《烽火红颜》 分卷阅读1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內容簡介 她是流落在外的千金小姐,柔弱无依 几经周折,终被生父的养子捡回了家…… 家国离愁,烽火硝烟的民国背景 有肉有剧情,过程np,结局1vs1 —— 伪兄妹 那黑漆漆的长街,叫贫人巷 民国十五年,蓉城,崇德女中。 “程皓老师!”下课铃响,江若欢攥着一叠皱巴巴的纸币,叫住了那个刚刚走出教室男人。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长衫,三十岁出头的样子,高大而英俊。 听到声音,他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月初的时候,多亏了您替我垫付学费。”江若欢小跑着来到程皓面前,抿着唇,嗓音清浅,“我问过校长了,书籍费、住宿费还有校服费,一共十六块整。” 见程皓没有说话,女孩儿小心翼翼的拉起男人的衣袖,把那一叠零散的小额纸币尽数放到了对方的掌心里。 江若欢仰头看着男人,他的眸子有些暗,深邃的眼底竟是些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于是,女孩儿垂下纤细的脖颈,颇为忐忑道,“您要不要清点一下。” “不用了。”男人的嗓音低沉暗哑,拒绝话语,几乎是脱口而出。 程皓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学生会如此倔强。可就是这一份倔强,竟让他感到了一丝心疼。 “若欢,你的家境我是知道的。”男人稍稍施力,便扣住了女孩儿的手腕。他走近她,用低沉的嗓音复述道,“我不缺钱,可你缺。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 走廊尽头,两人的这副姿态,在外人眼里亲密十足。 饶是江若欢再傻,此时此刻也觉察到了程皓的异样。 女孩儿皱着眉头,一字一句的说:“程老师,我不愿意。” “呵~”耳边响起一阵轻嗤,程皓加大了手间的力道,嗓音沉闷,“想好了?不后悔?” 江若欢紧咬唇瓣,轻颤道,“程老师,你抓疼我了。” 程皓是留洋归来的富家子,他不缺钱,更不缺女人。 前些日子,因为忤逆了父亲的意思,他被人安排到这所女子中学当英文老师,为期一月。 原本,程皓以为在学校的日子会很单调。可眼前这个女孩子,却给他带来了勃勃生机。 再过几天就到月底了,想到自己将要离开,竟是觉得有些不舍,遂起了别的心思。 不过,小丫头既然不愿意,程皓也不好霸王硬上弓。有失风度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看起来儒雅温和的男人抬起头,他望着江若欢离开的背影,似笑非笑。 面对程皓的暗示,江若欢觉得屈辱、不甘,却又透着深深的无奈。 她缺钱,很缺! 可为了维护那点儿可怜的自尊,江若欢却选择了偿还。 但是她没有想到,即使自己这样做,依旧被人看轻了…… 临近傍晚,江若欢捧着几本书,孤身一人走出了校门。 她穿着蓝白色的窄袖衫,沉闷的黑色短裙下,是两截套着白袜子的小腿。 那模样,清新淡雅又富有书卷气。 鲜少有人知道,江若欢将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偏僻而狭小的巷口。 那黑漆漆的长街,叫贫人巷。 巷子的尽头,住着一个抽鸦片烟鬼,一个靠给下等人洗衣维持生计的苦命女人。 他们,便是江若欢的父母。 风雨欲来 灯油如豆。 当江若欢推开残破的木门,掀起那块儿烟青色的幕布,便见江永和一动不动的躺在烟榻上。 这是一间极其狭小的屋子,除了三只凳、两张床,一张桌,再无多余的家具。 “爹,我回来了。”江若欢放下手中的旧线本,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与父亲沟通。 无奈的是,那个看起来高大瘦削的男人,自始至终都闭着眼睛。 他躺在榻上,半弧形的烟圈,在昏暗的烛火下袅袅升起。 随着烟雾的增多,江永和那张冰冷的面庞,似乎有了颜色。 他张大嘴巴,口中渐渐吐出了吟哦声。 那声音模糊而浑浊,回荡在狭小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可怖。 江若欢半倚在泥墙上,双手覆盖着额头和双眼,低声的叹着气。 当她偏过 分卷阅读2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头,却见母亲朱冬梅佝偻着身子,推门走了进来。 朱冬梅不到四十,鬓角却有不少白发,整个人沧桑的不成样子。 暗棕色的粗扁担,架在她的肩膀上。 江若欢将视线微微下移,搁在地上的,是两只笨重的木桶。 装在木桶里的,除了屠户的裤袜,便是烟花间里小姐们的脏衣裳。 如果不出意外,固执而隐忍的母亲,会在天亮之前,把它们全部洗干净、送回原处。 “娘,您歇一歇吧。”江若欢走到门前,捧着朱冬梅的手,哽咽着说:“我可以挣到钱,真的!拜托您自私一点、像父亲那样倦怠一点,可以吗?” 前一秒,躺在屋里的男人,让江若欢失去了希望。 这一刻,站在门前的女人,却让她重新燃起了斗志。 “若欢,娘知道你孝顺。可是,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你爹他,不知从哪染上了抽鸦片的恶习。这些年,他没挣一分钱不说,还当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朱冬梅盯着烟榻上的丈夫,悠悠开口,“烟馆、赌棚、酒肆……这些地方,他哪一个没有赊过账?若欢,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娘也想休息,也想过轻轻松松的生活。可是娘怕呀!我怕自己稍有懈怠,这个家就散了!” “娘!”江若欢强忍着泪水,悄悄地低下了。 女孩儿温热的气息,尽数洒在了朱冬梅的掌心上。 她看着母亲粗糙干裂、如树干一般没有光泽的五指,盈盈泪水便再也止不住了…… 咚、咚、咚!咚、咚、咚! 夜半,天空依旧是昏沉沉的。门外,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朱冬梅睁开了疲累的双眼,迟疑开口道,“谁啊?” 咚咚咚!咚咚咚! 面对女人的询问,门外没有传来任何回应。那敲门声,却变得更加剧烈。 “这天都没亮,到底怎么回事?”朱冬梅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肩,小声嘀咕。 无奈,这个满脸倦意的女人,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可当朱冬梅披着粗布衣打开房门,却是傻眼了。 门外,是一身穿暗红色唐装的中年男子。 本书由甜品小站qun63/5%4*809=4/0整理 他笑眯眯的站在女人面前,背后却立着四个高大威猛的壮汉。 他们皆二十出头,一律的白衫黑裤,个个面色不善。 “您是江永和的家人吧?”中年男子越过朱冬梅,朝着里屋张望,眼神锐利,“我们是来催债的。” 女人心底骤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她抬起胳膊肘,声音颤抖,“催、催债?” 卖女还债 “您别怕!”中年男子咧开嘴,露出十分夸张的笑容,“催债而已,又不是催命。只要拿到钱,我们立马走人。” 说着,男子身后的几个壮汉,用力将木门推开,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 此时,江永和正躺在床上酣睡。早先被惊醒的江若欢,却已穿戴整齐。 她蜷缩着身子,躲在深灰色的幕布后面。 “鄙人张茂,蓉城新安街赌棚的老板。一年前,江永和在赌棚,管我借了一百块大洋,三分利。到期还款,一共一百四十二。”中年男子朝着朱冬梅鞠手,表面客气的话语却带着几分压迫。 “一百、四十二?”依照蓉城现在的行情,一块大洋就值一百元,抵得上一千多文铜钱。如今自家男人在外欠的债,对于朱冬梅而言,无异于是一个天文数字。 “有这事吗?我怎么……“ “千万别和我说,您不知情,境况有多不好!”张茂把手指放到嘴边,语气阴沉,“我这一生,就信奉两字‘伸手’伸手借钱,伸手拿钱。这借钱算不得本事,拿回来才算。您说,对吗?” “可现在,我们真的没有那多钱。”朱冬梅站在床沿边,推搡着丈夫起身,沙哑的声音直犯哆嗦。 “所以?这钱,您是不打算还了?”张茂转头看了身边的人一样,随行的壮汉收到暗示,立马上前,拿出了放在兜里的契约书。 原来,一年前江永和在借钱签字时,便与男人有了约定:欠债还钱、如有逾期,则拿家里的女儿作抵押。 朱冬梅诚惶诚恐的接过契约书,白纸黑字,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永和、江永和!”女人往后退了一步,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她将双手紧握成拳,用力敲打着丈夫的脊背,“你这个黑心肝的!给我 分卷阅读3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起来!” “吵什么?”男人睡了一夜,头脑难得清醒,“朱冬梅你让不让人睡觉了?存心和我过不去呢?” 江永和愠怒着睁开眼,可当他看到一屋子的人,满腔的火气尽然化作了烟雾,灿笑着说,“张老板您、您怎么来了?” 放债、收债,张茂向来精明,从来不会做亏本买卖。他一边死死的盯住江永和,一边指着女人手里的契约书,面目阴沉,“你说呢?” 头脑清醒的江永和,自然懂得男人的意思,总归逃不开一字:钱! 一年前,江永和在新安街的赌棚里赌运极好,这才决定向张茂借钱,想靠大赌资赢大利。未曾想,在拿到百块大洋后,自己就突然走了霉运,连连失利,赌桌上的赌资一下子赔得所剩无几! “张老板,我们家的情况您也清楚。”江永和环顾四周,看着清冷寒酸的屋子,艰难开口,“这钱,我是绝对还不上的。” “呵呵!”张茂抬手抚了抚下巴,似笑非笑着说:“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拿自己的女儿还债喽?” 江永和低下头,无奈的神情带着一丝释然。 他叹了口气,死气沉沉的应了一声,“嗯。” 话落,躲在幕布后面的江若欢心头一颤。她没有想到,因为别人的一句话,父亲就把她卖了。 没有商量、没有挽回、更加没有哀求。男人是如此的草率,一点余地都没有留给自己的女儿! “等等!”躲在暗处的江若欢,突然掀开幕布走了出来。 对着屋子里,气势汹汹的一帮人,女孩儿紧抿着唇、身板笔直,似是下了某种重大的决定,“再给我们三天的时间,我们能还钱!” 团团迷雾,重重枷锁 “哦?”张茂瞥了江若欢一眼,漫不经心的开口,“此话当真?” 江若欢抬头直视着张茂,语气坚定,“当真!” 面对女孩儿的坦然,张茂显得有些意外,“你的话,我暂且相信。只是……” “只是什么?”江若欢皱着眉,声音清冷。 “只是……”张茂从下自上,细细打量着江若欢,漆黑的眸瞳里闪着浑浊的暗光,“只是三天时间太长,我等得起,我身后的四位兄弟可等不起。” “最多一天!”张茂伸出一根手指,冲着江若欢比划道,“明天太阳落山之前,我要你拿着钱,亲自来新安街的赌棚还债。” 话毕,没有给江若欢拒绝的机会,张茂便领着四个壮汉,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一百多块大洋可不是小数目。”江永和在张茂离开后,便冷下脸来,朝着女儿阴阳怪气的说:“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出钱来,可别连累你老爹一块儿遭殃。” “连累?”江若欢忍着眶中的泪水,强颜欢笑。 朱冬梅虽然心疼江若欢,可对于江若欢方才举动,却也同丈夫一样,秉持着绝对的怀疑,“若欢,咱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所有的积蓄都被你爹砸在烟馆里了。短短一天的时间……” “娘,事到如今,连你也不愿信我?” 江若欢颤抖着唇,眼神倔强,“难道,您要眼睁睁的看着女儿,成为别人的抵债物品?” “傻孩子,我的傻孩子呀!” 江若欢的控诉,令朱冬梅倍感心酸,她把女儿抱人怀中,颇为激动的说:“娘怎么忍心!” 入夜,江若欢躺在仅有半米宽的木板床上,蜷缩着身子,久久不能入睡。 清冷的月光,从菲薄的窗户纸上透了进来。 借着那点光,江若欢低下头,拿出了戴在自己胸前的玉佩。 玉佩是镂空的,由两道弯月和一个福字组成。玉身通透、莹润、无暇,可谓上品。 自江若欢记事起,这块玉佩就戴在自己身上。 可是,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七岁那年,自己得了一场重病,过往的记忆都变得一片模糊。 她闭着眼,头脑昏沉,鼻尖似有药香萦绕。 当幼小的江若欢睁开眼,便看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端着碗药汤,笑容温婉,“孩子,娘给你煲了药汤,喝了它病就好了。” 女孩儿懵懵懂懂,她记不起自己的名字,更忆不清自己的过去。 “娘?你是我娘?” “对呀,我的乖孩子!” 江若欢睁着眼,漆黑的眸瞳,在夜色里闪着星子般的亮光。 这块玉佩价值不菲,寻常人家又怎么可能拥有? 分卷阅读4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可它出现在自己身上,又该作何解释? 团团迷雾,重重枷锁。 想到父亲欠下的那笔巨债,江若欢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将玉佩藏入裳内,满怀心事,闭目浅眠。 次日,江若欢早早来到学校,怀着忐忑和不安,敲响了程皓的房门…… 才这样,你就受不住了?(微h) “若欢?” 男人打开门,讶异多过惊喜,“什么事?” “程老师……” 江若欢抿着唇,艰难开口,“您能借我一笔钱吗?” 程皓眉头微蹙,淡淡道,“你需要多少?” “一百四二块……大洋。” 话刚落下,江若欢便低下了头,一张清秀素雅的脸,更是因为羞愧,泛起了淡淡的绯色。 “钱,我可以给你。” 程皓上前一步,一手扣住女孩儿的肩,一手摁下了锁扣。 “可,一百多块大洋,不是小数目。我愿你给,你又拿什么来还?” 在男人濯濯深沉的目光中,江若欢只听见吧嗒一声,原本虚掩着的门,与墙面结成了一条密实的线。 “老师?” 江若欢抬起头,干净透彻的眸子,因为内心的惶恐,染上了湿漉的水光。 狭小昏暗的屋子,在这一瞬,变得寂静无声。 而下一刻,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便用力扣住了她的腰。 程皓的掌心,散着灼热的温度。他摩搓着女孩儿纤细柔软的腰肢,力道时轻时重,极尽挑逗之能事。 江若欢未经人事,娇嫩无暇的身子,却是分外敏感。 程皓牢牢注视着她,一双濯濯深沉的黑眸,散着清寒冷冽的光。 当他俯在她的耳侧,炙热喑哑的喘息,一点点的抚摸、侵蚀着她的耳尖、面颊、脖颈…… 江若欢仰起头,湿漉漉的眸子,竟是显出了几分迷离。 “嗯~” 江若欢紧咬着唇,发出了类似于喵叫的娇喘,声音微弱,“程老师,不、不要……” “呵~”程皓垂眸而望,低沉悦耳的嗓音分外黯哑,“才这样,你就受不住了?” 男人唇线微扬,修长的指尖,将女孩儿迷离陶醉的小脸,细细勾画,笑容恶劣,“确定不要?” 三十出头的男人,英俊而儒雅,历经岁月的沉淀,正是富有魅力的时刻。 当他有心接近,刻意撩拨,未经人事的女孩儿,又怎能不动心? 上一次,程皓主动替自己垫付学费,她还了。而这一次,主动的人,却成了自己…… 江若欢双颊绯红,纤细嫩白的指尖,抚上了男人乌黑而长的俊眉,神色煎熬。 房间里,两人的喘息声,互相交叠缠绕。 江若欢的心思,敏感而细腻。 出身名门、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程皓,却没有过多的耐心。 他紧扣着女人的腰,俯下身,吻上了那片觊觎已久的娇唇…… 违背道德伦理的刺激(h) “唔~” 两瓣儿细腻温润的唇,在这一瞬,紧紧相贴。 江若欢睁大了眼,推搡着程皓的胸膛,险些惊呼出声。 此刻,男人深邃的眸,又沉又暗。见女孩儿绯色的唇,微微张开。他便抬手擒住了江若欢的下巴,微热的舌尖,随之潜入其中。 舌尖相触的瞬间,江若欢尝到了清冽干燥的烟草味。 她抬起双眸,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紧贴于面的俊颜,下意识的一缩。 “乖,别动~” 男人桎梏着江若欢的腰,声音低哑缓慢、撩人心弦。 “程、程老师……” 浓重的呼吸声中,程皓脱掉了套在她身上的蓝竹布褂,又掀起了紧贴着自己身体的白色衫衣。 男人修长的指尖,顺着白皙细腻的腰肢,徐徐而上,撩起了团团火花。 他温热的掌心,附上自己的娇乳,时轻时重、来回反复的揉搓着。 “舒服吗?”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朵上,低沉磁感的声音,格外缓慢,“想不想要,更舒服?” “嗯~” 江若欢紧咬唇瓣,发出了一声低呼,显得隐忍而无措。 b 分卷阅读5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r “小丫头,你可真敏感。” 程皓勾了勾唇,抬手托住女孩儿的臀瓣,低低的笑。 当男人步履沉稳,将她平放在铺着绸绒的木床上时,江若欢娇弱的身子,已经软成了一滩水。 “嗯~”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一只夹着她的乳尖儿,一只捏着花唇。 程皓有心克制,力道显得恰到好处。 胸脯上的乳尖儿,慢慢挺翘,变得殷红如血。小腹下方的两瓣儿花唇,则变得红润有光,湿漉粘腻的花液,顺着里面的小穴,一点点的渗了出来。 “老师,痒、好痒~” 江若欢睁着迷离水润的眼,低低的闷哼。小小的声音,犹如幼猫的嘤咛。 “告诉老师,哪儿痒?” 程皓结实有力的身体,缓缓覆了上来,嗓音黯哑、笑容恶劣,“是上面的翘乳、还是下面的骚穴?” 人前,男人斯文优雅。讲台上,拿着书卷的他,更是显得深沉冷峻。 此刻,他却费尽心思的撩拨着她,缓缓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荤话。 江若欢抬眸看着程皓,敏感的身子,克制不住的颤抖。 咚、咚! “程老师,你在吗?” 咚、咚、咚! “程老师!” “你在吗?” 意乱情迷中,急切的询问声,传入了两人的耳朵。 江若欢陡然清新过来,她抿着唇,柔软的手,撑在坚硬如铁的胸膛上,堵住男人即将覆向自己的薄唇。 程皓勾了勾唇,温热的气息,拂过女孩儿的耳廓,低哑道,“怕什么?” “有人在外面,老师你,别……” 话未说完,程皓已经覆在了她的胸脯上。 江若欢惊惶的垂下眼帘,便见男人的舌尖自两瓣薄唇中探出,卷住了她的娇乳。 “唔~” 程皓的动作,有些急切却不显粗鲁。 江若欢紧紧地咬住下唇,身怕外面的人,听到自己的声音。 可,男人的舌尖,湿热而柔软,一点一点,来回反复的舔舐着乳尖儿,脆弱敏感的她又怎么受得住? “嗯~” “嗯啊~” 尽管江若欢努力克制,低柔无助的呢喃,还是从娇软的唇瓣里,缓缓泄了出来。 “拉着窗帘、锁着门,你怕什么?” “乖~” 程皓注视着女孩儿的脸,低沉喑哑的声音,缱绻缠绵、撩人心扉,“闭上眼睛,好好享受。” “唔~” 细碎的声音,随着男人的深吻,尽数吞没在了江若欢的咽喉里…… 被舔到高潮(h) 温热的躯体,紧紧相拥,柔软的舌头,彼此缠绕。 吻至深处,江若欢紧闭着眼,睫毛轻颤。 门外,已渐渐失了动静。 程皓的舌尖从江若欢的檀口,抽离开来,结束了这一个吻。 “嗯~” 女孩儿微扬起头,一丝透明的液体,自她的唇角缓缓滑落。 她睁开眼,一张素净的小脸,透着脂霞般的嫣红,似嗔似恼,“你怎么,怎么……” 江若欢的声音又柔又软,那双陶醉迷离的眸子,更是撩人心扉。 “不够满足么?” 程皓擒着女孩儿的下巴,低哑的嗓音,分外性感,“还想要?” “程、程老师……” 江若欢低垂着眸,瓷白如玉的面颊,一片滚烫。 “敏感又害羞的小丫头。” 程皓漆黑的眸,掠过薄薄的笑意,“你还太小,我不会要你。” 男人望向女孩儿的目光,专注而温柔。 微弱的喘息声中,江若欢听到程皓用磁惑的嗓音,低低复述,“因为,我有别的法子,让你更加快活。” “你?”江若欢睫毛轻颤,迟疑着开口。 男人却直起身,一手撩起她的白衫,一手扒下了她的亵裤。 女孩儿柔滑细腻的肌肤,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程皓匍在她的胸上,来回揉搓、用力吸吮着她的娇乳。 无助的呻吟,低柔的喘息,缓缓渗透在空气中,男人确是觉得不够。 他勾了勾唇,修长的 分卷阅读6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指尖,探向了她的花唇,一下又一下,反复揉捻着里面的蜜珠。 “嗯~嗯哈~” 男人的揉捻,力道恰好。 此刻,江若欢的一对娇乳,酥酥麻麻,下面的小穴,也变得湿痒难耐。 “嗯~好难受~嗯哈~” 晶莹剔透的玉露,自江若欢的小穴中,缓缓淌出。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程皓的指尖已被润得湿透。 “老师~程老师~” 江若欢望着趴在小腹上方的男人,媚眼如丝,“嗯~下面~嗯哈~” “嘘,别着急~” 程皓修长的指尖,来回摩挲着她的唇瓣,嗓音粗哑又性感,“很快,你就会满足的。” 剧烈的喘息声中,程皓的头颅微微向下,温热的舌头,舔上了她的肚脐。 “嗯~嗯哈~” 低低的呻吟中,若欢的小穴,又渗出了一波热浪。 “啧~” 男人勾了勾唇,微凉的指尖探入她的小穴,从中捻起了一缕蜜丝,低低的笑,“湿得真快。” “嗯~老师~不、不是~嗯哈~” 江若欢唇瓣微张,想要出言辩解,却发现自己使不出一点儿力气,除了发出细碎的字句和呻吟,什么也做不了。 “口是心非的小丫头。” 程皓的鼻尖沁着薄汗,浓烈的喘息声中,他将头颅探向了女孩儿的花唇。 “嗯~嗯哈~” 男人湿漉的舌头,一下又一下,来回舔舐着若欢花唇中的那颗蜜珠。 “老师~不、不要~” 若欢用力扳着程皓的头颅,十指穿过他的发丝,低柔的呻吟,似痛苦、又似愉悦。 “真可怜~” 女孩儿的花唇,又红又肿。小穴里面,更是水漫金山。 程皓因此发出了一声低叹,蜷曲的舌头,随之伸直,用力探入了若欢的小穴。 “嗯~” 程皓的舌头,柔软而灵活。它时而向左、时而向右,反反复复的在里面舔舐着。 若欢小穴里的媚肉,比胸上的乳儿,更加娇弱、更加敏感。 “嗯~嗯啊~” 她紧闭着眼,大腿腿根,剧烈的颤抖,湿漉泥泞的穴口,再也受不住了。 “嗯~嗯啊~啊~啊!” 若欢纤细如玉的脖颈高高扬起,晶莹剔透的蜜露,随之喷洒在程皓的脸上。 在这漆黑狭小的教职宿舍里,若欢在程皓的舔舐下,抵达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她已经,不干净了 高潮的余韵过后,若欢面色潮红,细腻光滑的酮体,在男人指尖下不住的颤抖。 “爽吗?” 程皓揽着若欢的腰,削薄的唇摩挲着她的耳根,语调温柔,“要不要在试一次,嗯?” “老师…” 若欢清秀的小脸,镀着淡淡的嫣红,低低喘息着,“不、不要了…” “好~” 程皓吻了吻若欢的额角,拾起她鬓角的一缕青丝,嗓音蛊惑,“以后,要乖一点。” 一刻钟后,男人平息了内心的欲火,抿着唇,从女孩儿的身上离开。 令人燥热紧张的压迫感,渐渐消失。 床沿边,男人赤裸着胸膛和劲腰,俯身收拾着地上衣服。 一件、两件…… 散落在地的布褂、白衫、亵裤,都是自己的。 江若欢侧过脸,平静的看着,柔软的心口,竟有种莫名的空虚。 “桌案上的英文书里,夹着一张签过字的支票。” 觉察到女孩儿的目光,程皓转过身,嗓音低缓,“你拿着它,填上想要的数额,去银瑞洋行,自会有人替你兑换。” “老师…” 男人的话,令若欢觉得羞愧:为了借到钱,她竟与自己的老师,做了那样羞耻的事情。 狭窄的木板床上,他吮着她的乳尖儿,捻着她的花唇,里面的小穴泛滥成灾…… 方才,程皓没有要了她,却极尽撩拨撩逗之事。 阵阵呻吟、喘息、颤抖中,若欢还是觉得,自己被人烙上了印。 她已经,不干净了…… 待程皓离开,江若欢抚着自己的娇乳和腿根,气息连绵起伏。 分卷阅读7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这两处,在男人用力的揉捻和舔舐下,淤痕点点,又红又肿,令她现在依旧觉得酥麻不已。 过了许久,若欢套上白袜、白衫、蓝褂,拉扯着皱巴巴的黑短裙,一步步的走到桌案边。 她捧起书册,小心翼翼的抽出了里面的支票。 这是一张浅黄的支票,右下角签着男人名字,笔锋凌厉、漆黑的墨渍半干未干。 江若欢抿着唇,拿起一支银色的钢笔,就着中间数额那一栏,俯身写下了一列簪花小楷:壹佰肆拾贰大银元。 出了房门,她便向程皓请了假。 走出学校那扇乌青的铁闸门,江若欢如释重负。 她将那张薄薄的支票,攥在掌心里,一路向西。 两个时辰后,她终于从银瑞洋行里,顺利取出了钱。 两匝银元,用暗棕的油纸包裹着,很长、很沉。 江若欢提着它们,踏入了新安街的街口。 自己所在的贫人巷,汇集了蓉城所有穷人。 而赌棚老板张茂所处的新安街,则是三教九流、地痞流氓的聚集地,是整个蓉城治安最差的地方! 江若欢在贫人巷生活多年,三脚猫的功夫也会一点。 秉行同张茂的约定,亲自去新安街的赌棚,还清父亲欠下的债。于她而言,挑战多过畏惧。 烈日下,素净娇小女孩儿,仰望着街口的牌匾,神色坚定。 惨遭算计 “小黄饼、萝卜饼、酥油饼,新鲜出炉、好吃不贵!” 新安街口,一中年男子赤着胳膊,蹲在风炉边,使劲儿吆喝着。 热腾腾的烤饼搁在深褐色的风炉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江若欢摸着空荡荡的肚子,舔了舔嘴角,咽了一口唾沫。 “这个,多少钱?”她问。 “小黄饼两个铜板,萝卜饼三个铜板,酥油肉饼五个铜板。”中年男子站起身,笑呵呵的说,“小姑娘,你想吃哪一种?” “酥油肉饼。”江若欢牵起嘴角,浅笑道,“我要两个!” “好嘞!” 身材娇小的女孩儿,喜滋滋的接过烤饼。她穿着蓝白色的短裙,模样秀丽,笑容干净纯粹,很是惹人垂帘。 一旁的中年女人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神色晦暗…… “小姑娘~” 中年女人探出头来,伸着粗粝的手,笑着招呼,“干吃烤饼多没意思,来阿姨的粥棚,喝碗粥吧!” 加了白糖的肉饼,酥脆香甜。可在这样的天气,单吃这个,嘴角确实有些发干。 江若欢抬起头,又见中年女人面容沧桑,打扮朴素。许是因为时处正午的缘故,她所经营的粥棚,空无一人。 于是,江若欢动了恻隐之心。她从袖口里掏出仅剩的一点儿散钱,走进了粥棚。 “只喝粥吗?要不要加点小菜?”见猎物上钩,中年女人笑得合不拢嘴,态度很是热枕,“这儿除了白粥还有玉米粥、小米粥!小菜有花生米、酸辣萝卜。” “一碗白粥就可以了。”江若欢轻声说。 “好的、好的!” 中年女人连声应下,后又以极快的速度,端来了粥食。 江若欢将两匝银元放在膝上,端坐在陈旧的长横木凳上。她低下头,将额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小口的喝着粥。 九月底,天气依旧有些燥热。 江若欢的低着头,指尖绕着盛粥的瓷碗,竟觉有丝丝冷汗,从额间的鬓角里冒出来。紧接着,她的小腹传来一阵剧痛。 昏沉胀痛中,江若欢的意识,渐渐模糊…… 见女孩儿彻底趴倒在桌案上,粥棚里,那名看似淳朴的中年女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一刻钟后,她的身旁,又多出了一个打扮体面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掏出兜里的白色手套,快速的向着江若欢走去。 “年纪轻、样子正。”男子蹲下身,带着手套的十指,在江若欢的脸上来回抚摸着,“真想不到,新安街也能被你捡到这样的货色,做得不错!” 中年女人伸出手,轻轻摩挲着手掌,灿笑道,“不敢当、不敢当!还得李哥多多指点。” 男子抬头瞥了女人一眼,嗓音沉厚,“我先带她去烟花间验验,若真是清白货色,你就等着在家数钱吧!” “谢谢李哥、谢谢李哥!”女人冲着男子一个劲儿的鞠躬道谢,笑得合不拢嘴。b 分卷阅读8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r 流落烟花间 “这位爷,里头新进了一批清白货色。年纪小、模样更是水灵!” “要不要,进来看看?” “您放心,只要价钱合适,保证让您欲仙欲死!” 烟花间外,老鸨穿着玫红色的旗袍,腰肢轻摆。那血色唇瓣所倾吐的,尽是些风骚入骨的话。 不过一会儿功夫,皮肤黝黑的黄包车夫,便在女人的诱引下,缓缓走进了里屋。 见状,老鸨捂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屋内,江若欢是被女人的呻吟声吵醒的。 “嗯~嗯~啊恩~”女人蜷缩在男人怀里,衣衫尽褪,面色绯红,“我、我不行了……” “小骚货,爷可是花了银子的,这才几次,你就不行了!”男人粗粝的大掌,狠狠拍打着女人的臀瓣,语气不耐,“给我夹紧点儿,不准泄!” 江若欢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一张藤椅上。她没有一丝力气,浑身上下都是软绵绵的。 这是一间极为狭小的屋子,淫糜不堪的话语连同吱吱呀呀的板床声,顺着左手边的圆形小洞,源源不断的灌入她的耳中。 绕是江若欢未经人事,此事的她,闭着眼也能想到隔壁的一男一女在做何事。 这里是,烟花间? 江若欢眉头紧蹙,丝丝凉意顺着她的脊尾,蔓至全身。 江若欢自小生活在贫人巷,烟花间是什么地方,她自然是清楚的。 里面的女人,通常被人称作“野鸡”。野鸡们会陪嫖客抽大烟、宽衣解带、供人狎玩,无任何风雅做派。 江若欢闭上眼,她一想到这些,便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她死死的咬住下唇,殷红色的血珠顺着嘴角,一滴滴的滚落下来。 随着疼痛感的蔓延,女孩儿软绵无力的四肢逐渐有了知觉。 江若欢俯下身,细白的齿贝用力咬住了绑在手腕上的麻绳。 麻绳很粗糙,伴随着江若欢的撕咬和摩擦,那纤细而洁白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道瘀痕qun6^35&48o94o整理。 疼是肯定的,可比起她内心的绝望,这点儿疼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可以呆在这里,我要出去……江若欢喘着粗气,用牙齿咬断了最后一股麻绳。 加害者没有想过,一个弱女子会在被下药的情况下挣脱桎梏。是以,江若欢所在屋子,并没有上锁。 江若欢哆嗦着从藤椅上起身,推开门,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你谁呀?一女子躺在不足一米宽的窄床上,上半身微微扬起,怒视道,“没看到客人还在吗?没有规矩的臭丫头!” 女子口中的客人,是前来烟花间潇洒的嫖客。 那是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他扭过头来,见来人是个青葱稚嫩的小姑娘,浑浊的目光立刻变得晦暗起来。 江若欢的内心惴惴不安,原本就难看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 “抱歉……”江若欢低下头来,声音虚弱。 在两人注视下,江若欢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算了!算了!”对着这样一个瘦削娇小、孱弱不堪的小姑娘,中年男子突然起了怜悯之心,遂对着女子说道,“爷都没有办完正事儿呢!让那小娃子赶紧走!” 女子黛眉微蹙,却也不敢驳了男人的面子。 于是,江若欢咬紧牙关,一瘸一卦的走了出去。 时至黄昏,天色沉暗。 女孩儿步履沉重,没走几步,便因体力不支,倒在了马路上…… 得救,冷酷无情的督军之子 凉风渐起,细雨蒙蒙。 江若欢双目紧闭,娇小的身子蜷成一团。 夜幕下,电闪雷鸣,雨势逐渐变大。 躺在地上的人儿,也未曾有苏醒的迹象…… 半个时辰后,墨绿的军车一个急刹,在坑坑洼洼的柏油路面上,骤然停下,“少帅,有状况。” 驾驶座的门被人打开,马从良撑着一把黑伞,匆匆下了车。 他快步走到江若欢身旁,语调急促,“少帅,是个小姑娘,还有气儿!” 车内,霍廷霄一身铁青的军装,仰头靠在真皮枕背上,面目冷峻。“她挡了道。” “把人挪个位置,我们可以走了。” 分卷阅读9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霍廷霄闭着眼,不起波澜的语调,寒凉至极。 听言,马从良握紧了撑伞的手,面露难色,“少帅,大晚上的,雨又这般大,我们若是走了……” “马参谋,我带你来蓉城,不是为了做善事。” 大雨滂沱中,霍廷霄缓缓睁开了眼,眉目深邃而冷酷,“走好我们自己的路,旁人、无需理会。” 话落,驾驶座上的司机,扭动了军车钥匙。 墨黑的轮胎,狠狠摩擦着地面,声响剧烈。炽亮的车头灯,来回闪烁着。 刺耳的声音、刺眼的灯光,地面上,原先失去意识的人,睫毛轻颤…… 马从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脚下却传来了一阵异样。 “救、救救我……求你……” 江若欢扯着对方的裤脚,声音浅而弱 “少帅,她醒了!” 看着女孩儿一张一合的干裂唇瓣,马从良决心再替其争取一次机会,“眼下时局动乱,这小丫头也怪可怜的,总归不过多个人,要不……” 这一次,霍廷霄未在开口。 沉默,不代表接受,也不代表拒绝。 透过车窗镜,马从良看到了男人轻轻叩膝的手指指节:少帅他,应该是同意了吧? 由此,江若欢浑身湿透,被人抱上了车…… 整整两天,穿过蜿蜒的山路,曲折的省道。 江若欢昏昏沉沉,坐着这辆军车,来到了一个全然陌生、令人向往且畏惧地方:北地五省督军之子,霍廷霄的军队大本营。 沸腾 时值深夜,军队驻扎之地,帐篷成堆。 “少帅!” “是少帅!” “少帅回来了!” 入口处,悬挂霍军旗帜的高台上,守哨的士兵笔挺的站着。 先前,霍廷霄为了筹措军资,久出未归。 如今,男人所在的墨绿色汽车,闪着大灯,缓缓驶来。 原本烛星点点的地方,霎时敞亮一片。 所有的营帐都点上了蜡烛,不少褪去衫衣入睡的士兵,都披着军装,踉踉跄跄的跑出来。 场面,一片沸腾…… 重重映衬下,被马从良搀扶着下车,小心翼翼跟随在霍廷霄身后的江若欢,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 “少帅身后那人,是谁?” “不知道,我看着,是个年轻的女人。” “真的假的?” 要知道,他们这位少帅,自小在军营里长大。虽继承了老督军的优良血统,却是个厌恶女人的薄情子。 这么些年,跟着霍廷霄出生入死的弟兄,硬是看着深沉俊美、寒酷冷冽的男人,不近女色、清心禁欲,熬成了一个年近三旬,都未曾开荤的老处男! 以上,在场的人,光是想想,就替霍廷霄心塞。 “兄弟们,确定没看错吧?” 身材魁梧的男人,堪堪穿好衣服,踉跄着跑出营帐,冷不丁看到江若欢跟在霍廷霄身后,顿吸了一口凉气,“艹,还真是个女娃子!” “老督军的儿子,不止咱们少帅一个。眼下,少帅的弟兄们都相继有了妻子、儿子。再这么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军营里,素来精明、善于筹谋的参谋:李长荣,抬头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眸色幽深。 马从良和司机已经走远,若欢迷迷糊糊的下了车。 走进军营,她被一帮人,如狼似虎的盯着,有些害怕。 先前在军车上,除了那位好心的马参谋,她就只认得霍廷霄:那个被他们尊称为少帅,面无表情、不喜言语,冷若寒冰的男人。 霍廷霄既是他们的头儿,自己跟在他身后,想必不会再被人欺负吧? 若欢娇小的身子,裹在黑色斗篷里,低着头,思绪飘飞…… 霍廷霄取下头顶的军帽,在一处宽大的营帐前站定。 若欢低垂着眸,悄无声息的继续向前,冷不丁的撞到了霍廷霄。 “啊!” 男人身姿笔挺,宽阔有力的脊背,硬的咯人。 撞到之后,若欢伸手捂着额头,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听到女人的声音,霍廷霄先是皱眉,而后指着不远处的营帐,面目寒沉,“今晚,你住那。天一亮,我会派人送你离开。” 冰冷的动作,冰冷的话语。 分卷阅读10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期间,霍廷霄从容踏入了自己的住处,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施舍。 对此,江若欢的面色始终沉静,未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失落。 毕竟,男人的悲悯、施舍,与她而言,已经能够。 江若欢仰头望着夜空,目光惆怅:但愿,能够顺利回到蓉城;但愿,母亲和父亲如今相安无事…… 好痒~求你,狠狠要我(h) “上个月,咱们这儿缺物资,少经费。李参谋急的给省城发了好几条电报,却迟迟不见上头拨款资助。” “你猜,这其中有没有二少爷的手笔?” “嘿,说起这个老子就来气:同为霍军,咱们跟着少帅上前线打仗、拼火、抢地盘。老督军拨给二少爷的兵,却留在灯火酒绿的省城,吃好喝好。凭什么!” “哎,谁说不是呢?” 营帐外,几名士兵围坐成一团,义愤填膺的感慨着。 中间是呲呲燃烧的火堆,炽烈的温度,将他们的脸燃得通红。 “这一次,军费好歹有了找落。” 不知何时,士兵口中的李参谋:李长荣,出现在了火堆旁。 他的手里拿着一壶酒,面目沉静,“你们几个,与其在这儿撒闷气,倒不如关心关心少帅。” 霍廷霄不近女色,随着年纪的增长,关心二字,已渐成了军中的一道暗语。 “李参谋,上一次咱这么做,少帅的火气重的很。如今,您这又……” 李长荣变着法子暗示他们,往霍廷霄的营帐里塞女人。 可这荒郊野岭的,别说女人不好找。就是找到了,霍廷霄也不一定会用。 与其这样,倒不如不闻不问呢! “你们怕挨罚?” 李长荣冷哼一声,不悦道,“老督军偏心二少爷,还不是因为少帅薄情寡性。二十七的年纪,还未曾开荤,更别提膝下有个一儿半女了!” “眼下,营里来了个现成的女人。我看着,是个好的。既是跟着少帅回来的,我们可不能浪费!” “这……” 在场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异常纠结。 …… 大半个时辰后,霍廷霄被几名心腹拉到外面,灌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回到了营帐。 营帐里只点着一盏油灯,烛火摇曳间,昏昏暗暗。 一阵醉意袭上心头,霍廷霄揉了揉眉心,褪去了衫衣和长靴,光裸着胸膛,准备上榻就寝。 可在掀开被褥的那一刹,温热细腻、如丝绸般光滑的触感,冷不丁的,传上了他的指尖。 男人虽喝多了酒,意识仍然清醒。 警惕心起,霍廷霄一手扯掉床上的被褥,一手拔出了腰间的勃朗宁。 暗绿的被褥,顺着男人的动作,滑到了地面上。 于是,铺着暗色绸绒的木床上,一具不着寸缕、曼妙起伏的酮体,赤条条的出现在了霍廷霄面前。 那是先前,马从良在雨夜,央求自己救下的女人。 这是自己的营帐,她怎么会在这儿? 霍廷霄垂眸看着江若欢,面目低沉而阴郁。 “醒醒!” 男人用力推搡着女人的肩,语气不耐。 “唔~” 阵阵摇晃、催促中,江若欢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张深沉俊美、清寒冷冽的脸。 男人身上,浓郁的酒香裹挟着淡淡的烟草味,一点点侵蚀着她的鼻腔。 闻着霍廷霄身上的味道,若欢昏昏沉沉,柔软的心口,竟陡然升起一阵空虚。 “嗯~” 昏暗的灯光下,女人白净细腻的肌肤,透着幽幽雅雅的光。 她咬着唇,头颅高扬,细腻挺翘的浑圆、娇艳欲滴的花邱,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男人面前。 声声娇吟入耳,再配这蛊人心魄的一幕,轻易便可引人沉迷。 霍廷霄是个懂得欢爱、有欲望的正常男人。整整二十七年,未曾与人交媾,靠的是那异于常人、非比寻常的克制力。 在他眼中,开疆拓土、歃血四方便有足够的快意和乐趣。 至于男欢女爱、水乳交融他不屑体会。 床上,若欢半直起身,一双软绵的手,顺从着内心深处的渴望,已悄然抚上了男人的胸膛。 “嗯~” 分卷阅读11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若欢的乳尖和小穴酥酥麻麻、瘙痒不已,她闭着眼,深切的希望:有一双手抚遍她的全身,狠狠的欺负她、给她止痒! “少帅~” 若欢的双腿夹着男人的劲腰,双唇吻着男人的胸口,娇喘着低低的喊,“我好痒、好痒~求你要我,求求你……” 不知羞耻的小荡妇(h) 霍廷霄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更可况先前,他喝了烈酒。 这一会儿,听这女人低低软软的喘息和呻吟,瞅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和动作,下身肿胀炙热,也是难熬。 “大晚上脱掉衣服,光着身子,饥渴的往我被窝里钻。” 霍廷霄伸手钳着若欢的下巴,语气嘲弄,“谁给你的胆子,嗯?” “我、我……” 若欢抿着唇,气息起伏不定,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霍廷霄的营帐里? 为什么,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彼时,若欢脑袋昏沉,感受着霍廷霄寒酷的眸光,狠厉的动作,她不觉害怕,身体的渴望反倒更甚。 “嗯~嗯啊~” 汹涌至极的欲望,焚烧着若欢的理智。 她的眸底闪着湿润的水意,莹润白皙的一条腿,因为身子的酥麻瘙痒,已顺着男人的腰腹,滑到了大床上。 “真的好痒,好难受~” 这一刹,若欢两腿大开,旖旎风光大露。 她咬着唇,声音期期艾艾,竟是抓着男人的手,指向了自己的小穴,声若娇吟,“这儿痒、好痒~” 女人的花唇粉粉嫩嫩,风骚的穴口,更是盈满了玉露,湿的厉害。 霍廷霄看着这一幕,薄唇紧抿,眸底的欲望时隐时现。 “不知羞耻的小荡妇!” 男人宽厚粗粝的掌心,用力拍打着女人的臀瓣,隐忍的声音、寒冽至极。 “少帅~欢儿就是小荡妇……” 霍廷霄的咒骂声,令若欢倍感羞耻,可酥麻瘙痒的身体得不到慰藉,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她抬眸看着男人,泪水盈盈,苦苦哀求,“求、求你,亲亲我、摸摸我……” “给、给小荡妇止痒,好吗?” 这一刻,女人素净清雅的面庞,与那淫糜蛊惑的语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断刺激、勾引着霍廷霄内心深处,最原始、最可怖的欲望。 “该死!” 霍廷霄掐着江若欢的腰,狠狠的咒骂了一声。 干柴烈火中,属于男人和女人的战争,一触即发! 营帐里,只见男人将女人推倒在大床上,伸手扯掉了腰间的长裤。 汹涌至极的欲龙,隐没在他劲长有力的双腿间。 “嗯~” 若欢的小穴湿热成灾,乳尖酥麻瘙痒。她扭动着空虚难熬的身子,仰头看着霍廷霄,双目迷离。 “小荡妇!” 霍廷霄俯下身,掌心撑在他的两侧,嗓音低哑寒沉,“你是我见过最浪、最骚的女人!” “嗯~” 男人坚硬的臂弯,困着自己的身体,言语嘲弄。 若欢咬着唇,心口一阵酸涩,敏感的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回应。 “小荡妇、我是小荡妇~” 她的玉臂环着霍廷霄的脖颈,双腿缠着他的劲腰,喘息呻吟,声声甜腻,“少帅,要我、狠狠的要我吧~” “不知羞耻!” 男人粗粝的大掌,用力揉搓着女人的娇乳,隐含欲火的黑眸,晦暗而阴沉。 “嗯~嗯啊~” 若欢闭着眼,伸手抚上了霍廷霄揉捻乳尖的大掌,嗓音甜腻,“少帅~你这样、这样~揉的我好舒服~” 低柔婉转的呻吟,压抑克制的喘息声中,霍廷霄不再隐忍。 他一个用力的挺身,那粗长肿胀的欲龙,顺着湿滑粘腻的穴口,狠狠刺入了若欢的身体! 就这么爽,这么舒服?(h) “嗯~啊!” 男人的尺寸太大,饶是穴口足够湿润,水乳交融的那一刹,若欢的身体,还是传来了剧烈的痛感。 “疼、好疼~” 若欢的眼角蓄着泪花,一双软绵的的手,紧紧环住霍廷霄的脖 分卷阅读12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颈,可怜巴巴的服着软,“求、求你,轻~轻一点儿~嗯啊~”, “轻一点?” 霍廷霄垂眸看着若欢,俊美的面庞带着笑,肆意又恶劣,“如果我说不呢?” “不、不要……” 男人的身子热的像火,声音却冷若玄冰。 若欢伸手推搡着他的胸膛,双腿颤抖。 “天生欠操的小骚货,让你勾引我!” 霍廷霄一手扶着若欢的腰,一手扣着她的手腕,发狠般得使着力。 “嗯~嗯啊~” 男人身体线条流畅,蜜色的劲腰,精壮有力。每一次的冲撞,又粗又长的欲龙,都能直达深处。 当它在里面,狠狠刺激、研磨着若欢的花心。 那种从小穴里传来的,又酥又麻、濒临死亡的快感,很快盖过了初次承欢的痛意,“嗯~嗯啊~~” 若欢的呻吟、低喘,随着男人个中滋味、门道的领悟,显得愈发急促。 “小荡妇,给我放松点儿!” 女人那处太过窄小,湿软的媚肉,狠狠携裹着霍廷霄的分身,爽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么热、那么紧!不想让我的大兄弟出去,嗯?” 男人湿软的舌头,来回舔着她的耳尖,嗓音蛊惑。 “不、不是~” 若欢双唇微张,气息声弱。 “口是心非的小骚货、小荡妇!” “我今天就干死你!” 霍廷霄低咒一声,粗粝的指尖划过侧脸,带起一阵酥麻,后又向下,狠狠揪住了她的乳尖儿。 “别、别揪~” 在药物和外力的双重作用下,若欢的身子敏感到了极致。 她高仰着头,痛苦与快乐交织,“嗯~啊~啊!” 小穴里,汹涌而出的晶莹玉露,染湿了床上一大片的绸绒。 “就这么爽,这么舒服?” 霍廷霄双瞳赤红,捻着若欢湿哒哒的花唇,又往那里面的蜜珠,狠狠一按。 “嗯~啊!” 若欢酥痒骚麻的小穴里,又流出一股水,呼吸急促间,欲望再一次达到了顶峰。 “艹!” 霍廷霄低下头,便见自己的掌心被浸润,上面都是女人湿滑甜腻的淫水。 他掐着若欢圆润挺翘的臀,语气不耐,“真他妈骚!” 粗重的喘息中,若欢敏感脆弱的身子,再一次被男人狠狠侵占。 “慢、慢一点……” 沉沉浮浮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霍廷霄肿胀坚硬的欲龙,依旧埋藏在若欢的身体里。 他一身支撑着身体,一手捻着若欢的乳尖儿。 大颗的汗珠,从他光裸坚硬的胸膛上,缓缓落下。 昏暗的烛光,俊美的面孔、粗重的喘息…… “少帅……” 若欢颤抖颤栗,深深感切着身下的热潮,残存的意识终于模糊…… 年纪小,又是第一次,身子难免矜弱 初试云雨,如此猛烈的情事,于霍廷霄而言,是酣畅淋漓的释放,于若欢而言,却是烈火烹油般的煎熬。 昏睡之际,若欢被男人紧紧搂在怀里,身子越发热烫,竟是发了烧。 霍廷霄常年驻扎军营,踩着刀尖过日子,有异于常人的警觉性。 觉察到怀中这具身体的异样,霍廷霄掀开被褥,披着一件雪白的长衫,半裸着胸膛走了出去。 “唐旭!” 凉风瑟瑟,欣长俊美的男人,陡然出现在自己营外,唐旭着实一惊。 “少帅,发生了什么事?” 他曾留学海外,学得一手西洋医术,是军营里唯一的大夫。 如今这个时辰,何故值得男人亲自前来一趟? 唐旭掀开一面幕帐,眼神疲倦。 “拿上医药箱,跟我走。” 霍廷霄的嗓音低沉而缓慢,说完简短的一句话,便离开了。 唐旭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一路跟着霍廷霄来到另一处营帐,方才明白:军营里多出的女人,已经爬上了北师少帅的枕榻。 此行,他是为那女人,开退烧药来的。 “江姑娘年纪小,又是第一次,身子难免矜弱。” 看着 分卷阅读13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暗色绸绒上的那一抹锈红,唐旭神色晦暗,低低开口,“服药后,少帅与其,切莫再行房事。” 是,第一次么…… 霍廷霄皱着眉,眼神依旧很冷,声音沉冽,“我知道了。” 唐旭离开后,霍廷霄失了歇息的心思。 他穿上铁青的军装,从马厩迁出一匹棕红的马,一路驰骋着离开了军营。 “驾,驾!” 天色昏暗,男人乘着马,穿过树林、草丛。 一双双绿色的、闪着幽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那是居于山野,习以野兽为食的恶狼。 “嗷~呜~” 躲在暗处注目许久,几匹公狼一步步,试探性的跟随在霍廷霄身后。 “嗷呜~” 于这凄厉的嘶鸣声中,公狼们已将男人视作自己的猎物。 “不自量力。” 薄唇轻扯,霍廷霄冷哼一声,随即拔出了腰间的勃朗宁。 砰、砰、砰! 干脆利落的枪声,震彻林间。 紧随男人的其后的野狼,随之倒地,奄奄一息。 滚烫的鲜血,潺潺而出,浸湿了黝黑的土地。 待霍廷霄平定心绪,顺着原路返回军营,已是晨光熹微。 沿途,狼尸遍地,极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霍廷霄扯着缰绳,悠悠而行。 面对这一切,他未曾垂眸,眼神寒酷。 仿佛,自己脚下的马蹄,踏过的不是尸体,而是随处可见的石子。 “少帅!” 营帐堆里,有小士兵跑到霍廷霄面前,表情严肃。 “什么事?” 霍廷霄下了马,牵着缰绳来到马厩。 小士兵一路跟着,语气忐忑,“是二少爷,他要同勒家小姐订婚了。” “与我何干?” 霍廷霄转过身,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士兵,表情冷漠。 “可今天一早,省城那边就来人了……” 小士兵低着头,颤抖着手,取出了怀里的烫金红帖,小心翼翼道,“说是老督军亲自下的命令,少帅您务必拿着请柬,回城赴宴。” “老、督、军。” 霍廷霄俊美的脸上,挂着玩味的笑。 他伸手接过请柬,吐字如冰,“下去吧。” * 半个时辰后,墨绿的军车车门被人打开,霍廷霄挽了挽袖口,准备坐车回城。 “等一等!” 是唐旭的呼声,霍廷霄皱了皱眉,脚步微顿。 “少帅,等一等……” 唐旭气匆匆赶至男人面前,气喘吁吁道,“您这次回城,可否带上一个人。” “你?” 霍廷霄看着唐旭,眸色深深。 “不是我,是躺在您营帐里的那一位。” 唐旭上前一步,覆在霍廷霄耳旁,低低开口,“昨夜,您精力旺盛。小姑娘那处……许是因此发了炎。服药至今,高烧未退。” “此事,可大可小。我这儿的医疗条件,毕竟有限。” 霍廷霄的神色愈加冷冽,唐旭抿紧了双唇,声音忐忑,“为保平安,我建议少帅您,把人送去省城的医院,瞧一瞧……” 尖锐的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女人就是麻烦!” 霍廷霄冷哼一声,俯身坐进了车内。若欢则被一个小士兵扛着,塞进了后驾驶座。 从军营前往省城,路途曲折。 一路上,司机控制车速,以求平稳。等抵达目的地,已是傍晚。 好在,省城的一所教会女子医院,仍未关门。 若欢也因此,被霍廷霄安顿在了这儿。 “爹,娘?” “是你们吗?” 当夜,女修给若欢测量体温,打针输液。 小小的病床上,若欢双目紧闭,却做起了噩梦…… 贫人巷,小木屋,火光漫天! 哀嚎、痛哭不绝于耳! 梦中,若欢悬浮着身子,站在半空中,低头便能看见自己的父母,被人锁在屋子里。 火焰吞噬者他们的身体,焚烧一切!只因,自己出了意外,未能按时 分卷阅读14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赶到新安街还钱,赌棚的人打击报复。 “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你不是说:能把钱凑齐吗?” 阿爹蜷着身子,双目通红,“钱呢!钱呢!” “若欢,若欢!你在哪儿?” 炙热的火焰,顺着阿娘的衣袖,一点点的焚噬着她的皮肉。 她紧紧抱着柱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吟,“娘好疼,娘好疼啊!” 不、这不是真的! “阿娘,阿爹……” 从若欢额前冒出的汗水,浸湿了枕头。 她紧攥着被褥的一角,颤抖着睁开了眼。 入目,一片白色。 淡淡的消毒水味,弥漫在空气中。 “这是,哪儿?” 若欢张了张唇,微弱的声音略显嘶哑。 “Dr.White,she woke up!”——(白医生,她醒了) 门外,前来巡查的女修,见病人苏醒,发出了惊喜的呼喊。 doctor? 这是医院? 若欢掀开白色的消毒被,赤脚便要下床。 对着一声白衣的女修,她淡淡的说:“医生,我要回家。” “You&039;re not well!——(你还没好) “You need a eak!——(你需要休息) 女修捧着摆满药物的铁盒,皱眉呵斥,“Please get in!”——(请进去) “我说,我要回家。” 崇德女中设有英文课,可在那儿的所得所学,仅够若欢辨别简单的词汇。 现在的她,连同洋人沟通的能力都没有。 她只能呆呆的站着,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无法达到的要求。 这样的她,何其悲哀!何其可笑! 泪水润湿了她的眼,趁着女修转头的一个瞬间,若欢光着脚跑了出去。 “No!Stop!——(不,停下来) 面对女修的呼喊,若欢视若无睹,只顾向前而去。 下一刻,拿着吊瓶的病人,与她正面相应。 砰! 因为猛烈的撞击,吊瓶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尖锐的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Oh,my god!”——(哦,我的上帝) 若欢摇摇欲坠,伴着女修的惊呼,赤裸的双脚,就要踩了上去。 面对这一切,若欢始终闭着眼。 她以为:脚下的玻璃,会刺得更深、更狠!却有人用力的,托起了她的腰…… 努力取悦我 下一刻,若欢坠入了一个炙热坚硬的怀抱。 “霍廷霄……” 被人拦腰抱起,若欢的双脚已然凌空。 望着那张清寒冷冽的俊颜,她喃喃出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看路?甜品小站⑥3⑤48o⑨4o” “这样也能摔?” 霍廷霄额前的俊眉浅皱,一双臂弯结实有力,牢牢禁锢着她的腰肢。 “带我回蓉城。” 若欢的唇,惨无血色。 她低垂着下巴,温软的语调带着一丝泣音,“我想回家……” “带你回蓉城。”霍廷霄注视着怀中的女人,冷冷的嗤笑出声,“凭什么?” 嫣红的血珠,顺着若欢的脚心,一颗颗的滴落在地面上。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眼神薄凉。 “你说:救我是一场意外。” “你说:我来路不明,是留在军营的累赘。” “你说:霍军仁慈,次日便会派人送我回蓉城。” 望着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眼,若欢的眶中蓄满了泪。 她抿着唇,用清冷素净的语调,一字一句的复述道,“昔日在军营,少帅亲口说的,难道都忘了吗?” “江若欢,同我争论?” 霍廷霄擒着怀中之人的下巴,声音沉哑,“谁给你的胆子?” 病患出逃,对于这所教会医院来说,是个绝无仅有的先例。 霍廷霄无视若欢的请求,抱着她, 分卷阅读15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步履沉稳的回到了病房。 金发碧眼的洋人医生,拿着放大镜,俯身处理着若欢的伤口。 冰冷的镊子,滑过温热的肌肤,倏而拔起了刺入脚心的玻璃碎片。 嘶~ 细白的牙贝,咬做一团,若欢闭着眼,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处理完伤口,医生用绷带裹住了她的双脚。 玻璃渣扎的浅,若欢的伤口不深,不出一周便可出院。 窗边,女修拿着记录册,同霍廷霄低声交谈着什么。 两人说的是洋文,从一堆拗口的词句中,若欢大致了解,这是关于住院期限和加强病房管理的话题。 若欢躺在床上,雪白的被褥,包裹着她的身体。 脚不能动,口却能言。 “霍廷霄,你这个骗子!” 若欢望着窗边的男人,眼神倔强而愤恨,“不近人情的大军阀,野蛮子!” “平生,我最看不起逞能之人。” 霍廷霄的指尖夹着烟,吞云吐雾中,一张俊脸更显得蛊惑人心。 他侧身注视着若欢,用冷冽的语调,缓缓复述道,“你这幅模样,着实倒人胃口!” “倒人胃口?” 若欢扯了扯唇角,不怒反笑,“若是如此,少帅为何要同我行鱼水之欢?” “原来,你还记得。” 霍廷霄掐灭了指尖的烟头,快步踱至病床前。 “那一夜,若非你不知廉耻,裸着身子躲进被窝。当真我的面,一次又次,放浪形骸般的哀求索取。” “你还真当,我会要你?”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平静而冷漠, “不要再说了!” 那天,自己被人下了药,身子有异,方才做了破格的举动。 如今,这却成为了霍廷霄嘲笑、羞辱她的筹码。 若欢的眸底闪着淡淡的水雾,羞愤欲泣。 “哭什么?” 霍廷霄俯下身,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着若欢的唇瓣,“同我行男女之事,觉得丢脸?” 在男人的摩挲下,若欢的唇,逐渐泛起绯色。 她吸了吸鼻子,无声的摇了摇头。 “求人办事,就该摆好姿态。” 霍廷霄覆在若欢耳畔,嗓音磁哑,性感撩人,“努力取悦我,才是你摆脱困境的唯一捷径。” 不识好歹! 取悦? 霍廷霄,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望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若欢蹙着眉,神色嘲讽。 出院那一天,恰逢霍家二少霍祁然与勒家长女靳思容,在霍家老宅举办订婚宴。 若欢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孤零零的站在医院门口,等来了一辆绿皮军车。 开车的人,若欢认得,正是先前为霍廷霄开车的司机。 “江姑娘,少帅派我来的!” 他从车内探出一个脑袋来,冲着若欢叫喊道,“您赶紧上车吧!” 若欢心存疑虑,无奈自己人生地不熟,身上也没有一分钱,只得上了霍廷霄的军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后驾驶座上,若欢侧身看着车外的人流,浅声询问。 “十字街的裁缝店。” 司机握着方向盘,一板一眼的说。 “霍廷霄在那?” 若欢抿着唇,显得有些讶异。 “我也不太清楚。” 司机轻咳两声,严肃道,“去了您就知道了。” 灯红酒绿的省城,连那街口的商铺,也显得庄严气派。 漆裱素净的裁缝铺里,艳丽的旗袍、洋装,成排成列。 若欢跟着司机下了车,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布鞋,竟觉得格格不入。 “哪来的乡下土包子?” 一摩登妇人拎着小洋包,侧身瞥了一眼,语气鄙夷,“穿的这般穷酸,来十字街买衣裳,莫不是撞坏了脑袋?” “你家少帅,为何要让你送我来这儿?” 妇人身姿窈窕的走进了裁缝铺,若欢抿着唇,羞窘道,“我没有带钱,里面的东西,我买不起的。” “里面的东西,何须你买?” 低沉磁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分卷阅读16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若欢惊得后退两步,用力的撞入了男人怀里。 “病床上躺了几日,连路也不会走了?” 霍廷霄轻嗤一声,伸手环住了女人的纤腰,浅笑道,“左不过一个裁缝店,你若有心,我把十字街所有的商铺买下来,送你做做礼物。” “我不需要。” 若欢皱着眉,用力的推开了男人。 方才的几句话,他说得轻描淡写,状似玩笑。 可若欢却直觉,霍廷霄方才所言,并非儿戏。 在这片群雄割据的土地上,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抵得上万两黄金。 譬如霍廷霄这样的大军阀,几条商铺,又算得了什么? 可这些,如果要用自己的尊严和清白来换取的话,她宁愿不要! “不识好歹!” 传入若欢耳畔的,依旧是冷冷的嘲弄。 一前一后,两人步调一致的走进了裁缝铺。 一串衣架前,霍廷霄挑了几件素雅的织锦旗袍,伸手便将若欢推进了试衣间。 男人的力道很大,若欢还未回过神来,素色的旗袍,便劈头盖脸的砸到了怀里。 “挑一件穿上,赶紧出来。” 霍廷霄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语气不耐。 “哦。” 隔着木板,若欢闷闷的应了一声。 中袖低衩的浅蓝旗袍,将若欢娇小的身子,寸寸包裹。 原本稚嫩寡淡的人儿,顿然显得温婉素净,纯美动人。 当试衣间的木门,被人打开。 那一刹,霍廷霄手上的新式报刊,轻飘飘的滑到了地上。 赴宴 男人未曾流连洋场,酒纵生色。 环绕在侧的美人,却从未少过。 她们或端庄,或妖娆 种种比较下,江若欢在霍廷霄眼中,仅够的上“清秀”二字。 可当她穿着一身浅蓝旗袍,俏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霍廷霄竟是发现,自己看走了眼。 “不合适吗?”男人生得俊美,身姿英挺的站着,一言不发。若欢有些忐忑,浅浅的问,“我再进去换一件?” “不用。” 霍廷霄俯身拾起了地上的报刊,淡淡开口,“过来。” 背光处,男人一双黑眸,濯濯深沉。 他勾着双高跟鞋,冲着自己招手。 若欢赤着脚,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不知是否被人刻意安排,这一刻,偌大的裁缝店里,仅剩下她与霍廷霄两人。 霍廷霄从衣兜里取出一块巾帕,为她拭脚、穿鞋。 微凉而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脚背。 若欢抬起头,注目着眼前这张俊颜,心乱如麻。 男人为女子穿鞋,她并不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两人一同站起的那刻,霍廷霄再一次扣紧了她的腰。 一片静谧中,若欢未曾察觉,男人望向自己目光,已悄然改变…… 午时,霍家老宅的订婚宴,悄然进行。 内堂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大少爷到!” 阵阵交谈声中,老管家的一声粗呵,打破了和谐。 衣着光鲜的一众人,纷纷侧目:堂外,英挺俊美的男人,一身铁青军装,气势冷冽。秀雅纯美的女人,一袭淡色旗袍,如沐春风。 这样一番组合,有些矛盾,却又透着诡异的和谐。 “大哥!” 俊朗不凡的年轻男子,捧着两杯酒,自堂内笑迎而出。 男子一身火红唐装,乌黑的眉目微微上挑,更显风流俊俏。 他正是此次宴会的主角:霍家的二少爷—霍祁然。 “你终于来了,可让小弟好等。” “这位是财政司的司长:韩霖。” “这是警察厅的厅长:张镇。” “轮船招商局的局长:许少康。” …… 霍祁然微笑着给兄长递酒,悉心介绍在场的宾客。 面对弟弟的热情,霍廷霄的神色,始终寡淡,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寒酷。 “小霍,你这位大哥,为大帅南征北战,自是劳苦功高。可这与人交际的手腕 分卷阅读17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却是差了些。” 一老者拄着拐杖,摇了摇头,“全身上下冷冰冰的,着实瘆得慌。” “大哥在军营呆的太久,难回省城赴宴,许是有些不惯。” 霍祁然低下头,轻吮一口美酒,从容道,“岳父大人,莫要见怪。” 霍廷霄不屑与人应酬,此刻,正倚在墙角抽烟。 青白的烟雾,将男人英俊立体的五官拉的模糊。 若欢小口吃着甜点,立在远处静静看着,竟是有些入迷。 她从未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因为霍廷霄的缘故,众人对她的身份背景百般猜测,却鲜少有人上前与她交谈。 若欢站在一边,细细品味食案上的美食,也是乐的清闲。 大哥薄情,对于男女情爱,素来反感。 这一次,是破例了吗? 霍祁然抬眸看着门沿处的女人,笑容玩味:且让他试试,这个青涩的女子,在霍廷霄心中地位,究有几分。 督军登场,亲生父女初相见 霍祁然指着若欢,对着身旁的男子,低低絮语。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凉凉道,“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 身着藏青西服,体态臃肿的二世祖,以督军府马首是瞻。此番,对于霍祁然的指令,亦不敢怠慢。 男人拿了两杯酒,慢悠悠的走向若欢,深沉的目光,浑浊而晦暗:那女人身材一般,模样倒是清纯,自己弄一弄也是不亏。 彼时,若欢正品味着绵细软糯的甜点。 无人的角落,女孩儿闭着眼,粉唇微扬,显得安静而惬意。 倏而,一只肥厚的大手扣住了她的肩膀,混杂着胭脂味的刺鼻酒气,扑面而来。 若欢睁开眼,望着男人暗沉臃肿的面庞,语气愠怒,“先生,请放手!” “小姐生的好俊俏,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面对若欢的抗拒,男人视若无睹,强硬的给若欢递酒。 与那一脸色气的二世祖对饮,若欢自是不愿。 一推一拒之间,酒杯摔在了地上,响声清脆! 满堂的人,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作为轮船招商局局长的儿子,男人自觉失了面子。 “你知道,我是谁么?” “老子给你敬酒,是看得起你!” “不识好歹!” 男人哼哧哼哧的,冲着若欢撒气。 扣在若欢肩头的手,缓缓向下,愈发的不安分起来。 男人手很大,很热,触感肥腻。 若欢皱着眉,只觉得恶心。 她是霍廷霄带来的女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个男人凭什么对她动手动脚! “走开!” 若欢眼角湿润,清浅的嗓音带着些许颤抖。 下一刻,覆盖在肌肤上的蕴热不再,一具肥硕的身躯怦然倒下。 “霍廷霄……” 见到来人,若欢抚住胸口,轻轻喘着气。 “霍、霍大少爷……” 那二世祖周身的蛮横之气,在霍廷霄面前,尽是化作了胆寒和畏惧。 “你说谁不识好歹?”霍廷霄的嘴角噙着薄笑。 众目睽睽之下,他将若欢揽入怀中,抬脚踩上了二世祖的手腕。 一声咔擦的脆响,划过若欢的耳廓。 “啊!” 听着声音,二世祖的右手手腕,应是被霍廷霄踩断了。 他躺在地上,发出了嘶声力竭的痛喊,冷汗津津,浑身颤抖,“霍大少爷,我、我再也不敢了……” 动静闹得太大,前来看热闹的宾客,将她与霍廷霄围作一团。 “他已经受到了教训。” 若欢扯着男人的衣袖,低低开口,“霍廷霄,算了吧……” “算了?” 霍廷霄的嘴角微微上挑,语气嘲讽,“被人调戏、被人轻贱,你觉得随意,无所谓?” “我……” 若欢万万没有想到,男人会将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在少帅心目中,若欢就是这样的女人?” 霍廷霄用力桎梏着女人的腰,发出了一声冷哼:江若欢是同他一起走进内堂的,众目睽睽之下,却仍有人觊觎他的女人。 是觉得他霍廷霄无能, 分卷阅读18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还是受人指使? 环顾四周,霍廷霄加大力度,继续用脚折磨着身下之人。 一时之间,粗重的哀嚎声,窸窣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整个内堂,都陷入了混乱。 “够了!” 一道沉厚的怒喝,打断了所有人。 “今天是老二的婚宴,给我注意点!” 这是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他持着一管细长烫金烟斗,目光锐利如鹰。 此人,便是督军府的主人,统领北地五省的大军阀:霍沣! 霍沣冷冷的睨了霍廷霄一样,语气甚是阴寒。 期间,若欢一只躲在霍廷霄怀里,安安静静的。 可她总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身后。 暗沉阴冷,如同圈养在冰窖里的毒蛇缠上了身体! 如此,若欢攥紧了霍廷霄腰侧的衣料,呼吸声弱…… 陈年旧事 后来,那二世祖,被人抬着出了督军府。 这场蓄费已久的订婚宴,则在霍沣的主持下,圆满结束。 期间,霍沣目睹了若欢样貌,原先不起波澜的神色,竟显出几分压抑和克制。 像、太像了! 那女孩儿的五官,与白笙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难道,她是白笙笙的女儿? 不、不对! 笙儿爱极了自己,离开霍家后,郁郁寡欢、未再嫁人,又怎会有儿女? 书房里,霍沣抽着水烟,来回踱着步。 巨大的疑团包裹着他: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错? “去把白姨娘叫过来!” 霍沣扣了扣桌案,冲着门外的家丁吩咐。 “是,老爷!” 霍沣口中的白姨娘:名唤白玉墨。 她是霍祁然的生母,也是白笙笙的胞妹。 多年前,白笙笙病重,孤苦无依的白玉墨,想到了自己姐姐曾经的相好:霍沣。 霍沣年轻时,老督军不允白笙笙嫁给自己儿子。还将其,赶出了霍府。 彼时,老督军已然离世。霍沣也取代自己的父亲,成为了一方军阀,今非昔比。 于是,霍沣花钱找人洋大夫,给白笙笙看病。 白笙笙清冷孤傲,自是不愿再受霍沣的接济。 未曾想,妹妹白玉墨,竟是借着与姐姐相似的样貌,爬山了霍沣的床,成为了督军府里的姨太太。 当年,霍廷霄的母亲冯雪,是霍沣明媒正娶的妻子。 冯雪出身名门,骄纵任性,处处刁难白玉墨。 一天夜里,白玉墨给即将临产的冯雪,下了重药。 八个月大的孩子,活生生的死在了冯雪腹中。 也因此,冯雪再也不能怀孕了。 至于霍廷霄,不过是心灰意冷的冯雪,从慈安堂抱来的弃婴罢了。 这些陈年旧事,曾经在霍家当差的老人,都是清楚的。 只因后来,冯雪削发与霍沣和离,进了庵堂当尼姑。白笙笙远赴英伦求学,音讯全无。 霍府的家丁丫鬟,都被白玉墨重新换了一遍。 现如今,知晓这些事情的人,已是寥寥无几。 “老爷,白姨娘到了。” 霍沣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让她进来!” “老爷,天色已晚。” 白玉墨穿着时下最流行的流苏旗袍,妖娆挽住男人的胳膊,柔声道,“您不去休息,反而叫了玉墨过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问你:十多年前你姐姐,当真去了英国求学?” 霍沣甩开了女人的手,嗓音浑厚暗沉,“廷霄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孩儿:与笙儿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 “这么多年,你敢说她没有嫁人?” 透过男人的神色,白玉墨已隐隐猜到了始末:当年,姐姐说要把督军让给自己,可一天夜里,她还是借着醉酒,与督军发生了关系! 大床上,她将赤身裸体两人,狠狠扒开,又雇了两名壮汉,将昏迷不醒的白笙笙,扔到了一条渡轮上。 事后,霍沣只当自己,又把她当成了姐姐的替身。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她编造的假象。 难道,姐姐后来怀了督军的孩子…… 自白玉 分卷阅读19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墨命人将白笙笙扔上渡轮的那一刻起,便决心让对方自生自灭。 如今,白玉墨连白笙笙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当年,姐姐确实乘船去了英国。” 白玉墨去了洋行兑票,傍晚才回到霍府。 未曾见过若欢的女人,在霍沣的质问,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姐姐她、回国结婚生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结局】明珠蒙尘,璞玉未琢(两章合一) 霍沣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白玉墨的异常他早有察觉。 昨夜,那一番质问,女人的慌乱、惊恐,更是给了他无尽的遐思。 于是,霍沣召来心腹,去了蓉城、渡口调查。 等来的结果,令人大吃一惊。 白笙笙已经死了,死于十六年的一个雨夜! “当年,白小姐被白姨娘迷晕,扔上了渡轮。后又辗转被卖到了蓉城的烟花间。” 霍沣的心腹,在书房向霍沣报告。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这枚玉佩,是江小姐被大少爷救下时,在路上落下的。” “若欢?” “是的,督军。” 那镂空玉佩,通透莹润,刻着两道弯月和一个福字,正是霍沣送给白笙笙的定情信物。 巧合的年龄,相似的样貌。 持着那一枚玉佩,霍沣已在心中断定:江若欢,就是白笙笙的骨肉! 可,那孩子的父亲,究竟是何人? “把白姨娘关入地牢,我要亲自审问!” “是!” 得知真相的霍沣,怒不可遏。 纵然白玉墨,为他生下了孩子。 可在霍沣的心目中:这一切,比起白笙笙的死,根本不足为道! 地牢里,白玉墨只承认自己给姐姐下药,对于若欢亲生父亲的身份,始终不肯松口。 无计可施之时,霍沣想到了霍祁然:自己的亲生儿子,“玉墨,你若再吞吞吐吐,我便放权给老大!” “以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待我身归黄土,老二这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霍沣!” “祁然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白玉墨被愤怒吞噬了理智,她死死瞪着男人,咬牙切齿道,“霍廷霄他算什么东西,一个父母不明的小野种!你竟要弃祁然保一个小野种?” “廷霄是我和冯雪的孩子,你休要在这疯言疯语!” 霍沣冷冷看着白玉墨,阴沉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呵~呵呵~⑥③⑤④⑧o⑨④o” 男人的狠厉无情,是女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地牢里,白玉墨被铁链束缚着,笑得哭出了眼泪,“看督军那么执着,玉儿就做一回好人吧。” “江若欢那个小贱人,长得那般勾人,自是姐姐为督军生的。” “可督军您,不知道的是:在我被人带走时候,她就被人塞进了祁然的床。” “霍廷霄那个野种,是冯雪捡来的,小贱人与他苟且,倒也说得过去。” “可祁然不同,他可是督军的亲骨肉呢~” “他们两个……那不就是兄妹乱伦?” 看着霍沣的面色,越来越差。白玉墨的心里,总算找回了一丝平衡。 “你这个用心歹毒的妒妇!” “我绝对饶不了你!” 未免自己与心爱之人的孩子,遭遇横祸,霍沣沉着一张脸,离开了地牢。 督军府,霍廷霄的人马,与霍祁然的人马,互相对峙着。 而若欢,则被霍祁然持着抢,挟制在怀中。 “大哥,我不过是想尝一口鲜,你竟如此大动干戈。”霍祁然抚着若欢的脸,状似伤怀。 “放了她!” 此刻,霍廷霄的眼神,同声音一样,冷若玄冰,“否则,我会让你尝到:下入地狱的滋味!” “啧~” “这小丫头,你就如此上心?” “那么现在……” 霍祁然拿枪抵着若欢的太阳穴,似笑非笑,“我就一枪毙了她,看看大哥口中的地狱,究竟是何模样。” “住手!” 猝不及防中,一枚子弹射入了霍祁然的肩口。 分卷阅读20 烽火红颜 作者:江若欢 霍廷霄上前一步,伸手将若欢拉进了怀里。 “父亲您……” 他不敢相信,向自己开枪的人,会是霍沣! 那个素来疼爱他,胜过霍廷霄百倍的生父! “左不过是个下贱的小丫头!” 霍祁然抬头望着霍沣,双目猩红,“在您的心目中,儿子还没她重要吗?” “混账东西!” 霍祁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令霍沣恼火万分。 他走上前,给了霍祁然重重的一个巴掌,怒声道,“她是你的亲妹妹!” 亲妹妹…… 怎么会是,这样? 霍祁然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幸好当时,他没有,没有…… 因为触碰了霍沣的逆鳞,白玉墨被废了双腿,休弃出门。而霍祁然,则被收回了一切权利。 男人不可一世、仇家遍地。最后,却只能拿着钱,养几个保镖,流连舞厅赌场,做个风流公子。 “廷霄是个能力出众、专情如一的好男儿。” 书房里,霍沣对着女孩儿问道,“若欢,你可喜欢他?” “爹,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若欢躲闪着霍沣的视线,显得有些害羞。 “你若是喜欢,我便给你安排别的身份,择日替你们操办婚礼。” “你若是不喜欢,我便昭告全城,让你做个风光无限的督军府小姐。” “如何?” 霍廷霄不是霍沣的亲生儿子,可即使这样,揭开一切,自己成了名正言顺的霍家小姐,她与他还是再无可能。 “我……” 女儿家的心思,霍沣虽不尽然知晓,却也摸得清一二。 “那便给你安排个新身份吧!” “我霍沣的女儿,自当不能委屈!” …… 凭借着督军府的声望,霍沣为若欢安排了新身份:财政司司长容安的养女荣欢。 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督军府少帅霍廷霄与财政司司长养女荣欢,在教堂举办西式婚礼。 报社电台,争相报道。 一时之间,这场引政府官员、商会名人竞相出席的婚礼,满城皆知。 教堂里,若欢穿着雪白的婚纱,纯真美好、美丽动人,霍廷霄一身笔挺的西服,矜贵优雅、清隽俊美。 众人瞩目中,她与他十指相扣,承载着神父的美好祝愿,踏入了幸福的婚姻……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