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沉雁渺》 分卷阅读1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 书名: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白昼 天还未亮。 登基不久的新帝从温暖的被褥中醒来。他起了身,寝殿内的侍婢也跟着动了起来。龙床之上,一名青年从幔帐中探出头来,引得正要离开的皇帝又折返回来,将青年揽入怀中亲吻。 皇帝的手攀上青年的脊背,将本就松垮的里衣扯的愈发不成样子。青年的脖颈与锁骨上点点红痕,再往下,就更不能看了。 青年忍耐了皇帝一会儿,才出声道:“陛下,您该去上朝了。”话才说完,又十分懊悔的往里缩。 皇帝听得青年说话,面上露出笑容,执拗的去吻对方的唇,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青年无奈的任由皇帝施为,从始至终,他的双眸都毫无光彩、死气沉沉。 早在半年前,青年便看不见了。 半年前,岐帝病重,皇子间暗流汹涌。 中宫太子楚晗代为监国。中宫皇后为岐帝发妻,病故多年。而太子母族又不显赫。王侯皇子大都对这位太子殿下十二分的不以为然。 可也正是这位太子殿下,在岐帝病逝后,以雷霆之势将八位皇子尽数压制。之后斩的斩、囚的囚。手段之狠厉,让人不得不怀疑,从前那位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不过是伪装。 其中,从前风头大盛的六皇子潜逃,下落不明。 事已至此,群臣世家再无办法,只能拥立新帝。 或许是新帝沾了太多同胞兄弟的血,在他登基不过十日的酒宴上,有十皇子的数名门客混进去献艺,在宴中酒酣之际,刺杀新帝。 一时间,酒宴上混乱极了。新帝从前的伴读陆知微以瓷瓶中的柳枝做武器,勉强将对方击退。新帝见他受伤,将贴身匕首抛掷给他。 谁曾想,那刺客天赋异禀,口舌间含有机关。只待陆知微一走近,便喷出毒液。陆知微靠的太近,毒液进了眼睛。新帝将其留在宫中医治,那毒似乎十分偏门,御医百般查探也未有结果。陆知微数日后便病故了。 新帝为此大怒,将囚禁的三位皇子并家眷斩尽,连带着门客弟子也未放过。此后又大肆封赏陆家,封陆知微为安国侯。朝中人人皆知,陆家从前同已故的六皇子过从甚密。若不是陆知微,只怕也要遭新帝清算。实在走运得很。 安国侯的葬礼由新帝亲自过问,办的风光极了。 而这位明面上已故的安国侯,在葬礼那日,正在新帝的寝殿中,摸索着走路。他双目失明,性命倒是无碍。 寝殿中摆设不多,陆知微走的还算顺畅,一不小心便撞在了来人的身上。他忙不迭的后退,被楚晗捉住了手。 约莫是失明的缘故,新帝同他总是过分亲密。他虽觉得不妥,可也不好指出。譬如现下,楚晗牵着他,往殿内缓慢的走去,男子温柔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知微,小心台阶。” 陆知微心里百般别扭,面上依旧不显。他眼睛看不见,分不清白天黑夜,并不知晓此处是帝王寝殿,只当作是一处寻常偏殿,加之他觉得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柔声问道:“陛下恩恤,臣受之有愧。如今伤已大好,臣——” 楚晗的手握的紧了些,他打断陆知微的话,轻笑道:“想回陆家?” “是。” 楚晗的脸色沉了下来,可声音还是同寻常一样,道:“宫中不好?” 陆知微摇了摇头,还来不及答话,脚下一个踩空,被楚晗拦腰抱起。他慌张的伸手,不想竟触到对方的嘴唇,只好收了回来。 楚晗将他安置在一处软榻上,自己也侧身躺了下来,手搭在青年的腰际,低声道:“既然不是宫里不好,就再住些日子。”说完吻了吻对方的耳垂。 陆知微猛的坐起,他不怎么确信自己的感知,又不好发问,很有些手足无措。楚晗看着他这副模样,内心涌出些许怜意。他松开陆知微的腰,去拨弄对方的乱发,道:“怎么了。” 新帝的指腹在他的额边抚摸,陆知微觉得怪异极了,可从前太过长久的相处又给了他错觉,他唯诺的说道:“没,没什么。” 楚晗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他太了解对方了。 他们幼年相识,一块读书、一同玩耍嬉戏。等到少年时,中宫离世、外祖病故。陆知微陪他在偏殿的梅花林中饮酒,听他愤懑的哭诉。三皇兄派人杀他,他二人在数十名剑客的剑下逃命。如此种种,他在不知不觉中,情根深种。以至于搅坏了对方的好几桩亲事。 陆知微的身体并不好,他在几次厮杀中受过重伤。酒宴上击退刺客已是有些吃力了。陆知微中毒的时候,他慌张极了,太医说只能救下性命,眼睛便无能为力。为此,他对御医大发雷霆,心中赌誓,定要将那些所谓的兄弟通通杀尽。可等到深夜里,他坐在床前,内心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来。 就这样把对方 分卷阅读2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留在宫里,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好了。 陆家同六弟勾结,他是势必要铲除的。可又不能为此伤了陆知微。他从前左右为难,如今却豁然开朗。只要将陆知微从陆家拔出,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然而,当陆知微醒来,第一句话是问自己是否安好时,他又有些后悔。事已至此,他已无法回头,暂时只能瞒住一切。 现下陆知微就在自己身边,青年失明后看上去十分无助,他心里一半难过一半欢喜。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对方爱上自己,可又怕太过直白反而将对方推远。如此,心绪不宁了多日。 唯一庆幸的是,陆知微并没有任何爱慕之人。楚晗同他青梅竹马,从未见过他对任何女子青睐有加。即便是曾经的未婚妻,陆知微也并未多加关注。这令楚晗在这场单相思中不那么焦灼痛苦。 思及此,楚晗丢开那些许失落,将手搭在陆知微的手背上,说道:“太医让你多休息,就不必勉强自己。” 陆知微点点头,摸索着躺了下来。他确实有些累了,不知不觉便陷入沉眠中。楚晗小声的唤了几句,见他呼吸渐渐平稳,凑过去啄了啄他的唇。 寝殿内安静极了,远处静立的内侍垂着头,恨不得自己也没有眼睛。 新帝的暧昧并没有玩多久,他袒露的太直白,陆知微不可能永远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这一日,新帝摘了新开的红梅予他把玩。他看不见,只能去闻。粗糙的枝桠上是柔嫩的花瓣,鼻尖嗅得阵阵冷香。 他凑的太近,梅花上残留的冰渣沾上薄唇。楚晗见状,夺走花枝,将对方扣在软榻上亲吻。新帝的吻热烈又急切,几乎要令陆知微喘不过气来。他被吻的面色发红,而衣襟也不知何时开了大半,楚晗的膝抵在他的腿间,隐隐有些蓄势待发的意味。 陆知微虽未娶亲,可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他剧烈的挣扎起来,脱口而出:“陛下,您就不想想皇后娘娘吗!” 而今的皇后是从前的太子妃,曾定过一次婚,后又不知缘由的退了婚。陆知微还记得当时幕僚中有人提醒太子殿下,可太子殿下彼时信誓旦旦的说非卿不娶。两人成亲后,听说也是举案齐眉、相处融洽。 陆知微满以为搬出皇后娘娘,便能安枕无忧。 谁知楚晗并未停下,反倒愈发汹涌,亲吻如同雨点一般黏在身上。楚晗的眸光亮的吓人,他将对方的外袍丢开,伏在陆知微的颈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部的皮肤上,新帝一面轻咬他的耳垂,一面嘲讽似的说道:“她啊,她正同她的姘夫快活着呢。” “什么?!”陆知微被这话震住,整个人都呆滞了。楚晗乘此机会,将手探进他的衣襟里,去抚摸他的脊背。 “知微不晓得么,”楚晗的吻滑落至锁骨处,他的嗓音变得有些急促:“她出阁前便同她表哥不清不楚,被退婚也是这个缘由。我娶她,不过是为了曹阁老的支持。” 楚晗索性将陆知微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她也很清楚这些,从不来打扰我们,”寝殿的被褥相当温暖,楚晗将帘帐放下,解开自己的衣带,继续说:“前几日,她看中了一个和尚,召来讲经。实质上,也就是耐不住寂寞罢了。” 陆知微还沉浸在震惊中,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新帝却是十分高兴,他亲吻着对方的躯体,连带着狰狞的伤疤也不放过。楚晗将他的双腿分开,低下头,去吻青年的分身。 陆知微急促的叫了一声,身下的感触令他无所适从。新帝的手在他的性器上轻轻的套弄,双腿被分的极开,腿内的软肉被咬的酥麻。他平日连自渎也极少,分身几乎毫无防备的泄了出来,溅了楚晗满手。 新帝俯下身去吻他,腥餤的气味令他皱眉。楚晗看着他潮红的脸庞,笑道:“真是娇气,你自己的东西,嫌弃什么。” 陆知微现在脑中一团乱絮,他下意识的避开现在的状况,喃喃低语:“那陛下那时候说‘非卿不娶’,也是骗人的吗。” 楚晗把人抱起,跨坐在自己身前,笑着说:“我们陆大人这是吃醋了么,怎么一直在问皇后的事情。” 陆知微正要反驳,感觉腿间触到发烫的硬物,吓得不敢说话了。新帝拨弄着他的乳首,想着御医的嘱托,不由得叹了口气。 床榻上莫名的热极了,陆知微有些发慌,他隐约知道要发生些什么,却又无从应对。楚晗同他既为君臣、亦是好友。年少时同榻而眠也是常有的事,因此,对方过分的亲昵并不令他厌恶,只是觉得奇怪。他想不出办法,又觉得丢人。可他如今便是想躲,也无处可躲。 楚晗抱着陆知微,手指在他下腹的伤疤处摩挲。新帝想起少年时,那场几乎去掉两人性命的刺杀来。那时他同陆知微都不过十四五岁,在满是杀手的山林间携手逃命,浓烈的血腥气似乎还在鼻尖萦绕。 楚晗深吸口气,用唇擦过青年的面颊,轻轻地说:“知微,我只喜欢你。” 新帝的舌探入他的口腔中,对方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他 分卷阅读3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被迫跌进过分蓬松的褥子中,层层叠叠的热浪将他的意识蒸干。他觉得自己陷入了更深的黑夜之中。 那场似是而非的情事似乎令青年觉得羞耻。楚晗的亲吻搂抱,他始终无法适应。不过,与此相比,他更希望自己能尽快的适应失明的状态。为此,他预备将从前丢开的琴艺捡起来。 新帝听闻,很是取笑了一番,陆知微的琴艺到底有多差,他最清楚不过。他将宫中的老琴师召来给陆知微做老师,可老琴师正打算告老还乡,引荐了一名颇为年轻的弟子给新帝。 此后,皇帝的寝殿内时常响起啄木伐林的声音。 陆知微学了十来天,很是挫败的在御花园中闲逛。倒不是他不够勤奋,而是楚晗见他手指都磨破了,赶紧把人撵出去散心。 这时,不远处传来裙摆细簌的响声,似乎有女子走到他跟前。身侧的内侍轻声提醒道:“是皇后娘娘。” 陆知微正要行礼,被人一把拦住。对方纤长的流苏触到他的手背,他听到皇后沉稳的嗓音说:“这不是陆公子么,本宫可不敢受您的礼。” 陆知微从前在东宫也是见过太子妃的,可如今亲耳从新帝口中听的秘闻,很有几分尴尬。 青年套着孔雀裘,下边露出银白色的袍子边。皇后很想看看他里面的衣服,到底是不是陛下常穿的便服。 她仔仔细细的将青年打量了一番,又加了一句:“不然,陛下要同我闹的。”说完,十分自得的朝青年身侧的内侍眨眨眼,便离开了。 等回到凤仪殿中,婢女替她脱去外披,她突然十分愉快的眯起眼,轻声说道:“怪不得陛下如此上心,连本宫也想同他春风一度呢。”说罢,舔了舔嫣红的唇。 婢女吓得跪了下去,不住的磕头。 皇后睥睨着胆小的婢女,取下那只长钗把玩流苏,细声细语道:“这么害怕做什么,本宫不过想想罢了。说起来,我们陛下也是仪表堂堂,可惜,人家看不上我。” 皇后的荒唐话当夜便传入新帝的耳中,楚晗正在批改奏章,正是心烦之际,听了这话,冷笑道:“皇后失言,让她在自己宫里好好呆着。什么天竺僧人都不许见!好教她清清火!” 说完转念一想,又改口道:“罢了,她既喜欢讲经,就让她听上一月,没听满时日,不得出来!” 楚晗越想越气,回了寝殿,将陆知微从床上捞起来,急切的吻他肩颈。陆知微本已睡下,半梦半醒间被惊起,人还有些迷糊。着的寝衣被迅速剥了个精光,露出欣长的身躯来。 楚晗的吻一路向下,在青年的乳尖肆虐啃咬。将周围白皙的皮肤咬的通红,乳首上水淋淋一片。陆知微似乎醒了,睁着无用的双眼,轻声唤道:“陛下?”他一张嘴,便有几分酒气。 楚晗凑过去,舔舐他的唇,随口问道:“喝酒了?” “嗯,”陆知微断断续续的答道:“喝了……一点,陛下、陛下前几日赐的。” 楚晗想了想,前几日南边进了些水酒,喝着味道浅,可却十分上头。他看着陆知微茫然的样子,不自觉的皱起眉来。陆知微酒量不好,平常是不喝酒的,只有遇上了烦心事,才会小酌两杯。 他抱着青年,双臂扣住对方的窄腰,柔声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陆知微大约真的醉了,将脸埋进楚晗的颈间,小声说:“我想回家。” 楚晗僵住了,旖旎的心思也散了大半,他吻了吻对方蓬松的发顶,温和又坚定的说:“那可不行。” 陆家是不能再回去了。 新帝刻意纵容陆家,就是为了一网打尽。而今,他们私藏叛王六皇子的血脉,已于数日前判流放之刑。 楚晗将这个消息瞒的很好,或者说,如今的陆知微实在是太好骗了。陆知微的父母早已亡故,他由叔父养大。叔父待他一般,可叔父另娶的继室却十分小心眼。因此,楚晗怎么也想不明白,陆知微为什么会想回家。陆家有什么好,陆家难道比宫里还好不成。 他想不明白,可谎不可能永远维持下去。 这日,年轻的琴师来到寝殿的偏室里,他按住陆知微的手,将安国侯这个封号与陆家的近况一一告知。或许是为了加重陆知微的恨意,他告诉对方,陆家判的是斩首之刑,皇帝连他远在城郊庵堂里的小姑姑都没有放过。 陆知微心绪不宁,几乎不敢相信。可陆家前些年对六皇子多有扶持,他也是了解的。他在寝殿中坐立难安,决定听楚晗亲口说明。 陆知微初次来前殿,楚晗内心有些雀跃,牵着对方的手想往龙榻上坐。青年摇摇头,挣开新帝的手,跪了下来,说:“臣此次前来,实是有事相求。” 楚晗看着跪伏在地的青年,内心涌起不祥的预感,他的笑容凝固了,僵硬的回答道:“你说。” “陆家,陆家纵使有罪,臣也斗胆恳请陛下网开一面。”陆知微说完,便不住的磕头。 楚晗赶忙拦住他,摄住对方的肩。青年的额头磕出了血,血珠顺着苍白的脸孔往下流,十分触目惊心。楚晗对身 分卷阅读4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侧的内侍使了个眼色,又试图将对方扶起来。可陆知微固执极了,怎么也不肯站起来。 楚晗叹了口气,说:“知微,你要我网开一面。那我问你,忤逆作乱、意图谋反,又教我如何网开一面。” 陆知微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琴师的话他已信了大半,可还是不死心,又问道:“那,那臣有位已被逐出家门的小姑姑,她人远在庵堂,多年都不理世事。臣请陛下留她一命。” 楚晗一听,便笑了。陆知微有位小姑姑,为人古板但待他极好,他是知道的。新帝取了帕子去擦陆知微面上的血痕,轻轻的说:“你放心,你那位小姑姑没事,她好端端的在庵堂待着呢。不若,我过几日把她召来陪你。” “当真?”陆知微拽着新帝的袖子,神色凄惶。 楚晗朝殿外的御医点点头,柔声哄道:“自然是真的。” ☆、永夜 陆知微得了新帝允诺,还是十分消沉。 天地苍茫,他觉得自己无处可去,而皇宫对他而言并不是久留之所。 或许是害怕对方毁诺,又或是内心惶然。陆知微变得愈发柔顺,床笫之间,也不再抗拒。这变化令楚晗十分快活,他满心欢喜,觉得离心意相通之日不远了。因此越发喜欢说些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教陆知微面红耳赤的往角落里躲。 月暗星明之夜,寝殿内一室旖旎。 新帝将陆知微抵在床上,亲吻他额角还未淡褪的伤疤。双手向下蔓爬,一只手扶起他的腰,一只手取了大块的膏脂,往陆知微的臀缝探去。温热的膏脂与异物的侵入感十分不适,陆知微无意识的扭动腰肢,教楚晗愈发兴奋。 他俯下身,含吮陆知微的喉结,用牙齿在其上轻轻的磨砺,引得青年喘息连连。后穴艰难的吞入两根指节,便再难深入。楚晗将手指伸出,转而去揉捏对方的臀肉。 他的吻在锁骨的凹陷处停留片刻,留下一片水渍。又往下滑去,舔弄已经被把玩的艳红的乳尖。楚晗取出两枚金色的乳夹,夹着青年有些肿大的乳首。乳夹的尾端坠着金铃。 青年被乳尖的疼痛刺激,发出好听的呻吟。楚晗面色也有些发烫,他红着脸去亲吻对方腿根处的嫩肉。青年的性器顶端吐出几缕清液,楚晗顺势套弄了几下,青年便射了出来。 楚晗看着对方面上的红潮,觉得差不多了,他抬高陆知微的双腿,用发烫的分身在后穴穴口轻轻碾磨。陆知微被磨的难受,不住的喘息。金铃随着他的喘息,发出细微的声音。 楚晗被眼前恋人淫靡的胴体刺激,猛的挺入,被膏脂润湿的腔道将粗大的性器尽数吞食,内壁不断的吮吸着,给与楚晗蚀骨的感触。他双眸发红,扣着陆知微的细腰,不断的肏弄,将细腻的膏脂打出一圈白沫。金铃卖力的发出响声,教楚晗愈发失态。 陆知微什么都看不到,唯有身下酸麻胀痛的感触是真实的。铃声令他羞耻,他试图去触碰楚晗,却被抵在床榻上猛烈的肏干。温热的精液射在他的体内,随之而来的是楚晗热切的亲吻与刨白。 陆知微从来都不知道,对方在床榻间这样可怕磨人。他伸出手,迅速的被对方握住,楚晗不厌其烦的舔吸他的肌肤皮肉,又将乳夹取下,有些羞赧的问道:“疼不疼?” 陆知微受过许多疼痛,这点倒是实在不算什么,他笑了笑,说:“不至于。” 楚晗揉弄他胸前那点聚不起来的软肉,又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知微,知微,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将陆知微背对着他抱起,又压在被褥上,不住的亲吻,性器不知何时又挺立了起来。楚晗分开对方的臀,青年的后穴有些发红,从里面涌出些许白浊与粘液来。楚晗吻吻对方布满红痕的腰际,将炙热的分身插入,已经肏弄过一次的穴肉依旧温暖紧致,绞的他发出舒适的喟叹。 “从云,从云,”陆知微用手往后去抚他,近乎本能的哀求道:“慢一点……慢一点,好不好。”从云是很久以前太傅给楚晗取的字,他还不是太子的时候,陆知微时常唤他从云哥哥。至于之后,这称呼没什么人能叫,也没多少人敢叫,他自己都快忘记了。 楚晗欣喜极了,亲了亲青年修长的手指,开始缓慢的抽送,说:“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疲惫的性事结束,青年白皙的皮肉上一塌糊涂。楚晗喂了他点茶水,听得内侍垂首说水已备好。他立刻起身,披了件外袍;又取了件鹤裘裹住陆知微,欢愉的说道:“知微,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陆知微此刻疲惫极了,连根指头也不想动,他点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可他面上依旧未消褪的红晕取悦了新帝,楚晗欢喜的抱起他,往偏殿浴池走去。 浴池极大,楚晗擦洗了一番,又取了湿布,过来抱他。陆知微本想自己动手,可他才一伸手,就触碰到湿热的硬物,整个人都愣住了。 楚晗迟疑了片刻,正要将此事揭过。却不想陆知微轻轻的问道:“陛下,要我帮您么?” 分卷阅读5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陆知微觉得这没什么,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再在此事上郁结也没有意义。他试探的伸出手,缓慢而准确的握住了对方的分身。 楚晗近乎呆滞的看着他。陆知微凭着寥寥几次经验,亲吻了灼热的性器,又去舔弄菇状的头部。他做的十分生疏,有好几次都掐得楚晗生疼。 陆知微听得新帝发出的呻吟,有些嚅嗫的问道:“我做错了?” 楚晗摇摇头,轻轻的说:“没有。”他的脸红透了,连耳垂都是红的。 陆知微得了回答,将顶端含入口中。温软的口腔包裹着性器。他含的太深,牙齿又不小心触碰到褶皱,被突如其来的精液呛住,连连咳嗽。 楚晗原本有些失神,被对方的咳嗽声拉了回来,就见青年的脸上、唇上都沾了白色的浊液,对方试图用手去擦,结果却将脸抹的更加靡乱。 “我来吧,”楚晗用湿布替他擦拭,水液顺着青年的胸膛向下流,将他身上红紫的痕迹衬的愈发刺目。楚晗觉得自己做的过了头,只好将人擦洗好便抱进浴池,规规矩矩的同他沐浴。 陆知微整个人浸在水中,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其上星红点点。他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新帝将下半边脸都沉入水中,眼神四处乱瞟,吐出一连串的水泡。 新帝得了新的乐趣,时不时的教陆知微摸索着吻他。青年每每找不准位置,会亲到很奇怪的地方。楚晗乐在其中,干脆将青年带去勤政殿。他一面看奏章,一面把玩陆知微的手指,很有些昏君的势态了。 然而,朝堂上的人对新帝却是又惧又敬。新帝一面制造冤狱,将世家抄家斩首;又一面推行科举,大力扶持寒门学子。不过大半年光景,朝堂上便没有多少旧世家的影子了。 楚晗看着旧世家奏章中假惺惺的哭诉,心中冷笑。他觉得自己还不够快、还不够狠,等到将朝廷都紧握在手,他想做的便都可以达成。他看了一眼安静坐着的青年,心想,等到那一日,陆知微便能光明正大的坐在他身边,那些老头子想要劝说的话都必须自己咽下去。 他顺势吻了吻陆知微的面颊,将青年揽入怀中。 陆知微驯顺的贴着新帝的胸膛,选了个还算舒适的姿势躺着。这几日,在勤政殿,他已经有好几次听到新帝念陌生的名字了。 陌生的名字、陌生的头衔,朝堂上或许已经大变样了。这个认知令他更加恐慌。楚晗想要做什么,他早就知道。可如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一概不知。新帝似乎将他当成了花园里脆弱的植物,将他同外界完全隔绝。 他回不了家,也什么都做不到。他觉得自己同新帝的后妃没什么两样,或许要更糟糕些,后妃可以堂堂正正,而他始终见不得光。 陆知微觉得自己没什么用了。 最近,他常常做噩梦,梦中的他倒是看得见。他看见陆家人身首分离,对着他不住的哭诉怒骂。关于陆家的回忆,坏的居多,毕竟他年少时整日往东宫跑。可也不是没有好事。或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他始终对陆家恨不起来,总觉得罪不至此。 相处数十年,当年太子的窘境他比谁都清楚。他觉得十分煎熬,想要看看陆家的案宗,至少能做些了解也好。然而他看不见、看不到。他试着去问新帝,却被对方避开询问。他迫切的渴望同小姑姑的那场会面,仿佛那场会面是什么灵丹妙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像株失去阳光的植物,缓慢的枯萎下去。 新帝抚着他日渐消瘦的身体,颇为担忧。陆知微的食量不算少,御医请脉,也只说心气郁结。陆家流放的人,在途中便死了大半。而庵堂中的陆氏对新帝的召见十分抵触。 陆家确实没敢私藏什么叛王血脉,明面上楚晗找不出任何可以定罪的行径。他们是首鼠两端的聪明人。只是在抄家之后,才查出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勉强可以证明陆家曾协助六皇子潜逃。楚晗将陆家的卷宗彻底销毁,有时候,他是真的庆幸陆知微看不见。 新帝与陆知微同吃同住,宫中虽然只有一个中宫皇后,可几位老太妃还在。她们所出的俱为公主,新帝也就礼遇有加,让她们误会自己在新帝心中有些分量。 这日,一位老太妃前来勤政殿。倒不是她老人家要活动筋骨,而是她对新帝三请四请都没有结果。楚晗微笑着听完对方的话。总之,就是要他多纳后妃,末了还举荐了自家的表亲侄女。 楚晗看着她脸上幽深的皱纹,才忍住没把砚台砸到她脑袋上。他随意打发了这位老太妃,去内殿。却见陆知微皱着眉,一脸不悦。楚晗握起他的手,他才抬头,嗓音暗哑,道:“陛下,要纳妃?” 楚晗刚想否认,话到唇边,转了个弯,笑道:“难道我不该纳妃么。” 陆知微的心揪起来了,他觉得耳际轻微嗡鸣,连带着周围都变得不安。可他想了想,觉得自己逾矩了,有些沮丧的答道:“没有,臣只是随口一问。” 楚晗忍住笑,正要解释,内侍进来通报。他亲了亲陆知微的手指,便出去了。这份解释迟迟 分卷阅读6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没能来,因为新帝在京中发现六皇子的踪迹了。 楚晗同这位好兄弟彼此交锋多年,明面上兄友弟恭,背地里两人互相派过杀手。陆知微下腹的伤口也算拜他所赐。礼尚往来,楚晗将他养在外的姬妾子女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当年中宫皇后,也就是楚晗母亲,死因未明。他常常觉得,老皇帝是心有愧疚才立他做太子。毕竟,中宫病重那几年,六皇子的母妃风头正盛。楚晗登基后,试图去查当年的案子,却发现从前的痕迹被抹的干干净净。侍奉过中宫的所有人都因各种缘故死去。如此看来,他抹消陆家的卷宗,倒也算得上是子从父业。 陆知微这段时日,几乎见不到新帝的影子。只有深夜入眠之际,新帝才钻入被褥中,搂着他入睡。身边的内侍婢女被换了大半,陆知微相当的焦灼。他有时坐在软榻上,会无知无觉的陷入糟糕的猜想。他对选妃事情的上心超过了自己的预期,等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而这日,之前将陆家事情告知的琴师突然求见。 陆知微请他进来,琴师恳请他屏退左右。陆知微想了想,答应了。他的武功虽已荒废,可对付一个文弱书生还是可以的。 琴师跪伏在地,低声说:“陆公子,先前未有表明身份,在下实是受陆三姑姑所托,来带公子离宫。”说完,将一个檀香铜盒放在陆知微手边。他口中的陆三姑姑,便是那位远在庵堂的陆氏。 陆知微将那枚铜盒打开,反复摸索内里的香囊,香味是很熟悉,但是他不太能确定小姑姑的绣花。他皱起眉,说道:“你之前不是说姑姑已经死了么?怎么如今又改口了?再者,姑姑怎么知道我在宫里?” 琴师握紧了拳,沉声道:“在下原以为陆三姑姑已经陨命,是之后才知悉她逃了出来。皇帝许是懒得计较她一个女流之辈。” 陆知微点点头,又问:“那你怎么带我离开呢?” 琴师贴近了,小声说道:“今夜子时,寝宫的偏殿会走水。寝宫中的婢女成瑛是在下同乡,她会领着公子往西宫门走。在下同西宫门的侍卫相熟,定能带公子离开!” 陆知微沉默了好长一会儿,直到对方差点儿以为他要叫侍卫的时候,他答应了。 入夜子时,皇帝的寝宫确实烧了起来。 然而,不到一个时辰,新帝便在西宫门将零散的残兵败将逮了起来。楚晗清点人数,怎么也不见陆知微。他揪起琴师的衣领,厉声问道:“你们把陆知微带到哪里去了?!” 琴师被打的鼻青脸肿,竭力的哭诉道:“陆……陆公子根本没来西宫门!” 楚晗愣了愣,片刻后反应过来,令所有人在各大宫门搜寻。 陆知微确实没有去西宫门,他正扣着婢女成瑛的脖颈,往南宫门走去。成瑛恨他坏事,不断的指错路。等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南宫门,楚晗的人正举着灯笼等候。 楚晗很快便赶到了,他将陆知微用裘衣裹起带走,丢在勤政殿殿内的床上。他此刻十分生气。南宫门陆知微熟悉得很,他二人小时候偷出皇宫,都是走的南宫门。楚晗几乎立刻明白了陆知微在想什么,这令他愈发恼火。 楚晗此刻不想听任何辩解,他将陆知微的手扣在头顶、绑在床头,又撕了陆知微的亵衣往他嘴里塞。青年惊的蹬腿去踢他,反而被他捉住脚踝。 陆知微的膝盖上青青紫紫,尽是磕碰的痕迹。楚晗心里又气又疼,将青年的双腿分开,用性器在他腿间的嫩肉处磨蹭;又去撕咬他的肩头,在陆知微的肩膀处留下一个个牙印。 陆知微的身体渗出薄汗,他能感受到楚晗的怒意,含糊不清的呜咽着想要说话。可楚晗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将膏脂涂在蕈样头部,弯折起对方的双腿,压至胸前;毫不怜惜的抵至深处。后穴涨的厉害,膏脂的分量太少。陆知微被捅的难受,身下的甬道因吃痛而咬的极紧。楚晗也不好受,他将陆知微嘴里塞的东西取出,去吻对方的唇;又安抚性的用指甲轻轻刮擦青年的乳肉,乳尖被刺激得挺立起来,透出胭脂般的红。 楚晗不想听陆知微说话,他只想听对方的呻吟声;便命内侍取了酒来,对着陆知微的唇灌了下去。酒液顺着脖颈往下流,楚晗眨眨眼,索性将酒水涂抹在陆知微的身上。 陆知微被呛的直皱眉,辛辣的酒气直冲喉咙。楚晗舔舐他身上的酒液,不一会儿,陆知微便瘫倒在床上,软作一滩春水。 楚晗解开了绑着他的长绳,愈发放肆的肏弄陆知微。他抬起对方的腰,极深的捣弄,将青年莹白的臀肉折腾的满是红痕。 陆知微被顶的连连喘息,他彻底醉了,嘴里胡言乱语:“陛下……陛下不是要纳妃了么,还……还要臣做什么。” 楚晗正贴着他的颈肉撕咬舔弄,这句话听的再清楚不过了。他有些发懵,凑过去亲吻陆知微的面庞,急急的询问:“你说什么?知微,你说什么?” 可惜,陆知微醉了,完全听不到楚晗的问话,一个劲儿的喊热。 直到这场性事结束, 分卷阅读7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陆知微都没有再说过那句话。 翌日,陆知微便病了。 断断续续的低烧将他的面色烧的酡红,嗓音哑的厉害。楚晗的气消了些许,更多的是挠心抓肺。他记着陆知微说过的那句话,每每欲言又止。 陆知微喝了三日又酸又苦的汤药,烧才彻底退了。楚晗坐在床沿,细细的解释自己并无纳妃的意思,不过是老太妃想要塞人罢了。陆知微对此无甚表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楚晗还要再说,被陆知微截断:“陛下什么时候能让臣见小姑姑?” 楚晗被问住了,在略过这个问题与将陆氏绑来间踌躇。陆知微却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摸索着去抓新帝的手指,继续说:“陛下答应过臣的,君无戏言。”语气颇为咄咄逼人。 陆氏的固执出乎他的意料,楚晗一想到这位陆三姑姑就有些头疼。他反握住青年的手,看到手腕上摩擦未消的伤痕,他想起陆知微费力的扣着那名宫婢的模样来,有些着恼道:“你亲一亲我,亲到了,我就答应你。”说完,放开了青年,又刻意坐远些。 陆知微气的说不出话,这些日子的阴郁焦躁都涌上心头,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他一边哭,一边说:“您总是这样戏弄我,还骗我。这样很好玩吗?” 楚晗很想答一句“当然”,可直觉令他闭了嘴。 陆知微用袖子去擦,结果却哭的愈发汹涌,索性放弃了,抽抽答答的哭道:“陛下点的新科状元,我听都没听过。他的老师我也没什么印象。新政令我是听宫里人说的。陛下,您实话告诉我,我对您,是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楚晗伸手想去搂他,被陆知微推开了。 陆知微打了个哭嗝,他大概觉得丢人,捂住了眼,不管不顾的朗道:“陛下既然觉得我没什么用,为什么不让我走,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 楚晗罔知所措的看着他,他想否认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谁曾想,片刻后,陆知微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吻下去。他位置找的意外的准,正好对着楚晗的唇。他的软发落在新帝的颈间,蹭的人发痒。 楚晗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里,加深了这个满是药味的吻;直到陆知微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他,用帕子去拭他的泪。 陆知微抓着新帝的衣襟,大口的喘息。领口露出的瓷白肌肤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前襟被泪水浸湿,内里隐约透出两点朱红来。楚晗别开眼,去搂陆知微。 青年平复了片刻,说:“我做到了,陛下。” 楚晗叹了口气,低头亲了亲他哭红的鼻尖,应声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陆知微丝毫不肯放松,仰着头问道:“什么时候,几天后?” 楚晗被逼问的无处可退,无奈的答应:“十日后,我将她召至含凉殿。” 事实上,次日,陆氏便被绑进了宫里。新帝处置陆家之时,本不打算放过她。一个深居简出的妇人,杀了也就杀了,免得留下麻烦。从前东宫的秦姑姑同陆氏交好,替她求情,且搬出了陆知微来。楚晗想了想,也就将人囚了起来。 她对新帝破口大骂,用尽了污言秽语。楚晗关了她两天,不进水米,她就彻底脱了力,只能用恨恨的目光看着新帝。 新帝命人扶着她,去陆知微常待的凉亭附近坐着。楚晗劝陆知微丢了琴,转而学了瑟,宫中的老师不错,陆知微奏的依旧不好听,可也没那么难听了。 陆氏听了这熟悉的糟糕乐声,大为惊讶。 楚晗走过去,乐声停住了,他附身贴着陆知微说笑,又极为亲昵的吻了吻青年的面颊。陆知微因着有人在,往外闪避。陆氏看着青年的侧脸,怔怔的流下泪来。 等到陆知微离开,楚晗走过来,背光处他的神色有些瘆人,他微笑着问道:“三姑姑知道要说什么了。” 陆氏抬头仰望,面上泪痕未干,她瞪了楚晗一眼,被身侧的内侍踢倒在地,不得不恭谦的答道:“民妇知道。”新帝将陆氏留在宫中,好吃好喝的招待了几日。 等到了见面那天,陆知微早早就醒了,他少见的活泼,催促宫婢替他换衣服,折腾了大半天。 及至二人见面,陆氏搂着他,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她告诉陆知微,远在西北的陆家人虽过的艰苦,可总不至于没命。陆知微惊讶极了。他一直以为陆家人除了陆氏都死了,很是恍了会儿神。 陆氏抚着他的长发,陆知微养了几日,面色还算好看。她悬着的心放下了,问道:“陛下待你好吗?” 陆知微垂着头不回答。陆氏看着陆知微无神的双瞳,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说道:“若是陛下待你不错,就不要辜负他。” 陆知微猛的抬头,很是不可置信。陆氏咬咬牙,将内侍教的话抛开,劝了好一大通。新帝的意思十分露骨,陆知微一个瞎子同他犟,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陆知微听的迷迷糊糊,陆氏走的时候他还没回过神来。 新帝在勤政殿听的内侍通报,心下感慨这位陆氏倒是十分上道。 夜色渐浓 分卷阅读8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新帝回了寝宫。 陆知微正坐在被褥间等他,他沐浴不久,发尾有几分濡湿,寝衣沾了水,紧紧的贴着他的身躯。楚晗加快脚步,走过去抱住他,去蹭他的面颊,轻声说道:“怎么样,高兴了?” 陆知微点点头,难得主动的搂住新帝,笑着答道:“嗯,小姑姑的声音中气很足。” 楚晗挑眉,他将青年放倒,温言道:“那,也让我高兴高兴?” 陆知微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笑了起来,手捧着楚晗的面庞,颔首道:“好啊。” 新帝去解他寝衣的系带,系带系的紧过了头,执拗的同新帝作对。陆知微听得楚晗轻“啧”一声,便笑着去摸龙袍的领扣。那领扣十分好解,陆知微把龙袍扯开,顺着脖颈探进去,在楚晗的肩头摸到一处凹凸不平的疤痕。 他凑过去,亲了亲那处,小声问道:“这是新伤?” 楚晗总算是解开了系带,将陆知微的衣物远远丢开。他斟酌了一会儿,答道:“我们陆大人要从南宫门出宫走远,还要管我的死活么。”楚晗这话半真半假,他那次确实受了伤,不过不在肩头,只是手腕处有几处擦伤,早就好的疤痕全无了。 陆知微信以为真,反复摩挲那处,又凑上前抚慰似的亲吻新帝的面颊。楚晗受的心安理得,手抚着青年的背部。 陆知微一面吻他,一面将新帝的腰带也解开,缀玉镶金的东西重的很,落在地上发出闷响。青年的吻好似蜻蜓点水,毫不解渴,反倒教火愈烧愈热。楚晗索性自己脱了外袍,衔住了对方的唇。 他们肌肤相贴,彼此热切的拥吻。银丝黏连,落在陆知微的身体上,楚晗的手划过青年的每一寸皮肤,所到之处涌起淫靡的热潮。 乳尖仿佛饱满熟透的石榴籽,柔腻的肌肤是盏中凝乳的白,只是其间横七竖八的伤痕破坏了这份艳色,生生腾出几分带刺蔷薇的锐意来。 楚晗品吮着陆知微的身体,细嫩的花瓣连同它的刺都被融成蜜液,散发着甜腻的气味。新帝同他十指相扣,好像他会逃走似的扣的极紧。 陆知微仰躺在膨松的被褥中,青丝铺在软枕上,几缕浸了汗液的发丝贴着他的脸。他的身躯被楚晗吻遍了,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口中细细的呻吟。 楚晗哄他喝了些水,将他的腰垫高,将硬而发烫的性器缓慢的插入臀缝。楚晗按住青年的腰窝,缓慢的肏弄。后穴早已被开拓的湿润,软红的腔道含着分身,稠密的、白又透明的水液从交合处流出。 陆知微被顶弄的耸动不止,手中空了。他茫然的伸手想要触碰楚晗,低低的唤道:“陛下,陛下?” 楚晗亲了亲他的手掌心,将他拉起,跨坐在身前。这个姿势太深,青年无甚防备的出了精,将楚晗的小腹渍的一片濡湿。 陆知微坐在新帝腿上,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抚摸,也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笑了,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记得,记得……陛下从前,可是孱弱的很。”他说的是楚晗刚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几乎月月生病。中宫担忧极了,请了镇北将军教他武功;又为他选了活泼过头的伴读。 楚晗托着他的臀将人抱起。性器从后穴中拔出,发出“啵”的一声。新帝将手伸出帘幔动了动,继而又搂着他,说道:“那个时候大哥过世没多久。我可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天太子的位置就没了。” 他想起陆知微小时候的样子,不免发出笑声,吻了吻青年汗津津的肩背,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调皮的很,父皇案前的糕点都敢抢,是不是。”陆知微幼时贪嘴,看见粉糯的糕点便移不开眼。东宫的糕点师傅对他的口味称得上是了如指掌。 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再之后,皇子相争,座上的帝王冷眼相看。楚晗作为太子,不能孱弱。陆知微作为太子伴读,也出错不得。楚晗陷入回忆中,有些失神。 陆知微轻声道:“等过几日,我要将武功捡起来。上回制个宫女都好生费劲。” 楚晗回了神,点点他的额头。陆知微红着脸蹭了过来,柔声道:“陛下,陛下让陈老将军教教我,好不好。” 楚晗想起陆知微那日的哭诉来,他拨弄着青年的湿发,答道:“嗯,都答应你。”总要给他找些事做,免得又胡思乱想。 陆知微欢喜极了,凑过去亲吻楚晗,反复的说道:“说好了,绝不反悔。” 楚晗将陆知微抱紧,说道:“等天气再好些,带你去江南,省的整日呆在宫里。” 陆知微轻笑出声,道:“陛下不是晕船么?” 楚晗拧了一把他的腰窝肉,笑道:“这个倒是记得清楚。等到了船上我就躺着,让我们陆大人自己动。”陆知微面色发烫,直往楚晗的怀里缩。 两人耳鬓厮磨,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内侍回禀,两人才起身,裹了衣物去偏殿的浴池。 池内雾气氤氲。楚晗牵着陆知微,让他倚靠着自己坐下,暖水没过他的胸膛。水面浮着装有梅酒的托盘,楚晗取了一杯给他,说:“是甜的,尝尝看。” 分卷阅读9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托盘的杯盏精致小巧,陆知微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喝完了,他伸手还要去拿,被楚晗捉了回来,斥道:“你那点酒量,尝尝就好。” 陆知微没满足,转头去问楚晗:“陛下不喝?” 楚晗揽着他的肩,闭目答道:“甜腻腻的,有什么喝头。”楚晗口味清淡,过甜过咸都不大喜欢。 陆知微轻轻转身,用身子贴着楚晗,自喉头向上抚摸至唇。楚晗喜他主动,也不阻拦。陆知微模仿着新帝的法子去吻对方,伸出舌舔弄楚晗的口腔,清甜的味道扩散弥漫。片刻后,他放开新帝,得意的说:“不甜了吧。” 楚晗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眸中柔情千万,他揉揉青年的发,温言道:“嗯,不甜了。” ——完—— 番外待补 ☆、番外·琉璃(镜子play) 番外·琉璃 陆知微得了陈老将军指点,面上笑容渐多,可新帝私底下却是颇有微词。 陈老将军严苛,也不管陆知微双目失明,常将人练的青紫一片。教楚晗连床笫之事都兴致全无。他老人家是出了名的武痴,新帝左敲右打也听不进任何劝告,趁着陈家结亲,放了老将军一月有余的假。 这日,新帝得闲,将人领去一处旧殿乘凉。 说是旧殿也不准确,殿名“摘星”,是先帝所建。先帝曾沉湎辟谷之术,为此在民间大肆搜寻术士,建造了这座摘星殿。 此殿建的诡谲。其外栽满紫竹,内里是层层廊道与突兀的阁间,里头堆满了占星卜卦之物。陆知微还是伴读的时候,常来此处同术士闲聊。他对寻仙访道没什么兴趣,只是喜欢听些坊间故事。 楚晗牵着他的手走过长长的廊道,打算随意寻间偏殿歇息,却不想此处布局极怪,走着走着就到了全然陌生的地方。陆知微嗅到了一阵奇异的花香,便扯着楚晗的袖子不肯再走了。 两人推开紫檀木的门,陆知微嗅到一丝烧灼的气息。 殿内左右各立了八架五彩琉璃的屏风,连着柱子门槛都嵌着琉璃。顶部绘了星河图,散着细碎的银光。中间是只半人高的鎏金炉,想来是炼丹用的。往里走,是术士歇息的内室。内室极小,仅供一人平躺。 墙壁上镶了浅翠色的琉璃。能工巧匠将湖面似的镜子打进镂空的玉上做窗,软榻上铺着的蚕丝褥是宫婢午后换上的。 整座内殿仿佛水晶宫,竹叶间漏出的阳光洒落,将琉璃映出绚丽的光彩。倒是不愧摘星之名。 陆知微看不见,只是觉得凉爽。每每此时,新帝总是很惋惜,他将陆知微安置在清凉的褥子上,让他靠在肩上。这里相当安静,陆知微近日被热的睡不好,有些昏沉的倚靠着新帝。 楚晗索性拥着他入睡,琉璃折射出的碎光洒在两人的脸上,好似要将他们融为一体。 陆知微是被细密的痒意弄醒的,新帝将手探入他的衣内作祟,肌骨细腻,是羊脂般的柔滑。 柔软的衣物被褪至脚踝,黄昏时分的日光格外耀眼,自竹叶间透过鸟羽般碧绿的琉璃,粼粼水色,映衬着青年赤裸的身体,好似要白日飞升。 陆知微彻底醒了,他缓慢的抚摸楚晗缠在腰间的手臂。他微微一笑,柔声唤道:“陛下。” 楚晗将他的长发拨弄到身前,把人抱起,吻吮他的颈间肌肤。陆知微的唤声引得他抬眸,正巧对上铜镜中青年的温软笑颜。新帝将手往上爬漫,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颤栗。 楚晗闷声发笑,取了膏脂去开拓青年的下身。陆知微已识情趣,头朝后仰起,用发丝去蹭新帝。有些粗粝的手指在后穴处搅弄,发出细微的旖旎水声。陆知微的脸红了起来,南红玛瑙般的色泽在躯体上弥漫泛滥。楚晗用指甲刮擦腔道内壁的敏感处,逗得青年愈发情动。 陆知微朝后探寻新帝,握住他的一缕发丝,嗫喏道:“不…不进来么?” 楚晗沉迷于镜中青年情潮满溢的身姿,闻言笑了,将勃发的性器挺入,答道:“这便遵命。”肉冠杵进湿软的巢穴,被狭窄的壁肉含住,水声潺潺。 青年发出甜腻的呻吟,弓起的身形被黄昏日光的映照,留下艳影。潮水般的快意涌上来,陆知微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泄了身。白浊溅在铜镜上,在镜面滑过。 楚晗被他的声音蛊惑,不管不顾的抵弄。他吻着青年圆润的肩头,说道:“知微,你该叫我什么?” 陆知微浸于情欲,不过脑子的胡乱唤道:“陛下,陛下?” 新帝不满,掐着他红肿的乳尖,低低的答道:“错了,再想想。” 铜镜中,青年微愣。楚晗搂紧他的腰,将性器深深的肏入,对着最敏感的内里折腾。交合处,陆知微的腿根处一片漫红,绵密的稠液顺着腿部往下流,在跪着的膝盖处汇合成大片水渍。 陆知微求饶似的连声叫唤:“从云、从云哥哥……。”嗓音小的好似出生不久的幼猫。楚晗了然一笑,吸吮他耳后的肌肤,轻声教道:“好知微,你该唤我夫君。”说完,面色发烫,将脸埋进青年的发间。 可腿间的东西却不肯放过对方,依旧毫不放松的抽送,将陆知微闹得腿软,几乎要将额 分卷阅读10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头贴至镜面。他眼中涌起雾气,落下几滴生理性的泪珠来,轻轻的说道:“夫君。” 楚晗十分欢愉,在陆知微彻底瘫软之前射了出来,把青年搂在怀里逗弄。陆知微没了气力,随他摆弄,淫靡的浊液抹了他一身,又将灼热未散的分身在他的乳粒上摩擦蹭弄,险些将那儿擦出血来。 陆知微本以为新帝已是餍足。不想洗浴的时候,新摘的玉色花瓣贴在他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上,诱得对方将他抵在浴池的石壁上,就着细嫩的腿肉又来了一回。玉色的花瓣被碾碎,浅色的汁液流过红红紫紫的白腻肌肤,陆知微彻底脱了力,伏在新帝身上,连眼皮也懒得抬。 楚晗饫甘餍肥,满足极了。却苦了陆知微,接连几日,丝质的布料摩擦着过度脆弱的肌肤,连穿衣都是行刑。他又羞又气,发誓再也不肯去摘星殿纳凉了。根本不凉爽,反而热极了。 新帝几劝无果,也就放弃了。他回味着陆知微那声“夫君”,露出有些蠢意的笑容来。 ☆、番外·情缠 江南雨水足,楚晗等微服出行,撞上了连绵细雨。 这于新帝倒是无妨,他晕船晕的厉害,自上船起便斜倚着软榻,不预备下来。可陆知微不这么想,他水性不错,很有些跃跃欲试,被楚晗拦下了。只好无奈的窝在船舱里,百无聊赖的过了几日。 及至下了船,两人并侍从侍卫在丞相的一处私宅歇息。 陆知微同新帝耳语,想去闹市。楚晗笑了笑,说:“那知微可得兑现我的要求。”青年在船上憋的狠了,满口答应。 昏暗的室内,帘幔垂落。里头隐隐传来心旌摇荡的声音。 青年赤裸的虚坐在楚晗身上,双手撑在床上。汗液从光洁的脊背上滚落,楚晗含笑看着他,轻声细语的哄劝道:“知微,知微,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出行前,陆知微自诩武艺有成,同新帝交手。结果自然是堪堪落败。楚晗趁此机会,提了个要求。陆知微答应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他于情事虽有些害羞,可只要不是太过分,也不至于觉得难堪。等到真的兑现起来,才觉得其中滋味,不是一句难堪就能解释的。 后穴口才吞入头部,又酸又涨的感触从身下传至头皮。他有些受不了,在新帝的胸膛上缓慢的亲吻,低低的哀求道:“陛下,陛下,不要了好不好?” 哀声软语令身后的阳物又胀大几分,陆知微不知所措的想要逃离,被楚晗扣住窄腰。常年练武的指腹上一层薄茧,在细腻的皮肤上抚摸。新帝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发顶,轻声道:“我们知微要言而有信呀。” 陆知微皱起眉,试探的往下坐。硕大的性器撑开后穴,融化的膏脂顺着性器流了下来,交合处水光潋滟、一片泥泞。楚晗只觉一阵酥软、痒意弥漫,恨不得起身将人压着肏弄。他将手攀上青年的乳粒,轻轻的揉弄起来。从前用过的金夹被他收到,藏在榻边木屉中,彼时陆知微艳丽的姿态令他心驰神往。他想了想,腾出一只手来去摸索。 陆知微觉得那根东西似乎捅到了喉咙,浑身仿佛发起烫来。他墨色的长发如流水般落下,搭在肩背上,犹如上好的水墨图。 楚晗将金色的乳夹拿了出来,其上的铃铛被换成了近乎透明的浅茶色猫眼石,下头用金线坠着几粒碎红珠。他搂住陆知微,说道:“知微,做不到可要罚你的。” 陆知微努力的往下坐了半分,实在是受不住,他红着脸,带了几分哭腔,说道:“真的……吃不下了,不行的,陛下。”水液滴在新帝颈间,青年似乎哭了,嗓音有些哽咽。 楚晗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又去亲吻他的唇。陆知微以为求饶有用,乖顺的探出舌尖,任人吸吮。 不料,楚晗起身拥住他,在耳边轻轻吹起,笑道:“那就该罚了。”说着,将金夹夹在青年的乳尖上,被蹂躏的脆弱的乳粒被咬得艳红,连带着周遭浅色的乳晕都被迫透出胭脂色来。陆知微气极,对着楚晗的肩膀一口咬下去,引得新帝一阵闷笑。 他将碎红珠拨开又收拢,将陆知微刺激的连连喘息,吐出时断时续的呻吟。楚晗眸色渐深,他翻身将青年扣在床沿,近乎狂热的肏进。陆知微的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幔帐的流苏在他的皮肤上轻挠。屏风后人影绰绰,陆知微惊的去唤新帝,后穴猛的收缩,软热的肠肉贴着对方,换来一股热流涌进。 楚晗把人往里拖,性器自然而然的往深处抵入。陆知微无处可躲,被新帝抬起腿,将阴茎尽数吃进。陆知微的眼角逼出泪来,楚晗却还是不肯放过他,捉着他的手去摸两人的交合处。 指尖是弥漫的水液与湿热的触感,陆知微涨红了脸,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陛下,您真是,真是。”他听到新帝的轻笑,闭了嘴,生气的扭头别过脸。可惜,方向不对,正好对上楚晗笑意未消的面容。 新帝顺势吻了吻他的脸颊,道:“这就生气了。”陆知微似乎也没料到自己反而送上门去,恼意有如戳破的皮球,漏了出来。 楚晗俯下身,舔吻青年的蝴蝶骨;又将他的腿打的更开,捏着臀肉猛 分卷阅读11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烈的撞击。陆知微觉得有些恍惚,身体像被割裂,意识也渐渐模糊。胸前的乳夹不知何时被取下,夹在白玉似的耳垂。软若飘絮的吻落在他的胸膛、小腹处,好似埋身云端;下身则是传来兽类啃噬骨肉的汹涌,仿佛要被吞食殆尽。也不知新帝捣弄了多少下,软热的甬道内传来一股热流。 陆知微摸了摸他的小腹,总觉得有些隆起。楚晗见状,玩笑似的说道:“知微这是怎么了,觉得自己有孕了。”他退了出来,湿淋淋的性器贴着青年的膝弯。 陆知微摇摇头,轻声道:“陛下胡说八道。” 楚晗摸了摸他耳垂的坠子,点点头,应声道:“嗯嗯,胡说八道。”浓红的碎珠搭在青年的肩上,与情事后的痕迹相得益彰。 新帝笑着摸索干净的衣物,捡了件干净的外袍将人裹起,往内室走去。 写完啦XD ☆、番外·情缠 江南雨水足,楚晗等微服出行,撞上了连绵细雨。 这于新帝倒是无妨,他晕船晕的厉害,自上船起便斜倚着软榻,不预备下来。可陆知微不这么想,他水性不错,很有些跃跃欲试,被楚晗拦下了。只好无奈的窝在船舱里,百无聊赖的过了几日。 及至下了船,两人并侍从侍卫在丞相的一处私宅歇息。 陆知微同新帝耳语,想去闹市。楚晗笑了笑,说:“那知微可得兑现我的要求。”青年在船上憋的狠了,满口答应。 昏暗的室内,帘幔垂落。里头隐隐传来心旌摇荡的声音。 青年赤裸的虚坐在楚晗身上,双手撑在床上。汗液从光洁的脊背上滚落,楚晗含笑看着他,轻声细语的哄劝道:“知微,知微,这可是你答应我的。” 出行前,陆知微自诩武艺有成,同新帝交手。结果自然是堪堪落败。楚晗趁此机会,提了个要求。陆知微答应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他于情事虽有些害羞,可只要不是太过分,也不至于觉得难堪。等到真的兑现起来,才觉得其中滋味,不是一句难堪就能解释的。 后穴口才吞入头部,又酸又涨的感触从身下传至头皮。他有些受不了,在新帝的胸膛上缓慢的亲吻,低低的哀求道:“陛下,陛下,不要了好不好?” 哀声软语令身后的阳物又胀大几分,陆知微不知所措的想要逃离,被楚晗扣住窄腰。常年练武的指腹上一层薄茧,在细腻的皮肤上抚摸。新帝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发顶,轻声道:“我们知微要言而有信呀。” 陆知微皱起眉,试探的往下坐。硕大的性器撑开后穴,融化的膏脂顺着性器流了下来,交合处水光潋滟、一片泥泞。楚晗只觉一阵酥软、痒意弥漫,恨不得起身将人压着肏弄。他将手攀上青年的乳粒,轻轻的揉弄起来。从前用过的金夹被他收到,藏在榻边木屉中,彼时陆知微艳丽的姿态令他心驰神往。他想了想,腾出一只手来去摸索。 陆知微觉得那根东西似乎捅到了喉咙,浑身仿佛发起烫来。他墨色的长发如流水般落下,搭在肩背上,犹如上好的水墨图。 楚晗将金色的乳夹拿了出来,其上的铃铛被换成了近乎透明的浅茶色猫眼石,下头用金线坠着几粒碎红珠。他搂住陆知微,说道:“知微,做不到可要罚你的。” 陆知微努力的往下坐了半分,实在是受不住,他红着脸,带了几分哭腔,说道:“真的……吃不下了,不行的,陛下。”水液滴在新帝颈间,青年似乎哭了,嗓音有些哽咽。 楚晗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又去亲吻他的唇。陆知微以为求饶有用,乖顺的探出舌尖,任人吸吮。 不料,楚晗起身拥住他,在耳边轻轻吹起,笑道:“那就该罚了。”说着,将金夹夹在青年的乳尖上,被蹂躏的脆弱的乳粒被咬得艳红,连带着周遭浅色的乳晕都被迫透出胭脂色来。陆知微气极,对着楚晗的肩膀一口咬下去,引得新帝一阵闷笑。 他将碎红珠拨开又收拢,将陆知微刺激的连连喘息,吐出时断时续的呻吟。楚晗眸色渐深,他翻身将青年扣在床沿,近乎狂热的肏进。陆知微的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幔帐的流苏在他的皮肤上轻挠。屏风后人影绰绰,陆知微惊的去唤新帝,后穴猛的收缩,软热的肠肉贴着对方,换来一股热流涌进。 楚晗把人往里拖,性器自然而然的往深处抵入。陆知微无处可躲,被新帝抬起腿,将阴茎尽数吃进。陆知微的眼角逼出泪来,楚晗却还是不肯放过他,捉着他的手去摸两人的交合处。 指尖是弥漫的水液与湿热的触感,陆知微涨红了脸,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陛下,您真是,真是。”他听到新帝的轻笑,闭了嘴,生气的扭头别过脸。可惜,方向不对,正好对上楚晗笑意未消的面容。 新帝顺势吻了吻他的脸颊,道:“这就生气了。”陆知微似乎也没料到自己反而送上门去,恼意有如戳破的皮球,漏了出来。 楚晗俯下身,舔吻青年的蝴蝶骨;又将他的腿打的更开,捏着臀肉猛烈的撞击。陆知微觉得有些恍惚,身体像被割裂,意识也渐渐模糊。胸前的乳夹不知何时被 分卷阅读12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取下,夹在白玉似的耳垂。软若飘絮的吻落在他的胸膛、小腹处,好似埋身云端;下身则是传来兽类啃噬骨肉的汹涌,仿佛要被吞食殆尽。也不知新帝捣弄了多少下,软热的甬道内传来一股热流。 陆知微摸了摸他的小腹,总觉得有些隆起。楚晗见状,玩笑似的说道:“知微这是怎么了,觉得自己有孕了。”他退了出来,湿淋淋的性器贴着青年的膝弯。 陆知微摇摇头,轻声道:“陛下胡说八道。” 楚晗摸了摸他耳垂的坠子,点点头,应声道:“嗯嗯,胡说八道。”浓红的碎珠搭在青年的肩上,与情事后的痕迹相得益彰。 新帝笑着摸索干净的衣物,捡了件干净的外袍将人裹起,往内室走去。 写完啦XD ☆、番外·琉璃(镜子play) 番外·琉璃 陆知微得了陈老将军指点,面上笑容渐多,可新帝私底下却是颇有微词。 陈老将军严苛,也不管陆知微双目失明,常将人练的青紫一片。教楚晗连床笫之事都兴致全无。他老人家是出了名的武痴,新帝左敲右打也听不进任何劝告,趁着陈家结亲,放了老将军一月有余的假。 这日,新帝得闲,将人领去一处旧殿乘凉。 说是旧殿也不准确,殿名“摘星”,是先帝所建。先帝曾沉湎辟谷之术,为此在民间大肆搜寻术士,建造了这座摘星殿。 此殿建的诡谲。其外栽满紫竹,内里是层层廊道与突兀的阁间,里头堆满了占星卜卦之物。陆知微还是伴读的时候,常来此处同术士闲聊。他对寻仙访道没什么兴趣,只是喜欢听些坊间故事。 楚晗牵着他的手走过长长的廊道,打算随意寻间偏殿歇息,却不想此处布局极怪,走着走着就到了全然陌生的地方。陆知微嗅到了一阵奇异的花香,便扯着楚晗的袖子不肯再走了。 两人推开紫檀木的门,陆知微嗅到一丝烧灼的气息。 殿内左右各立了八架五彩琉璃的屏风,连着柱子门槛都嵌着琉璃。顶部绘了星河图,散着细碎的银光。中间是只半人高的鎏金炉,想来是炼丹用的。往里走,是术士歇息的内室。内室极小,仅供一人平躺。 墙壁上镶了浅翠色的琉璃。能工巧匠将湖面似的镜子打进镂空的玉上做窗,软榻上铺着的蚕丝褥是宫婢午后换上的。 整座内殿仿佛水晶宫,竹叶间漏出的阳光洒落,将琉璃映出绚丽的光彩。倒是不愧摘星之名。 陆知微看不见,只是觉得凉爽。每每此时,新帝总是很惋惜,他将陆知微安置在清凉的褥子上,让他靠在肩上。这里相当安静,陆知微近日被热的睡不好,有些昏沉的倚靠着新帝。 楚晗索性拥着他入睡,琉璃折射出的碎光洒在两人的脸上,好似要将他们融为一体。 陆知微是被细密的痒意弄醒的,新帝将手探入他的衣内作祟,肌骨细腻,是羊脂般的柔滑。 柔软的衣物被褪至脚踝,黄昏时分的日光格外耀眼,自竹叶间透过鸟羽般碧绿的琉璃,粼粼水色,映衬着青年赤裸的身体,好似要白日飞升。 陆知微彻底醒了,他缓慢的抚摸楚晗缠在腰间的手臂。他微微一笑,柔声唤道:“陛下。” 楚晗将他的长发拨弄到身前,把人抱起,吻吮他的颈间肌肤。陆知微的唤声引得他抬眸,正巧对上铜镜中青年的温软笑颜。新帝将手往上爬漫,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颤栗。 楚晗闷声发笑,取了膏脂去开拓青年的下身。陆知微已识情趣,头朝后仰起,用发丝去蹭新帝。有些粗粝的手指在后穴处搅弄,发出细微的旖旎水声。陆知微的脸红了起来,南红玛瑙般的色泽在躯体上弥漫泛滥。楚晗用指甲刮擦腔道内壁的敏感处,逗得青年愈发情动。 陆知微朝后探寻新帝,握住他的一缕发丝,嗫喏道:“不…不进来么?” 楚晗沉迷于镜中青年情潮满溢的身姿,闻言笑了,将勃发的性器挺入,答道:“这便遵命。”肉冠杵进湿软的巢穴,被狭窄的壁肉含住,水声潺潺。 青年发出甜腻的呻吟,弓起的身形被黄昏日光的映照,留下艳影。潮水般的快意涌上来,陆知微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泄了身。白浊溅在铜镜上,在镜面滑过。 楚晗被他的声音蛊惑,不管不顾的抵弄。他吻着青年圆润的肩头,说道:“知微,你该叫我什么?” 陆知微浸于情欲,不过脑子的胡乱唤道:“陛下,陛下?” 新帝不满,掐着他红肿的乳尖,低低的答道:“错了,再想想。” 铜镜中,青年微愣。楚晗搂紧他的腰,将性器深深的肏入,对着最敏感的内里折腾。交合处,陆知微的腿根处一片漫红,绵密的稠液顺着腿部往下流,在跪着的膝盖处汇合成大片水渍。 陆知微求饶似的连声叫唤:“从云、从云哥哥……。”嗓音小的好似出生不久的幼猫。楚晗了然一笑,吸吮他耳后的肌肤,轻声教道:“好知微,你该唤我夫君。”说完,面色发烫,将脸埋进青年的发间。 可腿间的东西却不肯放过对方,依旧毫不放松的抽送,将陆知微闹得腿软,几乎要将额头贴至镜面。他眼中涌起 分卷阅读13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雾气,落下几滴生理性的泪珠来,轻轻的说道:“夫君。” 楚晗十分欢愉,在陆知微彻底瘫软之前射了出来,把青年搂在怀里逗弄。陆知微没了气力,随他摆弄,淫靡的浊液抹了他一身,又将灼热未散的分身在他的乳粒上摩擦蹭弄,险些将那儿擦出血来。 陆知微本以为新帝已是餍足。不想洗浴的时候,新摘的玉色花瓣贴在他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上,诱得对方将他抵在浴池的石壁上,就着细嫩的腿肉又来了一回。玉色的花瓣被碾碎,浅色的汁液流过红红紫紫的白腻肌肤,陆知微彻底脱了力,伏在新帝身上,连眼皮也懒得抬。 楚晗饫甘餍肥,满足极了。却苦了陆知微,接连几日,丝质的布料摩擦着过度脆弱的肌肤,连穿衣都是行刑。他又羞又气,发誓再也不肯去摘星殿纳凉了。根本不凉爽,反而热极了。 新帝几劝无果,也就放弃了。他回味着陆知微那声“夫君”,露出有些蠢意的笑容来。 ☆、永夜 陆知微得了新帝允诺,还是十分消沉。 天地苍茫,他觉得自己无处可去,而皇宫对他而言并不是久留之所。 或许是害怕对方毁诺,又或是内心惶然。陆知微变得愈发柔顺,床笫之间,也不再抗拒。这变化令楚晗十分快活,他满心欢喜,觉得离心意相通之日不远了。因此越发喜欢说些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教陆知微面红耳赤的往角落里躲。 月暗星明之夜,寝殿内一室旖旎。 新帝将陆知微抵在床上,亲吻他额角还未淡褪的伤疤。双手向下蔓爬,一只手扶起他的腰,一只手取了大块的膏脂,往陆知微的臀缝探去。温热的膏脂与异物的侵入感十分不适,陆知微无意识的扭动腰肢,教楚晗愈发兴奋。 他俯下身,含吮陆知微的喉结,用牙齿在其上轻轻的磨砺,引得青年喘息连连。后穴艰难的吞入两根指节,便再难深入。楚晗将手指伸出,转而去揉捏对方的臀肉。 他的吻在锁骨的凹陷处停留片刻,留下一片水渍。又往下滑去,舔弄已经被把玩的艳红的乳尖。楚晗取出两枚金色的乳夹,夹着青年有些肿大的乳首。乳夹的尾端坠着金铃。 青年被乳尖的疼痛刺激,发出好听的呻吟。楚晗面色也有些发烫,他红着脸去亲吻对方腿根处的嫩肉。青年的性器顶端吐出几缕清液,楚晗顺势套弄了几下,青年便射了出来。 楚晗看着对方面上的红潮,觉得差不多了,他抬高陆知微的双腿,用发烫的分身在后穴穴口轻轻碾磨。陆知微被磨的难受,不住的喘息。金铃随着他的喘息,发出细微的声音。 楚晗被眼前恋人淫靡的胴体刺激,猛的挺入,被膏脂润湿的腔道将粗大的性器尽数吞食,内壁不断的吮吸着,给与楚晗蚀骨的感触。他双眸发红,扣着陆知微的细腰,不断的肏弄,将细腻的膏脂打出一圈白沫。金铃卖力的发出响声,教楚晗愈发失态。 陆知微什么都看不到,唯有身下酸麻胀痛的感触是真实的。铃声令他羞耻,他试图去触碰楚晗,却被抵在床榻上猛烈的肏干。温热的精液射在他的体内,随之而来的是楚晗热切的亲吻与刨白。 陆知微从来都不知道,对方在床榻间这样可怕磨人。他伸出手,迅速的被对方握住,楚晗不厌其烦的舔吸他的肌肤皮肉,又将乳夹取下,有些羞赧的问道:“疼不疼?” 陆知微受过许多疼痛,这点倒是实在不算什么,他笑了笑,说:“不至于。” 楚晗揉弄他胸前那点聚不起来的软肉,又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知微,知微,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将陆知微背对着他抱起,又压在被褥上,不住的亲吻,性器不知何时又挺立了起来。楚晗分开对方的臀,青年的后穴有些发红,从里面涌出些许白浊与粘液来。楚晗吻吻对方布满红痕的腰际,将炙热的分身插入,已经肏弄过一次的穴肉依旧温暖紧致,绞的他发出舒适的喟叹。 “从云,从云,”陆知微用手往后去抚他,近乎本能的哀求道:“慢一点……慢一点,好不好。”从云是很久以前太傅给楚晗取的字,他还不是太子的时候,陆知微时常唤他从云哥哥。至于之后,这称呼没什么人能叫,也没多少人敢叫,他自己都快忘记了。 楚晗欣喜极了,亲了亲青年修长的手指,开始缓慢的抽送,说:“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疲惫的性事结束,青年白皙的皮肉上一塌糊涂。楚晗喂了他点茶水,听得内侍垂首说水已备好。他立刻起身,披了件外袍;又取了件鹤裘裹住陆知微,欢愉的说道:“知微,我们一起洗,好不好?” 陆知微此刻疲惫极了,连根指头也不想动,他点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可他面上依旧未消褪的红晕取悦了新帝,楚晗欢喜的抱起他,往偏殿浴池走去。 浴池极大,楚晗擦洗了一番,又取了湿布,过来抱他。陆知微本想自己动手,可他才一伸手,就触碰到湿热的硬物,整个人都愣住了。 楚晗迟疑了片刻,正要将此事揭过。却不想陆知微 分卷阅读14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轻轻的问道:“陛下,要我帮您么?” 陆知微觉得这没什么,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再在此事上郁结也没有意义。他试探的伸出手,缓慢而准确的握住了对方的分身。 楚晗近乎呆滞的看着他。陆知微凭着寥寥几次经验,亲吻了灼热的性器,又去舔弄菇状的头部。他做的十分生疏,有好几次都掐得楚晗生疼。 陆知微听得新帝发出的呻吟,有些嚅嗫的问道:“我做错了?” 楚晗摇摇头,轻轻的说:“没有。”他的脸红透了,连耳垂都是红的。 陆知微得了回答,将顶端含入口中。温软的口腔包裹着性器。他含的太深,牙齿又不小心触碰到褶皱,被突如其来的精液呛住,连连咳嗽。 楚晗原本有些失神,被对方的咳嗽声拉了回来,就见青年的脸上、唇上都沾了白色的浊液,对方试图用手去擦,结果却将脸抹的更加靡乱。 “我来吧,”楚晗用湿布替他擦拭,水液顺着青年的胸膛向下流,将他身上红紫的痕迹衬的愈发刺目。楚晗觉得自己做的过了头,只好将人擦洗好便抱进浴池,规规矩矩的同他沐浴。 陆知微整个人浸在水中,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其上星红点点。他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新帝将下半边脸都沉入水中,眼神四处乱瞟,吐出一连串的水泡。 新帝得了新的乐趣,时不时的教陆知微摸索着吻他。青年每每找不准位置,会亲到很奇怪的地方。楚晗乐在其中,干脆将青年带去勤政殿。他一面看奏章,一面把玩陆知微的手指,很有些昏君的势态了。 然而,朝堂上的人对新帝却是又惧又敬。新帝一面制造冤狱,将世家抄家斩首;又一面推行科举,大力扶持寒门学子。不过大半年光景,朝堂上便没有多少旧世家的影子了。 楚晗看着旧世家奏章中假惺惺的哭诉,心中冷笑。他觉得自己还不够快、还不够狠,等到将朝廷都紧握在手,他想做的便都可以达成。他看了一眼安静坐着的青年,心想,等到那一日,陆知微便能光明正大的坐在他身边,那些老头子想要劝说的话都必须自己咽下去。 他顺势吻了吻陆知微的面颊,将青年揽入怀中。 陆知微驯顺的贴着新帝的胸膛,选了个还算舒适的姿势躺着。这几日,在勤政殿,他已经有好几次听到新帝念陌生的名字了。 陌生的名字、陌生的头衔,朝堂上或许已经大变样了。这个认知令他更加恐慌。楚晗想要做什么,他早就知道。可如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一概不知。新帝似乎将他当成了花园里脆弱的植物,将他同外界完全隔绝。 他回不了家,也什么都做不到。他觉得自己同新帝的后妃没什么两样,或许要更糟糕些,后妃可以堂堂正正,而他始终见不得光。 陆知微觉得自己没什么用了。 最近,他常常做噩梦,梦中的他倒是看得见。他看见陆家人身首分离,对着他不住的哭诉怒骂。关于陆家的回忆,坏的居多,毕竟他年少时整日往东宫跑。可也不是没有好事。或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他始终对陆家恨不起来,总觉得罪不至此。 相处数十年,当年太子的窘境他比谁都清楚。他觉得十分煎熬,想要看看陆家的案宗,至少能做些了解也好。然而他看不见、看不到。他试着去问新帝,却被对方避开询问。他迫切的渴望同小姑姑的那场会面,仿佛那场会面是什么灵丹妙药。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像株失去阳光的植物,缓慢的枯萎下去。 新帝抚着他日渐消瘦的身体,颇为担忧。陆知微的食量不算少,御医请脉,也只说心气郁结。陆家流放的人,在途中便死了大半。而庵堂中的陆氏对新帝的召见十分抵触。 陆家确实没敢私藏什么叛王血脉,明面上楚晗找不出任何可以定罪的行径。他们是首鼠两端的聪明人。只是在抄家之后,才查出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勉强可以证明陆家曾协助六皇子潜逃。楚晗将陆家的卷宗彻底销毁,有时候,他是真的庆幸陆知微看不见。 新帝与陆知微同吃同住,宫中虽然只有一个中宫皇后,可几位老太妃还在。她们所出的俱为公主,新帝也就礼遇有加,让她们误会自己在新帝心中有些分量。 这日,一位老太妃前来勤政殿。倒不是她老人家要活动筋骨,而是她对新帝三请四请都没有结果。楚晗微笑着听完对方的话。总之,就是要他多纳后妃,末了还举荐了自家的表亲侄女。 楚晗看着她脸上幽深的皱纹,才忍住没把砚台砸到她脑袋上。他随意打发了这位老太妃,去内殿。却见陆知微皱着眉,一脸不悦。楚晗握起他的手,他才抬头,嗓音暗哑,道:“陛下,要纳妃?” 楚晗刚想否认,话到唇边,转了个弯,笑道:“难道我不该纳妃么。” 陆知微的心揪起来了,他觉得耳际轻微嗡鸣,连带着周围都变得不安。可他想了想,觉得自己逾矩了,有些沮丧的答道:“没有,臣只是随口一问。” 楚晗忍住笑,正要解释,内侍进来通报。他亲了亲陆 分卷阅读15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知微的手指,便出去了。这份解释迟迟没能来,因为新帝在京中发现六皇子的踪迹了。 楚晗同这位好兄弟彼此交锋多年,明面上兄友弟恭,背地里两人互相派过杀手。陆知微下腹的伤口也算拜他所赐。礼尚往来,楚晗将他养在外的姬妾子女用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当年中宫皇后,也就是楚晗母亲,死因未明。他常常觉得,老皇帝是心有愧疚才立他做太子。毕竟,中宫病重那几年,六皇子的母妃风头正盛。楚晗登基后,试图去查当年的案子,却发现从前的痕迹被抹的干干净净。侍奉过中宫的所有人都因各种缘故死去。如此看来,他抹消陆家的卷宗,倒也算得上是子从父业。 陆知微这段时日,几乎见不到新帝的影子。只有深夜入眠之际,新帝才钻入被褥中,搂着他入睡。身边的内侍婢女被换了大半,陆知微相当的焦灼。他有时坐在软榻上,会无知无觉的陷入糟糕的猜想。他对选妃事情的上心超过了自己的预期,等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而这日,之前将陆家事情告知的琴师突然求见。 陆知微请他进来,琴师恳请他屏退左右。陆知微想了想,答应了。他的武功虽已荒废,可对付一个文弱书生还是可以的。 琴师跪伏在地,低声说:“陆公子,先前未有表明身份,在下实是受陆三姑姑所托,来带公子离宫。”说完,将一个檀香铜盒放在陆知微手边。他口中的陆三姑姑,便是那位远在庵堂的陆氏。 陆知微将那枚铜盒打开,反复摸索内里的香囊,香味是很熟悉,但是他不太能确定小姑姑的绣花。他皱起眉,说道:“你之前不是说姑姑已经死了么?怎么如今又改口了?再者,姑姑怎么知道我在宫里?” 琴师握紧了拳,沉声道:“在下原以为陆三姑姑已经陨命,是之后才知悉她逃了出来。皇帝许是懒得计较她一个女流之辈。” 陆知微点点头,又问:“那你怎么带我离开呢?” 琴师贴近了,小声说道:“今夜子时,寝宫的偏殿会走水。寝宫中的婢女成瑛是在下同乡,她会领着公子往西宫门走。在下同西宫门的侍卫相熟,定能带公子离开!” 陆知微沉默了好长一会儿,直到对方差点儿以为他要叫侍卫的时候,他答应了。 入夜子时,皇帝的寝宫确实烧了起来。 然而,不到一个时辰,新帝便在西宫门将零散的残兵败将逮了起来。楚晗清点人数,怎么也不见陆知微。他揪起琴师的衣领,厉声问道:“你们把陆知微带到哪里去了?!” 琴师被打的鼻青脸肿,竭力的哭诉道:“陆……陆公子根本没来西宫门!” 楚晗愣了愣,片刻后反应过来,令所有人在各大宫门搜寻。 陆知微确实没有去西宫门,他正扣着婢女成瑛的脖颈,往南宫门走去。成瑛恨他坏事,不断的指错路。等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南宫门,楚晗的人正举着灯笼等候。 楚晗很快便赶到了,他将陆知微用裘衣裹起带走,丢在勤政殿殿内的床上。他此刻十分生气。南宫门陆知微熟悉得很,他二人小时候偷出皇宫,都是走的南宫门。楚晗几乎立刻明白了陆知微在想什么,这令他愈发恼火。 楚晗此刻不想听任何辩解,他将陆知微的手扣在头顶、绑在床头,又撕了陆知微的亵衣往他嘴里塞。青年惊的蹬腿去踢他,反而被他捉住脚踝。 陆知微的膝盖上青青紫紫,尽是磕碰的痕迹。楚晗心里又气又疼,将青年的双腿分开,用性器在他腿间的嫩肉处磨蹭;又去撕咬他的肩头,在陆知微的肩膀处留下一个个牙印。 陆知微的身体渗出薄汗,他能感受到楚晗的怒意,含糊不清的呜咽着想要说话。可楚晗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将膏脂涂在蕈样头部,弯折起对方的双腿,压至胸前;毫不怜惜的抵至深处。后穴涨的厉害,膏脂的分量太少。陆知微被捅的难受,身下的甬道因吃痛而咬的极紧。楚晗也不好受,他将陆知微嘴里塞的东西取出,去吻对方的唇;又安抚性的用指甲轻轻刮擦青年的乳肉,乳尖被刺激得挺立起来,透出胭脂般的红。 楚晗不想听陆知微说话,他只想听对方的呻吟声;便命内侍取了酒来,对着陆知微的唇灌了下去。酒液顺着脖颈往下流,楚晗眨眨眼,索性将酒水涂抹在陆知微的身上。 陆知微被呛的直皱眉,辛辣的酒气直冲喉咙。楚晗舔舐他身上的酒液,不一会儿,陆知微便瘫倒在床上,软作一滩春水。 楚晗解开了绑着他的长绳,愈发放肆的肏弄陆知微。他抬起对方的腰,极深的捣弄,将青年莹白的臀肉折腾的满是红痕。 陆知微被顶的连连喘息,他彻底醉了,嘴里胡言乱语:“陛下……陛下不是要纳妃了么,还……还要臣做什么。” 楚晗正贴着他的颈肉撕咬舔弄,这句话听的再清楚不过了。他有些发懵,凑过去亲吻陆知微的面庞,急急的询问:“你说什么?知微,你说什么?” 可惜,陆知微醉了,完全听不到楚晗的问话,一个劲儿的喊热。 分卷阅读16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直到这场性事结束,陆知微都没有再说过那句话。 翌日,陆知微便病了。 断断续续的低烧将他的面色烧的酡红,嗓音哑的厉害。楚晗的气消了些许,更多的是挠心抓肺。他记着陆知微说过的那句话,每每欲言又止。 陆知微喝了三日又酸又苦的汤药,烧才彻底退了。楚晗坐在床沿,细细的解释自己并无纳妃的意思,不过是老太妃想要塞人罢了。陆知微对此无甚表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楚晗还要再说,被陆知微截断:“陛下什么时候能让臣见小姑姑?” 楚晗被问住了,在略过这个问题与将陆氏绑来间踌躇。陆知微却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摸索着去抓新帝的手指,继续说:“陛下答应过臣的,君无戏言。”语气颇为咄咄逼人。 陆氏的固执出乎他的意料,楚晗一想到这位陆三姑姑就有些头疼。他反握住青年的手,看到手腕上摩擦未消的伤痕,他想起陆知微费力的扣着那名宫婢的模样来,有些着恼道:“你亲一亲我,亲到了,我就答应你。”说完,放开了青年,又刻意坐远些。 陆知微气的说不出话,这些日子的阴郁焦躁都涌上心头,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他一边哭,一边说:“您总是这样戏弄我,还骗我。这样很好玩吗?” 楚晗很想答一句“当然”,可直觉令他闭了嘴。 陆知微用袖子去擦,结果却哭的愈发汹涌,索性放弃了,抽抽答答的哭道:“陛下点的新科状元,我听都没听过。他的老师我也没什么印象。新政令我是听宫里人说的。陛下,您实话告诉我,我对您,是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楚晗伸手想去搂他,被陆知微推开了。 陆知微打了个哭嗝,他大概觉得丢人,捂住了眼,不管不顾的朗道:“陛下既然觉得我没什么用,为什么不让我走,你凭什么、凭什么这样!” 楚晗罔知所措的看着他,他想否认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谁曾想,片刻后,陆知微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吻下去。他位置找的意外的准,正好对着楚晗的唇。他的软发落在新帝的颈间,蹭的人发痒。 楚晗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里,加深了这个满是药味的吻;直到陆知微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他,用帕子去拭他的泪。 陆知微抓着新帝的衣襟,大口的喘息。领口露出的瓷白肌肤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前襟被泪水浸湿,内里隐约透出两点朱红来。楚晗别开眼,去搂陆知微。 青年平复了片刻,说:“我做到了,陛下。” 楚晗叹了口气,低头亲了亲他哭红的鼻尖,应声道:“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陆知微丝毫不肯放松,仰着头问道:“什么时候,几天后?” 楚晗被逼问的无处可退,无奈的答应:“十日后,我将她召至含凉殿。” 事实上,次日,陆氏便被绑进了宫里。新帝处置陆家之时,本不打算放过她。一个深居简出的妇人,杀了也就杀了,免得留下麻烦。从前东宫的秦姑姑同陆氏交好,替她求情,且搬出了陆知微来。楚晗想了想,也就将人囚了起来。 她对新帝破口大骂,用尽了污言秽语。楚晗关了她两天,不进水米,她就彻底脱了力,只能用恨恨的目光看着新帝。 新帝命人扶着她,去陆知微常待的凉亭附近坐着。楚晗劝陆知微丢了琴,转而学了瑟,宫中的老师不错,陆知微奏的依旧不好听,可也没那么难听了。 陆氏听了这熟悉的糟糕乐声,大为惊讶。 楚晗走过去,乐声停住了,他附身贴着陆知微说笑,又极为亲昵的吻了吻青年的面颊。陆知微因着有人在,往外闪避。陆氏看着青年的侧脸,怔怔的流下泪来。 等到陆知微离开,楚晗走过来,背光处他的神色有些瘆人,他微笑着问道:“三姑姑知道要说什么了。” 陆氏抬头仰望,面上泪痕未干,她瞪了楚晗一眼,被身侧的内侍踢倒在地,不得不恭谦的答道:“民妇知道。”新帝将陆氏留在宫中,好吃好喝的招待了几日。 等到了见面那天,陆知微早早就醒了,他少见的活泼,催促宫婢替他换衣服,折腾了大半天。 及至二人见面,陆氏搂着他,又是欢喜又是难过。她告诉陆知微,远在西北的陆家人虽过的艰苦,可总不至于没命。陆知微惊讶极了。他一直以为陆家人除了陆氏都死了,很是恍了会儿神。 陆氏抚着他的长发,陆知微养了几日,面色还算好看。她悬着的心放下了,问道:“陛下待你好吗?” 陆知微垂着头不回答。陆氏看着陆知微无神的双瞳,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说道:“若是陛下待你不错,就不要辜负他。” 陆知微猛的抬头,很是不可置信。陆氏咬咬牙,将内侍教的话抛开,劝了好一大通。新帝的意思十分露骨,陆知微一个瞎子同他犟,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陆知微听的迷迷糊糊,陆氏走的时候他还没回过神来。 新帝在勤政殿听的内侍通报,心下感慨这位陆氏倒是 分卷阅读17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十分上道。 夜色渐浓,新帝回了寝宫。 陆知微正坐在被褥间等他,他沐浴不久,发尾有几分濡湿,寝衣沾了水,紧紧的贴着他的身躯。楚晗加快脚步,走过去抱住他,去蹭他的面颊,轻声说道:“怎么样,高兴了?” 陆知微点点头,难得主动的搂住新帝,笑着答道:“嗯,小姑姑的声音中气很足。” 楚晗挑眉,他将青年放倒,温言道:“那,也让我高兴高兴?” 陆知微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笑了起来,手捧着楚晗的面庞,颔首道:“好啊。” 新帝去解他寝衣的系带,系带系的紧过了头,执拗的同新帝作对。陆知微听得楚晗轻“啧”一声,便笑着去摸龙袍的领扣。那领扣十分好解,陆知微把龙袍扯开,顺着脖颈探进去,在楚晗的肩头摸到一处凹凸不平的疤痕。 他凑过去,亲了亲那处,小声问道:“这是新伤?” 楚晗总算是解开了系带,将陆知微的衣物远远丢开。他斟酌了一会儿,答道:“我们陆大人要从南宫门出宫走远,还要管我的死活么。”楚晗这话半真半假,他那次确实受了伤,不过不在肩头,只是手腕处有几处擦伤,早就好的疤痕全无了。 陆知微信以为真,反复摩挲那处,又凑上前抚慰似的亲吻新帝的面颊。楚晗受的心安理得,手抚着青年的背部。 陆知微一面吻他,一面将新帝的腰带也解开,缀玉镶金的东西重的很,落在地上发出闷响。青年的吻好似蜻蜓点水,毫不解渴,反倒教火愈烧愈热。楚晗索性自己脱了外袍,衔住了对方的唇。 他们肌肤相贴,彼此热切的拥吻。银丝黏连,落在陆知微的身体上,楚晗的手划过青年的每一寸皮肤,所到之处涌起淫靡的热潮。 乳尖仿佛饱满熟透的石榴籽,柔腻的肌肤是盏中凝乳的白,只是其间横七竖八的伤痕破坏了这份艳色,生生腾出几分带刺蔷薇的锐意来。 楚晗品吮着陆知微的身体,细嫩的花瓣连同它的刺都被融成蜜液,散发着甜腻的气味。新帝同他十指相扣,好像他会逃走似的扣的极紧。 陆知微仰躺在膨松的被褥中,青丝铺在软枕上,几缕浸了汗液的发丝贴着他的脸。他的身躯被楚晗吻遍了,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口中细细的呻吟。 楚晗哄他喝了些水,将他的腰垫高,将硬而发烫的性器缓慢的插入臀缝。楚晗按住青年的腰窝,缓慢的肏弄。后穴早已被开拓的湿润,软红的腔道含着分身,稠密的、白又透明的水液从交合处流出。 陆知微被顶弄的耸动不止,手中空了。他茫然的伸手想要触碰楚晗,低低的唤道:“陛下,陛下?” 楚晗亲了亲他的手掌心,将他拉起,跨坐在身前。这个姿势太深,青年无甚防备的出了精,将楚晗的小腹渍的一片濡湿。 陆知微坐在新帝腿上,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抚摸,也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笑了,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记得,记得……陛下从前,可是孱弱的很。”他说的是楚晗刚被立为太子的时候,几乎月月生病。中宫担忧极了,请了镇北将军教他武功;又为他选了活泼过头的伴读。 楚晗托着他的臀将人抱起。性器从后穴中拔出,发出“啵”的一声。新帝将手伸出帘幔动了动,继而又搂着他,说道:“那个时候大哥过世没多久。我可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哪天太子的位置就没了。” 他想起陆知微小时候的样子,不免发出笑声,吻了吻青年汗津津的肩背,说:“我记得你小时候可是调皮的很,父皇案前的糕点都敢抢,是不是。”陆知微幼时贪嘴,看见粉糯的糕点便移不开眼。东宫的糕点师傅对他的口味称得上是了如指掌。 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再之后,皇子相争,座上的帝王冷眼相看。楚晗作为太子,不能孱弱。陆知微作为太子伴读,也出错不得。楚晗陷入回忆中,有些失神。 陆知微轻声道:“等过几日,我要将武功捡起来。上回制个宫女都好生费劲。” 楚晗回了神,点点他的额头。陆知微红着脸蹭了过来,柔声道:“陛下,陛下让陈老将军教教我,好不好。” 楚晗想起陆知微那日的哭诉来,他拨弄着青年的湿发,答道:“嗯,都答应你。”总要给他找些事做,免得又胡思乱想。 陆知微欢喜极了,凑过去亲吻楚晗,反复的说道:“说好了,绝不反悔。” 楚晗将陆知微抱紧,说道:“等天气再好些,带你去江南,省的整日呆在宫里。” 陆知微轻笑出声,道:“陛下不是晕船么?” 楚晗拧了一把他的腰窝肉,笑道:“这个倒是记得清楚。等到了船上我就躺着,让我们陆大人自己动。”陆知微面色发烫,直往楚晗的怀里缩。 两人耳鬓厮磨,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内侍回禀,两人才起身,裹了衣物去偏殿的浴池。 池内雾气氤氲。楚晗牵着陆知微,让他倚靠着自己坐下,暖水没过他的胸膛。水面浮着装有梅酒的托盘,楚晗取了一杯给他 分卷阅读18 鱼沉雁渺 作者:山官木 ,说:“是甜的,尝尝看。” 托盘的杯盏精致小巧,陆知微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喝完了,他伸手还要去拿,被楚晗捉了回来,斥道:“你那点酒量,尝尝就好。” 陆知微没满足,转头去问楚晗:“陛下不喝?” 楚晗揽着他的肩,闭目答道:“甜腻腻的,有什么喝头。”楚晗口味清淡,过甜过咸都不大喜欢。 陆知微轻轻转身,用身子贴着楚晗,自喉头向上抚摸至唇。楚晗喜他主动,也不阻拦。陆知微模仿着新帝的法子去吻对方,伸出舌舔弄楚晗的口腔,清甜的味道扩散弥漫。片刻后,他放开新帝,得意的说:“不甜了吧。” 楚晗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眸中柔情千万,他揉揉青年的发,温言道:“嗯,不甜了。” ——完—— 番外待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