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短篇>》 占有① 她还记得那场判决。 充斥着虚假与冷漠,展现着两个人的过错,两代人的悲哀。 她也终于看清楚了,父亲r0u进骨血里的自私和恶x。 那个少年对她说:“倪樱,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可怜人。就算呈柏是罪恶的结晶,他也同样无辜。” 这话是为了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亦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在为他求情,为一个罪恶的结晶。 “是因为他,你爸爸才会si。” 倪樱一遍一遍地重复,非要把他的伤口反复鞭挞。 “那是我妈的错,跟他没有关系。” 少年依旧冷静,也在说服她冷静。 可倪樱那个时候,无论如何都没法冷静。 她红着眼睛,白着脸,眼里是深深的憎恶。 对父亲的憎恶,对小三的憎恶,对那个私生子的憎恶…… 于是那个少年为了不看到她的憎恶,吻上了她的眼。 肩膀被用力按住,她无法挣开,只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她那天穿了一身黑衣,带着白se的绢花,脸上也有si气沉沉的妆容。 好像她参加的不是一场庭审,而是一场葬礼。 少年片刻便放开她,抬手擦了擦唇,笑道:“你眼影的味道真奇怪。” 倪樱不懂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她一点都不了解他,他们在此之前只见过一面。倪樱跟着妈妈上门捉j,开门的便是这个少年。 他是那个小三的儿子,于是倪夫人理所当然的迁怒了他。 但是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只是护着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平静地接受倪夫人的捶打谩骂。 那时候他父亲已经si了,被他妈妈气si的。心脏病人就是这么的脆弱。 所以这场本该四个人打的官司,只剩下三个人。 要说倪先生很ai那个小三,那也不见得,因为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她,只为了不失去他的财富。 事情的真相如何大家心里清楚便好,这场官司不过是因为倪夫人誓要从倪先生身上刮点血——她不要钱,她要倪先生往后再无幸福。 小三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她面上笑的云清风淡,但是倪夫人还是从她眼里看到恨。 倪樱的爸妈是商业联姻,就算倪夫人的娘家近年式微,也不会让人随意欺辱。 一场官司落了幕,少年再次拦住倪樱,对她强调:“呈柏是无辜的。” 倪樱冷冷地看着他。 她被判给了爸爸,妈妈没有争取过,她想让倪樱留在倪家恶心那对母子。 少年靠近她,近乎请求:“别迁怒他,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倪樱嗤笑,一把将少年推开,“我不会弄si他的,我犯不着为了他去坐牢。” 少年没再说话,目送着她上了倪家的车,那辆黑se的小轿车吐出灰白的尾气,离开了这个令它主人家丢脸的地方。 而如今,倪呈柏已经五岁,她终于成年,可以永久地离开这个让她感到恶心的地方。 妈妈想让她留下恶心别人,可最终被恶心到的人是她。 倪樱觉得这真讽刺,就像她去找少年兑现她的承诺,却被笑着拒绝。 她想自己终于了解了他,他和他妈妈一样,笑的纯良,骨子里却全是恶劣。 占有② 倪樱知道了少年的名字,何凛,他妈妈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她也是。 “何凛,耍人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倪樱撑着桌子,鼻尖距离何凛的下巴仍有一小段距离。 他们同岁,可是身高差了很多。 何凛弯下腰,鼻尖对上她的,像四年前那样笑:“之前许给你承诺是认真的,现在不想承认也是认真的。” 看,他就是这么恶劣。 “那我就告辞了。”倪樱没有笑,面无表情地扭头离开。 “我不想白答应你这个要求,你可以选择为此付出一点东西。” 倪樱的脚步没有停。 “我的号码,183xxxxxxxx。” 两天后的凌晨四点,倪樱打出了那个开头183的号码。 她记忆力甚好,更何况刻意去记了他放缓语速念出来的那串数字。 何凛很快便接了电话,带着睡意的声音b平时更加温和。 “倪樱吗?” 倪樱不说话,听着他那边窸窸窣窣的声音,r0u着自己的眉心。 “再不说话我挂了哦。” “你的要求。” 倪樱声音极低,她站在宿舍的走廊里,正是大家熟睡的时候,整个宿舍区一片安静。 她听到电话那头的何凛轻轻的笑。 “在我帮助你的这段时间里,一切不影响你计划的事情,你都的听我的。当然,不要想半途反悔,你不想失去最后的面子吧。” 这话说的并不温和,他的要求也无b模糊,倪樱不知道自己究竟需要做什么,何凛也不想让她知道。 自己会答应吗? “好。” 倪樱听到她的声音。 时隔三月,倪樱再次回到倪家,还带着何凛。 偌大的房子静悄悄的,他们上到二楼,楼梯对面的房间里,倪呈柏丢下玩具躲到了保姆身后。 他一向怕她。 特别是现在,他刚刚被父亲呵斥,还没有被哄好的时候。 自从他来到倪家,再也没有见过何凛,而那时他才一岁,是以,他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悄悄打量这个对他来说无b陌生的人。 何凛也回给他一个客气的微笑,没有一点点的亲近或者热情。 倪樱径直上了三楼。 然后没有敲门,直接打开了主卧的门。 里面的声音瞬间逸散出来,倪樱很平静,何凛亦然。 房间里的人完全没有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们的喘息交织在一起,被掩盖在影片的声音下。 倪樱打开门就站在了一旁,何凛看着他的母亲赤身坐在倪先生身上,整个人摊在他怀里,脸上的cha0红像多年前一样熟悉。 “你以为我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感受?” 何凛贴着倪樱的耳朵呵气,带着笑意问她。 “总之不是现在这样的平静。” 她的确有一点诧异。 “你不是也很平静吗?都习惯了不是吗?” 何凛看着她,而她一直看着那两人的方向。 “真是恶心。”倪樱冷冷地开口。 耳边是曾经熟悉但久未听到的声音,何凛终于施舍般把眼神放在了前方,倪先生依旧衣冠楚楚,他的母亲却袒露着自己的身t,饥渴地动作着。 他揽上了倪樱的肩,“我曾经也这么认为,所以我答应你和你一起恶心他们。那么,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