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从密室里逃脱才不得已被你啪啪啪》 粗粗粗长长的剧透式简介 女主和男主闯入一座地下迷宫,除非达到密室主人的要求,完成任务进入下一间密室,直到通过全关,否则将被困死在里面。 男主是干净,冷静,禁欲人设,体贴尊重女主,却又透着疏离。 第一间密室。 男主尝试开门,发现不行,然后看到密室主人提示,两人中的一个必须脱掉上衣。 男主看出女主的局促紧张,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精悍的肌肉。 男主走在前面,女主偷偷看着他的背影流口水,心中的恐慌化作了隐隐的兴奋。 第二间密室。 要求另一人脱掉同伴的上衣,使其上半身赤裸。 女主下意识抱住自己,男主再一次试图推开门,但是无用功。 男主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走向女主,然后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做出决定。 女主做了番心理建设,松开了环住自己的胳膊。 男主先是脱下她的外套,动作很温柔。 然后犹豫了一会儿,轻轻解开她的衣扣,他把衣服往外拉,尽量不碰到她的胸部,眼睛只专注的注视着手下的扣子,没有乱瞄。 女主的身体微微发抖,她注意到他的手很漂亮。 扣子解完后,女主被内衣包裹的胸脯,和白皙的小腹便坦露出来。 女主紧张的憋着气,想让自己的肚子看起来平坦一些,她瞥过男主的脸,又匆匆挪开视线。 男主快速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体,把视线落在脚下,轻声说:“要脱光。” 女主急急的嗯了一声。 男主上前一步,张开手臂虚揽住她,手指搭在她背后的胸扣上。 女主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是娇小。 哦呵呵。 男主越过她的肩头研究了一下胸扣的结构,然后试着解开了,女主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扫过自己背部的肌肤,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很冷?”男主询问,声音很轻,轻到让女主体会到了一丝暧昧。 女主顿了下,忙道:“不冷。” 紧接着,她便觉得胸口一松,内衣被男主缓缓摘了下来。 一对雪白饱满的乳房跳了出来,看起来很柔软。 女主以为男主会避嫌,转过身体不看,可他却盯着她的胸部看了一会儿。 女主有些迟疑要不要挡。 好在男主很快背过身,在前面带路,“走吧。” 女主头一回在男人面前裸露胸脯,努力压抑着脸上的臊热,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第三间密室。 男主这回没有再试着去推门,而是直接看提示。 需要由女性抚摸男性的阴茎使其勃起。 男主看完提示,转过身面向女主。 女主连忙遮挡住胸部,待她看清屏幕上的加粗的黑体字后,头皮顿时嗡的一声炸开了。 这个密室主人当真是个淫才啊! 她脑子里立马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画面,越想越羞的不要不要的,简直无所遁形。 男主思忖了片刻,开口说:“他只要求勃起,没有要求射精。” 哈哈哈男神你很豪放嘛!我们才刚认识而已就聊这么私密的话题真的没问题吗?! 女主一脸清纯的在心里吐了会槽,这一路上她也看明白了,越往后走,密室主人要求的黄暴程度是逐步递增的,也就是说,到了最后一关,他们没准还得真枪实弹的干一发才能出去。 女主已经开始想他们的孩子该找谁当干爸了。 男神的那个朋友也很英俊的样子嘛,以后就和他做邻居好了。 这时男主的声音再度响起,打断了她的意淫。 “你先试试抚摸我的上半身,等我硬了就会喊停,到时候我们再尝试能否打开门。” 男主的意思是,她不必触碰他的性器? 男主在摸索这个游戏的规则,是否只需要完成任务,而不必完全依照他制定的步骤去做。 这决定了他们之后的通关姿势。 男主一脸平静,既没有表现出期待,也没有表现也出排斥,“你同意吗?” 女主点头表示理解男主的意思。 男主靠近她,“那么,开始吧。” 男主比女主高一个头,女主的视线正好对着他的胸膛,他的皮肤称不上白皙,是健康的蜜色。他的骨架很漂亮,宽肩窄腰,肌肉分布的很匀称,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一种含蓄的力量美。 女主的小心脏怦怦怦都快跳出胸腔了,第一次可以明目张胆的视奸美男,她的脑子浑浑噩噩的,发不出下一步的指令。 男主很有耐心的等她看个够。 “那……那我上手摸了。”女主的声音很不对劲,含混不清。 她嘴里分泌出了大量的……唾液。 “嗯。”男主的声线偏冷,听不出情绪。 女主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一只手颤巍巍的落在他的胸膛上,僵硬的抚摸着。 期间她两团嫩乳就大刺刺的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动作微微摇晃。 女主感觉手底下的胸膛在微微起伏,肌肤柔韧光洁,几乎找不出瑕疵。 上天可真是厚待他啊,女主感叹。 她的手指缓缓往下滑,指尖若有若无的掠过轮廓分明的腹肌,男主穿的牛仔裤裤腰比较低,一线耻毛出现在了肚脐下方,透着股原始的性诱惑力。 女主感觉到男主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但他仍没有喊停。 女主的另一只手也抚向了他的臂膀,从后腰到背肌,她软软的有些汗湿的掌心,一寸一寸在他泛着凉意的肌肤上滑过。 女主听到了他喉结滚动,咽下口水的声音。 可他却一直没有喊停。 女主别无他法,只能摸向她一直刻意忽略的…… 男人的乳首。她用食指指尖摁下小小的乳豆,然后轻轻拨弄碾揉着。 ……她察觉到男主的心跳加快了。 刚刚掐住已经被揉大了一圈的乳豆,男主的声音里带着些压抑的道:“够了。” 女主不经意的抬起头,看见男主眼角泛红,湿润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初遇 周乾才脱掉一只雨靴,倒过来抖落里面的石子和枯树叶。就见柯译崇背着个女孩,冒着茫茫雨幕从院中央那条青石板铺就的路走来。 他裤腿上溅了星星点点的泥泞,孙艾然雪白的胳膊环在他脖颈间,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柔顺的趴伏在他背上。 “你们可算回来了。”周乾一拍大腿,忙迎上前,帮着把孙艾然搀扶到凳子上坐着。看她一瘸一拐的,皱眉问道:“艾然脚怎么了?” “她脚腕扭伤了。”柯译崇言简意赅,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脚裸,边脱鞋边吩咐道:“去车里把应急药箱取过来。” “哦。”周乾点点头,下意识的朝门外走,没踏出两步又回来了。 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山里的天黑的很快。乔迟卿和队员们兵分几路去找他们两个,眼下其他人都陆续回来了,只有乔迟卿还不见影子。 周乾正要问问柯译崇路上有没有碰到她,被他不耐烦的打断,“还不快去?顺道让客栈老板拿个冰袋给我。” 处理完扭伤已是夜里7点,众人围着孙艾然嘘寒问暖。柯译崇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打算把湿衣服换掉,边解纽扣边往房间里侧走,“乔乔,帮我找套干净衣服。” 唤了两声无人应答,他的目光在人群里搜寻了一番,眉头皱拢,“她人呢?” 周乾这才想起来,连忙道:“她也去找你们了,到现在人还没有回来。” 柯译崇深吸了口气,焦躁的咬咬牙,“什么时候出去的?” “好像是四点多钟的时候。” “你们都没看见她?”柯译崇环视众人。 “我们出了客栈就分散开了。”表妹贺宜桐解释道。 柯译崇和五个男人穿上雨披,握着强光电筒准备再度出门寻人。客栈老板说他熟悉周遭地形,也跟着去。 恰巧这时老榆木大门一阵响动,乔迟卿将门推开一条小缝,侧着身体挤进来,又轻手轻脚的插上门。 灯笼照射出昏红恬淡的光,她穿得薄毛衣被树枝刮得破破烂烂,粘着叶子和杂草,十分狼狈。 一抬眼发现这么多人盯着自己,乔迟卿有些发愣。 柯译崇疾步走向她,满脸阴霾的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你去哪了?” 乔迟卿脚下一个踉跄,扶着门柱才站稳。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斟酌着语句,“没事,雨太大,我看不清路了,在山上的凉亭里躲了一会儿,抄近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滚了一跤。” 其实真实情况要比她描述的凄惨的多。 主要是怕挨骂,尽量往轻了说。 “知道自己没用,就不要给大家伙添麻烦。”柯译崇语气冷冷的。 乔迟卿顿了顿,说了声对不起。 柯译崇拽着她胳膊,毫不客气的把人拎回了屋子。 他不悦的抱臂打量了她一会儿,估计是想眼不见为净,“踏踏”上了二楼。 乔迟卿默默对着他的背影竖了个中指,她缩着肩膀,冻得嘴唇发麻,寻思着去洗个热水澡。 *** 夜里,四个姑娘都宿下了,柯译崇敲门,“是我。” 他的剪影投射到仿古花格窗上,轮廓清晰。 乔迟卿将胳膊枕在脑后,放肆的挑剔着他的五官。 连说话时耸动的喉结都这么性感,也太让人不快了。 可惜这个好看的男人性情刻薄,总是变着法找她的不自在。 都好几年了。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丧气的事情。 几个女孩都以为他是来关心孙艾然伤势的,忙着说她没事,脚踝的肿胀已经消了,还能和她们有说有笑的。 孙艾然假装生气的瞪着对她挤眉弄眼的两个同学,放柔了口气,“我真的没事了,今天谢谢你。” 柯译崇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孙艾然紧张的揪着凉被,轻言细语的说:“多亏你反应快,否则我就不是扭伤脚这么简单了。你真的是个很可靠的人,雨那么大,路又陡,我差点以为我们会在山上呆一夜……” “哇!孤男寡女在山里呆一夜……怪不得艾然回来后一脸惋惜呢。” “哈哈哈,独秀同志!请你坐下说话!” 两个女孩嬉闹着。 柯译崇失笑,“你扭伤脚我已经难辞其咎了,再困在山里出点什么事,你哥哥非得杀了我。” 乔迟卿偷偷在黑暗里露出阴险的笑容,原来是担心同在勘察队的孙潮找麻烦,否则早下手了吧。 柯译崇的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窗柩,忽然问道:“乔迟卿她怎么样了?” 房间陷入了沉默,三个女孩面面相觑。 乔迟卿连忙闭上眼睛假寐。 贺宜桐率先开腔,“她好像睡着了。” 柯译崇敲开门,把一盒感冒药递到贺宜桐手里,“喊醒她,让她起来吃药。” 女孩们略带迟疑的答应了。 柯译崇瞟了眼床铺里侧,可惜黑乎乎的一团,他收回目光,退出房外。 第二天,连续好几日的暴雨终于停歇,天空放晴,纤云不染。客栈门口停了辆路虎卫士,下来三个穿着冲锋衣,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 菩葩岛地处偏远,基础设施落后。村镇之间距离再远也没有公交车,最常见的是电瓶车和摩托车,交通非常不便。 乔迟卿一队人的目的地是辽安,而菩葩岛是必经之地。据总公司给出的消息,那里发现了一条金伯利岩脉,地质勘察队此行就是为了赶在竞争对手之前完成工作,抢下这个项目,以期降低原材料成本,提高利润。 乔迟卿走在队伍末端,经过他们身侧的时候,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菩葩岛旅游业并不景气,尤其现在并非旺季,很少会见到外地人。 察觉到她的注视,中间的男人摘下墨镜,侧过脸,伸手递出一个什么东西。 乔迟卿眼尖瞧见那是一片绿箭口香糖,她局促的背过手,若无其事的看向另一边。 万一不是给她的,会错情就很尴尬了。 男人抿了抿唇,将手收回了裤袋。 前两天因为暴雨引发山体滑坡,埋掉了其中一辆suv,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现在雨刚停,柯译崇立刻组织队员抢救设备和行李。 “都注意安全,互相看着点,搭把手。” 乔迟卿不用他吩咐,自觉扛起杆全站仪。 女孩毕竟在体力上差一点,男人们也都愿意照顾。让她们干干净净的等在路边,再从侧翻的后车厢里拎出较为轻便的包裹递到她们手里,然后就让她们先回客栈。 乔迟卿托着器材,因为泥路湿滑的缘故,还有些站立不稳,必须集中精神在脚下。 刚刚吃早饭的时候,可能是计较昨夜的事,柯译崇没有给她一点好脸色看。 她惦记着盘子里最后一块排骨,刚伸筷子去夹。柯译崇不知道发得什么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他对她向来不知轻重,捏的手指生疼,冷着脸道:“你忘了你花椒过敏?这菜你不能吃。” 然后那块肉便被孙潮欢欢喜喜的夹进了他妹妹的碗里。 孙艾然啃之前还对她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 乔迟卿心里是悲愤而无奈的。 …… 为了避免又被他找到理由挑刺,乔迟卿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离开柯译崇的视线就舒坦了,她忍辱负重的想。 柯译崇盯着她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转过头继续和当地向导交流。 路上,女生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讨论着新投宿的三个男人的身份。 “戴墨镜的那个身材好棒,跟男模似的。”贺宜桐捂着嘴笑道。 “你又有了新性幻想对象了是不是?” “哈哈,别瞎说。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住我们隔壁?” “客栈那么小,总共就那么几间房。他们还能住哪儿?” 孙艾然突然停住脚步,柔婉的将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双眸水亮,“嘘,他来了。” 乔迟卿喘着粗气抬头一望。山路上,男人的仪容在如黛远山的映衬下格外俊朗,正大步流星的向她们走来。 正值夏暑天,清晨的太阳已有些炽热。乔迟卿眯着眼睛,看不清他的长相,不知是日光慑人,还是容光慑人。 以至于他走到她跟前,开口说话之际,乔迟卿心口咯噔了一下。 “是要拿到庭院里吗?交给我吧。”时复从她肩头接过全站仪,朝她身后忙碌的众人看去,扬唇微微一笑,“原来那辆车是你们的,堵得我们差点过不来。” 电灯泡 乔迟卿一句羞涩的“谢谢”还含在嘴里,就听贺宜桐插着腰在旁边损她。 “帅哥你不用担心,乔乔以前练过铅球,可谓是臂上能跑马,拳头能站人。这仪器顶多三十来斤,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时复像是有些惊讶,眼中带了几分探究。 乔迟卿垂下头,半晌为难的说:“那你要把仪器还给我吗?” 时复笑了一声,“举手之劳。” 乔迟卿松了口气。 险些丢脸。 他的两位同伴小跑着过来,热心的加入到了清理山石、搬运物资的行列中。 勘察队和他们道谢,两个男人很爽快,“老大都主动帮忙了,我们也不能干看着。” 有块重逾几百斤的巨石压垮车顶,车子已经严重损毁,只能等公路局到场清理。 众人回客栈歇息,客栈老板给他们泡了茶农新送来的茶叶,茶汤清透碧绿,香气宜人。正喝着,柯译崇带来一个坏消息。 岛上唯一通往外界的坝桥被水淹了,游船又暂停运营,恢复时间尚不明确。 这意味着,他们出行的计划又要被耽搁。 乔迟卿支着下巴,提议道:“耗着也是耗着,干脆去槐栗古镇逛逛,也算不枉此行。” 勘察队除了一名地质学专家,其余都是年轻人,日夜兼程颠簸一路早就闷坏了,听了这话都是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 柯译崇哪还有不同意的道理,“但现在只有一辆车,就7个座位,恐怕载不了你们这么多人。” 夏诚是时复的同伴,发型时髦,右耳上一排耳钉尤为扎眼。他举起手,冲乔迟卿眨眨眼睛,“没关系,我们也去,可以替你们分担四位美女。” “行不行啊老大?”他碰了碰时复的胳膊。 时复但笑不语。 …… 出了客栈大门,孙艾然紧跟柯译崇坐进了副驾驶座。 乔迟卿瞥了他们一眼,自发自动的跟着夏诚往停车位走。 “嘀!”身后响起刺耳的长嘀。 乔迟卿一僵,条件反射的觉得这是柯译崇给她的警告。她稍稍回了下头,正撞进他不耐的眼睛。 真是有病啊…… 乔迟卿硬着头皮继续走,却发现夏诚车里已经坐满了人。 “啊啊啊……你们上来干什么,说好只载美女的……”夏诚悲痛的拍打着方向盘。 乔迟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 古镇依山傍水,庐舍鳞次,河岸边生长着年代久远的香樟树,美得简单、淳朴。 据说有上千年的历史,却并不多着名,甚至可以说是冷门。乔迟卿在来之前,都不知道辽安市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几人沿着老街闲逛,或许是少有游客踏足,商业化氛围不浓,一部分明清留下的建筑显得有些破败。 乔迟卿拐进街口的一家老店,极具民俗风情的饰品琳琅满目,她随意的挑了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柯译崇倚在她身后的架子上,默不吭声的睨着她,然后就听她小声嘀咕,“我的手真是白嫩啊……就是指甲缝里有点黑。” 柯译崇嘴角抽搐了一下。 “小姐,这个鸢尾戒指是一对的哦。”店主人是个中年胖子,面容和善,笑呵呵的迎上前,“看三位是外乡人,我跟你们介绍一下。明天镇里有篝火晚会,到时候年轻男女都会盛装打扮,合眼缘的就在外边夜宿一晚,一晚过后,互相满意的话就会结成亲事。” 乔迟卿连连点头,她觉得婚前验货的习俗很明智,毕竟性生活的和谐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说,您要是看重这款戒指,现在买来送男朋友是最合适不过的。”店老板在话的末尾点明主题。 孙艾然心里一动,挑了一个精致复古的眉心坠佩戴在额头上。她是瓜子脸,五官很淡,戴上之后多了几分妩媚文雅的气韵。 柯译崇瞧着镜子里的她,欣赏的微微点头,“你戴着很漂亮,我买下来送你。” 他语气稍顿,扭头看向乔迟卿,又移到她手上的戒指,声音低沉了下去,“如果你喜欢它,我也可以把两只都买下来。” 竟然这么慷慨…… 乔迟卿愣了愣,随即心领神会。 柯译崇本意是想替孙艾然买篝火节礼物,但又碍于她在边上,才不得不顺带连她的一起付钱,也好显得公平些。 怪不得眼神突然那么奇怪。 见她迟迟不说话,柯译崇捡起另一枚戒指,攥在手心里,唤道:“老板,付账。” 出了门,柯译崇显得心情不错,嘴角抿着丝笑意,还主动给孙艾然买了甘蔗汁和青团,连乔迟卿也有份。 乔迟卿跟了几步,决定不当这个电灯泡,摆摆手说:“你们逛吧,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柯译崇正在一家店外等孙艾然买遮阳伞,闻言回过头,乔迟卿已经不见了。 吃亏的人 乔迟卿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在街头游荡,槐栗镇不大,没有遍地开花的商铺,风景看来看去也就那样。她很快在湖边的廊架下碰见了时复他们一行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贺宜桐东张西望,“我表哥和艾然呢呢?” “我觉得他俩在谈恋爱,我呆在旁边很寂寞。”乔迟卿双眼无神,“而且我怀疑我再不走,柯总会怼我。” “没看出你还挺有眼力见啊。”贺宜桐和孙潮微妙的对视了一眼,“不管他们了,让他们两人世界腻歪去。乔乔,你和我们一起。” 他们在人迹寥寥的古道上漫步,古朴宁静的小乡镇很容易让人滋生出温柔的情愫,几个年轻男女在短短两小时里已经发展出让人插足不进的默契。 “为什么我会被排斥在外啊……难道我不是可爱的小女孩吗?我可是熟练掌握很多年轻人喜欢的话题啊……”乔迟卿默默的吐槽。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与众人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却发现时复就站在不远处。 他安静的时候很像一尊神像,皮相绝佳,无悲无喜,融入到了的灰墙黛瓦、舟影波光的水乡古貌中。 乔迟卿觉得如果拍下来po到微博,一定能让她粉丝破万。 她找好角度,按下了拍摄键。 时复显然已经察觉到了,但他没有说破,“饿了吗?他们说前面有条小吃街,一起去吧。” 乔迟卿耳根一热,轻轻点头。 时复站在原地没动,看来是在等她。 乔迟卿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居然有点受宠若惊。 并行走着,乔迟卿眼睛都不知道该朝哪瞄,她低声说:“你们不像是来旅游的。” 时复点点头,“嗯,我们是来工作的。” 来菩葩岛工作?难道是开发商? 乔迟卿正在思索,时复的步伐忽然越来越慢。 怎么了? 她疑惑的扭头看他。 时复眼神落在她身后,一触即收,僵硬的侧过身子。却又禁不住看向她,舔了舔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乔迟卿更迷茫了,难道他想上厕所? 时复抿紧了唇,倏地牵住她的手,拉到一旁的树丛当中。 他避开她的眼睛,压低了音量说:“你生理期到了。” 乔迟卿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两人离得太近,乔迟卿挺翘的胸部几乎蹭到他身上,时复拘谨的退后半步。 乔迟卿心里一酸,严重怀疑他是不是闻到什么异味。 “你有准备那个吗?” 乔迟卿嘴唇都木了,“没有。” 时复沉默了半晌,“你等在这,我去帮你借。” 商店距离这里少说也有两千米,沿路倒是住了几户人家,难道他要去人家屋里借吗? 乔迟卿孤单无助的蹲在草丛里,不过几分钟后,时复拎着一个塑料袋出现了。他环顾四周,判断好地形,蹲下身对她说:“你可以躲进右侧的墙角,那里是视觉死角。”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会在外面看着,你放心。” 乔迟卿从他手里接过袋子,里面是一整包七度空间,挺难想象他是怎么开得口。 “谢……谢谢。” 时复微一蹙眉,“你很想笑吗?” “怎么可能?”乔迟卿抬起脸,面上一派严肃,“我现在心里充满着对你的感激。” 时复眸光闪烁,他大约是跑着去的,稍稍有些气喘,“……你去换吧。” 一辆奥迪车飞驰而过,片刻后又退了回来,里面探出一颗头,“乔乔?” 乔迟卿一听到这个声音差点从地上蹦起来,她慌忙的遮掩住手中的袋子。 柯译崇打开车门,见此情形,他原本还算愉悦的心情消散大半,“你们怎么了?” 乔迟卿脸是真红了,她迟疑着站起身。柯译崇的毒舌她是领教过的,一会儿不定会说出什么让人下不来台的话。 柯译崇的视线在两人身上兜了一圈,开口道:“该回去了,都上车吧。” 时复半挡住她,“你们先回车上,我一会儿就带她过去。” 柯译崇没理会他的话,“乔迟卿,你过来。” 乔迟卿当然不肯曝光她的屁股。 届时。 ‘你站好,别弄脏我的车垫’这种事他不是干不出来。 柯译崇眉心一拧,狐疑的看着他俩,抬步就要走过去。 孙艾然忽然捂着胸口急促喘息,喉咙发出含糊的嘶鸣声。 这是哮喘发作的症状。 柯译崇反应很快,回过身迅速扶住她,“喷雾剂呢?” 孙艾然抬起手臂,艰难的指向乔迟卿,“在乔乔那里。” 乔迟卿也凑在她旁边,闻言下意识翻着口袋,茫然道:“我没拿过啊。” “可……可是。”她涨红了脸,眼角溢出泪,“你上车前说,你会拿来给我。” 乔迟卿轻抚着她的后背,“你是不是记错人了?” 孙艾然摇着头,“我不会……记错人。” “好了别说了。”柯译崇左臂穿过她膝弯,将人打横抱起,“上车,去最近的药店。” …… 回到客栈,队员看着柯译崇阴沉的脸色,心里都有些发怵。 孙艾然喷了药,呼吸已经渐渐平复了下去。 而柯译崇的怒意却持续高涨,积压了一路。待回了房间,他遽然将从镇上买回来的一包东西扔上桌,桌面上装饰用的花瓶遭了殃及,跌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队员了解他的脾气,都不敢上前。 乔迟卿自然也害怕。 尤其这人对她很不友好。 果不其然,柯译崇阴鸷的眼睛扫过来,看的她头皮发麻。 时复坐在椅子,面色平静,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屋子里紧张的气氛。他随手拿了个青苹果在手里,慢悠悠的削皮。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而漂亮,削果皮的时候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乔迟卿借机转移注意力。 时复很快削了一个干净的苹果,果皮利落的绕成一个圈。他很自然的递给乔迟卿,嘴角噙着丝淡淡的笑意。 乔迟卿莫名想起他早上递过来的口香糖,这家伙似乎从见面起就开始想着投喂她。 她伸出手,刚要接过,就听柯译崇冷冷的道。 “你过来。” 这话是冲着乔迟卿说的。 孙艾然走到他身侧,温言安慰,“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乔乔她也不是故意的。” 乔迟卿觉得她这话暗示性很强,她眉一扬,诚恳的解释道:“这不是故不故意的事情。我认真回忆了一下,早上连句话都没和你说过,更别提主动要求帮你拿药了。” “行了,艾然差点命都没了,你就别咄咄逼人了。”贺宜桐倒了杯水,喂到孙艾然嘴边,凉凉的说。 乔迟卿有些惊讶,“我只是说明当时的情况。再者,不能说她受了罪,我就要吃这个哑巴亏。” “你还吃亏?”贺宜桐语带讽刺。 乔迟卿愣了一下,笑了。 这是在整她啊。 “我平白差点害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香消玉殒,这么大一桩罪名,当然吃亏。” 孙艾然端着水杯,喝不下去。 柯译崇锐利的目光始终定格在她身上,“我现在没有在说药的事,你过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乔迟卿很想把这句话丢给他,但到底是缺乏勇气。她转过身留给他一个倔强的背影,迈着坚定的步伐去了……卫生间。 柯译崇望着桌面上,从包装袋里露出一角的纯银无忧花腰带,右手慢慢的攥成了拳头。 冷战一直持续到篝火节当晚。 你和他的暧昧 火光冲天,烧的柴禾“噼啪”炸响。 菩葩岛的篝火晚会游客只需缴纳80元就能参加。当地名望高的人讲过话后,群群的年轻男女服饰华美,手牵手围着火堆跳舞。 傍晚时分,天空一半霞光,一半湛蓝,浓厚的黑云滚在边际,泾渭不分。乔迟卿找了空隙,钻出人群,躲到烤架后面抓了个烤玉米。 但其他人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贺宜桐一屁股坐在她身侧,在嘈杂的环境里悄声说:“一会儿有个促进男男女女深入交流的仪式,你想不想参加?” 玉米太硬,乔迟卿啃的牙疼,咬了两口递到贺宜桐手里,“群p吗?不参加。” 贺宜桐脸一红,连忙撞了下她肩膀,“胡说什么呢,小心别人听见了。” 乔迟卿抓了把开心果磕着,提不起兴致的说:“我孤家寡人一个,和谁参加?” 贺宜桐来劲了,夹着她胳膊把人拽了起来,隔着一个烤架高声唤道:“时复!你过来!” 时复静静地坐在人群后方的树墩上,火光映在他脸上,更显鼻梁英挺,轮廓深刻。 见他似乎没听见,贺宜桐又喊了一遍,“时复!乔迟卿说你是她的理想型!” 乔迟卿本人:“……” 她其实暗暗祈祷着时复是没听见的。 然而时复却猛然撇头看了过来,先是扫过她身侧的贺宜桐,又定定的睨着乔迟卿。 那目光深幽清冷,并没有多少愉悦的情绪。 乔迟卿慌乱无措的低下头,羞耻感像是在体内爆炸了一样。满脑子都是他会怎么看她?会不会反感她?那特么也太伤自尊了。 “我们过去吧。”贺宜桐还笑着,推了推她。 乔迟卿算是彻底失了兴致,她试图挣开,但很快又被另一个女孩挟持住,拾掇着赶到时复身前。 “他们寡芝族有一个习俗,女孩对一个男孩有好感的话,就会趁着跳舞的时候从他裆下钻过。”贺宜桐含笑解说道:“至于原因嘛,是因为以前的族男只穿兽皮裙,钻裆可以帮助女孩加深了解。” 她没有说假话,已经有些寡芝族的女人倒仰着从大张着腿的男人胯下钻过了。 现在的族男还是穿了裤子的,这个仪式有的只是象征意义。 也有队员鼓舞着孙艾然去钻柯译崇的胯下,但见她满脸羞红和抗拒,也就适时的停止了。 她毕竟还是矜持而自爱的。 时复站起身,薄唇紧抿,眼神清清淡淡的朝她们瞥了一眼。似乎对这个话题不以为意,没有过多兴趣。 他走向餐桌,端了杯酒。 两个女孩不依不饶的把乔迟卿架到他身后,硬生生把人摁趴在地上。 周乾觉得不太妥当,但碍于副总的表妹不好得罪,只能在一旁解围,“这就是寡芝族一个男欢女爱的庆贺方式,性质是崇高的。” 乔迟卿忽然明白了贺宜桐这是在替孙艾然报复自己,报复她没有替孙艾然拿哮喘药,让她出了危险。 她想自己现在脸色一定很红,很不好看,更加抬不起头。 她想站起身,却被两人压着脊背。 时复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乔迟卿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像一根羽毛扫过她脸上。 要说时复不情愿吧,他不挪腿。要说他乐意吧,他又不吭声。 乔迟卿的头钻过他的两腿,耳边是热闹的人群,没有人在意她是不是受了侮辱。 她心里有点想笑,正想干脆一鼓作气爬过去,像现在作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只能让施加者更痛快。 时复退后一步,避开她,“别闹了。” 他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把人牵了起来,然后稍稍替她整理了下被揉皱的衣服。 贺宜桐楞在边上,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他的反应。 时复将她带到座位上,期间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乔迟卿用指甲掐着手心,她知道自己在战栗,因为愤慨和惭愧。 时复的手掌安抚性的落在她的后颈上,语调温和,“没事了。” 几个流程过后,晚会的高潮来了。 岛长挎着蓝子上台,里面盛放着八个竹筒,被分发到了一些人手里。 他拿起话筒,头发斑白而脸色红润,展露出和蔼的笑容,“竹筒里有十五根签子,其中一根上篆刻着我们寡芝族的族花,凤尾花的图案。抽到的那一个人可以拿着它去亲吻心仪的姑娘,并且姑娘不能拒绝。” 他话音未落,人群里就爆发热烈的欢呼,看来是人们期待已久的压轴节目。 勘察队都觉得柯译崇和孙艾然情愫暗生,有意撮合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握竹筒的人做了个小手脚,故意让柯译崇抽到了刻着花的竹签。 柯译崇淡淡的看了一眼就随手递给了别人。 队员们起哄,“柯总,这可不行啊。不能坏了人规矩,谁抽到就该谁。” 柯译崇神色间颇为不悦,“一定得亲一个吗?” 孙潮乐呵呵的干了杯酒,“是啊,那里可有一排的漂亮姑娘呢,你对谁有意思就去。” 柯译崇四顾人群,朝着孙艾然所在的方向缓缓走去。 队员们发出一阵嘘声,是含着善意的坏笑。 柯译崇的目光在女孩们脸上一一掠过,他斯文俊美,衣着考究,不少女孩都露出期待的表情。 柯译崇皱了皱眉,似乎没找到想要的人,转过身毫不迟疑的去了另一个方向。 许多人发出疑惑的声音。 孙艾然今天穿了身石榴红的蕾丝吊带裙,衬得人面桃花,身段窈窕。她咬了咬嘴唇,羞涩的低下头。 贺宜桐挥舞着手臂提醒道:“表哥!艾然在这呢!” 柯译崇脚步一顿,眼眸中像是燃起簇火苗,亮的惊人。他似乎有所发现,加快步伐向另一面走去。 乔迟卿目瞪口呆的看着柯译崇径直来到她跟前,还没弄清楚状况。 “你想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把拉了起来。 柯译崇凝视着她精心装扮的脸。原本就明妍的五官稍加描绘,更添了楚楚之色,她的下颌精巧,眼尾下耷,透出几分脆弱和无辜来。 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略带惊恐的望着他。 她不明白,他有多厌烦她现在的模样。 厌烦到了心悸的地步,连掐着手心都无法抑制的心悸。 乔迟卿本能的觉得他又要嘲自己,正酝酿词汇反驳。 柯译崇扯了几张摆在桌边的餐巾纸,粗鲁的擦掉她嘴唇上的口红,俯身亲吻下去。 气息交缠,像吻在一枚沾着晨露的花瓣,柔软甜腻到心生暴躁。 掌声四起,夹杂着年轻男女暧昧的惊嚎,这一幕足以让所有认识他们的人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