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 分卷阅读1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內容簡介 众人都说,招惹谁也别招惹蒋家九爷,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符黛拧眉:他招惹我怎么办? 众人斜眼:快醒醒别做梦了! 蒋九爷:黛黛,来我怀里~ 众人:我们一定是在做梦! 他是土匪里的绅士,绅士里的痞子,游走于黑白,穿行于善恶,却只对一个人毫不设防。 蒋九爷:我若有意外,大概就是死在你身上了。 符黛:你滚!(╯‵□′)╯︵┻━┻ 蒋楚韩杨 时值春节,越州城的街巷都少有人烟,唯有学校里,依旧书声琅琅。只不过学生们也都蔫头耷脑,无心上课,好不容易熬完最后一节课,教室里霎时一片哗然,学生们争先恐后往校门口涌去。 符黛围好围巾,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跟同学说着话,想等人潮少一些再走。 几个男学生晃着书本,在那里诗兴大发:“今天是废历的‘The new years day’,在家耍子多happy!但是‘上司’仍旧叫我们在学校study,想起来真是多么的sorry!” 话音一落,引得一帮同学大笑,有人起哄:“‘上司’都换人了,你这还拿着以前的规矩来吟诗作对,这不是造反!” 男学生振振有词道:“上司换了,这规矩还没换呢,不一样是这么的sorry!” 教室中又是一阵哄笑,不少人心里却也在期盼,新政府成立后能调整假期,让人在家里过个好年。 一想到明天大年初一仍旧要上课,符黛也有些没精神,耷着眉毛一副快愁哭了的样子,心里愤愤然,给倒台的杨家喝倒彩。 “黛黛,走了!”好友温倩扒在门口,朝着符黛猛招手。 符黛应了一声,抱着书本起身,听到三五成群的学生还在议论越州城的现状。 “蒋沈韩杨四大家,鸿门之侧无定堂。这杨家一倒,顺口溜都得改喽!” “那不是蒋沈韩三大家,都不对仗了。” “按理说,韩家也不在越州了,不应该是两大家么?” “那不一样,韩家还有人在这边呢。” …… 符黛由不得跟着念了几句那顺口溜,温倩捅了捅她的腰,道:“你可别学那些愣头青啊,口没遮拦的,得罪了这几家,吃不了兜着走!” 符黛抬了抬新月般的眉毛,一抿嘴就现出来两个小梨涡,乖巧又伶俐,“这顺口溜可是越州人民口口相传的,难道还抓我典型不成?” “你啊。”温倩一脸无奈,提及风靡越州多年的四个家族和两股势力,总是一脸严肃,“有权有势的人家哪个不是土匪,也就装得好看,见了可要绕道走!尤其蒋家九爷,听说吃人都不吐骨头的!” “你避他们如蛇蝎,又知道得这么清楚?” 温倩戳了她一指头,“满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就你不知道!哪天被人卖了你还傻乎乎地给人数钱呢!” 符黛晃晃脑袋,乌黑柔滑的头发跟着飘动了几下,一脸的不在意,“我都没我们家古董值钱。” “你就贫嘴!” 两个女孩嬉笑着跑上街,正准备去搭电车,就见前面来了一群举着旗子的学生,声势浩大。 符黛拧眉,“怎么现在还有游行的?” “这个节骨眼游行示威,可见是有人不满新政府呢。” “说起来,到底谁家掌权了?” 温倩瞥了她一眼,十分无奈,“符黛同学,身为一名知识青年,你怎么半点不了解时事动向呢?” 符黛竖着一根白皙的手指,纠正她:“我只是一名青年,胸无点墨,不学无术。” “你还挺自豪。”温倩给她气笑,还是耐心地解释,“是沈家。不过沈督军年事已高,人们都议论,政权可能会直接递给沈家的大少爷。” 符黛倒不在意旁的,眨着眼道:“不管谁,只求让学校多放几天假。” 温倩给她下了评语:“没出息!” 说话的档儿,游行的学生已经走近,两人正要让到一边,不知从那里传来一声枪响,人群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开始四散奔逃。 符黛被人潮一冲,直接跌到了马路上,回头已经找不着温倩的身影了。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符黛眼见跑到自己跟前的学生倒地,后背心穿了个血窟窿,登时吓得一叫,蹲在一辆车子跟前,浑身发抖。 一帮学生跑得没了章法,脚下一乱,你绊我我踩你,乱作一团。 符黛看着更不敢轻举妄动,无意碰 分卷阅读2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到车门把手,脑子里也没过多思考,已经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视线中出现一角黑色的呢子大衣,才略微愣神。未等抬眼去看,就被一股力道一摁,一头埋进了大衣微拢下的黑西裤上,额头磕到了皮带上冷硬的金属扣。 “你干什么!”符黛炸毛弹了起来,只听到挡风玻璃哗啦碎裂,肩胛骨一阵锥心的疼痛,眼前明明灭灭,在晕倒前只看到一张微露讶异的面孔。 暴乱持续没多久,警署的人一来,枪声再没响过。与此同时,另一队人马迅速赶来,见路边的车子碎了玻璃,心里都是一紧,赶紧围了过去。为首的人俯身朝向车内,紧绷着一口气:“九爷,您没受伤吧?” 蒋楚风微微垂眸,看着腿上人事不省的人,纤弱的肩头血流不止,从他紧捂的皮手套间渗了出来,淡淡道:“去医院。” 大年三十,也只有医院同学校一样人员齐全。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站在走廊上,将原本宽敞的通道挤得水泄不通。 手术室的红灯一灭,医生出来一见这阵仗都愣了一下,心里暗暗好奇这里面是哪家达官贵人。只是身为医者,首要还是安抚人心,“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有些多,不必担心。你们……是病人家属?” 蒋楚风眉尖一动,对现在这莫名其妙的情况也有些犯难,有手下将散在车内的书本拿了过来。 “去查一下。”蒋楚风瞧了眼书皮的蝇头小楷,视线又向手术室出来的推车上扫了一下,走的时候留下吩咐,“今晚留两个人在这里。” “九爷,要不要通知元爷?” “不用那么折腾,都过个好年吧。”蒋楚风意味不明,抽出一根烟来在指间轻抚。 一名护士路过,立马叫道:“医院规定,不准抽烟!”话音一落,走廊边上的人跟着上前一步,吓得小护士一缩,倒是耿着脖子没退后。 蒋楚风执着烟划过鼻端,又丢回了烟盒里,漆黑瞳仁里不辩神色的微光,让小护士没来由一阵脸热。 六点多的天色已经黑沉沉一片,车子驶过冷寂的街道,及近灯火通明的大宅,隔着大门都能听到里面热闹之声。 “九爷回来了!” 随着佣人一喊,大厅里的声音弱了些许,一身斯文的蒋行舟率先走向门口,语气中不掩关切:“怎么才来?” “七哥。”蒋楚风神色稍缓,眉间带着一股亲近之意,“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蒋行舟看见他手套上的血迹,镜片后的眉目不由收紧,低声问:“棘手?” “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蒋楚风拍拍他的胳膊,让他安心,迈入大厅看见歪在沙发上的老三蒋成良,薄唇微张,略显讶异,“三哥也在啊,我以为你也回滨州了。” 众人心知肚明,蒋成良娶了杨家小姐也是为了巴结杨督军,经常鞍前马后地跟着,俨然成了入赘女婿。如今杨家被打回了滨州老家,他这个好女婿却没跟着,可见人心。 蒋家的姨娘和兄弟,除了想巴结大太太以求安稳的,对蒋楚风和蒋成良之间的暗流大多缄默于口,倒是和大太太素来不对盘的老二蒋学为吊儿郎当地开了口:“树倒猢狲散嘛。咱家老三细皮嫩肉的,跟着老杨家岂不受罪,还是回来好,反正蒋家也不怕多一张嘴吃饭。” 这话听着好听,谁不知是暗讽蒋成良啃老。 大太太心疼自己的儿子,面容一整,端出一副严母的架势来,“大过年的,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干什么。既然人都齐了,就开饭吧。” 蒋学为嗤了一声:“一条虫还充什么龙羔子。” 杨家倒台,蒋成良的春秋大梦也成了泡影,本就憋屈不已,听着一来一去的嘲讽,按捺不住红了眼,被大太太一把扯到了桌前, 朝蒋老爷那边扬了扬下巴。 蒋成良握了握拳,强让自己忍下来。是了,他现在没了杨家这座靠山,但凭蒋家儿子这条身份,也占据着一部分家产,他不能再让父亲生厌。爷爷已经把鸿门交给了蒋楚风那个贱种,蒋家的家产万不能再落入他手里! 蒋家聚餐,十有九次都要起些摩擦,蒋老爷也习惯了,见他们熄了火,才磕了磕烟管,坐上主位。 蒋家兄弟,除了老大娶亲早有了儿女,其余不是刚起步,就是光棍汉,一窝子也没个小的添天伦之乐,蒋老爷不免叹息:“怎么昀旗还不肯回来?” 大太太顿了顿,脸上也掩不住失落,“我给滨州那边挂过电话,没人接,想来正月会回来吧。” 蒋老爷叹了口气,知道这事儿也没什么着落,对大太太道:“你们母子哪来的隔夜仇,好好跟他说说,我也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想一家人吃几顿团圆饭。” “老爷……” 众人嘴上说着寿比南山的吉利话, 分卷阅读3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却都各怀心思。蒋成良举着杯子,殷勤地往跟前凑,将哄杨督军的劲儿全使在了自家父亲身上。 蒋老爷也不计较别的,总归是自己儿子,在这过年时节也乐得接受。饭桌上,总算融洽了那么几分。 饭罢,众人四散。大太太见蒋楚风被蒋老爷叫去了书房,便将蒋成良拉到房里,一关门就是一顿质问:“我听说今儿兴荣街那里起了暴乱,蒋楚风恰好也在,是不是你让人做得的?” 蒋成良也不瞒自己母亲,瘫在椅子上揪着领带,“是我让人干的,不过可惜,没能一枪要了他的命。” “糊涂!”大太太急得骂了声,又苦口婆心地劝,“蒋家可是有九个儿子,为何独他受你爷爷器重,还将鸿门交与他?成良,你听妈一句,别莽撞同他对抗!” “放心吧,这事儿都是老六经手,又是新旧政权交替的敏感时期,便是要查,也是查到杨家头上。” “你以为蒋楚风不知道老六是替你卖命?”大太太气得拍了他一巴掌,想到如今的局面,又不免犯愁,“杨家气数已尽,你可要怎么办?” “怎么办?我当然还是蒋三爷,我又不是真入赘了杨家,没道理跟着他们家东奔西跑。“ 大太太终究顾及儿媳妇,迟疑道:“秀欣怎么说?” “她要走就走,不走我也不会亏待她,当蒋太太怎么也比落魄小姐强吧。” 大太太原本对杨秀欣这个家世礼数都极好的媳妇十分满意,奈何如今家道中落,虽说不能再帮衬儿子,到底是原配,往后儿子便是纳个姨娘,也该有这般知书达理的主母当家才是,于是软语劝道:“不管怎么说,你也哄着她些,别委屈了。” “知道了。”蒋成良不耐烦地扒扒头发,从卧室一出来,刚巧碰到下楼的蒋楚风,明明心里两相厌,偏要凑上去,“九弟这还要回去?” 蒋楚风勾了勾唇,“认床。”及至门口,却又回过头来刺了下一脸不屑的蒋成良,“怎么三哥没这习惯么?” 这话无非就是暗指杨家才是蒋成良的栖身之所。 蒋成良动了动嘴唇,揣在裤兜里的手捏得死紧,眼见蒋楚风出了门,心里的嫉恨越发烧得难受。 (*文中带英文的小诗,是1934年几个中学生刊登在《学校生活》上的游戏之作,借用了一下。) 鸿门 鸿门 符黛迷迷糊糊间就觉得肩膀上一阵刺骨的疼,一阵强过一阵,直将她从黑暗之中拽出来。一睁眼就看见抹眼泪的母亲陈玉,紧接着父亲符秋生一阵风似的刮了过去。 “大夫!大夫!我女儿醒了!” 陈玉赶紧俯身过去,柔声问:“黛黛啊,感觉怎么样?” 符黛还有些发懵,肩上的疼却是实打实的,一时只顾细声细气地哼哼。 大夫来后,仔细检查了一番,安了俩老的心:“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总归是枪伤,还是得留院观察两天。” 等人走了,符黛彻底清醒过来,伸了伸脚,细软的嗓音里掺着一股懒劲儿,“真好,终于可以请假了!” 陈玉正给她盖被子,闻言连呸了几声,照着她肉呼呼的屁股拍了一记,“好什么好!你这丫头轻重都不分了!平白吃了颗枪子儿还觉得自己赚了?” 符黛哎呦了声,转着明亮的大眼撅嘴:“我现在是伤员,您还不对我好点。” “还对你不够好的,擦脸喂饭,就差把屎把尿了。” 女孩家脸皮薄,被母亲一数落怪难为情的,娇声哼唧着不让再说。 符秋生就坐在一旁听母女俩拌嘴,体贴地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给两人端到跟前。 陈玉叉了块给女儿送到嘴边,只见那粉桃似的嘴唇嚼吧了两下,意犹未尽地朝盘子里努了努,“要那块大的。” “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腔!”陈玉笑骂了一句,叉子下处却遂了她的意。 符秋生正待问守在门外的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就见门一开进来个男人,身上带着外面北风的凉意,往那儿一站都快顶上门框了。 一家三口都呆了一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人是谁。 蒋楚风见符黛微张着嘴,眼里闪着莫名,显然对自己没什么印象了,心里一边想自己还是头一次被忽略,一边主动上前,直切重点,“昨天兴荣街暴乱,令爱刚好也在,也算是替我挡了一枪,实在过意不去。这样,一切的医疗费用都由我负责,有什么事儿呢,您二位也可以找我。”蒋楚风将一张名片放到茶几上,微一颔首没再打搅,一切行动干净又利落。 陈玉看着轻晃的门,咬着苹果道:“这小伙长得不错,当我们家女婿绰绰有余。” 分卷阅读4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符黛一脸无奈,正想说您不要见着一个长得好看的都想拉来当女婿,就见符秋生举着方才的名片震惊不已:“蒋蒋蒋蒋——” 陈玉杵了他一下,“你结巴啊!” “蒋楚风啊!” 母女俩皆是一脸懵,“蒋楚风是谁?” “鸿门蒋九爷啊!” 两人恍然大悟,陈玉琢磨道:“还是头一次看见活的,看着挺斯文的,跟传言不符啊。” 符黛没多想,随意抛出一句:“哪里是斯文,分明是衣冠禽兽,您就浮于表面。” 符秋生对蒋楚风的事是知道一二的,能掌管鸿门必然不是省油的灯,叮嘱女儿万不可与其过多来往。 门外还未走远的蒋楚风无意听到母女二人对他的评价,挑眉朝着走廊墙上的玻璃画框照了照,问一旁的手下,“我长得像禽兽?” 手下被他问得一愣,哪里敢回答,半晌憋出一句“不像。” “眼神挺毒。”蒋楚风戴上帽子,向病房扫了一眼,磨着后槽牙笑得肆意,“看出来我是禽兽的不多呢。” 承认自己是禽兽的,普天之下怕也只有蒋楚风一人,然而在越州许多同行眼中,“衣冠禽兽”倒是最能诠释他的词,因为永远算不到这个人是正是邪。 蒋家从商起家,与为政的韩沈杨三家可谓大相径庭,却黑白两道通吃,蒋老太爷更是与当地权贵建立了渗透南北的势力——鸿门。蒋楚风是蒋家老幺,亡母也只是蒋老爷众多姨娘中不起眼的一个,但他却深受老太爷赏识,更是亲自带在身边教养,他十八岁那年,二话不说便与鸿门元老将权力交到了他手上。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蒋楚风承袭了老太爷雷厉风行的手段,也十分地不容情。说他没操守吧,可黄赌毒一类从不沾手,可若说他有操守,动刀动枪的事儿也没少干。 越州是帮派起家之地,大大小小的势力不下百,几十年角逐下来,唯有鸿门和无定堂脚跟站得稳,是以成了帮派中的标杆,警署办案有时还得倚靠他们。黑不黑,白不白,已然分不清楚。 符黛在医院住了两天,因为不想与蒋家过多牵扯,一家人也没把蒋楚风的话当回事,可符秋生去办手续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对方还专门派了车来接人,可谓事无巨细。 符秋生看着门神一样的两个人拉开车门堵在那里,只能硬着头皮带妻女坐进去。 符黛挪挪屁股,朝母亲小声嘀咕:“我怎么老觉着受之有愧呢?” 陈玉白了她一眼道:“和你爸一样是个不会享福的命!” 符黛努努嘴,是真觉得这事有点过头。回想那天,其实她要不蹦起来,也不用吃这一枪,这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符黛是个明理的姑娘,又有好友温倩和父亲成天耳提面命不要与四大家有牵扯,心里便也建设了一层堡垒,等到了家门口,就匆忙叫人回去了,除了后来送过几回营养品,倒也没再往来。 (终于开了这篇民国,写惯了小短篇,觉得长篇是真难驾驭。笔力远远不足,大家多多包涵~依旧是繁简体两个版本分开发,大家可以按习惯选择。赶在六一发表,节日快乐哟大宝贝们(*^▽^*)) 不期而遇 不期而遇 符黛在家窝着养伤,哪儿也去不了,时日久了,便又开始想念上学的日子。加之伤口逐渐愈合,骨头缝里生痒,整天像个炸毛的小狮子。 温倩上门探望时,就见符黛卧在床上,抱着个枕头抽抽噎噎的。 “黛黛这是怎么了?伤口还疼啊?” 陈玉好笑地瞥了眼床上的闺女,道:“长新肉了,痒的。这丫头,疼都没哭,这会反而上劲儿了,娇气得很!” “难受啊……”符黛挂着两颗欲坠不坠的泪珠子,一脸委屈。 温倩也忍俊不禁,搬了只凳子坐到她床前,哄道:“别总想着它就不痒了,我给你剥栗子吃。” 符黛没说话,却是翻了个身,盯着温倩的手,等着投喂。 陈玉摇了摇头,都不知道闺女这没心没肺的吃货样子跟了谁。 过了十五,符黛好赖呆不住了,缠着父母说了几天,才让他们答应放自己回去上学,一出门就跟放出笼的鸟一样,要不是温倩跟着,早飞没影了。 趁着天还算早,符黛拉着温倩边走边逛,路过一家服饰店,被橱窗上贴的大画报吸引了眼球。 温倩看着画报上侧躺的女人,浑身上下只有几片布料遮挡,不由在寒风料峭中打了个冷战,“这也太大胆了!” “我们进去瞧瞧。”符黛不由分说,拽着温倩便进去了。 店里 分卷阅读5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的壁炉燃得正旺,暖烘烘的,两人摘了围巾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看着店里陈设的无不是大胆又前卫的衣饰,都有些惊叹。 小隔间里走出来一个女人,穿着墨绿的丝绒旗袍,一头时髦的卷发颇具风情,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小姑娘随便看,看上什么叫我!” 符黛的目光随老板娘凹凸有致的身材转了转,转而好奇地打量着套在那些假人身上的衣物。老板娘走过来,解开后面的排扣将衣物卸下来,“这个是乳罩,代替肚兜最好使,显身材。” 两个女孩在老板娘的热情推荐下,略显拘谨地进了试衣间,老板娘拿了两件薄衫让他们穿着看看效果,不吝啬夸奖:“小姑娘底子蛮好的,这样穿好看。现在那些名媛贵妇都不稀得穿肚兜抹胸了,稍上了年纪的,两个胸都快掉到肚子上了,穿乳罩还能衬托一下。” 两人被老板娘的风趣逗得直笑,看着镜中挺拔的身姿,心里既羞涩又惊喜。 老板娘看出两个女孩的不自在,笑道:“不必害羞,都是内衣又不给人看,现在都新思想了,封建礼教那一套早该扔了!我看你们还是学生,学校一定更先进吧?我那外面的画报,一开始也是有人当猴子看,后来啊也就平常了。”老板娘将内衣装好,热情地送两人出了门,还招呼他们常来逛逛。 温倩因要去自家的杂货铺帮忙,便在下一个路口与符黛分了手,叮嘱她早些回去。 符黛觉得穿了这乳罩,背都打直了几分,低头看着越发隆起的前胸,脸颊还是忍不住一热,攥紧了手里的袋子,走得快了些。 前些日子刚下过雪,还没化干净,寒风一吹又冻成了冰。符黛没留神,脚下一滑往前一扑,下意识抓住了一个人的衣摆,连带那人都扯得晃了两晃,膝盖骨磕在冰疙瘩上,疼得眼泪直冒。 “没事吧?” 符黛寻声抬头,见着蒋楚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暗叫倒霉,怎么每次碰到他都要出状况? 符黛站起来,腿还有些打颤,正想叫车回去,蒋楚风一手扶着她,叫了司机来,“送你回去。” 符黛想起来身上带的钱都花光了,也不去争那一口气,迈着发麻的腿缓缓爬上了后座。 蒋楚风捡起她落在地上的袋子,旋即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认真说起来,两人都不熟,却又阴差阳错有层不大不小的生死关系,齐齐杵在一块,也挺尴尬。 符黛一直拧着头看着窗外,搅着垂在胸前的头发,看见自家大门的时候,松了口气,急忙道:“到了到了,谢谢九爷!”符黛等车停下,忙不迭下了车,朝蒋楚风微一鞠躬,一瘸一拐地跑了进去。 蒋楚风下意识就想照照镜子,自己是不是真像禽兽,怎么对方瘸了腿还跑得跟兔子一样快。余光瞥到座位上落下的袋子,蒋楚风抓过来撑开一瞧,默默地合上了口,转而打开车门走下去,没走两步便看见符黛又一瘸一拐地跑了回来,蒋楚风拎着小袋子递过去,“你的。” 符黛一把抓过来藏在背后,一双眼睛撑得圆圆的,编贝似的牙齿轻咬着下唇,犹犹豫豫道:“你、你看了?” 蒋楚风神色不变,自若道:“没有。” 符黛心中微松,扭扭捏捏躲进了大门后。 蒋楚风转身,唇角一扯,笑了一声,“小丫头片子。” 符黛这一摔,又在家里歇了三天,陈玉念叨她犯了太岁,一开春就带着她去庙里求神拜佛了。 符黛对着神像直打哈欠,遭来母亲一瞪,连忙跪端正了,念念有词:“佛祖啊佛祖,保佑信女不要再遇见蒋九爷了,遇见他准没好事!” 大抵知道她心不诚,佛祖也没理会她的祈求,一出门就看见院里一堆人,边上最引人注意的便是蒋楚风。即使穿着儒雅的长袍马褂,也掩不住他身上摄人的气息。 蒋楚风也看见了她,趁着前面几位长辈与主持说话,走了过来瞧了瞧殿堂的匾额,问符黛:“来拜佛啊?是不是求佛祖保佑你不再遇见我?” 虽是玩笑话,却一下戳中符黛的心事,她有些发窘,硬着头皮拍马屁:“九爷可比神佛管用,我若诚心抱上九爷大腿,没准能在越州城横着走。” 蒋楚风黑黢黢的眼眸掠过她,半真半假地说:“那你现在是诚心还不诚心呢?” 符黛睁着眼说瞎话:“比真金还真!” 蒋楚风在那儿笑,连符黛都看出来他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九爷也信佛?” “陪几位叔伯来看看。” 符黛噢了一声,脚尖打着转,蹭着台阶缝里的枯草。 陈玉求完平安符出来,看见蒋楚风,倒是十分自然热络,“蒋先生也在啊,像你们这些年轻人,大多不讲究这个。 分卷阅读6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这丫头还是我死拖硬拽才来的,一点都不把自己小命当回事!” 符黛被母亲在人前数落,小脾气一上来,两条眉毛皱成一团,水汪汪的眼睛瞪得虽大,却依旧没什么威慑力,倒像极了玩不着绣球的小猫。 蒋楚风眼睛微弯,道:“讨个吉利,心里也放心。” “可不是这个理么!” 符黛听着蒋楚风和她母亲投契的谈话,晃着脚尖望着远处的天出神。 禽兽的操守 禽兽的操守 等蒋楚风走了,符黛拉拉母亲的袖子,“不走啊?” “也不知道我将来的女婿长什么样子,有没有这般好看,赶紧趁现在多看看。”陈玉指指人群里的蒋楚风,提醒女儿。 “要是害您女儿倒霉的就是他,您怎么说?” 陈玉一摆手,道:“怎么可能,他长得那么好看!” “……”符黛无言了。反正在她母亲眼里,长得好看就没错处,“我想我爸当年一定是惊为天人。” 陈玉扬了扬下巴,颇为骄傲,“那当然,不然我干嘛嫁给他。” 符黛听了这话,也不知该庆幸她父亲生了张好脸,还是为他仅凭“美色”吸引母亲而刚到同情。 其实看现在的符秋生,那也是一表人才的人物。年逾四十仍然精神饱满,一点都不邋遢,大概因为平日跟那些古董打的交道多了,人也多了丝厚重,没有花花肠子,沉稳却不死板,仍旧是不少中年妇女一心向往的完美情人。符黛在家里,见得最多的就是夫妻俩打情骂俏了,看得她都牙酸,想谈个恋爱。 “人都走了还看,再不回去,那些太太们又要借买古董之名偷看您丈夫了。” 陈玉听她一说,这才收回看女婿的视线,忙不迭叫了黄包车往店里跑。 符家的古董店大多都是些老主顾,位置相对繁华的商业街区要偏一些,倒显得清静。附近的猫儿都喜欢聚在这一带晒太阳,符秋生常笑呵呵地说这是招财猫,从不驱赶他们,时不时还喂些吃食,跟家养的一般无二。花色各异,大小不同的猫仔在门口屋檐或蹲或躺,让路人都以为这是宠物店。 符黛一来,连门儿都没进,就跑到一堆毛团子中间,拿刚买的零嘴喂它们。 “多大的人了,就知道招猫逗狗。”陈玉一边数落,一边接过她手里拎的东西,叮嘱她别乱跑,推门走了进去。 符黛兀自蹲在门口逗猫,没多时,眼前罩过来一片阴影。符黛抬头,对上蒋楚风略微低垂的眼眸,着实讶异了一下。以前怎么没发现走哪儿都能遇到这个人? 显然蒋楚风也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她,眉峰略一挑,与他嘴角的笑意相得益彰,“真是许久不见。” “九爷来看古董?里边请。”符黛抿了下粉唇,对他的调侃之意略有懊恼,但上门即是客,没道理跟生意过不去,心里还打着小九九,要狠狠赚他一笔。 蒋楚风没多言语,顺着符黛推开的门走了过去。门是向里推的,符黛一手伸着,半个身子站在门外,见蒋楚风没有丁点自己撑门的意思,只能尽力往里推着,差点栽到他身上去。 屋内,符秋生正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相谈甚欢,见有人进来,正欲起身招呼,对面的年轻人倒是先出了声:“九哥来了,我这都挑好半天了,你再来过过眼。” 符秋生定睛一看,才发现来人是蒋楚风,心里咯噔了那么一下,下意识就去看符黛在哪儿,见她还在外面逗猫,略微一松,罢了又觉得这种唯恐女儿被狼叼走的心理莫名其妙。 符秋生偶然听见蒋楚风喊了那年轻人一声“元清”,心中才恍然大悟,原来跟自己聊了这半天的便是韩家留在越州的小少爷,鸿门的二把手。符秋生一时间有些感慨,他常避讳于四大家,如今一个两个倒全上门了。 蒋楚风看了看桌上一应古董字画,道:“我也不懂这一行,你看着差不多就行。”说罢坐在沙发另一侧,支着头也不知看哪里。 韩元清自顾自说了半天,没见人回应,朝着蒋楚风的视线一望,嘿了一声:“我说呢,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九哥喜欢这一型的?” 蒋楚风嫌他话多,眼一瞥就将视线从窗外的女孩身上收了回来,“东西选好了?” 韩元清拍拍手边的字画,正要说什么,符秋生走了过来,“两位可有中意的?” 韩元清睨着自家九哥,大有深意道:“符老板这里宝贝不少,就是怕我九哥中意的,符老板不肯割爱呢。” 符秋生不知他话中意,笑呵呵地说:“上门的生意焉有不做的道理,我倒怕没什么好东西入二位的眼。” 蒋楚风杵了一下韩元清的腰腹,没让他 分卷阅读7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再胡说八道,结了账走人。 符黛见两人手里拿着东西出来,抱着一只胖乎乎的橘猫,露出两个小梨涡,语音轻快:“谢谢惠顾!” 蒋楚风暗笑她认钱不认人,正欲迈开步子,一只三花猫滚到他脚边,贴着他的裤腿蹭了蹭,然后一翻肚皮,赖在他皮鞋上舒服地喵呜叫。 蒋楚风抬了抬脚,觉得沉甸甸的一团,还挺有分量。 “十五你压着客人了,快过来。”符黛摸着三花猫颈项的毛,柔声逗哄。 韩元清乐道:“这是名字还是编号?” 符黛将猫儿从蒋楚风脚上拨下来,眼睛微弯,“都算。” 韩元清瞅了瞅,这儿的猫少说也有二十只,一眼望去真是眼花缭乱,手指了下挨在一起的两只煤球,“这双胞胎能分得清?” “不一样的。”符黛抱起两只猫,分别抬起它们的前爪,“十二是大长腿,十三是小短腿。” 韩元清听乐了,看见符黛撸猫,竟也有些有手痒,不顾自己西装革履的形象,也弯腰去逗弄。 蒋楚风旋即就睨了他一眼,“你多大了?” 韩元清偏头把这个问题甩给了符黛,符黛不明所以,却还是如实回答:“十九呀。” 韩元清振振有词:“你看,我也只比她大五岁而已。” 符黛看着他一副“凭什么她能我不能”的样子,好一阵无语。蒋楚风也拿他不着调的样子没辙,笑骂了几句让他去开车。 韩元清略带不舍地撸了两把猫尾巴,上了车回头便朝着蒋楚风道:“怎么着九哥,看上了还不下手啊?这万一半路闯出来只猪,好白菜可就没了。” 对于韩元清的直白,蒋楚风也没掩饰,整了整手套,慢悠悠道:“衣冠禽兽也是有操守的,见人就上,那多不好。” 韩元清笑了一声,觉得他这话拿去哄小孩还行,作为跟他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他是什么瓤的,一目了然。 蒋楚风看着逐渐放远的纤细身影,磨着牙低声道:“再碰见,可就不客气了。”然而蒋楚风说这话也没多少诚意,因为打心底里觉得两人一定会再见,就算见不了,主动送上门也得让你见。 符黛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算计上了,心里还觉得蒋楚风有那么点绅士风度,正在改观之中,殊不知其就是个优雅的土匪。 欲望 欲望 鸿门的元老在蒋老爷子过世后,也相继释权颐养天年了,到如今,也只剩一两位古稀老人,除了过寿叫个人热闹热闹,其他的事也不参合。 因为寿星江老的威望,寿宴中不乏除了鸿门以外的帮派来祝寿,最显眼的莫过于无定堂。 外界的人一直都不太理解鸿门跟无定堂这两个齐头并进的组织到底什么关系,说他们好,却鲜少打交道,说不好,类似的场合都不会缺席。特别是无定堂被沈家大少爷沈铎接手后,众人更是议论纷纷。 蒋楚风本来也是军校出身,跟沈铎还是同校同届,毕业后,沈铎子承父业,蒋楚风又跑到国外学习了两年。一政一商的关系,看着既不融洽又莫名和谐,用韩元清的话来说,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又惺惺相惜。 蒋楚风这个人就像一口古井,幽深难猜,而沈铎便像凝了千年的冰,站在那里都让人觉得滋滋地冒冷气。两人打了个照面,也没多寒暄,一左一右让夹在中间的一片人倍感压力。 韩元清挂着一脸不怎么正经的笑容,问道:“你俩不会真因为抢女人翻脸了吧?” 蒋楚风觉得这话没道理,“从没对过脸,何来翻脸?还有,关女人什么事?” “报纸上那小说都连载了八十回了,一出豪门大戏啊!” “荒谬,我看这报社也不用办了。”蒋楚风回头睨他,“你成天就没事干看这些劳什子?” 韩元清怕他知道自己太闲又扔一堆事过来,连忙摇头摆手,“我这不是闲来无事看看。说起来那小说还有声有色的,我倒好奇结局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是你缺胳膊我少腿,就是同归于尽了。”敢影射四大家的,哪个不是盼着他们倒台的,能写好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利益链无非是钱、权、女人。钱呢你不缺,老爷子又不准你从政,就剩女人了,这么说这小说也是从实际出发嘛。”韩元清分析得头头是道,罢了又担忧起来,“不过沈铎如果接手了沈督军的位置,怕是会打破鸿门跟无定堂的平衡,他若要发动,咱岂不是棘手了?” 蒋楚风倒不这么想,瞟了眼那头面无表情的沈铎,嗤道:“你以为沈铎是什么温文尔雅的白脸人物?少帅和堂主的身份他玩得比谁都溜,动了鸿门,无定堂也存续不下去,他 分卷阅读8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没那么傻。” 韩元清也笑了一声:“这倒是,总得留条黑道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两人这厢正说着话,韩元清看见门口又来了人,撇了撇嘴:“八宝饭上撒胡椒,又添一位。杨家都没了,这蒋老三打着谁的旗号来送礼啊?” 蒋楚风头也没拧一下,喝了口酒,笑道:“亲爹呗。” “岳丈倒了才想起来自己亲爹,捡芝麻丢西瓜的事也就他能干得出来。” 蒋楚风一向对蒋成良的糊糊事不感兴趣,没再多说。倒是韩元清一直对他上次遇险耿耿于怀,若不是因为他没同意,早一枪毙了蒋成良。 蒋楚风知道他心里有气,碰了下他手里的杯子,“一口把他咬死多无趣,要瞅个恰当的时机,咬他一个致命的窟窿,看他慢慢把血流干,这才解气。” 韩元清干了杯里的酒,舔了舔唇,与蒋楚风坐在那儿,就像两匹舔血的狼。 蒋成良大概是在蒋楚风这里碰钉子碰怕了,没主动往上凑,可着劲儿跟周围的权贵打交道,韩元清直说他是给人当儿子当惯了,刚借了亲爹的名,又想找几个干爹。 如今蒋老爷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家里明争暗斗的苗头已经冒了出来。蒋成良作为大太太的嫡亲儿子,打心底里觉得继承家产是理所当然的,回了蒋家就迫不及待想揽权,这次也是装了好一阵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露脸的机会抓到手,必然要物尽其用。 蒋楚风坐了一阵,便假托有事离开,韩元清本来打算叫上三五好友去“不夜城”纵情一下,见他兴致缺缺,勾上他肩头揶揄:“九哥当了柳下惠,还想当和尚呐?走呗,找几个美女先疏解疏解!” 蒋楚风给了他一拳,“你个童子鸡充什么花花公子!” 韩元清被戳了痛脚,当即一炸:“我今儿就去破了这童子身!” “行,回头给你包份大礼,恭贺你开荤。”蒋楚风语含调笑,眼神轻淡,压根也不信他。 韩元清一噎,气急败坏地走了。 蒋楚风其实并不是重欲之人,比起女色,他更喜欢埋首于工作,以此感觉自己存在的价值。 天气还未彻底回暖,酝酿已久的夜雨已经迫不及待下了起来,冷意透过玻璃窗,直逼人身。 蒋楚风处理了一些事,也懒得回寓所,一个人坐在黑黢黢的屋子里感受难得的清静。指尖橘红色的烟蒂,在晦暗之中明明灭灭。 门外轻敲了几下,蒋楚风略微收神,“进来。”伴随着房门打开,屋内亮起了灯。乍然的光亮让蒋楚风不适地皱了皱眉,看向门口婀娜多姿的女郎,“有事?” 蒋楚风的生意有不少出口贸易,少不得跟洋人打些交道,身旁也招揽了一些留过洋的翻译、秘书员。杜梦婷便是其中一员,因为确实有几分本事,在蒋楚风身边也算说得上话的。 当然,学识好,外貌出众的女秘书员,总会被人误会出那么点旖旎事情,虽然杜梦婷也确实有这个心思。 杜梦婷端着杯茶水,像进出自己家一样熟稔,“我见九爷还没回去,沏了茶来。工作虽要紧,身体也要看重才是。” 杜梦婷的语气就像关怀丈夫一样,一般人都能听出来,奈何蒋楚风就要当个聋子,默然不搭腔。 在蒋楚风身边三年,杜梦婷也摸出了几分他的性子,仗着蒋楚风对她稍微的不同,言行之间都比较随意。当下放下杯子,绕到椅子后面,替他按摩着太阳穴。 发紧的眉头有了一瞬放松,蒋楚风不得不说杜梦婷这一手很有效用,不过觉察到杜梦婷的手从头移到了肩,要往他马甲里钻的时候,就不是那么淡定了。对于女人,他想要的时候,从不会委屈自己,但主动送上门的,也得考虑他接不接受。此时闻着杜梦婷逼仄而至的香芬气息,蒋楚风只觉得额头一跳,疼得更厉害了,于是一起身,避开了杜梦婷的示好。 “我今天歇在这儿,叫司机送你回去。” 蒋楚风倚在窗边,视线都没在女人的脸上流连一下。昏黄的路灯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际,轮廓分明的五官投下一片阴影,无不散发着惑人的魅力。 杜梦婷如同着魔,心底发疯地叫嚣着,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眸光浮上一层潋滟,带着一丝不管不顾的决然。 “我陪着九爷?”杜梦婷虽然是询问的语气,身体却先一步贴了过去,指尖划过男人纽扣严谨的前胸和刚劲有力的腰际,抚上了灰色西裤间沉睡的昂扬。 身体的反应总是比人的心理快一步,蒋楚风也不刻意禁锢自己。裤链被拉开,摩挲于女人手心的东西已经悄然挺立,圆硕的龟头胀扑扑地举着,底下青筋盘错的柱身粗大而坚挺,跟他无波无澜的神色大相径庭。 蒋楚风正在犹豫是臣服 分卷阅读9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生理还是顺应心理,眼一撇,看见楼下路灯旁抱臂躲雨的符黛,微仰的白净脸庞,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更像水洗过一样,明净剔透。蒋楚风不禁心猿意马,胯前若换成那张脸该是什么情景,只一想硬挺的巨物便倏然一跳,胀得有丝疼。 杜梦婷以为他情动,心底泛上一丝窃喜,正欲俯首下去,蒋楚风却伸手将她的脸挡开了。 “九爷~”杜梦婷的声音犹如灌了蜜,甜腻黏人。 蒋楚风好像丁点不在意已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欲望,回到椅子上,下了逐客令:“不早了。” 杜梦婷听到他简短的三个字,纵然心有不甘,犹豫了一下也没敢再继续痴缠,想着反正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却不想一出门,就听到蒋楚风给楼下挂了电话,依稀听到是请谁上来。好奇心驱使之下,杜梦婷便没急着离开,在大厅那里逗留了片刻,不多时就见符黛跟人进来。 不同于蒋楚风以往接触过的女人,符黛清纯无染的样子,让杜梦婷原本胜券在握的心湖霎时一震,开始不安定起来,虽然她知道蒋楚风这样的人,不一定会为女人多留情。 各种猜测搅得杜梦婷犹如烈火灼心,终是按捺不住,主动接过侍者要往楼上送的姜茶。 杜梦婷进去的时候,见两人一个仍然坐在桌后,一个在沙发上,并没有多热络地交谈,暗觉奇怪。故意放缓步子磨蹭了片刻,也没听到谁动嘴,不由暗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此刻,符黛坐在温暖的室内,冷意激起的鸡皮疙瘩消下去,四肢一阵舒缓,觉得碰见蒋楚风这么多回,这一次真真是雪中送炭了,虽然她依旧是一副狼狈的样子。 “把姜茶喝了。” 符黛一时间没觉察到蒋楚风命令一般的语气,旋即端起了茶杯,可闻到那一股辛辣的生姜味,眉间立刻皱出了两道细褶。她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丁点,已经一脸菜色,暗搓搓地放了回去。 沙发很宽大,符黛坐在上面,两条小腿还翘在半空,红色的羊绒连衣裙,配着小巧的圆头皮鞋,就像摆在橱窗里的洋娃娃。 蒋楚风一手支在椅子扶手上夹着烟,偏头吸了一口,另一手却在桌下安抚着越形肿胀的欲望。幽深的眸子透过缭绕的烟雾,一寸寸肆虐着沙发上的女孩。 符黛毫无所觉,乖巧等着人把自己的外套烘干送来,细细的手指头伸进沙发上不知被谁的烟头烫出的窟窿里,无聊地往外抠着海绵,蓦然听到蒋楚风低沉的喘息,抬起脸茫然地问:“九爷不舒服?” 是舒服地快疯了……连男人自慰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还真是嫩得可以。蒋楚风笑了声,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蒋楚风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未停,握着粗壮的阴茎撸动得更快,铃口冒出的滑液,染就整个棒身,环绕的青紫经脉愈加清晰。 过了良久,蒋楚风才觉腰眼一麻,射意袭来,紧着套弄了几下,任浓稠的白液喷射在红棕色的木柜上,空气中立时弥漫上一股浓郁的气味。 符黛听到他呼了口气,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锲而不舍地抠起了海绵。 蒋楚风瘫在椅子上晾了会儿,拿手帕清理干净,就那么把满是痕迹的帕子扔在桌子上,将发泄过后仍旧可观的欲望塞回裤裆里,拉链一拉,抬腿朝沙发走去。 符黛抠得正欢,旁边忽然坐下一个人来,将她的身体带得歪了过去,手指头勾着沙发上的窟窿,刺啦一下撕了道口子。符黛僵了僵,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讷讷道:“我不是故意的……” 蒋楚风看见她抠出来的一堆海绵碎,嘴角忍不住勾起,“你属鼠的?” “我属羊……”符黛顺嘴一回,才发现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鹅蛋似的脸庞染上一层红粉,长长的眼睫遮住了烟波似的眼眸,两手悄咪咪地将倒腾出来的海绵碎塞回了那个窟窿眼里。 蒋楚风抬了抬眉毛,不买账,“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你得赔。” 符黛鼓了鼓脸颊,雪白的贝齿磕着樱粉色的下唇,呢喃似的语气里带着小小的不服气:“那我还救了你的命呢。” 蒋楚风听到了,后面准备的“以身相许”也就没接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发顶的璇儿。之前巴不得跟他撇清关系,这会终于念叨起救命之恩了。 “这样啊,那我以身相许算了。” 符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脱口而出:“你这不是恩将仇报么?”说完暗叫糟糕,连忙低下了头。 蒋楚风眯眼,他得被不待见到什么程度,才成了报仇的利器?蒋楚风摸着下巴问:“我长得丑?” 符黛连连摇头,就是不抬头。 想起那天她在庙里说的话,蒋楚 分卷阅读10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风抬起一条腿搁在茶几上,“大腿给你抱,让你在越州城横着走怎么样?” 符黛略一呆愣,飞快地瞅了他一眼,还是摇了摇头,“九爷这条大腿太粗,我怕半路抱不住撒了手,摔得体无完肤。” 蒋楚风听她嘴里说出来“太粗”二字,某处不可抑制地跳动了一下,忙摒除心中那旖旎思想,翘回二郎腿,压制着又要抬头的欲望。 “那你赔我沙发。”蒋楚风懒懒散散靠着,说完这话又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好笑。 可符黛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翻了翻手提包问:“多少钱?” 蒋楚风歪头看着她微翘的唇,像欣赏一幅画,有丝着迷,说话却不打草稿:“进口的,一两万吧。” “你怎么不去抢?”符黛一下捂紧自己的小荷包,瞪向沙发垫,有种把里面海绵都抠出来的冲动。 “抢劫犯法。” “黑道头子还讲法呢?”符黛纳闷地嘀咕了一句,局促地搓搓手心,“我没带那么多钱,下次、下次再给你……行不行?” 蒋楚风盯着她把话说完,悠悠道了句:“不行。” 符黛垮了脸,心里才建设起的对他的那么一点点好感全部坍塌了,小气鬼铁公鸡什么的骂了个遍,发泄似的在沙发破洞上又抓了两把,心想反正要赔,彻底弄坏才不亏。 蒋楚风忍不住想笑,觉得逗这只小绵羊蛮好玩的。 “没钱就拿你自己抵吧。” 符黛满头问号,怎么今天老是围绕“以身相许”这个问题没完没了? “买卖人口也是犯法的。”符黛试图跟他讲道理。 蒋楚风不按理出牌,“黑道不讲法。” “……你怎么不上天?” “你给我窜天猴?” 符黛觉得跟这个人有代沟,根本无法交流,憋了一嘴气偏过了脸。 蒋楚风忍不住手痒,伸指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软乎乎地陷下去一个窝。 “讨厌!”符黛打开他的手,细细的嗓音天生带一股柔软,便是生气也没什么威慑力,反叫人觉得魂酥骨软。 蒋楚风动了动手指,回味着手背上那绵软的一下,意动不已,脑子里边又开始想象那小手伸进自己裤裆里的情景。 “嗯……” 听到他沙哑的呼气声,符黛下意识侧目,见他一手搭着眼,慵懒瘫坐的样子,小声嘟囔:“怪人……” 符黛坐了一阵,见雨没有停的迹象,再待下去家里人该着急了,便起身告辞。 蒋楚风叫了司机送符黛,符黛却不敢领情。 “我怕把你的车坐坏了你又叫我赔。” 蒋楚风帮她拉开车门,一脸的纯良无害,“哪能呢,车能值几个钱。” 符黛将信将疑坐进去,车子驶出一截的时候趴到车窗上回头望了一眼,见蒋楚风插着兜站在丝丝雨雾中,朝她摇了下手,不知怎的,就有种把自己卖了的错觉。 二房来袭 二房来袭 对于男女之事,符黛虽是白纸一张,好歹脑袋瓜还转的过来,细细回想起来,得出了结论——蒋楚风对她真的有意思。 “你想啊,他也不缺钱,我们家全部的古董加起来,也才勉强比得上他一根手指头。若说他要报救命之恩,也大可给我一栋宅子或是一笔钱,再不济开张空支票,任我提要求,偏说这些话,除了这张脸我真想不出其他的了。”符黛捧着自己光滑的脸蛋,没有骄傲也没有自满,顺其自然陈述事实的模样。 温倩默默地听她分析完,拉下她的一只手,端详着她芙蕖似的脸庞,还是忍不住噗嗤一笑:“几天不见,我们黛黛的脸皮也变厚了。”在温倩看来,符黛确实长得漂亮,白净的面皮,水汪汪的眼睛,小嘴一张又甜又糯,就像撒了糖霜的糯米糕,叫人食指大动。只是这一切放在蒋楚风面前,就显得不是那么有说服力。蒋楚风这种游走于黑白之间的传奇人物,身边何时缺过莺莺燕燕?说是三千粉黛也不为过,山珍海味任君选,哪会注意到一碟糯米糕呢。 符黛听她笑,就知道她不信自己说的。老实讲,她自己也纳闷,可又想不明白蒋楚风这么个大人物干什么与她一只小虾米频繁周旋。 “有那么好笑么……我觉得我长得也不差啊……”符黛忍不住偏头,对着店里的玻璃窗打量自己的脸。 家中有个看重长相的母亲,符黛自然近朱者赤,有这自信也不是没道理。可在温倩看来,符黛自小生活在锦绣丛中,父母又那般恩爱,宅子里连点阴私都没有,致使她不知人心险恶。温倩越想,越觉得符黛是给人骗了,语重心长地劝道:“黛黛,你记住了, 分卷阅读11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万不能信的!” 符黛听到她那句“大猪蹄子”,原本想笑又憋了回去,懵懵地点头,有点不明白温倩缘何对异性有这么大的敌意。 两人闲聊了一阵,各自回了家,符黛一走近自家大门,便看见停着几辆黄包车,地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皮箱,人声嘈杂。进了前厅的时候,见着一屋子的人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当中站的妇女拉住了手。 “这是符黛吧?一直没机会见,都是大姑娘了,瞧着就比我们家音音懂事!” 旁边一个粉衣裳的姑娘似乎对这话有异议,十分不配合地哼了一声,两只杏眼本该是娇俏可人,被她一翻几乎只见眼白。她身旁还有个年岁稍大些的,相比之下,靛青的衫子有些黯然,薄薄的眼皮轻颤了一下,露出一个略带拘谨与怯意的笑容,低低叫了声“黛黛”。 符黛努力搜寻着记忆,经母亲提点,才想起来她是二叔的大女儿符月,幼时的记忆虽然没多少,符黛总还记得好赖,这个姐姐同病逝的二婶一样是个好性儿,在祖宅时经常会拿糖果糕点给她吃。 符黛拉了拉符月的手,笑着唤了声“月姐”,再看周围的人,也大致清楚了。先前拉她手说话的便是二叔后来续娶的夫人余秀娟,粉衣姑娘是二女儿符音,除此之外,还有位姨太太,瞧着比她大不了几岁,修身的旗袍裹得紧紧的,肚子隆得高高的,看样子怀了有七八个月了。旁边的老太太不时抚着这姨太太的肚子喊乖孙,让符黛忍不住想笑。 老太太瞥过眼来,杵了杵手里的拐杖就开始发难:“见了长辈都不知道主动问候,没规没矩。” 符黛看着那根黄梨木拐杖,心里就由不得发紧,咬着唇瓣别过脸,就是没叫“奶奶”。 陈玉心疼地搂着女儿,许多往事涌上心头,眉间已有不虞。当年她随丈夫住在滨州祖宅时,无论是坐是站,都要被老太太挑出毛病来。符黛那时不过三四岁大,只因自己抓了桌上的李子吃,就被老太太大骂,半点不留情,照着女儿藕节似的的胳膊上就打。女儿自出生起,就娇娇软软的一只,她跟丈夫疼都来不及,何曾动过一根手指头,老太太一拐杖下去,虽没断了骨头,也肿了好几天,夜里更是时常惊哭,她也跟着掉眼泪。 老太太不以为意,觉得符家历来家风严谨,礼仪自得从小教起,陈玉同她理论,反得了个顶撞婆母的错,罚跪了半日祠堂。 自此,陈玉将女儿看得越发严密,只是仍不免疏漏,时不时就见女儿身上多了些青黑,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也不敢说,总是磕磕绊绊地说“奶奶不让”,陈玉心疼得直哭,符秋生一怒之下带着妻女离了家,白手起家在越州扎了根。 这么多年来,夫妇俩也没回过滨州,只逢年过节的时候寄送些年货,以尽最后那点孝道。这次对方招呼都不打一声,携家带口挤上了门,陈玉心里早就不痛快了。 符秋生与弟弟符海仁聊了一阵,才知他是调任越州任参议,且看老太太理所当然的态度,显然不打算另寻住处了。符秋生的眉头也一直没舒展过,嘬着烟嘴吸了几口,先吩咐人带他们下去休息了。 符黛这才从母亲怀里出来,皱了皱鼻子,道:“我们不会又要跟他们住一起吧?”符黛是十分的不乐意,成日跟个奉行“三从四德”旧思想的老太太同处一个屋檐下,简直要透不过气来。尤其方才看见符月走路时还是坡的,就一阵发憷。她听母亲说当年就是老太太硬要给符月裹脚,她亲娘拼了命拦下来,到底伤了脚骨,才变成了那个样子。 陈玉直骂二房一家是土匪,符秋生沉吟一阵,下了决定:“看老二也没打算另立门户,我想着另买一栋宅子,这边就抛了。” 听符秋生的意思,是要与这边撇清关系了,符黛倒是巴不得,陈玉怕他被老太太骂,担忧道:“老太太这边怎么交代?” “我都腾地方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当初离开滨州的时候,也没剩多少情面了。” 老太太一直觉得商人地位低下,不如在政府抱个铁饭碗来得实在,所以一直比较偏袒符海仁,符秋生便是再混得风生水起,依旧得不到好脸。 符秋生也是个利落的性子,说罢就动身,说去跟朋友打听打听哪里有房子卖。 符黛跟母亲吃过饭,穿过后院回房,听到隔院符音咋咋呼呼的,暗道老太太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这要换了她和符月,一准被骂没规矩了,想不通一样都是女娃,待遇还差这么多,难道她不是符家亲生的? 符黛胡思乱想了一顿,撇撇嘴坐进了院子里的秋千椅上,正晃着腿悠哉,隔壁的动静已经移到了月洞门那里。 符音探头探脑,朝着后面喊:“奶奶!这院子真漂亮!还有秋千!” 符黛闭了闭眼,不想同他们打交道,起身往屋里走。 符音见秋千空了, 分卷阅读12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急忙要过去,同送衣服的张妈挤在一个门框里,刚洗过的衣服全掉在了地上。张妈惊呼一声,急忙去捡,符音不甚在意,瞥了一眼,也没有帮忙的意思,看到里面轻薄的两片布料,好奇地拿在了手上,“咦?这是什么?” 老太太眯缝着眼,用拐杖勾了勾,蹭得全是泥点子,虽叫不上名字,但看比抹胸肚兜还简洁,便没好气:“不正经的东西!”说罢直接挑到了地上。 符黛回头,见是自己前些日子买的乳罩,忙跑过去将衣服胡乱团起。 老太太不饶人,将符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撇着嘴训:“小小年纪不学好,养得一副狐媚样子,衣服都不好好穿,尽跟些洋学生效仿!” 贴身的衣物本来就隐秘,如今被人亮出来指指点点,符黛脸皮子薄,当下又羞又气,跺了跺脚,含泪跑了出去。 张妈一看不好,忙去叫了陈玉,将情况大致说了。陈玉气得手抖,真想当时就把这祖孙俩轰出去。 “一来就闹得不安宁,这祖孙俩真是半点不省心!黛黛跑出去八成会找小倩,你给温家打个电话,让小倩顾着些。”陈玉交待完径自去了后院,见那祖孙俩鸠占鹊巢倒是悠闲自在,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太太撩了下眼皮,两手扶在拐杖上,老神在在道:“你来得正好,我倒要问问你怎么教的女儿,成日里不说好好规劝着学些规矩礼仪,瞧瞧那穿的什么?实在不成体统!还是多学学女诫为好。” 陈玉不禁给气笑:“老太太,大清早亡了。”还女诫呢,这老太太就是封建时代拆下来的一块朽木,迂腐不堪,不可雕也。 “怎么说话的?”老太太觉察到陈玉的讽刺,眼睛顿时瞪了起来。 丈夫都不打算跟他们牵扯了,陈玉也没了顾忌,道:“老太太既说起规矩,我也得问一句,老太太这规矩是怎么教的?虽是亲眷,那也算客,随便进出主人家的院子翻人东西便是规矩了?看来老太太年纪大了,连这都拎不清了。” 符音到底还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听出来陈玉的言外之意,面上一臊,从秋千上跳下来,小声嘀咕:“谁稀罕!” 陈玉不想跟一个小辈计较,吩咐张妈道:“带老太太和三小姐回客院,仔细着些,别叫迷了路。” 老太太总算还有那么点自觉,知道自己初来乍到,不好一开始就闹僵,拄着拐杖哼了一声,心道一个媳妇再横,那儿子还是她亲生的,到时候说什么也得向着她。 “秋生这家管得是越来越不济了。”老太太意味不明,重又眯缝起了眼。 处个对象呗 处个对象呗 符黛跑出门,越想越气,直掉眼泪,招致路上三两行人频频观望,于是抹着眼泪可怜巴巴地往巷子里拐,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鼻子。 一辆气派的老爷车从路上绝尘而过,没多久又倒了回来,蒋楚风摇下车窗,招了招手,“上来。” 符黛正是伤心的时候,没搭理他,抽抽搭搭地继续往里走。 蒋楚风忽悠道:“巷子里荒无人烟,你一个人进去,给心怀不轨的人看见了,劫财劫色怎么办?” 符黛一听,果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瞅了他一眼,心道被家里老太太不待见骂了一顿也罢了,出来还遇到个混蛋吓唬她,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符黛越想越委屈,嘤嘤嘤地哭出声。 蒋楚风一愣,下意识想自己是不是暴露什么禽兽属性了,怎么就给吓哭了。 “怎么了这是?”蒋楚风下了车,大手罩住她的脑袋瓜拧向自己,弯腰看着她红通通的双眼,“给谁欺负了?” 符黛吸了吸鼻子,涉及隐私的事儿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恼羞成怒地拧过身子擦泪珠子。 蒋楚风跟着她调了个方向,循循善诱:“这时候不考虑一下抱我大腿?给你撑腰怎么样?” 符黛盯着他星光熠熠的眸子看了半天,老觉得他就是在逗自己玩,因为心情不好,说话自然也直,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看上我了?” 女孩细软的嗓音里带着一点点羞怯与试探,却直白得可爱。蒋楚风轻笑了一声,勾着她顺滑的辫子抚了抚,“我以为上次已经够明显了。” 符黛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车打量到人,轻合下眼睫,瘪了瘪嘴说道:“你还是别逗我了,我要当了真,你再想甩开我就难了。” 蒋楚风还就怕她不缠,听了她这番劝诫,反而乐了,“没说不让你当真。” 符黛拧着眉,语气变得不耐:“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她已经拒绝得这么明显了。 “禽兽怎么能听懂人话。”蒋楚风低声喃了一句,看她硬绷着的小脸,只觉想笑,“我 分卷阅读13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只是告诉你一声我的意思,并不是征求你的同意。” 这是要强抢民女了?符黛看他的眼神顿时多了一丝不可置信,好话赖话说尽,奈何这个男人就是油盐不进,于是哭丧着脸问:“你喜欢我哪儿,我改还不行吗?” 蒋楚风十分有耐心地同她打太极,笑着反问:“你不喜欢我哪儿,我也改。” “哪儿都不喜欢!” “那真不巧,我看你是哪哪都喜欢。” 符黛看他这副无赖样子,又想哭了,顿了顿又好声好气地同他讲道理:“你说你这么有钱,长得也不差,周围有那么大片森林,啥品种的都有,何必吊死在我这一颗歪脖树上呢?” 蒋楚风听见她这比喻,更是笑得胸腔直震,罢了甩出个十分任性的理由:“我喜欢高兴爱。” 符黛噎了一下,直接翻白眼走人。蒋楚风提住她的后领,将她拉回来塞进了车里,高大的身躯跟着挤了进去,轻描淡写地朝司机道:“开车。” 符黛呆了三秒钟,反应过来后就要去开车门,蒋楚风反剪着她的双手,将她按在自己腿上,“你乖点,我带你去见识好玩的。” 这一副哄骗小孩似的口吻,让符黛听在耳朵里,扑腾地更厉害了。 “我不去!你放我下去!” 蒋楚风全不将她挥爪子弹蹄子的抗议放在眼里,只是少女的酥胸紧压在他大腿上,时不时地磨蹭,没几下就蹭得他一身火。 “别动了啊。”蒋楚风幽幽提醒。再蹭下去他就要硬了,他也不想到时候顶着个裤裆吓坏她。 符黛不听,还在拧,蒋楚风吸了口气,将她翻了个面仰躺着,顺便捏住她喊救命的嘴,“别叫人听见误会。” 明明就是个土匪,还怕人误会?!符黛气到没脾气,瞪了他一顿,累得往后一仰,不想搭理他。 蒋楚风松开手,见她也不出声了,心里颇有点可惜。他还想着,她若再要喊叫,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嘴去堵她了。 司机对身后的动静一直眼不见耳不闻,将车子平稳地开到“不夜城”门口,符黛看着花花绿绿的招牌,马上联想到一些不正经的场合,却有存着几分好奇。 蒋楚风怕她误会,当即解释道:“不夜城白日里都是话剧和戏曲,最近来了一批洋人会魔术杂技,估计你会喜欢。” 符黛有些心动,终于不是那么抗拒了,跟着他从玻璃门走了进去。里面也并不像人们所想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圆形的舞台周围已经座无虚席。蒋楚风带着符黛上了二楼的小隔间,随后有侍应生拿着酒水单上来,蒋楚风接过递向符黛。 符黛不想理所当然地占他便宜,摆摆手,双腿并拢,坐得端端正正地望着下面的舞台。 蒋楚风给她要了杯果汁,自己则点了白兰地。 符黛闻着酒味,偏头看了蒋楚风一眼,见他喉结一滚,一口下去脸色都不变,心想这洋酒一定掺了水,不如家里的陈年老窖烈。 蒋楚风觉察到她的视线,抬了抬杯子,“来一点?” 符黛摇摇头,正想说话,后面响起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正是上次同他一起在店里买古董的韩元清。 韩元清见两人坐在一起,手从裤兜里伸出来,哟了一声:“九哥九嫂也在这儿呢!” 符黛从来不会对号入座,闻言反左右四顾了一下,面带不明。韩元清脸上的笑容扩大,往蒋楚风身边一挤,低声揶揄:“不行啊九哥,还没挣到名分呢?” 蒋楚风笑觑了符黛一眼,也不知她是真傻还是装傻。而符黛早已脑补出一通他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而友人分不清哪个是“九嫂”的曲折故事,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丝鄙夷。 韩元清觉得自家九哥一把年纪看上个人不容易,决心帮一帮他,正对着符黛道:“九嫂头次来,可得让九哥带你好好玩玩。” 符黛转过眼来,十分不解:“你比我都大,叫我九嫂?” “这不是礼数的问题么。” 符黛暗道这黑道上的人果真不讲道理,说着“礼数”,却全凭自己喜好行事,软硬不吃,死皮赖脸。她现在才深刻体会到,温倩为什么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与这些人有牵扯了,那真是一块牛皮糖,沾上了就难甩开。 符黛泄气地支在一边扶手上,心不在焉地看着底下的人,听韩元清满嘴跑火车,歇后语一堆,怀疑他是不是揣了一本辞典在身上。 韩元清坐了一阵,终于意识到自己一个电灯泡照太久了,起身告辞:“那行,你们两口子玩,我自去找乐子。” 符黛只当没听到他的话,全神贯注地看起节目来。蒋楚风便在一旁支着头欣赏她,直白的目光让她后背心都要烧出两个洞来。 分卷阅读14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等场子散了,人走得差不多了,两人才出门。把符黛安顿上车,蒋楚风脚步一转,去了旁边捎了支棉花糖递到她脸前,“看你一出门就盯着,满足你。” “我不是小孩子了……”符黛接过棉花糖,嘟着嘴念叨着,旋即咬下一个口。 蒋楚风笑了笑,看她认真吃糖的样子,忽然开始反思,自己二十八的年纪是不是真的有点大了。九岁的差距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姑娘没心没肺,一脸单纯相,真让他有种带女儿的错觉。 “你不会一支棉花糖就让人拐跑了?”蒋楚风心存担忧。 符黛给了他一个“你当我傻”的白眼,等他坐进来,想了想还是开口:“九爷,我们好好谈谈吧。” 蒋楚风直接纠正她:“叫九哥。”本来就小,她一叫又生生多出一个辈分。 符黛看他霸道的样子,觉得接下来的话也谈不出什么结果了,咬着糖默不作声地另谋良策。 蒋楚风意识到,一昧逼她也不会有什么进展,于是放软了态度,“我是认真地在追求你,没有逢场作戏的意思,你就不能考虑下跟我谈个恋爱?” 符黛听到“恋爱”两个字从响当当的蒋九爷口里说出来,简直比鬼故事还惊悚,当下眼都瞪圆了,顿了顿道:“九爷说笑,您这样的人物跟我一个学生谈什么恋爱。” 一般人都会觉得,蒋楚风世故老练,对女人不会讲真心,实际也有失偏颇。于蒋楚风而言,正因千帆过尽,才更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他向来讲究效率,以前也没工夫管身边那些自己长出来的杂草野花,这会更是一门心思想要养这朵娇牡丹。符黛觉得跟蒋楚风讲不通道理,蒋楚风何尝不是这么想,一时有点气急败坏:“不然我图你什么?你是比我有钱还是怎地?” 符黛顺其自然地答道:“图我年轻、貌美如花呗。” 蒋楚风真给她气笑了,一会像个鹌鹑觉得身份地位不般配,一会又不知羞觉得自己美得冒泡,磨人得很。 “得,我就图你年轻貌美了,你也可以仰仗自己的年轻貌美对我为所欲为啊。年轻人,怎么连点魄力都没有?” 符黛这个温吞水性格,哪里会被他激到,慢条斯理地说:“常言道,色衰而爱驰,再年轻也总有美人迟暮,到时我若人财两空,岂不凄惨。” “我比你大九岁,要衰也是我先衰,没准是你甩了我呢。” “没听人说过吗,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不能比的。” “这哪个混球说的话?” “我妈。” “……” 蒋楚风在黑白道之间叱咤风云,此刻却在符黛面前一败涂地,都说不过她那张嘴。 “我就不该跟你讲道理。”蒋楚风抹了把脸,语气幽怨。 “不过——”符黛忽然扭过头,纯净的瞳仁里像映着星子,闪闪发亮,小小的梨涡里偷咪咪载着笑意,“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也觉得可以一试。” 蒋楚风靠到一侧,眯眼扫着她白里透粉的脸蛋,觉得这姑娘已经要骑到他头上来了,而他心里正在炸开一丝一丝的狂喜。 “但是,我们得约法三章。” 别说三章,就是三十章,蒋楚风此刻怕是也会答应。不过事关自己日后的福利,蒋楚风理智地压下自己的冲动,决定听她讲一讲,“说说看。” “第一,我们是正常交往,起码的忠诚和尊重要有,你不能脚踩几条船;第二,只要我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第三嘛,我还没想到,所以暂时保留。” 蒋楚风看她一一弯下去的白嫩手指,心口微痒,倾身一挪去抓她的手,却被她一推。 “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蒋楚风懒洋洋地摊着手,“这算是你的第三条?” “当然不是!”符黛连忙摇头,“这是算在第二条里面的,你不能无视我的意愿!” “你干脆直接让我离你十尺远算了。” “好啊好啊!”符黛粉唇一扬,眼睛都亮了一度。 好个屁!蒋楚风心里爆炸,面上冷漠,“这个门儿都没有,别想了。” 符黛轻哼一声,知道没戏也不在意。 蒋楚风瞅了她几眼,道:“我都答应了,你不给点甜头?” 符黛顿了下,把手里的棉花糖递过去。蒋楚风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凉滑的肌肤熨在他手心里,如同沙漠久逢甘霖,呲一下将深处的灼热引上地表。他上身一偏,朝着符黛微张的唇压了过去。 甜蜜的糖霜混着少女唇间独特的馨香,让人一沾就上瘾。蒋楚风一下放弃了浅尝辄止的念头,舌头从还在 分卷阅读15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呆愣未合下的贝齿间钻了进去,舔了一口蜜津,便开始扫荡。 湿滑的舌头紧紧贴合,津液交融不分彼此,陌生的触感和气味,让符黛都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男性的气息直逼她的口腔和鼻端,脑袋里昏昏然,像有什么炸开一样,目眩神迷。 待呼吸重回胸腔,符黛抿了下微肿起来的唇瓣,全是他的味道,热气熏得脸色通红。 “你个臭流氓!”符黛扔了手里插糖的竹签,对着旁边餍足的男人就是一顿捶。 蒋楚风轻扣住她的双手,一把将人拉到身前,眼眸沉沉地蛊惑:“叫九哥。” 符黛呲了呲细白的牙,缓缓开口:“大——猪——蹄——子!” 给你牵一下 给你牵一下 将近晚上的时候,符黛回了家,直接从后门进了屋,就是不愿再碰见那祖孙俩。陈玉叫人把晚饭送来,看着她吃了才放心。 “你爸已经找好房子了,等那头交接完收拾好了,我们就搬过去,不同他们搅和。” 符黛不禁为父亲的效率感到佩服,心情也明朗了不少,同母亲说了会话,就蹦到屏风后面试新买的内衣。 母女两个不比其他人,符黛也不怕羞,穿着粉色的内衣在母亲跟前转圈,“好看吗?新出的样式,加了装饰。” 陈玉瞧着闺女优良的发育,颇感自豪:“还是我们黛黛长得好,哪像二房那个干煸四季豆。” 符黛听她这么说符音,噗嗤一笑,搂着她肩膀撒了会娇,只是心中疑惑不解:“奶奶不是向来重男轻女,怎么就对符音那么纵容?” “你当她想呢,这是亡羊补牢。”陈玉轻哼一声,语带不屑,“老太太这是急眼了,才想起来好好养个闺女钓金龟婿,你月姐被伤了脚,眼看是没指望了,这才把主意打到了符音身上。不然,凭这老太太尖酸刻薄的性子,哪容得下没生出儿子的余秀娟。” 符黛不由咋舌:“这老太太真会打算盘。” “可不是,好或歹她一人做了。”陈玉的眼神不期然落在女儿雪白圆润的胸前,忽生感慨,“唉,也不知我家黛黛以后便宜了谁家的小子。” 符黛的脑海里一下闪过蒋楚风的影子,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红云,“还没影的事儿,您说什么呢!” “没影你害什么羞?”陈玉抬了抬眉毛,一脸揶揄。 “不跟您说了!”符黛咬着唇,跑回了屏风后。 陈玉跟着扒到旁边絮叨:“亏我把你生得这么好,就不知道谈个恋爱?浪费资源!” “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符黛心里转着弯,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和蒋楚风的事说了,小心翼翼地试探,“看过蒋九爷那般的人,我倒觉得其他人都成了陪衬。” 陈玉不疑有他,扬了下手附和:“这倒是,有那么个女婿,走路都风光!” “那不如——我就跟他处对象去?” 陈玉直接磕起了瓜子,“那你倒是快去,晚了哪还有你的事。” 符黛打量着她不怎么认真的表情,依旧不敢大意,“那我要说我俩真处对象了呢?” 陈玉默了默,看着自家闺女语重心长道:“黛黛,有梦想是好事,自欺欺人可就不对了。” “我怎么了!怎么我跟他谈恋爱还委屈他了?”符黛一下炸毛,觉得身边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她说什么都不信,好像她就是一坨牛粪,唯恐蒋楚风那朵鲜花插过来熏着了。 “是有点委屈。” 符黛听母亲毫不犹豫作答,眼神变得幽怨,“我到底还是不是您亲生的?” “总不能因为你是我亲生的就偏心嘛,凡事讲个公平公正!”陈玉拍拍她的屁股,停止了同她玩笑,催她上床睡觉。 符黛在床上睁着两眼,满肚子纳闷,翻了几个身又下了地,开了灯在镜子前端详自己,还是越看越满意。 “还便宜他了呢。”符黛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美滋滋地钻回了被窝。 几天后符黛跟蒋楚风说起这个事,仍不免一肚子不服气,蒋楚风点头如捣蒜:“嗯,对,你很好,是我捡到宝了。” 对于蒋楚风无条件的顺从,符黛很受用,心理终于平衡了那么一点,蒋楚风却不乐意起来:“我们这是约会呢还是偷情?”话音一落就挨了符黛一记掐,假意嘶了一声,“符黛同志,你不能太自私啊,互相尊重可是你说的,现在我连人都见不了?” 上学不让送,回家还得把车停老远了自己走回去,吃个饭偶遇熟人都吓得往桌底下钻,更别说拉拉小手亲亲脸蛋了。 符黛盯着手指头 分卷阅读16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绕啊绕,有点心虚:“这不是得循序渐进,你看现在身边的人都不信我,我要拉你出来,他们也一定会觉得你就贪图一时快活,不会当真,不利于你树立正面的形象!” 蒋楚风被她有理没理的一通说得哑口无言,扒了扒头发,感觉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我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蒋楚风长出一口气,寻思着怎么从她身边的人刷好感。 符黛看他委屈得不行,把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伸过去,大发慈悲道:“喏,给你牵一下。” 蒋楚风盯着看了看,蓦地一笑,抓到自己手心里,一根一根地捏着她的手指头。 符黛见他瞧得认真,笑着说:“数数我有几个斗!” 蒋楚风从善如流地翻过她软乎乎的指腹,一个个掰着看,抬眉笑道:“可以啊,九个斗,能躺着过了。” 符黛嘻嘻一笑,颇有点小骄傲,低头去拨他的手指。修长如玉的指节,看着像读书人,翻过手心却能摸到一层茧,符黛不由讶异道:“怎么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还能起茧子?” 蒋楚风听到她天真的话,捏着比自己柔软百倍的手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能养尊处优,也是自己挣下来的,不然谁给吃白食。” 符黛不清楚蒋家的情况,但是觉得他能从一水儿的儿子中间脱颖而出,也是很了不起,起码其余八个人的名号她是没听说过。 “你们家也真厉害,居然九个都是儿子,我们家就不行,从我爸到我二叔,生都是女儿,不过现在还有个没出来,我估计也没戏,让那老太太盼场空也好!” “嗯,蒋家能生男,你们家能生女,以后我们就儿女双全了。” 符黛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羞赧地飞了他一眼,“谁要嫁给你了!” 蒋楚风撩起眼皮,虽是疏懒的样子,却依旧有丝迫人的气势,“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符黛黛,你是想当个女流氓?” 符黛鼓了鼓嘴,指尖一下一下敲着他马甲上的扣子,“你现在就是个流氓!” 蒋楚风哈哈一笑,正伸手去揽她,听到她哎呀一声,一头扑进了自己怀里。蒋楚风自是不信她会主动投怀送抱,放眼一瞧,果见跟她常在一起的那个女学生从街角转了过去。虽然很不爽自己这“地下情”,不过能顺便享受一下美人怀,也是不错。 符黛揪紧蒋楚风的风衣领子,悄声问:“我朋友走了没?” 蒋楚风睁眼说瞎话:“还没,站在那里说话呢。咦,她过来了。”说罢,就感觉到符黛紧张得一缩,直往他怀里挤,差点绷不住笑出声。 符黛冷汗都快冒出来了,等了半晌没动静,偷偷露眼一看,哪还有人,恼得推了他一把,却没能再从他怀里退出来,急得放软了语气:“给人看见怎么办!” 蒋楚风叹了口气,觉得这恋爱谈得真郁闷,捏了把她的腮帮子,道:“那去我那儿?”眼瞅着符黛变了眼神,蒋楚风拧了拧手里的腮肉,“是去我办公的地方,想什么呢!” 符黛一阵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倒打一耙说得就是他了。 西药厂 西药厂 到了办公楼,符黛一进门就看见屋里崭新的沙发,笑嘻嘻地坐了上去,“换新的了呀。” “你不提我倒忘了,你还欠我张沙发呢。” “我都以身相许了,你还惦记着那张破沙发!” 你说的以身相许跟我的以身相许可差远了。蒋楚风心里想着,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往杯子里倒,一边感慨:“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了,何况我这名分还没呢。” 符黛见他一直在意这个事,反思了一下是不是真的不太公平,而且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纸包不住火,总得想个解决的法子,忽然又听他问:“什么时候毕业?” “明年啊。”符黛不明白他问这干嘛。 “那就明年结婚。” 蒋楚风轻飘飘一句话,让符黛半晌都没能合上嘴。 “大白天的你讲什么鬼话!” 符黛答应同他交往,也是思前想后了许久,觉得苦口婆心劝不动他,不如放宽心谈个恋爱,等彼此新鲜感都减退,也就散了,至于两人能走多远,她是没把握。只是没想到结婚这话从蒋楚风嘴里说了出来,符黛只感到吃惊。 蒋楚风喝了口酒,成竹在胸道:“早晚把你娶到手。” 符黛听到他立战书一般的语气,反而不在意了,回了一句:“早晚让你吃瘪。” 蒋楚风一听,抬腿朝她走过去,没等堵上她气死人的嘴,听到了敲门声,身体一转顺势坐在了沙发上。 分卷阅读17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进来。” “九爷,七爷来了。”杜梦婷让到一侧,看见沙发后符黛偏过脸来,惊讶的同时心也沉了底。除了工作,她还没见过九爷把哪个女人带在身边第二次。 日日放在眼前的男人给人截了胡,杜梦婷握着门把,差点忍不住掰下来,但还存着几分息不灭的想望。 因为蒋行舟一般都是与蒋楚风商议生意上的事,这会还不见符黛被请出来,要么是参与事情的,要么……就是亲近信任之人了。 杜梦婷抿紧唇,私心里更倾向于相信前一种可能。她在门外占了许久,才踩着高跟鞋离开。 屋里,蒋楚风给符黛介绍蒋行舟,直接说道:“叫七哥。” 符黛张了张嘴,拿眼斜他。蒋行舟却清楚这个弟弟的脾性,不是放在心上的人,也不会这么说,于是彬彬有礼称了声“弟妹”。 符黛闭上嘴,搅着发梢道:“你们商量事儿,我出去。” “坐着吧,反正你也听不懂。”蒋楚风将她按回沙发上坐好。 这叫什么话?是说她笨?符黛不服气地拧过头,巡视着沙发上哪里有破洞。 蒋行舟瞧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笑了笑坐下来,也没避讳,开口直言:“政府现在虽然开放了西药通道,但基本都是洋人在做,大多药品还是进口。一支盘尼西林就是一条小黄鱼,本地人要赚差价,卖出来的就更贵了。” 符黛听得咋舌,不由问:“什么西药这么贵?” 蒋行舟并未介意她忽然插话,微笑着耐心解释:“是一种抗感染的药物,主要作用就是消炎。” 符黛点点头,对耐心有礼的蒋行舟自然生出一股好感,便多看了他两眼,旋即就被蒋楚风转回了脑袋。 蒋楚风琢磨了下,征询蒋行舟的想法:“七哥觉得,我们能不能自己生产?” “菌株可以自己培植,但需要设备,而且销路都攥在洋人手里,想必价格不会低。” “钱不是问题,让他们先赚,我再从别的地方赚回来,怎么也不便宜了这帮孙子。”蒋楚风摸着下巴,露出一副奸商脸,“研究生产这块,到时候就劳七哥了。” “这不是难事,也不枉我出国读这几年书。” 蒋行舟学的便是生物医药,本也是怀着济世之心。如今世界各国战乱频起,新的医药技术迫在眉睫,萌生环境困难,对于优先掌握了技术的国家来说,人才都是不可或缺的,管你是哪里来的,学了他们的技术便不能走了。若不是有蒋家和鸿门在背后打点,蒋行舟怕是连国都回不了了。 两人又聊了一阵,听到外面传来韩元清的大嗓门,蒋行舟笑道:“元清必定又带着什么大新闻来了。” 门一开,韩元清瞅着手里的报纸嚷嚷:“九哥,你们家蒋老三手是真快,这政府刚批了文件,他就跟医院通上气了!”韩元清行至桌前才看见符黛,不忘挂个笑脸,“哟,九嫂也在这儿呢!” 符黛冲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八颗牙,皮笑肉不笑。 蒋楚风拿过报纸,见顶头“圣光医院”四个大字,就觉得有点熟悉,“教会医院?” “可不就是。” 蒋行舟略有不明,“这些洋人成天信教,把医学视为行善,三哥同他们合作,岂有利图?” “哪儿呢!”韩元清往沙发里一摔,翘起了二郎腿,“我都叫人去打听过了,什么教会医院,挂羊头卖狗肉罢了。里面的药品直接翻了一倍,蒋老三似乎还在拉拢别的厂商,想垄断这一块,这他妈真是坟头跑火车,缺德带冒烟!” 药品本是供人所需,如今洋人借机生财,本国人也跟着坐地起价,将东西的原本作用视作无物,寻常人进了医院,哪能消费得起。 蒋行舟也不由沉下脸,对现在不择手段的行业竞争着实不喜。 “他想独吞也怕没那么容易。”蒋楚风放下空了的杯子,脑子里一转就把这事儿想通了,“西药必然会大批量进入军队,价格超出预算,沈家还不直接削他,白拿他都没法子。” “话是这么说,可这蒋老三赚的这个钱真叫人不爽,为了搞几支药出来,还贴了我一箱小黄鱼!”韩元清一想就肉痛。 “药怎么样?” “药倒是真的,我估摸着他卖这么贵,也不敢掺假。” “现在是不敢。”蒋楚风低垂着眼,掩着暗流,“等财迷了心窍,就什么都敢了。” “医院搞得像高端会所,就是有钱人也不可能天天进医院拿药当饭吃啊,我看过不了多久这医院就得凉。” 进驻领地 进驻领地 韩元清一语成谶,圣 分卷阅读18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光医院不出一个月再次见了报,不过却是叫人痛批了一顿。 有笔者在报纸上发了篇文章,言及友人去圣光医院做一场手术,因所用药物太贵一时凑不够钱,便被医院拒之门外,称凑够了钱再来。笔者在文章中怒斥医院无医德,治病救人本是天职,如今却跟商人以此发迹,赚的都是丧天良的钱,呼吁群众进行抵制。 报纸一出,不少学者、老师相继声援,连学生都开始组织游行,声势一夜之间轰动全城,也自然没能瞒住蒋老爷。 蒋家大宅,蒋老爷将报纸扔到桌上,对着面前毫无悔意的蒋成良气得直摇头。 “我是怎么教你的?为商者,也要讲道义,凡事都要细水长流,暴利的行当岂能长久?” 蒋成良是个十足十的“商人”,唯利是图,认钱不认人,对蒋老爷做生意还讲道理这一套很不屑。不过此时他也不敢冒然顶撞,这是杨家失势后他起手的第一笔生意,已经办砸了,他还需要自家老爹的人脉来摆平这摊子,再弄些周转的资金。 “我这不是也被那帮洋人坑了,西药成本本来就不低,我总不能原样倒个手卖出去,就这我也赔了好几万进去。” “洋人的生意岂是好做的,你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就跟人签这么大的买卖。再者,枪打出头鸟,你一来就弄这么大动静,小心沈家拿捏你。” “我就是卖价高了点,又没犯事,他们管的着什么!”蒋成良颤了颤眼皮,试着开口,“不过沈家这边,还得爹您帮着张罗一下,医院那边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 “这自不必你说。”蒋老爷虽不情愿帮他擦屁股,可他毕竟冠着蒋姓,总不能因他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蒋成良出了书房,还没下楼就听见老二蒋学为在那里连损带贬:“卖个药都能闹出一场游行,也就咱家老三有这本事!” 蒋成良沉下眼,终是调头回了房,却把门摔得震天响。 楼下几人都听到了动静,大太太不免拧眉,肃起脸喊了声:“学为!” 蒋学为从沙发上起身,将烟蒂弹进了烟灰缸,居高临下拿眼睨着大太太,“太太还是用这张严师慈母的脸去教你儿子做个人吧。” 大太太脸色铁青,却不能拿他怎么样。 蒋学为见他们母子发堵,这心里也就舒坦了,拎上衣服出了门,甫一坐进车里,整个人就有些颓废地摔在座椅上,眼神发空,毫不遮掩的笑声里掩藏着一丝疯狂。 司机是蒋学为的人,跟了他多年,对他莫名的情绪已然见惯,等他笑声停了,才道:“二爷,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等明天一见报,各个学校的游行仍会继续。” “闹得越大越好,他蒋成良没本事,现在想息事宁人,我偏不让他如愿!”蒋学为眼眦发红,似乎压抑着什么,罢了闭了闭眼,缓下情绪,“老九那里什么动静?” “九爷并未有什么行动。” “呵,他倒是沉得住气。也罢,我还怕他一出手就把蒋成良给弄死了,那就没意思了。另一个事查得怎么样?” “三爷确实在霞思路买了栋房子,养着个情儿,是个学生没什么背景。要不要将这消息透露给三少奶奶?” “杨秀欣现在是掉了毛的凤凰,不顶事。”蒋学为盯着车顶,也不知想什么,过了阵敲了敲座椅,“去霞思路。” 蒋成良焦头烂额,蒋楚风伙着韩元清看了场好戏,还给自己的制药厂铺好了路,这会正乐得欢,闲来无事就帮着符黛他们搬家。 符黛怕两人的关系过早暴露,本来不让他来,却拗不过他,一整天战战兢兢,就怕他说漏嘴。 可蒋楚风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跟符秋生聊了一阵子,直让对方红光满面,热情激昂的。 “你跟我爸说什么了?”符黛瞅着空偷偷过来问。她老感觉她父亲一副要上阵杀敌的激愤模样。 “我让伯父弄一批赝品给我。” “你要赝品做什么?” “卖啊。”蒋楚风捏捏她的鼻子。 符黛一脸难言,“你当人都傻啊。” “那些洋人哪知道真假,给他个夜壶都能当古董来盛酒。” 符黛听他是给洋人卖,想起来他们上次商量的关于西药的事儿,反应过来他这是打算挟私报复,不由无奈道:“你可真够损的。” “无奸不商。” 陈玉切了些水果端出来,符秋生就优先招呼起来:“来来来,楚风啊,过来坐!” 哟,称呼都变了。符黛诧异地瞅了瞅两人,好奇蒋楚风到底怎么忽悠他父亲的。 “这些洋人赚着我们的钱,还作威作福,真当自己家了,这回我也敲他 分卷阅读19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们一笔!”符秋生说着还有点肉痛,“你别说,这赝品里也有不少好东西,像是一些失传的古迹,能仿出个七八分,也有人高价收藏。” “好东西自然不给他们送去,您就张罗些瓷器工艺品就行。” “这简单,往年我收古董也筛出不少,一直压在仓库里,这下有用武之地了!”符秋生哈哈一笑,像个找到趣事的老小孩。 两人志趣相投,不知不觉聊了一个钟头,符秋生干脆留人吃饭,蒋楚风也不客气地答应下来。 符黛见父亲不停地蒋楚风夹菜,渐渐不是滋味起来。照这情形下去,她可就要全面失守了呀。眼看盘子里最后一只白灼虾也要进了蒋楚风的碗里,符黛鼓着腮帮子嚼着饭,一筷子就戳了过来。 饭桌上的人都一愣,陈玉拍了下她的手背,轻斥道:“客人面前像什么样子!” “九爷宽宏大量,不会同我一般见识的。”符黛说着咬了口虾,边吐壳边嚼。 陈玉看不下去,拿过来帮她把壳剥了,数落道:“好吃懒做,赶紧嫁个给你剥虾壳的人去!” “不是有您帮我剥嘛。” “我还能给你剥一辈子?” 符秋生看娘俩一来一去,笑呵呵地同蒋楚风抱歉:“见笑,见笑。” 蒋楚风自然不介意,也喜欢看符黛随性的样子,见她同母亲撒娇,甚至有丝羡慕,迫切地希望某一天,符黛也能跟他这样,一点顾忌都没有地蹬鼻子上脸。 蒋楚风大概没意识到,自己就是个受虐狂。 三个人都吃完放下了筷子,不约而同看着符黛像只小松鼠一样,奋力嚼食。 陈玉嘴上嫌弃,眼里的溺爱却藏不住,拨了拨符黛腮边的头发,笑着同蒋楚风说:“这丫头就好吃,好在不挑食,好养活得很,给个馒头都能吃出不同的味儿来。”陈玉转而又想起什么,叹了口气,“说起来也怨我们,当年走时浑身上下也没几个子儿,来越州的日子过得也是紧巴巴的,黛黛跟着我们馒头咸菜的过了些日子,也着实煎熬。” 蒋楚风看符黛娇软一团,原想她就是个吃不了苦的,没料到还是棵坚韧的小树苗。他对符家的情况不甚清楚,上次听符黛哭得可怜兮兮骂自己奶奶是大坏蛋,再看符家两口子搬出来,也知道那边的人不好相与。一想符黛面团子似的被人欺负,蒋楚风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您二老也算苦尽甘来了,往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陈玉笑道:“我只一说你帮我们搬过家,整条街怕是都会为我亮绿灯!” “那也好,以后您出门买菜,都不用带钱包了,报我名号就成。”蒋楚风笑着同他们玩笑。 符黛从碗沿抬起头来,顺嘴说了一句:“那不成土匪了?” “你这熊孩子!”陈玉推了推她的碗,叫她快吃,“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符黛回嘴:“那你们说的也不是什么正事,我还不能旁听了?” 陈玉说不过她,捡了粒花生米让她嚼吧,转头无奈地同蒋楚风道:“一身软肉就嘴硬,歪理一堆,我和他父亲都说不过她!” 蒋楚风笑意更甚,他确实也领教过了,不过那小嘴尝起来,也是甘甜可口,叫人心驰神往。眼见思绪又要脱缰,蒋楚风忙定了定神,说了些别的。 挖宝去! 挖宝去! 吃罢饭,符秋生去了书房收拾自己的收藏品,陈玉在屋里拾掇衣裳,符黛出门消食顺便送蒋楚风。 住惯了以前几进门的中式老房子,现在对着新式的二层小洋楼,符黛还有点怀念。 “我以前的小院子才好,还有棵桃树,春天可以看花,夏天可以吃桃,要不是没办法,我铁定连树都挖走,什么都不给他们留!” 蒋楚风放缓脚步,跟她保持差不多的距离,含笑听她絮絮叨叨,蓦然听到她惊声一呼,粉嫩的脸上一片懊恼,于是停下步子转身,“怎么了?” “我还真忘了,我埋在树底下的银元还没挖走呢!” 蒋楚风笑出声,“你真属鼠的不成,就会挖洞。” 符黛惦记着自己的银元,心烦意乱。想自己回去拿又不敢,也不想父亲母亲再过去看人脸色。 蒋楚风见她蹲在地上托腮犯愁,抬手看了看表,拎着她及腰的长辫直直竖起来,“走吧。” 符黛向上一抬眼,两派浓密的小扇子旋即收了起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挖宝去啊。”蒋楚风带着她的发梢,挠了挠她的下巴。 符黛的眼睛亮了一下,转瞬又熄了,“还是不要了,我奶奶可凶!” b 分卷阅读20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r 蒋楚风一掀眉毛,“有我凶?” 符黛虽没见过他凶的时候,但看他一副被挑衅了的样子,忍不住喷笑,“这有什么好比的。” 蒋楚风不由分说,拉着她坐上车,顺便招呼了一群人,到了老房子将后院一围,连只苍蝇都不许放进来,跟符黛一扬下巴,“挖吧。” 他们来的时候,老太太被带去医院看诊,恰好不在,符音正美滋滋地将自己的东西搬进来,忽然被涌进来的一群人挡去了月洞门外面,吓了一跳后反过来大骂。 跟来的下属个个五大三粗,凭她在外面怎么跳,连个头顶都露不了。 这种“抱大腿,横着走”的感觉实在太棒了!符黛眼神程亮,举着小铲子兴奋地直奔树底下。雪白的银元从褐色的泥土中翻出来,就让人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符黛拍拍上面的土,当啷一声丢进自己带的小罐里。 蒋楚风坐在一旁,边抽烟边看她挖,没放过她脸上生动的表情。见她东一头西一头,将一块地皮子挖成个马蜂窝,不由好笑:“你这是藏了多少?” 符黛认真找着埋银元的位置,想起来这个事的由来,有点不好意思讲。 小时候家庭虽未富裕,但每年过年的时候她都会收到一个银元的压岁钱,她舍不得花,就埋起来,说要等它发芽长大,长出许多的银元来,还隔三差五给它浇水。父亲为哄她,就在每年秋天时,偷偷埋进去一个,她一挖开看见银元果真多了,就埋得更起劲了。便是懂事后,父女俩也对此乐此不疲,只不过小时候单纯想要许多的钱可以让家里日子变好,长大后更多的是寄托了一些心愿罢了。 蒋楚风掐了烟,从小罐里捡了一枚银元,吹了一下放到耳边,一阵嗡响。紧接着蹲下了身,加入了符黛的挖宝大业。 两人将树下的地皮翻了个底朝天,小罐子装得满满当当,符黛满足地直眯眼。 蒋楚风擦擦手,正想去捏她的脸,听到外面又吵嚷起来,这才让一帮手下放了行。 老太太拄着拐杖进来,一双小脚倒走得虎虎生威,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看见符黛怀里抱的银元,直接开口骂:“反天了!光天化日就来偷东西!” “这本来就是我的!你们占了我家的房子怎么不说!”符黛受不了她张嘴就给人扣屎盆子,顶了一句,见她手里的拐杖一杵,下意识就抖了一下,抱着罐子躲到了蒋楚风身后。 蒋楚风对她寻求庇护的举动很受用,要不是场合不对,真想拎她出来好好夸一夸。蒋楚风等老太太骂完了,才悠悠开口:“老太太这话说得不对,这哪叫偷呢,这是拿,光明正大不是。” 老太太抠着“偷”和“贼”的字眼不放,叫嚷着要叫警察,左走右转就是不行动。符音盯着符黛手里的罐子,眼红得滴血,碍于周围的人不敢上前。 “你们是谁!这样随便闯人院门,还有没有王法了!去!去叫你父亲来,管管这群土匪!”老太太推了推符音,一把年纪了嗓门却不减,对着符黛眼瞪得老大,“好啊你个小贱蹄子,就学会勾引男人来对付家里人了!” 老太太一句比一句难听,气得符黛眼眶发热,站出来想同她理论,迎面就呼来一拐杖,下意识捂住了脸。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疼痛,符黛睁眼一看,是蒋楚风握住了拐杖的一端,于是惶惶然又躲回了他身后。 “动口归动口,动手可就没道理了。”蒋楚风语气悠然,神色却不似方才那般舒缓,眉目间像笼着一层阴云,黑沉沉的。 老太太抽了几次拐杖没抽回来,被蒋楚风倏然一拉,扯了个趔趄。 “你、你——” 蒋楚风掂了掂手里的拐杖,膝盖抬起一顶,咔吧一声将之折成了两截。符黛在他身后探着头,嘴跟眼睛张得一样圆。 “这黄梨木不够结实,老太太还是换一根吧。年纪大了,省的走错路摔个半身不遂。”说罢,蒋楚风也不顾对面什么脸色,揽着符黛,带着手下,浩浩荡荡地出了门。 直到坐回车里,符黛才回过神来,一双眼睛亮得蒋楚风都有些不适应。 “九爷,我发现我有一点点爱上你了!” 蒋楚风看着她大拇指比着食指那“一点点”,扬唇浅笑,“才这么一点点?” 感念他帮了自己,又出了这么大口气,符黛好说话地将大拇指又往下比了一点,道:“那就再多一点点!” 蒋楚风心道可真是个活宝,笑着握住她的手指揉捏,见她连眉毛都笑弯了,笑问:“这么高兴?” 符黛重重地点头。 “那不给我点奖励?” 符黛一听,顿时坐直了身体,与他离得老远,举着罐子挡住自己的脸,目露警惕。触到他略含不满的眼神,才娇声嗫嚅:“那次都肿了, 分卷阅读21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让人看见又不好说……”上次回了家,她妈就追问个没完,她谎称是蚊子叮了,遮遮掩掩好不容易才转移话题。 “那亲别的地方——” “想都不要想!”符黛红着脸将罐子移到胸前,挡住他目的明显的火热视线。 “小气!” 听到他欲求不满的嗤声,符黛只能咬唇瞪他。 家里陈玉正逮着符秋生绕毛线,听到符黛进门,头也没抬,“回来了?让你送个人送这半天,还以为你把自己送人了呢。”陈玉没听到符黛回话,扭头就看见她抱着个罐子往楼上跑,踩了一路的泥印子,顿时叫了起来,“你这倒霉孩子又去哪里野了?鞋!换鞋!”陈玉边叫边跟了上去。 符黛跑进房间,就直奔浴室,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红通通的嘴唇,红着脸跺脚。就不能信那个大猪蹄子!防了一路,临下车还是被他得逞,甚至还分走她一半银元,说是酬劳,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是又被蚊子叮了?天还没热起来,这蚊子倒是多。”陈玉悠悠倚在门边,挥着手作势打蚊子。 “您怎么进来了!”符黛手足无措,最后只能捂着嘴,对上母亲一脸的戏谑,又讪讪地放下,“您都知道?” 陈玉看着她双眼含春的模样,戳了下她的额头,“你们俩眉来眼去当我看不见呢!” 符黛抓不准她的态度,咬了咬唇先承认了错误:“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的……” 陈玉却骂她:“出息!处个对象有什么不好说的,是你拿不出手还是蒋楚风拿不出手?” “可是,他的身份——” 陈玉翻白眼:“身份怎么了?他就算是养在金圈里的猪,那也是拱了我们家玉白菜的,有什么高低贵贱!” 符黛憋不住笑出声,陈玉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你,跟你爸一样的老实疙瘩,亏还上了这么多年学,思想都跟不上!” “嫁娶都讲究门当户对,我们俩相差这么大,能走多远都说不准,我这不是怕你们说我不懂事卖了自己嘛!” “哟,都寻思着嫁人了?”陈玉挑重点调侃。 “人家说正经的呢!”符黛满脸羞红,蹙眉撒娇。 陈玉拍拍她的手,正色了几分:“我跟你爸白手起家,打过交道的人形形色色,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看人还是准的。楚风这小伙子心思虽深沉,倒不是阴险狡诈之辈,他也犯不上算计你一个学生,所以你俩交往我也么什么反对的,再说我女儿虽然笨了点,却也不蠢,不会让自己吃大亏的。” 符黛听这又夸又贬的,哭笑不得,最终眷恋地抱住了母亲的腰。 “我爸也知道了?”符黛抬起头来问。 “你爸那个榆木疙瘩,你要不说,估计得等对方提亲上门才知道。”陈玉想到丈夫方才还在客厅念叨“楚风是个有志青年”,如果知道自己闺女转手就给人套走了,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符黛不由担忧起来,眼巴巴看着陈玉,希望她施以援手。陈玉摆摆手道:“我不刻意瞒着,也不会专门告诉他,看你们自己喽!” “妈!陈女士!符太太!”符黛一会一个称呼,像条小尾巴一样吊在陈玉身后,一直央求。 陈玉抿着笑,不答应也不拒绝,任她软着嗓音叫个不停。 (15号16号不更(。?_?。)?) 英雄难过美人关 英雄难过美人关 蒋成良捅的篓子因为有人推波助澜,最终没能压下去,游行闹了两三日,政府也不得已出动。在各方施压之下,蒋成良关闭了制药厂,连圣光医院也被撤下了执照,之后又被蒋老爷摁着头登报道歉,面子里子都不剩了。 蒋老爷让他安静呆个一年半载,等风声平息再从头开始,蒋成良只能龟缩在家里,跟老婆吵完跟老二吵,见谁都不顺眼。 与此同时,蒋楚风的制药厂却如火如荼地开张了。 “这风口浪尖上开张,你不会被你那个不着调的三哥连累么?”因为蒋成良闹出的事,符黛的学校也参与了游行,为此还停了两天课,她在家里闲得几乎发霉。 蒋楚风揉着她的脑袋,正欲解释,韩元清笑呵呵地凑上前来解惑:“我九哥跟蒋老三能有多大关系,外面人说起来都是‘鸿门蒋九爷’,何曾说过‘蒋家九爷’?九嫂放一百个心!” 符黛对这些门道不是很明白,偷偷问蒋楚风:“你该不会也不是蒋家亲生的吧?” 蒋楚风勾起了嘴角,“也?” “我觉得我爸就不是符家亲生的,我奶奶就偏心二叔,也不喜欢我!”符黛说起来,依旧有些愤愤难平。 “那是他们蠢,不知道 分卷阅读22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巴结你这位未来的九少奶奶。” 符黛已经习惯他时不时抛出这些超越现实的话来,笑嘻嘻地问他:“是九少奶奶还是九姨太太?” 蒋楚风嫌她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伸指弹了她的额头一下。符黛没坐稳,往后一仰连忙抱住他的手,发懵的眼神像极了无害的小羊羔,让蒋楚风的兽性止不住翻腾,却也只能掰着她白嫩的手指头揉揉捏捏,间或亲亲指尖,引来她娇嗔一瞥。 韩元清一个单身汉坐在旁边,忍不住牙酸,幽幽道:“花椒煮猪头。” 符黛和蒋楚风不明,齐偏头看他,听他接了后半句:“肉麻!” “……” 符黛站起来抓了一把花生去丢他,却被他顺手一接,边剥边不误吃,还不小心砸中了刚进门的蒋行舟。符黛吐吐舌头,小声叫了声“七哥”,一溜烟跑回蒋楚风身边。 蒋行舟扶了扶眼镜,笑意温和道:“外面可是有好多家报纸的记者等着采访你们呢,偏你们在这里躲懒。” 韩元清连忙摊手,撇清关系,“我一没出钱二没出力,就挂了个名等着分红呢,这搞公关的事儿还是你们来吧。” 符黛看他平时像个花孔雀一样,一点都不低调,这会躲都来不及,笑言:“你不是一天到晚念叨自己单身汉空虚寂寞冷吗,不趁此机会宣扬一下自己的形象吸引大家闺秀?” “就咱这形象还需要宣扬?根正苗红,往那儿一站就是一道风景!”韩元清张嘴就吹,一点不脸红,罢了又涌现一脸不耐烦,“再说了,那些记者哪是省油的灯,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我脾气好都想抡他两板砖!” 听到“脾气好”几个字,符黛下意识朝蒋楚风看去,暗想这位自诩“很凶”的面对那帮记者会怎么样。 大概知道她的想法,蒋楚风低头凑近她:“给你示范一下?” 符黛连连摇头,她可不想看见黑帮火拼的现场。 墙角的摆钟当当响起,符黛抓过包起身,蒋楚风懒懒地坐在沙发上,勾住她的小手指,“哪儿去?” “我还有课呢,得去学校了。” “我送你。”蒋楚风说着就站起身。 符黛却将他推了回去,“我跟同学约好了。” “男的女的?在哪儿等你?我认不认识?”蒋楚风一连三问,又觉得分外委屈,“怎么我还见不了人啊?” “我妈虽然知道了,可我同学还不知道呢,你别吓着人家!” 蒋楚风摸着下巴,忍不住又想找块镜子瞧瞧,他到底怎么个吓人法。 韩元清和蒋行舟相视一眼,笑得莫测,又带点幸灾乐祸。 等符黛走了,韩元清忽而感慨:“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了,想我叱咤风云的九哥,也有如此憋屈的一天。” 蒋楚风反而得意道:“那可不是,这种痛并快乐的感觉,你们也无法感同身受。” 这种无形中带着优越感的话,让韩元清直嘬牙花子,“这就炫耀上了,不是老丈人还没搞定呢?” “迟早的事,倒是你们,老丈人姓什么还不知道呢,抓紧了啊。” 一句话顶得两个人齐齐收了声,识趣儿地远离了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散发恋爱酸臭味的男人。 符黛搬了家,上学也不能和温倩一起走了,只能在半路碰头,温倩为此抱怨道:“你二叔家是真讨厌,不是说政府任职吗,连个住所都买不起?鸠占鹊巢!” “谁说不是呢,住得还心安理得,换我都羞死了!” “伯父伯母怎么就搬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符黛耸耸肩,略显无奈:“因为我奶奶铁定是不会走的,我爸又不能赶走她,就想着干脆把房子给他们,全了一份孝心,往后便什么也不欠她的了。” 温倩点点头,“也是,这样的亲眷委实过分了些,早远离了好。” “不说这个了,等放学我们出去玩!” “你还说呢,之前我叫了你好几次你都不出来,一个人躲着干什么呢?” 符黛不好意思讲是被蒋楚风绊住了,但也不想再瞒着两人的关系,纠结了一阵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温倩期初还当她玩笑,可见她说得有板有眼,却不得不信了。 “黛黛你……” “嗯?”符黛面色酡红,俨然一副沉浸于浪漫幻想中的样子,温倩口中的话便不知如何说出口,符黛反安慰她,“小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实他并不是别人口中说的那个样子,我不敢说彼此都死心塌地,但他一定不会骗我。” 温倩握着她的手,强笑了一下,心里的担忧并未放下。 分卷阅读23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人都是这样,对于道听途说的事情深信不疑,先入为主,捕风捉影,让已有的印象难以更改。 温倩从未与蒋楚风一伙人接触过,听符黛现在为他说话,更觉得她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符黛不知道温倩还存着“救赎”自己的心思,高高兴兴地同她分享着少女心事,听在温倩耳朵里,却成了一个小绵羊和大灰狼的既定结局,也激起了心中护短的因子,举凡蒋楚风爆出点不清不楚的花边新闻,温倩比符黛都气愤。 舞 舞 西药厂开张后,自然有不少人想巴结蒋楚风分一杯羹,外国人感受到了危机,忙不迭调头想“重修旧好”,蒋楚风在各个宴会场中轮轴转,因为翻译需要,一直带着杜梦婷。他倒是一门心思谈生意,却架不住旁人戴着有色眼镜。 温倩一位表兄是某饭店的经理,无意说起蒋楚风带着漂亮的女秘书员同进同出,温倩顿时就炸了,恨不能摇醒符黛,让她及早抽身。 符黛本来是没什么反应的,被温倩一说,又看到报纸上的照片,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特别登对,这心里也开始冒起了酸泡泡。 其实照片也只是抓拍了一张宴中的场景,蒋楚风正与一个外国人对视,头微微歪向杜梦婷,应该是听她翻译。 符黛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如此护食了,将报纸揉了又展开,弄得皱巴巴的,对着上面的人直骂“大猪蹄子”。 蒋楚风接了她放学,她也一路冷着脸,兀自天人交战中。走进办公楼,迎面碰上照片中的女主角,符黛憋了半天的情绪忽然就点燃了,调头就踩了一脚随后而来的蒋楚风,像个炮仗一样往外冲。 蒋楚风还没明白过来她生什么气,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半哄半迫地弄到了自己办公室。 “我惹你生气了?”蒋楚风挠着她下巴那处嫩肉逗弄。 符黛哼了一声,偏过头连个眼神也不给他。杜梦婷正好端茶进来,符黛看见了,哼得更重了,将身子都拧了一个方向,直接甩他一个后脑勺。 蒋楚风看得好笑,也琢磨出事儿来了,等杜梦婷放下茶就让她出去了,整个人挤到符黛跟前,不顾她反对地乱蹭,“给我闻闻,是不是一股酸味儿。” “你别过来!手拿开!不准碰!” 女孩双眸盈盈,气鼓鼓地瞪着想动手动脚的男人,脸蛋红扑扑的,像苹果一样,勾着人去咬一口。 蒋楚风舔了下发痒的牙根,将人摁到自己怀里,张嘴就咬了下去,吓得符黛挤紧双眼直叫,未想却听啵地一声,脸上多了个湿乎乎的口水印。 “你讨厌死了!”符黛反应过来,扒着他的领口擦着愈发嫣红的脸。 虽然蒋楚风觉得照片的事情并无意义,但得知符黛在意,还是耐心解释:“我跟杜梦婷没什么,只是因为工作需要,同一些外国厂商洽谈,你不喜欢我就不带她了。” “真的没什么?” 对上符黛狐疑的目光,蒋楚风自若点头,觉得自己光明磊落得很。虽然之前杜梦婷有意示好,不过被他拒绝了,这事就没必要再说了,身边有了小醋坛,可不能再酿醋了。 对于蒋楚风毫不心虚的态度,符黛倒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了些,毕竟耳听为虚,她又没亲眼见过,万一人家清清白白没有心思,叫人丢了工作多不好。 “其实……我也没那么生气……这样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蒋楚风看她对着手指,眼里闪着希冀却又小心翼翼,不觉好笑,佯装为难道:“是有些为难。” 符黛正起头,认真地看着他。 “那往后大大小小的宴会你就得陪我去了,不然别人出双入对,我却孤家寡人,我就眼红得紧。” “又没正经!”符黛嗔了他一句,转而蹙起了眉,“可我又不懂外文,也不会交际,连舞也不会跳,跟花瓶儿比起来,就是能吃,你带着我岂不丢人!”符黛摊着柔嫩的手心,一样一样数下来,忽然发现自己一无是处,顿时委屈得要命,闷闷地低吟了两声。 蒋楚风看她皱着脸快挤出眼泪来了,又怜又笑:“哪里丢人了,我们黛黛往那儿一站就是一道风景!” 符黛觉得这话耳熟,一时没想起来谁说过,沉浸在自我否定之中,“我什么也不会,除了脸一无所有,他们一定会笑你找了个草包!” 蒋楚风听清她念叨什么,险些笑岔气,在自我批评中还能把自己夸成一朵花,也只此一家了。 杜梦婷路过门口,听到里面不加掩饰的笑声,脚步便如同生了根,怔了良久才走开。 符黛这会听着蒋楚风笑个没完,恼羞成怒地掐他,站起身又要走。蒋楚风赶紧抱牢 分卷阅读24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她哄:“黛黛这么聪明,有什么是学不会的,我们一样一样来。” 符黛不买他账:“你说我笨的!” 蒋楚风神色讶异:“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你没明说,可你的潜在意思就是这个!” 蒋楚风全不记得这茬,扣住她的小拳头,不要脸地可劲儿夸:“没有的事,你这么聪明伶俐,讲起道理来我都说不过你,跟笨字哪有半点沾边。”蒋楚风将炸毛的小绵羊哄好了,起身将唱片机的唱针一搁,伴随着优雅的乐声响起,朝符黛做了一个绅士礼,“不知有没有荣幸邀符小姐一支舞?” “你明知我不会……”符黛拘谨说完,就被蒋楚风搂抱着起来,一旋身站在了中间的大圆毯上,高大的身躯带着她缓缓踱步、旋转。 符黛渐渐掌握了节奏,只是舞步生疏,一下就会踩上蒋楚风的鞋子。符黛看见他鞋面上灰扑扑的印子,干脆蹬掉了自己的皮鞋,身高一下又矮了小半截,胳膊伸直挂在他肩上,身子倾向他,娇声抱怨:“你这么高……” 蒋楚风笑了笑,微躬下身让她揽住了自己的脖子,顺便也脱掉鞋子,两人赤脚踩在地毯上,随音乐移动。 没有了坚硬的鞋底,符黛纵使踩到蒋楚风也没了顾忌,跳到最后便犯懒,两只小脚全搁在他脚背上,由他带着四处走动。 蒋楚风揽着人小腰爱不释手,嘴上却嫌弃:“懒得你,这样能会么?” 符黛振振有词:“脚把脚教,怎么学不会。” 符黛骨架小皮肉软,所以脚丫子看起来肉呼呼的,蒋楚风抬了抬脚,挑眉更正:“是脚把蹄吧。” 符黛一怒,抬脚就狠狠踩了他一下,柔软的脚掌落在蒋楚风脚背上,不但不觉得疼,反而软乎乎地舒服。 蒋楚风将她拦腰一抱转了个圈,水红色的裙摆飞舞,似玫瑰花开,透着娇艳。 符黛咯咯直笑,脑袋靠在他怀里,忽而仰起脸看着他的喉结和下巴,不由想这身高差是不是太悬殊了些,一点都不般配,他那个秘书员就很高挑,尤其踩着高跟鞋的样子,摇曳生姿,优雅成熟。 嫩白的小手擦过头顶,在男人胸前比划了一阵,颓然放下,脑袋发泄似的狠狠磕了几下。 “我该不是连呼吸都是错的,好端端的又生气?”蒋楚风低头埋在她馨香的脖颈处,低沉的声音随着呼吸喷薄而出,温柔惑人。 “一定会有人说不般配,这亲个嘴都累人。”符黛踮起脚尖,极力地够向蒋楚风的脖子,玲珑的身躯伸展开来,少女稚嫩美好的曲线一览无余。 如果说一开始是蒋楚风兴之所至,现在是愈来愈无法自拔了,这姑娘时不时冒出来直白又可爱的话,每每都叫他忍俊不禁,心里早软得一塌糊涂。 蒋楚风轻笑了一阵,双臂一用力,将她抱放在后面的柜子上,这样一来,符黛便比他高出半个头。蒋楚风握着她的手,身躯紧紧靠在她腿前,俊逸的面庞在她眼前放大,循循诱导:“身高不是距离,接吻有千百种姿势,我们一一来试一遍?” 男性强烈的气息在唇边萦绕,像有一种莫名的吸力引人靠近。符黛的脑子又开始嗡嗡作响,明明她占据着高地,怎么有种被牵制的感觉呢?果然生来的短板,就是踩高跷也拯救不了…… “我才不要!”符黛又羞又恼地推他,想要跳下地。 蒋楚风却不依她,直接一手扣下她的后颈,一口吞没她的娇嗔。 符黛捶了他两下,挣扎不开,揽着他肩膀的手指紧张地扣着,粉润的指尖泛着些微的白。 对于符黛,蒋楚风从来都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得寸进尺。长舌缠卷着丁香小舌,觉察到一丁点回应,便像得到特赦令一样,进攻地愈猛,情难自禁之下,蒋楚风便不再满足于只是唇舌的交融,大手悄悄沿着少女玲珑的曲线上移,覆住了衬衣下面的柔软。 未经人事的娇躯立时涌起一阵战栗,符黛闷声推拒了几下,蒋楚风才恋恋不舍地移开,抚着她的后背缓缓安抚。 待两人分开,均已是气喘吁吁,符黛连衣裙的一边肩带滑了下去,落在臂弯之间,白色的衬衣领口微开,诱人采撷。 蒋楚风眸色转深,下身蛰伏的欲望也不受控制地抬起了头,幸而紧靠着符黛的双腿,她也未发觉。蒋楚风吸了口气,忽然将符黛抱起来,转而坐在一侧的沙发上。符黛待要下去,却被他按住,沉声哄道:“黛黛乖,陪我坐一会。” 符黛觉察他声线有变,有些不明所以,看他也没有别的动作,便乖乖地靠在他怀里,平缓着自己也跳动不已的心绪。 ———————————————————————————— 黛黛:我158,四舍五入160!?(??? 分卷阅读25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 九爷:我185,四舍五入190(* ̄︶ ̄) 黛黛:(╯‵□′)╯︵┻━┻ 夜 夜 大概热恋中的男女都需要加点醋来调剂一下,才显得鲜味十足。总之符黛和蒋楚风的关系是更上一层楼了,蒋楚风来符家的次数也愈渐频繁。 某天,蒋楚风吃过饭顺便捎走了符黛,符秋生听到汽车引擎一响,才后知后觉地放下报纸,“怎么楚风把黛黛带走了?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陈玉摆弄着花瓶,笑觑了他一眼,道:“你闺女都跟人处了一个月了,你这得迟钝到什么程度!” “处什么?”符秋生发愣。 “处对象呗。” 符秋生恍然大悟地哦了声,一拍脑勺,咬着牙懊恼道:“我说这小子跑得这么勤,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陈玉调侃他:“这些日子看你们无话不谈,怎么样,这女婿靠谱不?” “敢情你们就把我一人蒙在鼓里?这像什么话。”符秋生去窗边一看,车子早没影了,这才急了,“赶紧把黛黛叫回来!大白天的跟一男人出去多危险呐!” “大白天危险?那大晚上的才安全?”陈玉瞥了他一眼,见他眉头不展,摆了摆手让他放心,“你可别学你娘那一套像话不像话的,年轻人谈感情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你闺女都快二十了,你想留她当老姑娘不成。”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也不能背着我啊……”符秋生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总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陈玉白了他一眼道:“是你自己榆木疙瘩不开窍,那俩饭桌上都差用一双筷子了,你还当‘兄妹情深’呢!” 符秋生被陈玉数落得蔫头耷脑,报纸也不想看了,一门心思想着怎么保护自家的玉白菜不被猪拱。 蒋楚风工作恋爱两不误,羡煞旁人。 韩元清颇不是滋味道:“九哥现在是春风得意,可怜我孤家寡人呐。” “那放你回家结婚,你不是还有个娃娃亲?” “那就是瞎搞!再说了,谁知道对方长得是圆是扁,万一是个丑的,我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把自己比作鲜花也就他能说得出口。蒋楚风好笑不已,踢了踢他的腿,说起正事:“我记得你懂日语,晚上有个应酬,你跟我去。” “翻译这事不是有杜小姐么?” “废什么话,叫你去就去!” 韩元清贱兮兮地笑:“哎哟,九哥从良从得彻底啊,这是打算从一而终了?” “有别样心思的人我不需要。”经这次的事,蒋楚风也明白过来,就算自己没心思,也不妨碍旁人有心思,不如干脆拔离身边。 韩元清也有了觉悟:“得,我这声‘九嫂’怕是要叫到底了。” “孺子可教。” “切!” 韩元清在日本留过学,一口日语说得十分地道,被主办方的宫野先生连连称赞。蒋楚风听他们嗨来嗨去的的脑壳生疼,好不容易应付走了,碰上同来赴宴的沈铎,便坐到一处说话。 韩元清看见沈铎身旁没什么表情的姑娘,用日语嘀咕了一句,姑娘撩起眼皮,漆黑的瞳仁明亮异常,薄唇微启,吐出一口流利的日语。 两人一来一去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蒋楚风和沈铎不由朝他们看去。 蒋楚风全程只听懂了一句“八嘎”,而且看这俩人的神情也不像心平气和聊天的样子,连忙唉了几声:“你们俩中国人,操着日语互怼什么?” 姑娘看了一眼韩元清,冷哼一声偏过头。韩元清同样不屑,就差鼻孔朝天了。 蒋楚风朝沈铎道:“小孩子,不懂事,沈少帅勿介意。” “哪里。”沈铎朝向冷脸的姑娘,平静的语气总含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秦芹,来认识一下。” 姑娘转回身,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语气跟沈铎一样简短有力,又透着冷然,“秦芹,我父亲是无定堂长老。” “幸会。”蒋楚风握了一下秦芹的指尖,旋即放开,推了下韩元清。 韩元清微眯着眼,透着一股子痞气,张嘴就问:“芹菜的芹啊?” 秦芹脸一僵,直接收回了手。 蒋楚风和沈铎没再管这两个炸毛孩子,径自说了会话。酒宴散的时候,秦芹对韩元清也没好脸色,韩元清也是一脸的不稀罕。 蒋楚风不由问:“你们认识?” “跟沈铎一样一个冰山疙瘩,谁认识了!” 分卷阅读26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蒋楚风吐了口烟,默了默拍拍他的肩,“韩元清,你就孤独终老吧。”头次见面就跟人结梁子,还成天哭诉自己单身汉,该啊! 为了证明自己还有人爱,韩元清硬拖着蒋楚风去了不夜城,几杯酒下肚,人就开始打飘,手却依然规规矩矩搁在沙发扶手上,没碰到周围的莺莺燕燕。 蒋楚风看着他,一脸的心知肚明,陪他喝了几杯便起身。 “九哥这就走啊,九嫂又不是河东狮,急什么!” 周围的陪酒小姐听到韩元清口里的称呼,皆诧异了一下。毕竟蒋楚风这类人人皆知的人物,他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传出来,忽然多了个“九嫂”,也不知是藏的哪家娇。 韩元清一单身汉,瘫在那里一副浪荡公子哥的样,“花花世界多美妙,九哥你这就放弃了?” 旁边姑娘各个成熟美艳,一眼看过去还真叫人眼花缭乱。蒋楚风看着那些个白花花的大长腿,心里想的却是符黛的小蛮腰,更是意动不已,交待了手下一声,丢下了醉汹汹的兄弟,直接驱车到了符黛家门前。 符黛还没睡,正亮着小台灯看书,听到窗户外面笃笃敲了两下,一拉窗帘看见蒋楚风倚在旁边,还有些惊喜。 “你怎么来了?”符黛打开窗户,手肘支着窗台,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略蹙了蹙眉,“又喝酒了,醉了?” “本来没醉,看到你就醉了。” “油嘴滑舌。”符黛去捏他的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一个用力直接拉抱去了外面。符黛惊呼一声,连忙咽下声音,“你干什么!” 符黛喜欢外面的小花园,才要了一楼的房间来住,这可方便了蒋楚风偷香窃玉。 “嘘,带你出去玩。”蒋楚风轻松抱着她便往车跟前走。 这种半夜幽会的事儿,符黛还是有些害怕,扯了扯他的衣领,“不要了,万一被发现我爸要打断你的腿。” 蒋楚风照旧说着漂亮话:“为了你打断腿也值了。” 也幸而符家其他人都睡熟了,不知道符黛被人偷了出去。 车子开到越州城的一处码头,蒋楚风用风衣裹了符黛出来,放在一侧的石墩上,捋了捋她被夜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冷么?” 符黛摇摇头,晃了晃风衣底下白生生的脚,看着午夜的河面上灯火辉煌,有些惊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越州城的夜景呢!” “喜欢么?” “喜欢!”符黛扬起手,长长的衣袖半耷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片地方将来都是你的。” 符黛假装听不懂他的意思,笑嘻嘻道:“就算不是我的,我想看还不是随时看。” “又装傻。”蒋楚风捏了捏她的鼻子,由身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一同望着河面上悠悠闪烁的灯光。 夜里的越州城弥漫着一股魅惑的气息,至凌晨都不歇。符黛没撑多久就有些犯困,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蒋楚风看她点头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将她抱回车里,躺在自己腿上,“睡吧。” “那到家了你叫我。”符黛困倦地说了一声,在车子缓缓的颠簸下,眯起了眼。 蒋楚风用五指轻梳着她的头发,轻声应下。不过到最后也没叫醒符黛,符黛醒来的时候,倒是安稳的睡在自己床上。 —————————————————————————————————————————— 给你们讲一个鬼故事:存稿君驾崩了,日更君将不常出现了,不过作者君还是会尽力的,毕竟已经患了一种叫“不码字不舒服”的重症_(:з」∠)_ 人丢了 人丢了 端午佳节,越州城瞧着又热闹了几分,学校自然也不放假的,不过课程少,早早便放学了。 符黛回到家,闷闷不乐地摔进沙发里。 陈玉正在捆煮好的粽子,瞧了眼她,带丝心知肚明道:“不给你放假又不开心了?又误不了你吃粽子,你说你愁个什么劲儿。” “不是啊。”符黛翻了个身,头枕在扶手上,眉心轻蹙,“小倩好几天没来上学了,我有点担心。” “你没打电话问?” “问了,说铺子要忙。” “那或许真有事呢。”陈玉拎起两串粽子,转而交待,“正好你去送粽子给小倩,她爱吃我包的玫瑰豆沙,顺路给楚风带去一些。” 符黛拿着两串嫌沉,撇嘴道:“他肯定不稀罕这个。” 陈玉拍了下她的手背,把她赶出门,“礼轻情意重,倒霉孩子什么都不懂!” 分卷阅读27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符黛拎着粽子出了门,正思考着是先找温倩然后在蒋楚风那里多待一阵,还是先找蒋楚风在温倩那里多待一阵,然后就看见温倩从街角走出来,符黛紧走了两步,就见她上了一辆黄包车,急忙出声喊:“小倩!” 温倩似乎侧了一下头,又像没听到一样,黄包车很快便混入了车流。符黛追了几步,脚底一崴差点撞上路过的车,还好那车子及时停住了。 “符小姐,您没事吧?” 符黛抬头看到一脸慌恐的司机,认得他是蒋楚风的人,连忙跑上车催他:“快跟上那辆黄包车!” 司机本来想说要去接九爷,但看九爷平时对这位也算言听计从有求必应,犹豫了下开车朝着符黛指的方向行进。 天色还未暗下去,歌舞厅已经亮起了招牌,红红绿绿,纸醉金迷。 符黛见温倩进了一家舞厅,也跟着想进去,门迎见她一副学生打扮,还拎着两串粽子,又是独身一人,便伸手拦下。 “小姐请留步。” 符黛审视了下自己,也觉得不像来欢场寻乐的,一把挽上随后过来的司机,道:“我们一起来的!” 门迎犹疑了一下,也放人进去了。司机却是出了一身冷汗,进了门忙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直觉符黛像是有什么急事,于是劝道:“符小姐,还是打电话给九爷吧。” 符黛担心温倩,顾不上那么多,眼神在舞池里四处巡视。司机叮嘱了一句,去门口的电话亭打电话,再回来就见不着人了,顿时如坠冰窖。 符黛半路跟走了温倩,自然没同蒋楚风见面。蒋楚风买了些东西送到符家,原本还打算接符黛出去,一开门陈玉便道:“正说呢,黛黛去送粽子一定把你带来。” 蒋楚风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见陈玉往他身后看,心里一转弯便道:“黛黛去找她同学了。” “也是,她一回来就念叨小倩,估计得晚些回来。”陈玉笑了笑,请他进来坐。 “不了,我那边还有点事,晚些时候再来拜访您,顺便送黛黛回来。” 陈玉直说好,还告诉了他温倩家的地址。 蒋楚风一转身,脸色就不怎么好看起来。黛黛去温倩家一定会路过他那里,现在天都要黑了也没个影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蒋楚风一边去了温倩家,一边叫人去查行踪,刚好错过了手下赶到符家通知他舞厅那通电话。 这厢快人仰马翻了,那厢符黛一心顾着找人,不知不觉从后台进去了,她一身书香气与里面的脂粉堆格格不入,一个舞小姐问:“你找谁?” “我找……我找温倩,她在这里么?”符黛虽然不想承认温倩来这里当舞小姐,但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干脆一问。 “她啊,被黄先生带上去了。”舞小姐懒洋洋地摆了摆手,语气里有点不忿,“果然这种清纯小处女吃香,一来就被看上了,回头便是当不了姨太太,后半生也不用发愁。怎么, 你也是来搭她线的?” 舞小姐审视的目光让符黛很不舒服,匆匆问了一句,从侧边的楼梯上了三楼。三楼是一层客房,装修得金碧辉煌,跟舞厅里的灯红酒绿有些不一样。 符黛前前后后转了几次,也不知道温倩被带去了哪一间,心里暗暗着急。 身后的门忽然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撞开,温倩衣衫不整地趴倒在地,被随后跟出来的男人边骂边往回拖。 “小婊子!你说不做就不做,当老子的钱白花呐!” “不要!我不要!钱全还给你!我不要!” 男人一个巴掌甩过去,凶神恶煞道:“你倒想不要,你也问问你爹还能不能再把钱掏出来!” 符黛被眼前的一切震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把手上的粽子朝着男人的大光头上丢了过去,“你放开她!” 男人痛呼一声,当即咒骂不停,一见符黛娇娇弱弱一个女学生,目光转为下流,“哟,看来我黄老五今儿还赚了,买一送一啊!” “黛黛……”温倩看到符黛,同样有丝不可置信,不过危机之下还是将她当成了救命稻草,哭得满脸泪水朝她跑去。 黄老五一脚踢倒温倩,伸手去抓符黛。 温倩忙喊:“黛黛你快跑!” 符黛一个女孩儿家,哪里敌得过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没跑几步就被抓了回来。黄老五呲着镶嵌的一口金牙,像闻着肉香的豺狼,垂涎地往符黛脸上贴。 符黛差点呕出来,手一抬把仅剩的两个粽子糊到他脸上摁了两下。 黄老五的眼珠子差点被她挤爆,一把将她掼进了门。 符黛闷声一哼,感觉骨头差点被摔碎。温倩去拽黄老五裤腿,反被扯 分卷阅读28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着头发也拖了进去。 哭声与叫骂声被厚重的门一掩,通明的走廊里顿时恢复一片平静。 便是没接到电话,手眼通天的蒋楚风也没费多少工夫,很快找到了舞厅。 司机顶着一脑门的汗将情况说明:“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也没敢轻举妄动,符小姐应该还在这里。” 蒋楚风旋即叫人围了舞厅,老板被惊动,出来一见人,倒也站得笔直。他们与鸿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这次也不知为什么事惊动这位大驾。 “蒋九爷光临,有失远迎,不知这是——”老板环视了一圈到处搜罗的人,话音未尽。 蒋楚风只当没看到周围被吓得离座的客人和舞小姐,叼着根烟老神在在坐着,“没事,找个人而已。” 找个人弄得这么大动静?老板的脸色顿时沉下,给小的使了个眼色,也去搬救兵了。 “九爷,人在三楼,不过——” 蒋楚风不等人把话说完,起身朝三楼走去,衣襟带起的风刮得老板的脸有些疼。 ———————————————————————— (不确定今天能不能把二更写完,还是先告诉你们一声黛黛没事,不然你们可能会打死我(‘□‘)) 大猪蹄子生气了 大猪蹄子生气了 蒋楚风十八岁执掌鸿门,攸关生死之事也历经太多,到如今沉淀下来,已经甚少有事能动摇他。此刻,心里却像装着一块大石,喘不上气来,他都不敢想手下“不过”后面的话。 房间里,两个女孩抱作一团,呆呆地坐在地上,面前倒着一个男人,脑后一个窟窿汩汩地冒着血。 纵是蒋楚风,也不免愣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符黛捞了起来,“黛黛,没事吧?” 平时连条鱼都不敢杀的人,这会见人顶个血窟窿没了气,符黛一时有些回转不过来,等反应过来了便扁起了嘴巴,嘤嘤嘤地越哭越大声。 蒋楚风一看她这个样子心就软了,其余的也顾不上,先抱着人去哄了。 舞厅老板上来一看,罩场子的大佬凉了,也不依了,“九爷,咱平时都是规规矩矩的,可没招惹您鸿门,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这越州城排的上号的人蒋楚风都记得,脑子里一过就知道谁是谁,眼前这光头佬却没印象,显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于是淡淡地跟手下人吩咐:“给买副棺材。” 老板的脸霎时绿了,涌上一丝怒意,“九爷,咱知道您在这越州城说一不二,可也不能欺人太甚。” 蒋楚风回过身,淡而冷的目光钉在那老板身上,直盯得对方冒出一身冷汗来,嚣张的语气由他说出口来却显得无比自然,“既然是说一不二,那我让谁死谁还不得洗干净脖子等着。今儿是个好日子,宜安葬入殓迁坟,别错过了。”说罢带着一帮人就走。 符黛抽着鼻子拉了拉他的衣领,瓮声瓮气地提醒:“小倩……” 老实讲,蒋楚风现在挺烦这个温倩,要不是她黛黛也不会跟着跑来差点出事。不过他迁就惯符黛了,当下也没二话,让手下把同样呆愣的温倩捎上。 上了车,符黛窝在一旁抹眼泪,蒋楚风看着,心疼只余又有点气,僵着语气训她:“你不挺能耐的么,一声不吭单枪匹马就去救美了,现在就会哭鼻子。” 符黛受了一场惊吓,心里还委屈呢,听他一训,小脾气也上来了,瞪着眼憋住眼泪,“要你管!我救我朋友不行吗!” “我不管?我不管你还有心情在这儿哭?我不得到乱葬岗找你去。” 两人在一起这么些日子,蒋楚风从来没说过一句难听的话,现在气急攻心,语气就有点冲,符黛也被宠惯了,一时接受不能,哇一嗓子开嚎,边哭边骂:“你个猪蹄子!你凶我!小倩说得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头天还叫你宝贝,改天就把你当玩意儿!” “我把你当玩意儿?”蒋楚风没给她气死,俊朗的脸上一片阴霾,拉着她手腕一把拽过来,“符黛,我是怎么对你的?你良心被狗吃了?” “你才被狗吃了!” 蒋楚风没理会她的小打小闹,紧紧箍着她的腰肢,凑得极近,一阵阵呼吸喷洒在她细嫩的脸际,“知道我是怎么对待玩意儿的么?” 符黛还未明白过来,被他一下压在了车座上,上身白色的衫子刺啦一响,琵琶扣崩掉了好几个,露出雪白细腻的胸脯,被浅粉乳罩包裹的浑圆,稚嫩又美好,在呼吸之间微微起伏着。 符黛略一愣后,惊叫一声剧烈地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你个混蛋!” “对,使劲骂,我混蛋给你 分卷阅读29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看。”蒋楚风摁着她的手臂,转而去撕扯她身下的裙子。符黛蹬着腿踢他,他倾身一压,健硕的身躯整个嵌在她腿间,宽大温热的手掌像灵蛇一般,贴着滑腻的大腿向上游走,直摸到短裤的边缘。 “啊!蒋楚风你个王八蛋!你敢碰我!”符黛感觉到他的手越来越往上,一头秀发晃得凌乱,想到什么骂什么,外面的人听到动静,都不敢上前,齐齐围着车身。 蒋楚风一听她的话,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我的女人我有什么不敢碰的。” “臭不要脸谁是你的女人!” “现在开始就是了。”蒋楚风手一动,指尖袭上女孩腿间的缝隙,微微压了一下,一片柔软。 符黛浑身一怔,这下是真慌了,一面夹紧腿,一面颤着声求他:“不要……” 蒋楚风对着她粉润的唇,没有亲吻下去,眼里也是一片清明,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过分。手掌覆上她起伏的胸前,缓缓揉捏了几下,勾着布料的边缘往一边扯去。 符黛缩起肩头,脸一偏,咬着唇眼泪淌成一片。 蒋楚风终究没忍心继续下去,吮去她眼角的眼泪,带着她从车座上起来。 符黛拉过扯坏的衣襟,缩到一边,雾蒙蒙的大眼转着泪花,似坠非坠。她看着蒋楚风默然不语的样子,嘤咛一声,捡起座位上蹭掉的鞋子,朝他身上丢过去,娇软的嗓音还带着哭腔:“你个大猪蹄子!” 蒋楚风的心彻底软成了一滩,又抱过她好声好气地哄,听她抽抽噎噎,暗骂自己就是犯贱。 等符黛哭够了,蒋楚风扯了扯自己湿了半截的衬衫,温言道:“真是水做的,这么能哭。” 符黛报复一般,抓起他的袖子揩了把眼泪鼻涕,一翻身想下去的时候忽然变了脸色,僵着身子直抽气。 “怎么了?”蒋楚风忙前后看她哪里伤了。 符黛抓着他的胳膊攒紧眉心,嗫嚅道:“你慢点放我下来,我……我屁股疼……” 蒋楚风撩起她的衣摆,看见腰后面那一块都青了,也皱起了眉,“怎么不早说。” “那你也得让我说。”符黛埋怨地嘀咕。她不过受惊发了下脾气,他倒先疯了。 蒋楚风让人就近买了瓶药油,就要去掀符黛的裙子,符黛吓得一抽腿,顿时又疼得直呼。 “乱动什么!”蒋楚风把她抓进怀里,让她半跪在腿上,将药油倒在手心里。 符黛窘得人都成了红虾子,晃着身子急道:“我自己擦自己擦!啊……啊哟!”符黛的声音在蒋楚风伸进她裙子里时变了调,搂着他脖子左扭右扭地直叫,“啊……啊你轻点!疼啊!啊……嘶……” 厚实的手掌贴在柔软的臀部上缓缓揉按,蒋楚风虽然看不见裙下风景,却也止不住心猿意马,尤其被她一叫,更是骚动不已,只能恼得轻拍了她一记,凶巴巴道:“叫什么!” “疼啊!疼都不让叫!” 蒋楚风一挑眉,“这就喊疼了?以后还有你疼的。” 符黛没懂他意思,自顾自哼着声。 等揉完了,蒋楚风也出了一身汗,顶着鼓胀胀的裤裆,一阵苦笑。 按下去 按下去 符黛见他靠在椅背上,也是一额头的汗,不禁纳闷:“我疼又不是你疼,你怎么一副难忍的样子?” 蒋楚风不想跟她说什么“感同身受”的情话了,一把将她按坐在自己裤裆上,腰胯向上挺了挺,“它憋得难受。” 符黛渐渐反应过来,脸颊唰地一下红了,坐着都没敢动,“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蒋楚风瘫在那里,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你叫成这样的,你还骂我不要脸?符黛黛,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 关她什么事啊……符黛对他的无耻叹为观止,撅着屁股滚到一边,瞄见他隆起的裤裆,都替他感到羞耻,丢给他一块小手帕叫他遮上。 蒋楚风顺势揉在手上,抚了两把裤裆,扭过头一脸干脆:“下不去了。” 符黛捂着眼,指头缝开开合合,听他这一说,踢了他一下,“按下去啊!” 按下去那不得废了,真是不当男人不知道男人的苦。蒋楚风暗暗腹诽,狭长的眼睛一眯,也不知冒出什么坏水儿了,靠近符黛耳语了几句。符黛一下连耳朵尖都红了,扭扭捏捏不肯依,最后还是架不住他诱哄加逼迫,嫩白的小手被他攥向那团隆起。 蒋楚风早就幻想过的旖旎,在此刻得以实现一步,那柔软的手心一触到他硬挺的阳刚,便忍不住轻嘶一声,喉咙里的喘息像滚开的沸水,灼热异常。 符黛知道他对自己的好,也知道恋人之 分卷阅读30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间总会有更亲密的事情,怀着回报的心思,手里的动作便主动了起来。纤细的手指圈着那根粗粗壮壮的东西,没什么章法地上下撸,看见上面圆圆的头还有小孔,勾起了一丝好奇的心理,害羞又求知欲甚强地凑近了看,忽而感觉手里的茎身胀大了一圈,惊讶地睁大了眼,“啊,它又变大了!”符黛话音刚落,一股白浊的液体忽然喷射到了她的脸上,差一点沾上嘴角。符黛一下懵了,微张着唇,茫然又无措。 蒋楚风又爽又懊恼,差点骂娘,有些恼羞成怒地压倒符黛,一面狂乱地亲她,一面低吼:“小妖精,你就弄死我吧!迟早死在你身上!” 符黛被他亲得晕晕乎乎,虽然不是特别明白怎么回事,却也隐隐意会到些什么,不免恼得骂他。 “你下流!无赖!唔……” 两个人吵了又和好,和好又缠绵,厮磨了好一阵子。温倩回过神来,一直担心得望着车子,唯恐蒋楚风对符黛做些什么,想过去几次都被拦了下来。 温倩被带回了蒋楚风的办公楼,又等了一会,才见符黛换了身衣服出现了。 “黛黛!”温倩跑过去抱住符黛,却见她脚步不稳晃了一下,以为蒋楚风打她了,满目担忧。 “被那个光头那一掼有些狠了,摔得疼。”符黛解释清楚,跟她坐在一旁沙发上,问起她的事来。 温倩犹豫了下,红着眼眶道出实情:“我们家铺子附近的地都被人买走了,说要拆了建酒店,铺子没法开下去,我……我也是没办法,一时糊涂……” “哪边的地?”蒋楚风忽然出现,问了一句。 温倩看了看符黛,见她面色平常,轻声回道:“永兴街。” 蒋楚风想起来,最近蒋成良有一些动作,似乎就是在捯饬永兴街这一块。不过蒋成良再怎么缺德,也不至于吝啬几个遣散费,这里边怕是还有门道。 蒋楚风的沉沉的目光投向温倩,温倩直了直脊背,扶在膝上的手指不由攥紧,声音比方才还轻:“本来是给了遣散费的,我爸得了钱,一时高兴拿去赌,输了个精光。没有铺子家里一大家子也没了指望,我爸便去借了高利贷,新的店面还没选定,利息倒是滚了一堆,所以我才……那个黄老五指明了要我,说只要我陪他一晚,这笔账就一笔勾销,我原本想这样也划算,只是终究……终究……”温倩说到最后,忍不住哭起来。 说实话这种自己作死的事蒋楚风是同情不起来的,看着温倩的目光也没有多少善意。人温倩被他盯得无地自容,缩着肩膀不敢抬头。符黛发现了,朝蒋楚风呲着细白贝齿:“你别看我同学!” 当谁稀罕看呢。蒋楚风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偏过了头。 对于蒋楚风的言听计从,温倩看得有些傻眼,想到今天他大张旗鼓来找黛黛,还解决了他们闯出来的麻烦,心里固有的一些成见不由悄悄动摇。或许他对黛黛是真心的,可是这种真心又能维持多久,等他得到手了,生厌了,谁又是他下一个宠幸的目标?人一有钱就变了心性,像他父亲,像黄老五,哪一个是好人呢…… 不过温倩也不至于用自己的认知再去绑架符黛,今天的事能通过蒋楚风解决,她也由衷感激。 “蒋先生,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蒋楚风表情冷漠,被符黛推了一把,才不情不愿地嗯了声。 温倩笑了下,忽然觉得符黛要能跟他走下去,也挺好。 符黛先让把温倩送了回去,回家路上才想起来自己这次出门的目的,怕陈玉两口子担心,央求蒋楚风替她遮掩。 “我妈要问起来,你记得说你收到我送的粽子了。” “还粽子呢。”蒋楚风支着手面露不满,“连个米粒都没尝上,替某人解决麻烦还被某人骂了一顿。” “哎呀你要不要这么记仇,再说我都……”符黛没好意思说全,硬着头皮任性起来,“你要不答应,以后我再不帮你了!” 蒋楚风悠悠转了语气:“我又没说不答应,你一个劲在这儿说。我要不帮你瞒着,这会老两口都该去警署报案了。” 平白又被他摆了一道,符黛气得啃了一口他的手指头,“你老戏弄我!” “谁叫你傻乎乎的,以后有事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再一个人乱跑,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上哪儿哭去。”蒋楚风苦口婆心地交待,见符黛抓着自己手指头翻看,一副有听没懂的样子,伸手下去掐了把她的屁股,“听到没有!” 符黛吃痛一叫,吼道:“知道了!” —————————————————————— 今天没状态,没憋出多少。《只想和你谈恋爱》倒是整理完了一篇,稍后我会一次性发上来,有兴趣的可以去瞅瞅,繁简体都有。 分卷阅读31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上船~ 上船~ 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不出意外地,符黛又被陈女士骂了一顿。 “让你去送个粽子,带了一屁股青回来,这么大个人了,走路还能摔,一点心都不长!”陈玉边数落,边倒了药油伸下手去,甫一动立刻招来符黛杀猪一般的嚎叫,吓了一跳,“你这死孩子!用得着叫这么大声吗!” 符黛滚进被窝,不让她擦了,嘶嘶抽着气道:“我还是自己擦吧,等您动完手我命都要去半条了。” 陈玉还懒得沾一手药味,给她把药和牛奶放在床头柜上,闭门出去了。 符黛躺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倒上药,手伸进被窝里,边揉边挤眼泪花。 正哼唧着,屋里吹进一阵风,蒋楚风一个大活人就站在床边,符黛一吓,差点扭了腰。 “你不是回去了吗?”这人现在翻她窗户是越来越娴熟了。 “不放心,回来看看。药擦了吗?”蒋楚风说着就去掀她的被子。 符黛紧紧拽住,急道:“我没穿裤子呢!” 她这么说,蒋楚风也没停下,没掀动被子上边,转而从下边撩了起来,露出符黛一双白生生的腿,和圆啾啾的小屁股。 符黛又惊又吓,趴在床上紧夹着腿没敢动,羞赧低吼:“门还没锁呢你个臭流氓!” 蒋楚风去把门锁了,将药搓在手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符黛光溜溜的屁股。 “你看够没有!”符黛踢了下脚尖,咬牙怒吼。 蒋楚风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尴尬,覆手上去。 符黛咬着被子,打死都不出声了。 蒋楚风看她一副誓死捍卫贞操的样子,笑了声,倒也没不分场合地发情。涂完了药,喂她把牛奶喝了,抹了把她嘴唇上的奶沫,低声道:“早点睡,明天再来看你。” 符黛抓过他盖过来的被子,捂着一半脸,冲他挥了下爪子。 虽然没了高利贷的压力,温家终究是大伤元气,想一下子回转过来也不可能。符黛得知温倩退学后,急得差点哭出来,想接济她,又知道她自尊心甚强,发愁不已。 温倩倒是看得很开,说道:“我不在学校也可以读书啊,你若闲了就来指导指导我。” “可是,明年就能毕业了,你若手里紧张,我——” 温倩摇摇头,握住符黛的手,“黛黛,我知道你的好意,可你能接济我一时,又岂能接济我一世?人终究要靠自己。如今家里败落了,我若继续在学校养尊处优,反而会让我爸又生了攀龙附凤的心思,还不如我脚踏实地,把店重新开起来。” 听了温倩一通话,符黛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蹙眉皱脸,眼含不舍,“那你要实在有难处了,千万记得找我,别太逞强。” “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不找你找谁?你别嫌我烦就成!” “怎么会。”符黛见她笑,神色也松快了几分。 温家卖了大宅,总算凑了些本钱,在靠近学校的街上租了间较小的店面,依旧做着杂货。 温父败了家,手头没钱也就老实了,时常南走北跑地进货,店里的大半事情都交给了温倩。学校的老师同学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有个什么需要的东西,也都跑来她家店里买。生活虽不比以往宽裕,却也安稳地继续着。 端午以后,天气就像放进了蒸笼里,热得人都冒气。符黛每天有蒋楚风接送,还能路过温倩的店吃西瓜纳凉,比别人幸福百倍。 这天,温倩在店里凉好了西瓜等符黛,老远就看见蒋楚风的车来了,一面感慨这人真是风雨无阻,一面又有些不快。这人成天霸占着黛黛,她想多说说话都不成! 温倩打起门帘,一晃眼就见一个高挑的女人站在了蒋楚风身边,掐腰的时髦蕾丝短袖衫,裹得腰是腰,屁股是屁股。温倩看见她一双雪白的手臂往蒋楚风胸前贴,眼差点没瞪出来,见蒋楚风侧身躲开,又松了一口气。 “早听表哥说他有个漂亮的女秘书员,该不会就是这个?”温倩心里对蒋楚风的评价忽高忽低,扒着门框观察了半天,见那个女人很不甘心地走了,转而看向蒋楚风一脸阴霾,似乎心情也不怎么样。 是老情人纠缠不休?还是落了把柄在女人手里?温倩想得入神,连符黛来了都不知道。 “小倩!小倩!” 温倩回过神,见符黛站在橱窗前捶桌,忙道:“来了呀,快进来!” “你怎么不理我啊?”符黛有点小不开心。 “想事情呢,一时没注意到你来了。” 符黛啃到西瓜就满足了,笑眯眯地说:“能想得这么入神,你 分卷阅读32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脑子里那个人一定特别好看!” 温倩戳了戳她,“吃你的瓜。” 蒋楚风进来店里,看见符黛小嘴一张一张,红红的西瓜瓤一会就没了,将手伸到她下巴处,“吐籽,小心西瓜籽在你肚子里发芽。” “你骗小孩呢!”符黛翻了翻眼,想到什么有趣的事,自己先笑了起来,“小时候我妈就这么骗我的。” “是不是被吓得哭鼻子了?”蒋楚风丢掉她吐出来的籽儿,坐在一旁,笑融融地看着她。 符黛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我说就让它长吧,这样不但有很多西瓜,还不用自己吃就在肚子里了!” 蒋楚风和温倩都忍不住笑了,指着她说:“到底该说你贪吃呢,还是懒呢,还是可爱?” “当然是可爱!”符黛斩钉截铁,又说起自己小时候是多么粉雕玉琢招人爱。 蒋楚风暗暗感叹,陈女士“如何树立自信”这一课,教得很成功。 “元清弄了条客轮,叫人聚一聚,下午一起去。” 蒋楚风没有询问的意思,符黛看着外面的大太阳,摇了摇头,“热死了,不想出去。” “坐船在江上兜风比你在陆地上凉快。” 符黛被他说动,却又想多个伴,问温倩:“小倩也一起去吧?” 温倩犹豫了下,在蒋楚风凉凉的目光下点了点头,无视那股压迫感,“我还没坐过船呢,刚好可以去见识一下。” 蒋楚风幽幽道:“没坐过小心晕船。” “我也没坐过怎么办?”符黛担心地拧起了眉。 “……”蒋楚风只能自打脸,转了口风,“不过站上去平稳得很,不要有心理压力就好。” 两个女孩放下心来,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 下午蒋楚风去接符黛,又经过了符秋生一番怒目洗礼,上了船符黛一直跟温倩腻在一起,他也没机会一亲芳泽,坐在一边喝闷酒。 不过符黛还算有良心,趁温倩听韩元清胡天海地瞎侃,端了个果盘坐了过来。 “要吃吗?”符黛捏着一颗红红的樱桃,递到蒋楚风嘴边。 饱满的樱桃搁在白皙的指间,像红宝石衬着无暇的白玉,蒋楚风盯得入了神,蓦然张口,连同符黛的指尖吞入。 湿滑的舌头裹着指尖,像过电一样激起一阵酥麻,符黛红着脸抽回来,紧张地看向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松了口气嗔怪道:“你干什么呀,怪难为情的!” 蒋楚风嚼着酸甜的果肉, 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怕什么,他们倒想腻歪,对象都没有。” “九爷,你这样会招人恨的。”谈个恋爱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幼稚死了。 “叫九哥。”外人称呼他“九爷”他觉得没什么,可就不爱符黛也这么叫,感觉平白多了一条鸿沟,显得一点都不亲密。 符黛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不过还是乖顺地改了口。 蒋楚风心里一瞬间就跟淌过蜜一样,甜丝丝的。不过看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头的蒋行舟,把她脸拧回来,酸溜溜道:“做什么老看我七哥?他比我好看?” 符黛大大方方道:“我只是想,同样戴眼镜,七哥诠释了什么叫斯文,而我二叔就充分验证了什么叫败类。” 听她这样贬低自己的二叔,蒋楚风不由失笑:“你对你二叔成见挺深?” “比起我奶奶跟符音,我其实对我二叔就那样。他这个人除了自己的前途,什么都不在意,也就因为不在意,显得有些薄情寡义吧,偏逢人都是好好先生的模样,看久了叫人不舒服得很。” “要不干脆把他弄回滨州去吧。” 这话说得很任性,符黛却知道蒋楚风有这个能力,连忙摆手道:“好端端的动他干什么,左右我们家与他们也不多接触了,你别滥用职权呀。” 蒋楚风笑道:“给你剔除麻烦不好吗?” “我可不想动不动就麻烦你。”符黛虽然有时候任性了点,可也不想蹬鼻子上脸招人烦。 蒋楚风却巴不得她骑自己头上去,甚至想直接扶她上房揭瓦,奈何这个乖囡囡还真惹不出什么大事来,不由有些遗憾地感叹一声。 床上躺一下什么也不干 床上躺一下什么也不干 晚上上岸以后, 蒋楚风直接将温倩丢给了韩元清送回去,自己想跟符黛多腻歪一会,就说有礼物给她,诓她去了自己那儿。 偌大的复合别墅,有花园有泳池,对于一个人来说,着实有些奢侈。 符黛忍不住惊叹:“走在这房子里都 分卷阅读33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会迷路吧?” “以前一直是同爷爷住这里,元清偶尔也会来,他老人家过世后,就有些空寂了。”蒋楚风低头看向符黛闪着怜悯光芒的小眼神,亦佯装失落地叹了口气,“所以你赶紧搬进来陪我吧。” 符黛小小地可怜了他一把,又道:“这样的话干嘛不换个小点的房子住?” 蒋楚风一本正经道:“奢侈惯了。” 符黛额角一跳,顿时收起了怜悯之心,甩给他后脑勺。 佣人端来茶水点心,蒋楚风指着符黛直接交代:“叫太太。”佣人和符黛都惊呆了,符黛当即踩了他一脚,他才嘶着声改口,“这是符小姐,以后会常来。” 佣人点头,心里却也记住了符黛与众不同的地位,不敢怠慢。 “不是说有礼物给我?在哪儿呢?”符黛伸着手心,不掩好奇。 蒋楚风正要去牵她的手,佣人接了电话进来,只好给她指指方向,“二楼右拐第一间书房,你乖乖去,我一会上来找你。”说罢符黛已经兴奋地跑远了,不由道了句“没良心”。 书房里堆了两个大盒子,都是女孩子喜欢的一些小物件,不说东西,仅凭心意符黛也是高兴的。将里面的东西一一看了几遍,符黛又打量起蒋楚风的书房来。靠墙的三面大书柜上摆着不少书,中英文混杂,大多晦涩难懂,符黛随手翻了几本,见书页微旧,也没有蒙灰,看来还是经常有人看的。 这个人成天不是忙着做生意就是同她腻在一起,居然还会看书?符黛还真有些讶异。 过了一会,蒋楚风还没上来,符黛等得无聊,正想跑下去找他,一转出拐角,看到楼下坐着一个女人。符黛下意识就缩回了头,罢了又忍不住悄悄蹲在围栏后,听两人说话。 蒋楚风也没料到杜梦婷会找上门来,纳闷的同时又有点不快,要不是符黛在身边心里正美,拿枪指着杜梦婷的头也不一定。蒋楚风自认没有给过杜梦婷暗示和机会,但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分清这一点。 杜梦婷跟在蒋楚风身边四年,谙达他性情,怎么也不相信他会从一而终对一个女人,一如当初符黛也不相信蒋楚风。只是蒋楚风动作太利索,之前的报纸一出来,杜梦婷就被调到了别的地方工作,她不满毫无缘由的调配,来找过蒋楚风多次,也一再示好,都被无情拒绝。 杜梦婷就是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她被一个黄毛丫头插了队。 “九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蒋楚风一见杜梦婷含泪带怨的样子就头疼,他都没做什么呢就成了负心汉,他“丰富”的情史一多半都是这样搞出来的。以前是黑是白他不在乎,现在有了符黛,他可不想坏了印象。 “杜秘书,我想你应该清楚一点,我留下你一直都是工作需要。”蒋楚风缓言声明,仅有的一点耐心都快告罄了。 杜梦婷霍然拔高声音:“那九爷也该明白,我留在你身边是为了什么!在此之前,九爷也从未拒绝过我不是吗?” 蒋楚风一下冷了脸,道:“我不拒绝并不表示就会接受,做人别太自以为是。” “是因为那个女学生吧?”杜梦婷扬了扬烫卷的头发,细长的眉和微抿的红唇,透着比同龄人更多的韵味,“清粥小菜总有吃腻的一天,九爷当真不给自己留后路?” “看来杜秘书是不满足现在的身份地位了。”蒋楚风沉着气息,不辩喜怒,“我庙小难容大佛,杜秘书还是另谋高就吧。之前的薪资和奖金,我会叫人结给你。” 听见蒋楚风毫无波澜的语气,杜梦婷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猛然回过神,脸色发白,“九爷……” “送客。”蒋楚风看也未她一眼,起身往楼上走去。 符黛听到脚步声,急忙起身往书房跑,却跑错了方向。 “往那儿跑。”蒋楚风一把抱起她拐进了旁边的卧室,摔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偷听我说话?”蒋楚风箍着她的腰轻挠。 符黛怕痒直躲,蹭得头发裙子都乱糟糟的。 蒋楚风看着她粉樱似的脸颊,眼里一片柔情似海,压着她的手臂置于头顶,头一低吻住咻咻喘气的小嘴。 两人之间的亲密次数多了,符黛也不再排斥,最初的惊愣过后,敞着口任他索取起来。有时候滑溜的小舌头也会学着他一勾一卷,生涩地回应,蒋楚风就会变本加厉地亲回去。 一吻结束,两人都已气喘吁吁。蒋楚风轻咬了一下她小巧的下巴,温热的唇舌继续沿着脖颈下滑,吮住领口盘扣那一块洁白的肌肤,留下一个浅浅的印。 符黛一声轻啊,蒋楚风原本徘徊在衣服外的手,像受了刺激一样,一下从她浅蓝的衫子下面伸了进去,揉住一团绵软。 少女稚嫩 分卷阅读34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的乳房被粗粝的大手握住,一下弓起了腰,反将前胸又往前送了几分,反应过来后,又着急慌忙地推拒。 “啊你别这样……” “别哪样?嗯?”男人说着却自顾自揉弄,亲着她嘴角和下巴,呼着阵阵热气,“黛黛不舒服吗?” “不舒服不舒服!你快些拿出去!”符黛晃着头,连连否认着涌上身体的酥麻感。 “可我觉得很舒服。”蒋楚风贴着她凉滑的脖子,深深嗅了一口,指尖刮了刮软雪上面的小樱桃,娇嫩的身躯立刻轻颤了几下,嫩汪汪的如同豆腐一般。 “啊……你禽兽!你就光顾自己舒服,一点都不顾我!” 符黛故意说得可怜,以为蒋楚风肯定会心软停下,不料却听他说:“那真是我的不是了,现在让你舒服好不好?” 符黛还没反应过来,衣衫底下窜进一阵风,男人将头都埋了进去,无需多看便寻到樱蕊,用柔软的嘴唇将之包裹住,轻轻吸了吸。 符黛浑身打了个激灵,脸色绯红,眼睛里也蒙上一层朦朦胧胧的水光,伸手揪着他的后衣摆,颤声叫着:“不要!好丢脸!呜……” 蒋楚风含着香嫩的乳尖,野蛮地吮了半天,听到符黛快哭出来的声音,才探出头来,手心还放在上面轻揉着,“我们做的事别的恋人也会做,是再正常不过的,怎么会丢脸呢?” 符黛用胳膊挡着自己的眼睛,又羞又慌,完全不敢看他。 蒋楚风起先也只想解解馋,如今见符黛这样,开始深思熟虑着及早开发她,不然等到两人新婚之夜,她害怕放不开,岂不辜负良宵。 如此想着,蒋楚风调整出十二分耐心,贴着符黛敏感的小耳垂,一边低语轻哄,一边抚摸着她紧绷的身躯。 “不怕,不急,慢慢学着熟悉我。” 他的呼吸喷洒在颈边,痒痒的,符黛总是忍不住耸肩,可怜兮兮地抓着他的衣领子,缩成一团。他每多一步动作,她就越紧张,觉察到有只手溜进裙子里,反射性地夹紧了腿。 “黛黛放松。”蒋楚风动了动被夹住的手腕。 “呜……你、你先出来!”符黛不听他话,跟他讲起了条件。 “你夹这么紧,我怎么出去?” 这羞死人的话立马让符黛松了腿,可蒋楚风非但没撤退,反而一下子触到了腿心间的柔软地带。 “大骗子!唔——”符黛刚骂了一句,蒋楚风的舌头就堵进她的口腔,半点空隙都不给。没多时符黛就只顾着找空喘气了,完全顾不上失守的下身。 未被开发过的身体极度敏感,经不住几下撩拨就渗出一股湿意。符黛想忍又忍不住,下体一紧缩,又是一股湿热的粘液涌出,不由急得去扒蒋楚风的手臂,脸颊的红漫上眼尾,楚楚可怜,“你快出来!我、我……” 蒋楚风知道她对身体的快感一无所知,所以羞赧难言,啄着她的唇轻声道:“不怕,这证明你的身体是欢迎我的。” “才没有……”符黛矢口否认。 “没有吗?”蒋楚风微眯的眼睛藏着笑意,指尖轻压,被晕湿的棉布朝渗着蜜液的小口陷入,勾勒出花瓣的形状。 “唔……”符黛一下揪紧了他的衣服,干脆埋头在他胸口当鸵鸟。声声的娇吟溢出,撩得蒋楚风都是一身火。 蒋楚风摩挲着娇嫩的小花瓣,耐心地给符黛制造着欢愉,心里想着,回头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 符黛被他揉得浑身发软,最后小胸脯一抖,发出一声娇懒的长吟。蒋楚风勾着她短裤边缘欲探进去的手顿了一下,怕自己一发不可收拾,于是转而搂上了她的腰,亲着酡红的脸蛋。 等符黛喘匀了气,蒋楚风便强抓着她的小手,慰藉起自己胀了半天的热铁。 符黛感觉自己手心都要破皮了,才让他发泄出来,手腕还酸酸的,拿东西都手抖。 将符黛送回家已经是九点,符秋生差点就要拿着扫把出门了。蒋楚风态度恭敬,没几下就给捋顺了毛,符黛没来由就有种“小绵羊掉进狼窝”而孤立无援的感觉。 蒋家的人 符黛步步允让,蒋楚风得寸进尺,两人可谓突飞猛进。在蒋楚风看来,也就差一个婚礼了。 蒋楚风早就说要带符黛去大宅见见人,符黛一直不敢,这回刚好蒋老爷过生日,蒋楚风一顿游说,终于得了她点头同意。 想象一下有九个儿子的大家族,符黛就紧张得不行。从出门开始,就一直照镜子整衣裳,问一旁悠悠哉哉的蒋楚风:“我这衣裳合适吗?头发有没有乱?” “合适,没有,你穿什么都好看。” 符黛觉得他没半点 分卷阅读35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诚意,反而白了他一眼。 蒋楚风摊摊手,无奈轻笑,心想这大概就是老夫老妻的感觉吧。 蒋老爷近几年身体不大好,除了必要的事,在外应酬都很少,生日也就一家子摆桌饭热闹热闹,没什么排场。 符黛见不是想象中的酒宴舞会,松了口气,可见着一屋子的人,还是有些不自在,一直被蒋楚风牵着,像个小尾巴一样。 大宅的人都各有耳目,知道蒋楚风这小半年养了了小情人,不过都没见过真人,这次见他直接把人带来了,不可谓不诧异。 在长辈的生日上把人带回家,这意义可非同一般。 老二蒋学为知道蒋行舟跟蒋楚风关系好,问他:“老九这是要定下来了?” 蒋行舟扶了扶眼镜,没多透露别的,只说:“爹成天催得紧,也该定下来了。” 蒋学为笑了一声,“老九要定了,咱们还能这么逍遥?老爹怕是第一个就要赶着我去相亲。” “大哥已经儿女成双,二哥不打算赶上队伍?” “女人是个麻烦,我还是孑然一身好。”蒋学为吐着烟,目光有些虚无。 蒋楚风先带着符黛去见了蒋老爷,蒋老爷虽然也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摆长辈谱,笑呵呵地收下了礼。蒋楚风又一一介绍过几个兄长,符黛悄悄数了数,怎么也凑不够九个,蒋楚风给她解惑:“大哥结了婚一直住在滨州,甚少回来,六哥去了国外也有些日子了。” 符黛恍然大悟,先前介绍的时候她还有些犯懵,这会坐下来看,其实也很好分辨。蒋行舟她是认识的,剩下最显眼的,就是坐在沙发上一脸谁欠他两百万的蒋成良,和他对面的蒋学为。 符黛总感觉这两人气氛相克,悄悄问:“你二哥和三哥关系挺不好?” “眼睛挺毒。”蒋楚风扬起眉,去捏她的鼻子,“当年两人喜欢过同一个女人,闹得很不愉快。” 蒋老爷纳过不少姨太太,不然也不会蹦出九个儿子。不过作为蒋家的姨太太,大多福浅命薄,蒋学为出生就没了娘,所以一直养在大太太膝下,本来也算视如己出,直到蒋成良出生。大太太终究偏疼自己亲生的,自小什么东西都让蒋学为让,无论是吃的,玩的,还是后来喜欢的姑娘。 那姑娘是学校老师的女儿,和蒋学为同级同班,两人本也两情相悦。蒋成良少年心性,也瞧上了这姑娘,时时做些大胆出格的举动,两兄弟为此大动干戈,被大太太知道了。大太太原想动点关系把那姑娘一家弄出越州,却拗不过自己儿子的执着,于是纳了姑娘给他做小。蒋学为被大太太关了三天禁闭,出来就得知姑娘不甘受辱跳了楼。 姑娘的父亲为此上门讨说法,在学校曝光蒋成良的恶行,大太太找人围堵恐吓,将姑娘的父亲磋磨得不成样子。蒋老爷知道后,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尽力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这事后来不了了之,蒋学为连那姑娘的骨灰都没见着,从此便有些心灰意冷,成日里吊儿郎当,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对蒋老爷失望透顶,对大太太和蒋成良更是恨到了骨子里,从不将这母子俩放在眼里,便是说话都要句句带刺,让两人不痛快。 符黛听完这个故事,不禁感叹:“这样说来,你二哥也是个痴情人呢。” “也许吧。”蒋楚风不以为然道。他对别人的痴情缠绵不感兴趣,端着小盘子方便符黛叉水果,一边同她聊起别的,“你们快放假了吧?” “还有七八天吧。” “想不想出去玩?” 符黛歪头看他,眼睛乌溜溜的,抿起嘴笑:“不想。” 蒋楚风装作一本正经去戳她脑门,“想哪儿去了。” “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啊。” “哦,原来黛黛跟我想一块了,那岂不是正好——” 符黛掉进了他的坑,恼羞成怒地推开他。 开饭时,一屋子人分坐两桌,符黛随蒋楚风坐在蒋老爷这一桌。因为桌子大,菜都是摆在转盘上,方便取用。符黛初来乍到,不敢太随意,都是转到哪个吃哪个。 蒋楚风就时不时将她喜欢吃的转到她跟前,无视周围一圈大有深意的眼神。 蒋老爷品了品,笑道:“这事业也有了,就差成个家了吧?” 蒋楚风顺杆往上爬:“那就得劳驾您出马了。” 蒋老爷没想到他就应了,惊讶了一下也没二话:“行,找个日子,我正式上门拜访一下。”这个儿子是他父亲一手教出来的,他管不了也无需管,他比其他几个儿子都拎得清,今天既说出这话来,显然也不是来征求他的意思,只是例行传达罢了。 不过也有拎不清身份的出来摆谱,大太太见父子俩一来一 分卷阅读36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去就把个终身大事定了七八成,不由皱眉道:“我们蒋家人的婚事岂能儿戏?你们爷俩也太草率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母亲这么在意我这个‘蒋家人’呢。”蒋楚风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的脸色一僵,旋即被蒋老爷截住了话头:“我跟楚风说事,你掺和什么,吃饭。” 大太太作为蒋家的女主人,被当着几个姨太太的面下了脸子,心里快呕死了,也只能佯装优雅淡定。 蒋成良撩起眼皮在符黛和蒋楚风之间看了几眼,倒是聪明地没吭声。 符黛虽然知道自己跟蒋楚风差距悬殊,可被大太太满含不喜的目光扫到,也不怎么高兴,偷偷跟蒋楚风告状:“你们家大太太真讨厌,她又瞪我了!” 蒋楚风怂恿她:“那你瞪回去。” “那多不好,怎么说也是你长辈,回头她给你穿小鞋怎么办?” “哟,会心疼我了?”蒋楚风乐得跟什么似的,不顾旁边有人就去搂她。 符黛在桌子底下踩他的脚,“说正经的呢你就动手动脚!” “我只动手了,脚可是你动的。”收到符黛怒视,蒋楚风忙举手告饶,又正色起来,“我同她也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才保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我的事她管不了,所以即便我们结婚以后,你也不必理会她,反正我们也不住这儿。” “谁要嫁给你了,你就自说自话!” 蒋楚风捏着她软软的手掌心,低眉浅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好预想中。 有了蒋楚风这一定心丸,在大太太又一次皱眉扫过来时,符黛头一偏,直接甩了她一记白眼,大太太差点气个倒仰。 学期最后一天,连老师们也是归心似箭,下午的两节课基本没怎么上,课堂里一直哄哄吵吵的。 放学后,蒋楚风照例来接符黛,顺嘴提了一句:“我先送你回家,一会接了我爹来。” 符黛原本还想在温倩这里多赖一会,一听这话立马坐不住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我连一点准备都没有!” “要准备也是我们准备,你记得狮子大开口就对了。” “这叫什么话!”符黛瞪了他一眼,又急得皱起了脸,“那小倩我先回去了,回头再来找你!” “我知道了,你慢着些。”温倩刚一说完,就见符黛走太急,崴了一下脚。蒋楚风随即蹲下身,扶着她的脚踝看了看,起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抱上车。 温倩怔愣了一下,心中渐渐松缓下来。她虽然仍对蒋楚风的真心存疑,可是事情能一步一步朝完美的方向靠近,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打破呢。 “拿包烟。” 温倩听到声音,嗳了一声回头,看到倚在柜子上的女人时,却顿了一下。女人时髦的穿着令人过目不忘,温倩记得她就是上次纠缠蒋楚风的那个,于是手一放,面无表情回了句:“没有。” 杜梦婷看着蒋楚风的车子渐行渐远,听到温倩的话,偏头看向她身后的架子,扬了下手,“那不是?” “打烊了。”温倩说着,啪一下合上窗口。 杜梦婷差点吃一嘴灰,气得脸色发青。她最近事事不顺,现在连个卖杂货的小妹都给她脸子,真是背到了家。 杜梦婷踹了两脚门发泄,见路人侧目,才叫了辆黄包车悻悻地离开了。 温倩重新拉开门窗,照旧营业。 订婚宴 订婚宴 婚姻仅凭想象,会显得遥远又充满未知迷茫,尤其对于还在上学的符黛来说。、但是事到临头,幽会觉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蒋老爷亲自上门,这诚意十足,符家夫妇自然没的说,畅聊一阵,就把这事定了。 蒋老爷按照蒋楚风的意思,把话说囫囵了,“黛黛还在上学,也不急着结婚,先让他们俩定下,等明年选个好日子。” 符秋生心里也松了一下, 道:“是这个理,修了两三年的学业怎么也不能荒废,他们小年轻贪新,太早了也不好。” 符黛在旁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蒋楚风却不是滋味。他都二十八了,不年轻了,别人在他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不过,不满归不满,基于符黛的意愿,他也不能自作主张。 只是订婚,符黛不想太招摇,两家人一商议,就决定在自家饭店里摆几桌宴一下亲朋好友。 日子定在五月十六,趁着放假,蒋楚风拖着符黛给她置办行头。符黛头一次见识到一个比女人还能逛街的男人。 蒋楚风现在感觉就是“农民翻身把歌唱”,能正大光明给自己女人买买买,向 分卷阅读37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所有人介绍“这是我未婚妻”,伏天的太阳都比不上的他的灿烂。 符黛看着堆了一堆的袋子盒子,犯起了愁:“你这么败家,我嫁给你不会没几年就喝西北风了吧?” 蒋楚风无辜道:“这些都是给你买的,要败也是你败,所以你以后得养我。” 符黛默了默,觉得还是干脆榨光他算了。 新来的男秘书员在门外侯了半天,听不见两人再说话,才敲响了门。进来的时候笔直地朝蒋楚风走去,一眼都没乱瞟,见蒋楚风没指示,也就没顾忌直说了:“九爷,码头那块,几家外国厂商对新的协议不满意,要求重谈。” “不满意?”蒋楚风摁了烟,慵懒地眯起眼,“他们算哪根葱哪颗蒜,来中国做生意还讲一堆条件,谁求他来的?告诉他们,不满意就滚蛋,真当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了。” “但是,他们真要撤出的话,我们一时找不到顶替的货源,生意上怕是会损失不少。” “找不到大不了不做这块,我还不至于为了几个钱去捧他们臭脚。这帮洋人就是得寸进尺,瞅着国人好欺负,想骑到头上来,惯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符黛原本没在意他们谈工作,听到蒋楚风的话,不免认真地打量起他来。 蒋楚风谈完了,对上她弯弯的眼睛,抬腿朝她走过来,亲上她的眼皮,“偷看我多久了?” 符黛掐了下他的腰,坐正身体,抿着粉唇笑道:“想不到蒋九爷也是个顾及民生的好青年呢。” “只是不喜欢外国人对我指手画脚罢了。”蒋楚风伸手环着符黛的腰,任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半是认真半是疏懒,“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外国人现在对我们虎视眈眈,等哪天真给他们当了家,他们哪会把种族之外的人当人,威风如我,也不过龙游浅滩。所以这自家人打打杀杀不要紧,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九哥。”符黛眼眸亮晶晶。 “嗯?” “我发现我更爱你了!” 蒋楚风听罢笑了,低头凑近她,“多爱?” 符黛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蒋楚风旋即反客为主。 订婚宴虽说一切从简,可蒋楚风的身份注定了这事低调不了,主要是蒋楚风想向鸿门诸位宣告一下——这是我蒋楚风的女人,以后罩着点。 符黛看见各路大佬一个接一个,抓着温倩的手紧张到不敢下去,还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那个风靡越州城,掌管南北势力的鸿门老大,要跟她订婚了!符黛忽然觉得,这事挺玄乎。 “黛黛。”蒋楚风跟两位宾客说完话,站在楼梯那里朝她招手。 符黛在温倩的鼓励下,轻呼了一口气,踩着轻盈的步子朝蒋楚风走去。 蒋楚风甫一接触到她的指尖,就顺势环住她的腰,头微低,亲在她鬓角处。 符黛瞪了他一下,眼波潋滟,扫着胭脂的脸上艳若粉桃。 “一个人躲在上面,害羞了?” 比起害羞,符黛倒觉得有些害怕。蒋楚风感觉到她紧绷的情绪,将她皓腕上的镯子往上撸了撸,把她柔软的五指握在手心里,“过了今天,你就可以在越州城横着走了,该是别人怕你才对。” 符黛不禁抿起笑靥,问道:“我记得九哥老早前就说过我可以横着走,难不成前面的原来不算?” 蒋楚风真想现在就封住她恼人的小嘴,打了个补丁道:“以前可以横着从街头走到结尾,现在可以横着在街上走来走去。” 符黛哈哈笑了两声,紧张感去了大半,挽着蒋楚风的胳膊,同他迎宾认人。 作为跟鸿门并列越州两大势力的无定堂,沈铎也必然会出席蒋楚风的订婚宴,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说出的话却满含揶揄:“九爷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在场诸人无不暗暗附和,都觉得这婚订得太突然,哪里知道蒋楚风是得偿所愿呢。 能见到传说中的沈家大少,符黛也禁不住激动了一下,等沈铎入了席,还对那颀长的背影感叹不已。蒋楚风就不乐意了,手掌下滑,掐了把她挺翘的小屁股,不满道:“你男人还在这儿呢,就盯着别人看个没完?” 符黛躲了躲,没躲开,笑着攀着他的手道:“我就是看着沈少帅身上那身军装好看!” 不管蒋楚风信不信,这话总归让他舒服了那么一点。 符黛二叔一家也早早来了,老太太看着往来穿梭的人各个气质不凡,心里打起了算盘,推了推身边的符音:“难得的场合,你也出去见见人。” 符音虽然骄纵跋扈,可看着一屋子不认识的人也有些怯场。 老太太恨铁不 分卷阅读38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成钢,视线落在陈玉身上,张口就道:“你也是今儿主事的,怎不说领你侄女介绍一下,干坐在这里谁知道是谁?” 陈玉和符秋生原本都想着他们作为长辈,黛黛终身大事少不了来露个脸,未想这老太太说起话来,还是半点拎不清。 陈玉都懒得同她生气,淡淡道:“今天是黛黛的好日子,哪有旁人乱出来露脸的道理。快开席了,您腿脚不好就不必走动了,就坐这里吧。” 老太太敲了几下拐杖,终究看着人多也不敢大声吵嚷,眯瞪着小眼儿哼道:“也不知那小狐狸精怎么迷得人家,这么高嫁往后的日子过得还不是不如人意。” 符音在学校也听过蒋楚风一些传言,心里嫉妒作祟,便见不得符黛好,“我听说那个姓蒋的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他们家跟黑道牵扯不清,杀人放火的事儿没少干!许多人提到他们家都是闻风丧胆的!” 老太太连忙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这到底找了家什么人哟!” “像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家,也就看长得漂亮的多留一阵子,现在说是订婚,结婚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呢,别到时叫人甩了!” 符月在旁边见这祖孙俩的话越说越难听,忍不住小声开口:“我听说这位蒋先生是位很厉害的人物,越州的许多码头、饭店、钱行等都归他们管,有时候还会投资盖学校,注重教育的人想必品行不会恶劣到哪里去。” “哼,你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能知道什么?”符音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老太太也说:“小音在学校比你懂得多,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说。养你这么大,还替个外人说话!” 符月听罢,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来越州以后,她也想继续去学校读书,奈何奶奶只让父亲把妹妹弄进了女高,说她没多久便会嫁人了,多花那一笔钱不值。 符月听不下去他们说话,提上自己带的一个小布包去了前厅,本来想找符黛,见她跟蒋楚风站在一起,有些局促不敢上前。 符黛看见了她,热情地过来拉住她的手,“月姐什么时候来的?我刚还找你呢。” “没来多久,看你忙便没去打扰。”符月感觉到蒋楚风身上不同于一般人的强势气场,微垂着眼有些紧张。 “我忙的事不就是招待你们。”符黛笑了笑,看见她手里的绣花布包,不客气地接了过来,见里面是一对绣工精细的香包,眼里不掩欣喜,“这是给我的?真好看!” 符月见她喜欢,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浮现了笑意:“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给你们送个好彩头。” “哪里的话,你都不知道那些大老粗送的都是大块头的东西,丑不说放也不知道放哪儿!” 听到符黛的抱怨,蒋楚风笑道:“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被你嫌弃成这样。” “本来就是啊,那些东西回头你自己处理,我可不要!”符黛把玩着两个香包,还是觉得这些小物件深得她心。 “那给你折现。” “随便啊,反正你看着办。”符黛不是还有耐心管这些事。 蒋楚风无奈又好笑:“你这样不上心,哪天嫁妆被我骗走了怎么办?” 符黛觉得他这话比开玩笑还不切实际,反而提醒他:“你还是注意点,别家产被我掏光的好。” 蒋楚风掐着她脸,直笑出了声。 符月见俩人这般好,更是觉得奶奶和符音的话纯属无稽之言。 符黛拉着符月聊了一会,等快开席了,还笑嘻嘻跟她说:“月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可以在越州城横着走了!”符黛说着朝蒋楚风飞去一个得意的小眼神,蒋楚风回给她一个宠溺的表情。 (我发现一个比较可怕的规律,每逢双休日跟节假日脑袋就跟着歇菜了,不如上班时候有效率,这章还是周五写了一半,今天去图书馆憋出来的,所以以后双休日我就跟着休了不更吧?233333333) 逃跑的小绵羊 逃跑的小绵羊 有符秋生这个准岳父在, 符黛也不可能跟蒋楚风住到一块去,可挡不住蒋楚风看符黛的目光越来越火热,就差在她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了。 符黛每每都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宛如无路可逃的羔羊,下一刻就会被拆吃入腹,吓得她都不敢跟他独处了。 蒋楚风觉察到小绵羊的警惕,不着痕迹松缓了紧逼的步伐,又装起翩翩公子的范儿来,陈玉对他是越来越满意。 这日,陈玉夫妇去乡下探望朋友,第二天才回来,临走自然把符黛托付给了蒋楚风,蒋楚风又以“征询意见,改造房子”为由,把小绵羊拐回了住处。 分卷阅读39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离远点,不准碰我!不准看我!”符黛抱着沙发上的靠垫,眼睛圆溜溜地瞪着,鼓着苹果似的脸颊,指挥着对面那匹游窜的大灰狼。 蒋楚风面上听话得很,心中不屑她那点小防范,心想要吃你还不是扑上去一口的事儿,真是嫩得可爱。蒋楚风举了举手表示自己不过去,转身去了隔壁。 符黛不明所以,等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去了门口,见他穿着一身军装走了进来,登时两眼发亮地自己跑了过去,“你借了谁的衣服?” 深绿的军装带着军人固有的威严气质,加在蒋楚风身上,多了一丝惑人的深沉,透过他笔挺的腰背,安全感十足。 蒋楚风打开她乱摸的小手,一把将她拎坐在柜子上,佯装不满地训她:“连你男人上过军校都不知道,该罚。” 符黛嘿嘿笑着搓了搓被他打得微痒的手背,扶了扶他的帽子,上下打量,略有疑问:“军校时候穿的,那得好多年了吧?不会小吗?” “你还别说。”蒋楚风偏头呲了下牙,一股子痞气,“勒得裆疼。” “……”符黛满腔的“军装情结”都被他驱赶完了,照着他胸膛捶了一记,挣扎着要下地。 蒋楚风圈住她不让走,把帽子扣到她头上去亲她的嘴,“不是躲我么,看你还躲哪儿去。” 符黛边推他边叫:“你色诱我!” “那你怎么就入套了?可见你也是个小色鬼!” “你才是色鬼……唔……” 一片嬉笑怒骂被封缄于口,舌头搅弄的声音让气氛转入暧昧,符黛承受着他的热情,才又惊觉他这些日子的蠢蠢欲动,想逃跑却已来不及。 蒋楚风轻抓着她束于脑后的微卷长发,迫她仰头,长舌对着檀口连吮带吸,仿佛要将她吻断气。滚烫的手心经过她印着青竹暗纹的旗袍上衣,想要往里钻,奈何琵琶扣勒着腰身一时不得法,着急得隔着衣服揉上了两团高耸,凌乱的动作有些失控。 符黛深喘了一口气,觉察衣衫领口发紧,见男人就要没耐心地撕她衣服,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地伸着小舌主动贴上去安抚,抓着那双不安分的大手放在自己腰上。 主动的回应暂时取悦了蒋楚风,他揉了两把手感极佳的小腰,又渐渐不知足起来,顺着符黛同色的纱裙滑了下去,触到裙摆,贴着脚踝缓缓往上。 “嗯……九哥……”符黛感觉到腿上像有一尾吐着芯子的蛇,缓慢地摩挲,让她浑身发麻,忙不迭错开被吮住的唇,细喘着露出一副慌然。 “黛黛,我们订婚了。”蒋楚风啄着她红艳微肿的唇瓣,被她压在裙底的手,依旧贴着丝滑的大腿,轻摸慢抚。 订婚的时候符黛完全没想到这茬,如今被他逼得紧了,才开始害怕起来。平时两人的厮磨都叫她束手无措,要超越这一步,一时还没心理准备。 “都交给我,不要抗拒身体的反应,嗯?”蒋楚风耐心轻哄,见她怯怯地颤着眼皮,压着他手的力道渐松,心下一喜,健硕的身躯旋即挤进了她腿间卡住,手指摸索着触到棉布包裹的娇嫩之地,轻抚轻揉。 符黛整个人一缩,由不得就想并拢退,却被他卡着,只能紧紧夹着他的腰。 上次是顾及名不正言不顺,现在婚也订了,人就在自己跟前,蒋楚风自然不会再手下留情。觉察指尖染上了一点黏腻,便勾开符黛的小短裤,毫无阻隔地探了进去。 指尖一下触到轻颤的贝肉,光滑细腻,很轻易地就能碰到隐藏的花核。蒋楚风心下微动,手指沾着蜜液滑了几下,喘气的声音渐粗,终忍不住一把掀起了符黛的裙子,湿润的花瓣一览无余,泛着晶莹的阴阜上,光洁无毛,小小的穴口怯怯地翕动,甚至可以看到穴口粉嫩的肉色。 符黛羞得无地自容,要拿手去挡,蒋楚风抓着她又亲又揉,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黛黛可真是个宝。” “你不准说不准说!”符黛俏脸通红,急急忙忙去捂他的嘴。 “我不说,给我看看。”蒋楚风亲着她的手心,虽是商量的语气,行动却半点不落后,硬是架开无力抗争的两条白腿,直勾勾盯着冒着蜜汁儿的桃源。 蒋楚风一瞬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滚了下喉结,灼热的气息靠近阴部,熏得水嫩的小花瓣不自觉发着抖,厚实的舌头随即舔了上去。 符黛眼眸一瞠,体内一阵快感乱窜,让她忍不住想要尖叫,玲珑有致的前胸急速起伏着,娇喘声不绝于耳。 蒋楚风尝了一口甜蜜,就有些欲罢不能,湿热的舌头在女孩闭合的花瓣间来回轻舔,继而含住一边嘬弄,将外面的汁液吮干净了,又食髓知味地一口吮住整片花唇,边吸边以舌尖在穴口浅浅刺探,勾弄得春水横流。 分卷阅读40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符黛浑身颤抖,往后紧靠着墙,难耐地咬着自己的指尖,敏感的身体承受着猛烈的刺激,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啊嗯……啊啊……” 宛转的呻吟,娇软动听,撩拨着男人本就躁动不已的心神。 蒋楚风将符黛的腿根往上抬起,整颗头都埋在她双腿之间,舌尖向深处一抵,往上一勾卷,随着一声娇吟,一股暖流霎时如泉涌。蒋楚风喉结一滚,大口啜饮,啧啧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淫靡又羞耻。 符黛耷下腿,脑袋嗡嗡作响,水濛濛的眼睛睁着,仿佛连魂儿都被他吸走了,半晌缓不过来。 蒋楚风正起身,微扬的嘴角还沾着一丝水光,黑沉沉的眸子里像积聚着一团风暴,等待着吞噬人的心魂。他伸手解开皮带,正欲去释放憋得快发疯的欲望,佣人敲响了门。 “九爷,韩先生打电话来了,说有急事找。” 蒋楚风顿了顿,趁着理智还占上风,把符黛抱下来,放到一旁的沙发上。 “等我回来。”蒋楚风拍拍她失神的脸,大拇指擦过唇角,手伸舌舔去上面沾的水液,连贯的动作,透着一股子邪气。 符黛只觉下体一紧,股间一阵黏腻更甚,玉手忍不住抓了下裙子,默不作声。 蒋楚风觉得韩元清一般事不会找他,既说重要肯定真有事,可当听到他说弄了几张新铁路的火车票去滨州乐一下时,几乎忍不住想将人从电话那头拽过来揍一顿。 “就这事?”蒋楚风挺着裤裆里躁动的一大团,吧嗒吧嗒抽着烟。 “是啊!”韩元清还在那头兴奋,“九哥你带着九嫂一起呗,两人就当度蜜月了,嘿嘿嘿嘿……” 听见韩元清猥琐的笑声,蒋楚风的欲火全成了怒火。他都快提枪上阵了,被这小子截了道,还有脸跟他嘿嘿嘿? 蒋楚风啪一下挂了电话,韩元清对着嘟嘟的听筒,一脸发懵地嘀咕:“这订了婚的男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蒋楚风回到房间,甜腻的气息还未散去,佳人却不见踪影。拉开衣柜看了看,见少了符黛之前买了没穿的裙子,叹着气笑了一声。 得,又让小绵羊跑了。 (之前开了几幅中药调理身体,可能药性太猛吃上火了,连着两个星期口干舌燥流鼻血,今天这章码到一半唰地就淌下来了,真的尴尬,幸好是在家,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干什么刺激到流鼻血_(:з」∠)_ 车加好油了,等机会踩油门,坐稳了~) 试衣间公报私仇 试衣间公报私仇 符黛在紧要关头落荒而逃,连着几天没敢见蒋楚风,他打电话也不接,陈玉不禁奇怪:“你们两个吵架了?” “没有啊。”符黛梳着枕套上的流苏穗子,低垂着的眼里漾着赧然,不敢让母亲发现。 “我想也是,你们要能吵起来才怪了。”陈玉看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戳了下她的脸,“别任性了啊,楚风说一会来接你。” “您怎么就答应下来了?“符黛一听蒋楚风要来,心里就慌成一团,手软脚软内里发虚。 陈玉看她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十分不解:“人家只是通知了我一声罢了,你火烧屁股似的干什么去?” 符黛蹬上鞋子朝后门走去,回头让母亲保密:“他来了就说我不在,今天不回来,明天……明天也不回来!” “这孩子,又搞什么呢。”陈玉嘀咕了一句,从窗台边就看见蒋楚风的车停在了后门那里,张了张嘴,果然见符黛潜逃不成被抓上了车,不由啧了声,“藏在家里不出去不就好了,笨死了,一点都不像我。” 蒋楚风看着趴在车座上蜷成个刺猬似的符黛,好笑不已,伸着手指头戳了下她的屁股,“我有这么可怕么,能吃了你不成?” 符黛啊了一声往前一缩,转而捂着自己的屁股瞪向他,眼里全是警惕,还带着一丝控诉。 蒋楚风也意识到自己这话实在没保障,尽量收起自己太过明显的意图,哄道:“放心吧,要吃也不是现在吃。”等回头把人拐去滨州度假,那大把的时间,连皮带肉带骨头,还不是渣都不剩。 符黛看见他舔牙的动作,一个激灵起了两胳膊鸡皮疙瘩,看见车子驶向熟悉的办公大楼,忙喊道:“我不去你那儿!我……我要去百货大楼买东西!” 蒋楚风看她那副生怕被自己卖了的表情,浅笑着同司机道:“去百货大楼。” 女人大概都戒不掉买衣服的兴趣,原本符黛只是想在人多的地方消磨下时间,不至于被蒋楚风一个劲儿占便宜,逛着逛着却停不下来了。而蒋楚风比符黛都上心,看见对眼的衣服就拿给她试。 “你又不给自己买, 分卷阅读41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怎么比我都热衷?”逛了这半天符黛也累了,从试衣间走出来,坐在了店里的小沙发上。 “你穿得漂亮,我自然也看着养眼,这也是为自己投资么。”蒋楚风说得有理有据。 符黛瘪嘴,“我现在不漂亮吗?” “漂亮漂亮,你秀色可餐。”蒋楚风忙不迭夸她,又拎着两件小洋装把她往试衣间带。 “还要试啊……我好累。”符黛想不通,这男人对买衣服哪来这么大热情。 “试完这两件就回家。” 符黛不忍驳了他好意,进了试衣间正要接过衣服,蒋楚风跟着挤了进来。符黛暗道不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就想夺门而逃,蒋楚风侧身一挡,咔哒一声锁上门,搂着她的小蛮腰数落:“试衣服而已,跑什么。” 符黛咬着唇紧抓着自己的领子,一副防备的姿态,娇嗔道:“那你出去我自己试!” “反正都是给我看,就在这里省事。”蒋楚风说着就去拉符黛背后的拉链。 符黛左躲右闪,又不敢叫太大声怕店员听到,终究落了下风。连衣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几乎挡不住春色,急得伸手去够那两件洋装。 “手拿开啊,不然怎么穿。”蒋楚风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如玉的肌肤上流连,要不是勾起的嘴角显示他有多恶劣,还真是体贴入微。 符黛抱着手臂,哪里敢挪开,即便如此,胸前的白腻依然挡不住。 蒋楚风拎着衣服也不给她,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这人一定是在公报私仇!符黛看他就那么悠悠哉哉站着,也不打算让步,最后只能豁出去了,“好啦,你快点!”再待下去指不定让人误会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蒋楚风见得逞了,脑袋埋在她颈窝直笑,呼吸喷洒在白嫩的皮肤上,逐渐变了味。 狭小的试衣间里,不时传出女孩娇软的带着嗔怒的声音,像羽毛挠着人的心尖,酥痒不已。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啊……你手在干什么!内衣又不用脱……啊嗯……疼疼疼!吸的全是印子,你讨厌死了!” 蒋楚风两三天没见符黛,逮着她在试衣间占了顿便宜,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 等坐回车上,符黛系好胸前的丝带,悄悄捂了下有点发疼的胸部,黛眉轻蹙,全是不满,“都说不要这么用力了……” 蒋楚风瞧见了,又黏糊过来,“疼了?给你揉揉?”说着,色眯眯的大手又要伸过去。 符黛一把打开,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她方才匆匆一看,上面一片印子,再给他揉不得肿起来…… 两人正打情骂俏,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符黛险些从后座上飞出去。蒋楚风揽住她,浓眉皱起,语气不善:“怎么回事?” 司机兜着一脑门冷汗,道:“九爷,有个人忽然撞出来……” “哎呀,别是给撞到了!”符黛吓了一跳,急忙跟着下车,看到地上双眼紧闭,脸色青白的人时,更是惊诧,“月姐!” 蒋楚风稍微回忆了一下,想起来是订婚宴上符黛二叔的女儿,因为符黛亲近她,蒋楚风也留了几分薄面,见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忙送去了就近的医院。 符黛不想同二房联系,便通知了自己的父母。陈玉夫妇急匆匆赶来,也是一脸担忧。 大夫检查完后,符月直接被推去病房挂水。陈玉问及符月的情况,大夫也蹙起了眉,“不至于要命,不过也很糟糕了。她是长期营养不良,身体素质很差,还有些贫血。近期可能有过绝食,因而引起短暂的昏厥。我在她身上还发现一些外伤,你们……”大夫看着一圈人,眼里带了一丝质问。 符黛他们都有些吃惊,符月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来去去对着的就是家里那一窝子,可想而知是什么情况了。 陈玉不免生气:“二弟都是怎么管的家,自己女儿这都遭了多少罪了!” “海仁成日在外面,家里还不是任几个女人胡来。阿月一个人跑出来,怕是发生什么事了。”符秋生一想自己那个迂腐的老娘,头也开始疼了,“不管怎么样,我先去通知海仁一声,回头找他谈一谈。” 冷漠的家人 冷漠的家人 符月自醒来后,就一直哭,生怕陈玉他们把她送回去,等她平静下来,大家才得知前因后果。 原不过是老太太动了把符月嫁出去的心思,又顾忌她是个坡脚正愁找不着合适的人家,余秀娟自告奋勇,不知从哪里打听来一个鳏夫。这鳏夫是滨州人士,在越州做了几年生意攒了些钱,正打算回老家盖房去。余秀娟早就嫌符月累赘,想把她打发得远远的,免得将来符音攀高枝还有个坡脚姐姐拖 分卷阅读42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累,于是私下里就应了那鳏夫,想等日子到了符月没办法反抗,也就成了事。 也亏得符音太得意,不小心说漏了嘴,符月才知道他们竟悄悄筹谋着这事,想逃跑时被余秀娟发现抓了回去关在房里,见她不肯松口,便命人不准给她送吃食,想以此逼她就范。 这两天符海仁在外办公也没回来,符月被关了两天,趁着门房松懈跑出来,一时不得法,才想起来找符黛他们。 符月知道自己的缺陷,也不求能嫁个好人家了,可若就那么去了滨州,以后是生是死怕再没人管了。 “奶奶嫌我碍眼,我便是绞了头发做姑子都成,离他们远远的,何苦就瞒着我要把我送出去?那鳏夫不过递了一百块大洋,母亲竟收了,我活生生一个人,就只值这一百块……”符月声泪俱下,对家里的人彻底寒了心。 符黛气呼呼道:“都说有了后娘就如同有了后爹,月姐都这样了,二叔成天在干什么?” 陈玉想起来在滨州祖宅那段日子,暗暗摇了摇头。符月生母是个木讷性子,即便受了委屈也很少说出来,符海仁成日在外面同官僚打交道,回了家也是一副大爷样,哪里耐烦家长里短。那续娶的余秀娟一看就是个刁钻跋扈的,没了符海仁在跟前,还不是想翻天都行。 下午的时候,符海仁总算忙里抽闲来医院跑了一趟,听说了经过倒是露出一脸歉然:“大哥也知道,我工作上忙,顾不上家里,竟不知发生了这么多事。” “顾不上?你好歹是一家之主,便连个下马威都没有?你如果有心给阿月壮壮身份,也不至于这样了。”符秋生一听弟弟动辄工作工作的就来气,好像他比督军还忙,全天下的事没他不行似的。 “家里的婆娘就那副性子,不过也就嘴巴厉害,再歹毒的事儿也干不出来,再者还有母亲坐镇,不会出大事的。” “我都快不认识歹毒这个词喽。”符秋生哼了一声,想了想磕了烟管里的烟灰,“行了,我看找你来也是白搭,滚吧。” 符海仁久在官场,练就了一副水火不侵的脸皮,对符秋生的怒火也只当没看到,将买的一些补品放在桌上,也没有再留的意思,“那阿月就先拜托大哥大嫂照顾着,母亲那边我回去说。” 这蹬鼻子上脸的,符秋生差点没忍住踢他一脚。陈玉看了符海仁那副样子,都替符月寒心,也不知道符月亲娘泉下有知,会不会不得安宁。 “我算看透了,你这二弟就是个没心肝的,一门心思升官发财,也就那个姨娘肚子里还没定性的种能得他两眼青睐。”陈玉摇头叹气,可怜符月爹不疼没娘爱,就同符秋生商量着把人留下来算了。 “留是得留,不过老太太那边肯定不依,怕是还要闹一阵子。” “他们不就嫌阿月碍事么,我们直接明说了,以后啊各不相干,他们想攀高枝还是傍豪门都随意了!”陈玉也是感念当年符月亲娘对自己的关照,不忍她唯一的女儿受人欺负。 “看海仁的态度也是没心管了,只望他能在老太太那边说个明白。”符秋生叹了口气,都想不通这家人到底什么脾性。 符海仁最怕麻烦,巴不得什么事都早点息事宁人,见兄长两口子有意,也就顺水推舟,让老太太等人不必再管。 可余秀娟收了那鳏夫的彩礼,交代不了自然不肯罢手,私底下雇了人去找过符月几回,都被蒋楚风的人挡了回来。 老太太一边不想要符月这个顶不了半点用的累赘,一边又拉不下脸,对符月留在符秋生那里很不满:“哪有自己娘老子都在,跑去别人家住着的事,太不成体统了!” 余秀娟见老太太的态度,暗想还有戏,忙附和道:“可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顾了,那男方有房有地,除了是个驼背,哪配不上她了!她自己也不过略识得几个字,还是个坡脚的,有人要就不错了!” 余秀娟的话句句戳在老太太的心上,越想越觉得是符月不识好歹。 那姨太太罗盈坐在一旁磕着瓜子,把这家子的日常当成戏看,闻言轻声一嗤:“我看大姐说的这么好,干脆把小音嫁过去吧。” 余秀娟顿时竖起了眉毛,“我家小音学识那么好,怎么能嫁给一个鳏夫!” “那不就得了,大姐自己的女儿舍不得嫁,却拿别人顶包,欺负人没娘么。”罗盈口气淡淡,大抵是有些感同身受,才刺了几句。见余秀娟要发飙,挺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从她面前款款走过。 余秀娟见老太太也没有再帮腔的意思,心里呕得要死,只恨自己肚皮不争气,暗暗咒罗盈也生个赔钱货。 符海仁就像个入定的老僧,全然看不见家中女人之间的硝烟弥漫,罢了才着重声明:“这件事就揭过去,你们也别再闹。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我正是升职的关头,万不能坏了印 分卷阅读43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象。” 老太太一听儿子又要升职,其余事都顾不得管了,脸上的褶子都多了两层。 符月出院后就直接住进了符黛家,见自己父亲也没来,虽在意料之中,也不免感到失落。她被奶奶厌弃,连亲生父亲都视她如草芥,真是白来这世上受一遭罪。 符黛安慰她:“月姐不必为这些冷情冷性的人伤心,没的费眼泪。你若不好了,他们还是冷眼旁观,所以还是得自己活出个样来,打肿他们的脸!” “黛黛说得对,左右还有我们在呢。”陈玉怕她想太多,将话里的意思都表明了,“我和你大伯就黛黛一个,再过不久她也要嫁人了,正好有你来陪陪我们,这日子总算不会太寂寞。” “哪就快了?明年才毕业呢。”基于蒋楚风的急色,符黛对结婚的时间很有异议,私心想再憋他个三年五载的。 “你们年轻,还体会不到这日子过得有多快,什么都是一眨眼的事。” 符黛小小地叹气:“我也觉得啊,这都七月份了呢。”眼看着假期一天少过一天,她心里就开始发愁。 陈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记她的手,“就惦记着玩,长不大似的!” “那还不是你们惯的!” 符黛振振有词的回击,惹得陈玉直瞪眼,符月也忍不住笑了。 符黛娘俩见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啊啊啊啊再走一章剧情应该可以炖肉了!我也等不及了!!!) 我不进去 我不进去 符黛本来打算带符月一起去滨州玩,又想她刚经历过这事,万一对滨州有心理阴影就不好了,只能遗憾作罢。 去滨州的这趟火车今年刚运营,车厢都是崭新的,韩元清大手笔包了两个车厢,又很识趣地把自家九哥家嫂送作一堆。 符黛第一次出远门,自是兴奋不已,拎着自己的小皮箱顺着站台找车厢,看见红漆标的“6”,回头朝蒋楚风招手,“我找到了!” 蒋楚风走过去,掰着她的脑门就亲了一口,惹得她不满翻眼,神色自若道:“看你这么聪明,奖励你一下。” 符黛怎么想都没觉得自己哪里受益了,这明明就是一边暗示她笨,还一边占她便宜! 因为站台比较低,车厢入口的阶梯显得快与腰齐平了,符黛踩上去的时候往后晃了一下,正当做好被蒋楚风接住的准备时,车厢旁边出来个人拉了她一把。符黛朝前一扑,撞在一具纤细柔软的身体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符黛忙不迭道歉,对方也没介意,将她扶稳才放开手。符黛站定一看,才发现对方是个姑娘,荷叶领的衬衫束在米色的长裤里,将修长的身形衬出一股英姿飒爽来,让同样身为女性的她都忍不住心动了一下。 韩元清晃晃悠悠走过来,侧头一看,嘴就忍不住犯贱:“哟,芹菜啊,怎么你们家少帅也在这车上?”沈铎大多场合都是秦芹陪同出席,俨然是秘书兼保镖的存在,韩元清看见她,就下意识找沈铎的身影。 秦芹听到他没礼貌的称呼,懒得搭理,转身进了7号车厢。旁边的窗户拉起,沈铎侧过脸打了声招呼。 韩元清扬了扬手,扯着嗓门道:“沈少帅真在啊,一会过来打牌啊!” 沈铎微微颔首,冷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偏偏又不像拒绝人的样子,很难分辨,韩元清却乐颠颠地上了车。 符黛对他们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很无语,可看到沈铎真的“御驾亲征”来打牌时,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场景。符黛悄悄看了就几眼沈铎,见他依旧是一副冷脸,却跟在座的人有来有去地攀谈,语气也比较闲适,心想这人大概是天生的面瘫吧。 符黛对扑克牌一窍不通,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旁看他们玩。蒋楚风和沈铎落牌之间都是家国大事,韩元清和秦芹则暗暗较劲总要拌嘴,四个人打一副牌,却说着两茬话还能互不干扰,符黛觉得挺神奇的。 其间,秦芹离开了一下,符黛帮她抓了牌,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打。秦芹回来站在旁边,弯着腰就着她手里的牌换了下位置,然后直接出牌。 符黛得了趣,不时请教秦芹出哪张,秦芹干脆和她挤坐在一起,一手圈过她肩头,耐心地同她讲规则。 蒋楚风瞅着两人这样子,莫名就有点不爽,握着一手牌,吧嗒了一口嘴上叼的烟,那一股痞味又散了出来,“先下注,后打牌。符黛黛别破坏规矩啊。” 符黛就不爱他看扁自己,当下痛快道:“那你们赌什么,我也赌!” “我可是下了西药厂10%的股份,沈少帅是一块地。” 符黛吃惊不已:“就是打 分卷阅读44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个牌你们怎么赌这么大?” “闲的没事。” 符黛噎了一下,正想退出,蒋楚风格外开了恩,“这样吧,你要输了就什么都听我的,反之我听你的。” 这种任自己书写的空头支票诱惑太大,以至于符黛一时没意识到蒋楚风对自己已经是千依百顺了,还笑眯眯地拍了下手成交。 韩元清看见他九哥得逞的笑意,暗暗为符黛掬了把同情泪,秦芹都忍不住可怜地瞅了眼身边的小绵羊,卯足心思给她看牌。沈铎作为符黛的上家,还时不时给她放下水,就是这样也没架住蒋楚风运气好。 符黛捏着手里最后两张没放出去的牌,无比郁闷:“你怎么就赢了呢?”一对王都在她手里,还被她打输了,这得是怎样一种烂手气啊…… 蒋楚风抽走她手里的两张王,扬唇一笑,无比耀眼,“愿赌服输。” “你是不是出老千了?”符黛不服气,去翻他的袖口和衣兜,看有没有藏牌。 其余三人见小两口要开始打情骂俏了,知趣地先去餐厅吃午饭了。 蒋楚风见没了闲杂人等,一把就将符黛抓到腿上,捏着她细白的手指头啃了一口。 符黛故意煞风景:“我抠完脚没洗手。” 蒋楚风一顿,掐了把她的屁股,将她抱到了桌子上坐着,脱了浅白色的低跟凉鞋,一点不嫌弃地捏起她肉呼呼的小脚,“我看看,嗯……这脚也是香的。”随着话音一落,蒋楚风对着白净的脚背亲了个响。 符黛发窘地蜷了下脚趾,想要收回来。蒋楚风握着她的小腿,强迫她将脚搁在自己腿上,爱不释手地摸着。 符黛抬脚踩他的手掌,被他抓住一个劲挠脚心,挣扎之下不小心碰到了他双腿中间,毫无疑问地火热一团。 “你怎么……怎么到哪里都发情啊……”符黛讪讪地僵住了动作,感觉他们家古董店外面那些猫都赶不上他发情的次数。 蒋楚风一点不客气地握着她的脚在自己隆起的裤裆上磨蹭,反过来说她:“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 明明是自己忍不住还要怪别人……符黛暗恼,脚尖的力道往下压了一下,感觉到那个硬度都有点讶异,男人成天揣这么根硬棒子不难受吗?不过符黛没那么多心思想,听着蒋楚风低沉的喘息,身体也跟着泛起一阵一阵的颤栗,看了眼紧闭的车厢门,软着声道:“你快点呀,一会人回来……” 蒋楚风一边动作,一边抱怨:“我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还不止,还叫我快点,我看你是想弄死我。” 外面可能是谁经过蹭到了门,一声响动吓得符黛屁股一抬,整个人缩到了蒋楚风身上。蒋楚风手里还握着一截命根子,被她脚上的重量压下来,差点折了。 “符黛!”蒋楚风脸色铁青,对着发懵的符黛一声低吼,呲着的牙反着光,恨不得将她生吞了。 韩元清三人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两口一人一头坐着,蒋楚风脸色不善,符黛搅着手指头时不时撩起眼皮怯怯地看着他,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韩元清虽然好奇,可看见他九哥那个臭脸,也不敢问。 如此,到了晚上的时候,秦芹还想要不要让符黛跟她一个车厢,却见蒋楚风带着她走了,便没出声。 火车哐哐地走了一白天,除了一开始广袤的平原,晚上黑黢黢的也瞧不见什么,是以旅客都早早歇了。 有点烦人的火车噪音中,掺杂着男女的低吟细喘,充斥在晦暗的车厢里。 “嗯……太大了……”符黛伏跪在座椅旁,可怜兮兮地从蒋楚风的下身正起脸来,外面的月光闪进来,照着她水亮的红唇。 蒋楚风粗喘一声,被她握在手中的欲望又胀了一下,开始发疼,厚着脸皮哄骗乖巧的女孩:“手不要松开,用你的小舌头舔舔它。” 符黛回想他白天被自己踩的那一脚,犹豫了一下,依言俯下身去,伸出柔软的小舌在龟头的小孔处触了一下,觉察到手里的大棒子猛地一抖,赶紧往上抓了抓,随着自己的方法缓缓撸动。烧红的热铁无比壮观,符黛努力了良久,也只能勉强含进一个头,也都是浅浅吮一下就赶紧吐出来,那种充斥满口腔连呼吸都堵塞的感觉太难受了。 蒋楚风被她撩拨得欲火焚身,圆扑扑的龟头被她含进吐出,虽然只是轻浅的接触,也销魂至极。 符黛弄了一阵,还不见他发泄,有点着急地皱起了脸。蒋楚风将她拉起来,看着她水润的小嘴,滚出喉咙的气息都沸腾起来。 上面的小嘴吃他都如此费力,也不知下面那张小嘴怎么才能容纳他…… 蒋楚风越想,膨胀的欲望就越下不去,搂着符黛狠狠亲了一阵,转而伸进裙子里去勾她的小短裤。蒋楚风深知自己对符 分卷阅读45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黛的欲望大得可怕,这种环境和时间,显然也不是彻底解决的好时候,只想着略略磨蹭一番疏解一下。 “别……”符黛喘着气压住他的手,大眼里闪着央求。 “黛黛行行好,让它近了瞧瞧,不进去。”蒋楚风一本正经说着色情的话,趁着符黛稍一犹疑,就褪下了她的小短裤,长指迫不及待抚上了光滑的小花瓣。 “嗯唔……”符黛扶着他的肩头,咬着唇闷哼,觉察他将那根硬硬的东西伸了过来,还是忍不住害怕地拧身子。 蒋楚风将她翻了个身,紧紧夹在自己腿间,也迫使她并拢双腿,正好将自己直挺挺的肉棒留在她的腿心,然后扶着她的腰晃动起来。 灼热的欲茎摩擦着细嫩的阴唇,一股奇异的酥麻感窜遍全身,符黛仰着脖颈,止不住细声呻吟,一手无措地在小腹下方捂着,压抑着仿佛要冲上来的快感。 这种性器相贴摩挲的刺激,竟让高潮来得比深入相交还快速,蒋楚风快速地动了一阵,将滚烫的白液喷射在了符黛的大腿间。 符黛搁在地上的腿都有点软得立不住,蒋楚风将她横抱过来,自己靠着椅背瘫着,身体和心理都透着一股满足。 (肉菜倒计时——) 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地利人和 火车上到底不比家里舒服,下了火车符黛还觉得脑袋里哐哐地响,脚踩在地上都有种恍惚的感觉,到了住的地方更是倒头就补觉,直睡到下午两点多钟,恍惚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才脱离了梦乡。 蒋楚风进屋的时候,看见她正蓬着头坐在床上伸着懒腰打哈欠,像只懒洋洋的小绵羊。 “几点了?”符黛揉了下眼睛问。 “两点多了,饿了没?” “饿醒了。”符黛格外诚实。 蒋楚风噙着笑走过去,在她侧身坐到床沿时,已经把鞋子拎了起来,抬着她的小腿认真地套进去。 符黛靠在他身上,看着他的动作片,晃了下腿,突发奇想:“别人要是知道大名鼎鼎的蒋九爷给我穿鞋,会不会惊掉下巴?” “那你最好别让别人知道,不然我要灭口的。” “杀人灭口?” 蒋楚风给她穿好鞋子,倏然吻住她,离开时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亲到你说不出话来。” 符黛抿了抿红了一圈的嘴唇,哼唧一声也没同他计较。 滨州本就多雨,一周总有三天左右在下雨,如今又快到雨季,从中午开始,外面的雨就没断过。 韩元清是个闲不住的,早不知去哪里浪了。符黛嫌出去踩湿了鞋子不舒服,便只在住的地方转了转。 这片地方本来还是皇族一位王爷的府邸,几经易手,改造得古不古洋不洋,凑在一起倒有种奇异的审美。穿过后院,还有个十分大的酒窖,里面有不少陈年佳酿,蒋楚风还另外叫人酿了些葡萄酒,逢年过节的还能拿出来送送人情。 蒋楚风拿了两只杯子,从酒柜上取了瓶葡萄酒,知道符黛不擅饮酒,便只倒了杯底一层,“尝尝看。” 符黛看了看杯子里深红的酒液,按捺不住内心的新奇,小口抿了一下,甜中微苦的味道,对她来说依旧不太习惯。 “不好喝。”符黛咽完杯子里那一口,便没了兴趣,“还不如直接吃葡萄呢。” 蒋楚风笑了笑,细品着自己手里那一杯。 符黛抬眼看过去,只见他长腿健腰,姿态随意地站在酒桶边,微开的领口散漫不羁,微光投在他侧脸,半明半昧。符黛看了几眼,竟觉得有些醉了,看到他舌尖一动,舔去唇上酒液的时候,禁不住咽了口口水,竟有种扑上去替他舔的冲动。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觉察到自己的蠢蠢欲动,符黛忙放下杯子,扇着发热的脸想离开这个酒气醉人的地方。 蒋楚风跟出来,看见她酡红的脸蛋,讶异地伸手抚了抚,“一口就醉了?” “只是觉得有点烧。”符黛双手捧脸,目光扫到他浅笑的样子,心跳都漏了一拍,暗恼自己是被他戳中了哪根神经,怎么忽然就像猫发了春…… “我看你是真醉了。” 蒋楚风笑着去摸她的脸,却见她偏头一躲,抱着旁边的柱子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啊你别说话!” 蒋楚风挑了挑眉,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符黛扒着柱子,水亮的眼睛看他一下便遮掩下去,老实道:“听你说话我头晕。”那种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像电流一样窜过她全身,令她昏昏然起来。 蒋楚风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发觉她的不对劲,把她 分卷阅读46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从柱子上扒下来,揽到跟前,一个劲儿地往她脸上凑,想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符黛挣扎了一下,脸颊上一片艳色。蒋楚风先把持不住,捧着她脸就是亲。 符黛触到他伸进来的舌头,下意识吮了一下,登时如同天雷勾地火,将两人全燃了起来。 蒋楚风紧紧贴着符黛的檀口,长舌勾卷,吸吮着甜美的汁液,沉重的鼻息喷薄在肌肤上,亦是灼热异常。 不过蒋楚风总算还记得这是在外面,舔弄了一阵艰难地分开唇,看着符黛眸中的潋滟,心里渐渐体会到什么,眯起了眼。 这小绵羊喝了酒似乎格外敏感。 蒋楚风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大手沿着腰线下滑,在她挺翘的臀上抓了一把,怀里的娇躯顿时一抖,往他怀里拱得更厉害。 蒋楚风轻笑出声,吃了符黛两记粉拳后,一把捞起她往前院的住房走去。 天时,地利,人和。再没有比此时更合适的时候了。 符黛觉得自己大概是中邪了,不然怎么会默认跟蒋楚风滚到床上来呢? 而蒋楚风素来承认自己是个得寸进尺的人,符黛的回应与默然,都成为他更进一步的理由。 一进屋,蒋楚风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符黛压在门板上,一口攫住她的唇,双手凌乱地抚过她的身躯,刺啦刺啦撕扯着她的衣服。大大小小的扣子崩了一地,在只余喘息的房中,敲动着符黛的心。 等挪到床前,符黛身上的束缚全开,外衣散着,已经被解开暗扣的乳罩虚虚掩着娇嫩,裙子下面的短裤也已被褪到小腿上。松松垮垮的布料挂在雪白的躯体上,欲遮还羞,温度染就的瑰色,似云一般轻轻附着在肌肤上,春色无边。 符黛下意识想打退堂鼓,可是被蒋楚风黑沉沉的眼眸盯着,身体便似僵住了一样,只能被他强硬地抓着双手,探向他健壮的腰腹,牢牢摁在皮带的金属扣上,意味不言自明。 符黛脑子里乱糟糟的,手指在他的掌控下,竟也似不听使唤了,剧情那么解开了他身下的束缚。 皮口一开,无需符黛再动手,蒋楚风三下五除二除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肌理分明的麦色身躯,一览无余。 符黛被他轻压着,一边吻一边从床尾移到床中间,结实的身躯整个压下来,再不容她逃离。 符黛发懵的脑子终于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思绪碰撞了一阵,终于认了命。她偏头躲着蒋楚风不断落下的热吻,看着窗户透进来的光,咬着唇轻声撒娇:“要被看见的……” 这里的二楼向着后花园,方圆十里也没个比它高的楼层,蒋楚风才懒得离开温香软玉去拉窗帘。大手从她大腿间滑了进去,立马让她没心思顾这些有的没的。 似乎真因为酒的缘故,符黛的身体打开得很快,蒋楚风的手伸进去时,便摸到已经湿淋淋的花瓣,到底还顾及她是初次,才没一激动就冲进去。 “黛黛真乖,提前就做好功课了。”蒋楚风奖赏地亲了她一口,长指顺着滑腻的穴口,一下便刺了进去,符黛原本因他的调侃而嗔怒的脸色,一下变得绯红,不适应地轻哼着。 以前他用过舌头,也贴着磨蹭过,用手还是第一次,尽管只是一根手指,柔嫩的甬道还是极为排斥。蒋楚风浅浅动了几下,再想要加进一根手指时,符黛绷紧身子不肯依,水汪汪的眸子睁着,一副可怜相。 蒋楚风虽然心软,可不好好扩张一下,一会受罪的还是她,手指轻轻勾动着,刺激着她花瓣中间的小肉芽,诱哄道:“黛黛放松,跟以前一样,都交给我好不好?乖,让我进去……”蒋楚风说着,手指片刻不停地往里挤,一如他的强势。 “嗯啊……啊……”两根手指进去,符黛便有些难捱,不断地蜷起腿想合上,粉润的身子渗出一层薄汗,少女的体香袭上鼻端,如同春药一般令人发狂。 贝肉紧紧裹着指节,虽然紧致异常,却不会干涩,蒋楚风放心地继续深入,低头一口含住近在咫尺的梅蕊,嚼咬吮吸,源源不断地在她身上制造着快感。 咕唧咕唧的水声自腿窝处响起,淫靡的场景无需眼见,便能想象得到其中旖旎。蒋楚风用手指抽送了一阵,等到甬道微微放松,倏然抽出手来,双手卡着符黛纤细的腰肢,埋头覆上了晶莹的花瓣,啜饮着溢出来花蜜。 符黛累积到头的快感,一下冲破了闸门,仰着脖颈细吟了一声,抖了抖腿瘫成一堆。 (还在炖,祈祷我今天晚上能出锅QAQ) 水真多(H) 水真多(H) 蒋楚风见状,眼眦发红,再没耐心憋着自己的欲望,正起身就着花穴口的蜜液蹭了蹭,待粗壮的肉棒上也染得湿漉漉的,便将圆硕 分卷阅读47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的龟头对准翕张的小粉穴,开始往里挤。 “唔……”符黛受惊般挣了挣,蹬着脚往上窜了一截。 蒋楚风扶住她的大腿,腰身前倾,甫一进去一个头,四周细嫩的软肉旋即包裹而至,爽得他差点一泄千里。 符黛喘得断断续续,蒋楚风也按捺不住,喘息交错在一起,将空气都熏得炙热不已。 蒋楚风绷着刚毅的下巴,稍微停滞了一下,等符黛喘匀一口气,狠了狠心挺身一顶,硕大的阴茎顺着湿滑的肉缝,直直深入花芯。 “啊!嗯啊……”符黛尖叫一声,兜着的两眶眼泪唰地滑了下来,紧拧着眉痛到说不上话来。 迟早少不了这一步,蒋楚风纵然心疼,也没退出去,硬挺的肉棒被浸泡在柔软的花穴里,甬道因为抽痛而紧缩痉挛,不断蠕动摩挲着上面凸起的脉搏。一丝红色的血迹蜿蜒而下,沾在光洁的阴户上,透着被蹂躏过的孱弱。 硕大破开小穴的攻势太过强悍,符黛缓了一阵还是觉得一抽一抽地疼,泪珠子接连往下掉,唉唉地求着蒋楚风:“嗯……你出、出去啊……呜呜……” 她一哭,小腹便跟着颤动,细嫩的贝肉摩擦着肉棒,蚀骨的酥麻感从尾椎直往上窜。蒋楚风低喘一声,亲着她轻颤的唇瓣安抚:“再忍一忍,一会就不痛了,嗯?我也痛,黛黛心疼心疼我。” 明明是他让自己痛的,他哪里又痛了?符黛委委屈屈地抽泣着,看见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虽然不解,还是咬牙忍着。 蒋楚风松了口气,微微抬了抬臀,粗长的肉棒自粉穴中抽出,还带着血丝,胀得紫红的棒身,看着有些狰狞可怕。蒋楚风不想再从头开始,等花穴卡住龟头的棱角便停下,转而再次向里推入。 肉贴肉的摩擦感十分强烈,尤其在细嫩的甬道里,更是敏感。符黛感觉到那根粗壮的东西又挤了进来,胸腔的呼吸仿佛都要被挤出去,砰砰直跳的心高高悬着,对方才那一阵撕裂的痛疼心有余悸。 “啊……啊……”虽然感觉很羞耻,符黛还是忍不住叫出声,肉棒刮着穴口缓慢进出,磨得她心口发痒。 接纳男人巨物的地方,有着天然的韧性,经过反复的扩张,渐渐适应了他的尺寸,虽然还有些撑得难受,初时的刺痛倒是没了。 符黛的脸蛋重新蒸得发红,未尽的泪水蒙着瞳仁,泛着一层迷茫与无措。随着男人一记接一记的抽送,雪白的身躯在宽大的床上不住晃动,蹭得枕头歪向一边。 间隔长久的啪啪声逐渐密集起来,蒋楚风撑着双臂,窄臀接连起伏了几下,尝到了甜头便有些失控,粗喘一声将两条玉腿盘上自己的腰,快意地驰骋起来。 娇嫩的小穴吃力地吞咽着不断进入的粗大肉棒,内里的花蜜被不住捣出,黏湿了整片光洁的阴部,粘液接触的响声掺杂进来,越发淫靡不堪。男人浓黑的耻毛整片附着在女孩白皙的阴阜,直挺挺的大肉棒连接着彼此的私密处,串联在一起密不可分。 “啊啊……啊轻、轻一些……”符黛禁不住越来越重的攻势,哭喊着道明身体的反应,不过似乎并没引起男人的重视,噼啪噼啪的肉击声像打桩一样,记记夯实。符黛勾着脚尖,双手扶着他撑在两侧肌肉紧实的手臂,面前便是他汗湿的胸膛,阵阵的男性气息窜入鼻端,令她忍不住发颤。 对于一开始就打算把这只小绵羊拆吃入腹的蒋楚风来说,能忍到现在也是奇迹,巨龙入洞焉有撤退之理,细观她脸上的表情也不似痛苦,便没了顾忌,由着性子操干起来。虽然没有过多的花招,可他抵着花芯研磨的那几下,也足够让符黛崩溃。 蒋楚风将时间掌控得很好,每逢符黛尖叫即将高潮的时候,就抽离出些许,硬是将她的快感劫在半路。反复几次,符黛被他折磨得发疯,娇吟宛转不止。 符黛晃着头部,汗水晕湿了头发,覆着她粉白的小脸,上面一片纠结的神色。明白过来男人是故意的,符黛恨恨地踢了下脚,小八爪鱼一样紧紧攀附在他身上,运用自己身体的优点,将他绞得死紧。 蒋楚风吸了口气,觉察到她的生气,笑得有些痞,“这就离不开我了?舒不舒服?”蒋楚风说着,腰臀轻晃,浅浅顶弄着。 符黛没他这么不要脸,红着脸不搭理他,却见他就此不动了,体内不上不下的感觉又正难受,眉毛一团,委屈得要命。 “这么会哭鼻子,怪不得这么多水。”蒋楚风咬了咬她的鼻尖,不忍再为难她,将她的手臂压在头顶,恢复律动的速度。 宽大的双人床上,娇小的女孩整个被男人压在身下,只露着红晕的脸蛋,微张的小嘴吟哦不断,眸色也泛起迷离。细嫩的贝肉被不断地摩擦,渐渐地泛红发肿,符黛有些分不清是痛苦多一点还是快感多一点,身体的力气被消耗光,连抬一下腿都发酸。 蒋楚风 分卷阅读48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感觉到她力不从心,带着她翻身坐起,捧着圆乎乎的小臀往自己胯间摁,忽快忽慢,研磨捣弄,全凭自己心意。 符黛软趴趴地挂在他身上,全身上下唯有穴口的感觉是强烈的,除了炙热,还有一丝肿胀。符黛不期然垂眸,看见那根肆意进出的巨物,脑袋不禁发晕,悄悄地缩着密道,想要他快一点缴械。 “嗯……这一点可不够,黛黛要努力啊。”蒋楚风呼了口气,对她的小心思一目了然,使坏般深杵了几下,出言刺激着她。 符黛拧着身子,把自己那点小伎俩都用光了,花穴里的肉棒依然挺立如初,不由软了声音求他:“啊……九哥……快一点……啊啊啊啊……啊不是——”符黛话还没说完,便让蒋楚风浮想联翩,捡着自己以为的意思就连着快速杵了几十下,符黛连连叫唤着,忍不住哭出了声。 蒋楚风正欲停下,却觉裹着他肉棒的嫩肉一缩,里面的褶皱绵密地伏动,一股热流浇注在他的铃口上。看着符黛失神的小脸,蒋楚风兽性大发,搂紧她颤抖的娇躯,在痉挛的花穴里疯狂抽插起来。 “啪啪啪……” “噗呲……噗呲……” 还没缓过神的符黛,在连番的刺激下,瞠着眼张着口,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蒋楚风看着她被自己冲撞得发软放样子,就觉得莫名地满足,揉着她的臀瓣抽送了好一阵,才低吼一声用力顶入发颤的花蕊,汩汩的热流喷射而出。 甬道被滚烫精液一烫,符黛禁不住抽了抽身子,意识也模糊成一片,口中正浅浅呼着气,被蒋楚风缠过来含住,啧啧地吮咬着,没有片刻空余。 两人相连的私处,不多时便渗出粘稠的白液,滴落在下面的床单上,晕成一片,浓郁的麝香味,弥漫在室内。 (先解解馋吧你们少打我几下【抱头) 耍流氓 耍流氓 符黛醒来的时候,看到还没完全暗下去的天色,只想到了“白日宣淫”四个字。 体内被冲击的余韵还未散去,隐隐透着酸痛。符黛把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躺在床上开始后悔,害怕回去以后陈女士会把自己活剥了。 蒋楚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符黛莫名就有种被抛弃的失落感,一面委屈地骂男人果然是大猪蹄子,一面挪着身体想下地。脚尖一碰地,腿根酸得根本站不住,一个马趴就趴在了地上。符黛终于忍不住,开始掉金豆子。 蒋楚风进来,看见她包着被子坐在地上,哭得可怜兮兮的,连忙过去将她捞起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今天这么能哭?还疼呢?” 面对蒋楚风一叠声的关怀,符黛只觉得更想哭了,又怕他误会自己是不愿意接受他,又不知道怎么讲明白,只好一个劲儿地哭。 蒋楚风贴近她红红的鼻头,亲昵地蹭着,大概理解了她内心的彷徨无助,语气里尽是温柔:“等回去我们将婚礼提前好不好?伯父伯母那边我去说,一切有我,别怕。”女孩将自己的一切交给他,一时害怕也是正常,蒋楚风打定主意要跟她过一辈子,自然不会爽完就拍屁股走人,耐着性子把自己这辈子的情话都说完了,才让女孩破涕为笑。 符黛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挺丢人的,脸埋在蒋楚风胸怀里不好意思露出来,闷声挤了句话。 蒋楚风没听清,低下头轻问:“黛黛方才说了什么?” “婚礼、婚礼不要提前……我还没毕业……” 女孩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好似生怕他不同意,他听完眉色温柔,“都听你的,日子由你来定,不过只能早不能迟。” 他的语气里有着一贯的霸道,却又很体贴地照顾到符黛的情绪,这种温柔的霸道无不是女人趋之若鹜的吸引力,符黛忽然感觉自己幸福得快昏过去了。 两人相偎着又说了许久的话,蒋楚风将晚餐端上来喂她吃了,轮到要上药时,符黛终于乖不了了。 “我、我没事,不上药!”符黛裹着被子,团在床头一角,誓死不从。 “刚才下地不是还摔了?乖,抹点药好消肿,不然你走路都难受,假期就打算在床上躺着了?”蒋楚风捏着一个小扁盒,说话的同时旋开盖子,站在床前等着她妥协。 符黛被他说动,可意识回笼哪好意思让他代劳,红着小脸道:“那你给我,我自己擦。” 蒋楚风啧了一声,一副她很不听话的样子,“你自己看不见,抹不到地方。” 抹个药而已,哪里疼抹哪里罢了,还要怎么看?符黛知道他目的不纯,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裹着被子又将自己卷了一圈,趴在床上还揪着床单,打算对抗到底,“我不,我要自己擦,不然就不要了。” 这 分卷阅读49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种好事蒋楚风怎么会拱手相让,看见她露在外面的小脚尖,一把抓在手里挠个不停。 符黛尖叫一声,想弹起来时候却被子裹得死紧,又哭又笑地扭成一条麻花,直笑得肚子都疼了,才憋不住松口:“啊哈哈哈……我不争了不争了……都依你!”脚心的手指顿时收兵,符黛脸颊绯红,坐起来就扔了这个阴险男人一枕头。 蒋楚风挥手打开,眼里嘴角都是得逞的快意。 “过来,张开腿。” 听到他直白的指挥,符黛简直羞愤不已,垂死挣扎:“你先拉窗帘,不准开灯!” 蒋楚风不满:“黑乎乎的怎么抹?”而且也看不到他心心念念的小粉穴了,这与他的初衷可是相违背的。 符黛见他嘴角一掀,痞气一露,就知道他色心不改,鼓着脸道:“我现在还疼呢,你要见色起意又兽性大发怎么办?” 蒋楚风摸着下巴,觉得这话在理,不过他原本就打算着起一下意的。 “这药是专门擦屁股的,擦你嘴上我可不管。” 听他吊儿郎当的话,符黛噫了一声,眼睛转了转,从被他撕坏的衣服堆里捡出一条丝布,朝他伸手,“你过来。” 蒋楚风依言上前,旋即被丝布蒙住了眼睛。周围的景物变得朦朦胧胧,却又不会完全看不见,不得不说是个好方法。蒋楚风站在床前,有点郁闷。 “你快点啦,不然我自己擦了。”符黛正要去拿药,蒋楚风挪开手,让她扑了个空。 以为蒙着眼睛他就不会起意了?真是太低估男人的欲望。蒋楚风扬了扬唇,食指捻了一丁点药膏,大拇指贴着她的脚踝,缓缓往上,轻车熟路地找到泛着潮气的穴口。 这片桃源他早在梦里臆想过多次,之前才造访过,哪里会不知它的美妙,仅仅是触到发颤的花瓣,便有些情难自禁。 符黛听到他的喘息声,身体便有了预警,收腿往后退。 蒋楚风一手箍紧她的腰拉到跟前,另一手还埋在她腿间,皱眉低训:“乱躲什么!” “啊……我不擦了!你放开!”符黛意识到跟这匹狼妥协就是个错误,他的手指探进去一点都不安分,说是擦药,却肆意抠弄,蜜液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将腿窝又粘的湿漉漉的。身体里似有什么东西,随着蜜汁流溢而出,没几下符黛便没了力气,嗯嗯啊啊只顾叫。 被饿了许久的狼,一顿自然是喂不饱的。 蒋楚风用手指把符黛送上了高潮,裤链一拉,释放出狰狞的巨兽。 蒙在眼上的丝布早就在他乱蹭着亲符黛的时候掉了下来,清晰地看到符黛两腿中间的小花瓣肿得跟个小馒头似的,终究没忍心再进去,只是将药膏抹在圆硕的龟头上,趁着穴口痉挛,在边缘滑动轻蹭。翕动的小穴口,因为嫩肉的收缩,好似在一口一口嘬着他的肉棒,加上自己辛勤劳动,总算暂时得以解决。 符黛回过神来,挥着粉圈捶他,“你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蒋楚风包着她的小拳头亲,“这叫做爱,哪里是欺负了。” “你你你你不要脸!” 蒋楚风一点都没被骂的意识,反而振振有词:“夫妻敦伦实属正常,怎么就不要脸了,那这样说,全天下的男男女女都不要脸了。” 她是在说这事吗!这人就会歪曲事实! 蒋楚风见她羞恼的样子,越发上劲,含着她的耳垂,低声道:“那我换种说法?黛黛喜欢听文雅点的还是粗俗点的?” “我什么都不要听!你闭嘴!” 蒋楚风懒懒地压在她身上,即便被她推着下巴,还是照耍流氓不误,磁性的声音叙述着不堪入 耳的话:“做爱的说法多了,也叫做交媾,还可以说阴阳相合,也可以说肏。” 最后一个音节吐入符黛的耳朵里,几乎轻到听不见,像过电一样,窜过她的四肢百骸。符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手去捂耳朵,脸红得像煎熟了一样。 蒋楚风抓着她的手,薄唇不停地在她耳蜗处流连,让人又爱又恨的声音赶都赶不走,“黛黛知道是哪个字么?” “不知道!我不想知道!”符黛闭着眼不住摇头,斩钉截铁地拒绝。 蒋楚风就跟没听到似的,抓着她的手,好好先生一样,在上面一笔一画地写,“入肉,顾名思义,就是进入你的小肉穴,黛黛应该明白我是拿什么进去的吧?” 符黛拼命地不让自己去听,可还是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脸蛋红得都快冒烟,最后忍不住彻底爆发:“蒋楚风!你个臭流氓!” 伴随着符黛恼怒的声音,是蒋楚风肆意的大笑。 (get到了蓝牙键盘+手机的操作,还好有一键繁简转换, 分卷阅读50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不过似乎标点符号不是中文?今天先试一下手机更新,就是容易崩) 蒋老大 蒋老大 因为符黛是初次,蒋楚风体贴她,憋这么久也才要了一次,还觉得自己不够尽兴。 符黛在他冒火的眼神下战战兢兢养了几天,等到不适消除,月事又来了。 蒋楚风原本打算没羞没躁同符黛厮混半个月的计划彻底泡汤了,脸臭得跟什么似的。 符黛暗喜,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窝在床上戳着肚子上的暖水袋,咬着唇扮可怜:“这也由不得我啊,我还希望它不来呢,来了可难受……” 蒋楚风一脸的欲求不满,捏了捏她冰凉的脚尖,闷声闷气地问:“几天?” 符黛低下头,粉唇嚅动:“一个周。” “这么久?”蒋楚风拧起眉,目光落在她脸上,寻找着蛛丝马迹,最后也只能叹口气,抱着她蹭蹭闻闻,以解相思之苦,“你就是来克我的!” 符黛无辜地眨了眨眼,乖巧地靠在他怀里。 虽然离开学还早,可也不能把人拐跑了一个假期都不回去,更何况还有个“护女心切” 的岳丈。所以表面上蒋楚风是肉到嘴里喜洋洋,实际比以前更憋了。 符黛身子爽利后,不是被韩元清勾着到处玩,就是跟秦芹喝下午茶,行程排得满满的,似乎是要补足窝在床上这段日子的空缺,乐得连蒋楚风都顾不上。好不容易逮着人吧,她不是累就是疼,可怜巴巴的样子蒋楚风也不忍心,通常都是抱着她啃一顿了事。 基于蒋楚风的纵容,符黛看着自己满身的红印子也就默默地容许了。也不是她排斥和蒋楚风做那事,只是身体还是不适应,事后都要腰软腿酸好久,更别提那里肿得连路都走不了,好不容易的假期,她实在不想只在床上度过。 好在蒋楚风还算体贴,纵然心有不满,也不会罔顾她意愿霸王硬上弓。 这日难得是个大晴天,符黛一见太阳反而不想出动了,不想蒋楚风的大哥蒋昀旗订了饭店,喊他们过去聚一聚。 符黛也是第一次见蒋昀旗,上次他们订婚,蒋昀旗也没回来,似乎跟大太太成见颇深。 蒋昀旗是老大,比几个兄弟长几岁,看着十分成熟稳重,话虽不多,倒也不会给人疏离的感觉。 “你们订婚我也没回去,这次来了滨州可得让我好好破费破费。” 蒋楚风对蒋昀旗的态度虽然不比同老七亲密,却也看得出来比其他人要熟稔些,闻言更是不客气道:“大哥既这么说了,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蒋昀旗笑哈哈道:“得寸进尺,说吧,是不是也是这样把人家姑娘骗到手的?” “哪儿呢,我也是学大哥一片赤诚之心。”蒋楚风低头看向怀里的符黛,还一副寻求认同的表情,“黛黛说是不是?” 符黛不好意思地揪着他的衣角,小声骂他厚脸皮。 几人正说着话,一个粉嫩的小姑娘蓦然扑到蒋昀旗腿上,糯糯地喊“爸爸”,蒋昀旗弯腰把小姑娘捞起来,哄道:“圆圆,叫九婶婶。” 圆圆乖巧地喊了一声,旋即有点害羞地趴在爸爸的肩膀上,不时扭回头瞅瞅符黛。 符黛看得心都要化了,真想去捏捏她的小手和小屁股。 随后进来的便是蒋昀旗的太太骆敏,大概身为老师的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书卷气,人又生得娇小白净,透着江南女子的婉约。符黛忽然有点明白,蒋昀旗为什么不肯带着妻女回越州了,骆敏这样的,在大太太看来就是小家子气,自然不会喜欢。而且在儿子遍地的蒋家,骆敏只有一个女儿怕是站不住脚,以大太太为人,必定要为儿子张罗不知多少姨太太。 符黛忽然有点担心,蒋楚风不会也在意儿子吧?毕竟大环境在那儿,他家大业大的,必然要有个人传承。 “你也喜欢儿子?”符黛仰着头,晃着他的衣角,问得小心翼翼又带着希冀。 蒋楚风搂着她笑:“怎么,想给我生孩子了?那我们要多多努力才行。” 符黛推开他的脸,水眸圆瞪,非让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蒋楚风趁着蒋昀旗一家说话,飞快地低下头亲了她一口,“只要是你生的,是个蛋我都当宝贝。” 符黛听了他的话,不但没觉得高兴,反而怒道:“你才生蛋呢!” “好好好,不生蛋生孩子。” “孩子也不生了!” “依你,你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 符黛被他哄得没脾气,见他没点底线,不由轻哼:“我要骑到你头上了你可别怨我。” 分卷阅读51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蒋楚风可是巴不得呢,闻言笑道:“怎么会呢,你倒是骑一个试试。” 符黛预感这样的话题再继续下去又要变味,便没再接下去。 骆敏是个很和善的人,怕符黛觉得拘束,饭桌上一直照应她,不过见蒋楚风夹菜添水都不忘,了然地笑了笑,低声同符黛说话:“看不出来老九这么会照顾人呢。” 符黛瞥了蒋楚风一眼,心里虽然美滋滋的,却知道这人是个不经夸的,便用他听不见的声音对骆敏道:“他啊,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骆敏笑看着她,心里对这话不以为然。豆腐心那也得看对谁,蒋楚风可从来不是善茬。从越州来的书信看,家里那位的身体似乎并不乐观,她不敢想象,要是哪天人没了,蒋家得乱成什么样。 骆敏轻叹了口气,眼里染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因为学校放假,骆敏也没什么事,吃过饭蒋昀旗便提议去看话剧表演。符黛觉得看话剧还不如自己脑补有趣,但盛情难却,也没表现出来。 她的小情绪焉能逃得过蒋楚风的眼睛,见她兴致缺缺,蒋楚风道:“在戏院圆圆也呆不住,我见南边有个什么游园,小孩玩的大人看的都有了,不如那里省事。” 蒋昀旗见他提议,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蒋楚风朝旁边低头转脚尖的符黛招了招手,“走吧小朋友。” 符黛牵住他的手,小声辩驳:“我就是觉得话剧没意思嘛……” “好了,知道你不是贪玩了。” “……” 说是这样说,进了园子,符黛还是跟圆圆玩到了一起,两个荡秋千坐跷跷板,不亦乐乎。 男人本来对在外面闲逛不热衷,蒋昀旗也是打算尽地主之宜陪他们,见符黛玩得开心也就不拘在哪里了,跟蒋楚风找了处露天咖啡馆坐着。 “我看九弟妹挺喜欢孩子的,有没有打算要一个?” 蒋楚风的目光一直放在前面的身影上,跟蒋昀旗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收回来,“等明年结了婚吧,而且黛黛年纪还小,不急。” “你可是不小喽。” “男人三十一枝花。”蒋楚风摸了把下巴,十分自信。 蒋昀旗不由呛了一下,笑道:“这话谁说的?” “黛黛说的。”蒋楚风一副唯妻命是从。 蒋昀旗无意间被秀了一脸,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被卷进去了 被卷进去了 一行人大概在滨州逗留了半月有余,回程的时候又是与沈铎他们一辆车。 韩元清大抵是得了一种“不招惹秦芹不舒服”的病,看见她就要主动上去找抽:“我说你怎么阴魂不散的,跟屁虫!” 秦芹推着行李直接从他脚上压了过去,连眼神都懒得给他。 韩元清骂了句粗鲁,秦芹转回身,一个高抬腿朝他踢了过去。 “嚯,有两把刷子啊!”韩元清抬手一挡,就想和她比划比划,奈何人家头一扭,不搭理他便走了。 符黛笑嘻嘻道:“你嘴上说着讨厌人家,还要不住往上凑,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 韩元清哼了声:“不开花的玫瑰,净刺儿!鬼才会看上她!” “所以说你是那个鬼嘛。” 韩元清当即扯着嗓子叫救兵:“九哥你还管不管你媳妇了!” 蒋楚风揽住符黛,悠悠道:“你九嫂说的没错,要真喜欢只管说,九哥替你保媒。” “我要喜欢她我就是乌龟王八!”韩元清见两人腻在一起,皱着脸摆摆手,“得了,你们夫妻一条心,我惹不起惹不起。” 符黛看着往车厢走的韩元清,歪着头有丝神秘:“我有预感。” “什么?” “他这乌龟王八当定了。” 蒋楚风笑了笑,也没有出言否定。 沈铎跟他们隔着一节车厢,这次也没跟他们过来打招呼,一直都是秦芹跑前跑后,而且看着似乎比上次带的人还多了些。 韩元清隐约觉得有点不对,探头望着车厢门,“我怎么老觉着像有什么事?” 蒋楚风瞥了他一眼,道:“有事也不是我们的事,别多管闲事。” 韩元清坐回来,有点不解:“这沈铎也够心大的,明知道杨家在这边还敢带这点子人来,也不怕有去无回。”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总要把杨家彻底铲除,沈家才能高枕无忧。” “看沈铎这架势,是要把四大家都给弄了啊。”韩元清不得不说有点顾虑,他是韩家的人 分卷阅读52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自然不希望被卷进这场权利争夺中。 “四大家根基深厚,想要动也不是那么容易。杨家的倒台是自己不作为,妄想吞并北边的势力,才让人钻了空子,只要威胁不到沈家的政治地位,沈铎不会分出精力来啃这几块老骨头。” “我倒觉得什么大家不大家的无所谓,就是听着好听,不过我老爹死脑筋,总也放不下,皇室都亡了多少年了,还当自己是什么亲王勋贵呢。” 蒋楚风见他不耐烦的神色,笑道:“平州那边要是闹完了,你还不得回去?” “回去继承王位啊?”韩元清自嘲了一句,略显青涩的眉间多了一丝深沉,“我可以回去撑起韩家,但我爹若让我继续争鸿门,我只当我不是韩家人了。” 鸿门是块肥肉,没几个人不眼红,蒋楚风接管后,一直令各路权贵心思蠢动,觉得他蒋家能接管,其他家为什么不能,尤其是韩元清成为鸿门二把手的时候,平州韩家就开始打着和蒋楚风一争天下的念头。 可韩元清不想,无论是跟蒋楚风的兄弟情义,还是他对权力的淡泊,他都不想因为家族利益跟蒋楚风对立。 蒋楚风知道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未多言。 凑不够牌桌,一天一夜的火车的确有点无聊,符黛嫌蒋楚风跟她呆一块老占她便宜,恼得推开他去上洗手间了。 从洗手间出来,刚好碰到秦芹,符黛扬起笑脸正要去跟她说话,车厢忽然像是急刹车一样,狠狠往前一晃,符黛没站稳摔在一边,紧接着就看见两节车厢脱了节。 秦芹暗叫不好,后退一步要跨过去,从车厢顶上跳下来一个人,顿时同她扭打在一起。 符黛半截腿还挂在车厢外面,陡然的变故都让她吓傻了,看着急速后退的铁轨,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 了进去。比她更快的,还有从车底车顶蹿出来的各路人马。符黛都想不到这车厢这么能藏人,吓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这些人几乎是佛挡杀佛,见符黛杵在中间,以为她跟目标是一伙的,扬起手里的大砍刀就凶神恶煞地冲了过去。符黛惊叫一声,下意识抱臂惊叫。 只听“砰”一声枪响,预想中的疼痛没来到,符黛只觉得脸上溅上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一阵腥味令她作呕,她都不敢去看面前的人怎么样了,惶惶然爬到座椅旁边。 不大的车厢里,莫名多了十来号人。沈铎跟随行的人分了两个车厢,大半都被截在了另外一节上,只留着几名亲兵,对上来袭的亡命之徒,根本寡不敌众。 符黛想起蒋楚风和韩元清说的话,知道这帮人是冲着沈铎来的,惊慌失措地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动,却又觉得沈铎怎么说也算个熟人,不能见死不救,脑子里也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就捡起旁边落下的刀,瞅准机会扎那些人的脚。 符黛的捣乱起了那么一点作用,让沈铎占了先机解决了几个人。符黛抓紧刀怕得发抖,蓦然被人一把拖了出去,掼到狼藉的桌椅里。符黛痛得脸色发白,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了,只有层出不穷的冷汗。 沈铎也没料到符黛会被卷进来,冷凝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念及蒋楚风的关系,没抛下她不顾。 这伙人似乎决议要与沈铎同归于尽,见缠斗之下人员消减,衣襟一扯,露出了绑在身上的炸弹。 沈铎一惊,抓起符黛两步跨到门口,“跳!” 符黛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沈铎拉着一同跃出车厢,滚进了两边杂草丛生的斜坡下面。 那边,蒋楚风一行人觉察车厢一晃,就惊觉不对。蒋楚风第一时间跑出来,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前面的火车头脱缰一般冲走,一脚踢翻了跟秦芹打斗的人。 秦芹旋即爬起来跃下车厢想追,韩元清拦住她:“你能赶得上火车轮子么?” 秦芹心中焦急,冲动之下又没有办法,怒冲冲道:“我家少帅还在车上!若出了意外你负责得起吗!” 这他妈关他什么事?好心当成驴肝!韩元清被她惹恼,也粗着脖子吼:“我九嫂也在上面呢!你他妈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人就埋伏在旁边!” “够了!”蒋楚风正是心烦意乱,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脸色十分难看,“要吵滚一边去吵!” 两人歇了声,双双冷哼一声别开脸。 蒋楚风望着铁轨上没了影的火车,让自己尽快地静下心来,问秦芹:“是针对沈家还是无定堂?” 秦芹看了他一眼,抿唇道:“是沈家。杨家回滨州后,还有势力盘踞在此,少帅奉督军之命来斩草除根。” 以沈铎的心性,不会没有防备,弄得这样措手不及,显然也是意料之外。 韩元清也琢磨出来了,哼道 分卷阅读53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人里出奸细了吧。” 秦芹没心思同他争论,垂着眼闷不吭声。 都是乌鸦嘴 都是乌鸦嘴 蒋楚风这次带的人手也不多,又是荒山野岭的地方,连个代步的工具都没有,只能一面找人一面寻村舍,傍晚的时候才在一处村子里借到匹马,叫人星夜赶回滨州调派人马。 此处还未离开滨州境内,来回倒是用不了多长时间,蒋楚风却觉度秒如年,带着剩下的人,没歇空地找。 再说符黛那边,从火车上跳下来就直接摔懵了,等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已经灰蒙蒙的天,心里一紧就坐了起来,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疼。虽然有厚厚的草丛垫底,可从行驶的火车上往下跳,那也不是说的,没摔残已经是万幸,符黛又细皮嫩肉的,连手背上都是淤青,碰一下都觉得疼。符黛揉着四肢,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没哭,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找沈铎。 沈铎跟她一起跳下来,应该离得不远,符黛走没几步,果然看见一角深绿色的军装。 沈铎似乎没符黛这么幸运,滚下来的时候磕到了头,现在还昏迷着。符黛没叫醒他,看着四周苍茫一片,也不知蒋楚风他们找不找得到,想留件东西又怕给敌人发现,最后在一旁的枯木杆子上用胸针刻了一个猪头,打算先拖着沈铎找个藏匿处。 沈铎人高马大不输蒋楚风,符黛自然没办法背得动他,只能捡了些树枝,把裙子外面的几层撕成布条绑了绑,勉强算得个简易担架,把人半拖着。 符黛觉得自己今年是真的犯太岁了,以往除了吃就是睡的人生,莫名的波折不断,过得简直精彩纷呈。 符黛哀哀戚戚,抹了把脸,红着眼睛使着吃奶的力气往前走,祈祷救兵快点来。 再晚一些,天也开始黑了,又下起了雨。符黛不知沈铎伤得重不重,便在一个断了的桥墩底下躲了起来。 见沈铎双目紧闭,唇色发白的样子,符黛忍不住伸手在他鼻子底下探了一下,感觉到还有呼吸,松了口气,一面检查他的伤口,一面念叨:“沈少帅啊你可千万坚持住,我还等着你让学校多放两天寒假呢。” 符黛见他除了额头上的淤青和刮破的腿,也没有其他明显的外伤,真担心他把脑袋磕坏了。好在没多久,沈铎总算清醒过来,一睁眼黑黢黢瞳仁就像冬日的夜空,又冷又寂。 不是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困境了,符黛反而放松下来,蹲在一旁打算听沈铎指挥。 不过沈铎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看着自己的伤腿道:“我现在不便行动,你沿着铁路方向走,去找蒋楚风他们。” 符黛惶然摇头,“你一个走又走不了,我把你扔这儿你不得被狼啃了?” 沈铎顿了顿,“你在这儿也挡不住狼,与其一起等死,不如早点找救兵。若要等着他们来,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沈铎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一声狼嚎,符黛看着他一脸欲哭无泪。 她都不知道沈少帅也是个乌鸦嘴…… 沈铎沉默了一下,看了眼旁边波光粼粼的河面,问:“会水么?” 符黛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沈铎没法子,掏出身上只剩三发子弹的手枪,打算奋力一搏。 正当两人屏气凝神之时,远处一声枪响比他们先发,符黛只闻到一股浓重的动物膻腥味,有什么成群结伴着踢踏奔过,吓得大气不敢喘。 沈铎不敢肯定是自己的人来了,等旁边没了动静,催着符黛去河边。 符黛以为他要过河,急忙重申:“我、我不会水!” 沈铎眉眼深沉,没看她,将一截浮木推向水面,不容分说将她一推,“抓稳了。” 符黛踉跄了一下,赶忙抱住浮浮沉沉的木头,沈铎随后一跃入水,脚尖一抵岸边,浮木旋即顺着湍急的水流顺势而下。 符黛一个旱鸭子,浮在丈宽的河里,险些就要晕过去,要不是沈铎紧压着她两条胳膊,就直接松手沉底了。 浮木飘了一阵,在下游被一片倒坍的树木荡住,两人上了岸,都有些力不从心地瘫在一旁。 符黛养在香闺,哪里经历过这阵仗,如今又累又饿,在水里泡得身体僵冷,再多挪一步她就能哭出来。可是沈铎不是蒋楚风,她没立场撒娇诉委屈,便是再害怕也只能忍着,也尽量不让自己拖后腿,在沈铎起身时,撑起发麻的两条腿跟上他。 月光照在浅滩上,反射着卵石的光芒,倒不致于看不清路,只是符黛的细跟鞋踩在成片的石头上面十分的不方便,好在沈铎腿伤了,一瘸一拐走得也慢。走了一段,符黛干脆脱了鞋子拎在手上,赤脚行走。 分卷阅读54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沈铎看了她一眼,默不出声,心里倒有点认同蒋楚风的眼光了。 蒋楚风一夜没合眼,第二天一早滨州的人手到齐,也传来越州那边乱起来的消息。 也不知是谁推波助澜,昨天火车脱轨的事已经登了报,“沈少帅失事身殒”的消息不胫而走,连带的,还有“鸿门两位当家亦身葬铁轨”。 “这不是半夜收玉米,瞎掰吗?那条路上荒无人烟,谁看见了?”韩元清对于自己被写死的报道,气得鼻子都歪了。 蒋楚风倒不担心自己“死没死”,只是前一日已经跟符家两老说了坐这趟火车回去,这新闻一出,他们怕是要急疯了。 “看来这次还有蒋家人的手笔,无论真假,越州都要乱一回,元清你先回去,看看幕后究竟是谁指使。” 韩元清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听手下说符家那边已经往滨州的宅子挂过三回电话了,蒋楚风一直想着怎么应对,在附近的小车站拨通电话时,听着那边两口子着急的声音,都不知道怎么圆回去。 恰在这时,秦芹们迈步走过来,张口喊了一声“九哥”。 符家两老在电话里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可吓死我们了,这报纸怎么回事?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是有人闹事,我跟黛黛没上这趟火车。”蒋楚风把电话放平,小声提示着秦芹说话。 秦芹学着符黛的声音,好不容易将两人安抚好,挂了电话,韩元清不由对她刮目相看:“看不出来啊,你这女人本事还不小。” 秦芹对他没好气,一晚上也是心力交瘁,瞟了他一眼,继续指派人手搜寻。 猪都能找到 猪都能找到 蒋沈两家联手,深刻诠释了什么叫人多力量大,不出两个小时,就找到了火车头的位置,不过看着四散的残骸,蒋楚风提着的心并没有放下来。 黛黛如果跟着沈铎的话,问题倒不大,怕就怕沈铎也自身难保。蒋楚风沉吟良久,四处环望,一时间竟没了主意。正在颓丧之际,就看见铁轨旁边的枯木桩子上刻着的东西,心里涌现一丝狂喜,两步跨过去,抚着上面的记号反复看。 在别人看来只是一个潦草的图案,蒋楚风抚着上面的纹路,却很肯定就是符黛的手笔,也就她古灵精怪,拿个猪头做记号。 “找,一寸一寸地找,把这片地翻过来也得把人找到!”蒋楚风深吸了口气,眼眦微红。 不多时,就有手下在不远处的河岸边找到两具被狼啃得面目全非的尸骸。蒋楚风纵然留了几分把握,听到话的那一刻还是猛地眩晕了一下,看到尸体上依稀残留的衣物布片,确定不是符黛,才扶着一边的石头松了口气。 “九爷,您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会?这边交给我们就成。”手下见他脸色从未有过的白,不由担心。 蒋楚风被这一下惊一下喜弄得心绪不宁,找不到人是怎么也安不下心来的,摆了摆手让人继续找。 沈家的人马也是片刻未停,直到在河边找到符黛绑的担架,猜测他们是不是去了下游。 蒋楚风认出来上面绑的布条是从符黛衣服上撕下来的,心略一沉,没想到之前的担忧应验了。 看来沈铎情况不怎么妙。蒋楚风已经不敢想象符黛一个从没经历过风浪的小姑娘怎么在这丛林里撑下去,当下吩咐人马不停蹄沿河往下游找。 秦芹见他神色,略感诧异。她一直觉得蒋楚风跟他们家少帅是同一种人,喜怒不形于色,现在看来,是她有失偏颇了。 沈铎也不知道什么打算,符黛见他沉默寡言的高冷样子,觉得再怎么样他也比自己有成见,于是一路上闭紧嘴巴,只顾闷头走。 沈铎寻到一处高地,差不多可以观望到河岸上下,曲着腿坐了下来。 符黛怕自己一坐下就起不来了,站在一边问:“我们不走了吗?” “等人来。” “可是他们能到我们吗……”这一路上都是石头草丛,他们连脚步都没留下几个,符黛觉得希望不大。 “猪都能找得到。”只要他们找到河岸边的痕迹,肯定会想到往下游找,如果想不到这一点,蒋楚风怕是连猪都不如了。 “这样的话那伙坏人不是也能找到我们……”符黛的声音在沈铎凉凉一瞥的目光下,不由低了下去。 沈铎靠在一边石头上,就是闭目养神的样子都保持着军人的体态。 符黛不敢打扰他,想看看附近有没有东西果腹,起身之际听到沈铎说:“那伙人不如猪。” 符黛一噎,暗想沈少帅大概对要杀他的人怨念很深吧 分卷阅读55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 听到符黛往外走的动静,沈铎又开口提醒:“危险,不要走太远。” 符黛听了,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抱着腿坐在一旁。一歇下来,疲惫涌上全身,又饥肠辘辘。符黛打算学先人“画饼充饥”,拿着根小树枝在地上胡画,一面小声报菜名。 沈铎听她把八大菜系念了个遍,也有点受不了,眉心都皱出个川字。 最后没办法,两人一同出动找吃的,不过就近转了一圈,也没什么东西,除了山边上的两株酸枣。 酸枣开胃,这时候吃那不是雪中送炭,而是火上浇油了,沈铎抱憾地劝了符黛几句。 符黛恹恹地点头,趁着沈铎往回走,还是悄悄摘了一颗丢进了嘴巴里,抿着酸酸甜甜的滋味,觉得精神小小地振奋了一下,虽然的确更饿了。 没水,没火,没吃的。符黛盼蒋楚风盼得望眼欲穿,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她也不敢睡沉了,因为沈铎的脸色看着比她都差,符黛生怕他闭上眼就不睁开了,所以时不时一激灵清醒过来,看看沈铎还有没有气。 常年的军旅生活,练就了沈铎敏锐的感官,通常都是符黛手快伸过来的时候他就睁眼了。对上符黛生怕他死了的担忧眼神,沈铎也很无奈,干脆不时翻个身,表示自己还活着。 眯了一阵,符黛就被腹中的饥饿折腾得再难入眠,只好坐起来捂着肚子放空脑袋。 天际阴沉沉的,空气也带着潮湿,符黛抚了抚身上湿冷的衣衫,触到身上被蚊虫叮咬的包,又痒又痛,一阵难受。觉察脚上又有什么东西在动,符黛有点烦躁地伸手赶了一把,不过那感觉并没有消失。 符黛低头,赫然看见一条肥壮的蚂蟥攀附在脚踝上,符黛惊得晃了晃脚,那蚂蟥纹丝不动,蠕动着吸盘想要吸食新鲜的血液。 符黛惊惶不已,回头看到闭着眼呼吸平缓的沈铎,张了张嘴没喊出声,噙着眼泪用树枝用力去挑开那只蚂蟥,烫手山芋一样丢到一旁,看见它还在地上蠕动,搬起块石头砸了过去,带着一丝泄恨的情绪,站上去重重跺了两脚,抓着发麻的头皮退到一边。 沈铎睁眼到时候,就看见面前杵着个坟包似的东西,一时沉默不语。 符黛觉得自己已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看见河岸边走来一队又一队的人,差点没忍住飞扑下去。 沈铎冷静地看着,分辨清是自己的人,才打了两声枪。 两边汇合,符黛看见翘着头发丝一脸疲惫的蒋楚风,终于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哇哇大哭。 :“你个大猪蹄子怎么才来啊!” 蒋楚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转而又被她哭得一抽一抽地疼。 “没事了……没事了……”蒋楚风紧紧抱着符黛,安慰她的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符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揪着他的衣领子都不放开,把这一天的委屈害怕全倒出来了。 蒋楚风听得揪心,也不管周围一片人,低头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子,“是我不好,来得迟了。不怕……没事了。” 符黛好不容易止住声,抽抽嗒嗒地靠在他怀里,也没什么力气了。 比起这边,沈铎那里淡定得就跟出了个门似的。秦芹看见他头上腿上的伤,一阵忧心:“少帅,您的伤……” “不碍事。”沈铎抬了抬手,见符黛诉完了苦,往前走了一步,“符小姐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开口。” 蒋楚风觉得这话莫名的熟悉,想起来自己初见符黛那时的情景,不由揉了把她的小腰,暗道才一天时间就又招了个“报恩人”回来。 符黛都能仗着蒋楚风横着走了,可谓无欲无求了,看见沈铎倒还记着自己救他那时的念头,依赖地在蒋楚风胸前蹭了蹭,眨巴着眼道:“沈少帅让学校多放两天寒假吧。” “出息,你就拿堂堂沈少帅的金口玉言换个假?”蒋楚风听得哭笑不得,嫌弃她没追求。 周围的人低着头忍不住抚嘴角,沈铎冷凝的眼底,亦微微泛起涟漪。 符黛皱了皱鼻子,很任性地没有收回自己的话。 “往后符小姐若还有所求,沈某定不推辞。”沈铎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贯的严肃认真。他朝符黛微一颔首,在手下的簇拥下往前走去。 猪蹄子还是自家的好 猪蹄子还是自家的好 “好了没好了没?”符黛眼巴巴看着蒋楚风手里的碗,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羊羔。 蒋楚风试了试粥的温度,等不烫嘴了,舀了一勺喂给她。符黛一口吞了,连米粒儿也来不及嚼就咽下去了,最后又等不急蒋楚风喂,自己接过了汤匙, 分卷阅读56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我自己来!” 蒋楚风看她吃得狼吞虎咽,目光中满是心疼,“慢点,小心噎着。” 符黛感觉自己就像个饿死鬼投胎的,什么礼仪优雅也顾不上了,呼噜呼噜扒完碗里的粥,一舔小嘴,把碗伸到蒋楚风跟前,“还要!” 蒋楚风吩咐下去,伸指捻去她脸蛋上粘的米粒,谁知这小羊羔是真饿疯了,一把抓着他的手,连他指尖那粒米都没放过。酥酥麻麻的痒意蹿上他心口,蒋楚风满腔的爱意都要从眼里溢出来,也不管符黛还没换衣服脏兮兮的,抓着她就是一顿亲。 不过符黛现在没心思同他情情爱爱,见粥碗端上来,迫不及待就拿起了勺子,还嫌蒋楚风亲她耽误她吃饭,不满地推了他一下。 蒋楚风好脾气地笑了笑,倒是没再黏她,弯腰抬起她的脚,用湿毛巾擦了擦,看见原本白嫩嫩的小脚蹭得破皮,十个圆润的脚趾上戳着几个亮晶晶的水泡,眉头皱得死紧。 蒋楚风拿针给符黛挑水泡,她觉得疼了也就蜷蜷脚趾,只致力于填饱肚子。 三碗粥下肚,符黛终于打了个饱嗝,拍拍鼓起的小肚子,满足地瘫在沙发上,见蒋楚风要给她抹药,晃了晃脚道:“我还要去洗澡。” 蒋楚风停下动作,正起身,“现在去?” 符黛点点头,蒋楚风和放下手里的药水,抱起她往楼上浴室走。 虽然两人早已坦诚相见过,可符黛还是羞于在他面前一丝不挂,那感觉就像要烧起来了。 两人为此又展开一场拉锯战,最后还是蒋楚风敌不过符黛可怜巴巴的眼神,无奈道:“那你别关门,我就在外面等着,有事叫我。” 符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蒋楚风出来,靠着一边的墙叠着腿站着,一要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就叫一声。起先还有回音,后来蒋楚风再叫就没动静了,进去一看,果不其然浴缸里的人枕着毛巾已经睡着了。 蒋楚风摇摇头,挽起衬衫袖子,把剩下的代劳了。本来的心猿意马,在看到符黛胳膊腿儿上大大小小的伤痕红包后,就全消了。一想到这小姑娘细皮嫩肉在深山老林里受这从没受过的苦,疼了累了自己咬牙扛,心里就软得一塌糊涂。他一直知道,他的小姑娘平时虽然爱撒娇,人也娇气,可柔软的外壳下,也有着一股韧劲,就是这一点更是让他疼到了骨子里。 符黛睡得很沉,蒋楚风抱她出来的时候都没有醒。蒋楚风将她光溜溜地放进被子里,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把伤口涂上药,才跟着躺进去。蒋楚风也一夜没合眼了,此刻抱着香软的躯体,一颗心才放回肚子里,带着疲累和安心,陷入睡梦中。 不知过了多久,符黛好像是做噩梦了,拧着眉头,浑身发抖。 蒋楚风听到她梦呓,一下惊醒,见状赶紧摇醒她,“黛黛!” 符黛从梦魇中抽出身,也没睁眼,哼唧着淌眼泪。 “做噩梦了?不怕了,有我在呢。”蒋楚风紧紧抱着符黛,温柔的亲吻落在她的眉间、脸上。 符黛回想头一夜的境遇和方才的梦境,还觉得一阵凉意往背上蹿,忍不住往蒋楚风怀里钻,哭音里又着急又害怕:“你快看看是不是有虫子钻进来了!” “没虫子,只是做噩梦,没事的。”蒋楚风说着,还是依言在她发毛的后背上抚了抚。 “有!有!它们爬我腿上了!” 蒋楚风见她吓得声音都变了,干脆坐起身,将她打横抱在怀里,温热的手心贴着她凉滑的肌肤一下一下抚着,“有我看着,虫子不会来的。” 贴着蒋楚风温暖的胸膛,梦境中残留的那种凉意似乎也褪去了,符黛抽抽鼻子平静下来,噙着眼角的泪花又沉沉入睡。 蒋楚风也不知哄了多久,等符黛醒来的时候,他破天荒睡得还没睁眼。 符黛仰头定定地看了阵他坚毅的下巴,伸出手摸着他冒出来的浅浅胡茬。 蒋楚风似有所觉,顺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甚清楚地呓语:“乖,不怕……” 符黛漾起梨涡,眉眼弯弯,嘟起粉粉的嘴唇,在他下巴处轻印了一下,有一点害羞,又有点窃喜地缩了回来,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无比心安地蹭了蹭,心道:“猪蹄子还是自家的好。” 蒋楚风醒来没看见符黛,还给吓了一跳,出了门见她就坐在底下啃饼干,松了口气。 “又饿了?”蒋楚风下了楼,抱着符黛懒懒地耷着眼。 符黛点头,举起自己啃了一半的小饼干大度地跟他分享。蒋楚风嫌弃地给她塞回去,揶揄道:“吃了睡睡了吃,我看你也不用属羊了。” 符黛知道他要说什么,先白了他一眼,“你才是猪!” 蒋楚风无辜地 分卷阅读57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摊了摊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这个人真是本性难移,亏她一醒来还觉得他顺眼呢。符黛掉转头,噌噌噌地嚼着腮帮子。 蒋楚风兴味地看着,觉得她身上有很多种小动物的习性,不过无一例外都是可爱的。等符黛过了过嘴瘾,蒋楚风就没收了她的饼干袋子,“一下没肚子吃饭了。” “我还能吃得下。”符黛拍拍自己的肚子,倒是也没再吃。 饿了一天,回来的时候蒋楚风怕她一下吃太撑伤胃,只是煮了白粥,这个点符黛早消化光了。 晚饭有鱼有虾,煎炒蒸煮模炖样样齐全,旁边还有人剥壳剔刺,符黛吃得满嘴流油,脸都快埋进盘子里去了。 蒋楚风等符黛吃饱了,才就着汤扒拉了两口饭。符黛良心发现,坐正身从盘子里捡了两只虾,剥好了沾了酱料递到他嘴边。 蒋楚风连着她的手指头咬了一口,在她变脸的时候赶紧夸:“还是我们黛黛疼我!” 符黛看着自己风卷云残后的桌面,被他夸得不好意思,盯着筷子上的一块鱼肉一根一根挑刺。不过她不如蒋楚风那么好耐心和好眼力,一块肉被她挑成了碎末子,罢了赌气似的填进了自己嘴巴里,有些愤愤地说:“不吃鱼了!鱼不好吃!” 蒋楚风一下笑出声,继而侧头倾身,吻住她没来得及合上的嘴巴,长舌灵活地勾卷着,将她嘴里的鱼肉全抢了过来,罢了看着她嫣红的脸颊,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本来就是你给我挑的,怎么就自己独吞了。” 符黛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周围有没有人,见佣人都退出去了,才羞窘得捶了他一下,“你怎么一言不合就耍流氓!” 蒋楚风理直气壮道:“亲自己女人怎么能叫耍流氓?” “谁是你女人!厚脸皮!” 蒋楚风放下筷子将她一把抓了过来,就不让她低头闪躲,“你说谁是我女人?要不要现在去加深一下印象?” 他一提这事,符黛就跟火烧屁股似的挣扎起来,连嗔带骂还给他占了一顿便宜,才逃过一劫。 “饭都凉了。”符黛撅了撅略微红肿的嘴唇,嫌他胡闹这半天。 蒋楚风丝毫没影响到食欲,闻言扬了扬眉,“那放你小嘴里温温?” 符黛面色又一红,忙捡了颗鹌鹑蛋堵上了他的嘴。 二流子的老六 二流子的老六 韩元清回到滨州,查了报纸的源头,不过只捉到些小鱼小虾,真正主事之人却没痕迹。 韩元清在电话里就气笑了:“锅台上长竹子,真他妈损到家了,我一回来人还以为我诈尸了!” 符黛窝在蒋楚风怀里听电话,听到他张嘴就是歇后语,咧着嘴直笑,嘴边的两个小窝窝像盛了蜜一样。 蒋楚风看得心痒,忍不住用手指头去戳。符黛抓住他作乱的手,埋头不厌其烦地数着斗。 蒋楚风时不时捏捏她揉揉她,完全没听进去韩元清那边的抱怨。韩元清半天没得到回响,听到符黛小声的娇嗔,只觉得自己的心哇凉哇凉的。 “不带你们这样的啊,我在这边累死累活的,你们还贴着我耳朵腻腻歪歪!” 符黛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回嘴:“你不是说自己成天游手好闲吗,现在有事做不挺好。” 韩元清一副纨绔的语气:“游手好闲就是不想做事啊,现在这不是要我命么!不过九嫂这么说,是心疼我九哥辛苦了?理解理解!” 符黛听韩元清笑得别有深意,默默地捂了下听筒,就当捂上他的嘴了。 两人闲扯了一会,韩元清也没忘正事,猜测报纸的事可能又有蒋成良推波助澜。 “因为西药厂的事,他正夹着尾巴做人,不会冲动现在对付我。这次杨家旧部对沈铎下手,他头上怕是还要多两个包。”蒋成良曾经是杨督军的“得意女婿”,杨家的动作少不得牵扯到他,蒋楚风深知他怕事的性格,倒是笃定他没参与。 韩元清顿了顿,当即想到一个人,犹疑道:“难道是蒋老六回来了?他不是跟蒋老三一个鼻孔出气么,焉知不是蒋老三指使的他?” 蒋楚风扯起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就算是自己养的狗,也有不听话乱咬人的时候。” 跟沈铎比起来,这次的事连带上他们,就跟小孩砸人窗户似的,不要你命就让你乱,说起来也是好笑。 蒋成良恨蒋楚风恨得要命,自然不会有闲工夫小打小闹,算来算去,也就蒋家那个二百五纨绔——蒋维申了。 韩元清琢磨下来,不免磨牙:“之前那笔账还没跟他算呢,他还敢回来闹事,他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分卷阅读58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蒋维申是个十足的纨绔,可能当娘的是个戏子没教好,承袭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有心没脑,像是没骨头一样,一直傍着大太太活。蒋楚风对这种人都懒得动手指头,可韩元清说蒋维申之流败坏他们“纨绔”的名声,每见一次都想揍他。 蒋楚风知道韩元清有分寸,也没多说什么,交代他帮忙圆着符家二老那边,他和符黛再等半个月回去。 挂上电话,蒋楚风见符黛乖乖地坐着,不免先提了一嘴:“看你这么心大,怎么不怕家里人担心啊?” 符黛看了他一眼,表情很肯定:“反正你都会做好的。” 不得不说,这种全心信任的感觉让蒋楚风浑身上下无不舒坦,当即乐得嘴角都上扬了好几个度。 沈铎被暗杀是大事件,自然要回去主张大局,是以未在滨州久留,倒是让秦芹来送过些东西。符黛觉得用不完吃不完又占地方,无意间说了一句不如直接给她一箱小黄鱼,大概被秦芹听到了,回去请示过沈铎,隔天真的送来了一箱。 符黛咋舌:“沈少帅怎么比你都败家!” 蒋楚风就不爱她把自己跟别的男人放一起比,当下就扬起了眉,“一箱小黄鱼而已,那能败多少。” 符黛张了张嘴,都不知道怎么说他,败家都要比,真的是壕无人性了。 符黛抓了把金灿灿的小黄鱼,清脆的声音让人心旷神怡,不由感慨道:“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有人想方设法要赚它了,钱的声音真好听!” 蒋楚风笑言:“你现在也是小富婆了,不打算请客么?” 符黛抓了两条塞在他手里,一脸豪气,“随便花!” 蒋楚风搂过她哈哈直笑。 蒋楚风留在滨州,少不了还会与蒋昀旗碰下面,蒋昀旗深知自己的母亲和兄弟是什么性子,以往也没少阻拦过,今次出了事,也以为是蒋成良又作的妖,破天荒打回去一次电话,就给劈头盖脸告诫了一顿。 大太太满腔的欣喜一下浇了个透,气得把有的没的全顶到了自己头上,蒋昀旗觉得她是能做出这事来的人,也就深信不疑,母子俩隔着电话吵了半天,不欢而散。 大太太冷静下来,也觉得该再给蒋成良敲敲警钟,免得他鲁莽冲动,被蒋楚风捏了把柄。她就这么两个儿子,大的一眼看着不打算向着自己了,小的总不能再练废了,她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没道理就便宜了旁的小贱种。 蒋成良这次却着实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心里倒是对这事门儿清,等报纸的风头小一些,揪住了刚回国躲在大烟馆的老六蒋维申。 蒋维申躺在脂粉堆里,从骨头里透着颓靡,眯着眼吞云吐雾,一点不顾忌自家三哥的黑脸。 蒋成良看着他废物的样子,后悔当初不该拿他作刃去对付蒋楚风,现在完全等于投了个把柄在对方手里。 蒋成良没耐心同他兄友弟恭,将人全部赶了出去,一把摔了他的烟管,青筋凸起的脸上显得有些狰狞,“不是让你在国外呆着,你回来做什么?还私自跟着杨家搞事,你是嫌我不够乱么!” 蒋维申混不在意,在榻上瘫着像个二流子,“三哥说得那里话,我一中国人,还能在外面呆一辈子不成,总得回家来看看。”蒋维申摸了摸鼻子,大拇指搓着食指,意味明显。 西药长倒闭,蒋成良赔了不少,见状怒道:“没半年十几万就没了,你还跟我要钱,当我是印刷钞票呢!” “啧,瞧三哥说的,有大太太在,你怎么也比我宽裕。三哥也知道,国外不比这里,吃穿用度都是钱,我已经很省了。”蒋维申吃死了他,漫不经心的表情让人恨到生厌。 “你别光顾着要钱,这次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小事小事。”蒋维申摆摆手,半点不担心,“我就是听一朋友说杨家要对付沈铎,老九他们刚好跟他一块,不就顺水推舟吓吓他们么。” “吓他们?”蒋成良气得发笑,“我看你他妈是回来吓我的!杨家倒台,我紧赶着抽身都来不及,你还要凑过去添一手,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又没出什么事,能怎么地。” 蒋成良一下就想劈开这个二百五的脑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给他屁股后面点火。 “行了你也别在越州呆着了,等他们多查出点蛛丝马迹来,老九不管你,那韩家的也不会让你好过。” 蒋维申不是不忌讳鸿门,可一贯贪图享乐,就是断头台上的钱串子也得过去捞一把,窝在那里不动,“我也不想呆这里,可这没钱是寸步难行啊。” 蒋成良面露不耐:“没钱还能在烟馆逍遥?我有多少钱够你败的!” 蒋维申摊开手,完全没有一点被骂的自觉,死 分卷阅读59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不是刚花完么。” 蒋成良知道不能现在与他撕破脸,只能忍下一口气,暂时先稳住他,心里已经开始寻思着怎么彻底解决掉这个吸血水蛭。 (焦躁,卡壳,缓缓。) 九爷教出来的学生 九爷教出来的学生 在滨州无事,符黛想起来让蒋楚风教自己凫水。这种可以明着占便宜的事情,蒋楚风自然乐意效劳,不过要让一个旱鸭子下水,显然也困难得多。 符黛龟缩在池子边,不时用脚尖探探水面,就是不敢下去。 蒋楚风游了一个来回,潜到符黛跟前,拉住她的脚不让她缩回去。 符黛拿脚尖蹬着他湿漉漉的胸膛,看着块垒分明的胸肌腹肌,轻颤的眼睫覆盖着羞意。 “你这是打算洗脚呢?”蒋楚风捏着她小巧精致的脚趾头,面带揶揄。 符黛打心底里是想学的,可又真的害怕,磨磨蹭蹭半天,才套了个游泳圈在蒋楚风的搀抱下入了水。 偌大的游泳池就他们两个,显得很空旷,对于旱鸭子的符黛来说,接受能力远远不足。她见蒋楚风像一尾鱼似的灵活游窜,便也慌慌然跟着原地打转,生怕他游走了。 蒋楚风看得好笑,在前面牵引着她,让她学着划水。游泳这个事,只要敢下水怎么都好说,符黛适应了水里的环境,就自己借着游泳圈的浮力来回划,学没学会不说,扑腾的浪花倒挺大,每次经过蒋楚风跟前都要扑他一脸水。 蒋楚风抹着脸佯装嫌弃:“都是你的洗脚水!” 符黛回头,小鼻子一哼,像只生气的河豚,一甩腿就给他泼了一身水。 蒋楚风默然不语,下一刻就飞窜过去,去逮住笨手笨脚往前划的那只美人鱼。 符黛惊叫一声,关键时刻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到 了岸边正要爬上去,还是被他先一步逮住了。 “还没学会就敢对你老师不敬了?”蒋楚风将符黛抵在泳池边上,强健的体魄逼仄而至,碰到她熏红的脸蛋便有些不可抑制地骚动。 符黛穿的泳衣还比较保守,胸前的饱满还是将薄薄的布料撑起漂亮的弧度,十分吸睛。蒋楚风垂眼一瞧,便能将白腻的沟壑一览无余,忍不住就将头低下去,符黛赶忙伸手挡住,咬着唇眼瞳明亮,“九哥有违师表哦。” 娇软的声音自粉樱似的唇瓣里吐出来,似乎就带着一股香甜的气味,让蒋楚风只想化身禽兽,身体力行地“教育”她。 符黛可不想光天化日同他缠在一起,见他眼神不对,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在他闪躲之时偷溜到了另一边,脸上梨涡嫣然,“九哥若教会了我,我再做报答。” 听起来这个“报答”似乎很有内容,蒋楚风挑挑眉,暂时压制住体内的欲望,一本正经当起老师来。 蒋楚风自然不忍心对符黛太严厉,不过符黛自己倒很刻苦,练习了两个小时,基本能入门了。 蒋楚风拿了条大毛巾包住刚上岸的符黛,浅笑着问:“感觉怎么样?” 符黛打了声嗝儿,讷讷道:“喝饱了。” 蒋楚风一愣,接着便是一阵哈哈大笑,引得路过的佣人都忍不住侧目。 符黛窘得去捂他的嘴,“你好讨厌!不准笑了!” 蒋楚风笑得胸腔直震,一口白牙闪闪发亮,“我家黛黛可真是个宝!” 符黛被他揉得东倒西歪,像只想亮爪子却又坐不稳的猫咪。 如果说蒋楚风一开始教符黛游泳时为了占便宜,后来就纯粹是为了找乐趣,因为教这个小姑娘实在是太有趣了,尤其最后验收成果的时候,蒋楚风看着自己潇洒漂亮的泳姿硬生生教出个只会狗刨的学生,心里的感觉不可谓不复杂,俊朗的脸都绷得有些扭曲了。 符黛压根儿没意识到这些,心里只有学会游泳的欣喜感,在水里划拉来划拉去,只当自己是条美人鱼。 蒋楚风坐在岸上,噙着笑看她游来游去,一面欢喜一面犯愁,心想着怎么让符黛这“娇憨可爱”的泳姿永不见天日。 (最近有点狂躁,想上天台静静,慢更少更多多包涵 (((?? ̄?? ̄?)??))) 回家的路上 回家的路上 回程的时候,蒋楚风不敢再松懈,跟了一屁股的手下,符黛上个厕所都有人左右等候。 符黛知道蒋楚风是为她好,上次她也吓怕了,虽然怪不舒服的,却也忍了。 听不到韩元清和秦芹斗嘴,符黛觉得很无趣,睡了一觉起来,就倚在蒋楚风身上,这里掐掐,那里挠挠。 分卷阅读60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蒋楚风被他弄得心里头发痒,拎起她白嫩的手指头:“无聊的话我们找点事做?” 符黛现在对他的感觉很敏锐,他一个眼神过来,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当下笑了笑,把他的手摆得规规矩矩的,一下一下摇头:“不要。” “你可还欠着我呢,你这游泳都学会了,我的酬劳呢?”事关自己的福利,蒋楚风记得门儿清。 符黛可没他那一肚子旖旎,撑起身抱着他响亮地亲了一口,“香吻一枚!” 蒋楚风嫌弃不已,“谁稀罕你的香吻?还刚吃了杨梅,一股子杨梅味儿!” 符黛见他不稀罕,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对他的诉求置若罔闻。 蒋楚风看她那副懒得应付的样子,眯起了眼,,“符黛黛,你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吧?” 符黛抿着唇边的小窝窝,对着他歪了下头,“九哥可不能逼我,不然我会哭的。” 蒋楚风看着她天真又娇媚的模样,暗骂了自己一句,反而越来越躁动了,可对着她忽闪的大眼,显像是中了邪一样,还真就下不去手。 这小妞现在是真的骑到他头上来了。 蒋楚风面对自己一手惯出来的结果,是痛并快乐着,搁别人看来大概会认为他有病。 最后还是自诩禽兽的蒋九爷没出息地开口央求:“憋得难受,黛黛帮帮我?” 符黛被他喷洒在耳边的气息熏得昏昏然,禁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羞羞答答地伸下手去,裤裆里的一团倏然一跳,像是会冲出来一样,吓了符黛一跳。 “你、你别这么急呀……”符黛看着他裤裆隆得高高的,眼神也变得晦暗,粗嘎的喘息不断钻入她的耳膜,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就兽性大发了。 蒋楚风听了她的话,无奈地笑了一声,声音沙哑:“我不急。” 他话音一落,胯下的欲望却反其道而行,像充了气的气球一样,不间断地肿胀。 符黛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默默纵容了他的口不对心,没再多折磨他,摸到裤缝里小小的拉链,一把拉了下去。滚烫的热铁无需她去迎接,自己就跳了出来。 青天白日,外面亮得连一丝丝云都没有,将车厢里照得一清二楚,每一个细节都能投射到眼里。 符黛纤细的手指卡在憋得绛红的粗大硬物上,不对等的颜色冲击着视觉,让心跳都乱了节拍。符黛对它不算陌生,可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么大呢……符黛偷偷撇嘴,收了收手掌,感觉到里面的弹性,暗想用力点是不是就能缩回去一些了,毕竟、毕竟它都能进到自己里面…… 这么想着,符黛圈着的手指又紧了些,蒋楚风旋即抽了口气,带着她的小手往上撸,“黛黛别用力,弄坏了受罪的可是你。” 符黛讷讷地松了手,指节微弯,虚拢着粗壮的棒身缓缓滑动,柔嫩的指腹触着盘错在上面的脉络,一丝一毫的走向都清晰异常。符黛低头,看见朝自己怒张的昂扬上张着一个小孔,正往外溢着点点晶莹,下意识低下头去嘬了一口。 “嗯……” 符黛通了人事,也不至于还像一只懵懂无知的小绵羊,听到蒋楚风粗嘎地不像话的声音,像被鼓励一般,握着胀得圆扑扑的龟头,张开小嘴含弄。只是这东西太大,她实在没办法含进去,只能像舔糖果一样,用舌尖和唇瓣来回嘬吸,便是如此,也让蒋楚风神魂颠倒。 “哦嘶……黛黛别厚此薄彼,用你的小嘴舔舔下面。”蒋楚风轻抚着符黛耳边的柔软的鬓发,循循善诱。 符黛很听话地歪过头,一手握着粗壮的棒身,粉嫩的舌尖在上面来回游移,小手还不误轻揉几下根部饱满的囊袋。 蒋楚风爽得挺了挺胯,正要摁住符黛的小脑瓜,车厢的门敲了几下,手下喊了声“九爷”。符黛吓得嘴一闭,贝齿磕在敏感的铃口上,直接让蒋楚风一泄千里里。 画面如此似曾相识,饶是蒋楚风也忍不住骂了句粗话,一边手忙脚乱地将符黛拉上来,却还是喷了不少在她下巴和领口。 车门拉开的时候,手下看到蒋楚风铁青的脸,一下就怂了,磕磕巴巴道:“九、九爷,火车快进站了。” “进站就进站,还来啰嗦一句!”蒋楚风满肚子没发泄爽的欲望,搅得他怒气翻涌,对着人就没好气。 手下委屈,明明是九爷之前交代,快到站的时候告诉他的…… 符黛见他这副欲求不满的炸毛样子,怪难为情的,偷偷拉了下他的手,“你干嘛呀……” 蒋楚风听着她娇娇软软的“呀”字,就觉得从头酥到了脚,哪里还顾得上同人置气,一挥手叫人出去了。 手下感激地朝符黛看了 分卷阅读61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一眼,暗想以后讨好夫人才是要紧! (一日不写黛黛兮如隔三秋~明明是个小黄文,我还写出感情来了,最近感慨良多,大概是更年期提前,或者老年痴呆在即了╯□╰) 狼一样的女婿 狼一样的女婿 陈玉知道两人今天回来,早就把饭做好了,下了火车,蒋楚风就叫人直奔符家。 一个来月不见,陈玉嘴上虽说嫌弃,还是想闺女想的紧,特别是符秋生,好似符黛这一个月不是去度假,是去逃荒了一样,一个劲的把菜往她碗里夹。 “瞧瞧这出去一个月下巴尖都出来了,多吃点。”符秋生说着又夹了条鸡腿给符黛。 符黛就怕他们知道火车意外的事担心,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说:“瘦点好看。” “哪儿胖了,别听人瞎说,瘦得没二两肉刮一阵风还不得吹没了!”符秋生说着不着痕迹地瞅了蒋楚风一眼,带着那么一丝丝的质问。 打从符秋生知道蒋楚风对符黛图谋不轨之后,心里那口憋屈就没下去过,符黛要有一点不妥,保准第一个就想到他,护女心切到极点。 蒋楚风倒也理解,面上和和气气的,没有半点不满的情绪,在陈玉看来,就又成了加分项。 陈玉看到蒋楚风将蟹腿里的肉剥出来全放在符黛的小盘子里,接着就去剥虾壳,不由感慨:“之前还说让黛黛找个给她剥虾壳的,现在人就在跟前了,这日子过得是真快。” 众人也都面露笑意,符黛弯着手指头数了一下,也觉得不可思议,记忆中她一直觉得自己跟蒋楚风是两种人,根本不会有交集,没想到没一年时间就被他哄走了,当初那个“约法三章”现在看来根本如同摆设。符黛咬着唇,后悔自己没再多坚持一下,多考验一下这只大猪蹄子,不过看到他眉目柔和无微不至的样子,抿抿嘴也就不多想了。 符月在这里呆了一段时间,看着气色不错,陈玉想着假期也快结束了,等开学就让她继续去读书。不过符月在家呆的时间长了,本来就内向的性子越发自卑沉闷,既期盼也怯懦,嗫嚅着不想麻烦他们。 符黛很想让她来自己学校,不过因为课程进度拉了一截,不好跟上。隔壁倒是有女学,不过符音在那里,无论是符黛还是符月本人,都是不愿意去的。 符家的事,蒋楚风自然能帮就帮,当即就说:“我七哥有同学在中学任教,回头我说一声,跟着新增的班级一同上就行了。” 蒋楚风一句话就把事解决了,符秋生还怪不好意思的,吃过饭还留他喝茶。 符黛由不得去看蒋楚风身后,是不是真的长了一条尾巴。 越州的夏季总是比别处长一些,连日艳阳高照,将地皮烤得滚烫,哪怕有车接送,符黛也不愿意多出门,尤其面对蒋楚风三番五次的暗示,总也不敢在父母眼皮子底下跟他出去胡闹。 蒋楚风觉得全越州城也找不出来比他苦的第二个人了,到嘴的肉就嚼吧了一口,再想吃就跟西天取经一样难,想得他是眼发红嘴起泡,偏偏那只小狐狸还装没看见。 对于已经突破最后一步的亲密关系,符黛总还揣着一种偷食禁果的心虚感,生怕陈玉哪天问起,她都不知道怎么说,所以蒋楚风每次想要多留一会,都给她催着走。 蒋楚风就不是滋味了,“小没良心的,我这一天不见你如隔三秋,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谁叫你老想着那事!”符黛掩着眸底的羞涩,不时推着他靠过来的胸膛。 “我想什么事了?我不就想多看看你么。” 蒋楚风说得一本正经,符黛差点就信了他,感觉到屁股上捏过来的手掌,没好气地嗔道:“你就说一套做一套。” “我这不还没做呢,晚上再做?”蒋楚风贴着符黛的小耳垂,看见上面漫上可爱的粉红,情不自禁就含了过去,声音低沉似呢喃,“晚上留着窗户,我们偷偷出去。” “噫……臭流氓!才不要跟你出去!”符黛抖了抖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笑着跑开了。 蒋楚风只当她害羞,根本不把她的拒绝听在耳里,而且半点不食言,等一入夜,又同以前一样干起了夜探香闺的勾当。 符黛的窗口还亮着微光,蒋楚风轻车熟路地从窗台上翻了进去,一转身却对上刚从浴室出来的符月。 符月是那种三棍子都打不出声儿来的人,看见不合时宜出现在这里的蒋楚风,一怔之下倒也没叫出声,就是直接给吓傻了,紧张地直往门里缩,颤着眼皮给蒋楚风指路:“黛、黛黛去找二婶说话了……” 蒋楚风也是满肚子尴尬,脸色也有些难看,罢了一言不发从原路返回去了。 符月不知所措,等符黛 分卷阅读62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回来,着急慌忙把事儿跟她说了。 符黛暗叫一声糟糕,她也没想到蒋楚风会这么早来,因外面浴室的水管坏了,符月才来这屋洗澡,就被碰了个正着,这要被父亲母亲知道了,不得打折他的腿。 “他没留话就走了?” 符月点点头,想起来蒋楚风那个脸色,有些慌然,“他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是不是我……” 符黛赶忙摆摆手道:“月姐你别担心,他不是生你的气。”他肯定会以为是自己不愿意又故意躲他。 符黛着急地抓了抓头发,打算先去给蒋楚风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没想到平时一打就接的电话,这次全是秘书代劳,说他人不在。 起先符黛还以为他没回去,过了半天再打去宅子里,依旧不是本人接听,符黛一下就坐不住了,匆忙换上衣服跟父母说有急事去找蒋楚风。 符秋生皱眉,“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不能明天说?” 符黛是真害怕蒋楚风误会,他对自己那么好,她也不想让他伤心,急道:“很急很急!” 陈玉见她都开始跺脚了,拉了拉还要说话的符秋生,扬了扬下巴,“让老张开车送你过去,回头记得回个电话。” “我知道了!”符黛被放了行,顿时喜笑颜开,也顾不上别的,撒丫子就跑。 “什么事儿就这么急了?这大晚上的!”符秋生哪里放心自己闺女跟人夜黑风高独处去,即便对方是自己定下的女婿也依旧操心不已,“黛黛!黛黛!” “啧,人家小两口的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陈玉看着符秋生往外追,瞪了他两眼,说他死心眼。 符秋生还是一脑袋蒙圈,见陈玉淡定的样子,就不解了,“这孤男寡女的,你怎么就一点不担心?” 陈玉笑:“担心什么?都订了婚的大后生大闺女了,你管那么宽做什么!”陈玉对两人的事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不好太明说,见符秋生还老妈子一样问个没完,都快挂不住脸了,戳了他一指头走了。 符秋生在原地站了半天,最后似乎是想通了,又重又长地叹了口气,背着手回房了。 他就说么,招了个狼一样的女婿进门,他家的小绵羊哪里还能留得住。 主动送上门(H) 主动送上门(H) 符黛马不停蹄去了宅子,进门跑得气都喘不匀。客厅里还灯火通明,蒋楚风一个人坐在角落的小吧台边喝酒,外套还搁在旁边的座椅上,显然回来就没动。 蒋楚风闻声回头,也没想到符黛自己跑来,黑沉沉的眸子亮了一下,脸上辨不清是生气还是不生气,“怎么不怕我吃了你了。” 符黛一听他这语气,暗暗叫苦,小跑过去抱住他的腰,耷着眉毛软语道歉:“九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你那么早来……” 蒋楚风感觉到腰间柔软的力道,哪还有气可生,本来也是觉得自己翻窗给人看见这张老脸都丢光了不说,一想跟自己订婚的小女人温存还得偷偷摸摸的,他就心里苦啊。 蒋楚风叹了口气,将符黛拉起来,抵着她的眉心,无奈又宠溺:“你怎么就这么磨人呢。” 符黛见他情绪转变,心里松了口气,笑嘻嘻地嘟起嘴亲了他一下,“还不是九哥太心急。” 蒋楚风挑了下眉,无言以对,环着她乖巧依偎在自己怀里的身体,透着一股满足。 “你这大晚上跑出来,怎么不怕大人起疑了?” 符黛先是不满他把自己放在小孩子的位置上,继而才反应过来,变了好几次脸色,最后颓然埋进他怀里。 都这样了,她父亲母亲肯定知道了……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蒋楚风看她懊恼的样子,轻笑出声,揉了把她光滑的脸蛋,“既然这样,就顺水推舟吧。” 符黛红着脸没吭声,蒋楚风旋即起身,一把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目光触到那张熟悉的大床,符黛还是忍不住小声央求:“那、那你轻点,不能太久,还要回去的……” 蒋楚风没应声,心想你要能下的了床再说。 好不容易再吃回肉,蒋楚风这心里真是感慨万千,把人剥得光溜溜的,也不急着提枪上阵了,直把每一个毛孔都看了一遍。 符黛给他盯得发毛,缩着身子往被子里躲,蒋楚风随后从底下钻了进去,床上隆起高高的一个包,拱来拱去和着女孩娇软的嗓音。 “你别亲我脖子,要留下印子的……那里也不行,疼呢!啊!你别……啊……” 被子翻滚一阵,露出来符黛艳若芙蕖的小脸,蒙着水雾的眼睛里,浮着一层迷离,继而又渐渐瞠大,透出一丝惶恐 分卷阅读63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没等多久就被猛然一撞,好似散碎了的星光,盈盈动人。 蒋楚风跟着探出头来,壮实的身躯紧紧压制着下面泛着漂亮粉色的肉体,肌肉紧绷的臀下,那根怒张的昂扬已经急吼吼地插进了溢着水光的小花穴,堵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 他一动,符黛就喘得厉害,又慌又怕地勾起脚尖,嗓音颤颤的,像惹人恋爱的小猫崽。粉唇微张,如兰的气息直逼蒋楚风鼻端,叫他根本无法忍耐,头一低便攫住了两瓣唇,又吮又舔,像只狂躁的狮子。 “呜呜呜……嗯……”符黛仅有的呼吸几乎都要被他卷走,不由抗议地呜咽出声。 蒋楚风微微错开半寸,嘬吸着她的下巴,一径向下而去。窄臀发力,一下一下轻浅地动着,像是诱哄着那紧致的穴儿松口一样。 “黛黛……黛黛……哦……”蒋楚风的粗喘中带着符黛的名字,满含渴求,动作便开始凌乱起来。 符黛被他的鼻息灼得浑身发烫,记忆中那翻江倒海般的疯狂刺激着她的穴口急速翕张,带着些微的疼痛。 蒋楚风被她夹得直抽气,眸色一沉,用力挺了下腰,就着已经分泌出的爱液,在稚嫩的甬道里横冲直撞起来。 “啊……哼啊……啊啊……”身体依附着男人的动作起起伏伏,呼吸从胸腔里挤了上来,符黛忍不住就叫了出来,一声一声,宛转清越。 房间里灯光明亮,符黛已经顾不上难为情,纤细的身体像是载在一叶扁舟上,摇摇晃晃,起伏不定。花穴里驰骋的欲兽占据着她最敏感的地方,给她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刺激,让她无暇分神。 蒋楚风吮了吮她凉滑的肌肤,正起上身,扶着她左右分跨的两条白腿,跪坐在中间,用腰臀发力,噗呲噗呲地抽插着。又粗又长的阴茎在光洁的阴户间直进直出,捣得花瓣嫣红,一直未有闭合的机会。 蒋楚风眼睛发红地盯着身下的动作,尚有闲心挺腰逗弄,不断变换着频率蹂躏着孱弱的花蕊。不是九浅一深,便是三浅两深,吃得急了,就整根插在里面,晃着臀部用龟头研磨深处的嫩肉,弄得符黛连连尖叫,眼泪兜不住滑了出来。 蒋楚风听着她凌乱不堪的娇声,就跟中毒了一样,越发凶狠放浪,粗长的茎身在穴口处快得抓不着影,只有深色的卵囊堵在那里,一缩一缩地发着力。 “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在宽大的房间里回响着,一刻都没有停歇。 符黛扯着嗓子叫得声音都沙哑了,可怜兮兮地恳求:“啊啊啊……九哥……啊停……不要了……” 在床上的男人,通常都不会把女人的话当真的,何况蒋楚风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她,闻声更是掐住她的腰肢,腰臀向下压了几分,将她钉在床上插得又猛又深。 “啊——啊啊啊……”符黛瞠着的眼眸噙着一丝不可置信,急喘过几口气来,就开始后悔不该主动送上门来给他吃,呻吟之际悔得直骂,“啊……你这个、大猪蹄子!呜呜呜……唔——” 蒋楚风不语,却用行动告诉她自己对这个称呼的不满,面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势要将“大猪蹄子”作风进行到底。 没多久符黛就败下阵来,哀哀戚戚地娇吟:“啊……九哥……啊哈啊啊……” 蒋楚风抓准了她小穴的承受能力,就不管她叫得多凄惨,由着性儿埋头苦干,爽了一阵就把她翻了个身,大手将她小腰一拉,捏着她两瓣雪白的小屁股,挺腰一入,啪呲啪呲地抽送了起来。 第一次尝试后入的姿势,那根骇人的长龙仿佛进得比往常都深,下下都能刺在花芯上。符黛撑了片刻就软下了腰,蒋楚风用双手扶住她,不时上移揉弄着她晃动的雪乳,爱得跟什么似的。 符黛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绯红的脸蛋被热气蒸腾着,几缕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蒋楚风对她身体的每一处都爱极,这会看不见她春潮涌动的脸又觉得想的紧,颀长的上身微弯着,从她可爱的腰窝处开始,一路往上亲着,一只手拧过她的脸,色情地卷住她的嘴巴,尽是啧啧的水液交融声。 “唔……唔唔——”符黛被他亲得差点断气,用小牙磕着他到处乱窜的灵舌,微微用力咬了下。蒋楚风松口的时候,下身跟着猛挺几下,以报复自己被咬的仇。 符黛顾不上骂他小心眼,张着嘴呼呼地吸着空气,整个人就跟被摊在案上的鱼,都快脱水了。她一直拒着蒋楚风的求欢,怕的就是这种湮没神志的迷乱,太刺激,太疯狂,让她连自己都迷失,像是海啸席卷而过,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平静的,连牙齿都打着颤。 “啊……嗯……啊啊啊……”符黛哑着嗓子,心跳砰砰起伏,就快要冲破胸腔。 蒋楚风紧贴着她的耳蜗,喘息的热气传递着滔天的情欲,全部灌入进去,到 分卷阅读64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达她的四肢百骸。湿热的肉体贴在一起,符黛也分不清也是自己在动,还是蒋楚风在动,只是本能地起伏不停。 蒋楚风的下身不断地往符黛臀间抵压,直将她追得往床头窜了半截,一条结实的手臂撑在床栏杆上,一边扶着她的腰,猛力地冲刺着。 符黛哭哭叫叫,过快的冲击让她连声音都发不上来,只有张着嘴急速喘息,在接连几十下插弄后,身子一直,夹裹着深捅在里面的男茎猛地痉挛起来。 “嘶哦……”蒋楚风也受不了,紧着抽送了几下,精关一开,灼热的浓浆全射入她轻颤的花壶里。 “嗯……”符黛被烫得一哆嗦,瘫在他身下弱弱呻吟,微红的眼尾,像扫上了淡淡的胭脂,透着欢愉后的魅惑。 蒋楚风等着发泄完,又恋恋不舍地在里面杵了几下,引得符黛细声细气地哼哼。蒋楚风爱怜地亲了亲她酡红的脸蛋,翻身躺在了一边,顺手将她搂到怀里,平复着彼此紊乱的心跳。 符黛的思绪已经抛到不知哪里,浸透身心的欢愉后紧随而来的便是困顿疲惫,虽然嘴上还念叨着要回去,人却懒懒地瘫着,没多久也就睡过去了。 对于难得主动送上门来的小绵羊,蒋楚风自然不会留情客气,晚上兴奋得睡不着,又把符黛挖起来折腾了一遍,符黛连掐带踹,骂了几乎半夜的“大猪蹄子”。 等到早上的时候,晨光也才微微透亮,符黛被窗帘缝里的光晃醒了一下,刚翻了个身,又被身边的人缠了过来,困休休地撒娇:“不要了……我好困……” “宝贝儿只管睡,都交给我。”放荡了一夜,蒋楚风的声音听着还是振奋有力,说话的同时便靠了过来,就着夜间的蜜汁很轻易就将自己的凶器埋了进去,深深浅浅地动了起来。 “这样……要怎么睡……嗯……”符黛欲哭无泪,很快就被他捣得话都说不上来了,咬着手指头承接一波又一波的情潮。 微暗的室内,弥漫着情欲的味道,怎么也散不去。 (要加快节奏,让两个结婚,开始没羞没躁的婚后生活惹~) 取个啥名字好呢? 蒋楚风可谓久旱逢甘霖,几顿索需后整个人都是容光焕发的,可苦了符黛, 就跟被榨干了的水蜜桃,至中午都睡得不省人事。 蒋楚风窝在床上陪了她一会,因为总也忍不住心猿意马,这才翻身下地,出了卧房,可巧韩元清就就来了,一脸兴奋的样子,仿佛又得了什么八卦。 “怎么着,又把老六给揍了?”蒋楚风摆弄着桌上的紫砂茶具,颇有闲情逸致地泡起了茶。 “君子动口不动手!” 蒋楚风笑了一声,暗道以前也没见你怎么君子过。 韩元清将一份报纸递给他,乐得跟什么似的,还愣要矫情:“这次蒋家又要乱一下了,九哥您多担待!” 蒋楚风一眼就看见版面上蒋维申抽着大烟醉生梦死的照片,都不消看内容,掀了下眉毛,一副看热闹的神情:“这下老六不死也得褪层皮了,行啊小子,知道蛇打七寸。” 蒋家和鸿门,从蒋老爷子开始就一直严禁做烟土生意,更别提自己吸这玩意了。 “别说,这蒋老六藏得还够深的,我找了两三天差点又让他给跑了!” “他为蒋成良跑腿办事,蒋成良比他还着急藏人,不过眼下这事一闹,就不一定了。”蒋维申在蒋家就是个废的,也是依附于大太太和蒋成良才蹦跶几日,蒋楚风一直没放在眼里,但毕竟是条人训的狗,咬着他裤腿他也是不高兴的。 “九哥是说,蒋成良会剃掉蒋老六?” “蒋维申之流,成事不足,贪婪成性,蒋成良如今正是拮据,哪肯再让他吸血。”蒋楚风扔下报纸,抚了抚手,“我倒乐意看这母子俩着急上火,又干不掉蒋维申的样子。” 韩元清一听就明白了,笑眯眯地拍着胸口道:“这事儿我来,我保准把蒋老六养得白白胖胖,再去啃蒋老三一块肉!”韩元清见蒋楚风老神在在坐在那里,也不打算回大宅,纳闷了一下,“九哥不回去看看热闹?” 蒋楚风指指楼上,觉得回去看那些人伤眼,那里顶如跟他们黛黛温存。 能睡在这宅子里的,自然不会是别人,韩元清看外面的天都这个点了,九嫂还没下楼,又见他九哥满脸放光的样子,啧了一声:“纵欲伤身,九哥可悠着点。我那中药店新来了一批鹿茸老参,回头叫人给你送来点!” 蒋楚风淡淡地撩起眼皮,“你觉得我需要?” 韩元清嬉皮笑脸道:“这不是以备不时只需嘛!” 蒋楚风日盼夜盼,好不容易把那小绵羊吃下肚,攒了大半年的欲火还没泄完,这要再补不得爆炸。 分卷阅读65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蒋楚风没好气地冲韩元清挥手:“滚滚滚!” 瞅这火气大的,看来还是欲求不满呢。韩元清摸摸鼻子,做作地行了个告退礼。 蒋家这会已经炸开了锅,蒋老爷气得厥过去好几次。 “去!把老六给我找回来!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回来!”蒋老爷一醒来,就拿着抽屉里的枪坐在客厅,好似只要蒋维申一回来就要一枪崩了他。 蒋成良嘴上安抚着,心里却想着怎么能借自己老爸的手解决了那个麻烦,大太太提醒他:“你爸是老蒋家出了名的和事佬,雷声大雨点小,怎么可能真的杀了老六。你赶紧让人去找,找到了千万将人藏好了,他要被逼急了指不定将之前的事抖落出来!” 蒋成良被点醒,也就放弃这个念头,不过找到人后留不留就看他心情了。 蒋老爷喝了两口参茶,缓过来一阵气,有些力不从心地指了指电话,“打给老九,让他帮着找一找,找到了直接押着人回来。” 大太太等人自然不会觉得这话是对他们说的,都看向一旁的蒋行舟。蒋行舟拨了个电话,那头不多时就被接起了,蒋行舟交代了几句,这事也就办妥了。 蒋老爷仰靠在沙发上,看着屋里这一片人,没来由就叹了口气。想他们老蒋家人丁兴旺,出息的却没几个,兄弟不睦,家庭不和,也是老天弄人啊…… “唉……”蒋老爷叹了几声,撑着拐杖颤巍巍地站起身,大太太欲上前扶他,他摆了摆手,“老七陪我上去,我有话说。” 大太太紧着手里的帕子,脸色沉了沉,不免对一向沉默寡言的蒋行舟抱以一种审视的态度。她知道蒋行舟跟蒋楚风关系好,不过蒋行舟在蒋老爷面前素来都低调,蒋老爷也没特殊的待遇,今次倒指明叫他,别是什么重要的事才好。 大太太在客厅坐立不安,又让老二蒋学为抓住了一顿讽刺:“常言说得好啊,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瞧咱这坐得,板正!不像有些人啊……啧啧。” 大太太虽然气得胸口疼,也没心思与他吵,径自回了卧房。 蒋楚风早让韩元清去打点这事,接到电话应下了,人还只管窝在软玉中享受,本来还想再接再厉,小绵羊炸了毛蹬腿不依了。 “你就说话不算话!再不信你了!”符黛抬了抬屁股,将他不规矩的大手坐到了底下。 蒋楚风轻梳着她披散的头发,看见乌发掩映着散碎的玫红印记,一阵心满意足:“男人在床上说得话怎么能信,长记性了吧。” 明明是自己禽兽,还反过来一副教育的样子,符黛对此人的下限可谓刷新了认知。 蒋楚风搂着她,不让她穿衣裳,亲着她水嫩的脸蛋诱哄:“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符黛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真要搬过来了,还不是天天被他折腾,她还要上学呢。 “我们都订婚了,有什么好介意的。” “我还想多陪陪我爸妈呢,你不能剥夺我为人子女的权利!” 蒋楚风轻捏了下她粉嘟嘟的嘴唇,倒也没再逼她,他都熬了半年了,还怕再多个半年不成。 转眼间,符黛也开了学,因为暑假长,后半年也再没什么假期,蒋楚风又开始了自己苦兮兮的禁欲生活,明明有个订婚的太太,还得时常用手解决,是以天天盯着日历看日子,时常把厚厚的一沓日历提前撕了,好像那样时间就能过快一点似的。 蒋家那边,因为蒋老爷病了一场,身体好一阵坏一阵,家里不省心的难得都安分守己下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暗地里盼着老头早日魂归西天。 蒋维申被韩元清秘密地藏了起来,蒋成良成天叫人搜寻,连个影子也没见,急得夜不能寐,天天挂着俩黑眼圈,回回让蒋学为调侃他们“兄弟情深”。蒋成良心里呕得泛疼,却也无可奈何,藏起尾巴韬光养晦起来。 (emmmm过了一下剧情,没撒糖,我争取今天再写一章出来!) 打得好 寒露过后,天也彻底转凉,不再烤得人发烫,符黛的室外活动也多了起来,蒋楚风接她上下学的乐趣也被剥夺了一半。 这天遇上个毛毛雨,蒋楚风终于得了个接人的机会,临出门却接到了警署的电话,说符黛在那里,吓得他马不停蹄就往过赶。 到了警察局的时候,蒋楚风见符黛好好的坐在那里,倒是对面有个男学生眼眶青黑,旁边还有个瞪眼咬牙的女生,看着倒眼熟。 “怎么回事?”蒋楚风仔细瞅着符黛,问一旁的探长。 探长对蒋楚风自然不会陌生,好声好气陪着笑,道:“就是太太跟这两个学生起了一点争执。” 蒋楚风想也不想就 分卷阅读66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说:“那肯定是他们不对了。”他们家黛黛从来都是个讲理的,怎么可能主动去惹事。 探长咳了一声,小声道:“是太太把人给打了。”这事就发生在他们警员眼皮子跟前,因是学生,他们也不能随意扣留,在这调解了大半天,双方都不让。 打脸打得如此之快,饶是蒋楚风也愣了一下,不过见惯场面的九爷显然抓错了重点,拉着符黛两只小手揉着,“哪只打的?疼不疼?” 一旁的探长不由冒了滴冷汗,没敢吭声。 符黛从开始就一直鼓着嘴,气得跟个河豚一样,虽然知道自己打人不对,可一想就来气。 本来符黛放学后要去温倩那里,路上遇见了符音正跟那个男学生腻歪着,符黛只当不认识没看见,偏偏这个符音嘴贱,阴阳怪气讽刺她贪慕虚荣,嫁了个见不得光的黑道头子。这也罢了,那男学生大抵也是看不惯蒋楚风这类横行满城的权贵,好一顿激昂的批斗,就差指着符黛的鼻子骂了。 符黛心想,你算哪根葱啊,心中一火上去就给那男学生伸了一拳头。 男学生没防备,被她打个正着,揪着符黛也要动手,可巧来了巡逻的警员,这才把人都带了回来。 蒋楚风听了来龙去脉,捏着符黛粉粉的拳头,道了句:“打得好。” 符音不服:“你们也欺人太甚,光天化日打了人,连个赔礼道歉都没有,还有没有王法了!” 符音跟老太太久了,也成天把“王法”放在嘴边,其实自己就是个不讲法的。 符黛哼了一声:“先撩者贱!谁让你说我的。” “我便说又怎么了!你既做了还怕人说吗?你不就是心虚了!” 符黛就纳闷了,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心虚? 蒋楚风眼见这天都快黑了,可不想把宝贵的约会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掏了把枪往桌上一放,“你们既看不惯我,想必也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我杀了人也没人跟我讲道理,怎么,打你一拳还要三堂会审?” 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学生,成天也就放放嘴炮,空谈国事,见了真家伙气势就怂了一半,在蒋楚风面前根本不够看。 杀鸡焉用牛刀,蒋楚风都懒得同他们多说,揽着符黛就走。 符黛回头见那男学生不服气地瞪着眼,转身回去了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瞪什么瞪!瞧你那干虾皮似的身板,衣服和鞋加上都没二两,光长了一张嘴皮子!成天爱国爱国,你为国争过一分光吗?上过一分税吗?真要打起仗来,你用嘴去接炮弹?自己不争气,还嫌别人有钱有权,我呸!” 男学生被她怼得脸红脖子粗,又气又羞,狠狠捶了拳桌子。 蒋楚风呆了一下,转而笑了起来,灼热的目光在她明艳的小脸上怎么也看不够。 罢了,符黛下巴一扬,朝两人轻蔑地哼了一声,挽着蒋楚风的胳膊走了。 上了车,蒋楚风就将人抓到怀里揉了一顿,乐不可支道:“你这小嘴皮子怎么就这么厉害呢?给我看看今天是不是藏了刀子。” “我就是不喜欢他们那样说你……”明明他开药厂,办学校,做了很多利国利民的事,虽然霸道可那都是对着不讲理的人,就有些人不分青红皂白,觉得混黑的就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符黛抿嘴嘴,眼眶红红的,还替蒋楚风难过起来。 “怎么还委屈上了,理那些不相干的干什么,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捏死他们,咱不哭啊。”蒋楚风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眼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小姑娘越来越向着他了,算是没白疼。 符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转了回去,倚在他怀里,摸着那把冷硬的左轮手枪,默了半天忽然道:“九哥,你教我打枪吧。”其实从滨州遇险那次她就这么想了,她见过秦芹在沈铎身边的样子,她也想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不是一味的依赖蒋楚风,关键时刻什么忙也帮不了,或许还会拖累他。 蒋楚风还不知道她想了这么多,倒是很干脆:“行啊,回头给你也配把枪,见谁不顺眼只管开,我给你兜着。” 符黛绷不住笑了出来,道:“你这样会江山不保的。” “我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让我昏一辈子好了。”蒋楚风对准她粉嘟嘟的唇,用力亲了下去。 符海仁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对于符音闹到警察局这事已经很不高兴,加之姨太太罗盈又生了个丫头,心里更是大失所望。 不过罗盈惯会哄人,知道自己生了女儿必然要遭符海仁和老太太不喜,余秀娟也会借机拿捏她,坐着月子也不误使着自己的温柔小意,是以符海仁虽然失望,倒也没冷落他们母女。 余秀娟憋得满肚子火没处发,见符音成日里还跟那个除了脸白点 分卷阅读67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一无是处的男学生走在一起,直骂她没出息。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倒好,找了这么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你是打算跟着他吃糠咽菜去?我告诉你,你赶紧跟那个小白脸断了联系,别一天天的绉那些酸诗!” 符音也是少女初怀春,生来随了余秀娟捧高踩低的势力眼,哪可能真的死心塌地跟着对方,贪过了新鲜也就散了。 余秀娟见她这样子,也寻思着张罗起来,跟老太太商议着,怎么通过符海仁的身份找个显贵的女婿来。不过符海仁一直嫌余秀娟没见识,应酬场合就算是带罗盈也不带她,更别提跟她如出一辙的符音了。 老太太千算万算,一径把符音手把手地教养在身边,想让她钓金龟婿,却忘了教给她该有的规矩礼仪,长到如今还一副乡下野丫头的脾性,没有公主命倒成就了个公主病。 符海仁来符家送过满月酒的帖子,对符月只问了几句,也没说让她回去看看,仿佛不是自己亲生的一样。 符黛对这一家子都没好气,也不知道父母去没去,反正那天只管跟着蒋楚风出去玩了,倒是后来有次逛街,不期然碰见了出了月子的罗盈。 罗盈的身材还是很苗头,即便卸了货也没见半点臃肿之态,符黛暗道怪不得她二叔对这位姨太太爱得紧,连正牌夫人都逊色三分。 罗盈倒是落落大方,对符黛有着一股自然的熟稔,也不过与阿谀,一切拿捏得恰到好处,所以符黛对她也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 罗盈跟她说了几句,似乎急着回家,便道:“我得回去照顾囡囡了,二小姐若得闲了,来这里喝喝咖啡什么的,是我朋友开的店,不让她收你钱!”罗盈说着指了指跟前复古风情的小店。 “哪里的话,改天有时间,该是我请姨太太出来喝茶。” 罗盈也不拘什么,笑道:“那倒是,你可是早就预定好的蒋太太了,我得早点巴结巴结你!” 符黛微笑着谦虚了一下,送她上了黄包车,看她催着车夫赶快些的样子,还真没想到她是个顾孩子的人。 符黛看见街上不时有别的孕妇或者带孩子的妇人走过,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腰肢,她不会生了孩子也成了水桶腰吧?符黛为这个还没影子的事情,犯起了愁。 订做婚纱 蒋楚风言出必行,不日就带着符黛去靶场练习打枪。 符黛为此特意换了一身英气的打扮,衬衫马甲加长裤,蹬着一双小皮靴,多了一分平日不见的飒爽。 在蒋楚风眼里,依旧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打一见着她,眼里那火苗子就在窜。 那跟要把人烧着了似的眼神儿,符黛想忽略都难,躲在靶子后面,只露出一颗脑袋,瞪着眼道:“你教不教了,不教我就回去了!” 小绵羊的警觉性越来越高了。蒋楚风如此想着,站起身来。 符黛见状,下意识又往后缩了缩。 蒋楚风笑道:“不是要打枪吗?你站在那里是当靶子不成?” 符黛目带犹疑,磨磨蹭蹭从后面出来。 蒋楚风看着她比例极好的身材,由不得就幻想着他抱着那翘臀,那两双长腿缠在自己腰上的情景,怎一个销魂了得。 符黛见他呲着牙的样子,由不得就浑身一抖,又缩了回去。 蒋楚风啧了一声,摸着下巴,调整着自己过于暴露的意图,难得装出一副正经:“不闹了啊,我们正式上课。” 不得不说,蒋楚风装正经的时候还挺能唬人,要是架上一副眼镜,拿上一根教鞭,俊脸不苟言笑,立马就让人有一种立正站好的自觉。 小绵羊观察了半天,觉得危险消除,这才彻底从窝里挪出来。 蒋楚风倒也不急着露出獠牙,很认真地同她从枪支的本身开始讲起,然后手把手教她怎么拿枪。 符黛是一心想学,听得也很认真,可是身后的男人环着她的时候,温热的鼻息就喷薄在她的颈窝处,原本就人娇手软的她,更是连枪都拿不稳,不由恼羞成怒地推了蒋楚风一把,“你走开,我自己打。” 蒋楚风挑眉,“这还没学会呢,就开始过河拆桥了。” 符黛振振有词:“你在我身边影响我注意力集中。” “小狐狸。”蒋楚风掐了掐她的脸,插着兜站到了一边。 符黛砰砰砰连着放了几枪,自然没有一枪是在靶子上,面露沮丧。 蒋楚风昧着良心道:“拿枪的姿势不错。” 这一夸还不如不夸,符黛气鼓鼓道:“光好看有什么用,那不成了花把势?” 蒋楚风安慰道:“学什么都得慢慢来,我从十岁起就开始 分卷阅读68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拿枪了,十八岁才打中第一个人,可想而知,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符黛听他这么一讲,觉得自己也是太急于求成了。他那样厉害的人,都学了十多年,自己还不知道要多久呢,符黛这么想着,越发泄气。 蒋楚风笑道:“你又不是要去当女督军,学个一两分,能护自己周全也就行了,定那么高的标准为难自己干什么。” 符黛听了,觉得也对,豁然开朗起来。 蒋楚风看她神色多变的脸,只觉得可爱的紧。 韩元清来的时候,正看见符黛在那浪费子弹,直呼蒋楚风昏君。 蒋楚风很任性道:“我喜欢高兴爱,有本事你也昏一个去。”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想当年叱咤越州城的蒋九爷,如今竟然沦落至此,整一个妻奴!”韩元青摇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蒋楚风还是那句话,“有本事你也奴一个去。” 符黛听韩元清这样说,也觉得自己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但是并没有改过的自觉,而是伏在蒋楚风身边,道:“九哥,拖他下去!” 蒋楚风随即一扬手,“来人呐,拖出去枪毙五分钟。” 韩元清喊道:“哎哎哎,你俩还演上了,一唱一和的。” 蒋楚风笑了笑,道:“你怎么有闲心来我这儿了,最近不是跟沈铎那个背后灵打得火热么。” 符黛愣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秦芹,八卦的目光投向韩元清,“你跟秦芹在一起了?” “什么打得火热好上了!”韩元清被他们一个一句曲解得彻底,不由跳脚,“我就是见她功夫不错,相互之间切磋切磋!” “哦。”蒋楚风和符黛齐齐点了下头,心里都不以为然,蒋楚风更是不屑地撇嘴,暗道迟早切磋到床上去。 几人说笑了一阵,蒋楚风送走了韩元清,搂着符黛也往外走。 “去哪儿?”符黛对打枪正在兴头上,还有点意犹未尽。 蒋楚风曲指勾了勾她的鼻子,“把你卖了。” “那你不赔本么。”符黛嘻嘻笑着,转而挽住他的手臂。 蒋楚风直言:“无价之宝,岂能赔的了。” 纵然听过蒋楚风许多情话,符黛还是不免被哄得心花怒放。 两人到了一栋商厦,自是被以贵宾迎到楼上。符黛看见橱窗里各式各样的礼服衣裙,才知是要裁制婚礼穿的衣服。 对于明年的婚礼,蒋楚风比谁都上心,一应都要最好的,当然也要征求符黛的意见。 “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蒋楚风见符黛站在橱窗前,上前揽住她,看着里面红白交叠的衣裙问道。 符黛觉得白色的婚纱轻盈浪漫,红色的旧式裙子也华丽,一时还真有些难以抉择,“都想要,怎么办?” 蒋楚风根本不介意,大手一挥,道:“那就都穿一遍。” 符黛被他土豪的样子逗笑,“就结一天婚,哪穿得过来。” “你要是喜欢,天天穿都行。” 符黛白皙的手指比住他的油嘴滑舌,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要娶几位太太呢。” “仅是娶你就耗完我一辈子心血了,哪还有力气娶别人去。”蒋楚风不满她怀疑自己的真心,啃了下她的纤细的指尖。 符黛想了想,又觉得有些早,便道:“得明年六月份呢,现在做好了放着不是蒙灰么?” “婚纱的制作比较繁复,早点做了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好尽早改。”蒋楚风一面说着,接过了店员的软尺,帮着符黛量起身来。 符黛张开手,笑道:“你会量吗?” “这有什么难的,我用手都量出来了。” 符黛嗔了他一句,小声告诫着他不要乱摸。 蒋楚风一副被冤枉的无辜表情:“我是那种人么。” 符黛哼了一声,都懒得说他。 敲定了婚纱和礼服,蒋楚风又交代人在这两天做身骑马装出来,符黛不明,蒋楚风道:“元清的马场快修整好了,改天带你去骑马。” 符黛觉得他们真讲究,骑马还要专门的衣裳,揪着自己衬衫的荷叶领,很是纳闷:“我觉得我这身就挺好的啊。” 蒋楚风顺着视线定在她隆起的胸口,摸了下鼻尖道:“是挺好的。”瞧把那胸口和小腰勒的,勾人得紧。 符黛抬头,对上他意味不明的眼神,警觉地捂上胸口,“你往哪儿看呢!” “隔着衣服呢,我能看到什么。” “噫!你这臭不要脸的!”符黛羞赧地推了把他的 分卷阅读69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厚脸皮,心想以后就该穿那种宽大的旧式衣裳,免得这人见她就发情。 殊不知,在蒋楚风眼里,她就是裹三层棉花,也照样是春色无边。 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 婚纱齐备了,自然少不了首饰钻戒,蒋楚风拉着符黛各个商厦转,恨不得把她拿玉石裱出来。 符黛看着他败家,简直心惊肉跳,死活不肯再看,蒋楚风夹着她径直往里走,“最后看一样,看完了咱就回去。” 符黛郁闷道:“你是嫌钱烫手吗?” 蒋楚风咧着嘴直言道:“你不花我没动力赚。” 符黛头一次觉得,花钱也是件愁人的事。 这些高端的商厦里不像其他处一样熙熙攘攘全是人,而蒋楚风所到之处,都是贵宾级待遇,有什么东西都是老板捡好的捧到面前。 符黛看见老板小心翼翼端上来的丝绒盒子,不免拧眉:“又是什么东西啊?我可不要项链耳环了,我平常都不戴的!” 蒋楚风安抚地揉了揉她,接过盒子打开来递到她面前,“结婚戒指总要有的。” 饶是符黛,看见盒子里璀璨的鸽子蛋也吃了一惊。符黛小心取出戒指,觉得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戴手指头上久了不得压折了。 符黛的手不大,那枚鸽子蛋戴上去更是十分惹眼,符黛左看右看,都觉得没安全感,这要走在街上,不是成了小偷的目标? “戴着硌手,还是拆分成对戒吧。” 富人家的太太老板见过不少, 还没有人说这鸽子蛋硌手的,哪个不是一门心思要,这位蒋九太太倒奇了。 蒋楚风捏着她的手指头道:“就数黛黛会替我省钱。” 符黛现在是真的骑他头上了,扬起下巴,轻哼道:“我就是嫌它丑,你要做小点好看点,我十个手指头轮着戴。” 蒋楚风笑得眼睛都眯弯了,纵容道:“那选几样你看中的,到时候轮着戴。” 符黛看他这人说风就是雨的,十分无奈,拿头顶拱了拱他的胸膛,声音软软的,“哎呀我就是说说,你可别折腾了,不然我们家连嫁妆都陪不起了!” “哪里用你陪什么嫁妆,乖乖等着嫁给我就行了。” 符黛听着这话虽然很受用,可规矩在那儿,她一个女儿家说了也不算,符秋生可是早就开始筹谋了,举凡有什么稀有的古董玉器,都藏到了仓库里等着给符黛添嫁妆。 符秋生别的不说,眼光是一等一的好,也不是没鉴过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所以说起来符黛的嫁妆还是挺足的。 从商厦出来,蒋楚风原本要去西药厂看一看,怕符黛跟着无聊,就让司机先送她回去。 符黛勾着他的手,不舍之意明显,蒋楚风一乐,干脆就带着她了。 西药厂这边,一直是蒋行舟兼顾得多一点,在药品的研制上,他更是主力。 符黛一直对蒋行舟抱有一种十分崇拜的心思,觉得能研究出来治病救人的东西,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是以每次见他,眼神都要比看别人亮一些。 蒋楚风蒙了把她的眼睛,佯装凶她,“去一边玩去!” 符黛隔着衣服都能闻到他散发出来的醋味,皱着鼻子哼了一声,起身在周围溜达。 蒋行舟温和地笑了笑,难得开起玩笑来:“弟妹要多来几次,我在这西药厂的地位怕是不保了。”他们老蒋家这个醋坛子,不得先把他发配得远远的。 “七哥哪里的话,我顶多加把劲让她眼里只有我。” 蒋行舟对他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的行为表示强烈不适,收起这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 “新药基本都已经步入正轨,价格呢就是当初定的,不过如果大批量进入医院和门诊,价格就不在我们控制范围了。”蒋行舟一伙计算了研究成本,最终的价格已经是足够良心了,刚刚够收回本。 “我们是商人,只管赚钱,至于其他的,就是他沈铎的事了。” 蒋行舟听他这么说,知道他大抵跟沈铎那边通过气了,略微放下心来,“这样也好,有政府出面,也不至于把价格炒得太高,到时候人都买不起,研制药品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两人聊了一阵,又去场子里视察了一圈,符黛跟着去凑热闹,见机器里不断跑出来的药丸子,十分好奇:“这药丸子怎么搓这么圆的?” 蒋楚风忽悠她:“那机器里藏着几百双手呢,你去看看。” “尽胡说八道。”符黛虽然不相信,可听他说得这么瘆人,就没胆子去看。 药厂西侧的一栋楼,是蒋行舟他们的研究室,除了数量可 分卷阅读70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观的书籍,就是些瓶瓶罐罐的器皿,蒋行舟带两人去了楼上的休息室,没闲一会就被叫学生叫走了。 符黛叹道:“我听七哥还在大学给人讲课,回来还要研究这些东西,可真够辛苦的。” “怎么没听你说我辛苦呢。”蒋楚风又不是滋味起来。 符黛看他每天省下大把时间来耍流氓倒是不说辛苦,没什么诚意地给他捶了捶肩:“行,你最辛苦好了吧?” 蒋楚风抓着肩上的小手占便宜,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不能光嘴上说啊。” 符黛一下将他的脸挤了起来,笑着骂他:“你就没一刻是安分的,我不理你!” 蒋楚风拉着她坐到自己怀里,咬着她的耳朵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私密话,直羞得符黛一个劲掐他。 毕竟不是自己家里,蒋楚风还不至于太过分,免得闹起火来难受的反而是自己,只是乐此不疲地捏着符黛的手指头。 符黛看见茶几的书本上放着蒋行舟替换的眼镜,想起什么,取过来给蒋楚风架到了鼻梁上,镜片后他狭长的眼睛一瞥过来,将他的霸道压住了几分,却又转化出一种摄人心魄的魅惑来。 符黛一瞬间就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没留心就真给说出来了。 蒋楚风眉目一凛,拍了记她的屁股,“说谁禽兽呢!” 符黛看着他一挑眉一瞥眼的神采,心跳都漏了一拍,道:“还好你没去学校教书,不然真是误人子弟。” 说的好像他是一个祸水一样,蒋楚风扶了扶眼镜,靠在沙发背上,像只慵懒的豹子,“黛黛怎么能以貌取人呢,要不今天晚上我给你上两节课,没准能让你收获颇丰呢。” 符黛默默地摘下了他的眼镜,决定今晚就赖在自己母亲屋里不出来了。 生病和跑马 天气渐渐转冷,符黛没留心就成了感冒大军中的一员,赶制出来的骑马装没能穿着上场,心里不高兴,又因病中感性,小脾气比平日闹腾些,陈玉说没两句就开始掉金豆子。 “这娇气包也就楚风能受得了!”陈玉端着药碗跟符黛对峙了半天了,就是哄不开她的嘴,不由戳了戳她红通通的脸颊,直说是蒋楚风把她惯坏了。 符黛委屈地撅着嘴,整个人蔫蔫地缩在被窝里,对着那药碗苦大仇深。 符月放学回来,一径走到符黛房里,扬了扬手里的纸袋,“黛黛我给你买了山楂球!” 陈月无奈地瞥了眼符黛,道:“药还没喝呢,还给她吃什么山楂球,让她馋去!” 符黛期期艾艾的小眼神收了回来,嘴一扁就往眼眶里续着泪。 “哎哎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成了后妈了。”陈玉对她说哭就哭的样子叹为观止,连忙把袋子塞到了她怀里,见她一抽鼻子就跟水龙头拧住了似的,没好气地掐了她一把,“就知道吃!” 连着病了几日,符黛也没什么胃口,也就尝着山楂的味道觉得开胃,不过尝没几口也就淡了,缩回被子里张着小口一下一下喘,觉得喉咙和鼻孔都是滚烫的热气。 陈玉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烧着呢,轻声哄道:“黛黛啊,先把药喝了,不然这病可好不了。” 符黛觉得眼皮沉沉的,可躺着浑身也不舒服,一连翻了几个身。 陈玉正待再哄,张妈领着蒋楚风进来了,陈玉笑道:“救星来了,这下我可解放了。” “我让人开了些西药,都是药片,也好下咽。” “我在这儿哄了半天,都没喂进去一口,想来也只能用西药了。”陈玉见他一身风尘,想必是刚处理完事情就过来了,就跟张妈出去张罗晚饭了,留他们两个单独相处。 蒋楚风也没顾上坐一会,伸手探了探符黛的额头。他刚才外面回来,手上带着夜里的微凉,符黛由不得舒服地呻吟了一声,伸手抓着他的手掌整个贴在了脸上。 感觉到她呼出来的热气,蒋楚风拧了拧眉,将她捞出来抱着,贴着她烧成个火炉似的脸,“怎么还烧得这么厉害。” 符黛平时甚少生病,这一病就跟把精气神都抽干了,眼里都没了神采。 蒋楚风心疼地摸了摸她滚烫的身子,掰了两片药放到她嘴里,支着杯子递到她唇边,“黛黛,咽下去。” 符黛有些迷迷瞪瞪的,听从指令滚了下喉咙,吧唧了两下继续难受地哼哼。 蒋楚风抱了她一会,又喂了几次水,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回被窝里,自己则侧身躺在一边,压着她的被角,不时摸着她的额头。 过了半个小时,符黛就开始发汗,轻哼着要挣扎出来,不过人迷糊着又没什么力气,皱着脸在那干用力。 蒋楚风看得想 分卷阅读71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笑,拍了怕她的被子,哄道:“乖乖地,出身汗病就好了。” 符黛听着是蒋楚风的声音,团着眉毛在那儿控诉:“你就欺负我……我生病了你还欺负我!” 蒋楚风被她数落得何其无辜,知道她难受,也就闷头受着,“那等你好了,我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不好……”符黛齆鼻儿嘤咛,直喊着热。 蒋楚风拧了条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就是说什么也不把她放出来。 符黛拧了半天,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眼角还夹着两滴眼泪花。 蒋楚风坐在床头,端详着她睡梦中红润的小脸,从眉毛到下巴,一丝一毫也看不腻,继而又抓着被角下五个粉雕玉琢的手指头,轻轻揉捏着。 符黛被捏舒坦了,还会哼两声,不自觉就把手往前伸伸。 蒋楚风轻笑不已,尽职地当起了按摩师,把她十根手指头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陈玉做得了饭,直接让人端了进来,见符黛还睡着,就把给她做的粥温在了锅里。 符黛睡了一阵,出了一身汗,总算不是刚从火炉里烧出来的了。她一翻身,倚在床边闭目养神的蒋楚风就动了,首要就是去触她的额头,见她退了烧,抹了把她发懵的眼睛,“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符黛嘟着嘴嗅了嗅气味,答非所问:“我也要吃饺子,酸菜猪肉的。” 蒋楚风失笑:“不是感冒么,这鼻子还这么灵。” “我好了。” 蒋楚风知道她是饿了又开始嘴馋了,告诉的陈玉的时候,陈玉也忍俊不禁,不过也不能全由着她,给她夹了两只饺子当小菜,主餐还是蔬菜粥。 “才这么一点点。”符黛用勺子敲了敲两只小饺子,虽然不满,还是舀起来吃光了。 “好吃么?”蒋楚风看她一个劲咂嘴,回味无穷的样子。 没成想符黛舔了舔嘴唇道:“没味道。” 蒋楚风着实无语了一阵,什么理都让她占没了。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符黛被陈玉看着出不了门,每天就坐在窗台跟前,盼着蒋楚风来。 蒋楚风每天处理完事情过来,就能看见她托着腮在那里,就跟被关住的小家雀,看着叫人想笑。 约莫过了一星期,陈玉见她又活蹦乱跳了,成天就会给她捣蛋,终于不耐烦地放她出了门,符黛也终于赶上在天彻底冷下来之前,去马场溜一圈。 同行的还有韩元清和蒋行舟等人,这几位自然都有专属的坐骑,在马场上肆意飞奔,潇洒得很。 符黛跟蒋楚风给她的小马驹并排站着,看着远处飞奔的人影,怎么都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 蒋楚风跑了一圈,翻身下马,动作干净而利落,迈着笔直的长腿走到她跟前,“跟你的小伙伴处熟了没?” 符黛摸摸小马驹油光水滑的鬃毛,虽然跟它亲近了不少,却也不敢直接骑它。 “来吧,带你出去兜两圈。”蒋楚风看着她乖巧的样子心都化了,一把将她抱上自己的大红马,牵着缰绳绕着木栅栏慢悠悠走着。 韩元清策马过来,还不忘调笑二人:“九哥九嫂真是走哪儿都伉俪情深的,还给不给我们这些单身汉一点生存空间了!” 后面的人跟着哄堂而笑,蒋楚风扬起鞭子抽了一下韩元清的马,将他的笑声一下带出去老远。 被人说得多了,符黛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反正蒋楚风这个人走哪里都不低调,她都习惯了。 蒋楚风牵着马走了一圈,然后才翻身坐到了符黛身后。缰绳一抽紧,马儿打了个响鼻扬了下后蹄,符黛由不得就紧张地俯下身抱马脖子。 蒋楚风将她揽起来,环在自己两臂之间,形成一个安全感十足的空间,温言安抚:“不怕,我跑慢点,先熟悉熟悉。” 符黛呼了口气,两手搭在蒋楚风抓缰绳的手上,手心里还冒出了汗,随着马蹄有节奏的哒哒声,心里的紧张劲儿才逐渐消退,跑到一圈的时候就夹了夹腿,两眼冒着光,“再跑快点!” 这小丫头适应能力还真行。蒋楚风讶异了一下, 一扬鞭在宽广的马场上快速跑起来。 符黛过了把瘾,红光满面的,为了能尽快自己学会骑马,忙不迭跟自己的小马驹联络起感情来。 蒋楚风圈着她,跟她一起喂食,顺便讲着马儿的一些习性,韩元清绕完一圈回来,一拉缰绳让马扬了下前蹄,十分自信道:“九哥,来一场?” “行啊,下什么注?” “就百香楼一顿饭呗。” 符黛想也不想就道:“那我押九哥。” 分卷阅读72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韩元清啧道:“九嫂这也太向着九哥了,不行,我今天说什么都得赢,打你们脸!” 两人并排退到栅栏内,蒋行舟充当裁判,一声令下后两匹马利剑一般飞驰了出去,转眼就剩两个黑点了。 符黛感叹了一声,摸了摸小马驹的脑袋,觉得自己大概就适合骑毛驴。 马场修建在郊外,占地极大,跑个十圈也得一会。符黛将马驹拴到一旁,见同来的几个女孩聚在一起捧着一本“算命学说”叽叽喳喳的,也坐过去凑起了热闹。 “你们也给我算算?” 女孩们均笑看着她,朝场上扬了扬下巴,道:“你的命是顶顶好的了!” 符黛也笑了,挪过去瞅了眼书页,咦了一声:“白虎是什么?” 其中一个女孩照着里面“白虎克夫”一句里的标注,往后翻着看了看,念道:“女子外阴无毛,谓之白虎……” 女孩们一听,均红了脸,唯有符黛紧了紧手指,透着一丝紧张。 “哎呀你都是哪里淘来的这些杂书,快不要看了!”女孩说着把书扔到了座椅上,相携去围栏边看蒋楚风他们赛马了。 符黛见人都不在了,忍不住悄悄把那书拿出来,翻到方才那一页,见里面写的都是不好的意思,眉间的喜色全都淡了下来,听到蒋楚风跑赢了也没能欣喜起来。 —————————————————————————————————————————— 教导(友情提示,最好憋着跟明天的一起看) 韩元清愿赌服输,拉着一伙人在百香楼吃了饭,期间蒋楚风见符黛兴致不高,菜也没夹几筷子,抬了抬她低垂的小脸,问道:“怎么闷闷不乐的,我赢了你不高兴啊?” 符黛摇了摇头,抓着他的手,靠在他胳膊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蒋楚风以为她病没好利索,又闹情绪了,跟正在结账的韩元清打了声招呼,打算先回去。刚走楼梯口,顶上的水晶灯不知怎的脱了线,哗啦一声砸了下来,也亏得蒋楚风慢了一步,听到动静就揽着符黛退回了台阶上。 晶莹的灯罩砸了个稀巴烂,在地面上飞散四溅。 “怎么回事?”韩元清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出来一看也不免吓一跳,“我说老板,你这灯得几年没修理了,这不要人命么!” 老板擦着一头冷汗,连连道歉:“是我们的疏忽,实在对不住二位!今天这顿就当我给二位赔罪了,九爷您看……” 韩元清见蒋楚风没什么情绪,也摆了摆手,道:“罢了,以后还是甭挂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了,今儿也是我九哥命好,这要换个倒霉蛋,脑袋不得开花了。” “是是是!二位慢走!” 蒋楚风低头去看符黛,见她直愣愣站着,放柔了神色,“吓坏了?” 符黛捂着心跳极快的胸口,贝齿磕着唇瓣微微发颤,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没事,我们回去了。”蒋楚风安抚地揉了揉她,揽紧她坐上了车。 符黛出神地看着外面的倏忽而过的路灯,也没问要去哪里,等打开车门已经停到了蒋楚风的宅子大门前。符黛站在镂空雕花的大门前,并着脚没迈进去,捏着衣角嗫嚅:“我还是回家吧……” “礼服做出来了两件,来试试合不合身,晚些时候我再送你回去。”蒋楚风一手圈过她往里带着。 符黛走到玄关,还是迟疑地顿住了步子,带点慌乱焦急地揪了揪他的衣袖,“九哥,我们……我们不要结婚了吧?” 蒋楚风仿佛没听到她这话一般,目光轻轻地从她脸上掠了过去,兀自取下她的披肩,拉着她往楼上走。 “九哥……”符黛往回抽了下手,发觉蒋楚风将她拉得更紧,脚步也急了一些,她磕绊了一下才勉强跟上。 蒋楚风一径到了卧房,里面的衣架上挂着一袭海棠红的蕾丝旗袍,下摆轻盈的薄纱拖曳在地上,堆积出一片旖旎。 蒋楚风将裙子拿下来,比在符黛身前,脸上的喜悦在接触到她的欲言又止后,渐渐淡了下去。 “黛黛,我希望你只是说说。”蒋楚风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慑,他根本不容许符黛有所犹疑。 “我……”符黛微一张口,就被蒋楚风用力箍到了身前,未尽的话反而没法说出口,慌然垂下了眼睫。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蒋楚风也纳闷好端端的她怎么会说这种话,别是又听信了人什么,毕竟这姑娘有时候单纯又好骗。 符黛被他黑沉沉的眼眸盯着,心里涌上了一股委屈,泪珠子先掉了下来,在他紧追不舍的逼问下,才抽抽噎噎地道 分卷阅读73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出了实情。 “我、我这样子是克夫的,我们不结了吧……” 蒋楚风听了却哭笑不得,一颗抽紧的心总算松懈下来,又佯装凶巴巴地数落:“亏你还是上过学的,这种迷信学说也信!该打!”蒋楚风说着,在她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符黛抖了一下,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却流得更凶了,觉得自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看来我有必要给你上一堂课了。”蒋楚风将她抱起,扔进一旁宽大绵软的沙发椅上,转身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就架了一副眼镜,手里还有模有样地拿了一根教鞭,在手里轻轻敲着,俯身凑近椅子里木愣愣的小绵羊,“白虎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不过,男人却都爱得紧。” 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尾音窜入符黛的耳朵里,立时让她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看着蒋楚风这副阵仗,知道对上次的臆想还没死心,顿时什么也顾不上了,身体下意识提高了警惕,挣着脚要从椅子上下去。 “我、我知道了,我要回家了,你送我回家吧……” 蒋楚风听着她结结巴巴的小嗓音,骨子里的兽性都开始叫嚣,哪里可能再放走她。蒋楚风双掌撑在椅子的扶手两侧,堪堪将她圈在里面,幽深的眼底逐渐燃起一团烈火。 “老师还没讲,你就知道什么了?” 符黛被他斯文又邪气的样子一刺激,脑袋终于清明起来,暗骂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忽然信那鬼东西,反惹起了这匹大尾巴狼。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已晚。符黛被困得死死的,连目光都似被攫住了一般,无法移开。 “知道男人为什么爱白虎么?” 符黛一听这个词就感到羞耻,捂着耳朵连连摇头,偏偏蒋楚风低沉的声线无孔不入。 “因为做爱的时候,可以——”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符黛不等蒋楚风说完,往前一扑将脸都埋了起来,羞得耳朵尖都红通通的。 蒋楚风笑了一声,转而又板起脸来,镜片后微眯的眼睛,幽深暗沉。 “不尊师长,该罚。”蒋楚风咬着最后一个字,教鞭的一端抬向符黛马甲领口的衬衫扣子处,从褶皱的空隙里微微一挑,随着纽扣崩开,拢在一起的白腻倏然展现,像糯米糕一样诱人欲滴。 符黛抓住越来越放肆的教鞭,晶亮的眼睛里布着一层羞赧与控诉,一副敢怒不敢言。 “站起来,脱衣服,老师的课还没讲完呢。”蒋楚风正起身,道貌岸然地说着正经又下流的话。 “我不要了,你赶紧收手,不然我就哭了!”符黛呲着细白的小牙,十分幼稚地威胁道。 “不乖的学生。”蒋楚风眉峰一挑,卡着符黛腰往窗台上一放,双手灵活地解着她身上的衣服。 符黛捂了这边失了那边,手忙脚乱,没一阵就被剥出半截白嫩的身体,欲遮还羞的样子比全穿着更招人。符黛又急又羞,挠了他两爪子,护着胸前快要失守的布料死不放手。 蒋楚风盯了几眼那挤在一起的两团,视线投向她被剥到膝盖处的裤子,对她顾头不顾尾的徒劳行径遗憾地啧了声,继而伸手一揽,让她堪堪只坐在窗台上一点,一低头就能看见她两腿之间挤压着的白净的三角地带。 被他火热的视线一盯,符黛就感觉要烧着了似的,下意识去捂下边,胸前最后一块遮挡也掉了下去,两团柔软暴露无遗。 蒋楚风狡猾地转移了目标,头一埋就占据了刚刚失去防护的领地,眷恋不已地磨蹭吮吻。 符黛急促一喘,难以抑制的呻吟在房间里渐渐密集起来,又细又软,撩人心魂。 蒋楚风的鼻息也愈渐深重,两手有些急切地剥去符黛腿弯的裤子,让她彻底光溜溜地暴露在自己面前,黑暗中透着猩红的眸色,酝酿着情欲的风暴。 “黛黛有没有好好看过自己?这妙处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蒋楚风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仿佛蛊惑一般,牵着她的手缓缓伸到她腿心,牵引着她在光洁柔嫩的阴阜上摩挲着,每过之处,都贴着她耳际低低解说。 她的身体,他比她更清楚。 指尖触着自己身体的敏感之处,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有着莫名的酥麻快感。那粗粝的指节带着她擦过蜜液附着的花核时,身体总会不自觉地发颤,体内的春潮就像要决堤一样。 “嗯……”符黛难耐地低吟一声,忍不住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蒋楚风没放松力道,掌控着她的手指微微下压,敏感的穴肉顿时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将两人的指节裹得紧紧的。 符黛瞠着眼睛,檀口微张,极力消化着这一瞬间的刺激。 蒋楚风紧贴着她的粉唇,又深又重地喘息 分卷阅读74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着,似乎要从她嘴里抢夺过来空气。 “啊……嗯啊……”符黛抖着腿,难以忍受手指的继续开拓,汩汩的蜜液从花缝中间涌了出来,腾起阵阵香甜的气息。 蒋楚风感觉到指尖的丰沛,再顾不上维持斯文,摘去眼镜恢复了自己霸道狂妄,急色地吻着符黛的面颊脖颈,“黛黛,给我看看……”蒋楚风的话中虽然还有着轻哄的语气,却已经先一步行动了起来,伸手将符黛的腿弯一抬,两眼发红地去寻找那幽密桃源。 (太困了,实在撑不住了,大肉明天上(。?_?。)?) 恨不能死在你身上(H) 恨不能死在你身上(H) 符黛经他一碰已是浑身发软,根本没力气去阻挠他,身子往后仰着靠在了窗玻璃上,两腿被曲起大张,姿势羞耻地展露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 蒋楚风注视着一片晶莹附着的白净之地,那中间粉红的花蕊羞涩地颤动着,微微掩着通往极致宝地的通道,令人血脉贲张。蒋楚风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粗重不堪,健硕的腰身略一躬,埋下头去就攻略了其中的娇嫩,像野兽一般,舔舐着诱人的甜蜜。 “啊!啊……”符黛睁大眼睛,强烈的刺激让她忍不住滑落一串泪珠,双手更是急急地去推腿间的头颅,不过没什么效用,只能曲着指尖在男人浓黑的头发间穿梭抓挠。 暧昧的泽泽水声接连不断,和着女孩柔软纤细的嗓音,交织出一片越发勾人的妙曲。 蒋楚风贴着光滑的阴阜一阵啜饮,体内的骚动如同被解封的欲兽,片刻不停地叫嚣着,让他捏着白嫩腿根的手劲失了方寸,引来女孩一声痛呼:“啊……疼……” 蒋楚风拉回一些理智,指节微松,舌尖沿着花瓣间的缝隙勾弄了几下,恋恋不舍地移到了颤抖的小腹间,贴着柔软的肌肤深嗅着女体的香气,喷薄的热气,似乎能将符黛烧起来。 蒋楚风对符黛的欲望,从来都是浓烈又急切,加之两人订婚以来,能一起亲密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每每都是蒋楚风憋得快爆炸还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得偿所愿,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距离上次,也有一段时日了,蒋楚风夜夜对着留有馨香的枕头被单自己解决,早就忍不了了,这会也不过是借题发挥,撩拨了这一会就没了耐心,见符黛已经湿得不像话,便将硬得发疼的欲望从裤裆里放了出来。 乌紫的肉棒已经布满青筋,直挺挺地上翘着,圆硕的龟头亦胀得发亮,甫一贴向细嫩的阴户,就激动地直颤。 “呃……哦……想死我了!”蒋楚风爽得差点一泄千里,将男茎对准湿润的穴口,再等不及,一下就插进去大半截,“哦……好紧!宝贝儿,知道自己的妙处了么?嗯?”蒋楚风一面晃着腰将粗长的一根向里挺进,一面犹不忘给符黛教学,势要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销魂。 硕大的阴茎强硬地挤进窄小的花穴,符黛还是不能一下子就接受,难耐地蜷起了脚趾,大喘着气连话也说不上来,更别提去恼他骚话连篇。 “呃啊……啊……好大……不要……” 蒋楚风摸清了她的身体的接受程度,即便听她说“不要”,还是一径往深处入,只是缓着动作没开始抽送。等到龟头触到里面温热的软肉,蒋楚风吁了口气,直呼舒服。 男人浓密的阴毛尽数覆在女孩光洁的阴部,覆盖着里面那根怒张的大家伙,随着浅浅的晃动,也开始躁动起来。 知道接下来要迎接怎样的欲望,符黛仍不免有些紧张地扣着手指,最后只能攀附在男人结实的臂膀上。 蒋楚风穿戴整齐,唯有拉开的裤链显露着一丝凌乱,也只有符黛能感觉到他埋在自己体内的疯狂,并不是如表象那般镇定不苟。 符黛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有点懊恼地拉了一下他的衣领,衬衫的扣子却纹丝不动。而蒋楚风似乎也十分喜欢这种对比强烈的画面,并不急着褪去衣衫,就这般箍紧符黛的腰肢,挺身抽送起来。 细小的穴口一寸一寸吞没粗长的阴茎,细密的软肉像有无数的小口,争先恐后地吸附着经脉凹凸的棒身。被裹紧的快感侵蚀着蒋楚风的理智,动没几下就乱了章法,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蒋楚风对符黛的十二分耐心,唯独没有分一点在这件事上,一动起来便难以自持,符黛从来没有拒绝的余地,几下子就被他捣得神魂颠倒,只有嗯嗯啊啊呻吟喘息的份儿。 情欲上头,蒋楚风也顾不得什么,仿佛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到了猛力驰骋的那根东西上,酥麻的快感直从脊背窜上头皮。蒋楚风粗喘一声,又往前一倾,将符黛两条腿分压在两边,健臀嵌入其中,有力地起伏着。 咕唧咕唧的抽插声自两人相连的下体处响起,暧昧又淫靡,符黛听在耳朵里,由不得缩紧了身子,逼得男人的喘息更甚。 “呃……黛黛放松,让我进去,乖啊……哦……”蒋楚风一面轻哄着,一面不容拒绝地径直深入,一点不客气地征伐着这片领域。 “呜……不要了!”符黛觉得整个人都快化掉了,热铁摩挲着穴肉的感觉,一下比一下强烈,花芯宛如夹裹着一团烈火,将她的灵 分卷阅读75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魂都能燃起来。 蒋楚风轻吻着她翕张的小口,汗水自额际滑落,滴在她雪白的胸脯上,暗哑的声音似欲惑人:“记住了,这不是什么不祥之兆,这是我最爱的,恨不能死在你身上的宝器……” 随着蒋楚风低沉的话音,是猛烈的一记深顶,符黛拧着眉,似痛苦又似欢愉,不知如何才能排遣出累积的情潮,只能断断续续地哑着嗓子娇吟。 蒋楚风似乎就要证明自己对她的痴迷,将她压在窗台边上,直来直去地抽插磨弄,连步子都不挪一下,就那么压着她,没完没了。 符黛抽着小腹高潮不断,想翻个身都不行,张开的腿根都有些发麻抽筋,腰酸得差点断掉,忍不住哭喊着捶他。 “呜呜……坏蛋……啊……坏……嗯嗯……” 符黛一边哭一边骂,不过骂的话都被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颠碎了,可怜兮兮的样子简直让禽兽更禽兽。 蒋楚风听着她发颤的嗓音,轻笑一声,两手撑在她腿弯下面,下身犹自挺弄,十足的痞子流氓相:“再夹紧点我就出来,嗯?” 符黛几乎奔溃,也顾不上分辨他话里几分真假,凭着本能张缩着小穴,又十分上道地嘟着红润润的嘴唇去亲他,以期快些结束这无止境的情欲盛宴。 不过蒋楚风这条大尾巴狼显然不愿这么早结束,感受到符黛的动作,当即反水,抱着她的小屁股就是一顿狠肏。 啪呲啪呲的肉搏声转瞬响彻房间,符黛猝不及防挨了几十下,敏感的内壁发疯一般痉挛起来,春水决堤而出,浇注在犹自挺进的肉茎上。 符黛失神地瘫软下四肢,根本没力气去控诉蒋楚风出尔反尔的行径,可怜巴巴地靠在他胸前,张着嘴喘息不断。 雪 雪 符黛被蒋楚风压在窗台上调教了一夜,最后是哭着喊着说自己非他不嫁,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把能发的誓都发了一遍,才让蒋楚风心满意足地收了手。 符黛至此对眼镜都有了阴影,回头偷偷把那眼镜扔了,可蒋楚风肯定不会缺那一副眼镜,想起来的时候就随时整一副活跃下情趣,乐此不疲。 转眼学校又快放寒假了,知道今年寒假时间延迟到元宵节后,符黛乐得几乎蹦起来。 “沈少帅果然一言九鼎!”符黛也没想到沈铎还记得这茬,有些惊喜。 蒋楚风不爱听她嘴里念叨别的男人的好,把橘子瓣剥得干干净净,塞进了她的嘴巴里,堵上她的话。 “唔……好甜!”符黛嚼吧嚼吧咽下去,自己伸手去拿了个橘子剥。 她剥得没蒋楚风那么仔细,只剥了外皮就往嘴里放。蒋楚风看不过去,接过来替她抽去上面的橘络,看她嗷嗷待哺的样子,却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手一转弯就丢进了自己嘴里。 符黛咬了个空,控诉地瞪了他一眼,觉得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蒋楚风笑了一声,拿橘子瓣碰碰她的脸,诱她回头。 符黛不长记性,被骗了两三次才彻底觉悟了,气呼呼地拿橘子皮丢他。 “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啊!” 娇软的尾音敲在蒋楚风心里,就像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甜。他紧锁着女孩白里透红的脸蛋,就觉得有一种愣头青的冲动,想把她欺负哭。 “给你吃橘子怎么还讨厌了?”这次蒋楚风不逗她了,把橘子喂进了她嘴里。 符黛动着嘴巴,大人不记小人过,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蒋楚风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道了句:“傻乎乎的。” 符黛翻了翻眼,不想同他这个凡夫俗子多说,反正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个软柿子,她也是挑人的好吗! “放假了有什么打算?”蒋楚风私心想让符黛搬过来住几天,早就琢磨着怎么把人骗过来了。 符黛岂会不知他的打算,撑着手臂往沙发里坐了坐,晃着脚说着自己的行程安排:“我要在家冬眠!” “羊不用冬眠。” 符黛听他对自己的比喻,恼得拍了他一爪子。 蒋楚风抓着她软绵绵的小手,道:“睡一个冬天可要长肉了,明年的婚礼婚纱都穿不了。” 他这么一说,符黛也有点忧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腰,觉得自己跟他在一起不是坐着就是躺着,要么就是吃吃吃,这样的日子简直过得太颓废了。 “那我少吃点……”符黛抿抿嘴,脑子里已经转着过年时各种好吃的,一脸肉痛。 蒋楚风眯着眼在她嫩滑的脸上占便宜,低声诱哄道:“吃完了多运动运动不就好了。” 符黛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皱着眉毛道:“大冬天的多冷啊,走哪儿都灰突突的,有什么意思。” “在床上不就不冷了。” 符黛看向蒋楚风一脸不怀好意,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大色狼不要跟我说话!” “说谁色狼呢?” 蒋楚风一拍身侧的沙发,架着腿佯装严肃,倒真把符黛唬了那么一下,不过等她反应过来,直接哼了一声,脆生生道:“就说你呢!” 蒋楚风啧了一声,摸了摸下巴,变了语气:“说就说吧,也不给个实践的机会。”b 分卷阅读76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r 符黛被他的厚脸皮逗笑了,明眸一瞥,转向了大大的窗户外面。 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暗,细碎的雪星子飒飒地飘落下来,已经铺了白白的一层。 符黛朝着玻璃上呵了口气,握着手用拳眼在上面印了一下,又拿指尖在上头点了五个点,一个小巧的脚印就出来了。蒋楚风学她的方法,在旁边多印了一个,还骚包地用一个桃心圈了起来。 两个人把一面玻璃画得乱七八糟,还乐此不疲。完了符黛拿手一匀,将雾气擦净,看起了外面的雪景。 “九哥,我们一会走着回去吧?”符黛看着外面白茫茫的景色,有点心痒。 蒋楚风捏了下她的鼻子,没有异议:“依你喽。” 在亲近的人面前,符黛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看见雪还能撒欢的那种。 蒋楚风一路牵着她,还被她挣脱出去在路边的草坪上团雪球。 “多大了?”蒋楚风拿手套去抽了下她的屁股,操碎了心的样子。 “反正比你小!” “你就扎我心吧。”蒋楚风点了点她,继而也蹲下去,团了个雪球放在前面没被踩过的地方,一手扒拉着往前滚,没一会就滚成了一颗皮球那么大。 符黛一路跟上去,把自己手里那个小的放了上去,蒋楚风点评:“你这雪人头小身子大,眼看活不了啊。” “那身子还不是你滚这么大的,一点默契都没有!”符黛挤开他,把那头卸下来又滚了几圈,才跟身子配套上。 蒋楚风掏出一盒烟来,朝着雪人鼻子的位置插了两根,惹得符黛又笑又恼,追着他在雪地上跑。 “哟,瞧这两口子大雪天还这么好兴致!” 两人回头,见韩元清的车停在路边,正探着个脑袋往外瞅。 符黛觉得他的语气十分欠扁,团了个雪球就朝他扔了过去,不过准头依旧不好,那雪球直接从他车顶上擦了过去,砸中了另一辆刚刚驶过去的黑色轿车。 那轿车刚好也停了下来,车窗一下,露出沈铎轮廓分明的脸,符黛吓了一跳,旋即躲进了蒋楚风身后。 沈铎像是没看见车窗上那块雪印子,淡淡地开口:“明日老爷子过寿,记得尽早来,请柬我就不发了。” 韩元清拧过头去道:“我俩没请柬被拦住了怎么说去?” “拦谁也不会拦你们。”沈铎拉了下大衣的领子,视线投向蒋楚风身后的符黛,“届时,也请符小姐赏脸。” 符黛有点受宠若惊,确定他是说自己,连忙点了下头。 沈铎也没废别的话,扬了下手叫司机开走了。 蒋楚风琢磨着沈铎对符黛的称呼,莫名就有点不爽,明明都是他蒋楚风的人了,怎么让这厮一叫就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让他心里怪没安全感的。 韩元清按了下喇叭,道:“九哥,捎你们一程?” 蒋楚风拉着符黛冲他摆了摆手,十分嫌弃他这个大灯泡。 韩元清感叹自己大冷天还是个孤家寡人,酸溜溜地开车走了。 铁三角 铁三角 沈督军是越州的头号大人物,他的寿宴自不同寻常,满城军政权贵也基本都在此列。当然,这大人物的场合,也少不了小人物来捧哏,可谓一堂聚了。 杨家式微,四大家缺了一家,不免有人唏嘘。雄踞平洲的韩家,也只有韩元清一个代表,自然成了座上宾。 蒋楚风的出现从来都是以鸿门为准,蒋家那边因为蒋老爷身体不好,此次便让蒋行舟代为出席。因为这事,蒋成良又不免霹雳乓啷摔了一顿,然后坐着小轿车出去会自己养的小情儿了,此刻大概也是对着酒瓶子郁气难出。 除了订婚的时候,符黛也是第一次出席这么大的场合,难免有些放不开。 蒋楚风挽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臂弯里,不客气道:“当成自己家就得了。” 符黛忍不住笑了,瞥了他一眼,“又不是你说了算。” “那有什么,你不还是沈铎的救命恩人呢。” 符黛被他带着也跑偏了,渐渐地忽略了自己的紧张情绪。 沈督军正是知命之年,许是因为军中的历练,看着比同龄人都精神些,红光满面,声如洪钟:“早听阿铎说蒋贤侄有位红颜,今天总算亲眼见着了,郎才女貌,确实相配!” 有人夸符黛,蒋楚风那是一点都不谦虚,还尽往上凑:“这自然是我的福气。” 符黛不好意思地挤了他一下,沈督军笑哈哈道:“不错,知道吹自己媳妇。改天你可得教教阿铎,他那个锯了嘴的葫芦,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一样的年纪连个儿媳都给我哄不回来,操心!” 符黛听见沈督军这么不客气地数落自己的儿子,只能微低着头绷着嘴角的笑意。 沈铎大概预感到沈督军跟蒋楚风数落自己的不是呢,从人群里走过来提醒道:“父亲,快开席了。” 大场面上,沈督军身为一城之首 分卷阅读77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免不了得说几句,于是同蒋楚风结束了话题,结实地拍了拍沈铎的肩膀,不掩豪气:“走着!” 符黛觉得这两父子间的相处挺有意思,不过想象不来沈督军这样爽朗的人物,是怎么把沈少帅教成那副寡言少语的样子的。 左右无事,蒋楚风就跟她讲起小时候的事。 四大家是在越州发源的,后来因为资源和利益的滋长,才相继将势力发展去了别的地方。那时四家还不算太泾渭分明,后辈们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关系最好的,还就数蒋楚风、韩元清和沈铎,一度算得上是铁三角。铁三角里,韩元清年龄最小,却也最跳,通常有什么调皮捣蛋的事都是他的主意,自然受罚的也是他自己,蒋楚风和沈铎就作壁上观。 不过作为韩家的小少爷,韩元清无非就是受一顿训,韩老爷横眉竖眼从来不动手。蒋楚风在蒋家芸芸男丁里还未凸显,小小年纪总是一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的态度,而沈铎因为沈督军的军人风范,自小就极为严厉地教导,功课做不好或者闯了祸,都是真的吃板子,久而久之就成了多做少说的性子,能解决的事情绝不叨叨。 随着杨家在越州独揽大权,沈家和韩家直觉不是正面冲突的时候,相继转移了范围。韩家带走了韩元清,沈家却把沈铎留了下来继续念军校,那段日子,倒是蒋楚风跟沈铎接触得最多的时候,打架斗殴都有彼此一份。 军校毕业以后,铁三角这剩下俩角也各奔东西,直过了两年,韩家在平洲重稳脚跟,家族利益纷争不断,韩老爷便将韩元清送来了越州韬光养晦,蒋楚风一力保举他成了鸿门的二当家。 十年风水轮流转,杨家倒台,沈家重归越州,至此三个人才又算齐全了。 符黛听罢,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那你们的关系算是好还是不好呢?”符黛看他们似乎很少聚在一起,可不管在什么场合却又都说得上话,实在有些奇怪。 蒋楚风也抛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不算好也不算坏吧。” 符黛歪了歪头,对他们仨这种深奥的关系表示不理解,视线放到人群中的时候,就看见韩元清又在秦芹面前犯贱了,不知说了什么招了秦芹一记“绝情脚”,在那里痛得直跳。 符黛看得好笑,觉得韩元清就像揪女生辫子吸引注意力的小学生一样。 这种场合少不了交际,符黛怕耽误蒋楚风的事儿,便推他出去应酬。 蒋楚风环着她坐在沙发上,一副不当紧的样子:“我不过一介商人,能有我什么事,陪你就行了。” 符黛听他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也不知他是真的谦虚还是变相地炫耀。 两人正说着话,却来个熟人,正是符黛的二叔符海仁,符黛戳戳蒋楚风的胳膊努嘴:“喏,这不就有人来巴结你了。” 符海仁跟自己的妈一样,打心底里都有些瞧不上从商的人,不过今天看到蒋楚风居然出现在沈督军的寿宴上,心思一转就有些不一样了,主动凑了过来。未免显得自己太刻意,符海仁先是问了符月的近况,才跟符黛打起了亲情牌。 符黛不爱兜着,见他没完没了还没重点,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二叔若真关心月姐,不妨拿点实际行动出来,月姐毕竟是您的女儿,总是问我们她又感觉不到。” “对对,是这个理,我这时常跟在领导身边跑,很少有脱开身的时候,等有时间了我就去看看她。” 符海仁笑意融融的样子,在符黛看来却假的很,心里也不指望他说到做到,有点生气地别过了脸。 符海仁转向捏符黛手指头的蒋楚风,端了端手里的酒杯,言语之间多了几分热络:“我初来乍到,不知越州还有蒋先生这般杰出的人物,失敬失敬。” 蒋楚风见多了人精,符海仁这样的还不算什么,也没心情同他寒暄,只道了一句:“您客气。”说罢却没碰桌上的酒杯。 符海仁惯会给自己找台阶,见蒋楚风态度平平,找了个由头走开了。 符黛见不远处一个女人走过去挽住了符海仁的胳膊,动作之间已经超过了普通舞伴的程度,不由撇了下嘴:“家里又是妻又是妾的,还在外面招蜂引蝶!” “男人的劣根性么。” 符黛一听蒋楚风这话,眼神就刮到了他身上,“这么说你也有了?” 蒋楚风自然地替自己开脱:“我不是一般男人,自然没有。” “我还以为你要说自己不是男人呢。”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蒋楚风漫不经心地笑着,揉着她的手搁在了自己大腿上。 符黛指头一合,掐了把他的大腿肉,语含警告:“你要敢出去偷吃我就阉了你!再改嫁!” 蒋楚风笑出声,低头贴近她耳朵:“知道男人为什 分卷阅读78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么出去偷吃么?” 偷吃还有理由?符黛不以为然,抱着姑且一听的态度,问:“为什么?” “那是因为家里没吃饱,所以啊你得把我喂得饱饱的……” 符黛旋即就捂上了他的嘴,脸上泛起一片玫红。 两个人正打情骂俏,韩元清不合时宜地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符黛见他眼神盯在秦芹那里移都移不开,调侃道:“怎么样,韩先生是打算改姓‘王’了吗?” 韩元清收回目光,死鸭子嘴硬:“什么姓王不姓王的,我又没看她!” “我说你看谁了吗?”符黛对他的不打自招很诧异。 韩元清不小心被符黛带进了沟里,赶紧转向蒋楚风道:“九哥赶紧管管你媳妇!” 蒋楚风悠悠道:“我是妻管严。” “还说得挺自豪!”韩元清觉得他这种宠妻的态度简直毫无下限,辣眼睛! 符黛将脸贴在蒋楚风的胸膛上,还找了话来刺他:“好歹九哥有妻管。” 韩元清自讨没趣,被秀了一脸,愤愤地找地儿疗伤去了。 符黛等着沈督军说完了话,起身往盥洗室走,蒋楚风要保驾护航,符黛看见后面向他走来两个打算攀谈的人,将他推了回去,“我又不会迷路,别老跟着我,烦人!” 嘿,还被嫌弃了。蒋楚风佯装一凶,符黛赶忙一溜烟跑了。 这种富丽堂皇的大饭店,服务生都比一般地方周到。符黛转了一圈没找到地方,被一个服务生直接领到了盥洗室门口,符黛同人道了谢,边往里走边懊恼:“刚说了不会迷路的,好丢人……”还好没被蒋楚风看见,不然又要笑话她。 符黛走到水龙头前,正伸出手去,一抬眼看见前面的大镜子里有个十分熟悉的美艳面孔,正待思考之际,对方已经先开了口:“别来无恙,符小姐。” 独一无二 独一无二 符黛扭头看向一旁身材姣好的女人,眉间的困惑渐渐散去,浮上一股恍然。 对方可不就是蒋楚风以前的那个女秘书员吗! 杜梦婷微微打量着符黛红润的脸,心里就像被蚂蚁啃噬一样,怎么都做不到心平气和。她自从离开蒋楚风身边,便处处碰壁,日子过得大不如从前。 本来嘛,试想蒋楚风不要的人,其他人未免会猜疑其中原因,或多或少觉得她品行败坏,敢用她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物。此次也是陪同一位官员前来,那人倒有点官职,就是年纪大得当自己爹都多余。 杜梦婷一想这事,心里就不平衡起来,尤其看到符黛被呵护有加,无论如何也不明白怎么就让她走了这般好运。 “符小姐贵人多忘事,看来是把我忘了呢。” 符黛被她的语气弄得有些不舒服,牵了下嘴角算是同她打过招呼,并不想跟她有来有去。 杜梦婷倚在一边,从口袋里翻出一盒烟来,抽了一支夹在涂满蔻丹的嫣红指尖,微扬的眼角下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全投在了符黛身上,仿佛连她的头发丝都不放过。 “我以为九爷那样的人物,应该不会这么早定下来,毕竟以前什么样的没有,也没见他为谁多停留过,如今倒是让我意外。”杜梦婷偏过头,艳红的嘴唇勾起一边,蓦然地一声轻笑里带着一丝讥诮,“我听闻符小姐是因缘巧合救了九爷一命,九爷这救命之恩报得真大,直接以身相许了。” 符黛听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蒋楚风是为了报恩才跟她在一起的,可她当初是求着不让蒋楚风“恩将仇报”的,可那大猪蹄子不听啊,居然现在还有人觉得她是高攀…… 符黛心里不服气,又被杜梦婷有意无意提及的“九爷艳史”弄得很不舒服,当下站直身,朝杜梦婷扬唇浅笑:“不管如何,现在站在他蒋楚风身边的是我,不只现在,还有以后。” 杜梦婷脸色一僵,指尖的香烟折断落了半截在地上。 符黛拢了拢身上的披帛,踩着小高跟气定神闲地朝外走去,经过门口时,看见香槟色的金属包边里映照的自己的脸,摸着脸眯眼:“完美。” 闻名越州的蒋九爷又怎样,她现在还不是骑到了他头上?总有些人啊,搞不清重点。 中间这点小插曲符黛原本是不打算告诉蒋楚风的,不过看见他朝自己走来,乌黑的眼珠一转,闪过一丝狡黠,在蒋楚风伸手来揽她的时候,故意板起了脸,哼了一声朝旁边的小阳台拐去。 蒋楚风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小娇娇上个厕所的工夫怎么就生气了,却也急忙跟在了后面。 符黛听着紧随而来的脚步,抿着小嘴笑得两个梨涡都漾了起来。 “怎么又生我气 分卷阅读79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了?给你咬两口出气?”蒋楚风看着她粉嘟嘟的嘴唇,忍不住手痒先抚了上去。 符黛十分不赏脸地一偏,躲开了他的手掌,一字一句道:“有人跟我讲你以前的‘艳史’了,我生气!” 蒋楚风面露不解,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又提他以前那些传言大过事实的“艳史”?不过对自己的过往,蒋楚风从一开始就没隐瞒过,知道遮盖不了,不管符黛提什么要求他都照单全收。 “那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 符黛拎着裙子坐在了阳台的扶手上,蒋楚风旋即伸手护住她。 符黛抱着手臂,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他,“快说点好听的来。” 蒋楚风的眉眼间全是笑意,抓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摩挲,从善如流地就道了出来:“黛黛可真是我的宝!” 符黛也笑了,捧着他的脸问:“我是不是最好的?” “独一无二。” “那我嫁给你是不是高攀你啦?” “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符黛听得心花怒放,手一移捏住了蒋楚风的耳朵,一副他要稍一说错就拧下去的架势,“那我是不是你以后唯一的女人?” 蒋楚风听她娇娇小小一个说自己“女人”,脸上的笑容就扩散开来,脸贴着她腹间,收紧双臂,声音清朗:“从这辈子开始,只有你。” 符黛听着他毫不犹豫的情话,觉得自己在杜梦婷面前放的那些话很有底气,不由开心地晃了晃脚。 蒋楚风知道她没真的生气,姑且不论是谁又在她耳边嚼舌根,不过她没来质问他,可见对他们彼此间的感情又上升了一个信任度。蒋楚风心底滑过一丝暖流,轻呼出的气息间带着“庆幸有你”的满足感。 “小猪蹄子!”居然还装模作样骗他! 蒋楚风将符黛抱下来,捏了捏她的琼鼻,见她笑嘻嘻地往自己怀里靠,又爱得不行。 冬日总是萧索而漫长,人们也都不爱出行。 陈玉等得符黛和符月放了假,才难得出动,领着他们去成衣铺子里取先前做好的衣裳。 陈玉是这成衣店的老顾客了,老板与她比较熟络,一张嘴也能说会道。 “夫人真是好福气,两个女儿都如花似玉的。” “可不是。”陈玉一点儿也不谦虚,显得十分自豪,“都说养儿子好,我却不爱那泥猴子,哪顶和我们闺女粉雕玉琢!” 老板笑着附和:“是是是,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嘛!” 陈玉给两个姑娘做的都是呢绒的长斗篷,符黛是大红色,符月是藕粉色。两个穿着各有特色,一个娇俏可爱,一个温婉娴静。 老板看了止不住夸:“真是两个标志人儿!” 符月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着痕迹的收了一下微坡的那只脚,显得有些自卑,却又带着期许。 符黛就不一样了,自小就是个臭美的,此刻对着镜子左拧右转,罢了脆生生道:“我要穿着走!” 几人都忍不住笑了,陈玉笑着数落她:“这是给你过年穿的,快脱下来!” 符黛不肯,收紧了斗篷,生怕被人抢了似的往门外躲去,不小心就同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一个尖利的声音当即就骂道:“没长眼睛啊!” 符黛一回头就看见满脸怒容的符音,她身旁是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下意识就跑回了陈玉的身边。 符月看到余秀娟和符音,也不由往陈玉的身后缩了缩。 陈玉抬手把两个姑娘拨到身后,迎上余秀娟的叫嚣,“有些日子没见弟妹,还是这么中气十足。” 余秀娟见是他们,忙端起了一张笑脸,“哟,原来是大嫂,黛黛和阿月也在啊!” 慢悠悠进门的老太太见陈玉丝毫没有同她打招呼的意思,重重咳了两声以引起注意。 陈玉斜了下眼,只当她是老痰卡了喉咙,跟老板付了余款,就要起身。 符音是个没眼色的,看见符黛身上的斗篷也喜欢,对着余秀娟就道:“妈,我也要那斗篷!” 老板却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了,这斗篷都是定制的,呢绒料子也要提前进货, 眼下快到年节,也来不及做了。小姐若是喜欢,留个尺码下来,等有了货,我再给您做一身。” 符音哪里是非这斗篷不可,不过是看着符黛和符月都有了,眼热而已。当下便不依了,“我现在就要!符月把你的脱下来给我!” 符月被她压榨惯了,被她一指,下意识的就要把斗篷脱下来。 陈玉压住她的手,将她护回了身后,道:“一个姑娘家 分卷阅读80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大呼小叫不说,还没大没小,连声姐姐都不叫直呼其名,这就是长辈教给你的家教?”陈玉话落的同时,瞟向了一旁故作镇定的老太太。 余秀娟虽然也是个刁蛮跋扈的,但是也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现在住了大房的屋子,符黛又嫁了那般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同他们撕破脸的。于是转过头呵斥符音:“眼皮子浅的东西,怎么什么都要跟你姐姐抢,我这不是带你出来裁衣裳了吗,别咋咋呼呼的!” 符月被余秀娟训了一顿,心里更加不服气,转而去找老太太撑腰。 老太太老神在在地杵了这半天,早就因为陈玉的视而不见满怀不满,经符音一闹,也开口训斥:“他们是一家姐妹,还分什么你我,你个当伯母的说话未免也太不留情面。” 陈玉听老太太这话只觉得可笑,一个刁钻惯了的人居然说她不留情面,这区别对待真是叫人没眼看。 “得了老太太,窗户纸都捅破了,何苦还装一家人。”陈玉摆摆手,并没有闲心同他们周旋,“以往我念着您是长辈,许多事也不消说了,往后最好桥归桥路归路,如果再有人无端生事,我可不管老的小的。” 陈玉瞥了眼那祖孙俩,拉着符黛和符月往外走。 符音挪了一步,上去就要拉符黛的衣裳,陈玉先一步挡在她面前,凤眼一凛,平日温婉的神色都冷了下来,“小丫头,你敢碰我闺女试试?” 符音被陈玉唬了一跳,还真就没敢动手,眼睁睁看着仨出了门,憋得脸色通红,只能扔了自己的手套撒气。 说实话,符黛也从没见过自己母亲发火,对她刚才那气势崇拜不已,笑嘻嘻道:“陈女士很威武嘛!” 陈玉也是一副不怕夸的样子,“那是!也不看看我现在是谁的丈母娘!”所谓多年媳妇熬成婆,符黛都要出嫁了,陈玉自然也不是当年那个忍气吞声的新媳妇了,再有对他们家指手画脚的人,她也是不让的。 陈玉叫了黄包车,搂着俩姑娘一本满足地回了家。 过年 过年 符黛原本还打算守岁,却撑不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一的上午了。 陈玉弄好了早饭过来叫她:“快起来洗脸吃饭,一会楚风该来接你了。” 符黛这才想起来,之前答应蒋楚风初一的时候去蒋宅吃饭,于是揉揉眼睛,晃荡着去了盥洗室。 蒋楚风来的时候,符黛还在饭桌前,嫌粥烫一直拿汤匙舀来舀去,听到动静回过头,招了招手:“过来喝粥!” 蒋楚风笑着走过去,就见陈玉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手道:“喝你的!楚风要喝锅里还有呢,用得着沾你的口水!” “我不喜欢红枣。”符黛戳了戳里面煮得破皮的大红枣,就像吞丸药一样苦大仇深的。 “又不用你吃了它。” “可是粥里也有红枣味。”符黛拿起汤匙抿了一点点,光捡着吃里面的莲子。 陈玉是个注重养生的,时常会煮些滋补的粥水,红枣滋阴补血对女人是最好的,可偏偏符黛不爱吃,陈玉每次煮东西用了红枣,她总要推脱半天。 “那捏着鼻子喝。”陈玉瞥了下她一转一转的黑眼珠子,收拾碗进了厨房,半点不容情。 对符黛身体有益的,蒋楚风跟陈玉站在同一阵线,当下将粥碗往她跟前挪了挪,哄道:“快喝吧,喝完给你奖励。” “你们都骗小孩……”符黛嘟嘟嘴,还是端起碗,呼噜呼噜大口喝完了,然后一抹嘴就伸出了手,“奖励呢?” 蒋楚风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在她手里。 符黛乐得直晃腿,罢了却又伸出一只手,“这是奖励,我的压岁钱呢?” “挺贪心的啊。”蒋楚风捏了下她的手指头,又拿出一个大红包来,“喏,小财迷。” 符黛摸着两个厚厚的红封,揣进了自己的线衣口袋里。 蒋楚风见她口袋里还塞着别的红包,笑道:“收获不小啊。” 符黛把红包都拿出来,快赶上手掌厚了,满足地直眯眼。 出门的时候,符黛手里拿了一个小红封,倒出里面一块银元,在蒋楚风不明所以的眼神下,拿着铲子去了后院。 蒋楚风跟着过去,见她正往院里那棵香樟树底下埋银元,恍然大悟的同时又忍俊不禁,这父女俩对这小游戏还真是贯彻始终。 符黛埋好了拍拍手,笑道:“等秋天长出来多的,分你一个!” 蒋楚风轻笑一声,道:“那我可等着了。” 蒋宅的人虽然明争暗斗不止,可逢年过节还是都凑在一起,不管是为了巴结蒋老爷 分卷阅读81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还是其他原因,只除了一直跟大太太有嫌隙的老大蒋昀旗。 蒋老爷自是不免遗憾,不过看见符黛偎在蒋楚风身侧,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等到今年的除夕,老蒋家可就又能多一个人了,也没准还能多个小的。” 符黛缩在蒋楚风胳膊跟前,羞涩地抿着嘴。 大年初一,大家也都不想把去年的晦气带过来,饭桌上倒也其乐融融。 饭罢,蒋老爷上楼去服药,蒋家的兄弟、姨太太们起了牌桌,符黛坐在蒋楚风一旁,看着他跟蒋行舟他们打,虽然不懂,可见他碰牌胡牌就跟着高兴。 “要不要来打一圈?”蒋楚风看她一个劲盯着牌面,怕她无聊。 符黛摇摇头,道:“我又不会,还是看你们打好了。” 蒋行舟笑道:“让老九给你看牌,输了全算他的。”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蒋楚风把跃跃欲试的符黛换到自己的位置,小声给她指点。 四川麻将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符黛看蒋楚风打了几圈,再加上他说的,基本摸清了规则,还知道怎么听牌。 但是其他人都是老手了,出牌极快,符黛看得眼花缭乱,眼里差点转蚊香。 人说打牌全凭运气,就是再怎么盯牌也比不上财神爷让你赢。符黛早上收了一堆红包,这会手也红,虽然有时候一炮双响,可是自摸一把就全回来了。 蒋行舟叹道:“怪不得老九处心积虑要娶弟妹呢,原来是貔貅转世啊。” 蒋楚风看了看符黛莹白玉润的小手捏着麻将牌的欣喜样,心尖便发软,“貔貅太凶悍,我家黛黛顶多是个招财猫!” 话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符黛的脸颊上腾起两朵粉红,伸手打了他一下,就像小猫刨爪子。 一伙人正热闹着,忽听隔壁一阵响动,一个佣人匆匆跑进来道:“不好了!二爷和三爷打起来了!” 众人听罢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情,不论是看热闹也好,拉架也好,都围拢到了一起。 符黛拽着蒋楚风的袖子跟过去,就见蒋学为和蒋成良被分开了,两人都是鼻青脸肿,像两头暴躁的狮子,互相瞪着眼不服气。 大太太急忙过去看了下蒋成良的伤,骂道:“大年初一就这样闹,让你父亲知道了又要生气!就不能安生些么!” 这话看似是骂两人,实则大太太的目光一直是对着蒋学为的。反正在她眼里,从来都是老二看不惯老三,处处针对他们母子。 蒋学为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吊儿郎当地看着大太太,也不说话,只嗤了一声。 大太太脸色一变,待要发火,蒋成良嘴没把门又跳了出来,哼道:“蒋学为,你也就配捡我的破鞋了。” 蒋学为眼神一沉,伸着拳头又要上去拼命,被其他几个兄弟拉住了。 蒋成良指着自己的脸,继续挑衅:“怎么着,你是能打死我不成?就算打死我,你那个白月光也回不来,你也就捡老子的破鞋添添堵了。” “蒋成良!我杀了你!杀了你!”蒋学为一瞬红了眼,仿佛被戳中了心底的禁地,也不管蒋老爷会不会听见,声嘶力竭地叫骂。 蒋楚风见蒋成良不肯闭嘴,脸色也淡了下来,道:“大过年的,积积口德。” 众人都明白蒋学为和蒋成良的梁子结在哪里,听两人之间的叫骂似乎又因此牵扯了别的什么人,皆默然不语。 这么大的动静,蒋老爷也不可能听不到,听佣人是他们两个闹,叹了声气没去管。 这两个儿子,是注定不能和平相处了。 众人将两人拉开两处,蒋学为冷静下来,披上大衣就摔门出去了。 符黛看着大太太给蒋成良上药,想起来两人之间的纠葛,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把人害死了还能活得这么理所当然,真是老天无眼。 符黛看大太太和蒋成良母子情深看得牙疼,起身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见蒋学为又开门回来了,四下瞭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符黛下意识跟着低头,在先前两人大战的毛毯一角看见一只怀表,走过去捡了起来。 怀表还是几年前的旧样式,金色的表皮似乎是被经常摩挲,泛着比金色还亮的光。符黛摁了摁上面纽,里面却不是表盘,而是一张姑娘的黑白照片,婉约娴静,就像一轮明月。 符黛合上怀表,叫住前面的蒋学为:“二哥,这是你的东西么?” 蒋学为几步走过来,接过了怀表,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眼里面的照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神色间泛起怀念。他将怀表贴身放好,朝符黛点了下头,顶着外面的寒风又出去了。 分卷阅读82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后来,符黛听蒋楚风说起才知道两人发生争执的原因。 可能是蒋学为为了报复蒋成良当年横刀夺爱,举凡蒋成良在外面养着什么可心的人,蒋学为总能想方设法撬过来。 这次也是蒋成良养的一个女学生,被蒋学为哄得五迷三道,不只背地里与其来往,还听蒋学为的指示套了些商业机密给他。东窗事发后,蒋学为还上门挑衅,这才致使两人大打出手。 符黛听罢摇摇头,道:“我怎么觉得你二哥这报复方法挺幼稚的。”他心里揣着个白月光,却又能轻而易举地去睡别的女人,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深情都是无用的男人给自己找的借口。”蒋楚风吐了口烟,别有深意,对上符黛质问的眼神,瘫在椅子上挺了挺腰,“我这么有能力,自然不用找借口,都是实打实的。” “臭流氓!”符黛抓起沙发上的坐垫,朝他丢了过去。 (快到结婚了,得养养肾了~) 大年初一 大年初一 符黛原本还打算守岁,却撑不住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年初一的上午了。 陈玉弄好了早饭过来叫她:“快起来洗脸吃饭,一会楚风该来接你了。” 符黛这才想起来,之前答应蒋楚风初一的时候去蒋宅吃饭,于是揉揉眼睛,晃荡着去了盥洗室。 蒋楚风来的时候,符黛还在饭桌前,嫌粥烫一直拿汤匙舀来舀去,听到动静回过头,招了招手:“过来喝粥!” 蒋楚风笑着走过去,就见陈玉没好气地拍了下她的手道:“喝你的!楚风要喝锅里还有呢,用得着沾你的口水!” “我不喜欢红枣。”符黛戳了戳里面煮得破皮的大红枣,就像吞丸药一样苦大仇深的。 “又不用你吃了它。” “可是粥里也有红枣味。”符黛拿起汤匙抿了一点点,光捡着吃里面的莲子。 陈玉是个注重养生的,时常会煮些滋补的粥水,红枣滋阴补血对女人是最好的,可偏偏符黛不爱吃,陈玉每次煮东西用了红枣,她总要推脱半天。 “那捏着鼻子喝。”陈玉瞥了下她一转一转的黑眼珠子,收拾碗进了厨房,半点不容情。 对符黛身体有益的,蒋楚风跟陈玉站在同一阵线,当下将粥碗往她跟前挪了挪,哄道:“快喝吧,喝完给你奖励。” “你们都骗小孩……”符黛嘟嘟嘴,还是端起碗,呼噜呼噜大口喝完了,然后一抹嘴就伸出了手,“奖励呢?” 蒋楚风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放在她手里。 符黛乐得直晃腿,罢了却又伸出一只手,“这是奖励,我的压岁钱呢?” “挺贪心的啊。”蒋楚风捏了下她的手指头,又拿出一个大红包来,“喏,小财迷。” 符黛摸着两个厚厚的红封,揣进了自己的线衣口袋里。 蒋楚风见她口袋里还塞着别的红包,笑道:“收获不小啊。” 符黛把红包都拿出来,快赶上手掌厚了,满足地直眯眼。 出门的时候,符黛手里拿了一个小红封,倒出里面一块银元,在蒋楚风不明所以的眼神下,拿着铲子去了后院。 蒋楚风跟着过去,见她正往院里那棵香樟树底下埋银元,恍然大悟的同时又忍俊不禁,这父女俩对这小游戏还真是贯彻始终。 符黛埋好了拍拍手,笑道:“等秋天长出来多的,分你一个!” 蒋楚风轻笑一声,道:“那我可等着了。” 蒋宅的人虽然明争暗斗不止,可逢年过节还是都凑在一起,不管是为了巴结蒋老爷还是其他原因,只除了一直跟大太太有嫌隙的老大蒋昀旗。 蒋老爷自是不免遗憾,不过看见符黛偎在蒋楚风身侧,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等到今年的除夕,老蒋家可就又能多一个人了,也没准还能多个小的。” 符黛缩在蒋楚风胳膊跟前,羞涩地抿着嘴。 大年初一,大家也都不想把去年的晦气带过来,饭桌上倒也其乐融融。 饭罢,蒋老爷上楼去服药,蒋家的兄弟、姨太太们起了牌桌,符黛坐在蒋楚风一旁,看着他跟蒋行舟他们打,虽然不懂,可见他碰牌胡牌就跟着高兴。 “要不要来打一圈?”蒋楚风看她一个劲盯着牌面,怕她无聊。 符黛摇摇头,道:“我又不会,还是看你们打好了。” 蒋行舟笑道:“让老九给你看牌,输了全算他的。”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蒋楚风把跃跃欲试的符黛换到自己的位置,小声给她指点。 分卷阅读83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四川麻将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符黛看蒋楚风打了几圈,再加上他说的,基本摸清了规则,还知道怎么听牌。 但是其他人都是老手了,出牌极快,符黛看得眼花缭乱,眼里差点转蚊香。 人说打牌全凭运气,就是再怎么盯牌也比不上财神爷让你赢。符黛早上收了一堆红包,这会手也红,虽然有时候一炮双响,可是自摸一把就全回来了。 蒋行舟叹道:“怪不得老九处心积虑要娶弟妹呢,原来是貔貅转世啊。” 蒋楚风看了看符黛莹白玉润的小手捏着麻将牌的欣喜样,心尖便发软,“貔貅太凶悍,我家黛黛顶多是个招财猫!” 话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符黛的脸颊上腾起两朵粉红,伸手打了他一下,就像小猫刨爪子。 一伙人正热闹着,忽听隔壁一阵响动,一个佣人匆匆跑进来道:“不好了!二爷和三爷打起来了!” 众人听罢都放下了手头的事情,不论是看热闹也好,拉架也好,都围拢到了一起。 符黛拽着蒋楚风的袖子跟过去,就见蒋学为和蒋成良被分开了,两人都是鼻青脸肿,像两头暴躁的狮子,互相瞪着眼不服气。 大太太急忙过去看了下蒋成良的伤,骂道:“大年初一就这样闹,让你父亲知道了又要生气!就不能安生些么!” 这话看似是骂两人,实则大太太的目光一直是对着蒋学为的。反正在她眼里,从来都是老二看不惯老三,处处针对他们母子。 蒋学为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吊儿郎当地看着大太太,也不说话,只嗤了一声。 大太太脸色一变,待要发火,蒋成良嘴没把门又跳了出来,哼道:“蒋学为,你也就配捡我的破鞋了。” 蒋学为眼神一沉,伸着拳头又要上去拼命,被其他几个兄弟拉住了。 蒋成良指着自己的脸,继续挑衅:“怎么着,你是能打死我不成?就算打死我,你那个白月光也回不来,你也就捡老子的破鞋添添堵了。” “蒋成良!我杀了你!杀了你!”蒋学为一瞬红了眼,仿佛被戳中了心底的禁地,也不管蒋老爷会不会听见,声嘶力竭地叫骂。 蒋楚风见蒋成良不肯闭嘴,脸色也淡了下来,道:“大过年的,积积口德。” 众人都明白蒋学为和蒋成良的梁子结在哪里,听两人之间的叫骂似乎又因此牵扯了别的什么人,皆默然不语。 这么大的动静,蒋老爷也不可能听不到,听佣人是他们两个闹,叹了声气没去管。 这两个儿子,是注定不能和平相处了。 众人将两人拉开两处,蒋学为冷静下来,披上大衣就摔门出去了。 符黛看着大太太给蒋成良上药,想起来两人之间的纠葛,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把人害死了还能活得这么理所当然,真是老天无眼。 符黛看大太太和蒋成良母子情深看得牙疼,起身去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见蒋学为又开门回来了,四下瞭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符黛下意识跟着低头,在先前两人大战的毛毯一角看见一只怀表,走过去捡了起来。 怀表还是几年前的旧样式,金色的表皮似乎是被经常摩挲,泛着比金色还亮的光。符黛摁了摁上面纽,里面却不是表盘,而是一张姑娘的黑白照片,婉约娴静,就像一轮明月。 符黛合上怀表,叫住前面的蒋学为:“二哥,这是你的东西么?” 蒋学为几步走过来,接过了怀表,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眼里面的照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神色间泛起怀念。他将怀表贴身放好,朝符黛点了下头,顶着外面的寒风又出去了。 后来,符黛听蒋楚风说起才知道两人发生争执的原因。 可能是蒋学为为了报复蒋成良当年横刀夺爱,举凡蒋成良在外面养着什么可心的人,蒋学为总能想方设法撬过来。 这次也是蒋成良养的一个女学生,被蒋学为哄得五迷三道,不只背地里与其来往,还听蒋学为的指示套了些商业机密给他。东窗事发后,蒋学为还上门挑衅,这才致使两人大打出手。 符黛听罢摇摇头,道:“我怎么觉得你二哥这报复方法挺幼稚的。”他心里揣着个白月光,却又能轻而易举地去睡别的女人,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深情都是无用的男人给自己找的借口。”蒋楚风吐了口烟,别有深意,对上符黛质问的眼神,瘫在椅子上挺了挺腰,“我这么有能力,自然不用找借口,都是实打实的。” “臭流氓!”符黛抓起沙发上的坐垫,朝他丢了过去。 元宵 元宵 b 分卷阅读84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r 一个正月大家都在忙着走亲访友,符黛有符月陪着,更乐意窝在家里看外面的人冻得缩脖子,好似一件特别快乐的事。 转眼到了元宵节,符秋生夫妇下午的时候就出去过二人世界了,符黛不好把符月一个丢下去跟蒋楚风过节,想着等毕业结了婚,跟小姐妹们过节的机会怕是不多了,于是狠了狠心,推了蒋楚风的邀约,带着符月约上温倩,欢欢喜喜去看灯了。 蒋楚风心里苦,可是面对那时候符黛眨巴着眼可怜兮兮地说:“这是我跟同学过的最后一个元宵节了,以后都是你的!”蒋楚风纵然心有不满,也觉得赚到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蒋楚风还是给他们带了两个人,连带负责付钱拎东西。 夜晚,越州城灯火辉煌,连半空中都是飘着的各色花灯,临河的街道还保持着以往的古朴风气,舲船在河面上缓缓而过,伴着周围飘动的河灯,璀璨梦幻。 符黛拉着符月和温倩在街道两旁的各个小摊上逛,完全不知道在灯火阑珊处,那个原本说过心里拔凉不出来的大猪蹄子,也悠悠哉哉跟着他们的路线。 韩元清双手插兜,看着身旁来来往往都是一对一对的鸳鸯,纳闷道:“我说元宵佳节的,九哥你不找九嫂也倒罢了,逮着我这么个大男人算什么事?” 蒋楚风心道,你以为我不想找,还不是之前答应那小绵羊,若反悔了以后还不知能不能吃着甜头了。 为了自己以后无穷的福利,蒋楚风可是比任何时候都讲信用。 “咱俩这灯也不看,东西也不买,简直就是西湖边搭草棚,大煞风景嘛!” 蒋楚风听韩元清嘚吧了一路,也烦了,挥了挥手道:“行了,知道你惦记沈铎那个背后灵呢,滚吧!” 韩元清得了特赦,也不在意蒋楚风打趣他,当即脚尖一转,摘下帽子给他行了个大礼,“多谢九哥恩典!”说罢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可见是怕佳人等得急了。 蒋楚风看见旁边摊子上的脸谱面具,抓起来比在了自己脸上,“能认出我来么?” 随行的两个手下面面相觑,只能低下头直摇。 蒋楚风也知道自己这行为挺一言难尽的,四下一望,走进了一间小酒馆,叫了壶酒排遣着自己寂寞如雪的心情,靠着椅子往后一仰,却看见隔着一个屏风的沈铎。 蒋楚风哟了一声,道:“这大过节的,沈少帅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过来喝两盅?” 沈铎也没解释自己是出来谈事情,起身坐到了蒋楚风这一桌,很有闲情逸致地看着外面的灯火。 大概被“抛弃”了心里不得劲,蒋楚风就跟韩元清上身一样,话多还贱:“听说沈督军给你订了门亲事,那姑娘不乐意大过年的跑了?怎么着,不赶紧追回来啊,没准能赶着我的日子一起办了呢!” 这似乎也不是沈铎的什么痛脚,他面无表情地蹦出几个字:“忙,顾不上。” 蒋楚风却听出了别的门道,这不是不想追,是顾不上追?看来是打算认了这门亲事了。 蒋楚风一时有些好奇,这是哪家姑娘居然胆大包天翘了这冷面神的婚,等他们成事可得放两串鞭炮庆祝庆祝。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蒋楚风见时候差不多,等出了这古巷约莫就是十点左右,正好能接符黛回家,于是结了账起身。 沈铎孤家寡人一个,自然也没什么好呆的,随他一起出了门。 两个风云人物走在火树银花的街头,怎么看都格格不入,有人认出他们来直接吓得绕路走了。 两人走到一处挂彩绸的小阁楼前,只见围了许多人,无一例外都是男人,也有半大小孩看热闹的,原来是有人家学着古人抛绣球招亲。 蒋楚风看了一眼,脑子里先想到的就是符黛穿着凤冠霞帔抛绣球的样子,脸上不由绽开笑意,只是没等笑完,但听人群中爆出一阵呼喊,一个缀着流苏的彩球凭空一晃就落在了他手上。 蒋楚风也就愣了一秒钟的时间,手一拐将绣球直接递到了沈铎手上,“我先走一步。”罢了也不管沈铎什么反应,掉转头就走。 沈铎拿着蒋楚风递过来的烫手山芋,也呆了那么一下,随后又从空中抛了回去,一群人轰然抢夺着在头顶蹦来蹦去的绣球,倒也没人注意中间这一段插曲,便是有人看见,也不敢认堂堂蒋九爷和沈少帅做女婿啊。 那厢蒋楚风坑了沈铎,倒悠悠哉哉地逛了起来,在拱桥边看见穿着大红斗篷的符黛正蹲在那里放河灯,连忙躲到了她下游的桥洞跟前。 两人就隔着一个桥墩,不站起来谁也看不见谁,蒋楚风看着晃悠悠飘过来的河灯,眉一挑就伸手捞了过来,一点不客气地拆了上面的许愿笺。只见粉色的纸上画着一只猪一只羊,用一个桃心圈了起来, 分卷阅读85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下面还打了个结。 蒋楚风不由笑出声,将许愿笺折好放了回去,推回河里。 后来就是符黛放一个,蒋楚风拆一个,眼见河面上飘过去一溜灯,蒋楚风暗笑这姑娘是要把下辈子的愿许完了,神仙光顾她都要应接不暇。 那边符月看见符黛一个接一个放河灯,也忍不住笑了:“黛黛放这么多,神仙该先答应哪个?” “按顺序来呗,反正我都放了,神仙收到也得按个来!”跟蒋楚风相处久了,符黛也染上了一点小霸道,好似许了愿神仙就必须得应了她。 温倩开玩笑道:“我看不如让蒋先生专门给你盖一座庙,供奉一个专门护佑你的神仙算了。” 符黛想了想,觉得蒋楚风就是那个专门护佑自己的“神仙”了,叉着腰有点小骄傲:“我已经有了!” 符月和温倩被她得意洋洋的样子逗笑,争相掐了一下她的脸。 符黛放完了买的河灯犹不尽兴,看见旁边有猜灯谜的,猜对了就可以拿一盏灯,拉着两人跃跃欲试。 平日有符秋生这个老学究熏陶,符黛对这些东西还是很在行的,一连猜中了七八盏,摊主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幽怨。 一般人都是猜几回不中,心急之下也就出钱买了,偏生遇着符黛这么个精的,摊主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这生意就不用做了,于是赔着笑脸道:“限量十盏,小姐也行行好给旁人留个机会。” 符黛也好说话,赢了十盏灯心满意足,忍不住就想跟蒋楚风炫耀,可一想他也不在身边,还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符黛急欲跟蒋楚风倾诉自己的战果,等看完了焰火就打算回去,一到街口就看见他正站在那里,不由高兴地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不陪我过节还不兴我出来自找乐子了?”蒋楚风接住她转了个圈,将她放在了一边的石头墩上,“玩得开心么?” 符黛点点头,指着自己赢来的花灯兴冲冲道:“你看,都是我猜中的!” 蒋楚风摸了把她齐齐的刘海,毫不吝啬地夸赞:“越来越聪明了!” 虽然知道蒋楚风就爱拿哄小孩的语气哄她,符黛还是很开心。 其实甜言蜜语谁都不会腻,只是说的人不耐烦了。 而可巧,符黛不会腻,蒋楚风也乐意一辈子都跟她这么说。 符月和温倩见小两口腻歪在一起,也不好再当电灯泡,先坐着来时的车回去了。 符黛看着蒋楚风带着暖意的侧脸,有些依恋地抱紧了他的胳膊,觉得这个节日若没有他,还是显得不完整。 “九哥,我们再去看花灯吧!” “依你喽。”蒋楚风低头点了下她的鼻子,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也就很乐意补全这个节日。 良辰美景,本就不该虚度,而有符黛的每一刻,蒋楚风才觉得生命不失意义。 符黛牵着蒋楚风的手往河岸边走着,一边念念叨叨:“我带你去放河灯,你有什么愿望只管说!” 蒋楚风听着她一副“包你实现”的语气,不禁笑了笑:“说了你都能实现?” 符黛给了他一个很确定的眼神。 蒋楚风佯装思考了一阵,道:“那让那个叫符黛的小姑娘嫁给我吧。” “她说了,她早就答应了!”符黛一挥手,一副豪气冲天,转而笑着靠入他怀里。 蒋楚风搂着怀里的宝贝蛋,空了一个晚上的心终于补上了那个漏风的窟窿,满足的同时还鄙夷了一下韩元清和沈铎不知道“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真谛。 (前面糖撒多了,没留意到糖罐子里少了那——么多糖,凑了好久才凑够一截甘蔗,你们先嚼着,等下一章结婚结婚!!!) 我来娶你了 我来娶你了 元宵节后,学校便开始上课了,符黛每日三点一线,都快忘了即将到来的六月——既是毕业,也是她人生中的大日子。 符黛觉得日子过得真快,可对于蒋楚风来说,却是掰着手指头一天一天数。 转眼,草长莺飞,夏木荫荫。 符黛的毕业礼如期迎来,看着同学和老师合影,符黛不免有些离校的感慨,也因温倩没法毕业而遗憾。 蒋楚风却是满脑子欣喜,来接符黛的时候就抓着她的手不放,兴奋异常地跟她说着婚礼事宜。 符黛酝酿出的感性情绪一下子都被他打搅没了,撅着嘴抽回自己的手,“我才刚离校,你就光顾着想这事!” “能不想么,我可是盼了大半年了。”蒋楚风又将她的手抓回来,捂在自己的心口上,让她感受着 分卷阅读86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自己强烈的期望。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着急结婚……”符黛有点搞不懂,她看那些年轻的公子哥们,哪个不是贪图享乐,还说什么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人倒好,迫不及待想往“坟墓”里钻。 “你也说是大男人了,过了年我都二十九了,再不结等得人老珠黄,你还那么鲜嫩,跟人跑了怎么办。”蒋楚风说得煞有介事。 符黛忍不住笑嗔:“油嘴滑舌!” “一会再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的,尽早备好。我跟岳父岳母都商量好了,日子就在新历的六月二十三。” “那不是就一个星期了?”符黛惊了一下,转而一想也没别的需要准备的,就是刚毕业就马不停蹄地结婚,让她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 蒋楚风眯眼道:“我其实想明天就结。”他觉得这一个星期比以往的一个月更煎熬,日子越近就越让人按捺不住。 符黛瞪了他一眼,对他的急色报以深深的鄙视。 筹备了几乎大半年的婚礼,蒋楚风事无巨细都参与了,连婚纱都改了好几次,报社的记者也都蠢蠢欲动,计划着起个大早去蹲点拍摄。 闻名越州的蒋九爷大婚,那可是一个大新闻。 不过蒋楚风对符黛一直护得紧,只让报纸登了一张两人结婚的消息便罢,并不打算大肆对外宣传。 头天晚上陈玉翻看聘礼单子,也忍不住咋舌:“楚风这是把他们大半个老蒋家都聘了吧?” 符秋生看了也讶异,转念一想,人家聘礼这么厚重,他们家的嫁妆也不能落了下风,赶紧又往里添了些。 符黛对这些东西都不怎么在意,觉得蒋楚风的就是她的,她的也是蒋楚风的,来来去去还不都是他俩的,能有什么分别。 陈玉听了她天真的话,虽然没好气地数落她不长心眼,却也欣慰得很,人这辈子能找个掏心掏肺对自己好的人,那不就是一大笔财富。 临到出嫁头一晚,当了一段日子甩手掌柜的符黛才开始兴奋起来,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合上眼。 清早六点钟,符家上上下下已经开始闹出了动静,陈玉和符月抬着那一垒繁复的大尾巴婚纱进来,催着她起床上妆。 符黛约莫三点钟才睡下,这会根本连眼也睁不开,撒娇耍赖就是抱着被子不撒手,迷迷糊糊任性道:“明天再结吧……” 陈玉笑道:“要等到明天,楚风不得发了疯?快起来了,一会车子就该来了,你蓬头垢面哪有新嫁娘的样子,让楚风看见了当心不娶你了!” 符黛听到母亲说自己,这才哼哼唧唧地从床上坐起来,捧着脸问:“我有没有黑眼圈?” 陈玉见她又开始臭美上了,道:“美着呢,赶紧洗脸去!” 负责上妆的人早就在客厅等候,陈玉怕人等得焦急,一直忙着照应。 “让诸位就等,我家丫头才刚起。” “符太太客气。”众人哪里敢对蒋九爷未来的太太和丈母娘有微词,连声赔笑,心想就是等到明天,蒋九爷不说个不乐意,他们又哪里敢说什么。 因为怕妆花了,符黛只能穿戴好婚纱再上妆。婚纱虽然漂亮,穿起来却着实费工夫,陈玉和符月两个帮忙也出了一头汗。 “这东西也就看着中用。”陈玉看着裙摆上厚厚的纱,上去拎了一下,“我以为这裙摆就几十斤重了。” 符月看着不由惊叹:“真好看!跟我们以前的凤冠霞帔真是不同!” 符黛高兴地在镜子前转圈圈,陈玉拿着头纱催她:“行了,赶紧出去上妆,回头有你美的时候!” 符秋生看见符黛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出来,终究有些不适应,小声跟陈玉嘀咕:“大喜的日子,怎么兴个白的?” 陈玉瞥了他一眼,道:“你个老古董不懂了吧?这叫罗曼蒂克!” “罗什么克?” “就是浪漫的意思!”陈玉解释了一通,又嫌弃地睨了他一眼,“你也不说学学现在的新事物,就只顾着跟那些古董打交道,小心被时代淘汰了!” 符秋生被数落了一顿,摇着头理解不了他们所说的“新潮”,不过看着闺女出落得亭亭玉立,马上就成了新嫁娘,心里到底有些感慨:“之前还在跟黛黛开玩笑找个什么样的女婿呢,这不到一年就被拐走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陈玉笑着瞥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引狼入室。” 符秋生想起来蒋楚风当初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瞬就想把符黛藏起来不让他找着,不过看见符黛开心的样子,还是把这个好笑的念头打消了。 八点整,迎亲的车队准时抵达,温倩和一些班上的 分卷阅读87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女同学也早一步到了,预备着堵这群伴郎团。 蒋楚风一身得体的西装,看着比平日更加精神奕奕,身后的一众伴郎也是各有各的风采,力求给他们九哥挣足面子。 伴娘们自是不会让他轻易进门,集体堵在门口上,让他站在院中间告白。 伴郎原本还做足准备要往上冲,这下都站在了一边看热闹。 蒋楚风为了娶媳妇,脸都可以不要,还怕这些小打小闹,当下对着符黛的窗口,放开声音表白,情话一套接一套,听得符秋生都老脸一红,直想出去堵上他的嘴。 符黛坐在床上,听见他没脸没皮的情话,又羞又乐,捂着嘴笑个不停。 伴娘们在门后笑成一片,却又争相红了脸,暗暗羡慕着符黛的好运。 蒋楚风直喊得左邻右舍都探出了头,伴娘们才放他进了门。 蒋楚风推门看见坐在床上低头抠捧花的新娘子,眼里仿若照进一道光,将他心里每个角落都点得透亮。 幻想过千百次的画面近在咫尺,让这个游走于黑白之间的男人都有些激动到无法言语,握着门把的手不由紧了紧。 符黛蒙着头纱,艳若芙蕖的脸转向门口,看着蒋楚风绽开一朵笑靥,朝他张了张手,流转的眼波里好似在告诉他——还不快来娶我? 蒋楚风垂首一笑,待要走过去时,被门边的温倩伸手一拦,“嗳,诚意不够可接不走我们的宝贝!” 蒋楚风看了眼韩元清,韩元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叠红包,阔气地数着:“来来来,看看够不够诚意!反正九哥说了不用给他省钱,尽管要!” 伴娘们齐齐摇头,直说“俗气”,韩元清一拍脑门,暗道拿钱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难办了,朝蒋楚风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大喜的日子,蒋楚风也不会驳了谁的面子,摊开双手悉听尊便。 温倩拿了条帕子将蒋楚风的眼睛蒙严实了,然后将一众伴郎赶到一旁面墙站好,不让他们帮忙,然后让伴娘依次去跟蒋楚风握手。 “只能维持五秒钟,不能给对方任何提示,觉得哪个是新娘子就拉哪个,不过要是拉错了——”温倩看见符黛紧张的样子,轻声一笑,“拉错了,可也得将错就错,所以新郎官可得想好了!” 韩元清心道这群姑娘可真会玩,想帮自己九哥一把,还被两个伴娘守着,只能面墙兴叹,让他自求多福。 蒋楚风倒是一派冷静,半伸着手悠悠哉哉站着。伴娘们一个接一个过来握手,他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好似一开始就知道面前过来的人不是符黛。 温倩推着符黛过去,符黛甫一握上去,就被蒋楚风倏然收紧,反手一用力就拉到了怀里。 蒋楚风摘掉帕子,看着自己怀里面色红润的新娘子,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符黛为他的敏锐和默契开心不已,身边好似都能冒出粉红的泡泡。 温倩一看这新郎官就要这么抱着人走了,忙笑着喊:“还没穿鞋子呢!不能走!” 韩元清等人一听,赶紧开始帮忙找鞋。本着人多力量大,在天花板的夹层里找到了藏着的婚鞋。 蒋楚风单膝跪地,捧着符黛白嫩的两只脚都有些移不开眼。 符黛被周围人隐忍的笑意弄得发了窘,抬脚踹了下他的膝盖。 蒋楚风如梦方醒,将两只小脚套进了晶莹漂亮的高跟鞋里,继而低下头,在她脚背上落下一个轻吻,数不尽的虔诚与温柔。 一伙人又是一阵起哄,又笑又闹,让符黛忍不住缩起脚尖,连嗔带怨地看了他一眼,眸底仿若有三月初绽的桃花,烂漫醉人。 嬉闹一顿,蒋楚风总算如愿以偿地接到了自己的新娘子,坐进车里的一瞬间心才落回了肚子里,抓着符黛的手重重亲了一口:“可算把你娶到手了!你都不知道我兴奋得一夜没睡!” 符黛闻言,忍不住笑得眯起了眼,歪了下头直言不讳:“我也是!” 蒋楚风当即抱着她哈哈大笑,直呼宝贝。 后面车里跟着的一串伴郎听到他们九哥这么豪放的笑声,皆咋舌不已。 分卷阅读88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 符黛抿起一朵笑靥,调皮道:“那我逃婚吧!” 符秋生也笑了:“你要逃婚了,那他不得把越州城都翻过来。” 符黛看向前面那个等不及的男人,歪头眯起了眼睛。 蒋楚风觉得寥寥几步路,就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若不是一大片人看着,几乎就要将符黛从符秋生手里抢过来。 符秋生瞧见他的急切,也起了玩心,故意慢吞吞地说了好些话,才将符黛交给他。 蒋楚风抓住符黛的手,才觉得动荡了一年之久的心彻彻底底找到了安放的地方,也唯有此时此刻,才觉得真正拥有了自己所爱的女人。 蒋楚风接过伴娘手里的婚戒,郑重而仔细地套进了符黛的无名指上,又忍不住将轻吻落在她指尖,好似这样她这个人就永远跑不了似的,脸上洋溢着一股满足。 符黛拿起另一只戒指,有样学样,嘟着红唇在他指节上轻触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 蒋楚风动了下手指,看着符黛的眼神像腾起了火,在主婚人说亲吻新娘的时候,便一把搂过她,重重地亲了下去。 周围恭贺声一片,可眼见蒋楚风亲上去就没离嘴,还有些愈演愈烈的架势,都开始不自在地眼神漂移,低头挠耳朵。 韩元清一帮人乐呵呵地看着,起哄着打口哨。 符黛觉察他不断往口里伸的舌头,也忍不住开始发窘,暗地里拧着他的腰,暗恼他老不羞。 蒋楚风这才不甚满足地松开嘴,符黛的口红已经被他吃了一大半。 符黛看着宾客们揶揄的笑意,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小声恼道:“你再这样我不嫁给你了!” 蒋楚风笑呵呵地抓着她的手,大方地接受着周围人的祝福。 快开席时,沈铎才姗姗来迟,带着一队兵,贺礼丰厚,且一开口就直指符黛:“沈某来吃,还望符小姐勿怪,小小心意,祝二位白头到老。” 符黛也不明白沈铎怎么会光跟她道贺,无措地看了看蒋楚风,得到他无所谓的鼓励,才向沈铎颔首道谢:“沈少帅客气了,快开席了,沈少帅请上座。” 沈铎点点头,连眼神都没给蒋楚风一个。 符黛纳闷道:“你们吵架了?” 蒋楚风笑着摇头,“哪儿呢,这厮故意的。” 如蒋楚风所说,有宾客开始小声议论,沈少帅和九少奶奶是什么关系,怎么对方还专程送礼来。 符黛不禁莞尔,这两个人有时候都像小孩似的。 酒席之后,各处折腾一顿也已经下午了,晚上尚有晚宴,蒋楚风和符黛紧着吃了些东西,在饭店楼上的房间暂时休息了一下。 符黛换下了厚重的婚纱,觉得身上就跟松了一圈似的。 “这婚纱穿了一天我都觉得像坠了好几斤石头!” 陈玉正帮着她换衣服,闻言笑道:“嫌累定这么复杂的,好几千块呢!” “又不是我要定的……”符黛撇撇嘴,觉得自己有点冤枉。她当时说了简便一些就好,那个骚包男人又要贵又要好,前前后后改了七八次,她一穿婚纱的都没说不满意,他意见倒挺多。 陈玉轻拧了她一把,“还不是为你好,你还觉得委屈呢?” 符黛嘿嘿一笑,拉上旗袍一侧的拉链,对着镜子一转,眨了下眼:“完美!” 她的自信是陈玉一手教出来的,陈玉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倒是让旁边的温倩和符月止不住笑了一阵。 符黛拍拍自己挺翘的屁股,都不知道他们笑什么。 蒋楚风还是白衬衫黑西装,在符黛看来没什么变化。她往蒋楚风身边一转,犹不忘展示,“好看吗?” “好看。”蒋楚风揽着她往舞池走的时候,微微低头,咬着她的耳朵轻喃,“我们跳完舞就去入洞房吧。” 虽然欣喜自己的美貌能勾起他的急色,但符黛还是窘了一下,暗骂他满脑子除了那事就没别的。 不过蒋楚风即便再怎么想,韩元清这帮损友也是不能让他轻易了事。 早上迎亲韩元清是得力助手,这会尽数倒戈,专坑自己九哥不带停,让他上去说两句话,他把蒋楚风当初追符黛的底都给兜干净了。 众人哄堂大笑,符黛抿唇掐他手臂,“原来你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蒋楚风一点不尴尬,道:“我一早不就告诉你了。” 符黛想起来他确实很早就摊牌了,一点掩饰都没有,可也没料到两面的工夫就被他惦记上了,这人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此时此刻,符黛对这个问题还是不甚明白。 分卷阅读89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图你貌美如花,秀色可餐。”蒋楚风捧着她的脸,说了一大堆好词儿,继而将她一把揣进自己怀里,“更重要的是,合我胃口。” 符黛瞟了他一眼,还真看不出来他是喜好她这一口的。 “哎哎,那俩趁着没人看干什么呢!”韩元清在台子上看见两人搂在一起,举着个酒瓶子就叫嚷,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符黛一惊,赶紧从蒋楚风怀里出来,抚着发烫的脸颊。 蒋楚风拉着符黛的手不放,大大方方任人看。 韩元清瞧着他的淡定就起了心思,起哄着让两人分两边站好了,让人抱过来一个大纸篓,里面团着一堆红纸,每张纸上都写着一个问题。 其中一个伴郎端到蒋楚风跟前让他抓,韩元清一把搂了回来,“我可清楚着呢,这里面的问题就不能让我九哥答,那必然是一答一个准,换九嫂来!” 蒋楚风无所谓,符黛却有些紧张,生怕有什么问题是她答不上来的,偏偏韩元清还起哄:“九嫂别怕,答不上来顶多让九哥挂在树上晾一夜!” 符黛一听这还能行?要晾上一夜这男人回来不得活吞了她…… 韩元清已经兴致勃勃地将纸篓捧了过来,符黛犹犹豫豫地伸手拈了一个,展开一看,松了口气。 “说出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点。”韩元清大声地念出来上面问题。 符黛脑海里霎时就浮现第一次见到蒋楚风的情景,弯了弯眼睛,脆生生道:“兴荣街!” 后面的几个问题也都是平常的,正当符黛答得得心应手时,难题却来了。 只见韩元清贱兮兮念道:“对方最喜欢亲自己哪儿,请说出五个以上部位!” 这不是除了五官还得加别的?符黛咬了咬唇,心里想那人哪儿都喜欢亲,最后磕磕巴巴地把眼睛鼻子都数了一遍,又加了个手。 蒋楚风目光灼灼,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意味让她脚趾头都开始发烫。 符黛觉得后面这问题越来越叫人害臊,伸手进去狠狠搅了搅,然后才又拈了一个。 “对方最喜欢什么?” 这个简单!符黛一张口就道:“我啊。”说完倒是连自己都愣了。 蒋楚风也呆了一下,继而低头轻笑。 韩元清一伙早就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直呼九哥娶了个活宝。 符黛蹭蹭脚尖,有点不服气地嘟囔:“本来就是嘛……”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罢了又找了别的法子戏弄这对新人,又是猜唇印又是咬糖果的。 自己大喜的日子,蒋楚风也不会拂了他们的意,尽量配合着,这群人就越玩越离谱,让符黛将一粒花生藏在身上,蒋楚风必须用嘴找出来。 符黛为难了半天,只能找了个相对安全点的地方,将花生米堪堪放在胸口的边缘,水盈盈的眸子看着蒋楚风,隐隐暗示。 蒋楚风沉沉地盯了她片刻,将她整个护进自己怀里不让别人看见,然后背过身一低头,将那粒花生米轻易就衔了出来。 蒋楚风正起身,嘎嘣一咬,宣示着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众人见好就收,知道再待下去,他们九哥可要欲火焚身了,嬉闹着相继离去。 符黛还真怕他们再出什么鬼主意,待人一走,软得趴在了床上。 蒋楚风送走了人,往楼上走的时候,看见果盘里的一堆花生,便过去抓了一把,边走边剥。 符黛见他进来,手里卡啦卡啦地剥着,问道:“你饿了啊?” “快饿死了。”蒋楚风抬起头,颠了颠手里的花生粒,慢步往床边走。 符黛没来由打了个激灵,看着他手里的花生粒,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要干嘛?” 蒋楚风一扯唇角,一股痞气,“干。” 洞房(H) 符黛因为他的一个字,脸唰地红到了耳朵根。 蒋楚风看着她面若朝霞,俯身便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攫住檀口,在肆意翻搅之际将手里的花生粒全从她领口丢了进去。 符黛一躲,待要撇开脸,被他抓着手腕压在了艳红的喜床上。 “我帮你拿出来。”蒋楚风半点征求的意见都没有,径自将符黛的双手分开卡在两边,牙齿咬着她扣着琵琶扣的立领,一步一步,将掩在下面的美好袒露出来,唇舌贴着皮肤,在上面一寸寸寻找。 纵然知道他不可能依自己了,符黛还是笑着直躲,“哈哈哈……痒……你快起来!” 小小的花生粒在凝脂般的娇躯 分卷阅读90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上乱窜,早就掉到了不知哪里,偏偏蒋楚风假装正经地找,直叫美人花枝乱颤。 小巧的红色高跟鞋从新笋般的脚尖上掉了下去,微微抬起搁在浓黑的西服边上,可爱地蜷缩着。 即便两人早已肌肤相亲,可蒋楚风觉得从未有过如此刻一般,能彻底拥有她,在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她,那种全身心的满足感竟令他恍惚觉得不可置信。 像是害怕这是一场易碎的梦,蒋楚风小心翼翼,又十足仔细地膜拜着身下的躯体,前戏比任何时候都冗长,让符黛都有些受不了,似催促又似撒娇地轻踹了他一下。 若不去看蒋楚风身下怒张的欲望,符黛当真要被他溺毙在满目柔情中。似乎能感应到他得偿所愿的心情,符黛踹了他一下后便揽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腰肢一抬,主动吻了上去,不过因为位置太低,只亲在了嘴角。 蒋楚风轻笑一声,反客为主,一口覆灭她所有的娇嗔。 床下的地毯上,已经抛下了一堆衣服,床上的璧人也已赤裸相贴。 蒋楚风撅着粉唇吮吻良久,些微正起身,当着符黛的面褪下最后一件遮蔽物。健硕的胯间,浓黑的耻毛拢着直挺挺一根烧红的热铁,翕张的铃口,彰显着对她的渴望。 符黛觉得身体都烫了起来,大眼里转着羞怯,哧溜一下钻进了柔软的被褥里。 蒋楚风撸了把血气方刚的“小兄弟”,似乎在安抚它耐心等等,然后掀起被子的一角,从下面钻了进去,抓住符黛的脚尖,一点一点向上侵略。 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被子里隆起一团,随着身体的动作移动着,隐隐能看出蒋楚风的行进轨迹。 慢条斯理的爱抚让符黛忍不住娇声直笑,她往床头一缩,蒋楚风也跟着挤上来,健硕的身躯嵌在她细嫩的双腿之间,硕大的龟头就抵在光洁的桃源口,过门不入。 符黛被他逗得春水四溢,他也不急着提枪入阵,亲了口她微张细喘的红唇,卡着不盈一握的腰肢向下一滑,又埋进被子里去。 知道他要做什么,符黛缩着腿去蹬他的肩膀,柔声哀求:“别啊……” 她已经足够湿润,着实受不了他没完没了的挑逗。 蒋楚风恍若未闻,头一低便埋进她腿心,舔了口蜜液泛滥的娇嫩阴唇,长舌沿着微微洞开的穴口陷入,模仿着自己胯下巨阳抽送的节奏,在里面深入浅出,极尽挑弄。 符黛颤声一抖,下面湿得更厉害,恍若决堤一般,涌出的春水令她羞愤欲死,登时有些气恼地使着劲儿往开挣。 蒋楚风变本加厉,两手握着她细白的小腿向下一压,吸吮出啧啧的水声。 “唔……”符黛咬唇一声嘤咛,汗湿的脸上一片艳色,水濛濛的眸子比清醒时更为惑人,一度颓然地瘫在床头,任他施为。 就在符黛要崩溃之际,蒋楚风倏然起身,将自己等待已久的欲望埋了进去,一点征兆都没有,让符黛娇吟低喘的嗓音瞬间拔高,尖叫一声到了高潮。 “哦……嘶……”蒋楚风闭上猩红的双眼,十分享受她高潮后痉挛不止的密道,那密密匝匝的夹裹挤弄,让他血液沸腾,理智溃散,霎时陷入情欲的疯狂。 撑在符黛脸侧的双臂,肌肉紧绷,密布着汗水,彰显着男人勃发的力量。结实的红木大床,在激情的碰撞下,也发出轻微的响声。 符黛微仰着头,被不断身上不断起伏的动作推得从枕头上向后滑去,脸颊和脖颈泛起的瑰色,衬着嫣红的枕巾,相映成辉。 身体摩擦所升起的热度,尽数被拢在被子里,符黛檀口微张,像要快不能呼吸一般,急速喘息着。 符黛感觉像一座大山压制着自己,顷刻间山摇地动,令她神魂颠倒,虽然觉得羞耻,还是禁不住哀哀叫出声,白皙的指节紧抓着被角,仿佛要撕出两个洞来。 彼此的汗液交织在一起,符黛觉得浑身都湿乎乎的,被单黏在身上,将本就被桎梏的行动越发收紧,能动的只余粉白的脚尖。 符黛觉得热得都快冒烟了,偏生蒋楚风好似毫无感觉,紧紧裹着她,挺动下身,啪呲啪呲地抽送着。 热铁陷进蜜汁淋漓的肉穴中,像丝绸一般嫩滑的触感和销魂的紧致感,让蒋楚风的呼吸亦粗重不堪,喷洒在符黛的面部,带着浓重的情欲气味。 汗水打湿了他前额的头发,微蒙着眼睛,比平日里显得更为幽暗深沉。符黛被他紧紧盯着,心跳都不能自持,干脆攀上他的脖子,不去看他的眼睛,放纵自己沉沦在这颠沛的欲海中。 蒋楚风顺势埋在她的颈窝,吮咬轻吻,留下一路玫红的印记。 往常符黛怕留下印记让人看出来,所以撒娇威胁不准他亲这亲那,诸多限制。现在洞房花烛,不待符黛放话,蒋楚风就跟 分卷阅读91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要把以前的都讨回来似的,带着一股又爱又恨的劲儿,嘬得肌肤上全是印子。 细微的疼痛让符黛禁不住拧眉,报复似的也去咬他,不过他皮糙肉厚,符黛也舍不得真下嘴,糊了一堆的口水印。 蒋楚风笑着叼住她的嘴唇,不留缝地侵略扫荡,舌头像是一尾灵活的鱼,在她嘴里乱窜,搅得她舌根发麻。 “唔——唔嗯……”符黛险些被他吻断气,急忙捶着他的肩膀头错开来。 蒋楚风松开嘴,手掌从她饱满的额头向后抹过,继而又俯下身去,缠着她吮吻的同时,腰胯伏动,进得又猛又深,却不让她将呻吟泄出来半点。 符黛粉嫩的身体被顶得直颤,眼泪都憋出来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自两人变换纠缠的唇间泄露出来,娇柔宛转。 蒋楚风就跟开了闸的猛兽,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掐着符黛腰肢的地方,都显出了两个指头印。 符黛也感觉到他与之前不同的放纵,没挨一阵就受不住了,又哭又叫:“啊哈……不要……轻点……啊啊啊……” 符黛感觉自己就像被蒋楚风含在嘴里了一样,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一处好的,这人还像个不满足的禽兽一样,在她身体上肆虐。 这次符黛撒娇耍赖,威逼利诱通通不管用了,被他掐着腰狠肏了半晌,接连高潮了两次,声音都叫得沙哑了,可体内的热铁依旧保持着原有的硬度,没有丁点软化的迹象。 符黛打心底里发慌,暗想他是不是为着这洞房花烛夜偷偷吃了什么药,怎么这半天都不出来一次,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啊……九哥,嗯啊啊……慢点……唔不要了……” 蒋楚风吻着她可怜兮兮的脸,眼里带着柔光,动作却没有半点缓和。一手扣着她圆翘的小屁股往自己胯间压,一手揉弄着贴在胸前的柔软玉乳,看见顶端的粉蕊便馋得紧,张嘴便吞了进去,大力的嚼咬吸吮,让符黛的身体不自觉泛起一阵赧然的粉红。 噗呲噗呲的抽插声,啧啧的水液吮吸声,无不淫靡又动人,全是蒋楚风一手制造出来的。 符黛晕乎乎的,身体好似一直在汹涌起伏的扁舟上荡漾,没有靠岸的时候。 蒋楚风捣了几下,将她翻了个身,捞起她雪白的臀部抵在胯间,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后入的姿势仿佛比先前的接触更为深层紧密,符黛尖叫了一声,紧接着便被捣得说不上话来,只能嗯嗯啊啊叫个不停。 乌紫的阳具在水淋淋的花穴间进进出出,比方才更形粗壮,上面青筋凸显,狰狞可怕,强势地一次又一次直捣花谷。 “啊……啊啊……”符黛抓着枕头犹觉得难以承受,又伸手去够床头的栏杆,被身后的男人一记深顶,腰软得直接扑了下去。 得天独厚的资本,令蒋楚风格外任性,都不调整角度,就势压在符黛背后,硬挺挺的阴茎兀自浸在幽深的甬道里兴风作浪,间或摇摆着窄臀,旋顶着龟头触到的那块软肉。 “黛黛……黛黛……我爱你……爱你……” 符黛听着他的情话和身体力行的告白,泪涟涟地不停回应,只求他快些结束这场情事。 她就像一条被捞上岸的鱼,翻来覆去都快榨干水分了,源源不断地补给着身上的男人,让其越战越勇。 蒋楚风啪啪啪地猛插了一阵,觉得甚是不过瘾,捞着符黛又翻了一面,往她腰后垫了个枕头,继而掐着她腿根,咕唧一声将肉棒挤了进去。 “嗯——啊……”符黛咬唇细喘,柔软的胸脯高高低低起伏着,在紧随而后的顶弄中摇摆晃动起来,荡起一阵渐欲迷人眼的乳波。 晶莹的蜜液裹在粗长的肉棒上不断带出,将臀下垫的枕头都沁湿了一大片。细细一看,被男人耻毛附着的阴唇已经摩擦得红肿起来,无比可怜地被撑到极致,对入侵的巨物根本无从抵抗。 蒋楚风看着包裹着自己的两瓣贝肉,尽根抽送了几下,直起腰以手撑着床面,卯足力气操弄起来。 饱满的囊袋啪啪地拍击在光洁无毛的阴户上,黏连着四处沾染的蜜液,弄得湿乎乎一片。 符黛张着嘴,双手紧攀着他的手臂,体内累积的快感在一瞬间爆开,差点将她冲得厥过去。 蒋楚风趁着四面八方聚拢而来的压力,深深入了几十下,才放开精关同她一起抵达欲海彼岸。 灼热的精液浇注在柔软的体内,刺激着符黛颤抖不停的身体,像是能灼伤她的灵魂,让她久久无法回神。 蒋楚风一手支撑着自己大半重量,一手抚着她轻颤的身体,引导着她平缓身体上的战栗。等得她眼中的迷雾散去,抱着她滚进一团被褥里,不掩身上的餍足。 符黛轻飘飘贴在他健硕 分卷阅读92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的身躯上,丝毫没有力气再动了。 蒋楚风勾着她纤细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抚弄,间或放置唇边轻吻,只是闻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便觉躁动难耐。胯间凶兽没歇多久,又抬起了头。 符黛累得快要散架,正迷糊着要睡过去,被他凑过来骚扰的唇舌搅得不安宁,娇声嘤咛:“唔……好累,不要了好不好?” 蒋楚风意思意思忍了那么一小会,诚实坦言:“我忍不住了,黛黛心疼心疼我,再依我一次?” 符黛心知肚明他的一次有头没尾,睡意都被吓醒了一半,夹着腿傍在他身上,打算当个鸵鸟。 蒋楚风既兴起,有的是方法让她阵地失守。 洞房的灯亮了几乎一夜,这个洞房花烛夜,蒋楚风是半点没浪费。 回门 真的猛士,就是敢于承担放纵的后果。 符黛一觉睡到新婚第二天下午两点,一翻身起来看见自己从头到脚跟起了风疹似的红印子,差点把自己吓哭。 蒋楚风抱着哄了半天,咂着嘴瞅见自己的杰作,也有点心虚。 好像大概也许真的过分了点…… “都怪你,都说不要了!后天还要回门呢,我怎么见人!”符黛皱着眉挤着眼,半仰在他怀里,被子里还叉着腿,因为刚上过药动也不敢动,一动腿就跟抽筋似的。 蒋楚风只能一个劲点头认错,揉着她的腰肢。 符黛觉得他应得倒勤快,根本就没听进去,于是狠心道:“回门之前你去别的房间睡!” 蒋楚风正点着头,一听这话连忙顿住了,严词拒绝:“那不行!” “那你不准碰我!” 蒋楚风看着她锁骨间的痕迹,心想就是他现在想碰也碰不成了啊。 新婚这三天,符黛是真的没下来过床,吃饭都是蒋楚风端进屋喂的。 蒋宅的下人们都偷偷叹息,他们家九爷也太不怜香惜玉,他们到现在都没见过太太的面呢! 蒋楚风就跟个夜猫子一样,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发春。 符黛拿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还能感觉到身后这人硬挺挺地戳着她。 “你去客房睡啦!”符黛转过身,拱了拱他。 蒋楚风无视自己胯下一柱擎天,拍着她的肩背道:“你睡你的,我不动你。” 符黛被他铜铃似的两眼盯着,哪里能睡得着,给他出主意:“那你看会书吧。” 蒋楚风想了想,还真去书房拿了本书,符黛见他这么乖觉,笑了笑抱着被子惬意地窝着。 床头的小台灯开着,微黄的灯光照着蒋楚风的侧脸,有着一丝他平日不见的书卷气。 符黛定定地看了他一阵,又裹着被子蹭到他身旁,娇声道:“九哥你给我讲故事呗。” 蒋楚风伸手揽过她,张嘴就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哎呀!”符黛嫌他拿老掉牙的糊弄自己,拿头顶了他一下。 蒋楚风笑了笑,合上书本,“想听什么?” “随便。”符黛勾着他修长的手指头,抛出一个世纪难题。 蒋楚风想了想,开始讲:“从前有一个人叫阿爽,有一天他死了,出殡的时候,家里人哭灵,直喊‘爽啊……爽啊’,路人不解,就问他们,人都死了你们爽什么啊?家人痛哭流涕,‘爽死了……爽死了!’” “没了?” “没了。” 符黛撇嘴:“你这讲的什么,一点都不好笑。” “那我给你讲个七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吧。” 符黛一听,就觉得这个故事不正经,一晃脑袋:“不听!” “你想什么呢。”蒋楚风掐掐她的脸,一副正经的样子,“我要讲的是八仙过海。” 符黛窘了窘,就没听人把个神话故事说得这么引人遐想的,她啃了啃他的袖子,道:“我最喜欢听老一辈人讲那些神神鬼鬼的故事了,你也讲一个给我听嘛!” 蒋楚风一直对自己跟她的年龄差距耿耿于怀,现在听她说“老一辈人”,莫名觉得扎心,道:“你也说是老一辈讲的故事了,我还一枝花呢,怎么会知道。” 符黛没想到他还记着那句“三十一枝花”,噗嗤一笑骂他厚脸皮。 不过到最后,蒋楚风也没拗过符黛,将听过的灵异传说都给她讲了。 符黛听得有滋有味,睡觉的时候却越想越害怕,一个劲儿往蒋楚风怀里拱。 可苦了蒋楚风,三更半夜还起来冲 分卷阅读93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了三回冷水澡。 符黛睡了一阵,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看着黑洞洞的房屋,又没出息地拉醒了身旁的蒋楚风。 “九哥,你帮我开个灯呗。” 蒋楚风睡得不沉,她一动就睁眼了,看她在床上坐了老半天没下去,有点好笑,伸手拉亮了床头的灯。 “胆子没多大,还一个劲儿缠着人给你讲,现在害怕了?”蒋楚风先下了地,站在床边朝她伸手。 “我过两天就忘了。”符黛不好意思地笑笑,掀开被子跳到了他怀里,使唤这个人形代步工具是越来越熟稔了。 蒋楚风等她解决完了,抱她上了床,自己才又走进洗手间去,出来的时候看见符黛蒙着被子跟个不倒翁似的坐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符黛拍拍床铺,迫切地朝他招手:“快来快来!” 要不是她的样子实在好笑,蒋楚风都觉得这话就是在求欢,他一定当仁不让就扑上去了。 符黛整个缩在他怀里,才觉得有安全感,满足地蹭了蹭被角,眯上了眼。 暖暖软软的一团紧靠着自己的心怀,蒋楚风亦是惬意,能在以后的每一天,一睁眼就看到她,无不是一件美事。 新婚之际,蒋楚风和符黛就像个连体婴,基本没分开过。蒋楚风更是公然给自己放了大假,一切事务都扔给了韩元清,忙得韩元清几头跑,来蒋宅诉苦还被嫌弃瓦数太大,坐了没一会就被赶出去了。 符黛也感觉自己的日子过得飘飘忽忽的,简直就像梦里一样。 到回门的时候,符黛一身的印子还没消完,便又把蒋楚风数落了一顿。 蒋楚风歪在一边的椅子上,支着下巴欣赏着她在衣柜前选衣服,压根没有半点悔过之心。 符黛选了大半天,都是遮了这里遮不了那里,最后拿了一件角落里的旧式斜襟袄裙来。 好在现在天气还不是很热,宽袖大摆的袄裙穿着虽然严实,倒不会很热。 符黛从来没穿过袄裙,因为符家那位老太太是个守旧派,一直钟爱袄裙,所以符黛觉得这类衣服透着一股子陈旧气息,仅这一件还是她出嫁的时候陈玉叫人做的,橘色偏红的料子,外面加了一层薄纱,印着金线牡丹,看着倒是华贵异常。 符黛拎着裙子抖了抖,觉得自己穿着好看,才满意地点点头。 蒋楚风也是第一次见她穿袄裙,不由眼前一亮,按捺不住地站起了身。 “回门前不准碰我。”符黛一看他闪闪发亮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拿着梳子指了指他,站在镜子前盘头发。 蒋楚风被她指着站在两米开外,摸摸鼻子看着她,打着小九九。 符黛还没穿鞋子,宽大的袄裙从脖子处开始遮得严严实实,就露着她一点白皙的脚尖。 就是这一点点让蒋楚风心痒难耐,觉得那粉白的一角总在勾引着他往里遐想。 符黛还不知道蒋楚风已经想好回门以后跟她大战三百个回合了,还美滋滋地举着小耙镜照自己盘的头发。 陈玉一大早就跟张妈去了菜市场,张罗了一堆好菜等着小两口。 符黛一进门就猴到了父亲背上,直呼想死了,一顿父女情深,把蒋楚风夹在门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还是陈玉开口道:“行了,就你们父女矫情,三天没见又不是三年没见,快进来!” 符黛转而去缠着陈玉,撅嘴道:“我都嫁人了,您怎么一点都不想我。” 陈玉正和张妈照应着端菜,闻言笑道:“一回来就跟个牛皮糖,我想你干什么!” 符黛朝蒋楚风那边瞟了一眼,心道可有人稀罕她这块牛皮糖了。 在家吃了二十年的菜,符黛的口味还是偏向于这边,见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手一伸便去偷吃,被陈玉看见了,拍了下她的手背。 “洗手去!” 符黛悻悻地收回手,一副可怜相:“陈女士你变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就是盆洗脚水,泼了还嫌弃!” 陈玉捏了块肉堵上她的嘴,“你这张嘴啊就招人嫌弃!” 符黛这才嚼着嘴里的肉,心满意足地去洗手了。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说起来符黛毕业后的去向,因为一毕业就结了婚,符黛还真没来得及好好想过这个事。 符秋生虽然宠符黛,可也没打算就让她什么都不干家里呆着,那样多年的书都白读了。 蒋楚风自然是以符黛的意愿为主,当然排除出过留学这一条。 “其实我想跟小倩合伙开店。”符黛觉得她入个股,把温倩的杂货店开大一点,一方面自己有事做,一方面也能帮到温倩。 分卷阅读94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陈玉压根不看好她,泼了盆凉水:“就你这没拨过一个算盘珠子的,开店做生意还不得把自己赔了。” 符黛抱着身边的大树,道:“我有参谋,才不怕!” 众人听她有了主意,也就不多加干涉,总归有蒋楚风这个大靠山照应着,什么事也没有。 符月因为之前耽误了课程进度,还在女高读书,毕业怎么也得一年,如今正跟学校的同学办报弄杂志,倒也有了着落,符秋生一高兴就多喝了两盅,话也多了起来,硬拉着蒋楚风要下两盘棋。 符黛还真怕他喝醉了输得一塌糊涂,到时候又委屈得跟个什么似的,偷偷叮嘱蒋楚风:“你让着他老人家一些。” 蒋楚风挑眉,“你就知道我会赢了?” 符黛一直觉得他是个深藏不露的,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会的。 对于符黛的高看,蒋楚风还是挺高兴的,好像为了显摆似的,一上场就把老丈人逼得落花流水。 符黛虽然不懂象棋,可看棋盘上自家父亲那可怜兮兮的几个兵卒,就知道他输得有多惨了,不由捏了捏蒋楚风的胳膊。 符秋生盯了半天,觉得无路可走,将棋子一放,手一挥道:“把我的围棋拿出来!” 这是象棋吃瘪了打算换个方法赢回来呢。 陈玉乐得看他们明争暗斗,将棋盘换了上来。 符黛见蒋楚风熟稔地捻着围棋子,就知道他是练过的,低声道:“你要再这么赢下去今天就别想回去了。” 蒋楚风一看符秋生红光满面越挫越勇,转念一想便不着痕迹地让了几步。符秋生也特别容易满足,赢了一盘就心满意足地休息去了。 蒋楚风暗道,这老丈人其实太容易哄了。 顾及着符黛想在家多待一阵子,蒋楚风也没急着走,陈玉就让他们去符黛之前的屋休息一会,等下午了一家子再出去吃海鲜。 符黛嫌袄裙穿着不方便,压皱了也不好整理,便从衣柜翻了一件睡衣准备换。蒋楚风将门关好,就将她堵在了浴室门口。 “人可都在呢,听见了多尴尬!”符黛竖起青葱食指,抵住他欲吻过来的嘴唇。 “听不听得见就看黛黛的了。”蒋楚风一张嘴,将她指尖吞没,舌尖贴着缓缓摩挲。 指尖的酥麻很快传遍全身,符黛红着脸缩回手指,欲往后撤的时候被他一把搂回来,放在了门边的矮柜上。 符黛一看他要动真格的,踢着脚要下地,蒋楚风抓着她小巧的绣花鞋尖,将两条腿分卡在自己胯边,刺啦两下将她里面的绸裤撕得破碎。 符黛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她都怕衣服弄皱了,这人居然直接撕了! 偷偷摸摸(H) 符黛气得对着蒋楚风又踢又打,却都是像是给他挠痒痒似的,他非但不痛不痒,还享受得很。趁着符黛下盘失守的时候,将裤子的拉链一拉,纵着歇了几天的巨兽就对准了泛着潮气的小花穴。 符黛还没彻底湿润,觉察穴口虎视眈眈的东西,吓得一抖,态度就软了一半,娇声唤着“九哥”以求开恩。 蒋楚风倒是缓着动作没一下进去,抱着她又亲又吮,是打定主意就要在这里过把瘾了。 “黛黛若是怕人听见,一会可记得不要叫得太大声。” “你就是头喂不饱的色狼!”符黛咬着唇,抑制着被他揉乱的呼吸。 蒋楚风对自己的认识倒十分清楚,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笑得很开怀,吓得符黛急忙去捂着他的嘴。 蒋楚风素来有闲心调教符黛的身体,总能探索到令她神魂颠倒的敏感点,不过抚弄了几下,她便湿得一塌糊涂了。 蒋楚风扶着怒张的肉棍,屏气向里推入。 硕大的肉冠劈开柔软的贝肉,带着一种强势的力道,越往深处推,符黛便越是喘得厉害,扶在蒋楚风肩头的手指将他的衣服揪得皱巴巴的。 等到肉冠抵到发颤的幽深之处,蒋楚风呼了口气,一下一下律动起来,起先还是缓慢进出,没一阵就开始乱了节奏,力道大得将低下的柜子都杵得响了几下。 符黛慌忙夹紧双腿,断断续续地娇吟:“啊……轻点声……” 她越是紧张,甬道越是缩得紧,将蒋楚风夹得几乎崩溃,只得暂时撤出些许,埋在她颈窝深深喘息。 符黛搂紧他的脖子,亦是情难自禁,穴口紧箍着饱胀的龟头,正一口一口吞咽得厉害,蜜液沿着缝隙之间渗出来,在雪白的臀瓣上蜿蜒而下,有着一丝轻微的痒意。 符黛不由动了动屁股,想要挪动一下位置,却招得蒋楚风倒吸一口气,啪地一声直 分卷阅读95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捣黄龙。 “嘶哦……黛黛真会夹……” 符黛被他夸得羞赧不已,心里虽不想再如他意,可身体却不由自己,穴口径自翕张,让里面的巨兽拥有享之不尽的甜头。身上的袄裙已经被蒋楚风揉得乱七八糟,盘好的发髻也散了一半,整一副被蹂躏欺负的小模样。 蒋楚风看着兽性大发,手一拽将她的上袄也豁了个口子。 符黛为了应景,里面还穿了一件肚兜,衣领一开,露出里面红色的系绳,搭在纤细白嫩的脖颈间,欲遮还羞。 蒋楚风幽深的眼底涌现点点猩红,低头在将刚刚养回来的白嫩皮肤又印上了一片四散的玫红。 符黛的神志早已被他弄得飞上云端,脑子里只记得不能发出声音,便死死压抑着体内乱窜的情潮,化作一声声压抑的细喘呻吟。 这种偷偷摸摸防着长辈的欢爱似乎更刺激,两人情动得都有些快,喘息交错在一起,将房间内熏染得一片火热。 蒋楚风伸手在肚兜底下肆虐一番,过足了满手凝脂的瘾,才握着柔软的小腰摁向自己腰胯,猛力顶弄。 “嗯……嗯唔……” 男人的腰胯十分有力,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快速地进出着。符黛在他耳际仰着头,两行清泪划过眼角,沾得眼眶湿漉漉的。 蒋楚风一边抽送,一边将她已经破碎的绸裤剥到了一边,摸着两条光洁的玉腿,一把抱起她拐进了浴室,将门一关,将她抵在一边墙上继续抽插起来。 纵然如此,符黛也不敢放开声叫,忽而咬唇,忽而咬指尖,都不知道要如何控制自己,最后干脆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扛过那一阵接一阵的快感。 “哦不……嗯……九哥,慢一点……嗯……” 虽然蒋楚风也不想被老丈人听到自己白日宣淫,可是看到符黛汗涔涔的粉脸,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操哭她。 于是,面对符黛期期艾艾的央求,蒋楚风非但没有依从,还越发放纵了起来。窄臀一下一下向里挺进,将怀里的小美人顶得花枝乱颤。 相较于符黛几乎光裸的样子,蒋楚风只是领口扯得有些凌乱,霸道的气势一览无余,就如同他征服南北黑白两道一样,征服着怀中的人。 坚挺有力的阳刚在柔软的甬道里搅得天翻地覆,片刻不得安宁,符黛挨不住,软着手脚挂在男人身上,裹着那阳刚的穴口发疯一般痉挛着,汩汩的蜜液倾泻而出,顺着青筋环绕的肉柱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啊……九哥……”符黛实在受不了,揽着他肩膀的手仓皇不安地到处抓,体内累积的快感就要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口。 蒋楚风铆劲儿抽了一阵,终于搭理起她可怜巴巴的神情,一低首吻住她急喘微张的唇瓣,下身的律动旋即加快。 “唔——唔唔唔!” 迎来自己没有预想的狂风暴雨,符黛水汪汪的眸子一瞠,不可置信中全是惊慌。 蒋楚风将她的唇含得密不透风,将她喉咙口溢出的尖叫尽数湮没,欲茎噼啪噼啪猛烈捣弄数十次,才朝深处一顶,朝着颤抖的子宫口噗噗喷射着灼热的精液。 等蒋楚风松口口,符黛的脸上已是一片失神,颤巍巍地连喘气的声音都是抖的。 两人的下体还亲密地交合在一起,小小的浴室只余交缠的呼吸,和啧啧的吮吻声。 过了半晌,蒋楚风才将平缓下来的人由胯间解放,依旧可观的欲望从温热的小穴里抽出来时,仍让符黛忍不住发抖。 “嗯……” 蒋楚风听到她娇弱的嘤咛声,伸手点了点她微撅的红唇,道:“黛黛这样叫,是在考验我的耐力么。” 符黛一听,打了个激灵抿住了嘴,夹着腿坐在浴缸边上,抱着他腰的手掐了他一把,这才有空生他的气:“你这个大猪蹄子!就这么急色吗!在家里还胡闹!”方才她都没心思想,也不知道这里的动静有没有被听到,好丢脸…… 蒋楚风疏解过的欲望还暴露在外面,听到符黛的抱怨,嘴角一扯就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滚烫的欲望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它恨不得一天到晚都跟你联络感情呢。” 符黛反应过来吓了一跳,手一移朝着跳动的肉棒上轻拍了一下。 蒋楚风佯装吃痛:“嘶……拍坏了你怎么赔。” 符黛飞快地瞥了一眼那半耷下来的欲兽,嗫嚅道:“坏了我给你接个假的。” 蒋楚风笑了一声,咬着她耳朵声音低哑:“坏了也不打紧,只要进去黛黛的宝地养一养就好了。” 符黛臊得耳朵都红了,赶紧将他推开,“快点收拾啦!” b 分卷阅读96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r 总归不是在自己家,蒋楚风还留了点分寸,放了水伺候她清洗干净。 符黛穿的绸裤已经被他撕成了破布,剩下的裙子也已经沾上了诸多痕迹,显然已经不能穿了。 幸而陈玉也没收拾符黛的房间,衣柜里还放着她之前穿的一些衣服,符黛拿了一套换上,将皱巴巴的袄裙折成一小叠,又拿袋子装起来,一再嘱咐蒋楚风:“走的时候可千万记得带上啊,我没记性,你一定要记住!” “放心吧。”蒋楚风捏着她柔软的手心,给她打着包票。 开店 下午的时候,陈玉见符黛换了衣服,也没觉得哪不对,而是笑道:“就知道你不爱穿,回去记得熨一熨折好了,别丢在一边就不管。” 符黛连连点头,转头又暗暗交代了蒋楚风一遍,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别忘了顺路捎上。 可是即便如此叮咛嘱咐,两人还是没有一个记得这回事,等把陈玉他们送回了家,走到半路上,符黛才一拍蒋楚风的大腿,叫道:“衣服还在家里放着呢!” 蒋楚风原本不当回事,见她急得快哭出来了,只能让司机调头,到了路口的时候正有工人在修整路灯,挡了路车子进不去,蒋楚风只好下车步行,符黛生怕被母亲发现卧室里的衣服,也着急慌忙跟着下了车,一路催着往家门口蹦。 进了大门口,符黛还在犹豫着怎么找说辞,房门忽然一开,陈玉端着盆花走了出来,看到蒋楚风站在门口,哟了一声:“怎么又回来了?黛黛呢?” 蒋楚风瞄了眼门一开就吓得跑到了一旁的符黛,举起手里本来是给符黛买的糕点,脸色自然地扯谎:“路上买了些糕点,黛黛说您爱吃,一定叫我送来。路口正在修路灯,她还在车里等着。” 孩子孝顺陈玉自然高兴,忙伸手将糕点接了过去,“这孩子也是的,几盒糕点还叫你专程跑一趟。” 蒋楚风见她就要催着自己回去,又道:“黛黛的衣服落下了,我顺便来取一下。” 蒋楚风直截了当,陈玉也没多想,让他进屋只管去拿。 蒋楚风进了卧室一开灯,正好看见符黛翻窗户进来,只不过脚还没踩着地,正趴在那里晃荡,被灯光一晃,更是吓得成了只偷油吃的小老鼠,扑腾着就要往外爬。 符黛听到身后的轻笑,才知道是蒋楚风,红着脸回头瞪了他一眼:“还不赶紧托我一把!” 蒋楚风走过去,专瞅自己喜欢的地方托着,将她放回了窗户外面。 符黛捂着屁股骂了他一句流氓,叫他赶紧拿着衣服走人,然后自己先偷偷溜了出去。 有了这一回,符黛宁肯在手心里写字,也不指望蒋楚风帮她记事了。 尽管在新婚中,符黛倒没荒废自己要跟温倩合伙开店的雄心壮志。考察商机,找店面,比货源,一样一样都亲力亲为。 蒋楚风原本不想她太累,寻思给她在好地段弄间店铺,当个甩手掌柜也就算了,可见她这么有干劲,做得也挺有条理,就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安静地任凭差遣。 符黛和温倩考察一番,觉得时下最好赚的无疑是女人的钱,但衣服首饰一类的店面太大,他们初上手也不一定能收罗得了,便打算经营一些香料香膏之类的,精巧秀气,也用不了太多投资。 为此,符黛还在市面上淘过许多现有的香料,后来更是兴起了自己制香的心思,便叫蒋楚风找了个手艺过硬的师傅来教。 符黛一边张罗着店铺,一边跟着学制香,忙得无暇他顾,就连跟蒋楚风约会都要提前安排时间。 店铺开张在即,符黛更是得晚上八九点才回家,吃过饭泡过澡,一沾枕头就睡得不省人事。 蒋楚风不忍叫醒她,只能默默地憋一夜,等她睡够了,一大早起来就铆劲儿折腾她一顿。 符黛知道自己没时间陪他,心有歉意,通常也就闷声哼哼着由他了。 清晨的亮光透过窗帘缝,偷窥着大床上隆起的那一堆被子,里面翻滚涌动,不时泄出女孩娇软的呻吟。 一阵山摇地动后,床榻才安稳下来,空气里弥漫起丝丝暧昧的气息,甜腻醉人。 蒋楚风从被子里翻过身来,健硕的胸膛上密布着晶莹的汗珠,揽着同样滑溜溜的小身子,慵懒得就像一只吃饱喝足的豹子。 符黛等得呼吸平缓下来,哑着嗓子问道:“几点了?” 蒋楚风撩起眼皮看了眼桌上的钟表,嗓音里同样掺着一丝暗哑:“八点半。”刚一说完,怀里的软玉就脱离了他的怀抱,抱着被子坐起了身。从他的角度,尚能看见一片白玉似的美背,线条流畅的脊柱凹出一道纤细的弧,延伸向雪白的臀 分卷阅读97 秀色可餐 作者:符黛 瓣。蒋楚风眯着冒火的眼睛,伸手便触上了她的背,紧跟着贴过去,流连不已地亲吻。 “我还要去上课呢。”符黛耸了耸肩头,去捡床尾的睡衣,一拎又是几条破布,不由将眉毛拧成了团,“你再撕我衣服就去客房睡!” 蒋楚风一副有听没懂的样子,手一滑覆上她胸前的饱满,跟牛皮糖似的黏着她不放。 符黛好说歹说,才将这个黏人的男人赶下了床,等收拾妥当出门,已经快十点了。 好在制香的师傅也是闲赋在家,知道符黛要学他这老手艺还是挺高兴的,授课的时间也没怎么固定,都是她来了能教多少就教多少。 蒋楚风没事的时候就来陪她坐着,时不时就要去勾勾符黛的手指,拉拉她的本子。符黛总嫌他打扰自己听课,不过没等她发话,老师傅就朝着蒋楚风小眼睛一瞪,像是教训不听话的学生。 蒋楚风见好就收,无聊地拿笔在符黛的字迹下面跟着写一遍。 等师傅讲完了课,符黛见他将自己的笔记划得密密麻麻的,原本还要生气,看见他的字迹却又有了主意:“我正要寻工匠刻一块牌匾,还缺个字模,你帮我写两个字呗?” 蒋楚风拿笔在纸上点了点,“写什么?” 符黛先在纸上写下个“余香”,道:“这是我跟小倩想的,怎么样?” “点题,不错。”蒋楚风正经评价了一句,琢磨着她的字也挺好,“就拿老板娘的字去做扁不是挺好的?” 符黛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我的字不是没有气势嘛!” 蒋楚风笑言:“你们本就是经营女儿家的东西,秀气斯文一些不是刚好,还需要什么气势。”说归说,蒋楚风还是依言在纸上写了一遍。 符黛的字是很秀气的楷书,与他的笔走龙蛇大为不同,也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字如其人。 符黛看了大为满意,正要伸手抽走,蒋楚风却用手摁住了,“不给薪资么?” 符黛歪了下头,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欢快道:“小仙女的香吻一枚!不能再多了!” 蒋楚风纵然身心舒畅,可做起生意来半点亏都不吃,老神在在道:“鸿门蒋九爷的字,一枚香吻怎么够?” 符黛知道他又要打坏主意,正犯难要不要再割地赔款,又听他说:“这样吧,你答应跟我约个会,我就把这字给你了。” 符黛以为他就是这段时间被自己忽略太多了,约会还要找这么多借口,眯眼笑着就只管答应了,完全不问其他的。 蒋楚风这才一抬手指,任她将纸抽走了。 符黛的店铺在夜江滩的里街,这一带的生意基本都是韩元清的。韩元清奉蒋楚风之意,怎么也得罩着自家九嫂一些,开张当天还叫了好些人来捧场,花篮摆了一门道。 符黛觉得自己就开个小店,还叫他弄这么大排场,怪不好意思的。 韩元清一点不介意,乐道:“这不是赶集走亲戚,顺便的事儿么!” 就冲着鸿门两个当家在店里这么一现,符黛这店开张当天也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符黛在店里照应了半天,因为还记着要跟蒋楚风去约会,就跟温倩打了声招呼。 “九爷还在兴荣街,太太要过去么?” 符黛坐进车里,先叫司机开回了宅子,回屋换衣裳去了。 其实符黛倒懒得回来,只是蒋楚风说想再看看她穿学生装的样子,重温一下当年认识的情景。符黛一想,自己毕了业也再没机会穿学生装了,就答应下来。 毕业以后,那套衣服早就被她折了压箱底了,昨夜拿出来叫人熨了挂在衣帽间里。 符黛换好衣服,还应景地梳了两个辫子,因为结婚时烫了卷发,发尾还微微有些翘,倒添了一股俏皮的味道。 符黛照着镜子整理了下细节,登上漆皮小皮鞋,哒哒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