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吟》 分卷阅读1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內容簡介 一句话简介: 越清舟认为,她一生中最大的失败,就是看走了眼,引狼入室,招惹了越昭这么一个孽徒,最后栽在他手里。 文艺版文案: 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① 扶桑生汤谷,上栖十金乌。 若木发藤萝,踆乌衔沃土。 霍然羿射九日落,慨慷天地同悲哭。② 三曜不行乾坤暗,神树难发灵藤枯。 亢龙有泪,明月成珠,生衍万千肉焦骨。 地木抱水,天水生木,浮沉劫中同甘苦。 俄尔鸿蒙紫气归圣祖,三千大道皆归途。 三皇何在,五帝安有?③ 蝼蚁空死,邪祟横出,世间攘攘为利逐。 乃着凡尘降真珠,随卿还泪去,共仙路。 ①出自诗鬼李贺《苦昼短》 ②前半句化用诗圣杜甫《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中“霍如羿射九日落” ③化用《苦昼短》中“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其余部分参考洪荒神话自作,如有借用、化用,请于评论区申请,蟹蟹合作:) 如有雷同,纯属……话说这真的雷同得起来吗? cp:女师男徒,1v1,HE!下克上,相爱相杀。 武力值爆表一身正气一心向道如果没有男主可能一辈子嫁给剑的男友力MAX美貌御姐剑修×身负血海深仇前期失忆阳光健气中期恢复记忆黑化浪荡风流后期小意温柔忠犬痴情口花花徒弟。 不仅力量,心智上两人大概会都是成长型。 简单说来,大概就是一根没有绛珠草娇贵的野草抱大腿还泪,结果欠债到倾家荡产的故事。 肉与剧情并重! 求留言求收藏QAQ~ 架空玄幻修真世界,参考洪荒修真体系,有私设,考据党您就打个哈当没看见我的瞎吉尔扯吧。 如果喜欢本文,记得点一波左上角的“加入书柜”进行收藏哦~ 如果支持蠢花,可以点击左上角上角“我要评分”投喂珍珠哦~ 作者圈名花花,欢迎调戏。笔芯芯~ 第一卷:水影摇光壶中天/1 黑火焚天眼【微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896 第一卷:水影摇光壶中天/1 黑火焚天眼【微H】 火…… 满眼都是火…… 断壁残垣举起沉默的黑色火炬,仿佛凝重的叹息。 砖瓦梁柱间或崩落倒塌,砸在尸山血海堆叠成的燃料上,激起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在火焰的毕剥声、瓦当零落的当啷声、木料断裂的咔嚓声、廊柱与地面相撞的轰隆声中,分外刺耳。 黑火吞噬了一张又一张曾经意气风发的鲜活面庞,零落破碎的肢体在其中干瘪,扭曲; 把大地染成鲜红的血,也被火焰炙烤成了黑色的不祥痕迹,在汉白玉台阶上蜿蜒出诡异的死亡图腾。 黑滚滚的浓烟淹没了天空,只留昏暗的残阳像一只高高在上的血色眼睛,透过被火光映红的黑色幕布,冰冷地凝视着多舛的人间,欣赏着无常的悲喜剧。 她目眦欲裂,死死瞪着在黑色火焰中飘摇的宗门。 目光有如实质,穿破浓稠的黑暗,刺向千机塔上漆黑的人影。 她凄怆地发出无声的嘶吼: 越…… …… 越清舟是在噩梦中热醒的。 眼前一片黑暗。凉凉的、丝绸质感的带子缚住她的双眼,绕到脑袋后头挽了个结,剩余的部分埋在了她散开了的、随意缭绕在肩膀、手臂、脖子上的发丝中,被压在她赤裸的背部,和温暖柔软的、应该是床一类的东西之间。 是的,被汗水濡湿的、柔软的、赤裸的身体。 手被紧紧缚住,绑法很类似她曾经无数次用在敌人身上的特殊手法,却被做了细微的改变,叫她自己解不开。 绳子很结实,但对于平常状态下的她来说,也不是不能崩开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浑身发软,想运真气挣破束缚,却发现,原本在体内流转自如、磅礴浩大的力量无影无踪。 脚腕也被绑着,双腿被分开,难以启齿的隐秘之处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瑟缩着,一阵又一阵地发着痒。 这可真奇怪。 然而她现在分不出太多心神来关注自己奇怪的处境了。 梦里的火,仿佛顺着梦境在她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种下了火种,在她醒来前就已成燎原之势,蔓延到了她的每一寸肌肤上,从皮肉渗进骨子里,蜿蜒攀爬侵入她的神智,要把才刚刚醒来的她本来就有些不清醒的脑海,烧成一片浆糊。 好热…… 热得发晕,浑身软绵绵的,她有点难受地扭动着,微微侧身,蹭上了旁边床单没有被体温焐热的布料,以此来缓解从骨子里叫嚣出来的猖狂的热意。 好痒…… 身体深处,空虚的痒意叫嚣着。那个地方本能地一阵又一阵收缩抽动,仿佛要排遣什么,又像在渴求 分卷阅读2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着什么,最后只渗出一些叫人羞耻的液体来,打湿了身下的床单,在空气里氤氲出暧昧的幽香。 她浑身轻轻地发着抖,双乳颤动着,带着早已挺立的乳尖,微微向旁边坠去。左乳侧缘的一小片皮肤,被微凉的布料刺激,舒服得快要起栗,却很快勾出了更大的空虚感。 不够,还不够…… 柔嫩的大腿根部又湿又滑,内侧的肌肉轻轻抽搐着。 她难耐地、小幅度地扭着身子,想要更翻过去一点,磨蹭着身下的床单,希望能蹭到痒意难耐的乳尖,却因为身体的束缚,始终做不了更大的动作。 她挣扎着想要翻身的幅度更大一些,饱满的半球却把那不用看也知道又红又硬的小点,垫的高高的,完全不顾主人的危险境遇,骄傲地,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炫耀似的展示着这具女体有多么能令男人疯狂。 她有些发恼了,晕乎乎的脑袋还没完全恢复意识,只剩下本能的羞耻感,和没有被满足的空虚感,逼得她想哭,却只从喉咙里挤出带着哭腔的呜咽和压抑的呻吟。 而她本人竟没有意识到,这呜咽呻吟声带着软软的委屈和楚楚的媚意,勾子似的撩人,完全不像平时的她能发出来的。 “呵……” 一声低低的轻笑,吓了她一跳,叫她意识到这儿还有旁人,在这种自己被摆成如此羞耻的姿势,身体还不知为何处在这种从未有过的状态的,无比狼狈的尴尬境地下。 是个男人,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李少岚?”越清舟一下子警觉起来,从混沌的状态中抽出自己的神智,努力忽视着身体的异样,压抑着喉咙口的喘息声,试图用尽可能正常的严肃语气,迟疑地试探着。 可声音一出来,竟是她自己都不曾听过的娇柔,带了几分缱绻的意味,仿佛闺中梢头豆蔻对情郎的燕燕娇唤,叫她暗自心惊。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啊……师父……” ============================================================ 你拍一来我拍一,撩完就跑真刺激,心情好了也更新,嘻嘻嘻嘻嘻嘻嘻。 2 柳絮裹尖刀【微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83590 2 柳絮裹尖刀【微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2 柳絮裹尖刀【微H】 她在他发声前,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到此处另有其人,不论是从身形气息上,还是从真气流转上,都毫无所感! 越清舟一直以来,都将自己敏锐的直感引以为豪。 这份自信,不仅来自于她在丰富战斗中积累的经验,更来源于她未得学步,先知运气而修得的浩大真气。 她超常的直感,很大一部分,就是拜修气过程中伴习的“隐气”之术所赐:“习此术者,得品高低,修体、清心、明神也。低品者不可察上品者之气,亦不可匿其气于上品者前,而上品者克之。” 此术,便是她当年收李少岚为徒时,为了教他自保,传授给他的第一个修术。 看来,没能在一醒来就觉察到李少岚的存在,要么是这把她力量和真气封住,并让她陷入这种充满羞耻状态的,不知是秘药还是邪法的东西,压抑了她的五感,降低了她对他人气息的感知力; 又要么是——她的好徒儿,在叛出太清宗的这十年间,已经将隐气之术,修炼到了与她比肩,甚至可能已经在她之上的程度,甚至修习了敌对宗门的隐匿气息和真气的方法。 若真是这样,倒也理所当然。 虽然有考虑到自己初醒时意识混沌的因素,但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剑修,就算在以往战斗里最危急的时候,她为心魔阵所惑,同样是真气流失、神志恍惚,身体却仍保持着战斗的本能,在敌人猝然靠近时,比大脑更快察觉到危险,一击将敌人斩于剑下,因此她很快排除了这个原因。 死亡,往往是最能激发人的潜能的。李少岚在诡谲险恶的玄元宗刀尖上舔血的这十年,究竟经历了多少,又成长到了什么境界? 电光火石间,心绪百转千回。这认知,惊得她本就湿透的光裸背部,又泛出一层冷汗,把欲火都吓退几分。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啊……师父……” 尾音带着上扬的笑意,一声“师父”,却丝毫不闻恭敬,荡漾得只叫人感到声音主人的轻佻。 记忆里纯净明亮的少年音,几年不闻,已经变成了富有磁性的青年音,清酒般澄冽,可也不是不能辨别出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仔细一听,他嗓音仿佛还有些沙哑,微微染上了点低回缠绵的情欲味道,在这充满诡异暧昧的情境下,有着危险的性感,令她身子又本能地酥了几分。 越清舟呼吸一顿,紧紧咬了咬下唇,几乎咬出血来,用疼痛叫自己稍稍清醒,在心中默诵起清心咒,微微咽了口唾沫。到再出一口气时,娇喘声微重了几不可察的一瞬,旋即被 分卷阅读3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压抑下来。 得不到满足的花蕊无望地一吞一吐着微凉的空气,内壁收缩的频率更加剧烈,令人痛苦又快乐的酸麻感在小腹不断堆积,她是如此切实地感到身体的渴求与理智的交锋达到了白热化阶段。 本就已经烧身的欲火,被她为了勉强保持为人师的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而用尽全力压制,压抑得她浑身都打战,下半身颤抖得尤为剧烈,牵扯着那炽热的一处,也抖索地一下又一下紧缩。 她做出略带点羞的样子,颤着嗓子,在几乎压抑不住的抽气,和偶尔漏出的呻吟里,吞吞吐吐地说:“少……少岚,为师……哈……不知为何……被歹人……弄成……唔……这般模样……你且救为师出去……为师……啊啊……” 话还没说到一半,不知为何,小腹深处有什么东西一抽,她绷紧的神经再缚不住情热之潮,那堆积的酸麻感猝然溃堤,奔腾出快感的电流,顺着尾椎蔓延而上,在她眼前爆开,闪耀着叫人迷炫的花火。 她在白晃晃的惨然的黑暗中,徒然地睁大双眼,再也说不出话来,竟是小小地泄了一次身。 老脸丢到家了——恍惚中意识稍稍回笼,越清舟第一个想法竟是这样。 又一波情潮随着意识的恢复涌上来,越清舟再次不由自主地细细轻喘着。 脑海里自刚才起就一直响着嗡鸣,喉头抑制不住地溢出羞人的呻吟,耳朵却清楚地捕捉住一声“噗嗤”的轻笑、“沙沙”的脚步声、甚至无声的风——那是李少岚向她伸出了手——她本能地要偏过头去,却又一顿,生生抑制住这种冲动,展露出从前不曾有过的乖巧驯服,由着他带着薄茧的掌覆上她细腻白嫩却并不显得单薄的脖颈,青色的血管在他手下突突地跳动。 这充满压迫感的动作,叫这具久经训练的,对死亡威胁异常敏感的身体本能地起了栗,甚至微不可察地、压抑地,颤抖得更加剧烈。 “师父到了这种地步,也依然保持着敏锐和警惕呢!”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不安,轻嗤一声,李少岚的手不再流连于她一折就断的脖子,而是极慢地,来回摩挲着往上滑去,用干燥的、微微发热的指尖拈起她下巴,微微捏了捏;再一路抚上她的丰润的、因情欲和刚才的咬啮而充血的敏感的唇,似挑逗,似怜惜,又似安抚地轻轻抹了一下,让本就娇艳欲滴的双唇更显妩媚; 手指划过鼻梁,在她滚烫的双颊和布着密密细汗、粘着凌乱碎发的额头上温柔地抚摸,拨开她的发丝,像是在细细描画她的面庞;最后停在她被覆住的双眼处。 她听见一声羽毛般的轻叹,轻得叫她几乎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却挠得她心底发痒。然后,缚在她脑袋上的布条被解下来了,眼前一亮,刺激得她瞳孔微缩,反射性眯了眯眼。 ============================================================ 嘻嘻嘻嘻嘻嘻嘻,下一章小混账要露脸啦!期不期待? 真没想到我写完了肉,但卡在了对手戏上;好容易把对手戏写完了,又卡在了设定上;设定补完了,又卡在了改病句、改别字、改符号、修bug上……真是抱歉啊,让小天使们久等啦! 科学家研究,深夜吃肉,是会失眠的,所以为了大家的安眠,剩余几章,我之后再放上来。 这文我本意是写纯嫖文满足我的恶趣味,但随着构思逐渐完善,我舍不得让我笔下心爱的亲生孩子们成天啪啪啪,而不去触及他们的灵魂,来表达一些我想传达给读者的。 所以,虽然可能做不到日更和每日大肥章,但我会积极查阅资料、虚心请教前辈,努力学习更多讲故事的手段,来为大家讲好一个有剧情、有思考的故事的! 大家好好监督我吧!啾咪~ 3 相见不相逢【微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84259 3 相见不相逢【微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3 相见不相逢【微H】 眼前一亮,刺激得越清舟瞳孔微缩,反射性眯了眯眼。 然而她很快就适应过来。 蝴蝶般的眼睫挂着生理性的泪珠,亮晶晶地扑扇。她雾蒙蒙的眼眸重新睁大时,就映入了一张脸,逆着暗淡的、暧昧的暖光,一时朦胧如不真切的幻象,恍然间叫人以为重返昔年: 她从午后小憩中醒来,小小的少年守在榻边,在漏过竹帘的阳光中,在带着清气渗进竹里馆的熏风里,放下手中的书卷,含着笑意的目光安静地对上她蒙眬的睡眼。 有几分熟悉的画面里,她几乎又要喊出那个名字,那个这十年间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的名字,那个被她在无数次午夜梦回时,也曾亲昵无间地呢喃过,也曾故作严厉地训斥过,也曾撕心裂肺地恸呼过,也曾刻毒怨恨地咒骂过,却又在醒来后绝口不提,仿佛早已遗忘的名字: 越…… 可嘴张到一半,她看清他的样貌,回过神来。 分卷阅读4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疲软、空虚,虽仍被丝丝入骨的欲望缠绕着,但没再那么叫人喘不过气来。毕竟稍稍泻了点火,聊胜于无;再加上意识早已回笼,剑修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将她的眼神从迷蒙中拉扯出一丝清明,足够她打量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年轻人了。 就像竹里馆那间小室窗下的竹笋,她阔别十年的孽徒,也从小身板的稚嫩少年,蹭蹭蹭蹿高了不少,已呈俊逸修竹之姿。 当然,竹笋太胖,可那时的小小少年,浑身上下除了脸是微圆的,脸颊跟小仓鼠似的微微鼓起,其余部分,可是瘦弱得一阵风就吹得倒的。 如今,他身子骨看起来倒是结实了许多。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黑色的玄元宗制服包裹下的那具劲瘦精壮的躯体中,蕴藏着深不可测的爆发力,和隐隐散发的威压。 虽因修真之人外表成长比普通人慢的缘故,就算十年过去,李少岚也只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模样,但已经显得成熟了不少: 当时还有点圆的脸颊,如今消瘦下来,不再那么饱满,但配着微尖的、在曾经的偏桃心形的脸上显得有点女气的下巴,竟在硬朗与柔和间形成和谐的平衡,看上去有了清隽的味道,不过,如果捏起来,肯定不如先前手感好了; 皮肤看起来还是那么白,可脸侧、下巴、唇上方绒绒的毛,已换成了了青青的胡茬印——打理得倒是挺干净,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唇还是薄的,不知他一撒谎就抿起嘴,然后伸出舌尖舔一舔唇的习惯还有没有保存着; 曾经小而翘的鼻子已经有些英挺的雏形了,睫毛还是那么密那么长,眉毛不再像之前那么疏淡了; 最后是眼睛——那双眼角钝圆稍带内双的、曾喜欢在想问题时滴溜溜转动的、干净清澈的娇憨杏仁眼,似乎还是老样子,却又不是老样子了,里面多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终于对上他的目光,越清舟从微愣中再次回神。 自己刚才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为自己的失神微微懊恼,她别过眼,又飞快地闭上嘴。 李少岚一直盯着她,显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歪起头,杏核般的大眼睛微微弯起,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然后,他嘴唇微微一抿,习惯性地探出舌尖扫了下唇瓣,旋即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只有右边脸颊带着酒窝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可爱的无辜笑容——如果不是她太了解他,越清舟几乎也要为这笑容所迷惑。 “噫~虽然早就知道再见面会是这样,可师父也太叫我伤心了,竟在这种时候,都不肯再唤我一声……” 他顿了一下,露出那副小狗讨骨头似的,委屈巴巴的表情,在她双眼微微瞪大,瞳孔猛缩,转头怒视他时,用那种她这十年间最痛恨的、软软的、带着哀求的语气,接着念出了,开启她梦魇、带来十年心魔的恶咒—— “昭儿……吗?” …… …… …… “……闭嘴!” 越清舟脖子上暴起了青筋。 本该严厉的、富有压迫感的一声低吼,却因为声音主人欲火焚身、气息不匀、身软无力的缘故,带着楚楚的颤音和绵绵的鼻音,听起来倒显得像撒娇。 她想,她该摆出冷淡的、痛恨的神色,横眉冷对这个背叛了她、背叛了宗门、更背叛了道义,甚至造下那无可饶恕的罪孽的叛徒。 然而她的妩媚的桃花眼泛着水光,原本清凌凌的目光迷蒙如醉,双颊飞红,若嗔若泣,红药凝露,楚楚可怜,哪有半点威慑力? 可嘴里吐出的话语,刀子似的,半点不留情: “我、只、当、昭、儿、死、了……” 心中绵绵的郁愤,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迅速发酵、膨胀、翻涌、怒吼,仿佛要撕碎她,冲破她的身体,绞碎身边的青年,被她生生克制住,在她看见那熟悉的脸上熟悉的眼神时,恍若消失,却很快更汹涌地涌上来,几乎叫她窒息。 现在,这满腔悲愤,终于顺着这声虚气短,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像在用宣誓来说服她自己的七个字里喷薄而出,却留下心头茫茫然无尽的空虚,竟然叫她也悲从中来: “我只当没有过这个徒弟……” 她喘了口气,咽下压抑在喉头的呻吟,低低地喃喃, “从你离开那天起,昭儿就不在了……” 李少岚——又或者该叫越昭——低垂了眼帘,掩去眸中点点的光,嘴角的弧度不变,房间里的温度以可感的速度降低着。 “呵……也是呢……” 他发出一声似嘲讽又似悲哀的笑声,自言自语地喃喃着, “师父现在也学会了骗人呢……” 他蓦地伸出手来,精准地握住她勾着绳子、几乎要把双手束缚解开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指缝间的软肉,惩罚似的弹了一下她的指尖,再慢条斯理地用新的绑法缚住她的手,捏了一个诀,往上头一印,越清舟顿觉手骨无力,再动弹不得半分。 “这难道是被我带坏的,嗯?” 不愧是师父啊……就算身中“七日欢”,也能以强大的意志力尽可能保持清醒和敏锐,甚至不忘着分析利弊、与他周旋,一面 分卷阅读5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装傻甚至示弱,向他求助试探,发现他转移注意力,一面手上偷偷动作,寻找解开捆仙绳的诀窍。 若不是他太了解她—— 方才那听见他喊出第一声“师父”的一瞬泄露的熟悉的杀气,和当年她一剑刺向他心口时,身上爆发出的浑厚而恐怖的气息,一模一样; 那温柔的嗓音不再软软地、欢喜欣悦地唤他“昭儿”,而是喊他的本名,他几乎真的要以为她被‘七日欢’完全迷了心智,没有发现他的手笔,甚至不再和他计较…… 他想,尽管他早就知道,原谅他,对她来说并不可能…… 早就知道师徒情分讲不通了,加上临门一脚前最后的小心机也被看破,越清舟知道,这一遭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气馁地闭上双眼,声音里终于染上了冷漠的疲惫感,不再刻意漏出诱人的娇吟: “我可没把你当成昭儿啊,要做就做吧,快点……” 她总能这么清醒,这么冷静,即使是终于看透了他的图谋不轨,也游刃有余,甚至总能精准地把握他最致命的弱点,会心一击;心神被牵动的人,沉沦的人,疯魔的人,从头至尾,也许只有他一个。 扪住了脸,李少岚沉默了一瞬,低低地笑了: “也罢……反正早在那时,就已经撕破脸了啊……我还在顾忌什么呢?至少让我……” 语无伦次地喃喃,他俯下身来: “先好好报答师父的……教养之恩,今天,也来教师父一些东西吧……” 青年深深地凝视着她,看着她向来凌厉傲然,极少露出脆弱之态的双眼紧紧闭盍,编贝般的玉齿微微露出一点,不自觉地紧咬下唇,潮红的脸颊上汗水淋漓,一副抗拒而忍耐,却春情四溢的模样,反而更加激起人的凌虐欲望,惹人采撷。 若是这眼神也为他迷醉,只为他带上柔情,和他一般卷入疯狂的漩涡; 若是亲吻她的芍药花瓣般柔软丰艳的红唇,吞下那嘴里甜蜜的津液,吞下可能刺出的一切伤人的话语,只剩细碎的呜咽呻吟,让那被情欲渲染得娇柔婉转的声音只能迭声唤出他的名字; 若是这白玉般无暇的身体上烙下他的痕迹,沾染他的气息,细密的香汗和他的欲望混在一起; 若是那隐秘的甬道为他打开,承纳包容他的灼热挺进,绯色的花朵为他绽放,随他的癫狂而摇曳、颤抖、哭泣,和他一起攀登上快感的顶峰…… 被这肮脏的、悖德的想象刺激,李少岚浑身轻颤,脐下三寸的邪火越烧越旺。 那是属于恶魔的,渎神的兴奋感。 …… ============================================================ 撸人设撸大纲,写着写着,我开始在be的边缘悄悄试探…… 妈呀,我到底是写白切黑病娇弄个be好,还是白切黑包白的伪病娇残念he好,还是白切黑切白最后质壁分离人格分裂的大团圆he好啊…… 妈惹我明明最爱天真无邪有点小坏实际上又乖又软的萌正太,为啥一下笔就喜欢写病到黑透的男主…… popo能弄分结局吗嘤嘤嘤…… 忽然想开隔壁师姐的坑…… 这章之后可能会再修一次,到时候会给仙女们说一声。 我开车了!我真的开车了!你们看!男主他脑补了一辆车!骄傲地挺起我tan90°的胸! 下一章开始正式上肉,不再是喝肉汤了。看我这小火慢炖迟迟不进入重点还卡肉的无良行为……我自己都有点心疼你们…… 惯例求留言求收藏嘤嘤嘤~ 4 相逢不相识【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85499 4 相逢不相识【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4 相逢不相识【H】 越清舟浑身发着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羞耻,抑或二者兼有。 太糟糕了…… 她从来没发现过,自己的身体会有这么敏感。 “师父不喜欢吗?” 青年故意贴着她的耳廓,轻轻吹了一口气,甚至伸出濡湿的舌尖,勾了勾她的耳垂,再沿着脖颈向下打着旋儿缓缓滑动,舔吻着,吮吸着,甚至用尖尖的虎牙轻轻磨着咬着粉瓷般细腻、羊脂般温软的敏感的肌肤,留下了斑斑的暧昧红痕。 湿热的唇舌最后停在胸前,含住了一颗樱珠。他痴迷而贪婪地吮咬着、用舌头挑逗着,像在细细品尝一份因为太喜爱而舍不得吞吃入腹的甜品佳肴。 他手上的动作也更加不安分了: 左手指尖终于碰上了另一点殷红,先是轻轻地搔弄、缓缓地拨弄,揉着按着压着,然后是放肆地搓撵着,最后整只手掌都覆上了她的半只椒乳,大力地抓着,向中揉,向外揉,向上拉……一握丰盈在他手下仿佛要溢出来,那点茱萸在指缝间被惨兮兮地蹂躏着,却更加挺 分卷阅读6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立。 嫣红的两点仿佛快感的开关,产生了奇妙的电流,向小腹涌去,叫那未曾打开过的花径又一阵酸软酥麻,渗出晶莹的花蜜来。 而他的右手,轻轻地顺着她的腰肢抚下去,在她身上逡巡,在敏感的肚脐周围打着旋、轻戳腰窝、挠着腰上的软肉,灼热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一般,一路点火,叫她发痒、发麻、发热、发慌,浑身都不对劲起来。 先前被强行压制的蠢蠢欲动的渴望,在这样要命的撩拨下又兴奋地鼓动起来,几乎叫她神经绷断。 可恶…… 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动起真格来,她发现着了道的自己,在李少岚看起来手法老道的撩拨下,溃不成军: 柔软白皙的大腿内侧,因常年握剑而有些粗糙的手时轻时重地爱抚着柔嫩的肌肤,覆上光洁饱满的阴户,拨开肉红的缝,露出其间水淋淋的秘谷,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揉捏着花瓣,却坏心眼地在珍珠周围打旋,不给她实质性的抚慰。 身体反射性地一弹,背要弓起来,却因腰肢无力,难以逃开这温柔的折磨;理智濒临崩塌,可她还是死死咬唇,徒劳地想保留最后一点体面,嗓子眼漏出哭泣似的音节,和“唔唔”的绵软颤音。 “师父还是这么犟,” 青年将埋在她胸前的脑袋抬起来,得意地坏笑着,眼底跃动着疯狂的、兴奋的火焰,话里的内容极尽淫邪下流, “明明这下头的小嘴儿,都馋得都流口水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拨开花瓣,往紧致的甬道里插入两指,一下子就进去两根指节,拇指终于按上殷红欲滴的珍珠揉捏起来。 “呃……啊啊啊啊……” 她终于松开了紧咬的下唇,惊叫出声,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散开来,混在奇异的暖香中,充满暧昧的氛围。 被侵入的感觉太过强烈,在身体本能地驱使下,一圈圈的软肉瑟缩了一下,便讨好似的拥上来,攀在他修长的、带着剑茧的手上。 他恶劣地勾着手指旋转着,按压磨碾柔软湿润的肉壁,插入,抽出,再插入,再抽出……指尖仿佛泛起涟漪,在她体内漾开一阵又一阵情欲的波纹。 “……师父舒服吗?” 她很快攀上顶峰,情潮喷涌。青年大发慈悲地饶了她,抽出作乱的手指。 然后,她听见舔舐与喉结滚动的声音。 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到他伸出艳红的舌尖,细细地、充满色气地含住那在她身体里翻江倒海的手指的画面,无限淫靡绮丽。 那时也是这样…… 她脸更红了。 李少岚忽然凑过头来,在她还微微张嘴,喘着气没反应过来时,含住了她嫣红欲滴的唇瓣,舌头伸进来,霸道地在她嘴里胡乱搅动,牙齿也磕到了她的,下嘴唇的伤口扯得发疼,血的腥味在口腔里扩散。 一个带着和他手上动作完全不同风格的青涩,却充满同样侵略性的吻,吻得她喘不过气,脑袋发懵。 可惜她还没反应过来,正准备一口咬下去同归于尽,李少岚抬起头,在两人嘴间牵出一道暧昧的银丝,同时眼疾手快地捏住她下巴一卸。 她终于重新瞪大眼睛来,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射出刀子似的目光,在他的厚脸皮上割。 李少岚脸上也是潮红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忽然又笑了:“师父还是这样子好玩!” 说着,又将她下巴复原,笑嘻嘻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儿,带着餍足的表情,圆圆的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竟仿佛带了些天真的味道,如同终于得到心心念念的糖果的孩子。 乍一看,似乎还是昔日那多情的少年。 心头一跳,又惊又羞,越清舟满脸潮红,眉心和鼻梁紧皱,眼睫轻颤,再次咬住出了血的红唇,别过头去。 仿佛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李少岚凑到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惹得她闷哼一声,才快活地调笑: “不脏,师父的水儿,味道很甜。” 穴口难耐地颤抖着,一张一合,仿佛真的有了生命有了呼吸,在他语言的刺激下,竟如他口中说的一样,小股小股吐露出晶莹的蜜汁,挂在充血发红的花瓣花核上,好不可怜。 越清舟被他撩拨得受不了,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呵斥: “放肆!淫……淫贼……这些……这些……你是跟谁……那群混蛋……”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向来清冷的声音,此时此刻却发着颤,绵软娇柔,比起呵斥,更像是勾引。 李少岚只觉得自己耐着性子哄她好一阵,分身都胀得发疼了,现在一听她开口,差点把持不住。 可他就想逗逗她,手上动作更加放肆,搅得她娇喘吁吁,还故意说出更混蛋的淫词浪语,来坐实淫贼的罪名: “哪些东西?是吸师父的乳儿,吃师父的水儿,还是插师父的穴儿?还是师父吃了醋,也要被昭儿狠狠干一顿,恩?” “不是说不认我这个徒儿了吗,好师父?还管我作甚,恩?” 可怜越清舟被媚药和孽徒的手活儿双重夹击,晕晕乎乎,泪眼朦胧,还要分出心神来,语无伦次地还击: “混蛋……哈……淫贼……你欺师 分卷阅读7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灭祖……我只认……呃……昭儿一个……徒儿,你不是昭儿……” 尾音里弱弱地发着颤,竟有些孩子气的委屈在里头。 李少岚心神一荡,几乎交代在外头。 可若真要那样,可就丢脸了。 再也忍不住,于是他直起身来,三下五除二除了衣服,精瘦身体上覆盖的肌肉饱含蓄势待发的力量,布满深浅不一的疤痕,而左边正常人心口的那一道,尤为骇人。 越清舟瞪大湿漉漉的眼睛,微张着嘴,小喘着气,慌张地看着这具男性胴体迫近,本能地想往后缩,却被脚上绳子牵制住,挣扎不开,任由他皮肤上蒸出的热气笼罩了她。 巨大的灼热早已昂然挺立,顶端龟头渗出一点液体,挤进她的艳粉色肉缝,碾着肿胀的红色珍珠,然后抵在已经绽开的花口处,激得她又一阵颤抖。 “好啊,你不认我这个徒儿,正巧,我也不想认你这个师父了……” 她的昭儿,带着恶意的笑容,贴在她耳边,在她堕入沉不见底的深渊前,几乎一字一顿地轻轻说了一句话,喷出湿润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流,声音甜蜜如最温柔的情人的絮语,又如深渊魔物的呢喃,诱着人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好卿卿,我要一口,一口地,慢慢吃了你……” ============================================================ 我,一个幻肢美少女,老站点一支纯洁的百合花,一个清水百合小透明,忍着姨妈疼,终于在十二点前撸出这半辆小破车。 咱知道这车走得磕磕巴巴贼吉尔吵,可不看车面看亲戚面,小宝贝们能多留点言吗?单机的感觉好方……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在be的边缘试探了QAQ…… 5 蚌病成何珠【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86144 5 蚌病成何珠【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5 蚌病成何珠【H】 ……听说,蚌在异物入侵时,柔软的蚌肉会不断分泌物质来疗伤,一层又一层地裹上去,以孕育出晶莹的珍珠。 清舟觉得自己像一只蚌一样,被开拓,被侵入,被迫分泌滚烫的爱液进行润滑,来容纳李少岚硕大的灼热。 而且,不仅仅是身体成了这般…… 可这又会孕育出什么样的珍珠呢? 扭曲的珍珠…… 鲜红的珍珠…… 李少岚进来的一瞬间,她脑袋一片茫然,不知怎么的,竟还生出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 李少岚闷哼了一声,低低地喘了口气。 肉刃进入甬道的过程很顺利,就着先前的扩张和蜜汁的湿润,一往无前地劈开狭缝,带着生涩的蛮劲,贯穿了她。 “啊啊啊……” 越清舟本能地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带着哭腔与颤音的呻吟,杏腮带粉,蛾眉蹙起,眼角飞红,瞳孔轻缩,桃花眼终于盛不住盈盈的露珠,淌下泪来;水润的红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大,下唇的伤口溢出血丝,更添诡异的媚惑。 这具丰柔的女体,正处在盛美而不失鲜嫩的好年华,却因主人清修剑道,几乎从未沾染过情欲,反应敏感而青涩,充满矛盾的美感。 肉壁拥上来,层层叠叠的软肉,像无数湿热的小舌,严丝合缝地吸附在青筋盘虬的狰狞棒身上,舔着他、吮着他,在他前进的过程中恋恋不舍地挽留他,又在他完全占有她后紧紧夹着他,夹得他差点马上就交代出来。 女人的身体这么舒服…… 尤其是,当这身体还属于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师父时…… 看着越清舟此前从未出现过的,无措而脆弱的神情,李少岚心里忽然一片柔软。 于是,他爱抚着方才调教过的敏感点,滚烫的唇舌一路向上,在她酥软的胸口、线条优美的锁骨、一段玉似的脖子、柔和的下巴、薄薄的耳垂上,印下新的斑斑红痕,再温柔地舔了舔她唇上的伤口,含住唇瓣,分开贝齿,舌头舔过口腔里的每一寸,试探性地卷起她的丁香小舌,给了她一个叫她毫无抵抗力的、充满柔情的绵长深吻。 越清舟反应过来,仍然试图一口咬下去咬断他的舌头,可发现自己力气像被抽干了,面部肌肉也发着软,连用力咬合的动作都做不到底,牙尖在两人舌上摩擦,没有丝毫攻击力,软软的反倒像是在调情。 他在她身上小幅度地蹭着,胸口贴合得紧紧的,将她胸前原本玉雪可爱、而今红痕斑斑的一对兔儿压得变了形;硬得跟石子似的乳珠来回碾磨着她胸前的红樱桃,激起细密的、刺激的电流。 一手扶住她腿根,在她大腿内侧留下深深的指印;一手覆上她浑圆的臀瓣,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在两人交合处挤出更多的水儿,将花户、腿根、身下沾得湿淋淋的。 “卿卿……放松点,”李少岚在她耳边低喘,分明手上是安抚的动作,嘴里却仍吐出恶劣的话语,喷出的 分卷阅读8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灼热气流烫得她心里发颤,“这么紧……要把我夹射了……就这么急地……想怀上我的……野种吗?” 察觉到她的内壁软肉开始剧烈地蠕动、发软,他抓紧时机,在她身体内继续往前,用力一顶,把最后一小截顶进她的身体,埋在软肉里头,囊袋拍在她阴户上,发出肉体碰撞的声音。 这一顶竟是顶上她的宫口!清舟倒吸一口凉气,却抽泣着,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李少岚也感受到了,肉柱顶端的马眼,像是被一张小嘴软软地吸着嘬着,柱身被软肉爱抚着按摩着,像是要将他吸尽了化在她身子里头。 “卿卿……哈……好卿卿……我来日……定是要……死在你身上……” 他开始试着小幅度抽插起来,清舟并没能回答他,而是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发出有节奏的、越来越快的、毫无意义的、带着哭腔的哼声。 “……这算不算……哈……当年……嗯……您给我……讲的……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 我不知道这车质量如何,但本幻肢美少女已经要精尽人亡了…… 总之这一趟车还没开完就是了…… 我也不想卡肉,可要去姑姑家了,不知道待会有没有时间继续码…… ——1月19日留 这段时间研读道家著作,仔细读了《道德经》和相关研究文章,不得不说,老子的思想其实并不消极,而是充满道家式的社会责任感,打破了我很多对于道家的刻板印象…… 我觉得我灵魂得到了升华,可我控几不住我记己的手,它就是特么写出了小黄文……嗯,这不怪本花,全怪小昭太混账,欺师灭祖大逆不道_(:з」∠)_ ——1月20日留 6 相识不相认【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87764 6 相识不相认【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6 相识不相认【H】 真奇怪…… 一个人的身体,怎么能承受得住那么多的快感呢? 瞪大失神的双眼,越过男人晃动的坚实臂膀看向头顶的帐幔,朦朦胧胧的绡纱上印着繁复的花藤状纹路,随着大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摇晃着扭曲着,旋转着纠缠着,仿佛乱舞的群魔,在她时明时灭的目光里,在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视野里,破碎又重聚,开出纯白的花朵,被染成妖艳的鲜红…… 世界都在摇晃,仿佛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当她随着李少岚在她身上起伏的动作而颤抖时,清舟沉浮的意识里只剩下这样的念头: 好舒服…… 怎么可以这么舒服…… 玉杵一下又一下,狠狠捣弄着敏感的花心,没用太多的技巧,只凭着蛮力横冲直撞,再不复刚开始,他挑逗开拓她身体时,给人以错觉的短暂温柔。 花径里的媚肉被滚烫粗硬的肉棒撑开,攀附着挤压着凸起的如意筋,不自觉地开始迎合他的动作,随着他的频率蠕动收缩,饥渴地舔舐他战无不胜的刀刃、吞咽他火热的欲望。 两人紧紧相连的交合处,因剧烈的动作,“噗叽噗叽”地溅出蜜汁来,在肉体拍击下泛出细密的泡沫,粘在他耻毛上,刮蹭着水润的、艳红的花核。 是鲜红的、晶莹的、淫乱的、悖德的珍珠啊…… “啊哈……啊啊……呃……呀啊……” 手脚上的软绳把娇嫩的皮肤磨出些微刺痛感,提醒着她被束缚的屈辱现实,不知怎的竟让她从心底泛出奇怪的战栗感; 敏感的肌肤被轻柔爱抚或粗暴揉捏,火热的身体深处被征伐鞑笞,里里外外都被强烈的刺激占满了,扁舟一叶,在情潮欲海里飘零颠簸,无所适从。 她被迎面而来的浪头拍打得晕头转向,几乎无意识地张着嘴,却哭都哭不出声来,只能违心地发出甜腻的呻吟喘息,在肉体相亲的细碎背景音里,唱出淫靡的极乐之音。 李少岚心里满是快慰。 承欢承欢,何谓承欢? 不管多么抗拒,她只能像他的奴隶一样,被动地承受他赐予的欢愉,被他疯狂索取,也在他身下婉转哀求他大发慈悲的赐予,这副惹人怜爱又叫人想疯狂蹂躏的诱人姿态只能被他看见,那柔媚绵软的荡漾娇吟只能被他听见; 不管她有多么的心比天高信念坚定,不管她和他之间有过什么样的爱恨情仇,折断她的翅膀就好了,再用名为欲望的绳索拴住她,用肉体的牢笼禁锢住她,叫她屈服在这片由他控场的战地上,被他征服,丢盔弃甲,片缕不存; 所有表情都因他而生动,所有的笑靥与泪花都只为他而绽放,所有的爱与恨都只为他而存在,最后她眼里也只能看见他一个人,耳朵也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 她将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快慰大概会 分卷阅读9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是至高无上的吧? 他想,至少,这不会输于,他在战场上肆无忌惮地收割完敌人的头颅后,嗜血本性里迸发出的暴戾的快感…… 啊啊,一想到这样的成果,这样丰美的奖励…… 在虚空的黑色无底洞里,少年兴奋得浑身颤抖,捂着脸近于狰狞地笑着,几乎笑出泪来。 …… 真是悲哀啊…… 谁才是谁的笼中鸟呢…… …… 和他近乎失控的粗暴动作相对应的,是他附在她耳边,用因喘气而微有些不匀的声音,用甜蜜如最温柔情人的语调,说着:“好卿卿,唤我一声昭儿,” 他浅浅抽出一点,用力一顶, “阿昭,” 再抽出大半来,又一次狠狠的、深深的冲击, “或者……昭哥哥,” 这一次“啵”地一下,完全抽出来,却没再进去,只将肉刃在她花穴口就着蜜水来回滑动,时不时用龟头上的棱角磨蹭着花心,将棒身夹在她肥厚的花瓣间,夹在她被他向中间压拢的腿缝里,诱惑着她, “叫了就……给你……好好疼疼你……” 被侵犯被填满过后食髓知味的身体,一下子涌起巨大的空虚感,淫穴内的肉壁绞紧了,媚肉急切地彼此磨碾着,仿佛哭泣似的,挤出汩汩春水,荡漾着层层叠叠的欲望推向全身,冲上脑门,逼迫着身体的主人乖乖就范。 越清舟胸口剧烈起伏着,紊乱的气息稍稍平复,娇吟渐息,双腿本能地要夹紧磨蹭,却被他双手禁锢住,动弹不得,腿根内侧的软肉在他的撩拨下欲求不满地抽搐着。 她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被芳津润湿的红唇颤抖着: “杀了昭儿……还想替代他?” 她方才还蒙着情欲的眼里,雾气缓缓凝在眼角,坠成一滴泪, “李少岚,你这个孽障!” ======== 抱歉宝贝儿们,我下了车就没消停,既要彩衣娱亲,又要安抚有过抑郁症史的童鞋……好不容易码完了,家里的网络坏了,我只好开了4G在手机上重新码了一遍…… 好在赶在十二点前码完了,快要吐血了…… 我特喵的,终于到了走剧情的时候了…… 7 太清剑门行(上)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88846 7 太清剑门行(上)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7 太清剑门行(上) “……索我生死问,渡我千愁川,猿啼鸦哭鬼悲号,奈何桥断愁判官;入我太清门,行我太阿南,蛇嘶虎啸盘枯木,破瘴穿云迷岩峦;铸我誓心剑,攀我出云山,葛蔓巉岩飞悬壁,十步百折回雪栈……” 少女在前方朗声如歌,身姿凛然而不乏窈窕,行于滚滚雾气里时隐时现:步伐稳健而不失轻盈,踏在盘盘青泥上如履平地;衣袂飘飘,偏生素白的裙裳纤尘不染,衬得身后跌跌撞撞、满身灰土、伤痕累累的少年愈发狼狈。 “咚”地一下,少年一脚被石子一绊,另一只陷入泥泞的赤脚本能地要用力下踩,想稳住身形,却还是叫脚掌往后一滑,又溅了一身泥。 他向前仆倒在地,几乎一动不动,若不是身体还有着微弱的起伏,一时间几乎叫人以为他气息已绝。 “爬起来,继续走,” 清冷的声音如滚珠润玉,滑落冰盘,却听不出太多情绪起伏。 少女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十指翻动如莲,举袂结了个复杂的手印,眼前迷雾顿散,现出一条掩映在芳草嘉树间的青石小道,直通山林深处。 “一路解大阵,渡千愁,上太阿,登出云,穿雪阵……只为拜入我道元太清门下,四年的伶仃孤苦都熬了过来、三年的艰难凶险都闯了过来,竟是要倒在山门前这最后一步吗?” “……哈……” 一只磨破的肘使劲一用力,少年闷哼一声,缓缓地拖着小腿,屈起膝盖,撑起身子,举起另一只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手,狠狠地擦了把脸。 手臂上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在他粗暴的动作下再次绽开,血与泥混合着融化的雪水缓缓流下,反而把脸上弄得花糊糊一片。 眼睛都被泥糊得睁不开了,于是,他又屈肘扯着破烂到了只剩上半截的袖子,往脸上一抹,露出额头上一小片苍白的皮肤,睁开眼,黯淡迷茫的目光渐渐清明坚定,死死盯着地面上,自己瘦骨嶙峋的脏手。 “多谢仙子勉励,” 他终于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锁定前方窈窕的身影, “仙子三年前许诺小某,若某得登太清门剑宗主观,便收某为徒。而今仙子前来接引,想是要开启入门试炼,兑现承诺了?” “……我本意是叫你知难而退,” 她沉默了一瞬,气息平顺, “当初下山除祟,巧得你告解妖邪之征,见你流离失所,幼弱可怜,一不忍也; 偏你又身怀异宝,无恃无怙,为歹人觊觎,惨遭欺凌,至于犬口夺食,有伤天 分卷阅读10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和,倘等闲坐视,则违我道心,二不忍也; 更兼鼠辈浮浪言语冒犯,三不忍也,乃出手相助。” 少女叹了口气,叫少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她只是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 “本非无私,不足挂齿,何曾想得被你死缠烂打,竟真的跟了上来,还在回雪剑阵里凝出了剑意,倒真是我小瞧了你……” “啊……哈哈……仙子说话怎么总是这么文绉绉的,听着……” 长舒一口气,终于管不住嘴,少年习惯性地要出言调侃,以活跃僵硬的气氛,忽然察觉身前袭来一股寒气,惊觉此乃仙家宝地,面前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姑娘,不是普通的小家碧玉大家闺秀,而是高高在上的仙门高徒,顿时如芒在背,心虚气短,连忙迭声拍起马屁来, “真有文采,真了不起,真不堕仙家之……” “住嘴!” 少女冷声呵斥,在他耳里听来,颇有几分羞恼的意味。 “你都不怕的死吗?!” 声音颇为愤怒,吓得他连忙噤口,停下胡思乱想,缩起脖子洗耳恭听。 “我也为你占卜过拜入太清门的前途,占了几十次,次次都是大凶之兆,” 少女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何况,定南李氏一夜之间全族尽灭,可能只余下你这一根独苗,偏偏卦象显示你祖上代代积蕴,福泽深厚,到你这一代,气数尚未耗尽。 若留得尘世,或许能凭着我教你的一点把式,运气健体,甚至读书习武,考取功名,精忠报国,来日何愁不能重振家业? 若拜入我门下,改名换性,断你尘缘,便是真正的断了你的家脉,这因果我怕我担不起。” 闭上了眼,攥紧了拳头,再睁眼时,少女狠下心来,丝毫不留情面: “何况,当初见你虽气虚体弱,又似乎还有些炼气基础,也有几分不着调的身手,我出于爱才之心,也指点了一二。 奈何,你气窍阻滞,脉象疲弱,实在不是修真的材料。 且不提最后你所能到达的高度如何,单说每往上修炼一级,你就要比别人付出多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努力。 这过程中,没有家族庇佑的你,还会被嘲笑被打压被欺凌,极易动摇道心。 最后,好不容易到了突破的境界,还不一定扛得过天劫,最终落得个……身死道殒的下场…… 你可还执意往前走?” 她长出一口气,沉默下来,似乎是在耐心地等着他的回应。 ============================================================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这一章肝死我了…… 回忆杀回忆杀,回忆杀完继续开火车…… 待会可能还有一两章…… 8 太清剑门行(下)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89016 8 太清剑门行(下)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8 太清剑门行(下) 山门前,一时只剩下林间木叶被风拂过的飒飒寒声。 “……师父只为我算过拜入太清门的前路,又可曾卜我留在凡尘的命途?” 好一会儿,少年才艰涩地出声。 “我被官兵从烧焦的木头下扒拉出来时,几乎不记得过去的事。 单剩下脖子上挂的一枚刻着‘李’字的金锁,能证明我在李家尚有些身份,也被兵头子扯下来搜罗了去,卖到当铺里换了酒钱。 若不是……” 他的声音里渐渐带了哭腔,哽咽了一下,仿佛要倔强地压下心头涌起的脆弱,又有些掩饰性地加快了语速: “若不是……养生堂烧水的阿婆可怜我,为我报信,给我盘缠,我还要被那群畜生抓去当叛党余孽换赏钱…… 好不容易逃出来,阿婆却……” 他咬着牙低下头来,强忍泪意,因而也看不到前方少女肩膀的轻微颤抖。 “后来的事,您也知道……” “前有恶棍,后有追兵,若不是师父从那群强盗手中夺回阿婆送我的银两,还自己出钱,从当铺赎出双亲给我留下的唯一念想,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好不容易来了个您,给我一个现在,叫我起了点活下去的心思,却又要把它收回去,抛下我,只留我一个……” “师父问我怕不怕死……谁不怕呢?” “可我更怕生不如死,到最后还难逃惨死。” “您相信死物,相信卜筮之术,可您为什么就不肯信我这个活人,信我如果不跟着您就是死路一条,信我这一路凭着您给过的那些指点……从死地拼出一条生路来,信我和您之间有师徒缘分……” “……跟上!” 少女忽地一声清喝,打断了他的自怨自艾。 他一愣,奋力调动全身酸痛 分卷阅读11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刺痛、钝痛交织的肌肉,吃力地爬起来,还未站稳,却一个踉跄,眼看就又要朝地面倒去,却在触地前一瞬间,被一股忽如其来的风托着四肢扶了起来。 “我去跟长老报备一声,你先跟着朱雀记一下路,去弟子房把身上清理一下。” 她呼哨一声,唤来一只通身赤红如焰的小鸟儿,盘旋于他头顶。 “既然你执意拜我为师,那这《太清剑门行》,我便授予你这最后一段,可听好了。” 少女缓步登上青石台阶,不紧不慢,速度恰好叫他追得上,不至于太吃力,也不过分轻松。 “师我天水流,知我天水道:浮波桥上不随波,灌月湍下逐月歌……” 她顿了顿,停住脚步,终于转过身来,心情复杂地俯视着他,专注地凝视着他的眼睛,慢悠悠地道出最后一句来, “……长啸剑气涤乾坤,短歌矫身荡清河。” 她伸出手指,在他头顶轻轻一点,点得他微微后仰,一股真气随着皮肤相触的那一点灌进他经脉,流转周身,涤荡了他的疲乏与伤痛,连伤口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叫他浑身忽地一轻。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我为你算了四十九卦,还有一卦未卜。能不能把握这一线生机,就看你的造化了。” “你啊……算是我座下首徒了,按照师门规矩,该从我俗家姓氏,越。” “既然你忘了你叫什么,那我便赐你一个单名‘昭’字。” “沉冤得昭雪,正道得昭彰。” “从今以后,若要我做你的后盾,也不是不可以……” 最后一句话,轻得几乎叫人听不见,却仍然被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的背后,一幅奇丽幽雅的仙境画卷,随着他的前进,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里,似有悲哀,似有怜悯,似有爱慈,似有赞赏,未见不耐,未见嫌恶,又还有些他读不懂的情绪。 真美…… 他木愣愣的,呼吸都要停止,直到她蹙起蛾眉,才恍然清醒,纳头便拜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越昭一礼……” …… …… “‘跟了上来’啊……也就是说,不是我的错觉吗?” 虚虚握住手中的发丝,轻轻一嗅,果然是记忆中熟悉的、淡淡的香气。 珍而重之地将它贴在自己心口,蒸汽氤氲的浴桶中,少年把脑袋没入水下,直到憋不住了,才浮出水面。那张洗净了泥土和血污的脸,秀气而稚嫩,因缺氧和其他什么原因而涨得通红,露出一个浅淡的、心满意足的微笑; “师父真是面冷心热啊……” “这四年……我分明不是孤苦伶仃的……” …… “师父向来嘴硬心软啊……” 所以没关系,不管师父说出多么过分的话,我都会原谅师父的…… “那四年……我分明不是孤苦伶仃的……” 当我或跋涉或战斗,伤痕累累,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是您敛去身形,陪在我身边,默默为我疗伤。 您以为我昏迷了、熟睡了,可脑袋上轻柔的抚摸、肉体疼痛的急速减轻、和拂在我脸上的发丝的幽香,我记得清清楚楚。 您难道以为我睡着了不知道? 不,我一直知道您在就在我周围,只是稍稍靠前了一点,等着我跟上去。 我还知道,那些虫蛇猛兽,大多是您引导着控制着,并不叫超出我解决能力范围太多的靠近,以此来锻炼我快速地成长,好让我力排众议,能更有资格成为您的徒弟…… 好在我熬了下来,“跟了上来”…… “您看,那首《太清剑门行》我还记得呢……” 虽然我没能按您所期许的,此身为剑,此心如水,肃清寰宇,涤荡乾坤…… “师父这么好,我却从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在师父身上用尽了心机……” 我看到您第一眼,就知道您是天之骄女,心高气傲,目中无尘,却内在善良柔软,同时心思单纯,最好哄了,便不停利用着您掩藏在冷脸和刀子嘴下的豆腐心。 放低姿态,死缠烂打,在您不知不觉间,开始叫您“师父”,潜移默化地让您接受我这个徒儿的存在,您果然毫无招架之力。 我明明知道您一路帮扶,最后将山门在我面前打开来,就已经是认可了我,接受了我,还硬要在您面前耍宝卖惨一下,博取您的同情。 其实那些遇到您之前的那些事情,除了我记忆的残缺,都是我编造的…… 虽然真相并不比那好多少…… 为什么骗您呢? 除了那个不可告人的目的……大概,也是是想更多地向您撒娇,好让您更多地偏宠我吧…… 您看,您的昭儿一开始就不像您想得那么纯白无辜…… 您看,我记得您对昭儿说过的每一句话…… 可您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就是昭儿呢? …… 灯光暧昧的暗室里,两具赤裸的躯体紧紧相缠。青年把脑袋埋进女子乌黑浓密的发丝,贪婪地嗅着,絮絮叨叨地倾诉着,看不清表情。 而被他拥抱的女子 分卷阅读12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紧紧地闭着眼,苍白的脸还残留着春情媚意,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已然是昏迷了。 冰凉而滚烫的液体,渗过两人相互纠缠的三千烦恼丝,洇湿了微微凹陷的枕头。 ============================================================ 笑嘻嘻撒把糖,里头夹片刀。 啊啊啊要疯了,爸爸晚上再修改,要死了要死了。 9 春城无处不飞花【微H,重要人物登场】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89831 9 春城无处不飞花【微H,重要人物登场】 月华流水水连天,飞云翻花花不眠。 南越引天府,定城济水畔,游人如织,喧声如沸;酒旗招展,佳馔飘香;灯月争辉,群芳斗艳……天子脚下,好一个盛世升平温柔乡。 十里越济繁华地,一浦南柳绕春烟。 万千莲花河灯点缀的越济河波光明灭,如天官掷下的流淌着星光的腰带,护住望京的王气。 只是不知,这段泛着薄薄脂腻的越济河底,厚厚的淤泥下,掩埋了多少号都号不出声音的腐肉枯骨,而那爬着青苔的旧胭脂盒、断嘴瓷壶、破绣花鞋里,又寄居了多少哭都哭不出血泪的艳鬼芳魂。 当然,这一切,与意气风发行在越济河上的游十三郎无关。 他立于船头,嗅着柔柔晚风送来的脂粉香气,不觉微醺,手腕一翻,“刷”地一声抖开一柄玉骨折扇,在胸口轻轻摇动,似有意似无意地,挥走了从河底浮起、突破河面紫薇真气镇压、向他身边聚来的怨气,一副陶然自得的模样。 这动作配上他堪称玉树临风的皮囊,倒也还真引得夹岸花楼里,好几个临水揽客的小娘一阵惊呼,含羞带笑地将帕子果子花儿往他身上掷去,盼引檀郎一顾,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边躲还边往两边飞着眼风,惹得一片芳心如鹿。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玉面郎君还是渐渐远去,最后登上一艘气派的四层花船。 姑娘们眼巴巴望着,一看又是飞花楼的宝船抢了风头,顿生恼意,绞着帕子跺着脚,只觉得今个儿花神节,好容易有大批的生意可做,可俊俏的小郎君们,几乎又都被抢作飞花楼的恩客,真真是暴殄天物。 若是一般的青楼倒也罢了,偏生飞花楼是这一片儿的龙头,据说背后还有官家撑腰,自然是有资格财大气粗。 再怎么明里暗里地斗,她们也只敢在绣阁里骂几句,扎几个小人,打打丫鬟撒撒气,完全不解恨。 何况,她们也说不出飞花楼的姑娘,哪一处不比她们好,哪一处不叫恩客流连忘返。 一路穿花拂柳,悠悠漫行,终于来到凝萃阁前,游十三郎才不管他徒惹了多少风流债,揉碎了多少芳心,还没等笑脸相迎的龟公开口,就急促地说了句“今个儿还是云姐姐”,旋即熟门熟路地踏着楠木花梯往上直冲,到了四楼,抚过前来投怀送抱的姑娘们的柔荑,调笑几句,再不着痕迹地推开来,直奔鸨娘书房。 沁娘正拨着算盘,点着账簿,忽闻门口“砰”地一开,霍地一惊,抬头望去,原来是熟客,顿时翻出盈盈的笑花儿来。 她一开口,却是语含抱怨;“云娘这些时日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公子盼来了。” 直起身来,薄薄的嘴皮子翻动不停,“咱们姑娘要身段有身段,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啥也不缺,只是缺个知心可意的人儿,偏生公子您将近一个月不来,念得云娘茶不思饭不想,人也不见,客也不接。” 边眉开眼笑地,一把抓过游十三郎含笑从衣襟掏出的一叠银票,边伸出另一只手,熟练地摸到身后墙上一按,一块板子凹进了墙壁,房间左侧的书柜顿时“轰隆隆”地自动移开,露出一个一人高的暗门。 她做出邀请的手势,点头哈腰,语气一转,小声劝道:“您再不来,我就真要担心云娘也跟那些痴了的姑娘似的,寻死觅活去了。 待会儿,她若是冲您发脾气,您可千万别着恼。她呀,那是想您想得急了,顺着她意思哄一哄,小意温存一番,包准又变得柔顺服帖了……” 游十三郎耐心地听着鸨娘絮絮叨叨地说完,干净秀气的脸上,露出一个微有些腼腆的笑意,略带羞涩地说:“前段时间家父从序州购茶归来,看我看得严了些。而前几日,听说并县那边遭了蝗,大户们正愁着品不到并梁毛尖呢。现在好了,他老人家可算是忙起来,管不住我了,我才得以趁着今个儿花神节偷偷溜出来,见上云姐姐一面……” 他走上前去,又在暗门前回转身来,露出一副踌躇的表情:“好妈妈,我不在的时候,您和云姐姐多说几句我的好话,”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期期艾艾地说道,“也……也别逼她接别的客……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钱……” 他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也是觉得这要求不大合理。 从沁娘角度看去,少年的耳根子都红透 分卷阅读13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了,终于受不了似的落荒而逃,推开门闯入了进去。 沁娘笑眯眯地屈起指头,弹了弹手中的银票,暗叹云娘好手段,钓到这么一条傻乎乎的大鱼。 可转念一想,这游公子近些日子来得可不勤快,嘴上倒是说着家里管束严。可再严,还能在浓情蜜意之时,整整一个月,连信儿都不递一个? 保不齐是金屋别置,另寻新欢了。 倒是无往不胜的云娘,这一回怕是有了要陷进去的势头…… 想到此处,沁娘顿时愁绪满腹,暗道要趁着这公子哥儿还没玩腻,多榨取一些是一些。毕竟,攥紧了钞儿,便是有了底气,之后劝解起云娘来,也会容易许多…… 心念百转千回,凡此种种,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那游十三郎反手将身后暗门一闭,周身气息一敛。收起脸上傻乎乎的羞涩笑容,纵身一跃,身轻如燕,三两步飞身拐上暗藏在宝船内的第五层。 原来,这宝船内部每一层的实际高度,都比外头看上去矮一些。而空出来的空间,就构成这第五层的暗阁,专门接待那些富极贵极之客。 推了推门,锁着。 游十三郎轻笑一声,撸起袖子,解开里头的护腕,从上头拔下一根针来,插入锁眼,拨弄了一小会儿。只听“咔哒”一声响,他再推开门,一股暖香扑面而来,一室的旖旎兜头盖脸地罩住了他: 朦朦胧胧的轻纱罗帐内,一具隐约可见的窈窕女体颤抖着、起伏着,双腿对着门口大张开来,白生生的玉臂在身前抽动着……而他对这美景,已经熟悉到了,能在脑海中描摹出那红艳艳的诱人花瓣,在纤纤玉指下如何被揉捏翻动,含娇吐露的模样。 在他进来的一瞬间,满室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娇吟声、夹杂着满是春情的喘息声微微一顿,一个羊脂白玉杯子马上从帐中飞出,准确地冲他袭来。他闪身一避,随着一声脆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拿官家赏的宝贝砸我,你倒是不心疼。” 帐内女子一声轻嗤:“那厮随手一赏,不知多少花娘妃嫔得了的玩意儿,有甚好稀罕?怎的,你吃醋了?” 心念一动,人已飞身而至雕花木床前,掀开幔帐,游十三郎直视着云娘如丝媚眼,弯起眼睛笑成一只狐狸: “我只是觉得荣幸罢了,一介贾人,还能享受到殿上大臣被御物砸着玩儿的待遇。倒是听妈妈说,咱们的镇楼之宝,花魁娘子云珠儿,想我想得茶不思饭不想,人也不见,客也不接了?” 床上女子紧闭着眼,檀口微启,如一尾被大浪拍上岸的鱼儿,浑身水淋淋的。 她下身赤条条,双腿笔直修长,门户大开,名器白虎光洁无毛,水嫩嫩的花缝在他面前绽开;上身只着一艳红抹胸,衬得裸露的水嫩肌肤白里泛粉,更加诱人;胸前两点高高凸起,顶起了一小块布料,使得浅浅的乳晕都从抹胸边缘漏出来。 云珠一只手还没从水淋淋的腿根间拿开,掌覆在花户上,两指并着,往花心里急速抽插,拇指揉捻着自己的肉色珍珠;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丰满,向中间挤压着,雪白的丰盈几乎要把抹胸撑开…… 她将自己揉弄得气喘吁吁,还不忘似娇似嗔地对他抱怨: “她倒是编排得出来,满脑子盘算着她那点腌臜生意,这倒也罢了。倒是你……这败家纨绔沉迷花娘的戏,演得可真投入。何况,我不接客,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拿她的鬼话来笑话我。” 一声长吁,她终于泄了出来,凤眼微微睁开,对着他上下打量,眼角微挑,柳眉一扬: “哟~今个儿倒是打扮得人模狗样,又是去约哪个相好的了?上回那个追着你,甚至找到了我这儿,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还不够,这一次,又是被哪个狐狸精绊住了脚?” 他抱胸看着她的媚态,右边眉梢一挑,“噗嗤”一下笑出声: “除了你这个狐狸精,还有哪个相好的?我都不记得你说的是谁,想来不过是为了任务,逢场作戏罢了。” 云珠闭了闭眼,娇慵地扶住了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柔若无骨地缓缓直起身来: “行了,别玩什么你争风来我吃醋的深情戏码了,我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摸的婊子,又怎么敢肖想你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老手呢?我可不想被你吃得骨头都不剩。干正事,赶紧的。” 她眼波一横,对他勾了勾手指。他难得听她话俯下身来,嘴角笑意不变,任由她顺势将玉臂蛇一般攀上他肩膀,绕住他脖子,腿勾住他的腰,将花心水淋淋的小嘴儿对准他下头那块儿鼓囊囊的一团轻轻啄吻,洇湿了一小片布料。 帷幔间充满情欲的勾人香味儿愈发浓郁,云珠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带粉桃腮在他耳边摩挲,娇声连喘,呵气如兰: “澈郎……好哥哥……亲哥哥……妹妹想你想得下面发痒……啊……狠狠地……干死云儿……” 10 假作真时真亦假【H】(上)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90816 10 假作真时真亦假【H】(上) 分卷阅读14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澈郎……好哥哥,亲哥哥……妹妹想你想得下面发痒……啊……狠狠地……干死云儿……” 游十三郎微微一哂,一手托住云珠浑圆白嫩的臀,熟稔地揉捏着;一手扶着她软如柳枝的腰,在她腰窝上羽毛般轻轻一挠,温柔地抚摸起她的脊背,描画着她细腻皮肉下骨头的轮廓。 一股酥麻的电流,从他指尖流出,窜出云珠尾椎处直冲天灵盖,叫她浑身一颤,软倒在他怀里,紧贴着他上半身,被他抱起来,掉了个位置。 现在,变成了游十三郎坐在床沿,而云珠贴着胸依偎在他怀里,跨坐在他腿间。 云珠兴奋得直发抖,一想到这个姿势,总能入得特别深,便觉下身痒意更盛,风流穴内,汩汩春水愈发汹涌,叫她恨不得直接坐下去,一口吃了身下人。 游十三郎眸光微动,唇角弧度渐渐加大,在她臀肉上作乱的手向下滑去,摸进两瓣肥厚的花唇,用两指准确地夹住藏在其间的珍珠,忽然狠狠地揉捻起来,惊得云珠发出“啊”的一声短促尖叫。 竟是叫才泄过一次身的她,又小死了一回。 “啊……啊……好哥哥……好棒……云儿要……” 云珠在他耳边轻喘,他发现今天她格外勾人。 闷闷一笑,他稳稳坐着,由着她的纤纤玉手,在他身上看似毫无章法,实际上把他敏感带照顾个够地乱摸一通。 最后,这小手直接伸向他腰带,钻进下裳。 “嗯……” 命根子被握住时,游十三郎终于哼出声,俊脸上泛起薄红。他稍稍仰起头,闭着眼,薄唇微微咧开。 一副叫她多出莫名成就感的表情。 她拨开碍事的布料,看手中直直竖起的一根,将它扶稳了,就着穴口的水儿缓缓坐了下去。 顿时,两人都发出一声快意的喟叹。 她攀着他肩膀,开始上下起伏,敏感的内壁绞动着,凸起的软肉吮吸着,感受青筋盘虬的棒身插入淫穴,又带着滑滑的、滚烫的液体抽出来,反反复复,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伞状的顶端撑开自己的宫口,伞缘刮蹭着甬道内的小舌,来来回回,又对准自己敏感点好一阵狂捣…… “啊哈……受不住了……啊……哥哥要把云儿干翻了……呀……肏死我了……” 她终于使不出摆动腰肢的力气来,他便掐住她的腰,将她在肉棒上剧烈地套弄起来。 一时间,帐间淫词浪语,靡靡不绝。 她都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他才停下动作,低吼一声,射在她里头。 一股细细的液体流冲击着宫口,叫她一哆嗦,又泄了最后一次。 …… “今个儿,澈郎怎得……这般勇猛?倒跟吃了春药似的。” 云消雨歇,她将脑袋伏在他心口,在他乳头周围画着圈圈,而自己的两只乳儿,一只压着他左臂,另一只被他捏在右手里把玩。 软语温存,柔情蜜意,倒真有几番郎情妾意的模样。 他呵呵一笑,胸腔震动: “若是干你还要用春药撑着,那就算不得真男人了。” 说着,他手颇不老实地,又伸向她红肿的阴唇,轻轻地揉弄起来,修长的中指滑了进去,抠、挖、捻、刮,十八般武艺齐齐上阵,惹出她一阵猫儿似的轻哼。 她哼着哼着,撒娇似的抱怨起来: “说道春药……哼,又叫我想起来个稀奇事…… 今个儿一个小哥,竟然来求‘七日欢’的解药……哼,他不知道那是楼里……调教烈性子的新姑娘的吗?” 游十三郎手上动作微顿,显然对这桩奇事是起了兴趣。 “我竟不知他从何处得来这只我能调,从不外售的秘药!这倒也罢了,江湖人,谁还没有些门路呢?” 云珠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气哼哼的, “可他竟对这药效一无所知!不知道我‘流云润珠’的名号和‘七日欢’的名头也就罢了,他还把不清楚效果的药随便拿姑娘身上用!妈妈拦着他,他竟然还摸到我房里来问!看他那着急的小模样,准是单相思的姑娘瞧不上他,他便使起了这种歪心思,结果药效一发,又满足不了人家……” “你房里?”游十三郎敏锐地捕捉到话中重点,“你当时不是蛊毒正发作吗?” 云珠一噎,不知怎的有些心虚。 “他把你怎么了?”游十三郎眼睛眯了起来, “长什么样?身量几何?” 云珠愣住,旋即“噗嗤”一下子乐了: “哎呀呀,真是稀奇,澈郎也有为云儿争风吃醋的一天啊? 哈哈,可不用你去报仇,我倒是想拿他泄泄火,可人家跟见着洪水猛兽似的把我推开了,我就那么没魅力吗?这才是最气人的……” “能‘闯’到你这儿的,可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游十三郎语气顿时平淡下来,“我只是担心你暴露罢了,可别忘了你的身份。” 云珠心底微微一沉,掩饰性地、毫不在意似的撇了撇嘴。 “哈,你们男人真讨厌!哄起姑娘来甜言蜜语的,却从不真把人放在心上……翻起脸来又比……谁……谁都快……呀~别!别!好 分卷阅读15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哥哥,饶了我……” 他手上动作愈发恶劣,竟弄得她有些疼了,偏偏疼中带痒,酥酥麻麻,激起尖锐的快感,叫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在我怀里还敢提别的男人,胆子愈发肥了,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他忽然抽出手来,云珠的尖叫卡在身体即将到达高潮处,呼吸一止,她大口喘起气来。 掰过她的脸,满意地、细细地打量着,她那泫然欲泣而又欲求不满的表情,游十三郎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弯起了狐狸眼: “怎么,跟我也玩你应付普通恩客那一套?” 喘息一停,云珠一愣,不明所以。 “今天的你出声多了点,” 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眼底情绪不明。 “而且过于主动了些。” 他声音有些哑,低回缠绵,而富有磁性,说出露骨的话时,就像上好的春药。 “这么想要我早点办了你,早办完早解脱?” 可这春药是有毒的。 看着他泛出沉沉血色的瞳孔,里面倒映着她茫然的表情,她忽地背后爬上一层冷汗。 把头埋进他颈窝,在他锁骨上细细地啃着,她含混不清地说道:“不过是一个月没见,你知道的,蛊奴对蛊主……” “云姐姐啊……” 他发出一声温柔的叹息,却叫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脸凑近了,唇碰上她的,将她笼罩在他的气息里,她不敢躲。 他在她嘴角慢慢说起话来,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叫她心惊胆颤: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是因为那个披着黄袍的软蛋?” 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炸开来,脑袋里轰隆隆地响,有个尖锐的声音在叫嚣着: “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可她身体发软,四肢沉重如有千斤。 她跑不动,更跑不掉。 于是她只是仰起脸来,露出一个无辜的、轻佻的、妩媚的笑容来, “澈郎啊,你在说什么啊?” “我明白,我不过是个婊子,北斗宫天枢神君的一个蛊奴,一个暗线……” “您才是我主子,我不待见谁,都不会是您啊……” “又怎么会对别的人,何况是一介凡夫俗子,存什么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呢?” ============================================================ 老爸催我去睡觉了,肝不动了肝不动了…… 11 假作真时真亦假【H】(下)【含小剧场】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91318 11 假作真时真亦假【H】(下)【含小剧场】 游十三郎缓缓直身坐起,右手手指上还沾着亮晶晶的、混着白浊的液体,捏着她下巴。 云珠忙不迭跟着起身,半跪在他身侧,伏得低低的。 芊芊十指握住他的右手,向上抬了抬。 他松开手,由着她伸出丁香小舌温顺地舔舐着他微凉的指尖、修长的指身、温热的指缝间软肉,将那些液体卷入樱桃小口中。 接着,她将食指和中指含了起来,啧啧有声地吮吸着。 他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将手指在她手里缓缓抽插,同时指尖屈起,用指甲刮搔她的口腔、玩弄她柔软而灵活的舌头。 她发出“唔唔”的、含混不清的声音,眯起眼睛,一副沉醉而享受的表情。 游十三郎细细打量着她,下头竖得高高的,眼底却一片清明。 见火候差不多了,他微微一笑: “你倒是乖觉。” 说着,将手指抽了出来。 “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 他温柔地诱哄着,语气甜蜜而危险: “我可不止你一个暗桩。” 云珠像是从迷醉的热流里,猝然浸到刺骨的冰水中,浑身一抖。 她绞尽脑汁地回想着: “那个……那个闯进来的小哥……他说他心上的姑娘被别人暗算,而我看他脖子上有吻痕和咬痕,身上带的香气……也不像是花楼姑娘们用惯了的熏香,分明是刚刚尝了女人味道的样子……神色匆匆的……只是他脸和身形定然是做了伪装的,连气息都隐藏得很好……可我真的看不出来里头的玄机……只是直觉感到他很强……” “那个人我自然会去查,待会再细细跟我说。你先说更重要的。” 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 她微微心酸,知道自己的安危根本没被他放在心上。 毕竟,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只是稍稍耳聪目明、心思活络了些,随时可能被拔掉,随时可以舍弃,很容易就被替代的棋子罢了。 他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他们之间本来不会有任何交集。 若不是…… “快点,别让我等太久。” 冷冷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打断,她回过神来 分卷阅读16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搜肠刮肚: “听……听说太清门刚刚出关的定真子失踪了!就在她去并州剿除蝗妖的时候! 据他们道修说,看现场痕迹,有玄元宗的阵法气息!” 她眼睛一亮, “定真子不是你的老对头摇光君原来的师父吗?听说当时,摇光君在澧水之乱后,被她刺了一剑,逐出师门,几乎去了半条命呢!” 云珠语气越来越兴奋,语速越来越快: “摇光君定然是恨毒了她!说不定这其中就有他的手笔!连并州蝗妖之灾都可能是诱定真子前去的一个圈套!” 他静静地看着她眉头忽然皱紧,自顾自地絮絮分析着: “……可这如果是圈套的话……未免动静太大了些……太引人注目了……然而现场并没有定真子的尸首,又不太像摇光君的作风……难道是摇光君追杀失败了,只是重伤了定真子,导致定真子不方便出现,躲着他藏了起来疗伤?” 云珠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可恨我知道的消息太少,帮不了你许多忙……不过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定有收获,说不定就能抓住摇光君的一点把柄。” “如果真的是他动的手,就说明他开始对定真子复仇了。” “若他真把定真子杀了,那就在星主心里又记了一功,威胁更大了。定真子在道元宗颇有声望,可借道元宗之手除掉他。” “若他复仇失败,当然不甘心。” “到时候,你甚至能有另一个方案,就是造出定真子在你手里的假象,以此为饵诱他,给他制造出把柄来……” “说不定你还能把他从星主手底下拉过来……” 她忽然发不出声音来,因为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表情很平静,但她却感觉到,房间中温度骤然降低。 “贺冬珠,你胆子愈发大了。” 他一字一顿地,话语像冰冷的刀子,在她表皮上轻轻滑动。 “我说过,你其实很聪明,有些时候甚至太聪明了。” “聪明过了头,就是傻了。” 大动脉在他手心“突突”跳着,在细嫩白皙的脖颈上蛇一般突出来。 他想,只要他稍一用力,这个不安分的危险因子,就会永远地保守所有秘密。 她喉咙里已开始发出“咯咯”的声音,眼白渐渐翻出来。 看着这千娇百媚的面容变成这番模样,他感觉自己喉咙里也有些哽,于是松开了手。 这个危险因子,已经开始扰乱他心神了吗? 他心里难得地烦躁起来。 脖子得到解放,她趴在他腿间,大口大口喘着气。 气流拂过他分身,叫肉柱跳动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抚摸着她的脑袋,他表情仍然是平静的,语调却一转,忽而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给那个软蛋种了‘缠情蛊’?” 她呼吸微不可察地一顿。 咳了几声,她闷闷地、有些委屈地答: “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值得提?” “不过是想多为你查探一些宫里朝上的事情罢了……皇帝身边环肥燕瘦的,我不使些手段,怎么能绊住他……” “我怎么觉得,你又是隐瞒我,又是拖延时间,我都明示暗示这么久了,你还顾左右而言他,甚至不惜以身犯险,试图通过激怒我,来让我放过这个问题,以此护着他?” 他甚至带着微笑,问出这句话,可她明显地感受到背上的威压骤然加重。 “不过你今天也提供了这么重要的情报,立了大功呢……” “功过相抵,我是该怎么赏你,或者……怎么罚你呢?” 压在心头的恐惧,终于绷断了她的神经。而她仍然试图负隅顽抗,低下头嗫嚅着: “我……怎么会……我只是个……” “没错啊,你只是个婊子。” 她瞪大眼睛,抬起了头。 她再怎么在他面前自轻自贱,从前,他都没有这么直白露骨地说过这种话。 他笑意不变。 “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他把她脑袋缓缓按向他的阳具。 “婊子就该有点婊子的样子。” “可别拒绝嫖客的要求啊,我的小骚货。” 她懵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的谢郎,可没跟你玩过这么刺激的吧?” “啪”的一声脆响,他打在她软软的臀肉上。 她“啊”地尖叫一声,顿时泪盈于睫。 “哦?看你这表情,我竟是独一份的?” 他语气里也终于带上更明显的笑意。不等她回答,又是“啪”的一声,他拍在她花户上。 她忙不迭含住玉萧,忍住泪意,吞吐着,舔吻着。 游十三郎难以抑制地,舒服地叹了一声。 他觉得她撅着屁股,跪在他腿边,含着他欲望的样子有趣极了,诱人极了。 “放心吧,我没那么在意你心上放着谁。 只是,作为一条小母狗,你也对你的主人太不乖了些,得好好惩罚。” 于是他“啪啪啪”地,一手连续不断 分卷阅读17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地拍着她丰润的臀、娇嫩的花心、肿大的珍珠,拍得她私处红彤彤一片。 同时,另一手按着她的脑袋,将肉棒在她嘴里抽动。 好疼…… 花唇却在刺激下,难以抑制地吐出更多的春水来…… 云珠觉得嘴巴又酸又胀,腮帮子被撑得鼓起,马眼一下又一下顶着她喉咙,渗出的带着腥味的液体充满了她的口腔,脑袋里充盈着他的味道;下身又疼又痒,酥酥麻麻,仿佛连着心口,难受极了。 …… 终于,他在她口里释放出来,将疲软的肉棒抽出。 她咳嗽着,胃里涌起一阵恶心犯呕的感觉。 “吞下去。” 他声音冷冷的。 命是最重要的。 她屈辱地照做了,为了讨好他,甚至伸手抹了被她咳出,溅在外头的精华,再用舌头舔尽。 然后无限温顺地伏在他胸口,蛇一般扭动着,将乳尖对着他的乳首轻蹭,亮晶晶的唇要寻上他的唇。 “大人说笑些什么呢,冬珠心里当然只会有您……您看,不管什么要求,冬珠都能照办的……” 他忽然将她“霍”地一下推开,一巴掌将她掼在地上。 “真脏。” 她听见他这么说。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 良久,她听见“嘶嘶”的声音,是他在施法清理身子。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音,是他在穿衣下床。 锦底的软鞋在丝绒上摩擦的声音,是他往门口走去。 脚步声顿了顿。 “啪”的一声轻响,一块玉佩落在她手边。 “这上头有我一丝分灵,碰到危险,你就向里头注入灵力,张开结界,拖延时间,会有人来接应你。” “今天那人闯入,虽有惊无险,可下回就说不准了。” “你这身子生得甚好,手段也颇有几分,能勾得那个软蛋鬼迷心窍。若是因蛊毒毒死人引起了注意,恐怕你和宫里那条线就要断了,而我一时半会也难找第二个暗桩搭上去。” “这些日子神宫动作大,道宗玄宗警惕性都增加了,我会比较忙,也不宜在你这儿久留。” “这两天毒发,你还没来得及写情报吧?” “好好把事情都理一理,回头我让疏影来取。” 她没有反应。 半晌,她听见“刷”的一声,门开了。 “砰”的一响,门关了。 他终于离开了。 女子赤着白花花的身子,一直枯坐在铺有波斯绒毯的地面上,静静的,一动不动。 仿佛盛开在繁花丛中的,一尊苍白的玉像。 过了好久,她忽然抬起一只细弱的手臂,捂着脸,“吃吃”地笑出声来。 这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到最后,演变成一连串“咯咯咯”的,几乎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这又算什么?” “算什么东西?” 被打湿的指缝微微张开。 阴影中,一只妩媚的凤眼里,淬着刻毒的恨意。 “于锦珠啊……” “你变成了个什么玩意儿?” 红唇微勾,她瓷白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右耳上,红得滴血的宝石耳坠。 “别急,别急啊……” 她温柔地喃喃着: “棋子都到位了,好戏要开场了……” “别哭了,玥玥,很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 为毛我觉得副cp写起来比主cp还带感还顺手? 小剧场: 小昭:妈!你是我亲妈啊!为毛你给天枢君那个混蛋以控场的霸道总裁/王爷/神君气质,给我一大堆抖M病娇的内心戏啊?我是你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吗? 花花:emmmmm……这叫产品的功能多样化战略。你看,天枢君他从内到外都是抖S的气质,可你不一样,你是进可攻退可受,外可白内可黑,肉与灵都可S可M的男主配置啊…… 卿卿:嗯?我怎么看不出来? 花花:呃……这是因为剧情才刚刚展开啊……好闺女,你先把你四十米长的大剑放下来…… 卿卿:我允许你先跑三十九米:) 小昭:师父冷静!下一章还有咱俩的肉!你砍死亲妈我就要饿死了! 卿卿:滚! 花花(飞快逃开):亲爱的读者们大家好!我是蠢作者花花!今天依然在辛苦地求留言求收藏以增加更文动力的花花……我咋只看见文点击率上去了留言和收藏却不涨呢?你们这样搞得我很方啊……你们不爱我了吗?你们忍心看着单机的、感受不到爱的我的钛合金狗眼被闪瞎,看着冰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地拍打吗? 12 无为有处有还无【H】(1)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93172 分卷阅读18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12 无为有处有还无【H】(1) “哈……啊啊……嗯……啊啊啊……” 李少岚脸上的青黑之色,在听见暗室中的呻吟声渐渐清晰时,也慢慢消退下来。 他眼中跳动的烛火,仿佛更亮了,但眉头却是微不可察地一皱,嘴唇也轻轻抿了一下。 加快了脚步,飞掠过去,手指翻动结出一个印,昏暗烛光映照下空荡荡的墙壁上,便显出一扇暗门来。 正欲推开门,他却又迟疑了一瞬。 懊恼地掸了掸身上的夜行衣,他低下头,扯着袖子细细嗅了嗅,确定没什么脂粉气了,又飞速抬手狠狠地擦了擦脖子,把脖子上擦得红肿一片,仿佛要擦掉一层皮下来。 这才将手又放了上去,临了还不够,又在空中划出一块水镜照了照脖子,确定看不出什么来了,才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冲进去。 “啪”的一声,门在他身后合拢。 如豆烛火在昏暗的地道里静静燃烧。 砖瓦沉默地聆听着,灯花爆裂的清晰毕剥声。 深吸一口气,着迷地嗅着空气中甜腻腻湿哒哒的暖香,故作镇定地,一步一步走到房间中央,缓缓掀开绣着藤蔓花纹的绡纱幔帐,铺着柔滑天蚕丝的宽大床上,就是女子被软绳紧紧束缚的身体了。 越清舟背对着他,侧身卧着、颤抖着,蛇一般扭动着,蜷成一团。 常年握剑的手,被绢布包起来,交叉着反绑在身后,紧贴脊梁骨,却无法从背上的剑府里抽出自己的本命剑; 以手为起点,四股绳子在背后打了个结,分两股绕过肩膀,在两边锁骨处又打结,各自分出两股来,在胸前、胸侧交叉,绕到玉乳下缘,将饱满盈润的白兔儿托起勒紧,显得双乳更加丰挺; 四股绳子在胸下交叉缠绕打结后,两股绕到后腰,打结汇成一股,因为她挣扎的动作,在她雪白娇嫩的皮肤上磨出浅红的印记,没入股缝; 两股在前,相互缠绕着往下,深深勒进她秘处的花谷; 前后各两股绳子,在她春水潺潺的花穴口,绑着一根玉势尾端,在肉乎乎的珍珠处紧紧打了个结,被晶亮的蜜液染成深色; 玉势随着她难耐地磨蹭双腿的动作,在她体内摇动顶撞,顶得她身体深处的小嘴流出更多的水,顺着玉势滑出来; 她双脚也被紧紧绑在一起,因而动作不能太大,叫她感觉被搔到痒处,却并不能止痒; 折到胸前的大腿皮肤蹭着乳尖颤巍巍挺立的茱萸,纾解着那儿的痒意,而这个蜷腿的动作,却叫她私处一片狼藉的淫靡景象完完全全暴露在他面前…… 门户大开,毫不设防。 这身体已经准备好了。 简直就是在欢迎他品尝。 然而李少岚已经不再是那么猴急的毛头小子了…… 他去履除衣,爬过去,半伏在她背后。 微垂着眼睑,一只手捧起她的脚,从她泛着桃红的粉玉般的足尖,细细密密地吻上她的小腿肚、舔上大腿内侧,留下一路湿痕。 如虔诚的信徒,膜拜着心中的神明。 他臣服在这具身体前,心甘情愿,至死方休。 越清舟受惊似的想要把腰和腿伸直,却被李少岚阻止了。 他抱紧了她,一手从背后绕到前头来,挽住她膝窝,另一只手小心翼翼解开她私处的绳结,宛如拆着一份心上人赠予的定情信物。 然后扶住玉势,上上下下地在她的甬道里抽动起来,同时左右摇晃着,寻找着她的敏感点。 身前女子原本猫儿一般细弱的哭吟声,忽然尖锐了起来,然后不可抑止地变得甜腻柔媚、婉转动人,越来越高亢。 李少岚依旧半垂着眼,目光扫过她酥软浑圆的胸、线条优美的锁骨、细腻的脖颈,和红得滴血的耳垂,然后凑过去含住越清舟的耳廓,用尖尖的虎牙轻轻啃咬起来。 他凝视着她的侧脸,看她半阖的桃花眼里闪着水光,眼角淡淡一点泪痣也跳动起来,绯红的脸无比生动无比妩媚。 真可爱。 像食人精气的妖精。 李少岚忽地冒出了这种想法。 他想到那时的明月初学扇,天上月映水中月。 那时的少女跌落抱月潭,“噗通”一声响。 那时的他从冰冷的灌月湍中艰难地睁开眼,一下子慌了神。 正当他手忙脚乱,几乎是爬下下漱月台,撞破瀑布前的结界,准备跳入水中把她拎起来时—— “哗啦”一下,水中的月亮被打碎成摇动的光影。 她从水中钻了出来。 他愣住了。 月光下,他从来端庄严肃的师父,湿透的雪白里衣贴在身上,浑身曲线毕露,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隐约可见。 抱月潭的水没有涤去她身上的酒气。 可她一无所知,只是仰着脸,对他单纯而无辜地笑。 “阿昭!” 那时的她,脸红红的,眼睛亮亮的。 “跟我回家!” 她伸出手来,笑意盈盈,是难得一见的生动活泼的表情。 像月下精灵,浑身上下都发着光。 他的心,是那个时 分卷阅读19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候开始狂热鼓噪的吗? 或者更早的时候? “反正,这不能全怪我啊……” 握住她手的那一刻,越昭这么想着, “我是被妖精引诱了……” 李少岚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 泥萌没有看错。 我们的小昭,是一个绳艺爱好者=x= 离开师父这些年,你究竟学了些什么鬼玩意儿…… PS:很抱歉,花花今天感冒了,头有点疼,又查了点资料,所以更新晚了一点。 另外,再查找资料后,决定把上一篇的“开阳君”更改为“摇光君”,小修了一下。 涉及本书主线剧情,剧情党注意一下,么么哒~ 13 无为有处有还无【H】(2)【含小剧场】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94229 13 无为有处有还无【H】(2)【含小剧场】 “我是被妖精引诱了……” 李少岚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然后手上的动作更加剧烈起来,将玉势左右旋转着在她小穴内高速挺进。 “呀……啊……不要……疼……唔唔……” 被这样狂风骤雨般地侵犯着,巨大的羞耻感,叫清舟本能地夹紧双腿、收缩花甬,却增加了内壁的软肉与玉势上凸起花纹之间摩擦的力度,带来的疼痛中却偏偏夹杂着尖锐的快感。 “卿卿记好了,干着你的是你的昭儿。” 李少岚对准她敏感点,动作几乎是有些冷酷地不住捣弄着,把带出的蜜液都捣出了细细的泡沫。 “所以你要好好求他才行。” 满室都是“咕叽咕叽”的淫靡声响。 “别……越昭……求你……” 清舟终于崩溃了。 不知经过了多少久,肉体与心灵上的双重凌辱,叫她连自己的神识几乎都守不稳了,何况是这么一点小小的坚持。 “求我什么?” “停……停下来……不……别停……” 李少岚“啵”地一下将玉势从清舟花穴中拔出来,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来,右脸颊上的小小酒窝愈发深陷了。 “到底是停下来还是不停呢?卿卿可要给我句准话啊……” 在攀上快感顶点的前一瞬,刺激被恶劣地掐断了。 清舟浑身颤抖着,茫然地喘着气,背部几乎弯成一张弓,那宛如潮水般堆叠的酸麻感骤然退去,而剩下的宛如附骨之疽的痒意,就是身体中的弓弦,轻轻一拨,就能把她的理智绷断。 “我……我不知道……” 清舟轻轻地呢喃着,难堪地蜷紧了腿,仿佛要把脑袋埋进双腿间。 这个动作让她的背与他的胸口贴合得更加紧密。 “呵呵……卿卿害羞了……” 李少岚紧贴着她的胸腔一阵轻轻的震动。 这震动,仿佛通过紧贴的皮肤,一直传到她心尖上。 “既然卿卿叫我阿昭了,那我就还是叫卿卿师父好了。” 在这种情况下,听见这个熟悉而久远的称呼,清舟的羞耻心又被勾了出来。 她难堪地发现,自己被插得尚未合拢的花穴,在他故意的强调下,在这种悖德的刺激下,居然更加兴奋地缩紧了。 一张一合,仿佛有了生命地呼吸着,挤出小股小股的蜜汁。 她居然又想起那句荤话: 馋得直流口水。 “师父……被这玉势插干着的这段时间里……您可有想过我腰下这把宝剑,是更能叫您快活的?” 李少岚,或者说,越昭,空着的那只手拨开她的股瓣,用拇指和修长的食指温柔地撑开她肥厚的花瓣。 “我可是闭着眼睛就想到您呢……” 越清舟感觉自己花口处贴上一个比玉势更大更粗的物事,来回摩挲滑动。 被那熟悉的灼热感一烫,理智叫她想要逃离,可身体里的空虚感疯狂叫嚣着,颤抖着的娇嫩花瓣激动地吸附在凹凸不平的肉棒上,仿佛哀求般挽留着、贪婪地舔吮着他硕大的龟头。 “昭儿这么多年都是……一闭眼都是您……笑着的、哭着的、平静的、愤怒的……还有就是……您在我身下,这么哀哀地求着我……把你干到欲仙欲死的模样……” 随着话音,越昭奋力一顶。 太深了…… 清舟感觉这一下仿佛顶到了自己喉咙里,才叫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娇哼。 “啊哈……师父的里面……这么软……” 顺利地挺进去,越昭畅快地叹息一声,缓缓抽动起来。 “嗯啊……你……个……畜……” 清舟一句话都没骂完。 因为很快,越昭就从浅抽轻送,变成了大开大合的深插狠撞,将她一切将出口未出口的话语,都顶成了破碎的、断断续续的哭吟。 “师父…… 分卷阅读20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昭儿这剑术……这几天……磨炼得……如何?” “进步……可大?” “师父可还……认输?” 他竟然敢这么侮辱剑道…… 不知是该愤怒,还是该羞耻,清舟再次紧紧咬住结痂的嘴角,想拒绝这份屈辱的快感。 然而她还是很快就被送上高潮。 越昭也不给她回答的机会,抱住她翻了个身,两人的姿势,就变成了清舟跪趴在床上,越昭跪立在她身后,重重地撞击着她。 “师父您……知道吗?这一式,在……春宫图里,叫……‘老汉推车’。” 她感到越昭死死掐着她的腰,可疼痛感,已经被身体深处潮水般层层涌起的快感淹没了,转化为被凌虐的扭曲兴奋感。 身体竟然随着他的节奏,违背自己的本意,不由自主地前后摇晃着,主动迎合起他蛮横的征伐来。 “师父里面那张小嘴……也真是会吸啊……” 那凶狠的宝剑长驱直入,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深处的那张小口,把它顶得越来越酥、越来越软,最后竟然顶进去一小部分顶端…… “噫……呀……” 在哭叫中,清舟又一次迎来了高潮…… “哈……哈……哈……我若是……畜生……那被畜生……骑着……做到高潮的……师父又算……什么呢?” 越昭仿佛也有些吃不消这样的快感,说话也断断续续的。 他趴在她湿漉漉的背上,看着缭乱的发丝在雪白的皮肤上爬成妖娆的水墨画,剧烈地喘着气。 可攻势只是稍停一瞬。 “真该让师父看看您自己现在的样子……” 伏在她耳边说着,他直起身来,在周围划出了一圈又一圈水镜…… 他怎么敢…… 清舟的瞳孔蓦然缩紧…… ============================================================ 小剧场 卿卿:你,过来。 蠢花【狗腿状】:哎,好闺女,咋啦? 卿卿:说好的爸爸是冷艳高贵强大貌美男友力MAX的御姐的呢?爸爸咋崩成了软妹子? 蠢花:好的好的你是爸爸!爹~新年快到了,给我赏个红包好不?【纳头便拜】 卿卿:不准转移话题,不然红包赏你脑袋上:) 小昭【一个猛子从幕后窜到台前】:湿乎乎不准把红包赏给这个黑心后妈QAQ~湿乎乎的红包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蠢花【灵机一动】: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小昭!【柯南推反光眼镜.jpg】是他趁你【哔——】了又因为【哔——】才中了春药,趁虚而入,不怀好意,想把你【哔——】了再【哔——】!【柯南指向凶手.jpg,实力甩锅】 卿卿/小昭【异口,同声】:为什么消音? 蠢花【害羞地挠挠头(你节操都碎一地了还会害羞?)】:因为popo防剧透协会为了读者的观书感受将我河蟹了,欲知前因为何后事如何,请听后文分解…… 卿卿再次微笑着举起了四十米的大剑…… 蠢花:等等爸爸我都说了你砍瓜儿子就够了,为啥要连我一起砍啊QAQ…… …… 于是最终,在满片场鸡飞狗跳中,蠢花还是成功地回避了新拜的干爹最初的问题…… 虽然还是没有拿到一分钱的红包…… 14 无为有处有还无【H】(3)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95934 14 无为有处有还无【H】(3) 明心天水鉴,法上古大巫祭祀礼器“冰魄”之妙,以道元太清揽月峰灌月湍之流为引、抱月潭之水为体,又以回雪峰天水流之心法为形,得飞湍剑气之坚、深潭静水之柔,为圣人真传所用。三气归一,乃成其魄,君子转融,方赋其魂。 神工鬼斧,至坚至柔之道;一魂三魄,地灵人杰之宝。 破虚妄、除邪秽,圆融通透,明光鉴心。 如高悬九霄的那只慈悲而冰冷的眼睛,至澄至澈,至明至清。 世间一切,或纯或善,或浊或恶,在那只眼睛前无所遁形。 而这太清独传的宝贵的外化心法,居然被他拿来用作这般肮脏的助兴道具…… 太清剑宗的剑道,在他口里竟成了那样的…… 心头忽然涌上一阵恶心,对李少岚,也对被如此羞辱了,还这般屈服的自己…… 数不清的眼睛中的镜像交相辉映,这场激烈的交媾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在其中被放大显露,纤毫毕现。 越昭看见了清舟恍然清醒,由错愕转向震惊的表情。 将去未去的春情媚意,将这一汪粼粼荡漾的桃花潭水点染得愈发动人。 然而深潭中猛地迸发出锐利的剑光,如回雪栈的罡风,以势不可当之势刺向镜中交叠的人影。 而镜中的越昭,原本天真娇憨的杏核眼,竟仿佛泛着幽幽的绿光,燃烧着狼一般的,欲 分卷阅读21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望的鬼火,充满了侵略性。 两人的目光在镜中对上。 “……我最喜欢您的这种眼神,”他抿了抿嘴,舌尖在发干的唇上一舔,轻笑一声,又埋头去吻她的后颈。 “没想到……我也有被您用这种眼神看着的一天……” 她的身体,如堆在出云峰顶的一团柔软的新雪,披上了长夜将破时旖旎的霞光。 而那下流地紧缚在她身上,陷入这柔软躯体的软绳,就像纵横交错、旁逸斜出的枝丫,托着一朵又一朵长乐梅,在雪中绽放。 “看着自己,被您曾经视若幼弟的昭儿肆意地玩弄、狠狠地侵犯,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甚至,连粗硕的性器如何剖开蚌肉、脆弱的珍珠如何被囊袋撞击蹂躏、交欢的伤口如何榨出甜蜜的汁液,都看得一清二楚。 黑色的宝剑,在白云一般的身体里翻搅伐挞,摩擦出飞溅的暴烈火花,蒸腾出氤氲的情欲味道。 极乐的地狱啊…… 越昭在她背后耸动着,俯身在她耳边诱惑着: “师父您看,现在的您多美啊……” 想把她玩坏…… “就这样,不用去烦心什么仇恨与争斗,不用去纠结什么正道和心魔,只需要在昭儿身下……” 想要她彻底属于自己…… “尽情地释放欢愉……” 不,分明她本来就应该是他的…… “明明师父也心悦过我的……” 他感受到她柔软黏滑的内壁猛然绞紧,一股热流兜头泼在他敏感的顶端,终于绷不住,闷哼一声,精华喷薄而出,滚烫的种子尽数洒在她体内。 越清舟喉头忽然泛起一阵酸楚,对“越昭”,也对自己。 她忽然明白了。 可她真的感到了疲惫。 “痴儿……你这是……何苦呢……” 我又是何苦呢…… “为何一定要这么走,走到这一步呢……” 喘息渐止。 她忽然察觉到,背上落下一滴柳絮一般,缥缈而温柔的泪水。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从她的反应里,他也明白了。 他伏在她肩头,发出了断断续续的笑声。 这笑声不像是笑,反倒像野兽受伤时,悲凉的的呜咽。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双肩颤抖,像只鸵鸟一般。 温暖的枕巾上,慢慢洇开的滚烫液体,也渐渐冰冷。 最后一次吧,她想,就最后放纵这么一次。 我为你最后流一次泪。 如果能出去…… 她想。 这般仇恨…… 再加上这般羞辱…… 久久的静默。 打破静默的,是越昭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轻语。 “师父,您看……” 镜中忽然光影流转。 天水镜被他发动了。 此生此世,前尘前景,所欲所念,爱恨嗔痴。 越昭看到了什么呢? 她感到背上散乱的发丝蹭动滑下,越昭埋在她颈窝处的脑袋微微侧了侧,本已趋于平静的呼吸忽地又急促起来。 那埋在她身体深处的,本已柔软下来的那团欲望,又胀大硬挺起来。 滚烫如灼热而炽烈的情感。 然而他笑叹了一口气,竟是从她身体里拔了出来。 “果然还是……舍不得啊……” 他把脑袋埋进她堆云般的发丝间。 她听见他克制的呼吸,感到贴在自己股间的欲望渐渐平息。 “如果真的……坏掉了就……不是……您了……” 喃喃声渐低,如水面一圈圈荡开的涟漪,最终消失不见。 而越清舟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呢? 她看见无数个越昭和自己…… ============================================================ 这不是单纯的肉章…… 这是过渡章…… 越昭发动天水镜的目的究竟为何? 卿卿在镜中看到了什么? 二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纠葛? 他们未来将如何发展? 剧情将正式展开,欢迎品尝~ 15 无为有处有还无(4)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297747 15 无为有处有还无(4) 她看见无数个越昭和自己…… 水镜如走马灯般轮转,光影交错,三千幻境流转不止,在她眼前不断扩大,向她扑面而来…… 越昭从清舟肩颈处抬眼,望向镜中,看着怀中人眼睛一眨,又一眨,渐渐阖上,潋滟桃花潭水中灼灼剑光亦转为黯淡。 几点萤火般幽弱的微光,分别从清舟大乐轮、眉心轮、喉轮、法轮、脐轮、海底轮处颤颤巍巍地飞出,靠近光华流动的水镜,“倏”地一下,被吸入其中。 “天冲、灵慧、 分卷阅读22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气、力、精、英、中枢之魄,竟皆灵光黯淡至此……” 越昭不由得心中一恸,涌上深沉的、复杂的愧疚。 她的魂魄……已被心魔侵蚀到这种程度了吗…… 几面天水镜包纳七魄,顿时光芒大作,宛若十五的月轮。 越昭眼疾手快,掐了个诀,打出一道仙法,笼罩在清舟身体上,护住她的天魂、地魂、命魂,又将吸纳了七魄的水镜隔空一抓,拍入清舟脐轮命魄处。 堆雪绕梅枝般美丽的胴体,在黑暗里,薄薄一层雾一般的仙气中,顿时发出盈盈的雪光来。 像曾经无数个冬夜的出云峰,在无边无尽的沉沉夜幕里,在连绵重山静默压抑的群兽般黑影中,于云海翻涌间,捧起的一把冷冽的剑光,泼他一眼透骨的沁寒,点燃他心中无声嘶吼的野望: 到那里去!到那里去! 然而触碰她时,她却是温暖的、柔韧的、芬芳的。 给他纯白色的斑斓回忆。 却也给他致命的一击。 越昭喉头一哽,手中又结一印,指掌翻动讯疾如电,赫然是“三千法华莲台印”,开启了一个小空间。 这一下,比清舟昔年在他眼前开启山门时候露的那一手,竟是熟练利落了许多。 这昔日西方教佛子窥道而得的开启小世界之法,早就以造福众生之名,在万千修真者中传扬开来,储物纳宇,无所不包。 而今,这一个小空间,除了被他拿来放些兵器书籍、衣物财宝、药材口粮之类,还成为了他淫猥勾当的帮凶。 真是讽刺。 若佛子有知,怕也是要金刚怒目了。 不过这世间万般器物法宝本无功过,为吉为凶,端看持用之人心性手段何如,将它作甚用途。 毕竟工具,只是延长的肢体罢了。 可现在的他…… 越昭心念微动,扬眉一笑,指尖仙法凝成一条金色细线,探入白光莹莹的空间入口,神识一凝,往里一探。 须臾间,一只半掌大小的玉瓶和一把造型奇特的玉势,便被细线从空间里牵了出来,落进他手中。 他把玩着玉势,垂眼盯着上面栩栩如生的花纹,视线慢慢上移,盯着它的顶部。 和一般玉势不同,这根柱身上的花纹更细密深刻,更易于吸附药物;顶部比它们的伞状顶端多了一个磨得光润的钝嘴葫芦状头,可以探入女子宫口而不致受伤;用的玉料也是上好的琨曲仙田暖玉,亮滑细腻,凉中生温,最是养人。 他心里忽然有些嫉妒,这无灵无智的玉势,竟也要进入她的身体,也能埋在那销魂处,也能品尝她的柔软甘美,也能让她欲仙欲死……甚至顶端的葫芦头,还能一探那他也未曾窥得究竟的秘境,而到头来被她恼的,却定然只是他。 这无知的死物,它有什么资格? 可要救她,又离它不得。 忽然惊觉自己在跟一根玉势吃醋怄气,幼稚得跟个孩子似的,越昭不由一哂,收回乱飞的思绪。 他松开清舟身上的束缚,将她平放在床上,一寸一寸将她没有合拢的双腿分得更开。 被插得一时合不拢的花穴口,艳红的花瓣可怜兮兮地耷拉着,娇嫩的珍珠充血红肿,上头淋着她的蜜汁,和因为动作太激烈而溅出的他的精液,仿佛控诉着这场侵犯有多么彻底。 看着她原本羊脂白玉般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的绳印间凌虐的痕迹,他的呼吸诡异地一顿,“咕噜”一下动了动喉结,移开目光,心里默念“办正事要紧”,手上不停动作起来。 拔开玉瓶的塞子,将内里玉色药膏在玉势上细细涂抹。 玉势缓慢而轻柔地没入那紧致诱人的销魂小嘴,昏睡的人儿大概是被敏感处异物侵入的微凉感刺激到了,本能地一颤,大腿内侧的肌肉微微收缩。 他膝盖紧紧压住她双腿,一手按住她小腹,对她身子进行固定,一手持玉势,缓慢而坚定地往里紧致柔软的甬道里挤进去。 乳白的膏药涂得有些厚,在小嘴与玉势相吻处被挤出来,一圈一圈堆叠,在体温下煨化了,沾着亮晶晶的蜜液,混着溢出来的阳精,艳艳桃红上覆着白浊。 圣洁而淫靡,诱人而可怜。 他只好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一睁,使出在组织里接受残忍训练时的意志力,把玉势抽出来,将残留在外头的药膏抹在上头,再次送进去。 这么来回了几次,终于让花穴把药膏都吃了进去。 他这才试探性地,很轻很慢地,将玉势中整根玉柱推了进去;感受到一点阻力,他一犹豫,轻微旋转着推入,还是怕伤了她,以防万一。 尺寸恰好合适。 好在这些天他把她好好探索个遍,对她身子熟悉了不少。 清舟闭着眼睛蹙着眉,喉咙里本能发出一阵猫一般咕噜噜的娇哼。 他的手竟然又被她花穴中新溢出的水打湿了。 这真是…… 他感到下身又有抬头的趋势,只好默念起清心诀来。 看着清舟面上不正常的潮红慢慢褪去,神色由不安、惶惑、疲惫,逐渐转为平和安详。 像雪顶无声开放的冰绒花。 他的心忽然也松快起来 分卷阅读23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 “真叫人……拿你没办法……”他一手扶着玉势,一手焐热清舟的小腹,向海底轮中源源不断地输入真气,俯首在她耳边,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阳精给你了,童子身给你破了,你也不是没有爽到,也不是不喜欢我,怎么就一点好脸色也不肯给我呢?” “你一哭,一对我露出那种目光,我就……招架不住……” 这下可好,看得到吃不到。 难受。 难受了半天才平静下来。 他开始细细地吻着她眉眼。 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到略有些锋利的眉尾,到薄红如胭的眼帘。 从细密微翘的睫毛,到尚存湿痕的脸颊,到高挺如雪坡的鼻头。 最后落在芍药花瓣般的唇上,几乎不带情欲意味地,轻轻一触。 一下又一下,如蜻蜓点水,如柳絮拂花。 一边吻,一边絮絮地、低低地倾诉着,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到。 “明明都想好了,干脆趁着这次‘那边’不长眼,将错就错,把你彻底弄坏,做到离不开我……” “可我……还是舍不得……” 忽然有些委屈。 “怎么就舍不得呢……” 舍不得她的人…… 也舍不得她那漂亮的、剑一般锋芒毕露、雪一般冰冷骄傲的眼神…… 她的人,是他辗转反侧了无数个日夜,无比渴望而又不敢肖想,只是这次阴差阳错,才从魔爪下抢回来的。 那种表情,是他所着迷痴恋的倔强。 像是曾经,面对敌人才会长啸的锋利剑刃。 现在却刺在他的身上…… 怎么办才好呢? 流在血液里的本能沸腾着叫嚣着,想要毁掉那种表情。 可如果毁掉了,就真的得不到她的人了。 本来若是只有恨,只得到她的身子也是好的…… “怎么办呢?卿卿,我不知道怎么选才好了……” 躺在她身边,微微转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掩出两片蝴蝶般的阴影。 和她呼吸交织,恍若寻常的道侣,心里甜得发疼,酸得发软。 ——不过选择权已经交到您手中了。 ——要么恨我,恨到再杀我一次…… ——要么,彻底变成我的禁脔…… 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再次埋进她发间,狠狠嗅着。 “不管怎么选,我都成全您……” 她的发真好看。 当年他慌乱地扯紧缰绳时,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她水色的清雅衣衫,更不是她被白笠下面纱遮掩的如画桃面,而是那一泼浓墨般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如一泓飞瀑。 后来,他又知道了,她的发丝,果然是带着水一般温和而清凉的澄冽气息。 出云峰顶万年不化的冰雪,是怎么能养育出这么温柔的,总叫他心安的气息呢? 现在这气息中,也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这认知叫他欢喜。 …… 清舟在幻影的迷阵里,一步又一步,坚定不移,沉默地往前走。 她平静地凝视着不可追的往事,走过一个又一个虚影,仔细地寻找着,寻找着…… 一切,从她背负着秘密任务,带着师父的箴言,以下山除妖的名义,来到越地开始。 望京城郊,济水之滨,十三四岁的少年郎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腰悬宝剑,背负弯弓,肩头伏着名贵的雪雕,带领一溜龙精虎猛的随从,从林间小道上疾驰而出。 猛扯缰绳,泼喇喇奔腾的大宛名驹前蹄一举、身形一转,灵活地避开了路中央挡马问路的她。 随从们怒斥她走路不看道,他扬手一止,包子脸一鼓,圆溜溜的眼睛一瞪,小大人似的训斥她不小心,下回未必有如此好的运气;她连连致歉,道自己少出闺阁,不解世情,如有冒犯,请多指教。 一俯首一抬眉,素纱浮动间,惊鸿一瞥。乔装成迷路大家闺秀的少女剑修眉眼微弯,如初春将化未化的薄冰上,托举着被惠风拂落的第一片桃红,还是青涩得化不开的稚嫩,却不卑不亢,已初显绝代风华。 那是十里春风中的相遇,醉了满目烟柳染画堤。 后来呢?后来过去多久了?一年?两年? 再次相逢,是在望京城西,宁德巷口。她停下脚步,看他一口咬上野狗的脖子。伤深入骨的枯柴般的手,竟能从狗牙间撕下小半块馒头。他和着狗毛与血咀嚼着干硬的馒头,仿佛在撕咬仇人的血肉,一股狠劲将拊掌仰合的混混们都骇得嬉声渐虚。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瘦削而看不清本来颜色的脸上灰土斑驳,血污纵横,只剩一双熟悉的杏仁眼还是亮亮的,却仿佛闪着陌生的莹莹绿光。 他露出一个锋利的笑容,白森森的牙齿间,无声地漏出带着恶意的嘲讽:“大户人家小姐,少管闲事,莫沾闲人。” 她走上前去,将混混们定住,他背对着那群人,尚未反应过来,急了,龇牙咧嘴,自以为凶神恶煞地轻吼:“滚!这儿可不是问路的地方!回家丁那儿去!” “可别晕倒在这脏不溜秋的地儿,污了您贵足!” 分卷阅读24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那时他突逢剧变,受尽冷眼,屡遭陷害,备受欺骗,尝遍了世态炎凉后,又陷入魔窟,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死里逃生来到地面上,却又被扭曲的蛆虫们啃噬侮辱。 却仍用最别扭的方式,说出伤人的话,对无关的人释放出不自知的善意。 那个笑容她到现在都记得。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临行时,师父说她将要遭的劫数,就在这里。 16 梦里空悲身是客(1)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301418 16 梦里空悲身是客(1) 人间界。 南越定州,引天府西。 天顺三年,青阳仲春。 从白虎门出了内城,沿着祥宁街一直往西走,过了伏光桥,坊市交错,鳞次栉比。那人烟阜盛之处,便是一溜儿食肆杂铺、酒坊医馆。 走个一里路,顺着最勾人的那股子香气,找到一座名叫“稻丰坊”的酒家,对面便是程家阿婆的小食铺子。 只要花二十文钱,买上一碗汤饼,就能多得一小碗热气腾腾的当季桃花酒漉水晶元子。 白滚滚玉珠子似的几十颗,挤在红艳艳的桃花酒里嫩生生的好看,用水滴形的勺子一舀,便滚成桃花瓣上的露珠,赏心悦目。 清舟不算贪口腹之欲。 不过,每回到望京出任务,如果有空,她都会来程阿婆店里买一碗汤饼,吃一碗元子。 其实,清舟本来是连这二十文钱都不用出的。 可她实在不好意思,每回都会用茅山术,偷偷将钱塞在阿婆炕角埋着铜钱的小盒子里。 呼呼地吹几口气散了白雾,小心翼翼地叼起一颗软糯弹牙的元子,慢慢咀嚼。 那时清舟总不要阿婆往里加蜜加糖。因此,元子初入口时,她舌尖最先感受到的,只是汤水里桃花汁的酸涩味,隐隐还带点苦味。 好在里头的酒水比较淡,辣味不明显,也不算那么难忍。 嚼着嚼着,糯米粉的清甜味和揉进细粉的桃花香,就会在唇齿间扩散开来,与花汁一混,和着分明不是那么醇厚的酒香,也分外醉人。 她每回,就会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悠悠品茶似的吃掉巴掌大的小碗里所有的元子,然后趁着阿婆忙着招徕顾客,背对她时,对光溜溜的浅红色汤汁愁起眉头。 她那时不是很喜欢喝酒,再清淡的酒水也不喜欢。 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喜欢吃酒漉元子,喜欢酒的香味,也喜欢酿酒。 不过当然,她是不会浪费食物的。 不仅仅因为从小受到的训诫,更因为这是程阿婆为她在店里帮忙的报答。 其实那个时候,清舟还会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刀剑相通,而她在店里招徕顾客而表演的几手粗浅的刀工,对于步子还没迈稳,就开始有模有样挥剑的她来说,实在是不足一哂。 而用纸片折个小人吹口气,替她在店里打下手照应阿婆的把戏,更是雕虫小技。 这一切,在她心里,都不足以报答阿婆那生死存亡时刻的救命之恩。 因此,她当然是不忍心辜负食物,更不忍心辜负这份心意,让老人家伤心的。 至于酿酒…… 一个月前望京西南郊济水堤上的垂枝小桃恰恰新开,用来酿桃花酒刚刚好。 摘下初桃沥净,浸在稻丰坊的淡酒里,封在坊里专用的土陶酒坛中,在酒窖里存一个月,提出来一开封,花气酒香袭人,正是举觞邀东风的好时候。 然而当下的清舟,尝不了程阿婆的酒酿元子,也开不了稻丰坊里的桃花酒坛。 她在哪儿呢? 稻丰坊后院有棵高高的老乌樟,偶尔“沙沙”地摇两下,与外边的喧闹仿佛不在一个世界。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漏过粗疏的枝和细密的叶,斑斑驳驳撒下碎金淡绿,风一吹,在眼皮上直跳。 阖着眼,也觉得视野里是一片鲜亮的橙色光幕。 清舟眼帘瓮动,将掌轻轻覆在眼前,才缓缓睁眼,从半透明的指缝间,看天空被切割成龙泉青的冰裂纹,发愣。 直到一阵鸦雀般的聒噪由远及近,惊碎了她安谧而空茫的恍惚。 “……我日那群见天儿唧唧歪歪的臭狐狸个仙人板板!那奶扒子放个屁都要树个“香远益清”的牌坊,轮到你们了点一百炉十里香都要嫌香得没有层次感,他们咋不上天哩?一天到晚窝里斗成绿毛赤头鸡盘算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儿,也不看看那鸟不拉屎的狗窝有什么好争的,真到了狼瞎子过来抬起脚撒泡尿的时候他们都担心那屁眼子把自己给咬死,缩在草甸子里怂成坨球,还真当脑袋上一撮毛是朵山丹丹能迷死别个不战而屈狼之溺不成?娘希匹……” “啪”的一声门响,一个小哥儿气鼓鼓地跺着脚“咚咚咚”闯进院子,一口流利的特色街骂不要钱似的往外蹦,集南腔北调之大成,穷物道言理之精华,一气呵成,烈若长虹贯日,壮如暴雨碎石,仿佛丝毫不怕他口中不知是狐是鸡还是狗的家伙们真的变化万千 分卷阅读25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手眼通天,隔墙贴耳将他的呱呱唧唧听了去。 可难为了他微黑的一层糙皮,都要配合着这瓜娃子的怒气,涨出大片汗津津的红;右额角一条延至眉梢的疤更是“突突”地跳成一道电,与他铜铃大眼里跃动的雷光,倒也算相映成趣。 饶是他身后紧跟的人性子淡静,听他这么独具个人风情地指天骂地为自己打抱不平,也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似玉匣乍开,明镜新光盈盈,娟然如拭,鲜妍明媚。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未戴纱笠,身著靛蓝直褐,脚蹬皂靴,一头乌亮如瀑的秀发在脑后高高束起,干净利落,竟是做男子打扮。 少女眉眼,与枝杈间躺着,百无聊赖的清舟一模一样。 这赫然就是二十三年前,尚是新晋金丹一层修士的“清舟”! 树上的清舟将半透明的手掌在眼前翻转,透过手掌,看着自己十六岁外表的树下“身体”,对着自己这具也缩水成十六岁,而没人看得见的“本体”,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似乎是以一种诡异的类似魂体的状态,进入到了自己的记忆场景中。 又或者说是,这水镜里的幻境,与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自从她的意识被幻境卷入以来,她就陷入了一种被动的局面: 她仿佛和周围的世界隔着一层水墙,没人看得见她的身形,没人听得见她的声音; 她几乎碰不到身边的人和物——手会穿过程阿婆店里桌上的白瓷小碗没到桌面下去;身体会穿过坊市中重重叠叠的牗户人形,却在某些地方仿佛撞上无形的墙壁,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往前走一步。 就像……被束缚在这十里长街上的,几乎没有实体的地缚灵。 也就是说,她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记忆里的一切,按着原本的轨迹发生。 越昭把她扔到这儿来,究竟是想干什么? 难道,还是想叫她泡在温情脉脉的回忆里软下心肠,出去了跟他重温鸳梦不成? 笑话! 她冷冷地想。 她也曾试图砍碎这个幻境,可一向无往不利的冰白剑锋所到之处,无不漾起水纹般的波动,化解了攻势。 波纹散去,周围一切如旧,正常运行着。 以柔克刚,以柔克刚,“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真不愧是她教出来的好徒弟! 一声苦笑。 也不知道他将天水镜炼化到了第几重,居然能化出如此逼真又如此难缠的幻境,甚至窥探到她这么完整的记忆。 清舟主修剑道,并未对其他道法进行过深钻研,明心天水鉴,也只堪堪修到三重。 因为她从来自信,在绝对的强大力量面前,一切妖魔邪祟,都无能为力。 虽然她最后,就栽在这份轻狂上…… 等等! 不!她回想起来了! 就算她未能深研此法,也该清楚地认识到,这不该是单纯的天水鉴! “……君子转融,方赋其魂……” 如今的越昭可不算是君子。 道心不正,何以用心法外化至纯至澈的器魂? “……破虚妄,除邪秽,圆融通透,明光鉴心……” 越昭可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太清所记载的明心天水鉴,只能用以自鉴而正己心,显本人之心魔以除之,而不可窥伺他人之思? 可他甚至用他的水镜造出虚妄之境,将自己卷了进来…… 看来,他是用上了丹药符篆阵或者其他门道,融合了明心天水鉴,捣鼓出了新的术法…… 这么一想,叫人冷汗涔涔,不敢轻举妄动。 对于未知之物,谨慎点总是没错的。 不然,一个行差踏错,就可能叫她身消道陨…… 清舟现在算是更深刻地认识到了,越昭的术法钻研得有多么精深,竟是到了足以改造太清祖传外化心法明心天水鉴的地步。 曾经的她,只有在他将法印刻在普通兵器上,却因此能将凡铁发挥出千百倍的威力,和她并肩而战,冲入敌阵一骑当千时,才对他妖孽的术法天赋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感受。 现在,这把原本对准敌人的剑指向了自己…… 清舟心情复杂。 她听见越昭在她耳边说出“心魔”,又放出水镜,还以为他是探听到了被宗门封锁的消息。 她以为他并没有知道,连天水鉴也没能帮上她破除心魔之事。 这似乎也能部分解释他为什么对自己做出这些叫自己痛恨的事…… 可她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被扔到这个出不去也打不破的幻境里,一切安平和乐,心魔仿佛被藏在了这纷繁浩杂的回忆中,连个影子都还没有见到,谈何“破虚妄,除邪秽”? 越昭究竟想要她干什么? 又或许……是想耗她魂力,叫她迷失在里头,然后把她身体制成傀儡一类供他操纵的东西…… 想想都恶心。 思绪纷乱,她努力回想着越昭在她面前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试图从蛛丝马迹中理出一条清晰的线。 然而徒劳无功。 她长叹一口气,目光转回小院里,试图从这 分卷阅读26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不知是否被扭曲了的回忆中找出线索。 叫她感到欣慰的,就是她也不会渴不会饿,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身体也能实实在在地接触到某些特定的东西——比如身下这棵树。 这才叫她不至于掉下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 小哥儿疾步在前,专心地骂骂咧咧不回头,自然是错过了身后少女难得一见的笑。 可有人却是看痴了。 “阿武别闹!朱头雉那是为了求生而拟杜鹃之态,这代代积累下来的一点狼口脱险的本领,又有什么好指摘的?” “天地熔炉,生灵不易,万物皆苦。” 少女言语娓娓,叫人如沐春风: “木已成舟,处分令已经下来,我人也在这儿了,再怎么抱怨,也改不了事实,白白气坏身子,多不值当,是不是?” 语气分外真诚: “何况长老们这么安排,自然有他们的考量。“ 她声音中渐渐带上几分钦佩: “他们也是不容易,日理万机,在内里调度门派诸子弟事务,对外还要应付其他宗门世家的虎视眈眈,甚至连妖族那边也……” “可这对你不公平!分明你是立了大功的!老顽固非说你什么殃及无辜,不赏也就罢了,还把你罚到这土坷垃角儿当个小杂役……” 被称作阿武的少年窜天炮似的一下子炸开,终于扭过身子跳了脚: “你个小没良心的!哥这是为谁生气?你还向着他们说话……” 像只炸毛的猫。 “清舟”垂了头,眼底落寞一闪而逝,声音也低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我担心,可……长老们处罚得也没错,我确实办事不力,叫漏网之鱼钻了空子……” “毕竟那可是……足足一百五十四条人命啊……” ============================================================还有一章,剩一点,码完了发,抱歉时间设置错了…… 辣鸡验证码总说我输入不正确…… 注意:“幻影”清舟打引号,真实的那个魂体清舟不打引号,以示区分。 17 梦里空悲身是客(2)【含小剧场】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301464 17 梦里空悲身是客(2)【含小剧场】 “清舟”垂了头,眼底落寞一闪而逝,声音也低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我担心,可……长老们处罚得也没错,我确实办事不力,叫漏网之鱼钻了空子……” “毕竟那可是……足足一百五十四条人命啊……” 阿武的嚷嚷一下子卡住了。 仿佛鸭子被捏住了脖颈。 似乎觉得话题太过沉重,实在不适合与好久不见的友人在重逢时提起,“清舟”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话头一转: “好啦!好啦!若这三朝王都也叫‘土坷垃’,那这天下又还能剩多少‘金坷垃’?” “至于堂堂太清布风使一职,要干的事、能干的事,可比杂役多得多了呢!快快别取笑我了!” “何况,布风使布风使,可不就是能跟着风儿到处溜达嘛,这正合我意呀!” 说着说着,她语气轻快起来: “上次来得匆忙,没能好好看看这十里越济的繁华地,也没能把望京的夜市逛个够。” “这次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把我召回太清。我甚至很有可能在你这儿过年呢!听说人间界越济河上,元宵灯市冠绝天下,若能亲眼得见这十丈软红尘,当一回杂役又何妨?” “何况杂役怎么了嘛,大家都是凭本事吃饭的……” 终究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一规划起吃喝玩乐的事,总还是期待而兴奋的。 阿武的舌头也终于活了过来,可他还是哼哼唧唧,犹不甘心: “可不是土坷垃……比起你们那仙境瑶池……比起那该你得的掌……” “阿武!好说歹说你也得为我积点口德吧?” 少女连忙打断他,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长老们可没直接惹你,你为我骂他们,最后这业不得造在我身上?” 大宗门权力争斗交接之事,多说多错,最怕隔墙有耳,徒惹是非。 虽两人谈话有结界挡着,可少女终究还是不敢完全放心,直视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起来,再次试图引开话题。 “可是……”阿武顿时慌了神。 “又难道说,你是不欢迎我来?”“清舟”眼睛微微弯起,眼底戏谑与狡黠一闪而过。 “我没……”阿武好不容易黑下去的脸又涨红了。 “何况,”“清舟”打断了他,“若不是这次调任,你还喝不到我这次特意顺上路的三十年玉泉长乐红呢!” “你带了酒?!”阿武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眼中的小灯笼“噌”地一下亮了,一拳击在掌心,兴奋不已: “你 分卷阅读27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怎么不早说?哼!等着瞧,这次我五十年的玉露羊羔白定然不会再输于你……” …… 乌樟葱茏摇曳的叶影中,清舟已经静下心来,细细聆听着少年少女不知忧愁的说笑,不愿错过一个字眼。 唔……有很长时间,没能做到过这样安宁平和的梦境,没能见到阿武哥了呢…… 连程阿婆也还健在。 虽然触碰不到,无法交流,可神奇的是,她仿佛还能透过院子外头的结界,穿过重重帘帘的烟火雾气,嗅到桃花酒的馥郁芬芳。 她为阿婆酿的桃花酒啊…… 阿婆驾鹤西去后,她再也没酿过的桃花酒…… 她贪婪地嗅着酒香,听着阿武哥熟悉的、畅快爽朗的笑声,将目光从两人背影上,转向院子外隔着结界的无声繁华。 仿佛置身其间,实则游离其外。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 可那又怎样? 梦里空悲身是客,何以贪欢? “圣人见谅。” “自从那天之后,我的梦里呀,可是只剩下了那场火了呢……” “就算知道这是假的,是梦境……也请让我……再多看一会儿吧……” 她在缭乱的光影间,不自觉地露出一点细雪般缥缈的笑影来。 看不够,怎么都看不够,怎么看都叫人欢喜。 连眼泪都舍不得掉。 可不能让视线被模糊了啊…… “毕竟,简直就像是真的一样呢……” …… 阿武和“清舟”一路闲聊,来到后头酒坊大门口,正欲出手推门,大门从里面拉开了。 一个白净清秀的少年人,看单薄的身量,似乎只有十三四岁,五官还没长开,像一团未完工的水墨画,隐隐可以窥见日后清隽的影子…… 树上的清舟猛地一下弹了起来。 剑府中的本命剑“嗡嗡”地跳动起来,应和着主人激荡震动的心潮。 尽管她知道,之前的幻境场景发展轨迹,和记忆中的全都一模一样,发展到了这儿的场景也必定会相同。 她也觉得自己做好了面对这一幕的心理准备。 可原来,她还是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深吸一口气,清舟挺直脊背,死死瞪着门前的情形。 …… 少年一开门,看见两人同行其乐融融的样子,似乎楞了一下,露出一个有些腼腆的微笑,朝两人长揖唱喏叉手①,倒弄得不知人间礼节,拳抱了一半,正准备行礼的“清舟”一愣一愣的。 “清舟”扭头困惑地盯住阿武。 阿武便哈哈大笑,上前几步,往少年肩上好一顿猛拍: “阿清是江湖儿女,不拘俗礼,在她面前你不必不自在。” 少年被拍得一个趔趄,抿嘴干笑着,看着她手势,也抱拳道了声“阿清姐姐贵安”,便微微鼓了下腮帮子,一副任尔东西南北掌,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他笑起来时,右嘴角有个酒窝,目光灼灼地盯住“清舟”,眼睛里盛满了欢喜欣悦。 “清舟”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抱拳回礼后,眼神游移,寻思自己在哪儿见过他。 阿武瞥了眼少年红透的耳根,坏笑了一下,轻轻锤了下少年肩头,回首对“清舟”道:“喏,阿清,这就是你前些日子捡回来的小崽子,伤养得差不多了,在这里帮忙做活。” 说着,眼珠一溜,“嘿嘿”地一笑: “这家伙脑筋灵光,办事利索,坊里伙计都喜欢他,大家伙儿都叫他——” 少年顿时变了脸色,向阿武瞪着眼睛,微微张嘴,想说什么的样子,却又瞥了清舟一眼,唇瓣瓮动,最终抿起嘴哑了似的,扬起一只手作势要去捂住阿武的大嘴巴。 “——小白!!!哈哈哈,是不是人如其名?哎哎哎,你别过来……” 阿武身子一侧,脚一蹬,“呲溜”一下躲到“清舟”背后,探出脑袋,冲被称为“小白”的少年扯下眼睑吐出舌头,做起了鬼脸。 终究不是熟人,免不得要矜持许多。少女敛起面上多余的表情,扫他一眼,淡淡赞道:“小郎君怀出岫流云之俊逸,阿武不可无礼。” 小白脸已经变成了小黑脸,只剩耳根子红得滴血。 阿武一听,顿觉委屈巴巴,大呼小叫起来:“阿清你都没这么夸过我!这小白脸有那么讨人喜欢吗?你还为他凶我……” 小白一时头脑发热,作势要去打阿武,结果阿武一闪身,绕到清舟另一侧。 小白眼前一晃,脚下一个不稳,眼看就要跌倒在少女身上,连带她一起摔倒—— “清舟”从容不迫地伸出右手食指,往他脑袋上一点: 定住了。 少女一脸严肃地盯住他的眼睛,目光清明,认真地指导道:“下盘不稳、视线不专注、扭身时腰髋僵硬、四体不协、手头动作虽然有些招式雏形,可是太慢了!要知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少女越说越激动,最后在两人难以言喻的目光里,沉痛地摇了摇头,做出了结论: “总之,浑身上下都是破绽!” 小白和阿武两人 分卷阅读28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相顾无言,在彼此眼睛里找到了属于难兄难弟的同感。 察觉到了挚友和这少年关系匪浅,而自己与他也颇有渊源,不必再将他当做外人,“清舟”也不矜持了。好为人师的性子发作起来,她一昂头,向小白招手道:“来,我来给你做个示范,可看仔细了,看我怎么抓到这条滑不留手的大黑鱼!” 阿武一听,吓得抱住头哇哇乱叫:“喂喂阿清!不带这样的!你竟然对你的好兄弟下手!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小没良心……” 少女歪头一笑,卷起袖口,摆出架势:“不过是小小的切磋示范而已啊!放心,这么欺负我交给你的小孩儿,我会心平气和地打得温柔一点儿的……” 饶是看惯了少女的殊色,阿武也不由得被这笑容晃了下神。 就这么一瞬的工夫,少女已经提溜起阿武后领子来绕了个圈。 阿武真跟被拎上岸的大黑鱼似的,在“清舟”手底下手舞足蹈狂扭乱摆,哇啦啦大喊:“呀呀呀你使诈!你居然对你哥使美人计!你个小没良心的……” 小白已然是被“美人计”摄了心神,木愣愣呆立一旁。 少女眯起眼睛,毫不犹豫一松手,叫阿武“咚”地一下摔了个屁股墩儿,在阿武“嗷嗷”的叫声中,背着手后退几步,脚踏九宫八卦位②,下巴冲阿武一抬:“不服气是吧?来,我让你十招。” “二十招!” “十招。” “十五招!” “十招。” “十招就十招,小爷我还不信了,勤学苦练这些年,被你让十招还在你手下抗不过十招……” 阿武哭丧着脸,非常没有骨气地屈服了。 …… 清舟在树上俯瞰这一切,脸有点黑。 这被称作“小白”的少年…… 不是别人,正是当时被她从小混混手下捞出来,托付给阿武照应的越昭…… 当初她还想着,这么乖巧的孩子,瘦瘦小小,文文静静一个,挺招人疼的…… 现在只想自戳双目。 等等! 她忽然注意到了不对劲…… 站在“清舟”身边的越昭,比起天顺元年两人初逢时,似乎…… 她跳下树来,足尖轻点跃到他跟前,仔细一瞧。 这一瞧便是一惊。 ============================================================ 唉…… 谁没有过年轻冲动的时候呢? ——抽烟二郎腿墨镜风衣大佬状的蠢花 我肝完了!放心!很快会有肉的! 哈哈哈走剧情好开心,神清气爽。 我皮这一下我开心极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双更! 小剧场: 阿昭[惴惴不安.jpg]:我觉得我撩妹手段似乎尬了点? 卿卿[赞许脸]:看来有自知之明这点,为师还是把你教得不错的。 阿昭[哭唧唧.jpg]:阿妈!都是你的错! 花花[老母亲慈爱.jpg]:没关系,真相是卿卿开窍了,害羞了。 卿卿[微笑着举起四十米大长剑]:你不用跑了,结局已定。 阿昭[抱住卿卿大腿]:哇……呜呜呜……湿乎乎你嫌弃昭儿[边哭边拿头往卿卿腿上蹭]……嘤嘤嘤QWQ…… 卿卿[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嫌弃.jpg]:别把眼泪鼻涕蹭我身上……[说着,终于压不下麒麟臂内涌动的洪荒之力……摸了摸阿昭脑袋,并忍不住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花花趁着混乱,悄悄地溜出了片场] 阿武[后台,读着剧本,愤愤不平状]:太凶残了!太凶残了!这对狗男女太凶残了!明目张胆地在本大黑狗面前秀恩爱!还有你这个后妈太凶残了!你让我当他们助攻,没有五险一金也就罢了,还要加班吃狗粮!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凶残?!而且为了你的剧情你竟然还把我…… 花花一瞬“放剧透协会之魂”附身,暴起伤人,敲晕了阿武的狗头,将他拖离了话筒。 注:①作揖、唱喏、叉手,古代礼节。 ②九宫八卦阵的脚步站位,参考自梁羽生《龙凤宝钗缘》 18 梦里空悲身是客(3)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304505 18 梦里空悲身是客(3) “进窖走十步,靠门架子第三层第九个坛子,取我上好的扶头青来!” 阿武一招手,越昭识趣地奔酒窖取酒去了。 院里空地中央,青年和少女对峙着。 恰值坊中伙计们休工的空当,大伙儿三三两两走了出来,抱板凳嗑瓜子儿围观起了这场几乎毫无悬念的对决。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甚至当着事主的面开起了赌局:“来来来!压少坊主在阿清姐手下撑过的招数啊!俺压八十文,六招!压大,压小,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一时间,周围 分卷阅读29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我压七十文,十招!”“侬压六十文,七招。”、“一百文!奶奶个熊,老子就不信少坊主还能被姑娘压着打一辈子,怎么说也得有五招能站着”之类的下注声此起彼伏,丝毫不给顶头上司面子。 阿武身形不动,嘴上倒是点起了炮仗:“喂喂喂!谁才是你们老大啊?兄弟情被压完酒水就当成醪糟扔了?这个月赏钱不要了?胆子可不小……给我下一贯钱,十一招!” 不愧是少坊主,一出手就是不同凡响,财大气粗,颇有震慑力。 旁边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笑嘻嘻嚷出了大伙儿的心思:“少坊主!平日里您当然是老大,可这当头阿清姐就是咱衣食父母,咱自然是向着老大的老大喽!远水解不了近渴,阿清姐可够我们喝一壶了!” 院子里一时间响应云集,哽得阿武龇牙咧嘴,吹眉瞪眼,看着恨不得咬上那猫鼻子上跳舞的油耗子,身形却依旧纹丝不动,气息竟也渐渐平稳下来。 “阿清”背手昂然而立,目不斜视,气走九曲珠。 伙计们的打趣,对她来说像是轻飘飘的穿堂风,没能吹动她衣袂一丝一毫。 正巧越昭推着辆小木车跑出窖门,车上载有四尺来高的酒坛子。 只见车两头各有两长长曲杆,汇在一侧横置的手柄上,曲度稳稳卡住酒坛;杆上有节节接口,想来是作伸缩之用;杆中有圆轮,或可以借力搬动车中载物;杆底即是车身,其中诸多精妙机变引于普拙的车壁内,就不是她能看透的了。 有人过来邀越昭下注,被越昭苦笑着,边跑动边婉拒了:“好哥哥,饶了我罢!上次赌少坊主能撑多少坛女儿红不倒,结果最后大伙儿都醉倒了没人知道,钱全叫少坊主赢了去;上上次赌小刘哥唱一首歌能吓跑多少客人,可我没想到他一开嗓子店里空了一整天;还有上上上次赌阿福叔的饭量有多大,结果那天伙房断了炊……再赌下去,小弟我下个月月钱怕是也要赔进去了……” “阿清”岿然不动,一片嘈杂中,耳朵微不可查一动。 她气息不乱,淡淡来了句:“两贯,一招不多。” 场内一下子静下来,大家伙儿都傻了眼。 一向不参与这种小赌局,由着他们闹的阿清姐,这是被啥刺激到了,也向他们的钱袋子伸出了魔爪? 连摆好招式的阿武也愣了半晌,一对牛眼睛缓缓睁大:“不会吧?清丫头,百珍楼那混蛋是敲诈克扣了你多少月例啊?你竟然堕落到跟我伙计抢钱的境地……等等……你个黄毛丫头居然敢这么看不起你哥!” 有人虚虚地开了口:“阿清姐,咱知道您厉害,可……阿武哥也没那么废啊……您可是要让他十招的啊……” 旁边伙计一撞他:“得了,阿清姐说一招不多就是了,咱的钱打水漂了。” 顿时响起几声哀嚎。也有不信邪的,搓着手颇为兴奋:“得,阿清姐不愧是咱衣食父母,这不,还来亲自出钱接济咱这些穷鬼了……”“你说啥子鬼话?少坊主难道平日里亏待我们了?阿清姐只是来减轻少坊主的负担罢了……少坊主威武!无论如何要撑过三招!” 越昭将酒坛推到阿武身侧,脸红扑扑的,额角几道晶莹的汗,微微喘着气——看样子把坛子推上推车费了不少力气。 阿武这才动作,道了声谢,拨了下轮子解开杆扣,轻轻松松单手拎起坛子,看似随意地一掌拍开泥封,潇潇洒洒将坛子往上一扔,招来一阵喝彩。 坛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他一仰头一张嘴,亮晶晶的酒水如一条剔透的玉龙,竟是一滴不漏地灌入他的四方大口。 眼看坛子就要砸他脸上,他虚虚一撇头,手就这么松松一举,稳稳接住坛子,往车上一掼,坛底恰稳稳立在车底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将给这一手惊得目瞪口呆的越昭震得回过了神,连忙将小车推开。 院子内顿时奇香四溢,徒惹一圈“咕噜”“呲溜”的吞咽声、吸口水声,大伙儿竟是连叫好都忘了。 阿武收了下巴,对着“阿清”嘿嘿一笑,亮出闪闪的大白牙,好似黑黢抹黢天里一弯明月精钢刀;脸上浮起酡红,眼中似有雷电暴动。 他一手扶住后脑,左右歪了歪脖子,一手捏紧拳头,发出“咔咔”的响声,额角、颈上、手背青筋跳动。 伙计们顿时屏息瞪眼,“阿清”也凝神静心,敛息入骨,展肩屈膝,蓄势待发。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 阿武“倏”地一下已然出拳,疾如闪电,势如罡风,直取“阿清”面门而来。 大伙只得见一道黑色的影子急掠而过,一眨眼,青年便欺身至少女近前,那醋钵大小的拳头眼看就要砸在那如花似玉的脸蛋上。 “阿清”竟也不慌,右腿为轴,一个闪步错到阿武身侧避开这一拳。 这正合他意。只见阿武另一只拳头从身后斜出直击少女后背,左膝一弹,一记扫堂腿袭向她下盘;已经打出去的右拳翻掌成刃,势头一转挡住她退路;旋即右脚一斜蹬一回勾,是要顺势去绊她的腿。 坊内众人眼睛“倏”地一下亮了:原来刚才那一记直拳只是佯攻,后来的拳步合围,才是少坊主真正的大杀器。 不想“阿清”一直全神贯注 分卷阅读30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于他的四肢动作,早有防备。阿武快,她更快,往后一仰,柔软的身子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贴着阿武的背后拳一借力,双腿凌空一蹬,足尖在阿武“柳叶掌”上一顶,竟是从合围之势中翻身而出,稳稳落地。 她眼里有淡淡笑意:“四平拳一式,有长进,再来!” 阿武一击落空,收拳落地,也不着慌,“嘿嘿”一笑,道:“开胃小菜而已,,哥哥这拳法可是专门练了对付你的!臭丫头可别掉以轻心,被我打中了可别哭鼻子……” 话音未落,他左腿一迈一屈,扭胯转身,双腿轮流抢进,浪步摇转前行,一式“劝酒换杯”后,打出一套连环拳来,一记“里合腿”虎虎生风;“阿清”借势化力,左突右闪间,足尖蹬点,身影翻动,果真未出一手格挡。 一时间,院中尘扬砾耀,众人只见青年身形似痴如狂,手上绵密如风,脚下迅疾若电,掌步刚柔相济,形似醉而神不醉;少女步法轻灵飘逸,腰法秀美柔韧,翻腾挪转间,形如飞湍戏蛟龙,身若流风效回雪。 一黑一青两道身影在场中交织变幻,虚实相生,阴阳相济,端的是好看。 可若是内行人看来,少女虽处在被动避守的位置,却仍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而青年本该是占据了先机,却汗湿浃背,招式凌厉渐显,可已有狂躁之态。 不过短短几息之间,十式之让已到。 阿武正一记玉环鸳鸯脚向“阿清”攻去,双腿在空中几乎化作虚影;“阿清”不见丝毫慌乱,只是身子悠悠一斜一倒。 只是瞬息间,她已经以足尖为轴,身体一旋一荡,绕至阿武身后。 没人看出她怎么动作,只是一眨眼,青年已经“嗷”地扑倒在地上,少女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正提着他一足,有点矜持地说:“阿武哥你是不是又贪那点布头的小便宜了?我有点抓不住你的脚……” 伙计们一愣,脸上露出了“好不容易偷喝到一口扶头青却发现少坊主拿它漱过口”的表情: 不知是该为少坊主输掉的姿态利落得漂亮、漂亮得滑稽,而发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笑,还是该为瘪掉的钱袋子而欲哭无泪,还是该为自己下的注远远不如别人的大而幸灾乐祸,还是该为少坊主为了省下明年买鞋的钱而买了大一号的鞋被阿清姐训斥而死命忍住一切可能发出的声音…… 只有越昭一直死死盯着场中两人,薄唇紧抿,大气不出,冷汗直冒,眉头轻微绷着,身体轻轻颤抖,似乎是被玩命儿的“切磋”法子吓着了。 可一直在旁边紧盯着他的清舟知道,不是这样。 越昭从不是胆小的人,甚至到了后来,可以称得上是……亡命之徒。 现在,那孩子的眼里,闪耀的兴奋而担忧的光,已然变成了全然的激动。 可是…… 那似乎只是纯粹的欣喜,目光清澈,哪里看得出那幽幽鬼火? 难道是我记忆偏差,想多了? 清舟低下头,伸出手去,虚虚描画着,那张比济水一别时显得更加稚嫩的脸庞。 仿佛在轻柔地抚摸着他的面颊。 少年似有所觉,微微转头,神色里有些困惑。 他脑袋一动,她虚幻的指尖便“戳”进了他的脸,效果颇为惊悚。 清舟收回手来,神色晦涩难明。 不管他想干什么,越昭都是个…… 趣味变态的混蛋…… …… 一番交手后,“阿清”在伙计们夹杂着崇拜的哀怨目光里,淡定地将一串又一串钱收入随身的须弥芥子袋,踏碎了一地“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的”无声控诉,拧着阿武的耳朵,小声跟向一边侧歪了身子的青年训导了些什么,便闲庭信步般远去了。 阿武挠了挠头,傻乎乎笑了笑,便又跟上去,一副虚心讨教的乖宝宝模样。 看热闹的众人渐渐散去,回到各自工位上。 一个伙计脸上荡着贱兮兮的猥琐笑容,凑到越昭跟前来: “喂喂喂小白,你又没输钱,咋也那么哀怨地盯着阿清姐瞧?难不成……你也是看上了人家,被她和少坊主亲密的样子打击到了?” 越昭顿时回过神来,吓了一跳,薄薄的脸皮一下子充血涨红。他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 那伙计还“啧啧”叹了一句,摇头晃脑,继续感叹道: “可惜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清姑娘是一片痴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阿武哥已经有了未婚妻,为那不知是扁是圆却背信弃义的婆娘守身如玉,只将清姑娘当亲妹子一般看待……唉……咱不知多少后生想着救清姑娘脱离这苦情海,可无一不被她剽悍的战斗力吓退,只敢远观,不敢亵玩啊……” 越昭一愣,顿时肃了颜色:“姑娘家闺誉要紧,不可妄论!还请宝才兄莫要再提……” 那叫“宝才”的毫不客气打断他,斜乜他一眼:“哟~这会儿倒是正经起来了?刚才还直勾勾盯着人家瞧,那眼神骗得了谁啊?这会儿就不认了?假惺惺个什么啊,大家都是一样的!那一掐一包水的脸蛋,那比蛇还软的腰肢,那风流身段……除了少坊主那个不开窍的,哪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男儿看了不心头火起?你 分卷阅读31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又不是小奶娃娃了,也该到想姑娘的年纪了,不是不行,就是道貌岸然……” 越昭听不下去了。 这个在阿武描述里,一向逢人便带三分笑的老好人,再开口时话里居然也带了些怒气: “宝才兄,我竟不知天下还有这般道理:若真心爱重一女子,便合该在背后议论她长短,甚至言语中诸多轻慢狎亵之意了?我不知阿清姐与阿武哥之间有什么,只知道阿清姐那般心气开阔、身怀绝技的奇女子,定是眼光眼界皆高于一般人的,小弟可不敢痴心妄想。” 言下之意,便是讽刺他乱嚼舌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宝才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越昭文质彬彬行了一礼,道:“小弟已与心仪女子订下婚约,如今虽身无长物,不敢忝颜履行,可也知一心只向明月,不该轻论他人是非,嘴笨口拙之处,还望宝才兄见谅,也望宝才兄多多关心阿嫂,争取早生贵子了。” 这一语几关,夹枪带棒的一席话,成功地戳到了那伙计的痛脚。 然而周围人还未散尽,越昭虽身板瘦小、看着文质柔弱,可他平素人缘甚好,他也不敢当场就翻了脸甚至打上越昭一拳。 毕竟,这席话虽是半避着人小声说的,可到时候一问起争闹原因,一说出来,越昭八成会添油加醋一番,大家必定会向着越昭,他就不必在这儿待下去了; 就算越昭心没那么脏,老老实实将他的话原样复述,少坊主和清舟也必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最重要的是,若越昭将嘲讽他的话一抖楼,他估计还得拖家带口搬离这条街。 他只得忿忿而憋屈地,在心里骂骂咧咧地跺着脚回去倒腾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去了。也不知是在骂“小兔崽子有娘生没娘养”,还是在骂“家里的老母鸡不生蛋”了。 越昭轻叹了一口气,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留清舟在原地愣住,脑袋里“轰轰”直炸。 因此,她也就没看到,少年在转过一道弯,消失在她视野中后,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半边脸颊。 他喃喃道:“卿卿……是你吗……” ============================================================ 小剧场: 阿昭: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卿卿:……婚约是……怎么肥四? 阿昭【僵直.jpg】 阿昭【哭着抱住卿卿大腿】:湿乎乎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卿卿【微笑】 …… 花花:感谢今天的阿昭成功拉稳了一波仇恨。 阿昭【转头,眼里闪出狼一般的幽幽鬼火】:后妈……我已经旷了要一个星期了…… 蠢花:呃……这个……下次再说……?啊……哈哈哈…… …… 今天的花花、阿昭依然被卿卿举着四十米大长剑愉快地追赶着 【背景乐: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阿武【斜眼,嫌弃.jpg】觉得这臭丫头温柔端庄的,怕是只有这死小子了,啊……这对狗男女果然是绝配…… 作者有话说: 港真,我个人其实非常反感“母鸡不下蛋”这种说法的,也讨厌“一个女人,就该XXX”的句式。前者将女人作为生育工具看待,后者不必多说,什么“女人本分”论,性别歧视不解释。它们弱化了女性作为社会成员多重角色的多重可能性。 另外,肉很快就会来了,大概就在下一章或者下下章开始…… 19 怎把他乡作故乡(1)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306698 19 怎把他乡作故乡(1) “跟你说了多少回!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哎哎哎,小姑奶奶,别揪!别揪!疼,疼,疼……” “自己赌也就罢了,还带着你底下那帮子老油瓶们欺负新人!” “嘶……好好好……阿清我知道错了……清舟大哥饶了我罢……呸呸呸清舟大姐……哎呦……” “坑那孩子的钱也就算了,还把人家月钱坑没了!这就是你说的‘大伙儿都喜欢他’?” “可……可那小子自己也几乎从不拒绝下注……大家怎么知道……哎哎我又说错啥了……” “初来乍到的孩子怕生,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你脑袋没跟着腱子肉长的啊?” …… “阿清”拧了好一会儿阿武的耳朵,一路走,一路小声将他狠狠训斥一番。 好容易停下来,阿武终于得以正了身子,困惑地挠挠头: “真是难得……” 他小声嘀咕道: “阿清怎么这么袒护那个小子?” 一抹悲哀的神色,如飞鸟在粼粼湖面的渡影,从少女脸上掠过。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么,阿武?” “阿清”没有回头,长叹一声: 分卷阅读32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都是我欠他的……” 话音袅袅,随风而逝。 …… 无星无云亦无风,朗月一点阔疏空。 街市静谧安宁,万家灯火寂灭。 夜色漫过月色,滑过青石路缝隙中的微弱虫鸣,潜入无数悠长的好梦。 “吱——呀~~~” 尖锐的一声划破了小院中的静谧,似是犹豫地顿了一瞬,又颤颤巍巍地拉出长长的尾音。 某处的门开了。 院中的乌樟树影“沙沙”地轻晃,在照壁上投下潜伏的鬼蜮魅影。 屋顶的砖瓦微不可察地“喀哒”一颤。 “夜半三更,不去和周公探讨机关术,倒跑来屋顶上看月亮?” 清冷的女声突兀地打破了宁静的表象。 “哗啦”、“咚——砰”,一阵略显慌乱的脚步声后,一个人影从屋脊上往旁一歪,眼看就要倒下去。 一声细雪般的轻叹。 有微风拂过。 回旋的气流托住了将要摔下去的单薄身影。 一个黑影从屋脊剪影后直起身来,手执一碗水中晃动的月影。 “不必在我面前藏着掖着,你那点身手还入不了我的眼。” 少女坐在屋面上,语气硬邦邦的。 说完,她小啜一口碗中明月,动作行云流水,偏偏仪态优雅,在这特殊的地点,竟显出几分不羁的风流。 被托起的影子仓皇地抬起头,小脸在月光下显露出来,映成亮亮的惨白。 是越昭。 不过,少年紊乱的呼吸很快就平静下来。 “倒并非小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身子站定,竟就在屋顶上恭恭敬敬行了一大礼。 “不过是戴罪之身,不敢招摇,怕小人觊觎,给恩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谨慎惯了而已。” 月光下,他嘴角似乎闪现了一丝模糊的笑意。 “何况……任谁赴约而不见人影,再被侠女这么一吓,都会惊得绊上一跤的吧?” “赴约?” 屋脊上,少女一手轻抚瓦片间的缝隙,一手悠悠摇晃着碗中轻旋的光影,饶有兴致地问道: “赴谁的约?” 越昭目光闪动。朦胧月色中,他眼里若有浩渺烟波,浮沉日月。 他似是惊讶地回道: “难道……不是恩人自己,叫小某此时,此刻,来此间的吗?” …… 同一时刻,引天府城南。 月下的济水脉脉横波,在弯弯河道上拍出细小的水花,溅在渠壁草叶上,发出轻轻的“哗哗”声。 雪色的线串着银色的鳞,缭乱的光影织成月色的流网,勾勒出微涌的水波。 从普通人的视角中看,这一切确实如清冷的月色一般宁静。 可清舟的眼里并非如此。 她在越济河面上飞速滑行着。 足尖掠过,那波动的流网尚未来得及被搅乱,就已照着先前的频率与幅度继续震颤。 河中的怨气有如实质,从河底逸散出来,向她聚拢,却又慑于她腰间冰蓝的剑光,在她身周盘旋成黑色的涡旋。 尸臭味的血气腥风里,夹杂着哀哀的扭曲哭声,和细细的尖锐笑声。 滚动翻腾的黑雾中,一张张惨青而扭曲的面孔浮浮沉沉,时隐时现。 突然,一只瘦骨嶙峋的死灰色的手爪从她身周的怨气中伸出,从背后向她肩头抓来。 电光火石间,一直嗡鸣着的剑身上寒光暴涨,向周围刺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后,那手爪飞快地向回缩去。 然而来不及了。 只一眨眼的功夫,鬼爪上头覆着的一层薄薄的皮肉便布片似的脱落下来,里头的筋肉白骨,随着剧烈的动作猝然崩裂,化成齎粉。 周围的黑雾都被逼退几分,内里诡异的笑声渐弱,混乱的呜咽声更加哀凄悲曲折,像嘈杂变调的歌谣,乱了节奏。 清舟停下了飞掠的身形。 “贫道这残魄,虽是有几分灵力,但也不是诸位有命享的。” 眸光锐利澄冽,分不清是映着剑光还是月光;她抱臂昂首,衣袂在烈烈阴风中上下翻飞,一身剑气凛然,退治阴煞邪瘴。 黑雾又往后瑟缩几分,却依然在她身周盘桓不散。 清舟叹了口气,语调一转: “我知诸位生前多历不平事,或是饱受摧折而生,或是抱屈含冤而死,我亦怜惜。” “奈何贫道生前一介山人穷游方外,恨不能居庙堂之高,整肃朝廷,荡清这恶浊的世道;死后一缕残魂执念未解,徘徊阳世,亦不愿舍身饲虎。” 她放柔语气,循循善诱: “幸而贫道尚有些修行,攒了些功德,倒也窥得几分天机。” “季春望,花神归;月魄瞑,阴门开;引魂灯悠悠,水陆莲华慰徘徊……” 她似笑非笑,挽了个剑花,剑尖轻轻往下一压。 顿时,越济河面上满溢的浓浓黑雾轰然塌陷,沉入水面之下,在河底暴躁地翻涌。 “我可无意伤了诸位啊。” “可诸君挡着我的路,就有些不厚道了。” 分卷阅读33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若是损折了无辜的路人啊……那就更是……会叫我生气的呢……” 她半透明的指尖掠过剑从,沿着剑脊,拂上剑锋,轻柔地抚慰着暴动的剑身,话中的冷意,却叫四周温度仿佛陡降,冻得河底的躁动渐渐平息。 “我也不愿这么粗暴地对待你们……” “可若怨气不除,再造杀孽,纵是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也不过是更添恨意罢了……” “南辕北辙,南辕北辙,无法从苦海中解脱啊……” 河底的亡灵向天空伸出扭曲的肢体,交错的白骨上燃着黑色的怨毒火焰,幻化出它们生前最痛苦而最执着的惨象。 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阴炽,人间八苦,甚于忘川。 她看向河底修罗地狱般的惨境,不忍地闭了眼,终于昂起头,飞箭一般向目的地掠去。 ============================================================ 请叫我辛勤的老肝妈…… 妈个鸡烧死爸爸脑细胞了…… 在寒风瑟瑟里冻成狗,又在副驾驶座上晒成棕熊…… 我恨科目二…… 码字都快没时间了…… 气死我了自从换了新封面人气垮拉啦往下掉。 丑爆了,辣鸡系统还给我换不回来…… “哇”地一下哭出声。 小剧场: 阿昭【眼泪汪汪.jpg】:娘~我饿…… 蠢花【心痛地摸摸儿子的狗头】:乖,下一章真的开荤…… 阿昭【最后听见承诺的我眼泪掉下来.jpg】:你上回就这么说……我真的是你的亲鹅几吗?你怕不是个假妈…… 蠢花【忽然变脸,冷酷.jpg】不!你听错了,上次我说的是“下章或者下下章”。至于另一个问题,没错,你就是驾校为了预祝我科二一次通关的赠品,好好发挥你的吉祥物功能吧!鱼唇的男人! 阿昭哭唧唧地画起了阵法,为冷酷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作者菌吸引气运,呼唤珍珠收藏和留言。 20 怎把他乡作故乡(2)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7309729 20 怎把他乡作故乡(2) “哦?此话怎讲?” 屋脊边上,少女终于侧过头来,语气漫不经心,修眉微挑,斜斜瞥了他一眼,旋即将目光重新转向手中把玩的小碗,再次慵懒地斜卧下去。 越昭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他也不再藏拙,足尖轻点,两个跃身跳到少女身侧,伏跪垂首,乖顺地答道: “恩人今日演武前,向弟子招手三下,手指顶住弟子额头,不就是教弟子三更时候,到屋顶上来,传弟子降龙伏虎之术吗?故此斗胆径来拜恩人座下。” 越昭忽然翻身欺近,湿漉漉的杏核眼圆溜溜如鹿眸,虽是背对着月光,却仍是亮晶晶的。 他语气里露出讨好的意味: “昔夫子言‘三人行,必有我师’,得今日教导之恩,弟子合该称恩人一声师父。” 少年直勾勾盯着少女的双眼,越凑越近;少女渐渐可以感受到少年炙热的吐息喷在她脸侧,微微拂动她鬓角垂下的碎发。 凉凉的发梢在她脸颊上轻挠,像孟春的初柳轻轻拨动湖心,撩出层层叠叠漾开的涟漪。 她甚至能感受到,生长中的少年期男子身体上,蓬勃蒸腾出的热意,正如他旺盛的生命力一般,暖了这凉如水的月色; 她还能嗅到他呼吸中兰竹清雅恬淡的气息,与这充斥着酒香、汗味的酒坊中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可是……弟子愚钝,没能看清楚师父的矫捷身手呢……” 不知不觉间,越昭一只手撑在少女身侧,另一只手虚虚斜搭在她另一侧的屋脊上。 对武人来说,这是一个充满威胁意味的禁锢姿势。 可迷离月光下,在少年柔缓的轻语声中,这危险的情形,陡然生出几丝朦胧的暧昧来。 原本投在少女面上的月光被少年挡住,叫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大家都说师父言必信,行必果;而师父还没把徒儿给教会……” 话音未落,越昭倏地出手,迅疾若电。 这本该是万无一失的一击。 可他听见了一声轻笑。 野兽般的本能,叫他背后寒毛猛地竖了起来。 他暗道不好,然而招式已老,收势已然来不及,只是直觉叫他猛地夹紧了双腿。 *** 与此同时,清舟在一座废弃的大宅前,停下了飞驰若电的身形。 她捂住肩膀上泛着黑气的伤口,弓背弯腰,半蹲下来,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 月圆之夜,阴气炽盛。 沿着十里长街四处查探,她终于发现,在怨气四溢的越济河上,自己能从与这幻境似乎格格不入的虚影,化作灵体之态,摆脱那街上看不见的束缚阻隔; 甚至自己的宝剑,也终于能 分卷阅读34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对幻境中的事物起到一定作用,逼退了受本能驱使,想要吞噬自己强大灵力的河中怨灵。 可她终究还是大意了,竟着了它们的道…… 她是真没想到,怨灵的攻击会对这具“身体”有效。 之前强撑着,用半式“定海潮”镇压怨灵时,灵力的使用,就已经叫她力不从心。而后,察觉到不对劲的她,为了保存灵力,提着一口气,仅仅是用轻功飞渡河面,却为时已晚…… 现在,阴气对灵体的侵蚀效果终于体现出来,叫她脑袋渐渐昏沉。 她扶着宅前的迎客老松,喘着气稳了稳身子,指甲深深掐进肉里,逼自己清醒几分,再捻了个镇神诀,试图驱逐脑海中闪回的可怕记忆,和某些难以描述的残破画面。 越昭,你这个混蛋…… 她咬牙切齿,发现识海中,那些疯狂日子里,彼此肢体纠缠,抵死缠绵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她知道这是怨气入侵勾起的邪念。 越昭终究是将她拖下了水,将欲望的芽种在了她身心的苗床中,被邪气微微催发,便蓬勃疯长,肆意攻占理智的城池…… 而身子深处的甬道,居然仅仅是在这种程度想象画面的刺激下,都兴奋地一阵又一阵绞紧,沁出羞耻的湿意来。 又来了,那种宛如虫蚁在骨髓里啃啮的痒意;那黑色的火苗,从寸寸肌肤中一丝丝燃烧起来,随着血液的奔流蔓延到全身…… 她感到四肢开始发软,火苗仿佛窜到了喉咙口,炙烤得她嗓子眼发干;雪峰上两点敏感的珊瑚珠悄然挺立,被胸口裹紧的布料摩擦挤压,仿佛在越昭手底下被玩弄时一般,渐渐发硬;酥麻的空虚感在小腹处升腾起来,顺着抽搐的花径,流到腿心那娇嫩而隐秘的部位,化作春水,打湿了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的大腿内侧肌肤。 身体的本能,违心地渴望着被抚摸,被亲吻,被狠狠地贯穿,被翻来覆去地操弄,像越昭在那暧昧朦胧的纱帐里,在那张柔软大床上,或粗暴或温柔地对自己做的一切…… 不……不能……还没找到幻境的“阵眼”,不能被邪念迷失心智…… 不然可能就会被永远困在幻境里,甚至沦为被欲望驱使的傀儡…… 她咬紧牙关,眼一闭,心一横,提剑在左手掌上划出一个口子,一握拳,鲜血从指缝间淅淅沥沥地滴下来。 再用左手指蘸血,于右掌心画了个“唵”字真言,右手握剑,在空中虚虚一划,默念天水心法。 血水顺着剑脊流下,在空气中画出一轮血镜。 清舟右手握住血镜,掌心血字红光隐隐,将它凝作一颗血珠子,拍入自己眉心。 明心天水鉴第三重第二十四部,“血罗刹”之术,以修者之血为引,借珍宝灵力为次魂,可替天眼,明察物怪,退治邪魔。 在伤口的疼痛与秘术的醒神作用下,清舟的气息终于渐渐趋于平稳,身上也能提起一些气力来了。 她缓缓撑起颤动的双腿,深吸几口气,努力压制住经脉中真气的暴动,无视隐约舔舐她敏感神经的欲火,终于得以抬首,正视眼前的宅子: 广梁大门上朱漆剥落,露出熏黑的里子,镶嵌着磨损的铜钉,贴了斑驳发黄的纸封,不知在那场大火后,又经历了多少次风吹雨打; 狰狞的辅首衔环上落满灰尘,可那隐约生了锈斑的吊睛虎头,仍怒目切齿,似是在威吓入侵的宵小鼠辈,昔日气派犹隐约可见; 门首悬一牌匾,上书“李宅”二字,银钩铁画,遒劲有力,可惜 “李”字上半边那个“木”,连带匾后的斑驳墙皮,都被烟熏火燎成焦黑的颜色。 清舟提气纵身,跃上屋脊,便见着那磨砖对缝的雁翅影壁上,残损的八仙图犹栩栩如生,无声彰显昔年主人的显贵阔绰,不觉悲从中来: 从祖上时周公吐哺的修仙世家,没落到败絮其中的承爵之户,不过三代人之百年; 而从昔日金玉犹在的四方仙客来,沦落到而今忽喇喇树倒猢狲散,也不过短短两年—— 华堂影犹在,觥筹不复闻,弹指一挥间。 清舟略一抬眼,中天明月悄然西斜。 她剩的时间不多,若是不能尽快找到她想要的,只怕日头一起,这“身体”又要不中用起来。 若是错过这查探“阵眼”的好时机,不知又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顿时不再犹豫,几番起跃,落入内院。 正如月下翻飞的鸿鹄,落入耐心等待猎物的怪物黑洞洞的兽口。 ============================================================ 我失策了…… 要写到肉一章讲不完…… 待会还有一更,看这结尾熟悉套路的小伙伴应该能闻到肉香味……吧? 最近有小甜饼说我更得慢…… 我也不想早七点起晚八点回见天泡在驾校,和被七大姑八大姨三大舅二小叔围攻着问年终总结啊QWQ 21 怎把他乡作故乡(3)【微H】 孽徒在上【剧情肉】 ( grandia ) | 分卷阅读35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7309869 21 怎把他乡作故乡(3)【微H】 *** 电光火石间,越昭只感觉眼前一花,膝上一重,手腕一紧。 一个眨眼,两人的位子就掉了个儿。 回过神来,少年才发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现在的体位,极容易引起人不怀好意的联想: 少女一边膝盖斜压住他的双腿,看起来分明是轻盈而窈窕的身躯,却压得他动弹不得; 而她另一边膝盖,则是挤进他双腿间,卡在他膝盖处,如若不是他动作及时,自己的好兄弟可能已经遭了殃; 她一手仍托着那只小碗,碗中玉液倒映着天上月轮,那月影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另一只手紧扣住自己的双手手腕,压在自己头顶的瓦楞上,硌得他生疼; 几缕发丝垂下来,落在他耳边,和他的发搭在一起…… 恍惚间,他似乎嗅到了水一般澄澈清冽的气息。 不知怎么的,他居然联想到,现在的自己,被这么压制在她身下,可不就像被恶霸欺凌的小媳妇…… 少女不紧不慢地扬起执着小碗的那只手,仰头将碗中浆液抿了一口,天鹅般的一段颈子拗出优美的弧度,在月下莹润如玉; 然后,她纤腰微沉,两人衣料摩挲出轻轻的沙沙声;裹得严严实实的襟口,随她的动作微开了些,露出锁骨下一颗小痣,和小片雪白的肌肤; 视线往上,是她形状纤巧的下颔,挺如远山的琼鼻,以及水嫩丰盈的红唇,如露水润湿的花瓣,散发着湿暖的甜酒气息…… 所有感官都仿佛忽然尖锐起来,甜美的桃花酒香中,夹杂着清冷的寒梅气息,幽幽向他袭来,包裹了他,叫他有些发晕。 奇怪,自己并没有饮酒…… 少年微凸的稚嫩喉结来回滑动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有些渴。 少女半边脸隐入黑暗,只剩眸中一点明光。 隔近了细看,她露在月光下的半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为白瓷般的肌肤笼上一层茸茸的光晕; 长眉若裁,斜飞入鬓,眉梢如剑锋般锐利; 偏生眉下那眼睛桃花般柔美水灵,长长的睫毛羽扇扑棱一下,点漆般的眸子琉璃似的剔透明亮,甚是动人。 说不尽的玲珑精致,描不完的万种风情。 可真望进那双眼里,他才发现,原来少女目光如止水般平静,不见意外,也不见被冒犯的羞恼。 越昭仿佛被这眸子摄取了心魄,木愣愣地注视着那漆黑瞳孔中的一点明光,薄唇微微张开,难得地露出一点傻气来。 下一瞬,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唇上多了冰凉的触感,一股酸中带苦、苦中带甘的凉液便灌进他喉咙。 他本能地发出“唔唔”的声音,想要合上嘴。 然而少女发现他的不配合,便将碗沿塞进他齿间卡住。 她竟是将碗中剩下的桃花酒,全灌进了他的嘴里; 趁着他呛咳不止,又将碗放到一边屋脊上,食指拇指捏住他下巴往上一扣,接着整只手都覆在他嘴上,防止他把酒吐出来。 越昭的脸忽然暴红: 他刚才被她强灌桃花酒时,碰到的那部分碗沿,好像是她的唇触碰过的…… 少年柔软的唇瓣在少女手心微微翕张,唇齿间溢出的酒液濡湿了少女微热的掌心;少女骨节修长的葱白手指压在少年鼻下,玉色微粉的指尖紊乱了少年滚烫的呼吸。 他蓦然瞪大湿漉漉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盯住她。 可她似是对此中意味浑然不觉,眉峰一挑,道:“月醉桃华,非月中十五不可得,好东西,别浪费。” 越昭看她神色认真严肃,令人信服,便乖乖将这酒咽了下去。 “清舟”终于松了捂住他嘴的那只手,食指挑起他下巴,目光锋锐如剑: “能解得我盘中之谜,该说真不愧是造得出‘神农车’的灵光脑袋呢,还是该说——” 她拉长了语调,食指微抬,将他脆弱的脖颈暴露在自己眼前,语气咄咄逼人: “阿武给你放的水够足呢?” *** “砰!” “唔……” 随着肉体砸在地面上的撞击响动,一声闷哼后,清舟艰难而迅速地从地面上爬起来。 空气中有血腥味浮动。 隐隐有人声传来,她迅速将剑藏入剑府,潜入阴影中,耳朵紧贴地面,缩成一团,手中紧掐隐身诀,死死憋住呼吸,神经几乎要绷断。 “……这是第几个了?” “约莫四五十几个了吧……不清楚……” “……没用的艳修……吃了也罢……” 隐约中,她似乎听见“水灵根”、“殿下”之类的字眼飘过来。 脚步声终于远去。 清舟终于得以大口喘起气来,抽出宝剑,借着剑身的幽微灵光,努力睁大了眼,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她似乎是身处一间封闭的黑暗石室内,地面上凹凸不平,似是有不规则的条状物纵横交错,硌得人生疼。 不知道为何,她没有落到李宅院中,而是在触及内 分卷阅读36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院地面的一瞬,被忽然浮现的血红色阵法吸入了这不知名的地方。 眉心轮中代替毁损天眼探查情况的“血罗刹”,在那一瞬光芒大作,顿时失去了效用。 没了镇神的“血罗刹”,先前被压下的邪火来势更加凶猛。 清舟侧躺在地上一处凹陷中,难耐地磨蹭起了双腿,渐渐觉得神智恍惚起来。 可恨…… 忘了这是越昭的水境,和血罗刹相互作用,对灵体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还不清楚,怎么能就这么随随便便进来…… 这幻境,哪儿会真的处处和现世相同呢…… 自己该更谨慎一点的…… 残存的意识里还留着一丝悔意。 “唔唔……” 虫蚁咬啮般的痒意愈演愈烈,不知不觉中,她已将手伸向腿间,覆上自己的耻丘。 “啊哈……” 隔着布料,她拨开肥厚的两瓣,开始生涩地揉弄起自己身体最柔嫩的部位。 茫然无措地旋转着按压早已肿大的珍珠,将纤纤玉指在穴口处顶弄,指尖顶着粗糙的布料戳进去一点,却因为陌生的触感,动作犹豫滞涩…… “混……蛋……” 饱胀的唇无意识地喃喃,仿佛在等待一个亲吻;半阖不阖的眼中泛起了水光,沾上了长长的羽睫,弯钩般勾人舔去上面的水晶珠;颊上泛起了桃花酒般的嫣红,像燃遍身体的火焰…… 清舟一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探入衣襟,学着越昭给自己的身体留下的深刻记忆,紧握自己挺翘的雪峰,捻住自己的乳珠,轻轻摇动,在胸前布料上碾磨…… 一会,一会儿就好,纾解这深入灵魂的渴求…… 可欲望就像贪婪的巨兽,给它更多,渴求的更多…… 空气里不知何时弥散开甜腻的芬芳气息。 灵光黯淡的本命剑孤零零躺在一边。 衣襟散开,腰带松动,媚眼如丝,原本刀剑般锋锐的少女,开始在地面交织的条状凸起上,磨蹭起自己的身体。 黑色的凸起,隔着碍事的布料,陷进她的乳沟,被夹在她双腿间反复摩擦。 春水潺潺,洇湿了麻布的长裤,不知何时沾了上去。 忽然,清舟感到,自己身下的地面似乎涌动了起来。 那些条状物会动! 身体先于意识作出反应,手从衣襟中抽出,握紧了身旁的剑柄。 可清舟这才发现,黑暗中蓝光莹莹的剑身,不知何时,被藤蔓般的黑影缠绕。 同时,一根冰凉光滑的,鞭子似的东西,蛇一般缠上自己的脚踝。 ============================================================ 我的妈在咆哮,她马上就要冲过来了。 明日有更。 我特么居然赶上了双更…… 小剧场什么的明天补吧不然我小命要玩完了…… 2 怎把他乡作故乡(4)【H】 活的…… 清舟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丝念头。 一瞬的呆滞,黑影已然嚣张地缠紧了剑身,将它从清舟手中扯了出去。 剑修的本命剑,是与神魂相连的,非至亲至信之人,不得轻易触碰。 “沧澜!” 蓦地瞪大眼,清舟挣扎起来,扑过去,想要夺回本命剑。 可没想到脚腕上缠着的“蛇”分外坚韧,扯得她一绊;同时,触须般的黑影伸出小小的分支,羽毛般在剑锋剑腊上轻轻搔挠,在剑茎上套弄起来。 顿时,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尾椎处窜起,颤栗着直冲脑门。 她软了身子,跌扑下去,却陷入了纠缠交错的“蛇群”中。 不……不是蛇,蛇的身子上会有鳞片…… 还没等她浆糊般的意识思考清楚,她就被这些不知名的“绳子”捆紧了四肢,缚住了身躯。 是陷阱吗? 眼睁睁看着宝剑上幽蓝的荧光如萤火般向空气中溢散,仿佛有意识般没入扭动的黑绳中…… 那是沧澜剑的灵力。 被这 “绳子怪”吸收了…… 难道自己又要折在这种阴招上吗…… 顿时,名叫绝望的情绪,如肆意生长的藤蔓一般,在清舟心底蔓延开来。 她曾经想,自己是不怕死的。 世人畏死,多来自于未知所激发出的恐惧本能,或是贪嗔痴留不住的尘世。 她大致知道死后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 可她有了舍不下的牵绊。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这世上多的是比死更难过的活法。 而她听见的那些字眼,很明显不是她该听到的。 以她这样的身份,如果作为贵重的筹码…… 不管是死 分卷阅读37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还是不死,都不会是什么好下场,甚至会伤害到她所守护的一切。 一瞬间,程阿婆、阿武、师父,还有无数同门、友人、亲人的脸庞在脑海中飞速划过,最后定格在一张清俊的笑面上。 李少岚…… 又或者,越昭。 我该恨你吗? 可马上,她的心神,被那些绳子接下来的动作完全夺取。 黑色的绳子迅速而灵巧地挤进她的袖口、裤缝、衣襟,缠住她的腰带。 “迸”的一下,清舟听见布料断裂的声音。 仿佛她绷断的神经。 冰凉的触感,顺着她的小腿攀上大腿,探进腿心间,在被淫液打湿的大腿内侧肌肤上滑动; 她的双手,被就着前仆的姿势缚在身前,而那些绳子,便沿着手臂钻进里衣,绕过她腋下,箍住她挺翘的雪峰。 同时,那些探入衣襟的绳子将她襟口扯得更开,竟是将她的双乳从衣服中剥了出来,暴露在空气里,然后一圈圈地勒紧那富有弹性的乳肉,大力挤压,使得两团丰盈都变了形状。 两点挺立肿胀的珊瑚珠,则是被细细的触须搔刮着,挑逗着…… 她还没来得及张大嘴,又有冰凉而湿润的“绳子”钻入自己嘴中,交缠成一团,将唇齿间塞得满满的,堵住了未出口的惊叫。 “嗳唔……唔……” 她感到了羞耻。 身体灼热的饥渴,竟然在这不知名怪物捕猎的冰冷手段中得到了抚慰,甚至还想要更多…… 随着沧澜剑灵光的闪动,清舟发现,那缠绕剑身的黑影,渐渐发出绿莹莹的光来。 它们带着晕染开来的绿色微光,向她蜿蜒过来,途中不断伸出新的绿色分支,甚至冒出了小眼,小眼中凸起小芽,小芽暴开,是…… 是叶片? 这是妖藤? 她试着挣扎,可发软的身体根本摆脱不了它的纠缠,反而在扭动中,将湿漉漉的花穴送上了在她腿间抚摸探寻的藤蔓尖。 下一瞬,清舟的脊背僵直了。 那些马鞭一般粗细的妖藤,仿佛精神一震般,兴奋地抖了一下,便毫不客气地一股脑钻进她的花径中。 清舟的嗓子眼里顿时发出哀泣般的尖鸣。 太多了,太撑了…… 好疼…… 她反射性地咬住了塞满口腔的“绳团”,早就盈满眼眶的泪水终于溢出,顺着脸颊,滑到下巴上,滴落到胸前作孽的藤蔓上。 ============================================================ 小剧场: 阿昭【羞涩状对手指】:其实我超想师父像上一章中那样的,把我压在身下,然后对人家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卿卿:…… 于是,卿卿把阿昭压在地上抽了一顿。 阿昭【痴汉脸】:啊……就是这样……用力一点……啪啪地拍打它……请不要大意地蹂躏我吧……好好地疼爱我…… 卿卿【停下动作,诡异地沉默】:…… 卿卿【死鱼眼状,扭头看向阿武】:混蛋阿武,昨晚你给阿昭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阿武【惊恐脸】:不要冤枉我!资源来自后妈!我只是路过,顺便围观! 花花【在女儿的死亡凝视中疯狂辩解】:可是是阿昭先找的我,说你比较喜欢在上面,他想让你舒服一点,还说如果明天我满足他的心愿,那么他也给我画收集气运的符纸,满足我明天一把过科目二的心愿…… 卿卿:…… 卿卿【/////】:无良狗仔! 【卿卿举起了四十米长的大砍刀。】 阿昭:等等!师父!有话好好说!这种疼爱太强烈了宝宝无法承受QAQ!!!为什么不先去疼爱他们! 卿卿【/////】:攘外必先安内…… 23 怎把他乡作故乡(5)【H】 “唔唔……嗯……” 挤入滚烫花穴的冰冷藤蔓,深沉地插入紧致的甬道内,蛮横地撑破了那象徵着童贞的瓣膜,大力地撑开了层层柔软湿热的媚肉,重重地顶上了抽搐的花心。 倒退回十六岁形态的身体,该是青春鲜嫩,生涩而敏感,却已经被她自己开拓过了。 同时,这灵魂经受了情欲的浇灌,烙印上了深刻而甜蜜的伤口,食髓知味,在一个男人身下花一样盛放过。 分卷阅读38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清舟一瞬间就攀上了顶峰。 不知是该疼痛还是该欢愉,尖锐的快感冲上天灵盖,在她眼前炸成雪白的花火。 要死了…… 春潮从花蕊中喷薄而出,裹挟着稀释的元红,射在根根藤蔓于她身体内撑起的牢笼中。 淫水被藤蔓堵塞在肉壁间,为温软的容器,盛作催情的佳酿。 是错觉吗…… 她仿佛能听见木质贪婪吸吮蜜汁的淫靡声响,那样轻微又那样清晰。 粗糙的布料,被藤蔓有意识般拉扯着,从腰间褪下,在她战栗的皮肤上轻轻摩擦而过,都能引起甬道中的软肉更兴奋的蠕动。 其中隐秘而张扬的暗示,在她皮肤下点起一连串的火苗,激起她最原始的渴望。 她的身体,违背意志地极端兴奋起来。 不,或许该说,她的意志也要…… “嗯……唔……” 膝盖无力地撑在地上。 颤抖着的双腿已经合不拢了,被更多的藤蔓缠绕住,拉扯着,牵引着,分开到最大的角度。 新的藤蔓,挤进了之前的藤蔓在她花穴里撑开的空间。 啊啊……撑满了…… 要溢出来了…… 它们在她身体中翻搅着,扭动着,沐浴在汹涌的爱液中,疯狂地跳着淫荡而靡艳的舞蹈,几乎要将她内壁的每一寸褶皱都撑平,不遗余力地碾压过每一个敏感点。 甚至,当它们扭动时,相邻的几根藤蔓还会不小心夹上她甬道内没有逃开的媚肉。 然而快感太过强烈,将原本该有的痛感,都冲刷成了刺激的酥麻感,火辣辣地烫着她的神经,将她花壶中欲望的淫湖都加热到沸腾。 “呜!呜呜……” 清舟的鼻腔里哼出娇颤软媚的哭音来。 她无意识地摇着头,仿佛是承受不下那即将到来的极乐。涟涟泪水随着她的动作,在她颊边蜿蜒蛇行,又被触须上伸出的叶片温柔卷去。 叶片柔软如舌,冰凉如蛇,贴着她滚烫的脸颊来回游走,仿佛是在抚慰她、舔舐她,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缱绻。 分明,下面的动作粗鲁如蛮奴…… 也不过是下流的妖物罢了…… 这念头闪过的下一刹那,一股电流以花穴处为中心,向全身辐射—— 那些妖藤不知何时绞紧成了一股粗壮的巨茎,突然开始在她娇嫩敏感的内壁中左突右晃,恶狠狠地横冲直撞,野蛮而大力地深顶重插起来。 她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来。 分明每一下都插得极深极重,甚至能因为惯性,撞上花蕊,尖尖都顶开一点宫口; 每一下又几乎全部抽出来,只留一点余尖,吸住恋恋不舍的软肉; 每一下都仿佛顶进她喉咙般,撞得她只能发出破碎的气声。 偏偏那抽插的速度极快,如同踩着连绵不绝的鼓点,狂风骤雨般摧折着娇软脆弱的花瓣,疾速地蹂躏着那艳红柔嫩的花蕊,攻城略地,无恶不作。 最可恶的,还有那盘虬藤蔓间支棱出的触须,在肉壁的褶皱间碾磨划挠,又酸,又疼,又痒。 软弱的肉身率先屈服,瑟缩了花径,畏惧般本能地扩张着甬道,仿佛是在躲避这避无可避的,凌虐般的快感。 可迎来的,是茎柱得寸进尺,更加凶残的肆意侵犯。 “啪、啪、啪……” 身体仿佛都成了鼓面,在欲望的奔突里颤栗,在灵与肉的搏击中绝望而快乐地奏出堕落而亢奋的火辣乐章。 “咕啾……咕啾……” 甬道中炽热的淫雨被榨出了花穴,溅在滚烫的大腿内侧皮肤,被身体与藤蔓晃出的流动空气吹拂,顿时凉飕飕的。 冰凉的触手善解人意地攀上去,粘腻湿滑的叶片在私处游走,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如弹拨纤细的琴弦。 凉了热,热了凉。 冰火两重天。 清舟剧烈地哆嗦着。 是被冰到了,还是被烫到了呢? 她也分不清楚了。 在这过程中,她不知高潮了多少次,全身上下仿佛只剩下私处性器,无休止地,被动地承受她承受不了的强烈刺激。 眼前一片麻麻点点的亮白色聚了又散,露出黑暗的底色。 绿色的荧光,如水墨般,以她的身体为中心,向周围蔓延成浮动的碧波。 ================ 分卷阅读39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 写着写着,我忽然觉得……要男人何用……还不如触手好写…… 哈哈哈宝宝科目二一把过了! 考完后宝宝从考场中飞奔而出,疯狂朝老窝蹶蹄子撒着欢儿,恍若脱肛的野狗。 老妈看见我的表情开心地敞开怀抱迎上来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宝宝一个优美的凌波微步闪身一侧巧妙地绕开她,继续撒野狂奔去牛饮白开水,留她一人风中凌乱独萧瑟。 嘿嘿嘿嘿皮这一下真是贼吉尔开心。 为了庆祝新建了读者群,欢迎大家来催更!群号写在文案里。 珍珠每满100加更至少一千字; 留言/收藏每满200加更至少两千字; 群人数每满100加更至少三千字。 此标准视日后人气或有变化,或用等标准番外替代。 24 怎把他乡作故乡(6)【H】 绿幽幽的藤蔓如发光的湖水,层层叠叠地起伏着,一波又一波地向着周围漫开,将石室照得阴森森的。 清舟的脑袋无力地耷拉在双臂之间,随着身后妖藤的凶猛撞击一下又一下地耸动着。 晶亮的涎水从嘴角淌出,将艳红的唇瓣沾染得亮晶晶的,滴滴答答地落在布满红印的胸口处,混合著汗水,没入被大力挤出的沟壑中。 她无神的双眼大睁,茫然地看着胸前淫靡的景象,看那被蹂躏的丰盈,一扬一扬地晃荡着。 仿佛要被勒紧的藤蔓挤爆一般,软肉在缝隙间鼓出来,因着被濡湿的缘故,反射着绿藤发出的诡异的光。 而那湿冷柔软的叶片,卷住胸前的红梅一轻一重地拉扯着,间或用边缘和触须一起在梅心轻戳刮蹭,如小舌的舔吮,如牙齿的碾磨,压榨她的敏感触觉,要从其中吸出尽可能多的快感来,好叫她分泌更多的爱液。 发丝被粘腻的汗水打湿,粘在颊边、耳后,贴在背上、垂在脖子边,和身周群魔乱舞的妖藤卷在一起,像新婚鸳鸯缠绵结发。 可她却是被这样的怪物玷辱着。 小穴中的刺痛,已然被潮水般一波波涌上的酸胀酥麻快感完全取代。 她感到自己的灵力、气力、体液,都被这狂暴的性爱不断榨取,被那愈战愈勇的藤蔓贪婪地吸收殆尽,却又每每都在消失的前一刻,被不知从何处涌出的灵力恢复。 连那被贸然侵入的伤口,也被那微热的灵力修补了…… 那不是她的灵力…… 可她残存的神智,已不足以支撑她思考这反常的现象了。 果然这世上,还有比被李少岚的凌辱更过分的折磨。 不间断的刺激,已经叫她的羞耻的心思都几乎麻木了。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看着我被这样折辱,把我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脚下碾碎,好让我对你摇尾乞怜吗? “李少岚……我……恨你……” 摇曳的意识濒临溃散,却每每被这样一个念头拉回来牢牢凝聚,在黑暗的边缘摇摇欲坠。 *** 稻丰坊屋顶上,两个人影在如水月色中交叠,远远看去,颇有些暧昧,引人遐思。 可若是凑近了,便发现并不那么回事。 “……师父在说些什么啊?” 小白出乎意料的镇定,淡淡微笑着,毫不畏惧地迎上了阿清锐利的凝视: “我怎么不记得阿武哥知道这件事呢?他怎么会舍得叫自己的好妹妹,半夜三更去和年轻男子相约墙头瓦上呢?” 说道“好妹妹”时,他的笑意愈发灿烂,不知为何,在阿清眼中简直有了点挑衅的意味。 错觉,一定是错觉。 要克制住抽他一顿的本能。 少女手上的力道紧了一瞬,便恢复如初。 “不过是徒儿听传说中,当年斗战胜佛拜入菩提祖师门下求长生之术,祖师三敲其头,背手而去,实是叫他三更入后门,以暗传他秘法。弟子虽比不得大圣通透灵慧,但也知亦步亦趋罢了。” 小白轻轻扭了扭被扣住的手腕,没有挣动,可怜巴巴地瘪了瘪嘴,试图蒙混过关: “徒儿哪儿会打阿武哥的主意……好师父,阿清姐姐,放了我吧……” 倒仿佛是在撒娇,一副颇为无辜的表情,配上他清秀稚嫩的脸蛋,大概一直在大姑娘小媳妇中无往不利。 然而,他这回大概算是 分卷阅读40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踢到了铁板。 “呵……” 阿清轻嗤一声,不知是喜是嗔。 “油嘴滑舌,故弄玄虚。” 她皱着眉,语气却并不闻恼意: “若我只是随手招呼几下,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你又当何如?” “大圣可没对老祖出手。更何况,我一江湖人,又作甚按着话本子里的缥缈传说行事?” 少年舔了舔发干的嘴,眉梢一挑,微弯唇角,露出一个略带痞气的坏笑: “今宵月色美甚,师父能举觞邀月,徒儿何不能拥露观花呢?” 他歪头把脸暴露在月光下,仿佛要叫她清清楚楚看见自己左眼写着“真”,右眼写着“诚”。 “何况,那么多人受过师父的恩惠,和师父相处的时间该是比弟子多得多,也没见师父对谁更热络一些嘛……” “怎不叫徒儿多想一些呢?” 淡色的唇瓣抿出一条微翘的弧度,少年右颊上陷出甜甜的小酒窝: “当然,纵是师父无意,徒儿着实故弄玄虚了,那也只是为了多见师父几面,涎着脸好好感谢师父的救命之恩,顺便讨教功夫罢了。” 他刻意咬重了“功夫”二字。 “虽然师父和菩提老祖的‘道门’没有关系,可徒儿来了,总是不会错的,不是吗?” 她不点破,他不承认,两人互握着彼此的把柄,几句话来回间多少交锋。 少女清透的眸子冷冷盯着少年神采飞扬的双眼。 他也有些赌气似的回瞪,将眼皮撑得一眨不眨,酸胀得想要流泪。 却依然不肯在这点小破事上输了气势。 真是幼稚…… 怎么了这是…… 他自己都在心里唾弃自己。 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静静流动、生长。 良久,少女冷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本来还挺高兴的,阿武终于有了一个朋友,能在他醉酒后,将他扶回卧室,为他整理床铺、擦净身子,甚至不嫌弃他吐下的腌臜,默默清理。” “阿武看着友人遍天下,可大都来去如漂萍;常伴身边的,又大都糙的很。难得有个细心的人,知冷知热,可以多多照顾这个,除了自己,把谁都放在心上的人。” 小白浑身毛孔忽然一寒,汗毛倒竖—— 一股强烈的威压从上方重重沉下来,震得他骨头都在颤抖。 他这才意识到眼前人深不可测的实力。 也意识到自己简直是天真幼稚的初生牛犊。 若是她真的用强,他又如何撼动得了她…… “我不希望这唯一的一个,对他怀着太多不纯的动机。” 阿清的声音很轻,轻得如鸿毛一般。 可她说得很慢,很重,重重砸在他心上,砸得他胸口不知怎么的,有些发酸,有些发疼,有些发闷。 “所以,你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不该做的,想起来了吗?” ============================================================ 二更合一,懒得分章了。学习使我日渐消瘦。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科二完后还有调研,调研完后还有比赛,比赛完后还有雅思…… 对了,今天小修了一下前文人称,幻境清舟用“阿清”称呼,现在的这个本体清舟还是称为清舟。 我今天亲眼见证了收藏的掉落,哭唧唧。 新建读者扣扣群,群内每日提供本书相关小段子,欢迎来催更,群号:415580875 珍珠每破一百加更一章,至少一千字。 留言/收藏每破两百加更一章,至少两千字。 群人数每破一百加更一章,至少三千字。 加更可能以番外形式。标准随人气而定。 25 怎把他乡作故乡(7)【H】 *** 不知何时,幽室内已经被藤蔓的绿湖布满了。 清舟的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滩泥,娇慵无力地陷在藤蔓交织而成的网中,随着藤蔓的舞动而起伏摇晃。 塞满口腔的藤蔓终于撤出一些来,扯出旖旎的银丝,顺着下巴滑下去,在她全身游走;剩余的卷住她的舌头,温柔地邀它共舞,尽情挑逗着她。 “啊……啊……” 她脑海中已经几乎 分卷阅读41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容不下其他念头,完全被这场诡异而刺激的欢爱攻占了。 在高速而没有间歇的摩擦顶撞下,富有弹性的的花瓣被撑成薄薄的一环,红得滴血,绮靡而淫荡地吞吐著盘虬狰狞的藤柱。 花瓣边缘,甚至被冲撞得内翻进去,又随着藤柱拔出的动作而被狠狠拉扯出来,裹着芬芳而温暖的蜜汁,飞溅到清舟腿间、身下,被无处不在的触须“滋滋”地吸收。 妖藤顶弄小穴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可每一下,都顶得比之前高速挺进时更深,更重。 “啊……啊……不要……太多……太深……了……” 清舟已经被折磨得胡言乱语起来,竟开始向不知有没有灵识的妖藤讨起了饶。 刚开始还会紧缩着推拒茎柱的内壁媚肉,已被先前横冲直撞的攻势捣得溃不成军,软弱地迎合起了藤柱的抽插:巨茎插入时,媚肉便软软地向外扩张,大开门户好让藤柱更顺利地冲进去,然后一缩一缩地一拥而上,攀附在茎柱凹凸不平的表面上,吸吮着粗大的棒身,紧紧咬住它,就像当初紧紧咬住李少岚的阳具。 分明是冰冷的藤蔓,也仿佛要在高速的摩擦中变得滚烫起来。 甚至,藤柱顶端也冒出了触须,探进她被顶开的宫口,在花蕊处摩擦,于花壶中轻挠,激得她又哆嗦着身子,喷出更多的爱液来,浇灌这索求无度的淫藤。 怎么还没有坏掉呢…… 封闭的石室里,她不知道自己被妖藤奸污了多久。 那源源不断的灵力在身体中流动,修补她因为先前的粗暴凌虐产生的细小伤口,维持着她浑身触觉的敏感,和神智的清醒。 叫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堕落,看着自己在怪物的玩弄下,一步步变得放荡淫媚,听着自己嘴中不受控制地吐出婉转的娇吟…… 这是比纯然的疼痛还叫人羞愤欲死的折磨。 “嘤……呀啊啊……别呀……受不了……了……” 巨柱忽然开始高速朝着花径内壁的某一个点迅猛地冲刺起来。 清舟足尖瞬间绷直了。 她哭叫着,空白的脑海中只剩下海潮般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 “咕啾~” “噗嗤——” 藤蔓在她快感的海浪堆叠成海啸前的一刹那,居然软了下来,抽出了她的花穴。 被堵在甬道中的清亮水液顿时喷涌而出。 清舟懵了。 快感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戛然而止,花穴顿时恢复了紧致,却仍欲求不满地吐出小股小股的蜜汁。 裹缠在她身上不停游走的藤蔓,也忽然松松垮垮软软地脱落下来。 褪得半尽的衣衫委顿在地,失去支撑的身子瘫软下去。 她将脑袋埋进了布料之间。 诱人的胴体上犹带粉红的欲色,在踊动的绿藤间半遮半掩,仿佛一枚娇嫩的果实,不知在等待谁的品尝。 她抽动着肩膀,良久无声。 “咣当——” 是终于被藤蔓松开的沧澜剑,跌落在地上。 清舟仿佛被惊醒一般,抬起了垂着的头。 她面无表情,美丽的眸子里似有风暴在呼啸,映出鬼魅般的乱舞群藤,映出灵光黯淡的冰蓝剑身,也映出面前蜿蜒在地的藤蔓之间,终于露出来的血色红光—— 繁复的花纹深深陷进光滑冰凉的地面,血液盛满了刻痕,为流光四溢的灵力驱动着,在刻印的槽中汩汩流动。 她面前似乎是一个巨大的祭台。 宛若红玛瑙雕成的圆形血阵,之前一直被掩埋在纵横交错的藤蔓下。 这些藤蔓,在从她身上吸足了灵力,被体液饱灌后,便放开了她,缩进阵中,绿光如潮水般褪去,消失不见。 清舟撑着发软的双腿,支起颤抖的肘,膝行向躺在一边的沧澜剑。 她紧紧握住了剑柄,从衣摆上狠狠割下一根布条作为腰带,将衣衫裹紧,重新整理好。 “叮——” 剑尖与地面相撞。 “呲呲呲——” 剑身的铭文在不知什么材质的石料间摩擦突进,溅起火花,没入地面。 “铮——” 剑身上忽然光芒大作,灵力从清舟握紧剑柄的手上涌出,在铭文间如水流转,倾泻而下,涌进血阵之中。 红光暴涨。 “果然……不怕灵力攻击么……” 甚至将攻击中的灵力尽数吸收了。 清舟撑着 分卷阅读42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插入地面的沧澜剑,轻轻地喘气。 只是小小地试探了一下,灵力就有些撑不住了。 那些涌入她体内的不知来源的灵力,也只堪堪修复伤口,维持她意识,不叫她晕过去。 先前邪气入体勾起的欲火,居然没有再次发作。 外头的情况尚不明朗,她还是得省着点使用灵力,争取找到阵眼,一击破阵。 这是越昭的水境,将她拉进的是过去的回忆。 她回忆中没有这么一个地方。 这阵中流淌的血液,是谁的呢? “吃掉……” “艳修……” 想到来时偷听到的字眼,联系二十多年前有关定南李氏灭门的传言,她隐约感到自己触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背后泛起寒栗。 直觉告诉她,这阵是必须破坏的邪物。 抬眼望去,伏羲八卦位上黑沉沉一片,看不分明,不知有什么关窍。 她点出指尖,向阵中探去。 血阵边缘忽然亮起灼热的光幕,将她的手弹开。 “唔……” 手被灼伤了,焦黑的指尖灵光逸散。 很疼。 不过没关系。 冷冽的眸子随着灵力的走向而缓缓转动。 “呵……有意思……” 观九宫位,赤星为兑,庚辛属金,真金克木。 灵力是从兑位上流进阵中的。 原来,这藤蔓居然也是被血阵压制的吗? 水生木,土生金。 那么抽取灵力的根源该是在…… 清舟闭上了眼睛。 阴阳归一,神聚气凝。 “铮——铮——” 剑气回旋,剑身嗡鸣。 仿佛从亿万光年外赶来,刺破浓稠的黑暗,一声清越而悠长的剑啸响彻整个密室。 “咔——喀啦啦啦……” 一道五寸宽的裂缝,以剑身插入的地方为起点,如势不可当的锋锐,将血阵削开一个口子! 戊、巳、壬、癸向,破黑白双星,灭干坎二卦。 水涸土崩! 裂缝斜贯祭台,在边缘处生生止住。 石料发出尖锐的哀鸣,鲜血漏进裂缝中;红光明灭闪烁,终于不甘心地熄灭了。 密室中重新陷入黑暗。 只剩沧澜剑光泠泠。 清舟一步又一步,踏着干涸的血槽,踏过崩裂的碎石,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她在兑位站定。 借着剑光,她看见这里有一团重重藤蔓缠裹的黑影。 宛如一个黑色的茧。 这就是那些藤蔓的“根”? 清舟疑惑地伸出剑尖,试探性地挑起这茧状黑影上的一缕藤条。 “嗯……” “茧”中传出一声闷闷的哼声,像是被打扰了好梦的不满嘟囔。 清舟眼皮跳了下。 这个声线…… “嘶溜溜——” 藤蔓忽然蛇一般散开。 露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是个身着素净白袍的少年。 他将蒙在脸上的袖子移开,揉了揉眼睛。 看清他脸的那一刻,清舟感觉全身血液都要逆流了—— 少年仰起脑袋,漆黑的双眼中没有映出剑光,却对着她的方向。 他像是没睡醒,表情还有些呆。 清舟也震惊地望向他。 半晌,少年才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微笑,试探性地问出一句话: “是……卿卿吗?” 他歪了歪脑袋,鼻翼瓮动,然后惊喜地向她探来身子: “真的是你!卿卿!” “你是来救我的吗?” ============================================================ 待会,大概,还有,一更? 你们不爱我了,你们两天没有理我,哭唧唧。 26 怎把他乡作故乡(8) “哧——咔嚓——” 黑暗的石室中传来一声闷响。 分卷阅读43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是利刃刺破皮肉,击碎了骨骼。 少年的笑容凝固下来,才撑起一半的身体,因为剑身的冲力向后重重砸在地面上。 剑穿过少年琵琶骨,“铮”的一下将他钉在了地面。 血花在少年肩上绽开。 准头竟然差了这么多。 明明差一点,就能再次刺穿他的心脏了…… 可为什么自己的手,在剑发的那一瞬,还是会因为心悸而颤抖…… 仅仅是肌肤之亲,对自己的影响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玩得开心吗?” 清舟的声音很低,也很轻,轻得如她的脚步一般,似乎有些缥缈。 她不急不缓地走来,仿佛无焦无躁。 可声音中的血腥寒意,仿佛凝成潮水,激荡得沧澜剑身都剧烈震动起来。 剑乃杀器。 纵是冠上“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的礼器名头,它终究是短兵之祖。 总归是要为嗜血杀戮而兴奋的。 “李、少、岚——” 清舟咀嚼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咀嚼他的血肉筋脉。 扶住了剑柄,她毫不留情地将它拔出来,同时一脚踩在少年胸口,用剑尖挑起少年下巴。 少年闷哼一声,表情已转为错愕: “卿卿你在……说什么啊?” “我明明是……” 借着剑光,清舟看见他的眼眶蓦地瞪大,他瓣微微颤抖: “我是……是……” 他神情忽然慌乱起来,漆黑的瞳孔却是无神的,在这样一张的脸上,显得诡异而茫然。 “我是……谁啊?” *** “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想的,那小白脸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怎么就选中了他?” “啧……你也是猪油蒙了心了,殿下的旨意你也敢质疑?他做事总会有他的道理!既然是殿下看中的东西,那肯定就是最好的!不然他怎么肯下这么大血本,从‘那边’手里头抢人?” “……倒也是。说来殿下真是下得去手,那么些个如花似玉娇滴滴的美人儿,就算不是常伴枕侧,也该是红袖添香啊!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结果到头来,说喂掉就喂掉,真是……” “得了你知足吧!与其心疼美人儿,不如担心担心咱要是还交不了差会被怎么罚。都五十二个了,还没能合那玩意儿的意!这样下去,再多美人儿也经不起折腾啊……” “哼,照我说,八成那厮对女人根本不感兴趣,净暴殄天物,要什么双修?干脆直接拿些血奴来喂他就够了,偏偏殿下总不死心……” “幸好,殿下倒是挺照顾兄弟们,把这些美人儿送来的前几天,都会拿来先让咱们这些兄弟们好好尝尝,那销魂劲儿,啧啧啧……” “……倒也是,嘿嘿,那奶子,那腿儿,那屁股,还有那骚穴儿、那小嘴都有够会吸,嘿嘿嘿……不过说起来,就今天送来这个小浪蹄子,据说才被送来不久,昨天轮到的就是咱们营。这骚娘们还挺辣,不停地挣,甚至抓花了张大虎的脸。呵,一个婊子弄得跟贞洁烈妇似的,她越挣,操起来越带劲,那骚穴紧得跟个雏儿似的,差点被咱操烂……” “啧啧……怪不得被弄来送死,感情是惹了张大虎……呵呵,也该她时运不济。一个艳修,不就是专门卖屁股挨操的吗,乖乖张开腿等着被干多简单,这下可好,身子被狠狠折腾了不说,命也没保住……” 两个汉子猥琐地笑着,肆无忌惮地用羞辱的字眼谈论著数十条人命。 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一个赤身的昏迷女人。 如豆的烛火,将两人前进的影子,拉成摇摇晃晃的扭曲形状。 另一个汉子小心翼翼照着顺序按下墙上几块石砖。顿时,壁上“轰隆隆”出现了一个约莫两丈高、一丈宽的石洞。 两人正欲将昏迷的女子扔进洞中。 忽然,其中一人颤着嗓子道:“老六……你看……那发著光的是什么东西?” 被称为“老六”的汉子向里探了探身子:“哪儿?老三你眼花了吧,哪儿有什么……” 他忽然不说话了。 “老三”扛着女人不方便,就用胳膊肘捣了捣身边人:“老六,老六?难道是殿下终于炼成了……” 他边说边将脑袋凑过去。 然后,他就感到脖子一凉。 咦?自己没扭头啊,为什么视线忽然旋转起来了呢? 分卷阅读44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兄弟的脸,正对着自己: 老六皱着眉毛,张着嘴,看口型,似乎正要说出一个“光”字,却没发出声音来; 他脑袋为什么靠着黑色的……墙壁? 不……老六的身子呢? 等等,这不是墙壁,这是…… 刘老三视野中最后的画面,便是和“墙壁”垂直的两双脚: 一双较为纤秀,蹬着黑色的皂靴;一双赤着,骨骼结实,却细皮嫩肉,在白色衣摆中若隐若现。 然后,他的身子重重砸在自己面前,阻隔了他的视线。 真奇怪…… 他残存的意识这么想道。 怎么会有两个女人活着出来了…… ============================================================ 事实告诉我,flag不能乱立。 过年没把电脑带回家,老妈在台式机旁盯着,全程陪亲戚尬聊,不敢码字…… 今天还会有一更。 蠢花给大家说一声迟到的新年快乐啦~ 27 怎把他乡作故乡(9)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26760 27 怎把他乡作故乡(9) 清舟将沧澜剑插在脚下石缝中照明,腾出手来,穿过赤身女子腋下,将她从汉子肩头抱下来。 汉子没了头的身子立刻倒下,压住他和他同伙骨碌碌滚动的脑袋。 她皱着眉,一边将女子身体平放在地上,一手扶住女子的头,一手搭在她腕上,一边为她把脉,一边细细打量起她来。 是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姑娘身形在同龄人中称得上颀长,削肩柳腰,偏偏胸前发育极好,显出几分与年龄不相称的诡异;肌肤细腻,触之温软,若羊脂美玉。 可借着剑光,清舟分明瞧见姑娘的皮肤上密密麻麻的淤青红痕,触目惊心。 目光缓缓上移,停驻在姑娘的眉眼间…… 清舟心头“突”地一跳。 怎么这样面善…… 那张小脸无疑是美的,纤眉若远山,红唇若滴血,紧阖的眼帘下,羽睫间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折射着黯淡的灵光,静静闪耀。 是个美人胚子,却被情欲过度地开发,染上了病态的媚色。 清舟在回忆里搜索一番,觉得自己并没有见过这张脸。 就算她自己也是女人,也被阴影中这抹亮色晃得有一瞬失神,若是见过,定会印象深刻。 然而下一瞬,她心头就涌上一阵悲凉。 两个喽啰在外头闲聊时,她将他们的话隐隐约约听了些去,知道了这是个艳修,经历了惨烈的凌虐,最后还要被送到这里……“喂掉”? 所谓艳修,采阳补阴,采阴补阳,修合欢道。 不少艳修作风甚是放浪形骸,有的甚至常驻勾栏瓦肆,迎来送往,和修为强大不怕死的修士欢好,一个满足生理需求,一个得了银两和修为,虽为主流修士不齿,却也是你情我愿。 可这些身不由己的小姑娘算什么艳修,顶多是用之即弃的炉鼎罢了。 她心中忽然升起些愤懑。 大概是……女子对女子的同病相怜罢。 清舟将真气缓缓注入姑娘的经脉中为她疏通,盯着自己不再半透明的指尖。 她似乎获得了实体,还是金丹时期的身体,身上还草草裹着她那时候去见阿武穿的衣服 她自认为还没能破除心魔,想来只是触发了隐藏阵眼,进入了境中境罢了。 明心幻境,或多或少都和现实有联结。第一重幻境里头的场景,和记忆里分毫不差,可这里她从未来过。 清舟猜测,她闯入的幻境,演化自李少岚记忆中的场景。 千变万化,虚虚实实,如何才能分辨真假? 她必须沉静下来,细问本心,才有破除迷障的可能。 幻境中的人,也不能随便杀死,不然可能就是毁了出幻境的“钥匙”,最后迷失在心魔中。所以她也不敢一剑除了李少岚这个祸害。 真叫人憋屈。 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完全脱离她的掌控。 她深吸几口气,渐渐冷静下来,细细思考。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阵法是吸食人精气灵气的一类邪物,以这妖藤为媒介。 或者这藤蔓本身,就是被血阵滋养的邪物。 而看之前灵力走向,李少岚在阵中充当的,应该是灵力源之类,为阵法运转提供动力。 那个“殿下”为什么看中李少岚,甚至花所谓的“大代价”? 这厮……真有那么精贵吗?一直都被那么多人觊觎…… 清舟拧着眉,想到他特殊的体质,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净会惹麻烦…… 分卷阅读45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 她想到阵中带着灵力的血液,不知是来自那些被“投喂”的姑娘,还是来自李少岚,抑或二者兼有。 回想到先前听见的“水灵根”的字眼,结合这阵法合乎九宫八卦的特性,清舟联想到“水生木”,猜这姑娘和之前被送来的“艳修”,或许都有水灵根,她们的血液和……体液,能滋养妖藤。 这或许能解释她为什么会被……这般折辱。 对于那个“殿下”来说,那藤蔓到底是什么宝贝,清舟并不想关心。可为什么藤蔓只夺了她身子,没有杀了她呢?难道是她“合了它胃口”? 又或许是更可怕的,叫她此前想都不敢想的猜测…… 清舟摇了摇头,将那个猜测从脑海中赶出去,目光沉沉,神色晦暗。 总之,这两个汉子口中的“殿下”和他的手下们,真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 若不是怕惊动了他们外头的同伙,而以她现在的状态,带上身后的拖油瓶,双拳难敌四手,她又怎么会叫那两个人渣这么轻易就去见阎王。 当时,清舟用剑穿刺李少岚蝴蝶骨,锁住他武功逼问他,跟他掰扯了半天,却被告知他的记忆残损了大半。 也不知是不是装的,一问他之前发生的事,他就按着额头说记不得,想得头疼。 清舟简直要气笑: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也是他,把她弄到这鬼地方叫她受了奇耻大辱的也是他,把自己作弄到这地步的也是他,到头来“失忆”了不记得自己做的混账事的还是他。 偏偏她还不能轻举妄动,不能一剑把这混蛋就地正法了,好好抒一口胸中恶气。 她粗暴地一把扯过他手腕,把脉探他的身体状况,却发现他身子虚弱,体内竟然没有丝毫灵力,只剩下微弱的真气。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为何来到了这里,不知道阵中的藤蔓是什么怪物,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阵中多少日子,却记得自己有个叫“卿卿”的未婚妻: “我记得卿卿身上的气息,绝不会错认的!” 少年当时笑得天真而柔软,语气小心翼翼,却又分外笃定。 清舟凝视他漆黑深邃的眸子,好一会才别开眼。 “演技真好。” 她嗓子还有些哑,残留着欢爱的余韵,可其中的寒意叫人生不出半点绮思。 就在那时,外头传来人声,打断了她的诘问,她只好暂时放过他,屏息凝神,想听一些破除幻境的线索,可惜墙壁太厚,还是没能听个分明。 想到这儿,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又一时冲动宰了两人,没留下活口问个明白。 不过她状况好不到哪儿去,又不知对方深浅,不敢贸然迎敌,也怕那两个喽啰向同伙发出信号,到时候打草惊蛇。 就看这姑娘醒来,能告诉她多少了。 反正……李少岚这个活口是得留住的。 偏偏这煞星此时气息紊乱,脚步虚浮,看起来一碰就碎,哪还见半点之前生龙活虎的模样? 当不了战力不说,她还得腾出手保护他…… 想到这里,清舟心里一阵郁闷,转过头恶狠狠地拿眼刀子剜了他一下,却发现少年一动也没动。 “愣着干什么?把他们身上衣服扒下来套上。” 她冷冷地说。 少年这才缓缓地蹲下,将手覆上两个大汉的身子,仿佛在上下试探。 “动作快点,难不成你还会怕死人?” 她催促着,放下怀中姑娘,忽然想起自己方才刺了他一剑。 “算了,我来罢。” 声音中的冷意消了些,清舟蹲在尸身前麻利地动作起来,剥下厚厚的盔甲。 他似是犹豫了一下,捉住了她的手。 “不,不用,你一个姑娘家不方便做这些事……” “那你这么抓着我,难不成就合你的礼法了?” 清舟忿忿甩开他的手,叫他踉跄了一下。 “才……才不是呢!只是太黑了,看不见东西罢了……” 清舟身子一顿。 少年又凑过来,稍稍一摸索,固执地将她的手推开。 “你说你……看不见?” 幽幽的剑光中,清舟缓缓抬头,盯住少年露在阴影外的半边脸上,点漆般的眸子。 ============================================================ 终于返校了。 抱歉抱歉,久等了,过年实在忙不开。 之后就会正常更新了QWQ 小伙伴们原谅我 —————————————————————————————————————————— 唔啊……前段时间状态不大好,三次元事情太多,今天回头来看了看,自己写的什么瞎吉尔玩意QWQ…… 只好先修了修,不然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28 怎把他乡作故乡(10)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33337 分卷阅读46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28 怎把他乡作故乡(10) “我……” 李少岚愣住,抬起另一只手,苍白的指尖颤抖着抚上自己的眼角。 少年漆黑的瞳孔黯淡无神,可清舟分明从中看出了惶恐惊惧。 “……先坐下,还是我来罢。” 清舟看着一直强颜欢笑的少年忽而茫然无措的模样,胸口发堵,闷闷地吩咐了他一句,便手脚麻利地剥下尸身上的盔甲,套在自己衣服外头。 少年渐渐弓下腰,捂着脸,嗓子里漏出野兽哀鸣般尖锐而沙哑的呜咽声。 清舟的动作微微停了一下。 她有些发慌地捧着半副铠甲,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别开眼,抿上唇。 让他静静吧…… 半晌,她脊背忽然一寒,闻得后头风声袭来,迅速一手反握,扣住身后人抓向自己脖颈的手腕,轻轻一带,将那人双手锢在一起。 “姑娘这是要恩将仇报?” 清舟皱着眉,微微回头,眼角余光扫过不知何时醒来的小姑娘,见她目光迷蒙,身子哆嗦个不停,想她是惊惧过度,为残留邪气所迷,将自己看做了凶徒,便又放柔语气道: “要同归于尽,也莫看错了对象。” 李少岚听见动静,慌张地放下手,跌跌撞撞向她扑过来,急吼吼道:“卿卿怎么了?” 神色颇为担忧。 “没事,小姑娘醒了。”说着,清舟满脸嫌弃地将他拨到一边,只是注意了力道和方向,拿人肉作了垫子,没叫他落到硬邦邦的地面上。 不敬尸体,自己也真是越来越心硬了呢…… 清舟自嘲一笑。 小姑娘在清舟手中挣了几下没挣动,一听这把泻珠流玉般的女子嗓音,这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发现抓着自己的人原是一妙龄少女,只是换了服饰,伪装成守卫,穿结短褐,仍不掩华质。 少女身边爬起一白衣少年,眉目清秀苍白,身形单薄瘦弱,肩头一簇黑红,是干涸的血迹。 他双眼直勾勾对着少女的方向,却目光空茫,仿佛什么都没看进眼底。 而将自己打晕抓来的两个汉子,只剩下撂在一起的无头尸身,腔子里的血汩汩直流,散发着浓浓的腥臭,漫过地上交错的裂缝,沾得她满身子都是。 莹莹的剑光,将面前少女冰雕玉琢般的侧脸映得闪闪发亮,纤长浓密的睫间漏出利剑一般的目光,如鬼似魅,叫小姑娘打了个哆嗦,彻底清醒过来。 “别怕,妖藤已死,我不伤你。” 清舟将食指搭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待她冷静下来,才松开手,以示自己并无恶意。 小姑娘乖乖闭嘴,怯怯抬眼打量她,忽而双泪如珠,身子顺势一扑,膝行到清舟面前,跪伏低泣,咬牙切齿道: “贱妾有眼不识泰山,方才一时眼花,几乎错伤。妾愿将所知一切和盘托出,还望女侠大人有大量……救妾身出了这虎狼窝!” *** 月轮西斜,屋脊上交叠的身影有些模糊了。 不知何时,一旁乌樟树上,也多了一团渐渐清晰的黑影。 “……这倒是稀奇,阿武的婚约,又干你何事?” 少年将事情经过交代完毕后,少女颇为意外。 小白的呼吸有些急促,脸涨得通红。 “我也不过是听坊里伙计嚼舌根,怕对师父有影响,想着知己知彼,百猜不……” “你就……只问了他这些?” 匆匆打断少年的回答,她似是在掩饰些什么。 “……没有……” 他本能地否认道。 “……罢了,到此为止吧。” 而后,少女忽然收起威压,仿佛失了兴致,沉默下来。 少年顿觉身上一轻,大口大口喘着气,心脏咚咚直跳,惊悸不已。 自己是怎么了? 想到自己的舌头不受控制地动起来,在她面前复述自己向阿武套话的内容,而那点小心思可能会被窥破…… “受人操控,为自己所不欲为,并不好受,是吧?” 半晌,少女终于开了金口,声音又冷了几分。 “什么……” “被人以关切之名加以利用,也不好受,对吗?” 她打断他的疑问,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阿武从来不是会居功自傲的人。” “你我见不过两三面,你不信我,谨慎了些,多有试探,也并不算什么过错。可一直以来,阿武待你何如?你为了套他的话,叫他给你放水,竟给他灌加了料的酒……” 小白这才反应过来:“那月醉桃华也是……” “没错。” 少女的声音有些疲惫。 “月魄鉴心,尽吐真言。这灵酒的功效,和你给阿武掺的含真散差不多,只是要发挥这层功用,需要内力催动罢了。我本来不打算用这法子逼问你,可你实在不老实,明明到处是破绽,还强撑着一直跟我打太极。” 原来如此……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好,好得很。 他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你…… 分卷阅读47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 “罢了,好在你还没蠢到向阿武探听机密之事,用不着洗掉你的记忆,且这样吧。” 她皱紧眉头,颇为烦闷地揉了揉太阳穴。 “不用叫我师父了,我不会收你,记好这个教训。” 他愣住,旋即身子剧烈颤抖起来。 想起伙计间的传言,关于她对阿武的感情,他就感觉到胃里泛起酸痛的涩意。 这涩意涌上喉头,像是有无数小虫子咬啮着心间,淌下的血燃成火焰,灼烧着他的眼睛。 彼时,他还不知道,那烈焰的名字,叫做嫉妒。 “交游来往皆可用,以此求得所欲,不也是种能耐吗?” 乌樟树错落的枝条分割了视线,幽幽鬼火与熊熊妒火遥遥相印,有人无声地笑了。 “不过是些宗门规矩,弟子打探一二,只是想要加几分胜算罢了,您也承认,只是多问了两句‘不相干’的话。何况,含真散也不会伤了阿武哥身子,凭什么……” “没错,情报收集判断的能力,于我派确实再重要不过。” 少女打断了他的话,冷冷道:“可有些手段,是对敌人用的,而你用错了对象。 你不该利用真心待你的人。” 少年轻嗤一声,不屑道: “人与人间种种交往,也不过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罢了,只是有时候那利益称作‘真心’。什么真心不真心的,不过是换取方便的好听借口。世间所谓正道,扛着‘情义’的大旗,捅着亲朋的刀子,做下的肮脏勾当哪里数的清楚。若不是你对阿武哥有意,有心在他面前讨巧,又哪里会假惺惺……” 他忽然打住,盖因周身温度忽然降低。 小白察觉到她的愤怒,可她没有再次降下威压。 他有些后悔,忐忑地瞟了瞟少女的表情,却因她背对着月光,看不清楚。 咬着嘴,他觉得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有心道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梗着脖子,瞪大圆圆的眼睛,倔强地盯住少女隐入黑暗中的眸子,不肯退让。 半晌,他听见一声长叹,揪得他心里更慌更乱。 “你很聪明,心窍玲珑,机变百般。 可你心思活络太过,若不守些原则,就容易误入歧途。 今日你用不入流的法子,利用你亲近的人,明日你就可能用灭绝人性的方法,对待你的敌人,乃至无辜者,甚至原本的朋友。” “那时,你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身边还有几个人?” “君子当有所为,也当有所不为。” 她终于将拈着他下巴的手松开。 “何况……谨慎是个好习惯,可太过谨小慎微,也很辛苦。” 犹豫了一瞬,她将扣住他手腕的那只手也放开。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也没兴趣了解。只是阿武是个心思单纯的好孩子,你不用防他。” 解开他压制,她抱着臂站起来,背对着月华流光,居高临下俯视他。 “其实你说的也不算全错,人与人间总是在交易着的,利益诚然能换利益,可只有真心,才能换真心。” “就算是做买卖,也有做买卖的规矩。” 乌樟树枝叶间,有人静静看着,看那少女跃下屋脊,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转头道: “‘惊鸿游龙’擒拿式,不是我偷了你传承,而是我早年与定南李氏所出骄子切磋,观其身姿翩然若仙,心向往之,讨教了几招罢了,你要怀疑我,就怀疑去吧,反正我没说假话。” 天井里的黑暗中,她语气没什么起伏,却能叫人想象到那张清媚小脸上气鼓鼓的表情。 “你瞧,你总不肯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问我,绕来绕去,我也差点忘了你来向我讨教的本意。 你经脉阻塞,真气不足,且用灵酒疏通疏通,自己钻研传承,勤学苦练罢。只是心性磨砺,方为根本。” 少年呆立于月下,任宵露沾湿衣袂,看少女再不回头,渐行渐远。 “啧啧,师父真可爱……” 树上的人托着脸,注视着这一切,叼着一片薄绿的樟叶,含混不清地嘟囔,只觉鼻下清香浮动。 月华注入枝叶间,照见他清癯的五官,和屋脊上呆头鹅般的少年有八分相似。 正是成年的李少岚。 他颇为怀念地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想到自己当初见她在演武时,使出了自己传承中的独传秘技,犹疑不定。 本来,自己已经解开了她的盘中之谜,为了加一层保险,又多此一举,给阿武哥灌酒,旁敲侧击打探他们的宗门传闻规矩等情报,也打探她的喜好、脾性,最后因着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心情,多嘴问了问阿武的私事。 阿武打着哈哈,想糊弄过去,鬼使神差的,他便偷偷往酒里加了一点料,问他的心思,想多了解一点关于她的事情。 那时阿武哥是怎么说的呢? “阿清是我好妹子,最亲的妹子,全天下独一份。” 阿武哥醉醺醺地笑着,全然不知酒中被做了手脚,斜睨他一眼,大着舌头说: “你小子若对她有意,就好好待她,日后切莫将她欺负了去。” 他还记得,那时 分卷阅读48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候,自己脑海中“轰”地一下炸开。 该说是旁观者清吗? 偏偏那时,他记忆尚未恢复完全,虽不由自主被她吸引,却仍对他人保留着怀疑的态度,下意识抗拒着自己对她的亲近。 他挑明了嘲讽她心思,说了好些混账话,肯定是……伤到她了吧? 其实那月醉桃华的酒,根本就没有助人套话的功效。不然她哪里会信他没有问“多余的话”? 分明是诓他。 如果那时候她没有及时打住,继续问下去,得知了阿武哥的石破天惊之语,表情该会是何等精彩? 可惜她跑了,不能演化下去…… “明明一开始就看清我是个什么人,偏偏最后还敢把这样的我收入门下,该说您是心大呢,还是合该我俩有缘呢?” “呸”地一下吐出叶子,李少岚挥挥手,叫周围凭空旋起微风。空手往气旋中一抓,他嗅了嗅掌心,眯着眼,露出陶醉的表情。 “能接纳我一切真实的……只有一个你,可你为什么总要一次又一次从我身边逃开呢?” 真是不乖啊…… “就算在幻境里,也是这么冲动,喜欢到处乱跑。” 他语调似是抱怨,却分外甜蜜。 “您又跑到哪儿去了呢?” 忽然,青年眉一挑,薄薄的唇间伸出艳色的舌尖,色气地舔了舔手指,感受着上头熟悉的气息。 “唔……找到了啊,越济河……李宅?” 李少岚蹙起眉头,而后哼笑了起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啊呀……就这么随随便便跑掉,错过徒儿好大的一份心意。等我抓到您,该怎么‘惩罚’您呢?” “若是在阿武哥面前,把您好好‘欺负’一顿,您会是什么表情呢?” ============================================================ 这段时间这一对已经在我脑海里开了三百六十辆托马斯回旋豪车,可惜我一!直!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写! 修改什么的,明天中午再说吧,劳资要睡觉了哭唧唧…… 29 似此星辰非昨夜(1)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47255 29 似此星辰非昨夜(1) “嘀嗒——嘀嗒——” 迷宫般的石廊里灯影摇曳,不知何处传来滴水的声音,显得有些瘆人。 “嘶——” 男人打了个寒颤,捋了把手臂,只觉衣甲下寒毛根根直竖。 “奶奶个熊,这破地方冷飕飕的……” 廊道石壁上火烛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踩着自己扭曲晃荡的影子,口里骂骂咧咧地嘟囔,脚上慢吞吞地往石廊深处一步一挪。 转过一个拐角时,他眼角余光瞥见身侧所对的通道,长廊尽头似有黑影一闪而过。 “谁!” 背上忽然寒栗暴出,他猛一转身,顿觉天旋地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第二声,就一头栽入浓稠的阴影中。 清舟垂眼,提着剑从角落的黑暗中走出来。新鲜的血液沿着剑上铭文蜿蜒淌下,不在剑身上残留一丝一毫。 对面长廊尽头,出现了两个身着侍卫护甲的人。 是被她救下的小姑娘,与李少岚一并向她走来。 清舟对着两人点点头,赞赏了小姑娘这招声东击西的配合。 “看守这一层的,是他吗?”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撇下李少岚,小跑几步到清舟身侧,匆匆瞥了男人一眼,忙不迭地点头:“正是,锦奴被带进来时,是他开的门。” 灵力还在缓慢而不断地往空气中逸散,清舟觉得头有些发晕。 小姑娘觑了下清舟的脸色,附耳道:“大人,不若锦奴来罢?莫叫这腌臜东西脏了您的手。” 这个唤作锦奴的小姑娘,在讨好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清舟转过头,看见小姑娘目光中混杂的乞求、渴盼、不安、恐惧、愤怒、兴奋,心头涌上一阵难言的酸涩,终是点了点头。 锦奴双眼又亮了一下,旋即扒下尸身衣服,在男人的遗物中仔细翻找起来,摸出腰牌、碎银、钥匙等物事,动作似乎颇为熟练。 清舟闭着眼,往后仰了仰靠在墙上,稍作调息,却仍然执剑横在身前,不肯完全放松。 自己修为倒退得太厉害,堪堪掉落到了筑基初期,可清舟探骨后发现,就是之前被杀的两个低等侍卫,也有筑基末期的修为。 破这幻境,要满足什么条件呢? 既然这是李少岚的记忆,那大概就是……帮幻境里的他脱困,才算破除他的心魔? 若她身子无碍,越级单挑也不是没有获胜可能。可她现在神魂残魄,灵力透支、经脉残损不说,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只得来些阴的手段解决这些棘手的侍卫。 而且这唤作“锦奴”的小姑娘…… “刺啦”一声锐响打断了清舟思绪。她掀起眼皮 分卷阅读49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见锦奴抽出侍卫腰刀,面不改色地往被剥了个精光的尸体肚子上一剖。 眸光一动,清舟握紧了剑柄。 “你……” 锦奴正神色麻木地掏着尸体的腹腔,听见清舟一声低唤,瞬间变了脸色,转向她诚惶诚恐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未竟的话在喉头转了几圈,又被咽了回去。清舟终是低低道了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莫再叫我‘大人’了。贫道不过一介散人,担当不起。” 锦奴微微垂头,发丝滑落,露出一截莹白的后颈:“是,大人……”而后瞪大眼捂住嘴,抬首怯生生地望向她眼睛,似是在寻找她脸上是否有发怒迹象。 清舟胸口发闷。 理智告诉她,她不该把锦奴当作一般小姑娘来看待。 之前杀掉那两个人后,锦奴也是自告奋勇处理尸体,将两人尸身开膛破肚,手法也是这般干净利落,想是做惯了的。 清舟止她不住,因她说这侍卫肚子里有玄机,只是最后并没能剖出个结果来,便权当锦奴是在泄愤,由了她去。 一个李少岚已叫清舟吃足了教训,若是再弄出个女版的来,她可吃不消了。 乱世人命如草芥,清舟下山后也见过不少童子参军,按理来说,合该对此见怪不怪了的。 可她还是忍不住为她心疼。 这般珠玉,养在深闱锦衣玉食堆着也罢,入了仙门清心修行也罢,怎么也不该沦落到这种境地。 又联想到被李少岚逮住前,和自己同行的,那个沉默寡言却分外懂事的小姑娘,和锦奴差不多大的年龄,也是叫自己“大人”改不了口。 颠沛流离一路,二人也生出了些许感情,却在蝗妖的陷阱中失散了。 不知她有没有在爆炸中存活下来。 清舟叹了口气。 “罢了,那我和你一起……” “卿卿要我帮忙吗?” 李少岚出声了,嗓音沙哑干涩。 从听了锦奴叙说开始,就一直沉默如木人的少年,终于开了口。 清舟还没从对生死未卜的同伴的担忧中回过神来,恍惚道:“啊,不必了,你……” 你又看不见…… 她微微侧过头,正对上少年黯淡的眼里浮现出的悲伤目光,未竟的话语顿时哽住了。 “大人您看,我终于找到了!” 锦奴兴奋地低声叫唤起来。 话音未落,被开膛破肚的尸体迅速干瘪下去,竟是化作了一株草。 锦奴手里举着一颗从侍卫肚子里掏出的绿莹莹的珠子,手上血淋淋的。可她脸上绽放出的光彩,叫她仿佛一个等待夸奖,讨要糖果的小孩子。 差点忘了,她本来就是小孩子。 想是创伤太甚,锦奴交代自己来历时颠三倒四,只说自己是引天府人氏,前不久元宵节灯会上与家人走散,为拍花子所拐,醒来时就已经身置于此。 此地唤作青暝山庄,时有修士往来,在此买卖人口。从来客只言片语中,锦奴听说庄主号称“青暝仙君”,有通天彻地之能,于仙道、妖族、邪道等等皆有往来,只是从未在锦奴这般小角色前露过面。 锦奴和同一批买进来的小姑娘经了淬体,强行开了气窍,通了灵脉,又兼日夜调教折辱,被迫成了艳修,以慰劳此间兵士。 有的运气好,还没来得及破瓜,便被人挑走,脱了火坑。 同时,每日总有那么几个倒霉的,被当作饵料或炉鼎,投喂给山庄地下暗牢里庄主豢养的怪物。 被送到暗牢中的人,有的再也没回来,有的回来了,也半疯不傻,丢了半条命,不久就死了。 锦奴被囚在此处不得出去,只从先来的“老人”们口中和看守玩弄她的兵士嘴里打探到一些断断续续的信息碎片,也足够叫清舟把事情拼凑个大概,惊悸不已了。 听锦奴描述,青暝山庄行事颇悖天理,想来是此间主人私产自设的黑市。 若先前她为锦奴探查筋骨的结果不出错的话,锦奴的骨龄只有十岁。也就是说,这孩子是被生生催熟了身体,来满足某些畜生变态的欲念。 揠苗助长,弄不好的话,连寿元都要大减,于修行更是有碍。 淬体本该是用来通筋顺脉,炼肉净骨,成就不灭金身的。而此间淬体的法门,竟有了些乾坤逆施,阴阳倒转的邪乎劲儿,将人生生拔长,配上合欢道颇为修界主流不齿的修炼方式,锦奴底子本就有些脆弱,经此摧残,恰似断鹤续凫,怕是……活不过两年了。 “大人,大人?这珠子在之前那两个人修身上是没有的,灵气颇足,您……要不要补一补?” 锦奴柔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虽还是有几分小心翼翼的担忧,却仍然不掩烂漫天真之意。 清舟回过神来,目光在锦奴令人倍觉亲切的明妍面庞上流转片刻。 她真的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是木系的妖修内丹,于我无甚助益。”见小姑娘脸上失望的神色,她愈发柔了语气:“不过品相不错,在集市里约莫能卖个好价钱,你自己收着便是。” “可是……” 锦奴噘着嘴,跺了跺脚: “可这 分卷阅读50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珠子还有用的!他们把这种珠子捏碎,虫子就都死了!” 她一脸的孩子气,愈发显得娇俏可人。 “……虫子?什么虫子” 清舟蹙眉问道。 锦奴似是自觉失了言,惊慌地掩着口,琉璃珠般的眸子在尾梢长挑的眼眶里左右瞥了瞥,犹豫了好一会儿,方吞吞吐吐道: “是……锦奴防身用的虫子……庄主大人被锦奴养的虫子咬伤了,就杀了旁边的人,从他们肚子里掏出珠子来捏碎了,他们也变成了草……可是锦奴的虫子全都死了,然后……然后锦奴就被……” 小姑娘声音越来越低,身体也渐渐抖得跟筛糠似的。清舟见状,连忙打断她:“好了,我知道了……” “锦奴将把柄交给大人……大人不要抛下锦奴……救救锦奴……那个人很可怕……好多姐姐妹妹都被他打死了……月奴也是,小玉也是……没被打死的就送到营地里做很可怕的事情,不过几天也死了……没死的就送去喂‘二身壶’……锦奴很有用的,可以为大人杀很多很多人,做很多很多事……” 她将自身视为一件工具,在有利用价值的同时还要能被捏住把柄,才不会被随便抛弃。 这般年纪,便懂得驭下、保身之道,想来先前的出身,也是接近权力中心的。 那就有些麻烦了…… 小姑娘哽咽起来。清舟听得胆战心惊,迟疑一瞬,将她的脑袋抱在怀里,垂眼轻抚她瘦弱的脊背。 “放心,不会叫你杀人的……” 小姑娘似乎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被吓着了,身子一僵,打起了嗝。 清舟柔声安慰道:“锦奴很聪明,是个比起杀人更有大用的人,我不会随便抛下锦奴的。” 顺手帮一帮她,也是无妨的。 待锦奴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清舟才松开她,将注意力转到李少岚身上。 他安静如鸡立在一旁,乖巧一如当年。 “开始罢。” 少年似是晃了下神,才明白过来清舟是在唤自己,“哦”了一声,走上前来。锦奴瑟缩了一下,往清舟怀中拱了拱,想来是对男人有了心理阴影。 清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将锦奴手中干瘪的枝条接下,递往李少岚手中。二人指尖相碰,皆是轻轻一颤。 李少岚咬破左手食指,将血涂在枝条末端,和被杀的木妖侍卫的血混合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趁着血迹未干,他凌空一笔带出一个法阵,在收尾处灌注灵力,周围的血迹上顿时燃起幽幽的魂火,转眼烧了个殆尽。 不愧是阵术的天才,就算没了记忆,就算失了明,使起现学现卖的术法来,动作也是这般流畅漂亮,怪不得当年会吸引那么多小姑娘。 清舟略一失神,便见李少岚脸皮发青,呼吸急促,有了继力不足之征,忙上手握住他腕子,给他输送些灵力,这才叫他面色缓了缓。 可惜清舟和锦奴皆是水灵根,偏偏此间侍卫为木灵根,正好克制她们。若从前身子爽利也罢,这点克制,清舟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可二人此时尽皆修为低下,这以木生火,以血化血的法子,还得是同为木灵根的李少岚来做。 她垂了眼,知道此时那间暗牢里头,两个人族修士的尸身,也该燃烧起来了,最后会化为灰烬,只剩下特意被留下的衣物残片。 二身壶,二身壶,这不容于世的邪法,时至今日竟仍有传承,不知是何方“大能”的手笔。 虽不能与幕后之人正面硬碰硬,将受苦受难的女孩子们一并救出,但釜底抽薪,叫那人求“二身”而不得,拖延一下女孩子们迈向死亡的脚步,为出去寻找支援后再杀回来争取时间,倒是可行的。 清舟揉了揉太阳穴,不明白为何这只是一方幻境,自己还要这般劳心费神,只是直觉若自己不这么做,将来定会后悔。 抬眼看向因脱力而跌坐在地,大口喘气的李少岚,脑海中的信息渐渐串成一条线。 原本合该当作肥料的枯草,被“水源”唤醒,反抗穷凶极恶的怪物时,拼死一搏,在火海中将一切焚烧殆尽,让一切归于毁灭。 真是合情合理的剧本,不是吗? ============================================================ 我掐指一算,今个儿黄道吉日,适合开车,只是一时收不住手,一章写不到那里去。 四千字肥更,我尽力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会有两千字二更,二更有车。不过我得先去上课了。 这学期选课的手气真是……贼吉尔烂。 另外,师姐那篇开始存稿了,攒够五万字也会开更,到时候在绿站入v了这边就会断更。 同一背景关联人物,求一波预收先。 30 似此星辰非昨夜(2)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63816 30 似此星辰非昨夜(2) 清舟披上守卫黑甲,在脸上 分卷阅读51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抹了一把,易容作那木妖的模样,握着他职事腰牌略一打量,见长形冠盖纽的牌面上,阳凸处雕一骑手驰战图,人与马皆是栩栩如生,气韵贯通,颇为精致;反面自上而下阴刻着“青林奉圣”四个方正古隶,右刻“木守”二字,左刻“玄字营廿七队卅六号”……编制职务,一目了然。 这分外眼熟的腰牌制式,终于叫清舟想起在何处见过这物。她心头一紧,忙不迭往其中探入神识,丝丝缕缕的灵纹正渐渐淡去,赶忙咬破手指,沿着浮雕下的内纹描出血痕,趁着灵气回升画了个锁灵符,将这辨识身份的牌子伪造成主人未死时的模样;又一把夺过身着赤甲的锦奴和李少岚腰上铭牌,只见正面阳刻的是金乌浴火图,背面刻着“赤羽贯日”、“火刺”、“黄字营贰队……”等等字样,只觉得恰似三伏天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淋了她一个透心凉,却反而叫人心中火气“腾”地一下窜得更高。 这金乌的图腾、这“圣”、“日”的嚣张字眼,这熟悉的军队名字……这地宫属于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往两人腰牌中探入灵识,并无灵纹消散后的余痕,清舟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她终究还是大意了些:那两个人族修士并无内丹可与铭牌相连,若是那人是用魂火监管手下人,想必不一会儿就能发现地牢这边的不对劲了。 得速战速决才是。 想到先前那两人言行举止中散漫而嚣张的态度,清舟心思回转。 “你且过来。” 趁着指尖血迹未干,清舟将其中灵力引出,拉成一条闪着蓝光的细丝,旋转着没入李少岚眉心。 李少岚眨了眨眼,发现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可周围的一切都在识海里浮现出来:面前的两个姑娘、姑娘背后长而暗的通道、通道墙壁上跳动的火光……可想要仔细“看”去时,那一切又仿佛远去了,只剩个大概的轮廓。 就像清醒着注视自己的梦境一样。 这分外奇妙的感觉,叫他走起路来总算不会再跌跌撞撞了。 又耗了一次灵力,清舟脸色愈发苍白,可神情却丝毫不见颓败。她对李少岚和锦奴简单交代了一番之后如何行事,二人便心领神会,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态势,跟在她身后往前走。 一路上灯影幢幢,每走几步,便能听见隔着石墙传出的闷吼声、铁链哗啦啦摇动声,一下又一下撞在人心上。 锦奴胸腔里一颗心怦怦直跳,看见清舟直挺的脊背,深吸几口气,昂了首,对墙内不知名的怪物瘆人的吼叫声充耳不闻。 “路引!” 走了十几步,又有两个守卫伸手将三人拦下。 他们和清舟一样,和先前的木妖一样,着黑甲,腰佩“青林奉圣”牌。 锦奴深深地看一眼清舟笔直的身影,又颇不信任地瞟了下李少岚苍白的脸色,一咬牙,抢在二人之前迈上一步,摆出副轻慢的姿态,伸指将腰牌勾出来晃荡两下,还没叫那守卫看个清楚,便收了回来,不耐烦道:“磨磨唧唧的,来时不是已经查验过了吗,怎么又来一道?没长眼睛吗,看不出大爷正忙着赶回去交差?”又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意味深长:“若是误了张都尉的事……” 惟妙惟肖,其态毕现。 两个黑甲卫一默,其中一个退身低头道:“小人不敢,您请……往前四十步第二个豁口处左拐,直走到尽头处右转,自下而上第三块砖是开关,进去了再直走,过第三个豁口右转,归下一个人给您指路……” 李少岚也默不作声地跟着耀武扬威的锦奴,从黑甲卫身前走了过去。 清舟老老实实将腰牌交予他们查验,冷眼看着另一个人没出声的人满脸隐忍不忿,拳头握紧又松开,心下了然: 连黄字营筑基期的人族修士,都能在气势上碾压更高一级的玄字营金丹期修士——众人都道那厮虽身有四分之三的妖族血脉,手下的待遇,却是妖不如人,果真百闻不如一见。 她越过锦奴身畔时,微微侧头,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态,低声耳语道: “别怕。” “没到时候。” “马上离开。” 锦奴原本手脚都在发着抖,不知是在恐惧,还是在愤怒。可听到那澄冽而平静的声线后,她熔岩般灼烫鼓动的心脏,也像被冰泉熨帖过一般,奇异地安定下来。 这层地牢修成一座巨大迷宫的模样,颇为曲折幽邃,且遍布机关暗门。每拐过三四个弯,就有兵士把守。一行人走走停停,每逢一个关卡,就要将先前兵士身上的腰牌拿出来验看一番,察得无误方可放行,并指出到下一个关口该怎么走。 此地似乎有某种禁制,叫人身重如铅。清舟试过,自己那些飞纵御物、穿墙遁地的神通尽皆使不出来。也就是说,若无这一路指引,贸贸然闯入这迷宫,要么就困死在里头,甚至中机关陷阱;要么被守卫怀疑,给你指了错路,叫你闯入困了怪物的暗牢,沦为口粮;要么将哪怕一个守卫惊动了,周边的守卫马上就能赶过来共同抗敌。 若非清舟耐心跟了那木妖好久,摸清周围一小段迷宫的布局,找准了一个离周边守卫较远的视觉死角,布下吞声迷阵,引他进去,并将他一击毙命,这般谨慎的布 分卷阅读52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置,是着实叫人无可奈何的。 一路有惊无险,总算是来到出口的玄铁栅门前。清舟掏出钥匙开了门,跟着锦奴和李少岚往外头台阶走,借口上头有事传召,换班的不一会儿就会来。栅门附近的黑甲卫颇为谨慎,还欲多问,被锦奴伪装的赤甲卫骂了个狗血淋头,忍气吞声地退了回去。 一出了门,他们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深深的井状天坑近底层的地方。 头上并不是真实的穹顶,黑暗的背景中,不知什么材质的银色星斗围拱着一轮巨大的银色“太阳”。 沿着光滑的黑色墙壁,盘旋的环形石阶往上延伸。原来这地牢不止一层,而往下还有最底部的一层,不知道关的又是什么怪物。 不过,清舟不打算进去探寻。直觉告诉她,那不是现在的她能涉足的禁域。 沿着台阶往上走,清舟数了数,他们方才出来的是第六层。到了第一层时,已经可以听见外头地面上传来隐隐约约的喧闹声。 终于从坑中走上来,逼仄的视线顿时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片荒凉的旷野,漫天“星光”惨白,映得砂砾如雪。远方灰黑的烟幕如巨兽般起伏,隐约有喧声飘来。 这景象似乎在哪儿见过…… 清舟只是恍惚了一下,便压下心神中那一点不安,牵着二人的手,向那人烟处坚定不移地走去。 “老朋友”见面,可还真是不叫人期待啊…… ============================================================ 咳……抱歉这么长时间没更。三次元事情比较多,一忙就停,一停就卡,一卡就时间更不够用,恶性循环…… 锦奴这孩子啊,我也挺喜欢她的。不出意外的话,命运之偶的三女主之一,就会以她为原型,而那是我心尖尖上的红玫瑰,朱砂痣,我酝酿了多年不敢动笔的女儿啊…… 可惜她碰上我这么个妈。 可惜我是个没有感情的写手。 肉什么的,不会卡的,开车永远不怕翻的,怕的只是卡剧情。埋下伏笔又不会记,考据癖又不会克制,用我的智商瞎吉尔构建大佬们的智商又不知道会不会崩……啊!我本来是想写纯肉文的为什么今天会发展到剧情流…… 31 似此星辰非昨夜(3)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64028 31 似此星辰非昨夜(3) 赝星分野,伪日当空,沉沉地垂下冰冷的光芒,照在无生气的洁白旷野上。 说是了无生气,或许并不恰当——因为这旷野中,还时不时有几个黑色的身影出没,像白花花面山米堆里执著劳作的蚂蚁,来回穿梭,渺小而庸碌。 那是三五成伙的黑甲卫,或动或静,或卧或立,或行或止,操练、巡视、修补阵法工事……他们的行动,看似各自为政。 所有人的面孔,都是如出一辙的沉闷压抑,像厚重的黑色岩石,吞没了一切锋芒毕露的刀光,无声地坠入地面之下。 本该与这雪白背景格格不入的黑色蚂蚁们,却奇异地融入到这死气沉沉的画面中。连虚幻的天光,也能对这些人投下冰冷却又似乎怜悯的光芒。 赤色衣甲闯入视野,像是在黑白点染的画卷中,点上了一簇火苗。 没有一双眼睛看向他们。 却又仿佛有无数只眼睛死死地盯住那红衣赤甲,淬着刻毒而冰冷的目光。 黑沉沉的衣甲料子,是完全吸光的。能照亮那些兵士死寂脸庞的,只有他们操练时,那扬起钢刀反射出的雪光。 只有在那些黑沉沉的眸子被刀光映亮的一刹那,清舟才能看见它们: 看见岩石裂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缝隙,缝隙中露出一点火光,与那耀眼的赤甲、与那燃烧的金乌遥相呼应—— 那是沸腾的岩浆在翻滚咆哮,哭嚎着嘶吼着,诅咒着千万年来人族妖族难以磨灭的仇恨轮回。 可那缝隙转瞬即逝,黑色的岩石最终还是静默下来,就那么沉沉地坠着,坠着,却总不触底。 清舟带着李少岚和锦奴,也沉默着,迅速地穿过惨白的旷野,向着结界边沿的关卡赶去。 两个半大孩子似乎也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胁,闭了嘴,收起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因此他们看不见,清舟浑身都在发抖,双眼赤红,指甲深深掐入肉里,几乎掐出血来。 “天顺十五年秋,逄明君率妖族五十万叛于澧水,克沄、青、栖、宛四州,杀掠不可胜计;斩截丁壮,淫辱妇人,盘婴儿于枪槊以为戏。所过之处,赤地千里,民相食。春至,归燕巢于林。”——《越书?曲归珩传》 “逄御下六率猛甚,其左右青林率尤骁勇,著玄铁神甲,执无花钢刀,所向披靡,于澧水重创道元太清门;时人震怖,以‘黑甲鬼’称之,可止小儿夜啼。”——《万妖纪?诸侯列传?逄明君传》 她怎么可能忘记! 就是在那场“澧水之乱”里 分卷阅读53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越昭叛变,为虎作伥。 而后呢? 二人于分道扬镳之际,立下刻骨的誓言—— 此情此意, 自此寂灭; 今生今世, 不,死,不,休!!! *** 月落重楼,透过圆形的月洞门照亮了院子一角。 地面上圆溜溜的月影,像一只白壳蜗牛,爬呀爬呀,渐渐爬到了一方黑色的衣角上。 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指骨修长,指节若白玉凝竹,而不显女气。 那只手习惯性地掸了掸衣角,而后动作一顿。 黑暗中传出一声轻笑。 “卿卿真是气性大,一闹就叫我等了这么久。” 野兽的眼睛睁开来,由莹莹的幽绿,转为血色的赤红。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清隽的青年从阴影中走出来,仰头望向天空,眸子里印着当空皓月,仿佛燃起一团火来。 “真是一刻都不该把你放开的……” 他微笑着,抹上如敷丹朱的唇,语气缱绻而缠绵。 血色的法阵在空地上芍药花一般绽放开来,空气中浮动起甜腻的香味,衬得那诡异的花纹分外妖艳,炫目而糜烂。 *** 仗着一身以假乱真的皮子,清舟三人顺利通过了结界边缘关卡处守卫的盘查,穿入了滚滚的黑雾中。 一直往前走,就能走出青暝主人豢养私兵的小世界了。 清舟走在两人身前,身形摇摇欲坠,眸中红光却也愈盛。 她脑海中一片混沌,先前死死压抑住的杀意却越来越清晰。 情知自己状况不对,清舟的指甲尖往肉里越陷越深,以维持自己风中残烛般的那一点清明。血痕沿着她掌纹,从指缝间悄悄滴落下来。 先发现她不对的,是机灵的锦奴。 “呀!大人,您的手!” 小姑娘脆生生地惊呼一声,上前要去掰开她的手指。 不曾想,她指尖触及清舟手背那一刹那,清舟突然暴起,一翻手扣住锦奴腕子,往前一带,屈起手臂猛地绞住小姑娘脖颈! 锦奴“呃”了半声,尾音被掐回喉咙。她先是瞪大了眼,而后乌溜溜的眼珠子渐渐上翻,露出了眼白,本能地奋力踢蹬,向外扯着清舟手臂,大张着嘴巴,面色发青。 眼看着锦奴就要被绞断脖子时,清舟的手忽然松脱下来。 是李少岚眼疾手快地用手刃劈晕了她。 “瘴气入体,诱发心魔……” 少年如竹觞流水般的嗓音,清朗而冷静。 锦奴终于从清舟手臂中挣了出来,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地瞪大眼,看向无力软倒在李少岚怀中的少女,摸了摸脖子上迅速冷却成青黑的痕迹,眸光一冷,审视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 方才出手那一瞬间,少年周身气场一变,像是坚固封印中破了个角,叫人从中窥得地底最黑暗处的深渊气息。 “北斗……” 锦奴带着疑问试探了半句,便见少年抬起眼皮,眸子里跃动的水系灵光,忽然如鬼火一般冷涩幽深。 “啊,是你啊——” 少年拉长了语调,分明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却叫锦奴背后发寒,恍如有毒蛇在耳后嘶嘶吐着信子,引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桂安是个好地方,好山好水好花儿,天地钟灵秀,万法化自然,是么?” 他颇带恶意地,用嘲弄似的语气,又轻又慢地唤了声: “锦姑娘?” 这称呼若平地起惊雷,炸得锦奴肝胆近裂。 “你……” 一股迫人的威压无声地压下来,却叫她识海中“轰隆”一响,震得她“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来,匍匐倒地。 “她是我的人,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少年冷冷威胁了一句,将清舟一把横抱起来,头也不回地往黑雾深处走。 锦奴浑身一抖,忙不迭擦去唇边血迹,迅速爬起来,咬牙切齿,无比憋屈地跟了上去: “是锦奴多嘴了……” 几人的身影在黑雾中渐渐隐没不见,语声渐歇。 头顶虚幻的白夜星辰缓缓旋转,冰冷的光仍旧高高照耀着,照耀着苍白的旷野,照耀着黑滚滚的迷雾结界,也照耀着结界外阜盛的人烟…… ============================================================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那么问题来了,我这算是日更呢,还是双更呢…… 好吧,缘更是绝对的,日更是相对的,双更是薛定谔的…… 注明一下,那段所谓的《越书》虽然是我杜撰的伪史,却也是根据《资治通鉴》改编的。 原句是“魏人凡破南兖、徐、兖、豫、青、冀六州,杀掠不可胜计,丁壮者即加斩截,婴儿贯于槊上,盘舞以为戏。所过郡县,赤地无馀,春燕归,巢于林木。”说的就是“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那个历史事件。 最后那七个字,“春燕归,巢于林木。”看似寻常,也最残酷。 燕子原本 分卷阅读54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都是在人家屋舍檐廊下筑巢的,可现在它们只能去林中在树上筑巢了。为什么呢?因为“赤地无余”。 这一曲笔,惊心动魄。 今天这章提到了我男神之死,有点难受,需要大家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呜呜呜。 32 似此星辰非昨夜(4)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65662 32 似此星辰非昨夜(4) 清舟猛地睁开眼,浑身汗水淋漓,像是从光怪陆离的噩梦中捞起的一条鱼。 “……阿昭?” 她脑袋昏昏沉沉,身上的骨头仿佛被拆散了重组一般,疼得厉害。 眼前仿佛蒙了一层灰白的迷雾,什么也看不清楚。 身下是平坦而坚硬的地面,清舟大口喘着气,冰凉的空气猛地灌进肺里,胸前剧烈起伏。 她动了动脖子,脑袋里顿时一阵刺痛,像有无数根钢针扎入识海中。 “阿昭,阿昭!” 没有回应,只剩她自己的声音在这方不知名的空间中回荡。 她心脏忽然被不知名的的惶恐紧紧攥住,不由得更加急促地呼唤起来,声音里有着自己都未曾觉察到的忧切。 “我在……” 熟悉的嗓音轻轻响起,染上了疲惫的色彩,略带沙哑,却仍然不失温柔。 她听见自己长舒了一口气。 动了动手指,清舟忍着浑身车轮碾过一般的剧痛,屈起手臂,将身子缓缓撑了起来,想往越昭声音传来的方向爬。 然后,她僵住了: 双腿一动,布料摩擦,又湿又冷的异样感觉清晰地传来。 这时,她才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小腹中一抽一抽的,似乎有什么异物埋在身体深处跳动,激荡起一波又一波陌生而奇异的快感。 这快感先前被身体的疼痛掩盖,先前还不明显。 不知怎么的,越昭的声音响起后,体内的异物突然跳动得愈发剧烈,终于突破了层层疼痛的干扰,在敏感的神经末梢,点燃了隐秘的火焰。 黏黏的、滚烫的液体,不由自主地从双腿间那个羞耻的地方渗出来,沾湿了衣料。 清舟失神地嘤咛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惶遽地咬住唇,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怎么了,师父?您受伤了?” 少年听见她异常的呻吟,紧张而关切地询问道。 “无妨,一点皮外伤而已。” 清舟听见自己说道。 她感到自己狠狠掐了掐手心,向越昭所在的地方挪动,肢体每移动一下,就牵扯得浑身剧痛。 然后,她的手碰到一条冰凉的金属。 沧澜剑。 体内那异物不安分地一跳,愈发兴奋起来。 “啊哈……” 清舟几乎要软倒在强烈的刺激里,腿心的湿意愈发重了。 “怎么了,师父?” 她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小心翼翼爬行的声音,听出他的动作里带着不自然的滞涩感。 他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 “别过来!” 清舟低喝道。 少年行动的声音停止了。 她心里怦怦直跳。 这么多年来,清舟虽习的是清心寡欲的太清剑道,却也在多次的下山历练中,了解了一点“那方面”的事,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隐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然而她不能对昭儿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当前的情势,也不容许她有什么多余的绮念,犯下荒唐的大错来。 三天前,她以剑宗天水流堂主定真子的身份,奉师门之命,同药宗木衍流同辈师兄含元子各领座下弟子二十人,往太清庇下的椋州去,应南越朝廷之奉求,协助桂安郡太守宋瑜消除瘴祸。 天水流和木衍流,虽分属太清门下不同宗派,却因理念相近,提倡以入世知出世,又兼功法互补,素来关系亲厚,在外出历练时多结队同行,这次也不例外。 不想,这次的药宗弟子中有年轻气盛的人,不服剑宗在太清门乃至整个修真界中的超然地位,为妖所惑,被夺了舍混入飞舟中,给此次历练的弟子下了药,封住大家的修为。 进入桂安境内后,一支庞大的妖族军队突然杀出,与那奸细里应外合,联手攻打太清的传送飞舟。 谁也没想到,妖族中已经没落的羽裔,会发展出那样训练有素的空中部队来。 一番惨烈的肉搏战后,灵力被封的清舟,在与妖族士兵厮杀时,被那个奸细从背后偷袭。座下大弟子越昭及时注意到它的意图,推开她自己挨了一刀,也顺手斩杀了那个妖族,并抱着清舟跳下了飞舟,跌入这方秘境中。 他们被困在这里,已经有三天了。 三天来,二人因着修为被封,在秘境中东躲西藏。 后来,他们被妖兽追赶时,误入了这方山洞。 不知怎么的,那妖兽似乎是对这里颇为畏惧,竟然掉头跑了。而清舟因着体力 分卷阅读55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不支,终于晕了过去。 清舟的心一阵揪紧。 现下情况十分危急,船上剑宗弟子折损严重,战力尽失,药宗包括含元子在内的弟子尽皆沦为俘虏,不知将会受到何等对待。 如果不是阿昭为自己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她这么想着,忽然一阵恍惚,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己似乎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压抑着自己不合时宜的欲念,忍耐着身上剧痛与体内欲火的烧灼,清舟用沧澜剑撑起颤抖的身躯,换了个盘腿打坐的姿势,调息吐纳,试图冲破封印,将身体里那团不正常的欲火压下去。 没想到那欲望越来越强烈,身体深处的异物,跳动得越来越嚣张。 识海都仿佛要被炙烤到沸腾。 终于,她“哇”地一下喷出一口血,扑倒在地。 “师父!” ============================================================ 第一更。 33 似此星辰非昨夜(5)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66070 33 似此星辰非昨夜(5) 清舟听见越昭跌跌撞撞向她走来的脚步声。 她眯着眼,灰白的迷雾中,渐渐显出了少年的身形。 “别……过……来……” 她气若游丝的呻吟,似乎并没有被少年听在耳中。 清舟感到自己被少年轻轻抱了起来。 他颤抖着手,执着袖口为她细细擦净脸上的血污,声音里仿佛都带上了哭腔: “师父,师父,你别吓我……” 就算是浓重的血腥味,也不能掩盖少年清爽干净的气息,清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我没事,冲击封印失败而已,一会儿就好,你走开。” 清舟缓了口气,强撑出冷漠的语气,对他毫不留情地说道。 那暖阳下蒸腾出的松竹一般澄冽的气息,如毒药之于瘾君子一般,诱惑着她,勾引着她。 她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她这种异常难堪的身体状况,是那奸细下药的副作用,还是秘境中什么奇花异草的催情功效。 可他却将她抱得更紧了。 少年有力的肌肉,隔着薄薄的布料,烙铁一般滚烫,冲击着清舟的理智。 “师父您休息一下吧,您劳心劳力这么多天,又怎么利于恢复呢……” “滚开!” 清舟失去了耐心。 耳边闹轰轰地响,她已经出现了幻听。 清舟现在很想要他。 不,不可以,这是乱伦,昭儿身子骨也还没长开…… 一阵沉默后,忽然,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头顶上似乎传来一声很轻很轻的笑。 “师父您……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吗……” 越昭将脸贴在她耳侧,轻轻的吐息喷在清舟颊边,带动起几缕碎发,叫她颈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抬起眼皮,盯住越昭的脸。 那张清秀到雌雄莫辨的脸,不知怎么的,颊上有些泛红。 她很清楚,昭儿长得很好看,秀气到有些女气,时常因此遭到过同门的嘲笑。 甚至,在遇到她前,他还差点被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哥抢去做娈童。 因着那段记忆,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说他的脸好看,并且在初上回雪峰时,常常为此跟同门斗殴,犯了宗门规矩好多次,好几次得罪了背景不得了的弟子,每次都要她费心费力地善后。 后来,或许是长大了,懂事了,听进去了她的教诲:再碰到同门的无端挑衅时,他也只作没听见,无视对方,任对方跳梁小丑似的叫骂,自己默默地干自己的事。对方激怒不了他,也自觉没意思,不多时便会自己散去。 就这样,越昭性子越来越闷,就那么沉默着,沉默着,默默地练剑、默默地读书、默默地听道、默默地砍柴、挑水、扫地……闷得一度叫她有些发愁。直到在太清门入门弟子的进阶大比上,他一路过关斩将,力克同代群英,大放异彩。 在那场大比中,越昭展示了出色的反应能力和预警直觉、灵活的应变能力和高超的术法天赋,受到宗门上下的赞誉—— 一个天生的战士。 清舟自然是为他骄傲的,却也为人们过分强调他的天赋而感到不满: 哪里有什么天才?那些人看见的,只是他战斗时展现出的英武身姿,和胜利后八方来贺的无限风光,又怎知他行坐参道、动静悟剑的毅力,怎知他缠着她切磋时一日又一日的进步呢? 人们只盯着那些炫目的技巧和战术,殊不知,越昭战斗时每一个最基础的动作:劈、刺、砍、挑……都是他朝五晚九,挥舞了成千上万遍木剑、跌打扭伤了无数次、被她将剑挑飞了无数次,才训练出来的; 那一身铁骨、那浑厚内力,是扛着灌月湍的冲击淬炼出来的,更是他在日复一日的挑担劈柴上下山中,穿破了一双又一双鞋,磨破了一层 分卷阅读56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又一层厚茧而渐渐积累出根基后,才能得来的; 而那轻灵飘逸的身法,更是在浮波桥上不知走了多少遭,有多少回栽进水里,甚至因此病了多少次,才修炼出来的…… 而这一切,才是他获胜的根本。 若无稳固的基础、坚忍的心性,一切花里胡哨的技巧,都不过是空中楼阁罢了。 这个孩子勤奋、懂事得叫人心疼。 后来,他越来越强,强到几乎再也不需要她的庇护后,人们自然不敢再随便对他的出身说三道四了。 他重新开朗起来,广泛交游,而那些对于他外貌的溢美之词,也真诚了许多,甚至带上了讨好的意味:什么“丰神俊朗”、什么“萧疏轩举”,甚至有外门女弟子特意到出云峰上,对他捧心表白,道什么“郎艳独绝,天下无二”…… 或许是看多了这张脸,有些审美疲劳;或许是修真界不乏美人,她已经见怪不怪,清舟总觉得那些人说得有些过,虽然对他人缘再次好起来而欣慰,却也担心他为皮相所惑,本心浮动。 幸好,他并不怎么在意人们对他外貌的评价,甚至每次清舟听见别人夸赞他外貌时,清舟都能注意到他眼睛里并无笑意,甚至有些冷。 因此,清舟从不夸他外貌。 可此时此刻的越昭,是真的好看到显出几分妖孽来: 越昭的唇很薄,同时又红艳艳的,唇形很好看,相面者常说这是薄情之相,且命带桃花煞,不过清舟知道,他虽然确实招蜂引蝶了点,却很是洁身自好; 他生了双好眼睛,上眼皮的弧度很圆,眼角很钝,瞳孔很黑,很亮,很大,就算他没有刻意做出什么表情,那双眼睛也像是带着笑意; 他的睫毛很长,很翘。当他抬起眼睛,睫毛轻轻颤动,圆圆的瞳孔显得着无辜而天真,看向谁都给人一种他在专注地看着你的错觉,叫人不由自主地心软; 而当他笑起来时,这眼睛弯成一轮弦月,那一点亮芒,也就显得愈发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翘起的右嘴角边一个小小的酒窝,显出几分可爱来,像一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 清舟有些看呆了。 她看进越昭的瞳孔里,其中倒映着她的脸:眼睛瞪大,粉唇微张,难得显得有些傻气。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越昭将膝盖挤进清舟双腿间,隔着布料轻轻摩蹭着她的腿心。 清舟头皮一阵发麻。 理智占了上风,清舟有些困窘轻轻挣动着,想摆脱越昭近乎禁锢的姿态,皱起了眉头,因着那点被药物或者其他而勾起的,隐秘而肮脏的邪念,有些不自然地嗫嚅道: “你……你有些逾越了……” “师父又忘了吗?” 越昭突然无礼地打断了她。 而后,一声长叹。 分明仍然是弯起眼睛,翘着嘴角,显出右边颊上的酒窝,清舟却觉得,他的神情是苦涩的。 没关系…… “没关系,忘了就再经历一次,叫您再想起来就好了……” 听着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清舟背上一凉—— 越昭此时的表情,前所未有地,叫她感到陌生。 这样的昭儿,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昭儿。 她微微瑟缩,被他察觉了意图。 一只手,在清舟圆润的臀瓣上,不轻不重地一拍。 这大逆不道的登徒子之行,骇得清舟瞪大了眼。 唇上印下一个重重的吻,将她未出口的惊呼堵了回去。 越昭!越昭!你疯了?! 清舟想抽出手来,一巴掌扇醒他,一拳头锤醒他,却浑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还被他将双手手腕都扣住,禁锢在头顶。 两人的脸挨得极近,越昭眼中疯狂而痴迷的欲色,一览无遗。 清舟呜咽着摇动脑袋,被越昭一把扣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他丝毫不嫌弃她口中未净的血腥味,蛮横地将她的牙关撬开,将舌头挤进去,在她口腔中扫荡,寻到她的软舌,追逐、纠缠、吮吸,吻得她脑袋发晕。 胸前两团丰挺的乳房,被挤压到变了形。乳珠被他结实的胸膛碾磨着,又痒又涨,悄然发硬。 清舟感到窒息,本就晕晕乎乎的脑袋,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 终于,他放开了她,和她一起大口喘着气。 越昭看着怀中人儿的媚色:艳粉的唇被他吻成了血一般的嫣红,水润丰盈,微微张开;微微上扬的眼角末端,飞红晕染得更深了几分,显出几分要哭不哭的情态来。 她衣襟在刚才的剧烈动作中微微散开,露出一点沟壑,深深没入交叉的衽领间。 越昭一下子就硬了。 想把那份自持的、冰冷的、正经的假面彻底打碎。 想叫她不再那么拒自己于千里之外。 想叫她被自己做到真的哭出来。 他这么想着,心中的邪火愈发高涨。 于是他也顺着自己的心意行动了。 清舟被吻得五迷三道。待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越昭已经将她的臀托着,屈膝让她坐在自己腿间,将两人摆出面对面紧紧贴合的姿势。 当清舟觉察到自己腿心贴上了一个硬 分卷阅读57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邦邦的东西时,她脊背都僵直了。 那灼热的温度,仿佛能隔着布料,将她烫伤。 更令她惶恐的是,她体内的异物跳动得愈发欢快,私密处的花瓣也悄然绽开,沁出羞答答的水来。 她竟然对自己的徒弟动了情! 清舟挣扎得更加剧烈起来。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心中的违和感更重了,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忽然,越昭瞳孔急缩。 清舟发觉手上禁锢的力道陡然松开时,想也不想,就甩出手去。 “啪”的一下,少年的脑袋歪向一边。 ============================================================ 越昭的心路历程: 贵公子时期 小爷天上地下第一风流倜傥!咦?这个小姐姐好美…… 落魄时 哼!尔等凡人胆敢觊觎小爷的美貌,杀无赦! 屋顶上: 呃……小姐姐竟然无视了我的美貌,还为了不如我美的人冲我发脾气,伐开心…… 初入宗门 一群丑比,你们这是嫉妒!小爷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一段时间后 算了,别让师父父难办了,就当这群丑比是苍蝇嗡嗡叫吧,我忍。 融入宗门后 师父父你听啊你听啊!他们又在夸宝宝帅!等等师父父你为什么没看出来宝宝今天的衫子色号比昨天的亮了一个度更显青春靓丽? ……(日记)今天的师父父依然无视宝宝的美貌,哭唧唧QWQ 本章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父父看我看呆啦我色诱成功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三百六十五度托马斯回旋出阿姆斯特朗炮的闪光弹特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啪叽…… 34 似此星辰非昨夜(6)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66703 34 似此星辰非昨夜(6) 一打完这巴掌,清舟就后悔了。 她似乎下手重了点。 越昭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抬起手,抱住了脑袋,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她想,情况有异,连她都差点把持不住,何况修为尚浅的昭儿。 可她很快就硬起了心肠。 没什么可担心的。 此时此刻,她身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就算尽了全力,也不会重到哪儿去。 而且他伤口复原的速度本就异于常人。 最重要的是,原则性的东西不能碰。 昭儿一时鬼迷心窍,她不能跟着糊涂。 对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师父,快跑!” 越昭忽然抬起了头,赤着双眼对她大吼道。 清舟被吓得一震。 越昭的表情非常奇怪: 他面部的肌肉痛苦而扭曲地抽搐着,脸上的表情不断切换,时而狰狞,透露出淫邪的欲望和赤裸裸的占有欲;时而绝望,又展现出灼热的渴求和悲哀的挣扎。 像是有两个灵魂,在他体内争夺着这具身体的主导权。 清舟颇有些狼狈地后退,拾起一旁的沧澜剑,转了个身,忙不迭爬起,几乎是落荒而逃。 小腹中跳动的异物感愈发强烈,双腿交错时,私处汩汩的春水淌出来,将腿根的布料沾得湿透。 她狠下心,边跑边在掌间割了一道口子, 前方的迷雾依旧没有散去,清舟心头越来越不安,混沌的脑海中充满了疑惑。 似乎总有个念头,在她耳边反复告诉她: 事情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她怎么能从昭儿身边跑开呢? 她应该去救昭儿…… “可我该怎么救他……” 清舟晃了晃神。 然后,她就被绊倒了。 “师父……我好……疼啊……” 少年幽幽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 清舟浑身骨头散了架一般,直觉告诉她不要停下,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可她仍然不由自主地回了头。 随后,她眼睛瞪大了—— 不应该…… 她跑了许久,两人的距离,怎么还没有拉开! 一眨眼的工夫,身周的迷雾迅速消散。 黑色的影子,从四周的阴影中汇集过来,条条缕缕地攀上少年人劲瘦的身躯,探入他的衣襟,往两边一拉,叫他胸口大敞,露出胸口粉色的茱萸,和形状漂亮的肌肉。 越昭四肢被黑影束缚着,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如敷丹朱的薄唇中吐出诱人的呻吟声: “师父……昭儿难受……” 那些黑色的影子,钻入他的裤腰,往下一拉,粗壮的玉茎顿时弹了出来,在她眼前跳动,铃口抖动着 分卷阅读58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渗出晶亮的液体来。 空气中氤氲着难以名状的旖旎味道。 “帮帮……昭儿……” 触手状的黑色影子,缠上那根直直挺立、粗长到有些狰狞的肉棒,沿着棒身上狰狞盘虬的血管,不紧不慢地抚弄着。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忽然,识海中本已消失的刺痛感重新涌了上来。 清舟痛呼一声,抱住了脑袋。 碎片般的画面潮水般涌入,疯狂往她记忆中挤入,挤得她眼前一片密密麻麻的白光。 她想起来了。 这是梦,是被扭曲的过去的回忆。 现实中,那时的她和越昭,并没有…… 体内的异物忽然疯狂地跳动起来,甚至有意识一般使劲地往身体深处顶弄,卡在宫口处,进进出出,快速抽动着。 清舟惊叫一声,身形一滞。 一眨眼的功夫,那些黑影迅速地拥了上来,发出“飒飒”的声音,缠上了她的足腕。 清舟骇然,隐约觉得这场景那样熟悉。 可一旦试图回忆,脑海中针扎似的疼痛又犯了起来。 电光火石间,清舟明白了,有人给自己的记忆下了封印。 那是谁呢…… 无暇多想,她一翻手,毫不犹豫地斩断了缠在足上的黑影。 “嘎吱”的一声。 那样的触感,像是藤条…… 还没来得及细想,又一根藤条迎面甩来。 她举剑迎上去,黑色的藤条和沧澜的锋锐相撞,发出铮然的金石之声,震得她虎口发麻。 剑光中,那根藤条上仿佛生着尖刺。 清舟眉目一凝,一个鹞子翻身,避开藤条又一下重击。 躲不过去,那就迎战吧! 直觉告诉她,千万不能让剑脱手。 那些黑影似乎被激怒了,群魔乱舞般缭绕晃动这向她袭来。 体内的异物剧烈地跳动,消磨着她的力气,干扰着她的动作。 少年眯着眼,痴迷地看着少女在藤蔓的夹击中左突右冲的轻灵身姿。 就算陷入这种境地,也丝毫不肯输一丝一毫的气势。 真是让人着迷的美丽猎物啊…… 终于,黑色的猎手捕获了重伤的猎物: 少女面对着他跪趴在地上,衣襟散开,露出大片春色;腰被一根粗壮的藤条捆住,四肢关节也各自被缠住。 宝剑泛着冰蓝的光,剑尖深深没入地面,剑身被黑色的触须绕住了轻轻抚弄。 她看起来似乎没有力气了,却仍然紧紧握着剑柄不肯放手;双腿微微打颤,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你是谁?为什么在昭儿的身体里面?” 分明是屈辱的姿态,她却高昂着洁白的颈项,冷冷质问着他,如一只骄傲的天鹅。 殊不知她这幅样子,毫无威慑力。 少年没有回答她,只是迷离着双眼,色气地发出一阵阵勾人的呻吟: “师父,师父……” “回答我!” 清舟一声怒喝,不知怎么的,双眼忽然酸涩,泛起一阵泪意来。 似乎有什么触动了自己的心弦,她的胸口涨满了无尽的委屈。 眼前的人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少年闭着眼睛,大口喘息着,胸前剧烈起伏。 漆黑的藤蔓,在那根骇人的肉棒上套弄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清舟瞪大了眼,有些移不开目光。 她内心却在尖叫着。 不要看了,不要看了,不可以…… 双腿却不自觉地想要并拢,微微磨蹭着。 体内的异物开始有频率地跳动,仿佛真的有人在自己身体里抽送一样。 不要,不要…… 清舟死死咬住唇,压抑着冲到喉咙口的呻吟。 她却不知道,自己面色潮红,眼中波光涟涟,腰肢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仿佛在求欢一般。 “噗嗤”一声响,白色的浊液射了出来,沾在少女胸前,积在锁骨凹陷处、淌进深深的沟壑里。 清舟鼻尖嗅到了一种类似麝香的气息。 男人的味道。 越昭睨着她,看她脸上渐渐染上情欲的媚态,听她发出的克制的闷哼声,兴致更加高涨,脸上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 “师父是想……要了昭儿吗?” “哪儿有什么其他人在昭儿身体里面?” “倒是师父,其实很想要昭儿进到师父身体里去吧?” ============================================================ 今天心血来潮翻了翻前头写的。 mmp我写了些啥玩意儿?辣眼睛辣眼睛。 好吧中途改了不少设定和细纲,是该隔一段时间就修修文的。 35 似此星辰非昨夜(7)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67269 35 似此星辰非昨夜(7) 【PS:本章高 分卷阅读59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能,开头微重口预警。不过本花相信诸位见多识广觉得本花大惊小怪】 听着这大逆不道的话,清舟又惊又恼,羞愤欲死。 “何方妖孽,胆敢假冒我徒儿……啊!” 一根粗壮的藤蔓一马当先,扯断了她的衣带,周围的立刻一拥而上,在她热得发烫的肌肤上游走,像蛇一般冰凉光滑,竟教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法衣上的符咒,居然对这妖物的袭击毫无抵抗之力。 “滚开,你们滚开!呀……” 黑黢黢的藤蔓似乎是有自己意识的,动作分外灵活:它们挑开清舟胸前衣襟,将水色的肚兜堆叠在两团玉乳上方,同时扯下方便行动的窄口裤,探进亵裤中,将少女浑圆雪白的臀部麻溜地剥了出来。 一黑一白,对比鲜明,使得被狎亵的少女显得愈发娇美动人,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刺激。 “越昭”红了眼睛,喘气声更加粗浊。 “啪”的一下,一根藤条抽在臀瓣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一股酥麻的电流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清舟惊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心头暴怒,她奋力挣扎起来,手中更加使劲,和缠住剑身的妖藤抢夺着剑柄的控制权。 血从之前手掌心割出的伤口流下来,淌到藤蔓上。那一处的藤蔓似乎颤了颤,渐渐泛出莹莹的绿光来。 这绿光映入清舟眼底,叫她瞳孔一缩。 有什么破碎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暗室、荧光的湖泊、屈辱的欢愉、诡异的红色阵法、绝望与迷醉…… 脑袋里针扎一般的疼痛更加剧烈。 “啪”的一下,藤条抽在裸露的花户上。 “啊啊!” 这一下不轻不重的抽打,正好扫在花户之间那道粉色的细缝上,竟然叫蜜穴中吐出了更多的淫水。 “啪、啪、啪”,藤条连续不断地,从各个角度抽打在少女娇柔脆弱的私密之处,将腿间抽打得一片艳红。 藤条抽打得并不怎么疼。相反,那刚刚好的力道,给了清舟敏感的花瓣和珍珠以强烈的刺激; 同时,身体深处的异物,以和藤条抽打一样的频率,在她花径深处跳动,应和着藤条的凌虐。在二者共同带来快感的掩盖下,那点微不足道的小小疼痛,根本不值一提。 “啊哈……不要!那里不要!” 双腿本能地想要合拢,却被藤条拉得更开,连腿心的花瓣也被牵扯绽开,隐隐露出里头艳色的媚肉,在藤条的抽打搔弄中一下一下地蠕动着。 肉体上的欢愉难以反抗,清舟虽然心中又是抗拒又是愤怒,却还是压抑不住,随着身体的起伏颤动,发出高低婉转的娇吟来。 为邪魔所引导着的堕落,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 少年看着少女的媚态,眼中似是有鬼火在燃烧,神情宛如饿狼一般。 他勾起嘴角,不知是在对谁说话,抑或是在轻声自言自语着: “真美啊,不是吗?” “这难道……不是你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吗?” 就在清舟即将攀上高峰的那一瞬,藤条的抽打和异物的跳动,猛地停止了下来。 快感被掐断,卡在半上不下的地方。 连这种感觉,也那么熟悉…… “你,你……” 清舟嘴唇哆嗦着,死死凝视着一直似笑非笑注视自己窘态的少年,眼里渐渐蓄积起明明灭灭的水光来。 这个人不是昭儿,他周身的气息,和昭儿纯净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而这儿凭空出现的淫猥藤蔓,大概就是他的手笔了。 这是何方邪魔?! “把昭儿还给我……” 清舟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却依然克制着泣意,不肯露怯。 “您的昭儿就在您面前啊,师父,您还想去找谁?” 这只邪物老神在在地装着傻,仿佛是在看她的笑话。 “别装了,你不是!” 清舟身子被亵玩着,狼狈不堪,可迷蒙目光中破出的一点厉色,仍显示出倔强不屈的意味。 “啊……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怪物,能在我的梦境里这般……兴风作浪……啊……” “梦境?呵……” 少年轻笑起来。 “我不是越昭,还有谁是呢?” 他忽然站了起来,敞开的衣襟垂落下来,露出结实的胸膛。 黑藤从他身上松脱下来。 他挺着胯下狰狞的巨兽,径直走到她面前蹲下,在她腿心处抹了一把,沾了满手的水,眉一挑,也不反驳,道: “既然这是师父的梦境,那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您不是本意里希望被这么狠狠地肏弄,也希望看到徒儿被这么蹂躏吗?” “你!” 清舟瞪大了眼。 “淌了这么多淫水儿,您分明是喜欢被这样对待的啊……” 他凑到她耳边,说话时带起的气流轻轻拂在她后颈,沙哑而慵懒的声音,叫她头皮发麻。 怎么会这么无耻! “我何尝有过那种龌龊的心思!你……啊!不要!” 他的手往蜜道里插入 分卷阅读60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了一根指头,恶意地翻搅着。 “不要徒儿来,难道您是想让其他的人,来看看您这副尊容?” 听着这样的羞辱,清舟银牙几乎咬碎,心中怒火愈加旺盛,可花穴在淫言浪语的刺激下,居然不由自主地收缩了起来,绞紧了他插进去的手指,淫液淌得更欢了。 “哦?看来师父喜欢听这样的话?”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危险了起来。 “师父想被其他人肏干吗?” “被别的男人轮流插进去,把精水射得满肚子都是,前后都失守,嘴里含着野男人的棒子,浑身上下都被玩弄个遍,就像被从精水里捞出来一样……” 别说了…… 别说了…… 那段在暗室里的回忆…… “别说了!” 她崩溃地喊出来,更加奋力地挣扎起来。 少年的神色更加冷淡。 “师父原来外表这么冷淡的拒绝,只是对徒儿一个人的吗?内心就这么骚?” “滚开!” 羞耻、难堪、惊怒……种种情绪涌上清舟心头,滋味难辨。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没……你干什么?” 随着清舟一声惊呼,她的四肢,被那些藤蔓吊了起来,悬在空中,成了半仰的姿势。 她的右手,仍然死死握住剑柄不放,徒劳地试图从藤蔓的束缚中摆脱出来。 那些藤蔓便干脆扯着她的身子凑上去,将她忍不住要合拢的双腿扯开,把花穴口对准剑茎末端的圆形凸起,在他面前一轻一重地顶弄着那颗嫣红肿胀的珍珠。 “啊!呀!啊啊……无耻!畜生!放我下来……” 握住剑柄的纤纤玉指,不可避免地压在花瓣上,摩擦搔刮、碾压戳刺,弄得她似乎是在自渎一般。 清舟没想到这只邪物会以这样卑鄙的方式逼迫自己放开防身的武器,心中更是坚定了不能放手的信念。 只是这样,她就被弄得娇喘连连,蜜汁四溅。 被人盯着自渎…… 真是羞耻极了,难堪极了…… 那只邪物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披着越昭的皮子,这一笑,真叫人觉得满室生辉。 然而清舟无心欣赏,因为她又在到达高潮的临界点被掐断了。 空虚又疲乏,身体寻求欢愉的本能,燃烧着最后的理智,逼迫她向欲望屈服。 而且,那怪的嘴中,吐出了更羞辱人的话语: “只是这样的程度,师父就受不住了,嗯?” 话音刚落,一根粗壮的藤蔓伸过来,猛地一下顶进她湿淋淋的花穴,飞快地抽插着,几乎成为一道残影。 每一下都顶得极重极深,直戳花心,将花径中的异物顶到了子宫口卡住了。 “啊,啊,啊……” 异物在花心处剧烈的跳动,叫她陷入了连绵的高潮中。 快感太过强烈, 清舟身子颤抖着,挣扎着,扭动的娇躯,却像是在迎合着藤蔓的侵犯。 她听见了充满恶意与侮辱的、带着笑意的轻语: “你看,只要是根棒子,就算是藤蔓,都能干得她这么爽,叫她浪叫淫乱成这个样子。” “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不早就想这么,狠狠地肏她,把她肏到哭出来了吗……” “闭嘴!” 同一张嘴中,那轻亵调笑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喝。 迷离的目光中,清舟看见少年的脸变了颜色,迅速转为苍白。 ======================================================== 咳……我真是……晚节不保。 这里解释一下。 昭昭的人设啊,黑化后,是真的很病,扭曲病娇。 而且他其实内心有S的因子,而且有严重的道具癖……之前白的时候为了清舟甘愿做出小绵羊的姿态……黑掉后本性释放了…… 清舟是个很温柔的人,对昭昭很好,可是昭昭太贪心,想要男女之情。 这里的设定是师徒恋为世俗不容,是乱伦的。昭昭得不到回应,加上某些特殊原因,就黑了…… 清舟还以为他是被邪魔附体了。她不知道昭昭觉醒后的全部能力…… 问个问题蛤,马上珍珠就要破百收藏也要破两百了,有三千字价格加更番外,大家是想看前世小道姑×反派大boss的番外,还是之前未表明心迹时的师徒相处日常的小甜饼,还是想看婚后琴瑟和鸣的番外啊?(PS:都有肉。) 前者强取豪夺霸道总裁狗血风格,第二个双向暗恋暧昧清醒走心为主有小肉饼,第三个腻到令人发指的甜宠风格,第一和第三都都是花式play。 个人比较心水第一个脑洞,因为和正文剧情关联多一点…… 可在评论区或作者群告诉我,投票至下周四截止。 36 似此星辰非昨夜(8) 孽徒在上[18r] ( grand 分卷阅读61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ia ) | /7369253 36 似此星辰非昨夜(8) “你放开她……放开她!” 少年的声音凄苦中透着愤怒。 那些藤蔓,在他发出一声暴喝的瞬间,“啪”的一下,重新缠上他的四肢,往下一扯,叫越昭一个后仰,被牢牢定在地面上。 “你不就是想夺我的舍吗!冲我来啊,对着她下手作甚!” 越昭红着眼睛,额角青筋跳动,仰着脖子,对着空气大喊道。 他绷着身子,不断往上挣着,绝望地凝视着被怪物玩弄到几近晕厥的少女。 “啊啊!” 粗大的藤蔓,猛地一下顶到了蜜道内敏感的凸起,叫清舟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不要,不要看我……” 这才是真正的昭儿…… 他还在…… 他在看着我…… 满腹酸涩冲上眼眶,化作汹涌的泪意,说不上是羞耻,还是委屈,抑或是…… 那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肮脏的兴奋感。 忽然,她耳边响起了一声男人的轻笑。 就仿佛侵入了她的神识,从她脑海里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好卿卿,连在梦里,你都要这么压抑自己吗,嗯?” 这个声音…… 好熟悉…… “不过也是,这么难看的、怯懦的、软弱的样子,怎么会叫你看得上呢?” 他的语气骤然转为厌恶与刻毒。 “可你怎么就对他……念念不忘呢……” 那人声音忽然哀怨起来,阴毒又缠绵。 “不过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挡在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毁掉……都毁掉就好了……” “你还跑的话,就把你关起来,只能看见我,只能听见我,只能拥抱我……” 那人似乎陷入癫狂,开始不断重复着: “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的……” 清舟恍惚中越听越心惊。 疯子,这是个疯子…… 她几曾招惹过这样的疯子! 不过,隐隐约约的,似乎有那么一个,又是谁呢…… 忽然,“啵”的一下,那根藤条从蜜道中抽了出来。 透明的液体从花穴中滑出,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正好浇在越昭狰狞竖起的男根龙头上。 少年的叫骂声哽了一瞬。 “师父,师父……” 他颤着嗓子,不住地呼唤着清舟,无措而慌乱。 为清舟迷乱的神色,也为自己腹中熊熊燃烧的可耻的冲动。 他发现,不知何时,在那些藤蔓的刻意牵引下,他和少女的距离,已经这样近了。 几根细细的藤条凑到少女大张的白嫩双腿间,在他眼前,像弹拨琴弦一样,拨弄着两片柔软艳红的花瓣,搔弄着肿胀的珍珠,浅浅地探进穴口,来回摩挲。 少女迷蒙着泪眼,不知何时已经紧咬了下唇,满脸屈辱与不甘,仰着脖子,却仍在邪恶的挑逗挠到她痒处时,闷不住喉咙中溢出的娇哼声。 这淫靡的侵犯,就在他脸前展现。 这艳丽的花朵,就在他眼前绽开。 这样近的距离,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欲根跳动,渗出几滴白浊,像是浑浊的眼泪一般。 少年微微凸起的青涩喉结,剧烈地滚动着。 一时间,他竟是痴了,连叫骂都忘记,急促地喘息起来。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仿佛离清舟远去,又仿佛很近很近,近到在她耳边轰隆隆炸响,最后只余呼啸的风声,和男人甜蜜的诱哄: “好卿卿,你看,你的爱徒都对你硬了,你难道忍心……不帮帮他吗?” “你……闭嘴……” 她虚弱地答, “我还不知道吗,你想动摇他的心神,方便你夺他的舍……” 男人忽然大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卿卿,好卿卿,你真可爱。” 他笑着,喘息着,有藤条的触须抚上来,轻轻挠动她耳后的一小片敏感的皮肤,伸出叶片,分泌出凉凉的黏液,舔舐般包裹住她耳垂,暧昧又色气。 “我还用夺他的舍?” 他喃喃自问,忽然又笑了起来。 在她花蕊处挑逗的藤条忽然变了动作,在敏感点周围打着圈,偶尔才轻轻地触碰、搔刮一两下。 被勾起的痒意得不到抚慰,愈演愈烈,化作焚身的空虚感。 “好吧好吧,卿卿总是对我心肠这么硬。” 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像是在委屈。 可清舟却从中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森森恶意。 “可我的好卿卿……你的小情郎可是中媚毒了呢,若得不到纯阴之体女子的阴精灌溉,要不了多久,就会根骨尽废,甚至……爆体而亡呢” ==================== 第一更 37 似此星辰非昨夜(9)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分卷阅读62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7369953 37 似此星辰非昨夜(9) 清舟闻言一惊,不由得抬眼看向越昭,看他脸上烧着红,红中透着黑,亦发现他唇色泛着青白的死气。 “你!你对他……” 越昭表情忽然惶恐起来,尴尬地躲闪着目光。 “师……师父,不用的,别信他的,我……我不……我没有……” 那点子欲盖弥彰的羞耻,和小心思被发现的心虚,一览无遗。 “卑鄙……” 清舟知道,那厮的一席鬼话,大概也叫越昭听见了,不由得咬牙切齿。 吊起她身子的藤蔓,终于将她轻轻放下来,却将她摆成双腿大张跨坐在越昭腰上的姿势。 她身上缠着藤蔓,右手边是剑,身子下是越昭。 少年浑身肌肉瞬间绷直了。 水渍沿着少女身子移动的轨迹,在他小腹上濡湿出温热的痕迹。 这痕迹又在少女私密而柔嫩的部位移开时,渐渐冷却,把热度全闷进身子。 那热度也沿着那道痕迹,一路积累,一路灼烧,烧得他上头下头都发昏,想要肆无忌惮地犯一次浑,不管什么人伦,不管什么心魔,不管未来种种,只剩下那曾在他眼前吊了许久的隐秘野望,终于唾手可得的狂喜。 她居然回应了他! “人命关天,何况是你,昭儿。” 她的声音怎么能这么柔呢?这么甜软,也这么苏媚,熨得他五脏六腑无一不顺畅,哪怕下头憋了许久,已经有些胀痛,他仍是欢喜,仿佛浑身毛孔都舒坦起来。 “啊哈,啊哈……师父,师父……” 薄薄的唇微微张开,轻轻的喘息从中溢出。 少年人独有的澄澈音色,带着撒娇般的依恋情绪,将那两个被奉在庙堂之上而有些庄重神圣意味的字,含在唇齿间缠绵地碾磨。 他眼里盛着些明亮而朦胧的光。 与那双眼睛对视,就仿佛隔着山间的晨雾,看见了一只嗅着鲜嫩青蒿的幼鹿。 真是一张俊俏的脸,招蜂引蝶不可胜计,难为他一次没接受。 因为她的缘故? 可这点子飘摇不定的迷恋,又能维持多久呢? 他才见识了多少人…… “唔……” 清舟一瞬怔愣,很快被体内异物的跳动拉回了思绪。 冥冥中,似乎有一双恶毒的眼睛深深凝视着她,眼里燃着疯狂的鬼火,似是要把世间一切都燃烧殆尽。 自她“乖顺”地按照那人的暗示来做后,他就再也没出声了。 于是,她清楚地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想要什么了。 咬了咬牙,她再后退了一点。 翕张的小嘴儿挨上了一根凹凸不平、又圆又硬的柱子,舔吻着柱身,一路攀到顶端,将硕大的龙头含了进去。 身下一直颤抖着的,紧绷而劲瘦的躯体猛地一震。 少年的喘息声更加剧烈。 清舟咬着下唇,微微扭着腰,缓缓坐了下去。 藤蔓并没有阻止她。 她先是不习惯地,扭动着浅浅抽送了几下,听见越昭倒吸了几口气。 “好……大……” 清舟垂着眼,耳根都红透了,沉下身子,似有意似无意地微微弓着背,将胸前一对雪兔儿,凑到越昭扬起的脸庞正上方。 果不其然,那根欲龙跳了跳。 经过了扩张,要适应比藤条更大的尺寸……还算容易。 她浅浅地动,那根柱子也在她身子里浅浅地抽送。 她摆腰的角度稍微偏一点,那根棍子便恰好顶在她敏感点,解了那空虚的痒。 清舟咬住唇,屈辱而有些快意地,看越昭在自己身子底下沉沦,仿佛有种自己在支配着他的错觉。 “啊啊……师父,师父……” 他迷醉地长叹了一声,不住地,贪婪地唤着她。 好喜欢师父…… 好喜欢…… 师父真好…… 我爱你,师父。 他脑海中一片混沌,几个念头打着转儿绕来绕去,将舌头都打成结,只余甜腻的喘息。 炽热的情感,全从灼烈的目光,和身体的本能反应中满满地溢了出来。 少女的两团白玉般的乳球,在娇躯起伏中一抖一抖地弹跳着,粉色带晕的尖尖坠在他眼前,像两颗流出鲜美果汁的蜜桃,沾着这具身体抹上去的白浊,散发出诱人的甜蜜香味。 鬼使神差的,他仰起脖子,用嘴去寻,伸出舌头去嘬,用牙碾磨,磨得她发出一声娇媚的惊呼。 “疼……” 她嘴上这样说着,下身起伏的频率却越来越快。 得到她默许般的暗示,少年得寸进尺地伸出手,将少女上半身按下来,贪婪地往嘴里塞进更多的乳肉,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连皮带骨,一点不留地生吞进去。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束缚不知何时松开了。 清舟身子似火,内心却一片冰冷,垂着的眼睑下,黑漆漆的眸子深处,潜藏着沉沉的暗礁。 ============ 我不管我不管,只 分卷阅读63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要我还没睡,这一天就还没有过去。 好吧好吧抱歉三次元实在有点忙没有预估到,拖到二十四点后才发。 前一章有bug修复,可返回去瞅一眼。修语言什么的就之后吧困死我了。 再次重申啊!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顶锅盖遁。 38 似此星辰非昨夜(10)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70829 38 似此星辰非昨夜(10) 灰白色的雾气散了又聚,肢体抵死纠缠,思绪在彼此的拥抱中浮浮沉沉。 不同于越昭的痴迷沉醉,清舟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咬出了血,流光潋滟的眼底一片清寒。 似是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心思敏感的少年松开了嘴,放过了娇嫩的乳尖。 “师父,我还想……” 似是犹豫了一下,才羞耻地继续说道, “好想……继续听你的声音……” 越昭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哑着嗓子,低低恳求道。 然而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叫她拒绝的余地。 双手下移,按在臀瓣上,重重一捏,然后狠狠往下一按。 “啊啊!” 两人都发出不知是快意还是痛苦的呻吟。 粗硕坚挺的欲根,终于不复之前被女子掌控时候的和风细雨,而是显出它本能的凶性来。 他狠狠地在她身体里戳刺,摧城拔寨,敏感处无一不沦陷,把她高高抛起,又叫她重重落下。 “啊……啊……不要这样……太深了……” 清舟似是受不住,轻喘着,难得软软地求起了饶。 垂下的眼睫轻轻颤抖,带媚的眼尾处流出的几点波光,叫人心荡神驰。 “阿昭……阿昭……” 她失态了。 少年的动作愈发卖力,挺着腰攻占着她的身体,发了狠似的,像是要将那被一切规章礼教束缚的皮囊刺破,叫她毫无保留地露出最原始的欲望,和最真的真心。 被濡湿的玉兔儿,在少年眼前调皮地跳动,打着圈儿晃荡出艳色的痕迹。 “咕啾咕啾”的水声和肉体拍击的“啪啪”声,在周围环境的安谧下,显得分外清晰。 是的,周围安静过头了。 “啊!啊!慢,一,点……我……要去了……” 清舟腿都在打颤,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少年愈发卖力的捣弄,似有意似无意地,一下又一下地试图缩紧花甬。 “卿卿……你好紧……” 他在她耳边喘息着,半是欢愉,半是痛苦: “卿卿……你难得主动一次,我就是死在你身上,也是甘心的……” 终于,少年先受不住,闷哼了一声,射在她身体里。 说时迟那时快,“嗞拉”一声,宝剑铮鸣,弧光如电。 “咚”地一下,少年被掐着脖子按倒在地上。 “哧”的一声,无往不利的剑锋,穿破了骨肉。 血像一朵艳丽的花儿,层层叠叠迅速绽放。 清舟抬起眼睫,二人正好目光相对。 意外地,他眼中殊无怨恨,也无惊讶,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她,目光沉沉,欲色未退。 “你发现了?” 他甚至带着笑意问她,仿佛被灵剑刺穿心脏,锁住灵体的不是他一样。 “不多,也不早,只知你留不得。” 言简意赅。 清舟毫不畏惧地迎接他灼热的目光,神色冰冷。 原来莺啼娇颤,烟波软媚,皆是假象。 皮囊不过是剑鞘,藏而不发,只为一击毙命。 他依旧是笑着,只是笑容染上几分苦涩。 “对他……你也会下手吗……” 清舟握剑力道重了几分,依然神色不变,不假思索道: “你不是他,你们身上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我看着成长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孩子,是堂堂正正的太清门徒,做不出这样强迫人的事来。” “哈……哈哈哈……” 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忽然笑出了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卿卿觉得这是强迫?” “您还……真是信任他……和太清门啊……” 刺在他心口的剑,随着他胸腔的震动,也轻轻嗡鸣着,叫伤处渗出更多的血来。 “我没你这个徒弟。” 清舟的声音波澜不惊。 他渐渐笑不出声来了,微微咳喘着,胸腔的起伏渐渐弱了下去。 “我说过……我死在你身下……也是愿意的……” 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贪婪地睁着,又黑又圆的瞳孔中一直倒映着她的影子,直至黯淡。 油光水滑的黑色藤条迅速枯萎,从清舟四肢上松脱下来。 少年和少女裸裎相对,优美的身体仍保留着亲密结合的姿态,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隐隐泛着白光。 清舟的手轻轻颤抖,却依然不松开剑柄。 “咔嚓”一声响,很轻很轻,像是从很远 分卷阅读64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很远的地方传来。 “喀啦啦……” 似琉璃玉碎,周围的世界轰然崩塌。 清舟的手,也如委顿的藤条,从剑柄上松脱。 她仰起脸,发现不知何时,颊上一片冰凉。 “滴答”一下,满面泪水,从下巴尖滑落,坠入沉沉的黑暗中。 ================== 全文完 (大雾,开玩笑哦呵呵呵!)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我没骗你们吧?字面意思的相爱相杀(顶锅盖遁) 放心,死不了 39 为谁风露立中宵(1)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73012 39 为谁风露立中宵(1) 青山隐隐,流水迢迢。不知何处的半山腰窝里,紫气于日光下袅袅升腾,如悠长闲淡的日子,缓缓逝去。 竹间曲水潺潺流动,樵夫挑着半担柴,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溪畔往竹林深处去。 一株未长出花苞的眠江兰映入樵夫视野,支着茎秆,临水照影。他并未驻足,只是小心地绕过去,避免踩到它。 兰叶微微抖动,一滴露水从叶尖渗出,蹭在樵夫的裤脚。 他似无所觉地走远了。 周围的草木静静的。 兰叶轻摇,“沙沙”作响。 溪流尽处,是一方泉眼;泉眼背后,是一片篁竹。 他挑着担子,走进傍崖而生的竹林中。 “兀那汉子,你且过来,本君有话要问你。” 前头陡然传来一声唤,声音里有遮掩不住的趾高气昂。 樵夫抬头,见一修士打扮的男子,踩着飞剑,甚是炫技地打了个旋,方跳下来,一个金鸡独立,落脚在稍高的山壁上凸起的石头处。 这人站定后,还颇为骚包地挽了个剑花,将一把寒光湛湛的宝剑竖在身后,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盛气凌人姿态来。 樵夫似是被这一手镇住了,颇为惶恐地站定,愣了好一会儿,方“咚”地一下跪下去,鸡啄米般叩着头: “神仙爷爷莫杀我,我什么都招……” “谁要杀你了?本君只是问个路而已。” 那修士不耐烦道。 若是他脸上没有在听见“神仙爷爷”四字时浮现出洋洋自得的神态来,他的不耐烦或许会更真诚一点。 樵夫这才站起身子,诚惶诚恐地低着脑袋,将脸隐入阴影中,弓着背,搓着手,畏畏缩缩的样子。 “我问你,你可是住在这山里头?可知这山里有甚么迷阵、秘境一类的异象?是不是有一个自号‘无崖子’的老头儿住在此间?你可知如何往他住处去?” 这修士连珠炮似的一口气问下来,叫樵夫听得一愣一愣的。 “回……回神仙爷爷的话,小人住在……住在山脚下的石磨村里,上山砍柴为生,没见过什么老头,更没见过什么大象……” 修士一噎。 这人答得磕磕巴巴,又驴唇不对马嘴,浑身修为一点也无,谅他也不知道什么仙家奇门遁甲之术。 也是,无崖子那般清高之人,又怎屑于与这般粗鄙不堪的凡夫俗子为伍呢? 修士顿感不耐,眼珠一转,眯起倒三角的小眼睛道:“罢了,你且在前带路。这竹林颇有些邪乎,我且巡视一番就出去。” 樵夫便老老实实地带着他,直直地往前走,不一会儿就从竹林里走了出来。 面前是一条弯弯绕绕的小溪。沿着溪往下走,就能到山脚了。 修士怔愣了一瞬,狐疑地看了这憨憨笑着的黝黑的汉子一眼,又嫌恶地别过眼去。 这俗陋不堪的浊物,多看一眼都叫人觉得污了一同呼吸的空气。 那个洁癖又臭屁的老头儿,怎么会与这等…… 等等! 不对劲! 他猛地一抬头,见樵夫果真是一点内力都没有,脚步虚浮杂乱,不像是有武功或者仙法的作用。 掐一个隐身诀,他悄悄缀在樵夫身后,见他回去,直直地穿了竹林,又到一片草木丰茂的林地,哼哧哼哧砍了柴,又折返回去。 修士跳起来,想看他返程时候的路线,却见那樵夫身影没入竹林中看不见了。 正惊疑不定,樵夫又从竹林间穿了出来,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沿着溪水,摇摇摆摆往山下的石磨村回去了。 身处这竹林之中时,自己没头苍蝇似的转了半天,也没找到出路…… 可这看似毫无修为的凡夫俗子,也能在其中自由通行。 修士眸光微冷。 *** 是夜,万籁俱寂。 一个黑色的人影悄无声息地走出屋子,扣上柴门,从山脚的石磨村,一路往山腰的篁竹林赶。 当那朵暗夜里仿佛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眠江兰再次出现在眼前时,人影趟过溪水,继续往前,方走入篁竹林。七拐八扭,竟是渐渐没入林中,看不见了。 风过,不知将谁的呼吸,也隐入其中。 却说那人影 分卷阅读65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匆匆疾驰于竹林中,不一会儿,面前就出现了一块修竹圈成的空地。 周围的竹子疏落,空地也不大,很容易便被漏过了。 人影在空地中央站定,来来回回原地转了几圈,跺了几下脚,嘀嘀咕咕地蹲下来。 夜风再次穿过时,竹林间便只剩下“沙沙”的响声。 ======== 双更 40 为谁风露立中宵(2)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73018 40 为谁风露立中宵(2) *** 小小的竹屋门窗紧闭,黑暗中,只有屋子正中间,一点如豆的灯火,昏昏地闪着。 忽然,火苗“腾”地一下蹿高了,蓦然明亮不少。 一双眼睛猛地睁开。 金色的流光,在眸子里一闪而逝。 “师尊?” “叩叩叩”三声轻响,有人在慢慢地敲门 “进来罢,为师并无大碍。” 门内人清朗温雅的嗓音,如竹间兰临溪的水,叫门外人慌张跳动的心也安宁沉谧下来。 “是。” “吱呀”一声,月光落在门内,印出一块带着黑影的白帕子,也照亮了门内人松竹般落拓的身形。 一头长长的白发,如淡月铺散开来,和雪白的衣衫几乎融为一体。 目光一路往上,是一张造化钟神秀的脸。 这人的面是玉一般的白;他垂着眼,眉睫也是白得如月光;眉心一点朱砂痣,仿佛血珠子滴在雪地里。 除了用“漂亮”,门外人找不出第二个词,可以形容他当初看到这张脸的第一反应。 但这种“漂亮”,又是不同于女子之“漂亮”。 这是一种带着俊气、清贵的漂亮,叫男人看了只会自叹弗如,而生不起半分轻慢嘲笑的心思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瞻彼淇奥,绿竹菁菁。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希言进来坐坐罢,今天来得这么晚,是又被缠上了?” 黑影移动,微微弓了身子,在那人身边坐下,不叫自己挡了那人的光。 月光也照在黑影脸上,剑眉星目,五官硬挺,正是那“樵夫”,只是眉眼比白日时俊朗了不少。 “师尊,不若我们再迁一个地方避一避?今日的费了好大劲才甩掉,那人似是对这儿起了疑心……” “该来的,总会来,有心的,躲不掉。希言为吾操心颇多,吾内甚愧。而今吾修为恢复了五六成,只要不是太清的化神长老亲临,为师还是绰绰有余的。” 黑影默然,知道这师父看着随和,可一旦下定决心,是没人能说动他的。 竹屋中陷入沉默。 被称为“希言”的青年转着脑袋,想另起些话题,打破令人尴尬的静默,一瞥眼便见身前幽蓝的魂灯。 倒并非这魂灯不起眼,而是这雪白的男子太过耀眼,一出现在人视线中,便叫周围一切光源都黯然失色。 比之先前,那魂火又旺了几分。 希言愣了下。 “阿清她……” 青年脸上浮现出喜色来。 “嘘……” 男人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唇前,嘴角挂着一丝安谧的、满足的淡笑。 “碎片回来了一部分,她睡得很香。” “很快就能回来……” 希言长舒一口气: “果真是灵气充盈的宝地,这么快就……” “轰隆隆”一声巨响,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希言略有些慌乱,可余光看见男人丝毫不意外的样子,也定下心来。 男人垂下眼,一掐指,只是淡淡皱了皱眉: “为了破阵,他竟是放火烧了林子……” “这林中可是有不少修出灵智的草木啊!这自诩正道修士者,竟是不怕沾了因果,遭来天谴,有伤日后修行……” 希言“腾”地一下跳起来,额角青筋暴跳,双目赤红,拳头捏出“咯吱咯吱”的响动来。 “我们不欲去招惹他们,他们居然还欺负到人地盘上来了……” 他转过头来: “定是白日那尖嘴猴腮的狗货!师父,徒儿这就出去送他上……” “希言,戒嗔。” 男子的声音不疾不徐,如一汪冰水浇在人心头,沁凉,却浇不灭他胸中之火。 “师父!” 希言又急又怒,在男人眼里看来,竟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我知你心忧那小兰花,放心。有为师庇护,她受不了伤。” 被一眼看穿心思,希言脸顿时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辩解道: “师父误会了,我只是想出去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今晚你们谁也走不掉。” “轰”的一声,外头火光爆开来,击碎了一地白骨般的月光,映红了结界中的半边天空。 有人自烈焰中信步走出,黑发在夜风中烈烈飞扬;他一 分卷阅读66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身玄衣,一点儿也没被火光映亮,像是一抹烧不灭的影子。 希言张大了嘴,瞳孔骤缩。 “轰隆隆——” 似地龙翻动般,从烟熏火燎的结界边缘,至这一方看似摇摇欲坠的小竹屋间,这一小段路上,忽然泥土翻涌如浪潮。 “咔嚓咔嚓——” 一根,两根,三根…… 芳草如茵,嘉木若盖的安宁假象被撕扯开来,无数根白森森的骨头从地里钻出来—— 原来那是死人的手臂。 一截,又一截…… 亡灵与怪物们哭嚎着,从炼狱深处钻出来了—— 皱成柴的干尸,只剩一层皮包裹在骨头上,在行动时,可看见关节在皮下的滑动;流着脓液的腐尸,眼球摇摇地坠在血肉模糊的眼眶外,只剩一点皮肉经络险险地吊着它们;浑身裹着滑腻腻的青绿鳞片,矮小猥琐甚于河童的怪物,嘴中长着尖尖的牙齿、长长的舌头,一喷一道暗绿的粘稠水柱;咯咯笑着的“唱歌犬”,是被人贩子采生折割的孩童,畸形的四肢压在肚皮下,短短的身躯以奇异的姿态扭动着…… 它们穷凶极恶地向那人扑去,一副要将他撕碎的模样。 妖异的火焰从结界缺口处喷入,点着了结界中原有的草木,将这幅景象衬得更像炼狱一般。 可那人殊无惧色,只是笑意盈盈的,提着一盏灯,闲庭信步般走来。 那灯芯处的火焰,闪着幽幽的蓝光。 有鬼怪“嗷嗷”地叫着,向他扑去,却在离他三丈处“哧”地一下被弹开,发出凄厉的尖叫,痛苦地打着滚,身上冒出黑烟,不一会儿就被黑烟完全包裹住。 黑烟散去,鬼怪消失不见。 可那些鬼怪像是不会害怕一样,前赴后继地向他扑来,眼里闪着血色的光。 那人嗤笑一声,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如剑一般破开鬼怪的包围阵,笔直地像师徒两人走来。 他周身三丈处,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气场,叫那些怨魂恶鬼连他衣角都碰不到,就已灰飞烟灭,被他踩在脚底下。 这横空而出的黑衣男子,与那一身雪白的男人是难分伯仲的俊美。 只是,他眼底多了几分桀骜不驯,眉眼又是出色的艳冶,唇角一挑,便是三分邪气,七分风流;偏一出口,就是气死人的明嘲暗讽。 “满身霜雪寄沧澜,一点丹心照长夜。不愧是‘霜锋血影无涯子’,冷心冷情不说,分明当时是自己亲自下的手,现在又后悔了?到头来,人还在呢,就忙不迭穿了一身孝,招来一堆恶鬼哭丧,又是摆给谁看的?” ========== 帅不帅!帅不帅!【尖叫·jpg】 猜猜主角出场了没有!谁是主角!看谁猜得中! 你们不理我,叫我一个人单机。 哭唧唧…… 41 为谁风露立中宵(3)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75827 41 为谁风露立中宵(3) 来者不善! 希言早就反应过来,熟练地掐诀念咒,运动真气,双掌疾速相合。 灵力流转,在他正对的掌心间化形、延展,随着他分掌的动作,瞬间凝结出一把雪亮的钢刀来。 内行人一看便知,这一手法是以灵脉作刀阁,纳刀以养之,使用时化气为刃,与太清名剑宗的剑气同府共出一源。 这种以灵力作材的方法,也可以用来临时演化出其他武器,显然比太清剑宗的铸成之剑更加灵活。 然而,直接以灵力化兵,缺少了法器为媒介,也需要远远强于普通武修的灵脉与气海的支撑。而若要与同阶修士具备可以一匹的实力,更是不知要锻体炼神至何种程度,猴年马月了。 也因此,这一脉的修士,不少都没能熬到修阶突破的那一天,并在千万年前的第三次天地大劫后,便销声匿迹,久不现人世了。 不过希言对此并无什么认知。 刀柄在他右掌心化出,他横刀一握,正欲上前一步,护在无涯子身前。 无涯子横臂一拦,摇了摇头: “希言,慎言,莫轻举妄动。” 而后,他如风中孤鹤昂然而立,目光清正地迎上来者咄咄逼人的视线: “尊者谬赞。贫道不过是痴长几岁,早年放诞,浪得虚名。鬼神之事,自有皇天后土轮回度化,非贫道驱策可为; 至于贫道画地服素,虽是守冰心一片,也不过一点往者不可谏的私心伤怀罢了。 此地终究贫瘠混沌,连薄酒一壶都备不得,不知尊者此来,有何贵干?” 被称作“尊者”的玄衣人似乎被哽到了一瞬。 希言心中暗暗喝彩。 这般能打破师尊结界的大能,不是来招贤纳士的,就是来报仇的。前者多阴阳怪气,出于嫉妒;后者要么苦大仇深,要么傲慢无礼。不过这些大都是话本子里标准的反派形象,蹦跶不过三回就会拜倒在男角儿的王霸之气下,成为主角进阶之路的踏脚石。 这人显然属于后者。 分卷阅读67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因此,面对这实力强横,连万鬼浮屠阵都拦不住的不速之客,潜意识中,希言一点儿也不担心。 毕竟,师尊目前的表现都非常符合主角的行为规范:这一席话听着,态度不卑不亢,却仿佛处处都在示弱,并且似乎戳中了那人的痛点,偏还叫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下一步该是啥来着?反派被激,恼羞成怒…… “你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当年她待你何如?你却……” 玄衣人都要气笑了。 “当年之事,不过迫不得已而为之,贫道亦甚是遗憾。” 看那“尊者”一副被鱼刺卡住的表情,想来是被膈应到了,希言就心中暗爽,虽然他并不清楚师尊具体是戳到了他什么样的痛点。 管他呢,反正师尊肯定是对的。这人一出场先耍帅并且东扯西拉,而不是马上动手,就说明这个反派最后一定会死于话多。而师尊肯定是先礼后兵,拖延时间罢了…… “‘贵干’不敢当,不过是想找回一样被偷的东西罢了。” 玄衣尊者冷笑一声,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也拉回了希言神游的思绪。 ……等等,偷东西? “谁稀罕你的东西啊!你别血口喷……” 希言一句话还没吼完,沉沉的威压忽地一下铺散开来,叫修为相对低下的他喉头一哽,呼吸一滞,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无涯子眉头一皱,也将身周气场微微释放。 温润的灵力安宁平和,罩住希言,使他好受了不少。 “这就是那个挑了半担柴上山砍柴,引起那杂碎怀疑的小鬼?” 玄衣尊者终于将目光斜斜地赏了一点到希言身上, “长得真蠢。” 这番话叫希言几乎把刚刚咽下去的血再喷出来。 感情先前那个贼眉鼠眼的道士,是因为这才怀疑自己的,还引来了这么一尊大佛? 感情这尊大佛现在才注意到自己? 希言小心翼翼调整着呼吸,不叫破绽露出来。 那人的目光太有威胁性,一盯到他身上,就叫他本能地寒毛直竖。 好在那人的目光只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 希言缓过气来,见无涯子脸上仍然挂着那淡静平和的微笑,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不似作伪。 这才是男主角儿叫人高山仰止的气质啊…… 只是师尊的眼底殊无笑意,倒像是…… 不知怎么的,希言想到一句话本子里的经典名言好像是怎么说的来着…… 情人相见,分外眼红? 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有火花四射,希言摸了摸鼻子。 想来师尊对付这人是有把握的,男人间的事情,他还是……别拖后腿了吧…… 这么想着,希言心跳如擂鼓,微微咽了口唾沫,挺起腰板,恶狠狠瞪着这不速之客,看门狮子似的,试图为重伤未愈的师父在气势上撑起更多门面,绝不可屈于人下。 黑衣男子在距离师徒两人身前三丈处站定。 希言发现,近距离看,他原来有着一张很年轻的脸。 星目灼灼,剑眉锋利,棱角分明,中和甚至压下了那股子奇怪的妖异感。 少年意气,锐不可当。 “本尊也不跟你多废话打什么机锋了。只要你把她的魂魄碎片交出来,本尊就不追究你私炼禁术,逆转阴阳的荒唐事。看你这苟延残喘的样子,连那等杂碎的攻击都抗不过去,何况天罚若下来,你庇护下的这一整个覆舟山……” “尊者说笑了。除了方才被尊者屠戮殆尽的浮屠万鬼,贫道竟不知,此处还有什么残魄,能脱了母体而不消散?何况这漫山生灵,各有其主,贫道不过朽骨一副,又怎担得起生杀予夺?须知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尊者还小,年轻气盛,合该多听那位的劝才是。” 希言内心深深触动。 师尊好样的! 虽然他对大部分内容听得云里雾里,但他好歹听懂了,师尊肯定是寸土不让,决不妥协的! 希言并未注意到,无涯子罕见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玄衣尊者摸了摸嘴角,忽然眯起了眼睛,弯弯唇,笑得恰如一只狐狸,眼底挂着明晃晃的挑衅意味: “也是……然而你须知道,你那不可谏的往者,可是说过我……并不小了,叫她舒服得很呢……” 这话里话外的暗示意味,在场的三个都是男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希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个狗血的三角爱情故事。 看来他又把“情人”和“情敌”记反了…… 他拿余光偷偷瞟了眼师尊的脸色,见男人脸上还挂着玉雕般波澜不惊的温润笑面,仿佛没听懂似的: “那贫道便祝二位同心同德,福祚绵长了。” 无涯子声线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却将“同心同德”四个字,念得极慢极重。 不知怎么的,希言抖了抖,觉得这样的师尊可怕极了—— 分明是和起初一模一样的表情啊…… 玄衣尊者满不在乎地一笑: “承君吉言。只是,若想要她福祚绵长,可少不得您这盏魂灯啊……” 分卷阅读68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希言本就不忿这男子一出场便自带的骚包气场。这会儿,听他先是在自家师尊心尖上戳了刀子,现在还这么咄咄逼人,胡搅蛮缠,居然肖想起了师尊身上为数不多的法器,不由得怒发冲冠,只觉得这厮无耻至极,简直左脸写着“找抽”,右脸写着“找打”,额头上横批“欠扁”,活生生挂着一副对联,叫人恨不得提起醋钵儿大的拳头,砸他个开门大吉。 他张嘴欲骂,却发现舌头捋不直,嗓子眼卡住;他提膝欲迈,却发现脚底板被钉在地上一般;他抬手欲举刀,却发现手臂灌了铅似的沉重。 他的心也和手臂一般沉沉坠下去。 可师尊仍然是一副八风不动之态,气定神闲道:“时候未到,尊者须知道,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啊……” 说着,他甚至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是你的,你是抢不来的。” 他分明是笑着的。 可希言发现,师尊的目光,为什么那么悲伤呢?。 ======= PS:本文无耽美情节。 人物档案 称呼:希言 职业:道童、武修、??? 伪装:樵夫 属性:逗比 爱好:话本子、脑补、内心吐槽弹幕刷屏、乱用成语 日常:看话本子、砍柴、练刀、吃饭睡觉膜师尊 武器:灵刀(刀名???)(未开启???) 42 为谁风露立中宵(4) 孽徒在上[18r] ( grandia ) | /7375944 42 为谁风露立中宵(4) “呵,原本只是试探,没想到竟叫我猜中了。” 玄衣尊者眉梢一挑: “看来你这盏魂灯,并不是普通的示魂灯;灯里养着的,也不仅仅是简单的分灵啊……” 他眼中似寒潭包裹着烈火,痴狂而疯癫地锁定了无涯子脚侧幽蓝的灯火。 无涯子面上微笑不变,沉默地望着他。 那人将目光再次转移到希言身上,忽而露出一个沾满血腥气的笑容: “你居然还收了他为徒弟,不怕养虎为患?” “若是他知道,你先是杀了前世的他,再亲手杀了他妹妹,还拿一盏养魄灯哄他妹妹没死,你觉得他会待你何如?” “真是……道貌岸然到了恶心的地步啊……” 这么多的信息在脑海中轰隆隆地炸响,叫希言心中一片茫然。 这人在说谁?自己吗? 自己的妹妹……是阿清? 阿清……她死了?师父一直在骗自己? 脑中乱哄哄一片,希言求助一般将目光移向无涯子—— “旁人作何想法,于贫道何干?” 冰雕雪砌般的武者,终于露出了之前一直隐藏在温和表象下的冷淡漠然,像一把出鞘的剑一般,不再隐匿一丁点锋芒。 “当初虽然是贫道动的手,可她为何入局,为谁出局,尊者难道不是最清楚的吗?” 夜风从结界破口处呼呼地灌进来,在结界内旋转升腾,形成旋涡状的气流,掀翻了竹屋,掀翻了草皮,也掀起了山石。 这风将希言吹得睁不开眼,身躯更是仿佛要被这风带跑一般。 他在飓风中艰难地睁开眼,看着一黑一白两个岿然不动的人影间,那盏闪耀着幽蓝火焰的魂灯悬转着,在两人之间来回浮动,看样子是在被两人用势均力敌的神识争夺。 他也顾不上会被灌一嘴沙子了,提着一口气,试图冲破高修为者的威压: “师尊……” 他说的是真的吗? 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收养他教导他,待他如父的师父,被修界人尊称为“血影霜刀,冰心一片”的师父,自归隐来,凡有灵识之物皆不敢伤损的师父…… “你不知道吗?她将你我犯下的罪,以一己之身尽皆背负。 分明是大功德大气运者,最后却落得个身消道陨的下场……” 无涯子温和地微笑着,吐出的话语,却字字诛心。 “住嘴!” 恍若金犼狂啸,地裂天崩,叫西土十万火焰山一齐爆发,颠倒乾坤。希言听那人一声怒吼,只觉得周身血气逆行,震麻了脑袋,眼前一黑,“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来。 那玄衣尊者周身黑雾浮动,右半白到几乎有些类似死色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缭绕纠缠的赤色花纹。 “呵,呵……无涯子,真不知她看上你这般道貌岸然的人,究竟是瞎了哪一只眼。” 无涯子并不回话,只是垂了眼,似是在沉思什么。 月影渐移,爬上朗朗九霄之巅,泼洒一地的光辉,普照万物。 二人无声对峙着。 披一身玉华的男子,忽然仰起头笑了。 “时候到了。” 他喃喃自语。 玄衣尊者听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遽然变色,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鞭影,裹着风雷阵阵,挟万钧之力而来。 “大概是因为,至少我在她面前,尚 分卷阅读69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是白色的吧……” 男人清朗温雅的声音中,仿佛还带着笑意,余音尚未绝,身形已不见。 “轰隆隆——” 山崩石碎,尘土飞扬。 希言终于被震得昏了过去。 在沉入黑暗前,他最后的意识是: 阿清她……已经死了? 自己也死过一回了? 那一直记着阿清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 我!花花子!二更了!需要夸夸! 这几章透露了重要剧情信息! 43 为谁风露立中宵(5)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76151 43 为谁风露立中宵(5) 希言睁开眼,入目是一片葱葱笼笼的苍翠。 他惊得弹起上半身来,身下的草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沙沙”的声响。 天亮了。 流水在耳边潺潺,他一扭头,看见那朵小小的眠江兰在晨风中对他轻轻点头,竟然已经长出了一个花骨朵儿。 他有些呆滞。 自己这一昏……昏了多久? 他顾不得浑身上下每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飞快地爬起来调动全身力气往前飞奔,直到泉眼尽头,对着一眼望到头的青草灌木丛发起了愣。 那片竹林呢? 师父在竹林中设了奇门遁甲之术,以保障结界不被有心人发现…… 现在,阵口处那朵去除迷障的眠江兰还在,调度迷阵风水的兰临溪与浣练泉也还在,可为什么竹林不在了! 那么……师父去了哪里? 希言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生疼生疼。 他想起来了。 有人闯入了师父设下的结界,要抢走那盏给阿清点的魂灯。 他说自己和阿清都被师父杀死了,而现在的自己认仇人作父,并被骗阿清还活着,很快就会醒来了…… 那人使了些神通来打师父,然后……自己就被那威压震得晕倒了…… 师父呢?师父呢? 自己被师父抛弃了吗? 师父,那人说的是真的吗? 泉水泠泠,如鸣佩环。希言在清越的水声中,软软地蹲下身子,将脸埋进掌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顾不上脑袋供血不足带来的晕眩感,飞一般往来时的路跑去。 山下,山下的石磨村…… 他疯了一般地往山下冲,中间跌倒了好几次,还是不要命地往下飞跑。 “师尊!师尊!” 他在村子里大喊,挨家挨户敲开门,寻找那一抹风华绝代的雪白。 “您看见我师父了吗?他有一头白发,眉心一点朱砂,一身白衣,有些病弱……” “您看见一个白头发白衣服,眉心有颗朱砂痣的男人了吗?” “您看见有个奇怪的白头发男人了吗?” 村人们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娃儿疯了……” “可惜了这么一个好把式……” “这娃儿镇日里早出晚归地砍柴,看着挺老实热心的孩子,就是沉默寡言了一点,怎么就傻了呢……” “呸,我家阿英前段时间还送他花儿来着,被他拒了,哭了好久。感情人家是眼界高,要去当那什么劳什子的神仙,看不上咱们这群凡夫俗子呢……” “这是想当神仙入魔怔了吧?咱这小地方连灵矿都不出的,若是真有什么神仙在,还不早就保咱们发达了?” 人们的话头渐渐变了风向,开始有人拒绝给他开门,甚至骂骂咧咧地往他身上泼水。 小木屋前的大黑狗对着他“汪汪”地叫,龇出沾着肉屑的森森白牙。 顽童们嬉笑着往他身上扔石子,砸中他的额角。 血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往脸上抹了一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寻寻觅觅,念念有词。 “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你把阿清藏到哪里去了……” 像个迷路的孩子。 那些嬉笑与嫌恶的面孔,在他的世界里扭曲、纠缠,啃咬着他的皮肤血肉,嘈杂的声音一股脑儿涌进他脑海,震得他的世界一片混乱颠倒。 “好冷啊……” “师父……阿清……” 言笑晏晏的旧日画面仍历历在目,师父怎么可能杀掉阿清呢? 太阳那么亮啊,为什么自己却感觉这么冷呢? “小,哥,哥!” 一道软绵绵的小女孩声音,凝成一条线,笔直地灌进他耳朵,在一片尖锐刺耳的嘈杂声中,宛如浮木之于水中将溺者。 “小,哥,哥!阿,武,哥,哥!” 希言浑身一震。 阿武哥哥,是阿清唤他的称呼。 是阿清在唤他吗? 仿佛被那绵软娇俏的呼唤声引导着,他不由自主地朝声音发出的声音飞奔而去。 阿清!阿清!你终于醒了吗? 不要怕,没有谁能绕过阿武哥伤害到你 分卷阅读70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 他觉得脚下仿佛生了风,那风托着他低低地飞过简陋的茅草屋,掠过神态各异却无不饱含恶意的面孔,越过嶙峋的山石,越过横斜的树枝…… 小小的,紫蓝色的花朵,不知何时已经完全绽开,在溪边,在风中摇曳。柔嫩的花瓣,仿佛泛着微光。 最后,他停在兰临溪边的那株眠江兰前,深深地,深深地低伏下去。 他的瞳孔上,葱茏的竹林中央,有着一个身着白裙的背影。 一个女孩子,背对着他,站在他面前。 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 朦胧的视线中,女孩子转过头来,鲜妍而淡漠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 若浮冰春寒,突绽桃红。 “阿武哥哥!” 她轻轻地唤道: “你的身手,果真又长进了不少呢!” =========== PS:再次强调,本文不恩皮,1v1,副cp多如狗,不过刀子也……咳咳。 有的副cp可能是《万月楼》和《师姐有毒》里的主角配角打酱油,小伙伴们收藏一波呗~ 我jio得我今天状态不错,大概可以四更。下一章阿昭和卿卿出场,非番外,有肉吃。番外我得把主线剧情的形势讲清楚后再放出来,不然只会更让人云里雾里。 你们给我留言夸夸我嘛~ 如果这边流量实在不够的话,我还是滚回绿站好了,反正师姐那篇清水为主,只把肉放到这边来就够了。我开了新号准备以后专门写言情和耽美,嘻嘻。 第二卷 风云动地入画卷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76705 第二卷 风云动地入画卷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第二卷 风云动地入画卷 琅寰修界,本是天圆如华盖,地方若棋盘。 天生日月,有十二星宿轮拱,示福祸,昭吉凶,划远古中洲大陆为十二分野,各分野之间本是有天堑阻隔,抑或上古遗迹镇守; 古中洲之外,有海曰沧溟,杳杳无涯,其上岛屿林立。三次天地大劫后,中洲大陆分崩离析,又化出海上十三洲,钟天地灵气,英杰辈出,盘踞着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龙争虎斗。 而如今的中洲,虽在十三洲中地域最为辽阔,人口最为稠密,却也灵气最为稀薄。 此洲为凡士聚居之所,为俗世林立的各路诸侯、帝王、城主所统治,只算得上一个下品洲。 如今这个中洲,能占着“中洲”的名头,不仅仅是因为它恰处十三洲中央,又在沧海桑田的变化里,保留了最多的古中洲地貌,更因其为王气所聚之地,天地庇佑。因此,它便也按着古中洲的星域,划出新十二分野来。 这片辽阔的大地中腰,甘江、首元山脉、截山连作一脉,前承西域华阳大漠南沿,后启龙口江直灌东海,将大陆一分为二。 南人族,北兽族,以此为界,本是互不相扰。 百年前,至今在位的妖皇术启登基。 术启乃青丘九尾狐遗族;而青丘九尾一脉,生性亲人。他向来主张与正道人修交好,与星纪上洲太清门,因师承之故,更是关系匪浅。自上位来,他便一直积极推动与南边人族的沟通往来。 然而十年前,参井交接的越地处,爆发了一场战乱。 人间界,南越国,江阳王逄明君,于沧州澧水郡揭竿而起,以“邪主惑人,圣道不存”之名,剑指妖都玉京,讨伐术启,自此撕破了人族妖族之间和平的表象,露出掩藏在光鲜皮囊下的疮疤。 中洲战事一起,十二洲纷纷响应。人妖难以调和的矛盾,自此摆上台面。 而最初的那一场祸事,后世史称——“澧水之乱”。 1 桃李春风一杯酒(1)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76731 1 桃李春风一杯酒(1) “师父,咱们进入泜州界内啦!” 车辚辚,马萧萧,青年的声音夹在其中,欢快活泼,叫人听了浑身熨帖,仿佛外头一派春和景明,也溢入了车内。 没有人回应他。 他似乎并不在意。 毫无芥蒂地将车内地面上躺着的“人”——那个被他唤作“师父”的存在,轻轻地抱入怀中。 青年小心翼翼地,将沉睡女子的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 “师父快醒来吧……” 他看向窗外,黑曜石般的眸子中倒映的美景,也染上了莫名的色彩。 “这样好的春光,可莫再辜负了啊……” *** 温暖的阳光在眼皮上跳动,即使闭着眼睛,视野也是一片明亮的粉橙色。 清舟醒了,可她并没有睁开眼,而是调整着呼吸,假装出一副熟睡的状态来。 “装 分卷阅读71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睡”一事,说起来简单。可要装得自然,真是极其考验意志。 身下摇摇晃晃,虽然铺着软垫,却仍是觉得出颠簸。 外头传来马蹄的踢踏声,和车轮的辘辘声。 这些都没什么,要命的是她“躺”的方法。 她被摆成仰躺的姿势,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布料微凉,柔滑亲肤,隐隐可以察觉到灵力在其中流动。 这衣服,应该是件中上品的法器。 然而布料下的身躯,被绸带贴着肉,紧紧地绑缚着。 绸带在乳根处交叉,将饱满丰挺的乳房高高束起。敏感的乳尖,随着马车在胸前的布料上摩擦,悄然挺立起来。 软绸绕到身后,将手臂缠住,把双手绑着;又绕到身前来,在腿心间拧成一股,绑着一根假阳物,埋进花径中。 绳结处不断碾磨着花穴,恰好压在被撑开的花瓣间暴露出的肉色珍珠上。 下流。 假阳物跟着车身的震动,在身子里一跳一跳,左突右冲。 真下流。 绸带深深陷进股缝里,从腿间绕到身后,和手上的绳子缠在一起,加固了束缚。 “嗯……” 车身跳了一下,幅度有些大。敏感处被假阳具重重一顶,激得她花径深处立即喷出一小股水来。 清舟不由自主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唰啦”一声,耳边响起书页翻动的声音。 大概没被发现。 清舟闭着眼,忍耐着私密处磨人的不适感,静静梳理起自己的思绪来。 她做了一个古怪纷乱的春梦,而且春梦的对象,似乎还是这个把自己多年清修的道基毁了个干净,还敢把自己捆成这副模样,优哉游哉在她身边看书的混蛋。 梦的具体内容,她记得不大清楚了。 然而她隐约能想起,梦中有一些叫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一些朦朦胧胧的猜测,和一些见过的没见过的人。 譬如……已经死去的阿武哥。 又譬如,一个漂亮得叫女人都心动的小姑娘。 可耻的是,梦里的自己,真的是放荡极了,居然…… “!” 这混蛋居然将手伸了过来,探进她衣襟里! 清舟的身子瞬间绷紧了。 胸前的衣料比较紧,将男人的手掌仅仅裹在她两座雪峰上, 男人不紧不慢地揉捏着白嫩的软肉,力道有些大。 她觉得自己乳房上肯定要留下深深浅浅的指痕了。 他的指腹覆着剑茧,比较粗糙,在她肌肤上碾磨时,带来一股电流通过般的战栗感。 这时候,该做出什么反应,才比较自然呢? 清舟不知道,只是本能地咬紧了牙。 粗糙的指尖轻轻划过乳珠,调皮地挠了挠,随后粗暴地揉捏起来,将那粉嫩嫩的一点蹂躏得很快充血硬挺。 清舟差点被刺激得发出声音来,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俯下身子,将她包裹在熟悉的气息中。 然后,他的手探进她下裳里,伸到她腿间。 她听见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 接着,他扯住绑在腿根的绸绳,来回拉动起来。 “嗯啊——” 清舟本能地夹紧了双腿,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张似笑非笑的俊秀面庞,便占满了了她的视野。 阴魂不散。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装作没醒,他也将计就计,装作没发现,来逗弄她。 她冷冷地望进他眸子。 越昭将脸贴近她颊侧,耳鬓厮磨,似乎亲密无间: “师父真是能忍,都这么湿了,还能装睡。” “徒儿可是想看看,师父被弄到高潮喷水时,还要忍耐欲望的样子呢。” “怎么师父就不装了呢?” 清舟面色丝毫不变,没有回答他,只是定定地凝视着他瞳孔中的一点幽微火焰,沉默着。 两人之间的气氛凝固了。 分明是季春正暖之时,空气仿佛凝出了一层冰。 “我问你一个问题。” 女人冷淡的声音有些沙哑,像微苦的药膏拉出了细细的黏丝。 “嗯?” 他笑了,一副乖巧的嘴脸。 “师父尽管问,徒儿知无不言。” 冰层裂开了一个口子。 看他一点儿真诚也不见的嘴脸,清舟心中惑意更甚。 她试探性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 咳……预估失误。 修改什么的明天再说。 2 桃李春风一杯酒(2)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77535 2 桃李春风一杯酒(2) 越昭脸上笑容僵了一瞬。 “唔……师父是在梦里见到了什么,怎生问出这样无稽的话来?” 越昭并未回答她的话,目光闪了闪,意味不明。 清舟死死锁定了他的脸,不放过上头一丝一毫的表 分卷阅读72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情变化。 “你不是‘越昭’。” 她笃定地说。 “徒儿不明白您的意思……” 渐渐地,他似笑非笑。 “莫非您是被水境中的心魔迷了心窍,斩了一个,又生出新的心魔来了?” 他将脸凑上来,巴巴地望着她,呼吸相闻。 “师父是不是被水镜中心魔蒙蔽了,叫它挑拨了咱们的师徒情深……”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可挑拨的。” 听他越说越没个正形儿,清舟当即打断了他的浑话。 可话一出口,她就发现了不妥。 越昭眉一挑,涎着脸嬉笑道:“师父果真疼我……” “本来就没什么情谊,何来‘挑拨’一说?” 青年一噎。 气氛有些僵硬。 清舟垂了眼,不再紧盯他的眼睛。 那双陡然睁大的,湿漉漉的,似是藏了无限委屈与控诉的眼睛。 现在敌强我弱,她这么逆着他心意地刺他,并不算明智的举动。 神智回笼,初醒时那一点没头没脑的冲动,已经冷却下来,清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上的难堪,试图将思维集中到正事上来,细细回想,慢慢描述。 “我在水镜里,似乎转了几个幻境……” “那年花神节前去看阿武,还没见到心魔,就又掉进了另一个幻境……” “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我记不清了……” 脑袋里乱哄哄的,那段在水境中的记忆,好似隔了一层雾。 直觉告诉她,她似乎触碰到了什么禁忌,却将关键的线索遗忘了。 “好好想想,你见到了什么。” 越昭的低喃那么温柔,像咒语般在她脑海中回荡,清舟渐渐觉得昏昏沉沉,神志恍惚起来。 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地怀疑眼前人的身份,甚至……冲动地问出那个“你是谁”的问题呢…… 有什么画面漂近了,又远去了…… 她抬起眼,面前还是那张脸,与闪回的记忆中,一张充满邪气的妖异面庞渐渐重叠。 “唔……” 脑海中的画面破碎而朦胧。一旦她试图将它们拼凑起来,那些不安分的碎片便在她神识中翻搅。 疼。 仿佛有无数根牛毛针,细雨一般密密地钻入灵台中,疼得她一阵恍惚。 一只微凉的手覆在她粘着碎发的额头上,而后,一个棱角分明的下巴贴了上来。 细细的胡茬,随着车身的震动,在额上轻轻地摩擦着。 被这么突如其来地揽进怀抱中,清舟的思绪瞬间被打断,疼痛也如潮水一般退去,叫她陷入一种空茫的怔愣中。 “还有点发烧……” 她听见他在轻声喃喃。 干净的皂角气味,和竹林的清爽气息扑入鼻中,被暖融融的青阳氤氲成令人心安的味道。 “罢了。” 头顶上传来一声轻哼。 “今天便先放过你……” 然而清舟只是恍惚了一瞬,便回过神来。 颅中隐隐的疼痛,蚂蚁一般顺着后颈爬下去,沿着脊椎一路下行,蔓延到全身每一寸骨骼每一根经脉中。 清舟将唇死死咬住,咬成近乎透明的白色;原本潮红的面色,也化作死人般的苍白。 “……师父别急,慢慢想……” 越昭似乎对此一幕早有预感,声音中并不闻多少意外,只是染上了一丝无奈。 他缓缓抚在清舟背上,时不时轻拍两下她剧烈颤抖的身躯,轻声哄着: “别怕,别怕,很快就好……” 哄孩子一般的宠溺语气。 可那疼痛却愈演愈烈,并未随着他的抚慰飞走。 干涸的灵台,在蚀骨的疼痛中,仿佛绽开了细密的裂痕。 从那裂痕中渗出丝丝缕缕的灵力,呈醇厚精纯的液态,在她神识中闪着水色的微光。 那些灵力延展缭绕,裹在她残破的灵脉上,连接、修补、切断、重塑…… 身体仿佛要被撕裂,被滚在熔炉中煅烧,敲碎了又拼接。 疼,好疼啊…… 灭顶的疼痛淹没了其他一切感官,女子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她头上的冷汗,将青年的衣襟湿透了。 越昭不知何时闭了嘴,只是愈发大力地紧紧拥抱着她,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中。 “师父,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他垂下眼帘,轻声喃喃,不知是在安慰清舟,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清舟的脸埋在他颈间,因而也看不到,自己皮肤表面隐隐浮现出金色的纹路来,如藤蔓一般缭绕蜿蜒,布满全身。 青年长长的羽睫间漏不出一点光,黯淡而空茫,又莫名叫人觉得哀伤。 终于,清舟身子的剧烈颤抖停了下来。 那些金色的纹路,转眼便黯淡下去,隐入女子原本白如羊脂玉的皮肤中,消失不见。 ======== 啊,先这样吧,我要睡了。 中午开饭吧,好困。满课的周四伤不起。 3 桃李春风一 分卷阅读73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杯酒(3)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77855 3 桃李春风一杯酒(3)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隔着薄薄的衣料和皮肉,他们能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车厢里弥漫着奇怪的氛围。 马蹄飒沓,车身颠簸。 绸绳被牵扯着,带动插在蜜穴里的假阳具,一颠一颠地顶在敏感的内壁上。 “嗯……” 清舟鼻腔里发出一声变调的闷哼。 这一声,显然不同于方才充满了痛苦的呻吟。 越昭也不动作,仍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不知何时起,清舟双腿已是缠在他腰上,有个又热又硬的东西,随着车厢内地板的起伏,一轻一重地顶在清舟腿心间。 她几乎怀疑他是故意的—— 在他怀里感受到的颠簸,比她躺在地上时的要放大了许多倍。 那根浊物,仿佛真的在和她交合一般,深深浅浅地在小穴内上下晃动。 粗大的尖端浅戳着尽头的花心,坚硬的棱角剐蹭着内壁上的软舌,盘虬的筋脉凸起,被感受得一清二楚…… 假阳具上似乎沾着什么粘腻的膏体,随着棒身每一寸的移动,覆在甬道里媚肉上,渗进其间的褶皱中,在体温中渐渐化去,和不住溢出的淫液混在一起。 可耻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堆积起来。 却还是像缺了些什么。 “呃……唔……” 一声小小的惊呼,花心中喷出一股春水。 绸绳湿透了。 顶着自己的那块布料,也被染湿了。 空气中盈满了一种柔软的甜蜜香气。 清舟不敢抬头。 她不敢看,不敢看在越昭眸子里印出的自己脸上,是什么样的陌生表情。 虚脱一般,她鸵鸟似的将脸埋进越昭衣襟,浑身瘫软。 “师父。” 清舟额头抵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的嗓音低哑,手充满暗示意味地下移,覆在女子柔软的臀瓣上。 “徒儿忍不住了……” “你倒还知道叫我一声师父!” 清舟忽然暴怒起来。 仿佛拉下了闸门,郁结心中已久的情绪,如泄洪溃堤,汹涌而出。 她调动浑身还能掌控的躯体部分,发了疯一般攻击着他: 拿肩膀撞击,将他扑倒在地上,用膝盖压住他的腿,用牙齿咬…… 他一动不动地任她泄恨,神情平静,漆黑的眸子里,汹涌着暗色的潮。 直到她一口咬上他的右边锁骨。 那里有颗黑色的小痣。 她感觉到青年的身子剧烈一震。 而后,他缓慢而坚定地,将她拉开,任她从那儿撕下一小块肉来。 “呸!” 清舟将那块肉吐出来,唇瓣染了血,唇角带出一点血痕。 她恨恨地盯着他,妩媚的眼睛里目光如刀,似是要一刀一刀,将他凌迟。 越昭用铁钳般的双手牢牢锢住她肩膀,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唇角渐渐勾起。 “您终于……想起来了吗?” 他甚至饶有兴致地问道。 “想起来了多少?” 苍白的脸,被鸦羽般的发衬得只有巴掌大小;那双勾人的眼睛里,渐渐蒙上一层水光。 可泪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为什么……” 那蜜饯一般的唇瓣,沾上了他的血,如风雨里轻颤的红药,凄艳非常。 清舟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和不甘。 被扭曲、篡改、封印的记忆,是那样甘美,也衬得结局愈发残忍不堪。 她究竟忘记了多少过去的事情,又记错了多少过去的事情…… “你怎么不干脆……叫我死了算了……” 她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过一条命罢了,就这样叫师父难受?” 他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清舟却听出了其中压抑的狂风骤雨。 “只因为师父觉得这是您欠徒儿的,难以接受?” “徒儿就这么叫师父讨厌吗?” ====== 沃日我居然忘了把章回状态储存为“公开”…… 待会还有更……剧情什么的,等我开完这辆车再bb 4 桃李春风一杯酒(4)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78247 4 桃李春风一杯酒(4) 我错了。 我不该有我刹得住车的自信的。 本来就是黏糊糊的一卷我还飙得飞起…… 冷漠.jpg,你们不理我。 纯肉章,不看基本不影响剧情理解,小剧场是我最后的挣扎。 ====== 清舟紧紧地闭上眼睛,没有回应他。 越昭便当她是默认了。 古怪的笑容在青年脸上缓缓绽开, 分卷阅读74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为那原本清隽的脸庞平添几分妖异艳冶。 “那师父就这么欠着徒儿好了。” 他强硬地将她压在身下,扯开她衣襟,撩起她下裳,露出一对硕大的圆乳,和一双修长白皙的腿。 “你……” 清舟这才睁开眼,愤怒而无措地看着他。 “徒儿怎么会舍得叫师父为那种事去死呢?” “嘣”的一声,腿间的绸绳被扯断,他勾住了玉势末端的圆环,往外一拉。 “呃……” 清舟腿一抖,玉势带着淫水,溪流一般,“滴滴答答”地洒在软垫上、地板上,和裸露的肉体上。 “师父欠我的,便用这身子偿还吧。” 越昭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胸膛下压,腾腾的热气蒸得她心口发烫。 “就算师父要死,也只能是被昭儿干死在床上……” “噗嗤”一声,男人硕大灼热的阳物狠狠插进了被好好开拓过的蜜道里。 女子难耐地发出一声羞人的惊叫。 不管来了多少次,羞耻感、罪恶感,每次都能叫她窒息,却也每次都能大大加强官能的灭顶快感。 “不情愿,便受着。” “师父还当自己的命,只是您一个人的吗?” 卑鄙…… 可她还能多说什么呢? 她的确是欠了他一条命。 但是…… “呀……” 一记深顶,打断了清舟的思绪。 “师父在想什么呢?” 觉察到她的不专心,越昭心中暗恼,不由得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做这档子事都能走神……是徒儿侍奉得……不得师父心意吗?” 身子被折起来,双腿被高高举到头顶,中间夹着两团雪白的乳房,花朵一般的嫩尖,随着车厢和身体的剧烈摇晃,在他的胸前刮蹭。 “嗯……嗯……嗯……” 清舟没有再反抗,只是屈辱地咬紧下唇,不想发出羞耻的呻吟声。 越昭哪能叫她如愿,每次都插得又狠又深,插得她娇哼不住地从鼻腔里逸出来。 女子将脸别到一边,躲过了那即将落到唇上的亲吻。 他的唇落在她颊上。 越昭顿了顿,左手从她膝窝下穿出来,掰过她的脸,以近乎啃噬的凶狠力道,噙住她沾着血的红唇。 叩关、入侵、追逐、纠缠、掳掠…… 他红着眼逼她和自己对视,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关着一头暴烈的凶兽,对着惶遽的她磨牙吮血,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良久,她才得以喘息。 “你问我把越昭关到哪里去了……” 他粗浊地喘息着,恶狠狠地捣弄着脆弱敏感的花蕊,边摆着劲腰,边在她耳边吐出下流的淫语,试图刺激她的羞耻心。 “他的神魂可是全系在您身上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每说一下,便猛戳一处软肉间的敏感点。 “呃……呃……不要……不要弄那儿……” 身体完全被打开了,媚肉间的褶皱,几乎要被烙铁一般又热又硬的男根撑平;软软的小舌,在高速的抽插中被刮蹭碾磨, “师父感觉到了吗?小昭儿在您的身子里弄您呢,您开不开心?” “住嘴!你这个混……” 混账! 越昭将指头伸进清舟檀口中,玩弄着她的丁香小舌,叫她合不拢嘴,只能发出“唔唔咿咿”的尖锐悲鸣,口涎都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尝到了吗?那里满满的都是师父的味道呢,昭儿可开心了……” 说着,他把肉棒抽出来大半,再整根地撞进去 “咿呀呀——” 清舟觉得自己的意识像一朵云,被狂风暴雨裹挟着、消融着,浮浮沉沉,散了又聚。 眼泪潸然而下。 花心被男人凶狠地顶撞,招架不住,绽开一个小口。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凶物往前一送。 “!” 这是她身体内的第二重门第一次被入侵。 清舟很快溃不成军,花壶中喷出大量的春水;而越昭就着淫液的润滑,将硕大的龟头狠狠戳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 女子苍白的脸上,终究还是染上了情色的薄红。 像从地狱里爬出来,向他复仇索命的艳鬼,淬着一身的毒火,却焚得自己神智全失,显得愈发惹人爱怜,诱人征服。 “哭什么啊,师父?” 眼泪刺激了男人心中暴烈的征服欲,叫他更加卖力地狠干起来。 “是徒儿的侍奉还不能叫您满意吗?” 毫无技巧地用最简单的方式抽插,却带着最野蛮的力道和最原始的凶性。 “还是这点程度就受不住了?” 剧烈的动作,仿佛要将她三魂六魄都顶出天外。 “这怎么能行呢?” 水声和着肉体拍击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响,夹杂着女子的痛呼娇吟和男子的粗喘,好不淫靡。 “昭儿可是要和师父一辈子在一起的……师父这么不经肏,被弄坏了怎么办呢?” 在一起一辈子? 越昭疯 分卷阅读75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了?! 清舟瞪大了眼,然而难得聚起的一丝清明眸光,也一瞬间,被他的粗鲁动作捣碎成满眼的情潮欲波。 …… 清舟仰躺着,被男人托着后背,胸前高高挺起,高傲的头颅向后仰去,露出天鹅一般脆弱的脖颈。 男人黑漆漆的脑袋,埋在她落满红梅的雪乳中,贪婪地吮吸嘬弄,刺激得娇躯一阵又一阵发着颤。 时不时地,他用尖尖的虎牙轻轻地啃噬她红肿如樱桃的乳头,用舌卷住,拨动舔舐。 可她一点哭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本能地用丝丝细碎的抽气声,表达着抗议。 清舟双眼直愣愣地望着车顶的彩绘,眸中一片哀寂。 金刚怒目,菩萨低眉;佛祖拈花,神爱世人。 那慈悲的目光,怜悯地俯视着脚下悖德交欢的荒唐男女;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进眼里,只是将悠远的目光,投向更加空茫渺远的冥冥太虚…… 漫天神佛啊!苦海无边,何处回头? 吾等罪业,何时解脱? ======== 小剧场: 论飞升的方法 剑修:以剑入道,剑随心动,穷至臻之境,化造化万法于一锋。 情修:以情入道,情动境随,尝七情八苦,周圆融通达为一体。 丹修:以药入道,悬壶济世,通妙手仁心,怀天地生衍入一心。 体修…… 符修…… 法修…… …… 采访员:那么,卿卿和昭昭最终是如何飞升的呢? 卿卿:众所周知,贫道乃太清门剑宗子弟,修天水流剑道,受元阳道祖太上老君之诲,以“上善若水”篇为诫,润泽万物为己任…… 昭昭:尔后师父果真尽力实践祖训,亲力亲为润泽弟子。弟子感激涕零,不慎将师父魂魄顶飞,使得师父飞升至极乐世界…… …… 紧急通知: 亲爱的观众朋友,非常抱歉给您带来的不便。在此次专题采访直播过程中,节目组唯一的摄相机因意外事故被震碎。 现场状况十分惨烈,据工作人员上报说明,一位越姓男性嘉宾与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女嘉宾发生言语及肢体冲突,尔后双方矛盾激化。中途另有数位不知名外场人员及现场嘉宾加入斗殴,此事件最终上升为多人参与的大规模械斗。 据现场记者反映,目前两位嘉宾已经离开现场,并表示将会私下解决矛盾。本台已向相关部门反映相关情况,请上述嘉宾与外场人员迅速与本台总部联系,商讨本台损坏设施的赔偿事宜,谢谢合作。 x年x月x日 5 桃李春风一杯酒(5)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79346 5 桃李春风一杯酒(5) “轰隆隆——” 一声惊雷滚过,闪电撕裂沉沉黑云,激荡十万群山的回响。 清舟坐在车厢里,看外头那一瞬显现的苍林翻涌,松涛如怒。 一只燕子急掠而过,刺破厚重的雨幕,转瞬不见。 “唰啦——” 带着山林之息的湿气扑进车厢,越昭掀开车帘,轻巧地跃进来,掐了个诀,瞬间烘干身上黑色劲装,蹭到她身后,自然而然地抱住她。 “截山一带道路难行,天色将晚,这雨又不知什么时候停,说不定还会冲毁些山路……恰好前头有个客栈,不若咱们先去那里歇一宿再做打算?” 看似商量的口吻,却丝毫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力。 越昭似乎也没怎么期待她的回答,径自将下巴搁在她颈窝里,和她一起注视着外头的风雨飘摇。 狂风卷地,暴雨压顶,道旁的野草将脑袋都低到了地里,却依然折不断看似纤弱的茎秆。 “师父在看什么?” 越昭随口一问,将脑袋在她柔软的颈边蹭了蹭。 好香,好暖,好想咬一口…… “这场雨过后,便该入夏了吧?” 清舟没头没脑地问道。 这一问倒叫越昭愣了愣神。 三天了。 这是三天来她第一次主动跟自己说话。 自她醒来,她便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他,遑论和他心平气和地说哪怕一个字。 也是,越昭知道自己挟“恩”图报的手段着实下作,对她做的事情也着实卑劣,她恨自己,也是应该的。 可如果不那样做的话…… 他根本得不到她。 他不想再看见她和别人并肩作战、对别人关心教诲、在别人怀里哭泣的模样了。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能仰望着她呢? 那些锋芒毕露的耀眼样子、温柔耐心的亲切样子、楚楚可怜的柔软样子……为什么不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呢? 他嫉妒得发狂,却不知该嫉妒哪一个具体的对象,只好将恶意发散,投射到她身边每一个亲近的人身上。 他恨不得挖掉那些人黏在她身上的眼珠子,拔掉他们奉承赞美她的舌头,可是不能,因为那样她会恨死 分卷阅读76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自己; 他恨不得砍断她的四肢,药昏她的脑袋,将她藏起来,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或是绑在自己身上,甚至拆吃入腹,叫她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可是不能,因为那样他会恨死自己。 一连串心潮起伏只在一瞬,越昭很快回过神来,轻快地答道:“师父前些日子在水镜里养魂,睡了小半个月,不知道这外边时节变化。这几日合该是到了谷雨,只是此方山地似为古分野交堑,想来也是四时无常,下起雨来,比平原地带更暴烈些罢了。” 他亲昵地将唇贴上她的颈动脉,伸出一点舌尖,湿湿地舔吻。 小心翼翼,却又掩饰不住的欢欣雀跃。 只因那一点点态度的软化。 “师父都不关心一下,昭儿为何用这么不方便的马车赶路吗?” 他含含糊糊地抱怨,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委屈,软糯糯像是在撒娇。 真是顺杆往上爬,她简简单单一句话,引得他唧唧喳喳了这么长一串。 清舟不理他。 稍微一想就知道,不过是没把那边任务的尾巴收干净,死遁又没成功,被组织或是任务对象漫天通缉,悬赏追杀罢了。 而御剑、传送阵一类的逃亡方式又太招眼,他便只好用这种低调的方式混进凡人里。只是逃亡都要拖她下水,着实可恨。 可再不情愿,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她欠了他一条命。 他又救了她一次。 “唉……” 越昭也不指望她会一下子解开心结,对他像往日那样和颜悦色起来,只好叹了口气,自问自答,径直说了下去: “昭儿只是想和师父在一起,把那些年没有好好看过的地方再走一遭罢了……” “师父答应过我的呀……” “东西南北,我们都好好走一走,提着酒囊骑着马,就我们两个人,看海,看沙,看花,看林……累了,就看师父,反正师父比什么都好看……” 清舟内心没有丝毫触动。 她想,她已经对他的梦话免疫了。 毕竟,这个人漂亮话说得越甜蜜、越柔软,下起刀子来也越毒辣、越狠心。 “你要去北域?” 清舟打断他,一针见血地点破了他的意图。 北域为兽族地盘,其中得机缘而生灵识者称为妖,妖再加以修炼,可成仙。 其中,青丘九尾狐一族为上古大妖遗脉,与古人皇颇有渊源,甚至联系着皇朝气运,乃至世有九尾狐“太平则出而为瑞”①的传说;其中又以白狐最受推崇,或云:“白狐,王者仁智则至”②。 许是狐族能昭祥瑞,又善繁衍,攒下了不少功德,熬过第三次天地大劫后,举目四望,昔时的天敌和竞争者尽皆凋零,顿在一众“历史文化底蕴浅薄”的妖族里脱颖而出,迅速壮大起来。 第三次洪荒大劫中,青丘一脉才俊辈出,飞升了几个大能,又封了不少上神,后台颇硬。又兼狐族向来多智,与当时正受天道眷顾的人族交好,受到凡俗势力和几大人族修真门派的支持……种种因素下,很快统一了北域大半壁江山。 青丘狐一脉,自此被尊为妖中上族;而其中的九尾狐,更是成了皇族。人妖分庭抗礼的南北格局,就此打开。 然而,并非所有妖族都甘心于屈居青丘九尾之下,也不是所有妖修都能和人族和平共处。许多妖修炼的法子,是要食人精气血肉的。这也是为何,虽有妖皇擀旋,千百年来南北之间仍是摩擦不断,陆陆续续,爆发了多次大大小小的战争。 现今在任的妖皇术启,是一只后天修炼而成的九尾白狐,本在老妖皇旁支子弟中也称得上是青年才俊,因妖皇候选人们斗得太惨烈同归于尽,在老妖皇兵解后,被族中长老们推举登基,临危受命,压下了因中央权力更迭而浮动的诸侯心思。 然而,自澧水之变以来,人和妖之间的矛盾愈发激化。虽然这些年来术启一直力挽狂澜,试图与南域各国修好,但仍免不了其治下的诸侯阳奉阴违。 因此,不少在南域犯了事待不下去的高阶人族修士,会倚仗一身本事,投入北域诸侯帐中,以食客身份得到庇护。 “师父果然懂我。” 越昭轻笑一声,环在清舟身前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乱动,伸进她衣襟,轻拢玉乳,揉捏软肉,慢捻娇嫩的乳头,将那敏感的两点弄得很快发硬起来。 “不过是教训太惨烈,吃一堑长一智罢了。” ……毕竟你本来就是这么一个数典忘祖的人…… 清舟的气息已经有些紊乱,话里带上了刺。越昭也不在意,另一只手伸进她腿间,隔着衣料握住一个环,清浅地摇动抽插。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正事,当然还是和师父做……” 浑圆的双乳已经褪去了红痕,在他心猿意马的话音中,被那只邪恶的手从衣襟中剥出,挺着顶上艳艳的红梅,在冷空气里颤巍巍地发抖。 “毕竟师父都这么湿了……” ========== 下一章我非常冷漠 飙车飙到飞起 嗯,黏糊糊的一卷 黑化囚禁,不多发生点什么都 分卷阅读77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对不起越昭挨的刀子 不改换频道,都对不起我的良心和熬过的夜 6 桃李春风一杯酒(6)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79774 6 桃李春风一杯酒(6) 越昭将清舟身子往前一推,按在车壁上,手臂环在她胸前,左掌包裹住一只硕大的奶儿,从她背后压上来,将她固定成半跪的姿势。 裙摆被堆叠到腰部,他没给她亵裤,叫她露出肥白的臀、光洁的阴户、艳红的肉缝,和缠绕在腿间的红绸,以及插入花蕊的粗壮玉势。 “噗呲——噗呲——” “啊……啊哈……” 高高低低的吟哦声,从女子颤抖的身躯中溢出来。 “师父可觉得舒服?” “忍得很辛苦吧,嗯?面上那么正经端庄地跟我说着话,下头却湿得一塌糊涂……” 越昭附在清舟耳边,轻轻地低语,挑逗着她敏感的神经。 “这么淫荡的样子……方才是有多想要我插进来呢……” 说着,他居然贴着玉势和肉缝相吻处,挤进去一根食指! 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悲鸣后,女人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 他缓缓地抽出玉势,动作甚至可以称得上有几分温存。 然而这只是错觉。 “噗呲——” 入肉的声音。 这一次,不是玉势,而是男性火热硕大的阴茎。 “师父您看,这窗子开着……” 清舟将颊侧靠在车壁上,茫然地望着窗外。 “您说,这外头会有多少阴天里出现的山间精魅,在暗中窥伺呢?” 越昭感到那柔软的甬道一下子绞紧了。 “嘶——” 好紧。 他倒吸一口气,更加恶趣味地对清舟描述着: “看师父的乳儿怎么被压到变形,被徒儿插得乱颤,沾上精液和口水;看师父的小淫穴怎么被徒儿狠狠地干烂,干得腿都合不拢,听师父怎么淫叫,怎么放荡地撅起屁股,哀求男人狠狠地肏……” “别……别说了……呜……” “然后他们也会对着师父发情自慰,想象着把师父压在身下猛干,最后将精液喷在师父脸上……” “别说了!呀啊啊啊——” 一记深顶。 太羞耻了…… 清舟呜咽起来,小穴一缩一缩,媚肉软舌般纠缠在棒上,贪婪地吮吸着狰狞的青筋,嘬着跳动的龟头。 越昭想象着那个刺激的画面,不由得血脉偾张,却也为女人愈发动情的反应而怒火中烧: “师父这么兴奋,是真的想被这么干吗?就算没有药,师父也是这么淫荡吗?” 药? 什么药?! “不……不是……没有……我没……啊啊啊……” 思绪很快被强烈的快感打断。 清舟被迫撅起臀,将花户完全暴露在越昭面前。 他剧烈地挺着腰,一次又一次地将男根捣入蜜汁四溢的花穴中。 欲龙翻搅,抽插出暧昧的水声;囊蛋“啪啪”地击打在裸露的丘峦上,将私密处的肌肤拍得通红。 “啊……啊……那里……那里……” 女子发出压抑而欢愉的呻吟,低泣着祈求肉欲的满足。 “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 越昭每吐出一个字,就顶弄一下,插得很深,撞得很重。 “咿——呀啊啊啊——” 眼前一片白光。 大量的蜜液从花壶里喷出来,浇到顶弄得愈发起劲的敏感头部上。 “呜……不要继续了……太多了……” 他的精力……怎么能这么旺盛呢? “不想要了?” 他浊重的呼吸喷在耳边。 “可师父里面那张小嘴,可是不住地吸着昭儿,流着口水,要吃昭儿的肉棒呢……” 说着,他坚定而冷酷地撞击着深处流泪的泉眼。 “别……别弄那里……呀啊啊——” 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又被推到新的高峰,清舟像是被浪高高地抛起,一波又一波,完全无法停下。 风声雨声雷声,淹没了男子的粗喘,淹没了女子的饮泣,掩盖了满室暧昧的水声,掩盖了肉体的猛烈撞击声…… ========= 三天两头开车,我觉得有点虚。 这边频道涨人气速度是那边三倍,我……有点后悔没有早点转过来……嘤嘤嘤…… 惯例求留言吖,提建议开脑洞,想看什么play都可以直说的吖 另外再次重申,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PS:有读者说,看不明白第一卷究竟讲了个啥,觉得有点乱。 那么,我只好提前将设定抖粗来了。 先指路《无为有处有还无3》,其中太清门的天水镜,是用来构建水境,照见心魔,帮助门人将其斩除的。 再指路前面《似此星辰非昨夜10》,其实卿卿早就有了一些猜 分卷阅读78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想,但是在这里亲眼见到了两个“越昭”的转换,猜想才被证实。 不明白的还可以在评论区里吐槽,你们的鼓励或是指出我的不足,都是我进步的动力!欢迎哦! 7 桃李春风一杯酒(7)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79775 7 桃李春风一杯酒(7)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弄了多少次,越昭才终于在清舟体内射出来。 浓浓的白精喷在玉壶中,冲刷着子宫内壁,瘫软成泥的娇躯还是本能地颤了颤。 越昭餍足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透明的水液混合着丝丝白浊,缓缓从合不拢的花穴中流淌出来,在空气里氤氲开淫靡的交欢气息。 “噗嗤——” 涂着粘腻膏体的玉势被插进小穴,在红肿的花瓣间泛着莹莹碧色,衬得被摧残过的珍珠愈发惹人怜爱。 清舟上身从车壁上无力地滑下来,柔韧的腰肢塌陷下去,臀部高高翘起。 真像一副……求着被干的模样。 越昭吞咽了一下,按捺住跃跃欲试的某个部位。 不能再继续了…… 不然师父会发脾气的。 越昭耐心地将红绸穿绕打结,以便将玉势固定在她腿间。 地上满淌的水渍,用法术清理干净; 裙摆放下来,衣襟舍不得拢起来,他便将清舟翻了身,摆成侧躺的姿势,躺在她背后,手环在她身前,爱抚着胸前的红樱。 “别,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女子的声音像拉丝的甜瓜儿,又面又软,疲惫的沙哑中带着难掩的诱惑力。 “嗯呐……” 越昭哼哼唧唧,有些不舍地将手从深沟中抽了出来,终于将衣襟给她拢上,脑袋埋进她发间,像小狗一般,深深地嗅。 清舟阖上眼帘,遮去眸子里的漠然与冰冷。 这三日里都是这样。 小穴里无时不刻插着玉势,随着车身的颠簸跳动抽插,插得穴里无时不刻流着水。 这个男人仿佛随时能发情,白天、黑夜、清晨、傍晚……不论何时,他都能找到各种理由,对她进行狠狠的侵犯。 从一开始的抗拒与挣扎,到后来被干得说不出话来、失了反抗的力气,到现在甚至不由自主地迎合他的强迫,主动承受起他的硕大…… 是的,强迫。 再多的轻怜蜜爱、温存软语,不过是为他高涨的欲望埋下铺垫。 那些刻毒的羞辱,恶意的嘲讽,那些粗暴的、轻亵的玩弄,才反映出他心里最真实的声音。 他恨她。 可他为什么要救她呢? 因为那短短十年的师恩? 笑话! 太清门往他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多少资源,他最后不仍是倒戈了吗?! 虽然她至今不明白他那时出卖太清的理由。 清舟暗暗告诫自己,她是他的仇人,他也是她的仇人。 不过是幼年的执念,惑于皮相,扭曲了心思罢了。 这风月欢情,又能在他凉薄的骨子里残存多久呢? 世间桃红绿柳不计其数,总有一天,一切激情的色彩都会褪去,暴露出掩在这段扭曲关系下的不堪。 他总会厌倦的。 玄元宗沉影部七十二邪道折磨人的酷虐手段,是人尽皆知的。 而越昭更狠。 践踏她的自尊,折辱她的身体,利用她身上背负的人命,叫她愧疚,叫她反抗不得。 偏偏他还对她有恩。 这血淋淋的恩情……简直已经叫人觉得生不如死了。 她绝对不能留在他身边。 不过在他厌倦她之前,她应当可以…… 浓浓的倦意忽如潮水般一涌而上,清舟的思绪越转越慢,最后陷入沉沉的黑甜乡。 越昭听着她渐趋平稳的清浅呼吸,知道她睡着了。 眉心轮微光亮起,他睁开天眼,见女子灵台中华光四溢,灵力流动,在她灵脉中不断舒展。 身体恢复得很非常完美,她的记忆,也在逐渐恢复着…… 她没有被惑动心神,一丝一毫也没有。 他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拼命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 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渗出一滴来,却很快就干了。 “就当我强迫你吧……” 他几不可察地低语道: “尽管恨我好了……我这样的人渣。” “没关系的……” “能有今天,我已经很开心了……” “真的……好开心……” 也真的好疼啊……师父…… =========== 洗白是肯定的,不然不会叫他当男主(斜眼瞅某个将会一渣到底的反派) 看不明白第一卷剧情没关系,慢慢解谜嘛,女主也是渐渐地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卷进了一个什么样的阴谋里面(笑) 捅刀子是不会手软的,撒糖也是不会吝啬的。嗯,不然怎么叫相爱相杀? 啊啊 分卷阅读79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啊好想好想快点写,把我的设定一个一个抖搂出来啊!可惜三次元太忙了呜呜呜…… 8 桃李春风一杯酒(8)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81515 8 桃李春风一杯酒(8) “哗哗哗哗……” 阴云沉沉,压在远方山脉巨兽脊背一般起伏的黑影上,仿佛吸饱水的铁心棉,下一秒就要将天空坠得塌下来。云影和山影之间,被一抹不知何处泛起的天光,划出淡淡的分界来。 然而对于客栈里的人来说,这道界限,被厚重的雨幕所模糊,聊胜于无,只剩下视野里深深浅浅的黑。 密匝匝的雨,将矮矮的天与高高的地牢牢连接起来,裹成一包密不透风的褥子,把鬼嚎似的风和兽吼似的雷全逼在这方狭窄的天地间;而客栈外又仿佛有一圈看不见的罩子,将这凄风苦雨隔绝在三丈之外,却更加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郑六心烦意乱。 这一批的镖,是要赶在下月底前送到宛州沙城,给知州大人贺寿用的生辰纲,随便拿出一样宝贝来,都能抵得上一整队镖师的命。 时间颇为紧凑,要尽快到宛州的话,就不得不穿过泜州;要穿过泜州,就绕不开鬼气森森的截山;而要安全穿过截山,还需从这条道上走。 不想截山这一带的天气颇为诡异:分明望京才是三月,和暖得像温吞吞的水,这儿却已是寒暑不忌,前一刻天上的火球还晒人干似的烧着,下一瞬豆大的雨滴子便照头砸下来,下刀子似的叫人透心凉。就冲着这里老天爷喜怒无常的晚娘脸,无怪乎当地人还给这一段起了个“妖婆山”的诨名。 幸亏麟尾帮的向导会些奇门异术,把镖车贴了麟尾帮专用的避水符,使得生辰纲免于受潮;又带着镖队找到这家据说神出鬼没的客栈,免得弟兄们被淋坏。现在怕只怕这破天气延续太久,误了知州大人的生辰,那责任大家伙儿可承担不起。 到时候,若是因此得罪了知州大人,送礼的那位怒火一起,怕是一整个镖局都会玩完儿。 “真他娘的晦气!”他啐了一口。 向导说,妖婆山这一带曾是洪荒神魔战场,千万年耗下来,远古战争留下的阴气血气依然不散,连带着雨雪也分外凶煞——这雨若是沾在人身上,轻则邪疾入体,精神不济;重则神魂伤损,危及性命。 需得用特制的鱼皮水靠裹住身子,方能保人在雨中行走时安然无恙。 那向导人虽是奸滑可厌了些,但这等大事上着实不含糊。有的弟兄看不惯他所作所为,又嫌穿着水靠闷热且走动不方便,兼之心疼那买水靠的十两银子,愣是不信邪。现在看来,果真如此——镖队的弟兄们脸色大都不太好,因着这雨来得太突然,没穿上水靠的,难免淋到一些雨,现在正烧着,不知道安危如何。 虽然那一路上都抠门无比的向导难得良心发现,雨一落下来便主动贡献出还没买完的水靠来,甚至将水靠的价格压了压;而那些被淋着的兄弟也是自己不肯信向导的话,合该自己承担责任……但人都已经被那瓢泼大雨淋了个兜头,再穿上水靠,也还是要生病。 大家伙对那向导的抠门早就积了一路不满,虽知道这一次不能全怪向导,但仍免不了要迁怒到他头上去。向导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一点就着,方才被几个镖师寻着由头拌了几句嘴,被怼得跑进房里不肯出来了。 大多数人都回了房,洗完热水澡歇下了。现在剩在大堂里的兄弟,都是没淋着雨或者淋得不多的,也一个个的白着脸青着唇,哆哆嗦嗦喝姜汤,想来还是叫邪气入侵了一些。 雨越下越大,几乎连成一条笔直的线倾盆而出。 一时间,他竟不知是更担心大雨误了行程,还是更担心弟兄们的身体多一些了。 倏地,这阴沉沉的雨幕里出现了一点亮色。 一辆小小的马车从黑暗里驶入视线——青帷赭舆,已是足够低调的配色,可在这样阴沉沉的雨天里,还是显得分外抢眼。 那马车一转眼就到了客栈外,单薄如纸的车夫在车门前撑起一把巨大的油纸伞,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他似乎无视了那个笑脸迎出去的讨人欢喜的小伙计,因为郑六看见小伙计点头哈腰了一番,那人身形却一动不动,和小伙计僵持着,老远都能嗅到尴尬的气氛。 直到车里下来个一身黑的男人,怀里横抱着一大团白色的东西。 小伙计似乎来了精神,手舞足蹈地和那男人说了几句话。谈话的内容被雨声淹没,郑六一点儿也听不见。 那车夫这才动作起来,从怀里掏出大概是银两一类的东西,塞进小伙计手中。小伙计忙不迭将马牵去后院,离开时的背影都透着股乐颠颠的殷勤劲儿,看来是发了笔小财。 黑衣男人往门口走来,那车夫或是侍卫也亦步亦趋地跟着走来,一副颇为忠心的模样。 当男人的脸和身子逐渐从阴影中走出来时,原本还有些低语声的客栈里静默了一瞬。 其实,或许这客栈里原本的声音,都已经被大雨淹没了 分卷阅读80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 可这男人出现的那一瞬,每个人都感觉,这天地间合该有此一瞬的沉寂,叫人仿佛听不见耳边的任何声音,也看不见外头闪耀的电光和森森的黑夜。 好男儿! 郑六在心中暗赞。 男子的脸算不上多么惊艳,只是中上程度的清俊而已,表情更是平淡而温和,不见一点侵略性。可那通身的气度,乍见震慑,再观可亲,疏朗随和中透着一点不易觉察的骄矜。 一时间,连阅人无数的郑六也难以判断,这究竟是久居上位微服私访的王孙公子、上洲仙士,还是浪荡江湖的剑客豪侠、狂人隐士。 那男子走近了,郑六才注意到,这男子怀中抱着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脑袋埋在他怀里,面上蒙着一层纱,粗看去身段似乎颇为窈窕…… 非礼勿视。 郑六连忙移开目光。 义父先前也给他请过夫子,教过他一些圣人道理。夫子说,镖师不同于江湖人那般浪荡肆意,而是要和朝廷、江湖、甚至仙门中人打交道;据说有的镖局背景颇大,连和妖族做交易,都能叫朝廷睁只眼闭只眼。后两者他没见过,但多学些上层人的规矩,多学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总不会错。 不管这男子是什么身份,郑六都已在心中暗暗将其划入了人中之龙的范围。 “上等人”的“东西”,连眼风,都不要刮过一丁点。 倒是男子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对他笑了笑彬彬有礼道:“内子身体有恙,精神不济,又生性害羞,小弟心疼她路上劳顿,干脆用这不甚体面的方式抱她走一段,倒叫兄长见笑了。” 初次见面,便自谦为晚辈,这说话的态度也着实叫人如沐春风,郑六心中对他的好感顿时上升了一大截。 “不敢不敢,”郑六抱拳道:“小兄弟与令夫人俩伉俪情深,合该惹人称羡,有道是‘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倒是愚直失态了,还望小兄弟切莫放在心上。” 镖队在外押送货物时,常有绿林来劫。然而因着镖局也是半只脚踏入江湖的势力,若是轻举妄动,闹不好会被群起而攻之。因而“道上人”在决定要不要劫镖前,先会来打探一番虚实,若是见了同出一源的镖队,便抬抬手松松口就放过去了;若是有水火不容的世仇渊源的,则是势必要狠狠咬下一块儿肉来,将那倒霉的镖队扒得底裤都不剩的。 郑六所在的镖局,源于“藏龙”一派,这派人皆自称“愚直”。 男人听了他带着试探的恭维,笑得愈发真诚了,似乎没听懂那未尽之意。 郑六这才发现,这男人笑起来右颊上有个酒窝;他的眼睛特别大,特别圆,亮而清澈。 这还只是个青年人啊…… 这时,小伙计系完马风一阵跑回来了,他在青年面前拘谨而热切地站定,讨好到几乎狗腿的地步,询问青年要不要热水擦身,是就在大堂里用餐,还是将饭食送进房间,要不要喝碗姜汤、或是尝尝店里特色的酒水去去寒气……青年一一应了,和和气气,不见半点不耐。 他点了间二楼的天字号上房,抱着那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的女子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整个过程中,那个纸片似的车夫,都一语不发,木头人般地缀在青年身后。 直到三人身影不见了好久,郑六喝着茶,沉浸在惊艳和紧张中而变得有些迟滞的脑袋才渐渐开始重新运转起来。 等等…… 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那个车夫走路时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呢? 还有,那个男子和女子,居然可以不带向导,不穿水靠,就在那么一辆“普通”的小马车里,一路从妖婆山入口寻到这座客栈? 滚烫的姜汤泼到他手上,他犹似未觉,虎口剧烈地颤抖着。 乖乖…… 郑六呆滞地想。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亲眼看见一个不知是神仙还是老魔的“年轻人”…… ======= 手机码字贼吉尔痛苦。 两千八,四舍五入就是三千。 电脑坏了呜呜呜…… 解说一下。 1、“上等人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眼睛毒辣的郑六大哥,一下子就看到了越昭对清舟那种近乎偏执的变态占有欲。 但他只是“看见”,还不理解那种情感,只是本能地觉得,越昭仿佛将卿卿当做属于自己的一样物品,一件东西在对待。 而越昭的潜意识里,确实有这种倾向。 “小小年纪”就散发出丧病的气息,大叔也有点本能的方脏。但没办法越昭会装啊,所以当他和人面对面的时候能叫那种如沐春风之感暂时掩盖人心中的不适。 而且设定里那个时候女子地位确实普遍低下,所以把女人当“东西”,也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所以短时间内,郑大哥对昭昭的临时好感涨了。 2、大哥自称“愚直”,是我自己的设定,设定不同的职业,甚至某些职业不同流派会有特定自称,以便“试道”,就像暗号一样。 大哥是在试探阿昭是不是前来探风的绿林。 这是结合了古代镖 分卷阅读81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局有道上暗语的设定。不过架空嘛,和真实历史还是不同的,但我还是想追求内在世界体系构建的内在严谨。 PS: 我jio得我前头很多曲笔和伏笔没有直接指出来,大家容易看得云里雾里。 时间我会再次大修一次,将那些点都在作话里解说一遍。 没办法啊,这边大家讨论剧情的太少,有的小彩蛋埋了没人挖,弄得我抓心挠肺的恨不得当同场解说员…… PS:病娇痴汉真的不好惹,我也就敢在小说里YY一下了【捂脸哭】,姑娘们一定要警惕现实生活中的病娇痴汉跟踪狂恋物癖……之类的啊!人物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9 桃李春风一杯酒(9)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81678 9 桃李春风一杯酒(9) 却说那黑衣男子将女子抱入驿站房间后,女子方冷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收敛点。” 正是清舟。 而这抱住她的黑衣男子,不用说,便是越昭了。 “卿卿这是在关心我?”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倾身压下来,眼里的柔情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里头。 “别自作多情。你将我拖下水,还不准我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吗?” “还有,别喊我那两个字!” 清舟平静地别开视线,无视了越昭故作委屈的神态。 “可是……夫妻之间不以小字相称,又该喊些什么?喊娘子?可是‘娘子’很多,卿卿只有一个啊……” 越昭故作困惑地问道,没待她反驳出“谁和你做夫妻”之类的话,便自答道:“难道喊师父,妹妹,姐姐,或者……小淫娃?” 情到浓时,二人怕是什么称呼都喊了个遍。弄到现在,只要没有真刀真枪地干起来,清舟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怕他这点程度的口头上便宜,也不再一撩拨便羞愤欲死了。 “难道卿卿不想做少岚的妻子,而想扮金屋里藏的小心肝儿,或是和侍卫夜奔的娇小姐,在路上雨夜驿站里偷情野合?” ……好吧,她段位低了点,没看过那么多移人心性的邪性话本子,是她输了。 罢了,随他乐意,只要不叫人怀疑就是。 二人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逃亡的越昭被认出来的话,现在没多少自保能力的她,被发现和魔道修士混在一起,也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易了形还这么招摇,是要把那群男人的目光全吸引过来,拿你的情报和项上人头拿去换酒钱吗?” 清舟不再纠缠称呼的问题,话里刻薄依然不变。 可是越昭笑得越发灿烂,圆圆的眼睛狐狸似的眯起,眸子里头像是落了一片星湖。 “哦,我知道了,卿卿既是在关心我,也是在吃野男人的醋……” 能脑补外加自我高潮到这种地步,清舟已经懒得生气了。她支起胳膊,用被绑在一起的手挡住越昭下压的胸膛,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路上看的那本书给我看看。” “哪本?”越昭歪了歪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结出莲台印,开启了芥子空间,指尖凝出一道金光探入其中,须臾便绑出一卷书来。 “师父要看的可是这个?” 那翻开的书页上,右边赫然写着“双修秘法第二十三式”,左边占了大半页的,是一副画。 画里的场景,是在一辆行驶的马车内,两个小人儿,一男一女:男子身上衣衫几乎未乱,只是裤带解开,露出一根狰狞发黑的欲物,插进身前女子淫穴内;女子背对着男子,被压在车壁上,衣衫几乎褪尽,全被堆到腰上,露出一对被车壁压变形的奶子和两瓣肥白的臀,腿心花穴艳红,清晰可见。二人皆是表情迷醉,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 这不正是…… 清舟登时涨红了脸。 “你……你……” 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越昭笑谑地看她勃然变色,看那原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层“咔嚓”一下裂开一道口子,露出下头的碧波锦鳞,显出俏生生的羞,活泼泼的恼。 “一路上尝过来,徒儿最喜欢这一式,入得又深,师父又丢得最多……” 他将脑袋凑近她的脸,鬓角发丝垂落,挠在她耳畔,又唤起“师父”这个禁忌的称呼来。 “被昼夜不停地插了一路,师父又最喜欢哪一式?” 鼻息相闻,无限暧昧,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哑: “若师父选不出来,咱们将后头的一一尝过去,好好切磋切磋,如何?” “师父不会也没关系,徒儿会好好教师父的……” 清舟脸上发烧,心脏跳得越来越快。 然而她眸色一瞬就清明过来,颇为不自在地,想强行打破这危险的气氛: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本。” 她强作镇定: “‘妖婆山’一带,我虽没来过,却也对个中凶险略有耳闻。幸而历代游侠仙客在此间开拓出这条相对安全的道,并对 分卷阅读82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此间怪相异闻多加著述,总结了一大套应对的方法。” “我现在力有不逮,就算不能自保,也不愿拖后腿。” ……也不想再去当人肉靶子,给啃噬得鲜血淋漓,万箭穿心了。 说着说着,她渐渐冷静下来。 越昭又怎会是那种玩物丧志、耽溺美色的人呢? 当年二人分明差点就互剖心意,甚至距那一步也只临门一脚了,不还是转头就放了她冷箭,当了递给逄明君的投名状? 车上那么寂寂无聊的空闲时刻,他会沉迷春宫图无法自拔?她可是听他翻一本书翻了好长时间。按他的习惯,出任务每到一地,他都会查阅当地的述异记、地理志等等,做到有备无患,方符合他谨小慎微的性格。 只是今日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未将身上威压完全收敛,放在一群凡人中,便显得分外招摇了……可恨她缺席了他这十年的成长,现在越发看不透他…… “师父这是……在向徒儿讨东西?” 越昭凑近清舟耳边,说话时带起的气流,震得她耳朵酥麻麻的,将她逐渐游移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声音简直犯规…… 清舟支起的胳膊用力加大了些。 “求人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啊……这可是师父当年给徒儿上的第一课……” 撑在清舟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开始隔着薄薄的衣料,在她身上游移,熨烫着她风声鹤唳的神经。 “你……唔唔唔……” 清舟瞪大了眼,后头的话被他用唇堵住了。 纠缠良久,二人才分开,艳红的唇间拉开几道银丝。 李少岚居高临下地 “可是徒儿后来觉得,师父那一课的教诲尚有值得商榷之地……” “一个女人求一个男人,可以用什么态度呢?” “咱们来探讨探讨?” ========== 解说: 1、关于“求人态度第一课”的问题,指路28章幻境中的回忆部分。 2、这个压法……有没有觉得分外眼熟? 风水轮流转啊哈哈哈哈! PS:如果这文去掉有肉的部分,发在绿站,现在我应该就可以把露骨的话全部删掉,然后愉快地拉灯,继续我心心念念的剧情和设定。 可是这边,打炮不写,我自己都对不起我的良心…… 而且剧情部分如果分好几天连载……我还没到这么作都不会流失大量读者的地步……那是大神才有的人气……小透明不敢拉灯…… 下章角色扮演哎哟喂~有点小兴奋~ pps:记得看上一章作话啊!以后我将某些可能引起不解的点列在文下进行解说,大家如果还有问题可以在文下评论区问啊! 我有时间将前文的作话修一遍,把那些容易引起歧义的句子和可能的bug检查一下修改一遍,在章节下头加上解说。当然,那就会免不了剧透了,少了好多抠细节的乐趣【无奈笑】 10 桃李春风一杯酒(10)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82236 10 桃李春风一杯酒(10) “师父……喜欢这样吗?” 清舟答不出话来。 她将脸埋在枕头里,牙齿紧紧咬着柔软的布料,急促地抽着气,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不回答也罢,不然……要是叫别人听见……隔壁叫得那么骚浪……” 越昭促狭地笑了一声。 清舟跪趴着背对越昭,被绑缚在胸前的双手埋在枕头下;臀部高高撅起,露出翕张的艳红小嘴儿,将那根玉势一吞一吐。透亮的淫液和着玉色的膏药,从小嘴中淌口水一般缓缓流下,粘腻地沾在腿间,打湿了下头的褥子,淫靡诱人。 越昭将红绸绳用指头轻轻挑起,绳结摩擦着那颗裸露着的肿大珍珠。 “唔……” 从清舟鼻腔里发出一声软腻的闷哼。 越昭松了手,绳子弹回臀肉上,叫人仿佛听见“啪”的一声轻响。 柔软的臀瓣颤巍巍地抖动,绑在玉势末端圆环上的红穗子一颤一颤,昭示着女子的甬道里有多么剧烈的蠕动。 情不自禁地,清舟将腰部下塌,不用越昭的吩咐,就将腿分开了些。 肉色的花朵犹凝春露,仿佛有了呼吸般,诱人采撷。 越昭见了,满意地一笑。 这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身子已经被他调教了一路,敏感得不像样子了…… 不过,前些日子路上阴气重,要维持师父的身体状况需要大量的阳精,以至于他在做的时候可能有些粗暴,狼吞虎咽了些。 这似乎叫她对性事产生了一点抗拒感。 而今天,这客栈里外头的结界挡住了鬼雨,也挡住了大部分凶气,他倒是可以细嚼慢咽一番,好生品尝她的滋味。 越昭将脸往她腿间凑了上去…… 清舟内心的屈辱,几乎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当玉势被拔出来时,她习惯性地闭了眼, 分卷阅读83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等待那熟悉的灼热硕大,以熟悉的力道贯穿她。 没想到,贴上来的,是一个温热湿软的东西。 清舟蓦地瞪大眼睛。 那是……越昭的唇舌? 那温热湿滑的感觉,一路攀爬向上:他细细地舔净她大腿内侧的淫水,最后含住了她的花户。 清舟的脊背颤抖着绷紧,双腿本能地要往中间夹拢,却夹住了他的脑袋。 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根灵活的舌头,就开始在小穴里戳刺,游鱼似的周旋在一缩一缩的媚肉间;同时,他的牙齿轻轻摩擦着柔嫩的花瓣;最后,他尖尖的虎牙在那敏感的小豆子上轻轻一磨—— “呃嗯……” 清舟嗓子眼里发出类似哭泣的颤音。 一股淫水从花径深处喷出来,越昭将它们一滴不漏地接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吞咽了下去。 清舟感觉自己的脸热得要爆炸了。 “混……混蛋……” 她终于开了口,犹是破碎的腔调,带着些微怒意,却更多的是欲求不满的娇。 “‘成何体统’,您又要说这句话了是吗,师父?” 他将舌头退出来,嘴放开,改用手指在她小穴里挑逗。 “咱们都到这一步了,还谈什么体统?徒儿这一次可没进来,是师父您自己耐不住,咬得这么紧,流了这么多水儿……” 一根,两根,三根……那手指分明只是在小穴里抠挖刮挠,却仿佛也在她神识里翻江倒海,搅弄风云。 “强词夺……啊啊啊!” 他的手指忽然在媚肉间某一点上重重一按,强烈的快感一瞬间传遍全身。 “哈……啊……” 那温热湿滑的唇舌又裹了上来,将滴滴答答的春水接下。 清舟生不出教训他的精力了。 她听见身后人脱衣的声音,轻轻喘着气,无力地将脑袋重新埋回枕头里。 她居然有些迷茫,竟不知是真的希望他快点结束,还是快点进来。 灼热的铁棒贴了上来,在馒头似的耻丘间上下滑动,研磨着那道完全绽开的肉缝,像是在挑逗一朵花儿。 好痒…… 他今天耐心怎么这么好? 清舟难耐地咬紧了唇。 “客官,客官,您要的热水来嘞!” 小伙计正处于变声期,一把鸭公嗓颇为煞风景地打破了屋内的旖旎氛围,将有了几分情迷意乱的清舟猛地惊醒。 她反应过来,有些怔然; 自己居然开始主动渴望他的凌辱…… “放在外头罢,我一回出去取。” 清舟还沉浸在对自己意志不够坚定的唾弃里时,身后的人猛地往前一挺。 “唔……” 难为他声音还保持着平稳与镇静,清舟短促地尖叫一声,猛地咬住枕头。 “客官,客官?方才是什么声音?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吗?” “无妨,内子脚踝扭伤了,方才上药时有些痛罢了。” 鬼话张口就来。 “那……小的可方便将水提进来?这桶颇有些重……” 清舟侧过脸,对越昭拼命摇头。 越昭看着她惊慌的样子,忽然露出一个略带些恶意的笑容。 然后,他放下帐子,将食指放在唇上,比出一个叫她安静的手势。 “无妨,门没闩上,有劳小兄弟了。” 他语气轻快,右唇角的酒窝深陷得刺眼。 =========== 算了,我斟酌了一下,那个角色扮演梗用在这里有点崩人设,还是用在后头某个地方更带感一些。 肉章不需要解说对吧? 我先更这么一点,今天有点累。明天半肉半剧情,我jio得我以后写肉增加频率减小长度比较好,不然剧情会拖死,主线至今还没有交代明晰,好多读者因此弃文我知道的。 自己想的设定,哭着也要补完。说了是脑洞流了…… 我发誓下一本坑我一定要简单粗暴地苏爽,再不弄这烧脑的解谜游戏了。 心累,这一卷真的是贼吉尔腻歪。 11 桃李春风一杯酒(11)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84408 11 桃李春风一杯酒(11) “师父,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越昭在清舟耳后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很沉,很哑,语速和他身下的动作一样,不紧不慢,一点儿也看不出前几日的如狼似虎之态。 清舟咬着枕头,恶狠狠地瞪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寒芒点点。 她是真的生气了。 越昭这么想着,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咱们轮流向这小伙计问话,比一比谁能从他口里套出更多更有用的东西来,中间谁先缴械……谁就输了,如何?” 套什么话?越昭是什么意思? “咱们便将这些书作为彩头——若徒儿输了,那本舆图志便归了师父;若师父输了……” 他呵呵一笑,喷出温热而湿 分卷阅读84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润的气流,挠在她渐渐发红的耳后。 “师父便要一整夜都要归徒儿,和徒儿就那图册上的双修术之真伪好好鉴别一番,何如?” 不要脸…… 还没等清舟拒绝,那小伙计已然“哼哧哼哧”将水桶抱了进来,放在卧房屋角的隔间中。 “咚”的一声闷响,那木桶听起来颇沉——隔着厚帘,借着廊上光线,清舟还可以看见,那个木桶是那瘦小单薄身影的大半身体那么高。 “我观小兄弟面相福慧,原以为你只是精明伶俐,聪慧通透罢了,不曾想小兄弟连臂力也是惊人至此,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啊!” 越昭慢条斯理地打趣起那个小伙计来,手上已经由清舟柔韧的腰肢,滑向了她两团绵乳,捏着那两颗肿胀的红樱桃重捻轻柔。 那根凶物仿佛忽然有了耐性,在她欲望被他完全挑起后,偏偏开始一点儿也不着急地在甬道里原地磨蹭,撩拨得人心头火起。 “客官说笑了,小的其实是个愚鲁的蠢物俗人,不过跟着老板娘见识了些世面,练了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皮子,当不得客官这样高看;而这臂力也只是粗活干惯了练出来的罢了。” 原来这客栈里,还有个尚未在众人面前露面的老板娘。 小伙计被客人喊住,乖觉地往帘子前一站,态度殷勤,声音清亮,对答如流而条理清晰,合该是颇讨人欢喜的。 只是那声音就在那么近的地方响起,而他俩还做着这档子事儿…… 越昭微不可察地“嘶”了一声。 好紧…… 越昭见清舟的眉头蹙起,目光凝在外头那道朦朦胧胧的人影身上,注意力居然真的被分了去,看来是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不知是该恼她这也能分心,还是该喜她和自己心有灵犀,想到了一块儿。 不过,就算是陷在情欲里忐忑着,也能严肃紧张起来的师父……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可口。 他不动声色地缓缓往前推进,挤进那绞得越来越紧的甬道深处,静静感受那仿佛无数张小嘴的媚肉,越来越兴奋地舔吮他的阳根,吸着他的马眼…… 清舟在外头觑过这小伙计几眼,记得这是个细皮嫩肉的十四五岁少年人,身子还没长开,生得唇红齿白,颇为秀气。 而他给人的感觉,和当年的越昭是那么类似。 “哦?不知小兄弟口中这客栈的老板娘,是何方顶天立地的女中豪杰?既能撑起这方小天地,又是从何处招揽得这般力能扛鼎、左右逢源的人物?尔等怎甘心屈居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埋没至斯?” 越昭饶有兴味地问道。 这话便有些诛心挑拨的嫌疑了。 那小伙计似是不察,“嘿嘿”一笑,这下可不再一味谦虚,而是换了语气,骄傲地说:“客官有所不知,咱家老板娘是个大善人,早年里跟着仙人学了些术法,后来似乎是舍不下家乡父老,才没跟着仙人去上洲。十年前,咱老板娘就在此处开了这家客栈,专防这害人的鬼雨,给过路人提供庇护。不瞒您说,小的也是几个月前从并州逃来的,路上碰见贩卖人口的商队,途经此处,老板娘见小的可怜,便将小的买了下来……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的只好以身相许了……” 清舟一口唾液卡在喉咙口,差点呛到。 这小伙计,似乎和此间“老板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又误解了越昭对她“感兴趣”的态度…… 不过撇开这点不谈,这些话说得很有技巧:虚虚实实地点出此间主人有着一定自保的实力,并可能有功德加身,也可能有什么仙门后台和“群众基础”,对她图谋不轨的话,或遭天谴,或遭人怒;另一方面,也点出此间主人无意纷争,奉劝人收起可能存在的招揽心思。 虽说还是嫩了点,露出了马脚,但到底还是个伶俐又忠心的人。 只是不清楚这妖婆山一带,具体是个怎样的凶险法子…… “唔……” 越昭忽然猝不及防一顶,偏偏清舟思考着小伙计的话,没咬紧枕头,被弄得出了声。 她猛地攥紧床单,手背上青筋暴起,咬紧牙关,眼里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混……混蛋…… 自己的身体怎么不听使唤了…… 越昭猛一顶戳到她花心后,便开始在她身体里有节奏地缓缓抽插起来。 轻微的肉体摩擦与水液搅动的声音,淹没在越昭和小伙计的对话声里。 “见笑了,内子方才睡下,怕是被我惊扰了,有些呓语。” “呀!抱歉,是小的啰嗦了些,扰了夫人清净,小的这就退下!” 越昭的目光穿透了厚厚的帘帐,锁定了小伙计那张只有单纯惊讶与诚惶诚恐的脸。 “无妨,叨扰小兄弟了。” 果然是同一类人,幸而二人所求并不冲突。 而且……看样子这只是个雏儿,似乎并不明白这方面的事情…… 他暗暗冷笑。 门一阖上,越昭就大开大合地插干了好几百下,将清舟弄得小死了一次又一次。 “忍不住了……” “没想到有人在旁边时,师父的反应会这么可爱……好会 分卷阅读85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吸……” “徒儿简直快忍爆炸了……果然……怎么也……温柔不起来的……” 清舟在和客栈外的狂风骤雨一般凶暴的肏弄里,大张着嘴,气都喘不上来,叫声都发不出来。 似乎觉得这个体位不够尽兴,越昭将清舟膝窝一搂,就这么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走到角落里的水桶边。 就几步的距离,她身体悬空着被越昭抱在怀里,背上隔一层薄薄的衣衫,紧贴着他火热的胸膛;腿心小穴里插着男人的玉杵,随着走动的步伐,被捣出一波波的蜜水,沿着棒身往下流…… 稍稍一低头,便能看见白生生的股间,艳红的小嘴儿吞吐一根狰狞欲物的淫靡景象。 清舟只觉得这几步走了快一个世纪长。 隔间的水桶有半人高。 越昭是会清洁术的……完全没必要洗澡。 清舟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越昭为什么当初在楼下叫了一桶热水。 “你这个……禽兽……” 她无力地扭动身躯,却不知自己的动作更加激发了男人的兽欲。 “哗啦——” 他居然衣服也不脱,就这么抱着她跨入了木桶中! “禽兽?” 越昭反问了一句,低低地笑了。 “徒儿可不同于那些蠢物,只知道一味蛮干呢……难道师父不舒服吗?” 清舟被抵在桶壁上,胸口的红樱在桶沿盛放,被那磨得有些圆润的坚硬木料摩擦得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止痒的快慰刺激。 她耻于回答,但事实叫她无法否认。 “呃……呃……你……” 她不知道自己口里胡乱应了些什么。 温热的流水将湿滑的甬道内壁冲刷得有些涩,那头欲龙一脑袋扎进水里,先是莽莽撞撞在内壁上横冲直撞地顶弄,似乎还有些不习惯这种陌生的触感;但很快,它便找到了路子,每次都直捣黄龙,将花心顶开,冲了进去。 “哈……啊~啊——” 一声变了调的高声娇吟。 清舟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忘了隔壁还有人,忘了那条从刚才的对话里抽出来的线索,忘了这是山中凄风苦雨的夜晚,满脑子只剩下她与越昭紧紧相连的部位。 只有那里,烙铁一般的烫,带来灭顶的快感,淹没了一切感官一切思维。 不知何时,越昭将她翻了个身,将她手上的绸带解开了。 可清舟没有觉察到。 一对玉乳莲花瓣一般在水面上浮出两片来,上下摇晃,时不时露出艳色的红尖尖;脚被搭在桶沿,大开的双腿间,涨成紫红色的欲龙侵犯着娇美花穴的景色一清二楚。 清舟就这么被折着身子,愣愣地看着两人交合的部位,在水波里扭曲晃动,溅起小小的浪花。 眼前白光亮过了一阵又一阵,不知不觉间,她攀上了男人的脊背: “啊……啊……啊……好舒服……” “嗯,快……快一点……” “唔……不要那么快……呀……别顶那里……” “哈……哈……不要了……啊……够了……呜……” 破碎的呻吟从花瓣般的嘴唇中溢出来,勾得越昭淫心愈炽。 果然……这里还是对她有些影响的…… 不过他喜欢这种影响。 看来这小伙计对这事不是一无所知,而且还卖了他一个人情。 果真机敏。 “咿咿……阿昭……那里啊……啊啊!” 玉贝般的指甲在他背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清舟红唇轻颤,神情迷醉,眼波里荡漾着春情柔光。 媚肉剧烈地涌动,像是要将他吸进去,和她融为一体,骨血相连,再不分离。 “哧——” 精水喷射的声音淹没混乱的感官中,越昭暗沉沉的眸子里狂暴的凶兽被彻底释放。他眼里满布红色血丝,发狠似的,咬上那不断吐露出娇吟的鲜嫩唇瓣,深深吻下去。 =============== 精尽人亡。 12 桃李春风一杯酒(12)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86019 12 桃李春风一杯酒(12) 马七提着裤带,神色扭曲地从客栈后院茅房里赶出来。 真是见鬼,楼上的那对狗男女也不知收敛一点,震得床板嘎吱响,隐约还能听见女人的呻吟…… 偏偏他自来耳聪目明,些微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般般入耳,分外扰人。这毛病在镖局的人看来却是好事——因着这个缘故,叫他守夜再合适不过。 可苦了他夜夜失眠,今晚好不容易因为来路上淋了雨得以待在房里休息,还被那样激烈的动作勾得心头火起。偏偏荒山老林里,没什么秦楼楚馆之类的地方可以供人消遣排解;要找当地姑娘,还得离了这妖婆山的“十里黄泉道”,去那些山寨里看看。要知道,当地民风开放,姑娘们行事作风颇为大胆,在床上也够辣够得劲儿…… 房里又不止睡了他一个人,还有 分卷阅读86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队里其他兄弟,他只能到后院茅房里自我纾解。 “红桃花花么白桃花,罩一提鸟笼挑灯花; 山雨花花么泪花花,奴奴心口绣并蒂花; 清水西归么雨落下, 哥哥你为什么不还家? 哥哥你为什么不还家? 红桃花花白桃花……” 渺渺茫茫中,不知何处传来一阵歌声,铃铛似的脆,流水似的软。简简单单的山歌调子,经那把好嗓子一转,便转出了十足的韵味,空灵悠远,而又娇俏动人。 分明外头的瓢泼大雨哗啦啦好似地动,这歌声却似连成一道线,弯弯绕绕钻进人耳朵,在人心尖尖上挠。 一阵风吹过,廊上的灯笼扬起又落下。灯笼皮上红艳艳的花朵,被烛火映得透亮,像一只只鲜红的眼睛,骨溜溜转动着,却又死死盯住走廊里的人。 这歌声时远时近,渐渐仿佛挂在了院子里摇曳的花树上;可再仔细一听,却又像在人耳边响起的了。 马七忽然一步也迈不动了。 两条手臂,从背后伸出来环绕在他脖子上。 洁白的手在灯下透出如玉的光泽,无限暧昧地抚摸着他的胸膛;指甲上的蔻丹,印在融融灯下,石榴石般艳丽。 后背贴上了一具凹凸有致的身体,柔软的两团在脊背上若有若无地蹭。 “哥哥呀……” 那声音在他耳后响起。 很近很近的距离,却叫人感觉不到一点说话时喷出的气流。 然而马七只是眯瞪瞪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声音脆生生笑了。 樱桃酥酪般色彩分明的手,钻进他衣襟,在他心口处暧昧地打着转儿。 “奴奴等了哥哥好久,找了哥哥好久……” 那声音又娇又媚,语调缠绵。 “可不能叫哥哥再跑了啊……” “奴奴要将哥哥……牢牢关在身边才是呢……” 廊上的灯火,将男人孤零零的影子拉得老长,摇摇曳曳,像雨中挣扎的水草。 *** 清舟睡到日上三竿方醒来。 糊着飞霜纸的镂空菱花窗格,将阳光滤成近白的淡金色,割成一块又一块,在锦衾上鎏了一层,亮晃晃煞是好看。 摸了摸耳边枕上凹下去的弧度,残留的体温已然冷却。 越昭的精力……怎么能那么好呢? 昨夜到了最后,越昭说是怕“伤着了”她,没有真的闹腾她一整夜。 可清舟仍是浑身酸软无力,腿根、腰侧等部位便又酸又痛;脖子、胸口、腿间的皮肤被凉凉的膏状物覆盖,轻轻一磨蹭,便有些许火灼般的刺痛感,只是淡淡的,应该很快就会消。 双腿间已被清理干净,却还是被他插上了玉势,用绸绳绑着,微微一动,娇嫩的内壁便受到刺激,在严丝合缝处渗出些春水。 双手却没有再被绸绳绑住了。不知是他精虫吃了脑子忘记了,还是良心发现觉着这对她来说并不舒服,抑或是……试探她? 清舟缓缓支起身子,垂下眼帘静静思考,任那层遮羞的锦被从她肩头滑落,露出红痕斑斑的丰挺乳房,和玉一般弧度优美的脊背——整个赤裸的上半身都沐浴在光里,配合着她略有些肃穆的表情,意外杂糅成一种淫靡中透着圣洁端庄的美感,显出些舍身饲虎、悲天悯人的意味来。 越昭端着水盆进门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本来就轻的手脚放得更轻。 “卿卿,”他唤道,“天放晴了,咱们可以出发了。我给你擦……” 说着,他便绞着帕子,要为她净面。 从昨晚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一直唤她乳名,说是“夫妻之礼”。 “不用。”清舟淡淡打断他道:“我自己来吧。” 一个清洁咒便能解决的问题,他非要凡人似的动手动脚,打的什么小算盘她还不知道? 她这些时日本就疏了早课修行,若是再被这么衣来伸手地“伺候”,怕是会被越昭弄成个废人。 忍住满身不适,清舟缓缓下床,坐在妆台前,有条不紊地洁了面,一层又一层穿上肚兜、裹上中衣、披上越昭准备的水色丁香半臂衫,系上绣着蝶戏兰草图案的襦裙。这途中,她无视了身边人灼热火辣的目光,不露出一丝脸红心跳的情态——看也看遍了,做也做遍了,喊也喊够了,她还矫情个什么劲儿? 再不情愿,她也还记得自己扮演的是“妻子”的角色——要维持这角色不崩,她还是得时刻操练,防止露馅才好。和这厮绑在一起逃命,妥协一点也不算什么损失。 不过这仿佛有些自暴自弃的“认命”,似乎被越昭认作了态度的软化。他亲昵地凑上来,环住清舟的腰,蹭蹭她颈窝,甜甜说道:“卿卿!我帮你梳妆吧!易容咒虽瞒得过修士,可它灵气波动容易外泄,被山里的‘东西’查探到。咱们还是谨慎为妙……” 她已然拒绝了他一次,若是再拒绝一次,怕他又要发起神经来。 何况她化妆手艺着实…… 清舟沉默,他便欢天喜地认为她默许了,从芥子空间掏出一个精致的漆雕红妆匣。 开了匣,清舟 分卷阅读87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发现里头工具颇为齐全。 越昭在她脸上作画似的,这里一笔,那里一描,这里垫高些,那里点颗痣……不一会儿,再看镜子,清舟发现自己眉被裁画成弯弯的柳叶形;眼角飞红被粉敷白;唇色淡淡,显得有些薄;下巴上多了一点痣……最后,他给她绾上一个简单的堕马髻,斜斜插了根瓜果如意簪。 这一身行头看着朴素,可衣服料子和首饰质地都是上乘,低调中透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奢侈。 亲眼看着镜中那张冷艳的脸,变成一张只能算得上清秀的陌生面孔,清舟还是有些惊讶的。 “技术不错。”她不咸不淡地夸了句。 越昭嬉皮笑脸凑到她耳边,跟她贴着面,笑吟吟望着镜中一对人影:“哪方面的技术?” ——越来越没个正形儿。 “我还道你那些腌臜话从何处学来,现在我想我该明白了。” 清舟刺了一句。 越昭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误会了,“噗嗤”一下笑出声:“卿卿吃醋了?”不待她回答,便接着转了脸色,说道:“放心,我也只给卿卿一个女孩儿描过眉绾过发,其余时候都是我自己的易容。” 他神色颇为严肃。 “你可别告诉我,你去那秦楼楚馆烟花地,是为了逢场作戏喝酒听曲儿。” 越昭听了,笑嘻嘻道:“卿卿真聪明,这都能猜到。” 眼见她面色微不可察冷了几分,他忙不迭附在她耳边:“不瞒卿卿,我确实扮过楼里姑娘,给任务目标陪过酒……” 他就这么漫不经心般,将这枚炸弹扔到她脑海里,仿佛丝毫不以此为耻。 清舟愕然,双眼蓦地瞪大。 想象着越昭身着轻纱罗衫,绿云堆叠头上,妆成一张芙蓉面,在一群肥腻酸腐“各有千秋”的薄幸郎间推杯换盏左右逢源的诡异画面,清舟的表情分外精彩。 当她回过神来,越昭已经笑弯了腰,她便明白了,他又在逗她。 “笑够了没?” 好一会儿,清舟才别过头去,闷闷道了一声。 越昭擦擦眼角泪水,见她吃瘪,还想继续撩拨她,却又被清舟一句话带了开去: “下头有些闹,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妨,好像是死了几个镖师,不关咱们事。” “可是和这山间奇谈怪象有关?” 清舟蹙眉问道。 “谁知道呢?不妨碍咱们赶路就是了。” 越昭脸上仍是笑着,那么真诚,那么明亮,可语气中的淡漠,不知听了多少回,依旧叫她心寒。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师父可莫忘了,多管闲事,有时候可是会惹到麻烦上身的。” 见她表情,越昭的声音里不觉染上些微冷意。 清舟默然。 他是在提醒她……“那件事”吗? 可这么些年来,谁欠谁更多一些,谁说的清呢? 他不过仗着她愧疚…… 清舟终是闭上眼,再不开口。 看着她虽然满脸不情愿与不认可,却依旧任他作为的模样,不知怎么的,越昭心中似乎并没有多几分欢喜,反倒是涌上一丝莫名的惆怅来。 “走吧,卿卿,是自己走还是我抱……” “我自己走!” 昨日众目睽睽下被越昭抱着进门,真是……太丢人了。 越昭被她甩开手,干脆抱臂站一旁,看清舟的步伐由带点踉跄的不自然,到缓慢而坚定,面上笑意越来越淡,而后只剩下一层面具般的微笑。 他走上前,挽住清舟胳膊,手腕一翻,与她十指交握,将她扶住,一起往楼下走去。 “罢了。” 清舟听他一声轻叹。 从楼下地字号房间出来的车夫,早已在走廊尽头候着,当两人从他身前经过时,他便一言不发跟了上来。 清舟瞟过他苍白木讷的脸、泛着灰的无神眸子和没有血色的微青的嘴巴,动了动唇,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当一行人出现在楼梯口,楼下的人吵吵嚷嚷,似乎分成了两拨。 “老子就知道你个龟儿王八羔子没安什么好心,那张臭嘴嚼了半天也只是为了讹人钱财,连死人都不放过,简直是黑心烂肚的奸商……” 嚷得最大声的,是个身着镖局统一制式服装的精壮黑汉子,左额角一道疤横过鼻梁直达右耳,一把绺须下凶肉横生,瞪着一对环眼,揪着一个少年的衣领,恶狠狠地叱骂着他,音如雷震,闻之令人心惊。 “我没有!我没有!”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被汉子扯得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虽有慌乱之态,仍一副倔强不肯认罪的模样:“这死法哪里是寻常人办得出来的?老板娘这儿平安这么多年,就你们一来才出事儿……咳咳……你放开我!我若是能动手做出这种事,还需要等到现在?定是那些人自己招了邪,好死不死在这儿着了道,还赖在我头上……” 两人都被一群人拉着,似乎是在被分别劝架。可看那少年快被大汉勒死的情状,周围人的动作似乎并不那么真心诚意,摆明了是在欺负人。 清舟看不下去,正欲开口,那少年余光已然注意到两人,一下 分卷阅读88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子尖叫起来:“这三个‘外客’没带向导就能平安到此处,情状还那么可疑,你们怎么就不怀疑他们?” “唰”的一下,楼下的人目光全集中到越昭、清舟和那“车夫”身上。 清舟感到越昭扣住她的手指紧了紧,眸光闪烁,抿了抿嘴。 ========== 四舍五入就是四千字了呢…… 晚了点,抱歉 13 桃李春风一杯酒(13)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87895 13 桃李春风一杯酒(13) 那小伙计也在人群中拉架,听这少年一说,登时面色愁得快要哭出来:“哎哟我的祖宗,我的爷爷啊,你怎么总给我惹这些事情……” 看着人群陡然静下来,诸人目光中充满了敌意和警惕,甚至带着点畏惧,清舟手腕一翻,将越昭手臂扣住。 “你若是再说什么‘闹了一整晚’之类的鬼话来证明你我‘清白’,或是在此处开了杀戒惹来一堆麻烦,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使灵力将声音逼成一条线,恶狠狠地“威胁”道。 趁着越昭略微怔愣的当儿,她又放开他手,上前一步,转向楼下众人,娓娓道:“前朝酷吏罗织罪名时,若是被谋者殊无动机,又塞不进‘证据’,便是陈兴再世,也下不得手。小兄弟好生罗唣,吾等萍水相逢,无冤无仇,我三人昨夜进店后更是未出房门一步,尚未知晓发生何事,怎得便教小兄弟单凭红口白牙,将吾等路人拖入这修罗场中做尔挡箭牌?” 她也不是没脾气的人。本来看着众人咄咄逼人之态,她还心有不忍,有意劝解一二,不曾想还没开口,对方就先攀咬到他们身上,焉能不生气? 这声音里施放了点威压,虽不至于将人震出内伤,倒也足以叫人神魂惊怖,知晓两人修士的身份,暗示清楚若他们果真要对众人下手,丝毫用不着什么阴私法门,只需动根指头。 凡人与修士之间,隔了一道筑基的关卡。可就是这道关卡,卡在修行道路上有如天堑。这头和那头,便是人与仙的区别,也是地和天的距离,中间不知道卡了多少直至殒落都只能停留在炼气期的人。 因着越昭独特而复杂的气质,先前众人的目光,或许还并未分到清舟身上多少。可清舟这么一出声,威压外放,大家纷纷被这神秘男子身边少妇打扮、以纱覆面的女子吸引了注意力—— 芝兰生幽谷,芙蕖出绿波。 若桃华以冰雪封缄,说的是清舟原本如血染霜剑般的冷艳,那么越昭的妙手丹青,便暖了那难化的清寒,柔了那逼人的艳丽,把刀光剑影都沉入一汪春水回波中; 襟上丁香,裾上兰草,尽皆化在款款莲步间绕指柔的蝶梦里——这合该是清纯的装束,却因着越昭连日不断的滋润,贴合在而今的清舟身上,竟是酝酿出她自己都未曾觉察过的成熟韵致来。 这种魅力,与那被面纱蒙上的脸,并无太大关系—— 素净白莲似乎总不如红莲勾人,大概是因着红莲的千般姿态万种韵致,离不开莲瓣尾梢那晕红的一段风情。 可剑终究是剑,寒芒出鞘,锋锐无匹,比起柔软的花儿,尤其能勾起人的征服欲。 楼下男人的面部表情尽皆收入眼底,越昭的眸光已经有些危险了—— 卿卿这初尝人事后愈发盛丽的风流颜色,竟是连易容都掩不住,面纱都遮不住了吗? 清舟这话说得毫不客气。那被戳破心思的少年脸红了一下,还颇为不服气,鼓起胆子说;“空口无凭……” 两拨人眼看就要对峙起来,后门处忽然传出一道略带疲惫的男声。 “是兄弟们心急了,唐突了夫人。愚未将兄弟们约束好,不敢说望夫人见谅之类的话,若夫人要怪,便只怪愚直罢。” 而后,一个看起来是这帮镖师头领的人,身后跟着那小伙计,走进了清舟的视野。 是昨天他们进门时,给越昭示好的人,尔时还神采奕奕,当下却发髻凌乱,胡子拉碴,眼下一道青黑,眼中血丝满布。 是小伙计不知何时溜了出去,将说话比较有分量的镖头从后院叫了回来打圆场。 “十七,不得无礼,将小兄弟放下来,给夫人赔罪。” 分明受委屈的是小向导,这镖头却对着清舟长揖,丝毫没有要手下也给小向导道歉的表示。 镖局中人走南闯北,本见多了世面,而走生辰纲这种“官镖”的,更是人精中的人精。昨日清舟和越昭进门时,堂内只有寥寥数人,不曾感受那满目昏浊中一抹华光带来的震撼。而现在众人见头领这态度,登时知道这两人不是普通角色,招惹不得,纷纷低下头去,不再直视二人。 小伙计扯了扯小向导的袖子。 小向导清楚,这群人的态度,意味着他还被抱怨着,甚至怀疑着,眼圈登时红了。他虽已被那虬须环眼的大汉放了下来,却反而抽了抽鼻子,哽咽道: “我没有……我不是有意的……他不是我害死的……” 清舟轻叹一口 分卷阅读89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气:“不必多礼。诸位痛失友伴的心情,我能理解,节哀顺变。只是截山一带凶气炽盛,邪物横生,其中多有害人夺命,乃至噬人心之鬼蜮而壮大者。吾听诸位方才所言,虽不清楚具体情状如何,是否与这小兄弟有关,但指不定那被害的仁兄便是为魑魅魍魉所祸。诸位若是相互指责攻讦,岂不合了那邪物之意,吞噬尔等心中戾气,长了它的力量,反陷自身于囹圄?” 那小向导一听她是在为自己开脱,愣愣地仰起脸,还蓄着一泡泪的眼睛惊讶地瞪大了盯住她。 清舟又何尝不知道瓜田李下,被怀疑也是正当合理?只是面对半只脚踏进江湖半只脚踏进朝廷的镖局中人,这气势和气派,是万万不能输的,不然若是碰见某些家大业大者,有修士随行护送,以为他俩软弱可欺而碰了瓷儿,招得身后的疯狗发狂。 ……没错,她担心的不是自己和越昭,而是担心下面这些普通人把越昭惹恼。 清舟说到“痛失友伴”四字时,听见身后微不可察的“咔嚓”声。然而她面不改色,继续问道:“只是我方才听诸位说,那位遭逢不幸的兄弟……”她顿了顿,没将“死”字说出来,“情状颇为蹊跷,可否领吾等一观,或许帮得上忙?” 越昭一抿嘴,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走下来与清舟并肩而立,自然而然挽起她的手。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扶手上定是多了丝裂纹,甚至是一道缺口。 “内子为小弟惯得有些娇纵,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诸兄弟海涵。实不相瞒,我夫妻二人本是云游散修,前些时日方至越地,偶闻万千群英帖自首元顶发出,乃是苍擎门真盟叩道会行将召开。幸而这些年吾等修行皆小有所成,正欲前往观之,听一耳天花乱坠,或可求得几分机缘,叫修为更上一层楼。不想路上遇见这般惨事……” “吾辈以斩妖除魔为己任,若此事是妖魔作祟,不才在下定当勉力相助。” 清舟打断了越昭,斩钉截铁地说道。 两人非同凡士的身份,早在越昭进客栈时,就已然暴露。先前没出事,大家还能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若再遮遮掩掩,反倒会引人怀疑。这假身份是她早就和越昭串通好的,之后一路上都会是这个说辞。 她知道方才越昭大概是要以“赶时间”一类的借口尽早脱身,只是她做不到袖手旁观。毕竟,这不仅仅是关乎他人安危的事…… 那镖头似是不曾想到清舟如此爽快,直起腰身,欲言又止,良久方叹了口气,并未拒绝:“二位若是不吝施以援手,便……随愚直往后院一观。” 见到那具尸体时,清舟方知众人口中的“蹊跷”是个什么程度—— 那已经不能称作一个“人”了。 院子中央有棵桃树,枝丫横斜,灼灼其华。而一条干瘪的肉块,就那么穿在其中一根枝条上,风一吹,秋千似的晃荡,像一面迎风也招展不起来的旗帜,和美艳的桃花交相辉映,使得这一树的春光,都仿佛被血滋润了一番,显出几分妖媚而不祥的诡异来。 那些镖师显然都已经看过尸体的惨状,可再一看见这具没了人皮也没了骨头,软趴趴挂在树上的肉块,依然忍不住冲进屋子里,找地方大吐特吐去了。 越昭挽住清舟的手臂紧了紧。 她知道他不满她自作主张,掺和进这诡异之事中。 只是,她所修的天水剑道,不仅仅是杀戮之道,更是善缘之道,合该广布恩惠,厚积福泽,攒下足够的功德,方得叩天证道。若遇邪祟伤人而不出手阻碍,乃至见死不救,有违祖师遗训,更是会种下心魔,导致日后冲阶走火入魔,身死道陨。 那镖头开始还担心这少妇一介女流,受不住这惨象,见她殊无惧意,反而大胆凑上前去,方小小地松了口气。 倒是那少妇的丈夫经过他身边时,冷哼了一声,叫他背后无端起了些寒意。 清舟将那团肉块仔细打量一番,沉吟片刻,便毫不客气地支使不知何时暗搓搓蹭到她身边的越昭去拿了块干净的白布,铺于地面,用神识牵引着尸体,将它平放其上。 清舟蹲在地上,微微撩起面纱,细细观察。 这尸体的皮被剥得十分齐整,像是脱下一层衣服,连淡黄的油脂都不曾留下,只留完整的肌肉和裸露的筋。尸体面上似是有啃噬痕迹,完全是一团烂肉。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只剩下两个被筋肉包覆的眶洞,无神地面对着头顶天空。 小伙计遵照清舟吩咐,牵动白布边沿,尸体稍稍移动,一丝血痕都没有在白布上留下来。 清舟的脸色登时严肃起来。 她苦恼地揉了揉眉心,直起身子,一副因为突然起身而有些发晕的模样,状似不经意地扶上了一旁桃花的树干,越昭连忙将她扶住。 怎么会这样…… 神识探动,清舟心中疑虑更深。 忽然,头顶上“轰隆隆”一声雷响。 黑云如潮水般滚滚而至,一道电光划破天空。 一点凉凉的水滴,落在清舟手上。 下雨了? 等等…… 客栈外的结界,失效了? ==== 卿卿:老娘耍帅耍得好好的,眼看就要涨 分卷阅读90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女粉了,你个小破孩来抢什么戏? 昭昭:QWQ宝宝只是想宣示主权~~ 五一快乐吖~~三千字肥更。 跟大家商量个事。为了保质保量保粗长,以后更新缓慢一点,隔一两天一更的话,大家能接受不? 14 桃李春风一杯酒(14) 御龙吟(原名《孽徒在上》) ( grandia ) | /7390216 14 桃李春风一杯酒(14) “哗啦啦——” 雷霆震颤的怒吼声中,仿佛有人将天穹撕开一个明晃晃的口子,把一整条滔滔的天河水都倾下来,击打在结界上,却依然没有将其冲破。 众人头顶上仿佛有个透明的盖子,将暴烈的雨隔绝在这一方小天地之外,盖顶波动着暗沉沉的光——那是电光与云间的天光,被雨幕折射而成的诡谲光影。 清舟推开越昭,勾起尾指,将那滴沾在手背上的水珠儿轻轻抹去,不露声色地将目光凝在鲜妍明媚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的花枝上。 结界未破,那么就是桃花上的雨水落在了她手背上? 方才……何处吹来的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一树火似的桃花,连花蕊都好似被鲜血浸透一般。可那花瓣、花叶、花蕊……每一处都颤颤地缀着昨夜未干的雨水,在闪烁而阴沉的背景中,显出些许辉煌的悲艳来。 火与水……怎么能相容呢? 到最后,究竟会是水将火淹灭,还是火将水烧干呢? 清舟直起身,忽地脚一铲,一块石子儿从地上土里飞出;又横手一捞,将石子儿撵在指间,往上一掷,动作竟然没被这身麻烦的打扮拖累,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郑六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原是这女子水袖翩飞。衣袖舞动间扬起的风掀开面纱一角,叫他看见一截欺霜赛雪的脖颈,一段如玉柔和的下巴,和一瓣浅桃色的唇。 他愣了愣,连忙低头移开视线,耳根悄悄变红了,同时感觉一道目光刺在他额上,叫他头皮发麻。 这个“丈夫”……不大对劲。 来后院的路上,郑沧安,亦即郑六和这男修粗通了姓名来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他被这个男修套出了不少信息去。 待他回过神来时,那男修已经向他夫人身边走了过去,而他却恍恍惚惚,记不大清那男修问了自己什么问题,只知道这男修叫“陈措”,与夫人“陈李氏”结合多年,感情甚笃。 虽然他并不相信这男修告诉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并且能够理解其中定然包含行走江湖的不可说之理,可他并不知道也并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记住别人夫妻的感情状态…… 然而这对“夫妻”的相处方式,给人的感觉颇为奇怪。 可他瞧着两人,又说不出奇怪在哪里。 忽然,头顶“吱——”的一声尖锐长鸣打断了他的思绪,仿佛有人在天上拿两条生锈的锯齿,相对着使劲一划拉——郑六惊悚地抬头,见那“盖子”上有了个高速旋转的漩涡,像一只迷茫而狂乱的眼球,死死盯住院子里的人。 “砰——噼里啪啦啦啦……” 那小小的石头竟是崩裂成为无数碎片,稀里哗啦零落尘埃。“漩涡”也消失不见,那个透明的“盖子”一瞬间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的异象只是他们的错觉。 见此,清舟沉默片刻,方对院子里几人说道:“诸位先回屋罢,这院子里不大对劲,似是与此方地形风水有关,吾与……夫君……到周围查探一番,再与诸位共同决断。” 她在心里将越昭咬死了几万遍,才将“夫君”二字说出口。 越昭一直盯着郑沧安和留在院子里的几个镖师的表情,见他们面上仍带犹疑之色,知他们仍不能对二人完全放下戒心,乃叹了口气,转脸对郑沧安道: “非吾等不愿与足下为伍。实不相瞒,小可这些年学了些五行之术,对此构庇之术粗知一二——这结界乃是一遇此间山雨,便会叫此中活物只进不出的。想来是构筑结界者担心有那不怕死的闯进鬼雨中,伤了身子、坏了道基,本是起自一点善念。唯吾等修者,有一两小技傍身,能瞒天过海隐匿生气,在其间畅通无阻。这等小事,还是不用劳烦兄台了。” “可……可是仙长若是就这么一走了之……” 原本在一旁安静如鸡的小伙计,不知是不是被惨象吓坏了脑子,好没眼色,居然嗫嚅出声,被越昭冷冷的目光一刺,登时受惊的兔子般,捂住了嘴,战战兢兢地瞪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清舟。 清舟最受不得这样的目光,叹了口气,举起右手,拇指扣住蜷曲尾指,中间三指并立,直指天空。 越昭这才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还没来得及阻止,耳边黄钟大吕之声骤起,在他识海中阵阵回荡: “三清在上,四御凌天,信女越氏定真者,今在此立誓:于在座诸君,若吾见死苦不渡,见善信不履,枉顾祖训,悖逆道德,而置诸君性命于不顾者,此生修为不得寸进,来日必遭心魔反噬,五雷轰顶,魂飞魄散;身 分卷阅读91 御龙吟 作者:越清舟 消道殒,不入轮回!” “轰隆隆——” 一道惊雷划破浓重的黑云,雷声如远古战场上沉闷而雄壮的战鼓,震得人肝胆欲裂,从遥远天幕的最深处,挟万钧之力而来,一瞬便席卷了此方天地。 五雷心魔誓! 越昭瞬时变了脸色。 “你疯了?为着这些人……” 他低吼一声,上前一把钳住清舟手腕,却已然来不及。 “你下这样重的誓言……” 他的手剧烈地抖动着,双目赤红,眸子里闪着野兽般暴烈的光,周身气息有如蠢蠢欲动的暗潮,尾音里几乎有些发颤。 倒是此间其余人等,忽觉识海钟磬交鸣,如闻天籁,如痴如醉。冥冥中,似有一窍刹那微开,与天地间产生了一种玄而又玄的奇妙呼应。 他们仿佛听懂了什么,可起了要听懂的心时,却什么都听不懂。 这天地至理,恰似白驹过隙,一闪而逝,转眼仿佛过了万年; 而那对“天道”的刹那窥探,恰似疏竹风过,空留满心怅惘,徒惹一丝不甘。 以心立誓,乃是以天道为载体。过天道之门,而不得入门之法者,空闻天道,而不得解,以是众人只能觉察到誓言的“存在”,而不能得知誓言的具体内容。 郑沧安是最先回过神的。见这对“夫妻”剑拔弩张的气氛,他暗道不好。 许是这两人周身气场过于瘆人,郑沧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居然一时间昏了头,拿出义母贴身嬷嬷那套劝架的说辞来: “二位有话好好说,夫妻间哪儿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床头吵架床尾……” 清舟蓦地转头。 隔着面纱,郑沧安都能感到两道刀子似的目光寒湛湛射在自己脸上,直将他最后那个“和”字逼得咽了下去,心中暗自懊恼。 而后,他听见女子一声轻笑。 说不出是轻蔑、嘲讽,抑或是怜悯、慈悲,只是意味不明的轻轻一哼,恰似冰皮乍破,妆镜新开。 淑女娟然,君子好逑。 “放手。” 一声低喝,将他从色相迷障中敲醒。他眨了眨眼,知这女修是对“陈措”在说话,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陈措周身气压低沉,似乎颇为恼怒,却又忍耐地松开了手,留得女子皓腕上一道刺目的红痕。 郑沧安心中一刺,本能地往前挪了一小步,才反应过来,又有些窘迫地顿住,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别人夫妻之间的事情,自己一个外人,又该以何等立场置喙呢…… 陈措又挽上女子的的胳膊,女子的身体似乎微不可察地一震,却并没有再拒绝这种亲昵的姿态。 他分明……瞧不出她对他的亲近之意,只瞧出了隐忍的抗拒…… 那个不似活人的侍卫,一直木桩子似的杵在旁边,这时才上前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黑伞,撑在三人头顶,亦步亦趋跟着两人往外走。 小伙计一清醒过来,见情势不大对,而且好似与自己方才的质疑有关,颇为不自在,便借口去照看和他相熟的小向导,悄悄溜回屋子里,而院里众人也懒得管他。 看着三人的背影,郑沧安内心的怅然久挥不去,不知怎么的忽然化作一股冲动——他鼓起勇气,对着清舟喊道:“夫人放心,这院子里和客栈中由我等……” “不必,乖乖在屋里待着,免得冲撞到不干净的东西,叫我没护着你们,反受誓言反噬。” 女子头也不回,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 郑沧安哑然。 自方才这位夫人指天画誓,叫他这等凡夫俗子也对天道有了一瞬的感应后,他就觉得,自己冥冥中和她有了一种……可以交托信任的联系。 这是誓言的作用……吗? 倒是陈措慢悠悠地开了口: “你们最好还是看守一下这院子,不然,要是有邪物来破坏现场……” “闭嘴,别做多余的事!” 女子斥道。 陈措哼笑一声,非常非常轻,似宠溺的音色,仿佛暗藏了无限缠绵的柔情。 可就是这声轻笑,仿佛实体化了一般,一记闷锤似的,往郑沧安胸口重重一砸。 “嗯……” 一阵剧痛后,喉咙里有血涌上来。 那男人低下头,浅笑着跟女子说了什么,微微侧脸,眼风往郑沧安脸上一刮。 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点一点蔓延上来,将他每一寸血管都冰冻住。 这个男人的目光仿佛在对他说: 敢肖想她? 若是她今日出了事,我定然叫你……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