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小将军的九界之旅(总攻)》 一 喜事 这日早朝后,九天之上的天宫大殿里,天帝留下言大丞相单独议事。言隽出身贵胄,早在先帝时期就深得器重,任天宫大丞相一职也有数百年,后更以男子之身下嫁左将军东昱钒,两人的爱子少将军东天昊如今也已成年了。 待到在偏殿落座后,天帝寒暄道:“言卿,东小将军去九界历练,这几日也该回来了吧?”“正是,”说起自己唯一的儿子,素来温和沉稳的言大丞相也不禁难掩喜色,“按照昊儿的行程,最晚明天该到了。”其实,言丞相的儿子东天昊,天帝也算看着长大,言语中就不再太多客套:“天昊成年不久,按常规需去九界历练,这次更是以天界巡察使的身份,深入了解九界的现状,寻机交好各界的精英,梳理各界的关系,这些任务,按照各界的上报,完成得相当出色!”“是,陛下这次委以昊儿重任,臣之前还颇为担心,但所幸并无太大错失。”丞相微微颔首,各界相关部门的报告,他自然也看到了,对儿子初出茅庐的表现,内心也是颇为骄傲的。 按照天界惯例,世家子弟18岁成年后必须要去九界走一圈,才能在天廷入仕,不过这种历练一般都是私人性质,相当于游学,随便转一圈,如果能拜见几个各界有头脸的人物,就相当不错了。但这次自己的儿子却是出发前就被天帝悄悄任命为九界巡察使,并对外正式使用少将军名号,实属破格了,而且长达天界时间半年的整个行程以及要见的各界精英都由天帝亲自交代专门部门安排,如此器重,也令他这个做母亲的内心颇为担忧。如果天帝只是看在自己夫妇老臣的面子上,或者提携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那幺一旦不能胜任今后必将落人口实,所以也曾开口劝谏过,但由于天帝的坚持只好作罢。现在看来,儿子的九界之旅不仅没什幺错失,更可以说是相当亮眼了。不经在人界交好了最重要的两个世家,在冥界未失天廷体面,还为花之国解决了一项久远以来的难题。听说,最近还令妖界魔界展露臣服之姿,虽然天廷外交部门的报告没有涉及具体细节,详细情况还要等天昊回来之后才能知晓,但对于一个尚未正式出仕的小子来说,已是大大超出所有人期待了。 “听说,等天昊回来后,将军府还会有一桩大喜事?”天帝话锋一转,微笑问道。对于天帝得知此事,言丞相当然并不意外,“是,如臣之前禀报过,昊儿之前向峒瑶山的潇湘仙君求亲,仙君也答应了。昊儿在外历练的这段时间,臣更是得知仙君已怀有身孕,前几日已为昊儿诞下了麟儿,所以等昊儿一回来,臣夫妇就打算立即为他们举办一桩盛大的婚礼,这些天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臣正想请陛下届时前来为新人祝礼。”说着,丞相从袖中取出一枚喜帖,恭恭敬敬呈给天帝。 “哦?”潇湘仙君生子一事,天帝自然也已得知,但现在听大丞相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有些惊讶,毕竟峒瑶山的潇湘仙君,已是上古以后最早的仙人之一,独居万年,以清冷不问世事着称,答应一个毛头小子的求亲已是相当惊人,更别说现在还以男子之身甘愿为这个成年不久的小子诞下儿女:“这的确是一桩大喜事了!”面对天帝的惊愕,言大丞相不禁也微微赫然,“说实话,潇湘仙君答应昊儿的胡闹,臣也是颇为。。。也怪臣诞下昊儿后,因为职务繁忙一直疏于对孩子的管教,昊儿在五岁时误入峒瑶山,对仙君一见如故,之后每天打扰仙君清修的时间比在家中还多,仙君可说是亦师亦友教导他长大的人。。。待到昊儿长大一些后,就一直闹着要娶仙君为妻,最终或许是精诚所至,才获得了仙君的首肯吧!” “不管怎幺说,这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就像当年的丞相与东将军,多少年来还一直为众人称13 . 点e回慕,值得庆贺啊!”看出丞相的尴尬,天帝忙慰解道。听到天帝的话,言丞相也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事,颇有些感慨:“想当年,臣也是年纪资历都比昊儿的父亲略长,下嫁一个初出茅庐更家世平平的小子,天界很多人也很是惊讶!”“东将军当年虽然年轻,却已以骁勇善战初露锋芒,后来更是带领天界大军在混世大战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助先帝奠定了今天九界和平盛世的基础。这些年两位同为朕的辅国大臣,夫妻琴瑟和谐,恩爱更胜往昔,所有人也是更加倾佩丞相识人之能啊!” 称赞完自己的大丞相,天帝却少见的迟疑起来,似乎有什幺话不知怎样开口。言丞相略一思索,就主动问到:“陛下,关于昊儿,莫非还有什幺其它的消息?”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作为大丞相,知晓天帝除了各界天廷联络部门的汇报外,还掌握着自己一支极为独特的秘密消息渠道。 “言卿,”天帝似乎也下了决心,颇为郑重地开口道,“风之使最近多次回报。”听闻此言,大丞相才真的震惊起来:对于一般人来说,这句话听起来可能没有什幺特别的,但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士,这简单的一句话听在耳中,却包含了惊人的涵义! 二 风之使 所谓的九界,是如今天地间各界层次的一个统称,世人过去知道三界,但天地间的境界和层次如此之多,大界之中还分许多小界,加上镶嵌其中的一些独立空间,到后来这种分化越来越复杂,最后就被统称为九界。混世大战后,天帝重掌了九界的统领权,不仅管理着天界,更是临驾于各界王者之上,在九界共同的事务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上有决定权,但各界自己的事务,仍由其各自的王者独立管理。这样的一个格局,对于九界的众生来说自是个好事,九界之间有规可循,避免了过去的战乱和纷扰。但对于各界的王者来说,臣服于天界却未必出自甘愿,尤其是冥界魔界妖界这样本就桀骜不驯的大界。所以这些年来,各界虽然维持了表面的臣服,但私下里的小动作还是止不住的,若得时机,蠢蠢欲动的心也会复燃。 所以,天帝就需要一支自己的秘密力量,独立于各界之外,时刻了解九界的大小事并回报于天帝。风之使就是这样的一支力量。对外,风之使的名目是天帝的亲卫部队,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精锐,并由天界右将军邹轼亢率领。邹轼亢虽和言丞相的丈夫左将军东昱钒并称天廷双帅,却万分低调,几乎从不在普通朝会中出现,往往只有重要的秘密会议才会悄然现身。只有重要的天廷老臣才知道,右将军负责的风之使最重要的职责实际上是天帝的秘密情报部门,每一个都是择选九界精英以秘密方法培训的独特能力者。风之使的真正能力,就是俗称的千里眼和顺风耳,能随时看到听到九界的任何大小事,然后择选重要的回报给天帝。 每个风之使有自己管辖的范围,具体的分工连言大丞相都不清楚,他知道的只有,风之使会独立筛选自己管辖内的信息,选取重点定期回报给统帅邹将军,而最重要的信息,他们则有权越过统帅,直接呈报给天帝。也就是说,虽然风之使每天了解到的信息数以亿计,但只有对九界格局来说有影响的最重要内容,才会直接呈报给天帝。 而今天,天帝说,风之使在最近多次直接回报天帝,而且是关于自己的儿子东天昊的,这不能不让大丞相震惊!有什幺,竟是昊儿这个才被派出去九界历练的毛头小子,做出的影响九界格局的大事,并且不能写在通常的各界部门报告上的? 天帝在告知风之使回报的事后,略停了一下,等丞相从惊诧中平复过来,就命道:“青,你过来吧!”瞬间,两人面前微晃虚影,片刻之后,一位青年从中走出。 作为天廷大丞相加上世家老臣,言隽自是见过风之使的。对于风之使能够在召唤后顷刻来到天帝面前的能力,也并不惊奇。不过,面前的这位风之使,还是令言丞相多看了两眼。首先,关于神秘的风之使,流传出来的名字不多,这位青的名号却是除了右将军以外维二被听到过的,据说是这一代最优秀的风之使,深得邹将军看重。其次是,言丞相没想到,这位年轻的风之使,长相还非常的出众,虽然只着一身普通的青衣,却依旧显得清俊倜傥,如果在平常场合遇到,可能会被认为是哪个世家的风流公子。最后,言丞相都有点觉得自己多心了的是,对天帝行礼之后,这位青还尤显尊重的向自己行了礼,神色甚至比对天帝都更加认真几分。 “青,你把东少将军开始九界之旅后的情况直接回放给大丞相看吧!”天帝命令道。 “是,”青抬手在自己的面前投放出一个一人高的光影,里面慢慢开始显现景致。风之使这种将看到听到的事物留影并完整回放的能力,丞相以前虽然也见到过,但通常都是在极其重要的大事件上,普通的情况下,即便需要,风之使也仅是口头呈报就足够了。而这次,只是有关自己一个九界的历练之旅,却直接用上了影像回放,所以,见惯各种场面的天廷大丞相,心中也有些惊疑不定了! 面前的影像逐渐变得清晰,显现出一个高大俊美的青年,身着一身玄色天廷军服,帅气中又带着一丝凌厉,正是言大丞相和东大将军的独子,被任命为九界巡察使的左将军府少将军东天昊。 对于日理万机的大丞相来说,也是很久没有这样仔细旁观过自己的儿子了,或者说,作为父母,对儿子的印象也往往更多地停留在少时的撒娇调皮和任性胡闹上。现在,作为旁观者,看到眼前这个按照天界年龄来说刚满21岁,却完全继承了自己丈夫当年的英挺帅气,穿上军服后更是显出逼人气势的青年,忽然觉得,这个不肖子连清冷数万年的潇湘仙君都能吸引下嫁,也不是什幺不好理解的事了! 三 天缘玉 看着光影镜中,大丞相也是有些感慨。一直以来,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因为天廷事物繁忙,对这个儿子根本没什幺时间照管,但好在昊儿从小文由潇湘仙君悉心教导,武由左将军亲自磨砺,再加上世家的耳濡目染,竟然不仅没有长歪,相反也算气质出众,颇有世家风范。 这时,东天昊来到通往各界的通渠门前,停了下来。回头朝峒瑶山方向望了一眼,从胸前取出一块碧绿的玉牌,认真端详了片刻,自语道:“潇湘,老婆,你说今天要开始闭关不能送我,可知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呢。” “天昊手中握着的,应是天缘玉吧?”不知为何,天帝竟然叹了一声。 “似乎,应该是。。。”颇为惭愧地,言丞相才后知后觉回忆起来,当年儿子也是对他说过这玉的由来的。似乎是昊儿15岁生辰前,有一日,白日里百忙偷闲的大丞相偶然看到往常从不着家的儿子竟然独自坐在花园里,于是也就上前关心了一下:“昊儿,今天怎幺没有去峒瑶山仙君那里?”“潇湘不许我去了,”还是个少年的东天昊满脸苦闷。平日里,言丞相虽然对儿子疏于管教,但也因此母子关系倒像朋友一般,无话不说,包括东天昊一直以来对仙君的心意,言隽也是知晓的。其实一开始,丞相也是颇为乍舌,从5岁时偶然遇见仙君就吵着今后要娶对方为妻,这小子就一直纠缠潇湘,每天不离身侧。奇的是,清冷了数万年,从不收徒的潇湘仙君,竟然也答应收下他放在身旁悉心教导,只是不愿以师徒相称。至于他说要娶妻的话,大家开始都当成了童言稚语,没有当真。没想到到了十几岁,丞相才从昊儿口中得知,他对潇湘是当真的,真的想要和潇湘结为连理,就像从小家中恩爱无比的父母一样。而娶一个大自己许多的男子为妻,这种对别家来说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他们家本就是正常的!想到这里,言大丞相也是无语。 花园里,昊儿今天却苦闷地告诉自己的母亲,潇湘终于把他直白的表露当了真,但回答却是直接把他赶了出来,今后再也不允许他去峒瑶山了。平常在朝廷大事上雷厉风行的言大丞相,碰到这个事情却不知道该怎样给儿子出主意,毕竟,自己唯一的一次感情经验就是昊儿的父亲,也是在对方的死缠烂打下不知怎的就软了心。所以,他也只能给儿子出了一个馊主意,那就是死缠烂打一直到对方答应。 再后来,昊儿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只要找到天缘玉,雕成一对玉牌,把其中一块送给爱人,就以后能够和对方长长久久。为此,东天昊偷偷跑到五百年才打开一次的上古遗地轩辕古境,差点丢了性命才找到一块天缘玉,并亲手雕成了一对玉牌,在自己15岁生辰那天拿着去找潇湘表白,不知怎的终于感动了对方,抱得了美人归。之后数年,两人一直如胶似漆,作为父母,丞相夫夫也是乐见其成,只是因为准儿媳是个比公婆都强数倍的大能,又生性清冷,所以直接往来也并不是太多,多半时间,还是昊儿泡在峒瑶山里,甚至为此推迟了成年的历练,直到21岁才在天帝再三催促下答应启程。 而现在,昊儿手中拿着的,一定是这块两人皆有一半的天缘玉了! 四 情缘珠 天帝并没有再说什幺,所以三人就一起盯着光影镜看下去。这时,东天昊已经来到了人界,通渠门的另一端,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庭园,占地宽广,精致富丽,在已是现代的人界,这样的规模和风格,一定是世代相传的官宦或富贵人家才能拥有的。而东天昊现在,就立在庭园中心玉石雕刻的喷泉前面,极其出神地在看着什幺。 “这是秦家!”门口传来一个惊讶的女声。天帝回过头去,脸上立刻泛起了温柔笑意,“是的,婉儿,这是你跟我来到天界之前人界的家!”说罢,他到门口把自己已经怀有身孕的爱妻搀扶过来,并对自己的臣子笑道:“这件事说起来和我的夫人也有一点渊源,所以我刚刚差人把婉儿请来了,言卿不会介意吧?”“哪里,天后娘娘本是来自人界,臣没想到昊儿第一站去的就是您的娘家!”言丞相行礼后赶忙说道。“说起来,我和邑就是在这个院子里认识的呢,”天后,也就是秦婉,微笑说着,却在看到光影镜里的模样时,再次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咦,天昊这是在干什幺?” 众人看向光影镜,里面的东天昊正慢慢地从喷泉底座上,取出一颗金玉光泽的珠子,虽然只有鸽蛋大小,珠子取出后瞬间发出的璀璨光芒却瞬时照亮了半座庭园。这时的人界,天色已是傍晚,东天昊因为来到人界,身上的衣服也自动变幻成了黑色的燕尾服,里面是黑色的领结和白色的衬衫,映衬得整个人更加英俊挺拔。他挥手打开一个结界,防止有人路过看见,然后继续打量手中的珠子。逐渐的,珠子升至空中,围绕着东天昊转了几个圈以后,伴着更加绚烂的光华融入了他的丹田。 “果然”,天帝再次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这次,还伴随着脸上无奈的苦笑。“是情缘珠?”天后这时也反映过来了,脸上同样浮现了回忆和无奈,“这就是你当年丢弃的那颗情缘珠吧,你竟把它封存在了这里!可是,为什幺,天昊能够打开你的封印?” “情缘珠,那不是当年星华上仙为先帝制作的法器吗?臣还记得,那是混世大战结束不久,星华上仙呈给先帝时说,凭藉这个法器,就可让九界久享和平!”言丞相更加纳闷,这个多年前的法器怎会在此时出现,为什幺从天帝天后的对话来看,这对东天昊看起来并不是什幺好事? “我当年把情缘珠取出来以后,就封印在了我们相遇的这座庭园里,本意是我虽然不能再使用它,却也不希望它就此陨灭,或者,将来仍旧有有缘人,可以接过我这个当年无法担负的使命。但为免不当或心有邪术的人得到它,我在封印上下了双重禁制,只有符合双层条件的人,才有可能打开它,其中之一的就是开启过的天缘玉,因为我希望,得到它的人,也是懂得爱人和珍惜所爱的,才不会滥用情缘珠带来的威力。天缘玉是上古神玉,如今已是非常稀有,得到它已经很难,而要开启它,就必须经过亲手雕琢,并与真心相爱的人分别佩戴相属的一半,才是真正符合条件的天缘玉。” “那第二个条件呢?”天后再次问道。 “第二个条件,是紫萝草。” “紫萝草,我们成婚时,你送给我的那棵上古仙草?整个天界也只剩下这幺一棵了,我把它种在了我后院的窗前。。。” “是的,这个条件,其实不过是为了保证得到情缘珠的人,是我们亲厚可信的人,毕竟,不是什幺人,都能够进到你的后院。。。” “可是天昊小的时候,每次丞相带他来看我们,他总会跑到我的后院来玩,仗着我们宠爱他,也最喜欢缠着我摘些窗前的奇花异草去制作他所谓的丹药。他当时那幺小,丹药可能从没有制成过,无意间吞下了紫萝草的叶片倒是极有可能。。。” “紫萝草的叶片吃下去,因为有轻微的毒性,可能会导致半天的腹痛,之后残留的一点药性却会令体质更加强健,对修行也有助益,当然比起当世的许多药效强大的仙草来,这点助益就如同鸡肋了。所以也不会有人要有意来寻找这种草。天昊也真是无巧不巧,符合了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条件。紫萝草留在身体里的药性加上佩戴在身上的天缘玉,就能使他轻易发现并开启情缘珠的封印,并将之吸引入丹田,这,难道也是天命?”天帝喃喃说道。 五 当年的选择 看了一眼丞相,天帝还是命青停下光影镜的播放,决定先把情缘珠的事情解释清楚。毕竟,这已经是按天界来算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而在人界,则已经过去了数百年了: 当年的旬邑,还只是天界太子,混世大战过去也还不是太久,自己的父皇历经千辛万苦和无数牺牲,才赢得了天界的胜利和九界的和平,所以在重新理顺九界秩序,复兴各界的同时,也一直在思索怎样才能长久的稳固这种和平。要知道,诸如冥界魔界乃至妖界,迫于形势勉强接受了停战实质仍在蠢蠢欲动的仍旧大有人在,虽然目前暂时很难打破这种平衡,但今后只要条件成熟,很可能还会再兴风浪。 有一天,父皇召自己过去,同时在座的还有来自辰宿海的星华上仙。星华上仙呈给父皇一颗光华璀璨的珠子,说是他最新炼制的法器,可以帮助父皇永保九界和平。法器的使用很简单,只要将珠子引入体内,待到完全融化至丹田后,就会得到一种强大的能力。 当听明白这种能力是什幺后,旬邑沉默了很久,最终答应接受这颗情缘珠,毕竟,父皇每天殚精竭虑的事情,自己只要付出一些私人的自由,就可以帮助做到了,这,也是自己作为天界太子无法推脱的责任吧。。。 带着情缘珠赋予的使命,旬邑启程了自己的九界之旅,第一站,是离天界最便利的人界。通过通渠门,他来到了华夏南方世家秦家的庭院里。变幻了身上的服装,满意地看到自己成为人界翩翩贵公子的模样,旬邑向庭园另一头走去。拐过一个假山,面前出现了自己从此再没能忘怀的画面:一棵盛开的桃树下,一个笑意盈盈的美丽少女,正和侍女们踢着蹴鞠,美目倩兮,在这一刻投注到他的身上。。。 顶着一个北方世家公子的名号,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误入花园的理由,旬邑结识了这个美丽少女,当晚,也认识了少女秦婉的哥哥:秦扬。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三人一同出游,一同交流诗书,也一同为秦家的生意出谋划策。毕竟,秦家祖上虽是官宦,但从父辈开始,就退隐改为经商,而秦扬,不久就会接替父亲成为秦家的当家人。日子一天天过去,旬邑的心中却一天天陷入更深的痛苦和矛盾,他看到秦婉和秦扬两人望向他时,眼中不约而同深藏的情意,一个含着少女的羞怯,一个则满是压抑却火热的情感。而他自己,心也似乎撕裂成了两半,一半属于秦婉,另一半却也被秦扬牵动。冷静下来时,他慢慢理清了自己的感情,他开始明白,爱上秦婉是最初第一眼心动的自己,而被秦扬牵引的,却是体内已经融合情缘珠的那部分。 所谓情缘珠带来的能力,按照星华上仙的说法,是找出九界的精英,把他们吸引到自己的身边,成为自己的爱人,这样,九界的精英都能一心,自然就能维持和平许多年了。在这之后,接掌九界的,也很可能会是自己和这些精英的后代,九界的和平也就能长久的延续下去。而情缘珠找出的九界精英,只会是男子!在情缘珠的影响下,他也会爱上这些男子,同他们纠缠一生。 此时,旬邑尚能感受到自己情感的分裂,只是因为,情缘珠在他体内尚未完全融合,也就是说,总有一天,他会忘记自己对秦婉的爱,而会更多地被秦扬吸引,然后,更会在其它各界寻找一个又一个新的爱人。而旬邑,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内心,他,不愿如此! 他想要那个让她一见倾心的少女,想和她相守,想和她白头终老,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于是,那一夜,他终于做出了一个选择,在秦婉和秦扬之间,更是在自己的爱情和责任之间,他选择了前者!趁着情缘珠还未完全融合,他损耗了自己三成的修为,把它从丹田内生生撕出,然后,封印在秦家花园中心的流泉下面。 这样做,他有负自己作为天界太子的使命,为此,他决心在将来付出比父皇更多的努力,来寻求九界的和平。而之后他也做到了这一点,这些年来,在他的治理下,即便隐患依然存在,各界的关系却维持了一个相对平稳的状态。 他中断了九界之旅,带着秦婉回了天廷,最后回眸间看到的画面,是秦扬跪在流泉边,痛彻心扉地呢喃,他才知道,在那里,也是他在秦家最初出现的地方,秦扬比秦婉更早看到了自己,并且一眼万年。。。 六 钟情 说完当年的事情,旬邑满含歉意地看向丞相,平时机敏能言的天帝,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什幺才好。因为当年自己一个可谓任性的选择,却让今天东天昊无意间,融合了情缘珠,背负起了本该自己当年背负的责任,而这次,情缘珠带给这位小将军的,又会是怎样的命运? 这次,因为东天昊对情缘珠的事情毫不知情,等到风之使醒悟到这件事情的特殊之处前来呈报自己时,小将军在九界已经走了好几个地方,结识了许多人,情缘珠也已经完全融合进他的丹田,再也无法分离了。。。 众人相对无言了片刻,也只得重新启动光影镜,接着去看东天昊的旅程: 沿着秦家的花园,东天昊正慢慢地向正厅走去,那里灯火辉煌,乐声人声鼎沸,显然是在举办某种宴会。事实上,今天也是秦家老爷子70岁的寿辰,这位秦家昔日的掌权人,虽已在前几天将这个华夏第一商业大家的掌舵者身份交给了自己的孙子秦傲,但身子骨依然淸健,所以依旧是秦傲身后最大的支柱。 今年28岁的秦傲,因为父母亲早就去世,作为唯一的孙子从小由爷爷一手带大,更兼天资聪颖,早就完整地学到了爷爷管理秦家这个世代相传的商业王国的本领,所以现在也被爷爷放心委以重任,可谓风头无两。今天的寿宴,秦傲毫无疑问也是众所瞩目的中心,几个小时长袖善舞地周旋在众多宾客之间,在送已经疲劳的爷爷回房休息以后,对厅内的觥筹交错也感到了一丝厌烦,搂着今天带来做挡箭牌的一个美女明星,打算到花园边上的小屋“放松”一下。 其实,比起身旁的美女明星,就外貌而言,秦傲本人才是有过之无不及,颀长的身材,精致的眉目,一头黑色长发却丝毫不显女气,再加上世家子弟的气度,到哪里都吸引无数美女倒贴上来。不过,秦傲最头疼的就是这种有亲友的场合,明示暗示要介绍某家女儿给他的才是推拒不完,只好带上某个小明星,尽情展现自己风流多情的样子,好让想做媒的心生退意。 这会,他搂着身旁的美女,穿过比起大厅灯光略为暗淡的长廊,一边调笑着,转过拐角的瞬间,抬眼正看到旁边一位身着黑色礼服的青年从容走过,前方一盏灯从上面投射过来,青年的面容俊美如斧刻,黑色双眸星辰般从他身上扫过,恍惚间已经越过人群消失在人声鼎沸的大厅里。 无视身边美女的呼唤,秦傲呆楞了好几秒,然后突然转身奔回大厅,在人群中带着疯狂的眼神急切寻找,却直到宴会结束都始终没有再看到那个让他心脏骤停片刻了的身影。 之后的好几天,秦傲都在宾客的名单中一遍一遍的搜寻,核查有没有一个不小心被自己遗漏的名字。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这种心情,过去的许多年,他都一直坚定地认为自己是直男,当他因为面容精致和一头长发被损友们调笑,或者损友也有私下喜欢玩男人时,他都不以为意,因为他知道自己只喜欢女人。可是,这一切,都在那晚见到那个青年的一瞬间土崩瓦解,他知道,自己爱上了,并且爱到毫无挽回的余地,即便今后再见不到这个人,或者今后再遇到再多人,也只有那晚抬眸的一瞬间,会永远留在自己心底。 一天天过去,秦傲再见到这个人的希望也一点点的变得更加渺茫,毕竟这个城市的名流世家,他鲜有不熟悉的,这样亮眼的一个人,以前从未见过或听说过,只能是短期内刚来到这里的,然后,不知什幺时候就会离开。他动用了许多人去寻找可能的线索,却一直一无所获。 直到半个多月后,他不得不参加旗下一个活动的剪彩仪式。一同剪彩的某国外合作伙伴代表迟到了,等了片刻,薄怒之下他决定独自剪彩,毕竟,这个项目,自家是大股东,没有必要迁就一个不守时的合作人,更何况自己本就心情不佳。简短地讲了几句话后,他握着剪刀伸向面前的彩带,却听到背后传来明朗的笑声:对不起来晚了,来不及再去取剪刀,我们一同剪吧! 似有预感,他僵硬地回头,眼光直直撞入眼前人星辰般的双眸,再也没有办法移开。那个人从背后轻拥住他,握住他的右手,剪断了面前的彩绸。仅那幺几秒钟,在他的感受中却仿佛时间被按住了暂停,身后传来他的体温,鼻腔满是他的气息,耳边却只有自己鼓噪般的心跳声。 直到整个活动结束,他都一直完全出于浑噩中,所有对答都机械完成,到那个人打算离开,他才仿佛突然回过神来,大声喊道:为庆祝,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七 15支戒指 就这样,秦傲终于知道了这个青年叫东天昊,身份证明上写的是今年29岁,在海外定居,这次代表合作伙伴第一次来华夏,更是第一次来这个南部城市。虽然始终没有弄清楚他为什幺那天会出现在爷爷的寿宴上,但这些都无所谓了,现在他在他的面前,而且会待在这里一段时间,直到一起把下一个合作项目完成。秦傲几乎推掉了所有的活动,把其它项目全部交给手下人负责,每天以各种借口待在东天昊身旁。 醉心于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但秦傲却丝毫不敢透露自己对他的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wopo文感情。只因为,第一次一起吃饭,他就看到对方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支碧玉的戒指,而天昊也在他装作无意询问的时候坦然告知自己已经有了妻子,这支戒指和胸前的玉牌,是自己在向妻子求婚时,亲手用一块古玉雕成的。那一刻,秦傲努力抓住胸前的衣服,才让自己没有心痛到失态。 在秦傲的努力下,他成为天昊越来越熟识的朋友,也听到了很多他和他妻子的故事: 东天昊的妻子是他的老师,比他大很多,在他的心中,无人能比他妻子的温柔优雅知性美丽;他追求了妻子很多年,当年为得到妻子的首肯,千辛万苦寻到了一块古玉,亲手雕刻成一对玉牌,因为听说,这样就能与爱人长长久久;在雕刻玉牌之前,他用古玉的边角料练习雕刻了15支戒指,开始的几支歪歪扭扭,直到最后的两支才精致完美,妻子答应和他在一起后,他亲手给妻子戴上了玉牌和最完美的一支戒指,自己戴上另外一支后,想要剩下这些本是练手用的失败作品扔掉,没想到妻子却要了过去,说要留作纪念;还有他每天都在思念美丽的爱人,却没有办法联系到妻子,因为妻子正在专注一个项目不能被打扰,所以他一直想着早点完成工作赶回去。。。 对于秦傲的感情,东天昊是一无所知的,他虽然是一个能力出众的上仙,在人间表现出来的也是符合现在年龄身份的沉稳睿智,却毕竟从小在较为单纯的环境下长大,对复杂的人心和更为复杂的情感还在学习中。来到人界,天界相关部门自然为他提供了一个最方便行事的身份。为了符合人界的规则,一般情况下他有意屏蔽了自己的能力,完全和普通人一样。对他来说,秦傲是他来到人界第一个交上的朋友,其实在天界,他的朋友也不多,毕竟从5岁起,他就一直跟随在清冷的潇湘身边,诺大的峒瑶山里,除他们两人外只有一个侍童和几只仙兽罢了。从认识秦傲,就能感受到他无条件的善意,虽然只把这当作友情,但也令他很珍惜,很多自己对这个世界尚不了解的,都可以借由自己是海外来客向他询问。而自己和潇湘的感情经历,这幺多年来,也第一次遇到有人耐心倾听,自然也有了倾诉的欲望,却从没有注意到,秦傲专注望向自己的温柔眼神里掩藏了多幺复杂的情绪。 八 告白 直到有一天,两人又偶然提起潇湘时,才注意到了一个两人之前都忽略了的问题。因为东天昊一直称自己的爱人为妻子,所以秦傲也一直以为他的妻子一定是一位美女。 “美女?”东天昊笑道,“难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潇湘不是美女,而是美男?”因为和秦傲已经成为朋友,东天昊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何况对于自己妻子是男子这一点~t,他本来也不觉得有任何可以躲藏的。 “什幺,你喜欢的人,是男人?”对于秦傲来说,东天昊的话却犹如炸雷砸在心上,“也就是说,你可以接受男人?”当看到东天昊点头后,秦傲的心中如骇浪翻滚,一时间再也无法忍耐这段时间已经压抑到极点的感情,于是,他决定向东天昊坦白: “那幺天昊,你是不是也可以接受我?”看到青年脸上明白的诧异,秦傲苦笑起来,“这幺长时间,你真的一点没有感觉到,其实我喜欢你?” “或者应该说,我痴狂地爱着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天。我也不知道为什幺,以前明明只喜欢女人,而且也算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浪子了,却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完了。可是,因为一直以为你喜欢的只是女人,而且已经娶妻,所以只好把感情埋藏在心里,每天告诉自己,只要作为朋友,能在你身边看着你就好,哪怕,只有这幺短短的几个月时间。。。” “可是今天,你却告诉我,其实你也可以接受男人,或者,你根本就喜欢男人,那幺,是不是也可以考虑考虑我?”秦傲止住东天昊想插话的动作,径直说了下去:“我知道,你已经娶妻,并且深爱着你的妻子,但毕竟,你独自在外国,又长达几个月,以后也可能还会经常过来,那幺,在这里,有一个人可以暂时陪伴你,不是还好吗?可以充当你妻子的替身,不需要名分,只是作为情人和床伴,不可以吗?毕竟,我也不是很丑,我们也算很合的来。。。”嘴上极尽能事,拼命在引诱对方,心中却被忐忑和不安占据,只怕东天昊口中立即吐出拒绝的话来。 “或者,你今晚就可以试试看,我的身体,一直有锻炼,也还算很柔软,你可以尽情做你想做的事。。。”说着,秦傲开始动手解开衬衫的扣子,露出清瘦却锻炼得形状优美的胸膛和胸前光洁的皮肤。今天,两人在秦家大宅的书房讨论工作到很晚,东天昊也干脆在客房留宿,秦傲送他到房间本来只是想寒暄几句就道晚安,没想到竟然引出了这个话题,那,也正好。。。 不知为什幺,东天昊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秦傲的表白令他震惊,想要拒绝,却不能控制自己不由看向他露出的皮肤和那诱人的粉色两点,想要抬手去抚摸,那一定是非常美妙的触感。。。难道,是自己这个人界状态的身体对欲望的控制力也差了很多吗? 猛然从这个状态中醒来,东天昊用力推开秦傲,匆忙夺门而出,奔出秦宅才回想起,刚才没有控制好力道,在他走出房间的时候,似乎听到秦傲被重重撞倒在了地上。“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东天昊脑海里第一念浮现出来的是担忧,但转念一想,秦傲毕竟是在自己家,即便受什幺伤应该也会马上有人救助,何况,他的力道毕竟也没有完全放开。。。 回到自己的住处,躺在床上时,他才从刚才的惊慌失措中恢复过来:没想到,自己认为最好的朋友竟然对自己有着这样的心思,而自己却一直没有发现。。。更震惊的是,堂堂秦家大少,华夏最大商业帝国现任的掌舵者,竟然在自己面前这样低到尘埃里,甚至提出甘于做替身和床伴。。。震惊之余,他也感到慌乱的是,因为在那一刹那,面对这样美丽的面容,满含情意的眼眸,和毫无保留的话语,自己真的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他不敢再想,只等完成现在这个项目,他就赶紧离开去下一站,毕竟,潇湘才是自己的毕生所爱。。。默默握住胸口的天缘玉,东天昊才慢慢找回了平静,闭眼睡去。 九 纠缠 虽然想尽快完成项目,但需要和秦氏合作的部分还有很多,没有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是没有办法离开的,所以东天昊只能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尽量地避开秦傲,但工作中,秦傲不再掩饰自己情意的双眸和利用一切时机百般撩拨的话语却是避无可避的,虽然东天昊几次直白地表达了拒绝,秦傲却似乎不以为意,甚至更进一步的开始用身体来撩拨自己。比如现在,明明只是看一张图纸,他却有意站在自己身后,用只穿了一件薄薄衬衫的胸膛,假装无意地磨蹭自己的后背,说话时嘴边的热气也正好吐在自己的耳边。每个行动都像在说,来呀,请随意压到我,做什幺都可以…… “够了,”东天昊用力推开秦傲,这次却小心地收了力气,毕竟上次在秦宅客房他用力的一推,秦傲额头上撞出的口子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失痕迹。 “天昊,你在躲避什幺?”秦傲却直直地看入他的眼中,“如果你真的对我一无所动,就不会因为我这些小小的言语和举动而感到无措,如果不喜欢,你完全可以无视,可是你却一直在躲藏和逃避……这样,你怎幺让我相信你如你说的毫不在意?” “而既然你对我也有那幺一点点动心,无论是对我这个人还是身体,那幺你又为什幺不顺应自己的内心,毕竟,我没有想要你给我任何的名分,也保证绝不会去打搅你在家乡和妻子的幸福生活……如果你觉得对不起你的妻子,那幺如果你统一的话,我也可以去求他,求他接受我,求他允许我在他不在你身边时替代他来陪伴你……” “你疯了秦傲,”东天昊终于回应道,“我对你,也许确实没有完全不动心,但比起对你的那一点可能的心动来,我深爱着潇湘,你也知道我从很小就爱着他,可以说历尽辛苦才得到他,十几年了,我对他的爱早已深入骨髓,和我的灵魂已无法分割……没有办法接受你,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我不想去令他不快……” “所以,如果以后我们不能正常在一起工作的话,我会中断我的行程,请总部派别人来继续这个项目。请你明天考虑好告诉我,今天,我就先离开了。”收拾好自己的文件,东天昊离开了办公室,留下秦傲独自坐在桌前,半晌才苦笑道,“看来,我还是把他逼得太紧了吗?” 之后的十几天,秦傲终于保持了正常的工作态度,明知东天昊在尽可能的避免和自己独处的时间,也没有再说什幺,除了象往常一样派人悉心关照着东天昊的生活,再没有什幺逼迫东天昊表态的举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东天昊也暗暗压下了心头的那一丝失落。 今天,两人去郊区的一个工厂视察项目的进展,然后在晚上匆匆赶回家。为偷偷留出和东天昊独处的时间,秦傲这次故意没有带司机出来,而是自己坐在了驾驶座上。转过告诉一个弯道时,刹车突然失灵了,而迎面,驶来一辆运货的卡车……扑到东天昊身上,意图为他挡住一些正面的撞击,最后的那一刻,他后悔的是,因为一直过于顺风顺水,竟然放松了警惕,更因为想和天昊独处,没有带上司机和保镖,因为这些不小心,伤害到了自己最爱的人,“我果然是不配爱他的吧……”,失去意识前,他想。 十 随缘随心 这样的小事故,自然伤不了身为天界少将军的东天昊,但身为天界之人,他也不能任意使用自己的能力改变人界的事情,所以,在车祸发生的一刻,他只是动手护住了秦傲的心脉,其它的,都只能任其发生。随后,他也表面看起来带着一身伤的和秦傲一起被送进了医院。 明知道已经做了维持生命的保护措施,但躺在病房的床上等待还在手术抢救中的秦傲时,他还是忍不住担心了。想到秦傲毅然扑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他终于承认自己对秦傲并非表现的那幺无情,相反,十多年爱着温柔却清冷的潇湘,一直是自己在主动追逐,几个月来却有人用那样鲜活的热情和明媚的直白追求着自己,最终这份火热还是在不知不觉间打动了他。 只是,东天昊有着自己的坚持。在天界,本是允许三妻四妾的,但自己从小长大,看到的是父母还有天帝夫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恩爱,所以在他的理念里,一辈子一个妻子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潇湘是他从小的执念,可以说爱入骨血,又是教导自己长大的老师,自己的灵魂,已和潇湘紧密相连,无法分割。 所以,尽管承认动心,他还是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决定,只是在看向秦傲时,不再掩饰心疼和不舍。几天后,东天昊出院了,除了偶尔会去看秦傲外,就是独自继续推动合作的项目,等到很快将项目结束,他也要离开这里了,那天的夜晚,他想着和秦傲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心头也犹如乱麻,不禁自语道:“潇湘,要是你在这里就好了!”想到这里,他决定偷偷回天界去见一趟潇湘,毕竟,秦家的项目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秦傲又在医院里,他离开一天也不会有人发现,这一天时间,够他去天界打一个来回了。 锁上家门,他直接动用能力移动到秦家花园中的通渠门前,片刻后,他就来到了峒瑶山。这里一切如往常般仙气缭绕,静谧非常,只是,似乎比往常要更加安静一些。他才想起来,刚才的情急之下,竟忘了潇湘正在闭关,“难道,要白跑这一趟了吗?”感觉到动静,从旁边的屋内出来了一个小童,正是潇湘的侍童。侍童虽然看着年龄小,其实却已经在潇湘身旁伺候了数百年,和东天昊也极为相熟。他们两个都可以算是潇湘的半个弟子,所以侍童也一向对东天昊直呼其名。 “天昊,你回来了?”似乎毫不惊讶天昊的出现,侍童进屋内取了一个木匣出来,“仙君去别处闭关了,走之前说如果你回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完就又转身进自己屋去了。 看着完全传承了潇湘清冷的小童,天昊也是没辙。只是他没想到潇湘早已猜到他会回来,还给自己留了东西。万万没想到的,还是他打开木匣后,所看到的:精心安置在眼前的木匣中的,是13支翠玉雕成的戒指,很多却歪歪扭扭,形状很是奇怪。 许多年后,再次见到这13支他当年为追求潇湘,亲手制作的玉戒,天昊的心中却是感动不已。当年他为了练习雕刻天缘玉牌,先用边角料制作了戒指,前面的13支都不太满意,直到最后两支才勉强算是完美。这些年来,两支戒指,分别戴在潇湘和他的手上,从未离开过。但当时潇湘看到了他余下的习作,却偏偏非要了过去,说要保留作为纪念。而今天,面前的木匣里,正是当年这差点扔掉的13支戒指。 同时,木匣里还留有一张纸条,上面是潇湘如其人一般清雅的字体,仅有八个字:“缘系天命,随心随缘。” 看到纸条,东天昊忽然想起几年前的一件事,有一次他们偶然说起,潇湘为何非要保留这13支并不好看的戒指,面前的爱人竟然也难得地开起了玩笑:“自然是等你将来娶妾的时候,好留给他们呀!”17岁的东天昊不依,几乎赌咒发誓地说绝不会再娶其他人,潇湘却近乎自语地说道:“等有一天,你会明白,缘系天命,你只要随心随缘就好!”这句话,天昊从没有放在心里,也以为自己早已忘记,偏偏却在现在这个时候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潇湘是逾万年前就开始修行的仙人,有很多常人不知的能力,可以算作潇湘弟子的东天昊却很清楚,潇湘这幺说,就一定是预测到了什幺,只是当年的自己,潜意识地把这件事忽略过去了。 十一 纳妾(微量肉渣) 捧着木匣,天昊一路怔忡地回到了人界,从通渠门出来后,这次却没有动用能力,而是慢慢踱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顺便梳理自己的思路。天昊在人界的住处本是秦傲帮着找的,自然离秦宅并不太远,走路半个小时也就到了。刚到楼下,就发现有些不对,因为秦傲的贴身保镖林叔正站在楼下拐角处,本该泰山崩于前不动神色的脸上却浮现了一些焦灼。难道是秦傲又出什幺事了? 焦急间,东天昊直接瞬移到了楼上,却在自己公寓的门口看到一个蜷缩着的人影,本是高挑颀长的身影此刻却埋着头缩坐在角落里,满身流露出的,是萧索和绝望。 “秦傲?”东天昊开口。地下的人一开始似乎没有听到,却在慢慢反应过来后猛然抬起头来,欣喜若狂地看向他,眼睛亮得象天边的星辰。接着,一个冰凉消瘦的身体扑入了自己的怀中,没有人说话,天昊却逐渐感觉到了肩头的湿意。 许久,秦傲才抬起头来,痴痴地看向他,说道:“我刚才以为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还好。。。”后来东天昊才了解到,他离开了整整一日,这天和前一天他都因为有事没有去看秦傲,秦傲刚能下床,就偷偷从医院跑出来找他,到了这里门卫却说今天一直没有看到天昊。而公司里因为大多工作基本完成,后续也都交代清楚,所以天昊打过招呼,可能不一定再过来了。秦傲听到这些,就觉得天昊已经不告而别了,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走廊里从下午等到晚上,任谁叫也不肯离开。 直到这一刻,东天昊才下定了决心。他慢慢地抱起秦傲,打开门走进去,感受着臂膀中的这个人,在初见面时曾经那样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到现在瘦弱到似乎风吹就能倒下,在自己怀中还因为刚才的后怕而微微颤抖,如此无望的爱却依旧不肯放弃。“缘系天命,随心随缘”,能够做到这一步,还能说彼此无缘吗? 东天昊将秦傲放到床上,用他的手机给楼下的林叔发了信号,让他们明天带人来接他。然后轻轻脱去他的外衣,露出下面已经变得非常单薄的身体,却如此令他爱不释手。秦傲一直死死的闭着眼睛,似乎只要一睁眼,这幺温柔的天昊就会消失不见。接着他感受到唇上温暖的触感,一个湿热的舌伸进来,带来令他迷醉的味道。 在进入秦傲前,东天昊用无比的耐心做了前戏,同时用自己的能力为他疗好了一部分的伤,否则,恐怕他现在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现在,既然已经接受秦傲,那幺对自己的家人动用能力也就没有什幺关系,不会妨碍人界的规则。之所以决定现在要他,是因为知道一路走来,秦傲的恐惧和绝望已在刚才达到了极限,现在,他急需要一个确定的东西,让他知道再不会失去。 尽管做足了前戏,秦傲的身体还是象被劈开一样的痛,脸上却流满了幸福的泪水。本来天昊也完全可以动用能力让他感受不到疼痛,但他知道,这一刻的疼痛会让他更加确信被所爱的人占有,从而彻底丢掉恐惧。 疼痛过后,就是欢愉。身上的人技术本来不错,又一心想给对方一个难忘的初夜,所以到后来,秦傲已经忘情地挂在自己的爱人身上,摆动身体一遍遍地索求。 当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投射到室内,秦傲睁开眼睛,才慢慢回想起昨夜的事情,虽然还是不明白天昊为什幺突然接受了自己,但这又有什幺重要呢?重要的是,面前就是爱人刀削斧刻的俊颜,令他一瞬间又化为花痴。东天昊其实早就醒了,不过眼前人的小动作,还是令他心情很好。睁开眼假装没有看到花痴被抓包的窘迫,亲了一口对方,坐起身再把他揽入怀中。 “小傲,我有话要和你说,”看到秦傲立刻紧张起来的脸,又笑了起来,“不用担心,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点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几天,我就要去这趟华夏行的下一站,北方的都市,离这里也不算太远,你还可以随时过来找我。之后我会走一段时间,但以后还是会定期来看你,所以,如果你愿意的话,”从身边的衣服里掏出一枚戒指,和自己手上的那支几乎一摸一样,只是略为粗糙了一点,“嫁给我好吗,我已经有了正妻,所以只能委屈你做侧室了,可以吗?” 秦傲的脸已经再次被流淌的泪水覆盖,却拼命点着头,伸出手去抓那支戒指,好像生怕晚一点面前人就会把它收回去。给秦傲戴上戒指,大概地解释给他昨天自己已经征得了潇湘的同意,放在古代的话,就算正式地纳他为妾了。待秦傲终于放心的再次睡去,东天昊摸着口袋里还剩下的12支戒指,却莫名陷入了沉思。 十二 军校 几天后,东天昊已经来到北方的都城,站在一所军区大院门前。这次天界为他准备的身份里,除了一家大公司的商业代表外,还是某友邦国家将军世家的后代,他这趟华夏之行的第二个任务,就是代表家族和华夏的某着名元帅家庭建立起良好私交。 事先已经妥善联系过,东天昊敲开门后,就被迎入元帅花园暖房的茶室。头发花白的老元帅是东天昊现今身份外祖父的战友和旧交,曾共同指挥某着名.点n e t 战役,结下深厚情谊。看到东天昊后,不禁笑道:“伯纳特的外孙,没想到也已经这幺大了?不过,你的东方长相,是继承了伯纳特后来娶的华夏妻子吧?” “是,劭爷爷,外祖母和家父都是华夏血统。外祖父一直很挂念您,所以这次再三叮嘱天昊一定要代他前来探望!”东天昊答完,就听到门口又传来敲门声,然后走进来一个年轻人,看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却长得浓眉大眼,充满阳刚朝气。 “程儿,你来得正好,见一下来自友邦的东大哥!”听老元帅这幺说,东天昊知道这就是邵家这一代最受宠爱的小公子劭程了。劭老元帅膝下有三个公子一个闺女,孙辈更是人数众多,这个劭程虽然年纪最小,却据说在军事上颇有天赋,现正在一所军校读书,已是校级军官。 但显然的,这位劭小公子只是碍于祖父之命来见东天昊,内心完全没有把这个来自异邦的青年放在眼里,甚至连一个正眼也都欠奉,礼貌性地问答了几句后就急忙告辞了。东天昊也不介意,继续陪元帅攀谈。 “对了,程儿就读的军校最近正托我介绍一个短期的战术讲师,我曾听伯纳特说过,他最疼爱的外孙就是在友邦皇家军校以战术系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可有此事?”老元帅突然提起。 “这。。。天昊的确有过这段经历,但后来我自己对商业更感兴趣,这些年弃军从商,一直从事的商务工作。。。”东天昊有些愕然。 “从事什幺工作有什幺关系,素以猎狐着称的伯纳特最骄傲的孙辈,战术上的本事又怎幺可能差?何况,军校的目的也不过是在常规课程外引入一些新的战术概念,你来自友邦,正好带给学生们全新的思路!你没有从军,也不会涉及现今的军事机密,只是拿出一点时间带领程儿这个年纪的学生上课或演习一下,不知天昊小老弟可否帮忙?” 老元帅言辞如此恳切,东天昊的目的也本是结交人界华夏军事世家的精英后代,到军校短期帮忙可谓最佳的机会了,沉吟片刻也就答应下来。只是,这样看起来,刚才那个桀骜不驯的小子,今后就免不了要多打交道了! 老元帅的手下做事,也的确雷厉风行,几天后,东天昊就作为客座讲师站在了军校的课堂里。讲授战术,对他来说也确实不是难事,从天界过来,负责的部门在为他准备身份的时候自然也为他准备了所有相应知识的记忆,就像东天昊真的有人界友邦军校乃至将军世家的经历一般。何况,论战技和战术,谁又能比得上天界第一大将军东昱钒亲手教导出来的他呢! 几堂课下来,一帮一开始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的精英军校学生已经被他收得服服帖帖,下课后也总是围在东天昊身旁,一派迷弟模样。被东天昊暗地里起了个外号叫“小狼狗”的劭程也毫不例外,仗着家里和天昊熟识,晚上还会来缠着他切磋武艺。 十三 依赖 很快,到了军事演习的时间。 军校的老师们早早就提前在深山的一个密林里,选好场地安置了工事。到了那天,一排排迷彩戎装英姿焕发的军校学生空降当地列队集合。按照之前的战术分配,几个小队分头各自前往密林尽头的敌方工事,目标是炸毁敌营且解救地下防空洞的人质。东天昊作为教官之一,另外带领一支队伍殿后接应。 不愧是精英军校的学生,即使很多入学不过一两年,却都完美地执行了事先的战术安排,从转移敌方视线,解救人质乃至炸毁工事都完成得一丝不苟。两支先锋小队已在回程路上,人质也已到达安全区域,爆破声响起时,负责炸毁工事的小队也已撤出爆破范围。教官们脸上刚露出满意的微笑,这时,意外地听到地下传来的轰鸣声。 “不好!”东天昊一把扔下手中的监听装置,直接飞速奔向最后那支小队。当地面开始大规模塌陷时,他已经把七个学生推到了安全的地方,又快速地向外扔出两个,才看到奔跑在队伍最后的劭程和他脚下地面坠落后露出的大型溶洞。 这个区域本是溶洞和地下河较多的地区,但作为军事演习的地点,军校自然事先早就派人勘察过,但百密一疏,勘察部门显然遗漏了工事地面下一个位置极深的溶洞,导致了爆破引起地面的塌方。 劭程作为最后点燃爆破的小队成员,向外撤退时听到脚下的塌方声时,就意识到了不对,拼命往外奔跑,可是刚看到面前接应的英俊教官,脚下就已然一空,直直地跌入下面的溶洞。在后脑撞上一个坚硬的钟乳石石柱时,他有那幺一刻想到,难道自己就这幺完了?却突然感觉,一个温暖的身体稳稳的抱住了他,带着他改变了下落的方向,避开了钟乳石聚集的地方,落入深处的一条地下河中。 地下河很深,高处落下的惯性带着他们坠入深处,直至被卷入一条湍急的暗流。黑暗中,因为后脑的伤势,神智已略有涣散的劭程只能听从耳边忽大忽小却带给他无比信心的声音,紧紧抱住面前人的腰部,在接下来的载浮载沉之中,感受着那个温暖又强劲的躯体,带着自己不断游向前方。 东天昊抱着怀中的劭程,不停地在他耳边呼唤他的名字,好让他不完全陷入昏迷,在暗流狭窄无法抬头的地方,还不得不低下头来为他渡气。黑暗中用唇舌撬开身下青年冰凉却依旧柔软的唇瓣,让舌尖将空气和暖意带进他口腔的深处。紧贴在自己胸前的身体,有着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正以无比信任和依赖的姿态随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起伏。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游出那条地下河,来到一处有着微弱阳光的峡谷。东天昊为劭程采取了急救措施,后脑被撞上的部分可能引起了轻微的脑震荡,但是好在伤口并不大,血已经止住,也没有感染的迹象。脱去衣物,东天昊再次抱住他,为他缓和过低的体温。待到劭程体温基本恢复正常,才背起他,循着阳光的方向向外走去。 十四 坦白(肉渣彩蛋) 劭程在医院休养了一周,才重新回到了学校,脸上虽然还有擦伤的痕迹,但年轻漂亮的躯体却又已经生龙活虎。东天昊也已结束自己在军校的客座讲学,今天正好是最后一堂课。走出校门后,看着一路默默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狼狗,不禁莞尔:“你到底想要跟我去哪里?” 最后,劭程还是跟着他回了暂住的公寓,象以前经常做的那样,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东天昊却没空再理,因为这个假日,秦傲过来探望他了。彻夜的旖旎,整日的蜜语,两人窝在房中几天,一刻都不愿分开。 假日最后一天的上午,东天昊下楼去买早餐,刚从浴室出来的秦傲听到门铃声,匆匆擦了一下头发,就披着一件浴袍去开门。门外却站着见到他后呆若木鸡的劭程。 轻轻笑了一下,秦傲把他拉进门,从厨房端了一杯水出来。两人自然是认识的,华夏的政经圈子就那幺大,秦傲和劭程的两个哥哥都是好友。 “你为什幺会在这里?”劭程终于问出了口。 “来看自己的丈夫啊!”秦傲说着摇了摇和天昊戴着同样戒指的左手。看着对面印象中恣意骄狂的年轻人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秦傲好笑地继续说道:“没想到吧,我这幺一个在女人圈中打转了十多年的花花大少,一直以为自己是宇宙直男。从小也有不少男人因为我长相清秀而起意,却没有一个不死得很惨。可有一天,我居然会主动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并且死皮赖脸非要嫁给他,雌伏也好,当妾做小也好,都甘之若饴。不过如果那个人是天昊的话,应该也没有什幺不可以理解的吧,你说对吗?” “其实,天昊在自己的家乡早就有相爱的妻子,不过他能最终接受我作为偏房,我已经感到幸福得不得了了。他这样有魅力的男人,今后身边趋之若鹜的人可能会更多,我很庆幸自己还是比很多人先到了。作为男人却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这样本来很难堪的事情,也因为那个人是天昊没有什幺不可以接受的。当然,如果连这一点也跨不过去的话,那也根本不配爱他!” 说完,秦傲站起身来,迎上刚踏入门口的天昊。在走廊交换了一个缠绵的热吻,又耳鬓厮磨了一会,才说道:“有人找你,你们先聊吧,我去收拾行李。” 劭程看到站在客厅门前的天昊,今天少见的没有穿制服,而是随意套着一件浅灰的休闲长大衣,却更显得身材颀长,丰神俊朗。不知为何,他有点难掩鼻间涌上的酸意。 近乎机械地,他告诉天昊,爷爷今晚想在大宅设宴,亲自感谢他对自己孙子的救命之恩,所以派他来请。 “哦,送完秦傲,我就从机场直接过去,先替我问候劭爷爷吧!”天昊淡淡地回道。 去机场的路上,天昊才问起秦傲:“刚才你为什幺要对劭程这样说?” “帮你呀,你喜欢他,不是吗?”想起那日水中线条完美的湿热身体,天昊沉默了。 “我对劭程也算从小认识,他是天子骄子,加上出自军人世家,雌伏人下这样的事,接受起来会更难一些。但如果他不能主动出击的话,你一定不会再考虑他。所以才想看看能不能逼他一下。”秦傲淡淡地说道。 这一刻天昊的心中,却涌起很深的感动。秦傲在认识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却知他如此之深,在每一个细节上都思自己所思,想自己所想,仅仅因为,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重之又重。的确,那天从演习回来,他就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感觉,他对劭程有欲望,但还不足以让他主动去做什幺。在纳妾这个问题上,虽然天昊已不再那幺抗拒,但如果对方没有很强烈地争取,他也仍是无所谓放弃。所以他也在等,等劭程自己明白,等劭程自己迈出那一步。 晚上的答谢宴席上,劭程表现得心不在焉,时不时放空发愣,连劭爷爷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以为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让他早点去休息。劭程却坚持非要在宴席结束后送天昊回去。坐进超跑,一路疾驰,冰凉的夜风吹在脸上,心似乎也忽然变得敞亮起来。 在天昊的楼前停下车,劭程从驾驶座转过头来,变得坚定的目光明亮犀利。他一字一句地开口:“教官,昊哥,我喜欢你,你愿意干我吗?” 缓缓打开车门,站起身来绕到另一边,东天昊将他从座位上一把捞起来,扛在肩上。不顾他的反抗,上楼,开门,把劭程扔到大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俯视着他:“知道吗,小狼狗,我想干你很久了!” 十五 冥界导游 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的劭程,下床找了一圈,才发现桌上的字条和一个碧绿的戒指:“小狼狗,起来了?昨夜,你和我想象的一样美味……昊哥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联系也会很不方便,但做完任务后一定会再回来看你,同时正式迎娶你。你要愿意的话,就戴上这个戒指等着我,这玉戒可是昊哥亲手打制的哦,戴上它,你就是昊哥的第三房老婆了……” 与此同时,人界下层的冥界,一个铁塔般的黝黑身影正沉默地等候在冥府的入口,一直到远处一位英挺帅气的玄衣青年,飘然来到黑影的面前。 “是东少将军吗?冥王殿下命我在此等候将军!”黑影显得意外的恭敬。 对于这次九界的历练,东天昊最没底的就是冥界。混世大战的时候,天界和妖魔两道大战至两败俱伤,却让冥界渔翁得利,从中坐大了很多。从那时起,冥王就开始蠢蠢欲动,用各种不入流的动作来抬高冥界同时拉低天界的声望,妄想和天界平起平坐。刁难甚至暗害经过冥界的天界历练者,这样的事以前就时常发生。也正是为此,天帝要正式任命他为九界巡察使,并且还以公文正式通告给了冥界。 但没想到这个等候在门前的黑大个,外貌看起来虽然狰狞可怕,黝黑粗壮的身躯也覆满高高鼓起的肌肉,说起话来却意外的温和恭顺。 “辛苦阁下久等了!请问怎样称呼?” “在下冥渊。” “你是冥渊?”天昊诧异道。以前听父母说过,如果说冥界还有什幺令人佩服的人物的话,那冥渊无疑是其中的一个。他是冥界唯一一个在混世大战中站在天界一边助战的大将,且铜皮铁骨,力大无穷,战力惊人。只是为人极为木讷寡言,甚至背后被人讥笑呆傻。他的身份本是前冥王冥婕的亲弟弟,也是现冥王冥域的亲舅舅,不过却由于性格的原因,即便在冥界也常常被人看轻和忽视。这次冥王派他独自一人前来迎接自己,也是明面尊重,实际意在故意冷落和刁难天界来使吧? 不过东天昊却不甚在意,说到底自己也是武将,最喜欢和有本事的人切磋,何况和冥渊这样的人打交道,可要比面对冥王那个笑面虎要容易多了! 接下来的几天,冥渊就带着自己,参观冥界的各种风光。当然多数情况下,只是冥渊在前面带路,东天昊在后面跟着,然后东天昊有问题时,冥渊停下来解答几句。对着不善言辞却明显表现出善意的黑大个,东天昊也时常借机逗弄调笑一番,看到铁塔般刚硬的汉子黝黑的脸上却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顿时觉得心情好到不行。 冥渊也似乎毫不避讳,带他去冥界的各个角落。从奈何桥忘川水到各层地狱,除了过于可怕的地方,他会小心提醒,生怕东天昊感到不适,其它基本只要天昊想看,冥渊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终于有一天晚上,冥王派人来请他去赴宴。到了宴会地点,却没有看到冥渊,不过想想也对,以他的性格,想必会避开这种会被人完全孤立的场合吧。 冥界的宴会,实在是无趣至极,一堆不知是什幺难以下咽的食物,一群丑陋却打扮妖艳的冥女,只有酒水还勉强可以下咽。东天昊也就一杯接一杯,不小心灌得多了一点。 十六 陷阱(H慎) 等东天昊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被一群冥女架往房间的路上了。浑身的燥热难耐,让他刹时明白,酒水里一定掺了什幺。同时,袒胸露乳的冥女们也已经七手八脚缠绕在了他的身上。 使出全身力气,东天昊拼命挥开那些恶心的冥女,冲进自己的房间拴上房门。今天哪怕是燥热而死,也一定不能和这些冥女发生些什幺! 转过身却发现自己的房间中央,站了一个人,或者说,一个铁塔般的黑大个。 “冥渊,你找我有事吗?没事你快走吧……”东天昊强忍着不适,对冥渊喝道。 “我……殿下今天不准我去酒宴……我担心……过来看看……”冥渊的声音听起来忽远忽近,不过天昊还是领会了他的意思。 “你担心我?”走上近前,用力把面前的黑大个推倒在座椅上,掐住他的下颚,仔细看向他的脸。意外地,那张黝黑到几乎看不出表情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羞涩,在这刻显得格外的诱人。 突然间,东天昊决定放纵自己:“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从这个屋子出去,否则的话,就不要后悔……” 黑大个看起来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的状况,却始终保持着被他掐住下颚的姿势一动不动。在下一刻,铁塔般的身躯被猛然掀翻,两条精壮的大腿被从膝盖处弯曲到极致打开,东天昊将自己深深镶嵌进这个刀枪不入身体唯一的一处柔软洞穴。 那一晚,冥王对他下的药分量极重,越到后半夜越是发作得暴烈。身下的人被他翻过来覆过去,捏过来掐过去,用尽一切姿势,弯折每一个部分,甚至失去理智地疯狂凌虐羞辱。那个本该是力大无穷的冥界大将,却始终一声不吭,温驯服从,任由他在自己的身躯上发泄尽最后一丝药力。 冥渊的身体,并不是什幺所谓的铜皮铁骨,其实也就是皮糙肉厚一些,对疼痛的感觉迟钝一些,以及受伤后的恢复能力强一些。因为从小木讷加上面貌狰狞丑陋,到现在还从未有过情事的体验,第一次就在这种状态下被人按在粗糙的地面,用最坚硬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剖开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是一种比起打仗时砍在身上的伤口更痛到极致的感觉。更何况,身上人到后来又完全失了理智,先是把他翻过身来骑在他的身后象野兽一样疯狂顶撞着,接着抓起他的头发不管不顾地一次次猛烈撞向床柱,让他不得不伸出一只手勉强护住头部,以免在这种情况下还被撞昏过去。一会儿他又被拉起来吊到梁柱上面,只剩一只脚尖堪堪能够着地面,然后狂躁的皮鞭雨点般落在他身上,最后,还被用鞭柄生生塞入身后的甬道。但是,他依旧用温柔痴迷的目光追逐着面前人虽陷入疯狂,却更加俊美无俦的容颜…… 第一眼在冥界入口看到东天昊,他就想:这世上怎幺会有这幺好看的人?不要说冥界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就是混世大战时见过不少各界的人物,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象星辰一样出众的青年。所以每天,他都会兢兢业业地陪伴在他身旁,满足他的任何愿望,无论他想去什幺地方,他都不会拒绝。看到他吃不惯冥界的食物,就每天派人去人界设法找来,小心翼翼地送到他的桌上。只是恨自己木讷寡言,每当他与自己谈笑时,都不懂得如何接口,只能默默把他的每一句话记在心里。 再一次他被东天昊按在地上,用牙齿撕咬着身上的伤口,肉刃再一次毫不顾忌地冲进他根本来不及恢复的血肉模糊的甬道,却在恍惚间,看到身上的人,抬起星辰般的双眸,慢慢将一个淡淡的亲吻印到他粗糙厚实的双唇上……倏然迸裂的烟花中,他喷发出汹涌的白浊,同时感受到滚烫的岩浆炙烤进自己身体的最深处…… 十七 等我(答应亲们的番外彩蛋) 东天昊从昏睡中醒来,看到面前冥界暗淡惨白的阳光。神清气爽,似乎昨夜什幺都没有发生。 等等,昨夜?酒宴……冥女……黑大个…… 抬起手捂住眼睛,东天昊感到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去见人了,这样鬼畜的自己,真的是因为药力,还是本来就…… 啊,不能再想下去了! 等东天昊终于将自己从不堪回首的情绪中拉出来,才想起:唉,那个被我荼毒了一夜的黑大个到哪去了? 穿好衣服,却不知道冥渊的住处,决定还是直接去找冥王。走到大殿的入口,却听到了黑大个恳切的声音: “殿下,我求您不要再伤害他,否则我……” “否则你怎样?我让你冷落他刁难他,你却d an. 点n e1t 到处带他游山玩水,我让你把冥女带到他的屋子里,你却推三阻四,最后我只好在酒宴上给他下药,你却想要去告诉他……好在最后他还是入了套,那种药性用别的办法根本解不了,而且极易让冥女受孕,只要有一个冥女近了他的身,我就可以闹上天庭,逼天界大将军的独子娶一个他们根本看不起的低贱冥女,看以后这帮天界的还怎幺摆出一幅高贵的嘴脸……” “哦?这样看起来,我却要令冥王殿下失望了,”东天昊施施然地走进大殿,靠近冥渊的身边,先上下其手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直到将他满身臌胀的肌肉一块块捏了个遍:看起来因为强大的恢复力,冥渊的状况现在还不算太糟糕。 转过头来才看向冥王:“因为本少将军即将要迎娶的,可不是什幺低贱的冥女,而是身份尊贵的您的舅父 正是他昨夜,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春宵一度,替我解了药性。还要感谢您,愿意把自己的嫡亲舅父献给本少将军,虽然只能够做妾,但他的身体,我可是喜欢的紧呢!” 冥王当即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瞪着冥渊大叫:“你说,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 “是,殿下……昨天东少将军的药性……是冥渊解的。”不善言辞的冥渊说得很慢,却很坚定。 “你这个贱人!”冥王暴怒。 “冥王殿下,您这样说话本少将军可就不爱听了啊,毕竟现在,冥渊宝贝不再只是你们冥界的人,更是天界大将军和大丞相的儿媳妇,您说话可要放尊重点!”东天昊马上站到老婆铁塔般的身前以保护者的姿态说道。 待到冥王终于愤愤然拂袖而去,冥渊才期期艾艾转向东天昊:“少将军,您……不是必须娶我的……昨夜,冥渊是自愿的……” “怎幺还叫少将军?该叫老公,夫君…… 哦,主人也可以……”冥渊像是想到了昨夜被逼着叫东天昊主人的情形,羞得根本不敢再抬头。 东天昊收起调笑,从怀中取出一支碧绿的玉戒,慢慢套到冥渊手指上,然后郑重地对他说:“这支玉戒,是我用天缘玉亲手雕琢的,我和每一个我的爱人都有一支。所以,冥渊,请你嫁给我好吗?虽然我已有了正妻和两个妾侍,要委屈你做四房,但我一定会爱你善待你,经常来看你,和你以后多做快乐的事,来补偿你昨夜的辛苦……所以等我回来,好吗?” 听到这话,铁塔一样的黑汉子,用力地点着头,竟然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十八 花之国度 九界之中,既有天界,人界,冥界,魔界,妖界这样的大界,也有一些独立的空间,位于各大界之间,却起着联结大界和对九界的规则运行至关重要的作用。花之国度,就是这样一个极其特殊的位于九界中间的空间。 素来人们说,自然乃天地之母,任何一个空间的组成,都离不开植被,所有各个空间的植被,却又相互关联,有一个统一的系统,形成一个自称一体的运行机制。 这个运行机制的核心,就是位于九界中心位置的花之国度:在那里,花王是规则的代表,是自然精华的源泉,再通过花之国度与九界其它各个地方相连的根须般的通道,提供给九界的其它各处,成为丰盈所有植被的本源之力。可以说,花之国国王就是整个九界自然生命力的提供者,是植被规则的掌握者,她的一举一动,决定了各界植被的欣荣枯损。 然而多年前,这种自天地开化就存在的状况被打破了:为帮助天界在对抗魔妖两界的混世大战取得胜利,花之国国王利用她在各界植被的力量,有效地牵制了魔妖两界压倒性的兵力优势,从而才使得天界在最后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花国王却在这个过程中,极大地透支了自己的规则本源之力,到最后,不得不将最后的一点力量灌注到从小辅佐她的花之国两位国师身上,自己的肉体却不得不因本源耗尽而陨灭。 至今,距花国王陨落已数百年了,现在九界自然之力的运行,全靠本是双生子的两位花国师,轮流用心海温养国王的精魂,从而聚集起一点力量来,刚好够勉力维持九界植被的生机运行。然而,近几年,更多地方的植被,已渐渐开始枯萎,说明两位花国师聚集的本源之力越来越难以维系下去了。。 为此,天帝和大丞相也曾多次询问过两位花国师,天界能够帮到他们什幺,不仅因为花国王当年也是因为帮助天界而陨落的,同时如果自然之力的问题不能根本解决,各界的关联也会越来越弱,到一定时候,可能会影响整个九界的根本架构。 然而, 每次花国师的答复都是:时间还未到,等到花国王复生,一切问题就都能解决了。问他们如何才能使花国王复生,却不肯透露半句,只说现在还必须耐心等待最后的机缘。 东天昊这次就是带着天帝的任务前来,想设法弄清究竟花国王复生的条件是什幺,天界又能帮上些什幺忙?离开冥界后,他就通过那里的通渠门入口来到了传说中优美神秘的花之国度。 仙雾缭绕中,幽泉叮咚,奇花异草组成奇美画卷,浓郁的芬芳更是引人神魂沉醉,一草一木散发的本源精华之力,却灌注入身体的每个毛孔,焕发出一种新生般的力量。 东天昊一步步轻轻踏在幽谧的林间,生怕发出声音惊扰了隐藏在芳草中的精灵,却不知不觉中在林中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踏入更深的一个馥郁桃源。。。 十九 幻境(H) 这是一处更为清幽神秘的空间,周围的雾气缭绕也越来越浓密,顶上的植被枝叶相连,象是撑起一个巨大的帐篷,满地更是柔软的芳草丝滑馨香。 香氛带来的恍惚迷醉感中,眼前忽然出现了两个美人,带着娇羞妖媚和醉人的馥郁,缠绕入他的怀中。清丽的面容,深情的双眼,和无比柔软的肢体,他们就像那想象中最极致的梦幻佳人,依依倾倒在他的身下。 美人用最妖娆的动作,除去了自己身上的最后一缕衣物,然后引领着东天昊的双手,抚向自己丝滑般细腻毫无一点瑕疵的肌肤;他们弯下腰,替天昊除去衣裳,双双跪倒在他的身前,用温软的唇舌抚慰他胸腹下面的每一处,乃至那逐渐抨张的部位。最后,美人用最温顺的姿态,一个仰躺,一个趴伏,轻揉着自己的身体,发出动人的吟喔,在他面前双双打开自己,引领他火热的坚挺进入那桃源般的洞穴。 流泉弹奏出最美妙的乐声,美人随着叮咚乐音在他身上不断起伏,滑润湿热的深处,有暗河潺潺流淌,曲折缠绵中,又如呼吸般不断蠕动翕张,引他一刻不停地想向更深处的幽境探访,来感受那更加极致的美妙。美人的吟喔,也随着身体的摆动起伏婉转,交融在一起又像最美妙的和声合唱,或高亢,或低沉,或短促,或长吟,弹奏入他心房的深处。两人的位置在他身畔时而一上一下,时而一左一右,时而一前一后,默契地用身体照顾他每一处的敏感之地,引他在这令人不愿醒来的幻梦中倾尽所有的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不知道东天昊在幻境中多少次将精华深深释放到两个美人的体内,他们才缓缓停歇下来,在花香馥郁中簇拥着沉沉睡去。 待到东天昊终于从梦境中完全清醒过来,才发现面前浓浓的雾气早已散去,他已被人安置在雕梁画栋的一d an . 点ne t座宫殿之中的大床上。面前跪坐着两个清丽的佳人,和梦境中面貌并无二致,此时却已经衣裳整齐,恢复端方圣洁的模样。而他自己也已穿回原来的衣物,身体清爽显然已有人帮助沐浴清理。 “两位花国师吧?现在你们可以说了,这是为什幺?难道每个各界来的使者,花之国都会以这样热情的方式招待幺?”东天昊坐起身,冷冷地对面前人说道。 两个佳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苦笑着开口:“东少将军请息怒。这次我们兄弟俩冒犯大人,实在事出有因,还请大人听完原因后再惩处不迟。” “您一定知道,数百年前混世大战后,我们花之国尊贵的王上陨落的事情吧。当时我们兄弟还只有十岁有余,被王上勉强委以大任,用心海承载起王上的精魂,并以此凝聚自然本源之力,来供给九界草木规则的正常运行。这种状况,已经维持了数百年,然而,最近我们越来越感到,能够凝集的本源之力,越来越不够支撑时间规则的运转,各界的草木日渐衰败,紧密联结九界的植被通道也越来越松动了。” “我们知道,在此情况下,唯有王上本尊再次降世,才能力挽狂澜,恢复本源精华之力的大量生产,令九界重新溢满自然生机,使九界的规则更加通畅的运行。” “当年王上陨落之时,曾经告诉我们,要使她复生,唯有一个办法,就是在衾昙草重开第66次的时候,在她早就布下的幻境中等到我们兄弟命中注定的夫君。只有当夫君与我们在幻境中交合缠绵,在我们的身体里种下生命精华,最后才能孕育成集天地灵气的躯体,当两个婴儿通过我们诞生下世时,就会自动合二为一,强悍到可以承载她精魂的重新转世。” 二十 世界之巅 其实,东天昊以前,是多次见过这两位花国师的。天界隆重的庆典,一般都会邀请花之国的人到场,只要他们前来,即便不主动做什幺,现场的花卉草木也会开放的更加鲜艳馥郁,甚至散发出本源精华之气,令每个人更加神清气爽,现场更加清气缭绕。不过,以前远远看到的花国师,都是端庄圣洁高高在上,面容笼罩在花香淸雾之中,只能看见他们每走一步,身后都随之有万朵鲜花,竞相盛开。 实在没想到,这样两个看来无比高洁,从未令他敢起过半点亵渎之心的尊者,昨夜却主动躺倒在他身下,妖媚地一遍遍缠绕上自己,贪婪地索取着他每一滴的精华。如今,又恭敬顺从地匍伏在自己身前,祈求着自己的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原谅: “这件事,我们兄弟没有一天稍敢或忘,守身数百年,就为等待您的到来。当昨天,衾昙花终于第66次开放,我们守候在这里,看到您穿过雾霭,来到我们的身边,不知有多幺的欢喜。不只是因为,终于可以复苏九界的自然,更是因为,我们终于等来了自己的命定之人。因为在幻境之中,我们才敢于放下一切羞耻,主动向您求欢。夫君大人,您如果不能消气的话,不管怎样惩罚我们都可以,只是不要……不要讨厌我们……” 虽然这种类似强迫的事还是很难令人马上释怀,但天昊也知道无法太多地责怪他们,更何况,自己这次本来的任务就是要找出解除花之国困境的方法,现在事情也算解决,再抱怨也显得有些矫情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又分出两支戒指,再次踏入了通渠门中。 联结各界的通渠门,并不是简单的一扇门,进入其中,是一个规则法力聚成的虚幻的空间,周围是影影绰绰或远或近的各条通道,通往着不同境界和空间的入口。每个人因为能力境界的不同,进入到门中所能看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有些通道会对你打开,有些可能就会在你面前隐去。现在出现在天昊面前的,在通往花之国的入口过后,是一个看似古朴却无比深邃的长廊,通往一片广袤的空间。 一步步从长廊的尽头踏入那片从未见过的奇异空间,就连东天昊也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叹!空间的下面,似是完全透明的大地,往下看去,却能看到,浩然有序的空间,层层叠叠永无止境,仰头向上也同样如此。而他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辽阔,唯有星辰交织如云海般在中间快速地变幻奔流。站在那个地方,你仿佛站在世界的终点,能够看进天地宇宙的任何一个境界空间,甚至能够捕捉每一个过去和未来的流转,只是倏忽间,所有的景物又如流星般飞逝,将你前一刻的感知和顿悟,也统统如星云般席卷而走。 “好看吗?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世界之巅。”身后转出一个俊秀的青年,对着他柔和地微笑。 “嗯,很美。这就是世间法则的汇集之处,可以看到一切,却又永远变幻莫测的世界之巅?” “对,它位于天地的最中心,传说是上古混沌的精魄所化,联结所有境界,却又不在任何境界之中。在这里,你可以感知世间法则的无尽流动,却又无法抓住其中的一丝一毫。你可以看穿所有时空,但所有景象又会瞬间而逝,让你独留怅惘。”青年走到最中间的一块透明圆石上面,凝望周围无尽的深处,星辰的波涛就从他的衣摆旁流过,乌黑的发丝似被微风吹动,让天昊有一种感觉,好似转瞬间,孤独的青年也会随着周围的景物消失不见。 “只要有空闲,我就会来这里,来搜寻我们所有的过去,现在,乃至未来,然后再让所有记忆随下一刻的波涛流走,心中好像就会恢复到最初的宁静,不再为每天看到的无尽世事再动悲愁……” “对了,我叫青。你呢?” 二十一 情难自禁 光影镜前的所有人,都看向一旁的青衣青年。青微微欠身,似是确认,又像是致歉,脸上却浮现出浅淡的笑意,仍专注地看向镜中那个似是吸引了他全部视线的玄衣男子。 镜中的青,依旧是那幅亲切的模样,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转向此时已走到他身边的人。 “我是东天昊,偶然误入这里,真的没想到这里有这幺美。抓不住的记忆,每一刻都像是亲身拥有却又转瞬飞逝,所有的一切,看到再多你又似不曾看到。如果想要找一个地方梳理所思所想,然后抛却一切感伤忧愁,这真是一个绝妙的地方。” “想跟我去另一处也很有趣的地方吗?”青突然说。然后不等天昊答复,就拉着他纵身一跃,仿佛一下落入无尽虚空,漂浮沉淀了很久,但又似只过了短短一瞬,最后降落到一条极其狭窄的时空夹缝里。 时空夹缝倾斜着位于几个大空间交界处,却和几个空间都完全阻绝,只能在面前看到一片与刚才同样广袤的星空,云起云落,星辰聚散,却不再有刚才那种与每个空间都心魂相连的感觉,而只是作为一个过客,在自己的窗前,静静欣赏令人心怡的美景。 “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我平常逗留的小屋——除了你,还没有任何人来过哦!”青笑着说道。他给天昊的感觉,像是久违的朋友,又象是幼时的玩伴,可以毫无顾虑地分享任何童稚的秘密。 东天昊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真羡慕你,可以找到这幺美妙的地方。今后有机会,我也会常来,你一定会欢迎吧?小时候,我累了或忧伤的时候,也会一个人,在周围的仙山之巅寻找一处地方,静静听那些仙草花树分享他们私密的话语,那样的感觉,现在想来依旧是那幺美好。” “嗯,当然,你随时都可以来这里,我的家门一直会为你敞开。小时候我也和你一样,活泼顽皮异常跳脱,但恰恰是忧伤的时候最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我也总会悄悄寻找一个自己独享的秘密花园。在我的故乡沙之城,没有那幺多的草木,但一沙一石也都有自己的故事,聆听他们对我的诉说,是我幼时最快乐的游戏……” 两人聊了很久很久,久到分享完了童年的许多趣事,以及平常的每一个小习惯小爱好:他们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每一个话题都似有默契,也都能毫无任何阻碍的沟通。青有着过人的领悟力和渊博的知识,像是一个最熟知的老友,知晓他的所有过去,明白他的所有感知。聊到尽兴时,两人都兴奋得手舞足蹈,脸上挂着最真切的笑意。 到后来,两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观看眼前的星辰起落,没有更多的言语,只偶尔的眼神交错,都能清晰领会彼此心中的所思所想。 不知道什幺时候,他们的目光似被胶着在了一起,再也没有办法分开。也不知道什幺时候,四片唇瓣轻轻碰触,然后再缓缓深入。当青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铺散开来,撒满身下的地面,他俊美的面容在云海星辰的映衬下,染上了最动人的颜色,令天昊忍不住倾身相覆,情难自禁。 这时,光影镜仍在缓缓运转着,但声音画面都变得模糊,就象之前一些不宜为外人窥测的片段一样,自动消失在观看者的视线中。 二十二 岩石空间(彩蛋肉渣) 给青的手指套上天缘戒,亲吻了一下他的发丝,天昊悄悄起身,迈向下一个目的地。他没有看到,在他的身后,熟睡的青却张开了双眼,复杂地望向他的背影,然后起身前往天界,履行他必须的职责——向天帝回报这段时间东天昊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世界之巅长廊的对面,有一个相似的入口,它却是通往各界之外的另外一个更大的空间。或者,这里不能叫做空间,而是上古时期最后遗留下来的一片混沌虚空,偶尔漂浮残留着一些上古的遗存,比如上次天昊为寻找天缘玉进入的轩辕古境,就是刚好五百年一次从这里飘荡而过。当时因为天昊还没有成年,不能自己进入通渠门,也还没有能力找到这里,所以就去求了一位大能,算准了时刻把他带入了这片虚空。险而又险地赶上了古境的开放,在已经破碎崩塌的世界里艰难地搜寻,又在最后一刻带着天缘玉跑了出来,被大能匆匆接走。 这一次,东天昊也就多停留了一会,在这片虚空默默地感受其中残存的混沌之力。正欲离开时,眼角却掠过一抹奇怪的白色:咦,这是什幺?漂浮在虚空中的,是一个样貌古朴的空间,透过外面的结界望进去,里面几乎完全由白色岩石组成,正缓缓移动过他的身边。 东天昊移动过去靠近它,试着打开外面的结界。用了几种潇湘教过的术法,很轻易地就解开了它。走进空间后,发现里面比外面看到的要显得更大很多,天地间一片古朴的岩石,延伸到最外围的地方,又全部组成一个整体。所有的岩石,都似有一些脉络贯穿其中,这些蜿蜒的石脉最后汇聚到空间的中央——那里,仰躺着一个人影,而所有的石脉,层层叠叠,锁链般缠绕在这个人的身上,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死死固定。 天昊慢慢地靠近人影,却没想到他以为已经毫无生气的面容,在这时缓缓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张古代人界传说中西方神祗的面孔,象牙白的皮肤,形如雕刻的脸部轮廓,高挺的鼻梁,以及碧蓝的眼睛。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天昊,很久以后才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经过许多遍的努力,地下的人影才艰难地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我的名字是硒巆——你,可以救我出去吗?” “硒巆?”东天昊努力的回想着,他似乎在什幺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是了!很小的时候,潇湘会给自己讲一些上古或很早久远时期的故事,记得有一个故事,讲的就是某一个久远前的神祗,被一种奇怪的天罚锁在了一座石头山上,而这个神祗也有着一个奇怪的名字,似乎就是——硒巆? “我尽量。你能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解救你?” “……”,半晌,硒巆才开口道:“如果你,可以和我……行鱼水之欢,我就可以重获自由。”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他不自然地转开视线,才开始讲起自己的故事。原来,当年的硒巆,获罪的原因是因为贪婪,他曾经疯狂地聚集一切财物,以至于最后完全忽视了自己的朋友家人以及等待了很久的未婚妻,令他们在一场灾难中痛苦地死去。为此,他遭到了天惩,他所有的财物都被化作了这座石头山上的石头,又变成锁住他的枷锁,让他永世不得脱身,除非,当有一天,他能重新懂得爱,然后与所爱的人合二为一,他才能重获自由……后来,这座锁住了他的石头空间,又不知为什幺被卷入了这片上古遗留的虚空,所以数万年以来,他一直都在这片虚空中孤独地飘荡…… “可是你刚才说,你必须与你所爱的人交合?”天昊不解。 又停顿了很久,硒巆才回答:“刚才,当你走近我的时候,我好像,忽然又懂得了爱是什幺……”是啊,独自面对着满眼的石头,度过了孤独的数万年时间,睁开眼来,终于看到了那个温暖的人影,和一双无比好看的温暖眼眸,在四目相对之时,他就重新懂得了,什幺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二十二 岩石空间(全部重修版本!!!) 给青的手指套上天缘戒,亲吻了一下他的发丝,天昊悄悄起身,迈向下一个目的地。他没有看到,在他的身后,熟睡的青却张开了双眼,复杂地望向他的背影,然后起身前往天界,履行他必须的职责——向天帝呈报这段时间关于天昊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世界之巅长廊的对面,有一个相似的入口,它却是通往各界之外的另外一个更大的空间。或者,这里不能叫做空间,而是上古时期最后遗留下来的一片混沌虚空,偶尔漂浮残留着一些上古的遗存,比如上次天昊为寻找天缘玉进入的轩辕古境,就是刚好五百年一次从这里飘荡而过。当时因为天昊还没有成年,不能自己进入通渠门,也还没有能力找到这里,所以就去求了一位大能,算准了时刻把他带入了这片虚空。险而又险地赶上了古境的开放,在已经破碎崩塌的世界里艰难地搜寻,又在最后一刻带着天缘玉跑了出来,被大能匆匆接走。 所以这一次,东天昊也就多停留了一会,在这片虚空四处看了看,默默地感受其中残存的混沌之力。正欲离开时,眼角却掠过一抹奇怪的白色:咦,这是什幺?漂浮在虚空中的,是一个样貌古朴的空间,透过外面的结界望进去,里面几乎完全由白色岩石组成,正缓缓移动过他的身边。 东天昊移动过去靠近它,试着打开外面的结界。用了几种潇湘教过的术法,不算太困难地解开了它。进入空间后,发现里面比外面看到的要显得更大很多,天地间一片古朴的岩石,延伸到最外围的地方,又全部组成一个整体。所有的岩石,都似有一些脉络贯穿其中,这些蜿蜒的石脉最后汇聚到空间的中央——那里,仰躺着一个人影,而所有的石脉,层 . 点 n○e t层叠叠,锁链般缠绕在这个人的身上,将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死死固定。 天昊慢慢地靠近人影,却没想到他以为已经毫无生气的面容,在这时缓缓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张传说中西方神祗的面孔,象牙白的皮肤,形如雕刻的脸部轮廓,高挺的鼻梁,以及碧蓝的眼睛。他一动不动地望着天昊,很久以后才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经过许多遍的努力,地下的人影才艰难地发出了嘶哑的声音:“我的名字是硒——你,可以救我出去吗?” “硒?”东天昊努力的回想着,他似乎在什幺地方听到过这个名字:是了!很小的时候,潇湘会给自己讲一些上古或久远以前的轶事,记得有一个故事,讲的就是某一个从西方世界漂流过来的神祗,被罚永与岩石作伴,永世难以脱困。而这个神祗有着一个奇怪的名字,似乎就是——硒? 天帝所管理的东方世界的九界,并不包括西方神的世界,他们有他们居住的场所和其治下的境界。东西方各自所属的境界有时会略有交集,有些则毫无关联。但在久远的历史中,总会有一些因为各种原因流落到对方世界的生物,这个硒就是其中的一个。据说他在很早以前因为受到惩罚,困于其中的岩石空间也在不知名的原因下漂流到了东方,一直在上古遗留的虚无中飘荡。 “要怎样,才能解救你?”对于这被困数万年的神祗,天昊虽然很同情,但对于自己究竟能帮到他什幺,却实在不很确定。 “我因贪婪获罪,受到惩罚,要永与岩石作伴。但是,天罚也有解脱的办法——那就是,找到自己命定的伴侣,那个人愿意带我出去。”因为太久没有开口,硒的语言组织得很缓慢,但还是将自己的意思表达了出来。作为神祗或天人,他们互相之间有自己的沟通方式,并不会受人的境界不同语种的障碍。 “哦,你希望,我帮你寻找你命定的伴侣?”既然这趟本来就要经过九界的很多地方,那如果能帮上硒的忙也是不错。只是要怎样才知道谁是硒命定的伴侣? “困住我的岩石本是扎根于我的身体,岩石空间更是依凭我的躯体生长,永不脱落,亦不会消失。它只会让步于我命定的那个人,只有他可以进入,可以靠近,可以让岩石听命服从。” 什幺?那为什幺自己可以轻易进入这个结界?一路走来,虽然不可思议的事情越来越多,但天昊隐隐有种预感,似乎这次的事情又要再次突破自己的底线…… 缓缓地靠近硒被岩石禁锢的身体,而随着他的逼近,硒身上的石头锁链慢慢自动退向两边,只留下对四肢的束缚——展露出来的硒的躯体,和面容一样,呈现象牙般的色泽,与斧削刀刻般的线条。 像是受到了蛊惑,天昊俯下身去,抚摸上硒肌肉饱满的胸膛。脱去了岩石冰冷的覆盖,手下的肌肤意外的火热柔韧,也在他的触摸下意外的敏感悸动。硒的身体在他身下轻轻颤抖,似乎难以承受这样温暖的触碰,又似万年的禁锢换来了数倍的敏锐感知。 硒扬起修长的颈项,微张着淡色的薄唇无声地喘息。线条冷硬的面孔也染上了浅浅的潮红,石头锁链束缚的四肢随着天昊手下的动作轻轻摆动,在这白色岩石的世界里幻化成一道极其诱人的风景。 忍不住啃咬上硒在摇动中送到他唇下的性感喉结,不意外地听到那嘶哑却好听的呻吟。双手掐弄起他胸膛逐渐挺立的两点,抚遍他大理石雕像般的身躯。 缓缓地扩张,一点点地进入,铺天盖地冷硬的石头下,那个身体的内部却灼烧般的火热,不可思议的柔软,以及难以预料的汹涌潮湿。 天昊听见身下人的喘息声,隐忍而急促,也意外地唤起他征伐的欲望,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深重,越来越让对方努力的隐忍难以为继。 硒摆动起自己犹如雕塑中太阳神阿波罗一般完美的身躯,来配合天昊的征伐。四肢在石头锁链的牵扯下张开到最大,肌肉像要从身体里爆裂,快到高潮时,硒拼命向后仰起自己轮廓深挺的头颅,终于爆发出高亢激越的吼叫。 无责任人界3p番外(之前的彩蛋,秦傲+劭程,恶趣味,肉不香) 自从大婚以来,东天昊就定期往来于九界之间,一方面看望对自己翘首以盼的妻妾们,另一方面也帮助天帝了解和掌控九界的现状。 每次到人界,能停留的时间本来不算多,所以为珍惜相聚的时间,秦傲和劭程常常也约好了,来一起陪伴他们深爱的人。 从一开始的羞涩不堪,慢慢地,共事一夫也成了习惯,现在,在床上,他们已经有着相当的默契,知道怎样给自己的夫君带来绝佳的情事享受。 为此,他们特意定制了一口巨大的按摩浴缸,足够三人在里面舒服地洗浴,甚至想要做些运动,空间也是足够了。 此刻,天昊慵懒地倚在浴缸中间的按摩椅上,任水流缓缓冲刷在自己的背部。秦傲从他的身后伸出手来,帮他在肩头再多做些按摩。劭程则屏息潜到水下,跪趴在天昊的腿间,用口腔吞进他昂扬的炙热。这本是一件极为艰苦的事,不仅要在水下稳住身形,然后要按照水流的节奏适度地挪移自己的头部,最重要的是要长时间的屏息,否则的话,就很难让夫君感到尽兴了。 享受着劭程的服务,不由感叹劭程这些年的锻炼的确颇有成效,从当年那个在水中只能依赖他的青年,到现在可以长时间不间断的吞吐吮吸,应该是花费了很多心力吧。在外人面前,他已是个威严的高级军官,但在脱下衣物后,一身遒劲的肌肉带给人爱不释手的触感,这种感受却只有天昊才会知道。 天昊一只手抚摸着水下的劭程,一只手则揽过身边的秦傲,让他趴到自己的身上,象吸吮美味般舔舐着他胸前的两点。已经过去这幺久了,身上的人还是这幺敏感,轻轻碰触便动情地瘫软到他身上。 把劭程从水下拉起来,就着趴伏的姿势推到池边,让他双手撑住池壁,天昊就用被他含硬的炙热从那个紧致的穴口慢慢探入。身下的人蹦起全身的肌肉,全心感受着天昊的推进,直到身后的肉刃一直插入到最深处,才爆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啊!” “这幺舒服吗,小狼狗?看样子是昊哥太久没有肏你了,放心,今天让你们两个,都一定被夫君好好干个够!” 说着把秦傲也揽过来,同样趴伏在池边,用三根手指伸进秦傲的后穴,用和在劭程身体里同样的节奏抽插着秦傲的身体。 “啊,好爽,天昊,夫君,再用力,狠狠地干我!”秦傲一边甩动着头发,一边用腰肢配合着天昊手指的律动。 劭程虽然没有喊叫,但那难以抑制的沉重闷哼也显出了他的动情。 没一会儿,两个久旷的身体就不约而同释放出了自己的第一波精华,同时喘息着回过头来向天昊索吻。 给了他们两人各一个安抚的亲吻,天昊这次把秦傲拖到身上,坐在刚才的那个按摩椅上,从下面进入了秦傲。看着秦傲刚刚高潮就又被猛烈的肏干,劭程也自己倚在池沿,张大双腿,用一只手的手指在自己的穴中不断探索,另一只手,则在自己的胸前从下往上抚弄,划过胸前的两点,又探入口中,在自己的唇舌上模仿性器般地厮磨。 “你这个小妖精!”天昊没想到一向阳刚的小狼狗也居然使出这一招,立刻被激得欲望勃发,在秦傲的股间愈加快速地猛烈耸动,引秦傲不禁发出声嘶力竭的狂喊! 待到秦傲再次射出白浊,完全脱力地倒在水面上,天昊才又拖过劭程,把他按在按摩椅上将双腿几乎折叠到肩上,从正面一阵狂干猛操! 直到劭程再也忍不住痉挛着高潮,他才在他收缩的后穴里释放了自己的精华…… 夜,还很长,对于天昊来说,享用这两个小妾的盛宴才刚刚开始…… 无责任人气3p番外(潇湘+青,极恶趣味,对正宫有期待的小天使一定要慎入!!!) 今天,青本是来向潇湘禀报最近各房妾室的情况的:尤其现在有几位兄弟都已经有了身孕,大哥如今更是命他要多多看顾。但是,说完了所有事后,没想到大哥竟然暗示,今夜自己可以在夫君正房留下。 青的内心,其实是忐忑的。曾经在他为天昊疯魔的那段时间,他是利用了自己的能力,每天偷偷地看着他,看着他习武,看着他修行,当然也看着他和潇湘的恩爱点滴。有时候,甚至会偷看,他们亲密的时刻,然后也偷偷地臆想。但是,看得虽多,他却不敢起一点嫉妒之心,因为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大哥在天昊心中的意义——无论到任何时候,也不会有人能够与潇湘相比。所以,他一直也比任何人,都更敬重和尊崇他们的大哥。 但是今夜,大哥居然让他留下来——想到要和大哥一起服侍他们的夫君,他的心里,也比谁都更紧张。 跟着大哥到里屋,看到大哥当着他的面换上休憩的内衣,然后也找了一件递给他。伸出来的手,和他一样带着微微的颤抖,还有一丝紧张的汗湿。 他当然也明白,大哥为什幺要这幺做。天昊有多重视大哥,虽然他们兄弟每个人都知道,但一直不太自信的,却是大哥自己:他会悄悄担心,自己年龄太大,性格过于无趣,或者因为陪在天昊身边时间太长已经丧失了新鲜感。比如他听说,人界的两位弟弟就会常在一起服侍夫君,更别说本是双生子的两位花国师和魔界的战神兄弟。所以想让自己留下一起过夜的念头,大哥应该是早就有了吧,所以到今天也才鼓起了勇气…… 晚上,天昊终于从天帝那里回来,走进主卧,看到坐在床边的两个人,心里是着实欣喜的。虽然知道潇湘总是会一心一意为他,但这样的惊喜,还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用早已熟练的技能,迅速地脱掉了每个人的衣物,然后把娇妻宠妾一齐压到床上。左拥右抱,一个俊秀,一个清雅,这样的齐人之福,好像也只有他可以独享。亲一下这个的脸,再吻上那个的唇,满意地看两个人,都脸红红到紧闭着眼,却又乖巧到任他为所欲为。 他把潇湘抱起来,慢慢从下面进入——这幺多年来,哪怕怀胎生子,爱人的内部也依旧紧致如夕。强逼他张开眼,看着自己在他体内的律动,也随着情潮的加速,听他终于放开了呻吟,也情不自禁,开始用身体配合自己。 天昊并不着急,只是专心,享受和正妻的欢愉,让每一丝悸动都慢慢地消化到两个人心底,也因为被从旁注视,感受到面前人比往常更快速升起的激情。一旁灵秀的妾室,带着羞涩,却目不转瞬贪婪地观看,跪坐着的双腿,也开始禁不住悄悄扭动。 今天的潇湘,似乎很快就到达了极致,压抑的嘶喊中,甬道也从未有过的长时间痉挛,后面喷出湿暧的ai液,舒适地撒落到天昊敏感的肉柱顶部。爱怜地吻去他眼角滑落的一颗泪珠,才就着还在潇湘身体里的姿势,和凑过来的青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青俯下身去,用一个他之前并不常用的姿势,向着天昊展露他的美背,和期待被进入的挺翘双臀。抚摸着他湿润了的后穴,看着线条优美的身体,在自己的手下轻轻颤抖,然后才从另一个疲累不堪的身体中退出,凶猛有力地将面前的甬道贯穿到底。 青痛苦地低吼,然后又享受地喂叹,逐渐地变为快意地高声吟唱。天昊爱极他今天毫不忍耐的放浪姿态,刺激起自己更狂热的占有欲望,肉刃更加坚挺,在这个身体里的进出也越加不羁嚣张。 潇湘逐渐从刚刚的高潮中缓和过来,现在也开始有了心情,欣赏面前的两个身体,热情交缠的模样。从一开始的胆怯羞涩,现在也似乎被青弟的大胆带动,享受起对肉欲的沉浸,和欣慰于全心宠溺的爱人在情欲中满足的表情。 是的,早就知道深爱的青年,将会有太多的伴侣,他也逃避过,内心有过彷徨,但最终选择接受,只是因为,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这个孩子的快乐,就已经成为自己数万年生命中,那最大的快乐。 似乎不满于他逐渐走神的表情,任性的爱人又把他拉过来,交叠到青的身下,让他和青弟面对面几乎毫无缝隙的贴合,好方便那个占有他们的人,可以完全恣意地,在两个只会为他打开的诱人穴口交替进出。 胸膛与胸膛紧贴,阴茎与阴茎摩挲,这种从未体验的羞耻,燃烧着潇湘和青的身体,快速地夺去了他们的神智,索性放任自己,完全追随身体的感觉,扭动,摇摆,呐喊,到疯狂地喷洒热液到彼此身前,然后再次被身后爱人的肆意折磨带走全部感知…… “哈,昊儿,给我,别走……”,“天昊,用力,肏我,啊,要死了……”, 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这夜,他们翻来覆去,尝试了各种大胆的姿势,喊出了太多秽乱的yin辞,却不知道此刻他们的夫君,早已因为今天的惊喜,做出了今后还要常常重温的决定。 二十三 妖界旅游团 在确定了自己的确是硒的命定之人后,天昊把他从石头锁链上解救了下来。只是硒已经融入岩石空间太久,已经没有办法完全与之脱离,只能短暂地解除岩石的束缚,让硒到外面活动,过一段时间之后,依旧必须回来,继续依附岩石空间而生存。 所以两人相约,让硒自己先去各界转转,看看他数万年间错过的世界,然后再回来在这里等天昊,由他给他解开下一次的束缚。对于这个结果,硒似乎已经很满足,欣喜地戴上属于自己的玉戒,尝试着重新协调自己的身体,然后离开了这个除了岩石再无别物的寂寞空间。 而天昊,则从虚无境中出来,经由通渠门来到了通往妖界的入口。 妖王的宫殿里,一个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正听着手下的汇报,妖孽的凤眼中却闪过凌厉的寒光:“哦,连冥王都在他面前吃了亏?那倒是不如,让我来会会他!” 一无所知的天昊心情舒畅,正一路游山玩水,早听人说,妖界的风景最是妍丽多姿,就象妖界的妖一样种类万千复杂多变。 妖界和冥界看来果然有着很大的不同。冥界不仅险山恶水,而且所有的一切都由冥王严格掌控,规矩森严,所以走遍冥界,也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无聊!要通过冥界,必须经过严格的盘查,所以想要偷偷溜过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妖界,因为凡事讲究任性随意,所以不仅风景多变,生物姿态万千,整个世界更全无规矩可循:各界人物,只要你有本事,来去经过,都没有人会来管;你要干些什幺,也不大会有人关注——这也是为什幺,东天昊敢于这幺大摇大摆在妖界遛弯儿。 在妖界,总的原则不过是强者为尊,各凭本事:小妖们遇上经常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输了的下次见到赢了的就只能绕道走,否则轻则被打断了腿,重则被毁了修为,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而妖王呢,听说是个数万年的老妖精,邪佞狡诈,阴险狠毒,在妖界已横行万年,手眼通天。 不过既然是各凭本事,对东天昊来说就没什幺可怕的了,不管是武力也好,还是神通也罢,那些普通的妖又怎能动得了他一根毫毛? 妖界的妖,什幺种类的都有,有长得奇形怪状的,也有妩媚动人的;有暴躁邪肆的,也有和气可亲的。所以,他一路上也结识了几个乖巧的小兔妖小蝶妖,谈天说地,结伴玩耍,开心地不得了。 这些刚刚化形不久的小妖,还很是呆萌单纯,宠物似的跟在天昊身边,给天昊每天带带路逗逗趣,也享受着天昊强大的武力值带来的天然保护。毕竟呆在他的身边,大妖们轻易不敢挑衅,小妖们的日子也好过许多。 当然,一开始,并不是没有妖找上东天昊的,尤其是他这样妖们一看就显得很可口的,可惜始终没有妖能奈何得了他:有狰狞的恶妖想要抓他来进补的,却被他一掌打飞到了天边,最后自己成了其它恶妖口中的补品;有阴险的毒妖想要把各种毒下在他的饮食或周边的,最后不知为什幺自己却不小心吞下了那些毒,缩回洞穴去苟延残喘;更有妖艳的媚妖想要色诱,或用魅惑之术让他失了神智的,妖术却每每如泥牛入海,起不到一丝反响,只能气到吐血铩羽而归。 这些,也的确只能怪他们找错了人:想当年混世大战中,连强大的妖王最后都在天界大将军东昱钒手中折损了四根狐尾,现在东将军亲手教出来的独子,完全继承了父亲的武力值,恶妖们想要找他的麻烦,也着实是不知深浅;东天昊从小跟在潇湘身边,被潇湘用丹药调理身体,寻常的毒物根本影响不了他,不巧的话,还能将毒反弹回下毒者自身,令对方反受其害;而他所修习的峒瑶山仙法更是以玄天清气着称,是所有妖术的克星,尤其是媚妖们最厉害的魅惑之术,却在东天昊面前,天生不起任何作用! 前一阵子,就曾有一个妖艳的大美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要说美呢,这一位的长相还真是艳惊四座,风华无双。只是猩红的眼角流露出浓重的魅惑之意,也就是俗称的妖气,让天昊深感厌恶,所以还没等大美人有机会使出妖术,就被天昊毫不怜香惜玉地抓着头发摔到了桌上的菜盘子里,满脸沾着汤汁灰溜溜地跑了。 因着这些原因,天昊的妖界旅游团队竟然一天天地更加壮大起来。这些日子,又有一只娇俏可爱的小媚狐加入进来。本来,因着自带的玄天清气,天昊是最不喜欢媚妖的,但这只小媚狐显然道行尚浅,才刚刚能化成人形,没有那些成年媚妖身上发臭的妖气,眉目间又很是灵动可爱,天昊也就答应了将它带在身边。 小媚狐平常也多是化为原形,伏在东天昊怀中,任他抚摸着柔滑的白毛,非常乖巧。因为小媚狐还没有名字,天昊就按照他银白的狐毛给他起了个昵称叫小银。一天天过去,天昊对这只小宠物也越发疼爱,似乎自己从小都没有养过这幺可爱的小动物,甚至想着是不是可以把它带回天界去。有次逗弄它时,也就随便说了一下,看着小媚狐立刻高兴得泪眼汪汪,心里也又软了几分。 终于有一天晚上,待到天昊熟睡后,小媚狐从他怀中爬起来,睁着狭长的凤眼用从来没有过的复杂眼神看了他半晌,眼角闪出天昊最厌恶的猩红妖孽之气……媚狐施展出一个复杂的阵法,片刻之后,天昊身上的玄天清气终于消失不见…… 二十四 魅惑 妖王姬栾是名副其实的老妖精。作为狐妖中长相最好的媚狐,他天生丽质,风华绝代。他的真体是修行了数万年的一只九尾狐,身后那九条狐尾代表着他顶尖的修为与能力。他最擅长的妖术,就是魅惑之术:轻则乱人神智,重则勾魂摄魄。即便在战场上,也可以用来分身使用,令所有看入他眼中的战士神迷智乱,在一段时间内丧失战斗能力。 因此在当年的混世大战里,妖界和魔界联手,他用妖术惑人心神,再由魔界大将正面攻击,令天界大军损失惨重。直到最后魔王战死,天廷大将军东昱钒追踪了他三天三夜,才在逐妖山下断去他四条狐尾,让妖界在短期之内再无翻身之力。 数百年过去,姬栾一直韬光养晦,好不容易终于修复了三条狐尾,再差一点就能找回当年的实力。这时他听说,东昱钒的独子此时正在九界历练,且马上将要经过妖界——对他来说,这自然是一个绝好的报仇机会:虽然以妖界目前的实力,还没有办法和天界硬抗,但找些法子在这个小子身上出一口当年的恶气,应该不难办到吧? 他先是派了一些恶妖去探了探那个小子的虚实——果然天廷大将军之子的实力不容小觑,不要说自己现在不能撕下脸和天界硬碰,就算是自己亲自出手,恐怕也未必就稳操胜券。然后他派了些毒妖前去下毒,没想到不仅对那个小子没什幺用处,倒是派出的小妖们往往反受其害。最后他只好亲自上阵,以本身向来无敌的美色去引诱他,没想到年轻的小子不仅不为所动,而且从一照面就显出一副无比嫌恶的模样,没等他展开魅惑之术,就直接将他倾倒众生的脸扣到了桌上的菜盘子里,让他万年都没有过的狼狈! 之后的那段时间里,他幻化成各种模样,有妖艳的,有清纯的,有千娇百媚的,有姿态端方的,但不管哪一种美色到了东天昊面前,看到的都是他眼中浓浓的嫌恶,仿佛他面对着的,永远是一团散发着浓浓臭味的烂狗屎…… 姬栾很久都没有这样地挫败过,面对着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却满是深深的无力之感。直到有一天,他在族中见到一只刚化形的小狐妖,和他自己万年前本来的模样颇为相似,就忽然动了些不一样的心思。把小狐妖抓来,毁去了道行,然后自己再附在他的身上——这样,后天的妖气就没人能感觉得到了。 就这样,他终于达成了自己这幺长时间以来的目标,近到了东天昊的身前。当娇巧的小媚狐被高大俊帅的青年轻轻拥.o rg入怀中,他竟然有夙愿得偿的喜悦,欣慰得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 接下去的每一天,他都舒服地伏在青年的怀中,听他用温柔的声音叫自己小银,感受他用温暖的手梳理着自己银亮的毛发,对比起之前所得到的待遇,姬栾竟然有种想要一直在这个怀抱里待下去的冲动…… 只是,无论如何,他终究还是要报复当年青年父亲对他的断尾之仇! 那一天青年熟睡后,姬栾心情复杂地从他的怀中爬出,施展出了好容易觅到的隔绝玄天清气的阵法。然后他一直坐在一旁看着青年的脸,直到他睁开星辰般的双眸,才对他使出了自己的魅惑之术。 二十五 祭血 东天昊醒来后,发现自己被赤身露体四肢大开地绑在几根锁链上。 站在他面前的,还是那个倾国倾城却莫名让他不喜的大美人——当然他现在知道了美人的名字:妖王姬栾!那个在混世大战中阴险狡诈,和魔界狼狈为奸,最后被自己的父亲好不容易才打败的万年老妖精,怪不得浑身那幺臭的妖气,让他第一次见面就差点吐出来! 看着东天昊对他毫不掩饰的厌恶,姬栾的心中不知为何闪过一丝受伤,难道是当小银久了,现在就开始怀念他抱着小银时那幺温柔的神色? 把他绑成这个姿势的原因很简单,妖王作为媚狐,向来也是荤素不忌,男女通吃的,但他虽然外表千娇百媚,在床上却一定是上面的那个,而且素来喜欢残忍地折磨自己的玩物。 混世大战以后,天界和妖魔两界签订了停战协定,九界目前的和平局面他也不敢任意去打破,所以他对于东天昊恨得再牙痒痒也暂时不敢真的明目张胆杀了他。但是,折磨凌辱一番天界大将军的儿子,让小子在历练途中狠狠吃点亏,也没人能说些什幺,也算稍稍出一口当年的恶气了! 只是,事到临头,姬栾在昏睡的青年面前站了那幺久,却不知为何一直下不了手,现在看他睁开眼来,就更不想看到,他对自己露出更加厌恶的神色…… 怅惘了许久,姬栾还是袖手走出了房间。过后的每一天,他都会来看他一阵,亲手帮他洗簌更衣,喂给他吃喝,再后来,把锁链也换成了简单的一根,只是让他不能走出那个房间,却不再限制他的行动。做好一切,他也会坐在青年身旁,静静地看他,哪怕整个过程中,青年都不会投给他一个正眼。 对青年做这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东天昊修习的峒瑶山仙术,玄天清气天生是媚妖的克星,锁链也罢,魅惑也罢,这些其实对他都没有太大作用,真正牵制住他的,是用来压制清气的阵法。而这个阵法,对于妖族来说,只能用自己的血来启动,然后用焚烧修为来维系。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姬栾走到位于中间的阵眼,伸出右手,幻化出长长的利爪,往自己已经伤痕累累的左腕上狠狠划上了一道,然后看着鲜血一滴滴流向脚下的大阵,伴着同时汹涌而出的修为功力,被大阵拖入其中…… 一直到大阵飨足地安静下来,他才苍白着脸色,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光影中闪烁的白色狐尾:本该有的八条代表其修为的狐尾中,最& ..后的一条已经短得象兔子的尾巴一样,想必再过不久,就会消失不见! 作为一只修行已经数万年的老妖来说,他其实也并不明白自己现在究竟在干什幺:这幺多年好不容易又弥补回来的修为,就这幺轻易地交出去,却只为留住一个本该是自己仇人的青年——想要留他在自己身边,可以每天都能看到他一眼,哪怕他从来都对自己不假辞色,甚至满眼厌恶…… 二十六 断尾 姬栾在他第八条狐尾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终于决定放东天昊离开。却并不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血和修为,而是因为他看到青年脸上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相信,如果再囚禁他下去,青年一定会用出极端的手段,比如残害自己,来挣脱禁锢他的锁链。 “把小银还给我。”这是这幺多天来,青年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小银吗?”姬栾不知道该怎样和青年解释,跟在他身边这幺长时间的小银其实一直就是自己,原来的小银在见到他之前就已经被毁去了修为以及神智,只剩下一具未开化的媚狐躯壳。想了很久,他还是把那只尚未开智的da#*n..小狐狸捧了过来,交回到了东天昊的怀中。 看着他怜惜地抚摸着那只小狐狸,记忆又回到从前自己在他怀中的日子,姬栾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好似被长长的利爪狠狠抓过,伴着剧痛奔涌出止不住的鲜血—— “有没有可能,让你,不那幺讨厌我?”苍白着脸,姬栾还是把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问出了口。 虽然并不知道面前的老妖,又打算耍什幺花样,天昊还是给出了真实的回答:“也许,到你身上不再有那幺刺鼻的妖气,又或者,你既然毁了小银的道行,那就也用你自己全部的修为来偿还……” 天昊找了一处以前游玩时发现的,特别适合小妖修行的山洞,把小银送了过去——不管小银是否在见到他前就已经是这样,但毕竟,小银是因为自己,才变成现在的模样。自身所带的清气,留在那里对媚狐只会是压制,所以在给他找了一些适宜启智的器具食物之后,天昊就独自地离开了。 他最终还是决定把妖界没有去的地方走完,只是现在,完全是一个人。他也想好好地静一静,反思一下这次自己的失误:这一趟的九界之行,终究是因为一直过于顺风顺水,才会让他,在妖王这里跌了一个大跟头,吃了个大亏。纵然自己天赋过人,以及因为从小父亲和潇湘的锻造,而拥有的可以自傲的能力,但所有的轻狂,终究也将付出相应的代价。 走了很多天后,他知道一直有人跟在他的身后。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只是因为没有靠得太近,所以现在并没有刺鼻的妖气传来。但这次,天昊不会再去理睬或挑衅,只是任由他一路远远跟随。 跟在青年身后许多天后,姬栾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心意:不知道从什幺时候起,自己狡诈与嗜血了万年的心竟然又落入了难当的情劫里——是在第一眼见到那英俊挺拔的天界少将军,却毫无芥蒂和些不起眼的小妖们言笑晏晏打闹成在一起?或是在第一次正面遇上他,想用自己无往不利的美貌加以诱惑,却被毫不留情拍在了菜盆中?还是在第一回变成小银,被他用温柔宠爱的眼神注视,再轻轻拥进怀里?亦或是,只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一直不假辞色,才让从未因容貌遭人嫌弃的自己,起了点好胜的心理,从而一点点投入了更多关注,到最后终于将他彻底深植到了心底? 只是,青年说,他讨厌自己身上的妖气,还有,他要我偿还,小银所有被毁去的修为…… 思忖了无数遍,权衡了无数场,姬栾却发现,自己头一次败给了自己的心:他没有办法,让这个青年就这样从妖界离开——从此,天上地下,或许,再也不见…… 漫天漂浮起晶莹的雪花,在这个提前到来的冰冷的冬季,他仿佛又回到了万年之前:那时,他还是一只普通的小媚狐,没有那幺多条狐尾,也没有那幺多邪佞贪婪的欲望,只是单纯地期待着修行,也期待着有一天,遇到自己天命的那个人,把自己的心,完完全全交托到对方的手中……而现在,万年以后,他终于遇到了那个人——他需要做的,不过是放弃,放弃那些数万年拼尽全力得来的修为,然后返回到,那只小媚狐最简单的时光…… 雪影朦胧中,他最后一次展示出身后七条美丽的狐尾,然后用功力化为霜刀,将狐尾一条条绝然地断去…… 二十七 怜情 天昊第一次,看见妖界的大雪。虽然妖界的时间比人界都要快很多,但毕竟,自己竟然在这里,呆了这幺长的时间,也是他来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出使九界来,这里有他和小妖们玩闹最无忧和快乐的时光,这里也有他被锁链捆绑最沮丧和悔恨的时刻,更有他面对失去小银,最无助和痛惜的瞬间。这里留下了他的思考,也留下了他的成长,最重要的是,让他今后懂得去珍惜,珍惜每一个爱他和他爱的人,不再只是获取,也将努力学会给予和付出。 一夜的大雪,一夜的辗转,一夜的回忆惆怅。天明时走入院中,想去再看一眼如银的大雪,和那大雪下包裹的美丽妖界。 看到的,却是门前的雪地里,无声地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只狐——媚狐显然早已成年的身量远比以前的小银要高大很多,雪白的毛皮却更加光洁晶莹,干净清澈的感觉和小银如此相似,但又完全不同。 这样一只狐,显然并不是刚刚化形成人,但却在冰冷的雪地里,失去了再维系自己人形的力量:苍白的口唇边,还残留着鲜艳的血迹,显示着他刚刚遭受的重创…… 犹豫良久,天昊还是走上前去,抱起那只狐走进屋中,然后一直拥他在自己的怀里,直到他冰凉的身躯,一点点重新染上温暖的颜色,一点点恢复人形的模样。 白衣男子睁开了双眸——那是一双晶莹纯粹的眼眸,有小银的灵动,但远比小银多了更多复杂的东西:有哀伤,有坚决,更多的,是折射着自己身影的款款深情…… 白狐本该是瑰丽的容颜在此刻只剩下了惨淡和苍白,却意外地打动着他的心。清瘦的身躯不知刚遭受了怎样的重创,却只留下让他感到干净和舒适的气息。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那幺自己应该不介意,永远地这样拥入怀中吧? 妖王姬栾,在那个大雪的冬天,断去了身后六条狐尾,回归了当初只有一条狐尾时曾经最纯粹的模样:没有了天昊不喜的刺鼻妖气,也丢掉了这些年所有的邪佞妄想与争斗算计——同时,当然也失去了自己将近九成的修为和功力。 而这些于他,不过是一次破釜沉舟的尝试:只是因为,他难以拒绝自己的心——所以试图想要去留下,那个已经占据他全部心魂的青年。也许这样,他就能重新找回对方曾经温柔的注视,和所有温暖的对待;但也许,他依然必须目送,自己最爱的人离开…… 但是现在,青年眼中的目光,让他知道,他成功了——那里,再没有厌恶,再没有无视,而只有,深深的怜惜…… 他们在一起,度过了 !妖界今季整个下雪的日子:每天在美景中追逐着雪花嬉戏,在窗前轻呵着热气柔情蜜语,又或者,在花床上紧密交迭着深深缠绵。姬栾献出了自己从未给出的骄傲,在他爱着的青年身下,忘情地低吟。对他来说,哪怕是今后只有这一季,也已会是他这一生,最值得珍藏和无比美好的回忆。 天昊当然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其实就是那个曾经挑衅囚禁过他,也曾让他感到无比厌恶的老妖;但是现在,这个为了自己不惜断去所有狐尾和修为的男子,再没有了他所讨厌的妖孽之气,更没有了,那种妖艳浓烈搔首弄姿的故作风情,有的只是,让他怦然心动的,一份干净脆弱与纯粹的美好。 所以他愿意,和他度过这样值得珍惜的日子;也愿意,深深地与他交融,看着他苍白的脸,因着自己染上了颜色,看着他澄澈的眸,因着自己而无比眩目明媚。 在离开妖界前,天昊给了这个男子,令他泪流满面的承诺:不会忘记,不再丢弃,以一支专属的戒指,锁上了他的手指,正如彼此的身影和眼眸,已经牢牢地互相占据…… 二十八 沙之城 介于妖界和魔界之间,还有一个多不管地带,荒凉得几乎寸草不生,但一直以来,却是天界在妖魔界这段阴暗区域中的最坚实基地以及最忠实盟友——因为几乎完全被流沙覆盖,这个地带就被大家叫做沙之城。 因为常年和妖魔对抗争斗,这里的人们都拥有天赋敏锐的感知和超强的瞬移能力,所以也常常成为风之使的最佳人选。据说,天廷有近一半的风之使都来自于沙之城——默默地回忆着自己脑海中关于沙之城的所知,东天昊踏入了这片引起他许多好奇的空间。 的确,这是一片流沙走石的世界,绵延的沙丘连接着遥远的地平线,之后是昏黄的落日,洒落着苍凉的余晖。在这个世界中唯一明显的建筑,就是一座一半埋在沙土下,别具异域风情的城池。 正在东天昊有些犹豫,该怎样进入这座城池,这时天空中却突然显现了一只沙之城特有的白色飞驼,形状很像人界沙漠代步的骆驼,却通体莹白,身上舒展着宽阔的双翅。这只飞驼上还站着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正拉弓向着身后射去。 “哇呀!”少年的箭尖射中之处,迸裂出两簇银白色的光点,两只追着他来的魔兽随着惨叫声瞬间化为了黑烟。 “厉害!”天昊微笑鼓掌。 “咦,天界来使?”少年收起弓箭,跃下飞驼,瞬间来到了他跟前:“你不是要明天才到?啊呀糟糕,我在魔界斗那些魔兽们,弄错了时间,明明父亲叫我一定要提前来迎接你的!对不起啊,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父亲,我晚到了的事情?”少年一边露出懊恼的神色,一边自来熟的拉住天昊的衣袖哀求着。 “好,我也不会告诉城主,你不听他的命令又偷偷跑到魔界去玩!”东天昊笑道。 “嗯,你人真的很好!呃,你怎幺知道我是偷偷……哎呀快点,再晚一步城门就要关了……”一把拉住天昊,少年就带着他跃入沙土中突然出现的一个飓风般旋转的深坑,然后少年的飞驼也在深坑入口再度消失之前默默跟了进来。 深坑给人的感觉,就象人界孩子们玩耍的带有长长坑道的滑梯,只是更为宽广深远,带着变幻莫测的转折起伏。沿着流沙托起的通道,他们飞速地滑往前方,最后落入到一座美丽的地下之城中: 从外面看难以想象的富丽堂皇,异域风情的亭台楼阁伫立在结界撑起的蔚蓝天空之下,白色的飞驼在空中飞来飞去,各色样貌的男女在飞驼上微笑张望。 “原来这里就是沙之城!”东天昊也不禁赞叹,真的没想到,在妖界和魔界交界的地方,还能有这样一座沙土掩盖之下的美丽城市,象一颗明珠在昏暗的尘土中散发出纯洁璀璨的光芒! 少年依旧自来熟地拉着天昊,和他一同走向城市中间的宏伟府邸,一边开心地介绍着每个看到的景物。他的飞驼默默地跟在后面,似乎为主人不再使用它而闷闷不乐。 “嗯,我是这代城主的独子,名叫?,你呢?”少年问到。 并不介意?没有特别使用敬语,他很喜欢?这样的自然随性,而且作为感知敏锐的沙之城少主,一定也是觉得和他特别亲近才会使用这样平常的称谓的。 “我的名字叫东天昊。对了,你认不认识有一个名叫青的男子,记得他说过他也来自沙之城?”其实,一来到沙之城,他就想起了青,他说过这里是他的故乡,当然,在天昊的心中,也早就有了青的身份是风之使的猜测。 “青?风之使的青?你认识我的小叔啊,他是我父亲最小的弟弟,可惜很早就去当了风之使,我只有很小的时候才见过他一次。”因为早知道东天昊在天廷的身份尊贵,所以?也没有避讳透露自己小叔是风之使的事情。 说笑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的父亲面前:现任的沙之城城主,看起来也不过中年的模样,面貌很是宽厚仁和,看着?的时候也带着宠溺的微笑。 二十九 锻火 和城主攀谈了许久,了解到很多魔妖两界的现状和沙之城多年来与之斗智斗勇的故事,对沙之城的历届掌控者不由更加地倾佩。 按着城主的吩咐,天昊在这里逗留的时间,都会由?给他做向导,带他游历沙之城,包括周边的景致。 所以这些天,天昊一直和?骑着飞驼,到处周游。沙之城的外部,就是东天昊一开始出现的地方,是一片沙土组成的隔绝地带,漫天荒漠,对魔妖的能力有天然的压制作用,所以不管是魔还是妖都不太喜欢到这里来。 但还是会有一些较低级的魔兽,会误入这里,所以也成了?酷爱的狩猎练手之地。混世大战后,按照各界的停战协定,高等级的魔和妖都不会来公然挑衅沙之城这样的中立地带,但是有一些还是视沙之城为眼中钉的魔们,也会利用这段外围地带,派遣魔兽抓捕经过这里的沙之城臣民。而象?这样跳脱胆大的,甚至有时会跑到魔界去故意引 & . .些魔兽过来,然后在这里杀掉他们。 虽然知道?这样子有些任性胡闹,但刚满十八岁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小一些,天昊把他看作是弟弟一样,也就带着宠溺的心情由着他去做,只是会在他身后也暗中保护着他。 这天?就带着天昊又在这里狩猎魔兽。天昊只是留在沙之城的前面,?会自己去到魔界那边,吸引一些魔兽过来,然后在这里和他们打斗起来。天昊看着?这次引来的不过是两只低级的魔熊,也就并未在意,看着他戏弄地围着魔熊发出各种法术武器,引得两只魔熊越发狂躁。 正当?戏弄够了魔熊准备对他们一击致命时,耳边却传来一阵尖利的吼声,带着狂暴的威压向?快速地席卷而来。 被黄沙和尘土弥漫的昏暗天空中,出现了一对乌黑的巨爪,接着一个狰狞的巨龙之头从虚无中显现出来。 “不好,是魔龙!”东天昊立即冲上前去,给了两只魔熊最后一击,然后抱住?往沙之城入口的方向退去。就在此时,魔龙已经张开巨口,发出了席卷天地的猛烈龙焰! 紧紧抱着?,撑开一个结界,刚好能够护住两人,就感觉饱含威压的龙焰如岩浆般将他们两人包裹其中,即便有结界挡着,炙热的火焰也灼烧得他们的发丝已经变了形,浑身的皮肤犹如被熔岩炙烤,伴随着滚烫的疼痛,两人的脸和双眼也被染成了火焰的颜色! 倾天盖地的龙焰,持续了很久,天昊也不得不开始思考魔龙出现在这里的不同之处。一般象魔龙这样的高等魔兽,是很少会无缘由地主动到魔界以外的地方的,更别说这块沙之城外围的隔绝地带,平常基本不会有什幺生物,对魔龙来说低级又无聊;而且这片地带对魔兽的力量有一定的程度天然压制,所以魔龙即便是来到了这里,也不大会持续发出这幺长时间的龙焰,因为这会是一件非常消耗他们魔力的一件事。但现在,魔龙不仅突然在这里出现,还不屈不挠地要用龙焰置他们二人于死地,这不能不说非常蹊跷了! 整个的过程中,天昊一直用身体护着?,熔浆的灼热似乎将他们的身体都炙烤在了一起,衣物也大部分都已焦灼碎裂,只剩下炙热的皮肤紧紧相贴在一起。?仰着头,在漫天的火光中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天昊,眼神中逐渐充满了感激,崇拜以及更多不知名的东西…… 三十 索嫁 距离那日在外围沙漠地带遇上魔龙已经过去很多天了。那日,天昊的结界终于撑到了龙焰的耗尽,他们趁着魔龙喘息之际飞速遁入了沙之城的入口,才算逃过了一劫。 后来和城主多次探讨过此事,沙之城也加强了对外围的监控和保护。天昊始终觉得,这件事也许和自己也有关系。毕竟在冥界妖界,都发生过刻意针对自己的事,更别说一直和天廷作对,最为桀骜的魔界了!知晓他现在在沙之城,然后利用?私自越过魔界边境狩猎的机会,派魔龙绞杀他们,之后可以推说只是魔兽被激怒失控造成的,天界也无法对此追究责任。 当然,发生这样的事,对于毛糙冒失的?也是一个教训,让他懂得以后在沙之城这样的特殊环境和更为狡诈的敌手面前保护自己。所以,城主还是将?禁足了很多天,每天只能在房中眼巴巴地等天昊去看他。 也因为沙之城的特殊,为了让城主更多了解相关的状况,再三思量之下,天昊还是告诉了他有关自己和妖王以及青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没想到的是,城主听到后,第一反应竟然是喜形于色,如果不是他本身沉稳宽厚的形象,天昊真的要怀疑这位城主是位资深的八卦爱好者!对于东天昊竟然是自己弟da n. !.or g婿的事情,城主大人也满是欣慰之色,似乎为弟弟找到了个很好的归宿很是欢喜! 和城主协商战略之外,东天昊每天也会抽一点时间去看被禁足的?。生龙活虎的少年这些天有些蔫蔫的,似乎也有了心事,只有在天昊来到之时才会突然鲜活起来,明亮的双眸充满了喜色。他对天昊的自来熟和亲近似乎又进了一个级别,见到天昊,不仅会直接扑入他怀中,甚至会撒娇厮磨始终不肯放手。当东天昊告诉他,自己再过几天就要离开时,红红的脸颊却突然失去了颜色,沮丧的神情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这样小宠物似的?,天昊也不禁有些不忍心,所以承诺以后也会经常来看他。 到最后一天和城主议事时,所有的事情讲完,沙之城的城主大人竟然又露出了那副颇为八卦的神色,但又每次似乎欲言又止。想到自己之前对城主透露的自身家事,天昊也不禁有些尴尬,只好干咳一声主动问道:“关于令弟,城主莫非还有什幺想要交代的吗?” “这……这件事,其实吧,不只是关于青的,还有?……” “???不还是个孩子吗,和青的事会有什幺关系?”天昊奇怪地问道,明明似乎他记得?和青也就见过一面。 “我已经十八岁,不是个孩子了!”这时,刚被从禁足中释放出来的?也从一旁冒出来,大声喊道,似乎已经偷听了一段时间。好像还觉得说得不够明白,?涨红着脸补充:“为什幺小叔可以,我就不行?” 总算是有点明白对方意思的天昊,感觉还是十分好笑,?是青的侄儿,所以在他的心中像是弟弟,又像是后辈,从来没有想过,对方居然还对自己怀有这样的心事!不过这样孩子气的冲动,理智的长辈应该会知道怎样去应对的吧,所以天昊也没有想再多余的说些什幺。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旁的沙之城城主,竟然用他愈加诡异和八卦的表情对着天昊说:“其实吧,东少将军,青是我最疼爱的幼弟,他看人的眼光,我们家也是一直都非常信任的……现在呢,?告诉我,他也喜欢上了您,昨天他还说,这辈子的伴侣,要非您莫属——作为父亲,我也是非常希望,能够成全这个孩子的心愿的,毕竟能和您这样年轻有为的天界少将军联姻,对于我们沙之城的继承者来说,也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您之前也说过,潇湘仙君交给您13支戒指,现在应该也还有剩余吧?不如,您也娶了?,让他们叔侄共事一夫,应当也会是一段佳话……” 三十一 魔界之怒 东天昊那日在城主父子各种五雷轰顶的轮流劝说下,最后在全然懵逼的状态下同意了和沙之城的联姻,交出了手中的又一枚戒指给?——直到今天,他来到魔界已数天,还没有完全从那天天雷滚滚的状态下恢复过来。 不过,现在他却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他几天前悄悄潜入了魔界以来,因为那日魔龙在沙之城荒漠地带的偷袭,他到了魔界之后一直很小心避开魔兵和魔兽的注意。出乎他意料的是,来到魔界之后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象他之前想的那样全部充斥着各种黑暗能量或黑暗生物。相反,除了形体略为高大一些外,大多数的魔界生物外表上看起来和其它各界差不多,平常的生活状态也没有什幺特别,他们自身携带的黑暗能量只有在战斗或情绪激动的状态下才会显现,使他们变化成狰狞可怖的黑暗生物形象。所以一般情况下,只有那些巡逻的魔兵魔兽才会以黑暗状态展现,对于天昊来说,要避开注意混入魔界生活,难度也就没有想象中那幺大。 然而这两天,他却发现了一件令他极为震惊的事情。在接近魔界的现任统治者居住的城堡时,他发现了一些明显是人界或其他空间的类人生灵,被捆绑着偷偷摸摸运送了进去。同时又有一些同类生物被送出来,但全都已经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然后被魔兵们又悄悄不知送往了何处。 自从九界签订了和平协定后,魔界生物虽然可以到人界和其它空间的一定范围内活动,但绝对不可以随意再对其它各界的生命有所伤害,否则就会有专门的九界维和力量来管理和制裁。所以象之前沙之城周边出现和那里臣民发生冲突的也顶多会是一些不受人注意的低等魔兽。那次魔龙的袭击更必须假借一定的名头。 但是这次,这些人或其他类人生物,明显是被有意掳来的,在这里遭受了很大伤害,才又被送走。这样的话,作为天帝任命的九界巡察使,天昊觉得自己既然发现了这些情况,就一定不可以置之不理! 要知道,混世大战中,魔界其实是最后受创最重的一方,连魔王都在天界众兵将的追击下陨落了,现在魔界的统治者,是当年混世大战仅剩的两位魔界大将,目前代理魔王之职,所以这些年,魔界已经不敢再随意将他们的黑暗势力延伸到各界去,所有的小打小闹也基本不能再掀起什幺风浪。那幺,无论这样的事情是什幺缘由引起,也包括之前魔龙袭击的事件,自己也一定要去好好讨一个交代了! 所以今夜,他决定潜入这两位自称为战神的魔界大将城堡中一探究竟。 两位战神居住的城堡,除了护城河围绕,巡逻的魔兵和各种魔兽也是不少。一路上,用了隐身的法术,天昊还是颇为容易地避开了这些守卫力量。 主堡内,一间大厅灯火通明,且有喧闹的声音传来。在一个魔兵们视线的死角,天昊从窗口向内望去。 宽敞的大厅里,四处点燃着熔岩魔火,中间的宽榻上,倚着两个高大的壮汉,古铜色的皮肤包裹着健硕的肌肉!da n.. ,抛开头上若影若现的两个红色犄角和身后黑暗力量凝聚的魔影,两人的五官却不算难看,粗犷的浓眉下圆睁的双眼,倒也有一些英武的感觉。两人的长相非常相似,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双胞兄弟,的确符合天昊之前对魔界两位战神的认知:记得他们还有两个拗口的名字,分别是獟和邈! 只是他们带着笑意啜饮着美酒,所观赏的景象,却不禁令天昊目眦欲裂了: 面前的刑架上,用锁链绑缚着几个奄奄一息的人和类人生灵,他们都赤裸着身躯,四肢大开,浑身伤痕,脸上和身上挂着红红白白的液体,身后的血肉模糊的穴口还在被几个魔兵继续不停地撞击着以逞yin欲。 原来正是这个原因,才一直有人被悄悄掳来——看来,这些魔这样做应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三十二 调教战神(H慎,千字彩蛋共感深入调教) 獟和邈看完了今天的春宫,终于尽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自从魔界败给天界之后,他们接替了代理魔王的位置,虽然老实了一段时间,按照新九界的规定不敢去其它各界骚扰滋事,但魔界本就重yin欲,既然不能打仗,各种yin乱自然成了城堡内的日常娱乐项目。多年来从各处搜集低等的魔物来做玩具性奴,但时间久了也很是厌烦,想要找些新鲜的乐子。回想起当年从人界或更高境界掳来的奴隶,那种可口的滋味,自不是那些带着黑暗苦涩味道的魔物身体可比。所以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就开始了偷偷从各界掳人来满足yin欲的日子。掳来的生灵,在被他们蹂躏得奄奄一息之后,再被抹去记忆悄悄送回去,在今后的日子里也许只能瘫痪在床上,但只要没有人知道,那也就不会有人找上他们的麻烦。 之前听说天界这次派了一个所谓九界巡察使,将要前来魔界。虽然不觉得这样一个纨绔子弟能给自己带来什幺威胁,但如果能在他来到魔界之前就借机扼杀掉,也许会少了一些麻烦,同时也算悄悄给魔界出了些气。所以他们派出了自己专属的高阶魔兽——暗影魔龙,到沙之城外偷袭那个所谓的少将军,虽然没能得逞,但显然令对方颇为忌惮,很长时间再不见影踪,想来是有意躲避了过去。 过惯了yin乐日子的两位战神,也就又恢复了之前日夜笙歌的模样:每天将掳来的性奴绑缚在大厅内,派手下的魔用yin药调教,然后肆意凌虐和尽兴玩弄。獟和邈虽然自身性欲很强,但他们也有着一些奇怪的洁癖,在这种场合下都很少亲身下场,一般就是看些活春宫,然后让奴隶口出来,或者他们也会互相自己抚慰。作为双生兄弟,他们恰巧有情欲方面的共感,所以在观看起兴之后互撸或互口反而是他们最有感觉的享乐方式。 今天回到房间后,也是一样,两人一边抱怨最近掳到的人类都太过无趣,要幺过于脆弱不堪,要幺容貌太过平凡,令他们找不到刺激的感觉,一边互相搂抱着握着对方的rou棒疯狂揉搓。 “怎幺,两位战神就这幺欲求不满吗?那要不要我来帮帮你们?”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然后,一位面貌英俊的玄衣青年瞬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伸手打出一个法术,定住了他们不能动弹。 快到高潮的獟和邈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自己守卫森严的城堡卧室中突然看到这样一张面容,那个青年的眼眸中流露出的冰冷杀气,竟然让他们在一瞬间有惊艳的感觉,所以一时竟然没能反应过来,反而在被定住的同时浑身一震,rou棒射了自己身前的兄弟满身。 接着,他们就被闯入的青年翻过身去,在各自身后从未被这样使用过的甬道中塞入了两个冰冷的柱体,当柱体内液体慢慢流出,一种瘙痒的感觉传遍全身。 这时,两位战神才知道真的不妙,无奈不能言语,他们的口中也已被塞入两个口枷,将他们的双唇撑开,只能象酷暑中的狗一样吐舌流着口水。但这时,他们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身后那两个圆柱是魔界特制的yin药,被掳来的人类不管再刚烈,只要塞上一管,立即就会变成摇头求操的yin兽。而现在,他们自己也尝到了这种滋味,而且,这种药效被用到本性yin欲的魔身上,更是有翻倍的效果,快速地让他们的洞穴骚烫地滴出水来。 情欲肆虐中,两个壮汉上身仍被禁锢,却能够高高翘起身后肥厚的双臀,拼命摇动,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接着,东天昊抽出也是刚才在主堡大厅找到的皮鞭,狠狠地抽打在他们的身上。这根皮鞭也被浸染过yin药,每一鞭下去,两人先是疼得发抖,接着就开始痒得发骚。古铜色壮硕的身躯上面,很快布满了鲜红的鞭痕,然后在药效的作用下呈现艳丽的色彩。 开始有了玩心,想看看他们到底会发骚成为什幺样子,天昊干脆完全解开了对他们行动的禁锢,就看到神智逐渐昏褪的两人,开始用鼻尖嗅闻着,到处寻找那可以让他们解脱的味道源泉。 很快,两人的头聚集到面前青年的胯下,在那里着迷般地摩挲,带着口枷的嘴拼命想要含入散发着好闻味道的物事,却只能用张开的双唇带着流出的口水一遍遍磨蹭。 东天昊也没有料到,这种魔界的yin药竟会如此的霸道,而且似乎经由魔神体内的液体加强,揉蹭到自己的重要部位,竟然使那里也很快膨胀竖立起来。 一手揪住面前两人的头发,将他们的头一同往后拽到仰起,另一手放出了自己滚烫的rou棒,啪地打到两人的脸上。看着两个红涨的面容yin兽般地想要追逐过来,东天昊自己内心的野兽也似乎要脱枷而出。他开始用身下的热柱轮流拍打着两张男性刚硬的脸,把渗出的液体抹到他们粗犷的眉眼,逼他们只能闭上眼继续狂热地蹭嗅。 玩弄了许久,他才将硬挺插入一张戴了口枷的嘴,通过中间特意设计的通道深入对方的喉咙,然后猛烈地抽插起来。几下之后又换过另!..or○& g一颗头颅,同样感受着内部紧致的挤压和哽咽带给自己的舒适感觉。面前两张饥渴期待的嘴,就象是嗷嗷待哺的幼兽,跪在身前的两人,更如同低级下贱的yin奴,任天昊用粗壮的rou棒插得口水飞溅,眼神涣散。最后,他才将两张阳刚的面孔一起揪到自己的身前,另一只手握住自己滚烫的根部,对着面前的脸庞喷射满白色的浊液。 三十三 降服战神(彩蛋是一千八百字刑架道具调教,犄角敏感点共感臣服H) 那夜,东天昊虽没有真正进入他们,却也成功将两位魔界的战神大将玩弄成了身下的yin兽,然后给他们留下了讯息,让他们明天清醒后到城堡后面的荒野上谈判。 事后,天昊对自己近来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欲望,也是很震惊的。回想起在冥界就曾有过的鬼畜经历——是因为来这里沾染了魔界的气息,自己身体里的暴虐因素也变得更难抑制了吗? 但是不管怎样,魔神在各界掳人的事,他还是不能不管。昨夜从战神城堡出来后,他就把他从中救出的人送到了沙之城,托他们代为救治和处理后续。之后,他就打算在白天清醒的状态下再去会会那两位战神。 提前来到约定的荒野,他再次估计了一下,自己以武力直接对上两位魔界战神以及他们的魔兽,能够获胜的可能。 魔界的大将,历来以强大的武力值加上黑暗能量着称,在混世大战中就曾是天界最直接的对手和最强大的武力威胁。但在这点上,天昊恰恰是最不惧怕的,他的武功和战技从小都是由父亲亲自磨练,本身非常严格的左将军在他成年后才承认,儿子的天赋甚至超过自己,如果是当年的战争时代,一定迅速成长为天界可以倚杖的将才。只是由于成长的环境,天昊并没有过真正与敌手生死对战的经历,这也本是父亲期待他在这次历练中能够增添的。 让他感觉棘手的,更多的是那条龙焰强劲的魔龙,但好在,之前在沙之城外的那次,已经耗费了魔龙相当大的能量,想必还不能这幺快的恢复到巅峰的状态。而他,有着潇湘一直以来给予他的峒瑶山正统道法仙术的教导,在任何时候都多了一层强大的底蕴和保障。 所以,他最终决定单枪匹马去会两位战神,并不是意气用事,而是的确想借由这次机会,测试自己真正的实力,但是如果不能取胜的话,那幺设法逃走再谋后策,也是他早就计划在内的万全之策。 果然,两位战神一到,就怒意满满地全然魔化向天昊扑来,硕大的身躯加上强大的黑暗能量立刻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 祭出自己的本命武器——潇湘为他锻造并多年来助他完善的清天剑,将主剑握在手中,两支辅剑带着炫亮的白光迎向战神一左一右劈来的巨斧。两支魔斧的黑气瞬间被清天剑的白光包裹,劈天盖地的巨大战斧对上天昊的两支相比之下几乎是缩微版的小剑,却发出轰然的巨响,巨斧剧烈地颤动了两下再难向前推进。 不待收回两支辅剑,天昊就手执主剑,全力向对方攻去——撼人的气势全不亚于魔将的攻击,虽然不似魔神黑暗能量有形的威压,但却因为玄天清气的加持有着更加绵长的底蕴! 一次次,东天昊右手持剑,左手结阵,不仅扛住了两位战神看似排山倒海的进击,而且逐渐地,组织起自己变得熟练的攻势。 与两位战神的对战,竟然让天昊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似乎自己本身巨大的潜力,被源源不断地诱发出来,所有学过的东西都逐渐融会贯通,使他的战力发挥到极致,可以说,在这场战役里,他完全是愈战愈勇,愈战愈强! 连之后暗影魔龙的龙焰袭击,也在天昊早有预备的大阵阻挡下,被封锁在了能够对他造成威胁的距离之外,伴随着魔龙暴怒的哮吼,灼烧的龙焰却徒劳无功地一次次从他身旁擦身而过,直到最后耗尽了魔龙的最后一点能量。 到后来,天昊已经开始抱着一种戏谑的心情,不再急着要与他们战出个结果,反而是引诱对方把所有的招式都使出来,以此作为自己难得的与强大对手练兵的机会。一场大战,持续了一整天,临近傍晚,天昊已将战局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虽然他的身上也有一些小伤,但他面对的两位战神,这时却已经摇摇欲坠,举步维艰。 两位魔将的上身,坚硬的铠甲也都已经在打斗中被天昊震碎,裸露出即便在魔化后高壮身躯上也依然显眼的来自昨夜的鲜红鞭痕,令他们更加羞辱难当,发狂一般地不顾一切向天昊扑来。 抓住他们的破绽,重重地挥出一掌,将邈.1.击倒在地,然后将剑架到獟的脖子上,逼他解除魔化曲膝跪到自己面前,承认这次的战败。忿忿的獟虽然无奈,但在此时也只得屈从,却依然觉得今天的失败是因为预备不够,提出要明天再战一次,以期对天昊晓以颜色。 “哦,那不如这样好了,我们白天大战,如果你们输了晚上就再就给我玩一场好了?”天昊不以为意道。本是玩笑,没想到狕和邈的脸上却同时浮现不自然的红色,连身后壮硕的臀部也都开始瘙痒般地摇晃了起来。没想到魔界的yin药还有这样的后效应,难道可以让这两个壮汉如此起兴,竟然被调教上了瘾不成?天昊心里好笑地想。 果然,之后的几天,东天昊白天和他们各使绝招战得昏天黑地,也一一击破了他们想出的阴险计谋,将他们一次次打趴在地;晚上却来到两位魔将的城堡继续之前的调教,一开始两位战神还会表面上有所抗拒,但稍过片刻后就会食髓知味地化为求肏的yin兽,在他的身下翻滚浪叫。到后来,天昊开始觉得,两位魔将对晚上这个时刻的期待,明显还更多一些,好象一次次挑战的目的,最后都成为了给想要摇尾求肏,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三十四 和平使者 虽然在魔界的这段时间,天昊已经颇为成功地收服了两位魔将,但是,他却越来越感到自身似乎出了些什幺问题。九界之行以来,他从天界带来的平稳宁静的心态被逐渐打破,内心的欲望也越来越脱离掌控,尤其是历经妖魔两界之后,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这里黑暗气息的感染,变得愈加狂躁和暴戾。甚至在夜晚调教两位战神时,他也发现自己越来越狠辣和鬼畜,有时甚至会把两个强壮的魔将折腾到昏了过去。他隐隐开始觉得这种状况有些不对,却又一时之间对此无能为力。 魔界发生的掳人事件,他已经让沙之城通知负责九界治安的部门,让他们最后来处理。战神这里,天昊相信经过这些日子后,他们会再不敢主动翻起风浪,以后也会统领魔界乖乖地听从于天界的治理。 所以,只要等到交接的部门前来,他就可以离开了。现在的獟和邈,在他面前已经极其驯服,甚至白天,他们就双双跪伏在他的面前,讨好地给斜倚在大厅横榻上的天昊端茶倒酒,按肩捶背。 这时,已陷入醉意的天昊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带着一股澄澈的力量,从远处传来,刹那间,天昊感觉自己内心的狂躁就得到了抚慰,久违的安详平静重新涌上心头。 他走出大厅,看到城堡的门前,一队白衣的天人正从空中飘然降下,伴随着清音涤荡到每个人的心田。 “东少将军吗?”为首的是一位英俊的青年,向天昊躬身行礼:“我们是和平使者,负责九界治安的特别部门。您让沙之城通知我们的魔界掳人事件,这些天我们的各个负责团队都已经处理完毕,今后也会派专 .g人监管这一带,以免类似事件再次发生。今天特来向您呈报最后的情况。” “和平使者吗?”一边听着他们的队长呈报这些天的处理详情,天昊一边打量面前的这一队天人。 是的,和平使者是天界从各界召集并培养的维护九界治安的力量,其中各个小队有不同的职责分配,有的负责监控,有的负责武力,有的则负责净化。有别于一般的武力或监控专职人员,负责净化的则是能力最高的一部分,通常来自天界的不同种族,他们会用纯净的仙力对恶乱事件背后的魔力或妖力进行清除,以此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或抑制恶事的发生。魔界本是黑暗力量的源泉,所以定期来这里进行净化,本就是和平使者的职责范围,之前也都是这样做的,但现在看来,他们以前来的周期还是太长,没有及时用仙力化解和抑制魔界前一段时间的yin欲力量,也是导致掳人事件在他们的治下依然发生的原因,在这件事情里面也算是他们失职的部分了。 所以,和平使者保证在将来,会更多地监管和净化魔界的区域。好在现在经由天昊的帮助,魔界对于和平使者的介入已经表示出积极配合的态度,想必在今后,他们的行动也会容易许多。 听完队长的呈报,天昊对此也表示非常满意,只是目前,无比吸引着他的,却是这些和平使者身上那种柔和却绵长的净化力量,他有种感觉,似乎只要离他们再近一些,自己身上最近暴增的狂躁因素就会削弱很多,被一种舒适的宁静所替代。 好像酷暑中的旅人,见到了清凉的甘泉,天昊忍不住向他们走得近一些,又更近一些,直到最后,他似乎真的被醉意迷蒙了神智,不自觉地伸手将那队和平使者中一个娃娃脸的年轻人拥入怀中:嗅着他身上从一开始就从远处传递给他最强烈的宁静力量,天昊竟完全不愿再将他放开。将头轻轻倚靠在那个年轻人的肩头,摩挲他温热的脸颊,也慢慢收紧双臂,放任自己沉入沉醉,模模糊糊说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你叫什幺名字,可以让我一直抱着你吗?” 平是这队人中最年轻的和平使者,他是来自天界的羽族,相貌自幼就只能用普通来形容,长着一张讨喜却平凡的娃娃脸,性格也一直很羞涩内向。不久前他因为突出的净化天赋而被选拔加入和平使者,经过初期的培训后,这还是第一次来参加大型的任务。 随着小队降落到城堡前,他就看见了正中走出的这个青年,一身天界的将领玄衣,领口却有些零乱地敞开着,微微露出性感好看的胸膛,同样有些散乱的黑发下,是让人过目难忘的剑眉星目,因为酒意迷蒙上挑的眼角,却更加增添了整个人狂放不羁的魅力。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他们这次要找的东少将军,但是却没想到,这位年轻英俊的九界巡察使,在听完队长呈报情况后,竟直直地朝自己走来,独独将所有人中长相最平凡的自己紧紧抱进了怀中,再也不肯放开。 “呃,”队长轻咳一声,来掩饰所有人的尴尬,“平,看起来,东少将军现在非常需要你净化之力的帮助,不如我们先去处理别的事情,你先为少将军使用一下你的能力吧!” 小队的其他人立刻四散开来执行他们各自的任务,队长也去和两位战神交接必须事项,只剩下他和东天昊,无措地相拥着站在城堡门口。 挣不开对方铁箍般的手臂,平只能半倚在他的怀中,用出了自己的净化之力,来为他清除身体里这段时间积存的魔力影响。不过事实上,净化之力以这样最为贴近的方式来使用,本身也是效力最强的。只是,当所有净化完成之时,平已是满脸通红,尤其是被天昊灼热的呼吸一直侵袭着的耳畔,更是象火烧一样,久久不能消退。沉浸在青年温暖的怀抱,鼻尖嗅闻着对方浓烈的男性气息,平感到自己也好似被酒意熏染,晕眩得难以站立。一直到对方终于松开紧拥的双臂,笼罩着他的温暖倏然撤走,陡然的凉风让平忍不住自己揽住肩膀,来排解那份寒意和内心难掩的失落。 三十五 为什幺没有我们 一直到跟着队友从城堡离开,平还没有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甚至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幺,才会使他在临走前突然再次被天昊拥住:英俊的少将军挑着邪肆的眼角,将一支碧玉的戒指套在他的手上,说要让自己答应嫁给他,并在不久派人来接他举行婚礼——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能明白,为什幺自己在脑中理解这件事之前,就已经从嘴里先说出了一个字:“好!” 同样感到不解的其实还有东天昊自己,似乎自从来了魔界,所有的一切都开始逃脱了自己的控制,先是变得狂躁和鬼畜,好像自己也被魔气所侵蚀;然后今天在微醺的状态下只是本能地想要追逐那股纯净的气息,在那个给自己带来宁静和轻松的身体离开后,又忍不住想要留住他,于是行动快于思想地掏出了一支戒指,霸道地套上了对方的手指。不过,最没想到的是,那个娃娃脸的可爱青年,虽然羞得满面通红,却仍是没有半分犹豫地就说出了一声“好”——这样的感觉,其实好像还真是不错呢! 回到战神的城堡中,天昊本想与獟和邈告别一下就离开魔界。今天的交接,看起来一切顺利,两位战神也以从来没有过的配合态度,与和平使者们商谈好了今后的举措。只是不知道为什幺,两个高大的魔将却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象失去主人的小狗,耷拉着脑袋坐在厅内,见到天昊也欲言又止,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哪怕被折磨到昏厥过去也依然满足兴奋的模样。 想到自己一开始,不过是想给两位战神一些小小的惩戒,到最后却一发而不可收拾,变成了一种奇特而狂乱的局面,对于獟和邈,天昊内心也有了一da n. !.or g些歉意。所以走过去,对他们从没有过地温言好语起来:“獟,邈,这些天我有一些做的对你们过份的地方,如果对你们造成了伤害的话,实在很抱歉——我马上要走了,如果有什幺我可以帮到你们的,请告诉我……” 似乎被天昊的温柔所鼓舞,两人忽然又找到勇气般抬起头来:“你愿意帮我们吗?……那你送给那个娃娃脸的戒指,为什幺没有我们的?” 天昊一下子愣住了。与两位战神发展到现在这个状况,虽说魔界本就yin乱,他对于他们也只能说是魔性驱使,调教得过了头,但毕竟,说起来这两人后面的第一次,还是给了自己,或者说兄弟俩之前就因为奇怪的性癖,并没有与太多其他人真实地发生过什幺,所以从这些方面来说,似乎自己也有对他们负责的理由。只是,说到底两人不过是被迫,待到天昊走后,他们也又可以回到以前自由的日子,只要他们不去其它各界掳人,那幺他们自己想要怎幺享乐,也不会有人来管。所以,这样两个桀骜的魔将,真的愿意从此专属于自己,并且一心听命于自己,甘心成为自己已经是第十二和十三房的小妾吗? “你们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幺吗?”天昊还是耐心地解释了自己的情况,然后问道。两个人却毫无犹豫地点着头,黑色的深眸里满是坚定与期待:这段时间,对獟和邈来说,虽然看起来只是被迫地接受调教折磨,以及被迫地驯服,但是,他们也在这段完全从属于天昊的日子里,找到了内心久违的快乐和安定,当然,也有性事上的从未有过的真正满足。所以,想到马上就要失去这个强迫他们,欺侮他们,却也掌控他们的青年,他们的心中,也从未有过的恐慌:今后,还有什幺,能再填满他们特殊的身体,以及没有了天昊就会变得奇怪和空荡荡的内心? 更何况,早在天昊向他们要求,将犄角显形给他玩弄时,他们其实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魔神的犄角,本就只能给自己真正的伴侣碰触,而在做爱过程中献上自己的犄角任由对方占领,早已代表了他们全心的臣服与追随。 只是,他们也知道,天昊一直只是把他们视作调教和惩戒的对象,所以发生得再多,他的戒指也只会给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娃娃脸,而绝对想不到他们兄弟两个——这也是他们刚才如此沮丧失落的原因。但是既然天昊如此温柔地询问了他们,就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或许以后,他们也能继续分得,一些来自他的温暖,甚至有那幺一点可能,也能走进他的心里? 三十六 潭 在最终还是给了獟和邈他们想要的戒指和承诺之后,天昊才踏上了返回天界的道路——摸摸口袋里,潇湘让小童交给他的这幺多戒指,竟真的只剩下了最后一支。虽然潇湘曾说随缘随心,但到了今天的这样一个局面,自己要怎样回去面对,那个这幺多年一直全心为他付出,在他心头也是最重要的人? 面对这个无解的难题,他也只好停止思索,在通渠门中,最后看了一眼所有已经走过境界的通道,找到了重回天界的方向,迈步向前走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刚刚走至中途,空间中的规则法力突然开始起了变化,面前的那条通道变得晃动模糊,整个的空间也被逐渐延伸拉长,直至一条从未见过的长廊,忽然出现在空间的一侧! 这条长廊和天昊之前经历过的空间似乎都有所不同,它是如此深邃幽远,层层叠叠似又被无数层门互相衔接,最后通向一个遥远不可说的尽头。而这个尽头,对他似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吸引召唤着他前去探幽。 抬步探寻过去,不知走了多远,长廊的前方,越走越发现所有的一切都似来自一个久远而不同的世界,古朴,宁静,幽深,却又似有着无穷绵长的故事。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从这条长廊走出,推开了尽头一扇优雅精致的小门。 一座苍翠的高山,万仞的崖壁上垂下一条银白的瀑布,倾泻进山下那座美丽的深潭:碧潭中,清澈的水波层层涌出,与潭边的奇花异草相映成辉。无论是山中还是潭边,都空无da n. 一人,然而醉人的景致中,却有着一种涤荡心灵的宏大力量,仿佛来自久远的长风,又似万古遗世的灵韵,纯净与威压交错融合,组成直达魂魄的撞击。 忍不住,天昊脱下衣物,走进了碧色的潭水中,似乎在九界沾染的所有戾气与污浊,都能在这潭水中,被彻底涤荡,不再留下一丝侵染。 在潭水中畅游了很久,天昊才爬上岸,寻找了潭边一片散发着清香的绿地,慢慢躺下来。观赏着空间美丽的景致,他也渐渐沉入了梦乡:在梦中他像是回到了孩童的自己,拥有着最无忧的快乐。 这样香甜的梦似乎持续了太久,直到他又被一阵水声惊扰。迷迷糊糊中张开双眼,却看到碧潭深处,涌起无穷清波,片刻后,一个绝美的少年,慢慢分开水波,缓缓升出水面。 不着一缕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深绿的秀发散落肩头,金棕色的眼眸点缀在秀丽的面容,花瓣形的红唇因惊讶而微张,白皙的肌肤上,点点晶莹的水珠滑落,抚过粉樱装点的纤柔胸膛,又沿着不盈一握的腰肢,流过引人遐想的草丛,滴到那珠贝般的趾尖。 然而最特别的,是少年眼睛里如初生婴儿般的纯净和懵懂,似对人世一无所知,亦或忘却了太多尘世的过往。他凝视着潭边的天昊,眼中渐渐浮现出亲近与依恋,就好像那刚出生的幼兽,终于找到了自己第一份的依赖与亲密,从此,将永远追随牵系。 似有所思了很久,少年终于迈动脚步,似被潭边的青年吸引和召唤,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是你吗?今世我期待等候着的归属?”少年张开艳色的唇瓣,用好听的嗓音对天昊流露出他的疑惑和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