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楼人(父女/兄妹/短篇合集)》 一·圣诞 小李刚结束一个通宵盯梢的任务,呵线连天晃晃悠悠的往队里走。 “啊…阿嚏!”小李无奈的拧了把鼻子,一定是女朋友在背后抱怨自己了,要说警察的工作就是这样,没日没夜,有什么行动还不能和家人透露,动不动就“失踪”,累死累活…… 刚走到队门口,手机就噼里啪啦的响了,小李心里一抖,果不其然,是女朋友的夺命连环cll…忐忑的接起来,对面就传来一阵咆哮。 “不,不是……宝贝你听我解释,我们临时任务我来不及告诉你啊…”冷汗都快下来了,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可是这规定就,就这样,我也……” “不是不是,我没有撒谎啊,都说了是任务!” “哎呦宝贝你别哭啊……”小李尽量压低声音在解释,求生欲望十分强烈。 “唉………”好不容易把电话挂了,小李感觉自己和歹徒搏斗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煎熬过。 “女朋友的电话?”一把浑厚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小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队长,高仇警官。 “队,队长好。”小李紧张又尴尬的打了招呼,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板。 尴尬是因为刚刚自己被女朋友吼的一怂一怂的样子被队长看见了,紧张嘛……小李其实刚入队不久,但是想起自己第一天上班就误以为队长是歹徒的事十分丢人,但是要知道,一个脸上一条伤疤,身量高大,又凶神恶煞瞪着自己,都会误会的………虽然后来才知道队长看谁都是那么凶狠,就释然了……才怪啊!这种眼神真的太可怕了啊,自己像是被紧盯不放的猎物,所以小李一向不怎么敢和队长搭话。 “…啊,是啊,哈哈。”小李干笑两声,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仇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李差点身子一歪,所幸坚持住了。 高仇才淡淡的说“女孩子哄哄,需要一点耐心,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吧。” “好…好的。” 小李仿佛被雷劈一般,哇咧咧,队长居然会说哄哄女孩子这样的话,还对他说辛苦了!天啊,这是那个不苟言笑一巴掌能把犯人拍飞的队长吗?!我是不是没睡醒??? 小李目瞪口呆的看着高仇离开了警局。直到有人推了推他。 “嘿,傻了?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这么舍不得咱队长?”是同队的王哥。 “王,王哥,那真的是咱队长吗……”他还是非常不可置信。 王哥哭笑不得,不过也难怪,队长心情好是真的很难得。 一把薅了薅小李的头发“你小子,寒碜咱队长哪?告诉你,这叫面恶心善!” “什么啊,哥你可别胡说,我,我这不是尊敬咱队长吗……” “哟哟哟,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吧。” 小李尴尬的摸了摸头。 “诶,不对啊王哥,队长这是上哪去啊?有任务?他怎么一个人?”小李才觉着哪里不对。 “没任务,咱队长女儿放假回来了,队长从来不用自己假期的,这一直攒着,就为了等着女儿回来,陪陪小姑娘。” “女儿!!!队长有女儿了??!!!”如果说刚刚只是被雷劈了的话,现在就是五雷轰顶。 王哥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大惊小怪。咱队长四十来岁的人有女儿很稀奇吗?” 事实上他忘了自己刚知道队长有女儿的时候差点把方便面倒自己头上的事了。 高仇真的不像有家室的人,拼命,凶狠,独来独往,浑身散发出一种天煞孤星的感觉,咳,总之就真的是万万没想到。 看了一眼还在风中凌乱的小李,王哥表示年轻人就是大惊小怪。 —————————— 十二月份的城市,冷的像把空气都冻住了,吸入一口冷空气,仿佛被刀子割了喉咙。 高仇身上却只穿了一件夹克,皱了皱眉,冷天对他不算什么,却不知道她有没有穿多一点,这种天,约在外面干什么。 心里这么想,但往前走的脚步却是越来做快。 为了迎接圣诞,许多店家都在橱窗里装点了圣诞树,上面挂着大小不一的礼物,有的是糖果有的是玩具,惹得孩子们趴在玻璃上看。好奇又羡慕。 高仇点了一只烟,靠在橱窗上,小朋友们骤然感觉到一片阴影,看见这么一个凶巴巴的叔叔,纷纷害怕离开了橱窗。 “…………” 一如既往的没人缘。 火星在手指的一端燃起,烟雾在口鼻间喷出,高仇想起他小时候有过一次圣诞礼物,是只小兔子,只有巴掌大,浑身雪白,幼小又柔软。 高仇十分喜欢这份礼物,因为小兔子雪白干净,安静听话,窝在窝里一动不动。他拿菜叶逗弄它,喂一口它就吃一口,乖的不行。 可是小兔子没过过久就死了,可能是因为他不会养的缘故,闭着眼睛,还是小小的一团,却逐渐僵硬起来。 烟要抽完了,火星已经逼近他的指尖。 把烟丢到脚下踩了踩,烟雾也和久远记忆一起消散。 “等很久了吗,爸爸。”细细的,仿佛一片羽毛落到他的耳朵里。却一下抓住他所有的注意。 他往旁边一看,是他的小兔子来了。 二·礼物 父女二人走进餐厅,温度一下就升了上来。温馨的气氛和食物的香气混在一起,这是一家以牛排和红酒出名的西餐厅。 在一张餐桌旁坐定,高奚把外面穿着的大衣脱了下来,里面是一件高领毛衣,更是衬的她脖颈优美修长。 侍者把菜单拿给她,在一旁等着她点菜。 高仇可以感到从那个侍者的角度能看见她柔美的侧脸,白皙圆润的耳垂,翻动菜单的手指又细又软。 “嗯……就套餐a可以吗爸爸?”她把菜单推到他面前给他看。 然而他没心思关心吃什么,现在他很烦躁。 他拿过菜单递给侍者“就这个,两份。” 侍者接过,答应好。却转脸问她“小姐,要不要试试我们新出的甜品。” 高奚想了想,又看向他笑着问“爸爸想吃吗?” “不想。”不仅不想,他还想走。 他对她总是那么强横,占有欲更是强烈。 不过他还是补上一句“你想吃就点。” 她看着他不耐烦的脸,有点想笑。 微笑的告诉侍者不用了。 侍者这才离开。 高仇定定的看着她,尽量不去想这一年来她和多少人笑着说话,因为这种事去质问女儿的话就太可笑了。 虽然他并不是什么理智的父亲,也不是个高尚的疯子。 因为在无数个只有他们的日子里,他把自己的女儿压在身下,蛮横的让她抽噎。 想着不该做却做了无数次的事,他能感到一股火直接在身体里窜起来,这让他更加急躁。 “过得好吗,爸爸。”她离开了一年,除了必要他连家都不想回,一回去到处都是她的气息,让人几欲发疯。 他冷笑“你觉得呢?” 高奚低了低头“抱歉爸爸,考研要用的精力太大了实在分不开身回来。”要知道一回来可没有什么学习时间可言。 “当然理解,哪有父母不体谅自己孩子学习的事。”说着理解,却还是在闹脾气。 看着父亲埋怨自己,高奚却有些想笑,想起以前他任务多总是她在求他陪着。心里也有点酸涩,这一年来她也是想的发苦。 刚才远远的看着他靠在橱窗上的样子,心就像被捏住了,嗓子被堵着,更想跑过去扑到他怀里。可这样就太像小孩子了。 “手伸出来。”他叫她。 “嗯?”虽然疑问但还是听话的把手伸了过去。 只见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条手链…… “爸……”她有些怔楞 他拿出拿条链子,给她带上。看着她傻呆呆的样子,一下子就乐了。 “圣诞礼物。”想着自己走进珠宝店挑这条链子时服务员一脸防备的样子他又一阵无语,她们以为他是劫匪吗? 高奚仔仔细细的看着这条手链,爱不释手。 “我很喜欢,谢谢爸。”她笑了,像是融化了寒冬的雪那般。 又聊了两句,牛排就上来了。 每年圣诞节他们都会来这家店过,也只有这一天他们才会出来吃,高仇不怎么会做菜,为了照顾高奚从她一岁到十二岁做菜都像是费了老命,还难吃,所以一直下馆子居多……高奚十二岁之后学了做菜,没想到的是,天赋比她爸高出太多,于是高警官表示再也不出来吃饭了。 其实高警官只是为了看女儿做饭时的样子,也不想放过任何和她独处的机会。 这家店的牛排和红酒搭配起来十分可口,高奚每次都会多喝两杯。 她喝酒上脸,不一会白皙的小脸就染上了一层薄粉,眼睛更是水润起来。 高警官脸色暗了暗,那把火已经烧到眼睛里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终于吃好饭,结了账。他看向她“回家?” 她朝他甜甜的笑了,软软糯糯的说好。 这家店离家并不远,只两条街的距离,可以当饭后散步走回去。 两人并肩走在大街上,没一会一阵寒风吹来,把她的头发都吹乱几缕,吹的她闭了闭眼睛。 他伸手把她的头发别在耳后,又忍不住抚摸上她的脸,冰凉又嫩滑,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 “唔……好冷。”她嗫嚅着。又看向他,眼睛里有点点光。 “爸爸,你牵我回去好不好呀。” 这副样子,他又怎么拒绝得了。 他哑着嗓子问“不怕被人看见?”毕竟离家近。 “可现在都没什么人了,这么冷的天……”她期待着。 他在心里叹气。把她的手牵过来,正好是带着手链的那只,十指相扣,一起放进他的衣服里。 高奚一瞬间觉得很温暖,也很安心。 她靠向父亲,又红了眼眶。明明想好不跟他撒娇的啊…… 三·想你 一走进家门,高奚弯腰脱掉鞋子,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按着头抱在了怀里。 “不想我吗?” “……爸爸。”她的心一下被抛了起来,又叫了一声爸爸。紧紧回抱着他,有些哽咽“我好想你。”无时无刻的。 高仇捧起女儿的脸,深深的看着,拇指揉着她的唇,那把火已经烧到脑子里了,他彻底没了理智。 重重的吻上去,含住她的唇珠,用力舔吮,舌头撬开她的贝齿,紧裹她的小舌纠缠不放。 “…唔”只被他渡过来的浓烈烟酒味呛了一下,就主动和他唇舌交缠,这是他的味道,无比熟悉。 他扣住她的脑袋,更加深入的吻她,舌头一会来一会去的逗弄着她,不一会她便软了双腿全靠在他身上,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身子被狠狠的挤近他的胸膛。 他的两只大手放在她浑圆挺翘的小屁股上揉着捏着,按向他火热的裆部,那里已经支棱出一个大包来,让她的两条腿夹住他的腰,一把抱起来往卧房走去。 把她放在床上,离开了她的唇,分开双手撑在她的上方看着她,被他蹂躏了许久的红唇更加艳丽,微微喘气,眼睛湿润又失神的看着他,视线交缠痴迷,他脱掉自己的衣服,又来脱她的。 高警官尽管是四十来岁的人了,却因为从事刑警职业,一身肌肉蓬勃不见松弛,猿臂蜂腰。 把女儿的毛衣脱掉是一件白色棉衣,已经能看见一双蜜桃撑起来的完整形状,还有微微的勾印随着她喘息若隐若现。他又掀开棉衣几乎是一把扯掉胸衣,乳房一下子跳在眼前。女儿的乳房浑圆挺翘乳晕小小的粉嫩,大手覆上去细腻的乳肉溢出指缝。 他双眼赤红的看着,揉捏着它们,不一会乳头就挺立起来。 她细细的呻吟,他伸出食指和中指插进女儿的口中,捏着她柔软的小舌,叫她不自觉的吸吮他的手指。 “唔,唔,爸爸……” 听见女儿叫他,他越发的受不了。抽出手指吞下女儿留在上面的津液。然后大掌伸向她的私处揉着,拇指抵住小核用力的按压。 “呀!”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她弓起了身子,双手向后一撑,胸脯自然而然的挺出,颤抖,他一手掐住她的纤腰,张口含住她一边的乳头,又吸又咬,吃的啧啧作响。 “啊…啊……”她扭着身子想逃避 缓解了肉核的刺激,乳头又被含弄着,快感一波一波传来。 他吞吐着她的乳肉,让她的乳房上又是咬痕又是津液,指头拨弄着小核,直到感到一股温暖的湿意濡湿手指。 他又将女儿放平,然后终于拉开他的裤子,把他的家伙拿了出来。 高警官长得高大威猛,这家伙自然不甘示弱,像他一样的凶狠,直直的挺立,又粗又长,紫黑色的棒身上鼓起条条青筋。 快要一年没做,它兴奋向面前的小姑娘跳动。 他调笑着对着女儿“不跟小爸爸打个招呼?”这话实在是下流的可以,他一次次用它侵犯自己的女儿,还要叫自己的女儿喊什么小爸爸。 小姑娘脸色绯红,又羞又窘。 他扯开她的裙子,拉下内裤,分开她圆润笔直的双腿,雪白的小邱呈现在他面前,两片雪鲍肉粉粉嫩嫩的合在一起只有一丝水润的颜色,上面的小核被刚刚他揉得充血挺立。 她拿手遮了遮挡住他下流又炙热的目光,很久没做,她的害羞又回来了…… “刚才还说想我,现在又害羞了?”他玩味的看着她。 所以在他心里想他就是想被他干吗? “我…我……”又嗫嚅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拉开她的手,用他的肉棒亲了亲她的小核,她被烫的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掐着细腰拉回来,大家伙抵着缝隙,接着逗弄她。 “快说,是你想小爸爸了,想让小爸爸进去好好填满你。” 她被这话臊得心跳加快,打死她都说不出口! 他来回的在她穴口轻戳,嗓音低沉浑厚,让她说跌破下限的话。 “哦,宝贝……小爸爸想你想得发疯,你不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一想到被你紧紧的裹住,吸咬,它就要疯了!” 终于,他的肉棒挤开了她的蚌肉,露出了里面红红的穴肉。 她泪眼朦胧的呻吟,他也忍耐到了极限。 “宝贝,小爸爸这就好好满足你!”他说着便对着羞涩的小穴捅进去。 “呀!……疼!爸爸……”太久没做她的小穴又紧致如初了,紧紧的吸着他刚送进去的一个头,也排斥他再进入。 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听女儿抽噎着求他。 可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一年!整整一年!他被魇住了,疯狂的想她。现在她就在他身下双腿大张,浑身赤裸。 “宝贝,别怪我…别怪我。”他喃喃着 然后用力一挺把肉棒彻底送进去! “啊!!啊啊!!”她被弄的失声大叫,又像是当初被他破身的时候,把她搅弄的天翻地覆。 他一把讲她搂进怀里,吻她的唇,揉捏她的乳房,然而这样她把他的肉棒吞的更深入了 他又躺了下去,让女儿骑在自己身上,或许准确来说是被肉棒插起来一样,高奚双手撑在父亲腹部勉强支撑身体,眼前一阵阵发黑,然后感到父亲掐住了她的腰,心里顿觉不好,带着哭腔求他“不……爸爸,我不行……放过我呀。” “宝贝不怕。”他低低的说了句,然后开始提着她的腰挺动胯部,抽插起来! “啊!啊!……别这样,我受不了……不要!”她忘了,她越是求饶他越是兴奋。 他奋力的抽插,大开大合的顶弄,一下又一下的进出女儿的小穴,每一次都是被紧紧的包裹,吸吮,然后被他带出红红的穴肉再噗毗一声插进去! 他能清楚的看见女儿的乳房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摇晃,乳波乱颤,他的肉棒更是把她的小腹顶出一个轮廓来! “哈啊!……哈……爸,停啊爸爸…”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淫糜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女孩的哭泣男人浓烈的喘息,这些都在阐述一个令人不堪的事实,父女相恋。情欲交织成一张网,死死的揪住两个人,痴缠,纠葛,无法离开。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女孩是他的女儿,他占有她,侵犯她,让她做了他的情人,听着她此刻一声声的“爸爸”他不仅没有罪恶感,反而觉得感激,感激自己是她的父亲,让他,能够拥有她……… 终于,女孩的身体一阵颤抖,一股热流她从体内浇灌到他的肉棒上,肉穴紧咬一阵抽动,让他差点也出来了,他此刻不敢再动,女孩的身体正敏感脆弱,这时候不小心一点可要把他的宝贝折腾坏了。 “呃啊……啊……”女孩身体一歪,他赶忙把她抱在怀里。 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笑到“做的真棒,我的女儿。” 她慢慢的恢复了意识,抬起头去寻父亲的眼睛,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爱意与疯狂。 她吻了吻父亲脸上那条伤疤,然后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到那个东西还在她体内挺立着,羞红了脸颊 “爸爸……我,我好了,你……开始吧。” 他闻言,抚摸在她背后的大手游动起来,抚过她光滑裸呈的美背到她圆润的小屁股拍了拍,咬了咬她的耳垂,又惹得她一阵轻颤。 “乖……” 他把她轻轻的放下,把她的细腿架在肩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挞伐。 ———————————— 作者:今天会持续掉落新章节,大家多多留言呀!想看什么告诉我,虽然我不一定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情浓 “嗯…嗯…”从女孩的嗓子里哼出些细弱又甜糯的呻吟 她的樱桃小口此时正塞着一根肉棒,而后粉舌来回舔舐着棒身,亲了亲棒端的马眼又吮吸了一口,含住,拨弄,一点点都吃下去直到顶入咽喉的深处 男人的性器被温暖的小嘴包裹着,他看下去,他的女孩趴在他的腿间,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肉棒,发出来“啧啧”的淫音,一只小手上下来回撸动着棒身另一只握住那沉甸甸的囊袋轻轻的揉。 高仇仿佛置身云端,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飘飘荡荡,十分快活! 他的手按着她的小脑袋,下体不自觉的摆动起来,在女孩的口中抽插,背部肌肉扭紧,血脉喷张 “唔……”一次次被顶到深喉,差点让她喘不开气 女孩哀怨的抬起头看他,眼神控诉着他的蛮横! 高警官倒是觉得自己无辜极了,哪怕他顶的再深入,他的肉棒也还是有大截在外面,而且他已经尽力克制了。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好好弄可不行” 她本就太久没做,而他又索取无度,一时之间实在是招架不住了,被他干晕了三次,每次都是被他插晕又被他插醒,还不罢休,不得已,只能换种方法让他欺负了。 高仇轻笑,“看吧,还是肏穴来的舒服,你爽我也爽!”又在她的小嘴里抽插了几十个来回才放开她被蹂躏了许久的红唇 她这才如蒙大赦,剧烈的呼吸着,从来没觉得空气有那么好过! 她委屈的看着他仍旧挺立的欲望,欲哭无泪 “………爸爸,真的,真的不行了…”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靠在他的怀里,抚开她汗湿而黏在脸颊上的发,吻着她的发顶,爱恋又缱绻 “最后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他说出的话喷洒在她耳边,语气中带着些许哀求 她觉得她并不能相信他,也知道如果她态度强硬的话他不会继续的,但是…… 她咬了咬嘴唇“你……你要说话算话哦……” 就是这般心软的性子,得逞的高警官有些得意的想。 他温柔的说了声好,便又吻了上来,他十分喜欢和女儿接吻,掠夺她的氧气,让她全心全意只想着他,看她的双手无力的攀着他的肩,依偎在他怀中,他把她的红唇吸咬的酥酥麻麻,红肿饱满,变相着向所有人宣布,这个女孩是有主的人! 大手不安分,揉了揉她圆润的肩头就往下覆盖住她饱满挺翘的酥胸,最开始,他的手可以完完全全的把她的小奶子掌控住,现在连握住都有些费力,他爱不释手的把玩,大手把她软绵的乳房捏来捏去,她粉粉的奶头翘了起来,被他捏住,揉弄,轻轻的掐着 “呀!”她被刺激的叫了出来,在他怀里难耐的扭动。 “宝贝别急……爸爸现在吃你的奶好不好?” 又在调戏她!她自然是脸红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拉住他的手腕希望他让自己轻松一点,不过她这绵薄之力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说起来高警官这人,办案干净利落,在警局里也是沉默寡言,不知怎么到了床上就变成一个下流胚子! 他不说脏话,但却可以荤得让人无地自容 “怎么了?都这么翘了,让爸爸给你吸一吸好不好?”他又弹了弹了下小小的奶头,这对她来说太煎熬了,浑身都发热,从乳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空虚的感觉,渴望,渴望再一次被他填满。 “知道吗宝贝,你现在就像涨奶的孕妇,再不给你吸吸你的奶就要流出来了” 她面红耳赤又心惊胆跳“别,别说了…” “那你还不求我” “求,求你了爸爸”她快哭了 他挑眉,还是不满意“该说什么?” “求你,求你,帮我吸奶”她嗫嚅着 “哦~让爸爸帮你吸奶,不过我会把你的奶都喝掉,这样你的小孩可就没奶喝了!” 他非常喜欢假设情景,什么她结婚了来找他偷情啊,来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被他拉到厕所里肏穴啊,现在连小孩子都出来了…… 虽然他不会让她嫁给别人更不会让她有孩子,他就是这么自私自利,要她的一生一世都只属于他,只能被他拥吻,只能被他肏穴! 他压下她的身子埋头在她胸前含住她的奶头,又舔又咬,舌头扫过顶端,狠狠地吸着她的奶子,仿佛真能吸到奶一样 这次她真的哭了出来,太刺激,太难耐,她把十指插进他的黑发里,揪住再放开,她的双腿不断交叠,并拢摩擦,想缓解这要命的欲望 “宝贝的奶真香…真甜” 他想如果她真的嫁给别的男人,生下一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和那个男人都能吸到她甜美的乳汁,他会疯的,光是想想他都要疯了! 他现在陶醉在他想象出来的她的甜美乳汁里,并真的当做她已然结婚生子,而他来看望她,忍耐不住,就要强暴她! 他抬头,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庞,暴虐的因子一下活泛起来! 男人骨子里都有残暴的一面,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 他掰开她白嫩嫩的腿,露出刚被肏的媚肉外翻的小穴,一下红了眼睛 口不择言道“你和那个男人一天几次?被他干成这样!” 高奚“???”还来不及疑问,他的手指一下就插了进来! “呀!!!”被玩弄了这么久的身子差点受不住这一下的刺激又要晕过去,她咬着牙,努力恢复着神智 “说啊!他怎么干你的,连小孩都干出来了!” 高奚这才想起她爸有角色扮演的毛病…… “我……我……没有”他的手指在她体内快速的抽插,她已经连一句话都没办法好好说了 “没有?哈,没有,孩子是怎么来的?” 他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两根,奋力的在她的小穴里抠挖,发出淫糜的水声 “哈啊……啊!……”她快要疯了!这样的折磨让她理智全无 “爸爸,爸爸!求你了……快,快进来好不好”她主动求他干她,什么羞耻都顾不上了 他看着她绯红的脸,迷离的泪眼,眼中的欲火更是熊熊燃烧! 他把她的身子反过来放下,脸和胸都贴着床铺,膝盖弯曲跪在床上,小屁股高高翘起 他扶住那根粗长的肉棒,一只手扒开那两瓣花瓣,去捅那红红的小穴,一入到底 “唔……啊……好棒……全都进来了”她喃喃自语着 他掐住她的细腰固定好她的身子,就开始大力抽插起来!用尽全力,不留余地的操弄着女儿的身子 “啊…啊!好棒!是爸,在和我做,爸爸…”她开始浪声大叫起来,完全失了智 “你说,我肏你肏的舒服还是那个男人肏你舒服!” 他竟然还在玩 高奚此刻被弄得神智不清,他说什么都只能附和了 “爸爸,是爸爸肏我肏的爽,好,好爽…”她身子被撞得上上下下的在床单上摩擦,双手紧捏着被单 “以后想不想每天被爸爸干?!” 她的脑袋想小鸡啄米似的点着“想,想的…想每天,都被,爸爸干…啊!” 他刚才那一下太深入竟然顶到了她的子宫! 高仇很是兴奋,低吼一声,更加卖力的撞着女儿的小屁股,两个囊袋拍打着白白嫩嫩的臀瓣,拍出了红红的印子,体液从二人交合的部位飞溅而出,撒在他的腹部还有他浓密的黑草丛里,有些体液从女孩的小穴里漏出来,顺着大腿流下去滴落在纯色的被单上,好不淫糜! “啊!啊!……不行了啊!” 宫交的痛处和快感是并存的,女孩胡乱的摆着脑袋想要逃离身后的禁锢,但始终无法摆脱钳制 男人也快到了极限,他一把把女孩抱在怀里,更加深入的抽插! 两人的喘息融合在一起,快感也达到了顶峰,最终,男人喷洒在了女孩体内的最深处…… “…睡吧我的宝贝”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哄她入睡,温柔得不像话 高奚恍惚着,灵魂仿佛还在游荡仍然不能着陆,只是感觉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非常安心。 高仇吻了吻她的眼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闭上眼睛却沉入一个久远的梦境里。 五·事因 高仇温柔的抚摸着女儿熟睡的脸庞,她的眼睫上仍挂着一滴似坠未坠的泪珠,好几次被推上情欲巅峰之时,他在她的身子里沉沦,她茫然无措的哭泣,泪珠散落,滴落在他心尖上,宛如毒药一般麻痹了他对世间万物的感知,她是唯一的情之所钟,也是清泉,一次一次洗刷过他泡在苦海孽火中的身躯,让他这个罪孽深重的歹徒重获新生。 他吻上她的眉眼,将泪珠舔入口中,有些咸涩,又是那么甘甜,在漫长的岁月里只有她才能让他的灵魂感到震荡,从而翻腾起无边的欲念,他拥紧了女儿柔软娇嫩的身子,将她彻底圈禁在他的方寸之间。 他抚摸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细细瞧着他在她的身体上留下过的印记,他抱着她时,舔吮着她的耳垂,导致高奚的耳部总是比一般人敏感很多,稍稍碰触便如同受惊的兔子,他褪下她的衣衫按住她的双肩把她反压住时,喜欢在她的背部留下一个个绯红的印子,在白雪绽开的红梅,是专属他的淫糜美景。更不要提她的胸前,腰腹,腿根,都被他的口舌品尝,占有过,旧的印子没散去新的印子又覆盖上来,有的久而久之都形成了一朵朵胎记般的存在,还有她体内的深处,她最柔软的肉壁里被放入他坚硬的肉棒,他搅弄撞击着柔波春水,引着她往深渊处跌落,再用他们彼此联系最紧密的血液绽放出令人心醉的淫欲之花。 突兀的,手机亮了起来,在这欲望沉迷的黑夜里闪烁了一下,打破这片刻的安宁。 他瞥了一眼,是“兄长”的来电。 高仇只好皱眉,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女儿的身体,轻轻的给她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温柔的吻,随后拿起手机走出了卧室。 他点燃一只香烟,将电话回拨过去,“大哥。”他开口致意。 “怎么才接电话,有什么事吗。”对方传来询问,口气倒是颇为轻松,因为不认为他真的会有什么麻烦的事。 “没有,奚奚睡着了,我不想吵醒她。”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到“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怎么疯都行,但是奚奚毕竟是你的女儿。” “我记得,但我已经送她走了一年,没有用啊。”高仇吸了口香烟,淡淡的开口。 对面叹了口气再道“这下你大嫂怕是要气晕了。” “那你最好别告诉她,大哥,你这么晚打来,不是要关心我和女儿的事吧,你没有性生活,我,”顿了一下看了眼卧室的方向“我们可是有的。” 高义忍住蹭蹭上涨的炉火,告诉自己,这是个疯子而且是自己的弟弟,不要和他计较…“够了,你要毁了你自己的女儿就随便你。”又压低了些许音量“事情处理好了吗,出货的时间要到了。” 高仇的眼神也变的幽暗起来“大哥,这次恐怕不行了。” “怎么?” “有内鬼。” 高义惊了一下又迅速镇定下来,既然弟弟这么说,那就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怎么回事,是谁?!” “是老七。” “什么…”如果说刚才只是惊讶的话现在就是愤怒和恐惧了,这次出的货一旦被抄,那么他们就要面临瓦解,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就要功亏一篑。 高仇将手里的香烟湮灭,“呵,他一直在等着今天呢,为了将我们一网打尽。”最后几个字带上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意味。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纵然不是亲兄弟,我也自认待他不薄。”高义按了按眉心 “也正常啊,你能把我这个黑子丢进白水里,他们自然也能丢一颗白子到我们这滩黑水里来…只不过,”他冷笑“是水还是硫酸,还得泡过才知道。” “行,交给你处理。只不过,可惜了这批货。”既然发现了内鬼,货也要随即销毁了。 “常做常有了。大哥。” …… 挂了电话,高仇捂着脸轻笑,好戏在后头。他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疯狂的恨意。 他是如此的罪孽深重啊,除了霸占自己的女儿以外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徒。 高仇这个名字自然不是本名,本来叫做什么他早就忘了,十七岁之前像是野狗一样的活着,每天都在狂吠,撕咬,你死我活的争夺。是的,这是鲜为人知的过去,外人不知道是因为刻意抹去了他前十七年的过往,不然怎么在jc内部做好卧底?实际上大部分人看见他的第一直觉都没错,是个彻头彻尾的罪恶分子,肮脏血腥。可是他的伪装却让这么多人以为他是个为人明服务的好警官,呵,有够讽刺。但他大哥挑他来做这个位置也是非常放心的,因为就算明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他都不会变成好人。 然而就算是只知道杀戮和仇恨的自己却拥有了高奚,他的女儿。刚开始他以为老天爷这是给他毫无期待的人生送上的宝贝,没想到却是对他充满恶意的报复!让她来到他的身边却又毫不留情的夺走她。 其实,这不是高仇的第一次人生了。 更可笑了,贼老天给他第二次重来的机会难道以为他会改恶向善做个好人?以前他若是杀一人如今他就杀十人!这就是作为把他最重要的宝贝带走的回报。但他也不是脑子一热的见谁咬谁,他能忍,他回来已经十年了,也部署了十年,为的就是好好招待某些客人。他早就疯魔,这一世他的女儿他会亲手护住,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结束了他的脑内复仇推演,他寻声望去,只见他的小姑娘睡眼惺忪的走出来,他眼里的恨意又都消失无踪,眼里装着她,俱是柔情。 “怎么出来了?”他走上前去拥着她 “醒来看不见你啊,叫你都不理我…”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委屈的说着。 原来他整整入神的想了三个多小时。 “还想睡吗?”他抬起她的下巴,手指抚摸着她的唇。 她还来不及回答就被堵住了嘴, 原是他低下头来深吻了她。 他的吻永远充满了占有欲,还有问她的问题,这分明就是不想让她回答吧…… 吻罢,高奚气喘吁吁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准备让他带着自己回去睡个回笼觉。话还没出口他的手就伸向了她的双腿之间……… 高奚简直要崩溃了,她爸一个中年人为什么这么有精力?! 而且…而且她都被干到开穴了,还不放过她…!简直是要她的命。 她哭着求饶“爸,爸,不要了,求你了,我不行了啊……” 高仇挑眉“你什么都没穿跑出来,现在和我说不行?” 她那明明是急着找他…… 他的手指按住小肉核上下拨弄着,现在她的身子只要稍微一刺激就会溃不成军……于是没多久她的神智就在他的攻势下崩溃了。 高仇甚至不想多走两步回到卧室里去,看着女儿失神的脸庞和微颤的身子,迫不及待的就把高奚按在墙壁上抬起她的一条玉腿,掏出他的肉棒,噗毗一声插了进去,要了起来。 “不…不要…呜…你…我讨…厌你…”在他如猛兽的撞击下,高奚说出口的话都是支离破碎的。 “嗯,那我爱你就好了。”他欺负她欺负得很彻底。 其实上辈子,哪怕自己爱她入骨,都没有碰过她分豪,极力扮演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父亲,她也一直把他当成父亲来敬爱,但是现在却被他压着操弄不休,而且是从她十四岁就夺走了她的初贞,他要补回来所有的一切,他要让她只有自己能碰触,哪怕是玷污。 “宝贝,你又要到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到“别急,爸爸还没给你呢。”像是魔鬼的絮语。 他不会放手。绝对不会。 六·过往 时钟的走针向前推移,钟摆来回摇荡,将时光回溯到一切还都风平浪静的那天。 高仇觉得自己正泡在充满恶臭的浓稠鲜血里,一呼吸,恶心的铁锈味就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灌入他的口鼻,一挣扎,他的四肢就陷入得更深,动弹不得,进退两难。 他是刀口舔血的边缘人物,本不畏惧鲜血,从前甚是见到鲜血还会令他血脉喷张,兴奋不已。 但是现在的处境不知为何,却是让他心悸难安,全身都在剧痛,耳边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叫他赶紧出来,赶紧!…… 赶紧什么?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去做吗? 他的脑子嗡嗡的响,是的,他似乎忘记了一样很重要的事,但他害怕知道,根本不愿想起来。但是自觉告诉他,想不起来,就无法从这血池中抽身。 该死,该死。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让他畏惧如虎,让他心痛如绞……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 他听见有个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是什么!!!告诉我啊!!”他歇斯底里的怒吼。 ‘呵。’耳边传来冷笑。 ‘你觉得痛苦,想解脱是吗?’又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只要想起来就好了,想起来,你就能从这里解脱了。’ 高仇觉得自己的恐惧随着对方的述说越来越深,他现在就站在悬崖边上,从这里解脱的下一秒就立马掉入万丈深渊。 “……不,不,我不想知道……”所以他迟疑了,退却了。 ‘不,你要知道,必须知道。’那个声音却是更加坚定的说到。 “住口……我叫你住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好像觉得从这些血液里又滋生出了许多的幼虫,它们钻进他的皮肤撬开他的头颅,咬噬他的血肉,吸食他的脑髓。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对方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么多的血,让你想起了什么?’冷静的口吻即将揭开残酷的真相。让人不寒而栗的期待。 “血……很多的血……”他放弃了抵抗,任由血虫啃噬,现在的他脑子里只闪回着有关血液的画面。 “我杀了太多的人,黑道?白道?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你说的那是哪一摊血。” 对方幽幽的叹息‘不是你杀的。’ 不是他杀的?是吗…那是谁呢…… 脑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会的!!”他疯狂的咆哮,眼睛怒鼓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脱框而出。 满地的鲜血,那都是来自同一个女孩。 那是,他的女儿。 ———— 那天 他出门前女儿告诉他自己要和同学出去玩,不用等她回家吃饭。 他说好,反正今天有个行动,也回不来吃饭而且可能很晚到家,给他留门就行。 她朝他甜甜的笑,说爸爸再见,注意安全。 他点了点头,就在女儿的目送下出了门。 半夜两点。 他拖着忙碌了一天的沉重身躯回到家里。 “奚奚,睡了吗?”他看见二楼女儿的房间还亮着灯光。 他觉得很口渴,走到餐桌边,拿起水杯饮了一口,却在下一秒呕吐出来,杯子里装的不是水,是血! “啪嗒。”有什么东西滴落到他的头顶,顺着冷汗一起流下来。 他伸手一抹,是刺目的殷红。 “奚奚……奚奚!!” 他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跑去,发了疯一样叫着女儿的名字。 刚上二楼,就看见从房间里顺着地板缝隙淌出一条血流,流到栏杆处,滴落下去。 “不…不会。”他手脚冰冷,浑身麻木。 “奚奚?”他走进卧室,只看见一个女孩躺在血泊中。 他走进她,女孩白色的裙子被鲜血浸染,身上有数不清的刀痕…… “奚奚……爸爸回来了,你答应我一声好不好?”他慢慢低身下去,凑近女孩的耳边轻轻的说。 女孩还睁着眼,昔日明亮动人的双眸如今空洞无神,脸庞冰凉。 没人回答他,不可能有人回答他。 “啊……啊……”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扭在了一块。 他想要怒吼,想要哭泣,却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呻吟。 他大张着嘴,却还是无法呼吸,他像是丧失了人一切的本能猪猡。 救命,救命啊。 他伏在女儿的尸体上,开始痉挛,抽搐。 有没有人,救救我。 无人发现,无人理会。 绝望。 ———— ‘恭喜你,想起来了。’ 耳旁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听出来了,这就是他自己的声音。 “你应该说,恭喜我们。”他麻木的说着 “你不就是我吗? 为了逃避现实,我将痛苦的你丢了出去, 我害怕想起来,但我还是想起来了。 那有如何?我要去找谁报复。 他们,都已经被你我杀光了。” ‘奚奚还在等着我们。’ 听到女儿的名字,他终于动了一下。 “奚奚,我要去哪里找她。你告诉我。”找不到啊,哪里都找不到。她躲迷藏最喜欢躲的衣柜他找了,喜欢去的公园他找了,好朋友的家里他去找了。他翻遍了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 他的女儿不在他身边了。 他疯狂的报复仇人们,杀光他们也都不够,还要更多的鲜血,才能盖住他的绝望。 可是,奚奚一定会害怕的,她会恶心和厌恶他这样的父亲。 他把女儿弄丢了。 那不如死去,所以他开枪打爆了自己的脑袋,可是现在呢?死了都找不到女儿。 生不如死,死而无用。 ‘还可以,能找到她。’他最后听见自己这样说着。 过往·2 不知在炼狱挣扎了多久 人间又已度过了多少个春秋。 仿佛置身在颠倒错乱的空间里,天不是天,地不是地,高仇时而觉得自己的手脚被分割开来,离得很远,时而又觉得自己被揉成了一团。 直到听到有人陌生又熟悉的呼唤他。 “爸爸…爸爸?” “快醒醒了!” “爸!爸!” 高仇猛的睁开眼,翻身起来,却因为用力过猛砸倒在地板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四肢了。他在某个地方都已经习惯像畜生一样的活。 急切的从地上爬起来,寻觅着呼唤他的那个人。 “……咳咳!!……咳!”想叫出女儿的名字,却爆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声。 啊,太久没发出过声音了,喉咙干涩而疼痛。 举目环往四周,却没有看见心心念念的身影。 爬起无果,他又再一次瘫在地上,望着天花板,或许是他头晕目眩的缘故,上面的吊灯在晃荡着。 到他感觉已经有了些许力气之后慢慢支起身来,打算把手撑在床头柜上当做借力点,却摸到一张便利贴。 他将便利贴撕下来,却眼花的看不清上面的内容,他使劲的揉着双眼,努力的想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爸爸!你太过分了!说好的和我一起吃楼下新开的早餐店呢?我六点起床等你,但是十二点了我都叫不醒你,不等你啦,我自己去吃了!哼,顺便帮你买了放在桌子上了,同学叫我,我出去玩了哦。记得吃东西!高!警!官!” 旁边还附赠了一个吐着舌头的简笔卡通头像。 这只存在于记忆中熟悉的俏皮留言,让高仇觉得自己眼眶很热,心痛如绞。 高仇又急忙寻找着行动电话,扫视了一圈,在枕头旁边看到了一部款式很老的老人机,和他所处的智能手机时代大不相同。 但,不管是智能手机还是老人机,在显示屏上都会标出年月日来。 “俩千零八年四月十日………”他失神的念出这一日期。 08年。女儿离开他的整整十年前。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他重来了一次?不,这说不定又是一次老天爷给他开的玩笑。 毕竟它总是以愚弄他人作为乐趣。 “奚奚……爸爸真的回来见你了吗?”他抚摸着便条,轻轻的呢喃着。 “咚咚”有人在敲门 他猛的抬头,又一次迫切的爬起来,连滚带爬向玄关冲去。 拧开门把手,带起的风扑向他,又仿佛夹杂了风沙,吹进了他的双眼。 门外的小姑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看着突然出现的高大人影,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叔…叔…好?” 她自然不是高奚,是送她回家的同学a。 同学a表示苍了个天,这位高大威猛面容狰狞双目赤红看起来像是杀人凶手的男人真的是她旁边这位娇小可人,可爱娃娃脸的高奚同学的父亲?! 是亲生的么????? 然而看起来很凶的男士并没有理会这位a同学,他的注意力都在她旁边的高奚身上,眼神深深的望着她。 其实不只是a同学吓了一跳,高奚也吓了一跳,她爸这是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模样稍微可怕了点吧……… “爸……我…我忘记带钥匙了,吵醒你了吗?”她望向他,然而她爸还是诡异的盯着她看。 于是三个人之间只好诡异的沉默着。 最后高奚觉得这场面太过尴尬只好开口说到“那个,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不要进去喝饮料?我做饭…不是,我有零食招待你哦~”明眸善睐,笑容很真挚,脸上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呜呜呜,高奚同学太可爱了,我也想和你一起玩,但是你爸爸太可怕了,我还是走吧。 “不,不了,你看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的出去玩,但是看到你受伤,我还过意不去呢,下次啦,等你手好了我们去游泳,那,拜拜!”飞快的说完,就告辞了。 “嗯!再见~”高奚同学伸出自己包扎好的手挥了挥。 “怎么受伤的。” 头顶突然传来暗沉的问话声,高奚感觉自己僵了僵。 这个语调……是生气了吗…… “没事,出去玩的时候被玻璃割破了手,不严重的。”她有点心虚的说到。 其实是她见义勇为来着,连环车祸之后她跑去撬车窗救人,手就被玻璃割破了………但是她爸一向告诉她不要做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不然就是害人害己,可是那个时候她的确没想那么多,就跑过去了……不过爸爸知道一定会生气的啦! “………”高仇看着女儿微微垂着的小脑袋,心中万般的滋味浮现,有喜有悲,有苦有恨,最后只剩下一声庆幸自己失而复得的叹息。 “进来吧,让我看你的手。” 高奚跟着她爸走进了家,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她爸好像和昨天哪里不太一样,但是感觉,很难受,自己的心像是被压住了一样,呼吸有些致碍。 她坐在沙发上把手伸给父亲看。 “其实都已经包扎好了的,没事啦。” 高仇小心翼翼的握着女儿的手腕,端看着。 “疼不疼?” 高奚努力的摇头“不疼!” 高警官定定的抬眼看着她 “…………”于是她怂了。 “有,有点疼,一点点……”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父亲紧紧的抱住。 “爸爸?”她埋在他的怀里纳闷的叫他。 “哭了吗?”他问 “没有。”她顿了一下,才说到“你不是说,你不在的时候不准哭吗?” 不敢哭么…所以,那个时候,被划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有多痛,有多希望我在你身边呢? “对不起…对不起。”这迟来了很多年的道歉。 在你最害怕的时候我没有出现,让你痛苦的挣扎求生,让你最后带着遗憾离开。 “不,为什么道歉,爸爸,又没错…”高奚觉得压在心里的石头越来越重了,其实刚才救人的时候义无反顾,但是之后真的很后怕,如果,那辆车爆炸了呢,如果,玻璃碎片割得再深一点呢?她就…她就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很自私,如果她死了,爸爸就是一个人了。 “明明是我不好,爸爸,是我不好…”她开始在父亲的怀里低低的哭了起来,越来越难以控制,最后放声大哭。 父女二人因不同的缘故却报以同样的心情向对方致歉。 因失去彼此而恐惧,因深爱对方而忧愁。 高奚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一来她总是无忧无虑,不把很多烦恼放在心上,二是她没有母亲,也习惯了自我开导,这也是她比同龄人要懂事很多的原因。 这次或许是因为差点直面死亡,所以感触比较深吧…… 小姑娘哭得很认真,最后连气都喘不上来,浑浑噩噩的被自家父亲抱回房间里。 高仇帮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傻女儿盖好被子,又拧了毛巾帮她擦了脸。 明明该哭得是我吧……高警官也是十分无奈了。 “别哭了,睡一会好不好?”低声温柔的哄着她。 “你…你…”小姑娘还是抽抽搭搭的,话也说不好,其实也不是她想哭,是她想停下来也停不下来了……… “我在这等你睡着了再走。”高仇大概猜到她要说什么,向她保证自己不会离开,事实上是就算女儿睡着了他也不想走。 “嗯……谢谢,爸爸。” 小姑娘今天实在太累了,竟然哭着哭着就深深的进入了黑甜乡 “奚奚……” 他叹气,伸手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脸。 在她的额头缓缓落下一个吻,然后是眼睑,琼鼻,脸颊,最后吻在粉润的樱唇上。 每一个吻都执着而深情。 高仇眼神复杂的看着熟睡中的女儿 ……重来一次,或许会让你恨我。 ———————————— “高奚,明天放假出来玩吗?” “…………” “高奚?高奚?” “啊?什么,抱歉,我有点走神…” 同学a一脸无奈的看着茫然的高奚小同学,心想这是不是就是现在网上说的那种天然呆,随时随地都能跑神的那种。 其实高奚也不总是在走神,她是在想她爸来着……… 自从那天在他面前一顿哭之后,第二天就被他塞进车里给送到了大伯母家里。 高奚十分茫然,怎么昨天还在煽情今天就把她送走了 你的手受伤了,难道要自己还是要我帮你洗澡换衣服? 对此她爸也做出了解答。 哦……… 她脸红的把头撇到另一边,咳,为什么感觉很害羞啊…… 那我手好了你再来接我吗? 嗯。 高仇打了个转弯,看似漫不经心的答应着。 …………… 但是,她手好了一个月了都,今天也是期末考的最后一天,明天都要放暑假了,她爸别说接她回家,就连电话都没有,她打过去不是在忙就是无法接通。 虽然她爸的职业就是不分昼夜的三班倒,查案起来经常好几天不回家,但是,这样把她放在别人家里好几个月,连通电话都没有还是第一次…… 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是不是被奇怪的犯人缠住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啊………真的好担心。 总之高奚同学的内心活动是相当丰富的,毕竟脑补是一个姑娘的必备技能。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同学a在听完她的烦恼后,淡淡的开口。 “是,是吗,可是,可是我爸爸以前不会这样的啊。” 同学a故作成熟的叹了口气,双手拍了拍她的肩“高奚,你听着,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你要有心里准备。” “什,什么?”高奚被这副正式的样子搞懵了。 “就是,你爸有可能在谈恋爱吧。” “啥?????” 同学a放开她的肩膀,跳上讲台坐着,晃着双腿“你想,你爸也四十了吧,你也长大了,想再给你找个后妈也正常吧。” 高奚低下头沉思着,好像,有点道理噢。 “高奚,如果你爸再婚了你会难过吗?” 高奚疑惑的摇了摇头“不会啊,为什么要难过,这是开心的事。” “是吗,不是一般说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嘛,到时候你被欺负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爸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这个还是可以很坚定的回答的。“嗯,就算我爸再婚我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吧,说不定我还能有可爱的弟弟妹妹呢?”于是她真的在认真思考了他爸再婚的问题,而且是想的相当长远。 高仇要是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在想他怎么和别的女人生小孩,可能会气到吐血吧。 同学a叹气,这丫头果然很呆。 那么这个时候被女儿脑补了各种奇怪的事情的高警官在干什么呢? 他在买房子,是的,他打算搬家了。 以前那间屋子住了很多年,和高奚在那里也拥有了很多的回忆,比如还是和小豆丁的高奚磕磕碰碰的向他走过来抱住他的小腿,口齿不清软软呼呼的叫他爸爸,还有八九岁的高奚站在小马扎上在厨房里学着做饭,还有青春少艾的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许多年岁,每一帧鲜活的画面都必是与她相关。 然而他一闭上双眼,最先涌现出来的却是她倒在血泊中了无生机的模样。 每一晚都在折磨他。 而且,他也打算买了新房子之后再周围安插眼线了。以前他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才导致悲剧的发生,这一次,还是尽在掌握中的好。 过往·3 “大伯母,其实我爸是不是要再婚了?” 在饭桌上的时候高奚还是忍不住问起这件事“如果是的话你们不用特意瞒着我的。” 莫晦如看着一脸认真的小姑娘,感觉自己夹菜手抖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道“没有吧,会有人这么想不开吗?” “…………”高奚无语了。 “不是,我是说你爸他对这种事也不热衷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莫晦如也意识到自己的嘲讽意味太明显,赶紧补救一下。 “没有特别的事,就是觉得我爸再婚也挺不错的…”有个人照顾爸爸真的挺好的。 莫晦如放下碗筷,揉了揉小侄女柔软的脸颊,“是不是爸爸太久没来看你,想他了呀?” 高奚脸红的摇了摇头,想到大伯母一向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这才几个月她就说想家了,会伤她的心吧。 “没事啦大伯母!我们快吃饭吧。” 高奚朝着莫晦如甜甜的笑了笑,眼神清澈灵动。 莫晦如想,要不是奚奚刚出生在医院那会儿是她去照顾的,亲子鉴定也是她拿的,真的会怀疑这个可爱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那只野狗的种。想到高仇从小到大劣迹斑斑,但是高奚却善良可爱,真的是让人叹息扼腕,这么好的女孩怎么不是自己的女儿! 吃完饭后莫晦如就把高奚赶回房间里待着了,坚决不让她洗碗擦桌,高奚非常很不好意思,来大伯母家几个月真的啥都没做过,还胖了五斤……捂脸。 她告诉她其实她在家里这些事都做过的,结果莫晦如更生气了,在心里暗骂高仇这个不靠谱的家伙,长这么大还要女儿做饭给他吃。 “好了,你听话,快上去吧,待会大伯母给你拿水果上来。”莫晦如半推半哄的把高奚带回房间里,带上门就出去了。 “…………”高奚心里叹气,大伯母真是对她太好了。 但还是很想爸爸…… 高奚躺在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思忖着。 爸爸,这会在做什么呢……不如,明天回去看一眼吧? 那一边,把高奚推回房间之后莫晦如就拿出电话打给了高奚的大伯父,就是她老公高义。 “喂,你弟是不是要结婚了?”电话接通之后就开门见山的问了,要说老夫老妻就是这样,不存在寒暄什么的。 “……老婆啊,有时差啊,我在睡觉啊。”高义无奈的打个哈欠。 “你说什么,谁要结婚了,高仇?谁家的姑娘那么想不开。” 要说老夫老妻还真是这么心有灵犀。 “不知道才问你啊。” 高义一头雾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直接问他?” 莫晦如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我和你弟弟话不投机半句多吗!” 那倒是真的,虽然莫晦如喜欢高奚喜欢的很,但是也是相当讨厌高仇。 “你说你弟弟要是结婚了,我们可不可以把奚奚接到我们家住?”是的,她关心高仇的事单纯是想问能不能把高奚抢过来当女儿而已。 高义揉了揉眉心“不能吧……老婆啊,老二从小到大没有在乎过什么,唯独对这个女儿看的很重,我觉得他要结婚的事就很不靠谱,你冷静点了。”高义想到自己的弟弟,那个连命都能拼的家伙有了女儿之后居然学会笑了。 “哼,这次把奚奚丢在我这几个月不闻不问,还好意思说?” “你都知道他要两边顾及,不容易啊,反正你很喜欢奚奚不是,他不来接还不好啊?” “那倒是,算了,你一点忙都帮不上!挂了!”说完就真的把电话挂了。 留下大西洋彼岸的高义一个人对着电话沉默,老夫老妻就真的很没情调没错了。 第二日。 “大伯母,我出门了哦。”高奚对着在花园里浇花的莫晦如知会了一声。 “好!回来吃晚饭吗,我给你做好吃的。” 高奚笑着答应,就出门了。 虽然七月的暑天都是闷热的气息但今天的天看起来却阴沉沉的。 不会下雨吧…… 高奚摇了摇头,没关系的,真的下雨的话从家里回来的时候拿把伞好了。 带着稍稍雀跃的心,往回家的路上去了。 不过很巧的是高仇前脚搬空了屋子,后脚高奚就到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家里,高奚大脑空白了一下。 “爸爸?”她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提醒着她人去楼空的事实…… “……怎么会。”高奚突然就恐慌起来 爸爸真的,丢下我了? 连忙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小姑娘无助的坐在地上,哽咽起来。 原来说是不在意都是假的,你看,爸爸不要你了,你多难过。 高奚在心里嘲讽着自己,也才知道,翻天覆地的难过,真的存在于旦夕之间。 天色彻底暗沉下来,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没找到雨伞,也没找到爸爸,高奚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冒着雨走回了莫晦如的家。 七月的雨是名副其实的暴雨,高奚的身体也一向不好,尽管吃了药但还是在半夜里就发起了高烧。 如果不是莫晦如担心小侄女的身体,半夜来看她的话,怕是明天早上这姑娘就烧傻了。 心急如焚的送她去了医院,在火冒三丈的打电话给了某个人。 高仇听到高奚进了医院,恐慌顿时爆发,连忙赶来医院。 本来莫晦如是想发火的,但是看到高仇也同样浑身淋湿,形容狼狈的样子,还有一贯漠然的脸上出现急切的表情,火还是消了一半。 “你现在知道急了,你搬家就不能告诉你女儿一声?”莫晦如质问到。 “我打算今天就来接她的。”他安排好了一切,明天开始,他和女儿就可以重新在一起生活了。 “呵,懒得和你废话,你进去陪着奚奚吧,我回去给她做吃的,她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不知道有多想你。”不然今天也不会跑回去了,唉,傻丫头。 高仇轻轻的拧开门把手,生怕吵醒了病床上打着点滴的小姑娘。 高奚本就瘦弱,肤色白皙,现在突然病倒了更是苍白羸弱。 “爸爸……” 他听见女儿的呓语,是在叫他。 “我在。”他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说。 小姑娘的眼角流下一滴泪,连在睡梦中都不得安稳 “不要…丢下我…” “不会的,不会的,爸爸保证,我们再也不分开。” 高仇以前总是在想,他比她大24岁,总有一天会先离开她的,所以只能努力保持着平常父女的关系,害怕到时候他走了女儿无依无靠,但没想到,却是女儿先离他而去。 既然重来一次,他不放心,又如何忍心,把女儿推开,只有自己,才能照顾好女儿,所以任何人都别想再带走她。 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但是这次他真的没想到女儿会为了找他变成这样,甚至还有些窃喜,至少证明他在她心里很重要不是吗。 高奚整整病了三天,前三天都是浑浑噩噩的,时睡时醒,到了第三天病情才悠悠好转。 小姑娘在知道她爸不是不要她而是忙搬家的事去了之后,顿时就开心起来,要说这丫头就是很好哄,不哭不闹,稍微解释一下所有的忧愁就烟消云散了。 “那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 高仇看见病床上的小姑娘尽管脸色还是很苍白,但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十分诱人。忍不住伸手想去捏她的脸,但还是中途改为戳了戳她的眉心。 “要不是你折腾自己进了医院,现在我们就搬进去了。”他坏心的打趣她。 高奚听到这句话顿时脸色爆红,觉得自己真的干了很蠢的事,小声的嗫嚅“你还说,还不是打电话给你不接……” “什么?”高仇看着白里透红的女儿觉得更加诱人了,所以是真的没听清她说什么。 高奚又立马摇头“没什么。” “咳,问你个事。”高仇这时候想起另外一件事。 “嗯?” “谁和你说的我要结婚了。”这件事是莫晦如说的,想到那天她跑过来阴阳怪气的说 “哟,老二,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别害羞,长嫂如母,大嫂支持你的,你看如果你要结婚了觉得不方便照顾奚奚的话你放心,交给我。” 高仇嗤鼻,她想的美。 他想要当成妻子宠爱的人倒是一直有一个,不过说出来的话可能就要翻天了。 然而面前这个丫头还是一脸无知无觉的傻笑…… “没,我猜的,猜对了吗?”高奚继续挑战着她爸的忍耐限度。 “错了。”高警官咬牙切齿的回答 “哦,是吗…” 她看起来还有点失望是什么意思? “你很想我给你找个后妈吗?” 高奚认真的想了想,“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爸爸,我是想,如果你能开心一点的话,我怎么样都可以的,你不用顾及我啊,只要你不丢下我就好了。” 小姑娘语气软软的说着戳他心窝的话,表情有些害羞但却非常的坚定。高仇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感动了。 他叹了口气,该给她摊牌了。 “只要我高兴,你怎么样都可以?” 高奚察觉不到这句话里包含的危险意味,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点了点头。 “嗯,只要爸爸开心哦。”上次抱着她的时候她其实感觉到了,爸爸很难过,可是她找不到原因,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决定支持他的。 “是吗,那这样呢?” 高仇说完便抚上女儿的脖子,压住她一只手,吻了上来。 “唔!”高奚突然被父亲吻住,被震惊得什么都忘了想,脑子像是被重击了一下,不明所以。 他的舌在她柔软的嘴唇上来回舔弄,轻轻的咬开唇瓣,舌头乘虚而入,直入她的口腔搅动,她的唇很软,舌头更是小巧柔嫩,甜美多汁,只是接吻就让人欲罢不能,如果要是放入……挺动抽插着她的樱桃小口,光是想象就让他不能自拔。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他实在怕自己控制不住。 “现在知道了吗。” 高奚仍然处在混沌的状态中,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高仇叹气“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 说完就走了出去,给她留下了单独思考的空间。 其实高警官说是让女儿考虑,然而心里的龌龊想法一点都没有少,因为她接受有接受的方法,不接受也有不接受的方法。 好吧,宝贝女儿,我们来日方长。 —————————— 作者:我的妈耶,终于把剧情过完了,下章吃肉!!没错,我们的宗旨是吃肉!吃肉!黑喂狗! 七·此情 自从那天被吻过之后,高奚就处于一种沉默寡言的状态,莫晦如表示很担心,是不是病还没好啊。高奚勉强的笑了笑,说自己没事,然后又接着沉默。 莫晦如“…………” 高奚“…………” 始作俑者高警官反而毫无心里压力,反正该说的他都清清楚楚的告诉她了。 高奚从小就比同龄人成熟,但是,这样的事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了。 毕竟那个吻,怎么都不像爸爸单纯的亲亲女儿啊……并且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但她想了很久,想到泪流满面都想不明白。 但是她已经要出院回家了。 “不如,还是去我家吧,让大伯母照顾你好不好?”莫晦如心疼的摸着小姑娘消瘦的脸颊,好不容易养了几个月才养出来的肉,生一次病又都瘦回去了…… 高奚不敢去看旁边高仇的表情是什么样的,但她一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窘迫又害怕。 真的很想答应大伯母的建议,但还是咬着唇摇了摇头。 事情还是要解决的,逃避不是办法。 高奚虽然看起来弱弱软软的,但该面对的时候从来没退缩过。 挥别了莫晦如之后,父女二人便行车回到了新家。 车上,紧张不安的高奚还是一眼都不敢看正在开车的父亲。 当然,窘迫的只有她,她爸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 既然拒绝了去别人家的话…… “咳,你想清楚了?”高仇清了清嗓子问道。 突然被问话,高奚害怕的抖了抖,脸色却还是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家再说好不好?”她小声的恳求到。 高仇挑眉,也就随了她的意了。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之后,终于到了他们的新家。 “…………”高奚还是觉得太快了。 “下车吧。”高仇看着坐在车里不动的女儿,心里实在觉得她可爱。 “要我抱你?” “不,不用…”高奚头皮一麻,赶忙背上自己的包包下车了。 新家的所在小区环境看起来很不错,虽然高奚现在没心情参观,一路都是低着头跟在她爸后面,像个小尾巴。 到了电梯里,高仇按亮了二十楼的按钮,便缓缓上升着,同样提起来的还有高奚的心。 好,好紧张啊……… 然而她再怎么紧张电梯也不能发生事故停下来,一路顺利的升上了20楼。 高仇把门打开,示意女儿进去。 高奚走进家门之后被震惊了一下。 太,太大了吧……还是是两层,虽然之前的家也是两楼但是之前住的环境怎么看都不如现在这里,而且客厅也比之前的大很多。 说起来,他们为什么要搬家……… 高奚小姑娘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个问题,之前生病脑子不清楚,后来又被她爸的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一直没去想这件事。 “现在可以说了吗?” 高仇没有先带女儿去看看家里,也没让她先回房间,而是开门见山的问她的答案。 到了如今这一步,高奚反而平静下来了,转头回望着自己的父亲,她能清楚的看见爸爸眼里的期待。 所以……… “爸爸,来玩捉迷藏吧。”她发自内心的笑着。 “………什么?”高仇十分不解 “你看新家那么大,不玩就太可惜了嘛。”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而且你一定不会像小时候那么快找到我的” “如果找到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了。”小姑娘垂下眼睫,轻轻的说着。 “好。”高仇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她。 其实他知道,她需要时间来平复自己,这几天她的沉默和不安他都看在眼里,但是他等不及,他迫切的想要确定她的存在,而不是只是一个幻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破裂消失。 所以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等的时候差不多了,高仇站起身来去寻找女儿。 高奚躲在储物间的大柜子里,这大概是她爸买来放棉被什么的柜子,她蹲坐在柜子里,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等着爸爸来找她。 柜子的密封性很好,躲在里面一点光亮都没有,安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心跳声。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很容易麻痹人的感官,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几分钟,还是几个小时。 直到有人拉开了柜门,她听见爸爸的轻笑声“你还真喜欢躲在柜子里啊。” 是啊,从小到大,她都喜欢躲在柜子里,做迷藏的时候喜欢,爸爸去工作,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喜欢,难过的时候,也喜欢。 她抬起头,对着他向来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尽管还有脸庞上还残留着眼泪流下的痕迹。 “爸爸,谢谢你找到我。”她像他伸手“进来吧,我在这里面告诉你好不好?” 高仇握着女儿软若无骨的小手,踏进了柜子里。 他生得高大,尽管这个柜子个头也不小,但他进去之后还是得缩手缩脚。 柜门又关上了,一切重回黑暗。 高仇还在适应这窘迫的境地,却突然被女儿抱住了。 高奚扑进父亲的怀里,黑暗给了她勇气。 “爸爸……我爱你。” 黑暗中,他听见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话。 “嗯,我也是。”尽管,你对我的爱不是我爱你那般。 她终究是不舍得他难过半分的,说是父女,因该是父亲更加包容女儿才对,但从来都是高奚更加体谅和接纳他这个不称职的爸爸,她给了他太多,一个家,她的爱,她的温柔,他卑劣的利用他的温柔,想要夺取她更多的东西,贪得无厌,永不知足。 “是我,要谢谢你。” —————————— 还是作者:我来解读一下这两父女的话 其实奚奚对她爸还是女儿爱爸爸的爱,不是想占有而是希望他真心的幸福快乐,自己能陪着他就好了。 奈何她爸是个变态orz 这里高警官在故意卖惨,博取女儿的同情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奚奚不舍得他爸难过或者孤孤单单的活着,所以答应了。 八·共我 “我还有事出去一趟,在家把门锁好,等我回来。”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高奚嘟囔了一句,事实上她还在害羞当中,还不太能直视她爸。 高仇笑着揉了揉女儿的头顶,眼神变得很莫测。 那么高警官要出去干什么呢,他去买情趣用品了。是的,非常之丧心病狂。 夜长梦多,说干就干,这就是高警官的人生信条。 等高仇出门之后,高奚开始在家里转悠起来,再一次感叹,空间好大啊,好吧,原谅她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蠢货,转了一圈之后发现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用品也很齐全,她还找到了自己的房间,简约干净的风格,高奚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真是爸爸利落的个性呢……她很喜欢。 既然新家没什么需要她打理的,那么干脆洗个澡睡午觉去!她暂时不想去想其他的事了,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天真的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羊入虎口,船到不到不知道,她爸的车是快到了。 高仇回到家中的时候,小姑娘正睡的酣,他失笑,一点防备都没有,也真是便宜他了。 转身先去冲了凉,然后一丝不挂的爬到了女儿的床上。 他拿出一瓶药水,捏开女儿的樱桃小口,倒了一瓶盖进去,然后从背后搂住了女儿的身子,嗅着她乌黑的发,颈后的肌肤嫩白可口,他忍不住细细的咬着,入口香滑,稍微用力就吸出红色的小印子,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前揉捏,发现她连胸衣也没穿,更好了,省事。 高奚自然是醒了过来,然而刚醒就吓了一跳,她的脖子还在被吸吮着,胸前多了一只大手…… “爸、爸爸!”她大惊失色,挣扎起来 “醒了?”她的挣扎对他来说当然没什么用,他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双腿分开跪在她身子的两边,把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死死的钳制住。 高奚更是惊悚的发现她爸什么都没穿,直直面对着他胸肌蓬勃的胸膛,她害羞的别开脸,虽然说不是没见过他打赤膊的样子,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很让人不安啊! “爸爸你快放开我,你干什么呀?”她还是扭着身子想逃开。 他没放开她反而是问了个问题“在学校上过生理卫生课吗?” 她呆了“什、什么?” 他凑近她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快说。” 高奚真的是要哭了“上过的……但是,但是……” “知道性交是怎么回事吗。” 高奚又不傻,她爸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这下是真哭了。 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却被他一一舔去,“怎么了,不是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高奚简直奔溃,谁做好这种准备了,她以为让她想清楚是让她接受他爱她这件事,而且,而且,她才十四啊!这种事不是成年人之间才能做吗? 好吧,请再一次原谅高奚小姑娘是个没见识的小蠢货这件事,她还是相当单纯的,生理教科书上怎么写的她就怎么信了。 高仇大笑起来,说到:“你该不是以为我要和你玩长腿叔叔的游戏吧,奚奚,爱是需要用性来建立的,久而久之,你也能爱上我的。”他拿出手铐把她的双手铐住,神色疯狂。 高奚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算什么,滥用公物?知法犯法? “不,你放开我!”她哭泣起来,打从心里害怕。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奚奚,知道什么是性交吗?”一边问一边脱她的衣服 “我不知道,我不要知道,你不要,爸爸!”她疯狂的摇头,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他,睡衣和睡裤都被剥落下来,她的手被拉了起来,半靠在床头上,现在除了内裤她赤身裸体的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全身皮肤嫩白如凝乳,身材纤瘦却瘦不见骨,柔韧的腰肢,修长浑圆的腿,刚刚开始发育的她,胸脯的大小恰到好处,又软又挺,无比诱人。随着她的挣扎,那两团娇美的雪乳微微颤动,上面粉红的乳尖小巧俏挺,惹人怜爱。 不赢一握的腰肢下面,就是她浑圆的臀部,那丰满翘起的臀丘更是让人着迷不已。 “好吧,你不回答的话,爸爸就自己来检查了。”他叹气“检查我的宝贝有没有和别人性交过。” 她闻言眼泪掉的更凶“不要…不要” 他分开她并拢的腿,褪下了她的内裤,于是她最私密,最柔软部位暴露了出来,只见那里干净无毛,两片肥美的软肉合在一起,中间夹着一道粉粉的细缝,真的叫人垂涎不已。 高奚没命的挣扎,嘴里不断的求饶哭泣,却只能让他更加想深入她,从她嘴里听到更多的哭泣呻吟。 他伸出手来按在她的小肉珠上摩擦然后转移到她柔软的花瓣上画圈,他慢慢的揉开了这两片诱人的软肉,软肉里面,她粉粉嫩嫩的花瓣先绽开给他看,花瓣上方,可爱小巧的花珠微微立起,不知是因为他刚才的触碰,还是他现在的注视,那花珠竟敏感的挺硬着。而花瓣里的景色更加诱人,娇美的花穴入口窄小,勉强能隐约看见里面层层叠叠的嫩肉,一抽一抽的,因为紧张害怕,所以高奚的小穴竟然往里跳动了一下,更是让高仇心痒难耐,他想象着用他的性器捅进去,内里将会紧紧的吸附着,夹咬着,让他销魂蚀骨。 他被眼前的美景迷惑,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这娇嫩的花朵。 高奚眼见他埋首于她的腿间,心里羞愤难当,焦急又害怕,但是却挣扎不开他的钳制。 “爸爸…求你了,别这么对我,啊!”她一边哭一边求,却仍然阻止不了。 他的舌尖拱弄着她小小的肉珠,把高奚刺激得大叫起来,更加疯狂的扭动着腰肢,他的舌头向下移动,伸进她层层叠叠的软肉里,在她紧致温暖的嫩穴中搅动起来,灵活的舌头推开一层软肉,另一层又紧紧贴附上来,他甚至感觉到里面的嫩肉因为他这个不速之客的无理对待而羞怯的往里抽动着,于是他的舌头更加的深入进去,欺负着女儿最柔嫩的处子穴。 高奚已经泣不成声,陌生的感觉从身下传来,让她难堪,更没想到的是高仇的舌头竟然模仿起性交的动作,在她的小穴里来回抽插着,竟是拿口舌操弄起了她。 “啊!啊!不…不要!你快出去,不要!”她几乎崩溃,强烈的刺激汹涌而来,快要把她拍晕。 “宝贝…啧,你…啧啧,好甜”他一边搅动着嫩穴发出啧啧的淫音一边说着调戏她的话:“也好紧,好软,爸爸真的很想用大肉棒操你!把你操得水流个不停,小穴合都合不拢!” “不…不要,求求你了…放过我啊”她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尽管一直在拒绝他,但是身体还是起了变化,她…她竟然开始期待更多,想要…把身子填满… 不!高奚惊恐的摇头,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有这么淫荡的想法!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睡梦中时高仇喂她喝了一瓶盖的药水,当然那不是感冒药什么的,而且会勾起肉欲的春药。高警官为了得到这娇嫩的软肉,真的是不择手段得很。 “啊…啊啊啊!”她突然觉得小腹一热,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快感更是铺天盖地的袭来! 高仇感觉到女儿的小穴抽动的更厉害,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于是把舌头撤了出来,下一秒就被她的花水浇了满脸,高仇随手抹了抹,睁开眼盯着那出口窄小的穴口喷出许多晶莹剔透的花水来,花水打湿了那两片肥美的肉瓣,把它们冲洗得如花般娇嫩欲滴,高警官想象着待会从这里贯穿她的时候,这两片软肉一定会被可怜兮兮的撑开分到两边,于是越来越多难以控制的肉欲爆发出来。 他的性器早就勃起了,粗粗长长的一根,黑紫色的棒身上有青筋凸起,他的尺寸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怒气冲冲的挺立,雄姿英发。 他强迫女儿看着他的性器,高奚看了一眼就吓的闭上了眼睛,脸色惨白,又羞又怕,心想这么粗的……她一定会痛死的! “不睁开眼的话我现在就要你!”高奚立马吓的睁开眼睛,脸上里堆满了惊恐 “乖乖看着,听话。”他说着竟然握着他的肉棒对着她的小穴撸动起来“啊…啊…宝贝,你不知道,我从你小时候,啊,就想把你按在地上操了,嗯…小小的一个娃娃,真怕把你弄死,我才忍到现在,宝贝,啊!” 高奚看着他对着她手淫还说着这么无耻的话,又气又哭,又不敢移开目光,她爸说一不二的性格她是明白的。 “好棒,啊!…奚奚,做爸爸的女人好不好?让爸爸把肉棒捅进去,啊!” 她只能绝望的哭泣,拒绝回答他下流的问题。 高仇手上动作不停,仍然快速的撸动“没关系,你马上就会求我了。”说着拿另外一只手,二指并拢,插进女儿的肉穴里也开始抽插! “啊!”刚刚高潮过的身子敏感的不得了,他的手指一伸进来,她的软肉就紧紧吸附着他,热情好客的很。 然而高奚死死的咬住下唇,任由他在她穴肉里横行,也不发出一点呻吟,这像是她的反抗也是最后的底线。 高奚高潮了三四回之后,高仇才到了临界点。 他压印的低吼一声,对准女儿的花穴,射了出来! 白色滚烫的浓液顿时糊满了高奚的穴口,烫得她花心一阵颤动,继而又高潮了一次。 高奚简直对这淫荡的身体痛恨绝望。 ———————————— 作者:我本来打算写给衣柜ply的,写了一半突然想到这个时候的设定是七月啊,闷热的七月还要躲在柜子里做爱,人干事??? 于是衣柜ply放在后面了2333 下章还是肉,嗯。 九·欲浓 高仇把高奚反抱在怀里,她扣着手铐的双臂向后挂在他的脖子上,让她的一双娇乳落入他的手掌中,尽情把玩着。 “嗯…啊啊啊啊…”高奚难耐的呻吟着,尽管她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被父亲挑起了肉欲但事实上在她的乳房被他挤压玩弄着的时候她就已经起了反应,浑身都像有虫子在爬,瘙痒又痛苦。 女孩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呻吟声除了又嫩又娇以外,还沾染上了浓厚的情欲色彩,就像海妖诱惑人类的声音,勾魂摄魄。 他继续握着她的乳根揉捏,他一手覆盖住她娇翘绵软的雪乳绰绰有余,但他喜欢把她的嫩乳捏着乳根捧起来搓弄,借此营造出她双乳丰满的假象,又时不时轻掐她小巧的乳头,禁不住亵玩的乳尖被他揉的红醴坚挺起来,像可口的小红果。高奚眼眶通红,连番的高潮让她连话都说不出,只能时不时的抽泣呻吟两声,好不可怜。 高仇双手都覆在她的胸前,变着花样的爱抚,他挺立性器正矗立在女孩私处的细缝中,坚硬火烫的肉棒卡入小姑娘柔软的嫩肉里摆动,它上下摩擦着这一处的软肉,把那两片雪鲍肉搓得可怜兮兮的分开,漏出里面水润鲜嫩的穴肉来,肉棒即刻卡入,更加快速的摩擦,高仇也忍不住呻吟出来,她的小姑娘实在是太鲜美可口了,哪怕没有插进去,只是贴着穴口,就能感觉到小穴正不断的往里抽动,穴肉贴着他的棒身亲吻,发出“啵啵”的声音,流出的花水沾在棒身上,把他的肉棒涂抹得水润油亮,看起来异常的淫糜,这实在是能让男人欲仙欲死的小穴。 女孩眼神迷离,白皙透亮的皮肤泛出情色的粉润,本是清纯的长相在动情之后却带上了令人沉沦的极致魅惑,哪怕她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高仇惊叹于女儿堪称极品的肉穴,也更加的怜爱她,不论是作为他深爱的女孩还是肉体上给他带来的的快感,都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欢愉。 “现在、想要了吗?”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性感,极具诱惑。 她的眼泪砸在他掌控着她双乳的手背上,神智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 他低笑一声,为了防止待会她咬伤自己的舌头,抬起手指插入了女儿口中,轻轻的捏着她的丁香小舌,搅弄她的口腔,高奚的津液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从下巴到脖颈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滴落下去。 “不要怕,不会弄痛你的。”说着另一只手伸到女孩的私处,抚上那颗充血挺立的肉珠,狠狠地下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肉核上传来强烈的刺激让高奚彻底的崩溃了,尖叫出声,淫液顿时喷涌而出,把身下的床单浸透了一大片。 经过高仇长时间的调教和春药药力的挥发后让高奚彻底臣服在了淫欲之下,精神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除了想狠狠地被填满这幅空虚的身子之外,再无所求。 只剩下欲望本能的高奚,嘴里胡乱呻吟着,不自觉的扭动着柔韧的腰肢,去碰那根能让她解脱的肉棒,小屁股扭啊扭,终于把肉棒夹在腿心处,自己用小穴去捱着它磨动,她发出愉悦的嗯嗯声,然而只是饮鸩止渴,内里仍然寂寞难耐,不久女孩便欲求不满的啜泣起来,始终不能彻底结束她的折磨。 感受到了女孩的急切,高仇愉快的亲吻女儿的侧脸,然后把她翻过来,面对面的抱着她,此时的高奚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本能的勾住面前人的脖子,只想解决自己的痛苦而已。 高仇低下头,含住了女孩一边的雪乳,吞吞吐吐起来,舌尖疯狂的扫过乳尖,惹得高奚哀叫连连,高度敏感的身子受不了任何的刺激,稍稍碰触就能激起千层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直到女孩的一双娇嫩乳房都被他的津液涂满才罢休。 而高奚也已经几欲昏死过去。 “要我干你了吗?” “………”女孩张了张口,努力想说出话来 “不要急,宝贝,你想说什么”他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然而高奚还是说不出话来,彻底失声,眼泪汹涌下落。 “别哭,”他摸去她的泪水,“宝贝想和爸爸做爱是吗,让爸爸把大肉棒插进你的小穴里去,是的话,你可以点头。”语气温柔至极 女孩无力的靠在他的颈窝里,点了点头。 “好……”他答应了她,把女儿无力的娇躯向上托起,用性器对准了通往她体内深处的窄小穴口,捏着她的臀瓣慢慢的把肉棒送进去,才一进到温暖窄小的穴口,高仇就浑身激灵了一下,那里紧紧的吸着他刚送进去的一个龟头,不断抽动的穴肉像是一张小嘴在吮吸他的顶端,快感铺天盖地。 “奚奚,爸爸进来了……” 其实在他进入的那一刻,她的神智和体力都到了极限,一直高潮的身体未得到片刻休息,立马就被男人粗长的性器侵犯,高奚被刺激得晕死过去,软绵绵的躺在父亲的怀里。 然而高仇惊喜的发现,哪怕她晕了过去,小穴依然有力的收缩着,也一直分泌着花水滋润着花穴,像是在方便他的入侵。 于是高仇放平了女儿的身子,彻底的将肉棒送进他想了两辈子的肉穴里,在那一瞬间他甚至差点守不住精关!缓了缓之后,他开始在她的体内慢慢的抽插,始终怕伤着他的宝贝,由浅入深的贯穿她,穴肉紧紧的吸附着肉棒,甚至在他后退的时候被带出穴口,再‘噗毗’一声插入,来来回回的侵犯着昏迷中的小姑娘,良久之后,他才在她的体内释放了自己,大量的精液灌满了女孩的子宫……… 上辈子,他只能想着她疯狂的自慰,偶尔在她熟睡时亲吻她的脸庞,多一步都不敢逾越。 如今他把控了她的全部,这一生,都摆脱不开他的纠缠。 十·今夕 高奚从久远的梦中挣扎着醒来,抬手覆在双眼上。 怎么梦到自己十四岁时候的事了…… 想到那时候被他喂了催情药的事就觉得又羞又气,那件事过后的好几天她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不仅如此,她那个暑假也都荒废了,白天睡觉,整晚就被他按在床上做那种事,而且她还提心吊胆了好久,误以为自己会怀孕,因为他每次都射在她的体内,又不做任何避孕措施,这个恶劣的爸爸之后才告诉她,他已经结扎很久了…… 而这个恶劣的人现在不知道到哪去了,床上除了她自己再没第二个人。 依稀记得昨晚他把她按在墙上做了几次之后,自己迷迷糊糊的被他弄到浴室里,说是帮她洗身子,结果又在浴室里被要了一次…… 高奚面红耳赤,真的想不通,他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怎么有那么多的精力,后来把她干到断片,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更不要提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她悠悠的叹气,真惨,醒的时候被干到昏睡,睡着了在梦里接着被干,实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淫荡,真是让人无地自容的羞愧。 拿起手机看了看,居然已经下午三点了……难怪他走了,高奚再一次叹气,但这次是因为饿的,距离昨天晚餐之后已经整整过了二十个小时,而且还做了很多体力活,咳,真的是饥肠辘辘得很。 想要起来去找点吃的,结果腰酸背痛得忍不住叫出声来,浑身酸痛,特别是某个部位最不堪,她只好稍微并拢腿,避免摩擦到那里,增加她的负担。 其实她的身体一直说不上好,虽然从小被他细心养着,但抵抗力和免疫力还是差普通人许多,所以以前在和他做的时候,总是坚持不到最后,别说跟上他的节奏,不晕过去就不错了……后来勤加锻炼,才一步步改善起来的。只是离开他这一年来,一是学业繁忙,二来是太过思念他,除了努力学习集中精力之外不管做什么事都忍不住想着他,一想他就无心做事只知道发呆,所以在运动方面疏忽了许多,但结果就是今天快要下不了床。 也稍微埋怨了一下她爸,就不能节制一点吗…… 正想着曹操,曹操就打电话来了 “想到你也差不多醒了。”电话那头的人带着几分揶揄 “还不是都怪你……我现在都要下不来床了。”她语气软软的,责怪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一点火气都听不出,只有浓浓的撒娇意味。 从电话里传来一声笑:“好啊,等我回去也很省事。” 大概是旁边还有其他人,所以他的话没说完整,完整的大概是:‘等我回去干你也很省事。’哪怕是被他调戏了千百回,听到这样的话,却还是免不了害羞。 “才不要,你回你的房间睡吧。”幸好隔着手机,他看不见她红透了的脸。 “是吗,我不答应怎么办?” “爸爸……” “好了,快起来吃点东西,我买了吃的在桌子上,不过…”他顿了一下,好像是有人找他有事“不过别吃太多,垫垫肚子,待会我接你去大伯父家吃饭。”他把话题转开,因为再说下去他就要在众目睽睽下硬了 “好,爸爸你去忙吧,我晓得的。”知道他工作忙,也不敢打扰他太久。 听见女儿乖巧的回答,高仇连心都软了一下“嗯,等我。” “怎么了老高,叫女儿起床啊?”过来的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问道。 “是啊,怕她不知道吃饭。” “哈哈哈,我儿子也是这样,一到放假就蒙头大睡,饭也不吃的。不过看不出来你还真关心女儿啊”毕竟平时看起来像是个杀神般的人物。 高仇挑眉,面上不显,心里想的全是她昨晚伏在他身下时的媚态。 和同事随便扯了几句别的,就开始工作了,早点做完,他的宝贝还在等着他呢。 高奚努力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吃了几口东西,就去找衣服穿了,还必须得找高领的,遮住她脖子上被他弄出来的印子,这些要是被伯父伯母看到了那可不得了。 高奚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事早就在高义莫晦如那里暴露很久了。 最后穿了一条高领毛衣裙,配上腿袜,外面加了件长外套,唔,大概能遮住的都遮住了吧…… 然而高仇来接她的时候还是对她“不满意”。 “怎么穿成这样”他颇有些皱眉 她忐忑了一下:“很难看吗?” 其实是太好看了,腿袜紧紧包裹着她匀称的小腿,修长的大腿,腿部的线条毫不保留的呈现出来,胸前的柔软把毛衣撑得高耸,浑圆饱满,简直是手痒得想撕开她的衣服,狠狠地捏上去。 “不如我们在车上做一次再去吧。”说着真的把车停在路边。 高奚急了:“爸爸你别闹了!待会迟到了怎么解释啊,而且,这里是大街上,被人看到就……” 最后在高奚的百般恳求下他才作罢,并且被迫答应他回家之后和他试用新姿势…… 怎么感觉像是被他套路了。后知后觉的高奚气呼呼的想。 而得逞了的高警官自然是在心里暗笑了。 到了莫晦如家,高奚迅速平复自己的心情,想着待会千万不要动不动脸红,悄悄的瞪了眼某人,心想她爸在伯父伯母面前不会那么没节操的调戏她吧,应该? “伯父伯母。”佣人开门后领他们进屋,见到客厅里的高义和莫晦如,高奚乖巧的打招呼。 而高仇只是点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高义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但在侄女面前不好发作,忍了下去。 莫晦如直接无视掉这个人,只管过来亲切的拉起一年多没见的小侄女的手,仔细的瞧着她的模样。 “怎么好像瘦了?”莫晦如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 “有吗,我怎么没看出来。”高奚还没说话倒是在一旁懒懒散散坐下的高仇先搭话了。 莫晦如冷冷的开口怼了回去:“当然了,你眼里哪有看女儿的样子?”一语双关,除了高奚以外,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高仇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看见女儿向自己皱眉,示意他别说了,他也就不开口了。 “走吧奚奚,和伯母上去看看晏晏,好久不见姐姐,他都很想你呢。”她实在是不想多看他一眼。 晏晏说的是高义和莫晦如五岁的小儿子高晏,不过不是莫晦如自己生的,是代孕出来的孩子,因为早年莫晦如就习惯性流产,高义心疼妻子,就没再让她受孕,只是冷冻了精子和卵子,五年前找人代孕生下了高晏,高晏真的算是他们的老来子了。 “嗯,我也很想他。”高奚真的很喜欢她这个可爱的小弟弟,以前就经常到他们家里来和他玩。 于是两人便挽着手上了楼。 留下楼下的兄弟俩。 “你……唉……”高义先开口,开口就忍不住先叹气。 “大哥总是叹气的话会老得更快的,你可得把晏晏抚养成人再走啊。”高仇真诚的关心着他哥,但说出来的话只有那么想让人提刀砍死他。 “混账东西,你给我……”习惯性的就想让他滚,又忍住了,想了想还是不和他说高奚的事,免得他把他气个半死,转而问起他生意上的事。 “你打算怎么处置老七。”他开口,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 “听大哥吩咐。”高仇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随意得就像在讨论阿猫阿狗。 高义笑了笑:“你真当大哥老眼昏花了,你拖了那么久不处置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你对他恨之入骨啊老二。”所以他不得不放手让弟弟自己处理,让他出气。 高仇闻言面上暗了一下,对,他的确恨之入骨,哪怕把他剁成肉酱都难解心头之恨。 上辈子,作为卧底的老七潜伏在他们团伙里,差点把他们一网打尽,虽然他还是嗅到了蛛丝马迹,及时制止了警方的行动,并且反将了对方一军,他放了炸药却没炸死他,反而让他穷途末路之下找到奚奚……想到自己的宝贝在他的百般折磨而死,他就浑身剧痛。 所以,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呢,得给他备份大礼才是。 “不过,我们还是要感谢他才是,不然怎么透露了那么多假消息给警方呢,还帮我们找到了那些潜伏起来的小老鼠。”他冷笑着,尽是轻蔑。 “还是要小心。”高义最后提醒着弟弟,便打算放手让他去处理了。 这次的交易取消,他还得去联系新的卖家才行。 “是,大哥。”这次他回答的倒是很恭敬。 楼上和楼下低沉诡异的气氛不同,是一派温馨欢乐的场面。 很久没见的高晏小朋友居然还认得她这个姐姐,一见到她就扑过来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高晏小朋友印象里的姐姐就是香香软软的,被她抱着感觉很幸福。 莫晦如也欣慰的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玩在一起,说起来她真的受不了自己儿子的聒噪调皮,只有像是小侄女这样乖巧安静的孩子才得她的青睐。 而高奚觉得小朋友还是活泼一些可爱,陪他们玩也不觉得烦,便和高晏一起做了好多游戏,最后还是个五岁小朋友的晏晏表示要香香软软的姐姐哄他睡觉觉了。 莫晦如笑着让高奚再陪这个混世小魔王一会,免得他到时候睡不着祸害全家人。 轻轻的带上房间的门,下了楼,本来脸上挂着的温柔笑意顿时不见,立马变得阴沉可怖起来。 走到高仇的面前毫不留情的甩了他一个巴掌,发出响亮的声音。 “畜生。” 一旁的高义没什么表示,也不敢有什么表示,因为他老婆在知道他们的事后已经好几次忍不住想拿枪去爆自己弟弟的狗头了。 被打了的高警官也没什么表示,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嫂,气大伤身啊。” “你!!!……你知不知道,奚奚本该有个疼爱她的丈夫和一个幸福的家庭,你现在是毁了她一辈子!” 高仇笑了,虽然笑意不到眼底“我和奚奚也是很幸福的家庭啊。”只有他们两个人,永远轮不到外人插足。 “你!你!”莫晦如气的脸色发白,手指指着他不断咒骂。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么爱她,所以我把她留在我身边,有什么问题。” “你也不看看你的年纪!你可以陪她一辈子?” “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会先送她走,绝不会留她一个人。” 高义和莫晦如都被他话里的疯狂惊了一下,顿时沉默了下来。 最后是高义叹气打破了沉默:“好了老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快去做饭吧,奚奚待会就下来了。” 莫晦如眼眶红红的去了厨房。高仇转身就想上楼去找女儿。 高义:“…………”王八蛋你给我回来,你当我们是死人啊! 最后的晚餐还是在一派‘平和’的气氛下结束了,虽然高奚看着自家父亲脸上的巴掌印喘喘不安。 临走时高奚答应了伯父伯母经常来看他们,便和高仇一起回了家。 在车上高奚好几次欲言又止,神色担忧。 高仇好笑的看着女儿“怎么这副模样,我毁容了吗难道。” 你也本来就不好看。 高奚咬了咬唇“爸爸……为什么……” “没什么,我说你伯母买的黄瓜比她还老,就被打咯,诶你以后更年期可不能像她这样啊。”高警官毫无压力的满嘴跑火车。 “……………真的?” “当然了,我会骗你吗?” 那可就太多了,高奚在心里默默吐槽。 既然他不说,她又何必追根究底呢。 车子行驶到一半,居然下起了暴雨,雨势大的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他们只好把车停在一个巷口,打算雨小一点再回去。 高仇的手指敲击在方向盘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高奚伸手覆在他的大手上,与他十指相扣。 高仇转脸望着女儿,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怎么了。” 她解开安全带凑过去,在他的侧脸吻了一下。 低声脸红的说:“不如……我们来车震吧。” 十一·雨幕 高仇听到这句话当下自然是心猿意马,她很少主动向他求欢,更别提车震。 小姑娘也是羞得不行了:“不、不要就算了。”说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结果她刚一动,就被他攥紧在手心。 “要,怎么不要。”他牵过她柔软的手,放在他的裤裆上贴着“不过你要自己来拿。” 高奚明白他的意思,羞怯的不敢瞧他,用自己的手掌慢慢的在他的档部揉起来,不一会,那里就火热鼓胀起来。 “爸爸……”见他被撩拨起了反应,她小声的叫他。 “继续,自己想办法解决。”他是打定注意要她来取悦他的。 那里的温度高得就算隔着布料都好像要烫到她的手一般,高奚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剧烈跳动的声音,外面的暴雨狠狠砸在车窗上,敲击出清脆的响声,他们像是被泼天的雨幕和世界隔绝开来,形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封闭空间。 那么,不论做什么,又和别人有什么相干呢。 高奚伸手解开父亲的腰带,拉开拉链,将他的性器拿出来,火热又粗长的一根立马直直的竖起来,她纤细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棒身,微凉柔软的触感让高仇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喟叹。 她手指无法圈成一个圈握住他的粗大,只好半圈着它,缓缓撸动,另一只手的拇指按在他的铃口画着圈,没多久就从铃口吐出浓白的稠液来。 高仇看见女儿张开樱唇把手指上沾到的黏液舔进去,呼吸立马紊乱。 “奚奚,你…” “我知道的,爸爸。”她一向是乖巧懂事的,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高奚把头发束好,便伏下身去,含住了他的肉棒顶端,小嘴比手指更加温暖紧致,让他闷哼了一声。 她的舌头扫过他顶端,舌尖来来回回的轻轻戳着铃口,她灵活的小舌像是要从铃口钻进去了一样,给他无以复加的快感不断冲击着他的大脑。软舌又慢慢向下滑去,温柔的舔过他盘在肉棒上每一条狰狞的青筋,在棒身上留下她的唾液,直到整根肉棒都完全被她亲吻过。她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囊袋再含入她的口中,她柔软的口腔包裹着他的睾丸,整条软舌来回的舔舐,手上动作也没停,一直在爱抚着棒身,因为她刚才的唾液润滑了棒身,使得她的撸动更加顺畅。高仇听着咂咂的口水音,睾丸和肉棒都被这么温柔的对待着,欲望更是节节攀升不断高涨,他的性器舒服得像要爆炸了一样。 “宝贝……”他喃喃的唤着她 其实高奚帮他口交,自己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动情到内裤也已经湿了一片…… 高奚又含住了他的顶端,努力向喉咙深入着,然后舌根上抬,喉咙闭合做出吞咽的动作 “!!!”瞬间刺激得他守不住精关,全都射了出来。 “唔……”高奚吞咽着他的精液,饮后慢慢吐出肉棒,没吞完的精液还是顺着棒身流下来,情欲的味道顿时充满窄小的车厢。 然而他的肉棒仍然耸立着,热情毫无消减退却。 “还来吗?”高仇笑着问她,语气还有些挑衅。他认为他的小姑娘也只能做到这步了,接下来交给他也行。 “…当然可以。”没想到她倒是不甘示弱的回答。 高警官表示很意外,然后他就看见女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在暴雨的冲刷下,外面的人看不见车内的情况,但是巷口微弱的黄色灯光却可以透进车里,将气氛彻底渲染得暧昧旖旎。 高奚褪下自己的腿袜,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又脱下内裤,昨天被他反复进入的小穴竟然又闭合了,只留下一条醴红的细缝,在细碎的灯光下高仇看见肉缝里透着丝丝水光,证明她也已经动情。 高奚把靠背拉到和坐垫一样低平,双腿折成m形,向他的方向张开。 “爸爸……”她细软的手指揉着自己的花瓣,微微的将两片编贝似的肉瓣分开,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鲜美蚌肉,让他迫不及待的想把这美味佳肴吞吃入腹。高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伸手到他的肉棒处抹了一指精液,然后她竟把精液涂在了她窄小的穴口处,甚至还推了一些进到肉穴内,肉穴就像一张饥渴的小嘴,立马将精液吸入内里,不见踪影。 “不要停,继续。”他这么要求着她。 “嗯……”她脸上带着的诱人粉晕,不知是因为情动还是羞怯。 于是她又从他那里抹了更多的精液,送入自己的媚穴。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勾着白液一点点拨动着红红的穴肉,向里浅浅的插入,“唔…啊…”她的动作十分的青涩,但也因此,更是给人一种清纯的魅惑感,“嗯…爸爸……不、不行了……”媚眼朦胧的呻吟着,她的手指毕竟细软,逐渐满足不了自己攀升的情欲,只好委屈的向他求助。 别说她不行了,高仇自己也要不行了,不知道从哪学来这么勾人的手段,把他都看得目瞪口呆,也被她勾得欲瘾难耐。 当即捉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拖过来一把抱起,用他高涨的欲望整根没入她勾魂的穴内。 “啊!!”她顿时被填满身子,又痛又满足的叫出声来。 他的手掌紧捏着她的挺翘的臀瓣,十指掐入她软绵的肉里,把控着她,开始挺动,因为是在窄小的车里,空间不大施展不开,他也只是小幅度的摆动着,然而因为如此,高奚更是苦不堪言,他的肉棒几乎是深深的嵌在她的体内,每次只露出四分之一的肉棒,高频率的撞击着她,她的宫口也被他早早撞开,每次都是深入的宫交着,她咬着牙,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偏偏在疼痛的同时还带来剧烈的快感,她竟不想开口叫他停下或者慢一点。 “啊、啊、……嗯、啊、爸爸…”对,这样就好,就这样深入的埋在她的体内。 “把衣服、脱掉。”高仇也是忘情的抽插着,哪怕她的身体已经被他开发到极致,却还是每次都被她吸引的不可自拔。 高奚听话的脱掉仅剩的胸衣,丰满又软挺的乳房露出来,她抱住他的头,把自己的乳尖送入他的口中,“啊!!啊!”他毫不留情的吸吮她的小奶头,她仰头扯开自己的嫩嗓子尽情的呻吟,任由他舔舐啃咬她饱满的嫩乳。 车外雷电轰鸣风雨交加,车内上演的情欲惊世骇俗。闪电划破了夜空,传来轰动的雷声,彻底掩盖住令人羞耻的交合声和呻吟。 暴雨冲刷得了路上的污秽,但永远无法洗净这不伦的罪孽。 —————— 作者:下章要虐了哦,你们不说话我就默认可以写be结局了哦…… 以及提前问一下,下一篇想看啥,请在文案里随便挑一个,托腮,不说话的话我就。。。再消失几个月。。。 开玩笑的。 十二·长夜 高仇也不傻,大概猜到了女儿是从那个巴掌印里知道了些事情,才会提出和他车震,竭力的迎合他用这种小心翼翼的温柔来安慰他。 总是这么傻…… “害怕吗。”他问她 “…你说、什么?”还在被挞伐着正娇喘连连的小姑娘不太明白他在问什么 他抚摸着她的脸“害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高奚沉默了一下,随后就搂紧了爸爸的脖子,自从决定爱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些事迟早要面对。 她缓缓的摇头:“能让我害怕的事只有爸爸不要我,再也见不到你。”她语气中竟带上了些哽咽“别人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横竖我们在一起也从没妨碍过任何人。” 他看见女儿清澈明动的眼神望着自己,似有繁星汇聚成河缓缓流动。 “我只爱你。” 高仇的心变得酸疼不已,能听见女儿说爱他,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渴求。 之后他更是卖力的征讨着她的身子,逼着她高潮迭起,不断求饶,埋在她的体内释放自己,精液又浓又烫,他射得很持久把高奚搅得天翻地覆,只知道在他怀中微微抽搐哭泣。 最后瘫软下来的娇躯被他紧搂在怀中,尚在余韵中的高奚缓缓的喘息,“……爸爸,雨停了,我们回去了。”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刚才奔放的气度全不见了,现在像只被蹂躏过的小兔子,眼眶红红的,害羞又胆小的样子。 没有雨滴敲击车窗发出声响,车外静悄悄的,要是突然有人路过,那她真是要无地自容的羞愤而死了。 “你快放开我呀…”她气息不平,声音娇软的求他,因为他半软下来的性器还依依不舍卡在她的肉穴里。 他轻笑,大手游移过她玲珑的曲线,来到她波澜起伏的胸前抓住一边的软乳揉捏起来,又惹得她开始轻喘“不,不要,会被人、看到的呀……”她不害怕,但是会害羞啊! “看到就看到。”他故意逗她“最好是让全世界的人看到,我是怎么肏你的。” 她真是要落下泪来,这人怎么总是这样…… 他实在爱极了她这双又大又软的雪乳,做爱的时候他也喜欢握着它们,挤压成各种形状,轻捏着她粉嫩翘起的小奶头,每碰一次,她都会被刺激的绞紧他一分,还把它们捧起聚拢,他从双乳的缝隙中插进去挺动,磨得娇嫩的雪乳一片通红,或者用肉棒戳着她敏感的乳头,柔软的乳肉,看她无助难耐的呻吟。又哪怕是她十四五岁还没有那么丰满的时候,他一样对她的浑圆小巧爱不释手,总是在上面吸出许多的印子来,张口吞吐着娇嫩的雪乳,在上面涂满他的津液。还要追溯到最早的话,是他的小姑娘还只有七八岁大,他教她游泳,无意中看见她换衣服,没有一私起伏的白嫩胸脯上粉粉的两粒小豆子,却让他一见到就喉咙干涉,下体迅速起了反应……那个时候高仇就知道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后来几乎是每天都在肖想女儿的身子………现在拥有着她这幅让人欲仙欲死的浪荡身子,更是爱得不行。 “再做一次好不好,你看,我只是摸你的奶子就把你又摸到高潮了,真是淫荡的不行啊宝贝。” 高奚羞得说不出话来,他一边摸一边插在她体内的肉棒就开始胀大,撑着她柔软的肉壁,棒身上的青筋凸起,更是刺激着她敏感娇嫩的内壁不断蠕动收缩,结果又快速的高潮了…… “不要!求你了爸爸,回家再做好不好,我、我真的不行……”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高仇也是有些心软。 他狠狠地吻了一下她嫩嘟嘟的樱唇“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如蒙大赦的高奚赶紧找自己的衣服穿,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胸衣了,可能是刚才做的太激烈,不知道给甩到了哪……无奈之下她只好穿好了薄衣和毛衣裙,刚想穿内裤,便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她不解的看着他:“爸爸你别闹了,快给我…” 他把她的小内裤团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不许穿,反正待会还得脱。” 她脸上一派涩然,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他“不……怎么可以,你快还给我”那她岂不是就要上下真空了…… “把腿袜穿上就好了,快坐好,我要开车了。”说着他真的发动了车子。 高奚实在是拿她这个任性的爸爸没办法了。只好把腿袜穿好,她今天这双腿袜不是包臀的,只长到大腿根,她极其不自然的拉着毛衣裙摆,盖住她白嫩挺翘的小屁股。 在低下停车场把车停好,高奚小心翼翼的下了车,没穿内衣也没穿内裤,实在是让她很没安全感,脸色胀红,不安的捏着手指。她的胸本来就又大又软,稍微走的快一些就颤个不停,逼得她只好放慢脚步,但是慢行又让空荡的裙摆底下感到一阵阵的凉意…… 他握着女儿的手,感受到她窘迫的不安,心里好笑着,也心猿意马得不行,毕竟想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娇嫩的小穴刚刚才被他干过,说不准走着走着就会流下些可疑的液体。他竭力按捺住越来越激动的情绪,可不能在这里要她。 终于走到了电梯里,高奚一路上狂跳不已的心才稍微放下来一点。谁知道刚从负二楼升上一楼就有人进来了,她立马紧张起来,来的是一对小夫妻样的人,那个男的一进来眼神就止不住的往她身上瞟,连他老婆叫他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移不开视线,脸上还残留着情欲的春红,这是女人最好的胭脂,杏眼水汪汪的,小脸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想欺负,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着,有丝丝的凌乱,更是增添了几分性感。 高奚躲避着这让她不悦的目光,往自家父亲身后靠去。 高警官也往前面走了一步,面色冷峻,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剜出一个洞来,那个男的一看这凶神恶煞的男人看着自己立马扭头到一边,什么蠢蠢欲动的心思都吓没了。电梯一到拉着自己的老婆赶紧走了。 高奚又松了口气,但是紧紧的抱着爸爸的手臂不放开了。 电梯终于到了他家的楼层,他们才刚出电梯,她立马就被压在了过道上的墙壁上,高奚大惊失色挣扎起来:“爸,爸你干什么啊。” 高仇一边压着她一边掀开她的裙子,大手在她的玲珑曲线上游移,“你有没有看见刚才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他的语气越发危险“好啊,你居然在我的眼皮子低下勾引别的男人?” 她害怕的摇头“不是的,我没有…爸爸你别这样,会被邻居看到的!” “就是要让他们看!”他粗鲁的扯掉她的外套和裙子,现在她浑身只剩下了一双腿袜“站好!” 她的脸和胸都紧紧贴着冰凉凉的墙壁,身后一根火热的棒子戳在她的腰间,偏偏她也不敢大声叫,怕把邻居引出来。 羞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觉得邻居们好像都在从猫眼里看出来,看到他们这幅淫乱的模样,更是让她心惊胆跳。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当初高仇购置这套房子,不仅仅是他们那一套还有这层楼的另外两套他都买了下来,不是钱多找不到地方用,而是为了确保高奚的安全,他外出的时候都会安排信得过的手下住进那两套房子里,随时保护着不知情的小姑娘,但这个时候他们都是不在的。 高仇从后面勾起女儿的一条腿,立马就把斗志昂扬的分身插了进去,顿时刺激得高奚叫出声来“啊!!……爸爸,我们回家做吧,求你了!”她因为羞耻紧张所以内里更是狠狠绞紧他的性器,不断流出的蜜水像是要把他浇透了一样。 高仇咬了咬牙,不管女儿的哭喊,挺身抽动起来,手指拨动着充血挺立的小肉核,刺激着她敏感脆弱的身子。 “啊啊啊……不!”高奚有种在众目睽睽下被目睹他们父女乱伦的羞耻感,所以小穴更是不受控制的狠狠嘬着他的肉棒,不断地往里抽动,差点让高仇控制不住的射出来。 “你看看你,才二十二岁,身子就这么淫荡!等我老了看你还不跑出去找男人,永远喂不饱的小家伙,昨天搞到你开穴,今天还不是含我的大鸡巴含的欢?!”听着他下流的话,高奚眼泪不停往下掉,但快感也是一波波传来,在羞愧的同时居然让她又亢奋起来。 “不…不是,我没有…”她怎么会找别的男人,她明明,最爱他了呀…… 他还在如猛兽一般撞击着她,铁臂抱起她的两条玉腿,把它们放在他坚实的臂弯中,她的手只好反抱着他的头,防止自己摔倒,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侵犯。 “宝贝,爸爸就要老了,所以能肏你多一次都是赚到的,你明不明白。”他在她耳边低声细语,说的却是这样无下限的话。 “宝贝,爸爸也同样爱你,不能放开你啊……你会原谅我的对吗?” 高奚哭着喘息,她只剩下听的能力,根本没力气回话了。 最后高仇还是带女儿回到了家里,暗夜无边,浓浓的欲望在其中翻滚,对于泥足深陷的两人来说,永远想不到前面有什么变故在等着他们,只是此刻尽情的贪欢着。 十三·短别 就这样,没节操的父女两人没羞没臊的又过了两年,两年来除了上班时间以外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彼此的眼中人,连分开一刻都让人思之如狂。 然而离那个日子越近,高仇竟越发烦躁起来。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可能的,这一次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再失去她的…… 尽管如此,他除了在高奚面前还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外,其他时候都紧锁眉头,周身气压降到最低,搞的局里的同事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深怕惹怒他被暴揍一顿。 在这种日益不安的情况下,高奚自然也有所察觉,因为他每次做爱的时候都异常用力,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但高奚既是他的女儿又是他的枕边人,哪怕是再微小的举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在四月九号那天,高警官让她特意去请假两天,赶紧回家,他在家等着她,搞得高奚紧张得不行,深怕是他发生了什么事。 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结果一打开门就看到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大爷般的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爸,出什么事了?”尽管他看起来很正常,但是高奚还是免不了担心。 “没什么,想你了。”说着一把拉过她,开始扒衣服。 “…………”所以火急火燎的让她跑回来就是为了干她? 哪怕是一贯好脾气的高奚也被气笑了。 “你别闹了!”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我才刚刚结束实习啊,你这么闹干什么?”她气急,学医本来就很苦,好不容易读出来,现在待在医院里刚要站稳脚跟,他就来胡闹。 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早就和你说过可以不做这份工的,你当我养不起你吗。”虽然嘴上是这样,但是心里还是很清楚女儿有自己的梦想,他是不会去破坏的,只不过他是警察(伪)她是医生,尽是些三班倒的工作,好不容易碰到一天两人都放假的时候,连一个回合都没撑过,医院一个急诊的电话就把她cll回去了,被迫结束的高警官看起来既欲求不满又火气腾腾。 高奚委屈的要命,她都为了多陪他而转到五官科去了,现在他还这样作弄她“放手!我不想陪你玩,我要回医院销假。”把他扯开的衣服穿好,就要离开。 还没站起身,就被他拉住了手“我不是故意的,奚奚,陪我一天,好不好。”他的样子突然落寞下来,眼神中竟然有着令人动容的哀伤。 高奚楞住了,他几时露出过这样的表情,一时又心软起来。 钻到空子的高警官赶紧把女儿抱会怀里“唔,爸爸保证,以后都不妨碍你做事了,今天陪我,好不好?” 到底有什么理由非得是今天不可呢…… 高奚默默的在心里叹气,算了。总是她先妥协,这次也不例外。 总算得逞的高警官迅速把女儿扒光,爱抚几下就直接进入正题。 “唔……啊!”一下被塞满的高奚不适应的动了动身子“你…你慢点啊。” ……总是这么欺负她…… 于是整整一个下午,她都被迫张着双腿,任由他在她体内进进出出,高潮迭起不说,连喘息片刻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到了四月十号凌晨。 高仇看了一眼挂钟,眼神幽暗,指间夹着的香烟快要燃烧成灰烬了。他深吸一口气,将香烟一丢,回到了女儿的床边。 女孩被他折磨的精疲力尽,此刻躺在床上沉睡着,脸上犹自带着泪痕。 他伏下身亲吻她的唇,尽极痴缠和疯狂。 不多时,高奚就在快要窒息的冲击下醒来,无奈推着他结实坚硬的胸膛。 “唔………”终于被放开的高奚不停喘气,差点没闷死她…… “爸,到底怎么了。”她抬手抚上他的脸,轻柔的问着,他这个样子,实在叫她放心不下。 而高仇只是深深的凝望着她,要把她彻底的刻入脑海。 他掀开她的被子,又不顾她的阻挠,强硬的分开她软绵无力的腿和被凌虐得可怜兮兮的花穴,挤入他的分身,紧紧拥抱着她,无休无止的索欢。 我深爱的女孩啊,请你再给我片刻的欢愉,能让我苟且的度过每一天。 直到第二日清晨的阳光斜照进来,破开着满屋的黑暗,驱散了情欲的疯狂。 他穿好衣服,将去面对一个前世的迷局。 高奚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好像连阳光也不敢接近他,在他身上投下大片的阴影。泪水立刻模糊了她的双眼,“爸爸……” 听到她的呼唤,他转过头来,向她微笑。他是很少笑的,不笑的时候像个人人惧怕的阎罗王,但是笑起来便立刻融化了他脸上的寒冰,温柔缱绻。 “嗯?” “你要去哪?” “有任务,别担心,很快回来。” “……可以不去吗,陪着我。” “傻丫头,我很快就会回来。在家等着我,哪里都不要去好吗?” 自私的家伙,他自己要离开,却要求她寸步不离。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只能对他言听计从。 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和他道别“好,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高仇神色晦暗不明,和前世一样,她小心的嘱咐着他。 他再次亲吻她的唇,却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 “会的。” 他再次在女儿的目送下离开了家,去和前世做一个了断。 高奚觉得有点冷,明明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但却如此不安,她全身都酸痛,昨晚被他要了一次又一次,身体已是疲惫不堪,但精神仍然紧绷,无法入睡……… 爸爸,早点回来。 十四·回溯 天空阴沉,乌云聚集在头顶,像一团团肮脏破败的棉絮,看起来令人心生厌恶。 路上的行人个个低头疾行,神色麻木。 每个人都日复一日的忙碌,为了生存竭尽全力的配合隐忍。 高桓是个警察,但是个潜伏在犯罪团伙里的卧底警察。 他是个孤儿,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来到孤儿院,或许是看中了他眼里的孤独和锋芒,那个人拍了拍他的头,问他愿不愿意和他走,做他的弟弟。 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只要能活下去。 于是他跟着这个狐狸一般的男人离开了孤儿院,在跟他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之初,他是开心和满足的,因为他,哦不,应该叫大哥,这个大哥对他很好,吃穿不愁,可以上学,可以玩耍娱乐,但直到他让他去杀人。 那时他只有八岁。 他非常害怕,怕得拿不稳刀,但是却被他丢进了一间关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的屋子里,告诉他,什么时候把他的头割下来,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并且微笑着说:小七,别让我失望。 他哭喊着锤门,求他放他出去,他不敢!他不能杀人! 这时候他听见身后那个男人咳了一声,笑着说:小鬼,你是他们的弟弟? 他哆嗦着不敢回答。 他皱了皱眉:不像啊,和那群疯子不太一样。 当然不一样,他是收养回来的。 咳咳咳咳……那个男人咳嗽着,摆摆手说:算了算了,看你这个样子也是够怂的,他们是让你来杀我的吧……啧,让小孩子做这种事。 他叹气:听好了小子,那些人不是好人,你要是有机会就跑吧,不然,你就会被他们无休无止的利用操控,你想每天都杀人吗,或者被人杀。 高桓恐惧得抱头痛哭,他不想,他不想…… 那个男人接着说:小鬼,如果你能帮我一个忙,我就帮你出去…… 他像是听到了希望:什么…… 他拖着断腿,向他爬过来,然后告诉了他一串密码,说这是他活着并为之奋斗的理由,请他务必把它们带出去。 他那时候不懂,后来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卧底,但很不幸,他被抓了。 男人咧嘴笑道:我算是到头了,但是小鬼,有机会就跑,别那么苟且的活一辈子。 他痛苦闭着眼睛,再睁开,眼里有点点水光。 还有!还有你记住,他们六个里面,排行第二的那个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但他也很聪明厉害,你千万,不要落到他的手里…… 排行第二的……是谁,自从他被领回来之后除了大哥以外,其他人都没见过。 他话说完,看着他涕泪横流的脸笑了笑,说:记得,你告诉他们,是你杀了我。 然后一只宽厚温暖的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只听见噗嘶的一声,有带着铁锈味的液体喷溅在他脸上,那只手无力的滑落下去,他看见那个男人脸朝下,扑倒在一片猩红血液当中。 死了。 他麻木的从那间屋子里放出来,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拥有了一个家,而是掉入了一个魔窟。 因为那个男人的自我牺牲,大哥对他很满意,于是开始让他学习另外的东西,枪械,搏斗,赛车…… 但他一直都忘不了那双含泪的双眼和温暖的手掌。 等到他能够独立行动了,他用了那串密码打开了他告诉他的一个箱子,箱子里装着那个男人的警官证和一串电话号码。 他带着勇气和决心拨通那个号码……他要走,他不要那么活! 后来他的确在另外一群人的帮助下做了警察,但是很快,他们派他回来做卧底,正义凛然的告诉他,他必须要为扫除罪恶做出贡献,只有这样,才算是没有白白的活过。 他听的激情澎湃,甚至某一刻就觉得他是个英雄,能够拯救那些可怜的人们。 至于那个传说中的二哥,他一次也没见过,不知道他的长相,也不知道他的能力,但是他总觉得毛骨悚然,好像这个二哥就潜伏在黑暗里看着他,时时刻刻准备着扭断他的头…… 手下过来汇报情况打断了他的回忆。 “七爷,对方问您可以交货了吗?” 这次的买家来头十分大,这单生意的交易量足以把他们一网打尽……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终于这么多年的潜伏,他可以消灭了这群人渣,过回正常人的日子……… 他吩咐手下道:“可以,你叫他们把船开过来。” 他的心狂跳,通讯器就藏在他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里,通讯器的另一头,他的同事们肯定都准备好了,没事,没事,要镇定。 终于,两只船对接,他走过手下架好的通道,到了对方的船上。 稍微寒暄了几句,便开始验货,对方打开一箱箱的美金,金钱的味道和毒品是一样的,让人们为了它争得死去活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方快要验完货了,都没有什么动静,他的背上的冷汗浸透了衣服,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行动。 对方确认货物完好无损,把钱留下,和他们换乘了船只离开了。 高桓几欲崩溃,到底是怎么回事,是通讯器出问题了吗难道,他刚想把通讯器拿出来看看,就听到有脚步声在他背后响起,然后一个冰凉凉的家伙抵上了他的后脑勺。 是手枪。 他心想,完了。 后面那个人冷冷的笑着说道:“初次见面,小七,我是你的,二哥。” 来的人自然就是高仇,为了今天,他也是等了很久了。 “是不是很意外什么都没发生?别紧张,转过头来,让你看点有趣的东西。” 他缓缓的转身,在昏暗的船灯下,他终于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二哥,莫名的,他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卧底男人对他说的话:千万不要落到那个人的手里…… 他不死心,接着说道:“你就是二哥?那二哥你这是做什么,交易不是很好的完成了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个看起来凶恶的男人说道:“是不是误会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又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来,等高恒看清他的模样,瞳孔猛的收缩。 是一直负责和他联络的上线,那个告诉他为了正义一切都值得的男人。 “你!为什么!!” “砰。” 他刚吼出这句话,高仇的抢猛的打碎了他的膝盖,“不太礼貌啊小七,怎么和你的师傅说话呢?” “……王八蛋。” 又是一声枪响,他的肩膀被打穿了。 “也不能这么和二哥说话啊。” 他咬牙,不再开口。 事已至此,还说些什么。 他的头发被猛的揪起,被迫对上那个男人的眼,他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个男人的眼神,好恐怖,他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对什么都能轻易摧毁的眼神。 他觉得害怕了,和他相比,自己简直像一只轻易就能被捏死的蚂蚁。 “小七,告诉二哥,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我。”高仇要知道,他上辈子到底怎么认识他的,才能找到奚奚,被他残杀。 高桓勉强笑着,却是比哭还难看“二哥说笑了,我怎么会……”他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真的见过他。 大约十年前,他遭遇了一场车祸,车子侧翻压住了他的腿,他头破血流动弹不得,这时候一个小姑娘跑过来砸开车窗,把他救了出来,他在快昏迷间瞥见她的书包上挂着的校牌。 高……奚。 于是等他伤好之后,他想去找到这个小姑娘感谢她,他在校门口看见了她,阳光明媚,她笑得很甜,向一个方向跑去,他看见她跑到一个高大男人的身边叫他爸爸,或许那个男人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也向他所在的方向看来,没错,就是这个眼神,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凶狠冷漠,让人胆寒。但他很快移开了目光,带着那个小姑娘走了,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冷汗涔涔…… 高仇看着他突变的脸色,证实了他的猜想,他果然认识他,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他和高奚的关系,所以上辈子让他侥幸逃脱之后,找到高奚对她进行报复。 “小七,你看你,不爱财,不爱色,一心想做英雄。”他看着他狼狈得像只狗的样子,不带任何感情的开口。 高桓咬牙,不搭话,眼神恨恨的看向他们。 “不服气吗,你太蠢了小七。”高仇玩味的看着他“你以为这些年你都从我们这里透露了很多情报给警方?错了,是我们利用你透露了很多假消息给警方,借你们的手帮我们干掉了很多竞争对手而已。” 高桓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是什么时候暴露的……为什么现在才来处决他。 高仇面露残忍:“还有,多谢你帮我们解决了其他卧底在我们这边的警察,小七真是,功不可没。”说完不理会高桓的怒吼,转身开枪打爆了那个高桓的上线,那人也是一副死的不明不白的样子,高仇没兴趣看他,吩咐了手下把高桓的四肢砍断,剩下的部分好好养着,他要慢慢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现在,他只想快点回到高奚的身边。 夜晚静悄悄的,高仇拧开进家的门,看见高奚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他心里的阴影一下被驱散了。 只是客厅里没开大灯,只开着沙发旁边的小灯,有些昏暗,他也不在意,直接走过去紧紧拥抱着她,“我回来了。” 她的身子有些凉,他皱了皱眉“怎么也不多穿点,生病了怎么办。” 高奚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他的不安开始扩散,“奚奚……怎么了,是不是爸爸回来晚了,你生气了?” “对不起,爸爸保证,以后绝对不回了。” 高奚捧起他的一只手,贴在她的脸上,轻轻的问道“爸爸,你有没有,拿到我给你求的平安符?” 高仇仿佛掉进了冰窟里,全身发寒。 他看见女儿的面色苍白,以及从她的眼里倒映出他痛苦的脸。 —————————————— 作者:事情就是这样的,虽然上辈子高警官一样阻止了老七的行动,但是被他看到了脸又被他逃走了,找到了他曾见过的奚奚,之前前面我也有写过奚奚救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老七,因为奚奚的善良,反而害得自己惨死。 其实这个故事最开始我构思的就是前生的故事,但是太惨了,死了个干净,我又不想这么对他们所以就改写了重生,万万没想到,写着写着,又往be的方向去了………… 不过我保证不会,这次就让他们好好的在一起,不然我真的怕高警官从屏幕里跳出来打爆我的狗头。。。。。。 好吧,最后有奖竞猜,奚奚到底怎么了,猜中有奖,你随便点个番外我写出来送给你,2333333 十五·好友 保平安的护身符,高仇是有的,但不是今生。而是那个痛苦而久远的前世,那个被他深爱的女孩的鲜血染透了的护身符曾被他终日不离的挂在心口,像一块烙铁时时刻刻的灼痛他的心,但也只能凭借它来缅怀女儿。 “奚奚…你,你…”他开口,却不知要说些什么,第一次,他无话可说。 “爸爸,我今天去寺庙里帮你求了一个,听说很灵验。”她神色麻木的开口,语气幽深怅然“可是……回来我就找不到它了……我,我明明一直拿着它的,怎么会找不到呢。” 他连忙捧住女儿的脸“乖…别想了,奚奚……那只是噩梦,没事了” 高奚看着自己的爸爸,好像刚刚分开没多久,又好像已经别离了一个世界那么长。眼中泛出泪花,心一点点的被摧毁。 她明明记得,不是这样的,她明明,已经死了。 四月十号早上七点整。 “爸爸,我今天和老同学去爬山哦,你不用等我回家吃饭了。”她一边吃早餐一边对着正在穿鞋准备出门的父亲说到。 他抬眼看了看她“这毛毛雨的爬什么山。” 她好笑,明明就是怕她滑倒,一点都不坦率的爸爸。 “行吧,反正我今天有任务也回不来,你记得回家给我留门就行了。” “好~爸爸再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每次爸爸出门她都会这么说,很多年来都成了一种习惯。 他随口嗯了一声,就出了门。 高奚目送父亲走后,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便把装早餐的餐具洗干净,又打扫了一遍屋子才出的门。 在人来人往的景区里抬眼四处寻找她的朋友,唔……没想到下着毛毛雨还那么多人啊。高奚在心里默默叹气,这还没到旅游旺季呢。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就被抱了个满怀,“奚奚!想死我了,小宝贝快来亲亲!” 其实高奚不算矮,足足170的身高,甚至在女性当中是相当高挑的了,但是抱着她的这个姑娘还要比她高出一个头,所以她现在被埋在她的胸前,嗯,就算有点平,她也挺害羞的。 “唔…你快放开我了谢季。”她在她怀里闷闷的说。 这个被叫做谢季的姑娘其实就是那个a同学,不是懒癌作者不给她起名字,而是她的外号就叫小a。 嗯,因为胸部只有a…… “呜呜呜,干嘛叫人家大名,亲切一点叫小a嘛!”她委屈,她怎么能这么生疏的叫她大名。 …………你还真喜欢那个外号啊喂。 “好啦,你先放开我再说……”高奚脸红红的,害羞的把头瞥到一边。 谢季心痒痒的,这丫头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可爱。 毫不犹疑的在这个可爱的姑娘脸上亲了两口,然后才满足的去牵她的手。 高奚被亲的有点晕,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这时有另外的两个姑娘从她们身边经过,脸红心跳的窃窃私语,高奚听到她们在讨论谁是t…… 果然又被误认成lesbn了…… 结果她身边的家伙还冲着人家喊到:“我哦!我是t哦!” 那两个小姑娘更是害羞的跑远了,还时不时回头看她们。 高奚:“……………” 其实也不怪人家误会,这两个姑娘都是身材高挑,然而一个童颜巨乳一个阳光帅气。 高奚一向温婉可人,鲜白柔嫩,而谢季则是偏中性风,经常运动连皮肤都晒成健康的小麦色。 “哈哈哈哈,走吧我的宝贝!”谢季爽朗的笑着,勾着高奚的肩膀搂着她往前去。 高奚无奈的叹气,她的好友什么都好,就是不认路。“错了,我们要爬的山在另外一边。” “…………不要在意。” 爬到一半她们停下来休息,谢季瞅着自家好友胸前波涛汹涌的美景,真是越来越丰满了…… “咳,奚奚啊,你有喜欢的狗子了吗?” 高奚:“????什么” “哈哈哈哈就是喜欢的人啦!” 高奚摇摇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谢季撑着下巴大有趣味的调侃着“没,只是很羡慕将来要拥有你的小子,啧啧啧,真有福气。” 高奚无奈的笑,深知她越说越来劲的个性就没搭话。 瞎扯了几句两人再接再厉的爬山。 终于爬到了山顶,高奚简直要跪了,连一向爱运动的谢季也是气喘吁吁。 “呼呼…我天,这还,真是,要见真佛先拜山门啊……希望佛祖看在我们,这么虔诚的份上帮我们实现愿望啦。” 高奚已经说不出来话了,也是自顾自喘气。 两人稍微缓过来,相互看了对方一眼,都有点狼狈的样子,二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什么踏青拜佛,就是想和知交好友结伴同游罢了。 进到寺庙中,谢季拉着高奚找到庙祝问签符的事。 庙祝一看是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当下以为她们是来求姻缘签的。 “两位女士是想求姻缘签吗,这里一向很灵验的。” 谢季:“保事业谢谢。” 高奚:“保平安谢谢。” 庙祝:“………………”信了你们的邪。 高奚和谢季进入庙内,跪在金身佛像之下虔诚的叩拜。 谢季心里只有事业有成财源滚滚,许愿佛祖如果让她如愿日后一定给他老人家扩建一个更大的寺庙! 财神……啊不是,佛祖,请你保佑信女成为一方富豪啊,拜托拜托! 许愿完毕的谢季麻溜的从蒲团上爬起来,侧身看向神色虔诚的好友,她仍然闭着双眼,浅浅的呼吸着,侧脸纯洁美丽得就像菩萨坐下的女童。 谢季一下也温柔了很多,想到这么美丽善良的姑娘,佛祖应该要保佑她一生顺遂才是。 求到了护身符的两人相携着往山下走,上山很累,下山就容易多了,嗯,因为有缆车。 实在不想折腾的两人选择了快速下山的方法。 谢季立马就把护身符挂在了脖子上,看了眼好友却发现她把符放进了口袋里装好。 “咦,奚奚,你不带着吗,你打算拿回家供着?” “……没有,这是给我爸求的啦。” “啥??给你爸求的,你刚才跪了那么久都许了啥愿啊?” 高奚脸上出现了温柔的笑意:“嗯,就祈求佛祖保佑我爸爸平安咯,你也知道他是警察,总是面对很多危险的,啊,还有求你也能平安顺遂。” 谢季叹气,这傻瓜。 “你咋不求佛祖也保佑你平安啊小傻瓜。” “我当然是有人保护的啦,不用求佛祖也行。”有一个人一直保护着她,有他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高奚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在父亲的身边会不会受到伤害,因为她坚信高仇能保护她。 下山之后两人去吃了饭,又去逛好玩的店铺,一整天都很开心的度过。 临分别时谢季依依不舍的拉着高奚的手晃啊晃的撒娇到:“宝贝~今天去我家睡了~人家舍不得你…” 纵然高奚也是有些不舍好友,但还是摇摇头“我家有门禁的嘛……” 是的,二十四岁的高奚女士还有门禁这种东西,都是那个女儿控的高警官定的。 “好吧……那之后放假我们出国玩好不好!嗯,去日本!看樱花!” 高奚笑着答应好友,谢季开心得又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伸手招了出租车,把好友送进去,谢季咔嚓一声拍下司机的驾驶证,笑容满面的威胁到:“麻烦您安全送她回家哦谢谢。”没办法,高奚的这副模样就很引人犯罪。 除了高警官一天到晚的担心以外,这位谢女士也很担心好友的安全,总是害怕她会被人拖到什么阴暗的巷子里给不可描述了。 汽车开走了,而谢季还站在原地,心脏突然痛了一下。 怎么…回事。一种巨大的恐慌笼罩下来。 她使劲摇头,没事的,刚才都拍下那个司机的样了…… ———————————— 作者:药丸,这章写得我想站百合,日常跟高警官说对不起………… 十六·何夕 —————————————————— 预警分割线!!! 本章将会出现大量血腥的描写!! 女主会被凌辱和残杀。。。 不适者不要看! 不要看! 不要看! 这是前世的发生的事,我保证这辈子一定he 信我!! —————————————————— 高奚刚刚进家,手机就响起来了,是谢季打过来确认她有没有安全到家。 “呼~还好你平安到家,我的心七上八下的真是。” 高奚无奈,哪有这么夸张。 “好啦,我真的到家了,你到家了吗?” “到了到了!嘿嘿嘿。” “那就好,要说晚安吗,我今天有点累。” “啊?还这么早你就要睡了?阿奚你真的已经在养老了诶。” “是啊,阿季小朋友要不要一起呢?” 谢季噗的一声笑出来“宝贝这是在邀请我一起困觉吗,好的好的,我洗干净在床上等你哦~” “……懒得理你” “诶诶诶别挂!我还有话说!” “嗯?” “我在网上看中了一套闺蜜装,待会发给你看,喜欢的话我们就买好不好?” “好啊。”闺蜜装听起来还蛮不错的样子,高奚并不排斥和好友一起穿。 “嘿嘿,等我传给你,先挂先挂。” 说完啪的把电话挂了,两秒钟不到微信就滴滴的响了。 高奚点开链接,看了一眼发现这哪是闺蜜装,当她不识字吗这分明写的是复古情侣装,高奚嘴角抽搐,男的还是绅士风女的是洛丽塔。 真是的,但她正准备回复吐槽好友一下的时候却突然没了信号,消息发不出去,看着信号栏那里打了个叉,高奚有些疑惑, 怎么回事…… 起身想去客厅里看看有没有信号,头顶的灯突然灭了。 停电了吗? 突然伸手不见五指起来,只有手机屏幕发出些微弱的亮光。 高奚有些害怕的吞吞口水,点开手机的手电筒,准备去看看是不是跳闸了。 她从床上站起来,向房门走去。 然而她看不到在她起身后从床下慢慢爬出一个人。 刀锋在暗夜里滑过一丝锋芒,一双因仇恨而充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女孩纤弱的背影。 高奚的手刚碰上门把手,就有人从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身子,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叫出声来。 “唔!!!!”高奚惊恐的挣扎着,但是身后的人比她强壮太多,她根本无从反抗。 手机被打在了一旁,有光的那一面被压在了地面上,房间顿时伸手不见五指起来。 那个人把没命挣扎的她拖到书桌旁,拿起桌上的胶布裹住她的嘴,她趁机一脚踹上那人的下体,那人痛哼了一声,她得到短暂的逃脱机会。 然而没跑两步就被扯着头发拖了回来,一个有力的巴掌接踵而至,把高奚打的眼冒金星。 “想跑?”是一个她从来没听过的男人的声音。 “本来还想对你温柔点。”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怨毒,“你可别怪我。” 说着拉起她的胳膊,让她跪在书桌前的地板上,把她两只柔软的手掌交叠在一起,拉起来按在书桌上,用刀子狠狠地刺透它们,把她的双手钉在了木板上面! 巨大的疼痛让她想痛叫却因为被堵住了嘴,只能凄惨的从嗓子里发出呜咽声。 “你得恨你父亲,如果不是他毁了我的一切,你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他一边说一边温柔的抚摸高奚的头发,他解开她的长发,让它们倾泻在脑后,嗅着她的发香。 “你好香啊。你记不记得我?我们其实见过面的,十年前你救过我。” 高奚痛的全身都在颤抖,然而更恐惧的是接下来未知的事。 爸爸……我好怕。你在哪。 那个人冷笑一声“你该不会在等你爸来救你吧,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稍微弄了点麻烦给他,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你知道吗,我活的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拜你父亲所赐!” 两个月前高仇的炸弹没有炸死他,却让他全身被烧伤,面容尽毁,当不了警察,每天都在被人追杀。 那不如,拖一个垫背的。 他说完,就用桌上的美工刀划破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娇美的雪躯,刀锋冰冷冷的贴着她的美背滑动,然后挑起内衣带把它割断,慢慢在雪肌上划过一条血痕来到她挺翘的臀部,同样割破了她的内裤。 高奚痛苦的闭上眼睛,泪水在脸上横流,除了祈求父亲回来救她什么都做不到。 那个恶心的男人从后面抓住了她的双乳,亵玩着它们。 “好软……好舒服……”嘴里发出下流的呻吟。 高奚恨极了,但也希望他只是想羞辱她,不要杀了她,她不想,她不想再也见不到爸爸。 他解开裤子,拿出坚硬的性器,挤入女孩的臀缝摩擦,然后一挺腰就插进了她的阴道。 “唔啊,想不到,你还是处女。”他兴奋的抽插着这个女孩从未有人造访过的蜜穴,干涩紧致,让他真的觉得自己在死前赚到了。呵,还有什么是比先奸后杀了这个女人更让高仇痛苦的事呢,高警官,这份大礼你收好。 高奚被残忍的破了身,身体被分成两半的痛处让她的绝望更深了一层。 爸爸……求你……救我。 他一边强奸她一边用刀子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乱割,一条条深浅长短不一的伤痕出现在高奚的身上。 他激动的狂笑,看见了吗高警官!你的宝贝女儿就要被我弄死了! 最后他结束在她体内时,高奚的臀背、手臂都已经被划的鲜血淋漓,皮翻肉绽。 但她还没有死去,硬生生的撑着一口气。她在等,等她爸爸回来,她……她还没有和他说欢迎回家,没有把护身符交给她。 高恒挑眉,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意外的坚强。 他把穿透了她的手掌和木板的刀拔了出来,将她推到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残忍的笑着。 “既然没死,那就再来一次。” 高奚感受着疼痛,鲜血已经从她身下向四周流淌出来,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用刀子在她的胸前划了一刀,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他更是兴奋的强暴她,啊,下体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一样。 爸爸,你怎么还不回来? 又是一刀割在锁骨上。 你再不回来,就见不到奚奚了。 一刀捅在肚子上。 爸爸,我好想你。 ……… 爸爸,我爱你。 捅到第十七刀的时候,高奚彻底死去了。 哪怕直到死去,她的眼睛也一直看着房间的门口,也一直没等到她想见的人。 死不瞑目。 然而时间却在她死去的那一刻被打碎了,记忆画面变成一粒粒细小的沙子,重新组合。 她再次睁眼,自己回到了四月十日早上七点。 高奚痛苦的扭曲着身子,哪怕这副身躯完好无损,她却觉得那些伤痕像是刻进了她的灵魂,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她痛的大喊大叫,不停在床上打滚。 她想打电话给爸爸,求他来救救她,但却在想到他的那一刻,脑海中灌入了许多她从没有过的记忆。 尽是淫乱的,不齿的,她在一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男人,就是她的父亲。 她痛哭失声,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不!!不是真的!他们不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是她做了噩梦,一定是这样,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那到底是和父亲做爱是臆想还是她被人奸杀是臆想?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往厕所奔去。 来到浴室里,她站到镜子前,里面立马印照出一个满面泪水脸色憔悴的女人,她抬手,她也跟着抬手,她笑,她也笑。 她颤抖的手划过镜面,镜子里的她浑身布满了情欲的痕迹,脖颈,胸前,腰腹,大腿……都是吻痕和手印。 她又哭又笑,终于崩溃的晕倒在浴室里。 高奚再次醒来已经是黑夜,她神色麻木的爬起来,机械的穿衣服,走到客厅坐着,再一次的等待。 ……………… 她被他抱在怀里,却感觉不到安心,反而很惧怕,挣扎起来。 高仇怕伤到她,就立刻放手了。 “奚奚,你……没事了,听话好不好,我带你回房间睡觉。” “你知道吗,爸爸。”她开始痛哭 “我好痛啊!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救我……我等了你好久。” 高仇听到女儿的哭喊几乎肝肠寸断,跪在她面前,什么话也说不出。 高奚像是想到了什么,捧起他的脸,跌坐在地上,焦急的问他“爸爸,爸爸,你告诉我,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不对,你告诉我,我们没有……” 高仇的心狠狠的痛着,他怎么回答她,怎么敢回答她。 见他表情痛苦的看着她,高奚快要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严厉又慈爱的父亲是他是真的 还是抱着她欢爱乱伦的他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她活过来接着被折磨。 精神奔溃的高奚终于晕死过去,高仇抱着女儿的身子痛苦万分。 就算是惩罚,那就报应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啊!他可以下十八层地狱,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的女儿! 而这一次,高仇找不到任何发泄的对象,因为让女儿如此痛苦的人,就是他自己。 —————————————————— 作者:我一直觉得重生这种事吧,如果只有一个人重生了,带着所有痛苦的回忆去弥补前世的遗憾,那么他爱的那个人真的是原来的那个人吗,所以我让奚奚也一样重生了,我觉得,既然要在一起,那就应该是两个人由始至终的相爱。 奚奚这么痛苦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前世死时没能见到高仇而留下的遗憾,二是上辈子他们真的是关系正常的父女啊,她好不容易活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发现和自己敬爱的父亲乱伦了而且今生的记忆很混乱,想不起来她对他深刻的爱………说是她三观崩塌都不为过。所以给奚奚一点时间,让她发现,自己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对高警官的爱都是同样的。 十七·病痛 那日过后,高奚不再出现情绪过激的表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正常的上班下班,回到家给他做饭,临睡前说一句晚安。 就这样不瘟不火的过了一个多月。 然而正是这样的宁静让高仇深深地烦躁和不安。他宁愿她哭闹,怨恨,总好过神色麻木的沉默寡言着。 这个家安静的让他觉得窒息。 高仇在夜深人静时坐在她房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她以前不准他抽得太多,一直想方设法的要他戒烟,不过现在,哪怕抽的再多,她也不会看他一眼。 高奚没有睡,她知道父亲就坐在门口,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恨他? 不。她想到那些淫乱的画面,没有哪一次是被强迫的,她是……自愿的。 这么不知廉耻的自己怎么有资格怨恨别人。 爱他?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将身子卷曲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 翌日清晨。 高奚打开房门走出来,高仇也正好提着早餐回来。 视线交汇了一刻,父女二人都沉默着。 高奚垂下眼睫,低声说早安。 他苦笑,“我买了你爱吃的粥,吃完我送你去上班。” 她不咸不淡的答应着。 一碗清淡的粥她只喝了半碗便不再碰了,高仇皱了皱眉,她的食量是一天少过一天,身子眼看着慢慢消瘦下去。 “再喝点吧还有……” “不用了。”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她起身收拾桌子,留下他坐在餐桌旁脸色低沉。 送她去医院上班,也是一路无话。 “你今天下班我再来接你。” “不用了,今天晚班,明天我会自己回去。” 高仇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走进医院,双手紧握方向盘。 医院里,高奚换上白大褂开始工作。 就像以前努力学习来忘记思念他一样,她现在也只能用努力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痛苦。 “高医生!”有人叫住了她。 她回头,原来是之前的一个病人。 “您好,今天来复诊吗?”高奚打起精神回应道。 “是啊是啊,我眼睛恢复的这么好也都多亏了高医生的照顾。”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之前发生车祸,眼睛受了伤,她是二刀并负责跟进他的术后恢复。 高奚笑着摇摇头:“我也只是负责一些微小的工作罢了,主刀的是陈医生。” “您太客气了,您可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哪!” 【……十年前你救过我。】 耳边突然响起那个令她痛恨的声音,这一个多月来夜夜的梦魇。 高奚脸色立马惨白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异常恶心。 “抱歉,我还有工作,失陪。”说完就转身踉跄的离开了。 留下的那个病人看着她仓惶逃离的背影摸不着头脑。 高奚跑到卫生间里呕吐,呕到胆汁都没了才虚弱的跪倒在地。 缓了好一会,她才抚着墙壁慢慢的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水池旁边用冷水泼面来清醒脑子。 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眼底青黑的女人,高奚知道自己出了问题,再这样下去…… 她自己所料不差,从这以后,只要她和任何男性有肢体接触,都会出现恶心目眩的情况,但她是个医生,一定会接触到男患者,尽管一再告诫自己,要有医生的专业素养,可情况还是不受控制的恶化了下去。 她一次次的被患者投诉,甚至惊动医院领导找她谈话。 “高奚,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马上就要推荐你去面试了,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推你上去?!” 找她谈话的这位是她的老师兼科主任陈洁,一向对她帮助有加。 “老师对不起……我……”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她出了问题,辜负了恩师的期待和提携。 陈洁在心里叹气,这个孩子是她带出来的,有能力,肯努力,就连性格都很好,几乎是无可挑剔的人才,可现在…… “唉………高奚,你如果克服不了你自己,谁都帮不了你,知道吗?” 高奚麻木的点头,她何尝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担心她。 “关于对你的投诉,医院开会决定让你去做心里评估。”她顿了下,再次叹气“高奚,如果结果出来表示你真的有心里障碍,恐怕……”恐怕连她都保不住这个学生了。 “我明白……让您费心了。”她真的,很内疚。 尽管不情愿,这个心理评估她还是必须要去。 “高医生你可以放松点,我们就当朋友聊天” 她躺在精神科的椅子上,心理医生在对她的治疗。 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 吴医生取下眼睛叹气:“高医生,你的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们怎么帮你?” “……抱歉。” “何必和我说抱歉,我的工作就是帮你解决问题。但是高医生,你也是医生,你应该知道如果一个病人不配合,那么医生的医术再怎么高明也没用,对吗?” “可以药物治疗吗?我,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她现在彷徨又恐惧,行医毕竟是她多年来的梦想。 吴医生苦笑“恐怕不能,高医生,你现在已经出现无伤口但身体剧痛的病症了是吗?” 高奚默然,是的,每天晚上,她都会痛不欲生,死死的咬着手臂,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深怕惊动了门外的他。 “所以高医生,我很抱歉。但如果你肯配合,我一定尽力治好你。” 高奚闭上双眼,轻轻的说道:“我明白了,谢谢您。” 很快评估报告下来了,医院的通知也下来了。 她因为严重的心理障碍不得不被迫停止工作,停薪留职,定期来医院治疗。 收拾好个人物品,谢绝了同事提出送她回去的好意,也没有通知他来接他,一个人黯然离开。 她现在,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 高仇回到家时,只见女儿半靠在沙发上,脚边一堆喝光了的酒瓶。 他急忙过去握住她的肩膀“奚奚,怎么了,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 她不善饮酒,就算每次只喝一点,接下来的几天都会很难受。 高奚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眼前的人轮廓熟悉又陌生。 “爸爸……” 看见女儿憔悴的模样,高仇真的心如刀割,“嗯,是我。” 听到他的回答之后高奚反而清醒了一点,拂开他的手,自己挣扎着起来。 “……我没事。”她避开他的眼神,不敢看他眼里的爱意和心痛。 跌跌撞撞的往房间走去,却在下一秒落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高仇忍无可忍的上前紧紧抱着她瘦弱的身躯,多日来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爆发。 “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立刻消失。但我求你……别再折磨自己。” 高奚的眼眶溢满了泪水,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想让他放开自己,但身体突然剧痛起来。 “啊!”她痛得痉挛,身子在他怀里扭曲起来。 高仇震惊的抱着她,“奚奚!你怎么了!!”女儿不断痛苦的呻吟着,他额头青筋直跳“我带你去医院!” “不!!我不去!!”她用尽全力的大吼着。 “算我求你,我不去…我不去。” “好…好,不去。”他连忙安抚女儿,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她入睡那样。 可他始终无法解除女儿的痛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挣扎。 高奚感觉到像是有水滴砸在她的脸上,她疑惑的抬头,在剧痛的袭击下她已经丧失了许多的感官能力,不明白这水滴来自何处。 所幸,这种痛苦没有持续太久,或许正是因为在他的怀里,她是安心的。 她笑了,眼泪也一起流了出来,多么讽刺啊。 她被他碰触,不觉得恶心,甚至能缓解痛楚。但这个人,偏偏是她的父亲。 她中了毒,生了病,他却像是解药一样的存在。 高仇见女儿平静下来,就小心翼翼的横抱起她带会卧室,帮她盖好被子就要离开,深怕她不想看见他。 却被一只冰凉纤细的手拉住,“陪我…一会。” 他看向她,她的脸上没有期待,只有宛如死水的妥协。 他沉默着掀开被子,躺到床上搂着她,不敢搂得太紧,也不敢离得太远。 “你知道医生和我怎么说吗。”她平静的开口。 “不想说也可以。”他就在这里,会一直陪着她。 “他说,我当不了医生了,”她轻笑一声“当然了,我这个样子,像个废物。” “够了…你太累了。”他不想听她说下去,怕会控制不住的在她面前失态。 “你听我说完。”吴医生要她不要逃避,才能好起来“他说要我解开心结才行,可是我……” “可是我怎么告诉他,告诉他他也不会信。”她曾被百般凌辱的死去过一次,她是个复活的亡灵。只怕说出来,会立刻被关进疯人院。 还有,她怎么告诉别人,自己和父亲乱伦。 “爸爸,对不起。”他的痛苦也不比她少吧。她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他。 “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他一遍遍的告诉她不要自责,甚至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他的头上,可始终无法让她解脱。 “爸爸,我想知道妈妈在哪,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她话题一转,突然问起她的生母,一个从未谋面的生母。 高仇沉默了一会,现在告诉她,恐怕只会让她更痛苦。 高奚像是知道他的顾虑,“没关系的,我只是想…知道她而已。” “你妈妈,我也只见过一次。” 并且就是那一次有了她。 高仇叹气,“我年轻的时候可不是好人,没人性也没道德” 虽然现在也没怎么有道德和人性,但有了高奚,他的确学会了在乎。只在乎她。 其实他都不知道有了高奚的存在,如果不是有一天警局里的人告诉他有人在垃圾箱里捡到一个婴儿,送去医院抢救,对比了基因库对比上了他的dna让他知道自己有了个女儿的话,恐怕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的。 “……她把我丢了?”高奚开口问道,说难过也没有太难过的样子。 高仇慢慢抚着她的长发“嗯……我后来去查了,她是一个富商的妻子,哪怕名存实亡,她都不能让她丈夫发现你,失去她仅有的名分。” 高奚实在是命大,她的生母只不过和高仇一夜情,之后却不知道怀了孕,每日也是胡天胡地,不是滥赌就是喝的烂醉。她丈夫也不管她,不然不会连她怀胎生子也不知道。 等到发现怀孕时已经五个月,无法再做流产,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只好自己生下这个孩子,再把她放在箱子里丢到垃圾堆里,不管死活。 却让她辗转回到了他的身边。 高奚心想,自己也是多活了二十多年啊,明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奚奚……爸爸,很开心你能来到我身边,是你让我有了活着的意义。”高仇怜爱的抚去女儿不知不觉流下的泪水。“你就是我的一切。” “睡吧,晚安爸爸。”高奚没有回答他的话,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高仇也没再说什么,父女二人并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但又感觉第一次彼此距离得这么遥远,远到让人心痛。 那晚过后,高奚每次身体疼痛时都会紧紧拥着他入睡,哪怕过后更加麻木,自我厌恶。 她的病情没有好转,却奇妙的维持住了,但终究,只是饮鸩止渴。 ———————————————— 作者:今天还有一章哟~没事哒,下章过后就又甜甜了。 十八·家人 八月的暑天,不仅仅是把人架在火上烤,而是连空气中都闷入了辣椒一样,让人心绪烦躁,辗转难眠。 高仇在警局请了长假,因为他害怕有一天他回到家再一次看到女儿冰冷的身体。光是想象这样的场景都能让他痛不欲生。 只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尽管室内开着空调,高仇仍然觉得燥热,他靠在沙发上小憩,额头上就像有一把小刀来回剐蹭,不适到要血管爆炸了一样。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震痛了高仇的神经。 “喂。” “哦老二啊,下个星期回陕北老家一趟,你带着奚奚……” “没空。” 高义话还没说完就被高仇挂了电话,沉默了两秒顿时火冒三丈! 这王八羔子居然敢挂他电话! 不行,他要打回去骂到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该死的混账! 暴跳如雷的高义恨不得现在就手撕了弟弟,炎热的天气加上火爆的脾气,真是活脱脱的炸药桶,谁点谁倒霉。 找不到高仇,高义只好在打电话给其他人的时候发泄,等把其余的四个兄弟都骂了个狗血淋头之后他的火气才平复了一点。 “天气这么热,你不累吗?”莫晦如端了杯果汁过来,好笑的看着丈夫。 高义脸色还是有点黑:“高仇那个王八蛋,竟然挂我电话,他警局请假就请假了,反正现在也不需要他亲自上阵,生意丢给阿琦丢就丢了,阿琦也需要历练,但你说他这是干什么,回去给老娘扫墓都不去了?反了他了!” 莫晦如努力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高仇是王八蛋你这个王八蛋的亲大哥是什么。 唉,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沉稳冷静的丈夫只有她这个不着调的二叔才能成功激怒。 莫晦如走到他身边帮他按摩太阳穴:“消消气吧,我说你是没找对方法。” 高义疑惑道:“什么方法?” “我刚才已经打过电话给奚奚了,奚奚同意了,你弟弟会不出现?” 高义恍然大悟:“是啊!哈哈哈哈还是你摸得清楚。” 其实他们还不知道高奚生病的事,以为高仇那些反常的举动都是为了和女儿胡天胡地。 哪里想得到另一边的两人天天生不如死的互相折磨着呢。 —————————————————— 高奚打开房门走出来,满室的光晃得她眼疼,她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刺眼的光了,因为她的房间里到处拉着窗帘,昏暗阴冷。 其实是她的心昏暗阴冷。 走到父亲身边,细细瞧着他的模样。她关在昏暗的房间里太久了,哪怕他整晚抱着她入睡,她也许久没看清他的模样了。 高奚伸手,抚过他两鬓新生出的白发,高仇立刻清醒过来,下意识捉住她的手。 他有些愕然的叫她:“奚奚?” 高奚觉得自己应该心疼才对,他已经被自己折磨的这样落拓了。 然而她就像一滩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 她在心里痛骂自己,无情无义,铁石心肠。 尽管愁肠百结,面上还是尽力扯出一个微笑:“爸爸,刚才大伯母给我打电话了。” 高仇皱眉:“不用管她。” 她摇摇头:“不,听说大家都要去给奶奶扫墓呢,你不去不好。” “……而且我也想出去走走。” 高仇将信将疑:“真的?” 她点头,“真的。”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高仇当然不会不顺她的意。 “好了,饿了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高奚制止了他起身的动作,她摩挲过他的白发“爸爸……我很抱歉。” 抱歉回应不了你的爱,但至少,我还能给你一样东西。 在高仇逐渐变得震惊的眼神中,她开始脱衣服。 因为病痛的折磨她的身子更加的苍白瘦弱,小脸清减,腰肢不盈一握到高仇感觉她顺便扭扭就要折断的地步,但胸前美景不减,仍然饱满高耸,如小丘般隆起的阴阜,纤长的腿…… 在一片日光下更是照的乌发雪肌的她白如膏脂,透亮白嫩。眼睛黝黑像古井幽谜。 高仇觉得自己喉咙干涉的紧…她伏在他的怀里,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他悲痛,“奚奚,别这样。”别对自己这么狠。 高奚在心里默叹,可我能给你的只有这幅身子了。 “没关系…你很久都没有那个了吧。以后…以后只要你想,我都可以。” 他笑了,却越发悲怆,“你这是补偿我的意思?” 她抬头看他,眼里无悲无喜“只有这样了。”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对你愧疚。 高仇又怒又悲,恨不得立刻如了她的意,掰开她的腿,操死这个让他日夜牵挂的女人,却又更加心痛她想要付出的所有。 他贴近她的耳畔用尽全力的说每一个字:“你真的,是在要我的命。” 他抱起她回到卧室,始终没有对她做什么。 很快到了出发去老家那天。 因为他们兄弟六个几乎不在同一座城市里,所以大家约好到北方一个城市的旅馆里先汇合。 高义从来都深知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所以把弟弟们派到不同的地方待着,掌握着不同的生意,这样才能避免牵一发而动全身。 老狐狸终究是老狐狸。 高仇和女儿刚到旅馆门口,就先听见高奚的三叔高渡破口大骂的声音。 “你为什么把这个女人带来!” “为什么不能,这是我的女朋友,以后我还要娶她呢。” 回答的这个声音比较年轻,高奚听着好像是三叔的儿子,她的大堂哥高琦。 “谁允许了?谁允许了!!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高仇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这个弟弟十年如一日的嗓门大。 他领着女儿进去,高奚看见大堂里坐了她三叔一家,和一个背对着她的……嗯,背影好眼熟的样子……以及正坐着看戏的大伯一家。 “我允许的。”高仇进来先说了一句,高渡听见刚想开骂,一看见是自己二哥,顿时焉了。 那个背对着她的人也转过身了,然后几乎是下一刻就像高奚扑来。 “宝贝!!!我好想你啊!” 果不其然,是她好友谢季。 再次被埋胸的高奚表示有些惊讶,怎么好友也在这。 啊,刚才三叔和堂哥的对话,难道堂哥的女友就是阿季吗。 很快她就知道她的想法没错,谢季的确是高琦的女友。 “…………”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高琦毕恭毕敬的跑过来给自家二叔打招呼,开玩笑,老头子最怕的就是二叔了,没看见一句话就让他闭嘴了吗。 高奚扒开抱着她的好友,也过去给大伯伯母和三叔打招呼。 高义和莫晦如惊讶,侄女怎么看起来这么苍白无力的样子…… 高渡纯粹以为小侄女是像平常姑娘一样减肥,流行的什么竹竿腿啊蛇精脸什么的。 不过小侄女当然是比那些野鸡好看多了! 高渡又看了眼儿子的女友,没眼看!像个男人一样。 尽管他很怕高仇,还是忍不住问道:“二哥,什么叫你同意的……” 高仇斜了他一眼:“我同意他们交往,你有什么意见。” 哪怕高仇语气平和就像瞎聊天,但高渡还是不敢有意见。 毕竟没少被二哥揍…… 高奚看了眼忿忿不平的三叔和悠然自得喝茶的爸爸,心下怅然,他会同意堂哥带女友来家族聚会,恐怕是为了她吧。 毕竟她碰不了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高晏看见姐姐来了,眼睛一亮就想往她的身边拱,但是被大堂哥带来的……不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的人给挡住了。 谢季十分自然的搂住好友,感受到好友的瘦弱,谢季也是心里难受得很,于是一直陪着她,逗她开心。 完全看不到旁边一脸幽怨的男友。 ……搞毛啊,我才是你男友好吗,不要跑去调戏我妹好吗?! 不多时,四叔五叔六叔也都到了。 四叔高镇从来没有结婚生子,所以是一个人来的。 五叔高远带着妻子和一对儿子,高嘉言和高懿行比高奚小十岁,十四岁的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孩子,他们是双胞胎。 再加上六叔高帆和他的妻子儿子,姓高的就算到齐了。 加上谢季,一共十五个人。说来也好玩,她家这么多叔叔,除了他爸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孩,其他的都是男孩子。 那对双胞胎看见高奚也很开心,在一堆风格都很彪悍的家里人来说,高奚温柔又漂亮,小时候他们也和这个姐姐住过一段时间,都挺喜欢她的,所以也往她身边凑。 又被谢季给挡了。 双胞胎表示这谁,“姐姐,他是你男朋友吗?” 高奚无奈,谢季很开心并不想解释。 高琦刨火,咬牙切齿的道:“她是我的。” 双胞胎:“大堂哥你居然搞基………” 所以找女朋友千万别找比自己帅气的,不然会被认成基佬。 一行人稍微休整了两天就出发了,一开始还好,因为高速公路上平整,但开着开着,路就越来越崎岖不平了。 女眷们和小孩子除了谢季基本都被甩的七晕八素,高奚因为本来就病弱,所以更加吃苦头。 她坐在谢季和莫晦如的中间,靠在好友身上,闭着眼睛养神。眉头紧皱,浓密的眼睫毛颤抖着,显得并不安稳。 于是高仇就把路程压了再压,把时间拖延很长。 高义莫晦如本来就很担心高奚的身体,其他人则是不敢有意见。 二叔二哥是家里最可怕的人,没人有意见。 —————————————————— 作者:对不起大家!!!昨天鸽了,我的锅我的锅! 还以为一章就能让高警官吃到肉,结果还是不行,捂脸。 十九·父女 等到了老家所在的山旮旯,所有人都有点吃不消了。 高琦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的山路问道:“爸……我们要翻过这座山才到,是认真的吗?” 高渡其实也有点力不从心,但他一向在儿子面前拉不下脸只能逞强道:“废话真多!你老子我只有宴宴那么大的时候每天都要跑个四五趟,让你走点路就哼哼唧唧的,没用!” 高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拜托你要是现在还能跑个四五趟再说话吧。 其实高仇他们兄弟六个自从从这里出来就再没回来过,三十多年来是第一次。 高义抚着一旁的树干也有些喘息,心里苦笑,毕竟老了…… 尽管他们对这里大都是些不愉快的回忆,但人对故乡的情意不是那么好磨灭的。 六个兄弟中除了高义体力不支和高渡本身有腿伤以外,其他四个都非常强健,再加上嘴上抱怨但行动很利落的高琦和他完全可以当男人用的女友,都是他们在抗行李。还有几个小一点的男孩子负责照顾女眷。 嗯,高家的规矩,不管几岁,只要是男人就要干男人该干的事。 高奚为了不拖累大家一路上都是在硬撑着赶路,尽管莫晦如和谢季一直照顾着她,还是让她脸色越来越苍白。 高仇面上不显,但担心就没停过,怕女儿不想和他接触就连关心都不能明目张胆,看起来更是眉头紧锁面色不愉。 于是他对着高义说道:“这样吧,老四老五老六还有阿琦先和我过去放行李,然后再回来接其余的人,大哥觉得怎么样。” 高义觉得很靠谱,毕竟他自己真的是需要休息一会了。 一想到要来回跑两趟,高琦真是死的心都有了,然而不敢对二叔有任何抱怨,乖乖抗着行李上山。 一来一回的折腾,等所有人安顿下来已经是傍晚了。 高义还是比较周到的,早就派人来修缮过故居,不然这么多人怎么可能住得了三十年前的老房子。 翻新过的屋子一共四层楼房,前面一个院子,保留了以前喂养牲畜的圈子,后面是个天井,有一口从前留下的打水井,但是被封住了。 然而毕竟是穷乡僻壤,没wf没空调没电视甚至连热水洗澡都没有,不过幸好是八月,也不需要有热水………… 高奚一到处就两眼一黑的晕了,高仇眼疾手快的接住女儿倒下去的身子,再也不管其他人抱起她随便进了间房。 高义只能帮弟弟打圆场道:“唉,奚奚的身体真叫人忧心,是我考虑得不周到,不该让她吃这样的苦,让老二这么担心。” 莫晦如本来也想去照顾高奚的,但是想到这一大家子人还都饿着肚子,无奈之下只好带着几个弟妹和谢季去生火做饭,对的,这破地方连个电磁炉都没有。 高仇的手贴着女儿的额头,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热。 竟是发烧了…… 为了防止遇到这些情况,高仇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拿出感冒药小心翼翼的喂她吃下去,又打了水来给她擦身体降温。 朦朦胧胧间高奚醒来了一会,感受到周身清爽的凉意,舒服的嘤咛了一声。在又昏睡前她似乎感觉到有一个吻轻轻的落在她眉间…… 等到高奚的情况彻底稳定下来,他才离开了房间,去和众人会面。 大家已经吃晚饭吃到一半了,高义一脸:‘你他妈的这混蛋再不出现老子就替你编不下去了’的表情。 高渡已经喝多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去勾他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二,二哥,你怎么才来,快快快,来喝酒。”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背。 高琦在一旁深深的觉得,这就是酒壮怂人胆吧……… 高仇落座,他旁边的老四高镇问了声高奚的情况。 “没事,水土不服。” 接着莫晦如关切的说:“我给她熬了汤,待会她醒了记得叫她喝一点。” 高仇点头致意:“多谢大嫂。” 他们兄弟到齐之后就真的开始喝起酒来,上一次全部坐在一起喝酒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他们毕竟是亲兄弟,因为一些经历,感情很是深厚。不然高义也不会这么放心把生意交给他们。 一场酒喝到半夜十二点才各自散去。 高琦一脸懵逼的看着女友进了妹妹高奚的房间,都没来得及问她不是该和自己睡吗? 谢季把门轻轻的带上,去看床上好友的情况。 高奚本来也醒了,听到关门声就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嘶哑的叫她:“阿季……” 谢季坐到床边,看着她还是苍白的脸色心疼的问道:“怎么样了,还很难受吗?” 她笑了笑:“好多了,你别担心,这一路上麻烦你够多了。” 嗔怪的看了好友一眼:“我们之间还要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生气了哦!” 谢季顿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好友:“奚奚,其实你爸爸找过我。” 高奚点点头:“嗯,我猜到了,是他让你来照顾我的吧。不过你跟我哥之间怎么回事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谢季叹气:“你别那么快岔开话题……奚奚我都已经知道了。” 高奚低垂眼眸轻轻问道:“是么,是他告诉你的?” 谢季握住了她的手:“奚奚,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你之前……” 高奚疑惑:“我之前什么?” 想到高仇嘱咐她的事,谢季又住了口。摇了摇头:“没事……奚奚,我也会陪着你的。” 高奚见她神色认真,忽而也开心的笑了,能得一好友如此,她也算十分有幸了。 乡村夜晚宁静,只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吠。 这里就是爸爸长大的地方……慢慢闭起眼睛,想在心里勾勒他幼时,少年时的模样,但他硬朗的面孔,锋利的眼神,浓粗的眉毛,还有总是冷冷的表情很难让人想象出他以前的模样,偏偏他又不爱拍照,高奚只有小时候到现在和他的合照,从没见过他的单人照。 他是她人生的全部,而他不是……空缺了前面的二十四年,是她永远追不到的他。 高奚抱紧了被子, 爸爸……在这里是这么生活的呢。 第二天高奚起了个大早,没有吵醒身边的好友,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或许是心有灵犀吧,她才起了没多久,高仇也从房里出来了。 她楞了一下,想到昨天那个眉心吻,除了他不会有人吻她了的。 她向他微笑,宛如清晨太阳未升起前最澄澈的露水,干净明亮。 “早安,爸爸。” 她许久不曾对他笑过了。 高仇也勾起嘴角回应道:“早。”随即走到她面前,抬手想试探她额头的温度,但又在中途放下了手,“怎么不多睡会,感觉好些了吗?” 高奚看着父亲小心翼翼的举动,心里突然酸涩起来:“好多了,你别担心。” 高仇看着她的脸色确实没有那么苍白了,才稍微放心下来。 等两人洗漱完毕,高奚提出趁太阳还没那么大想出去走走。 高仇当然同意,只不过他许多年没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带女儿走错路。 父女二人走在乡间的小道上,两旁尽是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灿。 她饶有兴致的问道:“爸爸,这些是什么花?” 高仇哪里知道,自己长那么大,也就认识几种花。 高奚看他语塞也不强求,微笑了下向前面走去,微风拂过吹动了她的发丝,在他的心里漾起波浪。 ……哪怕漫山遍野的花,也比不上你。 贪恋又痴迷的注视着她的背影,高仇两步并做一步的追上女儿,再次与她并肩而行。 有村民放牛经过,看见这对不像是本乡的父女竟也微笑着打招呼。 高奚笑着对他说:“爸爸,你家乡的人看起来很热情的样子。” 高仇脸色平常,他没有对故乡有什么怀恋之情,也没有旧地重游的喜悦。 “还成吧。” 高奚歪了歪头打趣他道:“该不是爸爸你不招人待见吧。” 高仇心想那倒是,他不仅讨人嫌还招人恨呢,但在女儿面前他不想提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奚奚,我记得前面有麦田,要不要去看?” 这话题转的生硬,高奚也没有拆穿他的意思,答应他道:“好啊。” 入伏天,麦田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成熟味道,颗粒饱满的麦子被收割下来,一排排摆好,像一个个初生的婴儿。 高仇扶着高奚坐在一处田埂上,碧空如洗下,清风微凉,两人颇为惬意的看着金浪翻滚的麦田,就算不说话,此刻也是悠然美好的。 只有风吹动麦田的声音,高仇看着远处的青山,目光逐渐变得幽邃。 等到日头颇高,气温攀升起来,高奚就提出回去了。 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高仇握住了她的手,有些用力。 高奚疑惑:“爸爸?” 高仇神色莫名,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奚奚,有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你……想不想再去看看。” 高奚似有所觉,温柔的注视着他:“好。” 高仇带着她往山里走去,树木林立,竟是遮天蔽日的感觉,日光斑驳,照耀在铺满枯枝败叶的山路上。 “唔……” “小心。” 终究是走不惯山路,高奚差点扑倒在地,所幸高仇及时回抱住她。 高奚有些脸红的从他怀里抬头看他,实在是丢人了些。 高仇脸上泛出笑意,然后蹲下身去对她说道:“上来吧,我背你走。” 高奚也不忸怩,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自然的伏在了他的背上。 在心里叹了声女儿的身体几乎没有重量,就向前走去。 脚步沉稳的踩在落叶上,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她的呼吸很近,就在喷洒在他的耳畔脖颈,搔动着他的心。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在他身旁,就会变得很安心。 越走越往密林中去,直到高奚见到前面似有一片亮光。 高仇拨开横生的树枝,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原来是一处幽静的寒潭。 高奚惊讶于自己从来不喜欢享受的爸爸居然能发现这么美丽的地方。 潭水非常的清澈,若不是反射着阳光发出点点如宝石的光亮,几乎就像没有水,潭底铺着一层鹅卵石,个个圆润可爱,偶尔几尾小鱼游过,就如‘皆若空游无所依’描写的那样。 高仇放她下来,握住她的手,笑着问:“我没骗你吧,这里是不是很好看。” 高奚开心的点头:“嗯,爸爸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以前经常进山打猎,久而久之,就发现这里了。” 高奚把手放入潭水里,冰凉刺骨,让人灵台顿时清明。 忍不住赞叹道:“好舒服…” 高仇突然把她打横抱起,高奚吓了一跳:“爸爸?” “别怕。”高仇安抚着她,一边踏进了寒潭之中向潭中心走去。 慢慢的进入了冰凉的潭水,高奚有些不适应的瑟缩了一下,高仇将她搂得更紧。 等差不多到了中央,高奚已经大半个身子泡在水里了,头靠在父亲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奚奚,听我说。”他开口,模样甚是悲凉“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折磨,长久以来一直束缚着你,让你…让你得不到解脱。” 高奚怔愣,她一直觉得是自己囚住了他。 “不过你别怕,奚奚,爸爸帮你。” 帮你解脱。 他变得很温柔,将她搂紧在怀中却又不甘心的说道:“但如果,如果你不想走,就握住我的手好吗。” 高奚一言不发,看着他悲伤的面孔,抬手抚上他的眉眼。 他的手慢慢往上移,握住了她的肩膀,把女儿的身子按入水中。 由始至终高奚都没半点挣扎。 高仇忽然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无论生死,这次他是陪着她的。 永远。 ———————————————————— 作者:这就是我刚开始构思的了,高警官真的是个疯子,他觉得与其让女儿日复一日的被折磨,不如陪着她一起结束。 生同衾死同穴。 嗯,我是亲妈,不会让他们挂的,放心啦。 下章是肉,甜的,不容易啊,擦汗。 二十·爱意 高奚沉在水中,她不是第一次濒临死亡了。 上一次她满心的绝望怨恨,可现在一想到他就在身边陪着她,就无比的安心。 死亡…也无可惧了。 寒潭幽静,什么也听不到,她想,她终于要真正的死去了。 可再也,见不到他。 这样的恐慌并不陌生,前世的她等得太久,太思念他,所以再次相见时才会搞得那样狼狈。 二十四年的人生,除去吃饭睡觉,学习做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与他度过,人生七味,爱恨嗔痴悲恐惊,全系在他的手里。 【如果你舍不得的话。】 她还有舍不得的权利吗,留下来,只是对他无休止的折磨。 【我很开心,你能来到我身边。】 是啊…最值得庆幸的就是留在你身边,度过了那么长的年月。 大脑越来越缺氧,记忆中的画面杂乱无序,有时是前世的他,有时是今生的他。 他多次想碰触而收回的手和他炙热的怀抱,从她牙牙学语到跌跌撞撞。 违背了伦理道德,究竟有什么可怕? 高奚心里发苦,都已经到这步了,何必不忘。 【爸爸没有错,明明错了的是我。】 他悲痛的眼神始终挥散不去。 【爸爸,谢谢你找到我。】 ……你不会再丢下我了吧。 【能让我害怕的事只有爸爸不要我,再也见不到你】 她的心剧痛,再也见不到了…… 【我只爱你。】 记忆终于纷至沓来,他们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如此的鲜活。 啊,原来,我是爱着他的……… 前世,她以为他们只是平常的父女,可她到死才明白,她爱的人,只有他。 今生,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却因为她的懦弱和自私再一次把他们推上绝路。 不…不可以… 她尽力去拉他的手腕,下一秒就被一股大力带出水面。 ……………… 日上三竿,太阳越来越猛烈,知了叫个不停,叫人心烦意乱得很。 高义愁的很,二弟又不知道带着他女儿跑到哪去了,午饭都没回来吃,他已经快放弃给自己不要脸的弟弟遮遮掩掩了。 想了会冲着那对双胞胎道:“啊,嘉言,懿行拿个网去捉知了吧,怎么样,这可是在城市里玩不到的玩意。” 双胞胎一人拿着一把扇子狂扇,开玩笑,这种鬼天气要让他们出去捉知了? 于是齐齐摇头拒绝。 高义内心一阵无语,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都要活泼一些才对吗,这两个侄儿怎么能懒成这样。 他向老五使了个眼色,双胞胎就被他们的爸爸一人一给了一脚,踹出门外去捉知了了。 双胞胎:“………………”别人都是坑爹,只有他们是被爹坑。 两个认命的孩子开始爬树,余光一撇还看到大堂哥坐在屋檐下吹着电动小风扇从他们龇牙咧嘴的笑。 没人性……活该你搞基。 捉了会儿知了,就远远的看见二伯抱着姐姐回来了,浑身湿淋淋的…… 妈耶,这里还有地方游泳吗难道。 不对,重点错了好像…… 双胞胎赶紧跳下树,跑过去迎接他们。 “二,二伯,姐姐没事吧!”怎么看起来不太好啊。 然而他们二伯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仍然迅速的往回赶。 双胞胎相互无奈的看了一眼,连忙跟上去。 众人都坐在屋子里乘凉,见高仇抱着奄奄一息的高奚回来都吓了一跳,来不及关心,高仇径直往房间去,碰的一声甩上门,留下一头雾水的众人…… “………来打麻将吧。”高义已经放弃给自己弟弟再说些什么了,反正都看出来了。不如一起吃瓜打麻将。 高琦拉住了想上去看看情况的女友,给她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一起出了门。 他点了只烟,蹲在阳光晒不到的旮旯里,一边吐出烟雾:“二伯也是够猛的。”能和自己的亲生女儿发生这种事。 谢季震惊了一下:“你知道?” 高琦哂笑一声:“你当我瞎啊?”然后又揶揄女友道:“今天你可得和我睡了吧,别去当电灯泡。” 谢季翻了个白眼。 “其实是二伯的眼神太露骨了好吗,他那是看女儿的眼神?”这一路上都恨不得吃了她了。 他挠了挠头,说:“我一开始还以为奚奚是被强迫的呢,都在想怎么解救她了。”真的,妹妹一副被折磨的要死不活的样加上二伯一向恐怖的个性,把他吓的够呛。 但是看着刚刚高奚看高仇的眼神,尽管面白如纸,但眼中爱意不假。 谢季挑眉:“没想到你还个隐形妹控诶。” “唉,你不懂,小时候我和奚奚一起住过好长一段时间呢。”其实他十二岁之前都是和二伯一家一起住的,二伯一直有心培养他来接手,自然放在身边亲自教导,十二岁之后就把他扔出去历练了。 所以他很在乎高奚这个妹妹,也没想到二伯能疯到这个地步。 他看了眼女友:“我说你凑什么热闹呢,你不了解我二伯,被他算计了都不知道。”这傻姑娘也就比他那傻白甜妹妹好那么一点点,也敢跑来趟他们家的浑水。 其实不止他看出来了什么来,这一路上除了他爸一根筋和比较小的两个弟弟,哪怕是那两个双胞胎,都察觉到二伯和奚奚之间有什么了。 高家哪个不是人精。但又如何,姓高的特点就是没人性没道德,就知道护短。 “……那怎么办,我都踏进来了。”谢季耸耸肩,不以为意。 高琦叹气:“怎么办,只好我收下你了,当了我家的人,死了做我家的鬼~” 谢季无语,这像是求婚一样的话是什么鬼。 房间里,高仇帮高奚换了衣服,吃了药,拿着帕子给她擦头发。 “…………” 他们从水潭出来后还没说过一句话呢,高奚不确定他有没有生气。 “爸爸……”她小心翼翼的叫他。 “嗯。” “我……” “我知道。” 高仇蹲下来和她持平,捧着她的脸。 “既然你拉住了我,你就没有再选择的余地了知道吗?”我已经给过你反悔和后退的机会了,再也不会有第二次。 高奚眼中有万种柔情,倏忽落下泪来,她又从鬼门关走了回来,这次是带着爱他的心回来的,所有的彷徨害怕都已经烟消云散,只有眼前的他此时此刻是真实存在着的。 高仇心中一动,被她的眼泪刺痛,吻了上去,吻遍了她的眉眼也仍觉不够。 高奚主动献上樱唇去吻他,软舌伸出来舔吻他的唇,做出邀请,他扣住她的头与她唇舌交缠,尽是绵绵爱意,咽下了无数的愁与恨,此刻终是苦尽甘来。 他拥着她的身子,疯狂的吸取她口中蜜液,直到她全身发软连拥着他的手都滑落,才堪堪放开她。 她竟被吻得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丝丝粉晕,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情。 “爸爸,我冷…抱抱我吧。”她渴望着他了。 她向他隐晦的暗示着,高仇自然也不会让她失望。 二十一·相拥 他把她放在床上躺好,撩起她的裙子,先是吻在了她匀称的的小腿上,温热粗糙的舌头舔过她的胫骨直到膝盖,引起她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曲起她的双腿掰开,细细的吮吸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肉,舔食啃咬,留下一个个绯红的印记,直到她的腿心。 勾开她的内裤,将花穴暴露无遗,她竟然已经动情了,阴水已经沾湿了她的花瓣,他把舌头伸进去,推动着层层叠叠的软肉,陷入了她柔软的内壁中,舌尖戳刺着她的敏感点。 她难耐的呻吟着,手情不自禁的插入他的头发里,美目顾盼流转,瞧着他埋首于她的腿间,品尝着那一处的美味,恋恋不舍。 “好喜欢…”她快速的陷入了情欲之中,咬着手指,希望他给予的更多。 他勾起了她的情潮,却突然撤了口舌,冷空气一下灌满了她的私处,让她感觉到空虚又寂寞。 他将她剥了个干净,再一次欺身而下吻在了她的肚脐上,打着旋,再一路往上。让她一个激灵,差点阴精泄出来…努力忍住,可不能让他小看了自己。 病了这四五个月,她的身子瘦弱得可以,腰肢又柔又韧,也就是他的手掌横放那么宽。 乳儿挺翘,他一口含上粉粉的乳尖,将她刺激的一下叫了出来,软糯糯的叫他爸爸。 他含了一会放开她的乳尖,上面湿嗒嗒亮晶晶的全是他的口水。 “是怎么想的,告诉我。” “想和爸爸做爱……真的好想。”她毫不犹豫地说道,想起过往几个月的空虚让她无比渴望再一次被他填满,全身心的交托给他。 下身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她的双腿夹着他的窄腰,情欲翻滚,忍不住去摩擦他的下体。 “唔,爸爸……” 以前他们做爱,她是女儿依附着父亲,任由他予取予夺,而现在才是真正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性爱,势均力敌,在情潮涌动中渴求着对方的身体慰藉着彼此的心灵。 “不是为了补偿我?” 他竟然还想着她糊涂的时候说的话……真是有够小气的 她红着脸摇头,有些结巴的说道:“不,不是……我真的好想被爸爸进……”再羞耻的话她都能说出口了。 攀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背部上爱抚,手指顺着她笔直的脊梁来回滑动。而后握住她饱满的臀瓣,狠狠的一捏,接着一个巴掌落了下去,啪的一声十分用力。 她有些被打蒙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而他拉过她的身子,让她伏在他的膝头上,紧接着一掌掌落在她的娇嫩的臀部上。 “呜……爸爸,别,我错了……”她大概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泪眼朦胧的求着他原谅。 她生病的时候确实做了好多让他伤心的事。 但让她有些羞愧的是,明明是在被他惩罚,下体还是止不住的燥热,似乎又流出水来了……… 她爬在他的膝头,用小脸去蹭他的裤裆,在那处乱拱,埋在他性器的上方磨蹭,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他的伟岸炽热。 高仇也没想到女儿迫不及待成这样,她的浑圆嫩白的臀瓣已经被他扇得微微红肿,像是蜜桃一样十分诱人可口……改打为揉,细细的抚摸着她的饱满臀肉,手指插进臀缝里摩擦,带出些晶莹的水来,更是叫她乱拱着身子来捱他,她拉过他另一只手,放在她绵滑的乳房上,按着他的大手揉起她的嫩乳来。 “爸爸……不是最喜欢奚奚的奶儿了吗……唔,都给爸爸,都是爸爸的。”一边说一边呻吟,媚态尽显。 不过,调戏她不是他一向才做的么。 被女儿的热情软化了的高警官就算有火也消了大半了,至于剩下的,待会在她身子上自然能发泄出来。 放开了她的身子,指使道:“过去趴好。” 高奚闻言听话的爬起来,到床上去,背对着他乖乖的撑在枕头上,半侧卧着身子,一双软乳欲语还休的露出一半,粉色的尖蕊颤悠悠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被单,瘦弱的肩头和蝴蝶骨微微颤动,从腰肢到浑圆的臀部勾出一道玲珑的曲线,像是要方便他的进出,她一条腿摆得笔直另一条腿稍微弯曲着,从臀缝见望去,能看见那闪着水光的勾魂地。 “趴…趴好了…爸爸。”瞧着他不动,她只好出声叫他,软糯的嗓音羞怯又期待。 她话音一落他就覆了上来,解开他的裤子,拿出粗长的性器来,她看见那颜色极深的狰狞大家伙,忍不住红了脸,许久……许久都没和他欢好了,可那些记忆好似跗骨之蛆,此刻更是挑动得她淫欲高涨,想被他狠狠地占有…… “别急,这就好好疼你。”知她所想,他压下身去抱住她,一条手臂横过她的胸前,另一只手握住她弯曲的腿弯,向上提着,让她的两股分得更开。 那又硬又烫抵在了她滑湿微凉的腿间磨蹭,叫她快意一下爆发开来,没法子,一股阴精泄了出来喷在他的肉棒上,沾湿了身下的床单。 她羞得直把脸埋入枕头里,不敢看他了。 他在她头顶轻笑一声,便往她的嫩穴中挤入分身,刚刚高潮过的穴儿还在使劲的往里抽动,他一进去,性器就像被吸住了一样,狠狠地往里挤压乱嘬。 两人都是被刺激的叫出声来,一个婉转甜软,一个浑厚低沉。 “你就这么淫荡,迫不及待成这样?”故意说着调戏她的话,一边开始大力抽动起来“之前还跟我装模作样,碰你一下像要你命一样。” 他带着老茧的大手正用力的揉着她的嫩乳,指间夹着她软软小小的奶头,被他摸得醴红挺翘,可她还想要更多,更加粗暴的对待也无所谓。 “那…那爸爸,现在就…狠狠地要我…好不好,嗯…最好啦,爸爸最好啦。”她气喘不匀的说着勾引人的话,自己没自觉的发嗲。 高仇再也忍不了,把她翻过身来,按在床上,抱着她的两条细腿,使劲的入着她的媚穴,两个囊袋把她的会阴拍得一片通红。 高奚更是扯开嗓子媚叫着,知道他在目不转睛的看她,她自己握着因为他的撞击而上下跳动着的软乳,学着他平常的样,把他们挤压在一起,捏着乳根上下摇晃,按着敏感的乳尖搓揉。 把高仇看的是双目赤红,汗水纷纷滚落,就算刚才没有溺死她现在也要操死她了。 “啊…啊!…爸爸,奚奚只要爸爸啊!”她忘情的喊着他,肉体交合出声,尽是不齿的拍打声,听得让人面红耳赤。 他动作大到床铺吱呀作响,好似下一秒就要轰然倒塌。 “好…好棒,好舒服…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了,只知道怎么高兴怎么来,两条细腿软软的勾着他的劲腰,他正埋在她的胸前吃她的乳儿。 她已经高潮的不知道多少次了,阴精流了再流,高仇一边暗自心惊,这小身板哪里来的这么多水,真是把人淹死都足够了。 内穴越来越绞紧他的性器,他咬着牙,最后一次冲刺着这神仙肉,才爆发在她的体内,一泄如注,几个月没弄她,这一下的射出的精液又浓又多,烫得高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失神的张着软嘟嘟的小嘴。 高仇把半软的性器拔出来,躺倒在她身边,圈着她和她一起喘息,感受着性爱的余韵。 等到稍微平复些了,高奚竟是有些食髓知味,还想要他再久久的疼爱她。 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软乳压着他蓬勃的胸肌,她伸出细舌舔他汗湿的胸膛。 “爸爸…再要我嘛。”她软软的求他。 被她这么一撩拨,他的性器又斗志昂扬起来,他竭力克制住。好笑的拉开她:“别闹了,你这幅病恹恹的身子,多来几次就散架了,乖。” 她委屈的抿嘴,“我可以的呀……” 他眼神幽暗的看着她,没法子,把着勾人的小妖精抱起来,反靠在他怀里,两只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摸着她娇嫩的花穴。 “呀!……”哪怕姿势再羞耻,她也兴奋得不行,婉转吟娥出声。 他的手指修长,指尖带着厚茧,摸开她肥嘟嘟的两片软肉,两指并拢挤入醴红的穴肉搅动,又掐揉着充血挺立的小核,一时间缠绵的水声又从身下传来。 他的手指绕道后面的粉嫩菊穴,爱怜的抚摸,试探的轻戳,惹得她娇娇的惊呼,脸红心跳的看着他,情不自禁的去吻他线条硬朗的下颚。 手指接着移动,勾勒描绘了她整个阴部,直到双手都沾满了她的花水。 两只手的食指中指同时插入软绵绵的肉穴,在不让她痛的力度下往两边拉扯,搓揉,搅动她潺潺的春水。 “啊!啊!爸爸!” 在他的攻势下丢盔弃甲,春潮涌动,终究是在他怀里瘫软了身子。 “满意了吗?” 他爱恋的亲吻她的脸颊,含弄了好一会她软软圆润的耳垂。 高奚意识又模糊起来,渐渐地睡去。 —————————————————————— 作者:请为终于吃到肉的高警官鼓掌,请为终于写到肉的傻作者鼓掌,还有你们猜他们还要啪啪啪几章,捂脸。 二十二·终 ———————————————————— 叨叨叨的分割线 哎呀妈耶,这一章就是圣诞礼物的最后一章了!!是野外ply哟~ 不容易,我第一次写文,期间鸽了大家两个月 然后居然真的有小可爱在等我这个渣文笔的二傻子……不是说你们品味不好啊绝对不是。 虽然整篇文都是禁忌类的,但是我真的很想写出爱和欲相得益彰的文来。 我还有很多不足,但是我会努力进步 还有就是我写的不管是啥都不收费啦!(也没有资格收费咳)mu~因为不管是写肉文还是看肉文就是要开心!开心!开心! 哈哈哈总之很感谢大家的照顾~mu! 还有两件事说一下, 一呢是《圣诞礼物》完结之后下一篇是《楼外楼》,甜宠,保证。 二呢是《圣诞礼物》的番外暂定有: 送给之前猜中剧情的zzzbu妹子一篇奚奚反压高警官的番外 关于这个我开了个脑洞,既然都写到重生了,不如就再来个穿越吧! 反正番外和正文无关,当成平行世界啦~ 因为要让奚奚压大她24岁的老男人真的好有难度哈哈哈…… 所以我是想让17岁的高警官玩一把穿越,但是穿越到哪个年龄段我还没决定,我决定丢给大家决定(不要碧莲的我) 一是十七岁小狼狗高警官x三十岁熟女奚奚(年下!) 二是同十七岁的高警官和奚奚(青春萌动什么的?) 大家看到记得搭理我啦!!爱你们,么么哒 对啦,有想看的梗的话告诉我哟,因为变态作者想写………咳。。 第二篇番外是六十岁那个梗哈哈哈 第三篇我想写个孕妇梗(望天) 总之会先写第一篇,二三不定时掉落,不过可能写完楼外楼了,都还没掉落,比心 最后小声逼逼,为啥我放肉文章节居然还没剧情章评论多………你们难道比较喜欢看剧情???(震惊脸) ———————————————————— 折腾了很久的父女俩才迟迟睡去没多久,高奚就被一阵肚饿给叫醒了。 才想起来,从早上起来之后就没吃过什么呢……刚才竟都顾着做那事去了。 她醒了高仇自然也醒了,看着女儿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叹口气,认命的爬起来去给她弄吃的。 捏了把她如玉的翘脸,好笑又好气的说:“你就折腾我吧。” 她揽住他的脖子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软软的夸他最好了。 当然好,不好能让你满意吗。 接住羞恼的女儿砸过来的枕头,笑出声。 穿好衣服,就去了灶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然而高仇一推开灶房的门就看见自己的四弟端着碗吃的正开心。 “………” “………” 高镇默默吞下最后一口饭,和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二哥” “嗯。还有吃的吗。”高仇嫌弃的扫视了一圈,冷锅冷灶的。 高镇看了一眼手里的空碗,说:“刚才还有,现在没了。” 其实莫晦如给他们父女留了饭的,然而都被他吃了。 天地良心他怎么知道二哥会起来找吃的,他还以为…… 高仇懒得搭理他,自顾自找能做饭的东西,在一边发现了面条,想着那就做面条好了。 高镇看着他准备生火做饭的样子还是有点愧疚的,于是提出帮他生火。 结果发现还得先劈柴……夭寿。 在角落里找到斧头,高镇拿起来一看……满脸黑线,叫了声高仇:“二哥……这斧头?” 高仇看了一眼,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在阴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渗人:“哦,还留着呢。” 这把斧头很有年头,最先是他们那个任劳任怨的妈每天用它来劈柴生火,然后是他们兄弟六个用,最后被高仇用来砍死了他们的父亲。 是的,亲手弑父。 或许那个男人根本不能说是父亲,对他们只生不养,拿着老娘辛苦赚来的钱讨好别的女人,终于有一天,阿娘死在了他无尽的折磨下,那个知道喝酒的男人有什么本事养活他们,联系了人贩子打算把一个六岁一个三岁的五弟六弟卖掉,那时候大哥在外面读书,二哥每天玩命的赚钱供大哥读书一边养他们,看着五弟和六弟被拉走,自己和三哥又急又气,但是无能为力,三哥扑上去,反而被那个男人打断了腿,自己也被砸破了头,最后一片血色中他看见二哥抱着老五老六回来…… 叹了口气,没有二哥他们早就死了。 这斧头上锈迹斑斑,只有斧尖任然锋利, 嗯?你问他有没有心里阴影? 没有,当初他还上去补刀了来着。 都说了他们一家是神经病。 火生了起来,高仇煮开一锅水,就把面条丢了下去。 高镇:这么多年你咋还是只会煮面条啊?! “二哥你……我……” 高仇看都没看他,知道从刚才开始他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拿筷子搅了搅面条,开口道:“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 高镇语塞,他倒是又笑了:“开玩笑的,说吧。” 于是高镇在心里建设了一下,以及顺便思考待会要是被揍了会断几根肋骨才开口说:“二哥,奚奚是自愿的吗。” 高仇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问的是她愿不愿意。 高镇看着自己二哥把面条夹出来装在碗里,端起来走了出去。 居然没被揍诶…… 高仇走到门口才慢慢的说了一句:“她乐意得很。” 留下被塞了一嘴狗粮的高镇默默无语,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来得及说,能不能拜托你们小声一点,他就是被他们搞出来的动静刺激得爬起来吃东西的。 后续是高镇坐在院子里打了一晚上蚊子,不想听活春宫,开玩笑,别人有的有女友有的有老婆,他有啥?? …… 过了两天,高义又突发奇想,每人给了把镰刀叫他们去割小麦。 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高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忆苦思甜,现在麦子成熟了,来体验一把农民的辛苦和喜悦。” 其实后来他们才知道自家大哥把这里所有的田地,果树林都买了下来,忽悠他们去割麦子,就是物尽其用……不愧是大哥。 当然女人们是不参加这种惨无人道的劳动的,顶着八九月份的太阳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晒十多个小时,每天搽八瓶防晒霜都救不回来。 她们负责做饭送饭,有兴趣就留下来参观,没兴趣就回去睡觉。 男的自然没有这样的待遇,连最小的高宴都在吭哧吭哧的干活。 高奚带上一顶草帽,把一头青丝挽好,露出了一截纤细白嫩的脖子,拿上三个水壶出门去找高仇。 风过悠悠,麦田飒飒作响,高奚站在麦田旁迷茫的四处看。 ……爸爸在哪呀……麦子又高又多颗粒饱满,人若是弯着身子穿梭其中,完全看不出踪影。 “阿姐!”“阿姐!” 身后传来叫她的声音,她回头一看,是那对双胞胎兄弟。 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嘉言,懿行,累了吗?我有带柠檬水过来哦。” 两兄弟欢呼一声,跑过来围着高奚,七嘴八舌的抱怨天气怎么怎么热,要被晒成人干了简直,大伯父真的石乐志……巴巴拉拉。 全程没有一点不耐烦的听他们说完,然后笑着把其中一个大壶交给他们饮用。 等他们牛饮了个尽兴,高奚才问他们道:“嗯…你们有看到我爸爸吗?” “二伯吗?我们刚刚才分开啊,现在应该……”比划了一下,给她指了一条路“姐姐从这走,就能找到二伯了!” 高奚开心的和他们道谢,又把另外一个大壶交给他们,拜托他们带给其他叔叔,自己拿着剩下的一个小瓶,和他们道别之后走进了麦田里。 高懿行捅了捅高嘉言的肩膀:“唉!不如我们跟上去看看吧。” “啊?不好吧……你忘了咱爸说要是天黑割不完这一片麦子就要把我们的皮给扒了吗?” 割麦子哪有看八卦有趣! “你不去我去了!你记得帮我打掩护。” 看着弟弟的身影几下消失在麦田里,高嘉言只来得及摆出尔康手,而后气愤的把镰刀一摔,这王八蛋,是要他一个人割麦子吗?!! 高懿行不紧不慢的跟着前方的高奚,当然从小练武的他是不会被弱鸡姐姐发现的,但是二伯就不一定了,小心点才好。 高奚一路走一路拨开麦穗,直到听到前方有割麦的声音,朦朦胧胧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走到他的身后,看着他不过几天就被晒成深麦色的皮肤有些心疼,怕他晒伤自己还给他涂了好几层药膏呢……虽然他十分嫌弃。 “爸爸。”轻轻的唤他。 高仇转过身来,手上握着镰刀,一条汗巾搭在脖子上,但汗水还是不断的从他结实的胸膛和块垒分明的八块腹肌上滚落,顺着他腰际腹部的两条线没入裤裆里。 高奚有些脸红…… “怎么过来了,太阳这么大。” 把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走过去拿出手绢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给你送水来……还有,想你了呀。”一靠近他就是蓬勃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她的脸更红了。 他搂住她就想吻下来,却被她推开了“先喝水啦……”不然待会都被晒烫了。 给他拧开盖子,递给他。 高仇还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比太阳还灼热,叫她面红耳赤。 她看着他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心想,这实在是太性感了…… 忍不住上去勾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喉结。 高仇把瓶子一丢,抬起她的脸就深吻下来。 此时躲在他们不远处的高懿行表示,太他妈劲爆了!! 虽然感觉二伯和姐姐怪怪的,但是真的没想到,剧情这么禁断啊! 两人舌吻了将近五分钟,连高懿行都要觉得窒息了高仇才放开高奚。 只看见二伯在姐姐耳边说了些什么,姐姐娇羞的惊呼了一下,麦子摇晃的声音有些大他没听清,但是接下来就看见姐姐蹲了下去,解开二伯的裤子,开始给二伯口交……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他哥没跟他一起来真的是亏了,这个剧情比岛国av带劲多了! 野外!父女!媾和! 看着在他姐姐的口舌舔弄下,二伯的鸡巴越来越大越来越粗,他粗鲁的扣着姐姐的后脑勺,硬塞进去挺动。 我靠…二伯的尺寸好大啊……默默地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老二……根本不在一个水准上,说好的一家人呢? 因为天热,高仇连内裤都汗湿了,所以这里的男性气息更加浓烈,但是高奚一点都不嫌弃,握着他的分身就往嘴里塞,细心温柔的给他口交,后来他自己挺动分身在她嘴里抽插,囊袋打在她的脸上啪啪作响,含到腮帮子都酸了,他都依然坚挺。 她的口腔只好暗自用劲,柔软的小舌在龟头上灵活的来回扫过,紧紧的吸吮着他的肉棒,迫使他缴枪。 “嗯。”高仇闷哼一声 带着咸腥味的浓精灌入她的咽喉,被她悉数接纳。 高懿行简直目瞪口呆……二伯好持久啊,他都替姐姐嗓子疼,看着二伯把分身从姐姐的嘴里拔出来,鸡巴还抖了一下,好像他的心都抖了一下……… 然而接下来还有更目瞪口呆的,二伯把姐姐按在铺满麦穗的地上开始脱她衣服。 高懿行在想自己看到姐姐的裸体会不会不太好……然后迅速否定这个念头,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的机会诶!不看可惜……反正他会一直尊敬姐姐的,嗯! 他面红耳赤蠢蠢欲动的看着二伯把姐姐扒了个干净。 姐姐身体好白啊……他搜肠刮肚的想着形容词,结果因为他是个学渣被迫放弃了,反正就是,又白又嫩的感觉,奶子……奶子好大!姐姐穿着衣服的时候他非礼勿视,不会盯着姐姐的胸部看,现在赤裸裸的摆在眼前,一双白软圆球又大又挺,比他看过的任何av女优的胸都要好看,小腰纤瘦平坦,一点赘肉都没有。 他他他……感觉鸡儿梆硬。 不行要忍住,撸管动作太大被二伯发现就完蛋了。 太羡慕二伯了卧槽! 不对羡慕个球羡慕,他不能当变态啊! 但是姐姐真的好漂亮!麻蛋! 看着高仇把高奚的腿折了起来脱下了她的内裤,高懿行才是呼吸都停了。 和那些黑木耳不一样,姐姐的那里一根毛都看不见,股缝腿间完全没有黑色素沉着,白嫩嫩的一片,两片粉白粉白的贝肉合成一条缝,还有一颗红珍珠点缀在上面,看着嫩穴趟着水……姐姐那里一定很紧。 虽然他完全没有和女人做过,不知道很紧是怎么个紧法……… 高仇在女儿的胸上摸了两把,就提抢直入了,一如既往的紧致柔软,汁多味美,吸着他的老二就像婴儿吸奶一样。 娇喘呻吟声简直要酥麻到骨子里去,一声叠过一声,她一会儿是哭泣求饶,一会儿是舒爽娇喊,气喘连连,俏丽的脸上都是情欲的春红。 高懿行要晕了,姐姐,太会叫了。 恨不得此刻是二伯的心情谁能懂…… 二伯的大鸡巴捅的姐姐欲仙欲死的样子,又粗又黑的老二更是显得她的阴穴白嫩无比,鸡巴每次带出来都沾上亮晶晶的水,棒身上都是爱液。 高懿行痛恨自己的视力那么好,看到这么多真的很煎熬。 ……他一直看着这两人从日头最猛烈做到日渐西沉,现在既是被太阳烤的头昏又是被香艳的画面刺激得脑胀。 高奚也不太好受,做了这么久,她都被迫到用他的精液来解渴的地步了…… 现在快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高懿行以为二伯射完就完了,准备先他们走一步,没想到,二伯抬起姐姐的软腿翘臀就把脸埋了下去,用口舌帮她清理起下身来……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他这辈子还能找到像姐姐这样极品娇嫩的美女做女朋友吗? 高懿行不仅趴在地上思考起人生来。 然而之后他的人生才是真的需要思考,不知道为什么他爸突然把他和他哥丢到战争地区去,说是要历练他们两年……简直晴天霹雳,哭喊无效,被父母硬塞上了直升飞机。 嗯,至于为什么…… 真当高仇不知道后面有只小老鼠? 至于高嘉言只是躺枪,因为高警官分不出这兄弟两,只能让弟弟一起打包带走。 这是后话。 幕天席地的胡闹了一下午,高奚累得筋疲力尽,被他打理好身子,背在背上,慢慢往回走。 “爸爸。” “嗯?” “爸爸。” “我在。” “爸爸。” 他轻笑一声。 “我爱你哦。” 一直一直,哪怕死亡把我们分开。 ————————正文完————————— 作者:忘了说,你们有没有看到新的封面(对手指)你们想不想夸一下阿七的封面好看?(害羞〃〃) 爱你们 番外·再见 【即是再也不见】 我浑浑噩噩的醒来,四肢沉重,头脑混乱。 “奚奚!” 是爸爸吗…… 抬头看过去,父亲站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描述他的表情,似惊似恐,似悲似痛。 啊…难道是自己脸色太难看了吗…他吓到了吧。 真是抱歉,又让爸爸担心了。 调整出一个笑容朝他伸手:“我没事的爸爸,你快过来拉我起来吧。” 我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越来越安心, 自己突然是怎么了,变得很想依赖他呢。 可他越走进就越颤抖得厉害,脸色也愈加惨白。 疑惑的看着他,这是干什么,我真的看起来很糟糕吗? 那还是去一趟医院吧。 弯了弯唇角,在心里嗔怪着他,爸爸真是,担心过头了啦。 可他却直直的走过我的身边,没有拉住我的手。 “爸爸……?” 我实在不能理解他这是怎么了,叫他也不理我。 “爸爸,我没事的,你……” 伸手想拉去他的衣角,却直接穿透了他。 蓦然睁大了眼睛,怎么… “爸爸!我在这!” 他还是不回头,我却看见他慢慢的跪下去,抱起一具身子。 这时我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个人。 我凑进一点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全身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怎么…和我长的一样… 纵然被划破了,但没错的,那是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双目空洞的圆睁,眼角带着凝固的血。 她……她身下是一片血泊。 我惊叫出声,慌忙的退后,全身都在颤栗。 “爸爸…爸爸!快离开她,那不是我!!” 我又忙爬过去,想告诉爸爸离她远一点,却又一次穿过了他的身体。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我…爸爸…我在这里…”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看见爸爸痛苦的紧拥着“我”,失声痛叫,浑身抽搐着倒地。 我着急着想扶他起来,却怎么也碰不到他,一遍遍的告诉他我就在这,可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始终抱着…“她”。 我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我……死了。 麻木呆滞的看着死去的“我”,被割得血肉模糊死不瞑目的样子,真是……好难看啊。 可是爸爸你为什么不放开“她”呢,这么丑的“我”,为什么还要紧紧的抱着,温柔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 真是嫉妒,你从来没在我能感觉到的时候亲吻过我。 悲伤得想要落泪,可因为是鬼魂,根本不存在眼泪这种东西。 他把“我”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就像在相拥而眠。 明明自从八岁过后就不肯陪我了的人,这是在干什么呢……我不会再醒过来了啊,爸爸。 叹息一声,我也躺上了床,躺在他们的身边,真是个不得了的场面,一具尸体,一个活人,一只鬼同床共枕。 哪怕碰不到他,我也装作拥抱他的样子,伏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睛“晚安,爸爸。” 我当然没有睡着,不知道他睡了吗,如果睡了的话,这一觉真是够长的,整整三天一动不动,拥着那具僵硬过后又柔软,开始出现尸斑,慢慢腐烂着的尸体。 人死了果然应该拿去火化,这个样子太让人恶心了。 尽管现在恶心着我的正是“我”。 “爸爸,快起来啦。”我推搡着他,就像平时间叫他起床那样。 “去吃早餐好不好?步行街那家早餐店现在已经熬好第一锅豆浆了吧,你不是最喜欢那个了吗,再不去的话,就要被人买光了哦。” “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吃饭的吗?” 他明明答应过的,我不在家的时候他会去别的地方好好吃饭,我现在可是永远回不来了,他难道要食言吗。 “不去外面也可以,冰箱里还有吃的……”不对,已经过了三天了,应该也不新鲜了吧,算了,不能让他吃那样的料理。 “去大伯家吧,大伯母做的菜很好吃呢,你看我就是和她学的嘛,你应该也吃的惯的吧?” 没问题的吧,就算我不在了,你也能好好的活着的,对吗? …………… 一个鬼魂一直喋喋不休着,活着的那个反而像死人。 我皱着眉,大声大声的说话直到崩溃 “………你在这样我就生气了哦。” “你快点起来!!” “我已经死了你听到没有!” “这个身体只会一直腐烂去,永远醒不过来的,永远!” “……我求你了……活下去好不好……” 我已经陷入巨大的痛苦中,比已经死了还要绝望,看着他自我折磨,好比把我的心刨出来,刺上千针百针。 他终于动了动,我欣喜的看着他,笑意却逐渐凝固在嘴边。 他亲吻了“我”的唇,那张嘴唇已经变得乌黑散发出腐臭味,但他未知未觉一样,仔细的描绘着,含住唇珠研磨,后似是用力的咬了咬,一丝腐血流了出来,又被他吞咽下去。 我怔愣着,为什么…我活着的时候,你从不告诉我。 现在我死了,你却这么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我不是吗。 把脸埋进手臂里,身体仿佛又是四分五裂的痛。 爸爸,你真的,好残忍啊。 后来,我一直陪在父亲身边,尽管他再也看不见我,我也再触摸不到他。 他不断的发疯,抱着我的尸体不肯放手,嘴里胡言乱语着,不过幸好,第九天的时候伯父和叔叔们找来了,看见我们父女的惨样都被死死的骇住,不过他们很快镇定下来,强行拖开虚弱的他,带去治疗,说真的我松了一口气,终于…… 他们拉开爸爸和“我”的时候爸爸歇斯底里的怒吼着,眼里全都是滔天的恨意,没办法最后只能被叔叔打晕,那一刻我似乎看见从他眼角滑落一滴泪。 我只能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大伯扶住我腐烂得不行的尸体,眼泪也滚落下来,四叔脱下外衣盖在“我”身上,除了把爸爸送出门的五叔和堂哥不在,其余的叔叔们看着死的凄惨无比的“我”都沉默着,眼眶通红。 ……让大家难过了呢,真的很抱歉。 一眼都没看那个“我”,尝试着飘出房间,跟着爸爸而去。 我苦中作乐的想着变成鬼也有好处的嘛,可以一直跟着他啦,不用担心他再把我丢下。 爸爸被送到一个诊所,医生好像是大伯的人吧,很听他们的话,而也身为医生的我发现这里有很多市面上违禁的药。 无所谓,只要爸爸没事,在哪里都行。 我虚假的吻上他消瘦到颧骨凸出的脸颊“爸爸,好好听医生的话哦,这样才能好起来。” 可自从他醒来之后就是发狂似的找我,现在被绑在病床上,打了镇定剂,眼睛却半开半闭的死盯着天花板。 我心里不舒服,我就在旁边你不看,看什么天花板嘛…… 眼珠子动了动想到一个方法,飘起来,垂直正对着他,头发居然还垂到了他的胸口。 这样一来,就好像是他在看着我啦。 真好,做鬼还有这样的好处。 后来伯父过来了,还带来一个盒子,他告诉爸爸那里面装的是我的骨灰,他们已经替我办好了丧礼。 对嘛,死掉了就应该火化,我高兴的向伯父道谢。 爸爸动也不动,却说了这些天一来的第一句话,或者说第一个字。 “滚。” 伯父叹气“阿仇,接受现实,奚奚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疯狂点头,伯父真是善解人意。 “你放开我,我要去接她。” “她就在这。” 我的目光移到那个四四方方又窄又小的黑盒子上,对,我就在这。 “那不是她。放手…放手!!” 他暴怒着,额头上青筋暴起,血丝充满了眼球,不肯接受那个盒子里的我。 可同样也看不见他身旁的我。 最后伯父走之前说:“你要是不想为惨死的女儿报仇,那就随便你。” 尽管我不想他为我报仇,但这句话该死的有用,那之后爸爸开始配合治疗,也开始正常的吃饭睡觉。 我日复一日的陪着他,却眼睁睁看着他宛如行尸走肉,想安慰他的心伤也无能为力。 也知道了他和叔伯们的事,我的死或许正是因为他们,仇家寻仇也好,我时运不济也好,又怎么样呢,我只要他好好的活着罢了。 那一天他们把杀我的人抓到了,看着这个被剜掉双眼削掉了四肢的……姑且称之为人的生物,心里恍惚一阵,啊…就是他杀了我啊… 他还在桀桀怪笑着,配着他恐怖的模样,真是比我这个鬼还恐怖。 堂哥气愤的踩在他的头颅上,质问他笑什么。 “高警官,你在这吗?”他发问。 当然在的,我看着身旁的爸爸,他眼里只有麻木不仁,没有太多的恨意,只有死寂,心如死灰。 “哈哈哈哈,高警官你知道吗,你女儿到死都想着你呢,我听到她说,爸爸救我爸爸救我…哈哈哈哈哈哈好可怜啊!” 我听见他这样讲,还回想了下自己是不是这么说的,结果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还在接着刺激爸爸,继续说怎么虐杀我的“她真是个漂亮的姑娘啊,有这么好看的女儿高警官你都不帮她开苞,我只好帮帮你咯,啧啧啧,她又白又嫩…还很紧哈哈哈是美人中的极品啊!” 四叔暴怒的拉起他的头,想封他的口,却被爸爸阻止了。 走到他面前平静的开口:“让他说。” “怎么,你羡慕我吗二哥,哈哈,对了,哪怕她断气了小逼都紧得不行!简直是天生的婊子!” 我听着他说着羞辱我的话,内心倒是没有什么波澜,说这么多,不过是为了激怒大家,给他一个痛快罢了。 我心疼的看着爸爸,想告诉他我没事,一点都不疼了现在。 他由始至终都平静的听着这些污言秽语,但我知道,比起羞辱他,羞辱我更能让他痛苦。 我盯着地上的那个可怜虫心想,你的目的达到了。 等他词穷再无话可说的时候爸爸才笑了一声:“说完了吗,就这些?” “多谢你,告诉我她在走之前还在念着我,这样,我就不无辜了。” 我心里一紧,他这是在责怪自己吗,不是的不是的,爸爸,我没有怨你…… 他又接着开口:“放心吧,你不是让她满心绝望死去的人,我才是……所以我不会杀你的,你会,活的好好的。” 听着地上那个人的咆哮,我已经不在乎他之后会怎样了,我心里全是爸爸刚才的话,焦急又悔恨,要是当时多撑一会就好了,爸爸就不会什么都怨恨自己了…… 仇人找到了,可爸爸还是没有解脱,我的死已经成为了他的桎梏,把他架在炼狱之中,反复折磨。 我开始憎恨,憎恨自己,憎恨每一个人,为什么要让他这么痛苦…… 如果有地狱,我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只求能解除他的痛苦,消除他的罪孽。 终于有一天,爸爸举枪自尽了,我看着他头颅爆开,轰然倒地。 那一刻我仿佛也被子弹击中,破碎成了亿万沙砾。 —————————————————— 作者:本来说是写高警官穿越的,但是我越写越崩搞得我很崩溃………写了五六章基本都做废,又想先放楼外楼,结果忘了点保存,手动再见。 这一篇是我新构思的番外,前世奚奚死之后变成鬼魂跟着高警官一段时间,然后重生回死之前,黑化了去反压高警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写这个比较有灵感呢,沉思脸。也算是先给楼外楼找找感觉。 番外·再见二 【亦可再次相见】 我通过镜子不断调整着我的表情,哭泣、愤怒、忧愁、悲伤,尽量做到完美。 别误会,我不是疯了,只是在做情绪练习而已。 现在的我是个活人。 记得最后我看见爸爸自杀了,然而就算他死了我们也没有相见,始终没来得及告诉他,我不恨他不怪他不怨他,我是那么的爱着他。 可我居然重生了,于是从睁眼的那一刻开始我决定要牢牢的抓住他,再也不会让他痛苦。 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我朝着她嫣然一笑,眼含秋波,肤光胜雪,勾勒出一个姣好妍丽的面容。 还有我该做的事一件都不会落下…… 今天是4月10号,早上七点整,我从重生回来就一直在准备很多东西,手术刀、银针、迷药……当然最重要的是我自己。 复仇这样的事当然还得是自己来做。 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听到他在叫我,“起来了吗我买了早餐。” 把手中的东西放好,施施然走了出去。 哪怕是看过了千遍万遍他的模样我也觉得不满足,在心里勾勒了一遍又一遍,每天都沉醉痴迷的想着他。 只是面上隐而不露,毕竟他是个宁愿在自己死后折磨自己千疮百孔而活着却什么都不告诉我的人。 不过每每想到他和我一样在午夜梦回之时疯狂思念着彼此,就按捺不住的心中窃喜。 接下来的事情和前世没有什么不同,吃好早餐,嘱咐他注意安全,送他出门,自己去找了好友谢季。 来到寺庙中,只不过这次我没有虔诚的跪拜,冷漠的注视着那尊金身佛像,觉得有些讽刺,善男信女在佛前跪拜了千年,妄想消除自己的业孽,希冀来世托生到一个幸福美满的生活中去,不知佛祖心中可有过任何怜悯。 佛祖啊,这一次我要靠自己去改变了,不奢求任何人饶恕我的罪过,但若有怜,请让我生生世世找到他,长相厮守。 和好友道了别,我踏入了前世的死地。 我知道那个男人就躲在我的床底,手握尖刀,怨毒的诅咒着我和我的父亲。 可哪里还会让你如愿呢。 我从包里取出了一颗裹着糖衣的迷药,含入口中压在了我的舌头底下,在五分钟之内它是不会融化的,又注射好解毒剂。 我躺在床上在心里默默倒数着,三…二…一。 屋子里的光亮瞬间被湮灭,昏暗笼罩住我的周身,或许是曾经做过鬼的缘故,黑暗比亮光更加让我安心呢。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 听着床底窸窸窣窣的响动,笑意抑制不住的爬上面容。 他嗤笑一声,音调暗哑“你倒是意外的聪明。” “不过……可惜了。”他掐住我的脖子,刀刃贴着我的肌肤游动,最终停在左肩处。 我勾唇笑道:“不,怎么会可惜呢。” 他停顿了两秒,像是没料到我能如此冷静,甚至是冷静过头了。 握住他拿着刀柄的手,迅速起身,刀子瞬间穿透了我的肩膀,很痛,但是痛得让我兴奋。 血液喷溅在他怔愣的面庞上,我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了我的唇。 “唔!!”他想要推开我,却被我搂的死紧,我与他唇舌纠缠,直到确保那颗无色无味的药丸彻底融化在他的口中,被他吞咽下去。 他不知已经掉入我的陷阱,甚至渐渐沉迷在这个死亡之吻里,双手急迫的揉捏着我的身体。 恶心,无比的恶心。 我在心里嫌恶着他,面上却热情的回应着他。 衣服被撕开,粗暴啃咬着我的嫩肉,留下一个个牙印,他的手用力捏着我的腿根,狠狠地掐着。 ……差不多了,身上有这些痕迹的话,爸爸应该会更心疼我的。 没错,能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接触,只不过想让某个人着急心疼的而已,当然也是适可而止的,我可不想看见上辈子他那副样子。 这个男人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我轻笑一声,故作好奇的问他:“怎么了?” 我抱住他的头,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是不是……感觉身子有点麻?”我看着他瞪大的眼睛,更是笑的快意。 “现在已经完全提不起气来了对不对?别这么看着我呀,想说什么?” “哦抱歉,我忘了你说不了话了。” 声音徒然变冷,将他从我身上推开,掉在地板上。 上辈子我被他推到在地,是无助和绝望的,现在看着他眼里的惊恐,我觉得十分有意思。 原来看着一个人苟延残喘的样子,是挺爽快的。 那把刀就留在我的肩头上,我也懒得拔出来,待会还有用处呢。 “你知道吗,我本该将你千刀万剐才对。”我叹息一声。 “可是我讨厌人变得血肉模糊的样子。” 我一边说一边取出我准备好的工具,“呐,你知道我是学的医科专业吗?” “我告诉你哦,读医其实是很枯燥无味的,四年本科一年预科……” 我摇摇头,笑了笑“为的就是读出来救死扶伤呢。” 但是现在要拿它来杀人了。 “你知道怎么如何提取毒素制作迷药,针刺哪里会很痛但看不到伤口也不会死掉吗?” 他面露惊恐,看着不断逼近他的我。 “现在就告诉你。”扬了扬手里的一套细如牛毛的针“你可别小看他们,我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解开他的衣服,手指按了按他喉咙上的一个穴位,就像我在医院哄小朋友打针时那样温柔说道“要开始了哦。” 手里还有十根针。 我站起身来,目光冷淡的看着地上这个被刺到涕泪横流,小便失禁的男人。 是这样的,刀子割开皮肉纵然痛苦,但是用针刺入人体某些穴位更能让人痛不欲生。 想到上辈子我的样子,心里嫌弃这外行就是外行。 “还有几根针呢,你想刺在哪?” 我仁慈的让他自己选择,看着他蠕动的嘴,善解人意的低下头去听他在说什么。 “杀了…我…” 我噗嘶一声笑出来:“别急啊,我会满足你的。” 我巡视这他的全身,要说哪里还没下手的话那就是…… “你知道吗,在医生眼里,大家都是一块肉,只有切和不切的区别罢了。” 说着解开了他的腰带。 “其实我不怎么看重贞洁那层膜,但是……哪个女孩子不想把他留给最爱的人呢。” 既然伤害了别人,就应该做好被别人报复的准备。 看着他软成一坨的性器官,我尽力忍住恶心,不让自己吐出来。 取出一根八厘米的长针,在他痛苦绝望的眼神下慢慢从他顶端刺入进去,直到整根针没入。 他喉咙里发出痛苦“呵、呵”声,接下来是第二针…… 做完之后我看着我的手心想之后要拿哪个牌子的消毒液洗才好呢。 时间也差不多了,爸爸该回来了。 听到楼下传来开门声,我一把将肩头上的刀拔出来,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脏,一刀毙命。 他扭曲的表情永远凝固住了,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发出害怕的尖叫,抱着身子蜷缩在一块。 “奚奚!”他听到我的尖叫迅速跑上楼,冲过来抱住我。 我装作挣扎着,大喊大叫,一副差点被侵犯,混乱之下错手杀了人的受害者模样。 “别怕,没事了。”他紧紧拥抱着我,不断安慰我。 我颤抖着开口:“爸爸…爸爸,我…我杀人了!…”埋在他的怀里啜泣。 “我…不是故意的…” 其实就是故意的。 “没事的,是他该死!”他恨恨的说,又是对我的心疼,又是对这个男人的仇恨。 “都怪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爸爸,我好害怕,你别离开我……”我的声音越来越小,肩头的血一直在流,我也有点撑不住了,终于在他怀里晕了过去,但看着他为我激动失控的样子,真的很开心…… 再一次醒来我躺在病房里,手被紧紧的握着。 真的一直陪着我呢……… 我眼中泛起泪光,太好了,他还在。 看着他微微打盹的样子,心下安定,轻轻的出声:“爸爸。” 他也一下清醒过来,看见我从昏迷中醒来欣喜若狂,先是叫了医生,然后温柔的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哪里都好。 “爸爸,我好想你。” 他握着我的手,情不自禁的吻在我手背上,十分的用力。 “没事了。我在。” 医生的到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只好依依不舍的看着他被请出病房。 接下来两个月的养病时间还是相当开心的,因为他请了假来陪我,每一天都能看着他,和他说话,或许是变成鬼的那段时间的后遗症,一定要他回应我说的每一句话,他要是稍微沉默了点我就开始哭鼻子,搞得他只好不断的哄我。 他以为我发现不了,总是在我睡着时偷偷吻我,就算不睁开眼睛,我都能感觉到他眼里炙热的爱意。 我暂且忍住了回应他的心,努力克制自己,这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谁让他上辈子一直装着对我冷冷淡淡的样子。 小小的报复一下,不为过吧? —————————————————————— 这一章写奚奚高能演技的时候我脑补了一个大明星影后女儿x三流编剧爹的故事,捂脸……… 番外·再见终 窗外正下着雨,我靠在窗边看着大地被砸出一朵朵的水花,直到整个变成暗色,躲避不及的行人们抱头鼠窜着,不一会街上就冷清起来,偶尔传来的几声车鸣在雨帘的阻碍下也显得不是那么的噪耳了。 恍惚想起中学的时候有一次也是这般倾盆大雨,没有带雨伞的我躲到一个逼仄的屋檐下,怀里紧紧抱着书包,头发和肩膀都已经被雨水打湿了,穿的又单薄,整个人瑟瑟发抖着。 不过那个时候的我似乎是很喜欢雨天的,用沾满泥泞的白色球鞋去轻轻地点着水洼,袜子很快被雨水打湿,灌进鞋子里显得沉甸甸的,然而还是乐此不疲的玩着,丝毫不在乎本来身体就不好的我之后会怎样,是不玩到尽兴不会罢休的任性,直到一件还带着烟味和体温的大衣笼罩在头上,疑惑的我却对上一双带着谴责的眸子,那时心虚的低头不敢和他对视,把脚收回来乖乖的站好,却微不可闻的听到一声叹息,可抬起头又一切如常。 这样想着我反而把窗子拉开,用手去接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冰冰凉凉的亲吻着我的手掌,好像又找到了少年时那种单纯的快乐。 还没体会多久,手掌就被握住,被拉进了温暖的掌心里。 于是我又对上了那个带着责怪的眼神,只不过这次我没有避开他,反而沉沦其中。 “才刚出院没多久又想把自己弄回去?”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薄怒,更多的是为了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心疼。 “我知道错啦。” 乖巧的道歉,保证下次不会再犯,他扭紧的眉头才松懈下来。 他看了看桌上做好的饭菜,无奈的叹气,说道:“饿不饿,不是说过了不用等我的么。” 可是他不在,我根本没有吃东西的胃口啊,不和他一起的话吃饭就没意义了,变成了单纯的填饱肚子而已。 因为受伤没多久的缘故,他不再允许我下厨,找了个家政来帮忙做饭和打扫卫生,只在早上十点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来,其实我知道他是想给我找个能说话的人,在他回到家之前不让我孤零零的。 其实除了他在身边以外,有人在和没人在对我都没什么区别。 他端着菜拿去加热,我坐在桌边盛饭,是我每天都能感觉到快乐的一件事。 “快吃饭吧爸爸。”我盛好饭递给他,和他一起动筷。 饭桌上偶尔简单的交谈两三句,一顿饭也就结束了。 他去洗碗,虽然之前弄破过很多只,但也坚决不让我动手,我眯着眼睛想着他从笨手笨脚到逐渐熟练的身影,又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嗯……如果这辈子都能这样就好了,永远不分开。 自从出院之后我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发呆,毕竟杀了个人,说什么感觉都没有是骗人的,并不是愧疚和害怕,而是总想起上辈子做鬼的那段时间,每一天都患得患失,生怕什么时候他就会消失不见,只留我一个人…… 那一刀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我身体的状况变得很糟糕,动不动就感到晕眩和劳累,哪怕是整天坐着不动。我自嘲的笑了一声,罢了,就当作是报应吧。 迷迷糊糊的,意识逐渐的远离,我觉得我又要睡着了…… 高仇洗好碗从厨房里出来,看见女儿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顿了一下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蹲下身,仔细地看着她的眉眼,温柔的抚摸过她的脸颊。 心里想起今天保姆和他汇报的事,这个保姆自然是他的人,除了干活之外也负责保护奚奚的安全。 “小姐今天在您走后也坐在窗子旁边,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他皱眉,每天么…… 知道她的睡眠很浅,也不敢把她抱回房间里去,只是拿了床被子轻轻搭在她身上,然后坐在她身边守着她安睡。 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真正的安心呢? …… 又跌入到一个久远的梦中,挣扎着醒来,又全然不记得梦到了些什么,身上盖着的被子似乎是让我出了一身汗的元凶。 想起身,却看见他正靠在沙发的一旁打盹。 索性又躺了回去,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他的脸似乎有些红,呼吸声也有些沉重,我靠近了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喝酒了啊原来。 扫视了一圈在茶几上看到了两个空酒瓶,真是……说好的戒酒戒烟呢。 或许是我的动静有些大,他皱了皱眉眼睫毛颤了颤就醒了过来。 “抱歉,我睡着了。” 他抬手揉了因为睡姿不当而酸痛的脖子,我有些心疼,也不想追究他喝酒的事了,让他坐到我的面前,动手帮他揉捏着肩膀。 “爸爸,好些了吗。”身为医生我还是知道怎么按摩的,十指柔软却暗藏巧劲,不一会儿他本来隆起的脖颈肩头的肌肉就放松下来。 “……嗯。” 我心里自然高兴,处理好了肩膀,又帮他按摩太阳穴,喝这么多酒实在怕他头疼。 “奚奚,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听到他突然发问,我愣了一下,呡了呡唇有些期待的回问:“爸爸,要带我出去吗?” “嗯。想去吗?” 我一下就笑开了,能和他一起出游的话,当然是想的。 “好啊。” 他轻笑,“也不问问去哪里?” 我自在轻松的回答:“不管去哪,只要和爸爸一起去就好了。” 话音刚落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他回过头了看着我,眼中有浓烈的情绪在翻涌。 “怎么了?”我仍然温柔的看着他,也能从他专注的眼里看见我的模样。 他喉头滚动,伸手抚住了我的脖子“奚奚……”慢慢的压近身来,凑近我的脸庞,最后吻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清醒的时候吻我,被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击中,忘了身在何方,任由他温柔的舔舐着我的唇,舌头伸了进来,带着甘冽的酒味,深入的吻我。 我慢慢的被他压在了沙发上,他爱怜的捧着我的脸,唇齿相依,舌卷着舌,彼此吞咽着,“奚奚……宝贝。”光是听着他叫我的名字,就足够让我动情。 尽管已经沉溺在他的臂弯里,我却还是在他把手伸进我衣服里的时候制止了他。 轻喘着气,和他不过毫厘的距离,他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庞上,“……就到这里吧,爸爸。” 他似乎回过神来,立刻放开了我,神色愧疚,“对不起……我确实,喝的多了些。” 他似乎痛苦的闭着眼睛,抚住额头,“如果…如果有下次的话你推开我就是了,不用……” 我捂住了他的唇,在他不解的眼神中笑着缓缓说道:“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如果是亲亲的话,我随时都可以的。” 这句话给他的震惊可不小,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我,好一会才说道:“……会出事的,你不怕吗。” 我过去拥抱着他,勾着他的脖子“出事的话…会怎样呢?” 他想抱我却又不敢碰我的样子把我逗笑了,“出事的话,爸爸…会对我好吗?” 已经是赤裸露骨的勾引了,他握着我的肩,却也舍不得推开,依依不舍的摩挲着。 “你不用委屈自己。” 委屈?是求之不得。 我躺在他怀里,接着刺激他“爸爸……以后都陪我睡好不好?” “奚奚……我会伤害你的……”他拥紧了我,压抑低沉的出声。 我又笑了:“我可是只答应了你亲亲吧,没关系的。” 我实在爱极了他的吻,因为上辈子他亲吻我的死去的身体给我的冲击太大了,渴望和他接吻已经大过了一切。 他叹气,“……都听你的。” 从那以后,只要是他和我单独在一起一定会和我接吻,深深浅浅,温柔粗暴,勾着彼此的身子,恨不得吸进对方的灵魂里,但再激动他也牢牢的守着答应我的事,没有碰其他的地方,最难耐也只是狠狠攥住我的肩头,力气大的像要捏碎它们一样。 “奚奚…宝贝…喜欢吗?”他一边吻一边问。 我眼神迷离,红晕早早的爬上脸颊,发丝凌乱。 没有回答他,只是专注的享受他的吻,他也不恼,只是更用力的吻我。 吻罢,彼此都是气息不匀,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我心里一动,自然而然的吻了上去舔净他带着咸味的汗水。 做完之后看见他温柔的瞧我,倒是又不想让他这么开心了。 “爸爸以前吻过很多女孩子吗,我完全不是你的对手呢,不公平哦。” 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我噗呲一声笑了,“跟你开玩笑的,不过,爸爸是第一个吻我的人,是真的哦。” 我心里有数,他以前没女人是不可能的,而且不会少……毕竟自己都是他一夜情的产物。 那又怎么样,他以后也只会属于我一个人。 “奚奚……”说着他便又吻了下来。 又是一个绵长的吻,最后他实在稳不住了才放开我,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尽是疯狂的情欲,然而他只是深吸了口气,去了浴室。 看着他颇有些狼狈得背影我愉悦的笑着,却又渐渐的沉寂下来,目光幽暗的盯着天花板。 想起前世在他身边的那段时间,有一次他突然欣喜若狂的叫了我的名字,我以为,他能看见我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被狠狠地讽刺了一次,他只是被自己幻想出来的身影迷住了。 我悲凉的看着他抱着一团空气,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影,听他述说着他的情意,悔恨,思念。 甚至最后他和那个幻想中的人做起了那种事,他一边自慰一边叫我的名字,脸上尽是癫狂的幸福笑容。 然后等他醒来之后又是歇斯底里的发狂。 海底月捞不起,心上人不可及。 回忆到他解决好了回来拥着我结束,我回抱着他,恨不得变成千丝万缕的线,无孔不入的水,融入他的骨血,和他永不分离。 “爸爸,你想要我吗?”我喃喃的开口,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想法,却明知故问。 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声音暗哑的说道:“想。” 只有一个字,却是那么的沉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苦笑一声,“具体记不清了……从你,还不懂事的时候吧。” 那应该是很早了。 “为什么从来都不告诉我。”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或许我们最后就不会弄成那样了。 他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的难过,“我怎么能告诉你,怎么敢告诉你,让从来都把我看做是父亲的你面对一个肮脏的我呢。” 我的眼泪似乎决堤了,又哽咽着开口:“如果,如果那天我没有活下来,你再也见不到我了呢,你会不会后悔。”这个问题无疑是撕开我溃烂已久的暗疮,锥心刺骨的疼痛着。 “……不要问这种假设,不要对我这么残忍!”他也压抑着回答,仿佛多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可明明是你……在对我残忍。 “爸爸,我会给你的,完完整整的,把我交给你。” 我在他耳边如此呢喃着,但心痛的余韵太绵长,支撑不住的我不一会又昏睡了过去。 伯父和伯母有一天招待了我们父女俩,主要是为了看我痊愈了没有,但听说我的身体大不如前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告诉我要不然就去外国的机构调养身子,我笑着摇了摇头,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连每天和他分开那几个小时都让我受不了,何况是漂洋过海,和他相隔万里呢,那会是要我的命的。 见我坚决伯父伯母也没有勉强,只叫我不要劳累忧心,只管好好养病。 聚餐结束后和爸爸去了趟超市,采购了一些东西才慢悠悠的散步回家。 看着他一个人提着两大袋东西我有些无奈,完全不让我上手做任何事啊…… “爸爸,我就算是养病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适当运动才有利血液循环嘛。” 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谁说你什么都不做,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天天有事让你做。” 我沉默了会,怎么感觉这么的话里有话呢…… 走到小区门口却发现楼下贴着一张通知 “由于附近施工挖断了水管,工人正在全力检修,于今晚二十二点时许到明日十点时许恢复……” 我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钟头。 于是和他赶紧回家,接了几盆必用的水,就开始沉默。 他咳嗽一声,看了眼时钟,“还有四十来分钟,你先去洗澡吧应该来得及。” 我过去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爸爸你不洗可以吗,身上都有味道了哦。” 其实我是逗他的,最多有点轻轻的汗味,也闻不太出来。 我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不如…一起洗吧,节约时间嘛。” 他惊了一下:“你!……你真的……” 我失笑,果然不怀好意“你想到哪去了,你用花洒我用浴缸,把灯关着不就好了。” “……………” 拉着他就进了浴室,毕竟时间可是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啊。 关着灯反而旖旎的氛围更重了,我们背对着身子脱衣服,衣物摩擦的声音更是叫人浮想联翩,我赤裸着踏进浴缸里,缓缓的躺进水里,闭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那边也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将头发洗好之后把浴盐倒入水中,倒了一会我才想起来,待会要冲泡泡的话岂不是就要站到淋浴那里去了…… 啊……脸好像要烧起来了…… 但毕竟时间不等人,浑身抹好泡泡后我起来走了出去,水声哗啦,心跳剧烈。 “爸爸……能让我冲一下身子吗。”我站到他身后,有些拘谨的开口。 “哦……好、好。”他没想到我离他这么近,吓了一跳就给我让了位置。 仍然是没有回头看我,看着他也窘迫的背影我反而平静下来,一个想法慢慢在脑海中冒出来。 “爸爸你打沐浴露了吗?” 在离他不足半米的距离问他,似乎都能感觉他身上蓬勃的热气。 “没有……” “嗯…我帮你好不好?” “什么?” 我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他精壮的身子,柔软的躯体贴了上去,他狠狠的震颤了下。 “因为…我身上还有泡泡嘛,物尽其用。” 他想回身,却不知道怎么面对赤身裸体的我,竭力克制着自己,“你不是不让我碰你吗。” 我轻笑一声,“所以现在是我碰你啊。”我坏心的道:“所以爸爸,不准动哦。” 他被我霸道的话噎住了,而我开始在他身后摩动起来。 “奚奚!……你!” 因为身高原因,我抱着他的肩膀,胸乳在他背部磨蹭,平坦的小腹蹭上他坚实的臀,一只修长的腿挤入他双腿之间……… 唔……全身都好硬啊。 不止是硬,他越来越火烫全身都在积蓄着力量,隐忍着男人最不堪忍受的性欲。 “爸爸,转过来抱我吧。” 确保我的泡泡已经涂好了他的身后,我主动要他正面对着我。 “唔……”我被他转身瞬间,双腿之间的东西打到,黑暗之中看不见他的模样但是那种坚硬如铁,滚烫粗长的触感还是让我心惊胆跳。 他抱着我的身子,浴火熊熊燃烧,怒极反笑,“还想怎么玩,我陪你。” 心里暗笑,嘴上挑逗着他:“什么嘛…人家好心帮你涂沐浴乳而已。” 他掐着我的腰,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你继续吧。” “好~”声音软绵又带着嗲劲,开始在他身前磨蹭,没想到他几乎是下一秒就把我抱起来,让我的双腿夹着他的腰,骂了句脏话,把我抵在墙上狠狠的亲了下来。 被他用力的擒住小嘴,我连呼吸都有点困难,更羞的是他火热的事物直直的卡入我的臀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破了我的身子,嵌入我柔软的肉里。 “哈…哈…爸爸,别闹了,开水冲一下,不然就要停水了哦……” “……让我要你好不好?我忍不住了。”因为离的近我能看到他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真的忍的很辛苦呢……却还是考虑着我的感受。 我安抚着他的背,哄着他说道:“先洗好澡出去吗,我有点冷了……” 听到我说冷,他死命的忍住,打开水给我们两人冲洗,像是报复一般,一点都不客气的在我周身上抚摸过,胸乳,小腹,臀瓣,还有……最私密的地方被他狠狠的揉了两把,弄得我差点软了腿。 最后被他用浴巾裹着带出了浴室。 被放到床上,他炙热的眼神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爸爸……刚才有看到我的身子吗?” 他喉结滑动,低哑着嗓音问我:“你愿意让我看吗。” 向着他婉转的微笑,“当然可以,全身上下,都可以看给爸爸看哦。” 尽管刚刚已经被摸了一遍了,现在让他看我的裸体还是让他血脉喷张,激动不已。 打开浴巾,我如凝乳般嫩白的娇躯就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紧盯着我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两团雪乳,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奚奚…我在梦里梦见过很多次你的样子,都不如你现在这样美……”他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低垂着眼眸,说不喜欢听他这样说是假的。 “爸爸,你躺下吧……我,想自己给你。” 这样,就当做是我勾引了你,报应也好,责骂也好,都算在我头上。 他还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在我身边躺倒下去。 我抚摸过他的面庞,亲吻在他的额头,鼻梁,嘴唇。 翻身跨坐在他的腰上,目光深情的看着他,“爸爸,我真的好爱你,我把我自己给你,你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我眼眶通红,落下泪来。 “好。我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听到他郑重的回答我如释重负的笑了,过往的点点滴滴涌入心头。 抚好他粗长狰狞的肉茎,拨开我合拢的花穴,慢慢的碰触在了一起,几乎是同时我们两都呻吟出来。 我仍注视着他,在他炙热的眼神中,一下入了进去。 “啊!……”我痛得大叫出声,他也惊到了,一下扶住我的腰。 “奚奚!”没想到我这么勇猛,一下就直入到底。 没有理会他,我强撑着抬着臀部上下运动。 几乎是自虐的和他性爱。 “停下来,你会伤到自己!” 他想箍住我的腰,让我停下来,却被我阻止了,一边哭一边跟他说“爸爸…让我…让我做吧,嗯…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受一些。” 这些比起你在我死后对自己做的又算的了什么呢,微不足道罢了。 “啊…啊…爸爸。”我开始叫他,在他心疼的目光里摆动着身子。 “我好爱你…也…也好恨你…” “你为什么…啊…是我…爸爸…” “嗯…啊!我的第一次给你了,我的一生都给你了,你对我好好的好不好?” 不知不觉中我已泪流满面,我想得到他的爱,想让他永远只对我一个人好。 “奚奚……爸爸爱你,你要怎么才肯相信?” 我信的…我信的…我只是……怕…… 怕你有朝一日不要我。 “爸爸…啊…好深入…爸爸感觉到了吗,你在我身体里……” 渐渐的我也开始得到了性爱的趣味,身体里的液体一股一股流出来,浇到他的性器上,内壁不断收缩,死死的往里吸着他。 我开始浪叫,娇媚的呻吟,“爸爸…好厉害…啊…啊…” 他双目赤红的盯着我发春的样子,掐着我纤细腰肢的手越来越用力。 毕竟体力不支,等我第一次高潮过去之后就软到在他的怀里,娇喘连连,泪水沾湿他的胸膛。 然后自然是由他接力,与我紧紧的十指相扣,一下下深入的撞我,我好似魂飞魄散,摇头晃脑,娇吟不绝,小穴狠狠嘬着他的棒身,不舍留恋到他每次拔出来都发出响亮的“啵”声。 在一片混沌下,我被他搅弄的天翻地覆,又是爱他又是恨他的胡言乱语着。 就这样我和我父亲在跨越了两次人生后,彻底无视父女的身份,媾和在了一起。 那以后,他真的做到了只爱我一人,只对我一人好。 在他的呵护下我放下了前世的执念,一切痛苦仇恨化为灰烬。 然而还是情深不寿,在和他甜蜜幸福了十年之后,旧伤发作,不断咳血,昏迷过去,没过多久就与世长辞,这一次再也没有化为鬼魂,闭上眼,将我最深爱的他又一次留在了人间。 —————————————————————— 大家淡定,这只是个番外,真正的高警官和他的奚奚每天还是没羞没臊的活着,七老八十了才走的,这一篇最主要是弥补了前生的遗憾(哪里) 不同的是,上辈子奚奚怨恨绝望的死,高警官百般折磨的活,这一次她是在他的千娇百宠下离开的,明白彼此的心意,没有太多的遗憾,除了没有厮守到老(被打) 下一篇番外就是奚奚和高警官的正常世界了,没羞没臊的吃肉,没啥剧情了就。 《楼外楼》·一(暗涌) 早春带着料峭,没有任何温暖的气息,像是一场盛大的祭祀之前令人湍湍不安的沉默和暗流涌动的狂热。 是的,不过是好戏开场前戏台平静的假象罢了。 不过若是连这一点的寒冷都熬不过去,那可无缘得见春意融融的欢欣啊。 下属跪在他的脚边,汇报着这近日以来朝中官员的动作。 “……卑职查到户部侍郎刘大人有把柄握在了丞相的手里,所以这次诬陷主上的事恐怕……” 傅玉书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眯着眼睛冷笑一声:“老狐狸,尽是找人给他当替罪羊。” “属下是否……” 他摆摆手,示意不必说下去,“罢了,现在我也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烛光的残影在墙上跳跃着,斑驳了一室的光影。 “想让我死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傅家是业朝开国以来第一世家,根深叶茂。祖父傅琰曾随太祖打下这大好河山,受封为平阳侯,父亲傅祺雪虽为一介书生,但却在明帝受刺时为其挡下刺客的毒箭,如此,明帝为了弥补老侯爷失去唯一的儿子更是大大提拔傅家在朝中的地位。 傅玉书接过平阳侯之位时年仅十二岁。 这二十五年来每日如履薄冰,行差踏错一步就会覆灭这祖祖辈辈的心血。 傅玉书闭了闭眼……这大半辈子都在干这种勾当。 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 年轻时也想过立马横刀战场杀敌,也孺慕忠臣良相,想过誓死保卫国家清白一世。 却不过为了这许多人的荣华富贵,一双手在风云诡谲的地狱里搅动是非。 自嘲的笑着,浑身上下都不知沾染了多少好人的血,洗都洗不干净。 再睁眼,他又是那个心思深沉,智多近妖的平阳侯。 “大姑娘今日在做什么?” 想起来关心一下许久未见的女儿。 “回主子,大姑娘正在为及笄礼做准备。” 傅玉书怔然,是啊……宁儿已经十五岁了。恍惚间甚至还觉得昨日的宁儿仍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今日竟已及笄,甚至是出嫁生子的地步。 宁儿是他唯一的骨血,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他却故意遗忘了她许久。 胸中萌生出痛意,他所亏欠她的又何止一点陪伴。他画地为牢,将她禁足在后院,却又不敢去见她,深怕泄露了他的怯懦,只有让暗卫来汇报她的点点滴滴,以慰相思之苦。 “告诉宁……告诉大姑娘,那日我会为她举办一个盛大的及笄礼,让她安心准备就是。” “是。” 然而,平阳侯府的大姑娘傅宜宁没等到父亲为她准备的盛大及笄礼,反而是等到了她父亲被下罪论斩的噩讯。 傅宜宁正在刺绣的针狠狠的扎进手指里,殷红的血珠滴落在雪白的缎面上。 她脸色惨白的奔出闺房,想要见他一面,却被父亲身边的长使拦住了。 “放开…放开我!”她第一次不顾自己世族贵女的身份大嚷着,双目赤红的推着阻拦她的仆从们。 “大姑娘!大姑娘不可去啊!” 长使一下跪在了她面前。 “不…不会的,父亲怎么会被下罪。”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忽而又坚定了目光“我要去,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这个时候我应该和他站在一起。”荣辱与共,是她作为女儿唯一的权利。 长使磕了几个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大姑娘也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实在是…… “大姑娘!主子早就有交代,这一天真的到了,请大姑娘避让!” 傅宜宁怔仲在原地,“你说…什么?” 长使实在是不忍心说下去,但为了大姑娘的安危…… “主子说过,若是有这一天,大姑娘…不许去见他,否则,就是有违孝道。” 说完跪伏下去,再不敢抬起头来看这个姑娘。 他残忍的叫别人来强调他们之间的身份关系,就连作为“女儿”也不能去见她,剥夺走她唯一能正大光明接近他的机会。 傅宜宁倏忽落下泪来,喃喃自语的开口“为什么…就因为,你真的……”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失声痛哭出来,却感到一阵又一阵的晕眩,被身旁的仆人及时扶住。 京城一家茶馆内,每人都在窃窃私语着,谈论着被下罪的奸臣傅玉书。 “……你听说了吗?平阳侯傅玉书,勾结乱党祸乱朝纲,徇私舞弊鱼肉百姓,于三日后处斩!” “嗬!好说歹说他老子爷都算是英雄人物,怎么到了他反而……” 又有人眉飞色舞的符合“谁说不是呢,这龙生龙凤生凤,没想到这却生的是个老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诶,平阳侯一人被杀就杀了,他那个国色天香的女儿……?” 说实话,哪怕他们谈论的在激烈,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贵族官僚的丑事对于平民百姓来说可比家常里短好听多了。 “你可别瞎想,就算傅玉书被砍头,但他女儿似乎没事,不是早就有传言的嘛,她是要进宫的。” “啊?不会吧,她爹都那样了……” 有人嗤笑一声,“你可别做白日梦,别说她是当今圣上的亲表妹,就算被牵连,也轮不到你连怜香惜玉。” 屋里顿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嘲笑声,那人被嘲红了脸,呸了一口,“谁他妈有那功夫,谁知道那小娘们会不会被发到官妓里去,到时候还不是个千人睡万人骑的贱人!” “哈哈哈,是啊,可就算那样也是沦为达官贵人的玩物,轮得到你吗哈哈哈哈哈哈……” —————————————————————— 呜呜呜!二修!真的不能没存稿…… 二·饯别 大牢之内。 手带镣铐的前平阳侯傅大人并不见任何惊惶之色,反而是波澜不惊的端坐着,仿佛明日要被斩首的不是他一般。 哪怕身陷囹圄仍然保持着高傲的风度,真不知道说他心境开阔好呢,还是在装腔作势。 傅玉书心中倒真的没有太大的想法,这一天他早就料到了,从先帝不断给傅家恩宠开始。 谁说圣眷隆宠就是天赐的恩惠,只不过是落下断头铡的先兆罢了,帝王心术古来如此。 只是……他在心中叹息,只是没有让宁儿有一个风光的及笄礼,还让她在生辰之日面对家族的支离破碎和亲眼目睹父亲沦为阶下之囚。 他睁开双眼望向牢房外,有人来了…… 傅玉书也是习武之人,能听清逐渐走进他百步之内的声音。 不多时,三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出现在牢房外,逆着如豆的烛光,静静地伫立着,仿佛在打量他现在的模样。 现在能避开所有的耳目还来看他的人,也只有一个了。 傅玉书从草席上站起,恭敬的作揖,再跪下身去,脊梁却挺得笔直。 “罪臣傅玉书,参见太皇太后娘娘,娘娘千岁。” 口吻如同每日上朝那般,仍是不卑不亢,谦和有礼。 没错,来人正是大业朝的太皇太后,当今皇上的亲祖母。 太后看着这个男人,要说建功,他的确也为业朝立过许多汗马功劳,要说谋逆,他也做了不少陷害忠良的事。 而现在,尘埃落定,哪怕他礼仪得体,却还是给她一副目光傲人的感觉,偏生他又长得俊美,眉目清隽像极了他…… 可终究不是。 太皇太后的目光由怀恋伤感变为冷峻,那人是高雅文士,端方君子,眼前这个,是个伪君子。 然而,亦是不能对他呼喝,平静心绪,和蔼一些的开口道,“子由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命人打开牢房,走了进去,仪态万千的落座在宫婢搬来的椅子上。 子由是傅玉书的字,倒是许多年未曾有人叫过了,虽说太后让他起来,他却觉得跪着或许好一些,不然待会这个老妖婆怕是对他更恨之入骨。 见他仍然跪着,太皇太后尽管还是有些愤恨但心中还是舒服了些。 哼,阶下之囚,还敢高姿态。 “唉,子由,哀家的女儿,你的妻子沁水公主今日在傅府中暴毙了,想来,是为你这夫君思虑过度的缘故。” 太皇太后抹了抹眼泪,哀伤的说道。 傅玉书看得在心里啧啧称奇,不愧是扳倒明帝第一任皇后,把持后宫多年,在丈夫去世后为孙子扫清障碍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啊。 他后院的那个是不是他的妻子,是不是沁水公主,大家心里都有数。 早年,父亲为明帝挡住了刺客,为了弥补傅家的其中一项就是,下嫁公主,与他结为夫妇生下唯一的侯府贵女宁儿。这是天下人皆知的。 只不过,公主殿下与侍卫私奔就是全天下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的事了。 自己亲生女儿的七岁生辰,不曾和她道一句生辰快乐,甚至还拿她来当诱饵。 公主同侍卫私奔,因怕事迹败露,便谎称是带女儿去寺庙祈福,避开耳目后带着宁儿一同逃走,却在半路将女儿交给假扮成自己的随从,与他们分成两路,诱他去追宁儿,自己逃之夭夭。 他在心中觉得好笑,皇室为了掩盖这桩丑闻,捏造出一个和他伉俪情深的公主活在他的后院之中,如今他被下罪,公主不堪打击一命呜呼。 嗯,真令人动容。 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是他傅玉书的强项,当即红了眼眶,“是罪臣该死,千刀万剐也报不及公主的恩情。” “唉,不怪你,怪我皇儿没命享福。” “只不过……可怜了宁儿。” 傅玉书心中顿时一沉,果然是来要挟他的。 “太皇太后,罪臣死不足惜,但宁儿,始终无辜。” “爱卿不必聒噪。”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爱卿聪明一世,应当知道哀家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傅玉书在心中冷笑。 为了当年祖父手中的一批宝藏,据说,还是能动摇皇室的宝藏。 他也望向她,泛起一个笑意,无端端又让人胆寒。 “罪臣明白。” 太皇太后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接着说道,“十年,十年之后皇上必定能得到这批宝藏。” 她勃然大怒,“竖子敢尔!你是在愚弄哀家吗!还是说,你更本不在乎宁儿的性命!” “太后息怒。臣并非胆大妄为。” 他的目光仍然沉着冷静,“我为宁儿挑选了太原太守柳之远的二公子作为夫婿,太原太守远离朝中风波,也没能力参与政斗,他儿子不过是个举人,我看中的是他一家清廉的门风。” 太皇太后冷笑,“爱卿真是有远见啊,可哀家比较想把宁儿许配给天子呢。” “宁儿福薄,怎配得上天子,太后……”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只要宁儿十年之内平安无事,与夫婿琴瑟和鸣,我的亲信自然会把藏着宝藏的线索交给陛下,陛下正年少,十年罢了,弹指挥间。” “呵,哀家怎么信你?” 傅玉书从怀中拿出一块军符,双手呈上。 “太后请看。” 太皇太后拿过军符,仔细端详着,按下心惊。 不错,这就是先帝所说的能开启宝藏的军符。 “另一半在?” “在臣亲信手中,太后,臣只要宁儿平安。” 他顿了顿,又道,“况且,臣的旧部似乎也未全覆没。” 太后咬了咬牙,的确,这也是今日她来见他的目的之一。 “傅玉书,你用宁儿的性命给哀家启个誓吧。” 他当即咬破了手指,向天指道,“傅玉书在此立誓,如若因臣朝中而动荡不安,必叫我儿不得好死。” 太后吐出一口气,“很好。哀家,就信你一次,我会照拂好宁儿,你,安心上路。” 说完拂袖而去。 良久,傅玉书才从地上起身。 是,他是发了誓,自然不怕应誓。 他说朝中不会动荡,可没说宝藏一定会到皇上手里,那个军符,他也只有一半罢了,谁知道另一半在哪,他说把女儿嫁给太守之子,没错,的确是定下过这个婚约,但他没说不会让人半路截走宁儿。 暗自吐气,他早就暗养死士,也在江南水乡购置屋舍仆从,只望…… 只望宁儿能避过这些苦难,余生安稳度过。 那他,死而无憾。 一夜静坐,直到第二日清晨的阳光斜照进这死气沉沉的大牢,狱卒解开牢门,带他上刑场。 他身带枷锁,坐于囚车内,游街示众。 路上两旁挤满了百姓,大家都争相推搡着,想看这权倾一时,如今沦为死囚的平阳侯是何等模样。 只是没想到和他们心中落拓潦倒的模样不同,这个侯爷仍旧浑身的不凡气度,容貌昳丽,哪怕困在囚车中,也能瞧出他八尺男儿的伟岸身量。 于是周边心中惋惜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恨意满满的也有。 毕竟这是个无恶不作的奸臣啊。 傅玉书被围观也不觉得有什么,尘归尘土归土,他只不过,先走一步。 直到身后传来哀歌声,他立时僵硬住了。 哪怕不回头,他也知道歌声的主人是谁……… 他苦笑,还是来了。 众人也渐渐沉寂下来,眼前出现了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十五六的年纪却长得如同天仙般美丽,此时未施粉黛,一身缟素,唇不点而红,眉不点而翠,当真的增一分太长,减一分太短,身姿曼妙,肤如白雪,步步生莲。 有人认了出来,这便是平阳侯的女儿,福安郡主傅宜宁。 傅玉书闭着眼睛,在心中嘲笑着自己,说着不畏生死,而她一出现,立刻土崩瓦解。 面对他唯一爱着的女儿,他怎么舍得,怎么安心上路。 她的歌声清冽,如片片白雪飘入寒潭,也逐渐覆满了他的心。 周遭的百姓也被少女哀伤凄凉的送葬歌声打动,有些姑娘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最终,他跪于刑场之上,她跪于刑场之下。 宁儿啊……当真要让我死都不安心吗。 罢了,我这一生,也幸得有你。抚去我一生的血污肮脏。 他与女儿最后一次对视,被她眼中仿似深不见底的寒渊吸引,跌入她温柔的漩涡,不能自拔,心中钝痛。 然,午时已到。 三·犹恐 傅玉书觉得自己被杀是一件相当合情合理的事。 自己罪恶昭彰,罄竹难书,为官二十五年陷害忠良有过,鱼肉百姓有过,结党营私也有过。 脖子上那一刀是应受的。 不为自己叫屈,反而还想拍手称快。 但是………… 傅玉书站在菜市口,这里仍旧人来人往三教九流,牲畜的粪便和被斩首的死囚发出的血腥味混在一起,实在叫人不堪忍受。 不对……应该是实在叫他这个鬼,不堪忍受。 傅玉书望向自己被高高悬挂的人头,再看看自己站在烈日下却没有影子的身躯,认清楚了一个事实。 他死是死了,就是变成了鬼。 “哎呦,都三天了,那傅小姐怎么还跪在那啊……” “就是,看着怪可怜的。” 街边妇人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对仍旧跪在父亲人头之下的少女指指点点。 那少女素白孝衣,天人之姿,跪在着热闹非凡的菜市口,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 傅玉书试着动了动身子,就自然而然的飘到了女儿的身边。 “狸奴?” 他向她开口,唤了声她的乳名。 根据平常人家的说法,给刚出世的孩子取一个低下一些的小名,便能保佑她平安长大。 宁儿出生那会,他绞尽脑汁的给她想乳名,作废了越来越多的宣纸都不得满意。 直到一只浑身洁白,蓬松得像一只雪球似的小猫滚到他的脚边,他伸出手去,被粉嫩柔软的小舌舔舐了一口………唔,像极了刚出世的女儿娇憨的模样。 于是便给她取名狸奴。 沁水公主不喜傅玉书,连带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得青睐,平日里总是称呼她的封号福安。 而狸奴只有傅玉书会拿来叫她。 思及此,他目光温柔缱绻的又开口唤了声,可少女仍旧沉默着跪立于地,模样憔悴。 “唉……你这孩子。” 他叹息,何必如此执着呢,他本以为女儿是个通透的人儿,明白人死如灯灭的道理,谁曾想,却是这般倔强。 陛下下旨,傅玉书斩首示众之后头颅还得悬挂三日,让天下人引以为戒。 挂就挂了,别说挂,就算把他化成齑粉,他都觉得是罪有应得。 她一直跪到他的头被取了下来,少女脸色苍白着跌跌宕宕的扑上去,想解开麻绳,然而从小细皮嫩肉的双手被粗糙的绳子磨得通红都没能解开捆成死结的绳子。 “大姑娘,让属下代劳吧。” 是他的暗卫,这些天也一直守在她的左右,此时一同上前。 傅宜宁点了点头,收回双手,眼眶通红的静立在一旁。 下属很快便将麻绳解开,她又上前,拿出准备好的白布,把他的头颅小心翼翼的包好,而后抱在怀里。 “请大姑娘上车回府。” 看着女儿被下人们搀扶着离去,傅玉书才又动了动。 他望向这深沉的夜幕,无星无月,端的是一副寂寥可怖。 既然没有让他身死魂消,也没有下十八层地狱赎罪,那是不是就说明,可以让他永远陪伴女儿? 他傅玉书身死,就当是还了那些血债,如今化鬼回阳,便是要为偿了女儿的……… ………………… 傅宜宁麻木的坐进喜轿里,身着凤冠霞帔,奉太皇太后懿旨,前往嫁与太原太守之子。 连为他守孝三年都不被允许。 自嘲的笑道,恐怕他也不喜自己为他守孝,毕竟,自己是他一生的耻辱。 罢了……罢了。 一滴眼泪落在手背上,轿外吹吹打打喜气洋洋,也无人瞧见这封闭轿中她的模样,便能让她展露出一丝哀容。 可轿中除了她,也还有一人,准确说是一鬼。 傅玉书自然看见了那滴泪。 就算知到她听不见,也还是忍不住宽慰她道,“宁儿放心,你不会嫁与什么太守之子,日后可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安然自在的活。” 女儿今日实在美得不可方物,她着白衣时宛如清冷画中仙,而今身穿嫁衣,却眉目间暗含幽怨,施粉着黛,又是一幅凄艳美绝,无不令人倾心动容。 傅玉书想,如果自己不是鬼,而是人,今日送她出嫁,恐怕会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亲手为她褪去嫁衣,代替她的夫君,与她行秦晋之好,周公之礼。 明明是鬼,居然还能感觉到这样的欲望。 他沙哑着嗓子,对她说,“宁儿,日后,你可自行挑选夫君,找一个真心悦爱之人,相守一生。” 爹爹……爹爹会一直守着你。 傅玉书万万想不到,还是除了差错。 他派人来带走宁儿,怎料也有一批人前来抢人,他们行事狠绝,就像是来杀宁儿的。 他心中震惊,难道是太后出尔反尔,想要截杀宁儿么……不,不会,她不会放弃拿到那批宝藏,那又是谁……要置宁儿于死地。 于是太后安排保护傅宜宁的人马,傅玉书的死士和不知名的力量缠斗在了一起,一时间兵荒马乱哀叫连连,兵器刺入人体骨肉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姑娘!请随属下来!” 侍卫看情势不对,立刻带出傅宜宁,想先将她带往安全地带。 傅宜宁其实觉得死便死了,也没什么关碍,却又不知为何,心中猛然钝痛,失神档口被侍卫拉出喜轿,扶上烈马,绝尘而去。 ……… 不知过了多久,傅宜宁才悠悠转醒。 怎么……回事…… 她浑身疼痛难当,忍不住叫出声来。 “姑娘,你终于醒了?” 听见她的叫声,一人快步走到她的床边,查看她的状况。 傅宜宁看向此人,只见是一中寿老妇人,发丝全白,脸上沟痕遍布,却是一派慈眉善目。 她终于回想起,自己在嫁人途中遭遇截杀,混战之下被侍卫护出,却仍遭遇追兵,慌乱之中跌落山崖…… 那一刻她是真的觉得解脱了,没成想,却被救了下来。 不过最后的最后,她似乎听见了父亲撕心裂肺叫她的声音。 她垂下眼睑,哀伤凄然的心想,那怎么可能呢。 死了倒是能见到,可她终究还活着。 看着这个老妇人,她想起身致谢,无论她有多不想活,人家毕竟有对她的救命之恩。 可她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了。 老妇人看出她的窘态,开口宽慰道,“别急孩子,你滚落山崖身上已然多处骨折,但幸亏掉进水里,才保全一命,又被河流冲到此处的,老身会些医术,才将你救起。你昏睡了三月有余,一时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再过些时日便好。” 她点点头,又尽力扯出一个微笑,向老妇人致谢。 老妇人摸了摸她的发顶,慈爱的哄着她道,“待会我喂你吃药喝粥,你再小憩一会吧……” 傅宜宁养伤又用了两个月,期间老妇人,哦老妇人名为湘婆婆,是隐居在此处的一名医女,偶尔会去镇上为百姓们义诊,真真的是个心地慈善的老菩萨。 期间湘婆婆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身上的伤也好得很快,其实她伤好之后就想离开,毕竟自己身份特殊,想杀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寻来,届时若是连累了婆婆,那她真是万死都难辞其咎。 她将顾虑一一告知,湘婆婆却开口大笑道,“傻丫头,老身今年八十有四了,要说死,也是可以归天的年纪了……只是你” 她叹了一气,“你莫不是当我看不出来?你本就无意活着了对么,孩子,你以前的事婆婆不清楚,也不打算深究,但你毕竟活了下来,人生白云苍狗,弹指挥间,人人都有苦难,怎能轻言放弃生命呢。” “可我既然救了你,便是你我有缘,也就打算救到底,就当做老婆子挟恩图报,你留在我的身边陪我一段时日,等老婆子死了,你要如何都随你。” 傅宜宁黯然落泪,她这样的孤女何德何能让婆婆为她忧心呢。 当即跪下身去,向她叩头,“蒙婆婆不弃,宁儿愿当牛做马侍奉婆婆,报答婆婆的恩情。” “好孩子,快起来。” 于是,傅宜宁从此将自己的过往和心伤通通埋葬在心底,一心侍奉着湘婆婆,同她学习岐黄之术,治病救人。 直到一年后,有一日她上山采药,又才发生了变故。 ————————————————————— 下章吃肉!!黑喂狗!! 四·所思 风从没有窗扇的窗洞呼啸穿过,在破败的土地庙里兜了个圈子,激得地下一盆火焰跳跃不息。一伙乞丐簇着火盆,嘴上说着闲话,余光却打量着刚刚进庙的一个男人。他也不来烤火,也不理会搭话,靠墙而坐,闭目不语。 乞丐们见那人虽然神色不豫,襟上带血,但衣着华贵,拇指上扣着一个翡翠玉扳指,仍保有几分白云在涅的气度,显然是落难的大家公子。南城土地庙常住的这一伙游民,以乞讨为生,有时也兼职扒手、打手,素来胆大无赖,此时见了可捞油水的对象,便交换着眼神,慢慢向他靠近来。 各个揎袖掳拳,为自己壮胆。领头者大声对同伴道:“正是三天不开张,开张吃三天,是不是啊!” 这一句旨在试探,但那人全无反应,一似羊入虎口。乞丐们正心头暗喜,落难公子样的男人忽然睁眼,向窗外看去。看的并不是乞丐们,可眼里冷光离合,他们不自觉为之所慑,呆在原地。 玉扳指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但乞丐们并无法听见,只有男人知道他说了些什么。 “大人,追来了!” 男人按了按腹部的伤口,站起身来,仍然是一派雍容华贵的气度,“走。” 他虽似受过伤,步伐却依然矫健,挥开了包围着他的乞丐,往神庙外走去。 乞丐们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追到门口时,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领头的朝门外啐了一口:“跑得倒是快!” 此人,不,准确来说此鬼正是被问斩了的平阳侯傅玉书。 而他已是修炼成了厉鬼,故能化形显于人间。 原是那日送嫁遇袭,傅玉书一直紧跟在傅宜宁的身边,不幸他们被刺客逼到一处山崖,陡峭嶙峋,崖下传来惊涛声声。 对方拉弓引箭,想把傅宜宁当场射杀,死士尽数身亡,无人拱卫在她身边 “宁儿!!!” 他惊惶失色,亲眼目睹女儿被利箭穿透肩膀,就此翻落山崖。尽管立刻跟了下去,却可恨他已非活人,碰不到女儿分豪,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撞向一块块崖石,最终跌入湍急的河流中。 哪怕他现在是鬼,也如何都跟不上河流的疾速,“宁儿!!宁儿!!!”他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眼睁睁的看着她随同逝水渐渐流去,沉浮间隐没身影。 待他终于看见那抹若隐若现的妖冶红色,正待过去时却不想竟有异物拉住了他的脚踝,将他向下拖去,这一耽搁傅宜宁彻底消失在他眼中。 而扯住他的原是这水中的水鬼,见他也是同类,便想拉他作陪一同封印在这河底。 “该死!放开!!” 但那水鬼想必是有年头了,有些法力,他根本挣脱不开,于是被扯入河底,了无声息。 河流仍旧咆哮着,像一条奔腾的长蛇,河中暗流翻涌,不知孕育了多少怪物。 一日傍晚,一渔人在河边垂钓,整天都没有任何收获,不禁有些垂头丧气,心灰意冷之下打算收拾东西回家,将走的那刻余光瞥见河中激烈的翻涌滚动着,好似煮沸的滚水一般。 “啊!!!啊!!” 渔人惊吓得跌坐在地,只因那河中翻腾着渐渐冒出一丝血色,紧跟着整条河流都浸染成了浓稠的血河,在残阳的照耀下竟有几分诡异的妖冶美丽。 河中心突然爆炸开来,带着腥臭味的血水溅了渔人满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掉在了他的不远处。 定睛一看,竟是一副黑色的骨架! 渔人彻底被惊骇得晕厥过去,自然没有看见河中又冒出一个身着红衣血袍眉间一道血痕的俊美公子来。 这个公子就是傅玉书,他已然成为了厉鬼中的佼佼者。那副骸骨就是当初想拖他进入河底的水鬼,吞噬他不成反而被傅玉书反噬,而河水中暗藏鬼胎异灵无数,他一番厮杀之下破茧而出,大大增进了功力,就算离青衣摄青鬼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他足尖轻点在草地上,不惹尘埃的模样足以让人误以为他是谪仙而不是厉鬼。 他不知自己在河中待了多久,而宁儿如今又身在何方。 死死的握紧拳头,心中暗下决定,无论生死,就算宁儿已经再次转世投胎,他也要寻到她,十年,百年,甚至千年也决不罢休。 他跋涉过千山万水,只为找到他的小姑娘,她不在的他的身边,可有受人欺凌,可是受尽了苦难,每每想到,都心如刀绞,戾气横生,周遭活物均不敢接近,名副其实的厉鬼。 一日,他碰见一个和他同样是厉鬼的老者,不知已经死了多少年月,模样古怪,像是一张人皮贴在骨头架上。 鬼和鬼之间总是比活人直接的,特别是功力相当的鬼之间,通常碰见就得分出个胜负,赢的增进道行,输的灰飞烟灭。 没有悬念的是傅玉书赢了。 但他这次没有急着吸干这个老鬼的功力,因为不管是在人间还是鬼界,总是活的久的见多识广些。 “说,你知不知道如何找一个人,或者……一只鬼。”他一脚踩在老鬼的头骨上,身上放出威压。 他不想觉得女儿已经死去,但,当时那种情况,活下来的机会确实微乎其微。 “知道知道知道,请大人放小的一条生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傅玉书冷笑,“那就看你的方法管不管用了。” 老鬼谄媚的讨好道,“是这样的,人有人的找法,鬼有鬼的找法,大人您………” 看见傅玉书脸色不善,赶紧加快语速,“如果是人的话就要用他挚亲之血作为引子如果是鬼的话撒一把骨灰跟着风吹的方向就行了。” “我要找的就是我的女儿,我是她唯一的亲人,这样一来你那两个办法都没用了。” 傅玉书希望落空,难道真的再寻不着她了么……他的眉间戾气越来越重,老鬼的骨头颤栗着喀喀作响,连忙求饶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如果是要找你的至亲血脉,只需要唤动言灵之法,因您已经是厉鬼,只要三月的时间,就能找到您要找的人!!” 傅玉书听罢,思忖片刻,慢慢收回了脚,将这个匍匐在地的老鬼收入到他的玉扳指中去,这个玉扳指也是他和一厉鬼缠斗后得到的胜利品,是个能收容器物的法宝。 “若是骗我,必叫你挫骨扬灰。”他话中带着狠厉决绝,都说变成厉鬼后性情便会大变,与生前通常判若两人,此时瞧着他的模样,果真不假。 而傅玉书终究是气焰太盛,不仅小鬼同行跟他过不去,还引来阴间鬼差前来捉拿他,但他毕竟心有执念,又天赋异禀,鬼差竟也难是他的敌手,一时都败在他的手下来。 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也受了不少的伤,于是才有了最开始那一幕。 傅玉书奔出破庙后停在了一片林中空地中。在他面前,树丛里无数影子构成了一道障壁,乍一看只是翻涌的灰色烟雾,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却有着狂喜的眼睛,伸出模糊的爪甲作势欲扑。 阴风阵阵,恶灵不断聚集,逐渐有遮天之势,阻断了明朗的月光,发出怨毒的声音:“饿……” ——恶灵者,饿灵也,是横死的魂魄所化,不入轮回,无知无觉,只剩下最原始的进食本能,所到之处,鸡犬不存。傅玉书本是厉鬼,灵力高绝,眼下负了伤、有了可乘之机,它们被食欲驱动,竟丝毫不知道畏惧,层层聚拢起来,意图围而攻之,分食他的血肉,撕裂他的灵魂,吞噬他的力量。 傅玉书蓦然笑了起来:“来吧,我纵必死无疑,但也不愿死在什么恶心的东西手里。” 他从手上取下那枚扳指,双目微阖,心神凝聚,那扳指自行飞到空中,其上爆发出了盛大之极的光华。银光到处,恶灵如雪遇沸汤,尖叫着纷纷化为白烟消散。傅玉书如信步闲庭,冷笑:“想吃我?再做一千年梦吧!” 至此,他再一次打退险情,却泛起了一丝忧虑,倘若此时去找宁儿,不一定能护她周全。 闭阖双目,薄唇紧呡,咽下心中那口不甘的气,已经做好了打算。 若不是准备妥当,他绝不会再让宁儿置身险境,但愿在他找到她之前,她都能平安无事。 ———————————————————— 第一更 五·疑惑 起风了。 傅宜宁站在窗柩边,倚栏凝望,雨滴散落屋外池塘,似琼珠乱撒,打遍新荷。 记起从前的府中也有一片荷塘,曾同他一起泛舟,藕花深处,涟漪争渡。 她的目光变得涩然,良辰美景仍旧历历在目,而今就像做了一场梦,既然命数早有前定,又何苦彼此牵连,枉作相思呢…… 父亲,你如今身在何方,是去了那极乐世界,还是化作了寥寥尘埃?…我又将去何处寻你。 可宁儿此时眼前所见只有一望无际的秋水,烟雾迷茫哪…… 她伫立良久,直到雨已停歇,云已散去,目送着秋色消逝于天边。轻风拂过水面,白苹花渐渐衰残,月上枝头,凉意使露水凝住,连梧桐树也禁不住月夜寒露的侵袭,叶子片片枯黄。 已是深秋。 她伺候湘婆婆歇息后又独自翻看医书,想从书中找到治疗此次瘟疫的蛛丝马迹。 是的,她和湘婆婆路经一处村庄,讶异的发现村民皆身感病症,面青唇白,眼眶通红,甚至有人病到干瘪的脱了相,只剩一层皮囊包裹着骨头。 婆婆打算留下来给村民诊治,哪怕她学艺不精,却也想尽己所能的出力。 红烛流泪,灯火跳跃,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她放下医书,颇有些疲累的扣着桌子,在书中毫无所获,心里想着看来只有上山采一些不错的草药来试试了。 想着想着她逐渐体力不支起来,慢慢的用手臂撑着头,睡了过去。 “爹爹……”她喃喃的叫着他,有泪珠从脸庞上滑落。 从梦中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抹去脸上冰凉的水珠,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梦到…父亲了。是离了他之后第一次。 傅宜宁苦笑,内心如同被石磨碾过,反复拉扯着疼痛。 不是不相思,只恨身漂萍。岁月有时尽,相思无疾苦。 ……… 简单洗漱和用过早饭后,便背上昨日制好的草药,与婆婆一起赶到了发了疫病的村子上。 这里还是冷冷凄凄的模样,家家关门闭户,仿似廖无人烟。 “狸奴,可得带好面巾,待会没有我的意思,你可别去碰那些病人,知道了吗?”湘婆婆细心的嘱咐着她,一边拿出浸过药液的面巾给她。 她点点头,恭敬的回答道,“我明白的,婆婆放心。” 扣了扣一间屋子的房门,明明里面有人压抑的咳嗽声,却不应答她们。 她们奇怪的对视了一眼,傅宜宁朝里面喊道,“请开开门,我们是上次游历到此的大夫,今日带来了新药。” 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不一会,门就打开了。 是一个年青的妇人,只见她两眼四周通红,面青唇白,虚弱无力的憔悴模样,是感染了瘟疫的人。 “多,多谢大夫,快,快请进来。”一句话说得虚声拖气,实在是辛苦至极。 “寒舍简陋,也没有能招待二位的,实在是对不住了……”妇人绞着手指,惭愧的朝她们说到。 湘婆婆摇头,“不碍的,你且坐下,叫我把把脉。”又朝傅宜宁吩咐道“狸奴,去借用一下灶台,将药按照第一个方子煎了来。” “是,婆婆。” 她带着草药来到后厨,却见到这里凌乱得很,想来是主人也无心打理了。 麻利的收拾了下,就开始按照婆婆的吩咐煎药了。 一边又在心中思量,其实从上次来她就有一种感觉,与其说是这村子里发了瘟疫,还不如说是全村人都在避讳着什么。 性命攸关之事,她一时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咚。咚咚。” 突然传来响了两声响动,傅宜宁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或许是老鼠之类的么? 可那声音不断响动着,接着还有拖拽拉扯的声音。 “什么……谁在那?”动静大的不像是老鼠能发的出的。 傅宜宁拿起灶台旁一根烧火棍走了过去。 只是一刹那间,眼前有黑色的条状物一闪而过,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撞倒在地。 她揉了揉被撞到的脑袋,看过去,撞到她的竟是一个小男童,约摸四五岁的模样,瘦瘦小小的,穿着却朴素干净。 “你…你是这家的孩子吗?”她向他发问,得到却是一个充满防备意味的眼神。 傅宜宁见此也不搭话了,默默向他伸出了手,她看见小男孩犹疑片刻还是没有接受她的善意,兀自爬了起来,跑出门去。 到了门口捡起一颗石头,丢在了她的脚边,大声说道,“你快走吧!”说完转身跑了个没影。 她拧着眉头看着小孩消失的方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直到汤药熬好,她端出去,眼看着妇人饮尽药汁,才开口问到,“敢问姐姐家中可有孩童?” 妇人疑惑的摇摇头,“我家只我一个了,并无孩童呀。妹妹为何如此相问?” 傅宜宁接过药碗,简单的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事。 妇人拢了拢耳边的垂发,莞尔一笑,“那大概是不知哪家的顽劣男娃,来厨房偷食哩。” 傅宜宁楞了楞,很快恢复原样,点了点头。 此时湘婆婆问道,“你刚才说你家中只有你一人了是……” 那妇人不期然红了眼眶,慢慢说出发生在她身上的故事。 原来这个村子在感染瘟疫前,还遭受过饥荒和雪灾。大约五年前,一场百年难遇,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席卷了南地各郡县,而他们这里受灾虽不是最严重的,但也独木难支,村民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她的家人就是在这场天灾中逝去的,她一边哭一边又恨恨地说,“………我们后来听说本来大家都有机会活下来的,都因为朝廷里一个姓傅的狗官克扣赈灾物资,灾情没有及时得到救助,才,才死了这么多人!” “杀千刀的忘八端,活该叫他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才好!” 傅宜宁默默地听完她的控诉,不出声也不离开,仿佛她嘴里说的那个狗官她并不认识一样。 湘婆婆给妇人递了手帕,安慰了她好一会,她们才起身告辞了,并告诉她如果病情有任何问题尽管来找她们。 妇人一路千恩万谢的送她们出门,目送她们去往下一家义诊。 傅宜宁最后回头望了眼像是根竹竿样立在门口的女人,她神本来色晦暗不明,见傅宜宁回头看她,怔愣了一下又牵出一个笑容来。 第二日,傅宜宁起了个大早,上山采药去了。 此山似以奇险着称, 怪石嶙峋, 挺拔的郁翠在山风中此起彼伏,傅宜宁背着药篓徒步上山,因为此处陡峭险峻,反而生出许多名贵的草药来,可若是能找到治疗瘟疫的药,一点艰难又算的了什么呢。芳草掩映着幽幽古道,山间溪流溅出点点水花,打湿了她的衣角, 她抬手搽了搽额头上的汗。 向远方遥望去,依稀隐约的是秀眉一样连绵的山峰,像青色黛痕低压着双眸脉脉含情,又似凝结着无限哀愁。暮霭生愁渐渐充满空阔的天地。鸥鸟翩翩飞舞似欲降下,却又背人转身掠过树梢远去。 她渐渐采好了需要的草药,而天色也晚了下来,准备往山下而去,然而上山容易下山难,她还是不慎滑倒在一处陡峭山路上,割破了手掌。 不料顿时阴风大作,吹得她睁不开眼睛。 —————————————————————— 第二更 六·镜花 阴风号号,吹得她整个人都向后仰倒,飞沙走石,风中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扑向她的面门。傅宜宁抬手挡了挡,一边从地上爬起,诡异的是,本来晚霞还铺洒在山间树林里,一派的祥和安宁,却刹那间黑云压顶,遮天避日起来,树木在剧烈的左右摇晃,像是怪物伸展着他的爪牙。黑障拦路,根本看不清前方。 傅宜宁皱了皱眉,面对如此吊诡的境地,实在不敢贸然前行,低头沉吟片刻,忽然掉头向北跑去。此山的山势峭拔,怪石嶙峋,莽苍松林在风里起伏。秋季山溪水满,傅宜宁缘溪而上,林间乌鸦被惊动,叫了几声,又睡着了。野草丛生没膝,求偶的昆虫嗳嗳作歌,青蛙偶尔从她脚边跳过去。她径直走进一处幽深黑暗的洞窟中。这洞窟位干整座山正中心,壁垒天成,向上是千丈的岩层,向下是黄士和黄泉。没有风,没有光,没有声。若是作为监狱,就是最深沉的黑暗,最孤独的宁静。 傅宜宁拾了些枯枝木柴,拿出火折子点燃,以防猛兽的袭击,她席地而坐,也只能在此将就一晚了,等明日天亮再下山去,叹了一气,怕只是要叫婆婆担心了。 傅宜宁闭目养神着,忽然听到水滴下落砸在岩石上的声音,睁开眼,望向那更黑暗的,火光照耀不到的洞穴深处,声音似乎就是从那传出的。 按了按手上的水壶,里面已经没水了。她掏出火折子照亮前方,起身朝着声音的来处而去。眼前慢慢的开阔起来,水声也越来越清晰,没想到越往里走光反而越亮,直到她走到了最深处,赫然发现这里是处水潭,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傅宜宁猜测,大概是潭底有什么能发光的石头之类,才叫这潭水宛如一张发亮的蓝色明镜,她探过身,自己的倒影清晰可见,真实得就像另一个自己从潭水中正望着自己。 按下心神,将水盖打开,蹲下身去舀水,没想到将将触到潭水,便泛开阵阵涟漪,潭水的亮光更盛,她不由得遮了遮眼睛,待恢复了些,再往谭中看去,讶异的发现水面起了异变,里面不再是映照出她的模样,而是如同画卷般铺陈开来,出现了一片燎燎的荷花,在风中微微摇曳,一介小舟穿梭其中,她看清了舟中的人,手中的水壶砸落在地,眼泪不自觉流出。 “父亲……” 画面俨然就是她的父亲傅玉书和十二岁的自己,她想了起来,这片荷塘就是侯府中的那片,他曾带她泛舟其上,摘莲取藕,甚至还……… 这潭水像是窃取了她的记忆,将它们又再一次的呈现在她眼前,分毫不差。 “坐稳,小心掉下去。” 她嘻嘻笑着收回了拨弄荷花莲叶的手,乖乖的听话坐好。 傅玉书一边摆渡,一边盯着她瞧,开心快乐的模样毫不作伪,那就不枉费他做一会船夫,带她往藕花深处去。 终于到了一片四周莲花盛放的地方,傅玉书停下了船只,向她伸了伸手,示意她过来。傅宜宁听话握住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小心的在船上移动,直到被他抱在怀里。他抱起她的身子,放在自己的怀中,他们在这一叶扁舟中,燎燎花色惹人醉,小小少女身上沾染了荷香,他像是掉入她羞涩勾起的唇边酒窝里,满身酥麻,宛如饮多了琼浆,情不自禁的用手戳了戳她脸颊上那浅浅的凹陷。 小姑娘惊得瑟缩了下,嗔了他一眼,呡起粉唇不再笑了。 看着她人比花娇的脸庞,傅玉书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真的不笑?”指节分明的手指碰触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搔弄着她的软肉。 “呀!爹爹…!”她软软的惊呼,又不敢太大声,像是怕惊了偶尔停驻在莲叶上的小豆娘,只好在他怀里挣扎起来,躲避他灵活的手指,“好,好痒…爹爹快放手…”她脸含薄粉,饱满的樱唇微微颤动。 “笑了我就放过你。”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羞窘的模样,头搁在她的头顶,傅宜宁能感觉到他滚动的喉结。 “怎…怎么这样…”手指已经伸到了腋窝处,小姑娘埋在他的怀中颤抖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好,好了…”实在是被弄得颠三倒四,什么话都得答应了下来。 傅玉书这才收了手,抬起她还稍带圆润的下巴,一双秋水剪眸直直撞进他的心里,因为刚才的玩闹,小少女脸上布满了羞粉,小巧玲珑的鼻头翕动着,额上沾了些汗珠浸湿了少许额发,他觉得他的心都凝滞了几分。 “爹爹?”见父亲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颇有几分不自在的颔首低眉,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宁儿…你可…” “什么?” “唉……我给你摘莲子吃可好?” 傅宜宁欣喜的点头,她从来没吃过新剥的莲子,总是府里的下人将它们制成各种各样精致的点心端到她的面前,是多了心思和巧意,但却失去了莲子本来沁人心脾的清甜。 傅玉书伸手摘了一朵莲蓬,折断根茎,本是粗鲁的行径,他做起来却是说不出的优雅好看,傅宜宁心想若自己是那株莲花,也心甘情愿的折在他手里。 他将荷花放在一旁,露出里面一个个端坐着的莲子,圆润乖巧的可爱模样,像是白嫩的胖娃娃,一下就逗乐了傅宜宁,“爹爹以前吃过刚摘下来的莲子吗?” “吃过,你的祖父在我幼时也经常带我来这,生剥莲子,采摘蜜藕,待会回去带一些,叫下人给你做糯米藕吃。” 小姑娘翘起了嘴角,拉了拉他的衣边,颇有些撒娇意味,“宁儿,宁儿自己也会做的,嗯,做给爹爹吃好不好?” 傅玉书的眸子闪了闪,看着认真且害羞的小姑娘,他的温柔疼爱似要溢出了心口。 “好。” 拿起莲蓬,从上面剥了两个莲子,送到了她的唇边,傅宜宁就着他的手吃下了让她垂涎了许久的“白胖小娃娃”,只觉一阵清苦爆发开来,再一仔细咀嚼又咂摸出别的味道来,由苦转甜,清润甜香的口感溢满整个口腔。 抬起头由衷的对傅玉书笑道,“真好吃,爹爹也吃呀。”也拿了个莲子,学着他的样子,举到他的面前。 傅玉书勾起唇角,接受了小姑娘送来的好意,“嗯,很甜。” 小小佳人在侧,清风摇曳,荷花芬香四溢,莲子甘甜,滋润了他浸淫官场多年疲惫的心。 莲子渐渐吃的差不多了,可傅宜宁意犹未尽,带着些期许的目光看他,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可贪食,不然下次就不带你了。” 傅宜宁失望的垂下小脑袋,但也懂得父亲话语中的关切之意,并不胡搅蛮缠。 看着最后一个莲子,傅宜宁又有些不舍,“只有一个啦爹爹。”不太好意思开口让他将最后一个给自己,只得眼巴巴的看着他。 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撩人心神,傅玉书的心不可自拔的沦陷了。 修长如玉的手指拈起最后一颗莲子,送入她的口中,甚至食指都伸进去了一点,感受着她唇瓣的软糯湿润,心猿意马。 “可以…一起吃。” 傅宜宁来不及疑问,她父亲的唇就压了下来,盖在她的幼嫩上,蓦然睁大了眼睛。 两唇相依,他缠绵的摩挲着这柔软的嘴唇,伸出舌来舔吮她的小唇珠,一阵酥麻顿时席卷了傅宜宁的身子,不自觉张了张小口,傅玉书乘虚而入,得寸进尺进入到她溢满了清香的檀口里,卷住了刚刚那颗莲子,嚼碎了莲肉,莲子的清苦回甜就就这样被他们的软舌往复推去,连唾液都变得甜美滋润。 傅宜宁渐渐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忘情的被他拥吻着,将他们之间的父女身份抛诸脑后,只心甘情愿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欢欣。 傅玉书本来是打算压制自己到底的……日后帮她寻一个如意郎君,用自己最厌恶的权势来守着她安稳快乐的度过一生,而如今竟是他先把持不住,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将她视为女儿对待。 扣着她后勺的手逐渐用力,加深着这个带着清甜和苦涩的吻。 小舟在荷塘上来回摇晃,泛开一圈圈的涟漪,荷叶莲花轻颤,像是在为这世所不容的爱恋羞怯。 傅宜宁也轻颤着,勉力抱着父亲的脖子不让自己滑落罢了,他的吻带着浓厚的侵略意味,本来还温柔小意,却渐渐变得残忍狂暴来,用力舔咬她的唇瓣,汲取她口中汁液,好像要连她的心也一块吸出来一般,不,不对,她的心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她的心一直就捏在他手里,欢喜悲愁皆不由自己做主,可知他拥着她轻吻,简直让她欣喜若狂。 他放开了她,轻笑一声说道,“很甜。”刚才是在说莲子,现在可就耐人寻味了。看着她微喘娇羞的模样,他的手渐渐在她的娇躯上游移起来 夏日炎热,傅宜宁并没有穿多少衣物,一件裙袄,披着薄薄的轻纱,被他轻而易举的解开,露出比莲子还白嫩的肌肤,像是白雪覆盖在玉兰花上,她便只余一件黛色肚兜,遮住她胸前的娇软。 他放开了她的唇,气息不稳的看着她,眼神复杂声音沙哑的开口,“宁儿…可以吗?你,可以拒绝。”这样,我便不会过早的伤害你。 她却细细的嗫嚅,“好…” 傅宜宁应了他,就算知道这样有违伦理道德,会被世人唾弃…… 他抚开她汗湿的发,心脏砰砰的跳动,“不惧?不悔?” 她坚定的答到:“不惧。不悔。” “好。” 薄唇再次覆盖下来,将她接下来的呻吟都堵在了嗓子里。 他习文练武的手带着厚茧,伸进肚兜里去揉她绵软柔嫩的肌肤,贴在了微微起伏的乳儿上。 傅宜宁猛的揪住了他肩头的衣物,粗糙的掌心盖在她的娇嫩上,让她一阵阵的发麻。 傅玉书感受着掌心这勾魂摄魄的触感,玉滑柔腻的小团子只是微微隆起着,可女儿才十二岁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貌惊人,若是再大些,恐怕不知勾得多少男人为她趋之若鹜,想到此,嫉妒之下手上用了些劲,惹得小姑娘痛呼一声。 她尚处于发育阶段,胸前的雪团虽不张扬,却是娇嫩无比,他并不温存的手段叫她痛了一瞬,委屈的看着他。 “抱歉…爹爹保证不会再弄痛你了。” 得到他的保证,傅宜宁才又乖乖的躺回他的怀里,任他继续再她胸前作乱。 在他的搓揉下,她的乳珠怯怯的硬了,小小的梅果挺立着,在肚兜上撑起一个轮廓来,她羞得埋在他的颈窝里,再不去看他的动作,肚兜此时也是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扯就能扯掉。 “宁儿……”他喃喃叫她,将她搂得更紧,伸手解开了带子,把肚兜取下来放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傅宜宁的脸色更是爆红,羞得快要晕过去了。 “我的宁儿,真的好美。”他在她耳边呢喃,尽极了温存爱意。手掌虚覆在她的小雪团上,傅宜宁一开始还不明白他在干什么,直到发现自己颤抖的身子让翘起的乳珠正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他的掌心,顿时羞得冒烟,竟然……竟然这么捉弄她。 “爹爹…”她娇嗔的叫他,惹来他一声轻笑,怎么听都是不怀好意的愉悦。 带着厚茧的指头触上了她的挺翘,刺激得她缩了缩身子,偏生他还按在了上面,细细的研磨转圈,粉嫩的乳珠不堪凌辱,一波波陌生的感觉席卷着她的全身,似寂寥惶恐,一时分辨不出是不想他继续还是想让他再用些力气,嫩嗓中渐渐冒出呻吟,随着他动作的深入更加娇媚。傅玉书将她的小身子向上提,自己伏头,叼住了她那粒怯生生的乳珠,舔吮吸咬,温柔不在,变得粗暴残忍,嘴张的大些还能吸进她更多绵软的乳肉,毫不留情的啃咬,像是要把这娇嫩的乳儿吃下去一般。 “爹爹…呀!爹爹,轻一些…”她眼眶红红的求他,明明刚刚还保证过的……抓着他的衣襟,头颅被迫向后仰着,挺起小胸脯,送入他的口中亵玩。乳儿被他吸得遍是红痕,乳珠可怜兮兮的变得醴红肿胀。 他一边吞吐着她的乳肉,一边手指向下伸去,来到她紧闭的双腿之间,在鼓起的白白胖胖的阴阜处打转,她慢慢打开双腿,允许他闯入她的领地。他的手摸到了那两瓣花瓣,她的身体稚嫩,尚未发展成女人成熟妩媚的躯体,可是在她身上,他完全没有这个遗憾。因为稚嫩,她所散发的魅惑就更明显,举手投足,皆俱风情。 “宁儿,爹爹不会放开你的,哪怕你痛哭流泪,爹爹也……” 她伸出柔嫩的手指压在她的唇上,制止他要说下去的话,娇娇羞羞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小身子沉入他的怀抱,无声的支持着他。 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做刚刚停下的事,继续探索着着她的身子。 “呀!爹爹!…”她情不自禁的叫他,只因为他的手指伸入了进去,在她嫩穴门口抚摸着,从未有人踏足过的禁地,因他的闯入而娇软羞怯。 “宁儿,放松,莫怕。”其实她还太小,他没打算这么早要了她,一是怕她受伤,二是怕日后她后悔了恨他。 手指继续在她的娇嫩处肆虐着,勾着她未经人事的软肉,轻轻的抽插,慢慢的深入,一旦她的表情变得难过痛苦就撤出来一些,转去抚摸她的阴蒂,揉着那敏感的小果子,不一会,她的蜜水就打湿了他的手掌。 “乖孩子。”他舔去他手上的蜜水,将她的身子反抱在怀里,想了想,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少女赤裸的下身上,解开自己的袭裤,早就坚硬如铁的事物挺立起来,卡在她的腿间。 “好烫!…爹爹?”她被火热的阳根烫了些许,不解的抬头看他。他揉揉她的发顶,扳起她的小脸吻了下去,在心里嗤笑自己,亵渎着女儿的身子,又不敢让她瞧见他的器物,怕她生出厌恶,干着这种掩耳盗铃的勾当,叹了一气,当真是由爱故生忧啊…… 并拢了她的双腿,将阳器卡在她的娇嫩处,开始挺动抽插,尽管不是真的插入她的嫩穴,可坚硬粗长的棍子依然将她的腿心磨得一塌糊涂,哀哀呻吟,横生着勾人的媚态。大手覆在她的幼嫩的胸乳上用力的揉搓,小船剧烈的摇晃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翻倒进荷塘里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泄了精元,将早就神智不清的小姑娘抱在怀里爱怜的说着情话,后帮她打理了身子,穿好衣物,结束了这场夏日荷塘中疯狂,摆渡回岸。 ———————————————— 大声告诉我这章甜不甜!哈哈哈哈哈哈 七·水月 “什么……堂姑父打死了人?”傅宜宁今日来父亲书房陪着他处理公文,待了一会,聊起天来,便聊到她堂姑姑的丈夫靖国公世子前几日打死了个小商人,残忍的将人装在麻袋里,绑在马车后拖行了半个京城…… “什么姑父,那种人也配你叫他一声长辈?”傅玉书嗤笑一声,将笔丢在书桌上,哐当作响,墨汁飞溅在雪白的宣纸上,即叫人觉得可惜,又有一种玷污纯白的隐秘兴奋感。想到他那个二叔家的妹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求自己,就一阵恶心,一条人命在他们眼中就如此轻贱,夫妻二人都是一路货色。 可就是因为这样的货色是他的亲戚,大理寺的官员不敢去拿人问罪,深怕得罪了他这个权势滔天的宁阳侯,所有人当做无事发生过,就连死者的亲人都害怕连累全家,选择忍气吞声,可他却是有气咽不下,想吐吐不出。 看着自己的父亲脸色不虞,她心中又是气愤又是心疼,明明没做过的事,却要扣在他头上。 “他们畏惧权势而沉默,畏惧你而放纵,爹爹,这些人……” “宁儿,有些事爹爹也无能为力。就算有心相帮,可连苦主都找不到。”他苦笑,他傅玉书在天下人眼里究竟是怎样的十恶不赦啊。 “数传而白为黑,黑为白。世间总是如此么爹爹。”她靠在他的肩头,无声的支撑着他。 “嗯。” “所以人们追求权利,连自己最亲爱的人也可舍去?” “是啊,有些人喜欢将权利作为情人。” 对权力的这种爱,人们叫做野心。 “权力作为情人,未免太轻浮、太逢场作戏、太转脸不认人了。” “嗯,她诚然可爱又可怕。你好像很懂她的魅力和威力。”他支颐望着女儿,饶有兴趣地说。 傅宜宁认真的看着父亲,“爹爹,高处不胜寒,我只是怕你在那里时间待久了,连冷都察觉不到了。” 他叹气,什么都叫她看穿了,做父亲很没有威严啊。“所以我只好找你做我的情人了,善解人意,温柔体贴。” 她又一下羞红了脸,这正经的说着话呢……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小心长出白头发。你要是不漂亮了,小心我不要你。” “…………” 又一日,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 她还是和他有空就腻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陪着他。 “爹爹,你在看什么?” 好奇的从父亲的手臂下穿过,钻到他的怀里,双手搭在桌子的边缘,饶有兴趣的问他正在看的什么公文。 傅玉书含笑着合上手里的折子,无奈的想着刚才还在下人面前端着一副世族贵女形象的女儿转眼就变成了他怀中撒野的小猫,“没什么,下面递上来的南方雪灾的折子,你不会想知道的。” 傅宜宁不置可否,歪了歪头,“我只是好奇是什么能让爹爹露出一副很可怕的表情呢。”他怕是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不知道刚刚他面色有多凝重,眼神如矛戟在前,武库深深。 他勾起她的一缕秀发把玩着,缠绕在指尖。“是吗。看来为父的情绪控制还不够好啊。” 傅宜宁闻言落寞了下,往他怀中一靠,闷声说道,“爹爹在我面前不用遮遮掩掩的吧。” 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手指顿了一下,接着如同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背,“抱歉,我只是不想让你烦心。” “爹爹的事怎么会是麻烦,你就是说的再多我也愿意听。” “好吧,扭不过你。”他点了点她的鼻头,颇为宠溺,接着又拧紧了眉头,极为痛心的叹气,“这次南方雪灾尤为严重,已有好几百个村民被寒风冻死了。” 傅宜宁十分震惊,如此严重的事为何京城一点风声都没有露出来?而且刚刚父亲脸色十分不善,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她咬了咬嘴唇,胆战心惊的问他:“爹,是不是……是不是有人克扣了赈灾物资,又打通了上下级官员,所以京城内毫无波澜?” 但凡天灾,必定伴随人祸,古往今来似乎都没有例外。 傅玉书沉重的点了点头,疲惫的将女儿搂得更紧,密令上说,雪灾肆虐好几个边陲小镇,险些被暴风雪掩埋了去,百姓冻死路边无人收敛尸骨,朝廷克扣灾饷,民众饥寒交迫,更可怕的事一直在层出不穷,比如,易子而食。 傅宜宁红了眼眶,不知如何解除父亲的烦忧,若只是天灾,尚有挽救的余地,可伴随着这些比恶鬼还要凶狠的人心,当真叫人咬碎了牙,恨透了心。 “爹爹,是,和我们有关的人……”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神色温柔与她额头相碰,震荡了她隐隐作痛的心,“不是我们,是我,是和我有关,别拿那些杂碎和你摆在一起,平白侮辱了你。”他已经和那些人撇不清关系了,但他绝不让宁儿再被他们所玷污,哪怕,叫他粉身碎骨。 傅宜宁看着他深情的双眼,头一次无力的匍匐在他怀里痛哭,为横死的百姓,也为她的父亲。 “好了,傻丫头,无论如何,你陪着爹爹呢,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再伤亡下去……明日,我就进宫。” 她哽咽道,“我会陪着爹爹,所以,有什么事,你别再瞒着我。” 他犹疑着,最终什么都没说,与她一起相拥在这寒冷的冬天,依偎着相互取暖。 画面戛然而止,宛如镜面的潭水再一次恢复它本来的模样,映照出她的失神痛哭的面庞。 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何处问? “宁儿。” 身后传来呼唤她名字的声音,温润如玉,一如往昔情好日密之时,他抱她在怀中说尽春日野穹,比翼惊鸿。 她转过身,看着那张她似熟非熟,暌违已久的面孔,蓝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撑起一度光圈,飘飘然,泠泠然。 “抱歉,是爹爹回来晚了。”他走过来,抱住她微冷的身子,身染荷香,是旧日余韵的陈芳。 “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么。” “再也不分开…” “是。你去何处,我去何处,可好?” “是啊,自然是甜言蜜语最能迷人了。”傅宜宁说出这句话,眉梢一挑,显然嘲讽不屑,道,“父亲可曾记得将我禁足后院三年的事?你再也没有出现我的面前,就连死讯也叫别人代劳。” 拥着她的人僵了一僵,只是一瞬又恢复了眼中的万种深情,说到:“是,都是爹爹不好。你……能原谅我吗?”还想再说些什么,随即在她洞彻而悲悯的眼神里几平噤得一颤。 傅宜宁又道,“人总说,彩云易散、琉璃易脆、绝艳易凋、连城易碎。我只不过也越发觉得,世上一切美好,都难以久恃了。”人如此,感情如此。 他看起来有些恼怒,“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你就如此同我说话?” “你因何而发怒?”她似是不解的问着,“浮生所欠,何止一死。尘世何由,竟识九还。怀念死者,并非想打扰他的安眠,事实上,从他不再来见我的那天开始我便有所认知。有些人注定不可追,有些事,注定没有解。” 他惊疑不定,“你…你……” 傅宜宁莞尔一笑,“若是他,不会同我说出什么我去哪,他去哪的话。这些年,我就像坐在秋千上,他推着我,沉浮降落都不由我做主。” “你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男声转为女声,刚烈的身形化为绕指柔。 “清醒。看来这潭水当真能迷惑人的心智啊。倒也没什么,从你叫我的那刻开始。” “……什么,你一点蛊惑都没受到吗,这潭水能勾出人心底最渴望,最无法释怀的事,你父亲对你来说不是最重要的人吗?”他,不,应该说是“她”颇为惊讶的发问,这潭水从女鬼发现到现在,迷路来此的人都无一逃出升天,都被他们的心魔所控,跌落谭中,最终成为了潭底一粒沙石。 “蛊惑……自然是有的,刚才所见浮华往事,教我好生难过了一阵。” 女鬼讥讽的笑道,“可你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 她不置可否,“我比较内敛而已。好吧,请你先别发怒。”举起自己的左手摊开,原是下午划伤的口子再一次被她扯开,狠狠地蹂躏过,现在鲜血淋漓,甚是骇人。“只不过借了它的东风。” “你…你竟然不惜自残来脱离迷幻境地,难道和你父亲重逢你竟半分不渴望么。” 傅宜宁拿出手绢重新包扎伤口,“这叫什么话,这可是要让我去死的事,难道我还不能反抗了吗。” 那女鬼森然笑道,“挣脱了又怎样,你也一样要死在我手里。本来还想让你走的高兴一些。” 傅宜宁的神色仍旧没有变化,就像在谈论岁月静好而安康,“我也只是不想在那种令人恶心的幻境里死去罢了,其实你要杀我何必费这么大周折呢,在下是个识时务的人,你是鬼神,我乃一介肉体凡胎,还能反抗不成吗,就算你令我自裁也是醒得的。” 女鬼被她的配合弄得呆了一下,“你…你要自裁?你当我是傻、傻鬼吗!”怔愣过后就是一阵怒火。 “尊驾误会了,在下绝无看轻您的意思。怎么不可以呢,难道我现在还能从你的手里逃出生天吗。”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拿出一包药粉。 “这……这是什么?” “这个?自然是毒药了。”说完便把药粉倒进自己的嘴里,吞咽下去,然后坐在了地上。 女鬼彻底呆若木鸡。“你、你坐着、作甚?” 傅宜宁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要我死吗,我刚才服了毒药,正在等死呢。我不愿死在别人手里,而生不由自己做主,但死可以,很好。”不一会就呕出一口血,解释道,“对了,这包药从发作到死一共需要六个时辰,比较折磨人,你且耐心等一等,大概明早你就可以收尸了。” 一时间洞穴里恢复了安静,令人,不是,活着的那个安然自得,死了的那个觉得有些窒息。 女鬼心想,明明已经要达到她的目的了,却为何十分迷茫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坐在傅宜宁身边,打量起这个容貌出众,年华尚早的姑娘来。 “你…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杀你?”这总要知道的吧,做个不明不白的鬼多冤啊。 傅宜宁连眼睛都没睁开,“不想。” “……你就不想知道我是什么鬼,为什么来找你?” “不想。” “那,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我可以告诉你。” “不想。” “……为什么啊!” “尊驾的往事自然不堪回首,我听了又有何用呢,再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嗯,鬼生也约摸如此吧。何必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呢。而且,我马上也死了,你也就不是一个人了,开心点。” 女鬼觉得自己有些崩溃,这姑娘是什么人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她觉得很生气啊! “你!你不听也得听!不然…不然我……”不然怎么样,她都快死了,死亡威胁没有用。女鬼觉得怨气堵在肚子里就要爆开了,急需要宣泄。 傅宜宁仍旧不为所动。 女鬼泄气了,“喂,不是我非要说啊,是刚才我窥见了你的秘密,作为交换,才,才说出来的罢了。” ———————————————————————— 宁儿:就算我不会捉鬼,我不妨碍我骗傻鬼。 xd 男主持续掉线中,接下来要去刷副本,下章解锁新人物。 八·九幽 “我…我原名芸娘。” 女鬼芸娘,江州人士,时年十六恰逢百年难遇的雪灾,天地不懂人情,妄夺人命,唯育有一子,心难舍之,故而一口怨气不散,化作怨鬼。 傅宜宁听到她尚有一子,心下一动,“那日在妇人家中的黑影是你?那个男童便是你的孩子?” 芸娘红着眼眶,点了点头,“是。”又述说起自傅宜宁踏入这个村子的那一刻,她就想夺了她的舍,成为傅宜宁,再回到这人间的。 傅宜宁心中明白了些,怪不得那个孩子冲出来撞倒她,还叫她快走。 “我…我放不下豆豆!我真的…我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可他一声娘都没有叫过我!”芸娘心痛至极,泣不成声。 “那么那个妇人和豆豆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收留他。”那日傅宜宁虽说后院跑出一个小孩子,但从未指明男女,那妇人既然一口咬定家中没有孩子,又为何知道是男孩呢,那刻开始她便起了疑。 芸娘顿了顿,才幽幽的开口,“因为,她有愧疚!” 傅宜宁看着芸娘突然变得狰狞的面孔,暗自计较,看来,又是一笔生死糊涂账了。 “我并未嫁人……”芸娘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无父无母,从小吃百家饭长大,那年我上山采药,遇到一个公子……”她的神色变得温柔起来,眉间戾气不再,“可好景不长,他说要回家一趟,叫我等他。”蜜糖化作了砒霜,一日复一日,她的肚子先大了起来,十月之后生下男孩豆豆,更不凑巧的是,上天降下了大雪,万里冰封,彻骨寒冷。 芸娘的目光变得空洞,“可是再冷又怎么冷得过人心呢…” 大雪封路,弹尽粮绝,每个人都陷入了绝望的境地,终于,在第十三人冻成僵硬的棍子后,村民们决定…吃人肉。 没办法,要活下去,只有牺牲别人,要活下去,只有变得麻木不仁。 “他们说,我是个孤女,从小被大家养大的,我又不知廉耻,与人苟合生下野种……他们!他们竟然要我把我的孩子交出去!他们要吃了他啊!”回想起往事,便如万般利箭穿心,她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傅宜宁看着这个早已死去的女子,慢慢生出手去抚摸着她的头,人世何由,竟相惨烈。 “后来,你不愿你的孩子被吃,所以,自行割肉交给他们,是吗?”她开口,替她说出那段最黑暗,最痛苦的过往。 “是……但没关系。我不疼,因为豆豆没事,嘿,我保护了我的儿子,所以,没事……没事。”芸娘一遍遍说着没事,但其实一开始她现出真身在傅宜宁面前就是剔肉露骨,身上残破不全的样子。只是她自己察觉不到,犹自认为自己还是那个双八年华,与心仪的公子相逢,满怀春风的少女。 “所,所以,你别恨我,我要你的身体,这样,我就能活过来,我就能回去抱我的儿子了……”芸娘看着傅宜宁,却在她温柔又悲悯的眼神中渐渐闭口。 自嘲的笑了一声,变得有些怨毒“嘿,其实你心里顶看不上我吧,聘为妻,奔为妾,我刚才在幻境中看到了你是郡主大小姐,天家贵女,就算和父亲有不伦,但依然看不起我这样下三滥的女人吧。” 这句话突兀响起,明白她口中讥讽之意,这便是犹如利刃扎在傅宜宁身上了,抿紧了嘴唇,听完后道:“周礼尚保存了先民‘仲春之月奔者不禁’的条例。而且,说我是天家贵女,实在太抬举了。”傅宜宁疲倦地陈述,“天家可从来不想认我这个亲戚。连我娘都弃我而去。”她的一切,她的亲人,从来只有傅玉书一人。 “罢了,你我都是不大“守妇道”的女子,就不要互相挖苦了。”傅宜宁扶起地上的芸娘,“左右你已经死了,而我快死了,还拿人世的教条来框束自己,何苦来?” “我……你,你难道从来没有后悔过吗,你父亲,不也一样负了你么。” “从前说过不悔,无怨,如今还是这四个字,我们之间…从来不是相负的问题。就算,只有我自己还忠于我自己吧。”傅宜宁实在不想再多谈起他了,又待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呕出一口鲜血。是了,她吃下了毒药的。 拭去嘴角血迹,看向女鬼芸娘,“你还没说为何非要我的身体不可呢,若是那妇人的身体不是更好?” 芸娘摇摇头,“你年轻貌美,而她却病得快死了,要她的身体作甚?” 傅宜宁的眼神闪烁了一阵,“难道,那些村民的病,不是你所为?” 芸娘气得震了震衣袖,辩驳起来“关我什么事!是,他们是吃了我,但他们也放过了豆豆啊!我从没想过害别人!” 傅宜宁有些愕然,“竟然不是你……” 芸娘疑惑,“你为何会觉得是我,而且,你怎么知道那些村民是被鬼缠上了才病的?” “日前。我和婆婆在溪水边救了一个道士,他醒来之后盯着我瞧,说我近日要被怨鬼缠身,给了我几张符咒。子不语,怪力乱神,本来我是不信的可今天见到了你,我才把事情都串联起来,但若说不是你残害了村民……难道他们当真是害了奇怪的病症?” 芸娘刚想让她别想那么多,却发现自己如何都动不了,大惊失色,“怎么了,我怎么动不了!”看向一旁的傅宜宁,竟然发现她并无任何慌张之色,施施然起身,如琼花照水般的倩丽,可芸娘此刻没心情欣赏她的美,恐惧的样子就像傅宜宁才是鬼一般。 “那位道长死活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就塞给我许许多多的符咒,我婆婆又是老人家,担心我得很,我便收下了,没成想,还真的派上用场。”刚才在扶她起身的时候顺势贴上去了,一开始她就知道这女鬼实力不凡,硬来没有胜算,只有静待时机方可有一线生机。 “贱人!亏我那么相信你!你简直不是人!”芸娘破口大骂。 “嗯,毕竟你要杀我啊。虽然我也不怕死,但我答应了婆婆,要侍奉她西去那一日的,所以,对不住了。”又从布袋中拿出解药,吃了下去,刚才为了取信芸娘,她是真的吞了毒药的。 “你……你要拿我怎么样!”芸娘是真的有些慌了。 “不怎么样,把你交给道长而已。” “不!我,我要陪我儿子!姑娘你行行好,我不再要你的身子了,你让我走,我只想陪我儿子!” 看着芸娘痛哭流涕的样子,傅宜宁叹息一声,“芸娘,我没有替你做决定的意思。我说要把你交给道长,是想让他帮忙超度你,若是不行也就罢了。” “一开始我是来查村民的病的,就算现在知道他们也不见得无辜,但大夫不管评判他人的是非生死。”她眉目淡然,芸娘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冤有头债有主,因为弱小却向更弱小者挥刀,这本身就让人恶心。天灾固然可怕,更可怕的是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心。” 她牵起芸娘,走出洞穴,在离去的途中回望,犹能望到月轮如镜,镜里的婆娑树影和婀娜身影皆在渐渐变淡。那么多文人骚客喜欢望月是果然有道理的,这个视角下,月光清凉,宛如抚慰。而月光究竟只是镜里的日光,老去的日光。 凭借着月光,她们下山倒也不费力气,待到了山下,傅宜宁去往村子的北边,那位道长曾告诉她,他暂居那里,有事尽管来访。 轻扣门扉,月华如练,“道长,道长,你睡下了吗?” “我在这呢。” 傅宜宁寻声回望,见到月下一人如俊竹般站立,眉目舒朗身穿道袍,年岁不大却真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意味。便是日前她救的那名道士。 她向他行了一礼,歉意道,“这么晚还来叨扰,小女实在过意不去,只是我有一朋友,需要道长的援手。” 道士看向傅宜宁一旁的女鬼,眉毛一挑,倒是十分意外,他看出这个姑娘即将阴气缠身,便给了她防身符咒,没想到她自己还能抓鬼,真是女中豪杰啊。 他展颜笑道,“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说什么谢不谢的,只是你刚说的朋友是…” 傅宜宁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他的神色也渐渐凝重。 “原来如此,竟有此等……”他叹了口气,“姑娘想让我帮忙引渡她么。” 还不等傅宜宁开口,芸娘先大叫起来,“不!!我不走!我要留在我儿子身边!” 他呵斥道,“胡闹!人有人途,鬼有鬼道,两者殊途,怎可乱了人间。纵你百般冤屈,留下也只会害人害己。” 他是修仙道人,此时开口便有一种无形的威压,芸娘即刻吓的噤声,但又不甘心的红了眼眶。 “道长,若是能消除她的怨气,在送她走就最好了。”傅宜宁看着他开口,“芸娘的怨气是横死于无人怜悯的人间,她放心不下儿子,此事追根究底,是村民的不善,是相互勾结的官僚。” “姑娘的意思是?” “让他们认错。”她看向死状凄惨的芸娘,目光坚定,像是某种火焰在她眼里跳动。“相信我,这一次,我帮你讨回公道。” 芸娘涩然,“怎么讨回公道,你要向官府告状吗?不然他们怎么会说自己有错。” 她摇摇头,“如今的官府也只是相互包庇,尸位素餐的地方罢了。”她本就从那里来,自然知道依靠官府,是绝无用处的。 “那要怎么……” 傅宜宁一笑,宛如拨云见日般的倾城日光,当真是个不世美人,“人间的官府不行,难道阴间的衙门也不行?” 这太疯狂了,芸娘一时不知言语,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你…你不是疯了吧……告,告哪?” “我说了,之前我不信鬼神,自然不知阴曹地府何在,如今,就算机会渺茫,我也想去闯上一闯了。也不只是为了你。” “可…可是,要怎么去啊…” “那就要去问行家了。”她看向一旁同样震惊的道士。 “姑娘你莫要开玩笑。这怎么…这也太…” 她目光一凝,“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既然是公道,就要从人心里讨回来。”她跪下身去,“请道长为小女和芸娘指一条明路。” 她当年看着父亲形容憔悴,为这烂透了的官场,罪名加身,有冤伸不得,有恨向谁说。人间的官场既然洗不清这冤孽。暗自咬牙,好,就让她去阴间讨个公道。 傅宜宁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惨死的芸娘,和……她的父亲。 当年傅玉书接到下级密报,天灾人祸,竟还有无数官僚勾结克扣赈灾物资。其中主谋便是靖国公世子,他的妹婿。仗着他的势,欺上瞒下,妄害人命!他当即进宫面圣,谁知…… 谁知皇上却叫他宽心。 宽谁的心,如何宽心。傅玉书走出大殿,身披貂裘,却还是冷如筛糠。皇帝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故意留着这些人,故意留着他傅玉书,对疾苦的众生视而不见,为的他们的帝王心术。 他站在寒风中大笑起来,罢了罢了,那就叫他傅玉书做个彻头彻尾十恶不赦的坏人吧。 —————————————————— 作者:傅大人简直是东风借箭的那只船,身上插满了箭………为他默哀三分钟。 傅大人一辈子基本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不想害人,奈何他自己不能代表自己,他要代表一整个家族,和枝节横生的旁枝末节,还有一直想捧杀傅家满门的皇桑,傅大人真是两头不讨好,好事他做了没人想到他,坏事他没做全天下都以为是他做的………如果没有宁儿的话他早就黑化了orz,但也因为有宁儿,他才甘愿赴死,因为他待的地方水很脏很深,他不舍得傅宜宁也踏进来,哪怕他能护她平安,也护不住她的心不被污染,特别是皇家想把宁儿娶过去那样,一如宫门深似海啊……… 以及本文男二道士哥哥出场,鼓掌!!我前文有一丢丢暗示,那来玩老游戏,猜中男二身份的小可爱点番外或者点梗我写个五章以内的小故事送你~么么扎! 十·阎罗 道士想要扶起傅宜宁,为难的说,“姑娘,古往今来就没几个活人能告状告去酆都地府的。” “没有几个,也不是全然没有对么。席方平也确有其人不是吗。” “是,可是你毕竟是个女儿家,阴曹地府岂是你说闯就闯的?” “不是闯,小女此去,是为了送一纸状书,不成功,便成仁罢了。” “唉……我本是修道之人,见死不救非吾辈所为。”道士眉头紧皱,可是道门亦有教令,不得插手生死天数,若是人还没死,他能管,可这已经是死去多时的冤假错案了,开此先例,怕是以后要教天地大乱的。 而傅宜宁亦是个玲珑心肝的人,见他面露难色,片刻便想通其中关节,便带着舒缓的语气开口“请道长放心,小女并非以仁义来要挟道长同小女一起冒险,这本就与我等有关,是万万不敢连累道长的,只求道长为小女指一条通往冥界的路,此后,生死福祸,皆与人无尤。” 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说出的话却如此掷地有声,道士沉默了,看着她眼中坚定的信念,竟说不出劝她不要冒险的话。 最终叹气,“姑娘想想清楚了,此一去,凶多吉少。” 傅宜宁莞尔一笑,如释重负,“无论如何,道长的恩情,小女铭记在心,若是侥幸归来,定衔草结环报答道长。” “别说报答,你能平安回来便是了。对了,还没请教姑娘芳名。”他在心里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这个姑娘当真遭遇不测,他还能为她立个碑墓。 傅宜宁端庄的行了个礼,恭敬的说到,“小女姓傅,名宜宁。” “唔,好名字,我未出家修行之前俗家姓名是柳,你唤我一声柳道长,或者柳大哥,都可以的。”只不过傅宜宁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他摇摇头,想什么呢。 接而又正色到,“傅姑娘,你要牢记,三日之内你不回来你的肉身可就坏死了,到时候可谁都救不了你,而且……”他无奈的叹气,“生魂入黄泉是折损阳寿的,你去的越久,扣除的寿命就越多。”总之是个要命的买卖。 “切记切记,不可耽搁。” “小女谨记。” 柳道长万万想不到,傅宜宁这一去就整整三天未归,眼看时限将至,回天乏术,当下不禁悲从中来,这样有情有义的姑娘真的就如此命丧黄泉了吗。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正在他捶足顿首之时,天空蓦然落下一到惊雷,将整个黑夜照亮的如同白昼,从那夺目的白光之中走出一个红衣的公子,若不是他身上血腥味太重,他竟要误认为这是个天上的神仙了。 此人正是傅玉书。 第五殿阎罗王,居纠伦宫,司掌东北方沃燋石下的啼哭大地狱与十六诛心小地狱。衮冕王者高高在上,魑魅魍魉罗列殿下,铁山血海,影影憧憧。 傅宜宁一记长揖:“小女傅宜宁,大业京城人,要向殿下状告人间数官员贪污勾结妄害人命之罪,以及,城隍郡司收受贿赂,包庇凶手之罪!” 她此话一出,满殿哗然,生魂入黄泉不说,还要状告地府官员。 殿上的阎罗不怒自威,下令肃静道:“这个罪名不小,被告的来历也有趣。你且将事情始末陈说一遍。” 傅宜宁道:“五年前,天降大雪,掩埋数万生灵,天地不通人情,褫夺人命,而有人不禁不生怜悯之心,反而上下串通,沆瀣一气,克扣南地赈灾物资,导致无数百姓死于数九寒天,于此时,人心作乱,易子而食,挖人肝胆之事屡出不穷,将天灾,实实演变成了人祸。而作下这场大灾祸之人却得不到惩罚,不知何时,谁又要成为他们手底下的亡魂。” 判官道:“那你刚才说状告城隍郡司又是怎么回事。” 傅宜宁长吁一声道:“我父亲当年虽无力挽救这场灾祸,但他查明事实真相后,已处斩了几名首脑官员,将其就地正法,可万万想不到,这些人的家人向阴间贡献大量金银珠宝,牛马猪羊,硬生生叫那些人逃脱了阴间的惩罚。”傅宜宁虽然语声悲慨,却叙述得平静隐忍,叫人忍不住生出敬佩。 她继续道:“我本来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我知父亲在人间受了冤枉,担下了不属于他的罪名,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向冥府讨个公道来。所以我先后到了东平城隍和郡司。” 阎罗王道:“城隍郡司都是鬼仙衙门,与凡间阴阳相隔,常人连看也看不见,你是怎么到的?” 傅宜宁道:“高人指点我,心里想着往前走,脚下就有路,一路便到了官衙前。” 阎王了然道:“大约是你精诚所至,魂魄自行离体,突破了阴阳的界限。” 示意傅宜宁继续讲述。傅宜宁道:“我到了城隍郡不久,两个差役鬼鬼祟祟地找上了我,说是城隍和郡司想要息事宁人,若我放弃上诉,可以送我千金作补偿。我问他们:‘若我答应你们,我爹和枉死的百姓能不能还阳?’他们面露难色,说是投胎的投胎,湮灭的湮灭了去了。我便说:‘莫说你们不能救他们,就是能,我也不会就此放弃。你们这些年欺上瞒下,无法无天,不知害了多少无辜性命,我不揭发你们的恶行,就愧为人子女。’那差役恼羞成怒道:‘官府求和,你硬是不肯,真是铁板一块!你等着瞧铁板怎样被挫成灰!’” 阎罗道:“你说得倒铿锵有力,颇有胆色,只是恐怕要为这份胆色吃点苦头了。” 傅宜宁点头道:“果然,他们传我升堂对质时,看完我的状书,就判我诬告官长,当堂处我笞刑。我不服气试图分辩,又说扰乱公堂罪加一等,又处我火刑。我在火里继续申辩,他大发雷霆,命差役把我从火里拉出来按在锯床上,同时问我悔不悔改。哈,我早打定主意死不回头,任他一百一千种酷刑招呼下来,又岂会被他吓住?他也没了法子,只得叫人把我扔出了官衙。让我自生自灭,我想城隍和郡司贪赃枉法,只有地位更高的冥府才能制裁,于是奔赴酆都,击鼓鸣冤。”这便是事情的始末了。 阎罗道:“既是告状,有讼书么?” 傅宜从怀中取出一封书道:“讼书在此。” 阎罗却不接那讼书,道:“你撞到我手上来,我劝你还是省些气力,接受和解,拿上那一千金趁早回家的好。姑娘年华尚好,又是天家血脉,假以时日一定飞黄腾达,早早的回去嫁人生子罢。否则,凭你一己之力、一面之词,恐怕扳不倒城隍郡司,反而白白受苦。”顿了一下又道,“况且你父亲的名声在人间也是烂透了,为他平冤,简直痴人说梦。” 傅宜宁怔愣,随即苦笑一声,默默道,“他既少年慕磊落,谁能教他坦荡荡。我自是永远爱戴他的。”坚定了目光,昂然道:“这状我是告定了,你若也徇私枉法,只算我瞎了眼,错认了这天地神祗。你们作威作福杀人活人已久,然而公义自在人心,就算杀尽世上人,也灭不了世上的人心!” 阎罗道:“这么说,你还敢再告?” 傅宜宁道:“父冤未伸,百姓冤死,我心不死,必告!” “欲告何词?” “身之所受,心之所想,皆言之耳!” 阎罗一拍不停地发问:“当真不怕?” 傅宜宁抗声答道:“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吾何惧乎哉!” “好!来人,提城隍郡司以及傅姑娘状告的鬼犯来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人间这边,徒然间一道斩击挥落,仿佛闪电劈开了黑幕,天地半明半暗。人说抽刀断水水更流,可这一斩却当真截停了河水,令河水为之不流,整条七里山塘被照亮,通透如一脉天然的水晶。 柳道长目眩了一下,之后闪电熄灭,忽然间,凝滞的河水就重新开始流淌。他这才看清了,方才破空斩风、纵落如刀的,是一柄由气凝成的刀刃。被握在一个男人手里,男人凌空在河面上。与此同时,一个身上破烂的厉鬼跌倒在河流中。 “傅玉书你有病啊!生前和我过不去,死了也要和我过不去?!” 傅玉书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寻找着什么,待看见伏在一旁的傅宜宁的身体时,瞳孔猛的放大,呼吸之间便来到她的身旁,将她小心翼翼的抱起,“宁儿……为何……” 傅玉书双目赤红的看向一旁的柳道长,爆发出让人极为胆寒的怒意,仿佛要把这天地一切为二。 柳道长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拽了过去,被他扼住了咽喉。 傅玉书额上红痕一闪,柳道长便觉得脑子混乱不已,竟是自行读起他的记忆来,于是这几日发生的种种皆一五一十的陈列在傅玉书眼前。 知道了事情始末的傅玉书怔然望着女儿如同熟睡般安宁的面孔,月光铺洒在她的身上,就像为她盖上了一层华美的轻纱,不知何时,就要羽化登仙而去。 傅玉书抚摸过她的脸颊,心疼的说道,“怎么这么傻,为了我,不值得。”但既然知道了她在哪,那他这便去接她回来。 然而傅玉书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愈发触怒了另一厉鬼,他铮然从身边拔出佩剑来,直指傅玉书道,“当年你定我的罪,将我丢入火炉中焚烧,没想过今日吧!我告诉你,我等着一天已经五年了,想去接你女儿?先接我这一剑!” 傅玉书依旧抱着傅宜坐在原处,嘴角带出锋利的弧度,微笑道:“那你最好快点,我赶时间。” 厉鬼沉声道:“我自十七年前输与你后,时时不忘与你再决高下,从人变鬼。今日正可了结。——去!” 那柄剑脱手破空而出,向傅玉书飞去。 厉鬼骤然发难,被傅玉书丢在一边的柳道长却惊讶的噫了一声。 因为这柄剑虽然青光逼人,去势却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极缓慢,即使一个武学法术都稀松平常的人,只要看准了来势,也可以躲过。傅玉书保持端坐的姿势不动,整个人带着女儿疾退,冷笑:“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厉鬼不怒反笑,仿佛是出于炫耀,或是为了解答疑惑,他道:“你以为这是全部吗?不。此阵有一千剑,一花生十树,一树生千花。” 眨眼间,在空中的一剑已化千剑,铺天盖地,四面八方,如同疯狂生长的密林,每一剑都指向了他们父女。厉鬼叱道:“就算你能出万亿刀,也仍必有剑会击中你!它穿过的不是兵器的破绽,而是心!” 铁剑向傅玉书刺来,已然是退无可退的境地。 然而傅玉书不退。将女儿温柔的放下,他站起身来,进了一步。而这一步也是极尽从容。 广袖一展,手中长刀再次显现,整个地面一震,随即缓缓地沉了一沉——这一沉之间,所有的剑顿时如臣民朝见君王,倒伏了下去。凡接近他衣角的剑,无以不立时被无形力道压制得弯折。剑花凋零,剑果枯萎,剑林柔顺得像是某种藤蔓。 对手发了一千剑,剑芒耀得人睁不开眼,而他只凌空出了一刀——而刀尖停驻在虚空里,淡淡的刀光简直谦虚得近似骄傲。 厉鬼仿佛也被那破阵的一刀定住了,嘶吼道:“怎么可能……我参悟了这些年,吃了多少生魂……为什么!” “你的心被腐蚀了,你的剑便随之生锈,就算再参悟八百年,也是废物。”傅玉书收刀直立,语气漠然,“叩问我的心?你先问问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 原来这厉鬼,便是导致村庄百姓病重的罪魁祸首,他本是一名官员,也是五年前雪灾案的主谋之一,被傅玉书抓到后,就算皇上不处罚他们,傅玉书自己也动用了私刑,只是他原也有些气运,竟然让他也化作厉鬼,采集人魂,混乱八方,就是为了报复傅玉书。 而傅玉书感觉到女儿不对劲,心乱如麻,启动言灵之术前来寻人,没想到先碰到了他,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下打做一团。 最终在撕心裂肺的痛叫下被傅玉书吸干了法力,化作齑粉,一缕青烟消散在这夜空中。 ———————————————————— 作者:不管咋说,男女主也算(单方面)见面了,咳,最近事真的好忙好忙好忙………如果今天明天没更新的话,那这章就是这个月最后一更了,下个月十号恢复日更~爱你们,^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