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非丝萝》 一、凉州(一) 江陵知府正在他的议事堂踱步。 被他唤来的谋士们只觉得被晃得头晕眼花,偏又不敢出声阻止,只能任由这位老爷叹了今日的第三十八口气。 终于,一人颤悠悠地道:“知府大人,依在下所见,此事并没咱们想象的那么糟。穆将军和镇远军只是借道,管不了咱们府衙的内事。” 面色黄瘦的李知府闻言,嘴角垂下,又多了几分清苦味:“本官一不贪,二不滥权,便是圣上来使,又有何惧?” 是是是,底下人连忙点头,又捡了好听的话与他说,但面面相觑之间仍是交换了彼此意见,李知府是个好官吗?是。但若要说到他的缺点…… “老爷!” 不知何时,那门外挤满了莺莺燕燕,红的,紫的,粉的,宛若春日盛开的团团鲜花,接着,鲜花带着扑鼻的香味席卷而来,李知府的小身板顿时被她们淹没,这些女子身段极好,便是不年轻的,也自有一股韵味。谋士们很有眼力见的散去了,待走出府衙,才长舒一口气。 缺点嘛……就是太过风流,虽然以他的其貌不扬,多半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可说来奇怪,家里娶的那八房妾侍,相处都十分融洽,其中多半是青楼出身,容貌和身段都是好的。这也是他害怕穆将军的理由。 内宅之事,人家将军哪有力气去管,左右在江陵待不了两日,李知府真是白操心了。 他与家里妻小只当调侃的说了,却不料到这番话,最后传到了城西的一处医馆中。 “赵姑娘,多谢你了。”那妇人道。 单独分出的诊室之中,赵芷凝微笑地目送她离去,提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旧的病患今日都来复诊完毕,新的病人也都处理好了。她该感谢江陵的治安,需要急救处理的情况并不多,因此也不用像以前一般值夜班,弄的自己精神都不好。 一旁的学徒芍药道:“姑娘,我去把大门关了吧?” “顺便把那人送来的东西扔了。”赵芷凝道,语罢想想,“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大门,却有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等着,他看见赵芷凝,眼睛便亮了起来:“赵姐姐!” “阿恒?怎么还不回家吃饭?” “我吃完了。”阿恒摇头晃脑,“娘亲准许我来找你玩!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赵芷凝问:“是什么日子?” “穆将军领着镇远军,要来江陵啦!”阿恒兴奋道,“今晚他带着先行的一千兵士,要先入城来,李知府亲自出城门迎接。去府衙要经过大道,芍药,我们去看热闹吧?” 芍药虽然是个小姑娘,却比他稳重冷静的多,哼了一声:“穆将军又怎么了,有医书好看吗?” “你不去,那我让赵姐姐带我去!” “你!姑娘,你若是带他去了,那芍药也要去。” 赵芷凝哭笑不得,一人安抚一句,答应了阿恒。在这里生活节奏极慢,已经许久未发生足以让人兴奋的大事,她自来到这里,还未见过这等人物,便是去凑个热闹。只是她忘了一点,如今的她,本就是热闹。 初来时,她仍然想以老本行谋生,却无出路。虽然女子地位已有所提高,却没人相信她有不输于其余大夫的医术,直到她救活了溺水的少年,才被人们接受,甚至还有往“仙女”、“菩萨”发展的趋势。心肺复苏术即使是在科技发达的时代,成功率也不容乐观,她不过是运气好,加上一点不放弃的毅力罢了。自那事之后,她在江陵出了名,医馆人满为患,病人少数,看热闹的多数。但如此一来,维生不成问题,甚至还买下了一间四进的宅子,享受了一把曲径通幽处的怡然自得。 许是她太久没出门,百姓们的热情出乎她所料,大道旁挤满了人,个个都是兴奋的面孔。话语中多是谈论着穆将军。 镇远军,穆思涯,赵芷凝默念道,这都是要被记入这个王朝史书的一笔一划,她竟也能见上一面么? “来了,来了!” 众人目所及处,通体纯黑的骏马上,铠甲加身的少年将军面容肃穆,他肤色黝黑,双目炯炯有神,眼睛大且明亮,睫毛长卷,与肃杀完全不同的旖旎多情,右颊一道浅浅伤痕,不减风采,脊背挺直,如若能遮挡风雨。身后将士整齐划一,个个都是严肃模样。人们经这气氛影响,渐渐停止了话语,赵芷凝觉得有趣,看见穆将军下了马,向左右各行了一个军礼。 “镇远军借江陵之道,为我大梁斩除外敌,穆思涯多谢诸位体谅。” 身后将士齐齐行礼,让不少人张大了嘴,不知是谁先开了头,呼喊镇远军的名号,周围人纷纷响应,穆思涯便笑着翻身上马,继续向前驶去。他这一笑,倒让赵芷凝生了几分注意,那满身杀伐的,充满了阳刚气概的将军,原来笑起来,宛若少年一般。她不由得也展颜一笑,落在芍药和阿恒眼里,两人咬起了耳朵。 “赵姐姐和穆将军,你觉得怎么样?” 芍药道:“瞎说什么呢?” “穆将军一向疾恶如仇,如果赵姐姐把王大少骚扰她的事告诉穆将军,是不是就能解决了?” 赵芷凝听得阿恒话语,出神了一会儿,再望去时,便只能看见渐行远去的背影了。 她能救活已死之人的传言在江陵中无人不知,自然也传到了别有用心的人那。江陵中最跋扈的子弟王大少,就带着手下的一帮混混,堵在她的医馆,要她做他的小妾。 李知府是个好官,可惜王大少与他关系匪浅,如果,能依附上一个更有权势的人,是否就能解决这个麻烦呢? 李知府发妻过世后,他并未扶正哪一位妾侍,只让最先进门的宛夫人管着家中之事。那日她救下的少年,便是宛夫人的儿子,因此她不用经门房通报,便入了内宅。 “妹妹你说,你想给穆将军一封信?” 赵芷凝点头:“听闻穆将军将在江陵逗留三日,还请夫人替我想个法子。” 她莞尔一笑:“妹妹可是……?” 赵芷凝道:“穆将军乃盖世英豪,今次之后,怕是难以再见了。” 她并未透露自己的想法,宛夫人自然知晓,可还是答应了她。今晚的宴席在府衙中举办,穆思涯换上常服,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他不喜铺张浪费,因此宴上不过数桌。李知府劝他饮酒,他三言两语便挡了回去,既无轻视也无谄媚,如若周遭一切都无法影响他一般。 随后的大军已抵江陵,于城郊露宿扎营,不需多时他便停下了筷子,直言自己需得亲自调度。李知府是个文官,对军营不感兴趣,可他是何等精明,坚持要送他到门外。穆思涯只觉并无不妥,便散了席,出到府衙外去。 夜色微深,赵芷凝右手执着山水宫灯,站在阶梯之下,对着穆思涯微微一笑。他目力极好,看着那穿着粉桃色衣衫的少女,喉结微动。 “赵姑娘,你怎么来了?”李知府问道。 “李大人。我刚与夫人说完话出来,在这等着丫鬟取东西过来呢。”赵芷凝道,“这位应该就是穆将军了。赵芷凝,见过将军。” “穆将军,这位,是我们江陵的神医,菩萨转世那!”李知府炫耀,“小儿不慎落入河中,本以为再无回天之术,可赵姑娘把他救活了。她与我,就跟妹妹一般。” 妹妹一般,还会想让她嫁给一个无赖吗?赵芷凝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芷凝担不起如此重的赞誉。” 她能感到,穆思涯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身上,她竭力不让自己表现出羞涩胆怯的模样,握着木柄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有着她在此后见过的最结实的体魄,明明年龄不大,那对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眸只要紧盯住他的猎物,便不会放开。 “你早些回去吧,本官与穆将军还有事。”李知府道,却不料穆思涯径直走向了她。 “你都会治些什么?” “那得我看过伤患才行。”她回道。 “带上你的东西,走。” 李知府这才发现,在她身后的地上,摆着一个木箱,上面用红色颜料画了古怪的十字符号。他自是知道,这是赵芷凝独特的工具,似乎是叫急救箱。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芷凝道:“还要请大人借我一辆马车了。” 城郊的无人之地,数百个营帐便如自大地上生长出来一般。每隔数尺便有一位士兵值守,离城门最近的小兵远远就看见穆思涯的身影,向军中报告。他的两个副将待他下了马,先是恭敬地抱拳行礼,然后好奇地望向身后的马车。赵芷凝隔着帘布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目光,扭紧了急救箱的系带,深吸一口气,下了马车。 “将军,这这这这姑娘?” “两位将军有礼了,我是江陵城中的医者,赵芷凝。” “大夫?”副将二人面面相觑,“是要与我们一起去凉州的大夫吗?” “那得看将军的意思。”赵芷凝意有所指,明确地从他的眼中得到了回应:那也得看你的医术。 若说她能通鬼神,起死回生,自然是妄言,缺少了精密仪器和科技手段的辅助,她只能依靠超前的知识观念和另类的技术做到最好。她的急救箱里囊括了她能想到,并且能制作出来的所有急救用品。赵芷凝请他的两个副将作为模特,示范了几种包扎方式。 穆思涯本来是站在一旁,在她演示时却走近来,低下头,嘴唇正好在她的颊边,那双深沉冷静的眸子紧盯着她的动作。即便是在学生面前做过无数遍的动作,赵芷凝莫名地紧张起来,但她依旧沉稳地完成了一整套方法。然后小心地让自己的脸远离穆思涯,道:“有了这几种包扎手段,可以保证患者的血流供应,争取最多的抢救时间。” 她话中的词让人琢磨不着头脑,穆思涯只让副将们回到营帐,自己则拿出今日宛夫人托人给他送的信。 “赵姑娘在江陵城中声誉甚高,为何会想去凉州呢?” 其实她也很奇怪,自己竟然会愿意放弃安稳的生活,跑去随时有战争的地方。表面上的原因是王大少……如此,她与穆思涯说了。 “江陵虽好,城中谣言愈演愈烈,有违医者本心。凉州百废俱兴,将军不止为驻守边关,还为其重建家园,大夫想必是缺的。我孑然一身,在哪里救人不是救呢?再说那王大少,与李大人有些渊源,我希望将军能护佑我,芷凝感激不尽。” 语罢便是一礼,却久久不得回应。穆思涯不知何时已走到她的身前,带了些讥讽的味道开口:“军营可不是好待的,你不怕,掉入真正的狼窝吗?” 她应该做出柔弱的姿态,或是奉承一番,但她看见穆思涯眼中自己的模样,只是微微一笑:“我从不为自己做过的决定后悔。” —————————————————————————————————————————— 作者表示地名没有任何历史意义。 一、凉州(二) 凉州以城守关,十万大军分配诸处,各有所用。经历了战火后的凉州百姓迎来了穆思涯,激动地眼泪直流,商户府衙,农耕铁器,又重火热起来。圣上垂怜,拨款和物资都十分丰厚,若是和平延续,假以时日,凉州依旧是那颗与外界交通之道上的明珠。 城中本只有两处医馆,共八名大夫,镇远军随行的军医并进来后,一共是十二名。其中一名是女子,这消息已经传遍了凉州城。 赵芷凝不禁苦笑,虽然这个王朝女子地位不低,但有能耐的尚数少数,加上城小闭塞,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别人便知道的一清二楚。 上学时虽学过中医,却早已忘记了,不曾想到来这里之后还有机会重新学习,而且是更加直观的面对。赵芷凝听见城中钟声响后,便拜别了医馆中的老大夫,拿着医书,背着她的急救箱踏出医馆。她没有重新购置房舍,而是暂住凉州主簿后院,穆思涯也未开辟自己的府邸,多半是宿在军中各处。平日回家,必有巡逻的将士来带她,赵芷凝推脱数次都未能改变那副将的想法,只好接受。不曾想今日刚一出门,就看见穆思涯站在那等她。 她与他这段时日不常见面,他的面容似乎都有些模糊了。穆思涯身上的袍子再朴素不过,但那份历经杀伐的傲人气质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住的。赵芷凝快步走上前,道;“将军回来了。” “正好从军中返回,走到这,就看见你了。” 仿佛刚才那幅等人模样的并不是他。 赵芷凝装作不知道:“那,我与将军一同回去吧。” 穆思涯伸出一只手按在她肩上,换来她一个诧异的眼神,然而他只是取下了她肩上的带子,提在自己手上,顺便抛下一句话。 “很傻。” ……救死扶伤是美德,傻就傻点吧。 既然他愿意发挥绅士风度,她便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着。穆思涯换了常服后,认得他的百姓并不多,因此二人走在街上,并没有引起骚动。钟声敲响之后,便到了归家之时,两旁的商铺纷纷关上了门,街角处的糖葫芦只剩下一串,赵芷凝用三文钱买下了它。 察觉到穆思涯的目光,赵芷凝道:“将军想说什么?” “……糖葫芦是小孩吃的。” 赵芷凝噎了一下:“将军为何会这样认为?” 穆思涯不说话。 金黄色的糖衣包裹着内里的山楂蜜糖,起初一口是糖的甜腻,细细咀嚼后便能尝出酸酸甜甜的味道,一串四个,恰好是不会腻的程度。她不喜好甜食,却唯独钟情于冰糖葫芦,只因它除了甜,还有那份不可或缺的酸。 “别吃太多,不然待会该吃不下饭了。” 对于穆思涯的好心提醒,赵芷凝只觉得受宠若惊,但又不想浪费,鬼迷心窍般地抬到他唇边:“吃么?” 对比于她的频繁眨眼,穆思涯连眼皮都稳如山,正在她准备放弃时,他唇瓣一分,咬住了那颗糖葫芦。他先是咬下了一半,还没等她掉转竹签的方向,另一半就掉了下来。她连忙将它接住,用指尖捻起,穆思涯唇角一翘,含住了她的手指。 若只是含去山楂倒好,他的舌尖在她敏感的指尖滑过,带着咀嚼力道的齿间碰撞,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她感到自己颈后的一阵颤栗,薄红自耳垂爬上两颊,半边身子都软了下去。偏偏穆思涯仿佛毫不察觉自己的恶劣行为,一双黑眸带着笑意,一刻不停地盯着她。他一手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揽着她腰际,将她按向自己。二人身体贴合的瞬间,她便感受到了他胯下火热的昂扬,正顶在她的两腿之间。不知何时,他们已到了无人的小巷之中,握住她手腕的大手泄了力,转而垫在她脑后,接着那在她指尖肆虐的唇舌,就覆在了她的唇上。 柔软的舌和坚固的牙齿想打开她的屏障,却不得章法,只是将她的唇瓣吸吮地红肿鲜润起来,她寻了个间隙喘了口气,双手不自觉地环在他颈后,食指无意识地划着圈,让他眸中的暗色愈发深沉,再次擒住了她的唇。这次,她给予了他更热烈的回应,不仅让他掠夺了她口中的甜蜜,还施恩般地抚慰着他硬如铁棒的下体。 “不要停。”他在唇舌之间下达对她的命令,转而含住她的耳垂。那里是比其他部位都敏感的地方,让她收紧了握住他火热的手,与之而来的惩罚是极其色情而耐心的舔吮,自耳垂向下,她修长的脖颈留下一串濡湿的痕迹,再到锁骨。盛夏之时,赵芷凝穿着红绿两色的襦裙,要解开并不易,穆思涯也没费那功夫,顺着乳沟向下吻去,只把她半臂向两旁落下,露出两边白嫩的酥胸。白嫩顶端的樱蕊早已挺立,只待君采撷,他先是用舌尖触碰了顶端,再将它一点一点吞吃下去,她被这刺激惊得弓起了身,甚至放开了他胯下的手。穆思涯怎能让她放手,领着她的手自腰带内伸下去,更直观地面对那昂扬。自己则专心致志地舔弄她嫩乳来,一会儿舌尖将樱蕊压进去,一会儿用牙齿轻轻含弄,另一边自然不能冷落,带着薄茧的手来回搓揉那顶端,夏日无风,巷中无人,吮吸含弄的声音格外明显,兼有难以压抑的娇吟和喘息。 她只觉得下身的小洞开合,蜜液缓缓流出,濡湿了里裤。偏偏没人来止她的痒,将他从自己胸前推开,双腿几乎支持不住自己身体。穆思涯早已闻到女子动情时液体的香味,却不想在这弄她,便打横把她抱起,从屋顶上跳下,入了后院,撞开她房门,却又小心地不发出声音。 主簿待她极好,闺阁布置宛若大户小姐,垂帘是西域传来的紫晶琉璃宝珠,却被他蛮横地掀开,发出叮当碰撞的声音。 他缓了缓心急,将她襦裙往腰腹上卷起,便露出一双修长洁白的腿来。包裹女子阴户的布料他却不知,只觉得与男子有极大不同,赵芷凝主动抬起臀,双手脱下自制的内裤,却只脱到膝盖上方,便似没有力气了般软了下去。密林之间,前端的小核依旧隐藏着,两边的毛发上却已是湿润一片,嫩粉的穴肉闭合在一起,让他伸出手指,向两旁拨开。待那小洞显露时,他自喉中溢出一声低吟,埋首在她腿间,极尽挑逗起那桃园地来。舌头模仿交合的动作伸入洞口,偶尔退出舔弄前方的小核。 赵芷凝一手握住自己胸乳,一手在他脑后,只觉得身体极为舒服,只还差一点就要达到那极乐的尽头。舌尖灵活,在她的内壁上寻找着敏感点,突然,他含住了肿大的小核,被扛于肩上,高高翘起的左脚尖倏地绷紧,右脚脚趾揪住床单,手抓住他的发,一大股蜜液自穴中流出,平坦的小腹上下颤动着。 穆思涯将她抬起的脚放下,脱去自己的裤子,露出根勃发的肉棒来。肉棒前端的龟头小口正渗出些液体来,他抓着她的手擦去,双手与她十指相扣,将肉棒挤进她腿间。高潮过后的赵芷凝一丝都不想动弹,任由这人在她腿间撞击,唇舌在脸上、颈后、胸脯肆虐。那肉棒次次都像要戳进小孔中,却又总是及时退开,两颗卵蛋撞着阴户,毛发刮着腿侧,她只觉得下身又开始流出水来,响应着他的热情。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大腿内侧都觉得疼痛起来,穆思涯才抓住她嫩乳,咬住她耳垂,舒爽又持久地射了精。她腿间泥泞一片,混着白浊和清液,小核也钻了出来,洞口传来阵阵疼痛。她推了推他,道:“别压着我,重。” 穆思涯应了一声,滚向她床内侧,手却握住她酥胸不放,自背后环住她,在颈后细细吮吻。 “赵姑娘,您回了吗?今日穆将军回来,大人说要您入席用膳呢。” 赵芷凝轻轻嗓子:“知道了,我待会就过去。” 听丫鬟脚步离去,赵芷凝起了身,道:“穆将军,你若是再不出去,主簿大人就以为你不回来了。” 穆思涯整理好自己的衣着,道:“你放心让我走?” 他指着床单,看着她裙下,似乎目光能转弯,再一览内里风光。 赵芷凝内心骂了句不要脸,把他赶走了。 ————————————————————————————————————————— 不知道说什么 一、凉州(三) 那日过后,穆思涯便又回了军营,赵芷凝则依旧在医馆帮忙。主簿与他的发妻张氏有一个十岁的小女儿玉雪,每日黏着她学习医术。赵芷凝只让她先把身旁的医书看了,把小姑娘吓得脸色煞白,好好跟夫子识字念书。 药房四面都放了高大的药柜,最顶处需要踩在梯子上,她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抓了足量的药材,正欲下来,便感到一道熟悉的目光。倚在门边的不是穆思涯又是谁?赵芷凝垂头掩去坏笑,右脚踏空,眼看就要摔下来,被穆思涯一把接住。他并未放她下来,而是直接低头亲她嘴唇,却不似先头那次般急促,反而带了些珍惜和温情的味道。箍着她手臂健壮有力,她从不觉得自己娇弱,现在却愿意在他怀中软成一团,享受久别重逢的甜蜜。 只是吻着吻着难免又变了节奏,穆思涯的手从侧边伸进她裹胸里,夹起那樱蕊,上头亲的缠绵温柔,胸前的动作却放浪肆意。大手一旋将她放了下来,扣住她浑圆的臀部,缓缓揉捏,勾得她主动张口了腿,让他把昂扬挤进去。隔着衣料的摩擦如同隔靴之痒,又有几分难言的刺激,上方两处娇嫩处被男人尽数掌握,赵芷凝只管仰着头,发出阵阵娇吟。 奋斗中的穆思涯惩罚性地咬了口酥胸,两次都是他来取悦她,自己真是可怜。 可谁教他见了她就满心满念,旁的再也入不了眼呢? 最后还是赵芷凝求饶:“外头还有病人,别耽误了他们。” 穆思涯虽有不舍,还是放了手,待她整理自己后,又缠着她吻了片刻,才放她出门。赵芷凝看病时总是戴着面纱,因此无人看出她嘴唇异样,她下了诊断,正在告知病人注意事项,满屋子哗啦啦跪倒了一片人。 “穆将军!是穆将军!” “今日竟能在此见到将军,小老儿三生有幸啊!” 穆思涯道:“诸位不必多礼。医馆繁忙,我只是来帮忙的。” 语罢,他坐在赵芷凝身边。她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只换来一句:“老汉还等着你呢。” 经历过战火的凉州,从人口就能看出明显的问题,年老无力的人,比新的生命要多的多。她的所学,在这里不着重诊断,反倒着重预防,因此老人家,都喜欢跟赵芷凝看病聊天。如今多了穆思涯,也没有过于拘谨,打趣询问一概不少。 对于从视诊就能看出明显病容的病人,赵芷凝会询问他是否愿意做一套体格检查。可惜愿意实践的人不多,她也不会强求,恰好今天有这么一位愿意的。她引人去了内间,在穆思涯深沉的目光下检查完,嘱咐病人适当活动,少吃重盐的食物。 闭馆之时,穆思涯顺手接过急救箱,出了医馆,他的坐骑乌孙抖抖鬃毛,似乎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他看见赵芷凝凝重的神色,好笑地挑挑眉,把她抱了上去,自己再翻身而上,乌孙日行千里,今天在主人的指示下只缓缓向前驶去。 “你不会骑马?” 别人牵着缰绳骑过算吗……赵芷凝叹口气:“不止不会,还怕的很。” “明日我来教你,上了战场,不会骑马,你连自己的命都丢了,又怎么救人。” 赵芷凝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怎么,是又要打仗了吗?” “有备无患。”他贴在她耳边道,“管他是什么蛮夷狄子,镇远军自不会惧。” 赵芷凝素来有职业素养,说好了要学就决不反悔。穆思涯教导她时完全就是以士兵的要求,她只咬咬牙坚持下去。待到结束时,她连独自下马都不成,全靠穆思涯抱她进房。紧握缰绳的手心被摩擦出两道红痕,两股间也是痛痒难忍,好在有所成就,赵芷凝觉得值得。 如今入了秋,吃些清粥小菜挡不住凉州的凉意,可她毫无胃口,只想着早日上床,缓一缓身体的疲惫。烛火尚未吹灭,窗户微微一动,穆思涯跳了进来。见她已换了寝衣,自顾自地解开外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只着一条亵裤上了她床。 赵芷凝道:“你干嘛!” 她用被子护住自己身体,显示出抗拒模样,仿佛真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穆思涯捉了她双手来,拿出一个白瓷药瓶,替她擦拭手上的伤口。再次见证神秘药膏的神奇,赵芷凝脑中的医学观守护住了自己。 被子被他轻松拉开,瞥见股间嫩肉上的红痕,穆思涯露出了愧疚的神色,轻轻为她打旋按摩着。那处本来是酸痛的很,经他按摩,渐渐舒展开来,赵芷凝卷着他垂下的发丝,给他编了一个小麻花辫。 穆思涯:…… 她用脚踩踩他:“将军,谢谢您的按摩。小女子现在困了,走的时候麻烦吹灭蜡烛。” 穆思涯确实吹灭了蜡烛,只不过是用掌风,他搂着赵芷凝躺下,手伸进她衣里,昂扬顶在她臀后。 赵芷凝:流氓! 她动了动,穆思涯以为她还要说什么,两只在她胸前作乱的手不停,把她向自己压的更紧。 “将军,如果你打呼,我可是会把你从床上扔下去的。” 入冬的第一场雪,嘞沽族以商贾同行矛盾为由,谋求凉州城外的呼乐草原。大梁不是马背上的民族,呼乐草原的马场是军力支持之一,嘞沽族觊觎已久,趁凉州尚未恢复往日繁华,再次来袭。 镇远军奉圣命镇守凉州及呼乐草原,以穆思涯为主帅,全力迎击外敌。凉州作为后方供给,全城戒备,粮草由特使护送,力求在第二次袭击前到达。 即是要夺呼乐,那便在其外铺开阵线,让他们连攻也攻不进来! 赵芷凝来到军营后才明白战争的残酷,和平年代的她见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伤害,但如此集中的爆发仍然让她感到恐惧。这场战役虽然胜面大,但打的依旧辛苦,穆思涯忙起来时两天不合眼,她也如此。 今日她来了月信,强忍着腹部的不适熬药包扎,却在下一个起身觉得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醒来时玉雪正在身旁照顾她,竟是回了城内。她听见穆思涯声音,在玉雪的搀扶下走到外间。主簿、穆思涯,以及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正在交谈。穆思涯见她醒来,连忙上前:“你怎么样?” “不过是每个月都要痛一次罢了……我们怎么回来了?” 他眉目间带些喜色:“粮草到了。” 那陌生男子锦袍素雅,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可就是弟妹了?” 穆思涯咳嗽两声,放开抓住她臂膀的手,道:“这是我大哥。” 穆思泽拱手坏笑:“倒是从未见你这么紧张过。” 穆思涯道:“粮草既到,我也该回军中部署。赵姑娘,你留在这里。” “为什么?我这只是暂时的……”赵芷凝想争辩,被他打断,“更猛烈的敌袭就在这几日,刀枪无眼,如果没有完善的准备,只会拖累他人。” 他话说的生硬无情,偏又有道理,让气氛瞬间冷了下去。他的手局促地动了动,喉结滚动,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对主簿与大哥行了礼,又匆匆回到军中。 赵芷凝见他飞也似地逃了,摇了摇头,对上两对八卦的眼睛。 穆思涯所言并非不对,她也不强求,只在城中继续医治病人。倒是对于穆思泽的弟妹和主簿调侃的眼光很在意,询问过后得到了如下回答:穆将军虽然武艺甚好,但夜夜宿香闺总有疏忽的时候,他真当后院中人都是瞎的吗? 赵芷凝:…… 穆思泽则道:就穆思涯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怀中抱的姑娘肯定是弟妹没错。 若是他不洗去练武过后的汗臭,是千万上不了她床的,但说到硬……赵芷凝停下了手中的笔,望向那似乎遥不可及的战场,祈祷自己能尽快再见到他。 ————————————————————————————————————————— 战场医生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