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固念想》 射雕之固念想第7部分阅读 射雕之固念想 作者: 听我的。” 他帮我捋好乱了的发,说,“念儿你总是有些怪招数。” 我眯眼,“不许转移话题,你答应以后听我的的!” 他弯起唇角,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好啊,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啦 第二十三章 占足了便宜,我伸个懒腰回房间拿药。应急的药还是带了的,反正不用迟早是要过期,过期就没用了还不如拿去当人情。 转身下楼,那位衣锦华服的老太爷有转醒的迹象,我拿出药准备往他嘴里送,可是却被拦住了。 “姑娘,你这是用得什么药?”还是那个多嘴的管家。 我忍着不瞪他,冷声说,“这个是我的祖传秘方,天下找不出第二副,你若怀疑我不用就是,反正你家老太爷快醒了,自己去城里找大夫。” “姑娘,这药可否给我看看?” “要是我给呢?” “姑娘,请识抬举,否则不要怪我们不客气。”说完我就被包围了。 感情是把我的好心当成图谋不轨了?!我叉着腰,眯起眼,“抬举?我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抬举。我好心救你家老爷反倒被你当成图谋不轨,我招你惹你了!” 话音刚落,在我身边形成包围圈(?)的家丁们尽数倒下,而我被护入怀中,黄药师站在我前边看着我,道,“念儿,让你多管闲事,现在好了吧。”然后他转身冷冷地看了眼那个管家,“你家老爷子什么病与我们何干,念儿我们走。” 我咬咬唇,忽然笑起来,“呵。” “笑什么?” 我凑到他耳边,“你维护我,我很高兴啊。” 他挑起我的下巴,“念儿,这样就高兴了么?” 挑下巴? 这不是流氓用的标准姿势么? 但是,要调戏也是我调戏你吧。 对视良久,反调戏失败。 因为,“咳咳。”人家老爷醒了。 我‘咦’一声,然后回过身去看。那位有钱有势的老爷徐徐转醒,下人忙着端茶递水就差跪在地上三呼万岁。 黄药师冷冷地哼了一声,拉着我的手往外边走。也对,他武功那么高就算这里的家丁全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好吧,看热闹失败,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认了。 我有些丧气,毕竟咱这是第一次把人从阎王那里抢回来,没回报就算了,搞不好惹到大人物以后会被追杀。 我囧囧有神地在那里想,嘴里还念念有词。 “姑娘,留步。” 我们要尊重老年人,我回头。 那个老爷脸色苍白,但显然知道了我是他救命恩人,“姑娘,家仆不懂事,得罪了。” 我讶异,拉拉黄药师的袖子,“你看那个管家多大?这么大还被说不懂事诶。” 他笑出来,“谁让你爱管闲事。” 其实黄药师说得对,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不要小看了这悦来客栈,这里是个客官都有点身份,是个男人都叫大侠。而现在遇到老太爷肯定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的那种。 不过,这种大户人家怎么会出现在小城? 心思转了又转,想不出个所以然。我无所谓地挥挥手,“没事啦。我不怪他。”准备走,但还是回过身来走到那老爷面前,把一直在手心里的药递给他“这位老爷爷,这药我免费送给你(反正不给你只能过期作废),饭后送服,保持心平气和,不要劳累,这样事儿就不会发生了。” 其实细看这位老人,倒是和蔼可亲,就是仆人太嚣张,逮着个人就是图谋不轨,直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老人家拉住我的手,“哪来的玲珑姑娘,就冲你把我这老头子从鬼门关救回来,我可要好好答谢你。” 我连忙摆手,我其实一点也不想惹麻烦,“不用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积德。何况我也没什么损失,老爷爷你回房吧,好好休息。” 他看我半天,连连点头,“姑娘许了人家吗?” “啊?”我傻了,“我我我其实比比比较喜欢年轻一点的。” “呵呵……”他大笑,然后道,“小姑娘怎生得如此可爱。没人要你嫁给我老人家,我是说我有个孙儿,生得算俊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最近大战旗鼓要选妻,我这老头子看姑娘与我孙儿一般年纪,便想……” “不不不不不用了!”感觉背后冷气凉飕飕的,我慌忙摇头,“老爷爷,别说笑了,我与你孙儿素不相识,这个还还还是不要再说了。你回房休息吧,记得吃药。”说完我就拉着黄药师跑了。 当然也说不上是跑,就是比平日里走得快些。 “念儿。” “啊?” “没事。” 眯眼,“骗人。” 他无奈,“我是说念儿你是该嫁人了。你比蓉儿大了许多,连蓉儿都招夫婿了,你怎么都不急?” 我事不关己地摆手,“姑娘我年方二八貌美如花还怕没有人要我吗?我还是很有行情的,明白否?” “什么叫行情?” “唔,就是很多男人要。”然后我自我肯定地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很多男人要?我怎么没看到?” 也对哈,男配在哪儿?! 我囧之又囧之,觉得悲催了。然后跺脚,“什么叫没男人要,你不要我吗?”你要是不要我,我我我就去嫁给那老爷爷的孙子!!! “好了。别闹。”他拉我回房。 也对,不能在大庭广众(就是走廊)下讲这么严肃的问题,不能掉价不能掉价…… 我神神叨叨,然后关上房门。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刚才答应了以后要听我的。” “是啊,我答应了。” “所以说,不管我有没有人要,你都得要我!” “我要你?” “别带问号!用肯定句!” “……” “不要问我什么是肯定句!>_<” “念儿,你真是太好玩儿了!” 然而路见不平一声吼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件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吗? 显然不是。 第二天,被敲门声吵醒。 “姑娘,姑娘!” 翻个身,继续睡。 “姑娘!姑娘!” 不理他,吵人睡觉会被雷劈。 “砰砰砰!” “啊啊啊啊!”我披头散发地打开门,“吵人睡觉不得好死你知道吗?” 很好,是昨天的那个管家。 “姑娘,已经卯时了。” 我迷糊着眼,“卯时,卯时是几点?(末言:五点到七点啦。)不到巳时(就是十一点)不要来吵我!” “姑娘,我们老太爷有请。” 靠在门边打哈欠,“我很困,没空。” “姑娘,求您了。”管家哭丧着脸,“在下昨日多有得罪,姑娘你饶了我吧,请不去您老太爷是要生气的。” 伸懒腰,“好吧,那你再等等。” “姑娘!”急了。 “我说,你得让我打扮打扮吧,就这么披头散发地去见你家老太爷?” “是。我在外边等着您?” “随便你。” 我揉揉眼,继续躺回床上。等到瞌睡虫都跑光了,我才慢悠悠地从床上起来穿衣服刷牙洗脸(不要问我怎么刷牙?!)。 “那啥,走吧,我早饭还没吃呢。” “姑娘,您好快。”更加哭丧的脸。 活该,谁让你吵醒我。 这年头,耍大牌有助于身价的提高,并且专门对付把好心当成驴肝肺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 我越来越龟速了 >_< 第二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素补全标记~。~)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阳光下,对着阳光比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 这是那位杜爷爷(就是咱前两天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老太爷)送的,他说我是他救命恩人,这便是谢礼。本来我是不想要的,但是我看着他身边的人(特别是那个管家)一脸惊奇外加着急的样子,我就大义凛然地收了。 话说,按穿越文定律,这会不是会是人家传家之宝? 呵呵呵呵(j笑中) 在这小城停留了两天,人家杜爷爷第二天给了我玉就着着急急出发了,而我们比较闲,就逗留了下来。 要走的路很长,如果真让我用脚走,那我还是回桃花岛或者回到最初的小山脚卖包子比较好。所以说,经过我千方百计万苦千心才把黄药师说服再买一匹马。 诶?你问我原来的马哪去了? 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被放生了,从此一马一驴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最后生下了骡子。 咳。 说正事,现在我和黄药师走在大街上,而我还是对着手里的强大谢礼端详着思考着。 嗯,我知道它是玉,而且是个传说中叫平安扣的东西。 换只手再看了一会。 唔,它到底值多少钱? “念儿,你要撞着人家了。”淡淡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我被适时地拉了一把才没撞到路人。 但是我的眼睛还是没从手里的玉扣上挪开,哎呀,到底值多少钱嘛!(跺脚) “念儿,不要用银子来衡量玉的价值。”身旁的人拉了我的手,防止我再摇摇晃晃撞着别人。 我瞪大眼,把玉扣放回怀里,亲昵地凑上去,“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轻笑,“念儿,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低头沉思,然后眨着眼问,“你还是告诉我这玉扣值多少钱吧?” 他沉吟,“不是俗物,念儿你放好别丢了。” 哦。 所以说,其实很值钱? 呵呵呵呵,所以说咱现在也是有身家的人了哈。 唔,不错不错。 到了专门买马儿的马场,眼瞅着黄药师抬脚就往小毛驴的方向去了,我使劲把他拉回来。 “别去那边,我我们去那边!”我一手拉着,一手指着那边高头大马排排站的地方,坚决不让黄药师靠近小毛驴们一步。虽然骑着毛驴很稳,但是没有神医气质好不好! 我们走到高头大马身边,马场的主人很热情,我这个摸摸那个瞅瞅,好不容易瞅见一匹白色的骏马,结果马场主人特厚道地告诉我这马只是长得好看脚程不够。接着他问我们要几匹马,这回还好只有我一个人答,“一匹。”是的,我很怕黄药师煞风景地说两匹。 马场主人点点头然后任我们自己挑便走得远了些,好吧我承认是来位看起来比我们有钱的买主,不过,我不介意这点小事,继续围着马儿转。 这时,黄药师开口了,“念儿,我们只买一匹马?” 我理所当然地点头,“你答应要听我的,所以当然是我说了算,对吧?” “是么?” 呀呀呀呀,警铃大响。我凑到他脸前,“你可不能反悔诶。” 天色晴好,初秋的微风徐徐吹来。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儿对着鼻尖儿,我的脸色忽然微微发红起来。 他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怎么说就是很邪气的笑容,然后他扶着我的腰把我轻轻托起几乎算是抱在怀里说,“念儿,两人共乘一骑么?” 这个姿势太暧昧了,距离太近的结果就是心跳加速有点犯病的趋势,话说为什么这父女俩都爱刺激我。 不过问话还是要回答,我闷声,“是啊。” 他接着道,“九十八斤又七两,念儿你确定我们共乘一骑?” 啊啊啊啊啊!体重是女人的禁忌话题黄药师你不知道么? 眯眼,我对着他唇狠狠咬了下去。 ………… 确定他肯定比我心痛之后,我没事儿人一般从他身上跳下来淡淡道,“你这秤,坏了。” 他看我良久,然后哈哈大笑。 我很囧,所以我没理他,然后自己碎碎念,咱不计较这个,咱不计较这个,咱真不计较! 一改往常,这回是我沉着脸走在后头,黄药师牵着马儿走在前头。 他还是那身青衫,身旁一匹黑色的马儿,我默默掐掐自己腰上多出来的肉,有那么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他嫌弃我了啊,他说不能一起骑一匹马啊,他是不是觉得我没行情了可以打包送人了啊啊。 不行,不行,敌不动我得动,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啊,反正该丢的脸也丢光了,也不怕再丢一回。 嗯。计划可行,行动。 但还是纠结于腰上的肉,我小跑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咳哼。药师兄,我有话对你说。”一定要正经要正经。 他原本没什么表情,见我到身旁来,有趣地接道,“念姑娘,请说。” 我板起脸来,“你确定真是九十八斤?” “又七两。” 呼吸,呼吸,念想,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很好。”我咬牙,“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了。我们不回客栈,直接出发吧。” 他点头,“终南山向北走。” “不,向东走。” 他有些疑惑,“为何,念儿你不是要去终南山看风景么?” “不去了,不对,也不是不去了,过些日子再去。我们向东,去锦官城。” “蜀地?” 点头。 “去那儿做什么,看风景?” 笃定地摇头,“不看风景,看人。” 当今天下,分久必和合久必分。啊不不不这不是重点,我们不说宫斗我们说江湖。此时江湖上有两件大事,其一便是丐帮大会,其二就是招亲大会。丐帮大会归黄蓉管,而招亲大会嘛,咳归别人管。群侠往丐帮总舵涌去,美女们我相信都去了锦官城。 为啥呢?锦官城第一公子招亲诶! 这里的第一公子不只是指有才更重要是有财,据说锦官城商业很发达(摊手:宋朝很多地方商业很发达)富得流油,当然有没油我是不知道啦,但是我确定那个第一公子一定是个金龟婿。 现在,是个大家闺秀都会在锦官城,不过我也不是去看美女的,当然也不是为了美男,我就答应了人家去看看。没错,那个杜爷爷还不死心,非要让我去看看他孙子是多么值得嫁,难道他没有看到我身边就是极品吗? 好吧,这个极品还在奋斗中。 所以,【山不过来我就过去】,第一式——勾搭不是罪。 到了城外。我没忘了二傻,呜呜,宝贝二傻你有没有被饿死?饿死了就不要出来吓我了。 看着我一脸哀其不幸的样子,黄药师直接忽略。 我拉拉他衣角,“二傻被你饿死了?” 他看我一眼,然后一手拉着马儿的缰绳一手放到唇上吹了声口哨,不到半刻我就见着二傻欢乐地奔向了我们。 我瞪大眼,天呐,这这这是被训成狼狗了吗?重点是为什么我不知道二傻还有这种随传随到的功能! 镇定镇定,不要为了小事大呼小叫。这样告诫自己,我蹲下身子把二傻从黄药师那边抢过来,抱在手上掂掂斤两,嗯,没胖抱得动。 忽略掉二傻看见我们居然直接扑向黄药师这个欺师灭主的行为,我强作淡定,“为什么没有马车,这样我们不会超载吗?”两个人还要抱着一匹狼,估计这马吃不消吧? 他点点头,“马车?是念儿你要买马的,我听你的啊。” 对啊,他听我的啊。 “那么,超载就超载吧。” 他无所谓,神情依旧傲然。上了马,把手递过来。 我先围着这黑漆漆的马儿转了一圈,碎碎念,“马兄,你你要撑住啊。” 只听见‘噗哧’一声笑,我被连空抱起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马上。 “这马儿能撑得到锦官城吗?”我不是有一点担心。 他的声音很清俊,总是带着清雅的味道。 “傻念儿,这马是千里良驹。” =皿=“那你还嫌我重!逗我玩儿啊!” 他搂紧我的腰,抽了马鞭,马儿便跑起来了。 风有些大,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耳边说,“好玩儿才会逗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素补全标记~。~) 第二十五章 锦官城外。 一男一女,一马一狼,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好吧,跑题了。 我只是想说,我低估了李太白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高估了黄药师选的马,现在我只觉得屁股快要疼死了! 我错了,我宁愿走路也不要骑着马儿或者坐着马车颠过半个南宋。那是非人的享受啊凸。 几乎整个人瘫在了马车里,是的,最后还是委屈我们英俊小黑拉马车了,但就算是马车也不能阻止我屁股凸凸的疼啊。 神呐,我宁愿走路走半年,也不要日夜兼程看什么招亲不招亲了。 然而到都到了再放马后炮也不是我念想的作为,那个啥第一公子你要不长得帅点对得起我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好吧,我就是为了那个玉扣才来的,否则老早就打道回府了。杜老太爷,我够哥儿们吧! 入了城,筋疲力尽地找了客栈,却被告知,“姑娘,上房没有了。” 奄奄一息,“那就给两个标准间。” “中等房也没有了。” “那就随便给两个房间吧。” “这个,姑娘,我们悦来客栈真的一间房都不剩了。” 我怒!你以为你叫悦来客栈了不起啊!等老娘以后开个同福客栈和你抢生意看你拽不拽!! 对我的凶神恶煞不以为然,小二继续一脸歉意。 这时候大神发话了,“为何连上房都没有了?” 其实这话问得是有技术,有钱才住上房,如今连上房都满了那代表着这个城要出什么大事了。 小二笑开了脸,“我们客栈这几日可兴旺了,杜家公子要选亲,是个大小姐都往咱这锦官城内跑。轿子马车塞满了哟。”然后他滴溜转着眼问,“这位姑娘也是冲着杜家公子来的吧。” 我趴在柜台上,抬起头看看店小二再想想自己的目的,“是的。” 黄药师显然没有心情继续这个话题,他看我脸色不好,说,“再找间客栈吧,念儿你累了。” 我感动直点头,“嗯嗯,可是我也饿了,二傻也饿了。” “二傻?”店小二循声望去,然后声音变调,“狼…狼…?” 我习惯了人们的这种反应,安抚道,“放心,它只是长得比较像狼的狗,俗称狼狗。”二傻不是我对不起你,主要咱不能到处去吓别人对吧? 二傻在我脚边呜咽得委屈,我不着痕迹地摸摸自己被摧残得凸凸疼的屁股一边将二傻抱上来对着那小二说,“看吧,它只是像狼,了解么?”然后把二傻往黄药师怀里一扔自顾自地找个空位坐下,“无论如何,先吃饭。我快要饿死了。” 他对那小二点了菜,坐到我对面,问,“念儿为了那杜家公子而来?” 我拔了双筷子,点头,“对啊。” “……”他不再答话,但神情也没见着什么变化。 我暗暗撇嘴,都把话说得这么暧昧了,他怎么一点像样的表情都不给。真挫败,明明黄药师在射雕里是个邪气型号的男人,为什么我勾搭半天了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嘴里咬着筷子,回想起一路上的惨败。 同骑一骑,正经得很。大败。 宿在林间,淡然得很。惨败。 露天温泉,无视得很。完败。 一想到这些,我觉得自己的眉毛凸凸凸,有一种想死的冲动。但是我能吗?不能! 革命要成功,同志要努力,要拿出董存瑞炸碉堡的精神,一定拿下! 饱餐一顿,我继续谋划着如何把身边的男人正式勾搭到手。然而残酷的事实不得不将我从同样残酷的幻想中拖出来。 “什么!你们这儿也没客房了!” “是啊,姑娘,现在许多大家小姐都没地方住呢。” 整个城,没一间客房是空的,都快天黑了,难道要我睡在马路边啊。我的眼皮跳啊跳,拉着身边一点不激动的黄药师说,“现在怎么办?” 他淡然得很,“睡马车吧。” “不要!”闻言,我立刻抱住他腰不让他往城外走了。睡那个屁股疼哇。 他无奈地转身过来,“那如何是好?” 我豁出去了,“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有客房。” 他好奇,等我说。 我拉着他的手,把他拖回来。“相信我,绝对是不要钱的上房。” 【杜府】 天快黑了,终于找到传说中第一公子的府邸。 我欲上前敲门,被拉住,“这里?” 点头,然后开始拍门上的铜扣。 黄药师是极聪明的人,当下不再问,只是眼里微微有些纵容。 “谁呀?”开门的来了。 “咳咳,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开门的家仆一脸不耐,“姑娘招亲在三天后呢,先回去吧,我们少爷不随便接待客人。” 我大奇,“你怎么知道我是找你们家少爷的。”他们家没老爷吗? 他露出一个骄傲的表情,“今儿来了一打的姑娘要见咱们家少爷,都给赶回去了。我劝姑娘还是回去吧。” 回去了就要睡马车了,睡马车就要屁股疼哇。 我把玉扣从脖子上卸下来,递给他,“把这个给你家少爷,你家少爷自然要见我。” 那位小哥懒洋洋地接过,一看便瞪大了眼慌慌张张跑走不见了。 我点头,看来咱没白浪费精力和药材从阎王殿里抢人,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你救了我爷爷?”懒洋洋的男子悠闲地问道。 我打量着他,嗯,卖相还不错。然后也懒洋洋道,“怎么?不信啊?” 他笑,“信,怎么不信。” “那好吧,你安排间客房,然后……” “一间?”调笑的语气。 “咳咳……”有人呛到了,但是不是我。我讶异地看向原本坐在一边品茶的黄药师突然被呛到,实在是,不可置信。 话说,刚才打雷了么? “这位兄台是?”懒洋洋型号的杜公子。 “哼咳。”我打断,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他是黄药师,低调一定要低调。于是我笑魅如花,“杜公子,你等一等啊。” 揪住黄药师衣摆,开始悄悄话,“不要告诉他你是谁好不好?” 黄药师挑眉,声音有些冷,“我的名号见不得人么?” 呀呀,生气了。 连忙摆出深明大义的表情,挪到他身边,“不是啦。你看你自己以前还不都是戴面具,那么就是不想惹麻烦嘛。现在当然还是低调啊,大侠就要低调嘛。” “低调?什么叫低调。”他脸色好转一点,微微扬了唇角。 我眨眨眼,决定还是不要纠结于这个复杂的词语,于是我说,“不管了。反正你要听我的。” “咳咳咳咳” 斜眼看过去,喂,打搅人家谈情说爱会被马踢死知道吗?杜大公子! 接受到我嫌恶的目光,有钱途的杜公子轻咳一声然后道,“姑娘,你们商量需要用这个姿势么?” 这个姿势? 好吧我不就靠得近了点亲密了点,但是要你管啊! 我若无其事地退开一点,然后说,“杜公子啊~” “呵呵,叫我子腾便好。” “哦,子腾公子啊……” “姑娘叫什么名字?” “念想!我说子腾公子啊……啊不是,你叫子腾?” 毫无察觉地点点头,“是啊。” “你姓杜啊。” 继续毫无察觉,“念姑娘还没有告诉我这位兄台到底是何方神圣?” 吸气,吸气,扶腰。 镇定,念想你要镇定,你男人在旁边看,你不可以败给杜子腾。 “他,不是神圣,是个人。”首先纠正他的错误,我接着说,“我们找不到客栈了,所以决定住在你府上,你不介意的哈?” “这个……” “当然不能介意了,我可救了你爷爷。”何况,不要以为穿个白衣裳我就认不出你是谁! “当然了,来人备厢房。”公子扬起笑,“不过,到底备几间?” 正色,“一间。” “咳咳咳咳……”不远处传来咳嗽声。 失落地低头,没打雷啊。 “呵呵。”公子摇扇,“念姑娘真有趣。” “不许说我有趣。这是我男朋友的专用词,你不许说!”说我有趣,这和可爱是同义词知道吗?只有什么都没有人家才会说你可爱,杜子腾! “男朋友?”为什么他的笑往□的方向发展了。 “不行啊。”我伸出手来,“玉扣还给我,开房,我要睡觉。” “开房?”面部表情开始扭曲。 “对啊。”很好,现在不用一个人自娱自乐了。 “好吧,开房。”看得出来他心很累,“来人,备两间厢房给念姑娘和念姑娘的男朋友吧。” 很好,搞定。 我蹦到黄药师面前,拿掉他手上的茶,“看吧,不要钱的上房。” 他拍拍衣裳站起来,“念儿,什么是男朋友?” 完了。 “呵呵呵呵…这个…就是……”摸头,说了他会不会生气啊? “就是未来夫君的意思。”不相干的人插嘴。 >_<,杜子腾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 “未来夫君?”略带笑意的声音,与平日的清冽并无不同,但偏偏多了些好听的笑意。 笑意? 不生气啊? 咱要抓住时机上。我自然地伸手揽上黄药师的胳膊,“杜子腾啊,那就开一间房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 此文可能不会太涉及剧情 本来黄药师出场就不多 所以其他时候还是要干点啥的 于是我写他们云游天下了 碰到剧情就会写剧情 希望大家可以谅解 第二十六章 次日,锦官城。 好不容易起了大早,把黄药师拉出来,逛街。当然我也不是真正要逛什么街。二傻跟在我们身后,摇头晃脑,倒是伪装得很像是一只狗。说实话要是我今天穿得大红大绿大俗大气,那么一定会被认为是恶霸巡街,不仅牵着狼(狗),还带着保镖。 但真的是这样吗?显然不是。好歹我身边的男人是仙风道骨云淡风轻型号的诶,待在他身边那么久,怎么可能沾染不到一点点气质呢? 就算一点点,那走出去也是仙女…呃…身边的丫头级别。 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辰,我估摸着不会超过七点半,街上早就热闹起来,除了卖菜的买菜的,摆摊的送货的,当然也少不了我们这种闲逛的。不过,说过了,我可不是一大清早没事儿出来逛街的,我是有正经事要办。 但显然咱家男人已经好奇,是吹了什么风把我这个平日里不到卯时绝不起床的女人给唤醒了。 “念儿今日倒是起得早,不过你到底是要做什么?”虽是被我强拉出门,但还好黄药师并不恼,反而眉宇之间有些开颜。 我一本正经,“我是出来买东西的。” “买东西?”好笑的语气外加一点点奇怪,“念儿你还缺什么?” 咦,这样说好像我什么都不缺似的? 我双手插腰,完全忘记气质为何物,念叨起来,“什么叫我还缺什么?”然后开始对着路边的小摊指指点点,“看呐看呐,我这个也没有那个也没有,钗环没有,首饰没有,连胭脂水粉都没有!”为毛数着数着会觉得自己这么悲催,我不是傍着大款了吗? “这我倒忘了。”清清淡淡的语气,然后多了些自我检讨的味道,“念儿似乎从没戴什么首饰,脂粉也未见你用过,说起来念儿你倒是对我那桃花岛上的花惦记得很呢。”然后他见着我囧囧地回想起自己鼓捣药材专门引来毒蛇的那件事儿,又笑了笑,安抚道,“我们念儿还是素雅些好看,脂粉钗环倒显得俗气了。” “那可不是废话么,我不涂脂抹粉主要是嫌弃嫌弃呀,要养颜当然要纯天然,我鼓捣你那花引来蛇又不是我错!”然后我忽然反应过来,“你说,【我们念儿】?我又不是你女儿又不是你媳妇儿,什么叫我们念儿呀?” 他愣了一下,并未想到我会这么问。然后他动了动唇,像是说了什么,但又像是没说。 我扬起头来,目光凝在他身上,“我刚才一个字都没听到!你不许敷衍我!我,是你什么人?” 忽然间,觉得这句台词在哪里听过。脑袋里慢慢浮现出画面来:女的托腮,语气甜蜜,“我,是你的什么?”男的笑,“你是我的优乐美啊。”看呐看呐,女的撅起嘴巴了,“啊~原来我是奶茶。”男的笑着看她一眼,然后深情款款,“因为这样我就能把你捧在手心啦。” 轰轰轰! 他要是敢给我一个类似的答案,我就立刻两腿一蹬。 然而黄药师并不理睬我这毫无实质的威胁,只是了然地说,“念儿你再拖下去,人家的药材可就卖完了。” 我‘咦’一声,歪歪头,原来他发现了啊。然后我低头摸摸衣袋里所剩无几的药,隐隐的担忧浮上心头。“你怎么知道我是出来买药的?” “念儿你读的医书可是从我房里拿去的,你该用什么不该用什么我又怎么会不知道?白芷,蜀地最佳,伴着晨时的露水取下药效最好。念儿今日起得这么早,不就是为了这一味药材么?” 听他徐徐道来,我反而没什么好说了的。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他关心我,他在乎我,对吧?我低下头去,不想道明,心里的感觉。像是风,轻轻拂过你的脸,然后溜走了。你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寻味久长,晴光方好。 抬头看看天色,阳光刚刚好,算不上暖但早晨的寒气已散了。周围的人挤挤攘攘,形色匆匆,不小心就被撞了一下。 我说,我看起来好欺负吗,那个人是没有看到我身边的狼…呃…狗吗? 我狠狠地盯着撞了我的人…的背影,然后磨牙,看来老娘真是长得太好欺负了,撞了人居然还不道歉的嘞。 “念儿。” 他唤我,自然地牵了我的手,问,“你昨日和那位杜公子说未来夫君又叫什么来着?” “男朋友啊~”我张望着行凶者的背影,不过他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这样啊,那与之相对该叫什么?” “女朋友啊。”好吧,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样啊。挺好的。” “什么这样啊那样又挺好的。”我倒吸一口凉气,跟上他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一窒,说不清也道不明。 他转头看我,良久,终于还是叹息一声,“傻丫头,非要人说得那样清楚吗?” 我的目光凝在他身上“当然要说清楚了,你说得那样不明不白。挺好的,到底是什么挺好的嘛?你可知道话不是随便说的,要是以后你不认账我可怎么办?”会被人说倒贴的,虽然现在已经倒贴了。 淡淡的声音带着笃定以及傲气,“丫头,你何时见我食言?” “那可是你说的,不许不认账哦。”悄悄握紧了他的手,像是在笑。 “傻丫头,我怎么会骗你。”他也好像在笑。 这回,才叫晴光方好。 锦官城有一个特色,那就每日清晨会有人将山中的草药采来,伴着晨时的露水在路边卖。卖完了,就没有了,没什么特定的药,但也渐渐在锦官城里形成了习惯,真正要治病的都会试着去买些刚刚采摘下来的药材。 而今天我自以为已经起很早了,可还是还是被告知,“姑娘,老朽的药可卖完了,下次要早一点啊。” 接着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人家走掉了。 天呐,白起那么早了。 我在杜府后院的亭子里一圈一圈地暴走,走得头都晕掉,然后才悲催蹲下来缓一缓。 念想啊念想,等会儿去厨房偷只会打鸣的公鸡吧。 “我说,想想啊,你和你们家小狼蹲在这做什么?” “诶?你知道我们家二傻是狼啊,我明明介绍它是狼狗来着的?”我抬起头,唔,有点晕。 白衣公子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的眼睛花完之后,严肃地对他说,“你知道白衣很俗气么?杜子腾。” 他两眼一翻,“念想,你有本事再连名带姓我叫我试试看,不要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我歪歪头,“我认识你么?不要乱说话,我们家男人误会了要怎么办~” “哟,那我把你三岁五岁十岁十五岁的大小糗事都告诉你男人好不好,【我们其实不熟的】念姑娘。”此人笑得j险。 “呵呵呵。这个……”把柄在人家手上,还是招吧,“杜子腾啊,你也穿了啊,啊,变帅很多,认不出来了嘿。” “哟,认出来啦。我还以为想想你要装到底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想想!”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杜子腾!” “我不要!” “那我继续叫你想想好了。” “啊啊,你去死哇,这是我爹妈叫的!” “想想,我们已经死过了。”他严肃起来。 “我知道啊,所以我没抱什么回去的念头。”我惨淡笑笑,“你可以不要在我刚刚搞定我们家男人还没高兴完,就来泼冷水么?” “谁泼你冷水了~”他嗤笑,然后眯起眼道,“说,那个男人是谁?想骗我,想想你修炼还不到家。” 我白眼一翻,“谁要告诉你他是谁,是你该好好说说你怎么就成杜家公子了。重点是为什么我就只能在小山脚卖包子?!”老天呐,你差别待遇哇!凭什么从小欺负我的杜子腾穿得那么有钱啊啊啊! “你,卖包子?开什么玩笑?” 我可怜兮兮,“真的,没骗你,现在我会做菜包子肉包子糖包子,只要是包子我都会做。 “……”看我良久,他终于说,“吃包子的人一定很辛苦吧,想想?” “你可以再死一次了,杜子腾!” 杜子腾其人,在我从娘胎里出来的之后就开始欺压我。明明是我娘最好朋友的儿子却在我三个月不到的时候,和我抢奶喝,还美其名曰奶水不够。奶水不够就来抢我的啊,奶水不够不会自己死去喝牛奶啊!居然居然来抢我的奶! 从此,结下恶仇。 彼时,他刚会走,我刚会爬,(据我妈说)他嘴巴里喃喃着“想想吃饭”,然后就把泥往我嘴里塞了。 还有,上幼儿园的时候,从来不肯和我手牵手一起回家。 还有还有,上小学的时候不肯帮我拿书包,这就算了,居然还让我帮他背水壶。 还有还有还有,上初中的时候,他把唯一一个和我告白的小嫩娃儿打得自此以后见着我就跑。上高中的时候…… 当然最气愤的还不是这些,我不是说过我穿的时候手上拿的药箱么?就是这个男人,把我一个医科大学好苗子当护士使,结果好了吧。 咱俩一起穿射雕了。 现在我才不要告诉他我们家男人是黄药师,否则这个从小欺负我到大的人会暴走三万圈,然后跪地长啸,“想想,你男人我还没盖章啊!” 是的,在他赶走了我的无数追求者就是这么对我说的来着,“想想,你男人,我是要盖章的。我没盖章之前,不许随便找男人,否则我对不起我妈对不起你妈对不起这个和谐社会的男同胞们。” 所以,关于咱男人的事儿,坚决是要保密的!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一下 亲们注意不要少看了 第二十七章 经历了狗血大认亲,当然,我也不想承认杜子腾其人是我什么亲戚,我只是想让自己蹭吃蹭喝的行为可以变得 射雕之固念想第8部分阅读 射雕之固念想 作者: 可以变得理直气壮一点。我真的不想拿着杜老太爷的玉扣,帮着杜子腾挑老婆,最后还要神经兮兮地对某个女人说,“xx啊,我们子腾以后就是你的了,这玉扣是杜家未来媳妇儿的标志,你好好拿着吧。”这样这样巴拉巴拉,我会被杜子腾嘲笑一辈子的。 所以我问他,“杜子腾,你没事儿做什么要娶老婆,你不会是发神经吧?” 穿着很俗气的白衣杜子腾轻蔑地说,“想想,我是在找你诶!” “谁要你找了,我过得很好哇!” “是么?”狐狸眼又开始了。不过我为什么要怕他!切! “懒得理你,等你娶了老婆我就走了。我要和我家男人云游四海去!” “哈~哈~哈!”果然是长啸(笑?)三声,“云游四海?想想啊,你知道这是哪里么?” 十分傲娇地微笑,“射雕啊。” 他点点头,摸下巴,“不错不错,我还以为想想会说是‘神雕’呢~” “杜子腾你滚啊,马不停蹄地滚啊啊啊!” 又一个次日,确切地说是次日的傍晚。我收拾好一个小小的包袱,牵着二傻探路,一副‘我要远行’的装备吓坏了好些人。首先是杜子腾,他见我这副打扮,讶异地手上的茶杯都捧不稳妥,“想想啊,你得罪谁了?没事呢,有我呢,你不用连夜出逃!”我瞪他一眼,蹭到同他一起喝茶的黄药师身边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大概黄药师已经习惯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格,没有反对只是问了句,“现在么?” 我抱着包袱,“是的,现在。否则明天起不来!” 杜子腾一摊手,“想想,你要去哪里?” “咳咳,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哎哟…你打我干嘛?!”我摸着脑袋瞪着手下不留情的杜子腾,一脸不满,【我男人在旁边你看不到是怎样?】 他两眼一翻,“想想,麻烦你不要学‘火箭队’,讲重点!” 我叹气,“我要去找药,新鲜的,刚出炉的药!” 杜子腾眼里精光一闪,拉我到一边。 我掰开他的手,“哎呀你不要拉拉扯扯好不好!” “想想,你的病没有好么?” 我疑惑地打量他,“你以为穿越是万能的么?” 突然,杜子腾一下就把我搂怀里了,语气哀悼,“想想,你不要死。” 我摸摸他的脑袋,“你有病吧?” “咳。”失态的某人咳嗽一声,然后语气诚恳,“想想,我带你去,我对这一带比较熟。” 我上下打量着杜子腾俗气的白衣裳,眼里的意思是【你这个电灯泡跟来干嘛?你不知道你在打扰我和我家男人的二人世界吗?】 他笑眯眯地无视我,然后朝黄药师拱手,来了一句,“黄岛主,谢谢你照顾我们家想想这么久,在下感谢之情,不胜言表。” 我拉黄药师袖子,“你不要相信他哇,我从来都不是他们家想想!”然后反应过来之后又开始‘哇哇’大叫,“杜子腾,你怎么知道他是黄药师的!” “想想,你有本事再连名带姓地叫我,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哼。”我冷哼,拖着二傻扬尘而去啊呸呸呸是扬长而去! 俗话说,蜀江水碧蜀山青。那青山啊那绿水啊,看得人目不暇接,但爬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时候是宋朝,不会有人在山道上建石阶,有的地方根本就是要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而我这才发现,心脏病病人还是不要爬山为妙。 “不行了!”我一屁股坐在树边上,然后喘气。 等我休息够了,黄药师淡淡道,“念儿,天黑了。” 喘气完毕,我站起来“对哦,一定要找到白芷,然后等着明天早晨再把药新新鲜鲜地摘下来。” “新新鲜鲜地摘下来?想想啊,你是小学生吗?”被我刻意忽略的杜子腾插嘴。 我咬牙切齿,“你才是小学生,我可是医科大学的好苗子,就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把我当护士使唤!” “念儿,别闹了。”黄药师的声音传来,“林子里险,早点找到药材便早些回去。” “嗯。”我应一声,然后上去牵他手,“你牵着我,我走不动了。”我j险,所以要耍心眼,否则有杜子腾在就算告白了没进展有个毛用哇! 果然,听见一个比我还要j险的声音,“想想,你走不动我可以背你呀!” 切!幼儿园都不肯跟我手牵手回家的人,我才不要你背。我白他一眼,然后不理他。 走了好久,我都开始打起哈欠来。说什么找药材,实际上还不是黄药师在找,既然都叫黄药师,那么在晚上找那么一点药材应该不是难事儿吧? 事情顺利得不像是武侠,我们很顺利地找到了一大片白芷,当然我说的一大片白芷,也就是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棵而已。后来不知怎么的,我睡着了。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人说话,我心想肯定是杜子腾在咱家男人面前说我坏话了。等我再醒来,发现自己靠在杜子腾怀里,看不见黄药师。 我们旁边生着火,显然是有人加过木柴的。周围一片漆黑,我抬头只看到杜子腾的脸,在火光下辉映出颜色。很帅,不可否认,我的这位青梅竹马是个很有行情的男人。 我悄声从他身上起来,对脚边睁着绿油油(囧,就是这个词)眼睛的二傻作出一个‘嘘’的姿势,然后轻手轻脚走向昨晚经过的崖边。 我想,他大概在那里。 然而我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静静地睁开了眼。 天开始慢慢透出红光来,我看着一点点亮起来的天空忽然很感慨。这是日出吧,算起来,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了。 没有箫声,近在咫尺的男人只是静静地站着。再往前走一步,就是万劫不复的悬崖。我不懂得,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悬崖。这里是,那里也是,所谓悬崖不是作为在女主殉情或者男主得到武功秘籍的契机出现的吗?为什么我随随便便就看到悬崖了,我一点都不想死哇! “念儿,你醒啦?” 我打哈欠,“药师啊,武林高手都是像你这样半夜不睡觉的吗?” 他说,“念儿,你过来。” 我远远地看了一下那个看起来很险的悬崖,严肃地说,“我不想死哇。” 他很耐心,果然这么些日子他就琢磨出对付我就是要会循循善诱,“念儿,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我向前走了一步,想想觉得不对,又退回来,“有什么话你过来说好了,我怕我过去了就会忍不住想要跳下去的。”这可不是开玩笑,我倒是很想试试那个‘穿越不死’定律。如果按照这样的话,我就算得白血病都不会死的嘞。 “算了。”他叹气,然后转身到了我身旁。“念儿……” 要问杜子腾是谁是吧?我就知…… “蓉儿,你知道蓉儿在哪儿么?” 我失望地低下头来,“我怎么知道。” “我派人打探许久,这些日子以来,从未断过。但却又寻不着。今日收到消息,说是蓉儿死了。念儿信么?” 我心里有些生气他提起黄蓉,说来说去,我不喜欢那个臭丫头。于是我冷下脸来,“我信啊。” 隐约见他变了颜色,我居然还不怕,“药师,你明知道那船里机关有多险。当时黄蓉出岛必然是要去寻郭靖的,她对我说,‘我要去救靖哥哥,若是救他不得,就陪他死了。’既然是你有心让郭靖坐那花船,那蓉儿与她的靖哥哥一起去见她娘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念儿,我从不知道你伶牙俐齿到如此地步。你眼睁睁看着蓉儿走,却不拦她?” “我才没有眼睁睁看她走,我那时候闭着眼。” “念儿,你好像对什么事儿都知道得很清楚。连那花船也知道?” 知道啊,听你亲口说的。 他语气毫无波折,“我极心疼蓉儿那孩子,从小便没有娘亲,孤单单跟着我在岛上呆了十五年。我那时爱透了阿蘅,不瞒你说我时常是想要乘着那花船和阿衡一起葬身大海的。但蓉儿那样小,我如何舍得带上她又如何舍得丢下她?” 就是这样毫无波折的语气,听得我心疼极了,疼极了,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沉默良久,他终于说一声,“念儿还是说蓉儿死了么?” 我深呼吸,“……你走吧。去找你的蓉儿。”我始终是留不住你的。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故意不要让他去找黄蓉,故意跑到蜀地这样遥远的地方来。可是我到底还是小看了‘穿越大神’。 念想啊念想,乱剧情是会被雷劈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我低着头,感觉阳光一点点染到脸上。唔,我要回去摘药,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但最后还是听到他说一句,“傻念儿,你这样着急赶我吗?” 我转身回去,不作答。实际上,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答。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的,是小心眼是没肚量,但是我忍不住。 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明明听过一遍的东西,再听一遍还是这种近在咫尺地再听一遍,真不好受。就好像,这个男人还是那个深情只许一人的黄药师,昨天还有之前的之前都不存在一样。 回到原地,杜子腾已经把沾着露水的白芷摘下来。见我们回来,他露出笑脸,“你们回来啦,那我们就下山吧。” 而此时他的笑,淡淡的,晨曦之下好看极了。而我却忽然很想扑到他怀里哭。 至少,我分明记得,每一次受委屈都是他站在我前边的。张开羽翼,这样笑着对我说,“想想,不要怕。”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 我大爱杜子腾了 第二十八章 气氛陷入僵局,我咬着嘴唇,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黄药师只不过是关心一下自己女儿,天经地义。我这样横吃飞醋,就像是在地上打滚要糖吃的孩子,任性极了。 “你只许爱我,身边的人统统都要忘记,不要关心不要想念。” 好笑吧,明明道理知道得那样清楚,却还是会忍不住这样想。这样的小心眼,根本就不值得他喜欢吧? 我不懂得为什么自己要那样说,黄药师那般的人真的很有可能一气之下当场就走掉了。可是他没有,他容忍我的言辞;这般的情况换作是别人他必是要发怒的,可他也偏偏没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改掉自己的坏脾气? “唔……”突然嘴里被塞进东西,嗯,有点甜。我疑惑地抬起头来。杜子腾身上的白衣裳有点脏了,是我昨晚踹的也说不定,他家的洗衣丫头真可怜。 “想想,你那是什么表情?”杜子腾略带嫌恶地说。 我嚼着嘴里的糖块,“你怎么出门还带糖啊,说,勾搭多少大家闺秀啦?” “呵。”他嗤笑一声,然后挥一挥衣袖,走掉了。 我说,其实我知道你是为了怕我把嘴咬破了,才往我嘴里塞糖的。 我说,那啥,小时候往我嘴里塞泥巴的事儿就原谅你了。 我说,杜子腾,你真好。 不过我说,杜子腾你那是什么德性,你手上的药材是给我救命的哇,你不要把它当白菜扛好不好!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上山容易下山难,对我来说上山已经不太容易所以下山实在是太太难。 好在身边的两个男人都有良心。 “念儿,我直接抱你下去吧。” “想想,我背你吧,看你这样我自己累的慌。” 我看着他们两个,黄药师一脸理所当然,杜子腾一脸‘背你是给你面子’。我忽然有点,那啥啥的感觉。 心情好了大半,我心想黄药师武功那么高指不定‘咻’一声就把咱带下去了,于是我准备速战速决。 但我一抬头刚要开口,就看见远方白白的黑黑的一块一块的,激动了。 “杜杜子腾……”我的声音在颤抖。 反复确认我不是肚子疼而是在叫他之后,杜子腾为难了,“想想,其实我也不是很想背你。” 我白他一眼,继续保持着颤抖的语调,“你看看…黄药师后面…三百米不…大概两百米。” 黄药师闻言,转身过去,然后沉默了。 但是杜子腾和我一样激动了。“想想啊,国宝啊。” 我眼含热泪点点头,“是啊,咱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国宝啊。” 齐声,“白白的,黑黑的,一块一块的,这是咱们的国宝啊啊!” (末言:完了完了,这两孩子疯了) 我抱着杜子腾的胳膊,“我们去偷一只回家养吧,国宝啊。” 这回杜子腾总算是找回了理智,“想想啊,这是宋朝,现在的熊猫可不是动物园里温驯的动物,首先它是熊,其次才是熊猫。” “我以为你要说,首先它是熊,其次才是猫。”— — “所以我们下山吧。”杜子腾凉凉道。 我远远地依依不舍地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国宝,蹲下身来摸摸二傻的头说,“二傻我绝对绝对只喜欢你一个哦,你不要吃醋。” 二傻摇头晃脑地一溜烟走到前边去了,剩我一个人暗自感叹,哎,这年头,狼崽不好养呐。 像是要刻意忽略什么,然而实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黄蓉再一次被提起,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 我觉得我现在真的好像和继女吃醋的后妈啊。有原因又怎样,病得快死了他不在又会怎样,黄蓉在他心里十分之九,而我,十分之一也没有。 忍住忍住,既然都知道这里是射雕了就不要逃避剧情,他始终是那个爱透了妻子爱透了女儿的黄药师,他寻她是天经地义,他把所有宠溺给她,自然也是天经地义。何况,念想啊念想,你是傻瓜么?他又不知道黄蓉没死活得好好的,他担心女儿有什么错! 我在心里咬牙,脸上反而可以笑出来,“牛家村。你的好蓉儿,在那里。” “牛家村?天下多少个牛家村,念儿,你既然知道又做什么要敷衍我。” 我哪有敷衍你,不行不行,微笑微笑啊,“在京城附近的牛家村吧,反正你肯定找得到就对了。好吧,慢走不送!” “念儿不同我一起去?” 我低下头来,“我……还是不去为好?” “此话怎讲?” 总不能说我看到你对黄蓉那么好就吃醋,吃多了干醋对身体不好会导致旧疾复发,旧疾复发就是死翘翘吧。 于是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要嫁人。” “……”他挑眉没说话。 这时候杜子腾进来了,他手上端着药,看着气氛不对,问了句怎么了。 我死死盯着黄药师,目不斜视,“杜子腾,你不是招亲么?嫁你了。” “砰!”杜子腾手上的药碗砸地上了。“想想,不是,招招亲只是个找你的幌子啊。” “管你啊,我嫁你你敢不要!你妈都说我好来着。” “你哪里好了,想想你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的,我娶你进门亏大发了。” “你去死哇,我嫁你你敢不要!” “黄岛主,这是要远行?”杜子腾不再理会我的张牙舞爪。 黄药师话音依旧不带波折,“是。” 好在咱家青梅竹马懂得我心思,他问,“那我们想想怎么办?” 我的眼睛瞪得圆圆的,等着黄药师说话。 “既然念儿不愿同去,那杜公子你就照顾好她吧。”语毕,他就走了。 真的,他走了。 “呵。”我自嘲地笑一声,然后觉得自己真是太没意思了。 “想想啊。” “你什么都别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我说想想啊。” “哎呀,你看不到我现在是在伤春悲秋吗?失恋皇帝大,不要拿不重要的东西烦我。” “想想,爱情诚可贵。”杜子腾命人又送了一碗药上来。 “生命价更高。”我接过药,然后一口气喝完。 唔,好苦。 嘴里被适时地塞进糖块。然后我被拥入怀里,杜子腾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难道他穿的时候带香水了? “黄蓉可能死了的消息,是我告诉他的。” “我知道。” “我和他说,你们不适合,让他不要带着你。” “我知道。” “别哭,想想。” “我知道。” 他任我把鼻涕眼泪一起抹在他干干净净的白衣裳上,好像回到了从前。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说了,“想想,你子腾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其实我在很小的时候也知道了。 “臭丫头,你知道我找你很辛苦么?” “臭丫头,你自己病得快要死了还蹦上蹦下很好玩儿是吧?” “臭丫头,不要再哭了。” 不要再哭了? 谁知道为什么,碰见你,我的泪腺就特别发达。以前在桃花岛被那样欺负,都没哭过的。 杜子腾,你做什么要对我好。你知不知道,如果现在没有肩膀给我靠,我一定不会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大爱杜子腾 至于念想生气的原因 下一章再说 第二十九章 我觉得杜子腾是乌鸦嘴。 他为毛要咒我【病得快死了】,现在好了吧,真是病得快死了。 自从十天前,哭得肝肠寸断之后,(杜子腾【j笑】:呵呵,肝肠寸断?哭得我一身鼻涕吧?)我就病了。 算了,说白了也不算什么【病了】只不过是咱那病又复发了而已。这里是武侠所以要按照武侠的套路走,不是说‘柳暗花明又一村,置之死地而后生’么?于是我闲来无事配了一副药,没啥毒,常人喝了顶多病个两三天,自动就好了。而我喝了嘛,往好里说,那叫根治顽疾。但往坏里说,就是去见阎王了。所以我既然要喝那药,就不可能去什么牛家村,找什么黄蓉。 不过我这一病,还真把杜子腾吓死了。一开始他以为我是在山里待了一夜着凉发烧了,并不怎么在意。但后来看我情况不对,他的脸一下就白了。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他那样失态。 “想想,你傻了吗?为什么要糟蹋自己!”嗯,他那时候气红了眼睛,都快要忘记我是病人了。 我安慰他,“你忘了么?以前给我看病的老中医开过一张方子,但因为找不齐药材说是什么绝迹了,才没有继续看下去。我那日见了一张极相似的方子,查了好多医书,才发觉可以治的。”然后我笑,“哎呀本来我是不想那么快用的,可谁让你引我来蜀地。最后一味药可就在这里了。我还想先阉掉尹志平再冒险的说。” “我要是知道,宁可你不来。”他的声音闷闷的,说不出什么情绪。 “好了,我不想说话。等我快要死了,就和你说遗言。” 他抱我在怀里,“想想,你要好好的。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阉掉尹志平。” 我皱眉,抬起头来,“你干嘛也要阉掉尹志平?” “因为我最看不起 强 j 犯。” 啊噗! 杜子腾你再这样! 你再这样我会笑场的啊! 笑场不符合现在悲催的气氛啊啊! 生病一点也不好玩儿,我真是想知道杜子腾这个专攻心理学的人渣怎么对付我家男人了,居然连我的‘激将法’都没用了。 威胁逼供最后利诱,但始终打探不出什么正经消息。隐隐约约知道一点也被敷衍了。 例如: “杜子腾,和我说说,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 “哎呀,想想,天下何处无芳草。你干嘛非要赖着人家黄老前辈!” “是天涯何处无芳草!” “哦,那就天涯吧!” “!!这不是重点!” “那重点是什么啊~”无辜状! “重点是你凭什么叫人家黄老前辈,他哪里老了!”不是说身高不是问题年龄不是距离么! “怎么不老了。他比我们老一千多岁诶!” “!!!杜子腾,滚去死吧,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或者又例如: “杜公子…杜大公子…” “嘴真甜,再叫一句听听,叫子腾哥哥~” “……”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好了,想想养病吧,没事儿就睡啊!”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他娘的,病都好了! 人家女主生个病不是顶级鹿茸就是天山雪莲,为毛我要自己辛苦找药开方子,咳,这也就算了。重点是为毛我没有病个九九八十天急死杜子腾怎么随随便便就好了哇!无良作者你怎么不虐我啊,你虐啊,虐了好看呐!(末言:别理她,这娃儿病傻了。) 所以,这场本来可以虐死人的病,居然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我不禁地怀疑这是武侠么?是武侠么?!为毛到了我这里完全就没影儿了呢? 不过即使不甘心也没办法,杜子腾这几天忙得很,没空和我绕弯子。主要原因是:他的招亲开始了,一票美女往他家涌啊~ 老天,你怎么不下雪啊。下雪淹死他吧!我男人都走了他居然还敢当着我面找女人哇! 本来,依我的性子,不去捣乱对不起观众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杜子腾他妈。但是,如果我就这么出去了,首先气场上胜不过人家,我病还没 好全来着。而且我想过了,如果杜子腾娶了媳妇儿,那么没两年就会生娃儿,生娃儿就得叫咱想想姑姑,呵呵呵呵呵,好有爱~ 我控五岁以下的正太和三十岁以上的男人。 好有爱,杜子腾,赶快娶老婆回家生娃儿吧。我帮你带哈 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思来想去,晒着太阳。然后,天黑了。 既然天黑了,那剩余的事儿,就第二天再说吧。 吃晚饭,然后睡觉。 可是这天夜里没有睡好。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人叫‘念儿’。声音清清淡淡的,看不清楚面容。然后我就哭了,一直哭,哭到醒来。 我坐在床上好久好久,都没有想明白,这个梦到底有什么意义。哭到醒来,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了。果然人都是奇怪的动物,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会拼命想的。 可惜又有什么用呢,人都走了。就算我现在想要去找他,都不知道用什么借口好。 心里很慌,说不出为什么。我随便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门。 所谓杜府,真的很大。为了养病,我住在一个偏一些的院子里。其实这里还好了,足够清净。但到了夜里,这种清净反而就显得寂寞起来。 我蹲坐在院子门前的石阶上,有些凉。院子后边是一大片竹林,到了晚上,各种鸣叫声都有。坐了一会儿,我鼻子又酸了。 是了,竹林。 怪不得,我变得这么奇怪。 “想想,很晚了……” 没有多少惊讶,我抬起头来,冲他笑,“睡不着。” 杜子腾冷着脸,用手抚平了我脸上的微笑。他的手好凉,比我的手还要凉吧?他坐下来,坐在我旁边,没有说话。 我把头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说,“你知道么?我刚才哭醒过来的。” 他好像轻轻笑了笑,然后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伸手搂住我的肩,“看得出来。” 我阖上眼,“完蛋了,杜子腾,我真的完蛋了。” 他的语气变得凶恶起来,“死丫头,我对你不好么?” 我睁开眼,直直盯着他,好半天才说一句,“你不是要娶媳妇儿了么?我帮你带娃儿吧。” 很挫败地,他把头往后仰了仰,像是叹气,又像是气急败坏。 夜里凉,我站起来,“我,回去睡觉了。这里这么凉,你发烧了别找我给你治啊。” 伸个懒腰,准备往屋子里走。算了,有什么好哭的,我才不是那种爱哭的女人。 然后手突然被拽住,我疑惑地回过头去。杜子腾的手还是冷得像蛇一样,但头上灯笼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又冲淡了那一点奇怪的冷漠。 他嘴角挑着一点点笑,说,“想想,我们试试看吧?” “试试看什…唔…” 嘴巴被啃了被啃了被啃了………… 杜子腾!你要做什么?=皿= 大半夜的,去衙门告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接客! 我这样想,然后差点忽略某个嘴巴还黏在我嘴上的男人,结果他舌头伸进来了。好奇怪,我居然可以这么平静地讲出‘他舌头伸进来了’这种话。这种时候不是该脸红心跳欲拒还羞么? 我看着他,眨眼,然后再眨眼,最后实在受不了,就把他推开了。 也不是没有感觉,我想,只要是个人把舌头伸到我嘴巴里来,我就一定会有感觉。何况,杜子腾,不像是新手。 不过这种时候,我还是要…… “怎么办?我一不脸红二不心跳,杜子腾,你没戏。” 仿佛毫不在意我的打击,他摸摸我的脸,“想想,你的脸很红。” 我瞥瞥头,“那是缺氧。” 他笑,然后手放在我的心口,“你的心在跳。” 我淡定,“那是正常频率。” 他笑开了花,我觉得他此时此刻就好象偷腥的猫。于是我瞪他,但,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会因为我瞪他就示弱。 不过今天很奇怪,他说,“想想啊,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那天晚上我和黄药师说什么吗?” 点头点头。 “我和他说:‘我们想想光着屁股的时候就内定是我媳妇儿了,凭什么我拉扯她到该嫁人的年纪,她就倒贴你黄药师了。’” 好幼稚的男人……不过,“我什么时候成你媳妇儿了,还内定?谁内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很坦然,但我觉得是不要脸,“咱爸咱妈内定的啊~我三岁的时候他们就问我要不要把想想你娶回家了。我那时候傻,觉得抱个肉球回家养不吃亏。所以就答应了啊。” 三岁的事都记得啊,可是我狐疑地眯起眼,“那天我故意在黄药师面前说嫁你,你不是说我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不要么?” 他严肃起来,“那我若是要,你真嫁么?” 我笑,“晚了,心都给别人了。” 他嘴角上扬,“那就抢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强调一下吧 男主是黄药师 第三十章 天气晴朗,锦官城依旧热闹的不像话。 我坐在客栈大厅小角落听人说三道四,面前的红木桌上摆满了干果零食,新沏好的茶冒出袅袅的雾气,闻着挺香的。我托着脑袋远远地看人在厅正中八卦。 “听说那杜公子昨日把所有慕名而来的姑娘都赶走啦!”有人哇哇大叫。 “轰动一时的招亲……就这样落幕?”有人失望。(为毛他要失望?) “杜公子出了一道题,没有一个姑娘答得上。自然也就没有姑娘入得了杜大公子之眼啦。” “到底是什么题目,居然一个姑娘都答不上?” “……” 我把耳朵收回来,看着对面的八卦风云人物,说,“你到底出了什么变态题啊?” 对面的人一副十足地流氓气,“想想,【问君能有几多愁】后面该接什么?” 我剥了干果的皮,自然地说,“【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你不是吧,你真出这个题啊?” 对面的人一副‘我聪明吧’的表情,开始洋洋得意。 我看他半天,端起桌上的零食,坐到了另一个桌子上。 那个人有病,很严重。 和他在一起多了,会被传染。 他跟过来,不满地说,“想想啊,我可是为了你,才想的这法子。你怎么反倒不领情了呢?” 我歪歪头,“你娶不娶老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负责出聘礼。” 他磨牙,“死丫头。” 我不理他,专心想着借口。 是的,借口。 “杜子腾啊,我们去挖宝藏好不好?” 懒洋洋地,“哪儿来的宝藏?” 我斟酌言辞,“牛家村。”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向他,这下够不够委婉? 可是杜子腾的眼光变得很冷,很吓人。 我有些丧气地低下头,“开玩笑的,回家吧。” 说真的,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好。自己怎么能那么没有骨气,好像每一次都是我拼命的追拼命地想要抓住,倒贴也不是这样的嘛。 回了府里,忽然发现院子里的管家大叔喜形于色比春风还要春风。好奇之下,问缘由,“你们加薪了?” “念姑娘,什么叫加薪?” 我仔细想了想,然后说,“就是涨工钱。” 管家大叔大笑,说,“涨工钱是没有,就是念姑娘带来的狼崽子实在太好玩儿了。” 为毛我觉得这句是那么那么的熟悉,二傻,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于是继续追问,管家大叔笑完了,然后才说,“念姑娘,你的狼崽子啊,把咱们府里的老鼠全抓了。这还不够,小狼崽还把老鼠塞在少爷养的小猫的食盆里,都堆满了。少爷刚才气得脸都青了。” 我掩面,杜子腾多半是被我气的。但是,二傻啊,你自己保重啊,火上浇油的事儿,我就不参与了。 我丢脸地回到屋里,发现二傻趴在我床上,打瞌睡。 我咬牙,再咬牙,然后泄气地看着二傻。唔,洗澡了,算了吧。估计杜子腾给它气得不轻,我要保护它。 可是,二傻啊,你是狼啊,狗拿耗子都多管闲事了,你没事儿做什么要去掺一脚啊。虽然我对别人宣传你是狗,虽然他们也看出来了你是狼,但是,我真的真的没有要让你去抓什么耗子啊~ “想想~”杜子腾进来了。 唔唔,我点头,对他深表同情,然后把二傻抱起来扔到他手里,“你虐它的,只要不虐死,我都不介意。” 他深呼吸一口,“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我怒,“它是狼。” “好吧,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狼。” 我哼一声,幽幽地走回去,坐在床上生闷气。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叹一口气,“想想,收拾行李吧。” 我心想他坐的地方正好二傻趴过,也不知道二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他摸摸我的头,“太高兴了,傻了?” 我拍掉他的手,“我干嘛要高兴,收拾行李做什么?” 杜子腾翘起二郎腿,“收拾行李,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千里江陵一日还。” 我眼前一亮,“你带我去找他?” 他切一声,“我带你去挖宝藏。” 我低下头,久久不能言语。 他皱眉,“这样都不满意。” 突然,我跳起来抱住他,在他脸上狠狠亲一口,“杜子腾,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杜子腾果然是说话算话的人,即刻我们就出发了。一切都很和谐,船很和谐杜子腾很和谐,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我。我从上船就开始吐,吐啊吐,杜子腾都说“堂堂长江就被我这样污染了。”为了还击,我笃定地回他一句,“船上有茅房,该倒的不都倒在你那【堂堂长江】里。”他脸色变了变,然后挥挥手把我一人扔船舱里说是要去欣赏美丽无污染的古代版山峡。 我就这么瘫在船舱里,吃了吐吐了继续吃。本来整日不见光的脸色就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更是面黄肌瘦的,活像是被人贩子绑票的女娃儿。 我撅着嘴巴,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很快就可以到的地方我和那个人却走了那么久。 其实,他是知道我晕船这个毛病的。所以也就陪着我在路上耗着。我那时候还想要好好追他,结果……不说了,睡觉。 我没见着什么三峡的风景,在船舱里昏昏沉沉,最后大概是被杜子腾抱下船的。等到醒来,周围就剩我和杜子腾两个了。呃……不对,还有二傻。 我让他放我下来,问,“还有人呢?” 他挑眉,“哪来的人。” 我揉揉太阳|岤,“我记得船上好多人。” 他又把我抱起来,也不管我的哇哇大叫,“他们回去了。现在,首先要去找客栈。”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良久之后说一句,“我不会和你开房的。” 他把我按到怀里,“由不得你。” 找了客栈,我和杜子腾在房里商量着牛家村在哪里。 “你你你居然不知道牛家村在哪里?”我以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杜子腾。 他很坦然,“想想你又知道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 杜子腾耸耸肩,转身出房门。我从凳子上跳起来,拽到他的衣袖,“你去和店小二打听打听啊,问他这附近有没有一个牛家村。” 他点点头,没有反对。 第二天大早,我们继续出发。果然这个世界是很小很小的,据杜子腾说,这附近的确是有一个牛家村的,但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就不知道了。 的确,我坚定地相信,这个世界上一百个村子里一定有十个叫牛家村。 路还蛮好走,代表这附近是有人烟的。我在内心感慨着上苍眷顾,一边默默回想剧情。 密室疗伤,荒村野店,唔,这是标题。具体发生什么,忘记了。我低头,发现二傻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们后面,然后忽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溜烟跑掉了。 我歪歪头,然后抬头去看杜子腾。他和我一样疑惑,说,“二傻它跑掉了诶。” “我知道啊”我点头点得意味深长。 “狼崽子都跑了你笑什么?”杜子腾很无奈。 “你管我,赶快走。” 走着走着,就见着远处有人匆匆忙忙跑过来。杜子腾拦住他,“这位兄台,请问前边是不是牛家村?” 那人是个道士,打量我们半天,道:“前边的确是牛家村,但我劝二位还是不要过去的好。” “此话怎讲?” 那人看起来很年轻,手上还有拂尘,我看了半天觉得实在是该问问,于是我打断杜子腾,“你是不是全真教的。” 那人显然惊疑我一个女孩子家也可以把他认出来,但他还是友好地弯下腰道,“在下全真教尹志平。” 尹志平尹志平尹志平…… 我瞪大眼,和杜子腾交换眼神。 【你上吧,你不是最看不起□犯么?】 【想想,我学心理学的。】 【快点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哇。】 杜子腾微笑再微笑,抓住我的手说,“尹道长,多谢相告,我们告辞了。” “告辞了,告辞什么辞哇。”我想掰开杜子腾的手,但是他劲儿太大,只好用嘴说,“尹……尹道长,我我有话对你说…唔…”杜子腾用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然后微笑着微笑着把我拽走了。 终于看不见尹志平的人影杜子腾才把我放开。 我瞪着他, “你居然让他走了,他走了,我小龙女姐姐的清白怎么办!” “小龙女的清白是二十年以后的事,先不要管那个好不好?” “也对,二十年,我们有的是机会。”我挽袖子,双手插腰,“现在我们要去找他。” 他回头深深看我一眼,然后走到前边去了。 眼前是个破店,我站在门口打量半天,就是不肯抬脚。 杜子腾靠在店门上打哈欠,“想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 我抬起头来,眼眶湿了。他被我吓了一跳,一个趔趄把店门撞开了。我的眼泪还在眼?br /txt电子书下载 射雕之固念想第16部分阅读 射雕之固念想 作者: 。 “呃…”杜子腾摸摸头,看向‘剑拨弩张’的全真七子和郭靖,“要不然,先吃饭?” “吃什么饭!”郭靖气得要死,蹦起来就准备打架。 他直直冲向黄药师,招招凌厉。 可是一不小心二不留意三不那啥,打到边上的我了。而更不巧的是,我恰恰好站在窗户边上。 其实我说郭靖打到我是牵强了,因为有一种东西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掌风这种东西它会波及。就算黄药师厉害的很,但郭靖是突然发出的攻击,他自己微微一闪同郭靖周旋起来,顾不及我。所以我活该,我摔出去了。 醉仙楼的对面,是烟雨楼。醉仙楼的窗外,是太湖。 我知道我这么委婉你看不懂。 其实我只是想陈述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掉湖里了。 如果非要说会水,我只能很荣幸告诉你,我的确在游泳池里扑腾过那么几个来回。 但这不代表我就可以在泱泱大湖里自由来去。 所以,郭靖你这个倒插门女婿老娘恨你一辈子! “救……” 因为我是从二楼砸下去的,重力加速度,连救命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水淹下去了。 耳朵里鼻子里嘴里不知道灌进来多少水,我只感觉整个人在往下边沉,湖外边的喧嚣也听不见了。 湖水的声音荡在耳边上,我一会儿想:杜子腾那个混蛋干什么开个酒楼还要开在湖边上太湖好看是没错但是很危险好吧要是有个人像我这么摔下来他还不是赔钱赔死。一会儿又想:完了完了我念想是不是要以最挫的方式死翘翘啊啊老娘不要…… 身子越往下边沉,我心里就越绝望。 老天啊我不要这么挫地死掉。 呜呜不过如果我真死了,也要风光大葬。 湖水还在不断地往嘴里灌,朦朦胧胧间终于被救起来。 我敢保证,被救起来的我一定像水鬼。 “咳咳咳咳咳咳……”再醒过来,吐出一大堆水。 “念儿?没事吧?”眼前的人摸摸我的脑袋,语气急切。 我吸吸鼻子,眼前人的影子模模糊糊,半天才清晰过来。 没来得说话,就有一个嫩黄的影子撞到眼前来,“念姐姐,你怎么掉湖里去啦?!” 如此熟悉的幸灾乐祸,除了黄蓉不作他想。 “啊欠!”我一个喷嚏打完,立刻就怒视黄蓉,“我掉到湖里去你很高兴吗?还不都是你的靖哥哥!要不然我怎么会掉到湖里去!”老娘还以为自己要以最挫的方式死去。呜…… “……”难得没回话。 是了,人家小两口出事了,不该嘲笑他们。 “我说……”我张了张嘴,准备安慰一下黄蓉。 “爹爹,你没杀江南六怪对不对?你同他们说,你根本就没有杀人,是他们冤枉你!”黄蓉拽着黄药师的袖子,指着前边的人。 我回过头去,才发现,嗯,周围挺多人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好像病得更严重了。 “念儿?”发觉我全身都在抖,黄药师低头摸摸我头,“冷么?” 我摇摇头,但却是不自主往他怀里缩,“我我和你说,待会儿真真打起来了,你顺手阉掉尹志平。” “丫头,自己都这样了,还惦记着阉掉别人。” 我一边抖,一边意志坚定,“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 “他到底玷污的是你还是别人家清白女子?”黄药师沉了脸色“我听你这个语气,不像是为别人抱不平。” 我瘪着一张嘴,“你假想被他玷污的清白是我吧,这样你阉的时候也好下手,啊欠啊欠!”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你这个样子,该要烧起来了。” 黄药师直接把我抱起来,全然不顾周围虎视眈眈的众人,转身欲走。 本来嘛,这天经地义,我掉湖里去还是郭靖害的。 但是,这里的人显然不肯放我们走。 首先,全真七子和黄药师有仇本来就是来打架的。其次,他们似乎认定人是黄药师杀的,一步也不肯放松。 我全身都在发抖,衣服是湿的,寒气一点点透进来。 整个人昏昏沉沉,好像发烧了。 “依老叫花子看,今日还不到八月十五,你们坏了规矩可不合道义。” 洪七公什么时候出现不知道,但声音还是抑扬顿挫地传入了我的耳朵。 “是啊。各位既然要打,还需等到明日。暂时歇在我这醉仙楼吧。”杜子腾的声音,他还真是会做生意。 后来的事情记不清楚了,只觉得晕晕乎乎的,烧得厉害。 好像上次发烧也没烧得那样神智不清。 死命往那人怀里靠,全身都在发抖,冷得受不了。 真奇怪,发烧不是热得受不了么? 再一次醒来,明月当空照。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我多久没吃饭了? 第二才反应到现在不是吃没吃饭的问题。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响破醉仙楼。 “叫什么?”淡淡的语气带一点不解。 我抖着声音,“你你你怎么在我床床上啊啊啊!” “这可怪不得我,是念儿你死死粘在我身上,一刻也不肯放。” “不可能!”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淡然得要死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一个男人随随便便就睡我床上!这…绝对不可能!” 瞪大眼睛有一个坏处,那就是原本没看清楚的东西现在一瞪眼全看清了。 我发现他的衣裳很凌乱啊,不会是……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不要随随便便说出去啊。”我故作镇定。 “该不会烧傻了吧?”他摸摸我的脑袋,又比对了一下自己的,皱着眉说,“念儿,你胡说什么?” “你衣服怎么这么乱?”不会是我扒的吧? “要知道有个丫头一边说胡话一边死死拽着我的衣裳不放手,现下能整整齐齐吗?” “这个……”我尴尬地咽了口口水,“黄蓉呢?郭靖呢?误会解开了没有?你们打架了没有?尹志平阉掉了没有?” “什么误会?” “就就是郭靖说你杀了江南六怪的事啊,这不是误会是什么?” “你觉得不是我杀的?我怎么就不可以杀了他们?” “可是,人又不是你杀的。明明是杨康和欧阳锋干的,你做什么要揽到自己头上去,就是因为这样人家才要误会你,本来都可以避免,都是你不说,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念儿,你是没看见。郭靖那臭小子那般待我蓉儿,我杀了他五位师傅又如何,连最后一位也一同杀了才好。” “你真偏心!”我撅着嘴巴瞪他。 他好笑地说,“我怎么又偏心了?” “你不许你女婿欺负你女儿!可你却欺负我!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这能放在一起说么?” “这怎么不能!” “好了好了,你说能便能,躺下去,别又着凉了。” “不要,我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了!” “嗯,我去拿粥,饿太久喝粥最好。” 粥就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稀粥,俗气一点说就是稀饭,还没有配菜。 我嫌弃地看了一眼这粥,然后才更加嫌弃喝了起来。 恩,放了点糖,还不算太难吃。 “念儿,你方才说臭小子的师傅是杨康那小子和老毒物杀的?” “嗯,所以说,你干嘛要去揽罪名上身。” “呵。” 忽然听见他冷笑,我着实吓了一跳,“你不是要去找他们吧报仇吧?” 他冷着脸道,“听那臭小子说我桃花岛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就冲着这一点我也得找老毒物算账!” “那黄蓉那丫头呢?她怎么不见了?” “蓉儿与他们在楼下,我放心不下你,便在这边看着。” “其实从头到尾,你与全真七子他们与郭靖之间全是误会,若能好好解释,也没这么多麻烦。” “为何要向他们解释?是我杀的也好不是我杀的也好,我做什么要解释给他们听?” “你怎么这么固执!”我把喝完的粥放在一边,咚咚咚爬下床开始翻箱倒柜。 他拿了件衣服披在我身上,“找什么?” 我没回头,“既然你不乐意同他们解释,那我们去阉掉尹志平,我在找药,让人不举的那一种” 醉仙楼后院茅房前五十步。 我带着其实还发晕的脑袋拖着武功高强但是实际上不怎么乐意当打手的黄药师开始守株待兔。 我总结过了,上一次没阉成功,是因为我太拖拉。 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有人来了。 嗯,店小二。 又有人来了。 不认识。 我说那个尹志平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他都不用上茅房的吗? “念儿…别胡闹了。” “嘘……人来了。” 前边走来一个小道士,看身高影长和拂尘的质量,是尹志平没错。 “谁!” 小样警觉性还很高,不过,没用的。 黄药师按照我刚才死皮赖脸死磨硬泡教给他的战术刷刷刷点了尹志平的|岤道,我立刻冲上去把药丸子塞到尹志平的嘴里。 瞅着他咽下之后,我适时地做了解说。 “呐,尹道长,我这是毒药,所以待会儿解了你的|岤道你别哇哇乱叫。” “本来我是要阉掉你的,但是这太血腥,不符合我的美学,所以作罢。” “但是,放你这个破坏和谐的人存在到神雕去,我又不安心,所以吃了我这药,别的没啥问题,就是性功能丧失而已。” “唔。你不知道什么叫性功能丧失对吧?好吧,就是不举。哎呀,反正你也是出家人,佛道一家吗,你也当出家当和尚好了,反正你这辈子媳妇娶不成就对了。” “妖妇!你你你……” “我其实更希望你叫我妖女!”我拍拍手决定不让黄药师给他解|岤,“哼,你就在这儿呆到天明吧!”说完转身就走。 黄药师好笑地看着我,“念儿,你做什么又回去?” 是的,我刚才走了几步又跑回去了。我把尹志平推到了一个最接近茅厕的角落,隐蔽又咳味道好,够那小子享受一晚上。 “天机不可泄露。” “好吧。”他了然地笑,“不过,你那药丸子是如何配的。我倒是从未见过令人不举的药。” “想知道怎么配的吗?”我努起嘴巴,“你亲亲我我就说。” “呵。”他很给面子地亲了亲我唇,顺便还感慨一句,“真是皮厚的姑娘。” “咳咳。”我清清嗓子,“我告诉你,那药丸子可是姑娘我研制三天三夜才得出来的。为了它,我特地将嘉兴城的各种蝽药研究了遍,终于想出一个法子。凡事逆其道而行,于是我将各种与蝽药药性相反的药材全加进去了,从而制得了那药。” 黄药师脸色复杂地瞟了瞟尹志平那边,半晌才说,“念儿啊,那是会吃死人的。” 第五十三章 “梆梆梆。”打更人绕过墙角,似睡非睡的声音里漂泊出说不出味道的乡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连最平常的话都带上江南人的吴侬软语,刻意拉长的调子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是了,夜太静。今晚过后,又要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我仰着脑袋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听着打更声越来越远,忽然心里萌生一个念头。紧接着这个念头像是大火一样,把我剩下本就不多的理智统统烧干净。 我听见我的声音响在墙根下,“黄药师,我们私奔吧!” 于此同时,我摆了一个女盗贼双手插腰的姿势,趾高气昂,倒像是抢亲一样。 明亮的月光照到墙根下,我分明看到他笑了一下。 他说,“念儿,你别胡闹。” 我踮起脚双手圈住他的脖子,看着的他的眼睛,“我的人生最大的宿命之一已经完成了,所以现在我要去完成我人生最大的宿命之二,你要和我一起。” 他顺势搂着我没让我摔下去,有些无奈地说,“有什么事非要这么急?” 我盯着他那双墨色的眼睛,深深地说,“很急的。你若不同我一起去,我就再也不给你机会。” “所以,我们要私奔?”他低下头微微笑着啄了啄我的唇说,“念儿,你真会用词,怎么还跟私奔扯上关系了。” 我靠到他的肩膀上,“那么,你是同意了。刚才打更的人说了,我们还有一个时辰。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子时,趁现在我们去收拾包袱。嗯,就这样决定了。”说完,我从他身上跳下来,拉着他的手就往房里跑。 现在时间紧急,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一,先得给杂毛们写个遗书,啊呸呸呸,是留书。 其次,要去偷点杜子腾的家当当盘缠。 最后,如果可以我想把团团也偷来。 所以,要紧的任务先完成。 好容易找来了纸笔,一大张纸铺陈开来,上好的狼毫笔沾满了墨水。 黄药师好笑地问,“念儿,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我看着月光照到他那青衫上氤氲出别样的风采,忽然傻了一下。不过只是一下,这点刺激受不得怎么当桃花岛女主子。 “咳,为了桃花岛主你的清誉,我给杂毛们交代一下,要不然他们会以为你打不过他们跑掉了。” “所以你待我们了结这件事再走不行么?” “可是不趁夜走怎么叫做私奔?!” “……”他长叹一声,“随你吧。” 于是我便用我那普通人还算认得到的字,起草了一篇遗书,不对,是留书。 致亲爱的杂毛们: 你们最近过得好吗? 好吧,你忽略上面的话这只是格式问题。 在这里,小女子是为了澄清你们与我男人,哦不,是你们和我家老头子那些说不得的二三事。 第一,我和我家老头子要去私奔了,所以你们爱打架就打架爱骂人就 骂人,我们都不管了。 第二,因为我和我家老头子要去私奔了,作为当家的老太婆,我决定要和你们说个清楚。我家老头子没有杀你们家老头子(就是周伯通),然后我们家老头子也没有杀郭靖家的四个老头子和老太婆(就是江南五怪),最后我家老头子真的要和我私奔了,至于解释到底是谁杀了郭靖家的老头子和老太婆,就让我家老头子那冰雪聪明精灵可爱能言善辩乖巧懂事无所不能的蓉儿宝贝给你们解释吧。 最最后,我坦白。等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如果还没有找到尹志平,你们就去茅房附近看看,我估计他在那里。 好了。我真的要和我家老头子去私奔了,你们不要找我们,反正你们也找不到。 祝,打架顺利。 念想亲笔。 黄药师拿着我写的信在颤抖。 他颤抖了最少有一分钟,并且我在他颤抖的这一分钟里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找到名字叫做信封的东西,甚至偷来了足够的盘缠。 可是他还在颤抖。 我小心翼翼地把信从他手里拿下来,迅速装到信封里,然后再假装无辜地问,“有什么问题?” 他看着我,脸色十分复杂。 于是我点点头,“你看懂了对吧?你看懂了,杂毛们也就看懂了,就算杂毛们看不懂,蓉儿妹妹也该看懂的,如果连黄蓉那个死丫头都看不懂,杜子腾也一定看得懂,所以你不要担心他们理解不了我的意思。” “我不是担心他们理解不了你的意思。” 我两手一摊,“那你干嘛在颤抖?” 他闭了闭眼睛,“没事。” 我点点头,“那好,你现在帮我一个忙。” 他轻轻颔首等我说话。 “你拿一个什么匕首啊还是什么的,把这封信钉在墙上。” 他无奈到了极点,“这又是做什么?” 我抱着他胳膊晃,“因为,我看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很有气场。我们是私奔嘛,私奔当然要有气场!” 他又闭了闭眼,“好吧。” 于是就这样,我和黄药师顺利地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私奔到了醉仙楼的后门。 在这之前,他还满脸无奈地按照我的要求用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竹筷子把信插在我房间的柱子上。 为此,我很满意地指点他,在杜子腾的马厩里偷了一匹黑马。 是的,半夜私奔还是不要偷显眼白马,那样容易被抓去浸猪笼。 现在,我站在醉仙楼的后门,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地说了一句,“醉仙楼,白白了。” 这个时候,离子时的到来还有半个时辰。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私奔,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煞风景的人总是有,我老是怀疑杜子腾在我身上安装了跟踪器,要不然怎么我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我说……”杜子腾双手抱着胸,站在后门旁边,很有守株待兔的意思。 起先,我被站在阴影里的他的吓了一跳,但我看黄药师很淡定的样子,就知道杜子腾站着挺久了。 “那啥,杜老板,我们要去私奔,借用一下你的马。” “咳”他非常假地咳嗽了一声,然后用近乎嘲笑地语气对黄药师说, “就这样的,就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接着我抬头看我家男人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认为,他点头就足够了,干什么要面色复杂,真的是,好像我真的没有人要一样! “那么,黄岛主这是要和她私奔?” “怎样!”我插嘴,杜子腾再这么问下去,我怎么和我老公私奔。 “好吧。想想啊,你慢走啊~” “耶?”我瞪大眼睛,“我还以为你会大呼小叫家门不幸什么的,居然会这么简单,真是不可思议!” 杜子腾叹了口气,挥挥手,“白白了。”说完一边摇头叹息还一边嘟嘟喃喃什么烂摊子都是他收拾,之后,他继续保持他那个痛疾心首的表情摇摇晃晃地进了醉仙楼的后门,身影消失掉之前还顺手把后门给关上了。 这下,我有点摸不明白了。 这不合常情啊,他没有发高烧吧?我不仅偷了他的马而且偷了他很多家当的嘞。难道那个小气鬼什么都不知道吗? 算了算了,赶快私奔。 “好了,那个小气鬼已经解决了,我们私奔吧?!”我回身抱着那人的腰,眼睛不断瞟着旁边那头从杜子腾马厩里偷来的黑马。 它呼呼喘着气,马蹄子不断地磨蹭着脚下的泥土,很剽悍的样子。 “傻念儿。那小子还是挺好的,你怎么不和他好好说话。”他摸摸我的头发,看着后门没有动。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的脸,笑了一下,“他啊,如果我好好说话,他会把我当神经病的。还是这样好,何况,以后你要是欺负了我,我一定会娘家的!” “我怎么会欺负你。”他也笑了起来,把我扔上了马。 是扔没错,所以下一刻我就哇哇大叫,“这还不是欺负我!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家的老婆都是抱上马,轮到我就是扔上马!” 他起身跃上马,坐在我身后笑,“好了好了,别闹了。”说完之后,他一挥鞭子,我们身下的马儿就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冲出去了。 其中在飞奔的期间,夹杂着我想叫不敢叫的呜咽,以及隐隐约约的笑声。 “驾!” 这真的叫做扬长而去吧! 嘉兴城城门之下。 太早了,守城的士兵不肯开门。我瞅着有许多农户啊赶路人啊啥的都等在城墙根底下,于是我们也很坦然地歇在城墙底下。 反正,醉仙楼离这边还真是远得不得了,杂毛们追不来。 过了许久。 “念儿,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天色虽然暗着,但城门下的人已经开始躁动不安,往城门口涌去。 我们在队伍的后头,远远见着城门快要打开,我神秘地笑了一下,“我待会儿告诉你。” 黄药师右手牵着马,左手牵着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天才蒙蒙亮,城门已经打开了,顺着人流我们牵着马儿出了嘉兴城,连头都没有回。 当然,是我没有回头。 黄药师倒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后面,然后再无限感慨地对我说,“念儿啊,我估摸着那小道士给你废了半条命。”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还不算杀人了,好歹他还剩半条命嘛~” 他不愿同我在这个问题上绕圈子,一把抱起我放在马背上,自己也上了马,轻轻勒了勒缰绳,身下的马儿便跑起来。 马儿速度不快,不过一会儿就跑了老远。 早晨的风有些凉,但终究是清爽的。 有一句话不是说吗,秋高气爽,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形。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袋里蹦出一个经典电视剧,这个电视剧从我小学五年级开始不停地重播,暑假重播寒假重播,是个假期重播。你猜的没有错,是的,它就是《还珠格格》! 我现在好想唱那首傻瓜主题曲啊,那简直就是我生活的写照。 不过,我刚准备亮嗓子,就被黄药师岔了气。 他问,“我们去哪儿啊?” 我抬头看着天空忽而滑过的飞鹰,把手往前边一指,“大漠!我们去看雄鹰!” 他把我往左前边指着的手往右边移了移,“这才是北上的路。” 我悄悄吐吐舌头,“反正要去大漠看一看,人生才美满啊。” 他似乎笑了一下,在我后边问,“念儿啊,你还没说你那个人生最大的宿命之二呢。” 马儿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像是在兜风。我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身上,“我和你说啊。如果以后,我们被你的宝贝蓉儿赶出桃花岛了,那……” 他打断,“这怎么可能?” 我转过头去瞪了瞪他,复又选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他说,“就是假设啊。我是说啊,如果以后被赶出桃花岛了,那我们一定要找一个比桃花岛还世外桃源的地方。” 他在我耳边轻笑,咬着我耳朵说,“既然懂得桃花岛是个顶好的地方,何必再寻?” “哎哟。”我回过头狠狠地咬了一下他刚好凑到我面前的鼻子,嘟嘟喃喃地说,“都说了是假设是假设啊。你现在别说话,听我说嘛。我们以后要找一个很漂亮的地方,上方有悬崖,附近有湖泊,林子要又深又广,寻常人进不来。” “那个时候啊,我们在那里盖一所茅草屋子,附近种满各种各样的药材,再在旁边开一块田地,种种稻子种种地瓜,还要养两只芦花鸡,让它们整天绕着院子咯咯叫。” “然后啊,我们小两口就悬崖底下过着与世无争幸福又快乐的生活。直到有一天,风云变色天地惊雷,悬崖上边掉下一个人来。这个人啊,别的没有运气倒是顶呱呱,他全身都摔断了,然后我在给他接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天呐!他就变成了武林奇才。这个时候,你,作为我们当家的老头子,身怀绝世武功没有找到传人简直就是平时最大的遗憾。然后,你就要对他说,“小兄弟,我们老头子老婆子两个人在这里活得好好的,都是你来捣乱。不过,既然我家老婆子无意间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脉,那老头子我就勉为其难教你一点绝世神功吧。”再然后,那个人出了崖底变成了武林盟主,呵呵呵呵,那我就是武林盟主的师母诶!你说好不好?!” 他用一种看奇葩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凉凉地说,“要是天上不掉下个武林盟主呢?念儿人生最大宿命要怎么办?” 我摇摇头,“我人生最大的宿命才不是那个。如果真没有人从崖上边掉下来,那么就只好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 他勒勒缰绳马儿跑了起来,他的声音很爽朗带着微微的笑意,“什么都我干,那你这个老太婆做什么?” 我回头吧唧一口亲得他满脸口水,“我这个老太婆就负责给你这个老头子传宗接代啊!这才是我人生的最大宿命啊!”然后我沉吟了一下,补充,“要不然桃花岛就得给你那个倒插门女婿占了!哼!我要生个儿子让他在桃花岛卖桃子的!” “呵呵。”他笑着低下头吻我的脸颊,声音清晰地响在我耳边,伴着呼呼的风声,“那这回可得生个小子!” “驾!” 嗯,这回才真正叫做私奔成功,扬长而去! 第五十四章 三个月后,边塞某客栈,号曰龙门。 正堂中间的说书先生响亮地拍了拍他手上的破烂惊堂木,咳嗽一声开始了‘每日一八’。 “话说三个月前的烟雨楼之会,那可谓是天地变色风云涌动。据在下昨日得到第一手消息,原来那烟雨楼隔壁的醉仙楼发生了更加了不得的大事!” 底下开始有人起哄,也是,边塞小城,消息不灵通可以理解。 我坐在角落里一边嗑瓜子一边思考所谓以讹传讹的恐怖,顺便再将视线投向了正堂当中掌握着第一手消息的(其实就是胡说八道)说书先生。 “三个月前,东邪黄药师,北丐洪七公,钟南山的全真七子,外加闲杂人等无数,聚齐醉仙楼。原本呐,那醉仙楼是天下第一公子杜子腾的所有,而那日正好杜公子与他那未成婚的少夫人也在场,所以他们恰恰好目睹了一切经过。接下来在下所要讲的可是那杜子腾杜大公子亲口转述的版本。” “快说快说!醉仙楼发生了什么?!”下边人在起哄。 而我继续嗑我的瓜子,喝我的白开水,准备听听杜子腾是怎么鬼扯的。 “原本八月十五才是正式的比试。而黄药师与全真七子却早到了一天,郭靖郭大侠称黄药师杀死了江南五怪,要找黄药师报仇。这事儿可就难办了,黄药师那冰雪聪明的闺女儿黄蓉女侠与郭靖正有婚约。郭靖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这个时候更稀奇的事儿发生了,那杜公子未过门的媳妇儿居然站出来为黄药师说话。大家别以为这不重要,这顶重要。你们可知道后来?后来啊,那杜家公子未过门的媳妇竟与东邪黄药师一同消失不知去向,而八月十五的烟雨楼也就少了东邪那位顶重要的人物。大家可想知道那杜家少夫人与东邪黄药师的去向?” “为什么没有人说想要听?”我把视线收回来,喝了一大口水之后问我边上的人。 他淡淡扫视了一下前边尴尬冷场的说书先生,凉凉地说,“这有什么好听的。” 我点点头,“嗯,我明白了。” 居于对我十分的了解,他上上下下地扫视了我一遍,镇定地问,“了解什么了?” 我扯出一个看是童真实则邪恶的笑脸,“那个说书先生大大的没用。这种事情当然是要当事人来讲才有吸引力,他在掉我价诶,不行不行大大的不行,我这就去澄清事实!” “澄清?”他的面色十分复杂。 我了解地冲他挥挥手,“淡定淡定,事情办完了我就回来。” 说完我一蹦三跳地挤到了说书先生的身边,抢过了他的惊堂木。 “大家听我说!”由于我把说书先生挤掉了,他表情由冷场的尴尬转换到不知所措最后变为大惊失色。 唔,是大惊失色这个词没错,我觉得他面色发白三餐不济,但是我也没有对自己抢了别人饭碗的行为感到什么歉疚。 “各位想知道当日的真实情况吗?就来小女子来告诉大家吧!” “姑娘当日在场?”有人冲上前来。 我微微笑着淡定地把靠近我的疑似色狼推开,“那是!当日我可是近距离旁观呢!” “难道?!” “没有错。我就是醉仙楼端茶递水的打杂老大。作为醉仙楼丫鬟老大,为了醉仙楼的名声,我断然决定告诉大家真相!” “醉仙楼的丫鬟怎么在咱们这边塞小城?!”有人发出了十分正确的质疑,而质疑的人正是被我抢了吃饭家伙的说书先生。 我瞥瞥了黄药师那头,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走到柜台前和掌柜的说着些什么。 一切正常,于是我继续扯谎,“我是回家省亲呀!大家到底想不想知道真相,不想知道,小女子不说便是!” “别呀!”看吧,八卦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对吧。我知道大家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我这就说。”我学着说书人的样子拍了拍手上破烂的惊堂木,发出清脆但不怎么悦耳的声音之后,全场安静下来了。 “话说当日的醉仙楼,可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血雨腥风!和谐社会多重要啊,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打架斗殴呢!这是要送官的呀!那时候,我们少夫人以身作则,为了大众,为了人民的幸福,她不惜牺牲自己,保全醉仙楼里每一个宾客的安全,她竟然她竟然……” “哎哟,姑娘可别抹眼泪,快说呀!” 我假惺惺地把手从眼睛上挪开,摆出一个悲苦又大义凛然的表情,“她竟然被打到了湖里!” 底下一片哗然。 我抓着这个绝好的时机,“大家可不知道。原来是我家少夫人不愿见着女婿与岳父大打出手,她竟以身挡住了郭大侠的降龙十八掌!这降龙十八掌多厉害啊,我站在最边上伺候着茶水,眼睁睁地看着我家少夫人就被那掌力推出了窗户,掉进了湖里!” “果然是女主豪杰啊!”说书先生在我旁边摸着胡子感叹。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是啊,我家少夫人简直是豪杰中的豪杰,巾帼中的巾帼啊!为了和平,为了不动干戈,她竟然以身犯险,大家说,感动不感动,敬佩不敬佩!” “豪杰啊!”“巾帼啊!”“太厉害了!”的感叹声响起来,并且久久不能停歇。 我满意地挥挥手示意大伙安静,“接下来,就更是惊心动魄了。” “全真七子与洪七公黄蓉郭靖守在醉仙楼大厅,只为等八月十五到来,便开始比试。可是,这个时候!”我十分有技巧地停了下来,看见在场的听众除了黄药师‘一脸家门不幸’的表情之外其余人都顺利地屏住了呼吸。 我继续开始胡扯,“这个时候,黄药师竟与我家少夫人不见了!” 没反应? 哦,那个说书人讲过了。 好吧。 “当时小女子正路过醉仙楼的后门!大家猜我看见什么?” “看见什么?” 很好,好奇心给我勾起来了,待会儿得去找说书先生抽成。 “我看见,我家少夫人和黄药师上了同一匹马扬长而去啊!” 又是一片哗然。 “这个时候我没来得急干些什么叫些什么。就看见我家少东家神色憔悴地打那后门回来,脸上的悲伤连我这小奴婢看了都不禁泪流满面。原来,我家少夫人为了和谐为了八月十五别再打起来,她竟与黄药师双双离去了!” “啊?”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个,官方版本是他们私奔了。” “啊??”感觉凉气又被吸了一大口。 “可是,事实是什么没有人能断定,唯一可以拿出来称道的便是,我家少夫人阻止了一场恶斗啊!大家想想看,若是子时一过八月十五一到,双方必是要大动干戈打得两败俱伤才肯罢休!可是黄药师在这个关键时刻不在了,那么,怎么打起来呢!这挽救了我们醉仙楼多大的损失啊!我家少夫人简直就是巾帼女英雄以身犯险以身作则唔唔唔……”我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堂中央的黄药师捂住了嘴巴,他一边捂住我的嘴,一边对着场下哗然的众人淡淡道,“内子胡言乱语,大家莫要轻信。”说完连拉带拽把我拖出了客栈。 客栈外,马儿边上。 我看着客栈外边摇摇欲坠的招牌,万分不舍。不由得向整理马鞍的人发牢马蚤,“哼!你干嘛把我抓出来。” 黄药师很自然地把我拎上马,在我耳边说,“再给你这么胡说下去,黑都能给说成白的。我可丢不起这人。” 我撅起嘴巴,气愤地看着他,“这可是龙门客栈,没有碰见打砸抢烧就算了居然是被这么丢人的拎出来,我不和你走了!我要回去,我要去找说书的抽成,他说书钱要分我一半的。” 那人完全不顾的大吼大叫,扬了马鞭,身下的马儿就听话地跑起来。 边塞上的风是冷冽的,呼呼吹过脸上像刀割一样疼。 我手忙脚乱地把身上的披风戴好,帽子却怎么也够不着。正当我准备控诉我后边人没人性的时候,他总算把披风的帽子给我扣在了脑袋顶上。 风还是呼呼的吹,十一月了,天气冷得令人发指。跑了好一阵马才停下来,我这才摆脱的寒风呼啸冷刀割面的痛苦。 眼前是一片大草原,时间正是傍晚,成群的牛羊零星的蒙古包衬托着落日的静谧。 我靠在后边人的肩膀上感叹,“这?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射雕之固念想第19部分阅读 射雕之固念想 作者: 到他怀里,“这里这里就是我们一开始见着的那个地方!” 他继续点头。 “所以这颗参也是那时候的?” “嗯。” “呜呜~”t-t“现在好了,它给别人先占去了!” 他脸上浮出一个忍笑的表情,“傻丫头,这带子是我系的,早料到了总会有一个今日你得哭闹,到不如早早做好准备。” 我愣了一下,然后掐足京剧的调子,“相公~奴家爱死你了!” 第六十章 捧回来漂亮的山参,小心翼翼地搁在了盒子里。原本装在那盒子里的是个驼铃,从大漠带回来的。现如今精致的驼铃挂在马车的檐角,偶尔有风过,那铃铛就轻轻响起来,声音不脆,偏沉,好听极了。 我们一起坐在马车前边,任大黑领着后边的两匹马慢悠悠地晃。 温煦的春风已经扬起,脱掉了大棉袄,人显得更加精神。耳边的铃铛有一下没一下地响着,透着整个春天的慵懒。 南方就是好,还不到正月春色已经透了大地,处处泛着嫩芽青,一点不见得寒气。想来,谁家早早备下的大红袄子可又穿不得了,而谁家刚剪好的大红窗纸又被哪个嫩娃娃撕破了几张,在眼前的不在眼前的,都以具体的声色浮现出来。 轰轰响起的红鞭炮,穿门窜巷的龙灯,只要想一想,便觉得眉眼都是弯的。 马车徐徐地向前进,我靠在那人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他左手搂着我,防着我跌下去。而他的右手牵着马绳,没觉得他用了什么劲,但前边的马儿却实在乖得很。 惬意极了,这样的行路,只愿一辈子也不要走完才是。 “念儿,醒醒。” 不知何时,已然靠在他身上睡着。迷迷糊糊被叫醒,身子还挨着那人,眼还是迷朦的。 他掐掐我的脸,“看看到哪儿了?” 我下意识往他肩上靠,周身都是软的,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一个很小的农村,没几户人家。可我却在这里生活了半年。 由于将近正月,各家都早早挂好了桃字符,几个半大的孩子在村门口玩着,打闹声一直传到这边来。 我靠在黄药师身上,指着那帮孩子,“你看,他们比我闹。” 他搂着我的腰,手放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这里边的孩子将来得比你比他们更闹。” “呵呵。”我侧头恰好吻到他的唇,于是便顺顺当当地吻下去,模模糊糊地说,“怎么,你嫌他啊?” 他轻轻地回吻,“错了,是喜欢得紧。” 口里身上全是那人的味道,淡淡的气息,清冽而又沉醉。暖暖的春风拂过彼此的脸,不知道是谁的头发被风扬起来,撩拨得人脸上心上痒痒的。本只是个浅浅的吻,轻舔慢尝,从唇上到齿排再到舌,淡淡地舔舐,抵死缠绵。 好容易稳住气息,眼里都是水汽脸上也是热乎乎的,像是未尝人事的大姑娘一样。 别扭地看他一眼,谁知那人满眼笑意,难得笑得开怀。 只好嘟嘟喃喃说一句,“有什么好笑的。” 他亲亲我的脸颊,声音便像是暖煦的春风,“念儿啊,我真是喜欢你。” 他慢慢地说,靠在车厢上搂着我,讲述的事情又是遥远又是瞬息。 “丫头,我真庆幸当初那微末的好奇,真庆幸遇见了你,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如此快活过。” “我常常想,若是当初没有走这一条路,若是当初不被你那破药箱子勾去心思,那现如今会是怎么个样子?” “是啊。”我远远地看着那个小村子,笑轻易地就浮起在脸上,“若是没有我,那鼎鼎大名的东邪黄药师还是那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怪人,纵观天下,谁又比得上他潇洒。哪像现在,身边带着个丫头片子,步步小心时时谨慎,白日要防着她太闹晚上还得给她盖被子,当真是不潇洒了。” “是啊,当真不潇洒。” “诶,你可不许嫌弃我!” “呵,我何时又嫌弃过你?” “姐姐?念姐姐吗?”小孩子兴奋的声音响在旁边。 原本瞪圆眼的我敛了的气哼哼的表情,低头看下去。 是个孩子,六七岁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容貌甚是熟悉。我试探着开口,“小豆子?” 小孩的脸上荡漾出欢快的笑,“念姐姐念姐姐,就是知道你没有忘记小豆子的!小豆子好想你~” 小豆子短手短脚在马车下边蹦蹦跳跳,我扶着一边的车板下去站到他边上,弯下腰冲他笑,“小豆子,你长高了好多呢!念姐姐车里有糖待会儿拿给你吃好不好?” 还记得小豆子是村里最病弱的孩子,我走之前还发了高烧差点就没命了,没想到许久不见,居然与往日大不相同。偏黄的脸色变得红扑扑的,眼睛鼻子都显出一个健康孩子该有的样子,再不是原来那个最矮小最瘦弱的娃娃了。 “呀!”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小豆子一手摸上了我的肚子,“念姐姐肚子里有娃娃了么?隔壁王二麻子的媳妇姐姐也怀了娃娃,肚子也是鼓鼓的!” “呃。”我沉吟了一下,然后严肃地问小豆子,“隔壁村的王二麻子娶媳妇儿啦?他当初明明说非我不娶的!” “咳……”某人清嗓子。 “哎呀,小豆子你说念姐姐要不要补送一份贺礼呀?好歹人家王二麻子以前天天给我家担柴挑水都不要银子,咱也得回报回报人家呀!” 而小豆子完全不理我,只是眼神专注地盯着我微微隆起的肚子,而后小大人一般把手背到身后,“念姐姐,你都没有嫁人肚子里怎么会有宝宝?” “嗯?谁和你说我没嫁人的!”我危险地冷哼,但事实上心虚得紧,那个婚好像是没结成啊,完了完了,这下是不是要被拖去浸猪笼? 小豆子一脸天真,“隔壁王二麻子去媳妇儿姐姐的时候吹吹打打好多人,小豆子还拿了好多好多糖!” “嗯。”我爬回车上,翻箱倒柜,捧了一大堆糖来送到小豆子手上,循循善诱,“现在念姐姐嫁人没有?” 小豆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嗯嗯,嫁人了!” “嗯。”我满意爬回车上,对淡淡等在一边的黄药师说,“机长,起飞吧。” _||| 飞机顺利起飞,速度比较缓慢。 “念儿不回去看看?”黄药师回头看了一眼渐渐遥远的村庄,有点不解。 傍晚了,夕阳和着晚风,整个道路显得静谧而又安详。 我抬手去玩檐角挂着的铃铛,“知道么?我在这儿待了半年,一开始什么都不会,大伯也不嫌我,说是要认我当女儿。还记得前边山脚下的包子铺么?就是那儿,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我甚至想过,其实就那么平平淡淡过日子也不错。可是,当初是我要和你走的,那么就得无牵无挂。现在又回到这里,本该进去问候他们,可是想想还是不要进去了。” “为何不进去?” “因为你才是我的家啊。”我顿了顿,认真地看他的眼睛,“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你是寂寞的一个人我便让你热闹起来,我不要见着你总是冷冷清清。你看那村子虽然小但总是热热闹闹的,我们赶快回桃花岛,一刻也不停留,到时候再把孩子生下来,热闹就成了自己的。” 像是叹息但更像是感慨,他说,“丫头,已经够热闹了。” 我摇摇头道,“不对”,然后我把手放到他心口上,“我要让你这里也热闹起来。” 是的。 让你的心热闹起来,我不要你做那个惊才绝世却寂寞一生的黄药师。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六十章了六十章了六十章了 所以 霸王的同学也差不多该浮出水面了吧? (况且还是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一章啊啊啊~~o(_ 射雕之固念想第20部分阅读 射雕之固念想 作者: 他们听不到也不能说,可是笑意是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他们脸上。我以前是不喜欢桃花岛这个地方的。我总觉得这里很冷,每一个人心里都是冷的,连带着岛上的花花草草,都少了些温暖。他们更多的是那种超脱人世的淡然,宁静致远徘徊于尘世之外。 好了,感伤过头了。我纯粹就是来看看桃花什么时候结果的。 那么,到时候桃花岛的桃子是卖五文钱一斤还是卖六文钱一斤呢?(我打听过了,市价桃子十文钱三斤。) “哎呀……”腹部传来熟悉的感觉,我被狠狠踢了一脚。 说起来,孩子也六个多月了,踢人的力度不是一般大,害我每天在那两米乘两米的床上滚来滚去都累得慌,何况我老有种预感,肚子里的这娃以后的闹腾的程度得直逼boss级别。 俗话说,三岁看小十岁看老,我觉得适当的胎教是很必要的。我决定让孩子他爹适当地吹一点梁祝啊x小调啊x大调啊啥的帮助咱儿子顺利成长! 说干就干,我揉揉圆滚滚的肚子,开始找人。 转了半天吗,终于在一棵树底下见着孩子他爹。我蹦了一半,然后考虑到自己的身份加体型,于是改为继续用那种孕妇专用螃蟹步走到孩子他爹身旁。 孩子他爹坐在桃花树底下那个石凳上自斟自酌很是忧愁的样子,我顺手拿了一边的杯子倒了一点浅尝了一下,是桃花酿,微甜酒劲小,他也没拦我,只是说,“少喝些,喝多了你又乱来。” 我舔了舔酒杯,眨眨眼,“夫君你在烦恼什么?说给我听听啊。” 他愣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你不要胡闹我就很宽心了。” 我很不以为然,“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就白和你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了!” 他挑眉,“我们什么时候【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了】?” “不要转移话题!”我又往杯子里倒了点桃花酒,“你要是不带我去我我就离家出走!” “不行。”他拿过我的酒杯慢慢喝,仿佛我在和他讨论今天的菜价。 “是带我去不行还是离家出走不行?”我默默地把他的杯子夺过来往里边倒酒。 “都不行。”他顺手把我放在嘴边的酒拿过去喝,神情泰然。 我怒了,“华山论剑诶!二十五年一次诶!我不管我一定要去你带我去你带我去你带我去你带我去啦!” 他叹气,“我不去了,我在家里好好看着你,你哪也不许去。” 我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继续不依不饶,“你怎么可以不去?作为高手中的高手你不去华山论剑还有什么意思,你去啦去啦,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一路上都乖乖的,你让我坐着我绝对不躺着,你让我不胡闹我绝对安安静静一个字不说。” 他脸上显出一点犹豫,我抓住机会,“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哎呀你看我这么健康我们儿子这么健康不可能会难产啦。何况孩子现在才六个多月,到时候华山论剑顶多七个半月,离生还早着呢,你带我去嘛。再说那时候黄蓉也会来的,你不是很久没见者她了么?你你怎么可以不去呢对吧?你一定要去的,你一定会带我去的对吧?!” 我充满希望地看着黄药师,他刚才还犹豫了可是现在居然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念儿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上华山,到时候碰见了蓉儿,你们俩指不定得闹成什么样。我想想就头疼,所以万万不能带你去。” ╰_╯“你怎么可以这样,亏我之前为这个做准备还特地去查了黄历想好说辞连刚刚胎教这件大事都扔在一边!哼!你你你不带我去,我我就绝食给你看!” “念儿……”万般无奈的声音。 我语带哭腔,“哼!从现在开始我要和你冷战!你不要和我讲话了,我呜不要理你了……” 第六十四章 华山脚下,某茶水包子铺。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我一边喝着热腾腾的茶,一边和黄药师如此这般地说道,“华山乃五岳之一,高得很。让我一口气爬上去,这不实际……” 他手里端着茶杯,一脸正色,“那回去吧。” “不行!”我瞪大眼,“坚决不行!”要不然我做什么要花十天冷战十天吵架十天带球跑。 是的,是我先跑掉的,否则这个人怎么可能让我来。 还记得那天,阳光甚好,春意正盛。在冷战未果吵架未果撒娇未果胡搅蛮缠未果之后,我暗地里买通了专门撑船的哑仆一名,于黄药师每日里不怎么固定的练武时间偷偷出了桃花岛。事实上,我在海上漂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他抓到了。但幸好我冰雪聪明以死相逼,扬言你不让我去就从船上跳下去死给你看,以至于今天能顺利走到这华山之下,即使这中间又用掉我半个月。 所以如今掐指一算,离华山论剑之期恰好三天。 三天,乌龟也爬上去了吧?何况我身边还有一个保驾护航的武林高手,咳,虽然这个武林高手从头到尾都持反对态度。 听了我这个三日之计,对面的黄药师习惯性开始叹气。他放下手里的茶,视线慢慢地绕啊绕最后定格在我的身某个特别明显的地方,担忧地说,“华山虽然称不上多高,但念儿你……” “所以我才早来了三天啊。”我自信满满,“我知道如果是你指不定半个时辰就飞上去了,我也知道我这样是有一点点冒险。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我辛苦一下能见着华山论剑现场版这是很值得的。” 说了这么多,忽然又觉得饿了。我转头对茶水包子铺的老板喊“老板,再给我来一笼包子!”然后再回过头来仔细地观察眼前的人是否有些微赞同之色。 我想好了,如果他同意,那么待会儿我累了可以叫他抱我。如果不同意,那么我就坚持一下等我很累了再叫他抱我。 可是他皱眉,神色更加忧虑,欲言又止。 好吧,我会安分地爬山,可是儿子啊儿子你到时候千万不要给我出什么乱子,你才七个半月大你不要那么早蹦出来。 “夫人您的包子。”小姑娘清清嫩嫩的声音响在耳旁,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摆放在桌子上,我拿了一个包子刚准备塞到嘴里,忽然就觉得周围气场不对。 这种感觉,实在咳太他娘熟悉了。 清秀的小姑娘腼腆地内敛地害羞地站在我们桌子边上,走也不肯留也不是,就那么巴巴地望着我家相公。 我告诉自己,冷静念想你要冷静,孕妇不可以随便动怒,所以不要和路过的小丫头介意。 所以,我笑吟吟地拽住三回头都不肯迈一步的小姑娘,“小丫头,你今年多少岁啦,读过书没有,识字吗?” 闻言小姑娘瞪大眼睛微微红了脸,低着头声音像蚊子一样小,“我我今年十七了,没读过书,但字倒是识得一些。” “原来你十七岁啦,说了人家没有,小丫头你长得挺水灵的,好多人上门提亲吧?” 小丫头的脸一片绯红,微微别过脸去,道,“夫人您别说笑了。”说完,见我看着她笑,脸更红了,低着眉眼就跑了。 我笑了半天,然后才对那人说,“孩子他爹,你当初是不是也觉得我挺傻的?” 黄药师微微笑着,话里还多些叹气的成分,他说,“我那时觉得你挺胆大的,明知我是谁都敢凑上来。” 我撇嘴,“要是不知道你是谁我还不上去和你搭讪呢!我可是很有行情的!” “是是是,我知道。隔壁村的张三李四都眼巴巴要娶你回家对吧?” “哼!明明是王二麻子和刘大柱子。” “咳……”他被茶水呛了个正着,又好笑又好气。 吃了几个包子,顺手打包了剩下的,我抱起包袱,用一个任重而道远的表情说,“出发吧。” 黄药师接过我手上的东西,牵了我的手,“到时候我带你上去,现在还早。” “你不早说,害我做了那么久思想准备!” 他脸色一正,“是你非要来的,我怎么知道你计划用三天去爬什么华山。” “……”我撅嘴,“那我们现在要去干嘛?” “买衣服。” “啊,我就知道,相公你待我最好了。”我抱住他的胳膊,“既然都要买衣服,那顺便再添点首饰啊。对了,还有咱们儿子,什么金牌牌银牌牌打他十几二十个的……” “好了好了。”他打断我的话,抱我上马车,吩咐等了半天的车夫开车,一切完毕之后,才说,“山顶上冷得很,现在我们要到城里去给你买件保暖的衣裳。” 我眨眼,“可是我们有好多貂皮大衣x毛披风啊。” 他皮笑肉不笑表情危险,“有是有,不过,夫人如此着急招呼都不打就出了桃花岛,为夫甚是紧张,无暇备足行李。” “这个……”我扭头,万分尴尬,“我我下次不敢了……” 接下来我们顺利地买到了衣服,我也顺利地玩闹了三天,当然补品啥的也没停过。 总之,华山论剑终于到来,血雨腥风即将拉开。 “啊啊啊,累死了,我不走了。”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说什么带我上去,结果还不是让我自己走! “念儿,这离山顶可远得很,累了好,我们回去罢。” “不行啊不行啊,我们都爬了这么久了,这么可以放弃!” 他抬头看看天色,然后很为难地说,“念儿,你这么个爬法,正午之时可到不了。” 此时晨光熹微,天色在太阳露面之前早已大亮。而我们大概离地面二百来米,离任何一个峰都十分之远。 我随便找了个石头坐下,“孩子他爸,我走不动了。” 他点点头,“你已经说了很多遍,我晓得。” 我叹气,“其实这华山我是来过的,学生票半价六十块。那个时候我年轻力壮都爬到吐血,何况这里都没栈道的,我们真的不会摔下去吗?我记得上面都是悬崖结构啊!” 他很感兴趣地样子,“念儿来过这里?你真爬上去了?” “那可不是。”我很骄傲挺胸,“我当时累得要死一直想着六十块钱额就是六十个铜板不能浪费硬是给我爬上去了。上面很冷的,我穿着那个租来的棉袄还流鼻涕,可是当时还是觉得很棒,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地方。虽然隔壁旅游团的导游很扯上面的水卖得很贵。” “我听不大懂。”他微笑,没有深究,“好了,念儿你把衣服穿上,我带你上去,要不然正午可就过了。” 华山上面比一千年以后冷,但还比不上那个大漠的冬天。 我们到了某个山崖顶上,头上的太阳正好照下来,晒得人周身温暖。 前边有人在打架,我看不清楚是谁,刚要抬脚就被扯回来。 “念儿。” “嗯?” “我们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许胡闹,你要看热闹就好好在一边看,不许乱动也不许和蓉儿打起来。” “咳咳,知道啦,我们快点过去嘛。” “我说的话你可要记清楚!”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再不过去他们就打完啦!” 结果,我话音刚落,前边架也打完了,如果没错的话,先败阵的是欧阳锋,他一个筋斗转入另一个悬崖不见了,而远处正站着三个人。 走得近一些,才看出是黄蓉郭靖和洪七公。 我在心里考虑着称呼,譬如说到底叫黄蓉女儿还是叫蓉儿妹妹,又或者叫郭靖傻女婿还是靖哥哥? 可还没等我考虑完,黄蓉一声“爹爹”就冲过来,可是看到我就急忙刹住了脚步。 许久未见,长大很多水灵很多的黄蓉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再更加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爹爹,最后悲愤地喊了一句,“爹,你们……” 我贤良淑德地抢答,“蓉儿妹妹,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没错。” 她似乎很绝望,但这么久的江湖历练不是说说而已,她很快镇定下来,冷静地说,“念姐姐,果然还是给你得手了。” 我抹掉头上莫名其妙的冷汗,“是啊,果然就给我得手了。” “你……”她表情悲痛欲绝,“所以你肚子里不会是我弟弟吧?!” 我嘴角僵硬,在掐架与不掐之间挣扎,“呵呵,蓉儿妹妹,你知道的太多了。” 第六十五章 华山某峰悬崖边即华山论剑正式比赛场地,论剑主要人员大部分到场,而此时距离比赛开始时间政务约摸还有两个时辰。 作为现场报道记者,我要负责地给大家介绍一下到场人员。 一二三四五……主要人员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东邪到了(嗯,我老公是我死命拽来的这里有我一份功劳),西毒(呃,老毒物刚才和洪七公打架摔到悬崖下边去了,不过不要急,他等等大概还是可以上来的,书里写了。)南帝……(咳,南帝没有来,听说人家对打架已经没有兴趣了),北丐也到了(洪七公正嚷嚷着要黄蓉给他烧好菜吃)。主要人员差不多,相关人员黄蓉和郭靖也在场,至于无关人员我正为大家进行现场直播,所以你们不可以嫌弃我。 “念儿,你一个人对着大树念念叨叨什么呢?”终于还是被黄药师发现我不正常,他往我身上加了一件披风,神情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们面前的小树,“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干笑,总不能告诉他我在自娱自乐发神经吧,所以我习惯性往他怀里蹭,声音含糊,“木有木有,什么都木干。” “咳咳!!”黄蓉迅速找茬,瞪着眼睛站在我们旁边,以目示意我不要赖在他老爹身上。 她既然都这样了,那么我不和她作对还真就对不起她。 我狡黠地眨眼,“蓉儿妹妹有事?” 她哼一声,别过脸去,“没有!” 我默默地低头闷笑了一会儿才从黄药师身上下来,“好啦好啦,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我下来就是了。” 黄药师摇摇头,眼里有点无奈有点笑意,但终究什么都没说,有点放任自由听之任之的意味。 山上不比山下,山下已经进入初夏,而这山上仍如早春一般。黄药师是细心之人,老早就备下了好几件衣服,生怕我又冷着了。 其实这里并不是华山山顶,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寒冷,我记得我以前去华山爬得更高温度也更冷。但是我也知道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不能胡来,鬼知道肚子里的坏小子什么时候踢我一下什么时候踹我一脚,说实话挺疼的。 “诶。”黄蓉别扭的声音。 疑惑地看过去,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拉到角落了。 我看了一眼黄药师和洪七公,他们在商量事情。现在离正午还有些时辰,何况刚才洪七公与欧阳锋一场恶斗消耗了不少体力,我估摸着他们在商量待会儿在比试。 可是,黄蓉把我拉到这里来干嘛? “蓉儿妹妹?” “咳……”她的脸上有别扭的红晕,“我我有话同你讲。” 我笑盈盈地点头,“难得蓉儿妹妹有话同我讲,我听着,你讲啊。” “那个……”她别扭地走上来把我的披风整理好,语气硬邦邦的实则只是害羞,“待会儿,爹爹和我师傅比试的时候,你一定要小心些。你这么爱看热闹,比我还会胡闹,他们打起来没个轻重伤了你怎么办。所以你待会儿就在这里呆着,不许过去。” “可是……”我近视我站在这里看不到啊~ “可是什么啊!”她凶巴巴地说,“我才不是关心你呢,我我我是关心我弟弟,你可不要给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哼,没见过哪个有身子的女人像你这样胡闹的,爹爹竟然也肯带你来。” “呵呵。” “笑什么笑啊,待会儿你可要听我的,一步也不许动!” “好啦好啦。”我笑着去拉她手,“蓉儿妹妹这么关心我,我当然听你的话。” “哼。”她没有甩开我只是语气仍然别扭,“谁在关心你,我才没有!” “蓉儿,念儿,你们?”黄药师看见我们这般亲密很是疑惑,从前他只要一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大呼头疼,今日见了这样的情景,当然是要疑惑的。 我两手一摊示意是你家别扭女儿先示好的我只是顺竿爬而已。而黄蓉白眼一翻,甩甩手跑到她靖哥哥身边嘘寒问暖去了。 “念儿。” “嗯?” “呵,蓉儿真是长大了。”他感慨,摸我头。 我怒目而视,“你怎么不说是我长大了!” 这个时候黄蓉飘来一个不屑的眼神,我瞬间就明白了这父女俩啥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长不大哦!啊啊啊,我都要做娘了,你怎么还说我长不大?!” “都要做娘了,还一惊一炸地,你能说你长大了吗?”黄蓉插嘴,黄药师笑,黄蓉继续老神在在地说,“爹爹,等念姐姐生下我弟弟,我是不介意你休掉她的。” “诶~不要随便动摇我地位好不好!我才不要被休掉!” “好啦好啦,这样的丫头谁敢休?黄老邪,别笑啦,再笑你媳妇儿要生气啦,这么漂亮的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哟。”洪七公乐呵呵地插嘴。 “是吧。”我瞪着乐得慌的某人,“你敢不要,我就带着儿子去投靠杜子腾哦!” “呵呵。”他仍旧是笑,没有多言。 气氛和乐融融,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时分,真正打架的时候来了。我坐在一边的石头上,瞪大眼睛,显示出了超越任何人的期待,以至于苯苯的郭靖也问了句,“念姑娘?” 我正襟危坐,面色和蔼,“叫岳母大人。” 郭靖囧,黄蓉冷哼,“别理她,靖哥哥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于是郭靖继续问,“念姑娘,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我眨眼,“我很激动吗?” 郭靖无言地点了点头,然后我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 黄蓉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一心想要他的靖哥哥当天下第一。这里除了多出我这个不定数之外,一切都勉强向剧情靠近。黄药师和洪七公答应,分别同郭靖过三百招,谁先败了郭靖谁便是天下第一。可是,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就因为我的过于兴奋而无法进行。 “你你们继续啊,为什么不打?” “念儿啊。”黄药师长叹一声,“你不要坐在这里,对那边,蓉儿刚才不是特地让靖儿搬了块石头过去给你坐吗?你离得这么近,眼睛还要亮闪闪地发光,我们怎么比试?” “可是坐那么远我看不清楚啊!” “但是你也不要坐这么近吧!”黄蓉理直气壮地反驳,然后不顾我的死命挣扎硬是要把我拖开。 “哎呀呀,你不要拖我嘛!我要看热闹!” “热闹热闹,那边也可以看啊!” “可是……” 不容我挣扎,终究还是远远坐在了一边。 黄药师担心看我一眼,半响,走到我旁边,“念儿,把玉箫给我吧。” 我装傻,“啊?” “念儿!”他加重了语气。 我默默地把手挪到包袱里的玉箫上,死死抱住包袱,“这不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啊!你不可以反悔要回去的!” “傻丫头,我的东西还都不是你的东西。”他循循善诱,“再说,你不肯给我玉箫我要怎么比试?” “也对,我今天主要目的是来看你的。” “你不是来看热闹的吗?” “是啊,首先是来看你比试,其次才是看热闹。” “哎呀,罗嗦什么呀。”黄蓉在一边看不住了,一把抢过我的包袱拿出玉箫递给黄药师,“爹爹你快去,比试完了就休掉这个小气的念姐姐。” 我恼羞成怒,“哎呀,死丫头,你不要张口闭口就休掉休掉,我相公要是休掉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哼!”她扭头大步走掉。可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你就好好呆在那啊,哪里都不许乱跑。” 我暗暗撇嘴,我能乱跑么,我这个体型这个身子很难跑起来好吧?! 终于正经的华山论剑正式开始,我隔得比较远,我又有点近视。本来刚才那个位置我是可以很好地为大家做现场报道的,可惜现在我也是能对着远处那看起来就很内行很高深的招数望而兴叹了。指望我这个半吊子在这么远的距离给大家直播他们的一招一式实在不大现实。何况比试武功这种东西,纯粹就是行内看门道行外看热闹。我这个行外的,隔的远了连热闹都看不是很清楚。 于是我默默地默默地,从小树下站了起来。然后默默地在里回想了一遍各种版本的射雕之后,煞有其事地开始比划。 两手上下交替想象自己手中有一个查克拉球呃不对是内力球,画一个大圈,出击!(没有错,就是射雕降龙十八掌的基本动作,形容无能请大家自行想象。) 再我反复打了快十遍这个基本动作的时候,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张血淋淋的脸孔。 我傻了一下,内牛满面地想自己打太多降龙十八掌果然出现了幻觉。 可是,我闭眼又睁开。血淋淋地脸还晃在我面前。 这下我才领悟,午时三刻果然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 进入完结倒计时0 第六十六章 俗话说,午时三刻正是满门抄斩的好时机,华山论剑选在这个时候我也略能猜测到定时之人的险恶用心。 光天白日,阴风大起,略抬眼眸,鲜血淋漓。 眼前的人(姑且算他是个人),全身衣服破破烂烂,满脸鲜血,头发胡乱散着,目光浑浊。 据此我在心里得出结论。“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捂着胸口,发出了以上惨绝人寰的叫声。 “念姐姐,你叫完没有?”黄蓉一声不响地站在我身边,冷不防地开口。 我抹抹眼角,“做什么啊?我这是本能反应。” 黄蓉一声冷哼,不屑道,“作为我爹的女人你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张了张嘴准备反驳一点面子回来,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说辞,干脆作罢。 此时黄蓉则十分霸气地转身对着我们面前沉默很久的血人开口了,“老毒物,没想到你不仅作风有问题连人品都有问题。你摔下山崖就好好摔下去不行吗?你要爬上来就好好爬没事做什么要出现在我念姐姐面前。我说,你不是想抢我爹的老婆吧?” 我小心翼翼地去拽黄蓉的裙角,“蓉儿妹妹,我不会改嫁的,我对你爹情深似海情比金坚……” 黄蓉打断我,“看到没有,我念姐姐说了不会改嫁的,所以老毒物你别杵在这儿吓她了。把她吓着了没有关系可要把我弟弟吓着了我可不饶你!” “念儿,没事吧?”黄药师脸色肃然地站在我旁边,把我拉到身后察看我有没有受伤,晓得我只是干嚎半分伤都没有,他才一幅放下心来的表情,“心都给你喊停了,我说念儿,你真不安分。” 我万分委屈,“我哪里不安分了!我这么乖坐的这么远都没有去打扰你,看到你打架把我的玉箫折断我也没有怪你,你还说我不安分。都是都是那个欧阳锋一身鲜血出现在我面前好吧!” 黄药师安抚地冲我笑笑,拉住我手,这才正色道,“老毒物,真是不错的功夫,这么高的山崖摔下去不仅没死居然还给你翻上来了。” 这时候的欧阳锋在没有以前我见着的潇洒。以前的欧阳锋虽然是个大叔但总是一身白衣以前的欧阳锋虽然阴险狡诈但好歹面相整洁,而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人,早已失了风范,唯剩下那一声鲜血与武功。 我猜想,刚才他一上来站在我前边不动弹是因为我叫得太惨绝人寰震慑到他,我记得没错的话,欧阳锋此时已经有点疯颠了。 所以现在被黄药师一说欧阳锋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没有道理的,他面色阴邪话语间透着狠戾,“我《九阴真经》上的神功已然练成,我的武功天下第一!”说完一掌向我们袭来。 没有错,向我们袭来。 我脑袋嗡嗡响,心里拔凉拔凉的。心说华山论剑现场版也不是那么好看的。 华山论剑是有规矩的,比试必须是一对一。这时候面对发了狂的欧阳锋,黄药师急急忙忙搂了我退到后方,眼下这个情况倒真真是有些难办。幸好洪七公抓住时机拿起打狗棒和欧阳锋缠斗起来。数招一过,大家脸色都有些沉重。 欧阳锋被黄蓉骗得倒练九阴真经,心智已经大乱。他本身招数就奇特此时更是怪异无比,忽尔伸手在自己脸上猛抓一把,忽尔反足在自己臀上狠踢一脚,每一杖打将出来,中途方向必变,实不知他打将何处。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心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刚才离得那样远什么也没见着,这回才不算白来了。 可是俗话说,上帝关了你一扇门随后会给你留一扇窗,那么天上掉馅饼接着就是一块板砖。 还没有享受完免费观看华山论剑的馅饼,板砖就来了。 电视剧里孕妇早产从来都是摔了一跤或者受了惊吓,可是事实上早产这种东西是不能控制的,肚子里的娃闹腾得厉害,他想早点出来不需要你特意去摔一跤。 所以我唯一在思考的是,为什么平日闹腾没有我厉害的黄宝宝到底做何居心。 “唔…痛…”我面色难看地蹲了下去,冷汗一直往上冒。 原本是气势森森的比试,洪七公黄蓉甚至郭靖都上前与欧阳锋一同缠斗,黄药师护着我在后方,现在我这边一出状况,眼尖的黄蓉就发现了。 她惊呼一声,“爹!” 看吧,明明是我出事她叫什么爹啊。话说我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吐槽也不是很正常对吧。 哎哟,疼死了,儿子你才七个月半吧,太早出来会弱智啊!! 我就这么内牛满面地想着,然后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得太凄厉。 黄药师虽然护着我,但作为一个高手当然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实况。然则被黄蓉那么一叫,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老婆又出状况了。 “念儿,哪里疼?” 我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哪里都疼,完了完了,我要生了。” 他脸上本来是有些慌张的,结果我这么一说,他反而镇定下来。 而黄蓉刚才那么一叫,大家都停下了手,洪七公不打了,郭靖住手了,欧阳锋傻掉了。 所有人都很关心地围过来,其中关心程度以黄蓉最甚。 她语带哭腔,一幅我还没死就开始哀悼的样子。“念姐姐,你没事吧!你不要有事啊你有事我以后找谁吵架找谁斗嘴啊呜呜……” 我心很累,不仅要对付肚子里的儿子还对付这个偶尔比我还聒噪的女娃,我心真的很累。 在一片嚷嚷声中,独独黄药师最镇定,他先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慢慢地把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一本类似《九阴真经》的东西。 所有人包括黄蓉都震惊了。看吧,他们都以为是《九阴真经》。 可是以我这个经验老道的人来看,他拿出来的肯定是那本《接生大法》。 果不其然,黄药师镇定地老神在在地淡定地翻了一遍那本《接生大法》,然后开始动手察看我是否真的要生了。 黄蓉发现那东西不是《九阴真经》而是《接生大法》之后,面色苍白地问了一句,“爹,你现在看有什么用!” 他爹很淡定,“莫要担心,我只是再看一眼,怕出了什么错。” 我疼得半死还要去插嘴,“是的,其实他已经倒背如流了。” 讲到这本《接生大法》就不得不提到那本《稳婆大全》,它们每一日都在我面前嚣张地晃来晃去,曾几何时,我家男人废寝忘食地研究着这两本书,连鸡汤都没有给我炖,害我偷偷拿去倒掉他都没有发现。 我是多么希望他发现,哎,害我倒掉的时候还很失望。 好了,多余的话不再提,我们现在正式回答我还在生儿子这个话题上。 且说黄药师以迫人的镇定之气震慑了全场观众,在一片屏息宁神后,黄药师终于开口了。 “七兄,在下有件事要麻烦你。” “黄老邪,你有什么事说就是了,老叫花一定万死不辞。可是我看你媳妇儿也很镇定的样子,真的要生了吗?” 洪七公果然不愧是丐帮帮主,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等一,他居然发现我很镇定。 可是明显他这是不了解我,我就是那种一点点痛大呼小叫但真痛了反而一声不吭的那种人。 在这一点上,黄药师和我的默契足够,他淡定地说,“是真的要生了,羊水已破,念儿又疼得厉害,这症状是不错了。”然后他擦掉我头上的汗,“念儿,疼就喊出来,没人笑话你。” 我惨白着脸,“可是我这样叫出来,会让人觉得我很突兀啊,这是华山论剑又不是产房。” “该叫就叫吧,反正华山论剑已经被你破坏了。” 果然我就是这样突兀的存在么捶地! 下腹一阵抽搐,里面不足八个月的小娃十分活泼,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哇哇大叫,其中夹杂着哭腔,而这哭腔里又多了些愤懑,主要为了表达我对这小娃提前跑出来的行动充满了不满。 我这么一嚎,场面又混乱了。连疯疯癫癫的欧阳锋都凑过来说,“儿媳,不要死,爹爹为你报仇!” 感情在刚才把黄药师认为段王爷把郭靖认为欧阳克之后是把我当成赵敏了吗?啊呸呸呸,弄错cp,他大概是把我当初欧阳克三宫六院之一了。 好吧,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连欧阳锋都不打了还华山论剑个毛! 苍天啊大地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观众,我以后一定会带黄宝宝来这里谢罪的。 我会告诉他,都是他,那么着急要出来,害得人家华山论剑都没有得论。 作孽啊作孽! “啊啊啊啊啊………”既然华山论剑已经泡汤,我很放心地在推卸了责任之后毫无愧疚地嚎叫了起来。 黄药师面色严肃摸着我的脉,但话却是对洪七公说的,“七兄,现在麻烦你用内力烧一下开水。” 洪七公的表情很惊讶,颤抖着问,“用用内力烧开水?” 黄药师一本正经,“这山上的柴都是湿的,点不起,麻烦七兄了。”接着他顺手喊了黄蓉,“蓉儿,你去把包袱里那些衣服拿来,到时候可用得着。” 黄蓉咚咚咚跑走,留下郭靖傻傻地站在我们边上。我心想我生儿子凭什么要给一个大男人看,所以即使痛得要死我还是朝郭靖吼了一句,“靖哥哥,麻烦你也去用内力烧开水!” 郭靖一愣,然后果真欢乐地跑去烧开水了。 黄药师依旧保持镇定,他说,“念儿,你得用力啊,你别管其他事好不好。” “就是就是,媳妇儿,爹爹会给你报仇的!” 苍天呀,你带走这个疯疯癫癫的欧阳锋吧!我在生儿子这样会要人命的。 洪七公果然是好人,我在心里就那么一呐喊,他就跑过来拉着欧阳锋说,“老毒物,快来快来,和老叫花一起烧开水!” “不行我要保护我媳妇,要不然我媳妇就被段王爷染指了!” “老毒物,你不去烧开水你媳妇就要死的!”洪七公很懂得变通。 欧阳锋依依不舍(没错就是这个词)地瞅了我一眼,“媳妇,那爹爹我先去给你烧开水,不要被段王爷占去便宜。” 我的心果然更累了,“去吧去吧,你们好好烧开水吧。” 就这样,一干人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事情。 郭靖,洪七公以及欧阳锋在那边用内力非常欢乐地烧开水,而黄蓉正在另一边七找八找企图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拿过来。 至于黄药师,他很负责把该说的都说了一遍,比如说“呼气吸气用力用力”,估摸着他连度内力给我的心都有了。 我不想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我只觉得疼得快要死掉了。 于是我抓住黄药师的手,断断续续地叮嘱,“我…我和你说…我都想好孩子的名字了…不管男的女的…都叫黄宝宝!小的时候叫小宝(没有错你可以胡思乱想到那个8p的男人身上)…大的时候叫大宝(没有错你也可以胡思乱想到那个‘用大宝天天好’身上)……孩子他爸,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拿过黄蓉递来的衣服,盖在我已经被血水漫湿的裙子上,声音隐隐约约,“傻丫头,没事的。” 就这样,伴随着我的嚎叫声以及众人的烧开水声,黄宝宝同志终于呱呱坠地。 我很累,因为黄宝宝在我肚子里至少捣腾了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啊,那可是六个小时! 可是,即使我很累我很想晕倒,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我首先要确定一下肚子里那么闹腾的是个小子还是个女娃,如果是女娃…如果是女娃那就是女娃吧。我从来都没有重男轻女过的。 “男的女的?”我咬着唇不让自己晕过去试图做出一个很严肃的表情。 黄药师眼角含笑,“是个小子。你累了,念儿。” 我很放心地笑了一下,然后顺利地在黄宝宝嘹亮的哭声中晕了过去。 至于华山论剑? 你说有点内力都去烧开水了,烧了三个时辰的开水还论什么?br / 射雕之固念想第21部分阅读 射雕之固念想 作者: 么剑?还是各回各家各各找各妈吧。 你说天下第一是谁? 嗯,就黄宝宝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呐呐,黄宝宝都出生了霸王的也要表示一下祝贺吧。 ps:下一章就是完结章 繁體版 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迷迷茫茫睁开眼,就看见黄药师坐在我旁边。 见我睁了眼,他放心地笑了笑,道,“念儿,你终于醒了。 我很顺手地把手放在腰上,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化为乌云,“相公,你确定我的确把黄宝宝生出来了吗?” 他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点点头。 他点点头,我就更加绝望了,开始哀嚎,“那为什么,我肚子上还这么多肉!” 他有点无奈的样子,搂着我在我唇上亲了亲,“好了念儿,你刚刚生完孩子不许闹,要是落下什么病将来可有你的苦日子。” 我一脸沮丧,“儿子呢?我要看看,我这个做娘的都没见过儿子。” 提到儿子,黄药师笑逐颜开,“闹了一宿总算睡了,我让蓉儿抱过来。” 说完他便出去喊了黄蓉来,很快,黄蓉便小心翼翼地抱着黄宝宝进来了,心情很好的样子。 “念姐姐,你总算醒啦。” 我笑着对她点头然后接过孩子,仔细打量。 七个半月出生的孩子按理说该比足月出生的孩子小很多才是,可看我家儿子,一句话,面色红润十分健康十分健壮,一点都不像是早产儿。 这一点让我这个专业医生很疑惑,于是我一边掐着我家儿子的脸蛋一边问黄药师,“他生下来的时候几斤几两?” 黄药师深思了一下,“六斤上下。” 于是我满意地点点头,“那咱们这娃还很健康,七个半月生下来就有六斤上下,不错了不错了。” 黄宝宝这个时候还很小,根本看不出长得像谁,可是黄蓉偏偏就可以很骄傲地说,“当然健康啦,你都不看是谁的儿子,长得多像我爹啊!” 我在默默地翻白眼,心说,产妇不要随便动怒。 黄药师摇摇头,“蓉儿,这孩子才多大,你就瞅见他长得像我啦?” “那当然,爹爹这么英俊,男孩子当然要长得像你啊。如果像念姐姐,比女孩还漂亮可要不的。” 我玩着我家儿子的手,漫不经心地说,“蓉儿妹妹,我知道你在夸我很漂亮,可是我们要低调啊。” “你…哼!”黄蓉气绝,转身走掉了。 我笑出来,继续玩弄我家儿子。 孩子非常小,抱在手里软绵绵的,经我这么一逗弄,他也醒了,就那么睁着眼不哭也不闹。 我冲他笑,他也会随着我咧嘴巴,两只眼睛亮闪闪的,比窗户外边的星星还要亮,十分讨人喜欢。 我低下头亲亲他,然后问黄药师,“这是客栈吧?我们待会儿回桃花岛吗?” 黄药师说,“先不急着回去,等念儿你把月子坐了我们再一起动身,回桃花岛给蓉儿办亲事。” 我靠在黄药师身上继续问,“那老毒物呢,他一直叫我媳妇儿来着,你给我说说我晕过去后发生什么了?” 黄药师道,“你晕过去后哪里会有人还有力气比试,而老毒物也一直疯疯癫癫跟着我们下山之后便再也不见了。至于洪七公,他一生行事宛似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在这店里住下后当夜就没了踪影。蓉儿倒是对这孩子喜欢得很,你没醒她就一直抱着,还同那傻小子说要生一样漂亮的儿子。” “那华山论剑?” “还华山论剑,给你这么一闹腾,只能等下一次了。” 下一次,下一次就是杨过了吧?黄宝宝你可要给你娘我争气,下一次还得你是天下第一。 “相公,下一次华山论剑你还要带我来还带咱们儿子来。” 黄药师头疼地摇头,“你怎么知道我就等得到下一次华山论剑。” 华山论剑每二十五年一次,黄药师已经参加过两次了,他言辞之间竟多了些伤感,像是,嗯,像是在哀悼年华易逝。 果然,他说,“念儿啊,万一我不能陪你到下一次论剑之期你可不要怪我。” 我心里忽然酸酸的,“怎么会。我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下一次华山论剑,再下一次,我们都去得。” “傻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我之间年龄差了许多,我迟早是要先去的。” 我摇头,靠在他的胸膛,“你知道我们差了多少岁吗?” 他的语气有点伤怀,“十五岁总是有的。” 我把孩子放在床上,去吻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说,“不是的,一千岁。这是宋朝,距离我的世界快有一千年了。所以我才不在乎你比我大多少,要是我早来个七八年,可就不能遇见你了。“ “傻丫头,怎么尽是说些胡话。” “好啦好啦,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们是可以看到下一次华山论剑的。” 黄药师,这个从《射雕英雄传》到《神雕侠侣》最后一集都有戏份的人,我一点都不担心我们不能逍遥至老。 午饭时间。 作为很虚弱很脆弱的产妇,我被安排在屋里吃,并且伙食变成了糖水煮荷包蛋。 于是现在我只好闻着香飘飘的肉味吃着我的糖水煮荷包蛋。 你问我为什么要吃糖水煮荷包蛋? 你来看看啊,《稳婆大全》和《接生大法》已经被丢弃,现在换上的是《产妇护理》啊。 所谓《产妇护理》第一章就明确写了,产妇第一餐:上选糖水煮荷包蛋。所以我的第一餐当然就是糖水煮荷包蛋了。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好抱怨。 重点是,他们不让我洗澡!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习俗,居然还不让人洗澡,我死也不会从的。 “我不管!我就要洗,我已经发霉了。你们不让我洗我就死给你们看呜呜……”我发挥出我的耍赖一百招极不要脸地在黄宝宝面前嚎。 黄宝宝睁着他那大大的眼睛看我,然后咧嘴笑。 笑啊笑,笑毛啊。还不都是你这个臭小子害的。 “爹,不要理她,她不会死给我们看的。”黄蓉一副很了解我样子,上来就抢我儿子。 我当然不依,死死抱住黄宝宝,就是不肯放手。 黄药师默默站在一边等我们抢完了才道,“蓉儿,别同你念姐姐闹,她才生完孩子,身子不好。” “她也知道身子不好啊!身子不好这个时候还嚷嚷着要洗澡。以前有病也要同我明刀暗箭的,现在生了儿子更是嚣张了。爹爹你千万不可让她去洗澡。” 我瞪黄蓉,“哼!” 她也瞪我,“哼!谁要关心你!靖哥哥我们走!” “呼呼……” 不好,有嘲笑声。 我立刻用眼神杀向黄药师,他一脸无辜。 我明明听到有嘲笑的,难道…… 黄宝宝啊,不带你这么嘲笑你娘的! 我幽怨地看看自己儿子,他那么小居然还可以看热闹看得那么欢乐,真是太不公平了。 “老公,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不可以洗澡的理由,你就不要和我睡一塌。” 他忍笑,抱去了黄宝宝,逗弄着道,“念儿啊,我不会嫌你的。” 天呐,他这是手头上玩弄儿子语言上玩弄我吧! “可是,我很嫌弃。我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一个月不洗澡。最迟…最迟明天,再迟再迟不能超过后天,不让洗澡我真的会死给你看的你最好不要试试看!” “好念儿,后天后天一定给你洗。”他哄我。 我抹抹眼角,“我和你说,产妇不能洗澡都是迷信乱说的。我看过有专家说过了,产妇是可以洗澡的。只是洗澡的时候注意不要感染就好。所以你让店家把水烧得烫烫的,消毒干净些不会有事。” “好好好。”他把黄宝宝送我怀里,“念儿,孩子好像饿了,你现在可别闹。” 我接过孩子,黄宝宝眼睛依旧闪闪亮,嘴巴砸吧咂吧,一副饿了的样子。 好吧,喂奶就喂奶,没什么好丢人的。 我保持镇定,回忆着喂奶的步骤。最后,我严肃地抬起头对黄药师说,“我要喂奶,你出去!”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直至哈哈大笑才停下,“念儿,你全身上下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哎呀……”我脸红了去捂他嘴,“你不要讲出来嘛!” “好了,孩子该饿了,再不喂,哭出来怎么是好。要知道这小子很难哄的,你没醒就一直闹。” “那当然。”我很骄傲,“这可是我儿子,当然得和娘亲。” 把黄宝宝喂得饱饱的之后,我抱着孩子竟然也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待在屋里,吃着黄药师亲手做的产妇膳食,和黄宝宝玩玩闹闹,日子也算快活。 黄药师拗不过我,最终还是答应我三日洗一次身子,半个月后被我耍赖为两日洗一次,一个月满便回复正常。 我们在华山脚下的客栈待了一个多月才上路,黄蓉保持着一天和我斗嘴一次抢黄宝宝两次的攻势和她靖哥哥甜甜蜜蜜,而我在和黄药师甜甜蜜蜜的同时努力教导郭靖要叫我【岳母大人】。 一路南下,此行回桃花岛,就是要快快乐乐过日子,给黄蓉成亲,然后然后……暂时没有然后。 就这么吵吵闹闹地游山玩水,不到一个月已经离桃花岛不远了。黄宝宝已经两个月大,白白胖胖,常常咧着嘴笑。即使偶尔哭闹,只要我在身边便能安分下来,这一点让黄蓉很嫉妒。 我猜想大概是黄宝宝聪明绝顶知道我和他姐姐是冤家所以才专门挑在黄蓉怀里的时候哭闹。但总的来说,黄宝宝除了饿了困了要如厕了之外很少见着他无缘无故地哭,以至于归家之行顺利非常。 这一日,郭靖接到了华筝的飞雕传书。 且说当时,忽然空中雕鸣声急,两头白雕自北急飞而至。郭靖大喜,纵声呼啸,双雕扑了下来,停在他的肩头。雕背上藏着文书,是用蒙古文写的,我手里抱着孩子也不方便偷窥,还好郭靖老老实实地翻译给我们听了。 文书是华筝写的,大意是他爹要带领军队南攻,欲取襄阳。她明白郭靖是个精忠报国的人,特地冒死相告云云。 讲到国家大事便不得玩笑,郭靖神色严肃地问黄药师,“岳父,您说该当如何?” 黄药师脸色肃然,道,“此地离临安虽近,但若报知朝廷,当国者未必便信,迁延不决,必误大事。你小红马脚力快,即日赶赴襄阳。那守将若肯听话,你就助他守城,否则一掌毙了,径自率领百姓士卒,共御蒙古大军。我与蓉儿在桃花岛候你好音。” 郭靖连声称是,黄蓉脸上却有不豫之色。 她那个表情,连我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是作为一个良好的贤内助,国家大事不归我管,所以我很好心地没有插嘴。 黄药师当然也知道黄蓉在想什么,笑笑便同意黄蓉与郭靖一齐去了,说是和我在桃花岛静候他俩佳音。 辞别了黄蓉郭靖,我们依旧向南走。 因为带着孩子,走得慢。我们不急着赶回去,是故更加放慢了脚步。 一个镇子一个镇子地玩过去,不同的江南硬是看出了百味。 可如此游玩也不过几天。 这日,我们走在树林里,桃花岛已在不远。走着走着,忽然听见有婴孩的哭声。 此时,我已经被黄宝宝训练得只要听见哭声就会条件反射去哄。可是这回,黄宝宝很安分地在他爹怀里眨着大眼睛一脸无辜。 那么? 我把疑惑的眼光投向黄药师,他听了一会才道,“哭声在前面。” 其实这样的场景我也能猜到一些,约摸是哪家人把孩子丢在林子里不管自顾走了。现在处处是硝烟,百姓过得颠沛,孩子也没有办法养活。这样丢弃孩子的事也不在少数,可真正遇到,还是会有些伤怀。 黄药师把黄宝宝递给我,径直走在我们前边。不到百步,转入林子便可以看见一间破旧的茅屋,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婴孩的哭声。 黄宝宝也听见了张大嘴准备和里面呼应,我眼疾手快地掐掐他的小脸开始威胁,“黄宝宝同志,你要是敢哭,你娘我今天晚上就断你粮!” 威胁很有效,黄宝宝乖乖地闭上了嘴。 哼,知子莫若母,这个小娃娃一张嘴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听懂我威胁的?血浓于水也可以解释这种怪异现象吗? 好了,不要话题纠结在这里。现在的重点是,里面有个孩子在哭。我和黄药师对视一眼,他走上前推开了房门,我跟着他的脚步往屋子里瞅。 里面坐着一个女子,手上抱着大概五六个月的婴孩,婴孩哭得声嘶力竭,那女子满脸无措与悲伤,连我们进来也没有发现。 看来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弃婴事件。 所以,现在,啥子情况? “这位夫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我走近那女子试探着问。 女子抬起头来,满面泪痕,“我的孩子没有奶水喝了。” 这个女子的脸实际上非常标致,可惜的是,太瘦了。我瞧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问,“这孩子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女子听我这么一问像是忽然晃了神,半响才道,“孩子五个月了,叫过儿。” “过儿?”我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咀嚼半天,“过儿?!!” 如果我没猜错,现在在我面前哭得惨绝人寰声嘶力竭的是杨过,而这个女子是穆念慈?!! 好吧,为了杨大侠为了小龙女姐姐的幸福,我助人为乐也是没有错的。 “你是穆姑娘吗?”不过,助人为乐前还是要问清楚身份。 女子仿佛很惊讶地样子,“你认得我?夫人是?” 我看了一眼黄药师,这才想到,穆念慈是没有见过黄药师的。而我与她也仅仅是在牛家村见过一面,我现在圆润了那么多(不管我说是圆润就是圆润,谁提胖我和她急!)认不出也是应该的。 我介绍了一下,“穆姑娘,还记得我吗?我是念想啊。我们在牛家村见过的。” 她叫了一声,“啊,我记起来了,你是那位白衣公子的……” “妹妹。”我打断她的猜测,拉了黄药师来,“这是我相公,黄药师。”又抱了黄宝宝给她看,“这是我儿子黄宝宝。”介绍完之后,我也不理会穆念慈的目瞪口呆,把黄宝宝扔给他爹,转而抱起了杨过。 杨过真是饿极了,哭得满脸红通通的,是个母亲都得心疼。 但我在心疼的同时,还带着敬畏。我这可是给未来的神雕大侠喂奶啊,我怀里的是杨过杨大哥啊! “穆姑娘,你看我帮你喂这孩子好不好?孩子不喂奶可是不行的。” 我这么一说,穆念慈便从震惊中反应回来,连连说好。 我心说,这可是神雕大侠啊这可是杨过杨大哥啊,不知道他喝了我的奶以后会不会长得像古天乐那么帅!他爹和他娘长得都不像古天乐我没看过神雕原著所以小过儿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 五个多月的杨过毫不认生地喝着我的奶,气氛祥和。可是,黄宝宝不认账了,他大概觉得自己的娘喂别人奶还是当着自己的面喂别人奶是不靠谱的行为。于是很有占有欲才不两个多月的黄宝宝开始在他爹怀里嚎啕大哭,其声势直压杨过刚才的声嘶力竭。 黄药师哄了半天他儿子也不买账,只好头痛地丢给我。我把杨过递给穆念慈准备抱抱黄宝宝。黄宝宝一到我怀里,嗯,不闹了,虽然眼角残余的泪光还在控诉我不抱他反而给杨过喂奶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上。 啊呸呸呸,我给神雕大侠喂一次奶我很荣幸,是黄宝宝你太小气了一点吧,你才两个月吃不了多少啦! 好容易搞定了黄宝宝,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那一边的小杨过就哭了。 穆念慈尴尬地看着我,“黄黄夫人,过儿还没吃饱。” 我叹气,于是抱过小杨过继续喂,黄宝宝眼睛一瞪,马不停蹄地开始哭。 哭什么啊我的小祖宗,不带你这么小气的啊!要知道你已经破坏掉华山论剑你娘我这是在给你积德啊你不要再哭了祖宗啊! 如此这般反复几次,终于喂饱了大食量的小杨过安抚了很小气的黄宝宝。可是此时已经夕阳西下暮色昏沉了。 黄药师拿了些金子送到穆念慈手里,以便她母子二人可以度日。而我心里却是不忍的。 我知道穆念慈带着杨过过得很苦,于是我开口,“穆姑娘,你随我们回桃花岛罢。这样小过儿和我家宝宝也有玩伴。” 穆念慈感激地对我笑,但却拒绝了我的提议,她说,“我要带着孩子去嘉兴铁枪庙,瞧瞧他爹爹的坟墓。” 我不再强求带着孩子和黄药师离开了树林不日便回到了桃花岛。郭靖和黄蓉晚我们几天,而后便顺利地让他俩成亲了。 当然成亲当日黄蓉和郭靖恭恭敬敬地奉了茶,满足了我执念,一声来自郭大侠的【岳母大人】。 所以从此桃花岛日日夜夜伴随着鸡飞狗跳鸡飞蛋打婆媳吵架(哦不,是后妈反被继女欺负之白雪公主逆西皮版)顺利花开花谢春去春来。 五年后。 桃花岛外某渔村羊肠小道上。 “娘,我们这样跑掉爹爹不会生气吧?”稚嫩的童声响在驴背上,黄宝宝歪着头问我。 我牵着这匹从路边捡到了驴子很气愤地发牢马蚤,“谁让你姐姐欺负我!哼!我们这叫理直气壮地离家出走。” 黄宝宝笑得很讨打,“娘~是你要离家出走和我有什么关系,到时候被爹爹抓到你又会说是我要出岛的。” “呃……”我左顾右盼,“儿子啊,一年以前的事情你不要记那么清楚好不好?!再说,你爹又没有打你,你干嘛那么委屈。” 黄宝宝老神在在地点点头,“是了,我记得娘去年是挨打了。” 我瞪眼,“你什么时候见我挨打了?!” 黄宝宝很无辜,“可是第二天娘你身上就青一块紫一块那不是挨打是什么?” “那是……”我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好词语是作罢,“是啦是啦,你爹上次都打我了,所以这一次我们尽量拖延不要让你爹太早追来。” 话音一落,黄宝宝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僵硬地回过头去望了望然后又僵硬地回过头来。 我不敢回头,“儿子啊,我们上一次被抓到,你爹用了几个时辰。” 黄宝宝歪头算了一下,“三个时辰。” 我开始冒冷汗,“那这次呢?” 黄宝宝的笑容僵在嘴角,“三天。” 我点点头,“儿子,你说我们现在策马飞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冷冷地声音响在我们前面。 我干笑,黄宝宝吧唧吧唧从驴背上跳下来,扑到黄药师怀里,“爹,是娘非要带我出来的,我一点都不想出岛一点都不想去看看烟花之地到底是不是卖烟花的我也一点都不想去杜子腾叔叔家做客,真的,爹你要相信我。” 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儿子啊,你害死你娘我了! “那个,相公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黄药师把粘在他身上的黄宝宝扯下来,皮笑肉不笑,“甚好。夫人呢?” 我退后,“挺好的,相公莫要挂念。” 他逼近,“是么?这次不错,居然给你们跑了这么远。” “呵呵呵呵……这不是证明小女子技术有佳吗?” “娘。你死定了。”黄宝宝用可怜的眼神看我,然后又爬上了驴背。 我继续我的后退大业,“黄药师,你你你要是敢打我,我我就回娘家!” 黄药师一本正经,“念儿,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啊捶地你不要过来了我怕啊不就是和黄蓉吵了一架顺便打破了你最喜欢的那个套茶具吗我已经落荒而逃了你不要再罚我了你儿子会有不好的联想啊啊啊! ………… 事故平息之后,我们继续走着康庄大道。 “念儿,这回又要去哪里?”黄药师一手牵着驴子,一边牵着我的手。 我想了一下,然后笑,“儿子我刚才教你的歌给你爹唱一遍。” 黄宝宝很兴奋,“娘,就是刚才那首《你是疯儿我是傻》吗?” “对头对头,宝贝儿子,你唱罢。” “咳,那我唱了。” “叮咛嘱咐千言万语留不住 人海茫茫山长水阔知何处 浪迹天涯从此并肩看彩霞 缠缠绵绵你是疯儿我是傻。” 黄药师问,“什么意思?” 我笑,“就是这个意思啊,我们去浪迹天涯。” 他对我的答案似乎有些吃惊,“啊?” 我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笑着道,“你是疯儿我是傻,缠缠绵绵绕天涯。就是这个意思。” “呵。”他笑得宠溺,一身温柔,“那我们走吧,浪迹天涯?” “嗯!”黄宝宝重重点头,“我们还去看看烟花之地是不是卖烟花!” ………… (完) 本作品由非凡txt电子书下载论坛 “莉儿w”整理收藏更多txt好书 敬请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