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分卷阅读1 《囚鸟》作者:玉狸 文案: 温思思被哥哥凌辱囚禁,成为他的禁脔,深陷肉欲深渊。 她试图逃脱,却沦为更多男人的玩物,只能无望地等待哥哥的救赎。 古代版的斯德哥尔摩症患者。 乱伦,np,高h,暗黑,章章有肉。 女主弱,一直很弱,就是个傻白甜。 标签:暗黑 虐心 女性向 第1章乱伦 僻静的山洞里传来阵阵低低的嬉笑声和诡异的噗呲声。 温思思躲在蔷薇从中,含羞带怯却又充满了好奇地从石缝中向里面张望。 此处是温府夏日纳凉的所在,以太湖石垒成假山,山腹中空,安放着凉塌软席以及日用物品,夏日里各处炎热,唯独此间清凉舒爽,温思思的父亲温润之从前便时常带着她来这里玩耍。 只是如今温润之卧病在床,久已不能下榻,却不知道是谁在里面玩闹? 温思思找到一个圆圆的小孔,凑近了把眼睛贴上去努力观瞧。 迎眼就看见两团白生生的嫩肉,却是温润之去年新纳的小妾乔氏赤身露体双目紧闭,面朝着温思思的方向张开两条腿,她的两只手一只按在淫穴的花核上不停揉搓打转,一只插进花道里进进出出,晶亮的淫液不断从她阴户中流淌而出,一些顺着大腿蜿蜒而下,另一些滴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扑扑声。 乔氏的身后,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将她拦腰抱着,一条赤裸结实的大腿从乔氏两腿之间伸出,正顶在她阴户正中,还随着她手指抽插的节奏不停摩擦她的阴户,引起她一阵阵颤抖的淫叫。而男人的两只手一边一个握住她的乳,揉捏摩挲,两只莹白的嫩乳便在那大手中被攥出各种形状。 “爷,奴快痒死了,快点插奴吧!”乔氏呻吟着。 “骚货,爷没心思操你的脏穴。”一个冷硬的男人声音慢慢说着。 温思思吓了一跳,这个声音怎么如此熟悉,莫非是…… 另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声音跟着响了起来:“爷,你老这么引逗我们又不肯操,奴要被你折磨死了。”却是温润之另一个妾春霞。 男子冷笑一声,说:“老头子平日里操的你们还不够吗?淫荡的母狗!” “老爷那话儿又软又小,哪能跟爷比。”乔氏气喘吁吁地说。 只听啪一声响,却是那男子恶狠狠一巴掌抽在乔氏脸上,打的乔氏白嫩的脸颊顿时起了几个指头印,男子随手抓过塌上一个黑长的棒子,噗呲一声插进乔氏的阴户,大力抽插起来,跟着冷冷地说:“贱人,爷们的事岂是你能插嘴的!” 乔氏“啊”的尖叫了一声,忽然喘息不止,断断续续地说:“爷,再大力些,使劲,使劲操我!” “贱人!”男子顺手又是几个耳光。 乔氏长叫一声,阴户中扑出一道白水,整个人挂在男子的腿上抽搐不止,却是泄身了。 男子嫌弃地抖腿把她甩在地上,又踢了一脚,骂道:“贱人,脏了爷的腿。” 乔氏一倒下,男子原本躲在黑暗处的脸露了出来,温思思瞪大了眼睛,果然是长兄温遇! 只见温遇同样浑身赤裸,露着肌肉紧实的小腹和胯下粗长的男根,只是此时男根有一半含在春霞口中,虽然她尽力吞吐,还是只能吞下大半,剩下的一部分露在外面,尺寸惊人。 “爷,操我啊。”春霞陶醉地吮吸着肉棒,含糊不清地说。 温遇从乔氏阴户中抽出那条黑棒,上面还淋淋漓漓滴着乔氏的淫液,噗呲一声又插进了春霞的阴户,春霞发出一声畅快的长呼。 温思思只觉得小腹处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亵裤流了下来,她两腿发软,呼吸也急促起来,她不敢再看下去,只能扶着石壁慢慢站起,悄悄地往外挪。 只是她此时心神不定,浑身无力,绣鞋踩到了一个小石子,一个趔趄惊叫了出来。 “谁?”洞里的温遇一脚踢开春霞,撅着胯下的巨物冲了出去。 他只看到一个嫩黄色的衣衫影子,但他的目光立刻阴沉下来,很好,是那贱妇的女儿。 夜幕四合,温思思泡在浴桶里,心神不定。 白日山洞里那一幕重又浮现在眼前。男人粗长的肉棒,女人淫荡的呻吟,花穴处泥泞的白沫……温思思只觉得身下又有东西渗了出来,一点点融进了水中…… 她觉得花穴里越来越痒,越来越空虚,像有无数的虫蚁在啃噬她一般,痒到难以忍受。 温思思在迷乱中回忆着乔氏的样子把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突出的肉核上,轻轻抠了一下。 “啊!”她短促地低呼了一声,浑身颤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在她脑中炸裂,她几乎是立刻就喷出了一大股汁液。 浴桶里的水越来越凉,温府深闺娇养的女儿就在这寂寂深夜里一次又一次用白嫩的手指带自己进入从未体验过的,淫猥沦落的愉悦中…… 第2章身死 “老爷,春霞在大爷房里……”管家吞吞吐吐地说。 温润之灰败的脸上泛出两团潮红,他喘息着说:“乔氏呢?艳娘她们几个呢?” “昨儿晚上都在大爷房里……” “逆子!逆子!我要去告官,我要杀了他!”温润之高叫一声,突然咳出一大口血,扑倒在了床边。 “老爷,老爷?”管家叫了几声不听答应,立刻拔腿跑出去大喊,“来人呐,请大夫!” 中午,温府换下所有的艳色装饰,从里到外一片白汪汪,温润之病逝。 温思思服齐蓑,跪在白色孝幔后哀哀哭泣。 温家主母,温遇之母早已亡故,继室赵氏——也就是温思思的生母,也于数年前去世,此时偌大府中只剩下温遇和温思思兄妹两人。 “老爷那些姨娘通房们怎么处置?”管家小心翼翼地问新主子温遇。 “卖了。”温遇冷冷地说。 管家一阵犹豫:“传出去怕不好听吧?” “不是楼子里出来的就是奴婢提上来的,难不成让我养着她们?”温遇横了他一眼。 管家心头一凉,慌忙低头退下。 温遇向孝幔里横了一眼,温思思便觉一股凉意从顶心渗到脚底,她顿时明白,这个家她恐怕是待不住了,得赶紧想办法离开才行。 她和温遇,有仇,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温思思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默默地掉着眼泪。 至夜时,温润之的姬妾都已经被处理干净,他惯用的管事也被清洗了一遍,各处换上了温遇的人。 孝子孝女要彻夜守灵,但是下人们并没有给温思思送衣衫被褥,任由她跪在冰凉的地面上,连吃喝也没有一口。 二更时,温遇一个眼色,所有 分卷阅读2 的下人齐齐退下,灵堂里只剩下他兄妹二人,映着白森森的经幡,越发阴森可怖。 温思思膝盖已经红肿,但她不敢抱怨,如今她一个孤女,搓圆搓扁都在温遇一念之间,她不敢惹他。 温思思愁肠百结。她娘赵氏乃是瘦马出身,当初为了进门使尽手段,活活气死了身怀六甲的温遇娘,仇恨早就结下,温遇如今要收拾她,也并非没有道理。 可是,在她懂事以后,分明是极力地想要弥补,犹记得当年赵氏挑唆温润之杖责温遇,她可是合身扑上硬生生受了三杖这才让温润之不得不罢手,长兄他难道只剩下恨了吗? 三更鼓响。温思思眼泪已经干透,木然地倚着柱子,机械地揉着疼痛难忍的膝盖。 一个被烛光拉长的身影阴沉沉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温思思一个哆嗦,涩涩地说:“长兄……” “贱人,你也配叫我长兄!”温遇平时喜欢习武,孔武有力,此时一把揪起娇弱的温思思,如同拈着一只蚂蚁,他眼中尽是燃烧的仇恨,使得他一张俊美的面孔也扭曲如鬼。 “贱人!贱人!当初怎么不是你那贱人娘去死!”温遇大力将温思思掼出去,温思思摔在黑漆棺木上,发出空洞的一声响。 额角处生疼,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流下来,想必是撞出血了。 只是不等温思思叫疼,温遇已经欺身而上,粗鲁地掀起她的孝服向上一甩,跟着冰凉的大手直接插进她的亵裤中往下一扒,手上使力将她按在棺身之上,冷冷地说:“贱人,今天就当着老东西的面干死你!” 第3章破身 温思思惊慌失措,再也顾不得会惹恼温遇,尖叫了起来:“长兄,哥哥,不要,我是你嫡亲的妹妹!” “贱人,你是老贱妇生的贱种,与我有什么相干!”温遇抓住她的发髻把她的脸揪起来,跟着一巴掌甩了上去。 温思思娇嫩的脸颊顿时肿了半边,发髻也被打乱了,长发披散下来,额角的血,嘴角的血,映着昏黄的月色,惨淡的烛光,情形直如地狱恶鬼。 血气刺激了温遇,他扯掉裤子,胯下的男根已经昂首挺立,筋脉贲张。他提着温思思的领口左右开弓猛地一撕,只听嘶啦一声,孝服被从中撕成两半,温思思娇嫩白腻的身躯顿时暴露在夜风中。 乳儿虽小,但是挺翘浑圆,腰肢细弱,不盈一握,大腿丰盈,小腿笔直,最美妙的是少女粉嫩的花穴上连一丝毛发也无,光溜溜白嫩嫩香喷喷,露出中间一个风流穴口。 温遇胯下的男根再次翘首,映着月光流出一丝淫液。 “求求你了哥哥!”温思思哭叫着,哀求着,“我娘做错了,我替她给你下跪磕头,求你不要这么做!” “晚了。”温遇翻转她,再次大力将她按在棺木之上背对着自己,迫使她撅起粉扑扑颤巍巍的屁股,又将尺寸可怖的男根对准花穴,接着抬起她一条白生生的腿,猛然发力,贯革直入。 “啊!”温思思一声凄厉的长叫,只觉得自己从花穴处被硬生生分成了两半,撕裂的疼几乎让她晕厥,但是温遇揪紧她的头发使她不能倒下,跟着狠狠抽插几次,撤出了自己的男根。 那原本深粉色的巨大肉棒上沾满了少女的处子血。 温遇冷笑一声,说:“老贱妇的贱种,也不过如此!” 他拖过一边放着供品的长桌,夹起温思思一起跳了上去,又用力捏着温思思的下颌迫使她赤身裸体地对着棺木内温润之死气弥漫的脸。 “老东西,你不是想杀我吗?我让你好好看看你的宝贝女儿怎么被我干死。”他挺着巨大的、沾着温思思处子血的男根,一脸恨意地在温润之身侧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死透了的,再也无法对他喊打喊杀的老子。 温思思泪流满面。脸上的疼,身下的疼,心上的疼,一夜之间,她从天堂掉落地狱。 温遇面对着温润之,强行按住温思思的腰迫使她上半身弯下,跟着扯开她两条细嫩的腿,抬起她的屁股,猛力将巨大的肉棒戳了进去。 花穴里干涩紧窒,虽然有温思思的处子血,但润滑还是不够。温遇再次感觉到了紧的令人窒息的肉壁和那层没有被完全捅破的膜,怀着深深的恨意和深深的快意,温遇扣住温思思的腰猛然往自己胯间一搂,再次贯穿了她。 “哥哥,求你了,求你了,不要……”温思思的脸埋在小腿之间,无助地哭泣着。 “晚了,晚了!”温遇被她的可怜模样刺激更加性欲勃发,突然抓住她一对娇嫩的乳儿,狠狠地在嫩红的乳尖上掐了一把,温思思疼的尖叫抽气,花穴中跟着一阵紧缩,层层叠叠的褶皱紧紧包裹了温遇的肉棒,几乎要将这庞然巨物绞断在甬道中。 第4章凌虐 “骚货,婊子!被鸡巴一插就浪成这样!”从马眼处传来一阵酥麻差点让温遇射了精,他紧咬牙关忍住冲动,恶狠狠地抽干着身下的少女,大肉棒带着血进进出出,他有意要让她疼,每次都撞到最深处,出来时又快又狠,务必要将她柔嫩的穴肉也一起带出来。 温思思很快被他插得没了声息。 没有了她的哭泣哀叫,温遇觉得少了许多乐趣。他又一次戳进她花穴最深处,然后保持着肉棒插在小穴中的姿势,跟着两条胳膊箍在她的小腹上,抱着她一起跳下了桌子。 美妙的触感让温遇头皮一阵阵发麻,射精的欲望越来越强。 温遇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真是失误,因为嫌弃女人都像赵氏一样肮脏淫贱,所以他还从来没跟女子交合过,即便是为了气死温润之而去勾搭他的姬妾,也从来都是那些女人在他胯下自渎或者给他吹箫,他从来没想过用自己的男根去碰那些脏穴。 他的男根,要用来干死赵氏那个贱妇养的贱种。但是如今看来,大概是因为缺少锻炼的缘故,他实在很想射精。 温遇又狠狠插了一下,一撞到底,但是胯下的温思思还是没有声息。 温遇抽出肉棒,把温思思翻过来面对自己,未满十六的少女面颊红肿出血,额角和樱唇都有伤痕,此刻她双目紧闭,泪痕不干,人却已经昏厥了过去。 温遇一愣,他居然把她干晕了?一阵巨大的快意冲上头皮,温遇掰开温思思的双腿,把她按倒在供桌上,跟着又是一个猛刺,在到达她花穴最深处时,他感觉到了一团异样柔软的媚肉,龟头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再也把持不住,喷薄而出。 这个贱人怎么配有他的种子!温遇立刻拔出肉棒,用力捏开温思思的嘴,把剩余的浓精喷射在她口中。 温思思被灼热的精液呛得大咳起来,悠悠醒转。 “贱人,居然敢装晕!”温遇又是一巴掌甩过 分卷阅读3 来,打的温思思眼冒金星。 “哥哥,求你了,求你了,念在我过去对你不错,放过我吧……”温思思抽泣着,无力地哀求。 “贱人,你还敢说对我不错!”温遇又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温思思一张脸顿时肿的看不出本来面目。 但是这一巴掌甩出去,温遇自己也愣住了。除了是老贱妇的女儿之外,她似乎,真的没有别的错……至少他还记得,他挨打时她会求情,他被关在柴房时,她还带着吃食偷偷去看他。 一丝仅剩的温情爬上了温遇的心头。他轻轻按着温思思的脸,不知所措。 月亮从乌云中破出,冷冷的银光照着他俩。少女面目红肿一身狼藉,一条蜿蜒的血痕从两腿之间流出,最终在大腿上干涸,她垂眉闭目,泪流不止,赤裸的身上沾着斑斑点点的精液,嘴角还有没吞咽尽的白浊。 “求你了,哥哥,哥哥……”温思思的哭声越来越低,颤颤的尾音像带雨的梨花,可堪爱怜。 第5章樱唇 温遇刚刚软下来的肉棒被这猫儿一般的哭泣声撩拨得再次昂首挺胸。他横了心,不再想温思思的好处,只要依着原来的想法狠狠地凌辱她。 他把她推倒在供桌上,使她坦呈在自己面前,不剩一丝秘密。他常年习武的手带着薄薄的茧子,摩挲着温思思娇嫩的身体。 大力揉着双乳,跟着用牙齿啃咬樱红的乳头,温思思哭泣的声音渐渐从纯粹的痛苦变成夹杂一丝快感的呻吟。 温遇恶狠狠地咬了乳头,果然如此淫贱,轻轻撩拨一下就开始浪叫! 在疼痛和欲望的双重催化下,温思思被蹂躏的红肿的花穴口处渐渐渗出了一丝蜜露。 温遇更加气恼,这蜜露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证明。他掐住没有毛发遮盖的小肉核,使劲捏了几下。温思思痛呼出声。温遇的手却不停,专门用带有茧子的指腹去揉搓她的阴唇,一处也不放过。 淫液越来越多。 温遇再次暴怒,喝了一声“贱人”,跟着怒冲冲地伸出几根指头,噗呲一声插进了温思思的花穴。 他根本不管温思思是否能承受,只管猛力地用手指抽插着她,骚肉紧紧地咬着他的手指,吸力大到难以想象,温思思娇喘着哭泣着,流出的淫液越来越多。 “贱人,你怎么这么骚!”温遇怒到不能自持,猛地抽回手指,肉棒就着淫液的润滑,噗呲一声插进温思思的花穴,一穿到底。 他钢铁一般强劲的双手同时掐住了温思思纤细修长的脖颈,用力箍紧了,咬牙切齿地说:“贱人,我让你浪叫!” 温思思被他掐的翻了白眼,空气越来越稀薄,头脑中嗡嗡作响,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关头,一股巨大的快感从花穴深处猛然袭来,温思思两眼一翻,再次晕厥过去,同时一股灼热的爱液喷发而出,浇在温遇的龟头上。 温遇长叫一声,再次射精。肉棒突突跳着,在温思思的花穴里努力挣扎,终于把所有炽热的种子都喷在了温思思花穴的最深处,跟着又与温思思的爱液混在一起,汩汩地溢了出来。 “小贱人,你居然喷了?”温遇喃喃地骂着,只是这一次,他没舍得再一巴掌打醒温思思。 这个小贱人的花穴,可真是让人欲仙欲死啊! 温遇突然能理解当初温润之为何肯为了赵氏连结发妻子和亲生孩儿都能残害。 女人身下这张嘴,真是让人疯魔的淫窟! 温遇拔出还没有软的肉棒,不满地端详了一会儿。已经射了两次了,这小贱人好像还挺快活,但是这次时间这么短,那可不成。 他看着身下狼藉不堪的少女,欲望再次攀升,肉棒肿胀难耐,于是他架起已经昏过去的温思思,使她的两条腿盘在自己的腰上,再次发力刺了进去。 一下又一下,温遇冷静又强硬,次次都直捣花心,与花穴最深处那团最软的媚肉缠斗。温思思的肉体在昏迷中做出本能的反应,淫液越来越多,先前射出的浓精和少女幽香的爱液混成一片粘稠的白液,从两人性器接合的地方汩汩淌出,黑漆的供桌已经被沾湿了一片,死意沉沉的棺木旁边正散发着一阵阵最淫糜的气息。 花穴里越来越软,越来越湿滑,温遇的快感也越来越强烈。丰沛的淫液在肉棒抽插时不断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撩拨得温遇几乎要癫狂。 小贱人,居然还能昏着!温遇忍不住抽出肉棒,捏开温思思的嘴塞了进去,跟着进进出出抽插起来。 温思思被他巨大的肉棒戳到了喉咙最深处,在窒息的痛苦中,温思思终于醒来。 “醒了?贱人,看我怎么干你!”温遇一边骂着,一边恶狠狠地抽插。 温思思的破碎的呻吟夹杂在哭声中传进了温遇的耳朵里。 温遇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起来:“妹子,哥哥还真喜欢你这口骚叫。” 温思思浑身发冷。眼前正凶狠地操干着她的人,再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哥哥。 第6章破菊 温思思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被操昏了多少次,等她一早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一个空旷的房间里,手脚都被绑在了床上。 脸颊处传来阵阵凉意,似乎是涂了药,疼痛的感觉已经不明显了。温思思茫然地想,或者温遇对她还有一点亲情,毕竟他还记得她面上有伤,需要医治。 吱呀一声门开了,温遇阴沉沉地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在她身边坐下。 他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个玉石的棒子,只是末端模仿着龟头的模样刻了许多螺旋。 温思思本能地想蜷起身子,可是她被捆着,没法转动。 温遇向她冷冷一笑,突然用手分开她的阴唇,在毫无任何前戏和润滑的情况下,把玉石棒戳进了花穴。 “疼!”温思思抽着凉气,泪珠滑落。 “疼吗?”温遇露出一个邪笑,“还有更疼的。” 他解衣宽带,再次露出狰狞的肉棒,然后改变了捆绑的方式,使温思思面朝下,背对着他。 玉石棒还留在温思思的花穴里,只是被蠕动的骚肉包裹之后,温思思的花穴开始分泌爱液,紧窒的肉道里仿佛有一张看不见的小嘴,吮吸着玉石棒以极小的幅度进出。 “贱人!”温遇眸色一深,低低骂道。真是太淫贱了,被石棒插穴也能有这般大的吸力! 他伸出手指从花穴里挖了一些淫液,匆匆抹在温思思的菊门上。嫩粉色的菊门果然像一朵无人采过的娇花,勾引着他深入开采。 他不再迟疑,扶稳肉棒对准菊门,用力挤了进去。 温思思一声惨叫,娇嫩的菊门立刻破裂出血,染红了粗硬的肉棒。 血色使温遇更加兴奋,肉棒不断肿胀。 分卷阅读4 温思思痛的发颤发抖,哭声也喑哑干涩:“哥哥,求求你,求求你……” 可是这种软弱可欺只让温遇更加亢奋。他扶住巨大的肉棒,咬着牙使劲向内推进,没有任何润滑,除了温思思的血。 这感觉其实并不算很美妙,干涩的甬道紧的让他癫狂,又磨得他敏感的龟头隐隐生疼,但这种凌虐仇人女儿的体验让他兴奋地脸都红了。 温遇一只手紧紧握住玉石棒,从前方开始抽插温思思的花穴。 “疼,疼……哥,轻点,轻点……”温思思的声音从最初纯粹的叫疼,渐渐地变成了带着喘息的低呼,温遇头皮一麻,使出最大的力气把玉棒捅进去,破口大骂:“臭婊子,骚叫什么!” 温思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当温遇把玉棒抽出来时,那石质的龟头上已经染了血。 花穴的血和菊门的血,温遇低低地笑了起来,另一只手狠狠地拍在温思思粉白的臀上,狞笑着说:“臭婊子,装什么处子,都被我干了这么多次了,还会出血!”跟着使力把玉棒戳进花穴,胯下猛地发力,将肉棒又送进菊门几分。 温思思惨叫起来,声音凄厉,久久不断。 温遇心里痛快极了,开始试着用肉棒抽插菊穴,手中的玉棒也附和着肉棒的频率,一个进一个便出,隔着薄薄一层肉,前后夹击着温思思敏感脆弱的身体。 温思思的惨叫里再次掺杂进喘息和呻吟。 玉棒上沾满了滑腻的淫水,温遇几乎抓不住。他猛地撤出肉棒,温思思失去支撑,瘫软地跪伏在床上,菊门抽搐着,不断流出鲜血。 温遇毫不手软,从花穴里拔出沾满淫液的玉棒,噗呲一声捅进了菊穴。 温思思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鲜血和淫液混合在一起,菊穴口终于顺滑得宜,温遇拽起毫无声息的妹妹,按着她的背迫使她撅起屁股,终于从菊门中贯穿到底。 第7章夹攻 温思思痛哭着苏醒过来。她语无伦次,只会惨叫,间或说一句“求求你”或者“哥哥”。 温遇没有理会她,只管扶着她的雪臀大力冲撞。菊道中没有润滑,比起花道稍逊一筹,但菊道中又比花道紧致许多,紧箍的快意更盛,温遇一边吸气控制着射精的冲动,一边抽动玉棒,配合自己肉棒的动作,在妹妹的花穴中抽插旋转。 温思思的眼泪打湿了被褥,鲜血顺着温遇的肉棒流下。但是花穴被抽插的快感又使她流出更多的淫液,很快大腿上便沾满了黏滑的液体。 温遇被菊道中的褶皱摩擦的头皮发麻,他喘息着抽出肉棒,就着大腿上淋漓的淫液再次润滑,重新插入。 菊道和花道都被庞然巨物填充,在同一个主人的操控下,后面撞前面也撞,后面撤前面便静止不动,隔着中间薄薄一层肉壁,痛感和快感激烈地冲击着温思思,她几次都要昏厥,但是每到这时温遇便加倍发力,不让她晕过去。 “给我骚叫几声,哥哥要干死你。”温遇半张着嘴拼命抽气,在肉体和精神的极度愉悦中他仰面朝天,下意识地命令着温思思,“快点,叫啊!” 温思思被强烈的羞耻控制着,原本还在呜咽喘息,此时听了温遇的话反而咬紧了牙,强忍着不吭声。 温遇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停住了动作。他揪着头发拽起温思思的脸,扬手便要打上去,嘴里骂着:“臭婊子,还敢给爷来劲了,让你叫你就给我使劲叫!” 温思思恐惧地闭紧了眼睛,小巧的鼻子和樱红的嘴因为害怕皱成了一团,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无力地遮盖着盛满惧意的双眸。 温遇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个时刻,年幼的温思思看着温润之举起板子打他时,脸上也有类似的表情。那时候,那个小小的女孩儿还怯怯地拽着温润之的衣袖说:“爹爹别打了,哥哥会疼。” 原本夹杂着万钧怒气的巴掌在贴近温思思脸颊的刹那改变了力道,最终变成一个温柔的抚摸,但是紧接着,像是对自己的心软生了气,温遇使劲把玉棒捅进温思思地花穴,大声说:“快叫,臭婊子!” 温思思猝不及防,惊呼了一声。 少女的声音一向很好听,柔而颤,带着恐惧,带着痛楚,又带着几分羞耻的欢愉。温遇深吸一口气,惬意地眯了眯眼睛,手指轻轻按在柔润饱满的樱唇上来回摩挲,低声说:“对,就是这样叫,哥哥就喜欢你这样骚叫!” 温思思痛苦地呜咽一声,温遇的手指趁机滑进她口中,跟着肉棒抽插的节奏开始在她口中进出。 温思思呜咽的时候,柔软的舌便缠绕在手指上,温遇被她无意的舔弄撩拨得情迷意乱。 “对,就是这样,臭婊子,你真是个天生的骚货,生下来就是让哥哥干的。”温遇气喘吁吁,无数累积的快意在他四肢百骸迅速积聚,最终都化作肉棒的大力撞击。 一下两下三下,刺入,再次刺入,发力猛攻,他一只手握着玉棒抽插前面的花穴,一只手抽着温思思的嘴,身下的巨棒也不停止,伴着温思思的呜咽呻吟,终于到达了快乐的顶峰。 第8章践踏 凌辱和抽插似乎永不停止,在将要喷出来的前夕,温遇恶狠狠地说:“求我操你!” 温思思咬着唇没出声。 温遇使劲撞击,肉棒拔出时抽出丝丝血迹,他面目狰狞地威胁说:“快求我,不然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给狗操!” 温思思怕极了,怯怯地说了声:“求求你,操我……” 温遇满足地轻叹一声,他闭眼,冲刺,发力,释放,灼热的精液尽数喷射在菊穴最深处。 少女身上每一个洞穴如今都已被他占有,温遇心满意足,喘息着伏在温思思柔软的身体上,喃喃地说:“臭婊子,干得哥哥累死了。” 菊穴中可怕的撞击终于消失,只留下一阵阵火辣辣的疼。花穴里还插着玉棒,在淫液的包裹下缓缓向外滑动,温思思被男人沉重的躯体压得腰背酸软,手脚被捆着,她无法挣扎也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流泪。 许久,温遇从她身上爬起,再次把她翻转了身。 温思思惊恐地叫了一声,她以为无止尽的折磨又要开始,谁知温遇却黑着脸,握住玉棒的手柄开始抽插。 他的手指尽力撑开两片粉嫩的阴唇,一根手指按在肿胀凸起的花核上,用短短的指甲轻轻地掐,配合着玉棒进出的节奏,他的动作也非常有节律。 疼痛平息许多,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花穴上,集中在肉体的愉悦中。温思思无助地喘着气,身下涌出的淫液越来越多,大腿之间一片泥泞。 “臭婊子,好多淫水。”温遇低声咒骂,把黏腻的手在温思思双乳上抹了一把,俯下身咬住了乳头。 分卷阅读5 玉棒越抽越快,花核上的手越掐越疼,乳头上男人的牙齿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在剧烈的快感和尖锐的痛感共同作用下,温思思尖叫一声,喷出了一股灼热的液体,尽数溅在温遇的下腹上。 温遇低低地叫了一声,也跟着温思思喘息起来,喃喃地说:“臭婊子,你可真够骚的,被亲哥哥操也能爽成这样!” 温思思高潮过后脑中一片空白,根本听不见温遇说了什么,只是泄身之后,她越发觉得膀胱处憋得难受,最后忍不住说:“哥哥,我想……小便。” 温遇勾起薄唇,冷冷一笑:“好。” 他从床后取过净桶,解开绑着她手脚的绳子,把她折成一个N字箍在怀里,两手掰开她娇嫩的腿,抬了抬眉:“尿给我看。” 温思思本能地觉得,在他面前尿出来,比被他操干还可耻。她强忍着尿意,憋得红了脸,咬紧了唇。 “骚货,穴都被我操烂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温遇冷笑一声,屈起两根指头在温思思的花核上弹了几下,温思思再也憋不住,簌簌地尿了出来。 温遇低头看着,鼻端嗅到尿液中淡淡的骚味儿,这下流的场面刺激了他,他把温思思放在净桶上坐着,握住带血的肉棒猛地塞进了温思思口中,勾起了唇角:“哥哥也赏你一泡尿。” 没等温思思反应过来,热烘烘的尿液已经激射在她口中,温思思被呛得大咳起来,身体剧烈抖动挣扎,肉棒滑出了口腔。 温遇没再强求,他握住肉棒的根部肆意地往温思思身上喷洒尿液,不多会儿功夫,少女从头到脚都已湿淋淋的。 温思思绝望地闭紧了眼,如此不堪,不如去死。 第9章怜惜 心灰意冷之下,温思思不再有任何念头,任由温遇折腾。 温遇却失去了继续折磨的兴致,他扯下薄被裹住温思思,沉着脸将她夹在腋下,赤条条地走了出去。院子里空荡荡的,温遇转了几个弯,又走过一道花障,最后来到一眼温泉附近。 温思思茫然地看着温泉上方蒸腾的水汽,她认出来了,这是温家在城外的别院,赵氏在的时候温润之经常带她们母女过来泡泉,温遇是没有资格来的,然而物是人非,如今换了温遇在这里耀武扬威。 温遇夹起她丢在水里,自己踏进了另一边。他一脸不耐烦地冲掉身上的体液和汗液,不多时便湿淋淋地跨出了泉水。 温思思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细细清洗。她把皮肤搓到发红发疼,好像这样就能洗掉曾经的受过的耻辱。 温遇突然就冷了脸,他居高临下地俯视温思思,冷冷地说:“嫌脏?” 不等温思思回答,他突然伸手按住她的头,直接把温思思按进了水里。 温思思不会水,她本能地张口呼叫,却被灌了满嘴带着硫磺气的温水,她拼命挣扎着乱蹬,指甲在温遇胳膊上划出了几道细细的印子。 温遇一言不发只管按着她的头。如果就这样弄死她,是不是也算大仇得报? 他心里突然一阵空虚,如果她死了,这肮脏的世上还有什么理由值得他活下去? 温遇眯起了狭长的眼睛,默默地在心里数数,一、二、三……数到三十的时候他闭了闭眼,重重叹了一口气,从水里揪出了温思思。 温思思咳得脸都紫了。 温遇想给她拍背,她在极度的惊恐中躲开了他,身子蜷成一团,窝在花树的阴影中。她的脸颊犹带着微微的肿胀,恐惧迷茫像一只新生的猫儿。 温遇犹豫了一下,慢慢在她面前蹲下,吻了她的额头。 尽管他粗暴地占有了她的每一处,但他还从未吻过她。凉薄的唇落在灼热的肌肤上,温思思尖叫了一声,害怕得直哆嗦。 温遇慢慢地,沿着眉心向下吻,最后停在唇上。 饱满的樱唇还有伤口,是他留下的,于是他伸出舌尖轻轻舔吮,慢慢地侵入她的口腔,一点点引导着不知所措的粉嫩小舌与他的纠缠在一起,翻搅,吸吮,铁一般坚硬的臂膀箍紧了少女贴近自己赤裸的胸膛,温遇搂紧了温思思,将心底所有的焦躁都化成舌尖的力量,带给她一个窒息般长吻。 温思思在他怀里放松下来,柔软安静,只有一双水汽盈盈的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唇舌终于分开,唾液扯出一根银线,落在温思思光裸的胸前,温思思轻轻颤了一下,面色潮红。 她忽然想到,这是她的初吻。她的眉间浮上一点娇羞,随即又变成哀伤,初夜都已经丢失,还需要计较初吻吗? 温遇沉默地继续吻下去,经过锁骨,经过乳儿,经过柔软的小腹,最后停留在娇嫩的花核。他轻轻地对着花核呵了一口热气,温思思一个激灵夹紧了腿,花穴中渐渐有了湿意。 第10章池边 温遇把下巴搁在温思思大腿上,像节省力气般的,以少女娇嫩的腿为底座,耐心地舔弄花核。淫液越来越多,温思思难耐地扬起下巴,口中逸出一声呻吟:“哥哥……” 她脑中闪过那日在山洞中的一幕,心中一颤,羞耻地闭上了眼睛。那日是她第一次见到男女交合的情形,那晚在浴桶中自慰,她脑中一直描画的是温遇巨大狰狞的肉棒,只是没想到不过一日之间,想象便成了现实,如此可怖的现实。 温遇抱起她重新跨进温泉池中,他让她坐在池沿上,自己站在水里,之后分开她的腿慢慢抬起,沉默地亲吻舔弄起了花穴。淫液像溪水一样潺潺流出,落在温遇卷曲的毛发上,黏滑白腻,场面淫糜。 从未得到过温柔对待的少女颤抖着,低低地呼唤着哥哥,两条腿夹紧了又分开,扭成了一根麻花。 温遇还是不说话,舔弄地越发认真。他伸出一根手指蘸了淫液塞进温思思的菊穴中,那里新伤未愈,温思思立刻痛呼出声,温遇便更加耐心地舔弄。淫液越来越多,顺着粉臀中间的细缝滑向菊门,渐渐地,菊穴里越来越湿滑,疼痛变成了饥渴。 温遇便又伸了两根指头塞进了花穴,一前一后抽插起来。在他前所未有的温柔中,温思思忘记了一切,语无伦次地低低叫着:“哥哥……那里好痒,痒……啊……啊……别!”她突然扭了下屁股,试图躲开温遇移向她菊门的舌头,羞怯地喘着气说,“别,那里脏。” 温遇没有说话,心里却颤了一下,他那般凌辱她,她却担心自己那里脏,不肯让他舔。 他执拗地按住她的屁股不让她动,硬是把舌头凑了上去,菊门因为羞耻和紧张使劲收缩着,温遇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舌尖顶进去,吸吮抽动,手指同时玩弄花穴和肉核。 温思思突然挺起腰拼命把臀往他嘴里送,他顺从她的心意含住了更多,然后她颤抖地叫着哥哥,喷 分卷阅读6 出了一大股幽香的汁液。 温遇胯下坚硬如铁,但他并没有进入温思思,他沉默地看着不断收缩的花穴,猛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取悦她。 许久,他猛地甩了温思思一个耳光,骂了声:“臭婊子!”跟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思思瘫倒在池沿上,下身的花穴还在不断地收缩抽搐,挤压出更多的淫液,但是她心中耻辱之极,捂着脸哀哀地哭了起来。 一天又一天慢慢快去,温思思被困在这个僻静的院落里,除了温遇,她见不到别的人,温遇有时候不过来,就会把她困起来送进假山下的密室,那里隐秘黑暗,温思思时常一个人在里面一直哭到温遇回来。 温遇来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会与她交合,有时候狂暴,有时候是沉默的温柔,只是每次对她温柔之后,温遇总会暴怒,要么甩她几个耳光,要么用器具大力捣弄她的花穴或者菊穴,好几次温思思都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但温遇过后又会弄来药给她治伤。 所以,连死都没有机会呢。 第11章密室捆缚 又是一个被捆绑在密室中的上午。 温思思麻木地坐在椅子上,她的双手被温遇反剪着捆在椅背上,考虑到她便溺不方便,温遇一般都会扒光她的衣服,把净桶放在她脚边,这样她着急的时候可以撅着屁股就着净桶解决。 密室中光线昏暗,潮湿寂静。 温思思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按照以往的经验,当她的腿麻木的不能忍受时温遇一般就回来了,此时她两腿还算正常,大约温遇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她不知道该盼着温遇回来还是该盼着他不回来。温遇回来时她能解开捆绑,但是接下来就要面对他仿佛无止尽的抽插,他精力过人,她每每被操干的昏晕过去,然后再被干醒。一想到这里,她的花穴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跟着潮湿起来,慢慢流出一丝淫液,淌在椅子上。 温思思茫然地看着那丝淫液。如今她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羞耻,每每被温遇撩拨几下她就会迅速湿成一汪水,在他的肉棒或者手指或者舌尖下高潮泄身。温遇经常被她喷的一身都是水,然后就抽着耳光骂她臭婊子,之后是更加大力的操干。 就这样一个抽插一个被干,慢慢地也生出依恋和默契来,如今温遇长时间不回来,温思思竟会觉得日长难耐。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温思思一个激灵,脸上露出了期待,是不是温遇回来了? 脚步声一时继续一时停下,似乎在摸索寻找,最后,脚步停在密室的入口附近,来人四处敲击着,寻找着,最后终于找到机关,咔嗒一声打开了入口。 不是哥哥! 温思思浑身一颤,两条没被绑住的腿拼命带着椅子向旁边挪,试图躲在床背后。 脚步声轻快地走到她面前,来人似乎很惊讶,大声“咦”了一声,问:“思思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温思思抬头,入口处倾泻下的光线里,一个桃花眼的男子一脸惊诧地看着她,却是大伯温明之的儿子,她的堂兄温迅。 温思思本已绝望的心突然生出几分希望,她焦急地叫着说:“堂兄救我!哥哥把我关在这里,求求你救我出去!” “温遇那小子干的?”温迅笑了笑,慢慢走去床边坐下,正正对着她赤裸的身体,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起来。待看到那丝从她腿上淌在椅子上的淫液后,温迅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思思妹妹,这是怎么回事呢?”他探身摸了下那点淫液,顺手还在她花穴口戳了下,举着手指头放在她面前,“你哥干的?” 温思思总觉得这个干字不止一个意思,她涨红了脸,嗫嚅着说:“堂兄,你行行好救我出去,求你了。” “被你哥肏了?唉,真是可怜啊。”温迅又在她花穴上戳了一下,带出一丝长长的淫液,他顺手在温思思唇上擦了一下,拍着手说,“救你倒是容易,只是你怎么感谢我呢?” “我,我……”温思思茫然,她一无所有,如何感谢他? “不如让我也肏一次,你如今可怜得很,我一向心软,没准儿真愿意救你出去呢。”温迅说着,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黑而粗长的肉棒挺在胯下,翻身骑上温思思。 第12章堂兄入身 温思思大惊失色,拼命扭动着身体,大声说:“堂兄,不要!” 她扭动的时候丰腴的花穴便摩擦着温迅的肉棒,温迅舒服地哼哼了几声,笑着说:“你哥真有福气,有你这么个好妹妹。思思妹妹,你可真够骚的,够劲儿,就这样多扭几次,伺候的我鸡巴爽了,哥就救你出去。” “堂兄,求求你了,你不能这样。”温思思不死心,继续哀求着,努力地向边上躲闪,但她两条胳膊被绑在椅子背上,又能躲到哪里?于是她求着说,“堂兄,我已经很可怜了,求求你看在我爹爹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温迅握住龟头蹭着她花穴上还未干的淫液,漫不经心地说:“好妹妹,我也想帮你呢。你知道你那好哥哥去了哪里吗?他这些天正在联络宗族开祠堂,要把你那死鬼娘的牌位撵出家庙,不承认她是你爹的继室呢!” 温思思怔住了,原来温遇天天出去是做这个! “你先让我肏一回,肏的爽了我就救你。”温迅笑着伸手抓住了温思思的双乳,随意地揉捏成各种形状,“不但救你,就是你娘的名分我也求我爹给保下来。思思妹妹,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好哥哥跟宗族里说你那死鬼娘在外头偷人呢,真要被要坐实了这件事,不但你娘的继室名分没了,牌位要被撵出家庙,就连你也要变成野种呢。” 温思思茫然无措,哥哥他,真的这么狠心吗?他已经这么对她了,难道还不够泄愤吗? “思思妹妹,想好了没有?让堂兄肏一回,肏的爽了这些事我都给你解决,到时候还给你备一份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地嫁人。” 温思思茫然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温迅见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已经默许,他笑嘻嘻拽起温思思两条白腿搁在自己臂弯里,大鸡巴顶着花穴口,再看一眼身下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女,笑着说:“我还是头一回坐在椅子上肏逼,温遇这小子可真会玩。思思妹妹,你哥哥平日里是不是也这么肏你的?” 温迅的鸡巴大而黑,根部长满了粗硬卷曲的毛,棒身布满凸起的青黑色血管,肉肉的龟头又大又翘,马眼一翕一张,似乎迫不及待。 温迅捋了下皱皱的包皮,露出棒身上一圈金光闪闪的珠子,却是特意入了珠的。温迅得意地握住鸡巴,炫耀似的在温思思花穴前晃了晃,笑着说:“思思妹妹,堂兄这么条好鸡巴来肏你,你也是赚到 分卷阅读7 了呀!” 温思思被紧紧地顶在椅子背上,无处可躲,只能转过脸闭上了眼。只听噗呲一声,温迅抬起屁股使劲将大鸡巴戳进了温思思微开的穴口,紧致灼热的肉壁顿时包裹住黑硬的鸡巴,温迅舒服透了,忍不出长笑一声,大声说:“思思妹妹,你的小逼可真是个名器,这么多褶子,快咬死堂兄了!”跟着大力向前一顶,捅进了花穴最深处。 第13章胁迫成奸 棒身上的入珠摩擦着花穴里的嫩肉,令人欲仙欲死。温思思闷哼一声,被他顶的紧紧贴在椅子背上,屁股卡在椅背的空隙里,又疼又爽。温迅笑着,每次都插得特别深,几乎次次都顶在子宫口上,到那里时还有意研磨几下,弄得温思思魂不附体。 温迅见她这副样子,便知道她并没有多少经验,于是吐出舌头塞进她嘴里,不停地把唾液往她嘴里渡,邪笑着说:“思思妹妹,你哥哥的功夫没我好吧?瞧你这样子,我只稍稍一捅,你的魂儿都快飞了吧?” 温思思呻吟一声,花穴深处传来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她的心里空虚极了,恨不得再来几条鸡巴填满她,此时听着温迅下流挑逗的话,她忍不住声音细细地呻吟起来:“好痒,好空……” 温迅哈哈大笑,一口咬住了她的乳尖,牙齿细细地拧着,含糊着说:“思思妹妹哪里痒?又是哪里空?要不要堂兄帮帮你?” 温思思满脸通红,闭着眼睛说:“那里……” “那里是哪里?小逼吗?” 温思思羞涩极了,再也不敢开口。 温迅见她红着脸闭着眼,神情无比娇媚,再想到这是他嫡亲的堂妹,深闺娇养的千金小姐,顿时更觉刺激。有几人能肏到千金小姐的花穴?又有几人能将堂妹绑在椅子上狠肏?温迅深吸一口气,扶住温思思两条白腿,大力抽插起来。 温思思被他肏的脑中一片空白,两条腿无力地从他胳膊上垂下来,低低哀求着说:“太快了,求求你,慢点。” “要慢吗?”温迅邪笑着,果然慢了下来,缓缓的抽出,又更缓慢地插进来,温思思立刻感觉到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空虚,忍不住又说:“哥哥,快……” “别叫哥哥,别人听了还以为是温遇那厮呢!”温迅抓住椅子背,猛地发力撞进花穴的最深处,笑了起来,“思思妹妹,我跟你哥,哪个的鸡巴肏的你更舒服呀?” 温思思咬着嘴唇不说话。 “说呀,是你哥哥的鸡巴肏的你爽,还是堂兄的大鸡巴肏的你爽?”温迅又抽插了几十下,喘着粗气问。 两个人的交合似乎变成了三个人的。温思思不可控制地想起了温遇那条熟悉的大肉棒。那肉棒是深粉色的,最开始颜色更浅,随着操干她的次数越来越多,肉棒的颜色也渐渐变深。那肉棒好像比温迅的还大,硬挺结实,让她恐惧又让她饥渴。温遇操干她的时候似乎没有温迅这么老练,但是他的仇恨或者沉默都那么真实,不像温迅,虽然插在她身体最深处,但心里想的肯定不是她。 温迅见她出神,又是嘿嘿一笑,轻佻地捏了捏她的下巴,说:“想你哥哥的大鸡巴了?真是个淫荡的妹妹,哪天有空我们哥俩一起肏你一场,让你好好比比哪个鸡巴肏的你更爽。” 温思思从来没听过这么淫猥的话,温遇虽然也常常骂她,但翻来覆去总是臭婊子小淫妇之类,侮辱的意味更多些,而温迅纯粹是下流,只不过此时,她花穴里插着温迅的大鸡巴,入珠刮着她娇嫩的肉壁,欲仙欲死之间再听见这源源不断的下流话,更让她觉得饥渴难耐。 温思思浑身一颤,花穴里一阵收缩,更多的淫液涌了出来。 第14章淫词浪语 “好妹妹,你这小逼真是个名器呢,楼子里姑娘我肏的多了,也没哪个像你这么够劲。”温迅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嘴唇,又渡了一口唾液在她嘴里,还用舌头顶进了她的喉咙,“好妹妹,堂兄真舍不得你这张小逼,以后天天给堂兄肏好不好?” 温思思咬紧了嘴唇,还是不说话。 “叫几声我听听,乖,让堂兄高兴高兴。”温迅使劲捏住了她的下巴,脸上笑着,眼睛里却是阴狠,“快叫,别惹堂兄不高兴,要不然我就让你变成野种,再把你送进楼子里千人骑万人睡。” 温思思怕极了,她总觉得温迅肯定做得出来,当下闭着眼睛呻吟了几声,温迅却不满意,又拽拽她的脸皮,说:“好好叫,说点骚骚的话,堂兄满意了就想法子救你,快!” 温思思被他捏的生疼,只好胡乱地说:“好舒服……” 温迅抽了他一个耳光,笑着说:“太不用心了,重新说。” 温思思的后脑被他的巴掌带的狠狠撞在了椅子背上,一阵尖锐的疼痛,花穴跟着收缩,绞的温迅一个激灵,翻着白眼说:“思思妹妹,你可真骚,快叫!” “肏我,干我……”温思思闭着眼睛流泪,低低地说。 “嗯,不错,挺上道的。”温迅笑了起来,迅速抽插了几十下,又拍了拍她的脸,“继续说。” 下流话一旦开了头,后面就没那么难以出口了。温思思在他的撞击下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好堂兄,快点肏我,使劲肏我,妹妹被你肏的好舒服,小逼就等你的大鸡巴来操……” 温迅不停大笑,大鸡巴又快又狠,稠白的淫液不断从两人性器交合的部位流出来,又被卵蛋拍打的啪啪作响,溅起噗呲噗呲的水声,在温思思不停的淫叫中,温迅抽插了数百下,猛然觉得精关一松,于是咬紧牙狠狠又撞了十几下,飞快地抽出来塞进了温思思的嘴里。 一股浓稠腥臭的精液撞在温思思喉咙深处,温思思无力地咕哝了一句“肏死妹妹了”,花穴深处猛地一缩,喷出了一大股淫液,顺着椅子飞溅到地面上。 温迅闭着眼睛射了许久,这才将精液全部射完,他用手指把溢出嘴角的精液再塞进温思思嘴里,喘着气说:“思思妹妹,堂兄的精好吃吗?还是你哥哥的好吃?” “堂兄的好吃,堂兄的大鸡巴肏的我好爽。”温思思像呻吟一般地说着。 温迅哈哈大笑,他拔出鸡巴在她脸上抖了几次,将剩余的精液都洒在她脸上,这才说:“不是堂兄不想射你的小逼,实在是这玩意儿气味儿太大,留在你小逼里被你哥发现了,我可就没法救你了。乖妹妹,你全吃下去堂兄才放心。” 温思思无力地靠着椅子,一边吞咽着精液,一边顺着惯性说:“堂兄的精最好吃,思思喜欢吃。” “哎哟,乖妹妹学得真快,堂兄真是越来越舍不得你了,真恨不得每天都肏你。”温迅笑着把舌头塞进她嘴里搅了搅,精液和唾液搅合在一起,两条舌头纠缠吸吮, 分卷阅读8 啧啧有声。 第15章兄妹欲念 被温迅的下流话刺激着,温思思的花穴再次涌出热流。 “唉,乖妹妹水真多,堂兄真舍不得你。”温迅恋恋不舍地拧了一把椒乳,站起穿好了衣服,掏出一条帕子抹干净温思思脸上的浓精,又在她花穴口上擦了几把,“可惜你哥应该快回来了,你嘴巴紧些,别在他面前走漏了风声,不然我可救不了你了。” 他伸了个懒腰,扯开嘴角笑了起来:“早就听你那死鬼娘说这别院里有密室,一时兴起想看看里头藏着什么,嘿嘿,没想到真是藏了个好宝贝。乖妹妹,堂兄有空还来肏你。” 临走时他伸出手戳了下还在收缩抽搐的花穴,沾了点淫液在嘴里舔着,笑嘻嘻地说:“乖妹妹,你可真骚,十几条鸡巴都干不服你吧?今天时间太紧,等有空了堂兄好好跟你玩。” 温迅走后,密室中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温思思喘息着倒在椅子背上,温迅留下的唾液从她唇边漫出来,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她两腿大张,花穴里不断向外汩汩流着淫液,穴口一张一合,一副焦渴难耐的模样。 温迅挑拨起她隐藏的情欲,却并没有完全满足她。 许久,少女合拢了两腿,呻吟着绞在一起摩擦碰触,她的下身不断地弓起又落下,白嫩的臀不停地在椅子上拍打撞击,模仿着被人操干的样子,嘴里也低低地叫了起来:“哥哥,快操我呀,快呀,妹妹的小穴痒死了……” 无数从未说过的下流话从温思思口中逸出,在极度的自我羞辱中,温思思无限接近肉体愉悦的巅峰。 温遇打开入口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幅情形。 他顿时起了疑心,凑近了仔细查看,除了顺着椅子腿流到地上的一滩淫水之外,并没有其他可疑之处。他捏起温思思的下巴仔细打量,温思思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嘴里不住地叫着“哥哥操我呀,快操我呀”,但却并没有其他男人的痕迹。 温遇恼怒地甩了她一个巴掌,愤愤地说:“骚货!跟你那老贱妇的娘一个德行!” 鲜血顺着温思思的嘴角流下,她哼了一声,越发饥渴起来。平日里她的欲望便是伴着温遇的虐打一起来临的,如今一巴掌甩过来,反而更让她夹紧了腿,颤颤的呻吟了起来。 地面被淫液打湿了一大片,但是她的两腿之间仍不断淌下更多,似乎取之不尽。 温遇胯下的肉棒直直地挺了起来。 他不再多说,扯掉裤子骑上了妹妹,大肉棒就着淫水一插到底。 温思思爽到浑身颤抖,饥渴多时的花穴终于得到了充实,她迷乱地呻吟着,细细叫唤:“好哥哥,快操我吧,妹妹最喜欢哥哥的大肉棒操我。哥哥的肉棒最大最硬……哥哥,快来呀,操我呀……” 温遇打了个冷战,他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温思思。柔媚入骨,骚贱入骨。贱货!他忍不住又甩了一个巴掌,温思思的半边脸顿时肿起,又一道血线从唇边蜿蜒流下,她喘息着,痛快地发出啊的一声呻吟,颤抖着说:“哥哥打的妹妹好爽,妹妹想被你狠狠打狠狠操,想被你操死……” 第16章疑心 “贱货,贱货!”温遇左右开弓,不停地打着耳光,身下也狂暴地抽插起来。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又骚又贱的女人不可能是他妹妹,他妹妹明明是那个扑闪着大眼睛偷偷给他送饭的小姑娘! 十来个耳光甩下去,尽管温遇下意识地收敛了力气,温思思娇嫩的脸还是青紫红肿,遍布血丝。在肉体的极端痛楚中,温思思尖叫着攀上了高峰,花穴中喷出一波又一波滚烫灼热的淫液,烫的温遇一阵阵颤抖。 他紧紧咬着牙,克制射精的冲动,直到温思思瘫倒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这才按住她的腰大力抽插起来,一边抽插一边咬牙切齿地骂:“贱货!谁教你这么骚的!没有男人你都能流这么多淫水?老子干死你,看你以后还敢骚浪!” 温思思的腰和屁股被椅子背的棱角一下又一下狠狠硌着,断折一般地疼。她从泄身的极度快乐中清醒了一些,低低地哀求起来:“哥哥轻点,腰疼……” “疼?我操死你!”温遇大力又撞了一下,到底还是有点心疼,于是抽出肉棒从她身上跳下,飞快地解开绳索,将她推倒在床沿上,抬起她的屁股又是一阵猛插。 在他不知疲倦的大力撞击中,温思思再次尖叫着泄身,她雪白的屁股疯狂地摇摆着,语无伦次地嘶叫:“操死妹妹了,好哥哥,大鸡巴哥哥,你的鸡巴最大操的最好,妹妹只给你一个人操……” 温遇起了一丝疑心,但是下一息,温思思扭动的屁股带着花穴旋转着吮吸起他的肉棒,在极度的肉体刺激中,温遇长叫一声射在了温思思的宫口,射精的疲惫让他的头脑有一时的空白,等射完之后瘫软在妹妹身上时,他已经忘记了之前令他起疑心的话。 第二天一早温遇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软掉的肉棒仍旧留在温思思的穴口,两人接合的部位还黏糊糊的,他的卵袋上有许多干掉的体液,身下的被褥脏了一大片,散发着淫糜的气味。 温遇想起昨天温思思异样的风情,心里不觉有点发痒。原来这个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妹妹浪起来也跟婊子一样,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般一想,不觉又硬挺了起来,顺手抬起温思思一条腿让花穴口大张开,跟着狠狠刺了进去。 温思思睡的很沉,只哼哼了两声,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她睡梦中精神放松,花穴异常柔软,温遇杵打了一阵子,快感越来越强烈,忍不住大叫着射在了最深处。 温思思终于醒来,她睡眼惺忪,满脸迷茫,两颊上仍有未散的红晕,懵懂地看了温遇一眼。 温遇心中一动,这个眼神简直像婴儿一般无辜,使他想起小时候她仰着脸追着他叫“哥哥”的情形。是几时他俩走到了这步田地? 他的肉棒还留在她体内抽动着,但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默默地互相看着。 许久,温遇突然恼怒起来,恶狠狠地把温思思翻了个身,对准她的菊门猛地捅了进去。 第17章欲女 温思思叫的很凄惨,虽然她的菊道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温遇折腾,但这件事对她来说没有丝毫快感,只有无尽的痛和恐惧。 眼泪很快流下来,她怯生生地咬着嘴唇忍疼,既不敢拒绝,又不敢躲闪,只偶尔疼的受不住的时候叫两声。 温遇越来越懊恼。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每次看到她这副无辜的模样都会很生气,都想使劲地折磨她。可是这几天来,就连折磨她也不像从前那样能让他兴奋了。 温思思紧紧地抓着枕头来稳住自己,以免被温遇撞的东 分卷阅读9 倒西歪。身后的温遇一个大力猛刺使她惨叫了一声,终于忍不住说了声:“哥哥,轻点……” 这话一说出口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屁股,因为以往每次喊疼之后温遇总会很生气地更加弄疼她,有时候是打,有时候是更加粗暴的抽插。但是这次她紧张了一阵子,始终不见温遇动手,正在惶恐之时,温遇灼热的手忽然摸索着捏住了她敏感的肉核。 温思思一个哆嗦,菊道里跟着夹紧了,温遇低低地喘了一声,带着古怪的情绪说:“骚货,你夹死我了。” 温思思没敢回话。温遇的手便按在肉核上慢慢撩拨,借着之前交合的余韵,花穴里很快又泥泞了起来。 温思思又紧张又快活。以往每次她动情流水的时候,温遇也会恼怒,多半还会打她。 果然,温遇在她娇嫩的大腿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手印。温思思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叫了一声“哥哥”,身下流出了更多的淫水。 “骚货,你怎么这么骚。”温遇低声说着,忍不住又打了一巴掌。 就着湿淋淋的水意,温遇的两根手指滑进了花穴之中,拇指还停留在肉核上碾压轻抠,菊道的疼和花穴的爽一起冲击着温思思脆弱的神经,她先是低低地叫了几声,跟着越叫越大声,到最后便是语无伦次地说:“哥哥,再深点,再多点。” “多点什么?”温遇抽出水淋淋的手指,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扭了过来,“臭婊子,你想多点什么?” 温思思焦急地夹紧大腿使劲摩擦,闭着眼睛说:“多点,要哥哥的大鸡巴……” “臭婊子!你还有没有廉耻!”温遇气极,一抬手便是一个耳光,只是手指刚刚触到温思思还带着红肿的脸颊,温遇不由自主地滑了一下,最后只是指尖蹭着她的下颌刮了过去,留下几条细细的红痕。 “臭婊子,你怎么这么骚……”温遇喃喃地念叨着,心里越来越空虚,过去她不是这样,她应该一直哭泣,应该挣扎哀求,应该万念俱灰,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欲望。 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温思思,更让他激动难耐。 想到今天就要开祠堂彻底把这对母女赶出温家的范围,温遇痛快之余又有一丝极淡的歉疚。千错万错都是赵氏的错,温思思对他一直算得上尽心,他既然要剥夺她们的身份,似乎便不该再占了她的身子。 他想的怔住了,肉棒渐渐软下来,缓缓地滑了出来。 后面的疼消失了,前面的痒就更加难受。温思思娇喘着,忽然反手搂住了温遇的腰,涩涩地说:“哥哥,快呀……” 第18章欲女2 温思思有点难耐,急急地扭动着屁股,主动去蹭温遇。 温遇原本已经软下来的肉棒再次硬了起来。他跪在床上没动,任由温思思一边呻吟着夹紧双腿,一边努力摇动屁股往他身上蹭,花穴流出的淫液越来越多,打湿了大腿,打湿了床褥,还有一些流向后庭,润滑了他的肉棒。 “快呀,哥哥,我好痒……”温思思闭着眼睛,声音细细的弯弯的,尾音发颤,又似纯洁又似淫荡。 温遇不自觉地喘息起来。销魂蚀骨的体验从龟头处迅速传到大脑,他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事,一心一意沉浸在操干妹妹的欢愉中。 他再次把两根手指插进了花穴。温思思转着圈扭了几下,很快就把手指全部吞了进去:“哥哥,用力点……” 温遇又多塞了一根手指,他的肉棒慢慢地刺进菊道最深处,手指也跟着往花穴的最深处猛插,在暖热的穴道内揉捏起来。 温思思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颤巍巍地叫着说:“哥哥,后面好像没那么疼了。” 她每叫一声哥哥,温遇的肉棒便更硬几分,温遇的眼中再不剩下别的,满世界都是紧窒的花穴和似乎永远探不到尽头的菊道。手指和肉棒一起抽插,淫水越来越多,满世界都是黏滑泥泞。 “哥哥,哥哥……”温思思前后两洞都被自己的哥哥填的慢慢的,抽插的节奏又快又密,起初菊道里还有些疼,到最后只觉得两只耳朵旁边嗡嗡作响,哪里还有痛?即便疼也是爽。 “用力,啊,用力呀哥哥……”温思思紧闭着眼睛,声音又尖又细,满面潮红。 温遇忍不住抽出沾满淫液的手塞进了她口中,温思思乖巧地伸出小舌,陶醉地舔弄起来。 温遇喘着气继续杵打,耳朵边听着妹妹淫荡的声音,忍不住又骂了起来:“你个臭婊子,一辈子都肏不够你是怎的?吸得这般紧,你有多馋男人?” 温思思含着他的手指,唧唧哝哝地说:“只让哥哥肏,快呀,快呀……” 温遇猛地从她口中抽出自己的手,用力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自己都觉得手掌发麻,温思思抖了一下,跟着却叫的更大声了:“使劲打,使劲,哥哥,你使劲打我吧……” “臭婊子,臭婊子,臭婊子!”温遇的快感积聚到了极点,他猛地把整个拳头都塞进花穴,温思思一声尖叫,前后两洞同时使劲收缩,温遇大叫一声,白浊的精液尽数洒在温思思菊道的深处。他喘着粗气靠在温思思的屁股上,一只手猛力抽插着花穴,另一只手握住一只白白的乳儿使劲揉捏起来,温思思在他双手的玩弄下终于泄身,激射的淫液喷的床褥湿了一大半。 温遇意犹未尽地抽出肉棒,他把妹妹翻了个身,跟着便将还在吐着余精的肉棒插进她嘴里,粗声粗气的命令:“给我舔干净了!” 温思思在高潮的余韵中柔顺地给他舔肉棒,菊道中的气息并不好闻,精液也充满了腥膻,但在被高潮掳走理智的少女口中,这些不雅的气味反而更刺激她的欲望。 “哥哥的大肉棒肏的我好舒服……”温思思喃喃地说着,小舌恋恋不舍的舔弄着肉棒。 第19章欲女3 温遇的肉棒再次挺身而出,这次的目标是少女的檀口香舌。 唾液被抽插的动作带出来,顺着少女微微红肿的唇边慢慢流淌,少女的舌头跟不上肉棒抽插的速度,只能慌乱地打着转。水声啧啧,温遇抓着妹妹的头发,按着她的头一起一伏,就像小鸡啄米。 不同的是小鸡很弱,米很强硬。 许久,温遇第三次在妹妹体内射精。即使他身强力壮,昼夜不歇的交媾也让他筋疲力尽,这次的精液不像之前那么多,但还是顺着温思思的嘴角流淌出来,黏糊糊地沾湿了温思思的长发。 “哥哥……”温思思努力吞咽着精液,含糊不清地说,“你还要吗?” 温遇默默地抽出肉棒,在妹妹洁白细腻的双乳上擦了一会儿,欲望渐渐退却,他一把把温思思推倒在床上,自己抓着衣服下了 分卷阅读10 地。 温思思侧身倒着,嘴边、花穴、菊门都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淌着精液,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还有指头的痕迹,看上去好不凄惨,只是这凄惨里又掺杂着诱惑,反正她已经在泥地里了,便是再踩上几脚也并没有什么。 待会儿开了祠堂,她从此就是赵氏的野种,再也不配姓温了。温遇穿着衣服,忽然想到,她不姓温了,是不是就不能再叫他哥哥?可是她叫哥哥时却又让人很爽。真是一口骚叫,浪到了骨子里。 要不然就不告诉她这件事吧,每天听她叫着哥哥,大肉棒狠狠插着她,想起来就很痛快呢。 “我要出门去,回来给你带吃的。”温遇取过架子床抽屉里的绳子,拽着温思思的腿把她拽到床边,“你好好等着我回来。” 他说完便开始动手,把她摆成一个大字型,双手捆在床栏上,双腿捆在床柱上,他这次下手分外重,麻绳勒进了肉里,勒的手腕和脚腕都发了白。 “哥哥,绑的太紧了,疼。”温思思吸着气,怯生生地说。 “你别乱动就不会疼。”温遇说着,勒紧了最后一个绳结。 “我想解手时怎么办?”温思思忍不住又问。 “就拉在这儿吧。”温遇嗤笑一声,伸手从她花穴里挖出一块精液和淫液的混合物,塞进温思思嘴里,“你这骚货喷了那么多水,床褥早就没法要了,你便是尿在这里拉在这里,哥哥也不打你。” 温思思下意识地夹腿,两条腿绑的很紧,她并不住。低头时,还能看见白而稠的体液正从穴口处淌出来,温思思涨红了脸。 “哥哥,你早点回来,我饿。”温思思嗫嚅着叮嘱他。 温遇又挖了一块精液塞进她嘴里:“骚货,哥哥一大早起来就喂了你三泡精,还不够你吃的?” 温遇穿好了衣服,沿着入口的梯子爬了出去。入口的盖子打开时,一丝天光漏了进来,等温遇的身影消失时,密室里再次暗了下来。 温思思无助地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她很久没吃东西了,又冷又饿又累。身上到处是温遇留下的痕迹,屋子里是强烈的精液味道,一切都那么肮脏难堪。 第20章二番入身 不多时,脚步声再次响起,温思思努力抬头去看,入口处的盖板打开了,温迅的油滑的脸出现在那里。 “啧啧,每次来场面都这么劲爆,你哥可真会玩。”温迅很快走进来,手拿折扇,笑嘻嘻地看着温思思大张开的两条腿。 温思思羞耻地闭上了眼,低低地问:“你是来救我的吗?” “肯定是啦思思妹妹,要不然我干嘛眼巴巴地蹲在门口守了那么老半天?”温迅笑着捏住了温思思乳尖轻轻掐了一下,“哎呀好妹妹,你浑身上下都是你哥的精,我都没地方下手了。” 温思思心中一喜,不由地睁开了眼睛追问他:“大伯他肯帮我吗?我娘的牌位是不是不用搬出祠堂?” “温遇这会儿正赶着回城开祠堂呢。”温迅笑嘻嘻地在旁边坐下,拣着温思思身上还算干净的地方不停地玩弄,“我爹倒是挺可怜你的,只不过温遇花了不少钱下了不少功夫,族里其他人都松口了,好妹妹,你求人办事总要出点什么吧?我们父子俩可凭什么替你跑腿呢?” “你昨天不是……”温思思红着脸,后半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 温迅俯下身子噙住她的乳头,啧啧有声地吃了起来,一双手也不安分,两根手指塞进了花穴,还有一跟便试着去摸菊门。 “哎哟思思妹妹,你哥把你玩的够彻底的呀,三个洞全都被用了,真是。”温迅有点遗憾地摇着头,“没有新鲜的地方了,这可不大好呀。” “堂兄,你不是说过要救我吗?”温思思紧张起来。 “哦,我才肏了你一次就要冒这么大险救你,太划不来了,你得让我再肏一回。”温迅说着飞快地脱光了衣服,就着温遇的精液,一捅到底。 温思思手脚都捆的很紧,被他的鸡巴一撞,整个人向上一晃,脚腕处的麻绳立刻勒进了肉里,温思思叫了起来:“堂兄,你先解开绳子,疼!” “好妹妹,你疼,我爽啊,你先忍着点吧。”温迅说着飞快地耸着屁股,大力撞击起来,鸡巴上的入珠刮弄着娇嫩的肉壁,不多时温思思又喘息起来,只是脚腕处的疼痛越来越明显,花穴处的快乐并不能抵消。 “堂兄,你先解绳子……” 温思思话音未落,温迅便重重地抽了她一个耳光,跟着笑嘻嘻地说:“肏你的时候不要乱说话,败我的兴致。乖妹妹,浪叫几声给我听听,我听得舒服了就解开。” 温思思含着眼泪,抽抽噎噎地说:“堂兄肏的妹妹好舒服,堂兄的大鸡巴最硬最长……” 温迅舒服地叹口气,摸摸她的脸说:“好妹妹,真会说,继续。” 温思思紧闭双眼,在下身被男人操干的快感和脚腕的疼痛中,她的淫词浪语越来越多,说的越来越顺溜:“堂兄使劲肏,妹妹被你肏的好舒服,啊,大鸡巴真硬,捅到肚子里面了……” 第21章大伯 温思思疲惫之极,喃喃地说:“堂兄,我好饿,给我点吃的吧。” “精还没吃够吗?一滴精十滴血,都是好东西呢。”温迅抽出鸡巴,臭烘烘地塞进她嘴里,“吃吧,我还没射完呢。” 温思思无力地吞咽着,眼神涣散。一天多的功夫她不停被人操干,除了男人的精液之外再也没吃过任何东西,她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在混沌之中,她迷迷糊糊地想,这副模样,待会儿哥哥回来了怎么可能不发现?如果哥哥知道她被别人肏了,是不是又要打她? 意识将要消失时,她感觉到温迅在给她穿衣服,之后身子一晃,却是温迅扛起了她,正向入口走去。 她终于是得救了吗?温思思迷茫地想着,随即晕了过去。 许久,温思思在温暖从容的感觉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自己在一个光线很暗的陌生地方,她坐在一个大浴桶里,身侧有白色的水汽蒸腾着,还有一双温暖的手在替她擦洗着身子。这种温柔怜惜的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赵氏给她洗澡的情形。 然而下一刻,她见到了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温思思惊叫一声,慌乱地向后躲闪,那个年轻男人声音很温和地说:“温小姐,我是梁锦笙,你还记得我吗?” 温思思抱起胳膊挡在胸前,紧张地看着他。眉眼秀致,白皙俊俏,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大伯温明之养在家里的戏子,从前温润之在世的时候好几次叫他到家里唱戏解闷。 不过这并没有让温思思精神放松,一个陌生男人在给她洗澡?这到底怎么回事? 分卷阅读11 梁锦笙轻轻地把擦身的布巾往她身前送了送,说:“温大爷让我给你洗洗,我还取了一盒药膏,待会儿你出来时涂一点吧,好多伤。” 梁锦笙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温迅把温思思送过来时,温思思只裹着一件外袍,光裸的身上全是红红紫紫的淤伤和男人留下的体液,一个千金小姐突然落到这步境地,梁锦笙有点不忍心。 他拿过搁在旁边的碗,温柔地说:“温大爷说你饿了,我给你拿了肉粥,你快吃吧。” 温思思很饿,但也很怕,迟疑着不敢接。 梁锦笙便把碗放在她手边的小桌上,说:“你别怕,我这就出去,等你洗好了叫我。”说完真的走了,还小心地掩上了门。 温思思又等了一会儿,梁锦笙没有再进来,温思思抓过碗,狼吞虎咽起来,不多时便吃完了。她意犹未尽地四下寻找,见桌上还摆着个汤碗,里面满满都是肉粥,她再也顾不得别的,光溜溜地便从浴桶里跳了出来,水淋淋地过去又盛了一碗粥,大口吃了起来。 吃到第三碗时,门突然被打开了,温思思吓了一跳,回头看时,却是大伯温明之走了进来。 温思思慌忙丢下碗想去穿衣服,温明之已经一把把她按在桌上,跟着抬起她雪白的屁股,又扯下自己的裤子,大肉棒硬邦邦地便顶了进来。 温思思被他用力一戳,整个人扑在了桌面上,柔软的双乳压着盛满肉粥的碗,烫的她尖叫了一声。 没等她回过神来,温明之已经开始大力抽插,一边干一边吸着气说:“乖侄女,屁股再撅高点,让大伯好好干你!” 第22章父子兵 温明之的卵袋拍打着温思思的雪臀,黑而粗的肉棒在她两腿间进进出出,发出啪啪的水声。 温思思随着他的抽插不停碰撞着桌面,脑中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大伯不是要救她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温明之的手摸索着抓住了她的乳,手指上沾了粥,温明之随便在她嘴上抹了一下,喘着气说:“锦笙说你饿了,大伯这就把你喂得饱饱的!” 他说着抓起盛满粥的碗,胡乱往温思思嘴里倒着,温思思下意识地咽了几口,整个人完全傻了,谁能告诉她一向道貌岸然的大伯为什么未做出这种事? 伴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梁锦笙推门进来,急急地说:“老爷,遇大爷找过来了……”他的目光停在被温明之按在桌上的温思思身上,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温明之不满地啧了一声,慢慢拔出了肉棒,在温思思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乖侄女,你哥哥找过来了,大伯为了救你冒了很大风险啊,你得好好报答我才是。” 温思思一句话也说出来,只呆呆地看着他。 这种又傻又弱的模样取悦了温明之,他拍拍温思思的脸颊,很是亲昵地说:“上午温遇已经把你娘的继室名分捋了,牌位也扔出祠堂,还准备去挖坟把你老娘的尸首扔出去,我好说歹说才给拦住,还有你,温遇说你是野种,要夺了你的姓氏,我也给拦住了。乖侄女,是不是得好好感谢我呢?” 温明之说完,笑嘻嘻地在她花穴上摸了一把,这才穿上裤子说:“我去看看他有什么事找我,你乖乖待着,待会儿大伯好好疼你。” 温明之穿好衣服,走去浴桶后面的屏风,闪身钻了出去。 温思思这才发现,这是个净房,屏风后面连着的想必就是温明之的正房。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机械地拿起桌上的碗,一口一口又吃了起来。 “温小姐,你……别难过,老爷虽然……但是老爷待人还是很好的,既然他肯替你说话,你就不用担心被撵出家里。”梁锦笙于心不忍,在旁边劝说。 吱呀一声,净房的门又开了,温迅笑着踱了进来,压低了声音说:“嘘,别出声,你哥一会儿就来了,被他发现你就惨了。” 他说完那走了温思思的碗,拽着她按到到浴桶边洗干净身上的粥,笑嘻嘻地把她抱在膝上,又把自己的裤子扒下去一些,露出紫黑的肉棒,对准花穴按了下去。 “老头干你了?我就知道,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保养,真是不让人省心。”温迅说着动作起来,抓住温思思的腰往自己肉棒上不断按着,发出痛快的喘息声。 温思思木然地任由他摆弄,这时候看来,似乎逃出那个别院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大伯,思思不见了,还请大伯帮着找寻一二。”屏风外面突然传来温遇的声音,温思思吓了一跳,花穴中一阵紧缩,夹得温迅低低地叫了一声,在她耳边说:“小婊子轻点,夹死我了,小心给你哥听见!” 第23章屏风内外 温明之的房内,温遇焦躁地走来走去,他已经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找温思思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消息返回来。温明之是温家族长,他第一个能想到的便是过来请他帮忙一起找。 温明之心不在焉地听着,偶尔插一句话说:“你别逼得太紧,赵氏的坟迁就迁吧,别开馆糟践尸首了,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再说你妹子听见了害怕,越发不肯回来了,她一个年轻女人,万一碰见歹人坏了名声,这辈子就完了。” 温遇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管温思思跑去了那里,她这辈子都已经完了,原本他只想狠狠惩罚她,但是事到如今,他忽然意识到温思思已经为不是她的错付出了太多。 净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极低的呻吟声,温遇只顾着想心事没有听到,温明之却听出来了,那是女人在干那事时的叫唤。温明之略想了一下就知道是温迅来了,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这个逆子,当老子的还没爽到,他倒又去揩油了! 净房里,温迅伸出几个手指塞进温思思嘴里,低低地说:“好妹妹,就算再爽也忍着点,别让你哥听见了,咱们可就玩不成了。”他一边说,一边使劲用肉棒在花穴里碾磨打转,另一只手还摸到了凸起的肉核揉捏着,温思思在他的玩弄下软成了一滩水,几乎坐不住。 “好妹妹,爽不爽?外头俩肏过你的男人在说话,屋里头堂兄又肏着你,你这小逼也算是身经百战,不是噙着哥哥的鸡巴,就是噙着大伯的鸡巴,你那死鬼爹有没有肏过你,嗯?” 温思思的呻吟被他的指头堵住,只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梁锦笙坐在阴影里低低叹息。 屏风外又传来温遇的声音:“大伯,赵氏那个娼妇的事暂时先放一放,我先把思思找回来。” 温明之说:“你先找着吧,我听说赵氏是从南边过来的,她娘家人是不是还在那边?你该打发几个得力的人去她娘家瞅瞅,最好你自己去一套,没准儿你妹妹跑去那边投亲了呢。” 分卷阅读12 温思思一阵茫然,他为什么这么说?赵氏是瘦马出身,从小就被亲爹妈卖了,哪里有娘家人?大伯是想引着哥哥走远点,好把自己藏起来吗? “你又走神了,怎么,堂兄的大鸡巴还肏不服你,还想着你哥的鸡巴吗?”温迅不满地说,“从现在起,你走一次神,我就往你小逼里塞一个珠子,让你好好乐上一乐。” 温迅解下腰里挂着的一串玉珠,咬开了绳结。那玉珠个个都有龙眼大小,温迅笑嘻嘻地摘下一个,大肉棒抽出来一半,把玉珠塞进去,跟着死命一捅,用肉棒把玉珠顶到了花穴最深处。 温思思忍不住叫了一声,温迅早有防备,使劲捂住她的嘴巴,这声叫喊才没有传出去。 “锦笙,你过来。”温迅向梁锦笙招招手,“把你那玩意儿掏出来,塞住她的嘴。” 温思思瞪大了眼睛。屏风外,她的哥哥正在跟大伯商量怎么找她,屏风里,她的堂兄正在插干她,还要喊一个戏子一起。 第24章菊奸 梁锦笙磨磨蹭蹭地走近,低声笑着对温迅说:“迅大爷,我这几日身子有点不爽利,发虚,就算了吧。” 温迅白了他一眼,冷笑着说:“就你假好心,不干就给我滚远点!” 温思思松了一口气。温迅一边往她花穴里又塞了一颗珠子,一边低笑着说:“早就想肏你了,你还不知道吧,以前有一回我去你家时你在院里午睡,我就在躲在树丛后面对着你打手铳,肏你娘的,这么多年,堂兄终于肏到你了,可惜被你哥尝了鲜。好妹妹,你的小逼真是个好东西,堂兄真想肏烂了你……” 他越说越来劲,听着外面温遇和温明之说话的声音好像异常刺激他,他堵着温思思的嘴,大刀阔斧地狠干,温思思发出压抑的低喘声,又听温迅问:“你哥给你开苞时流的血多不多?在哪里开的苞?他的鸡巴长吗?” 温思思咬紧了牙没有吭声。 温迅立时在她肉核上夏死力掐了一把,虽然被堵着嘴,温思思还是发出了一声断续的惨叫。 外屋的温遇一怔,里面女人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温迅向梁锦笙使个眼色,梁锦笙低低咳嗽了一声,轻声哼起了小曲。温遇细听了并不是温思思,便又开始跟温明之商量。 温迅笑嘻嘻地伏在温思思耳朵边说,“快说,要不然堂兄又忍不住要掐你了。” 温思思害怕极了,眼前这人比温遇恐怖多了,温遇也打她也骂她,但是温遇不像温迅这么阴狠,面对着温迅她总觉得自己还不如一只蚂蚁。她低声说:“在我爹灵堂里做的,流了好多血。” “哎,这就对了嘛,堂兄问什么你乖乖回答,可不就好了。”温迅喘着气又问,“他怎么给你开的苞?从后面还是从前面?” “先是从前面,然后从后面。”温思思流着泪,眼前又浮现出失身那个夜晚温遇狰狞的脸,硬而长的肉棒毫不留情,一次次贯穿她的下身,处子血沾在肉棒上,干涸在她腿上。温思思呻吟一声,在温迅越来越快的抽插中,在梁锦笙的低声哼唱中,她不停回忆着温遇当初操干她的情形,竟然高潮泄身。 淫液喷湿了温迅的耻毛。温迅只觉得花穴深处一股极强的力量吮吸着拉扯着鸡巴往里冲,他咕哝了一声“肏死你”,耸着屁股射在了温思思内里。 温迅喘息着抽出了鸡巴,习惯性地塞到温思思嘴里让她舔干净,跟着翻转她的身子,仔细检查菊门。 “这里也被你哥玩了?这么松?”他伸进去两根手指,左右抠弄着,不满地说。 “就是那天过后。先肏了前面,跟着就肏了后面。”温思思一脸潮红,花穴还在不停抽搐,引着菊穴也不断收缩。 “操,一个洞都不给我留,真不够意思。”温迅的鸡巴慢慢地又硬了起来,他扶住温思思的腰,努力把鸡巴捅进了菊门。 紧的令人窒息,肉壁包裹的严丝合缝,似乎天生就是用来放这东西的。温迅吸一口气,笑了起来:“好妹妹,你可真是个好玩意儿,怎么玩都舒服。” 第25章三男一女 许久,温遇终于跟温明之商量妥当,起身告辞。温遇的脚步声消失后,温明之迫不及待地转进了屏风。 在温遇出门的一刻,温思思便被温迅插在菊穴里按进了浴桶,哗哗的水声伴着温迅抽插的声音,梁锦笙只能背转身不去看不去听。 温明之沉了脸,训斥说:“当老子的还没用上,你还有没有规矩?” “前面给老爷留着呢。”温迅一边抽干,一边笑嘻嘻地说,“老爷息怒,儿子也不是头一回跟你老人家一起了,不过玩这么个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还是头一回,老爷还得感谢儿子机灵,在那边找到思思妹妹呢。” 温明之黑着脸,几步走过来,向温迅说:“给她弄出来,这么小桶,怎么方便?” 不多时温思思被放到了搁衣服的条凳上,菊门里插着温迅的肉棒,花穴里插着温明之的肉棒,父子俩前后耸动,不多时都气喘吁吁。 “锦笙,你也来,人多热闹。”温明之喘着吩咐,一边死命揉搓着温思思的乳肉,一张臭烘烘的嘴只在温思思的脸上舔来舔去。 梁锦笙继续推脱:“老爷,我今儿不大想弄,身上不爽利。” “滚过来!”温明之突然大喝一声,“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乖乖给我干什么!” 梁锦笙不敢多说,果然走了过来,温明之一把扯下他的裤子,看着两腿中间软哒哒的一坨,冷冰冰地说:“让她给你舔弄起来。” 梁锦笙一脸歉疚地搬过了温思思的脑袋,低声说:“温小姐,得罪了。”跟着就将软软的男根塞进了她口中。 温思思此时已经完全木然,只含着他的男根,并没有动作。 “老爷,不是这么玩法,这样没趣。”温迅笑着把梁锦笙拽过来,一只手在他男根上套弄,一只手却塞进了他的菊门,熟门熟路地捅了起来。 温思思瞪大了眼睛,原来男人之间,也可以的? 梁锦笙转过脸不敢看她,似乎很是羞惭,但不多时,在温迅熟练的玩弄下,他的男根渐渐挺了起来,不大,粉粉的,看上去像他的人一样无害。 “这就好玩了嘛。”温迅从温思思菊穴里抽出鸡巴,把梁锦笙也按在条凳上抬起了屁股,噗一声捅了进去,又指着温思思空出来的菊穴吩咐,“你捅她那里。” 梁锦笙红着脸,低低喘着气,他不敢看温思思,只低头慢慢地把自己的男根凑了过来,在菊门处犹豫了一下,温迅等不及,直接捏着根部把龟头塞进了温思思的菊门。 “我捅你一下,你就捅我好妹妹一下。”温迅淫笑着,跟着一个大力冲撞 分卷阅读13 ,把梁锦笙整个撞进了温思思的菊门。 温思思没有吭声。她不明白为什么就落到了这步田地、早知今日,那天就不该求温迅救她。不对,早知今日,父亲死的时候,她就该跟着死了。 “叫叫。”温明之不满地说,“最不耐烦一声不吭只管肏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第26章调教 温思思后来才反应过来梁锦笙为什么那么怕温明之父子俩。 温明之要听她淫叫,她没有听话出声,那之后便换来了父子俩几个时辰的折磨。 温明之年纪大了体力不济,只不过插了一会儿就一泄如注,看着温迅和梁锦笙仍然在操干,他不死心,弄来了缅铃塞进花穴,又拿了一个乌木的角先生,下死力戳了进去。 玉珠和缅铃都在里面,圆滚滚的滑溜溜,每次梁锦笙从菊道里捅进来,那几个球就滚上一滚,再加上角先生在前面助兴,温思思两腿间粘成了一片,气喘吁吁。 温明之扶着已经疲软的鸡巴,粘哒哒地在温思思身上到处糊弄。 梁锦笙喘了几次,突然红了脸,喷射在温思思菊道深处。 温迅大叫了一声,跟着也喷在了梁锦笙的菊道里。 “还是锦笙的屁股好用,思思妹妹到底经的人少,风情上欠缺了许多。”温迅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向温明之说,“老爷,你吃颗药,把银托子戴上,歇一会儿就重振雄风了。” 从白天到夜里,温思思不得休息,不停地被父子俩折腾,父子俩都有吃药助兴的习惯,药劲没下去时,精力都旺盛的很。 到最后温思思晕过去时,已经记不清被操干了多久。 温迅抖动着鸡巴射在她脸上,懒洋洋地说:“累死了,这小婊子真耐操。” 温明之吃了药已经缓过来了,喘着气说:“让她在锦笙屋里藏着,遇哥儿不会去那里找。” “老爷准备怎么处置她?”梁锦笙问。 “先玩着,玩够了再说。”温明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每次玩弄这些年轻的女人时,他总觉得自己衰老的身体再次恢复了活力。 梁锦笙默默地打来了热水,抱起温思思再去洗浴。她的身上到处是青紫的伤痕,稍微一动便从各个洞里流出精液,她的花穴还在无意识的收缩着,缅铃被挤出了一半,颤巍巍地动。 “洗干净了,把玉势塞到屁股里。”温迅吩咐说,“她那里没意思的很,得好好调教调教。” 梁锦笙垂下眼,心里一阵酸涩,想当初,这对父子就是这么调教他的,他曾经有好几个月无论白天黑夜菊道里都塞着一根玉势,开始只有一根指头粗,到最后已经被变成三根指头粗。 温思思是在夜半时醒来的,她在床上一动,趴在床沿上打盹的梁锦笙就醒了,连忙把点心盒子拿给她,又倒了一杯温水给她,柔声说:“你吃点喝点吧,你身上那些伤我已经给你抹了药了。” 温思思一言不发,捡了一块点心默默地吃着。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梁锦笙秀美的脸上一片灰暗,他低低地说:“你别怕,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老爷跟迅大爷……不是好人,你再待下去,早晚会跟晴娘一样被他们糟蹋死。” 他说起晴娘时声音哽咽,温思思木然地转过头,看到了枕头边上摆着的一个小小的牌位——梁门方氏晴娘。 第27章玉势 “我本来是跟着戏班子跑码头的,那年走到这儿时,我师父生病,温老爷掏钱给治的病,后来就说我唱的好,要我留在温家唱几年再走。”梁锦笙红着眼圈,低声说,“那年我刚成亲,娶的是师父的女儿晴娘,师父感激温老爷的恩义,就让我们两口子都留了下来。” “后来……”梁锦笙声音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 他留下来的第一天,温迅便捆了他和晴娘,当着他的面先把晴娘强暴了,后来又换成了他。再然后温明之也加了进来,时常是父子俩轮番玩弄夫妻俩。甚至有几次,他们逼着他跟晴娘干那事,然后一人一个,在后面肏他们的菊门。 晴娘一开始就想寻死,梁锦笙没忍心,总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直到后来,他们夫妻俩经常成了温家的妓子和玩物,但凡有跟温明之臭味相投的朋友或者温家父子要巴结的权贵上门时,他和晴娘就会被献出去供人玩弄。 在一次五六个人参与的轮奸之后,晴娘投井了。尸体被打捞上来时,已经泡的发白发肿,面目全非。 “温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你爹爹也曾经来过呢,还当着我的面……欺侮了晴娘。”梁锦笙看向温思思,似在叹息。 温思思身子一抖,怎么可能? “你娘,当初也曾经来过的,她跟温老爷……。” 你胡说!”温思思极了,大声反驳。 “有没有胡说,你问老爷就知道了。”梁锦笙也不生气,默默地又给她添了水,说,“你有没去处?有的话到时候我想法子把你送走。” 温思思一阵迷茫,她哪里还有去处?天下之大,竟没有她容身之所。 “你慢慢想,我也慢慢想办法。”梁锦笙叹了一口气,“总会有办法把你送出去的。” “那你,不走吗?”温思思问。 梁锦笙心中一阵悲凉。往哪里走?晴娘已经死了,他也沦为了万人骑、万人践踏的玩物,有时候他也奇怪为什么自己居然没有寻死。但是,当初他没有能力保护晴娘,如今他希望能保住另一个同样可怜的女人。 “温小姐,老爷跟迅大爷让你把这个东西戴上。”梁锦笙从袖袋里取出一根玉势,又掏出一瓶菜籽油,细心抹了一遍。 温思思以为要塞在花穴里,红着脸没有吭声。谁知梁锦笙涂完油却向她说:“你翻下身,我给你后面塞进去。” “别!”温思思努力向后躲。 梁锦笙叹气:“塞上吧,老爷跟迅大爷交代过的,你要是不听话只怕更不好过,迅大爷心狠手辣,前几天他屋里一个通房惹恼了他,被他打了整整一天,活活打死了。” 温思思打了个冷战,温迅肯定干得出来!她涨红着脸,慢慢地翻转了身子,梁锦笙把手指也涂上了油,轻轻先塞进去一根扩充了下,等她不那么紧张了,又塞进去一根手指,慢慢转动,又把油往里面抹,等温思思的菊穴完全放松时,他小心地把玉势一点点塞了进去。 温思思咬紧了牙,还是很疼,但总算没有出血了。 第28章日色 月亮光凄凄凉凉地照在没有点灯的屋子里,梁锦笙仔细地把玉势一点点塞进去,温柔地叮嘱温思思说:“你夜里睡觉时侧着身睡吧,小心别戳疼了你。” 温思思点点头没有说话,梁锦笙叹口气,低声说:“我明天 分卷阅读14 出去找找路子,看有没有人能把你送出去。” 温思思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跑?” “我往哪里跑?”梁锦笙苦笑着说,“晴娘死了,我没脸去找师傅,我的本行也搁下好几年了,每天过着这种日子嗓子也坏了,我也不知道我出去还能干吗。已经这样了,就等哪天烂死在这泥潭子里算了。” 他轻轻给她盖上薄被,自己去一旁的短塌上睡下,四围寂静,温思思默默掉了一会儿眼泪,最后朦朦胧胧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梁锦笙等她吃完饭后果然出去了,又嘱咐她在屋里待着哪儿都不要去,这才匆匆出门。临走时他停下来,迟疑着问:“遇大爷会不会来救你?” 温思思吓了一跳,大声说:“不要找他!” 梁锦笙见她十分害怕,于是说了声抱歉,仔细掩上门走了。 温思思后穴中还塞着那柄玉势,玉势的把手短宽,便是坐着也不妨,只是身体里有个异物塞着,终究还是不舒服。她坐立不安,从窗户里看见外面始终没人,这才大着胆子打开房门,到院中散步。 出来才发现梁锦笙的住所是一处极小巧的院落,只有一明两暗三间屋,院子左边是一架葡萄,右边是一大颗梨树,树下还有一口水井。 温思思突然打了个寒战,梁锦笙的妻子,不会就死在这口水井里吧? 她一阵害怕,立刻拔腿往屋里走,就在这时,只听大门一声响,温迅摇摇摆摆地走了进来,笑嘻嘻地说:“锦笙也是,放着个新鲜货不好好享受,怎么一大早就出去了?” 温思思怕他比怕温遇更甚,当下缩成一团,一个字也不敢说。 温迅也不计较,大咧咧走过来扯住她往葡萄架下走,笑着说:“每次肏你都是黑咕隆咚的,今儿天气好,让堂兄好好瞧瞧你的小逼长得什么样。” 温迅扯着她按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跟着扯住她的领口使劲一撕,夏天衣服薄,只听刺啦一声,浅粉色的小袄顿时被撕成两半,露出里面淡黄的抹胸。 “好妹妹,挺白的嘛!”温迅笑着用扇子挑开抹胸,跟着扯下百褶裙和亵裤,让温思思赤身裸体暴露在阳光下,跟着抬起了她两条嫩白的腿。 玉势的把手磕在石凳上,温思思疼的眉头一紧。 温迅满意地笑了:“不错,还知道戴着这玩意儿,很听话嘛。”他说着拽出了玉势,从袖子里摸出两条绳子,笑着说:“今儿咱们好好玩玩。”跟着把温思思两条腿打开,一左一右绑在了葡萄架上。 明亮的阳光下,温思思两腿大开,花穴和菊门一览无余,尽数暴露在温迅面前。 温思思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啪”,温迅笑着甩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好妹妹,睁开眼睛呀,仔细看着堂兄怎么肏你。” 第29章葡萄架下 一阵微风吹乱了葡萄叶,日光的影子从叶子的缝隙中漏下来,凌乱地在温思思赤裸娇嫩的双乳上摇晃着,好似一副精致的剪影。 温迅赞赏地看了一会儿,俯下身含住娇嫩的乳头,忽然用力咬了一下。 温思思痛的叫了起来。 温迅笑着从袖子里取出两个夹子,一左一右夹在乳头上,夹子的咬合处做犬牙状,深深地嵌进了温思思娇嫩的乳肉,温思思哀叫着说:“堂兄,我有点疼。” “忍着点,一会儿爽起来就不记得疼了。”温迅笑着,跟着又取出一个夹子,用手指揪出粉嫩的肉核,毫不留情地夹了上了。 温思思惨叫一声,瞬间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肉核上。 “堂兄,求求你了,这个真的很痛。” “等我好好玩玩你,出了水儿就顾不上疼了。”温迅说着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也坐在石凳上,抬起温思思的屁股,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在了怀里,跟着两根手指便捅进了后穴。 温思思菊门猛地一紧,还是很疼。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几处都非常疼。 温迅笑着咬住了她的嘴,粗大的舌头在她口中一阵翻搅,不停地把唾沫渡进她口中,又用手揉着她的乳,捏出各种形状。他粗大的肉棒顶着她花穴口,不停地研磨,马眼处渗出的粘液粘的她两腿之间都是黏糊糊的。 不多时,他放开她的嘴,顺着修长的脖颈啃咬着向下。 温思思渐渐情迷意乱。后穴处此时已经觉不出疼了,那两根手指异常灵活,戳着肉壁不停地揉捏,就连花穴里面也开始痒痒起来,渗出了一波又一波淫水,粘哒哒地顺着两个人挨在一起的大腿根部往下流,石凳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温迅得意地笑了起来:“好妹妹,你可真够骚的,稍微摸一下就出了这么多水。” 温思思两腿悬空,脚上已经麻木,腿根处和花穴却异常敏感,她又是羞耻又是愉悦,咬着嘴唇没有吭声。 温迅的手从双乳滑到了花穴口,轻轻松开了夹子。 肉核上的钝疼陡然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快感。温迅抬起她的屁股低下头,猛地含住了肉核,灼热的嘴呼着热气向她花穴中吹气,手指还在后穴中不紧不慢地搅动。 温思思尖叫一声,翻着白眼喷出了一大股淫水,突然得到了解脱。 大股淫水一半被温迅咽了下去,另一半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温迅在她大腿上擦了擦,笑着说:“水还挺甜的。” 他使劲掰开她的腿,对着日色细细看了起来。在泄身的余韵里,温思思的花穴口一翕一张的,就像一个蚌壳,泛着水润粉红的光泽,源源不断地淫水正从那个小小的肉缝里流出来,温迅努力掰开肉缝,隐隐看见里面的层层褶皱,他忍不住趴上去使劲咬了一下阴唇,低声说:“好妹妹,长了一个好屄呀!” 温思思呻吟一声,在羞耻和疼痛的刺激下流出了更多淫水。 肉核被夹子夹了很久,颜色暗红,直直挺立,温迅两个指头捏上去反复揉搓,温思思空虚之极,忍不住低声哀求说:“堂兄,给我吧……” 第30章求肏 “给你什么?”温迅不紧不慢地玩弄着肉核,笑嘻嘻地问。 “给我你的大鸡巴。”温思思闭着眼睛,拼命把悬空的两条腿往一起夹着磨蹭,葡萄架被她挣的往一处歪,绳子勒进了脚腕的嫩肉里,留下深深的红印。 “哦,要我的大鸡巴干吗?”温迅又使劲咬了下阴唇,跟着又伸出舌头在肉缝的入口处刮了一下。 温思思大声呻吟起来:“啊……啊……要你的大鸡巴肏我,快点肏我,痒死了。” “哪里痒?” “那里……”虽然饥渴难耐,温思思还是不好意思说出来。 啪,温迅又重重地甩了她一个耳光:“好好说,那里是哪里?” 温思思又呻吟了一声,他打的很疼,但是她意外 分卷阅读15 的十分快活,就连淫水也流的更快了。她扭动着身子使劲在温遇直挺挺撅着的肉棒上蹭,低低地说:“肏我小逼……堂兄快来呀,小逼痒死了,就等着你的大鸡巴来肏……” 温迅满意地长笑一声,按住她的屁股往下一坐,紫黑的肉棒噗呲一声戳进了花穴里,入珠刮擦着肉壁钻进了最深处,温思思一阵颤栗,立刻又喷出了一大股淫水。 “小婊子,真是欠肏,一碰上男人的鸡巴就喷水。”温迅笑着开始抽插,不时拍拍她的脸命令说,“说,我在干什么?” “堂兄在肏我小逼,堂兄的鸡巴好大好硬,肏的妹妹快活极了……”温思思闭着眼睛胡乱地说着。 “小逼水多不多?” “多,流了一地。” “我跟你哥,谁肏的你更爽?” 温思思迟疑了一下,温迅又是一个耳光,于是温思思不敢多想,立刻回答说:“堂兄肏的我更爽,堂兄的鸡巴最大最硬……” 不知什么时候梁锦笙回来了,他看了看院中光着身子纠缠在一起的男女,黯然地去屋里准备浴盆。温迅瞧见了他,笑了笑向他招手:“过来!” 梁锦笙乖乖地走了过来。 “肏她的嘴。”温迅命令。 梁锦笙只好褪下裤子,温思思此时已经迷乱之极,不等他凑过来便伸出手搂住他的屁股,使劲把他往身前拽,粉红色的肉棒还是软的,温思思迫不及待地张嘴含住,努力吞吐起来。 梁锦笙在她口中渐渐硬挺起来,他闭上眼不看她,温思思却更卖力了,两只手握住卵袋,娇嫩的舌头左右打着转,使劲吞吐着梁锦笙的肉棒,透明的口水沿着她的唇角滴下来,一点点滴在乳头上夹着的银色夹子上。 梁锦笙脸色潮红,低低地开始呻吟。 这淫荡的一幕刺激了温迅,他掐住温思思的腰上下颠簸,紫黑的肉棒裹着黏滑的淫水进进出出,在温思思白嫩的肚皮上桶出各种形状,不多时他猛地揪掉乳头上的夹子,大叫着射在了花穴深处。 灼热的精液烫的温思思一个激灵,乳头被夹子扯出了血,一阵巨疼,梁锦笙吓了一跳,突然也射出了一股精液,温思思大口吞咽着,只觉得花穴中一阵抽搐,再次喷出淫水泄身。 精液混杂着淫液,湿淋淋洒了一地。 第31章偷窥 温思思在高潮的快感中不停抽搐着,绳子越勒越紧,脚腕处渗出血丝。 梁锦笙低声说:“大爷,要不给她把绳子解了吧。” “随你。”温迅懒洋洋的从石凳上站起身,把半软的肉棒塞进温思思嘴里让她舔弄干净,又看向了旁边的水井,“晴娘是投的这口井吧?” 梁锦笙猛地一抖攥紧了拳,不多时又松开来,声音低哑地说:“是。” “把她弄过来,咱们在这边好好玩她。”温迅晃晃悠悠地走去井边,胯间的肉棒犹自不肯低头,就那么直戳戳地挂在那里。 梁锦笙无奈地抱起温思思走了过去,井口被青石板盖着,缝隙里已经生出了细草,温迅指着石板说:“你躺下肏她前面,我在后面玩。” 梁锦笙咬着牙躺了下来,把温思思放在自己胯间。他的肉棒软软地垂着,温思思在欲念的冲击下顾不得羞耻,只管用自己湿淋淋的花穴来回磨蹭。 肉棒一点点抬起头来。梁锦笙鼻子一酸,伸手搂住了温思思,温柔地吻了上来。 他的气息温暖干净,是温思思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思思疑惑地睁开眼,看进他黑黝黝的眸子。 梁锦笙继续吻她,从嘴唇到额头,又到下颏,慢慢移到锁骨,再移到正在渗血的双乳。梁锦笙低低咕哝了一声“晴娘”,轻轻含住了乳头,舔去了血痕。 温思思浑身暖洋洋的,快感从双乳间慢慢向全身扩散,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细细柔柔地叫了声:“好哥哥……” 她头一次没有被侮辱被打骂,而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温柔对待,这种感觉让她的快感不断攀升。 但是突然之间,一个硬邦邦的肉棒抵住了她的菊门,温迅掐着她的腰,用力把肉棒捅了进去,舒服地叫了一声:“怎么,你喜欢锦笙这种软蛋?” 菊门的疼痛让温思思脸色发白,梁锦笙低低地说:“别怕,别怕。” 温思思伸手搂紧了他,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儿,渐渐放松下来。 温迅还在大力抽插,温思思摸索着找到了梁锦笙的肉棒,小心地塞进了自己的花穴中。 梁锦笙温柔地耸动,吻着她抚摸着她,渐渐地,身体累积出了快感,淫水从三个人结合的部位滴滴答答往下流,温思思突然激烈的回吻梁锦笙,用力吸着他的舌头,仿佛要析出他腔子里所有的空气。 温迅又是一个猛插,温思思被他撞的向前一趴,梁锦笙的肉棒深深地刺进了花心深处。 门外,管家王财贪婪地瞪大了眼睛,一双手伸进裤裆,开始套弄起自己的肉棒。 温思思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好哥哥,你再使劲些……啊……使劲些,快戳到那里了,就是那里,痒的厉害……啊……好哥哥……” “骚货,你叫哪个好哥哥呢?”温迅喘着气重重一顶,同时在她乳头上用力掐了一把。 温思思尖叫一声,再次喷出了大股淫液。 梁锦笙也低低喘了一声喷了出来,唯有温迅还在不知餍足地冲刺。 王财咬着牙射出了一泡浓精,喘息着走进来说:“大爷,老爷叫你。” 温迅瞥了他一眼,猛地撞了几下,拔出肉棒射在温思思屁股上,跟着在她身上抹干净淫水,懒洋洋地穿衣服。 王财趁机伸手在温思思菊门抹了一把,又伸出俩指头在花穴里戳了一下,咽了口唾沫。 第32章出逃 温迅走后,梁锦笙抱起温思思回房,又去厨房要了热水细细地给她擦拭,温思思累的狠了,泡在浴桶里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服,躺在了梁锦笙的床上。 梁锦笙正在塌上坐着看书,见她醒了便下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低声说:“车子我已经雇好了,下个月老爷生日家里人多,你趁那会子功夫逃吧。” 温思思茫然地问:“我能逃去哪里?” “你娘家里没人了吗?”梁锦笙十分不解。 “没了。她原本就是被家里卖掉的,连自己是哪里人都记不清楚了。” 梁锦笙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实在不行你去找我师父吧,前些时日他来信说在云州,我让车把式送你过去。” 梁锦笙停顿一会儿,声音涩涩地说:“如果见到我师父,就说晴娘过得很好。”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温思思一直藏在梁锦笙的小院里没有出去,温明之和温迅时不时过来奸淫,她对此事早已木然,每次都乖顺的任由 分卷阅读16 摆布,温迅满意之余,并不怎么打她了。 转眼便到了温明之五十八岁寿辰。温家提前几日便张灯结彩,里里外外全挂上了大红灯笼,当天一早,送礼拜寿的人便络绎不绝地进来,温思思虽然在偏僻的小院里住着,仍然能隐约听见前院的欢声笑语。 梁锦笙一大早就出了门,半晌午时回来,对她说:“车子中午在外面等着,咱们只要能过了外面那道角门就能出去。我待会儿跟看门的小厮去吃酒,灌醉了他你就走。” 温思思心乱如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连连点头。 梁锦笙翻出一小包银子塞给她,又让她多穿几件衣服在身上:“包袱不能带,这样被人撞见了你还能推说是去看热闹。”想了想又说,“遇大爷出门找你一直没回来,你……真的不想给他送个信儿?” “不要!”温思思断然拒绝。 “遇大爷好歹是你哥,比迅大爷又强了许多。”梁锦笙说完,见她没有作声,也只好不劝了。 正午时,梁锦笙带着酒菜去了角门,不多时悄悄回来叫温思思走,温思思提心吊胆跟着他,果然见看门的小厮倒在椅子上睡的正香,两个人大着胆子出了角门,前面是一处偏厅,厅外有门通到外面,梁锦笙欢喜地说:“这会儿没人,赶紧走吧。” “谁说没人?”温迅的声音突然在空荡荡的偏厅里响起,温思思吓了一大跳,脸色惨白地抓住了梁锦笙的衣襟,梁锦笙还镇定些,大着胆子解释说:“大爷,温小姐在院子里待得闷,想出去逛逛。” “当我是傻子么?”温迅不屑地一笑,王财立刻从外面揪进来一个中年汉子,正是梁锦笙联络的车把式,温迅冷笑:“早几天王财就看出你不对头了,想跑?来呀,把她俩拔光衣服捆起来!” 王财巴不得一声,飞快地上前按住温思思,淫笑着撕光了她的衣服,一双手也不停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跟着又取出一条绳子把她捆了,逼着她跪在地上。 “想跑呀思思妹妹?”温迅捏住她的下巴,笑嘻嘻地说,“我还没玩够呢,着什么急呢?” 第33章群奸 宅院深处隐隐约约传来歌舞喧闹的声音,只不过在这个偏僻的偏厅,只能听见温思思凄凄惨惨的哀求声。 她努力低头遮掩赤裸的胸乳,夹紧了腿,哭着求温迅:“堂兄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这次吧!” 温迅笑嘻嘻的,却并不松口说放她。王财和七八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两眼喷火,直勾勾地只管看着一丝不挂的温思思。 温思思不敢看其他人,她跪着向温迅爬了几步,哭得更凄惨了:“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真没想到思思妹妹这么大胆子呢!”温迅笑着从王财手里接过鞭子,慢慢走到她身后。 温思思心凉了一半,这是要打她? 果然,鞭子劈头盖脸落在她的背上、臀上,鞭鞭见血,她很快就哭不出声音了,只有眼泪不停地往下滚。。 梁锦笙也被剥光了捆在另一边,他一边挣扎着磕头,一边向温迅说:“大爷求你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撺掇温小姐跟我走,求你了,再打会死人的!” 温迅停住了,看了眼梁锦笙:“不打她我火气大得很,怎么办?” “大爷打我吧!”梁锦笙连连磕头。 温迅果然丢下温思思过去抽了梁锦笙几鞭子,梁锦笙低低叫疼,很快也挂了彩。 温迅似乎打累了,扔下鞭子开始脱衣服,笑着说:“今儿你们有福,给你们看看大爷怎么肏逼!” 他很快脱光了衣服,又从温思思被撕烂的衣服里翻出梁锦笙给她的碎银子,笑着塞进了温思思的菊门:“你不是拿了银子想跑吗?堂兄让你好好享受享受银子的好处!” 温思思疼的一抽,跟着觉得头发一紧,却被温迅揪着发髻提起来,掰开腿按在了廊下的长凳上。 温迅粗硬的肉棒恶狠狠捅了进来,没有淫水的润滑,温思思疼的叫出了声,温迅却又捡起一块银子,塞进了菊门,跟着大动起来。 菊门顶着粗糙的凳子,银子突出的棱角把娇嫩的肉壁摩擦的生疼,花穴里被温迅毫不留情的杵打着,温思思苦叫哀求,温迅却丝毫不手软,周围的王财几个更是看得个个裤裆里顶起了帐篷。 “大爷,求你了,都是我的错,你有火冲着我撒吧!”梁锦笙哀求。 “倒是忘了你。”温迅抬起温思思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跟着猛地一刺,温思思惨叫一声,温迅得意地笑出了声,“你们哪个去干梁锦笙的屁眼,大爷有赏。” 立刻有个黑胖的男人跳出来,欢天喜地说:“小的愿意!” “去吧。”温迅抱起温思思调转身,使她背对自己,抓住她的胳膊使劲抽插起来,温思思挺翘的椒乳和被蹂躏的红肿不堪的小穴顿时暴露在一群下人面前。 粗黑的肉棒从小到不可思议的穴口抽出来,跟着又捅进去,女人无力的惨叫求饶声像是最好的春药,刺激了在场的每个人。 王财忍不住把手伸进了裤裆揉搓起来。 黑胖汉子连衣服都顾不上脱,扒下裤子按倒梁锦笙,咬着牙捅进了菊穴。 第34章群奸2 温迅看到一个个撅起的裤裆,笑着骂了句:"王八崽子,一个个不安好心。" "大爷最疼小的们。"王财涎着脸说,"大爷吃肉,也赏小的们喝口汤就好。" "王八崽子,少不得你们的好处。"温迅看着对面黑胖汉子的肉棒还有一半在梁锦笙的菊门外,忍不住大笑起来,"不中用的东西,使劲点!" "这兔相公屁眼紧的很。"黑胖子喘着气使劲往前桶,终于把整根鸡巴都塞了进去,他舒爽地出了口气,扶住梁锦笙的屁股开始抽插起来。 温迅看着他的样子,不觉也动了火,一只手抠着温思思的肉核,嘴里叫着:"骚货,今儿怎么不出水?" 温思思闭着眼睛心如死灰,一句话也不肯说。 温迅知道她的心思,越发得意,叫王财说:"你们都凑近点,好好看我怎么肏她。" 几个人巴不得一声全部围到近前,王财最受宠信,大着胆子摸了把温思思的花穴,笑着说:"小的们给大爷助威!" 一个仆人看的满脸通红,突然扯下裤子跑去梁锦笙跟前,把直撅撅的肉棒塞进了他的嘴里,舒服地叫了一声。 温迅看着这淫荡的一幕,大肉棒越发紫胀吓人,他一边抠着温思思的肉核和乳头,一边加快了抽插的频率,每次连根送进去,又飞快抽出来,两个大卵袋也努力往穴口挤。 在被男人围观奸淫的羞耻和温迅卖力的抽插中,温思思花穴不可抑制地开始兴奋,她努力控制自己,可是花穴里还是渐 分卷阅读17 渐流出淫水。 王财兴奋地摸了一巴掌黏糊糊的淫水,举起手给温迅看:"大爷,她出水了!" 温迅拍拍温思思的屁股,笑着说:"小贱货,多流点水多叫叫,哄的堂兄高兴了就放了你。" 温思思本能地觉得不会这么容易,但她此时已经被肉体控制,很快呻吟起来:"堂兄的大鸡巴真硬,思思最喜欢被堂兄肏……" 对面插干梁锦笙菊门的黑胖男人喘着气说:"臭婊子叫的真骚,啊!"他猛地趴在梁锦笙背上抽搐了几下,射出一泡腥臭的精液,慢慢从梁锦笙菊门淌了下来。 又一个仆人冲过去占了他的位置,一边看着温思思被肏,一边耸着屁股抽插梁锦笙。 "肏我,使劲肏我……堂兄,你打我吧,思思喜欢被你肏被你打……堂兄,使劲肏我……"温思思神志已经不清醒了,闭着眼胡乱叫着。 "太骚了!"正在梁锦笙嘴里抽插的男人也射了出来,按住梁锦笙的头使劲抖动鸡巴。 温迅咬着牙狠插了几下,在花穴深处射出一泡浓精,懒洋洋地抽出鸡巴塞进温思思嘴里让她舔干净,向王财说:"赏给你玩了,玩得好大爷有赏。" 温思思还没反应过来,王财的鸡巴已经就着温迅的精液捅了进来,王财抓住她两条腿,把她抱起来来回走动,一边走一边使劲抽插,嘴里说:"臭婊子,老子头一回干千金小姐,小姐的骚逼就是不一样!" 第35章群奸3 温思思惊叫了一声,喘息着说:"堂兄,你不是说饶了我吗?" "你跟他们好好爽爽,我看的高兴了就饶了你。"温迅懒洋洋地岔开两腿坐在廊下,"好好叫,多出水,堂兄就喜欢看人肏骚逼。" "大爷你摸摸看,湿的一塌糊涂,臭婊子骚得很哩。"王财得意洋洋地抓住温思思的大腿使劲往两边掰开,露出花穴给温迅看,小小的穴口半张着含住他丑陋的鸡巴,半截在外半截在内,炫耀似地缓缓向里面捅。 温迅骂道:"她是我堂妹,你骂她臭婊子岂不是骂我?" "小的知错了,是温小姐,温小姐骚的很啊,小逼吸住我的鸡巴就不放。"王财淫笑着说。 剩下几个仆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一个便大着胆子问温迅:"大爷,小的能玩玩吗?" 温迅笑起来:"去吧,掐着时间,谁肏她肏的时间最长,大爷有赏。" "堂兄!"温思思惨叫,"求求你了,饶了我吧!" 梁锦笙也挣扎着吐出嘴里的鸡巴,哀求说:"大爷,都是我的错,饶了她吧!" 温迅往柱子上一靠,笑嘻嘻地不再说话。 两个仆人很快抓住了温思思,一个迫不及待把鸡巴塞进她嘴里,另一个跟王财商量着在石凳坐下,努力捅进了菊门。 "银子,里面有银子……"温思思哀叫,"求求你们给弄出来吧……" 又一个仆人凑过来伸出两根手指在菊穴里抠着,抠住那个插在菊门里的鸡巴时,那个仆人便骂几句,但终于把碎银子给抠出来了。 三个男人一齐发力,一个插菊门,一个插花穴,一个插嘴,梁锦笙身前也凑了三个人,一个插嘴,一个插菊门,另一个握住他的肉棒来回玩弄。 剩下几个没找到位置的,便凑在温思思身边,有摸花穴的,有摸椒乳的,还有一个趴在地上仰头看着两根鸡巴一前一后抽插,急不可耐的抓住温思思的手在自己鸡巴上套弄。 王财第一个射精,他一退开,那个正在啃乳儿的便补了上来,就着湿滑的精液一捅到底,很快,插嘴的也射了,那个摸花穴的补了上来,再跟着,那个抓住她手套弄的男人射在了她的手上。 温思思浑身上下全都是男人的精液,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在一群男人中间被鸡巴顶着起起伏伏,嘴里也塞得满满的,叫都叫不出声。 "你肏的时间最长。"温迅向那个插菊门的仆人说,"赏你二两银子。" 王财守在旁边,只等那个肏菊门的射了便要补上,温迅对他说:"去拿个茶盅过来。" 王财拿了个细长的茶盅,温迅懒洋洋地摆手让正在奸淫温思思的人停下,向王财说:"把她身上几个洞里的精都倒进去,什么时候茶盅倒满了,什么时候放她。" 温思思倒在一个壮汉怀里,王财把茶盅塞进她的花穴转了一会儿,拿出来说:"没多少。"跟着又塞进菊门,说:"屁眼里没有。" "大爷,求求你放了温小姐,让他们肏我吧!"梁锦笙被一个高个子男人按在桌上抬起屁股肏干,他有气无力地说。 第36章性虐 "锦笙还是这么多情,当初我记得你也是这么替晴娘求情的。"温迅无聊地叹口气,"玩来玩去就这几个花样,看得我都腻味了,左右不过是肏逼,也罢,你们几个肏完我的好堂妹就算了吧,有没出火的,让锦笙陪你们玩吧。" 插在温思思花穴里的那个心中一喜,他好歹是肏到了千金小姐,好歹没有在旁边干站着,那几个玩手玩乳房的却十分失望,还没排到号插穴,居然就只能去干梁锦笙了,戏子跟千金小姐能一样吗? 一直抽插温思思菊道的仆人终于抖着屁股射了出啦,王财一把推开他,把茶盅塞进去接了一会儿,气呼呼地说:"死王八肏了这么久,害得我都没轮上弄屁眼。" 那几个人接二连三的射在了温思思身上,等最后一个人从她嘴里拿出鸡巴时,温思思一头栽在地上,昏了过去。 精液源源不断从她身上各个地方流出来,王财拿着茶盅到处接,最后接了小半杯拿给温迅看。 "去锦笙那里接,接满为止。"温迅说。 王财心里痛恨梁锦笙害得他没有肏到温思思的菊道,他一把推开正在梁锦笙菊门里进出的仆人,自己咬着牙捅了进去。剩下几个没玩到温思思的人都一肚子火气围住了梁锦笙,很快,梁锦笙也说不出话了。 一个时辰过后,茶盅里装了满满一盅腥臭的精液。 王财献宝似的拿去给温迅,温迅看了一眼对他说:"给锦笙吃了,补补身子。" 梁锦笙也已经昏晕过去,还有几个没泻火的还在拼命揉搓着他的肉棒,他已经射了七八次,到此时原本粉色的肉棒已经青紫,最开始肏他的黑胖子握住了使劲套弄一番,肉棒抖动几下,却射出猩红的血来。 温迅笑起来:"锦笙怕是被你们玩坏了,让他吃了你们的精回去歇着吧。" 王财捏开梁锦笙的嘴把精液灌了下去,等他身上几个人都发泄了,这才指了两个人把梁锦笙拖回了他的院子。 温思思晃晃悠悠地醒来,眼前还是温迅带着笑的可怕面孔。她打了个哆嗦。 "思思妹妹,以后可老实点吧。"温迅漫不经 分卷阅读18 心地说。 "我……听话……"温思思哑着嗓子泪如雨下。 "乖。"温迅让王财抱起她,丢进偏厅一个桶里冲洗干净,又扔过来一套衣服,"思思妹妹,家里来了个重要的客人,老爷让你晚上去伺候呢。" 入夜,温思思披着一身透明的红纱,被送进了跨院的客房。 温明之咳嗽一声,不满地说:"袁参将要带人走的,我还没玩几回呢!" "老爷,温遇那厮一直在找人,今天这事家里那么多人也都看见了,人多嘴杂,不定就泄露出去了,不如送走安心,还卖给袁参将一个人情。"温迅笑着说,"思思妹妹虽然肏起来很爽,但还是老爷的安全第一,儿子过两天再给老爷找个好的。" 温明之黑着脸:"臭王八,把你堂妹给下人肏,真是没脸没皮!" "不这么收拾一回,思思妹妹不知道怕,不肯听话呢!"温迅又笑。 第37章滴蜡 袁将军姓袁名兴,去年因为在边关立功,得授实职云州卫三品靖边将军,此次是离家上任,因为朋友介绍才到温家暂住,顺便给温明之贺寿,正是温家父子极力巴结的对象。 温迅与他一同在花街柳巷逛了几日,对他的口味十分清楚,所以这次特意把温思思送给袁兴解闷。 宽敞豪华的客房里,袁兴精赤上身,穿一条酱色绸裤,慢慢挑开了温思思身上的薄纱。 白嫩细腻的肌肤像上好的玉石,后背上的鞭痕仍然留着一条条红印子,看起来分外触目。 袁兴顿时觉得血液沸腾,女人的伤痕最能唤起他的性欲。 他顺手拿过银烛台上的红烛,斜着让滚烫的蜡油滴在了肩胛骨上那条最明显的鞭痕上。 温思思痛呼了一声,眼泪汪汪。 袁兴越发有了兴致,笑着问她:"温迅说你是她的亲妹子?外室生的?" "奴是的。"温思思噙着眼泪,照着温迅的交代回答。 "你家老爷也是舍得,看来是真心跟我结交。"袁兴用小指上留着的长指甲抠掉温思思背上的蜡油,温思思又叫了一声,眼泪掉的更快了。 袁兴越发兴奋,这个女人又娇又弱,完全没有还手的力量,正是他最喜欢折磨的对象。 他又取下一根红烛,左右开弓,一点点滴在温思思的伤口上。 伴着温思思的惨叫,袁兴胯下的肉棒高高撑起,兴致勃发。 袁兴扯下裤子,将粗黑的大肉棒往温思思嘴边一送,说:"含住。" 温思思被他惊人的尺寸吓了一大跳,这条根部长满了黑色毛发的肉棒足有小孩手臂那么粗长,青筋暴跳,龟头上正滴滴答答往下淌着粘液,看起来十分可怕。 "听见了吗?含住!"袁兴见她不动,有些不耐烦,大声呵斥。 温思思只得大着胆子扶住肉棒,努力塞进了嘴里。 小嘴被巨大的肉棒撑得满满的,但还是有大半根露在外面。 "好好舔。"袁兴命令。 温思思努力舔弄,嘴巴很快就麻了,透明的唾液不停地从嘴边淌下。袁兴舒服地吸了一口气,瞄着温思思身上的伤口又滴了几滴蜡油。 温思思抽搐了一下,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声音压抑。 袁兴却不过瘾,他按住温思思的头拖着她走去床边,从衣服里摸出一把匕首,向温思思说:"你哪里最怕疼?" 温思思茫然抬头,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袁兴已经用匕首在她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涌出。 温思思惨叫一声吐出了袁兴的肉棒,却被袁兴按住头又塞了进去,跟着袁兴揪着她的头发使劲抽插,另一只手拿着蜡烛往刚刚划出的伤口滴蜡,在鲜血和温思思的哭声中,袁兴越来越兴奋,肉棒越长越大,一泡浓精猛地喷出,温思思的小嘴含不住,一大半顺着嘴角淌了出来,就连脸上也被溅上了不少。 袁兴兴奋地扳过她的身子,抬起了她的屁股,蜡油泼上了伤口,伴着惨叫声,袁兴猛地捅进了温思思的菊门,鲜血流出,袁兴皱起了眉:"你哥只说你前面被人干过,怎么后面也不像是头一回?" 第38章凌虐 袁兴似乎很不满意,顺手又在温思思肩膀上划了一刀,鲜血蜿蜒流下,他的心情跟着轻松不少,压着火气问:"屁股给谁用过了?亏你还是个大家子小姐,连一个没玩过的洞都没有。" "老爷用过了。"温思思疼的发抖,却并不敢忘记温迅的嘱咐,哭哭啼啼地说。 袁兴眼睛一暗,骂了一句:"操他妈的,老温倒是会玩。"他本来在生气温思思被人肏过了,此时一听是被自己的亲爹肏了,反而觉得刺激,肉棒更硬了几分。 这也正是温迅交代温思思说这么一番谎话的缘故。云州物产丰富,皮货交易发达,温迅早想往那边做买卖,所以认识袁兴后极力拉拢。他这些天陪着袁兴逛窑子,发现凡是接待过袁兴的妓女没有一个不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他又发现袁兴对乱伦之类变态的性事很有兴致,所以才献上温思思,并且嘱咐她说是温明之的女儿,想用此讨好袁兴,将来好方便去云州做生意。 温思思的菊门从没经历过这么粗大的肉棒,此时身上的伤口和菊门的撕裂痛楚夹杂在一起,她哭的声嘶力竭,反而让袁兴更加兴奋。袁兴按着她肩让伤口的血流的更快些,又不停地往上面滴蜡,一道道斑驳的伤痕在雪白的肌肤上越发艳丽,袁兴的巨型肉棒虽然被紧窄的菊门夹得进退不得,但光是这凌虐的景象就足以让他高潮迭起,他猛然箍住温思思的腰死命把她往肉棒上一按,温思思只觉得身体被一根灼热的棍子撕成了两半,在巨大的痛楚中她的意识渐渐消失,半晕迷地被袁兴掐着细腰进进出出,每一次进入都带来更大的疼痛,让她始终无法完全昏迷。 "肏,你可真紧。"袁兴使出了沙场上的蛮力,但他的肉棒实在太过巨大,仍然不能完全塞进去。袁兴又抽插了一会儿,实在觉得不过瘾,这才勉为其难地拽出肉棒,把温思思翻了个身仰面朝上,夹起她两条腿,尽力刺进了花穴。 没有任何湿润的花穴像菊门一样紧。靠着鲜血的润滑袁兴才勉强进去了一半,温思思已经被他刺的翻了白眼,袁兴拍打着她娇嫩的脸,粗声粗气地说:"你爹为什么肏你?" 温思思虽然处在晕迷的边缘,但对温迅的恐惧仍然深入骨髓,她不假思索地说出了温迅教给她的答案:"我爹说我很像我娘年轻的时候,他每次都让我跟我娘都撅起屁股,一起被他肏。" "肏,你可真是个臭婊子,谁都能上你。"袁兴兴奋地浑身发抖,大肉棒硬的像铁棍一样,蛮横地戳开娇嫩的花穴,毫不留情地在紧窄的穴道里横冲直撞。温思思觉得整个小腹都疼的 分卷阅读19 钻心,她脸色苍白,汗如雨下,迷迷糊糊地说:"将军饶了奴吧,求你了,你的鸡巴太大,奴要被你戳死了。" "戳死你个小婊子!"袁兴越发操的快了,大肉棒每次都把穴道里的嫩肉带出来,"温迅是不是也肏过你?" "肏过,他跟爹爹一起肏我。"温思思木然地说着温迅交代过的话。 "肏,臭婊子,你他妈的连妓女都不如!"袁兴大叫着射了出来,他的精液非常多,灌得温思思小肚子都是鼓鼓的,但他还没有射完,拔出来又对着温思思的脸射了一通,气喘吁吁地说,"明天老子跟你爹他俩一起肏你!" 第39章四人同行 温思思被袁兴折磨了大半夜,当袁兴最后一次射在她菊门里后,温思思终于昏了过去,得到了暂时的解脱。 袁兴却记住了她说的话,心头一股邪火久久不能发泄。 第二天一早,温迅来到客房,在院中笑问:"袁将军昨夜睡得可好?" 袁兴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两条长毛腿压在温思思赤裸的小腹上,脚趾头还塞在她的花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抠着。他听见温迅的声音,支起一条胳膊向外说:"进来吧,你妹妹太不经玩,又哭又叫的,我只不过肏了四回,她就昏过去了。" 温迅笑着推门进去,一看温思思还在昏迷中,于是笑嘻嘻地说:"虽然不经玩,但是好玩呀。" "有没有兴致一起玩玩?"袁兴打量着温迅,"你知道我男女都不忌讳。" "好说,我宅子里有个绝好的戏子,可惜病着,明儿才能孝敬将军。" "不要戏子,你们爷儿俩加上你妹妹,咱们三个玩。"袁兴也笑。 "好!"温迅犹豫了一下,"吃了午饭,我叫我爹来陪将军。" 午后温思思洗了澡,再次被送进了客房。 温明之、温迅和袁兴都光着身子,笑嘻嘻地打量着她。 温思思浑身发抖,眼泪滚滚落下,只敢小声说:"求求将军,我身上还疼得很。" "来吧。"袁兴一看她这副样子,哪里还忍得住。 温明之便上前把肉棒塞进温思思嘴里,温迅插进花穴,两人一前一后干了起来。 袁兴立刻热血沸腾,他大踏步走过来,示意温迅躺下,把温思思扶在他身上,跟着自己捅进了菊门。 三人一起发力抽插,温思思像被撕碎的锦缎,零落在三人手中,菊门鲜血淋漓,袁兴用力抠着她背上刚刚凝固的伤口,看着血色,兴奋地大叫起来。 温明之第一个射精,他年纪大了,射完就软哒哒的不能再举,只是眼馋地看着两个壮年人抽插,不甘心地握着自己软弱的肉棒在温思思嘴里塞来塞去,又把精液抹了她一脸。 温迅心眼多,他知道袁兴喜欢近亲相奸的戏码,于是大叫着:"好妹子,哥哥肏的你爽不爽?好妹子,哥哥的大鸡巴是不是你最喜欢吃的?"一边抠着温思思的乳头,威胁她回答。 温思思哭着说:"妹妹最喜欢被哥哥的大鸡巴肏。" 袁兴听见了,果然更加激动,温思思被他捅的坐不住,扑在温迅身上无力地任由他抽插。 很快,温迅也射精了,袁兴抹了一把精液在菊门上,有了润滑,进出更加顺畅,他一兴奋,忍不住在温思思身上弄出更多伤口,温思思哭的嗓子都哑了。 温迅挪开了身子,正要走时,袁兴突然说:"你妹子受不住我的鸡巴,要不要你替她?" 温迅吓了一跳,忙笑着说:"我没弄过这个,比她还不如,别败了你的兴。" 袁兴哼了一声,很是不满。 温迅慌忙给温明之使个眼色,两个人一人抬起温思思一条腿稳住她的身子,让袁兴在花穴里抽插,昨夜袁兴操干时温思思始终干燥无趣,此时有了精液的润滑,袁兴很快尝到了甜头,终于抖动着射出了一大泡,一半留在子宫处,另一半他捏着温思思的嘴逼她吃了下去。 第40章复仇 两天后,袁兴带着温思思出发去云州上任。 梁锦笙病倒在床,始终不能下地,温迅原本准备把他也送给袁兴尝鲜,见他病成这样,于是找了大夫医治,大夫来看了却说梁锦笙的男根受了损伤,此生形同太监。 五天后,四处寻找温思思却一无所获的温遇回到家中,他意识到自己寻找的思路可能不对,于是再次从内宅开始排查。 很快,别院守门的仆人说温思思失踪时有人在附近见过温迅。 入夜,温遇翻墙进入温明之家中。他来过此处很多回,熟门熟路,很快摸到了温迅的门外。 屋里点着灯,不停传来女子的浪叫和肉棒杵打的啪啪声,淫水被挤压的噗呲噗呲直响。 "大爷,我比你肏的那个千金小姐怎么样呀?"女子突然笑着问。 "她没你浪,不过比你娇嫩多了。"温迅也笑。 温遇心里突地一跳,难道是思思? 他忍了又忍,并没有闯进去质问,只默默在外面听着。 屋里的声音越发淫乱了,女人骚声浪气的叫床,温迅的肉棒啪啪地拍打她,两个人交叉的身影印在了窗纸上,只听女子说:"哎呀,我还没丢呢,你怎么去弄屁股了?" "被你说的上火,想起头一回肏她屁股的情形,真他妈刺激,白便宜锦笙跟着享受了一把。"温迅捅着屁眼说。 温遇心中一动,梁锦笙? 他抽身离开,直奔梁锦笙的小院,院中漆黑一片,他弄开门闩,摸到了梁锦笙床边,掐住了他的咽喉。 梁锦笙从梦中惊醒,正要叫人,只听冷冷一声:"思思是不是被温迅弄走的?" "遇大爷?"梁锦笙惊喜,正要起身,咽喉上的手箍紧了,他艰难地咳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温小姐被迅大爷掳来,前几天被送给了云州的靖边将军袁兴,已经走了。" 温遇松了一口气,跟着又恼恨起来,手下使力问:"你们奸污了她?" 梁锦笙被他掐的翻了白眼,断断续续地说:"迅大爷逼的我……迅大爷和老爷都干了……还有王财几个……我为了救她,被迅大爷弄成了这幅模样……" 温遇气的脑袋嗡嗡直响,他们居然敢动她!只有他有资格动他,这些王八蛋算什么! 他暴怒起来,猛地用力一掐,梁锦笙昏了过去。 温遇愤怒地一拳砸在床柱上,疼痛刺激了他,终于让他清醒了,思思是要找回来的,只有他能干她,凡是其他干过她的人都得死! 他端起床边的水壶泼醒了梁锦笙,冷冷地说:"明天夜里我过来,你想办法让温明之父子俩好好睡一觉,要是敢走漏风声,我就弄死你。" 梁锦笙怔了一下,低低地说:"遇大爷,我也恨他们。到时候你能带我一起走吗?" 分卷阅读20 温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人也弄过思思,等利用完他,他也不会放过他。 第二天晚上,梁锦笙挣扎着病体给温明之和温迅送了补汤,当天夜里,两个人很早便睡了。 第41章复仇2 温明之是被人打醒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捆绑了在梁锦笙屋里,温遇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温明之瞬间反应了过来,装糊涂说:"大侄子这是怎么回事?" "老狗,思思是不是被你奸了?"温遇发怒。 "你要弄死她,我怕你将来后悔,好心救她回来,她感激我才主动献身,哪有什么奸不奸的?"温明之看看温迅被扔在另一边还睡着,于是想拖延时间,"再说侄子你不才是头一个奸她的吗?我跟思思是你情我愿,你可是强奸亲妹子。" "放屁,你分明是强行奸污了她!"温遇猛力打了他一个耳光,温明之吐出一颗牙,嘴角也开始流血。 温遇走过去踢了温迅一脚,温迅也醒过来了,看了看现场的情形,笑嘻嘻地说:"思思是被那老狗奸的,我想救她偏生你又不在,只好让她跟袁将军走了,好歹留条性命。" "遇大爷别听他瞎说,是他强奸了温小姐,还让家里七八个下人都奸了温小姐。"梁锦笙拖着病体,气喘吁吁地在旁边说。 "锦笙这话就不对了,当初奸她的时候你不也挺爽吗?屁眼,小逼,小嘴,哪个洞你没干过?"温迅趁温遇不注意,悄悄在背后解着手上的绳子,又说,"遇哥儿,这是在我家,我们爷儿俩叫一声所有下人都会过来,你跑不掉的,不就一个被人肏遍了的婊子吗,哥赔你一个更好的,兄弟俩犯不着为这事伤和气。" 温遇脸色铁青,梁锦笙没有撒谎,果然这么多人都奸了思思!那是他的思思,只有他能动能打,其他碰了她的都得死! "我在井里下了药,人都昏过去了,没人来救你。"温遇气的把牙齿咬的咯咯响,突然拔出腰中剑,刺进了温明之的心脏。 温明之惨叫一声,鲜血喷了出来。 温迅吓了一跳,竖起耳朵听时,这么大动静却不见外面有反应,果然都昏过去了。他紧张地解着绳子,不停思索应对的法子。 温明之嘴里涌出血沫,喘着说:"好侄子,我帮你把思思弄回来,你救救我。" "晚了!"温遇又是一剑,削掉了他软小的鸡巴,两根手指夹起来塞进了他的嘴里,"你用什么玩意儿碰的思思,我就让你自己尝尝!" 温明之惨叫几声,脑袋一歪,就此断气。 梁锦笙吓得一颗心砰砰直跳,他缩在门后不敢过来,也不敢看地上的血,就在此时,他忽然发现温迅动了一下,"小心",他慌忙叫道。 温迅趁温明之被杀死时解开了绳子,从靴子里拔出一把长匕首刺向了温遇。温遇背对着他,冷不防之下被他刺中了大腿,顿时血流如注。 温迅冷笑:"不错,你妹子被我奸了,不但是我,这宅子里的下人都奸了她,每个洞都插着鸡巴,七八个下人围着她狠干,我还让王财从她小逼里接了一茶盅精。遇哥儿,接下来就轮到你了,我要让当初奸过你妹子的人挨个再奸你一遍,看见梁锦笙的模样了吗?他就是被人奸太多次,活活完成了太监,你也跑不了!" 第42章复仇3 温迅平素也习武,虽然他酒色过度掏空了身子,但此时温遇大腿受伤行动不便,只能与他打成平手。 温迅趁着温遇躲闪的时候轮起床边的条凳,劈头盖脸砸了过去,一边骂道:"臭王八,奸了自己亲妹子还不让别人也玩玩,老子不把你屁眼捅烂了就不姓温!" 温遇腿上不便,被他照头打了一下,眼前一直眩晕。他强撑着咬牙,拼命还击,正在僵持,梁锦笙突然无声无息地凑过来抱住了温迅,大叫一声:"遇大爷,快上!" 温迅反手照着他背上捅了一刀,梁锦笙顿时被鲜血染红了,但他忍着痛抱紧温迅不放,大声喊:"遇大爷快!给晴娘报仇,给温小姐报仇!" 温遇一剑刺在温迅左肩,与此同时,温迅踢开了梁锦笙,挥着匕首扑上来,但是两人都受了伤,温遇便又占了上风,很快又刺中了他的小腿,温迅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温遇上前重重一脚踩住他的心口,一剑刺在他手腕,匕首掉在了地上。 温迅喘着气说:"遇哥儿,咱们兄弟一场,何苦如此?我爹也被你杀了,你气也该消了,这样,这事我不声张,就说我爹被强盗杀了,我再陪你五千银子十个处女,咱们一笔勾销好不好?" "你去死!"温遇扯下他裤子,一剑削断男根。 温遇惨叫,还不死心地说:"遇哥儿,女人如衣服,何苦为了女人坏咱们兄弟情分?你杀了我爹又弄残我,如今气也该消了,就饶我一命吧?" "晚了!"温遇举剑在他身上横七竖八划了许多口子,温迅嚎叫着在地上打滚,温遇毫不留情,剑剑往他身上招呼,最后一剑刺进他菊门时,温迅长叫一声,终于断气。 "还有哪些人奸了思思?"温遇冷冷地问。 梁锦笙气息奄奄,摇着头说:"人太多,并不住在一起,你腿脚不方便,算了吧。" 话音未落,长剑刺到他咽喉处,梁锦笙一愣,跟着苦笑说:"是了,我也碰过温小姐。你杀了我吧。"他闭起眼睛,心中一片安宁,晴娘已死,仇人已死,他也可以走了。 温遇迟疑了一下,梁锦笙还在不停流血,刚刚他抱住温迅的样子还在眼前,他终于收回剑,冷冷地说:"先存下你的狗命,找到思思再说。" 是夜,温宅的火光红透了半边天,天明时官府来验时,从中找出十来具焦尸,还有数十逃出的妇孺在远处瑟瑟发抖。 官道上,一辆马车载着气若游丝的梁锦笙往云州去,驾车的赫然是温遇。 一个半月后,云州靖边将军府新招一个文书,此人面目俊秀身材健美,只是一条腿有些跛。 "把他安排进内书房伺候。"管事看了看这个自称于思的男人,吩咐道。 几个下人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会心的笑。袁兴将军最喜欢弄屁眼,这是个公开的秘密,这男人生的好,就算腿瘸了,恐怕也能很快被将军操练吧。 第43章献身 内宅的一处小楼里,温思思被扒光衣服站着,四肢摊开捆在床的四角,袁兴一手拿着钢针,一手举着蜡烛,在她背上每扎一针就举起蜡烛对着欣赏下温思思疼痛的表情,欲望迅速累积。 温思思的背上伤痕累累,身前的肌肤却白嫩细滑,对比鲜明。袁兴扔掉烛台,一口咬在她的肩头,直到咬出血来,这才满意地松开口,舔了舔唇边的血迹。 温思思低低哀求:"将军, 分卷阅读21 奴肚子疼了两天,怕是要来葵水,求求将军今天就饶我一次吧。" "再说吧。"袁兴调整了姿势,猛地把巨大的肉棒戳进她的菊门,在温思思的惨叫声中抽插了起来。 菊门经过他这些日子的蹂躏已经比先前松了一些,但容纳这么大的肉棒仍然十分艰难,血还在流着。温思思手脚都被吊着捆绑,整个人被捅的前后摇摆,绳子摩擦着手腕脚腕,不多时渗出血来,温思思对疼痛已经麻木了许多,但还是仍不住哭了起来。 袁兴越插越快,菊门处撕裂的疼越来越重,小腹处的不适也越来越强烈,在袁兴一次猛力冲刺后,温思思下腹处一热,葵水慢慢流了出来,顺着大腿往下淌。 这情形刺激了袁兴,他抽出肉棒塞进了温思思还在淌血的花穴中,笑着说:"权当开苞了,肏,你那老子爹跟哥哥真他妈不是人,自己亲闺女都肏的下去!等你这小婊子将来给我生个闺女,我也学你爹爹,你俩一起撅着屁股给我肏。" 温思思咬着牙忍疼,干涩的穴道被迫承受着袁兴大得吓人的肉棒,血还在不停渗出,两腿间一片血污。 袁兴想起自己的女儿,肉棒更硬了,但是他终究觉得下不去手,转眼一想,二姨娘不是有个十二岁的外甥女养在身边吗?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暗自决定过两天去尝尝新鲜。 一番折磨后,袁兴射在温思思花穴深处,浓精混着经血不停淌下,袁兴想到之后有好几天没法再肏她,顿时一阵郁闷,温思思是他近来玩的最合心的女人,太弱太娇,一戳就是一处伤,看着十分来劲,她突然来了葵水,后面几天他也只能找别人了。 他逼着温思思舔干净肉棒上的血和精,也不给她解绳子,就那么吊着她,自己抬脚去了二姨娘房里,路上碰见管事,管事笑着说:"将军,新来了一个极清俊的文书,我让他到内书房伺候着,他别处都好,就是腿有点瘸。" 袁兴顿时来了兴致,也顾不得二姨娘,抬脚去了内书房。果然一个俊秀的男子正在整理桌子。 袁兴大踏步走去从背后搂住了他,在他耳朵边笑着说:"我将军府贴身伺候的文书,想必你也知道要做什么吧?" "我知道。"那男子板着脸说。 袁兴的手便伸进了他的衣服,捏住了一边乳头揉搓起来:"你长得真俊,以前跟过男人吗?" "没有。" "叫什么名字?" "于思。" "好,于思,这几天你贴身伺候我。"袁兴说着开始解他的衣服,一只手急不可耐的摸向了裤裆。 "将军,这里不行。"于思按住他的手,"到内宅吧。" 第44章相认 一进内宅,于思顿时活跃了许多,他不停打听着这里谁住那里谁住,袁兴素来喜欢叫上男宠和自己的女人玩群奸,并不在意别人觊觎他的女人,便一一告诉了他。 当听到温姨娘的名字时,于思的眼睛亮了一下:"将军,咱们去谁的屋子?" 袁兴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你好像对温姨娘挺有兴趣?" "她是不是最年轻?" "应该是吧,好像才满十六。"袁兴除了肏温思思,对她并不关心,说不出她准确的年纪。 "那咱们去她屋里。"于思提议。 袁兴笑着说:"她今儿来葵水。" "怕什么。" 袁兴横了他一眼,笑说:"想不到你长得这么俊,却也十分变态。" 袁兴领着于思进了温思思的房里,温思思仍然被绑在床中间站着,丫鬟没有袁兴的吩咐也不敢替她松绑,此时突然进来男人,温思思吓了一跳,待看清楚于思时,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哪里是于思,分明是温遇。 袁兴拍拍她的屁股,笑着说:"我新招的文书,还是老规矩,三个一起玩。" 温遇捏紧了拳头,老规矩?三个一起玩?到底还有多少男人奸过思思? 温思思慌乱地扭过头不敢看温遇。她恨他怕他,却又渐渐觉得这么久以来只有温遇对她最好,他虽然奸污了她,还打她骂她,但他也会很温柔的给她洗澡,还会给她舔弄让她也快活,最重要的是,温遇从来不让别的男人奸淫她。而她遇到的其他男人似乎都没把她当成人,打她骂她奸她,还会叫别的人一起玩弄她。 "将军,这样子怪脏的,看着不舒服,给她解下来洗洗吧。"温遇忍着气说。 "好吧。"袁兴叫来丫鬟给温思思收拾,一边拥着他往塌上去,一双手又开始解衣服。 "将军,我腿疼,能不能给我治治?"温遇不动声色扯下了裤子,大腿处一个狰狞的伤口,肉皮外翻,臭烘烘的还烂了一大片。 袁兴虽然喜欢把人弄出伤口,但这样子实在恶心,他顿时没了兴致,当心口踢了温遇一脚,把他踢的咳了一口血,骂骂咧咧说:"扫兴的王八犊子,待会儿叫个大夫把臭肉剜掉!" 温遇松了一口气,低低地说:"是,将军息怒,我马上养好伤伺候将军。" 袁兴骂着去了二姨娘房里,温遇忍着痛去了净房,温思思正在擦身,惊慌地躲在屏风后不敢出来,温遇冷着脸对丫鬟说:"将军让我伺候姨娘洗澡。" 这在将军府是常事,丫鬟见惯不怪,立时起身走了。 温遇推倒屏风,一把捏住温思思的脖子,狠声问:"臭婊子,我找了你那么久,你躲在这里!" 温思思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挣扎着说:"哥哥……" 温遇突然掉了眼泪,咬着牙骂道:"臭婊子,找你找得我好苦!你不听我的话跑出来,被人奸成这幅样子,你真是活该!"跟着一个耳光甩上去,温思思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 第45章交合 温思思头一回见他落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温遇掐着她脖子的手渐渐松开,他看着她肿起的脸,慢慢把手放了上去,低声问:"疼吗?" "不疼。"温思思不敢抱怨。 "温明之和温迅,还有那些个奸淫过你的下人都被我杀了。"温遇低声说,"我来救你,袁兴武功太高,我打不过,刚刚他踢了我一脚,他的功夫我再练十年也赶不上。你等我再想办法。" 温思思泪如雨下,也只有温遇才会想着给她报仇,想着救她。温迅死了,那个让她恐惧害怕,让她沦为玩物的坏蛋终于被哥哥杀了,这世上果然只有哥哥能救她。她大着胆子抱住温遇,温柔地说:"哥哥,谢谢你。" 温遇心中百感交集。他恨她,却又怜惜她无辜,又隐隐觉得对不起她。如果不是他奸污了她,温迅不至于得逞的。 他的手沿着温思思伤痕累累的脊背慢慢抚摸,嘴唇也亲上了温思思的唇,温思思很快娇喘了起来,她长久生活在袁 分卷阅读22 兴的凌虐中,已经很长时间没体会到肉体的愉悦了。 温遇的肉棒腾然竖起。他也很多天没有开荤了,自从温思思失踪,他也只能用手套弄着出出火。 可惜温思思来了葵水。温遇咽了口唾沫,拽过布巾堵在花穴口,把温思思抱在腿上,慢慢地顶进了菊门。 菊门里袁兴弄出的伤还在,温思思疼的浑身颤抖。温遇的手挪到了肉核处缓缓揉搓起来,另一只手玩弄着乳儿,嘴巴吻着她,舌头在她嘴里进进出出,模仿着肉棒抽插的样子。 温思思呻吟起来:"哥哥,我好想你,肏我吧,用你的大鸡巴肏我,好好肏我……"她的花穴中渐渐伸出淫液,欲望升腾,盖过了菊穴的疼痛。 温遇得到她的允许,立刻飞快地抽插起来,他不时从盆中蘸水抹在肉棒上,有了水的润滑,再加上温思思的欲望,这场交合十分顺利,当温遇叫着"思思"射在她菊穴中时,温思思也叫着"哥哥"泄了身。 温遇旷了太久,一次根本不够,他很快抽出肉棒塞进了温思思嘴里继续抽插,一边继续玩弄肉核。葵水已经停了,透明的淫液不断涌出,温思思焦渴难耐地夹紧了腿,低声说:"哥哥,肏我的小逼吧,里面痒得很……" "不行,对你身体不好。"温遇喘息着把大肉棒戳进她喉咙最深处,跟着用两根手指戳进菊门,在精液的润滑下打着圈轻柔地玩弄起来,很快,温思思尖叫着再次泄身。 温遇被她娇媚的模样刺激的浑身一个哆嗦,也射在了她喉咙深处,温思思热情地抱住他的大腿根,一滴不剩全都咽了下去,还温柔地舔干净了肉棒。 温思思的舌头灵活柔弱,比最初温遇强迫她口交时熟练了很多,温遇想到她不知道给多少男人舔过鸡巴,不知道吞了多少男人的精液才有这么熟练,他顿时失去理智,忍不住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甩了上去:"臭婊子,说,有多少男人奸过你?" 第46章强暴 温思思正在柔情蜜意之时,突然被他一个恶狠狠的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忍不住哭了起来,低声说:"哥哥,都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温遇每次气头上总是会失去理智,此时再想不起对她的歉疚,一把按住她恶狠狠地捅进了菊门,厉声说:"说,有哪些男人?奸了你哪里?" 温思思被他一捅,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她拉住温遇的手放在自己的肉核上揉搓着,喘息着说:"好多个男人,先是堂兄,然后大伯,梁锦笙,后来是那些下人,我记不清有多少个……" "奸了哪里?"温迅两眼通红,恶狠狠拔出肉棒,又狠狠捅了进去,温思思在他的抽插下越叫越大声。 "哪里都奸了,小逼,屁股,嘴,手,奶子,还有一个下人在我肚脐眼上射了精……后来袁将军又奸了我,到这里以后还有两个文书,一个书童奸过我……" "臭婊子,臭婊子,你怎么被那么多人奸过!"温遇一颗心越来越凉,这么多人奸过他的思思!他一边抽插着,突然又掉了眼泪,他能怪谁,还不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没看好,温迅怎么有机会把思思带走! 他一边哭一边问,温思思一边说一边呻吟,不多时两个人齐齐叫了一声,一起到了高潮。 温遇的肉棒埋在妹妹的菊门里突突地跳着,他抹了把眼泪,低声说:"等着,这些奸过你的人,我一个个都要弄死他们!" 温思思喘了一声,再次喷出淫水,低低地说:"好哥哥,我以后只让你肏……" 二姨娘处,袁兴一把掀开少女的被子,掰开少女两条腿,重重压了上去。 "将军,这是我唯一的外甥女儿,求你放过她吧!"二姨娘被他捆在椅子上,哭着叫喊。 "你带着她,不就是给我玩吗?"袁兴看着少女懵懂的脸,顿时兴致勃发,大肉棒用力往里一挺,只听少女一声惨叫,处子血顺着巨大的肉棒流了出来。 "姨夫,姨夫你做什么?"少女哭叫着扭动身子躲藏,却哪里躲的过身经百战的将军。袁兴拽住她的腿往下一扯,按住她使劲往自己的巨型肉棒上一捅,少女惨叫一声,顿时昏了过去,血流如注。 袁兴见到鲜血,兴奋地大笑了几声,抽插的更加卖力了。 二姨娘的哭声中,袁兴不知疲倦地操干着初次破身的娇嫩少女,嘴里嘟囔着说:"还是小姑娘肏着舒服,比温思思还爽,早知道我就早点下手了!" 袁兴直弄了大半个时辰,少女已经被他肏的死去活来,到最后袁兴终于大叫着射在了少女娇嫩的子宫处,灌得少女的肚子都微微隆起。他扑在少女身上又啃了几口,这才起来用少女的亵裤擦掉肉棒上的血和精,懒洋洋地走了出去。 管事跑过来说:"于思跟温姨娘睡了。" "王八崽子,老子还没肏他屁股,他倒先肏了我的人。"袁兴骂了一句,"赶紧找大夫把他的腿收拾出来,老子要肏他。" 第47章奸淫兄妹 当晚,温遇腿上的伤口被清洗处理,腐肉剜掉上了药,又包扎上干净的纱布。 四天后大夫来换了一次药,跟着来的还有袁兴。 袁兴看着温遇开始结疤的伤口,冷着脸说:"温姨娘让你给肏了,今儿就去她那里给你开屁股。" 温遇咬着牙点头。 袁兴这几日一直在二姨娘那里奸淫她的外甥女,只是那少女年纪幼小身子虚弱,眼看被他奸的只剩了半条命,幸好温思思葵水已经干净了,袁兴便准备在她那里干了温遇。 入夜,温思思依着温遇的吩咐在褥子下面藏了匕首,紧张地等着袁兴。 袁兴很快搂着温遇进来了,刚一进门,他向温思思说:"脱衣服!"跟着便开始扯温遇的衣服。 温遇面色青黑。他的计划是等袁兴射精后最大意的时侯用匕首杀死他,但是现在,到底是让袁兴奸淫思思还是让他对自己发泄?他一直纠结,难以决断。 温思思哆嗦着脱光了衣服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他俩。 袁兴扒光了温遇的衣服,握住他的肉棒玩弄了起来,笑着说:"看不出你这么清秀的人,鸡巴长得倒长大。"他一把揪住温思思的头发把她拖了过来,说:"吃他的鸡巴!" 温思思迫不及待地含住了温遇的肉棒,陶醉地吞吐了起来。 温遇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跟温思思交合,感觉又紧张又刺激,快感比平时更多,他呻吟了一声,龟头滴出淫液,温思思舔了咽下去,握住他肉棒的根部,迷恋地舔弄起来。 正在温遇情迷意乱的时候,突然觉得胳膊上一疼,却是被袁兴扭住反剪了,解下腰带绑住了他的手。 温遇大吃一惊,脱口叫道:"将军,你做什么?" "我喜欢打人捆人,还喜 分卷阅读23 欢流血,难道你没听说过?"袁兴慢悠悠地把他绑好,顺手褪下自己的裤子,挺着巨大的肉棒来到温思思面前,下令说,"把我舔湿了!" 温思思不敢不答应,慌忙吐出温遇的肉棒,努力把袁兴的巨物含进嘴里用唾液润湿,温遇目眦尽裂,原来看着思思舔弄别人的肉棒这样让人生不如死! 袁兴满意地抽出巨棒,压下温遇的上半身,发力捅进了菊门,温遇惨叫,菊门瞬间被撕裂流血,袁兴兴奋地说:"你果然头一次被人肏屁股!" 温思思知道菊门被袁兴操干的疼痛,她努力安慰温遇,极其温柔地舔弄他的肉棒,又用手抚摸卵袋,安慰地握着肉棒根部,用极低的声音说:"哥哥,不疼了……" 温遇疼的冷汗直冒,原来思思当初是这么疼的吗?思思被袁兴奸后面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痛苦? 袁兴得了趣味,挺着身子努力往温遇的菊道里塞,温遇初次被男人操干,菊道十分紧张干涩,若是正常人便要用油水润滑,偏偏袁兴最喜欢性虐,哪怕干涩的菊道摩擦的他也不舒服,但是听着温遇惨叫,看着鲜血流出来,他的变态欲望便得到了纾解。 第48章奸淫兄妹2 袁兴越插越起劲,暴虐的性子再次复发。他随手取下丢在旁边的衣服上挂着的一根指甲锉,用尖锐的一头重重地戳进了温遇的胳膊,温遇惨叫一声,浑身一抖,菊道里又紧了一分,夹得袁兴差点射精。 "小东西,头一回被肏屁股还能这么骚!"袁兴得了趣味,跟着又在旁边戳了一下,温遇又是一抖,菊门里又一阵令人窒息的紧。 温思思抱住了温遇的腿,努力用自己的舌头安抚温遇,肉棒传来的快感越来越强烈,温遇在袁兴的凌虐中惨叫着射在了妹妹嘴里。 一道浊白的精液顺着温思思嘴角流了下来,温思思赶紧用手塞进去,满足地吞咽着。 袁兴眯了眼,喘着气说:"臭婊子,你吞我的精时可从来没这么痛快,他妈的见了小白脸就浪成这样?" 温思思顾不得许多,她赶紧又用舌头舔弄温遇半软的肉棒,试图用肉欲让温遇忘了菊门的疼痛。温遇的肉棒果然再次硬了起来,袁兴猛然抱紧了温遇的腰下死力捅了几下,大叫着说:"臭婊子,你骚死我了!"将一泡浓精射在了温遇的菊道深处。 温遇屁股上撕裂地疼,血顺着大腿往下淌,但是肉棒又出奇的舒服,他抱住温思思的头往自己肉棒上按,一边是被男人操干的耻辱,一边又是被妹妹舔肉棒的快活,天人交战,难以表述。 袁兴喘了一会儿,又走去温思思背后,抬起她的屁股,将巨型肉棒捅进了花穴。 温思思给温遇舔肉棒时已经湿的一塌糊涂,身下像泉眼一样不停往外涌着淫水,巨型肉棒以往弄得她非常痛苦,这次因为湿滑,居然让她有了一些愉悦。温思思忍不住扭了下屁股,脱口说道:"好大的鸡巴……" 温遇猛然从快乐中惊醒,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骂了声:"臭婊子!"他绝望地看着袁兴还有一半露在温思思花穴外面的肉棒,那上面还沾着他菊门的血,那肉棒比他的大了许多,思思看起来很喜欢。 温思思被这个耳光扇回了过去的记忆,温遇最开始强暴她,夺走她处子身,又开了她菊门的情形飞快地在眼前闪过,她呻吟一声,淫水流的越来越快,湿润了袁兴的巨型肉棒,她扭动着屁股努力把巨棒往花穴中插进更多,袁兴只觉得一股股销魂蚀骨的快乐从龟头传来,忍不住大叫着说:"臭婊子,你他妈湿的时候真带劲!" 袁兴来了兴致,顾不上深究温遇打她耳光的意味,掐住温思思的细腰尽力抽插起来。他小指的长指甲把温思思的腰掐出了血,疼痛刺激温思思回忆起最初对性事的体验,她顾不上舔弄温遇,沙哑着嗓子叫了起来:"将军,将军……啊……将军,你的鸡巴好大,好大!肏的我爽死了……大鸡巴肏我,肏死我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鸡巴……" 袁兴大笑:"臭婊子继续叫,他妈的老子快被你夹死了,真他妈湿!" 第49章奸淫兄妹3 在温思思的淫叫声中,温遇心如死灰。 他被人肏了屁股,他视为禁脔的妹妹被人肏了小穴,更可怕的是作为男人他没有那人粗大,没有那人孔武有力,他的妹妹似乎很享受被那人的巨棒抽插。 在嫉妒和自卑中,温遇左右开弓开始打温思思耳光,温思思被他打得越发想起从前在密室里被他操干的情形,在她花穴中进出的巨棒恍惚中变成了温遇的,她喃喃地说:"哥哥,肏死我吧……哥哥,妹妹就想被你肏……" 袁兴以为她是被肏糊涂了乱说,并没有在意,温遇却被吓的清醒了,他慌忙把肉棒塞进温思思喉咙最深处,按住她的头吞吐肉棒,让她没机会说话,在他粗暴的虐待和袁兴巨棒的抽插下,温思思突然全身抽搐,激烈抖动,一大波淫水突然喷出,地面上湿淋淋一片。 袁兴大喜:"臭婊子,头一回见你喷水!"他被滚烫的淫水一冲,顿时也射了精,咕嘟嘟一大泡洒在温思思花穴里,又顺着大腿流了出来。 温遇又气又恨,妹妹居然当着他的面被别的男人肏到了高潮!他长叫一声跟着也射在温思思嘴里,又按住温思思不让她动,直到把所有的精都喷进她喉咙最深处,这才颓然地看着袁兴的巨棒,心中一阵绝望。 袁兴的巨棒仍然张牙舞爪,他抹了把精液在温思思菊门上,跟着努力挤了进去。 以前温思思会被他捅的死去活来,但是这次她肉体被玩弄到了极点,菊门也充分扩张,因此竟容下了一小半巨棒没有出血,袁兴大喜,立刻按住她抽插起来,又踢了温遇一脚让他坐在椅子上,跟着掰开温思思两条腿,将花穴对准温遇的肉棒按了下去。 温遇气极,肉棒插进了浓稠的精液中,袁兴就连精液都比他多!一定要杀了他! 他疯狂地按住温思思抽插起来,恨不得把一道肉壁之隔的巨棒挤出去,袁兴看他这幅样子越发开心,配合着他的频率开始抽插温思思的菊门,温遇气不过,低头咬住温思思的嘴努力吸吮,精液和唾液在两个人嘴里打着转,温思思含糊地叫着:"哥哥,肏我,肏我……肏死我吧……" 两个男人夹着中间娇弱的女人,两条肉棒来回冲撞,直到女人再次尖叫着泄身,淫水喷的温遇整个肚子都是湿的。 袁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他长叫着射在温思思菊门里,又把肉棒抽出来赛在她嘴里,温遇正激烈地亲吻温思思,陡然碰到臭烘烘的巨棒,忍不住就往下一咬,袁兴吃痛,立刻掐住他脖子,重重打了一个耳光。 "王八崽子,想咬你老子!"袁兴来 分卷阅读24 了气,一脚把温遇踢倒在地,温遇的肉棒还插在温思思不断收紧的小穴里,温思思在极端的高潮中人事不知,跟着温遇一起倒下,被温遇压着继续抽插。 袁兴见他俩这样,顿时又有了兴致,抬起温遇的屁股再次捅了进去。 温遇一声惨叫,激烈地射在了温思思的花穴深处。 第50章杀仇 温思思被温遇滚烫的精液一激,再次喷出了大波淫水,达到了高潮。 此时她浑身上下尽是黏搭搭的精液和淫水,整个人汗淋淋湿乎乎,又是淫荡又是诱惑,温遇菊门处的痛也抵挡不过对她的欲望,很快,他再次硬了起来,袁兴每撞他一下,他就借势插温思思更深一些。 三个人插在一起,连成一串,在屋里缓缓移动,温遇一时清醒一时迷乱,等他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捆绑松了时,他们已经滚到了床边。 匕首!他突然想起了今天的目的。 袁兴又死命捅了他一下,他被撞的扑向了温思思,借势咬住了她的耳朵,亲吻舔弄:"妹妹,匕首!" 他的舌头忍不住伸进了温思思的耳朵眼里来回舔弄打转,温思思魂不附体,喘息着叫:"哥哥,好哥哥,肏我,肏我……" "匕首!"温遇对准了她的耳朵,又重复了一遍。 身后的袁兴喘着气说:"臭婊子,你一直叫哥哥,莫不是在想温迅?" 温思思听到温迅两个字,突然清醒了过来。 "匕首!"温遇咬着她的耳垂,气喘吁吁。 他的肉棒插在她的小穴里,他的舌头捅着她的耳朵,他的手揉搓着她的乳,手指在她嘴里抽插进出,她身上每一个洞每一处可玩的东西都是他的,她哥哥的。 温思思在极度愉悦中突然想到,如果当初就那么被哥哥囚禁操干,享受他的暴虐和温柔,疼爱和痛恨的话,那么后来这些不停的奸淫和侮辱就不会有了。听他的就好,反正他不会像其他那人那样害她。她恍惚中把手伸进褥子摸出了匕首,余光瞥见袁兴仰着头眯着眼飞快地在哥哥菊门中抽插进出,巨棒上鲜血淋漓。 这个人居然伤害哥哥!温思思一阵心疼,默默地把匕首塞给了温遇,温遇被袁兴极力一顶整个身子向前一扑,脑袋磕在了床栏上,温思思也被撞的咚一声响。 "肏你俩真痛快!"袁兴一声长笑,抖着屁股再次射精,跟着整个人扑倒在了床沿上,喘息不止。 温遇抱着温思思往旁边滚了一下,扬手拿起匕首,对准袁兴的后心捅了进去。 袁兴大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转身,跟着又是第二下第三下,袁兴又叫了几声,瞪着眼睛气绝身亡,巨棒还在不断喷着精液。 大量的血顺着袁兴的背哗哗流下,温遇的肉棒还插在温思思小穴里,他扔掉匕首,耸着屁股猛插了几十下,大叫着说:"妹妹,好妹妹,所有奸过你的男人哥哥都杀了他们!" 温思思搂紧了他,疯狂抬起屁股迎送着他的肉棒,肉体撞的啪啪作响,耻骨撞的生疼,在仿佛无尽的杵打和抽插迎送中,两个人紧紧搂成一团,尖叫着同时高潮,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淫水喷射着交汇在一处,又顺着两个性器交合的地方流淌下来,汇进了地上的血。 许久,温遇抱起半昏迷的温思思,拖着一条瘸腿到净房收拾干净。 袁兴在行房时许多怪癖,所以下人从来不敢在这时候靠近,他就这么圆睁两眼,挺着巨大的肉棒,无声无息地被他奸淫的两兄妹杀死在高潮后。 第51章囚鸟 漆黑的道路上一辆马车飞快地跑着,车厢靠里躺着一个面目清秀却病体沉重的男人,正是梁锦笙。车厢另一边,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抱着一个昏睡的女子,半开着车帘驱赶马匹。 "遇大爷,咱们去哪儿呀?"梁锦笙咳嗽着问。 "去无须山。"温遇冷冷地说。 第二天上午,迟迟不见主人起床的丫鬟忍不住敲门进房,顿时一声尖叫,原来袁兴赤身裸体死在床上,身下血液早已干涸,几床被子丢在地上挡住了血往外流,所以迟迟没被发现。 仵作来时翻开了袁兴,但见他巨棒直竖,面目青紫,身上还有精斑和淫水的痕迹,巨棒上还有血迹,可见死时正在寻欢作乐。 当天下午,云州城通缉温思思和于思,但是谁也没找到这两个神秘的年轻人。 无须山地处西南,与蛮人交界,一向是管辖力量十分薄弱的地方。 这天,无须山下静悄悄来了两男一女,买下了一所宅院。听说一个病弱的男人是弟弟,另两个是一对夫妻。 天色渐渐黑下来,月亮照着窗棂,屋里灯火通明。 温思思被绑在一张打磨光滑、中间掏空的大桌子上,四肢分开,菊门中插着一柄玉势,花穴里插着温遇的肉棒,嘴里含着温遇的手指不停舔弄。 "说,那么多奸过你的男人里,谁的鸡巴最大?"温遇抽出肉棒,顶在花穴口,大声问。 "哥哥的鸡巴最大。"温思思饥渴难耐地扭了下身子,努力把花穴迎向温遇,"哥哥,快点肏我吧,急死妹妹了。" "谁的鸡巴最硬?"温遇被她蹭的差点没忍住,于是抽了她一个耳光,"臭婊子,不许蹭!" 温思思蹭的更起劲了,淫水四处流淌,打湿了温遇的大腿:"哥哥的鸡巴最硬。哥,你打我,使劲打呀,妹妹就喜欢一边被哥哥肏,一边被哥哥打。" "臭婊子!"温遇又抽了她一个耳光,"谁肏的你最爽快?" "哥哥肏的我最爽利,妹妹一辈子只想被哥哥肏。"温思思扭的像条蛇,拼命向温遇肉棒上蹭。 温遇再也忍不住,大肉棒一插到底,又在花穴深处研磨了几下,温思思全身颤抖,身体都变成了粉红色,呻吟着说:"哥哥,好哥哥,大鸡巴哥哥,你肏的妹妹快要喷了……" "喷吧,喷哥哥身上,待会儿哥哥射你嘴里。"温遇猛地抽出来,又猛地插进去,再次用力研磨。 温思思尖叫一声,喊着哥哥喷出了淫水。 温遇猛地拔出肉棒射在她嘴里,温思思饥渴地全部咽了下去,又卖力舔弄肉棒,嘟囔着说:"哥哥快点硬起来,妹妹还要。" "臭婊子,哥哥快被你榨干了,叫锦笙弄你屁股吧。"温遇叫了一声,梁锦笙无奈地推门进来,伸手扶住了玉势,开始在温思思菊门里进出抽插。 温思思浪叫着,再次向温遇的肉棒上蹭。温遇的肉棒挺起,猛地捅进了花穴,就着淫水噗呲噗呲抽了起来。 "哥哥,你射我穴里,我给你生好多孩子。"温思思喘息着说。 "不成,不要孩子。"温遇猛地卡住她的腰向下一刺,梁锦笙立刻配合着把玉势向上一松,前后夹攻下温思思尖叫着再次喷水,温 分卷阅读25 遇喘着气说,"温家都不是好东西,我奸了亲妹妹,你心甘情愿被哥哥奸,咱们的死鬼爹一心要弄死亲生儿子,温明之奸了侄女,温迅奸了堂妹,温家没有好人,咱们不要孩子,我只肏你,我只要你。" 他说着卖力地耸动屁股使劲抽插起来,梁锦笙默契地配合着他的动作推动玉势,与他前后夹攻,温遇又示意他揉捏温思思的肉核,自己俯下身含住温思思的耳朵,用舌头在她耳朵眼里打转,又把手指插在她嘴里抽插。 温思思没有一处不在被男人玩弄肏干,她全身绷紧了,小脚丫勾在了一起,一声尖叫后,大量的淫水再次喷射,整个人不可抑止地抽搐着,尖叫着,语无伦次地叫着:"哥哥,肏死我了,妹妹爱你,妹妹一辈子都要被你肏……" "哥哥一辈子都要肏你……"温遇长叫一声,配合着玉势又猛力抽插了几百下,大叫着射在了温思思花穴里,他疲惫地趴在温思思身上,手指仍然模仿着肉棒的动作抽插温思思的嘴,喃喃地说,"一辈子只肏你,肏死你……" 分卷阅读26 囚鸟 作者:玉狸 几乎不敢相信,第一时间在一起参赛的三人小群里分享了喜讯,发完之后才想起他们仨之间复杂纠结的关系,正尴尬地想着要再说些什么,宋严明第一个回复了,发了一堆烟花爆竹的表情,与他说“恭喜”。 岑司祁尽量自然地回复他:“学长你跟我说恭喜干嘛,你自己也有份啊。” 宋严明回了一个笑脸:“对哦,不过确实是个好消息,要不哪天一起出来庆祝一下吧,叫上你们的室友也来,我请客。” “那怎么好意思,有奖金的。” “没事,奖金我们照分,但是客得我来请,你们都还是学生呢,我请是应该的。” 岑司祁和宋严明说着话,消失了两个月的沈之禾终于出现了,在群里回复道:“好,谢谢学长。” 岑司祁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沈之禾大概也平静下来恢复正常了,这样再好不过:“林教授说下个月底的时候会有颁奖典礼,你们都有空去参加吗?” 沈之禾自然是没问题的,宋严明回道:“到时候有时间就一定去。” 霍隆庭洗完澡出来,见岑司祁笑眯眯地趴在沙发上与人发微信,他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问他:“跟谁聊天这么开心?” 岑司祁从沙发上爬起来,勾着霍隆庭的脖子搂住了他,兴奋道:“霍先生,我得奖了,教授说我们的参赛作品得到了今年全国大学生建筑大赛的金奖。” “你很棒。” 霍隆庭夸赞着他,把挂在自己身上的小朋友抱了起来,岑司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实在太大胆了一些,瞬间面红耳赤,霍隆庭看着他红了脸的害羞模样,只觉得可爱,抱着人进了房间里去。 把人扔到柔软的大床上,霍隆庭欺身上去亲吻他,岑司祁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乖巧柔顺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霍隆庭轻笑出声:“得了奖真的这么开心?” 岑司祁睁开眼,对上霍隆庭盛满笑意的目光,脸更红了一些,胡乱点头:“嗯。” “之前说好的,你得了奖我送你一样礼物,你自己挑,想好要什么了吗?” “我说了什么都不要……” 霍隆庭亲了亲他的唇:“别说傻话。” “我想要一直和霍先生这样。” 岑司祁脱口而出,然后又懊恼地咬住了唇,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竟然把这样的话说了出来,霍隆庭微微挑眉,再次亲了亲他:“这样是怎么样?” “就是……这样。”岑司祁吱唔道,垂下了眸,不敢再看霍隆庭的眼睛。 霍隆庭笑了一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拿奖了是不是还有什么颁奖典礼之类的?” “嗯,霍先生怎么知道?” “我好歹是搞房地产的,跟你们这行打交道多,以前也参加过类似的活动,颁奖典礼几号?我到时候也去给你捧个场。” 岑司祁闻言瞪圆了眼睛:“你也要去吗?” “怎么?你不想我去啊?”霍隆庭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他一口,“我去给你捧场不好吗?” “不是不想,就是……”岑司祁难以启齿,霍隆庭去了他要怎么跟他的老师同学说? “那种活动肯定会邀请不少业内人士社会名流之类的,我也去搞个邀请函名正言顺地去,你要是觉得为难,我装作不认识你总行了吧?” 其实岑司祁的小心思霍隆庭都一清二楚,这两个月他在公司有多小心翼翼霍隆庭全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岑司祁不想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虽然他自己是无所谓,但岑司祁不乐意,他顺着他也无妨。 岑司祁终于笑了:“好,谢谢霍先生。” “小东西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霍隆庭低笑着呢喃,含住了岑司祁的唇,舌尖扫过他的唇缝,在岑司祁闷哼出声的时候,长驱直入勾起他柔软的舌,缠绵深吻。 第二十四章 接到岑司祁打来的电话时霍隆庭正陪着兄长在霍家的大宅里喝茶,小声与兄长说了一句,他起身去了外面的院子里接通了电话。 “霍先生晚上会回来吃饭吗?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岑司祁清朗的少年音传来,霍隆庭笑了笑:“你这么乖?行吧,你自己看着做,你做什么我都吃。” “那好,那我就随便做了啊,希望能让霍先生满意。” 小声说笑了几句,霍隆庭挂断电话,转过身见自己的侄子站在身后正满眼揶揄地看着他:“小叔这是跟谁打电话呢?这么甜蜜?” 霍隆庭好笑道:“少拿你小叔我找乐子,有事?” “没什么事,”对方凑过来笑问他,“就是听说小叔都把人带回自己家去同居好几个月了,我就想问问那是我正牌小婶吗?” “想哪里去了。” “原来还不是啊?小叔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啊?” 霍隆庭嘴角的笑淡了一些,这两个月他确实放纵过了头,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让岑司祁一步一步地入侵了他的私人领域,这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好的兆头。 “没有的事。” “我看小叔你也别嘴硬了,以前也没见你对谁这样,既然喜欢干脆把人娶回来算了,反正爷爷都不在了我爸也管不了你……你总不能因为对方是个男生才顾虑那些有的没得吧?我看小叔你不像那么死板的人啊?就算以后想要小孩还不简单?找代孕不就行了?” 霍隆庭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侄子的肩膀,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回了大宅里头去。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自律严谨求的是安稳和顺遂,因为兄长对他忌惮猜疑,他可以在父亲去世后毫不犹豫地放弃霍家偌大的家业只拿了一笔钱出来自己开公司,为的只是不想沾惹麻烦。他并不强求自己能活得多么出彩,只图一个四平八稳,一个能相夫教子的妻子,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才是他想要的。 至于岑司祁,虽然他乖巧听话,但霍隆庭总觉得,自己困得了他一时困不了他一世,岑司祁会有他的抱负和野心,他也不忍心一直把他困在身边当他的囚中鸟。 想到那晚岑司祁说着“一直这样”时小心翼翼又带着期盼的眼神,霍隆庭便忍不住想笑,岑司祁过于天真,也傻得可爱,他却给不了他违心的承诺。 挂断电话,岑司祁哼着歌将冰箱里的食材一样一样取出来,心情很愉悦。今天是周六,霍隆庭回了霍家大宅去,留他一个人在家里,岑司祁是闲不住的,他打算花一个下午的时间为霍隆庭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三点半的时候,工作群里突然出现了一条通知,让全部门都立刻回公司去,一个小时后要召开紧急会议。 事出突然,岑司祁没有其他消息来源,只能打电话给魏冬想问他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那边却一直没接,他 分卷阅读27 囚鸟 作者:玉狸 不想搞特殊化,给霍隆庭发了一条短信,简单收拾了厨房,不得不出了门。 到了公司在同事们七嘴八舌的交谈中岑司祁才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正在跟进的一个本地非常重要的项目规划报批没有过,被市规划局给打了回来,方案要大改,而且因为这个项目时间紧,这一耽搁原定的开工日期肯定是开不了了,公司的损失是肉眼可见的。 “方总发了好大的火,那一组的人现在还在里面挨批呢。” 岑司祁听着不免有些担心,魏冬就是负责这个项目的,虽然他只是小虾米一个,但难保不会牵扯到他。 不好的预感很快成了真,二十分钟后设计总监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方总监黑着脸出来冷声吩咐所有人去会议室开会,他身后刚才被叫进去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走在最后的魏冬更是红了眼睛,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岑司祁过去小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跟你有关系吗?” 魏冬哽咽道:“不是我的错,他们冤枉我……” 他颠三倒四地说不清楚,岑司祁安抚了他几句,拉着他先去了会议室。 那之后整整一个小时,方总监都在骂人,没有人敢吱声,岑司祁也终于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半个月前规划局在他们这个项目原有的规划条件上给出了一份新的补充条件,魏冬是负责与乙方设计院对接的,却并没有把这份非常重要的补充条件发给设计院,设计院做出的方案自然就没有参照新的要求来,项目组也没有及时发现这个纰漏,最后拿去政府报批时才出了问题。 方总监上午已经因为这个事情在项目总监那里吃了憋,这会儿便可劲地找着手下的人发泄,即使魏冬一再解释投资管理部的同事并没有把这份所谓的补充条件给他,他真的不知道有这样东西的存在,但投资管理部却拿出了当时他签收文件的证明,言之凿凿他们确实把文件给了魏冬,并且魏冬当时还答应了说会立即传真给设计院那边,如此一来魏冬的辩解便显得过于苍白无力了。 会议一直到六点半才结束,岑司祁拉住已经被骂得木了的魏冬,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确定没有收到过那份文件吗?” 魏冬握紧了拳,咬着牙关用力点头,哑声道:“我骗别人也不会骗你,我就是没有收到,管理部压根就没给我,至于那个签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哪次无意中签上的。” 这种可能是有的,公司经常发东西发福利什么的都要签名领取,一般这个时候也没人会仔细看签的是什么往往大笔一挥就签上了,谁知道会被人给坑了呢,岑司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魏冬,魏冬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提醒你小心,结果我自己掉坑里了,老子大不了不干了,谁他妈还稀罕一定要赖这里了!” 岑司祁回去时已经快到八点,霍隆庭不在,下午他准备到一半的食物全部浪费了,折腾了这么久他自己也没什么胃口吃,胡乱煮了一碗面就算是解决了,吃完东西收拾干净,霍隆庭才终于回了来。 “开完会了?”霍隆庭进门来换了鞋,随口问他。 “嗯,”岑司祁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点了点头,“六点多才开完,霍先生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人说了。”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是真的就大到需要惊动霍隆庭的地步,到项目总监那一级就差不多了,他们自然会想法子补救,霍隆庭也只是听下面的人提了一嘴,并没有过多关心。 见岑司祁欲言又止,霍隆庭提醒他:“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 “我同学他是被冤枉的……那份文件管理部的确实没有给他,签名也绝对不是拿到文件后签的……” “你跟我说这个没用,既然管理部拿得出证据证明他们把文件给了你同学,这个哑巴亏只能你同学来吃,这事说到底其实是管理部和设计部之间的龃龉,还涉及到公司内部的权利斗争,你同学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不过是躺枪的炮灰而已,正好撞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岑司祁不解道:“权力斗争就可以牺牲公司利益吗?霍先生这是你的公司,你看着他们这样也坐视不理吗?” 霍隆庭摇头:“故意这么做他们应该没这个胆子,如果你同学说的是真的那很大可能是管理部的失误,他们或许之前就发现了问题不尽全力去补救却想出了这么个推诿责任损人不利己的法子,手段确实不干净,这一次没有证据,但我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那我同学呢?他就活该做炮灰吗?” 霍隆庭看着他,皱眉道:“你已经十九岁了,应该知道这世上并不存在绝对的公平正义,你同学也并不完全无辜,如果他更小心一些,每次签名之前都仔细看清楚签的到底是什么,便不会被人有可乘之机。” “如果被冤枉的人是我呢?你也会这样置之不理,任由他们冤枉我公司开除我也觉得我活该吗?” 岑司祁脱口而出,看着霍隆庭越蹙越紧的眉,他的心里却又开始后悔,他不该问的。 冗长的沉默后,霍隆庭沉声反问他:“你觉得你跟他有什么不同?” 岑司祁愣住,睫毛微微颤了颤,他垂下了眼睛:“抱歉,是我逾越了。” 霍隆庭抬手揽了一下他的肩膀,放柔了声音安慰他:“如果是你,我就算想给你撑腰你会乐意?是不是又会担心别人会背后议论是非?” 岑司祁红了脸,瓮声道:“我不是……”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你同学就算离开了公司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过是份实习而已,以后毕业了你们这样的名校生想去哪里去不了,这次就当是买个教训好了。” 岑司祁点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站在霍隆庭的立场,他没有任何问题,他是公司大老板,牺牲一两个小实习生他确实完全没必要放在心上,即使被冤枉的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不过是他又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恃宠而骄罢了。 第二十五章 开学之前,魏冬离开了恒庭,即使公司并没有辞退他的意思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之前说着毕业之后继续在这里干走的时候却只剩下满腔的不平和抱怨,岑司祁没什么好安慰他的,却与他一起辞了职,从一开始他就不想来这里,再继续留下去也没有意义,道理他都懂,只是觉得没意思而已。 当然在递交辞职申请之前他是先和霍隆庭打了招呼,当时他们正在霍隆庭的办公室里吃午餐,岑司祁低着头小声把自己的打算说了,霍隆庭一直没有出声,他也不敢抬头看他,直到霍隆庭夹了一筷子菜进他碗里。 “想走就走吧,本来 分卷阅读28 囚鸟 作者:玉狸 也没打算长留你在这里。” 岑司祁心中别扭,总觉得霍隆庭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似乎说什么都不对。 “明年你就要毕业了,现在想好了毕业以后做什么吗?” “嗯,进大的设计院吧,我还是想画图。” “你喜欢就好,”霍隆庭点头,“好好加油吧。” 新的学期即将开始,两个人的同居生活也结束了,岑司祁搬回了学校去,霍隆庭再要找他依旧是去锦江花园那边。其实霍隆庭并没有提过要岑司祁搬走,但他的住处离学校太远,岑司祁再住这里终究不合适,便主动搬了出去,霍隆庭也默认了没有反对。 暑假那几月趁着霍隆庭有应酬时岑司祁也经常会抽空回锦江花园,他对这个地方并没有留恋,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那只他散养在院子里的猫而已。 好在小猫如今已经有一岁多长得很壮实,野猫的生存能力都很强,并不需要岑司祁过多操心,他只用有空时去给它送些吃的就行。 将一盘刚炸好的小鱼干搁到小猫面前,岑司祁笑眯眯地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快吃吧。” 猫儿“喵呜”了一声,凑过来不客气地狼吞虎咽了起来。 岑司祁看着高兴,顺手拍了几张照片,蹲在小猫面前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明天就开学了,最后一年了,等明年毕了业我跟他的三年之约也到期了,以后也不知道还不能不能来这里……到时候你跟我走吧,我有一口吃的总不会饿着你。” 猫儿低着头正吃得欢,半点回应都没有,岑司祁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其他的倾诉对象,只能跟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说,要是他也能像猫一样什么都不想,只用吃饱喝足就够了,该多好。 “你在这里做什么?” 身后响起的霍隆庭的声音让岑司祁吓了一大跳,他立刻转身站了起来,面对着突然出现的霍隆庭,涨红了脸,心虚道:“没……我就是下来逛逛……”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霍隆庭不喜欢他养猫,看到他特地跑下来喂猫,会不会生气? 霍隆庭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脚边那只正埋头苦吃的馋猫,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小猫抬头瞥了他一眼,叼起最后一块小鱼干,迅速蹿进了草丛里去,消失了身影。 霍隆庭微微蹙眉,刚才他来的时候就看到岑司祁蹲在这里对着一只猫发呆,这只猫他有一点印象,之前岑司祁还抱上楼去过,被他说了才送了走,原来他其实一直都在养着。 “上去吧,记得洗干净手。” 到底没有多说他什么,霍隆庭丢下这句,转身先进了楼里去,岑司祁懊恼地咬了一下唇,赶紧追了上去。 时间还早,才五点多一点,霍隆庭这个时候来必然是没有吃晚餐的,岑司祁给他倒了一杯茶,就要进厨房去,被霍隆庭喊住了:“别忙活了,今晚去外面吃吧。” “啊?” 见岑司祁一副呆呆的样子,霍隆庭没忍住笑了,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坐过来。 岑司祁挨着他坐下,被霍隆庭揽进了怀里:“傻东西,今天什么日子记得吗?” 岑司祁不明所以满眼迷糊,霍隆庭无奈,低头亲了一下额头:“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岑司祁愣了愣,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已经二十岁了。 “走吧,出去给你庆祝生日。” 岑司祁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谢谢霍先生。” 霍隆庭带他去的是一间很有情调的西餐厅,包了场,烛光摇曳中岑司祁看着霍隆庭英俊的面庞和含笑的眼睛,只觉得喝进嘴里的酒都成了蜜。 “生日快乐,祝我的小朋友永远开心幸福。” 霍隆庭举杯,岑司祁的鼻子有些酸,这一句“我的小朋友”似乎戳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让他忍不住想要流眼泪。 “怎么眼睛都红了?过生日应该高兴的。” 霍隆庭伸手过来抹了一下他的脸,岑司祁又笑了,他用力点了点头,也举起了杯:“嗯,我很开心,真的。” 切蛋糕的时候霍隆庭送出了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一枚车钥匙,看到上面显眼的标志性logo,岑司祁赶紧摇头:“我不会开车。” “收着吧,总要学的,学会了再开。” “可是这太贵重了……” “我不觉得贵就行了。” 不想扫他的兴,岑司祁只能收了下来,心里却有些惴惴难安,他们认识之后的第一个生日,他上了霍隆庭的床换取了霍隆庭提前预支给他的奶奶的救命钱,去年的今天,霍隆庭在床头给他留下了一枚昂贵的钻石手表,今年则是近千万的车子。 霍隆庭出手一年比一年大方,岑司祁却并不觉得荣幸。 其实霍隆庭也早就发现了,岑司祁对物质几乎没有要求,两年多的时间他从来没有主动开口问自己要过什么,他的助理每个月会帮他给岑司祁转十万生活费,岑司祁却依旧过得很简朴,衣服也是看不出牌子的便宜货,甚至他之前在外面给人做家教霍隆庭也清楚,没有过多干涉只是不想为难他而已。 “去年送你的手表呢?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 “收起来了……太名贵了,戴着不合适,”岑司祁不敢撒谎,“霍先生的心意我很感激,但我还是学生,戴那个太招摇了……” “那就先收着吧,以后再戴也一样。” 岑司祁点了点头,之前还很雀跃的心情平静了许多,霍先生是好意,他却又一次清楚认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霍先生可以送他名车名表,他却只能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煮一碗不起眼的长寿面。 只是现在的气氛太好,他并不想给自己和霍隆庭添堵,岑司祁微微笑了起来,再次与霍隆庭道谢:“谢谢霍先生。” 第二十六章 大学生建筑大赛的颁奖仪式在开学一个星期之后举行,地点在国家建筑学会的展览馆,所有的优秀参赛作品都陈列在展厅内,会有为期三天的展出时间。 那天岑司祁的寝室四人全体出动都去了现场,岑司祁和沈之禾领奖,另两个来给他们捧场。 许久未见的宋严明也亲自来了,在展览馆外等着他们一起进去,见面之后岑司祁大方地与他打招呼,宋严明笑着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一旁的沈之禾,沈之禾目光闪烁了一下,垂下眸小声道:“学长好久不见。” 宋严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进去吧,颁奖仪式快开始了。” 在会场里落座后,岑司祁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想要寻找霍隆庭的身影,几天前霍隆庭就说起过他已经拿到了今天仪式的邀请函也会来给他捧场,虽然一早说好了互相装作不认识,但岑司祁还是想亲眼看到他出现,他想在霍隆庭的注视下走上领奖台 分卷阅读29 囚鸟 作者:玉狸 ,想要与霍隆庭一起分享他的喜悦。 “你怎么一直晃头晃脑的?看什么呢?”坐在岑司祁身旁的魏冬小声嘀咕了一句,提醒他,“马上就开始了,别动来动去了。” 岑司祁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坐直了身目光放回了领奖台上。 金奖的颁发在最后面,时间慢慢滑过,一拨一拨领奖的学生走上台去,岑司祁却始终没有在会场里看到霍隆庭,直到一条短信发到他的手机上:“公司临时有事要去外地,我现在得去机场,去不了你那里了,回来再帮你庆祝。” 岑司祁默默咬了一下唇,虽然有些失望,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工作重要,霍先生一路平安。” 那边没有再回,岑司祁收起手机,不再胡思乱想。 颁奖仪式结束后,宋严明兑现承诺请大家一起吃饭庆祝,跟来凑热闹的魏冬和刘向阳欢呼一声,高高兴兴地簇拥着他们往外走,半个小时后,他们坐在闹市区生意十分火爆的火锅店里,一口气点了二十几个菜,大有不把宋学长吃穷不罢休的气势。 宋严明也很高兴:“你们随便点啊,多点些,反正今天拿了奖金。” 金奖的奖金有五万块,林教授一分没要让他们自己分,宋严明只拿了一万,说岑司祁和沈之禾出力更多让他们俩多分些,他们也没有过多客气,便平分了剩下的四万块,这一个暑假岑司祁在恒庭实习也赚了上万块钱,新学期的学费生活费已经足够了。虽然霍隆庭每个月都会转一大笔钱给他,他却从来没有动用过,总有一天他会把钱都还了,包括之前奶奶的救命钱。 有了魏冬和刘向阳两个在场耍宝活跃气氛,一起参赛的三人小组坐在一块总算没有显得过于尴尬,宋严明自若地与他们闲聊,仿佛之前他与岑司祁告白又被沈之禾告白的事情都不存在一般,沈之禾依旧是老样子,浅浅笑着听他们说话,偶尔才插一两句嘴,这样的他似乎永远都是人群之中最不引人注意的那一个,岑司祁看着他总觉得很难想象那晚在微信上与自己说那些话的人会是这样的沈之禾。 “所以老子就不干了,什么狗屁玩意儿,还真当老子稀罕不成,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魏冬又在愤愤不平地讲述自己在恒庭的奇葩遭遇,末了还用力拍了拍岑司祁的肩膀:“还是这小子够义气,说辞职就跟我一起辞职了,够哥们!” 岑司祁笑了笑:“我本来也不想在地产公司待,不就是图那里工资高些嘛,开学了也没多少时间去了,还是算了吧。” 宋严明玩笑道:“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压榨你的劳动力才不肯来我这里呢,早说就是工资的原因啊,我给你开双倍都没问题。” “我也是想着跟胖哥一起方便一些。”岑司祁笑着解释,宋严明说话时的眼神太过坦然,语气里也没有一丝暧昧,当真就只是在随口说笑,所以并不会让他觉得为难。 “那明年毕业之后来吗?……还是算了,我这里庙太小,就不拖着你们了,你还是先去大的设计院磨练几年吧。” 岑司祁没打算读研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说起来还都挺替他惋惜,明明有机会保研的却放弃了,学渣如魏冬和刘向阳都恨得磨牙,岑司祁却不以为然:“我想赚钱啊,早点出来工作没什么不好,学长不也没有继续读嘛。” 宋严明点头:“读有读的好处,不读也有不读的优势,既然选定了就不要后悔。” “嗯,我也不想后悔。” 说起前途,他们这帮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对自己的未来都充满了憧憬,沈之禾被问起时也认真想了想,回答道:“下个月就是保研的笔试了,之后还有面试,希望能顺利通过,等到毕了业……就回家乡去吧。” “你要回家乡啊?”刘向阳第一个嚷嚷了起来,“你不是吧?你家乡那小地方能有什么发展啊?!” “喂你小子这话有些欠扁啊,知道你是京城户口也不能看不起我们外地人啊!”魏冬不服气地帮腔。 刘向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是实话实说,之禾成绩这么好,留在这里以后大有可为,回去干嘛,屈才了啊。” 沈之禾笑道:“也不会,或许会去老家的省会,离我家里近一些。” “说起来你和学长是一个地的吧,学长是不是也是苏省人?” 刘向阳大咧咧地问沈之禾和宋严明,沈之禾愣了一下,宋严明看了他一眼,笑着点头:“是,我们是一个省的。” 沈之禾尴尬道:“学长是吴城大城市的,我只是省会下面的县城里出来的,没得比的。” “那也说明你们俩有缘嘛,怎么说也是老乡啊,以后可以互相照应。” “就是,学长你要多关照我们之禾啊,我看之禾你干脆也别回去了,毕业以后跟着学长混好了。” 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纠葛的魏冬和刘向阳一唱一和地起哄,沈之禾尴尬得脸都红了,岑司祁在一旁看着也觉得怪受不了的,出言提醒没心没肺的那两个:“你们俩行了啊,管好你们自己吧,之禾有他自己的打算,要你们操什么心。” 宋严明给沈之禾添了一杯饮料,诚恳道:“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 沈之禾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第二十七章 霍隆庭是在三天后回来的,下了飞机回程的路上给岑司祁发了一条短信,小孩知道他回来了很高兴,主动问他晚上过不过去想给他做饭吃。 霍隆庭的嘴角无意识地上扬:“去吧,你随便做点什么就行,不用弄得太麻烦。” “好,那我等霍先生来。” 得到了确定的回复,岑司祁立刻冲出了校门直奔地铁站,一路想着晚上要给霍隆庭做些什么,即使霍隆庭说了让他随便弄,他却很珍惜每一次能给霍隆庭做饭的机会。 霍隆庭笑了笑收起手机,抬头见车子已经开到了国家建筑学会的展览馆外正在等红绿灯,想起三天前的颁奖仪式失约的事情,没有多犹豫便吩咐司机道:“开进展览馆里头去。” 他记得岑司祁说过他的参赛作品会在这里展出三天,现在进去应该还赶得上。 偌大的展厅里一排一排的展板上挂满了参赛学生的优秀作品,来参观的人却很少,或许是因为展出最后一天又快到闭馆时间了,或许是外面天气也不太好,再者这种展览会有兴趣来看的人原本也不会太多。 若不是因为有岑司祁的作品在,霍隆庭也同样不会有这个兴致。 金奖的作品在展厅中央最显眼的一块展台上,霍隆庭进来后便直接走了过去。岑司祁没有详细与他说过他设计的是什么,这还是霍隆庭第一次看到他的作品,山中的民宿,在山与水的环绕中浑然一体 分卷阅读30 囚鸟 作者:玉狸 ,匠心独运的外立面设计,巧妙的空间运用,将设计者所想要表达的东西展现得淋漓尽致,作为在校学生的作品,确实叫人眼前一亮,也难怪能拿奖。 霍隆庭不是专业人士,但毕竟是做房地产的,自然一眼就看得出作品好在哪里,只可惜现在做他们这一行的图的都是一个钱字,一切以利益化优先,精雕细琢并不实惠,这样的作品终究也只能存在于画稿上。 他几乎能想象出岑司祁在设计作品时是怎样神情专注心无旁骛的模样,他的小朋友,只有在面对他自己的专业时才是最自信也最投入的,拿到金奖是他理应有的回报,以后他也一定会在这条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 在霍隆庭心思百转时,有人走到了他的身边来,也在欣赏面前的作品。霍隆庭最后看了一眼转身打算离开,他手里的纸杯里装着刚才进门时在自动贩卖机上买的咖啡,因为走神没有注意到站在身后的人,很不凑巧地撞到了那位女士身上,手里的咖啡也泼出来了半杯。 年轻的女士穿着浅粉色的套裙,那半杯咖啡正泼在她的胸前,霍隆庭赶紧道歉,将纸巾递给她,对方表现得很得体,非但没有破口大骂甚至连恼怒都不曾有,接过纸巾简单擦了一下反倒笑着安慰起了霍隆庭:“算了没关系,也是我自己没注意,刚才看得太专注了。” 霍隆庭表示愿意赔偿给她,对方摆了摆手:“不必了,没关系的。” 霍隆庭只能再次道歉,在对方又一次表示不介意之后才无奈离开。 从展览馆出来,之前还只是阴沉沉的天已然大雨磅礴,车子从停车场里开出来,霍隆庭的视线透过车窗玻璃落在了展览大厅的门口,刚才被他不小心撞到的女士正站在那里试图拦出租,但这个时间段又下着大雨车子并不好拦,霍隆庭吩咐司机:“把车子开过去。” 车子停在了展览大厅的门口,车窗落下,霍隆庭问她:“需要帮忙吗?我送你吧?” 对方抱着胳膊因为突如其来的冷雨而有些瑟瑟发抖,乌黑的长发已经微湿了,单薄的套裙上也沾上了雨水,胸前印着咖啡渍的地方更是晕开了一大块,显得颇为狼狈,没有多犹豫,她拉开车门上了车。 “谢谢。” 坐进车里来后对方笑着与霍隆庭道谢,霍隆庭点了点头,将纸巾递给她,提醒司机打开了热空调。 他们简单互相认识了一下,对方自我介绍名叫林慧贞:“我父亲是T大建筑系的教授,他指导的学生拿了奖,我才想着过来看看,出门忘了看天气预报,没想到会突然下大雨,幸好碰上了霍先生,麻烦你了。” “应该的,之前的事是我不好意思。”霍隆庭客气道。 他们闲聊了起来,林慧贞的谈吐很文雅,不愧是高知家庭出身,长相也很秀美,妆容精致却并不浓艳,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人很舒服,霍隆庭猜到她父亲大概就是岑司祁的指导教授,嘴上却没有提,只说是来看表弟的参赛作品:“他能拿奖我很高兴。” “你们表兄弟感情真好啊。” 林慧贞随口感叹,霍隆庭笑了笑,没有多说。 林慧贞的家就在T大附近,霍隆庭将她送到小区门口,递了一把伞给她,在对方下车之前他想了想又脱下了身上的西服外套递过去:“你披着吧。” 林慧贞没有多推辞把衣服和伞接了过去:“霍先生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过两天衣服洗干净了我再还给你。”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霍隆庭其实并没打算要回来,不过对方这么说他也没有拒绝,递了一张名片过去。 林慧贞接过看了一眼,在看到恒庭集团董事长几个字时她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明显的诧异,显然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来头这么大,而且他人看起来绅士儒雅彬彬有礼的,倒是一点不像她固有印象里的有钱人那么令人望而却步,她点了点头,道:“那之后再联系。” 到锦江花园时刚刚六点,岑司祁已经做好了饭菜,霍隆庭进门之后习惯性地想要帮他拿外套却见他身上只穿着衬衣,好奇问道:“霍先生的外衣扔在车子里了吗?” 霍隆庭随意点了一下头,笑问他:“做了什么?怎么这么香?” “香芋墨鱼排骨汤!” 岑司祁厨房先给霍隆庭盛了一晚热汤出来:“霍先生先喝完汤暖暖胃,外面变天了,别着凉了。” 霍隆庭喝着汤,身体确实暖和了不少,心里也泛着暖意,他提醒岑司祁:“别傻看着我,你自己也喝。” “嗯嗯。”一直盯着霍隆庭看被抓包了的岑司祁赶紧低下头喝汤,眼角眉梢都是羞赧的笑意。 吃着东西,霍隆庭说起他刚才去看了他们的作品,岑司祁闻言很惊讶:“霍先生去了展览馆?” “正好路过,就进去看了看,确实很不错,也不枉你花了那么多心思。” 岑司祁眉眼弯弯,旁人再多的赞誉,都比不上霍隆庭的一句肯定更让他开心。 第二十八章 转眼到了十二月底,离新年还有最后两天,岑司祁抱着一堆资料兴冲冲地从图书馆出来,正准备回寝室放了东西就去锦江花园时,接到林教授的电话,让他过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事,”林教授示意他坐下,笑着告诉他,“我们系里明年有两个公派留学的机会,去E国,你和沈之禾两个人这次比赛拿了奖成绩又一直是系里排名前列的,会优先考虑你们,沈之禾他已经确定保研了,你呢?有没有想法?想去的话我先帮你占个名额,你回头尽快把材料准备一下。” 林教授一脸喜气洋洋,岑司祁却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去几年?” “两年制的研究生,费用你不用担心,奖学金足够你在那边生活,你去了那边用心学习就行,不用想其它的。” 短暂的沉默后,岑司祁摇了头:“还是算了,把机会给别人吧,我不想去。” 林教授闻言蹙起眉,问他:“为什么不想去?之前你说不想保研要早点工作赚钱我也没多劝你,但这次机会难得,去的学校不出意料就是最好的那两所之一,多少人想去都没机会,只是两年而已也耽误不了什么,你是怎么想的?” 岑司祁垂下了眸,怎么想的……他只是不想和霍隆庭分开而已,他知道这个机会很难得,说不心动确实是假的,但若是他真的去了,他和霍隆庭,怕也就当真走到头了。 岑司祁知道他这样的决定太过无可救药,明知是错的,他却选择不了对的。 “对不起,教授,我真的不想去……” 林教授无奈:“你这孩子真是,我该说你什么好,你还是回去仔细考虑一下吧,别意气用事,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三月之前决定都行,再晚就真的没机会了。” 岑 分卷阅读31 囚鸟 作者:玉狸 司祁点了点头:“谢谢教授。” 离开之前林教授从抽屉里取出了两张票给他:“明天晚上我女儿的大提琴演奏会,有空的话去捧个场吧。” 岑司祁将票收起来,笑道:“好,我一定去。” 他与林教授是同乡人,进校以来林教授一直对他颇多关照,他还去过几次林教授的家中,知道教授有个独生女是专业大提琴家,之前一直在国外念书工作,几个月前才刚刚回来,一直都是林教授的骄傲,既然林教授给了他票,他肯定得给面子去捧这个场。 公派留学一事岑司祁没有再与任何人提起,晚上与霍隆庭闲聊时也只说了林教授给他演奏会门票的事,试探着问霍隆庭:“霍先生有兴趣吗?我们一起去吧?” 他知道这个邀请很大胆,他确实不想被自己的老师同学知道他和霍隆庭的关系,但或许是三年之约快到期了,他又实在很想多创造一些属于他和霍隆庭的共同回忆,可以留待以后独自咀嚼。 霍隆庭也笑问他:“不怕被你的老师问起我们的关系吗?” 岑司祁红了脸:“反正教授也不认识你,你说的啊,我是你表弟嘛。” 霍隆庭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接过了票去。 林慧贞独奏会,看到这六个字霍隆庭瞳孔微缩,嘴角再次浮上了一抹浅淡笑意。 演奏会的时间是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的晚上,他们到的时候音乐厅门口已经排满了花篮,大多来自社会各界的名流,林慧贞在国内外都已小有名气,这场演奏会的关注度也很高,岑司祁暗自赞叹着,却并没有注意到当中那个署名是霍隆庭的花篮,与霍隆庭一起走了进去。 他们的位置在第二排,进来时岑司祁碰到了林教授与他简单寒暄了几句,林教授也并未对霍隆庭的身份起疑请了他们进去,坐下之后岑司祁小声感叹:“没想到慧贞姐原来这么有名,她好厉害啊,这里来了好多人。” 霍隆庭笑了笑:“你来捧场都不送个花篮吗?” 岑司祁这种还没出社会的学生哪里想得到这些,霍隆庭故意逗他:“我叫人帮你订一束花直接送到后台去给她吧?” “她也不认识我啊……” “没关系,你的心意到了就行。” 于是岑司祁便傻乎乎地点了头,霍隆庭还当真给自己助理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去订了花来演出结束后送去后台给林慧贞。 没多久场内的灯光便暗了下来,唯一的一束光留给了一身白裙出现在台上的林慧贞,鞠躬之后她抱着大提琴坐了下来,琴颈置于左肩,乌黑的长发全部拢到右侧肩膀处用水晶发卡别起,露出白皙柔美的面庞和修长的脖颈,悠扬舒缓的琴声随着她运弓的动作而出,在厅内缓缓流淌,勾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岑司祁安静地听着,连呼吸都不由地屏住,心绪也不由自主地随着琴声起伏,神思深陷其中,时而激动难耐时而怅然若失,这无疑是一场听觉盛宴。 时间慢慢流逝,直到琴声渐弱,最后一个音符消失,如潮的掌声响起,岑司祁才仿佛如梦初醒,跟着用力鼓起掌来。 大厅里的灯光重新亮了起来,林慧贞站起身再次鞠躬致谢,美丽的面庞上带着自信从容的微笑让她更加迷人,岑司祁看着忍不住有些羡慕,什么时候他也能拥有这份自信与从容就好了。 一个半小时的演奏会很快就结束了,与林教授告辞从音乐厅里出来时岑司祁依旧很兴奋,不停地念叨着刚才演出过程中所感受到的震撼,坐进车里霍隆庭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轻笑出声:“有那么好吗?” 岑司祁用力点头:“太棒了!也难怪教授说起慧贞姐的时候那么骄傲,真的很厉害!” “你也不错,各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在自己的专业上你也不必任何人差。” 猝不及防又被霍隆庭给夸了,岑司祁很不好意思,瓮声道:“那哪能比,慧贞姐在她的专业上已经是大师级别了,我还是初出茅如的学生呢。” “以后你也会有更大的成功的,自信一点。” 岑司祁忍不住地笑:“谢谢霍先生。” “谢我什么?” “总之……就是谢谢。” 谢谢你这样相信我肯定我,为了你我也一定会努力。 演奏厅的后台,林慧贞从助理手里接过刚刚收到的娇艳欲滴的香槟玫瑰,问道:“知道是谁送的吗?” “里面好像有卡片吧。” 她将卡片翻开,上面是很简单的一行字:“祝演出顺利成功,霍。” 林慧贞低下头,嗅着鼻尖的芳香,无声地笑了起来。 第二十九章 放寒假之后岑司祁更加忙碌了起来,要做毕设还要跟着林教授做外面接的项目,但虽然忙碌却很充实,做项目是有钱分的,林教授出手大方,手头的项目在毕业前做完他能分到近十万块,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赚到这么多钱,实在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 这天傍晚他帮着教授去甲方的公司送完资料,在回程的地铁上遇上了许久未见的宋严明,宋学长比前段时间消瘦了不少人看起来有些疲惫,打招呼的时候也没什么精神,岑司祁问他:“学长工作很辛苦吗?” 宋严明无奈点了点头:“是有一些,自己出来做不比以前跟着教授,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很多事情都很麻烦。” 他也知道岑司祁现在在跟着林教授做项目,鼓励他道:“林教授人很好,你跟着他能学到很多东西,你想进好的设计院他应该会帮你推荐的。” “嗯,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岑司祁没有细说,林教授人脉很广,是好几间设计院和建筑事务所的顾问,有的还占了股份,要给他推荐一份好工作确实很容易,但林教授很希望他能出国深造几年,这一个多月也一直都在劝他,只是他自己下定不了决心而已。 既然碰上了他们便决定一起去吃个晚饭,出了地铁站随意找了间靠街边的餐馆,点了几个家常菜,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聊。 宋严明说了一些工作上的琐事,创业不容易,即使在出校园之前他是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子,进了社会一样要摸爬打滚经历挫折,好在他生性乐观,遇上麻烦也并不过于在意,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幸好你当初没有答应我入伙,要不真的把你拉进火坑了,你选择去大的设计院历练几年是对的。” 宋严明半玩笑半认真道,岑司祁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会是火坑,学长你太谦虚了啊,我比不上你,我这种性格的不适合创业赚大钱的,还是得老老实实找份安稳工作吧。” “嗯,早点工作当然好,不过有机会的话多学一点也耽误不了什么,我听林教授说系里今年有公派留学的机会你不想去是吗? 分卷阅读32 囚鸟 作者:玉狸 ” “你也听说了啊……” “为什么不想去?出国念两年书不好吗?要是去年有这样的机会我也去了,你说你不想在国内读研那也就算了,但是去国外长长见识机会难得为什么要放弃?” 岑司祁大抵明白过来宋学长估计是林教授找来的说客,他无奈道:“学长你别糊弄我了,以你的成绩真想出国就算学校不提供机会,你自己申请想去哪里去不了,你不也一毕业就出来工作了,干嘛非要撺掇我去留学。” “因为我当初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心想着要创业,当时手头又正好有两个比较好的项目不想错过了时机,你不一样,你只是想找份安稳的工作,晚两年耽误不了什么的。” 岑司祁还是摇头:“之禾他也放弃了,还是选择了在本校保研,去国外未必就有那么好。” “我也问过他,他说他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不行,老人家可能随时……他不想离开太远,那你呢?有非留下来不可的原因吗?” 岑司祁无言以对,他有非留下来不可的原因,只是那样的原因太难以启齿,他根本说不出口。 霍隆庭是突然出现的,在岑司祁纠结着要怎么跟宋严明解释时,他大咧咧地拉开了岑司祁身边的椅子,直接坐了下来。 岑司祁惊讶得回不过神,霍隆庭偏头冲他笑了笑:“怎么?看到我傻了?” 然后他又冲宋严明点了一下头:“不介意我跟你们一起吃吧?我是司祁的表哥。” 他的语气是一贯的强势,虽然是询问句,却完全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宋严明不由地皱眉,下意识地去看岑司祁,岑司祁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们确实是表兄弟,不好意思……” “没关系,既然是你表哥正巧碰上了一起吃应该的,我叫人来加副餐具吧。” 即使明显地感觉到面前这个傲慢的男人很不好相处,宋严明却不想给岑司祁难堪,叫了服务员来多加了一副碗筷,又再点了两个菜,不亢不卑地与霍隆庭客套道:“不知道表哥您喜欢吃什么,我就随便点了,这顿我和小岑说好了的我请,还请表哥不要客气。” 霍隆庭当然觉察得出面前这个大男生对他敌意颇深,事实上他也看对方不太顺眼,刚才他开着车经过这里,见到岑司祁和这位学长坐在窗边的位置有说有笑的一起吃东西,总觉得那一幕有些刺眼,才会心血来潮停了车进来。并不想被对方故意一口一句的“表哥”占便宜,他随手扔了张名片过去:“我姓霍,你叫我的名字吧。” 宋严明瞥了一眼名片上的内容,心里再怎么惊讶疑惑面上也没有表现出分毫,淡定地点了点头:“霍先生客气。” 加的菜很快上了桌,霍隆庭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随意看了一眼,是林慧贞发来的消息,她在外地演出,给他发了刚刚拍的城市夜景,霍隆庭回了一句“挺好看的,晚上的演出加油”,按掉了手机,顺手给岑司祁夹了一筷子菜。 从霍隆庭进来起岑司祁就没有自在过,那一顿饭吃得完全食不知味,霍隆庭和宋严明倒是还聊得挺多,只是一来一往言语间的火药味,傻子都听得出来。 用餐结束霍隆庭示意岑司祁:“跟我回去。” 岑司祁麻木地点了点头,小声与宋严明说了一句“学长我先回去了”就要起身离开,宋严明喊住他,有些担忧地提醒他:“林教授的希望……你再认真考虑一下吧。” 岑司祁点了一下头,宋严明从随身的包里取了一本书出来递给他,是一本建筑专业书的外文原版:“之前我听之禾提过说他想要这本原版书,这是我托在国外的同学寄来的,你帮我给他吧。” 想了想,他又有些尴尬地添上一句:“你随便找个借口吧,别说是我给他的。” 岑司祁没有多问,接过了书:“好。” 坐上车霍隆庭侧身过来帮岑司祁系上安全带,顺手捏了一下他的下巴:“不高兴了?” 岑司祁垂眸:“没有。” “你这样子想骗谁呢?我突然出现让你觉得为难了?” “对不起……” “算了,”霍隆庭也没真的生气,就是想逗逗他而已,“刚才你那位学长说的林教授的希望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霍隆庭没有再问,坐直了身发动车子。 岑司祁的手机上有宋严明几分钟前发来的微信:“我知道这事我不该问,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那位霍先生……真的是你表哥吗?” 岑司祁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机,犹豫了很久才回道:“抱歉学长,这事你还是不要问了。” 过了片刻,那边再次回过来:“抱歉,我只是希望你能认真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不要感情用事,多为自己考虑一下。” “谢谢。” 回完这两个字,岑司祁按掉了手机,他看了一眼身边专心开车的男人,收回视线闭上眼睛,疲惫地靠进了座椅里。 第三十章 今年过年岑司祁依旧没有回老家,和暑假一样,自从放寒假之后他又搬回了霍隆庭的住处,一直到开学。过年他们两个人就窝在这个家里,没有外人打扰,过了一段对岑司祁来说很开心很难忘的二人世界时光。 岑司祁的毕设已经做完,论文也写得差不多了,等到开学再有一个月做完毕业答辩他的大学生活基本也就要落下帷幕了,但是在那之前,他更惦记的,还有霍隆庭的生日。 去年就说好了今年的生日也要一起过,岑司祁想给霍隆庭一个惊喜,他没有其他的东西能送给霍隆庭,只想亲手给他做一个生日蛋糕,做一桌子菜,当然还有过生日必备的长寿面。 那一个下午,他忙忙碌碌地准备了很多东西,想象着霍隆庭来了之后会露出怎样愉悦的表情,便忍不住嘴角上翘,完全地沉溺在快乐的情绪之中。 五点半,生日蛋糕出炉,闻着空气里浓郁的香味,岑司祁心满意足地给霍隆庭发去短信:“霍先生什么时候过来?” 二十分钟后那边终于回复过来:“我今晚不过去了,你自己吃饭吧。” 岑司祁愣住,雀跃的心情瞬间落到了谷底,他不甘心地追问:“上个星期不是说好了今天霍先生生日,我做饭给霍先生吃吗?” “公司临时有点事,要加班,你乖一点,自己吃吧,生日下次过也一样。” “长寿面也不吃了吗?” “要是结束的时候不晚,我尽量赶过去吧。” 岑司祁呆站了许久,转身关掉了灶台上的火,将蛋糕扣进了垃圾桶里。 霍隆庭收起手机,他知道小孩今天肯定要失望了,说不定还会偷偷哭鼻子,虽然心里隐约有些不踏实,却又觉得自己也并不用太迁就他,宠过头了未必是什么好事。 分卷阅读33 囚鸟 作者:玉狸 他没有加班,下班时间一到就准时出了公司,去了与林慧贞约好的餐厅。 林慧贞今晚穿了一身很性感的红色长裙,发髻高高挽起,妆容比之平时要更艳丽一些,平添了几分成熟妩媚。 他们在烛光摇曳中相对而坐,林慧贞眼中含情地看着霍隆庭,举起了酒杯,微微一笑:“谢谢你肯赏脸让我给你过这个生日。” 霍隆庭的心情很愉悦,与林慧贞认识小半年,他们的关系发展得不算快却也一切都自然而然,最开始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动过那方面的心思,那件借出去的西服外套对方归还时他也是让助理去拿的,但林小姐显然对他颇有好感,几次主动联系他,一来二去他们便熟了起来。那一回林慧贞的独奏会他先前已经送过了花篮并未打算再单独送花,那束花确实是帮岑司祁送的,只因为与助理说的时候没有交代清楚,助理自作主张留了他的名字,误会发生了他也没有解释,可以算是顺水推舟了。 从那之后他们之间的交往渐渐多了,经常单独出外约会,彼此之间已经有了足够的默契,只是还没有挑明而已。林慧贞温柔娴静,有才情却不高傲,家世也十足优秀,霍隆庭想要娶妻生子,她无疑是最佳人选,所以他并不抗拒,甚至乐见其成。 半杯红酒下去,气氛似乎更暧昧了一些,林慧贞看着面前高大英俊风度翩翩的男人,忍不住地面红心跳。哪怕是在半年前,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她从前认知里满身铜臭的商人,但霍隆庭就是有这样致命的吸引力,让她一见钟情之后念念不忘,甚至放下矜持主动去追求他。 “三十岁的生日,你有什么特别的生日愿望吗?” 看着林慧贞眼里细碎的亮光,霍隆庭笑了笑,决定主动挑破那层纸:“三十岁当然要成家立业,希望能早一点实现吧。” 林慧贞秀美面容上的红晕更明显了一些,她轻笑道:“你有恒庭这么大一个公司,还不算立业吗?” “那也只能算完成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呢。” “我陪你一起实现这个愿望吧?”林慧贞并不傻,霍隆庭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这也是她想要的,她没理由不接茬。 霍隆庭深深看着他,却没有立即接话,像是在审视什么一般,他的目光里夹杂着一些复杂不明的情绪,让林慧贞莫名地紧张了起来,刚想改口说自己是开玩笑的,霍隆庭却忽然道:“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我可能没有很多时间顾及家中的事情迁就我的另一半,我需要一个能全心全意在背后支持我为我相夫教子的妻子,最好是全职太太。” 若说霍隆庭唯一对林慧贞不满意的地方,便是她的工作,虽然音乐家这个名头给她增添了很多的光环,但经常抛头露面全世界各地演出,却并不是他乐见的。 林慧贞的眼里有短暂的犹豫和挣扎,最终下定了决心:“如果是你,我愿你为你改变。” 霍隆庭回来时已经过了零点,岑司祁一直窝在沙发里,昏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面前的电视机屏幕透出来的一点光亮,在放着一部很老的外国电影,他看得心不在焉,一直到玄关传来动静,霍隆庭推开门进来才猛地站起了身。 下意识地去看墙上挂着的时钟,看到时针已经过了零点,他的心里空落落的,脸上勉强挤出笑:“霍先生你来了……” “你还没有睡吗?” “嗯……本来想煮面给你吃的,但时间已经过了。” 岑司祁小声道,听不出有什么抱怨,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霍隆庭听着有些不舒服,他只是忽然想起去年的今天他们约定好的事情,当时只是随口一说他本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再想起来,看到面前岑司祁失落的样子,多少都有些触动。 之前与林慧贞吃完晚饭又陪着她去看了一场电影再送她回家耽误到现在才过来,他应该再早一些回来的,至少在十二点之前,霍隆庭心中遗憾,他抬起手揉了一下岑司祁的头发:“现在吃也一样,我正好没怎么吃饱,你去做吧。” 岑司祁摇头:“长寿面只能过生日那天吃,霍先生要是肚子饿了我去给你做些别的吃吧。” 霍隆庭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在跟自己赌气,但见岑司祁表情淡然又似乎不太像,他已经有些困倦了,也没有多想:“好,随便做点什么吧。” 岑司祁点了点头,进了厨房去,离开了霍隆庭的视线终于再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睛。 霍隆庭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和香水的味道,不是他平常用惯了的那款男香,是一种很特别的女士香水的味道,而且这样的味道出现在他身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一直想装着不知道,但是到了今天,似乎再不能自欺欺人了。 第三十一章 开学一个星期后的某天,回了一趟家的刘向阳刚一回到寝室就兴冲冲地拿出了几张邀请函来,给其他三人一人手里塞了一张:“今天晚上哥带你们几个土包子去见见世面。” 魏冬抖着手里洒上了金粉看着十分高级的邀请函,啧啧称奇:“这啥玩意?” “慈善酒会入场券。” 魏冬闻言唾弃道:“慈善酒会入场券你给我们干嘛?难不成要我们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去陪酒啊?” “想哪里去了,”刘向阳白眼他,“这个商业慈善酒会会去很多名人,还有大明星哦,你最喜欢的那什么影后也会去,别人求都求不到的机会,给你你还不稀罕。”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老子跟主办方的老板是铁哥们,我就让他多弄了几张邀请函来,你们倒是说说,到底去不去啊?” “去!当然去!” 魏冬一听有机会见到自己偶像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怎么会不想去,至于其他俩人,也完全无所谓,反正今天是周六,就当真的去见见世面好了。 参加这样的酒会总不能穿得太随便,不过他们已经大五了都是快要走进社会的人衣柜里一两套正装还是有的,于是便当真都打扮得人模狗样的上了刘向阳家里来接人的车子。 一路上魏冬都很兴奋地在与刘向阳打听一会儿酒会现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刘向阳说得天花乱坠,连沈之禾都眼中带着好奇听得很认真,只有岑司祁一直心不在焉。 自从霍隆庭生日那晚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他,霍隆庭去外地出差了好几天,岑司祁这些天一直心烦意乱,却又庆幸霍隆庭不在不用去面对他,他是真的没有想好要再怎么面对霍隆庭。 慈善酒会的排场很大,举办地在中心城区最好的五星酒店,因为有大牌明星出席现场还来了很多娱记和粉丝,刘家的车开到了另一个侧门,他们从那里直接进了内场。 刘向阳自从上大五以后就开始跟着刘 分卷阅读34 囚鸟 作者:玉狸 父慢慢接手家里的公司,今天他来这里主要也是为了跟着他爹扩展人脉,带来的三个拖油瓶则纯属来看热闹的,刘父把他们几个安顿在靠角落处比较安静的位置,让他们自己吃吃喝喝,要是想找哪个大明星要签名一会儿再带他们去,之后便先带着自己儿子应酬去了。 魏冬翻了翻桌上的菜单,转着眼珠子瞅着四周的热闹,小声与岑司祁两个嘀咕:“这哪里是慈善晚会啊,这个排场,还有这个菜单这些酒,这根本就是烧钱吧,而且来的明星不多啊。” 沈之禾笑道:“本来就是偏商业性质的酒会,明星只是点缀,我刚已经看到好几个财经杂志上出现过的大人物了。” “你又不是学金融的你对财经杂志还有研究啊?” “看看也没坏处啊。” 在魏冬与沈之禾说话的时候,岑司祁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向宴会大厅的入口处,却在那里看到了那个正走进来的熟悉的身影。 霍隆庭一身银灰色的笔挺西装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他正在与人寒暄,身边还跟着一位挽着他的手穿着礼服长裙的女伴,即使隔得远,岑司祁也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身边的人,是林教授的女儿,林慧贞。 他们站在一起脸上带着同样得体的笑,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岑司祁就这么愣愣看着,一直到他们被人引领着走到大厅靠中间的一桌坐下,他看到林慧贞侧过头,微笑着与霍隆庭说话,霍隆庭同样嘴角含笑地看着她,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骗不了任何人的眼睛。 魏冬推了岑司祁一下:“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没事……”岑司祁慌乱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眼角酸涩,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停止了流动,一句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冗长而无聊的酒宴进行到一半,刘向阳那小子终于回了来,笑嘻嘻地说现在带他们去找影后要签名,已经吃饱喝足的魏冬立马来了精神,他们跟着刘向阳往靠近大厅中间的地方走,岑司祁浑浑噩噩地跟在他们后面,周遭的人带着各式各样虚假的笑脸来来去去,在他的眼前渐渐汇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子,他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心脏却像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不停地往下攥,攥得他心口生疼,几乎喘不过气来。 “司祁?岑司祁?” 沈之禾在他身边小声喊他,岑司祁恍恍惚惚地回过神,迷茫地看向他:“嗯?” 沈之禾担忧问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好难看……” 岑司祁摇了摇头,避开了沈之禾的目光,无意识地看向前方,却正对上了前面不远处霍隆庭的视线。 霍隆庭刚应酬完两个生意场上的朋友,转头就看到了傻乎乎站在那里茫然不知所措的岑司祁,惊讶过后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林慧贞小声问他:“你在看什么?” 霍隆庭转回头冲她笑了一下:“没什么。” 岑司祁依旧呆呆看着霍隆庭,霍隆庭却没有再给过他一个眼神,霍隆庭的身边不停地有人来去,与他寒暄碰杯,他听到霍隆庭与人介绍他身边的林慧贞,说那是他的女朋友。林慧贞微微笑着,自信而美丽,她站在霍隆庭身边,丝毫没有被他的光芒掩盖,她与他一样那么耀眼出众,所有人都在说他们很登对,祝福着他们早日步入婚姻殿堂。 而他只能永远站在见不得光的暗处,看着他们的幸福,做这个世上最愚不可及的傻瓜。 魏冬已经拿到了影后的签名,激动的不能自己,沈之禾也很开心地与一名大师级别的学者合了影,他们都在笑着闹着,只有岑司祁几乎站不住了,他想要逃离这里,现在就走,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我们走吧,”他拉住了沈之禾的袖子,红着眼睛几乎是在哀求他,“之禾,我们回去吧,现在就走好不好?” “你怎么了?真的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岑司祁用力摇头:“我想回去……” 细心的沈之禾已经觉察出了他的不对劲,虽然不知道原因,他也立刻把玩疯了的魏冬喊了回来,与刘向阳说了一句,让他叫司机把他们先送回学校。 回程的路上沈之禾与魏冬不停问岑司祁到底怎么了,岑司祁却只是摇头,他的手机里有霍隆庭几分钟前发来的短信:“晚上我去你那里,我们好好谈谈吧。” 岑司祁自嘲苦笑,至少霍隆庭还愿意跟他谈一谈,而不是依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他已经有了可以结婚的另一半,他们之间又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三年一场梦,也终于到了该醒的时候了。 第三十二章 霍隆庭喝了不少酒,他一进门岑司祁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还有那一款香水的味道,之前他每次去见的人果然都是慧贞姐,岑司祁心里想着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觉得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他只是霍隆庭养的一个玩物,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不再有别人,更何况,那是他可以结婚的真正的另一半,他才是那可耻的第三者。 他只是觉得悲哀而已,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连道德底线都被霍隆庭踩到了脚下,如果慧贞姐和林教授知道了他与霍隆庭真正的关系,他们会怎么看他,他还有脸去面对自己的恩师吗? 霍隆庭看着面前垂着眸眼眶微红的岑司祁,那种十分不舒服有如如鲠在喉的感觉又一次冒了出来,之前在酒会现场见到岑司祁他确实很惊讶,顾及到身边的林慧贞他没有搭理他,却其实一直都在注意着他,看到他神情恍惚摇摇欲坠的模样,他几乎冲动得想要上去抱住他,后来岑司祁跟着同学离开了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又怎么都不踏实,所以发了那条短信给他。 霍隆庭其实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与岑司祁解释什么,他只是他花钱包养的小情人,他根本不用顾虑他的感受,他的所作所为若说有对不起的那个,也该是林慧贞。在与林慧贞定下关系后他其实就已经在考虑要怎么处理岑司祁的事情,之前约定好的三年也不剩多少时间了,他舍不得放岑司祁走,但是齐人之福这种东西,却并不是那么好享的,他也不想学他的父亲和兄长,身边看似人多,最后却都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被岑司祁撞破他与林慧贞之间的关系,或许是注定的。 只是看着岑司祁这么难过,他又终究心有不忍,还是打算与他说清楚:“我和林小姐……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她很温柔贤惠,我需要一个妻子,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岑司祁点头,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知道了,谢谢霍先生愿意跟我说清楚,没有让我平白做了恶人。” 霍隆庭闻言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些烦闷不堪的情绪,冷了声 分卷阅读35 囚鸟 作者:玉狸 音:“你想现在就离开我吗?” 岑司祁闭了闭眼睛:“不然呢?霍先生已经和慧贞姐在一起了,难道我还要留在这里做你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吗?我也是有自尊的……我虽然卖给你了不代表我就真的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慧贞姐是林教授的女儿,我怎么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霍隆庭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脸色很难看,他的性格一贯霸道,骨子里也是自私的,即使之前一直想着岑司祁应该去外面更广阔的天地不该被禁锢在他身边,甚至今晚来这里之前他已经想好了要放岑司祁离开,但是真正亲耳听到岑司祁说出口,却又十分之不痛快。 他觉得不应该这样,岑司祁的反应不该是这样,他应该舍不得,应该哭着求自己,让自己犹豫心软,而不是这样冷淡地说着他也有自尊。 “明天我叫人去办理过户,把这套房子过给你,以后你还是住这里。” 霍隆庭的声音有些哑,黝深的双瞳里有压抑不住的怒气,岑司祁的心下却是一片冰凉,他麻木地摇头:“不用了,霍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这套房子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霍隆庭猛地掐住了他的下颌,收紧手力道大的让岑司祁几乎要窒息:“你知道这套房子值多少钱吗?别人求都求不来,我给你你为什么不要?!” 岑司祁一双大眼睛里不停涌出生理性的泪水,他倔强地瞪着霍隆庭,一字一顿道:“我不要。” “我说了给你你就给我收着!” “我不要。” 那之后便是沉默,僵持到最后,岑司祁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完全喘不上气来,却咬紧了牙关不肯求饶,霍隆庭终于松开了手,却依旧在质问他:“你是不是故意在跟我斗气?” 岑司祁抬手抹去满脸的眼泪,片刻之后终于哑声回答他:“霍先生以为我很喜欢这里吗?你不来的时候我宁愿在寝室里待着也不想来这里,这个地方让我觉得难堪,它时刻提醒着我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房间里的那张床,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躺上去过,我跟他们一样为了钱躺在你身下,我觉得我真的好脏,做你的金丝雀,是我这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 这番话成功激怒了霍隆庭,岑司祁被他用力推到墙上,后肩痛得他几乎倒抽气,霍隆庭欺身过来,压制住他,声音里的怒气已经不加掩饰:“你觉得脏是吗?我把你捧着宠着温柔对你你觉得脏,那么现在呢?这样是不是更脏?” 他的手扯开了岑司祁的裤子扣子,用力将他的外裤连同底裤一起拽了下来,岑司祁的下半身已经完全的赤裸,霍隆庭的举动仿佛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一次不是拍在脸上,而是拍在了他的心口,他没有挣扎,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霍隆庭压着他翻过身去,毫不温柔地从背后刺入,无情地在他的身体里征伐。 咬破的嘴唇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十根手指抠进墙里磨得血肉模糊,身后那个地方被反复地蹂躏,锥心刺骨的痛,分不清是身体还是心。 在岑司祁几欲昏厥之前,霍隆庭终于停下了动作,他把人抱进怀里,看着岑司祁睁着一双不停流泪却毫无光彩的眼睛一句话都不再说,忽然就后悔了,他这是在做什么,昏了头了吗?心里像被人用重物反复敲击,难以言说的钝痛蔓延全身,第一次,霍隆庭意识到,这种感觉或许就是心痛。 “对不起……”他抱着岑司祁说出以前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说的话,“我做过头了,你别哭了……司祁你别哭了,我不逼你了……你让我再好好想想,再好好想一想好不好?” 霍隆庭有些语无伦次,他觉得自己就快要失去岑司祁了,明明以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为什么真正到了现在他会觉得心痛甚至要发疯,他不想放岑司祁走了,脑子里隐约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把岑司祁留下,无论如何也一定要留下他。 岑司祁的瞳仁缓缓动了一下,许久之后,才呐呐道:“霍先生……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第三十三章 毕业典礼在六月下旬,大学生活即将结束,走到了人生的转折点上,每一个毕业生的心里或许都有着各式各样的触动,台上他们的老校长在慷慨激昂地发表着演讲,鼓励着这些或将走向社会或将去往全世界各地进一步学习深造的天之骄子们,台下的岑司祁悄悄握紧了手心,十分钟之前他收到短信,他的E国签证已经下来了,明天就可以去大使馆领取。 拿到那两本沉甸甸的学位证和毕业证,岑司祁长松了一口气,五年的时间,终于收获了最终的成果,即使过程中掺杂着许许多多的不堪,至少他没有辜负自己。 毕业典礼结束后,穿着学士服的学子们开始三三两两地在学校里拍照,来观礼的学生家长也很多,学校里到处都是人,他们寝室四个只有刘向阳的父母来了,二老乐呵呵地举着相机,在教学楼前给他们拍合影。 学士帽高高抛起,最青春无悔的岁月在这一刻定格。 魏冬找了一份全国排名前三的大地产公司的工作,明天就会正式去报道,沈之禾也打算后天回老家,不过三个月后他又会回学校来继续读研究生,刘向阳已经开始在自家的公司上班,从基层开始磨练,他们三人依旧会留在这座城市,以后也经常会有相聚的时间,只有岑司祁一个,要去到万里之外的另一个国家,开始他独自一人的留学生涯。 “你小子走了以后我们打麻将都三缺一了。” 说是这么说,但其他三人都为岑司祁能有这样的机会而感到高兴,他要去的是E国最好的公立大学,以后的前途无可限量,即使作为他的室友,也会觉得与有荣焉。 “明天就能去拿签证了,我打算下个月就过去。”岑司祁也很开心,阴霾终于都要过去了,他只要往前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闻言其他三人很惊讶:“下个月就去?不是还有好几个月才开学吗?那边的住宿什么的搞定了吗?” “下个月签证就生效了,尽早过去吧,提前熟悉一下,宋学长说帮我联系了他在那边的同学,去了有个照应,住宿什么的有他们帮忙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最终能去E国留学,确实要感谢很多人,林教授,宋学长,他们都给了他很大的帮助,岑司祁想着,半年前那个傻乎乎为了虚无缥缈得不到回应的卑微感情想要放弃前途的自己确实傻透了,或许他还应该感谢霍隆庭,没有让他太晚清醒过来,还来得及去追回差一点就要错失的机会。 对霍隆庭,他并不怨恨,霍隆庭也并不欠他的,从一开始就是他模糊了他们之间的包养关系,擅自在你情我愿的交易中投入感情,最后的痛不过都是活该和报应。 他其实依旧很感激霍 分卷阅读36 囚鸟 作者:玉狸 隆庭,当年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希望,这三年也给过他短暂的幸福和快乐,就已经足够了。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教学楼旁的路边,霍隆庭从车上下来,站在原地看了片刻,待到岑司祁与他的同学拍完照,才朝着他走了过去。 那晚之后他与岑司祁都没有再提起那些难堪的事情,这三个月他们依旧像以前一样,他给岑司祁发短息,他就会去锦江花园等他,他没有明确表态会不会放岑司祁走,岑司祁也没有再失态地求他放过,那个晚上的事情就仿佛没发生过一般,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又有什么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岑司祁不再无意识地笑着与他撒娇,不再在他加班的时候给他发短信问他过不过去,甚至在床上,也变回了当年他刚跟他的时候那样,隐忍不言,沉默以对。 霍隆庭说要想一想,事实上到今天他也依旧没有想清楚到底要拿岑司祁怎么办,他舍不得放岑司祁走,又不能委屈他依旧做自己的地下情人,但要他放弃一直以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去与一个男孩厮守终身,霍隆庭又并不觉得自己对岑司祁的感情真的就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 这几个月他与林慧贞的交往也淡了许多,事实上他们的男女朋友关系一直都停留在单纯的牵手拥抱的阶段,林慧贞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应该有察觉到什么,却也一直没有问过他,对于她,霍隆庭同样是于心有愧的。只是他心里隐约又希望,林慧贞能主动放弃,替他做出选择,那样他可以说服自己,不是他想要去选这样一条偏离了人生航向的路,是对方不要他而已。 或许就是因为无论怎么选都心有不甘不能两全,他才会左右为难。 岑司祁与室友说着话,抬眼就看到正朝他走过来的霍隆庭,他愣了一下,迎上前去,小声问他:“霍先生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的毕业典礼,前两天我不是跟你说过会过来给你捧个场的?” 岑司祁点了点头,对于霍隆庭的出现,他并不是特别惊讶也没有过期待,甚至连难堪和尴尬都不觉得了,无论怎样,都已经是最后一次了。 刘向阳的父亲见到霍隆庭倒是颇为意外,过来与他寒暄,霍隆庭解释道:“之前一直没有说过,司祁是我表弟,他今天毕业,我来看看他。” 他的话一出口,刘向阳他们几个全都诧异不已,魏冬撞了撞岑司祁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控诉他:“我靠你小子竟然是霍董的亲戚?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真人不露相啊你?” 岑司祁淡道:“远亲而已,我跟他其实不是很熟。” 魏冬与刘向阳依旧对他和霍隆庭的关系好奇不已,围着他问东问西,只有沈之禾转头看了一眼正与刘向阳父母寒暄的霍隆庭,再看向面色平静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之感的岑司祁,不由地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霍隆庭与刘向阳父母说完话,偏过头看了岑司祁一眼,问刘父:“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和司祁拍张照?” “当然没问题。” 岑司祁也没有拒绝,他们并肩站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留下了三年时间的唯一一样合影。 拍完照霍隆庭便要赶去机场,他今天要去国外出差,一个星期后才会回来,原本就是特地抽空来的这里,走之前他叮嘱岑司祁:“你回去好好休息几天,等我回来带你去旅游。” 岑司祁笑了一下,看着霍隆庭:“你去吧,一路平安。” 霍隆庭点头,转身离开,岑司祁看着他,一直到他走到车边,再次朝他挥手坐进了车里,岑司祁轻抿起唇,在心里无声道:“霍先生,再见。” 第三十四章 毕业典礼结束的第二天,岑司祁顺利拿到了签证,那之后他最后一次去了锦江花园。 原本是想把留在这里的东西收拾走,走进这个临时住处才发现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东西留在这里,这里的一针一线都不属于他,他也不想要。 那两样拿到之后就一直锁在抽屉里的生日礼物放到了茶几上,连同那张存着这三年来霍隆庭给他的所有学费和生活费的银行卡。 最后一次环顾这个带给过他痛苦和难堪,也给过他短暂的甜蜜和快乐的地方,岑司祁闭起眼睛微微一笑,不再留恋,留下房门钥匙,大步离开。 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找到了那只他已经散养了快三年的猫,岑司祁把小家伙抱起来,摸了摸它的脑袋,低声呢喃:“对不起,我食言了,没办法养你了,我把你交给别人好不好?” 他已经和刘向阳说好了,把猫抱去给他养,刘向阳的母亲是全职主妇,最喜欢这些小动物,一定能照顾好这个小家伙。 小猫睁着琉璃珠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贴着他的手臂蹭了蹭。 抱着猫即将走出小区大门时,猫儿忽然在他怀里剧烈挣扎了起来,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想要把它抱走的意图,小猫从他的手里跳了下来,转身就往后跑,岑司祁赶紧追上去,猫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钻进草丛里很快就没了身影。 岑司祁愣了愣,还想把猫找回来,但无论他怎么呼喊,平时一叫就到的小猫却怎么都不肯再出现了,最后他只能无奈苦笑,连猫都不肯跟他走,大概注定了他带不走这里的任何东西吧。 那之后,岑司祁买了一张南下的火车票,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他打算走哪算哪,用这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去天南海北地转一转。 霍隆庭是在一个星期之后回来的,下了飞机回程的路上便给岑司祁的手机号发了短信,但是第一次岑司祁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复他的消息,霍隆庭打电话过去,回答他的却是冰冷机械的提示音,对方关机了。 他慢慢沉下了眸色,示意司机直接把车开去了锦江花园。 房子里冷冰冰的,每次他回来会做好饭等他帮他拿衣服递茶水的岑司祁不在了,霍隆庭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摆在茶几上那十分显眼的几样东西,他的额头紧锁了起来,四处看了一圈,似乎什么东西都在,又似乎有什么已经不在了。 做打扫的阿姨接到霍隆庭的电话小心翼翼地回答他五天前她去的时候那几样东西就已经在了,她不敢乱动就一直放在那里,这一个星期房子里都没有人住过的迹象,厨房没有用过,房间里床单上的褶皱似乎都不曾变过。 霍隆庭挂断电话,颓然地坐进沙发里,岑司祁走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毫不留恋地逃离了他,没有带走他给他的任何一样东西,就这么走了。 许久之后,扣在茶几上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霍隆庭立刻拿了起来,看到屏幕上出现的“林慧贞”三个字又皱着眉扔了回去,烦躁地扯了扯衣服领带。 电话那头的人锲而不舍地一再重复 分卷阅读37 囚鸟 作者:玉狸 拨打,霍隆庭不得不按下接听,林慧贞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回来了?” “刚下机。” “晚上有空吗?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不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出来吧,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霍隆庭无可奈何地点了头,与对方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挂断之后他尝试着再一次拨打岑司祁的电话,那头却依旧是关机状态。 那一瞬间怒气猛地从心头蹿起,霍隆庭一脚踹上面前的茶几,那一块价值百万的手表从表盒里飞出去摔在大理石地板上,表盘上出现了道道斑驳的裂纹,掉在墙角的垃圾桶边,仿佛随手一掷的垃圾,那也是岑司祁不要了的东西。 霍隆庭黑着脸转身大步而去。 林慧贞定的餐厅是之前给霍隆庭过生日的那一间,今天的她没有再精心打扮,只穿了一身很普通的套裙,霍隆庭却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同。林慧贞看着面前心不在焉一直在走神的男人,心下轻叹,霍隆庭是不在意的,无论自己是什么样,他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看进过眼里。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霍隆庭心里有人,那个人却不是她。 “我的经纪人说,明年我有机会与欧洲的皇家乐团合作,开启世界巡演,如果要敲定下来,现在就要签合约。” 霍隆庭随意点了点头:“挺好。”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林慧贞看着他,“之前你说过,想要一个全职太太,我也愿意为你改变,那么现在呢,你的想法还是一样的吗?” 霍隆庭微蹙起眉,他觉得林慧贞这个问题很多余,但是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不期然地又闪过了那个晚上在他怀里流着泪毫无光彩的那双眼睛,心脏猛地瑟缩了一下,到嘴边的话便也说不出口了。 林慧贞见他不言,红着眼睛轻笑了一下:“我明白了,Aaron……我们到此为止吧。” 长久的沉默后,霍隆庭低声道:“抱歉。” 从餐厅里出来,霍隆庭坚持送林慧贞回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交谈过,一直到车子在林慧贞家的小区门口停下,下车之前,她问霍隆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霍隆庭摇了摇头:“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慧贞轻轻一笑:“你又何必骗我?还是你其实在自欺欺人?你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吗?” 霍隆庭沉默地看着窗外远处不停闪烁变幻的霓虹灯,心头像压着什么重物一般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喜欢就去追吧,不要让自己以后后悔。”林慧贞笑着说完,拉开车门下了车,大步离开。 霍隆庭没有立刻开车走,他点了一根烟,却没有抽几口,不停地重拨着岑司祁的手机,一遍一遍地听着那公式化的提示音,心神恍惚。夹在手里的烟头慢慢灼烧着烟纸,一直到烫到了手指,他才回过神,闭了闭眼睛,捻灭了烟,发动车子。 一个月后,岑司祁回到老家,祭拜完父母和奶奶,他收拾行李,去了沪城,从那里出发前往E国。 上飞机之前,他打开关机了一个月的手机,他的同学朋友发来的各种消息不断涌进来,他一一回复,然后便看到了那几条来自霍隆庭的短信。 “我回来了,晚上去你那里。”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到底在哪?” 最后一条是昨天半夜发来的:“要是看到了消息给我回个电话,别躲起来了,你能躲一辈子吗?” 岑司祁扯起嘴角,自嘲笑了一声,最后在室友群里发了一条“我要上机了,到了那边再联系你们,回见”,之后再次关掉手机,将电话卡取出,随手扔进了身边的垃圾桶里,背起随身行李,走进了登机口。 第三十五章 霍隆庭这一个月都很不好过,岑司祁的电话一直没打通,最开始他特别恼火,一心想着把人弄回来之后要怎么教训他,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这种集聚在胸口不断翻滚的怒气也终于慢慢沉淀了下去,变成了难以言说的无奈和失落。 那天晚上他被那几个成天在外头玩的朋友叫出去,大概是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那些人叫了很多人来捧场,男男女女都是按着他喜欢的口味选的,围在他周围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霍隆庭一口一口地灌着酒,满心烦闷想的却依旧是那个已经失踪了的小混蛋。 “那边那个,也是名牌大学的学生,长得白白嫩嫩的,不比你之前那个小情儿差吧?” 狐朋狗友笑嘻嘻地怂恿着霍隆庭,他随意抬眼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角落里的确实是个看着与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不一样的小男生,白白净净一副怯生生的模样,那双不安转动的眼睛却像极了岑司祁。 他不由地蹙起眉,不耐烦道:“谁叫你搞这些的?” “还不都便宜你了,你别不领情啊。” 霍隆庭最终还是把人带了走,他喝得有些多,想着岑司祁那股子强压下去始终没有宣泄出来的怒气又冒了头,烧得他心下一片燥热,岑司祁走了就走了,不过是一个他养了几年有了一点感情的宠物而已,他凭什么要这么惦记着他,换了别人难道还不行了吗? 他把人带回了锦江花园,进门之后丢下人自己先进了浴室里去。 热水浇头而下,被酒精蒸腾过浑浑噩噩的脑子渐渐清醒了一些,霍隆庭走出淋浴,看到镜子里自己疲惫颓然的脸,那股浓重的失落感无端地又冒了出来。 从浴室里出来,他带回来的那个小男生正拘谨地坐在床边,岑司祁曾经坐过的地方,低着头无意识地搅动着手指。霍隆庭看着他,忽然就想起了岑司祁第一次被他带回来时,也是这样局促不安带着掩饰不去的紧张和忐忑,却又笨拙而努力地想要取悦他,他又想起那一次岑司祁红着眼睛说出的那句“房间里的那张床,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躺上去过”,岑司祁说他觉得脏,那个时候他只觉得愤怒,现在再想起来,或许岑司祁真的没说错,确实很脏。 霍隆庭也在床边坐了下来,却没有去碰那个男生,他点了一根烟,烟火缭绕中漫不经心地问他:“你还是学生?为什么选择做这个?” 小男生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咬住了嘴唇,好半晌才小声道:“我需要钱……” “原因呢?” “我妈妈工伤高位截瘫要一大笔钱治病,责任方老板跑了拿不到赔偿,我爸早就去世了,家里也没有其他人了,我没有办法了。” 霍隆庭听得蹙起了眉:“你要多少钱?” “三……三十万,”小男生用力咬了一下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哀求他,“您让我跟你吧,我只 分卷阅读38 囚鸟 作者:玉狸 要钱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很听话的……” 霍隆庭没有再问,一直到抽完手里的那根烟,他才站起身走出了房门,小男生犹犹豫豫地跟出去,见到他拿出了支票本,几笔下去之后将支票递给了他。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小男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霍隆庭转开视线,下意识地回避那双几乎和岑司祁一模一样的眸子,三言两语把人给打发了走。 房间里重新安静了下来,他在客厅的落地窗边呆站了片刻,又一次拨了岑司祁的手机号,依旧是关机,心里蔓延开来的失望和隐约的无措压下了愤怒,他跌坐进沙发里,似乎第一次尝到了无能为力是怎样一种滋味。 他又给岑司祁发了一条短信,“要是看到了消息给我回个电话,别躲起来了,你能躲一辈子吗?”,语气看似依旧强硬,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条消息在发出去时他是抱着怎样的忐忑和不安。 岑司祁当然没有回,他大概真的不打算再回来了。 那天之后霍隆庭吩咐自己的助理把锦江花园的房子挂出去转卖,几天之后助理告诉他做打扫的阿姨把房子全部清理了一遍,整理出了一些零碎的东西来,问他还要不要,霍隆庭原本想说全都扔了,话到嘴边顿了一下又改了口:“先留着吧。” 那个下午他再次路过锦江花园时,鬼使神差地让司机把车开了进去。 留下来的东西都是岑司祁的,其实也根本没有什么,几件不要了的旧衣服,几本过去随手买的杂志而已,唯一让霍隆庭意外的,是一本素描册,他曾经见到岑司祁拿出来过,岑司祁似乎一直都随着带着这本册子,有一回他心血来潮想要看,小孩涨得脸都红了,却坚持不肯给他,后来他逗了他几句这事便也忘了,只是没想到这本素描册岑司祁也没有带走。 同来的助理与他解释,说画册是打扫的阿姨在沙发后面捡到的,大概是不小心掉在了那里。 霍隆庭慢慢翻开,终于看清楚了画册里的内容,那一整本册子,画的全是他,每一张图下面还有一行手写的注释。 “2015年7月6日,第一次见到霍先生,谢谢他。” “2015年9月13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和霍先生在一起了,很痛,但是很开心。” “2016年4月17日,奶奶过世了,我很难过,还好有霍先生在。” “2016年9月13日,霍先生送的手表,太贵了,我舍不得戴。” “2017年1月1日,昨天和霍先生去跨年,他先走了,没有和我一起倒计时。” “2017年1月28日,半夜和霍先生一起看到烟火了,我很开心。” “2017年1月30日,他打我了。” “2017年3月2日,原来今天是霍先生的生日,我竟然不知道,笨蛋。” “2017年3月16日,霍先生竟然半夜搭直升机来接我,太夸张了。” “2017年7月6日,实习很顺利,每天和霍先生在一起,很开心,他好像比以前更好了。” “2017年9月13日,霍先生送的生日礼物越来越贵了,我不敢要。” “2017年12月27日,虽然放弃机会很可惜,但能和霍先生在一起就好了。” “2018年3月3日,昨天他和别人过生日去了,他真的有别人了。” 最后一幅图是今年他生日之后的第二天画的,画里的他一副微醺的姿态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眼神里的温度却是冷的,那是岑司祁眼里看到的他。 原来那个时候小孩就已经知道了,霍隆庭闭起眼睛,想象着岑司祁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画下的这幅图,心脏便像被割裂了一般,真正体会到了心痛到难以忍受的滋味。 走出楼道,外面阳光正好,他却浑身冰凉,他原本总以为只要他招一招手岑司祁就还会回来,但是到了这一刻,他终于清楚认识到,岑司祁是真的走了,他不会再回来了。 从草丛里钻出来的猫在他脚边转了一圈,霍隆庭在恍惚中低下头,对上了猫儿那双琉璃眼珠子。 “喵……” 小猫轻轻喊了一声,霍隆庭认了出来,这是岑司祁一直偷偷养着的那只猫。 他下意识地弯下腰伸出了手,猫儿警惕地瞅着他,过了片刻才慢慢挪了过来。 霍隆庭把猫抱了起来,轻捋了一下它杂乱的毛,上了车去。 第三十六章 霍隆庭没养过猫,小时候他的侄子带了只猫回来养了没两天他就因为过敏进了医院,从那以后他们家里就不再养这些小动物了,所以第一次见到岑司祁把那只猫带上楼的时候他确实不太高兴摆了脸色,小孩被他吓到了把猫放了回去后来就只敢偷偷地散养,但是今天他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不但把猫抱了回来,还打算帮着岑司祁一直养下去。 当天晚上霍隆庭就开始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不停地咳嗽手背上还起了红疹,他知道这是猫毛过敏的反应,只让助理去医院拿了些药回来,比起内心深处那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心慌,身体上的这一点不适他并不放在心上。 因为得不到根治,一个月的时间身上反反复复地起反应,再后来,似乎是某一天一觉醒来,他的过敏症状便全都消失了,那只被精心打理过越发漂亮了的猫趴在他脚边睡得香甜,霍隆庭起身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根烟,看着远处天际初升的朝阳,许久之后,唇角扯开了一抹无声地苦笑。 到了今天,他似乎终于想明白了。 他对岑司祁,不再是单纯的对包养小情人的可有可无的喜欢,会因为他心痛,会在他离开后不断想念他,会忍着过敏的不适养他的猫,这大概就是曾经叫他不屑一顾的所谓爱情,但这两个字,他却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了。 过敏的不适,忍一忍总能过去,那么失去所爱的痛呢?一直忍着也能过去吗? 岑司祁的去处,要打听到其实并不困难,霍隆庭通过林慧贞联系上林教授一番询问,便早已知晓了他是去了国外留学,岑司祁曾经为了他傻乎乎地想要放弃机会,后来又被他伤了心清醒了过来选择了真正正确的路。 霍隆庭甚至不忍心去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岑司祁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矛盾和挣扎,才会在对他彻底死心后一句招呼也不打直接离开。 刚知道岑司祁在哪里时他确实有冲动直接过去找人,拿起电话想要叫助理订机票时却又犹豫了,如果是以前,他可以以最强硬地姿态出现在岑司祁面前,强迫他不得不面对自己,但是现在,他做不到了。 岑司祁成了他的软肋,他舍不得再去为难他,舍不得再让他因为自己心烦意乱,离开了他,岑司 分卷阅读39 囚鸟 作者:玉狸 祁会有更远大的前程,会遇到更好的人,也会忘了他曾经给过他的那些痛与伤害。 如果一直忍着真的能冲淡这份迟来的爱情,他愿意承受这挖心一般的痛,这是他应该有的惩罚。 岑司祁的研究生生涯已经开始了,课程压力比在国内时还要大得多,每天往返于教室和图书馆,一天最多只能睡六个小时,虽然忙碌,但对岑司祁来说这就是他想要的,他觉得很充实也很平静,不用去想其他的事情,每天只要不停地学习、画图就足够了。 那天下午的时候,他在图书馆里看书,室友群里突然热闹了起来,沈之禾他们三个人刷着屏地祝福他生日快乐,岑司祁愣了一愣,才想起来今天是他二十一岁的生日,国内时间已经到了零点了,陆陆续续地还有其他的同学朋友给他发来了祝福,岑司祁一一回复,心情难得地不错。 来了这边之后他跟国内的同学联系得就少了,也实在是没时间,更何况隔着时差,今天好不容易群里四个人都聚齐了便多聊了几句,各自说起了自己毕业这几个月的生活。魏冬在新公司混得风生水起很得上司赏识顺利转了正,刘向阳被老爹操得要死要活好在已经做出了一些成绩来痛并快乐着,沈之禾也在一个月前回了学校,跟着导师提前开始做研究生阶段的项目,每一个人都过得很充实,岑司祁看着忍不住嘴角上扬,这才是他们这群朝气蓬勃的大学毕业生应该有的状态不是吗?他也要加倍努力,不能落于人后。 沈之禾单独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来:“宋学长他今天手机掉了,让我也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下次回来请你吃饭。” 岑司祁忍着笑意给他回复:“学长手机掉了怎么联系上你的啊,你们这个点还在一起?” “我给他送资料一起吃了个饭碰上下雨就在他这里借宿一晚而已。” “噢~” 沈之禾给他回了一个双手捂脸的表情,岑司祁笑了笑,不再打趣他:“帮我跟学长说一句谢谢啊。” 他其实有些羡慕的,不是他对霍隆庭还有留恋,而是羡慕沈之禾对宋严明这样坦坦荡荡的喜欢,这种不含杂质的感情,是他不曾拥有过的,也不敢奢想。 短信消息里还有一条来自国内的陌生号码发来的生日祝福,岑司祁有些疑惑地回过去:“谢谢,但是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对方很快回了过来解释说是低他一个年级的学弟,从其他学长那里要到了他在国外的手机号,因为也想要来这边留学,想跟他咨询一些事情,问他能不能加个微信。 岑司祁很爽快地通过了微信好友申请,对方给他发来一个笑脸:“谢谢。” 小学弟自我介绍名叫赵生,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岑司祁认识的低年级学弟也不多并没有什么印象,但对方找上门来他也没有拒绝,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不客气,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就是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在那边的学习生活怎么样?功课紧吗?累不累?住在哪里?是跟人合租还是自己住?吃饭的问题解决了吗?会不会很辛苦?” 原以为小学弟会问一些有关学校申请和专业相关的事情,没想到他上来就是一连串琐碎的关于生活方面的问题,岑司祁顿时哭笑不得,耐着性子回答他:“功课确实挺多的,还要跟着导师做项目,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出来念书前就得做好心理准备,习惯了就不觉得累了,我是跟上一届来这边留学的学长合租的公寓,离学校不远,房租也还能接受,吃饭的话学校食堂中午会开,但是西餐吃多了会腻,我一般晚上都自己做,做两个简单点的菜很容易的,早上就随便买个面包对付了,刚来确实有些辛苦,时间长了就还好,也就两年而已,熬一熬就过去了。” “你要注意休息,别逞能,熬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岑司祁觉得这小学弟说话还挺奇怪的,却也没有多想,他回道:“哈,谢谢关心,没事,我心里都有数。” “那就好……以后我要是经常打扰你不会让你觉得烦吧?” “我的时间确实不多,你有事可以给我留言,我看到了会给你回复。” “好,你那边快到吃晚饭的点了吧?现在在宿舍吗?” “还在图书馆,晚点再回去。” “早点吃饭,别拖到太晚了,对胃不好,我不打扰你了,你看书吧。” 岑司祁随意回了一个表情,按掉了手机,继续看之前没看完的专业书。 第三十七章 一年后。 飞机即将着陆,听着广播里的提示音,霍隆庭放下手中的杂志,将安全带系好,轻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来E国,是为了拓展恒庭的海外业务,但真正踏上这片土地,他却不得不承认,他会亲自过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私心。手机微信里还有岑司祁昨天晚上发来的晚安,却不是给他的,而是给那个叫做赵生的学弟,霍隆庭心中苦笑,曾经嗤之以鼻的东西,如今却变成了求而不得,这是他的报应。 岑司祁生日那天晚上他用陌生的手机号发去祝福,并没有指望岑司祁会回复他,但是岑司祁回了,他到底不舍得就此放弃,硬着头皮装成岑司祁的学弟加了他的微信,他知道自己装得并不像,岑司祁却丝毫没有怀疑,大概根本没想过他会做这种事情吧。这一年他们一直没有断了联系,岑司祁或许觉得他很烦,却依旧好脾气地应付着他,每天岑司祁这边晚上的时候他会与他聊个十几分钟,也不敢打扰他太久怕他太辛苦,从一开始每次都是他主动,到后来岑司祁也会时不时地联系他,与他说一些学习生活中的琐事,他们因此成了关系很不错的朋友。 为了不露出破绽,他不得不请公司的设计总监给自己恶补建筑专业知识,甚至叫新进公司的应届生来谈话,了解这个年纪的男孩在与朋友交流时会用怎样的语气找怎样的话题,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再接近岑司祁的办法。 他没有再找过别人,一年过去这份迟来的爱情非但没有被时间冲淡,反而在心中扎了根,密密麻麻地散开藤蔓将他的心包裹起来,密不透风。 在处理完公事后的第二天,霍隆庭便去了岑司祁的学校,车子停在路边,他坐在车里看着陆陆续续走进教学楼去的学生,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比以前瘦了一些,夹克外套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背着双肩包的岑司祁脚步匆匆地走进教学楼里,只留给霍隆庭一个模糊不清的侧影。 霍隆庭怔怔看着他从视线里消失,许久之后他才推开车门下了车。 从后门进了岑司祁上课的教室,霍隆庭坐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坐在前面第二排正认真听课奋笔疾书做 分卷阅读40 囚鸟 作者:玉狸 着笔记的岑司祁,虽然只能看到他一个消瘦的侧脸,于霍隆庭来说,空了一年的心,却终于有了饱胀的充实感。 两个小时的课程,霍隆庭的视线一直没有从岑司祁脸上移开过,下课之后,岑司祁收拾东西和同学一起走出教室,霍隆庭跟着他,看着他在教学楼外与同学挥手告别,独自一人去了图书馆,他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隔着好几张桌子,陪着他在图书馆坐了半个下午。 以前的霍隆庭从来不知道岑司祁认真学习时是什么模样,因为他不在意,但是现在,哪怕只能这样远远看着,他也觉得很满足。 五点半,岑司祁收起东西起身离开,霍隆庭依旧跟在后面,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有很多话想跟岑司祁说,但真正见到了人,他似乎又不愿意上前去打扰他了,岑司祁现在过得很好,他大概并不需要他。 岑司祁一路想着刚才看书时碰到的问题有些走了神,没有看到疾驰过来的车子直接走到了马路中间,一直跟着他的霍隆庭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终于忍不住大喊道:“小心!” 岑司祁停住了脚步,似乎还有些迷茫,车子在他不远处停了下来,不等他转头,身后已经有人冲了上来,拉着他往后退了几步到了人行道上。 “你怎么走路还发呆?知道这样多危险吗?” 不自觉教训人的话说出口,看到岑司祁呆怔的表情霍隆庭立刻就又后悔了,放柔了声音提醒他:“你刚刚那样太危险了,走路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 岑司祁垂下眸,片刻后,轻声呢喃:“霍先生,好久不见。” 他们在街边的咖啡馆坐了下来,岑司祁低着头慢慢搅动着面前杯子里的咖啡,沉默不言,霍隆庭看着他瘦得都快没了的小脸,心里不由地难受:“你学习很辛苦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也没有,功课确实多,也还好吧,习惯了。” 岑司祁随口回答,似乎并不想多说,霍隆庭看着他,想起昨晚那个在微信上跟小学弟抱怨论文很难写教授太严格的小孩,心里轻叹了一声。 长久的沉默,谁都没有再开口,霍隆庭的心中却被各种情绪翻江倒海地不断蒸腾着,他还是低估了自己,亲眼看到了人,才发现,这样远远不够。 岑司祁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小声道:“霍先生你慢慢喝吧,我得先走了,晚上还有很多作业要做。” 他说完就要站起身,却被霍隆庭按住了手:“司祁……你很不想见到我吗?” 岑司祁愣了一下,转开了视线,落在落地窗外街对面的大海报上,他瞳孔微缩,心里那隐约跳起的一点水花重归平静,淡道:“慧贞姐在这边开巡演吗?霍先生再帮我送一束花给她吧,这次我可能不能去给她捧场了。” 霍隆庭也看到了外面那张林慧贞世界巡回演奏会的海报,难免有些懊恼:“我跟她早就分开了,你离开之后就分开了,我跟她没有……” 岑司祁点了点头,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霍先生我真的要走了,已经很晚了。” “我们还有可能吗?”霍隆庭脱口而出,看着岑司祁平静无波的眼睛,终于说了出来,“我知道以前我对你不好,没有放过真心,现在说再多的漂亮话估计你也不会信,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做给你看吗?” 岑司祁微蹙起眉,片刻之后嘴角扯开了一抹自嘲的笑:“霍先生别拿我寻开心了。” “我是说真的。” 岑司祁摇头:“霍先生,我爱过你,以前总想着等到有一天我也能事业有成了再告诉你,因为那样我才有底气说出口,但是现在说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了,霍先生应该早就发现了吧?我一直傻乎乎地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霍先生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傻?我不想再这么傻下去了,我好不容易才从阴影里走出来,真的不想再走回去了,抱歉。” “真的……不行了吗?” 岑司祁站起了身,轻声说了一句“霍先生再见”,背起书包转身离开了咖啡馆。 第三十八章 画完最后一笔,岑司祁揉着酸痛的肩膀站起身,画室里走进来了两个同组的同学,岑司祁笑着与他们打了声招呼,对方的脸色却不太好看,都没怎么搭理他,其中一个还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岑司祁耳尖地听了出来,那是一句骂人的脏话。 嘴角的笑淡去,岑司祁没有争辩,收拾了东西背起书包离开了画室。 身后关上的画室门里隐约传来愤愤不平地骂声,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他们,但人在异国他乡,岑司祁并不想与人为恶,忍让着一些就是了。 即使这里是世界一流的高等学府,能进来的学生个个都是高材生,却并不代表素质也一定高人一等,这一点他从进学校第一天起就早已心中有数。 回去的路上一个与他关系不错同是从国内来的别组的留学生给他发来了消息:“卧槽你行啊你,我刚看到上次你们组那个项目把你的名字改到第一了,那个M国佬要气疯了吧?” 岑司祁很意外,不确定地回道:“你在哪里看到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刚在你老板那里看到的,你自己去看下就知道了。” 岑司祁不由地皱起眉,对方说的M国佬是他们这组的组长,也就是刚才在画室里骂他的人,他们四人搭档一个小组跟着教授做项目已经有一年多了,因为他是亚洲人一直被另外三人抱团排挤,虽然他们表现得不算明显,但岑司祁不是傻子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尤其每次项目完成后署名时他的名字无一例外都排在最后,甚至有一次还故意漏掉了他的名字,而他却从来不是出力最少的那个。 教授是大忙人根本不会管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岑司祁也从来不争,他很清楚自己是争不过的,便不想在这上面花心思,虽然这样的成绩单不漂亮,他也不是很在乎,只要能真正学到东西,眼前这一点得失并不需要太过计较,但是他确实没想到,这一次他的名字会被提到第一,联系到刚才在画室里发生的事情,这事应该就是真的了,只是……为什么? 那之后连着一个星期,每次碰上同组的其他人气氛都很尴尬,被冷嘲热讽多了岑司祁脾气再好也会烦,又一次被三个人一起堵在画室用各种外文俚语指桑骂槐时,实际全都听懂了的岑司祁终于没忍住回了他们:“我做的事情并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少,这个项目我更是出力最多的一个,在你们三个人泡夜店开趴的时候我在图书管理熬夜找资料,我的名字放在第一有什么不对吗?” 大概是没想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被怼了的三人一时间都没找到合适的话反驳他,脸色却十足难看,最后在岑司祁不再搭理他们收拾东西准 分卷阅读41 囚鸟 作者:玉狸 备离开时,那位组长才冷笑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我知道你们Z国人就是这样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后我们三个都不会再跟你一组。” 岑司祁懒得再与他费口舌直接走人了,再之后他便被换到了新的组,新搭档都是专业十分过硬的牛人,人也不错,比之前的那几个要好相处得多,为此教授还专门把他找去了谈话,和颜悦色地给他鼓励:“你的表哥霍先生说你很努力,看得出来你确实是个很有上进心的小家伙,专业上也很有天分,好好加油吧。” 岑司祁愣住,嘴上呐呐道着谢,心里却五味杂陈,这事原来是霍隆庭插了手吗? 很快他便知道了真正的原因,霍隆庭大手笔地给他们学院捐了一座图书馆,对接人就是他的教授,霍隆庭不过是与之提了一两句多关照一下他的表弟,这种举手之劳的事情对方当然不会拒绝。 正值圣诞,有两个星期的长假,连图书馆都关了门,室友出去旅游了,岑司祁却依旧每天把自己锁在出租房里看书画图。这天傍晚准备做晚饭时发现冰箱里已经弹尽粮绝了,他拿了钥匙和钱包下楼打算去趟超市,没想到会碰到等在楼下的霍隆庭。 时隔两个月,再次见到了霍隆庭,岑司祁的心里已经不再起一丝波澜,平静地与他打了招呼,霍隆庭问他:“你吃晚饭了吗?” 岑司祁淡道:“还没有,正准备去超市买些东西回来做。” “正好我也没有我们一起吃吧,我对这里不熟,你推荐间餐厅?” “不用了……抱歉霍先生,元旦过后就要考试了,我要看书,不想出去吃饭浪费太多时间,你找别人给你推荐吧。” “现在连跟我一起吃顿饭都不愿意了吗?” 霍隆庭的嘴角还带着笑,眼神却有些难过,岑司祁避开了他的视线,再次道:“抱歉。” 他低下头就要走,被霍隆庭用力拉住了胳膊:“不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故意表现得这么冷漠?” 在大街上拉扯实在很难看,岑司祁尴尬道:“霍先生你别这样,你放开我……” “你看着我!”霍隆庭按住他的肩膀,对上岑司祁满是难堪和不安的双眼,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却又不得不强迫他正视自己,“你看着我说,你一定要这样躲着我吗?连跟我一起去吃顿饭也让你这么难受吗?” 岑司祁闭了闭眼睛,冷淡道:“对不起霍先生,我真的不想跟你一起吃饭,不想再见到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时隔一年多,再次听到这句“放过我吧”,霍隆庭心里集聚起来的失望和懊悔几乎要将他灭顶,扣在岑司祁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他沉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遍。” “请放过我,我不想再与霍先生有任何牵扯,还有给学院捐图书馆的事情,霍先生想要做善事与我无关,但请以后不要再插手任何我的事情。” 岑司祁的声音越加冷硬了,虽然不知道霍隆庭怎么会知晓他和同学之间的矛盾,但他若真想知道必然有的是办法,这些岑司祁都不关心,对霍隆庭这种方式的示好,他也并不领情,只觉得难堪。 “我不想你被人欺负,你花了那么多心血结果成果都被别人抢了,你就甘心这样?!” 岑司祁苦笑了一声:“这世上并不存在绝对的公平正义,是霍先生说的没错吗?我确实不甘心,但那又怎样?我付出了心血,我学到了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别人抢不走,我又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争这些有的没的?霍先生用这种方式帮我自以为为我好,有没有想过我的其他那些同学会怎么看我?觉得我仗势欺人吗?会不会他们背地里议论我能进学校也是靠你捐款捐来的机会?” 岑司祁的话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霍隆庭的脸上,让他又愤怒又无话可说:“……我只是想帮你,这也有错吗?” “我不需要你帮,真的不需要。” 在霍隆庭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开后,岑司祁往后退开了一步,看着霍隆庭,认真道:“霍先生,过去的事情我真的不介意了,也不想再回头,你放过我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算我求你了。” 第三十九章 半夜岑司祁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地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五点,睡意却不剩多少,翻来覆去地想着接下来一周要做的事情,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都再睡不着了。 这段时间他的压力一直很大,面临毕业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最重要的是找工作,他打算留在这里,想要找到一份合意的工作却并不容易。 手机屏幕上还有入睡前赵生与他说的那句“晚安”,岑司祁顺手划开,给他回:“吃中午饭了吗?” “正在吃,你这个点就醒了?” “嗯,有点睡不着。” 他和赵生很聊得来,虽然最终赵生并没有来这边留学而是选择了留在了国内工作,他们的联系却没有断过,他的一些想法和困扰赵生总能适时地给出许多有用的意见和建议,有的时候岑司祁甚至不觉得对方是比自己小一岁的学弟,他更像是一个成熟的长者。很多话他没法跟别人说却会告诉赵生,他们几乎无话不谈,也包括感情方面的问题。 他没有明着提过自己和霍隆庭的事情,只是在有一次聊起感情问题时隐晦说了自己曾经有过一段很失败的暗恋,赵生问他现在走出来了没有,他犹豫了很久后说了实话“我还喜欢那个人,大概这辈子都会喜欢,但是已经不想再回头了,我不想让自己活得太卑微失去了自我”,赵生没有再多问,只是安慰他“向前看吧你会得到更好的”。 那是个同样失眠的夜晚,岑司祁心中一直以来的苦闷似乎在这句不痛不痒的安慰里找到了出口,他不知道以后是不是真的能得到更好的,但他确实只能向前看。 “为什么会睡不着?压力很大吗?” 被对方说中了岑司祁便干脆打开了话匣子,说了这段时间遇到的总总不顺,赵生沉默片刻,问他:“你在找工作?你决定了留在那边吗?真的不回来了?” 这个问题赵生一个月前就问过他,当时他回答的是再考虑一下再决定,但是现在他确实已经做出了选择:“对,我打算先在这边工作几年再说,先积攒一些经验吧。” “在国外工作并不容易,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我知道,我会努力适应。” “努力也要量力而为,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身体最要紧。” “知道了,小学弟你不要装大人教育我。” 霍隆庭低声呢喃了一句“小傻子”,却说不出劝阻的话来,岑司祁选择了他想走的路他想要的人生,他没 分卷阅读42 囚鸟 作者:玉狸 有任何资格去阻拦他。 半年前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岑司祁从他面前退开身再一次求他放过他时,失望和难堪几乎冲破了他的理智,他甚至想要不管不顾地把人抓回来,然后他看到小孩红着眼睛问他:“你只是面子上过不去而已,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那一瞬间他便又彻底心软了,他很想解释他并不是面子上过不去,他是真的爱上了他,但是这些话太苍白无力了,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人信。他想他做的最错的,就是在岑司祁当初求他放他走的时候强行把他留在身边,逼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将他的自尊彻底踩在了脚下,同样的错,他绝对不能再犯第二次。 从那之后他如岑司祁所愿,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不再打扰他,实在想他想得受不了,来回二十多个小时飞过去一趟,也只是远远看他一眼,不再靠近他让他为难。 霍隆庭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情圣,他一直就是最自私的那一个,但是现在,他只能一再地放低自己,屈从的不过是心而已。 他抬起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面前相框里的合影,两年前在岑司祁的毕业典礼上拍下的这张合照一直放在他办公室的桌子上,这是他与岑司祁唯一的合照,如今也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吃饱了的大猫在他的脚边转转悠悠,这只养了两年的猫已经不是当年霍隆庭刚把它抱回来时的模样,体型大了一倍不止毛发也越发蓬松柔软,从小猫变成了大猫甚至有些娇生惯养了,霍隆庭乐意宠着它,甚至每天都把它带来办公室。 他顺手拍了一张猫儿歪着脑袋对着镜头卖萌的照片,给岑司祁发过去,岑司祁很快回了几个惊叹号:“真可爱!” 霍隆庭忍不住地笑,第一次发照片的时候他其实很忐忑,怕岑司祁会认出来,但或许是猫儿真的变化太大,岑司祁只说很像他以前养过的一只流浪猫,也很喜欢他的猫,却完全没有发现是同一只,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拍几张猫的照片发给他看,他几乎都能想象出来小孩看到这些照片时眼睛亮晶晶的模样,只要他高兴就好。 岑司祁确实很高兴,曾经他散养的那只流浪小猫已经找不回来了,他不是不后悔的,那段时间他心情太差自顾不暇也顾不得那只猫,后来刘向阳有再去锦江花园帮他找过,只是依旧没找着,赵生的这只显然比他的流浪猫养得要好得多,岑司祁看着又欢喜又羡慕,毕竟那只小猫是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里唯一的慰藉,可惜却再也回不来了。 “等你回国了,我把它送给你吧。” 没想到赵生会这么说,岑司祁惊讶之下又有些尴尬,想了想他回道:“那怎么好意思啊,这是你的猫啊。” 对方回了他一个微笑的表情:“你喜欢就好。” 这话有些过于暧昧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岑司祁或多或少都能感觉到这个学弟对自己有着一些不一样的心思,只是对方从来没有明着说什么,最暧昧的也不过是今天这句“你喜欢就好”,岑司祁便也不好明着拒绝,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却也完全不想与他发展出友谊以外的任何关系。 他会和赵生交心,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是因为对方是自己连长相都不知道的网友,在虚拟世界里很多事情不自觉地就能说出口,但若要回到现实,他承认他确实怕了,至少在现在,他还不想再涉足任何一段新的感情。 “不用了,你养了这么久了,猫儿自己也有感情的啊,你把它送人它会觉得你不要它了,也会难过的,既然养了就要负责啊。” 霍隆庭轻叹了一声,只是看到这些文字,他就能想象出小孩纠结烦恼的表情,他便舍不得再为难他:“算了,等你以后回来了再说吧,你别再玩手机了,时间还早再睡个回笼觉吧,我不打扰你了,安。” 第四十章 一个月后,岑司祁顺利应聘进了E国最大的建筑事务所,成为该所第一位聘请的华人建筑设计师。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原本只是顺手一投简历并没有抱太大的指望,但几轮面试下来,一切顺利得几乎不可思议,最后他推掉了另外两个也很不错的offer,进入了这间业界公认为建筑行业金字塔尖的事务所。 正式收到录用邮件通知后岑司祁高兴得立刻群发消息告诉了他关系好的同学朋友,看着那些不断回复过来的“恭喜”,满心都是欢喜,赵生也在第一时间回复了他:“恭喜如愿以偿。” 在结果出来之前,他只与赵生提过想去这间事务所,但觉得希望渺茫,他差得不是专业能力,即使没有摆到台面上,职场歧视却一直都存在,外国人特别是亚洲人想在这里找一份好工作尤其是这种本地人也抢破了头的好工作并不容易,好在他确实成功了。 “谢谢!借你吉言了!” 之前赵生就鼓励过他说以他的能力肯定没问题,当时岑司祁只以为他是在说漂亮话安慰自己,现在却觉得赵生大概是他的福星吧。 “我给你寄的东西呢?收到了吗?” “今天刚去邮局拿回来了,你太破费了啊,别总是给我寄东西了。” “没事,都是些零食特产,不值钱的。” 赵生给他寄了一箱子各种这边买不到的吃食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他似乎特别清楚自己的口味,岑司祁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牌子的牛轧糖?” “以前听其他学长说过。” 岑司祁没有再问,他嚼着嘴里奶香味十足的花生牛轧糖,刷着网页想着也要买点什么给赵生寄过去。他不喜欢欠人人情,去年他生日赵生给他寄了一块手表来,他查过价格只要一千出头才没有心理负担地收了下来,后来赵生生日他送了他一根这边产的钢笔,赵生也很高兴地收了,说会一直用着,岑司祁觉得这才是朋友之间礼尚往来的正常方式。 他刷了一阵网,最后挑中了一件休闲卫衣,问赵生:“你多高,穿什么码子的衣服?” “188,xxl.”霍隆庭慢慢打着字,嘴角不由地上翘,桌子上签了一半的文件一直没有再动过,那支从收到后就一直被他当做宝贝的钢笔就在手边。 岑司祁轻咬了一下嘴唇,回道:“你很高啊。” 他对这个身高和尺码太敏感了,霍隆庭的身体他抱过千百遍,闭起眼睛也能描摹出他的身形。 岑司祁晃神了一瞬间,很快又将不该想的人从脑中摒除,赵生给他回:“是啊,从小营养就比较好吧,学长要送衣服给我吗?” “你不是说喜欢运动吗?刚好我看到网上打折,送件卫衣给你,运动的时候穿着方便,我也不好意思总白吃你的东西。” 岑司祁的话不带一点暧昧,甚至有故意撇清的意思,霍隆庭看着又好笑 分卷阅读43 囚鸟 作者:玉狸 又忍不住叹气,小孩没有想过与别的人发展感情他当然应该开心,但似乎意味着他自己也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和赵生闲聊完又在网上下了单,岑司祁起身去厨房做中午饭,许久未联系的沈之禾给他打来了电话,开口就先恭喜了他:“你很厉害啊,那么顶尖的事务所都能进去,以后我们得靠你罩着了。” 岑司祁笑道:“运气好而已,你呢,找好工作了吗?” “唔……还是在学长这里做吧。” 沈之禾和宋严明的事情岑司祁一直都是知道的,也知道沈之禾从去年开始就在宋严明那里帮忙,宋严明创业最初的几个合伙人因为各种原因陆续都退出了,他一个人压力有多大不用说,幸好有沈之禾帮他分担才撑了下来。 “真打算跟他一起开夫妻店了?”岑司祁打趣道。 “什么啊,你别说笑了……对了,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你知道我们从去年开始就在跟恒庭合作,恒庭的老板霍先生前几天说想投资我们三个以前拿奖的那个山间民宿项目,而且说不做任何修改,就按照我们当初的那个方案去做,这事我和学长都没意见,但你也是当初的参与者,所以学长让我问问你怎么看,霍先生给的费用还是很可观的,你觉得呢?” 岑司祁沉默了下来,去年圣诞之后他与霍隆庭就再没有见过面,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但是乍一听到“霍先生”这三个字从熟悉的同学嘴里说出,他的心中依旧会有起伏,更多的却是苦涩:“你们决定吧……这事我不参与了,钱也不用分给我。” “那怎么行,方案当初是我们一起做的,怎么能没有你的份。” “不用了,我不想要,要不你帮我把我那份捐了吧。” 这一次沉默的人变成了沈之禾,片刻之后,他似有犹豫地问道:“司祁……那位霍先生,真的是你的表哥吗?” “不是,”岑司祁苦笑道,“你知道我家里是什么条件的,怎么可能有个那么有钱的表哥,我和他的关系就是你和学长想的那样,但是都已经过去了。” 沈之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安慰他:“那就好,你也别想了,在那边好好工作吧,有时间休假了就回来看看我们。” “嗯,到时候再看吧。” 挂断电话,岑司祁呆站了片刻,一直到面前锅子里的水开始沸腾往外扑,他才赶紧关了电磁炉,从那些烦闷的思绪中抽离,再次平静了下来,不管霍隆庭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投资他们以前做的项目,都跟他没有关系了。 沈之禾放下手机,站在前边不远处刚与同事交代完事情的宋严明转头冲他挑了一下眉,沈之禾点了点头又很无奈地摇头,宋严明走近过来,问他:“怎么了?小岑他怎么说?” “他说随便我们,但是他不要钱,宁愿捐了也不要,要不我们还是跟霍先生说算了吧。” “哪有那么容易,这个项目霍先生他势在必得的。” 想到霍隆庭与自己提起想要把岑司祁当初的设计变成现实时那个坚定的态度,宋严明便觉得他大概怎么都不会放弃。以前他对霍隆庭这人很不感冒,猜到他与岑司祁的真正关系更是对他反感,但是后来岑司祁出国留学后霍隆庭来找过他打听了一些岑司祁的事情,跟他接触多了宋严明反倒有些佩服他了,佩服的是他的强势性格和在生意场上的手段,对他和岑司祁的事情宋严明并不了解真相却也能猜个大概,同情他的同时又觉得他实在很活该。 “那怎么办啊……” 宋严明笑了笑:“就按霍先生说的做吧,我们就当是做好事了。” 沈之禾不明所以:“做什么好事?” 宋严明看着他有些迷糊的模样,不自觉地就放柔了声音:“帮霍先生完成心愿啊。” 霍先生既然想要玩睹物思人那一套,那就成全他好了,最好他永远被禁锢其中,一辈子都惦记着岑司祁,那才是真的报应呢。 第四十一章 三年后。 汇报完项目方案,岑司祁在一片热闹的掌声中与甲方公司的大老板握手,对方拍了拍他的手臂,对他赞赏有加。岑司祁笑着虚心接受,大方地回应对方的夸赞。 三年的时间,他已经能在工作中够独当一面,并且在上个月刚刚通过了全部的考试拿到了建筑师资格证,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回程的途中接到沈之禾的电话,问之前与他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岑司祁犹豫之后回答他:“你们让我再想想吧。” 半个月前,沈之禾联系他想邀请他回国去他和宋严明的事务所做他们的新合伙人,给的条件自然是足够优厚的,岑司祁也确实动了心,他已经在这个国家待了五年,最初想的也不过是积攒一些经验,迟早有一天他还是要回国的,对这个地方他始终没有什么归属感,唯一让他犹豫的,只是回去的时机和去向而已。 “行吧,反正也不急,不过你真要回来,一定优先考虑我们啊,我们就等着要你这块金字招牌呢。” 沈之禾笑着道,丝毫无掩饰他的动机,他和宋严明积极招揽岑司祁回去,看中的无非就是他那个建筑师资格证的含金量,岑司祁也笑了:“行啊,反正下个月我肯定会回国的,胖哥昨天给我发了请帖,他的婚礼我一定会去参加,到时候我们见面谈吧。” “那好,到时候见面再说,没想到还是胖哥本事大,终于请动你回来了。” “我没有那么厚此薄彼好吧?你和学长要是办婚礼,我也肯定会回去的。”岑司祁打趣道。 沈之禾和宋严明两年多前就在一起了,并不出乎他的意料,他觉得很好,他们两个性格互补又是事业搭档还是同乡人,天作之合也不过如此,是旁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别尽捡着漂亮话说了,回来的时候把时间和航班号告诉我,到时候我跟学长去接你。” “好,我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挂断电话时,车子已经开进了公司的地下车库,这辆二手车是岑司祁两年前买的,驾照也是当时考的,那个曾经拿着霍隆庭送的千万跑车的钥匙忐忑不安说着“我不会开车”的他,早已在平淡冗长的时光里淡去了身影。 今天公司里的气氛跟往常有些不大一样,跟经理汇报完工作后听到对方提醒说一会儿公司的幕后大股东会过来考察,让他打起精神来,岑司祁点了点头,起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间建筑事务所虽然是E国的老牌事务所,七八年前却被南非的一个大财团给收购了,幕后老板据说是位很年轻的富商,这些岑司祁都是平时听同事议论的时候说起过,只是他没想到那位大老板会在来到这里四处转了一圈后,就点名把他叫了去单独谈话。 棕发 分卷阅读44 囚鸟 作者:玉狸 蓝眼的男人笑眯眯地自我介绍名叫艾伦,岑司祁却并没有直呼其名,依旧很恭敬地以姓氏加尊称称呼他,对方问了他不少问题,起初都是工作方面,岑司祁一一回答了,但是当他问道“听说你来这个国家学习加工作也有五年了,没想过要回去吗”时,岑司祁终于忍不住微蹙起了眉:“先生,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您对我不满意吗?” “没有没有,”对方赶紧摆手,“你工作很努力也很优秀,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你一直没想过回去吗?” “抱歉先生,这是我的私事……我不太想说。” “不,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我不该问的,”艾伦似有懊恼地解释道,“其实……我说实话吧,我是替我一个朋友来问你,他似乎对你很关心,却不敢主动联系你,我不忍看他难过,不太明白为什么你来了这边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不回去,当然我无权干涉你的事情,你不想说便算了。” 岑司祁愣了愣,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您是霍先生的朋友?” 艾伦点头道:“是的,我说的朋友就是他,他很关心你,为什么你不想见他呢?” 这位年轻的富商是霍隆庭当年在欧洲读大学时的室友兼死党,两个人关系非常铁,对霍隆庭和岑司祁的事情,艾伦并不知情,只是在三年前的时候接到霍隆庭的电话帮了他一个小忙,又在上个月与许久不见的霍隆庭小聚时,听到他喝醉之后断续吐露的痛苦和难以释怀,热衷多管闲事的艾伦才想着再帮他一个忙。 岑司祁沉默了下来,平静了这么多年的心再次泛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苦涩,他以为霍隆庭应该早就释怀了,原来竟然不是吗? 事实上两年前他被外派到欧洲另一个国家的分公司实习时,曾被推荐去帮人做了一次室内装修设计,而当时那栋别墅的主人就是霍隆庭的侄子和他的爱人,那个时候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小,现在再想来,其实根本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从霍隆庭的掌控下真正走出来过。 “抱歉,我跟他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您帮我转告他,谢谢他当初放过了我,请他也放过了自己吧。” 离开之前,岑司祁最后问艾伦:“先生,三年前我能进公司,是不是也是您帮了忙?” 艾伦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但是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你不够胜任这个岗位,没有任何人能帮你这个忙。” 岑司祁点了点头,道:“谢谢。”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后岑司祁深呼吸了一口气,打开邮箱,开始打辞职信。 如果说之前他还犹豫是接受沈之禾他们的邀请,还是申请调去公司在国内的分部,现在便已经不再考虑第二条路,在这里三年他学到了很多迅速得到了成长,能走到今天公司的栽培功不可没,但是说到底,他能进来这里,依旧是因为霍隆庭,即使艾伦说他的能力已经足够了。 他不能一辈子都活在霍隆庭这三个字的阴影下面,他要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人生,别人能给他的再好,那也终究不是他的。 第四十二章 推着行李车走出关口,一眼就看到挥着手喊自己名字的沈之禾,岑司祁笑了笑,走上前去与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是宋严明。 “谢谢你们来接我啊。” “一路辛苦了,”沈之禾拉着岑司祁仔细打量了一番,问他,“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瘦了这么多?好像还长高了一点。” 岑司祁哈哈一笑:“抽条了吧。” 他把带来的礼物递给沈之禾和宋严明,沈之禾笑着撞了撞他的肩膀:“这么客气干嘛,还带礼物。” “应该的。” 沈之禾比之当年在学校时要开朗了许多,这大概都是宋严明的功劳,看到宋严明自然地揽着他的肩膀,岑司祁有些感慨又有些羡慕,笑了笑,与他们一起推着行李走出了机场。 坐上车,沈之禾和宋严明顺口问起岑司祁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岑司祁一一都回答了,最后他说:“我已经辞职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打算在这里扎根。” “辞职了?”沈之禾闻言很意外,“这么快就决定好了?” 岑司祁点了点头:“嗯……不过我可能会找别的工作,之前你们的提议我想过了,还是算了吧。” “行啦,知道你有顾虑,不来就算了,我们不会勉强你的。”沈之禾笑道。 他们的事务所和恒庭合作密切,岑司祁真要来了,不可避免地要跟霍隆庭打交道,对方说不定还会以此为借口缠上来,岑司祁有顾虑他们当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岑司祁刚刚回国,沈之禾他们干脆把他接回了他们自己的家暂住,这套在三环地段很不错的小区的房子是沈之禾和宋严明一起贷款买的,这几年他们的事务所业务蒸蒸日上,已经有了不小的规模,两个人也赚到了不少钱,事业和爱情都稳定了下来,是最理想的生活状态。 “晚上一起去外面吃吧,胖哥和刘向阳也会来,我们都五年没有聚过了。” 沈之禾帮着岑司祁一起收拾行李时顺口说起晚上的聚会,岑司祁笑着点头:“好,正好我也给他们带了礼物。” 宋严明去阳台打完电话回来,问他们:“恒庭投资的我们当年设计的那个山间民宿项目昨天已经正式竣工了,他们发了照片过来,你们想看吗?” 沈之禾下意识地去看岑司祁,岑司祁面色平静地回答道:“好啊,我也想看看最后到底做成什么样了。” 宋严明从邮箱里把照片下载了出来,一张一张点过去,岑司祁认真看着,心中滋味复杂难言,霍隆庭真的把他们当初的设计预想原原本本地还原了出来,能做到这一点其实很不容易,但是他确实做到了。 “我上个月去现场看还没有这个效果,确实很不错了,恒庭有心了。” 宋严明低声解释,岑司祁站起身,丢下一句“我去洗把脸换个衣服”回了房间去,沈之禾皱了皱眉,小声问宋严明:“干嘛对司祁说这些啊?” 宋严明捏了捏他的手:“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应该知道这些而已。” 晚上的聚餐是在一间人气旺盛的火锅店,魏冬和刘向阳都带了女朋友来,魏冬和女友下周就要举办婚礼,对象是个成熟知性的大姐姐,比他大三岁,是魏冬一贯的口味,至于刘向阳的小女友还是个大学生,沈之禾悄悄告诉岑司祁,这已经是他换的第不知道多少任,不用太当真。 岑司祁笑着与他们一一拥抱,又与两位女生握了手,坐下后他环视一圈,无奈笑道:“你们都成双成对了,就我一个单身狗,好可怜啊。” 刘向阳嘁了他一声:“你在国外五年,都没钓个洋 分卷阅读45 囚鸟 作者:玉狸 妞回来啊?” “想什么呢你?我不好那口。” 说笑过后几年不见的那一点点生疏很快就消失了,依旧和当年一样,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同学和最好的朋友。 几年的时间他们各自都有了成长,在事业上不说顺风顺水也都小有所成,相比起来,岑司祁反倒是唯一的失业游民了,虽然没人会相信他在工作上也会有种种的自我怀疑和不如意。 被问起回国之后的打算,岑司祁淡淡一笑,回答道:“已经投了几封简历了,也回到了回信,这几天就会陆续去面试。” “你怎么想的啊?要回国可以申请工作调动过来啊?干嘛要直接辞职?” “想换个环境,一个地方待久了总会烦的,”岑司祁说着摇了摇头,“都已经辞职了,再说这个也没意思了。” 这一顿饭,岑司祁喝了不少酒,即有旧友重逢的开心,也有重新回到这个承载着他所有爱和痛的地方的伤感。后来他是被沈之禾扶上车的,迷迷糊糊地靠在车玻璃上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手机微信里收到了赵生发来的消息:“抱歉学长,我要失约了,之前一直没跟你说过,我打算去澳洲留学,签证已经下来了,这两天就走,现在要回老家去收拾东西,可能不能跟你见面了。” 岑司祁轻蹙起眉,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浆糊一样的脑子里却抓不住那转瞬即逝的念头:“去澳洲?这么急吗?” 在决定辞职回国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告诉了赵生,也约定了回来之后他们见个面一起吃顿饭,没想到最后还是错过了,对这个在虚拟世界了交流了五年的好友,岑司祁是很有感情的,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多少都有一些失落和难过。 “抱歉,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的猫得拜托学长照顾了,这几天我把它寄养在我朋友的宠物店里,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麻烦学长去接一下它吧。” 赵生发来的地址就在这附近,借着酒劲,岑司祁把事情和沈之禾他们说了:“我想现在去把猫接回来,可能要麻烦你们几天,等我租好了房子就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说什么呢,”沈之禾拍了拍他的背,“跟我们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就是一只猫嘛,我也喜欢猫啊。” 宋严明立刻调转了车头,把车子开去了宠物店。 那只岑司祁在照片里见过无数次的大猫正在猫笼子里不安地转来转去,岑司祁将门打开,小心翼翼地把它抱了出来,猫儿挣扎着似乎不太愿意让他抱,岑司祁点了点他的鼻子,低声呢喃:“你爸爸不要你了,以后你跟着我吧。” 把猫抱上车,沈之禾凑过来捏了捏猫爪子:“它好肥啊,似乎有点认生。” 岑司祁微微皱眉,他的目光落在沈之禾的手握住的地方,愣了住,那里有一道伤口,是以前他在赵生的照片里从来没有见过的,但伤口的形状和位置,却与他从前散养过的那只流浪猫身上的一模一样。 那次那只小猫被树枝扎伤了爪子流了很多血,是他把猫送去了宠物医院做了缝合,他不可能会记错。 下意识地,岑司祁脱口而出,问宋严明和沈之禾:“以前我们系里有叫赵生的人吗?比我和之禾低一个年级的?” 第四十三章 在岑司祁回国一周后,霍隆庭收到了他发来的消息,这一次却是发给他本人的:“霍先生,我们见一面吧。” 第一次霍隆庭发现这个称呼是如此的刺眼,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他骗了岑司祁五年,终究还是被他发现了。 要弄清楚赵生的真实身份并不难,宋严明托在通讯公司工作的朋友帮岑司祁查了查,那个手机号背后的人果然就是霍隆庭,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岑司祁沉默了很久,他说不出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回想这五年来多少个夜不能寐的晚上他和赵生聊着从前以后,坦诚地把心事说给他听,花足了心思给他挑礼物,自以为真心相待,其实一直都像傻子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中。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真正从霍隆庭的掌控和阴影下走出来呢? 坐在恒庭大楼对面的咖啡厅里等霍隆庭过来的岑司祁轻轻闭起了眼睛,他觉得很累,特别的累,五年的时间,自己就像个笑话一样,他以为他早就从霍隆庭身边逃离了,原来根本从来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霍隆庭推开咖啡厅的门匆匆走了进来,四目相对,远没有戏剧里的那般撕心裂肺,岑司祁淡漠地看着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霍隆庭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哪里都不一样了,只是时隔这么多年再一次见到他,他的心里不再有不能自控地起伏澎湃,更不会再对他生出那种让他目眩神迷的迷恋,这或许是时间唯一带给过他的东西。 霍隆庭在岑司祁对面坐下,贪婪地看着面前已经从少年长成俊秀青年的他,这些年他每隔几个月就会飞一趟E国,远远看岑司祁一眼再回来,却没有哪一次,能够像现在这样这般的靠近他。 岑司祁脚边的猫笼里,原本无精打采趴在地上的猫见到霍隆庭立刻站起了身,冲着他不停叫唤,岑司祁将之抱了出来递给霍隆庭,淡道:“这只猫,霍先生还是拿回去吧,我跟它五年没见,它早就不认识我了,现在它只认你一个人,这两天它在我这里连东西都不肯吃,我养不好它。” 霍隆庭轻声叹气:“司祁,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就只愿意跟我说这些吗?” “还有这张银行卡你收下吧,密码是六个一,里面是当年我奶奶的医药费和安葬费,拖欠了你这么多年很抱歉,利息都在里面。”岑司祁自顾自地说着,把卡片推到了霍隆庭面前,这是他这些年工作的积蓄,如今全部还给霍隆庭,他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霍隆庭皱了皱眉,把银行卡收了起来:“还有呢?还有其他的东西要还给我吗?是不是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彻底两清了?” “赵生……一直都是你吗?” “你就这么希望他是其他人?你真的希望有这样一个小学弟存在吗?” 岑司祁的眸色更黯淡了一些,低声呢喃:“我真心把他当朋友,原来都是假的。” 看着他这样,霍隆庭又不由地心疼了起来,这件事他解释不了,赵生从头到尾都是他编造出来欺骗岑司祁的一个谎言:“对不起……” “算了,是我自己傻,怨不得别人。” 岑司祁没有再说,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站起了身:“抱歉霍先生,一会儿我还有个面试,要先走了。” “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短暂的沉默后,岑司祁轻声道:“我的朋友一直是赵生,他是假的,所谓的朋友便也是假的。” 说完他最后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 分卷阅读46 囚鸟 作者:玉狸 咖啡厅。 霍隆庭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灌了铅一般的双腿却站不起来,他甚至不敢追上去,一直到脚边的猫儿扯着他的裤腿喵呜了好几声,他才逐渐回过神,窗外热辣的盛夏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用力闭起眼睛,没有让周遭的陌生人看到他通红的双眼。 岑司祁今天要面试的是一间全国知名的大型设计院,过程很顺利,当场就被设计院老总拍板定了下来,给他定的职务级别很高,工资也相当可观,还能安排住房,对岑司祁来说,这些条件已足够优越,他也想尽快安定下来,便不再过多犹豫,当天就与之签订了劳务合同。 那之后他去超市买了一些菜,打算回去给沈之禾和宋严明做顿好的,感谢他们这几天的照顾。 这一顿晚餐很丰盛,三个人围坐在桌边举杯为岑司祁庆祝他顺利入职,岑司祁喝下半杯酒,笑道:“明天我就搬去他们给我安排的宿舍,就不用打扰你们两口子二人世界了。” 沈之禾摇头:“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没你在我们哪能吃上这么好吃的饭菜,我们还巴不得你在这多住几天呢。” 宋严明也笑道:“是啊,不用急着搬,不是下个月才入职吗?你真想好了去那里?我以为你会比较想去外企。” “就那里了,他们给的待遇很不错,我不想再挑三拣四。” 他没有说的是,这些天他陆续收到了好几个offer,最后选择这里,很大一个原因是这间设计院与恒庭没有业务上的合作,他是真的不想与霍隆庭再有任何牵扯。 洗漱完躺上床,岑司祁无聊地划拨着手机,不经意间点开了微信聊天界面,赵生的名字就在靠前的位置,他呆愣了片刻,终究是点了进去,删除了联系人。 沈之禾来敲他的房门,进来后笑问他:“还没睡啊?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岑司祁笑了笑:“有话直接说啊,干嘛吞吞吐吐的。”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事务所搞周年庆你不是也去参加了嘛,当时我介绍了我们事务所的一个姓罗的法律顾问给你认识你还记得吗?……那人他跟我们是同类,自己开律师事务所的,今年刚三十,人还不错,他对你印象很好,这几天一直跟我和学长说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本来想帮你推了,但是想想反正你现在也单身,不如给个机会……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岑司祁闻言很意外,沈之禾说的罗律师他确实有一点印象,在他回国的第三天,宋严明和沈之禾的事务所搞六周年庆活动,他跟着去捧了场,沈之禾给他们做了介绍,那位罗律师彬彬有礼一表人才的,也在E国留过学,他们随口聊了几分钟,后来他有别的事情就先走了,现在想起来似乎对方当时确实就有意问他要联系方式。 这样的事情岑司祁不是第一回碰上,尤其在国外的那几年,追他的人不知凡几,只是他一门心思都在学习和工作上,根本不想再考虑这种事情,但是现在……想了想,岑司祁回答道:“好,你把我联系方式给他吧。” “真的?”沈之禾大概没想到他会真的答应,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岑司祁笑着点头:“真的,罗律师他人不错,我对他印象也挺好的,你说的没错,反正我现在也单身,为什么不能给大家一个机会。” 第四十四章 两天后是魏冬的婚礼,因为女方是京城本地人,婚礼就在这里办了,为了娶这个老婆,魏冬据说也很不容易,家中父母把家底都给掏了出来,才终于凑够了在这里买房子的首付钱,让女方家长点了头,但无论怎样,小两口感情不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岑司祁他们几个都去做了伴郎,一大早就跟着魏冬去女方家中接人,塞了无数个红包后终于闯进了门,因为人太多,帮着魏冬打头阵的岑司祁被推挤得差点摔倒,幸亏旁边人扶了一把,醇厚的男音就在耳边:“小心。” 岑司祁赶紧道谢,抬起头,对上面前罗律师笑盈盈的脸,意外道:“罗律师?你是新娘亲友?” 罗星景笑着点头:“我是新娘的表哥。” 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当真是很小,昨晚他们才刚刚交换了微信简单聊过对彼此有了初步的认识,没想到今天就能在同一场婚礼上遇见,来不及多说,身为伴郎的岑司祁还有艰巨的任务要完成,匆匆跟着魏冬进了新娘的闺房去接人。 在魏冬傻笑着签下那份完全不平等的婚后协议所有人都在鼓掌起哄的时候,沈之禾看了新娘身后的罗星景一眼,转头冲岑司祁挤了挤眼睛,轻笑道:“缘分啊。” 岑司祁淡笑不语,主动走上前去帮魏冬喝下了一大杯混了各种调料的茶。 婚礼地点就在离新娘家不远的五星级酒店,去时岑司祁上了罗星景的车子,跟在浩浩荡荡的车队后面,罗星景笑着与他道:“我没想到你会是今天的伴郎,好巧。” 岑司祁点了点头:“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确实挺巧的。” 罗星景提醒他:“做伴郎一会儿要帮着挡酒挺辛苦的,开桌之后你记着抓紧时间吃两口东西,等到新人敬酒估计就没机会再吃了,空着肚子挡酒有你受的。” “没那么夸张吧,”岑司祁笑道,“有没有那么拼啊?” “经验之谈,我已经给人当过三次伴郎了,再不想当第四次了。” “因为很辛苦?” 罗星景偏过头看着他,轻笑了一声:“因为有个说法叫事不过三,再当第四次伴郎就当不了新郎了。” 婚宴一共开了四十桌,大部分是女方亲友,魏冬这边除了父母和几个至亲,来的几乎都是他的同事和以前的同学。到酒店之后岑司祁就和罗星景分开了,去帮魏冬接待客人,魏冬念书时的人缘非常好,这次结婚请了很多大学同学来,俨然一次小型的同学聚会,绝大多数的人岑司祁从毕业后就没有再见过,这一次再见面不少人都已经变了样子,有的甚至已经拖家带口了,每跟一个旧同学寒暄,他就不得不感慨一次时间的飞逝。 婚礼正式开始后仪式阶段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喘口气,一旁同样累得够呛的沈之禾问他什么感想,岑司祁看着台上认真宣誓的新人,想了想,回答道:“看到这么的多以前的同学都结了婚,有的小孩都能打酱油了,好像真的老了……” “你才几岁呢,说这种话。”沈之禾受不了地推了他一把,岑司祁读书早,明明还比他们这些同届的都要小个两岁呢。 岑司祁没有再说,其实他只是心态变了,以前如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地爱一个人天真地以为只要能永远赖在他身边就是幸福,经年累月之后终于不得不面对现实,现在他只想要一个安稳平淡的生活,要是能有个 分卷阅读47 囚鸟 作者:玉狸 聊得来的人搭伙过日子,不至于让他在深夜寂寞时孤枕难眠,便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奢求了。 婚宴结束后,宋严明和沈之禾还要回去事务所先走了,刘向阳已经喝醉了被人给抬走了,岑司祁也喝得很多,好在并没有醉迷糊,与其他同学一起走出酒店,互相告别后只剩下他一个人时,终于撑不住找了个垃圾桶吐了出来。 罗星景的车子从地下停车库开出来,停在了他的身边,罗星景下车来给他递水和纸巾,关切问道:“你还好吧?真的喝了很多?” 岑司祁摇头:“没事,谢谢你之前的提醒,总算没有跟其他人那样醉到被抬回去。”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岑司祁他没有拒绝,道谢过后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 他依旧住在沈之禾他们那里暂时没有搬走,路上罗星景没有再找话题打扰他,让他靠着座椅休息一会儿,岑司祁点了点头,靠进座椅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直到被身边的人叫醒,车子已经停在了沈之禾家的小区门口,他迷迷糊糊地再次道谢,下车前罗星景最后提醒他:“回去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晚上吃点清淡的东西。” 岑司祁再次点头,下了车去,走进小区大门之前,却看到了从路边另一辆车上下来的霍隆庭。 岑司祁有一瞬间的恍惚,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一直到霍隆庭走到他面前,皱眉问他:“他是谁?” 听到他和从前如出一辙的强硬语气,岑司祁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真的是霍隆庭,只有霍隆庭会用这么理所当然的语气质问他,他不想搭理,却更不想跟他在这里纠缠,心里想着他真的得赶紧从这里搬走了,嘴上敷衍道:“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他没有解释,霍隆庭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出端倪。刚才他在车里等岑司祁时,看到他坐着别人的车回来,看到别的男人与他之间的亲密互动,那一瞬间他确实不受控制地怒火中烧,但是现在,面对面前满脸淡漠应付着自己岑司祁,他却连多一句重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懊恼刚才用那样的语气去质问他。 罗星景没有立刻就走,他也看到了忽然出现的霍隆庭,他按了按喇叭,岑司祁转头冲他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先走不用管他,罗星景微微皱眉,与他身边的男人四目相对,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敌意。 短暂的僵持之后,罗星景发动了车子离开。 岑司祁也不想再与霍隆庭多说,点了点头就要走,被霍隆庭拦了住:“先等一下,我来找你,是有件东西要给你。” 岑司祁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烦躁:“抱歉,我不想要。” “司祁……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霍隆庭的声音有些哑,他看着岑司祁,双眼里竟是带上了一丝哀求,岑司祁心中像被针刺了一下,不疼却让他很不舒服,他转开了视线,不再看他。 霍隆庭将手里的公文袋递给他,低声解释:“之前你们设计的那个山间民宿项目已经完工开业了,里面有一些资料介绍和照片,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去实地看一看,好歹是当年你付出过心血的东西。” 犹豫之后,岑司祁终究还是把公文袋收了下来,说了一声“谢谢”,用力捏紧那仿佛千斤重的纸袋子,匆匆离开。 第四十五章 岑司祁走进餐厅,罗星景立刻站起了身,很绅士风度地帮他拉开了椅子,岑司祁笑着道谢,与他对面坐了下来。 罗星景将菜单推到岑司祁面前:“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先点吧。” “没关系,我不挑的。”岑司祁随意勾了两个菜将菜单推回给罗星景,罗星景也没有再客气,又多添了两个菜,让服务员下单。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罗星景是个很健谈的人,因为共同的留学经历,他们的话题也很多,和罗星景相处岑司祁觉得很舒服,对方很懂得照顾旁人的感受,一直都是如笑春风的样子,很能感染人。 “回国之后我和以前的同学一起开了律所,事业渐渐稳定后家里就开始催结婚的事情了,于是我就干脆出了柜,明着说了我这辈子只会找个男人,我爸妈一开始也接受不了,后来我抗争了好几年,他们终于认命了,现在又开始问我怎么男人也没见我带回去一个,”罗星景说着又笑着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以罗律师的条件要找到好对象应该不会很难的吧?”岑司祁顺口接话道。 罗星景看着他,认真说道:“我的原则一直是宁愿勿滥,找不到真正喜欢的,宁愿一直单着。” 岑司祁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罗星景对他有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他也确实觉得这位罗律师人很不错,是很合适的交往对象,只是罗星景他太过真诚,如果不能回报他同样的感情便草率地答应和他在一起,岑司祁觉得自己未免太糟糕了一些。 “当然,无论最后我们能不能走到一起,你都别有压力,就算是多个朋友也可以的吧?” 岑司祁点了点头:“好……谢谢。” 他们聊着天,岑司祁忽然愣了住,他的目光落在了餐厅门口处正走进来的霍隆庭身上,与他四目相对,霍隆庭微蹙起眉,岑司祁立刻低下了头,心念电转间想起这间商场离霍隆庭的家不远,以前他们还一起来这边吃过饭,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凑巧再次碰上。 霍隆庭是一个人来的,他进来后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岑司祁没有再看他,罗星景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吃得差不多了,要不我们买单吧?” “行,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电影?今天有一部喜剧片上映。” “好。” 罗星景说这顿他请,岑司祁没有跟他争,从站起身到跟着罗星景一起去前台买单,他都没有再看过霍隆庭那边一眼,却能感觉到身后那一直追谁着他让他如芒在背的目光,结完账便快步走出了餐厅。 电影票罗星景也早就订好了,是一部十分无厘头的搞笑喜剧,放映厅里几乎无时不刻都充斥着满堂的哄笑声,只有岑司祁一直心不在焉,整整两个小时,完全没有看进去到底演了些什么。 快结束的时候罗星景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说律所有急事他要现在回去一趟:“抱歉,本来还说把你送回去的。” “没关系,我打车也一样,你有急事先走吧。” “好,那下次再约。” 罗星景离开后岑司祁也无心再看,提前退了场,走出电影院,却看到了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似乎特地在等他的霍隆庭。 他低下头回避了霍隆庭的 分卷阅读48 囚鸟 作者:玉狸 视线,匆匆走进了电梯里,在电梯门阖上的最后一秒,霍隆庭跟了进来,岑司祁按了一楼,他却按了地下一层的停车场。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岑司祁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楼层按钮发呆,霍隆庭也不言不语地站在他身后,仿佛乎他们两个只是陌生人。 但当电梯停在一楼,岑司祁正要走出去的时候却猛地被霍隆庭给拉了回来,快速按下了关门键。 “你干什么?” 霍隆庭依旧一言不发,紧抿着的唇和蹙起的眉让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电梯门在负一层再次打开,霍隆庭扣着岑司祁的胳膊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拉了出去,推进了自己的车上,用力带上了门。 岑司祁被霍隆庭压在后座上不能动弹,他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你到底要做什么?” 霍隆庭掐住他的下颌,盯着他的双瞳里各种激烈的情绪反复交替翻滚,最他后欺下身,狠狠咬住了岑司祁的嘴唇。 岑司祁拼命地挣扎,接吻变成了撕咬,霍隆庭很快就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却不愿意放开,五年了,再一次拥抱身下的这个人,他几乎要发疯,他用力拽开了岑司祁的衣服,探进了手去。 当裤子也被扯开后,岑司祁终于不再动了,他只是睁着眼睛,眼泪不停地往下淌,霍隆庭尝到泪水的咸涩味道,抬头看向他,这一幕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只是现在的岑司祁比那个时候更悲伤,更绝望。 失去控制的理智终于回了来,霍隆庭慌乱地放开手,一巴掌挥上了自己的脸,哑声呢喃:“对不起,司祁……对不起,是我昏了头了,你别再哭了,我不会做什么的……我这就放你走……” 他帮岑司祁把被自己扯得凌乱不堪的衣服整理好,胡乱地帮他擦着似乎怎么也擦不尽的眼泪,岑司祁的眼珠子缓缓动了动,终于哽咽出声:“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彻底放了我?” 霍隆庭红着眼睛哀求他:“你对我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改的,真的会改的……你不要跟别人在一起……” 在岑司祁离开以前,霍隆庭一直以为自己很理性,不会为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但五年漫长的时间早已让他认清楚了他要的是什么,没了岑司祁,迟早有一天他真的会疯的。 岑司祁闭上眼睛,不想再回答他,即使他承认这些年他对霍隆庭的爱从来就没有少过分毫又能怎样,他对霍隆庭没信心,对自己更没有信心,如果有一天,他再次被霍隆庭抛弃,霍隆庭只是会发疯,而他,会死的。 第四十六章 后来还是霍隆庭把岑司祁给送回去的,一路上岑司祁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霍隆庭几次转回头看他,他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焦虑,懊悔,不甘,各种复杂情绪反复刺激着霍隆庭的神经,他却不敢再多问一句,不敢再看到岑司祁在他身下崩溃流泪的那一幕。 停车之后岑司祁一言不发地推开车门下了车,霍隆庭跟下去,他们沉默地相对而立,许久之后,岑司祁抬起头,看着一颗星星都没有的漆黑夜空,呐呐道:“霍先生,以后我们真的不要再见面了。” “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霍隆庭艰难地哑声问他,喉口里尽是苦涩味道。 “如果霍先生执意不肯放过我,我只有远远躲开了,这个世界这么大,霍先生并没有只手遮天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总会有我的栖身之地的。” “你别走!”一听到他说要再次离开,霍隆庭顿时急了,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哽咽,“以后我再不打扰你,我保证不再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不再干扰你的生活……我求你,别再离开了,至少……至少让我能远远看到你就好,行吗?” “有什么意义呢?”岑司祁轻声呢喃,“以后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你放不开的不是我,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你其实没必要这样执着于我,真的,没有任何意义。” 霍隆庭红着眼睛看着岑司祁,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岑司祁相信他是真的爱他,他又心疼又愧疚,能说出口的语言却是如此的苍白而无力。 那一整个晚上岑司祁都没睡好,早上六点多就醒了,手机里有两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他没有理,进了卫生间去洗漱。 镜子里的人满脸愁苦,眼睛下面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整晚他都在做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梦,梦到许久没有再去回想过的他和霍隆庭的从前,他其实真的不想再这样,但有些事情却不是他仅仅靠理智就能控制得了的。 在洗手台前呆愣了许久,岑司祁才打开了凉水弯下腰直接往脸上泼。 那个号码第三次打了进来,他按下接听,对方是个陌生的男音:“岑先生你好,我是霍钊霖,还记得吗?两年前在欧洲,你帮我做过室内装修设计的。” 霍钊霖他当然知道,是霍隆庭的侄子,岑司祁不由地皱眉:“你好,请问霍先生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来一趟医院,我小叔他昨天晚上进了医院,现在还没醒,你能不能来看看他?” 闻言岑司祁心里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深呼吸后才再次开口,尽量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他出什么事了?” “服用安眠药过量。” 四十分钟后岑司祁到医院的住院部时,霍钊霖正在病房门外的走廊上和医生说话,见到他之后便走了过来,小声道:“谢谢你能来看小叔。” 岑司祁白着脸问他:“他到底怎么了?” “他昨晚吞了大半瓶的安眠药,幸亏助理发现得早及时把他送来了医院,已经洗了胃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为什么……”岑司祁抖索着嘴唇,几乎说不出话来,霍隆庭为什么要吞安眠药,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误会了,”霍钊霖无奈解释道,“小叔他没有想不开,他就是……病了,被诊断出躁郁症好几年了,平常看不出来,但其实经常喜怒不定控制不住情绪,他自己也不怎么配合治疗,一到晚上就头疼总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只能靠服用安眠药助眠,一开始是半颗,后来剂量逐渐加大,昨晚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竟然吞了半瓶药下去。” 岑司祁低下了头,心里抑制不住地难过和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他走之前霍隆庭的身体还很健康的不是吗? 霍钊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也别太担心了,医生说没问题应该就是真的没什么问题……说句实话,我跟你说这些,确实有帮小叔他博同情的意思,我不知道当年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几年我眼看着小叔一天比一天消沉 分卷阅读49 囚鸟 作者:玉狸 ,他是真的喜欢你,如果可以,能不能试着……帮帮他?” 安静无声的病房里,闭着眼睛的霍隆庭躺在床上一只手还在输液,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干燥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岑司祁站在一旁看了许久,他似乎从来没有看过霍隆庭这么脆弱的样子,那个总是高高在上强势掌控一切的男人,和现在躺在这里仿佛随时都可能失去生气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心脏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痛得不停瑟缩,岑司祁闭起眼睛,强忍住仿佛随时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无处可逃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压垮他。 这五年他难道就过得好吗?刚去国外的时候他也一样经常整夜的失眠,只能靠不停地看书学习麻痹自己,短短几个月瘦了将近二十斤,他心里的苦和闷却无法对任何人说,那个时候谁又能来帮他? 明明……当初是霍隆庭不要他的啊。 他爱得那么卑微,最傻的时候甚至真的想过就做一辈子霍隆庭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哪怕他结婚生子也厚颜无耻地赖着他,直到发现他的女朋友是恩师的女儿才终于如梦初醒,没有彻底践踏掉自己做人的底线,霍隆庭想要娶妻生子,他选择远离成全他,他又做错了什么?他以为倾心相交的朋友,是假的,他以为凭着自己努力得到的工作,是假的,为什么兜兜转转这么多年,霍隆庭还是不肯放了他,要这么残忍地一直将他禁锢在过去的阴影里不能释怀? 现在霍隆庭病了,明明不是他的错,岑司祁却觉得自己仿佛罪大恶极一般,他又委屈又难过,却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从这个死局里走出来。 病床上霍隆庭的眼皮动了动,似乎马上就要醒过来了,岑司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要再怎么面对霍隆庭,只想赶紧逃离,逃得越远越好。 短暂的犹豫之后,他转过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第四十七章 在正式入职前一周,岑司祁回了一趟徽省的老家,去看他的父母和奶奶。 他父母出意外早逝,合葬在一处,奶奶的墓地也和他们的在一块,岑司祁买了两束花在墓碑前放下,走上来之后他才发现,这里似乎之前就有人来过,相邻的两块墓碑前都摆着水果盆,周围的杂草也清理干净了,并不像是好几年都没有人过问过的样子。 他在老家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岑司祁想不到还会有谁来看他的父母和奶奶,唯一的可能……忽略掉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他不愿去深想。 他的心里并不好受,当年奶奶去世前拉着他的手一直合不上眼,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说还没有看到他毕业工作没有看到他成家立业,岑司祁回想着当时的自己是怎么答应奶奶的,说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好,但是现在,他却觉得糟糕透了,反反复复纠缠在同一段感情里,既割舍不断,又裹足不敢向前,连再试一次的勇气都没有,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在墓碑前静默站了片刻,岑司祁撑起伞,转身离开。 原本还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等到他走出陵园到公路上时,雨势瞬间就大了,来这里的公车一小时才一班,还要等很久。 在公交站台看着广告栏上面贴的全县旅游地图发呆的时候,岑司祁忽然想起之前霍隆庭给他的资料里,他投资的那个山间民宿项目似乎就在这附近,是这个县这几年引进的重点项目,这份旅游地图应该是刚更新过的,他在上面仔细找了找,果然找到了标识,确实离这里不远,转一趟公交车就能到。 凉风卷着冷雨打湿了他的发梢,也搅乱了他的心。 仿佛鬼使神差一般,二十分钟后他去对面站台坐上了反方向的车。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太阳又出来了,思祁山庄建在山林里溪水之上,他拾阶而上,很快就看到了山庄的概貌,老派徽式风格的建筑糅合了现代美学,在青山绿水中,与自然完美地融为一体,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也和当初他们的设计一模一样。 在前台办了入住手续,岑司祁要了一间清净的单人间,推开窗就能看到山上缓缓淌下的溪流,四周山峦起伏林海茫茫,嗅着雨后清新的芳草香味,他闭上了眼睛深呼吸,脑子里了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似乎都被屏除了,只余心旷神怡。 简单吃了一点东西,睡了个午觉,下午岑司祁再次出门,沿着山路往上走,偶尔停下来拍一两张照片。这一整片山林都被恒庭拿下整体开发,没有破坏大自然原有的笔墨,只是将之修剪得更加动人了而已。 他走到溪边蹲下喝了一口冰凉的溪水,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举目四眺,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横亘在山崖间的木桥上,瞳孔微微瑟缩了一下。 霍隆庭正被人簇拥着从木桥上而过,人群之中岑司祁一眼就看到了他,之前出门的时候就听到山庄的服务生说他们集团总公司的董事长今天来了这边视察,没想到真的是霍隆庭。 不知道这是他有意的安排还是又一个巧合,岑司祁心情复杂,视线却一直没有从霍隆庭的身上转开。 他停在桥上似乎正在与身边的人说着什么,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精神奕奕的样子,如果不是亲眼看过他的诊断书,岑司祁也不会相信他其实病得那么严重。 那天他离开医院没多久霍钊霖就再次给他打来了电话,说霍隆庭已经醒了没有什么大碍第二天就能出院,他胡乱应付了几句慌张地挂断了电话,那之后便一直强迫自己别再去想霍隆庭的事情,没想到今天会又在这里碰到他。 岑司祁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办,五年前离开时,甚至是刚回国的这段日子,他都是下定了决心不想再跟霍隆庭纠缠的,他并不相信霍隆庭对他的执着是因为爱,也害怕自己再次弥足深陷只能远远躲开,但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只是他依旧不敢回头。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专注,桥上的霍隆庭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也朝着他这边看了过来,岑司祁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站起身迅速钻进了一旁的山林里去,挡去了对方的视线。 “董事长?” 身边的下属轻喊他,霍隆庭收回目光,轻抿了一下唇,他刚才,似乎看到了岑司祁?是他的错觉吗? 这里建成之后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过来,对这个思祁山庄,他的感情一直很复杂,最开始的时候只是想着帮岑司祁把作品转变为现实,几年下来对岑司祁越是求而不得,这个地方就越是让他在不知不觉间加注了诸多的情感和意义,他却一次都没有来过,既想看又不敢看,睹物思人那一套,其实并不适合他,只会让他疯得更厉害。 他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岑司祁这个活生生的人。 那天他在医院里 分卷阅读50 囚鸟 作者:玉狸 迷迷糊糊醒来时其实已经看到了岑司祁匆忙离开的背影,至少岑司祁还肯来看他,他也并非当真如嘴上说的那样绝情,对霍隆庭来说,这或许还算是因祸得福了。 无论如何,他还不想就这样放弃。 岑司祁已经没有了再继续闲逛下去的心情,回了房间去,原本打算现在就离开,外面却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雾蒙蒙,窗外的景致看着都萧条了许多,他只能打消了回去的念头,先在这里住一晚再说。 那一整晚他一直都心神不宁,睡得很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半夜里辗转反侧间忽然感觉到床下一阵震动摇晃,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但当同样的震动再次出现,外面似乎已经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和嘈杂喊声的时候,岑司祁才终于惊醒,地震了。 有人来敲他的房门,他顾不得许多,随手扯了外套披上就下了床,拉开房门,门外是紧锁着眉满脸严肃的霍隆庭,见到他立刻拉过了他的手,焦急道:“地震了,你赶紧跟我走,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第四十八章 山庄外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虽然慌乱但还不至于出什么乱子,他们这个地方的震感其实并不算十分强烈,震中很明显不在这里,有人选择先在这里待着等天亮再离开,也有人立刻就发动了车子出山去。 霍隆庭简单交代了下头的人安抚疏散游客,拉着岑司祁上了车:“调直升机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以防万一,我们现在就出山去。”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他并担心会出什么事,但岑司祁也在,他却不能不多考虑一些。 岑司祁整个人都是懵的,一直到车子发动驶上了出山的盘山公路,他才终于回过了神,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霍隆庭紧握着,不自在地抽了出来,一手心都是汗。 霍隆庭轻声安慰他:“别怕,没事的,出了山就好了。” 岑司祁胡乱点了点头,他不自觉地握紧手心,小声道:“谢谢霍先生。” 他其实并不害怕,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已,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与霍隆庭碰面。 “跟我不用说谢。”霍隆庭的声音有些哑,他拿了一条毛毯出来给岑司祁盖到腿上,岑司祁出来得匆忙,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虽然是夏天,但山里的深夜气温还是很低的。 岑司祁没有再说,他已经很累了,也不知道要跟霍隆庭说什么好,靠进座椅里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霍隆庭没有再打扰他,安静地看着他的侧脸,心里的焦躁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 再一次感受到剧烈的震动时岑司祁几乎已经要睡过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霍隆庭猛地拉进了怀里,霍隆庭把他压在身下,将他的脑袋按进了自己怀里,用身体将他完全地挡住。 耳边是不断响起的剧烈的山石滚落的声响,身下的车子跟着晃动,前排的司机慌乱地喊着“怎么办怎么办山体滑坡了”,身上护着他的人却没有动过分毫,嗅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霍隆庭身上的气息,听着他在自己耳边轻声呢喃“别怕,司祁别怕,我在这”,岑司祁闭上眼睛,眼泪却不停从眼角滑落下来。 在一阵地动山摇之后,随着最后一声山石落地的巨响,世界重归安静,巨大的山石就落在车子的正前方,离他们只有不过几米的距离,满脸惨白的司机终于回过了神,抖抖索索地换挡往后退,再重新踩下油门,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山石,飞奔离去。 好在后半程都没有再出什么意外,一直到进了城区,霍隆庭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开了被他紧搂在怀里的岑司祁,黑暗中抬手抚了抚他的脸:“没事了。” 他摸到满手的泪水,心疼得厉害,却只能轻拍着岑司祁的背安慰他:“真的没事了,别哭。” 一个小时后,直升机把他们接去了省城,住进了从前来这里住过的那间酒店。 霍隆庭叫人开的是有两间房间的套房,进门之后他先烧了一壶热水,倒进杯子里递给呆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岑司祁:“你嘴唇都白了,喝口热水吧。” 岑司祁接过水杯轻抿了一口,握着的手依旧在微微颤抖,霍隆庭想让他心情好一点,故作轻松道:“有那么可怕吗?这不是没事了吗?” 岑司祁低着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许久之后他才轻轻点了一下头,嚅嗫道:“谢谢……” 霍隆庭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了,很晚了,进房间去睡觉吧,睡一觉就没事了。” 岑司祁沉默不言地进了房里去,站到镜子前才发现自己双眼通红,满脸都是泪痕,当真是狼狈极了。 草草洗漱过后他躺上了床,已经快天亮了,他却没有了睡意,拿着手机刷上网看了看新闻,网上已经有了关于地震的报道,震中在几十公里外的另一个县,级别并不高,伤亡也很小,只因为他们是从山里出来,碰上地震引起的山体滑坡,感受才更强烈一些。 闭上眼睛脑子里似乎又浮现起在山石崩塌和地晃中霍隆庭坚定地把他护在身下的那一幕,只可惜黑暗中他没有看清楚当时霍隆庭脸上的表情。 心脏一阵钝痛,岑司祁按住自己的左胸口,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后怕,他不敢想要是霍隆庭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微信里有沈之禾发来的问候消息:“我看到新闻你老家那边发地震了,你没事吧?” 岑司祁轻吁了一口气,回复道:“没事,我已经到省城了,明天就会回去,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熬夜加班嘛,图没画完没办法,真的没事啊?看到新闻可吓死我了。” “真的没事。” 看到朋友关切的问候,岑司祁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跟沈之禾聊了几句,在沈之禾说到一会儿天亮了就和学长去楼下喝砂锅汤然后回家补眠时,岑司祁心中微微一动,问他:“你和学长在一起是不是很幸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真的很幸福吗?” “当然幸福啊,前提是要互相喜欢,其实我原本也没想过真能和学长在一起,他说我们试试那我想着反正我喜欢他那就试试呗,现在还挺好的……司祁你问这个啊?你是不是春心动了?和罗律师最近发展得很不错吗?” 岑司祁轻咬住了唇,他是羡慕沈之禾的,沈之禾从前看似寡言低调,其实一直以来都比他要勇敢,而他的勇气,早就在当初那段不对等的关系中消磨殆尽了。 他知道从头到尾除了最后那几个月的强迫,霍隆庭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是他自己坏了规矩先爱上了霍隆庭,伤心和痛苦都是他自找的,但是同样的,后来他不愿意再回头,害怕再次受到伤害,他也并没有对不起霍隆庭。 但抛开 分卷阅读51 囚鸟 作者:玉狸 这些对与错,他还爱着霍隆庭,霍隆庭也说爱他,两情相悦的幸福他心底深处始终是渴望着的,如果……如果真的如沈之禾说的那样,就试一试,他需要做的,只是把他丢失的勇气再一点一点找回来吧。 在生死关头,霍隆庭能够不顾一切第一时间把他护在怀里,他是不是也可以……为他再勇敢一次? 第四十九章 岑司祁一直没有睡意,睡不着干脆起身披了件外套出了房门,客厅里没有开灯,外面的阳台上却隐约可以看到一点火光,是霍隆庭在那里抽烟。 短暂的犹豫之后,岑司祁走了出去,轻喊了一声:“霍先生。” 霍隆庭转过头,他的神情疲惫,眼里还有红血丝,几缕发丝散乱地搭在额前,烟雾缭绕中整个人看着都颓丧了许多。 岑司祁心里莫名地不是滋味,问他:“霍先生是睡不着吗?头还疼吗?” 霍隆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捻灭了烟,摇了摇头:“还好,我这病其实没有那么严重,钊霖他跟你说的有点故意吓唬你了,那天晚上我确实不太舒服,头一直疼想早点入睡不小心就多吃了几颗药,是我糊涂了但不是故意的,你别想太多。” 事实上那天晚上岑司祁说的那些话确实让他很绝望,甚至有过自暴自弃的念头,当时当真是魔怔了,但最后能够因祸得福,让岑司祁对他心软,霍隆庭便觉得去鬼门关走这一趟也算是值了。 “真的没事吗?” 霍隆庭扬了扬唇角:“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不是不想睡,是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在等人跟我汇报山庄那边的情况。” 岑司祁低下了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确实担心,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行。 “烟……还是少抽一点吧。” “好,以后戒了。”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霍隆庭却已经认真开始考虑戒烟的事情,看着岑司祁消瘦的下颌轮廓,他同样很心疼,问他:“你是不是也睡眠不好,经常会失眠?” “没有啊……” “以前你总是半夜三更和赵生聊天,说睡不着。” 岑司祁彻底无话可说了,霍隆庭轻蹙起眉:“真的睡不好?” “没你那么严重……我是学习压力大,我可没有躁郁症,病了还不肯配合治疗。” 听到岑司祁藏在抱怨里的掩饰不去的关心,霍隆庭再次笑了:“嗯,是我的错,以后改正。” 只要是岑司祁不喜欢的,他都愿意改。 听着霍隆庭这没个正经的语气,岑司祁一阵气闷,他是真的担心他的身体,但霍隆庭好像自己都不当回事,他又能说什么。 霍隆庭见好就收,没有再故意逗他,转开了话题:“赵生那个名字是我随便取的,赵是我母亲的姓,生字就是随手从我的名字里取了一部分出来,其实不是故意要骗你,当时原本只是想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没想到你会回复,才一时鬼迷心窍了装起了你的学弟,骗了你好几年,对不起。” “那赵生的生日……” “那其实是我的阴历生日。” 岑司祁胡乱点了点头,含糊道:“算了……都过去了。” 虽然在知道赵生就是霍隆庭的时候他确实很难过也很失望,但其实这几年也多亏了这个朋友,在他最孤单寂寞的时候给了他一点温暖,而这个人是霍隆庭,他的心里不可能当真一点触动都没有。 回想这几年赵生给过他的鼓励和安慰,如果说那些话的人都是霍隆庭,他其实真的很难再拒绝他。 “你这几年送给赵生的东西,我都留着,谢谢你。” 霍隆庭这么一说岑司祁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卫衣就是自己好几年前送给他的那一件,这几年他们相互送了不少礼物,都是不怎么值钱的小东西,他去国外的第二年过生日时赵生寄给他的那块手表他也一直戴着直到回国知道真相才取了下来,却并没有扔掉,比起当年霍隆庭送的他一次都没戴过的上百万的钻石手表,这些小礼物更能让他感受到其中的情谊,当然,是他单方面以为的友情。 “这衣服已经很旧了,也不衬霍先生的气质,你还留着啊……” 岑司祁实在没好意思再说下去,他以为的赵生学弟是那种阳光开朗的大男生,给他选的衣服颜色也是很鲜艳跳脱的,穿在霍隆庭身上实在有些违和,霍隆庭却似乎完全不介意,笑着解释道:“这衣服质量挺好,穿着挺舒服的,我一直当家居服穿。” “不太好看。”岑司祁瓮声道。 “你送的我都觉得挺好看的。” “又不是送给你的……” 霍隆庭没忍住笑出了声:“嗯,就算是我占了赵生小学弟的便宜吧。” 岑司祁尴尬地扯开了话题:“发生地震又山体滑坡,山庄那边没什么问题吧?” “问题不大,有一部分建筑毁了,目前还没有听到有人员伤亡的消息,你们当初设计的时候不是就把防震这一块考虑进来了?施工的时候在这上面还做了加强,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之后再重新修缮一下就是了。” “那你的损失肯定也不小了。”岑司祁好歹是专业的建筑设计师,这一场地震,刚刚建成的山庄就这么遭了殃,霍隆庭嘴上说得轻松,但具体会损失多少他其实是估计得出来的。 “没有关系,就算思祁山庄没了,人还在就行。” 岑司祁心中蓦地一酸,霍隆庭盯着他的目光太炙热,他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沉默片刻后,问他:“昨天我去给爸妈和奶奶扫墓,发现之前就已经有人去过了……是霍先生吗?” “嗯,我每年都会来这边一次,你人在国外,我帮你来看看他们应该的。” 岑司祁的眼睛也有些酸了,怎么会是应该的呢,他的父母和奶奶,霍隆庭哪里来的责任每年都来看他们,说到底都只是为了他而已。 “谢谢……” “我说过了,跟我不用说谢,以后都别再说了,我帮你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知道,但是还是……谢谢。” 远处天际初生的朝阳已经划破了黑暗,跃然云层之上,天亮了。 朝晖映在岑司祁泛着水光的眸子里,格外的动人,霍隆庭心中柔软成泥,他微微一笑:“天都亮了,我叫人送早餐来吧,睡不着就先吃点东西。” 面对面地坐到餐桌前时,岑司祁还有些恍惚,心情却逐渐放松了下来,时隔这么多年,他们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闲聊,一起迎接日出再一起吃一顿早餐,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幸福? 第五十章 下午下班之前,罗星景发来微信消息:“今天我过生日,能赏个脸一起吃晚饭吗?” 岑司祁有些尴尬,之前答应和罗星景进一步了解他确实是诚意十足,想 分卷阅读52 囚鸟 作者:玉狸 要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自己的心境又再次有了变化,对罗律师他实在觉得很不好意思。 犹豫之后,他回道:“好,我们晚上见吧,地方你选,我请客。” 二十分钟后手机短信里也收到了新消息,来自一串岑司祁早就删掉了但其实一直烂熟于心的号码。 “晚上能一起吃个饭吗?——霍隆庭” 岑司祁轻咬住了唇,心中不由地懊恼,但既然他已经与别人有约在先,也不好再变卦,只能回道:“抱歉霍先生,我今晚要加班,不好意思。” 霍隆庭很快回了回来:“没关系,下次再说吧,工作重要,但是记得吃饱了饭再干活,不要太晚回去。” 简单闲聊了两句后岑司祁便没有再回复了,他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有些心不在焉地发起了呆。 从徽省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发生地震的第二天他是和霍隆庭一起回来的,那天霍隆庭把他送到住处,在他下车之前很认真地跟他说了一句下次再见,他也点了头,但是在那之后他们便一直都没有再联系过。 虽然理智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但有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情绪却总是不受控制,岑司祁很讨厌这样的患得患失,这会让他想起当年的自己,他实在不想再变回原来的那个他。 想了想,岑司祁拿起手机再次回复:“你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很辛苦吗?” “也还好,上周回来之后就紧接着去了国外一趟,今天才刚回,我给你带了礼物,本来想晚上给你的,只能下次了。” 岑司祁轻吁了一口气,彻底无话可说了。 “下次……可以的吧?”霍隆庭不确定地再次问他。 “嗯,就下次吧。” 因为路上堵车,岑司祁到的时候晚了一点,罗星景已经在餐厅里等他了,他一坐下便先开口道歉:“抱歉,我来晚了。” “没关系,是我来早了。”罗星景的嘴角带着一贯温和的笑,将菜单递给他,“点菜吧。” “你过生日还是你点吧,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这顿我请吧。” “你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罗星景笑道,他没有再客气,点完菜让服务生下了单。 对上罗星景的笑脸,岑司祁很不自在,他能感觉到罗星景对他比上一次见面又要更热情了一些,他的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说到底是他耍了人,浪费了别人的时间,实在很难做到心安理得。 用餐中途有挎着花篮的小姑娘进来挨桌兜售玫瑰花,走到他们这一桌旁边时也停了下来,睁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罗星景笑了笑,买下了一支玫瑰递到岑司祁面前,笑着冲他扬了扬下颌:“节日快乐。” 岑司祁愣了愣,看着周围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七夕。 原来霍隆庭约他,也是因为今天是七夕吗? 罗星景笑看着他,岑司祁却没有接下那朵花,他低下了头,沉默片刻后,低声道:“抱歉,这花我不能收。” 原本还想着把这顿饭吃完了再说清楚,现在看来却是没有办法了。 罗星景脸上的笑凝滞在了嘴角,片刻后他垂下了手,无奈叹气:“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我一直有喜欢的人……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浪费了罗律师你的时间,实在很抱歉。” 即使他知道罗星景对他未必就有多喜欢,或许也只是停留在有好感的阶段,但被拒绝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其实我感觉得出来,不过我原本以为你愿意试着跟我接触就是打算把以前放下了。” 原本是这样的,岑司祁没有再解释,只是再次道歉:“是我的错,抱歉。” “算了,只是我们没缘分而已……能问一下他是怎样的人吗?” 霍隆庭是怎样的人?岑司祁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以前的他强势霸道以自我为中心惯了,现在似乎变了,也懂得温柔体贴懂得包容退让了,又或许变得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感情罢了。 “他有很多优点也有很多缺点,但却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 岑司祁说着,心里忽然就涌起了一股冲动,站起了身朝着罗星景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但是现在我必须得走了,真的对不起。” 快步从餐厅里出来时,岑司祁用力扯开了胸前的领带,心情也跟着彻底放松下来。他的唇角无意识地上扬,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开始滑落,脚步一再地加快,到后面几乎是跑了起来。 他不清楚霍隆庭知不知道今天是七夕,如果早知道……如果早知道他肯定不会拒绝他的邀约。 在大马路上一路狂奔,岑司祁又哭又笑,从开始到现在,八年的时间他从来没有这样真正坦率地正视过自己的的感情,以前是不敢,后来是不想。到了今天,心中那个包袱才终于彻底卸了下来,不管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煎熬,他还爱着霍隆庭,舍不得,放不下,他不是要回头,只是想重新开始,给霍隆庭一次机会,也是给他自己一次机会。 到霍隆庭家的小区门口时,岑司祁才终于停下脚步,他抬手抹去满脸的眼泪,张着嘴大口地喘气,平复着过快到几乎要爆炸的心跳。 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正准备拨出去时身后的车灯亮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对上了推开车门从驾驶座上下来的霍隆庭的目光。 四目相对那一刻,他们似乎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情绪。 霍隆庭大步走了过来,张开双臂将岑司祁抱用力揽进了怀里。 岑司祁闭上眼睛,飘飘忽忽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落了地,他在霍隆庭的耳边轻声呢喃:“我想试着相信你一次。” 霍隆庭收紧手臂,声音低哑而坚定:“好。” 第五十一章 一路紧扣着手进地下停车场、下车、进电梯、进家门,他们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却能清楚听到彼此不断加快的心跳和呼吸声,来不及开灯,在霍隆庭欺身过来的时候岑司祁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睛,启开唇,回应他炙热缠绵的一个深吻。 唇舌亲昵胶着纠缠,许久都没有分开,一直到几乎喘不过气来时,岑司祁才微微侧过了头,人已经被霍隆庭压到了沙发上,借着阳台外面透进来的一点亮光,霍隆庭看清楚了他泛着水光的双瞳里掩饰不去的羞涩,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 “什么?” 霍隆庭没有解释,只是含住了岑司祁的嘴唇,再次给了他一个缠绵至极的吻。 到后来岑司祁还是哭了,尝到嘴里咸涩的泪水的味道,霍隆庭把人拥进怀里,柔声哄他:“乖,不哭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们重新 分卷阅读53 囚鸟 作者:玉狸 来过好不好?” 岑司祁觉得很丢脸,他也不想这样多愁善感,却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那些刻意被压抑在心底的感情终于找到了出口和方向,从今以后都不再会是他一个人单方面的独角戏,霍隆庭也爱他,到了今天,他才终于确信,这是真的。 他微微仰起头,主动凑了过去又一次亲吻霍隆庭,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轻声呢喃:“我们做吧……” 霍隆庭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样的邀请也根本拒绝不了,一颗一颗解开岑司祁的衬衣扣子,一再地亲吻他的额头、鼻尖、脸颊和嘴唇。 当岑司祁身上的衬衣扣子只剩最后一颗还没有解开时,霍隆庭忽然停了下来,哑声道:“还是算了……下次吧。” “我想……” 霍隆庭心疼道:“没有东西,你会受伤的,下次吧,等准备充分了再做。” “没关系,用别的就行了,我不怕疼,我想要你。” 最后四个字的尾音不自觉地上翘,又甜腻又惹人疼,霍隆庭轻叹了一声,犹豫之后他把人抱起来,进了房间里去。 岑司祁趴在床上,光裸的背后霍隆庭跪下身,手指慢慢摩挲过他的肩胛,俯下身仿佛顶礼膜拜一般沿着他的脊椎一寸一寸地亲吻下去,舌尖撩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感受着身下的宝贝身体微微的战栗,想要通过这样最亲密的方式将满腔的爱意都传达给他。 岑司祁在他的身下浅浅地呻吟,磨人的器刃一寸一寸碾进身体里,太紧了,五年没有做过也没有经过彻底的润滑,那个地方下意识地抗拒着外来的入侵,无论是岑司祁还是霍隆庭都很不好受,岑司祁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努力强迫着自己放松身体,即使已经满头大汗甚至眼泪被逼了出来,他也没有喊停,他想要霍隆庭,现在就要。 “太紧了宝贝,算了吧,还是下次……”霍隆庭停下了动作,心疼地将身下的人圈进怀里,吻去他额头的汗水和脸上的眼泪。 “进来……” 岑司祁如此执拗坚持,霍隆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动作也更温柔了一些,已经硬得快要爆炸的性器终于慢慢压进了岑司祁的身体里,被温暖紧致的甬道紧紧包裹住,他低喘着气深呼吸,才能压住身体里想要疯狂的冲动,就怕会弄伤了岑司祁。 岑司祁侧过头去够他的嘴唇,霍隆庭立刻贴过去吻住他,唇舌交融,又是一次缠绵深吻。分开时嘴角牵扯出黏腻的银丝,岑司祁轻声低语:“你动吧。” 霍隆庭缓缓摆动起了腰身,温柔地撞击着岑司祁的身体,身下的这个人,他肖想了五年,终于再一次拥他入怀。 岑司祁闭起眼睛,细致地感受着霍隆庭在自己身体里律动的感觉,那又硬又胀的性器填满了他的身体,一再地进出攻城略地,也填满了他的心。 “重一点。” 岑司祁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丝陷入情欲中的媚意,看着霍隆庭的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更是格外的勾人,霍隆庭终于不再刻意压抑,勾起他的腰,大开大合地抽插了起来。 五年的时间,霍隆庭过得近乎苛刻,别说再去找别人,他连自己用手都再没有过,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岑司祁,到了今天,终于不用再忍耐。 “嗯……”岑司祁的嘴角溢出甜腻的呻吟,终于找到了熟悉的感觉,这才是他和霍隆庭之间的性爱,他更喜欢这样被霍隆庭强悍地占有,完完全全地属于身上这个男人。 撞击的速度不断加快,霍隆庭的呼吸逐渐加重,岑司祁听着他在耳边性感的喘息声,身体里的欲望完全地被调动起来,他喜欢看霍隆庭陷入情欲中的样子,喜欢看他为了自己着迷的表情。最敏感的那一点被反复摩擦,强烈地快感从亲密结合的地方传遍身体每一处,高潮来临时,岑司祁终于忍不住放声吟叫了起来。 最后一刻霍隆庭猛地抽了出去,黏腻的白浊全部喷在了岑司祁的大腿根处,而岑司祁射出来的东西也溅在了床单上,又淫靡又情色。 大汗淋漓地倒在岑司祁的背上,霍隆庭心满意足地舔着他的脖颈,嗓音沙哑地表白:“我爱你。” 没有什么比这三个字更能打动岑司祁,他红着眼圈点了点头,哽咽道:“我知道,我也爱你,一直都爱你。” 霍隆庭轻声笑了起来:“嗯,我也知道。” 短暂的沉默后,岑司祁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面对面地抱住了霍隆庭宽阔坚挺的肩背,抬起双腿勾住了他的腰,贴着霍隆庭的脸与他耳鬓厮磨:“你刚才干嘛要抽出来再射……” “弄里面太难清理了,我不想你不舒服。”以前他在性事方面从来不会考虑岑司祁的感受,弄疼弄伤过他很多次,这点他也会改。 岑司祁摇头:“没关系,我喜欢你射在里面,这个不用改,你太温柔了我反而不适应了……我们再做一次吧,这次我想看着你做。” 霍隆庭笑着点了点他的鼻子:“你说好就好。” 第五十二章 清洗干净后相拥着躺上床,岑司祁在霍隆庭怀里翻了个身,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那一堆瓶瓶罐罐上,不由地皱眉,爬起身一样一样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霍隆庭揽着他的腰小声解释:“这是医生小题大做,非要开这么多的药。” 岑司祁抿紧了唇,看着那些药罐子不作声,心里却十足不好受,这些药都是给霍隆庭治病的,但除了那一瓶几乎见底了的安眠药,其它都没怎么动过,霍钊霖说他并不配合治疗,原来是真的。 “真的没事……” 岑司祁抬眼看向霍隆庭,眼里带着掩饰不去的担忧和气闷:“你病了不吃药能好吗?就靠每天吞安眠药?” “是药三分毒,吃那么多药也没什么好的。” “那你的病呢?就这么拖着不管它?让它越来越严重?” 霍隆庭贴过去亲了亲他微红的眼圈:“我这个病其实是心病,你回来了就会好的,你就是最好的良药,不需要再吃其它的药了,别担心。” 岑司祁抬手轻推了他一下:“你胡说八道什么,哪有病不治就能好的?” “真的,”霍隆庭将他拥进怀里,重新躺了下来,轻声呢喃,“只要你别再不要我,我会好的。” “我哪有不要你……明明是你不要我了。”岑司祁趴在霍隆庭的怀里瓮声道,说了两句便不想再说了,都这么多年了,再翻旧账实在是没意思,他只是担心霍隆庭的身体而已。 霍隆庭握住他的手到嘴边亲了一下:“嗯,是我的错。” 岑司祁心里莫名地难受,他抬手帮霍隆庭按了按太阳穴,问他:“真的很不舒服吗?一般多晚能睡着?” “不好说,累了很快就能睡着,有的时候太想你便怎 分卷阅读54 囚鸟 作者:玉狸 么都睡不着了。” 以前岑司祁从来没有听过霍隆庭说这样肉麻的情话,现在倒是有些习惯了,爱与不爱,果然是不一样的。 “真的这么喜欢我吗?”贴着霍隆庭的脸与他耳鬓厮磨,岑司祁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霍隆庭闭上眼睛,唇角泛着温柔的笑意,亲昵地蹭着岑司祁的鼻尖:“对,很喜欢,我爱你。” 这三个字,从今以后,他愿意每天都在岑司祁耳边说一遍。 岑司祁轻声笑了起来:“睡吧,我陪着你,不用再胡思乱想了,早点睡。” “好。” 那一晚他们终于都得到了难得的好眠,一夜无梦到天亮。 岑司祁醒来时已经过了九点,他下了床到衣柜里随便拿了件霍隆庭的衬衣套上出了房间门,霍隆庭正在厨房里泡咖啡准备早餐。岑司祁四处转了一圈,虽然当年只在这里住过短暂的几个月,在这个地方留下的回忆却大多是美好的,这里还是和当年一样,是属于霍隆庭的私人领域,唯一不同的只是客厅一角多出来的的猫架和猫窝,以及那只懒洋洋窝在猫窝里正打盹的肥猫。 岑思走进厨房时霍隆庭正把刚烤好的面包取出来,转头冲他笑:“洗漱完了吗?去外面坐着,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 “霍先生还会做早餐啊……”岑司祁摸了摸鼻子,觉得很是稀奇。 “我一个人住早餐基本都是自己解决的。”霍隆庭很无奈地解释,大概是因为从前只要有岑司祁在,他就会主动包揽下这些事情,但是现在霍隆庭很高兴也很愿意亲手做早餐给岑司祁吃。 他走到岑司祁面前,抬手揽了一下他的腰,在他耳边低语:“司祁,以后喊我的名字吧?” 岑司祁愣了一下,对上霍隆庭期盼的目光,良久,才呐呐道:“霍……隆庭。” 霍隆庭轻笑:“再喊一遍。” “隆庭……” “乖,”霍隆庭侧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去帮我喂个猫吧。” 岑司祁双脸烫得通红,赶紧转身逃离了厨房。 把准备好的食物端到猫窝前,岑司祁蹲下来有些犹豫地伸手揉了揉肥猫的脑袋,小家伙立刻贴了过来亲昵地蹭着他的手掌心直叫唤,岑司祁瞬间乐了,之前不是都不认识他了吗?怎么现在又愿意让他撸了? 与岑司祁亲热了一阵,肥猫趴到了自己的大碗前开始狼吞虎咽,霍隆庭给它准备的食物都很精致,岑司祁想着五年前自己随便扔几条炸鱼干就能养活的流浪猫现在竟然非高级进口罐头不吃了,还真是好命,难怪之前他接回去那几天小东西一直跟他绝食抗议呢。 “它现在确实很娇气,还是你养得好,别管它了,过来吃东西吧。”霍隆庭端着早餐从厨房里出来放到了餐桌上,提醒岑司祁。 岑司祁去洗了个手,回来到餐桌前坐下,问霍隆庭:“你以前不是不喜欢我养小动物的吗?” 霍隆庭给他倒橙汁,随口解释:“不是不喜欢,是我对动物毛发过敏,不过现在好了,这只猫是你的,我就是想帮你养着,没想太多。” “你就是故意想要我心疼你……”嘴上抱怨着其实岑司祁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霍隆庭真的为他改变了很多,要适应过敏必然也不会像他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吧。 不想让岑司祁多想,霍隆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吃东西吧。” 用完早餐,霍隆庭取出了昨天从国外带回来的说要送给岑司祁的礼物,是一大盒E国当地很出名的一款手工巧克力,岑司祁在国外那几年特别喜欢的,在微信里跟他说过好几次,还说太贵了他也就很偶尔才舍得买一次,那个时候霍隆庭就恨不得去把整间店都收购下来送给他。 岑司祁抱着他的礼物十分感慨:“我那个时候还想给赵生寄这个呢,可惜不能长时间保存没法邮寄,回国的时候我还给他带了,结果他说要去澳洲不肯见我。” 霍隆庭闻言酸溜溜道:“赵生就是我,你对赵生小学弟这么好,对我也好一点吧。” 岑司祁笑了,问他:“那我能加霍先生你的微信吗?” 霍隆庭拿起自己的手机给他看:“我就只有赵生这一个微信号,是为了跟你联系才开始用这个的,你之前把我给删除了。” 岑司祁很无语:“霍先生你跟你的其他朋友不用交流的吗?” “有电话就够了,还有,叫我的名字。”霍隆庭再次提醒他。 岑司祁笑着抬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靠近与他额头相贴,鼻尖相抵,呢喃道:“隆庭……” 霍隆庭碰了碰他的嘴唇:“宝贝,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好。” 第五十三章 岑司祁的行李不多,回国时只带了两箱子东西回来,在公司安排的宿舍也就只住了半个月,搬到霍隆庭家,同样是那两箱子行李,当年走的时候他没有从霍隆庭那里带走任何一样不属于他的东西,如今再回来,带回的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也只是一颗重新拼凑完整的心而已。 坐上车,岑司祁小声问霍隆庭:“锦江花园的房子后来还有人住吗?” 霍隆庭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与他的紧扣着,用力捏了捏:“那个地方你不喜欢,当年你离开后我就卖掉了。” 岑司祁点了点头:“噢。” 霍隆庭转头看向他,岑司祁轻笑了起来:“没什么,我随便问问的。” 霍隆庭松了一口气:“搬了家你每天上班得早起了,要不开车吧,你在国外不是也开车吗?之前给你买的那辆车还一直留着,你要不要?” “你饶了我吧,”岑司祁赶紧摇头,“开上千万的跑车上班明天我就得在公司里出名。” “那算了,要不换辆普通点的车子?你还有钱吗?”霍隆庭犹豫提议道,“我给你买吧?” 听出霍隆庭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岑司祁拉起他的手在手背亲了一下:“谢谢你。” 他并非一定要在物质方面跟霍隆庭划清关系,以后他们要长久下去,分太清楚显然不现实,他也并没有那么敏感和矫情。 霍隆庭被他这无意识撒娇的举动弄得心痒难耐,趁着等红绿灯,把人拉过来给了他一记深吻。 回家之后岑司祁从随身的包里翻了一张邀请函出来,给霍隆庭看:“慧贞姐的国内巡演第一站,就是今晚,你要一起去吗?” 霍隆庭略显不自在道:“我也收到邀请函了……” 他和林慧贞当年虽然没做成情侣,但一直是关系不错的朋友,两年前林慧贞结婚的时候他也去参加了婚礼,虽然其实他和林慧贞之间并没有什么,但毕竟当年岑司祁选择逃离他的直接导火索就是林慧贞,说起来怎么都有些尴尬,他也怕岑司祁会多想。 分卷阅读55 囚鸟 作者:玉狸 “这样啊,”岑司祁笑着拉长了声音,“那正好,我们一起去吧。” 霍隆庭一伸手把人捞进怀里,贴过去狠狠碾磨了一遍他的嘴唇,低声解释:“别吃她的醋了,我跟她真的没什么的,当年就没有,现在她早就嫁人了更不可能有什么。” 岑司祁摇了摇头:“我没有吃醋,我跟慧贞姐关系其实挺好的,在国外那几年她经常去我们那边演出,帮我给林教授带东西,她结婚我知道的,虽然没能回来参加我还给她寄了礼物,她的事业蒸蒸日上,我是真心为她开心。” 霍隆庭笑着再次亲了亲他:“好,那晚上我们一起去吧。” 依旧是当年的那个音乐厅,演出规模却大了一倍不止,这几年林慧贞的事业确实发展得很不错,两年前还与默默守护了她十年的经纪人修成正果结了婚,事业爱情双丰收,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霍隆庭一早就叫人送了花篮过去,去的路上岑司祁问起这事,想了想提议道:“我还是送束花吧,这次我自己去挑。” 霍隆庭什么都没说,直接带着他去了花店,当年那束其实是以他自己名义送出的花,始终都让他对岑司祁心中有愧,只是现在再说给岑司祁听也没有意义,没必要再让他难过一次,以后再加倍补偿他就是了。 将挑好的花包扎好,岑司祁问花店老板要了一张卡片,认真写下祝福:“祝慧贞姐演出成功。——岑司祁” “一会儿开场前我去后台送给她。” 霍隆庭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 对岑司祁和霍隆庭的一起出现,林慧贞并不意外,接过花之后笑吟吟地与岑司祁道谢,同时俏皮地冲霍隆庭眨了一下眼睛:“恭喜。” 霍隆庭唇角上扬:“谢谢。” 走出后台岑司祁抬手戳了戳霍隆庭的肩膀:“你在跟慧贞姐打什么哑谜?” 霍隆庭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她知道我们的事情,她去国外经常去看你,除了帮你给林教授带东西,也是受我所托,我就是想你能多交几个朋友,开心一点。” 岑司祁彻底无语了:“你到底在我身边布了多少眼线?以前我在国外的公司大老板也是你的朋友吧?” “艾伦吗?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因为你当时说很想去他的事务所我才跟他打了个招呼,其实你别觉得是我帮你走了后门,以你的能力,足够进去那里工作了,那个时候你手里也不只那一个offer不是吗?就算不去那里你也一样能找到好工作,我根本没帮你什么。” “反正你总是有理由。” 霍隆庭笑着握住他的手,不再辩解,岑司祁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一次的演出十分成功,林慧贞比之五年前更加成熟大气,演出结束时场馆里的掌声经久不息,看着站在聚光灯下笑得自信从容的林慧贞,霍隆庭忍不住感慨,幸好当年没有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毁了她的前途,也幸好,他认清楚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的司祁才能回到他身边。 岑司祁用力地鼓掌,真诚地为林慧贞感到高兴,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羡慕林慧贞,她很出色,他自己也同样并不比任何人差。 从演出厅出来,外面下起了雨,霍隆庭打起伞,将岑司祁紧揽在怀里,带着他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岑司祁顺势抱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耳边笑着呢喃:“现在这样就跟做梦一样。” 霍隆庭偏头亲了他一下:“不是梦。” 坐进车里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起,炙热的气息交叠缠绵,唇舌相依,怎样都觉得不够。 外面铺天盖地的大雨不断冲刷着车窗玻璃,世界也仿佛被隔绝在外模糊不清,这一方小天地里只有他们,他们的世界也仿佛只有彼此。 情热最炽时,岑司祁受不住地轻推了推霍隆庭的肩膀,喘息着呢喃:“我们回去吧。” 霍隆庭最后舔了一遍他已经娇艳欲滴的红唇,哑声道:“好。” 第五十四章 五点半,霍隆庭的微信发进来:“今天能准时下班吗?你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岑司祁灌了一口浓茶,打着哈欠给他回复:“可以,现在就能走,事情已经做完了。” “那你下来吧,我在你公司楼下。” 看到这一句岑司祁立马来了精神,赶紧收拾东西关电脑,如霍隆庭所说,他已经在公司里不眠不休加了两天两夜的班,再不回去霍隆庭可能真的要上来抓人了。 一坐上车,霍隆庭的手就伸了过来,捏起岑司祁消瘦的下巴,看着他眼眶下面隐约的黑眼圈,忍不住皱眉:“你这两天不会一点都没睡吧?” “怎么可能啊,我又不是铁人……” “睡了几个小时?” 岑司祁心虚地避开视线,含糊道:“昨晚睡了四五个小时,中间也断断续续眯了一会儿吧。” 霍隆庭闻言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岑司祁其实没必要这么拼的,但是在这方面他也不好干涉他太多,只能苦口婆心地劝他:“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身体累垮了就太亏了,不值得的。” “知道了,大叔,知道你是过来人,不要倚老卖老了。” 岑司祁笑吟吟地挤兑他,霍隆庭又气又笑,用力捏了一下他的下巴:“越来越贫了你。” “我真的知道了,我心里有数的,你别担心。”岑司祁认真道。 “你知道就好。”霍隆庭贴过去在他的唇上印上一个轻吻。 说了几句霍隆庭发动车子,岑司祁靠进椅背里打起了盹,霍隆庭顺手脱下了西装外套给他盖到身上,将车内音响的声音调小。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经到了家,岑司祁睡得浑身骨头都软了,不愿意动,霍隆庭直接把人从车里抱进了电梯里。 岑司祁窝在他怀里,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笑问他:“这么抱着不累吗?” 霍隆庭颠了一下手,好笑道:“就剩一把骨头了,你自己几两重都不知道?” 岑司祁皱了皱鼻子,双手圈住霍隆庭的脖子,贴上去亲他。 一直到电梯门打开,胶合在一块的唇舌才不舍分开,霍隆庭低头蹭了蹭岑司祁的鼻子,笑着提醒他:“你看。” 岑司祁转过头,直接愣了住,漆黑的屋子里到处点缀着星星点点的亮光,汇成一道斑驳璀璨的星河。 “前两天你不是抱怨晚上看不到星星吗?送给你的,生日快乐。” 霍隆庭温热的吐息就在耳边,岑司祁眼眶一热,咬着唇低声笑了起来:“这几天忙昏了头我都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了,谢谢你。” 二十岁的时候,他选择离开霍隆庭,现在他已经二十六岁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能有机会和他的霍先生一起看星光灿烂。 餐桌上 分卷阅读56 囚鸟 作者:玉狸 摆满了一整桌的精致菜肴,都是霍隆庭之前叫人预定来的,他也亲自下了厨,给岑司祁做了一碗长寿面。 “以前是你给我做,这次我做给你吃,祝我的宝贝生日快乐,永远都开心幸福。” 岑司祁坐在餐桌前对着那一碗长寿面,只会傻笑了:“谢谢。” 有美食有美酒还有爱的人在身边,连续加班带来的疲惫也一扫而空,这是岑司祁成年以后过得最开心也最难忘的一个生日,而他们还有以后的每一年,还有许许多多年。 吃完饭,霍隆庭拿出了他准备的生日礼物递给岑司祁,岑司祁疑惑接过,摩挲着手里的画册封面,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时他猛地抬起了头不可置信地看向霍隆庭,霍隆庭冲他笑了笑:“你打开看看吧。” 那是当年他念大学时从不离身的画册,后来毕业的那段时间因为情绪太差经常精神恍惚弄丢了,那个时候他只想着或许是注定的,丢了便也就罢了,没想到却被霍隆庭给捡了去。 回想起当年画的那些画和里面记载着的自己那些隐秘的心事,岑司祁不由地面红耳赤,深呼吸之后才慢慢翻开了画册。 依旧是当年他用稚嫩的笔触描摹下的那一幅幅自己眼中的霍隆庭,只是在每一张图的注释下面,都多了一句话,是霍隆庭给他的回复。 第一句,就让岑司祁红了眼眶。 “2015年7月6日,第一次见到霍先生,谢谢他。” “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动了心,是我太蠢,明白得太晚了。” “2015年9月13日,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和霍先生在一起了,很痛,但是很开心。” “你真的很可爱,那一晚,我到现在也记得。” “2016年4月17日,奶奶过世了,我很难过,还好有霍先生在。” “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2016年9月13日,霍先生送的手表,太贵了,我舍不得戴。” “没有什么比你更珍贵。” “2017年1月1日,昨天和霍先生去跨年,他先走了,没有和我一起倒计时。” “以后每一年的新年都陪你一起倒计时好不好?” “2017年1月28日,半夜和霍先生一起看到烟火了,我很开心。” “那晚我也很开心,真的。” “2017年1月30日,他打我了。” “宝贝对不起。” “2017年3月2日,原来今天是霍先生的生日,我竟然不知道,笨蛋。” “小笨蛋。” “2017年3月16日,霍先生竟然半夜搭直升机来接我,太夸张了。” “因为太想见你了。” “2017年7月6日,实习很顺利,每天和霍先生在一起,很开心,他好像比以前更好了。” “我一点都不好,你才是最好的。” “2017年9月13日,霍先生送的生日礼物越来越贵了,我不敢要。” “我想把心都给你,你要不要?” “2017年12月27日,虽然放弃机会很可惜,但能和霍先生在一起就好了。” “傻瓜。” “2018年3月3日,昨天他和别人过生日去了,他真的有别人了。” “没有别人,以后都不会再有别人,只有你。” 翻到最后一页时,岑司祁已然泣不成声,在最后一张空白的图上,只有一句话。 “宝贝,我们结婚吧。” 岑司祁低着头哽咽,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霍隆庭起身走到他面前单膝跪了下来,拉住了他的手,轻声呢喃:“我们结婚好不好?” 泪眼朦胧中,岑司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地不停点头,霍隆庭拿出了他真正的礼物,深蓝色的天鹅绒盒子里装着的两枚铂金对戒,衬着星光的颜色,熠熠生辉。 他执起岑司祁的手,郑重地将其中一枚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低下头,在他的指尖印上虔诚的一吻。 岑司祁也颤抖着手帮霍隆庭把另一枚戒指戴上了无名指,四目相对,他又哭又笑,终于哽咽着说出了那句:“好,我们结婚吧。” 霍隆庭如释重负,笑着贴近他,唇齿相依,在这一刻互相许下终身的诺言。 “我爱你,一辈子。” “我也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