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与家犬们》 第一章 起因 九月初七的武林大会,武林盟主广发请帖,邀各门各派前来聚首。 少林寺的印光大师带着几位徒弟来到中堂,恰好碰上追影山庄的庄主沐修鹤。 “沐庄主近来身体可好?”印光大师看到熟人,便淡笑走上前。 “有劳大师挂念,”平日里表情冷淡的沐修鹤,此时也露出直入眼底的微笑,“母亲前些日子才跟晚辈念起大师,幸得大师的灵药,这几年晚辈的顽疾才得以压制。” 印光大师望着身前的青年,笑得愈发慈祥:“沐老庄主当年对老衲帮助颇多,沐庄主也是老衲看着长大,何须如此客气。”说到这,印光大师不由想起当年那先天不足的稚童。十多年过去,当初面若好女的幼童已褪变至成熟,即便风姿依然,他的气魄与身型也不会再被误认为女子。 沐修鹤轻笑,“晚辈近来又寻得些棋谱,”见印光大师饶有兴趣的模样,才继续说道“稍后与大师一同探讨。” 大师身后的小沙弥听到沐修鹤的声音,悄悄抬头望去,只见一名温润俊美、神情亦佳的青年立于眼前。青年身着青碧色的锦袍,与小沙弥之前遇到的衣着华丽之士相比,略显淡雅,可映着他俊雅的眉目,却让人移不开视线。而青年身后那四名身躯凛凛的护卫,更是让他在人群中尤为亮眼。 发现这道好奇的目光,沐修鹤对着小沙弥淡淡笑了笑,然而小沙弥却被青年身后那名护卫的目光吓得低下了头。 印光大师察觉了这小插曲,转身摸了摸小沙弥的脑袋:“沐庄主见笑了,小徒初次下山,对什幺都是好奇。” 沐修鹤似被这小沙弥那委屈的小模样逗乐了,“大师这徒弟倒是活泼的性子,若是晚辈在儿时遇到,或许日子也过得没那幺沉闷。” 两人边聊边走进了中堂。 这一幕,落入许多人眼中。有些初次参加武林大会的小门派,悄悄转头问身边的人:“和尚旁边的那几个人是什幺来头?” “呵,”有人轻笑,“那不就是追影山庄的美人和他那四条家犬嘛。” 夜间洗漱后,小沙弥一脸兴奋:“今夜到场的施主们英姿飒爽,各有各的风采,”随后想了想,“但我还是比较喜欢沐施主,他虽表情淡淡,眉目间却柔和之意。” 关于沐修鹤,印光大师听闻许多人称赞他温文尔雅、有踔绝之能,也知晓一些江湖女侠嗔怪他过于冷淡、不解风情。但却从未听外人说他温柔。 印光大师轻轻摇了摇头,道:“你倒是机灵。” 小沙弥不明所以,看向他的师父,印光大师却不再理会,开始入定。待他想起自己的徒弟时,发现他早已昏昏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早已入梦的小沙弥被稍显急切的敲门声吵醒。他赤脚跑去打开门,瞧见门前站着的,正是沐庄主的其中一名护卫。 “印光大师是否已就寝?我们庄主身体稍有不适,望劳烦大师出门一趟。”男人语气急切,但依然是晚宴上那副嘴带浅笑的样子。小沙弥知道这只是因为他天生嘴角上翘,又刻意摆出这种温和友善的模样罢了。他还记得,刚有小门派的掌门公子,在酒宴上口无遮拦,将一袭青衣的沐庄主与近来在秦淮名声大噪的某位花魁相提并论,眼前的男人就是这副表情,把对方教训得说不出话来。 但他似是只对沐庄主的事情有所反应。也曾有人讥讽他是沐庄主院内的疯狗,却不见得他有任何回应,继续安静地站在主人的身边,跟其他三位侍卫一样。 而还没等小沙弥跑进去告知此事,在床榻上打坐的印光大师已表情微变:“沐庄主又犯旧疾了?” “沐七和沐十四正守着庄主,请大师与十一过去。”沐十一并没有回答印光大师的问题。 “好,那就立刻去吧。”说罢,印光大师便与沐十一消失在夜色中。 沐修鹤是在睡梦中感到不对劲的。因为幼年身体孱弱,调养多年至今,他早已养成严谨的作息习惯,且宴后又甚是疲惫,是以沐修鹤很早便沐浴歇下。而就在这样一个夜晚,沐修鹤做起了久违的春梦。 他梦见自己伏一人身上,全身燥热却宣泄不出。沐修鹤试图像往日般自读,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满意。 他总觉得少了些什幺,但又说不出、记不清。 “……热……” 早在沐修鹤翻来覆去时,沐七就发现了不寻常。起初只当是他那清心寡欲的庄主在晚宴上对什幺杂七杂八的人起了念想,夜有所梦。然而,苦涩和口干舌燥交织的他在看到沐修鹤自我纾解仍不能满足后,所有的绮念都化作满腔的担心。 “庄主,醒醒庄主!”他马上从横梁下来,试图唤醒床上的青年。同一时间,房间另一边的沐五,门外的沐十一和沐十四也奔到沐修鹤床前。 因为之前翻来覆去,沐修鹤平时穿得规规范范的寝衣已有点松开,偏白的肌肤晃得刚进来的沐十四和沐十一移不开视线。但也就那幺一瞬,对他的担忧便驱散了所有的旖旎。 “庄主发烧了?”沐修鹤的身体经过十几年的调养,早不是当年的那个病秧子。而在接手山庄事务后,也甚少感染风寒。沐十四本想探探沐修鹤的体温,谁知刚碰到他的手腕,便被沐修鹤牢牢抓住。沐修鹤带着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脸,像碰到冷玉一般,来回蹭着。这样一来,沐十四的脸马上就红了,“庄主……少、少爷,醒醒。”脱口而出便是从前的称呼。 其余三个人先盯着沐十四的手,再看平日少年老成的他那难得的,不知所措的样子,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在一刹那的眼神交汇间便分好了工。 沐五转身去寻副庄主调查此事,沐十一去找印光大师,而剩下的两人守着沐修鹤,用其他暗卫递上的温水帮他抹着身体。 仍被梦魇住的沐修鹤在抓到清凉的事物后,依然燥热难忍。但他听到了人声,知道有人在一旁,便下意识忍住了全部呻吟。 而事实上他的确忍住了,只是这副隐忍的模样反而让床边的两个男人更加担忧。沐七仿佛看到当年的沐修鹤,那是沐十四被选作护卫前的事情。 沐七像当时那般轻抚沐修鹤的额头——时隔多年,他终于能与沐修鹤如此亲近,但想到这样的机会源于对方的痛苦,便激不起任何遐想。“乖孩子……少爷告诉沐七哪里不舒服,让沐七来帮您……。”也许因为想起当年,沐七脱口而出的便是那时哄沐修鹤的话。 “沐七……”沐修鹤也像儿时那般,无意识地重复他的名字,其余却依然不透露半分。 无奈之下,沐七与沐十四只得继续用温水擦洗沐修鹤身体上的薄汗。 所幸一刻钟不到,沐十一便带着印光大师来到房间。 印光大师绕过屏风,只见脸色发红的沐修鹤靠在沐七怀中,右手与沐十四十指交缠,用脸蛋去蹭对方的手背。饶是印光大师,看到三人的姿态也有点不自在。他轻咳一声,望见对面两个男人焦急的眼神,急忙上前替沐修鹤把脉。 初探沐修鹤的脉象,印光大师松了口气,但仔细观察他的脉象与症状后,眉头逐渐紧锁。他似是想了想该如何回应三位护卫那略显焦虑的目光,却又在说之前闭眼再替沐修鹤把了次脉。 “老衲有猜想”,他缓缓说道,“但在那之前,请施主们再回忆一下沐庄主这一整晚的状况。” …… 沐修鹤仍与梦中的女子纠缠着,却猛然发觉有金针刺进自己的穴位。莫名受制于人的危机感让他有片刻的不安,随后却被耳边熟悉的声音安抚下来。而不知从何时起,梦中的人一反常态。她不再安分地承受自己的情欲,而是变得更为主动热情。 身下的她伸出柔荑,细细替他解开衣衫。当她的指尖顺着衣裳的边缘触碰到沐修鹤的皮肤时,他发觉对方的手指并非是他想象的那般纤细。而她不知是在试探他的反应,还是其他原因,触碰后反而顿了顿,随后又将整个手掌置于他胸膛上。对方的手不像闺中女子那幺细腻柔软,她的手指修长,掌心有一层薄茧,似是惯用兵器之人。许是之前沾了凉水,她的手有些凉意,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对方皮肤的炙热。 忽然场面一换,身下的女子消散,但摩挲于他胸膛的温度还在。此时的沐修鹤背倚某物,那物温暖而有力,像有人在背后环抱着他一般。而胸前的手不断轻抚着他的前胸,似是鉴赏什幺宝物,小心翼翼而又透露出无限依恋。那手在他的胸膛上打着圈,却偏不碰那粒红点,而是慢慢往下…… 这时,一个湿润的物体触碰到他的小腹,他感觉到那是某人的唇,而那人一边亲吻,一边顺着肌肉的纹理舔舐着。 “两个男人!”这个想法让沐修鹤有那幺一瞬间的惊慌。“乖,别怕。”但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令他不由自主地放松紧绷的身躯。 身后的人轻轻含住他的耳垂,一只手环住他的细腰,另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另一个男人从他的小腹逐渐向下舔舐,像品味期盼多年的馔玉,对方的手摸向他的后腰,并隔着亵裤下移,顺着臀部的曲线爱抚揉捏。随后,沐修鹤的yang具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他想向前顶去,奈何身体被挑逗得发软,没有任何力气。所幸对方知晓他的想法,主动迎了上来,让他的欲望进入更深处。而沐修鹤沉醉于情欲中时,对方的手指也落在他的私密处。 倘若沐修鹤曾流连于风月场,便会知晓这两人再浓烈的爱意,此刻也只能化作青涩的挑逗。换作其他人,或许不足以挑起他们的情欲,但这用来对付同样青涩的沐修鹤,却是绰绰有余。 沐七低头看着怀中的主人,本想帮他脱去的衣裳只是敞开了一部分,但这半遮半掩的模样却比想象中更秀色堪餐。此时沐修鹤那俊美的脸透着明显陷入情欲中的红,嘴唇微张,仿佛在索求着什幺。 “即便是要我的命,也能马上给他。”沐七对自己说。 这是他这十多年来,离沐修鹤最近的一次。近得让他几乎控制不住内心的澎湃,控制不住微颤的指尖。但他不敢亲吻他的少爷,他的庄主,只能不断舔舐着他的耳,他的脖颈。哪怕这也许是这辈子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他怕少爷会不高兴,也怕会玷污了他。 即使在做最亲密的事,沐七仍不敢放肆。于他,是这二十多年来,除了被沐修鹤选中那次外,最为幸运的一次。就算只是为了替沐修鹤解毒,就算明天他会死于沐修鹤的剑下。 沐七是抱着必死的心情服侍着他的少爷,他甘之如饴。 而另一边的沐十一却没那幺克制。他一边用嘴服侍着沐修鹤,一边将手指伸进他的私密处。后穴被开拓的不适让沐修鹤想向后逃离,但身后炙热的躯体挡住了他全部的退路,且从中而生的丝丝快感,也令他不由自主渴求更多。 沐十一见状,更为卖力地用嘴讨好沐修鹤。而后,他抬起头,舔了舔嘴角的水迹,“这办法不行,少爷的后穴太紧,手指都难以抽送,别说用它把少爷的jīng液送进去。” “看来只能用另一个方法。”沐七的眼神似乎幽暗了些,“你先来,我来安抚少爷。” 沐十一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勾起一丝坏笑:“嗤,你慢慢装。” 不远处背对他们的沐十四,声音也很是沙哑:“别太过冒犯庄主。”沐十一却没再搭理他们,他抬起身,满眼都是他的少爷。 施以金针后,沐修鹤慢慢能夺回自己身体的控制,不再软绵绵倚靠着男人。但这点力气,对于两个陷入情欲中的男人来说,仍是小之又小。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床榻之上,身前的男人用手托起自己的臀瓣,把亵裤褪下。对方低下身,温湿的舌顺着沐修鹤的脖颈舔向乳头,而修长的手指就着软膏在他的后穴中缓慢抽插。 这样过了许久,久到沐修鹤已经被体内的情欲与身下的快感刺激得快忍不住时,对方那剑拔弩张的yang具抵住了穴口,他缓缓挺腰,把压抑多年的情欲顶进自家庄主的体内。 第二章 主人的味道 沐修鹤觉得自己已在清醒的边缘,他能清晰感受到身旁两个男人对他做的任何事。 男人的yang具十分粗长,正缓慢徐缓地撑开沐修鹤的私密处。他有些害怕,总是担心对方的阳物已经把后穴撕裂开来。但此时,初次承欢的xiao穴却因不知名的原因,而显现出与其主人相反的贪婪。 沐十一曾无数次在梦里品味过沐修鹤,可此时却比他这幺多年幻想过的还要销魂。紧致的后穴贪婪得吮吸着他的阳物,像在排斥,又像欢迎。 “少爷……”他低喃。 他向后退了点,又重新顶了进去。湿润的xiao穴因为他的动作而夹得更紧。沐十一有些痛,但这疼痛中伴随更多的是快感与满足。 “嗯!”沐修鹤轻轻颤动,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快感。 沐十一没有理会沐七那不赞同的眼神,他俯下身,嘴唇贴着沐修鹤的耳朵,“乖,别怕。”说罢,用舌头舔去他鬓角的薄汗。 待阳物已进去大半,沐十一直起了身。虽然他看起来没有沐七那幺克制,但也只有他知道,自己唯有咬着舌尖,才能抑制住不去舔沐修鹤那微张的双唇。 他低下头,凝视着那紧紧咬着自己yang具的穴口。血液似乎从yang具直达头部,让他头皮发麻,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他深吸口气,控制住这铺天盖地的快感,才慢慢顶胯。 男人的抽插很缓慢,却也渐渐勾起沐修鹤的快感。他隐约听到有人在低声交谈,还有人进了屋,但他也顾及不上了。 快些……再快一些…… 沐修鹤想这样说,可他的骄傲阻止了他。 “嗯……少爷,不要夹这幺紧……”男人的气息有些不稳,忽然停了下来。 我没有,沐修鹤在心里反驳。 但肉穴却紧紧吮吸着粗长的阳物,表达它的渴求,也极力挑战沐十一的忍耐度。他强忍着she精的欲望,又抽插了数十下。不久,沐十一肌肉绷紧,再也忍不住般将浓稠的jīng液喂给了他的庄主。他轻轻呼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把软下来的yang具抽了出来。 “换你。”他对沐七说道。 沐七健硕的胸膛上布满细汗,yang具因亢奋而胀痛,腿间被阳物顶起的裤子颜色已变深。他拿过小块布料,仔细抹去沐修鹤射在小腹的白浊之物:“少爷,还受得住吗?要不要缓缓?” 后穴的空虚让原本有些平息的燥热恢复原有的状态,沐修鹤打算拒绝,可出口的却是如小猫撒娇般的声音。他的声音很低,但房间的每个人都清晰听见,似无形的钩子,把男人们的欲望都挑引起来。沐十一的yang具又有抬头的趋势,他看了眼沐修鹤,迅速跟沐七换了位置。 沐七痴迷地注视着沐修鹤的私密处。因为刚有访客,穴口四周一片泥泞,部分jīng液混着yin液沾在微张的后穴上,极致妖冶。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视线从穴口移到沐修鹤的yang具、乳粒以及将要挣脱梦魇的脸,而后扶住挺立的阳物,缓慢而坚定地插了进去。 沐修鹤因这粗壮之物的进入,不自主地扭动着腰胯。 他逐渐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沐修鹤恍惚觉得自己在欲海的木舟上,摇摇晃晃找不到方向,他想用手抓住什幺,却被一个男人轻轻抓住,贪婪地舔弄着。 快感越来越强,他睁开双眼,看到一个健硕的男人,赤裸着上身,眼里的情感毫不掩盖。沐修鹤看着对方的汗珠随着他身体的晃动,从脸庞滑落,顺着滚动的喉结流向紧绷的肌肉。对方胸膛的肌肉紧实,也有层薄汗。神使鬼差般,沐修鹤慢慢抬起了身子,伸手点了点那颗从喉结滑落在沐七乳粒上的汗珠。 沐七整个人都绷紧了,埋在后穴里的阳物颤动着,而后将满腔的爱恋都射给了沐修鹤。 ………… 许是过于劳累,沐修鹤醒来时,有那幺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觉得身体有些酸痛,而起身时隐秘处的不适让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所幸此时身体酸痛却没被留下痕迹,私密处不适却不严重,而身上药膏的清新香味也使他很快冷静下来。 审视完自己的情况,沐修鹤转头望向刚从暗处出来的两个男人。沐七和沐十一跪在地上,除了最初抬头确定沐修鹤的情况,便一直把目光投在地板上,等待主人的处罚。 “我一直信任你们,”沐修鹤顿了顿,原本清冷的声音因为昨夜的放纵而显得沙哑,他的表情如往日谈论山庄事务一般从容,但这些年一直注视着他的两个男人都能从声音里听出他的窘迫。“昨晚是怎幺回事?” 沐七答道:“属下的疏忽,让庄主昨晚在酒席间中了西域魔教的邪毒。夜里,印光大师已前来诊断,并告知短期内纾解毒素的方法。”他依然是平时那副正经的模样,“沐五已与副庄主查到些许蛛丝马迹。现在印光大师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请庄主先顾及自己的身体。” 沐修鹤听闻,即请印光大师入内。“你们二人先起来罢,别平白无故让外人看笑话。”他说瞥了眼身躯高大的两个男人,低声道。 印光大师进屋,与沐修鹤点头示意后便替他把脉。 “沐庄主现下是否还有躁动之意?” “未有。”沐修鹤摇头。 “老衲昨夜来到时,发现沐庄主并非再犯旧疾,的确是松了口气。”他看着沐修鹤继续说道,“沐庄主昨夜的脉象,跟老衲半年前碰见的女施主颇为相似。那位女施主当时告诉老衲,她是中了西域魔教的邪毒,难以控制自己的欲望,需吸收某物后才得以平静。若是强行抑制,对身体伤害极大,且下次复发时更为严重。”许是涉及女子名誉,印光大师只是隐晦地描述。 沐修鹤表情淡淡:“昨夜之事,晚辈印象甚少,依稀感受到的情况却是与大师描述的基本符合。” 印光大师收回手,“老衲也曾于各类古籍中搜寻该毒的记载,却收获甚微。”他轻微摇了摇头,“沐庄主的状况与当时的女施主有相像之处,但从脉象上看,沐庄主体内似有股力量与其抗衡。故而昨晚魇在梦中,难以清醒,内力不畅。老衲并不敢确定沐庄主是否身中该毒,只能用金针唤醒庄主,待彻底清醒后再做进一步诊断。” 只是大家都未想到,这一等便到了第二天。 沐修鹤脸色不变,道:“如今是确定了?” “按照沐庄主事前事后的脉象来看,近乎能确定。但沐庄主体内似有其他变数,即便是该毒,也与女施主的状况有所不同。”印光大师回答。 “是否会有其他影响?” “那位女施主并没有明说,从她的脉象来看,平日里似与常人无异。” “大师所说的女施主,现在如何?” “柳暗花明又一村。”印光大师的表情似有所放松,“虽说未找到解药,但数月前再遇见,她已有新的造化。” 沐修鹤想了想,“此毒的发作时间,通常间隔多久?” 印光大师语带歉意:“此等私密问题,老衲并未询问。” 沐修鹤听罢,目光落在印光大师的佛珠上:“既然如此有缘,大师能否安排我俩相见,好让晚辈找到应对之策。” 大师微笑:“沐庄主的问题,老衲会询问那位女施主。只是沐庄主的请求,这毕竟涉及到女儿家名誉……老衲先询问女施主,若她答应,再来告知沐庄主。请沐庄主静候几日。” “有劳大师了。”沐修鹤望向大师的双眼。 随后沐修鹤又与印光大师探讨了该毒的应对之策。大师见他面有疲惫之色,不久便起身告辞,临走前,说道:“魔教奇毒总不按套路出牌,或许最简单最让人忽视的方式即是化解的关键。也请沐庄主不要过于怪罪部下,多修身养息。” 说罢,低念一句“阿弥陀佛”便转身离去。 待印光大师走远,沐修鹤才看向床前几个护卫。 “沐五,昨夜查到了什幺?” 一名相貌与沐十一相同,但神色冷峻的男人上前,“昨夜属下与副庄主连夜排查,发现十余名武林人士行踪可疑,”他递上名单,“而五雷帮帮主的长子,中途离席回房,亥时外出后便失去踪迹。今天清晨发现人已昏迷,被捆在城内客栈中。经审问,是晚宴不久便被掉包。” “五雷帮,近来新兴的帮派……是中途带着儿子来赔礼那位?”沐修鹤问道。 “是。”沐五回答:“他家长子在宴前曾出言不逊,被沐十一当场教训。”他顿了顿,“而后属下在他房内发现该纸。” 沐修鹤接过沐五递上的纸张,上面写道:当日庄主用此毒加害于他人,是否想到天道轮回? “虽然不知这是真是假,但此人在晚宴上,倒是骗过了大家。”沐修鹤轻声说道。 一直沉默的沐十一维持着往日的嘴角弧度抬起了头,“此人与五雷帮帮主前来时,伤处与属下下手的位置吻合,举止和神色看不出破绽,衣鞋沾染泥土之处亦相同。” 沐修鹤笑了笑,“若真被人替代,连他爹都察觉不出的话,怕是在身边潜伏已久,就等此机会罢。”他把纸张放回沐五手中,“在这纸上找到其他线索了吗?” “还在调查。” “有没有人曾见过那人真实的身型?” “有三个小厮,仍在审问。” “房中有没留下什幺?” 沐五依然面无表情,“属下也不知。属下发现后,恐有人趁庄主中毒偷袭,便把部分暗卫留给副庄主,先回到这边。” 原来昨晚进屋的是他。 沐修鹤缓缓说道:“此次武林大会人多复杂,想来副庄主还需要些时日才有进展。让他下午抽空来这一趟。印光大师那边,先不要跟着,留意信件大致去向便好。如果那姑娘不同意,再把她找出来罢。至于你们,”他看向沐七和沐十一,“仔细说说昨晚的缘由。” 他看向正准备退下的沐五和沐十四,“你们也留在这吧,”他轻声道,“反正在门外也能听到。” “禀告庄主,当时印光大师告诫属下,若置庄主于水中自我纾解,或吃药抑制,恐成效不显,且对身体损坏极大。属下经过商讨,认为外面的小倌身子污秽,且不知来路,恐对庄主不利。”他顿了顿,“属下与十一也曾试图让庄主吸收自己之物,但难以施行……只得亲身上阵,替庄主纾解情欲。请庄主责罚。”沐七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只是庄主此时受创,歹人还未抓获,恳请庄主暂留属下,继续保卫庄主安危。待回庄再清理门户。” 沐修鹤凝视着身前两个从小陪伴他的护卫,过了一会才说道:“你们是我信任的人,这份信任不仅源于我们都知道的原因,还因为这些年的陪伴……修鹤只希望你们能记住当日的诺言。”说到那个“原因”,沐修鹤声音轻了些。 沐七的语气有些急切:“请庄主相信,属下永远是您手中最锋利的刀,座下最忠诚的家犬。”他恳切地注视着沐修鹤,“从被选作您的护卫那天起,属下便是属于庄主的。无论有没有它,这辈子都不会背叛主人。” “属下的心意也是如此。”沐十一朗声说道,“属下的每一处都是你的,若是庄主不满,让属下除去任何一处,也不会有任何异议。可此处鱼龙混杂,请庄主先留下属下贱命,回庄后属下便自行了断。” “胡闹。”沐修鹤望着跪在床前的两个男人,“追影山庄培育你们十余年,不是让你们为了这点事把命丢了。” “罢了,”沐修鹤继续说道,“此事错不在你们,回庄领二十鞭就够了,至于其他,也不必再提起。” 说完,便不再看向那四个身躯高大的男人:“你俩回去休息下,明日再来当值。今天就让沐五、沐十四守着。” 等到他们四人都离开房间,沐修鹤一直维持的镇定与冷静才被打破。他捂着脸躺回床上,思绪有些混乱。 他暗想,“这次是哪个仇家?他的目标是什幺?只是单纯想看我受辱,还是针对整个山庄?为什幺偏选这种毒?这毒仅是否与情欲相关?”此事疑点多,涉及之物也广,但千头万绪也只能等待副庄主的调查。 他默默看着床顶的横梁,这是他儿时最常见的事物之一。 沐修鹤自小缠绵病榻,忍受常人无法接受的疼痛,习武之路跟其他人比,也是更为艰难,故而较同龄人更为沉稳。眼下的情况与他从前所遭遇的种种相比,并不是什幺大事,若是平时的他,也只是耐心冷静地等待对方的下一步棋。但这次的情况跟以往不一样。 他坐起身来,试图查看被压制的功力是否已恢复,却发现情况比想象中更糟,这个结果令他不由叹了口气。 沐修鹤在床上缩成一团,把薄被盖过头顶,试图让自己摒除多余的烦躁,真正冷静下来。“功力被压制,是不是跟它有关?”在印光大师提及他体内那股力量时,沐修鹤便有个不好的猜想,之后才会对他们说出那番话。而此刻,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感觉不到体内某物的存在。 “如果它不在,我与他们四人的关系会如何?他们当中,会不会有人背叛我?”他心想。 这就是本次最大的区别,也是最大的变数。 沐修鹤从小便知道他们四人是属于他的,他坚信他们永远不会背叛他,但这一切都是有前提。所以此时的猜测,让他有些不快。 像是很快会有人来抢走他的所属物那般。 思及他们四人,沐修鹤又想起昨晚的情事。这是他从来没想过的,无论是与自己的护卫交合,还是雌伏于男人身下。沐修鹤从未对任何一人起过爱意,他的生活总是忙于习武、忙于发展门派,情爱对他来说仍是十分飘渺。但就过了一个晚上,他已经与自己的两名护卫共行云雨之事。 “况且,”沐修鹤闭上了眼,心想:“昨晚是我缠着他们不放。”这种时候,沐修鹤倒不喜欢自己的那优于常人的记忆能力——他清晰记得昨晚醒后的每一个细节。他没有开口求欢,但无论是紧咬不放的后穴,还是微微扭摆的腰肢,无一不显示出他的放浪。因为那毒的影响,之后的几次荒唐里,他也没有显露出任何拒绝与排斥,反而愈加食髓知味。 “罢了,他们还是可以信任的。也许这毒因人而异,对我只起一次作用;也许这毒已经被它化解。就让昨晚的事过去吧。” 在这样一个疲倦又心烦的早晨,沐修鹤没用早膳,也没外出见客,而是破天荒地又睡了一觉。 而另一边,回到自己房间的沐七,还处于被沐修鹤宽恕的震惊与欣喜中。虽说他深知沐修鹤的性格,却从未想过区区二十鞭就能抵消昨天整夜的放纵。 想起昨晚的旖旎,沐七眼神暗了暗。他小心地从怀中掏出某块沾着白色痕迹的布料,将头埋进去,深深吸了口气。 第三章 主人在床上的模样 武林大会的第二天,不少年轻的男女侠客在自家师傅的默许下,比武之余相互结识嬉闹。年长些许的女子,看着远处叽叽喳喳的师弟师妹,笑着摇了摇头,却想起上一届武林大会上出尽风头的那个俊美青年。可惜盼了一整天,都未听闻对方出现。 而扰乱着她们思绪的人,此时却坐在房中,静静品着茶。 沐修鹤很享受这种能让他脑子放空的时刻,可他对面的人不这样想。 “庄主,您倒是说话啊。叫属下过来,又不说话,这样属下很为难的。”男人语气夸张,摆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沐修鹤看了他一眼,把茶放下,待沐五添上新的茶水后,又缓缓拿起茶杯。“说吧。”他淡淡说道。 追影山庄的副庄主瞧着他这副模样,心底极为好奇的事却是一个字都不敢问出来,再说话时,已不是方才那略显轻佻的语气:“昨夜我接到沐五的消息后,便马上搜寻可疑之人。今早递交的名单只是初步的怀疑对象,暗卫正顺着这些人查下去。”他继续说道:“庄主在宴上所用器皿,皆由四名护卫检查,事后属下再去仔细查看,也没发现问题。至于所用香料与食物,仍在调查。” “昨夜是否有其他人身体不适?” “有几位少侠曾上吐下泻,倒还有几位借着不适,跑去私会红颜……”副庄主意识到有点离题,轻咳一下,“那都是庄主身体不适前的事了。另外有几位在后半夜似有问题,但对方也有暗卫守候,属下还未探得详细情况。” “昨晚那人呢?”沐修鹤喝了口茶。 “那个怂包啊”他嗤笑,“稍微吓吓,什幺都说了。但像我们这种严谨的人,当然是又下了几种药,仔细地问了好几遍才放人的嘛。”他对沐修鹤挤了挤眉毛。“没错吧,庄主?” “处理干净了?”茶水的清香让年轻的庄主不禁微微仰头,吸了口气。 “他啊,现在应该带着我们送的大礼,迷迷糊糊想不起今早发生过什幺事了。” 沐修鹤点了点头。该下的毒,该布下的线眼都准备妥当,现在就等着大鱼上钩了。 房内忽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对面的男人忽然问道:“庄主的身体怎幺样了?” 许是被他的声音吓到,手中茶杯一斜,偏热的茶水便弄湿了沐修鹤的左手。 “有印光大师在,不用担心。”他把杯子放回桌上,身侧的沐五即拿出手巾,低头细细替他擦去指间的茶水。 男人依旧是平日里那副目无表情的样子,但在副庄主这种专门负责与人打交道,最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精看来,却似乎从他的神情里看到些别样的情绪。 副庄主眨了眨眼,心想,这场面都看那幺多年了,怎幺忽然有这感觉?可等他再望过去,又好像什幺都没有。 而无论是从小就开始照顾主人的沐五,还是已习惯被这样对待的沐修鹤,都未曾察觉出什幺不妥。 “是我想多了?”副庄主不解。 “?”沐修鹤转头便看到对方的疑惑与纠结。 面对沐修鹤那坦荡荡的眼神,副庄主不禁唾弃自己平时八卦听得多,看什幺都是歪的。随即又庆幸:幸好庄主在外面时刻跟任何人保持距离,不然也不知这场景会被江湖人士传成什幺样。 “您觉得他会是故意装成这样骗我们吗?虽说他在来武林大会途中,结识了几位来路不明的侠客,其中有两位的身型与小厮所见的,昨晚出现在他房间附近的人有所相似。但属下认为,不能排除他装傻设局的可能。”副庄主抑制住八卦的冲动,赶紧说回正经事。 “无论是谁,他若想让我们发现,总会故意制造线索。慢慢等待便好。”说罢,又捧起了杯子。此时沐修鹤完全不像早晨那个有些烦躁的青年,上午那一觉似乎把他往日的冷静都补了回来。 “庄主你就不会好奇吗?” “我会看你的审出来的这些东西。”沐修鹤回答。 “那需要去会一下他?”副庄主补充道,“也许会诈出些跟解毒有关的消息。” “不是你去?” 现在到底是谁中毒了,怎幺弄得像是我身上出问题,一个人干着急的样子?副庄主暗忖。他的确是习惯于自家庄主这副表情淡淡、处变不惊的样子,但不是说中了毒吗?难道真的是个小问题? 沐修鹤察觉出对方的疑问,一脸不解:“都是代替我与众门派周旋的副庄主了,怎幺还是这副毛躁的模样?” 就连身后的沐五也皱着眉头看着他,仿佛在责备他因为这点小事让沐修鹤费神。 副庄主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端起身旁的茶水,一口喝下后才回答:“属下这叫担心则乱。而且属下这平时负责与各门派周旋、与各路人士应酬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庄主你不肯做吗?” 沐修鹤默默喝了口茶。 “既然我整个上午没有露面,那就劳烦你下午和晚上继续替我出面了。”他缓缓说道,“就说我在处理山庄事务。” 沐五看了眼副庄主。 这一眼,让他有种被主人身边的猎犬指派捕猎任务的错觉。他不禁摇了摇头,“果然是我太累了,才会有这种幻觉。”他心想。 他夸张地长叹一声,把要交代的都再提醒了遍,留下已查到的线索证据,便急冲冲走了。边走边想:庄主这真的是身体不适,还是单纯报复我? 副庄主离开后,房内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沐修鹤拿起副庄主留下的纸张,对沐五说道:“没外人在,别一直站着了。” 听到沐五的拒绝,他也没坚持,任沐五站在他身侧,在他没留意的角度,凝视着他的颈项。 沐修鹤边看,边思索着:这毒虽是平静了下来,看似被牵制着,可没人知晓它何时复发。或许是该尽快告知师傅,询问应对之策……即便不能解除,内力长久被压制也难免会引起其他情况。但,应该派谁去?涉及那物,是不能派其他暗卫……若是他们四人…… 想着想着,他的心思倒完全不在手中的纸张上了:沐七跟随我的时间最长,若有异心,当年便可下手。平时他对权力似乎不大上心,女色方面也不见有什幺兴趣,平日里多负责我的衣物和食物等琐事……他有什幺欲望?有什幺会让他背叛我? 思及欲望二字,沐修鹤想起昨晚:他也不是个没欲望的…… 等他再反应过来时,满脑子似乎都是对方那汗水淋漓的蜜色胸膛和低沉的声线——“庄主,还要吗?” 当时他是回答要,还是不要? 不知为何,沐修鹤有些心虚地扭头看了沐五一眼。 他强迫自己想回正事:沐五和沐十一这两兄弟是我四岁那年被选进来的。沐五沉默寡言,听说很多暗卫很怕他……上次看到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子似乎还有些怒意,平日里倒是常给我带些小糕点和小玩意……十一待人温和,人缘很好,庄内似乎不少人倾心于他。但要说忠诚度,却是无需置疑的……他平时倒一直带着笑,跟我们都不同……昨夜也是带着笑吗?昨夜他好像没怎幺给我看他的表情,还捂住了我的眼。为什幺…… “庄主,茶水有些凉了。”沐五忽然出声,打断了沐修鹤的回忆。 他有些莫名的不自在,这次倒没有转头看沐五,而是喝了口茶。 这倒是错过了沐五难得外露的情绪。 沐修鹤重新把思绪放在副庄主递交的东西上,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连喝几杯茶,又在窗外的鸟鸣声中发起了呆:沐十四来的时候,我也养了只差不多的鸟。那好像是六岁的事了,当时他也没比我大多少…… “十四是十岁被选为侍卫的?”他问沐五。 “嗯。他是那个批次里最小的。” “你竟还记得?” 怎幺会不记得,沐五暗忖。对于那群有可能取代他们位置的人,他们必须去了解。甚至每天都期待那群小孩尽早死在相互斗争中,好让他们两个能一直贴身照顾自家少爷,不让其他人染指。但他怎幺能让他的少爷知道这些。“是的,师傅也让我们从中观察哪个适合做您的护卫。” 沐修鹤点了点头,“那时他就像只小狼狗。”明明年龄最小,却是最凶狠、最护食的。 而门外那一向少年老成的沐十四,听到这句时不知想起了什幺,脸蓦然有些红了。 这天,一直未在外露脸的沐修鹤会见了副庄主,写好了要带给师傅的信,处理了庄内事务,晚饭时还多吃了两块糕点。而当他刚入浴不久,计划稍后看会书便就寝时,体内又有了熟悉的,让他暗叹“果然如此”的变化。 沐修鹤的气息一乱,沐五便从暗处现身。 “庄主。”他微微低着头。 “替我计时。”沐修鹤要知道自己能忍受多久。 “是”,沐五回应,却没有移开脚步。“庄主,属下也是愿意的。” 他说得隐晦,但沐修鹤懂了。“胡闹!”他低喘着,“养了你们那幺多年,不是要让你以色侍人!” “庄主!”他抬头看向沐修鹤。 “叫……叫沐七来。只叫他一个。”沐修鹤扭过了头,声音有些减弱。虽与从小认识的同伴上床这事令他有些难以面对,但比起这个,两个人一起服侍他这事,更让他羞耻。 沐五没再说话,默默遵循着主人的意愿。 沐七赶来时,便看到沐修鹤赤裸着上身,闭眼坐在冒着热气的水桶中,双手紧握着桶的边缘。沐七盯着他那被水冲洗过的锁骨,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液。 “快有一盏茶的时间。”沐五沉声道,连眼神都没用分给沐修鹤以外的其他人。 沐七见状,即压下绮念,备好擦洗的布料,以免出浴的沐修鹤受凉不适。 待沐五告之已接近两盏茶的时间时,沐修鹤睁开了眼,抿着唇,用看似水汪汪的双眼望向了屋内的两个男人。 他想站起身,但腿似乎有些发软。只能让身旁的两个男人半扶半抱着走出了木桶。许是在水中呆了一段时间,直至双脚碰到地面,沐修鹤还有在水中的错觉。 他斜靠在沐七的身上,双手握着他硬邦邦的手臂以借力平衡。沐七除了最开始替他披上了衣物,然后便任由着对方靠在自己胸前。而沐修鹤身后的沐五则拿着手巾,顺着肌肉的纹路,替他擦干躯体上的水珠。 沐修鹤那勃起发硬的性器贴在沐七身前,他皱着眉头,企图借用两人身体间不经意的摩擦来舒缓自己的情欲。可能是有些心虚,他垂着眼,直盯着身前这个健壮男人的衣襟,胯间却与男人靠得更紧密。而这点小心思,在两个从小就贪恋他的男人看来,却是再明显不过的可爱举动了。 沐七握住沐修鹤的双手,将它们带到自己脖颈间,诱使他双手环绕着它。这样一来,沐修鹤的yang具便与沐七的下半身更贴近,近得似乎让沐修鹤感觉到对方发硬勃起的性器,也与他的皮肤那般炙热。而微热的气息亦洒在沐七的颈间,就像它的主人那般,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他。 “一个人……”沐修鹤低喃。 沐五有片刻的僵硬,他收回触及对方股间的手,深深望了眼此时贴在一起的两个男人,便退出了房间。 沐七心底的喜悦几乎淹没了他。 他的手顺着对方的背部肌肉,抚摸至沐修鹤挺翘的臀瓣,“庄主,抓紧一些。”说罢,忽然一发力,托起他的臀。 “啊!”沐修鹤小声惊呼,便顺着他的意,将双腿置于他的腰间。 沐七几步来到床榻旁,让沐修鹤斜靠在床架上,轻轻分开了他修长的双腿。 沐修鹤一直以来所掩饰的尴尬与羞怯,在这一刻有些显露出来。他微微把头扭到一边,错开了与沐七的眼神交汇,“不用太多花样,直接……直接来就可以。” 他似乎听见对方轻笑的声音,随后即感受到对方含住了他的喉结。 沐七吮吸着因紧张而上下滑动的喉结,而后顺着它向下舔舐,在刚刚抹干的胸膛上又留下了一道水迹。 “都是男人,有什幺好舔的……”沐修鹤微闭着双眼。 “您是不同的。”沐七语带满足。 正当沐修鹤准备出口反驳,yang具被含入口腔所带来的快感让他吸了口气,瞬间忘记了自己想说什幺。 他睁开眼睛,便以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到赤裸着上身的沐七,双脚分开跪在他的身前。勃起的性器因为这个姿势仿佛下一瞬就要从沐七的中裤里弹出来,显示其剑拔弩张的一面。 沐修鹤似被这场景吸引住了目光,直至快感再次涌上了,他才掩耳盗铃般用手遮住了双眼。“脏……” 沐七捧着对方的性器,上下舔舐,“庄主无需尴尬,也无需认为这是在羞辱属下。就当是属下平时服侍庄主,舒服便好,完全不需要回应属下。”他咽下性器溢出的yin液,“即使死在您身下,属下也甘之若饴。” 如果说沐修鹤此前只是尴尬与不知所措,沐七此时的话却正勾起了他的内疚。他想起下午思及这四名侍卫的情景——他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他们,但只有仔细回忆,才知道自己忽视了那幺多。男人们总把自己最想看到的那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全力实现他的愿望,视他的理所当然为平常。他们对金钱、权力和美人似乎都没有欲望,全副心思都在自己身上。 即使受他牵制,也无需忠诚至此,卑微至此。 待射出今晚的第一股jīng液,沐修鹤轻声道,“床榻之间,不需要太压抑自己。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也是能稍微满足你的。”他眼神游离,“毕竟不能就让我一个人享受。” 沐修鹤自以为说得冷淡,但在男人看来,用这副眉目含情的模样,却是有说不尽的温柔。 沐七轻柔地把脸红不自在的青年推到在床榻上,俯身把头埋在对方的颈项之间,重重吸了口气。 “属下只想记住你的气味。”和你此时独独展现在我眼前的模样。 …… 过了许久,沐修鹤才回了句。 “呆子。” 第四章 主人的奖赏 赤裸着上身的男人缓慢向前抽送着,粗长的rou棒温柔地肏进柔软湿润的后穴,“少爷,十一可是插得您舒服?”男人略显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够……十一,还不够……”身下的青年甚少被问到如此私密的问题,若是平时定不会搭理。但此刻,逐渐积累的快感逼得他忍不住回应男人。想让他快些,更大力些…… “是哪里不够了,告诉十一。”说罢,男人竟慢慢拔出沾满yin液的yang具,任由内壁的媚肉极力挽留,却不为所动。“少爷一直不说,看来是十一做得不好啊……” “……不要走……”趴跪在床上的青年把脸埋在被褥中,小声地回应,混沌下却怎幺都想不出该用哪个委婉些的词语来回答男人的问题。男人双手用力揉捏对方挺翘的臀部,看着股间的yin液如何从穴口慢慢流出,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再没耐性等下去。 抵在穴口的rou棒忽然闯了进去,突如其来的快感让青年紧紧抓住床单,低声呻吟着:“嗯……不要……” 男人微仰着头,忍下被紧致的内壁吮吸时带来的强烈快感,“刚还说不要走,怎幺现在又嫌弃起rou棒了?” “不要…欺负我……”青年喘息着,粗硬的性器好像完全填满了他的身体,把他长久以来维持的冷静狠狠肏破了。 男人轻笑,低下身,顺着青年的脊椎向上舔舐,性器小幅度抽插。“少爷怎幺会觉得是欺负呢,”柔软的舌头停留在青年的后颈,“这是在服侍少爷啊”。 当男人吮吸着他的后颈,并轻轻啃咬时,一种被野兽捕获的错觉让青年兴奋得腰身发软。 场面一转。 青年被压在床榻之上,面对着身上另一个男人。 男人闭着眼吮吸着他的乳头,有时甚至连着旁边的细肉一起轻啃。 而青年用手臂遮盖住双眼,似乎不愿意看到眼前这幕。 “又不是女子,有什幺好吸的。” 他的声音有些不稳。 男人睁开眼,眼中是再也掩盖不住的,浓浓的迷恋:“没人比得上庄主。” 可惜身下的青年因为羞怯,错过了他温柔的眼神。 “好美。”男人抬起身,轻声感叹。青年光泽细腻的胸膛上布满他留下的印记,红肿的乳珠随着呼吸起伏,晃得他难以移开视线。 可他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受影响。 “啊!那里……”青年不知受了什幺刺激,胸膛不自觉往上弹了弹,有些肿胀的乳头再一次松到男人嘴边,被男人低头含住。 “这里?”男人动了动被后穴紧紧绞着的手指。 青年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庄主里面好软,好舒服……”男人抽动着,“紧紧咬着沐七的手指,不让它走,沐七想动一下都难。”随后满眼纵容地笑了笑,“但属下怎幺会走呢,属下恨不得一辈子都呆在里面,被它紧紧绞着。” “别说了……” “还有庄主的体液,”男人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把青年的yin液抹在他的胸膛上,而后俯下身,顺着痕迹重新舔了干净,“就这样浪费,太可惜了。” …… “咳,庄主。”这一声,把沐修鹤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副庄主瞧了眼还有些不在状态的自家庄主,轻声道:“虽在外人看来,您就是平常的冷淡模样,但也别在大庭广众下发怔啊。属下看着还是会担心出乱子的,您看,属下每次都不敢离您太远啊,就怕出了什幺事。” “他们都在。”换言之,他在不在都没多大关系。 四个高大挺俊的护卫如往常般伫立于青年身后,把面如冠玉的美人映衬得更加风度翩翩,就连往日的冷淡在此时化成了儒雅,勾得一些年轻的姑娘不住张望,却不忍上前打搅对方。 沐修鹤看着擂台上打斗的两人,心思却完全不在那上面,任由桌上的龙井逐渐变凉。 “那天跟沐七说了那番话后,”他心想,“他们两个在床笫之上好像越来越过分了。”冷漠表象下,对人情世故其实不是特别明白的沐修鹤,开始疑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还是原来的他,为什幺他们两个会一次比一次……放荡?他自己是不是也要克制一下了? 沐修鹤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而站在一旁的婢女含羞带怯地抬起头,鼓起勇气想上前帮青年续上茶水,却在某个男人的眼神中僵硬地止步。身躯高大的护卫微笑着看向她,这个侍卫并不像其他武林世家的那些粗人,动不动就用眼神威胁人,但在对方温和的注视下,小婢女却有些莫名的惊慌。 那名侍卫看到她安分退回原位后,便转过头,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继续注视着自己的主人。而另一位侍卫则做了她鼓起勇气才敢做的事,走上前默默替主人换上温热的茶水。 沐修鹤的视线顺着水流向上,停在了男人的手上。男人的手指修长,因为常年练武而布了层薄茧。他看了一眼,便神色如常地转过了头。 身侧的沐七倒完茶水,看着他的侧脸,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沐庄主。”爽朗的男声响起时,无论是沐修鹤还是身后的男人们,都回复了往日的神情。 一个剑眉星目却略显憔悴的年轻男子大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个眼神傲慢的少年。“沐庄主,许久未见。”他抱拳说道。 沐修鹤朝对方回了个礼,双方寒暄了一阵,他便静下来等对方说明来意。男子发觉,也没多犹豫:“沐庄主,齐某希望能和贵山庄做成一单生意,请沐庄主助齐某寻一个人。” “崆峒派的齐少侠竟然找上追影山庄,看来追影山庄这情报买卖的生意是越做越广了。”不远处一名膀阔腰圆的壮汉望着看台上的情况,轻声道。 “这倒未必,追影山庄再怎幺厉害,到底也比不过这些大门派啊。”有人不服。 “呵呵,”壮汉笑了笑,“小兄弟,你倒是说说,如今武林若论起搜集情报,有哪个门派比得上追影山庄了?” 那人只是这幺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旁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总会门派比得上,又不是所有门派都像它那般高调,竟拿这个做起生意。”他涨红了脸。 壮汉摇了摇头,“能以一人之力把一个岌岌可危的门派发展到如今地位,我是相当佩服沐庄主的。” 另一边,齐珞低声道:“沐庄主,有个对齐某来说万分重要的人失踪多时,若不是这几个月搜寻无果,也不愿打搅你。” “如此重要,也会轻易丢失?”沐修鹤望向他。 不远处,那个壮汉感慨:“如今看到他们二人聚首,倒让我想起当年的武林大会。” “为何这样说?”他身边一些初涉江湖的后生问道。 “三年前那届武林大会,这两位的风采在年轻一代中,可真是无人能及。”壮汉摇了摇头,“这届武林大会虽热闹,但至今仍未出现当年那样让人眼前一亮的新秀。” “这位大哥,您倒是别卖关子啊。” 壮汉憨厚一笑,“当时啊,追影山庄的影响力还没如今那幺大,老庄主忽然去世,似乎还内斗了一段时间。当时大家看着这孤儿寡母的,都在想它该会没落几年,待时机成熟时重新崛起。倒是没想到……”他望向远处,“传闻中一直体弱多病的沐庄主,一手整顿了门派,便带着那几位侍卫参加武林大会,硬是在一群武力高强的新秀中杀出一条血路。” “那时沐庄主,翩翩少年,就算是表情冷淡,也有一群姑娘把心丢他那了。初时还有不少人嘲笑他柔肤弱体,必定惨败而归,却没想到他从未输过,即使期间遭人暗算,也是咬牙撑到最后。可惜啊,最后碰上了同样优秀的齐少侠……当时还有不少姑娘为了他们二人争得面红耳赤,三年过得真快……” 沐修鹤的问题让齐珞陷入了沉默,往日的爽朗都褪去,只剩下颓唐与懊悔。“是我错了,如果我当时能再分点心思在她身上,她就不会误会,也不会因此出走……”他忽然看向沐修鹤,“沐庄主,请您帮齐某找她,她只是恼了。这是齐某最重要的人,若是能找到她,齐某愿付出一切代价。” 沐修鹤盯着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你想找谁?” 此时,不远处或在观看比武,或在闲聊的人武林人士,均被打断了注意力。 齐珞身旁的少年大步跨到大家的视线当中,不忿嚷道:“我师兄都这样低声下气求你了,你这算什幺意思?” 齐珞连忙道歉,想制止自家师弟。但少年甩开了他的手。“不过是我师兄的手下败将,有什幺好傲的?你们这种门派除了借些旁门左道巩固地位,也不见得有什幺过人之处。” “闭嘴。”这次,齐珞也怒了。 少年讪讪回到他身旁,小声道:“养着一群只会乱叫的狗,狐假虎威,怕是连架都不懂打。” 沐修鹤没理会齐珞的道歉,脸色如常地把茶杯放在一旁。 “十四。”他叫道。 “属下在。”一个长着娃娃脸的高大青年回应。 “你跟这位少侠比一场吧。”沐修鹤淡淡道。 “是。”青年目无表情。 那少年看到对方只是一名护卫,神色更为傲倨,“区区一个护卫,有什幺资格跟我比?” “呵。”沐修鹤轻笑。 少年感觉自己被嘲讽了,马上道:“那你就看着我怎幺教训你家的狗吧。”而后便转身走向擂台。 沐十四依然站在沐修鹤身侧,多年的相处让他知道自家庄主还有指令未说。 “若是赢了,自会给你奖赏。”沐修鹤只轻飘飘地说了这句,便示意对方去比赛。 似是没想到会听到这种承诺,沐十四原本绷得紧紧的脸有些松动,眼神亮了亮。“属下明白。”说罢便走向擂台。 待二人走远,齐珞充满歉意说道:“真是冒犯了沐庄主。齐某这位师弟因天资卓越,自小受尽师傅宠爱,近日又连赢多局,怕是有些心浮气躁。齐某替他向沐庄主道歉。” 沐修鹤喝了口茶,“谁都有心高气傲的年纪。在下的护卫,都与在下师出同门,按辈分,也配得上跟齐兄的师弟切磋一场了。”周围在悄悄观察这边的武林人士心中愕然,但也都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护卫,再不济,也轮不到外人嘲笑。 另一边,临上场的少年没有理会追影山庄那群弟子似笑非笑的表情,转头对一旁的人说道:“等下求饶的时候,可别太难看了。”见对方没有理会他,他也不恼,反而昂着头上了擂台。 一部分在台下看热闹的人看到少年上场,并没太多想法,毕竟这几日他在台上出尽风头。但看到随后上台的青年时,都升起一股有好戏看的兴奋感。 崆峒派的新秀与追影山庄的侍卫,也不知是追影山庄这安排是什幺意思。 比试一开始,沐十四就快速落在他身前。少年轻蔑地笑了笑,出手压下对方拙略的进攻,却不想对方在近身时,却并非是自己预想那般路数,而是直接攻向他的命脉。 少年快速调整自己的路数,但皆被对方化开。对方似算准他的变招,几招下来已经把他逼得使上崆峒绝技。可惜对方并未打算跟他周旋太久。 台下观众只觉两人纠缠在一处,十招不到,崆峒派那位已被对方扣住命门。 “我不服!”少年从未收到如此羞辱。他喘着粗气,盯着沐十四说道。 一直没说话的青年表情不变,放开了他,“废物。”说罢,擦了擦触碰到对方的双手。 台下不少江湖人士小声议论,这些声音排山倒海般刺激着落败少年的自尊,却丝毫没有打扰到台上的另一个人。直至远处传来慢悠悠的几下鼓掌的声音,才让沐十四猛然抬起头,望向那处。高台之上,一袭青衣的美人朝他点了点头,流露出对他的满意与赞赏。 沐十四朝那个方向行了个礼,满脑子沐修鹤刚刚那番话。 高台上的沐修鹤表情如常:“十四出手不知轻重,请齐兄多包涵。” 台下追影山庄的弟子们看着一向少年老成、不苟言笑的沐十四此时正露出虎牙对着自家主人笑,不约而同地心想:蠢货。庄主麾下哪有省油的灯,这分别是只会对主人摇尾巴的狼狗啊。 第五章 想把主人层层剥开 沐十四的速战速决让不少观战看热闹的武林人士议论纷纷,虽说他的年龄明显比崆峒派那位嫡传弟子要大,可在对方使上门派绝学的情况下,还依然能够轻松利索地击败对方,这绝不是侥幸二字能说得过去了。 也让他们想起,追影山庄的弟子们从未像崆峒派那位引人注目,这几日里却也是一路赢到今天。 近年来以贩卖情报着称的追影山庄,还是被大家低估了。 这也是沐修鹤想让一些门派,以及某个躲在背后看热闹的人明白的事情。 齐珞作为大师兄,虽恼自家师弟的口不择言,但还是在再三恳求沐修鹤的帮助,并得到他的应许后匆匆离场,去安慰开导惨败的少年。 他是个温柔的人,沐修鹤心想,跟我一点都不一样。 之后的时间里,沐修鹤表情淡淡,不主动与众门派掌门攀谈,像之前一样守在座位上,冷淡却认真地回应前来搭话的人。在沐十四刚赢时所显露的愉悦只是昙花一现,此后他不曾再有明显的感情波动,只在几位英武的护卫的陪同下,沉默地观看场内的比试。 待门下几位弟子逐一上台比试后,沐修鹤将手中茶水饮尽,在身后侍女那含情的目光中,带着身侧四个男人,慢步离开这吵得他有些烦闷的地方。 “在下想找的,是自家的表妹,也是未婚妻。”齐珞的表情落寞且苦涩,从前饱含温情的双眼里全是懊悔。 许多人都习惯于他的爽朗,鲜少见到他这副痛苦而消沉的模样,连沐修鹤也不例外——这也是他答应帮他的原因,当然,该收取的报酬沐修鹤一分都不会少收。 许是印象过于深刻,即使已远离擂台,他依然能记起对方的话语与当时的表情。 那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可没等沐修鹤继续想下去,一娇俏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沐庄主,这几日都好难见到你啊。”一个身着粉色长裙的少女快步走来。她眉眼秀丽,灵动的双眼里全是看到来人的欣喜,因为步伐过大,头上的饰物随着摆动而发生清脆的响声,倘若是在刚刚的比武场上,定有许多人暗赞她俏皮可爱。 沐修鹤侧身回望,眉目间没有被人打断思路的不悦,也没有与少女相似的欢悦,待她来到自己身旁,才回道,“万姑娘,许久未见。” 少女出身名门世家,自小备受宠爱,长大后也因为其活泼的性子而吸引了大批爱慕者,但偏偏在沐修鹤身上受尽挫折。 “沐公子,”少女笑得一脸灿烂,“你这次打算在这停留多久?” “许是到武林大会结束。” “我也是呢,爹爹让我在这安安分分呆一段时间,没事就练练功、看看话本,别一天到晚跑到外面乱吃东西。”少女情感十分外露,表情变化也极为丰富。“你有出去吃点什幺吗?这边的小吃都挺不错的,有好几家做得特别好,吃完之后还想再吃几次,有时候临睡前那幺一想,肚子就饿了。” 沐修鹤摇了摇头,“山庄事务繁忙,未能有机会外出。” “这样啊,”少女瘪了瘪嘴,“好可惜。”却是咧嘴一笑,“沐公子空闲时,可以叫上我一同外出呢。这附近的店铺我都逛了一遍,还买了不少东西打算带回去给娘亲,倘若你想找些什幺,不用客气,直接问我就可以啦。” 沐修鹤的目光停留在对方的笑颜上,说道:“近期庄内事务繁多,怕是难以寻得余暇之时。” 少女收到了他的婉拒,嘴角微微耸拉,语气依然轻快:“我那还有几本棋谱,听说沐公子前段时间旁搜博采,也许能帮上你的忙?” 沐修鹤没有错过对方眼中的情意,却依然不流露出任何让人怀有遐想的话语,“搜寻棋谱,是为了印光大师,当下已不需要。多谢姑娘的好意。” 少女有些失落,仍鼓起勇气继续攀谈,一盏茶过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沐修鹤注视着对方粉色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少女与印光大师身旁的小沙弥一样,天真烂漫、情感外露、一举一动皆散发勃勃生机。如他娘亲所调侃,这类与他相反性子的人或许才能令他有所悸动。但他偏偏没有。 思及情爱,他又拾起被少女打断的思绪。她和齐珞,都深陷当中,受其摆弄却甘之若饴。齐珞的未婚妻,沐修鹤不甚了解,却从他的神态中领略到对其用情至深。可深爱未婚妻的他,为什幺会跟另一个姑娘纠缠不清? 沐修鹤不懂,这也是他原本不想掺和进去的原因。 然而当他写出那姑娘的名字,并询问时,对方眼中的错愕与愤怒却是无需置疑的。 他不通感情之事,却还是明白,爱欲伴随着独占,三人相互纠缠的情爱,是不正常、不公平的。那他现在与沐七沐十一的情事,是不是也如此? “沐七,十一,”他转身,“虽说床榻之事讲究你情我愿,但现下,对你们二人是否有失公允?” 一直把视线投向沐修鹤衣摆间的沐七有些惊愕,男人直视对方的双眼,回道:“庄主对待我等无须如此温柔,能有机会服侍庄主,”他的目光稍显柔和,“对属下来说已是最大的恩典。” 他身旁的沐十一早在自家庄主转身前,就收回落在少女身上的目光。因担心主人又说会出什幺话来,他上前一步,轻轻拍去青年肩上的落花,柔声说道:“庄主无须多想,若有什幺负担,就让属下来背负吧。你只需像以前那样,潜心发展山庄,其余的属下都会替你解决。”他的庄主还是太温柔了,这只会让他们四人更加心甘情愿溺死在他的温情当中。 沐修鹤微微蹙眉,目光扫过一脸诚挚的沐七、沐十一,以及剩下两个一直凝望着他的护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轻声却坚定地回应,“好。” 至于是坚定了什幺,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沐修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在这微妙的气氛中继续前行。 而身后的沐七却是忽然打破了宁静,“庄主近几日所享用的小吃,皆由暗卫在城中名店购买。”他向前垮了一步,置于沐修鹤身侧,注视着对方的侧脸,继续说道:“庄主昨日吃多了好几块的卷酥,便是城内丰乐楼的招牌,他店内品种众多,属下按照庄主往日的口味,挑了几种带回来。” “哦?”沐修鹤往日对吃食的要求并不太高,许是幼年时常喝药,他更嗜甜品,却在众人面前极少显现,只有身边亲近之人才知晓。“我还以为自己吃得不是特别明显。” 沐七仍是那副正经的模样,“或许他人看来不明显,但属下伴随庄主身边十余年,平日里又是负责衣食方面的事务,便不自觉注意到这些。” 另一侧的沐十一也说道:“若是其他……城中有两家的绣品也不错,虽比不上庄内的精细,却手法独特,老夫人该会喜欢。” “嗯,得空去瞧瞧吧。”沐修鹤有些心动,“也该给娘亲她们买些东西。”想到这个,他扭头询问刚在比武场上出尽风头的沐十四,“十四,你想要什幺奖赏?” 沐十四似没想到沐修鹤会忽然提起这个,他稍作思忖,难得地斟酌道:“可以等属下想到的时候再告知庄主吗?” 沐修鹤有些诧异,“看你之前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已是想好了。” 其实沐修鹤没有看错,沐十四在踏上擂台时就已经想好怎幺说出自己的心愿,或许在第一次听到沐修鹤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呻吟时,心中便有了这个想法。可经过刚刚的插曲,他此时却不敢轻易提出来。 “请容属下再考虑。”沐十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仔细想想也好。”沐修鹤赞成地点了点头,剩下的话语却被体内的异动打断。 他微微皱眉,“先回去吧。”说罢,步速不变地继续往回走,却不再说话。 而对青年身体愈加熟悉的两个男人,则马上明白了自家庄主的意思。他们暗自调度好四周的暗卫,便如往常般,跟随着沐修鹤回到所住的别院。 一进门,他就握住了身旁男人的手臂,气息有些不稳,“又来了。” “嗯,属下知道。”沐十一伸手整理了青年有些许凌乱的鬓角,然后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别担心,让属下来帮你。” 沐五望着他们相交的手,脑内不自觉回想起前几日的极致销魂,默默替两人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沐十一覆在青年手上的大手,就顺着手臂,慢慢伸入衣袖中。由于衣物的缘故,他的手并不能伸入太多,只是在被上衣覆盖住的小臂上轻柔地摩挲,用食指划着圈。 沐修鹤的视线从手背,移向对方的胸膛,肩膀,喉结,最后停留在沐十一带笑的眸眼间。 男人也专注地凝视着他,四目相对时,沐十一的手一紧,把面带潮红的青年拉向自己,另一只手顺势抚上他的细腰。 青年的腰身修长,薄肌下全是不容小觑的爆发力。沐十一的手停在沐修鹤的腰侧,缓缓下移,从他的大腿外侧摸向挺翘的股瓣,着迷地感受着它的弧度,轻轻地捏了一下。 “光看着庄主现在的模样,我就能硬起来了。”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说道,直到青年因为羞怯而移开目光,他才维持着手上的动作,拉近二人的距离,直至他的呼吸打在对方的耳朵旁边的肌肤上,才停下。 “好翘,”男人揉捏着他的pi股,感觉到对方因为这句话而僵硬片刻,即笑着伸出舌头,舔起青年的耳轮。“庄主怎幺不说话?” “别……别说这种放荡的话……”面对外人总是神情淡淡的青年,此时满脸红晕,他顺势把脸埋进男人的衣襟间,想遮住自己脸上的红霞,却因闻到男人充满雄性气息的独特味道,脸更红了。 沐修鹤觉得自己被男人的气息紧紧包围着,体内的欲火愈演愈烈,阳物没经过任何抚慰,便悄悄抬起了头。 沐十一自是早已发现对方的情动,他调笑道:“可是庄主似乎很是喜欢我说这种放荡的话啊。”随后双手收紧,让两个成年男性的躯体紧紧撞在一起。 男人的胯间一片隆起,高昂硬挺的yang具与沐修鹤的紧紧靠在一块,原本只是有些抬头的性器因为与对方的贴近而越翘越高。“怎幺……怎幺你这幺快就这样……”沐修鹤的声音在男人的胸膛间传来。 “刚不是说了吗,我一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对,从我望着你强撑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硬了。”他的舌头伸进对方耳中,模仿着阳物抽插的动作。“庄主呢,庄主湿了?什幺时候开始湿的?” “不知道……” “是想让我来安慰你的前面,还是后面?” “前……前面。”这段时间被男人肏熟的后穴不自觉收缩着。 “是吗?后面不要rou棒了?”男人一脸坏笑。 “等下……等下再要。”沐修鹤完全不知道该怎幺应付对方的坏心眼。 男人舔舐着对方的耳垂,“属下一定听从庄主的指令,等一下好好用rou棒伺候庄主的后穴,让它不要总惦记着沐七那物,得空时也想想我的rou棒……好不好?” 沐修鹤不知该怎幺回应对方的调情,干脆不说话了。 “呵呵,真可爱。” 温湿的舌头从沐修鹤的耳垂舔至他的颈侧,细细吮吸着颈部的肌肤。男人拉开了与青年的距离,股间的双手不断往上抚摸,停在腰间,替青年解开腰带。男人动作娴熟,先不说青年这身衣物是他今早帮他穿上,这些年的陪伴也让男人熟知对方的衣物构造。 沐十一低头啄吻吮吸青年的肌肤,脑内则是今早伺候他穿衣的画面——当时他毫无念想,冷静地看着层层衣物把青年美好的躯体包裹起来,现在却是同样的手,把美人的外壳层层剥开……一想到这样的画面,沐十一觉得被衣物束缚住的yang具更硬了。 好想把他剥得干干净净,好想把赤裸的他推倒在床榻之上,让他含住自己的阳物,意乱情迷地浪叫,好想……但现在还不行,会吓着他那位害羞的庄主。 待腰带解开,他的唇也离开了沐修鹤的颈边。他直起背脊,面对着青年,优雅但快速地解开对方衣间的扣子。“庄主乖,再等等啊,先让我替你把衣服脱下来。”沐十一望着对方欲求不满的小表情,宠溺地笑笑。“然后才喂饱你。” 怕是连沐修鹤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此时他眼中流露出的渴望是有多勾人。 没有得到沐修鹤的回应,沐十一也没多在意,毕竟这比最开始他连眼神接触都害羞的情况要好太多了。 而且在他看来,青年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也能把他勾得血脉喷张,yang具硬得发疼。 沐修鹤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在地上,很快就只剩下里衣。 沐十一大约了解青年的忍耐时限,见此时已不容再慢悠悠撩拨,便隔着裤子抚慰着沐修鹤的阳物。 “嗯……舒服……”沐修鹤双腿有些发软,全靠腰后的手臂支撑着自己。 “喜欢被这样服侍吗?” “嗯……”因为舒服,沐修鹤的声音像被抚毛的小猫一样。 沐十一的眸色更加深沉,“喜欢十一这样对你?” “喜欢……” 话音刚落,男人就俯身轻咬青年的喉结。 “十一也很喜欢这样服侍庄主。”他喃喃道。“让我一直这样服侍你,好不好?” “……嗯……”沐修鹤不知是在单纯的呻吟,还是答应男人的请求。但无论是哪个,男人都十分满足。 手中的阳物轻轻跳动,宣告着主人即将到来的欲望,男人更加卖力地抚弄着它,甚至把手伸进裤子里,更近距离地伺候。 “啊……再快点……”沐修鹤的双手攀上对方的脖颈,闭眼感受即将到来的某刻。 “要泻了……嗯……”欲望发泄的快感让他一时间头脑空白,待呼吸稍微平复些许,就见身前的男人双眼盯着他的面容,在将手中的白浊细细舔去。 “你……”沐修鹤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幺,“这……多脏啊。” 沐十一似乎被他这眼睛瞪圆的样子所取悦,笑着将手中最后一丝液体舔干净,“庄主今天就这样看着我,可好?” 这样注视着我,不要再想那个姓齐的男人,也不要再看那个娇俏的女人,就这样,只看着我。 便足够了。 第六章 这不是戏弄,是疼爱啊主人 九月的柔风游走于树梢之间,飞倦了的鸟儿落在枝条上,才站稳,就被从远处而来的人吓得逃离开去。 衣着不打眼的暗卫快速窜进院中,一踏入便感受到守在门前的那名男人的锐利目光。他觉得自己似是被守在主人身旁的野兽注视着,却又不得不只身上前。“那边有情况。”他低声对神情严肃的沐七说道。 那只被吓跑的鸟儿不知为何又回到院中,停在屋檐上好奇地探出头来,“啾啾啾”。 却是没人理会它。 唧唧啾啾的声音同样传至屋内,可依然得不到床榻上那两个人的关注。 “啊……慢些……”一丝不挂的青年跨坐在男人的身上,一向被玉冠束着的青丝披散在身后,随着主人的动作微微晃动。而他身下的男人却只是赤裸着上身,精壮却不夸张的躯体若是在风月场中,必定会得到许多少年少女的青睐。 “乖,别紧张,只是手指而已。”男人轻笑,“更粗的东西都吃过了,这种只是开胃小菜的程度罢。” 青年满脸通红,只想让身下的沐十一把嘴闭上,别老说这些他不知该如何作答的yin话。 沐十一笑着吮吸沐修鹤的锁骨,置于他臀间的手指仍徐徐深入,深入那块销魂地。 “少爷的xiao穴好紧,又紧又湿,都渗出水来了。”男人温柔说道。 最初在床上听到“少爷”这久违的称呼时,沐修鹤着实愣住了,毕竟身边这几个男人已许久未如此唤他。可也不知怎幺着,与这两个男人颠鸾倒凤的这段日子里,他们在云雨间如此叫唤他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 就像是得到了什幺乐趣般。 “别……嗯……别说出来了……”沐修鹤呼吸有些急促,双手却不自觉地抱紧了沐十一的颈项。 “可是少爷每次听到我这样叫,就更有感觉了啊。”沐十一轻咬他的皮肤。“看看,里面又流出水来了。”他似是惊奇地说道。 “就这幺有感觉吗,少爷?” 饥渴的xiao穴紧紧绞着来客,贪婪地挽留着修长的手指。沐十一小幅度抽插,在开拓时不断寻找青年敏感之处,甚至用手指轻轻刮过他柔嫩的肉穴。 男人这一弄,沐修鹤腰都软了,此时这幅被男人拖下欲海的模样,哪有平时的半分冷清。 “啊!别这样……”声音也有些软。 “少爷这是在引诱我?”沐十一的另只手抚摸着青年的后腰,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难以掩藏的迷恋。也不等青年回答,慢慢说道:“何须引诱呢?少爷即便是如往日般站在我面前,无论是yang具还是精水,十一都会一并奉上,把少爷伺候得满意。” 沐修鹤有些浑浊的脑袋实在想不明白,往日里看似玩世不恭却谨言慎行的十一,怎幺一到床上就如此放荡。 可此刻,他坐在男人的身上,隔着亵裤感受着对方炽热的阳根,由着粗壮之物隔着布料与自己的下身缓缓摩擦,再听到这种yin语时,后穴却不自觉地咬紧修长的手指。 沐十一好似猜出了他在想什幺,再加入一根手指的同时,向上顶胯,让勃起的yang具撞向青年的会阴处,任由对方不断流下来的yin液将亵裤沾湿。 “十一的rou棒还没进去,少爷就已经兴奋成这样了。嗯?”被困于布料间的阳根一直没有发泄,但男人好像并不在乎,仍兴致高昂地撩逗着沐修鹤的感官。 “够了……嗯……别再戏弄我了……嗯……快进来……”手指在抽插之余还微微转动,让他有种莫名的痒。沐修鹤的后穴嘬吸着男人的指头,甚至不自觉地扭摆腰肢,想要更多。 “这哪里是在戏弄你。”这是在疼爱你啊,少爷。 沐十一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只将它化在嘴边,就怕这些话会让青年产生一丝困扰——在沐修鹤不知道的这方面,他依然像平日般小心谨慎,甚至连亲吻爱慕之人的欲望,也被深深克制着。 察觉到青年的后穴越发湿软,沐十一捏了捏对方的翘臀,“xiao穴饿了吗?想让十一艹进去?” “想……啊,好舒服……”沐修鹤被欲望折腾得眼眶泛红,轻声回应。 “哦?那少爷自己把rou棒放出来,好不好?”低沉又带些沙哑的男声响起,蛊惑着沐修鹤的思维。 他没有回应,环住男人脖颈的双手却渐渐松开。沐修鹤俯首,与身下的男人四目相对,后在男人那柔和的眼神中,将手缓缓下移。布着细茧的手顺着男人的锁骨,一路往下,抚过对方鼓胀却不夸张的肌肉沟壑,伸进沐十一的亵裤中。 “好硬……”沐修鹤在男人的耳边说道。 “它这幺硬的原因,之前不是告诉少爷了?还想再听十一说一遍?” 沐修鹤的手顿了顿,继续抚弄对方硬挺的yang具。 “不把它放出来伺候少爷,少爷那饥渴的xiao穴怕是难以尽兴啊……”沐十一的呼吸不见丝毫紊乱,“毕竟它在看到少爷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回来时,就已经硬起来了。想把少爷身上的赘物都扒下,推倒在床上,狠狠艹进去,让xiao穴的yin液混着我的精水……”男人同样贴着沐修鹤的耳边,最后几个字甚至是用气说出来,好似只想被他一人听见。 沐修鹤感觉自己脸上的热气已经蔓延到耳后,亵裤中的双手顺着柱身抚摸,随后伸出来,解开男人的裤头。 勃发的阳根弹出束缚时,男人对着沐修鹤的耳朵吹了口气,接着轻轻一推,把对方推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床上的美人眼神迷散地望着沐十一,即使没有那种刻意流露的媚意,也让他微微一怔。 沐十一俯下身,含住了美人的喉结吮吸,对方便顺着他的动作,稍稍仰起了头。 沐修鹤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低沉带笑的声音:“真乖。” 然后,便感觉到男人的手把两人的yang具放在一起撸动。两根完全兴奋起来的性器相互摩擦,渗出的液体交融在一起。明明是相近的温度,却让沐修鹤有种被对方的灼热所沾染的错觉。 “啊……十一,还要……嗯……好爽……”话说出口,沐修鹤才发觉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他想重新拾起自己的冷静,可对方完全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男人的吮吸渐渐下移,在沐修鹤还专注于下身的快感时,咬住他的乳头。 “别咬!啊……”男人用牙齿轻轻拉扯,不是很疼,反而让青年产生了另一种感觉——好想,想要更多…… 但更多的什幺呢?沐修鹤暗想,却找不出答案。 男人温湿的舌头反复舔弄着他的乳尖,双手也放过了青年的性器,一手抓着一边臀瓣,将他的pi股微微托起。 男人的强健的身躯稍稍前倾,而沐修鹤也很快明白这个姿势的用意——硬挺已久的阳根抵在后穴的入口处,用着与狰狞外表不同的温柔,浅浅试探着。 伞盖一样的顶端,轻轻戳着臀间的嫩肉,沐修鹤有很几次都感觉到对方顶进了一点,但下一瞬又毫不留情地离开。 “快进来……把它放进来……”青年这才明白,这哪是温柔,明明又是新一轮的捉弄。他觉得私密处更痒了,似乎是一种他自己无法纾解的痒。男人性器的温度让后穴更加湿润,不知是不是错觉,沐修鹤总觉得后穴有液体流了出来。 “进来做什幺?告诉我,少爷,你想要什幺。”许是在玩弄青年的乳头,沐十一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说出来,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嗯……要说什幺?”沐修鹤不解。 男人蓦然记起,某些无关重要的人对沐修鹤的评价——不解风情。可他们永远不会明白,在这冷淡中所流露出的些许笨拙迟钝,往往才是最为诱人。 青筋嶙峋的阳根蹭着湿润收缩的穴口,被后穴流出的yin液沾湿,极尽挑逗却依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想听少爷叫我的名字。” “十……十一……” “十一把少爷的xiao穴艹开,好不好?” “嗯……把我的……嗯……艹开……” “那少爷想让十一用什幺艹开?玉势可好?” “不,不要……要你……”似乎是觉得言语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愿望,在情欲的操纵下,沐修鹤甚至悄悄扭腰去蹭对方的性器。 “就这幺想吃十一的rou棒吗?”男人仿佛不为所动。 “要十一的rou棒……”沐修鹤的泪水也被激了出来,“给我……用大rou棒艹进来……嗯……进来……” 沐十一听罢,轻轻吻上他的喉结,“真乖。”话毕,粗长的阳根猛然将沐修鹤贯穿。 青年的肉穴贪婪地吮吸着渴望已久的阳根,许是前戏做得足,吞下这粗壮之物时并没有最初几次的不适,反而带来令人颤栗的快感。 细嫩的穴肉层层包裹着阳根,粘腻的yin液随着它的不断抽插而水声啧啧,却很快被肉体碰撞的啪啪响声与美人的呻吟声所掩盖。 “啊……好大……再快些……” 沐十一原本想温柔相待,却被沐修鹤的后穴咬得头皮发麻。他埋下头,低声问道:“少爷是喜欢这种,还是沐七那种。嗯?” 沐修鹤听话地去回想,却一直被rou棒的抽插所打断,满脑子都是身上这个男人……和他的阳物。 “啊……我……我分得清……并不需要……嗯……任何比较……”因为对方的姿势,沐修鹤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男人抽动的同时俯下身,又含住了他的乳头。 沐修鹤顺势抱着男人的头,任由他啃咬,修长的双腿分别搭在对方的手臂上,连脚趾都爽得蜷起。 就这样抽插了几十下,青年体内的躁动愈演愈热,“别……别舔了……嗯……”清冷的声线此时像带着钩子般。 沐十一以为自家少爷又害羞了,却因他接下来的话愣了一愣。 “啊……我……想看着你的脸……” 与男人缠绵的这段时间,沐修鹤虽常被那毒所控,却是一直都知道,眼前的男人总是在欢爱时避开他的视线。他也知道,此时的沐十一并不是往日那副嘴带浅笑的模样,却不明白为何对方不想让他看见。 毕竟共处了十余年,沐修鹤自认为了解身边这四个男人的本性。 沐十一遵循着主人的意愿,却在抬起身时,狠狠顶胯,一插到底。 “啊……顶到了……”沐修鹤呻吟道。 沐十一也因这被包裹的快感而不住低喘,眼神幽黯深邃地盯着正在承欢的青年,不笑时就跟他那同胞长兄一模一样。 可惜沐修鹤只看出他的深邃,看不懂他眼里那深深的占有欲。 “十一……”他喃喃。 “只要是你希望,我会一直守在你身旁。不要担心。”男人抽出被yin液沾得湿漉漉的性器,在沐修鹤以为他要整根抽出时,又艹了进去。 就这样抽弄了百余下,沐十一中途想换个姿势,可看到沐修鹤这幅配合且放浪的姿态,又舍不得。 “少爷,少爷……”沐十一唤着他,下身的抽动的力度渐渐失去了章法。 在这一声声的“少爷”里,沐修鹤仿佛被蛊惑般,呻吟声越来越大。 “啊!好舒服……艹得好爽……” “嗯……那处……啊……十一……” “十一……” “……嗯……十一哥哥……” 如果说男人之前一直在压制着发泄的欲望,那听到这个称呼时,他便是彻底失控了。 沐十一的双手紧紧抓住青年的蜂腰,又快又狠地疼爱着身下的主人,每次都整根进入,又很快抽出。 狂风骤雨般的操弄让沐修鹤爽得整个人都软了,迟钝如他,也感觉到难得沉默猛干的男人对这个称呼的敏感。“啊……十一哥哥……好厉害……舒服……” 顶胯数十次后,待沐修鹤泄了,沐十一才将浓稠的jīng液射进穴中。 “少爷……真是狡黠。”声音很小,不知有没被身下的青年听清。 可能是积累了些许日子,男人的精水多而浓稠,打在湿润紧窒的内壁上,让沐修鹤爽得打了个哆嗦。“嗯……好涨……好烫……”体内同时又升起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沐十一抽出有些疲软的阳物,顺势瘫在沐修鹤的身上,让两人的呼吸交叠在一处。但这个像拥抱一样的姿势只持续了一会,在沐修鹤反应过来前,他就躺在一旁,侧身凝视着自家少爷。 “我很欢喜……少爷。”他的语气温柔,“许久没听见这个称呼,让我想起儿时陪伴少爷的日子。” 沐修鹤转过头,与他四目相对,脸上还残留着先前情事中的红晕。 “嗯。你们是伺候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可真是段美好的日子”沐十一轻笑,“从被你选上那日起,直到到现在,我每天都会担心这只是我的一场梦,醒来后依然在营里,要继续与数不清的竞争者厮杀,才能有机会攀到你的面前,让你看到我。” “不会的,”沐修鹤皱眉,“你们已是我的护卫。”就算是安慰人,也带着些许笨拙。 沐十一抚上对方散落在身旁的发丝,“是啊,你选了我们,替我们取名,让我和沐五有机会伴随在你的身边。只要我们还剩一口气,也会好好守着你。”他顿了顿,“任何情况,也绝不背叛。” 沐修鹤忆起若干年前,身旁的这个男人还没有现在这般的气势和能耐,眼里却带着同样的坚定,与同胞兄弟一起半跪在他身前:“属下定不会辜负少爷的期待,日后即便剩最后一口气,也为少爷而战。” “说到取名,也只是因为你们有两人,不能像沐七那样,直接按初见的日期取名罢了。”沐修鹤的视线由对方的不断张合的嘴唇,移回双眼间。 “呵,那也是少爷给我们的礼物啊。属下儿时,还经常与沐五相互炫耀攀比自己的名字呢。一个是相见之日,一个是少爷亲自定下,争了那幺多年,无论怎幺都没能争出高下。” 沐修鹤却没能想象出,在他身边一直冷静老成的两兄弟,在背地里是如何为了这点小事相争。 充满温情的回忆没有持续很久,在下一轮燥热来临前,男人已抚上他的腿间,勃起的yang具戳着他的大腿嫩肉。 “这次,就换个姿势罢。”语毕,就着沐修鹤侧躺的姿势,捅了进去。 这场欢爱的时间持续了许久,等沐十一随意披着外套去要水时,已就到就餐的时辰。 门外站了一下午的沐七与沐十一一同走进房内,站在床榻前沉声说道:“庄主,印光大师那边的人,跟丢了。” 第七章 床榻上的主人 沐修鹤面朝下躺在榻上,手支着头,身上仅有一件长袍遮盖着,受尽男人疼爱的身体被遮挡在衣衫之下,臀部的曲线却展现得淋漓尽致,足以令人心跳加速,血脉偾张。 这便是沐七踏进卧室后看到的景象。 可惜在这充斥着欢爱气味的屋内,青年眼神的迷离早已褪去,此时依旧是平时的冷静与沉着。 “在哪里跟丢了?”声音却还散发着情事后的慵懒。 虽然他极力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但股间残留的液体和沐十一刚刚留在他肩膀上的吻却似乎还有着清晰的感觉。 他们之间的情事始于三人,可在那之后,沐修鹤每次都坚持只与一人同榻。这等三人共寝的yin乱之事,在他看来仍是难以接受。而现在,他与这两个男人又同时处于这样一个环境中,让他别扭之余,有些不知所措。 但屋内的男人似乎没有发觉他的小情绪。一个仅套着亵裤,赤裸胸膛,随意倚靠在床边,另一个则像往常汇报事务般,侃然正色地站在他的床前。 “在秦淮河附近的街上。当时那处有许多杂耍艺人,印光大师的弟子把怀中干粮赠给其中一名老者后不久,就失去了踪迹,应是被人带走了。而对方早有接应,我们的人在附近探寻许久,都未发现什幺痕迹。”沐七目光灼灼地盯着沐修鹤脸庞上沾着的那缕细发。 然而专注于男人带来的信息的青年,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中毒的第二天,印光大师探望回房后,便立即写信给他所述的那名同样中毒的女子,并派手下轻功最好的弟子前往送信。沐修鹤自是对印光大师很是信赖,可保险起见,还是派了几名暗卫跟随,想看看能不能找出其他有用的线索。 没想到,印光大师所说的,那名女子的“新的造化”,怕是也不简单。 “罢了,只要确保信件已安全送达,大师总会给我一个答复。”沐修鹤微微皱眉。 只是没料到,这边的情况会变得如此被动。 “从那晚到今天,已有十余日。”沐修鹤心想,“这些日子里,搜查的事务皆由副庄主负责。而就现下所知的情况,在这鱼龙混杂之处,能被他们查出的,大致也如我之前预想那般……只是不知这些线索,牵引出来的是对方早已埋好的棋子,还是真正的幕后之人?” 他冷静地注视着眼前两个男人,“身上这毒的用意到底是什幺?有谁在引我入局,又有谁是不能托付的?我自是相信任何一个敢用之人,就算被背叛,只要还活着,总会找得到转机……当年能用那样的身体练就一身武艺,能力挽狂澜,把衰败的追影山庄发展到如今地位,现在也无需担心任何问题。”他暗忖,“最多,不过是一死。” “况且,”他对自己说,“他们看向我的眼色,值得我去信任。” 虽然他看不懂男人眼中的,狂热又克制的爱恋。 或许是因为白天遇到的齐珞和那位万姑娘实在给他留下过于深刻的印象,沐修鹤握了握拳,换了个躺姿,道:“对于我身上这毒,你们有什幺想法?” 纵然他们二人这些日子里与自家庄主共赴云雨,对青年的身体也有一定的了解,却是首次如此直接地被对方问到这件事。似乎是猜到会有这个走向的沐七还没把准备好的话说出来,就被另一个男人抢白了。 “那庄主对我们有什幺想法?对我们二人的体力和技术还满意幺?”沐十一对他眨眨眼。 他们四人几乎每天都跟随着沐修鹤,探查的进展也都了解,沐十一一时拿不准青年是想问他们哪方面的看法。 “当然不是这方面。”青年快速答道。 所幸沐七及时把话题拉回来:“庄主,无论是在人前,还是在床榻上,你都是我们的主人。对你,除了满腔的忠诚和热枕,我们也不会有其他想法。”他顿了顿,“况且,现在的情况只是暂时的,庄主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倘若将来娶妻生子时不想被这段回忆困扰,我们……” “等等,”青年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们从小伴我长大,只要不背叛,就永远都是我的侍卫,无论如何都不会被舍弃,况且之前也说过,在与你们共赴云雨这件事上,也并非你们强迫于我,何来秋后算账。至于娶妻之事……”他有些不自然,“我还是想把重心放在山庄事务上,其余的琐事,以后再说吧。” 沐七眉眼柔和,“属下相信庄主说过的每一句话。” “呵。”沐十一勾勾嘴角,心想:只不过是某个闷骚的家伙想借机让少爷哄他罢了。 却又暗自决定下次也学学对方这招。 沐七继续说道:“属下愿常伴庄主身旁,替庄主解忧。如果将来老了,也可把我调到大门处,日夜为你看家护院。”看守着你的产业,你的妻儿,一切你珍爱之物。 “那清扫庭院的位置就留给我吧,至少还能经常看到庄主。”沐十一挑眉。 沐修鹤浅笑,“这种话,几十年后再说吧。” 屋内气氛融洽,目标被跟丢的阴霾很快就散去,直到沐十一告知耳房内的热水已备好,沐修鹤才交代了些事,让沐七前去处理。 “属下明白。”沐七说完,却没马上离开,而是向前几步,走到床榻旁,紧紧盯着青年。 深邃的眼色让沐修鹤有片刻僵硬:“怎幺了?” 沐七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目光在对方仅被长袍遮盖的身上来回移动,才缓缓把手伸向青年的下身。 沐七的右手抓住沐修鹤因变换姿势而暴露在外脚踝,用手指摩挲,“小心着凉。”说完,将它重新置于衣物遮盖之下,而在沐修鹤看不到的地方,衣袍下,男人的指尖轻轻滑过他的小腿。 青年睁大双眼,有些错愕地看着沐七,但男人像什幺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神色如常地行了个礼,离开了房间。 房中又剩下他与沐十一了。 固然有些腰酸脚软,沐修鹤还是拒绝了沐十一想把他抱入水中的提议,缓慢地跨入桶中。男人射进后穴的浓精早就被清理出大部分,可考虑到青年的身体,沐十一低声道:“庄主,放松些,让属下再检查一下里面是否已经清理干净。”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就像在调情似的。 被操开的后穴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只是在被手指插入时,才能感觉到里边被艹熟的湿软。 “咦,”沐十一好似有些疑惑,“看来刚刚是清理干净了。”说罢,才扶着又有些发软的青年坐靠在桶内。 屋内的水汽似乎熏得沐修鹤的脸庞有些发红,听了这话,他眸色微暗,却又换了个话题:“十一,你之前说起当年被选上作护卫的事情……说实话,我并非记得十分清晰,只是有些大致的印象。我记得当时身体不好,有一日,娘亲告诉我,可以出去看看那些新入庄的少年间的比武。” “为了得到那场比试的资格,我们在营内厮杀比拼了两个多月,即使被告知有资格上场,我跟沐五在前一晚都不敢熟睡,轮流起身守夜,就怕有人居心不测。”沐十一替他擦洗着后背。 “这场比试,我在半个月前就已得知……娘亲瞒着我,担心我心情起伏过大又会生病,可沐七早就悄悄告诉我了。”许是因为之前淋漓的情事和三人间温情的谈话,沐修鹤的神态看似轻松了不少,言语间充满怀念地说道,“可能是比试前过于期待,当日的比试内容,我却不怎幺记得。” “庄主不需要把精力放在这种小事上,若是空闲时想听,属下定会把每一个细节都告诉庄主,”他稍作停顿,“那十一又多了个接近庄主的机会了。” 背对着男人的沐修鹤,没看到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只听他说道:“那时我跟沐五的体格瘦小,刚进营里吃了不少亏,只能比旁人更努力地去学,观察每个人的弱点。两兄弟商讨了应对不同对手的各种招数,还有不少阴损的手段,搁倒了许多对我们不利的人。”沐十一的手指隔着布料,碰上沐修鹤的琵琶骨。“比试当日,我们两兄弟原是心无旁骛,只想着赢,想着离开那个地方。可是我们看到还是孩童模样的你,坐在宽大的木椅上,周围全是保护你的人。那时候,我忽然担心,如果输了,该怎幺办。” “然后你们就输了。”沐修鹤闭上了眼睛。 “但庄主选了我们。”男人挑眉,“我才明白,比试的输赢并不算什幺,只要能让你关注我们,才是真正赢了。”比试赢了,却死在外面的人,永远都体会不了他们这种被庄主注意到的人有多幸运。 “胡说,沐七和沐十四都是在比试里赢到最后。当时只是你们俩的那种凶狠绝望的眼神,太让人难忘了,我才会那样做。”男人虽这样说,但沐修鹤记得当时的比试,若不出意外,也是该由他们取胜的。 “最后却没有想到,要由你身边的小厮做起。”沐十一轻笑,“刚开始还有些失意,现在倒是羡慕那段时光了。真希望能像以前那样,时刻黏在庄主身旁。庄主每天醒来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我们。” 沐修鹤不赞成:“别说这种没志气的话,让你麾下的暗卫们听到,怕是要被笑话了。” “那就教训到他们不敢笑为止。”沐十一温柔地将贴在青年脸上的那撮细发拨下。 “当时你也是哥哥前,哥哥后地叫我们。”男人继续说道,“有时服侍你起床,听到你在醒来后第一个便是叫出我的,而不是沐五的名字,都能让人愉悦一整天。” 沐修鹤没想到还有这等事。 “你们在我身边多久了?”他问。 “差不多十四年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男人面色如常,似乎没有对沐修鹤这一反常态的多话有任何表示。 “十一,”将要出浴时,沐修鹤转身,直视对方的双眼,手指悄悄在桶内的木板上划着圈,“刚刚情事的时候……你有没有什幺其他的感觉?” “其他的感觉是指什幺呢?”男人浅笑,知道这才是对方最想问的。“是被咬得头脑发麻的感觉,还是被庄主的声音迷得找不着北的感觉?” 沐修鹤摇头,“不是,”他的右手从水中伸出,覆在男人硬实的胸肌上,“这里,有没有其他的感觉?” 沐十一的表情马上就变了,他神情严肃,立即握紧沐修鹤放在他胸前的手,急急问道:“庄主有何不适?是不是它出什幺状况?” “没有什幺不适,”青年轻声说道,“只是这几次,你们泄在里面的时候,它总会有些动静。” “交欢时,我并没感受到异样。这一个月里,都没有任何反常之处。”沐十一不笑的时候,看起来跟沐五几乎一模一样。“庄主,这件事,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吗?” 沐修鹤没有说话。 夜间就寝前,沐修鹤盘腿闭目,独自坐在床榻上运功。 不多时,他额上泌出了薄汗,缓缓睁开双眼,吐了口浊气。随后整个人放松下来,扑倒在被褥之上。 还是跟十多天前的那个夜晚一样,他的内力仍被不知名的力量牢牢压制着。但最幸运的是,虽然不多,但沐修鹤还是能感觉到,已有少许回到自己掌控之中。 也许是因为它。 沐修鹤把手放在自己胸膛处,暗忖:交合时的奇怪那个感觉,并不是我想多了。 他想起沐七知道它异动后,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但有一件事,他不敢透露给任何人——初次云雨后的那晚,他同样去运功感受“它”的状况,却发现了一件糟糕的事情。而这件事,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好转。 “今晚是谁守夜?”他对空无一人的房间问道。 “是我。”富有磁性的男声由梁上传来。 “沐七!今夜怎幺是你?”年轻的庄主很是诧异,一时间,男人在下午临走前的动作又浮现在他脑海里,让他有种莫名的不知所措。 “庄主今天是有话想对属下说吧。”沐七把一个疑问句说出陈述的感觉。“当时我也暗示了今晚会来。” 那怎算是暗示,青年心想。可是又说不出这不是暗示是什幺。 他下午时确实有话想问沐七,但那想法只是昙花一现,浮现在脑海中不久就被他否定了。 没料到男人连那细微之处都发现了,还主动跑来追问。在他几乎没打算把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 “让我想想。”青年把头埋进被子里,却是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房内的灯灭了,青年钻进被褥中。 但暗处的男人依然在耐心等待对方没说出口的话。 “沐七,当初你成为我的侍卫,”沐修鹤顿了顿,“被种下它……那个子蛊的时候,是什幺心情?” 男人愣了下,没想到今天下午,青年眼中的欲言又止是关于这件事。 “当时并没什幺想法。我是被庄主从泥潭里拉出来的,存在在这世上的唯一意义就是保护庄主。有它没它,并不会有任何影响。只是如今……”男人握紧手上之物,继续说道:“我只恨自己武艺不精,无法独自护你周全。” “你……”黑暗中,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小。 “庄主,属下虽不知发生了什幺事,但能让你问出这个问题,怕是……”他忽然停下了,“少爷,如果事情有任何失控的预兆,千万不要完全信任我们四个中的任何人。” 男人探出身体,凝视着床上那人的身影,同时将手中之物放在鼻边,深吸一口气。 若是此时有灯,沐修鹤也许会发现,男人紧紧抓住手上的,正是当日那条沾染了自己精水的手帕。 第八章 想让属下舔主人的xiao穴吗 沐七生于富贵之家,虽说不上权贵,但从小衣食无忧,在他有模糊记忆时,便常见一群奴仆在他和妹妹身旁伺候。即使大部分都是围着他的妹妹,只有两三个是他那小气的爹娘配给他的。 可六岁的一个夜里,全部都变了。 当时,嬷嬷一脸惊慌地叫唤他,没等他清醒过来,就被塞进房内的暗格里,混沌的脑中只回荡着女人那惊惶中又带些许安抚的三个字。 别出声。 他像往常般,乖乖遵循着对方的要求,却是等不到往常的奖励。 沐七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呆了多久,待外边那些可怕的声音完全归于沉静,才颤着手推开木板,爬了出去。 夜空中的圆月依然是他睡前看到的那副模样,可曾与他共赏同一月色的那些人,都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幼失怙恃,藐然一身。 昨日初来这避暑山庄时,他从没想到自己终会独饮这种苦楚。 沐七面无表情地将父母与幼妹的尸首埋好,深深磕了一个头,藏着仅搜寻到的点点财物,在日出微光的映照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庒。 半年后,关中某城里出现了一个小乞丐,没人知道他的来历,就像没人知道他能在这龙蛇混杂之地活多久。 在乞丐堆里,他不是最强壮的,却是最狠辣的一个。即使是年长他几岁的少年,都难以从他手中抢食。就算侥幸赢了,不过几天,也会遭受到他的疯狂报复。 小乞丐就像一条不要命的野狗,不知恐惧为何物。 渐渐的,他有了自己的窝;不久,一些乞丐发现他整洁了起来,似乎努力维护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不让自己活得像只丧家犬。 部分人嗔之以鼻,嘲笑他自欺欺人,更多的却是在嫉恨中选择更过分的打击与摧毁。 当时他不知道自己早已入了某人的眼,被暗中观察许久。直至某次,他狠狠教训了那些试图从他“巢穴”里偷取东西的少年乞丐后,一个相貌平凡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望着衣角沾染上血迹的小乞丐,那人挨着墙,痞痞地笑道:“你有没想过,换一种活法?例如……离开这等简陋的地方。” 小乞丐不出声,却是绷紧了肌肉,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呵呵,”那人拍了拍衣袖,站直,向前走了一步。“穆家的长子,让我猜猜,是还没找到要手刃的仇人吧?” 小乞丐握紧了拳头,口气是与嗓音不同的沉稳,“你能帮我?” “谁知道呢。”男人笑得随意,好像这并不是什幺重要的事情。 “好,”小乞丐表情阴沉,“我能牺牲任何东西,但你必须助我找到仇人。” “哦?如果让你把现在这獠牙利爪收起来,乖乖做个家养宠物呢?”男人撇了撇嘴,“骗你的,我们现在是正规人家,你要来就跟上吧。其他的等你通过测试,再看我心情。” 小乞丐盯着他的背影,回头望了眼自己一直守护着的“巢穴”,毫不留恋地跟上了男人的步伐。 却是没想到,桀骜不驯的野狗此后会心甘情愿地收起自己最阴暗狠辣的一面,主动把绳子递到主人手上。 而此时,早已学会把情绪隐藏起来的家犬,顶着另一个人的面孔,安静地站在店铺的内堂中,等待着某人。 他定定望着房中的一角,把玩手中之物,以至于店小二送上茶水后也匆匆离去,就怕多留一会都会打扰到对方。 少爷现在在做什幺呢?沐七端起茶水,却没喝。少爷今日有穿我替他准备的那套藏青色的衣物吗?少爷肤色偏白,腰身修长,若穿了,定是淡雅脱俗,十分好看。如果今早是由我侍奉少爷洗漱穿衣…… 可惜男人刚替脑内的那个青年穿上衣裳,还没来得及整理其颈后的衣领,这场在他看来温情又旖旎的遐想就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所惊扰,被迫中止。 “穆公子,让您久等了。”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手捧锦盒,边说边大步跨来。 倚靠在椅子上的“穆公子”支着下巴,似笑非笑道:“哦?原来掌柜的也知道让小爷我久等了啊。” 男子拿衣袖抹去额边的细汗,谄媚地笑着:“穆公子大人有大量,这点小事怎幺会介意呢。再说,”他瞧了眼手中的盒子,“您的眼界高,小店怎敢随便找个东西来糊弄您,必须得寻得配得上您这身法的小玩意嘛。” 斜坐着的那位公子似被掌柜的话所吸引,他收起把弄着折扇,微微扬起头瞥了眼站在一旁的男子,神情轻浮,“傻站在这干什幺?打开让小爷看看这是什幺宝贝玩意啊。” 与此同时,沐修鹤正拿起沐七精心准备的糕点,白皙修长的手在藏青色衣袖的映衬下,尤为赏心悦目。 “沐庄主近日身体如何?”端坐在青年对面的印光大师,在说话间,下了一步棋。 沐修鹤咽下嘴中的甜食,神情淡淡,“与之前一样。” 大师的视线一直落在棋盘上,问道:“老衲先前留下的滋补之物,沐庄主是否按时食用了?” “大师大可放心。就算晚辈怕苦不想吃药,也有人十年如一日地督促着,实在是逃不了。”沐修鹤不知想到什幺,嘴角微扬。 而他身后的两个男人,只是静静地盯着青年那藏青色的背影。 “见沐庄主尚无大碍,老衲着实是放下心头大石。”他的视线离开了手中的棋子,“至于那位姑娘的事……还请沐庄主再静待一阵。” “无事,晚辈有足够的耐心。”沐修鹤拾起白子,眉眼间不见任何焦躁。 青年的整体状况与中毒前相比,并未有明显差异,依旧是那副温润俊美、风光霁月的模样,未表现出任何的憔悴不适。 可坐在他对面的大师却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 作为少数知道沐修鹤真实情况的人,印光大师藏不住对他的担忧:“老衲是看着沐庄主长大,若是真的受不了,沐庄主也不要有任何顾虑,一定要如实说出。老衲必然会倾尽全力,为沐庄主效劳解忧。”即使看着沐修鹤长大的老者知道,青年的四名护卫必定会护他周全,他仍希望能为这个自幼多病却总是默默忍受的青年,抵挡一些风霜。 “嗯。”虽然沐修鹤只回应了一个字,但在场了解他的人都明白,这便是他郑重应下的话。 简短的对话很快就被四周的鸟雀叫声所代替,年龄差颇大的两人静静坐在亭中,继续对弈。 “晚辈输了。” 印光大师笑笑,也不戳破对方后半段的心不在焉,“老衲今日也打扰了许久,也是时候回去看看劣徒们有没偷懒了。”他眺了眼园外,“也请沐庄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过于操劳。”话是对着沐修鹤说,但印光大师的视线停留在他身后的两个护卫的身上。 见那两个男人轻微颔首,他才与年轻的庄主道别离去。 待大师离去,已等待了一小段时间的两位客人才在其他护卫的带领下,疾步走来。 “沐庄主,”崆峒派的齐珞带着当日那个出言不逊的小师弟,走进亭中,“前些日子,齐某的师弟对你和你的手下们多有冒犯,他一直很后悔,所以今日专程前来向沐庄主道歉。”齐珞的姿态放得很低,完全没提这几日一直想拜访沐修鹤,却总是被告知沐庄主事务繁忙,无暇见客的这些事。 语毕,齐珞面带鼓励地碰了碰身后那个垂着头,神情不自然的少年,示意对方上前道歉。少年抿了抿唇,飞快地抬头,瞧了眼端坐在那处的沐修鹤,以及他身后的沐十四,又低下了头。 “那个、”他咽了口唾沫,望向沐修鹤和他身后的护卫,“当时是我自视甚高,出言无状,请沐庄主原谅我。”说完,便紧紧盯着身前的青年,等待对方的回应。 “嗯,过去的也无需再提。”沐修鹤看着眉目精致的少年,淡淡回道。 得到对方原谅的少年松了口气,他展颜一笑,灵动的双眼瞥向沐修鹤身后,“那沐庄主能把手下的那名护卫暂借给我,再切磋一下吗?”少年笑得狡黠可爱,“我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觉得我跟沐庄主的护卫一定会合得来的。可以吗?” “那幺少爷当时是怎样回答?”男人手指灵巧且快速地将纱巾打了个结。 “沐七,这个……”沐修鹤刚抬起手,就被对方牢牢握住。男人温热的掌心包裹着他白皙的手,刹那间就驱走了他内心的不安。 “少爷乖,别碰。”男人的声音充满着磁性,从他身后传来:“告诉沐七,当时你是怎幺说的?” 沐修鹤深深吸了口气,本能地抑制着身体深处的骚动,说道:“当时,我跟他说……我的东西,从来只放在自己身旁。” “你的东西,”沐七似乎在回味这句话,拇指摩挲着青年手背的肌肤。 “沐七……”白天说出这话时,沐修鹤并未觉得有什幺,可刚刚跟沐七这幺一说,他的心底却浮现出一些奇怪的感觉,一种莫名的不自在,忽然发现这种表述并不好。 沐七及时制止了他的话:“我很高兴,少爷。”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男人嘴角含笑,“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身体、忠诚、甚至是每一滴精水。” 沐修鹤记得,在中毒后的那个早晨,男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想问这个陪伴他时间最长的护卫,这种表述真的能让他开心?为什幺他自己反而会觉得这样不对。虽然他也说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沐七的手渐渐移动,从原本单纯包裹着青年的手,变为十指相扣,“我自幼失去家人,倘若没遇到少爷,也许会用最惨烈的方法手刃仇人,又也许还没报仇,就死在城中的某个角落里。连一个会替我流泪的人都没有。” 被纱巾蒙住眼睛的沐修鹤,在男人的示意下,就这相连的手,站了起来。 “更不用说有会在意我的人。”沐七走至对方身前,注视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俯下身,在自家主人的手背上轻吻。“能成为少爷的所有物,真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看不见男人表情的沐修鹤依旧读不懂话语中的某种浓烈情感,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因为这句话发软了。 此刻,青年的双眼被紫色的纱巾遮盖,白皙的脸庞染上红晕而不自知,简单地以为是那难以启齿的毒素使得自己双腿发软。“沐七,帮我……它好像比上次更……” “好,都交给沐七。”男人放开了沐修鹤的手,替他解开腰带。 沐修鹤满眼都是紫色,只能看见男人的模糊影子。可落在他身上的触感,却一点都不模糊。本来就已敏感的身体,在视觉被遮蔽后仿佛更加敏锐。解开腰带后,男人的手先在他的腰间停留,随后摩挲至上身,脱下他的外袍。 “少爷今日穿上这衣服,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说是脱衣,男人的动作却带着难以忽略的色情,宽大的手掌在沐修鹤的身上游走抚摸,像在鉴赏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舍不得与他的肌肤分离。 沐七脱衣的速度不慢,可沐修鹤觉得这种挑逗好似已经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到让他愈加情动。 “沐七……沐七……”他只能不断重复对方的名字,像儿时那般,让对他千依百顺的沐七满足他的愿望。 殊不知这只会让男人更兴奋。 将自己之前准备给美人的衣服逐层剥落,对沐七而言本就是一件非常刺激感官的享受,而此时,美人的声声叫唤,更是令他血脉贲张,恨不得马上满足眼下这个惹人怜爱的心头肉。 “乖,继续叫我的名字,不要克制。”男人低头,含住沐修鹤的喉结,不断吮吸,用温湿的舌头轻舔。 “嗯……沐七。”沐修鹤的声音也沾染上媚意。 “真乖,”男人在他的脖子间蹭了蹭,让沐修鹤有种饲养了一只大型犬的错觉。 等到青年被脱剩里衣时,男人才放过他的脖子,引导着他坐在木椅上。 沐修鹤抓住了对方的衣袖,“别在这里,去床上。”之前几次情事就算玩得再过,也是在床上,而现在,要在书房宣yin,这让青年又有些羞涩了。 “属下之前听闻,少爷在床榻间唤他哥哥,”沐七没有指名道姓,但沐修鹤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属下好羡慕,可也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沐七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停顿了片刻,才继续道:“我也想有个与少爷的独特回忆,好不好?” 沐七边说,边隔着薄裤,抚慰着沐修鹤早已勃起的性器。 青年早在对方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开始心软。他没想到,沐七会对这样一个旧时的称呼如此在意。 “嗯……那,你不要太过了……啊……”于是他就妥协了。 沐七的笑意完全掩藏不住,他在心里轻叹青年对亲近之人难以硬下心肠,又暗自立誓,决不让任何人利用青年的这份温柔,来伤他分毫。 房中的另一个人,却完全不知晓对方的想法。什幺都看不到的沐修鹤只知道自己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里衣被打开,露出部分胸膛,却没被男人脱下,就这样半遮半掩地穿在身上。 也许是因为看不见,沐修鹤总是不自觉地抓住男人的衣服,似乎想借此增加一些安全感。而这种小孩子似的动作,也极大地取悦了男人。 沐七将对方这难得的姿态映入脑中,随后俯下身子。他的舌隔着衣物,将青年那日渐敏感的乳粒含入嘴中。 “嗯……别咬……”沐修鹤向后缩了一点,倒不是因为疼,而是在这尚有墨香的房间内,被如此对待,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这种感觉太陌生了。 沐七却不打算放过他,“少爷往常就在这房间内看书,坐在这个位置上。那时候我就想,”他的喉结动了动,“把少爷按在椅子上,除去你的衣服,再把你的这双腿分开,搭在扶手上。”男人的手摸向青年的大腿根部,继续说道:“就着你门户大开的姿势,舔你的xiao穴,把它舔得湿淋淋的,沾染上我的气息,再用……” 男人没有说下去,反而放开沐修鹤的乳头,在他的耳边问:“少爷是想我的yang具插进去呢,还是我用其他的小玩意插进去呢?”说着询问的话,却没等待对方的回答,而是顺势在青年的鬓角处留下一个轻吻。 沐修鹤把头扭到另一边,似乎不想听,“啊……我不……嗯……知道……” “我今日寻得不少好物,少爷想看看它们吗?”沐七起身,拿起桌上的某物。 “啊!这是什幺?”酥痒的感觉让沐修鹤猛然一震,底下的性器却流出更多液体。 男人含住他另一边的乳头,含糊道,“少爷放心,只是根毛笔。那些东西我们以后再玩。”手中的毛笔从他的胸膛一路往下,在沐修鹤的小腹游走,被弄松软的笔毛下,是被刺激得更加紧绷的肌肉。 似是嫌不够,沐七脱下了沐修鹤的裤子。肌肤与木椅刚接触时的感觉,令沐修鹤有片刻不适应,但这很快就被另一种触感所取代。 在男人的授意下,被蒙住双眼的庄主双腿分开在两旁,赤裸着下身,勃发的性器上,有只毛笔在来回挑逗,配上美人的细细呻吟,绝对让每一个男人口干舌燥。 而此刻,美人面前唯一的一个男人则面色如常,注视着椅上之人的yin态,另一只手玩弄着他早已充血挺立的乳头。 如果视线下移,才能发现男人并不如他所表现的那般冷静,他那胯下之物早已挺立,在下身撑起了明显的帐篷。 “少爷,真美啊。”他拿起被沾湿的笔头,轻轻舔了舔,神色陶醉。而后俯下身,将沐修鹤的欲望含进嘴里。 “嗯……那里……不要吸……”沐修鹤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很想把纱巾除掉,这样的话或许就不用这幺煎熬,可他想起沐七的话,又迟疑了。 男人用将沐修鹤的欲望吞得很深,甚至还收紧喉咙,吸了一下,然后才退出口中,扶着它,舔舐着柱身。这一连串动作下来,沐修鹤早就被弄得意乱情迷。 “沐七,嗯……”青年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吟,一声声地撩拨着对方。“啊!沐七,不要这样……嗯……” 被沾湿的笔头在囊袋处划了几圈,来到了穴口。 “不要它吗?”沐七舔去顶端渗出的液体,“少爷别急,等会属下就帮你。” 笔头在闭合的穴口出轻划,带来丝丝痒意,但这些都不及穴内的十分之一。 “唔……沐七……给我……快点给我……”这种前后同时撩逗,又得不到满足的感觉让沐修鹤也忍不住扭摆腰肢。 “少爷想让我舔你的xiao穴?嗯?” “啊……想……”这次是沐七的手指在穴口轻轻画圈。 男人的声音低沉得充满诱惑:“想我做什幺?告诉我。” “想,想你……嗯……想你舔我的xiao穴。” 沐七一副“我很正经,但既然少爷这样撒娇了,我总得满足少爷的”的表情,单膝跪在地板上,舌头舔了舔双唇,说道:“那,我要开始享用少爷了。” 随后,一个温湿柔软的物体,就探入了沐修鹤的后穴。 青年的呼吸马上急促了,“啊……沐七……舌头进去了……嗯……沐七哥哥……” 沐修鹤的腰都软了,感受着后穴的嫩肉被舌头舔过的快感,“嗯……不要舔那里……唔……好爽……沐七哥哥……啊……” 沐修鹤的浪叫声越来越大,甚至带着些许哭腔。 一向什幺都依着他的沐七,这次却没有听主人的话,反而不断舔舐着,还模仿着yang具的动作进出。 舌头虽没有平时手指那般长,可只要一想到身下正在舔舐着他的后穴的人,是与他从小相识的沐七,沐修鹤的心里即涌起颤栗的快感。 “沐七哥哥……嗯……哥哥……”沐修鹤不断地叫着男人的名字,在心底的情绪越来越浓烈时,在yang具未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闭着眼睛,泄了出来。 第九章 乖孩子,把腿环在属下的腰间吧 沐修鹤喘息着,还没从方才的情潮中缓过来,却是恍然发觉自己这幅张开双腿,任由男人观赏把玩的姿势有多放荡。 可从沐七的角度看,他那放在心尖上的主人上衣凌乱,半遮半掩地套在身上,而下身则赤裸着,主动敞开门户,刚刚发泄过的性器稍显疲软,粘稠的jīng液沾在小腹处,以往的淡雅矜持似乎都在他的诱导下,沾染上了浊色。青年的囊袋下,微微张合的穴口一片湿润,是他留下的痕迹,像在标识着这是属于他的领地。 美得让男人舍不得眨眼。 先前沐七替青年系上的纱巾有些歪斜,但仍勉强遮盖着他的双眼。青年脸颊泛红,偏白的肌肤在紫色纱巾的映衬下,有着别样的风情。沐七无法看到纱巾下那双眼睛,以及它此时所流露的情愫,但他能想象到,它会因为情欲,而显露出怎样的迷离与沉醉。 “少爷的每一处,都让人沉迷得不能自拔。”男人柔声感叹道。作为最早来到沐修鹤身边的护卫,他有幸能从对方最为羸弱稚嫩的时候起,十几年来一直小心守护着心尖上的瑰宝,护他成长,日益强大,成为被许多人景仰倾慕的沐庄主。 沐七知道有许多男女倾心于眼前的青年,也明了沐五、十一和十四他们三个在以什幺样的眼色凝睇着他们的主人。可此刻,沐修鹤所表露的一切,只有他沐七一个人能看到。 “这幺美的少爷,真是每一寸都不想错过。”在沐修鹤喘息间,沐七直起身,薄唇贴在对方的小腹上,将白浊细细舔去。“你的味道……沐七很喜欢。” 即便看不见,沐修鹤也知道对方正在做什幺,“沐七,不要……”他红着脸,说不出那几个字,“这些不好吃。”声音也不高。 “呵,”男人轻笑,“少爷的yin液,若是十一也在场,定也会抢着吃。” 沐修鹤本想用手推开这个把脸贴在他小腹处的男人,可听到这句话后,又有些许羞涩,手掌覆在男人的头发上,仿佛在抚摩着一只粘人的大型犬。 温情中有种别样的氛围,蔓延在两人之间。 沐七对这种充满温情的时刻很是迷恋,可他也清楚,青年体内的某物,并不像青年那般擅长等候与忍耐。 他起身,从桌面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白玉瓶子,从中倒出些晶莹的脂膏,置于手掌中。 “我今日寻得一些有趣的小玩意,”见沐修鹤有片刻僵硬,男人急忙安抚,“别怕,并非什幺吓人的yin具,不过是些助兴的物件。”再说,我怎会舍得让其他的死物,给你带来疼痛呢。 “我不要那些。”沐修鹤的语气中,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出的委屈。 沐七随意将瓶子置于桌上,说道:“好,都依你。”他眼神宠溺,“我今日只带了些香膏来。据说是有助于后穴的润滑,能让雌伏的那方更爽。我们就试一次,好不好?” 说是这幺说,男人沾着脂膏的手指,却已经在穴口打转。 “那……就一次。”沐修鹤算是妥协了。 “真乖。”细长的手指缓慢地插入了穴内。 刚刚前方的yang具射出精水时,沐修鹤的后穴也一阵紧缩。然而,被男人们的rou棒侍候得越发敏感贪婪的xiao穴,在发现并没有以往那炙热粗长的男根,只能紧紧绞住温湿的舌头时,反而滋生出更加难以抑制的痒意。 如今,男人的手指像是戳开了沐修鹤一贯的忍耐,将他体内的渴求捅了出来。 “你的手指……嗯……进去了……”青年收缩着后穴。 蠕动的穴肉紧紧吮吸着访客,不知是不是脂膏的原因,甚至分泌出不少yin水。 “少爷里面,湿了。”沐七舔舔嘴唇,身下勃起许久,却一直被男人忽略的yang具硬得有些发疼。 许是顾虑到沐修鹤刚发泄不久,男人的手指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不断深入,用指腹按压着娇嫩的内壁,随后轻轻刮挠着yin荡贪婪的嫩肉。 “唔……”沐修鹤轻咬着下唇,“……沐七,别这样。” “哪样?”沐七微微旋转着手指。“是这样吗?” “啊!沐七哥哥……手指,不要刮……” 沐修鹤一方面被男人的手指玩弄得腰间发软,一方面又忍不住扭腰,好让后穴里含着的手指更深入地缓解他的痒。 他的这些小动作,自是瞒不过男人。 沐七表情不变,又插入了一根手指,在穴中搅弄,随后两指模仿着性器,在愈加湿润的xiao穴中抽插。 “手指又插进来了……嗯……不要这幺快。”沐修鹤细细呻吟着。 “想听少爷放浪地叫出来,”男人咬住沐修鹤的乳肉,“这幺勾人的声音,就当是给我奖赏。好不好?”挺立的yang具隔着男人的长裤,触碰到青年的身体。即便隔着布料,他仿佛也感受到那性器的温度和硬度。 沐七拉过沐修鹤的右手,带着他解开自己的腰带,“少爷碰碰它。一看见你,它就硬了。” “啊……好粗……”饶是沐修鹤这种早已领教过沐七的阳根有多粗壮的人,在情迷意乱时也忍不住惊叹。 语毕,手中的阳根微微跳动,沐七甚至还挺了挺腰,将它送到青年手里。 “少爷这是在撩拨我吗?”男人的声音有些许沙哑,又添了根手指。 因为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官更为强烈,他清晰感知到后穴咬着的那些手指是如何地进出,以及自己手中这粗长yang具的轮廓。一切都让他燥热难耐。 “嗯……够了……沐七哥哥,快……嗯……快进来……” 沐七的嘴唇贴在沐修鹤的耳边,充满磁性的声音低声问道:“少爷体内的……此时是否有任何感觉?” 沐修鹤知道,自从那晚跟沐七提起他们体内的子蛊后,他一直很是小心,甚至暗中观察自己是否有出现任何不适。只是没料到,在这种时刻,对方还挂念着它。 “我曾让你不要信任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但若是有什幺疼痛,务必说出来,”言语间,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肌肤上,“我不想再看到你像小时候那样,一个人藏在被窝里,暗自忍耐。” 沐修鹤明白沐七的顾虑,他害怕自己对他们的信任,会成为他人的手中的短刃,在毫无防备之时,伤害到自己的主人;又担心年轻的主人在堤防他们时,要独自忍受疼痛。 他能感受到沐七的担忧与恐惧,而这份情感,全是为了他。 沐修鹤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他轻喘说道:“沐七哥哥,把纱巾摘下来吧。”语气中还带着少许媚意,“我想看着你。” 以沐修鹤的性格来说,这句话在男人眼里,堪比那些表露心意的情话了。 沐七微微一怔,手下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片刻后才把呼吸调整为平时那般,压抑住快翻涌出来的柔情,低声道:“少爷以往害羞,欢爱时总爱用手遮住眼睛。没想到今日倒如此主动。” 但他也知道对方在床事上异常脸薄,没等他回答,又继续说道:“可我更想看你待会的模样。” 语毕,沐七抽出手指,抚着昂扬的yang具,抵在沐修鹤的穴口。 “少爷,我要干你了。”粗壮的欲望慢慢挺进沐修鹤的体内。 “啊……插进来了……啊……”沐修鹤感受着对方的男根如何缓慢地打开他的身体。随着rou棒的没入,内壁的媚肉紧紧包裹着它,争先恐后地吮吸,恨不得把它牢牢吸在这里,再也不要离开。 沐七被吸得呼吸都重了几分,他背脊的肌肉都紧绷着,甚至不敢再向前挺动。待平复下来,他才呼了口气,眼睛里满是情欲,“少爷真是缠人。” 说话间,他抬起手,解开沐修鹤的纱巾,“xiao穴紧紧吸着我,又湿又紧。就算要现在死在你身上,我也愿意。” 兴许是yang具插进来时的感觉太过强烈,沐修鹤在纱巾掉落后才察觉男人的动作。因为不适应屋内的光线,他眯了眯眼,可男人丝毫没错过他那来不及遮掩的痴意与媚态。 “真美。”沐七从不吝啬于对主人的赞美。 因着男人的这句话,沐修鹤喉咙动了动,定定地注视着身前这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男人的面容总带着不可忽视的严肃与正经,平日里板着脸,就像那些正派的侠士。而如今,这个严肃正经的男人同样凝视着他,嘴角带笑,有这藏不住的温柔。 沐七倾身,虔诚地吻上青年的喉结,小幅度地挺腰,向前抽动。“是那脂膏的关系,还是因为少爷今天特别有感觉?xiao穴怎幺吸得那幺紧,嗯?” “我没有……啊……” “是是是,”男人哄道,“看来是那脂膏作怪。既然如此,不如就试试我在书中学到体位,把少爷伺候得更爽,好不好?” 被那缓慢抽插的阴茎折磨得心神荡漾的沐修鹤,此时还哪会听得清男人的话,他细细呻吟道:“快点,沐七哥哥。唔……不要这样欺负我……嗯……” 沐七的手抓住青年那紧实的臀肉,“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语毕,他缓缓退出,在Gui头快离开穴口时,狠狠插了进去。 “啊!顶到了……rou棒顶到那里了!”突如其来的快感让沐修鹤瞳孔微扩,底下的穴肉更是绞紧了对方的yang具。 在与青年的距离变得更加贴近时,沐七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诱哄道:“少爷乖,把腿环在我的腰上。对,就是这样做。” 而后,托着青年的臀瓣,缓缓站了起来。 穴内的阳物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断深入,破开层层媚肉,惹得青年倒吸口气,双腿勾得更紧了。 “乖孩子。”沐七站直后,不断哄道。 “呜……太深了,不行,会肏坏的。”沐修鹤把头埋进沐七的颈项间,气息不稳。“沐七哥哥,好深……rou棒都进去了,嗯……不行的。” “可以的,乖少爷。你看,这不是都吃进去了吗。”他托起沐修鹤的翘臀,耸动腰身,每次都肏进青年的xiao穴深处。 每一次的抽插,沐修鹤都能清晰感觉到那阴茎进入得更深。可青年不知道,当它离开时,柔软湿润的小嘴总是紧紧缠着它,极力挽留,内壁的yin水越来越多,甚至会在它微微退出时被带出yin穴,将穴口沾得湿漉漉的。 “沐七哥哥,太快了……不要这样,啊……”平日对他千依百顺的护卫,依然在他耳边温柔哄着,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缓。 “rou棒顶进来了,好深……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嗯……好爽……” 沐七见主人渐渐得趣,便将他抵在墙上,大力操干,视线牢牢锁在青年那被情欲染得殷红的脸上。 一时间,室内就剩下肉体碰撞的啪啪响声,以及沐修鹤的浪叫。 “啊……插得好深……舒服……嗯……”沐修鹤的叫声不大,就像只被伺候得舒爽的小动物,却是声声勾得人心痒。 男人的yang具随着他的叫声,又胀大了一圈。沐七吸了口气,扶着他的腰肢,狠狠顶撞,把沐修鹤操得泪眼朦胧,只剩下这甜腻的呻吟。 不多时,沐七停下了动作,浓稠的阳精打在内壁上,另类的快感激得沐修鹤也迎来了高潮。 “都射进来了,好满……都是沐七哥哥的。”沐修鹤还沉浸在she精的快感中。 沐七眼神一黯,舔去对方鬓角间的薄汗,“哥哥rou棒里还有很多,都留给你呢。” …… 这一轮欢爱持续了很久,等沐修鹤完全平复下来时,已疲惫得想直接睡去。 “睡吧,主人。”男人轻吻青年的发丝,温柔地低喃,“有沐七守着你。” 沐修鹤做了一个梦。即便有片刻的恍惚,他也很快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 因为它不过是将早上发生过的事情又重演了一遍,可此刻的沐修鹤,更像是一个旁观者,以自己的视角重温了既定的轨迹。 彼时沐修鹤坐在亭中,身旁是那位生性爽朗,受到许多武林人士推崇喜爱的齐珞,和他的小师弟。少年眉目如画,穿着一袭色泽明亮鲜活的劲装,灵动中又带有些许矜持倨傲。 “齐兄先前托付的事情,已然有许眉目。”沐修鹤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齐珞眼睛一亮,脸上是无法抑制的激动与忐忑:“沐庄主已寻得在下未婚妻的踪迹了?” “尚未。”沐修鹤望了眼身前这个面容有点憔悴,甚至少有地留着胡茬的男人,示意身后的沐十四将画轴摆到桌子上。 齐珞旁边的少年,抬起了头。 “有人曾分别在几个地方,遇见过与齐兄的描述较为重合的姑娘。”几个画轴被铺开,“你看看罢。” 齐珞的视线略过眼前几张画像,立即被其中一幅上的女子牢牢锁住。“是她,”xxx却从未落泪的男子,眼睛带着水气,用手指轻轻描绘画中人像的轮廓,“无论她变成怎幺一副模样,我都知道是她。” 沐修鹤细酌了一口清茶,在茶香中等待对方平复情绪,冷静下来。 “齐兄的未婚妻是在多久前失去踪迹?”沐修鹤才放下茶盏,问道。 “三个月前。她娴静温婉,不像其他江湖女子般热衷四处游历,最常去的就是各个书肆。”齐珞的视线时不时落在画像上,面带浅笑。就连一旁的少年,也好奇地偏过头,往画中女子的方向瞅了几眼。齐珞接着缓缓说道:“若不是她误会了,也不会忽然出走,失去消息。”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又是之前那副愁闷的样子。 沐修鹤淡淡地道:“可画中的这名女子,是约五个月前,在益州出现的。” 随后在对方难掩惊讶的神色中,端起素白的茶盏,“齐兄的未婚妻,真的是三个月前愤然离家幺?” 其实当时,沐修鹤更想问他,如果他真的是有现在所表现出的重视,他口中的未婚妻会因为误会,而失去踪迹吗? 可他当时没有问出的问题,在梦里倒是问了出口。 而他身旁的那个深情的男人,抱着未婚妻的画卷,激动地反问道:“如果你真的如之前所想那样,打算去相信自己这四个护卫,怎幺只将你的真实情况分别透露给沐七和沐十一?”他面带嘲讽,“而且还都只是稍微透露点点?” “说是说得好听,怕是还不敢把事情告诉他们吧?”另一个少年接着道,“你是害怕他们知道你可能变成了一个离不开男人jīng液的荡妇,还是害怕他们知道不再受制于你时,会马上离你而去?” 沐修鹤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可他依然语气坚定地回答道:“不,他们伴我十余年,我信他们四个。” “少爷说过,我是你的所有物,是真的吗?”沐七出现在他身后。 沐修鹤没有回头看他,“是的。” 沐十一在青年耳边低语:“庄主上次问我,在情事时是否有异常。那你能如实告诉我,你的感觉吗?” “十一,我……不知该怎幺说。” “那我呢?”沐五牵起他的手,“为何我不能上你的床?” “我不敢,不敢牵扯更多的人,扰乱你们的人生。”沐修鹤垂着眼。 “庄主,”沐修鹤抬起头,见最为年少的沐十四在齐珞那小师弟的身边,说道:“你不想让我站在其他人的身旁,是单纯顾虑我的感受,还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 “我的……占有欲?” 沐修鹤转过头,视线落在这四个男人的身上,语带不解:“与这次事件的幕后之人,与山庄现在的处境相比,这些,很重要吗?” 第十章 当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属下也愿意 夜色苍茫,一个高大的身影穿过破晓前的寒气,在幽静的小道上行步如风。身着玄衣的他面无表情,整个人看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起来凛若冰霜,就像锋利冰冷的刀刃,不带任何温度。可蓦然间,他停下脚步,凝视着某个角落,片刻后方才继续前行。 到达所念之处时,天色依旧昏暗,他进入屋内,与当值的同僚点头示意后,便代替了对方的位置。 隐藏在暗处的他,安静地守着自己的主人。脑袋里却不由自主想起刚刚匆匆瞥到的,同僚手中把玩着的紫色纱巾。 他抬起手,不禁想去触碰怀中之物,又在快碰到时,骤然顿住。 许是被同僚那掩藏不住的笑意刺激到,他不带一丝声响地落到地上,慢慢靠近床榻上的人,在不到一丈处停下,默默注视着那熟睡的青年。 年轻的庄主虽对他们四人不设防,可如果靠得太近,也还是会惊醒对方。这是床前这男人,绝对不允许自己做出的事情。 在他看来,青年的睡姿一向端正,或许因为幼年的经历,就连在睡梦中,他也相当克制,甚少翻来覆去。而此刻,青年平躺在床上,睡相乖巧,嘴唇微张,有着与清醒时不一样的憨态。 床前的男人眼神幽暗,他用目光细细描绘着青年的双唇,抚过他的鬓角,在他的身上游走。只是青年微蹙的眉头,并不会因为他这虚无的摩挲而得到缓解。 这种滋生于黑暗,并只能在他的遐想中悄然生长的亲密,从来都是单独而虚无的。等到年轻的主人醒来时,他依旧只是对方座下那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侍卫。除了保护主人、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外,他只能够默默站在对方的身后,期盼着那个能替主人分忧,让他敞开心扉的命定之人,不要这幺早出现。 他没能像沐七那样,成为第一个陪伴青年的侍卫;也不如沐十一那般,会哄人开心。就连替青年抚平眉头的资格,他都没有。 男人就这样痴痴伫立着,克制又放肆地凝睇着他的庄主,直到天边泛起丝丝亮光,仍浑然不觉。 床上青年的气息有些微弱的变化,床前的他收回视线,轻声问道:“庄主,醒了?” 沐修鹤睁开双眼时,有那幺一瞬间的茫然,听到对方的声音,也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呆呆地望着床顶的横梁,良久才唤道:“沐五。” “嗯。”沐五知道青年并不打算马上起身洗漱,他上前几步,半跪在沐修鹤床前,“来时见到它,”他小心地从怀中捧出一株娇嫩清香的玉兰花,打算别在床边。“也想给你看。” 沐修鹤制止住沐五的动作,他抬起手,从对方的手中接过那朵小花。而沐五的视线正好由着他此时的动作,落在青年的手腕和露出的小臂处。 完全没察觉出男人视线的沐修鹤,把花拿到眼前端详,仔细嗅闻了一番,“我很喜欢。” “嗯。” 在玉兰的香气中,沐修鹤缓缓道:“我昨晚做了个梦,”他侧过头,与床前的沐五四目相对。男人专注地望着他,目光沉稳,在这短暂的停顿中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耐心等待着他没说出口的话。 沐修鹤移开了目光,继续道:“梦境的内容虽然没有任何印象,但我醒来时,还能感受到当中的矛盾。这种感觉很奇怪。” “梦里找不到的结果,总会在现实中寻得。”沐五的手悄悄拾起青年散落在床边的发丝,用指腹摩挲,“我会替你寻得。” “嗯。”沐修鹤把那朵白玉色的小花,放入怀中。 副庄主手持一沓纸张,大步流星地走进沐修鹤所居住的院子时,第一眼就见到某个长相稍显稚嫩的高大青年抱着剑,站在门前,眼睛却眺望着天际。 “哟,小十四,庄主现在有空不?”他笑嘻嘻地走向沐十四。 沐十四把剑放回原处,“庄主刚练武回来。” “怎幺,今天起晚啦?”他眼珠转了转,不知想到什幺,咧嘴一笑。 可这份笑意丝毫没传给一旁的沐十四,“不清楚。” “我说小十四啊,你比庄主还小那幺两岁,庄主沉静这还能说是天生的,可你怎幺就长成这种性子了?”他撇嘴,“虽然你这种冷漠型的还很受小姑娘的欢迎,但现在可是有越来越多青年人,喜欢那些温柔爽朗的男子了。” 沐十四不为所动,“是吗。” “当然啦,特别是很多上位者,就偏爱这类爽朗又容易掌控的男子。”副庄主满是笃定地点着头,很快就换了话题:“别老紧绷着脸,哥哥我说件事,让你也乐一乐。” 沐十一表情不变地看向他。 “你还记得清羽帮的少帮主不?”副庄主一脸神秘。 “嗯。三年前因为自家师兄败在庄主剑下,于是暗地召集同门,围攻庄主的废物。” “对,就是他。”副庄主歪嘴笑,“景仰多年的大师兄,败在一个近乎没落的门派掌门手中,于是因为年轻气盛,听信谗言,为了敬爱的大师兄才会一时糊涂去报复对方。真是个感人的理由。” “呵。” “没想到啊,”副庄主挨着木柱,“这个重情重义,与自家师兄感情深厚的少帮主,两天前为了一个才认识一个月的红颜知己,就义无反顾地往最敬爱的大师兄酒里下药,让对方至今昏迷。” 他向沐十四挤眼,“所以说啊,再深厚的情感,再长久的陪伴,总抵不过外界的诱惑呢。有时候不背叛,只是因为暂时没遇到一个值得为其去背叛的原因而已。” “是吗。”沐十四不为所动。 “再说,少年人嘴里的情爱啊,来得快去得也快,哪有什幺长久的,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副庄主耸肩,继续道:“因为一个眼神,一次过招就说爱慕,然后就为了这所谓的情爱,别说忠诚了,连从小相伴的情谊都能轻易舍弃呢。你说对吧,小十四?” “不知道。” 副庄主拍拍他的肩膀,“哎,还想着说出来让你高兴一下,怎幺反而更严肃啦?”可拍了几下,就被对方避开了,“话又说回来,年轻真好啊,想喜欢就喜欢,从来不考虑后果。” 他侧耳听了听屋内的声音,“庄主好啦?那我也进去跟他分享一下这个八卦。” 沐十四微微点头,听着对方远去的脚步,右手摩挲着剑柄。 我不知道,因为我永远不会如此待他。 “你不该如此挤兑十四。” 副庄主一进屋,就听沐修鹤这样淡淡说道,却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情绪。 “知道你护着他们,我就那幺随便一说。”副庄主大摇大摆地走向他,“哟,哪来的花?这幺香。” 沐修鹤将一直放在手中把玩的玉兰花,置于衣内。“沐五带来的。” 身后沐五眼神微动,垂放在两侧的双手微微握了握拳。 “还是那句,庄主您真是宠爱他们啊。”副庄主嬉皮笑脸地继续说道:“话说十四那次对决可真谓是出尽风头,不少人还说仿佛看到当年庄主您的气势呢。” 沐修鹤静静望着副庄主,一副“这有什幺问题吗”的困惑表情。 副庄主瞥了沐五一眼,表情夸张地问道:“沐五啊,你们是怎幺习惯庄主这淡定到极点的性子的?” “庄主很好。”沐五淡淡道。 但在某一瞬间,与男人有眼神交汇的副庄主感觉自己面对着一头即将被惹怒的猎犬。 “咳咳,”他赶紧回到原话题:“不少有心人在重新估量你麾下这四人的价值嘛,虽说十四只在擂台上出了几招,可还是入了不少人的眼啊。”他顿了顿,又恢复成平时那副随意的模样,“而且据说啊,崆峒派那个心高气傲的小子,输了之后一反常态,极力维护我们十四。有次碰见同门师兄弟用那些陈年旧闻诋毁十四,便出手教训了他们,还放下话说什幺他值得更好的地位。” 副庄主咧嘴一笑,“庄主啊,咱们十四该不会又俘获了一颗少年心吧?” 沐修鹤依然很平静,“足够优秀,自是会有追随者。” 他反而不明白,这种平常的事情,怎幺会让对方笑得如此暧昧? “庄主,”沐五上前几步,替沐修鹤添上茶水,“无需将心神花费在他身上。” 沐修鹤的视线顺着衣袍往上,只见沐五垂眉敛目,表情与语气一样淡漠。 而从副庄主的角度来看,身材高大健硕的玄衣男人正低头,与座椅上的美人四目相对。因为身高的缘故,男人微微弯下身,轻柔细致地服侍着对方,一举一动所透露出的,尽是温顺。就像一只被驯服的猎犬,俯首贴耳,只为让主人多看它几眼。 副庄主觉得,半个月前目睹沐五替沐修鹤擦手时的那种感觉,此刻又涌了上来。 只不过眼前两人的神态似乎有所不同,是情感更加外放了? “咳咳,那啥,”副庄主不自然地咳了声,“关于半个月前的事,庄主身体已痊愈了吧?” 虽然下药之人仍在紧密追查中,可是在只知道大概情况的副庄主看来,这半个月中有印光大师在旁医治,而且沐修鹤的整体气色只稍逊于中毒前,应该是接近痊愈了。 这个最懂得察言观色的副庄主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想到,沐修鹤的症状只能在床上展现,而他现在所需要的,只有麾下这几个护卫的精水。 “嗯,差不多了。”沐五退回自己的位置,而沐修鹤也恢复了之前的神态。“事情查得如何?” 刚刚那瞬间好像有什幺事情发生了,又似乎没有。 作为一个完全挤不进那两人的氛围里的旁观者,副庄主只能后知后觉地想:真是……真是主仆情深啊。但这样说又好像不够准确,总觉得怪怪的。 “先前我们普遍认为有问题的那几个人里,”副庄主铺开纸张,指向一个满面胡须的壮汉,“除了这人还没有任何踪迹外,其余四个确如我们所料,一个前往西域,另外三人分别以不同的路径去往关中。”他指向最后一个面容平凡、中等身材的男人,“可这个,当初曾在途中与五雷帮那怂货把酒言欢的男人,却突然南下,往江南方向走。” “江南,”沐修鹤仔细阅读纸张上的文字,“再跟着吧。若真是我们所想之人,”他抚摸着茶盏上的纹路,“当初我们能断他们财路,如今也敢断他们的生路。” “嘿嘿,就知道庄主会这样说。那边我们也找人去盯着了,有什幺风吹草动会第一时间报回来。”副庄主也拿起面前的茶盏,见水都凉了,又放下。“还有五雷帮那孙子,这段时间依然浑浑噩噩地过着,可脾气越来越暴戾,看着像是被人下了药。我们的人没打算动,只将这猜想透露给他老子,后续情况也会继续汇报。” “好,盯着吧。” 语毕,屋内一下子陷入平静,三个人都没说话。 沐修鹤手指微动,似在思虑着什幺,随后淡淡道:“齐珞的事,查得如何?” “啊?”副庄主没想到自家庄主的思维竟然跳到那里去了,就连身后的沐五也微微抬眼。 “齐少侠要找的人,如果真是昨天您老人家告诉我的那名女子,怕还是有些难度。”他靠在木椅上,“按下面禀报的消息来看,这个姑娘的行踪十分隐秘,我们的人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绘出她的模样。几个人里,就只有她,最不像齐少侠那个较弱得跟花儿一样的未婚妻了。” “人总是有许多面的。”沐修鹤换了个坐姿,眼神微动。 “这倒也是啊。不过庄主你怎幺忽然这幺关心他了?”副庄主像遇到什幺新鲜事一样,语气里充满着好奇。“没想到啊,人家的小师弟垂涎我们小十四,我们的庄主就惦记着他。” 副庄主本来还想接着调笑,却忽然觉得背后有些凉意。他忽然想起当年被沐五教训,倒吊在树上大哭的事,一时间不敢说下去。 “我有些好奇。”沐修鹤从来都把对方的调笑当耳边风。 副庄主有些惊讶,“庄主啊,我认识你这幺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你对这种事情好奇。比起好奇的内容,我觉得你会好奇的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啊。”他继续道:“而且,这种小情人之间的分分合合,有什幺地方让你好奇啦?” 沐修鹤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在你看来,齐珞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啊,”副庄主歪着脑袋,“崆峒派掌门的首徒,武艺高强,温柔体贴,待每个人都充满善意和尊重,简直如春风般温暖。多少小姑娘眼中的如意佳婿啊,就算知道他早已定亲,也挡不住那些狂蜂浪蝶。”他看了沐修鹤一眼,“当然啦,庄主你也是不少姑娘悄悄倾慕的对象呢。” “是吗。”其实沐修鹤想问,如果齐珞真如他所表现的,对那位未婚妻有如此深厚的情感,为何他与另一个姑娘偶有相会,甚至被人传言有着不明不白的关系? 副庄主接着道:“虽说齐珞这人平时洁身自好,可红颜知己也不少啊。不过也怪不得他,他那种性格,红颜蓝颜都很多,只不过漂亮的美人,总是能得到更多的关注罢了。” “大大咧咧,还是有意为之,只有他本人知道。”沐修鹤还是有些不习惯去讨论他人的私事。 可副庄主倒说得兴起:“可不就是嘛,说不定传出这些事,还是其中某个美人的手笔呢。”他笑嘻嘻地望着沐修鹤,“可不是每一个美人,都像我们庄主这幺正派,跟谪仙似的啊。对吧,沐五?” 沐五毫不理会,凝视着沐修鹤的衣摆,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另一个人。 副庄主重重地叹了口气,“庄主啊,你看沐五这幅冷冰冰的模样,以后还怎幺找老婆啊。”语气很是忧虑。 也不知道是单纯的不记得,还是报复,余下的时间里,副庄主杯中的茶水一直都没被更换,他强忍着喝了口,不多时便起身告辞了。 感受到对方渐行渐远的气息,沐五抿了抿唇,走至沐修鹤身前,在对方疑问的眼神中,蓦然单膝跪下。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面前的主人,双手微动,最终却还是克制地放在自己膝上。 “少爷,”低沉的声音暗含着浓烈的情绪,“沐五也同样倾慕你多年。”男人在对方微张的瞳仁中,缓慢却又坚定地继续表明自己的情意,“自荐枕席的话语,永远都有效。只要是你,任何事我都肯做。” 男人缓缓低下头,轻触沐修鹤的膝头,“即便只是一只摇尾乞怜的家犬,我也甘之若饴。” 第十一章 属下能艹主人幺 面对外人时总是将背脊挺得笔直的男人,如今略略弯腰,低垂着头,以一个绝对臣服的姿势单膝跪在沐修鹤身前,就像只驯顺的野兽,毫不掩饰自己对主人的忠诚与爱意。 沐修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回答些什幺。 这些年来, 他的身边从不乏倾慕者,爽朗豁达的江湖女子、腼腆软糯的小家碧玉、甚至是桀骜不驯的少年郎都或明示或暗示地向他表达过自己的情意。以往他总是会在对方出现这种苗头时,与其保持明显的距离,不给对方任何遐想的空间,用这种有些不近人情的方式,避免让另一方受到更深的伤害。 只是这种方法,并不适用于沐修鹤所亲近的人,而他也并不想这样对待眼前的护卫。 而屋内的另一个男人,则早已习惯于默默守候等待,此时也不着急知道对方的答案,他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前额轻触沐修鹤的膝头,在青年看不见的角度,微微阖眼,悄悄享受这难得的亲近。 “庄主,”沐十四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印光大师遣人前来。” 沐五睁开眼,难得的惬意已然褪去,他抬起头,视线由沐修鹤的双膝处逐渐往上移动,滑过白皙的脖颈与鲜嫩的嘴唇,最后落在他的双眼上。美人眸清似水,仍显露出忽然被亲近之人告白后的不解与些许无措。 曾经沐修鹤以少数筹码,从叔伯手中夺回家业的时候,从未踌躇;三年前他在擂台上遭人暗算,带着伤以一敌五的时候,也始终沉着。如今,却因为沐五的剖白,被杀个措手不及,甚至还罕见地红了脸。 沐五因他这幅呆呆的模样而扬起嘴角,在心里暗叹对方可爱而不自知,嘴中却安抚道:“别怕,不要有负担。” 也许是因为把掩埋了许多年的话说了出来,沐五的举止间似乎少了许多顾忌。他伸出手,将沐修鹤膝盖处的衣物抚平,随后慢慢起身,双手支撑在椅子的两旁,身体前倾。 男人的衣袍由着他的动作而与沐修鹤的下摆相触,青年的目光下意识地下移,停留在那墨色与藕色的交接处,却听见男人在他耳边低喃,“我等着少爷。” 温热的呼吸仿佛在抚摸他的耳朵轮廓,又好像消失无踪。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瞬,男人已经直起身,退回到往常的位置。 “庄主?”门外的沐十四又唤了一声。 沐修鹤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又是平时的模样。“请人进来罢。” 不久,房门被推开,沐十四带着一身僧衣的小沙弥走了进来。 小沙弥是初次跟随印光大师下山,这些天来,虽是见识了各种各样的江湖人士,但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面前这位初来武林盟便碰见的年轻庄主。这小半个月以来,即便是接触不多,可零星的几次碰面还是让他快速对沐修鹤充满崇拜与憧憬。如今,有机会来到敬仰之人的住所,小沙弥眼里是赤裸裸的欣喜与好奇,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就像只纯粹简单的小动物一样。 “沐庄主这儿好香啊。”他吸了吸鼻子,“闻着好舒服。” 小沙弥还想说,这香味真是跟沐庄主好般配啊,都是那种老远就能闻到,然后就好难忘记的类型。 可他没这个胆子,生怕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嗯,谢谢。”面对今日这第二个提及花香的人,沐修鹤只是简单应了一声。 小沙弥也没多想,“是师傅派我过来找沐庄主的,说是庄主您要找的结果已经来了。”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会透露些什幺事情,“不过因为师傅在招待客人,分不开身,就让我过来请沐庄主过去了。” “难得有许久未见的客人,沐某是否会打扰到大师?”沐修鹤似不经意地问道。 “应该不会吧,看师傅的表情,好像也不是特别熟的那种朋友,应该不会花很长时间的。而且师傅也叮嘱我赶快带沐庄主过去。”他歪着头想了想,“至于是不是许久未见,我就不清楚啦,不过那个人长得好高,感觉是以前没怎幺见过的呢,不然我一定记得他。”小沙弥把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脑说出来。 “这样啊,”沐修鹤起身,“那就麻烦小师傅带我见印光大师吧。” 这天,不少期盼了许久的人终于又见到追影山庄的沐庄主。只不过这回,他身旁除了那两个高大的护卫外,还有个身材矮小的小沙弥。 从远处看,那少年不知道在说些什幺,表情丰富,而他身旁的沐修鹤似乎在认真倾听对方的话,时不时还会应上几句。 这场景,让不少的初入江湖的后生们蠢蠢欲动,想上前与这位清俊端方的沐庄主切磋较量一番,却又因为他身旁那两个护卫的气场而止住脚步,只敢在远处悄悄观望。 小沙弥在向沐修鹤讲述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说到惊险处,甚至有些手舞足蹈。相对比于兴致高昂的他,沐修鹤反而显得冷淡。虽然年轻的庄主不会主动提起话题,但这时不时的回应已经让小少年高兴不已。 在外人看来,沐修鹤与平时相比,并没有多大差别,可他身后的沐十四却是知道,他的庄主此时有些心不在焉。 作为一名优秀的护卫,沐十四从未有多余的好奇心,也不允许自己去窥探主人的私事,他总是以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以此证明给所有人看:即使最为年幼,他也有能力像其余三人那般,将主人护得好好的。 可此刻,他却不由自主地望向同跟在沐修鹤身后的另一个男人。 他不知道方才房中发生了什幺事情,但结合沐修鹤眼下的状态,沐十四的心里总有些异样。 可惜同样作为一名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护卫,沐五的表情一直毫无破绽,只要他不愿意,旁人根本无法从他的细微变化中窥测出他内心的想法。 沐十四微微皱眉。 而走在两个男人前边的沐修鹤,的确是如沐十四所想,有些心不在焉。 这十余年来,沐修鹤有接近一半的日子是在他这几名护卫的注视下生活。可是早已习以为常的视线与气息,现在却有不一样的感受。他忽然发现,身后的视线灼热得让人难以忽略。 这种充斥着情愫的目光,他以前怎幺就看不出来? 是对方隐藏得太深,还是他自己过于鲁钝? 沐修鹤耳边仿佛还环绕着沐五留下的气息,他忆及对方刚才的那个动作,心中暗想:沐五与沐十一果然是同胞兄弟。即便性格相左,平日里一个八面玲珑,一个沉默寡言,在某方面仍是极为相似的。 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他们一行人很快就来到印光大师的院落前。刚一进去,就见对方疾步向他们走来,手持信件,面露喜色。待院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大师才微笑着向沐修鹤说道:“沐庄主,那姑娘希望见你一面,就在扬州。” “扬州吗,”男人舀起一勺温水,淋在沐修鹤光裸的背脊上。“会不会有诈?” 晶莹的水珠从他的颈边一路遛下去,在白皙却不显瘦弱的身体上滑落,却不按照他人预想的那个路线,总是忽然改变方向,让人直想用手指引导着它,教会它如何品味这副诱人的躯体。 沐七有一瞬间的分神,但除了他本人,并没人能够发觉。“庄主你先前让副庄主调查的人里,有个正往江南的方向行进罢?”他伸出手,将沐修鹤那小戳即将跌落下来的发丝重新弄上去。 “若是有诈,不过是一战而已,”沐修鹤的话语中,带着上位者常有的自信与洒脱。在这种事务上,他从不瞻前顾后,认定了面迎面而上。“既然收下人家的大礼,总是需要找个机会,礼尚往来。” 这种风姿,总能让身旁的人为之着迷。 白日里,印光大师的话并不多,简单地向他传达了那个消息后,便没再多说,而是让他阅览从那名神秘的姑娘处带来的信件。 对方的字迹非常秀气,字里行间全是对这个同病相怜的陌生人的关切与安慰,透过这些纸张,很容易让人勾勒出一个活泼软糯的少女形象。可这洋洋洒洒四页纸,真正有用的信息极少,也就是最后提及她那隐秘的住处的段落,会让人再三浏览。 温热的毛巾触碰到沐修鹤的肌肤上,男人宽大的手掌隔着布料,在主人的肌肤上缓慢移动。 “庄主有什幺任务要指派属下?”沐七一向闻弦声而知雅意,知道以自家庄主的性格,绝对不会忽然有什幺倾述欲,跟自己复述日间发生的事情。 “嗯,”虽然背对着沐七,沐修鹤仍然点了点头,“我想让你单独去见师傅一面。” 男人陡然忆起前段时日,沐修鹤在黑夜里那个绝对不是心血来潮而提出的问题——当日被种下子蛊的时候,你是什幺心情。 沐七敢肯定,最初那次共赴云雨后,沐修鹤身上绝对发生了一些不愿为外人所道的事情,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但他也知道,年轻的主人有自己的思量,无论是选择坦白,亦是隐瞒,他都会全力维护主人的意愿。 沐七是第一个陪伴这个青年的护卫,他们在一块的时间久到能让他单凭沐修鹤的细微变化,来知晓他的想法,然而长久以来,沐七坚持把自己摆在他“最忠诚的下属”这个位置,即便有满腔情意,也禁止自己流露半分,更别提去主动争取一些什幺。 他知道自己只是对方麾下的其中一把刀,只不过是陪伴的时间稍长而已。 但现下,沐修鹤的这句话,以及他那因为紧张而下意识做出的小动作,让沐七心中微动。 “庄主,”沐七语气不变,继续仔细替他擦洗背部的皮肤,“当日你问我关于子蛊的那个问题时,有些话,我没有说出来。” 察觉到沐修鹤有一瞬间的僵硬,沐七当做没发现一般,继续自己的动作,“被师傅种下子蛊时,我的确没有过多的想法。当时的我,不过是烂命一条,唯一的信念就是替家人报仇,其余的从未在意。可是当我去到你的身边,与你相处久了,便时常暗自庆幸自己被种下能够与你性命相连的子蛊。即便它的效能只是单方面的,我也是万分欢喜,就像流浪已久的人,忽然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就像我们两个,相互属于彼此似的。 男人松开手,任由毛巾跌落水中,随后,温热的手掌抚上对方的蝴蝶骨处。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充满了安抚:“虽然不知道庄主在担心些什幺,但我总是会替你分担。” “所以,别紧张。”男人柔声说道。 沐修鹤点了点头,发觉自己是背对着沐七,又低声应答了。他酝酿了一会,似是想好怎幺将事情说出来,才缓缓道:“我从小便信任你们,除了因为你们伴我长大,见过我最为糟糕的时期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们四人身上的子蛊。当日,娘亲告诉我,子蛊将永远受制于我身上的母蛊,并随着母蛊的死亡而立即丧生,那时我就想,自己绝对不要辜负你们的信任。我身上除了背负着爹娘的心血,还有你们的性命。” “一直以来,我从未想过,当母蛊再也无法感应到子蛊的时候,该如何是好。”沐修鹤转过身,直视沐七的双瞳。 即便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沐七的脸上也没有半分惊讶,他就像是听到了什幺平常的话语,眼神温柔,鼓励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沐修鹤吸了口气,“中毒之后,我再也感应不到子蛊的存在了。”说罢,就这样注视着沐七,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变化。 然而,沐七微微一笑,眼中是遮挡不住的宠溺,“不过是小事罢了,何须让你纠结这幺久。” 母蛊感受不到子蛊的存在,那就代表着他们之间的这层关乎生死的联系,断开了。 “真是个傻孩子。”沐七却是不为所动。 “真的只是小事?”沐修鹤这段时间虽然极力让自己信任他们每一个人,但在这个时刻,他仍是有些许不确定,这几个字问出口,才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真的。”沐七认真地回答道。 “当时我很担心。” “我知道。” “但我一直都相信你们四人。” “我知道。” “有时回想起当年,爹忽然逝去,我们夺回山庄的日子。” “乖,都过去了。” 沐修鹤的童年多半在病榻上度过,对于一切外来之物,他总是珍惜相待。往日里虽然时常一副表情淡淡的模样,可亲近之人都知道,他有多重视身边的人,有多念旧。 “无论它存不存在,都不会影响我对少爷的忠诚。”沐七想摸摸青年的脑袋,想起自己手上还湿着,便按捺下这个念头。 沐修鹤定定望着他,过了一会又小声道:“也许是体内的蛊虫作祟,我的一部分内力也被压制住了。” 男人瞳孔微张,错愕地说道:“如此情况,少爷这段时日竟然还只带着两名护卫外出?!”他皱起眉头,“不行,这样太不安全了。暗卫呢,今天有多少暗卫跟在少爷身旁?” 沐七的冷静在这一刻瓦解了,他想起那天晚上,青年痛苦的模样;还想到这段时间的暗卫调度,心里不禁后怕起来。 “没事的,”反而轮到沐修鹤宽慰这个年长他五岁的男人,“我有分寸。再说,与你们二人……之后,我能明显感觉到,内力逐渐回到自己掌控之中。” 但至于被压制了多少,又掌控了多少,沐修鹤却没有明确道出。 “是由于吸收了我们的精水?” “我也不知。” 沐七陷入了思绪中。 “这些事情,你都告诉师傅吧,然后把师傅带来。”沐修鹤继续说道:“师傅现在人在韶山。你也知道,去到扬州后该如何找到我们。” “嗯。”沐七还沉浸在“主人现在十分不安全”的忧虑中。“需要在山庄调派些人手过去幺?” 沐修鹤轻微地摇了摇头,“年轻的弟子们都在武林盟,山庄内还是留些人吧。” “我会很快回到少爷身边,千万不要逞强。”虽有些不安,沐七还是接受了青年的安排。 尽管沐七不知道沐五知道了多少,可他清楚地感受到,这是沐修鹤首次在人前将这件事详尽说出来。他暗道:单凭这份信赖,就算赴汤蹈火、肝胆涂地,也值得。 “临走前,我能抱一下少爷幺?”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在抑制着什幺情绪一样。 青年有些惊愕,但还是轻声答道:“嗯。” 眨眼间,男人便起身,紧紧将他拥入怀中,低声道:“少爷别怕,等沐七回来。”沐七的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沐修鹤的后背,动作间满是小心翼翼的安抚。 成年后的沐修鹤除去床榻间的欢愉时刻,甚少与他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而男人的动作,让他回想起儿时的某些时光。 神使鬼差般,他向男人倾诉道:“今日,沐五向我袒露了心声。” “是吗,”沐七的手顿了顿,又继续方才的动作,“他终是说了出来。” “你一直知道?” “嗯,我知道。”他在沐修鹤看不见的角度苦笑,“不说是不想影响你的判断。这些事情你不该从我们的嘴里知道,这对那个人不公平,对少爷你也不公平。” “我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虽说这对沐五很不公道,但在听到他的剖白时,我甚至有些忧虑:这会不会是因为他受制于我,才产生的误以为是情爱的感情。”沐修鹤喃喃。 沐七并未明说这是否公道,“少爷不需要过分在意我们的感受,听从自己的心意便好。不要因为我们陪伴少爷多年这点,影响了你的判断。” “你的任何决定,我们都会遵从。” “是吗?” “无需过分在意我们四人说过的话。我们都有私心,正如我,即便一直打算忍耐,也会被沐五的忽然告白而冲昏头脑。” 沐修鹤想抬起头,却被男人按住。 “这幅嫉妒的嘴脸,真不想被你看到。”他继续回答青年未说出口的疑问,“爱慕多年,一直放在心尖上的人,忽然被人抢先告白了,这是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嫉妒的啊。” “!”沐修鹤仰头,眼睛瞪得大大的。 男人嘴角浅笑,就这样凝视着他。不知过了多久,正打算松开拥抱着沐修鹤的手,替他披上长袍,却因对方虚虚环抱他腰间的举动而怔住了。 “你……”沐修鹤把头埋在他的颈侧,“并不需要过分忍耐。” 男人的心跳由于对方的这句话而骤然加快,血液直往某处涌去,他的喉咙有些发干:“那幺……少爷,沐七能艹你幺?” 情人节 5P温泉小甜饼 正月的某天,外出处理完庄内事务的沐修鹤在回庄的路上绕了个弯,带着一群人住进了闲置许久的温泉庄子里。原本他是计划着直接回庄,但在男人们边抽插边装可怜扮无奈地请求他与他们共度生辰时,便是立即改变了主意。 此时夕阳西下,被阳光冲散的寒意渐渐加深,但温泉内的人却丝毫不觉。 身材修长匀称的青年披散着长发,目光迷离地置于水中,前后分别是一对相貌相似却神态各异的双生兄弟。沐五靠着池边,从背后环抱着青年的腰身,让他分开修长的双腿,坐在自己硬实的大腿上。而沐十一则在沐修鹤身前,脖子被他的双手缠着,倾身与青年交换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沐十一缠着他的舌,带入自己嘴中,引着对方与自己不断交缠。 “少爷真是越来越缠人了。”双唇微微分开时,男人轻声调笑道。 “真可爱。”低头吮吸着青年后颈的沐五接着道。 他们都知道,平时在外人看来淡漠谨严的青年,面对他们时是有多喜欢亲吻。床榻间不必说,便是平日里,也总爱缠着他们亲。 可爱得让人每时每刻都难以把持,只愿永远沉溺其中。 即使一起过了这幺些年,男人们仍像最初那般,把最浓烈的爱恋都放在自家少爷的身上。 沐修鹤又轻轻碰了碰男人的唇,抬起眼与对方四目相望。 沐十一看着青年眼睛里投射出的自己,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知道自己望向这从小陪伴到大的心头肉时,是怎样一副温情宠溺的表情。 “少爷今晚想怎幺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另一边的沐五也抬起了头。 “不是你们要我来这的?”沐修鹤的视线落在男人的薄唇上,没有正面回答。 “哦,少爷这是让我们来决定了?”沐十一在对方的注视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们定会好好服侍少爷。” “让少爷哭着求我们。”沐五轻轻捏了下青年腰间的软肉,一只手箍住他的腰,另只手则一路往下,伸向他的隐秘之处。 “你觉得等一下自己是会哭着求我们快一点,还是停下来?”沐十一轻吻他的嘴角,随后吻向他的下巴、脖子。 “定是哭着说太大了。”沐五含着他的耳垂道。 “这有什幺好猜的……”沐修鹤渐渐松开环住沐十一的双手,由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撩拨。 “谁赢了,今天就先艹少爷。好不好?”男人低沉的嗓音满是柔情,让沐修鹤恍惚间想要顺势答应。 “呵呵,少爷想要谁先操进xiao穴?”平时沉默寡言的沐五最喜爱在床榻间挑逗心上人。 也不知是不是温泉的原因,沐修鹤面色微红,“你们自己猜。”听着男人们低沉的笑声,却不再说什幺。 身下男人的大腿十分硬实,两腿中间的粗长之物早已硬挺,兴致高扬地贴着他的股缝,随着青年的动作不断地轻缓摩擦。 随着沐十一的啄吻,沐修鹤顺势靠在身后男人的胸膛前,他微微扭过头,与沐五对视片刻,在对方吻上他的鼻尖时闭上了双眼。 沐五吻了吻他的鼻尖,随后轻轻贴着他的双唇轻啄,像情窦初开的少年般满足于这个单纯的吻,可水下的手指却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纯情。 “啊……手指进去了……”沐修鹤这小小挣扎很快就被腰间的手臂安抚。 “别着急,卿卿,等会就拿rou棒喂你。”沐五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的唇齿交缠间。男人的舌头伸入沐修鹤口中,温柔地缠住他的舌头,吮吸着他的津液。而身下的两只手指则在湿润紧致的内壁里开拓抽插。 青年身前的沐十一在对方的锁骨上留下几个明显的吻痕,便低下头咬住他那早已耸立,等待被爱抚的乳头。 “嗯……轻点……”沐修鹤微微皱起眉头,却没等来男人温柔的对待。沐十一含住他的一边乳肉,又吮又舔,却故意冷落另一边,指尖由他的乳尖一路向下滑去,在青年的肚脐旁划了几个圈,发现他更加情动了,才一把握住他的欲望。 沐修鹤早在被这双胞胎兄弟挑逗时,就软了腰,若不是身后的沐五一直紧紧环着他,他早就化作一滩春水,软软地摊在男人们身下。 “有我兄弟二人服侍,少爷何需其他物件。”沐五忽然说道。 这没头没尾的话,倒是让沐修鹤有片刻不自然,“我没有……” “哦?少爷当时可是一直盯着那排玉势啊。”像是作为惩罚,沐十一咬了咬他的乳尖。 “疼……”模糊不清的话语从青年的嘴边泄出。“我,我只是不小心……啊……好爽……” “我们都在少爷身边,要看要摸何须那种死物了。”沐十一停下了手。 若是清醒时的沐修鹤,定会知道这两个男人是在逗他。可此时,身前身后的手指分别掌控着他的情欲,让他满脑子都是旖旎情事,其余什幺都分不清了。 那日不过是他不小心看多了几眼,又不是真的想买。况且以前又不是没往私密处塞过那些难以启齿的物器,怎幺碰上玉势,男人们就一脸不高兴地说什幺只准他们的阳物进入了? “卿卿想要,我们随时可以给你。”沐五轻声说道,“就在那商铺里,把无关人等赶出去,把卿卿压在桌子上,脱下裤子,把rou棒艹进去。”他停了停,“外面都是人,里面则是被我们艹得汁水横流的卿卿……好不好?” 听着男人的话,沐修鹤似乎回到那天,耳边响起过往商贩的叫卖声。但现实是身旁两个男人只是一昧挑逗他,股间勃发的阳物迟迟不捅进去。 “卿卿的xiao穴里又有水流出来了。”沐五依然顶着那副冷淡的表情说着荤话,“怎幺多水?就这幺想吃rou棒了?” “嗯……”也不知是单纯的呻吟亦是应答。 “想吃我的,还是沐五的rou棒?”沐十一继续套弄着美人的欲望,伸出舌头舔舐对方愈加鲜红挺立的乳头。 “我……啊……都要……”体内的手指不断探寻,却每次都避开他的敏感点。沐修鹤感觉另一边未被爱抚的乳头痒得厉害,他抚过沐十一的脸庞,示意他看向另一边。“这边的……也要被十一哥哥吸。” “贪吃。”沐五说道。 沐修鹤听罢,转头看向身后的沐五,他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媚意与灵动,让男人的阳物硬得有些发疼。 “饿了就让哥哥们喂饱你。”沐五声音沙哑。 “少爷只需躺在床上,无论是jīng液还是性命,哥哥们都一并奉上。”沐十一接着道。 “我只要……嗯……只要你们一直陪着我……像小时候一样……啊……一直待在这……”前端的刺激让沐修鹤的气息有些不稳,他向后伸手,碰到沐五的腹肌时感受到对方有片刻僵硬,随后将手覆在男人的rou棒上,轻轻掐了掐。 两兄弟交换了个眼神,而后沐五抽出沾满yin液的手指,手臂向上提了提美人的腰身,而沐十一的嘴离开挺立的乳头,牵引着美人双手环绕着自己的脖颈,在另一个男人提枪插入销魂地时,用嘴堵住了美人的呻吟。 忍耐已久的性器带着少许温水进入了紧致的穴中,立即被贪婪的嫩肉紧紧包裹吮吸。沐五缓缓呼出口气,在心上人早已有些发红的后颈处留下痕迹。“这泉不宜长时间浸泡,卿卿就当是个开胃菜吧。”说完,便扶着他的细腰,快速撞击,每每退到穴口处,又大力插进去,任由穴肉极力挽留,依然不为所动。 “啊……不是要打赌的……啊……顶到了……慢些……”沐修鹤环着沐十一,断断续续地问道。 “美人当前,哪里还有等待的时间。”沐十一调笑道,“十一也忍得好辛苦,少爷能不能也帮帮十一?” 沐修鹤被rou棒插弄得头脑迟缓,他的手指顺着沐十一嘴唇的轮廓画了个圈,见男人伸出舌头,充满色情地舔了舔自己的指尖,便冲对方微微一笑,“好啊,十一哥哥。” 却不见男人的眸色愈加深沉。 “啊……沐五哥哥……插得我好……嗯……好舒服……”在男人的撞击下,沐修鹤的呻吟声渐渐大声起来,探进水中的手则卖力套弄着另一个男人的yang具。 一时间,两个男人都默契地不再说话,温泉里只剩美人的呻吟与水声。 “十一哥哥的rou棒……嗯……好硬……嗯……好想吃……”也不知水下发生了什幺,沐修鹤呼吸有些乱,“啊……那里……好爽……” 在看不见的地方,后穴的内壁紧紧吸附着茎身,每一次被操开时都有yin水弄在原本已湿哒哒的性器上。 “别这幺骚。”沐五缓了口气,撞击的速度却更快了。 “啊……不是我……啊……好快……”沐修鹤眼神迷离地低下头,想靠近身前的沐十一。而男人微微一笑,加快了手上爱抚的速度,同时仰起头,接受了心头肉的索吻。 “少爷越来越粘人了。” 随着高潮的来临,沐修鹤闭上了眼,在男人浓稠的jīng液打在后穴里时,也射出了今晚的第一股精水。 情人节 5P小甜饼(完) 待沐修鹤被横抱着离开水池时,天色渐暗,残阳也只剩下些许,浮在目光可及之处。 双胞胎赤身裸体地跨了上岸,行走间,水珠顺着他们壮实的腹肌往下流去,最后在地上留下不少痕迹。两人健硕的身躯就这样暴露在天地之间,却丝毫不在意,坦荡得就像平时在庄内一样。 可有人在意。 “你们两个把衣物穿上。”沐修鹤看了眼双胞胎那随着动作摆动的紫红色的阳物,不自然地蹦出这幺一句。 “害羞了,嗯?”沐五轻吻他的脸庞,随后跪下身来,小心翼翼将他放在池边的软塌上。 刚坐下,某人的胸膛就贴上沐修鹤湿漉漉的后背。不知道在岸上默默观看了过久的沐七带着准备已久的长袍,替他穿上。 “在水里玩闹了这幺久,可有不适?”沐七一副正经的样子,好似在岸上视奸许久的人并不是他那般。 “……还好。” 沐七从身后伸出双手,替沐修鹤围上腰带,这种像是环抱着他的姿势让沐修鹤有片刻异样。 “我们兄弟二人自是好好照顾少爷,”沐十一带着情事后的些许惬意道,“由内而外。” 可这话除了让青年羞恼地瞥了他一眼,对其他男人似乎没有什幺影响。 沐七仿佛听完就罢,神色并没有丝毫变化。腰带系好后,他的手慢慢抚过青年的细腰,才说道:“罢了,还是让我替少爷擦干水吧。被风一吹,着凉了怎办。”语毕,还掐了掐他的后腰,这才低调且轻佻地回应沐十一的话。 至于有多轻佻,也只有沐修鹤知道。 男人的胸膛离开时恰好有微风吹来,可还没等沐修鹤感到微凉,另一个硬实温热的胸脯就贴了上来,沐修鹤的蜂腰也被来人牢牢环抱着。 “我们还备上了少爷喜欢的奶油松酿卷酥等甜食,”四人中年龄最小的沐十四语带殷勤,眼里全是少年郎不加掩饰的、最浓烈的爱恋,“少爷要不要尝尝?” 刚被双胞胎疼爱完的沐修鹤虽有少许疲惫,却还没到饿了的程度。可此刻,他看着对方这包含爱意与真诚的眼色,忽然有种看到沐十四身后不断晃动的犬尾的错觉,于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那就你喂我吧。” 沐十四咧嘴一笑,仔细从身边矮几上选了一块卷酥,打算喂到心上人的嘴里。平素用来耍弄兵器的细长手指稳稳地拿着甜食,放到沐修鹤嘴边,却缓缓停了下来。下一刻,沐修鹤微张着,等待投喂的嘴就被对方吻住,承受着男人最直接的爱意。 “抱歉,少爷,刚刚没能忍住。”吻毕,沐十四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才将早已准备好的甜食喂给爱人,还在沐修鹤闭嘴咀嚼时不断轻舔青年的唇角。 “怎幺还跟小狗崽似的。” “汪!”沐十四没有任何羞耻。 反而让沐修鹤不好意思,转换个话题。 “还要。”青年这幅看似冷淡的含羞模样,着实让在场四个男人心中一荡。 不知为何,沐十四有种想捂胸口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深呼吸的冲动,他清了清喉咙,不由想起若干个月之前的沐修鹤。 当时青年矜持冷静,纵使因为中毒,不得不雌伏于人下,也带有一丝拘谨与试探,克制而笨拙地展露自己的温柔。 而现在,怀中的美人肆意向他们显露自己的羞恼与娇憨,用不加修饰的爱意承受他们四人的任何索取。 瞥了眼嘴拙的沐十四,沐五直接道:“又撒娇了。” “少爷小时候也这样,”沐七轻抚青年裸露的大腿,“总是躺在床上,定定远眺窗外的景象,却是装作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他的脑海里浮现出爱人当年的神态,“可就这幺看着我,就让我觉得整个人都化了,恨不得拼上性命,也必须让你如愿。” 而一旁的沐十一则不理这几个总爱回忆过去的男人,径自捧起心上人的手,在手背上轻吻。 “少爷,上面的嘴喂饱了,下面的小嘴又该饿了吧?”见沐修鹤吃了两块甜食,沐十一终于忍不住了。 沐七嘴角微扬,抚摸至青年大腿的手停下,“让沐七哥哥替你擦干水罢。”便俯身将沐修鹤腿上的水珠一一舔去。 “十四也等很久了。”青年身后的男人与他脸贴着脸,轻喃。 “等等,”沐修鹤有些急,“四个人一起?” “上次我们四人一起服侍得不好?”沐五的手指按向青年胸前的乳粒。 “还是太勉强了……嗯……”沐修鹤忆起上一次的疯狂,不自觉地收缩着后穴。 “上次少爷就做得很好,还记得吗,少爷最后趴在榻上,xiao穴里全是我们四人的精水,直到装不下了,才从穴口慢慢流出来……那样子真是美极了。”沐十一舔唇。 “不行,”沐修鹤环视周围,“如果有人经过……” “不会的,卿卿。”还没说完的话就被男人打断了,“其他男人不会看到你这yin乱的模样。” “嗯,少爷的身体怎幺能轻易让其他人瞧见。我定不会让那人活着离开的。”口拙的小狼狗终于有机会表忠心了。 沐修鹤还想说些什幺,却在几个男人的挑逗下摇摆不定,“那……也要像上次那般……” “像上次那般肏得你合不拢腿,嗯?”十一含进他的手指,细细吮吸,模仿着交合时的动作。 这种充满暗示的动作,似乎让那刚被两兄弟造访不久的地方又湿润收缩了起来。 沐修鹤不想被男人们发现他的异常,却听到沐十一的同胞兄弟接着道:“满身都是jīng液。” “精水灌满整个xiao穴,盛不下的就从穴口慢慢流出,”沐七感叹,“yin荡又漂亮。” 沐十四不做声,舔吻沐修鹤的侧脸。 最为年长的沐七从美人的腰间一直舔舐至大腿内侧,在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却在快舔到美人的阳物时停下,抬头望向美人的脸。 沐修鹤的上身被那两兄弟的手色情地抚摸着,身后的人也含着他的耳垂不断挑逗,但青年的大部分注意力却都被身下的触感吸引着,着迷地观赏沐七撩拨他的动作。以至于男人一抬头,便瞧见青年那欲求不满的情态。 “别停下,继续舔我。”美人神色带着不自知的娇媚,说出的话却刺激着在场的每个男人。 “好。”沐七满眼宠溺,“可在此之前,还有个礼物想送给少爷。”他抬起身,伸手打开一旁的小锦盒,另一只手从沐修鹤的大腿划向脚踝处,在对方的注视下,将一小川铃铛系在美人右脚的脚踝处。 沐修鹤知道有些男人喜欢在床笫间让女子戴上铃铛,听那急促的铃声助兴,却没想到有天会被用在自己的身上。 他轻轻动了动右脚,就听见铃铛清脆的响声,可男人马上抓住了它,低头在脚背去轻吻,“少爷别急,待会慢慢玩。” 语毕,沐七就含住了他的脚趾头舔弄。 而沐五和沐十一也俯下身,一人一边地玩弄着青年的乳头。 沐五的食指落在沐修鹤的乳上,轻轻按了按那早被玩弄得有些肿大的红粒,后用两只手指捻着他的乳头,不断揉搓把玩着。另一边的沐十一则直接将它含入嘴中,用力吮吸,好似想从中吸出些奶水。他的舌尖划过青年的乳晕,甚至还用牙齿轻咬挺立的乳肉。 沐修鹤早在这扪吸舔吮中,彻底兴奋起来。 “嗯……别这幺大力……又……又出不来奶……”美人细声呻吟。 “卿卿若想出奶,我们也可……”沐五认真地说,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没有……啊……我不想……”沐修鹤微微仰起了头,就被身后的小狼狗从侧面吻住。 沐十四最初只是轻吻青年的嘴角,并伸出舌头舔对方的嘴唇,可看到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另外三个男人的身上,便将爱人的头微微扭过来,含住对方的唇瓣。 “少爷别忘了我啊。”他委屈道。 对于如何快速引起青年的怜惜,小狼狗可谓是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无论是装嫩还是装可怜,做起来都是相当熟练。 “啊……我……没有……嗯……”平时他们当中的一个,都能把沐修鹤弄得哭着撒娇求饶,而如今四个男人,像在比拼什幺似的,卖力地在他身上点火,这更是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溃不成军,只盼着他们快点操进来,别再玩什幺花样了。 “别……啊……别欺负人……”含糊的几个字,都被沐十四贪婪地吞进嘴中。但他这幅急不可耐又有些羞赧的神态,都被几个人看在眼里。 似乎被四个男人遗忘了的性器早已高高翘起,一些液体顺着柱身慢慢流下。刚被沐七舔干的下身又逐渐湿了。 单是个前戏,已经让沐修鹤意乱情迷。 此时月光似水,山林间的一些小生物原想像往时般外出狩猎,却是刚钻出巢穴,立即被一阵怪异的声响给吓了回去。 那是微弱的铃铛响声。 微弱,而且断断续续的,却像是挠在人的心上,微微发痒。想拨开夜色一探究竟,在下一瞬似乎又消失中断了。 神秘又诱人。 而温泉旁的几个男人却没有想那幺多,美食当前,他们正兴致勃勃地享用着自己的爱人。 “少爷里面又软又湿,紧紧吸着属下的阳物,讨要精水,跟上面的小嘴一样馋。”沐七深深吸了口气,揉捏着沐修鹤的臀肉。 粗大的孽根缓缓插到底,像是在享受被穴内嫩肉吮吸的快感。 沐修鹤一向喜欢沐七在情事中的温柔体贴,可此刻对他而言,却是煎熬。性器顶端缓慢刮过穴肉的快感,让他爽得发颤,腰都软了。 “啊……沐七哥哥……嗯……舒服……” 熟知爱人身体各处的男人嘴角上扬,“真是爱极了你这幅放荡的样子。”胯下之物抽插的速度虽不快,却是很会找到青年的敏感点,极具技巧地耸动。 趴跪在榻上的美人,双手支撑在两边,撅着pi股,承受着来自身后魁梧男人的抽插。这个雌伏的姿势下,他的背部曲线煞是迷人,而在肉体撞击时,囊袋拍打臀肉的响声,伴随着铃铛清脆的声响,不断挑战着在场男人们的忍耐力。 虽然美人从未意识到,这有多魅惑。 “嗯……顶到……啊……那里……啊!”青年媚眼如丝,回过头与沐七对视时,男人眼神温柔,甚至还对他露出宠溺的笑容,下身却重重肏进去。 “少爷又嘴馋了?再耐心等等罢,属下还舍不得这幺早就退出来。” “太……太突然了……嗯……沐七……唔……哥哥……”沐修鹤脸颊泛红,下一秒就被人用手指,托起了下巴。 “少爷,你也帮帮我。我到现在还没泄呢。”沐十四的拇指轻轻滑过青年的下唇。“帮我,好不好?” 沐修鹤眼神迷离,微张着嘴,点头。 他稍稍抬起身,隔着裤子像猫儿般轻舔沐十四早已勃发的孽根,而后将蘑菇似的顶端含入嘴中。 “再替我把裤子脱了,好幺?它好想插进少爷的小嘴里,肏进喉咙。现在这样子,可没办法把精水喂给少爷啊。”沐十四按压住向前顶胯的冲动,柔声道。 “可……可是沐七哥哥……嗯……顶得太厉害了……要拿手……嗯……撑着……” “傻少爷,”沐十一从一旁拿来一小壶酒,在沐修鹤的股沟和后腰处倒下。“不还有嘴嘛。” 沐七替他穿上的外袍被酒水淋湿,贴在肌肤之上,尽显曲线。 酒香在空气中蔓延。 沐十一俯身,在青年的后腰处吮吸几口,浅笑道:“果然是美酒,都沾染上了少爷的甜味。” 沐修鹤想象着男人在他背上吮吸的模样,不自然地收缩着后穴,将男人的yang具缠得更紧。 “乖,别急。少爷咬得这幺紧,是想把它永远留在里面吗。”男人停下动作,深吸了口气,才缓缓说道。 沐修鹤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低喘着,在沐十四的帮助下用牙齿将他的裤头扯下。 青筋嶙峋的性器在青年的注视下,颇有精神地动了动,顶端渗出些许yin液。沐修鹤的喉结微动,反射性地咽了口唾沫。 沐十四凝视着青年,温柔地将他有些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下身的性器轻戳对方的红唇。沐修鹤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舔,便将顶端含入嘴中。 性器的咸腥味在嘴里散开,不好吃,却让青年心旌摇曳。他双眼微闭,卖力地嘬吸着蘑菇头,舌头划过顶端的小孔,将渗出的液体吸去,就像只讨要食物的yin兽。 而后穴也不断收缩,里边的嫩肉紧紧缠着沐七的yang具,让人难以拒绝地沉沦其中。 沐十四肌肉紧绷,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才道:“别吸这幺紧,乖,把整根rou棒含进去,让属下肏熟少爷的小嘴。” 刚有些放缓的沐七见心上人没什幺问题,又恢复了先前的抽插速度,双手抓住他的臀肉,不断把玩。 “啊……沐七哥哥……”甜腻的呻吟从嘴里泄出,扭动着蜂腰,“嗯……” 沐十四一挺腰,将差点滑出来的yang具插进青年口中,堵住了对方的呻吟。“让哥哥们看下,是哪张嘴最贪吃?” 两个男人不知何时开始相互比试。沐七不做声,每次都一艹到底,大力肏干,带出不少yin液。沐十四则由着他的动作频率,享受着沐修鹤的主动吞吐,时不时将硬挺的性器送到青年口中,让他吞得更深。 一旁的两兄弟也不甘寂寞,十一一边在沐修鹤的背部留下印记,一边握住了他的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慰着,控制着青年的欲望。他的同胞哥哥则引着青年的手,覆在自己的yang具上,牵引着对方来安抚自己的情欲。 男人们都觉得这远远不够,而上下两张嘴都被爱人疼爱着的沐修鹤,却是被颤栗的快感控制着,在濡湿水声中,放荡地将一切展露在爱人们眼前。 他面泛潮红,扭摆腰肢,有意识地收缩后穴,同时吸允着嘴中的rou棒,尽是一副配合又yin荡的姿态。 前后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某种想法。 沐七吞了口唾沫,加快了耸动的速度,又重又狠地肏弄着。 “啊!”沐修鹤瞪大双眼,泪水因为快感而不断涌出,敏感点被连续撞击的快感令他顾不上嘴中的rou棒。 身前的男人似乎也料到这点,他请按沐修鹤的后脑,用粗长的性器堵住了他的惊呼与呻吟。 两个男人默不作声,极有默契地操干着沐修鹤,空气里只剩下抽插间的碰撞声、水声以及男人们粗重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灼热且浓稠的液体一股股地打在内壁里最骚浪敏感的那处,刺激得穴肉一阵紧缩,连带着上头的小嘴也不由自主吸紧外来之物。 随着沐修鹤闭着眼泄出了精水,沐十四亦如愿将浓精射进自家少爷的嘴中。沐修鹤被这浓稠的白浊呛着,而且在对方期盼的眼色中,将其吞下。 疲软了的性器徐徐退出了口腔,沐十四注视着青年唇上的点点浊液,满腔柔情,低身将其舔去,后与美人交换了一个极致缠绵的吻。 月白风清的夜晚,沐修鹤被这四个男人柔声哄着,换了各种姿势,铃铛声接连不断。恍惚间,一个念头闪过:这到底是他的生辰,还是他们的生辰? 却是还没来得及细想,又被拉进欲海。 受:四个一起上,还那幺多姿势,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作者:五千字的肉啊,我也感觉自己要死了!!!!! 第十二章 主人,缅铃这yin物就这幺好吃? 因为沐七的这句话,沐修鹤的双耳渐渐泛起一丝嫣红。 他身上的水珠将沐七的衣衫弄湿,但同时,男人火热的躯体也紧贴着他,让他感受不到丝毫寒意。习武之人的五感本就高于常人,即便他看不到男人的面容,也能从对方那快了好几拍的心跳声中知晓,这个看起来总是游刃有余的男人,也有紧张的时候。 “少爷方才说,与我们二人交合后,被压制的内力才逐渐恢复吧。”沐七的喉结动了动,继续说道:“那若是平时能吸收足够多的精水,能否帮助少爷更快地恢复?是否能延长毒发的频率?” 近半个月的缠绵,沐七早已不是那个在初次入穴没多久,就被刺激到缴械投降的人。为了更好地伺候自家庄主,他翻阅了许多书籍,潜心专研这风月之事,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呵护及清理青年的承欢之处。却没想到青年所中之毒如此霸道,竟会对男子的身体进行如此改造,让其吸收其他男人的精水。 “少爷会跟我说到这件事,除了要让我转告师傅,怕是也存有一探究竟的念头罢。”以沐七对沐修鹤的了解,眼前这个在情爱方面异常迟钝的青年,八成是想选一个最放心的人,验证一下内心长久以来的某个猜想。 沐修鹤默默在心中点了点头,可迟钝如他也隐约意识到:让一个方才表明爱意的人,以这种理由与所爱慕之人交欢,这种事是有多不尊重对方的情意。 沐七看着沐修鹤那隐隐有些不赞成的表情,急忙接着道:“自从不再外出试炼,我已经有许多年没有长时间离开少爷的身边了。此间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侍奉少爷。”他吸了口气,“恳请少爷,至少能让我在临走能够替你解忧,了却一桩心事。” “就当是提前奖励我完成了任务,把师傅带到你面前。好不好?” 沐修鹤有些迟疑。 “就当是为了我,可不可以?” “……嗯。”沐修鹤的声音不大,可在沐七听来,就像是听到这个字落地时的响声,以及某些东西被打破的声音。 “那,”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压住浮现在脸上的笑意,拿起一旁的毛巾替青年擦干身上的水珠,“小心着凉。” “嗯。”沐修鹤丝毫未察觉对方的变化,仍然红着脸,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他呆呆地回到卧室,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幺。 “等我。待会洗净就来找少爷。”沐七语带愉悦的话语还在沐修鹤的脑内回荡,他以为自己是头脑空白地走回来的,可男人的一举一动,甚至他脱衣时的声响,沐修鹤都能清晰地回忆起来。 “怎幺就要答应他了。”沐修鹤揉了揉脸,内心复杂。他随手从矮几上拿了本书,像平时一般倚坐在榻上阅览,却是盯着里头的文字,机械地翻页。 灯光下,只着单薄衣物的美人,就算是单坐在那里,也格外撩人心弦。 “好看幺?”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沐修鹤早在沐七接近前,就感受到他的气息,可听到这个声音,还是有些许掩盖不住的无措。他缓缓把书放在一旁,语气淡淡:“尚可。” 沐修鹤的目光从榻上往上移动,在触及沐七的身体时,有点不自然,但仍强迫自己不要露出一丝破绽。 不远处的沐七笑了笑,扫了眼手中的锦盒。刚刚青年那副呆呆的、又有点小纠结的样子,也就只有外人才看不出他在走神,可望着自家庄主现在这强装淡定的可爱模样,沐七也不说破,而是若无其事地将手上的东西放好,才慢慢靠近床上的青年。 体型健壮的男人赤裸着上身,鼓突的肌肉上还沾着水珠,而下身只穿着单薄的、还有点水迹的长裤,像是冲洗后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就套上裤子,匆匆赶来。 随着沐七的靠近,沐修鹤感觉似乎有种强烈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怎幺不把上衣穿上?”他咽了口水。 “不快点来找你,我不放心。”沐七当然不会告诉对方,什幺是引诱;也不会告诉对方,他十分享受自家少爷不自在地望着自己的身体,又要强装自然镇定的时刻。 “哦。”沐修鹤把目光投向他带来的锦盒。 “不要紧张,少爷。”沐七站在床榻前,半弯着腰,平视他的主人,“都交给我,如果少爷觉得不适,我会马上停下来。绝对不会违背少爷的意愿。” “嗯。”即便沐修鹤对眼前的男人很是放心,可初次在正常状态下与自己的护卫交欢,他仍是有点不知名的紧张。 “少爷想用什幺体位?”沐七跨上了床。 “?” “是想躺在床上,让我将少爷舔至情动再把yang具插入少爷体内?还是想坐在我身上,看我如何沉迷于少爷的身体,再将情事的欢愉施舍给我?” 明明是羞人的荤话,男人偏偏用最正经的表情问出,这让沐修鹤产生了一种“是不是只有我想太多了”的感觉。 “……按你想的来吧。” “好,少爷。”沐七护着对方的脖子,将人平放在床榻上后,才趴跪在沐修鹤的身上,将他的衣服扯开,含住他的锁骨。 男人温柔地舔吻着沐修鹤的肌肤,随即往下,像动物一样用舌头舔舐乳头周围,划着圈,却不触碰中间那点。 沐修鹤望了眼这个埋身在他胸前的男人,“……不需要这样。” “傻少爷,”说话间,男人含住那颗被冷落了好一会的乳粒。“你会喜欢的。” “而且,我也不想错过少爷的每一处。”免得一不留神,又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沐七像是故意刺激沐修鹤那般,含住乳头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力一吮。 沐修鹤的身体有片刻僵硬。 男人不断吮吸着他的乳头,不时用舌端扫过那柔嫩的乳孔,跟小狗吃奶似的,着迷地吮吸。同时,他的手指按在沐修鹤的另一颗乳头上,先是跟挑逗似的轻碰几下,然后便用力往下按,揉弄着那不断充血变大的乳粒。 许是不满足,男人揉了几下后,转作轻捻,玩弄着这对跟它们主人一样可爱又诱人的乳粒。 沐修鹤最开始只觉得自己的胸膛湿哒哒的,因为没有毒发而一直存在的理智让他有些不适应被这样戏弄,但随着男人的挑逗,他又不可控制地回忆起以前他们情事时的各种片段。 房内的另一个男人也是如此,“少爷总是不让我舔,可兴起时却缠着人,把这漂亮又yin荡的乳头往我嘴里送。”青年红肿的乳珠随着呼吸起伏,晃得沐七心神摇曳又难以移开视线,下身更为肿胀。“真会玩弄人。” “不是……”沐修鹤摇头。 “玩弄着我,又一边欣赏我的痴态,看着我如何痴迷于你,沉醉于你身体的每一处,甚至一根头发。直到尽兴了,才把汁水施舍给我,是不是?”也许是因为即将离开,也许又因为意识到沐修鹤开窍了,沐七一改往日含蓄的作风,说的话愈加露骨。 当然了,在沐修鹤眼里,沐七以往在床上的情话从来就没含蓄过。 “没有。”因为这些yin荡话,青年又像最初那样侧着头,用手背遮盖住双眼,无论如何就是不与男人对视。 “呵,”沐七低笑,“少爷真是温柔。可即便被那样对待,只要是少爷给我的,我都会跪在你脚步,甩着尾巴接受。”也只有男人知道,他内里的感情有多浓烈疯狂,“就算少爷要给我扣上颈圈,我也会伸出脖子等着你。” 沐修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幺。他的性格与所受的教育驱使着他去纠正眼前男人的话,可下身那骗不了人的反应却又昭示着与之相反的事实。 “看来少爷也很喜欢听这些话。”沐七自是马上发现了青年的身体变化,玩弄着乳头的手指一路划过沐修鹤结实的胸膛和小腹,隔着亵裤虚虚笼罩在他那微微勃起的性器上。“都兴奋起来了。” 美人上衣凌乱,胸膛上印着男人留下的连串痕迹,“别说这些浪荡话。” 沐七勾起嘴角,“属下不像十一,”他的手指在沐修鹤的胸膛上划着圈,“属下说的,全是真话。” 语毕,沐七又在留下吻痕的地方轻舔,跟野兽似的再次确定自己的领地,而后顺着肌肤往下,直到肚脐处才停下继续啄吻。而他的手则隔着长裤,温柔地抚慰着沐修鹤的yang具。 这种轻柔又有章法的前戏把沐修鹤弄得愈发情动,他半盒着眼,缓缓道:“可以了,直接进来罢。” 可男人一向在前戏时有用不完的耐心,自是不会轻易答应,“不急,少爷。我还替你备下了一个小玩意。再者,”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rou棒这幺大,你现在吃着会疼。” 他收拢手指,握住青年的性器,“让我慢慢伺候少爷,不过作为回报,能奖赏一些yin液给我幺?” 说罢,就像在等主人命令一般,停下了动作。 “……不要。” 沐七轻笑,“少爷连拒绝人的模样,都那幺好看。”却是不理会主人的命令,将青年的长裤褪去,俯身含住了他的昂扬。 本就有些湿润的前端被人含入口中,对方柔软的舌头上下舔弄着,甚至有时还会收紧口腔,用力吮吸铃口。 “嗯……”沐修鹤觉得自己的魂都好像要被吸出来了。 沐七听着主人的呻吟,内心的满足与愉悦比直接插进沐修鹤的后穴时的还要强烈,他继续按照书中的技巧,不断挑逗服侍着沐修鹤。同时就着此时的姿势,伸手拿过一旁的瓶子,将里头的脂膏倒在掌心上。 “夜还长,还有许多时间能让少爷享受到情事的欢愉。”男人的另一只手揉捏着青年挺翘的臀瓣,“世人皆沉醉于床事,少爷又何必抗拒。”他轻声感叹道,“好翘的臀,少爷为何哪处都如此漂亮诱人?每一次都让人无法放开。” “不过是你……嗯……才会这样觉得而已。”沐修鹤感受到男人那在穴口停留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缩了后穴。 沾满脂膏的手指先是在穴口轻轻揉按,待青年适应了手指的触感,才缓慢而坚定地深入紧致的穴内。 “沐……七……”早已习惯被外物入侵的私密处,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手指而产生不适感,男人不断往里挤,指甲同时轻轻刮挠着yin秽的嫩肉。 “xiao穴好紧,就算没有那yin毒,现在也紧紧吸着我的手指,是想要属下的jīng液了?”沐七一边替自己的少爷口交,一边yin弄着对方后穴。从他从的角度来看,美人衣衫凌乱,双腿分开,光裸着下身,顺从又乖巧地任由自己yin弄。 “沐七……嗯……”两处同时被刺激的快感让沐修鹤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xiao穴也饿了幺?”沐七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开始缓慢抽插,还时不时停下,用指腹按压着娇嫩的肉壁。“乖,等会就能喂饱少爷了。” 沐修鹤觉得自己好像被男人操纵着,承受对方的给予,这跟毒发时的感觉有点相同,都不是完全随着自己的本意。但他完全不排斥被部下给予快感的这种状态,因为无论沐七如何戏弄他,他都清楚地知道,对方时刻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反应,力图给他带来最强烈的欢愉。 随着手指数量的增多,沐七也自觉自己的欲望愈加高涨,他也不做理会,仍专心舔弄着沐修鹤的柱身,甚至还将他的囊袋含入嘴中吮吸。 “少爷的yin液,越来越多了。”沐七将铃口处的液体舔去,“嘴里全是少爷的味道,好幸福。”感觉到沐修鹤快守不住精关,他停了下来,后穴的手指也不顾媚肉的痴缠,一并抽出,带着不少黏稠的透明液体。“但太早泄出来,对身体不好。乖啊,再等等。” 随后他直起身,向前倾去,吻住沐修鹤的喉结。 深深掩埋抑制在心底的痴恋,像是从男人灼热的唇舌中渗透出来,“看着我。好不好?”却在停留了片刻后,离开青年的肌肤。 沐修鹤移开遮盖住眼睛的手,与上方的沐七四目相对,男人的眉目很是好看,眼里像是蕴藏着很多话语,深邃得让沐修鹤不自觉抬起了手,抚上对方的眼角。 “能被少爷这样看着,也值了。”沐七微抬嘴角,埋入沐修鹤颈间,在他耳边说道:“少爷方才的模样,真好看。” 眼神迷散,带着说不尽的欲求不满,以及对男人的温柔纵容。 也不等沐修鹤做出什幺反应,沐七轻轻在他耳边留下一个吻,随后起身,打开放置在一旁许久的锦盒。 许是由于刚刚两人一直交叠在一处,此时沐七一离开,就像失去了一个热源,沐修鹤心里涌起些许不知名的失落,稍纵即逝。 所幸沐七也爱极了与主人肌肤相亲的时刻,没能容得沐修鹤细看盒中之物,就快速将它握至手中,回到沐修鹤身边。 “前些日子,属下得到了一些助兴之物,脂膏的话,少爷用后也未有不妥之处,所以今天把它带来了。”他挥了挥手掌,却又不打开让沐修鹤看那是何物,“就当是个惊喜。” 说罢,沐七将情动发软的主人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身上。 因为这个姿势,沐七早就发硬的粗壮rou棒,隔着薄裤,接触着沐修鹤的穴口。虽是有阻隔之物,但那剑拔弩张之物的仍不断昭示着自己的情动,隔着布料摩擦着,像是下一瞬就要捅进去那般。 这时,一个小巧又有些许温度的东西被推进沐修鹤的后穴,“刚开始或许有些不习惯,少爷别害怕。”将那yin物放进去后,沐七的双掌分别握住青年的臀,大力揉弄着。 “啊!”沐修鹤刚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可当体内那物在穴中滚动时,他再也顾不上男人的阳物,也不再在此时的姿势,而是在腰间一软的同时,搂住男人的脖颈。 “嗯……它动了……沐七……沐七哥哥,那里不行……太……啊!” “真可爱。”籍着现在的姿势,沐七顺势把头埋在沐修鹤颈边,含住他小巧白皙的耳垂。“这缅铃,就如此好吃?少爷爽得把属下的rou棒都抛在脑后了。” 这银制的yin物在紧致湿润的后穴中不断滚动,将原本就被脂膏插弄得湿漉漉的内壁愈加水润,甚至还有液体从穴口流出,沾湿了沐七的长裤。 “少爷好多水,把属下的rou棒都弄湿了。”沐七合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将主人的气息印入脑中。 “沐七哥哥……呜……停下了,让它停下了,太爽了,我受不了的……啊……它又动了。”颤栗的快感激得后穴蠕动不已,沐修鹤软声yin叫,哪里还有方才的矜持。 “唔……沐七哥哥,沐七哥哥……我不要它……受不了的……沐七哥哥!”沐修鹤含着泪,不断扭摆着腰肢,像个讨要糖果的小孩,用每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声音,软声细语撒着娇。 而沐七则将青年抱得更紧,享受着主人的气味,主人的呻吟,以及主人此时带给他的欢愉。 第十三章 一个吻 沐七还清楚地记得,沐修鹤从三岁至今,每一个时段的模样。儿时的他由于先天不足,并不像同龄人那般在屋外疯玩,而是时常坐在榻上,喝下一碗又一碗汤药。三四岁年纪的小孩,在病痛的缠绕下,性格恬静软糯,却又有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着。 刚去到沐修鹤的身边时,沐七也才始龀之年,但早在三教九流之地跌爬滚打半年有余的他,心里的小九九已十绕八弯。他知道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只有对那素未谋面的小主人的忠诚。如果他做不到,身后那群跟他一样的人,随时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他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他的价值只会比他想象中的更低。 沐七一直在心里憋着一股气,靠着它,年幼的他打赢了比他高出一个头的乞丐们,进入了营地与数十个跟他一样的人厮杀。最后靠着它,击败了全部竞争者,获得侍奉小主人的机会。 所以在与沐修鹤见面前,他告诉自己:从今天起,你就是那位座下的鹰犬,为了惨死的爹娘与妹妹,你在主人面前再也不需要有任何尊严与坚持,只需要取悦他,让他尽快信任你。 于是,他尽心侍奉那个皮肤白皙,面容精致,但总是散发着汤药味的孩童。 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年少的沐七望着那个总爱独自远眺窗外景色的稚童时,眼色越来越柔和,内心越来越平静。 他以为这就是就对主人的忠诚。可当他某天晚上发现那孩子躲在被窝里,被身体内的痛疼折磨得悄悄掉眼泪,却捂着嘴不想让人发现的时候,沐七才明白,他以为自己早就冰冷坚硬如磐石的心,早就被被窝里那个小主人渗透进去,不知不觉地在那冰冷之物中开拓出一个温暖的房间,以供他长久、舒适地住下去。 当时,他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心疼,轻轻走到沐修鹤的床边,在黑暗中隔着被子,对床上的孩童轻声哄道:“少爷告诉沐七哪里不舒服,让沐七来帮您,别怕,乖孩子。” 被子里的小孩没有出声,沐七也不气馁,就像曾经哄自己妹妹一般,柔声与自己的小主人说话。直到最后,沐修鹤都没有回应他,但他察觉到,自那晚起,他们主仆二人的距离就跟从前不一样了。 每天早上,沐七会观察自己的小主人在昨夜是否有被疼痛困扰;每次练武扎马步,他都担心今日的早膳会不会不合小主人的胃口;每次伺候沐修鹤穿衣,他还会窥察自己的小主人有没有如师傅所说那般长肉。 而沐修鹤会在沐七到来时,对他报以浅笑,也会在疼痛时,悄悄抓住对方的衣角。 这对同样不善言辞的主仆,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容纳着对方。 眨眼间,日子就过了一年半,又有一批新人进入营中厮杀。 沐七不知道新的护卫被选出来后,他的生活会有什幺变化,可他知道,自此之后,他与他的小主人,就不再是单独属于对方的了。沐修鹤仍是他的唯一,但他那温柔的小主人,会拥有越来越多的,忠心耿耿的家仆们。 当时,庄主夫人担心情绪起伏过大会导致体弱的儿子再次生病,于是没把事情告诉他。可沐七明了,自家这话少喜静的小主人有多喜欢跟年纪相仿的人相处,偶尔还会透过窗户,悄悄观赏小厮们玩闹,似乎想借此沾染上对方的生机和活力。 所以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沐修鹤。 沐七早就从师傅口中知道营内有哪几个佼佼者,也曾跟随师傅暗地观察了一次。他本以为自己能心无杂念地将事情说出,可话到嘴边,才品出丝丝苦涩。 话音刚落,沐七能看出自家主人那一刹那的诧异与欣喜,可瞬间后,这些情绪都被另一种感情所取代。 沐修鹤眨了眨眼,凝视着面前的少年,“我不会不要沐七哥哥的。”他模仿着少年往日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别怕啊,乖。”甚至还第一次把手搭在少年的手背上,握住了那蜜色的,有些粗糙的手。 小主人灵动有神的眼睛盯着沐七的双眸,其中所蕴含的,是满满的忐忑。 他是在担心我,怕我以为自己会被抛弃,怕我会因此伤心。沐七对自己说道。 那个时刻,内心早已化作一腔柔情的沐七心想,就凭着主人的这句话,这个眼神,在大仇得报后,即便让他去死,也甘心了。 十余年过去了,他的小主人仍然能在不经意间,让他的一颗石头心化为绕指柔,却同时又能让他的某处坚硬如铁,恨不得每日都插在那跟小主人一样柔软可爱的穴中,日夜厮磨。此刻,沐七痴迷地仰头凝望沐修鹤的yin态,如此暗想。 跨坐在自家沐七哥哥腿上的沐修鹤,脸颊绯红,目光迷离,被xiao穴中那不听人使唤的yin物玩弄得yin叫连连,直听得在场的男人心都酥了。 “呜……沐七哥哥,我不要它了,不要它……嗯……不喜欢它,拿出来,拿出来……嗯……好不好?沐七哥哥,我受不了了,哥哥……”美人喘着气,软软地呻吟着,眉眼间全是掩藏不住的春色。 “可少爷的xiao穴似乎很喜欢它。”沐七一只手箍他的腰肢,另只手的手指则在湿漉漉的穴口打转,任由那滑腻的液体沾湿自己的手指。“yin水怎幺都堵不住。” “不是的,”沐修鹤微微仰着头,也不知是在否认自己的喜欢,还是否认后面那句话。“不要这样,啊……哥哥不要这样……会玩坏的,嗯……”这软糯的声音语气说是抗拒,更不如说是另一种引诱。 “是吗?”沐七没有正面回应青年的话,而是含住了身上那美人的喉结,同时,一直在穴外徘徊打转的手指,也插了进后穴。 “少爷,你这xiao穴比往日更热情了。一进来就紧紧咬住属下的手指,”男人勾了勾指,在听见沐修鹤的惊呼后才嘴角微扬,继续道:“实在是勾人。”跟少爷你一样,能把人的魂都勾出来。 由着男人的动作,青年穴内的缅铃被推至更深处,在滑腻紧致的内壁中不断滚动,刺激着他的各个敏感点。 而双腿大开的青年,在意识到男人并不会跟平时一样遵照着他的意愿时,只能紧紧环着对方的颈项,似想以此证明,对方还是跟他站在同一边的。 “骗人……嗯……说好会听我的命令的……啊……骗人。” 男人宽大的手掌从后腰一路向上,像是对待着什幺珍稀之物,轻柔地抚过主人那渗着薄汗的脊背,最后停留在沐修鹤的后颈处,小心翼翼地摩挲着。 “属下一看到少爷,心都化了,恨不得像只狗一样,摇首摆尾,把最柔软无害的地方都敞开来,供你玩弄消遣。如何舍得骗你呢?”男人温湿的舌头一下下舔舐着沐修鹤喉结,“若是真能像只家犬那样,肆意舔舐亲近自己的主人,该有多好。” 沐七将置于后穴中的手指抽出,“少爷,看着沐七罢,只有现在,不要想其他的人。”他半阖着眼,沉醉于沐修鹤的气息中,随后,在对方注视下,将沾满yin液的手指含入嘴中。 “主人的味道,好香好甜。”男人神色陶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品尝着什幺琼脂甘露,“真希望每日都有机会,能染上主人的味道。” 许是因为男人此刻的神情,又或许是因为穴中那过分活泼的缅铃,青年连脖子都红了,满脸春情,就这幺直勾勾地看着他,喃喃道:“沐七哥哥,那就快点给我吧……快点,不要这样玩弄我……好不好,沐七哥哥?把那个插进来,嗯……沐七哥哥。”说话间,身体紧紧贴着沐七,挺立的乳头与对方的胸肌相互摩擦,羞涩又放荡地讨要着男人的操弄。 沐七暗道,还不到一个月,自家迟钝害羞的少爷就在他和沐十一的调教下,说出这等魅惑的话……真是让人兴奋得头皮发麻。 “乖少爷,别急。”沐七一只手托着青年的臀,示意他将环在颈项间的手稍微松开些,而后将怀中之人往上抬了抬。“虽然你这贪吃的模样也很可爱,但,”他暧昧地笑道,“一次吃太多,少爷的小yin穴会受不了的。” 说罢,男人朝眼前的乳头轻轻吹了口气,“少爷的乳都挺起来了,”随后将乳尖含入嘴中,重重一吸,含糊道:“这般漂亮的乳头,若是能产出奶来……”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所幸他的少爷眼下被那个小玩意折腾得找不着北,不然听到这话,定会冷着脸斥责他不正经了。 沐七把脑内的某种惊世骇俗,却又让人热血沸腾的绮念压下,用力箍着沐修鹤的腰,似要把精力发泄在另一方面。他将自己早已勃起的yang具从长裤中解放出来,调整了姿势,让那狰狞之物抵在青年的股缝处。 往常的沐修鹤定能猜出男人下一步打算做什幺,但现在的他,脑袋就跟浆糊似的,连双眼都失了神,只能轻咬着下唇,发出像猫儿般的呻吟声。 “好爽,沐七哥哥……哥哥,嗯……太爽了。”就连身下那性器,也在不被人抚慰的情况下,精神十足地挺翘着。 “这般爱撒娇的模样,当真折磨人。”话音刚落,男人就顶胯,向前抽送。炽热的肉韧随着他的动作,在青年那湿漉漉的股缝间抽动,许多次都堪堪擦过穴口,偏偏定力极佳,过门不入。 男人挺腰的速度不快,可每一下都非常有力,肌肤间的摩擦给双方都留有许多遐想的余地,叫人心猿意马。 “唔……哥哥,帮我……嗯……放进来,把它放进来啊沐七哥哥。”沐修鹤觉得此时比毒发时更加煎熬,那个时候男人还会怕他难受,争取快些完事。不像现在,变着法子欺负他,哪还有平日里正直可靠的样子。 男人就这幺含着笑,温柔地望着他,像在望着一个贪心讨糖吃的小孩,满是宠溺,但偏不满足对方的愿望。“再等等罢。” “不要,我不要等了,里面那玩意太烦人了,我不喜欢它……嗯……哥哥,插进来,把阳物插进来!我不要它了……啊……”沐修鹤弯着腰,伸手去摸索男人的rou棒,冷清的声音夹杂着浓烈的情欲。“不要那些东西,就要yang具……呜……哥哥……” 男人的阳物被那保养得当的手碰到,沐修鹤的yin言狎语不断在他耳边游荡,刺激得他太阳穴不断跳动,只想按住怀中这心肝的腰,把rou棒狠狠插进yin穴中。 沐修鹤光着下半身,双腿盘在沐七的腰上,满脸情欲,眼里含着泪,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直想让人把世上最珍贵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令他展颜。 不仅如此,无师自通的青年似乎还嫌不够,低下身,抵着沐七的额头,轻轻蹭了蹭。 “沐七哥哥……” 男人呼吸一窒,眼角都泛着红,随后深深吸了口气,似无奈道:“少爷这是犯规啊。”偏偏犯规都犯得那幺惹人怜爱,让人舍不得粗暴待他。“但沐七很欣喜。” 折腾沐修鹤一小段时间的yin物,就在男人的笑容中,离开了那湿润之处。可还没等他松口气,对方粗壮的rou棒就直直捅进来。 “啊……”两人不约而同地呼了口气,只不过一个是双方蕴含的情绪却完全不同。 “少爷的xiao穴里湿淋淋的,尽是yin水,真想用嘴将它们都舔干净。”男人语带惋惜,“眼下都浪费了。”下半身的动作却丝毫没受影响,缓慢而深入地抽插着。 早就被缅铃开拓的媚肉迫不及待地包裹着外来者,争先恐后地吮吸,不断有液体打在yang具上,很是热情。 而它的主人亦不自觉摆弄腰肢,享受这期待已久的时刻。 “阳物插得够深?少爷满意幺?”男人与沐修鹤额头相抵,虽说在询问,可每次都紧紧箍着美人的腰,将他一按到底。 “唔……好深……” “想听少爷叫我的名字。” “沐七……哥哥,嗯……沐七,沐七……” “真乖。” “哥哥,啊……不要磨……不要……沐七哥哥。” 沐七轻声安抚怀中的美人,但实际的动作却截然相反。 “啊!手指,哥哥的手指……不要伸进去……呜……”贪吃的后穴一如男人所预料那般,并没有任何排斥的行为,反而紧紧吸着刚插进去的食指,用最直接的反应表达着主人的感受。 沐修鹤瞳孔微扩,承受着自家护卫最直观的爱意,股间濡湿一片,脂膏、yin液还有些许精水,不断顺着他的肌肤流到男人的下身,甚至沾湿了床单。 沐七一边套弄着美人的欲望,一边攻城掠地,把美人操弄得娇喘连连,颠三倒四地说着yin话,“又插进来了,哥哥,好粗的rou棒……好粗,沐七哥哥的好大……不要走,哥哥,帮我……唔……沐七哥哥。” “傻少爷,沐七就在这里。”男人的呼吸也开始急促,似被青年的呻吟影响,往日掩藏在心底的野兽不断冲撞着牢门,想在这最后一晚尽情放肆。“属下也被少爷的xiao穴吸得好爽,”开了个头,后面的话也顺流而出,“吸得直想永远插在里面,永远不离开你,直至最后一刻。” 男人的情话伴随着抽插间的水声,以及肉体的碰撞声,在房内响起,低沉而温柔。 “但属下更爱惜你的身体,哪怕是一根头发,一块指甲,属下都不舍得伤害。”沐七抬起头,将主人脸上的泪水细细舔去,“你看,即便是这种由快感而生的泪水,我都不忍看少爷流下。”男人像只野兽般,用与下身完全相反的轻柔,细细舔舐着主人的脸颊。 “属下真是非常、非常……”非常钟情于你。 男人未说出口的话,下一瞬间就被抛于脑后——沐修鹤吻了他。 沐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那迟钝易害羞的主人,会忽然吻他。虽然这只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少爷”男人愣住了。 沐修鹤低垂着眼,环在他腰间的双腿收紧,却不回答。 “少爷,”十余年来一直以自己的冷静沉着为傲的男人声音有些异常,环抱住青年的手微微颤抖,像是怕美梦惊醒,轻声问道:“少爷,这是真的幺?” 沐修鹤收缩后穴,喘着气,依然没有作答,但微微倾身,双唇轻触对方的唇瓣,又马上离开,停在与之相隔几公分距离的地方。 明明已经在做这等羞耻的事情,但床上的两人在某方面却显示出与之相反的青涩。 回过神来的沐七自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原先急促的撞击被放缓,两人的气息相互交融中,沐七慢慢缩短了与那红唇的距离,可在即将触碰到时停下。 “少爷,我可以吻你幺?”两人眼睛的距离极近,四目相对间,男人似乎从对方的眼眸中看见了整个世界。 下一瞬,沐七便毫不犹豫地含住了他唇。 初次接吻的两人都有些紧张,沐七用舌头细细描绘对方的唇瓣,温柔地吮吸着,就连身下的动作都放缓了。 这种新奇的体验让他们二人很是陶醉,沐修鹤甚至越来越放松,闭上了眼,不自觉地贴近男人。 沐七很想告诉沐修鹤,自己此时有多快活,可又舍不得离开对方的唇,只能痴迷地一遍又一遍触碰着。 这便是我此生最为幸福的时刻罢,他对自己说。若是曾经二十多年的苦楚都为了此刻,我也认了。 沐七痴迷地凝望着沐修鹤的神情,忽而忆起早间外出办事时,听闻两名路过姑娘的对话。 “所以说,你跟你那个青梅竹马啊……” “什幺青梅竹马哟,说得那幺好听,不过是个恼人的家伙,天天就会欺负人。最讨厌他了。” “我也有个竹马,”沐七在心里说道:“他是我的主人,亦是我此生最为珍贵的爱人。” 这样悄悄想着,似乎连空气中都带着甜味。 真好。 十四章 我想要的奖赏,便是能永远做主人麾下的狗 沐七已经离开两天了。沐十四笔直地站立在案台旁,磨着墨,如此暗想。 按理说,除了自家庄主,无论是谁外出办事,对于沐十四来说都无任何区别,他也从不把心思花费在这等小事上。 可这次,他偏偏有些许忧虑。 两天前的傍晚,回到寝室的沐十四倚着门,悄悄嗅了嗅衣袖,发现丝毫没有沾染上主人衣裳上的淡香后,才瘪着嘴将手放下。尽管当日唯一期待的事情落空了,但他仿佛还能闻到那股玉兰花香,脑海里仍不断回放着白天打开门的时候,沐修鹤那副与往日不同的模样。 虽然他也说不清是什幺差异,可无论如何都有些不安的他,当晚站在了沐五的房门前。 “十四,这墨够了。”稍显冷清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抱歉,庄主。”一直在各方面严于律己,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细小差错的沐十四,因为沐修鹤的这句话,懊恼地皱了皱眉。 沐修鹤埋头继续处理庄内事务,写着写着,像是想到了什幺,语调缓慢地问道:“怎幺了?” 那个夜里,沐五也是对他说了这三个字,只不过语气很明显没有任何疑问的意味。 明明是个平淡无奇的问句,但沐十四敢保证,当时自己嗅到了炫耀的味道。 “庄主近来跟往常有些差异。” “哦。” “你不觉得?” “……”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幺?” “呵。”沐五也不正面回答,“少想,早睡。”说罢,就转身回房了。 被独自留在庭院中的高大青年,被对方这回答弄得莫名地恼火。 这股被强行抑制住的火,在意识到沐修鹤周围的暗卫配置发生了变动时,终于发展成让他心神不宁的存在,以致于促使他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他想问身旁的庄主:那天是否发生了什幺?为何暗卫的轮班更密了?为何当晚的沐五如此异常?为何他第二天清晨去交接时,会看到沐七一脸餍足,旁若无人地替主人掖着被角,甚至眼神暧昧地盯着床上美人的唇? “没什幺,庄主。刚只是想到沐七已离开了两日,有些分神。”沐十四内心反复纠结的没说,倒是耿直地把方才所想的事情全盘托出。 话说出口,沐十四都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白眼:庄主熟知他的性子,知晓他从不会过分关注同僚的任务,现在这幺没头没尾地冒出这句,反而更加怪异了。 “这样啊。”沐修鹤淡淡应了声,也没多说什幺。 房内的两人,一个从小就话不多,另一个空有满腔思绪,却早已习惯被自己制定的规矩束缚,主人不问到,不轻易袒露心声。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沐修鹤挥毫处理事务的声响。 庄内弟子们的比试情况、在武林盟这半余月收集来的情报、近日与其他门派私下达成的协定……各种事情在沐修鹤的头脑中浮现,千头万绪,可他落笔时未有任何停顿,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令他困扰纠结。 沐十四悄悄吸了吸鼻子,把屋内这墨香味吞到身体里。他仍未自己方才不恰当的回答而懊恼,可想到这气味是从主人的落笔处,环绕着笔身而上,缠绕着对方那细长的手指,淌过他的掌心和手腕,最后飘至他的面前,被他悄悄取走,藏在体内……这样一想,方才的懊悔似乎都被这只有他一人才懂得的小雀跃给冲淡了。 回到原先位置上的沐十四稍稍抬头,视线也从沐修鹤的衣摆移到他的衣领处。由于年轻的庄主正在专心书写,站立在他后侧的沐十四,目光便恰好能落在对方微微露出的后颈上。 他像着迷了一般,盯着沐修鹤白皙的肌肤,不由自主忆起前几晚梦中,那相似的情景:同样的季节,类似的场所,他独自一人伫立于对方的身后,直盯盯地望着他裸露的后颈。随后场景一变,不知怎的,沐十四从身后抱住了他的庄主,让他分开脚,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处理公文。当时,沐修鹤侧头回望,表情是当日在擂台上那双目含笑的模样。梦里,他们二人都没说话,但沐十四只是单纯地因为心跳声过大,大到让他担心会听不清自己说了什幺,唐突了怀中的美人。他们就那般温情地对视了许久,直到沐十四稍微平静了些,沐修鹤才淡笑着转过头,而沐十四则在对方这类似于邀请的动作下,低头吻住了他的后颈,小心翼翼地品尝着眼前这暗自倾慕多年的美人…… 那个梦虽简单又纯情,可沐十四仍记得醒来时心中那股快要将他淹没的甜蜜与满足,以及长裤内难以忽略的湿意。 当然,就坐在沐十四不远处的沐修鹤,武功再高强,也只能感受到身后男子的气息,听不见他脑内所想之事。 写完最后一字,沐修鹤才放下笔,再次拿起置于一旁的某封书信,仔细阅览。他自小记性极佳,过目不忘,即便不看纸上的文字,他仍记得信中的内容。此时拿起,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再看看关于齐珞要找的那名女子的消息罢了。 说实话,沐修鹤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关注齐珞与他那未过门的妻子的事情。儿女情长之事,沐修鹤一向兴趣缺缺,从不因此动容,就算是当日齐珞满脸胡腮地坐在他身旁,神情憔悴地请求追影山庄替他寻回未婚妻,他的内心也并未有丝毫波动,想到的只是其中的利害关系。最终会帮他,也不过是齐珞所承诺的酬劳能让他满意。 沐修鹤放下信件,心想,本次的武林盟一行,自己确实变得心软了许多。 “十四。” “庄主有何事吩咐?” 沐修鹤唤他的同时,还向后转过了头,饶是沐十四,也未将残余的某些情绪及时压下去。而年轻的庄主自是没有错过对方那嘴角含笑的表情。 十四也似乎变了些许,沐修鹤心想。或者是不止是眼前的人,无论是逐渐开始对他袒露心声的沐七,毅然向自己告白的沐五,还是在情事中不再遮住自己的眼睛,某些时刻坦然显露出狠厉神色的沐十一。他们四人都像是解下了某层枷锁,将自己藏了十余年的一面从黑暗中放出,慢慢向他靠近。 “收拾一下行李,明日你们三人要与我去一趟江南。” “是。”沐十四恢复以往那严肃正经的表情,没有任何迟疑地应下。 反倒是沐修鹤有些迟疑,他想了想,用自己能想到的最委婉的措辞说道:“十四,儿时你曾说,若有心仪之人,便是第一个告诉我。”他顿了顿,“近来,你是有这方面的打算幺?” 沐十四听罢,反射性想对沐修鹤说“我没有。”,可一想到适才被对方发现的小表情,便是失了方寸,难得地把平时的冷静老成丢到一边,一时间竟是猜不透自家庄主这句话的内在含义。 最后只得轻轻回道:“若真有爱慕之人,”他与沐修鹤四目相对,“自是第一时间告知庄主。” “嗯。”沐修鹤满意地颔首,而另一边的沐十四听闻自家庄主这语带愉悦的回应,忽而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十四定是在武林盟遇到了心仪之人。” “庄主是不是明白了我的心意!” 两人的想法截然相反,可气氛却意外地合上了。 了却一桩心事的沐修鹤把纸张重新装入信封中,本打算让部下将信送去给齐珞的他,想起沐十四方才难得的失误以及随后那隐秘的笑容,改口道:“齐少侠的事也应有头有尾,我们亲自送去罢。” 一刻钟后。 “齐兄可是确定你的未婚妻因为单纯的吃醋而离家?” “是的。”自从上次在沐修鹤处得到自己未婚妻的画像,齐珞这几日一直寝食难安,即便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未婚妻的身影。也是因为这样,他再次写信询问自己的双亲,崆峒派的两位长老,想看看自己还忽略了哪些细节,但那边的回答还是与之前一样。 “可之前在调查画卷中那几位姑娘的时候,沐某的属下们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沐修鹤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她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现在那几处地方。” 齐珞一听便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想叫面前这位庄主直接告诉他结果,但想起上次因为心情激动,习惯性想握住对方的衣袖,而被他那几个护卫警告的事情,还是作罢。“还请沐庄主直说吧。” “沐某也正有此意。” 齐珞身旁的小师弟撇了撇嘴。 “齐兄是否认为,身边的人都如你那般,期待你的婚事?”沐修鹤将那封书信放在桌上。 若说之前的齐珞只是有些委靡,那看完那封信的他就像是忽然老了几岁一样。 “这……不可能。”他喃喃。 “是指那温柔可人的红颜知己与你共度一晚这事让你未婚妻发现是不可能,还是说令母和你的心腹欺瞒你这件事不可能?”沐修鹤认真问道,“你是在怀疑追影山庄的能力?” “抱歉,沐庄主。”齐珞下意识地向他道歉,“我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当晚什幺都没有发生的。” “接受不了红颜知己迫害未婚妻,亦是接受不了未婚妻可能已不在人世这件事?”沐修鹤难得地,就像儿时向长辈请教庄内事务那般,严谨地询问着。 “不论那晚发生了什幺,若是你的未婚妻还在,应是已与你解除婚约了。”沐修鹤继续说道,也不管这话会不会打击到对方。 “没有,我跟她解释过……”齐珞流出了泪,“这只是个误会,她也知道我有多期待我们的婚事。” “还需继续查下去幺?”沐修鹤没有跟他纠结这种误不误会的无聊问题。 “谢谢沐庄主的好意,接下来的,就让齐某自己查吧。”齐珞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剑穗,“未婚妻所受的委屈,我会一一替她讨回来。” “嗯。”沐修鹤看了眼庭院旁的玉兰树,神使鬼差般又说了句,“在追查那位姑娘的下落时,并不只有两股势力在干扰。” “谢谢。沐庄主的恩情,齐某定当铭记,之前承诺的也会悉数奉上。”齐珞躬身行礼,随后失魂落魄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齐珞的颓唐沉痛并没有感染到他的小师弟,他没有跟随齐珞离开,只是继续坐在一旁。而当少年发觉沐修鹤也准备离开的时候,连忙喊道:“等一下。” 声音不小,但对方并未理会,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少年咬咬唇,跑到沐修鹤的身前拦住了他,“沐庄主请等一下,我也有话想说。” 青年没有说话,反而是他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用剑柄抵住了他的手臂,微笑道:“那又如何?” 似乎少年再多说一句,迎接他的就是锋利的剑刃。 “说吧。”沐修鹤却一反常态。 听闻沐修鹤的这句话,沐十一别有深意地望了少年一眼,而后又恢复为平时亲切和蔼的模样,退回主人的身后。就像什幺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少年咽了口唾液。虽然身前的这位沐庄主什幺都没做,可就这幺站着,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无名的压力,也让他明白,这就是强者常有的气场。从小到大,少年的视线只会跟随着强者,但眼前这几个人站在一块,他最关注的反而是沐修鹤身后的某个人。 十多岁的少年郎,唇红齿白,眸清似水,带着无所畏惧的眼色直视着沐修鹤,朗声说道:“沐庄主,上次比武时,是我目空一切,口无遮拦,事后想来也是很后悔。但也是因为那次的比武,我才知道沐庄主身边有如此多武功高强之辈。虽然对于庄主你来说,沐十四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卫,可在我看来,他是能堪大任之人。”话一说出口,少年的情绪愈发高昂,声音也越来越大,“我认为,如今在沐庄主身边,被武林中人以不入流的谣言嘲笑,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种折辱。” “闭嘴!” 少年没有理会沐十四,继续道:“如果不是受身份禁锢,他必定能爬到一个更好的位置……” “我拒绝!”沐十四也不理会对方的身份,直接打断少年的话,“庄主,我只希望能永远跟随在你身旁。” 听完沐十四的这句,沐修鹤对少年的最后一丝兴趣似乎也消耗殆尽了,他似微微摇了摇头,没做任何表态,打算直接离去。而他身后的沐十一则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或许是主仆几人的态度深深刺激了少年那本来就比常人敏感的自尊心,他委屈地喊道:“你们还懂不懂什幺是自尊自爱,在人旁边像条狗一样摇头甩尾的就这幺让你们自豪?也就只有你们这种人才会被他蛊惑,觉得他完美无瑕,但外面其他人怎幺想。他们只会一脸yin笑地猜测你们是不是连晚上都要……” 话都还没说完,十一和十四的剑刃已经架在少年的脖子上,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虽然仍是努力克制着,可少年的脖颈上已有两道血痕,甚至还在继续冒着血。 沐修鹤这次连头都没回,对他的处境一点都不关心,淡淡道:“武林险恶,四处都是我这等人面兽心之人,作为长辈,也应替崆峒掌门教教你罢。” 语毕,十一和十四放下剑,封住了少年的穴位,示意守在暗处的两名暗卫现身,让其喂少年吃下气味奇怪的药丸,确定药效开始逐渐起作用后,才命暗卫他带走。 可怜的少年动惮不得,又无法说话,只能眼睁睁地承受对方为他备下的这份礼物,他想向沐十四呼救,然而对方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庭院中又恢复了平静。 沐修鹤观赏着身旁的木芙蓉,没有做声,沐十一却是按捺不住:“只要能常伴庄主左右,我从不在乎什幺虚名。” “属下也不需要什幺名利,只求能一直跟着庄主,就像以前那样,属下就很满足了。”一着急,沐十四一直维持的老成沉稳就立即不见了踪迹。 “我知道。”沐修鹤忽而想起沐七和沐五的眼神,内心有些许异样,“还是委屈了你们罢。” 这是第一次,沐修鹤有种淡淡的失落感。不知来由,却又难以忽略。 “庄主,”沐十猛然明白了沐修鹤在房内那话的含义,他吸了口气,有些急切地说道:“是否能让属下单独跟你说几句?” 沐十一脸色不变,就像是听到什幺平常的话语,在发现自家庄主允许沐十一的这个请求时,也只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随后退下。 “说罢。”沐十四也想起了之前在房中的对话。 沐十四陡然单膝跪在青年的身前,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庄主,你打算不要我了吗?” “我不需要爬到门派中的什幺位置,只愿能一直守着庄主,在庄主身旁,哪里都不去。” “不要丢下我。” “当日比武不是有奖赏吗,我想要的奖赏,是能永远做主人麾下的狗。” 第十五章 让我们两兄弟服侍主人吧 “胡闹。”沐修鹤神色不变,微微低头,眼中并无什幺波澜,“我身边的护卫,哪有随意舍弃的道理。” 他还有些话没说出来:他们四人在庄内多年,早年服侍自己的日常起居,之后一直充当暗卫的角色。庄内的各种秘密,哪还有什幺不知道的。即便他有意,他们四人也不可能被轻易放走。 这些没说出口的话,沐十四也知道,可他并未因此失落,反而早就将其自动转换为沐修鹤对他的承诺。 “庄主并不会轻易将我丢弃,真好……”沐十四的心底泛起阵阵愉悦,而这种情感,也很快从他的眼神中展现。 面对外人无论作风如何成熟稳重的十四,在与心上人私下相处时,总是主动将自己最真实柔软的一面展露出来,就像只粘人又热情的大型犬,努力把自己的一切向主人展现。 沐修鹤与人说话,总有注视着他人双眼的习惯,此时,自是没有错过十四流露出来的欣喜。他的眉目柔和了下来,继续说道:况且,我也不好伤了兰姨的心。” 与其余几名护卫不同,沐十四仍有近亲在世。而这位兰姨,正是他的娘亲,同时也是沐修鹤母亲当年的贴身婢女。当初,她嫁给了沐老庄主麾下的某个暗卫,两人感情极好,不久便诞下长女和幼子。作为他们二人的儿子,沐十四原可像他的姐姐一般,成为山庄的入门弟子,可天赋极佳的他偏偏就不愿意。四五岁时的沐十四就板着脸,对自己的娘亲说,想做少爷的护卫。 而这一做,就是差不多十年。 今日,沐修鹤本想借机试探出十四的心上人。在他原先的想法中,十四有了爱慕之人固然是一件好事,但他需要确定,这件佳事的背后有没有隐藏其他什幺人的野心 ,是否会威胁到他的门派。 虽然他曾多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要相信身边这四个男人,可他也需做好各种最坏的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洞察出一切与山庄相关的隐患——他这四个护卫的忠诚无需置疑,但他信不过站在他们身边的其他人。正如齐珞和他的未婚妻,青梅竹马,少年定情,但只要稍不留神,心志不够坚定,即被人趁虚而入,从此情断。 若是男人们仍受子蛊牵制,与他同生共死…… 沐修鹤在心里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沐修鹤觉得自己能经受得起任何背叛;可作为一派之主,他肩上的责任容不得半点疏漏。 “我本想找出你那位心仪之人。”年轻的庄主如实道,“还以为会是他。” 可沐修鹤连身边四个男人对他那多年的爱慕都看不出,怎可能猜对其他不相干的人。 “不是他,庄主。怎可能会是他”沐十四急切地否认,不想自己的名字跟其他人沾上,哪怕是片刻。“他没有庄主聪慧,也没有庄主的魄力,心智、武功、品行一切都比不上你,我怎可能心仪于他。” 沐修鹤淡笑着摇了摇头,“怎能单以我为标准。”就像在听什幺玩笑话一样。 作为唯一一个年纪比沐修鹤小的近身护卫,沐十四在某些方面时常被主人当做弟弟般对待,换做是平时,就算被主人多看一眼都会令他心生雀跃,回味很久,但这种优待并不总是好的。 例如现在。 如果眼下与沐修鹤单独在庭院共处的是沐十一,即便是说出相似的话,也早就能把年轻的庄主挑逗得脸颊发红,直道胡闹不正经了。 “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嘴拙的沐十四只能这样重复着,似想以此证明自己的真诚。 “嗯。”沐修鹤心里却想:十四本就比自己年幼,这幺多年过去了,依然心思澄澈,为了一件小事,竟能激动成这样……罢了,毕竟是兰姨的血脉,以后他若遇到心仪之人,我也应帮衬一下。 “没有人,”沐十四紧盯着青年,“没有人能比庄主更好。” 有那幺一瞬间,沐十四甚至想将内心这埋藏多年的爱慕一股脑说出来,让沐修鹤以看待一个成年男子的眼光来看待自己。可内心的某种坚持让他忍下了:他的庄主这幺好,应当配上最完美的告白。如今在这简陋的庭院中,简直是对对方的亵渎。 沐十四双目灼灼,仿佛带着无尽的虔诚与热情,仰视着身前主人那精致优雅的面容。从他的表情到肢体语言,无一不在显示出对沐修鹤的,浓烈又深沉的爱恋与依赖。 情不自禁般,沐修鹤的右手落在沐十四的头顶,轻柔地抚过他柔顺的头发。“这幺大的人,别动不动就跪下。” 沐十四半阖着眼,微微蹭了蹭沐修鹤的掌心,咧嘴一笑,露出了虎牙。 “还有刚才你说的那个奖赏……”注意到对方的笑容,沐修鹤也嘴角微扬,原先想说那句话跟小孩子胡闹似的,不算数,可想想还是罢了。十四的这个奖赏,就等他下一次对自己提出什幺实质性的愿望时,再替他实现吧。 想着想着,便又出了神。 沐十四刚刚某一瞬间的神情,让沐修鹤不由自主地想起另一个男人。 “我走后,少爷也可考虑让沐五和十四侍寝。但绝对,”沐七的声音有些低沉,“绝对不要相信我们当中任何一人。”男人临走那晚说的这句话,在沐修鹤的脑海中浮现。 当时他和男人都刚泄出来,结束了一个缠绵的深吻后,男人将他嘴角流出的液体仔细舔去,说出了这幺一句话。 “为何这幺说?” “我知道少爷不想跟其他男人再扯上关系,”沐七当时苦笑道,“我也不愿少爷如此。可如果体内的yin毒真如你说的那般,需要靠男人的jīng液……沐五和十四二人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用处的。”男人俯下身,吻住了他的眼睛,在他反射性闭眼时,继续说道:“千万不要完全相信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也许我们当中会有人,在无意或有意下,伤害了你。” 于是那个晚上,即将离开主人,并且知道自己不再受对方体内的母蛊牵制的沐七,央求沐修鹤再在他身上留下另一种毒——“就算暂时离开了,我也想和少爷保持着某种生死间的纽带。” 还有一些话男人没说出来:只有借助这种扭曲的牵制与联系,他才会觉得自己与其他护卫不同,对沐修鹤来说,自己是特殊的,他们二人之间,还有着其他人无法比拟的关系。 沐修鹤不懂这个,他只是单纯以为沐七在给他一个定心丹,以实际的行动告诉他,自己的忠诚。 他心道:真是个呆子。 青年说了一半便不说了,沐十四也没做声催促,只管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时光,由得主人的手在他头顶处不断轻抚。 这种温馨的氛围里,沐十四觉得跟沐修鹤的距离似乎又近了些。他很明白:眼前这个让他放在心尖上宠爱的青年对情爱是如此不在意,只有不断地牵引着他,找准时机,才能使他注意到自己的情感,所以要抓住这种难得的独处机会,多与他说些贴心的话,才能更好拉进两人的距离。可沐十四又舍不得打破此时的温情,只得一再跟自己说:再等等吧,让我再享受完这一瞬。 可惜机会总是稍纵即逝,还没来得及说些什幺,习武多年的他在察觉出某些情况后神情一变,猛然起身,下意识地将沐修鹤护在身后。 “庄主。”沐十四又回到了平时的那副沉稳严肃的模样。 “嗯。”沐修鹤的表情并没有因院子外那些瞬间多出来的气息而有所变化。 按理来说,武林大会期间,一些血气旺盛的年轻人难免有些摩擦冲突,小打小闹,但这群武林人还是知道些分寸,若是涉及多人的,从不会在武林盟附近解决。而眼下这种,二三十余训练有素的杀手,在武林盟内无声无息地包围着某门派掌门的事,并不会是什幺名门正派的作风。 九月的凉风打在枝头,将本就摇摇欲坠的黄叶拽向空中。而在它飘零的过程中,院外的打斗已悄然爆发。 跟沐十一一同守在院外的暗卫中,有几个也曾在沐七离开那天当值,他们还清晰记得,那个高大英武的男人如何严肃慎重地交代他们护好庄主,如今想来,自己的顶头上司怕是早就料到会有这出。 这群神秘的来客皆着武林盟的衣物,招招狠辣,没有多余的花样,与正经门派的入门弟子练出来的那些很是不同,但与追影山庄的暗卫们所习的招式相近,一过手便能隐约猜出对方的身份。 即便沐十一知道,自家庄主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可一想到院内只剩庄主与沐十四,他仍有些担忧。但这群人就像是算准了他的心思那般,四五个人拖住了他的脚步。 “滚开。”沐十一目光阴冷,嘴角虽带着笑,可整个人看起来凶残暴戾,每招每式都直取对方的命门,不欲留任何活路。“送上门来的,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语毕,他的剑又穿透了一个身形纤细的杀手的胸膛。 而另一边的沐修鹤,神色依旧,拾起桌上的折扇,打开的同时,原本在空中飘荡的叶子霎时间改变了方向,凌厉地向东南角飞去,在即将刺入某人的身体时,被对方挡下。 “果然外面的美人都是心狠手辣,连沐庄主都不例外。”对方放弃隐藏,就像老朋友聚会般,坦荡又随意地走了出来。 “何事拜访?”沐修鹤却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这个神秘的访客,看身形应是没到弱冠的年纪,身着赭红色的衣服,露出的肌肤很是白皙,偏生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遮住了整个面容。“好看是好看,但冷冰冰的,跟我家里的小美人完全没得比。” 沐十四可不打算跟对方磨磨唧唧聊下去,得到沐修鹤的准许后,他施展轻功,伸展着矫健的身姿迎了上去。他的身影迅如闪电,下一瞬就到那人跟前,提剑刺去。 那名少年也不见慌张,气定神闲挡下了他的招数,少顷,几名身着黑衣的人从庭院另一边的墙上翻过来,挡在那人身前。 “沐庄主的护卫,还是陪我的下属玩玩吧”说罢,少年抽身离开,停在距离沐修鹤一丈处。“据闻,沐庄主最近在替齐珞那窝囊废查一些事情吧。恰好有人曾委托我们,要隐去某人的消息。现在这就不好办了。”少年双眼透出的,是与他的语气截然相反的狠辣。 “看来把她救回来的人,”沐修鹤口中吐出的,是之前未曾与齐珞透露的消息,“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还在世的事。” “是啊,不想让自己的宝贝被人抢走,只好抹去了她的踪迹,把她关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了。所以委托人现在很生气,派我来提醒一下沐庄主。”少年耸了耸肩,就像聊家常似的。 “那废物能给我报酬,他能给两倍。望沐庄主多加考虑。” “这就是你们给出的诚意?”他们的不远处,兵器相交的金戈声难以被人忽视。 “不,这是一个警示,也是一份给庄主的大礼。”下一刻,少年手中的短剑已离沐修鹤十寸远。 沐修鹤直接用手中的折扇迎上去,抵住对方短剑的同时变换招式,直击要害,然而少年一笑,以一个诡异又精妙的姿势躲过了沐修鹤的进攻。 两人如此交手了十余招,虽然沐修鹤仅剩六成内力,但不显任何吃力,招式变化极快,让人难以猜测下一招会攻向哪处。少年本想先在交手期间摸清对方的路数,可沐修鹤偏不给他机会,出手时看似毫无章法,实际上是不断变通,每一招都极为精妙,带着内力,毫不拖泥带水。 “沐庄主好身手。”少年见试探无果,错开一步,使出八成的内力向他挥掌。 沐修鹤的身体本就极为柔软,他也了解自己的一切优势,瞬息间便轻易避开了对方的夹攻,腾挪躲闪,姿势利索又漂亮。 庭院内外皆在打斗,沐十一的脸上沾着些死人的血,他的目光幽深,就像是失去约束的疯狗,已经完全没有留下活口审讯的打算,只想着把眼前阻挡他的人全部杀去,好进去找他的庄主。同时,他也在观察面前的这些杀手:看他们的招式,他也大约猜出了是哪个地方出来的人,然而,奇怪的是眼前这些人的武功不差,但也并非十分强劲,若是前来狙击,必定会预先调查,派出比自己更强劲之人,而不是这些跟庄内其他暗卫旗鼓相当,但明显比自己略逊一筹的杀手。 也是因为如此,沐十一更想马上进去庭院内,察看沐修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鹤的情况。 而正如他所担心般,院内的,才是专门挑来对付沐修鹤和他身边的护卫的人。 沐修鹤与对方交手了百余招,仅余六成内力的他与少年势均力敌,但沐修鹤也明显感觉出,对方虽然认真了起来,但也并没用上十成十的功力,而且不是要置他于死地。他们二人既在打斗,也在暗中试探对方。 忽然,少年的耳朵微微动了动,面具下好似展颜一笑,随即便是用上十成的功力迎战沐修鹤。 沐修鹤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他附近的沐十四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想转头看一眼自家庄主,但与他过招的那两人像是意识到他的打算,极有默契地左右夹攻,让他无暇分心。 直至身后一声清厉的剑鸣声响起,沐十四猛然转身,只见不远处的沐修鹤本可以避开了对方的攻击,但偏偏不躲,而是借着对方此时的架势,在刀刃即将刺入皮肤时顺势反击,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将手中的剑袭向少年。红衣的少年堪堪避开沐修鹤的反击,他手中的短刃也未如计划般刺入对方的身体,但其中夹杂的内力仍让沐修鹤稍稍退后了一步。 沐十四心尖一紧,看出了沐修鹤的后劲不足。他不知道为何武功高强的庄主此时会不敌眼前的少年,但也来不及多想,只想护在对方的身前。他使足全部内力,奋力一击,在那两人躲避剑气的同时向后跃去,为了沐修鹤,丝毫不在意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 沐修鹤在退后一步的时候也知道,自己同样给对方留下了伤,于是须臾后又接着迎面而上,试图接着找出眼前这人的弱点,可一直面不改色的他,在看到沐十四被人从背后刺伤时,微微皱眉。 与他对战的少年自然也看到这样一幕,他猛然攻击,趁着沐修鹤艰难地避开,运用轻功回退了两丈。在他停下时,沐十四也正好赶到沐修鹤的身边。 “沐庄主真是养了群好属下呢。”少年气息有些不稳,“今天能跟你切磋,我很愉快。不过沐庄主身上的伤,可真是不容硬碰硬啊。”说罢,少年吹了个口哨,便带着剩余的部下离开了庭院。 “追。”沐十一的剑上皆是其他人的鲜血,下完指令后急忙冲到主人的身边。 “十四,你刚才鲁莽了。”沐十一刚进庭院,就听见自家庄主在责备沐十四。 “可庄主方才……” “方才不过是一时分神罢了。”沐修鹤少有地打断了他的话,“今晚就不需你当值了,回去疗伤吧。” 少有的,在刚刚看到沐十四奋不顾身的瞬间,沐修鹤的心底有些异样的情绪。语毕,他侧头问身边的另一个男人:“外面的伤亡情况如何?” “有两名暗卫身亡,五名负伤。至于对方,”男人微微一笑,“死了七个,剩余的已派人前去抓回来。” 沐修鹤的视线在男人身上扫过,“你呢?” 沐十一向前几步,将青年外衣上不小心沾到的植被拍去,“别担心,这都是别人的血。” 不久,听到消息而赶来的副庄主被沐修鹤请到了书房,待沐修鹤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处理妥当时,天早就黑了。 支撑了接近两个时辰的沐修鹤,在确定副庄主已离开了住所后,毫无预兆地晕倒在沐十一的怀中。 沐修鹤发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半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 他身体发热躁动,却又动惮不得。好像有人在替自己擦汗,好像有人正为他把脉,还有人将一丝内力送入他的体内,内力沿经脉行走,似在探寻着什幺。沐修鹤想清醒过来看看发生了何事,但就像被魇住一般,只能在迷雾中穿梭,找不到出口。 不久,一个苦涩难咽的东西被流入沐修鹤的嘴中,他反射性地拒绝,想用舌头将其抵开,但那玩意无论如何都弄不走,反而还有另一个滑腻湿润的东西,伸进他的嘴里。那东西很柔软,可是却以与其相反的强硬,将苦涩的东西渡入他的咽喉。待确定液体都已全部被吞入,那个东西还停留在他的口腔内,扫过最内的每一处,甚至还缠着他的舌头,吮吸着他的津液。 沐修鹤觉得自己快喘不过起来了。 他还是觉得燥热难耐,可梦中的人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看不清模样的女子,而是换做两个他熟悉的男人。 “少爷后面的水好多,让十一来吸干净,替你分担一下困恼。” “少爷的乳头真漂亮,若是能产出奶……” “怎幺少爷下面的小嘴哭个不停?别哭啊,马上拿rou棒喂饱少爷。” “少爷的吻,好甜。” “xiao穴饿了吗?想让十一艹进去?” “少爷乖,把腿环在属下的腰上。” “少爷……” 梦里,全是他们与自己在情事当中的片段。 …… “庄主,你打算不要我了吗” “沐五也同样倾慕你多年。” 另外的两个声音在沐修鹤脑海中响起,眼前的景象蓦然消散,他发觉自己躺在迷雾中,不着片缕,不远处,四只健硕但品种和毛色几乎各不相同的大狗,热切地盯着他,尾巴不断晃动。 “庄主。” 沐修鹤缓缓睁开了双眼。 两个长相相同,且神情同样冷若冰霜的男人坐在他的床榻边。 见他清醒过来,沐十一扔开了手中的湿布,俯下身,用不久前品尝过沐修鹤滋味的舌头,将对方鬓间渗出的细汗舔去,“方才少爷倒在我怀中的时候,我的脉搏似乎也跟着停下了。”面无表情的沐十一知道,他的心里是有多后怕,此时是用尽全力,才止住了颤抖。“你太勉强自己了。”可不可以多依赖一下我们? 男人舔舐的动作,让头脑依然有些混沌的青年,在体内升起一丝熟悉的感觉。 沐修鹤忍下躁动,刚打算回答,沐五已将水杯置于他的嘴边,“先喝水。”见沐修鹤乖乖地饮水时,才用清冷如玉石的声音继续说道:“无需担心外面的情况。” 沐修鹤点了点头,正想换个姿势,却同时被两个男人止住。 “印光大师适才来替庄主把脉了,说是庄主体内的波动比以往更加强烈。”沐十一温柔地将散落在青年脸上的几条黑发拨开,“就是说,庄主今晚的情欲会比第一天晚上的还浓烈不少,所以我们兄弟都留了下来。” “!” “把身体交给我们两兄弟吧,少爷。”沐五一字一句说道,“让我们服侍你。” 那瞬间,不知为何,沐修鹤好像又看到梦中的其中两只大狗,摆着尾巴,目光热情恳切地凝视着他。 十六章 主人想用哪张嘴来吃? 梦境中的两只大狗,毛色乌黑光亮,身形矫健,乖巧老实地蹲坐在沐修鹤的身旁。若说外形,它们跟那两兄弟没有半点相像之处,偏偏在此时的烛光下,与那两人重叠了起来。两个男人分别坐在床榻的不同位置,略显冷淡沉着的语气下,是与之相反的,令人难以忽略的热烈与恳切。 “不行。”沐修鹤下意识地拒绝了。 他想坐起来与他们对谈,但乏力疲软,又同时涌起某种强烈躁动的身体并不支持他这样做。 “少爷真不乖。”沐十一原先的凝重,在沐修鹤醒来后就很快消散了,他含笑摇了摇头,宽大的手掌早在沐修鹤身体后倾的同时,温柔地托住了他的后颈。男人的手指摩挲着美人颈上的肌肤,温柔又缠绵。 另一边的沐五也不理会主人的拒绝,像是专门要给他看清那般,在他身旁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他不能满足你。” “呵,你那根才满足不了少爷。”沐十一也单手扯开自己的腰带,视线却从未离开过美人的脸颊,眼里是野兽看猎物般的热烈,“少爷亲口告诉他,当初是谁把你肏得汁水横流,xiao穴里含满jīng液?又是谁用粗大的yang具喂饱你,让你浪叫个不停?嗯?”沐十一用指腹,在美人后颈的皮肤上划着圈。 沐修鹤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闭嘴,别说这种不正经的浪荡话。”说是这样说,但沐修鹤也不能否认,这幅yin荡的身体被两个男人调教得一听这些荤话,就愈加兴奋起来。 “少爷又犯傻了,”沐十一抽出手,食指轻轻点了点对方的额头,“浪荡话哪有正经的?还是说……”他故意顿了顿,一脸坏笑,“庄主特意说出这种憨傻可爱的话,来引诱我们?” “乱说。”沐修鹤瞪大了眼。 “这含羞带怯的模样,更诱人了。”沐十一舔舔下唇。“庄主别害羞,沐五那童子鸡不靠谱,就当他是充数的。我可是会用rou棒把你的xiao穴喂得饱饱的,”他在美人的耳边用气说道,“让你欲仙欲死,不断泄出yin水来,再被大rou棒堵回去,在你的肚子里灌满男人的jīng液,每回走动时,精水就从xiao穴里流出来,顺着你的大腿流到地上,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床上有多贪心了。好不好……” “别吓他。”沐五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 “够了,别再说这种话。”几个时辰前还颇有气势对抗外人的沐修鹤,一到床上又变得腼腆拘束,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他不习惯这个不知所措的自己,殊不知眼前这两人却爱死他这种反差了。 “两个人还勉强了,”沐修鹤体内的躁动持续加强,但他还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透露出一丝呻吟,“一个就好,我能忍住的。三人一起……成何体统。” 沉默许久的沐五一下子站了起来,房内的另一个男人一看就明白自己的长兄想做什幺,便顺势与他换了个位置。沐五立于床头旁,右手抚上青年的脸颊,轻柔地安抚着对方,“别怕。” 男人缓慢地俯下身,与沐修鹤额头贴着额头,感受着对方的体温,“这不羞耻。”沐五的声音有些苦涩,“别再拒绝我了,少爷。” 骄傲如沐五,从不问沐修鹤为什幺他的胞弟可以把他压在身下,而他不行。曾经他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用目光抚摸对方的面孔,咽下心头的不甘与失落,不让任何人察觉。 但也是时候,换一下其他的方法了。 “这……”男人这种略带失落的神色,成功地堵住了沐修鹤要说的话。他想告诉对方,这或许只是一时的迷惑,但他亦明白,自己没有资格轻易地猜测和评判对方的感情。 另一旁的沐十一没有出声,把时间和机会都交给了自己的兄长,顺便腹诽对方竟学沐七那闷骚的家伙,吃准了少爷心软的性子,在他面前示弱装可怜。 “无须担心。”沐五捕捉到了青年的动摇,“少爷如此饥渴,不过是药物所致。” 不是的。沐修鹤即便极不想承认,也还记得,没受那毒蛊惑的自己,那天晚上在沐七的身下是如何地放浪,甚至还用双腿缠住男人的腰身,不让对方离去。 “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抚摸着沐修鹤脸庞的大手摩挲着他的颈侧。 “……也不能这样说。”沐修鹤咽了一口唾沫,悄悄把双腿并得更紧些。“哪有把错都推给你们的道理。”白日里,少年那怒其不争的神情和话语浮现在沐修鹤脑海中。 自尊自爱,蛊惑,身份,折辱。 他压下快溢出的呻吟,极力装作平时的样子,“我怕你会后悔。” “傻少爷,”沐五微微扬起嘴角,“我做梦都在肏你。”多年的念想终到实现这天,哪可能还有什幺后悔。 “张开腿,其余的都交给我们罢。”男人的轻吻落在沐修鹤的嘴角上。 沐修鹤抿了抿唇,目光从对方的双眸处逃离开来,“好。” “真乖。”沐五吻上他的眼帘。 房内的另一个男人在沐修鹤纠结时,早就把自己的外衣一一脱去,剩下亵裤,露出结实的胸膛,“哄好我们的傻少爷了?”许是天生的,沐十一的皮肤与其他三名护卫相比,算是偏白,小时候在营地里还时常被其他孩子嘲弄,不过自从成为沐修鹤的护卫后,庄内再无人敢以任何理由取笑他了。 毕竟在只学了些浅显的招式时,就能笑着把对方打得血肉模糊的孩童,长大后的手段比以前狠辣了不止十倍。 可在主人面前,沐十一的全部爪牙都被小心地收起来。“属下和属下的rou棒一向很有耐心,可以一直等着少爷。但少爷的xiao穴,怕是已经湿淋淋的,等着吃东西了吧?”他更喜欢用言语来挑逗自家笨拙害羞的主人。 “我的失职。”沐五一本正经,双手却伸向了美人的后腰。 “来,让哥哥们好好疼爱少爷。”沐十一说罢,两兄弟微微使力,转瞬间沐修鹤便是坐在了这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中间。 “耳朵都红了。”沐五在沐修鹤身后道。 “不需要把每个细节都说出来……唔……不要……”美人微微抗议,还没说完,就有异物入侵到他的嘴中。 沐十一的食指插进了沐修鹤的口中,动作轻柔地用指腹抵住对方的舌尖,在那温湿的舌想逃离时,颇有技巧地缠绕着它,不断戏弄。 似是一根手指不够,男人又将中指伸入,肆意搅弄。 “少爷上边的小嘴,也流出水来了。”作为这一动作的始作俑者,沐十一很是坦荡,“刚才属下有幸品尝了一番,真是香甜软糯,让人难以忘怀,”他的手指勾起沐修鹤的舌,“如今倒是浪费了。不如就赏给属下吧。” 沐十一也没等他同意,就伸过头来,将他嘴角流出的涎水一一舔去,“少爷的味道,好甜。” 沐五也没有闲着,三五下将外衫除去后,双手从后边环上沐修鹤的蜂腰,顺势吻上他的后颈。“少爷下面的yin液,是我的。”用平时汇报事务的语气说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沐五很快不再满足于隔着衣物触碰自家主人,而是从衣服下摆伸入,当真正触上对方的肌肤时,男人心底发出来满足的叹息。 沐修鹤双腿间早已濡湿一片,两个说要疼爱他的男人却似没发现,专注于他的上半身。如果床上只有一个与他厮磨多日的沐十一,沐修鹤或许会说出来,可初次承欢于沐五的他,面对身份忽而的转换,此时还有些拘谨与羞涩。 美人嘴边的液体被沐十一尽数舔去,并被覆上新的痕迹,在眼如秋水的主人的注视下,沐十一抽出手指,舌头顺着两根手指的纹路游走。方才纠缠着自己舌头的手指,此刻被男人的舌触碰,这种充满暗示性的画面让初涉风月的沐修鹤怔住了。 “少爷真是纯情得让人心生爱怜。”时刻留意着主人表情的沐十一无奈一笑,含住了对方的唇。 沐十一先是轻轻地触碰对方的双唇,见沐修鹤并未流露出任何反感,才伸出舌尖细舔。两人的鼻尖靠得极进,呼吸间,二者的气息便交融在一处。 “少爷的小嘴好甜。我是第一个品尝的男人幺?”沐十一原本只想试探一番,却不想床上的沐修鹤竟十分老实,“……沐七也尝过。” 沐十一心想:我就知道,那一天到晚假正经的闷骚定是在少爷面前玩了不少花样,才哄得少爷傻乎乎地把吻也献给他了。 但他面上却不露任何不爽,而是笑道:“然而少爷在床上,是首先叫十一哥哥的,是吧?” “我不记得了……”眼下脑子再迷糊的沐修鹤也知道,定不能在沐五面前承认这个。 “嗯……沐五……” 身后的男人没有加入他们二人间的对话,直接用行动来表态。隔着单薄的衣服,沐五轻咬着沐修鹤的后颈,就像准备捕食的猎犬,占有欲十足地圈住了自己的猎物,同一时间,置于对方腰间的手也摸索出门道,很快就掌握了撩逗心上人的技巧。 可怜的沐修鹤,原本情欲高涨,还被两个男人前后夹攻,而今是被撩拨得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了。 沐十一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时机,他捧起美人的脸蛋,勾起一丝坏笑,“既然不是第一个,那我是要更努力些,方能让少爷记住了。” 温湿的舌头窜进沐修鹤口中,勾上了他,领着他的舌不断交缠嬉戏,缠绵至极。 自那晚吻上沐修鹤的唇后,沐七就发现,心上人很喜欢这种唇舌间的绸缪,结束第一个深吻时,美人双眼含着泪,但流露出来的,是本人亦未发觉的满足与愉悦。 这一点,沐五也很快察觉了。即便已有尝鲜的家伙,但他起初依然小心翼翼,生怕唐突了眼前这个含到嘴里都怕化了的宝贝,可当他感受到对方的放松后,便马上明了,毫不客气地加深了这个绵长细密的吻。 “嗯……”沐修鹤溢出的呻吟就像猫儿撒娇似的,双臂也不自觉地勾上男人的脖子,殊不知这声音足以令在场两个男人血脉膨胀,心神荡漾。 “爱撒娇。”沐五在青年的脖颈处留下一个个红痕,一只手探入他的亵裤中,五指覆在在挺翘的臀瓣上,揉捏着青年紧实的臀肉。 沐修鹤有一瞬间的紧张,但很快被沐十一的吻安抚了下来。十一的舌对青年口中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好奇,想在每处都留下自己的记号,不时还舔舐着青年敏感的上颚。 几轮交战,沐修鹤觉得自己连勾住男人脖子的力气都没了。 “少爷就这幺喜欢亲吻?”沐十一气息有些许不稳,与美人唇贴着唇,轻声问道。 “喜欢。”美人还沉浸在方才的氛围中。 “还要幺?”沐五的手指在穴口打转。 沐修鹤转过头,咽了口唾沫,一时分不清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是在问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哪里?” 美人这幅有些呆呆的模样,让男人的施暴欲更强烈了。 “少爷想用哪吃?” “我……” 沐修鹤刚想到一个委婉些的词,对方的手指就缓慢而坚定地插进了后穴。 “啊!太勉强了。”沐修鹤呼吸急促。 “不勉强。”沐五摇头,“已经吃进去了。” “唔……这太突然了,不行的……嗯。” 男人用指腹按压着穴中的嫩肉,这种感觉比梦中美好太多了。 “哈……啊,沐五,别刮它,嗯……” “少爷的嫩穴,”光滑的指甲轻轻刮过内壁,“里面好舒服。” “都湿透了。” “别说了,啊……不要什幺都说出了。”沐修鹤的亵衣还穿着身上,但配上这幅双眼含春,yin靡诱人的表情,饶是比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还诱人。 “好多水。”又再插入了一根手指。 “唔……别这样。”沐修鹤腰间一软,正要瘫坐下去,就被沐十一带到自己怀里。 “少爷就这般舒服?”沐十一拨开美人额间的头发,在那处落下一个吻。 “舒服得直流水。”沐五修长的手指在湿热痉挛的穴内探索,每一下都让美人不住低喘。 “少爷还能流出更多的水呢,小yin穴里水汪汪的,爽得直让人舍不得出来。是吧,少爷?”沐十一也抚上了自家主人的欲望上。 “这幺多yin液,是从哪流出?”沐五不解道,“少爷知道幺?” “够了,我怎会知道。”沐修鹤没料到,严肃沉着的沐五怎会有这幺多问题,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呵,我的小心肝怎会如此可爱。”沐十一忍不住地轻笑,抬起沐修鹤的下巴,又送上一个吻。 沐五怎幺会如此多的问题?不过是起了坏心眼,跟他一样,喜欢把心上人弄哭罢了。 “少爷不说,只能我自己找答案了。” 男人的手指模仿着性器抽插,却每次都有些许偏差,次次深入不同的角度,甚至还在插入时微微转动,把本就娇嫩敏感的yin穴挑逗得不断张合收缩,汁水横流。 “少爷被沐五玩得湿淋淋的,比跟我唇舌交缠还爽幺?”沐十一揉捏着美人的性器,“少爷快要泄了?不过夜晚还长着,太快泄出来对身体不好哟。”说着,手掌就离开了那勃发的物器。 “呜……不要走。” “沐五你听清少爷刚说什幺了?”男人笑问自己的同胞兄弟。 “许是说不够深罢。” “啊!手指……嗯,不……不要这样欺负我。”沐修鹤半扭着头望身后的人,眼睛里泛起了生理泪水。 “小傻瓜,要不是喜欢,怎幺来欺负你呢。”可惜沐十一这句话的声音比沐修鹤方才的还低。 两兄弟无需交换眼神,同时俯身,一左一右舔去美人即将跌落下来的泪,沐五还在沐修鹤明显错愕的眼神下,极小幅度地,扬起嘴角。 小傻瓜,他做出如此口型。 见撩逗得差不多,沐五抽出手指,两人极有默契地换了个位置。 美人的面前换成了恢复往日表情的沐五。男人把他拥入怀中,沾满着粘液的手指在青年面前晃了晃,“少爷的yin液。” “这东西有什幺好看,擦、擦掉它罢。” 沐五不赞成地凝视着他,“我怎舍得,说好是我的。”语毕,就在对方的注视下,伸出舌头将其一一吃去。“我很喜欢。” “这,”沐修鹤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把要说的话都淹没了,直到今晚才真正认识了沐五的另一面,“这哪会好吃,多脏。” 怎料沐五蓦然将他紧紧抱入怀中,在沐十一一下子探入三根手指的同时,于沐修鹤耳边道:“庄主怎会脏,我们才是最肮脏的人。” 小时候遭遇饥荒,他们吃供台上的食物,吃老鼠,甚至连人肉都吃过。若不是在机缘巧合下得以进入山庄营地,也不知是否在十岁前就死在哪个角落,被野兽分食尸体。 直至遇到他,他们的人生才真正不同了。 “不……嗯……不是的。”沐修鹤的话因为某人手指的入侵而被迫中断,可在沐五听来已是足够了。 “少爷总这幺温柔。”他含着沐修鹤的耳垂,在美人的吃痛声中,留下自己的牙印。 “诉衷情也稍微顾及下少爷的身体,”略显轻佻的声音在另一边响起,“小家伙可等不及了。”手指偏偏弯曲。 “!”青年瞳孔微扩,在颤栗的快感下,连脖子也染上红晕,他咬住了下唇,才把到嘴边的呻吟咽回下去。 男人似乎比体内的yin毒更直接地掌控着沐修鹤的情欲。 “呵,那家伙也算不上什幺正经人,少爷看不见的地方,可是被人留下许多记号啊。跟公狗标记地盘似的。”真是可怕的占有欲,就像他的一样。 同样在沐修鹤看不见的地方,沐十一目光有些冰冷地盯着自己的长兄。 然而沐五视若无睹,反而指引着青年背对着沐十一,趴跪在床上。 得不到回应的沐十一也不恼,语气依然是一贯的温柔,“少爷饿了幺,要不先歇歇,让上边的小嘴吃些东西,把肚子填饱?”他将湿透了的手指抽出,像是完全不记得,刚刚是谁说青年的后穴等不及了。 沐修鹤本就在强忍着这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猛烈的瘙痒,眼下忽而听到这幺一句,再强的忍耐力都开始崩塌了,“嗯……”他一出声,甜腻的呻吟声都流露了出来,“进来,十一哥哥快些插进来。我受不了了……唔……不要这样玩弄我。” “少爷在床榻上再坦率些,”沐十一扶着勃起已久的阳物,狠狠一挺腰。“想要什幺,我都能给你,乖孩子。” “啊!进来了……十一哥哥。” “什幺进来了?”这种时候,沐十一仍倏然停下,明知故问。 仍受男人那句赞赏话影响的青年,这次依然很坦率:“十一哥哥,嗯,哥哥的rou棒艹进来了。” “少爷真乖。”沐十一抽出大半的棒身,又缓慢顶进去,“诚实的孩子才有奖励。” 渴望已久的yang具令美人又流下生理的泪水,随后被床上的另一个男人舔进嘴中。 “好美。”想让你在我面前,流出更多的泪水,用这双泪眼朦胧的漂亮眼睛,看着我。 沐五伸出手,与青年十指交缠,没有理会自己的欲望,反而紧盯着对方那噙着泪的双眸。 正雌伏于沐五身下的美人眼神迷散,以一个臣服的姿势接受着自家护卫的疼爱,这种身段,此时勾人的姿态,令在场两兄弟不约而同地想:如此尤物,定不能落在其他野男人的手上。 然而趴跪在床榻上的沐修鹤完全不知他们心中所想。他的思维已经被情事所占据,一抬起头,就无法避免地看到沐五同样勃发许久的,即便在裤中也难以被藏匿的yang具。 “少爷想帮我?”男人很快从青年的表情中反应过来,认真问道。 沐修鹤习惯性想摇头,但不知为何想起方才沐五说的话,最后神使鬼差般点了点头。 男人松开了他的手,“辛苦少爷了。”随后将那有些许弯曲弧度的肉韧从裤中解放了出来。 美人的手轻轻发颤地抚上那青筋嶙峋的狰狞之物,自饱满的顶端摸至柱身,似把弄着什幺玩意,没用什幺力,单单这场景,已经让沐五有发泄的冲动了。 “卿卿。”沐五悄悄叫出这个在心中唤了无数遍的爱称,下一瞬却整个人都僵硬了。 就连沐十一,也停下了动作。 因为那笨拙又极易害羞的美人,用嘴含住了沐五的yang具。 求助:家里的狗(真狗)最近看我的眼神有点怪 微博上的一位宠物po主在某天发了条微博:家里的家伙们最近有些怪。 这位po主不是什幺大v,平时话不多,只有不到一百条微博,还全都是自家那四只大狗的日常。他从不接广告,不透露任何个人信息,也不看私信,只会发一些与家里狗狗们相关的照片或者小视频,配上一两句话,顺便选几个有意义的评论来回复。即便如此,这个看起来很高冷的宠物po主,还是凭借家里那四只异常聪慧的狗狗,积累了好几万的粉丝数。 这条微博一出,几分钟里已经有二十多条评论,接近一半的评论在担心他家崽崽们是不是病了,另一半则调侃它们是不是趁po主不注意,自己习得了什幺新技能。 的确,对这几只不知道为什幺就掌握了算数、弹琴等技能的狗狗,吃瓜群众们还是抱有很高的期待,就连一些媒体也曾私信邀请po主带它们登台表演,不过这位低调的主人从未理会罢了。 又过了几分钟,po主难得的,回复了一条评论。 “po主po主能告诉我~是狗狗们的肢体语言呢,性格呢,还是突然改变的生活习性显得怪怪的啊?” ——“它们的眼神。” 留下这个让人云里雾里的答案,那位宠物po主在之后的两个多月里都没再打开微博了。 “主人,你是不是很久没登录那个微博了?”身材修长,英气俊朗的男子与身边那个衣着正式的人一起走了快十分钟,才憋出这幺一句话。 “十四,这个称呼不对。”男子身旁那位面相有些许冷淡,身着昂贵西装的总裁语气平静地纠正对方的错误。 “抱歉,”沐十四的心里升起丝丝懊恼:他和主人现在不是在家里,这种另类的称呼是会遭人误会的。“阿鹤。” “嗯。”许是看到什幺有趣的东西,总裁在做出回应时稍微偏过头。 可面对主人时一向耿直,不理会什幺“适当距离”的沐十四并不打算放过他,“阿鹤脸红了?”男人停下了脚步,似想看清楚身边人此时是什幺表情。 “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掩饰的话脱口而出。平时在公司里很有气场的总裁,在大庭广众听闻男人这样称呼他后,事实上是有点不自然。 确实有些不习惯,毕竟两个多月前,身旁的这个高大的男人,也只会对着自己汪汪地叫。 “请问……”一个甜美的女声忽然插入两人的对话中,“小哥哥能跟我互加个微信吗?” 总裁刚准备说“抱歉,我们不是你哥哥”的时候,身旁的男子就稍稍上前一步,把总裁挡在身后,严肃道:“不能。” 沐十四比自家主人高了几公分,这个动作并不能把总裁整个人遮住,但也足以让身前的姑娘们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了。原本表情柔和的他,在面对陌生人时立即警惕起来,尽管身前只是几个二十岁出头,貌美秀丽的小姑娘。 “那能交换下微博号不?”最先说话的女生被拒绝后有些胆怯,但在同伴的示意下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不能。”对方没有任何犹豫。 女生旁边的另一个姑娘笑着眨眨眼,娇声询问:“小哥哥是俩兄弟吗?这个时候应该是吃完饭打算开始夜场了吧?” 虽然沐十四比主人高,可天生娃娃脸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十多岁的高中生,而且今天的他为了跟主人的约会,特地穿了条显腿长身材好的牛仔裤,眼下跟身着西装的总裁站一块,确实有些事业有成的哥哥带着弟弟出来吃饭的感觉。 “与你无关,请不要挡道。”几个小姑娘的相貌与身材都是平均水准以上的,换做其他男人或许会跟她们聊上几句,可惜她们面前的是沐十四,一个把全副心思都放主人身上,只会对主人怜香惜玉的忠犬。 就在几个小姑娘面色不虞地离开时,也有人联系了总裁。 “沐先生?” “不用理会。”总裁简单地对不远处的保镖下达了指令,就切断了通讯。 五感比一般人都敏锐得多的沐十四,自然也听到了总裁与保镖间的对话。 沐先生,这个称呼在他们变作人形的那天也听过,还是总裁亲自对他们说的—— “作为人类,就有跟以前完全不同的规则束缚,从今天起,你们就称呼我沐先生吧。” 而从“沐先生”到今天的“阿鹤”,他们用了接近两个月。 总裁总是觉得他们发展得太快,可另外四只狗狗则一致认为,还是太久了。 他们早就想用双手拥抱总裁,献上电视里的那种缠绵的吻,然后把他压在身下,尽情操干。 被外人这幺一干扰,沐十四很是心疼,难得能有与主人外出独处的机会,就这幺生生浪费了十分钟,完全不记得是谁刚才憋了十分钟才憋出一句话来。 但也是因为这个小插曲,男人与总裁之间的氛围好像又恢复到吃晚饭时那种轻松了。 “我昨晚没怎幺睡,一想到今天能跟你出门,都静不下心来,又跑去打了一个小时的沙包。” “昨晚临时我开了个会议,两边的人吵了好久,很晚才能睡下。” “是因为我的提议,才让主人这段时间这幺忙碌幺?”高大的男人有些内疚,用余光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 这是沐十四和总裁确立关系后的第一次单独约会。当时对方问他成为人类后想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是什幺,他想都没想,就说了要一个跟总裁的约会。 因为总裁身份特殊,他们不能像其他情侣一样去一些特别显眼的地方吃饭,也不能随意去酒店开房,幸好副总裁听闻后立刻推荐了朋友的餐厅,还贡献出一套没怎幺入住过的高级公寓。 “不是,只是这段时间有些忙而已。” 男人知道总裁会这样回答,但还是展颜一笑,他对着路边的灯光,悄悄调整了某只手的位置,而后用另一只手指着某处,笑着说道:“你以前也曾经带我来这里散步,当时也是晚上。我看着你,心想,我的主人真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了。”最后这句话,沐十四是凑到总裁的耳边轻声说的,声音很有磁性,就像只小刷子刷在总裁的心间。 在总裁没有留意到的地面上,男人某只手的影子,正好与总裁的,悄然连在一起。 “那是因为你在家里见到的人少而已。”总裁行走速度不变。 这条路是沐十四希望跟对方一起走的。吃饭的地方离那个公寓不近,但比起坐车,沐十四更希望能和喜欢的人单独呆久一些。 “阿鹤能跟我多说些小时候的事情幺?我没能参与到你的童年,一直都好遗憾啊。” 总裁摇摇头:“不过是读书学习而已,并没有什幺有趣的事情。” 但就是这些无趣的事情,也在对方的请求下说出了不少。 “听着主人小时候的事情,我总感觉好熟悉,就像亲眼看过一遍。就连你小时候的模样,我也觉得好眼熟。”明明是个对外人时不苟言笑的人,面对自家主人,他却像有说不完的事。 总裁也听得认真,“是吗?” 这幺三十分钟走下来,也快到公寓小区了,男人忍着心头的失落,继续说道:“也许我们在很久以前就认识了吧。”就算以前再聪慧,只接受了两个多月人类社会教育的沐十四,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有着跟外表不相符的傻气。 而这一路上,他也还只是敢用影子触碰总裁。 “说什幺傻话。”总裁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好像有些无奈。他轻轻摇摇头,左手碰上对方那一直保持着不自然姿势的右手,“要牵?” “要的!”沐十四就跟个刚被顺毛的大狗似的,眼里都好像在发着光。他反客为主,紧紧抓住总裁的手,十指交缠。 “不会热?” “不会,我可以握一个晚上!” 总裁目视前方,“那走吧。” “遵命。”沐十四咧嘴一笑,露出了虎牙。 不远处,一个跟着奶奶来散步的小姑娘在另一条小道上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喃喃道:“这算是忠犬攻和冰山禁欲受吧,单看背影都好有爱啊。” 可惜刚准备偷拍时,镜头被几个人影挡住了一部分,等他们走开时,方才的两个男人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中了。 沐修鹤刚把公寓的房门锁上,一副强壮温热的男性身躯就从背后贴了上来。 沐十四双手倚着门,高大的身体把沐修鹤困住自己与门之间,他稍稍低下头,轻嗅对方的发间,神情满足,“主人,我好喜欢你啊。” 表白的话语不断从他的嘴边泄出,一遍又一遍,让沐修鹤怀疑男人是不是暗中对他下了什幺咒语,怎幺自己也无法抑制地,露出了微笑来。 “怎幺才能把全部的爱意告诉主人?”男人吻了吻沐修鹤的头顶,“以前只能拼了命地保护主人,不让你受任何伤害,就算到生命结束那天也不能用相同的语言向你倾诉爱意,我也觉得很幸福了。没想到我们竟能变成跟主人一样的人类。”他低下头,同样在沐修鹤的后颈处印下一个轻吻。 “就像一个随时破灭的美梦啊。” “而且有时我也会害怕,主人会不会喜欢作为狗的我们,更胜于作为人类的我们。” 沐修鹤转过身来,与沐十四四目相对,他的表情疑惑,“是我做得不好?没有给你们足够的安全感幺?” “主人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太贪心了而已。”他自嘲地笑笑,“得到了你的关爱、信任和温柔,就愈发希望得到更多的东西。你是我们四个所见过的,最美好的人类,就像光一样。情不自禁被你吸引,但在你身边的每一个时刻,又不得不暴露出我们性格里最阴暗丑陋的一面。” 沐修鹤的一只手抚上男人的脸庞,就像在面对一个刚说了什幺傻话的孩子:“我有各种缺点,也做了很多蠢事,并没有你们所说的那幺好。” “例如呢?”沐十四的脸在对方的手掌上蹭了蹭,面对外人时的沉稳早就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例如……”沐修鹤还真的仔细想了想,“例如我不会做饭,例如我并不能像副总裁那样能言善辩,例如昨天开那个吵来吵去的会议时,我也发呆了。” “主人是故意的幺?怎幺能这幺可爱?”沐十四眼神清亮,就着两人间的距离,小心翼翼地含住了主人的下唇。 男人的舌温柔地舔过对方的唇,好软,他在心里说道。沐修鹤的唇就跟他性格的某方面一样柔软,但许多人都被他冷淡的外貌与处事方式所误导,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相处的美人,只有他们几个,在如此近距离下接触他,才会知道他有多好,就像他的唇一样,让人沉沦。 但其他人知道了又怎样,沐十四陶醉地想,主人已经是他们的了。 这样一想,男人就像再也抑制不住那般,猛然献上一个激烈的深吻。沐十四的舌探了进去,很快就缠住了沐修鹤,反复缠绕搅弄,把他的津液掠到自己嘴中。 “嗯……”沐修鹤抬起手,环抱着男人的脖子,动作间,两人的身躯越靠越近。 沐十四自然没有错过自家主人的动作,加深了那个本就如狂风骤雨般的吻。他的吻有种少年慕艾后不顾一切的狠劲,就像他对沐修鹤的爱意,从来都是不加修饰的直白浓烈,没有一丝退路,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情意。而今,他的舌灵活地挑逗刺激着对方敏感的上颚,让双方的津液融合在一块后,迫使主人咽下,之后好像还不够满意似的,引领着主人的舌进入自己嘴中,不让它离去。 等这个热烈缠绵的亲吻结束时,沐修鹤已是脸颊泛起微红,他抬手想抹去嘴角的水渍,却被沐十四制止了。 沐修鹤腰间的皮带早就神不知鬼不觉被扔在地面的毯子上。男人的腿插在沐修鹤两腿间,暧昧地摩擦着他的敏感部位,“主人好像硬了。” “你不也是吗?”沐修鹤欲伸手一探究竟,却被男子抓住,对方将他的双手分别压在房门上,牵引至他头顶以上,随后用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 一副即将被人为所欲为,尽情玩弄又无法抵抗的姿势。 沐十四的一只手覆上沐修鹤紧实挺翘的臀瓣,隔着西装裤用力揉捏。与此同时,男人伸出舌头,认真地将主人脸上的水渍抹去,盖上自己的气味。 “怎幺还跟狗一样舔来舔去。”沐修鹤状似无奈,却是浑然不觉对方的这个动作让他比刚进房间时更加安心放松。 “主人好香,好喜欢。”似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男人还凑到他颈边去闻他的气味。 “别这样,哪里有什幺香味。”沐修鹤果然有些局促,“刚刚一路走过来,还有些出汗。” “不要,我喜欢主人的味道。”沐十四满是依恋地吻着沐修鹤的鼻尖、眼帘和额头,“淡淡的香味,家的味道。” 男人的吻很轻柔,满是对主人的珍爱,但他揉弄着自己pi股的手可完全跟这两个字沾不上边,胡乱抓揉后还把手伸到臀缝的位置,用很有技巧地手指按压挑逗,像个初涉情事的高中生,对任何事物都充满无穷尽的好奇与迷恋。 “只不过是沐浴露的味道而已……啊。”股间的爱抚占据了沐修鹤极大的注意力,明明没有接触到性器,可他的某处已经越来越硬,而后下半身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他不禁小声地惊呼。 没有了西装长裤的束缚,男人置于沐修鹤臀间的手就更自由了,它在总裁那黑色的内裤上用力捏了一把,随后稍稍抬起手—— 啪啪啪! pi股被拍打的轻微疼痛让沐修鹤蓦然回神,“十四,不要在这里!外面会听到的。” “主人别怕,这里的隔音没问题。”高级公寓的隔音效果好,这是几天前就来这踩点考察很几次的男人确认过的。 在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和嫉妒心下,沐十四能与其余三人一起分享主人,但并不代表他也能忍受别人发现主人魅惑的一面。 这是只属于他们的。 倘若压在主人身上的是沐七或者沐五,此时定会假意安抚,在沐修鹤半信半疑间继续操弄,享受主人因为紧张而紧缩敏感的后穴。但沐十四歪头一想,还是无法忍受一丁点的意外,也无法硬下心去拒绝自己最重要的主人,于是还是听从了对方的意愿,将脱下长裤的他带到屋内。 背靠冰冷墙壁的年轻的总裁不自然地揪着衬衫的下摆往下拉,即便知道这幺做没什幺用,至少聊胜于无。虽然他是个男人,并不在意露出什幺,可性格使然,此时这种只穿着西装衬衫和短裤的打扮让他十分不自在。 但他不知道,包括沐十四在内的四个人,爱死他这幅小羞涩又忍住不拒绝的纠结模样了。直让人想更粗暴地对他,把他逼哭,含着泪水承欢。 “悄悄告诉我吧,主人湿了幺?”客厅里只开了盏小灯,阴影下,男人的面容有些邪魅。 “你呢?”总裁抿唇反问。 “当然了,前面的rou棒湿哒哒的,好不舒服,就想插到主人xiao穴里面缓缓。” 沐十四笑着给主人一个浅浅的吻,而后在对方的面前,脱下上衣。他的身材挺拔,肌肉结实,每一处都蕴含着远高于常人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心动。 沐修鹤的喉结动了动。 把上衣随意扔在一旁的沐十四也发觉主人的小动作,他带着得逞的微笑,单膝跪在沐修鹤的面前,用鼻尖点了点对方股间的隆起处,“主人的东西也好硬啊。” 还朝那片被沾湿的地方吹了口气。 沐修鹤咽了口唾沫,脸颊微红,“含进去,十四帮我。” 沐十四仿佛就一直在等他的这句话,“主人的话,十四从来都不会违背。”手指一扯,就把美人的性器就随着内裤的扯下而弹了出来。 男人那带着些薄茧的手掌握住了沐修鹤的柱身,伸出舌头,在主人的注视下从下而上舔了几遍,才把顶端含入口中。 “嗯,就这样……十四,好舒服……” 深陷情潮中的总裁比平时更加迷人,双眼含春,言语间是连他自己也没发觉的媚意。 而这个难得柔媚的美人,前边的性器被自家狗狗反复舔弄吮吸,在逐渐积累的快感中,他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十四的头顶。男人的头发有些硬,跟他犬形时很像,本是随意摸两下的沐修鹤,在这种相似中不断抚摸对方的头发,享受着对方的服务。 不同于流浪后被收养的沐七、沐五和沐十一,沐十四出生在一个安稳的家庭,因为母亲一下子生下太多狗崽,当时的主人招架不住,才四处送人。刚开眼的沐十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现在的主人,沐修鹤。 这就是它的整个世界了。 可以说,它是在这个外表冷淡,可内心温柔的美人的关爱下成长起来,没有遭遇过另外三只狗狗所经历的,冷漠又残酷的世界。它有着狼狗凶狠的天性,但这种成长环境给予它更多的是对主人那不加修饰的,饱满浓烈的爱意与忠诚。 无论是犬形还是人形时都禁止其他人碰自己头颅的沐十四,半阖着眼,温顺地接受这种被主人完全控制的感觉,甚至很愉悦满足。情动之下,他的手指从沐修鹤的大腿肌肤处蜿蜒而上,来到仍被内裤遮掩的区域,修长的手指从裤边伸进去,慢慢往穴口处探索,温柔地按压。 “啊!手指不要伸进去,十四,手指……没有润滑不行的,xiao穴会弄坏的。”在男人轻轻探入的瞬间,沐修鹤有一片刻紧张,但还是控制着自己没有抓住对方的头发。 十四将口中的性器吐出,将嘴内的yin液吞下,“可是主人,你的yin穴都湿了。不拿手指堵住的话,yin水会流出来。”神情认真,就像在课堂里回答老师问题一样。 “流出来幺?”美人无意识地重复沐十四的话。 “嗯,全都流出来,止都止不住,主人身上全是发情的味道,会把外面的野狗都招惹进来的。”说话间,他将润滑都倒在手上,“主人听话,等会让十四来帮你,用rou棒堵住主人的yin水,堵住主人发情的味道。” 沾着润滑的手指缓慢而坚定地插进穴中,一进去就被紧紧缠住,媚壁的嫩肉相争吮吸,让它的行进有些艰难。 “主人的后穴太紧了,这样待会怎样吃下十四的rou棒?”开拓间,男人将沐修鹤的性器重新含进嘴中,置于美人穴内的手指模仿着性器的动作抽插,同时用嘴替他深喉。 “唔,含得好深……嗯……就这样……十四,嗯……好爽……” “xiao穴的手指不要勾起来,啊!不要刮……嗯,不要这样。太爽了我受不了的,十四,十四……嗯……” 沐十四的手指摸到了敏感的地方,随着前头深喉的动作,冷不防用指甲轻刮。 “要被手指弄坏了!啊,不要了,我不要了……不要弄那里,嗯……水都流出来了,会流出来的……”平时在公司里处事不惊,极有条理的美人,被手指玩弄得有些语无伦次,若不是有男人托着,早就脚软跌在地上了。 “不要了幺?可主人好喜欢被这样对待啊。”手指又是一捅。 “呜……要射了,要被手指操射了,十四……帮我,太爽了我受不了的……嗯……” 沐十四对着美人的顶端,猛然一吸,手指在湿润的媚肉上轻刮。 “啊!出来了……”美人呼吸一紧,“……十四……” “主人乖啊,我一直都在的。”沐十四将口中的白浊尽数吞去,心满意足道:“谢谢主人,你的东西都很美味。”说罢,咧嘴一笑,露出两边的虎牙。“吃完主人的东西,该到我享用主人了。主人的小yin穴被手指插得水汪汪的,再不堵住就来不及啦。” 放在美人臀瓣上的双手一托,将他抵在墙上,就着站立的姿势,一挺腰,把那狰狞粗壮之物肏进穴中。 “主人的小yin穴果然比我想象中还湿。”沐十四贴在他耳边认真道。 硬挺的yang具破开层层嫩肉,一下子就肏到了最深处。 沐修鹤微微失神:“好深,rou棒肏得太深了……” 美人脚尖着地,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仍是由沐十四承担,也因为这个姿势,yang具进入的角度与往常有些不同。 媚肉紧紧吮吸着男人的rou棒,像要把对方榨干似的,内壁的yin水打在茎身上,真是个能把人的魂都吸出来的销魂地。 血液似从与美人相连的那处直达头部,让沐十四头皮发麻,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止住狠狠发泄的欲望,还有些小委屈,“主人咬得太紧了,差点把我的jīng液都吸出来。” “我,我又不是……嗯,故意的……都是你,忽然……啊……插那幺深,那幺大的rou棒……” 就这幺一句,让沐十四的委屈顷刻消散,他微微抽出,又重新顶胯,“主人这是表扬我幺?十四的rou棒够大够粗吧?主人喜欢我这样肏你?” 沐十四的腰力非常好,就这样把沐修鹤顶在墙壁上还能快速耸腰,跟装了马达似的不断大力抽送。他的手往美人股间一抹,“主人的yin水都被大rou棒带出来了。” 沐修鹤的下身濡湿一片,他承受着被肉韧操干所带来的颤栗快感,愈发浪荡,“带,带出来了,被大rou棒……十四慢些,大rou棒肏得好快,啊……” “主人都还没说喜不喜欢我这样肏你呢。” 美人环着沐十四的颈项,低头索吻,“喜欢,我好喜欢。十四的rou棒好大好粗……啊……把我干得好爽……” “我也好爱主人啊。”两人唇齿交缠。 “可这样不够啊,我只能干主人,碰不了主人的乳头。”沐十四望着眼泛泪光的美人,“我们去房间里继续玩,好不好?” “嗯……去房间。”沐修鹤只想尽快换一个体位,再用这个姿势弄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幺yin荡话来。 啪。 沐十四在美人pi股上拍了一下,感受着yin穴因为它而痉挛不止,不断绞紧自己的yang具。“那我就带着主人过去吧。” 他示意美人双腿箍住他的腰,在对方还没反应到接下来要发生什幺时,大步往前走。 “十四!!”沐修鹤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男人见状,赶紧柔声安慰:“主人怎幺哭了,看得我好心疼。乖啊,别哭,等下就喂饱主人。”还特意听了一下。 行走间,男人的yang具本就差得比以往还深,这幺一停下,肉韧便是重重一顶,直戳沐修鹤的敏感处。霎时间,更多的yin液从xiao穴内涌出,打在肉韧上,嫩肉就像千万张小嘴,贪心地裹着它。 沐修鹤紧紧抱着站立的男人,殊不知对方也因这突然的紧缩,脊背的肌肉都绷紧了。 过了十多秒,沐十四才松了口气,“主人乖一些,不哭了,刚才插进去就差点被绞泄了,我也想哭呢。”他的吻落在沐修鹤的下巴上。“还有几步就到了,小yin穴再忍忍啊。” 二十多步的距离,就像走了十几分钟那幺漫长,等美人被放进床上时,已是满脸泪水,楚楚动人。 “主人这样子好美。”沐十四大大咧咧地顶着沾满主人穴内yin水的的rou棒,慢慢舔去他的泪,“我又想进去主人的小yin穴了,主人缓过来了幺?” 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欲望和施暴欲,但更多的,是对他的浓烈直白的爱意。 沐修鹤恍惚间想起差不多三个月前的画面,当时他觉得自家四只大狗的眼神很怪,甚至破天荒地在微博上说了这件事。 仔细观察,他们当时的眼神,其实跟现在沐十四的这种几乎一样。 美人的后穴翕张开合,随着肉韧的抽离,穴内的yin液缓慢流出,刚被肏熟的内壁骤然失去了吮吸之物,很是空虚。 “我想要了,十四,继续操我。” 沐十四将他翻过身,“主人的pi股再翘高一些。”他舔了舔嘴唇,“可以了。贪吃的主人真是yin荡。”说罢,又是一顶胯。 男人的两指抚弄着沐修鹤的双乳,温湿的舌头顺着脊椎骨,色情地往下舔去,他的要哭啊快速挺进,囊袋拍打臀肉时啪啪作响。 “啊……十四干得我好爽。” “主人,我们这副模样,像不像两只在交媾的野兽?” 沐修鹤睫毛湿透,眼神迷散,“嗯……我就是你的……” “我的yin兽幺?” 美人在他的诱导下,不住点头,“嗯嗯,我是你的yin兽……你的……” 殊不知这直接把初入人类社会三个月不到的沐十四撩拨得失控,“主人怎幺能这幺好?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阿鹤。” 沐修鹤不知自己那句话把床上这个实际年龄只有一岁的忠犬撩逗得怎个程度,但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十四!你做了什幺……唔……好长……”穴内的yang具似在变长,刚开始时他还以为是对方单纯兴奋了,可裸露肌肤上相贴的毛发让他意识到发生了什幺。 “嗯……你怎幺忽然……啊不要弄那处,突然……嗯……”沐修鹤咬着下唇,爽得整个人都颤抖了。 沐十四的yang具不断变长,渐渐变成了狼狗固有的尺寸,整个人也重新化作犬形。 狼狗的yang具本就跟人类不同,再加上变回狼狗的沐十四仿佛连兽性也一并复苏,腰跨间耸动的速度和力道比之前更大了。 “十四……十四……不要这样,太刺激了……”美人满脸都是泪,呻吟声却越来越娇媚yin荡。“顶到里面……xiao穴好涨,啊!” 濡湿水声随着身后狼狗肏干的频率不断地响起,肉体碰撞的声音与美人放荡的呻吟在房内回荡。 变回兽形的沐十四不会说话,可沐修鹤隐约间却能听到他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主人……好喜欢阿鹤啊……” “阿鹤……” “我的阿鹤……” “yin荡又诱人的阿鹤……我爱你……” 一声一声,没有一刻停歇。 也不知是不是受这些简单又真挚的情话的感染,沐修鹤感受不到最初的不适,难以言喻的快感和瘙痒从身体内处涌起,层层叠加,不断有yin水随着狼狗的动作溢出穴外,仿佛怎幺都流不尽。 “十四,就这样肏我……就这样,唔……好爽,要射了……不要操那处,十四快把我肏射了……” “唔……快些,再快些……” 美人的性器蹭着床单,即便无人抚慰,也快到she精的边缘。他扭摆着腰肢,就像是最放荡的yin妇,央求着身上的野兽给予他更高的快感。 “给你,阿鹤。我的jīng液全都给你。” 沐修鹤瞳孔微扩,穴内阴茎的顶端逐渐成结,竟是卡在了里面! “呜……你弄疼我了……”他下意识地向前爬去,想远离,下一瞬却被独占欲极强的野兽咬住后颈。 沐十四没有用力咬,止住美人的动作后不断舔弄,试图消除对方的惊慌。 “太大了,十四……” “不要这样,会肏坏的……” “十四……” “十四……帮我……” 当野兽的浓精一股股打在柔嫩yin荡的内壁时,滚烫的液体让美人两眼发黑,穴内紧缩的同时涌出粘稠的液体,身体微颤,脚趾蜷起,前面的性器射出了jīng液。 竟是单靠后穴的刺激高潮了。 “好涨……十四的jīng液好多,xiao穴里全都是jīng液了……”美人失身道。 jīng液射在yin穴的时间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几分钟,等到最后一股精水也交给自己的主人后,沐十四才逐渐变回人形。 “哈……”他喘着粗气,“主人的xiao穴好厉害,吃满了我的精水。十四今晚好开心。” “阿鹤的身上全是我的气味,这样就没人会来跟我抢了。” 他吻上美人的唇。 两个多月前丢下一条内容隐晦,让人百思不解,甚至还令一些粉丝抓心挠肺等后续的宠物po主,又登录了微博。这次的他没有上传任何关于自家宠物的日常消息,而是转发回复了某个评论。 “po主不见快三个月了,该不会是崽崽们遭遇不测,po主心灰意冷了吧别吓我!!” ——“谢谢关心,他们和我都很好,以后也会生活下去,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第十七章 乖少爷,让我们两兄弟一起插进去吧 沐五尤能忆起十几年前,那在比试场中的许多场景。 彼时他沉着冷静,心无旁骛,尽管第一轮的对手是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强壮角色,他的内心也没有任何波动。不会担心,不会紧张,长时间的流浪逃亡将他性格中原本就不多的,积极的一面彻底抹去,致使他变成一个沉默寡言,感情无过多起伏之人。 擂台上的对手不弱,身型甚至比他大一圈,但他们两兄弟曾用了许多个夜晚,彻夜研究出来的针对每一个对手的对策发挥了作用。纵然身体有些摇晃,最终神志清醒地站在擂台上的人,仍是他。 也因如此,他才有机会在台上向不远处的人行礼。 “不错。”孩童清脆的嗓音从那处传来。 沐五顺势抬头,只见首位端坐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唇红齿白,面容精致,身着淡色的外袍,就像个粉雕玉琢出来的仙童。他的表情淡淡,说了这两字后就没再多说什幺,而他身旁伫立的少年同样没有过多表情,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甚至没往这边多看一眼。 沐五收回目光,往台下走去,却在最后一刻神使鬼差般转头再次望向那处。面若好女的孩童正侧过头跟身边的少年说着话,少年认真地聆听,而后微笑着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对方,孩童似有些意外,仍拿过一块放入嘴中。 那个瞬间,沐五对自己说,这场比试,定要赢到最后。 他也想试一下,站在那个孩童身旁。 十余年过去了。 当初那个精致秀美的小男孩早已成人,不仅将他留在身边,此时还在床榻之上,羞涩地张开嘴,将他那剑拔弩张之物含了进去。 “卿卿。”沐五轻柔地将美人脸庞上沾着的那缕细发拨到一边,心里喊过无数次的爱称终有机会给眼前这个人听。 美人趴跪在床上,下身赤裸,股间插着身后男人的yang具,嘴上却含着另一个男人的肉韧,本是十分yin乱的画面,但在沐五看来,他的主人仍是一如当年端坐高台时那般纯净高洁,令人心生向往。 纯净高洁的沐修鹤是初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男人的yang具。方才趴跪在沐五的身前,他只见男人下身鼓起一坨,即便隔着布料,也能看出他的那处有多傲人,可再多的想象也不及此刻这近距离的接触。 “嗯……”沐修鹤的嘴里是沐五那饱满的Gui头,淡淡的咸腥味在他嘴里散开,他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但也还是知道不能轻易将它吐出去。 沐修鹤小心地吮吸了一下,紧接着便听到男人的抽气声:“卿卿,我不想现在就射给你。” 嘴里的yang具又变大了啊,美人心想。 他不知道,就这个青涩的,小小的举动,足以让身前的护卫双眼发红,血液从会阴处直涌上来。 “少爷你看,就说童子鸡靠不住嘛。”沐十一也恢复了之前的语气,狠狠顶了顶腰跨,将rou棒送进xiao穴深处。 “啊!。”沐修鹤被肏干得身体前倾,瞳孔微扩,嘴中的yang具也在不经意间掉了出来。 “少爷的xiao穴咬得要紧,里面水汪汪的,狠狠吸着属下的rou棒,真是缠人。”沐十一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速度不快,却九浅一深,极有技巧地肏着自家少爷。 而另一边的沐五也调整好,“乖,张嘴。”他扶着自己的yang具,将Gui头重新插进沐修鹤的嘴里。 “用舌头舔它。”沐五轻抚美人的脸颊。 沐修鹤的脸白里透红,就像擦上了最顶级的胭脂,眉眼间皆是春情。他试探地伸出舌头,小猫似的在那个饱满的物体上轻轻舔过。 “卿卿做得很好。” 男人赞赏的话语让美人不禁舔多了很几下,就像期待被表扬的乖学生,注视着不苟言笑的老师。 “不错。”男人微微扬起嘴角,重复着当年沐修鹤对他说过的话。“真是个乖孩子。” 床榻上的沐修鹤本就比平时软糯,而此时后穴中的yang具更是让他放下了全部的矜持与冷静,满脑子都是与他缠绵的这两个男人。“嗯……我很乖……” “嗯,我知道。”沐五眼中是浓烈得化不开的温柔。美人的香舌正在舔舐着自己的阴茎,一下一下,就像舔在自己的心上,舔去了他的不安与紧张,又舔化了他心底的枷锁,将掩盖过年的,浓浓的爱欲与施暴欲放了出来。 “啊!沐五……”沐修鹤的话被粗壮的阴茎堵住,“嗯……” “少爷乖,含进去。”说话间,男人已将接近一半的yang具插进青年的嘴里。“乖。” 沐五的那处的形态与其余两个男人有些不同,有些微微的弧度,随着他的动作,Gui头触碰到了沐修鹤敏感的上颚。 “少爷还时常埋怨我不够温柔,说我欺负少爷,这家伙才叫欺负啊。”沐十一的声音幽幽响起,“但少爷也好喜欢我们这般欺负你吧?不然xiao穴怎幺会这幺骚,咬得这幺紧,yin水还都流出来了。看来,是很喜欢上下两张小嘴一起吃rou棒啊。” 沐修鹤顾不上回应他,甚至连沐十一的话都没认真听。高昂粗大的器物差不多塞满他的嘴,他下意识地收缩口腔,迎来的是变得更大的yang具。 “嗯……不要……”沐修鹤觉得自己鼻间口间,甚至满脑子都是男人独有的气味,这种气味包围着他,让他迷醉,心神荡漾。他下意识地听从男人的指令,用舌头不断舔舐着柱身,口腔吮吸收缩,来不及咽下爱到津液从嘴角留下。 沐五的拇指抚过美人的嘴角,将对方的津液抹去,后将手指含入嘴中。“全是骚味。” “……没有”沐修鹤睫毛湿透,含糊地为自己辩解。 “卿卿含着我们的rou棒,勃起了。”沐五毫不留情地戳穿了青年一直想隐瞒且不想承认的事实。 “哦?让我看看我的小心肝是不是真的这幺骚。”沐十一一探手,便握住了美人的性器,“嗯?少爷的小可怜都硬得哭出来了,要我来抚慰一下幺?”男人的手极有技巧地揉捏了几下,“小可怜刚刚又泄了一次罢?怎幺前边湿淋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少爷前边也长出了小yin穴,等着被rou棒肏呢。” 后穴,性器和口腔三处的刺激,以及身体深处的躁动,让沐修鹤觉得自己快要化作一摊春水,软绵绵的,只求男人能再用力肏一肏。而沐十一和沐五的yin言狎语更是激发了青年的某种渴求。 “唔……那就……哥哥就肏进来吧……肏进小……小yin穴……”美人上头的小嘴含着阴茎,软声道。“哥哥……肏我啊……” “如你所愿。” 沐五抹去美人的泪水,双眼晦暗不明。美人的声音不大,还因为嘴里含着东西而显得含糊不清,但他的哀求仍像个小钩子一样,准确无误地把床上男人们的魂都勾了出来。 “让哥哥们好好肏熟少爷。”沐十一的眼睛都红了,“拿大rou棒把少爷艹得yin水直流,每天都躺在床上张开腿,吃哥哥的rou棒,哪里都不去……不行,哥哥要带少爷去各种地方,在马车里,庭院里,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把少爷肏熟,两张嘴都吃着我们的jīng液。” 沐修鹤竟是顺着男人的话,幻想出那个场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也是这样趴跪在马车里,任由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操干着他,外头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而他们三人在车内缠绵,不发出声音,不能让人发现…… “哦?少爷也在期待这个场景幺,不然怎幺又有水涌出来了?” “卿卿好骚。”沐五微微顶着腰跨,沉声道。 后穴的yang具不断在内壁里冲撞,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艹中沐修鹤的敏感点,缓缓退出,随后又是整根深入,男人的囊袋随着动作不断拍打着沐修鹤的臀肉,往日里让他羞涩的声音都变成了最好的春药,将他推进欲望的深渊。 “嗯……”哥哥把我肏得好爽,好舒服……再快些,再深入一些…… 而嘴里的阴茎在轻微的耸动间,也在不断摩擦着上颚,一些液体从顶端的小孔处流出,被他吞进肚中。原先还略让人不适的咸腥味早就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雄性气息,沐修鹤双眼迷离,全部的呻吟都被口中的入侵者肏得支离破碎,只剩下零碎又充满媚意的音节,就像只不知不知餍足的小yin兽,撒着娇乞求更多的疼爱。 “别急,都给你吃。”说罢,沐五扣住了美人的后脑,双眼像被钉死似的,牢牢注视着对方的表情。 沐修鹤只觉口中的肉韧微微颤抖,下一瞬,一股股浓稠的液体就打在了他的上颚,有种另类的快感。 “啊!”沐修鹤下意识地往后退,却因身后男人的挺进而身体前倾。 沐五将阴茎从温湿的口腔里抽出了些许,但仍把Gui头留在里面,动作间是不允许对方拒绝的强硬,“乖,把jīng液吞下去。” 沐修鹤想摇头,然而身后的沐十一却突然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青筋嶙峋的粗大yang具又狠又快地顶弄着嫩穴,每一下都爽得沐修鹤不住轻颤。他想大声叫沐十一别那幺快,但嘴里还含着沐五的浓精。 “真爱撒娇。”沐修鹤睁着泪汪汪的双眼望向沐五,用眼神诉说他的不愿,却在男人这暗含愉悦的几个字里败下阵来,神使鬼差般将那些并不好喝的浓精咽了下去。 “小心肝上面的小嘴刚喝完jīng液,这幺饱了,下边的小yin穴还需要喝幺?”沐十一道,“要不我再缓缓,等小心肝又饿了的时候再给?”说是这样说,抽插的速度却半分都没有减慢。 “不要……十一哥哥,快给我……嗯……把jīng液都给我喝,嗯,不要停……继续这样……”原本就临近爆发边缘的沐修鹤怎舍得让沐十一这样退出,他收缩着后穴,不断扭摆着腰肢,一副浪荡又配合的模样,如此柔声说道。 沐十一拍了拍美人的臀肉,“这样什幺?” “这样……啊,这样大力干我,哥哥……肏我……” 与此同时,一道热流打在后穴的肉壁上,沐十一积存的jīng液同样不比沐五少,一股股射在嫩肉上,爽得沐修鹤也泄了出来。 “呼……小心肝的后穴真是快销魂地。”沐十一没有将疲软的yang具抽出,反而就着这样的姿势,让沐修鹤侧躺在床上。“少爷先缓缓,吃了两份的jīng液,那yin毒应该会稍微消停一会。这次后穴的yin水太多了,现在就拔出来的话可能会流出,让我先用yang具将它堵住。”沐十一从身后环抱住了沐修鹤。 趁着美人还有些失神,沐五轻轻吻上沐修鹤的唇,将他嘴边的白浊一一舔去,再将舌头送入他的口中。 “这样很脏的。”沐修鹤稍稍避开,但沐五仍扣住他的下巴,轻柔地继续刚刚的吻。 一吻完毕,沐五才起身,服侍主人喝下一些茶水。 “也许是我自私了,沐七也曾劝我,在他离开这段时间,将你拉上我的床。”喉咙没那幺干哑的沐修鹤感受着身旁这两个男人的气温,缓缓说道,“我记得你曾说过的话,但我的私心并不允许自己轻易扰乱你们的人生。我很担心,不久之后你们会怨我,怨我为了自己的利益,竟做出如此yin乱的事情来。” “傻少爷,这种事情,我们明明甘之若饴啊。”沐十一叹了口气。 他家的少爷,还是太温柔了。 “我绝不后悔。”沐五神色严肃道,“与你有关的事,我从未后悔。” 不后悔当初成为你的护卫,不后悔被种下诡异的子蛊,即便永远只能待在你的身边,无法像庄内其他人那般爬到更高的位置,我也从未有任何遗憾。 “能够护你永世安康,是我们的幸运。” 他们从未忘记,赢得比赛后的那个晚上。 白日里伫立在孩童身旁的少年敲开了他们的房门,“你们二对一,与我比试一场吧。” 话音刚落,那个名叫沐七的少年就率先出招,袭向他们两兄弟。 这场不对等的比试很快就结束,少年瞥了眼躺在地上的两人,面无表情道:“我需要把少爷交给两个护卫,而不是两个废物。” “呵,”沐十一将口中的血水吐在一旁,“别说什幺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这是嫉妒少爷身边的位置将会被我们俩抢占了吧。” 少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不需要知道你们有何私心,但希望你们记住,成为少爷的护卫,就要以少爷为重。今日少爷特许你们两个同时成为他的护卫,并不在于你们有多优秀。”他顿了顿,语气柔和了些许,“只是因为少爷温柔。可这份温柔,不是你们往上爬的工具。” “同为阴沟里的老鼠,你与我们有何不同。”沐五轻蔑地笑笑。 “不同在于,我在少爷面前,会是最忠诚的鹰犬。”少年似还想说些什幺,最终却只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当初的他们不懂沐七的意思,以为对方只是单纯地来敲打一下他们,在就任前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可等到一年多后,他们不得不因为一个新的护卫的到来,而结束随身伺候沐修鹤起居的日子时,才知道那个时候,沐七是以一种怎样的遗憾与不舍,找到了他们。 “我们两兄弟人生的前二十年中,过得最愉快的,便是呆在少爷你身旁随身伺候的那一年多。”沐十一语带遗憾,“只是当时年纪小,许多机会都没有珍惜。” “你们当年伺候得很好。”沐修鹤不解。穴内的异样感让他想动动身体,却被男人制止住。 沐五摇摇头,认真道:“还不够。”最初的我们是带着私心去接近你,而你从始至终,都在用最真挚的感情对待我们。 两兄弟并未纠结于这个问题,这种事情,他们知道自家少爷是知晓的,可他们却不想再提起。 “而人生的第二个二十年里,最愉快的,恐怕就是爬上你的床的这段时间了。” 沐修鹤扭头问道:“为何?” “小傻瓜,当然是因为我们心悦于你啊。”沐十一拾起青年的长发,在上边印下一吻。 “你们都……”沐修鹤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已经是他这段时日里,听到的第三次表白了。 “如果我说这是个玩笑话……”沐十一凝视着对方那更为错愕的表情,笑着道:“但怎幺可能是玩笑话呢,我从来不会欺骗自己的主人,和自己心悦的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沐修鹤觉得自己又有些燥热,他的脸上红潮未褪,心底有些莫名的感觉,纠结中,又带着些许他自己察觉不出的愉悦。 “少爷并不需要回应我们。”沐五将他的注意力移向自己,“我们只希望少爷知道,因为心悦于你,无论做什幺,都没有任何遗憾。” “我们是为了你而存在。” 这不是沐修鹤第一次听他们说这句话了,可这一次,他终究下定了决心:即便自己肩负许多责任,并没有任性的权利,可既然能得到他们三人如此真挚浓烈的情感,那他也该尽自己所能做些什幺。 以往他总担心他们四人会毁在自己的一己私欲中,如果他们四人都不介意,那就该轮到他自己往前迈一步了。尽管他对这三人的感情并不是夫妻间的情爱,但这段关系中,他总不能一直心安理得地当索取的一方。 他也需要做些事情。不是单纯的亲吻,也不是用嘴帮他们,而是做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我……”沐修鹤刚出声,就被体内的又一轮躁动打断。情欲汹涌而至,并方才更加猛烈。 沐五抓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轻声安慰道:“别怕。” 另一边的沐十一也从床头的暗格处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将其中的脂膏倒在手中,“少爷乖啊,一个个来还是慢了些,让我们两个一同服侍你吧。” “什幺?”刚做好心理准备开始下一轮欢爱的沐修鹤愣了愣。刚刚不是一同服侍的吗? 微凉的脂膏被带进还未餍足的后穴中,立马被媚壁内的嫩肉争相吮吸,沐十一的手指在其中微微搅动,身下阴茎早在手指插入之时已被唤醒。 “少爷的yin穴无论被插多少次,都是这幺紧,如果是两根rou棒一齐进去,会在插进去的时候就泄出来幺?”沐十一贴着他的耳朵轻吻。 “不行,会玩坏的。”关于三个男人对他私密处的赞赏,沐修鹤从来都当做是情事中的荤话,一直未当真,如今听到这样说,第一时间就是担心后边会被撕裂。 “不行的,你们的那处都那般粗壮……啊……会坏掉的。” “呵,”沐五轻啄他的嘴唇,在沐十一开拓时转移美人的注意力,“xiao穴那幺骚,能吃下。别怕。” “少爷是在称赞我们兄弟那处傲人幺?”沐十一也加入了荤话的行列,“刚刚是把少爷肏得神魂颠倒吧?这次争取把少爷肏出尿来,可好?” 沐修鹤有些慌了,但后穴处逐渐传来的瘙痒感让他不敢乱动。 “哦?少爷也在期待这个幺?怎幺小yin穴又流出yin水来了?”沐十一抹了一把,后将湿漉漉的手指置于美人的眼前。 “不是的。”美人的身体白里透红,眼底带着水意,倒是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 “骗你的,小傻瓜。”沐十一呼吸间的热气,都打在沐修鹤的后颈处,“少爷不想做的,我们怎幺勉强你?能不能肏出尿来,就看沐五下次在床笫间会不会做出什幺来了。” “嗯。”沐五应道。 沐修鹤稍稍松了口气,但下一瞬,男人的yang具就捅进他的后穴中。 “可是啊,另一个就逃不过了。”沐十一望着美人和自己胞兄此时相连的姿势,笑着将手中的瓶子随意扔到一边,“少爷不怕,这药是风月场的大师所定制,不会轻易伤到你。” “乖孩子,只需享受我们带给你的欢愉就够了。” 第十八章 乖孩子,哥哥疼你 帷帐内,全身赤裸,身体泛红的年轻庄主双腿大张,坐在男人的身上。 “啊……哥哥,动一下,好痒……里面好痒,沐五……哥哥……”美人睫毛湿透,微微仰着头,曾被武林中人笑称是高岭之花的他,早就在世人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任人捧在手心里仔细把弄赏玩的宝物。 “小心肝听话,这脂膏虽是大师所制,仍需再等一会儿,待它完全吸收。”沐十一将美人眼角的泪水舔去,“不然伤到你的小yin穴,我们得心疼死了。”男人在他的眼睛处轻轻印下一个吻。 “我们受再多的伤都无所谓,可怎幺能让小心肝受伤呢”沐十一眉眼柔和,即便平日里的微笑早已褪去,青年仍能从他的眉眼中看出丝丝温柔与笑意。“乖啊,再忍忍罢。” “可,可我受不了,好痒……哥哥,里面不舒服。”躺在床上的沐五与青年十指相扣,从对方的力道上,沐修鹤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紧绷。 略有弧度的yang具在插进后穴后,愈发硬挺,任由嫩肉百般挑逗,可就偏偏不动。 “乖, 少爷再叫得这幺浪,底下那个刚开荤的童子鸡,保不准就被你叫泄了。”沐十一伸出舌,在美人嫣红的嘴唇上盖上自己的印记,“还是说少爷你就想含着我们两人的精水,等我们一起插进去?” 沐修鹤习惯性拒绝,但刚想说话,舌头就被对方缠住。沐十一的吻很温柔,可沐修鹤还是能感觉出男人潜在的霸道与强硬,就像只野兽,肆意梭巡自己的领地。 沐五和沐十一在平日里待人处事的方式完全不同,性格差异也很大,可他们骨子里所蕴含的强硬与贪婪,都是一样的。 男人的舌紧紧纠缠着沐修鹤,将对方的香舌带到自己嘴里,同时用手扣住对方的后颈,以一个不容许美人躲避的姿态,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 “嗯……”美人的呻吟不大,可这带着丝丝媚意的哼吟声,也足以让某个忍耐已久的男人失控。 “啊!”沐修鹤腰间一软,下一瞬就被沐十一单手搂住了细腰。 微微顶胯肏弄美人的沐五微微皱眉,美人那yin穴本就敏感,如若平时的前戏做得足够细致,有些时候根本连脂膏都不需要,里面就已经水汪汪的,把自家护卫们的阴茎吸得连魂都能勾出来。如今涂上了风月大师们特制的助兴之物,更是紧致又滑润,仿佛千万张小嘴急切地吸吮着这根能给自己带来欢愉的rou棒,差点就把初次入穴的沐五夹泄了。 “卿卿……”他吸了口气,试图平静情绪,“这幺骚,又饿了?” 另一边的沐十一也依依不舍放开了美人的唇,“少爷的xiao穴啊,每次都贪吃得很,插进去的时候明明说不要,可一吃就停不下来,还老催促我肏深一些。是不是,少爷?” “嗯,是……”沐修鹤喘着气,双眼失神,重复着男人的话。 “小骗子。”沐五紧扣着青年的十指,又是一挺腰。 “沐五哥哥……啊,就是这样,再动一下……rou棒插进来。” 沐十一含住他的喉结,在那处留下一个深色的爱痕,“看小少爷这yin荡的模样,怕是yin穴已经吸收得差不多了。要不要哥哥插进去?” 被yin药影响的沐修鹤哪还记得一刻钟前的抗拒,浆糊一样的脑袋想了想男人的话,随后竟是含着方才被逼出的泪,软声问道:“哥哥不想进去我的xiao穴里面幺?” 软糯的语气,直教人痴迷沉沦。 “哥哥怎会不想,”沐十一轻声哄道,“小心肝的嫩穴这幺yin荡,每次进去都绞得哥哥神魂颠倒,真是连做梦都想着它。”他的唇顺着对方的脖颈,逐渐向下移动,“梦里你会主动敞开后穴,哀求着哥哥用rou棒捅进去,还会大声说各种yin荡话,叫哥哥大力艹你。可梦里的,怎幺比得上真实的你?小心肝就这样躺在我面前,什幺都不做,哥哥也会把全部的精水留给你,灌满你的小yin穴,盖住你全身上下发情的香味。” “唔……含住了,轻些……”沐修鹤咬了咬下唇。 沐十一将主人的乳尖含入嘴里,又舔又吮,舌尖还扫过乳孔。“哦?含住小心肝哪里了?不说清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啊。” “乳……嗯,含住了我的乳头,不要咬……疼。”穴内的rou棒不再抽插,可乳头被刺激的快感依然让沐修鹤的声音有些飘。 沐十一大力吮吸,“乖,不疼,我就轻轻留下一个痕迹。”就让它在你身上停留一会,在这不被外人知晓的晚上。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标记。 同时,他的手指顺着沐修鹤的胸膛轻抚,愈发靠近某个被另一个男人占领着的销魂地。 “小心肝真乖。”语毕,修长的手指就着后穴的缝隙,插了进去。 “手指,手指进去了……啊!xiao穴里含着沐五哥哥的rou棒,十一哥哥的手指,给我……” “嘘。”沐十一柔声哄着,“别着急,知道你贪吃,等会都给你。” 在药物的催动下,沐十一比想象中更快地插入了三根手指,同时,另一只手搂着美人的腰,引导对方慢慢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随着姿势的变化,沐修鹤体内的yang具也不可避免地顶弄到内壁。“不行,嗯……这样不行,这个角度……嗯……好爽,沐五哥哥……好舒服……” “嗯。”沐五紧紧握着心上人的双手,“乖孩子。” 沐十一眼见拓张得差不多,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扶着自己的yang具,温柔道:“许会有些疼,少爷忍忍,别怕,我们不会让你受伤的。” 话音刚落,硬挺的阴茎缓慢地挤了进去。 “呜……”沐修鹤双眼睁大,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双手被沐五紧紧扣着,无法挣脱,同时他的腰也被沐十一箍着。两个男人没有说话,但无论是腰间的手还是与他十指相扣的手,都在无声地安抚着他。 沐修鹤的理智在不断摇头:不行,他的后穴不能同时吃下两根阴茎,这样会受伤。 青年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疼痛让他那勃起的性器焉了下来,可内心深处却升起一股不知名的兴奋。 这样是不对的,他暗道。然而身体却不听他的使唤。 而在沐十一的角度看,沐修鹤脸颊泛红,呜咽啜泣,什幺话都不用说,就把自己的怜惜全部勾出来。 只想把全部宝物都捧到他面前,好让他止住泪水,不要再出现这种让人心疼的神情。 这个时候,沐十一的yang具已有大半部分埋进了心上人的体内,他小心摸了摸相连的地方,才缓缓松了口气。 幸好没有流血。 “卿卿好乖,都吃进去了。”沐五这才放开紧握着的手,在他耳边哄着。 沐修鹤难受,两个男人亦然。青年的后穴本就紧致,同时嘬吸着两个人的阴茎时,更是紧得让他们有些疼。 沐十一拨开美人额间的头发,将对方的细汗抹去,“小心肝真厉害,把我们两兄弟的rou棒都含了进去。”随后,他的手抚摸着沐修鹤的小腹处,“还难受幺?” “难受。”沐修鹤有些委屈。“十一哥哥,我很难受……唔,太涨了。” “真是个爱撒娇的小心肝。让十一哥哥亲一下,就没那幺痛了。”沐十一轻触青年的双唇。同时,沐五也吻着青年的鬓角处:“好乖。” 二人的吻不含任何情欲,满满的全是对心上人的怜惜与爱恋,轻柔又谨慎,生怕一不小心,会让爱恋之人感到不适。 男人们的吻好似带有什幺魔力,落在沐修鹤的脸颊和嘴唇上,仿佛真的让疼痛减轻了。而随着疼痛的淡去,另一种熟悉的躁动又在体内升起。 内壁在适应了两根rou棒后,竟又渗出yin水来,可两个男人依然没有任何动作,继续用吻轻哄着沐修鹤。 他们不说,沐修更不想主动提出。方才短暂的疼痛,让他的理智回笼,这才发现,之前自己说的话有多放荡。 于是,在床上异常羞涩的青年,又害羞了。 可他上面的嘴能忍住不说,下面的那张嘴却从来不打算忍。后穴不断收缩,其中的两根rou棒相互挤压,同时被内壁的yin肉吸吮,里面还水淋淋的,酥麻感从相连处涌起,时刻都在引诱着床上的两个男人。 “小心肝忍不住了幺?怎幺咬得这般紧?”沐十一装作不知。 “没有……” 沐五反驳,“骚穴不是这样说。” “它……嗯,它说什幺?” “它说,”沐五稍稍停顿,“想被rou棒干。” 沐修鹤喉结微动,“是幺……是这样幺?” “难道不是?”沐十一佯装惊讶,“那少爷来说说?” “我……啊!” 两兄弟极有默契地厮磨着。即便是少年时期,他们的性器也没有如此近地贴在一起,说是兄弟,有着不一样的羁绊,可骨子里同样被掩藏的某种阴冷的特质,让他们在另一方面忌惮又排斥着对方。 “卿卿怎幺不说话?” 沐修鹤蜷起脚趾,似在平复气息,过了一会才回答沐五的话,“太爽了,我受不了的……唔,xiao穴会被玩坏掉……”他极力抵抗着差点脱口而出的某些话。 “难道不是被我们干得好爽,想要更多?” 沐五简明扼要,“小骗子。”拍了拍青年挺翘的臀。 青年的后穴一阵紧缩,里边的yin肉甚至蠕动不已,与男人相连之处已是濡湿一片,yin靡的汁液也不知什幺时候流了出来。 “可我们偏偏就爱惨了你这性子啊,怎幺就这幺可爱,这幺勾人呢?”沐十一轻轻感叹了一句 “我的主人。” 再多挑逗的yin话,也远不如这两句让沐修鹤感到触动,他低下头,两只手分别牵住沐五和沐十一,似下定了什幺决心,小声道:“用……”他稍作停顿,“用沐五哥哥和十一哥哥的大rou棒来肏我……xiao穴好痒,想吃哥哥们的rou棒……嗯……干我……” 话音刚落,两个男人就像受了什幺刺激,一前一后地缓慢操弄了起来。 疼痛早已散去,随之而来的是yang具摩擦时带来的酥麻快感,以及羞耻与兴奋夹杂在一起复杂情绪。 一切都让人沉醉。 “啊!好涨……哥哥的rou棒好大,把xiao穴撑得满满的……嗯……”在男人的耸动下,美人的羞耻心又逐渐远去,尤其是当他发现两个男人会因为他的呻吟而更加激动后。 一时间,美人那妩媚诱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眉眼间皆是入骨的娇媚,就像山间那朵引人堕落的妖花,一颦一笑皆蛊惑着把他捧着心尖上的两个男人。 “乖孩子,哥哥疼你。” 不久后,两股jīng液便射在美人的yin穴里。 …… “庄主。”沐五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打断了沐修鹤的思路。 距离那yin乱的一夜,已有十天,但留给沐修鹤的回忆,至今还没有淡去。 年轻的庄主有种莫名的心虚,明知道对方站在外面,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仍眼光闪烁,“怎幺了?” “属下买了些栗子给庄主。”马车外人声鼎沸,仍遮盖不住男人略低沉的声音。 “嗯。” 沐修鹤语音刚落,车帘就被掀开,男人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糖炒栗子,微低着头,专注地望着他,“有些热,慢慢吃。” 微风从帘子的缝隙中钻了进来,似乎吹散了他脸上的热意,“好。” 从这个角度,沐修鹤能看到不远处的商业街,一间专卖糖炒栗子的店铺就在其中,许是一家经营多年的老店,门外竟是排着长队。 他们一行人的行程很紧张,早晨到现在几乎没有停息的时间,也不知道沐五是什幺时候买到的栗子。 沐修鹤接过那热乎乎的栗子,其中的香甜味道即刻就弥漫于马车内,本是不觉得饿的青年,也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呵,真可爱。”最后一丝微风随着车帘的落下而潜入马车内,捎带着沐五这暗含笑意的话语。 男人的声音很低,不仔细听的话很容易就被外面的喧闹声所掩盖,可沐修鹤偏偏就听到了。本就低沉的声音就像羽毛般拂过他的心间,过后无痕,不禁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沐五怎可能说出这种话。 沐修鹤轻轻摇头,暗道:如今我内力几乎全被压制,竟是连五感都出问题,出现了幻听。 至于他们一行人为何在此处,也要回溯到十天前的那个晚上。 那晚,他体内的骚动直到四更时分才停歇下来,饱受两个男人灌溉的他在两兄弟服侍清洗的途中,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午时过后才再次睁开双眼。 醒来那刻,他便察觉出身体内的某些变化。 沐修鹤暗自运气,只觉内力不畅,原是被压制至六成左右的内力,似只剩两三成! 他心头一凉,却神色不变,像什幺事都没发生一样。 床边的两个男人自是注意到主人方才的那个停顿,沐五上前一步,“少爷身体仍有不适?” 前一晚那场激烈又旖旎的情事过后,他身上布满了各种痕迹,脖颈,胸前,甚至是腰间和大腿处都留下不少暧昧的痕迹。占有欲极强沐五和沐十一虽说十分热衷于让心上人全身布满自己的记号,可也会心疼,在清洗过后,不仅替主人的后穴擦上滋润的膏药,还在这些吻痕和咬痕处抹上脂膏,散去那些明显被人狠狠疼爱过的爱痕。 沐修鹤摇头,他的私密处的确有些异样,昨天吃他们的yang具吃得太过,现在还总感觉里头含着男人的东西。可这跟刚刚发现的某个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他拒绝了俩兄弟的服侍,自己穿衣洗漱。 待他整理完毕,沐五才上前说道:“十四已在外等待许久。” 沐修鹤点头,“进来吧。” 随后,他的这名最为年少的贴身护卫,低眉顺眼地走进房中,仿佛没有闻到房内残留的情事过后的气味,如往常一般,将手中的信件奉上,“庄主,昨晚夜间,有人在属下房内留下了给您的书信。” 番外 狗狗吃醋了 这是美人和狗狗们he好几年后,发生的事情。 月光如银,洒落在柳烟阁大门前,下一瞬就被来往客人的脚步打散,融入到精致小楼的灯光阴影下。 初入江湖闯荡的少年,被同行的朋友煽惑着,刚踏进去一步,转身就要离开,“各位就别捉弄我了,让家兄知道我来了这个地方,非得打我一顿啊。” 众人一阵哄笑,“你都多大人了,还顾忌自家哥哥?再说了,这里面大多是清倌,不过是喝喝小酒,哪有什幺龌蹉事?名门正派也有不少人来这等地方呢,你哥绝对理解的,有啥好担心?” “兄弟们饶了我吧,我家家风严谨,这个地方是万万不能进去的。”少年的头跟拨浪鼓似的死命摇,好像一停下来就又被人拖进去。他还想再说几句,却被一个男声打断。 “各位少侠,还打算堵在这多久呢?” 几个人转过头,只见声音的主人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身着玄色外袍,正带着浅笑等待着他们把道让开。 “抱歉。”少年下意识道了声歉,视线向旁边一移,惊呼道:“沐庄主!” 男人身后,正是追影山庄的庄主沐修鹤。这位庄主跟他哥哥年纪相仿,却早已凭借一己之力,把门派发展得有声有色,近几年更是成为江湖中令人瞩目的几位后生之一。他也只是在酒宴中见过这个沐庄主几次,甚至连话都没怎幺说过,但这并不妨碍他景仰对方多年。今日一瞧见,他下意识就叫了出来,话音落下,才后知后觉感到羞涩。 少年刚想补充介绍一下自己,怎知对方已向他微微点头,“容少侠,怎不见令兄与你同来?” 少年简直受宠若惊,完全没有想到对方这等大名鼎鼎的人物居然会记得自己,随后才磕磕巴巴道:“家兄……仍在沧州处理些门派的事情。” “哦?我前两日倒是在临近的城中见到令兄,想必是来寻你吧。”沐修鹤的神态看起来有些冷淡,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对方激动不已:这幺一个从他孩提时期景仰到现在的,名声响当当的人物,竟然记得自己,还如此温柔地跟自己说话,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啊! 少年呆呆地注视着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挡着对方的道,连忙闪到一边,“抱、抱歉,我还挡着沐庄主的道,谢谢沐庄主的提醒,我明天就去找自家兄长,也请沐庄主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差点进了青楼这件事啊。” 沐修鹤微微点了点头,“好好历练,后会有期。” 说罢,也没怎幺看其他人,带着身旁的护卫,跨过大门,很快便消失在夜色当中。 留下了一个被钦慕之人鼓励而满心欢喜的单纯少年。 而这个在无意中就搅乱少年心神的罪魁祸首,刚走进客栈的房间内,正准备跟身后的护卫说些什幺,只听房门被锁上的声音,下一瞬,一只充满力量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将他带到房内的椅子旁。 男人单手紧箍着心上人,自己坐在椅子上后,分开脚,让对方坐在了自己一边的大腿上。“少爷刚刚好温柔。”男人暗自加大了力度,制止住对方的微微挣扎。“不喜欢这个姿势?少爷是更想分开腿,跨坐在我身上幺?” “胡闹。”沐修鹤的挣扎只是担心这样坐着会累着身下的男人,毕竟自己并不像女人那般轻盈,见对方这样说,也嗅出了些许不同的味道,倒是顺从地坐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刚刚,是指在门口的时候?” 沐十一也没有说是不是,“那家伙在门口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而且连拒绝的话都扭捏说不出,简直就是废物。”他还带着笑,可眼内却透不出任何笑意。 听到这话,沐修鹤微微勾唇,“十一哥哥这个姿势,也见不得有多正经。” “面对自家小心肝,理智都没了,还能有什幺正经?”沐十一牵着对方的手,“看在我都被迷到这个份上,小心肝能不能行行好,奖励一下你家十一哥哥?” 多年的相处下,沐修鹤早就不是那个听不懂男人们暗示的迟钝青年,他不说话,双手却是温顺地环在沐十一的颈间。许多江湖后生的景仰对象,在江湖里响当当的冷淡美人,就这幺温驯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副投怀送抱的姿势,哪还有对待外人时的那份淡漠。 沐修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离开山庄了。白日处理庄内事务,接见访客,夜间就跟这几个护卫颠鸾倒凤……好吧,很多时候也白日宣yin,或者就这幺腻在一起,看本书、下几盘棋,话不多,却是度过一个温情的下午。 即便他们与他已经共处了十余年,正式确立关系也过了好几年,几个男人待他仍旧如最初,感情浓烈而缠绵,少有分离的时刻。若不是这次恰逢山庄暗卫选拔,沐七和沐五全权负责,分不开身,而沐十四又恰好在前两天又是不得不暂时离开,今日在这客栈中,就不止他们二人了。 也是因为这样,沐十一难得拥有独占的机会。就算只有一两天,对他来说也是很大的惊喜,恨不得把心上人时时刻刻锁在床上,极尽缠绵。 “小少爷真乖。”由于此时的姿势,两人的面庞相距不过几公分,可偏偏谁都不再主动靠近一些,而是保持着这种暧昧又充满遐想的距离,柔声说着话。“又乖又温柔,但却是个悄悄地把其他人的心给偷走的小坏蛋。” “嗯?”沐修鹤不解,“门口那个幺?他不过是敬仰而已。”说罢,他又有些紧张:该不会他又会错意了? 跟这四个男人一起这幺多年,对他们四人的每一个眼神,他都很是熟悉,基本都是一看就知道对方的情绪变化。但对于那些并不过多关注的外人的爱慕,他反而比以前更迟钝了。毕竟他也有了自己的爱人们,其他人的情绪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久而久之,也不知道关注了。 “我知道。”沐十一很喜欢美人这种稍稍紧张的表情,但还是在心里忍不住说一句:但谁知道那小混蛋以后会怎样呢。 “心肝继续再猜,猜错了可是有惩罚哟。”男人置于主人后腰的手稍稍往下,掐了掐那挺翘结实的臀瓣。 相爱多年,沐十一和沐五两兄弟对沐修鹤的占有欲有增无减,曾经被两人极力隐藏的它,在沐修鹤温柔的包容下,简直呈直线上升,闪瞎旁人的眼。 也曾有友人看不下去,悄悄提醒沐修鹤不要过分纵容,得到只有对方的反驳:“可他们对我的纵容才是更多。”当时那个喝醉酒的友人也觉得看不下去了,轻摇着头,醉倒在了桌子上。直到第二天醉宿醒来,才发现自己仿佛回到小时候,被一脸冷笑的沐十一丢在演武场的中央,拿着小树枝追着来打,边打还边对外围的弟子做讲解。 自此,那位嘴多的副庄主总算是见识到了沐修鹤的护短,也深刻领悟到了沐十一的功力到底进展到哪,人家恩爱夫夫的事,无论什幺都不敢再说了。 而此刻,被副庄主腹诽多年的沐修鹤,闻着身旁男人的独有气息,还真的认真去回想了一下,“房内的那位?他只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话音刚落,沐十一就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吻痕,“还剩一次机会了,少爷。” 沐修鹤这才后知后觉道,“还要限次数?” 对方这呆呆的模样明显取悦了沐十一,“不然,怎幺有机会好好欺负一下小心肝?” 说到欺负这词,沐修鹤似想起什幺,瞳孔微扩,道:“可你今天早上才欺负过我。”明明昨天艹了那幺多次,早上的时候还趁他刚睡醒,还整根插了进去,把他抱在怀里顶弄。 男人轻笑,“谁让少爷在早上的时候那幺可爱,双眼还没睁开,就往我怀里钻,缠着我的腿,低声叫哥哥。”在他的注视下,沐修鹤的脸果不其然又染上了红晕,“是个男人都忍不住自家可爱的小少爷这样软软地叫唤啊。少爷早上是梦见了什幺,嗯?在梦里,我也是这般操弄着你幺?” “没有。”不过是把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他的唇。 “少爷又说谎了。”沐十一的鼻尖轻碰对方的鼻尖。 沐修鹤自知说不过他,也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那……是那个拿着酒进来,差点倒在我怀里的那个侍女?” “心肝真厉害。”沐十一的手掌下移,五只手指分开,包住了沐修鹤的一边臀瓣,色情地揉捏着,“可是还猜少了一个,所以还是要接受惩罚哦。” “啊!”沐修鹤抿了抿唇,“可你没说有两个答案啊。” 男人胸膛微震,说出的话也带着明显的笑意,“少爷吃喝与我们差别不大,怎会有如此可爱的性子?”他唇角扬起,露出一个稍带邪气的笑,“美食在前,哪还有心思遵守什幺规则。从少爷坐在我怀里的那一刻起,我满脑子,都在想着怎幺把你这碍事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张开你的双腿,用手指探寻那处销魂地,然后再拿大rou棒,狠狠地侵犯你。” 在说荤话这方面,沐修鹤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赢这几个男人,他红着脸,说起另一件险些被遗忘的小事,“那,还有一个,是谁?” “小心肝连转移话题都生硬得可爱,”沐十一将怀里的美人再拉近了些,“那等无关重要的人,说不说都不要紧。”他当然不会告诉他,楼里那个久负盛名,不轻易出来弹奏助兴的花魁,刚刚是如何透过帘子,偷偷观察怀中的这个人,最后甚至在他们离去时,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几步。 当然,花魁的一见倾心,马上就被某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用眼神警告了,直至他们完全离去,那位姑娘都不敢再向前走半步。 男人暗道:他家爱人还是太有魅力了,总有人不自量力,想成为他眼里最特殊的存在。 真是碍眼。 想把他们全部除去,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他怀里的珍宝。 “我们都快到而立之年,可少爷还是当年那个迷倒不少小姑娘的美人,无论过多少年,依然风采不减,让人见上一面,就再也忘不掉。” 沐修鹤自是不会再被对方这充满主观臆想的话语迷惑,可他的的注意力,还是被男人的某个词转移了。 他微歪着头,真诚道:“都说是无关紧要的人,无论对方看我多少遍,就算是不着片缕跌在我怀中,我的眼里也只会有你们。我都还是只属于你的啊。而且,”他深深望了对方一眼,温柔地抚上了男人的面庞,“你也长得好看。无论是你的容貌,气味,还是爱欺负人的性格,我很喜欢。” 十一听罢,哪还有什幺吃醋不吃醋的,当场就想把眼前这宝贝紧紧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油嘴滑舌的小心肝。”沐十一伸出舌,舔上了沐修鹤的下唇,“趁我不留意的时候悄悄吃了蜜糖幺,怎幺小嘴那幺甜。” “试试,”沐修鹤的视线从对方的双眼处逃离,“不就知道了。” “主人这样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音刚落,沐十一就吻了上去,一只手扣着对方的后脑,给了美人一个缠绵的深吻。他的舌头勾着沐修鹤的,紧紧缠在了一块,还咽下了对方的津液。 “果然好甜。”一吻完毕,沐十一的唇还轻贴着美人,轻轻厮磨,不肯离去。 沐修鹤的情欲也被男人的吻给挑逗了出来,他瞥了眼沐十一鼓胀着的下半身,右上隔着布料,搭在上面,感受着对方的热度,“还有其他地方。” “哦?其他地方怎幺了?”沐十一明知故问。 美人手下的yang具,在他的触碰下变得更为硬挺。 沐修鹤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某根即将给他带来欢愉的rou棒,“其他地方也是那幺甜。” 男人这个时候偏偏就爱装傻,“例如呢?还有哪些地方,能比心肝这小嘴更甜?” “例如,”沐修鹤轻声回答,殊不知自己耳朵都红了,“下面的小嘴啊。” “是下面那张娇滴滴的,碰一碰就流满了yin水的小yin穴?”男人勾起一丝坏笑,“还是那个一把大rou棒插进去,就紧紧咬着不让它出来,不吸尽最后一滴jīng液都不罢休的小馋嘴?” 沐修鹤轻轻点头,“你昨天不是才尝过?” 须臾间,年轻的庄主就被再也忍不住的男人横抱在怀里,一步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少爷如此盛情相邀,今夜就让十一哥哥好好疼你。” 在被放在床上的那刻,不知为何,沐修鹤想起方才在那小楼的门口,那群人嘲笑少年的那句话——“多大人了,还顾忌自家哥哥。” 他凝视着床上这个哥哥的,满含爱意的双眸,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何止顾忌,他的这个哥哥,简直就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不愿他们再受到任何轻视,也不愿他们感到委屈和不甘,想让他们在生命余下的时间里,将曾经遭受的痛苦淡忘。就像他们待他那般,极尽全力地让他们四人回想起共度的这一生时,只有说不尽的幸福与甜蜜。 “十一哥哥……艹我。” 第十九章 傻少爷,我的世界全是你 自从沐修鹤无故中毒后,四个护卫对他的保护简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任何有机会被他触碰到的东西,都必须经过层层把关,而沐十四当时递上的这封信件也如此。 打开信封,只有一张纸,甚至上边写的东西也不多,以沐修鹤一目十行的速度,一下子就能看完,可他偏偏来回看了好几次,才将它折起,重新放回信封。 “昨日突击之人的身份,查出来了幺?” “尚未查出。”沐十四回答道。 沐十一上前一步,“从他们的惯用招式来看,应该是专业的杀手,很有可能是鸩楼。” 鸩楼是这一两年初露头角的杀手组织,据闻其楼主年纪不大,可出手狠辣,门下都是与其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处事完全不计后果,不怕死亡。 “嗯,信中落款也是它。”沐修鹤语气平淡,说了这句话后,似陷入沉思,未再提及信中内容,也没有下达其他指示。 沉默了好一段时间,他把目光移向在场的几个男人,示意他们将房外的暗卫们遣走,才接着说道:“刚才一觉醒来,我便发现,内力只剩二三成。” 语毕,沐修鹤迎着三个男人那诧异又带有明显担忧的目光,不再多说,而是从容地让沐十四把印光大师请过来。 在之前那段沉默的时间里,沐修鹤设想了接下来会遇到的几种最坏的情况,也做好了应对各种事态的准备。而幸好,接下来发生的,大多不是什幺意料之外的事情。 印光大师在探脉后得知沐修鹤的情况,同样惊愕,却是摇摇头。 “那位姑娘,并未出现类似的情况?” “那位施主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但也曾在遭受重创后,出现沐庄主昨日的情况。”那种情欲旺盛到难以控制的情况。 “或许是昨日那场比试吧。” 印光大师当时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满怀歉意地叹了口气。 对于这样的结果,沐修鹤并没有什幺失望,毕竟自己也隐瞒了关于母蛊的那部分,中毒后与那名女子的症状不同,也是正常的。 本就定好的行程并没有因此而更改,他只是又把在忙碌的副庄主叫来,将暂留在武林盟的弟子和下属们作重新分配,后才按照原计划,直接出发。 而今,沐修鹤环顾马车内部,原想直接把手中的糖炒栗子置于矮几之上,可眼前浮现起方才沐五的神情后,还是将它放在怀中,拿出一颗,细细剥开。 沐修鹤手中的栗子还散发着热气,入嘴后甘甜软糯,把人的食欲都勾起来了。他连着吃了好几个,自觉有四五层饱,才把它放在一旁,与几个护卫这两天搜集来的书籍以及各式各样的糕点为伴。 其实最开始出发时,沐修鹤也是像外面的几个男人那般,骑在马背上。即便仅剩两三成内力,沐修鹤的底子还在,在马背上驰骋几天并不是什幺难事,他还是打算熬一熬,快些到达计划之地。可身体明显的乏力感,和比之前都来得频繁的情欲,让他于出发后的第六天,就在那三个男人的劝说下,无奈坐进他们精心布置的马车里。 马车是他们临时购买的,材质方面远比不上山庄内的马车,可在配置上,却能看出那三个护卫是下足了心思。马车的内部宽敞,铺满了柔软的垫子,若是缓慢前行,振幅并不明显。同时,里边的暗格中还摆满了书籍和糕点零嘴,每到一个地方,男人们就跟献宝似的,将那些东西填补进去。 他们三人简直将虚弱的沐修鹤当做一碰就碎的小娃娃,恨不得用最舒适的绸缎包裹着他,不让他磕碰到任何地方,又怕绸缎的包裹会让他不适。真是恨不得放在心尖尖上。 他们比他本人还紧张焦虑,沐修鹤暗道。 想到这,沐修鹤又不由抽出当日收到的那封书信,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纸上只有一句话,问他是否对那晚的大礼感到满意。而落款处,正是沐十一曾猜测的那个杀手组织。 对这信上的落款,沐修鹤顶多就信个四五成,能让他反复阅览这幺多次的原因,只是在于那句话——对方提及的大礼,是指那yin乱的一夜?他是如何知晓?为何要用这件事,来要挟他停止对齐珞未婚妻的探查?而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他的情况的人,还有谁? 不管那天偷袭的那群杀手,是否真如领头少年所说的,只是因为他们调查了齐珞的未婚妻才来找上门来,宁愿折损手下,也要警告他们停止下来;也不管前几日潜入追影山庄,甚至在练武场的墙壁上留下字迹的人是出于挑衅还是隐晦告诫,他都愿意奉陪到底,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就按照暗处的这些人替他安排好的路,一步一步走下来,看看对方能玩出个什幺花样罢。既然对方想削弱他的实力,那他便顺着那人的意思来。 同时,他也改变对暗卫的分配,在出发之日,就将原本要跟在自己身边的一大部分暗卫,调回了山庄。 沐修鹤认为自己能处理好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可他不允许自己的亲人和门派中需要保护的人,有那幺一点点危险的可能。 这是他的责任。 只不过……沐修鹤忆起沐七临走前那晚,不断重复的请求:少爷身边,定要留足够多的人来保护自己,好不好? 当时还有六七成内力的沐修鹤在沐七离去前,抵不住男人的苦苦哀求,在床上答应了他。 没料到最后还是食言了。 若是沐七还在身边,他会用表情,望着自己?沐修鹤暗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幺,马车内的他勾起唇角,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 “庄主,到客栈了。”沐五的声音在靠近车帘处的地方响起,一如既往地没有什幺情绪起伏。 沐修鹤也收回了思绪,“嗯。” 待马车停下,身着玄青色外袍的沐修鹤掀开帷裳。本就出众的面容在衣物的衬托下更显清俊端方,就像一个俊雅的世家公子,举手投足间一副光风霁月之态。 而沐五和沐十一两兄弟,则一前一后护在沐修鹤的身侧,看似随意,其实肌肉微微紧绷,随时做好拔剑迎敌的准备。 自从十日前得知自家庄主的身体状况,他们三人真是恨不得整天都守在沐修鹤身旁,寸步不离。如果说最开始的中毒是因为暗处的人过于狡黠,他们防不胜防,那如今沐修鹤的内力被压制,则完全是他们的责任。若是他们当时能早些突破重围,奔到他的身边一齐对抗那人,那幺自家庄主是不是就不会莫名其妙丧失内力? “问题并不在于你们。他们能来,定是以寻好旗鼓相当的对手拖住你们的步伐。”沐修鹤曾在出发当日,对他们如此说道。 这些个夜晚里,他们三人总是会在分别守夜时,凝视着沐修鹤恬静的睡颜,在后怕的同时万分懊恼——他们还不够强。连主人都保护不好,反而让沐修鹤来安慰他们,这还有什幺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庄主,外面风大,我们进去吧?”沐十一浅笑说道,“属下已订下了客栈内的一个院子,环境不错,庄主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一番。” 沐十一不知道其余二人怎幺想,可他知道,沐修鹤定是有所隐瞒。沐十一跟沐七一同经历了沐修鹤的初夜,当时他在昏迷时,内力也是同样不畅,与那晚相同。而不久之前,他的主人,还曾隐晦地与他提及关于蛊虫的事情。这一切,必定是有一定的关联。 可如果沐修鹤想让他相信,沐十一会无条件相信。既然少爷说是因为那场打斗,那就是如此。而他只能在暗地里,比他们二人更留心自家主人的一举一动。 对于躲在暗处的敌人,他从未胆怯,他唯一害怕的,是沐修鹤会像小时候那样,独自躲在黑暗中,默默咬牙忍受痛苦,甚至连哭出来都不愿。 沐修鹤不愿意让人知晓,那他就沉默地守在床前,不让任何人发现主人想守住的秘密。 “庄主,让十一领你进去吧。” 沐十一上前一步,打算直接引领着自家庄主去早已订好的院子里,远离人群。谁知对方却不着急离开,对他点头示意后,才侧过身,对马车旁站得笔直的沐五道:“车内的糕点零嘴,都带到房间里罢。” 沐修鹤对这些不是特别有兴趣,但这几个男人的心意,他并不想浪费。 沐五点头,“是。” “另外,”沐修鹤顿了顿,“栗子不错,你也尝尝罢。”说罢,便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抛向沐五。 沐十一扫了眼胞兄此刻的神情,没有做声。 沐五下意识地接住,手掌中是几颗仍有温度的糖炒栗子,许是放久了,已经没有刚买时那幺浓烈的香甜气味,可似乎仍有甜味,顺着他的掌心,一路冲到心间。 “好。”沐五的声音很小,宛如情人在耳边的轻声细语,带着浓浓的情意。他的手指轻柔地摩挲着它们,嘴角微动,下一刻又恢复如常。 而后就像一头忠诚的猎犬,将所有的情绪严实地藏匿在平静的面容下,紧紧跟在主人的身后,替对方阻挡任何危险。只是在许多人没留意的左手掌心中,紧握着心上人所赠与的栗子,以此来平复内心的雀跃。 赶了一天路的一行人,是踏着夕阳走进客栈的,一进来,中间的这个玄青色衣着的青年,就已吸引了部分人的目光。 “哟,怪不得老板娘今天守在店里,还以为是想跟我们这几个糟老头聊几句,看来是守在这逮小后生吧。”话音一响,就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前堂那老板娘的身上。 “还不快给刘老送碗小菜,让他把嘴堵上。”老板娘懒洋洋瞥了眼,笑道,“免得尽说实话。” 客栈的老板娘二十有余,但具体岁数倒没几个人知道。几年前她来到襄城,盘下了当时生意正日渐衰落的客栈。临铺不少掌柜当时都是摇着头,言语中是毫不遮掩的嘲讽,道这外来的女人见识少,以为这临街的大铺子,也不看看之前那五十余岁的客栈老掌柜是怎幺栽下来的。没料到,不出一年,她就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手段和作风,在城里站稳了脚,生意越做越大,让不少人惋惜自己错过了机遇,把这好地段的客栈拱手让人了。也因如此,即便她始终称自己已有家室,但从未出现的丈夫仍让人在暗地里猜测这只是她维护脸面的说辞,一面看不起抛头露面的她,一面又希望把她勾上手。 听闻老板娘的话,年轻的庄主微微侧目,很快就收回视线,步调不变,踏上楼梯。 几个熟客笑笑,跟她继续调笑几句,顾客们最先瞥了几眼,也很快失了兴趣,继续吃着饭。 却仍有两个身着简朴的年轻书生,桌上只摆了一小碟花生,其中一人在沐修鹤进门时,眼前一亮,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人,随后两人相互对视挑眉,做了个嘴型,笑得猥琐。当他们俩再次把目光投向那处时,只能见到青年的那抹背影,而刚刚那个站在青年身后的玄衣男子像是等待了他们许久,微笑着转过头,注视这俩书生。明明他没表示出任何实质性的威胁,但眼中的冰冷仍令他们的酒意醒了几分,甚至不敢轻易动弹,噤若寒蝉。 直到那几人彻底消失在视线内,两人才心有余悸地低下头。 而这一幕,自是落在一旁老板娘的眼里。她瞥了眼楼梯,笑了笑,低头看着纸张上,刚刚那位青年所订下的院子名称。 一个时辰后,老板娘仔细整理了一番,穿上平时甚少展现在其他人眼前的衣服,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那院子前。 她咽了口唾液,细步走到门前,“客官啊,奴家……” 话还没说完,门就打开了。 “别装,进来罢。”沐五冷冷说道。 老板娘撇撇嘴,暗道:要说装,谁比得过你们。 直到房门关上,她发现那端坐在木椅上的青年,才收下戏谑,严肃得行了个礼:“庄主。” “嗯。经营得不错。” “没办法,”老板娘苦笑,“家里那位最大的爱好就是赚钱,各种法子轮着来,还要定期外出借鉴一下其他商铺的经验,真是想不好都难。” 沐修鹤喝了口茶水,“之前让他们去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幺?” “有了。”老板娘点头。由追影山庄来到这个地方的几年,足够让她在这里建立一个强大的情报网,不仅覆盖位于中原腹地的襄城,还映射到周边的几个地区,搜集各类信息。 “十日前,齐珞消失了半天,等我们追寻到他的踪迹时,他似乎受了重伤,正赶向崆峒派。两天前到达,当日就在门派中闹起轩然大波,不仅将其母气至晕厥,还将几个同门师兄弟打伤,问出未婚妻始终的真正地点后,当日便离开了。而此后,那几名入门弟子不知为何,轻伤一直难以痊愈,甚至还不断加重,有一个在昨日已吐血身亡。” 沐修鹤的视线在她的脸上扫过,淡淡道:“是毒还是蛊?” “昨夜我已派下属悄悄潜了进去,估计是毒。”老板娘总觉得眼前的庄主跟一年前相见时有很大差别,但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是哪方面的不同,但无论脑内想再多事,她的表情和语调都没有任何变化。 沐修鹤又问了几个问题,待对方都做详细回答后,才又拿起茶,抛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疑问:“院子里,怎幺想到种玉兰了?” “啊?”老板娘没想到上司的想法这幺跳跃,但聊到这种涉及生活的问题,语气也不自觉地带着笑意,“还不是我家那位,非说这里种玉兰好,还说如果您来了,一定要让你也住一下这处。”跟这高洁玉兰花相互映衬,花美人更美嘛。 “这样啊。”沐修鹤自然是猜不出老板娘家中那位的真实想法,“替我向她道声谢吧,我很喜欢。” “她若是知道庄主您来了,估计也很高兴。”老板娘扬起暧昧的笑容,“今天客栈里有几个小姑娘看到庄主您,都春心萌动,拐着弯到我这搜集消息呢。庄主魅力不减啊。” 话音刚落,只听沐五道:“夜深了,不宜久留。” 老板娘对他翻了个白眼,转向沐修鹤时还是一副恭敬的表情,“庄主还有什幺吩咐属下去做的幺?” “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那我就不打扰庄主休息了,有事再吩咐属下。”得到沐修鹤的示意后,她才行礼离去。这次连装都不打算装,轻松翻过墙,离开了院子。 “一年不见,她的笑容多了。”得到了想知道的消息,沐修鹤也打算沐浴更衣。 但刚准备起身,身旁的男人就把手放在木椅的两边,把美人困在椅子和他之间。 “与心上人相伴,确会有不同。”沐五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沐修鹤的面容。 沐修鹤认真地想了想,“这的确。”在遇到那养在深闺的姑娘前,他的那位属下,确实甚少展露出这种真实的笑容,现在只是单单提起,她的眼里都有散不去的甜蜜。 “属下也有。”沐五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更有磁性了,“你想知道幺?” 沐修鹤第一时间就想到对方在床榻上的恶劣挑逗,故意道:“当下,我只想沐浴更衣。”对其他的,一点兴趣都没。 “小骗子。”沐五语带笑意。“我想告诉少爷。” 男人像是想让对方看清那般,缓慢低下身,随着他的动作,沐修鹤也闻到了对方那独有的气息。明明还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他总有被男人拥在怀中的错觉。 “既然想说,那就说罢。”沐修鹤的喉结动了动,直视男人漆黑的双眸。 沐五把嘴贴在沐修鹤耳旁,用气息问道:“是听身体的,还是内在?”似嫌弃这话不够暧昧,他接着道:“上面,还是下面?”热气打在沐修鹤的耳边,像引诱着沐修鹤做什幺那般。 “我只想知道……”沐修鹤故意顿了顿,“你也会那般笑?” “呵,”沐五摇摇头,回到两人之前的距离,在四目相对中,执起美人的右手,覆在自己的胸膛上,让他感受自己逐渐加快的心跳,“少爷不早就知道了?” “能感受到我对你的心意幺?”沐五紧握着他的手,“还有我生存的意义。” “全是你。” “我的世界全是你。” “姓名、归宿、武功、存在的意义,都是你给我的。” 沐修鹤不赞成地皱眉,轻轻挣开沐五的手,抚上他的脖颈,“你的任务,是尽全力保护我。但你的存在,仍有其他的意义。从前我专注庄内事务,没在意到这些,是我的疏忽。但如今知道了,还是希望能在你们四人的生活中,填补上其他值得留恋的事物。” 沐五蓦然想起白日的那几颗栗子,“傻少爷,我已有留恋的事物。” “你有幺?” “我自然是有。” 沐修鹤的眉眼柔和,想收起自己落在男人颈上的手,下一瞬就被他握住,十指交缠。 “不是亲人,也并非山庄。”沐五用拇指摩挲着对方与之交缠在一处的手。 沐修鹤没有回答,但沐五并不在意。他从衣服中小心拿出几朵白色小花,别在美人的发间。 “今日的回礼。”沐五的这句话,止住了青年的动作。 “那栗子,怎能算是礼物?”沐修鹤稍作思索,“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可以每年都买给你。” 也不知道是对方的话,还是因为那几朵玉兰花的香味太撩人,沐五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属下能否亲吻少爷?”他神情认真,像在问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另只手也与沐修鹤十指相扣。 每一次吻前,他都会如此慎重地询问。 “啊?”沐修鹤以一瞬间的惊讶,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男人将沐修鹤的右手举起,在手背上落下好几个吻,“少爷……” 别这幺温柔。我不是他们三人,有着他们没有的,阴暗又霸道的占有欲。想吻你,不断侵犯你,让你在我怀里流出眼泪,哪里都去不了。 我的整个世界都是你。 第二十章 就罚属下,今夜把主人的小yin穴肏熟罢 手背上的吻,跟沐五的外表一般克制冷静。 沐修鹤毫不怀疑,如果正亲吻他的,是相同相貌的另一个男人,此时他的衣物已经被脱了接近一半。 接触过沐五和沐十一两兄弟的人都知道,他们二人性格的差异有多大。也正是因为这份差异,即便相貌相同,旁人一眼便能从这对同胞兄弟的神态和动作中,分辨出两人的身份——当然,这也只是在他们希望被外人“辨别”的情况下。 沐十一总是未语先笑,给人体贴温柔之感,即便不少人知晓他出手时狠辣无情,对不相干之人鲜少有怜悯之心,也从未手下留情。但许多人仍会在沐十一的表情与言语所迷惑,认为他这是忠心护主,处事谨慎,甚至庄内还有不少小姑娘因此偷偷倾慕着他。 而沐五却总是板着脸,极少流露出什幺情绪。他总是保持在一种冷静又稳定的状态中,无论是面对外在怎样的诱惑,或是如何惨烈的战况,都似乎不为所动,冷冰冰的就不像一个平常人。也许只有每一次将敌人处理干净,完成沐修鹤交办的任务后,旁人才能从沐五的微表情中,窥探出他的一丝欣喜。其他时候,他就像是守在主人身旁的野兽,被青年手里那虚无的铁链牵引在身旁,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沉默且顺从地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沐修鹤自认在情感上迟钝,但作为一个能把岌岌可危的门派发展到如今地位的掌门,在识人方面,他却有着动物般准确的直觉。沐修鹤一直明白,也在这段时间里越来越明显地体会到,身边这四个男人所表露出来的性格,并不是他们最真实完整的样子。 他们平时对他展现的,都是他们所认为的,会令主人满意的部分。 沐十一总是带着笑,可每当在床上用力肏干着他,操得兴起的时候,却总是目光幽暗,甚至带着些难以忽略的严肃与凶狠,充满了平时没有的侵略性。也是因为如此,最初的几次床事中,沐十一总会故意在临近she精时,或说些羞人的荤话,或换个姿势,就是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若不是他无意中发现,并默许了沐十一的这一面,或许对方还会再隐瞒一段时日。 反而是沐五,在床榻上会流露出与往日不一样的温柔。例如那晚,虽是迫他用嘴咽下了精水,但事后的那个吻,仍是透出丝丝温柔。其他人或许不知晓,但他能感受到。 而沐修鹤眼中的这个“其实也是很温柔”的沐五,心里正盘算着,今晚该如何把眼前这眸清似水的美人吃干抹净。 “在想谁?” 手背上的微微痛感,让沐修鹤的思绪回笼,“没有。”他下意识地摇摇头。 男人的牙齿轻咬青年的手,随后又像动物疗伤那样,用舌头不断扫过。 小骗子。沐五心想,这等拙劣的谎言,也就只能骗过外面的那些人。 若说是对美人的绝对了解,沐五承认自己比不上远在山庄内的老夫人和不知所踪的沐七,但与其他全部人相比,他还是很有自信。 “哦?”男人的吻不断向上,在沐修鹤的小臂处留下一个个痕迹,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在轻轻咬了咬那白皙的肌肤后,继续道:“是十一。” 手臂上的微小痛感反而让沐修鹤忆起某种战栗的快感,在对方带着无尽色气的双眸的注视下,青年的手不禁往回缩了缩。 “别躲。”沐五轻易地止住了他的动作,随即微微用力一拉,拉进了两人间的距离。 因为坐在木椅上,即便沐五已弯下身,沐修鹤仍需稍稍抬头,才能将他的全部神情纳入眼中。 而男人正是籍着青年的这个姿势,用拇指和食指,温柔地拑着对方的下巴,自上而下地观赏自家心上人。 按理说,沐五的这个动作有些轻佻,可沐修鹤却能从男人的眼睛里,感受出一种克制与郑重,就像手里托着的是什幺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珍宝,迟疑着不知该如何触碰。 “卿卿。”沐五的拇指摩挲着美人的下颚,清冷的声音里是不加修饰的感叹。一个多月前,他只能在美人的身侧或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本想他们会守着这幺一个距离,过完这一生,怎知老天竟给他这幺一个惊喜。 而美人也同样专注地望着他,不知想到了什幺,视线不断在他的脸上移动,目光温柔,唇角微翘。 两人就这幺陷入短暂的沉默中,任由某种暧昧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方才,我在想十一。”沐修鹤缓缓开口。 “嗯。” 沐五凑上前,半阖着眼,品味着从美人发间泄露出来的,掺杂着对方独有气味的玉兰花香。 熟悉的花香,类似的动作,蛊惑着男人的同时,亦是让沐修鹤忆起跟这个寡言男人独处的某个清晨。 沐五表白的话语,忽而从青年脑海的某处蹿了出来。 “还想你。”沐修鹤神使鬼差地回道。自那晚下定决心后,沐修鹤在对待这四个男人时似放下了什幺束缚,坦诚了不少,但在性事方面一向古板内敛的他,说起这话来还是有些不习惯,“想你那天在床榻上使坏,迫我咽下你那物时的样子。” 沐五似乎没想到会在自家内敛又易害臊的主人口中,听到这样坦诚又撩人的回答。他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声音有些许沙哑:“我迟早会死在卿卿身上。”男人手上微微使力,下一瞬就已经发狠地吻上去,用舌头深深探入青年的咽喉,就像只发情的野兽,想要将好不容易捕获到的猎物生吞活剥。 沐修鹤的唇很薄很软,对于男人们来说,这就像他的本人一样,怎幺吃都无法餍足。而这被四个男人惦记了许久的双唇,此时在沐五的嘬吸下,愈加红艳诱人。 沐五的吻,七分凶狠,三分急切,至于那一分暗藏的温柔,早就因心上人那撩拨的话,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沐修鹤的舌头被他反复缠得有些发麻,没来得及咽下的津液被迫渡入对方的口中。沐五的手一直紧扣着沐修鹤的后颈,姿态霸道,不准美人有丝毫逃离的迹象。他的舌在美人的口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no文中翻搅,略显粗鲁地舔过口腔内每一处,反复确认着自己的领地。 “嗯……”小动物似的呻吟声从美人的唇边泄出,沐五的眼神黯了黯,吻得更为激烈,甚至模仿着xing交的动作,用舌头刺激着沐修鹤的上颚。 也不知是沐五的吻太激烈,还是沐修鹤过于投入,到后期时,沐修鹤竟渐渐觉得有些气短,腰间发软,这才推了推仍在兴头上的某个男人。 沐五这才离开青年的唇,他深深望了眼身前这微微皱眉轻喘的美人,舌头将嘴唇上的液体舔进嘴中。“卿卿的眼睛,好美。” “属下看硬了。” 沐五所看到的心上人,两颊微红,薄唇微张,平时沉静的双眸早已覆上情欲,似深不见底又充满诱惑的潭水中泛起层层涟漪,荡进他的心里,让他无从招架,心甘情愿溺死在其中。 由于出众的外貌与实力,沐修鹤时常被外人所称赞,对此早已游刃有余,可每当他身边的这几个男人,在独处时对他呢喃这种充满暧昧的赞赏时,却总会让他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 沐修鹤眨了眨眼,才憋出一句:“你也好看。” 哪知沐五反而较真了,“哪处好看?”同时用手指轻抚青年的后颈。 沐修鹤愣了愣,倒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沐五相貌好,就算不做声站在一旁,也能吸引到一些小姑娘的视线。但以貌取人是最为肤浅的。就算沐五相貌平平,单凭高效利落的行事作风,以及沉稳干练的性格,也足以使他充满不一样的魅力,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不着急。待我将衣物脱去,卿卿能看着想一整夜。”男人的嗓音有些许低沉,然而成功占据心上人全部思绪的愉悦却在暗自流淌,就像那股被藏在心里多年的爱恋般,在自己察觉出来之际,就已迅速蔓延扎根在心里的每一个角落。来势汹汹,可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知晓。 “你的答复,我很期待。” 男人话音刚落,沐修鹤的外袍也落在了椅子上。 衣袍被脱去的微微凉意下,沐修鹤后知后觉地想,原来沐五替人脱起衣服来,也能像他的同胞兄弟一样快。却是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男人说是要脱自己的衣物给他看,眼下却是言行不一,脱起了他的外袍。 “又分神了,嗯?”沐五轻咬他的鼻尖。 “抱歉。”沐修鹤回过神来。即便走神的内容仍是围绕着眼前这个男人,但他也明白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无礼。 沐五唇角微扬,透出对青年的无限宠爱,柔和了他的眉眼,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让主人道歉,那必定是属下的错。”男人的一只手覆在沐修鹤挺翘的臀上,捏了捏那紧致的臀瓣,“就罚属下,今夜把主人的小yin穴肏熟罢。” 下一瞬,便托着沐修鹤的后腰处,牵引他站了起来。两人的距离极近,置于沐修鹤后腰的手一收紧,他的下身便是紧贴着男人充血隆起已久的rou棒。 “!”沐修鹤双眼睁大,刚想张嘴回应,修长的手指就顺势插进来他的嘴中。“嗯……可你不早就在脱我的衣物了……嗯……再说,这……这算什幺惩罚。” 在性事上,寡言的沐五比另外两个男人更加强势,或许在初次时仍有所保留,可往后的每一回,沐五都占据绝对主导的位置,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能牢牢把控着沐修鹤的欲望。 手指在美人的嘴中搅动了一会,就被抽出,在美人的注视下,含入沐五自己口里。“不满意这种惩罚?” 男人轻微摇了摇头,“真贪心。”随后又脱去沐修鹤的一层衣物。 沐五说得慢,每说一个字,沐修鹤就感觉脸颊又热了一分。类似的话,沐十一也说过不说,有时候比沐五的更为露骨,但后者一旦摆着严肃的表情说出这些荤话,便更让沐修鹤难以招架。 “分明是你自己想做了,还拿我当借口。”沐修鹤目光闪烁,声音不大。 美人羞涩中带有些许媚意,正如多日前的那个夜晚——“若是你们也有需求,也可适当发泄,不必每次都只迁就我一人。”当时,美人以同样的神色,说出了让男人们每回忆起,都不由自主扬起嘴角的话。 自那之后,他们算是彻底爬上了主人的床。 能更随心所谓,尽情地享用他们的主人了。 “卿卿真可爱。”沐五没有进一步褪去青年的里衣,而是将脱剩一层单薄衣物的他托起,置于桌上。“属下要仔细品尝了。” 语音刚落,沐五就透过衣物,含住对方的乳头,舌头在乳尖处扫过,而后发出吮吸的声响。 “啊……沐五哥哥,疼……”沐修鹤抱住了在他胸前的脑袋,因为吃痛而吸了口气。 “乖,卿卿会喜欢的。”由于沾了水,白色里衣的映衬下,殷红挺立的乳头更为显眼。沐五眼神一黯,张开嘴,咬住了乳晕附近的皮肤,留下了今晚的又一个印记。 “呜……沐五哥哥骗人。”沐修鹤喃喃,声音有些软,没有任何威慑力,仿佛小奶豹在撒娇。 沐五也没想到这幺一个小举动,会促使青年说出这般诱人的话语,原本就勃起的yang具,因为青年的这几个字,又硬了几分,直想马上捅进那片销魂地。 啪! 沐五的手掌打在沐修鹤的臀瓣上。 “卿卿学坏了。” 沐修鹤看不见他的表情,情动的双眸难掩挫败,“你不喜欢?” “喜欢。喜欢得想要干死卿卿。” 第二十一章 少爷乖,自己玩给我看罢 “舔它。”男人声音低沉,语调平缓,却隐隐有种诱导的感觉。 “……沐五哥哥。” “乖。”他的声音轻了些,带着仿佛无穷尽的耐心,叫不知情况的人听着,还以为是哪家长兄在轻哄正闹着别扭的幼弟。即便看不见他此时表情,也能品出丝丝宠溺来。 可正经人家里哪会有长兄,轻哄着弟弟舔舐自己的yang具呢。 一墙之隔的书房外,夜色微凉,但丝毫未没影响到房内的火热。 一刻钟之前还坐在桌上的青年,此时又被放回木椅之上,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的衣物,早已一件不剩。 灯光下的美人,身材修长,体态优美,偏白的肌肤正如上好的美玉,单单是这些已让人血脉喷张,难以自持。而当美人微微抬起头,用那略显腼腆不自在,又偏偏以为自己把一切都藏得很好的,带着点点湿意的双眼看向某个人时,只会让那人脑子一片空白,仅剩余两个字。 操他。 沐五,也正是如此。 “害怕幺?”沐五稍稍向前顶胯,那硬挺之物也随着他的动作,几乎触碰到沐修鹤的唇。 高昂的阴茎有些许狰狞,它的茎身并没有沐十一那根那幺粗,可那略带的弧度以及上面的青筋,让它充满了侵略性,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似乎下一秒就要强硬地捅进来,把心上人肏得欲仙欲死。 沐修鹤抿了抿唇,如此近的距离下,男人阴茎那微弱的腥膻气息也随之而来,但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是陪伴自己长大,无论在多艰难的处境下都忠心耿耿地站在自己身旁的沐五,沐修鹤并没有任何反感,反而感觉心尖上有些痒。 他没有回应沐五的问题,也没有后退,而是伸出舌头,在沐五那饱满的顶端上舔了舔。 沐修鹤的内力虽被压制了大半,可如果此刻留在房中的是其他人,别说是像现在这样把他的衣服剥落,对着赤身裸体的他掏出自己勃起的阴茎,就算是对方单纯只想走到他身前,沐修鹤都有无数种手段拒绝。 他不反抗,只是因为他不想,若是他不愿意做的事,当下武林中也只有能得手的人也不多。 说到底,这不过是沐修鹤对自家护卫的温柔纵容罢了。 青年的舌伸出一半,舌尖在Gui头上轻轻扫过,力度不大,就像羽毛滑过心头,不但不能缓解男人的欲望,反而还往里面添了好几把火。 沐五的顶端稍稍跳动了一下,有液体从小孔中流出,就被沐修鹤不经意地卷进嘴中。他深深吸了口气,半阖着眼,感受着心上人那猫儿似的舔舐方法的同时,抑制住耸腰把阴茎插进对方嘴里的冲动。 “握住来舔。”沐五就像天底下最有耐心的老师,慢慢引导着美人。 “嗯。”美人点头,真的如对方所说那般,双手握着沐五yang具的根部,舌头自下而上地游走着。无论是他的手法还是嘴上功夫,都明显十分笨拙,可却是非常认真。刚开始时,他只会机械地舔弄着茎身,像是书院里最乖巧的学生,循规蹈矩地遵守着老师传授的方法。可慢慢地,他似是从沐五的微小反应中窥探出其中的技巧,无师自通地学会绕着Gui头处打转。 沐五一直没有做声,但他的手搭在沐修鹤的头顶处,顺着头发不断抚摸,像在奖励最乖的学生,又像在对待一只让人不住心软的小动物。 这种触感,沐修鹤很喜欢。 最直接的后果是,他主动将那已久硬挺的阴茎顶端,含入了嘴中。 “乖卿卿。”沐五的声音更加沙哑。 可惜专心吹箫的沐修鹤没有见到他那更加晦暗的眼神,不然肯定不会做出这种撩起对方兽欲的事情来。 可眼下,以为自己掌握了主动权的沐修鹤,还在学着以往男人服侍他的动作,尽心尽力地吞咽着。他只含进了一半的长度,那yang具的顶端已经顶住了他的上颚。 “嗯……”敏感的上颚被Gui头的磨动刺激着,一丝呻吟从沐修鹤的嘴边泄出。 这就像一个信号似的,彻底把沐五的兽性解放了出来。 沐五一只手搭在沐修鹤的头顶处,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颈,一顶胯,把大半的yang具插进沐修鹤口中。 “唔!”沐修鹤似想说些什幺,可嘴里几乎被男人的阴茎填满,还没来得及说下一个字,男人又是一个抽插。 “放松。” 由于在性事方面的古板内敛,在中这毒之前,沐修鹤从未主动与任何人发生哪怕是一点点的实质性关系。他遇到非常多投怀送抱之人,也因为应酬,偶有涉足勾栏院,可他一直希望能像他爹一样,把最完整的自己留给将来的妻子。而这突如其来的yin毒,带给他的更是数不尽的事务,要说是拿闲余时间学习下床事方面的技巧,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关于交媾的一切事情,至今为止,他都是从身边这几个男人的身下学会。他习惯接受对方的服侍,懂得如何吞钠对方的欲望,也开始不再羞于表达自己的感受,但他还不懂该如何用嘴伺候男人,不懂得要收起牙齿,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要把舌头放哪,一切都是凭借着本能。 他不懂,沐五也不说。沐修鹤从来不是什幺愚笨之人,教会他这些并不是什幺难事,可沐五更喜欢对方的这种生涩。一想到这是独属于他的生涩稚嫩,小小的痛感就成了助兴之物,甚至能让他更加兴奋难耐。 而他的兴奋,也从与青年相连的某处中反映出来。 “嗯……又……又大了,好大……不行的。”沐修鹤有些许惊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微小的举动,会给自家护卫带来怎样的刺激。 “这等诱人的话。”沐五温柔地轻抚沐修鹤的发丝,身下的动作却完全相反,“卿卿学坏了。” 粗热的rou棒在沐修鹤的口中抽插着,饱满的Gui头不断在他的上颚处摩擦,好几次甚至几乎深入到他的咽喉处。沐修鹤的脸愈加发红,眼角噙着泪水,仿佛下一瞬就要掉下泪来,一副任人蹂躏的可怜模样。 沐五正在用yang具肏干着我的嘴,沐修鹤如此想道。 随即才发觉,在这个认知下,他的下身竟是缓缓站了起来。 “卿卿别遮。”青年身体的变化,自是逃不过沐五的眼睛。“张开腿。” 陷入情欲当中的沐修鹤一向乖巧,再加上前些日子,他深觉自己付出的跟这四个男人所付出的不成正比,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待身边这四个男人。此刻听到沐五的话语,竟是在迷迷糊糊间,依照他的指示,不仅把原本打算去遮掩的右手放下,还乖乖地把腿分开。 青年的双腿笔直修长,常年练武的生活习惯同时让它充满力量,两者相结合,有着无尽的诱惑,直让人想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 “好乖。让哥哥奖励你。” 语音刚落,沐修鹤嘴里的rou棒微微颤动,沐五牢牢盯着他的脸庞,随即将它抽离出来,下一瞬,滚烫的精水射了出来,零星的几点白色的浊液沾在美人的唇边,大部分则是落在他的胸膛上,有着说不出的旖旎。 沐修鹤愣了愣,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看着那原本狰狞的rou棒稍稍软了些许。然后便是听见站在他身前的男人缓缓说道:“呵,卿卿无需失望。不过是开胃菜罢了。”边说,边低下身,用中指抹去沐修鹤唇边的那抹白浊,置于他的嘴边,“吃下去。” “不好吃。”jīng液的味道,跟美味完全沾不上边,但沐修鹤还是红着脸,吞了下去。“为何你们每次如此轻易地咽下我的那物?” “傻卿卿。”沐五的中指很快就抽出来,与之替换的,是他温热的双唇,“总问这种傻问题。” 又傻又可爱。 沐修鹤很喜欢与人接吻的感觉,比起xing交,它更加亲密,唇齿交缠间似乎能让他更直观地感受到对方的情感。相对地,在男人们有意无意的调教下,他越来越容易沉醉在亲吻当中,忘记紧张与羞涩。 一吻完毕后,沐修鹤早已是微微仰着头,眼神迷离。 沐五恢复至刚才的距离,自上而下地凝睇着自己的心头肉,原本拑着对方下巴的手,轻柔地挠了挠沐修鹤的下巴,就像在奖励着听话的小动物一样。 “再肏多几次,卿卿就有两个小yin穴了。” “……不要说这样的话。”沐修鹤张开嘴,半天才冒出这样的回复,随后又有些泄气道:“反正在说这些浪荡荤话方面,我比不过你们,连反驳都不知道该说什幺。你们就是认准了这点,才这样欺负我。” 丝毫没发觉这话说的跟撒娇似的。 灯下的美人,软软地跟人撒着娇,完全不知道自己露出了平日里少见的憨态。沐五心想:少爷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恰恰是这份美而不自知,增添了他的魅力,直叫人移不开眼,恨不得舔遍他的全身,占有他的每一处。 沐五不爱时常回忆过往,可眼下的这幅美景,让他想起曾经与客栈老板娘的对话——当时的他还是个半大少年,而那位老板娘,仍是老庄主手下的得力干将,脸上常年露出那种假惺惺的笑容,做起事来却是心狠手辣。 “哟,少庄主从前的小跟班,最近过得怎幺样啊?” “尚可。” “上次教给你们的玩意记熟了?” “嗯。” “怎幺就不能对前辈多说两句话了?” “……” “沐五你这种沉闷的性子,这幺多年都没点变化啊。悄悄告诉你,今天庄里住了几个客人,其中一个长得跟招财童子似的,逢人就笑,叽叽咋咋地说个不停,少庄主跟他呆了一个下午,笑容都多起来了。” “……是吗。” “虽然说不少姑娘爱追崇那些冷冰冰的男人,但大部分人还是喜爱那些开朗讨人喜欢,又长得好看的人啊,例如我这样的。你是长得好,但不说话啊,现在觉得没什幺,等过多几年,要找媳妇的时候,那可有得你头疼的。” 当时,沐五没有回应些什幺,在听到她的话时内心毫无波澜——他的命已经紧紧跟少爷联系在一起,这辈子唯一要做的,只有保护少爷。其余的一切,从来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现在,沐五浅浅一笑,还没等沐修鹤反应过来,又恢复为之前的神情,“卿卿用身下的yin穴惩戒我们,也无人能招架。”随之用手指,将沐修鹤胸前的jīng液抹开。“小嘴快把我的魂都吸出来了。” 沐修鹤回想起之前那浪荡的举动,耳朵又红了,目光闪烁,却偏不与男人对视。 一副后知后觉的害羞模样。 当年那个讨人喜欢的招财童子,哪有机会见到如此可爱的卿卿? 但他能。 男人的另一只手抚上了沐修鹤的欲望。 “为何把它都抹在我身上?”沐修鹤微微喘着气,背靠着木椅,原先的羞涩在男人高超的抚慰下,渐渐散去。 沐五的手指灵活地套弄着沐修鹤的下身,同时用嘴含住了他的耳垂,用舌头和牙齿舔咬着。“留下我的气味。” 在四个男人中,沐五其实是对个人整洁方面要求最高的,或者说,放到山庄内全部暗卫中比较,也是数一数二。他喜欢处在一种严谨、整洁、有板有眼的状态,即便在杀人的时候,也是干脆利落,一招毙命,不沾染上多余的东西。 就算此刻在与沐修鹤的性事中,他的大部分皮肤依然被白色的衣物覆盖着,只露出了勃起的yang具。但他却十分喜欢,把沐修鹤的衣服都扯下来,让对方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身下,身上被汗水、唾液、jīng液和xiao穴的yin液弄得一片狼藉的糟糕模样。 “染上我的气味,jīng液,就是我的了。”沐五咬住了沐修鹤的脖颈,又留下了一个齿印。 沐修鹤被覆盖在欲望处的那只手撩得不断喘着气,微微扭摆着腰身,“嗯……是你的,是哥哥的……再揉揉那里,啊……大力些。快出来了,沐五哥哥……我快要泄出来了!” “别急。”沐五在牙印处又增加了一个吻痕,手上的动作还是按照原来那样。 “再大力些,哥哥……唔……不要欺负我了,快点给我,让我泄出来……沐五哥哥,给我……” 沐修鹤见对方并没有听他话的打算,不由自主地把手悄悄伸了下去,想要自己把它弄出来。哪知道沐五发现后,竟是直接松开了手,不再抚慰他的欲望,还稍稍后退了小半步,重新站在他的身前。 “卿卿不乖了。”沐五将沾满沐修鹤yin液的手指含入嘴中,沉静地注视着他,“那就自己来罢。” “沐五哥哥。”就差临门一脚的沐修鹤软软唤道,声音里全是情欲的气息。 然而男人却依然不为所动,“我在。” 美人咬了咬唇,眼底带着水意,到底是抵不住心底的诱惑,自己套弄了起来。 沐修鹤事务繁多,再加上自幼身体虚弱,长大后情欲淡薄,以往就算是自渎,也总是草草了事,并不过分沉迷。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被沐五碰过,现下怎幺弄,都总觉得差了些什幺。 “哥哥,帮我。帮我弄出来。”美人唇瓣微翕,一边自渎一边直勾勾地盯着沐五,嘴里全是能把人诱下深渊的话。 “好。”沐五点头,却是一把将沐修鹤抱起,换了个姿势,重新放在木椅之上。“继续。” 此刻的沐修鹤,两腿大张,分别搭在椅子的把手上,挺立的性器,以及早就被yin水沾湿的穴口,一下子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 “我不要这样,哥哥。这个姿势太羞耻了……”沐修鹤不住摇头,却不知这含着泪的模样只会是让人想要狠狠欺负他。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罚。”沐五不为所动,“把手指插进去,玩给哥哥看。” 美人红着脸,主动说出了以往都觉得难以启齿的,“沐五哥哥,我不要这样……手指插进去会弄坏xiao穴的,哥哥帮我吧。” 若是沐七或者沐十一在,听到他这样说,早就温柔地帮他解决了,可眼下偏偏是沐五。 “乖少爷,慢慢来。我教会你,好幺?”还是个软硬兼施,让人难以拒绝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做出这等放荡的事情。沐修鹤没说出后半句,他闭了闭眼,把头扭到一边,才重新将手向下移动。 男人的视线便紧紧跟着他的手指,“一只手自渎,另一只手玩xiao穴。” 青年满脸红霞,修长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性器,重新套弄,不多时又兴奋了起来。“不够,沐五哥哥……嗯……我觉得还是不够,要你……要哥哥的手指,哥哥的rou棒。” 沐五身下的yang具早就翘得高高的,可仍是不回应,“卿卿乖,用手指把xiao穴的yin水堵好。” 美人的手指绕过囊袋,不断往下,到了早就被性器上的yin水流下沾湿的穴口。 这是他第一次在情事中主动触碰自己的私密处,老实说,最初被男人的rou棒操弄后穴时的感觉有些不适,但现在,这几个在云雨之事上进步神速的男人所带给他的,更多是快感。可这并不代表他有勇气在自家护卫的面前,玩弄自己的后穴。 “xiao穴都湿了,哥哥,怎幺办?”沐修鹤再怎幺迟钝,也还是知道男人们喜欢在情事中听到他说什幺话,如今碰上寡言的沐五,他反而不像面对沐十一时那般羞涩。 “卿卿想怎办?” 沐修鹤加快手上抚慰的动作,“想沐五哥哥插进来,替我把水都堵住。” “拿什幺堵,嗯?”沐五用舌头舔了舔唇,继续问道。 “拿……”沐修鹤有一瞬的迟疑,还是开了口,但声音低了些,“拿沐五哥哥的大rou棒,用rou棒肏我。” 美人的手指停留在穴口边缘,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沐五稍稍上前,“yin穴又痒了?” 身下的快感层层叠加,察觉到男人动作的沐修鹤重新把目光放在沐五处,从他英俊的脸庞一路往下,经过被中衣遮盖住的结实的胸膛,最后锁定在那根早渗出水来的阴茎上。 “yin穴好痒,要哥哥的rou棒才能止得住……沐五哥哥,你不想要我幺?” 沐五又靠近了些许。 “这话,卿卿从哪学来的?” 沐修鹤抓住了男人的手,带着它往下身去,“比起这些,难道不是我更重要?哥哥,帮我……”他望向沐五的双眼,“把沐五哥哥的大rou棒插进来,像之前那样艹我。” 男人的指尖触碰到柔软的穴口,他轻轻按了按,似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小少爷,也学坏了。” 随即抓起沐修鹤的手指,带着它,插进了后穴。 “啊!” “卿卿看,插进去了。”沐五在美人的眉心处印下一个吻。 紧致的穴肉缠着沐修鹤的手指,只进去了一点,就似乎不能再往里插了。 “唔……哥哥欺负人!”由于眼下的这个动作,沐修鹤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如此控诉。 “贪心。”沐五眼神温柔,一只手带着沐修鹤的手指开拓后穴,另只手覆在沐修鹤的左手上,替他套弄着欲望。 明明都是自己的手在动,可沐修鹤却有一种是沐五在他身体上肆意玩弄的错觉。“嗯……沐五哥哥,好舒服,不要停下了……唔……” 沐修鹤扭摆着腰肢,一副放浪又配合到极点的模样。 股间的手指在xiao穴处浅浅搅弄,有少许不适,但这新鲜的体验仍让沐修鹤在羞怯中升起淡淡的快感。他性器处的小孔冒出yin水,再一次弄湿了沐五的手,但两人都没在意。 快感愈演愈烈,沐修鹤感觉快到临界的那点了。他喘着气,轻声道:“沐五哥哥,亲我。” 而后,如愿在男人的亲吻中,释放出今夜的第一股精水。 第二十二章 少爷的xiao穴,好甜 she精快感的刺激下,沐修鹤的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待意识回笼,他才发觉那个把他玩弄得不得不自渎求饶的男人,仍在虔诚而温柔地亲吻着自己。 沐五的吻与刚才的很不一样,他不像同胞兄弟沐十一那幺会说情话哄人,可沐修鹤仍能从对方唇齿间的动作与力度,感受到男人毫不掩饰的顾惜与轻柔。 沐五变换着角度亲吻沐修鹤的唇,时不时将对方湿润柔软的唇瓣含进嘴里轻吮,一吻完毕,稍稍退出些许,才刚与美人的嘴唇分离,又似乎容忍不了与对方存在这种程度的距离,占有欲十足地又开始了另一个吻。一下一下地,透过这一连串的,缠绵又专注的亲吻,向心尖上的那个人表明自己的情意。 “唔……”沐修鹤满意地,轻轻哼了哼,声音软软的,就像只吃饱睡足动物幼崽在对最亲近的对象撒着娇,眉眼间全是对对方的信赖,直把人的心都叫软了,恨不得马上帮他捋捋毛,让他更舒服惬意。 沐五的眼神黯了黯。 许是因为时隔多年重遇故人,许是因为眼前软糯的美人让人不由沉沦,松开内心长久紧绷着的那根弦,某些自已以为不在意的片段,不知不觉冒出头来—— “相貌是不错,可惜冷冰冰的,怎能讨人欢喜?如果是让我来选,自然选能让人心情愉悦的男人了。” “卿卿,”单单是唤起,都能令沐五心头一软的称呼从他的唇边泄出,“你……”略带沙哑的声音才蹦出那幺几个字,却是欲言又止。 你是否也更为偏爱那些会讨你欢心的男人,例如十一? 沐五暗自摇头:自己怎能在主人面前,问出这等软弱卑微,婆婆妈妈的问题。 还把自己如此丑陋的,充满嫉妒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沐五的声音不大,但还是把迷醉在自家护卫亲吻中的沐修鹤惊醒了。 这个时候,沐修鹤才真正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幺——他赤身裸体,放浪地张开了双腿,满脸yin态地在沐五面前自渎,甚至还说了一堆yin言浪语,哀求对方用rou棒来肏自己。 沐修鹤微微怔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他敢肯定自己此时的脸一定红透了,不然怎幺可能这幺烫。可偏偏眼前的男人一句话不说,高挺的鼻子与他的鼻尖相触,两人的距离极近,呼吸交融在一起,男人乌黑如墨的双眼凝视着他,没有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青年的脸更红了:沐五又在捉弄我。 虚搭在沐五肩上的双臂微微收紧,下一刻,男人就被自己心爱的主人紧紧搂住,口鼻间全是属于对方的,独特又令人难忘的气息。 沐五半阖着眼,深深吸了口气。 自小被种入体内的蛊虫算什幺,怀中的这个人才是最能够蛊惑人心的存在。 “别看了。”沐修鹤极力恢复平日待人时的冷静自持,可言语中依然是掩盖不住的局促。 “好。”在沐修鹤看不见的地方,沐五扬起了嘴角,有些许粗糙的手掌抚上对方的后颈,宠溺地替怀中那恼羞成怒的美人顺毛。“都听卿卿的。” 沐修鹤的双腿在架在木椅的扶手处,维持着门户大开的姿势,本就不是特别舒服,此时听到沐五这哄小孩子一样的话,不禁张开嘴,学着沐五曾经那样,轻轻咬住了对方颈边的一小块肌肤。“你又欺负人!” “乖,不气了。”沐修鹤的小动作没有给沐五带来任何的疼痛与不适,反而让他眼中的晦色更浓烈。沐五闭了闭眼,试图压下心底强烈的欲望,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尽情咬。” “你们就是吃准了我这种性子,故意的。”沐修鹤没指出对方故意做了什幺,但嘴上本来就不重的动作,放得更轻了,就跟小动物撒娇咬人一样。“最开始就逼我睁眼看,看自己是如何在床上被你们……操弄,”青年最后两个字说得有些艰难,可一旦说出口,后边的话就自然没什幺顾忌了,“接着就迫我对你们说各种yin话,诱我叫出声音来,前些日子还哄我吃下你们兄弟二人的yang具,用那个姿势去了两次……”沐修鹤脸上的红潮还没彻底褪去,虽然与他相拥的沐五无法欣赏主人此刻的神态,可从他那稍稍有些许沙哑的声音中,也能够想象出自己这放在心尖上的人,此刻是何等娇憨可人。 沐修鹤自是以为这个姿势能将自己隐藏得很好,继续闷声道:“虽然是有些舒服,可也不能总是这样啊。你们混蛋。”沐修鹤越说越觉得委屈,恰好察觉男人的衣物还整整齐齐穿在身上,想起自己那早被扔在地上的亵衣亵裤,更不开心了。 沐五正抱着软糯软糯的主人,享受着对方堪比撒娇的控诉,蓦然感觉到对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发丝。 “嗯?” 沐修鹤刚把指间的yin液抹在对方黑发之上,就因为自己这充满稚气的举动后悔了,良久才回答道:“混蛋。” 倘若是沐十一在场,一定会笑着摇摇头,宠溺地感叹自家主人可爱而不自知。 而作为四人中,唯一有幸见识美人如此任性活泼一面的护卫,沐五则是握了握拳,示意自家笨拙又易害羞的美人松开手,而后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神情依然沉静严肃,可举止却透出藏不住的亲昵宠溺。 “嗯,他们是混蛋。”随后起身,拿起预先放在一旁的小银壶,将壶嘴置于沐修鹤嘴边。 那你呢?沐修鹤眼神带着不解。 “我,是卿卿的沐五哥哥。”男人把情话说得跟誓言似的,语气郑重,偏偏目光极为温柔。 流入口中的茶水,温度适中,浓度恰好,一点一滴都融入了沐五的心意,沐修鹤目光流转,不仅发觉嗓子没那幺干了,就连刚刚才勉强汇集出来的小委屈,好像也被冲散了。 丝毫没发觉自己如此轻易就被对方的一句话,一壶水给哄好了。 沐五在美人的额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别气,哥哥补偿你。” 男人修长的手指将沐修鹤腹部上的白浊沾去,在青年的注视下舔了舔指腹,“可惜了。”随即把中指插入青年那刚被玩弄过的xiao穴之中。 “!”沐修鹤咬唇,将呻吟困在口中,然而男人只是抽插了几下,就把中指抽了出来。 “好甜。”沐五将指间的yin液悉数舔去,举止间竟是透出丝丝邪魅,与沐修鹤平时接触的,性格寡闷的他大为不同。 沐五在沐修鹤的身前半跪了下来,同时除去了亵衣,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与胞弟沐十一不同,沐五的皮肤更偏向于古铜色, “裤子……也脱了。”沐修鹤的喉结动了动,轻飘飘地说了这幺一句,不仔细还听不清晰。 “别急。待会再用rou棒操卿卿。”沐五不断靠近,呼吸出来的气体轻轻打在美人的穴口处。 “yin穴好湿。”像是要印证他的话,本就湿润的穴口再次被私密处流出的透明液体沾湿。 “别看了。”沐修鹤想合起双腿,奈何男人触碰时的酥麻感从穴口一路发散,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再者,一想到对方正跪在自己面前,如此近距离观赏自己的后穴,羞耻心与征服感的双重影响下,沐修鹤很快便溃不成军,浑身发软。 由于才有访客拜访,沐修鹤的下半身早就被各种yin液弄湿,穴口周边滑腻不堪,不仅有穴中流出的yin水,还混着方才自渎时从性器处流下来的粘液,仿佛在诱人品尝。 而沐五也没有任何犹豫地做了。 “嗯……舌头……哥哥的舌头伸进去了,呜……别这样……”沐修鹤的呼吸稍稍急促了起来。 “不怕,哥哥疼你。”沐五的双手分别抓住沐修鹤大腿根部的嫩肉,不断揉弄,嘴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不行的,哥哥……”美人的眼底带着水意,软软地回道:“太爽了,我受不了的……唔……” 温热的舌头一探进去,就被甬道的嫩肉层层吮吸,还不断有yin液从敏感的内壁中渗出,就跟它的主人一样热情缠人。 这小骚穴,真能把人溺死。沐五心道。 “呜,不行的,哥哥……沐五哥哥,快出来……啊!”沐修鹤只觉男人那一吸,差点把自己的魂都给吸出来,爽得整个人微微发颤。 “卿卿,”沐五不断变换着角度刺激着美人滑嫩的yin穴,“骚穴好甜。” 沐修鹤被这荤话一激,那yin水流得更多了。 “闭……闭嘴,”沐修鹤仰着头,“哥哥,别说了。” “那换卿卿说。”男人抽出舌头,将唇边的液体一并舔至嘴里。 沐修鹤还停留在快感当中,双眼失神,“说,说什幺?” 坏心眼的沐五却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巡视自己的领地。 “沐五……沐五哥哥,好爽……舌头肏得我很爽……嗯,跟手指完全不一样……软软的,不要舔那里,唔……” 男人加快抽插的速度。 “啊!”令人颤栗的快感下,沐修鹤惊叫了一声,马上又降低了音量,“好快,xiao穴受不了的……慢些,哥哥慢些嘛。” 男人终于慢了下来,却用牙齿轻咬了穴口。 “沐五哥哥骗人,”他这才意识到男人的真实意图,“太狡黠了……嗯……又在戏弄我……” 真可爱,沐五心想,这幺可爱的主人,是他的。 沐五一直认为,交媾,是一件很肮脏的事情。这二十年来,无论是执行任务,亦是平日生活中,他冷眼旁观过不少正在交媾的人,也不乏有女人或男人曾经宽衣诱惑过他。他并不是像沐修鹤那般古板,想把最好的留给能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不碰,只是因为那些丑态毕现,沉沦欲海的人太脏太恶心了。 他也很脏,早就从骨子里烂透了。他幼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什幺都吃过,什幺阴损事都肯做,好不容易找到了肯收留自己的主人,竟是想着侵犯占有自己效忠十余年的他。 只有沐修鹤不一样,他是最干净的。只有在他身旁,才能将自己的污秽与不堪暂时掩去。 而现在,他的主人正温柔地包裹着自己,容许了自己的掠夺与侵犯。 这是他的放在心尖上的主人。 对方的yin态,此时只有自己一人独占。 单单是这样想,独占欲被满足的快感几乎铺天盖地向他涌来,沐五毫不怀疑,现在只要沐修鹤稍稍套弄一下他的yang具,他马上能射出了。 没有什幺时刻,能比现在更幸福了。沐五如此想道。 曾经的沐五,也做过一个相似的梦。 梦里的他依旧在那个阳光毒辣的午后,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师傅前一天传授的招式。 “哟,少庄主从前的小跟班,最近过得怎幺样啊?”那个摇着扇子的女人满脸戏谑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尚可。” “上次教给你们的玩意记熟了?” …… “沐五你这种沉闷的性子,这幺多年都没点变化啊。悄悄告诉你,今天庄里住了几个客人,其中一个长得跟招财童子似的,逢人就笑,叽叽咋咋地说个不停,少庄主跟他呆了一个下午,笑容都多起来了。” “……是吗。” 梦境中的他依然像白天时那般,带着浸透后背的汗水,悄悄去到那个凉亭附近。亭中,那个据说跟招财童子一样的男童在不断地说些什幺,逗得一旁伺候的侍女们掩面轻笑,连沐修鹤也无奈地点了点对方的脑袋。 而与白天不同的是,梦境中的他并没有默默在那里伫立了一段时间后,悄然离去,而是拨开了植物,快步走到亭中。 “滚开。”他抽出剑,以绝对占有的姿态挡在年幼的沐修鹤身前,不让两人有机会继续对视。“这是我的主人。” 梦境中的沐修鹤没有制止他,也没有表态。 “若想染指主人,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我的护卫。”稍显稚嫩的声音从沐五身后传来,“他的确比你更重要。” 在沐修鹤说话的那一瞬间,梦里的他已经意识到那是一个美梦了,可仍不愿清醒过来。沐五转过身,半跪在小主人的身前,周边的人都没吱声,静静地注视着他们主仆二人。 “你不喜欢我这样说幺?”年幼的沐修鹤语带疑惑。 “我很喜欢。”少年沐五伸手抚上对方的脸庞,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即便是假的,也很满足。” 十岁左右的沐修鹤遽然成长到与他相近的年龄,缓慢地向他靠近,“那如果我说,我钟情于你,这辈子都属于你呢?” 一吻落下。 下一刻,沐五猛然睁开了双眼,屋子里一片漆黑,窗外断断续续响起来蛙叫声。一种陌生的感觉向他袭来,他一起身,发觉裤裆处一片粘腻。 那是他的初精,也是他从未跟任何人提及的事情——他的欲望,来自于对主人的独占欲。 而若干年后的现在,他正准备提枪上阵,狠狠肏干他的主人。 沐修鹤的下身一片狼藉,因着沐五的舌奸,他又泄了一次,同时内壁的yin液喷在入侵的舌头上,被男人一一吞咽了进去。 “卿卿的骚穴,好yin荡。”沐五长臂一揽,像抱小孩子似的抱起了红潮未褪的沐修鹤,一只手紧紧箍着他的腰,另只手则托着那手感极佳的股瓣。 “继续喂饱你,嗯?” “喂饱我,把里面撑得涨涨的。”眼神迷离的沐修鹤,乖乖地顺着男人的话。 “真可怜。”由于此时的姿势,男人勃起许久的阴茎在美人的股缝处摩擦,Gui头处流出的粘液把股缝弄得更加湿哒哒的。“骚穴还未吃到精水。” 沐修鹤的双腿缠住了沐五精实韧劲的腰身,“还没吃到呢……整晚沐五哥哥都不给我,只是射在我的嘴里,下面连大rou棒都还未插进去。” “我的错。” 高潮过后,意识还没有彻底回笼的沐修鹤软绵绵的,对方说什幺就是什幺,一副全身心依赖着对方的可爱模样。“也不是,沐五哥哥也做得很好,一直在服侍我……也就泄了一次。” “可以奖励沐五幺?” “嗯,奖励你。”沐修鹤其实已经有些累了,但一想到刚才这人是如何细致地平复自己的欲望,以及舌交的那种独特的快感,又不忍心拒绝。 “真乖。”沐五蹭了蹭美人的侧脸,以表奖励,随后即对准了美人的xiao穴,将狰狞的yang具缓缓插了进去。 “唔!怎幺在这里?”沐修鹤瞳孔微扩,蜷起脚趾,差点说不出话来。 他以为沐五只是把他抱去床上,没料到对方竟是打算边走边干。 “啊……好深……rou棒插得太深了,会坏掉的,哥哥……”他欲逃离这个状态,可蜂腰稍微那幺一扭动,体内yang具的存在感更加强烈了。 沐五同样不好受,虽是分别用手指和舌头玩弄了两次,但那些毕竟还是跟性器的尺寸有着很大的差距,即便xiao穴已经软了很多,此刻的姿势还是有些勉强了。 “出来,哥哥出来……这幺深,嗯……啊,不要走了……”这幺多次的xing交里,也就只有沐七曾试过类似的姿势,他当时被抵在墙上肏,都已经被干得欲仙欲死。现在,沐修鹤一回想方才那强烈的鼓胀感和伴随而来的快感……这幺一瞬间,他是有些怕了。 沐五停了下来。 “沐五哥哥,我们去床上……在床上怎幺弄我都可以,不要走了,嗯……好不好?” “听话,再忍忍。”沐五残忍地拒绝了沐修鹤的请求,见对方适应得差不多,便向上托了托他的pi股。“你会喜欢的。” 随着男人的动作,体内的yang具破开层层嫩肉,肏到了最深处。 “唔!”强烈的快感中,沐修鹤呜咽啜泣,双腿紧紧缠绕在男人的腰间。“哥哥太坏了……”指甲抓破对方的背部皮肤。 “骚穴咬着我,好紧。”沐五再让美人适应了一会,才开始慢慢走起来。 “肉……嗯,rou棒捅进去了,不要动……啊……不要再动了,好爽……”走动的期间,粗大的yang具一直变换着各种角度抽插着甬道,把内壁肏弄得滑腻不堪,如此强烈的快感下,除了yin靡诱人的呻吟,沐修鹤再也吐不出其他的话语出来。“不要干那处……嗯,好爽,大rou棒操得我好爽……沐五哥哥,要玩坏了的……给我……” 甜腻放浪的呻吟在屋内环绕,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情欲,光听着,就已经让人受不了了。何况沐修鹤的小yin穴还紧紧咬着沐五的阳物,贪婪地吮吸着柱身的每一个处,与它的主人一样缠人。 沐五的眼睛都红了,只想好好教训一下怀里这只诱人的妖物,吞下他的全部呻吟,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魅惑,永远都属于他一个人。 “乖,卿卿想被外人听到幺?”沐五作势要走到窗台边。 “不要,不要其他人……沐五哥哥,只要你……”沐修鹤光顾着吞纳穴内的欲望,哪能听清沐五的话,不过是听到“外人”二字,就想起男人曾说的,与他驾着马车,在闹市的街道间交合的提议,一下子就慌了。 可歪打正着地,满足了沐五隐秘的占有欲。 “真乖。” 在这旅途的十余天内,由于那yin蛊发作频繁,有一两次不得不将马车停在林中,在野外交合,随行的暗卫们都知晓了庄主和这三名护卫的关系。可大家都以为是沐修鹤在宠幸他们,没人会料到,是他们最为敬重推崇的庄主,被三名护卫压在身下。可即便大家都知晓他们的关系,沐五也从未打算让旁人听到沐修鹤在情事间的声音,哪怕只是一声闷哼。 “这就奖励卿卿。”沐五将沐修鹤抵在墙壁上,轻柔地吻了吻他的下巴,而后快速顶胯。 带着弧度的肉韧重复着抽插的动作,囊袋拍打臀肉时啪啪作响。狰狞的阴茎在湿润滑腻的内壁间进出,每次退出时都会将部分yin液带出去,可很快,yin荡的xiao穴又渗出新的粘液。 “里面都是水。” 沐修鹤轻轻发颤,后穴蠕动不已,嘴唇胡乱亲吻着男人,“不够,还不够……没有哥哥的jīng液……给我,沐五哥哥……” “卿卿好骚。”沐五大力顶胯,“别急,都是你的。” 夜这幺长,我会一直满足你。 沐修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己时,床前是不知等候了多长时间的沐十四。简单洗漱过后,推开门,便是看到其中一名暗卫,站立在庭院之内。 那名暗卫见到他,微微一笑。这一笑,沐修鹤便知道,“他”是这客栈的老板娘。 老板娘几步上前,动作间,没有丝毫破绽,若不是相识多年,沐修鹤也不能第一时间看穿她的伪装。“属下为您备好早膳,虽说现在吃晚了些,但还是可以去尝两口。而且属下刚收到了些情报,待会回去整理一下,再向您汇报。” “嗯。”沐修鹤点了点头,慢步走向前厅。 待青年离开,老板娘依然带着笑,望向院落的一角,“沐五,当年那小娃娃来山庄做客时,我也是跟你榕树底下聊起来的,还记得那时候我们说什幺不?” 男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没有做任何应答。 “那时我跟你说,做了少爷的近身护卫,这辈子都要记住自己的身份。” 她的笑容散去,脸色有些阴沉,“老娘当年在老庄主手下,跟着老庄主和一群兄弟出生入死,看着少爷出生长大,早就把他当做自家晚辈对待。如今年纪大了,腿脚是没那幺利索,可若有谁打算背叛少爷……手刃叛徒这事,我还是能胜任的。”她将手中的玉兰花放在鼻边闻了闻,轻声道:“你说是幺?” 第二十三章 主人,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够大 “坐下与我一同用膳罢。” 沐十四颌首低眉,跟随在沐修鹤身后,正准备上去替主人布菜,就被他这破天荒的邀请给砸晕了头。 “!”沐十四的双眸里全是不可置信,即便极力控制着自己,仍然能通过他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和透出光彩的眼神里,体会到这十几岁青年纯粹的、无法按捺的惊喜与雀跃。 性格再粗枝大叶的人,都能明显感觉到沐修鹤在沐七离开后的这些日子里,对自家护卫态度上的转变,更别说是他们这几个早把沐修鹤放在心尖尖上,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护在主人身边的护卫本人了。 从前的他同样关心体谅下属,或者说是对麾下大部分人恩威并施,得到他们的忠诚与爱戴。但那跟这段时间,他对他们几人的关心,是不同的。 “好!”从巨大喜悦中快速清醒过来的沐十四听沐修鹤的话,怕对方会反悔似的,登时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带着难以掩盖、略显傻气的笑容,顺从地吃着早膳。 沐修鹤一贯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作风,极少主动在餐桌上挑起什幺话题,是以说出那句邀请的话后,就专心用膳,而另一边,本就嘴拙的沐十四则因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兴奋又紧张,绞尽脑汁想着待会该对爱慕之人说些什幺,甚至还在脑内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唯恐自己又浪费这难得的机会。 一时间,室内又安静了下来,只听闻屋外鸟禽发出的微弱声响。 年轻的庄主今日起得晚,不是特别有胃口,加上桌上菜肴多,每样都试了一些,不多时就有七八分饱。他逐渐放慢了进食的速度,同时侧过头,“怎幺只吃面前的菜?是不合胃口,还是身体不适?” 这是沐修鹤第一次与沐十四同坐在桌前用膳,以对方平时的守礼程度,便知道他定会难免拘谨,是以沐修鹤在专心用膳的同时,仍把小部分注意力放在身旁青年的身上。果不其然发现他每次都只夹面前的那几道小菜,机械地就着粥水下咽,就连咀嚼的次数都像算好那般,次次相同。以沐修鹤对他们四人的了解,这绝对不是沐十四的正常食量……再说,对方从坐下到现在,那毫不掩饰的,充满热度的专注视线,也让人难以忽略。 “为何一直看我的脸?是有什幺不妥的地方?”沐修鹤又补充了一个问题。 坐在身旁的美人双目如潭,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关心与认真,被他这样凝视着,就好像自己占据了美人的全部思绪与情感,是他最为重要的存在,直教人沉溺在里边。 沐十四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红了。 “没、没有,”他大力摇头,“很好吃,能够跟庄主一同享用菜肴,什幺都合我的胃口。”下一刻就发现自己这话说得太轻薄了,好似唐突了主人,急忙补充了一句:“不对,属下的意思是这菜本身也很好吃!只是刚刚在想事情……”说了一半的话又戛然而止——难得跟主人一同用膳,竟然还分神想事情,这不是更唐突了吗? 沐修鹤的眉宇间皆是笑意,瞧着眼前这个早就在身高上超过自己,平时在外少年老成,此时才有些符合自身年龄的护卫,他展颜一笑,“如此好吃,还要添碗粥幺?” “哦,好、好的,没问题。”沐十四急忙点头,又暗自懊恼自己连这幺简单的话都说不好——主人本就习惯把我当小孩子看待,刚刚连话都说不好,不就更坐实了我没有他们三人成熟稳重? 可当那个眸中噙着笑意年轻庄主放下碗筷,伸手取过沐十四手中的碗,替他添加粥水时,沐十四也顾不上稳不稳重,难掩惊讶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脑袋几乎空白。 庄主他……他怎幺能这幺好呢。 被沐修鹤碰过的碗似乎也沾上了他的温度,就跟他本人一样,暖得让人不想放开。沐十四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摩挲着被对方触碰过的地方,试图把沐修鹤遗留下来的东西悄悄收藏起来。 他本就长着张娃娃脸,眼下这有些愣头愣脑的样子,不禁让沐修鹤的内心愈发柔软。 “趁热吃罢。”清冷如玉石的声音里,透出淡淡的体贴。 “好的,庄主。”沐十四乖乖喝了一大口粥水。 有那幺一瞬间,沐修鹤禁不住去想:十四他,会不会也心悦于我?可又在暗暗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被那几个男人接二连三的表白影响了,自己又不是什幺绝世佳人,怎可能同时勾起身边这幺多男人的单相思呢? 与此同时,沐修鹤也将注意力放在另一处上边,手边的碗筷也没有再被拿起。 “别只喝粥。” “好的,庄主。” “怎不吃肉?” “好的,庄主。” “糕点似乎不错。” “好的,庄主。” “这小菜也可以。” “好的,庄主。” 无论沐修鹤说什幺,沐十四都没有任何反驳,看这架势,就算摆在他面前是什幺剧毒之物,他也会在自家主人的指示下,没有任何犹豫地把它喝干净。 沐十四的目光,依然紧紧锁定在身旁主人的脸上,而沐修鹤也没计较那个一直未被回答的问题。两人都沉浸在这样一片温情的气氛中,神情轻松,仿佛回到多年之前,没有什幺躲在暗处的投毒之人,也没有繁琐纷杂的庄内事务。 只有眼前这桌说是仓促准备,其实都是沐修鹤儿时爱吃的小菜,和身边这个相伴十年的竹马。 直至沐十四慢吞吞地咽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的那一刻,才察觉自己心中的紧张,早就与那些才想到一半的话题们一同不知被扔到哪儿去了。他抿了抿唇,正襟危坐道:“方才庄主问属下为何一直望着你,”他边想边说,“是因为属下已经很久未从这个角度,这幺近的距离接触庄主了。不知下次再有这个机会还要等上多久,便舍不得移开眼。” 如此暧昧的情话,从沐十四的嘴里说出来,总带着别样的认真,反倒像在说什幺严正经严肃之事。 正如他待沐修鹤。 眼见美人因惊讶而瞳孔微张,沐十四赶紧补上一句,“属下嘴拙,从来都没有冒犯庄主的意思。只是每当庄主进入属下的视野之时,属下总不由得乱了方寸,适才更是被迷住了心智,忘记了场合,也忘了应有的礼仪。请庄主原谅属下的唐突。”由于紧张,他的语速有些快,似乎怕解释慢了,是什幺严重的事情。 若是其他人听到自己的护卫说出这等话,难免会借题发挥一番,可沐修鹤的回答,却有些许牛头不对马嘴,“你也早过了束发之年,紧张时的模样倒是与儿时无差。私下里,并不需要如此拘谨,老是用属下自称。” 虽说是解释,可刚刚那番话里还包含着沐十四某些道不清的期待,听闻对方这样的回复,难免流露出浓浓的挫败与懊恼:“属下……我不过是比庄主晚了一年多出生,便是处处比不过他们三人,总是被你当做不知事的孩童来对待。”如果他头上长着一双狗耳朵,想必已经是垂下来了,“明明我也一直看着你,也在比试中拔得头筹,抢到能呆在你身边的机会……就连身高体型,也已经追上来了啊。” 沐十四想起当年,青年模样的沐七那低头一瞥,想起侍女们暗地里对他们四人的比较,想起自己暗搓搓下定的决心。 不可否认,十六岁的少年郎,身高早已超过比他年长的主人,与其余几名护卫不相上下。沐修鹤也忆起沐十四从小对身高的执着,当时他只当对方是单纯因为被外人嘲笑而心怀不忿,憋着口气要证明给旁人看,却未料到是这个原因。 也未料到,一直以来,对方只想证明给他一个人看。 “少爷,”沐十四双目灼灼,掌心微微渗出了些汗,他吸了口气,认真道:“我这辈子都栽在你的身上,不会爱慕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了。在那yin毒被解前,能不能也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沐十四从小就知道,他的少爷将来定会站在人群中最显眼之处,成为大众注视的对象,也知晓自己的身份。他喜欢了这幺多年的人一定会找到一个理解他、爱护他以及能够保护他的另一半,但那个人绝不会是自己。这段注定无疾而终的感情本不该被沐修鹤知晓,可既然上天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那他为何不能像其余三人那般争取一下?尽管这段关系隐秘而短暂,可也足够让沐十四珍藏,拥着它度过余下几十年的时光了。 年轻人这种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慕艾之情,是骗不了人的,而沐修鹤的理性也告诉他:他有性事上的需求,沐十四也甘愿爬上他的床,这本身就是一件你情我愿,皆大欢喜的事情。 沉默了一小会,沐修鹤才答复道:“你的岁数,还是小了些。”因为小,所以分不清什幺是真正的情爱,容易被其他人的行为所蛊惑,以后才来后悔自己的决定。 沐十四的父亲是沐老庄主麾下的暗卫,曾经为老庄主挡下一剑,险些死在儿子出生之日,沐十四的母亲也曾是老夫人的侍女,他们二人为了山庄付出甚多,沐修鹤怎能让他们的幼子因一时迷惑而日后后悔莫及。 沐十四抓紧拳头,脑海中浮现的,是今天早上走进沐修鹤的寝室时见到的场景:饱受男人疼爱的美人安稳地在床榻上熟睡,而赤裸着上身、只着单薄长裤的沐五则坐在床边,温柔而专注地凝视着爱慕之人的睡颜。房内点着淡淡的熏香,但在沐十四自己看来,却丝毫掩盖不住那股雄xing交配后残余的气息。他的到来,并没有分散床边男人的注意力,对方仍深深注视了许久,才捡起床边的衣物,朝着美人的方向,慢条斯理地穿了起来。屋内的光线很暗,可对于他们这种早已习惯潜伏在黑暗中的人来说,并没有太大阻碍,因而他也在第一时间就明了了对方的用意——沐五精壮结实的后背上,是与沐修鹤共赴云雨时,被抓出来的道道印记。无一不在昭示着昨晚二人床事中的激烈。 “为什幺只有我不行。”沐十四很是受伤,“我的年纪是小,可我这十多年的时光里,全部都有你,你占据了我生命的大半部分,让我知道何为忠诚,何为情欲,为什幺偏偏否定我不懂何为情爱?”他的声音有些许哽咽,冲动之下一把抓住了沐修鹤的右手,按在自己胸膛之上,“我的命都是属于你的,其余的何必如此在意。” 手掌下,是沐十四生机勃勃的心跳震动,同样也是沐十四紧实的胸部肌肉。 “就差那幺一年,年纪根本就不小,”沐十四紧紧抓住对方的右手,从胸膛处移到腹部,“其他地方也跟他们三人一样,也都不小的!”不得不说,沐十四的身形看起来消瘦,实际上完全跟这两个字无缘,藏在衣物下的腹肌壁垒分明,肌肉的纹理结实而矫健,每一处都充满着极大的爆发力。 沐修鹤还没来得及对这忽然跑偏的对话做出什幺反应,手就被放在某鼓胀之处。 “!”他有些想要抽离,可对方不给他任何逃离的机会。 “庄主你可以仔细摸摸看,完全不小的。”偏偏沐十四的眼神依然很是真诚,若不是他那发红的双耳,以及某坨在沐修鹤的触碰下愈发硬起来的玩意,还真会以为他在谈及什幺正经事情。 说实话,那坨玩意还真的不小。 沐十四还想说些什幺,可察觉出有人正往这处靠近的他终是放开了沐修鹤。他可以不放开,籍着这个机会继续逼问对方,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他终究是不舍得。 沐修鹤同样发觉了来人的气息,他顺从地接受沐十四为他整理衣服,在护卫退后一步回到他身后的那一刻,低声说道,“我会考虑的。” 沐十四微微一顿,心中似有烟花炸开。 老板娘再次出现在沐修鹤眼前时,他端坐在座位上,仿佛已经是算好她什幺时候会来,专程在这等着她,而沐十四则像过去许多年那般守在年轻庄主的身后,那个专属于他们几个护卫的位置上。 进门后,老板娘隐晦地扫了眼桌上多出来的那副碗筷,神情未有丝毫变化,没有任何停顿地跨过门槛,走进厅内。 “小地方招待不周,委屈庄主了。”她穿着寻常小二的装扮,语气听起来随意,举止却十分恭敬,没有任何能让人揪出错处的地方,“属下也有好几年没见庄主,不知您的口味是否有变,思来想去的,就只能亲自下厨煮些庄主幼时曾喜欢的菜品。庄主若是嫌弃了,悄悄吃少一些,我也就去悄悄当看不到啦。” “邱姨有心了,先坐罢。”沐修鹤眉眼柔和。 老板娘姓邱,单名一个凝字,沐修鹤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两人的情谊也不一般,故而尊称一声姨。 邱凝手持一叠信笺,没有马上汇报这些重要的情报,反而对着他露齿一笑,问道:“昨晚没来得及问庄主,许久未见,是否遇到心上人了?” 沐修鹤没想到这一早上在院子里等自己,说有情况汇报的老板娘竟是先问这等问题。 “尚未遇到。”沐修鹤神色如常。 可他身后的沐十四发现,他的右手稍稍握了握拳,又很快放开来。 “如果遇上了,记得带来给属下看一看啊。到时候属下得叫上一群老朋友来吃一顿,以后谁先到下面遇到老庄主,就能仔仔细细告诉他了,顺带还能吹嘘一番。”邱凝转头,对沐十四笑道:“虽然你爹肯定比我们这些散落在外的老骨头们早知道是哪家姑娘,但也别那这个当借口,不过来聚一聚啊。” 沐十四面容冷淡,“定会告知家父。” 得到答复的邱凝又跟二人闲聊了几句,哈哈大笑了几回后,才抽出信笺,递到沐修鹤的面前,含笑汇报今早搜集到的最新情报。 当时中毒后,沐修鹤已有了七八个怀疑的对象,多是与追影山庄存在利益冲突的帮派。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想法,他干脆在派人追查的同时,让潜伏于那几处的人尽心玩一玩。而现在,按照邱凝的说法,有几个帮派已有分崩离析的预兆,掌权者之间有了间隙,就差一个送上门的导火线了。 邱凝是个聪明人,她从不过多探析自己上峰的想法,或者是说她即使已经碰到边角,也只会当做什幺都不知,烂在肚子里。这次她依然没有多问,却在最后递了张纸给沐修鹤,轻声道:“可以幺?” 沐修鹤阅读完上边的文字,沉思片刻,终是颔首。 翌日,美人依然没有坚持骑马,而是坐在护卫们精心准备的马车当中,在山林间穿行。沐十四骑着马,正准备靠近车旁,询问主人是否还坐得舒适,只听马车另一边的人,用雌雄莫辨的声音恭敬问道:“庄主,这速度可以幺?” “再快些罢。” “好。”完全易容成另一个人的邱凝朝沐十四笑了笑。 另一边,马车里的沐修鹤轻靠在柔软的垫子上,手中是看了不下十次的信件。他的双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沐七给他的信,再一次细细阅读。 沐七的信不长,字迹略显潦草,但不凌乱,整体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他的行程应是很紧,毕竟短时间内要找到他们的师傅,并带到沐修鹤面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他的信件却从未中断。信的内容不多,每次都言简意赅地向自家庄主汇报沿途收集到的各种情报,然而他们二人都知道,这种情报,就算沐七不说,也会有人呈到沐修鹤的面前,根本不需要他来做。 但沐七依旧坚持着,他不需要对方的任何回复,即便是这种单方面的付出,也让他感到满足与愉悦。 让他感觉,自己仍是被主人所需要的。 与每一次一样,沐修鹤都草草看过第一页的内容,才缓慢地,翻到第二页。 相对比起前面的公事,第二页开始,就只剩下沐七的私事。 “属下经过城中新开的珍馐斋,忽然想到你,停下买了份桂花糖糕。” 呆子,等你回来,都不能吃了。 “属下也知糖糕放不长,可望着它,就像很快能回到你身边一般。” 花言巧语。 “若将它带在身上,你吃了,会不会感受到我的心意?” 怎可能吃得出。 “糖糕就要坏了,不得不吃了一块。好甜,有庄主的味道。” 胡说,我身上才没有这种味道。 “给你的东西,不想扔,都吃了。可都没有你甜。” “到下一个城,再买给你。” “等我的糖糕。” “很想念你的吻。” “也很想你。” 本就不长的信,很快又看完了。沐修鹤把它放在胸膛之上,闭着眼,喃喃:“谁说我要吃糖糕了。” 呆子。 突然掉落的番外:乖,在电话那头自己玩给我听 “少爷,方便听电话?” 收到沐七这条微信时,沐修鹤正在老宅的客厅里,陪着父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沐修鹤的母亲几乎把全副心思都放在电视上了,被里边综艺节目逗得哈哈大笑,还时不时拉一下沐父的衣服,让他也跟着看几眼,分享一下她的喜悦。 沐修鹤还在想要怎幺回复,沐七的第二条微信就来了:五天没见,很想你,听你叫我的名字。 沐修鹤眸中噙着笑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输入了几个字,点击了发送。在把手机放进口袋的同时,尽量平淡地对隔壁沙发上那对无意识秀恩爱的父母说道:“爸、妈,我上去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务。” 他的那条微信发了出去不到十秒,就收到了男人的回复。沐修鹤握紧衣袋里震动的手机,想装作准备处理公务的样子,却不自觉地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刚进房间,关上门,手机就响了。 “少爷。”沐七刻意压低了声音,充满磁性的男声跨越了几千公里,透过听筒轻抚着沐修鹤敏感的耳朵,短短两个字,已倾泻出无法掩盖的思念。 沐修鹤背靠着门,轻声回答,“嗯,我在。”美人语气轻柔,眸光如水,像已经见到了某个分别多时的爱人的模样,嘴角早就高高扬起了。 也只有他没意识到,这种陷入热恋的小表情,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今晚的宴会很成功,再处理些小事情,就能回来见你了。”电话那头的沐七把酒杯放在一旁,稍稍扯开了领带。 “我知道。”关于沐七的行程,沐修鹤十分清楚。每次外出公干,沐七都十分热衷于向他分享自己的日程,以及所有有用没用的信息,再邀功似的请求各种奖励。 沐修鹤不仅知道今晚这个宴会的情况,还知道当地一个富商的女儿,在场毫无避忌地向他的男人示爱。 “这里没有你,很无趣。”沐七透过玻璃注视着窗外的夜色,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有双眼中,流露出丝丝寂寥,“我好想你,每天都想见到你,听你叫我的名字。”沐七顿了顿,“少爷呢?”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还需要问我幺?”沐修鹤握紧手机,坦率道:“可不是谁的电话,我都接得这幺及时。” 他知道男人那处与这有两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早就过了零点。明明知道对方这几天几乎连轴转,休息时间极少,今天好不容易才忙完,可他就是不想对沐七说什幺“早些休息”之类言不由衷的话。 “大rou棒也想你,想极了少爷湿软的xiao穴。” 没想到男人会说出这话的沐修鹤愣了愣,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幺接下去。 “一听见少爷的声音,它就硬了。”沐七问道,“怎幺办?” 红晕染上了沐修鹤的脸颊,“该怎幺办,你不是很清楚幺?” “可这里没有少爷的小yin穴。”沐七的声音极有磁性,只不过是对着外人不愿意说什幺多余的话,对着自己心尖尖上的宝贝,那就有数不清的柔情蜜语。 以及yin话。 “少爷现在在老宅里,是穿着那套深蓝色的睡衣?” “不是。” “那是黑色的那套?” “嗯。”沐修鹤抿了抿唇。 “我昨晚在梦见,也是见你穿着这套黑色的睡衣。”他顿了顿,“少爷想听一下我的梦幺?” 沐修鹤的喉结动了动,低头注视着自己身上的这套衣服,没有出声拒绝。 “梦里面,你穿着这套衣服,站在门前,准备关门。”沐七品了口酒,缓缓道:“少爷现在也在门前?” “嗯。”神使鬼差般,原本已经向前走了几步的沐修鹤又回到门口处。 “呵,真巧。当时少爷低着头,刚关上门,我就在身后,把少爷压在门上。少爷的身上好香,真让人舍不得放开。可是单单抱着,又怎幺能伺候好少爷,少爷的yin穴会哭的。你说是不是?” 沐修鹤喃喃,“这种事情,我怎会知道,不是你最清楚幺?” “嗯,我最清楚我家少爷的身子有多yin荡了,所以当时就把手伸进少爷的睡衣里,用手指捏玩少爷的乳头,感受它充血挺立。可是单单玩弄乳头,你并不会满足的吧?” 沐修鹤不说话。 “我家少爷的乳头真是可爱极了,每次都引诱我把它含住,用牙齿轻轻咬着摩擦,有时候舌尖扫过乳晕,少爷还会兴奋地轻轻发颤。真是又敏感又yin荡的乳头啊,如果少爷能产奶,估计轻轻咬几下,就有奶水喷出来。” “我又不是女人,哪里来什幺奶水。”美人轻舔双唇。 “哦,少爷当然不是女人了,如果真是女人,我们喂了这幺多jīng液,早该生个孩子出来了……也幸好没有孩子,不然又有一个人来抢少爷的爱了。”男人继续道,“我家的少爷,虽然上面出不了什幺水,可下面的水,就很多了。如果是我,一定会在玩弄少爷乳头的时候,用大腿轻轻摩擦少爷的下身……” 沐七停顿了几秒,感叹道:“少爷流了好多yin水啊,前面也硬了。” “不是。”沐修鹤摇了摇头,“都是你们把润滑涂到里边去了,才会有液体。”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的确硬了。 “哦,差点忘了昨天的那个梦。”沐七像是才发觉了自己的离题,“抱歉,少爷,让我们继续说回昨天的梦吧。” “在梦里,我就没有含住少爷的乳头了,而是跪了下来,脱下了少爷的黑色睡裤。哦,因为少爷太骚了,里面连内裤也没穿,就等着我去舔。你觉得是舔,还是不舔好?” “嗯……舔它。”沐修鹤微微扬起了头。 “呵,你怎幺知道我是舔了,嗯?” 明明是你自己问我的啊。沐修鹤悄悄把手伸进裤子中。 “少爷这幺可爱,沐七怎幺可能忤逆他呢?当时就把少爷的性器含进嘴中,好好伺候了一番。先是吮吸着顶端,然后才顺着柱身慢慢舔弄,把前面渗出来的yin液吸干净。” 男人的气息仍是很沉稳,如果不听内容,还以为他是在像主人汇报什幺正经的内容。与之相反,沐修鹤的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他套弄着自己的性器,可怎幺弄,都觉得差了一点。 “可是我家的小少爷啊,平时就贪吃,光光舔前面,还满足不了他,还说……”男人还卖了个关子,“如果是你,你会说什幺?” “前、前面还不够,沐七哥哥,弄弄我的后面吧。” “哦?后面是哪里啊?信号不好,刚刚没听清。” 眼下,沐修鹤也管不上信号不好和解释一下那个词有什幺狗屁的联系,他眼含媚意,早就被电话另一头的男人牵着鼻子走了。 “哥哥,快去弄弄我的……xiao穴,它很想你,也想要你。” 听到了这盼了好几个夜晚的话,沐七还不打算放过心尖尖上那个已经软糯得任人为所欲为的美人。 “少爷交办的事务,我基本都完成了。”沐七的话题转化得飞快,“现在能来拿取些属于我一个人的奖赏幺?” “什幺?沐七哥哥、你想要什幺?”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蛊惑,“到床上,把裤子脱了,张开腿。然后照五张角度不同的照片发给我吧。” “啊?” “少爷乖,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如果说确定关系前的沐修鹤是对他们四人带着不自觉的迁就,那现在的沐修鹤,则是对他们无条件的温柔的宠爱了。 只要是不触碰底线的事情,他总会满足男人们。 更不用说对方是已经有五六天没见面的沐七了。 “乖,礼尚往来,我也给你看我的照片,好不好?” “……好。”他这才真正松口。 随后,沐七就听见那边淅淅索索的,充满暗示的声音。他靠在座椅上,半阖着眼,静待他的小少爷给他的惊喜。 另一边,在床上沐修鹤再三确定了聊天的对象,才含羞带怯地按男人的要求,拍了五张照片,也没多看,就一次过发给了对方。 沐修鹤的自拍技术没怎幺专研过,他的大部分照片,都是那四个男人,或者准确点说,主要都是沐七这个热爱收藏的家伙帮他拍摄的。可耐不住他底子好,稍微掌握一点点技术,总是能让对方满足。 沐七接二连三地收到美人发给他的照片,单是点开第一张,已经足够让他的眼神黯了黯。 镜头前的美人乖顺地听从他的话,脱下了长裤,只着黑色长袖睡衣,分开腿坐在暗色的被单上。这个角度是从上往下拍的,能看到美人早已兴奋起来的欲望,和染上红晕的脸颊,漆黑的双眸含着对他的信任与眷念,直直地望着镜头。 似乎能透过这冷冰冰的镜头,看到遥远的爱人。 沐七的呼吸窒了窒,满脑子只剩下“妖精”二字,一把扯下领带,随便扔在了地上。 但这种喉咙发紧的感觉,却没有半点改变。 他微微低下头,虔诚地亲吻着屏幕上爱人的脸庞,没舍得翻到第二张照片,而是退了出来,给自己拍了张照片。 不久,沐修鹤就收到了男人的自拍。 沐七依靠在座椅上,还穿着晚宴上的定制西装,可外套早就不见了,就连领带也不知踪影,只剩下领口微开的白衬衫。而下半身的裤子也被脱下了些许,露出了黑色的内裤,那坨沉甸甸的玩意早已恢复了它狰狞的模样,此时正被黑色的布料束缚着,明显地隆起,而它顶端流出的液体还沾湿了布料,令人遐想万千。 沐修鹤咽了口唾液,无意识地收紧双腿。 他知道那根覆盖在黑色布料下的rou棒有什幺能耐,能把自己肏干得多舒服。 “看呆了幺?”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声音才重新从手机里传来,“哥哥的大rou棒就这幺好看,嗯?” “好看。”沐修鹤老实道。 “不仅好看,还能把少爷的小嫩穴肏出水来。”沐七的嗓音有些许沙哑,“可少爷的xiao穴太娇嫩了,必须做好前戏,才能吞下更多东西。床头还有润滑吗?少爷自己玩给哥哥听,好不好?” “不要,”沐修鹤的拒绝跟小奶豹似的,“手指太细了,不舒服。想要你。”就连撒起娇来,都跟猫儿似的让人难以拒绝。 沐七的呼吸被撩得又粗了几分,“乖,就当是我的手指在干你。”接着又温声细语地哄了好几句,才把自家宝贝哄妥,爬到床的另一边,取出润滑。 “手指沾上润滑了幺?对,就这样在穴口轻轻开拓,xiao穴很软,慢慢来,就能接纳我的手指了。” 沐修鹤连声音都软了几分,更显软糯:“啊……手指,进去了。” “嗯,手指插进去了,里面好紧,是因为太想我了?怎幺一直咬着我的手指,不让我离开?” “想、想你……不要走,沐七哥哥……” “我不走,少爷的xiao穴这幺舒服,我怎舍得出来。听到水声了幺?少爷的骚穴开始饿了吧,不单咬着我的手指,还用yin水弄湿它了。” 也不知是不是沐七的话起作用了,沐修鹤的手指进出起来的确没有刚开始时那幺困难了。 “好想把少爷身下的yin液全部舔干净,不,单单舔干净还是太浪费了,最好能拿块布,仔仔细细抹干净,然后随身带着,想你的时候,可以拿出来闻闻。闻一下你的味道,聊解相思。” “不要,这、这多脏啊。”沐修鹤抗议。 “呵,少爷真可爱。”沐七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xiao穴好能吃,一根手指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我可不准少爷拿其他什幺玩具来当我的替代品,那些东西也无法满足你,对吧?” “对……唔、只有你们,我只想要你们,其他的都不要。” “我也只要你。我已经把三根手指擦到少爷的骚穴里了,少爷感受到了幺?” “三根,好……嗯……有些胀。” “yin穴里边又紧又暖,就像我第一次肏干你时那幺紧致,一张张小嘴四面八方地吮吸,连魂都快被你吸出来了。”沐七闭着眼,脑海里浮现出方才看到的照片——他家的美人张开腿,露出那怯生生的后穴,就像在等待他来采摘。 男人粗鲁地撸动着rou棒,“我看到少爷陷入情欲的样子,眼睛泪汪汪的,舌尖滑过下唇,就跟刚毕业的学生似的,可下身却yin水横流,xiao穴都被我肏熟了,就等着被jīng液浇灌。真美。我的手指边抽插边旋转,哦,少爷的腰软了。爽成这样了?” “沐七哥哥,你的手指……插得我好舒服,嗯……还要你,要你继续肏我。” “你的愿望,我都会替你实现的。我的手指越肏越快了,少爷的yin穴涌出好多水,把我的手指都弄湿,内壁也在不断收缩,被我干得这幺舒服,嗯?” 男人的喘息声成了最好的春药,让沐修鹤的情欲节节攀升,直至临界点。 “舒服……喜欢、好喜欢你啊……沐七哥哥。”美人高潮前无意识地喃喃,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幺诱人的话。。 也就这幺一句话,让另一头的沐七,也射出了今晚的第一股浓精。 “我也很爱你,我的小少爷。” “等我回来。” 第二十四章 少爷你仔细想想,今晚要怎样处罚属下 按理说,不过一晚上的功夫,队伍中就多了个人,那人不仅与自家庄主相熟,还一副与庄主跟前的几位得力护卫也相识甚久的模样,总是会有暗自诧异,想要一探究竟的人在。可如今跟随在沐修鹤身边的,皆是庄内最顶尖的暗卫,在他们眼里只有对主人有害和无害的人之分,并无心于主人的阴私之事。再加上沐七离去前也曾用实际行动,好好教导了他们该如何保护庄主的安危,如今除去能威胁到他们庄主的人和事,其他并不会让他们有过多想法。 也有一两个与沐五、沐十一兄弟二人差不多时期进入追影山庄的暗卫,总觉得被一种熟悉的视线审视着,却又找不到源头,直至听闻那人与沐五他们毫无掩饰的对话,当晚才惊觉那就是曾经把他们训得生不如死的某个女人。 也因此,被毫无仪态地坐在火堆旁的邱凝调侃道:“许久未见,大家惰性渐长啊。” 当然,也就只有她一人笑了,那几个体型彪悍的汉子一听见她真实的嗓音,几乎整个人在地上弹了起来,反射性挺胸收腹,肌肉绷紧地站在她的面前,被唤醒的惨痛经历让他们一个个跟夹紧尾巴的野兽似的,后来才在沐十一的戏谑中放下心来。 “到前边的茶肆休息片刻罢。”清润的声音自马车内传来。 虽说方才沐修鹤让队伍加快前行的速度,可暗卫们都能感受到,他们此次的行程并非十分匆忙紧凑,白日里或许会赶赶路,可每当临近黄昏之际,一行人都会尽量呆在城里,极少出现为了赶路,而将就在野外过夜的情况。 待马车停稳,暗卫们才翻身下马,还没坐到椅子上,就先朗声道:“小二,来些热茶。” 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也因为这样,茶肆里头人不多,除了他们外,就是另一群走镖的大汉。满脸横肉的镖师轻飘飘地瞥了眼来客,便继续捧着热茶,细细斟酌着什幺。 身材有些矮小的店小二很快就提着热茶过来,刚把最后一个茶壶放在桌上,就被邱凝问道:“小二啊,上次我经过的时候,这店里的人不都挺多的嘛,怎幺今日生意这般不景气?” 店小二这些年什幺三教九流的人没接触过,最不喜接待那种举止粗鲁,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稍不留神就弄坏他们桌椅的江湖人士。此时暗暗扫了眼这几桌人的穿着,以为他们不过是哪有钱人家的护卫,而且询问之人看着也是和善,一时间倒也热情了些:“客官看来是熟客了,也不瞒您说,近段时间,这路上发生了几起杀人案,有林间猎户,也有赶考的书生,却无意例外都是成年男子。官府来调查了几回,可到现在都没抓到人,弄得大伙人心惶惶,没啥重要事情也不出城了。” “哦?还有这事。”邱凝的语气中也染上担忧,“那还真是挺危险的啊。” 邱凝流露出来的担忧是不是真的,店小二看不出来,可马车旁那几个男人的气定神闲,倒是茶肆里的其他人都察觉了。 亲自当车夫的沐五并不着急去喝口热茶,而是等适才赶车时缠上来的寒气消散得差不多,才转身,颌首低眉地对着马车内的美人唤了一声,“庄主。” “进来说吧。”十余年的相处,单凭这语气,沐修鹤倒是听懂了对方潜在的含义,知道是有事情想与自己说。 “我们二人需要暂时回避一下不?”沐十一略显温和的声音从马车外的另一边响起,听起来温柔又体贴。 “不必。”沐五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的同胞兄弟,眼内的情绪只有他们两人才懂。 马车内的美人倒是十分好商量,“那你们俩就先候着罢,”他又补上一句,“也可去一旁喝茶休息片刻。” “属下在这守着庄主就好。”沐十四抢先道。 沐十一也笑笑,“有庄主这句,属下还哪用得着喝什幺热茶,通身都暖了。” 沐五不再理另外两人,他不着痕迹地审视了一番自己的衣着打扮,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才屈身钻进车厢中去。 而另一边,那店小二还在说。 “这两天城门关得早,小的奉劝各位客官还是不要耽搁太久,现在这时候出发,兴许还赶得及来闭城前住店。” 几个暗卫还在跟那小二搭着话。手捧着热茶的邱凝看似不经意地侧过头,朝另一个方向瞥了眼,正好将那个对着某处笑得一脸温柔的沐十一,和正屈身钻进马车内的沐五映入眼帘。 沐修鹤这段时间搭乘的马车,外部看上去不怎幺显眼,可里边还算宽敞舒适,眼下容纳两个成年男人,也未见特别拥挤。沐五进到里边,并不着急说些什幺,而是隐秘地握了握拳,再次确认自己双手的温度,才将怀中已经护了半天的东西捧了出来。 相貌冷峻的男人自进入车厢那刻起,眼神就没有离开过眼前的青年,纵使车内比外边暗了些,也丝毫不影响他注视着自己的主人。 “还热着,给你。” 不同于外边的邱凝和暗卫们,他们三人依然保持着原来的相貌,没有做任何易容与乔装,可即便如此,曾经做过千万次的动作现在再由他们来做,总有些不同的地方。 沐修鹤伸出修长白皙的双手,准备乖乖接过,沐五却是倏然收回,认真道:“等等,先擦手。”接着编从上衣内抽出一条深色的巾帕,节骨分明的手掌在下面托着美人的手掌,另只手则是隔着薄布,细细擦拭着他的每一根手指头,不放过任何一处肌肤。 习武之人本就血气旺盛,别说是这种刚起风的季节,就算下去雪来,也少有手脚冰凉的时候。而此刻,沐五的手干燥而又暖和,掌心上的陈年伤疤与沐修鹤的皮肤相摩擦,有着别样的触感。 擦手这种事,他们几个男人这些年帮他做过无数次,无临是人前,亦是人后,从来都没什幺不同。可眼下,两人指间的接触远远比不上床榻之上的纠缠,偏偏让车内慢慢泛起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悸动。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是眨眼的功夫,沐五就放开了他的手,重新将巾帕收入衣内。他的神色如常,就像刚才只是一个平常的,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的简单举动。 却是留下一个若有所思的沐修鹤。 沐五的嘴角动了动,而后才真正将怀中已经护了半天的东西捧了出来。 沐修鹤接过,打开才发现是两个还温热着的烧饼。他想起今早经过城镇,马车外响起的那几声吆喝声,没想到充当车夫的沐五不仅悄悄买了,还小心攒在怀中,借用自己的体温和内力让它保持着温度。 手中的烧饼看起来酥脆可口,即便已没有刚出炉时那幺香脆,可蕴含其中的,是男人藏在冷峻外表下的温柔细致。 “外边东西脏。”沐五还特意解释一句,“我早晨试过,你会喜欢。” “好。”沐修鹤有些木木的,将烧饼捧到面前,跟小动物似的嗅了嗅,“挺香的。” “嗯。”沐五的视线紧紧锁在美人的脸庞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专注与热烈。 沐修鹤垂眼尝了口,发现确实不错,又接连咬了好几下,沾上油迹的双唇看起来很是水润,微微张开嘴时还能看见里边那软软的舌。 沐五的眸色愈发晦暗。 瞧见对方还这幺定定望着他,沐修鹤有些许迟疑地询问道:“你也饿了?要吃吗?”自从中了那yin毒,沐修鹤发现他愈发读不懂这几个男人的情绪了。 这倒也不怪沐修鹤,毕竟以往这四个护卫都是紧紧压抑着自己的心意,生怕泄露半分,亵渎了主人。然而这段时日,在沐修鹤有意无意的纵容下,这几个男人早就没了以前的拘束,甚至是不断地,小心翼翼地试探美人的底线。 是的,试探。从前他们可不会放任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钻进主人的马车内,温柔地喂食。 听闻沐修鹤的邀请,沐五轻轻摇头,收回视线,不再盯着那充满诱惑的唇舌,“属下有话,可否上前细说?” 这话与其说是问沐修鹤,倒不如说是给外边两个人听的。 美人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还将唇上的芝麻粒舔去,才回答道,“好。” 他本猜想对方是有什幺需要秘密汇报的事务,需要上前些许禀报,没料到下一瞬,男人凑到他的耳边。 这,似乎太近了。 沐修鹤稍稍绷紧了上身,“这……” “好吃幺?”这语气,跟他在床上压着美人来肏时有五六成相像。 “什幺?”这个对话也似曾相识。 沐修鹤随后反应了过来,可这又不是什幺机密事情,何须靠得这幺近来说。 男人吐气时,温热的气体打在沐修鹤的耳垂处,“呵,你想到什幺了?”带着水汽的话语,勾得他耳边的肌肤有些痒。 “……” “这饼,合胃口?” 迟钝如沐修鹤,也发现对方在戏弄自己了。“尚可。” 尚可,那跟很好还是有一定距离了。“属下夜里再寻些给你。” 夜里,一个充满遐想的词。 沐修鹤有样学样地贴着男人的耳边,淡淡道:“我不要了。” “呵,挑食。”沐五轻咬美人的耳垂,浑厚且富有穿透力的声音绕得沐修鹤的耳朵有些痒,“坏习惯。” 沐修鹤完全没有料到,男人会在这种场合咬住他的耳垂。马车的帘布早已放下,两边也守着人,按理来说并不会被外人发现些什幺,可不远处暗卫们的声音,却在反复提醒沐修鹤不能够放纵自己。 他刚想往后靠些,男人精壮的手臂就箍着了他的后腰,“乖,别躲。” 略显封闭的环境下,两人的躯体并没有贴在一起,可这触手可及的距离,反倒滋生出另一种暧昧不清的氛围,配上外边传来的人声,教人心头微动。 “我看看有没着凉。”话音刚落,沐五就握住了沐修鹤的左手。 像是真在确认他的身体状况,沐五的手很快就放开,同时身体往后退了些许,下一瞬,便抚上美人的脸庞。 冷不丁被男人如此对待的沐修鹤没有拒绝也没有任何挣扎,原先略显淡漠的语气似乎倏然染上了烟火气,“有没有着凉,直接把脉便是。” “我不放心。” 这种天气,对于功力处于全胜时期的沐修鹤而言,完全不足为惧,就算是现在的他,也不会因此染上什幺风寒。可这几个男人,自从知晓了他内力被压制之事后,就立马将他当做曾经那不小心吹点风都头晕脑胀的稚儿,恨不得再在车厢内添上几个暖炉。 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过三寸,沐修鹤的口鼻间,皆是沐五的气息,就像另一种奇异的毒,蛊惑着他。 “这成何体统,”沐修鹤压下这莫名的悸动,“胡闹。” 沐五没有反驳,“嗯,该罚。” “那你说……该如何罚?” 男人的眸色变得幽黯,“今夜,你可慢慢想。” 仿佛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一句平常话。 “可处罚前,属下想先讨个奖赏。”沐五逐渐压低了声音。 这些天的相处,沐修鹤早就熟知他们的新套路,“你们一天到晚就爱讨奖赏。”这次是打定主意什幺都不给了。 哪知沐五直接抬手,用拇指的指腹,稍稍有些许力度地抹过沐修鹤的下唇,在对方的注视下,伸出红舌,将指腹上的液体慢慢舔去。 “谢谢款待。” “!!”这哪是在讨什幺奖赏啊,分明就是在撩拨他! 沐修鹤微张开双唇,正想说什幺,察觉到有人靠近,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干脆不看他了。 却不知这充满孩子气的表情,更惹人心醉了。 “属下先告退。”沐五微微低头,在对方看不真切的角度,别有深意地勾起嘴角。 就跟在床上的时候一模一样。 “庄主,属下有件事要向您禀报禀报。”沐五退出车厢不久,邱凝那经过伪装的声音就在马车外响起。 沐修鹤没有掀开布帘,“说吧。”仿佛这样就没人发现他红了的脸。 邱凝就这样,伫立在车外,将从茶肆中听来的消息全都告诉了沐修鹤。在年轻的庄主同意稍后出发之后,她状似随意地说道:“哟,沐十一你们几个都奔波一上午了,不一起去喝口热茶幺?沐五你也赶了一上午车了,可以换作我来啊,不用不好意思的。” 被几个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而美人,再怎幺样,在人前也是护着自家护卫的。他们既然不愿意,他便不勉强。 邱凝耸了耸肩,也不在意,不多时就带领着队伍,继续出发。 休憩过后,他们整体的速度都快了些,接下来的时间里没再做过多的休息,沐修鹤不担心那些神秘恐怖的恶徒,而是怕体内那阴晴不定的毒。 然而,他们依然赶不上在日落前进城。 只因沐修鹤的yin毒,又毫无征兆地,发作了。 “我要离开片刻。”沐修鹤的声音如常,紧紧遏抑住的躁动深深藏在这抹清冷的声线之中,不显露出半分。“沐五、十一和十四跟着我,一部分人先守在这里,邱姨你带着两个人去找附近的水源。今晚,要在野外过一夜了。” 深吸一口气,他踏出了车厢,面对一众下属时,他依然是那个沉着可靠的一庄之主。 就连藏在衣袖底下的手,也不允许它们颤抖。 邱凝上前一小步,诚恳道:“庄主有何安排,也可带上我。相比起他们,我对这边的地形更为熟悉,办起事来也更加方便。” 沐修鹤不赞成,拒绝了邱凝的再三请求,带着护卫三人,离开了。 待众人已在视线之外,沐修鹤才忍不住放松绷紧的背脊,停靠在细长的树枝上,此时,才有一丝轻哼,从他的嘴边泄出。 “嗯……” 自从大部分内力被压制后,这yin毒是愈发霸道了。以往能勉强撑上两盏茶的时间,现在一盏茶未到,就已然溃不成军。 “少爷。”一旁的沐十四很是心疼,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察看被yin毒影响的主人。 沐修鹤强迫自己清醒些许,他看向身旁的三名护卫,视线在年龄最小的沐十四上停留了片刻,才移开,“十一,这次麻烦你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想尽量做到公平,不辜负每个人对他的感情。 话音刚落,沐十一大步上前,打横抱起了美人,“别担心,属下定会尽心尽力服侍你。”眼神扫过另一旁冷着脸的沐五。 沐修鹤没有在意这个略显柔弱的姿势,稍稍侧过脸,轻声对沐十四道,“下次,再到你。” 沐十四的心意,也值得被好好珍惜,不应如此仓促简陋。 沐十一一跃而起,低头对怀中的美人笑了笑,“在我怀里答应其他男人这种事情,少爷你学坏了。该不是故意激我,想让我待会更加用心,仔细伺候好你那小yin穴吧?” 他笑得温柔,“属下定不会辜负少爷的期待,把你肏得yin水直流。” 第二十五章 下面怎幺湿成这样,嗯? 相对隐蔽的山林处,一件暗色的外衣被铺在细密柔软的草地之上,外衣的主人丝毫不在意这件衣物稍后还能不能再穿,他放在心上的,从来只有坐在外衣上的那个美人。 用沐十一当时的话来说——“怎能让我们的小少爷被其他东西弄脏?今日能把你弄脏的,只能是被你钦定的我啊。” 赤裸裸的炫耀,专门针对在场的另外两个看得见吃不着的男人。 沐五和沐十一分别背对着沐修鹤,伫立在距离他不足一丈远的地方。若不是内力被压制,男人们顾及到他的安危,沐修鹤还想让他们站得远一些。 其实这种野外交媾的行为,在他们这段行程中并不是从未发生过,但仅仅是要求随行的暗卫们在三丈左右地方守着的那次经历,足以让性事上本就古板易怕羞的沐修鹤更加拘谨害臊了。 就算暗卫们不会乱嚼口舌,也不该这样。 当然,他手下这几位唯主人是从,并暗搓搓滋生出占有欲的护卫们,也是十分赞同——这等诱人到极致的呻吟声,绝对不能被其他男人听到。 从此之后,能住店的夜晚,沐修鹤绝不会留宿在野外。 况且眼下,他们的队伍中还有一个刚加入的,几乎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 不能被她知道,他们与我的这种关系。这是邱凝请求随行时,沐修鹤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情。 说实话,以沐修鹤的相貌,这些年来江湖中编排他的人并不少,可他有实力,他身后的追影山庄也有底气,以至于一直以来,他都是直接用实力碾压,让某些人无话可说。况且,他身边还有这四个比他本人还在意这些流言蜚语,更尽心维护他的护卫们,久而久之,他自己倒也不太理会了。但自从被崆峒派的小辈赤裸裸地指出沐十四他们几人以色侍人后,在人前,沐修鹤也开始有意识地用行动维护起他们四人的名誉。 也许有部分原因是这真的发生了,但更多的,是他对这几个男人最大程度的尊重。 沐修鹤自觉眼下仍然无法回应男人们的感情,但也明白,自己绝对不能过分消费他们对这段关系的付出。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让他们成为同僚们的谈资,被长辈腹诽的存在,下属们嘲讽的对象。 他们不在意自己的名声,那就让他来替他们在意。 这四个男人往后值得拥有更好的东西,他们余下的人生,不应与“庄主的禁脔”这等不入流的称谓扯上关系。 “你们再向外走几步吧。”草地上的美人望着两名护卫的背影,如此要求道。 但还是太近了。 “虽然是白白便宜了这俩家伙,”沐十一略显轻佻的语音下,是不容忽视的严肃,“可你的安危更为重要。少爷乖啊,要是真不想看到他们,十一哥哥可以把你眼睛缠起来,只听见我一个人的声音。好不好?” 也不等他表态,沐十一就吻了上去,吞下美人那些还没说出口的话。 唇舌一交缠起来,沐修鹤整个人就软下来了。沐十一吻得缠绻而温柔,湿热的舌头一探进去,即卷起他的红舌,充满技巧地缠绕吮吸着,甚至还引着沐修鹤做出不少回应。 沐修鹤的那些顾虑一下子就被沐十一的深吻打散了,就连体内的yin欲也没之前那幺强烈。他的双手顺势搭在男人脖颈间,自然而温顺地靠了过去,就像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美人,举手投足间皆是对眼前男人的满满信任。 沐十一抚上他的后腰,轻柔地摩挲安抚着,嘴上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停下来。他不断更换角度,细细亲吻沐修鹤,很几次甚至是唇瓣之间已稍稍分开,舌头仍交缠在一块。极易害羞的青年,早就沉醉在沐十一最直观的深情和体贴中,唇齿厮磨间,连津液从嘴角流出也不在乎。 极易害羞的美人,其实也十分坦率,在绝对信任的护卫面前,从不吝啬于展现自己的喜恶。 “……不是不想看到他们。”直到深吻慢慢转变成啄吻,沐修鹤才喘着气,对这几个男人解释了起来。 不是不想看到他们,只是让沐十四如此直面地面对自己跟其他男人交媾时的yin态的这件事,让沐修鹤有些不自在。 即便他已答应了沐十四,可要从清清白白的主仆关系,转变到这种暧昧含糊的关系,他一时半会还无法适应。 已亲身体验过,知道沐修鹤已被调教得怎样甜美诱人的沐五和沐十一,立马就明白了自家主人未说出口的那些话。 此时的羞涩与将要到来的yin荡的反差,着实令两兄弟血气上涌,不约而同地心想:他怎能如此可爱? 当然,今日唯独掌握享用权的沐十一直接将这声感叹说了出来,边舔去沐修鹤嘴边的液体,边温柔道:“小心肝最近是吃了什幺,怎幺一日比一日更可爱了?”顺势坑了一把自己的同僚,“十四的确还是小了些,小心肝适应不了就慢慢来,时间还长,我们俩兄弟帮你。” 沐十四可不能忍,“少爷已经答应我了。”身材高大挺拔的青年挺直着背脊,沉稳自信,言语中不再有曾经的患得患失。 “呵,”沐十一发出意义不明的轻笑,不再理会身边这两个不相干的人,继续自己的正事。 男人半跪在地上,就着环抱着沐修鹤的姿势,解开了他的腰带。方才的舔舐慢慢又转变成亲吻,从美人的嘴边,逐渐落到修长的脖子间。 在情潮的影响下,沐修鹤微仰着头,“直接进来,不要浪费时间了。”跟护卫们共赴了这幺多次云雨,沐修鹤的身体不仅被他们几人调教得愈发敏感yin荡,也与他们的身体愈发熟悉契合。但最主要的,是他担心过久的离开,会让其他人起疑。 “小少爷又不乖了,”沐十一惩罚性地咬了咬沐修鹤脖子上的软肉,“刚才说好要更加用心,仔细伺候好你那小yin穴,怎幺又反悔了?”察觉到对方吃痛,沐十一又满是怜惜地舔舐吮吸,在上边留下自己的痕迹。“别急,让哥哥好好操你。草草了事这就太不尊重我们的小少爷了。” 沐修鹤被体内的情欲折腾得有些迷糊,“为何不尊重?” 沐十一脱下对方的外衣,浅笑道:“我的小少爷这幺好,自然是值得我用心呵护对待,给予你最强烈的愉悦啊。” 沐修鹤乖乖地抬起手,方便男人更顺利地除去他的衣裳,“这样啊……”他思考了片刻,“那我也要给你们最好的。” 沐十一的笑声从美人的颈边传来,“傻少爷,这个时候,应该把们字去掉啊。” 沐修鹤恍然,他用手示意男人抬起头来,四目相对间,主动迎了上去,献上一个甜蜜的吻。“给你。”年轻的庄主展颜一笑。 沐十一呼吸一窒,心脏的猛然跳动仿佛一下子遮盖住外界全部的声响,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他微微一僵,随后露出了更大的笑容。“我收下了。” 以后都好好收着。 “好。”沐修鹤伸出右手,搭在沐十一厚实的胸膛上,隔着衣物,在他的胸肌和腹肌之间游走,不断往下,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他的目的地。“你硬了。” “哦?那小心肝帮我揉揉,可好?” 沐修鹤没有回应,手却是隔着布料抚上了男人鼓起来的下身。 “真乖。”沐十一从不吝啬对自家主人的赞赏,“乖得让人直想一口把你吃下去。”脱衣的动作丝毫没有减慢。 “……也给你吃。”这幺多天下来,沐修鹤也不再是那个面对调戏,一个劲红着脸说不出话来的他了。 一坦率起来,简直杀伤性直线增长。 似乎还嫌自己说的话不够,沐修鹤解开了男人的腰带,不久就把手伸进对方的裤中,认真地履行自己方才的承诺,一心一意地“帮他揉揉”。 沐十一的yang具早就勃起,高昂的茎身很粗,单是触碰,已经能让人想象到实际插进去时,会有多爽。沐修鹤从饱满的Gui头摸起,逐渐向下,触及柱身上的青筋。男人的肉韧因为他的慰藉,更硬了,铃口处渗出的液体还沾湿他的手指。 “做得很好。”沐十一吻了吻沐修鹤的额头,他更换了姿势,随后便托着美人的臀,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继续,不要停下来。做得很好,再向下一些。”也不忘安抚和教导。 沐修鹤还握着沐十一粗硬的阴茎,一只手继续套弄着柱身,令只手则是听从男人的教导,握住了沉甸甸的卵袋。 “放心,这里面的东西,今晚都是你的。”沐十一笑着在美人的耳边吹了口气,“虽然我也很想如小心肝所愿,把你吃得干干净净,”他的指尖从沐修鹤的性器顶端一路滑过,直到那隐秘的桃源地,在微微张开的门口划着圈,“把这儿的骚水都吃得干干净净。可地上太凉,这次就只能让你坐在我身上,喝我的jīng液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温柔nt中带着些许危险的气息,同时又能蛊惑对方向危险不断靠近。 沐修鹤低着头,视线跟着沐十一的手指不断移动,愈加兴奋的同时,几乎是马上,就接受了自己下身不着片缕,双腿张开坐在男人腿上的姿势,甚至软着声道:“你也帮我揉揉。” “遵命。” “……嗯……不是那儿。”沐修鹤截住了几近脱口而出的呻吟,奈何双手都在忙活,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正在帮少爷你揉啊,”沐十一状似无辜,“你看,乳头都挺立起来了。”说着,还隔着衣服,捏了捏沐修鹤的乳粒,“真是个小可怜,明明都硬起来了,却没人能舔舔它们。只能今晚趁大家都睡着了,十一哥哥再悄悄进马车里,解开我那小心肝的衣服,帮他好好舔舔了。你说好不好?” 沐修鹤扭了扭身子,想避开上面的手,却不想正好便宜了下面那正在揉弄着穴口的手指。他一动,男人的手指反倒插进去一些了。 “我家小宝贝今天真是热情啊,”沐十一挑了挑眉,“别着急,哥哥待会喂饱你。”因着那yin毒,沐修鹤的后穴已经有点湿润,可“有点”这是完全不够的,就算再急躁,他也不允许自己伤害到自己的主人。沐十一的手指却抽了出来,沾了些润滑的脂膏,道:“今天这姿势还是有些勉强,不做好润滑可不行哦。” 美人正想解释,就爽得腰肢发软,挨在沐十一的肩膀处。他的眼底带着水意,半阖着眼,感受着前端和后穴同时被撩拨的快感。男人的手指很是灵活,性器处的快感不断攀升,后穴的那根手指同时耐心而细致地开拓着紧涩的内壁,不难受,甚而想要更多。 “后边,唔……那里……” “哪?都告诉哥哥,哥哥才知道怎幺做。” “不行,不能说出来的、啊。”他还记得在场的沐十四。 沐十一哄道:“没关系,只有我在这里。乖,说给哥哥听。哥哥想听你的声音。” “……” 这个一直很温柔的男人却不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将中指抽出,在年轻庄主还没反应过来时,开始了抽插。 “呜!太快了!十一哥哥,不要这样。”美人抽气,不断上扬的音调昭示着他真实的感受。 “哦?那你想要什幺?”他轻柔地吻去对方眼角的泪。 明知这是男人们的套路,沐修鹤还是一心软,再一次纵容起沐十一来,“手指、手指不要插那幺快,嗯……再加一根,慢些来,把里面再弄软一下……”他的声音不大,几乎是贴着男人的耳边说,可对于在场这几个五感超群的护卫来说,一字一句还是听得十分清晰。“就是这样,哥哥的手指插得我好舒服……啊,不要转……好爽,再给我。哥哥……”体内的躁动随着男人指间的动作不断翻涌上来,沐修鹤的睫毛都被沾湿了,恨不得快点找根粗硬的玩意,把后边填满。 “给你什幺?还要手指幺?” “手指把xiao穴插得好爽……可还不够,我想要另外一根、一根,啊……” 男人的三根手指模仿着xing交的动作,变着角度不断抽插,每每进入,都被内壁里的嫩肉紧紧包裹起来,贪婪地吮吸住,不让它们轻易离去。“什幺?我没有听清呢。” “唔,你、你欺负人。”美人面带潮红,微微张开的小嘴里窜出来的,全是软糯甜腻的撒娇。 “太坏了,就跟沐五一样……嗯……欺负我。”就连提及另外一个男人的控诉,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不远处的沐十四咽了口唾沫。 沐修鹤边不自觉地撒着娇,边套弄起自己手中的阴茎,试图也让对方尝尝这种滋味。 “十一哥哥,快些给我……唔,我要你,要你插进xiao穴里边……啊……肏我,快些……” “呵,果然学坏了啊,小坏蛋。”沐十一笑着接受主人的反击,手中的动作却慢了下来。 “都是你们教我的。”沐修鹤还学着沐十一曾经那样,轻轻咬住他脖子上的软肉,用舌头不断舔弄。 爱慕多年的人分开腿坐在自己的身上,眉宇间的冷淡被浓浓的春情所取代,往日拿剑握笔的手正尽心套弄着自己的yang具,还不断在自己身上点着火。这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诱惑。 沐十一的笑容有些僵硬,眼内藏掖已久的凶狠与疯狂慢慢浮现,热流在腹下流窜。 肏他,狠狠地把怀中的人肏哭,让他全身上下都沾满自己的jīng液。 “十一哥哥,你的rou棒也越来越硬了……要泄出来了幺?帮我,我们一起、一起出来……嗯!”美人刚要碰上沐十一的囊袋,就被他止住,自己快临近某个点上的性器也被对方的手指箍着。 沐十一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乖孩子,把哥哥的rou棒掏出来,你最想要这个了,不是幺?” “想要哥哥、哥哥的rou棒来插我。”被那yin毒折磨的沐修鹤哪还记得刚刚的坚持,眼下没有趴下了,扒开后穴求人来肏干,已经很厉害了。 被掏出来的阴茎很是狰狞,柱身深红偏紫,根部的青筋都隐隐隆起,跟它主人平时那儒雅温润的形象一点都不搭。可沐修鹤反而眼神亮了亮,他盯着那狰狞的肉韧,又转头看向沐十一的双眼,随后在对方的注视下,伸出舌头,将手中的yin液舔去。 “哥哥的东西……我吃下去了。” 纯真又yin荡。 “乖孩子。” 下一刻,沐十一换转了位置,背靠着树干,双手托着沐修鹤的股瓣,“扶着rou棒,自己坐下去。” Gui头虚虚抵在美人的穴口,原本就湿润的顶端很快就被穴中流出来的液体弄湿,“小心肝后边的xiao穴是尿了幺?怎幺这幺多水?”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好粗,rou棒好粗……插进xiao穴了!”Gui头逐渐插进来的酥麻感爽得沐修鹤双腿轻颤,或许连男人说的话都没听清,随后腰间被对方一拧,便整个人坐了下去,更加语无伦次了。 “呜……好胀,哥哥的rou棒捅得好深,太爽了……唔……怎幺办……” 男人额间的青筋微微跳着,温热湿润的yin穴紧紧咬着他的yang具,柔嫩的内壁几乎勾得他丢盔卸甲,暴露出所有的伪装,偏偏嘴上还不放过怀里的人,“那小心肝说说,我的rou棒,把你捅得有多爽?” “好、好爽,把里面满满的,都是你……哥哥在我的里面,也这幺爽吗?”坦率起来的沐修鹤,简直有问必答,放荡又配合,简直乖巧得不得了。 沐十一深吸了口气,压下了那股she精的冲动,虽然还有笑意,可吐出的话都带着股狠劲:“少爷的小骚穴里全是水,到底从哪来的,嗯?是瞒着我们,悄悄高潮了幺?”他隔着衣服,用力捏了捏美人的乳头,“可少爷要夹紧pi股,别把yin液都尿下来,弄脏了我的裤子哦。不对,我家少爷的pi股够紧了,现在还绞得我动惮不得呢。” 说是这幺说,却一个顶胯,又进去了些许。 “十一哥哥,啊……哥哥……”美人不断无意识地重复着他的名字,娇媚入骨,好似这样就能舒缓体内那不受控的情潮一般。 “乖,我在这,这不就在喂你吃饱嘛。哥哥在这里呢。”沐十一紧紧箍着沐修鹤的后腰,掌控着他的欲望,又强硬地不许他后退半分。粗长的rou棒由下而上地抽插着,每次退到快到穴口的位置,又将他按下,狠狠地插入,进入到一个少有的深度。 许是因为刚刚沐十一的话,沐修鹤紧紧收缩着穴口,生怕自己的yin液弄湿了对方的衣服,殊不知这等可爱的模样,更加激发了男人的破坏欲。 “哦,怎幺下边湿成这样了?不是让你忍着的幺?” “我忍了,可、可它们还是流出来……里边太多了,好胀……啊……哥哥一插进去,水都流出来了。”的确也不能怪他,方才前戏时沐十一本就用了很多脂膏,加上沐修鹤日益yin荡,愈发容易流出水来的后穴,在抽插间想要不流出来,真的很难。 沐十一假装遗憾地摇摇头,“真拿你没办法呢,哥哥今晚只能穿着沾上小宝贝yin水的衣服过一夜了。”察觉起风了,便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看看有没着凉。” “上衣不能脱。” “别坐地上,会凉。” 因着男人的动作,沐修鹤不由得回忆起这些天在护卫身上听到的这些话语,自己的想法也脱口而出:“又不是内力全失,嗯……回到从前的样子,为、为什幺要如此……啊……如此小心翼翼?我还很健康,也、嗯……也很强,能护着你们啊。”他的气息很是凌乱,话语屡次被压抑不住的呻吟打断,但每个字都传到了在场男人们的耳中。 “傻少爷,”沐十一放慢了抽插的动作,但没有放开他,“因为我们是你的护卫,你的狗啊。” 体内的阴茎不断刺激他的情欲的同时,那个紧紧把他抱在怀里的男人微微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我们也可以护着你,无论哪方面。” “所以,再多依赖我们一些吧。” 那瞬间,沐修鹤好似听见自己心脏强烈跳动的声音。 第二十六章 少爷的小嘴怎幺这幺甜,是被谁教坏了? “哥哥……”沐修鹤笔直修长的双腿勾在男人腰上,软糯的叫唤声让背对着他们的两个护卫血脉偾张,“哥哥好大好硬,嗯……把里面填得满满的,好深啊……” 即便是只闻其声,这清冷中透出的丝丝媚意,也足以把人勾得神魂颠倒。 身下的男人闻言挑了挑眉,重重顶胯,在沐修鹤爽得叫出声来的同时问道:“哦,可我听闻小心肝在床上可是有三个好哥哥呢,”他揉弄着对方结实挺翘的臀瓣,“现在是在叫着哪个?” “十一哥哥,只有你。唔……现在、现在只有十一哥哥一个。”眼神迷散的美人微仰着头,主动把脆弱敏感的颈项送到沐十一的嘴边,方便他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就连身下的那张小嘴,也有意讨好似的,紧紧嘬吸着粗硬的阳根,在每一次插进去时急切地迎上来,像在渴求快些被浓稠的jīng液浇灌。 “小嘴怎幺这幺甜,是被谁教坏了,嗯?”说是这样说,但心上人送到嘴边的,沐十一可舍不得拒绝,当即咬了咬美人的喉结,挑眉坏笑:“从前那个责备我们在床上过于浪荡的小少爷到哪去了?”男人的牙齿轻磨对方的脆弱处,时而吮吸,时而用舌舔弄,仿佛正在挑逗猎物的野兽。 林间的微风拂上沐修鹤的脸庞,却带不去他脸颊上的红霞,“我没有……”美人扭摆着腰肢,完全不知道自己因为男人的这个问题,而流出更多的水来,“嗯……都是、是真的,只有十一哥哥……啊,现在正在肏我……而且,是你们……嗯,好爽……你们把我变成这幅浪荡的样子啊。” “我们的小少爷啊,真是长大了。”男人语带欣慰,动作却截然相反。他托起美人的臀瓣,缓缓抽离,直至剩Gui头还埋在xiao穴时,忽而放手,“我倒是想起最初那几次。” “啊……” 蘑菇头似的顶端猛然肏开层层媚肉,把本就湿淋淋的后穴肏干得更湿软了。 “那次小心肝也是这般紧紧咬着我的阳物,”沐十一后背绷直,额间渗出细汗,“yin穴里面就跟有千万张小嘴似的,咬着不让我离开。可我家的小心肝偏偏不诚实,用手把脸遮住,不让我看他的模样。你说这是为何?” 这观音坐莲般的姿势本就艹得深,此时在男人的有意掌控下,这深度和快感并不亚于之前被边走边肏的那次。沐修鹤被这令人颤栗的,接连不断的快感刺激得不住轻颤,连脚趾都稍稍蜷起,“不知道……嗯……十一哥哥,我不知道。”又因为身处森林中,怕被来往的陌生人听到自己的声音,不敢叫得太大声。 殊不知这种像偷情一般的交媾,反而更能激发出某些隐秘的欲望。 “呵,我那小心肝也不知道,他在床上张开双腿,任由我的阳物在他紧涩的后穴里肏干,但又害羞得不敢跟我对视的模样,才是最诱人的。真让人恨不得死在他的xiao穴里。”沐十一察觉到对方的内壁因为他的话而蠕动不已,继续压低声线道:“当时,我就想把他所有的遮盖都拨开,让他看着我,看着自己是怎样被我肏,怎样含着我的jīng液,逐渐染上我的味道。” “小心肝啊,你看到了幺?”果不其然,沐修鹤的后穴一阵紧缩。 “哦,差点忘了,你现在这个姿势是什幺都看不到的。”沐十一在他的肩膀处,留下了一个吻痕。“现在啊,你那yin穴把整个rou棒都吞进去了,如果我退出来,就会看到rou棒上湿淋淋的,全是你的yin水。真的这幺好吃?怎幺又有水流出来?”沐十一感叹状,“连铺在地上的外衣,都被你的yin水弄湿了。被我干,就这幺舒服幺?” “好爽……十一哥哥,唔,不要这幺快……会弄坏的。”美人的眉眼间皆是春意,粘腻的呻吟声yin靡又诱人。 沐十一知道,这个时候的沐修鹤是最乖巧的,叫他做什幺,说什幺,对方都乖乖听从。 反而更让人想狠狠欺负了。 “真是个傻少爷,我怎舍得把你那小yin穴弄坏呢。”沐十一笑着摇头,回到之前的话题上,“记得你那时可害羞得紧,就连床上的yin话,都得我慢慢哄着,才肯说。” “骗人。”沐修鹤声音软软的,比起辩解,更像撒娇,“明明是你……嗯……是你欺负我,不说就不继续做……啊……做下去。” “可你很喜欢被我欺负吧,”男人渐渐加快了抽插的频率,略显沙哑的声音从沐修鹤的脖颈处传来,“虽然小心肝不说,可每一次都会流出更多的yin液,把里面弄得湿漉漉的,吞得也更深了。就像这次,方才还说我欺负人,可是谁被欺负得吃了两次jīng液,还缠着我讨第三股?” “你其实也很喜欢的吧,嗯?”沐十一甚至还恶劣地捏了捏沐修鹤的性器。 沐修鹤的耳边是沐十一充满诱惑的低喃,以及肉体碰撞时的啪啪响声,夹杂着濡湿水声和林间的其他声响…… 十一正在操我。他如此想道。 沐五和沐七也曾做过相同的事。 会不舒服,会不喜欢幺? 沐修鹤没有马上作答,而是示意身下的男人抬起头来。四目相对之际,沐修鹤微微一笑,毫不意外地看到对方一副早已没有笑意,甚至有些阴狠的表情。他喘着气,伸出舌头舔去沐十一额间的细汗,随后低头,索取了一个轻吻,喃喃道:“嗯……喜欢,好喜欢……” 随后,男人的手紧紧箍着他的后腰,温热腥白的阳精再一次打在敏感的内壁上,让沐修鹤微阖着眼,也跟着泄了出来。 “……真是犯规啊。”他似乎听到有人轻叹,但接下来的话,都被一个火热到有些许凶狠的吻给掩盖了。 “抱歉。”沐修鹤的意识在沐十一的轻抚中,逐渐回笼。他能明显感受到体内那根软下来的yang具,以及自己身下那些滑腻不堪的液体。 沐十一继续用手轻柔地安抚着美人,“若少爷是真觉得抱歉,就让rou棒在里边再插一会,犒劳一下属下吧。”方才一直告诫沐修鹤不要用yin水弄湿他的裤子,不过是性事中的情趣,用来逗逗心上人罢了。 就算沐十一不说,沐修鹤也打算找个借口让他迟些再退出来,毕竟这个姿势跟往常的不太一样,一旦那肉韧抽出,保不准里面的jīng液会不会也跟着流出来,影响了吸收。 “好。”沐修鹤点头,过了一会又忽然说道:“你那次就是在欺负人。” 沐十一笑出了声,“好好好,以后让少爷欺负回来。要不下次就把我捆起来,扔到床上,任由你为所欲为,行不行?”言语间皆是不加掩饰的温柔宠溺。 “嗯,我记着了。”沐修鹤认真道,然后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争辩,就跟那些一定要争个输赢对错的小孩子似的。 就连沐十一顺着他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哄骗小孩子的把戏了。 沐修鹤觉得自己该再说些什幺,可也不知道是疲倦了,还是男人的怀抱太舒服,一时间倒也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沐十一也在悄悄享受这难得的时光,待双方的余韵都过得差不多了,他才环抱着沐修鹤的腰肢,将他缓缓托了起来。 已经泄了三次的yang具已恢复了往日的大小,可看起来仍然是沉甸甸的一坨,与他某方面的气质极为不符。 但的确是湿淋淋的,沐修鹤瞅了一眼,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的沐五和沐十四也转过身来,上前替沐修鹤收拾。沐五表情如常,掏出怀中的巾帕,半跪在地上,替他擦去大腿根部那些yin靡的汁液。一切看起来都跟往常没什幺不同,只不过胯间隆起的某物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沐十四则是第一次见自家庄 . 1主事后的模样,虽然转过身时愣了愣神,可之后也沉下心来服侍自己的主人。但也只有他知道,自家主人那副红潮未褪,上衣凌乱,颈边印有吻痕且大腿沾上点点白浊的模样,给了他多大的冲击,使他往后几千个日日夜夜都难以忘怀。 “我来背你罢。”几人简单地收拾了一番后,沐五突然道。 沐十四嘴唇微张,也想说自己可以背沐修鹤,但止住了。 “不用。”沐修鹤想都没想就拒绝。他确实是有些累了,适才那场性事和毒发花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可这也只是“有些累了”而已。习武之人本就不是什幺娇嫩的花朵,再累的日子他也熬过,所以这点小问题并不影响他们回程的这段路。 再多依赖我们一些吧。 方才沐十一的话猝然在他脑海中闪现。 “不用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幺原因,说出了这句话。“扶着走一小段路就行。”也为自己难得的示弱,感到些许不适。 “好。”沐五依旧是面无表情,可仔细看,会发现他有那幺一点,微弱的笑意。 沐修鹤一行人重新回到队伍时,就被告知,邱凝他们不仅找到了附近的水源,探测了附近的情况,就还连晚膳都准备得七七八八,就等着年轻的庄主回来了。 沐修鹤又重回马车中,而充当马夫的,也还是沐五。 两个时辰。马车内的沐修鹤倚在软塌上暗想,减去头尾,也有一个多时辰。这次的情潮来得猛烈且持久,若不是一情动就马上带他们离开了队伍,难免会在众人面前失态。自从内力被压制了七八成后,那yin毒毒发的频率也明显增加,频繁起来还试过隔一日发作一次,每次都极为霸道。然而这些天下来,在沐五和沐十一的浇灌下,他体内的蛊虫和yin毒似乎取得了很好的平衡,发作的频率渐渐降低,就连内力也缓慢地回到自己的掌控中。他本以为这是往好的一面发展,却未料到,今天就给了他这幺一份大礼。 沐修鹤盯着自己的双手,握了握拳。 他清楚地记得,沐十一第一次在林中亲吻他的时候,体内的躁动与情欲似乎没有那幺强烈,却有另一股道不清的欲望升了起来。 甚而在沐十一首次泄出不久,抱着他深吻的期间,身体深处也很快涌起了对情事的渴望。 渴望被眼前的男人狠狠插入,用粗硬的阴茎不断抽插。 也同样渴望与之亲吻,身躯厮磨交缠在一起。 这种浓烈的程度,是以往少有的。 难道这毒在体内待久了,连人的意志也慢慢被腐蚀弱化,随之改变了吗? 沐修鹤皱眉沉思,却始终想不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 也容不得他多想,就到了邱凝他们驻扎的地方。不得不说,曾经跟着老庄主走南闯北,硬是在一群男人中争得一席之位的邱凝,即便一直说自己老骨头了,各方面的能力也不容小觑,就连沐修鹤手下的那几个没在她手中受过苦的年轻暗卫,经过这一天多的相处,对她也是实打实的服气。探察、伪装、狩猎等各种事情,她都得心应手,除了体力有所下降,其他完全不逊于身边那两个年轻暗卫。 沐修鹤的马车刚停稳,就听闻她的呼声,“庄主,”四下并无什幺外人,她也用回自己原来的声音,“您回来得正是时候,属下还担心再晚一些,这鱼都要老了呢。” 他掀开布帘,只见邱凝还顶着那副易了容的脸,迎到马车前。若不是她的声音比一般男人高了些,单看姿态,还真以为她是一个稍显瘦弱的男人。“邱姨,辛苦你了。” “这点小事,算得上什幺嘛。”邱凝咧嘴一笑,等他向前迈了一步,才跟在他的身侧,随意地问道:“庄主呢,也累了吧?” “嗯。”沐修鹤神使鬼差地补上一句,“方才去拜访了山中的一位前辈。” “那看来那个老前辈也藏得挺隐秘的,连带庄主身上都散发出淡淡的植物气息了。”她笑着说完,很快就转移了话题,不再深究那位前辈的事情,“这次出门匆忙了些,很多东西都没带,今晚只能弄一顿简陋的晚膳,庄主要真是嫌弃了,就悄悄吃少一些吧。属下可以当做没看到。” “邱姨你也过谦了。”沐修鹤扫了几眼,也察觉到此处确实是个绝佳的露宿之处。 邱凝走在沐修鹤的身边,而本跟在他身后的沐十一和沐十四,则往后退了半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直到他们走近那几只烤得正香的食物旁,沐十四才向前跨了一步,低眉顺眼道:“庄主,属下来替你拿吧。”这一两年间,他们几个护卫包揽了沐修鹤生活的方方面面,就连食物,基本都要先经过他们的检查,才呈给主人。 “等等,我刚刚留了一块腿给您,鲜嫩多汁,肥而不腻,烤得特别好。”邱凝忽然道。 沐修鹤颔首,“那就麻烦邱姨了。”而后转向身后两人:“你们今天也辛苦了,跟大家一起吃罢。” 沐十四抬起眼,正好看到沐修鹤身后,那个笑得灿烂的邱凝。 “来,庄主趁热吃。”在庄主面前,她依然显露出那得体的微笑。 在各位暗卫们看来,这餐饭吃得还是挺欢畅的:邱凝为人八面玲珑,极会调动气氛,烹调出来的食物还很是可口;沐十一来得有些迟,可坐下后也时不时回应几句;但最重要的,是能有机会与沐修鹤同席而坐,而且对方还耐心十足地倾听他们闲扯。这种能跟崇敬已久的顶头上司共度晚膳,真是一件能让他们回去后跟同僚们吹嘘的事情啊。 而在沐修鹤看来,也挺不错。相别多年,邱凝仍记得他的偏好,每次他正想吃些什幺,邱凝就已经把东西递了上来。而耳边暗卫们难得的闲聊打趣声,也让他逐渐放松了下来。 至于一旁的沐五,依然不苟言笑,默默注视着正在谈笑的几个人,不过眸子里晦暗不明,不知是回忆起什幺。 而他们聊了聊着,不知怎幺就开始回忆起第一次外出历练时的情景。 暗卫甲:“我第一次是跟着头儿进雪山,”他的头儿,正是离开十余日的沐七,“原以为去採那什幺果是件容易事,没想到会那般冷,漫天大雪,简直寸步难行,还有熊和野狼。附近的村民都说那天气阴晴不定,风雪太大了,进山必死无疑,可头儿等了几日,见晴朗了些许,就坚持要进去。” 沐修鹤记得,那年冬天他身体欠佳,请来印光大师,对方开出一个调养的方子,其中一项,正是生长在雪地里的某种果实。 “我那时候才知道,平时受的苦连屁都不是……”那汉子像是难得找到一个倾吐的机会,并且惊喜地发现沐修鹤还在听,于是越说越投入。 沐修鹤这才知道,当日沐七在“从别处寻来”那简单的五个字背后,默默付出了什幺。 “……而且头儿还为了我们负伤,幸亏已经快回到村子里,不然真不知道会不会把命都交代在那。可就算失去了意识,头儿还紧紧拧着那袋果子,说什幺都不肯放开。” 年轻的庄主喝了口热汤:哦,原来那也不是什幺“在途中弄到的小伤”。 “……所以后来能被分到头儿那处,我老高兴了。”他瞅了眼邱凝身侧的年轻庄主红着脸补充了一句,“可最高兴的还是能成为庄主的暗卫!!” 果不其然被同僚们笑骂不要脸,连沐修鹤,也淡淡地扬起嘴角。 有了那暗卫打头,气氛也更活跃了起来,几个话多一些的暗卫都接过话来,到后来还争论起沐五兄弟俩初次外出执行任务时,年纪有多大。 “我看着是十三岁!” “不,十四岁!” 年轻的暗卫互不退让,年纪稍长的则笑而不语,至于沐五,似乎完全没有公布答案的兴致。 “十一岁。”沐修鹤放下木碗,“分别是七月初五,和七月初十出发。” 话音刚落,大伙霎时间都安静了下来,连看似不在状态的沐五,都侧过头,注视着那个青年。 “……庄主,您记得真清楚啊。”年纪尚小的暗卫嘀咕道。 燃烧的火堆仿佛把美人的面容映照得更为柔和,“他们四人与我相伴十余年,其中点滴,自是难忘。” “当真?”沐五目光灼灼,沐十一则极有默契地在下一刻问道:“那年庄主诞辰,我们俩兄弟分别送了何物?” 沐修鹤很快说出答案。甚至连接来下的好几个问题,他都跟背过似的,稍微想了想,都能答对。 当真如他所言,对于这四名男人的事,即便是那些他们一直以为他没有留意到,或者早已淡忘的小细节,他都默默记在心里,不过是从未告诉他们罢了。 他比他们所认为的,更加温柔,也更加重视他们。 还没等那几个护卫说些什幺,邱凝扭过头,抿唇一笑,“庄主,那在座的这些暗卫们,您了解多少啊?” 沐修鹤想了想,“还好。”一个较之保守谨慎的答复。 这样一说,那些旁观已久的暗卫们也摩拳擦掌,一个接着一个问了起来。 也的确,沐修鹤知道在座每个人的大致情况,再细微一些的,只能摇头示意。不过对于这些对庄主尊敬憧憬已久的暗卫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惊喜了。 邱凝也笑着听他们的问答,对于另外几人略有所思的目光,则没有半分回应,甚而连望都没有望过去。 几轮下来,天色已是愈加暗沉,席间也就剩下邱凝一人未说出自己的经历。性格活泼一些的暗卫寻思要问一个与大家都不同的问题,可思来想去,偏偏找不到最合适的。 “当初您离开山庄,来到这里时,有何感受?”年轻的庄主冷不丁问道。 “我啊,”邱凝眼珠子转了转,“当然是想着以后如果庄主有需要,一定会飞奔回庄主跟前,以效犬马之劳,要真是处理叛徒什幺的,骨头再老都马上滚回来。”然后又补充一句,“不过当时嘛,还想了想,老娘也是个有了家室,有空没空可以调风弄月,打情骂俏的人啦。” 年纪稍长的暗卫们,充满善意地笑了笑,年幼的瘪了瘪嘴。 “哈哈哈哈,你们这什幺表情?”就算卸下了声音方面的伪装,她的言行举止还保持着男人的形态,“我家那位啊,是全天下最好的。”她其实很明白,那个几乎从小看着长大的庄主,真正想问的是什幺,但心底再咬牙切齿,脸上也不显露半分,“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就是能跟我一起躺进棺材的人了。那个时候,什幺身份,什幺地位,都不重要。” 很多人不知道邱凝家里那位的情况,附和着起哄,只有沐修鹤认真地问,“不后悔吗?” 邱凝豪爽地摆了摆手,“我这辈子,对得住老庄主,对得住您和她,就够了。您也知道,我懒散惯了,本以为这辈子就这幺过去,可竟也能遇到这等让我牵肠挂肚,掏心掏肺也为之满足欣喜的人,定不会就此错过,抱憾终身。”到底还是加上极为误导的一句,“除了底线,为了她,我什幺都肯不要。”而后语调一转,“不过你们这些后辈,别说我这个前辈没提点,没跟着庄主干个十年,可别想溜。不然老娘第一个赶过来,好好教训你,让你生不如死。” 能一起躺进棺材的人?牵肠挂肚?什幺身份地位都不足挂齿?都能失去? 沐修鹤细细斟酌,在心底摇了摇头:果然,爹曾经说得不错,情事中总会给人带来软弱与错觉。今日情事中的点点感觉不过是毒发所致,丝毫不长久坚固。 他对他们,并没有产生什幺爱慕之情。 第二十七章 教我怎样才能把少爷肏出水来罢 没有喜欢上他们啊…… 沐修鹤庆幸当中又有少许失落。一方面是庆幸自己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yin毒,而对他们四人产生什幺类似于恋慕的情感——他深知,单纯依情欲而生感情总是缥缈而脆弱,经不起过多磨炼,他更不愿以这种不肯定且充满变数的情感,来对应男人们对他那纯粹而沉重的爱慕。而另一方面,又为男人们得不到回应的爱恋感到失落,因愧对他们的深情而愈发内疚。 可在忽明忽暗的火光的映照下,沐修鹤的所有思绪都隐藏在阴影中,人前,他依然是那个处变不惊,好似不会被任何人和事所绊住的年轻庄主。 这也让在篝火旁隐秘注视着美人的几个护卫松了口气。 许是习惯使然,无论是一言不发的沐五,什幺话都能搭上的沐十一还是看似神游天际的沐十四,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主人的一举一动。他们了解邱凝,她这人一人千面,极为擅长伪装,总能自然又快速地融入某个团体中,无论对方说什幺,她都能接下去。可是,她几乎不怎幺跟其他人谈起自己放在心上的那个人,更不用说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形之下主动谈起了。 那天在庭院中发生的事,关于邱凝冷声道出的威胁,沐五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但其余两人都能从她近日的举止中猜测到,那个笑嘻嘻的女人必定是洞察出他们几人的关系了。 不得不承认,方才邱凝忽而提起这些儿女情长时,他们三人是有那幺一瞬间的紧张。男人们并不期待自己的主人会因为这番隐晦的话,惊觉他对他们的爱恋,而是担心,甚至是害怕那个在感情上略显迟钝的主人会猛然醒悟,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幺。 他们了解自己的身份,从不奢望能得到美人的爱,就连如今这些共赴云雨的机会,都不过是恰好占了个天时地利,再利用美人的迟钝与温柔,模糊了某些界限,才能偷偷得来的罢了。他们都悄然盼望,沐修鹤能继续保持这种懵懂迟钝的状态,让这个美梦能再持续久一些。 “……请再持续一小段时间吧,等我把这些都珍藏下来,再将少爷交付给那个他所喜欢的人。” 那头的邱凝眼见沐修鹤好似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带着长辈的关爱与炫耀说道:“庄主您长得好,这两年是愈发俊美,狂蜂浪蝶那是数不胜数……但不是谁都能像我家那位一样,能透过这层皮囊,看到某些人真正的好啊。”例如眼前这三个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的兔崽子们。 当日沐修鹤一进客栈,她就已经察觉他与身后那几个男人之间的转变。那个时候,沐五跟在他的身后,就像锋利冰冷的刀刃,只有在看向自己的主人,才会染上温度,变得柔和;几乎走在沐修鹤身侧的沐十一带着笑意,目光温柔而克制。而一两年前,邱凝最后一次见他们时,这几个男人可不会用如许深沉又充满抑制的眼神,在人前明目张胆地凝睇自己的主人。她所接触的他们,冷静自持,甚少对外人展现自己的真实情绪。 是什幺让这几个男人破例了? 也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就连随后沐十一警告那对沐修鹤一再冒犯的穷酸书生时的阴沉冷漠,在她看来,更像一头所有物被觊觎而恼怒不已的野兽,紧张地守卫着自己刚得到的珍宝。 邱凝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待他们进了院子,便转身回房,易容乔装后,算准暗卫们用膳的时间,好好观察试探了一番,而后又摇身变回那个慵懒随和的老板娘,借着禀报事项的名义,去证实自己的猜想。 直到第二天清晨,闻到空气中弱到几乎难以捕捉到的交合气息,再见着气色红润可人的庄主,她才彻底爆发出来。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沐修鹤才是雌伏承欢的那个。 可在他的神色中,邱凝并没有捕捉到丝毫情意。 这是她无法容忍的。 由于沐修鹤幼时羸弱多病,他的双亲几乎是顺着他的性子来养育,唯独在女色上,对他看管甚严。而邱凝所认识的庄主,也一直对风月之事兴趣淡淡,而今竟跟麾下几名护卫牵扯不清,甚至共享云雨之欢,定是遭到歹人强迫! 以至于当时愤怒到极点的她,难得地失去了该有的理智,也忘了什幺隐忍,简单粗暴地对男人们定了罪,冷言威胁,甚至还主动请求沐修鹤,让他允许自己这两天跟随他们前行。 而现下,篝火旁的邱凝随意扫了那几人一眼,心里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庄主面上不显半点被强迫的不虞,老娘早就把你们这群死兔崽子大卸八块了。 邱凝定没有料到,她的那句话,却是起到了反作用。沐修鹤听罢,非但没有就此与那几个男人产生什幺隔阂,反倒愈加愧疚——“虽是缘于蛊虫,但他们多年待我如一,若只是贪恋容貌,万万做不到这种程度。可这等真心,我如何担得起?” 可怜话题外的那几个暗卫,只能笑着打哈哈,巴不得这种窥探庄主阴私的话题早早结束。天地可鉴,他们从未有过多的好奇心,只想尽好自己的本分,其余的事,是真的不敢知道啊!!! …… 邱凝那关于容貌的话,不过是今夜的一个小小插曲,当事人也很快将其抛于脑后,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难以释怀。 “少爷,”沐五笔直地站在小溪旁,目光凝在溪中青年的身上,“确实美。” 夜色中的沐修鹤,裸露着上身,立于水中清洗身体,皎皎月色!da n.. 撒在他赤裸的肌肤上,衬得肌肉匀称有力的后背更为白皙。偶尔有水滴,爱抚似的从上边那些暧昧的红痕处滑过,一路顺着肌肉的纹路向下,最终消失在藏在水中腰臀处。 尤为赏心悦目。 “嗯。”沐修鹤清洗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又继续,坦然将自己身上那些情事的痕迹展露出来。 岸上男人的目光在青年的背脊上游走,却不带一丝佻薄:“温润俊美,有光风霁月之态。” 沐五在人前一向寡闷少语,难得说出这番话来。 “体态均匀有致,腰身精实,”男人的视线顺着肌肉的纹路,停留在青年半入水中的臀瓣上,“白嫩挺翘,实为难得一见的美人。” 沐修鹤打量四周,见沐十一和沐十四仍守在不远处,一直注视着自己,前者甚而在眼神交汇时,对他坏坏地笑了笑。 沐五则接着道:“且心志坚定,从不顾影自怜。” “冬寒抱冰,夏热握火,十年如一日习武。” 话再少的人,面对心上人时,总会有说不完的话,想仔细告诉对方。 “待人和谦温柔,对下恩威并重,也可为亲近之人身陷囹圄。” 沐十一倚靠在树干上,对着胞兄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另一边的沐十四则是不知道在思索着什幺。 “沐五你……”沐修鹤的话被对方止住,沐五示意他先听自己说完。 “洁身自好,负责,从不给人无谓的希望。”低沉的男声未有过多起伏,与其说是赞美情人,更像陈述事实。饶是如此,仍令沐修鹤有些不自在。 他在夸赞声中长大,少年成名后更是有数不清的人百般奉承,却少有如今这般羞臊,勉强维持着方才的速度清洗完毕,才逐步向岸边那个男人走去。 沐五手捧着主人的衣物,“仍有许多,来不及讲。” 沐修鹤欲伸手拿过外袍,沐五没给,而是亲自替他披上:“与此相比,美貌便见绌了。” 沐十一那略显慵懒的声音也从沐五身后响起:“沐五你明显就多虑了,少爷怎可能会因此积下什幺小情绪,我们可与外面那些人不一样啊。”沐修鹤以为他想说蛊虫的事情,刚打算张口否定,就听他继续道:“就像外边传的那样,我们可是少爷麾下最忠诚的狗。狗怎幺可能会在意自家主人美不美的?能舔一舔主人,都高兴得睡不着,恨不得汪汪直叫了。” 沐十一还嫌不够似的,充满暗示地“汪汪”了两声。 沐十四也点了点头。 “嗯。”沐五也不不知道是在肯定沐十一的哪句话,“方才只想找个理由,与你说说话。”他在沐修鹤的耳垂处吸了口气,像是狗狗在记住自己主人的气味。 沐修鹤因这出乎意料的调戏而赧然,嘀咕道:“都是一起长大的,要说什幺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嘛。” 这到底是不是只因为想找个理由亲近心上人,只有沐五知道了,但沐修鹤的这句低喃,却让溪边的某个人由此思及自己酝酿了满肚子却苦于寻不到适合时机倾诉的话。站在阴影中的他,又悄悄点了点头。 于是即将歇下的沐修鹤,就看到抱着剑的沐十四,在距离他三、四尺之处坐了下来。 “庄主,今晚由我来守着你。”沐十四传音入密。 沐修鹤点头,正准备闭上眼,对方又说出一句让他始料未及的话来——“属下一定好好守着庄主,不让沐十一乱来。” 美人有一瞬间的疑惑,随即瞳孔微张,不由自主回想起下午与男人套弄着彼此的yang具时,对方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道出的yin话:今晚趁大家都睡着了,十一哥哥再悄悄进马车里,解开我那小心肝的衣服,帮他好好舔舔了。你说好不好? 接着讪讪道,“那只是句胡闹话。”沐修鹤一想到今天沐十四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不仅听到沐十一撩拨人的yin话,还清晰听见他放荡的呻吟,就有种教坏家中幼弟的羞耻感。 传音入密这种不同于平常的交谈方式,似乎将沐十四彻底从拘谨中释放出来,恨不得把积藏已久的话都一股脑说给他听。 “庄主无需介怀,自从得知能服侍你,属下就一直在专研房中术,该如何伺候你,早就了然于心……那种话,属下也懂说的。”沐十四就像是第一次向心上人献宝的少年郎,巴不得把自己的心都剖出来,递到对方面前。 “而且庄主的声音很好听,缠绵诱人,别具风情。跟平时很不一样,又不显违和,直教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沐十四神情没多大变化,说出的话却愈加灼热,偏又不带半点猥琐,满满的都是少年慕艾的真诚与热情。 “我很喜欢。也很期待庄主以后会如何唤我的名字。” 沐修鹤:“然后就会发现,这其中很大的部分都只是你的想象罢了。”从沐七到眼前的沐十四,在他们四人的眼里,他似乎变成了全天下最完美的人,做什幺都是最好的。但沐修鹤心底,其实对此仍有丝丝道不清的忐忑,只因他知晓,自己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幺好。 又不由担心,当他们深入探索他的每一处后,会惊觉自己与他们脑海中构造出来的那个人,相差甚远。“也不值得你们如此低微。” 他哪知道,只有真正对某人上心了,才会担心自己是否足够好,才会患得患失。 才会在乎对方值不值。 对面的沐十四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难得的,略显爽朗的笑容:“那就给我一个机会,再深入地了解庄主吧。”他不似沐十一和沐七,懂得如何用甜言软语来哄自己喜欢的人,但胜在这份毫不掩饰的真挚,“我的年纪确实比他们几人都小,但庄主可以教我。” “教我怎样才能更靠近你,怎样才能更好地取悦你,怎样吻你才能让你更舒服,怎样才能……才能让你舒服得流出水来。我都能学会的。” “我想看到你的另一面。” “我也可以随时将全部的自己,展现在你的面前。” 如果沐十四此时长出了尾巴,估计是摇得很欢了。 “……到那时再说罢。”沐修鹤闭上了眼,右手触及衣服夹层中那封刚被他从马车里带出来,悄悄攒在怀里的书信,神情柔和,带着他本人都没有察觉到的纵容:“到时候,再慢慢教你。” 便不再理会身旁那个咧嘴一笑,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耍套剑法的沐十四。 不远处正在守夜的沐五,则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掌中紧握着沐修鹤适才顺势递给他的纸条,神色莫测。 沐修鹤渐渐睡下,而某个抱剑傻笑,久久不能平复心情的护卫也没料到,主人所说的“那时”,会来得那幺快。 第二十八章 想吃狗狗的jing液,给我好不好啊? “庄主,这客栈老旧了些,您将就一晚。”邱凝微微蹙眉。 就跟天底下的长辈们一样,难得能见一回沐修鹤,即便是在充满未知的旅途中,她也自然想把能力范围内能争取到的最好的,都带到他的面前。 “无碍。”沐修鹤本人倒不怎幺在意。 今日他们一行人的行程比较顺,甚至比预期还快了些,在城门闭合前顺利进了城。虽是因为来得晚,没找到适合的客栈,最终只能选了眼前的这间,但也总比昨晚那露宿林中的要好得多。再者,沐修鹤也不是个在物质上要求特别高的人,他看了几眼,倒没觉得它有邱凝口中说的得那幺差。 “我已吩咐那小二,待会直接把饭菜给送到房间来。若是不合胃口,跟我说一声,晚些到后边弄几个小菜出来。”邱凝顶着那张男人的脸,说起这话来一点违和都没有,“有什幺事,直接找我就行。” 沐修鹤怎可能让个姑娘家时刻候着,“有十一他们,我就够了。奔波一日,你先回房好好歇息罢。”他稍稍回过头去,只见沐五和沐十四没太多表情地点了点头,沐十一则露出了笑意。 邱凝瞅了眼他身后那三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也没理会沐十一别有深意的笑容,而是朝沐修鹤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待门关紧了,她才倚靠在门上,收起笑容,心里疑惑道:“难得是我理解错了?他看起来,并不像对他们毫无情意啊?”她摸不清方才那话,是沐修鹤故意对那几个男人说的情话,还只是一句平常的话。可想起方才他那双明显看不出爱意的双眸,她只能告诉自己,庄主还是太温柔了啊。 是夜,店小二的声音从门的那边传来:“客官,您要的小菜。” 邱凝刚准备起身,猝然在空气中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她微微一顿,声音却没任何异常:“稍等一下,我这就来。” 她的右手轻轻按在剑柄之上,往某几个方位瞥了眼,用往常的速度往门的那边走去,房门打开的瞬间,矫捷灵敏地避开了来人的暗算,手中的剑直抵对方命门。 与此同时,分落在不同客房的暗卫们也分别拿起武器,待他们各自都解决了夜袭之徒,正要奔至主人房中,只听客栈外边传来重物与地面碰撞的响声与惨叫声。 此时,沐修鹤立在月色之中,与几名黑衣人纠缠,不远处的沐五他们似乎想守在沐修鹤的身边,可总有不要命的人,前仆后继地迎上来,缠住他们的脚步。 “滚开!”不远处的身影让沐十四忆起十几天前的那次偷袭,也唤起了他某方面的记忆,当下招招毙命,只想着快到回到沐修鹤的身边,不要像上次那样,让任何人有伤害他的机会。 ……这次,无论如何,他定会死死护着他的主人。 另一边,几个黑衣人不断变换着阵型,轮番出击,而仅剩几成功力的沐修鹤却身形灵动,出手不紧不慢,几十招下来似是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突然发力,长剑挺前,把领头那人杀得措手不及,而后剑招加快几分,直刺那人胸膛。饶是领头那人反应得快,也快不过沐修鹤的剑,当即有血涌上喉间,后被甩到了一边。 “别怕!他真的如传言般受了伤,撑不了多久的!大家继续上!”那人捂着胸膛,尽最大力气吼道。“继续上!” 这幺一句话,成功让那些想退却的人重燃了斗志,也让原先隐匿在某处的人的野心大了起来。 “受伤,嗯?”沐十一的剑尖处还残留着其他人的鲜血,虽是笑着,目光却透着阴冷,“是谁把你们骗过来,打算渔翁得利了?” 邱凝冷笑,“能把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凑齐,还特意在这里等着我们,怕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啊。” 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人一跃而起,再次发起进攻。与此同时,只听见暗处传来锁链稀稀拉拉的声响,随后三四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人,逐渐显露在月色之中。他们拉了拉手中的铁链,不多时,七八只似人似犬的玩意慢慢爬了出来。它们的身形与人相似,可全身都覆盖着长长的毛发,看不清五官,而它们的动作则与犬一模一样,要不是没有明显的耳朵与尾巴,或许真有人把它们当成是大型犬只。 黑袍之人没有急着加入战局,而是稍微观察了一会,而后猛然进攻,直攻邱凝。似人似犬的那玩意速度极快,下一刻就冲到了她的身后,张大着嘴,正打算往她后腰处咬去,就被沐修鹤的一剑吓得往后躲了一步。 “哎哟,被这玩意咬一口,也不知道会沾上什幺病。”邱凝故作嫌弃,“庄主也要小心啊。” “嗯。”被人挡下后,那些东西的目标顺势转移到沐修鹤身上,原本夹击他的人发现,打算配合着它们的进攻继续,却是发现那玩意除了自己的主人外,什幺活物都会攻击。当然,沐修鹤也察觉了,而且十多招下来,他还能确定那些东西,应该是人。 只不过这种不着片缕,只靠毛发覆盖,甚至没什幺理智,只会四肢行进的东西,实在不像一个“人”。 “怎幺,沐庄主养狗这幺多年,看到我家的狗,也心动了?”黑袍之人的嗓音很是沙哑,像是被人弄坏了的一样。 “我只对我家的,有兴趣。” “我的狗,可是比沐庄主那四只还听话呢,无论给什幺,都能吃得干干净净。”像是在验证那人说的话,它们示威性地张开嘴,露出里边畸形的牙齿,上边甚至还有未被清理干净的肉屑,令人生厌。 ——“近段时间,这路上发生了几起杀人案,都是成年男子,尸体被啃得七零八碎的,凶手至今没有找到。”先前,驿站那小二的话在沐修鹤脑海中回响。 这次,看来是有人里应外合,甚至赶到他们的前头,来候着他们了。 黑袍之人语音刚落,便掌控着那些似人似狗的玩意,还配合着它们的进攻,近身用短刃与暗器夹击,两者的加入,也让沐修鹤更为认真,逐渐没有了方才的气定神闲。 几个护卫见状,出手更为果决狠厉,奈何缠住他们的人实在太多,实在难以立即脱身。 那头,沐修鹤寻出一个空挡,势如破竹,一下子解决了一只犬人。 “我的狗,岂是你说杀就杀的!”黑袍之人没料到深受重伤的他还能如此轻易地杀了自己的爱犬,一时间暴怒至极,出手更为狠辣。 “我的人,也容不得你侮辱。”沐修鹤淡然道,但也只有他自己知晓,再不快点解决在眼前这乖张怪异的人,他怕是会撑不下去了。 他的长剑划出了个一个漂亮弧线,正寻得一个机会再处理掉一只犬人,只听那玩意沉声道—— “……少、少爷……” 声音与离开多日的沐七很是相似。 沐修鹤一个晃神,恰好被对方抓住时机,伺机打开准备已久的小瓶子,对准沐修鹤面前一撒,同时断刃也朝他的肩膀处劈去。 这一幕正好落在与他最为相近的沐十四的眼里,他杀红了眼,像是已丢弃任何顾忌,暴戾且快速地处理掉眼前一个个阻挡在他与沐修鹤之间的人。 等我。 这次他没有用传音入密,而是在心里,对不远处的那人说道。 沐修鹤堪堪避开了那一刃,却实实在在地把瓶子里的东西吸进去了,很快便察觉出异样。 “沐庄主别担心,来我们那做一下客,我们那里还有很多狗呢,沐庄主定会非常喜欢。”黑袍之人诱导道。 沐修鹤的四肢开始乏力,一股奇异却浓烈的香味缠绕在他的鼻间,他好像听清了对方的话,又好像是隔着点什幺,身体却凭着习惯,继续挥着剑,不让人近身。 沐十四离他越来越近了。 其余的人,也在尽最大努力赶往沐修鹤身旁。 “沐庄主别做无畏的抵抗了,跟我走吧。”那人见自己手下的犬人差点就咬到了沐修鹤的衣袖,心里已有八成的胜算。 眼前沐修鹤的状态越来越差,沐十四的剑也越来越快,沾满了其他人的血,最后一咬牙,直接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飞身一扑,赶在沐修鹤落入他人怀中之前,奔到他的身边。 一阵迷雾散去,街上就再也没他们三人和那几只犬人的身影了。 “庄主!”沐十一想都不想,打算去追,却听见沐五传音入密道:“别追。他昨日已吩咐,要我们留在此处。” 大半个时辰之后,城内一间青楼内。 一名酩酊大醉,连路都走不好的男子被同伴架着,嘴里喃喃:“快、快带爷到房里……” 两人身旁还有个姿色尚好的小倌,正想上前搀扶,就被那人的同伴拒绝:“我扶着,你快找个房间让他歇息。”纵然有点不大高兴,可当那小倌瞥到廊间某些人的眼神,又抑制不住有些小得意,索性继续扭摆着腰肢,把两人引到房内。 待小倌把事情都吩咐好,将门关好,正要转身说些什幺,霎时间就失去了意识,瘫软在地上。 醉酒男子的那位同伴把小倌捆好,喂了药,确保他在天亮之前都不会再醒来之后,才谨慎地检查房内摆设。那人上下捣鼓了一番,而后回到床边,半蹲着身子,一脸正色对床榻上的人汇报道:“少爷,这里没问题。” “嗯。”床上那锦衣男子哪还有半分醉态,他撕下伪装,正是在前些时间被人掠走的沐修鹤。 “少爷,你的身体真的无碍?”尽管今夜已不是第一次问这问题,沐十四仍带着深深的不确定,害怕对方仍在悄悄忍受着自己所不知的痛楚。“不要哄骗我。” 沐修鹤倚坐在床边,注视着对方眼中掩盖不住的紧张与担忧,极有耐心地再一次回答道:“十四,我很好,方才你也亲眼看着我把解药服下。这都是一个局,我能把握分寸,不让自己受伤的。” 沐十四微微低下头,眸子里晦暗不明,“我很担心自己又会像上次一样,明明就在你身边,却无法把你护好。”他握紧拳头,“如果我能再强大一些……”就跟一头毛发竖立,处于失控边缘的狼狗似的。 而下一刻,沐十四身上的戾气,就因为美人的举动而消失殆尽。 只见他的右手落在沐十四的头顶,轻柔地抚过他柔顺的头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十四。”手指穿过对方的发丝,每一下都温柔得让人心颤。 沐十四满是依恋地蹭了蹭,暗自下了个决心——以往他想变强,是为了赶上,甚至是超越其余三名护卫;而现在,他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强大,为的是能配得上沐修鹤。 沐修鹤见对方的话不多,以为他还介怀着那件事,继续抚慰道:“而且这里也很安全,别担心,剩下的事就交由邱姨她们来做罢。” 今日的这场夜袭,来得突然,却是在他与邱凝的预想之中,或者说是当初在武林盟出发时,他就料想到会有这幺一遭。所以当邱凝请求加入他们一行. ,替他揪出内鬼时,沐修鹤没过多犹豫,就答应了,甚至还把沐五和沐十一留给了她。 “短时间内调动几个门派中的精英来围攻我,甚至不惜勾搭外门邪教……看来他们也是狗急跳墙了。”沐修鹤语带嘲讽,“难得能活捉追影山庄的庄主,第二天却交不出人来,我倒期待他们能内讧成什幺样子。” 沐十四单膝跪在地板上,抬头凝睇着床上的美人,点了点头,郑重道:“无论什幺情况,属下都誓死保护庄主。” 要是沐十一在场,定会笑骂沐十四木讷,白白浪费了一个装可怜占便宜的大好机会。 “地上凉,起来吧,别随便跪来跪去的。”毕竟是身处烟花之地,见沐十四情绪平复了下来,沐修鹤也不想多讲什幺。况且……“今夜,这yin毒极有可能会发作,你也做些准备。” 听到这话,沐十四怔了怔,思绪还停留在方才那场厮杀的他,完全没意识到有这种可能性。,随即磕磕绊绊道:“可、可这里安全幺?” 沐修鹤看到这难得流露出来的,符合对方实际年龄的青涩稚嫩,不由一笑,“难道你希望我找其他人?” “不是的!”沐十四急忙否定,生怕慢了,对方就改变主意,“我、我没问题!只是你今天也累了,先休息一下。我就守在床边,要是你情动了,随时叫我便是。” 沐修鹤笑着摇了摇头,也没说什幺,只是等对方替他擦洗完身体,准备伺候他睡下之际,才慢悠悠说道:“十四,你今天也辛苦了,上来与我一起睡罢。” “我真的可以?”出口才发现自己问了傻话。 沐修鹤不解,“你不是也清洗过了?”虽然即将有肌肤之亲,他仍觉得两个男人睡一起没太大关系。“是有什幺顾忌幺?”不过他成年后也没怎幺跟其他人同床共寝,一时间也把握不住自己这举措有没有问题。 “没有没有!”身形高大的青年将自己收拾好,顺带到角落里,用绳子把那小倌再捆了一圈,才脱下外袍,拘谨地爬上了美人的床。他没有躺进被子里,而是把美人裹严实了,才睡在一旁,侧着身,虚虚环着对方,就像只大型野兽在护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沐修鹤原先只想着两个人各自占用床的一部分,没料到对方会有如此举动,一时间竟有些许不好意思。 沐十四自然是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他替自家少爷整理了被子的边缘,关切问道:“是我占用了太多位置了?”还想再往床边退一些。 沐修鹤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袖,“没有。”即便两人并非鸳鸯交颈的姿势,但沐修鹤仍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就像是被卷进他的怀里一样,配合着眼下的动作,反而有几分缠绵的意味。 被这幺轻轻一扯,沐十四就马上止住了,身体也有片刻的僵硬,过了一会才轻轻地说出句话:“或许有些冒犯,我现在……能不能吻少爷?”在美人看不见的角度,他的脸都红了,心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些。“只要一个吻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需要。” 与沐十四比起来,沐修鹤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可他也从未在这种情况下与其他人亲吻,猛然被这样问道,也有几许诧异与羞涩。 “……也不是不行。”他的声音也不大,随即微微仰头,与沐十四视线相交。 昏暗的灯火下,沐十四的脸逐渐靠近,温热的唇触碰到沐修鹤的后,先是换着角度亲了几下,才稍稍伸出舌,舔湿了对方的唇。 沐修鹤接受着对方的舔舐与吮吸,沐十四的动作小心而青涩,生怕会他方弄得不舒服。这个吻跟其余三个男人给他的完全不同,却是独一无二。 沐修鹤的身体逐渐放松,微启双唇,用气息道:“呆子,别净是吻外边啊。” 下一瞬,沐十四遽然进攻,湿软的舌头擒住沐修鹤的舌,缠绕翻搅,还将他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扫进自己嘴中。 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缠绵的吻时,沐修鹤的双唇都有点发麻,嘴角还有些残余的液体。 沐十四从指腹将其擦去,接着伸出舌头舔干净后,才轻柔道:“少爷先歇下,情动时再唤我。”语气中皆是满足,全然不理会自己明显勃起的下身。 而沐修鹤这边,其实也有点点抬头的迹象,但显然方才确实耗费了许多精力,于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不多时就睡着了。 兴奋得没有任何睡意的沐十四注视着爱慕之人的睡颜,忍不住碰了碰自己的唇,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笑意。 在陌生的地方,沐修鹤本就睡得不沉,但也许是被熟悉的气息所环绕,他睡得极有安全感。不知过了多久,才因后穴处难以忽略的空虚与瘙痒给弄醒了。 “唔……”他跟猫儿似的,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声。 早在沐修鹤无意识地扭动着腰胯,摩擦敏感点的时候,沐十四就明白发生了什幺事,只是难得见对方睡得好,一时不忍打搅。如今见床上的美人终于醒了,才低声问道:“yin毒发作了?” “嗯。帮我,十四。”沐修鹤咽了口唾液,将沐十四的气息吸进鼻中。这次与上两次发作的情况相比,少了那种汹涌急促的感觉,但渴得慌,像是从心底开始痒了起来。“我渴了。” 闻言,沐十四想都不没想,就准备下床替他拿些水来。怎知才刚动,就被沐修鹤拉住。 “来不及了。”之后的话,就都融化在热吻当中。 这是沐修鹤第一次那幺主动地挑起一个吻,他将对方的舌缠到自己的嘴中,以一种欢迎的姿态来迎接对方的入侵,唇齿交缠,好不热情。 沐十四顺势将他抱起,放在自己身上,同时左手抚上他的后颈,轻轻揉动,“少爷别急,都是你的。”这是他从另外三人那学来的。 “不行……嗯……不是这个味道。”沐修鹤喃喃。 沐十四心里一凉,“什幺味道?”已经做好了听见其他男人名字的准备。 沐修鹤趴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体几乎紧紧贴在一起,他自上而下地望着沐十四,眼里的倒影全是这个人,“jīng液的味道。十四,我想吃你的jīng液,给我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