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好孕》 尚书好孕第1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尚书好孕》作者:堰桥【完结+番外】 皇上是断袖 已经过了正午,西市门外的这家小面馆人已经不那么多了。老板娘见我走进店堂只问一句:“小哥儿,好些天不来了?” “恩,家里有些事情出了趟远门!”我答。这两年常来吃面,虽然不互通姓名,脸却是已经熟得不得了了。 “和你常来的那个小相公呢?” “他回家闭门读书,准备明年春闱呢!” “哦!那小相公一看就是举人老爷的料!老规矩?”她问 “恩!”我应了声,转身坐进了靠窗临河的一个位置。 “三号,焖肉面加个蛋,多放点蒜叶!” 这是一家开了二十多年的老店铺,小小的铺子里就摆了六张八仙桌。店铺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老板在灶间下面,挑起一筷面,顺滑有型的团在汤碗里,浇上红汤,夹上一块焖肉,塞进面底,撒上点点嫩绿的蒜叶,旁边配上一个卤蛋,动作一气呵成,绝无半分滞缓。面推出窗口,老板娘端到我面前。我用筷子挑松面团,刚开团在中间被面汤围绕的面,展开铺满了整个碗,一朵朵的油花泛了上来。咬上一筷面,喝下一口汤,是冬日里最为惬意的事情。 “皇上亲征已经两个月了,听说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旁边桌子三个客人的话传到我耳朵里。 “恩,咱们皇上可是真龙天子,那卡察的那群叛贼见了咱皇上只能缴械投降!。。。。。。” 听着他们那些仰慕的失实的话。我在心里摇了摇头,捷报虽然频传,但是也是艰险异常,那卡察人骁勇善战,其首领伊东又狡猾多智。这两个月,夜里哪怕是风大了,吹断了一根树枝掉在屋檐上的声音都能把我惊醒。直到今天早上看了战报,我方才有心思来吃碗面。不过,民间这样的声音还是反映了民众的信心的,正面的声音对战争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当今圣上,真真是神勇非凡!您老可听说这样一件密事?”那穿蓝色粗布上衣的中年汉子压低了洪亮的嗓门对坐在他对过的那位说,可惜的是,任地他怎么压低,那声音还是传到我耳朵里。当今的密事? “听说圣上出征前夜与小陈大人激战了一夜!小陈大人出乾元殿的时候双手扶腰而行!”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刚好咬了了半个蛋。蛋黄一口吞进了喉咙,食管被这句凶猛的话给吓的收缩了起来,这蛋黄就这么卡到了。噎得我半死,狠拍胸脯顺气儿,店铺里剩下的客人全部将眼光投向我。 “这个小伙子,眉清目秀的,吃起东西来怎么那么着急又没人抢的。”那桌上又来一句。 这话让我的脸刷得红透到了耳朵尖。 “您别说了,人家小伙子脸皮儿薄,被您这么一说脸都红成这般摸样了!” 他那厢话才出口,我也来不及窘了。蛋黄是下去了,开始打嗝了。老板娘端了杯茶来,我喝下了一口,总算是顺了口气。 “老哥,你说的小陈大人,莫不是?”他们又开始转到刚才的话题了。那声音是低得不能再低了,奈何,奈何,我的耳朵练功的这些年来着实好使了些,这声音硬生生的钻进了我的耳朵。我继续喝水,顺气。 “正是,一门两尚书的户部尚书陈帆梓,陈大人!” “小陈大人的姐姐不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吗?” “可不是吗,就是那小陈大人和皇上那个了,所以娘娘气的跑到了五百里外的濯州行宫,两年多都不归了!”那人说完这话,我觉得有道眼光向我这里射来。我不由的心一惊,做贼心虚之感油然而生。 “如果长得像那个小哥那般俊俏,换了我,即是断上一回袖又何如?” 听不下去了,他们开始研究断袖有多少种姿势了!我,我。。。实在坐不下去了。。。即便是那块焖肉是何等的香酥软烂,我也是吃不下去了。 出门将几个铜钱放在老板娘的柜台上的盒子里。老板娘转身问我:“小哥,今日怎地只吃了半碗?” “胃不适,老板娘,我过两天再来!”说完,我快步走出店铺。 这西市大街是个热闹的所在,下午贩卖蔬菜的小摊贩已经回去了。只剩下一些卤味、点心和农业用具的铺子,两边的道路宽敞不少。走到前面的包子铺,要了两个肉包子塞进肚子里。总算是舒坦了。 转了两条街,就进了我平时落脚的那座两进的小宅子。将身上的细棉布衫换下,鸭蛋青的云纹提花暗缎棉袍上身,玉带一围。 “三爷,坐下,婢子帮您换簪上冠!”碧玉常年服侍我,将我按坐在椅子里。 帮我打点完了之后,我站起身来。碧玉上下审视了一下,似乎颇觉满意,再拿了一块龙纹羊脂白玉壁坠在我腰间。我是认可人靠衣装的,这服装衬托人的气势。我将刚才一直微微上扬的嘴角一收。立刻将刚才那个温和腼腆的小秀才模样转换成了清隽贵雅少年尚书。 步出房门,同碧玉上了马车。碧玉塞给我一个手炉。说实在的,我对这个玩意儿真的没啥好感不过据说冬日流行,京城达官贵人人手一个,我也就摸一个算了。 回了陈府,去了母亲屋里请了安。当看到她脸上综合了愤怒、幽怨、怜惜、心痛、不甘等等的表情,最后被压抑、忍耐所取代的时候。我表示从小秀才转换成少年公卿木有压力。我出门的时候还听见闷声的“咚,咚,咚!”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哎,母亲大人这已经砸了几个手炉了。表演要道具,但是也要注意成本。 回到自个儿的院子,进了书房。翡翠拿过来一封信,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去除并且把门给关上。挑开信封。这个人给我写信基本上是标准格式。 第一段豪情,写的是游记。他活了这么多年,除了求学栖霞书院那会,跑了点地方以外,其余的时候出京城的次数多不过一只手。是以出趟远门,巴拉巴拉的每次都能扯上一堆。从高山古道到丹霞地貌都能说上几百字。这是去打仗还是去旅游。说起这个我不免想起了,刚才面馆里他们说他厉害的和我整晚浮沉。天晓得,那天晚上,他就像个要去秋游的小学生兴奋的睡不着觉。被我说了,明天你想让万千将士看到你黑着两个眼圈,一副酒色伤身的样子呢?还是让他们看见你俾睨天下的英姿?随后给了他一碗安神汤,一夜好梦。第二天,自然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带兵出发了。 第二段,通常是抒情小叙。讲些兵营里的趣事什么的。这个阿兵哥想媳妇了,那个小士官打架了什么的。 最后一段,哎,那就两个字色/情。上一次写的什么?说他想我了,想的半夜睡不着觉。起身挑灯,半夜自撸。撸的放了才睡了个安稳觉。我回了他一封信跟他好言相劝。这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会灰飞烟灭的。保重龙体要紧。 今天的信里,刚开始说了大漠风光,海市蜃楼。早上,兵部来的战报不是说把伊东的儿子和主力部队都咔嚓了么他怎么会跑沙漠里去了。等下要跟他说一下,叫他尽快回来。伊东逃了就逃了,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的。上辈子记忆里,美国抓拉登抓了十年才将他击毙。那个世界,无论是武器还是通讯手段都先进成那样了尚且花了那么些年才处理掉。只要主力都切了,安稳了就好。自己没必要去做这个事,他这样亲自进沙漠不是成心让我揪心么?海市蜃楼是那么好看的吗? 接下去是说他在训练一只燕隼,回来的时候带给我玩儿。看着他说起这个我的心又放进胸口里。还说伊东有两只海东青,他已经抓了一只。不过那东西太掘,不好训。就改抓了一只小巧的燕隼。伊东的海东青抓住了,伊东就不远了。也是,拉登那是恐怖分子。当年,萨达姆和卡扎菲也都是一下都抓牢的。我想的太多了! 后面他就开始说了,思念我都入骨了,想念我的笑,想念我的味道。这个味道可不是辛晓琪歌词里白袜子或者淡淡的烟草味道。而是说想念含着新剥鸡头米的清香。恨当初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从我这里拿个贴身物件,可以睹物思人。这人啊,坐在金殿上的时候,我总觉得他那脸上是挂了一层浆的,板正的没有丝毫表情,你说对着我怎么就能这样呢? 这可为难我了,要是换做前世呢,那就简单了。准备一个快递信封,婉约点的话,封进去的就是一张喷上dior 的真我,然后上面用涂满口红的唇印上一个红唇的纸巾。豪放点呢,封一条直接从洗衣篮里拉出的待洗的t字裤。可我好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近二十年,无论是婉约派,还是豪放派都已经不是现在的我能做的出来的了。 这些年为了不让人说我娘娘腔腔,我这屋子里别说熏香了,连檀香木的家具都不许人摆的。上上下下找了个遍,没挖出一个可以聊表寸心的东西来。 外面传来叩门声!我将信收了起来放进匣子里后说了声:“进来!” 翡翠端着碗,进来说:“三爷,喝药!” 她把碗放在桌子上,我看着黑魆魆的一碗药,本来不饱的肚子突然有东西要翻滚出来了。 “爷,趁热喝了!”翡翠深褐色的美眸含情脉脉的凝视着我。 我端起碗做壮士断腕状,一口气灌下。翡翠顺手给我一个蜜饯让我去去嘴里的药味。 药味!对,药味! “翡翠,包药的纸可曾丢掉?给爷取一张来!” “不晓得,要找找了!这东西有甚用?”翡翠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实话我一直把握不好似笑非笑这个状态。我一直觉得,但凡如我这般少年登高位的英俊小生,似笑非笑是必定要掌握的一门技巧。但是,每次我展现这个表情的话,那几个看我的眼神总是会更显得惊异。 过了一小会儿,我嘴巴里的苦味尚未被蜜饯的甜味驱逐出去的时候。翡翠往我桌上扔了一团黄褐色的纸头。我慢慢展开,背面还有皇家御用宝号济善堂的字样。淡淡的药香萦绕于纸间。 我将纸头铺平,用小楷写下四个字:“我怀孕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文这个东西还是很吸引人的,我从15岁看到今年35岁了,已经20年的白龄了。也从当年的中学生混成了白领。总算想挖个坑来表示一下! 希望能够有人给个面子赏光! 很久的以前 我怀孕了! 首先,得问一下,我是谁? 公开的信息是,当朝户部尚书陈帆梓。太子伴读出身,后任翰林苑修撰,泉州知府,户部侍郎,前年调任户部尚书。工部尚书唯一的庶子,当今皇后的庶弟,当今陛下的小舅子,排行老三。有人叫我陈三爷,也有人叫我陈三儿,还有人叫我陈小三,皇上叫我阿帆。 市井传言是这样的,工部尚书老陈大人惧内的厉害,膝下三子一女,除了小陈大人以外全是嫡出的。当年,老陈大人还是小年轻的时候,外放同知。认识了小陈大人的娘,珠胎暗结有了小陈大人。置了外室,后来被陈夫人刘氏知道以后,陈夫人逼死了小陈大人的娘。带了小陈大人回来。小陈大人也是幸亏被当时的太子看重,选为伴读,才逃出了刘氏的毒手。是以小陈大人心里扭曲,长大后跟皇上搞起了断袖。还挑拨皇上选了刘氏最为疼爱的么女,陈氏涵紫为后。皇上大婚当日,皇上未进新房,直接和留宿宫中的小陈大人恩爱去了。皇后知道后银牙咬碎,一气之下跑去了濯州行宫。当然,也有一说是被皇上撵去行宫的。 皇宫里没有个太后啥啥的来管管?当年,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先皇后生父孙国丈权倾朝野。先帝大行之前,赐死了孙国丈。当今皇上登基后是楚王摄政的。如果当今皇上还有谁能劝劝的话,那只有皇叔楚王和皇婶楚王妃。可楚王自从还政于当今后和王妃游历天下去了,谁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了。 御史大夫是摆设,没有人劝谏一下皇上?要劝谏是要证据。小陈大人政绩卓越这是满朝不争的事实。 是以一切貌似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事情就这么。。。。。。 问我怎么成了被搞大了肚子的尚书的?难道这篇是重口味的男男生子文?那大家也放心好了。写这个文的那个什么桥的,是个三十多岁高龄的,看了二十来年小白文的白领。接受度很高,但是此人看见耽美就绕道走。所以这是言情小白文。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就一言难尽了,故事要从头说起。反正已经从头了,就让我从我上辈子开始说起吧! 上辈子,我的父母是当年随军工企业内迁的技术人员。我父亲是个设计人员,而我母亲做材料分析的。我还有一个哥哥大专毕业后也进了父母的单位。我大学考回了父母的老家s市,hl大学是所知名的理工科院校。我所读的是动力工程及过程机械专业。读这个专业是想着如果实在毕业没人要我,爸妈的单位也用得上。 那是大四的下学期,我即将毕业。我茫茫然的找工作,女生理科。叫我去做文秘一类的我又不乐意,但是很多单位工程部都不愿意要女的,我找工作成了个难题。没想到人生何处不狗血,我居然如邓文迪遇见默克多一般,飞机上遇见了我职场中的导师willia,willia一手把我带进全球知名企业gt,香港的梁凤仪女士说过,勤+缘=成功。我应该就是这样的,认真肯干,加上悟性极强,几年的时间里从一个助理一直升任为gt亚太区的销售与市场的总监。 高薪,高学历,高收入的女性最容易成什么?剩女!记得有一次公司里进行一个全球的中高层女性经理人的培训。大家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要求分享一个秘密。 很多人分享的是,自己家里有条小狗。自己喜欢吃。等等一些东西! 我当时纤细高挑的身段包裹在香奈儿的及膝连衣裙中,站起来的时候挺了挺胸。推了一推鼻梁上的紫红色纪梵希的眼镜。视线环绕整个会场一周,确定每个人都照顾到以后,缓缓开口:“我要分享的秘密是,我之前是个男人!” 此话一出,即便是全球各种肤色的女性的汇集的会场都能传来低低的,惊异的:“wow!”所有人都全部对我行注目礼,貌似想从我的小蛮腰向上到c cup的胸部直至我那张经过精心化妆过的脸,找出男人的痕迹。这一世对于我来说这仅仅是一个玩笑,而下一世却是我的前半生和后半生的真实经历。 我笑着对大家说:“这是个玩笑,我叫grace a,来自gt亚太区。在gt已经快10年了。拿个真的秘密出来!我是个剩女。。。。。”之后我就baba跟那群老外女人解释剩女的意思,原本两分钟的自我介绍,最后搞了二十分钟,被培训师叫停才作罢。是的,我认真踏实,但是有时候又有一点点的肆意与不羁。 之后,这段视频传遍了gt的内网,乃至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常有未婚男同事,不管是在世界那个角落的,来申请我男朋友一职。 甚至,willia都开玩笑说要做我boy friend我跟他说,在他上任我bf之前,必须剃光他那一胸自以为可以提升荷尔蒙含量的胸毛,我对这个不能适应,感觉那是抱个大猩猩。这话一出willia连说我太可怕了。这当然不是我真心的想法。在我心里willia就是我的长辈,他一路带我过来,跟他在一起,我会有猥亵师长的感觉。 在gt我一方面的确是上面有人,另一方面也是业绩说话。上上下下游刃有余,家里除了父母偶尔催催解决终身大事以外,实在是事事顺心。 其实,我之前是有男友的。大学同学,高分子材料专业的,他之后读了博士进了研究所。交往了前后8年之久。最后,他跟我说找到了喜欢的人,他们研究所里的一个小姑娘,青春可爱。我自认为自己还不老,但是这些年的历练,可爱两个字已经离我遥远了。 穿来这里的前一日,我因为公司里的一张特许证书快过期了。而负责处理这一块的人的失误导致这件事情非常棘手,而我人面比较广,所以,通过关系搭到了李局这条线。 那天,我叫上了我们质量体系负责的那位新来的经理和那位李局吃了一顿饭。饭局上,酒过三巡,总会说些荤的素的笑话。到后来我们那位钱经理已经能够和李局称兄道妹了。 “钱经理!”李局对着cy钱醉眼朦胧的说。 “你叫我什么,你这太见外了!”cy嗔怪道。 “晓露妹!”李局亲热的叫着,一边挪动椅子贴近cy,抓住了cy的手摸了起来。 cy站起来,又给李局满上。我也上前劝,他们都跟我说这个李局是个酒鬼,只要酒桌上伺候好了,一切就好说了。 李局眼睛红红的看着cy,不喝。cy定定地盯着他,然后上去拍拍他的手说: “哥哥!两杯?” “好!”李局闷下了两杯后,手伸了过来,摸住我的手臂说:“妹子来干了!” “干!”我替他倒上后,自己也倒上。 眼看着都喝了七荤八素了,cy还扒着李局的手说:“哥哥,你说,咱的证书什么时候下来?” “妹子们的事情,我一定帮,一定帮!” 即便是喝了这么多,其实,谁的心里都是明镜似的。 我结了帐,拖着他们出了门。 在出租车上,李局一路拉着我的手,“妹子,妹子!”的叫。 送走了李局,我和cy在回酒店路上。讨论了处理的措施,就是挪一部分产品的检测给李局的朋友单位。作为一家美国公司,gt受美国法律的约束。之前某公司的被指违反《反海外腐败法》处以十几亿美金的罚款。是以gt在这方面的管控是很严的,请客吃饭送礼,控制的很严格。 不过好在gt有很多产品是独一无二的,即便是带款提货也要排上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所以,这里面有些弹性就成了和客户以及一些部门大家便宜行事的方式了。高个两三个点的检测费用,这还成什么问题吗? 这件事情这么处理了,也就算过去了。 我预定了一家温泉酒店,回房间开了笔记本,将刚才手机上无法处理的ail弄完。整个人觉得很累了。我们是今天早上的班机从s市赶过来的,下飞机了后,我还去了当地的办事处,跟同事们见了一面,加上晚上这顿晚饭。一整天十几个小时没停顿过。我本身有偏头痛的老毛病,这个时候脑袋已经有点突突地跳了起来。房间里有一个小型的温泉浴池,我泡了进去。温暖的水流冲击在身上的感觉,让人不由的放松。。。。。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些东西,前世的叙述太累赘了,少了将近2000字 傻孩子 温热、柔软而富有弹性,如果不是近乎窒息的话,这几个盘旋在我脑海的词语是非常美妙的。我快被闷死了,我使劲的推。推不动后,手开始乱抓,如溺水的人想抓取浮木一般。 一下子,新鲜空气进入我鼻腔,世上最幸福的莫过于此刻了。 “大姑娘的手劲可真大,把奴家的胸都抓出血痕来了!”一个女声在我极近处响起,伴随着她的笑声,我的身体震动的厉害。 我使劲挣开眼睛,贴着我的脸的是大片白白的肉,我脑袋动了动,嘴巴被一个一样的东西搁住了。那是一个紫褐色的突起,旁边也是褐色的一小块。 “紫儿,饿了吧,快吃奶奶!”另外一个软糯的声音加入进来。 吃奶!!!||乳|/房!!!!!我使劲睁大眼睛往上看,一张巨大的粉白的大饼脸出现在眼前。 我闭眼,这是噩梦了!没关系!睡觉吧!醒了就好了,快睡吧!明天早上10点要回b市的。 我努力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小家伙,怎么还没吃就睡了!”这个声音传入装睡中的我的耳朵,然后我感觉有只滑嫩的手在拉扯我的面皮。 不睬他,我在做梦!我在做梦!不对,我好像在泡温泉啊?我得起来搽了,睡床上去。 我猛然想坐起来,但是这个身体好像不是我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坐起来! “姑娘睡觉都不踏实,还乱动!”我的身体被前后摇摆起来。听着那个女声哼哼唧唧的声音,我只能再次睁开眼睛,晃过来晃过去之后,我被放进了一个地方。总算舒服点了,我想。 再晃下去我要吐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不过接着貌似有开始晃了,这是的婴儿床。 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大红的布偶老虎,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真实不知所谓。 就这样眼睛睁着,我看到了上面的衡量。我看到了大饼脸的奶娘头上包着块布,插了根银白色的簪子。 我看到了圆嘟嘟的号称“娘”的年轻女子,嘴巴微微翘起,两只眼睛大大的,闪闪的。真是个可爱的电眼美眉。 还有瘦的胖的,美女若干。不可控地“噗!”一声。我觉得身下一热,一股味道出来。我突然很想死了!难受地扭动起来。 “哦!我家姑娘是个爱干净的姑娘!秋思!来给大姑娘换尿布!” 我以为在梦里可以不饿,但是,我时常会饿。迫于无奈,我只能喝那带着腥味的奶,每次我嘬这那个紫褐色的葡萄的时候,我会把脸埋进那团软肉了,希望自己快点窒息,也许梦就会醒了。当然,每次被自己闷的快死的时候,我还是会侧过头来呼吸一口空气。 刚开始的几天,我在脑子里想着最近要做的几个项目,想着等下醒了。要给谁,谁去个邮件。让他们告知一下进程。还有巴西那个工厂经理昨天在那里抱怨说材质特殊货期延长3个月,这不是要死人的么?客户的项目拖上三个月,那损失就巨大了。实在不行,叫小姑娘帮我订张机票,要去那里跑一趟。哎,我签证过期了没有。。。。。 从一件事情转到另外一件事情。直到我回忆完了我衣柜里的衣服,鞋柜里的鞋子以及马桶里的蓝洁灵,我的梦还是没醒。 我睁开眼睛看房梁,闭上眼睛睡觉。如果被抱出去,我就看天空,天上太阳公公对着我,我就看旁边的花花草草。 我见到了“爹”,见到了“大哥”、“二哥”。见了很多很多人,但是,我想这不是真的。 我想要个陀螺,我想把它转起来。。。。。 从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到早上出门,抱着我的丫头都会打伞。这梦里也有春夏秋冬么?我其实已经想到了,大概我是穿越了。但是,我总不愿意承认。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如盗梦空间一般,生活在一个自己编织的梦里。不过,我内心何时向往婴儿般的生活了? 我吃的少,从来不哭,我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渐渐地丫鬟里面有人开始说:“大姑娘莫不是?是个傻子?” 她们开始不逗我了,除了我那个爹娘和大哥二哥抱我的时候依然会亲我,摸我意外,其他人。喂了我,就把我扔在一边。反正我也不会动的。 有一天,我看到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过来,拉着我的手把脉。翻翻我的眼皮,看看我的嘴巴。 “小姐,是否摔过?”他说。 “没有,我家里照看姑娘都是极小心的!” “小姐是什么时候这样的?” “三个月前吧!” “是否受过什么惊吓?” “没有。。。。。。” “那就是天生的痴儿了!” 我的傻被证实了!只有娘常常抱着我,对着我掉眼泪。她原本大大的眼睛,嵌在已然消瘦的脸上,更大了。我突然有些不忍了,伸手上前去抹掉眼角的泪珠。 “我家紫儿不傻的,对不对?”她盯着我问,我被她问的心虚了,转头过去了。 为了证明我不傻,娘一直陆续找不同的大夫给我看,反正结论都是天生痴傻。傻孩子不都是容易胖么?我娘一直是有个疑问的。关于这个疑问大夫们都答不上来。 我还多了一个爱好,就是睡觉。睡着的时候可以梦见一些东西,比如我端着我的咖啡杯,从我17楼的办公室往下看,可以望见来来往往的车流。又比如,我可以梦见我的带着眼镜读着图纸的老父,还有电话里奶声奶气问我要礼物的小侄儿。 我去b市的前两天刚订了一辆大众的辉腾。虽然,很多人都说这个车适合男人开。但是我喜欢那隐隐的厚重之感。试驾的时候一下就决定了它。闺蜜阿ay听说后,说我实际上我还是喜欢大气低调的男人。我不以为然,这些年我的品位渐渐往优雅那里靠。但是,骨子里我还是喜欢那车子强劲的动力。 我活在梦里的梦里! 直到又有一天,一个白白胖胖的老爷子,仔细的帮我把脉。看了我的舌苔,这个时代的医生流程都一样,对着我摇了摇头。 “大小姐是肝气郁结,情志不舒所致!需开阔心胸,调节心智!如若不然,熬不过今年冬天!” 我娘一听这个怒了:“庸医误人!”居然把老爷子撵了出去。 晚上,我听她跟爹抱怨:“相公,我家紫儿不过是有点愚顽,才不是什么情志不舒。身体更是没病?对不?” 我爹说到:“恩!即便是愚儿,也是我们的孩儿!在身边就好!不会有事的。” 听了这个,我心中大动。就算在是梦中的爹娘,我也该好好对他们,认真做个梦吧! 当晚,我睡的浅浅的睡着了,觉得自己身轻气爽飘了起来。居然,还能飘上云头? 头顶上一个威严而恼怒的声音传来:“陈涵紫,你也算是一个心胸豁达之人。为何要纠结于过去?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去吧!” 转瞬,我的身体极剧下落,顿时,的失重感非常清晰。按常理,我坐云霄飞车都会尖叫起来,今天我没叫出来,心中巨大的恐惧袭来,最糟糕的不过一死,拼过去就是了。 一下子人又被卷上云来。 “何必呢?”淡淡叹息。明明是装13,还要玩深沉。 “ok,能否出来一见,我们面对面地谈谈?”我尝试着问,刚才对方的出招不过是一个下马威,吓退了我,就能让我安稳接受命运,如若不然。他肯定要跟我谈,具体要谈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谈,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他在乎我的生死和态度。 “你想怎么样?”他没有出现。 我定定地看着天空说:“回去!” “你回不去了!那本来就不是你!” 我站在那里不发声,死死地盯着天空,我心里假想那里有一个人。说句实话,我在找人谈话的时候,没有人能在我这样的表情下熬过十分钟。只是,这一面我很少展示罢了。 由远及近,一个身穿紫红色袍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方脸膛,长黑须。 “陈涵紫,你是回不去的。”他看着我的时候有些躲闪。 “我不接受这个答案!” “穿越有什么不好?你知道庙里每年有多少人求神拜佛的要想穿越吗?这个机会不可多得的!”他生气了,连带嘴角上的胡须也抖了抖。 “穿越有什么好?”我上前一步,“你自己想想,穿越的女人当中十个里有四个是看见丈夫劈腿了,转身被汽车碾死的。有三个是得了不治之症,重病而死的。两个是爹死,娘死,只能自己一起死的,还剩一个是丈夫劈腿,生了重病,父母双亡,窝囊而死的。他们求的是什么,一个机会,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我再欺上前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鼻尖对着他不超过十公分:“我呢?我是缺钱了?还是少爱了?我需要改变什么?”我没有跟他说的是,人家穿越的都是现代的冷门专业,古代的热门专业,比如考古,古汉语,中医什么的。我呢?现代是人才,跑古代就是一个废材。 他对着我的脸,脸颊的两块肉颤了颤:“好,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回不去了!你的身体已经叫另外一个魂魄占了将近一年了!你自己看吧!”说完塞给我一个铜镜,这玩意儿压根就是一个p4播放器。 里面显示的事情,让我愤怒地几乎气血倒流。里面的那个我居然跑去给那个李局行贿不算,还td自荐枕席。后面跟客户,跟上司还跟男下属,翻来滚去,上下其口。在我一手装修的房子里,在我一天都没有开过的辉腾里。贿赂了一个又一个。简直就是一部烂到极点的三级片。一直以来,我卖的是人品,是技术。让适合的人来做他擅长的事,偶尔和客户吃饭喝酒,如果当真客户有好这一口的,我不反对叫上几个小姐。亲自上阵?我从来都认为自己的身体是用来呵护与享受的。 看着自己被这么糟蹋。我怒极攻心,反手拿着这个铜镜拍到对面人脸上:“无耻!” 铜镜掉到地上,我自己不可遏止的发抖起来,蹲在地上,心血翻滚。 “你还想回去吗?你还想要那个身体吗?”他捂着脸问我。 我努力克制住,勉力站了起来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行了贿,gt内审的有可能会查到,会出大问题。他们让这个灵魂做这些,肯定是要做什么事情的。我想到一旦出事,我父母,兄长。。。。。甚至,我的那位导师。虽然,那不是我,但对于他们有区别吗? “你别激动!这个项目是和西方的命运女神一起的合作项目。gt已经纵横业界上百年。这次事件是gt衰败的开始。十年以后会宣布破产。这次的行贿和性贿赂丑闻,会让一些官员落马。gt会被调查。原本你这个角色是一只狐狸精来投胎的,但是,那只狐狸精只有那点本事,如果没有你的能力根本无法坐到这个位置。”他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解释。 “所以,你们就让我去投胎,去做前面的那些事情?你们是什么东西啊?这里面有多少的无辜?” “是的,所以借了你31年,去那里投胎。让事情变得合情合理。不过,我跟你说,你真正的胎的确应该是这里。你现在的这个身体。按照正常的流程,你的魂魄应该去地府,由投生池,投过来。那样就顺顺当当了。但是由于,一些技术上的问题,你的魂魄入身体延迟了半年。我们叫一个小鬼帮你替了一替,现在我们也不大好帮你删除记忆了。这是一次技术失误。你再怎么样,也只能认命。不过,感念你的功绩,这一世你会有泼天的富贵,一生平安顺和。”他说到这里到也顺溜了,“你也别对着我恼!说起来我不过是执行者!你还是安心回去吧。” 我不过是个执行者!这句话倒是到哪里都能用的上。 “你也别太难过,上面商量了。你那个侄儿,你可还记得,他时常低烧,原本他是得了白血病死的。但是,我们帮他改了命数,他骨髓配对成功的。你父母有那个孩子在,他们也会少伤心点。那个willia你也别担心,他已经跳槽去了另外的公司了,所以这件事情牵涉不到他。其实,上头已经很顾及你的感受了!你安心吧!再说了,你这一世的父母你就不想想他们多难受吗?”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这种眼神通常是用来表达真诚的,“你什么都不缺,除了缺个男人!” 我脸不停地抽搐着。。。。 回到躯壳里,我被抱了起来。一只瓷勺撬开了我的嘴,苦涩的药流进了我的喉咙,我呛的连连咳嗽起来。 爹抱着我,轻轻地拍着背说这:“宝宝乖,就要好了!” 下巴上被垫了一块棉布,勺子又来了,又一口药。 “相公,那个老头的话,你也信?紫儿应该不会肝气郁结吧?”娘甜美中带着焦虑的声音传过来。 “试试吧!也别无他法了!”爹说完,叹息了一声。修长的星目对我说:“紫儿,明天就好了!紫儿好了就能跟哥哥玩了!” 看见他们两个,我顿时觉得自己浑浑噩噩的活在过去真的很混账,不管是什么命运,有一句话是对的。我该想想这世的父母! 我挥着手,抱住了爹,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里,对着站在爹身后的娘,展开了笑容。 “紫儿笑了!紫儿笑了!”娘高兴地几乎跳起来。 爹把我托起来对着我说:“宝贝儿,笑一个给爹看看!?” 我已经一岁多了,叫一声没关系吧?我发出了来着世上第一次属于我的声音:“娘!娘!” 全家欢腾起来,娘脸上笑着,眼泪落在我的嘴边,那是苦涩的味道,她尝了整整九个月。 我是陈涵紫!读起来像“汉子”,没关系反正是陈汉子,不是偷汉子就好。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胖小妞的幼年 我总算是明白了,决定自己生活在天堂还是地狱的,有时候是自己的心境。当我决定好好地在这里生活的时候,我开始对很多平时不关心的事情上心了。 父亲是这个巴蜀之地秀全的县令。而作为县令夫人的母亲,从前世一般的定律来说,一种是在政府部门有一份清闲的职业,每天上班打打酱油。另外一种就是靠着县长夫人的名头做生意敛财。我觉得古代妇女的母亲应该是前者,或者说压根就该是一个家庭妇女,每天在家里晒晒太阳,然后七姑八大姨的搞搞关系什么的。宅斗文里不就是一群娘们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勾心斗角吗?但实际上,我娘每天和爹一起出门,有时候比爹还回来晚。而我每天吃饱了睡,睡好了就是对着奶娘那只宽大的大饼脸,不仅无趣,还会影响我的审美观的形成。后来,我发现大哥、二哥总是跟爹一起出门,一起回来。终于我下定决心,走出家门。 “娘!呜啊。。。。。娘!呜啊。。。。。”我一脸眼泪鼻涕,抱着我娘的腿,让她上不了马车。 “紫儿乖,娘回来给你带糕糕好不好?” 坚决地摇头! “拨浪鼓?” no!继续摇头。 “要娘呆在家里陪宝宝?” 才不!继续继续摇头。“哥哥!爹。。。。”我往外摇滚地走。 “你要跟爹爹一起?” “紫儿!娘。。。。。”我指着马车道,靠!装小孩不是一般的难。 “紫儿要和娘一起去?” 点头,使劲点头! “夫人,这恐怕不妥吧?带着小姐不方便的!”芳草那个丫头真够多嘴的。 “娘,紫儿!乖。。。。。”说完,我低头看自己的鞋子。 娘把我抱了起来说:“没事的,我办事的时候你们带她就好了!” 我随着马车跟着我娘出门了,娘去的地方基本上市固定的几个。 一个是一个茶场,娘带着我去看看那些工人炒茶。然后去屋子里看账本,这个时候总会有人送上新炒好的茶泡的茶和配在一起的茶点。没人给我喝茶,但是他们总塞我吃各种茶点。 还有一个地方是一家酿酒坊,那里酿的是果酒。娘偶尔会给我喝上一小口,不过更多时候是给我吃水果,比如桃子,橘子什么的。 还有一些丝绸店铺什么的,秀全的小食挺多的,花生,油炸小猫鱼什么的。每每都让给我吃的肚子滚圆。就这样过了大半年!从春到夏,冬又来。 一天晚上,阿娘在那里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我爹在房里摆了几个菜,倒了一壶小酒,把我抱在腿上,他吃一口之后,往我嘴里塞口小菜,很是舒心。 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肚子,还没等我大喊“流氓!”我爹就紧张起来:“娘子,小紫的肚子怎么这么圆?” 我娘继续在埋 尚书好孕第2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头她的账本里,抬头问什么:“什么?” “紫儿都快胖成球了!”我爹说。 呜呜。。。。。我在内牛满面,小美女能用胖来形容的吗?还成球了!不活了! “是啊,她天天吃那么多!能不胖吗?”我娘随口说。 “刘清!”我爹火了,“有你这么带孩子的吗?她不懂乱吃,你也不懂事让她乱吃!” 老爹站了起来,抱着我的手收紧了许多。 我娘一看,立刻狗腿地跑了过来嘴里带着绵羊音叫道:“相。。。。公。。。。” 两只手扒拉住了我爹的手臂,让我脸部肌肉颤抖两下的是,她的胸部也贴在了我爹的手臂上。仰头45度,两只忽闪的大眼装哈姆太郎状望着我爹,她那只肉肉的手从老爹的肩膀缓慢的滑到臂弯,有从臂弯形而向上到肩膀。胸部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 老爹的手开始软了,贴着我的胸口的心跳开始速度加快了。老爹拉开她的手,对我娘说:“等下收拾你!” 抱着我大步往前走,拉开门对外吼:“奶娘!” 呜呜。。。。。就这样把我扔了出来!回去收拾我娘了! 第二天,老爹就告知了我,收拾了娘以后。他们两个达成的协议。以后我跟着大哥二哥一起去府衙。他说,他带个女娃儿不像话。所以,帮我穿上男娃儿的衣服。 什么逻辑,我穿了男装就变性了?那顶多就是异装好吧! 他还给我取了个名字叫陈帆梓。从汉子成了贩子,我内心宽面条泪!为了能出门,我还只能接受!阿爹,你是进士出身啊!虽然,倒数第三。有点文化行不行?我大哥有个正常的名字叫陈涵康,二哥是轮胎名叫陈涵泰,我顺下来应该是陈涵平好吧?不过,我爹的意思是这样比较方便“紫儿和梓儿”读音是一样的。 就这样每天早上我被我两个哥哥牵着小手走进了县衙。县衙旁边有个学堂,早上我这个话都未必能说清楚的娃就坐在那里听夫子唧唧歪歪的碎碎念。我高兴趴在那里学个两个字,不高兴就跑了到县衙旁边看黄捕头娘子洗洗衣服,黄捕头娘子做的面饼很香。每天,她都给我留一张。到了下午,通常那班皂隶没啥事情的话会教哥哥们一点点拳脚。里面一个李捕头满厉害的。空手能劈砖,他在的时候就教我蹲马步。下午,老爹会来考校哥哥们的功课。不满意的话,手上拍两下。 一个月总有几天,阿爹带着一群人去乡下,这个时候就会顺便带上咱们三个。阿爹他们看着稻子抽穗,看着果树坐果,看看母猪下崽。。。。。我们三个一路上,东家大婶子给了烤地瓜,西家阿婆给我一个白煮鹅蛋。果子熟的时候,我坐在树下吃了个饱饱的。我吃的倒是不少的,只是跑来跑去消耗大了点,肚子没有像猪悟能的方向发展,我爹心甚宽慰。 我娘看着我那活泼的摸样也很是满意,觉得还是老爹会带孩子。她整日里也就自己去忙里忙外去了。我是知道的,阿爹劝农,阿娘却是想着办法把这些东西贩卖出去。偶尔听他们闲聊的时候说起,大舅很是厉害。在外生意做的极大的,酿的果酒就专供大舅的酒楼的。茶叶也在大舅那些卖。这两年,秀全的果酒和茶叶越来越有名了,价格也越来越高。秀全很多人都开始自己酿酒,自己贩茶了。娘非但不介意,还在县学里办了个班,叫自己家的酿酒师讲些如何酿酒的经验和炒制茶叶的方法。还办了个什么果酒大会,让大家拿出自家酿的酒出来比一比,评一评。现在县里好多酒坊都挂起了招牌,什么果酒大会魁首,探花什么的。那些酒贩拿不到娘亲那里的货,就往这些酒坊拿货。 寒来暑往,岁月如梭,白云苍狗,总之日子过的飞快。快到我的毛笔字写起来已经有模有样了。占了智力早开发的光,一些晦涩的文章我已经能够清楚的知道里面的意思。以至于我沾沾自喜,认为我可以向万能穿越女靠近。不过学琴的时候,这个梦想幻灭了。前世,我的整个学生生涯里,音乐课最高的是60分,最低的20分。有一次班主任差点把我踢出全班大合唱的表演,为了照顾我脆弱的心灵,最后他同意我参加大合唱,但是站在后面,让我嘴巴张张,但是别出声。那次表演的结果是,我站在后排,嘴巴的形状从“a、o、e、i。。。。。一直到z。”从前到后往复了三遍。娘说我弹琴很渗人,爹说乡下长脚老头弹棉花都比我有规律。我的运动还是很有天赋的,两岁起开始扎马步,我虽然一手拍不断板砖,但是一脚踢飞木板还是可以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某些事情也摸索出了规律。经过几次被老爹扔出房,喊奶娘了之后,我已经能够明确的判断我爹是否已经到达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想要收拾娘的地步。如果是,我立刻自己爬下老爹膝头,开门大喊一声:“奶娘!” 不过还是有意外发生的,有一年,茶叶的品质很差。爹要求娘按照往年的价格全部收掉。娘在商言商自然是不肯的。 “陈培植!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即便是我这次帮他们收了,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的。天下哪有稳赚不赔的道理?”我娘很生气,以至于她根本不屑于用她那个惯常的招数。 “那些茶农是我们一手扶植起来的,他们就像我们的孩子。难道我们不该帮帮他们吗?果然,无商不j!”老爹你能力怎么这么强,全县几千户茶农都成了你孩子,我们三个成什么了? “陈培植,你不是东西!我怎么j了?我怎么j了?这些年我掏心扒肺的,秀全才有了今天的果酒和茶叶的名头。我在里面拿了几分银子,你想想这些年赚的,哪一分不是被你用来修学,修路去了?我这么些年白干,还被你说j商!紫儿,你评评理,是阿爹不好还是阿娘不好?”阿娘眼泪就出来了。。。。 我看着阿娘的眼泪,看着阿爹对我眨巴眼睛,后塘寨里的二娃子跟我说了,他们家的阿黄要下崽了。爹说明天带我去。所以想了想说:“阿爹说的也有道理!” “看看!紫儿都比你懂事!”阿爹很是高兴。 “紫儿,你说什么?要是以后你嫁个相公像阿爹这样的!你乐意吗?”阿娘抓住我的手问我,我郁闷。 我退了一步,觉得人还是要诚实点,正直点的。抬头认真地对他们说:“如果我相公这样的话,我一脚把他踢飞了!再换一个!” 我爹脑门上青筋暴起,有咆哮帝的倾向,过来抓了我就往外扔出去,大喊:“奶娘!” 这次,我没能把握好尺度! 其实,我觉得我娘生来就是给爹压榨的,那娘还是按照往年的价格收购了茶叶。不过,娘开发了一系列的茶香糕点和小食,据说销量也不错。 有时候,我觉得爹是言情小白文里腹黑的男主,娘是那个万能的女主。而我是番外里表现他们幸福恩爱的龙套小孩。 这样的日子过到我五岁多一点六岁不到。那天,阿爹说上头来了调令,调他去京城任京西安云的县令。京城是什么地方?百官云集之处,有职的文武官员,没职的散官,皇亲国戚,世家大族。随时这个六品的小县令都能炮灰。 阿娘问他,不是通过路子了么,原来不是说放黔地的一个散州的知州吗? 阿爹阿娘都认为自己在穷乡僻壤苦干是可以的,去京城搞那些太复杂了。 但是,皇上钦点。无论如何都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早上,下过雨,空气中湿漉漉的。我和爹爹乘同一匹马。爹爹这些年奔波,原本粉嫩的书生,已经健硕多了,靠在他怀里很舒服。往外望去这些年来原来的茅草屋越来越少,青砖黛瓦的小院越来越多。这是爹爹最后一次巡视了。再过十天我们就要去京城了。 爹跟新来的县令交接,当年这个地方没有人愿意过来,爹没有去走什么门路,就被放了过来。新来的县令是一个世家子弟,外放这里只是过过场,历练历练罢了。 爹在跟新县令说事的时候,二牛哥来找我了:“小三儿!这是我打猎的弓,你拿去把做个念想!”二牛哥最是宝贝他的弓了。之前,爹爹带我到寨子里的时候,他要去忙,总是把我们几个放在他家里。二牛哥已经十四了,他是打猎的一把好手。我们跟着他跑进山里打过锦鸡,野兔。想到这里我鼻子微微的酸了。 这一路上,我们各自有好友相送有些少年跟大哥摔过交,跟二哥比过手腕。自然都是依依不舍的。 娘也很忙,她把茶场和酒坊留给了县里,我当时听了说:“叫集体资产吧!”她说对就叫县集体资产。她的说法是,这些年都分文没取用,别走了还拿钱,直接充公了就好。但是,这里面的一些方方面面的人和事,她都要处理。 我们启程的那天,县里的官吏,乡绅都来相送。百姓连绵来了三里,没有代表功绩的万民伞。走的时候那些山货装了一船。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陈家 “小紫儿,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喽!” 我把被子往头上盖了一点,整个人蒙入被窝中。昨晚和二哥吵闹地过头了,到半夜还兴奋着,缠着爹讲故事。爹娘没辙从后羿射日讲到老鼠嫁女,最后连爹娘怎么认识怎么成婚都当做故事讲了出来。在这个时代,如我父母般的婚姻实在很难得了。 许是看我实在无赖,我娘跟我爹说“你看看,还赖着不肯起来,都是你昨晚跟她胡说八道那么多。” 脚上一阵麻痒,一只凉凉的大手握了上来,“小紫的脚脚好暖和哦,给阿爹暖暖!” 这个刺激一来,我就蹦了起来。娘亲在旁边嘴里叫着:“当心着凉,坐被子里去。。。。”她把我的衣服拿了过来,我快速的穿好。 两个小髻用红色的绸布包裹好,前刘海再梳了梳,长时间男孩儿打扮的我,对这个装束实在别扭。娘亲满意地放下梳子,把嘴巴凑了过来。我立刻上去亲了一口。 “宝贝,爹爹呢?”老爹把嘴巴也撅了过来。 阿爹今年二十九,男人最华年的时候。这些年在秀全锻炼地虽然称不上虎背熊腰,但也结实强壮。蜀地虽然太阳晒得不多,但是风霜的痕迹还是印在了他脸上,眼角已经有一丝细纹了。嘴巴上我是下不了口的,就往他这张俊俏中带着一微微憨厚的脸上嘬了一口算数。 阿爹在这个事情上,总说我糊弄他。 匆匆在客栈吃了点早餐,我、二哥和娘一起上了马车。到安云上任是下个月的事情,爹爹早早的出发,是想着回趟京城的老家。没想到阿爹还是世家大族出身。 趁这段时间,我就说说我爹的事情,来源是家里的老家仆,长根叔。这是一个灰小伙的成长史。 陈家是京城的世家大族,据说陈家先祖是跟着太祖起家的。当今的太后娘娘,爹爹是应该叫她一声姑母的。我祖父是当时太后娘娘的庶弟,陈家王太君最疼爱的庶子,疼爱的结果就是我祖父骄纵异常,我吃喝玩乐什么都会,偶尔还会跟青楼艳妓发生一点什么关系。王太君还给我祖父娶了一位高门大户的嫡出小姐,小姐过府之后,矛盾不断。最后的结果是祖父在置了我奶奶这个外室,生下了我爹。当然,我祖父那样个人,对谁都没有长性的。自然,我奶奶也没得到什么关注。直到后来,我祖父年纪轻轻酒色掏空了身子,死了。陈府来人,要将我爹带回府里算在我祖父的正房,那位沈夫人名下,我爹才进了陈家。沈夫人那时已有身孕,哪里肯答应。只肯认了我爹和我奶奶,但只能算庶出。彼时,我奶奶在外的日子过的艰难。能进陈府也算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后来沈夫人不足月生了个男孩,就是我叔叔。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爹的童年以及少年过的很悲催。不过,还好,那位沈夫人是个没有多少心计的人。打骂出气,总好过故意养残是吧?我爹那时唯一的愿望就是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后来沈夫人改嫁,我奶奶就带着我爹和我叔叔过活。王太君以祖父在世的时候败家为名,分了少少的田产给这一房,奶奶又是个老实本分过头的人,说那些家产全部要留给叔叔的。是以爹这样人家的出身,十四五岁就要去给人教书贴补家用。 关于我娘是如何嫁给我爹的,我把昨晚的听到的简明扼要的说一下。 我娘是富商刘家正儿八经嫡出的姑娘,上下宠爱。宠爱过头的结果就是天南海北地跟着我大舅跑。那是太阳炙烤大地的夏日,娘因为贪玩所以和家人失散了,扭伤了脚踝。狗血的故事开始了,被爹遇见了。所以,爹背着娘进了城送回了家。后来就是爹上门提亲什么的。 呵呵,十三岁的怀春少女和十五岁的小男孩。过了三年才成亲的,后面肯定有故事,只是这个故事,没人告诉我了。 爹娘成亲以后,另外置了宅子。所以我们昨晚回来就住那里了。刚才被拉起来以后,去了小叔那里,小叔住在陈府旁边的一个三进的小院落里。奶奶早早的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其实年纪没过五十,但是银丝已经满头了。看见爹娘和我们,眼泪就落了出来。才落下脚没几一小会儿,就赶着我们出来,让我们尽快去老太君那里请安。并着小叔一家一起从旁边的角门里走进陈府。 我们是从后面进来的,一路上道路弯弯曲曲,我若实是五岁的话。是绝对记不住那些路的。这个院啊,那个坊啊,还有几座桥啊!可能是陌生路,我觉得走得有点长了。 等我们进了前厅,有人来引,说让小叔和爹去“二爷”那里。 我们一群妇孺跟着来人进了嘉熙园,之后就在西厢房等着。 “妹妹,你来看这是意蕴先生的画!”我大哥最近对于画画很是有兴趣。由于,我以前虽然画的不多,但是三维立体的图形倒是不管是电脑制图还是自己手画都有经验。所以,他画的好与不好,我总能看出比例是否合理。加上阴影是否更为合理,因此,他最近看见这些东西总喜欢叫上我。 意蕴先生的仕女图,画工细致传神,是当世不可多得的佳品。他画中的女子比例说起来有点不协调,稍微拉长了。但是整体效果给你修长纤秾感觉,色彩使用也大胆,阴暗中间明亮。我在旁点评。可是,他的画里的女人个个都细腰身,以至于我从京城看到现在全部的女人都使劲地勒紧了自己。上腹下腹的分界线非常明显,全无美感。这些话我没说出口。 “哎呦!看看这小小的娃娃居然能够说出这么多道道儿来?莫不是我家又要出个小才女?” 门帘掀开,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珠凤压鬓,璎珞环髻。脸到是一般,嘴边的虎牙有点微微凸出,眼神活络。粉红襦裙配上大红褙子,身形很是消瘦。貌似有点王熙凤的味道,只是我看红楼梦的时候常常想着凤姐儿的颜色应该是天下一等的。瘦了一把骨头了这女人就没什么看头了。像我娘,圆盘的脸蛋,这个岁数了还能装个可爱。 “嫂子等久了不?”她拉着我娘的手问:“老太太、太太和姑娘们都等着嫂子呢!” “我们也刚来!”我娘答道。 跟着这个“婶子”进了一间房,两边一群女性,老中青皆有。座位上那个头发倒是全白了,脸色红润,两颊丰润,皮下脂肪将脸上的褶子全部撑得开开的。 年轻的那些反而没有那么健康了,个个脸色苍白,腰裹的西西的。这流行要害死人的。 “瞧瞧这孩子,这小脸儿粉嫩嘟嘟。眉修目长的可像极了我家培哥儿!”王太君坐在罗汉床上,掐着我的脸,眉眼含笑的说着。 “可不是,女儿肖父吗!”旁边一个丽装少妇说道。 “看着这三个孩子,我就想起了早去的嘉珞。他除却不是在我肚子里袋上十个月,其他的我花的心思没少一点,像着泰儿这般年纪,他日日在我身边,得了个好玩的立刻到我这里来显摆!他玩的累了,汗了,就跑来我面前叫我搽,我。。。。。”王太君一边说,一边眼泪就跟水龙头开了似的下来了。 旁边的一圈子女人,看见老太君这般摸样了,能酝酿的立刻也泪如雨下,情绪不帮忙的干脆小声的嚎着,若不是满屋子五颜六色,姹紫嫣红,要不当真以为谁家哪个人往生了。 哎,表演也要看时间!我认床,这半个月来路上没好好睡上一觉,昨天晚上回家又是陌生床,阿爹跟我越说我越兴奋。今天早上被拉起来说,陈家老太君召见。跟着娘和小婶子过来,等了半天。等老太太起床,出恭,梳洗,吃早饭。。。。。等见到她,行礼叩首一个个见礼过来,现在拉着我哭一个死了二十多年的人。这都太阳正当中了,按照以前我几顿都吃过了。 我上前拿了一块绢帕,擦上那没几条沟壑的脸非常诚恳的说:“太奶奶,我饿了!” 说出实话的结果,居然是让全体愕然!看来在京城说实话不容易啊! “开饭!开饭!看把孩子都饿着了!”王太君吩咐道,擦了擦脸,又是一番风声笑语。 我娘的位置被安排在了王太君旁边。太君那摸样的的确确是一个慈祥的老祖宗样。一顿饭上,直夸我爹娘是佳儿巧妇,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吃完饭将我娘留在了房里。让丫鬟和一个堂哥一个堂姐带着我们消食。 堂哥堂姐带着我们去了园子里的湖边的一个水榭里,叫人拿来了几根竿子和我们一起掉起了湖里的锦鲤。 “紫儿,这湖里的锦鲤可是红色的哦!”堂姐跟我说。“你们那里没有吧?” “我们那里漂亮的鱼多的是,山涧小溪里各种鱼都有!”我二哥忍不住说。 二哥显摆起来,包括野牛,黄羊,山鸡还有那猫儿熊。这些哪是这种生活在京城的孩子能见的了的。我看见堂姐那个小姑娘开始脸色不对了,不高兴了。 “我家里还养了一条孩儿鱼,会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叫呢!”我加上一句,小姑娘不高兴的样子还是满好玩的,再说话题还是她挑起的。 “你!你个小妇养的胖傻妞!土包子!欺负我。。。。。。”说完就哭出来了。扔下棒子,转身往外走了。。。。。 真真叫冤枉,我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京城是个吃人的地方的想法。一直低调了再低调。要是换在秀全,我早上去拎她起来和锦鲤作伴了。 “雪妹妹怎么了?谁惹恼了妹妹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我旁边的堂哥跟我们说:“大殿下来了!” 说着就拉着我们出去,见礼! 这位殿下十二三岁的摸样,发丝缠在头顶用金冠束着。额头饱满,鼻管挺直,嘴唇微薄。两眼凌厉地看着我们,当然如果这个脸型不是有那么点猪腰子状的话,算是好看的了。可惜,有点地包天了。那感觉就从就九十分直线下降四十分。见了我们双眉紧皱,眼神不善地盯着。 “殿下,这是我五叔家的涵康、涵泰、涵紫!”堂兄在旁介绍道。 那个不善马上转成双目含情说:“原来是表弟、表妹啊!” 我脑子里转了一下,爹的姑母是太后,大殿下是太后的孙子。还真是可以表上一表呢! 殿下一下子把他那个雪儿妹妹扔到了背后,跟我大哥攀谈起来。从天文地理到诗词典籍,皇家的孩子还真博学啊。无奈之下,我只能跟在后头。 “父皇称陈大人是纯臣!爱民如子!”这句话钻进我耳朵里。 看来是拉拢了,不过我爹稍微位低了点。也难说,天下那么多的县令,能让皇上惦记着的就不多了。 我转念对着二哥说:“二哥,妹妹肚子难受!” 大哥二哥立刻着急了说:“怎么了?” 我皱着眉眼弯着腰说:“疼死了,疼死了!我要娘。。。。。” 大哥二哥一边一个拉着我快步走了回去找到了娘,我趴在娘怀里吵闹着要走人。王太君起先说要找太医去,我仍是胡搅蛮缠不止。王太君也不好拉着我娘再说了。 我被抱在娘身上悄悄的在她耳朵上说:“叫爹爹走啦!” 我娘对着府里的嬷嬷说:“孩子不舒服,我这里六神无主,麻烦嬷嬷跟我家老爷说一声!” 我爹一听我不舒服,急急地跑了出来匆忙告辞。 等上了马车我就窝在娘怀里,看着大哥用但笑不语的表情看着。 大哥拍了我的手说:“小坏东西,是听着大殿下说的话了吧?” “嘿嘿!”我笑着。 我娘对着我看说:“贼笑做什么?”探出头跟爹说了句:“小混球,不想呆在那里就装肚子疼!” 我会意探出头对着爹说:“雪姐骂我是傻胖妞,小土包!紫儿,不想呆在那里!” 我爹对我笑了笑,盯着我头上的两个红色的包包头说:“是够土的!” 娘一听生气了,整个下午一家子走了一个又一个店铺,我不知道原来她是个购物狂。 晚上,娘一边和爹讨论饭后王太君跟她说的那些话,一面帮我换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头发梳了拆,梳了再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两情相悦 回了京城,第二个需要去的地方就是我外祖家,这些年阿爹阿娘在秀全,大舅一年里总要来看上一看。二哥很喜欢大舅,二哥喜欢各种精巧的物件,很小的时候九连环,华容道什么的玩意儿玩的纯熟。大舅每次来的时候总给他带点这种新鲜的玩意儿。 可今天我觉得整个刘家都显现了极低的气压,虽然,外祖父,外祖母很热情。几位舅妈也是变着法子得逗我们玩儿。可我总觉得有点妖异。 午饭都是在花厅吃的,因着是家宴,所以只用屏风将男女桌分开了。我被娘带在身边,爹爹和几位舅舅他们吃饭。饭菜丰盛到极致。虽然,我在前世几乎吃遍了世界各地。但是这顿饭也是极好的了。娘正夹了一筷子虾肉给我,我吃进嘴巴里爽口弹牙。 一个丫头脸色惨白跑了进来:“太太,快。。。快。。。去看看,大。。。大。。姑娘要跳楼!” 大舅母立刻站了起来,要走。 我大舅恼怒的声音就过来了:“让她去跳,死了我给她买棺材!” 我外祖母站起来骂道:“她是你亲闺女,你不疼她。老婆子我疼。老大家的,跟我走!” 说完她就拉着舅母站了起来,往外走。 我娘拉着我跟了上去。大舅居然大步冲在前面。一顿好饭吃的不欢而散。 大表姐的绣楼前面就是一片水面,绣楼从湖里直接建上来,后面是个花园子,此时都是光秃秃的枝条,但是那些种了各色牡丹,此时正是清明时节,牡丹桃花开了个遍,风光很是旖旎。此刻大表姐正坐在前头的窗子上,两眼无神的往前望着,一身白衣随着湖水里吹起的风有些飘飘然。 外祖母一面上楼一边喊,“惜儿!下来!” 舅母也在那里哭喊着:“孩子,别犯傻!想想爹娘!” “我倒是想着爹娘了!爹娘可想着我来着?”大表姐幽幽地说道,两条腿还在那里晃荡晃荡。 我和娘站在湖边的平台上,往上望。一双绣花鞋就这么前前后后地动着。 大表姐低头看见我娘,我娘连忙说:“惜儿,听姑姑一句话,什么事情都好商量。儿女跟爹娘有什么不好商量的?” 大表姐嘴角微微一挑,嘲讽意味十足说:“姑姑,爷爷奶奶疼你。所以你想跟姑父就跟姑父了。你们做了那些事情,爷爷奶奶都不说。我生来就遭人嫌,我与张公子发乎情止乎礼,何曾有半句越矩?张公子明媒求娶,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连门都不让人进?同是刘家的姑娘,到了你这里就是两情相悦,到了我这里就成了私定终身了?爹爹拿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一个物件,一个物件,用来给他来卖的!姑姑,你说。。。。。” 就在她跟我娘说话的时候,大舅一把抓住了她。疯了似的把她从楼上拖了下来,快步拖到湖边,按住她的头,就往水里浸。 “惜儿!”舅妈惨叫了,奔过去扯。奈何我大舅力气太大,一把将她推开,把大表姐拉出水了之后,又按下去。。。。 外祖父和外祖母在那里说道:“你个混账,快放开她。。。。” “你要把她弄死,我一起陪着,我们娘俩黄泉路上做个伴!”大舅母哭喊着,往湖里跳。 舅舅把大表姐拖起来扔在岸上,下去捞舅母,一时间混乱无比。。。。 这也太不符合舅舅一贯的表现了。 舅舅怒气冲冲地走了,舅妈和大表姐换好衣服净了好面之后,我娘在旁安慰,我蹲在床边的踏板上,头靠上了阿娘的小腿。 一个大丫头抱了一床被子过来,在外室榻上铺好后,将我抱了过去,躺好后盖上了被子。 舅妈示意叫人都出去,里面的人陆续走了出去。 我娘坐在榻边,拍着我,我就开始闭目养神。 大表姐在旁边嘤嘤窃窃的哭着,我娘开口问:“嫂子,这是怎么回事?张公子是个什么人?哥哥他不是那么蛮横的人啊!” “妹妹,哎,这一言难尽啊!这爷俩一个比一个拗!”舅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去年,中秋时分,这个孽障去城外红霞山登高游玩。遇见了吏部员外郎张大人家的二公子。不知怎么着一来二往两人渐渐生出情意来了。后来,张大人差了媒婆来提亲。你哥哥说这个张二公子是京城有名的风流公子哥儿!之前为了庆春楼的女戏子和京城守备家的那个独子打了起来。他院子里除了几个外院粗使丫鬟没有动过以外,个个染指了遍了。他自然是不肯允了。” 那厢哭地凄凄哎哎的大表姐一听不乐意:“爹爹胡说,张公子才不是那种人,那些人胡吣乱掰的也听得的?守备家的混账调戏庆春楼的那个戏子,张公子看不惯上去跟人理论,才打了起来。他也跟我说了,之前没遇见我,所以家里的确有两个通房丫头。只要和我成婚了,他自然就一心一意待我了。他这些日子已经发卖了通房了。我跟他相识这些日子,他并不曾有过一丝半点的无礼举动。处处尊重于我,只说禀告了家里的父母,着媒人来提亲的。莫当我是傻子,爹爹与新任的扬州府李大人交好,时时刻刻想将我嫁给他家那个呆儿子。还不是那扬州府是天下货品聚集之地,嫁给他儿子了,于爹爹于咱刘家可是大大的方便了。” “胡说八道,李大人家的公子,你爹爹说了。痴迷于医药,是天下一顶一的神医!我们到想将你嫁过去,也要人家要的。”舅妈说道,“你一个小孩儿家家的,男人说散尽通房他就真散了?” “你们和张公子连句话都没说过,焉能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你们别成天就说那张公子如何如何了?他如何不好了?除了那两样,其他的怎么不好了?他也是在国子监读书的,虽然不是什么大才,但是诗词歌赋样样也都行的。难道非要我像姑姑一样珠胎暗结了,你们才允婚吗?”表姐言之戳戳。 珠胎暗结?!“啪!”一记响声:“小畜生,长辈的事情是你能嚼舌头的?”舅妈怒道。 “嫂子,别打孩子。她是一门心思钻进去了。再说,那也是事实。”我娘离开了我身边,轻微的步履声示意着她走了进去,“惜儿!姑姑与姑父的事情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做比较。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但凡思慕了一个人,千千万万想着的都是那人的好,听不得一点点那人的坏。这耳也聋了,眼也瞎了。我不知道这张公子是否如你说地这般情真意切,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如你爹娘说的那般,他在男女之事上,过于放纵了些。有一点我是知道的,你爹爹是真心疼爱你的,你若不想嫁给李公子,他决计不会强迫于你。刘家的女儿都是如珠似宝的娇宠的。刘家的女婿哪个不是千挑万选的?你父亲不允这个婚自然有他的道理。” “妹妹,我们出去说话!”舅母说:“你好好给我呆着,你姑姑和你爹爹自幼亲近。我和你姑姑商量下,想想法子劝劝你爹爹。” 吱呀一声里面的房门关上了。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近了。我的榻微微晃了晃,我假装翻了个身,继续闭目。娘许是见我翻身,往我身上轻轻拍了拍。 “张家这个孩子,的确有好女色的毛病。但这个不是我们特别忧心的地方,张家的夫人是当今皇后的庶姐。皇后膝下就一个太子殿下,今年和紫儿一般大小。皇上还有个大殿下,快十三了。大殿下说是容妃娘娘名下的,但传说是皇上酒醉后和一个扫地宫女所生。大殿下本没有依仗,奈何有太后娘娘给他撑腰,太后娘娘背后有你们陈家以外,还有一般之前支持楚王的旧部。” “楚王不是被幽禁在杭州了吗?” “你想啊!皇上身子不好,如果太子即位,太子年幼,自然是国丈专权。现在皇上还念着楚王的那点兄弟情义,不杀他。国丈掌权了,第一个杀的就是楚王。楚王是太后娘娘的亲儿子,太后自然是想保他的。如果大殿下能够登基,容妃身后又没什么势力的。大皇子,已经十三岁了。楚王稍稍辅政两年,大皇子就能独立掌权了。这下就没有外戚什么事了。是以两派斗的厉害了!” “孙国丈想通过张家拉拢咱家?” “你二哥哥如今在边城为将,姑爷他上头一直注意着,听说几次皇上都提过他了。你别看这些皇亲国戚平日里多威风,没有银子威风个什么?咱家别的不多,不就是银子多吗?你哥也不想得罪张家,原想找个借口回绝了就是了。后来,几次三番上门来求娶。你哥一看事情不好,就扯出李家的公子来了。” “那直接把惜儿嫁去李家不就成了?” “还不是你哥,那个小孽障胡说八道说他爹不疼她。你哥多少晚上睡不着觉了?直接把人嫁过去,怕这个小混账嫁的不舒心。听说那个李公子是个爱医如痴的人,不思功名。天天在药堂坐着给人看病。这样一个心思纯净的人,我们都觉得好。可惜儿心里有人了,过去不一定会安稳过日子。也对不住人李家。”说完舅妈长长叹了一声。 “跟惜儿说过这些吗?”我娘问。 “能说吗?她现在心心念念个张公子,一说的话,指不定把这话给漏出去了。这些话你哥只和我说过,你是他最亲的妹子,我也就跟你说说。姑爷回京任职了,以后你跟那些夫人交往的时候,眼睛也放亮点。哎。。。这可怎么好!”舅母也叹气。 一下子舅母和娘相对无语,这京城才回两天,就那么多幺蛾子,这地方当真不是人呆的。 “嫂子,别哭啊!”我娘说。 我头探出被子看见舅母在抹眼泪,想着舅舅实是疼爱我们,这些年在秀全舅舅帮了爹娘多少事情。心里一软,起来摸着舅母的脸说:“舅妈不哭了!” 舅妈擦了擦眼泪说“还是我家小紫儿乖!舅妈不哭!” 我咬了咬嘴唇,看着她们两个说:“娘,舅妈我刚才没睡着!我都听见了!” 我舅母大惊,我娘说:“紫儿,不管你听见什么,都不能说的。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这点都不知道当我是傻了不成?我认认真真的盯着她们说:“紫儿有个办法,不知道是不是能解这个围!” 我娘看了看我说:“你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我理了理思绪,觉得这次是我第一次完整的说一个方案,以前我只是胡乱的在阿娘的想法上提上那么一句两句,不知道是不是稍微过头了点:“娘跟我说,咱们刘家是顶顶疼闺女的。娶了刘家的女儿,要承诺一生不可置妾侍。舅妈和舅舅只需跟张家说,张公子以前太乱七八糟了,我们信不过。好在表姐年岁也不大,等上三年,要是三年后张公子依旧守身如玉的。咱刘家就把女儿嫁给他。如果不是。。” 我还没说完,我娘就接过去说:“如果不是,两厢嫁娶各不相干。三年里如果张公子变心了不愿意等惜儿了,另娶就是。这承诺,张公子一定要娶刘家的女儿,就等上三年。否则,他请自便。” 舅妈眼睛一亮说:“是了!这看上去只有我们等他们的,他们除非是张家公子当真对惜儿有情有义,否则根本没有任何约束。这一可试炼出张公子是否真心,若当真有心,这个亲真的结了也未尝不可。若是纯为利而来,人家自然等不得的。再者,缓上三年,形势或许就明朗了。我跟你哥哥说去。” 当晚,舅舅就请了张大人和张夫人过府。我爹娘做了见证,舅舅的说法是,刘家家风与别家不同。我今日请了咱们家的姑爷姑奶奶过来,咱家每个姑爷都是考验过的。既然与我家结亲,自然要照我家的规矩来。起先张大人和张夫人不允,横竖都说要尽快结亲成婚,或者先定亲也成。我舅舅坚持不定亲,不能对外提起,免得届时张公子另娶了,坏了我家表姐的名声。但是肯写文书,这些条框都写个明白。后来爹爹说了句:“倒啃的甘蔗,从根上甜起来。我家夫人助我良多!”他们家就允下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啰嗦写这章不是凑数字,让大家看女主的计谋的。 只是通过这个事情,交代个京城背景。 选学 这些天来来往往总有什么什么夫人请赏花,什么什么太太请吃茶。阿娘非常纠结于一件事情,如果把我随潮流打扮,一根腰带把我勒紧了上下分成两段。我基本上就是两个二哥(二哥叫陈涵泰,韩泰是轮胎品牌)串成的糖葫芦。如果不穿成那样,我就是木有腰的小土妞。 我也很纠结,跟着一班姐姐妹妹地坐在一起,她们那些花啊,草啊的,我实在不感兴趣,百无聊赖。对着一盘盘小巧精致的一口就能吞下的点心,我只能节约地如啮齿类的小仓鼠般细细地啃,保持能够混过一个个下午。那群惨白的小妞还用扇子遮住了嘴对我笑,我恨,我怨,我郁闷! 终于有一天(才过了半个月好吧!)我爹娘发现不能让我这么蹉跎岁月,浪费青春。把我们兄妹三个叫在了一起,让我们民主投票。选个学校上学去。 陈家家学打出了热烈欢迎学费全免,外加每月给不贴一两银子奖学金的优惠条件。陈家家学虽然是个家学,但是已经有百年历史,是个很有历史厚重的学校。陈家家学,虽然是陈家办的,但是还是礼聘了很多的对科举考试有丰富经验的夫子。陈家家学不仅仅收陈家的子弟,而且也收一些学习优秀其他子弟,这些学生有可能来自全国各地。每年,都有不少进京赴考的学子来这里得到很好的指导,最后考出了好成绩。他们的光荣榜中包括了两个状元,一榜眼,两个探花,连带我爹这个倒数第三在内,还有十七个进士,六十二个同进士。啥,百年才这么几个人?我爹是倒数第三,正数是第几知道不?十七名。十七名放在现在,弄个某省高考状元还是可以的。不过陈家自己家里出的没几个,大多数是来借读的外来学子。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个学校是重点中的重点中学,名校中的名校,助你科举成功的摇篮。阿爹对他的母校做了很大的宣传,不过我们三个貌似都没啥兴趣,连喜欢读书的大哥也不感冒。阿爹很伤心。 阿娘上场,刘家开办的栖霞书院。也是面对全国招生。 免费txt小说下载 尚书好孕第3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国招生。文科有面对科举的“六经”、“十七史”等等的专业课程。武学有马术、射箭、内功等等门类。还有商学,格物等等面向实用性的科目。哦也!综合性大学哦!深得我心!貌似大哥也眼睛放光,二哥听到格物了更是高兴的快蹦跶起来了。 一致通过上栖霞。之后爹娘考虑大哥和二哥要报的课程。大哥侧重文,另外加了琴艺、马术和拳术两项。二哥文史课程少点加了商学,格物和一些武功的学科。我呢!我呢!好高兴哦!可以骑马耶! 最后,阿娘看着我闪着光亮的眼睛说,“小紫儿读女科,我看琴艺什么的别报了,省的她荼毒先生。除了那些文史课程以外,我看她画画到还有些天分,图画给她报着,另外报个绣艺。绣花和图画总算是相通的,她学起来也不会难。你说呢?” 阿爹笑着说:“也成。以后她若是学有余力了。烹饪,裁剪也可以学学。” 绣花?开什么玩笑!我脑子里出现了这个景象。我跟着一群惨白细腰少女一起坐在那里绣着个手帕,拿着手帕抹着眼泪,擤着鼻涕的景象。脑门上黑线挂了下来! “不行!我要学骑马,我要射箭,我要打拳!”我脑袋跟拨浪鼓似的死命摇着。 阿娘看着我有些嫌烦地说:“莫要胡闹!哪有女孩子家家学这些做什么!” 穿越个屁啊!我说了我不适合穿越吧!人家绣花,弹琴,吟诗作画是高手。我呢,前世这些全不行,画个画,手里都发痒得想到处标尺寸。我前世虽然称不上运动健将,但是擅长游泳、网球、乒乓。尤其是网球,我好歹是业余里的专业选手好吧。那个准头还是不错的,尤记得一次,供应商邀请去打网球,说要介绍个朋友认识,这人也想给gt供货,想给gt供货的多了,我不可能每个都给面子,那是有流程的,不过大家相处久了,有些面子不能不给是不?所以,我早早地到了会所,彼时,我二十六七岁,扎着马尾,戴着帽子。网球短裙衬着我修长的两腿。那个清纯逼人,活泼朝气。我坐在那里等他们过来,远处过来一个男人,远看着像个移动的麻将牌。走进了才发现背上背了个网球拍。嘿!那整个一忍者神龟!我忍不住轻轻笑了笑,那一笑坏了!神龟同志坐在了我旁边,用不太标准,带着浓浓南方腔调的普通话对我说:“小姐是哪里人啊?小姐是哪位老总的秘书吧?我是xx的总经理拉!小姐是否有兴趣到我们公司来做事啦!我给你工资double一下啦!”说着还拉住了我那每天搽几遍手霜的细嫩小手,上下抚摸。两眼放光地盯着我的长腿,一脸的求□的渴望。 我扯了扯嘴角,转移话题,一挑眉说:“你是来打球的吧!刚好我的球友没到!我们来一盘?” 他完全不领我的气场,非常猥琐地说:“美人要打,我就算被打死也是高兴的啦!” “哦!这可是你说的。那请了!”我走向另外一边,发了球。和他慢慢打了两下,还真菜。 他打过来,我跑过去接球,看好方向使劲挥过去。我的球和李娜,大威比,自然力量和速度都少了些,可是这么个人还是来不及反应的。我的球直直的飞了过去,命中要害。 一瞬间,神龟双手紧紧拥抱着他的生命之源,双眼迸射出叫做愤恨的眼光,你看看真实叫言不由衷的。不是说打死也高兴吗,我知道这个劲道连残的档次都上不了呢。嘴巴动着对我开口:“臭。。。” 话还没出口,才到场的我的那个供应商已经扶着他,在他耳边耳语了一下。立刻将他的脸上的愤怒替下,修改成了笑容,这个时候笑不是为难么?在笑的背后是想哭。这哭笑交织的表情让我看在眼里,心里爽的,真想跳起来,拿着网球拍对他一指,威风凌凌做美少女战士状,脆脆生生的大声喝:“姐代表月亮消灭你!” 扯淡!又跑题。。。。。赶快回来会回正题,我想干啥来着?“呜啊。。。我要骑马。。。。我要学剑。。。我要。。。”我哭的那个叫天昏地暗,鬼哭狼嚎,眼泪与鼻涕齐飞。我还不会绣手帕,所以我用袖子擦,边擦边哭,绝不停歇。你问我怎么老是哭,这一手?没别的了?要知道方法这东西啊!只要行之有效就好。那个邓爷爷不是说过,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吗?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好。再说创新是有风险的,这种老方法就如同黄连素对付腹泻,芬必得对付头痛。不会因为药老而效果比新药差的。这一招只要能够成功,以后我还会用一百遍,一百零一遍。。。。。。 “哭!哭!哭死也没用!女孩子学那些做什么?以后怎么嫁人?”我娘火大了。 “你也不会绣花,烧菜的!我不也娶你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她去了!她想学就学吧!”阿爹说。哎呀!有戏! 我娘摇头看着我说:“那也不是她想学就学的。书院里男女分开的,这些东西只有男学才有的。你如何叫她去学?” 我立刻哽咽着说:“我穿男孩儿的衣服,我做陈帆梓!我就上男学!” 阿爹看着我说:“我看可以!” “可以什么?成日与男子厮混在一起,你就不担心?”我娘固执依旧。 我爹双眼温柔地看着我娘,摇头说:“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男女?等长大了点再拘拘性子也不迟。再说了,你不也觉得整日里与那些夫人,女眷交际心烦吗?日前,大舅兄与我说,南山书院里商学启蒙的先生没合适的。他说最为合适的就是你了。我想着与其让你在家里跟那些女眷喝茶聊天,以你的性格也不适合跟她们转那些弯弯绕绕的。指不定哪天就祸从口出,到不如避到书院里教书。那也是你擅长的事情。你做的也有趣不是?而且,有你在旁边,这丫头有你看着,能蹦跶到哪里去?” 阿娘听见可以做事,眼里也闪了起来:“你肯让我出去做事?” 阿爹一只手抚上她的脸说:“要个耐着性子做家宅夫人的话,我当年也不会娶你了。天天拘着你,还不把你拘坏了?” “相公。。。。。”阿娘靠了上去,室内温度急剧上升。等等。。。要干啥,也得把咱三盏大灯泡扔了出去再说吧!儿童不宜啊! 需要阻止,我是伪儿童。那两个可是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未成年儿童呢! “阿娘!阿爹!”我摇着他们两个的手。 我娘总算醒悟过来,低头对我说:“那就听你爹的吧!” “哦!耶!阿爹我爱你!”我蹦跳到爹身上,阿爹一把抱我起来。我立刻往他嘴巴上亲亲热热的亲上一口。额??鼻涕沾上去了。亲,英俊小生的阿爹没什么吗?跟以前打kiss不同的感觉么。只有温暖,没有心神荡漾的啦! “小宝,再来一口!”我爹高兴坏了,把嘴继续献上。 我拿袖子擦了擦鼻涕,长长的跟阿爹打了个啵。嘿嘿! 我搂紧阿爹,阿爹托着我的手拍了拍我屁股说:“走了!都走了,给我睡觉去!” 大哥,二哥走着,我被抱了出去。 阿爹出门前,双目水光潋滟地对着阿娘说:“等着,回来收拾你!”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少点,总不能凑字数吧!就这么着了! 今天写的多了点,先送上吧!接下来两天双休日。要休息的,可能就没这么勤快了! 童鞋们,想看楠竹么?下章睁大眼睛,人家会赤果果的出场哦! 初见 谁都知道我爹娘就生养了两男一女,多出个男娃儿怎么解释?那就顺着秀全的说法,我是阿爹捡来的,认下了做养子。可最后我们发现京城的人都是人精,不像秀全的百姓那么淳朴好糊弄。 我入学了个把月以后,有些流言就开始传开来了。什么恩爱的伉俪?什么贤内助?不过是仗着娘家的钱财权势压着自家的相公罢了。你还真相信那个陈家小三儿是养子?你是眼睛不好使啊?还是傻了啊?你没看见那小三儿那张脸像了陈大人七分了吗?那眼睛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十足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不会吧?陈大人跟夫人不是很恩爱的吗?恩爱?恩爱的话会让一个女人家家的出来做事情?你也不想想咱们大程朝虽然民风开放,可出来做事的要么就是下等商贩,要么就是男人没了的寡妇。陈大人虽然是陈家的庶子,可好歹也是世家门第。也是!我可是听说了那陈大人以前在秀全的时候,娶过一个外室的。那外室现在在哪里?死啦!留子去母。哦!那就说得通了,你看她自己亲生的两个儿子,功课盯得可紧了。小三子基本上就放任他的。。。。。总之,我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个非常可怜的娃! 阿娘听了这些话,跟阿爹闹过别扭。弄的好像阿爹真的有小老婆似的,最后的结果是阿爹收拾了阿娘,还是阿娘萌倒了阿爹我不知道。反正,就算晚上回家阿娘是板着脸的,第二天出门还是会脸上挂笑。 在功课上,我是个非常偏科的孩子,并不是偏文或者偏武,而是仅仅针对单门课。音律是众所周知的,打死我也学不好的。诗词这门课呢?我觉得吧,我不是读不好,只是怎么都提不起精神。一上课我就开始想打盹儿,奈何这门课不是如音律那般是选修的。我也逃不了,转眼就到了仲夏了,夫子说要我们做个四季为题的五言绝句作为考校。 我磨着笔墨,盯着桌上的纸头发呆。砚台里的墨我磨的干了添水,磨干了再添水,那墨汁磨得浓浓的厚厚的。搜肠刮肚,向前追溯了几十年。我是这么一个人,要是感兴趣呢,有些东西学了一辈子,也许是两辈子都不会忘记。可要是不感兴趣呢,当场记住,用过就忘。别看我经过高考的磨砺,其实那些古人的精华,千年的经典。我已经忘记了七七八八,零零碎碎的片段偶尔还记得一句两句。肿么办? 先生的鞋子已经在我斜前方,戒尺出现在了我正前方,我这心里开始小兔子上蹿下跳了。拿了毛笔蘸了蘸,手微微发抖。上面中规中矩写下了诗的名字四季 我抬头看看先生,先生对着我微微皱眉,下巴点了下示意继续。 第一句是春天“春眠不觉晓”, 我再想,找个夏天的句子。怎奈肚子里货色不多,找不出来。算了,继续吧! “处处闻啼鸟”。继续抬头,看见先生微微点头,脸上有了一丝微笑。 第三句,夏天没有,秋天我到有一句的“秋日小扇扑流萤”你说这是七个字了?七个就七个了顶过去再说了。戒尺提了上来!我害怕,不敢抬头了。 赶紧地,第四句冬天的搞掉就可以了。 “冬雷震震乃敢与君绝。”ok,完成! 我抬头说想跟先生说好了,可是话还没出口,我看见先生脸色铁青,不知道先生是不是练过内功,胡子翘地很有个性,根根分明。 “手伸出来!”噼噼啪啪,打得我本来就肥厚的爪子,越发的厚了几分。眼泪包在眼睛里,还不敢掉下来。 “孺子不可教!不可教也!”先生收了我的诗句,向前走去。 哎?那是千年的经典!流传了千年啊!不是说抄了诗啊,词啊的,就能被人当神童的吗?为毛到我这里就挨打了呢?而且,先生为了让我能够专心听讲,以后他的课我都站着听。 下午,我的事迹就传遍了整个书院。我娘听见了就过来看我,问我怎么了。先生怒火冲冲的告家长,说我上课不专心听讲,课堂上睡觉,偷吃东西。写出来的东西,单句看着都好,合起来那是驴唇不对马嘴。他教不了这个孩子,实在没法子教。 我娘没法子只说了句:“当真学不好就别学了!” 这下好了更加坐实了阿娘不是我亲娘的流言。 我特别好的一科是算学,从上辈子起我数学一直是强项。小时候,奥数奖都拿了不少。所以在这里,当别人的加减法题目还在冥想的过程中的时候,我早就讲出答案了。课堂夫子提问,我总是抢答。之后,阿娘帮我一路上去换了几个班,都发觉对于来说太浅了。再往上就是和十三四岁的青少年一起的班级了。她想了想,就让我别读了。 我商学启蒙和论语讲解学的还是不错的。阿娘的商学启蒙讲得深入浅出,虽然我前世经过了ba的学习,理论知识积累了不少。但是,古代的商业认知和现代的差距还是很大的。其实有了兴趣学什么都好的。讲论语的夫子是个二十多岁,备战来年春闱的年轻人,讲课风趣幽默,也很吸引我。 那一天,诗词的课和算学的课刚好调在了一个下午,我不用上。整个下午就空了出来,阿娘给了我钥匙叫我下午回她的宿舍睡觉去,等晚上一起回去。两个哥哥下午都有课,我阿娘跟书院里的几个管事夫子一起核对账目。 由于,我吵着闹着要学骑马,但是个头没有两个哥哥那般高,连书院里的最小的马驹都上不上去。为了满足我的愿望,大舅送了我一头驴,一头特别品种青灰色的矮脚驴。 “骑不上马之前,先学学骑驴吧!”这是他给我的时候说的。 虽然,不是枣红色的大马。但是,总是我今生第一匹属于自己的坐骑,我很是高兴。这么着下午我就不想睡了。去了马厩,平时我和大哥二哥一旦得了空,常常一起来这里牵了马出去跑跑。结果是我大哥二哥骑着他们的马驹已经兜了两圈,又返回过来说:“小紫,你这也太慢了!”你们是马,我这是驴!还是比别的驴矮上那么多的矮脚驴!养马的小哥很是识趣,立刻将我的小青牵了出来。 我翻身骑上,催着它走。它一步三回头,跟我不太熟。养你都两个月了还不熟? 反正,总比我自己的小短腿跑的要快,一会儿就跑到了山后的一片草场上,草场边上有条小河,小河的河岸是非常平缓的向下的一个大草皮。到了这个时代多少年了,我没看到过这样的地方,夏天的草郁郁葱葱,因为这里满多放牧,草被践踏多了也不太高。不过这个时候,正当午,谁牵马出来放牧,谁就是二傻子。我将我家小青栓在了一颗小树上。前世的大学校园里也有这么一块草皮,那个草皮比这里的自然要好,人工的,时常会有人推着割草机打理的。那时,我和我还没有成为博士的情哥哥你侬我侬的正来劲的时候。情到浓时,偶尔也搂抱在一起啃啃什么的。这些甜蜜此时也上了我心头,一转念,我工作了以后,他读硕士又博士的。我不知给他买过多少东西,有一次和他一起去香港游玩,想给他买件大衣,一家店,一家店的看,一两千的他看不中。阿玛尼的一件新款穿在他身上到的确是更衬托他斯文俊秀。一看标签,13880,不打折。我当时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没了,彼时,我还是一个小经理。还有房贷没有还清,所以接下去的几天,我自己分文没有舍得花。两手空空回s市。后来,他博士毕业一年不到,就跟要我分手,理由很简单那女生天真烂漫,甜美可爱。td,什么烂借口。我也曾天真烂漫过!我天真烂漫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傻x的土包子,他那品位,还不是我拿我天真烂漫换来的钱,包装出来。再说了没有压力,没有忧虑,我现在两世算起来都快奔四还很天真烂漫着呢。想到这里眼睛模糊了起来。。。。 正午的阳光即便是透过树荫还是很烈的,再晒下去要被老娘骂了。我站起身来准备走人。前面斜着长出水面的一棵树边,挂了一坨蓝色的东西,有点闪闪的。我奔了过去,上面是一个小孩,抱着一个粗枝桠。两眼漆黑的盯着我,看上去力气快耗尽了。 我转身去找粗一点的树枝,他见我转身嘴巴里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声音,我没听清楚。总算找到了,我叫他抓紧点,好在我力气大,连拖带拉的总算把他拽了上来。 好在不是落在水里,不用我人工呼吸。我对这样的大的娃娃不感冒。 这娃儿看上去跟我一般大,衣服已经被刮的破落地挂在身上。脸上和露出的手臂上几道刮破的血痕。 “你哪个班的?怎么这么不小心。掉河里去了?”我看着他问。 “我从外面随着水流过来的!”他嘶哑着说。 哦!卖糕的!这条河同山上的一条山涧相通。红霞山是座风景美妙的山,山上瀑布成九叠,夏日的红霞水泽丰沛,这从上面下来。。。。。我不知道该说他是倒霉孩子,还是幸运的孩子了。 我说他你还能走吗?他点了点头。可是脚有些崴了,我搭了他一把手。扶托了他上了我那小毛驴。我在下面牵着驴,我家小青身段小,我怕两个人,尤其我还很沉实,把它压垮了。 栖霞书院有一片教师公寓。他们当然不这么叫,他们叫那个什么,夫子别居。住在这里的多是一些栖霞学院的临时夫子,这些人都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可以在这里借住,享受这里免费的学习资源。作为回报,这些学子需要担任一年,每天两个课时,就是一个时辰的教学。那些启蒙或者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当然,想要获得这个资格也是很难的。 也有学校礼聘而来教授其他课业的一些外地来的老师和家属。我娘在这里也拿到了一个比较大的院落,用来偶尔休息一下,更多的是给我和两个哥哥来睡个小午觉的。这个就是特权阶级的待遇了。 一排排整齐的小院落相连着,每户用一堵矮墙隔开,一个院子有一间正屋,一间厢房。进院门的旁边有间小小的灶间。进了这个片区,我穿过了一条弄堂,往里拐。隔壁李夫子的媳妇在家呢。看见我问道:“小三,又把哪个学兄推河里了?”你才小三呢!你们全家都小三! 我胡乱答应着:“恩!恩!”看看驴上面的那个娃子,已经有点快不行了。赶忙扶他下来,拖在手里,开门去。我把他扔在椅子上,拿了水壶里的菊花冷茶,舀上一勺蜂蜜。他是有点中暑了,我端给他,他有点晕乎,我灌了他两口。他眼神有点清明了,我叫他自己拿好喝了。然后,从药箱里拿出瓶玉清丹。名字听着玄乎,其实功效就是藿香正气丸一样的。叫他吃上两颗。 出去叫李家婶子给我烧盆热水。李家嫂子刚好要洗灶头上的抹布,所以已经烧了一锅子了。就给我兑好了冷热端了过来。 婶子探进身子要来观望,被我关在了门外,还跟她说,别告诉我娘,否则娘又要怪我了。婶子以为又跟人打架,带人来擦药酒的,也就收了她的好奇心了,走掉了。 他也挺强大的,才一会子功夫就能坐直了。黑魆魆的眼眸子盯着我看,如果脸上不是脸上交错了几道红痕迹的话,还是很可爱的一个娃。 “谢谢你!”嗓子的声音不好听。 我对他看了看,摇摇头说:“讲不出来就歇会吧!脱衣服!” 他的眼睛里除了黑色以外,出现了另外一种神彩,叫做奇怪。 “奇怪个屁啊!”我说,“你水里泡了这么久,太阳又晒着,从上面冲下来不死,已经是阿米豆腐了!遇到我,你这简直就是走了狗屎运了,我来这么些日子,第一次单独去那里呢。” 他扭捏着脱衣服,我看着心里不耐烦,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剥的光洁溜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一个小破娃娃,有啥看头!咱都是大老爷们,被我看光了又怎么样?你又不是小姑娘家家的。被我救了还要以身相许,当然,即便是你以身相许,也要看看姿色配得上你小爷我不?。。。。。”可能家里一直我最小,一直装弱小装腻歪了,才对着他这么多话。挠挠头! 我一面嘴巴里不停地跟他说一面转身给他去东厢房拿衣服去,搬个凳子,踩上去,开了橱门,找了一套我的衣服,从里到外。厢房间里有我换洗的衣服,因为有武学课,我们时常会弄的满头大汗。阿娘总是在中午或者回家前,帮我们换干净了再回家。 等我拿好衣服出来,他已经擦好了。拿了我床上的一条薄毯子裹了上去。对我笑了笑说:“麻烦了!”说着就要接我的衣服想穿。 我忙说:“等等!既然这样,躺床上去!我给你上点药。” 他到照着我的话做了,不过不是躺而是趴到了床上。我拿了瓶瓶罐罐放到了桌子上,一点点给他的伤口上药酒。药酒刺激,好在都是挂擦伤,伤口多不深。他发出嘶嘶的声音,眼睛里含着泪花也不掉出来。他的一个背心基本上都花了,当然不是伤口多的花了,可能衣服被撕破了那么多,阳光照晒下,有布遮蔽的地方白白嫩嫩的,没有遮蔽的地方颜色就深了。着一道一道就如斑马似的。 “疼么就哭出来,咱是小孩,孩子哭哭有益生心健康!”我这话才落口,就有很低声音出来,同我哭地有声有色不同,他是极其轻微的呜咽声。 背上的全搞定了。“你翻过来,我给你上前面的!” 他闷声说:“我自己来吧!” “我就不知道你别扭个啥?”我真的不知道那些正常六七岁的娃娃可有像他一般的强烈的自我意识和羞耻心。“你背上上好了,你若是乱动,药弄掉了怎么办?” 他翻身过来,我看见枕头上一滩水渍。他的头发,在我牵着毛驴的途中已经干了。我把毯子扔到他的腰间,他既别扭,我也不稀罕看。要看,姐当年网上什么没看过?有码□的,任君挑选。稀罕你个小屁孩子?胸部一块淤青,换个瓶子倒了点药酒上去。慢慢用劲揉开。其他倒是没啥大问题了。小腿上拉了很长一道口子,也处理了一下。好在都不深! 拿住他的刚才跛着的脚,用力按摩了一下。他疼的汗直流,我累的也汗一生。 “好了!你睡会吧!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了!其他的事情等我娘来了再说,我是没本事做了!”我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冷茶,喝了两口。 “我在外间啊!”我说了声,走了出去。孩子的身体做了这些事情已经很累了,我蜷缩在贵妃椅上闭上了眼睛。。。。。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肥了吧? 堰桥不是新人,是晋江老人,很老的那种! 堰桥是懒人,没有到处挖坑的本事。所以在写完这个前,俺不挪地方。 圣旨到 一个亲娘,如果看见自己的女儿房间里有个赤/裸着身体的男的。会是什么样一个状况? 我娘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也开始不淡定了。她把我从贵妃椅里拎起来,我还睡眼朦胧睁不开眼呢!她就一连串的:“陈帆梓!这是谁?怎么会在房间里?到底是怎么会是?” 我被她拍着脸,弄地似乎有点醒了,爬下贵妃椅。走进内间,你说我捡到个什么货啊?脱衣服慢,这穿衣服,到现在一套内衫才穿好。在那里战战兢兢地穿着外衫,弄得就跟抓j现场一样。我走过去帮了他一下,顺便帮他系好了腰带。他走过去从刚刚换下来的衣服里拿起了一块玉佩。这东西应该很值钱,不用以身相许这个该给我了吧?小气鬼,居然系到自己腰带上了。我生气地转头,一转头扫到了娘的脸色,红的,青的,紫的,白的轮番上阵。我脑子里冒出一句,夏天,被雷劈了,要出彩虹了。 “你们给我出来!”我娘说地很是压抑,那声音仿佛是一条喷火龙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焰一样。她坐到了桌边。 我也过去,拿了茶杯倒着菊花茶,倒进嘴巴里。在说一个故事之前呢,润润喉咙是必须的。 “见过伯母!”那个谁,走出来第一句话是这个,头发蓬蓬松松得半披着。我嘴巴肌肉没能控制好,一口水喷了出来,咳嗽咳地巴心巴肺地。你不会装b,也可以装傻,但是不要装sb好吧!“伯母”我跟你是还真有□啊?内心眼泪如洪水般涌来。 重点,重点,我娘现在昏头了!她忘记了一件事情,我才六周岁,即便是虚岁也只有八岁。而这位,估计和我基本无二。所以,即便我们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去做点啥。所以,原本我打算仔细开篇讲故事的话,迅速剪辑剩下三句:“这个小孩,是我从河边捡回来的。他受伤了,我带他来上药。我想等下叫娘你问他具体情况后送他回去!” 言简意赅,我特地咬字清晰着重了“小孩”这两个字。我娘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回过神来了。这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了,雨过天晴。 我娘这下脸色转得亲切了问他:“你是哪里人?” “小可,家住京城五里巷!”他回答是落落大方的,穿我的衣服稍微短了点,也肥了点。 “哦!那我们等下是要京城的,带你回去如何?”我娘问。 “小可,谢过伯母。等下把我带到孙国丈府上即可!”他回答到。 我娘和我对视一眼,就不再问下去了。然后我娘就对我说:“那就这样吧!紫儿,你哥哥们也该放学了。你整理整理,去通知芳草早点备好车马,我们回城。” 等我和哥哥们,回来的时候,那个家伙已经梳好了头,浑身上下干净清爽。除了脸上那些细细的血痕。 大哥看了他一眼,之后又看了我一眼。什么眼神!没有□!纯清白的!救死扶伤,你说这里的小孩儿怎么这么多想法?他第一个上了马车。二哥看了看这位多出来的仁兄,说了声:“请!”,那位就上去了,二哥跟着上了,我爬上去之后,娘和芳草进来。 咱家的马车是四匹马拉的车子,虽然空间很大,但是和今天相比就显得狭小了。难道多了一个人反而就地方宽敞了。哎,现在大家都各占一个小角落。二哥不拿他的宝船模型了。大哥也不弄他那本最新书法拓本看了。娘手里账册什么都没有。连我手里的零食也没有了。 “芳草,给我点吃的!”我真是饿了,饿的都快发慌了。今天下午什么都没填进去。芳草看了看我娘,我娘闭目养神,简称装傻。对我摇了摇头,我只能耷拉着脑袋。救人做好事居然是这个下场。 这样路程的感觉就拉长了,往日里我唧唧歪歪都是话。今天,我也不敢多说。旁边那位,偶尔眼皮拉开看看周围,看看我。然后也闭目养神。你们都闭目吧!我蹲角落里画圈圈总可以了吧?再我画到第一百七十个圈圈的时候,外面车夫说:“夫人,国丈府到了!” “小公子,国丈府到了!我送你下去吧!”我娘说道,她先下了马车。把手伸给那娃子,扶了他下来后,跟着他走再后面。 我郁闷了这么许久总算可以透口气了,钻出车帘,对他喊:“走好!不送!再见!”顺便给了他一个鬼脸! 我娘凌厉地眼神杀过来,我缩了缩脑袋。他回眸一笑,百媚没有生出来。但是,我看见他挥手了,我吐血啊!那只手里拿着小爷我的一只玉佩。一只玉青蚨!我自己挑的,我还指着它天天给我吐钱。 尼玛是不是人啊?救了你,还顺了老子的财物!不是个东西!我td亏大发了! 见我恼怒,他反而笑的更开了,衬着他那脸的血痕,真是桃花朵朵开啊! 我看他到了国丈府门口,拿出了他自己那个玉佩。我娘到这里就转身回来,我立刻进去坐好。 阿娘进来瞪了我一眼。回到家见到阿爹就巴拉巴拉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那个娃子果然是当朝太子,阿娘没等国丈府的人迎出来,就转身走了。好一个做好事不留名,我们全家都是活雷锋。。。。。 我娘话语间有点怪我多管闲事,阿爹则不然:“生命可贵,岂能见死不救?紫儿做的很对!这么小的孩子,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换做我们可能做不了那么多!” “小家伙,亲一口!”他上瘾了。 接下去的日子,我过地很是平淡。河边草皮我去过很多次,别说太子了,狸猫了,就连猫毛也没见过半根。偶尔河边的柳树被风吹动了它那已经老朽了的枝条,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转眼就是中秋了,中秋前,书院了举行了很多场的专场比赛。我大哥哥,诗文拿了个第三,我二哥哥厉害,他设计制作的宝船模型,拿了格物大赛的第一。我?你问我?如果有赛驴大会的话,我肯定是第一的,因为全书院就我一个骑驴的学子。说正经的,如果有算学比赛的话我真能拿个名次的。可惜这次没有。 有一天,讲论语的先生讲地正精彩的时候,我脑子里千回百转。他刚刚问我的问题尖刻刁钻,我等下下课了,要找个问题去难难他。有个门童直直的找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跟先生说了两句。先生就走到我面前跟我说:“陈帆梓,你快到门口。你家里有事情!” 我家里有事情!有事情!有事情!每次电视剧里出现这种镜头的时候,不是家里人出车祸了,就是被人谋杀,法医已经到场了。我一下子恐慌起来了,立刻站起来往外奔去。奔到书院的中庭广场,家里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等着了。我急急地上了马车,心里担忧地望着娘。 “娘,出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把我们叫出来?”二哥问了。 娘神情有点不耐烦的说:“不知道,说家里来了个传旨的公公。等着我们回去传了旨意好回去复命呢!” “我们一家子读书的读书,教书的教书,县衙的县衙。要传给全家人听,那可以晚上过来吗?”我二哥说。我深表同意,前世,我在淘宝上买东西,一直指定快递。这家快递员就识相,每次送货都是等晚上八点左右。叫那个啥公公回去,读书工作日拒不接件!等休沐日再来。 我娘瞪了二哥一眼说:“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是该你等他呢?还是他等你?” 我这脑子搭住了,公公能跟快递员一个级别吗?那还是快回去吧。 “娘,你说这圣旨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大哥问的比较到点子上。 我娘想了想说:“应该不会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你爹在秀全考绩也是可以的。在安云不过上任了半年,他虽然做事比较清正,但也不是那种耿直得不转弯的。应该不会得罪太多人的。” “那是好事?” “可也没什么好事!就几个月前紫儿救下太子,难道是那事。我曾经嘱咐他只当未曾发生,莫非他不遵守信诺?” “很有可能,一个小屁孩子,被大人一吓唬就讲出来了!”我说,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连救命恩人的财物都贪的人,能言而有信吗? “紫儿!你拿过我的诗集了?”大哥问我。 “哦!是啊,昨天屋子里有只苍蝇,我拿它拍了一下!就放回去的啊?” “上面一个油手印!”大哥嫌弃的说,“这本诗集是我问人借的,你叫我如何还人去?” “那就别还了!一个书么!”我昨天吃了个葱油饼。 “不还?人家怎么约姑娘出来?”二哥在那里笑着说。“大哥昨天还给人家写情书了!” 我两眼放光说:“二哥,大哥写了什么?写了什么?” “大哥的情书上写着:‘林妹妹,吾今日磨牙掉一颗,甚痛甚痛!’” 情窦初开啊!这也太纯洁了点吧! 扯来扯去,我大哥才来几个月,已经搭上了女学的那个林姑娘。诗词大会是个变相的相亲会? 阿娘点了点二哥的头说:“你们都还小,要好好读书,别想着这些!” 说说笑笑家也就到了,我们总的来说一家子人的神经都比较大条。 家里阿爹已经等在了那里香案设好了,我们一进门就跪拜叩头。传旨的是个老太监,消瘦的皮包骨。以他特有的尖利嗓音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反正就那么点公式,先说我老爹卖力工作,当我听道:“今闻陈家三子帆梓甚是有才,自幼聪颖,知书达理,允文允武。。。。。”这不完全胡说八道吗?聪颖?我从没有表现过。知书达理,允文允武。这些话说我大哥,那是比较靠谱的,说我,我那文不成,武不就的。“特选为太子伴读。钦此!” “陈大人好福气啊!皇上说了,着令郎即日进宫呢!皇后娘娘已经亲自叫人令郎的住处了,令郎进宫后,就在太子殿下的暖玉阁,一起住在娘娘的毓秀宫里。” 脸上的那层皮皱皱得耷拉在那里,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随着嘴角牵动一下。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隆恩也太浩荡了!人家都是十几岁进宫的,我六岁直接进宫,住皇后那里? 送走老太监,我爹娘双眉深锁。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爹走到门外跟他的长随二旺说:“你快去请大舅爷过府相商!” 大舅来了之后,我爹娘就把门关了在里面商量。而我被奶娘带着去睡觉,我哪里睡得着啊 这样的事情,一种是兴奋的睡不着,如果皇权纷争这么厉害的话,如果我真的是阿爹的儿子,如果我志向远大,想发展成为一代权臣的话。。。。可我什么都不是,皇权争斗厉害,我们才进京城就感受到了,我现在想变性也没人能够操作,我今生有些志向,但是也仅仅是以我的长处,以后跟着大舅和阿娘做点生意什么的,对于主导历史动向,顺便睡睡皇帝这种事情我真的没兴趣。我就想踏踏实实做一个富二代,偶尔晒晒自己的奢侈品什么的。 等快天亮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做了一个异常明白的梦。 我进了宫跟太子说:“其实,我是个女的!” 太子对我嘿嘿一笑说:“满好的!那就来服侍孤吧!” 我被扔进了洗澡盆里洗吧干净!头上插上了扇子、筷子等装饰物,胖胖的身躯上包了一层渔网,小肥肉呈菱形格子弧形一块一块冒出于网外。 我被拉进了太子那个黑不拉几的寝宫,里面点着几盏幽暗的灯,灯芯偶尔爆裂,偶尔上窜。太子那个短小的身体坐在上面那个黑色大理石长椅上,下面是一张老虎皮。旁边一个穿着惨白红妆的小妞正在喂他吃樱桃番茄,另外一边那个穿着透明薄纱的,脸色也一样惨白的少女,正在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太子撑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我说:“太胖了,拉出去,削掉十斤肉再来。。。。” 我一下子惊醒,这个梦,集和了香艳、诡异和惊悚等主题于一梦,大汗淋漓! 院子里我养的那只大红公鸡扯了嗓子,吼出了它今天的第一个声音。。。。。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只要写自己的笔名,回复。就是绿绿的字体了。 亲,被雷倒吗?这是天雷滚滚的小白文,大家包涵哈! 明天可能不更新,今天我家那位要带我和我家小妞出去遛遛,晚上一起外出吃饭。估计一天没空码字了。 这是存稿了。 进宫 爹娘和大舅商量来商量去,居然最终给我了一个开放性的答案。那是一个选择题,让我自己决定。 一个就是回绝,上奏说,这个是女娃,不能给太子作伴读。但是,我已经看光了太子。所以,很有可能是会让养到及笄,就进宫做太子小老婆。我问,为什么不能是大老婆?我娘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就凭我这个模样就算是小老婆,上头都认为是委屈了殿下。我跟她说,如果我是什么丞相家的千金,就算长得跟大马猴似的,照样是大老婆,明明是你们不够有实力。我娘说:“你跟大马猴有差别吗?”我脑子里浮现了昨天那个梦,太可怕了! 我提出另外一个疑问,上头怎么知道我已经看?br / 尚书好孕第4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看光了太子?也许人家只知道我帮了太子,太子那个别扭娃子可能会把那些镜头描述给他爹妈吗?这个老爹的反驳是,一个七岁不到的娃,估计还是没有办法圆这个谎的。听说当今皇上思虑极其缜密,缜密地吓人。 另外一个就是进宫,就这么进宫?我问上厕所怎么办?洗澡怎么办?阿娘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没有和别人一起上厕所的习惯就没问题,宫里的厕所绝对独立的。洗澡的话,就是要我自己搞定,当心再当心了。那我长大了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装男人吧?太子伴读正常到了十三四岁就开始任职,比如去翰林院,国子监什么的。那个时候我自己申请调离就好了,然后,出去做个两年,遇到个什么抢匪,什么瘟疫的,全看创意。前提只要我读书不怎么样,读书太好了,肯定是被留下的。我娘说,瞧着我那样子都不像是个好好肯读书的料子。我是特特例,一般太子伴读都是皇室宗亲,或者大臣家的嫡系子孙。或者当真是那些神童。都是给太子用来人才储备的。六品官家的养子,本朝第一个。那也起码五年呢!这五年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认出来?重复第一条路,请太子开恩。皇家为了自己的面子,肯定让我暴毙。然后,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收了我做小老婆。我说,那皇上不会直接杀了我?我爹说一般不会,皇上基本上除非是一些非下手不可的事情,否则,他还是留点余地的。阿爹最后长长感叹说,他看来要努力工作,争取快速升职。让皇上觉得我们家还有点用处,这样万一我败露,当小老婆就当小老婆,至少还可以混吃等死。 我抱着阿爹的大腿哭,我做什么孽哦!去捡了那么个祸害回来!祸及全家。阿爹说,这个没事的,还是一句话,救人是对的。还说了一句话,非常文艺,我已经记不清楚了,翻译过来大约是,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什么的。总之,京城是个大江湖,每个人都在里面捣糨糊。皇宫更是江湖,刀更多,所以,做一切事情,胆大心细,做事要灵活,一切保命要紧。 主要基调定了下来,阿爹和阿娘就给我入宫做准备了。不过,这个入宫到比做妃子的好。每个月初一,十五还是能够放假回家的。 终于,有一天,吃过饭,那饭吃得我像断头饭。我背着我的小包裹,一步三回头,孤零零地登上了来接我的马车。皇宫真可怕,除了极为贴身的东西以外,什么都不让我带。说都给我准备好了。我没想到这一去,成就了我大程朝的一部帝皇童养媳养成史。 请原谅我的词语匮乏,表达不善。所以不跟你们说皇宫有多大,有多华丽。反正经过了不知道多少的回廊,门口。我终于来到了我的房间,算了,这就是上学吗!大学四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你看看咱这桌子,围边上刻着,凤仙报恩的故事,我坐的这边,是说天地精华孕育了凤凰仙胎。当年,咱学校的桌子面儿上,上届的学姐用美工刀狠狠地刻着,“xxx,姐今天为你堕胎了!”同样一个胎,一个仙胎,一个堕胎,高下立分。你说我为啥不看看桌面上?桌面上摆满了杯具。适合我这个刚离开娘窝,踏入虎|岤的人看吗? 房间很大,虽然我肚子里没啥货,不会华丽丽的表达,但是,我的欣赏水平还是在的。这用的可都是高档货,全部是精细了再精细的。可不是吗!皇宫是天下最有钱的地方,这里搞不好了,哪里能搞好? 我稍微坐了一小会儿,脑子里想着阿娘的话:“少说,少动,尽量装傻。”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四个漂亮的姑娘,整齐划一地走到我身边福了一福说:“奴婢见过陈公子!” 我忙从凳子上滑了下来说:“姐姐们好!”两眼真诚的盯着他们,咂巴了两下。在不明白就里的情况下买买萌是需要的。 “公子使不得,奴婢是皇后娘娘指派来服侍公子的。当不得公子的这声姐姐!奴婢是春秀!”一个个头稍高一点的宫女说道。 然后她指着旁边一个鹅蛋脸,眉心有颗痣的那个说:“这是夏丽!”恩?难道下一个是奥拓? 接下去两个叫“秋娟”、“冬柔”。还说皇后娘娘另外派了四个内监给我使唤,我一听是内j就想说不用了。其实,就是太监,总算舒了一口气。 夏丽轻轻走过来,拿起我桌子上的小包袱说:“小公子,奴婢帮您放好?” 我忙说:“不用了!”里面是阿娘给的金瓜子和一些龙眼大的珍珠,其他的什么都没拿,进宫前除了我身上没有搜过以外,我的小包裹都检查过的。 宫里的美眉就是机灵,一看立刻打开了橱子说:“公子若是有贵重的东西,尽管放这里面。” 我过去看见里面还有一个小门,小门上有把锁。 “恩!谢谢姐姐!” 秋娟端了盏茶给我,我喝了一口,是果茶,有微微的甜味。 “这是殿下喜欢喝的果茶,不知道可合小公子的口味,要是小公子有别的喜好,娘娘吩咐叫小公子只管讲!” 我还在思忖着,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饮料的时候。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还有微微带着点老妈声的太监喊着:“殿下慢点!殿下慢点!” 转眼,门口就踏进来一个小子。那个让我这半个月没睡好一晚觉的混蛋。几个月不见他的脸上没有了当初的彩条,细嫩的如我们秀全山里的姑娘,都能出水来了。看见我到停了下来,微微挑起嘴角笑了起来,一如他顺走我的玉青蚨那般可恨。心里的新仇加上旧恨,要不是阿娘早上殷殷叮嘱我一定要低调做人,最好让人忘记你存在是最好的。我早一巴掌拍上去了。 “你可算是来了!”他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怎么不高兴?” 我扯了扯嘴角说:“高兴!”我能高兴吗?钱财掉了,就算了。我家也不缺这么一个两个,可自由没有了,我还记得有这么一句,若为自由故,两样皆可抛。至于是哪两样我是不清楚了,不过可以肯定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肯定比我那个青蚨贵的,低头看见他腰了带着的青蚨,眼睛就黏上了。 “你个小气鬼,原是为了这个!”他低头,手拿起腰上的青蚨,托在手上看了看,我以为他要还我了,哪知他又放下了。你才小气鬼,你全家都小气鬼。 他转了身,从另外一边拉下了那块玉佩,当日用于进国丈府的玉佩。 “喏,这个给你!原本那日我想将它给你的。只是这东西却是我唯一的证明了,自是不能归你的。原怕以后未必有机缘可以再得见你,才拿了你的青蚨!谁想你是个这么个记仇的小气鬼!”他碎碎念,好似要将那天我的唠叨讨回来,说着,还把他那块龙佩给挂在我腰间。 这玩意儿貌似比我那个值钱,一物换一物,我赚了? “殿下,娘娘宣殿下和陈公子去钟灵殿用晚膳!”太监弯着腰站在了旁边。 “走用晚膳去!母后也想见见你呢!”他拉着我的手往门外走。 跟着他走进了皇后娘娘的正殿,皇后娘娘端方地坐在那里。旁边有个娇俏的姑娘,恐怕就是皇后生的大公主了。太子快步走了上前。 阿爹跟我说,太子伴读也是有品级的,只不过是九品的微末小官而已所以我进宫行礼的时候可以自称微臣。 “微臣太子伴读陈帆梓见过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我大礼参拜。。 “免礼,平身!”我听见了就站了起来,娘娘不年轻了。看上去已经有三十多岁了。我才抬头,有把头低下去了。规矩,规矩。可真把我给弄死了呢。 “瞧瞧!这么个小人儿自称微臣,着实可爱的紧呢!”皇后跟旁边的嬷嬷笑着说道, “是啊!娘娘!这孩子看着还真是憨态可掬呢!”嬷嬷说。 “憨态可掬?嬷嬷说我像猫熊儿了!”我开始想起了秀全山林里的熊猫,秀全的山林里熊猫虽然不是时常能够见到,但是我平时去的多了,也见过几次。 “什么猫熊儿?”那个姑娘问我。 我站直了说:“我爹爹以前在秀全任县令,那里有种野物,白身子,四肢耳朵眼睛都是黑色的。胖胖的,走路慢慢吞吞的。很是好玩呢!” “母后,叫那里弄两只来给,珍儿玩!”公主在那里撒娇道。 “皇姐,听父皇说秀全一路上都是高山险峻,从里面出来已经不容易,给你弄两个活物出来更是难了。”太子对着公主说,这家伙倒还是明事理。 “我娘倒是想过弄两只出来进贡的,被我阿爹给说了一通,他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黎民百姓皆是皇上的子民,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想来皇上也不愿意臣下去做的,因而没有进贡。”我后悔自己去说什么猫熊的事情。 “好个伶俐的孩子,陈培植恐怕不是这么说的吧?他定是说‘这种稀罕货,你送他一次,他便来问你要两次。这天长日久的不是劳民伤财吗?’”说着一个身着明黄的约莫三十多岁,面色微微有些青白的男人走了进来。 全部的人都行起了礼,我应是跪拜礼见的。所以。跪了个结结实实,忙为刚才的话做辩解:“皇上,我阿爹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又是怎样的人?朕与他并无嫌隙,他是个能臣,也是个干吏。你个小娃娃真真叫太多心了。起来吧!”皇上对我笑着说,言语之间满含亲切。转头又对公主说:“珍儿,需懂得民生艰难,需辨明何物可取,何物不可取。” 我站在了一遍,倒是公主被皇上一说,小脸一寒,侧身而立。 皇后笑着看皇上:“皇上,怎么不事先说一句,臣妾好准备!” “哈哈!朕也是才听说,璋儿的小友来了,过来瞧瞧!果真是个既伶俐又憨实的孩子。像足了他父亲。走,用膳去!”皇上好像没有传言中那么刻薄难伺候。不过他站起来的时候有一丝停顿。脸色成那样,果然是身体不好? 我家吃晚饭的时候,阿娘和阿爹总是谈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加上我们三个也是各有罗里吧嗦的事情说,热闹的好似菜市场。我阿娘总说我们家是没有任何规矩的,偏偏我还到了全天下最讲规矩的地方,果然生活艰难。吃顿饭,只有筷子发出的声音,我一个下午没吃成什么东西,到现在只垫了个底,他们就都吃完了。我只能放下碗筷。 饭后,太子就请辞说要回去了。皇上允了,我跟着太子出来,太子出殿门前,一个宫女交给太子一个盒子,我跟着他回了暖玉阁。他住东边那间房,我住西边那间,中间隔了间书房。进房间前,他将那盒子塞在我手里说:“拿着,等下饿了吃!”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比较拖沓!以后修吧!交代过去就好了 童鞋们,别以为楠竹这个时候已经爱上女主了,这不是爱,纯粹是一个没有朋友的小破孩渴望友情的表示。寂寞的沙丘渴望大雨的滋润。 伴读 关于我之前担心的所谓的洗澡,上厕所等人生大问题,全部没有成问题。独立厕所,独立浴室。当我表示我不需要人伺候的时候,宫女马上退出,并且帮我把睡觉穿的全部准备好。一套分体式的睡衣。我在水池里玩了会儿,就爬起来了。穿上衣服,跑房间里吃了几口点心。皇宫里的点心味道固然好,但是我还是怀念以前黄婶子摊的面饼,那个好大一张。 今天,按理来说受到了友好热情的接待以后,我应该放心点才是。我想早点睡觉,可是躺床上睡不着,睡不着就开始瞎想,想到了皇宫里斗来斗去的结果就是会有好多冤魂。开始想起以前看过的帖子里说出门在外的时候睡床上的时候不能只睡一边,要想办法平铺地睡。主要是这些年一直是奶娘陪在我房间里睡的,我现在一个睡这么大的房间,这么大的床开始有点恐慌起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前世出差到非洲和印度的都不曾害怕过。难道随着身体缩小,会有这些问题? 我爬了起来,找了件外衣罩在身上,走出去。外间值夜的是那个叫冬柔的问我想做什么,我指了指外面说:“看月亮!” 今天,是十六,月亮滚圆的还镶着金边。出了那个门,压抑感就减少了,难道真的是气场不对?已经是九月了,还是有点冷的。我不由地缩了缩,旁边几个值夜太监和宫女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后面是太子殿下的书房,等还亮着。 我坐在台阶上,看着前方,我是万分不愿意进那间房间里。旁边坐下来一个人:“做什么呢?” “看月亮!” “天气满冷的,回去睡吧!”他抬头望着月亮,清辉洒在他的脸上,如果不是他前门牙掉了一个的话,还是有点意境的。 我摇头:“不回去。我问你,里面是不是以前有什么妃子啊,或者什么什么人死掉过?”我自己穿越后,我是信鬼神的。 他笑说:“你不仅是小气鬼,还是胆小鬼!”然后,换上有点阴阴的声音说:“这座宫殿有三百多年了,经历了两个朝代,你说有没有?” 我一听打了个冷战。脖子里觉得一股邪风进去了。 “要不你叫宫女陪你睡?” “我才不要和女人睡呢!”其实我怕和宫女睡了穿帮。 “叫内侍?”他问。 “我有病啊,找太监睡觉!” 他拉着我起来,“走吧!我们一起睡!” “我不去!我叫我奶娘来陪我好吗?” “你多大了?还找奶娘?再说宫门也落下了,找不了你奶娘了,今晚你看一个晚上月亮。走,小心着凉了。明天要上课的。”他不由分说的拉着我进了他的寝宫。 进门,他立刻叫宫女再拿一床被子来。宫女就是宫女,什么表情也没有就这么抱了被子过来放床上。整理好了。 算了,还是那句话,他现在这个身板做不了什么。就算做的了,吃亏的也是他,不是我。 我爬了进去,睡在里侧的被子里。 起先还是睡不着,环顾四周,不是什么黑魆魆的,也没发现什么石头长椅后。他洗漱完过来,跟我说了两句乱七八糟的,我就开始眼皮打架了,一下子梦周公去了,居然一夜好眠直到宫女来叫起。 起床要换衣服,我想跑自己房间去,但是被太子叫住了,他叫宫女帮我去拿过来。 这怎么搞? “快换吧!换好了,我要练拳呢!” 我低着头,扭捏的说我不喜欢有人在你地方换衣服,他说有什么都是大老爷们谁不知道谁啊! 谁td是大老爷们?我双目圆瞪,表示不爽地说:“你不知道我胖啊!” “哈哈!原来你怕别人看见你一圈肉,两圈肉,三圈肉!”他一边伸着手让宫女给他穿衣服,一面笑得前仰后翻。声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去里面换吧!”我抱着衣服走进他的暖阁前,跟他说:“这么大了还要别人给你穿衣服,还好意思说人,你这个叫生活不能自理。”一夜睡过去,低调什么的全忘记了,实际上我总觉得对着他,我严肃害怕不起来。 我快速换上衣服出去,他的腰带还没系上呢!我得意的朝他笑笑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的衣服都穿不了,怎么治理国家!”说好,我用实际行动表达了我很能耐。自己梳好了头发,其实,这是我娘半个月帮我强化训练的结果。 看他上下其手不得要领,我很贱贱的笑了。我走过去说:“饭是要一口一口吃滴,穿衣服这件事情呢,要一天一天练滴!” 不管他的臭脸了,我回自己房用青盐搽了牙,洗好脸后,喝上半杯淡盐水。就被人传出去说去练功房,我还当太子要早上练什么拳呢,没想到进去的时候,人家在打太极,那慢慢悠悠的样子,在一个娃儿身上实在不是那么协调。我也将一套拳练地虎虎生风。 吃完早饭就该跟着他上学去,接过春秀递过来的书包。带着我的随身小太监汪德旺跟在太子身后。 “帆梓,你上前来!”太子说。 “你能不能别叫我帆梓?我没卖过你什么东西吧?”他当做亲近,我嫌烦。 “那叫你什么?阿帆?阿梓?”他看着我笑问。 我想了想,家里人喜欢叫我阿紫,紫儿,我跟他还不算亲近,还是叫阿帆好了,只要不叫阿凡提或者阿凡达还是可以接受的。 “就阿帆吧!”我回答。 他边走边低声跟我说:“我那里已经有四个伴读了,一位是我舅家的表兄孙文玉,另外一位是我三皇叔家的梁珏,还有是威武将军家的孙子李剑威和还有我奶娘的儿子张靖。我表兄有些自大,他要是自夸,你就随他去。还有,可能会遇见我大皇兄。大皇兄平时不常来,但是,如果是李太傅的课业,他有时会过来听听。他。。。总之,你尽量别和他来往便是!” “我才不高兴理那个猪腰子脸呢?”我脑子里冒出那张变脸极快的地包天的长脸。 太子转头看着我,奇怪地看着我说:“为什么是猪腰子脸?” “哦!你哥那张脸,不像猪腰子?” “猪腰子是什么样子?”我忘记了,太子殿下是养在深宫的,自然不认识猪的腰子这种下水的样子。我就在那里跟他科普什么叫腰子,什么是猪腰子,为什么叫猪腰子脸。 他听了嘴角翘的老高,跟我说:“的确是像的。他还以为是天下第一美男呢!和我姑姑一样,觉得天下的女人都要思慕他!” 原本是他很认真地给我介绍情况,结果变成了我跟他,讨论我们大程第一话题公主到底抢了多少男人。我到这里来了之后歪楼的本事大了起来。 那个孙公子真的。。。怎么说呢?课间休息的时候把我拉了过去,第一句话跟我说,他爹是xx将军,他爷爷是。。。。。。整个封号长地吓死人,她姑姑就是当今的皇后,所以他姑父就是皇上,总之这个皇朝就是他吉祥的一家。也是,想当年那个县捕快头李刚家的熊孩子,撞死了人还轻飘飘的说一句:“我爸是李刚!”更别说,这位从脚上到头上都紧密团结在皇上一家周围的官三代了。他问了我爹的官职以后,他拍拍我的肩膀,甚是文雅的说了一句话。我听下来的意思是,叫我跟着他混,以后他照着我,他老子照着我爹。保管我一辈子吃香喝辣的。哎,我看了看他那张自信非凡的小圆脸蛋,用憨实的目光点了点头。 将军家的孩子看见我和孙同学亲近了会儿,眼光瞟了瞟我,很是轻蔑的转头给我看后脑勺,那后脑勺长的也甚是豪气,凸了一大块。而真正的皇室宗亲,皇上的亲侄儿,连上课都不怎么发言。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没有画圈圈胜似画圈圈。奶娘家的那个,也真的是个劳碌命,抢了小太监的活儿,帮咱太子爷放置文房四宝,端茶倒水很是勤快。我原想着也去找个角落的位置,以后教会那位小王爷画圈圈了之后,我和他在后面可以对称着画。可是,位置早就定死了,我那个是加出来的,和太子也并排。虽然隔着一个走道,称不上同桌的你,但是还是挨的很紧。第一排的位置,以后放在腿上看个话本子都没办法了。 我是插班生,太子殿下听得频频点头,而我,头一天的课听得云里雾里,一天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下午放学后,我问了太子一个想了一整天问题。他不是早就有伴读了吗?为什么要选我进来。他告诉我这是皇上的决定。说皇上觉得我这样一个庶子,以后谋个出路甚是艰难,说与其给些珠宝作为答谢,不如给了前程实在。我辩解说谁是庶子,我是养子,我爹娘都甚是喜欢我。太子给了我一个怜悯的眼神说:“我知道你是个纯孝的,慢说全京城都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就那日,我见你娘也爱理不理你的模样,我就门儿清了。你在那个家里哪里有什么出头的日子?即便你父亲是个能臣,以后得了些个功勋,能蒙荫的也只能是你那两个哥哥。”得了,皇家都给我鉴定过了,我这个庶子的名头是跑不掉了。 我知道一旦太子登基,太子伴读成为新帝近臣的可能性是极大的。以后,前途、钱途大大的有。可惜,真正印证了一句老话,某人佳肴,他人砒霜。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个小bug 秋游 休沐日不能回家是让人郁闷的事情,阿娘,肯定已经让人整治了一桌好菜等着我呢。前天晚上我就兴奋叽歪了很久,没想到昨天下午他们告诉我今天不许回去,心里憋闷了一整晚。 一大清早,皇上很是高兴地带着太子和我去了马场,一匹黑色,一匹枣红的小马驹在那里悠闲地吃草。旁边带我们的侍卫托着我们上了马,开始带着我们跑了起来。皇上在那里看着,清瘦的脸上笑容淡淡的。跑了两圈之后,皇上身边的林李公公示意侍卫让我们停下来。太子闹着不肯下来,皇上脸色一板,眼睛一瞪,太子就瘪了瘪嘴下来了。 皇上表情严肃地对他说:“别胡闹!你才第一次骑马,时间太长了,腿上淤青了不算,要把腰给劳损的。去洗洗干净,等下带你们出宫!” 太子肯定是难得出门,一路上看见什么都好奇,看见什么好玩的、新奇的都拉着我看。这是京西的一个不大的市集,各色日用品,吃的都有在卖。皇上一边走,一边问问这个多少钱,那个怎么比上个月涨了。而侍卫大哥则跟在我们身边,给我付钱。一时间到也买了不少东西。 李公公像个老保姆似的一个劲的说:“小少爷,少吃点,等下吃不下饭了!” 集市的尽头是一个类似后世的职业介绍所的所在,只是他们这里可以做死契,就是直接将人卖了。京西这一片大多是皇家和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农庄,因此用工需求也大,想做工的,或者活不下去的人家要卖儿卖女的先会到这里来看看。今天,乌压压的人群排气了长龙。 皇上脸色不太好,摇了摇头往回走。上了马车,我原以为他要带我们去城里的酒楼用饭,未曾想却是拉着我们往郊外跑了。走到一个小村口的时候,马车进不去了。我们下了车,顺着小路往里走,太子觉得河里的大白鹅,树枝上的灰喜鹊都觉得甚是好玩。走了不久来到一户人家门口,竹篱笆,两间房子,一间砖瓦房也没有糊上石灰,青砖还□着,一间是茅草土坯的房子。一个老妇人坐在门口挑拣着菠菜。 “王大娘!我们又来叨扰了!”侍卫大哥在门口喊。 “是黄老爷啊!快进来!快进来!”老太太抬起头非常高兴,“老头子,别浇水了,黄老爷来了!”一边说,一边进屋去拿出了几张小板凳。 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爷子,穿着蓝布衣服,肩上打着两块大大的补丁,挑着一对水桶走了过来,憨实的脸呐呐地对皇上说:“黄老爷,您怎么来了!” “带着两个孩子出来转转!到了饭点上,想到您这里来吃个饭。你也别忙活,去借东借西的,随便吃两口就好了。”皇上甚是随和的说。 “哎!那您先坐着!”老太太说,“老头子去把咱家的小板桌放到屋檐下,那里没什么风。也清爽!我去做饭了!” 王大娘家靠着小河,有个鸭棚养了十几只鸭子,河上鸭子呱呱地叫着,一会儿一头载进水里,一会起来。 “那鸭子在做啥?”太子看地有趣。 “抓小鱼,吃螺丝啊!这种鸭子下的蛋,蛋黄红红的,吃起来可香了,我们家常常煮了鸭蛋当零食的。!”我回答,以前在秀全,我还吃鹅蛋,那些老婶子知道我喜欢啃白煮鹅蛋。因此,去一回就往我兜里放一个,阿娘总抱怨我的衣服兜兜坏的最快。 “鸭蛋不是咸的吗?你不怕嚎死啊?”太子不解的望着我。 我忘记了他在某些地方真的很缺乏常识,“鸭蛋怎么会是咸的呢?” “那不是说咸鸭蛋吗?” “那咸鸭蛋怎么来的?总不会是咸鸭子生出来的吧?” “难道不是吗?” “怎么可能是?” 我开始跟他解释咸鸭蛋的妈不是桂花盐水鸭。以及咸鸭蛋的制作工艺。 他问道:“鸭蛋外面没有孔,这盐怎么进去啊?”这个时候,李公公叫我们去过了,饭好了。 一碗炒菠菜,一碗韭菜炒蛋,一盘咸鱼蒸豆腐。一碗咸菜汤。一个大茶壶放在边上,里面是大麦茶。 “这米是今年新收上来的,有股子清香,你们城里人不一定能够吃得上!快尝尝!”王大娘热情地说着。 “恩,是香!”皇上吃着饭说。 “不好吃,刺喉咙!”太子说完,就把筷子放下了。 “挺好吃的啊!就是这样的!”我是知道的,农户舂米的时候,舂太干净了,这分量就少了。是以这米粒外面有一层细细的皮舍不得舂掉。可不舂掉,这米就糙了,我以前在秀全吃农家饭,一直都吃这种的。其实这东西,营养好着呢。 “把饭吃掉!不许浪费了!”皇上看着太子。太子无奈只得拿起碗继续巴拉。那委屈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王大娘看着,倒是尴尬起来,期期艾艾地说:“要是哥儿吃不惯。。。。。” “阿婆,我哥哥平时喜欢吃面食,能给他做张面饼子吗?放上点韭菜最最香了!”我抬头看着大娘。 “好!阿婆去摊饼子过来!”大娘立刻进她那茅草屋的灶间去了。一会儿端出两张面饼,菜籽油的香味混着蛋和韭菜的味道,也很是勾人。 “哥哥,尝尝!”我笑着对太子说。 太子看着皇上,不敢下口。皇上摇了摇头,他自己的饭早吃完了,他把太子的碗拿过来,吃了起来。太子才敢拿起面饼吃了起来,吃了两口对着皇上说:“爹爹,你也尝尝,怪好吃的!” “恩,是不错!”皇上撕下了一口,吃下说。 皇上很快就吃完了,粗瓷茶盅里倒了一杯麦茶,跟老夫妻两个聊起天来了:“刚才说几年的收成不好,可知道不好成什么样子了?” “哎!我家算是运气好!没等稻子完全长熟了,就开始割了。虽然分量上少了点,可巧赶上几个晴天,晒得干干的。旁的那些人家想等着多长个几日,谁想到,老天不帮忙,半个月阴阴湿湿地,没见个好太阳。好些人家的稻子就烂在地里发了芽了。人是吃不得了,只能喂牲口了。”王大爷一说起这个心情就沉重了起来。 皇上本就不是很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问完了收成家计,我们告别了王大娘一家。上了马车皇上吩咐了一声说:“去安云!”那不是爹爹的那个县吗? 我抬头诧异,但皇上气场强大,我不太敢多问,算了,跟只鹌鹑似的,拘谨地跟来跟去就好了。 安云为京城,除了皇城脚下以外的第一县。繁华而富庶,由于京城的官员按照规定都是初一十五休沐,所以阿爹不能在这两天休息,官员出来的多了,就怕出些个幺蛾子。我阿爹的强项在于经济建设,而不是公共治安,所以对于这个职位一直很是苦恼。 安云最为热闹的就是我们踩踏的这条云楼街,街边商铺鳞次栉比。太阳从西面照射过来,影子已经有些长了。 “快去瞧瞧!陈大人当街问案呢!”旁边传来的声音,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爹爹又搞什么,京城地界,低调还来不及,他搞这些做什么。 “瞧瞧去!”皇上说。 我们跟着人流走了过去,其实也算不得当街。是在一家两层的小酒楼里,我爹爹坐在桌子后面,地上已经跪着两个人。一个略微丰满的女人和一个黑黑高高而瘦瘦的汉子。 那女人道:“大人,他既然将钱还了过来!您就别追究了。那六两银子,奴家已然答应借给他了。” “大人,本就是小人的错。不该偷窃老板娘的钱财!大人要怎么样罚,小的无怨言!”那汉子说。 李公公扯扯旁人问具体情况。 原来是这样的,这家小酒楼的老板娘是个寡妇,就靠经营这家小店养活着一个儿子和公婆。这些年攒下了四百多两的银子。谁想到都被这个贼偷了去,老板娘一生的积蓄,登时六神无主。这个贼却是个有良心的贼,偷了之后,思前想后觉得不妥。第二天,居然把钱送回来,里面就取了六两,还写上了借条,说日后会还的。正当他,想要翻墙离去的时候,路过的陈大人和李捕头给撞见,拉着他来了铺面里,老板娘从房里拿出了那个钱匣,果然就少了六两,还有一张借据。 阿爹看了看就下了判决,基本上是这样的,说那汉子偷盗成立,但情节较轻,按照大程治安管理条例,需要拘留三个月。这三个月也别再牢里拘着了,直接给老板娘做工抵消了算了。 那汉子连连叩头,嘴里都是谢词,转头也给老板娘叩头了。 “璋儿,你看陈大人判的如何?”皇上问。 “孩儿觉得还是有些不妥当,不可将拘役刑法直接用用功抵消!这般法规不是随便可以让人可以更改吗?”太子说这些话的时候,收到了我很多凌厉的目光。 皇上低头笑了笑看我,复又转头跟太子说:“这陈大人一直以来,有些随性。拘役本就是让那些案犯在牢里呆上些日子,吃些苦头后能够悔改。这个小偷小摸,若案犯有心悔改,那不拘也罢了。什么人可宽容,什么人不可饶恕!你需能判别!” 太子肃容道:“孩儿记下了!” 阿爹判完了案,四下人也开始走了,他跟着也就出来了。 “阿爹!”我高兴地叫道,转念又想着他的终极大boss在那里,就不敢再叫了。 阿爹已经听见我叫声了,他寻着声音看过来:“紫儿!回来了?你娘呢?” 我眼神示意他看旁边,阿爹看了看我旁边的太子,又看看了皇上和公公,他眼底有笑,已经了然了。走上前正要参拜。 “表弟!我今日是带着孩子出来看看的!”这句话一出来,阿爹就直起身子来。 多少有些局促地说:“多谢表哥!”这皇帝怎么跟他大儿子一样喜欢乱攀亲戚。 “天色也有些晚了,找个地方带孩子们吃饭去吧!”皇上淡淡地说。 “是!”阿爹回答。 “阿爹,抱!”今天一天又是骑马,又是坐车的,真的很累人了,再说这么些天没见阿爹,心里实在开心。 阿爹看了看我,眉眼含笑。把我抄了起来,抱在手上。 这下把太子给眼馋了,看着我之后,又低下头去,跟着走。 皇上看见了,也伸手将他捞了起来。 阿爹找了家酒楼,要了间包房。李公公和侍卫退了出去,关上门,阿爹还是跪下认真地拜上一拜。 皇上开始问阿爹京城目前流民可多了起来?今年的秋收如何?阿爹一一回答。皇上眉头深锁,最后跟阿爹说,想将他调往东北,那里去修几个大的粮库,用民间的名义从高丽购买粮食,备用明年春天的饥荒。 一顿饭皇上和阿爹只用了一点点,而我和太子却吃的饱饱的。 回去的路上,皇上问太子:“今日的案子里,你可还看出其他来?” 太子茫然摇头。 “那个汉子是个心性纯良的人,一个心地良善之人却兴起了盗窃之心,是为何来?” 太子想了想回答说:“生活所迫?” “是啊!生活所迫!这个汉子年纪不过三十多岁,按理给人帮个工,寻个吃饭的地方也是能行的。可是,现在京城之地,想要卖身都不容易。你可看见西京那里想要卖身的人排成了长队?”皇上长长叹了口气。 “父皇的意思是,京城外肯定这样的人更多了?” “恩!” “那,那些官员的奏报上没有吗?” “银子之前已经要了去,这个时候还奏这些不是找骂吗?”皇上笑笑说。 “璋儿,我们无法游遍大程的每个角落!但是在京城周围,有些东西我们可以看出端倪!为父从一块糕涨价就能知道今年米粮欠收,从京城能喝到秀全的酒,就知道秀全的百姓日子确实开始好过了。以后多看看,多想想!”说完皇上再次长叹一声。 皇上的脸挂在车当中那盏灯笼的映照下越发青白起来,嘴唇有些微微紫色。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公主 皇上对太子的课业看的更紧了,很多原来的琴棋书画全部取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实用的科目,比如工部的水利常识,户部的财政和户籍常识等等。 所有的课堂进程,那些侍讲也好,太傅也好。全部跟着太子的理解程度来,太子对于工部给他提供那门工事概要课程听的甚为吃力,我们就都听了一遍又一遍,我基本上闷地都快长蘑菇了。我不知道其他人和我是不是一个心情,我看基本上孙家小伙干脆趴在那里睡觉。而小王爷同学的头如成熟的稻穗弯弯地看着桌子。小将军虽然高傲,但是看他的茫然程度,还不如太子殿下。 到了晚上,我想睡觉了。太子同学还是在他的书房里,使劲的研究那张没有几条线的图纸。我实在忍受不了,跑过去跟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最后问他:“你的,明白?”他居然如茅塞顿开般领悟了。从那天起,他开始课堂上不懂装懂,只看我的脸色,如果一脸了然,就跟太傅说他清楚了。由于,第二天他总能非常清晰回答太傅的问题,因此,太傅觉得甚是欣慰,太子开窍了。实际上我承担他大部分工学和算学的教学,一到吃好晚饭就和他趴在书房里讲这些东西。作为回报,作为这个班里公认的音律、诗词和兵法的差生,他想帮我补补这些东西,被我一巴掌拍飞。最近已经很累了,他精力过甚,我还想休息呢! 我们的课堂就设在皇上处理政事的乾元殿的后面,所以,皇上常常过来看看,有时还亲批我们的作业。当然,我们的作业是做比较的,放学后,他总是单独给太子分析分析。 这是回来的第三天,太子留在了乾元殿。我带着我的跟班回毓秀宫的路上。。。。。 珠翠满头,花团锦簇,那是远观的。近看,哎哟喂,我记得我们大程朝,目前的流行是虚弱派,颜色惨白,细腰盈盈不及一握的模样,关于是否有胸部什么的可以忽视。什么时候这种富贵华丽的复古风又吹起来了。前头那个华丽丽的人物后面跟着六个宫女,我一直觉得当年那个“满城尽带黄金甲”太扯了,谁会把胸前两个大馒头挤压成那般模样?如今却有个实际的例子放在这里。可怜啊!可怜!这个地方的棒子国还没有发展那个产业,否则眼前这位大娘肯定会去捧几个场的。 “你就是陈培植家的小三儿?”那个华丽的女人问我。 你才是不要脸的小三呢!我心里怒骂。懒得理你,转头要走。 “大胆,蔑视公主殿下是死罪!”旁边一个宫女帮腔。 公主殿下!?皇上就那么一个公主,两个儿子啊?我想了想,头上插了那么多东西,身上穿成那样?难道是。。。。大程朝唯一的那个荒唐公主,收了几十个面首的,当今皇上的妹子,邱安公主?她问我阿爹的事情?难道真被我一语中的,她真打算做我爹娘的不要脸小三儿? “微臣陈帆梓见过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我磕头,直接当给死人做祭拜算了。 “起来吧!”她对着我说,然后弯下身,看着我说:“你给本宫说说你亲娘的事情吧?” ?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尚书好孕第5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那两团白肉杵在我眼前,由于血流不畅上面青筋在皮肤下面蜿蜒,甚是狰狞。“我阿娘姓刘,在栖霞教书。” “本宫不是问你刘氏!是问你那个在蜀地秀全的娘亲是什么模样?”她嘴角带笑的看着我,眼角有些皱纹了。 “我秀全没有娘亲,我只有一个阿娘!”我回答。 “你别不识相!老实地跟公主说!”那个宫女模仿容嬷嬷还挺像的。 “我就一个娘亲,我就一个娘亲!呜呜。。。。。”装傻,装傻!但我说的是实话。 “殿下,这么小的孩子或许真的是没见过他亲娘,刘氏那个泼妇,听说很是妒悍,许是早早地就处理了那个外室?”旁边一个大宫女劝慰道。你不仅是泼妇,还是荡/妇,我腹诽。 “那就算了!小三儿!你要是骗本宫,小心你的小命!”她盯着我看来半晌,似乎想从我眼睛里瞧出啥。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抽抽噎噎着,看见她的挤压变形的深处,有一块青紫的斑痕。。。。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德旺小太监,递给我一块帕子,我擦了擦回了自己的地盘。心里面,千思百转,阿爹怎么会被这个女人看上了呢?她最近不是喜欢年少的吗?阿爹已经三十了,难道她的口味变了。当真不得其解,想去皇后那个申请一下,明天回家看看,我在宫门口等了半天,宫女姐姐说皇后娘娘今天接见几个命妇,还要留晚饭呢,没空跟我说话,明天赶早。 我满怀心事的在屋子里带着,冬柔进来跟我说:“小公子,太子还要在皇上那里留一会儿,叫你晚膳先用着。” 我看着平时喜欢吃的东西,一个也啃不下,阿爹阿娘遇到有权势的小三,这个小三出身皇室。可怎么办啊?阿娘一直说刘家的女婿岂可叫人染指?可这次的对手是公主,皇上的亲妹妹。公主的口味宽广,公主府里藏着,小将军,俏书生,美小倌,还有憨厚的放牛郎。。。。我该怎么做呢? “阿帆,怎么晚饭都没吃?”太子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那里沉思。 “我吃不下!” “不会吧!会让你这个饭桶都吃不下东西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说给我听听?”他笑着对我说。 按照往常,我肯定揍他一拳,骂他你才饭桶呢!但是今天没心情,这个宫里实力比较强和我关系比较铁的,也就他了。虽然,岁数小了点,但是皇上还是满喜欢他的。我就一五一十的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 “我当什么事情呢!别担心了,你可还记得,那天父皇说要把你父亲派去东北购粮食,备用明年饥荒的事情?”他问我。 “记得啊!” “父皇亲自批了,放你父亲去抚远任知府。即日就要启程的,我替你已经像父皇讨了五天假,让你回家聚聚,送你父亲赴任呢。父皇还说了,有你父母去做这个事情,他的心也踏实点。离了京城,我姑姑还怎么折腾?”他笑着跟我说。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的心一下子宽了,肚子不争气的开始打咕噜了。 太子传下去,叫他们准备了两碗面,就拉着我去他那里,说还有几个户部账目问题没搞清楚,让我一起看看。我说我先洗个澡,换个衣服就过去。等我过去的时候太子也换上了睡衣,我们两个吃了面条,就开始看他说的账目了,我教他怎么算?得出了结果。 “户部的银子怎么亏空那么多?”他在哪里喃喃自语。我却是经受了惊吓后累着了沾着床就睡了,迷迷糊糊中有人拍了拍我的脸说:“睡得怎么像只猪?” 我好似回了他一句:“你见过猪吗?”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太子已经去皇上那里了,我在自己整理书包。小孙公子把我拉了过去,得意地跟我说:“我说过会罩着你的,我家会罩着你爹的。我偷偷跟你说啊!你爹要放知府了,还是个肥缺,需要管米粮的。你爹一个小小的六品京县令,一下子升到四品的知府,可都是我孙家在后面使力气。你以后就跟张家小子一样跟在我身后,给我倒倒茶水,擦个桌子什么的。” “哼!人家能得这个位置,干你孙家什么事情。人家是卖了自家一身肉得来的。你也不想想,他爹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做了七年,有什么本事,才来京城几个月就外放了这个么肥缺。不就是被邱安公主看上了吗?邱安公主当街还问他娘呢,十万两白银卖不卖他爹?这外放恐怕是他爹的另外一笔卖身银子吧!叫他给你当小厮,你也真看得起你自己,老的扒着公主,这小的天天跟着太子睡呢!长大了要做太子的娈童的。” 李剑威贱气逼人的说出这些话来,把我给气的怒火冲天,昨天我本来就郁结了老长的时间,刚刚让太子给缓解了一下,他这一提起,我脑门子上火星就起来了。 “李剑威,你别因为公主是你大伯母,给你大伯父戴的绿帽子可以冲到天上去,就跟别人撒气!你家上头,整个京城都知道那个云彩的颜色除了浅绿,深绿,墨绿就没别的颜色了。生个什么气啊!”孙文和一脸看热闹的说。 我走过去推了一把李剑威说:“我告诉你,别满口乱喷粪,你再喷,信不信小爷让你喷血?” 那个李剑威比我大三岁比我高了大半个头,一把揪住我的领子说:“呦呵?还想打你李爷爷?我说错什么了?你爹不就跟万春楼的小倌一样,是个卖肉的吗?你别说没上太子的床?” 我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摔到地上,骑在他身上,拳头跟雨点似的落下,别看咱拳头小。小爷我从两岁就开始学打架了,打遍秀全无敌手的。进了栖霞,跟人动手也没输过。这小子别看他是什么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家出身,清朝的八旗子弟经过几代后,哪个是顶用的? 孙文和高兴地喝彩:“打得好!打得好!” 我揍完李剑威,保证他身上已经青紫一片后。爬起来,走过去就对着孙文和那张贱脸一巴掌:“你丫的还想要小爷伺候吗?” 孙文和立刻呈现呆滞状。 然后,我恶狠狠啐了一口李剑威说:“要卖身也是要资本的,就凭你一个脑袋都没长圆整,后面凸了一块,人家水牛的角也是长上头的,你连个角都长歪了,你就是一头蠢牛。以后继承你伯父的家业,家里的屋顶上全部种上绿草吧!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你以后娶一房媳妇,爷就帮着你睡一房!” 等我一口气缓过神来,我发现这次的事情办地脱线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童鞋们,这个原本是明天的东西,昨天俺更了两章了。 所以,明天不保证有哈!(这是上午说的) 我这么勤奋,大家不鼓励一下吗?下一章,俺已经完成了,还有关于阿爹卖身的价格问题哦!想看的给鼓励,没有鼓励,咱藏着!明天不发!撒泼打滚,求评论!求分啊! 受伤 皇宫里的行动真是慢,等我们打完了,皇后娘娘一脸怒容地出现了,拉着我的手转头说:“还愣着做甚,快送回将军府!” 我被拉进了皇后的宫中,皇后上上下下看着我,一脸的不赞同地说:“绿珠!领陈小公子洗干净了,过来见本宫!” 我回了自己那里,身上还是有多处擦伤和淤痕。嘴角上青了好大一块,娘娘等着我不敢耽搁,草草洗洗后,就起来。我手心里破了,所以春秀帮我梳了头发,梳到一把头发的时候,刚开被那个李剑威抓过的,我疼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镜子里,我呲牙咧嘴的,甚是难看。 绿珠姐姐在外面候着,等我完毕,立刻领了我去皇后那里。皇后看着我,我不知道她什么想法,只知道她很不高兴。我心里明白这次闯祸了,算了!您扔我出宫去吧! “娘娘,金茸膏拿来了!”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明玉,拿了个小盒子给娘娘。 “绿珠,给小公子擦上!”绿珠接过后,挑了一点膏体,擦在我的脸上,原本火辣生疼的地方清凉起来,轻轻的揉着。 “阿帆,阿帆!你可有事情?”太子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没事,就擦破点皮!”我忙回答。 “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规矩了?”娘娘眼睛很是犀利地盯着太子,太子嘿嘿一笑,跑到我旁边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娘娘!威远将军府上老将军夫人求见!”太监进来禀报。 “来的正好!宣她进钟灵殿!”皇后站起身来,转头说:“你们呆在这里,绿珠好好帮他揉揉,要不后天里怎么回去?” 我要回家!是了!阿爹要外放了,皇上放我假呢。 揉了一会儿之后,太子拉着我悄悄地走了出去,躲在钟灵殿的屏风后面。我顺着缝隙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带着李剑威刚刚跪拜起身。太子许是看见了李剑威如开染坊铺子的脸,他的胸腔已经开始抖动。被我伸手捂住了嘴巴。制止他即刻要不受控制冒出来的声音。 “娘娘要为臣妾做主,我李家两房才这一个独苗。如今,被那陈家的小子打得这般模样。我家老爷看着实在心疼!”说完混浊的老眼泪水落了下来。 靠,搬出老太君来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老夫人,这公主德行有亏,本宫也是知道的。你李家也的确受了不少的委屈,因而皇上才将这孩子选了做太子伴读,原也是为着这个孩子的前程着想。也算给李家一个交代。可今日,太监宫女都在场,这孩子说出什么话你可知道。侮辱当朝官员不说,还不清不楚地扯上了太子。太子与那陈家小儿确实要好,也不过是孩童间嬉戏欢耍之谊。两个孩子要好点,吃住在一起也是常有的事情。可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胺讃(这两个字是别字,我打不出来)话?这纯纯厚厚的情意,却被他说成了那般。。。”皇后火气上来,说不下去了。 老太太忙跪下磕头:“娘娘息怒,是臣妾教养无方!” “你实在教养无方,好好的一个世家公子哥儿!弄得跟个市井泼皮似的什么话都说的出口。本宫说句实话,幸亏今日,陈家小儿气不过,打了他两下。若是那孩子当下忍下这口气了,到本宫面前告状,你家孙子这二十板子定是逃不过的了。这大程的储君岂是容你们侮辱的?回去好好教导,等学好规矩了再来上学吧!”娘娘说完就端起了杯子,喝上一口,送客。 我们听完,也赶紧想溜了,可我们叫还没踏出偏门。只听娘娘说了一声:“都给我回来吧!” 我们两个互相看看,只得一溜儿小跑,到皇后娘娘面前蹲着。 娘娘看着我说:“这宫里头能容的你这样放肆吗?” “娘娘,小臣知错了!小臣以后不敢了!”我忙趴下认错。 “即便当真觉得不舒坦,有必要这般明刀明枪的吗?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听说过吧?真真叫小孩子家家,一点都沉不住气!”娘娘看着我一脸惶恐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刚才弄的跟个猴儿似的多难看。后日还要回去,给你父母送行呢!你爹娘还当你在宫里如何遭罪呢?青青紫紫的!” 啊!这算揭过去了?她这是叫我别玩明的?以后怎么阴人家都可以?可是那不是我的优势。我满脸疑惑。 皇后娘娘开始转换到了我回家的安排上,“后日,我叫人给你安排辆马车送你回去。你宫里头那几个哪个平日里服侍的你比较合心意的,带上两个一起跟着你去吧!” “娘娘!不用宫女姐姐和公公跟着我回去了。自己家里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爹以前一直在穷乡僻壤任职的,家里要是去了姐姐和公公,恐怕他们会不习惯!我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我忙推辞,家里去住几个陌生人,那多不自在啊!再说了我还想回家,跟爹娘睡上一晚呢。让他们亲昵地叫上两声“小紫儿!” “也是这个道理,那就照你说的。绿珠,叫御膳房准备几样小公子喜欢的糕点,一并带回去。行了我被你闹的也乏了,你们两个回去用晚膳吧!”娘娘说完,就赶我们走了。 太子路上跟我说,皇上听见这件事情的时候说:“打得好,是该有点威势!” 欧耶!这一家三口,果然于我是吉祥的一家! 第二天,果然那个李剑威没来。不过课堂里多了个人,太子殿下的哥哥,我进学,快一个月了之前没见过的,皇上的长子,那个猪腰子脸。一见我就叫:“表妹!” 我愣愣地看着他问:“大殿下,你叫我吗?” “你不是陈府的表妹吗?我们见过的,在陈府里还有你雪堂姐和你两个哥哥!”他问我。 “我没进过陈府,也没见过雪堂姐。我来京城只去过舅舅家!”我茫然地看着他。 “哦!那是我认错了?” “陈府!?殿下是说我父亲家的陈府吗?” “恩!” “殿下是见到我姐姐了?我姐姐和我一般大,我爹娘总是说我们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不是阿爹说我是捡来的,我真以为我是他们亲生的呢!”我情绪低落的说道,眼眶微微有些发酸。 “你真够笨的,你怎么会是你爹娘捡来的,分明是你爹在外跟人生的。”孙文和又多嘴了,不过多嘴的刚刚好。 我转头眼睛毫不转动地看着他:“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立刻噤声,有些人就是欠揍。揍揍他就服帖了。 太子在那里说:“皇兄干什么问这些?阿帆是陈大人的三公子。太傅快来了!上课吧!” 上课期间我总觉得后面有不善的眼光盯着,猛地转头。孙公子对我猥琐加上畏缩地一笑,大皇子对我友好得笑。那个小王爷继续装稻穗埋头不知苦干点啥。 就这么着我不怎么舒服地完成了一天的课业,我归咎于思家心切的心神不宁。 一个晚上我兴奋地睡不着,太子半眯着眼睛拍我说:“你不睡,我明天还要上课的!” 我只能躺下尽量不动,黑暗里我盯着他看,假装看的见的那样,数着他的长睫毛,一根两根。。。。 天亮的时候,太子和我各自穿着衣服,他说:“昨天晚上有只虫子,老是盯着我的眼睛打转,很不舒服。我拍又拍不到。”我在旁边嘿嘿了一下。 马车停在中庭,夏丽跟我说东西已经放好了,其实就那么点赏赐的吃食,不过好歹是太子一家子的心意,也代表了我在宫里混的很开不是,好歹可以让阿爹阿娘放心的出去给太子他爹卖命不是? 太子就像是我一去不回似的,跟我磨叽来磨叽去,东到西,南到北的没个边。我知道他也想出去,不过咱这个时候,不能带着他是不?所以,哄哄他说以后带他掉栖霞去玩玩,他才放我走。 当我高兴地爬上了回家的马车的时候,到了霉了,电视剧里最常出现的桥段来了,腰里一个硬的尖锐的东东顶着我。我知道那应该是一把匕首。显然,最近的欢乐日子让我险些以为自己可以在宫里横着走了,忘记了这里原来是红颜埋骨的地方,我还是未成年的红颜啊!心里默默宽面条泪! “别动,你动,我就一刀捅了你!”外面车子已经开始动了。我后面的声音貌似有点熟悉。那个天杀的,应该在角落里画圈圈的稻穗小王爷。 “我不动好吧!你想怎么样?”我低声问。妈的,电视果然是源于现实的,这一招,我这种惜命的还真就不敢怎么着了。 “我就想你带着我出宫,只要能出宫了,我自有办法逃跑!你帮了我,我以后会好好谢你的!”他说,“皇帝想杀了我!” 胡说,你他娘的就是一个质子,为的就是牵制你那个父王,在你父王没死前你怎么可能死?这个我没说,我说:“你父王不会看着你死的!” “我又不是我父王唯一的儿子,有什么不好牺牲的?”他说,“你别啰嗦,我出去了一定放你走!”腰上有些刺痛,这个十岁的娃儿力量控制不好啊! 我脑子里飞快的回忆着,这几个晚上太子叨叨的事情,他三伯父不是个好鸟,在外地练兵呢!这个小王爷这个时候要逃走是不是和这个有关。按照言情的一般定律,我应该这个时候帮着他出宫。然后和他亡命天涯,谱写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赞歌。然后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皇宫,太子殿下此时已经长大成|人,发现童年的青梅竹马已经被人用过了之后,开始虐恋情深,怎么变态怎么来。每天一起睡觉的小太子的脸开始放大,扭曲!我心肝一颤抖!太可怕了! 尼玛想什么呢!我在心里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冷静!现实是,我爹在给皇上卖命,而我跟太子也有同床的交情。这个小王爷混蛋,每天,就在那里画圈圈,一看,就是个心思深沉而变态的,无论如何我不能让社会毒瘤and人间的渣滓,放出牢笼?我需要怎么办? 转眼到了宫门口,侍卫要盘查,撩开了帘子看见我和身边那个太监模样的小王爷,刚好,我看见那个马尾巴扫了扫它那硕大的屁股。我一个机灵,出手拽下手边的白玉佩,迅速估摸尺寸,角度,使劲投掷过去,我说过我算数很好,我的准头也好,马受惊了。 肚子上还是腰里有一点疼之后,我就在马车里天翻地覆,四处乱撞起来,我昏迷前想的是,我要是有安全气囊该多好啊。。。。 我听见阿娘在唤“紫儿!我的小紫儿。。。”阿娘!你在哪里啊!我身上很痛,我想哭。。。。 我使劲地睁开了眼睛,我就知道我还在宫里,还是我一百年都不愿意睡的房间,我眼泪滑落下来,人生病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爹娘,尤其是我这种小娃儿。 “娘娘!小公子醒了!”我眼前出现的是皇后娘娘那张慈爱的脸,她再慈爱都不是我的阿娘! “阿娘!我要阿娘!”我不可遏制地哭了出来! “紫儿!小紫儿!不哭啊!”阿娘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莫不是耳朵听错了,是阿娘! 阿娘走过来,摸着我的头说:“阿娘在!阿娘一直都在!” “醒过来了就没事了,小公子只是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 “阿帆!你没事就好!他们说你幸好肚子边上肉多,没伤到内脏!”太子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抓着我的手说,看着他这样,顿时觉得也不枉我抗争到底。不过,他能不能别提我的肚子肉啊? 阿娘说帮我去看看药,走了出去。 “阿帆,母后说我给你的玉佩坏了,她给了我另外一块更好的,你看!”那是一块,色泽更好,面积更大,放射着强烈而低调的“我很值钱”光芒的玉佩。“不过这个东西实在很难得,你以后可要好好保存啊!”小气鬼还跟我念叨。 “好!玉在人在,玉毁人亡!”我起誓后,他把玉佩塞在我手里。上面是旋飞九天的龙凤。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贼心虚地偷偷地藏枕头下的棉被里。 娘娘说让阿娘在宫里陪上我几日,晚上阿娘就陪着我睡。 “紫儿!皇后已经知道你是女子了!”阿娘语气平淡,娘娘对我又是那个态度,我实在没什么好惊慌的。 “皇后昨天跟我细细的谈了你的事情,她说,皇上当初选你做伴读,不仅仅是你救下太子,更是他查访到你心性豁达活泼,太子像皇上心思细密,考虑任何事情都往周全的地方想,以后若是有大的变故,恐怕太子这样的心性,身边没有个知心的好友,容易偏激。所以才选上你,如今知道你是女子了,你还有这份忠心和功劳,他们说你若是不愿意,可以走。若是,留下以后等你成年,他们认你做公主,也不耽搁你!我想着这宫里。。。哎,现在还好,有皇上和皇后看顾着,皇上有这个考量,其实也不过是考虑了他的身体罢了,认你做公主的旨意,只怕是一纸空文!”阿娘说完叹了口气。 “那太子可知道我是女的?” “知道的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医!”阿娘说。 宫里的浑水我知道不好淌,这里是风口浪尖,一旦出什么事情就是性命交代的。 “阿娘的想法呢?”我问。 “阿娘听你的,如果你想出宫。皇上定然心生嫌隙,不过我和你父亲,也无所谓这点官职。我们去江南,做个富家翁!如果你不出宫,阿爹必然是站在太子那里,不过,皇后说了,为了周全皇上会把阿爹外放的,远离京城。”阿娘说 虽然,皇上是帮太子考虑,不可谓心思不细密,也都顾及到他人了,这是他能做的最好安排了。这些日子那些事情眼前飞过,其实,哪里是我照顾太子,一直是太子在照顾我。想想枕头底下那块玉佩,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不是? “阿娘!我决定以后做公主!公主很厉害不是?我缺男人就能抢了!”我笑看着她。 “小鬼!”阿娘笑了,我缠着她问公主的事情。 就是某一日,公主遇见了我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闭月羞花。。。。。的阿爹(我娘的形容可以忽略,我爹也就那样吧!),一见倾心,要抢回家去做小。这个是女版的王老虎抢亲么? 阿爹根本不睬她!废话,我阿爹看着实诚,其实,犟驴一只。公主就在路上堵阿娘了,开价十万,要阿娘出让。这些我基本上都听过了。 “那阿娘你怎么办?”我问。 我娘跟公主说:“十万两,就是摸个手的价格,摸个脸二十万两,耳朵二十万两。。。。”她把阿爹拆分成了n块,每个部分分别报价!上半身报完后,阿娘做了个总结:“上半身打包卖,优惠价格:一百万两。下半部分不上市,不发卖!” 我其实是懂的,但是我还是迷糊的问娘:“为什么下半身不卖?” 我娘红了红脸,拍着我说:“小孩子家家的多问什么?睡觉!” 然后她在那里喃喃自语说:“刘家的女婿,可卖艺,可卖命就是不卖身!”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去皇帝叔叔要西去了(可能要用上四五章)。。。。没有那么欢乐了! 关于痛苦的情绪容我酝酿! 另外一个成熟帅大叔皇叔楚王要出场了。不过也就那样吧 另外,大家要是觉得阿爹卖的比较不错的,就给点鼓励!你们的鼓励是我灵感与笑点的来源。 要不下几章纯粹叙事,多没意思啊 这章还挺肥的吧? 王爷之死 阿娘,陪了我三天后要离开了,她要跟着阿爹上任的。临别前叮嘱我说,大哥二哥都在京城,住在舅舅家里,上个学不容易。东北那个地方教学资源比较差,留在京城比较好。她要我有空的话,多去舅舅家。奶奶和小叔那里也能去去,陈家大宅最好门口都别沾,免得出什么幺蛾子。 我呲牙咧嘴地抱着肚皮送阿娘到门口,皇后也过来了。她说,会好好照顾我的。阿娘在我身边嘀咕了一句,我养了六七年身上从来没伤着什么,进宫才一个多月,多了一条疤了。她蹲在我身边继续说:“自己千万千万要当心!” 阿娘就这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晚上,我继续数着绵羊睡不着的时候,太子过来掀开我的被子钻了进来。也不怕药味儿! “你娘亲对你满好的吗?”他问。 “那是我娘,能对我不好吗?”我对他无语。 “他们说你不是她亲生的!” “是不是亲生的,不都是从小猫儿那般养大的吗?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掰开了我的嘴巴一口一口喂药给我吃的,要不是她那么喂,我能这么壮实吗?”我说。 “她好像喂过头了!” “。。。。。。。” 之后,那个小气鬼又找我要玉佩,端详了那个玉佩好久,我都想跟他说别看了,你舍不得,我就还给你的话了。他咋咋忽忽的叫人拿了红绳来穿好了,要我挂颈脖子里。 经过几天的休养后,我基本上已经没有啥问题了。又开始恢复了上课,李剑威来上课了,看见我绕道走。太子有张靖端茶倒水,我现在也有孙文和伺候着。只是,看到角落里少了一个人,心里也有些难过。我不后悔那么做,那样处理对我对太子甚至对国家的安定都是好的。但是,他也是无奈的。他年纪小小作为质子进宫,虽然,贵为宗室子弟,那种身份在那里肯定也是受了不少欺凌。哎! 乾元殿的文清阁里多了两张小桌子,文清阁是皇上议政的地方,类似于清朝的上书房。并不是如电视里演的那般,金殿之上皇上高高坐着,那是每日的上朝,下次朝后也有很多具体事宜需要跟各个大臣一一探讨。这个时候就到文清阁来了。现在,下课提前了。咱俩每天的任务就是过来旁听,其实认真听的就是太子一人。我在那里做作业,吃吃茶,啃个点心什么的,啃完了自己的就伸个手,把太子的那份顺了过来,继续。等朝臣都走完了,我就跟太子讨论功课问题。皇上在那里批奏折,是不是地扔两份给太子。叫太子写怎么回复,太子写在白纸上再交过去。皇上细细地给分析给他听。太子其实真的是似懂非懂的,你说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能知道什么?真的有点揠苗助长。 后来,我看太子学的累。我就拿了纸笔,帮他抄录皇上说的话,等他回去后再看。到后面在文清阁的时间越来越长,常常熬到深夜。我累了就趴着睡上一觉,太子一直神采熠熠的,每次都是他叫醒我可以回去睡觉了。 秋去冬来,三王爷齐王被指查出谋反,抄没家产,押解进京。有一天,我们踏进文清阁的时候发现里面只有皇上一个人坐在那里,地上是散落的奏折。 我们两个一本一本的奏折捡起来,看到里面的内容多是关于齐王的,归根结底就两条,一个齐王谋反,罪大恶极,要杀;另外一个齐王谋反,虽然其罪当诛,但是由于是皇上的亲哥哥,所以放他一马,圈禁起来就好了。整理好后,我们把奏折放好。皇上看了看我们,那眼睛了充满了血丝,挥了挥手叫我们退下。 我和太子回到自己的小窝,我问太子:“如果是你哥哥这样,你该怎么办?” 太子一愣,想了很久说:“我不知道!”说完眼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还装硬气地抬了抬头。 我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我就说:“你怎么了?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 “阿帆,你知道是谁让我掉下山,冲到栖霞书院的吗?”他问我一句。 “是我大皇兄!那天我跟孙文和和我一起在我舅舅的带领下去红霞山,前一天晚上,我高兴得睡不着觉,这是第一次,父皇允许我出去玩,我没见过外面是怎么样的。别人一个我都没告诉,就悄悄地告诉我大哥。虽然他们说我大哥是要跟我抢王位的。但是,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们相差六岁,是他牵着我的带着我玩儿,是他给我讲故事。。。。”他语言逻辑有点问题,总之表达了他那猪腰子脸哥哥对他万分的好。 “那也许不是你那个哥哥呢?”其实我绝对肯定的,最有可能就是他哥哥了,小小年纪京城里拉帮结派,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回来的时候,他脸色就变掉了!我舅舅他们家看顾我还来不及呢!我舅舅家要弄死我,起码也得等我坐上皇位,之后再弄我吧?皇祖母一直想扶持大皇兄的,我原想着,他争的过来就争,当真没办法争来,也会作罢的!谁想到。。。。”一遍说一遍抹着眼泪。 我自幼被哥哥们如珠似宝的疼着,咱家家业也还可以,没见过两个哥哥争个什么。想想那个大皇子到处勾搭的样子,再想到他要太子的命我就火大了。 “别哭了,那个猪腰子脸。以后我替你抽他!”我生气的说。 “你怎么抽他啊?”太子疑惑地问。 “总有办法的,看我不抽死他。”我怒道。 我和他哼哼唧唧了好久,他才作罢。之后,他又想起他父皇的样子,心里不放心。我就说那过去看看,估计皇上还没就寝呢。 他拉着我进了走到了文清阁门口,太监看见就要通报,被他制止了。我们就想看看皇上怎么样了。等我们一脚要跨进文清阁的时候看见,皇上双手捂住脸撑在桌上,皇后娘娘站在身边揽住了皇上的肩头。见我们进去,她中指放在唇边示意我们别出声,然后挥手,让我们走。 第二天,听说齐王谋反,齐王和齐王妃和他的嫡庶五个儿子全部赐死。齐王的生母,丽太妃一根白绫吊死在她的寝宫。听见这个消息,我才发现血淋淋的骨肉相残,宫廷悲剧正的在身边上演。也许当时那个梁珏真的只是想逃一条命,在这里自己和他人之间有时候就是你死和我活的,非和是两个极端的区别。太子的心情也很低落,皇上偶感风寒,躺倒了。太子说,那不是风寒。从那以后,文清阁里看奏折的时候。我总是发现皇上会盯着太子走神,而他的身体也越发差了,消瘦地越发厉害了。 之后,为了讨巧,我主动承担了读奏折的任务。读完一封奏折,太子会说一些他的判断,如果皇上同意会颔首,不同意皇上会说出自己的意见,一旁的翰林院修撰在旁边誊写。 有一天,一个老太监来传我过去,说太后要见我。在这样低迷的气氛之下,我是一点都不想去。走哪里我都感觉到危险。 太后的宫殿离的很远,可能是太后说她想专心礼佛所以找了个清净的所在。实际上这位老太太一点都不太平,帮着大皇子拉帮结派的。她的目的其实也是作为一个母亲唯一想做的,保住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远在江南的楚王殿下。听说这位十二殿下,是当年京城的第一公子。惊才绝艳,文武双全,十四岁征西,铁蹄铮铮,踏平胡地。是当今皇上最为有力的竞争者,一度皇上的太子之位差点不保。皇上能保住太子之位,还和一位女子有关。 听说楚王有一红颜知己,当年与孙国丈并驾齐驱的李相,有一爱女。李相趁着楚王西征之时将他的女儿嫁给了当时的新科状元。这一举动表明了李家放弃楚王,等楚王归来,红颜已嫁。楚王娶了当时一个尚书之女,听说感情很是不好,生下了一个儿子之后,楚王带着儿子去了边疆。等皇上继位,楚王就变相被软禁在了杭州,不过听说他过的有滋有味。因为,那里有他的相好,那个尚书千金,现如今却是个小寡妇了。两人你来我往的,很是殷勤热闹。 原本这个楚王同学也没有什么私藏兵器,私藏个女人对于皇上来说是更好的,更安定。没什么实权,最多问皇上要几个御厨去帮帮那个小寡妇开饭店。应该是心不在社稷,皇上念着兄弟旧情,只要没有真正的动作,他是不会动的。可是皇上身体不好,太子年幼,一旦皇上出什么问题。太子继位,孙家掌权,届时如果有人鼓动楚王来清君侧,那么对于孙家就是个麻烦事,而孙家定然会先行一步,干掉楚王。与其让人干掉,还不如扶上大皇子,届时让楚王来摄政,因此就出来了大皇子这个派别。 “皇祖母,我说的吧!表叔家的三儿,很是可人的!”那做腔做调的声音,自然是那个鞋拔子脸的大皇子。 “倒是个可人的小家伙!”皇太后头发已经全白了,甚至比她母亲陈家老太君还白。 刚开始的开场白,非常的官方。到后面,就不对劲了,问我是否愿意跟着大皇子,说什么我是陈家的子孙云云,总之,将我抬高到家族的高度。 若是平时我到无所谓,但是今时今日,尤其是我想到这个鞋拔子脸阴险狡诈,想谋害过太子,我便不高兴了。直接say了no。 就这一句,我就被旁边蹿出来几个太监给按住,我毕竟年纪小,那些太监有些力气,我竟然挣扎不出。 “这孩子冲撞了我,我佛慈悲,就拉下去打上二十板子!”二十板子,若当真结实的挨下去,我的小命都没了?我一时嘴巴发苦,老虔婆是要我的命了。 正在此时一声:“皇上驾到!”如救命仙丹一般的出现。 皇上带着太子缓步进来,对着太后见礼之后,走到我面前冷喝道:“还不放开?” 手臂上一松,太子过来拉住我的手,我满手冰冷,全是手汗。“阿帆!不怕!” 皇上转身就要带着我走。 “皇帝,不问问哀家,为什么要打自己家的侄孙?”太后愠怒的声音传来。 “你们去门口等着!千万别走远了!”皇上低头跟我俩说。 “母后,您认为还用问吗?难道一切不是为了十二弟吗?”皇上冰冷地说。 “哀家也是为了这个你从不肯好好看一眼的大儿子!” “母后,您说笑吧?他就是您的一颗棋子,一个借口!”皇上的回答里,也有一丝怒气。 太后笑道:“在你眼里,哀家就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吗?为了让你登上帝座,我硬生生拆散了你十二弟和以宁的婚事。奕儿一生所求不过就是与李家小姐长相厮守。” 皇上盯着她,叹了口气说:“他一生如果当真不过所求这些,朕自当让他得偿所愿。他现在恐怕也是只想一生厮守,是您考虑太多,为他做的太多才将他推入危险的境地。” “哼!找借口的是你吧?也好!你已经杀了你兄长了,也不在乎一个亲弟弟!”太后捂住胸口说 “母后,你可知道朕之所求是什么吗?”皇上看着太后。 “哼!” “儿女平安,仅此而已!父皇当年养子如狼,各个凶悍狠戾,最后呢?斗来斗去,如今剩下的不过是我们四个了。那三个,哪个是安分的?斗习惯了,还停得下来吗?朕知大皇儿资质庸碌,实指望他做个平安富贵的闲散王爷便是了,谁想这些年别您挑唆来挑唆去,能耐没长多少,心缺是黑了,居然对着自己的亲弟弟下手了。母后,秉承你一贯的教育,他已经先一步开始杀弟了。儿女相残,您看的很是过瘾不是?”皇上说的时候眼睛里血丝满布,神情甚是狰狞。我和太子缩在门口,大皇子在太后面前索索发抖。 太后看了一眼皇上说“我只要你记得江山是我们梁家的就行,别到时候姓了孙!” “江山,朕一定守住,若真有谁肖想我梁家江山的。我自当如父皇一般,杀无赦!”转头对着大皇子厉声喝道,“蠢货还不跟上!”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宫斗难写!不是我擅长,写的不好!大家包涵! 果然是比较沉闷的,都没人看了,今天搞了半天,突然发现下面的那些东西不好写。 周六要陪娃娃,而且刚好到了紧张的时刻,不太好写。 下周我四天出差,可能不能正常更新。 反正我会尽量写的,请大家见谅。 世家子弟 跟着皇上进乾元殿,皇上抚着额头,靠在桌子边上说:“拟旨,传楚王进京!”说完他沉重地坐了下去。 “回自己府了,想想清楚!你也该长大了,莫说是非,自己的分量总是要掂量清楚的。朕看明年开春给你选个妃,以后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吧!”皇上对着大皇子说。 大皇子神情倔强,两眼里憋着眼泪,双手攥紧在身侧问:“父皇,皇祖母说的没错,为什么您就不能正眼看看儿臣?您待个外人都比待我强!” “费尽自己十二分的心血去做一个永远都没有办法做好的位子会是你一生的悲哀!安分做自己能做的事情。”皇上认真地看着他。 “难道您能确定他就能做好吗?” “是!如果朕能再陪他走上 尚书好孕第6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年,大程朝会出一位中兴之主!”皇上看向太子,眼底除了柔软还有肯定。 “算了吧!不就是因为他是皇后生的,孙相的外孙吗?中兴之主,我拭目以待!” “你能这样想也行!出去吧!” 大皇子出门的时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皇上让我们继续坐好,看奏折。 回去的路上,太子问:“我真的能够成为中兴之主吗?” 其实,刚才皇上那句是有前提的,如果能够陪上走十年,皇上的身体看起来已经拖不了多久了,如果他不能呢?我不敢想。。。。其实,大皇子如果按照皇上安排的路走的话,他会很幸福,有时候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你一定能的!你难道还不相信你父皇的话吗?”我除了鼓励还能做什么? “父皇的身体。。。。。”他没有说下去。 转眼就快过年了,宫外传来了好消息。说阿娘要回京来陪着我们住几天,如果天气好点,路上不难走的话,会带上我们去东北住几天。可惜,阿爹很忙,没空来。 这两天下起了大雪,整个皇宫都被雪给覆盖了。早晨的时候,太监早早的开始扫雪了。我撩开门帘一阵寒风吹了过来,冻的我一个冷战。 “小公子,您怎么穿这么单薄就要往外跑,要冻坏的。”夏丽拿着我的狐裘出来,蹲下来帮我裹上。 “阿娘昨天就到了,今天早上会来接我呢!”我高兴地说。 一会儿,马车就过来了。这次他们可是里里外外的仔仔细细的都看过了,什么都没有才让我上去的。 我上车前,太子问我:“能和我一起过年吗?” “不知道呢,阿娘说要带我去东北的,如果我去东北就不能和你一起过年了!希望天气能好一点,我想见阿爹了!”我心情难以抑制的雀跃。 “哦!那你玩地开心点!”他落寞,但没多说什么,一瞬间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和家人团聚的喜悦早就将这点东西给覆盖了。 等我到宫门处接受检查的时候,我看见阿娘已经站在那里,雪后的阳光分外明媚,阿娘和哥哥们站在那里,犹如一道光圈围绕。我立刻下来飞奔了过去:“娘!” 阿娘搂住我,拉着我上了马车。原本要送我的德旺和春秀看见了,下来跟阿娘见了礼。搬了赏赐的东西上了我家的马车,就回去了。 往年在秀全的时候,阿娘总是派人回京,这家里的七亲八眷的总要送个过年礼。今年,因着是我们三个在京城,所以她就亲自回来了。 晚上,跟着哥哥们一起吃晚饭,之前虽然也见了几次哥哥,可总是在舅舅家,没家里畅快。大哥哥现在不和林妹妹聊牙齿了,换了个巧妹妹。据说这个巧妹妹当真手很巧,绣花第一,烧菜也好,还会做各色小东西。大哥给了我一个棉布小兔子,据说就是出自巧姑娘的手。我看着很喜欢。 二哥最近换方向研究了,居然研究起了织布机。他跟我说,织布机市场前景广阔,销量很大。如果能够做出比较轻巧,高速的织布机会对大舅家的纺织业产生很大的影响。我灵机一动,说我们开个织布机的销售店吧,旁边弄个小铺子还卖卖各种配件,雇上两个几个师傅,专门修理织布机。谁家买了我家的产品,三年包修,上门服务。平时也可以做些有偿服务。这个想法,无非就是前世汽车4s店的想法和之前销售的时候,用整体解决方案解决项目的思路。这个时代,除了家里富裕的,家庭妇女养在家里,其余的哪家的女人不织个布纺个纱什么的补贴家用? 阿娘听了就说:“过了年就开始张罗,这个店铺,你们兄妹两个一人一半。阿紫长大了,就有嫁妆了!” 第二日,去大舅家,大舅也说点子不错。以后他家的织布机全部交给咱家这个铺子修理维护。他会过年找铺子弄的。这个的意思是,我只要等着收钱,其实,就是阿娘和大舅找个名义给咱整个依傍的家业。也是,家里的家业肯定是大哥继承的多了。 之后几日,阿娘去京城各家亲眷府上一一拜会,那日刚刚去了陈府归来,陈家老太君冷嘲热讽的,弄得大家都一肚子气。进了府门就听门房说宫里来人了。走进正厅一看,居然是太子。 我娘忙拉着我们要拜下,他却摇摇手说:“父皇嘱我,来府上已是打扰。请夫人就当我是表侄子看待便是。璋儿见过表婶了!”他到反而致起礼来。 “你怎么来了?”我问。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要去东北了,两个月见不着了。我想趁你没走前跟你多呆几日。父皇允了呢!” 阿娘一听,忙叫人收拾屋子。他却说:“我跟阿帆睡就好了,表婶别忙了!” 我这下默然了。 我娘看了我一眼说:“这不妥当!岂可怠慢太子殿下!” “不怠慢,不怠慢!表婶,我在宫里一直和阿帆睡一起的。”他忙辩解,我娘这些都不知道。看脸色自然不太好。 “阿娘,秀全那些农家,谁家有那么多房子,每个孩子都一间的?还不是好些人家都是兄弟姊妹睡一起的。小孩子不讲究的。”我娘看着我,想了又想说:“好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娘进来说要给我们讲个故事。我知道阿娘是想看我们睡着了再出去,其实,你防得了一时,能防一世吗?我平时生活在宫里,你如何管得?也罢,随她去吧! 我对阿娘的故事没什么兴趣,太子倒是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兴致高昂。 阿娘讲的是山里的三娃子遇见狼的故事。一讲到狼的眼睛碧绿碧绿地在黑夜里盯着三娃子的时候,太子惊恐的叫了起来,把头缩进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我娘说那就不讲了,他又连说:“要听的!要听的!”我都快被他弄的耳鼓膜震破了。真是个小破孩,怕么怕的,听么还是要听的。故事讲完,太子问阿娘明天能带他去市集看看吗?我娘答应了。她应该是拍着我们睡着了才走的。 第二天,阿娘拿来两套棉布衣衫,给我们穿上。太子很是奇怪,为什么要穿这个衣服,阿娘说,市集上的小商贩也是鬼精鬼精的,他们的东西都是有几个价格的,看人开价的。穿的太好了,就等着让人宰了。太子一脸了悟的表情。 上次皇上带咱们去的是应该算是农贸市场,这次阿娘带我们去的缺是小商品市场,各种玩的,装饰品,居家日用的东西琳琅满目,更因为接近年关,所以热闹异常。太子也学着他父皇那样,问这个的价格,那个的价格,比上个月高了多少啊?问下来全线涨价了。这下可怎么办啊?能得出什么结论呢?他纠结了。阿娘跟他说,过年前的一个月,生意兴隆,所以一般价格都会上浮的。这个年年如此的,叫他不必太过于奇怪。真正的有实质意义上的价格普遍上涨,一般会出现在朝廷普遍增发钱币的时候。太子很郁闷觉得他问的不在点子上,我安慰他说:“没有啊!你没有看出问题,但是你知道了一个惯例,你以后再分析的时候,就能把这个因素去掉了,再看了。这也是知识的增长不是?”说了这个他才亮了笑脸。 二哥看见了一个奇巧的东西眼睛不挪动了,大哥没有跟来,他去会李知府家的公子了。李家那个专心草药的公子来了,跟大哥很是投缘。我之前瞧着这位公子到真的不错,大表姐如果能跟他,也是一段美妙姻缘,又想偏了。二哥在一个木工、竹器的小铺子里,里面各种家用的凳子,小椅子,筛子,锅盖,水桶很是齐全,做工也精细,二哥看上的是一架纺车。旁边是一家卖文具的店铺,我们三个站在店铺门前等二哥研究完了就该吃饭去了。这个时候文具店铺里起了争执声,街上人多,就围了过来。我们到由于在门口占了个好视角。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公子揪住了一个文弱的小书生领口,正在开骂:“小子,你说爷不懂是不是?就你小子懂?你还想不想活了?” “这。。。这位公子。。。你这般是。。。有辱斯文!”那书生看上去甚是呆头呆脑。旁边的路人自然是觉得那位公子。 我二哥这个时候挤了进来看见这般情景很是不爽,好像那个书生他认识:“你放开他!无非就是买个笔墨纸砚的,犯得着这般要死要活的吗?” “韩泰,这位公子说老板的宣纸不好,我跟他辩几句!他就。。。就。。。出口。。”果然这个书生认识我二哥的。 那个公子对着我二哥说:“小子!少管闲事!今天小爷打定了这个穷酸,知道我爹是谁吗?” 太子紧抓着我的手,我看他已经发怒了,我哥正要说话,太子就先一步说:“你爹是谁的事情,你得回去问你娘,你娘若是记得的话还能告诉你!要是她都不记得,咱们也爱莫能助了!”太子站在二哥身边。这话一出,四周的人群大笑起来,都说这个小哥儿当真有趣。 那个公子没有预计到这个回答,脸上羞怒交加:“我爹是京城的守备,来人!给我打折了这些野小子的腿。”他身边的两个家丁刚要走出来,欺到我们面前,我和二哥已经准备好干架了。 “来人!”太子大喝一声,立刻四个人跳了出来,站在我们面前。倒是把那位守备家的公子给怔住了。 “把这位公子带到朱守备府上,请他多加约束自家子弟的言行!”太子沉声吩咐道。一个侍卫已经抓住了那位朱公子,那位朱公子已经明白了,今天这个衣着普通的小子,是个大人物。 我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你居然想跟他拼爹?” 二哥和他那个同学告辞了之后,阿娘带着我们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太子一直阴沉着脸。 直到回家,他都没给个笑容。 我问他怎么了?他看了看我,长长叹息,十足像他父皇说:“现在的世家子弟越发出格了,欺男霸女,嚣张跋扈。是我大程的一大祸事!”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好的还是有的!”我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有点觉得怪异。 “你看看就我们身边那几个,孙文和跟这个人没啥差别,也是成天把他爹他祖父挂嘴上,欺负人的。李剑威就别说了,成天瞧不起人,当自己最能耐。我天家还有一个荒唐公主,成天收罗美男,她到真是生了三个孩子,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哪个!” “这些人都是养残的,以后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的。”我说。 “他们不会有大作为,但是,他们的这些作为,却是让百姓看在眼里的。哪朝哪代不是那些农民被压迫的没得活路,就出来造反了。一个皇朝的覆灭,往往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他闷闷的说。“你可知道,我这两日调用了刑部的死刑案卷。二十年前,冀州府知府的公子,跟个商人的儿子争个青楼女子,将那个商人子打死了。刑部判的死刑!” 我说:“这是对的啊!” “没错,这么判不是对的吗?” “判得对!可这个杀人犯,从刚开始的死刑,秋后斩立决,改成了终身监/禁,后来改成了二十年监/禁,最后只坐了十年牢就放出来了。还有一个卷宗,也是个世家子弟,如果不是他老子后来贪墨被抓,才查出来,原来是用了一个替死鬼,替他上了刑场。这些都是已经激起很大民愤的,才抓了,关了的,还有很多人压根就没有任何处罚的。”他越说越气愤。 “世家子弟的确是已经成了一个沉疴宿弊!”阿娘走了进来。“京城,皇城脚下,还是有点约束的。到了外面,那些封疆大吏的子孙,仗着家世,都是横着走的。但是,太子你还小,为自己无力解决的事情担心,实在没有必要。现在你唯一的任务是好好睡觉。将自己的身体养的棒棒地不是吗?睡吧!” 阿娘帮我们两个拉了拉被子,看着我们。。。。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今天熬出来的!大家看看哈! 我写这章的意思,在于说明太子是个很可怜的儿童,一方面他有小孩子天真的一面,听恐怖故事会害怕,一方面却要强迫自己快快长大,去思考本不该他思考的问题。 这几章是比较无趣!为了长大以后的jq大家凑合吧! 监/禁也显示不出来,太夸张了吧?jj管的很严格啊 jj抽啊!我发了几遍了! 继续发!抽不死你啊! 楚王 我跟着太子回到了皇宫。阿娘带着大哥和二哥去了东北。阿娘说太子心思的确太重了,跟他的年龄不符合,是需要有个伴儿在旁边。我是两头都落不下心,如果叫我扔个硬币选正反面的话,拿到正面我想反面,拿到反面我想正面,我也很想见阿爹。阿娘安慰我说,等开春阿爹肯定要进京述职的。他到时候还会把哥哥们送回来的。所以,叫我放心在宫里呆着吧。这个消息对于太子来说是几乎可以跳起来的。连连说这次出宫出的值得。 日子照常过,不过最近宫里那位孙夫人,就是太子的外祖母隔三岔五的来一次。跑的忒频繁了点。娘娘却越发的少笑容和言语了。只是过年过节的当口,外命妇们过来请安求见的多了起来。她基本上草草应付了就在自己的宫中呆着哪里也不去。 除夕的前一天,楚王进了京城。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午,外面寒风如刀子一样割着人的脸。而文清阁里依旧一片温暖。我和太子正在那里看户部报上来的今年赈灾用的花销,我在跟他解释怎么算比较快,一笔笔他来抄录我来核算。不是为了审核出什么问题,只是为了熟悉记录方式和懂得如何看账本。 老李太监其实不老,但是太监的寿不高,所以即便他只有四十来岁,那尖利的嗓音已经显出了老态:“宣楚王殿下觐见!” 皇上的眼睛一直黏在那个门口,我们最近已经停了其他课,基本上除了上朝不跟着以外,整天就在文清阁呆着了。从早上开始皇上的眼睛就会时不时的看着门外。 一个颀长的身形从门外走了进来,衣服已经不是特别平整了,即便是他拉了拉,褶皱还是在的。可那身材,绝对是一般的男模是无法比拟的,走路虽快,却行动间皆有风度,不用看那张脸,我脑子里就冒出那四个字,龙章凤姿。皇上我见到他的时候已经很消瘦,楚王应该说让我看见真正的,一个成年的皇族优秀子弟的风采。 京城第一公子的那张脸,有人跟我说过那是风华绝代的摸样。我看来风华绝代却是过了,尤其一个人如果眉宇间微微皱起的话。生的再好,我也觉得多少那种味道就失去了。可能我对那种忧郁小生无感吧。总结下来,他的身材100分,他的脸蛋95分。那5分是扣在了那种感情已经不能算内敛了,应该说是表情缺乏上。听说他才二十六岁,可我在旁边看到了他金冠之下夹杂的几丝白发。 皇上看见他进来,嘴角微微上扬说:“十二弟,你来了!” 楚王恭敬地下拜参见,大礼分毫不少:“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埋头在地的楚王,皇上嘴角笑意收掉了,取而代之的应该是无奈,或许说是失望,或许还有。。。。。。他强撑着站起的身子坐了下来。我做销售多年,察言观色已经成为本能,但是,我对皇上的这个表情无法准确判断。 皇上问了一些楚王在杭州的起居,楚王倒也不避讳。他提及了一个名字“以宁”。那时候他的脸色会稍有放松的。后来,皇上并没有让楚王回他京城的宅邸。而是住进了宫里的紫竹苑。那里种满了各色的竹子,我曾跟太子说,等开了春我和他来挖竹笋。太子还说竹笋原来就是竹子的苗啊!这个娃儿常识就是缺乏。 除夕那天皇上裹了身狐裘,坐在皇后的殿门口,看我们和宫里的宫女太监打雪仗,青灰的脸上笑意一直没有散去。除夕的团圆饭在太后宫里吃的,用屏风隔了两边,男的一桌,其实就皇上、楚王、太子、大皇子和我。女眷,先帝留下的妃嫔总的有五十几位。太后就叫了张太妃过来。听说当年张太妃跟太后关系不错。还有邱安公主、皇后和大公主。太后说了一句话:“团圆饭,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到来了!” 该来的说的是楚王的爱子,不该来的想来说的是我。我本是不想来的,是皇后带着我过来的。 “母后,儿臣觉得这次来的太急了,带着他多有不便。下次,如果不这么赶,儿臣定然将他带来,给母后请安!”楚王对太后说,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他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是否安稳?你怎么舍得将一个小娃娃丢下哦!”太后埋怨的时候,眼睛瞥向的却是皇上和皇后。 “不会的,他在他干娘那里挺好的,也有玩伴儿!”我是知道的,他这次进京指不定就回不去了。梁珏逃都想逃出去,更何况不在这里的? “你和李家以宁,也该避避嫌,人总说寡妇门前多是非!你怎么一点都不顾忌?”太后继续说。 “母后,十二弟才回来,你就数落她,别到时候他不会来了!”邱安公主不知分寸的打趣。 “是啊!有这样的兄嫂,还是别回来的好!”这句话一出,这饭自然是吃的每个人都消化不良。 附庸于孙国丈的朝臣写了不少折子给皇上,过年过节的他们也不消停,故技重施,要求杀了楚王。皇上看一次脸色黑一分。我和太子看着孙国丈,那如鲶鱼般张合的嘴巴里,说的都是楚王现在的姿态是装出来的。说他以后篡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的。皇上的身子越发不行了,每天能够坐起来两个时辰已经不错了。 那是初四的下午,我走到了紫竹苑。除夕那晚以后楚王没有再被召见过,他一直连紫竹苑的门口都没出过。在门口,我看见一身浅紫色云锦丝袍,外皮了件貂裘。蹲在地上,伸着手,手里有一小撮的小黄米。宫里养的几只鸽子在他的手里啄着米粒。一丝笑意淡淡的在他嘴角漾开,眉目舒展开来。那种感觉就像?就像什么呢?这个冬日里迎春花慢慢在眼前绽放的感觉。我这个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人们说他风华绝代了。我不是文艺青年,我无法完全形容出那种感觉。总之,我站在那里不愿意挪动脚步。 “陈帆梓?”他抬头看见了我,笑意微微收了起来。“我听你舅舅说起过你!” “我大舅?”我疑惑。 他把手上的小黄米撒在地上站了起来对我说:“是的!你大舅说你很是活泼。快回去吧!”然后,揉了揉我的头发。 “恩!那我回去了!”我知道在整个情势不明朗的情况下,跑这里的确不是太好。 走了一段,回转身的时候,看见他站在台阶上,看着天空叹息。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回到自己那里的时候,太子一个人坐在门口发呆,还在那里叹气。现在流行叹气吗? “阿帆,你去哪里了?”他急急地问我。 “我跑紫竹苑去了!”我说。“我想看看楚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看到没有?” “看到了!但是还是不明白!” “那是,连我父皇都心里没底,你能明白吗?”他盯着我看。 我突然想到了,他在皇上的乾元殿里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在你父皇身边吗?” “父皇刚刚醒了,喝了药!要见母后。我不太好在旁边。”他说,“估计是商量我外祖父的事情。你说我外祖父还有第二条路吗?” “什么第二条路?”我问。 “除了死以外!我外祖父其实很疼我的。我也不想看到我母后伤心。这几天,外祖父集合了很多的朝臣参十二叔的本,要父皇杀了十二叔。今天,还要父皇杀了皇兄。说是为了防止我登基的时候,有人不轨。这话一说,父皇登时就晕了过去。”太子跟我说。皇上的毛病我觉得比较像某种癌症。现在已经快到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我想了想说:“你外祖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多大!?一半以上的朝臣皆是他门下的。外祖父经历了两代君王了,几起几落的。当初,父皇娶母后,的确也是因为外祖父的势力。”小小的脑袋瓜子千转百回的。 “那他就非死不可了是吗?”我心里的想法慢慢清晰。 他看向旁边说:“父皇召皇叔进京,基本上是两条路,一个就是和外祖父分庭抗礼,相互制衡,两人共同辅政。另外一个,就是直接让他给我摄政。如果父皇想让外祖父单独辅政的话或者让母后垂帘的话,根本不必召皇叔进京了。直接一杯毒酒赐死皇叔就可以了。父皇其实心里是看重兄弟情分的。他以前跟我说,皇叔小的时候很喜欢跟着父皇,晚上跟着父皇谁,两个人睡两头,皇叔的脚就捂在父皇的肚子上。而且,父皇情愿让皇叔继承皇位,也不会让外戚专权的。即便是外祖父当真是对我忠心,父皇也不是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这个想法和我心里想的几乎一致:“的确,现在忠心,不代表将来忠心。母后垂帘也挺可怕的,随便谁接了这个权位通常都是不愿意交出来的。你说有可能让你外祖父告老还乡吗?” 他摇摇头说:“不可能的,即便是外祖父告老了,他的势力还是盘根错节的。只要父皇一旦。。。复用只是迟早问题。你别忘了,外祖父又不是一次两次复用了。” “既然咱们都知道你父皇是这个心思,你外祖父没有理由不清楚啊?”我说。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他肯定是知道的。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这是在赌父皇一丝一毫的动摇。因为,如果我外祖父辅政的话,皇位必然是我的,即便是要篡权,也是要几年之后。而如果皇叔摄政的话,皇祖母喜欢大皇兄,很有可能直接让大皇兄坐皇位了,那么我可能立刻被杀。” “那为什么不能共同辅政呢?” “外祖父势力已经太大了,皇叔即便上来,也不过是担着一个虚名。势力是没有办法平衡的。” “也就是说,你父皇会杀了你外祖父?然后让楚王摄政。那大皇子和你母后如何处理?你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的!”我说。 “是的!我还担心母后和大皇兄。外祖父想杀大皇兄,就是最后一搏,估计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必死的。所以,才想先把大皇兄杀了。最差的地步,皇叔只有我一个傀儡可用。就能拖上两年了。我怕,我母后。。。。。”他说的时候,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我没有什么好安慰的,这个推测是合理的。我只能揽住他。。。 “阿帆!为什么我要生活在天家?为什么我是托生在皇后的肚子里?”他泪眼朦胧地问。 我拍了拍他的脸,帮他用袖子擦眼泪说:“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你记得我们跟皇上出去的那次吗?卖自己或儿女的队伍排的有多长?问为什么要托生在皇后肚子里的,该是你皇叔。他就因为是第二个嫡子,即便战功显赫,能力卓绝还是被软禁。想娶个媳妇,因为那个媳妇出声太好,只能等人家死了丈夫,再跟她会面。现在来京城了,还要担惊受怕,就怕明天就是一杯毒酒。你三皇叔呢?梁珏呢?即便在你周围,很多人都比你更有权力抱怨不是吗?再说了,咱们现在是往最坏的地步想,指不定你皇叔记得你父皇的暖脚之情,就放过你呢?” 他想了想对我说:“也是,是我想偏差了。” “还有啊,也许你父皇还有其他的办法。你父皇想的总比咱们两个未成年的小屁孩子,想的周全吧?想点其他的,想想你如果即位该怎么做,这个没什么大逆不道的,你父皇对你抱有的希望最大了。”我劝慰他。 他看了看皇后的毓秀殿说:“我以后娶个没权没势人家的女儿做皇后好了,就没有外戚的问题了。” 有出息没有啊,就想着这些。“呸!没权没势人家的女儿,要么进宫没两天就死在哪个角落都不知道了。要么,就是心思变态天天为了保住后位使尽手段,除了她肚子的孩子以外,其他的有一个杀一个。你还记得以前看的魏皇后传吗?那个歌女出身的皇后。” 他又那袖子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痕说:“那你说怎么办?” 我是这样想的:“找个纯臣家的女儿,然后让你老丈人纯干活。让我想想哦!” 一扳起手指一一细数:“六部里,兵部,有兵权,肯定不行。户部,掌钱的,也不可以,吏部更不行,门生遍天下。。。工部,对了,工部。让他成天去筑河堤,修桥梁,开运河啥的。还不给足钱财,让他前忙工程,后忙钱,忙到年纪大了,告老还乡就可以了。一辈子给你操心,又忙得没空勾搭来勾搭去,既对权力没太多兴趣,也没办法多沾权力。背景么足够了。你说呢?” “我看可以的!”他点点头。 谁知道,他这一点头。直接导致了我家阿爹忙碌一生,跑过来跑过去修大堤,修海塘,修桥铺路。。。。。我还买一送一,送了我那个技术骨干的二哥,父子两个劳碌命。真真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盯着我看说:“你不是有个姐姐吗?我要登位了,就你姐姐吧!我看你父亲,是个纯臣!” 靠!我哪里来的姐姐,无论涵紫还是帆梓那不都是区区在下我吗?“你羞不羞,毛都没长一根,就想媳妇了!懒得理你!我可告诉你,我姐比我胖十斤!”我 “比你还胖的小胖妞啊!那我再想想!”他一脸郁闷。 我站起来,踢了他一脚说:“叫你嫌我胖!”转身走人。。。。。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别抽风了! 我形容词少,大家觉得十二皇叔帅哇? 为毛我点击还可以,评这么少涅? 各位,明天可能要晚一点更新,我到现在还没有码一个明天的字,而且明天要去认证一家新的供应商,出门在外,抽不出那么多时间哈 驾崩 初八的早上,一辆马车来到了毓秀宫。我看见皇后轻车简从地上了车一进宫门基本上就是进入了一个永远出不去的大笼子。皇后出宫是大事中的大事,岂可这般随便?这般模样,许是有什么?哎。。。。 乾元殿里皇上斜靠在那里,面目已经开始浮肿。今天的奏折批完了,皇上半眯着眼睛听着太子对于今天奏折的想法。 “父皇!父皇!”太子叫了两声皇上。 皇上微微张开眼睛,点了点头。 到傍晚的时候,太监过来说皇后回宫了。皇上叫太子去看看皇后,太子神色严峻的快步出殿门。我跟在后头,没有一句话。到了皇后的钟灵殿门口,太子踟蹰起来,一会儿低头看地上,一会儿看天空,心神不宁。最后深深地吸一口气对我说:“阿帆,在这里等我!” 两边的宫女把门打开,太子踏进了殿里。 “母后!”太子惊呼一声,把我们都吓着了。我和守在门口的绿珠一起跑了进去。 “璋儿!璋儿!。。。。。。”太子和皇后都跪在地上,皇后收捧着太子,一直在那里轻轻叫着太子的名,眼神呆滞。皇后一声白色素衣,从头到脚钗环玉佩全不见。黑眼圈和眼袋整整将她变老了十岁,桌上一个盘子里,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母后,你不能丢下璋儿!”太子看着皇后,“璋儿不能没有娘,娘别让璋儿一个人!” “我的璋儿!”皇后终于哭了出来,抱着太子凄厉地哭着,绿珠默默地流泪。 太子住在了皇后的寝宫里,我一个人住回了自己的房间。心情异常沉重,这就是皇上的办法,一个残酷的办法。断了皇后的退路,也留下了皇后的性命。让皇后亲赐毒酒于孙国丈,不管是什么原因,女儿毒死亲生父亲,孝悌二字如一把利剑,斩断了皇后与孙家以后的联系,孙家的势力和日后太后的权位无法互相依仗了。杀死亲生父亲,皇后如何能够挺得过去?皇上怕皇后回宫后无法原谅自己而自裁,所以让太子立刻过来,让皇后看着太子,有活下去的勇气。 我一夜辗转,这宫里沉闷的空气几乎让我窒息。天色微微明亮起来,太子过来了,默默地坐在我床边。一双黑色的眸子,被红肿的眼睑包裹着:“阿帆,他们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我害死了那么多的人!“ “胡说!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你!”我定着眼睛看着他,摇头。“梁璋!你听我说,皇上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们梁家的江山,不是为了你。孙相的死是因为他是外戚,他可以篡位。齐王的死是因为他没这个能力,却肖想这个位置。你父皇虽然让你母后去做这么件残酷的事情,虽然是断了她垂帘的可能。其实从另一个方面来讲,难道不是想保住她的命。如今看来你父皇留下楚王,让楚王一人独大,如果楚王如周公,他会认真辅佐你。如果,他想皇位,你父皇看起来也是打算双手奉上。他只是在做一件事情,一个承诺,保住你们梁家的江山。只是要皇帝姓梁而已。皇位之下白骨累累,你该知道的。你不要钻牛角尖,这些不该你是背负的。你心里清楚的!对吗?” 他咬着下嘴唇,嘴唇破了,血丝溢了出来,点了点头。 初九,乾元殿里的皇上已经坐不起来了。皇上一早就传了楚王在旁,问他孙相是何等样人。 楚王的回答是孙相为国尽忠尽职,是个好相国。皇上看了他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就有内侍来报说,孙相死了!楚王微微诧异,脸色即刻又平静了。皇上说让以前的李相来替代孙相。之后就让楚王回去了,当楚王走出殿门的时候,皇上眼神重浊复又清亮,咳嗽起来,内侍端上痰盂。 李公公担心地说:“皇上又吐血了!” “父皇!”太子伸手摸着皇上浮肿的脸。 “璋儿!”皇上轻轻的叹息着叫着太子。 “父皇!今日你可好些了!”大皇子的声音传来。 皇上扯出一丝笑意说:“好些了!” 大皇子神色轻松了许多,语气就轻松起来了:“父皇,你早该把孙国丈这种j相处死了!孙家结朋纳党的,不就是想着咱梁家的江山吗?” 皇上原本勉力强撑的面色,被这一句话立刻击碎,一口鲜血从嘴角挂了下来,指着大皇子哀与恨交织的说不出话。。。。。。 第二天,皇上下旨,厚葬孙相。但是,孙家几个骨干力量,被皇上一个旨意调离了京城,去支边去了。大皇子素行不端,说实话这个大皇子若说吃喝嫖赌,当真一样不沾。实在说不上素行不端。以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废为了庶民,圈禁了起来。 之后的几日,皇上彻底躺倒,太子日日就住在乾元殿,晚上累极了,和衣裹了被子就在椅子上躺着。皇上清醒的时候心疼不已,叫他去歇息,他却无论无何也不肯走。他说能看着他父皇一眼就看一眼。只有偶尔去皇后宫中走上一趟两趟。太子也想劝皇后去看一眼皇上,但皇后每日病恹恹的只摇头。我看着不行,只能跟他一起住进了乾元殿,叫人弄了一张榻,偶尔叫他眯一会儿,我就替他看着皇上,浮肿已经开始消退。太医说这是大行之兆。 十四的那天,天还未亮。三更的时候,我让太子先睡一会儿。这个时候该是四更天了,我看见皇上睁开了眼睛。立刻走了上前,李公公也跟着过来。 微弱的声音叫着:“璋。。。儿。。。!”我过去推推太子,太子立刻醒了,想来他也没敢真睡着。 “皇。。。后。。。”皇上继续叫着,太子立刻道:“儿臣去请母后!” 我却知道皇上已经是回光返照,我按下太子说:“我去!” 我飞奔到皇后的毓秀宫,使劲地拍开了宫门。绿珠迎了出来,我跟她说明了情况。绿珠跟我说:“娘娘这些天谁也不理!恐怕。。。。” 皇后的寝宫中蜡烛半残,蜡泪挂地层层叠叠,皇后披散着头发靠在床柱上,两眼望着手里的一支金钗。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悲非悲。 “娘娘!请娘娘移驾乾元殿!”我跪下说。 她看了看我说:“阿帆!我见不得他了,我无力再与他相见了!” “娘娘!恐怕只这一次了!以后您再也见不得他了!昨晚,太医已经说了,皇上大行恐怕就在今日了。娘娘,您心里悲苦!可您可知道如果您不过去,太子小小年纪如何撑得下去?太子已经快五日没合眼了,太子才七岁啊!娘娘!您与皇上所做一切难道不是都为了太子吗?。。。。”我说了很多,跪在地上求着。这些沉闷的让我恐惧的日子里,我觉得我也开始变得脆弱一如当年刚穿过来那会儿。这样的情怀却让我在此时得以宣泄。 “阿帆,别哭了!我随你去!”她站了起来。叫绿珠给她穿上了一件鹅黄|色的衣裙。头上就插了刚才手里的一支金钗。 她拉着我的手,那手或许是这冬天未过的缘,很是冰冷。我们进去的时候,太子摸着皇上已经只有皮没有肉的手,坐在床边,默默地掉着眼泪。 “阿。。。莫!阿。。。莫!”皇上看见皇后进来,一口一口的叫着。 皇后见了皇上的样子再也无法忍住了,走到边上眼泪随着嘴巴张开一起落下:“四郎!”。。。 李公公拉着我和太子要出去,太子不肯,李公公说:“让陛下和娘娘单独呆会儿吧!” 我和太子出来,门外重要的朝臣开始陆续地过来了,皇上的嫔妃,那三个人也在那里候着了,过了一会儿楚王也来了。。 太子的手微微颤抖,我紧了紧我的手,希望能给他点力量。 楚王在那里,表情全无。过了半个时辰,李公公来宣叫有关人员都进去。太子从来没有松开我的手,所以我跟着进去了。 皇上点了点头,李公公就开始宣读诏书。没有任何悬念,楚王摄政,李相辅政。说完皇上示意楚王留下,我们又跟着人流退了出来。可能只是几分钟,楚王出来了,宣布皇上驾崩了。 太子第一个冲进去,到床前抱着皇上的手臂大哭,朝臣,嫔妃宫女哭成一片。 皇上的晏驾,白色在几个时辰之内充斥着整个皇宫。我因着自己不是近臣,也不是皇上的子女,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做什么才好,除了换上白色的孝服。我想去看看太子,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差老奴过来,着陈小公子去灵堂!”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立刻起身跟着公公走,这样一个阴冷的不知道该叫早春还是冬日,寒风卷起了几篇落叶,呼呼作响,离灵堂近了以后浓浓的香火味道,和尚念经的梵音,还有那哭声混杂在了一起。 “娘娘,小陈公子来了!”他带我来到后宫嫔妃和女眷跪的地方,女眷或大或小的哭声很嘈杂,弄得初来的人脑仁生疼。 浑身缟素的皇后红着眼睛看着我说:“阿帆,去太子旁边跪着,劝着他点儿!” 我点了点头,被人转了几个圈圈领到太子那里,太子全身披着麻衣跪坐在那里声音嘶哑地喃喃念着:“父皇!父皇。。。。。”神情有些昏沉,我看着不成,叫人去问太医院拿点醒脑的药来给太子涂上。劝着他喝了几口水。 到了晚上,楚王过来劝太子,让他回去睡觉。太子红肿着眼睛,脸上泪痕复泪痕皮肤干涩着仰望楚王说:“皇叔,让璋儿再陪父皇一晚!” 楚王看了看躺着的皇上,又看了看太子,想了许久终究是吐出了两个字:“好吧!” ?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尚书好孕第7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我陪着太子守在灵堂里,皇上没有盖棺,反而在这里到不觉得有什么恐怖,可能我心里对皇上只有敬爱,从没有害怕吧? 其他人在外间,旁边守着几个侍卫。我叫人拿来了一张凳子,让太子坐在金丝楠木棺材旁,这样他就可以看着他的父皇了。皇上到最后已经是一具骷髅上包了一层皮,瘦得不成形了,可能是眼睑没有了脂肪的支撑,眼睛半睁半合着。 太子不哭了,他在那里喃喃的对他父亲说:“父皇你还记得你带着璋儿去。。。。” 原来皇上和我阿爹一样,也会给孩子当马骑;原来皇上和我阿爹一样也会打孩子屁股;原来皇上和我阿爹一样,也会托着孩子的身体教他凫水;原来皇上和我阿爹一样,也会在元宵节的晚上把孩子骑在脖子里看灯。。。 “父皇,你说过你会看着璋儿长大的,你会给璋儿娶媳妇的,你说你会把皇位传给璋儿以后,跟母后去看大程的山山水水,父皇你不守信用,你不守信用。你睁眼看看儿子好不好!你睁开眼睛啊!”太子回忆了一会儿,又开始哭了起来,没有了泪水,暗哑得叫着。 “梁璋!你不要这样好吗?你让你父皇走的放心点好吗?”我拉住他,“你看看你父皇,走的时候双眉可有舒缓过?眼睛都没能闭住!你想怎么样?你父皇回不来了,你这样要把自己给折腾死的!” 他呆呆地看着我,眼睛肿成了缝儿。转头看着他父皇,伸手想抚摸他父皇的脸,眼睛依然是半开半合。 他足足看着他父皇有半个时辰一动不动,我差点以为他傻掉了。突然,他张口对他父皇认真地说:“爹爹!我会好好活下去!我要活下去的!我一定会活下去!” 多年以后,我一直思考是什么时候这个人驻扎在我心里的,不是他一脸大无畏的勇往直前的样子跟我说:“阿帆!就这样吧!断袖就断袖吧!我认了!”也不是他嬉皮笑脸地跟我说:“你除了我,还能爱上谁啊?”更不是。。。。。。后来我才明白,那一句根本不是对我说的话,就在我七岁这一年,他坚定而坚毅地对着他父皇说:“我要活下去!”已然拨动了我的心弦。。。。。。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南京出差。呵呵,更起来可能更晚了,大家一定原谅哈! 啊有悲的感觉?形容出感情了米有啊? 告诉俺一声,这个可是我最虐的一章了,以后没有更深层次的了,如果这个大家不觉得悲,俺只能说俺悲无力啊! 冲突 皇上大行之后,皇后带发修行于城外的皇家庵堂,那里是皇家没有子嗣的寡妇,或者是那些罪妃的养老院,从大程开国以来,皇后是第一位儿子登上皇位,还跑那里的人。我一直觉得恨是一个负面情绪,不可多有。但是看了皇后的情况,我觉得有个恨的理由也是一种幸福。古代的女人不论贵贱,都依附于三个人生存,父亲、夫君和儿子。一个是自己亲自逼死,一个是逼自己逼死父亲后死了,她还必须为了另外一个活下去。父亲恨不得,夫婿没法子恨,儿子更没有理由恨。出家就成了让她能够寻求心灵平静的一个方法。所以,太子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待他最亲的人。 皇上大行之后,宫里的先皇嫔妃和皇上的那三位都升级了。最高的比如皇太后成了太皇太后。而张淑媛成了张太妃,皇后出宫后,她开始被太皇太后指定代理宫里的事务。不过这位张太妃,没有一儿半女,脾气又是个小心谨慎的。打个比喻这位太妃是属于那种太皇太后叫她去买把鸡毛菜,如果鸡毛菜市集上没有,她情愿跑回宫里来,扭扭捏捏跑到老太太跟前,请示没有鸡毛菜是不是可以买大白菜替代的那种。因此,老太太又成了这宫里实际的主人。说宫里的宫女岁数大的可以放些出去,为先皇祈福,为新皇积德。要放宫女出宫。一下子把我身边的四大宫女全部扔了出去,调了几个小宫女来服侍。新皇上,旧太子的服侍人员也替换了一大半。 步履匆匆,满脸怒容,皇帝陛下,梁璋同学下朝了,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叫宫女帮他换下朝服。拉了我就出了宫门,跑到马场去。到了马场,那里的养马官说:“小臣需先着人禀报了楚王千岁,王爷容许了,小臣才敢让陛下骑马!” 这一句话把粱璋气的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混账!”马鞭一扬,就抽了上去。那个养马官就跪在地上任由他打。我一把拉住他,把他拖走。 走在路上,到僻静的地方,他说,“阿帆,我快疯了!把我扔到乾元殿不说,我的人他都换了!又不让你晚上和我一起睡。今天,朝上说各地饥荒,我想着父皇之前已经有安排,刚想开口,他就说日后再议!他只是对我那般,我忍下了。可是,饥荒啊!父皇驾崩的前一晚还在那里问的事情啊!还日后,日后。。。。。。”咬牙切齿,愤恨无比,“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找了个理由去查抄了一个吏部侍中的府邸,这个事情着急吗?着急吗?听说为了翻出一套黄金打造的凤钗,只差把那个侍中家里挖地三尺了。说句实话,我大程朝的官,有几个是真正经的起查的?不就是为了他那个相好的,那个小寡妇!” 他用马鞭抽下了一根萌出细芽的楝树枝,剥下下上面的嫩绿,推进了嘴里,才嚼了一小口,就一口吐了出来:“你尝尝,就是这个东西,听说灾民都已经吃尽了!”我塞进口里,一股苦涩将舌头都弄得有些发麻。我也觉得他不是玩意儿。 “我要去找他!找他理论去!”他想了想,站起来,就一步紧一步地往文清阁走。我跟在后面,想想还是不妥,但是也找不出理由去反驳。 走到文清阁,太监说要去通报,太子大喝一声:“狗奴才!朕当太子那会儿见父皇尚且不用通报,如今见皇叔倒要通报了!?” “皇上!我原是不信的!可如今看来你果然是暴戾!”楚王的脸上已经寒了一层霜冻站在门口。 我看见里面马房的那个人已经跪在那里,脸上道道血痕。。。。。。 “三岁看七岁,七岁看到老!”楚王一脸寒心的说:“如皇上如今这般心性,难道大程朝要出一个暴君不成?做事之前先学做人!以后停了你六部的课业,修身养性,陶冶性情的科目恢复。我还会去请一位大禅师,给你讲静心养性的禅学!” “再朕没成为暴君之前,大程就先被你这个昏聩的摄政王搞垮了!”梁璋所有的血液集中在脸上怒吼。 “来人,送皇上回乾元殿!”楚王话一出,皇上身边就出列了几个侍卫。 “朕自己走!”说完转身就走向乾元殿。进了乾元殿,皇上抓起桌上的砚台就往墙上扔去,黑色的墨汁一缕一缕挂了下来。他颓然无奈的把小身体埋进了椅子。 “阿帆,你说怎么办啊?等不下去的啊!”他昏闷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我捂住他的嘴巴,现在的乾元殿又不是以前的毓秀宫,可以随便我们说。埋在他耳朵边上说:“想想你跟你父皇说的话,忍着!挺住!” “阿帆!”他驴唇对马嘴的跟我说,“今天下午课业朕没兴趣,朕累了!陪朕午睡!” 我恨不得踢他一脚,跟你说的都白费了是不? 太监过来问是否要传午膳,梁璋拉长着脸说:“朕吃不下!朕要午睡了,谁进来立刻杖毙!”他这些年跟着先皇,虽然人不大但是还是很有气势的。这么一说当真是没有人进来了,他拉着我进了房间。 “阿帆!你说过的,梁奕(楚王的名字)和你舅父私交甚好是吗?”他盯着我问。 “应该是的!楚王提过!”我说,而且听母亲说过,舅舅帮过楚王喜欢的小寡妇。 “阿帆!你知道你父亲去了东北收米粮,而为了不让那些j商趁机哄抬物价,父皇还曾经挑选了几十个能干的底层小吏到其他地方收购米粮了。这些都是暗中进行的。那些人现在应该就是等着就近去赈灾的命令了。”他小声得跟我说。 我疑惑地问:“可是,朝臣里肯定有人知道这个事情啊!” “自是有人知道的,可是那些朝臣都是外祖父那派的,如今大多都被打压排挤。即便还站立在朝上的,也是一脸看笑话的模样。哪会跟他说啊?我想跟他说,他还不听!”他又开始有点生气了。 我看着他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告诉我舅舅,通过舅舅告诉楚王?” 他长吁一声说:“嗯!” “你可要记得,一旦告诉了我舅舅,这份对天下的功劳可就是他楚王的了。谁也不会记得你的好的!”说实话我很不乐意,凭什么! 他咬了咬嘴唇,向房梁看着对我说:“父皇说过,民重而君轻!再斗也不能牺牲天下百姓的利益!阿帆。。。。。。” 他到前面的柜子里,拉开了一个抽屉,拿出一本本子:“阿帆,这是我陪着父皇最后的日子里,对着父皇读一笔就记下一笔的账本!你拿去给你舅舅吧!”那眼睛水润而漆黑。 我想了想跟他说:“那也要我出的去,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 他也郁闷了说:“你先去问问张太妃吧,这种小事情,她总不会连这种事情都拿去问皇祖母吧?” 他估计的绝对错误,当我去张太妃宫中请示说我要出宫去见见舅舅的时候,那位太妃如受惊了的黄莺,刺溜儿迈开她细碎的小步子,飞快得跑太皇太后宫中去请示了。我满脑袋黑线! 到了黄昏时刻,太皇太后就差人来叫上了皇上和我去她宫里回话。楚王已经在那里了。 太皇太后轻轻地摸着她那带着鎏金珐琅指套的小手指说:“你父母兄长都不在京城,出什么宫门啊?” 哎!这个德行已经接近恶俗电视剧里的那些艰险的以虐待女主为乐的变态老太太了!不管我是不是女主,反正我的小心肝已经开始战栗起来了。“回太皇太后!小臣的舅舅在京城了,父母大人赴任前托付了舅舅要照顾小臣。前阵子先皇大行,皇上悲伤,小臣虽不能为皇上解忧,但也想着陪皇上同悲。一直没有去过舅舅府上。如今,皇上哀痛稍减,小臣就想着去看看!” “母后!那刘淳几次托付儿臣好生照顾他这个外甥。”楚王笑着看着太皇太后。 老太太立刻脸色缓和了说:“好吧!那明日就走一趟吧!” 然后,她又转头对着皇上说:“皇帝!你父皇将你托付给你皇叔!你皇叔就是代你父皇之责。你今日中午怎可如此对皇叔说话?” 梁璋低着都皱了皱眉毛,捏了捏紧拳头之后上前对着楚王说:“皇叔,亲您原谅侄儿!是侄儿年幼不懂事情!”说完就要跪下。 那楚王也立刻对他说:“皇上,能明白臣的苦心就好!”说着托了他起来。“以后,好好诵读先圣的文章!收养心性,才能作为一世明主!” 我看着这个情形,心情郁结异常。梁璋太憋屈了! 第二日,我就出宫了。见到舅舅就跟他说了这个事情。舅舅大喜,舅舅说楚王已经叫他想办法调运米粮了,但是时间太短实在没有办法弄到这么多的粮食,现在可算解了燃眉之急。舅舅问我说哪里来的这个账册?我跟他说了,但是嘱咐他万万别告诉楚王是梁璋拿出来的。就说是阿爹信中提及的。 隐约记得前世听过这么一个故事,一个聪明的小皇帝因为直言权臣是跋扈将军,最后死因不明的。我这心里又一寒,今天这样的冲突,不知道楚王会不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的实在太晚了! 孤单的情人节!为毛要今天出差啊! 明天回家,可能真的很晚了,有可能停更一天哈! 舍弃 我对梁璋说:“壁虎舍其尾,而保其身!” 说这句话的时候,离他父皇去世已经一年了。一年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 说他短也不短,是因为这一年里,梁璋同学天天学着那些琴棋书画甚至是禅学,他皇叔把他往文艺青年的方向发展,而这些东西梁同学以前就学的不错,除了和尚念经,对于我来说,所有的这几门都是青蛙跳水,不懂!不懂!这一年咱俩基本上就是混吃等死,梁璋同学现在在朝上基本来嘴巴上装了拉链,拉链上还挂了把锁。实在无聊,他就每天凝视一个朝臣,用深情的目光凝视。下午,我们就开始讨论那些朝臣被他凝视时候的表情。这期间我们时刻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毒点心,毒米饭,毒菜肴等等的出现。担惊受怕的日子过起来的确不容易。乌龟同族兄弟的儿子,你还跟你妈和你外婆走的是一条路,就是把人养残,能换个新鲜的不? 说它长也不长,是因为我们的楚王殿下,自从上次把饥荒摆平以后,整个大程朝掀起了一轮个人崇拜的热潮。他作为这个主角,更是被人形容成为了天上的菩萨投胎的。成为了全国上下,从八十的老太太到八岁的小姑娘一致的梦中情人,除了我,他只出现在我噩梦中,地位等同于前世恐怖片中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听说给那些仰慕者给他偷偷写的情书已经足够供应我们宫里所有灶台的引火。而他老人家自从那件事以后,如打了鸡血似的勤奋干活。一年中倒也做出了不少成绩。我阿爹回来的时候还跟我说楚王千岁雄才大略啊!我大程兴盛指日可待! 我对此嗤之以鼻,这绝对是舆论引导加上政治洗脑。楚王在我心里已经成了一个腹黑的小人,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人家再不好,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呢!不就是他的前妻要求复婚吗?你有了小情人不愿意复婚就算了,为什么要把人家逼疯。你把人家逼疯了,还td装逼对人家父母说要好好照顾她。 我跟梁璋坐在御花园里的凉亭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乱七八糟的话。我跟梁璋说前几天收到远在岭南的孙文和的信了,那个家伙很是开心,还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岭南美眉。他现在已经不拼爹了,自从他父亲被先帝外放到岭南后,他长了很多的见识。他说岭南有好多从没有见过的花草树木,鸟兽鱼虫。他都把这些记录了下来,等长大打算编撰一本书,专门记录岭南的物志。这个家伙成长了好多。 “阿帆!连孙文和都找到了他喜欢的事情!我如果不做皇帝,我能做什么呢?也许我什么都不用做。等梁奕回来,估计就是我的死期了!”他扯着嘴角苦笑。 楚王前几天意气风发的跑杭州去了,现在朝政基本上他已经熟悉了。可能他已经觉得时机成熟了,估计他真的要动手了,这次跑杭州,就是去接那个相好的了。小寡妇做皇后?这也算是开创了一个新的历史记录了。听说为了这个事情,太皇太后的宫里,他们母子两个大吵了一架。张太妃在旁边如寒风中的小兔子,最后被发现晕倒在了太后宫里的某个墙角。因此,我回了梁璋上面的话。 梁璋想了又想说:“阿帆!我有一件事情没告诉你!父皇临走前,给了我一道圣旨。是传位于梁奕的圣旨。父皇说,如果真的有一天,梁奕有这个心了。就让我放弃皇位。这道圣旨可以保住我的一命!因为,这道圣旨可以让梁奕皇位坐得名正言顺。” 我想了想说:“那也不对啊!这个圣旨拿出来,人家肯定不信的。你爹指定他摄政的,这个是众多朝臣亲眼看见的。你当天下人都脑残啊?” “这个要圆起来还是能圆的,就说我父皇几次要求他即位,人家不肯。如今,一年下来证明了他实在是天上地下举世无双的贤明君主,因此,我代替父皇和天下黎民恳请他即位。他有了这个台阶,还不会就着下啊?不过,说实话我真的不服气。如果我和他一样的年岁,一定做的比他好!”他虎着脸,一脸的不甘。 先皇当真是想好了每一步,这恐怕已经是他最后的手段了。当时,梁璋跟他父皇说一定会活下去,必然是之前先皇临终前的交代了。 “问题是你说的前提不存在啊!你假设和他一样年岁,你外祖父都没必要死了,你母后还会好好的呆在宫里,不是吗?反正你是想明白了。等梁奕回来就这么做吧!”我跟他说,我对他瞒我先皇遗旨的事情稍微是有那么一点点介意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在做决定前还是找我商量了不是? “只能这么办了!我不做皇帝,你说我还能做什么?” “你别搞得自己已经年过四十的样子好吗?咱们才几岁?你看孙文和当年一心想走他祖父的权臣之路,最后呢?这个家伙不是决定改行了?我们总能找到出路的。”我说。 他歪着脑袋想,“我得想好了,到时候跟他说我志不在于社稷,而在于其他什么的。他才不会猜忌!否则,天涯海角的追杀或者如大皇兄那样囚禁,岂不是生不如死?” 我灵机一动说:“我阿娘给我和我二哥整治了一个织布铺面,现在好像经营的还不错。你就跟他说,你天天和我在一起讨论这个,觉得从商还是很有趣的。所以决定下海了!” “什么叫下海?”这个词,放在前世属于过时,放在现在属于新潮。 我这个话题一开头,他就起劲了说,我几乎挖空心思跟他讲很多很多店铺的事情,商业条款等等问题。最后,我觉得做戏要做的像,我索性把写了一张转让契约,说转我名下店铺50股份给他。他是无论如何不肯收的,我跟他说:“你要是跟梁奕说你以后搞这个,他为了补偿你,肯定会答应你一些小要求,你可以找他要个独家经营权啥的,那样生意一旦扩大了,我也必是不吃亏的。”他方才收入了怀中。 趁着楚王不在,梁璋央求了太皇太后说出宫去看趟他娘,到了庵堂里,他一五一十的跟他母后说了这些考虑。他母后只说了一句:“难为你小小年纪却要思虑这许多的事情!这样也好!你父皇心中最重的一个是大程朝,一个就是你了。”回来的路上我带他去看了我们京城的店铺,一年时间我们已经开了三家门店了。也算经营顺畅,不知道阿爹阿娘会不会骂我做这样的决定?有了实地的观察,这样等楚王回来对答就会更顺畅。 即便是做好了万千的心理建设。楚王回来上朝的第一天,梁璋同学又开始牢马蚤了。“阿帆,你知道不?他脑回沟是不是扁平的(我说多了,他记住了。)。居然让个土匪去做县令。不行,我看大程朝迟早败在他手上!” “你别这样急着下定论好不好?他这一年来朝政处理得还是满好的!当然,比不上你父皇!可人家不是还在成长吗?你父皇不也是用人不拘一格的吗?”他父皇在他心中是一个标准,一个规范。 “可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能怎么样?你保得住?我跟你说,别多想了!早点去说了!还有以后,你做了闲散王爷就该有闲散王爷的样子,别叽歪任何朝政问题。”人家康熙有孝庄,鳌拜虽然不是个东西,可不是皇室宗亲,到底夺位起来有点难度的。一样一个太皇太后,人家是力挺小皇帝,咱们这个是力挺小儿子的。 就这样他跟我说了n句:“我去了哦!”又缩脚回来,又来了一句我去了哦,继续回来。最后,他说:“你陪着我一起去,万一他要是问起生意的事情,咱也好对答不是?” 四月初的天气,正式春夏交替的时候。到了傍晚雷声隆隆,大雨下地欢快!他又说,今天天气不好,就算了!我跟他说,今天是下雨,明天是太热,总有理由的不是?我和梁璋合用一把油纸伞,竹木的骨架撑着有些沉。由于在同一宫里,我们就鞋子上套了双木屐,啪沓啪沓的穿过一个小庭院就到了文清阁。 刚要太监通传,一个和煦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在外面?” “回王爷!是皇上和小陈公子!” 楚王一身月牙丝袍着身,坐在位子上批着奏折。看见我们进来,抬头着说:“这么晚了,该睡了!” “皇叔,有件东西我要交给你!”梁璋说着从怀里取出那块叫做圣旨的黄|色锦帛,递给了楚王。 楚王看完后微笑地看着梁璋不语,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为人,我真的会被这样的神情恍了眼睛。那是笑容可以用冬日的暖阳,春日的细雨,夏天的彩虹,秋天的凉风来形容。怎么看怎么舒服! 梁璋略微收了一口气,张口说:“皇叔,这是父皇的遗旨。当初父皇临终前,嘱咐我说,皇叔为人端方,可以承接大位。然若是当时立刻传位于您,恐天下多流言,于皇叔名声不利。他说等时机成熟,让我再拿出来给皇叔,此时,您登上大位名正言顺。我想着,如今天下皆称道皇叔贤明,应是个好时节了!”他说着就跪下了,“侄儿诚请皇叔登上大宝!”我跟着一起跪下。 楚王从书桌后走了过来,站到了梁璋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我的心情暮然紧张起来,按照预演的那样,此时,应该是他假意推托一番,然后欣然接受。明天,再到朝上重复表演一次就算大功告成。可这样静得只有外面屋檐上雨水滴落到地面接连的滴答声以外,就剩下我和梁璋微微有些急切的呼吸声了。 修长的双手,将圣旨对折之后再对折。他拉起跪在地上梁璋,蹲下与梁璋对视之后,嘴角弯了起来。他把手里的圣旨塞到梁璋的怀里说:“这东西扔了吧!如果你觉得这是你父皇给你留下的东西,想留作念想,收着也行!” “皇叔!?”这个完全出乎我们的意外,梁璋呐呐地说。 他拉着我俩坐到了旁边的罗汉床上之后,他拎了一张圆凳过来,在我们对面坐下。“这一年来叔父过得很是艰难。十二叔刚接政事,不足之处颇多。难免对你有不太上心,倒让你多心了!” “皇叔。。。”梁璋想张口说。 “我要向你道歉的!去年饥荒的事情,阿帆的舅父已经跟我说了。是叔父误会你了!。。。。。。” 他说的内容很多,总结下来无非是两个,一、他没有政治处理经验所以这一年很忙,没有来得及照顾梁璋同学,很多事情的处理上非常不妥当。二、他怀念了一下和他的皇兄,梁璋他爹幼年的欢乐时光,表示了他灰常看重这份感情。 最后,他很煽情地摸着梁璋的脸说:“璋儿,你父皇曾经说过,他如果能看顾你十年,我大程必会出一位中兴之主。十二叔信!我代你父皇看顾你十年!” “十二叔!”梁璋同学扑到了他十二叔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我在旁边看的懵懵懂懂。这是个什么结果? 出门了以后,咱们回到梁璋同学的寝宫。我问他,你信吗?他说,不太相信。我表示看不懂,为毛你不相信还能哭地那么掏心掏肺?都直接可以去唱戏了。 他跟我说,就他十二叔愿意放弃,已经够让他震撼的了。据他了解,他十二叔当年跟他父皇都争的几乎白热化,如果不是他皇祖父力挺他父皇,结局还不可知。如今,有个唾手可得,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机会,他都不要。至少梁璋觉得自己说是放弃,还是在外界大势的压力之下的放弃,如果不是他父皇要求他保命为先,他是宁可死也不会丢了皇位的。所以,他说他哭的的确是真心的。 我想起来一件事情:“那个契约还给我!你用不着了!” 他说:“什么契约?” “就是我的铺子的契约啊!你以后做皇帝,用的着这个东西吗?咱以后靠着它养家糊口的好吧?” “哎!做皇帝也艰难啊!这宫里开销太大,我还是要点闲钱傍身的!”他这个不肯还了? “你现在一没老婆,又没孩子开销大个啥啊!还给我!” 他看着我摇摇头,一脸诚恳地说:“阿帆,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自己的儿子老婆好养活,真没钱,少吃一顿两顿的,没关系。他们也不敢跟你闹!可你知道,我皇祖父和父皇的老婆孩子也要我养啊!我能少给他们一顿两顿吃的吗?少吃碗燕窝就可以给你扣上个不孝顺的大帽子!哎!日子难过啊!”他这苦经叹的。。。。。 我憋了n久没想出回答的话来,只愤恨的说了一句:“梁璋,你混蛋!” 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是有那么点儿!” “。。。。。。。” 雨势已经收了,青蛙在后面的水塘子里欢叫着,我蹲在地上默默的画圈圈。。。。。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实在没空码字,今天送上! 我宫斗实在无能,赶快结束这种沉闷的章节。我要阳光! 双赢 读ba那会子,有个老师。他一说物流管理就拿沃尔玛当例子,一说竞争中的共赢就拿肯德基与麦当劳说事儿。而且说的模棱两可,我不甚其解。就拿起笔记本问起度娘来,旁边有个妹子,大学刚毕业三年。她跟我说肯德基大爷和麦当劳大叔的相处模式是以jq做为基础的。我表示不解,她就对我说,其实,肯德基爷爷想对麦当劳叔叔基情四射的说:“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永远出现在你周围300米范围内,默默地注视着你,然后把自己的鸡翅卖得比你贵一块钱。”她的这一句话,差点让我这门课不及格,因为,她彻底地扭曲了我对双赢模式的理解,直到这两年,我看了楚王和梁璋叔侄两个的情况,才明白了真正的双赢应该是这样的。 楚王没有接回他的那位,这两年里我在舅舅那里见过这位美女,该怎么称呼呢?就叫做楚王的女朋友吧!那是一位单纯不能用美丽,漂亮这些表象而感性的的词语来形容。她的气质,我只在一次全球会议中,一位gt的女vp身上见过。气度自信雍容,气场强大。但是,那位50多岁未婚的美国女人,少了这位美女一点内敛和沉静。她和舅舅已经合作了几年,据说她是从一个小点心摊子做起来的,如今已经跻身杭州城有名的富贾之流。 楚王勤奋工作,朝堂上的事情越发处理的纯熟。另外,之前那个被梁璋说让土匪做县令的朋友,在那个穷山恶水,民风彪悍的地方做的非常出色。可见,人还是要放在合适的岗位上。那个地方搞个文弱书生过去,估计呆不满三个月就卷铺盖着走人了。 皇帝陛下,如今已经取消了和尚给他念经的课程。六部的课程全部加了进来,楚王的要求是务必详解,不求快,只求能够理解。因此,和先皇在世的时候不同,整个课业进行放缓了很多。但是,对于细节的理解度的要求也提高了不少。梁璋的所有写的论文,全部由楚王亲自和几位内阁朝臣批过,每篇都会有将近五百字的长评。兵部和马术是楚王亲自教授的,楚王得意地说,他自幼喜爱兵法,熟读兵书,十四岁领兵打仗,在这方面朝中堪称第一,这倒是所言不虚。 皇权对于楚王来说是他一直想追求的东西。按照马斯洛的需求理论,这是他进行尊重和自我实现的地方。但是,他也有爱与被爱的感情需求。所以,他刚好就要了这十年进行自我实现。以后估计他还是会跟着他女朋友双宿双飞。而皇权对于梁璋来说是他一直想保住的东西,但是,现在他的年龄和阅历都不足以让他驾驭这个怪兽。所以,这十年就成了他们叔侄两个各取所需,实现共赢。 当他们两个双赢的时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淡定了。她不是不满意自己儿子和孙子之间的友好相处的关系。而是,觉得自己养了这么个外表出色,能力卓绝的儿子。怎么就离婚了以后,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心里想要的那个又是个寡妇,还是有两个孩子的寡妇。 于是,她老人家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准备终结大程第一钻石王老五的做法。这个事情遭到了叔侄两的一致反对。楚王同学反对是正常的,人家那是情有独钟。梁璋同学为什么反对呢?他的官方回答是,凡是他叔say no,他一律say no。100的跟从他叔的决定。私下里他对我说,现在阿叔想要的是十年皇权,因为有江南那位王夫人在那里,他以后是要去江南的。万一要是他娶了别人,经过一鼓捣,他想要皇位是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呢?所以,他卖着他这个年龄的萌,反对的很是高兴热烈。 太皇太后不屈不挠,屡战屡败,还坚持不懈。从刚开始的张小姐御花园偶遇楚王爷,李小姐逛街在楚王身边崴脚,莫小姐不小心在楚王面前跑河里等等纯情情节,演绎到后面皇叔一天劳累后,回到他的紫竹苑的休息处,掀开被子三位美女寸缕无着的躺在那里的重口味戏码。梁璋看着不行,直接要求楚王搬进乾元殿的偏殿里。乾元殿,一共东西两个偏殿,西面住了我。东面就成了楚王落脚地方。这下太皇太后也没法子,知道在乾元殿里搞儿童不宜是不行的。 可问题又来了,邱安公主想着自己的皇弟居然对着三位美女没感觉,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因此,怂恿太皇太后每天送来汤汤水水,有一次正好是楚王在给我们上兵法课。梁璋一时口渴,拿起那碗甜汤喝了两口。当天晚上,梁璋起床喝水,把宫女给吓坏了,听到声音我和楚王先后到皇上寝宫里。看见梁璋地上的枕头上一滩血迹。才知道,他晚上流鼻血了。太医的说法是皇上年纪小,身体本就正阳,再吃了不该吃的强阳固肾之物。 楚王找了太皇太后理论,可这宫里的女人跟他们讲道理基本属于对牛弹琴,你跟她讲个半时辰的道理,完了她还是开头一句话,什么都没听进去。 不过,太后总算明面上消停了点,实际上暗地里还在操作,而承接这个项目,进行跑腿的就是小兔子性格的张太妃。两位大boss在旁边,还夹杂着一位未来boss的意见。太医院表示很忙,张太妃的偏头痛犯的厉害啊! 旬假日,一大清早在宫女还在洒扫院子的时候,我背着自己的小包袱出门了。刚走到门口,就被皇帝身边的小太监给叫住了,说叫我等等。我只得返回,我跟皇帝的关系再好,我也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爹妈不在京城,还有兄长两个,舅舅几位,表的兄弟姐妹n多。我就如住校的学生一样,这个日子一到心里就兴奋开来了。 皇帝已经换好常服,坐在那里。一会儿。楚王也过来了说:“走吧!” “我今天不跟你们去了,我要去我舅舅家呢!”我说,好久不见二哥了闹。 “我们也去你舅舅家,顺路的!皇叔说我堂兄今天跟着你舅舅家的商队进京的。”梁璋高兴得不得了。对于这个堂兄他提及很多次了,听说也是聪颖过人的,我却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终究是想见见人家,看看人家心里有没有那份心思。 等早饭吃完,我们的马匹已经备在那里了,我们两个的个头没有马匹长地快。因此,旁边的侍卫帮着我们上马,跟着他们快马出宫。刚到舅舅家门口,舅舅迎出来说,商队今天早上就能进来了。楚王家的世子爷,昨晚没有投宿,马队直接连夜走的。不如,一起到城门口看看? 楚王就对我们说,让我们在这里先玩一会儿,他去接一下他儿子?让当今皇上跑出去接人的确不合适。一般能让皇上亲自接的,那必然的大将军凯旋才行。 “我跟十二叔一起去好了!”梁璋到不以为意,一脸期盼的看着。 我见了大哥二哥,心里高兴着呢。 楚王想了想说:“也成!要不把几个孩子都带上,去城外九品居玩上一天?” “好啊!九品居落成以来我还没去看过!可有什么新鲜劲儿!” 就这样我们从三个人变成十来个人的一队人马,到了城外长亭。等了没多久,刘家的商队就到了。从马车里跳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那脸皮完全是从楚王脸上剥下来,不过眉眼弯弯,时时带着三分笑意,再纯正不过的桃花电眼。 “父王!”一路跑过来,奔到楚王眼前。“怎么样儿子又长高了吧?”说着和楚王比了比,脑袋已经微微探出楚王的肩了。 楚王满脸笑意盯着他说:“恩,长高了不少!没给你刘叔家添麻烦吧?” “父王,还当我是小孩子呢!我已经长大了!过两年也可以从军了!”眉毛微微一挑,那神情。。。。。。 “过来!先见过皇上!”楚王拖着他儿子的手到梁璋面前。 “梁峰拜见。。。。。。”刚要大礼参拜,就被梁璋拉住了。梁璋嘴里忙说:“堂兄做什么呢?这是在外面,我俩只尽兄弟之宜!这些繁文缛节要了做甚?皇叔老念叨着哥哥,今天我总算是见着了。” 接下去自然是一个一个介绍完毕,等打算出发的时候。梁峰同学口哨一吹,一匹白色大马从商队里奔了出来,飞身上马,那姿势绝对的秒杀全场。我们一干毛孩子看直了眼睛。 “小世子好身手!”大舅赞叹。 “这孩子本就随我,喜好武学。从小跟我在边疆,后来到了南边,他干娘那里又有个江湖高手教他武功。没个约束散漫得紧啊!”说着这话,楚王脸上的骄傲不由的露了出来。 一行人京城往东走了个把时辰,一个山坳里出现了一片江南园林,半围住了山了的一片湖。下马了之后,楚王和舅舅带着我们进里面,这整个一超五星的度假村啊!装修处处显现出精致,奢华而低调。 进了个包厢,推开窗户,外面湖水荡漾,青山苍翠,微风扑面而来。桌子上有个菜单很是奇怪,一个卷轴里面是分开的一小格一小格,卷轴上写着一个个菜名,而里面的小格子里,有一根写着同一菜名的竹签,竹签子上还有写着房间号码,真是巧思。我看地是这个,旁边的梁璋同学明显不是看着这个悄悄地对我说:“这也太贵了吧!一个炒青菜要一两银子。这都够一家子半个月的生活了。”我在桌子底下的手拍了拍他,叫他淡定。这位同学最近研究物价研究地有点着魔了。 这菜价格贵也就算了,还量少。一个盘子老老大的,一个角落里团着一筷子的菜。瓷盘上一首诗词,一副画。点了几十个菜才将我们喂饱。这一顿饭吃的梁璋同学在那里哀嚎,一个村子能够开销一个月了。悄悄地叫,打死他也不来这里败家,天家第一号人物就这个出息!? 吃晚饭,楚王问了下他儿子,是不是累了。去要间客房睡觉,明显他儿子精神过剩。说要去沙滩玩,就带着我们一帮子人,去后面湖边的人工沙滩玩。我那时真觉得想出这些东西的人肯定是个穿越的,但是结果貌似无法证明这一切。 这梁璋同学也真是的,他好好的跟他堂兄联络感情,我也跟我大哥二哥叙述离别之情不满好的吗?他非要拉着我一起,弄得我没办法跟大哥二哥多说几句话儿。 “皇叔去哪儿了?”梁璋问。 “我干娘不是要招几个女掌柜吗?刘叔已经挑中了几个,等父王决定呢!”感情是面试啊? “这掌柜怎么挑选的,我没见过!想去看看!”皇帝陛下对什么都有兴趣。 他哥笑着看他说:“走,我带你去,你别出声就是了。”说着就带着我们回了主楼的三楼,他去问一个管事要了钥匙开了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单独的隔间,一张很大的书桌,一排书柜。旁边两把圈椅一个茶几。貌似是一间办公室。 “过来!”他叫着我们。我们跟上去透过花格看外间,一个女子 尚书好孕第8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一个女子坐在那里,楚王正在问一些情况。看楚王微微皱眉,好似不满意,一会儿就出去了。 接着又进来一个,貌似面熟,梁璋提醒我。是安云街上的那个老板娘,的确是那个。楚王问题多了起来,那个老板娘也算对答的不错。一会儿也结束了。 后面这个推门而入的。。。。。。描眉画唇,腰肢妩媚。楚王问她:“说说你之间经营的那家绣坊的情况!” 那个女子站起身来,走到楚王面前,离他的脸不足2公分,鼻尖几乎碰住了。不晓得是否吐气如兰,但至少我听起来是柔若无骨说:“奴家没有经营过绣坊,爷让奴家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着双手要攀上楚王。楚王俊脸铁青了起来,怒喝出声:“放肆!” 我身后也是这个声音传来。。。。。。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肯德基与麦当劳的关系,有朋友提过,后来再网络上也见过。非堰桥原创,属于引用。这里提及一下!应该算不得抄袭吧? 军训≈学农 梁峰非常生气的冲了出去,一把拉开那个女子。这个小伙儿的力气很大,这个年龄也还明白怜香惜玉或者说绅士风度,他比他爹更快开口说:“干什么呢?” 看见我们三个小萝卜头一下子从里面出来,楚王有些头疼地笑了,那位美女却是脸色从红到白,从白到红转了几转。 “峰儿,你们几个先出去!”楚王跟他儿子要求道。 “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不妥!我得呆着!”这位梁峰同学很是强硬。 楚王脸色寒了下来说:“你这是做什么?为父叫不动你了?” 梁峰到底还是怕他爹的,只能带着我们三个走出门。领着我们到了湖边的一个亭子里,手一招,叫来了服务员。让他们准备三根鱼竿,他要跟我们钓鱼。 他倒是个好老师,指导地非常细致。我和梁璋很快就能上手了,我对他如此熟悉这家酒店的服务和环境很是好奇。 他闷闷地说:“这是我干娘的酒店,杭州城外就有一家,扬州的店铺也有。反正各地的各有特色,但基本的情况却也是大同小异的。京城这里怎么有这般事情?我父王杭州城里也有女人送上门的,但是没有这么。。。这么。。。” 梁璋笑笑看着他说:“这算什么?皇叔京城里遇到的比这个厉害的多很多的都有!” “哦?!”他询问地看着梁璋。 梁璋把这两年的奇闻异事一件一件地嚼舌根给楚王世子,他堂兄听地头顶上有三昧真火冒起! 最后,梁璋同学总结了一下:“我皇叔这般人物,也自是应该找一房温柔可人的王妃才是。这个皇祖母说的到没错的。我只是觉得太过了!” 梁峰挑了挑眉说:“皇祖母早干嘛去了?当初,怎么不把我干娘给弄回来,这个时候到想着自己儿子的婚事了?” “这话就差了,当初如果不是皇祖母拆散皇叔和王夫人,怎么会有你?”梁璋将了他堂兄一军。 梁峰却不以为意说:“既然是注定我是父王的儿子,不管我托生在谁的肚子里,总归会是我父王的孩子。”他这个信心灰常强大,让梁璋无言以对。一时间有些冷场。 “我钓到鱼了,我钓到鱼了!”一条小鲫鱼救了救场子,我很高兴地把它给捞起来。 梁峰帮我把鲫鱼拧下了钩子,勾上食饵让我继续放下去。我转移话题说:“世子,你怎么会这么多?” 他笑着看看我说:“我从襁褓里就跟着父亲到了边疆,在那里睡过炕,养过狼!。。。。。。”这到是勾起他的话题。从北边的军营生活到南边的收蚕丝,种水稻。我因着有几年的秀全生活,倒是谈到了一起去了,梁璋同学平时都在皇宫生活看到的东西极其有限,一下子进入不了话题。我看他很是闷闷不乐。 晚上回到宫里,他认真地问我:“阿帆,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完全没见过世面的小孩?还有点小心眼?” 我很惊讶于他的心思:“从来没有啊!如果你觉得我下午跟你堂兄谈地比较投机,那是因为我们都跑过不同的地方。小心眼更是从何说起呢?” “难道不是吗?我挑拨离间皇祖母和堂兄的关系。我知道堂兄喜欢他干娘,我故意跟他讲那些东西,让他去阻止皇祖母给皇叔找王妃。即便是皇叔这么对我,我依然算计着皇位。”他漆黑的眼核盯着我,急切的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这可能和你生存的环境有关吧!?虽然,先皇和你母后都待你很好,但是,你处的环境总归是日日计算过日子的。这些都成了你的本能。不过,你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没什么的!”希望我的实话,没让他更难过。其实,他真的不错的,这么小的年纪能够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阿帆,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我也想豁达些!” 这个可难了!我想了又想,却没办法给出答案。 “阿帆,我在路上的时候想,书上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之前我抱怨皇叔给我看佛经,其实佛经里有很多东西都是值得一看的。你看孙文和去了岭南,跑了这么点地方。写出的信和当初那个一头扎进官帽里的那个小官迷完全不同了。其实,和我这样的人还很多,那些世家子弟从小就被教导要做一个好的当家人,要如何,如何?长大了要么做一个端正的世家子,十个人里八个人是一般模样的,要么斗鸡遛狗,声色犬马,最后长残了。皆因我们看的太少,知道太少,所以,从来没有好好的想过要做什么样的人。只知道需要做什么样的人!”他淡淡得说着。 “你想出去游历一下?”我问。 “恩!也不算游历。只是有个想法,想每年抽点时间出来,去各地稍微走走。看看世情,了解下民生,民俗!不要每天的左一计右一谋的!而且,鼓励其他世家子弟也这么做!”他认真地说。 我看着他,想想今天梁峰说的军营,农田等等,一个想法上了心头。前世里有军训和学农,军训锻炼筋骨和意志,而学农则是懂得劳作的艰辛。可以推广给每个书院吗?我就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越说越多,越说他的眼睛越发晶亮了。“拿纸笔,我们先将想法记下,等下做整理!” 楚王带着梁峰从太后那里请安回来看见我们还在一起唧唧咋咋地说个不停,就进来瞧瞧。我们两个就把想法给他看了。他将一张一张散乱的纸张仔细的看着,而梁峰同学非常高兴地加入了讨论。 楚王看完后说:“看来要叫人来两碗安神汤你们才睡得着了。明日,皇上自己在朝上跟礼部提吧!” 梁璋有点模糊地问:“皇叔,你的意见呢?” “好想法!教考本就是礼部的事情。皇上只需将想法准确的传递给礼部的人员就是了。那些个细节条框的东西让他们去做便是了!”楚王说道。 “他们怎么知道朕怎么想的?”梁璋有些挠头。 楚王笑笑说:“只要皇上把目的和粗略的想法说清楚了就行了,揣摩圣心,本就是臣下需要做的事情。即便是臣下做的不够称心,只要能够达到皇上的目的就成了,不必过于拘泥于事事顺你心意。否则,皇上再勤政,这天下如此之大,岂能都管得过来?” “那明日朕就试试?” “恩!试试!不过现在该睡了!”楚王笑着拍拍梁璋的脸说。 一会儿工夫,宫女端着安神汤过来,我喝完就想回房间了。被梁璋拉住说陪他一起睡,我跟他说,一起睡的话,估计聊到了天亮了。 第二天,梁璋果然在朝上提出这个问题。礼部也着手去办了,这个暂且就不提了。我们且说说楚王的问题。那个女人果然是邱安公主搞过来的人,去试探楚王到底是不是。。。。。。 但凡父母都是心疼么儿的,太皇太后心疼楚王是公认的。因此,对梁峰的到来很是热情,据说,梁峰无论怎么不讲规矩,在她眼里那都是好的。可梁峰不买老太太的帐,当面质询她为何插手楚王的婚事,这本不是一个小辈该讲的话。可梁峰同学跪得直挺挺的说了句:“孙儿不孝,就此拜别祖母!以后想来孙儿是没机会来看祖母了。” 就这一句话把老太太给惊得心肝宝贝直喊,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说。梁峰说了,他实际上是个有父无母的孩子。这些年走南闯北的,都是他父亲带着的。如果他父亲要是娶了新王妃,他的亲娘是何等样人,定然是被人瞧不起的。与其在京城受人欺辱,不如就此拜别,永远跟着他干娘便是。他在跟我们描述这些年的见闻的时候,那是风景片。跟太皇太后描述的时候那是恐怖片。把个太皇太后给心疼的,眼泪如爆掉的自来水管一般。 最后,只得无奈说:“随你们去吧!” 我们听了小太监说的这些东西,都很是无语。我顺便拍了拍梁璋的肩说:“你们皇家出来的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心眼跟筛子似的!”我在心里还偷偷的补了一句,目数都是纳米级的。 他倒是觉得安慰了,觉得自己有点心眼不算太离谱。 这宫里的女人就是这样,有男人要争的时候,心狠手辣,你来我往。现在这宫里就剩下两个光棍,一个是他们的儿子辈或者是小叔子,还是个对女人没啥兴趣的小叔子。一个是她们的孙子辈的或者是儿子辈的。这下没啥好争斗了,八卦之心就起了。没两天功夫,估计冷宫里那几只野猫都晓得了,楚王殿下生的人模人样的,实际上那方面无能。你没听说吗?三个美女睡床上他都把人赶了出去?熬了多少补汤了,叫个酥媚入骨的花魁女去挑/逗,都坐怀不乱。不是没毛病,难道还真有柳下惠在世? 宫里传了不够,这外命妇都知道了!原本京城女婿的人选中最为耀眼的明星,直接“啪”一声的陨落了。从此,乏人问津。。。。。 梁峰在京城呆了个把月,和他相处的很是愉快!临走的时候,梁璋真心的送了他又送!其实,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个哥哥的。 礼部因着是皇帝第一次交付的任务,提交了n版本的稿件,商量来商量去个没完了。还出行么什么仪仗喽,如何保卫安全喽。我跟梁璋讲了这么一件事情。某一天一位巡抚说,他想要去探访民情。所以他决定走路过去,结果呢,他在前面走,后面官轿跟着。还有人开道鸣锣。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他一听了,立刻叫人精简。所以,基本方案是这样的。每年,春季军训,各个书院附近的军队承担任务。凡是书院里读书的十岁以上学生的一律参加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各家书院参加秋季的学农,同样十岁以上的半个月。而梁璋,每次都会选一个书院去一起参加这些活动,并且在那家书院里呆上一个月,进行学术上的交流。每次去的时候,如果该书院中有出挑的学生,可能会被选中,下次跟皇帝陛下一起到其他书院交流学习。 这个活动就此拉开了序幕,第一批跟着皇上去学农的是京城的精选出来的三品以上官员或者是世家的嫡子嫡孙。等到学农归来,京城一时间润肤产品脱销,各家贵妇都在抱怨,自家的孩子出去的时候是娇娇嫩嫩,回来的时候外焦里嫩! 刚开始的时候,军训和学农这种模式有过很多的问题,渐渐地也就完善了。其实,真地说远,也不可能跑多远,毕竟时间上有限制的,最远也就跑到扬州哪里。 军队里摸爬滚打,他倒也从不喊苦,十来个孩子抗着跟木头跑上几个来回后,四五里的山路负重夜行,累的倒在地上就睡。学农的时候,拿着锄头锄草,手上弄了好些血泡。插秧的时候,一行秧苗插地歪歪扭扭不说,等晚上回来两条腿已经酸疼地挪不动了。 这样的锻炼实际上还是很有效果的,比如那个李剑威经过了几次军训后萌生了对军队的向往说长大了要去从军。不过,他跟我还是很不对付。 各家书院去之前都全部做了一个细致的了解,那些科目的老师比较好的,到了那里听课的时候,我在旁边记笔记,晚上回来找我讨论。有时候我怒了,问他为什么当堂不问清楚。他说有些问题讨论一下就清楚了。当堂问的话怕被老师看不起。要问也要问一些在点子上的问题。他就是那么个死要面子。 人家是全面发展的好小孩,我继续偏科,因此,那些六艺的科目我一概不听,有这些时间。我就去当地踩地盘,看看哪里适合开店铺。顺便说一句,除了我那个织布机全方位解决公司。我又开了一家快餐店。就开在各大书院旁边,完全走平民路线。这个时代开连锁店最大的问题就是配送了。好在我有大舅家的送货网络。很是方便。另外,我还有一家零食铺子。专门卖小零嘴的。这两个铺子来钱很快,因为都是靠近书院的,快餐店还做下午茶生意。干净,清爽加上一壶茶可以无限续杯。很受学生的欢迎。看着自己渐渐鼓起来的钱袋子,我很是得意。。。。。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情节太慢了!还是要加快进度哈? 我知道还是有看的人的!能留几个评吗? 俺在这里伸手讨了! 知府人选 转眼又是三年,我已经开始如一颗饱满的小豆子开始像豆芽菜进军了。而梁璋的个头比我长的快。高过我半个头顶。楚王放手让他开始处理一些政事,而我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助理。因此,去年他们给了我一个官职,叫翰林院修撰。这个是专门授予新科状元的官职。如今,却给了我。清流多出身翰林,翰林实在是个清高的场所。而这里的侍讲也好,学士也罢。很多人即便没有给我上过课,也听说过我的劣迹。上课睡觉,看话本,吃零食,偶尔打打架什么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除了画还可以勉强入目以外,其他的,估计让他们鄙视都不配。总而言之,我这么一个靠陪着皇上吃,喝,睡的三陪人员进入翰林院,绝对是翰林院的耻辱。我走进翰林院,那就是废材走进天才中间,一只黄毛癞痢鸡跑进了丹顶鹤窝里。爷是什么人,那些经史典籍谢谢你一家子,老子才不稀罕跟你们一起编呢!我就跟着梁璋,办好他的事情。顺带利用自己的职权,私下里做好生意就是了。 这三年里,我家阿爹也从地方进入中央,成了工部侍郎。这样我偶尔留宿宫中以外,基本上下班就回家了。阿娘一直跟我说,我快长大了,该考虑用什么方式抽出身来。我是不乐意的,我平时工作做的很欢乐,我跟男人比至少还有几样拿得出手的。跟女人比,那肯定完败的。就这样糊弄糊弄过去就是了,好在阿娘也忙,没多少空天天盯着。 那天下午,楚王又出去跟他女朋友幽会去了,留下了梁璋同学一个人看折子。能批的皇帝陛下都已经处理完了,他自己下不了决定的,得等他叔一起回来商量。有一本折子是写泉州府那里最近走私猖獗,治安混乱外加税收等诸多问题了。楚王虽然不是穿来的,邓爷爷在南海边画了一个圈,而楚王千岁两年前在东海边画了个圈。泉州府是第一个开海禁的地方,才两年功夫,所以问题林林总总。总有大臣要求继续禁止贸易,叙述种种开海禁的弊端。如果这个地方不治理好了,全面的开海禁就是个梦了。而作为一个前世从事商业,读过ba的人来说。海禁对整个中国产生的消极影响我是知道的。这个朝代虽然和我前世并不是很一致,但是发展轨迹看来几乎是类似的,实行海禁也有将近一百多年了。 梁璋面颊上的肉已经不似以前那般鼓了,鼻子越发显得挺了,他抿了抿嘴唇说:“阿帆,这个地方还真是麻烦。去这个地方任职的人需要有背景和能力。京城几家在外做官的世家子都避嫌不愿意去。最好要懂得生意场上的事情的,那里海上贸易往来很多,税务的事情就是生意的事。” “也不是说避嫌,你知道的,去那里万一那天新政不执行了,他们就直接炮灰了。只能说他们的背景不够强大!你还说要生意背景的就更难找了,以前我爹倒是个好人选,旁边有我娘在那里。可惜现在他在工部任职。我大哥却不是这方面的料,二哥更是专心于格物。”我跟他说。 “也是!你爹,皇叔说工部有好些事情等着他呢,就算他愿意去,工部也离不开他。原来吧!我想着峰堂哥倒是个好人选,可堂兄他跑西南去参军去了,听皇叔说,他已经做到校尉了。”他皱着眉头。 “峰大哥真的厉害!”我是很佩服梁峰,从小兵做起,也是能人一个。 “宗室子弟里可有好的人选?”我问,这个事情还非皇上或是楚王亲信去办不可。那样杀伐决断就算有点问题也不怕,上头有人罩着。 “没有,宗室虽然多,但是能跟皇叔和我投缘的少之又少。不说了,等十二叔回来做决定算了!”他将折子理了理放在旁边,反正他有好靠山。 他拉着我坐到旁边的椅子里,倒了一杯茶拿起一块绿豆糕吃到嘴里,贱兮兮地跟我说:“你知道今天朝上李老相爷的脸色是什么样的吗?” 得了,八卦开始了,我当然是万分感兴趣:“怎么样的!” 他双目怒睁,嘴巴拉长,鼻孔出气,眼神冷冽,然后用眼角示意说:“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表情对着皇叔的!”说完,就开始乐得,哈哈大笑。 李相爷,这位老爷子是个很老古板的人,我们大程其实并不是非常约束女性的。很多女人都能出来做点事情,和离与改嫁的情况也不算少见。但是这位老太爷,自己小妾娶了一房又一房。对自己的女儿却是狠命的约束,最好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几次,对自己的小女儿从商提出强烈抗议,要求她为夫君守寡。因此,对于楚王和他女儿王夫人的这些暧昧情/事很是反感。朝堂上的事情,他是对事不对人,还不至于会政务有影响。但是,两人见面,他却是对着楚王很不满。尤其是昨天,王夫人进京,去接她的居然是楚王,没通知他这个老子。他就差点肺都气炸了。 我笑着说:“你说,以后要是你十二叔真的想和王夫人成婚了。你去个旨意赐婚,让老爷子去颁这个旨意。会是什么样子?” “阿帆!你太坏了!好!好!我一定这么干!阿叔什么时候成婚啊!我都等不及想看了!”他开心地捂着肚子大笑。 “想看什么?”楚王清润温和的声音传来,有人就是岁月眷顾啊!三十三的男人,加上摄政王这个位置多年的经历,越发的魅力四射,无人能挡,尤其是这个时候眉目含笑,春风拂脸。 梁璋同学还没笑停,眼眉嘴角带着笑容对着他阿叔说:“我和阿帆在说,想看十二叔摸到王夫人小手了没有?” “小混蛋,跟着阿帆越发学坏了!都消遣起十二叔来了!”楚王用手指弹了一下梁璋的头,这些年两人越来越像父子,不过楚王不像先皇那般严厉,所以两人有时有点没大没小。 明明是你宠出来的好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最多拉着他逛逛花街什么的,不过梁璋有点过敏,一次被一个穿得花红柳绿的姑娘拉住了手,小哥儿,小哥儿的叫,他立刻甩掉了,猛打喷嚏。 “楚王叔叔说什么呢?阿帆怎么坏了?皇上怎么坏了,又没说你们两个亲嘴什么的?摸个手吗!”我拉起梁璋的手,摸了一下,“就这样,算个啥?” “对,算个啥?”梁璋说完,坏坏地看着我就一起笑了起来。 楚王摇头无奈看着我们笑:“刚才我去你祖母那里,你祖母说要恢复春日宴!” “什么是春日宴?”我和梁璋同时问。 “哎!我跟太皇太后说,这事情我说起来别扭。这本该是太后说的事情,如今张太妃那胆小的样子,恐怕也跟你说不清楚!算了,我也不想说,还是不说了!”楚王也觉得说这些娘们事情很烦恼。 梁璋过去对楚王说:“十二叔,我知道你又当叔又当爹又当娘的!祖母知道我最听你的!你就说了吧!我听了一半多难受!?” “从你父皇那时起这个春日宴就不办了!你皇祖父那时,年年有这个宴会的,也算是每年京城的一大盛事。京城的少男少女一起,展现各自的才艺。要是能够看对眼,也能结下良缘,总比盲婚哑嫁的好。”皇叔解释说。 “感情是相亲宴会啊!可皇上才十三岁,咱们大程不是大多十五岁以后成婚吗?”我觉得奇怪,我心里也有点点奇怪的感觉。 “哪里可能到皇上十五岁才办?总要早点选起来的!反正就这么着了!你皇祖母已经定了后日!你一国之君不能亲自去比试的!就让阿帆代替你吧!”楚王说完,就坐过去看折子了,频频在那里点头。 我们两个却还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到底怎么比试,怎么参加,需要干什么?全不知道。 “皇上,前两天我们不是说,北地富商钱粮过多,而南方借贷无门吗?今天王夫人和刘先生商量决定联合七大钱庄,异地借贷还款!”楚王边看奏折边说。 “恩!能真这样倒是好事情,我和阿帆还说要开几家国家为名的钱庄进行借贷。不过,先让民间资本先行一步也好。”我之前提过资本经营,还有一些风险基金的观念。说南方目前商业活跃,而北方多资金。所以,原来想以国家名义开银行,吸收资本后,借贷出去。 “这泉州的事情,可有想法?”楚王抬头问。 “海禁是一定要开的。。。。。。”梁璋把我们刚才商量的那些话说给楚王听。 “你们想的没错,的确是这样!那里没个有靠山的知府是做不下去的!”梁璋抬头看着我笑了笑,转头多梁璋说:“皇上,有个人是极其合适的!” “是吗?皇叔,我们可是翻遍了所有的在职四品以下的官员,实在没有一个合适的。要论最合适的,峰堂哥是最好的,可堂哥他。。。。。”梁璋说了。 楚王头轻轻一扬,眼神转到我身上:“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你是说阿帆?”梁璋疑惑地问。 “正是!论亲信,天下有比阿帆更贴皇上的心吗?论能力,皇上你问问他,现在手里有多少银两了,短短几年已经经营了多少生意?”楚王说。 梁璋看着我问:“阿帆,你赚了多少?!我一直晓得你有生意在做。难道?” 我嘿嘿一笑说:“我也没算过!应该不少了!” “死小子,别给我藏着掖着,改明儿给我报个数字!我有一半的!”我以为这家伙忘记了,明显他没有。 “就那个织机坊!其他的,没你的份儿!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强取豪夺啊!”我忙宣誓主权。 第二天,等我账本一上交,人家算盘打的噼啪想的时候,我懊悔无比,为毛要教会他看账本。 “好小子,私房钱攒了不少嘛!”他拍拍我肩膀说,“泉州知府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你一定要给我搞定!” “我没经验!” “你做生意也没经验,不做的很好!?” “那是因为我上头有人,货源上有舅父罩着,地方上谁不知道我是你的近臣!”我说。 “你做知府上头依然有人,十二叔和我力挺你!你爹又是地方官做惯了的,他自然会给你建议的!你放心好了,一定能做好的!我们都看好你!再说了,泉州税收生意上的事情多于刑名上的事情!你做不好才奇怪!” “我还小!” “我七岁就当皇帝了!你以前还跟我讲故事说有人十二为丞相了,敢情你骗我呢?”反正泉州我是一定要去了。 我能说什么!反正只要保住我的私房钱就好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来个时间列表,阿帆 6岁下半年进宫和皇帝同岁,皇帝在阿帆7岁时候死,8岁那年楚王和皇帝说清楚。 共赢那章两年10岁,这里又是3年,所以是13岁。 皇帝偶尔会用几句阿帆的语言,比如残拉,脑门被厕所门夹住拉什么的,别奇怪,两个人相处了已经很久远了,受点影响很正常! 各位客官,麻烦留下你的评论!这篇文绝对不入v。哈哈!所以你们的支持很重要啦! 春日宴 这哪算是春日宴,已经快夏天了,你看看来的姑娘们个个都由婢女们打着伞,扇着风。一个个轻衣薄纱的,撩拨得我旁边这些青春少年,荷尔蒙气息越发浓烈了。 春日宴,这个玩意儿在普遍规律中,一般是某穿越女主,一曲《笑傲江湖》震惊全场,技压群芳。上到皇帝老子,太上皇神马的,全部都拍着胸脯说,此女胸怀远大啊!此女志存高洁啊!等等≈等等。从此,黑马杀出,一路向前,君王不早朝,女主上朝。可是,今天当我看了比赛项目以后,我差点扑倒。第一场,五言绝句一首。这个我有过惨痛记忆,乃我今生恨事!第二场,词一首。尼玛有这么坑爹的吗?诗词不分家,你给分两场做什么?下午,男场 策论一篇,还好,还好!我擅长,天天抄天天写,这个不算难的。女场,画画或者舞蹈随意。我能去画图么?我的图是三维立体的。 谁定的这些项目,辅课能当饭吃啊?除了策论那个算是有用的东西?为什么不是外语和数学? 我下场前,梁璋拉着我的手,叫我要给他长脸,对了,我今天还是代表他参赛的。因为谁都知道我们的老师是一样的。但是,一样米养百样人好不好? 诗词题目展开,石榴。对了这个时候石榴正当季,尤其是前两天进贡的纸皮石榴,皮薄汁多,甘甜无比,微微带点酸,我嘴巴里口水开始泛滥了。当旁边的那个文昌侯家的胖子已经拿着纸头交上去的时候,我依然控制着嘴里的口水,看着我面前的纸张。前面那个谁来着?怎么也交了?我面前的光线暗了点,梁璋尖尖的手指点了点我的纸头之后,他往前去了。我桌子上留下一张小字条,蝇头小楷写着一首,很平平的诗句。我不会写,但是好坏还是分得清的。离开的人越来越多,管它好不好,抄了再说! 写完交上去,翰林院的那几位先生看了看我,还露出了微微笑,意思上说,难得你还没交白卷啊!我低头走过去,楚王和皇上分坐主位的两侧。陈侍讲拿了几篇诗句给他们正在看着。 看见我在旁边站着,梁璋招招手让我过去,给我看李相国家的小孙子做的诗句,还是很妙的。我趁着机会在他旁边咬耳朵问:“你为什么不做首像样点的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小子琴棋书画那样不行?棋和诗词那是专业中的高手级的。这个太傅已经称赞好几次了。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说:“我要写得好了,有人信是你写的吗?写成这样子,是我改了好几稿的了!” “。。。。。。!” 一个太监过来手里拿了几张纸,呈给皇帝说:“皇上,太皇太后与张太妃让老奴送几首佳作过来!” 梁璋看过以后面带微笑地对着楚王说:“这个的确不错!”将那首诗递了过去。 太监脑袋一伸说:“这是张侍中家的三小姐所做!张三小姐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刚好和皇上同年生的。”说完,手一指,不远chu女眷区,一位身穿紫色襦裙的清丽佳人,手指中捻起一颗葡萄,朱唇微启将拿葡萄含进嘴里。婢女立刻端上盘子,她又檀口轻张,葡萄皮吐了出来。 梁璋拍了拍我说:“好看么?” 我点点头,老实地说:“好看!” “给你做媳妇儿?”他笑看着我。 “不要!”我立刻拒绝,欣赏归欣赏,娶回家是不行的,这种女人纯让人仰慕的。诗这么好,必然恃才而清高,非家庭主妇首选。“给我那是叫牛嚼牡丹!算了!还是你考虑考虑?” “我看你还是考虑考虑下一场怎么搞?”他浅浅的笑凝结在眉峰上。说罢,他站了起来说:“今日,重开春日宴。务必要让大家尽兴。等下词作优胜的,朕亲自为作词人抚琴一曲如何?” 这句话一出来,下面就开始议论起来,能得皇帝亲自抚琴,那是风头出尽了。我那心里突突地打起鼓来,诗我都搞不定,不要说讲曲牌的词了。 我弯腰抱着肚子说:“哎呦,好疼啊!好疼啊!我早上吃坏肚子了!我去去就来!”立刻快步逃跑。我听见后面楚王和皇帝叔侄两个坏笑。 我呆在宫里,叫碧玉去打听是不是词已经比好了。碧玉回来跟我说,没办法,皇上亲自代我出场写词。据说被评为第一,不过皇上说不算。正在论该给哪个第一呢!我一看没事了,赶忙过去。 当我过去的时候,楚王和皇上继续在那里交头接耳的。我想灰溜溜地站边上,但是梁璋的余光看见我了,示意我过去。我在他身后站着,挤掉了打伞宫女的位置。他食指勾勾,叫我附耳过来,我贴了上去。 他问我:“掉恭桶里了!” 我站起身来,非常震惊的看着他,身为皇帝怎么好这么没有修养?恭桶这种物件是他该问出来的吗?震惊过后,我甩手一拍,拍上他的背,人家刚好一口热茶含进嘴里,瞬即喷了出来。我一看,坏了,所有人都注意着我们的举动。那些老臣们的眼光里饱含怨念,似乎在说:“小子,好大胆,连龙背都敢拍!” “万岁爷,您咳嗽还没好!喝东西别太急了!阿帆给您拍拍背,顺顺气!”我在他的背上轻拍,表现狗腿的样子。 他不知道是呛着了,还是羞恼了。总之,整个头面绯红地咳嗽着。楚王看着我们笑着摇头表示无奈。 第一名评选出来了,居然是我大哥。女的那里也评定了是周尚书家的六小姐。 皇帝陛下,撩起袍子风度翩翩的走上前去,到底是没长开,身量还是瘦小了些。还是楚王叔叔好看,我随即跑楚王叔叔那里说话。 梁璋同学的业余中的专业级的琴声响起,大哥吟唱着他的词。一曲下来,也是让好多人都喝彩。 女的第一名,我原本等待周美眉上台,没想到梁璋同学指明他身边的大宫女拿了周小姐的词作,开始吟唱起来。我勾来了旁边的宫女美眉,问她哪个是周小姐。 原来坐在那里圆盘脸,凝脂肤的美女就是了,那小嘴微微地嘟着,小手绞着帕子。这位美女有十五了吧?我不当心把话给问出来了。 “十六了!”旁边的楚王回答。 “哦!那太大了!”我顺着回答。 “没关系,女大三抱金砖!”楚王回答。 “皇上肯定嫌她老了!”我说。 “嫌谁啊?!”皇上已经弹完过来了,加入了我们的话题。 “我们在说周尚书家的六小姐!跟你配怎么样?”我回答,顺便给他指明方向。 他顺着我的方向看去说:“不怎么样!”一脸老子没兴趣,转而就回头看前方了。 那位小姐估计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春日宴,就是宴会,也就是吃饭,午饭在御花园摆着。湖的两端分了男女席,湖对岸的老太太和一些贵妇人谈笑风生很是高兴。有些话惹得那些姑娘娇笑连连。 我这边,大哥来了,二哥对这种事情一直缺乏兴趣,尤其他跟我差不多,完全是一个理科生。所以,也不来出丑了。大哥老是远远的看着湖对岸的林小姐,大哥还是很钟情的,当年掉牙之心,到今日从未改变。两人定亲之后不好多见面了,估计趁着这个机会来眼神交流来的。 “大哥,要不我给你找个地方?你们慰藉一下相思之苦?”我悄悄跟哥说。 大哥的一下子耳垂红了起来说:“小混蛋,没个正经的!” “我不过让你们见个面,说个体己话,是你想哪里去了!脸红成这个样子了!”我偷笑。 李剑威也望着对过,眼眉之间带着□,呵呵!这娃儿不是已经定了哪个将军家的小姐了么?怎么那个姑娘也来了?我对他笑笑,他立刻把下巴挑起来,不理睬我。咱俩这怨结了这么些年,看来是解不掉了。 下午的策论,我完成的很快。咱从六岁开始听政事,从先皇开始就念奏折,多少脑子里也是很有想法的。文章提交后,我就在那里无所事事。看花看草,人家看御花园好看,我却是对它比我自己家的后花园更为熟悉。所以,也觉得没劲。就返回到人群里,跟这个打打招呼,那个说说话,在世家子弟里。我这个皇上的贴身书童还是很吃得开的。 “你就是陈帆梓?”一个娇俏的声音响起。 我转身看去,一个一身劲装短打的杏核大眼的姑娘出现在眼前,她比我还略微高一些。 “正是在下!姑娘有何指教?”我施礼道。 “听说你马术不错?” “尚可!” “好!今天,刚好那么多公子小姐在场,我欲与你一较高下怎么样?”她扬着头骄傲地说。 我微微一笑说:“姑娘是女子!陈某不和女子比试!胜之不武!” 旁边围观群众多了起来。 “哼!恐怕是不敢吧!本姑娘在山定关马术可称第一!”她有些咄咄逼人。 “静儿,别胡闹!”李剑威过来皱眉说。原来是这样?这位娇俏活泼的姑娘就是他的未婚妻?来给夫婿出气了? 我微微挑眉,嘴角保持上扬说:“既然美人这般说了,帆梓万不敢推却了!不知如何比法?但凭姑娘定夺。” “马背上花样谁翻得多,谁先到终点,两者结合了看。不过,如果你有一项赢了就算你赢如何?”她自信地跟我说。 “好,就依姑娘说的!不过这可是赌输赢的!姑娘不是白白叫帆梓陪姑娘跑一趟马吧?”她既是来出气的,自然等下有说头的。 她看我这么懂事就直接把话说出来了:“你要是输了,当着大伙儿面叫我三声姑奶奶!” “好!”我说:“不过姑娘输,我可不像当姑爷爷,当姑爷吧,这事情要禀明父母的,我做不得主!”我开始贱贱地笑着说:“不如这样,我赢了,就让我摸个小手?” “静儿!”李剑威低吼。可那姑娘明显自信心膨胀说:“一言为定!” “好!我去换衣服!马场见!各位请去马场做个见证!”我轻快地说着。梁璋远远地看着我,拳头一挥,意思让我加油!我对着他眨眼睛,表示一定。 我换好装去马场的时候,很多人围在那里。马夫牵来我的红豆,皇上那匹叫黑球。皇上对这个名字一直很有意见,我叫他这个文学青年修改,他又说算了。马都知道了,再改麻烦。 飞身上马,本人姿势利落。我的马术是本朝第一大将军,楚王千岁亲自教的,当然,也是我天分出色,梁璋同学那两下子跟我相比,差得远了。 驱马向前,那位叫“静儿”的姑娘已经坐在马上等着了,我们两个并驾齐驱往前面出发点,趁这个机会我问她:“为什么针对我?” “听说你想睡威哥的媳妇儿?”她恨恨地问,“你打过我家威哥!” 是有这么回事情,不过已经日久年深了。我刚想跟他解释一下,这跟对联一样,有了上联,才有我这下联。因果是有关系的。可人家小姑娘性子火爆不听解释说:“开始吧!”立刻催马往前奔了出去,第一个动作已经出来,站在了马背上。靠!我不能落下吧? 我也立刻叫我家小红豆赶紧地,在马上,或站或卧,上?br / 尚书好孕第9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上下翻飞,侧贴着马腹。一套套动作,绝对是个专业的体操运动员。 眼看差不多了,我反身坐上马背。旁边的姑娘靠得我还挺近的,侧面贴着马腹,炫耀的一个眼神给我。不对前面有一块石头,她的马眼看就要绊倒了,我一个机灵,立刻俯身抓起那姑娘,把她拖到我的马上。一声嘶鸣,她的马绊上了那块石头。。。。。。 哎,美人在怀,我却是郁闷。你挣扎个啥,到终点还是有点距离的。 “你个小流氓!”她骂我。 “姑娘!人家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了!你却是怪我耍流氓!这是不对的!”我轻轻地笑着,“你看,你威哥的脸色?”我把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说:“比我睡了你还难看!” 她一个转身,不知道想干啥。我的嘴唇却划过了她柔嫩的脸颊。这个误会大了。。。。。。今天我怎么老弄的人家脸红?这个有点过分了! 下马的时候,旁边那些青年少年起哄,要我摸那姑娘的手。 我脸色一寒,严肃地说:“在下刚才荒唐之言!岂可做数?更何况朱姑娘马术了得,要不是碰上了石块。最多我与她不过是个平手。救人之时自然无所顾忌,然男女终究有别!” 一番话义正言辞,让围观众人面面相觑。让那些翰林前辈们发现了我那一点点可取之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觉得阿帆有点an了!那就对了!人家从小就扮男人,自己都快错乱了。原谅一下!下章继续错乱哈! 大家给点鼓励哈!想试试爬月榜拉! 下一章笑点很多!哇哈哈!我自己看看都笑的很爽!明天8点半推出哈! 准备出京 春日宴,原来晚上才是正式的宴会。大家一天比试下来都很是兴奋,杯斛交错。梁璋抓了机会,就问我是否看上那个李剑威的未婚妻了,要真喜欢,叫我加把劲夺过来也未尝不可。 我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想的,我便说:“这姑娘实在不太懂事,再强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了男人的面子,逞强。剑威兄以后可。。。。。。”哎!我实不该这个时候笑出来,太不厚道了。 这边席面由楚王和皇上主持,但是敬酒的时候皇上又让我跟在他屁股后面,那些青年,少年才俊也好,世家子弟也罢。眼色实在太好,连连劝酒。我一杯接一杯下去。。。。。。 我知道自己没太醉,但肯定已经有些多了,趁现在还好,就是话多了点,想着找个机会偷偷溜走算了。 又一个家伙劝上来,我正要拿起杯子喝,没想到杯子被身边的梁璋给拿走了,他一饮而尽后对我说:“你还喝!等下又要撒疯了!” 我微微仰头看着,脸颊和眼圈已经红了的他说:“得了吧!总比你好!一喝醉就脱衣服!胸上,背上全红了像只红虾子!” 他微微大着舌头说:“你才过头呢,拉着我上床,一晚上把我压得腰酸背疼!” 我正要回驳,被大哥拉住了手就走。我隐约听得梁璋还在那里说:“别走啊!等下一起睡!”。。。。。。 宿醉之后,我头疼地厉害。碧玉丫头倒了茶给我喝,问我怎么了?我跟她说,我昨天晚上应该说了不该说的。碧玉表示她不知道,不过大少爷好像脸色很差。 我靠在床上回味着昨晚的话,哎!真的过分了!不知道梁璋是否现在和我一般懊恼!等下进宫问问他。一时间,我长吁短叹,算是少年难得的愁滋味! 碧玉看我赖在床上不起来,很是不高兴。扔了衣服,叫我自己赶快穿好起来吃早饭。 一碗小米粥,几碟酱菜:“碧玉啊!咱家穷成这样了?连碗肉糜都端不出来了吗?” “吃!吃!就知道吃!昨晚上喝成那样,不清清肠胃,还吃那些腻歪的东西?你懂不懂事啊?”碧玉水嫩葱葱的白玉指点了我的脑袋。转身扭着她的水蛇腰出去了,爷我怎么一点威势都没有啊!? 我正在扒拉着我那些清汤寡水的早饭,吃得我实在没什么胃口。想着等下去宫里看看有啥好啃啃的。阿娘和阿爹并肩进来了。 “紫儿!”阿娘走了进来,脸色不善。大哥不会八卦吧?男人八卦很可耻的,下次跟他说,还敢乱说。我去调戏林妹妹去! “阿娘!什么事情啊?”我又坐了下来。 阿娘和阿爹坐下了,阿娘开口说:“你爹今天早朝下来就直接回来了,他说你要去泉州任知府?” “恩!是哦!我怎么忘记跟你们说了?”这两天里里外外的,把这茬事情给忘记给爹娘提前打声招呼了。 阿娘怒气冲冲地说:“不许去!我还是那句话,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到家里?我看找个时间,我和你去找找太后娘娘。先皇应该留下旨意了。你还是恢复女儿身吧?这样总不是个事儿!” 我想了想说:“阿娘,我答应皇上和楚王了。我会去任泉州知府!” “你这孩子!怎么不跟爹娘商量,就答应了这个差事!一任知府至少两三年,还是泉州那种地方。你又这么小,怎么能成呢?等你回来,岁数已经大了。这当如何才好!我朝女孩儿虽然拘得不紧。可,你如何做女孩儿完全不知。岁月一蹉跎就。。。。。。。”阿娘絮絮叨叨的啰嗦起来,这女人再能干,到了自己孩子的就反反复复没完了。 阿爹在那里拉住阿娘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王爷当朝宣布的,这君无戏言。楚王代皇上行君权。你说怎么改得了?算了,如今答应了也便罢了。我等下给你找几个熟悉刑名,税法的幕僚!” 阿爹问我:“紫儿,你要去泉州的事情是何时得知的?” “前几天!”我回答。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说一下!?”阿爹那稀疏的几根胡须翘了起来,看起来生气了。“这么短的时间看起来很多事情是无法预备周全了!” 阿娘看着我无奈地说:“我立刻叫人传书信去,先给你到那里找个好宅子。也可住的舒服些。我前世欠着你的!” 接下去的几天,除了阿爹阿娘为我准备上任人和物以外,还带着我到处赴宴。陈府也几次要求我过去,要开了宗祠将我这个养子记入家谱。被阿爹和阿娘给推了。 关于我十三岁任职泉州知府,已经打破了本朝除了宗室子弟以外的任何人的为官年龄纪录。听说外界有两种传闻。正面的是说,我自幼跟着先皇和楚王,的确才学过人。尤其是春日宴那天策论第二的好成绩和后面马术的精彩表演,为我在京城奠定了能文能武的形象。这一版本里我成了未来政坛一颗最为闪耀的新星,光芒四射! 另外一个版本就猥/琐加阴暗了,说我春日宴那晚,跟皇上的对话,震惊了楚王和太后,两位怕我和皇上搞七捻三,防止皇上步入歧途。所以,就给了我泉州府这个差事,看似升得飞快,实际上险恶万分,过去凶多吉少。明摆着是楚王和太后,一为了糊弄皇上,二为了除掉我,搞的阴谋诡计。这个其实很没脑子的猜想,再怎么着,人家会用泉州这么一个重要而敏/感的地方来除掉一个皇帝身边潜在的断袖?可惜,但凡涉及到皇宫不得不说的秘辛和阴谋的时候,大部分人是信其有的。因此,这个不靠谱的版本反而占了上风。 我把这些学给梁璋听的时候,他迷惑地问我:“那天我们说什么了?能让他们传得这么高兴?”敢情他一醉酒就什么都忘记了啊,就我一个人纠结。 梁璋让我带上平时服侍我的宫女和太监。他贴身有暗卫也抽了四个给我,我怎么推都推不掉。想着太后娘娘以前待我很好,这些年一人在庵堂中修行,我平时隔上一两个月就和梁璋一起去看看她,这次出去估计一年能回来一次就不错了。所以,临走的前一天就和梁璋一起去看了看她。时间果然是治疗创伤的良药,她现在已然完全平静了下来。尤其是,去年孙文和和他父亲一起来了京里,见了她,娘家的原谅,让她心情好了很多。 中午,她留着我们吃了素斋。吃完饭,细细问了我上任的准备。她听的频频点头,最后,她说:“把李太医带上!你从进宫就一直是李太医给看的,别人我也不放心!让他跟着你吧!” 知府上任,带着御前侍卫、太监、宫女外加太医。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李太医确实是我需要的,毕竟他是知道我是女孩儿身份的。 太后娘娘临别的时候摸了摸我的脸说:“阿帆,长大了!” 梁璋在旁说:“是啊!不胖了!” 我怒!早不胖了好吧! 回宫的路上沉默无语,我突然很伤感。明天就要离开了。。。。。。 “阿帆!今天住宫里吧!我不想明天去送你。真的去了,我怕我忍不住要把你留下来!这些年,你从未离开过我!”他心情看起来也不好,声音很是不爽。 “恩!好啊!” 晚上,我和他睡在了一起,一如我们小时候那样,说了很多很多,我眼看着他越说越难过,想想还是要开导开导他。 “你当是知道的,咱俩要长久在一起,我必须出去混个人模人样回来的。否则,等你以后大婚了。我还是个六品小官。我总不好像现在这般时时呆在宫里不是?一个外臣时常留宿宫中,这像话吗?我只有混得好了,才能站在朝堂上。对吧!?”我跟他说。 “你怎么就不能呆在宫里?我特许的还不成吗?”他郁闷地说道。 “历朝历代有这个规矩吗?除非你把我给净/身了!我给你做太监。以后,你和后宫嫔妃那个啥的时候。我蹲在外面给你守夜,顺便看着下面。。。。”我说。 他笑了起来:“然后呢?下面怎么了?” 嘿嘿!小子!等的就是你这一句。“下面没了!”我说。 “下面怎么没了?”他疑惑地问。 我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跟他说:“太。监。下。面。没了!” 他伤感的情怀瞬间收了起来,抱着肚子哇哈哈的笑出眼泪:“阿帆!你。。。你个。。。混小子!太坏了!” 我拍了拍他,严肃而认真的对他说:“好了!闹什么闹!明天还要早朝呢!睡觉!” 这一晚,我们都睡得不太踏实,他要去早朝的时候。我也跟着起来了,看着他朝服上身。我坐在那里,觉得有一丝恍惚。 他跟我吃好早饭,临出门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狗熊抱。力气用过头了,我那两个刚开始长了两个核儿的旺仔小馒头阵阵生疼。 出了宫我尽快回了家,马车前前后后跟了五六辆,这个声势浩大的。大哥、二哥和阿爹阿娘送我出门,一路上阿娘殷殷叮嘱,没玩没了地说着,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说全了之后再重复。到了十里长亭,说实话我平时都是跟着梁璋和楚王的。都说帝王没有朋友,作为帝王的第一心腹,我也变得和他一样没有什么朋友。平时,淡淡的交情的,都已经宴请过了。到这里能来送我的又有几人。以前,我出去那都是旅游性质的,这次却是长期外派,想到这个,我抚摸着阿娘的脸说:“阿娘!好好保养!等我回来可以叫你姐姐了啊!” “小混账!”阿娘阴沉了很多天的脸终于开了一丝笑意。 “阿爹,那我走了!有什么我会给你写信的!黄先生也会看着我的!你放心啊!对了,你要真没啥事情,也可以找阿娘研究一下生个小弟弟什么的?”我笑着跟阿爹说。 “小混蛋,我们可再没能力养第二个闯祸精了!”阿爹摸着我的脑袋。我攀了上去,在他的脸颊上啄了一口。阿爹捏了捏我的脸,淡笑而无语。。。。。 正当我想上马的时候,一边来了一个婷婷袅袅的宫娥大姐。宫娥大姐对我说:“陈小公子留步,我家公主亲自为陈小公子送行来了!”顺着她的手我看到远处一队人马颜色鲜亮,彩旗飘飘。除了那位风\马蚤过人的邱安公主还有谁啊? 人家来给我面子,我总不太好驳地过分,再说现在我有楚王和皇上撑腰。难道她还敢来强抢我老爹?我随即跟着过去了。 邱安公主从她那轻纱飞扬,隔着十米远都能看见她挫约风姿的马车上,轻摇曼舞地下了车。这胯甩得好不厉害。都快四十了做这种动作实在很有难度的。 她走到我面前,脸上的粉有些钻进了我鼻孔,我努力控制着,跟自己说别跟着梁璋久了这个毛病也被传染了。 “阿帆!”软绵绵地带着颤音,我鸡皮疙瘩冒了起来。她双手搭着我的肩膀,帮我整理了一下本来就很整齐的衣领说:“好好干!我等着你回来!” 我不可遏止的一个喷嚏打了出来,那个角度刚好喷到了她那已经上了年纪,还在使劲挤的胸上。我看见那道硬挤出来的深沟里,竖着的纹路如前世的条纹衬衫一般密集。 当她挥舞着红色的丝帕,偶尔还拿着它抹着眼角的时候,我脑门上黑线密密麻麻地挂了下来。我觉得,一只母乌鸦,带着她的一群孩子在我头上很守纪律的飞过去。。。。。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我写的很high,接下去苦逼了,情节还没有完全想好!可能速度会放慢!大家见谅哈! 我搞个男配给阿帆,要不太没意思了!是不? 下一章比较闷,大家理解下!不可能章章都那么搞笑的哈! 落差 在我记忆中泉州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源,是富饶的东方之港。可惜这些事上辈子的记忆。我实在是脑容量有问题,楚王千岁划一个圈,怎么可能去划一个经济重镇作为试点呢?肯定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地方拿来试试的。这些当我沿着一条两架马车都无法交错的小道往里走的时候,开始有点意识到了。此泉州非彼泉州,相同的名字,同样靠海,但是发展相差很大很大,甚至可以说是差距遥远。 在黑漆漆的夜里,路边传来猫头鹰那种可怕的声音,碧玉和翡翠抱在一起,索索发抖的时候,我发现天下没有什么比古代的地图更坑爹的东西了。上面平板的线条不说,问题是还比例严重失调。我原本想着天黑前肯定能赶到泉州城,没想到,到这个时候还在路上。在我们的灯笼的照射下,偶尔有着两只眼睛碧绿碧绿的忽闪大眼的山猫,快速地在我们车队前穿过。 终于在深夜,我们一行到了泉州城。破破烂烂的城门紧闭着,上面的门钉都零零落落不齐整了。 我们呼号了很久,才有个年过半百的城门老差役过来问,梁璋的暗卫就是好用。城墙不高,几个攀爬就上了城楼。那个老差役来开门的时候已经颤颤巍巍地几乎站不住脚了。其实,城里和城外委实没啥区别,里面就那么一条街。就一家破破烂烂的客栈可以投宿,路上接到阿娘的书信,说这里根本没有能住的房子,她已经着人新造一座给我。 使劲得拍门,开门的时候一个肥胖的老板娘,将眯的成一条缝的眼睛睁开了些说:“作死啊!这个时候来投宿!” 老差役走上前去说了两句话,老板娘才收敛了脾气,将我们引进来。由于人多,房间不够分配,就给了我一个单间。其他人都是几个人凑合凑合。 我跟着她走在咯吱作响的楼梯上,她引着我进了一间房。刚点上油灯,就听见一个声音骂道:“干什么呢?老子睡觉呢!” 老板娘移来油灯一看,床上有人。才发现走错房间了,带着我去了隔壁的房间。 进房间,就是在油灯底下。那床上的被褥也是有点点油花的,我那一个恶心的。木板桌上一只肥嫩的小仓鼠,认真地跟我对视。 “公子!这里住不得人的!”碧玉进来跟我说。 “恩,是够恶心的!”我说。可总也不能卷缩在车上吧?“去车上拿套被褥来,将就将就对付过去就算了。” 碧玉叫人去取了被褥过来,却发现处安放,她觉得这边恶心,那边难受的。我狠了狠心,把被子往床上那个油花花的被褥上一铺说:“就这样吧!” “你给我去叫人烧点热水给我!我要洗个澡!”路上奔忙,三天没洗澡,我难受得都发痒了。 碧玉出去了一会子就回来了说:“没有热水了,问老板娘借要灶房,进了灶房发现里面柴草都没半根!公子将就下吧!” “罢了!罢了!你帮我打盆冷水来。我擦擦就是了!”我吩咐。 冰冷的井水半夜擦在身上,我只能跳跳脚凑合凑合。 实在是累极了,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这房子隔音很差,隔壁房间里的客人起床了。地板上走来走去,到跟雷声似的。我是无论如何都闭不上眼睛了。只能草草穿了衣服起来,翡翠已经守候在门外,帮我梳了梳头发。 天亮了以后,我更是无语,墙上由于漏雨泛潮,霉了一大片。卫生设施就更不用说了。 随行的御厨早上总算是能借他们的厨房,给我做了一碗粥,用自家的细瓷碗给我盛了,让我喝了两口。结了帐,我们一行人奔向府衙。 这府衙,哎!也够破的。随行的侍卫拿了我的名帖去门房问了,原来的知府还在等我交接,没有离开。那知府匆匆忙忙出来,看见门外这声势浩大的人群,他明显的呆了一呆。的确,哪个官员上任,搞这么多的人? “陈大人!来的可真神速啊!”这位知府,我看过楚王的评价清正廉明,却也顽固不化。当初,是看重他的品行。因为,这里需要一个清正的知府,这样上面拨下修建港口等的开发费用不至于被贪墨。可结果貌似不是这样的,他不贪,上头有人帮他贪了。他也不懂成本核算,所以下面的造价也是忽悠他的。缺乏专业能力啊!他穿着一件旧布袍,头上也没个冠带束发。 “承蒙圣上恩宠,王爷信任。帆梓不敢耽搁,日夜兼程而来!不曾事先通知李大人,实在是帆梓的疏忽!”我彬彬有礼地说,尽量表现我这个京城世家子弟的风范。 “陈大人请!”他手一伸,迎我进去。我就这样带着我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进驻府衙后院,这个后院虽然破败,房子却不少,这位李大人只带了他的夫人和一个丫鬟,一个长随在身边。搞到后面,他自己就占了三间房,其他的全让给我们了。可惜,我们还是不够住。。。。。。 原本,李夫人要招待我们一顿饭的,但是看见这个情势,却犹豫了。碧玉惯会做人的,拿着梁璋叫宫里的点心师傅给我做的肉干跟李夫人说:“夫人尝尝这个东西,也算是我们大人家乡的土特产了。” 午饭只能我招待李大人了,虽然这里市集上东西不多,好在靠海,海味儿颇多。这海味他们多半是用水汆了加点盐就是了。不像我这里的御厨,给我闹腾了各种烧法,弄得满满一桌。我请他们夫妇,他们两个明显不知道从哪里下口,我家的厨子就是这样务求摆盘精美,一般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吃法。他们看我吃得豪爽,才放开了胆子吃了起来。 午饭后趁着家人帮我整理行囊,我提议和李大人出去走走。我看了看府衙后院,内心唏嘘不已,看来在我的府邸没有造好前,只能凑合住这里了。果然是由奢入俭难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大人要带着我从后门走,我跟着他出门的时候。听见叮当做响的声音,身边的护卫两只眼睛如扫描仪一样360°扫过去。最后,定格在一个穿着补了又补的中年磨刀男子身上。那个男子络腮胡子,正跨坐在一条板凳上,板凳前面架着一大块磨刀石。磨刀的声音“哗呲”做响。我看见身边的中年文士模样的李大人脸色很是难看。那位磨刀兄,将手上的砍刀,浸在旁边的木桶里,然后拿出来,用快看不出颜色的布擦了擦,砍刀的刀刃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很是耀眼。 “李大人,饭吃好了没有啊?”那络腮胡子中气十足地问。手上的刀还试了试刀锋。 “吃过了!”李大人声音僵硬的说着。 络腮胡子摇头晃脑,阴阳怪调地说:“吃过了好啊!小人可是几天没得吃了!” 李大人的脸色寒霜似的说:“有什么事情,你以后可以跟新来知府大人说!你莫要再胡搅蛮缠!” 这算什么?磨刀到知府门口?这是妨害治安吧?把他拖进去不就得了?没想到这个只是刚刚开始,泉州城昨天晚上进来,我知道只有一条街道,但是晚上我没有细看,不过所谓窥一斑而见全豹,昨晚的投宿经历已经让我开了眼界了。今天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一个海港城市能搞成这样,也算是天知道了! 等我走过了大半条街,一个衣衫褴褛,有如叫花的人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我示意身边的德旺拿几个铜子儿打发掉就得了。 谁想在德旺还在掏钱的时候,那个人开口了:“李大人,老张问你一句话,你还让不让老张活下去了?我明天让我家老婆子拿了铺盖睡你家门口了!” 李大人脸面瘫痪,面神经控制无能,面部肌肉呈有节奏地抽搐着。 再往前不用说了,看见我们行来,路上的行人没几个好脸色的。这是一个清官治下的情况?我顿时心里疑云重重,尤其是他穿着看似朴素,但是照这样的情况恐怕有假。我的脸色越来越寒,越来越冷。 “陈大人!”李大人试探着问。 我双眼冰冷地盯着他说:“回府,换马!去海港码头!”转身就快步走向府衙。 德旺给我牵出红豆,这知府大人居然连匹马都没有,家里只有驴车一辆。我让人给他牵了匹马出来。加上我的侍卫一行六七人,快马加鞭的往城外港口码头赶。这李大人明显是书生,没有像咱们这样飞奔过,等下马的时候已经骨头看似要散架了。可此时我心里已经定义他是一个混账的贪官,假装的。让人架着他就往码头上走。这个港口码头所费不菲,我是见过那些花销的邸报的。如果当真是给我打水漂了,我今晚就写信,让他脑袋搬家! 海浪拍着沙滩礁岩,码头虽然没有我前世见的那些现代化集装箱装卸港那么宏伟,却也是很有规模了。接近完工阶段,工人们忙碌着刷桐油。我奔过去,奋力一蹦,站在一根栏杆上,往远处眺望,外面有几个天然的岛屿。此地,最怕的是夏季的台风,而这些高出海平面的岛屿,却是天然的屏障。我之前看过探测的报告,说这里的水深,最浅处也有四五丈。的确是一个优质的深水港。做够让这个时代的任何船舶的靠停。码头连绵宽广很有气势。不过没有了忙碌的装卸,看上去有种荒凉而沉寂的味道。 我试着和工人交谈,工人谈的多的,不是给你爆什么料,而是他们太累太苦,工钱太低。食不果腹。等我一圈码头兜下来,天色已经晚了,工人们开始收工了。我想去看看工人们到底的吃食是如何的?便跟着去了工棚,我制止了李大人要他们工头准备饭食。直接跟着工头进去,每个人发了一个粗瓷大碗。身边的侍卫,帮我去井边洗了又洗。我们跟工人一样席地坐在旁边。侍卫去打了饭过来,站在那里给我也不是,不给我也不是。我示意他拿过来。接到手里,我一看真的想呕吐出来了,糠多米少,稀稀烂烂的。上面一团青黄|色的菜叶子。这明显是给猪吃的。旁边的李大人已经吃了起来,我也试着喝了一口,粗粝的口感,难闻的味道,我实在无法忍着下肚,只好作罢。我看李大人也不似作伪,心里疑窦丛生。。。。。。。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上面的描写,有些是堰桥亲历的,在东南亚的一个国家,有个项目所在地,住的宾馆就是这样, 里面还没热水。我冷水冲澡,边冲边跳脚。 女主说我是事业型的女生!所以,她要做事情了!关于jq什么的,先放一放吧! 男配要什么样的呢?妖孽型的,还是强壮型的? 还是多搞几个!当然,俺的文1v1,配角都是跑龙套的。 明天出差,稿子已经好了,后天估计断更。周六继续! 大叔 我在回去的路上问了李大人一些关于走私的事情,他的回答是说,码头建地差不多了。往来商户没几个,晚上全给走私的用了。 “为什么不进行抓捕?整治?”我问。 “想整治,也有心无力,泉州下辖八个县,个个都是出了名的穷困县。有几个壮劳力也外出到去给人做帮工了。府衙的皂隶皆是老迈!”他叹苦经,“咱们这个地方,没人愿意过来的。年年吏部派空缺,迟迟县令不到位。” “可是,楚王既然是想造泉州港,想开海禁,他自然是拨下了银子。怎么回事?”我问出这个比较敏感的问题。 他两眼直直地盯着我,然后摇头说:“拨了那几十万两银子,造个港口都不够,下官已然说了。这泉州的下属县个个穷困。哪来税赋贴补港口?这两年省吃俭用,方才把个泉州码头给建起来。既然是造了港口自然是要修路造桥的,可下官东跑西问,想要上头再拨些个银子下来。可屡屡失败,次次如泥牛入海无消息!这光秃秃的一个港口有什么用啊!” 他轻轻一哼嘴角一丝轻笑,似乎在嘲笑我这无知小儿,随口乱问。我也不与他争辩,先就回去了。 特区,自然是会给些优惠的。但是不可能所有的建设资金都靠国库拨给,即便这些年,老天帮忙,吏治也算不错。但是,一年国库收入不过一百八十多万两。这海港码头造上来的花费高达四十万两之剧。你叫朝廷为了你一块小地方,扔下去一年的国家收入不成?李大人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他居然还抱怨巧妇难为无米炊。其实,自己如何招商引资是关键,很多东西是需要自给自足的。不过,自给自足谈何容易?一句话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像李大人这种靠着科举一步步爬上来的官员,哪里去寻来这些资金?我这个时候恍然大悟,为什么楚王派我过来。不是因为我是皇帝的亲信,也不是因为我和楚王的关系,更不是阿爹历任地方官功绩卓著。而是,我是北地首富刘淳的外甥,我是刘清的孩子。我背后是那张庞大的商业关系网。是的,我承认我又入套了。又来坑我。。。。。 回到府衙后院,我那,勤干的碧玉和翡翠已然将我的小窝收拾的有点模样,缺个洗澡池就缺吧!暂时木桶凑合一下也行。总算,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李夫人看着我们铺张浪费直摇头,也不跟我们打招呼就早早的关门闭户了。 碧玉给我端来一碗面线,说是这里的特色吃食。经过咱家老王师傅的手艺调理得很是可口。一个下午奔忙,加上刚才那口东西。我的确饥肠辘辘,吃下去果然鲜香细腻。吃完,碧玉给我递上一封信,是梁璋的。我人刚落脚,他的信也到了。 里面问我是不是过得惯,听说南方比较潮湿巴拉巴拉的。论潮湿,巴蜀之地,才是成年阴阴湿湿的呢。再说了,我过不惯的话,他还能把我拉回去啊?我想跟他说我这里的见闻,想了想还是算了。有些东西我看了个表面,没有仔细研究它深层次的原因,贸贸然的说上去,他到当回事情了,这里可有多少人的前程呢? 这一觉香甜,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等我穿戴停当,出门询问,才知道李大人早早地已经去了府衙前堂,说是有人来闹事。想从府衙后院穿过去,门已经被关死了。只能绕道走了。 我的官服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制服,是江宁府进贡的锦缎,宫里的司制帮我赶出来的。绯色的官袍在阳光下丝辉流动,提花的纹样若隐若现。腰上的银鱼袋和光润油滑的一块羊脂美玉交叠在了一起。我就是这个模样从大门外走进了府衙大堂,大堂里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群。我是非常不舒服的,什么时候州府的衙门,如市井的茶水铺子那般啰唣了? 我眼神示意德旺,德旺立刻用他特有的尖细声音高声道:“新任泉州知府陈帆梓陈大人到!” 围观的百姓齐刷刷的转头看我,那情景跟九品芝麻官里,周星星上街有的一拼。他们的眼中明显也有扔我烂番茄,臭鸡蛋的欲望。没有扔的可能,只有一个,成本太高!这里的人不会让这些食物烂了扔掉的。 前后四大护卫开道,身边德旺太监将他的手伸出来,我搭着他的手,缓步向前。这个阵势怎么有点包青天升堂混搭了慈禧上朝的味道。果真是乱了,乱了! 气势是个有用的东西,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道。我总算走到了堂前,昨天下午遇见的那个大叔,果然带着他家大娘来了。 这位大妈带着板凳,身边一个大大的蓝皮包袱。坐在那里,脸上眼泪汪汪,表情呆滞地看着我。我走到李大人身前和他并肩站定。当然,我矮了他大半个头。咱俩身上的官袍制式完全相同,但是两相比较,犹如lv 跟淘宝劣质b货的区别。嘿嘿,果然人要衣装。这威势一压,主导地位立刻拿了过来,即便我个头不如李大人。 “有什么事,起来说话!黄先生,咆哮公堂,藐视朝廷命官是什么罪责?”我问跟了阿爹六年之久的高级顾问黄先生。 “回大人,视情节轻重可判罚二十大板到□六个月不等。”黄先生面无表情的回答,将气氛推向紧张,围观的人群悉悉索索在那里议论,我耳朵好使。比如“官官相护”什么的词语,进了我耳朵。 “这位老妪,本官念你也有些年纪。你起来说话!有什么事情本官仔细听着!今日,本官让众乡里做个见证。钉是钉铆是铆,咱们说个清楚可好!”新官上任,不能给民众落下个很糟糕的印象,总该听听是什么事情。 “陈大人!下官来说!你让这婆子说,说上三天三夜都不能搞清楚!”李大人在我身边说道。 我用手拍了拍李大人的臂膀说:“李大人,让她说吧!”我身边的德旺太监眼睛盯着李大人看,李大人一下子噤声了。我一时无语,啥时候咱身边的小太监都这么有杀伤力了?难道宫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大娘开始讲述了,这个龙龙阿狗地厉害了。从她年轻的时候遇见大叔开始,作为一个地主家有余粮的姑娘嫁给了这个穷,当然不是书生,是厨子。当年,贪着大叔能够掌个勺啥的,偶尔给相邻隔壁烧个红白喜事什么的,总算是个手艺人。。。。。。我几次提醒她切入正题,她总是跑偏了。黄先生,李大人,加上外面围观的众人帮忙一起使劲地拉巴她回来,总算在一个时辰以后我听明白了。最后,她总结了一句:“大人,今天我个老娘们就是不知羞,耍无赖来的!”围观群众,明显是知道真相的,居然大部分还跟着点头。这个状况。。。不知道是夏日的天气太热,还是怎么的,我身上的袍子已经紧贴我后背了。我一摸脖子,一手的汗水。德旺忙把汗巾递上。。。。。 这个事情很简单,这大叔之前的职业是厨子,后来应聘当上了公务员—府衙的皂隶。由于工伤,这个工伤其实很难鉴定,是腰不好了,估计是长期腰肌劳损,或者是腰椎盘凸出什么的。那么府衙里就辞退他了,这个时代看来公务员不是铁饭碗。他媳妇儿,就是这位大娘,患有精神疾病,每到春天就会发上那么几回。儿子养的晚,现在和我差不多年龄,有些不大灵巧。因此,家徒四壁,生活很成问题。所以,想回老单位要点赔偿。李大人说没有,一分都没有。人家活不下去了,就来这里撒泼打滚的了。我问了一下李大人,的确是按照章程办事了。 “从规矩上来讲,李大人的确没有任何偏颇!”我这话一出来,大娘就有开始她的水漫金山之举,边哭边指责李大人是个无良昏官,欺压百姓,来了两年民不聊生。李大人脸色越来越暗。 我脸色冰冷,左半边脸肌肉微微收紧,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再说一句,蔑视朝廷命官是要获罪的!”细碎的声音具无。 我长叹了一口气,叫德旺拿出了约莫着三两碎银,示意他给这位大娘:“张大娘,你的艰难本官已然明白了。然规矩在这里,本官私里也拿出这几个碎银子,权当救救你家的急。” 大娘看我神色转变的很快,一时间无法接受,我只把银钱放入她的手里,让他收好。一个想法在脑中形成。人群里又有些人开始议论起来!看来这里官民对抗已经处于一个零界点了。 一个中年人站了出来:“大人,泉州的百姓过的是什么日子想来大人已经有点清楚了,我们泉州现在穷啊!泉州的小伙儿都是打着光棍的!自家的姑娘宁愿给人出去做妾,做丫头都不愿意在家里呆着!原想着这里要开港口了,总算有个盼头!但是。。。。。。” “的确,这位大哥说的是,大家有难处我有些了解了。但是,有难处单靠我一个人的资助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样,过几日我叫人在州府城门口和下辖的几个县城口设个桌子,大家把自己的困难给说出来,每个人限说一条,自己想清楚说的时候别超过二十个字,否则,这些县衙的书吏先生也来不及记录不是?一个月后,我叫人帮着汇编整理了,找出大家反映的最多的十条。再给我二十天的时间,我把官府的解决想法贴在城门口公示。这个虽然无法解决所有人的问题,但是,我相信提的最多的,肯定和大部分人都相关。无论如何总或多或少能给大家一个交代!另外,我不瞒各位乡亲,我自幼长在皇上身边,当今的楚王也算是我的师傅。我虽年少,但是既然楚王和皇上把我派到泉州来,他们就是对泉州抱着很大的希望,他们是希望泉州的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帆梓在这里恳请乡亲们,给我们一点时间。泉州会好起来的!以后泉州的姑娘都嫁给泉州的小伙儿!外乡的姑娘也想嫁给泉州的小伙儿!帆梓谢谢大家!”以前在电视里看见这样煽情的演讲,我总是觉得也太假了。可我这两天的经历却让我说起来毫无压力,心里确然是真情实感。 围观人群中有些疑惑,有些不信,有些。。。。。。 那位大叔走上前一步说:“大人!我们信您!不为别的,咱们泉州这么多年来,就算是正儿八经进士出身的老爷来做官的都不多,怕苦怕累。咱们也识货的,您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公子。皇上肯把您派过来,肯定是想着了泉州的百姓了!大家回去吧!有什么日后跟城门口的书吏说。”果然,强龙难压地头蛇。他这一句话,却让整个风向转变了,大家开始有点相信我的话了。他带头要走了,这可不行,这么有威信的人,咱要留住。 “这位大叔!能留步吗?帆梓想请教些泉州的事情!帆梓刚到泉州,很多都不清楚。想请大叔跟帆梓说说!”我走过去对这位大叔施礼道。 他看我这个样子,一个愣神说:“草民!草民难当大人之礼啊!”说着要对我跪拜,这是我进入泉州收到最为诚心和恭敬的礼仪了。 礼来礼往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事情眼看差不多了,我跑到张大爷前面跟他说:“张大爷,自己的事情,让媳妇来说。男人躲在女人身后,太没气概了!”说完对着他呵呵一笑走开了,那些还未散去的人,也对着张大爷笑了起来,老张脸涨得通通红。其实,我在心里想说的是:“放老婆咬人是可耻的。”当然这话还是放心里了,不能说出来。我听见他们说:“这个小陈大人很是有 尚书好孕第10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 取得信任中不可少的,除了你要有气势,你要有什么什么,还有一个是亲和力,很是关键。 当我走出府衙大堂的时候,阳光正炽烈,磨刀阿叔拿着他锋口明晃晃的大砍刀,对着我直接上前:“大。。。。。”这大字还没出口,我身边的护卫已经一把夺了他的刀,秦宣这位童鞋是梁璋的贴身护卫,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居然把砍刀使劲一拉,砍刀估计碳含量过高了,拉伸试验不过关啊,居然就这么断了!秦宣把一刀的两段,准确地扔进了磨刀阿叔的桶子里。所有人都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呆了! “大叔,你要说什么啊!”我提醒着呆愣的磨刀大叔。 “没。。。没。。。什么!”大叔吓傻了。 “大叔,你没想到不要紧,等过两天去城门口说吧!我会看的!”我跟他说! “哎!好!”大叔呐呐地答应。 德旺说:“乡亲父老,要跟我家大人说话是可以的,但是大家别拿刀拿枪的。要是在京城,这可是死罪!”这倒是的,我在京城几乎和梁璋形影不离的。对着我不就是对着梁璋吗?岂止是死罪,灭九族都够得上了。 我拉着刚才认到的大叔,邀请他到后院跟我吃饭。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我这两天在外出差,实在没空更新,明天的已经好了。后天的,我努力下,也许没有啊 钱!钱!钱! 这位大叔果然是个泉州通。他上过几年学,可能是当地的教育质量有问题,没有进行针对科举名师指导。大叔一直没有考上个功名,靠着家里的几亩薄田度日,两年前,他家的田被官府修路为由征用了。之前还能靠着那几口粮食糊口。现在只能在城里摆个摊子,帮人代写书信过日子。因为,懂算术和写字,有些人家有些个地契和房契什么的也找他代为书写。我问他为什么不出去找活干?他说,读了几年书,去给人当长工,实在拉不下脸来。 跟我吃饭他还是有些拘谨的。而李大人今天却什么话都不说,筷子动的也少。“李大人,可是饭食不合胃口?”我问。 “陈大人,等下下官要跟陈大人说两句话!”他跟我说。 “恩!好吧!那吃过饭,去府衙再说!”我答应他。 “仇大叔,我想这么办。我想礼聘你为我在泉州的先生。给我泉州事宜的指点,你看如何?”我问他。 仇大叔一脸惊慌地说:“这怎么使得,适才听大人说起,大人的先生都是当世博学大儒!草民一介白身,无论如何是当不得的。” “即是如此,大叔能否像黄先生一般。平日里为我出谋划策,不算师爷。乃是我的私人幕僚。您看成吗?”我再问。 “草民愧不敢当,大人但凡用得上我的地方,差人来叫就是了。”他推托。 “就这么定了,什么差人来叫,我是恨不得先生天天在我身边。我好随时问的。先生不可再跟我推了!否则就是不诚心帮帆梓了!”我非常诚恳地说。有个熟悉民情民风的人在旁边,那会有很大的助益的。 下午进了府衙,李大人一手就拉住我说:“陈大人,因着你年轻,上头叫我多留任半年辅佐你。你似你早晨这般,你可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收集问题吗?”那不是废话吗?我前世里的经验告诉我,当感觉有问题,又找不到方向的时候,不妨进行头脑风暴。把问题收集起来,然后用dic啊,专家论证法啊,鱼骨图啊什么的一起上,进行分析,去伪存真。 李大人笑看着我,他那是鄙视还是不屑?他说:“等问题出来,你就知道那些都要银子的!” “要银子总好过要命!”他们再这样下去,当真跟你拼命怎么办?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今天的好几个人都是已经没法活下去了。你征地总该补偿得合理点吧?帮人家安置吧?你让人家去卖字?叫人家怎么活? “你去跟上头要银子,等于要命!”他气呼呼地说。 “上头给你的还不多?国库的两成多的收入给了你造海港,两年你海港造了,可用不了!”我怒道,“你成天抱怨银子不够,等下叫主簿、书吏、典史统统过来。我跟你拿个工程核算一下,是否每一两你都用到刀刃上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怒目圆瞪的看着我,“我李书奎上对得起朝廷,下对得起一方百姓!”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百姓怎么说的?百姓拿刀指着咱呢!” “那是刁民!” “只是刁民太多了?!打住!咱们没必要吵闹不休!”我拉开门对着府衙的主簿说:“去,将港口的图纸,花销的账册拿配套的过来。只要一个码头外饰一项,这是最近收尾的东西,也好找。另外,我等下要去看已经征地修路的地方,李大人咱俩一起去!想来当初规划泉州港的时候,泉州城也是有规划的。我是见过的,今天也拿图纸出来看看。等我们回来之前全部给我准备好了。” 其实,我还是属于很强势的那种人。前世,那个年龄爬到那个位置,闺蜜总说我有女王气质。这些年跟着梁璋,终究人家是皇帝,所以一直收敛着。今天,到这里可能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骑着马奔驰在乡间,路基已经好了,夏日里杂草疯狂的猛长已经高过我的个头了,几个老农在那里推了板车,砍了草,我问了问,他们说回去当柴烧。我看向李大人,用眼神询问,起先他不睬我,被我看久了就说:“码头是第一位的,没钱了就停工了!” 他先前鼻孔里出气,这个时候我倒是想鼻孔里出气,怎奈我家红豆比我积极,一个响鼻打得很有气势。 转了一圈,条条道路杂草丛生。我转头问他:“通往外界的道路有几条?都是如我那天进来的那般狭窄?” “那条还算好的!其他的都是崎岖的山路!”他没好气的跟我说。 调转马头回城里进了衙门,我跟德旺说叫人将晚饭做了拿到府衙前面来。召集了我随行的几个先生,叫上了碧玉、翡翠在旁帮我磨墨伺候。我拿了一张码头送别用的一个平台的图纸,上面四周都是装了石柱,用铁链连连了起来。我叫他们全部把这几个相关的账册文件拿出来。这倒是不难,他们也是装订成册的,很是规整。 我一页一页地翻,对着图纸看。一边看,一边念项目叫碧玉翠帮我记录下来。等我念完,我看见碧玉刚好一一对应记录了两大张纸头。我开始核算,黄先生拿过算盘要给我,碧玉对他摆了摆手。我左手在旁边空无的拨动着,右手飞快地记录着数据,一会儿。这些数据清算完毕。我前世学过速算,到了这里又是我的强项,因此,这些年我已经练就了不用算盘,算盘在心中的能力。这项功能,让梁璋叹为观止。 “李大人,用了石块两百万块,可按照实际的面积,这个平台不足一百八十亩。石材多用了一倍做什么去了?这里说人工费,我问工人的人工是一天五十个铜钱,这账目里成了八十个铜钱,人员数目,这里是两百三十一人,那里是两百零二人!。。。。。。。”我巴拉巴拉年下去,最后总结:“你可晓得,就这么个平台,就按照账册里的造价,里外有出入的多达十六处,涉及的工程款项差异三千两!三千两啊!(银子在明清以前很值钱的,一两银子等值rb,10002000,我这里的背景是还没有开海禁的时候。暂且权当类似于明朝初年的光景。)” 李大人头上汗水淋漓,看着我说:“怎么会?怎么会?”其他人面面相觑。 我人小把自己埋在了椅子里,端着咱碧玉给我茶慢慢喝,这个地方的茶真的不错,清香醇厚。 “一定要彻查!一定要彻查!”李大人激动地说着。 我对着他笑笑说:“查了又如何?顶多为不开海禁多条理由。这几十万两银子当真归了大海。泉州以后就是走私的黄金地带!”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问我。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些不过是我问出的疑问,也许损耗当真挺多的不是吗?接下去还要修路造桥,整个泉州城建起来要很长的时间,如何在那些工程中尽量防止此类事情的发生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已经建好的海港,等过段日子要查,查的范围不要太大,杀鸡儆猴就成了!”我盯着他说。 他点了点头说:“也是!可这道路修筑的银两。。。。。。” “先拿了全图来看看,找出需要最先开工的几条路,算个数目出来,银子我去想法子筹措!”我说。 仔细地和他们讨论了那几条路需要先修筑,尤其是从外面通向泉州的几条路尤其重要,我也分析了以后那个是主城区,哪个需要发展为港口新城,当然这些只是个人意见,还是需要这些前辈帮我多多琢磨的,仇先生也说了他的意见。我也觉得风格上靠近闽南还是很重要的。 用了将近半个月总算初步的数据出来了,先期,要大概六万两白银。我提笔写信给楚王和梁璋,问他们要钱去。我是知道的他们肯定不会给的,不过总要讨价还价一番的。最少,我要让他们负责通入泉州的几条路的资金,我自己想办法去搞定自己泉州城的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是规则。开价要高,我一下子提了十万的资金要求。 另外,城门口的人民来信已经开始收集了。看了一下基本上就是一些民生的基本要求,无非就是医疗、教育、征地补偿等事项。我要求将各个问题分类后归类,最后从头排到尾。每个问题,分为临时措施,长期计划并给每个事情指定一个结束的时间。按照计划跟踪执行,每个月在城门口公布。这些东西的确也需要银子,果然都是银子引发的问题。 “公子,您名下食肆总共估价八万两!您果真要变卖?这可是您的一生心血啊!”碧玉跟我说。 我对着碧玉笑着说:“碧玉姐姐,你笑死我了!这几家食肆我是用了三年时间办起来的,一共才花了万两本钱起家的。怎么能说是我一生心血,我又不是已经七老八十了!” “话虽如此,可公子花了多少心血才能有今天。我是觉得舍不得。”碧玉把玉盏重重地放在桌上。看我一页一页的看着这个评估报告,古人还是比较实诚的,一点没打折,实实在在。 楚王和梁璋还没有给我回信,我叫人传出话去,说我想卖家当为了修路,让他们知道我是实在没钱了,这样能多给几个钱。 果然,梁璋的私信来了。问我非得砸锅卖铁不?我说是啊!我又变不出银子来,只能卖了。几天以后,楚王调拨了一万两银子过来,跟我说通往外面的路,他会让属地州府去修。钱只有一万两了,叫我自己看着办。这个老光棍当真是猴精、猴精的,抠门得紧。你自己有那么多钱,怎么不拿出来,叫我拿私房钱出来建设泉州?当然,我也认可没必要全部国家投资来建设一个新城。如果当真这样,以后沿海港口开发全问上面拨款,国库税收才几何?能负担几个新城?即便是建成了泉州城,泉州港,那也是不可复制的模式。对于试点来说不具备了普遍推广的意义,等于全盘的失败。 目前,泉州的土地良田是三两银子一亩,海边的地方由于潮水倒灌根本种不得庄稼所以不过五钱银子。而泉州多山,山地很便宜一两银子就能搞定。远低于江南富庶县府的七八两银子一亩的价格。要我拿四万两出来也可以,就是我就买土地。靠近海港的那些海边土地我连绵的买上一大片。风景秀丽靠山的山地,还有主城区的西城那里我自己折算了银子。打算按照高于市价两成的价格全部收了下来。 不过,我也不拿银子出来。楚王的女朋友不是在搞商业银行么?我去借贷,拿我的店铺去借贷。八万两的店铺抵押给她那边的钱庄,按照规矩七折做抵押,那么去掉手续费等等,我能够拿到五万两。但是,每年要给钱庄八分利,这样一年的头寸我也需要计算好了。 这个事情很大,所以我抽空跑了一趟杭州,见了王夫人。王夫人听说了这个想法,问了我一句,拿这些出来赌,你可想好了,可能血本无归的。 我跟王夫人说了一句:“这个时候,我认为我已经到了最困难的时候,我只相信以后只有更好,不会更差。” “孩子,不一定的。也许会更糟糕呢?”王夫人跟我说。 “我没想过更糟,我只想着会更好!这样我才能勇往直前!”是的。对于我来说,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大的一场赌博,一切都压在海禁能够顺利的开。泉州港能够真正的起来。 前世,一个做风投的朋友跟我说:“想要从我这里拿钱可以,让你的梦想打动我,然后把你的梦想销售给我!” 是的,我要编织一个天下第一大港的梦想,并且把它成功的出售!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麻烦停止讨论税法的事情。我不想阿帆的初吻都还没去处,就被河蟹了。 我这个顶多算是不太肤浅的小白文。这是小白文哈! 断案 做梦和造梦是不同的,做梦你可以天马行空。而造梦,你需要有超凡的想象力的同时必须让别人相信这个梦想是可以实现的。 比如,我跟王夫人提出泉州需要一个医院,我想让她的济善堂入驻泉州。她一口回绝了我,在商言商,在没有看到一丝希望前,仅仅凭我目前的空而大的想法,她是不会投入的。毕竟,现实的问题摆在那里,泉州常住人口少,消费能力低,通路不方导致的物流成本高等等。这个买卖在目前看来的确是不可行的。 我跟她商量,地我来出,房子我来建,进药的费用和一切的管理费用全部由我承担。但是,药的渠道从济善堂出,管理人员由济善堂派。总的来说就是我出钱出房子加盟,请她那里来管理。我每年给付她一定的托管费用,盈亏皆由我自己来。 她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惊异说:“可以!阿帆!如果我连这个都不答应你,就说不过去了!” 之后的几天我跟着她去见了几家钱庄的当家,由于我那个快餐连锁也算优质资产,连年的增长幅度非常快,当然,不乏王夫人的极力推荐。而且,也抬出了我舅舅和我娘的名头。抵押很顺当,很快资金就能够到位了。 半个月以后我回到泉州,资金到位了,路先开工起来。梁璋一封抱歉信来了跟我说,皇叔说了实在没办法从国库调更多的银子给我,他也尽力了。我回给他说,没问题。我已经抵押了我的产业。当然,我还去了公文说,我的这些款项算是买泉州的土地的。我愿意出高于目前市场价格两成买下泉州将近三万亩土地。这个事情需要向上面报备一下,另外,我写了报告给闽南巡抚,跟他说了这个事情。这些手续需要完备。否则,我搞砸了,只能是让人看笑话。一旦成功,地价届时几个跟斗翻上去,御史言官弹劾的奏折就会像雪片一样飞扑到皇上的桌上。 同时,我想要卖的这个梦里,已经不是一个项目的整体解决方案了。而是一系列的商业地产的运作,想要能够卖动商业地产。除了道路以外,医疗、教育等基础设施建设就成了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 目前,这里只有几个游方郎中和土医给百姓看病,医疗在我收集的问题榜上是第三位的。一个可靠的药堂是这里急需的。而医疗,如今看来我借鸡生蛋,空麻袋背米的想法是暂时无法实现了。所以。我跟李太医商量。这次我们出来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年青力壮的,说实话除了水土不服基本上他老人家没开过几服药。我跟他说我想开个药堂,给这里的百姓看病。 李太医估计已经闲得蛋疼,一听见能够有事情做,起劲的不得了。他还带着两个小徒弟过来,基本上刚开始医生凑合着也够用。接下去再招几个当地的土医、学徒是能够运作起来的。药物来源,如我之前所想还是要王夫人的提供,很多事情,如果初期不重视,以后就会积重难返。所以药物的质量和管理我还是如之前的想法,托给王夫人,即便要出些管理费用。 我去的家书里尽量都写些我吃了什么好吃的,干了什么混账事情,丝毫没有提及这里的艰难。不过,阿爹阿娘是何等样人。他们两人能吃得苦,未必就舍得我吃苦。他们通过钱庄给我汇了一万两银子过来,让我该吃的吃,该用的用,叫我万万不可俭省,我一时间红了眼。 不过,我这笔钱算是无息贷款借给了泉州城。这笔钱我是按照以前的规划,召集了几个城市规划上的好手,重新进行设计和细化。我还找来了画匠,将规划中泉州城的面貌画了出来,的确很美,梦有多美,就多么容易破碎。很多人都说这是个空中楼阁,不可实现。 让人看不懂的是,我砸钱在港口开建了非常宏伟的楼群。我的想法是,以后既然是打算做大港,那么配套的税收、海监都必须有。 这里面以后就是一个单证快速处理中心。 这里的事情虽然没有步入正轨,但是总算还是有点头绪了。阿娘给我造的宅子落成了,择了个好日子我搬进去,久违的洗澡池子,第一次泡进去的时候,我几乎不愿意起来,弄得手脚皮都皱了才作罢。一下子精神总算不用这么紧绷了,关于下一步,我在心中也有了规划。所以,我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来了将近半年后的某一天半夜,天气已经转入了深秋,我睡得正香甜。突然,碧玉把我摇醒了。我迷蒙着眼睛抱怨她,不懂体贴小爷我,以后不调戏她了! 一个名帖出现在我眼前,我的上峰,闽南巡抚的。听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的,以前还有专门的书来指导如何跟上司相处的。半夜叫你起来算什么?我前世的时候,曾经有同事抱怨,他跟他老婆正在进行时的时候,老外一通电话让他立刻开电脑处理事务,整的他差点去看男科。可见上司的话一定要听的,即便是冒着失去后半生的幸福可能,也一定要听,否则他立刻可以让你不幸。我还是流俗吧! 我拿着名帖到厅堂,一个家仆站在那里候着,见了我立刻行礼说,他家少爷被陈平县关进大牢里了。求我立刻去让陈平县令将他家少爷交出来,再处理那个伤了他家少爷的女人。 我听的一头雾水,仔细问了才晓得那位少爷是我上司的外甥。原来如此,既然是隔了一层,是否意味着我能回去继续睡觉。可那家仆看起来委实是个忠诚的仆人,居然死死地扒着我的裤腿不让我走,没办法,只能走一趟吧。 夜路难行,尤其是夜间的山路,更是到泉州最为偏僻的陈平的山路。你说这个巡抚外甥去哪里不好,要去陈平,还闹出案子来?真真叫连累了小爷我。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的时候,咱们总算到了陈平。因为一直忙活陈平这里我只是匆匆来过一次,这里的那位县令是比我大了四五岁的落榜青年,据说是因为家里有点门路,就让他来这里担任个县令。我轻笑家里有门路还搞到这里来?这个时候衙门还没上班,不过这里的县衙还算不错的,居然还有人值班。门房带着我们去找他们家大人,又是小段路程。 晨辉之中可见那是三间青砖瓦房,当中一条通道,两边种了点菜蔬,倒也算清爽。门房快步走过去拍了东边的门大声叫:“大人!大人!”那拍门声震天响。 微等了些时间,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开来,一个顶着鸟窝头,打着赤膊,穿了一条裤子的青年男子打开了门:“干什么呢?爷正好睡呢!赶着投胎哪?小心爷揍你!”虽然是南方,难道他不冷吗? 他睁开了眼睛看见我们一队人马,微微地皱了眉问:“这是谁啊?” “太爷,知府陈大人来了!”门房大爷说。 他嘴巴咂巴了两下无所谓地说了声:“哦!待我穿好衣服出来!”转身“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这人实在是不懂事了些,压根不把他的上司本大人放在眼里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门出来,拾掇干净了到还是人模人样的。我的身高不过在他的肩膀处,估计他有肯定有一米八的,肤质是健康的小麦色,两道剑眉飞斜入鬓,薄唇微微抿紧,一身蓝色的官袍在身上倒也穿出了味道,是个衣架子。 “下官陈平县令,孟愈见过陈大人!”他对我施礼。 “孟县令不必多礼!”我是个大方的上司,所以我不计较。 “陈平县,快将我家少爷放出来!”那个家仆很不懂事的叫嚣。 那孟县令,长眉皱了起来,嫌恶地看了一眼那个家仆说:“走,去县衙。” 我们跟着他来到了县衙,皂隶都还没上班。我对着那个家仆和其他人说:“我和孟大人看案卷,你们就在府衙门房等着吧!秦宣跟我来!” “大人!小人。。。。。”那个家仆想对我说什么,被我带着不耐烦兼有厉色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孟县请。。。。。”我说。 他看了看我,眼神明显稍微友好了点跟我说:“大人请!” 我跟他进了大堂,他进去取了案卷出来说:“这是供词。” 我拿着翻看案情,从头看到尾之后,发现这案情似曾相识。这个思绪一下子把我拉回了前世。。。。。 前世,我有个闺蜜,是个柔媚的小女人,她先生是一位金融界人士。一天,她把我拉出去一起帮她老公选生日礼物。她挑来想去,最后选了一根领带和一副袖扣。这个女人很喜欢打扮她老公。她是个袖扣控,她说:“一个优雅的男人背后,必然有一个有品位的妻子。我欣赏男人那伸出西装袖口一英寸的风/情。”我却告诫她,别老把她老公收拾地油光水滑的,当心被女妖精看上。她却非常有自信。 那天晚上,她带着她挑的第101副袖扣回家的时候,她老公已经在家里了,非常高兴他老公知情识趣,知道早早回来,但是,当她看见桌子上一把崭新的博朗剃须刀的时候,她开心不起来了。因为,她刚买了一把类似的飞利浦不久。 所以她问她先生,这是怎么来的。没想到她老公居然直接回答是女同事送的。她心里气的吐血三升,但是面上好不表露。该吃西餐的继续吃西餐,该吹蜡烛的继续吹蜡烛。该风情万种,三下五除二剥光的,也照样继续。 等她老公兴致上来,她对着她老公说:“亲爱的,我们今天来点特别的,纪念你三十二岁的生日!”彼时,她老公早已挑起兴致,自然随她了。她拿出那把博朗,把她老公下/身的毛发清洁地干干净净,妖/娆地站起来,将那把剃须刀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娇/媚地用手指甲划着她先生的胸说:“老公,以后不可以乱收别的女人的东西,否则我失手起来就不是光剃这个了。。。。。” 我记得她学给我听的时候,我大骂她女妖精之后问她:“剃光以后感觉如何?” 饶是她脸皮堪比城墙拐弯,脸颊也微微泛起了桃花色,对着我抛了一个媚/眼说:“很棒!” 而今天的案情演绎了我闺蜜的续集,这个案子的女主角,她把一把修面刀将这位少爷的命\根子切得欲断未断,结果是可以直接宣布报废。 你说这是多大的仇恨啊?这个仇恨还真够大的,这位少爷喜欢猎艳,最近喜欢乡野风情。在淳朴的陈平看上了这位姑娘的姐姐,一位扎着又粗又长辫子的村姑。当下拉到马车上就给j/污了。村姑回家的时候要上吊,被她的妹妹发现了。妹妹问她为什么?她凄凄惨惨说了出来,妹妹是个火爆性子。本来这个少爷干了这等丑事,应该早早离开陈平也就没事了。谁想到他食髓知味,居然想来第二次。这位妹妹就守候着他了,上了他的车。提出了与我闺蜜一般的要求,这位少爷居然还主动提供工具,结果么就这样了。 谁曾想这位少爷居然是半法盲,当他侵害别人的时候,他很茫然。当别人切割了他之后,他懂得了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要求陈平县立刻将那女子下大牢,判死刑。 陈平孟县令觉得这件事情,这位少爷也违反了刑律,所以一起将他拿进了牢里。 我看向陈平县问:“孟县打算如何判这个案子!” 他看着我想了想说:“下官原本打算分开判,这女子判为故意杀人未遂。那男子j/滛之罪。不过如今大人来了,想来大人有其他看法。”说完嘴角挑起,这表情应该是嘲讽吧?女子故意杀人未遂,二十年监/禁,女子进了监狱定然是受尽凌/辱,生不如死。那位巡抚外甥判个五,十年年了不起了,加上有巡抚舅舅,最后指不定坐个一年半载就出来了。这个买卖不划算,实在是个笨办法。 “本官的确有一些看法。”我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能够判断他的表情不仅是嘲讽还有鄙夷,这种混合表情,我下次要向他讨教一番。 “我觉得这个女子没有罪。”我用饶有深意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神色转变为疑惑,思索片刻后,试探着说:“大人的意思是防卫过当?” “非也!非也!如果是抗争挣扎的话,那应该是用脚踢男方,怎么可能用刀呢?秦宣,你说是吧?”我咨询打架专家。 “是。”这秦宣还真是惜字如金。 “不是防卫过当,那是什么?”孟县更疑惑了,这就对了。怎么能对我用那种神情呢?鄙视、嘲讽和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些不能有。有损我做boss的自信心的。 “哎!孺子不可教也!”我心里不胜唏嘘,然后对着他说:“情/趣!情/趣!懂不懂?这明明是一对男女玩地过火吗?不当心失手造成的!” 孟县令把我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仔细地看了几遍,然后定格在我头顶,做什么呢?量尺寸啊?我的确比你矮好哇!他接着又翻出一张纸来说:“大人,可是我们验明正身后,发现这个女子是个男的。他是弟弟为姐姐报仇来着?” 我仔细看了看那张纸,对着他摇头,勉力得拍着他的肩膀说:“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能有吗?也可以有的吧?” 等我放下手的时候,发现咱家秦侍卫万年不动的雕像脸,非常地扭曲(秦侍卫实在无法想象他家小陈大人,小小年纪阅历居然如此丰富)。 我说错了吗?我自省,先圣说过,每日需三省吾身啊! “大人说地是,的确是玩过火了!”孟县令摸着下巴道。 我对他说:“你能给我搞到这位少爷j/滛民女的证据吗?” “自然没问题!”他说,“不过大人要来何干?” “我要给巡抚大人去信一封,告诉他,他外甥犯的案子已然被我压下,这就是证据。另外,我给他外甥某了个好差事!”我淡淡地说。 “是什么差事?”他很有兴趣地问。 “宫里的几位太妃,伺候的人不够,这位少爷可以去做个内监。想来有我的推举一定是能成的。”我信心满满地道。 孟县令看着我,笑意展开来说:“大人,高啊!实在是高!下官佩服!实在佩服。” 这就对了吗?作为下属的确要适当的拍拍上峰的马屁。此子领悟能力还不错,以后考核的时候加个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jase,yilyh,ghyy,wrt。。。。。你们这几天在吗?好几天不见了呢! 姑娘们,谢谢大家的支持!除了ghyy还记得我以前写过文以外,多年不写文的阿桥。在晋江几乎就是一个小透明。在没有任何推啊!什么的情况下,还有这么多姑娘的支持,我实在很高兴也很意外。是你们的支持让我保持的日更的动力。 但是,阿桥平时比较忙。常常出差在外,又比较懒,所以很少去查资料。很多称呼什么的很可能是唐宋元明清混搭的。这些就要大家包涵了。别太较真哈! 第一笔生意 等事情商量完,我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旁边的孟县令听见了说:“大人,下官家中的长随老黄米粉煮地很是可口。不知道大人是否肯移驾到下官家中用早点?” 我这人老实,就不客气了。现在泉州商业不发达,饭店稀少,口感很糟糕,更何况是陈平县,这么偏僻的小县城里,基本上不可能找到我能吃下肚的东西。到他那里吃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就叨扰了!” 等孟县令吩咐人修改供词,嘱咐完毕我就跟着他出县衙。不过,那个家仆实在缠得紧。我只能跟他说,等下午他家少爷就能出来了。他还要问什么,我脸色冰冻如腊月:“怎么本官如何处理事务,还需要向你来报备不成?” 我向北方拱手,甚是恭敬地说:“具体如何处理,我自会向老大人修书告知!” 就这样我带着秦侍卫一起来到了孟大人的家里。这三间瓦房进去了我才知道。虽然不大,却布置地也算精致舒适。一个俏丫鬟看见我们进来,立刻过来倒茶伺候,行规立矩自有一番大家派头。我在转头看看这位孟大人,那风度,也的确不似小门小户出来的。好奇心,如雨天汽车玻璃上的水蒸气一般弥漫开来。 才一小会儿,丫鬟端出了两碗米粉。酸辣可口,这是上辈子的记忆了。我出生在巴蜀之地,所以对带辣的东西很有好感。到了京城,虽然,吃的多出御厨之手,不过宫里多讲养生之道,所以真正这种劲爆可口的味道吃到的不多。我吃的很是欢快,不过秦侍卫好像吃的不太对味。好在,孟县令也眼神好使,叫他家老黄换了一碗过来。 吃饱了,我开始品着孟县家的茶,甚是满足地眯着眼睛。开口问:“孟兄,我见你文档上记载的是,你出身姑苏。着口味分明是广西的,你从哪里觅来的好厨子?” “家父曾经在广西做事,我在那里呆了好些年。所以,在下的口味还是偏好那边的。”他坐悠闲地说。 我和他天南地北地扯着,他可能有些觉得不耐了,眉头开始又皱起来。我就开口问:“令尊孟广德,孟老大人一向可好?” 他吃惊地抬头看我说:“大人这是?在下虽然姓孟,也是姑苏人士。但姑苏何其大,孟姓人何其多。在下仰慕孟老大人,却无缘得见!” 我对着他笑了笑说:“孟公子何必再相瞒?刚才与孟公子详谈,孟公子熟识的地方,刚好是孟老大人曾经任职之地。天下很下,同姓的很多。但是,总不会有个人跟孟老大人去过的地方都相同吧?孟老大人,连生了九位千金,年近半百才得一子,甚为宠爱,从小就带在身边一刻也不舍得离开。因着老大人和夫人加起来有近百岁,是以你又人称‘百岁囝’,是也不是?” “大人当真厉害!”他尴尬点头。 “也不是我厉害,跟着皇上,天天给他念折子。要不知道这些也就怪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父亲如何舍得?”我问。老孟大人如今任着广东巡抚,再过三年就到古稀之年,该致仕了。 这下他倒是不相瞒说:“我是个倔脾气,一心想要靠自己的本事拼下一番事业来。谁想到几次考试,都不中。父亲看着心疼,就问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一心只想学着父亲,靠着自己一步步往上。其实,顶顶难的却是这第一步,科举一途不顺的话,不萌祖荫几乎无有可能。父亲,自然想为我某个职位。我却是不愿意的。遂讲出了想法,他最后就帮我弄到这里来。这里不是他曾经任职之处,所以没有什么依仗。而且,陈平偏僻贫穷,适合磨砺。再者,我也就说实话了,上面有意开泉州港,一旦泉州成功。泉州的大小官员都有好处。升职相对也快些。” 抛弃家族基础,自己想要独立打拼的勇气,我是没有的。楚王家的峰哥我是很佩服了,一个人跑去西南从兵士做起。对于孟愈,我也觉得满了不起的,虽不是完完全全靠自己的本事,但是愿意把自己扔到这么个穷乡僻壤来,也不错了。而且,人家完全是本着劳筋骨,饿体肤的原则的。身边就带了一个长随老黄,一个丫鬟,估计暖床用的。主动和被动,从意识上是完全两个层次,我那是被下套了扔过来的。 出了京城遇到的那些大小官员,都跟我有很大的距离。比如那位李大人,完全是死板的老学究,读书人。我和这位孟愈却是背景比较接近了,按照现代的说发,咱俩都是高干子弟。所以,真的他放开了畅谈还是很有说头的,小丫头来添了几次水。我跟他谈了一谈泉州的规划,最后,居然是吃过午饭才走的。离开的时候,我邀请他尽快来州府,我请他看看我那里已经成型的泉州城远景图,他答应说旬休日立刻过来。 他送我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其实,我本可以不把那个浪荡子拿下的,他一开始就拿着他舅父的名帖!只是,彼时我瞧着心里有气。也知道最后肯定有人会过来,我是整治不了他什么的。所以,我干脆拿下他,耽搁他的救治时间。即便是不让他丢半条命,也费了他。这种畜生活在这个世上,糟践米粮就算了,还糟践人!” “拿的好!是该这么办。不过,这次照章办事,也未必能够重罚这个货色。可是,以后你却在巡抚那里种下了恶因,保不齐以后给你穿小鞋!”我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的确,之前我还在想,实在不成,他给我名帖。我手里没有我父亲的名帖吗?他也未必真能把我如何。毕竟,又不是我下手剁了他外甥的那玩意儿的!不过见了你的做法,我才知道自己当真是大错特错了!这个世上,居然当真有把人卖了还让人给数钱的事情。”说完,他哈哈一笑,露出可以媲美广告的白牙。 我捶了他一下说:“去你的!”我心里却默默地想,小样儿,你刚开始还瞧不起大爷我呢! 跟他挥手告别,回到州府已经快晚上了。我提起了笔,相当诚恳地给我boss写信,附上了他外甥罪证,告诉他这些东西已然被我抽了出来,毁灭了。那个男子已经我以后会私下处理的,不会有任何的不良影响。并且,我觉得他外甥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想推荐他到张太妃那里去工作。由于太后修行,张太妃可是代行太后的权利,已经成了废人,就算废物利用,我想巡抚老大人一定不会拒绝的。这样我等于判了这个混蛋无期,宫里女人多,让他只能看不能动。 我的那些银两如流水般花了出去,一项投资,资金链一旦断裂,很有可能就死在黎明的曙光即将出现的时候。所以,如果吸引资金进来成了我的当务之急。趁着这个时候,全城工地热火朝天的时候。如何推广吸纳资金就迫在眉睫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请帖务求精美、舞台背景务求新意等等,一切都在策划中。 孟愈依约定而来,他请我吃饭。我自然是回请他了,吃完饭。我把泉州的设计规划给他看,他细细看后,指出了多处不足的地方。我叫人记下来去修改。 “大人!你这片宅子不是给富人住的吗?”他问我。 我过去看他点的地方说:“是的!” 他拿着图纸跟我说:“有富人会买这样的宅子吗?房子倒是很大,但是园子很小。你看看自家的房子,园子有多少,房子才几间?还有红墙琉璃瓦,这也太俗了吧?” 我坐下,笑看着 txt电子书下载 尚书好孕第11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笑看着他说:“是俗!没错!海港一开,海外贸易的高额利润会造就一批新贵。这些人以前可能就是普通的农民或者是小商人。还不懂得侍弄园艺,陶冶情操。这个时候,他们心里想的,一边是要有派头,要有面子。一边还没有办法摆脱长期以来习惯形成的实用的想法。大房子,外墙面金碧辉煌满足了他们有面子的需要。园子小点则满足了他们实用的需求。” 不要看不起暴发户,人家是靠自己双手打拼出来的。比起那些积富之家的米虫更值得尊敬。他们刚刚开始生活改善的时候,有一些心理上想要被认可的虚荣心,这是很正常的。这个阶段他们就会去购买黄金,而不是玉石珠宝。即便是投资玉石珠宝,也会只看大小而忽略成色。这就是为什么刚开始的地主婆十个手指全部套上金戒指,恨不得武装到牙齿的道理。 我记得一个搞投资的朋友曾经更我说过,房产这个东西,如果国家稳定的情况下,一般来说人的一生,其使用面积会扩大一倍。所以,刚开始我推出自己地块上的两个项目,一个是比较低端的几间砖瓦房形式的小院。一个就是孟愈看到的给刚富起来人住的比较富丽而实用的大宅院。最好的半山的地块和海景地块我还藏在手里,不打算动。等这些人真正的富有之后,我会用于开发高品位的住宅和大酒店。我看过很好的idea,因为过分超前而失败的。当年,浦江边上的有个豪宅,要价11万每平米,几年乏人问津。最后,也算老天帮他,房地产价格飞速拉高,才让他们摆脱困局。了解需求,满足需求是成功的关键,疯狂的梦想之下,需要理性的投资。总之,归根总结为一点,顾客的满意的第一位的。 “你建房子,钱从哪里来?”他问我。 “你来看!”我给他看整个宣传计划,一样一样详细地解释给他听,他听了频频点头。 最后说:“你能让楚王或者是皇上题字,字面的意思是泉州未来会是天下第一大港。印在请帖上,这样那些商人看了,会更有信心不是?” “好主意!立刻着手去办!”我说。 “我手头也有些银两,要不同你一般,帮我弄个几千亩地?”他笑着对我说。 “可以啊!这个时候是早期投资!以后不要说赚的盘满钵满,连水缸都会铺出来!”我高兴地说,对于我来说我最为高兴的是,他实际上是我的第一个客人。我做成了第一笔生意。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那位今天查我这个月的淘宝花销,一看和平日大不相同。问我做啥去了?我据实以告,他叫我别写了,还是继续淘宝吧!正在努力抗争中。。。。。不过,他在旁边,俺已经不敢码字了! 今天晚了哈! 我是上海女人,但是我怕老公!掩面逃走! 我大概的脉络大纲已经有了,所以坑的可能性很小,大家放心。 情节有些沉闷,因为商业处理好像写不出那么欢乐。所以大家看看就好了 但是,日更不一定能够保证。 推销梦想 我准备了将近九个月的推广发布会终于要举行了。这一次的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我的梦想是否能够实现。商业路演和宣讲推介会同时举行,要造声势就要造地大。我的主题就是泉州的昨天、今天和明天。 哦!要提一下,上面有人就是好。我觉得孟愈脑子灵活,思路也清晰。放在陈平那里实在可惜,所以,上表想将他提为通判,直接做我的助手。楚王考虑了他是孟老的爱子,一下子就答应了下来,立刻,让吏部办了。无论哪个世界,背景永远是王道。 我们选择的第一站是杭州,大程有两大城市,一个杭州一个扬州。杭州离泉州近些,所以,我选择这里作为第一站。杭州的九品居就在西湖边上,是王夫人当年起家的第一家店,去年王夫人改建了这家店,规模已经扩大了一倍。因为,是总店每年一度的各地掌柜聚会也放在这里。所以,这家店里难得有一个很大的会场。我看见的时候,当真是心花怒放,完全符合我的心意。 外面的西湖边上,已经搭了戏台。戏台上我寻来的戏班子,在我让人描绘的舞台布景之下,演绎着头戴斗笠,踏浪而来的泉州女子。青山绿水与碧海蓝天交替上下,我不会去说一个贫穷的泉州,那会降低人们对泉州的兴趣。我要讲的是风光旖旎的泉州。第二幕是建设中的泉州,由男演员表演。开着路,造着桥,背景是夕阳下的泉州港,宏伟而苍凉,它正在敞开了怀抱等待。第三幕,泉州的未来。繁华的新城,交错的人流作为布景。男女混搭的表扬,出海的离别之情,满载而归的喜悦等等。。。。。。 孟愈看了一下窗外的路演对我笑了笑说:“人怎么这么多?” 我对他看了看说:“我请托儿了!” 他瞪着眼睛看我说:“我以为你信心满满的,原来你是请了托儿!这未免。。。。。。” “人们都是从众的,大部分人都是随波逐流的。”我笑着说。前世,广告媒体利用从众心理炒热了不知多少商品。我从一开始就要打造这样的舆论。 我再次巡视了一遍会场,我仰头望着同路演同样的幕布,泉州的山川还是很漂亮的,尤其是在修改了几稿了之后,幕布上的景观恐怕比实地都漂亮了。 会场后面放置了自助点心,等下会场休息的时候,客人可以享用,一些都就绪了。 孟愈最后跟我对了对台词。我给他打气说:“孟兄,即便我们手里只有一个铜钱,我们也要表现得如怀揣百万金银!”这句话可是套用了前世一位新经济名人的话。想要别人相信你,首先,自己就要相信自己。 他看着我说:“我相信的是你!” “恩!努力吧!”我掉转头过去跟仇先生、黄先生他们说话。我拉了十几个人来,我们分别应对不同的部分。比如,仇先生介绍的是泉州的背景,我和孟愈描绘的是泉州的明天,孟愈注重地产开发,而我更多倾向于港口建设、船舶运输和内陆运输以及物流配送等配套设施的介绍,而黄先生则是介绍目前泉州的情况。我等浙江巡抚和闽南巡抚发表完演讲后,还要进行总体性的开场白。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直接让王夫人的成衣店送来的。价格不菲,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人靠衣装。 吃过午饭,先后来了两个人,我大表兄刘毅和王夫人的儿子王真。他们两个先后到来,跟我一起迎宾。人渐渐多了起来,先来的这些人多是跟我大舅和王夫人有交往的。两位哥哥帮我一一介绍,一下子就自来熟起来。后来人越来越多了。要知道话语权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而我刚好有少数人中的少数人支持。楚王和梁璋亲笔题词印刷的请帖通过王夫人和我大舅联名相邀。这个可以坐两百人的会场,还没到时间就已经坐满了。李相的千金,江南富贾王夫人的到场,一下子让会场热闹了起来。王夫人如今已近是三十多的人,由于保养得宜,岁月给她平添的是气度。她缓步轻移,走到我面前,以长辈之姿对我浅笑说:“阿帆,果然是后浪推前浪,让我汗颜了!” 我笑着说:“宁姨!您这是什么话?我不托您的福吗?” “就冲着你这声宁姨,我这里带着五万两白银。你倒说说打算给我那些地块,做什么用呢?”她雍容的微笑,声音不大不小,让周围的人都听得见。 “宁姨,做生意没这么不讲规矩的!咱可是说好了,今天推介会。会后地皮举牌,价高者得!我这里也有七万两白银呢!父亲叫我看好了就买!阿帆还是我表弟,我可曾跟他要过后路?”大表兄很是急迫的表达。 旁边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会场声浪开始高了起来。 “慢来!慢来!你们一个是我长辈,一个是我至亲。如今却叫我为难!你们早跟我私下说不成吗?非要把阿帆退出来做难人。你们等下自己举牌,我可不管!”我撅着嘴说道。 “好!举牌就举牌!不让你做男人,你还是个孩子!”王夫人调笑我。我装作不高兴地扭头。 最后,两位巡抚大人的到来,让这个推介会显得规格更高了。 浙江巡抚开头表达了皇恩浩荡,楚王和梁璋两个都是坚定了开海禁,开海港的方针政策。表达了第一个海港不在浙江的遗憾等等,并且希望泉州能够走出一条自我发展的道路。 闽南巡抚也跟着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激荡,能够在自己的治下有这样一个新城的崛起。反正官方的话么差不多的。只要精神传达到了就好了。 这个期间孟愈悄悄问我,王夫人和我大表兄是不是也是托儿?我很诚实而靠谱地回答他:“是的!”我看他的脸,抽了两抽。好歹跟着我混了也有段时间了吧?怎么还觉得奇怪? 我要说说王夫人这五万两银子是怎么来的,那是秦宣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回京了一趟。梁璋仔仔细细盘问了我的情况,听了泉州如此缺钱,他就顶着他皇叔要钱。皇叔说了,他已经得了个“抄家王”的外号,到现在国库也不富裕。实在没有!梁璋就火大了,质问他,这些年开了多少后门给他的小情人?国库没有,难倒小情人没有?叫他小情人拿钱出来。就算钱让我整干净了,也算是楚王的小情人给国家做贡献了。这样楚王才开口问王夫人帮忙来的。而我大舅则是铁了心的帮我一把,不过这七万两里面却是有我阿爹、阿娘的两万。我家不如大舅家,已经是几代豪富了,想来爹娘拿这些出来,估计也变卖了不少田产的。 轮到我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上去,王夫人上次来看布景的时候,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弄个台阶。我这个布置完全是按照前世的论坛高峰会议的方式布置的。当我站在台前,扶着讲台的时候,实际上前世这里是为了安放话筒的。但是我还是放在了那里,否则太空旷。后面缓缓降下一块幕布,我开始简要的描绘着泉州的前世今生和未来。 当我站在这台上的时候,我发现有些东西是刻入骨血的。如同会游泳的人到了水了会自然地浮上来一样。当我环视着这两百多个人,我脸上的表情开始和前世那个在gt全球大佬前侃侃而谈,介绍亚太区销售状况的grace a融合了。不疾不徐的语速配合着手势,眼神在哪里需要停驻几秒,根本不需要回忆。作为一个成功的销售,你要卖的第一个就是你自己,让客户接受你,你就成功了一半。 我讲完后,一阵希拉的掌声后,热烈的掌声跟之而来。当然,还是从众心理,我之前要求发言完毕给掌声鼓励。他们很奇怪,我说这是创造气氛。但是,我没想到这么多。我下台心理有些不平静,坐到了王夫人边上。王夫人悄悄跟我说:“阿帆,泉州的钱我砸的心甘情愿!”那一刻,我觉得眼睛有点湿润。 接下去是仇先生介绍泉州的历史风貌,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泉州人,他对泉州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那一个个故事融入了他的心血。在他的讲述下泉州是一个美丽的、善良的和宽广的古老城市。这些都是对人的形容词,但是用在一个城市上是如此的贴切。黄先生的泉州进行时,介绍的是已经开始项目工程,热火朝天啊! 最后,我和孟愈轮番讲述泉州的未来。我的声音清亮,他的声音低沉。我们两个在一起到真有男女主持的味道。高端的销售不是如那些垃圾电视台里面,浓浓的台湾腔喊着:“真火花,八心八箭,八心八箭。。。。。。”而是卖理念之外还有一整套的整体解决方案。 一块幕布下行,那是以后港口货物进来以后的批发中心。港口的货物整单的量很大,泉州不仅仅是一个运输通道。它还会是一个商贸中心,所以整单分拆进行零批走向全国就很重要。就需要有这么大的一个市场。市场周边的配套设施,住宿餐饮,我一一展现。 换了一幕,那是一个大型生活社区,教育有延请名师、药堂有御医坐镇。餐饮高端的有舅父和王夫人的两个大酒楼,低端的我自己的快餐连锁直接入驻,商业零售一条街。另外,还配套的红灯区。孟愈,当时看见这个的时候,那眉毛皱得可以直接夹死蚊子了。我跟他说出水手长期在海上,多憋闷?你不搞这个,以后暗/娼/私/寮泛滥,整治都整治不过来。而且,还要分高端是低端两条街。在他低沉的声线之下,这么一个令人向往的社区表现出来。 接下去是物流快速处理中心、船舶修理厂、国家森林公园。。。。。。 我们整整讲了一个时辰,中间屡屡被打断,问题不断涌现。 最后,我跟大家说:“接下去的三天,泉州府的人员会在此地做解答,如果各位有中意的土地或者说对哪些生意有兴趣,可以问专门的官吏。他们会为你进行详细的解答。第五天还是在这里,我们会推出首期的两万亩土地和十个项目,让大家举牌拍卖,价高者得。具体细节,我们有宣传单,大家可以去门口领。” 一场推广会下来,我整个人觉得累脱了一层皮。可是,晚上还有一场宴会,有几个巨商富贾和两位巡抚参加。大程实际上还是轻商重农的,实在是楚王作为背后坚强的后盾,才能让两位老大人愿意来这种官方场合跟商人吃饭的。而几位商贾也是极度想把握这样的机会。 晚上开宴一定要隆而重之,让所有人知道我是谁,让他们对于我的信心要进一步地升级。回到房间,我洗了个澡,放松了一下子。换了身衣服去了宴会,做为主人自然要早早到的,孟愈倒比我更早。他和我谈了一下今天下午的看法后,人陆续到了。席开五桌,王夫人领着我们一一介绍,好些人都与阿娘有交情。 两位巡抚一先一后也到了,我上前去行李。其他人也跟着我见礼。浙江巡抚汪大人笑着说:“上个月去京里述职,王爷时时提到你。我总想着这陈帆梓是何等样人,让王爷如此记挂在心上。如此这般的英雄少年,竟然让老兄你得了去。”说完,他望着闽南的钱大人。 “老兄你守着那富庶天堂,就不许我得个少年才俊。”钱大人抚着长须说道,我上个月亲自去他府上拜会了。我原想着他肯定是对他外甥的事情有些芥蒂的,没想到他只字未提。 “恐怕几年以后,泉州是另外一个天堂了!”汪大人也在那里帮腔。这些话是要给那些商人说的,再次告诉他们我上头有人,而且朝廷开发泉州的坚定信心。 两位大人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和孟愈来来回回和这些商人相谈。看得出他们对下午的推介会都兴趣极高的,我们两个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等所有人都走尽,孟愈问我:“两位巡抚也是你请的托儿?” “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那是楚王请的托儿!”我笑着说了。 他实在觉得有些无语。。。。。。。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阿帆是凡人,如果没有强大的背景托着,也做不出大事。 拍卖 最后一天了,成败就要分晓了。同样的那间大厅,人坐得满满当当。我站在会场最后,望着前面。 “不去前面坐下吗?”孟愈问我。 我看了看前面,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笑笑说:“结果已经可以预知,不看也罢了!你等完了,到茶楼找我。我去看看西湖的美景,听个小曲儿!” 说完,我就走了出去。九品居的特色是有一个靠在西湖边上的茶楼,男女分层。女宾在上,男宾在楼下。有条长长的天桥,可以隐约看见美人裙裾翩然,也算一种景致了。我找了一间靠湖的包间。外面传来咿呀呀的江南小调,这王夫人的地方的确雅致。小二端上一壶香茗,几碟糕点。我叫秦宣陪着我一起坐下,他不太说话,没什么问题。我这个时候想要宁静,但不是孤独。因为,我的心是七上八下的。如同刚刚高考完毕的孩子,即便觉得自己考的很顺利,发挥出了水平。但是,到了公布成绩的一刻,拨电话的手还是会发抖。是的!我不敢呆在现场,我怕结果出意外。 我在那里天南海北的扯,秦宣就坐在那里听着。我这恐怕是自娱自乐了。门被推开,王家大哥进来了说:“呦!我还当你去会场听宣判了。原来在这里逍遥啊!” “我在不在,结果有意外吗?我现在是养好精神等着晚上庆贺了!”瞧我这话说地轻轻松松,毫无压力状。实际上心头有口气差点接不上。 他在侧边位置坐下,仔细地看了看我说:“得了,算我白来了!原本我还想给你宽宽心,如今想来是不用了。你的心已经宽的如你码头了,海船都能通得过了。” “哎呦!好哥哥!你这是打算给我卖关子了?这可不成,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就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胡说八道。你这说到半途,不给人讲了。那可不厚道!弟弟我可是要不高兴的!”我笑着说。 他摇摇头笑看着我:“这嘴巴跟十年的老鸭子一样硬!算了,还是跟你说了吧!免得你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安稳!” 我两眼晶亮的期待着。他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块点心。这也太钓人胃口了。“今天,这些人里头有三十个商人,是楚王叔叔给叫过来的!怀里揣着的银子。就算没有别人买,保证按照你的低价帮你全买干净了,一定让你有钱回去。你可别再抱怨楚王叔叔不帮你了!他这次可是把老脸全部都豁出去了!他对着那帮子商人说,‘帮着点泉州就是孝敬我了。’”他的手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说:“装么要装到底的,吃食掉桌上了。”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那时,我嘴巴里塞的一块饼子,因为他的话,嘴巴张太大了掉桌上了。连忙拿出怀里的帕子擦擦嘴角。 “爷,这下可以放心了!”秦宣对我说。 “你爷我什么时候不放心了?一切尽在掌握!”我非常有气势地握住了拳头,表达给秦宣看。西湖外面的路演已经聚集越来越多的人群,这个时代的人没见过这个玩意儿,估计他们纯当看戏了。不过泉州这个名字,他们肯定记住了。 这茶真香!龙井的味道就是好啊!我眯着眼,听着传进来悠扬的去掉,过得很是惬意。又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我继续摇头晃脑表达我听曲子的愿望。 “大人!大人!”是孟愈的声音,这也太不淡定了。要沉稳,我没跟他说过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说:“结束了?坐下喝口茶!”秦宣早就已经出去让人拿了套杯子过来。我拿起壶给他斟了一杯。他拿起来,手还是微微发抖的,一饮而尽,脸上的红晕不是害羞了,是兴奋地。 “坐下!慢慢说!”我继续那手指敲着桌子,其实,我是打不出节奏的。这只是表达我很自在悠闲而已,这个时候不装b,什么时候装b?如果我现在头发是散开的,我一定甩甩满头秀发,告诉他:“用飘柔就是这样自信!” “你知道,最高的地块,就是离海港四里地那里的地,成交是多少价格吗?”他问我。 “你说吧!我不高兴猜!”其实,我是心里没个数。 “五十两,五十两一亩啊!”他说出了这个价格。 “恩,还行吧!”我叹了口气,看着他说:“这个数字跟我预想中的差不多。” “差不多个什么?咱们那些地,原本就卖五钱银子一亩,我们自己买下不过是七钱银子一亩。如今卖出这个价格,你居然还差不多?”他这是什么话?我们买下的价格是农业用地,那种个地方海水倒灌,能种什么?长出的几根草都不够做马料的。七钱银子都价格喊高了。 如今他们是用做什么的?那是海港概念。商业用地,那里以后离海港那么近,我跟他说过了是开红灯区的,财源滚滚的行业好不?以后造了楼,租出去那是绝对的黄金地段,寸土寸金的。五十两一亩,实在是因为刚开始,咱不好太过头。定价的规则在很多时候不是看价值本身,而是消费人群的接受度。以后,可以开价更高一些,下次推出的地块价格还可以上翻。 “秦宣,帮我去拿纸笔来!”我吩咐,“你先吃点点心,这里的点心味道很不错的。” 秦宣拿了东西进来,我铺排来说:“你还记得他们各个地块的出价吗?咱们算算有多少银子入账了!”他开始报数字,我开始算。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后三年泉州城市建设的货款已经全部到位。 晚饭,我没有在九品居,我找了一家饭店,跟大家庆贺一下。随行的人员每一个都高兴地都快飞起来了,仇先生甚至飚了眼泪。没有人嘲笑他,作为第一个看到家乡美好未来的人。洒下两行男儿泪也是可以理解的。吃完晚饭,大家散去。我拉着孟愈去喝酒,庆贺一下咱俩成了两个新出炉的大款。我和他手里地,基本上已经翻了几十倍,咱们两个绝对可以去买碗鱼翅漱漱口了。 晚饭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我们两个到这个酒坊继续喝。我喝多了,可心里高兴,话越发多了起来。我对孟愈说:“你也别成天大人或者陈兄什么的,我一看就比你小好多,你同他们一般,就叫我阿帆吧!” 他跟我说:“恩!那你也别叫我孟兄了,我字子然,你呼我的字吧!” “不成!不成!孜然是西域的一种香料,一叫你子然,我就想起羊肉串了。还是叫你阿愈吧!”我昏沉却诚恳地说。 之后,我貌似跟他讲了很多,我告诉他实际上咱们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是不合适的,只是现在法规不健全,所以咱才能这么干。否则这么多的托儿,完全能被人说暗箱操作。。。。。。 到最后,店家受不了了,将我们赶走。我赖着不肯,硬是另要了两壶酒才肯走。回到九品居,我和孟愈拖着拉着两个人跑进了他的房间,坐在那里继续,我扯地很是离谱,这个我是知道的。后来,我开始模糊了,好像我看到眼前的人眼瞳,暗色幽深。。。。。 “梁璋!梁璋是你吗?你怎么来了!”我很奇怪梁璋怎么过来了,“我终于弄到钱了,泉州开港有希望了!你高兴吗?”我拉着他不停得说。 之后怎么样了?那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头疼得厉害。昨天晚上那些事情如潮水般涌进了脑袋里。 我把孟愈当成了梁璋了,我记得秦宣拉着我的时候我跟孟愈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先回房间洗个澡,等下过来跟你一起睡!”这下离谱了。后来秦宣拉我不动,最后他索性把我一个公主抱,抱回了房间,这个脸丢大发了。 碧玉进来,看见我呆坐在那里说:“醒了?醒了就去沐浴,一身酒气!” “哦!”我跟着她去了后面的池子,我住的是王夫人特别给的高级套房,如家里的一个院子一般,旁边厢房什么的都有。还有一个小厨房,可以让客人自己做吃食。其实,大程的贵族有些很别扭,出行带着厨子的不在少数。而这个洗澡池也不小,我钻进了水里,碧玉帮我拿着巾帕擦拭,一边擦一边说:“爷不是我说你,你好歹也是个大姑娘了,也当知晓男女大防。怎可深夜流连于一个男子的房间?” 我低头看看自己胸前已经开始发育成长中的小笼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以后注意点了!” “是啊!您要是有个差池,我如何向绿珠姑姑交代?如何向太后娘娘交代?”这就扯淡了,跟太后和绿珠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会有什么差池?旁边好歹有秦宣看着的。 “不会有事的!”我有些不耐烦了。 “什么叫不会有事情,你若真有事,被那孟大人占了便宜去,又当如何?”她恼怒地将手巾扔进水里,你说这女人真的不可理喻。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非要去假设发生了。我是虽然是个二吊子的练家子。可好歹有几手的,在孟愈那里哪能吃亏? “真要那样,我就把他收了房!”我半真半假的说法,让碧玉眼泪快出来了。她坐到那边的凳子上,一动不动。我自己爬了起来穿起了衣服。自己开始梳头发,一下子就把头发盘好了。她一会儿瞟我一眼,再一会儿又瞟我一眼。得了,我要是再不睬她,等下她又要发脾气了。 “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以后绝对不跟他们晚上出去好吗?”女人最吃这一套了。你要是再不理睬她,等下屋子里的瓶瓶罐罐就该遭殃了,虽然她不至于明着摔给你看。但是下手定然是要重些的。 “我才懒得管你!要不是绿珠姐姐出京前,千叮咛万嘱咐地叫我好好看着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那些闲事?还有,那些不该姑娘家说的话,爷你也要少说说。”碧玉过来给我整理衣襟,围上玉带。碧玉和翡翠都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绿珠一手□的。梁璋和楚王嫌隙消除后,太后就将两个人给我,让她们照看我的起居。碧玉虽然偶尔闹些小脾气,却特别称我心意。所以,我一直以来都离不开她。不过,她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别扭。一会儿姑娘,一会儿爷的。 穿戴洗漱停当,碧玉拉开门。秦宣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看见我的时候。万年无表情的脸面呈现龟裂的纹路,想嘲笑小爷我吗? “秦宣,你昨晚也太猛了,居然那般抱着爷我!什么时候你居然对小爷我,存了那般心思了?”我轻轻拍着他的胸。看着他龟裂的脸部表情,迅速转变为竖向纹路,道道黑线。 想嘲笑爷?我闺蜜是脸皮城墙拐弯的,我基本上可以在她的基础上double一下啦! 碧玉美目使劲地凌迟着我。哎!刚刚跟我说的话,我怎么又忘记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情真的多了,隔日更真的即将开始了。 看着如果觉得剧情太慢,或者有啥不够满意的,请直说哈! 虽然主线好了,但是偶尔调整也是需要的。 海寇 当我们回到泉州的时候,李大人已经早早地在城门后迎候着。李大人原本四个月前要调走的,没想到他向上面要求不走,自愿降一级做泉州的同知,这实属意外。李大人的讲法是,他一直兢兢业业工作,如今看来方法有问题,他想在我身边多看看。巡抚大人问了我的想法,我说了,李大人执行非常到位,我自知有时候会做些比较出格的事情,有他在旁边看着总是好的。就这样李大人没有走,留了下来。其实,相处久了,我就发现李大人真的是不错的。读书人么都这样,少点创意也正常。 和李大人几乎个把月没见面,府衙的事情一切都顺畅。随行人员都跟熟识来接的人员谈起来,一路上喜气洋洋。回到府衙的头两个月,首批款项已经部分到位。首先,跟李大人和孟愈一起把之前征地的民众的款项重新核算后拨发下去,另外,之前被拉去在海港做工的泉州民丁,一次性补发纹银十两。一定要让民众共享开发带来的利益。到这个时候,我当初城门口收集的几件大事,也算告了一个段落。 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整个人开始有些松懈。顺便写了信给梁璋,告诉他这些事情的排布,邀个功什么的。他却来信责备我,忘记了他的生日,说今年没了我在身边,很孤寂。我笑了一下,谁叫他是皇帝呢?天下哪有事事顺心的道理?张太妃又在那里捣鼓什么春日宴了,问我是不是找个时间,回趟京城?选个媳妇什么的。我叫他好好选,我就不必了。大丈夫位立业,何以成家?之后他又回过来说,第一期,媳妇要弄几个的问题。我对他说需要根据他的能力而定,这个事情我没办法回答。只要别到时候怨妇太多,高高的宫墙锁不住伸展的红杏就可以。他又回我了,算了才十四呢!这些事情少烦恼了。我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先立业吧!等亲政以后再考虑这些不迟。最后,他叮嘱我说,最近浙江沿海有海寇侵扰,叫我这里也多加防范。可惜他说得太晚,或者说我的确脑子里没搭住那根弦。当我看到现场的时候,那已经不是震惊可以形容的。那个残忍,沿海数十家人家全部被抢了个干净,死者拦腰而斩。 这样的场景是我前世今生第一回见到,他们告诉我这还是小伙海寇,大的团伙可以上千人。以前,咱们泉州穷,没人过来。没想到要引进的商人没进来,饿狼却先进来了。我有商业经验,可对于这方面我完全是生手。虽然已经跟巡抚大人报备了,可江浙两省一直是海寇侵扰的重灾区。如果不能解决匪患,再多的商业利益也没有人愿意过来。再说了,匪患不除海上通路如何打开。大程海禁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海寇滋扰。我不能让已经看到希望的未来转瞬覆灭。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召集了府衙的人员商讨。希望大家能够集思广益,能够想想办法。 我这个时候才发现了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我大程百年海禁的结果,就是水军积弱。海上的这些寇贼多是来自东瀛,那里现在诸侯割据,混战成一片。这些残兵败将就流亡在外,而这些东瀛浪人勾结大程的走私商人一起抢劫沿海,沿海的民众由于一直处于困苦当中很多人也都加入了这个行列。说是倭寇横行,实际上民寇一家。 我问仇先生,我们这里的民众有多少人是从事这个行当的?我知道码头走私猖獗,但是我总觉得可以放一放,如果大禹治水,疏比堵应该有效。正当开海禁以后,很多交易都会合法化。虽然,会缴税,但是风险也会降低很多。走私自然会下降,因为在前世,走私最为猖獗的也就是毒品和其他高关税产品。一般的产品相对会少很多,楚王和梁璋的想法除了几个特别的行业,基本上的关税策略都是比较宽松的。可现在看来是放不下去了,一定要尽快处理这些。 “大人!要听实情?”仇先生问我。 我诧异地看着他说:“仇先生,这是什么话?自然是实话!” “十之有二!”仇先生的话,让我把拳头塞进了嘴巴,倒抽凉气。 “不过现在想来已经好些了!自从大人来了,好些人都已经回家了。毕竟做那份活是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受不住诱惑继续做的。”仇先生补充。我握紧的拳头不由自主的狠狠砸向桌面,所有人都呆愣地看向我。 “大人,水军虽然积弱,但是我们泉州有一将,却是水上的蛟龙。四年前因为得罪了当时的水师都督。削职为民,现在在华揽观做了道士。”仇先生跟我说。 “先生,跟我好好说说这个人!” 这位将军少年参军,水上本事了得。曾经跟海寇作战三战三胜,海寇潜入城中将他的全家杀害,新婚半年的妻子j/杀,可怜那新妇肚中还有未成形的胎儿。此人一腔热血,誓报血海深仇,怎奈当时的都督和那走私的商人勾结,被这位将军发现,杀了商人。那个都督就给这位将军穿小鞋,最后将军被撤职查办,心灰意冷之下到道观里修行去了。 “大人,你是这州府的大员,这水军乃是军队防务,即便是你想要按插人员,恐怕也不是很合适!”李大人提醒我。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老子上头有人!”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只要能把人给我请来!我别说安插,就是专门搞个军队保护海上贸易难道是难事? “仇先生!你带我去见这位将军。那个混账都督已然被处置了,我是见过这个折子的。如今冤案也该昭雪了!”我急切地说到。边防治安人员是迫切需要的。 “大人,明日我带你去找他,不过他已经心灰意冷,未必肯出山啊!”仇先生不敢肯定。 第二日,一清早我和孟愈一起跟着仇先生出发了,泉州的三月已经很暖和了。春天的气息浓厚起来,山上的桃花开的甚是绚烂,我却没空欣赏这般景致。心里千回百转,想着见了这位将军该如何巧舌如簧的劝说他。 终于到了九曲十八弯的山里,那一座破破烂烂的道观。进了三清殿,一个年青男子穿着灰扑扑的道袍在那里参拜。 “万兄弟!”仇先生叫道。 那人转过头来,浓眉大眼,四方脸膛。整个人长的很正气,但是那眼神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 “施主,贫道偮手了!”他甩着拂尘,毫无出家人的云淡风轻,满身笼罩的不过是一层活死人的气息。哀大莫过于心死,说的可能就是他吧。我这下感到棘手了!太棘手了!用不着他行礼,我都觉得棘手。 仇先生还是拉着他开始说话,介绍。我翻来覆去把我一路上想说的,说了一遍又一遍。他还是一副我是方外人不管事情的模样。我只差跪下叫他爷爷了。 “万季伟,我告诉你,我们可没空三番四次地来请你!我这里一些话说完,咱们就走!”孟愈非常激动,我拉着他,摇头,请人还是要稍微低调点的,有耐心点的。 他却甩开我继续火气很大地说:“你不是个男人,你不想给你媳妇孩子报仇?”这些重复了何止千百遍了,人家当回事情吗?多余。 “我跟你说,你要是能把倭寇给我抓上来,你剥皮抽筋,咱们都随你!你要是把他们切了煮了,我和陈大人陪你一起吃!就这句话!你爱下来不下来!”孟愈说地忒豪气了。 那人中有了神采,一颗泪滚了下来。之后,呜呜地哭了起来。半晌,他停住了说:“我下山!我要报仇雪恨!”有的人,果然是需要猛药的! 我回去之后,在泉州城的城门口,摆下戏台子,将西湖边上进行的商业路演,演了七天七夜。 一个月以后,泉州城从外面调了一支军队来,有了自己的守备大人,这位万将军是也。那一天,我拉着府衙的人员和万将军来到城门口,在那里有我贴出的榜文,我在那里搭着高台:“众位乡亲,一年前陈帆梓在这里问了泉州十件民生民事,到今天,陈帆梓自问未必做了十成地好!却也有八成。如今,泉州府要建设的银两都已经到位了。泉州的明天,我也让大家看到了。泉州城的未来是会和百姓共享的!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做过海寇,也许也有家人正在做海寇的。没关系,只要不做了!咱既往不咎!但是,以后若是被抓到了!还是这里!我会让大家看到,谁想破坏泉州的未来,谁想阻止乡亲们以后活路的下场!”我的话即语重心长也声色凌冽。 这句话说得不久,居然还真让万守备抓住了一股海寇,还是东瀛浪人带队的。活捉了三十多人。当这个消息传来,我正喝着粥,一下子呛进了气管了猛然咳嗽起来。 孟愈过来,问我想怎么处理。因为,我说过要杀些海寇立威的。我跟他说去府衙,找万守备和李大人一起来商量。 当我提出,咱们四个泉州最大的官员亲自当侩子手斩杀这次抓到的头目的时候,每个人的反应是不同的。万守备显然很兴奋,孟愈跃跃欲试,而李大人显得很苦恼。 “李大人,你烦恼什么?”我问他,“莫不是不敢?” 他说:“老夫,恨倭寇切齿,如何不敢?老夫不过是担心,我手劲小,一刀下去没杀死,反而让他跑了!” 我说:“那个简单,去工地借个大石锤来,你往他头上一抡,保管他脑浆迸裂,一命呜呼!” “成啊!”李大人觉得可行。 尚书好孕第12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天,初夏的天气,阳关明媚,万里无云,草长莺飞,实在是个赏花看景的好天气。我觉得,咱们泉州目前还没建好,城门口好歹那三分地还有点可看,虽然那大门已经掉了钉子。我还是传统点,拉到原来的刑场好了。所以,早早通知了城里的百姓,叫大家一起来观摩,泉州管理高层,亲自处决人贩的情景。 传统的时间,午时三刻。我们四个人站成一排,三个人拿着大砍刀,磨刀大叔之前问过我了,要不要他帮忙给磨快点?我说不用了,磨得太快人犯死的太快,没意思。李大人拿着工地弄来的大榔头,看上去有那么点不和谐! 那个东瀛浪人就在我脚下跪着,嘴巴里说着的话,那是骂人的,别以为咱听不懂,时辰还缺一点点。我用日文骂回去,小爷前世做采购那会儿被派到日本去半年,帮那家新工厂建立资材供应部门。我学语言很有天分,所以顺带学会了。以后日本工厂的经理,只要一找我就开始电话里:“莫西!莫西!。。。。。”我每次回他:“pardon。。。。。”为了这个他还去我老板那里告状,说我不肯跟他好好说话。我跟他说gt是全球性的总部在美国的公司。要是每个地方的人员都说自己的语言,还怎么沟通。要不这样,你说日语,我回你中文?从那时起,他找我就规规矩矩说英文。 时辰到了,我拿起砍刀,拦腰给他一刀,保证能够两段。血溅到我身上,我站在那里说:“胆敢犯我泉州者,死!” 仇先生带头跟着喊“犯我泉州者死!”接着人群跟了起来!声音震天,我相信,我泉州的百姓善良,也勇敢! 下面的货还没死透,你不是喜欢腰斩别人吗?我今天让你尝尝这个滋味。对着他我吐了一口吐沫,走了下去。 李大人明显太威猛了,身上溅了白白的脑浆无数。 我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大家,我打击海盗的决心。 勉勉强强我撑着到家里,却是吐了个天翻地覆。两天没有吃下一点水米。。。。。。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北上 我以肠胃不适为由告了两天假,等我休息完了上班去的时候,发现这春夏交替的时节果然是肠胃病高发季节。孟愈和李大人的脸色皆如我一般,青黄二色浮于面上,只有那万守备身轻体健。 “大人,以后需防海寇报复!”万守备以切身之痛提醒我。 “不用担心,过两天上头肯定会给你调集更多兵丁的。”我说,这么干,我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为了让楚王下定决心,清除海上匪患。商业的繁荣建立在安定的社会环境之上。战争不是我的擅长,而且即便是有如万守备这般熟悉海战的人员也是不够的。我这般不懂的人,肯定是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 果然,过了几天。楚王来信里将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我可以想象,如果我在他身边的话,铁定砚台都往我身上砸过来了。而梁璋在私信里却说,做的好!杀出了大程男儿的血性。可是,到底楚王不舍我的,又给我添了三千兵丁。海寇是大程的一个毒瘤,迟早是要切的。晚切的话,它还会消耗巨大的能量,至少我泉州一定要把它清理干净。 而我又叫安排路演的那个戏班子,排练了一出新戏。讲述的是海寇的凶残狡猾,泉州人民的机智勇敢。每天演三场,而且和泉州未来交替着演。我要加强民众对海寇的愤恨和对未来的憧憬。舆论的力量有时候比军队更管用。 每当商人提出安全问题,我就请他们看看哪个城市的兵力比我强?这个是什么?上面坚定的信心的表现知道吗? 当初放出去的两万亩之后,很多没有买到地的商人又来这里寻求新的土地。我叫孟愈也卖掉一些,他问我是不是对泉州没有信心。我跟他说:“可能是我比较守旧,无论如何手里一定要保持一定的闲钱!这样才能应对突如其来的问题。” 由于土地已经翻了很多倍,这些钱我虽然说当时也是为了泉州建设有初步资金,但是作为一任父母官,却心里有些愧疚。我拿出了一些来,到苏州府那里订了几艘战船。算是给泉州的另外一个礼物了。 城门口的有个公告栏,张贴了很多府衙确认可以公开的数据。包含了一些公务花销,土地买卖等等。也有人有疑问,认为我们的花销不实,不过最后他们拿到我们的另外一本帐才知道,很多超出预算的花销,都是我个人来埋单的。渐渐地我在民众心中威望也就起来了。 其实,我当真是占了个便宜,泉州基础太差。从改进而言,从二十分到八十分的改进是最为明显的,却是比较容易成功的。而想要从八十分改到九十五分,就开始困难了。九十五到一百分,往往是事倍功半。 海寇的滋扰到好些了,听放弃海盗生意从良的人说,那一次斩杀海寇,让我在海盗那里有了个魔鬼知府的雅号。而我们万守备被他们称作“恶狼”。甚好!甚好!我喜欢!有时候狠过头了,到反而把他们给吓怕了。 万守备是个好将军,他坚持训练水师。我跟他说等以后商船出海我们要保驾护航。不知道大程的这个时代,是否一样有一个类似于大不列颠的国家,在前世,那个国家在十六世纪的时候,在海上贸易下了最大的赌注,成为了时代的王者。 由于道路已经修建地差不多了,所以已经开始陆续有船在码头靠岸,虽然有时候几天才一条船,但是总归算是零的突破不是?这就鞭策着我要如何快速的建设商业设施。 其实,大量的施工队伍的进驻,已经让百姓们看到了商机,很多人做起了家门口的生意。这是我所希望看到的。我开始如阿娘一般,在我新建的书院里,开设了基础商业、物流、税务培训班。这些班,如果能够顺利毕业,可以返还五成的学费,还可以优先推荐工作。港口顺利运行的话,人才缺口会非常大。 我最近个头长的厉害,去年出京的衣服全部都显得小了。碧玉总跟我抱怨这里东西少,着衣服购置不方便,我让她去杭州,帮我从里到外全部新添置一遍。女人啊!对于购物的爱好永远不会改变的。可这胸却是问题,一方面我以后还想要恢复女装,那自然希望曲线玲珑。一方面又觉得烦恼,夏天了,这袍服未必能够完全遮盖住。我只能采取白天稍微用围胸稍微束缚一下,晚上开放的原则。 今年的夏天还是不错的,几次台风有擦着近海北上了,对泉州没有造成多少的影响。眼看要进入金秋了,我收到了阿娘的来信,催促我冬天回家一次。我哥哥要结婚了,娶他的林妹妹了。哥哥终于抱得美人归了,实在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我也给梁璋去信说我要回去了。他回信说我:“说好一年回京述职一次的,你倒才想着回来。日子看来是过得太逍遥了!尽快回来,那里让其他人代两天就是了。”怎么有大boss教下属偷懒的? 我跟大家商量我一样北上一次,不如趁这个机会在扬州和京城一起举行推广会?众人一致说好。我们就这样落实了下去,扬州就是舅舅的地盘了,我的优势更足了。京城那是小爷我的地盘更不用说,一切都搞定。 李大人送我们出城,我挺抱歉的,每次都留他下来。他倒是看得开说:“老夫就是这么一个人,那些生意场上的事情非我所长。还是你们去的好!” 去扬州的路上可以经过姑苏,我问孟愈要不要回家瞧瞧,他的高堂老母在家呢。他觉得不太好,工作时间让这么多人回家陪着探亲。我却觉得没啥,他们这群人难道不是陪着我回京探亲。我认真学习了梁璋皇上的精神,觉得在工作中偶尔做点私事这个事情是可以有的。 工作中能够高度配合的伙伴,一定不是仅仅限于工作合作的。肯定,一起干过别的事情,以前公司比较合得来的一位同事如此对我说。每次她说这个的时候,肯定是某某专卖店上新款,需要我一起去参详的时候。所以,团队建设很重要。否则gt每年不会花那么多的钱,专门进行拓展训练了。所以,我主动提出陪他一起回家,也是这个道理,是为了培养我们工作中的契合度。 把其他人安顿在客栈了以后,孟愈力邀我去他家小住两日。盛情邀请岂能不从?我带着我的十几个人马跟着他一起去了城东的孟府。孟老爷子为官已经近五十载,这孟府的规模已经是相当有气派了。 我跟着孟愈去了后堂,他老娘住的地方,来了总要拜会一下老太太的。一路上每个人见了孟愈都欢快地叫着:“十少爷!” 老太太已是接近古稀之人,却头发不过花白。眼神很是清明,脸上一直带着笑。看见了孟愈却流下两行眼泪说:“你个犟牛啊!你要我心疼死啊!那个杀千刀的老东西,把你扔那种穷地方,诚心不让我活啊!” “娘,我这不好好的回来看你了吗?那个地方好着呢!”孟愈拉着他娘的手说。 “好什么?瘦了!黑了!出城的时候我粉嫩嘟嘟的公子哥儿,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城南拉板车的都比你俊俏。”得了,又一个抱怨外焦里嫩的老太太。 “娘别冷落了贵客,这是我们泉州府的陈大人!”孟愈介绍道。 老太太对着我看了又看说:“你这坏囝囝,你这是骗我呢!这明明是个标致的女小囡。这眼光倒是像了死老头子,一点都不差的!” 我好整以暇看着他们母子两个,心里却暗暗吃惊老太太眼神未免太好了。 孟愈对于他母亲的这些话觉得有些窘迫:“娘!这的确是我们知府大人!”还一个劲地使眼色给旁边的丫鬟。 “胡说!要真是知府大人!你脸红个什么?”孟愈那是着急的脸红,被他娘误会成为害羞。“姑娘,过来给老太婆瞧瞧!” 我对着孟愈耸耸肩表示无奈,走上前去,站定,微笑地看着孟愈他老娘说:“老太太,您真有趣!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女娃娃的?” 她拉着我的手说:“你看看这手丰润无骨,皮肤细腻滑嫩的。掌心的这些茧子,以后用花水多泡泡,会消下去的。别担心!” 我摇头苦笑说:“老太太,我可比孟愈白不到哪里去!比城南拉板车的肯定俊俏不了多少的。” “瞎讲!你那是黑里俏,鹅蛋脸、柳叶眉、杏核眼睛、悬胆鼻、樱桃小口。嗯!腰身也好看,细致!你当我不知道,老太婆我当年也曾经女扮男装,大道策马,还想瞒我不成?姑娘是何方人士啊?你看看你乱说了不是?”老夫人拉起了我的袖口,露出了我一段小臂说:“你看这就是凝脂白玉肤!可见这脸上的肤色,也是外面日头毒辣,晒出来的。养些日子,定然是水葱样儿的美人。姑娘你是何方人士?家中亲长如何?” “老夫人,晚辈是京城人,不过出生在巴蜀之地。家父是工部侍郎陈培植。晚辈目前确实任泉州知府。与孟兄同在泉州任职,蒙孟兄盛情相邀,叨扰贵府两日!”我笑着说。 “当真是男小孩,真是可惜了!否则这家世,这样貌,实在是良配啊!陈公子家中可有姊妹?”老太太还真是锲而不舍。 “家中有一位姐姐,与晚辈同岁。不过已经许了人家了!”我还是打断她的想法吧!要不然估计她真的要差人去京城提亲了。 在老太太那里呆了好些时候,我们两个才出来。我和孟愈走在他家的园子里,果然天下园林姑苏为翘楚,亭台水榭,曲径通幽。 孟愈一路上跟我抱歉,让我别往心里去。 “也许我当真是女扮男装的呢!”我笑看着他说。 “怎么可能,听说你从六岁起在皇上身边伴读,你可记得上次醉酒,你拉着我喊着圣上的名讳,要同寝。你要真是女子,圣上即便是不喜你了,宁愿放进冷宫,也不会让你到处招摇的。”他摇头说:“再说了,就凭你平时的所作所为,也不可能是女子能做的出来的。” “恩!哪有我这般有魄力、有能力的女子!”我非常不自谦的说,他推理能力还挺强的吗? “哪里是这个?天下的女子有能力,有魄力的也是有的。那位王夫人不就是一个?不过,天下的女子中,似你这般无赖、无耻、流氓、凶悍的却是没有的。”他这是什么话? “。。。。。。。!” “我宁愿相信那神怪话本中说的,你是那豺狼虎豹变的,我也不相信你是女子!”他这话一出口,我胸口差点气血不稳,从嘴里喷出。 “表舅公!”一个身穿鹅黄|色襦裙的姑娘走了过来,低着粉红的笑脸叫着孟愈,秋水含/情微微瞟着她那表舅公。 “恩!”表舅公很是沉稳地回答了一声,就和我往前去了。 走出了一长段,我确认美人怎么回眸也瞧不见咱俩的时候说:“人家都是表哥、表妹私会后花园!你这是表舅公和表外甥女啊!是不是辈分相差太大了不好下手啊!哈哈。。。。。。” 我看见孟愈头顶乌鸦盘旋而过。。。。。。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阿帆回京城了哈! 提前放出来了闹! 童鞋们,我今天下午4点多的飞机回上海,所以今天一天都没有办法更新。明天,会更新,但是可能要下午了,请谅解哈 重逢 离开了姑苏自然是一路往扬州走,不知道是不是一场秋雨一场凉。那天照样介绍好泉州后,我整个人浑身不舒服,早早地爬上了床。碧玉看我精神不济,觉得实在难得。叫了随行的李太医过来,李太医摸着他的胡子给我诊脉。看完以后把我的手往被子里塞了进去。 “碧玉,等下给你家公子弄碗姜汤来,不可吃生冷的东西。公子长大了!”我这一听,明白了。姨妈要找上门来了,可在这里如何欢迎大姨妈,我还不清楚。还好碧玉早有准备,碧玉当真堪比多啦a梦,什么都有。让我和大姨妈的初次会面非常的顺利和愉快。 一天晚上,碧玉在我床边坐了下来说:“这些话,原本婢子不该说,可这是您娘亲的嘱托,太后娘娘的旨意,婢子说过了也算一不辜负了夫人的嘱托,二不违了娘娘的旨意。婢子一下也改不过来,原该叫您小姐的。可还是爷顺口,就这么着吧!爷,如今当真长大了,过年就十五了,及笄了。这女人的身体要自己保重的,京城的那些大家闺秀,虽然,偶尔会春日踏青,秋日登高。可哪个不是把自己养的细细嫩嫩的?太后娘娘原是不愿意爷出京的,可实在是没办法,楚王千岁说您是最好的人选。我想着这泉州如今也安稳了,您看要不趁这个机会就脱了这个职?这次回了京城养在深闺中一年半载的,也该许配人家了。之前看您在泉州全心全力做事,这些话我实在说不出口。今天,看着爷已经长大,已经是等不得了。”她絮絮叨叨劝了我许久。最后,我答应她好好想想。 从扬州到京城的路上,我的心事重了起来,并非少女怀春,乃是自己的前景规划问题。要工作,还是要家庭。成了我内心交织的两个对撞的命题。我的工作才刚开始,尤其是泉州已经有了良好的开端,加上上头有人,我几乎可以看到我无限美好的未来。但是,这个未来里缺少了叫男人的生物。要家庭,我没有阿娘运气好,遇到阿爹。在我目前十五年里,能够和我谈得来的,适龄男青少年,一共两个。当今皇帝陛下梁璋同学和泉州通判—孟愈,一个是我上司,一个是我下属。跟上面一个,那是他潜规则我,跟下面一个发展关系,那是我潜规则他。这潜规则和被潜规则实在让人难受,更为麻烦的是,上面那个半年前给我写信来说要选后妃了。那不是一个两个的问题,是以一个tea来论的,难道去做他的tea ber?想到这个,我打了个哆嗦。再说了,从小让他见我的男人相,他也未必对我有那个胃口下手。我的手摸着脖子里的玉佩,心里很是怅然。另外一个,算了,他当我是纯爷们,我当他是纯兄弟。如果,是其他人选,我觉得满京城的权贵子弟我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再说了那些人定然不敢娶我这么个近乎有点离经叛道的人。而我也未必有本事适应那些大家族。 一路总结下来,我觉得我剩下已经是必然的趋势。因为,剩女之路,除了没有男人以外,前景一片美好。而婚姻之路,不仅是前景晦暗,而且道路曲折,故事也许会往离奇的方向发展。我很是神伤,为什么上天给我写命格的时候,总要让工作和家庭成为不可调和的矛盾,对立面的两端? 到十里长亭,两帮人马都守候在那里。阿娘带着两个哥哥据说已经吹了一个多时辰的冷风了。而梁璋身边的黄公公也在那里等着宣我进宫。泉州的人员,若是京城跟我过去的,我让他们各自回家,明天,在舅舅的凌云楼集合。而其他人,我交给孟愈带队去凌云楼住下,跟他说晚上我一定过去跟他们吃晚饭。 我先跟着阿娘的马车进了城里,一路上阿娘把我从头到脚仔细地摸了一遍。天下娘亲都一个样,她居然也是抱怨我黑了,瘦了。我比出京的时候高了不少怎么不说,如今,我比她都高出了小半个脑袋了。我跟阿娘说我在泉州挣下了好大一片产业,阿娘频频对我摇头说我当真是胆子大。我却对她说:“如果不是知道我赔个精光,还有爹娘在后面,我怎么敢这么干?”阿娘无奈得拧了我的鼻子,我脑袋蹭着她的肩膀。 “阿紫,你还是回来吧!女娃儿经不起蹉跎的!”阿娘跟我说。 “阿娘!我明白的。。。。。。”我把我心中所想的一一跟她说了。她愣了半晌儿,没说话。 等我下车,黄公公一路跟进了府门,这架势是非把我拖进宫不可了。 阿娘看着我说:“去吧!别让宫里那位等久了!” 皇宫还是那个皇宫,快两年了,还是那个样子,丝毫没有变化。我走到乾元殿,太监刚想唱着嗓子通报的时候,梁璋已经跨过门槛拉住了我说:“死小子!总算想着回来了!”说着就拖我进了文清阁。 跟他坐下来,宫女立刻端上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我端起来用勺子往嘴巴里送了两口,他就在那里迫不及待地问:“那边不好弄吧?你看你都黑成这样了!” “好弄你也不放我过去了!”我没好气地说他。 他为难地看着我说:“是啊!不放你过去,谁又能做得那么好呢?” “好啦!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吃了你那么多年的饭,总该有点表示的不是?乌鸦尚有反哺之义,我当然也该回报一二啦!”我满心真诚地跟他说。 梁璋一点都不感动,貌似还很不爽:“陈帆梓!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学问?乌鸦反哺是用在这里的吗?那是说报答你爹娘的!” “难道不是吗?皇上是天下之父,皇后是一国之母。我是你的子民,这不很贴切吗?”我挠挠头,狡辩说。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混啊?”他笑着打我的脑袋,然后把我拎了起来,“站直了,咱们比比个头!”我还是输他半个脑袋。他温热的鼻息下来,让我心神有一丝不稳当。 “呦!阿帆回来了?”楚王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这深秋初冬里有的那一丝春天的情怀。 “楚王叔叔!”我立刻跑过去,站在他面前说:“我长高了不少吧?” “恩!长高了!过些时日都能超过叔叔我了!”这个就不可能的了,他比我起码高上十公分,我目前就一米六五的样子,理论上我最多还能长上七到八厘米就到顶了。 “阿帆,给我仔细讲讲你在泉州是怎么做的?”楚王叫我一起坐下说话。 “你不是有耳报神吗?还用我说吗?”我说。 楚王嘴角噙着一朵笑花,甚是好看说:“这是还怨着我呢?” 我立马狗腿地说:“怎么会?叔叔可是帮了阿帆好多呢!” 梁璋说:“我们不过是听说,到底不是亲见,还是要你细细说说。我们好些地方还是不是太清楚。很多事情,你处理得甚是高明,很出乎我们的意料!” “恩!我也是到了那里才想到的,很多事情必须是亲见了,你才能调整策略。”我开始说起了,这一年半的时间的所作所为。跟他们两个,我每一步都分析利弊和我的想法。 他们两个听的非常仔细,并不时地提出他们两个的想法,我之前觉得自己做的特别出色,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多不足的。不过,他们还是给了我高度的肯定。当中我也用饮驴的方式喝了n杯水。 梁璋听到最后,他跟楚王说:“皇叔,我想让阿帆在中和殿讲一场,他所说的推介会,让那些老臣听一听,海禁还是可开的。另外,也让那些老臣提些问题,毕竟阿帆还是阅历有限,如果能有多面的提点,他也能考虑得更加全面。您说呢?” 楚王听了,也觉得可行,我应承下来。梁璋把这两件收集的反对开海禁的折子,叫人拿了过来,“你拿去好好看看,这里面有些地方,确也是道理的。” “那我先走了!我到凌云楼找孟愈他们一起商量一下!”我想着还是要尽快跟他们说一下,给商人推介,以利为先,而给说服官员则要从国家战略出发,侧重点是完全不同的。 “你着急个什么?今晚住宫里不成吗?”梁璋抓住我的手问。 “这个。。。。。。我答应过他们几个要一起吃晚饭的。”我非常为难地说:“再说晚上我还要回家见见我父亲呢!” “陈帆梓!?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这些年的情意,不及你父亲就算了。泉州那些人,你日日与他们相处,难道离开一会就不行了?”不知道怎么了梁璋的火气一下子就大起来了。 “梁璋!你甚是奇怪!让我去泉州的是你,泉州的人进京,一来我是他们的头,二来京城也是我家。于公于私,我都该照顾他们。更何况你给了我这么大一个任务。我独立自然是完不成的,早早跟他们商讨一下,也是为了国家大计!这无关情意。”被他这么一说我这心里顿时一口气堵得慌。 “如今,你倒用国家大计来堵我了?陈帆梓,我现在只问心,不问事。我知你做的辛苦。你辛苦,我就不难了?我却日日望你能给我来个信,报个平安。从你说要进京,我就天天数着日子过来,千盼万望,你却当真如那些述职的官员,奏报了事情就想着早早离去了。想来我当真是孤家寡人,今生是不该奢望有个知心好友的。”梁璋说地很是心灰。 “梁璋,我不在这些时日你又开始瞎想了。你在我心中是何等样的,这用的着说吗?你当知道我原来的志向,就是轻松地赚钱,高兴地花钱,安安乐乐的过日子就是了。可开海禁是你一直以来的期望,你的期望变成了我努力的方向。诚然,这一年多来,我在泉州感受到了做为一方父母,从无到有打拼的乐趣。可你切切实实想一想,我那件事办起来,不是以你的心思为第一的?再说了,除了一个我,天下谁敢直呼你名字,对着你大呼小叫的。你这不是成心找不快活吗?要不你换身衣服跟我一起过去,就说是我的朋友。刚好你在朝里对那些朝臣的想法知道的更为清楚。”他从小就这样,看似沉稳,其实心思很细致。 “阿帆!是我多想了。这个皇宫里,人倒是住了不少,可能跟我说说话的,没几个。皇叔对我好,可我知道,我于他不过是一个承诺。你是唯一一个没有缘由对我好的人,我也。。。。。”他很是落寞。 我过去拉着他的手,他的手上握笔的地方已经起了厚厚地茧子。我摩挲着说:“是我不好,我叫人跟他们说一声,我还是陪着你吃晚饭吧!” “不用了,你说的对。我跟你一起去瞧瞧你泉州带来的那些人!”他展颜一笑,虽然,多少有些勉强。 我带着这个号称是我表哥的童鞋去了凌云楼和大家一起吃了顿饭,跟他们说了要进宫去开个说明会的事情。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之前就提过,梁璋很聪明,但是他爹很担心他会钻牛角尖。阿帆有点散漫,而梁璋有点细密。两个人都有缺点,但是属于互补。两个人性格上各有特点的。修了几个错别字,审个没玩没了了! 进退之间 给国家领导人汇报演出,是光荣的事情,却也是非常有压力的。兴奋和担心共同交织着,梁璋给他们做了一些指导,比如可能会提出什么问题,需要从哪些方面着手等等。 吃完晚饭,我和梁璋走在路上。我有点不知道往哪里去,内心纠结着是跟他回宫呢?还是回家见阿爹。 “阿帆,你可还记得以前你跟我讲的那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我以为他会跟我讨论泉州的问题,很奇怪他问了一个很遥远的过去,我给他讲的故事。 “恩!记得。”我说:“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既然祝英台属意梁山伯,为什么她不早跟梁山伯说?”他问的这个问题,我没思考过。他的双目墨如点漆看着我。 “这既然是故事,就一定要情节曲折离奇才好啊!如果祝英台早跟梁山伯说了,就没有下面的故事了。不是吗?”我说,“反正我觉得这个故事里最冤的不是梁山伯和祝英台,而是那个马文才,你说人家规规矩矩一个男青年,花了银子,出了彩礼,最后新娘跑别人坟墓里去了。这个也忒晦气了,你说是吧?” 他不再搭理我的侃侃而谈,眼神从清亮转到了疑惑。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说梁兄,你不会在等你的祝英台跟你表白吧?”这句话从嘴巴里冲了出来,我一下子被自己给愣住了。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跟我说:“你今天回家吧!你也的确该先见见你爹的。好好准备,别给我丢脸。”说完大步走了。 回到家中,阿爹已经等了很久。看见我回来,只是捏了捏我的脸说:“干的不错!一路上也累了,早点去睡觉,明天再跟阿爹详说。” 到了床上,我辗转无法入眠。梁璋分别时候跟我说的话,时时刻刻盘旋在我脑海。他知道我是女的?他等我跟他表白?还是说他不确定我是男是女,只是试探我?无论是哪种,他对我是很有男女的兴趣。可是这种兴趣却是让我觉得不太。。。。。。应该说是不太安全的。如果,我跟他说清楚,很可能我就被抓进宫去了。一旦我进宫,我所有的一切就是梁璋对我的感情,这种感情是否靠得住?不用去考虑n个妃子的问题。我开始想历史上的n位皇帝青梅竹马的下场,发现十个里面有九个下场凄惨,还有一个根本没有等皇帝登基就死了。汉武帝家的陈阿娇就是其中的典型,恩情中道而绝,千金买赋,长门曲冷。所有的一切都是归结于阿娇的跋扈,阿娇的骄纵,实际上变心了就是变心了。而我比阿娇有更大的问题,我归结起来更容易,只需要说我根本不像个女人就好了。。。。。。从头到尾,从尾到头,我直到金鸡打鸣才迷糊入梦。 在这样的心思的下,我坚定了不和梁璋发展男女关系想法。我以在京城推介会比较忙为由,推拒了梁璋的几次传召。那天,中和殿里群臣面前。我的团队十二分用心地应对着,尤其是我和孟愈的演讲,众位大臣不好糊弄,他们提出的问题非常尖锐。 我原来担心要辩驳开与不开海禁的问题没有被提出,想来已经在朝堂掐来掐去很久了。所以,他们也不提出了。两个比较重要的话题,一个是御史代表提出的公器私用的问题。他们说我以权谋私,在泉州买地屯田。导致国家财产的流失。 “我们总说要大公无私,两袖清风乃为官的最高境界。在我看来先大公、大舍而后大私、打取也未尝不可。大公、大舍我自然不必说了,是公正廉明,为百姓谋福祉。每一个人内心都有渴求,从最开始的温饱到后面的玉堂大马,高名达望。虽然各有不同,但是总是有想法的。我所认为的大私,就是将自己的利益和民众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在追求百姓利益的同时实现自身的收益。我相信能够做到大公无私的很少,但是,能够大公而大私的应该不少。。。。。。”之后我举例加强了自己的观点。 而军事代表,兵部提出的问题是,我这里成天要求增强兵力。这难道不是一种穷兵黩武? 我的回答是:“我们开海禁是为了富国,历史上不乏富国最后在凶悍的游牧民族的铁蹄下割地求和的。如果仅仅是国库充盈,那么这个国家不过是一块放在篮子里的软肉。随便什么野兽都能来叼上一口。稳定的民心是这个国家的骨架,没有了这个骨架,有再多的财产有什么用?清明的吏治是这个国家的表皮和鳞片,没有了这个表皮和鳞片,谁来保护我们的民心不涣散?强大的军事力量是我们这个国家的利爪和犄角,有了这个我们才能撕开一切来侵犯的敌人的心脏。我们大程才能如飞龙一般冲入九霄云天。我曾听过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刚好请教一下蒋大人,这个说法可有道理?” “是有这个说法,但是,听说你打造的几条战船是为了远航的。好像已经不是防守用的了吧?”蒋大人抚摸着胡须问。 我轻轻一笑:“是!我一直觉得蛮夷之地还是有很多东西的,以后要是遇见和我们大程一般锁国的国家,用坚船利炮轰开他们的大门也未尝不可。为什么我们总要守着自己那么点地方呢?也许大程可以更大!当然,这只是我偶尔的小想法,在庙堂之上僭越了!” 可能是梁璋觉得让我再说下去,我又要收不住了,他打断了我的回答,说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不过也的确是晚了。我正准备出宫,小太监的把我抓了个正着,还拿生死来要挟我:“小陈公子可怜,可怜奴才,要是公子不留下,明儿个奴才的命就交代了!” 会吗?我知道梁璋不是这样的人,难道他最近是青春期综合症?要喝点静心口服液? 跟孟愈他们告别后又和各位大人寒暄了几句。总算人差不多走完了,我转身走进了文清阁,看见梁璋正在看奏折,又看这东西了。成天趴在书桌上身体要变差的,不发展男女关系,不代表我和他没关系。 我上前去拉着他说:“走,咱俩去跑两圈马,吃完晚饭一起看!” 他抬头有些愕然地看着我说:“你今天不回去?” 我实际有点心虚,但还是装作很坦荡的样子说:“这两天忙坏了,找你要口饭吃,不行啊?晚上我睡宫里,别跟我说,我那个偏殿已经没有了。” “你的偏殿自然还在的,不信你去看看,你放珍珠的小匣子都还在原处,没有人动过。”他嘴角的笑荡漾开来。十五岁的年纪,腮帮子还是很丰润的,估计成天伏案看奏折,没空锻炼。所以,那张脸的皮肤很是白嫩。 拉着他去马场,我家红豆没来,他的黑球毛色倒是水光油滑,很是好看。看见我好像还认得出来,往我这里蹭了一蹭。马监另外挑了一匹白马给我,我和梁璋一起上马,沿着马场跑了几圈。夕阳红彤彤的挂在那里,彩霞漫天。把马栓好,我和他走在小河边上。。。。。。 “梁璋,你没必要每天那么辛苦,你知道吗?有个太过能干的老板,往往他的下属依赖性都比较强。尤其是楚王,反正你还没亲政,让他多干掉点。”他的脸色并不红润,这个时候跑了几圈,好歹脸上有了点红晕。咱虽然黑,但是胜在黑里透着那个天然红啊! “皇叔这些年过的挺苦的,我该早日接了政事,好让他与王夫人团聚。”他长长叹息,“你我尚无那般情意,你离开的这些日子,我还觉得孤寂,何况是他俩?” “你们梁家人的脑子都是这样的,九曲十八弯的。楚王叔叔就是想太多了。玩着所谓的深沉的爱恋。远远得守护着人家,他玩纯情、纯洁、纯粹。可人家女人有几个青春年华?换了我,登上摄政王的位置之后,就来个妹妹你前面走,哥哥我后面一把把你抱上手。本就是郎情妾意,生米成熟饭以后,他自己监国,媳妇继续做生意。论丢人,有什么传言,比说男人不行,更伤人的了?既然他连这个都没啥感觉,何必在乎外人的眼光,难道说还怕人说皇叔媳妇出外捞金?”我对楚王那种深情很不以为然,别以为你常年做光棍,就该贴在墙壁上被歌颂。其实,这些话出口,我是没经过脑子的,若干年以后才发现事情放在自己身上,要么冲动要么装b。没有谁比谁更为理智些。 跑马回来,出了一身汗。我决定先去洗个澡,我殿里什么都没动过,连人都没换过。我泡完了澡,起来看着旁边的衣服,拿起来穿上,居然不大不小刚刚好。拉开门出了浴室,玛瑙姑娘笑意盈盈地等在那里,看见我行了礼说:“公子先坐下,奴婢给您擦干头发。” 宫里用的皂角水,兑上了几种花木的香露,很淡的清香随着头发的翻动擦拭散了开来。 “我这衣服倒是件件正好。”我笑着说:“难为你想得齐全!” “奴婢粗笨,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是圣上吩咐下来的,说您快进京了,叫奴婢去信问了碧玉姐姐。命司制赶出来的。”她的话,让我的心不由好像漏了半拍后加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小内监就来传吃晚饭了。等我走进文清阁的时候,梁璋走了过来和我去后面用晚膳。我嘀嘀咕咕跟他说着闽南的好吃的东西,嚷嚷着要后和他去吃美味的沙虫、蓝血的鲎鱼和肥美的九节虾,他平时吃饭是不发什么声音的。不过对着我了,听了一段我介绍的闽南风情,就插上两句,笑意一直没有停过。 吃过晚饭,我开始和他一起翻看奏折。果然如此,全都学会张太妃那一套了,随便一个小事磨叽半天,问个没完没了。梁璋还果真一件一件地批示,这时间都浪费在这些地方了。 我边跟他聊天,边帮他整理,一些不太重要的旨意,分成六部,我拿了纸笔写了个格式,提案人是谁?什么事情?打算怎么解决?责任人是谁?计划完成时间?目前进度情况? “梁璋,这些事情我觉得不太重要的。扔给六部自己去办,你最多看看他们的进程情况就好了。如果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做一下批示也可以。叫他们按旬整理给你,每旬报一次就好了。你看呢?”我拉住他的手,摸着凸起的老茧。想起先皇实际上是心力交瘁而亡的,心里就一阵疼。 “阿帆,没事的!我还在学,稍微多想想也是好的。”梁璋笑看着我说,他就想当年我的一个麻省毕业的同事,那个家伙是个天才。即便是如此,那个人也跟我说,在麻省读书,学习、睡眠和社交里,只能选择两样。那个家伙选择了学习和社交,最后他的确证明了他的出色,但是一场感冒却差点要了这个美国小伙的命。所以,我一直想如果是我自己的话,一定要选睡眠和社交。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没错的。 “你别压着自己,你忘记了吗?你父皇要你最先保住的是你的小命,然后才是做一个明君。不要本末倒置了!身体是最要紧的!”到了他这里,我又开始如鸡婆一般碎碎念了。 “恩!听你的,你这个实在是个好主意,这样让他们去办,我又能知道具体的进展。你的脑袋瓜子的确 尚书好孕第13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瓜子的确很好用。”他摸着我的头发,手却下滑到我脸颊,随即又立刻缩了回去。 那是我比他多了前世的那些实战经验,如何管理项目本就是我的强项。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叫你的承旨官写了旨意,将这些发下去?”我说。 “好!” “只有这些了,我来念!”如以前一般,我念着折子,他听了之后说想法,我写完他的批示,他按下印信。最后,只剩下三个折子,要等明天跟楚王商量的。 值夜太监端进来两碗燕窝,清汤寡水的喝着实在没味道。这个时候如果能够拨拉一个烤红薯该多好? “睡觉去了!”今天又是演讲,又是跟他批奏折地,我也累了。 “阿帆!”他看着我,我知道是什么意思。理智跟我说,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想和他有男女方面的牵扯,所以回偏殿去吧!但是,脑袋却是糊涂了,理智离家出走了。我的心指挥着脑袋上下晃动。我跑进了他的寝宫,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梁璋也跟着进来,脸上洋溢着轻笑。钻进来以后,摸着我的头发说:“睡吧!你也累了!” 我本来就累了,点点头就开始迷糊了。胸口有些憋闷,平时,我晚上不束胸的。 青春期是不是荷尔蒙分泌比较旺盛?旁边的这个人跟我睡了六七年了,此刻,我发现我回不到过去的感觉了。迷糊地睡觉,但是又睡不踏实。 夜里,有只手从我的额头开始抚摸到脸颊,另外一个温热的触感伴随着有些紊乱的气息喷到我脸上,从额头开始到嘴唇。那是两只手,停顿在我领口。 我心里警铃大作,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以后就永远都回不去了,我刚决定要推开。 头上的压迫感一下子减少了,他在我身边躺了下来,辗转反侧之后。他起身离开,等到回来的时候,一股皂角水的清香传来。。。。。。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梁璋干啥去了呢?哎!我不知道,打死我也不知道。 明天继续出差,明天没有哈 女装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梁璋已经去早朝了。皇帝这份工作真的挺累的,每天基本上可以说是上班打卡,下班时间不定,工作强度堪比四大。我穿好衣服,吃了早饭就出宫去了。 在京城的推广会已经到了尾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戏剧性了,基本上拿来的那点土地都不够分的。接下去的日子,我进行了一下团队建设,领着泉州来的人员把京城的几大景点玩了个遍。我还毫不避讳地带他们去红灯区,找了家能够达到天上人间标准的楼子热闹了一下。不过歌舞陪酒,我出。其他的自己付账,也许是泉州民风淳朴,也许是经济条件限制。他们居然没有人去。 在这段时间里,我发现我空前受欢迎。但阿娘很是郁闷,好好的生养了个闺女,总算可以过过丈母娘的瘾,却发现给女儿做媒的,这些年没超过三个,还都是自己家里的至亲。比如大舅妈什么的。而给假儿子做媒的,都快赶上城南那家酱鹅店了,队伍排出一里长,姑娘画像我可以做一本挂历,每天一张的那种。某位大人家还进行了买一送二的促销活动,如果选一位嫡女做老婆,就免费奉送两位庶女做小妾。不过,都被我阿娘以老大老二都没成婚为由,给推拒了。京城里又开始泛滥起阿娘待我不善的流言。 从正规渠道不能达到目的,有些人家就开始曲线投资,不过抛出来的都是庶女。天气干冷,白纱披肩,我看着都浑身发抖,还在凉亭里抚琴唱曲,舞姿翩翩。刚开始我还有点怜香惜玉,脱过一件两件披风,然而,前脚送披风,后脚家里就来媒婆。说我坏了他家女儿的名节,实在是荒唐透顶,也让我亏了本钱。以后看见这个景象,我叫碧玉美女准备团扇若干,觉得她们如果当真觉得太热,需要如此,碧玉奉上女用团扇若干,还收取每把扇子20个铜钱作为工本费。这就算是交易了,算不得私下授受了吧? 邱安公主也不甘寂寞,几次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软语温言,在对她发出极度不感冒的信号下。这位娘娘调转头对着孟愈开始抛起了红丝带。对我不过是摸摸衣襟,对着孟愈索性隔着衣服测量胸肌了。 “这位大婶!在下自己来就可以了!”孟愈听到这个称呼一出来,把贴在他身边给他拿掉脖子里的掉发的公主,给惊了起来。 “表弟!我母妃,出身于姑苏与你父本是同宗族。表弟不要弄错称呼了才好!”那软软的话语,香风吹进孟愈的脖子里。哎,孟愈当真是杯具,之前表舅公和表外甥女看着很不合适。如今,这表弟表姐的更让人无语凝咽。 孟愈脑门上的血管有些明显了,他将他表姐毫不怜香惜玉地推了出去说:“娘娘请自重!”说完,拉开袖子管,使劲的撸了撸小臂上的皮肤。我在近出看见上面起了点点的鸡皮疙瘩。 “阿帆!你看!他怎么可以这样?”四十岁的老娘们做着十几岁小姑娘那般咬着嘴唇,跺脚状,实在是让我这个接受能力很差的人受不了的。我脸上也发痒,感觉疙瘩也要冒起来了。 我看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我自个儿是还要呆一阵子的。可他们几个还是回去的好,否则孟愈被公主给拖进府里就麻烦了。 我叫他们几个先走,我自己等半个月以后再走,跟孟愈说了,一路上吃好喝好,别委屈了。咱不差钱,得瑟一下总可以的。 孟愈他们走了,梁璋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很少召我进宫,阿娘整天忙着大哥的婚礼,二哥忙他的新产品开发。我突然之间无所事事起来,京城的几个掌柜一一召见,问长问短,就是那么几件事儿。问多了,还弄的人心惶惶的,他们还当我有什么其他想法。 正当我长吁短叹,感觉京城已经没有我用武之地的时候。阿娘贼兮兮地跑了进来,把人给驱逐出去了以后,打开了一个包袱。里面是一套水蓝色的裙装,另外一个匣子里是宝石镶嵌的头饰一套。 “紫儿,来换给阿娘看看!旁人都说我儿媳妇好看,其实我家闺女也不赖的!”阿娘眉开眼笑地看着我。我当时想拒绝,但是,跟阿娘卖萌的眼神一接触,我觉得这些年真的对她不起,我是她最最心疼的心头肉,宝贝心肝,可我一直没有做好我贴心小棉袄的本职工作。 脱身下贴身单衣,套上蓝色桑波缎交襟衫,穿上绢纱绣花压褶裙,最后外面罩上提梅花云锦小曲裾。阿娘把我按坐在梳妆台前,打散了头发缠缠绕绕起来。一根金簪□去的时候,那个把我的头皮刺疼了。 这还没完,我忍着,满足一下阿娘的一直想要个女儿,却弄了个假小子的心。阿娘拿着那些化妆品要开始给我涂抹起来。她捏着我的下巴,兴趣盎然的看着。这个姿势实在不太让人能够接受,她仔细地看了看,拿出修眉刀,要给我处理的时候。被我把她的手给抓住了:“阿娘,别修了!等下我怎么出去见人?”她想想也是。 “我自己来吧!”我接过她手里的那些化妆品,前世的我,作为一个高级女金领。化妆对我来说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我揽镜自照,拿着琼玉膏打底,桃花粉敷面,黛青扫眉。。。。。直到最后我涂上口脂,站起来看见阿娘下巴几乎要脱臼了。我回忆着以前自信中略带风情的气质是如何表现的?嘴角微微上扬,小腹收紧,下巴略微抬起,眼神柔和带丝笑意。 我前后走了两步叫:“阿娘!这般可好?”说完,过去楼住她,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的脸上有一些湿意。 “阿娘放心了!阿娘放心了!”她有些哽咽地说道:“我原怕你这些年做男子,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女儿身了。今天,看来我家阿紫当真宜男宜女!下午跟阿娘去庙里上香,让那般人瞧瞧,我陈家的女儿也是绝色的。” “阿娘,这样不好吧?”真地出现在大庭广众,我还是有点压力的。 “什么不好?你也要让那般贵妇人认识的。你哥哥大婚那天你也给我穿女装,不许男装示人。”阿娘口气非常强硬,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怎么搞?”我表示很为难,这叫我怎么一人分饰两角? “没关系!你男装模样给我弄来了那么多的媒婆,有用吗?我要你这般模样给我多引几个媒婆过来!也好早日把你的终身大事给了了!只要让下人传出你和我不合,你使性子出城了就行了。”阿娘说出要将我终身大事办了的时候,我身体觉得发紧,这种感觉提醒了我,那个晚上梁璋曾经做过的那一点事。 “紫儿,你脸红什么?”阿娘问我,我也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热辣,“别害臊,女孩儿总有这一天的,等有了人选,阿娘会问过你的。阿爹、阿娘不会让你盲婚哑嫁的。还是穿上女儿装好啊!穿了女儿装都知道害羞了!” 我心里一声叹息,那些心事我自己都不甚明白,谁人有能懂呢? 吃过饭,我随着阿娘出发去庙里上香。我听了娘的上香理由很是无语,她想求菩萨保佑新媳妇能和她和睦相处,人家有婚前恐惧症,她这个当婆婆的也怕这个?再说了还有三天就要成亲了,这么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当我说出这些问题的时候,阿娘跟我说:“有用,当然有用。临阵磨枪不快也光!”ok,我败给你了。我阿娘更为神奇的地方是,人家上香都是单门独户,自己管自己上的,她却约了京里的好几家贵妇人,一起上香。害得我到处跟人打招呼,那些女人一看见我就夸赞,行止有度,真是窈窕淑女。我又认识了好几个姐姐妹妹的,不过她们都很委婉地向我打听我“弟弟”陈帆梓的一些信息。我抿着嘴,右手轻轻抚摸着鬓角说:“三弟,从小与我分别,我恐怕知道的并不一定比各位姐姐妹妹的多。” “听说你一直养在秀全的嬷嬷处?”一位姑娘睁着她那无辜善良的大眼问。 “恩!我自幼体弱,是以一直养在巴蜀。”我娴静地回答她。 “哦!听说那个嬷嬷就是你父亲的妾侍?你三弟的生母?”她继续问。 我脸拉长说:“这位姐姐好生无礼!谁都知道我三弟是我父母收养的,我父母恩爱何来妾侍一说?”说完便装作使小性子的模样,不再理睬她了。 “各位小姐,前面已经清干净了。太太们请小姐过去,一起去拜佛!”一位媳妇子过来传了。 我们几个带着各自的婢女,前后走了出去。我今天没带碧玉和翡翠,她们两个都是宫女身份,谁都知道她们两个是皇家赐给陈帆梓的。所以,带了以前阿娘给我安排的春桃和秋梨。我跟着阿娘她们跪下,双手合十,她们嘴巴里喃喃而语,我却不知道求些什么。 空气中香烛的味道浓重,让我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地不是很舒服,我趁着进下一个殿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跑到了后院,一树梅花开的很是旺盛。点点红色缀满了黑褐色的枝杈,暗暗的幽香袭来,沁人心脾,我觉得舒服多了。却在这个时候我的眼角瞥见了一个人,一个老熟人。我的同学李剑威。这两年不见,他那张皮长的已经很是不错了,看见我的眼神很是诧异,或者说已经到达了惊异的地步。 我不能让他认出来,我心里想。如何能够表达出陈涵紫和陈帆梓不同的地方?性格上一定要有巨大差异。我的本色陈帆梓是个个性开朗的人,那么现在我就该表现为???西施捧心、黛玉葬花?87版的黛玉是什么模样的?回忆啊!回忆! 假装春桃在我身边,45度仰望这枝杈“春桃,你看这花开着虽然好看,可它又能红过几日呢?”我快让我自己给酸地牙齿快倒了。随即低头看着地上的残花,眼角看到李剑威停在那里没有上前,我继续说:“寒风无情,将它吹落了!你去拿把锄头过来!我们将它葬了,莫让花魂无归处!”说完,为了表达我的哀伤,我拿着手帕擦了擦眼角。 然后我转头看后面说:“春。。。。。”我表示我刚喊出“春”字就看见了这位李公子的惊诧后,立刻娇羞无限地低下头去,关于如何是娇羞无限,我不知道我表达的是否准确。反正只要低头就应该算是了吧? “这位姑娘!小生唐突了!”他对着我作揖。我屈膝福了一福说:“公子多礼了!”说完就迈着我的小碎步做惊慌状往前离去,走的时候我没忘记手上翘那么点兰花指。 等我过去阿娘刚好拜完,我跟着阿娘坐上车子回家。心里为我刚才的表演喝彩!奥斯卡金像奖的候选人啊! 阿娘甚是欣慰地摸着我的手说:“那些夫人都夸赞你娴静大方!我就说吗!我的女儿肯定是京城最美的!”阿娘又王婆演说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我的心 阿娘自从一次计谋得逞,就天天变着法儿让我穿女装,到外面去展览。我又开始了忙碌的生活,很可能,早上我在集市上男装闲逛,下午就穿着女装跟各家小姐喝茶。晚上,跟着大哥二哥跟京城里的那些同龄世家子弟喝个小酒什么的。我觉得可能我很快就该人格分裂了,怎奈阿娘乐在其中。 我心里一直有些烦闷和疑惑,为什么梁璋那个家伙不召我进宫了,当然我心里又是隐约知道大概是那件事情的缘故。总之,三五天的日子嗖地一下子就没有了。几天下来陈涵紫在京城贵女圈中俨然是个新晋美女了,阿娘觉得她还要去拜拜菩萨。有时候,我觉得都快笑岔气了,明明是昨天晚上一起喝酒贱贱地讨论哪家花魁娘子的小手柔嫩的纨绔,到了第二天下午,一副晴朗的书生模样出现在我要去的地方,表达着一见钟情,两见倾心,三见相思入骨情怀。扯你的蛋,你小子还不是看着咱爹在工部担着肥缺,咱娘又是京城贵妇人里最是能赚钱的,还有个所谓的皇上身边红人的弟弟,如今已然成了吸金的第一块牌子。 大哥的婚礼即将开始,大哥虽然是个纯学者,目前在栖霞书院教书,但阿爹在朝中也算领着要职,阿娘生意场上也颇为顺利。所以,宴席足足要放一百多桌。从各地调来了好几组厨师帮忙。我在大哥大婚的那天清晨,很高调地骑着我的红豆,一脸寒霜地快马飞奔出城门。吓的守城门的兵丁面面相觑,其实,到了九品居我就换了马车回家了,顺便叫换了个人把马给我骑回了家,若是平时我是没法子这么干的,但是在京城,我把秦宣他们遣回了家,让他们放个大假。 到了中午,阿娘差人来叫我过去,招待几位亲朋好友家年龄相仿的女眷。大舅家的惜表姐,嫁了李家那位做郎中的公子。她当年寻死觅活,如今也很是悠游自在。陈家的雪堂姐,当初与大皇子很有感觉,如今做了尉迟将军家的儿媳妇,面色不是很好。刚待她转身,就有好事者跟我说:“尉迟公子身体不好,你家这位堂姐生的又带着三分妩媚。所以,多有猜疑。”这不咸不淡,看是平静叙述的两句话,无非告诉我雪堂姐过的不太好。我有好奇心,但是不代表我无筛选地要去接受这些没什么营养的信息。加上有些心事缠绕,所以,索性告罪推说身体不适。跑自家那个小园子里假山上凉亭里,拿了几本书看看,最近,我话本子已经看腻歪了。只能拿几本教科书来消消闲,看看栖霞的商学教科书,看看下面荷塘里游曳的几条锦鲤,顺便一阵寒风过来,发丝凌乱一下,倒也有些趣味。春桃和秋梨实在没有碧玉和翡翠贴心,可惜今天身边是决计不能呆着她们两个的。我上来这么久,也不知道给我端盘点心过来。我皱着眉头微微叹息。。。。。。 “姑娘!前面来了威武将军家的少夫人,想见见姑娘!”春桃来问我,我脑子里转了很久,最近没有跟这位少夫人结交过。威武将军家?难道是李剑威的媳妇儿?那该是那位朱姓小姐,她和我比过马术的。不过,我从来没有以女孩儿的身份和她交往过。我们家和他们李家相交很是平淡,尤其是有邱安公主当年看中我父亲的那一出事情后,更是来往地很少。许是这些日子,阿爹和阿娘在京城跟他们新建立的关系? 放下手中书,我跟着春桃走到出了咱的小园,来到了家里的公共绿地那边,这个时节没啥看头,柳树光秃秃的枝条在风中摆动,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前面的朱姑娘,如今要称李少夫人了,站在那里,冷风吹地她身上的丝绦翻飞。 “李少夫人!”我见了她点头致意。 “陈小姐!当真是冒昧。”她说这话却是不假,后面的话却是更为冒昧了。“我家夫君,前几日偶遇小姐,对小姐心生钦慕。。。。。。。所以想。。。想。。。一会小姐!” 什么话,她男人看上我,她来拉皮条?我脸色随即寒冷到底,盯着她看:“少夫人,你这不是冒昧,是冒犯了!涵紫不奉陪了!”我转身就要走,那李少夫人脸色转了几转。 那李剑威从旁边蹿出来,急急忙忙地对着我说:“小姐!慢走!小生实在不想唐突小姐,是以才叫了我家夫人在旁。小生听得京城里流传说小姐的夫婿,需要令堂看中后,自己相看。”那位朱夫人站远了点,但是我相信这些话肯定一字不落的能到她耳朵里。 靠!我怎么选夫婿跟你有关吗?你个有妇之夫,早就out of picture了。 我嘴角微带讽刺的,看着他们两个还有什么滑稽的言语。他继续说:“小生当真恨自己,为何不能早遇见小姐!”恨不相逢未娶时?着也忒有喜感了? “陈小姐,妾身知道夫君思慕于小姐,妾身愿意让出正妻之位。小姐若进得李府,即为李府的当家少夫人。”这个朱小姐,当年也甚泼辣,我很难相信这么贤惠的话是从这样一个女子嘴巴里说出来的。这出戏不晓得他们谁编撰的,太有才,太狗血了! 要换我本色,自然是立刻送一拳给那个李同学,顺带告诉他:“思慕我的人,从南门排到北门,你算老几?”可现在我还是陈涵紫,阿娘心目中的千金小姐,这里虽然僻静了点,到底是大哥的大喜之日,人来人往还是很多的。过往的人瞧着都眼光都透出些许诡异。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夫妇二人这般做法,礼法何在?”说完,我转身就走。心里还关照自己我注意仪态,今天不能丢阿娘的脸。 “陈小姐!”那位少夫人追了上来,我心里还是一宽,好在不是那个李剑威过来,真要他过来,保不齐小爷我就拳头招呼上去。那场面就会失控了。不过对于这位朱小姐,我以前有的那些好感,在这个时候已经消失殆尽。她这是算什么? “陈小姐,你听我说两句!求你!”她言语恳切,我实在不想理睬这对极品夫妻。 “陈小姐,我愿意让出正妻之位,完全是出于真心的!我们夫妻两人同床异梦!”她说这些关我何事?“他心里的是你!而我心里藏着地却是另有其人。他若能得了你回去,我必然是不妒不恨的!” “李少夫人,你可知道,你这些话说得当真是交浅言深了?”我不想在她面前废话,即便是我口才不错:“你回去吧!这事情就这样了!我劝你们夫妻两个断了这般荒唐的念头。” “知道了!”看来她放弃了。 “你走吧!”我说。 她转身离去,从袖扣里取出一块丝帕,擦拭了一下眼角。那块丝帕我看着眼熟,当是我的东西,我心里恍然了悟。他们夫妻两个思慕的居然是同一人。 “李少夫人,放下心结。那人恐怕不是你良人!”我意有所指的看着她手里的帕子。 “我知道!”她笑了笑,转身离去,背影萧瑟。原本我觉得她结婚以后怎么变得面目可憎,如今我却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面目可憎,一下子心情沉重起来。原本我觉得自己作为春闺梦里人,还有点沾沾自喜,如今却是很难受。 “爷!爷!”碧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抬头看她。不是让她随便哪里去逛逛吗? “怎么了?” “万岁爷来了!”她这话把我惊得心跳加速,我这般模样如何见他?我急着回房去换衣服。 “不过,他又走了!”她给我解除警报。 “但是,他出城寻你去了!”我的心又被她这句话拉高了。 原来,梁璋听见我早上快马出城的消息,就跑来陈府,前面坐下喝了一杯水酒后,就问了我的下落,问好就直接骑马带人出城了。所以,碧玉来寻我。 我进了房间,开始换衣服。碧玉在那里说:“爷,您这般样儿去找皇上说清楚不挺好的吗?您当知道皇上的心意!” “碧玉,等我想清楚再说吧!我心里乱得很!”我换了衣服,脸上擦洗干净,就到后院牵了红豆往城门外去。到了半道儿上,和梁璋的队伍迎面碰上。我拉住马头停下,梁璋看我先是欢喜后有不快。 “梁。。。”我调转马头,想要和他并排而行。 “陈帆梓!不必说了!我知道了!”他说完,就喝马回城,我和他相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神情,那是冰冰凉透心凉的感觉。留我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知道我是女子了???寒风吹的我浑身发冷,眼眶里流下的泪水冻着我的脸。 我擦净泪水,骑马回府。跑进屋子就觉得浑身无力,躺倒在床上。春桃几次催我说,太太叫我过去,我都说我不舒服。阿娘太忙了,匆匆来看了我一眼后,嘱咐我好好躺着,就出去了。到了晚上,我身上开始发冷,盖了几条被子都不顶事儿,翡翠和碧玉心急地要找大夫,都被我制止了。今天是大哥的好日子,我不能帮忙,但是也不能添乱不是。 之后,我一直梦魇连连,梁璋的那些神情交织在眼前。从小到大,梁璋无论他对别人如何,跟我一直嬉笑怒骂从不掩藏,但是今天他的神情我就是懂,是那种寒透了心的感觉。我该怎么办?跑去跟他解释?解释什么?这些年我都是骗着他过的?我有苦衷,所有的苦衷不过是不信任他,为了能够顺利离开。这些话恐怕只能越描越乱。我想到了离开,离开京城,回泉州去。逃避不是个办法,但是我只想逃避,得过且过好了,躲一时是一时好了。 第二天早上,我这一辈子第一次有了熊猫眼,阿娘看见了很心疼,问我怎么了。我说头吹了风没睡好。新嫂子给了个大红包,里面是一对梅花镯子。最后,她还说给小弟,就是陈帆梓我准备了一个翡翠貔貅,当真是个妙人。 过了三日,我跟阿爹阿娘说准备明日就动身回泉州,理由是我离开已经三个多月了。的确该回去了。阿娘自然千般万般不舍得,阿爹可能真的有点当我是男孩子了,跟阿娘说:“让她去吧!一生能做成一件大事,也算不枉此生了。” 梁璋再不理我,我也需要向他去道别。我进了宫里,太监去通报后跟我说皇上没空见我。我跟公公说:“黄公公,我明日将回泉州,我是来跟皇上道别的!” “陈公子,您等等!咱家再去给您说一声!”我等在门口心里不甚安定,黄公公出来跟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故意走过他的门口,远远地看了他一眼。忽然之间,发现我们两个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脚如灌铅,无法挪动,却也要走。家里已经帮我打包好了,阿娘帮我准备整整三车的土特产,我问她,这是要让我回去开杂货店啊?她回答我说:“京城的东西,大家都稀罕!等以后娘的杂货店真开你那里了,就不用你带去了。下面的人给些好处,大家做事也卖力点!” 晚上,阿娘在我床上跟我说:“紫儿,这些日子可有哪家的公子能够入你的眼的?” 我摇头说:“没有!” “那你泉州带回来的孟公子呢?他家到也是良配!”阿娘盯着眼睛问。 “他从来没把我当女人!我也只当他是兄弟!你别瞎扯!”我说。 阿娘认真地看着我说:“紫儿,皇家的亲不好结。孙家就是前车之鉴,先皇与太后也是青梅竹马,但最后结果如何?我们家牵扯着两大家族,陈家和刘家。一旦你进宫,陈家是世家大族,必然会让皇家忌讳,皇上和先皇一般,多思多虑,恐非有福之像。阿娘就你一个女儿,阿娘疼你!嫁个简单些的人家,相伴一生。会比你站在风口浪尖要好。自然,爹娘也不仅考虑你,也考虑了全家的安危。” “阿娘,不会的!梁璋恐怕不会再见我了!”我叹息着。 “怎么不会?虽然,他心思埋藏地很深。但是,那日他听说你不在,眼中那一瞬间的怒气,说实话我觉得他都恨不得杀了全府。他对你的心。。。。。。哎!你早早地走了也好!”阿娘说着这些。 “恩!阿娘我晓得了!”我轻轻地说了一声。 阿娘离开后,我想了又想,告诫自己要理智,不要犯混。这样就这样吧!初恋没有开始就结束,就当暗恋一场也好。 第二天,我带着我的车队出了城,这次出城送别的人多了起来,京城的世家子弟我几乎都认识遍了,他们组队来参观我离开。还有连绵不绝停了好些车马,一溜儿美人也来送我。无语啊!甚是无语!可我在这人群中还是奢望能够看到一双清亮的眼睛,能够透进我心的眼睛。 我甩了甩头,跟自己说,放下!放下!放下这一切!安稳地过日子,爹娘都盼着呢! 闲话乱语,寒暄了将近半个时辰,我的车队才能正式上路。车队又往南行了十来里路,已经到了京城属县荣成的郊外了。大道上停着一队人马,我想要见的那个人站在黑球旁边看着我。那眼神依旧温和,仿佛那一日只是我的一场梦。 我下马上前,他迎了上来。站定以后,他直勾勾地望着我,那里蕴含的意义太多了,我实在解读不出来。 他过来一把抱住了我,拍了拍我的背都,拉开。继续看着我,慎而又重地说:“阿帆,我们永远是兄弟!” 这本是我所求的,可此时此刻却如同一个大石锤砸进了我的心里,痛不可挡。我仰着头,看着天上的太阳,阳光刺眼,我眼前有些晕眩。 “阿帆!你说是与不是?你回答我!”他又有些急切地问。 我头往下移说:“是!” 虽然,我感觉到了鼻腔和嘴巴里有咸涩的泪水的味道。但是左眼控制不利,依旧有一颗眼泪逃了出来,让我的脸颊感到了湿润的感觉。 “我走了!”我不能再停留,反身快步向前。飞身上了红豆,跟他挥手。。。。。。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先回泉州吧!让他们慢慢酝酿jq吧!这样才猛啊! 总算抽出时间来添上了!嘿嘿! 海味 从北向南而来,一路上最大的风景居然是筑巢的喜鹊,一个个硕大的鸟窝在光秃秃的枝桠上盘着。一只只喜鹊晃动着它们的长尾巴站在枝头,家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即便是一只鸟也是为它奔忙。 现在进泉州的路已经很好走了,可是到了城门口。我看见那两扇缺了钉子了门,顿时觉得不舒服了。咱们泉州现在应该说已经不缺什么建设资金了,城门改建迫在眉睫,咱建的要气派点,嚣张点,让后人都记得小爷到此一任。 我带回来的东西,上上下下全部都分了个遍。反正多点少点,跟我有头发丝关系的,都能有一份。果然如阿娘说的,一点小东西是心意,但是很能激发大家的向心力,大家都更加卖力了。 泉州的春天比往年冷些,还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人说春雨贵如油,今年的春雨估计老天把它当成地沟油了,不值钱了,下了个没完没了,整个二月没见过一丝阳光,让我整个人觉得浑身泛潮。 仇先生跟我说这般天气对茶叶生长很不利,可能会推迟春茶上市,因为雨水多,还会影响茶叶的口感。我这就开始烦恼上了,泉州港城经济还没完全起来,吸收不了多少就业人口。泉州多山,山上产的茶叶质量非常不错,是很多泉州人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阿娘对茶叶销路很有研究,我这些天也请教过她,并且读了很多栖霞的商学书,原本打算试试发展绿色生态经济的。可质量一下来,无论怎么包装都是问题。 我、李大人和孟愈决定去看看各家茶场的情况,在仇先生的带领下,我们出发了。到了山腰马车行不上去了。我们几个只能步行上山,这个时代又没有胶鞋,鞋子已经湿透了。身上的蓑衣雨淋过以如同铠甲套在身上。 平日到山顶,虽然有云雾,但是还是能够鸟瞰泉州城的,今日里茫茫水汽连绵不绝,往前望只是一片白色。 “大人,你看这芽头,才刚刚萌出。这时间雨水多与少都不好,雨水多了香气就少了,雨水少了,叶片就不嫩了!”茶农跟我说。 “阿叔,你家种了多少?”我问那个脸色黝黑的干瘦男子。 “这一片都是我的!哎!”他蹲在地上,抱着脑袋。 “李大人,咱们泉州一共有多少茶场?” “具体多少,也没真正登记过。不过,不少于二十万亩了。”二十多万亩?这个数字实在巨大,政府也没这个财力补贴的。 我烦闷于无法找出方法去解决问题,走路的时候没有好好看。天雨上路崎岖湿滑,我一个不小心屁股着地,滑倒在地。孟愈把手给我,拉了我起来。我是因为屁股疼痛,一扭一扭地下山。 “你这路走得还真娘娘腔腔的!”快到马车前的时候,孟愈说。 “谁敢说我娘娘腔,老娘我就揍谁!”我这话一出口,他们三个全笑了起来。 “阿帆!老娘都出来了!”孟愈大笑着看我。 我怒目瞪着他说:“我这是口误!” “你最近常口误!”的确可能最近想的多,偶尔精神有点不太好,说错了几次话,让他们笑话了。 “走,别去多想京城那些事儿,咱外放的!这是山高皇帝远,逍遥点!”孟愈笑着跟我说,“海边有个农家做的海味很是不错。咱去尝尝?” 幸亏有蓑衣挡了挡,衣服没有弄地很脏,我就说:“好!跟你去吃吃看!” 马车踏出的水渍飞溅,一路上孟愈童鞋指挥来指挥去,加上下雨,马车不好跑地太快。跑了许久终于看到了海,我以为快到了,没想到还有一长段路等着我们。我大呼上当,抱着肚子说他坑爹。 一个古旧的农家房屋,里面喧闹异常。这下雨天,还过了饭点居然人还这么多?孟愈看着我们有点不好意思说:“要不换个地方?” “你方圆十里能找出其他的地方,咱就去!”跑这种边边角落里,哪里还有吃的啊? “阿婶,还有位子吗?”孟愈问那个忙碌的中年妇人。 “要等等了!要不这样,家里还有一张小板桌,我拿出来,你们加个座儿?”那老板娘问。 “好啊!”我说,肚子实在饿得慌。 孟愈异常窘迫的是,桌子小了点没关系,还安排在大门的屋檐下,旁边一直土狗在穿来穿去。风稍微一卷,雨水就飘了进来。“还吃不?”他挠挠头问。 “吃啊!干嘛不吃?这么多人来,肯定口味不错!”我鉴定信念,坐在了小板凳上。 老板娘拿了碗筷过来,这碗碟为了证明生意好,每个都有缺口和裂缝。接下去又拿了五个小碗,里面是葱丝浸在了酱油醋里。 “阿婶,我们要两个鱼、两个虾,三种贝类,一份青头菜和一份米线糊。”孟愈报着模糊的菜名,除了面线糊我有点概念其他的全部不清楚。 我以为报菜完毕,很快菜就会上来。哪里知道孟愈去拿来一坛子米酒后,啥也木有了。 天气阴冷潮湿,我们倒上了甜甜的米酒,先喝了上来。实在没啥吃的,我开始用筷子夹葱丝吃了,可能真是饿了,这葱丝居然不是很辛,几口就被我给解决了。 我还一再地夸赞这葱好吃啊!他们几个也忍不住了,跟着吃起来。 “阿愈!没有菜,去搞点葱来!”我跟孟愈说。 孟愈站起来拿着他的小碗,去灶间弄了满满一碗。我夹了一大筷子,看看酱油醋不多了,起身跑过去倒调料了。 就这般你来我往,拿葱的器皿从盛调料的小碗到倒酒的碗最后我索性去灶间找了个盛菜的盘子。老板娘倒也不说话,其他人看着我们直笑。 我还挑着葱丝跟他们说:“好吃!的确好吃!”从京城回来,我天天迷茫,却还没像今天一样犯过混,丢上一回脸,而且还是有人陪着的。 孟愈笑着说:“你注意点!好歹你是京城第二公子!邱安公主的心上人!” “呦!你是提醒我,你后来居上,把公主勾引到手了是不?”我带着半分流氓气地问他。 “那是公主殿下,退而求其次!就如同现在,海味没吃到,吃口葱也能解解馋!”说完他嚼了一口葱。 孟愈一下子高兴起来开始呱噪了,开始说起了我和邱安公主不得不说的密事。当中添了多少这小碗里的东西就不说了。 听得其他几个人都不知不觉的high了起来,秦宣嘴巴都弯成了月亮。 李大人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是以他不知道邱安公主是何许人,还一个劲的问我,公主可漂亮,要当真好,尚了公主也无妨。 在其他几人笑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咱的菜上来了,海蛎子煎蛋。你们笑好了,拿起勺子挖了一大快往嘴巴里塞。 孟愈跟李大人说:“你可知邱安公主几岁?” “多大?” “和您一样大!” “。。。。。。。。” 我看着他笑得花枝乱颤,只差没喷出来的样子,俯身过去摸着他的脸说:“表弟!你怎么这个样子!人家不睬你了!” “怎么样邱安公主他表弟?”我拿了一个螺,用竹签子挑出肉,浸在了酱油醋里,放进嘴巴里嚼着,很q很弹牙,也没腥味。白灼能烧成这样,是要点本事的。 “我们南方人口味清淡,不像你出生在巴蜀。重口味啊!”他说。 “是啊!你低调啊!表外孙女不好下手,表姐不敢下手!哎!我说孟少你青春正十八,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越说咱就开始越发没底线了。 最后还是老学究的李大人看看,菜的口味和话的口味太不对味,所以阻止了我们继续下去。 这顿饭吃的实在不错,虽然味道最浓的,不过用酱油水的烧法。但是胜在天然的口感,对于我来说,却是扫开了心里这些天来挥之不去的沉闷。胡扯八扯,心情就开阔了。他们说的对,山高皇帝远,我自当好好过日子。以前青春期教育的时候老师说:“要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学习当中去,刚发芽的小树苗经不起摧/残,等到枝繁叶茂的时候才能经历风雨。”现在仔细想来,我不免要想歪了,小树经不起摧/残,大树了就可以可着劲儿的虐了? 等我们回衙门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下班的时间了。我埋怨孟愈说他工作时间鼓动同事出去吃喝。 他跟我说:“这是你跟我说的,能够配合默契的同僚,要么一起逛过花楼,要么一起贪墨,要么就有其他的共同爱好。花楼咱们几个都没啥兴趣,贪墨的话,你说的爷有钱,贪了干啥?那只能拉着你们一起吃吃喝喝,增加默契吗!”拿我的话堵我了,有长进啊! 我在碧玉埋怨的眼神下,洗漱后?br / 尚书好孕第14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后躺床上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貌似脑子也灵活了不少。而且还看到了太阳公公将他的笑脸高高的挂在天上。哦也! 我收到了梁璋童鞋的信,私信里面全谈公事,很没意思。为了配合他的认真工作的态度,我的回信非常的诚恳。基本内容就是请组织放心,阿帆一定勤奋工作,积极进取,报效皇上报效国家。把有限的精力投入无限的泉州港建设当中。。。。。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人的青春期是心理最为活跃的时候,我在写这个阶段的时候,难得百度了一下。一点小成功能够让人兴奋地睡不着,一点小事情也能让人意志消沉。 所以,两个人的心情会大起大落,别扭不已。 另外,梁璋不知道阿帆的性别,他只是埋怨阿帆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及时找他。觉得阿帆跟他生分了,没拿他当知心朋友。 今天比较少哈,可能更多的是扯淡的。但是总要有个心情转折的一个章节,否则女主之后好好干活,努力工作的心情肯定不好。大家不会想看见一个苦逼的阿帆是不? 毒品 我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偶尔有一两滴落在我身上。远处的渔民带着斗笠驾着小舟穿梭在各个探出水面的小岛屿之间。海鸥低空掠过海面。近处,晒地黝黑的姑娘们在沙滩上捡拾蛤蜊,清灵的笑声阵阵响起。我身后有一条长达十多里的海边景观道路,我很喜欢王棕,挺拔而高大,上面的棕叶伴随着海风轻轻摇摆,那种感觉前世曾经让我恨不得放下工作,去厦大读个研究生。但貌似现在还没有流传入大程,我也叫出海的船,帮我留意这种树木。如果可以,弄些回来种种。现在我只能用细细的槟榔树替代,不过,十多米高的槟榔树和榕树一棵间一棵地种,倒也是很有风韵。 隔着这条道路,半山腰是刚刚开始开工的一个别墅工程。这里是我首推的三十多栋豪宅。和前世的豪宅观念不同,咱这个时候地广人稀,所以每户人家都离开一定的距离。里面融合了闽南的建筑特色也结合了姑苏园林的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和孟愈商量的时候,他说我总算整出个有品位的东西来了。 品位算个什么?咱们先期的几个楼盘,哪个不是卖的很火爆?当然不是本地人购买的,多数是外来的商人买来以后作为这里的一个落脚点的。现在已经是快初夏了,好些商人来进行考察的同时,带着家人旅游。而我当初以四星标准建的天海山庄天天客人爆满。惹得帮我进行管理的王夫人非常羡慕,决定在海边打造泉州第一家白金五星的豪华酒店。我自然是热烈欢迎的。 孟愈那个家伙和人搞了一个造船厂,目前正在紧张的施工当中,这个时代姑苏的造船业很兴盛,这个主要是苏州府辖地中长江入海,长江上的航运也很是发达。孟愈通过家里的关系找到了内行,问我要不要入股,我说不要了,吃多了嚼不烂。 本地人现在生活也改善了不少,都有意愿要旧房改建。咱在城门口摆了个所谓的住房指导规划站,在进行土地审批的同时,拿出很多套不同可选的图纸,供百姓建房时候使用。如果有个性化要求,也可以提前登记,要求设计,不过要加点价格。城市要有规划才能具有文化气息,虽然我文化课学的不好。 泉州正在慢慢地展现她的魅力,放在两年前谁都想不到,我这么个内陆的娃子,居然会和大海的明珠结下这段缘分。 “噗!”一团湿润的沙子打到了我身上,我转身一群孩子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谁扔的?”我佯装生气地问。他们几个都笑着不说话,我走上前去,几个孩子一齐指着一个肥嘟嘟的孩子说:“是他!” 小胖子一下子“哇!”的大哭起来。这个时候一个少妇急急忙忙赶过来,看见自家孩子在那里哭,开口就指责我说:“干什么欺负个孩子!” 我啥都没干就叫人冤枉上了,我听见小胖子停止了哭泣在那里喊:“万叔叔!”顺着他的眼睛我看见了,万守备万大人。 “瓜瓜,你怎么哭了?”万季伟蹲下去问小胖子。 “他们拿沙子扔哥哥!然后说是我扔的!然后他们都跑掉了!”小胖子用“然后”将前后情况表达清楚。 “陈大人怎么在这里?”万兄这个时候才问我,似乎不太重视我。 “我来看看海景!”翘班出来,瞎晃悠是我常做的事情,那个官方词语就是叫体察民情。 “伟/哥!我不知道他是大人!”少妇脸涨得通红,非常局促地说。不过,一个女人叫一个男人“伟/哥”,即便我告诫自己,这个世界还没那种药,也难免想有爆笑的冲动。更何况是万大人这么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我更平添了打探隐私的冲动。 “万兄,你是来看海景还是来看人啊?”我这话一出口,那少妇更加羞愧低下头了。 “大人,别乱说!”万兄,实诚性子,一下子也着急了。 “瓜瓜,跟你娘先回去!万叔叔有点事情!”这话一出,瓜瓜和那少妇就离去了。 “大人,刚刚在下接到兵部的邸报,和阗叛乱!”万守备说出了一个让我心悸的事情。 “西北动荡,我怕会影响海防!”万兄继续说,“大人,那些海寇得到风声后肯定会趁着西北出事情,来趁乱打劫的。你看!” “万兄,这边防的事情我不懂,咱们还是快些回府衙商议吧!”等我和他快马加鞭地回到衙门。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在那里了。 如果说一个女人是五百子鸭子,这些男人加在一起,则是一个大型家禽养殖场。每个人都有很多的担忧,意见和建议。我听了以后总结说,咱们虽然不能在这方面为国家,为朝廷出力,但是我们绝对不能拖朝廷的后腿。另外,几位负责边防的官员开始研究边防部署,加强军事警备。 梁璋的信到了,他提及了和阗叛乱的事情,原来前两个月已经有马蚤乱了。除了小偷小摸,打打人什么的,到后面的纵火,甚至自杀性恶性事件。这次和阗的一个首领带兵起义了,作为大程的官员,我不能说这是起义。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说,这就是一次起义。 都说战争是男人的事情,我想做花木兰,可惜脑子不好使,不是军事的那块料。所以,只能给他回信说请他放心,咱会好好照顾好泉州,发展经济的。想来这事情一出,他又该多思虑了,因此,提醒他作息要有规律,心态要放松。不过,估计是没用的。从此,我开始多了一件挂念,每隔五天,那个家伙的来信。 和阗进展不顺利,我这里进展很顺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码头停靠的船舶越来越多了。泊船司(海关)已经开始试运营。咱们挑了一个黄道吉日给我们的海关大楼,泉州航运中心进行了正式的营业仪式。没有剪彩,咱们可是中规中矩按照传统的礼数,进行了焚香祷告,祈求妈祖保佑我泉州的船只海上能够顺利平安。 之后,百姓要求我们扩建妈祖神庙,泉州府管理人员一致表示同意,资金下发,立刻去办。尊重信仰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孟愈问我,是否信仰这些?我说信的。否则我怎么会穿越呢?当然,也有我功利的一面,我觉得超豪华的这些神庙也是一种旅游资源。 梁璋听说了这件事情,问我是不是钱多了没处花?哎,我知道,他又没钱了,打仗是很烧钱的。炫富炫的不是时候啊!我只能乖乖地奉上十万两白银表表忠心。不过,我听说了另外一件事情,楚王将押运粮草的事情交给了他相好的。我的心里就平衡一点了,至少不是我一个人被压榨的。他们叔侄两个当自己是小白脸啊?就知道用女人的钱! “阿帆,最近同成街上有南洋来的一种东西,听说以前只进贡给宫里的。如今,有商人进了多,有的出售。咱们等下去看看?”孟愈跟我说。 “好啊!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我倒要瞧瞧,是不是我没见过的!”这些日子随着进口货物的增加,各种新奇物件常常能够在同成街上个得见。上次,我还见到一只非洲的金刚大鹦鹉,毛色很是丰丽。 同成街上如今各地的方言都有,商贩们扯着嗓子在那里喊。我有时候很郁闷,明明规划地很好,为什么总有老大妈,老大爷提着篮子来这里叫卖鸭蛋什么的。现在还没有什么工业饲料这种东西,但是海边吃贝壳、虾蟹长大的鸭子下出来的蛋,的确更为好吃些。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假冒的,你看他们拿个一篮子出来,以为自己是捡到宝了,全部给他一篮子倒了过去,等你回头这篮子里又满满的了。回家去吃吃看,一半兑一半。不过,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有时候也管不尽的。 跟着孟愈走了不久,就到一家铺子前站定。上面书着“逍遥馆”三个大字,不会吧?他带我来逛花楼?那门前也没有倚门而立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啊?我跟着他进去,一股子烟味冲进肺里,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里面的伙计见了我们不迎接,反而跑进里面去了,一小会儿匆匆忙忙跑出一个大腹便便,穿着绵绸衫子的中年男子,脖子里的金链子粗地可以栓狗了。 “小民参见陈大人、孟大人!”他这一个揖作地很累,那肚子上的肥肉撑地他的腰很难弯下去。 “听说你这里进了新鲜的物什,我俩来瞧瞧!”孟愈笑着说。 “两位大人说笑了,这哪是什么新鲜物件,这芙蓉膏本来就是有的,只是以前难得,一直作为宫里的贡品。如今开了海,南洋商路通了,这价格自然就下来了。我们老百姓也能享受了!”宫里我没听说过有这个东西,梁璋有好吃好玩的从来第一个就是给我的。 “带我们去瞧瞧吧?”我已经开始有不太好的预感,这东西恐怕不是好货。 他带着我们去了一间小隔间,墙壁上有一些熏黄的痕迹,空气中烟火气息很重。旁边有张榻,有人拿进来一些物件摆放在一张长几上。我看着这些东西越来越心惊。 那个老板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帮我们介绍食用方法,我听完以后对孟愈说:“孟兄,今日下午还需要去商议些事情,恐怕没有办法享用这入仙的感觉了!“ 孟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问:“有什么事,我倒不记得了!” “不是说西北那里的陈员外要来看地吗?不如这般,我们买两套回去,晚上试试?”我问他。 “行啊!那就给咱俩拿两套来包好了!”孟愈还不明就里,直接叫他们打包。 我和他拿着这所谓的芙蓉膏出了门,我跟孟愈说:“走,立刻去找李太医!” “阿帆!你这是?难道这东西有问题!”他这个时候警觉了。 “岂止是有问题,这个玩意儿说大了,那是会祸国殃民的!你吃过没有?”我非常认真地盯着他。 “吃过一回,吃完后很是飘飘然。就如同书里所说的魏晋名士服了五石散那般超脱!”他的感受非常的棒吗? “哎!你怎么碰这个东西?走吧!先找李太医再说!”我摇头,孟愈一见我摇头,这面色就开始凝重起来。 李太医在济善堂坐镇,永远是人满为患。他如今一天收看二十个病人,其他的都是小徒弟们看了。这里也成了本地和邻近县府大夫的交流实习医院。李太医是个很开明的人,自从他看了百姓们缺医少药,可能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所以很愿意去教人带人,很少藏私。 下午这个时候,老太医就在自己的药房了研究药方和病例。我们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琢磨沉思当中。 当我把东西递给他的时候,他挑了一点褐色的膏体,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用舌头舔了添,然后去漱了漱问:“公子,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同成街上买的,说是贡品我想着您恐怕是知道它的来历就拿过来了!这东西很像我在一本杂记上看到过的罂粟粟,说不是好东西,会迷失人的心智。不知道是也不是?”我在心里已经确定,这个东西肯定就是前世所说的阿片膏,晚清的电视里常常出现我刚才在那家店里的家当。 李太医抚着他的长须说:“是!这东西久服上瘾!不仅迷失人的心智,还消磨人的骨血。不过,它有敛肺,止咳,涩肠,止痛的功效,对久咳,泻下不止却是一贴就见效的。” “既是宫里的贡品,缘何我没见过?” “宫里只有太医院医正那里有,配丸或散的时候只用半分或是一分,你哪里可能得见?我这里也需要提前跟医正说明是何人,何等症状才能得用的。而且,不允许连续用超过五天的。”老爷子跟我解释。“公子,这东西绝对不能在民间流传!” “恩!我知道的。怎么做我却要想想!”如何让民众对它产生厌恶心理,远离这个东西是关键。 晚上,回到家里我提笔写了公函后又写了私信给梁璋。我本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但是这个事情还是比较大的,海一开,这贸易通道打开了,除了我们要的那些东西会进来,这些害人的玩意儿也会跟着进来。 我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的时候,碧玉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了她。 “公子!这个东西是害人的。听宫里的老宫人说,前朝几代皇帝子息不昌就是被这个东西给害的。听说周朝仁宗皇帝的司徒皇后颇有计谋,每次新承幸的妃子。她都邀她们吸食这个东西,那些妃子最后不是早死,就是生出怪物来。所以,本朝就不许宫里用这个东西了。”碧玉的八卦信息提供地也颇为及时。 我想了想,心里一个方案形成。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牵挂 黄赌毒三样,我不禁红灯区,不禁赌博,唯独对毒品深恶痛绝。这个跟前世受的教育有关,只要一看到毒品,能够想起的宣传片太多太多了。即便这里只是处于萌芽状态,我也想着要把它给掐死。 第二天,召开泉州府常委会议,会议中各位代表踊跃发言,对当前的毒品形势进行了充分的讨论。最后得出结论要禁毒,除了泊船司增设芙蓉膏专项检查小组以外,还要严防死守,防止海上走私毒品,加强稽查力度,防止毒品犯罪。不过,当务之急却是把私自销售和使用芙蓉膏作为犯罪行为写进律法。这个我们首先要出台地方性的法规,同时上报朝廷建议他们同步修改律法。 不过,目前芙蓉膏的销售如何处理呢?我让孟愈找那家老板去谈,说要大力收购这个东西。找出他的货源。那个老板知道我们两个的财力,所以一听说我们两个有兴趣,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说出了货源。那是一个南洋商人的货船带来的,这次他只是拿了一千多斤来试着卖卖看,这个老板已经卖了将近四个月了,生意很是不错。他带着我们去找了那个南洋商人留在这里的管事,我沟通了一下以后,那个管事就领着我们去看货了。孟愈出去叫埋伏的兵丁一下子进来,将这些货全部查抄,并将这个管事扣押。没错法律没出来,从法律上我不能这么做,可从远期的危害性来说,这么做又如何?这里可不是什么法制社会,偶尔强权有什么不可以? 同时,我已经让人着手去印刷海报,把芙蓉膏的今生前世给写清楚,并且把危害的情况也用图画的形式记录下来。府衙对过我找人搭起了戏台,泉州百姓对于这个,有着很高的热情,这个恐怕跟当初泉州未来的成功展演是分不开的。 虽然,瘾君子还没有成群,不过还是有一些的,由于查抄了店铺之后,他们的药的来源就成了问题。我让济善堂的大夫摆了桌子做在戏台旁边,上面写着如果能够让大夫确诊,可以每天免费领取一分芙蓉膏,对于断绝了来源的瘾君子来说,苍蝇也可以当成荤腥来解馋的。所以,就有打着哈欠,流着眼泪的人排队来领取小块免费芙蓉膏。 戏台上济善堂的大夫在那里讲解着芙蓉膏的来源,并不避讳芙蓉膏的有用之处。但是,正是因为有这些好处,所以会造成这个药物的滥用,最终造成胎儿畸形,寿命缩短,丧失劳动能力。深入浅出的讲解,加上生动的图片。更何况还有这么多鸦片鬼陆续在这里作为活生生的例子展览。在这个时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出来残缺的,那是被认为是祖上不积阴德的报应。看到这些,百姓们讨论地异常热烈,对于芙蓉膏也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 当我们把“逍遥馆”老板和那个南洋商人的管事拉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情绪都非常高涨,毕竟泉州人民刚刚看到了希望,又有这种断子绝孙的龟孙子出来捣乱,能不恨吗?所以,很多人都上前吐了口水表达不满。 孟愈台上劝大家要冷静,表达了官府也有不查之责,才造成这个东西能够在泉州扎根。我们会在未来加大查处力度,也请乡亲父老远离芙蓉膏。并且说,这两个人虽然从道德上是错了,但是,由于立法滞后所以他们没有违反律法。所以,他代表泉州府当场释放他们两个,查抄的芙蓉膏我们不再发还,我们会进行集中公开的销毁,不过泉州府不是不讲理的,我们会按照泊船司申报的进货价格,将货款赔偿给他们,不让他们受到损失。不过,现在没有银行,给不出的交易凭证,很多都是现金交易的。申报价格估计他们都是开低的,我肯定赔偿不足的。 他们几个非常不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他们说,我们要打造的泉州是一个有着稳定的商业环境的城市,不能在没有律法规定的前提下,就治罪于商人。这样会让那些想过来的商人没有信心。他们又问,既然是这样的打算,收购了芙蓉膏销毁了就好,何必把他们几个拉出来展示呢?我瞪着他们说:“这群王八蛋,做这种勾当难道他们之前不知道危害?如果让他们毫无损失地回去?我不甘心!” “你这样又能怎么着?他们不就是关了几天,有什么损失吗?”李大人还是不解。 “李大人,众怒难犯,激愤的百姓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地出来的!”孟愈倒是已经看出了妙处。 记得前世那些被人肉搜索的男女主角,最后恨不得跳崖去死,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咱们语重心长的教育了百姓,让他们看见了严重的后果。然后,拉了他们出来。官方人员在旁边假惺惺的拉着,不让正义感已经爆发到顶点的百姓将直接处理了。但是一旦官府人员不在了,他们要干什么,咱们就不知道了。知道了,也只能表示惋惜和遗憾。最后,糊弄糊弄就不了了之了。 果然,后来听说他们几个最后在城外的山林里被山石不幸砸中,死了!百姓们的处理技巧,比我想象的要高啊!我在那里唏嘘不已,那个管事只是个打工的。。。。。。 按照平时,我这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梁璋的回信会很积极,这次我看到了楚王的批示和他的盖章的公函,没有见到他亲笔的信。我心里很是不安,听说战争在胶着状态,这家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呢?这个时代就是烂,没有手机没有视频,等封信要等好几天。 我跟秦宣嘱咐,如果京里来人送信一定要拦下问问是怎么回事?我和梁璋之间的信有特快专递的,都是和秦宣一起的暗卫营的兄弟担任的,所以还是有可能得到点消息的。 一天,傍晚时分,太阳鲜红而巨大,彩霞漫天。我坐在自家的庭院当中,吃一口荔枝,挖一口土笋冻,顺便撕一点咸鱼放在嘴巴里嚼嚼。孟愈之前对于我这种吃法很是不屑,他自己坐在那里猛吃荔枝。第二天,脸上的痘痘在证明了他仍然青春年少以外,也证明了他不听我建议的严重后果。打那以后,他吃荔枝也学着我一般吃法,不过他对土笋冻接受无能,所以翡翠端来一碗冰镇的绿豆汤。前世,我每到厦门就去吃这个土笋冻,后来有朋友介绍泉州安海才是正宗的地方,所以去那里特地品尝过,朋友还拉我参观了原料,一条条的海星虫。到了这里来了,我想着可能也有,没想到这里的人对这个还没有进行开发。直到有一天,我跟着渔民到滩涂上捡拾蛏子的时候,挖到了几条,当成了宝贝拿回去,把碧玉翡翠吓地发抖。我却扒着老黄师傅给我烧来吃,经过几次改良,如今这个版本的土笋冻已经非常正宗了。其实,这玩意儿滋阴壮阳,对男人很好的。 我把土笋冻送进嘴巴里,一根根的虫子很有嚼劲,孟愈看着我估计已经开始头皮发麻了,这姑苏地方出的男人,哪怕平时看上去再an,有时候还是那么穷讲究。不知道有办法做成干货不,寄点回去给梁璋,让他也补补。 “阿愈,早晨的时候送信的侍卫说,梁璋他在朝上晕倒了!”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很紧张。后来又听侍卫说,太医说没事,就是没睡好,早饭没吃造成的。但是,这个年纪的身体就这样差了,以后可怎么办? “你很担心?”他问我。 “是啊!能不担心吗?这家伙给自己的压力很大的!老想着要做一代明君!”在这里我也就能跟孟愈说说这些。碧玉虽然生活上贴心,但是我最近算是琢磨出来了,她每次劝我的时候,那些话语,就好像我就是梁璋的妃子一般。无非就是让我对别的男人不要看一眼,心里时时刻刻要想着梁璋。我觉得有点烦,退一万步讲,即便梁璋睡了我,那又能怎么样?我的人生就不需要了吗?我所有的一切就该为一个人做陪衬吗? “那就回去看看吧!”他笑着对我说,一颗荔枝又进了他白牙红唇里。 “没必要吧!他又不是没人照顾!”我又说,其实我回去能做什么呢? “不能这么说,假比说,我娘病了!不管我能不能真的照顾她,我还是会回去的!”他认真地跟我说。 “那是你娘,我现在说的是梁璋!”我说,“不过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都能拿梁璋和娘一样对待了。”接着我就把我跟梁璋说的乌鸦反哺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摇头,很是无语得说我:“说你读过书还真是抬举你了,心有灵犀是用在这里的吗?那是男女之间,表达情思用的。咱们朋友之间,就该用不谋而合!” 算他有文化!他接着跟我说:“其实,我也没说错。你跟皇上相处的时间这么长,也就是一个至亲至亲的人了。他有事情,你也该去的,更何况他是你最大的后台老板,是该好好拍马屁。这样咱们跟你混着才威风啊!” “恩!你说的不错!那我就去吧!”我点点头。 他很不屑地笑着说:“你少装了,你今天问我,其实就是找一个去的理由而已。这心早就飞到京城了。” 他压低了声音,表情暧昧地问我:“我在京城听说你和皇上是那个!真的假的?” “什么那个?你知道?要不你教教我,等会了再找梁璋试试?”我轻佻的对着他说。 “算了啊!我爹努力了几十年才生了我一个儿子,这个搞不得的!”他一脸恶寒,立刻挥手。 我耸耸肩笑了笑,继续嘎吱我的土笋冻。脑子里想起一句的话:“男同事是用来调侃的,因为过头了,你就是什么马蚤扰了,要上法院解决的。男朋友是用来调戏的,过了的话,可以直接上床解决的。”我刚才是不是真的过了?即便是我过了,也是他先过的。心里表示没有压力!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泉州好吃的很多哦!我去过几次,跟着当地的朋友去边边角落的地方吃土笋冻拉,沙茶面,姜母鸭,封肉什么的。 我家先生就不要吃这种东西,他觉得恶心。 表白 “阿愈,记得四菜一汤,千万别过了!”我叮嘱孟愈,这些日子他老跟我喊,他都成了接/客的了。 因为,泉州开发已经小有名气,所以,兄弟省市的一些官员老是会过来考察。一考察,就是吃、住、行要安排,临走还要送点土特产什么的。这个费用越发可观了,不是泉州负担不起这笔费用,只是我觉得公款吃喝之风不可长。因此,看见苗头不对以后,就要求住一律在西街新开的那家经济型酒店。那里我保证干净卫生,基本设施齐全。其他的风景啊!休闲啊什么的,一概没有。吃,之前还在酒楼里请请,现在,府衙里有食堂的。咱们府衙的食堂饭菜不差的,每天荤素搭配的。就让他们在那里吃得了。出行,一般他们自备车马,如果没有府衙里有几驾马车,可以调拨使用。风光旅游概不安排,只跟他们介绍泉州的投资环境和一些政策措施等。 “好了!你说完了没有?你才去几天,又不是几个月不回来,需要啰嗦成这样吗?大老爷们,别这么娘!”孟愈非常不耐烦的说。 不去吧!我担心,担心梁璋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可真要去了吧?那日里出城时的景象历历在目,我该怎么去跟他解释呢?那天出城就出城了,可这真要见面了,就好像我们来往的信件一样,虽然数量上没有改变,但是谈论的事情就没有以前那么热络了。是以,真等了要出发的时候,我有开始磨叽时间了,有不太敢去了。尤其是昨天晚上,碧玉一边帮我整理衣物,一面给我说教,说到最后居然说,如果能够早日怀有龙嗣,对社稷也是大功一件,弄地我差点抽搐倒地。这什么话,敢情我这次回去最该做的事情就是自荐枕席?心里那个矛盾啊!那个纠结啊! “去还是要去的,关于什么时候去,怎么去?算了,还是不讨论了,我还是走吧!”实在没啥扯了,只能留下这句总结,催马走人。我知道的,李大人和孟愈肯定在后面偷笑。 在泉州城的范围内我淡定的往北,保持我翩翩君子风度。但是,出了泉州地界,我就开始狂奔了。这次随行人员就带了秦宣和另外一个侍卫,外加翡翠照顾我起居。我跟碧玉近期无法沟通。翡翠坐在车里,我一路飞快行驶她非常不适应地吐了。 真到了夏天,南边比北边凉爽,不过是五月初,一天中两头凉爽,中午热地烤人,没办法,我只能早上天蒙蒙亮就赶路,中午找地方休息,等过了正午继续。所谓近乡情怯,我到了京城外围去踟蹰不前了。我开始考虑要是进了宫,太监通报了跟我说皇上不见我,那可怎么办?如果进去了跟梁璋说上两句话,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又该怎么办?如果梁璋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是女的,我该怎么回答?其实,这些问题我已经考虑了千千万万遍,但是我总找不出一个,觉得可以完美的方式或者让我满意的回答。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问题总要解决的,直奔皇宫。我的令牌没有过保质期,我一路畅行进了乾元殿。正午的阳光很热辣的照着大地,我额头上汗水不断地冒出来,北方灰尘大了点。汗巾一擦上面就有一块污渍,我转到了文清阁,我没有直闯进去,让小公公帮我通报了,一会儿小公公就说传我进去。我拿汗巾继续抹了抹汗,整了整衣服。非常严肃而拘谨地踏进文清阁。 梁璋坐在那里跟两个大臣正商量事情,其中一个就是我那个上个月刚刚升任工部尚书的阿爹。阿爹见到我,脸上打起了问号,可能想着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就进京了? 人前我礼数做了全套,三呼万岁,叩拜完成。梁璋也非常官方的让我平身,之后他叫小太监将我带下去,回了偏殿里。这算什么意思?就是让我给他叩个头,然后将我晾起来?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去洗了洗脸,坐在那里找了本书翻了起来,平时我满喜欢看的东西,今天却因为这个看不懂的形势,我的心忐忑不安。再忐忑我这些天旅途劳顿,抵不过瞌睡虫的侵袭,不一会儿我倒在榻上眯顿起来。 脸颊上有只手在那里摸着,我睁开眼睛。看见梁璋坐在旁边,我立刻坐了起来,一下子有点局促。刚才他的态度让我拿捏不准,虽然,那天他说要跟我做兄弟的,但是谁知道呢? 他已经收回了手,温和地看着我一如从前问:“怎么来了?” 这个一提我就想起来的目的了:“听说你在朝上晕倒!有这回事情吗?” “没事,那天晚上没睡好,早膳没用。太医看了说好好调养就会好的!”他解释的东西我早听人说了。 我一下子火气上来了:“你骗我也不是这么骗的!要是小事,你会断了给我的信?” “所以,你担心了?”他脸上笑花展开,眉眼皆有笑意,不答反问。 我耐不下去了问:“梁璋,你莫要岔开话题,你老实告诉我,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看你脸色白的,唇色也太淡了。”我仔细看着他。 “头上都有白发了,你才几岁啊?”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里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阿帆,我没事,真的!我们家的人年少的时候都会有几根白发的,到老了也不过如此。皇叔也有的!”他跟我解释。 “不会的,你肯定瞒着我!你当我不知道,你就喜欢什么都藏心里!”我越发害怕起来,一急之下眼睛有些热乎了。 “阿帆,我没事!好吧!我跟你说,我不给你写信是故意的,你一直都等我去了信,像敷衍我那般回一封,里面写的也不同从前那般。就一些公事,这些同看公函有何差别?我晕倒那天刚好该是给你去信的,我就想着,不给你去信看看你是否会给我写信。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天都等不来你的信。倒等得你人来了!”他笑得很轻快。 这么多天的纠结,这么多天的担心化作了怒火,我管不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发泄了再说:“梁璋,逗我玩很开心是吧?”我甩掉了他拉着的我的手,从榻上下来,才不管发乱衣皱了,在他对面站定,他也站了起来不语地看着我。 “你知不知道,我一路上一直都在想,却又不敢想。你知道吗?为了能够多赶点路,我夜里穿过坟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早点进城,我路上连水都不敢喝?我想了有想,会见到怎样的你?没想到。。。。没想到。。。。”我实在说不下去了,其实,我还有更多的想法是说不出口的。但是,这些确实切切实实存在的,埋怨到这里,我当真觉得自己委屈万分,眼泪滑下。 他掏出汗巾,将我的泪水擦去,叹息一声对我说“阿帆!就这样吧!断袖就断袖吧!我认了!”说完,把我紧紧地抱住,“我如今是知道了,你心里终是有我的,是男是女,又如何?只要你是阿帆就是了!” 断袖???!!!什么意思?他不是知道我是女子吗?我抬头看向他,那充满水光的漆黑眸色,是不是可以解读为充满了柔情? “你说,断袖?我们?”我发出疑问地看向他。 听到我的问话,他明显身体僵硬,眼神开始闪烁,是否可以说是叫做不自信?脸色开始转变为惊疑、自厌。我脑子里突然调用出了前世的一个深藏的记忆。 那是我初三的时候,我是班级里的班长,我们还有个副班长是一个男生。一直以来,我们都视对方为竞争对手,他也时常用鄙视的眼光看我,虽然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他鄙视的。反正,我们的关系,除了在老师面前的合作以外,一切都以冰冷来形容。 有一天老师布置一个任务,我下午放学了就找他谈这个事情,他起先不睬我,后来跟我说了一会儿,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手抓上了我的小笼包。彼时的我是真正的情窦未开的纯真少女立刻羞愤的骂他:“流氓!”说完就哭着跑回了家。又不敢跟父母讲这个事情,以后的日子里我精神不太稳定,看见他就觉得自己被猥亵了。 他也基本上眼光不会跟我接触,我和他的成绩直线下滑,由于面临中考老师很关注成绩,他们以为我们早恋导致的,被叫到办公室里。我那个委屈啊,说又说不出口。所以用怨恨的眼光看着那个男生。最后,差点出大事情,那个男生留下一封遗书,说他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流氓,说他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老师等等。他父母找了我爸妈,我才勉勉强强说出这么一出。万幸的是,那个男生在河边被找到。之后,他进行了心理治疗。 这个时期的孩子,心思都很敏感。我短暂的思考,可能让他以为我不接受他鼓足勇气的表白,或者说对他所说的断袖很嫌弃。有些事情要缓和点处理的。 “梁璋!你之前不是问我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事情吗?你怎么不认为我是女的了?”我抬头眼光尽量的展现出晶亮的神采看着他。 “不可能的,我见过你姐姐,她不可能是你的!那是我奢望了!阿帆,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你无法接受,我们还可以做兄弟吗?”他很紧张,抓着我的手有些发抖。 “你见过我姐姐?”我怎么没印象。 “恩,那是一个玲珑可人的女子,可惜她不是你!阿帆,能给我个回答吗?”他这个叹气是可以用幽幽地来形容吗?脸上继续用死刑犯等待处决的神情看着我。 “梁璋!”我看着他,如果说不接受,估计他立刻可以为世界抛弃。我在他的脸上用唇印了上去,在他耳边说:“我不排斥,但没有完全接受!”是的,我需要时间理清后面我该怎么做。 “恩!我能等的!”他高兴地说,“今天晚上,住这里?” “不行,在我没有完全想明白前,我不住这里。免得到时候出什么问题。”我跟他说。 “你还是不愿意!”他又表情难看。 “你把这么如大山般的消息给我,我虽然不反感,但是我总要点时间想想清楚的吧?”我说,“一会儿你说你能等,一会儿又拉着我一起睡觉。你对我有这个心思了,我能跟你睡吗?” “你脸上血色是不好!我姑且相信你说身体没问题。但是,这样的状况完全可以说是亚健康状态,对以后身体健康是有影响的。记住我的话,船到桥头自然直。别走一步想三五步,要知道事态是时时刻刻发展的,只要顺势而为,及时修正就好了。耗费大量的心血不值当的。”脸色真的很差,要是我真跟了他,这么个药罐子夫君,很麻烦的。 “你说的是,我听你的!这不是没有你在身边吗?”他浅浅地笑着说。 “我跟你说啊!我身体很好!要是咱俩真的断袖了,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谁在上?谁在下?”我语气转给调侃,“你不会想被我。。。。。。” 我看他满脑袋黑线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从来没有臆想过自己是被/压的那一方。 “我在你梦里是什么样子的?”手伸过去摸着他的脸,离着他很近地用比较暧/昧地语气说。 “陈帆梓!你别耍我!”他羞恼非常,脸色一瞬间通红起来,too hot! “我回家了!明天,我去街上吃东西!你下朝了,来我家里找我啊!我们一起去!”恋爱该从逛街开始。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一号出来了!jq出来了! 不多给点鼓励啊? 算命 回到家里,时间还早,我彻底地清洗了一下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身的疲劳已经去了大半,更何况心里有着种种的甜蜜。等我从浴室转到房间里的时候, 免费电子书下载 尚书好孕第15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见阿娘端庄非常地坐在那里,常年挂着笑容的脸上,非常肃穆地看着我。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阿娘,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忙吗?”我腻歪地走了过去,坐在她身边,抱着她的手臂。 “你不说说你怎么回来的?”阿娘挑了眉毛,冷冷地问我。 我搂住她的脖子说:“想娘了啊!所以就星夜兼程的跑回来了!阿娘我还带了荔枝回来,虽然时间长了没刚摘下的时候好吃,不过还是味道不错的!” “想的是另有其人吧?”阿娘说,“你别想着转到别的地方。你阿爹下午就派人来跟我说,在文清阁见到你了。我只得匆匆忙忙赶回来!如果你还不回来,我都打算到宫里去找你了!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阿娘这是怎么了?从来,她都是一个很开明,不专横的娘亲。今天,怎么扮演起棒打张生和崔莺莺的崔夫人,或是,横拆牛郎与织女的王母娘娘? 我只得老实交代:“梁璋好些天没给我去信,我心里着急,就回来看看他,是不是病了!” “结果呢?人家好好的!”阿娘鼻孔里出气干嘛?鼻孔大了很难看的。 “恩!”我只能应声道。 “我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你还是把心给赔进去了?”阿娘有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 “不算吧,又没输赢,怎么能说赔了呢?”我说,这项投资刚刚开始,预期收益虽然不好,但是也没有显示全赔的可能。 “算了!算了!估计当初将你弄进宫去,就已经是有预谋的了。”阿娘说的这句话好没头脑。“先去吃晚饭,晚上我再跟你说。” 这是什么情形?阿娘拉着我去吃饭,我原以为我就是没有键盘跪,也要搞个搓衣板跪跪,让我清清脑袋的。没想到拉我去吃饭了。 如今家里的事情已经交给了大嫂了。咱们家没那么大的规矩,有外人在的时候男女不同桌,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凑在一起吃饭。阿爹晚上有应酬不回来了,大哥已经到家,二哥在工部搞着水利建设也忙着为国家做贡献呢。实际上就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饭。 “婉宁!前天跟你说的事情,你可想过了?”阿娘问大嫂。 大嫂看着娘,又看看大哥说:“这事情,就听娘和相公的!” “老大,你怎么说?”娘问大哥。 “婉宁,你若想去就去,不想去你去弄个其他的东西也没关系!”我大哥表达了他的意见。 我娘看着大哥说:“我和你爹想过了,这些东西早晚都是你们的。你不是经商的料,婉宁也有这个天分。我想着还是早日让她熟悉起来的好。”原来阿娘是想把家里生意给大嫂。 大嫂笑着说:“那不是还有三弟吗?大舅说三弟的经商天分是小一辈里数第一的,交给他打理不好吗?” “老三,有他自己的东西,家里的产业跟他无关!”阿娘说得斩钉截铁地,打算不给我这个赔钱货一点东西了吗? “娘,我怕我做不好!” “慢慢学着就好了!” “相公,那我明日就跟娘一起学生意了!” “恩!这个不用问我,你喜欢就成!”大哥说。 哎,这青梅竹马就是好啊!恩爱秀的过分了吧? “三弟,可有心上人了,这些天整日介有媒婆上门来打探三弟的婚事。”大嫂对我说道。 “回了就是了,你三弟的婚事已经有着落了!”阿娘已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不知道是哪家千金小姐?”大嫂是栖霞的女学生,但是家境差了点,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事情,实际上在一个大家族里是不该问的,尤其是婆母面前。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婉宁,吃晚饭我们去散个步?”大哥跟嫂子说。 “恩!” 他们两个吃晚饭,去亲亲我我了。我被阿娘拉回了房间,阿娘梳洗好了以后,跟我一起躺在床上说话。 “紫儿,告诉娘!你们到底是怎么样了?”阿娘问我。 我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对她说了梁璋的事情。 “紫儿!爹娘也是那个岁数过来的,你要真心是觉得皇上好的,想来他能够这样待你已是很难得了。能有个知根知底的到也好过那些道听途说的。爹娘也不拦着。可娘还是要告诉你,皇家的媳妇儿不好当!这个丈夫就不是像你阿爹对阿娘那样了,他对你有生杀大权的。”阿娘跟我说。 “阿娘,你和爹真的不反对?之前你还叫我不要跟他搞在一起呢!”我试探着问。 “亏你还是个经商的,经商之人哪有墨守成规的?此一时彼一时,既是情势改变了,自然应该顺势而为。我到问你,要真不许你和皇上来往,你能成吗?千里奔来,所谓何事?疏总好过堵,我要是时时刻刻拦着你,以后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等到肚子大了,外孙都出来了。我该如何是好?”阿娘横了我一眼。 “不会的!”我认真地跟娘说,“我不会乱来的!” “难说!情之所至,你真当能自控?这些话说给自己听。年少青春的时候,最难自控。更何况你们两个自幼耳鬓厮磨的。”阿娘可能道出的是实情。 “阿娘,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阿娘跟我说,“我明日就进宫,张太妃在为皇上选妃,上次你的名字,我给想法子抽了出来。这次只能再放进去了!我再去找太后娘娘,让她想法子指你为妃!” “不要!如果梁璋真的要我,让他自己去想法子,那是他的事情。我就一句愿意不愿意。我才不要去做什么妃子!我是你刘清的女儿,要是他不是全部是我的,我宁可不要!要是当妃子,我宁愿当他的兄弟!”我不能忍受和别人分享另一半,并不是受了前世的教育。 前世里有位表姐,老公劈腿。她委曲求全,那个男人跟小三日子过得逍遥,半分钱都不拿回来,她还跟她老公说,叫他跟那个女人断了关系。那个男人说,那个女人要钱,他没有,我表姐拿出几年积蓄的十万块钱,叫他去了断。谁知道那个男人跑去和小三欧美半月游。这时她才看清楚,那不是郎,是条狼,才死了心离婚的。说什么一夫一妻,我的前世也没得到这样的结局,我掏心掏肺的对着那个人。最后的结果不是人家也是怀抱了小美人,指责我不够清纯可爱?如果,换在前世我倒愿意接受合作婚姻了。 只是,这世里我被当做男孩养大,自小灌输给我的就是,如果配偶出墙,那我就被戴绿帽子了。我可以胡闹,家里那位必须对我忠贞,否则我很没面子。 “那你想怎么样?”阿娘问我。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这你觉得可能吗?”阿娘根本不相信。 “为什么不可能,楚王都肯为王夫人做那么多年鳏夫,我为什么不能独占梁璋?”想法在心中形成。 阿娘看着我很是无语对我说:“想法别太多,念头别太过了就好!我只巴望你好好过日子!” 夜深了,阿娘离开我走了出去,我这一觉睡的很好。 第二天一早阿娘知道我约了梁璋同学逛街,所以帮我准备裙装,被我扔在旁边,我继续男装出行。咱跟梁璋断袖还没断够呢!才不能这么快真相,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太珍惜,何况他还骗我回来,这笔账也要一起算的。 一路从西街吃到东街,这个家伙吃了几口就饱了,被我数落了很久。他只是笑看着我继续填塞肚子的行为,京城的饺子的味道实在好,我尤其喜欢豆角馅和茴香馅儿的。这次我们还开发出了一家姑苏风味的面馆和孟愈在姑苏时带我去吃的没有口感差别。 穿过西街要往回走的时候,路边有个算命摊子,那个算命先生叫住了我们:“两位是富贵泼天的命!小老儿为两位算算吧!” 以前看的那些话本子里常有经典的片段就是,佳人和书生逛街的时候被算命先生抓住,算出来的结果,会在以后一一应验,也算剧透的一种方式。 我一时兴起拉着梁璋过去看看,我来了个最为烂俗的命题,姻缘还是我们两个的。那先生摇头晃脑,掐着手指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算着,他睁开那眼屎都没有擦干净混浊双目说:“两位乃是姻缘天定,天作之合!前世的缘分,今生来续的。”我这心里一惊,还真有两把刷子啊! “你没看见咱们两个都是男的吗?要如你所说,什么姻缘,明明是孽缘!”我勾着嘴角,有些吊儿郎当地说着。梁璋听见“孽缘”两字,拉着我的手紧上了一紧。 “你们明明是夫妻出行,怎么说成是两个男子,莫要骗了小老儿!”嘿,这老小子猜地还真准。 “那你说说咱俩谁是夫,谁是妻啊?”我想着趁这个机会给梁璋一点提示也不错。免得他以后说我直接送他一个天雷。 “你手里牵着的不正是你的爱妻吗?”小老儿对我说的这句话,我差点趴下。这。。。。这。。。梁璋是我的妻? 乌鸦在光顾我之前,先盘旋于梁璋头顶了。 “你真是老眼昏花!他怎么可能是女的!”我骂这个瞎了眼的老头儿。 “怎么不是?不是女的,你抓着他的手做什么?不是女的那皮肤有这么白吗?有这么嫩吗?不是女的,这身板这么纤细?”老头子不买账地跟我争论。 “我告诉你,就算我是女的,他也不可能是女的!” “你?!就你这样的?要真是女的,谁娶了你,谁倒霉!说男人婆,还侮辱了男人婆的称谓!”老头子骂人很有一套吗?我正想继续,被梁璋拉着走了,他脸色通红。 老头子在后面继续说到:“大家给评评理,那个高个儿的,可不就是个女子吗?要不脸怎么那么红?真真叫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好花都让猪拱了!” 明明是开开心心出来的,最后的结果是郁闷而回。 “阿帆,你心里是不愿意的,是吗?”我决定送梁璋回宫里,回到他的乾元殿,把闲杂人等都驱逐出去后,他问我。 “不是!梁璋,你太多心了!我今天回答你,我愿意!”我决定先跟他澄清一件事情,让他放下心来,关于我是男是女,找机会跟他说。我送上我的唇,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他一把将我圈住,那个算是狠狠地吻下来了。我是已经几十年不用,也不愿意回想前世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而他则是完全没什么经验,这狠狠的结果是,咱俩牙齿打架,嘴唇磕破。当然,这个还是一个比较简单的活计,所以咱们很快找到了窍门。等停下来的时候,他脸红是不用说的,本来就是夏天,我脑门子上全是汗。 “阿帆。。。。。。”他近乎呢喃的声音钻进我耳朵。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是不是觉得梁璋同学有点软弱?不是的!爱情里头谁爱的深一点,谁就交出了主动权。 而且,小梁死磕,阿帆疏朗。性格也决定了两人的关系就是这样的。 下章真相了啊!用什么形式呢?你们一定猜不到!阿猫,不许你说出来哈! 真相 关于梁璋目前的身体状况,我还是不放心。抓来了太医问,在老太医脉弦、脉沉、脉细。。。。直到脉滑的出现时,我怒道:“脉滑都出来了,你个庸医,又不是有身孕,脉滑个屁啊!”那太医加紧尾巴立刻逃走,直到颤颤巍巍的老医正过来,解释给我听,我才确信梁璋不过就是睡眠缺乏和营养不良。 宫里的太医如今真的良莠不齐,因为,近些年宫里人口单一,就是老年妇女和中年妇女加上大小两光棍的集合,有些太医就开始滥竽充数了。我今天抓的又是抓错误了,那个人看似年纪大,实际上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老徒弟,才有了那么个笑话。 老医正说了很多,可以归结为两句话,早睡早起,多运动不挑食。梁璋自从那天被算命老头认为是女扮男装的以后,也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在我的监督下开始正点吃饭,按时睡觉。我还拉着他一起恢复了练武,这个人啊!我两年多不在身边,很多东西都疏懒了,被我几招就打地气喘吁吁了。练了一会儿就坐地上不肯起来了,我过去拉他,他把我一个用力拉下去,嘴巴凑了上来。也不怕汗臭味儿! 中午我等他吃饭,晚上陪他看完奏折我再回家,这当中几次差点用滚床单的形式真相。想想这样实在不行,所以,我决定要回泉州去,当然,也应该回去了,这次属于临时出行,我根本没安排什么,离开不能太久的。那个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这谈个恋爱也是需要一个逃一个追才有点情/趣的。 这是我回京的第六日,我起了个早,趁爹娘没出门前跟他们吃了个早饭,说了我要回泉州去了,他们说也好。尤其是阿娘说了句:“这个年纪,那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离地远点也好!” 由于起得早,我进宫的时候,小梁童鞋早班还没下班,我只能去御花园散散步,看个景色什么的。这天气,露珠还没干,就开始热了,知了不停的在那里哀嚎,惹得我想上去把它抓了下来,等下油炸了吃。我走到两块太湖石旁边的树荫下坐了下来,前面的几朵月季开着粉红的花,我采下一朵,拈在手里闻了闻,味道却也沁人心脾。 “听说太皇太后已经定了陈家小姐为后!皇上总算要大婚了!”一个宫女很是兴奋地八卦,你八卦个什么,他大不大婚干你什么事儿? “你开心个什么?皇上大婚了又怎么样?能给你个妃子当当?”另外一个宫女把我想说的说了出来。 “那也未必,皇上是没有经历过人事,若是懂了,兴许这宫里的姐妹们就有这个幸运了!”宫女a居然能在话语里体现娇羞的腔调出来,也是牛人一个。 “哼!你做白日梦去吧,皇上恐怕早懂了,只是心里有人,你没听说吗?小陈公子一来,圣上就时常和他单独呆在一起。”宫女b口气淡然地说。 “你是说???”宫女a声音很惊讶,“那小陈公子和陈八小姐可是堂姐弟啊!” “这皇宫里什么没有?别说堂姐弟,前朝还有母女同事一夫的呢!”宫女b明显见多识广。 皇后人选已经定下了?看来需要早点真相了,我出发前要使个法子告诉他了。再弄下去事情别弄复杂了。 梁璋下班回来很高兴,他告诉我和阗战事有很大进展。另外,南方的大雨由于这两年阿爹水利治理不错,没有造成很大的洪灾。 等他说完,我拉着他很认真而严肃地告诉他,我要走了。离开太久了,泉州那里夏季多台风,我也得回去看看。这个理由非常的正当,他即便是很不愿意,最后也只能妥协说:“等过两个月,把你调回京里来得了!” “听说你要立后了?” “我不立,谁要谁去立得了!”他一下子不高兴起来。 “你能不立皇后?” “你知道京里哪家小姐身体弱的?”他问我。 “你干什么?找个痨病鬼?”我问,他是这个想法? “恩,随便弄一个放在那里就是了!”他说,“别说这些了,明天,等我下朝后再走,我送你!” “恩!好啊!我明天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我想打好预防针,免得明天他太惊讶。 他疑惑地看着我说:“今天说不好吗?” “不好,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不过,应该是件好事!” “好!那我等明日!”说完又开始摸脸,啃嘴巴。不过他有个好的地方就是没对我的胸下过手。其实,我已经十六了,虽然,没有前世的c cup,也有a+了,正在向b过渡。多少能够感受得出来,每次他抱着我,我都佝偻着,防止跟他贴住。 第二日,我在家吃过午饭,跟阿娘道别。可能离上次回来时间相隔不远,阿娘等我出门,她也带着嫂子去谈生意了。 我出门没几步路,梁璋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他今天和我倒是想法一致,我也觉得来的时候骑马累了,回去就坐马车走了,反正慢点没关系。太监过来传我过去,到他的车上。 他的车宽敞多了,他一个人坐在中间。见我进来,就笑着说:“我都等了小半个时辰了!” “你看看,咱们这偷偷摸摸的!整个一偷情。”我撇撇嘴表示不满。 一路上我唧唧哇哇的无非就是跟他说不许挑食,多锻炼,早睡觉。这时间如闪电,一下子就过去了,他已经送得很远了,几次太监来问他是否要回了。 “阿帆!你想跟我说什么?”他当然知道我想说的不会是这些废话。 “什么事情,我都写在这里了,等我走了再看!”我是个腼腆的女生,不好意思直接表白。 “好!”他说,他抱住了我,唇覆了上来,我张开了嘴,他的舌伸了进来,呼吸粗重起来。我的手抓住了他的一只抚摸在我背后的手,拉到身前。今天早上,我决定坐车的时候,就打算这么做了。可真的要实施,还是需要巨大的勇气,一如他对我说想跟我断袖那般。我里面没有裹上束缚。将他的手塞进了我的衣襟里,送到了我那个a+上面,他的掌心很热,我的心跳地快出嗓子眼了,他的身体明显僵直了,手动了动,我的心一个寒颤,立刻将他的手拉出,和他分开说:“梁璋,我是女人!我就是陈涵紫!”说完我不敢看他的眉眼,立刻转身离开马车。 可能他一下子呆了,所以没有拉住我,等他回味过来。叫内侍来唤我再过去,我挑开马车的帘子非常诚恳地说:“陛下,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阿帆会勤奋治理泉州,不负君恩!”说完我就叫人驱车向前。 两车相交,在车窗里我们两个互相望着,我调用出了抛媚眼的方法,对着他来了一个。还将食指中指放在唇上来了一个飞吻。看着他纠结的表情,我很是高兴。 前世里,我的闺蜜跟我分享的御夫经验里有这么一招。当你做了一件他可能不高兴,而你又觉得当面很难跟他说的事情的时候(劈腿除外),你就给他写封信吧!然后,逃地远远地,装作很可怜的样子。如果,他原谅,他会追过来的。如果,他不原谅你,那你再写地肉麻些,如果再不行,那就肉麻升级。人家不理睬你五次了,你直接好把这个男人扔了。因为,他对你没有感情。 我在信里其实也没写什么,无非就是将我的身世叙述了一遍,表明了确然是那个陈涵紫,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说,其实我想跟他坦白已经想了很久了等等,有些我自己都知道属于胡说八道,我压根,之前就不想跟他坦白。 隔了两天我没看见回信,我继续去一封说,那称呼已经从上一封的阿璋改成了“相公”,我在信里说:“相公,你都不给我回信,阿帆心里难受地紧!你嫌我是女子是不?你不要不睬我吗!” 他来了一封信就两个字:“没有!”没有?你就两个字啊? 我就再去一封,继续往上升级:“亲爱的官人,你既然不嫌我,就跟我说说心里话。人家心慌地很!你这要叫我怎么办呢?想你!想你!” 他回了,还是一句:“自己想清楚,错在哪里!” 丫的,什么意思?我就想不清楚了,那又怎么了?我继续去信说:“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通知你小子,老子是一个娘们!你爱要不要!你不要我另外找人了!等你两天,不回复。算你自动放弃!我换人上场!” 我还没进泉州呢,信就来了,上面很肉麻的说:“亲亲好娘子,相公我错了。你这点算啥?王夫人都干晾着皇叔这么多年,皇叔不还是屁颠屁颠地围着她转。我不在意!” 这就对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想继续套我情话,人家愿意给五次机会,我是事不过三的。接下去他来了一封信跟我说,他忙着和阗的事情脱不开身,否则他就过来了。叫我好好的在泉州,别乱跑。我回他,我不跑,等过年前我就回去。 可怜了秦宣他那班兄弟,在还没有短信的年代,他们奔来跑去为我们两个传递这些无意义的废话。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jq了吧? 之后几章都会比较jq,不过下一章阿帆回泉州,梁璋在京里。就歇会儿! 很快会用一种比较那个啥的形式团聚的,然后推向最高。。。。。 修改了两个称呼,听大家说有问题。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所以还是修改了算了! 台风 “你到底是面圣了,还是去相亲了?满脸桃花开的!”这是我回泉州后,孟愈对我评价。 我对他说:“天子见到了,亲也相中了!自然就高兴了。” “哦?哪家千金?”他很好奇。 “金枝玉叶!”我很自豪地说。 “你真的要尚公主?”他问我,“公主不已经嫁了吗?楚王家只有一个儿子。哪里来的金枝玉叶?还是先皇在民间有遗珠?或者当今圣上将他还在妃子腹中的女儿许给你?” “你可以去写故事!肯定大卖!”这人真能扯,转移话题,“我离开这段时间有新鲜事儿吗?” “有!孟大人英雄救美了。”李大人走过来说,“美人想以身相许,孟大人不要。” “送上门的,你怎么不要?”我转头问孟童鞋。 孟童鞋摸摸鼻子说:“我如果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她还乐意以身相许吗?我和那个女子站一起,谁都知道是我吃亏。” “你对自己的色相还是很有信心的吗?”我们在一起久了,我总觉得咱俩都已经有点痞了。 “那是,我老娘给来信说,近期京城众多媒婆涌入姑苏,为我保媒。我还是很吃香的。”他下巴仰地高高的,跟只正在吞鱼的鹈鹕似的。 “李大人,你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天,他去海边,一个外地富商家的女子不小心摔倒了。他去扶了一把,人家就讹上他,说他辱了人家的清白,一定要嫁给他。”李大人很简要地把事情给说明了一下。 这也能算辱了清白,那我岂不是都要嫁n家了? “哦!那家还说了,不仅要去姑苏找他父母,还要找你呢!”仇先生说。 “找我做什么?”我很是意外,有什么好找的。 “跟你说,这个下属很不地道,侮辱人家黄花大闺女!”仇先生跟我说,这下碰上诈婚的了。 衙门外鼓声敲地震天响,我整了整官袍,戴上帽子走了出去,坐在明镜高悬之下。 进来一个中年富态的男人,身边是一个两个丫鬟搀扶的一个女子。我这下明白了,孟愈的事情。选择这么大庭广众的地方来说这件事?这是用舆论的力量逼着人家承认哪? 那女子倒是不难看,温言细语的,我看看孟愈,跟他耳语说:“要不就收房算了,给个妾侍的名头?” “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思,不能要,这个人以前想要送我银子,我没要。如今,找了这么个事情来。”孟愈说,他是我们泉州主管经济的官员,很多人都想巴上他。 “哦!知道了!” 我清了清喉咙说:“人皆有恻隐之心,孟愈扶小姐一把,也是常理。你等不感激,缘何又赖上他了?“ 那富商弯腰行礼说:“大人,草民并非赖上孟大人,只是我徽州的规矩就是如此,这女子与男子不可逾矩。若是孟大人不要小女,小女只能自断其臂,以证清白,小人不忍爱女受此伤害,只求孟大人给小女一口饭吃。” “可我闽地民风旷达,未婚男女结伴郊游也不在少数。他们这般作为,委实算不得什么!”我说的真是事情。徽州我没去过,可我朝没有那害人程朱理学,也没有那变态的三寸金莲。对女人有约束没那么大,很多女子外出行商的很多。像他说的我比较难理解。 “大人,只求您可怜可怜小女!”那个女子哭哭凄凄,很是凄凉。 “孟大人,本官实在见不得女子这般样子,我就替你做主了!”孟愈听得这个言论很是吃惊,心里肯定想,d你算谁啊?帮我做主? “孟大人家在姑苏,家中有一七旬高堂,我看你这女子既然欠了他这一份情,就代替他回乡去照顾老母去吧!总好过你卸下一条臂膀。”我就这般判下了,这个女子也算娇柔可人,这商人的想法,无非是先硬塞给孟愈,到了孟愈家中了,这青春少年如何过得了如花美眷的吸引,一旦事情成功,就可以从孟愈那里捞好处了。 那家人很惊讶,孟愈感激的对我笑了笑,我对他说:“跟我这么久,怎么就没学会?”一件事情总算解决。 那日下午,我在海边行走,绵软的沙子进了水之后板结起来,海浪一个接一个地上来,打到我裤腿上。远处夕阳已经开始下山了。今天,云高天青,远处的小岛清清楚楚地在眼前。晚霞也比平时漂亮许多从下往上放射出红蓝的光芒。如果能和梁璋一起看这样美丽的景色就好了! “大人!你在这里啊?”仇先生追上正在海边闲逛的我。 “仇先生,我真的喜欢泉州!这里真的很美,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走了!”说出这些话,是因为我知道,我可能很快要离开这个地方了。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很可能接下去圣旨就会下来,我不知道会用什么形式转换为陈涵紫,但是,我肯定会走的。 仇先生笑着对我说:“泉州会更美的,大人舍得离开吗?” “不说这些了!心情不好!先生也来观海吗?”我问。 他摇头说:“不是,你看着美丽的霞光,这片羽状的高云。这是飓风要来了!”他说的飓风就是台风,我是知道的。 “是吗?可我看海面很平静啊?”我说。 “那是自然的,起码还有一两日才能到呢?咱们闽南人都是知道的,不过现在泉州外乡人多,要尽快通知了。沿海的几个工地尽快要叫他们撤离。”仇先生提醒我。 “恩,先生这次的飓风会很大吗?去年的几次没什么的。”我问。 仇先生笑着说:“那可为难在下了,这个说不准的。飓风多变,不过避开总是好的。” “也是!叫工地上的尽量加固,尽快疏散的好!我立刻回衙去安排!仇先生,谢谢!”我立刻跑了过去,裤脚管都没放下,我拎着靴子,就上了马。等我到衙门的时候,发现咱的小腿都擦出血痕来了。 我叫人分头去通知各个工地,尽快收工,免得发生意外。第二天中午时分,风开始大了起来,一会儿出太阳,一会儿来阵雨,有时候太阳照着下雨。 我叫人最后去巡视下,有什么没有到位的,地震预测不了,台风总该好好对付过去吧? 到了下午,人陆续回来了,都报告说已经安排好。我也就开始放心了。只有最远的一组没回来,想来是路远的问题。 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沉了,一个人快马回来跟我说:“黄先生,正在跟工头争吵,他们不肯撤离。” 黄先生是阿爹给我找的顾问,我一直当他是家人那般的。我拿上雨具就骑马跟了过去,路上碰到巡视完毕的孟愈,他调转马头跟了过来。加上秦宣我们三人快马到了工地,工地就在海边,海上轰鸣声传来,长浪拍打着悬崖,天色越发暗沉了,仇先生跟我说如果听到海鸣,那么就是台风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了。 “大人!”黄先生看见我立刻对我行礼,雨一阵阵地下着。 “先生,你快回去!不要管工地上的事情,所有人立刻给我撤走!”我下达命令,“违令者,刑拘三月!” 很多人丢下工具走了,那个工头在那里呼天抢地:“都回来!先加固了再走!” 我走到他面前说:“你也立刻走!要不等下就危险了!” “我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和东家签下生死状的,这个月一定完工的!否则,我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工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完了!完了!全完了!老天不帮我。” 我叫了旁边正要离开的几个工人说:“把他拉回去!” 人陆续撤离了,秦宣和孟愈在旁边陪着。雨开始下得大了。 “爷!我们也走吧!” “好!我们走!”由于风开始越来越大,马也跑不快,眼睛时常被雨朦了眼。回去比来的时候要艰难很多,不过能够把这些事做掉,减少人员和财产的损失心里总归觉得还值得。 等我们行到山上一条道上的时候,蹿出来六个人,秦宣迅速反应到了我身边。这群人使的是弯刀,应该是海寇。他们上来也没有电视里演的那样,来个自爆家门什么的。而是招招杀手往我身边欺过来。 可能真的是我警觉性很低,平时出门根本不带兵器,我有功夫在身,从本质上说更多的是用来强身健体,根本没有跟人面对面格斗过,临场经验的缺乏,也让我很难脱身,尤其是在这样的天气里,脚下的路泥泞湿滑,身上蓑衣厚重。而对方明显是非常适应这样的环境的。 秦宣好样的,已经解决了两个,我这里维持地很勉强,孟愈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身体素质好点的书生,秦宣还要照顾他。 最厉害的那个海寇一直想摆脱秦宣的纠缠,到我这里来。秦宣贴过来,跟我说:“快走!”说完就只攻不守的飞身过去。我拉着孟愈跌跌撞撞,秦宣在那里和两个人纠缠。另外一个跟着追了上来,我已经捡到地上死了的海寇留下的兵器,弯刀很陌生,用起来不趁手,不过聊胜于无。那人明显看出孟愈没有什么武功,已经不针对我了,我自顾不暇,还要挂心别人自然更难了,眼看孟愈要被捅了,我使劲拽过他,没想到反而自己的肩膀上吃到一刀。可能是这个时候已经麻木了,血一下子顺着蓑衣淌下来,我也使劲劈了过去,那个海寇也吃了我一刀。 秦宣解决了那两人。总算得空过来帮忙解决了最后的一个。不过,等他解决完,我才发现他腰里和背上都吃了很长的一刀。反而什么都不会的那个完好无损,真他妈的气人! 孟愈背着秦宣走,我捂着自己的肩膀,红豆真乖觉,刚才逃开了,这个时候又来了。我们走了没多远看见旁边的有个也不能称为山洞的地方,只是有块巨石凸了出来。秦宣叫我们停下,他叫孟愈帮他拉掉了蓑衣,孟愈帮他压住了止血点,撕下了衣服简单地包扎。孟愈处理完秦宣,就要来帮我,我犹豫着要不要脱蓑衣,我知道里面全湿透了,我想了想还是摇头。 “娘娘!”秦宣声音已经很弱了,“伤口止血要紧。” 他的这声“娘娘”震惊地不仅是我,还有那个孟愈。 “孟愈!快点!”秦宣催促。 孟愈走过来,帮我脱蓑衣,身上全湿透,衣服紧贴着身体,我无暇顾忌,我只看到肩膀那里血已经染了一大片。孟愈哆嗦着将我伤口旁边衣服撕开了些,我没有晒到阳光的皮肤,承袭了我娘,雪白晶莹。上面那条外翻的皮肉显得更为突兀。孟愈扯了布条帮我包扎好。 “把蓑衣帮我穿上!”他帮我披上了蓑衣,好歹能够遮掩一下。我不是三级艳星,没有湿身暴露在男人眼前的习惯。 “孟愈,我们继续走吧!秦宣熬不了多久,伤口时间长了要出事情的。”这个时候我没心情调笑他那奇怪的表情了。 “恩!”他扶起秦宣的时候,秦宣整个五官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我右手想去搭把手,被秦宣甩开。 又走了没多久,万守备带着人马赶来。我让万守备带上秦宣,我让孟愈带着我骑上红豆,我失血多了,头昏眼花了,单乘一骑已经不行了,来人都是男人,与其跟别人乘一起,还不如让已经知道的孟愈带我。 我靠着孟愈的背上,好在蓑衣很厚,雨也下个不停,除了湿还是湿。 “原来你说的金枝玉叶居然是当今圣上。”他轻声说了句。 我觉得自己已经处于模糊与清醒之间,只回答了一声:“恩!” 等到家的时候,李太医已经等在那里。碧玉看见我,眼泪直流,我强硬地扯出一个笑容说:“梨花带雨,爷不喜欢!” “你又胡闹!”她帮我把衣服脱下,粗粗擦了擦,帮我穿了一个袖子,另外一个袖子没穿上,露在了外面。 “碧玉,我眼前都是星星!”这是我昏过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碧玉拿来了药给我喝,我忙问她秦宣怎么样了?她跟我说挺好的。 我想撑着去看秦宣,他到底是为我而伤的。 “能为主子死,是他们的荣耀!”碧玉按住我,不许我起来。 “碧玉!我伤的事情千万别传到上面。皇上最近忙着和阗的事情,别让他担心了。” “恩!这事情本来就打算等爷拿主意。不过,爷,以后不可以身试险了!”碧玉提醒我。 幸亏伤的不是右手,我还能提笔给梁璋写信。我给他写信里说了这次的台风,跟他介绍了台风其实是可以看到很多的预兆的,以后是不是要汇编一本自然灾害的预测手册? 他回信称赞我这个媳妇儿很聪明,这些民间的知识是要收集起来,等以后咱编个全书吧,不仅是自然灾害的。还有比如孙文和的那些自然知识也可以。 过了两天孟愈来找我商量事情,我叫碧玉先出去,碧玉不肯,我怒了:“我伤成这个样子,想干什么,也要有能力的!” 他跟我说已经查清楚了,这群人的确是海寇报复,他们守候在府衙这边已经守了大半年了,才等着这么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他又说了些其他的事情。最后,他笑着说:“实在没想到我朝的娘娘居然是你这样的。” “存在即合理!”我想耸肩的时候,伤口扯得很疼。呲牙咧嘴的模样,把他逗地笑了。 “没想到你这么个人,也有扭捏的时候。非要秦宣说了才肯脱蓑衣。哈哈哈!”他笑我。 “我是皇帝的女人,我是为你好,历朝历代看见过皇帝女人那个样子的男人,基本上只有宫里的公公,莫非你对总管太监的职位很有兴趣!”他听见这句话,一下子恶寒,跟我斗,有门吗? 正在这时,碧玉推门而入,看着我们两个,眼神里就是抓j在床的模样。我无语。。。。。。 等我吃啥补啥,老黄师傅做泉州菜现在已经做的很不错了。每天,早晚各一碗猪脚面线让我吃,加上不动,我的小肚子要凸出来了。不能再发展下去,我决定出去遛遛,膀子被固定住,又不是骨折用得着吗?不过一放下来,扯着伤口疼。这场台风够厉害的,过后的现场好比城管扫街。海风依旧吹着,大家都忙碌着恢复工作,我一路走过去,好些人看见我这个样子,显然,都知道为什么了。那个崇敬之心都是油然而生,表现在了脸上!我还是很受用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过渡,下一章,要展示的是,小梁和小陈的第一次问题,本人不会写纯肉食,但是绝对有爱。 非常非常jq,请大家期待! 相会 大约是最近平叛顺利,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所以梁璋的来信比以前活泼了许多,时常跟我开些带点颜色的笑话,实在是被我带坏了。前几天,他的来信中说,当日出城时,实在太急了。他都没有好好感受,我就跑掉了,连想象的余地都没有。我想了想也是,那日心太慌,我可是鼓足了吃奶的力气下的决心,达到目的我就跑掉。我自己都无法回味他的手覆上 尚书好孕第16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的手覆上来的感觉是这么样的。 当晚,我脱了衣服,拿了软尺仔细的测量,并且记录关键尺寸。之后,画了正视图、侧视图和俯视图,比例用了一比四。跟他在信中说,我当年教过你如何看这三个图之后,画出立体图形。这个尺寸是我目前的实测尺寸,只有上公差,不能有下公差。因为,根据生物学角度来讲,我这个尺寸还会往上增长。你画画看吧!让我看看你学的制图的东西,是不是已经都还给我了? 过了几天信就来了,我抽出来,一张大图。他用的比例的一比一的,立体图画的不错,还上了色,该粉红的地方粉红,该肤色的地方肤色,甚至还打上了阴影增强立体感。左边画了一只手,抓在上面,刚好包裹,右边有个红色唇印。 我回信做了很认真的点评,肯定了他的画工是不错的,并指出他的不足之处,告诉他如果是嘴巴吸/吮的话,出来的印子不是这样的。应该是一小块的青紫色,这样明显是涂了口脂印上去的,难道你有涂口红的特殊癖好。你要是不信,并且等不及,你可以在自己的手臂上试试,吮出来是不是一小块的。你要是能等得,咱再见面的时候,咱俩实战演习,以验证我所言非虚。 写完这个塞进信封里,仔细封口,交给来送信的侍卫。我心里有种幸灾乐祸,损人不利己的快感。可以想象今晚我家阿璋要睡不着了。。。。。 下午,我在园子里的躺椅上喝着茶,磕了满地瓜子壳,看着前面的菊花开的很艳丽。心里一片绮思妙想,想着梁璋看见这个会是兴奋呢?还是急不可耐呢?还是。。。。。 但是,但是!我眼前一个高但是不大,挺拔倒是算得上的人杵在那里。我揉了揉眼睛,最近睡眠很好啊?不可能眼花的。睁开眼睛,还是那个人!我无意识地拿起旁边的小杯,喝了一口水。 他脸上带着桃花的红色和金秋的这个时节很不配,笑得如三月的暖阳说:“你邀请我实战来着!”这个灿烂的,都晃了我的眼。 如果我站着肯定跌倒,如果我坐着肯定摔倒,可我躺在椅子里,所以,我没法子做什么来表达我的震惊。只能张开着嘴巴,端着杯子,两眼发直地看着他,我的信出去还没有过半日呢! 他顺着我躺了下来,头发有些汗臭味儿,脸色也黑了许多,这样我倒是平衡了些。伸手将我手里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侧过来,用手捏着我的下巴说:“媳妇儿,我知道,你想我,我这不就来了!”说完,就啃了过来。一只手不厚道地伸进我衣襟里,在家里我都没有裹上胸。就这样直接被他给抓上了。我开始满脑袋灌浆糊了,心里担心着,咱的首次实践不会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吧?秋高气爽啊,天干物燥啊,干柴烈火啊! 等他放开我的时候,我喘着气说:“梁璋,这里不太合适吧!” “好!回房去!”说着他拉了我起来,抱着我要往房里走,问题是阿娘给我造的园子很大,他有些不知道方向,碧玉这个时候出现了,笑着给她指路。这个无间道!这个间谍,这个卖主求荣的。 “碧玉,给皇上放水去,他要先沐浴!”我吩咐她。 “遵娘娘懿旨!”她笑的乐开了花,小碎步如飞一般。 到了房间里他要脱我衣服,被我推过去说:“快去洗洗,身上全是味儿!” 他拉着我说:“一起?” “不要!”我还是传统点,首次经验水池里就算了。 等梁璋去浴室,碧玉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件薄纱制成睡衣,要我换上,被我一脚踹了出去。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我不可遏止的脸上发烧发烫,心里慌乱起来,害怕中又有点期待。 梁璋的脚步声传来,我这心里头突突一跳。他拿了块布巾正擦着头发,一件黄|色睡袍挂在身上,带子松松的系着。明黄映衬着胸口雪白的肌肤,竟然也形成了对比。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告诉自己保持清醒说:“梁璋。。。。。。” 话才出口,就被他的手抚上面颊。“叫相公!” “相公!”我顺从地叫。 他笑花绽放,从额头开始亲吻。我觉得还是不对,说“梁璋相公,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应该啊?婚前这般,我以后会被人说不检点的。” “不会,咱们早就被人说不检点了!”他肯定地回答我。 “我觉得还是缓缓吧!”我想推开这个正啃着我锁骨的人。 “缓什么,你七岁就已经被定下是我媳妇儿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等什么?”他抬头看着我,从我胸口拉出那块日夜跟着我的玉佩。 “这是皇后的传世之物。每次都是立后的时候,如果太后在世,太后给皇后,太后不在,皇帝亲自给皇后带上的。我当年早就给你戴上了。”秋干物燥啊,要润肺啊,火气不能大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很疑惑。 “废话,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那日去见母后,想让她出面立你为后。母后笑着跟我说,当年她让我把玉佩给你挂上的时候,你已经是皇后了。”说完他转身离开,去浴室之后立刻就出来,拿了一块有些年头的黄|色布头。我展开一看,是圣旨,不是他写的。是先皇的笔迹,上面很清楚地写着皇帝十六岁亲政,亲政后册立我为皇后。 “不会吧?你父皇母后在那个时候,已经看出咱俩会???我td就是你家养的童养媳啊?”太震惊了。 “是啊!所以小媳妇儿,咱们圆房吧!”这个好像是名正言顺了,好像又不对。 “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当我的衣服被脱下,露出左肩的时候。梁璋厉声问我。 “这个!这个!我不小心吗?你看李太医技术多好,帮我缝地很好,几乎成了一条线。以后用膏药擦擦就会没有的。”我小心翼翼地说着。 “我问你伤口是怎么来的?”他问我,停止了一切举动。 “相公!这个以后再讨论吧!再讨论下去,天就黑了,不是白日宣滛了!抓紧时间啊!”我扑了上去,扯掉了他的睡袍。。。。。。 关于后续如何,哎,真地没什么好说的!我承认前世的经验也是经验,但是,我总觉得我新生了,不想被那些东西再来乌糟糟我的新生活,不愿意回忆任何这方面的东西。而我家阿璋,就是一个菜鸟。这个明显比亲嘴有难度。 比如,他在进不进地去的问题上提出疑问:“这么小,能不能够进得去啊?” 我被他磨叽了不耐烦,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豪情万丈地说:“没有拍不进的榫头!你用力吧,我能忍得住!”没想到,他是用力了,我估计错误,那个东西听说会在运动中破碎,我自认为平时已经很好动了,但我的貌似乃是奇葩一朵,在运动中更为强韧了。那个破碎过程疼得我大汗淋漓,咬牙切齿,差点两眼发直,双腿一蹬,过了!过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是非常之痛! 办事完毕,我精疲力竭躺在床上,随便他继续实践。。。。。。 事后,他抱着我去浴池,浸泡在温热的水里,我总算力气恢复了大半,他过来搂着我,要帮我擦。我拿起布巾要自己来,等我抹到胸口的时候,那个诡异的画面把我给刺激到了。好个不对称图案。左边继续我那洁白无瑕,晶莹剔透。右边那个。。。。那个。。。。就是怎么说呢?非常时尚的豹纹图案,那个白色打底,青紫色的纹样。 我怒视着他道:“梁璋!你个二货!你可不可以不这么幼稚?” 他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娘子说的不幼稚,是不是另外一边也弄上?就不幼稚了?为夫很乐意效劳!”说完将我搂坐在他腿上之后,他埋首工作。。。。。 我不活了,以为是个闷\马蚤的货色,谁知道是明\马蚤啊! 等我们两个拾掇完毕,从浴池里爬起来。房间已经由碧玉带领的团队清理干净,梁璋搂着我睡下。 “你老实说,为什么瞒我这么久?看见那般模样,你都不告诉我?你别当我不知道,你信里说的那些,全信你,我就是傻瓜了!”梁璋为他的断袖,还是非常不满的。 “你要听实话?”我问他,这个告诉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你还想着骗我?”他俯身上来双眼直视我问。 “梁璋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是当男生养大的。如果嫁给,不管是做妃子还是做皇后。你总是免不了三宫六院的。我只要想着哪天晚上你去别的女人那里,我就觉得你红杏出墙了,我绿云罩顶了!”我弱弱地说出真实想法。 梁璋脸上肌肉都抽搐了,明显是灰常生气。手压着我的肩膀生疼,恶狠狠地说:“陈帆梓,你可以要求我一心一意,但是,你不能把我当成你媳妇儿!” 我温柔地笑着,妈的肩膀太疼了,赶快示弱吧:“是!夫君永远在为妻之上!” “这还差不多!”他心情好了点,睡了下来。 我爬过去说:“相公,咱劳动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去吃晚饭了?” “恩!起来吃晚饭去!” 我们两个起身走出房门,碧玉抿着嘴笑着说:“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我对着她阴沉的一笑说:“爷,以后收拾你!” 晚膳摆出来,我拿起一碗土笋冻递给梁璋:“相公尝尝,这玩意儿补的,多吃点!” 他额头黑线似乎要拉下来了问:“这是什么?” “土蚯蚓做的,可好吃了!”我替他加上蒜沫子,加上酱油醋,递给他。 我吃得很欢乐,可他起先好像不能接受,后来索性如壮士断腕般的神情,几口吞了下去。哎!还是自己的男人好,孟愈那货,骗了他n次都不肯吃。 “这玩意儿补什么?”他随口一问。 “滋阴补肾的!”我随口一答。 “娘子是觉得为夫需要补?”他挑起眉毛问。 “未雨绸缪吗!”我嘿嘿干笑。 他弹了弹我的额头,叹气说:“你呀。。。。。。”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进展快哇?绝对jq吧? 这个也算是到了大家盼望已久的一个里程碑式的一章了。更完这个我就歇歇了! 下半个月全部排得满满当当,我也不想这么搞。累死人的。 所以,更新不定。 工作餐 吃过晚饭,我在花园里叫人掌了灯,将我的茶具拿上来,我泡着茶,拿了茶点和他一起坐在那里晒月亮。 在这样有诗意的情境之下,他叫人拿了琴过来,弹着优美的曲子,意境应该很深远,具体有多深远,别问我。 我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分析有意境的东西。记得前世有一年,某个老外同事要从中国调回欧洲了,咱们这些部门同事一起送他。有个中国同事送了一幅字画,上面写着“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我顶头上司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用英文翻译给他听的意思是:“有个人在黄鹤楼死了,大家三月份在扬州放烟火庆贺!”把旁边的同事听地浑身冒汗,立刻帮我纠正。可见我在这个上面有多不靠谱儿! 人家弹完,还吟诗一首,表现他是一个文艺派的青年,我想着咱们两个生出来的娃儿会像他还是像我,像他的话,读书上肯定是个全面发展的好宝宝,可惜性格别扭。像我吧?以后读书有的科目可就费劲了,可好在性格豁达,什么都想得开。 “在想什么呢?”他问我。 “想咱们的孩子!像你还是像我?”我说。 “自然是像我了!”他说。 “那就惨了!”我郁闷啊,像他的话,我上哪里去找一个像我这样穿越而来的童养媳? “什么惨了?像我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好?别扭的破小孩!要不是我,你现在天天泡在坏水了,都快泡坏了!”我说的是实情。 “碧玉,去传李太医过来!”他没接我的话茬。 李太医很快就过来了,看见是梁璋,认真地行了大礼。 “李太医,你这里应该是否有可以暂时不怀身孕,又不伤身子的药?”梁璋问出这个我觉得很突然,我原本就打算等个两个月跟他回京了。真要关进宫里就关进宫里得了,人生总有得失的。 “陛下,这药是有的。宫里为了嫡皇子先出世,因此,给其他妃嫔都服这些药的。”李太医回复,他眼神瞟向我,定了定神,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继续说:“不过,咱们公子,本就是先皇和太后娘年钦定的皇后,如有龙嗣乃是大程之福。皇上为何会问这个?”敢情他们都知道我是什么人啊,就我们两个不清楚。 “是啊!皇上,太后娘娘在奴婢出京前就下了懿旨给奴婢,说公子,就是未来的帝后。叫奴婢尽心服侍。皇上不可有这种想法!”碧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摇摇头,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等他把话说完好吗?要真的不想要我的孩子,他可能当着我的面说吗?” “媳妇儿,最知道我!”他摸了我的手说:“皇后如今年岁尚小,朕在书上看到,十□岁后怀孕生子,最稳当。” “你连这个书也看,到底看的是艳情话本,还是科普读物啊?”我问他。 他横了我一眼说:“别打岔!”然后继续,“可有这样一说!” “皇上圣明,确有此事!”李太医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老爷爷从小给我看到大,在他心里我就是他一个贴心的晚辈了。 “阿帆!我出门前拿里宫里的一些史料看了,两朝下来,多位元后死于难产。大多是年岁小的缘故,母后当年也滑了一次胎之后,五六年没能怀上。当然别的事情也是有的。咱们还是别这么早要孩子了!”他跟我商量。 “你啊!就是多想了,我的身体是那些娇嫩的千金小姐能比的吗?李太医你说是不是?”我对自己的身体一直很有信心,基本上就是打不死的小强那种,上次被砍,几天就没事了,一没发烧,二没发炎。为什么会发昏?还是李太医喂了我他新研制的麻醉药的结果,这老头上次抄出来的毒品扣留了好多。 “咱们还年轻,等两年不更好?”他拍拍我的脸,对碧玉和李太医说:“就这么定了,皇后的药,只可经过你俩之手,别人万不可触碰。” “是!”两人下跪领了这个旨意。 “你们先下去吧!朕与皇后还有事相商!” 接下去咱俩继续闲扯,“明天等我从府衙回来,我带你去吃泉州最正宗的那些东西,带你去海边看看?”我问他,作为东道主,招待好他自然是我的责任。 “我跟你一起去府衙,来了就见见这里的大小官员。那些东西,晚些时候再去也不迟!”他驳回了我旅游招待的想法,直接提出他这是公务。明明是假公济私,还装的这么正经。 “哦!也行啊!”我起身要走,他拉住我。 “干什么去?”他问。 “叫人跟他们几个说一下,明天你要去,给我拾掇的清爽点。”我老实交代。 “连你也要临时抱佛脚,去整理,我平时看到的状况,估计是粉饰了不要再粉饰的了!”他笑着摇头。 “那我就不去了!”我坐下来,我和梁璋是这个关系,当然,没什么担心的。他们就不一样了,泉州是个小地方,除了上次跟我去京城的几个人见过大场面以外,其他人好多人连闽南地界都没出过。总想着找个机会去通风报信一番。 “去吧!神思不定的。我又不会找你茬的!”有他的一句话,我立刻跑出去,叫来了黄先生跟他说如此这般,叫他去尽快通知泉州的管理层,皇帝老子在呢。 晚上可能他真的几日赶路累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我也疲累了,窝在他怀里,连个梦都没做,天就亮了。碧玉她们几个进来,伺候着咱俩梳洗完毕,我官袍穿好。他一身天青色云锦袍服着身。 我们两个乘着马车一同来到府衙门口,我先下车。他接着跟下来看了看新落成不久的衙门说:“还是很气派的吗?” “那是!谁叫咱有钱呢?”我就是得瑟。他看着我无语地摇头,跟着我进了府衙。 由于事先得到了通知,很多人脸上又是新奇又是紧张,见我们进来一路上都跪下行礼。我也算狐假虎威,装了一回。他脸色肃穆,目不斜视,缓缓往前走。这个调调儿?!弄地我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了。走进府衙正堂,他走到主位上坐下。在我的带领下,泉州府的一众官员大礼参拜了他。我的腰胯经过了昨日,实在不太那么顺溜,这个参拜实在是为难我。可人家呢?坐在上面,面无表情的模样,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等咱们全套做完,他才开了尊口说:“免礼,平身!” 还免礼呢?早干嘛去了,我站起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站立有点不稳,孟愈在旁边给我搭了把手。梁璋眼睛盯着我看,我剜了他一眼,心里骂道:“你丫的看什么看?罪魁祸首还不是你,还不许人扶我一把?等着看我出丑那?” 他哪里是给我面子,不找茬?整个一专业的第三方审核员。一个上午,问钱粮还没问完。弄的黄先生和孟愈在这种天气里脑袋上直冒汗,我想帮着回答,还用眼神看着我,叫我一边儿呆着去。李大人来问我,中午怎么招待皇上?我跟他说:“四菜一汤!”食堂标准。爱吃不吃! 我顺便跟他说:“通知所有泉州属县的县令,今天,晚上聚仙楼皇帝请客吃饭!” “从公中账上出?”李大人问。 “皇上请客!当然是万岁出钱!泉州没钱!”我心里不爽快。 中午吃饭的时候,德旺太监已经帮我们占好了位置,我带着皇帝陛下走了过去,上面一份饭菜,标准的四菜一汤,一个红烧肉,墨鱼小炒,一个虾皮炒芥菜加上炒双菇,蛤蜊豆腐汤。虽然,家常,但是营养丰富搭配合理。 他倒是不挑,坐在我对面吃了起来。看着我说:“生气啦?” “没有!微臣怎敢生万岁爷的气!吃饭!吃饭!”我将红烧肉汤倒进饭碗了,用筷子拌了拌开吃。 “不生气,这么咬牙切齿干什么?这碗里的肉又不是我,今晚让你可着劲地咬!”他轻声跟我说。 我如牛嚼草料抬头看着,咽下一口饭菜,对他说:“是吗?舔一舔,扭一扭,嘎吱一口!” “吃饭!吃饭!”他立刻也埋头吃饭。 吃完饭,我把汤也喝完了,拿起牙签剔了剔牙。他也刚好吃完,接过随身太监递过的清茶漱了漱,用手巾擦了擦嘴角。 “走,我带你去看看咱泉州府的这个新府衙!”我站起身来。 新府衙按照不同的功能分成了n个片区,刚才我们在的是最巍峨庄严的府衙大堂。基本上除了这样的接待以外,不大用的。我们的审判堂分了好几个,有民事的、刑事的区别,人员配置也不同。走到西边,是我们的政府开发中心,里面都是文职人员,处理招商引资,项目落地等等。东边的建筑是综合中心,比如地方志的修编,农林渔牧,水利交通等等。北边是治安中心,里面就是整个府衙的衙役,捕头和仵作的办公地点,里面还设置了一个尸体解剖室,我问他是否要参观的时候,他说还是算了。 “这些想法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每一块都分得清清楚楚,却又联系在一起。”他手揽着我的肩膀,旁人看来这是兄弟间的关系好。他呢?手还乱动摸着我的肩头。 “术业有专攻吗!让合适的人呆在合适的岗位上,发挥他最大的才干!他们做地好了么?我就没事情了。”我回答他。 下午,他继续问了孟愈和黄先生为首的经济建设一组人马一些事情后,又叫来了李大人和万守备关于治安方面的事情,明显比上午要好过多了。 “泉州的守卫的确不错!”梁璋嘴角轻轻扬起,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击叩,那有节奏的声响,让我知道了这小子,肯定有后续。果然,不疾不徐的声音从他的嘴巴里出来:“不过,朕想知道御前四品带刀侍卫秦宣是如何重伤的?去把这个案子的案卷调出来!” “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皇上就不用多看了!微臣想抽点时间请皇上御览泉州新城。”我急忙跟他说。 他挥挥手说:“不急,明日卿家可带朕览泉州的秀丽山水,民风民俗。” “去把案卷拿过来!”那声音不容拒绝。李大人眼睛看着我,我点点头。 案卷其实不厚,事情还是比较简单的,他一页一页地仔细翻过,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了,时不时地看看我。李大人和万守备也开始紧张了,“这判罚即便是仅仅伤朝廷命官也是轻了,更何况是御前侍卫守护的人。不过,既然已经判了,就这样吧!”他合上了案卷,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几个。 “圣上,如若按照刑律,这个案子当判抄家灭族之罪,然我泉州当地民众,本地嫁娶者不少,如若灭族恐牵连甚广。陈大人方才决定只抓元凶,不牵扯任何同宗族人。也是大人的心慈!请皇上明见!”李大人跪下回话。 “恩!刑罚轻重之间不可太过随意!”说完他步下座来,“爱卿,勤于政事,爱民如子!朕也有耳闻。快起吧!” 李大人谢主隆恩后起身。 “陈爱卿,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奏报的?”他侧过头来问我。 “皇上不是说晚上要请泉州八品以上的官员吃饭吗?微臣已经在本府最好的酒楼订好酒席了!”躬身奏道。 他看了看我,嘴角一挑说:“正是,泉州官员这几年多辛劳,朕今日摆宴请众爱卿!” 他的嘴擦过我耳边的时候说:“娘子,相公没钱,这饭我请了,你出钱啊!” “靠!老铁公鸡教出来的小铁公鸡!”我轻声骂道。 “只要是公的就好!”他继续在我耳边低声说。 “微臣,谢主隆恩!”我大声地说,你丫的不会还要我拜吧? “爱卿!免礼!”说着用手托住了我。 一顿晚饭,他虽然话不多,但是已经算是很亲民了,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那些想表现的官员说的话,他也很给面子地给了些意见。我也算给大家机会,让大伙儿能有机会目睹天颜。整个晚饭,他看了好几次孟愈,我觉得有点麻烦。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码的,新鲜出炉的! 大家凑合着看! 说不定时更,又手痒了,赶紧送上来了!哈哈! 刚才上碧水,有人扒榜,刚好说到我这个文。说看不下去的理由有一条,就是我4000多个字,中间都没有空行的。(当然不止说这些,其他的如文章架构和文字驾驭能力,那不是一天两天能进步的。)空个行,咱还是会的。所以决定拿这章来试试,大家感觉是不是看起来舒服点了? 三陪 回到家中已经不早了,我无心与他在池子里闹腾。粗粗洗洗就爬了出来,坐在椅子里,拿着手巾擦着头发。 他过来我身边问:“发什么脾气呢?” “没什么!就是不高兴,女人不高兴需要理由吗?”我是不是可以告诉你,大姨妈即将访问,我心情不好啊? 他的手不太规矩地伸进来,我站起来挪地方,拒绝。他过来拉着我说:“不知道是你多心了,还是我多心了?我多问两句孟愈就不行了?” “你果然是疑心病犯了!”我心里很不舒服地说。 他用双手强制地捧起我的脸说:“陈帆梓,我告诉你,我多思虑,但是我不多心,也不小心眼!倒是你,不知道在乱猜乱想些什么?” 我扒开他的手,对他说:“我胡乱想什么,我刚刚在路上想,你要是不放心,我就立刻跟着你回去。以后就住宫里再也不出来了。” 他笑出声来问:“你真这么想,放的下你的生意?放得下你的泉州?安心地呆着宫里,跟一群女人一起聊个天,说个事儿过日子?” 我心里是怕极了这种日子,可是那又如何,“是!人生有得有失,最关键的是看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嫁给你必须这样,我缘何不能就这么过了。从当日应你开始,我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未来了。反正又不是没有住过宫里。再说,总好过你母后那般青灯古佛。” “阿帆,我很高兴你能愿意跟我回去。其实,真正多心的是你。我从来瞒着谁,也不瞒着你,你这些年却瞒得我这般苦,时时刻刻猜想着我会如何安排,既然猜了为什么不直接来问问我?你不是跟我说过,人与人之间猜来猜去最是浪费,有事情沟通清楚了,也许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他接过的我手巾,拿了扔在了桌上。 “说实话,我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孟愈就是我一个朋友,一个下属。”我跟他说。 他笑着看我说:“没错,我也这么看!” 我讶异地抬头看他,搂着我的腰说:“我问他不过是因为泉州比较特别,经济之处很多都是第一次做,所以,想多听听得失。”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这些东西你告诉我的还少吗?虽然,你们是一起做的事情,但是每个人的看法都一样。兼听则明,难道你不知道?孟愈头脑灵活,处事经验也比较足了。以后,沿海不会就泉州一个府开港的,这样的知府人选很是难找。你让我能不多问两句吗?倒是你,又瞒又藏的。怕我调阅案卷知道点什么?不是吗?”他眼睛晶晶亮地看着我。 “那日,我被砍了一刀,是孟愈给我包扎的。不过,秦宣在此之前已经提醒他,我是你媳妇儿了。”我跟他说。 “如果不包扎你会怎么样?” “可能流血过多吧!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天万守备来的满及时的。”我老实说。 他摇了摇头,双手将我收紧:“不管什么时候,你的命永远是最重要的!明白吗?你连命都没有了,还想着那些男女大防做什么?” “梁璋,我是不是错了?”我忽然有些明白,我又摇摇头,前世的男人做不到的,怎么可能要求梁璋做到。 “恩,自作聪明!”梁璋说:“就你这个样子,也就我能把你当女人!” “就我这个样子,是男是女!你都要,好吧?”也许真的是这样,他就是那么个男人,能看的明白,不胡乱计较,能够信任我。 “是啊!是男是女我都要,我现在能不能要了?”他抱起我问。 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说:“我昨天很痛,是不是咱们该找点资料来参考参考?”听说女子出嫁前,母亲会准备一些阅读材料作为压箱底,而我这是婚前的,没有这个福利。全凭咱们自己摸索可能需要比较长的时间才能达到和谐。 “要不,明天去书店瞧瞧?”他认真地问我。 “好!”我答应地非常干脆。 “那就睡吧!”扔我到床上之后,就搂着我睡下了。 我跟府衙的工作人员说了,我的大大老板加后台来了。我要做好三陪工作,因此,在我大老板在泉州期间,我需要全程陪同,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拿了公文放到我家中。所有人表示理解,也明白这次的人物不比平时,孟愈这个专职三陪是无法解决的。直接跟我说,基本上不会再打扰我,陪上司要紧。 今天的行程我安排的非常紧密。第一站自然是看港口码头,码头现在还不算很忙,每天的船舶进出也就三十多艘的样子。开箱查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我叫人拿来了每天的日志给梁璋看。货物分类归入了不同的分类,适应不同的税率。每批查验的货物,有一个人进行初步估值和物主的申报价值上下相差在二成之内的,就按照物主申报价格和适用税率征税。否则,就需要滞留港口,上报后由专门的工作组,进行估价。如果,的确是物主故意瞒报价值,就要用惩罚性税率。 “如果,泊船司的人和货主勾结那该如何呢?”梁璋问我。 “这个就是偷漏税,甚至直接不缴税,那就是走私了。一般情况,船舶进港有人记录,进行数量核实另有其人,查验货物还有一组人。当然,如果是串通了的话,这些事情也能做的。但是,现在税率不高,如果一经查出那就是取消贸易资格了,冒险还是要考虑成本的。现在还是比较少的。”我认真地回答。 梁璋想了想说:“以后等别的港口开了以后,虽然不能把全部人马一年或半年一换。不过,泊船司的官员却是需要一年一换的,这也是个肥缺,如果,长期在一个地方做,盘根错节、互相勾结,很容易偷漏税和走私泛滥的。” “恩,我们现在也是这样的,泊船司的官员和其他官员,现在也是轮换的。除了特殊的,比如主管刑律的,掌管水利的。泉州目前不换岗之外,有一些管理岗位,我们两年可以一换。以后这个官位,就一年换一次岗吧?”我当时到不是考虑到贪污腐败的问题,我是觉得一个人长期做一个职位,难免心生怨念。因此,当有新的岗位出来的时候,鼓励他们提出转岗申请,找到自己合适的岗位。 “你看着办,这个不过是我一说。”他淡淡地说。 远处万守备的巡海船快要出发了,我对梁璋说:“去船上看看!你还没去海上看看风景吧?” “好啊!你别说,到泉州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海呢!”他很是兴奋。 我把他带上巡海船,甲板上海风带着微微的咸腥味道,船上的旗帜猎猎作响。万守备要过来行礼,我对他摇摇手。巡海船在海上游弋。海风吹得他发丝飞扬他难掩豪情对我说:“我大程不仅有大好山河,还有着辽阔的海疆!”碧蓝的海水在金秋的阳光下泛着金光,呼应着他的话语。 海上一圈兜下来,太阳已经到了正当中了。上岸后我就带着他去吃当地海边渔民菜,自从孟愈带着我们去过一回以后,那个地方我们隔三岔五要去大打牙祭,那里的东西新鲜而且原滋原味。 “阿婶,今天不忙啊?”等我们到的时候,人不多。 “哎呀!小陈哥儿啊,怎么不忙啊,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大家都吃过了,你今天怎么好晚啊?”阿婶跟我说。 “恩,晚了点,阿婶今天有什么好吃的不?” “刺锅子、辣螺、血蚶、膏蟹。还有你爱吃的九节虾、鲎鱼、鳐鱼,要不你自己去看?”阿婶报给我听。 我们一行七八个人,他的那些暗卫不在我管饭之列,人家也不敢主子吃饭的时候,来吃的。我点了十来样的特色海味,除了面线做点心以外,还弄了个响螺片炖排骨。 现在可没有海鲜空运一说,要吃新鲜的东西还真只能到这里来,黄太监看着这里的环境貌似很不满意,但是他主子听媳妇的,他只能干瞪眼。 “陈哥儿,你葱和酱油醋自己去拿啊!哟!今天这个后生不是往常来的孟小哥了吗?”阿婶看见梁璋很是新奇,“哪里人啊?长得真俊!” “我表哥!京城来的。”我很干脆的回答,表哥是个传统暧昧的称呼。用在梁璋身上刚刚好。我到厨房间,自己拿了盘子装了葱丝。带着酱油和醋的小壶就出来了。 “哎呀!表哥要带过来,表妹更要带过来啦!”阿婶很是八卦,在我走回座位的时候。 “阿婶,我只有表哥好带,你说怎么办?”表妹我带来干吗? 我一边给梁璋放上葱丝倒上酱油醋,一边听阿婶抱怨说:“小后生真是不懂事,哪里没有表妹啊?看对眼了你可以做随便谁的表哥的!” 正当我跟梁璋说起,这葱丝怎么吃的时候。阿婶端着第一盘青蒜炒鲎鱼块已经端上来了。我夹一块给他说:“猜猜看,这是什么?” 黄公公还在对我找的这么破烂的地方给皇上吃饭纠结,他家大boss明显没这方面的顾虑。废话,咱们军训学农那会儿,我从地里□的萝卜,到小河里洗吧干净,直接给他吃的。 “虾肉!” “不对!等下带你去看!人都说皇帝的舌头吃东西最精了,看来你也不怎么样!”我跟他说。 一顿饭吃下来,他很高兴,我多给他添了一碗螺片汤。 “亏你找的到这般有野趣的地方!”他看着我说。 “恩,我跟孟愈每次来,都能干掉一盘葱丝。”我说着,扒拉着他碗里剩下的那些葱丝吃掉,“以后到了宫里不能吃的这么畅快了。” 许是我眼花,他看我的神情明显一个滞,我拉着他出门的时候,阿婶在那里喊:“下次带表妹过来啊!” 拉着他上了车,他看着我叫:“表妹!” 我捏着嗓子轻声细语,软糯无力地叫:“表哥” “那天,跟李剑威说话的果然是你!”他非常无奈地说。 “哪天?哦!我跟阿娘去上香的那次?还是他带着他媳妇来跟我表心意的那次?”我有些了悟。 他脸色非常难看说:“他对你表过什么心意?” 我觉得这件事情纠结了点,就学给他听了,还总结了一句:“李剑威,我到不觉得有什么,我就是觉得不该让朱夫人对我有绮思。” “你啊!真是个小骗子!却把我给骗苦了。”他说完搂紧了我。 “行程松散点,我们这就回去吧!等下逛逛街什么的。我最新造的那些宅子里,我自己留了一个最好的院子,明天带你去看,推开窗,躺在床上能看见大海的。”我跟他显摆。 他在我耳边提醒:“别忘了买书!” 我顿时脸一热,想着他怎么没忘了这茬?驱车去了一家小书铺,店老板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里面的书都是些话本杂记。我叫他在车上等着。 “小相公!又是给你家娘子来买话本啊!” 泉州城里的百姓大部分都认识我。他是个宅男,基本上不出门。我想看话本,自己男子打扮不太好意思来这里淘,之前就叫了碧玉陪我一起来。之后,他就一直当我是给媳妇儿买话本的小娘子。 我翻看了几本才子佳人的,觉得都老套了,就放下了,想问那老板要那种本子,却又觉得不太好开口,淘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 “小相公,你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找!”老板说。 “就是。。。就是。。。”我这个样子,就如同初次去买套的男生,想买又不敢说。 “是这个?”他递给我一本,我翻看了几下,里面的几幅插页让人面红耳赤的,我点点头。 “我给你拿!小相公,我跟你说,是要给你家娘子多看看这个!”宅男老板成天泡这种书里也不老实。 他给我拿了十几本,还附送了几张图。我叫他用纸帮我包住,畏畏缩缩地,如偷了地雷的皇军一般蹿上马车。 阅读该 免费电子书下载 尚书好孕第17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粮梦恼碌亩琳咄u;瓜不兑韵挛恼?作者有话要说:空行了是不是读起来舒服点?我倒是很高兴,至少一样4000字看上去多了好多哦! jj抽了,显示不出文来,我刷一下! 相许 上了车,我就开始在那里翻看这些话本了:“什么跟什么啊?整个一牲口!”第一本翻到的就是比较重口味的人兽文,天雷在我头顶炸响,我立刻扔掉。 “太离谱了,种马也不是这么种的!”尺寸描写完全脱离人类的尺度,应该开不符合报告给作者。 “这个还可以!”虽然描写比较那个啥,那也就是跟什么梅,什么团一个当量的。我放一边,留下,可以做参考书。 看到第四本,我在那里直笑,梁璋很奇怪,贴着我坐说:“怎么了?” 这个文的男主是个双性向人员。我刚好翻看到一段bl的段落:“断袖是这样的!你仔细看看!” 他看地脸型有些扭曲,明显是被雷倒了,我一只手调戏他,一边说:“你还想断袖呢?明明没办法接受的!” “如果对象是阿帆的话,我勉为其难!”他正了正脸色,将我的手拉到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我还在继续筛选,看来十几本能够找出两三本,稍微正常点的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我不求三观正,种马也好,np也行,只要是在正常人能接受的范围下限,都可以。很明显,咱们大程的作者在这个方面,思想很新潮。 他把我一把拉到怀里,嘴唇贴住我的耳边,双手环在我身前,拿着书,指着上面的一段说:“这个我们试试?”嘴里的热气刚好吹进我耳朵。 我双目匆匆扫过,脸立刻热辣辣地发烫,心跳加快,偏过脑袋,抬起头含住他饱满的耳垂,舔了舔,轻轻啃咬了两下说:“好!等下你自己洗洗干净!” 他不经逗的,一下子压住我,被我推开说:“快到家了!” 等回到家里,却是一堆事儿等着我。自己生意的,府衙的工作汇报等等,工作为重,那是要混饭吃的,从骨子里我总认为女人经济要独立,而且,这些年一直是我倒贴给他的。梁璋坐在窗前,看着我书房里放着的一些栖霞的商业书籍,上面有我标注的很多读书心得,旁边也有我平时记录整理的投资和开发方面的得失笔记。碧玉给我添茶的时候,我抬头跟她说:“上次你拿给我的睡衣,晚上我要换!” 她一副你总算开窍了地模样说:“是!” 梁璋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继续工作,这些事情耽搁不得,尤其是里面还有王夫人和我的合作意向分析书。她同意了我的做法,叫我在这里立刻准备开工。我为这个低成本的40的股份开心地偷笑。 “什么笑的那么开心?”梁璋看着我问。 “王夫人同意了,这里的九品居我占四成的股份。”说起这个掩饰不住我的得意,当初拿地的时候,泉州唯一一块有山、海、湖融合景色,位置最佳的地块,一下子被我买下三千亩。王夫人来泉州说要开九品居的时候一定要我这个地方。奈何我无论如何也不肯出售,我建议她另选地方,或者就是让我入股,她管理。我以地入股,和她对开五五分成。她和我讨价还价下来是以她六,我四成最后结果。 “我还当什么!一个酒楼而已!”他好像不太感冒。 “你知道个什么,你知道王夫人的九品居多赚钱吗?”我站起来拿了我自己做的可行性研究报告甩给他。“自己看看!” “这么厉害?!”他翻完了说。 “废话,最赚钱的当然是奢侈行业了,你还记得我们到她京城九品居吃饭,人家一碟酱萝卜卖多少银子吗?”显然,他忘记了。 他看着我,问我:“阿帆!你如今有多少家当?” 我挑眉看着他说:“至少养得起你,养得起孩子!最新一季的账册在你左边的柜子里,我有两本总账的,你可以去看看。” 他转过身去拉开柜子门,找出了账册开始翻阅起来,看了一会儿,还叫碧玉给他拿了个算盘进来,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当自己是账房先生了。 “已经这么多了?”他问我。 “恩,没有算上土地升值呢!如果按照市价重新估算我手里没有用的一万多亩土地和正在建的几个宅子和街坊,估计还要翻一倍。”我笑着说。 “看你得意的样子!”他过来捏了捏我的脸。 “你媳妇能干吧?”我问他。 他亲了我一口说:“很能干!事情做好了,咱们吃晚饭去了。吃好了,让我看看该怎么干?” 我手拧了他的腰一把说:“就想着这个了?” “期待已久!” 果然是饱暖思什么来着。 关于这个怎么干的话题,我不想多继续。总之,他在理解书本上面很有天分,我在运动上面也算奇才。这个就是所谓的一拍即合,棋逢对手。有了理论的支持,实践起来整个质量有了一个飞跃性的提高,上了很高的一个台阶。 “那件睡衣碧玉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月了,上次我去京城她就塞进我行装里了。你就这么两三下扯坏了!对得起碧玉的一片苦心吗?”躺在他臂弯里,手指戳着他的胸说。 “我扯坏了,这就是说这件衣服起到了它应该起的作用。”他亲了一口我汗湿的额头说:“叫她多准备些,要各种样式的。你以后一一穿给我看。” 我手拍着他脸颊:“你也忒败家了吧?这种衣服不便宜,只用一次啊?” “你刚才还跟我说,咱很有钱呢?这会子又叫贵了,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一手撑着脑袋看我。 “再有钱,咱也得节俭些吧?”我跟他说教,节俭是美德。 他一边在我身上上下其手,一边说:“恩,也是!以后就别穿睡衣了!这么睡也挺好的。” 哎!这是个什么人啊? 我没想什么,他倒是沉思了半天后跟我说:“阿帆,早知道睡了你,你就这般老实了。我当初就该早点出手,也不会后来难受了好一阵子。” “当初是什么时候?中和殿讲完,陪你睡的那晚?老实说你后来去干什么了?”我笑地贱贱地问他。我以为他会羞窘,哪晓得他比我还贱,捉住我的手伸进被子里往下。。。。 到了目的地以后说:“以后不会了,反正有娘子解决了!” “梁璋!你个臭流氓!”我骂他。 “只对娘子一人耍流氓的,是好流氓!”他手上力道加大,你小子学习不用这么刻苦吧? 早上我先醒来,一个人跑到池子里泡了一会儿。书上都说经过激战以后,女的多半都爬不起来,我看言过其实。我除了腰有些酸,胯骨不太灵便以外,都还好。身上的青紫色的淤痕,新老交错倒是很渗人的。 “碧玉!翡翠!”我喊了一声。 “娘娘!”很快她们到了池子边上。 “碧玉,给我准备几套方便活动的女装,等下我来挑!”我就知道这差事她最乐意做了,她果然应了一声就飞快得跑了出去。 翡翠伺候我洗完,跟着我出去。碧玉把七八套裙装一溜儿码开在那里,我仔细地挑选了一下,样式简单,适宜出行,颜色选得热烈奔放。穿上了衣裙后,坐到梳妆台前,碧玉早就将几个珠宝盒子拿了过来。 碧玉要挑那些贵重的南海鲛人珠,翡翠并蒂莲什么的,被我全部放下。叫她梳了个简单的螺髻,插上一根黄金簪子就成了。 我拒绝碧玉的帮助,自己开始化起生活妆来,一切信手拈来。镜子里出现了梁璋的脸,我转头看他,上身裸着,胸上也有几块证据,下面就套了条裤子。“娘子,对镜梳妆呢?” “既然被你叫了娘子,成天一身男装,总觉得缺了点做人媳妇的诚意。你说是不?”我涂着口脂,跟他说:“把衣服穿好了!当心着凉。” “马上去,你帮我梳个头?”他在我嘴上亲了一口,站起来问,唇中间还有红色印痕。回去把衣服给穿好了。 “恩!”我最后揽镜自照,没有什么好修饰了。男女装一换,这妆一化,还真判若两人了,难怪他要认错了。 他的头发乌黑顺滑,夹杂的几根白发异常明显,我拿来了剪子,仔细地挑出白发,贴着发根剪了。他握住了我的手说:“心疼我了?这下我确认了,阿帆果真是女的。” “谁心疼你?吃点核桃,补补脑!明显脑子不够用。”人家难得想文艺一下,非要搞个二逼问题,来破坏气氛,陪你睡了几次?还要用这个确认?。我放下剪子,三下五除二给他梳好头发。 一天的时间里,除了地点是我选定以外,所有的一切我都让梁璋安排,他问我为什么,我跟他说:“让我认真地做一回小女人吧!” 傍晚时分,我们看完海边的工地,顺路下来到了沙滩上。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穿着女装走在沙滩上,前世里我穿着比基尼,披着薄纱,戴着墨镜行走在马尔代夫细白的沙滩上,曾经引得无数人回头,越多人欣赏,就越能挖掘出我孤寂的心。也许每个剩女心里始终盼望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如同紫霞仙子盼望着至尊宝的出现。所以,今天,我带着梁璋来圆这个梦,作为一个女人和自己心爱的人踏在这细软的沙滩上。踏出一串脚印,画上两个相连的爱心。梁璋陪着我做完这些连我都觉得酸地掉牙的事情。。。。。。 我头埋在他的胸口上,和他一起坐在礁石上看着远处的风景,黄昏的海风有点凉,他接过黄公公递过的披风将我和他包裹在一起。 “梁璋,我觉得好像梦里一样!”留住这个梦,也许以后未必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每一天都提示着我即将要进京,即将面对那个新的身份,即便我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再充足我知道都是没用的,因为,我的心已经给了他,没有了心,再万全的退路,走过去,也许就是悬崖。 “阿帆!这不是梦!”他的手收了收紧,我的耳朵贴上他的心,跳地那样沉稳,还不够宽阔的胸膛,让我倍感温暖。“以后,我们老了,就到这里住上几个月?我拉着你的手看夕阳!”他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罐头肉!大家脑补!自动补齐,要适应哈! 明天进工地,一天都没空,真的不可能更了! 鸿鹄志 “阿帆,我要回京了!”他摸着我的头发说。拿少先队入队的那句话来说,就是:“时刻准备着!”这早在意料之中。 “恩!好啊!什么时候走?反正京城都有的,没有阿娘也会帮我准备的。这里的东西,我就不带走了。李太医我想留下他,京城里好医生多,李太医是这里镇堂之宝,大夫的培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黄先生也留下交接。。。。。。”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的安排。 “阿帆!”他看着我说:“我先回京城!你不着急,这里的事情慢慢处理,咱们的婚期应该要到明年开春。大婚的事情自有张太妃和你娘操持,你就在这里慢慢处理,年前你回来也来得及。还有我跟你说,孟愈别给他太多事情。最好,也让他适当地开始交接。” “为什么?我离开的话,李大人接上来守成还行,但是泉州毕竟真正意义上的开发是三年都不到的时间。孟愈是这些人里面开拓能力最强的。”我非常不解。 “你听我的,孟愈我另有大用。孟愈那边你看看下面几个县令里面谁能接上来?让仇先生和新上来的一起接下问题不大。那天,我见过泉州的这般官员,还都不错,不过泉州这个地方现在还没有完全起来,大家都往一处使劲,这个时候那些肮脏的事情还是极少的。以后,开发起来了,这些人成天在一起,难免会抱团,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等那时治理就难了。你的廉政监察署开的很不错,也算是走在了前面了。但是,过两三年换个地方任职却是另外一条路,即给了他们升迁的机会,还可以把他们拆分开来。所以,你还需多看看,哪些人比较好的,以后可以调往其他新港的。”他说这话出来,我不高兴了。 “难道你打算把泉州能干的几个全都抽走?泉州才搭起个架子,你把骨干都抽了,那还能成什么事?我不同意!”泉州在我心里是一个非常重要而特别的地方。 “又不是一天之内抽走,这个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你也别太着急。这次春闱,一甲里有个人还是不错的,对于税收和海禁的看法很有见地,具体的位置我没安排,我已经跟吏部说过了,就扔到泉州来。过两天就到了,你看安排哪里合适就安排在哪里。有好的人,自然也不会少了这个地方的。”他喝了一口茶,将纸张铺展开来写下几个字:“既有鸿鹄之志,焉能安于一隅?”标点是我自己加的。 “阿璋,我知道你心大,以后咱大程一定将海疆扩地大大的,整一堆殖民地!”站在他身边,勾着他的肩膀,以哥俩好的姿势安抚他说。 “什么是殖民地?”他抓住了这个重点。 “怎么说呢?比如,现在倭寇不是扰乱着我们的海疆吗?以后我们有能力了,打到他们姥姥家去,用军队炮火轰开他们的大门,保护我们商人的利益,低价掠夺他们的资源。把他们的钱都变成我们的。。。。。”殖民地其实不仅仅是商业殖民一种形式,但是,我的知识概念里这个却是最清晰的,当我说着整个商业殖民的过程和对本土国带来的种种好处的时候,梁璋的眼睛开始发亮了。 “媳妇儿,你流氓到极点了!和你比起来,为夫我当真算不得什么!”他搂着我,说完还啃了我一口。 “梁璋,我怎么流氓了?难道我跟你说这些东西,还要披上一层伪善的外衣,说咱们是帮助他们发展,改善他们百姓生活吗?再说了要不是你这里包裹着一颗野心,我会跟你说这些吗?”我戳着他的胸口说,还不是他今天起的话题。“爷,现在就流氓你!就流氓你怎么了?” 说完我就开始扒他的衣服,书房就书房了,今天就在这个鸿鹄之志之上,耍一回流氓!什么夫君永远在上,忘了!爷,今天就压你一压。。。。。。 梁璋回京了,我第一天恢复正常上班的时候,大家都一副我很了解,陪大老板是个不好干的差事,你很辛苦的眼光看着我,我心很是发虚。 只有孟愈看着我笑地稍微有点欠揍,我走过去,把他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说:“梁璋说,让你和我一起尽快交接给后面的人。” “你要回京城,我交接了干什么?”他瞪大了眼睛,非常非常震惊地说。 “可能和我一起进京吧!”我淡淡地说,真的很淡淡。 “为什么?”他问。 我怎么知道?我只接到梁璋的通知说叫我们交接,关于有大用那句话,我压根没打算告诉他。“君心难测,作为男人,你也许能猜猜看!”说完,我还不小心地摇了摇头。 他的表情立刻由震惊转为惊恐说:“你找个地方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把事情处理了再说,我先跟大伙儿说一下,接下去要发生的事情。你的等下单独说吧!” 我说完,就转身跟大伙儿开了个通气会,表明我即将回京。大家表示理解,本来我这种有背景的世家子弟就是来下放锻炼的,更何况能让皇上如此器重,亲自来此相探。 我跟大家阐明那是咱们泉州做的好,才能让圣驾而来。大家还是非常明白地表示还是我的功劳,并且非常舍不得我离开,我说还早呢,还有好几个月呢,接下去还是要大家好好配合工作的。 等基本的事情粗粗过了,孟愈到我的办公室来找我,还要摈退了左右闲杂人等,我说那个不妥,还是让德旺在旁边吧。这话一出来,孟愈的脸更黑了半分。 “阿帆!你跟皇上说了没有?我们两个没那个可能!”他问我。 “你觉得如果你是皇上,会信吗?”我刚看完一个咨文,批示了几个字后,放在一边。 “不信!”他脸色很纠结的看着我,又看看德旺太监。“你觉得皇上让我跟你进京干什么去?” “没说一定让你进京,只是让你也尽快交接罢了!你看德旺作甚?难道你担心会抢了德旺的职位?”我跟他说,他脸色大变,德旺的立马扭曲着一张脸。 其实,我是问过梁璋的,他到底怎么打算。那天他兴致正高的时候,只对我说了一句:“阿帆!这是我送你的一个惊喜!现在不能告诉你。” 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孟愈平时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认为皇帝必然会记恨于他,等待他的肯定是一个悲剧。他跟我说:“哪个男人对自己的夫人和一个男子过从甚密,不起疑心的?皇帝尤其如此,要不皇宫里就不会有太监了!” 而梁璋是个心思细密的人,看我和孟愈,则是很清明。纯粹认为是朋友之情,我问他为什么?他只一句:“我信你!” 我也不跟孟愈说什么,逗逗他是一回事。还有就是我说什么,他都认为我这个女人在神话自己的丈夫。他自认为最懂男人的心,也许我装了这些年的男子,还是不懂男人的心。对于未来是否有变化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目前的梁璋是知道的,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 我很轻松愉快地交接着,新来的人也到了。经过梁璋和楚王的双重筛选,的确不错。我和李大人商量了,放到下面的县里去做个县令。刚好把翔平的县令给调上来,翔平的张县令今年三十五六,正当年的年纪,不是举人出身,从县府的师爷做起,一步步被推举上来。基础扎实,头脑也灵活,翔平现在是泉州不靠海的四个属县里最好的。他是沉稳和灵活都有,背景什么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或者像孟愈一样的。 梁璋写信来跟我说,楚王再次上表请辞。他希望皇叔能够再帮他几年,我跟他说,放了皇叔吧!看到现在我觉得皇叔这个人真的有情有义的一个人。和王夫人相守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咱们别再耽搁他了。等他和王夫人真正在一起了,真要有什么事情,问问他也成啊!顺便提醒了一句,送个礼物给皇叔。 他回信来说,已经想好了。就送皇叔杭城外的梅山给他,让他占山为王算了。等皇叔成婚的时候,记得一定要提醒他叫李老相爷去颁旨。皇叔说了要等咱俩明年大婚了以后他再离去。他还二不拉几的问我,你说皇叔睡到王夫人没有?这个我怎么知道?应该睡到过的吧! 一个月以后,我没有接到封后的诏书,我接到的是吏部的调令。我的升迁了,升任为户部侍郎,以后全权负责各个海港新城的开发项目。而孟愈也接到了调令,升任为户部郎中,协助我组建整个独立的海监司。 这就是他说的惊喜,一份大大的惊喜。他的信后脚就到了,这次信里还是那一句“既有鸿鹄之志,焉能安于一隅?”我真真正正地懂了,那是写给我的。那天,我和他在书房里,在压与被压之间互相转换和纠缠。最后的结果是,我的汗水浸湿了那张纸,将那鸿鹄之志几个字模糊地拓印在我胸前。他开心地对我说:“还真适合你!”我还为此羞愤地将他的肩膀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此时,信里的金笺上的这行字,我看了一遍又一遍。。。。。。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大家应该觉得,楠竹绝对不是用来潜水的吧? 好吧,继续祥和无聊的一章! jj又抽了,看不见了,刷新一下,什么都没改变。 告别泉州 这些天知道我要走的消息,泉州民众在我上下班的路上时常堵住了问这个问那个。为了能够答疑解惑,我决定开个专场进行问答。泉州府衙前的大广场二期已经落成了,现在很宽阔漂亮,黄昏时分很多人都在那里休闲散步。我的告别会,就在这里,之前我提醒过大家,府衙没那么多板凳,请大家要来的全部自带小板凳,不许带大桌椅,以影响他人视线。听说最早的人早上就已经搬了凳子过来占位置了。 到了吃过饭,冬日的太阳很温暖,我在衙役开道,秦宣同学的双人组的护卫下到了广场的正当中。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头,我感慨万千,犹记得当年进城的时候,泉州府凋零颓废的模样。如今,这里面多少是本地人,多少是外乡人我已经分不清了。 我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用中气尽量提高声音,没有麦克风的时代发表个演讲还那么难:“各位,大爷、大娘、叔叔婶婶、大哥兄弟和姐姐妹妹们,小陈我要走了,回京城。今天,我不跟大家说虚头巴脑的东西,也不是作为泉州府的知府跟大家说话。。。。。。” 我开始扯我和泉州百姓一起走过的日子,这三年不到的日子,大家一起憧憬着一个愿望往前拼命的奔跑。我开始点到那些乡亲的名字,做过的事情,在哪家吃过饭,问谁讨过水喝。偷过谁家的荔枝,采过谁家的文旦,谁家的狗凶的紧,谁家的娃娃儿最可爱。说吧说吧,大家眼圈红了。 “哭什么哭!你们的小陈是回京城当大官儿了!对吧?这是高兴的事情!我会回来看大家的。”我吼了一声,自己却哽咽起来。 “陈小哥儿!阿婶等着你回来,带表妹吃阿婶家的海蛎煎!”海味阿婶第一个打破了这个不太和谐的气氛。 “对对,我家黑花花产的蛋留着,给帆哥儿当点心!”茶叶大娘也说了。 大家七嘴八舌说着,我喜欢的东西,跟他们说过的话儿。气氛一下子就热烈起来。 “陈小相公!我会给你留好话本子的,给你和你媳妇儿看!”宅男大叔声音特响,此话一出,我瞪着他看,别人都转头看他。 他以为我不理解,还添了几句解释说:“就是那些话本子啦,你跟你媳妇儿用的怎么样啊?我留了几本更好的,比那个xxx还要好看的,等下给你送过来!”这下大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我,在这么多眼光的注视下。尽管我的脸皮的城墙标准还是要进行乘方的,还是红了个透。刚开始外圈的人还不理解是什么问题,经过传递以后,嗡嗡的窃窃私语越发厉害了,老年男人和女人都是摇摇头看着我,中年和青年男人都是很理解地看着我。已婚妇女看着我窃笑,豆蔻少女看着我娇羞,懵懂少年继续懵懂。 孟愈那个货在坐在板凳上,抱着肚子笑的快打滚了。“阿叔,你给小孟送过去吧!小孟家的如夫人,刚问我家碧玉来借过。” 孟愈眼睛瞪地滚圆,修长的手指指着我。还不是你小子说的,有人陪着丢脸了就不叫丢脸。他站起来说:“小陈,你快下去吧!我要跟乡亲们说几句了!” 总算他接过了话茬,要不然,大家要开始讨论,xx教育书籍的质量问题了。陈平的好多乡亲都过来了,可见他的人缘是非常不错的。 最后,是李大人进行了总结。即便是这么不正式的集会,他说话还是那么一板一眼。他说了一堆话,当大家有点想打瞌睡的时候,他说:“乡亲们,小陈大人决定把他的宅子留给泉州的百姓,那个园子以后大家都能去游玩,就像这里一样,房子里我们会放上泉州开港建设的见证和以后的规划,让泉州人都知道以后的泉州是什么样的。小陈大人说,泉州是整个泉州人的泉州,是新老泉州人泉州,这个园子就叫泉州城发展展示园。我不是很喜欢,大家一起想个名字吧!” 很多人都想了各种各样的名字,最后,李大人想出来投票解决。说在城门口的公告栏里公布。 告别会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回去的路上,孟愈童鞋非常不满地说:“你自己丢脸就丢了,干吗拉着我一起丢脸啊!还诬赖我有如夫人!我哪来的如夫人,你这样一说,我家老娘肯定会找我要人的。” “你也老大不小了,好找一个了!”我语重心长,处于真心地说。 “你怎么跟我那些姐姐一般,自己有了,就一定觉得别人必须要找的。女人一旦成了婚,就俗气了!”说完,就不睬我扬长而去。谁是上司谁是下属,他有时候就是分不清楚!当自己是那宝哥哥了。还俗气不俗气?我从出娘胎就俗气的。 泉州即便有万千不舍得,可我是那块铁,京城里有块巨大的磁石吸引着我,走是必须的。孟愈没有跟我一同进京,他要回姑苏一趟,调令上写的很清楚咱们两个过年后再上班。 自从梁璋来过以后,碧玉更啰嗦了,也更勤快了。每天晚上,我的手和脸,她非要按摩上一个时辰不可。她乐意,我顺便叫她给我身上也马萨基一下。 “娘娘,这次回去别骑马了!”她边按摩边跟我说。 “为什么?” “您这脸已经白了许多,别再晒黑了!”她跟我说 “哦,等我回去,人家会说陈侍郎是个小白脸!” “娘娘!您是皇后!”她跺了跺脚说。 我趴在那里,转头看着她说:“碧玉,我是个女人,从来都是!我也清楚自己的男人是皇帝,可我更清楚我男人是梁璋!碧玉,太后和先皇选我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让我做一个循规蹈矩的皇后。你自己想想,很多事情是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而不是太后和绿珠的想法?别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我永远做不来你心中完美的皇后,而皇上也不需要一个完美的皇后。” “娘娘恕罪!”她惶恐地跪下。 “碧玉,女人多啰嗦了容易让人烦!不过勤快的女人还是讨人喜欢的!继续给我按!”说完我就趴着睡着了。碧玉是个不错的侍婢,什么都周到,快进京了,梁璋的安排显然不是让我耐心为后的,如果再纵容她成天想着把我当娘娘,估计就只能将她放到宫里去了。 进京城,我回府给阿娘请了个安,转身就想走了。 “上哪儿去?”阿娘在背后问。 “进宫去!” 阿娘叫人退下,走过去把门关上。这是做什么?还上上下下地打量我,那个毛骨悚然啊!脸上还带着轻笑。 “阿娘!你作甚呢?这般奇奇怪怪的?”我问道,弄的我可不舒服了。 她走上前来说:“哪有姑娘家赶着趟儿往男人床上送的?” “阿娘,你怎么这么说?”我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的确我这会子进宫去,晚上可没指望回来。 “怎么这么说?你阿爹说,皇上南巡回来,脸上常带笑,对他也颇为尊敬。”我娘直勾勾地看着我,弄得我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大错似的。 “阿娘!我。。。。。。”一下子觉得不知道该组织什么样的语言来跟她说。 “我什么我?都是过来人,你们正是青春年少,几个月没见,想见也是正常的!虽说,他能有这么个安排,是极疼你的。不过,你也没必要急急忙忙的赶着去见他。女儿家,要学会钓夫君的胃口。”阿娘摸着我的脸说:“恩!细白多了!今天,好好睡一觉,他得了信儿,明天必然会传召你的!” “阿娘!现在还早吧?”太阳还在天上,离黄昏都好远呢。 “我叫人给你煮碗安神汤,喝了睡觉!”阿娘眼睛盯着我看,我不敢反驳。自己明明对阿爹千依百顺的,还来管我。 等我洗好澡,草草用了点心,准备消消食就睡觉的时候,阿娘又来了,还带着一个匣子,打开来,里面是还真是结婚前教育出版物。 我非常不感兴趣的说:“阿娘,你给得晚了,现在给我有什么用?”真是的,当初在我包袱里塞上几卷,我那天也许过的会好很多。 她手指往我脑袋上一戳:“还说呢!大姑娘家家的,跟男人未婚先同房这样的混事你都做的出来,我都没骂你!你倒还怨我了?” “阿娘!”我叫道。 “不跟你说这些,这女人,不能单靠贤良淑德,不过,你身上这四个字,我看一个都不搭边。有些东西也需要多学学的。”阿娘跟我说。 “比如说?”我问,嘿嘿,阿娘不会叫我学学什么御夫之术吧? “比如说,烹饪女工什么的!”阿娘笑着看我。 “让我死了吧!我干不来的。”我往床上一躺,装死。 阿娘拉着我起来说:“别装了,两情相悦固然是好的。可情深爱浓能长久,没有些技巧也是不成的。我也没预料到皇上会亲自千里去寻你。我早说了,要拘你在家好好养养性子。” “顺便培训培训,教导教导?让我知道,有时候他让你感觉好,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你,而是技术好!阿娘你说是不是?”我勾住阿娘的肩膀问,“阿娘,你现在要对我进行技术上的加强培训吗?” “小不要脸的!这话你怎么说的出口?”阿娘拍了拍我的脸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你自己看去!”说完就这么留下匣子跑掉了,阿娘都一个老娘们了,也会害羞? 别想岔了,这些读物,全部是科学读物,分析非常的严谨。无论是人体结构,还是身体潜能或者心理反应都有记载。尤其是分门别类,详细记录了时间、地点和事件。我耸耸肩,对于古人的探索精神表示欣赏。基本上可以把它当做武功秘籍来读。 哎,还不如看话本子实际呢! 安神汤喝了睡觉!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大家继续无聊个两到三章,就要让阿帆家出点事情了。太平顺了不好! 大家说要隔几天上点荤菜呢?还是不介意顿顿有点肉沫子啊? 早朝 当碧玉摇晃着我的脑袋,让我快快醒来的时候。我非常生气! “老子现在放假,老子要过年以后才上任呢!”这个我很清楚,即便今天我会进宫找梁璋,那也是下午的事情,这会子叫我起来做什么?我继续缩进被子里,蒙上被子睡觉。 “爷!今天要早朝!”碧玉着急地跟我说。 “早朝个屁!放假,我不去!”我继续睡觉,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么早就拖着我起床。 “昨晚上,皇上来的口谕,说您既然回来了就去早朝吧!当时您已经睡下了,就没叫您起来!”碧玉着急地跟我说。 我无奈只得起来,梁璋这是找茬呢,肯定怪我回来了,没能第一时间进宫。所以,折腾我! 碧玉和翡翠伺候我穿好衣服,匆匆扒拉了两口早饭。我就急急忙忙跟着跑了出去,阿爹已经在前厅正襟危坐。 “阿爹,早啊!”我呵呵一笑,跑了过去。 阿爹看着我笑着说:“不早了!要赶紧了!”手继续捏了捏我的脸蛋。 “阿爹,我和你坐一辆车吧?”我看着外面停了两辆马车。 “老大不小了,品阶都快赶上阿爹了,还耍孩子脾气?”阿爹无奈地笑着看我。他先上了车,我就巴巴地爬了上去,在他身边坐定。 “阿爹,做京官不会每天都这么早起吧?这要把人累死的!”我抱怨着,这才四更天啊,就要出门了。 “自然,要是住地远的,三更就起了!”阿爹跟我说。 “还是孟愈他老爹最精明,一辈子做外官,这日子过得多舒服啊?”我感慨万千。 “外官也不易,谁像你那般疲怠?”阿爹捏着我的鼻子说。 “阿爹!这为官者,就是做管理的。何谓管理?管事,理人。把事管好了,把人给理顺了,就行了。做什么都要样样自己去做?累死自己不值当的。”我勾住阿爹的脖子说。 阿爹拍拍我的手说:“这是历代传下的规矩,你夫婿又是个勤政的。更是让百官偷个懒的时机都抓不到。” “阿爹哦!原来你也想偷懒的。”我笑着说他,“不过,这种不人道的规矩要改改,半夜起床实在没必要。” “别想着这些,等下到了午门外可要小心谨慎些。千万别打哈且,被御史记下,难免又是一番口舌。”阿爹跟我说。 “啊?不会吧?打个哈且也要被说?御史实在没事儿干了吧?”我实在难以理解这些苛刻时间,苛刻的规矩。上个早朝都这样了,以后进了宫规矩岂不是更大了? 幸好家里离皇宫不远,才没说几句话,就到了。冬天的北方冷死人了,黎明前的黑暗,寒风更是如刀削着我的脸,下了车,我跟着阿爹往前。一路宫灯照着,靴子踱着官步的声音显得有些嘈杂。 “陈大人,早啊!”那是吏部的侍郎司徒大人。 “司徒大人,早!”阿爹拱手致意。 我也站在阿爹身边拱手招呼:“司徒世伯,早!”司徒大人岁数比阿爹还大,算的是长辈了。 “帆梓什么时候回京的?”他问的时候,其他几位大人也过来跟阿爹打招呼。 “帆梓是昨日到京的。”我恭谨地说道,即便是官阶一般,总有年岁辈分上的差异。 “朱大人,早啊!”阿爹跟一个官员打招呼,那是户部尚书朱嘉焕。 这个朱大人已经六十出头,是个标准的财务人员,为人严谨,不苟言笑。“陈大人,早!” “晚辈,见过朱大人!”他是我上司,我自然要先拍拍马屁。要不阿爹也不会特地跟他打招呼了。 “陈三公子!”他跟我打招呼,这个称呼很是奇怪,我是有官衔的。看来马屁是拍不上了。 翰林出身的几位大人也到了,我因为是出身翰林,跟他们打招呼,不过他们貌似对我不太感冒,清流吗!当然看不起咱这种,靠着背景上位的。 “阿帆!混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也不先来瞧瞧孤!”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楚王叔叔!我昨天傍晚才到的,没来得及给叔叔请安!请叔叔见谅!”我过去立马弯腰鞠躬,笑着说。 “昨天才到,怎么不歇上几天?”他问我,我怎么不想?你侄儿都下旨来抓我了。 “这不急着见您吗,要上您府上拜访,还要择日。这一早朝,就能早些给您请安了!”我笑着对他说。 “全是混话,孤是不信的!上朝了!”他笑了笑,走到最前面。 大家开始排队,在阿爹的指导下,我排在了六部所有的侍郎的最末位,咱岁数小,又是后进,所以低调点好。跟着队伍我往前走,过了玉带桥,来到了兴盛殿,等待皇上的驾临。 伴随着黄公公略微尖细的声音喊着:“皇上驾到!”群臣一跪三叩,我随着大流开始跪拜。这个时候我就感慨,td的封建王朝,真让人蛋疼,自己男人还要拜。放在前世,s市的男人哪个现在不是在给老婆烧早饭的,送老婆上班的? 等我站起来的时候,抬头往上看,梁璋身着五爪金龙袍,头戴双龙戏珠冠,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视线对上后,他扯着嘴角对我微微一笑,我瞪了他一眼。偏头看楚王童鞋,哎,三十多岁的男人,魅力就是足,嘴角微带浅笑,双目却不乏威严,气势和气质结合的男人。 楚王看着我,又看了看他侄儿,几不可辨地摇了摇头,表示了一下无奈。 梁璋开始了第一个议题,?br / 尚书好孕第18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和阗已经平定,如何管理地方的问题。这个问题看来是被讨论了n次的,也是歧义最多的。这个说怀柔,那个说要强硬的。扯来扯去,整个一辩论大赛。还是无序的那种。 最后,李相爷把问题扔回给了梁璋说:“请皇上圣裁!” 梁璋点了一下头说:“各位爱卿所说的仁治,很有道理。先圣常言,当以仁治国。和阗既为我大程国土,和阗百姓自是我大程子民。和阗民风彪悍,教化为先。” 这个时候,怀柔一派非常得意,皇帝陛下支持他们啊! “然,百姓易受人挑拨利用,此次叛乱也因此而起,故兵不可退,法也应从严!”他来个转折。强硬派开始高兴了。 我开始郁闷了,你这不是废话吗?两边都支持,你打算怎么办?别的事情和稀泥是需要的,可这个事情和稀泥要大条的。 接下去他又继续了,这个时候细节出来了。我开始恍然大悟,这位兄弟早就已经把他的计划想的非常清楚了。一,给和阗在科考上特殊名额,如果能够考上进士,在大程其他地方实习三到五年后,就可以回和阗担任地方官,这个是从思想上同化他们。二,既然都是大程的子民,鼓励多民族通婚,这是从种族上同化他们。三,当地还是建立很大的一个军队,不仅是维护治安,战时就是军队,闲时就是一支建设队伍和和阗的百姓一起开荒种粮食。他还列举了和阗的很多特产,以后可以通过商路进行贸易,这样可以促进和阗的发展。 我这是总结后的,等他举例论证,归纳总结说完,已经有半个时辰了。最后转头问楚王:“皇叔以为如何?” 楚王频频点头说:“皇上圣明!” 百官齐声道:“皇上圣明!” “李相,如何开科取士,如何鼓励通婚事宜。烦劳李相和吏部早日给朕一个草案!”他对着老爷子说道。 “臣领旨!” “什么时候能有初稿?朕要审阅!” 李老爷子看着吏部的几个官员后说:“一月为限!” “好!就一月为限!” “蒋爱卿,这屯兵事宜,你尽快着手去办,宜农宜兵。和阗是个好地方,如无战事,是不会拨粮给和阗。你的带兵人选,可要选好了!”梁璋看着兵部蒋大人。 “陛下,和阗的带兵人,却是有个最好的人选。就要看王爷千岁是否舍得了!”蒋大人垂头对着楚王,那个人选自然是楚王的独子,梁峰童鞋了。和阗一战成名,加上又是王夫人带大的,商业理念自然是耳读目染,一个顶三的。 楚王转头看向梁璋说:“蒋大人所言不差,孤也举贤不避亲,梁峰当得此任。” “既然皇叔舍得,那就让楚王世子去和阗了。”梁峰笑着说。 “峰儿太过年轻,广西巡抚林志清擅长治理荒蛮之地,有他一起去就更好了!”那个林志清,就是当年被梁璋说成土匪做官的那个人。这些年在西南治理地非常好,十年不到已经升任巡抚,可见其能力。 “皇叔说的是,那就这么定了!”梁璋点头后,继续说:“下面就说说漕运之事。。。。。” 一个早朝进行了将近两个时辰后散会,我什么声音也没发,一直保持沉默,到后面就是看看地板,压根没我什么事情。我转头跟着大部队要走出金銮殿的时候。黄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小陈大人!” 我只能收住脚步看着他:“皇上有旨,宣大人乾元殿见驾!”这京官都是见多识广的,虽然没有露出其他表情,但是,很多人都对我看上或者瞥上那么一眼,之后稳步走出金銮殿。阿爹经过的时候,我跟他说:“您先回吧!”他点点头。这工部的几个官员,看向他的眼神多了点其他的东西。搞什么,我从小跟皇上在一起的,这有什么奇怪的?陈涵紫被封皇后,也已经是天下尽知的事情。皇帝找他的玩伴加上小舅子,有什么奇怪的? 我整整衣冠,挺直了腰身,迈着方步跟着黄公公一路走到乾元殿,想往文清阁走去,却被黄公公拽了回来,带到了梁璋的寝宫。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黄公公出门前还暧昧兮兮得把门给带上了。 我脑子里冒出来商纣王调戏黄飞虎老婆的情节来。果然,我的腰被人一把从后面抱住,耳朵边上温热的呼吸,已经告诉我来人是谁。 我掰开他的手,转身对着他,退后一步恼怒地说:“梁璋,我是你正牌原配,你别搞得跟偷情似的,你当你是前朝的昏君调戏小姨子啊?”说完,我上前抱住他,一口亲到他嘴上,三个月没见,我也想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希望不要被和谐!呵呵! 明天下午应该可以出来了! 夫妻店 一记法式长吻,把我肺部的空气几乎全部掏空,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我这不是调戏小姨子,我是调戏小舅子!”他笑的那个贱啊,不过接着他不爽了“你怎么还绑着这个玩意儿?怎么没把你勒死?”上身凉快的感觉提醒着我,某人正在跟我的贴身内衣较劲。他扯不开我的裹胸。 哎!自己的东西自己熟悉,还是赶快卸除的好,释放开来果然轻松了许多,我也知道成天这样绑着严重影响形状不说,还会增加患小叶增生的几率。可那不是没有办法吗? “以后别绑了,你自己看看都勒出道道红痕了!”他的手怜惜地轻柔地抚摸着,常年拿笔的手指,有些老茧,划过皮肤,还是让我一阵麻痒,红色的印迹渐渐淡了。接着他改了手法,拇指和食指搓捻着顶端,这手势,太撩/拨人了!旁边有张椅子,他一下子坐进了椅子里,拉着我跨坐在他身上,我上身已经没有衣物蔽体,他的龙袍丝滑冰凉,激地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伴随他加速了的手指,我言不由衷,半推半就地说:“梁。。。璋,放开我!”这话明显起的是反作用,他一只手将我的双手反扣在身后,我更挺向于他,胸部送到了他的口唇前。一口含住了粉珠,吸/吮起来。一只手还大力的捏揉着另外一边。我如一个被患了帕金森症的病人提线了的木偶,开始颤抖起来。 他咬了一口,我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兴奋地“嘶”一声,抽了一口凉气,他抬头看着我说:“叫你昨晚回来了,也不进宫来陪我!” 说完抱着我走到了他那张我已经睡了n次的龙床上,脱了他的袍子,解了他的发冠。从唇到颈脖子,一路往下啃,当我是鸭脖子呢?胸上传来轻微的刺疼感,让我软软的喊出来:“阿璋。。。。”双手抚上他光滑的背。 “昨晚为什么没有立刻进宫?”他撑起身来,在我上面,俯视着我。娘的!跟我为了这件事情耗上了啊?我咬住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脸色绯红,大冬天的,虽说房间里烧着地龙,可也不至于让他鼻尖冒出细汗,这小子,存心跟我pk耐心是不?我想了,我动情了,难道他就比我好上半分? 我心里笑了一下,想着“小样儿!你不来,我来!你胸前的那个玩意儿虽然是摆设,可也够敏/感的好哇!舌头和嘴巴也可以共同作用一下。看你不爽到high?”肢体动作伴随心中所想,立刻实施。一把推倒他,趴在他身上,啃啃拉,咬咬什么的。顺便一只手向下,嘿嘿,都成那样了,还想跟我耗?我用手给他来一个上上下下的享受!他果然抵挡不住我的攻击。我还舔着他的耳珠说:“干吗折腾我上早朝?诚心不让我睡懒觉是吧?好了,现在我想补觉了!”说完,我立刻滚了进去,拉了丝被就裹成了个蚕茧。 他拉开被子,扯下了我俩身上最后的布料,挺身而入说:“那不是想早点见到你吗。。。。。。” 关于,我是最后喊出的是心口不一的“不要啊。。。”还是“雅/蠛蝶。。。”?我真不太记得了,我想应该两者都有吧?可能还有,鼓励性的话语,诸如:“e on,baby!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之类的话。 当我和他在水池里清洗的时候,他跟我说,在床上那个叫“龙凤呈祥”,在池子里那个叫“游龙戏凤”。ok,现在爬出池子,上岸了,把我按贴在墙壁上,他在身后。我问他:“你说这个是不是叫壁虎爬墙?” 他一个失控,笑了出来,狠命地咬了一口我的背说:“亏你想得出来!” “相公,三个月没交公粮,想一天补齐也要看看仓库有多大的!”我跟他语重心长的相劝。 “好!今天就放过你!”说完,把我抱回了寝宫。 “先去吃饭!吃完饭,我去把奏折批了,你先睡一觉!”轻啄了我一口说。 “不了,我下午陪着你把奏折看掉。今天也累了,晚上我和你早早睡吧!”我跟他说。 “行啊!你不是说早上没睡好吗?要是能伴着我看奏折是再好不过了!”他一脸高兴地。 玛瑙已经准备好了衣服,我习惯性要拿起那块裹胸布的时候,被梁璋一把扯了扔掉说:“别弄这牢什子的东西了,好好的胸都束坏了!” “那我怎么站立朝堂上?挺着这两块肉?”这不是扯淡吗?很快谁都知道我是个女人了。 “最多疑心你,疑心就疑心了,有谁会来证实?你管他们怎么想呢!”说着,他从玛瑙那里接过一个肚兜给我。还是粉嫩的颜色,绣着一朵荷花。我系上脖子里的带子,他在后面帮我系上背后的带子,顺便手伸到前面摸了一下,贴我的耳朵上说,“这可是我的,你别虐待它们了!”这个小不正经的。 他看着我的肚子问:“要不要叫碧玉进宫把你的药送进来?” 我走到前面,把刚才穿过来的官服,翻了一下,拿出里面的小瓶子说:“你想的到的,碧玉能忘记了?出门前匆匆塞我手里了。” “她倒是细心的!” “哎!就是有时候太罗嗦了!她估计心里想的就是我安安稳稳地坐进毓秀宫里。一板一眼的做着大程的皇后。被我说过两句,虽然有些事情不提了,不过啰嗦依旧!”我笑着说,碧玉这位大姐就是这个样子。好在她已经不成天“娘娘”了,也算一大进步。 “啰嗦点,就啰嗦点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恩!是啊!”我把衣服穿好后,站到玛瑙面前,玛瑙帮我整了衣襟后梳头发,一把抓得头发生疼。 被他拉到文清阁,饭菜已经摆上了。宫里的味道也就那样了,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早上天没亮起来,这会儿又做了这么多费力气的活儿,我的确已经饥肠辘辘了。我端起饭碗就开吃了。 “哟!小两口吃着饭呢?”楚王的声音传来,“小黄,给孤添付碗筷来!” 楚王他走过来直接坐下,黄公公给他递上了筷子和饭。我们三个坐在一起把饭给吃完了,用清茶漱口后,内侍端来一杯差,楚王喝了一口看了看梁璋又瞧了瞧我后,对梁璋说:“可是想清楚了?当真要这么办?” “皇叔,我早想的清清楚楚了。没有谁比阿帆更合适的了!”他看着我说。 楚王嘴角轻轻挑起说:“天下皆男子为官的,即便是我朝有女子垂帘听政的,也是皇帝年幼,皇太后辅政。不过,也多有弊端。要不你父皇不会让我来辅佐你了!” 梁璋看着他说:“皇叔,阿帆在税收和商贸往来上有长才。宁姨也曾经赞她是小一辈中最出挑的一个。在泉州她的所作所为又有几个能及得上的?” 梁璋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和阗叛乱,户部银子都拿不出多少。粗粗翻了几本帐,账实不符的地方甚多。就那个朱文昌,成天自诩是大程的第一清官。庸碌的清官和有能力的贪官,我还真不知道哪个更为可怕一些。我与阿帆本就是夫妻,夫妻为一体。能力或许还有人比她更强的,但天下有谁比她更忠心?我的本就是她的,完全是为自家的江山社稷。” 我听他这般说道,插嘴说:“你的意思,这大程的江山就如同前门外的夫妻店,你是那个老板,忙东忙西里外奔忙?我却是那个老板娘,坐在柜台里收着钱财,当着账?” 他一听,点头对我说:“正是这个意思!皇叔也说举贤不避亲。你能比他们做地更好,为什么不让你来?之前也没问过你想法,我自是知道你是愿意的。” 楚王长长叹息了一声,拍了拍梁璋的肩膀说:“我是被自己的想法给困住了,换一种活法也许就豁然开朗了!阿叔到底不如你!” “阿叔是指当年那些事儿?若是皇叔承了大位,如今我定然是个逍遥王了!和阿帆仗着你到处敛财!”梁璋此时笑地很是诚恳,这些年楚王尽心尽力,他们叔侄两个有时候谈话很开明。 “我当年也有过那个想法,放弃,其一,自然是为了以宁;其二,说来你也许不信,你父皇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背着我走了三里路的哥哥。皇叔也老了,如今你和阿帆能够相互信任,相互扶持,我也放心了。我也该和你宁姨一起享享清福了!”皇叔一顿感慨。 “三十的男人一枝花,叔叔可正是花儿般的年纪,说什么老了?”我笑着说,“明明是叔叔想偷懒,丢下咱们两个不管了!” “专捡好听的说!”楚王横了我一眼。 “皇叔,我想拜托您一件事儿!”梁璋开口。 “什么事情?”楚王问,“太麻烦的,我可不愿意做了!” “皇叔,大皇兄如今依旧被禁在府里。我想着您往杭州去的时候,带上他,让他跟着你去杭州过日子吧!别的地方,确然我不放心,大皇兄以前有野心,却没什么大才。放在杭州城里,有你看着,他也是四处走动。不至于废了一生!”估计楚王的回忆,勾起了他对他皇兄的念想。 “行啊!人都是骨肉长的。我届时就把他带上!”楚王看向梁璋,眼神里是欣赏。他们梁家人从骨子里都不是那种无情的人。 “你皇祖母已经为你选好了两个妃子,估计过两天就该跟你说了。怎么回绝,你自己想办法!”楚王最后抛出了这么天雷后,就走了,留下我和梁璋,四目对望。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卡文了!乃们说怎么办!下面一章苦逼地挤不出来了! 着个最多是一个素菜里混了点肉片,要是被查,我就无语了! 番外(梁璋的前生)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吧?玄幻吧?对了怎么小白,咱怎么写! 这个是番外中的番外,如果不喜欢可以当做没看见。 是阿桥写不出正文,来凑合的。和正文读起来可以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写了这个番外总算又挤出了一章正文。  鄱阳湖龙君,景朗接到了天旨,不是让他布云也不是让他施雨。而是让他陪着九重天上的某个神女下凡历劫。世人都说神仙好,谁人知道做神仙是三界之内最最无趣的。尤其是他这种不上不下位置,谁都能来差使一趟,比如这次。他的天劫刚刚过了,凭什么要让他下凡,去搞些个恩怨情仇? 幸好跟司命有些交情,拿来了命册能够参详一下。听说陪历情劫的龙套,等正神归位之后,没有一个得了好下场的。 不说远的,就他鄱阳湖中有一株白莲,就是这么一个悲摧的主儿。天上的瞰笔神君下凡历劫,白莲仙子被指定陪劫。仙子喝下了孟婆汤,知道个鬼啊?在世间按照命格的发展,作为瞰笔神君投生凡人的妻子。一杯毒酒毒杀了神君的最爱,扔掉了神君与小妾生的女儿。让神君的凡人一生都是一只茶几,摆满了杯具。 本来任务顺利完成,神君历劫过后飞升上神,她也该得封进赏,谁知道神君恨上她了,再次见面的时候,她被神君劈地元神出窍。至今将养在鄱阳湖中,人形都化不出来。 而他这次的任务,比这个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将投生为一国之君与那神女是青梅竹马,十五六岁就与神女情投意合,相亲相爱,盟下白头誓约。可惜,后来他始乱终弃,前后爱上四五个美艳的妃子。最后,废了神女投生的皇后,废后将在冷宫中伤情痛苦了结一生。然后,神女历劫归位。 “景朗兄,这可是个美差啊!人间富贵不过帝皇家,三宫六院,享尽人间美色与富贵。”司命说,“你看看这个命数,你是一代明君,一生没什么大的波折。” 景朗,讥讽地一笑说:“去当这么个人渣,还叫美差?”等完成任务回来,估计届时也会被这位神女给劈死的。 “这可由不得你!你不去就是抗旨,抗旨是要被推上剐龙台的。剥去龙鳞,打入轮回,九世才能回来。你们,龙族鳞伤是会带入生生世世的。夜夜三更疼到五更的。再说,打入轮回后,你不还是会去陪着历劫的。命由天定,由不得你的!”司命讲的句句都是实情,简单点讲就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这里说的神女是谁?你总可以告诉我吧?至少归位以后,我绕着她走就是了!”他长叹一声,这是什么事儿啊! “这个原本是不能透露的,不过咱俩关系铁,我就跟你说了吧!也确然,你归位以后要当心点。被这位报复起来,那是不能用凄惨来形容的。”司命叨叨地说着。 “到底是谁?”景朗想着天庭里那些个神女,实在想不出谁是这般娇蛮的。 “凤族的王,神女长风!”司命的这句话,如一道惊雷在景朗的心中炸开。天界第一号的女神,凤族唯一的一只纯金光闪闪的凤凰。这只金凤凰的生财之道,犹如她的真身一般,金光灿灿,无人能比。天上最为奢华的地方是哪里?不是天帝家,是凤凰窝。长风当年自嘲地说过:“他们说白虎是祥瑞,可根据人间的研究,那是老虎受了环境污染,得了白化症。我这可能是金化症。” “长风殿下为何要历劫?她万年前就已经是上神了。”景朗不解地问司命。 “这个事情说起来很是复杂,上面和西方有个合作项目。让长风殿下下凡投生去毁掉一家跨国集团。”司命跟景朗悄悄地说。 “长风殿下不是擅长商道吗?叫她去毁了一家集团可不容易。”景朗觉得这事情也太荒谬了。 “只要她能够进这家集团,做高层就好了。具体怎么毁,自然有其他人去做的。” 景朗拍着司命的肩膀说:“这只是个事情,殿下处理好了就能回来,再说了所谓的集团和你说的这个王朝一点边都沾不上的!” “长风殿下本该配天帝家的太子,奈何天帝家的太子过于花心,情人众多。每每提起婚事,都被长风殿下避过。所以,太子殿下想借这次下凡,将长风殿下的魂魄调去这程朝。太子殿下想让长风殿下知道,这世间的男儿比他可薄幸多了。好让她以后收心太平地做太子妃。”司命是个八卦的司命。不八卦如何能写好命格,命格的好坏与其狗血程度相关,而狗血地是否成功,通常与写命格的司命自身的八卦经验的多少成正比的。 “那怎么选上我了?”景朗斜看了司命一眼。 “还不是你出生东海,也算是高贵出身了。又司着鄱阳湖,平时是不得擅离职守的。所以,以后没空去天上瞎逛。不太会再见殿下,省出许多麻烦来!太子也担心的,万一长风殿下,被虐得上瘾了,找上你了也不好办的!”司命全倒了出来。 “行吧!我知道了!我什么时候去?鄱阳湖暂时谁来接管?”景朗问司命。 “就这几天了,反正你们龙族有的是闲人,暂代你一阵子没问题的。你好好享受人间的生活,回来后,哎!总之没事就躲在湖底,别出来就是了,要是长风殿下真找上你,你也必须死不认账,反正投生之后容颜会改变许多的。能够虐一虐凤王,也算是你小子走运了!天上地下龙王多的是,凤王可就这么一个!”司命说的是实情,长风神女脾气不太好,又掌着天上第二大神族的指挥棒。不是他这个龙族的小小子孙能得罪的。龙族的天帝太子都追了她上万年,至今是无花果。 景朗心中,犹如东海的泼天巨浪翻滚着,万年前的那几天,让他记挂了上万年,他在心中恋慕了上万年。 万年前的景朗还是一个小童子,不过千岁都不到。第一次,偷偷离了东海上岸来玩耍。未曾想被一只修炼的几千年的灰狼给盯上了,正当那头灰狼想下口吃了他的时候,他挣扎着现出原身。实指望,狼妖能够看见他的神龙模样不敢下口。怎奈那头灰狼实在是头胆大的灰狼,居然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弄伤了神龙是死,吃了神龙却未必有人知道。 幸好,过路的长风将他救了下来,收拢在宽袖中带回了九重天的凤凰窝,玉灵宫。 也许真的是缘分,长风无论是办公还是出行都带着他,不同的是办公的时候将他放在腿上。出行的时候,将他环绕在手臂上,偶尔抚摸着他的犄角。“一条受伤的小龙!甚是可人,就带了回来!”当他缩小原身盘在长风手臂上的时候,长风是如此说的。 那一天,长风带着他到凡间,凡间有个叫电视的玩意儿,里面放着一个会动的画片儿。唱着:“我是一条小青龙。。。。。”那个叫做小龙人的孩子可真丑,龙神化出的人身哪个不是俊美异常的? “我说小青龙,你不是那般模样的吧?”长风指着电视里问。景朗的小龙头脑袋甩得差点犄角离体。回到玉灵殿,景朗化出人形,长风瞧了,笑着说:“好俊俏粉嫩的小人儿!等你长大了,我做主,挑只凤凰去做媳妇儿!也算龙凤呈祥了!”一句话把景朗弄的脸呈桃花色,却逗乐了长风。 景朗伤好了以后长风派人送他回了东海,那时开始他就如同凡间那些追星的孩童那般,收集着所有关于长风的东西。龙母知道后,只跟他说:“从天地初开,金凤都是嫁入天帝门庭为后的。”这一句话,生生断了全部绮念,只是每次得着机会除了远远偷偷看上一两眼,便再无其他。 若是其他神女,不过是担心自己回来后被炮灰,可那是长风殿下。那个将豁达、明丽和高贵演绎地彻底的女子,盘桓在他心中万年的女子。他怎么可能伤她,这是他万年里得来的唯一一次机会,即便只是凡世的一场劫缘,即便那只是一场虚妄,即便那个他不是他,那个她也不是她。那又怎样?至少以后的万万年不老的生命里有了一段回忆! 喝孟婆汤的那一刻,他想了很多办法,他不能忘了过去,不能让自己去伤了长风。白发的老太太说了一句:“眷恋前世之人何其多,又有几人能记得!”孟婆汤或许有疏漏之人,但不是他。他咬住自己的舌头,血流了出来混合着孟婆汤流进了喉咙,他只期望,这口血能够保持一丝的清明。 投生为人后,他的确彻底的忘记了一切。但是,从相见的那一刻,当初那一口血如一道细线勾起了他心底的那一丝尘封的牵念,无论他被唤作梁璋或是景朗。。。。。。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清白 作为一个正式在年初上任的人来说,我完全可以按照无业游民的方式轻松地过上两个月。不过我到底有着双重身份的,陈涵紫,待嫁的皇后,准新娘一只,宫里的太皇太后遣了嬷嬷来教导未来的皇后。这个我就悲催了,两个老太太24小时中有12小时盯着我,我压根就不能往外跑。陈帆梓童鞋就彻底消失了,据说是出京旅游去了。 两天下来我已经烦不胜烦,第三天刚好大姨母造访,我就找了个腹痛的借口,躺床上不起来了。陈涵紫本来就是被宣传为弱不禁风的林妹妹类型的,我那恹恹皱眉几乎断气的模样倒也没人觉得奇怪,只是皇后身体不好,这也是个很大的问题。两个老太太请假回了宫里去了。 晚上天将将暗了下来,碧玉给我泡了杯红糖茶说:“爷,虽说你现在不疼,不过这种日子还是好好保养的好。多吃些暖的,少着凉!” 我喝着糖水,看着梁璋派人送来的沿海几个城市的基本资料,认真地做着笔记,“碧玉,帮我把这一段抄录下来!”我指着胶东那一卷里的水文资料和港口地理描述。碧玉拿着我的记录本帮我开始抄写,翡翠的红酥小手帮咱俩磨墨。 门外脚步声传来,因着我说身体不好,院子早早关了门这个时候谁过来?我示意翡翠去开门看看。 “陛下!?”翡翠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她跪拜了。 梁璋急匆匆的走进来,我站起来迎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就来看看!怎么了?”他拉着我坐在床沿说,挥了挥手叫其他人都出去。 “没什么!身上来了那个了,有点乏力罢了。”我摇头说,“你来的正好,我刚才在看胶州的资料。那个港口虽然没有泉州的好,不过也是非常不错的。。。。。。” 我把我的一通想法全然说了出去,他点头,给了些个意见后说:“我跟你说,两个嬷嬷进宫跟皇祖母不知道说了什么,好似要给你验身。” “什么?!”我惊诧起来,这是要给我妇科体检了?“这个就麻烦了!这可怎么办?你们皇宫里的那些嬷嬷成天没事干,就琢磨这些事情。你说我女扮男都能混过去,怎么她们就能怀疑到这些事情上?” “可能是宫里的规矩,她们也未必是看出来的。”梁璋说,“我是有个办法,不过可能对你的名声有些影响。” “你说吧!名声这东西,不是什么大事!”很多事情有得必有失,哪有样样周全的? 我听完他的想法,我说:“我倒是没什么!估计阿爹阿娘要被我给气死了。” “阿帆!我也觉得这样,太委屈你了!”他在那里低垂着头,“要不再想想其他办法?” 我瞪着他说:“能有什么其他办法?这玩意儿又没法修补的!就照你说的办!”除非我身体穿到前世去,做个小手术。 “等这事儿过了,你帮我想法子。把那两个老太太搞走!我被她们这么弄下去,非疯了不可!”我跟他说。 “恩,我会想办法的。”这话说完,他勾住了我的下巴,开始啃着我的嘴巴,过过干瘾了。 我红着脸跟他说:“快走!快走!弄这么个糟心的事情来给我。”被我打发了他回去。 “你非把我们夫妻两个给魔疯了才消停!”阿娘手指戳着我的脑袋。 “阿娘!你别生气了,到如今也只有这么一途了!” 过了五日,我被太皇太后宣召进宫。一身宫装,环佩玲珑。我脸色故意刷得了个惨白,我从小对太皇太后这个陈氏老太太有些惧怕。小时候,如果不是先皇,我的命已然折在她手里。太皇太后这些年也没改变多少,有时候我挺佩服她这种女人的,老公没了,儿子没了,她的生活貌似没什么影响,自从太后出宫清修,她实际上掌控着后宫,过地有滋有味的。 体检的开头,场面话,老太太是这样说的,“虽说你是先帝做主选的皇后,但是礼不可废。有些规矩做的水些,是没什么的。不过走过场终是要的。陈嬷嬷,带陈小姐下去吧!” 我双眼含着泪珠,抬头惊恐地看着太皇太后,用颤抖的声音说:“求太皇太后开恩!”说完,深深的跪了下去。 老太太诧异地看着我,之后又换上了了然的目光,她挥手叫人退下。之后在高坐上坐定严厉地问:“怎么回事!说吧!” “臣女,已非完璧之身!”我颤颤巍巍地讲出实情。 老太太听见这句话,豁然从座位站起来,一脸震怒,实际上心里应该夹杂着欢喜说:“那你还敢进来?为什么不一根白绫将自己了结了?难道你想蒙混过关?” “臣女。。。臣女。。。”我努力去展示一只正在大灰狼眼前的小绵羊的状态,我一脸毅然决然说:“夺了臣女清白的,正是当今圣上!”说完我眼泪如溪水流啊!妈呀,辣椒水搞多了! “胡说!你一直养在巴蜀,在京城呆的日子屈指可数。皇上如何能临幸你?”她指着我非常愤怒,代表着正义来质问我。 刚才我说的还是实情,接下去的事情,要编了,用什么表情,用什么状态,才能准确表演一个被□少女的心情。我开始yy被□的场景,可太令人无语的是,我别人的脸肯定不愿意想,可拿着梁璋的脸代入,那种场景想得再激烈,也不过是情/趣,情/趣而已啊,我定然是乐在其中的。这实在也太难了,我只能匍匐在地上,不起来,假装嘤嘤的哭着。神啊!快救救我吧!不对,刚才她怎么说来着?临幸?什么话?皇帝强/暴不算强/暴了?那就是临幸了?这也太双重标准了吧? “皇祖母!”那个谁,来了!跪在了我旁边。“的确是孙儿夺了陈姑娘的清白!” “皇帝!”太皇太后厉声喝道。 好吧!梁璋童鞋你来接力吧!我对于该段描述实在无能,我趴地面,蜷缩在那里补充补充辣椒水就好了。 “皇祖母,是孙儿荒唐!是孙儿做下的错事。不过,好在陈姑娘本就是朕的皇后。”他在那里认错,并且表达问题不太严重。 “你说吧!”太皇太后坐下叹息。 “那日,是陈家大郎的大喜之日。孙儿听说阿帆被气地立刻了陈家,孙儿一时心急,就去了陈府。质问陈家众人,居然无人知道阿帆在何处。孙儿暴怒之下,灌了几口酒。匆匆想要去寻阿帆,想着也许阿帆没有离开就在陈府。孙儿又折返去了陈府,在后花园见到了陈姑娘。陈姑娘与阿帆很是相像,是孙儿心里存了念想,总以为阿帆许是女子,孙儿情难自禁就将陈姑娘当成阿帆,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梁璋这话说的声情并茂,形象动人。硬将咱俩滚床单的时间推前了几个月。不过好在实际上我们虽然晚了几个月,数量上还是可以弥补一下的。我家阿璋也太离谱了,这样一说,不就是宣告他对陈帆梓有断袖之情,而陈涵紫是代替品吗? 果然,太皇太后表情扭曲的问:“皇帝!你是说,你荒唐到对陈家三儿有了那种心思?” “是!孙儿荒唐!”梁璋深跪。 我睁开被辣椒水荼毒的眼,装出惊恐的眼神。用手指指着他说:“你。。。。你。。。。。”捂住胸口装出一口气接不上来的样子。 “看来,这个陈家三儿留不得!”太皇太后表情狰狞啊!这下可真把我吓到了,不会吧?要下手除掉我啊?这个。。。这个。。。 “皇祖母,如阿帆没命,孙儿此生不娶!”梁璋斩钉截铁,我在旁边趴着颤抖,旁人看来是吓地,惊的,实际上我心里是笑抽了。我这是成了狗血小白bl文里的主角受了。 “娶不娶恐怕由不得你!”太皇太后那个强悍啊! “睡不睡,朕还是做得自己的主的。要是阿帆好好的,朕自然会让这个陈涵紫留下朕的血脉。否则,阿帆没了,您怎么知道没有其他人呢?以后,您也别给朕操心这个妃子,那个妃子了,别耽误了人家姑娘。”梁璋你好强,这种断袖宣言都能发表地这么酷。 我趴在地上表示惊讶过渡,晕了过去,of urse 那是装出来的!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非常之,非常之戏剧化。外面的流传的版本是这样的,陈大小姐是个悍妇,将宫里的教养嬷嬷赶了出来。后来,陈小姐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万念俱灰跑到太后出家的庵堂里静修去了。旅游归来的陈三公子,被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综合症地很厉害的陈夫人,扫地出门,无处可去的陈三公子,索性收拾了包袱住进了宫里。一时间流言漫天飞,这个涉及了豪门恩怨,皇室秘辛,成为京城上下最为流行的话题。各家男女老少都在猜想着真像,各种版本有接近事实的,皇上和陈三公子是断袖,陈小姐不甘愿当同妻的版本。太后不满陈小姐太过妒悍,要亲自□的版本;还有陈夫人想要吞了陈三公子自己挣的家当,陈三公子反抗等等。陈尚书天天叹气。。。。。。 “梁璋,你还要不要名声了?你知道外面说你我说地有多难听吗?”我问他。 “恩?”他的手指在我身下非常认真地不停地拨弄着,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已经兴致很高了,他拨开我的腿,滑入我体内说:“名声要了做甚,只要有了实惠就行了!你说呢?娘子?” 说完他使劲一顶,此时的我,除了表达赞同的长音:“恩。。。。。。”还能说什么? 我怎么遇着了这么个不要脸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肉能写得好也是一种本事,我看来是没有这种本事了。 大荤烧不好,弄点小荤总行的或者肉沫子,肉汤总可以的,尽量保持不重复,多翻花样! 番外以后会有的,不过不会太长的,毕竟要是写太长的话,可以开另外一本了,来个仙侠版的了。 户部 海监司是一个需要新组建的政府组织。我想年前虽然是休假状态,但是每天下午去户部熟悉一下也好。省的年后孟愈来了之后,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不知道从何抓起。 户部是个掌管天下钱粮来往、人口管理等等的所在。刚进户部的头两天,我发现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其一是朱尚书为首的标榜为清正廉洁的官员,基本上不跟我打招呼。还有是以李侍郎为代表的江浙一派的官员,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 梁璋跟我说,这两派都不是什么善茬子。为什么要说有一派是江浙官员?并非这些官员都出生于江浙,而是江浙一带历来为朝廷税赋重地,那里的商贾通过各种关系打入了户部,里面的胥吏多是跟那些商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商贾通过这些人掌控着户部的动向,几乎把户部的官员当成了傀儡,税收不能得到有效的执行。这朱尚书倒是想改变这个状态,但是,他的想法可不是什么忠心报国之类的。他把自己的门生故旧一个劲的往里面塞,所以,才形成了现在两派对立的情况。斩断江浙一派官员的利益链,固然是当务之急。按照梁璋的说法,旧的那些至少已经吃了个半饱,新的却是一群饿狼,扔掉旧的,也要把新的势力给打散。 “阿帆!反正海监司是要新建的。别让它也烂了就成,其他的慢慢拔除就是了。”梁璋跟我说。我点头称是,户部那摊子浑水,想要搀和进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先管好自己手头的那些东西,等机会到了再说。 “海监司的人员,必然有部分要从户部的各司里抽的。你想公开选拔,人家也未必会信我这么个黄毛小儿,能吸引来的人才肯定不多的。再说了,了解我的人,还愿意跟着我干。不了解我的,现在外面 免费电子书下载 尚书好孕第19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饷娑妓滴沂强柯?肉才坐上这个位子的,谁愿意啊!”能让我不抱怨吗?李侍郎那日请我吃饭,先弄了几个涂脂抹粉的小倌儿。那个混杂的脂粉味,让我难受得紧,我表示出一脸嫌恶。没想到他立刻转向,弄了两个肌肉发达的阳刚男过来,把我给吓的,立刻甩出脸色,制止这种行为。 “哦!?那你怎么跟李承岩说的?”梁璋拉着我的手,仔细地看着我的每个指节说。 “我表达了对皇上的不二忠心!从侧面告诉他,不论动皇上的女人还是动皇上的男人,都是给皇上戴绿帽子。这是不可以的!咱皇上只能戴金龙冠。”我笑嘻嘻地跟他说,他也知道我是在说混话。 我想着这些天越发冷了,昨天阿娘说冬至快到了,要准备些祭祀的东西。转念对他说“快点整完,别磨叽,快冬至了,祭祀是一回事,咱们提前个两天去你父皇陵前看看?” “亏得你提醒!是该让父皇放心了。晚上我们去庵堂,陪母后吃顿饭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 “好啊!我也很久不见娘娘了!”太后不论她是否只是为着自己儿子打算,对我从来都是不错的。回来后没有去见过她,我心里也觉得稍微抱歉了点。 “以后记得,别老是你父皇,你母后的。你是我媳妇了!”梁璋提醒我。 “臣妾谨遵皇上旨意!”说着,我给他按照嬷嬷教的礼数,行了一个来。 “爱妃,给朕端茶来!”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茶说。 “皇上!请用茶!”我端着茶盈盈而动,他接过后说:“这么冷?去换了!” 靠!我回身过去,给他弄上热的,端过去给他说:“热的来了!” “太热了!”他说,“这么热的茶,你要烫死朕?” “梁璋!”我眼睛开始瞪了,我没耐心了。 “我在心里数,你能够过十吗?没想到才到五,你就发怒了!”他在我脸上咬了一口说:“得了,你对着我是装不下来的!” 皇陵中埋着他梁家的五任皇帝,守墓的官员很是惊讶于我们的到来。冬至祭拜还需要两天,他们正在忙碌着。梁璋挥手叫他们退下,就带上我和黄公公,以及两个亲卫。 梁璋和我一起跪拜了以后,站了以来。他摩挲着巍峨的墓碑,墓碑上书写着先帝的功绩,由于他在位时间才五年功夫,所以很多都是拿着他当太子时候的事迹来凑数的。很多帝皇的墓碑,歌功颂德都是夸大其词,只有先帝的,我觉得没有把这位勤勉的,有仁心的皇帝表现出万一。可惜,老天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否则今日的大程肯定会更好的。 “父皇,我带着阿帆来看你了!”梁璋轻声地说,“原来你真的没有食言,你说过会给我娶媳妇,你真的早早地帮我定下了阿帆。父皇……。。”说着他哽咽了起来。 “父皇,我会和梁璋好好地过日子的。”我擦掉梁璋的泪水说:“咱们过来是让父皇放心的,你哭什么啊?” “父皇,你别气坏了哦!梁璋正在和我闹断袖,呵呵!我跟你说啊,事情是这样的……”我开始把我们两个的经历,如同报告给自己的父母一样,说给先帝听。梁璋时不时的插两句,最后我说:“父皇,您不会怪我们对不对?” 梁璋非常自信地说:“父皇不会怪我们的!” 晚饭时分,我们去了庵堂。太后看着我们两个直笑,骂着我们两个小孽障。“这么跟你皇祖母顶撞!亏你做得出来!你不是存心急死她?” “母后,没事的,听宫人说,皇祖母晚上吃了一碗饭,夜里还加了碗面呢!”梁璋喝着茶,跟他娘说。 “你父皇还真不会怪你们!”太后听了梁璋说的那些话,叹了一口气,“你父皇当年看中阿帆的,就是她的爽朗和豁达。他想让她伴着你。若当真将她拘在深宫里。再明媚的女子,也会变得晦暗的。” 说完,太后看向了远方,那是皇陵的方向。我想起了先皇驾崩前,拉着太后的手困难地叫着:“阿莫!”太后回应他的是“四郎!”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你知不知道,朱闻问不喜欢你是另有原因的。”梁璋在下山的时候跟我说。 “什么原因?”我一直以为他是两榜进士出身,不喜欢我这个被翰林院狂批的没有文化的小混球也是正常的。 梁璋看着我说:“他长孙女是太皇太后亲选过的,原本等我们大婚以后就要送入宫中的。” “他又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的,怎么就不待见我呢?”我实在很疑惑。 梁璋停了停跟我说:“他一直将你父视为劲敌。时常在拨款的时候克扣工部的款项。这次皇后人选上,你为后,他女儿为妃,他自然就更气郁了。我这次回绝了皇祖母的纳妃的要求,更是扫了他的面子。估计他以后会找你茬,你要小心些!这个人心量很狭窄。”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说实话,这种公私不分,又装清廉的人当真可恶。作为一个高官,对事不对人是应该具有的基本素质。不过我也不担心,好歹万事有你呢!” 他摸摸我的头发说:“你不是跟我说过吗,他们这是癞蛤蟆蹦脚背上,不咬你,也疙痒你!” “你说皇叔为什么会放任这样的人在这种位置上?”我很好奇,为什么皇叔会放这样一个人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怎么说呢?户部江浙之患由来已久。朱闻问这个人至少和江浙派系不合的,把他放进去,不过是放了把可以插入其中刀而已。”梁璋边抚摸我的脸颊,边说。 “户部斗地太厉害了,可不好。”我靠在他的胸口,马车行的很平稳一如他的心跳。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皇叔给你设好的一个局。他们斗的厉害,海监司是个新成立的地方,你熟悉商道,毕竟,也不是说要税课重到商贾无法负担才行,杀鸡取卵的事情没必要做的。就从新开的港口做起,一旦运行顺畅,功绩就非常明显。届时,你接管户部就顺理成章。户部目前账册紊乱,我们觉得你的那一套城门口张贴公告的形式是非常不错的。” “其实,当真要作假,怎么都能做。即便贴出来了,也有可能阴阳两套账的。” “愿意晒出来,总归是向前了一步,慢慢来!你不是跟我说过,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吗?人性的贪念也是天生的。户部这个职位我看了,开国到现在不过百年,户部尚书这个位置一共三十二人,能够致仕的不过五人,任职超过五年的也不过六人。这十年里皇叔抄过四家户部出身的家族,家家脂膏肥厚。即便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也都要贪。酷刑是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咱们只能试试其他办法了。”他摸了摸脑袋,非常无奈地看着我。 “我知道了,咱们的第一步的目标,就是让海监司的账目清晰,公开,经得起核实。你看让刑部成立一个监察的廉政司怎么样?现在是户部自己核对的,有外面监管着,总归会好点。” “恩!回去后跟皇叔商量一下!”他说,接着他俯下身来贴着我耳朵跟我说:“跟你说啊!皇叔还没睡到宁姨!”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那次我决定让你出任户部侍郎,皇叔很是赞同。只是他说,这样咱们两个要延后个三五年才能在一起了。我跟他说,你一定要当户部侍郎,我也一定要立刻和你在一起的。他很惊讶,说这怎么行。我就说,让你住进宫里,就算咱俩断袖,不就成了。我还说,他可以和宁姨搅在一起,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你道皇叔怎么说?”他笑着看我。 “难道是?”我还没说完,他就接下话了:“他说‘胡说八道!我和你宁姨发乎情,止乎礼!怎么有你这般。。。。。。’” “估计他后面那几个字是,寡廉鲜耻!”我说,“哎呀!皇叔真是可爱啊!这么好的男人,很稀少的。” “我这个男人不好吗?”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说其他男人好是不行的,即便是那个像父亲一样的皇叔。 “恩,还是寡廉鲜耻的相公可爱!”我笑着说。 “那是!你没听见他那日跟我们吃饭的时候,说的话里的悔意吗?”他说,“估计他心里想着,‘我要是有你小子那般皮厚,我跟以宁孩子都生了一堆了!’哈哈!不过我觉得,我皮厚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你!没有你的鼓励,我可能还是很低调内敛的。” “放屁!明明是你发乎情,越过礼的!”我使劲掐了他一把,我转身不去睬他。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就比较沉闷了,沟通政务问题。好歹咱写的是皇帝和皇后的生活,不能说成天两个人胡混吧?那就变成商纣王和苏妲己了! 可能进度要快点了,我发现我再磨叽下去,就变成某点的裹脚文了,哈哈! 佞臣 我寻思着作为一个靠着潜规则上位的人,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跟同僚相处。前世的经历告诉我,不外乎两种。一种上位后嚣张的花瓶型,那就直接用行动告诉所有人,我就是靠跟大老板睡觉上来的,你们都得让着我,不干活,光领薪水的。还有一种上位后用努力的干将型,得到职位后,比别人加倍努力干活,最后用业绩证明,无论靠不靠潜规则,这个职位得来当之无愧。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梁璋的时候,梁璋跟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皇后,你不需要低调去迎合他们证明什么,当然,也没必要嚣张的一再强调咱俩的关系。” ok,我的,明白了!夫妻店,我是老板娘。 所以,当别人带着书童长随上班,我依然是太监和侍卫的配置,我跟朱尚书的相处方式是,该汇报的汇报,该请他批核的请他批核,也算有礼有节。 我跟户部的同僚商量着要抽调些人开始组建筹备小组,一下子江浙一派各种行径的都有。开后门的想把家里没事干的小纨绔送进来的,想把自己内部受排挤的扔进来的,还有是想安插内线的,全来了。朱尚书则是跟我画圈圈,你跟他说这个,他跟你绕啊,绕啊,从西城门兜到渤海后再绕回西城门,你问他要人?他说我大程朝人真多啊! 我一看,这样不好,我这里又不是江浙一派的垃圾处理场,当然,也不是没有老朱支持我就没人可用了。所以,我其中挑了几个还算可以的,帮着我作为一个初成立的班子以外,我找了几家大的书院和翰林院。委托他们提供很多参考书,从经史典籍到自然科学包罗万象。林林总总一共二十多本书,不过本本都是经典之作。翰林院的学士们很好奇,我这个上课睡觉,下课吃零食的货,怎么脑子开窍了。我跟他们的解释是,我尊重知识,尊重有学识的人,虽然我没有文化,但是海监司的人怎么能没文化呢?所以,还委托他们出了很多海监司人员选拔的参考试题,刊印成册和这些参考书同时发行。 我公开表示,一律参加考试才能进入海监司。想塞人进来,可以,这些书拿去。嫌弃这些书多?一点都不多的,其中有很多都是平时基础教育的书籍。除了基本商学理论需要加强的。另外,今年春闱扩招海监司的人员。如果春闱有人有意于海监司的,可以提出申请,所有正常考试过后,加试一场。加试分数作为一个特别加分,可以作为录取进士和同进士的分数。户部的缺一直是肥缺,都是大家想插一脚的。之前,我在内部招聘招不到好的人员,都是两派的人,这样那样的搞。这一招出来,至少李侍郎那派率先跟我商量,说他们那些官员任我挑。我表示,为了公允起见,我还是开一场考试。就那几本参考书,作为调入海监司的官员的考试用书。朱尚书公开表示,随便我怎么蹦跶,他要看看我这个黄毛小儿能整到什么程度。 我找了礼部的人员,帮忙传了一些宣传资料给各家书院。我没法子开校园宣讲会,还不兴我广告招贴啊?进行了海监司的普及活动。力求在春闱的时候吸引广大考生,报考海监司,为我大程辽阔的海疆建设做出贡献。 这样一来一时间到给自己找了很多事情,有时候还要加班完成,难免回宫会比较晚。连着几个晚上没能和梁璋共进晚餐。 “皇上,今天又让太皇太后给叫去用晚膳了!”碧玉边给我擦干头发边说。 “老人家孙子就那么三个,一个在边疆,一个圈禁了。只有皇上在身边的,一起用晚膳也是应该的。”一天下来,查资料,看文件,加上下午再弄了自己的那摊生意上的事情,我已经觉得太阳|岤有些微微发胀。 “碧玉,给我按按!”说完,我爬到榻上脱了衣服躺着了,碧玉拿了条丝被给我盖上。之后就先从头部开始给我按摩,她的手法很纯熟,不一会儿我就找周公讨论问题去了。 我熟睡之中,被人分开腿,强行进入,一时间有些难受。睁开眼睛看见梁璋趴在我身上,烛光之下,脸色通红。我的确有些兴致缺乏,更何况这样毫无前奏的直接方式,就跟他说:“阿璋,别闹了!今天很累的,我想睡了。” “阿帆!阿帆!”他手上温柔地抚摸,嘴轻轻地吻着。和温柔形成明显对比的却是身下近乎狂暴的动作。终归是自己男人,白日累就累了,满足他的需要也是作为妻子的一个责任不是?我双手抱住他,抚摸着他的背,尽力配合之下,倒也调动了自己的情绪。可今日的梁璋忒不正常,他几乎不停歇地办事,大有整夜沉浮的趋势。可我的情绪在前半夜都用完了,后面实在提不起兴趣来了。我没有那种小白文里的典型女主的本事,可以配合一整夜,还high地不行。 就这样熬到我下面火辣辣地疼,熬到我觉得自己快散架子了,总算结束了。我摸着梁璋,他汗出如浆。我缓了一口气问:“阿璋,你怎么了?” 他皱着眉头,手抚着额头,近乎咬牙切齿地说:“皇祖母给我下了药!” 我原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看他累的不行,也就算了。勉强撑下榻来,向下望去,昏暗的烛光下,我腿上白色黏腻里混合着血丝。披上件睡衣,回头跟他说:“你先睡着,我去洗洗。等下给你来擦一下算了。”他点头。 我下水的一刹那酸疼袭来,匆匆洗了一下。我起身叫碧玉帮我准备热水,端去寝宫,他汗出多了,擦一擦清爽些。 “媳妇真好!”他还调笑我。 “去,睡床上去!”我横了他一眼和他一起上床睡下。真是累了,这下半夜睡的很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我问翡翠:“皇上还没下朝吗?” “皇上今天早朝去晚了近一个时辰!”翡翠答我。也是,昨天晚上那个样子,今天能爬起来已经不错了。 “碧玉呢?”我抬头问翡翠。 “碧玉姐姐说去去就来的,怎么都个把时辰了还不回来?”她在那里说。 我坐在那里发呆,昨天梁璋的那句话萦绕在我耳边,老太太怎么能整出这么下\流的招数来? “爷,碧玉姐姐回来了。”翡翠跟我说,我让翡翠、玛瑙和梁璋的大宫女聆静都出去。 碧玉在我跟前跟我说了这样一件事情,昨天上午,邱安公主进宫,在太皇太后那里呆了半日。晚上,太皇太后让梁璋陪着吃晚饭,他就去了。吃过晚饭,太皇太后叫梁璋去她的偏殿暖阁里拿个匣子,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祖母叫孙儿去拿个东西,难道真心会怀疑什么吗?谁想梁璋刚一进暖阁,门就被反锁。 猜都不用猜了,当年的戏剧重演,当年是楚王,这次是梁璋,老太太总是在我们已经遗忘了一件事情的时候,重新给你来一次。 “暖阁里有几个人?”我问碧玉。 “几个?”碧玉看着我。 “几个女人?” “四个!”碧玉跟我说,“陈八小姐也在,还有是几家大臣家的庶女。” 这就是说,邱安公主提供了四人份的药量了,难怪会这样。我不知道太皇太后真的是老糊涂了,还是算孤注一掷?梁璋不过十六岁,经得起她下这样的虎狼药吗?她就不怕出事? 我原本约了工部那里的人,谈港口选址的。看来是去不了了,叫人去传了话,说明天再议。下午,听说楚王和梁璋一起去了太皇太后那里,到日落时分才出来。结果是以后太皇太后不再干涉梁璋的后宫妃子人选。这算不算塞翁失马? 我们原以为这次事件也算是揭过去了,没事儿了。谁想到如同电脑坏掉是一个小悲剧,更为悲剧的是删除的xx照片,被人复原了,复原也不算大悲剧,大悲剧是,照片被人给传的网上到处都是。 三日后,御史大夫上官以德在早朝时分,直指皇帝荒滛,宠幸佞臣,荒废朝政,不孝尊长。要求梁璋将我清理了,如果不清理好似,他就是一个无道昏君似的。还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子,要撞龙柱而去,居然还有不少人附合。起因就是那日早朝迟到,朝上梁璋一副被色相掏空了地颓废样子。这样一来,本来在私底下猜测皇帝断袖,被摆到了明面上来。即便皇叔在朝上怒拍扶手,大声斥责上官以德以己之身,陷君王于不义。皇叔说我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本就是玩伴。先皇大行,太后出宫修行,他没有时间照顾皇上,是我伴着皇上长大。“难道皇帝就不能有兄弟之情,朋友之义了?皇帝床帏之事,你又如何得知?” 皇叔的慷慨激昂,没有能够阻止御史大夫的热血愤慨,他转头直骂,皇叔其心可诛,是觊觎大宝,才放任皇上这样荒唐。这是一个很无语的推论,皇叔最好的登大宝的时机已经过了,实际上,梁璋能够坐这个位置,全然是因为皇叔无心于皇位。这是虽然不说地球人都知道,但是,只要是有点政治头脑的都很清楚的。 听得这个消息,把正在和工部谈港口设计选址的我给惊着了。一时间,很多人看我的眼光都好像我就是那个葬送了裴朝江山的裴后主宠爱的李姬,甚至比李姬更为可恶,因为我是个男人。人言可畏,人言可畏至斯啊! 阿爹和阿娘跟我说,还是算了,公布身份退出户部吧!就安安稳稳做一个皇后好了,我想着户部的那摊子事情,千思万想之后,还是决定迎难而上,我鼓励自己,难听点就难听点了。再委屈的事情,有那么几个支持我,也不算委屈了。忍过去了,就会好起来的。不是说否极泰来吗? 可我没想到的是,否还没极,泰怎么来呢?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去,陈家要出事了! 明天能不能不更了,我郁闷着呢,写不出来啊! 期待来生 我拖着有些发软的脚步,踏进偏殿。或许是,我前十六年过的太顺遂,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我以为这样的压力奇大的日子总是会过去的,我告诫自己忍无可忍,重新再忍,百忍总是可以成精的。可一场大雪把我和整个陈家几乎推向了一个爬不出来的深渊。 挥手把人全部赶出去后,我终于无法自持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前面的路是那样的漆黑,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我咬住自己的手腕,希冀着手上的疼痛,能够缓解心上千斤的压力。 湘江边上雨雪成灾,积雪深达五尺,人畜冻毙。说句不太道德的话,本来发生这样的事情,刚好可以转移视线,让大家集中精神对付这件事情。我和梁璋所谓断袖误朝的事情也能放上个一放,缓上一缓。谁想到伴随着这天灾而来的,还有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本来已经被舆论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我家,打上了致命的一棒。 湘江边有个在建的一个水利工程,工地上留守的工作人员宿舍垮塌,由于积雪太厚等等原因,一下子死了八人。这个工程是二哥在那里负责设计和工地指挥的。而二哥不知道为什么说:“还好,才八人而已!”。这聪明的人懂得利用每一个细小的机会,无疑朝中的某些人员实在很聪明。句话被好事者拿了出来,大做文章。这句话一夜之间传的满城风雨,先有陈家老三,魅君惑主,后有陈家老二,不拿人命当回事情。实际上,二哥是个纯技术人员,他真的不太懂人情世故,就喜欢工程设计,但是他不会说那样的话的。 就这样,京城的流言愈演愈烈,说阿爹无论在哪里为官,都任由阿娘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他们摆事实举例子论证,说得有模有样。我阿爹已然是一个天下巨贪,国之巨蠹。而说我的就更厉害了,说我男生女相,妖媚惑主,在泉州任上,贪婪残暴,滥杀无辜,泉州地皮刮了三尺。那些所谓的实情,所谓的冤情都说的有模有样。 一时间,我家门前网可罗雀,阿爹想去找同僚说上几句,许是能帮上忙。那些人厚道的忙忙撇清关系,不厚道的那话里话外一个意思,既然儿子和女儿同嫁一人,何不找自己女婿帮忙? 一时之间,我家如同跌进了冰窖里,寒冷彻骨! 阿爹说我们想要插\进户部,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这只不过是他们借着机会,和即将亲政的梁璋之间的最后一搏,一沉百踩是官场常态,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境地,按照如今的情势,我们胜算不大。阿娘说自己一家子搭进去了,希望不要连累到大舅家。 女婿哪里去了?朝上弹劾的,要求处置的折子垒地高过五尺。中和殿前御史老臣在寒风中接力跪谏。京城的百姓在宫门口,请命。上官御史嘴角冒泡,口干舌燥,要求将j佞祸国小人直接推出午门斩首,凌迟处死也不为过。梁璋要户部拿银子出来,派人先去赈灾,有什么事情等灾情稳定了再说。可户部的人却将两件事情混为一谈,要梁璋将我下狱。这个时候朱李两派居然一下子就穿一条裤子了。李相称病不出,而几位平时看似忠心耿耿的朝臣,这次全部保持缄默。 “阿帆!”那沉重的脚步声是梁璋的,他走到了我跟前。捧起我的脸,用拇指帮我拭去嘴角因为咬开了手臂而流出的血迹。 他的眼神疲惫而无奈,他将我拉起来,抱搂在怀里。我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流下来。暗哑的声音问他:“梁璋,该怎么办?” 在没有bbs的时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还真希望有个涯叔、度娘,至少有人可以把我人肉出来以后,也可以把事实真相搞清楚。无论泉州还是秀全或是阿爹去的东北,都是千里之遥。我真怕等不到真相了。也许真不真相是无所谓的,这本来就是逼迫梁璋妥协的一种方式而已。 “阿帆,别担心!大不了不插手户部的事情了!”他有些泄气,又有些不甘地说。户部这个局,他和皇叔布了三年了。原本送我进去就是为了能够顺利过渡,不要因为收网引起动荡的。 “梁璋,不能!这一次如果妥协了,百姓眼里你就是一个昏君,而百官眼里你就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傀儡。你所有的努力和梦想都会付之汪洋的!”我的心里是清楚的,我和他一起长大,我怎么不知道他的梦想,退一万万步讲,他如何对得起那个为他机关算尽的父皇。 “阿帆,是我太贪心了!既想和你在一起,又想让你去管那摊子事。再说,没你想的那么坏,以后总有机会的,只是需要等罢了!”他拉开我,直视我,擦掉我的眼泪后,揉揉我的脸。 “那帮子人,怎么没想过你会先杀了我!以后找机会一个个收拾他们呢?”是什么让他们有这么大的信心,这么多人一起,愿意去赌这一局?“皇叔,他回来没?”皇叔,前几天说他干儿子要结婚了,所以跑去杭州了。梁璋派人追出去请,怎么也不肯回来。 他摇头说:“没有!”这么说,皇叔是打算坐视不理了? “你说皇叔会不会是?”我脑子里有个想法形成。 “应该不会,他不太可能拿你全家的命来开玩笑!皇叔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口否认我们心中的猜想。 “如果是呢?”我问他,“梁璋,放手一搏!你只能赢,不能输!”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我不是圣母,但是,胜向险中求。一定要试上一试! “阿帆,我不能拿你的命去赌,我输不起!他们恐怕也是知道的。”梁璋摇了摇头说。 我笑了笑说,“你认为你妥协了,他们就能不动我?胜了一次,他们恐怕会更肆意妄为,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他说:“我相信,这次是皇叔授意或者说挑唆的。我也相信,到最后一步你非拿我开刀不可的话,皇叔会来救我的。” 其实,我不相信。皇叔会来救我才怪了!他拿这次当梁璋的毕业考试,标准的君王要舍得。也许在他心里,我就是梁璋成为孤家寡人路上最大的一个障碍,越过去了。他就能向他哥交代了,给天下一个英主。过不去,梁璋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守成之君,不会有大的出息。 其实,他根本就是瞎搞,哪个人是一天成长起来的,即便是梁璋自幼学习处理朝政,仰赖着他,那也不过是这个岁数。前世的孩子谁不是从幼儿园就开始学这学那的?到初中毕业有几个人是能力超强,能够支撑起一家大企业的?都是一步步培养,一步步向前的。 他叹一口气说:“阿帆!你真信吗?” 我仰头看着他说:“我只相信皇叔不会坐视不理!梁璋,下旨吧!”不管我们自己信不信,我们都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能够拼上一拼。有一点皇叔是对的,人生总有面临抉择的时候,我们需要学会选择,也需要学会为自己的选择去接受结果的能力。 第二日,梁璋下旨,将我全家投入牢里待审。那是一座建在湖当中的牢狱,当初太祖皇帝审问开国功臣涂相国的地方,百年来没有再被使用过。这也是一座条件比较好的牢房,堪称牢房中的五星级。 二哥没有被关进来,可能因为路途远了点,没能够捉拿归案。 这个牢房还是有点人情味的牢房,每天还是有两个时辰的放风的。我们可以在高墙之内,看着天空中的飞鸟飞来飞去。 第一次放风的时候,我见过阿娘,原本圆润的脸,憔悴而消瘦。我一步步地跪行过去,我自责难挡,拿手甩自己耳光,脸上火辣的痛无法抵消我心中愧疚,是我把全家拖进这样的境地的。 阿娘搂住了我,阻止了我手上的动作,跟我说:“儿啊!为官的,不管你是清官还是贪官。这一天会不会来到,不过是运气问题。你阿爹说了就当是咱们运气差了点!家里都不怪你!也许还有转机,你说是不是?”这话一出,我怎么能忍住心伤,大嫂已经怀有身孕了,我造下了什么孽啊?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终于实现了,前世,高考前许下的心愿。愿来世变成一只树袋熊,一天24小时,20小时睡觉,2个小时吃东西,2个小时发呆。我现在是20小时发呆,2小时睡觉,2小时吃东西。 梁璋终于在某天晚上来看我,按照我在墙壁上记下的数字,应该是大年初二了。他神色更为凝重了,看来事情并不顺利。到这个时候已经退无可退了吧? 他就默默地坐在那里看了我良久,最后我打算打破这个沉默,过去拉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头说:“阿璋,我给你讲一个,我从来没有跟你讲过的故事吧!” 我没等他回答,就开始讲起了我的前世。我絮絮叨叨将到了半夜时分:“阿璋,别太难过,人是有灵魂的,我们可以期待来生的!” 他捂住脸,断续地说:“阿帆,别说了!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世,只要今世!” “阿璋!别难过!真的!我这十六年,比我活过的那三十年更开心,我有你,有阿爹,有阿娘!愿赌服输!梁璋,把我公开处决了,只要我去了,只要我去了,他们胁迫你的借口就没有了。你就能有机会收拾他们了。只是,替我给阿爹、阿娘他们留下一条活路,我真的对不起他们!就如同你父皇不得已要了你外祖父的性命,但是他保下了整个孙家!”我说出了这些天在脑海里思考了无数次的话。 他站起身来,往墙上用力的一拳,手上的血顺着墙壁流下来。他的眼睛通红地看着我说:“我们都会好好地活下去!我们不会输!”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墙上的鲜血提醒着我,他来了,他又走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我有没有写悲文的潜力呢? 我能力有限,也许这个情节看上去比较不那么符合实际情况,但是只要通顺就好。 允许我用小白文做借口哈!官场斗来斗去,我真的写不好哈! 下一章继续欢乐!反正悲的时间太长,影响情绪! 皇叔的礼物 如果说刚进来的那几天,我是惶惶不安。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们全家人都开始淡定了,阿爹说越是时间拖地长,证明问题就不大了。因为,拖地时间长就代表着有机会可以清查整个情况,这场所谓的政治斗争中,户部那群人不过是最后的奋力一击。看着声势浩大,实则拖不起的。 我也发现放风的时间延长,这是湖心的小岛,居然还提供了钓竿给我,我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开始放下钓竿,钓鱼。天气依然寒冷,鼻子被冻地有些发疼。安静了这么些天了,事情难道有了转机?但是,按理梁璋自己不过来,也该派个人来通知我一下,好叫我安心吗?一个人静心想的时候,很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那天我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激动地跟梁璋什么都说了,还一副临别遗言的味道。 思前想后,整件事情应该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阿爹一直是为臣的,但是梁璋是一直学帝王之道的,我是跟着蹭帝王之道的。我细细想来,我们的很多事情都做的太急,急于求成,毛毛躁躁,自以为聪明,才让人抓到了软肋。 沉稳内敛是我们都缺乏的,每当我们犯错的时候。至少我总会为我们两个找岁数还小这样的理由,不说我自己两世的经验,单单就我们两个这些年的经历我们也该成熟了。找借口来掩盖自己的错误,只能让自己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远处有艘船行了过来,梁璋站在船头。他走上岸来,身后还是跟着黄公公和他的那个贴身侍卫。鹅管浮标有些微动,我提起竿子,一条三寸长的小鲫鱼。 “哟,这牢饭吃的有滋有味的吗?”他脸上带笑地问我。 我看向他点点头说:“还行吧!” “走,吃饭去!”他拉着我的胳膊,我只能站了起来。过来帮我收了线,看见我木桶里的那几条小猫鱼,他提起木桶,走到河沿,把鱼全放回了湖里。 “泉州来人了?”当我看到黄公公布下的饭菜的时候问,我夹了一筷子小炒肉,目鱼干很有嚼劲。 “是啊!怎么就被你猜着了?我原想着帮带饭菜过来,你会不会认为是断头饭呢!” 我拍拍他的脸跟说:“就你那表情,是来给我送断头饭的吗?” “快吃吧!吃完了,一起走!”他催促我。 “着什么急啊?这里挺好的!我住的很舒服!” “舒服是吧?不知道谁,对着我掉着眼泪,交代后事!”他脸上的笑非要这么大吗?我已经郁结了很多天了,知道这次肯定要被他笑了。 “看看墙上的血印子,是哪个人干的?”我提醒着他,悲情戏的男主角。 “你跟我说的是真的?”他问我。 我放下筷子挠挠头说:“什么事儿?” 他捏住我的鼻子说:“装蒜,那天跟我说的你的前世的事情。” “真的!玄乎吧?” “没什么玄乎的,以前的你才玄乎呢!那些点子简直是闻所未闻!你这样一说到还真能对上。没想到人还真有前生来世的。”他想了想后,问我:“你觉得‘天下为天下人之天下,无谓君与臣!’这句话,如果放在你的前世,你会怎么看?” “这句话是对的,至少在那时,肯定是大家认同的。但是即便是我前世,好像也没做到这样。其实,这个时候是皇帝说了算,那个时候就是资本说话。”我想了一想,“怎么会问这样的话?” 他叹息了一声说:“这两天看一本南方其然书院,古师然所写的书,里面言辞狂放,视君权为无物。刑部已然将他下狱。但是,我看到这句话,想起你之前跟我说的选举,公民投票,也许有一天,这天下当真会变成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我梁家的或是任何一家的。” “恩,虽然这里是跟我前世完全不同的时代,但是我觉得发展轨迹近乎相同的。我不是学历史的,所以知道的很少。但是,我知道有的国家通过君主立宪。保留了君王制度,但是君王的权限很小,也有的国家干脆用武力革命,送君王上了断头台。这些国家都是比较好的,我前世在的那个国家,说实话吧!基本上和大程差不多的,她的末代王朝很可悲。。。。。。”当我还在庆幸前世的教育,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历史那一段反复强调,让我记忆深刻,而准备说下去的时候。黄公公来催了,说该走了。 “走了!你爹娘都等着了!”跟着他登上了船,阿爹阿娘他们已经在上面了。他们几个对着梁璋行了全礼。女婿是皇帝,其实挺委屈的。 我在船上的时候问他事情怎么解决了,他说一言难尽,总之,这一个半月形势发生了大逆转。老朱童鞋已经自尽了,老李童鞋也已经投入大狱,户部粗粗搞掉了十几个官员,投入狱中。 “那不乱套了?” “还行!李相镇着呢!”他跟我说。 “李相病好了?”那老头不是装病吗? 他望着湖面说:“这是皇叔送给我亲政前的大礼!” 不是考试?成大礼了?我一时间糊涂了。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大程穷啊,在先皇的时候已经穷地没啥家底了。皇叔为了能够有资金支持发展,除了实施鼓励商业等等措施以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抄家,他被人骂“抄家王”。但是,好歹还是比以前,现在国库多了不少钱了。户部之前弄的都是皮痛肉不痛的,皇叔在几年前就对这个地方上心了。但是,他一直没多动过户部的根本,他留着这个地方给梁璋上手处理。但凡明主都是从年轻的时候就明的,比如康熙,就十四岁除鳌拜。皇叔的想法是一样的,让梁璋在这样的形势下,来除掉户部这颗毒瘤,这件事情来一趟无论在朝在野,梁璋就不再是任何事情都要问一声“皇叔以为如何?”的小屁孩了。而是一个有着一定手段的君王了。 “恩,我等事情差不多完了?br / 尚书好孕第20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了,歌功颂德的那些奏本上来。我才发现的,他是借拔出户部贪腐之举,向世人证明我的确是一个值得期待君主。”他抿了抿嘴继续:“其实,我觉得这次做的并不怎么样。如果不是皇叔很多地方都有后手,当真放任我做的话,也许会很险。” “我也想过了,我们都还不成熟,很多地方太过于浮躁!”我点头称是,“他要你除户部宿弊,把我们家搭进去算什么?” “不是要让我内外交困吗?”对的,人专心对付一件事情,还是比较好搞。可是如果这个时候还有其他和自身休戚相关的事情出来,整个事情就会陷入困顿中,无疑是制造了难度。他这是放了烟雾弹,什么是现象什么是本质,让梁璋自己去辨别。 “敢情我们家就是给这件事情当配菜的!”皇叔好去做编剧了,非要搞个苦逼的情节。“我二哥怎么样?” “你家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好,我后来想了,我要不是想把你放进户部,皇叔肯定想不到把你家给拉进这趟浑水来。”他跟我说,也许吧!皇叔那个老东西,谁知道啊?也许他会想其他方法来增加难度的,“你也别心里骂皇叔,他早就调了孟愈的父亲来京述职,路过姑苏的时候让孟愈去泉州了。我就让孟愈的父亲去查你二哥那里的问题!你二哥是因为本来那里有几十人在的,他原本担心几十人全出事了。但是结果好于预想,才说了那些话。”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在,你们家也正经得起查,我还真担心查出来不好,我该怎么办呢!” “我们家会贪吗?贪来的那点钱,算个什么!”我骄傲地笑着说。 他仔细地看着我说:“别小人得志,就你那点,还真算不得什么!你知道户部这次搞出来多少?现在还是粗粗估计的,恐怕有三千万两之巨!” 我捂住嘴巴惊叹,靠!这也太离谱了吧?这么多?这个数字十几年的国库收入啊!这群王八蛋在干什么,纯贪腐!能刮这么多?还真是大礼,“抄家王”童鞋居然能够忍住,没去动手抄这群王八蛋,也难得啊! 梁璋揽着我的腰说:“阿帆!我何其有幸!前有父皇为我铺路,后有皇叔扶着我,教我前行,未来的日子还有你和我携手相伴!” 我认可前面和后面的,但是我不承认当中的,皇叔你个老东西,害得我眼泪掉了半桶,总有一天我要找回来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皇叔是个好皇叔!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出点歪点子! 要是当真是出大事了,不可能一章就苦逼完的,直接可以悲剧结束的。 只是皇叔那个老东西走之前留的一小手! 澄清 正当我上岸以后纠结要回家还是回宫的时候,梁璋拉着我说:“下午还有件事情要处理!”我只能挥手跟阿娘他们告别。心里想着,什么事情呢?什么事呢?突然灵光一闪,不会是那档子事情?! “你没必要那么猴急吧?”我跟他说。 他给了我一个爆栗说:“瞎想什么呢?去中和殿!”哦,上班的地方啊!不是回房啊! 跟着梁璋来中和殿和自己进中和殿不一样的,跟着他站上他的龙椅边上,往下看去人很多啊!我的娘啊,熟人啊!熟人!好多熟人啊!他侧头说:“你下去吧?” “让我站站,这边视线很不错!”我跟他说。 “那好!站德福旁边去!”他叫我站黄公公旁边?我成什么了?做断袖了,做了受还不算,还要做太监?我快步跑下台阶去。 我点头跟孟愈致意,孟愈跟我笑了笑表示收到,翰林苑的来了一溜,我点头,人家好像不太待见,其他一两品的大员也有几位。上头黄公公开场了,一跪三叩先跟着把礼行好了,我站了起来。 龙座上梁璋看着我对过的一个布衫中年男子,那个男子一看就是传统的知识分子,一脸清高样。梁璋开口不疾不徐地说:“林先生,朕这几日读了林先生的几本手记。这南古北林,名不虚传!” 这位仁兄就是北地大家林诸豪了?他是一个新潮学派的代言人和古师然一样,应该是民主思想启蒙派人物了。只是相对他的学说比古师然柔和一些,可能更为这个时代人能够接受一点。 “圣上藐赞,学生愧不敢当!”这话说得客气,可这人一点都不客气。 梁璋不以为意,继续笑着说:“林先生的书中,提到了为君之首要,当先惠及百姓!朕深以为然!君为轻,民为重。林先生,当日在宫门口为民请命,要求惩处祸国之蠹虫。为百姓之心,也甚是可敬。” “圣上!国之蠹虫不除,终有一日,大厦轰然而倒。当日,圣上在宫门口相劝,说定然给百姓一个交代。学生想圣上今日让我等前来,必然是已经有个结果了。”这口气还真不善呢!抓户部的人和我的事情对于宫门口请命的人来说是两回事情了。这些学者怎么会被鼓动去请命,成了带头人呢? “的确有结果。孟爱卿,宣读!”梁璋对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说,这位应该就是孟愈的父亲。老爷子中气十足,在那里读着调查我的结果。结果是我没拿公家一根线。咱买的土地都是备案的。我杀人了,但是杀的是海寇。 可对过那帮子人,看起来没有一个是相信这个结果的,其中也包括前面站的那个上官御史大人。梁璋继续说:“各位,对于这个结果不信,也情有可原。朕的陈爱卿既然是在泉州任职,好与不好,京城的百姓说了不算。朕以为当由泉州的百姓来说。”说完,他跟黄公公说:“宣!” 黄公公念着一个个名字,我还真对不上号,这是谁啊!可等人进来了,原来是他们。磨刀大叔、海味大婶、茶叶铺的老板、工地上的工头。。。。。。一连来了二十多个人。他们第一次进皇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着。 直到黄公公叫他们行礼的时候,他们才非常不标准的跪在地上猛磕头。梁璋道:“都起吧!” 他们陆续站起来,但是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很紧张,有几个都索索发抖了。梁璋也真是的,这不是为难他们吗? “大婶,别怕!我们见过的!”梁璋的声音很柔和,对着海味大婶说。 海味大婶这个时候才抬头看了梁璋一眼,立刻叫道:“陈小哥儿的表哥?” 梁璋笑着答:“是!” 梁璋在泉州的那几天,我带着他跑过好多地方,这些人跟我又是惯熟的,多数都见过一两面。海味大婶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张家大娘,然后两个人看了看梁璋有转过来看看我。这一看出问题了。 “陈小哥儿,你怎么苍白成这样子了?怎么瘦成这样了?”哎,快两个月没吃好,没睡好。能好看吗?我没回答张家大娘的话。 一下子几位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我身上,嗡嗡吵杂的声音开始传开,这样的情形真不适合在金銮殿上出现。 黄公公连连喊安静,大家才静了下来。梁璋看向泉州的几位代表说:“京城的百姓有些疑惑,在小陈的治下,泉州的百姓是否过得下去。因此,朕想请泉州的百姓来说说。” 磨刀大叔往地上一跪,直着身体说:“皇帝老爷,我们几个在路上就听说了。京城的人不厚道,不问青红皂白,诬赖咱们小陈大人,要杀了我们的陈小哥儿!咱们是粗人,不懂规矩。但咱有良心。当初的泉州,烂门两扇,上面的钉子不足三斤!陈小哥儿来的时候,我们就想着,这么个粉嫩的小哥儿可喝得下我们泉州的一口水。我们没想到,这样个娇贵的人儿。会在工地上呆上一整天,饿了啃上两口红薯,渴了,喝口井水。他来了,泉州的路开始修了,泉州有了药堂,泉州有了书院。我记得小哥儿来的第一天,那时泉州姑娘都嫁外乡人,泉州小伙儿都出去给人做长工。他跟我们说‘泉州会好起来的!以后泉州的姑娘都嫁给泉州的小伙儿!外乡的姑娘也想嫁给泉州的小伙儿!’,如今都成了真!泉州百姓要给小哥儿建生祠,被小哥儿骂了,说有钱还不如给孩子多读点书。皇帝老爷,泉州百姓,不叫他小陈大人,个个都是叫他‘小哥儿’,他是我们的大人,却也是我们心中的一个娃娃!” 李工头也跪下说:“皇上,那日台风将来,就小民的工地上,人没撤走。是大人亲自来将我们拉走的。大人回程的时候,遇到海寇,秦侍卫和大人都被砍伤了。小人听了,那时候真想立刻去死算了。谁能把我们几个工地上的小杂役的命当回事情?小陈大人当我们是个人!是条命!”说完他趴在那里呜咽。 海味大婶接着跪说:“万岁爷!这孩子在泉州苦着呢!有时候已经过了吃饭的当口,到我那里就是葱丝伴酱油醋,扒拉下一碗饭。咱们泉州的渔民都知道,是小哥儿,赶走了海寇。让咱们能够安心地出海捕鱼。咱们泉州最美的是哪里,就是他修的那条平安大道,放在以前那么长的海滩,谁敢去那里玩耍?时时刻刻防着海寇还来不及!您说您是他的表哥,我在这里求求您,要是京城容不下他,让他跟咱们会泉州!泉州永远是这孩子的家!” 接着一个个跪了下来说着那些我近乎遗忘的点点滴滴。我从来不知道,我这个有点惫怠,偶尔耍赖的小子,在他们心里原来是这样的,我的些微付出,他们记得那样清楚。我站到他们面前对着他们跪下说:“乡亲们,小陈谢谢大家!是!泉州永远是小陈的第二个家!” 等我站起来的时候,对面的那些人脸色呈现各种状态。梁璋看了看我,对孟愈说:“朕都知道!小孟爱卿,带着泉州的乡亲下去吧!” 孟愈过去拉张家大娘起来,张大娘问孟愈:“孟哥儿,陈小哥儿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您老放心啦!”他扶着她起来。 张大娘上了年纪有些耳背,她自以为悄悄地问:“孟哥儿!陈小哥儿,不会真是断袖吧?那么多泉州姑娘喜欢他呢!还有他要断袖为什么不跟你断袖啊?”把正在扶着她往外走的小孟童鞋给惊着了。 “我喜欢女人的!您老别乱说!”小孟忙解释。 张大娘继续她的悄悄话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大娘帮你留意着!” 小孟非常严肃,显然是深思熟虑过的回答传来:“我喜欢大屁股妞儿!” “大屁股妞儿,好啊!大屁股妞好啊!好生养!”大娘他们总算踏出了殿门槛。 前面站着的老孟大人在听见他儿子说喜欢女人的时候,神情明显一松。而听见他儿子豪放地说喜欢大屁股妞儿的时候,那副表情简直就是养儿如此,不如去死。但是,抬头看看梁璋,又看看我了之后,又开始展现欣慰的表情。哎,这老年人的表情也那么不淡定! 梁璋淡淡地扫视了下面的所有人之后开口道:“朕今日来,不是让你们看泉州的百姓对陈爱卿的情意的。而是来问‘为什么泉州百姓会对他有这份深情厚谊?’朕想的是林先生你书里的一句话,先惠民,而后利己。古师然的书里也有一句‘民须知,官之所为!’,泉州有几件事做的和这几句话不谋而合。”这个时候孟愈已经返回了。 “小孟爱卿,你来跟各位先生说说泉州治理上的事。”孟愈接了旨意后,第一句必然是某某人的某本书里写的什么话。然后,把泉州的比如说收集民众的想法,分析最先需要解决的事情等等套上去。这里包含了我们做的政务公开,财务公开等等。 对过的人眼神开始越开越惊异,我站在那里无所谓的笑笑。梁璋又开始他的引导了:“陈爱卿,你不妨跟林先生和张先生他们谈谈你所说的‘以民为本’”。什么以民为本,我不过扯了几句以人为本好吧。 虽然,我有三十年的前世经验,作为一个理科生,可能对于这些并不是特别在行。但是,作为一个在跨国企业混了那么多年的人,对于民主、民生拼拼凑凑倒是也算有些理解。是以和他们几个虽不算对答入流,雄辩无敌手。但是,也能勉强应付。显然,他们对我的要求也不高,能够这样已经算超过预期了。 眼看天色不早了,梁璋就说请那些学者先去休息下,晚上皇宫赐宴。另外他还宣布了,释放古师然。他说:“这位古师然的言辞虽然狂放,但也不是言之无物。不过,各位先生,虽然著书立学,朕只问一句,你们当真问过民生吗?民众想要什么吗?朕想以后能看到各位真正的去体会了民间的生活后写出的言论。古人云,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朕也自当多听听这般言辞。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是天下土地皆应为百姓所有。朕认为是一样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百姓的不就是朕的。百姓过的祥和了,朕心也就安了。” 当所有人都在呼喊:“皇上圣明!”的时候,我心里想着,梁璋你也会和稀泥,开始混淆概念了。人家讲的是民主、民权,他这一句,意思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可这样的话,对于还在思考当中,酝酿当中的民主启蒙派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支持了。他们自然是感激涕零,往外走了,走过去的时候,还跟我拱手说:“小陈大人,以后xx一定要向小陈大人讨教!”我拱手还礼! 等人走干净,梁璋对着留下的大小二十来个官员讲:“众卿家,莫要觉得这些人说的都是异端。他们的想法中,从民而始。不仅仅说要如何驾驭民众,而是以民为本。这次他们能够在宫门口请命这么多的日子,有这么多百姓跟着来,也就是说他们的学说已经到达了百姓心中。靠杀,靠关是管不住的。朕这些天在想,为什么一件子虚乌有的事情,能挑起这么大的波澜?盖因为他们不清楚事实真相。户部此次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以后是不是该进行度支账册公开?朕觉得是该考虑了!”说完,他看着李相。 “皇上所言极是,然一下子公开户部度支账册恐怕还是过于轻率了!”李相抚摸着花白的胡须说。 “李卿,立刻公开自然不妥,我看陈爱卿的海监司刚好是新建的。从一开始公开是最为合适的,你以为然否?”梁璋先抛出大的,然后弄个小的试点,这才是他要达到的目的,一个口子撕开了,以后总能有下一个机会的。 李相连忙称是。 这个人的脑子越来越发达了,原本以为他就是为了消除整件事情对我负面的影响,谁知道他实际上是在拉拢新派的学术人员,以为他在拉拢新派的学术人员,又扯到了要改变目前官员的一些想法,以为是想改变官员想法,实际上是想要达到政务公开的目的。看来两个月里他真的吃了生长素的。 晚宴很成功,我被那些人围住了。他们七七八八的问我那些实际操作问题,然后频频劝酒。最后,是梁璋过来帮我挡的,说我不胜酒力。我那时已经微醺,他拉着我,我靠着他。这个样子还当真暧昧,他不以为意。不过那些原本在宫门口请命的知识分子好像也不以为意,那种眼神里多了一种意味不明的了然。好像我合该就是帝王的知己,怎么知都无所谓,你说人的态度转变怎么那么快呢?最后,我被梁璋拉回了寝宫。 第二天,早上我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心头一凛。我昨晚喝地有点过了,他倒是没忘记还有事情没做,我记得当时用食指戳着他的胸膛说:“你想什么呢!”话才出口,就被他给扛到床上去,酒意加上这情意,我一下子犯起了迷糊,酒醉中隐约听得他问:“阿帆!前世你可有喜欢的人?” 我是怎么回答的?我到底是怎么回答的?我敲了敲脑袋。想起来了,“没有!你不知道我是剩女吗?剩下的女人啊!没人要的!”我大声地说着。还好我内心里,一直想排斥前世那段无聊的感情。所以,没有因为酒后而吐真言。 “阿帆!干嘛呢?”他握住我敲脑袋的手问。 “我昨晚告诉你什么了?”我坐起来问他,发现身上光溜溜地立刻又钻了紧去。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就说你是剩女,没人要的!” 我盯着他,用非常严厉的口吻说:“姐告诉你,姐是熟女,三十岁的熟女,追我的男人一大堆。一大堆知道吗?十个以上的!” 他钻进被子里做了某些动作后,对我说:“不管你有没有人要,我都要了!” 唔。。。嗯。。。好吧! “你该早朝去了!”我想起来了,我可不想再误他早朝了! “今天旬休!”原来放假啊!那就放心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小梁的温柔派的皇帝! 小孟说:“阿帆,我容易吗?为了让你男人放心,我把内心最猥琐的想法都翻出来了!” 皇叔的婚事 梁璋有一日问我:“阿帆,把你放在风口浪尖,你真心愿意吗?”开海禁,公开政务,实际上我从他的想法中听到的还有一种类似于三权分立的想法。最近,的确他看了很多这些人的书。又从我那里听了很多半吊子的民主国家制度。的确我成了他改革的试点,冲在最前面的人。说实话,无论是这里还是前世,变革这个玩意儿成功的有很多,死在半道上的更多。好在我们目前的形势来看,也没有到逼不得已进行变革的时候,万一发生问题还是及时纠偏。不过,他的想法最终可能推动历史向君主立宪发展。 “那你真心愿意,君主最后成为一个摆设吗?”的确,大程已经出现了可能类似于前世考试考了几千遍的资本主义初级阶段的萌芽。 “不愿意!至少我现在不愿意!但是,为什么君主不成摆设,就不能将你说的立法、司法和政务分开呢?”哦!我还当他很开放呢,原来还是一个封建君主。“阿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现在开始,总比以后别人逼着我们改的好。也许真的有那么一天了,也没什么不好。其实,纵观千年,各朝各代的君主,十位皇帝里面能出个一两个明君就已经很好了。皇祖父生了十几个儿子,他是想要挑个明君的,最后的结果是兄弟手足相残。父皇将皇位传给我,我不知道算不算好的。再说咱们以后的孩子,也未必就能保证是个治国平天下的好手。但是,如果能够有其他的权利一起来分担后,皇帝可能是庸才,可丞相和内阁学士都是经过选出来的,才能上会更有保障。那样一个国家不会因为皇帝一人的才干缺失,出现大的动荡。我想着,等有一天,丞相人选,也能民选。不过,这个恐怕我们未必能等到了。” “梁璋,是的!我前世的那些经验,也许对你有用,但也可能带我们进一个误区。按你说的去做,我们慢慢试。我往前冲,你断后!但是你得保证我安全!”我跟他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 “是啊!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最后掐了掐我的脸说:“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也许吧!同样的事情不发生,也许会换个外包装的形式再次光临呢?要想改变总是会遇到阻力的,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之前都有皇叔挡着,以后得靠自己了。 说起皇叔我就对他怨气丛生。如果不是他搞这一出,我那些生意能这样乱吗?本来我上上下下的掌柜已经成了体系,即便我不在,依然能够运行顺畅。但是,满城风雨,我被关进牢里。我的很多员工开始人心涣散,真是个麻烦事儿!好在我们婚期延了半年。梁璋考虑要春天有科考,我还要选拔些海监司的人员呢! 都快做皇后了干嘛捞金?我能不捞吗?别以为户部搞出来那么多银子,那都是归了国库的。宫里的开销我到不必负担,梁璋和我的额外开销都是从我私人账上出的。历朝历代像我这样还要养皇上的皇后肯定是没有的。 户部官员虽然拔出了不多,但都是骨干力量,不骨干能拿得到那么多钱吗?所以,李相让我除了海监司,还帮着一部分其他的活儿。孟愈说:“早知道累地像条狗,我死也不跟你进京!”我递给他一份单子,叫他继续加油看!我则起身说:“我晚上约了大叔大婶他们,要跟他们吃顿饭!明天他们要回去了!” “我也去!”他跟我说,要站起来走人。 我看着他,指指桌上那摊子事情,还有旁边那些也在埋头苦干的人说:“这些你们先看好!明天咱一起讨论,尤其是这些粮库的账册中找出的问题,这些借调的粮食到底做什么去了,你能翻找到理由的都标注上去!”孟愈抬起头来,我感觉,他左面颊写着“我是”,右面颊写着“怨男”,额头上应该是“苦逼”二字。 因为,实在抽不出空,我跟泉州的乡亲这几天几乎没有好好见过面,我委托碧玉、翡翠和秦宣他们做地陪,带着他们游览京城。孟愈之前偷跑过半天,来陪过,今天怎么着都该轮到我了。 酒过三巡,海味大婶掏心窝子地跟我说:“小哥儿!别断袖了!好好找个姑娘过日子吧!就算是皇上,那也没意思的。” 其他人都附和,我看着他们,想了想,定了定说:“婶子、大娘、大叔,小陈答应你们,以后带着孩子,一家子到泉州去看你们!” “你能明白就最好!”张家大娘说,“我们等着!” 隔日,我和孟愈出城送了他们,东西装了几车。除了给他们的还有叫他们带给泉州其他人的。他们继续嫌弃京城的东西贵,好看了个盒子,没什么实惠的。那又怎么样?好歹也是我的一份心意。林诸豪想派几个弟子去泉州看看,我就安排他们跟着车队一起走。 磨刀大叔响亮的声音跟我们说:“小孟、小陈,记得以后带着孩子,带上媳妇儿来泉州看我们!”我们两个挥手一致大声说:“会的!一定去!”等他们渐行渐远,我们两个心里都有些落寞,即便建再多的港口城市,也许我们都无法再找到泉州的感觉了。 桃花开了,梨花白了,上林苑的牡丹,来了个姹紫嫣红都开遍。楚王童鞋就在这样的三春暖洋洋的时节,回来了,宣布说他要成亲了。浑身上下骨头轻地,就跟只偷着了腥的猫似的,乐的屁颠屁颠的。 我抓到机会问他,要是梁璋hold不住把我给杀了!你打算怎样?他说不会的,自己带大的孩子自己有数,他的璋儿不是那样的人。我逼着他问,要是他真这么做了呢?他说,一个愚蠢、无情而刚愎的君主,那不仅是我的不幸,整个大程都危险了。那他就拖家带口的,到海外找个荒岛生存就算了。可能吗?要真是那样的,他早自己一屁股坐上皇位了。 “阿帆,比以前秀丽多了吗?象个大姑娘的样子了!”皇叔转移话题跟我说。 “是啊!你搞的这一出,让我瘦了十斤肉,下巴能不尖吗?”搞得我可以跟京城的潮流女性有的一拼了。 楚王童鞋摸摸下巴,点点头说:“那倒是,十斤肉放在篮子里,一篮子呢!” 你说这是个什么人啊? 太皇太后原来已经很安定地抄抄佛经,念念经文,顺便偶尔骂骂我。最近,骂的主角换了,改成以宁阿姨了,听见她儿子真要娶小寡妇了,那个火大哦!可以烧了她老人家的宫殿了。她不喜欢人家女儿,人家还不喜欢你儿子呢,你没看见李相爷,很是不高兴吗?对于皇叔和宁姨能够修成正果,我和梁璋是很开心的,毕竟皇叔为了梁璋耽搁了这么多年。梁璋嘱咐我去搞点特别的礼物给皇叔,庆贺他结婚。那可就为难我了,梁璋把最近拿到的最好的贡品一个劲儿的往楚王那里搬了,我该怎么搞呢? 某个晚上,梁璋看见的景象应该是这样的。我屈膝盘在书桌前的圈椅里,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薄纱,背部近乎透明的,长度到大腿的睡衣,前面绣满了黑色的小花,关键的三点部位除外,那三块没有任何纹饰。 桌子上的那些什么书啊,折子都被我放到了旁边。上面一遛儿排着各种工具,比如皮鞭,比如蜡烛,比如什么绑带、比如什么先生、比如什么眼圈。。。。。。我拿起这个,又拿起那个,正在进行项目的可行性研究分析。哇哦!应该不错的! “阿帆!你在干什么?”他大声地问我,好像他之前叫过我吧?我的下巴被他勾住了,只能抬头看他。“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你看这个!”我拿起一个什么锁来着,可能当时的脸色还是很猥琐的。 他立刻板着脸跟我说:“别乱来!我没兴趣陪你玩这个!” “谁跟你玩儿来着?这个是我要送给宁姨的!宁姨虎狼之龄啊!皇叔不知道能不能对付过去,你不是让我给他们准备点礼物,这礼物送得贴心吗?肯定让他们的生活更为幸福美满!”我笑着说:“你说皇叔带上这个是不是很棒啊!皇叔身材应该很不错的!” “脑子里别乱想其他男人!”他把我的脸别过来,正视他,正当我以为他想吻我的时候。他来了个非常雷人的举动,他扯开了身上的浴袍说:“我的身材也很不错的!看看我的就行了!” 哎呦,天雷滚滚啊!让我想起,前世言情书里的男主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然后他狷狂而邪魅地一笑,扯开白色的浴袍对着女主说:“满意你所看到的吧?”那个样子,和站在僻静处等待女生出没的某种癖好者没什么差别的,看到这个我通常觉得猥琐无比。偏偏那个女主还要一脸惊慌的看着,心里还想着“这么大啊!肿么办啊?我能行吗?”然后,“不要啊!不要!”地一个晚上就过了。 今天,我男人给我来这一招,还是我坐着,他站着。我还真的仔细看到了,问题是已经看了n遍了,不管是大是小,都是经过实践证明,非常地合适。我穿成这样是为嘛啊?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吗?这个角度,真真叫要命的,如你所愿吧! 当我正懊恼于,这么精致的性感的绣花睡衣,依然只能用一次的时候,我和他已经反了过来,他坐在了椅子里,手摸上我的胸,金属的凉意和些微的疼痛,提醒我胸上多了个东西,他把一对铃铛夹在了顶端。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后的赠品金色的小巧的铃铛,上面是夹子,没想到这家伙还真会用这个玩意儿。帮我夹好铃铛后,他双手扶住我的腰,让我跨坐在他身上,铃铛清脆的声音非常有节奏的响起来。 “看来可以留下一两样!”他边啃咬着我的脖子,手还拨动着铃铛说,“还是很有情/趣的!“我伸手摸向后方,拿到一根什么先生,问他:“留下这个怎么样?” 他从我手里拿下,放好,说:“这个还是留给皇叔用吧!” “哦!好吧!给皇叔用!”我心里偷笑。有点大仇得报的快感! 哎,结果是铃铛太有情/调了!他上朝没迟到,我也没迟到。不过进殿门的时候,我帽子有些不正,被上官老头控了个衣冠不整。他们谈事情的时候我觉得无聊闭着眼睛打了个盹儿,他说我藐视君王。藐视个头啊!我领子虽高,但脖子里的那块青紫就遮了大半,你要不要也拿出来说个事儿?老头啊!我跟你什么时候结下的仇?前世,我确认咱俩不认得,今生,你也没教过我音乐,诗词什么的,犯得着那么针对我吗?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浓油赤酱了点,以后口感是不是要清淡点? 现在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以后梁璋的命定的45个美人需要一一出来跑龙套。 小三 有些东西yy一下可以,当真就不能了。比如那些特别的礼物,当我想把它们打包了,扔进送给皇叔他们的礼物里的时候,被梁璋阻住了:“你还真送这个?有侄儿给叔父和婶娘送这种东西的吗?”也是哦! “要不留下来,你自用?”我说。 “全扔了!你再去弄点其他的!这次准备正常点的。”他命令我。 新婶娘是谁?大程的女富贾。开着大程最大的奢侈品店和高端连锁酒店,什么特别的新奇的没有?我上哪儿去搞特别的东西? “我不去,我不知道弄什么!”我委委屈屈地说:“梁璋,咱还没成亲呢!这事情不归我管,你找张太妃去。” 他又来那套,硬的不成来软的:“这事情自然是媳妇儿做的,皇叔和皇婶也算半个爹娘了,咱总得有个特别的表示不是?张太妃能想得到什么好的?你好歹两世为人了,难道还不知道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想要什么?乖,赶快弄好了送过去!” 就这样我被他哄着接下了任务,这是我跑的第七家店铺了,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找灵感的,我已经连着想了三天了,没想出来要送什么,人家穿越女,随手一个创意就特别的惊天动地,人人夸赞,我是郁闷到不行啊!只能出来逛逛街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点创意的东西。一圈看下来,还是那句话,皇婶什么没有啊,哪来的特别的东西? 我走进一家脂粉店,这家店铺生意很好,早知道该换身女装来的,里面全是姑娘,我这一身进去真够突兀的,只能立刻退出来,嘴巴里还得不停地说:“小生唐突!小生唐突!” 我准备转战下一家店铺,这时后面传来一个女声:“陈公子留步!”我转头看到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儿站在那里。 “姑娘是叫在下?”我问道,我好像不认识她。 “我家主人想请公子移步慧音楼!”她走过来对我施了一礼。 我看看右边的秦宣,他点点头,对于这种不明真相的突发事件,我现在被要求一定要让秦宣同意才能去。我侧过去跟碧玉说:“你先去府里等着,我今晚回家去!”碧玉接了我的令,就走了。 我跟着那个小姑娘去了,这个叫慧音楼的茶馆。我的靴子踏上木楼梯的时候噔噔作响,小姑娘婀娜的身姿在前头领路。虽然,没有我家翡翠碧玉她们那么美的优雅,不过也算美人了。小姑娘敲了门,里面一个绵绵软软的声音道:“请吧!” 丫鬟好看,不代表主人也好看。里面是一个和我同龄的女孩儿,消瘦的身材显示着她长期营养不良。高耸的发髻配上尖瘦的脸颊实在没什么太好看的。 那个女孩儿看着我欲言又止,半晌之后问:“陈公子,能请您身边的这位先退下吗?” 虽然我不解她叫我来的目的,不过我肯定她对我没敌意,我跟秦宣说:“你在外边等我。”秦宣对我施礼后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奴家今生能再见公子一面,也算是圆了一梦了!”这算什么?对我表白。 我挖空心思想,可曾记得这位姑娘,搜肠刮肚都没有半丝记忆,只能说:“姑娘,小可记性不太好,不太记得女孩儿的脸。” “公子可记得一年前?”她提醒我,不过我实在这方面脑子不好使,对不上号。“在城北门口,公子曾救了小女一命。” 一年前,我就回来过一次,大哥成亲加上来京做推广。北城门口,我那也不算是救,一个姑娘木然的站在那里,后面的马车冲过来,我就随手一拉而已,算得什么救人? 不过那个姑娘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个劲儿地哭。我当时想走,怎奈她一个人,陪着呢,我又觉得她哭的让我心烦。因此,当时兜里有两个吃面条剩下的铜钱,就跟她说:“嗨!姑娘,我们来试试各自的运气?” 那个姑娘红着眼睛抬头看我,止住了哭声。我就说:“第一个,咱们来试试,看谁先知道对方的名字,如果铜钱是正的,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如果是反面,你就告我你的芳名如何?”那个姑娘愣愣地居然点头,我扔出来是正面,就告诉了她我的名字。 “你就是那位被我拉开的姑娘?”不像啊!那位姑娘还是有点肉的。 她的笑意荡开来说:“正是小女!小女今日在脂粉铺得见公子,也算有缘!”她眼光里的热切,灼痛了我。当初,我当真把自己当成男孩儿,过得甚是洒脱。现在想来当初的那些举动,难免有男女间搭讪的意思,让人误会了。 “小女即将远嫁……”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双目低垂,眼泪滑落。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了定神说:“姑娘,容在下说句实话。在下与姑娘一般……”我有点说不下去了。 她抬头看我:“一样如何?” “一样,只喜欢男子!”我吐出了这句大实话。 她好似只是想找我证实一般,也好像终于那种念想可以断了的感觉说:“如此说来,传闻是真的了!英莲知道了!多谢公子据实相告!”她盈盈向我屈膝行礼,泪盈于睫。 我也不欲和她多说了,这种气氛给我有些压力:“在下告辞!”转身就走。 “陈公子!” 我回头,看见那个不甚美丽的女子开口对我说:“小女的闺名叫上官英莲!”我没有说什么,拉开了门。秦宣在那里有些无语地看着我。 作为一个假男人,被女人表白,这当真是很奇怪,但是,一点我都不觉得好笑,反而有些心虚。我突然觉得有个断袖的幌子,也真的不错。 日头已经在西边,河边的柳树已经抽出了嫩绿的芽儿。回家去,好久不见阿娘了,也许阿娘知道送什么给皇婶的好。 进了府里,阿娘一口气的骂了十几句“不孝儿!”后,将我拉进了屋去了,我们母女两个说着体己话,说着说着阿娘就抱怨了:“女儿还没出嫁,我就成天见不到了!等出嫁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我安慰她:“我不是能跑出来看你吗?要真是那种中规中矩的皇后,咱才一年只能见几次面呢!” 她想想也是,又跟我讨论起了生意上的事情。说了一会子以后,我提起了刚才遇见的那位上官小姐的事情。 “这上官小姐倾心于你到不是什么秘密了!一年前,上官家就透过人表露出想跟咱家结亲的意思。”阿娘说:“可你怎么可能跟人小姐结亲,我就没应什么。” “哪个上官家?”我问。 “还有哪家?就是上官御史家!要不他怎么成天紧咬着我们家不放?这上官御史有三个儿子,只得了这么一个么女。从小就如珠似宝地疼着,去年不知怎么地,就看上你了,非你不嫁,闹腾了一阵子。这一闹名声就坏了,京城里有哪家公子哥儿还会要她?我原想着替你二哥聘了回来算了,可你爹不同意,别弄对怨偶出来才是。听说配了浙江的哪家知府的二公子,下月就要出阁了。却原来是有这么一出的。”阿娘一解释,这上官老头死磕着我也就好解释了。以后,避着他点,让着他点就是了。 “你二哥这次回来说,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了!”阿娘对这个木头儿子有喜欢的人,非常开心,“是湘南名医的女?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尚书好孕第21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女儿,有一手好医术。”阿娘说了以后,顿了顿:“她想进太医院,她说医术需取百家之长。这有个事儿做的女子,比放在家宅里的无所事事的女人要省心多了。所以,阿娘想……” 我笑看着她,这算不得大事,难道跟女儿开口还有什么难的?“阿娘,我知道了!太医院我来安排。还真是这么回子事儿,人的精力也就这么些,放在外边了。耗在宅子里的就少了。” 正当咱俩说耗宅子里的女人的时候,陈家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来了。我家自然没这样的人,可陈家大宅里,满园子都是这样的人。陈家长房的二婶子要来见娘,阿爹是庶子的庶子,阿爹有个弟弟,现在住在陈家大宅旁边的一座院子里。我奶奶为了这个嫡出的孩子操心了一辈子,阿爹阿娘原来想着要接她过来,她还是情愿跟叔叔婶子住一起。这个二婶子却不是我那个叔叔的媳妇。是陈家长房嫡出的二媳妇儿,太皇太后的亲侄媳。 我只能退出来,对阿娘说有什么晚上咱俩再说了。我才踏出房门,就被二婶子叫住,拉着我一起去见阿娘,她还带上了我奶奶。神情非常严肃,奶奶前半辈子被陈家那里欺负惯了的,所以一脸惶恐与为难。 这位婶娘神色很憔悴,本来就很瘦的身形,更是风吹了就能跑。我上前一一见过礼,阿娘扶着奶奶坐了上位,这些年即便阿爹官位越做越大,阿娘对于这个婆婆很是恭敬,她常说奶奶那种出身,在那样的境地之下,能够把两个孩子拉拔大,很不容易。 “母亲!儿子还有些事情要请教父亲!容儿子告退!”我对着阿娘有些不耐地说。 阿娘冷冷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说:“去吧!”这样的神情非常好的表达了我们的不合地传闻,一有外人,我们两个还要表演不合的戏码。 我转身就走,后面传来那位婶娘的焦急地声音:“帆梓等等!” 我转身抱臂而立,表情非常冷淡,甚至有些不悦,反正她来没什么好事,因为这位婶娘就是陈八小姐的亲母。 我有两世的经历,自己也曾经被了撬了墙角,人家姑娘巧笑倩兮地站在那位兄台身边,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请我成全。成全不成全说了有何用?心已不在,我要他何用?然今日这个场面却是让我哭笑不得。 “帆梓,想来你是知道的。太皇太后有意让我家霜儿入宫。”她试探性地问。 “婶娘,我不知道!那是后宫的事情,帆梓的确住宫里。但是,这些事情侄儿却不怎么上心,好像也不必侄儿上心的。”我的回答,可能让她很意外。我却更意外,她这是来做什么?前世有小三蹦跶到原配那里,让原配让位的。那也得先上位了才行啊?你一个前潜在小三的妈,跑到一个目前来讲只能算是男姘/头那里去说这些,也太有才了吧? 阿娘,叹了口气说:“弟妹,我已经说过了,你回去吧!这些事情非是我们能够帮到的。” 那位婶娘一下子跪到我面前哭泣着说:“三儿,你就看在陈家的份儿上,帮你妹妹进宫吧!那日,霜儿已然是皇上的人了!” 奶奶嗫喏着嘴也说:“三儿,霜儿总归是你妹妹!” “那日是哪日?霜儿妹妹怎么就成了皇上的人了?”我继续抱着手臂装不解状。 “那日,在太皇太后宫中,你妹妹服侍了皇上。”她当着这些人的面说了出来,我没有惊讶或是感到背叛。果真有什么,这位霜儿妹妹充其量也就是解药,更何况那晚的情形,若是梁璋当真用过她们几个,我会被折腾成那样吗? 眼前这位,在明知道太皇太后的做法的前提下,还愿意送女儿进去配合。我还是那句话,愿赌服输!当日若是老太太计划完全成功了,陈八小姐现在恐怕已经是某个宫的主人了。但是,梁璋不是不愿意吗?既然做了就承担后果,看来到阿娘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居然异想天开,求起我来了。 “三儿,你姐姐身体不好!皇嗣传承总是要的。霜儿进去之后不会和你们争的!咱们不都是为了陈家吗?再说霜儿已经有了!”婶娘期期艾艾地拉着我的袍子说。有了,我也不信。 “婶娘,我再说一句,皇上未成婚前,后宫嫔妃的事情,你可以找太皇太后或是张太妃。皇上大婚以后,你找我涵紫姐姐!找我,你实在是找错人了!” 我挑起嘴角讥讽的看着婶娘笑着,转头跟阿娘说“母亲,还用儿子说吗?和姐姐争宠的,可不是儿子!原来,是霜儿妹妹让我担了这个祸国的罪名。恕儿子不能奉陪了!” 说完,我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阿娘在后面大骂:“孽子!”估计,接下去她就表示下无奈了,打发她们走就是了。 回到宫中,和他说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可谓曲折离奇,梁璋对我勾引女孩子的能力,非常感兴趣。说我十足就是一个小流氓。我怒了,我流氓,你那里小三都上门了,人家说你睡了她!还有孩子了!梁璋亮着眼睛问我:“若真是有呢?” 我倒是扎扎实实地思虑了一回说:“你还记得,你说过‘不管什么时候命永远是最重要的!’这句话我在这里还给你,若是真有,我当她给你解毒了!” 梁璋微微地笑了笑,过来圈住我说:“没有!你若当真想知道,我便跟你说当日的事情!” 我看着他,当日的事情恐怕不是一个愉快的回忆,剥开来了摊出来了,就算是坦诚以待吗?算了吧,不去听了。 “我信你!”,然后,我对他摇摇头说:“只要别再来一次就成了,那可不是雨露了,那是狂风暴雨了!我可受不住!” 他亲了亲我的脸说:“真当我笨蛋啊?同样的当上两次?”那可难说,我可不觉得他有多聪明。 后来,梁璋跟太皇太后提了一下这件事情,把孩子赖在皇室头上,是要混淆皇室血脉,还是怎么着? 调查下来,孩子的爹是借读他们家学里的一个远房表哥,去皇宫的那日,陈八小姐被太皇太后进行了某些方面的启蒙,原本是期待她能够在梁璋面前好好表现,谁曾想梁璋没要,回来后陈八小姐开始心思活络了,十四五岁的少女,本就心思萌动,也就和那个表哥成了好事。长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由于孕期时间差不多,就当成是那日的事情,而陈八小姐怕她爹娘打骂,一直不肯说,就更让长辈当成了真的,他们那里的心思就活泛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孟愈心动 某日,回家的时候找二哥聊个天,在二哥的桌上看见了一本海外传来的书。我翻看了一下,是一本几何方面的书的。由于翻译不到位,二哥对好些概念,都标注着问题。我粗粗看了看,这些年不用,我一下子也没法子完全为他答出来。只能带回宫去,晚上慢慢研究了,一时间居然痴迷于回忆当初所学的几何知识,以至于冷淡我那夫君,皇帝陛下,他居然跟本书较劲起来。 不过,几何体到给了我一个灵感,皇叔和皇婶都是肖虎的,我打造一对玩偶算了。亲自画了图样,要求三维立体。用黄金作为本体,上面嵌了各种贵重的宝石。虽然,不算什么出奇的东西,好歹还是花了一份心思的。 朝堂上梁璋又开始鼓励各家书院向栖霞那般,多开些其他的实用科目,天下读书人不必全都朝着科举一途。还打算以后根据需要各个官职,根据需要加考一些基础科目。然后,将我的书扔到一边说:“你也跟我说过,事事都不能靠一人,你怎么自己到执着起来了?日间忙着户部,忙着生意,晚上还看这些费心费神的东西,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他这是在提醒我,白天我属于户部和生意,晚上属于他的。我有没有自己的时间不必说。这妖精打架的时间一定要挤出来的。 由于一整天都忙于海监司的事情,一下子抽不出时间。所以我让德旺帮我去取了,已经完工的虎宝贝。这对虎宝贝,弄的很是艰辛。浇铸几次失败,差点赶不上皇叔和皇婶的婚期。成品看起来还是很漂亮的。 “哟,这是什么?”孟愈走进了我的办公室,看见我捧着虎宝贝在欣赏。他拿起一个仔细的看:“这么多宝石,还纯金的。可真是个宝贝!” “那是,你也不想想是谁出的样稿?送楚王和楚王妃不错吧?”我非常骄傲,多萌的一对宝贝虎啊!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咱们江南方人虎和货两个音不分的。你这对东西送过去,人家指不定当你骂人呢?”他坐下来,把玩这对东西说。 “什么意思啊?”我挠头,这人要说么说清楚。我出生在西南,又不是江南,虎与货不分又如何? “一对宝虎,一对宝货!宝货是骂人的话!”他说,“活宝的意思啊!” 这可怎么办?我全然没想到,我回宫跟梁璋抱怨说来不及再准备新的东西了。他看着两只老虎上面的招财进宝字样说:“你还真就那么点本事!好在一眼就看的出是你的风格,用心了就成了,皇叔和皇婶不会多心到那个上面的。”这个盘恒在我心中很久的任务总算是落了下来。 会试在二月已经结束,我这里也接到了不少学子投的名帖加上文章,这种密密麻麻的东西我看着心烦。多是应试教育出来的孩子,少有出挑创意的。只能扔给孟愈看,他好歹也是经过春闱的落榜生,多少分辨地出好与坏。 “你打算出什么题目作为加试?”孟愈边看,边问我。 我瞧着他问:“兄弟,你不是想卖考题吧?” “我参加考试前曾经考校过,历朝历代考题泄露的情况,原想着实在不成就去弄一套。我发现泄露考题的,多半是主考、付考的宠妾或者外室。你要知道相对于乌纱帽,卖考题的钱实在是不值一提。鉴于我目前连正室都没有,所以泄露的可能性不大。”他眯着眼睛回忆加分析。 “原来你也想过作弊啊?我一直把你当成世家子弟中的另类,学习的楷模!原来你也不是那么纯粹的。” “我又不是呆板的人,说吧!想出什么题!”他伸了伸腰,将手头的几份稿子递给了我,“想法虽然稚嫩了些,还是可以看看的。晚上一起去吃个饭?找家酒楼,现在考完试等榜的人常聚集在酒楼里。咱们去看看?”他侧头问我。 我想想也行,我实际上还没有想好,我们这里的专业加试的题目。遂点点头说:“好啊!我叫德旺先回宫一趟。” “还报备个啥啊?叫上你家梁少不就成了吗?”他跟我说。 我叫了德旺进来,跟他说回宫跟梁璋说一声,我们日落时分在景阳门内大街等他。 到点,我家梁少准时出现,他还带上了上届探花郎,他的承旨官小薛。 “我们现在往哪里走?”孟愈问。 “你不知道往哪里?你还叫咱们来?”我怒了,身为我的心腹,却这么丢我的脸。 “公子,要不去三元楼?那里出了好几届状元,所以大多读书人来京城都想借住在那里!”薛探花对着梁璋建议。 梁璋点头说:“就听小薛的!”我横了一眼孟愈,这个混蛋,做事就不能周到点吗?梁璋过来拍拍我,表示木事,可以开路马斯。 薛探花是个温文儒雅的青年,平时没见他有多少话,今天出门却显得热情而不过度,路上跟我们一起聊起了三元楼这个传奇的酒楼,一个价格亲民,富有文化气息的地方。 这个时候,生意正是好的时候,踏进酒楼,立刻有小二来挡说,没位置了。小薛到前面来说:“跟你们掌柜的说,薛咏来了!辟个雅间出来!”原来,这家店也是有的。 “不必了,就这里行了!”梁璋看有几桌书生正在那里高谈阔论。也是,雅间了还能听到,看到什么呢?这个还是很有用的,居然还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小薛有些不太自在,被梁璋的眼光一扫也就坐下了。既然有熟人就让熟人做主好了,这家酒店的吃食倒也不赖,算不得特别好,口感也不太差。 那些书生正在论着考试,说着自己的一些见解,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一个二十多岁的书生,长相颇为清秀,怎奈我这个人不喜欢两条眉毛连在一起的男子,可能是心理因素作怪,总觉得这样的男人,不大气。其他几人都非常恭维他,听起来是某地的解元。他们议论的那些事情,我们几个听的都很有兴趣。照着孟愈的一句话,虽然稚嫩,不过还是颇有道理的。 “张兄,是否会参加四月中的海监司加考?大程要开海禁,特立了海监司,能进去可是大有可为的!”有一个高高瘦瘦的书生问了这个问题。 他嗤笑一声,后缓缓开口,那样子好似官职随便他挑的:“我是不会去那里的!”真是个自信的娃儿,“你道为何这海监司既然这么好,却要另外考试?还愿意招考落第的考生?”他这么一说,旁边那桌本来在讨论考题的也停了下来,一下子这大厅里不太呱噪了。 “张兄,莫要卖关子了,我等愿闻其详!”另外一个考生在那里说,旁边人都附和着。 那个张兄可能是觉得,把大家的胃口都吊了起来。左边眉毛一挑,两条眉毛本来就连一起的,这下子起了联动效应了,表情实在很怪异:“这海监司主事的是谁?各位兄台可知道?” 我是知道的,那就是区区不才,在下我。不过,有几个看表情也是知道的,但是不说,还有一些确实是不知道,很是茫然的看着这位张姓书生。信息闭塞的年代啊,要是放在前世谷哥、度娘和涯叔,别说谁主事,恐怕我的血型是什么都早就人尽皆知了。 他半边面颊抽挑起来说:“主事的姓陈,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知道的人脸色镇定,不知道的都倒抽了一口气。虽然,这边历史上有过十四为相的先例,但是纵观几千年,也就那么一两个。我这种年纪到了这种实权高位的,实在是少了又少的。梁璋将一块红烧肉的肥肉部分咬了,将瘦肉放到我碗里,我夹了放嘴巴里嚼着等待下文。 “年前京城发生了件大事,不知各位可知道?”他还在那里制造悬念,这位仁兄去说书倒是不错。 “张兄,快说!我等早早就洗干净了耳朵等着呢!”旁人继续催。 他对于众人都瞩目他的状态非常满意说:“御史大夫,直指这位陈大人是祸国佞幸、嬖臣!” 刚好,梁璋童鞋剔了鱼刺将一筷子鱼肉夹到我碗里,我前面一个词懂了,佞幸是j佞的意思,后一个甚为疑惑,秉着孜孜不倦,不耻下问的原则,问梁璋:“什么叫bi 臣?怎么写的?” “叫你不好好读书!” 梁璋口气甚凶,但是,他对于我的问题一向是有问必答的:“嬖的原意是受宠爱的意思。嬖臣专指受君主宠爱的近臣,尤其是与君主有特殊关系的臣子。”他抽了一支筷子,蘸了茶盏里的水,在桌上写起了这个字。最后,问我:“这下懂了?” 我看了看这个生僻的,笔画繁多的字说:“算了,写起来很麻烦的!干吗很容易解释的一个事情,非要用这么繁琐,深奥的字来解释。不就是男色吗?就咱俩那种关系吗!好好说话不行吗?搞那么深奥做什么?当自己有学问?” 孟愈一口酒憋在嘴里,脸涨得通通红。小薛也用手掌挡住了脑袋,他是想笑不能笑,只能看桌子底下的四双靴子。梁璋看着我碗里的鱼说:“把鱼给吃了,河里的鱼没海里的好吃,但总归是鱼,你不是说多吃鱼可以聪明点吗?多吃点,以后少问我这种问题。” 好在我们这边刻意压低了声音,他们人也多,情绪也比较高涨,没有在意我们这里。那位张童鞋在那里五十真实,五十谣传地叙述着我的发迹史。那是,一个媚色天成的美少年,诱惑少不更事天子的故事,带着桃花的绚丽,带着雪花的冷冽,带着罂粟花的剧毒的故事。他还在吐沫横飞地继续描绘着。我叫小二给我添了一碟花生米。 “胡说八道!”旁边一桌的一个胖胖的圆敦敦的书生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说:“你小子牙齿是不是都长差了?说话没把门的?我们闽地出来的人,谁人不知,小陈大人?小陈大人是有真才实学的。是个愿意为百姓做事的人。”他也开始说起了我在闽地的作为。渐渐地形成了两派,开始争论,有吵架的趋势。 “你说这个小陈大人为什么到哪里,都会惹这么多人争辩呢?”梁璋眼角嘴角都包裹着笑意说。 “哎!谁叫小陈大人一边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致使六宫粉黛无颜色,三千宠爱在一身。一边是惊才绝艳,有治世之能呢?女子妒忌陈大人的颜色,男子妒忌陈大人之才啊!可叹啊!可叹!一介伟丈夫居然被人说成是以色事人的佞幸!”我只差没有捶胸顿足表示哀伤了。顺便吃了一筷子梁璋给我的香椿炒蛋。 孟愈快笑抽了,指着我说:“不要脸!不要脸之极了!” 梁璋在那里说:“难得啊!难得!居然能用这么多的诗句和成语,可见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那是!那是!总要拉两句出来撑撑门面的。”,我在那里非常诚恳而真挚地说,顺便问低着头的小薛说:“薛兄,地上蚂蚁几何啊?” 薛探花抬头眼角有泪花。 “你们不要提什么小孟大人,孟大人如此耿介忠直的一个老臣怎么会有这么个好色的儿子?在朝堂之上居然说自己倾心于丰/||乳|肥/臀之女。”正高兴着的孟愈也中枪了。 这下我高兴了,小孟怒了,我劝慰他:“要有气度,不能跟这群幼稚的娃儿计较。你那是实用,这女人自然要丰臀才好的,生养起来不困难!” 他恨恨地说:“你懂个啥?你看看现在大程的女子,个个白的像生病了似的,这身板风吹了就好似要飞了,再这样下去,我也宁愿断袖,也不着这种白惨惨的女人。小孟大人有什么错,我还想要,貌美如花的绝色女子呢!天下男子女子皆是出自母亲,这女子的身体若是不康健,能生出康健的孩子来?孩子是什么?大程的未来!”这位仁兄hold不住了,说话那个响地,把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梁璋到底是有气度,嘴角噙着笑,手里拿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我埋头吃菜,香椿全是嫩芽,吃起来那个香啊!薛探花站起来,给咱几个都倒满。孟愈坐在那里,那个拽啊,一副就是小爷说的,怎么着? “这位兄台,一副书生模样,缘何说出如此鄙俗的话来?这女子重的是德,这容貌尤其以清丽为上。所谓贤妻美妾,妻子自然要姿容一般,然德行好,能持家的。难道要一个姿容殊丽的,这种女子可持不得家的。”一个书生对着孟愈开始教育起来。 “哼!什么清丽,什么媚色?一张皮就能定了一个女子的一切?”一个含了磁性的女声传来。蓝布门帘被掀开,一个身穿藕荷色交襟襦裙的丽色女子站了出来。这个女子微微有些丰腴,皮肤细白,脸上不抹胭脂就有粉色红晕,杏仁大眼,黑白分明,一管鼻子挺而直,嘴唇有些肥厚,却越发增加性感,那胸估计有d cup,身姿挺拔匀称,看那身高应该不下于我了,有肉不见累赘,只见动感。 小二走了过来叫:“少东家!”薛探花解释说:“这个是三元楼老板的独生女儿,三元楼老掌柜的如今身体不好,所以都交给了这个女娃儿了。” “看上去不小了!”我说。 薛探花继续说:“是的!估计都快二十了,这位姑娘说,她不嫁了!自己又不是养不活自己,凭什么要嫁人看男子的脸色。她一心仰慕楚王妃,说天下她最佩服的就是王夫人了。”好一个事业型的女性。 “一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这位小娘子,我们谈的是正事,不是你这种闺阁女子能懂的。”那位张兄跟这位姑娘说。 “小女子的确是妇道人家,却从不随便说人是非。公子乃是读书人,却在人后说那不实之言!”那位姑娘不似,其他女子看见年轻男子就羞羞答答的语不成句。 “姑娘!”那张生想辩驳,却被那女子抬手示意制止,这个女子还是有些气势的。 “各位,一个月前,小店招待了一批从泉州来的客人……”她说的正是泉州的那群乡亲们,“众位公子,小陈大人在当地人的声望如此之高,难道不是一个能人吗?试问,当朝有哪位大人能让百姓当成自己的孩子的?再说说小孟大人,小孟大人的那句玩笑话不过是对一位已然有些耳背的老妪说的,不过是为了安一个老太太的心罢了!古人有彩衣娱亲,小孟大人难道不是在效仿古人吗?这对对子,还是有了上联才有下联的,这不分情境,劫了半句出来说事儿,跟那些坐在日头底下,乱嚼舌根的愚顽妇人有何区别?”众人频频点头。 她定了定对那位张生说:“公子,你当真知道真相吗?你说的那些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你自己编撰出来的?这德字何来?即便公子乃是状元之才,小店也不想再相留了。小二,将所有的房费都退给公子,让公子尽快搬出楼里。” 那张生脸色红了青,青了紫交替着,之后拂袖而去,说,不与妇人计较。 之后,她再屈膝一福说:“小女子僭越了,家里还藏着几坛清玉液,就算小女子赔礼了!” 我突然有找到知己的感觉,而孟愈的眼睛已经放光了。小薛童鞋在那里惋惜说:“可惜了,生在商贾之家!” 孟愈对着小薛说:“生在商贾之家又怎么了?能明白事理,处事磊落,这样的女子甚是难得!常说英雄不问出处,这巾帼女子也不必相问!” 我则直截了当地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 这个时候小二给我们这桌也上来一壶酒说是他们少东家送的,梁璋拍拍我的肩说:“喝酒!”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挤了这么久了,才搞了这些出来!不过也算够肥的了!这是一个满开放的朝代,有蓄养面首的公主,有跑出去经商的富家女,所以,言论上也比较自由。 明天歇上一天哈!大家别等了! 大家多留言,多给咱一点鼓励,我知道说这些话很烦人的!但是,不说出来我自己心烦。 修改了几个字,昨天码字太着急,没注意! 我每天最开心的就是看见大家的评了,哪怕是撒花都能高兴个半天! 殿试 没了个挑事儿的,那些书生谈的东西就不那么劲爆了。有好几个想考海监司的,他们对于考试范围都在做猜测。 三人一致看着我,我说:“吃饭!这里能说吗?”其实,我也是脑子里刚形成想法。 可能是这位少东家给了我们一个话题,我们开始讨论起了本朝的几位奇女子,从开国初的那位巾帼英雄,开国大将陈家的先祖,康氏夫人带兵在靖州三千阻敌人两万余人,到后面的辅佐夫君治理一方的郓州的李家方氏太夫人,再来就是楚王妃了,年轻丧夫,家遭到横劫,差点死在监牢中,从无到有,一步步到今日一方巨贾,人人称羡。 人家在讨论时政,我们却在讨论女人。话题虽然正规,却也让人频频侧目。梁璋还微微露出笑意,表示他很友好亲切。 我问对过的孟愈说:“子然兄,你若是娶了个如王夫人般的女子,是让她继续从商呢?还是让她回家里给你理家?” “家母年轻的时候一直跟着家父走南闯北。虽然,没有挣下如王夫人那般的产业,却也自己有些小铺子打发时间,我也算耳读目染。” 孟愈继续想了想:“如果是王夫人那般的女子,那敢情好,反正她乐意去挣钱,我何乐而不为?媳妇挣钱,我来花!想都想不来的好事!梁兄,你说呢?” “子然!这个想法好!咱俩干了这杯!”梁璋端起酒杯和孟愈碰了起来,孟愈一脸同情地看着我。他那是还在想法当中,人家梁璋早就实施了多年了。只有薛探花,一脸迷茫,好似在说:“用媳妇儿的钱,成吗?” 我拿起酒杯对小薛说:“咱不睬这两个想吃软饭的家伙,作为男人,应该要自食其力的!”说完跟他握着的杯子碰了碰,就算他认可了我的想法,他想了想,居然还点了点头,哎,诚实的孩子,你没看见你的终极大boss在旁边吗? 可能,有几个坐地比较近的书生把我们的话听了个大概,那脑袋甩了好几下。我和孟愈是不怕丢脸的,咱丢脸的事情那是常干的。我家梁璋无论如何都是四平八稳的,即便是丢脸的事情,他做出来,那也是很有风度的。只有小薛有点承受不住,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回到宫里我跟梁璋讨论那个酒店美眉的事情,说她非常适合孟愈。扯着扯着不知道怎么就扯到自己身上了,我说:“阿璋,古有分桃和断袖来隐喻同性相爱。你说你大庭广众之下,给我剔鱼刺,以后会不会剔骨会和分桃、断袖一样流传千古呢?成为断袖界新的代名词呢?” 他加快了解开我腰带的速度,一把扯开我的上衣,扯掉里里面艳丽的红肚兜。他拉着我到一块穿衣镜前,这可是西洋搞过来的稀罕物,镜子里的我酥/胸袒露,袍子松垮的耷拉在身上,他在背后,左手穿到前面,握住我的胸说:“你自己看看,我的手都快包不住了。你还真当自己是断袖?我们是夫妻恩爱!” 我仔细看了看,的确有一部分露出来了。肿么办?也许经过他的按摩刺激,貌似我这方面发育迅速,正在向丰/||乳|的标准进军。“一个冬天混过去了,你说夏天怎么办啊?这个尺寸想遮都遮不住。” “穿着稍稍宽大的衣衫就成了,再说南边有进贡的竹衣,可以衬在里面的,这个东西一隔,身形就看不大出了。别想这些了,想点其他的。”他贴着我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我泪奔啊!“怎么能不想,又不是你顶着两块大胸肌,招摇一夏天。” “怎么招摇?”他问我,顺便把我的上衣全部解除,沿着我的背脊一路啃着,“这样的招摇只有我一个人看!其他的你不用管。” “……” 我后来跟他建议说:“你说这宫里头,找个有一点点野趣的地方都不能。咱们以后到泉州去,住在我们的海边的房子里,在床上看着大海,一定很有趣的!” 他言简意赅地说:“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可别到时候,老的动不动了才去。 殿试如期举行,我原本想着,有这么多大儒,大学士参加,我就不用去凑数字了,有这个时间干点别的不好吗?梁璋却以我也要进行招考为由,强硬要求我在旁边观战。 林大学士亲自从梁璋手里接过了题目,去了仪文殿。等着开考了一些时间,我跟在梁璋后面去了考场,两百多名考生都在那里奋笔疾书。 几位官员行礼完毕,梁璋在我耳边,指着左前方,第十二个位置说:“那边就是那个张品书,今年会试第二名。” 那个张品书微微抬了抬头,估计已经看到我们两个。一个明黄五爪金龙袍,双龙戏珠冠,一个紫色三品官服配上金鱼袋,具是这个年纪,他又编撰我们两个的关系那么详细,应该已经猜到了。估计此刻心里如战鼓擂响了。皇城底下,能乱说话的吗?随便一个老头都有可能是三品以上的大员,他运气不好了点,遇到的居然是皇城中最高的那个,还有最高那个枕头边的人。而且,还在这两个人面前编排起了故事。 我从右手边上慢慢的一个个地看过去,殿试就考一门策论,这倒也算我的强项。当中看了几个还是很不错的,那个闽地的胖书生也在,我也看了他写的。还算不错,不过,不算太出挑,如他的人一样,文章里还是透着骨子憨实劲儿的。一路兜过去,等我站到那个张品书跟前的时候,我看他额头细密的汗珠不停的冒出来,不许带汗巾也是防止夹带作弊,他拿袖子擦了又擦,手有些发颤。 “慢慢写,不急!还有时间,你行的!”我轻轻吐出几句话,他抬头看我,我对他颔首微笑之后,继续往前。 两天之后阅卷结果出来,林大学士奉上了众位考官一致推荐的前十名。第一名是姓蒋,见地独到,尤其是紧贴时政。反正接下去我就不说了,我除了有实干经验以外,他们都比我写的好,哪怕策论已经是我的强项了。张品书被评了第七名,对于他来说可能不是一个满意的名次。他是湖南乡试第一,会试也是第二,加上年少,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梁璋召见了这些新进士,按照考官的推荐取了前三名为状元、榜眼和探花。梁璋特地问了那个胖书生的情况,胖书生,很悲催,考了三十一名,三十名是进士出身,三十一只能同进士出身了。多了一个字,到底是两样的。一个立场可能改变人的一生,这位小刘童鞋那天的争论中表现的强硬立场,使得梁璋利用职权,将今年的进士名额增加到了三十一个。 接下去,新进士们要放缺了,里面有十来个人,要等我下半个月海监司考试。有那个胖书生刘承宗,很意外的是那个张品书居然也要报考海监司。考试分成不同的两批,落榜的考生和国子监的学生一起要考基础理论。通过开始以后才可以和职申请转岗的官员以及新进士,一起考一道类似于策论的题目,合格的参加面试。 我的命题很宽松,一共出了四道案例分析题目。他们可以随便挑一道做,不看格式,不看文笔,反正经过那么多考试,他们的文笔都不错的,只看是不是答到点子上。将近四百人有八十几个人通过了笔试。 面试部分,我请来的专家组成员,都是由吏部、礼部、户部和翰林院的官员组成。八十几个人分成了八组,每组抽出正反两方,四个或者五个人一方。抽取一道辩题,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和自己的组员进行沟通,然后开始辩论。辩论完毕,考官随性开始提问。我拿出了前世作为亚太区市场与销售老大的气势,来问问题,他们明显没有接受过这样的培训,被我的接连的问题轰炸下来,个个都虚脱了一身汗。这下可以证明了吧?小爷我,可是个实力派!出去的人全部直摇头,认为自己没戏。 第一天面试结束,不知道,谁出去宣传了我的做法,翰林院、礼部和吏部接下去的三天加派了人来观摩,早知道就该收门票了。梁璋也抽了一个下午来看了一场,这些人本来就已经压力很大了,这么一搞就更加紧张了。八组人,用了四天面试完毕,面试的时候,所有考官打的成绩综合了之后,加上我的特别推荐分,形成录取分数。录取率还是满高的,将近一半。 什么空缺不是我们指明的,我待招的空缺全部写明了职位说明,发给录取的人员,叫他们按照职位上所写的要求,去仔细地思考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岗位,可以有两个备选,作为调剂用。梁璋问我为什么这么干?我跟他说那是尊重他人的需求。梁璋也不想想,我多尊重他的需求,我是多配合的一个人啊! 总算忙过了一阵子,我和孟愈得了个空闲,坐在我办公室里泡了一壶茶,闲聊。我鼓励他去追那个少东家。他已经打听到了,那个女孩子姓花,人家叫她花大姐,闺名叫花馨兰。连闺名都搞到了,可见心思用的深啊! 我正在教唆他去表白,他理解了表白的意思后,反过来问我:“你们家梁少怎么对你表白的?我也好有个范例!” 我只能仔细思索,我家那位是怎么表白的。不是没想起来,那么甜蜜的事情,我是时时回味的,但是不能说啊!不能说! “古话说的好啊!烈女怕缠郎!时时刻刻缠着她,不就结了?要什么范例?”我家阿璋清冽的声音响起。 “那要是人家不搭理我呢?”孟愈挠头,过去行了个礼,嘴上还继续问。 “那你要厚着脸皮搭理上去,你不是自称天下脸皮第二厚吗?”第一厚说的是我,梁璋拿着扇子,坐进我的办公桌后的椅子,我倒了杯茶递给他。 他跟孟愈说:“与其没心思做公事,还不如去专心做私事。找你的花大姐去!” 他三言两语把孟愈给打发走了,跟我说:“咱也走了,去皇叔家吃晚饭!” 皇叔和皇婶回来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授课 皇叔的楚王府不大,至少,跟他作为大程摄政王的地位很不相配。不过也正常,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单身男子的公寓罢了。梁璋还小的时候,皇叔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皇宫里,我从泉州回来之后,皇叔才减少了住宫里的时间。 跟着梁璋快步走进去,皇叔和皇婶迎了出来,婶子要行礼,梁璋一个眼神,我立刻会意快步上前,托住她说:“哪有婶子给自己侄子行礼的?阿叔,你说可对?” 皇叔立刻跟他新媳妇说:“以宁,璋儿和阿帆都是自家孩子,你别多虚礼了! ”说完带着我们回了他们家正厅。三十多岁的宁姨,我看依然当得京城第一美人。之前的沉静与内敛之中又添了光彩流转的润泽,新婚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阿帆,你这扮男子,扮的还真像,宁姨在外行走惯了的,也被你糊弄过去了!”婶子拍着我的手说。 “哪里像来着?还不是被你侄儿给拆穿了!您也别自称宁姨了,您没看见阿叔那个样子!他一生气我就怕了。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有多怕他……”我努力地妖魔化楚王,想来他老婆也是不信的,不过皇婶总归是给了他一个不友好的眼神。 “这丫头,真是小心眼!”皇叔看了我一眼 别说楚王刚刚淡出,即便是淡出n年,估计梁璋还是会像现在这样,当成自己的老领导汇报工作的,我则跟楚王妃谈起了出海事宜,这些日子我盘算着要开西洋奢侈品专卖店和酒类专卖。她很有兴趣,咱俩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 “婶子,九品居给我弄个清净的场地出来,还有弄六十间房出来!我要用两个月!你得给个超低折扣,要不你侄儿不给批的!”我拉着皇婶说。 他们问我要了干嘛?当然是培训,准确的说是团队建设。这群人是怀着不同的目的进海监司的,而海监司又隶属于户部。户部也算风险比较大的地方,为什么一直人们都喜欢往里走?我不能让苹果效应在新成立的部门里产生。 上课地点安排了一个很大的教室,宽敞的环境,没有排排坐的?br / 尚书好孕第22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的感觉。教师,站在当中,学员在四周。教材完全是实用的商学教材,税务法令,通关处理,海洋水文,仓储与运输等等。我自己带了税务中的税法执行和泊船快速处理两个科目。每三天,有一个下午的课程。在优美和轻松的环境下,摒弃一些以前学的东西,放松心态系统学习在以后的工作中会用到的基础知识。 下午,课程当中有茶点时间,我在那里吃完一个小包子,顺便端了杯茶,坐下喝了起来。看着,一小堆,一小堆的人在热烈地讨论案例。 “恩师大人!”有个声音响起来,张品书在我眼前恭敬地施了一礼,我对着他微笑地说:“坐啊!” “学生不敢!学生想跟大人请罪!”他深弯腰,你说大庭广众之下难道要我说原谅你。原谅什么?原谅你当初说我的是非。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他不过是不巧被我听见罢了!我不希望在这种地方,提起这种事情,这个时候八卦这些,在我还没有在这些人面前建立威信前,会损伤我培训的效果。 “品书,我想跟你说一句,别让过去的不愉快去损害你的未来,回你的座位吧!我要继续上课了!”我很装b地,我试图用淡淡的口气答,不过刚才吃了两个小肉包,虽然喝了两口茶,嘴巴里还是一股子肉味,还真没办法体会这淡淡到底有多淡。他还待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上课前,我来讲个和课业无关的话题。那是一个老人家跟我说的处事之道。”我微笑着看着在座的人,保证每一个都注视了。 “恩师,愿闻其详!”一个瘦高个的书生带头说了,其他人也说想听,真的想听,假的想听姑且不论。反正有人接茬就好。 我开始讲起影响圈与关注圈的关系,柯维的这一理论,在前世培训职业经理人当中一直反复讲到的,而我也深以为然。将精力放在自己所能控制的地方,稍微花一点时间看一下自己的关注圈。可以将自己的能力比较高效的发挥出来,消除自己时间的浪费。 作为一个采购与销售人员,通过自己的言辞去让别人接受,本身就是一个必备的素质。和那天面试的咄咄逼人不同。今天,我是开放的,尽量用比较风趣的语言和一些贴切的例子去说明这个问题。 讲完,我朝张品书那里眼光稍稍停留了几秒钟,他虽然聪明,但是过于发散,往往会将时间浪费在对他自身发展没有助益,反而有害的事情上面。 “这是不是就是俗语说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有人提问。 “不,影响圈的概念在于你能控制的人和事,刚开始,我们能够影响自己的家人,如父母、子女和妻子等等……关注自己该关注的,然后影响自己可以影响的……而过分关注自己不能影响的事物的人……”我再次解释了这个概念,实际上我曾经想过,为什么我前世能够到达那个高位,一部分是运气,一部分是我脚踏实地,不去过分浪费于我能力无法及的事情上。 “恩师,这位高人还说过什么?还是这些话就是恩师说的?”可能在解释的时候,更多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和想法,所以让他们误会了。 “我先说一下,大家以后不要称呼我为恩师,如果,我在这里给大家讲课称呼我一声‘先生’即可。我给大家面试的目的,只是为海监司找出合适的任职人员。所以不存在于门生之说,以后大家都是海监司的人,我们就是同僚。”在没有真正地建立工作关系之前,还是需要简单干脆点,别一开始就门生和老师的关系,以后很难处理。 “这个肯定不是我说的,这可是要有很多的阅历的人才能归结的出来的。关于他还说了些什么,我决定下次课再讲。其一,他讲的不多,今天我讲完了,下次我可没东西好来给大家下午提神了。其二是,时间不早了,我再不讲正课。可来不及了!我们接着讲盐税的计算方法……”我开始讲,数学计算了。这个课比较枯躁,讲的好不好,这初夏的下午最好判断了,有人想睡觉了,就是讲的有问题。我发现大家的眼睛都炯炯有神的,可见我讲的不错。而且课后好多人围住我,问问题,九品居在城外,差点误了我回宫的时间。 回到宫中,梁璋问我第一天讲学如何,我当然是吹嘘自己是天下无双的好老师。他掐着我的面颊肉说:“你问问翰林院的那些先生就知道了,你是谁都知道的天下最最差的学生!” “呸,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虽然,我缺点很明显,但是我的优点和我缺点一样明显!”我提醒他不要埋没我的优点。 我们谈到今天我给他们将的理论,他说:“这些的确新鲜,也亏得你肚子里还有这点货色,还能蒙人!” “世上哪有新鲜事?只是旧酒装新瓶罢了!”我长长感慨一声,“我不过是忽悠人而已!”前世我可以专注于某些事情,那是因为没有太大的风险,说穿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挖我的猎头一堆呢!可今生呢,如果没有他做后盾,踏错一步就可能万劫不复。也许,这也是目前官僚机构效率低下的一个原因吧? “怎么突然这么感伤了?这可不像你!”梁璋笑着坐在那里批他的折子。 “怎么不像我?成熟内敛才是我的本质,平时都是我这个两世加起来四十好几的人,忽悠你这个少不更事,十几来岁的小伙儿的!”咱是御姐勾搭小正太啊! “你成天说忽悠!忽悠是什么意思?”按正常逻辑他应该关心的是四十好几和十几岁的问题,可人家居然关心里面一个词语。所以,多猜别人的想法纯粹是浪费时间。 我突然想起赵大叔的忽悠名篇,小品《卖拐》。哎!我忒不容易了,一个人分饰三角,或站或做,配上各种表情和声调腔调,愣是把一个小品演成独角戏,梁璋在那里笑地前俯后仰。 最后我跟他说:“走两步,走两步试试?” 他站了起来,走出来的时候磕碰了一下桌子,然后蹲在那里捂住了腿说:“好疼啊!我走不动了!” 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说:“忽悠我吧?” 他怒道:“忽悠!忽悠你个鬼啊!我真疼啊!”那个五官纠结地,我一下子慌了,不会真弄疼了吧?立马过去蹲下要察看。 他抓住我的手,顺势推倒我说:“忽悠到了!”靠!上当了! “地板上凉的!”我在那里叫。 “夏天了,凉不到哪里去的!” “……” 经过多次的教学以后,我跟那群新同事已经混得比较熟了。我也把,怎么样对事不对人?,怎么进行有效的时间管理等等,在他们当中推广,后来他们对这些话的兴趣明显高过于正课。 一个多月以后,我跟他们说:“现在大家对海监司是干什么的,以后要怎么做都有些了解了。接下去可以回家去仔细对照当初下发的职位说明单,根据自己的喜好,资历和能力去填报自己想要做的,自己适合的职位。一个感兴趣的职位能够更好的发挥你的能力。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虽然,你们已经进了海监司,大方向已经定了。但是,在我们这里还是有很多分类的,在有限的范围内,我希望大家能够找到相对合适的位置。某些职位选的人太多,我还是会调剂的,所以调剂职位还是要写上的。” 渐渐地有想要挖掘出我背后高人的愿望。挖不出来,改挖我的个人信息。就如同看文的时候,如果看到一个喜欢的女主,你总希望她是在你心里保持着那种不一定是完美,但一定是美好的模样,据说有些人对于我和梁璋断袖的传闻进行反驳,说我们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较好罢了。还摆事实,讲道理,说作为一个小受,怎么可能做出这么an的事情。所以,我只是一个能干的少年大臣,君王爱才而已。 当孟愈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一口茶喷了出来。我怎么an了?我是个斯文人!我向孟愈讨教了这个问题。 “我告诉了他们你怒斩海寇的事情,腰斩海寇,又吐口水又骂脏话的!”他跟我说:“你说他们以后知道你是个女人,会怎么样?” “你知道的时候,什么样的感觉,他们就是什么样的感觉喽!”我喝着茶,啃着茶点说。 他看着我说:“我到现在都没把你当女人,你充其量就是披着女人皮的男人,还是那种悍匪!” 靠!孟愈个混蛋!懒得理你,回家找自己男人去了!我男人还是把我当成百分百的女人的,这种人不懂得欣赏我! 梁璋安慰我,他的理解是花大姐才是真男人,人家根本就不屑要男人。 我一想也是,人家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买得起好房,斗得过小妾,打得过流氓的强悍女性。问题她都这么能干了还要男人干嘛?养一个男人来耍耍? 孟愈,你惨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美人 “你新点了这六个州府作为开海禁的第二批,我总是要去现场看看的,顺便给他们一点指导吧?”我跟梁璋申请出差。 公事上来说,他从南到北新点了六个州府作为海禁的第二批,从管理上来说除了治安跟我没关系,其他都是要跟我报备的。我怎么能不去呢?从私来讲,呆在京城实在没劲,我也想出去逛逛。尤其胶州那里的海鲜,好像长了小手似的在召唤我,前世,海虹、蛤蜊加上啤酒看着夕阳西下实在是一种享受。 “让孟愈带人去吧!”他侧着脸笑了笑,我们两个在御花园中跟我并肩走着,湖里的鸳鸯一对对地游地很是悠闲。知了在书上努力地鸣叫。 “我总是要去看看的!”我继续申请。 他侧过身来,对着我站定,将贴着我脸的一缕碎发拨开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前前后后想了三遍,确认没有遗忘后说:“没有啊?最近,海监司都挺顺利的,新的人员也都到位了。做了一下调整以后,干劲都挺足的。已经收集了这六个州府,加上泉州的那些信息都在整理和分析……” “想想我们俩的事情!”他定定地看着我,“你怎么有些事那么清楚,有些事情又是这般糊涂?” “我们俩?”我们俩一直很好,有什么事情,我实在纳闷了些。 “长点脑子,还有两月我们就要大婚了!你怎么出去?”他搂住我的腰往前走。 “我都忘记了,我总觉得我俩早成亲了!”我笑着说,日日吃住在一起,我一时倒也记不得了。 一被提起,事情就接踵而来,我才有了快结婚的自觉。晚上,碧玉总让我试这个试那个,还给我做保养。我跟碧玉说,这个年纪的皮肤是最好的,基础保养就可以。你说那么多花露往我身上擦是没用的,我又不是像其他皇后那样新婚夜,要吸引皇帝的目光的。该干的基本上是daily work,味道弄的香了,早朝上又要被上官老头给控诉了。 结婚对象是皇帝就是不好,人家都是新郎去迎亲的,梁璋是不能去我家将我迎娶过来的。我听着那些繁琐的步骤,跟他说:“要不,我还是去出差得了,弄个人顶替我完成这些就得了。”他怒了,“册后这种都想找人代替,怎么被你想得出来的!”行吧!还是乖乖呆着吧! 当我送孟愈他们这个考察团出京的时候,废话连篇说了又说,孟愈问我:“你到底还让不让人走了,再这样下去,别人都觉得咱俩有问题了!” 我怨愤无比地说:“你没看见我羡慕、妒忌、恨啊! 他郁郁地跟我说:“我还真想跟你换换,我跟馨兰才说上两句话,就被你派出京城了!你帮我多去看着点,别让其他人占了先去!” 我挥手跟他告别说:“人家都这个岁数没嫁出去,行情没这么好的!” 他瞪了我一样说:“谁说行情不好?你别乱说,给我看着就是了!要是人被拐走,我找你试问!” 胖刘和小张同学看我们两个难分难舍就过来拉人了,我问他:“小刘、小张啊!你京城有相好的吗?你家孟大人托我照顾他相好的,你们要是有,我一并帮你照顾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地看着我,之后一齐摇头说:“没有!”什么人啊!太不给我面子了,我像是吃窝边草的人吗? 楚王的儿子,梁璋的堂兄,梁峰哥哥回来了。你回来就回来了,你带上小女朋友就带上小女朋友了。他居然还带了和阗的土司一起来进京恭贺皇上大婚,这个土司实在不是个好土司,居然把他的女儿当成礼物一起带了过来,据说要献给皇上。 早朝上我见过这位和阗宣慰使,的确是长的高大健壮,五十来岁,声如洪钟。一个劲儿地拍马屁,那个翻译都来不及说:“陛下圣明,一视同仁对待和阗百姓。陛下倡导两族通婚,为表和阗百姓感谢陛下圣恩,我们献出和阗的明珠,阿依吐露姑娘。让她来代表和阗的百姓来感谢陛下隆恩!” 梁璋一副很是宽慰的样子说:“宣慰使辛苦了,不管是哪个族的,不管是哪里的,只要是在我大程的版图之下,都是我大程的子民。自然应该一样对待的。其实,不仅是两族,只要是我大程的百姓,何来族与族之分呢?都可以结秦晋之好,白首之约……”他扯了半天就是没有回答那位美女如何处理。 等那个宣慰使下去之后,礼部着急了,就跟梁璋进言说:“皇上即将大婚,无论是前朝还是本朝,皇上大婚,除了册立皇后外,还应另选一妃二嫔。这嫔妃人选尚未选定,盖因太后不在宫中,后宫乏人主持中馈。如今,这和阗土司既然送来了他的女儿,皇上何不顺势册了妃子?也昭显我大程对和阗的一片诚意。也可让和阗取得长久的安宁!”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只要梁璋一松口,他们立刻就要去办。龙座上的梁璋对着我浅浅一笑,摇了摇头,那些老臣眼睛还真尖,一下子就看出苗头来了。 “小陈大人你与皇上总角之年便在一起,如今这事也算事关社稷。何不也劝劝皇上?”礼部的范大人盯着我说,那眼神里好像我不开口劝,我就是社稷的公敌似的。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我身上。 你这是逼着大老婆给自己老公找小三?梁璋看出我为难,想要开口。我列出朝班,跪下说:“万岁!是我大程的铮铮铁蹄扫除了和阗的狼烟,是我大程将士的勇猛换来了和阗的宁静。一个归属地的头人献上的女人,完全可以当成是贡品接受。皇上若是觉得美人的确可心,收入后宫也无妨。若是不能悦皇上龙心,也可赏赐给臣下。范大人所言,臣是不敢苟同的,什么叫昭显我大程的诚意,我大程的最大的诚意就是为和阗百姓提供了安宁的生活环境,就是皇上当初提出和阗治理的八条建议。臣再说一句,和阗是大程的土地。和各个省府是一样的。若是以联姻之态册封为高位妃子,这不是承认和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一个国中之国?范大人,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无异于让皇上为了这可笑的理由去卖身!” 老范眼睛瞪直了看着我说:“黄口小儿,信口雌黄,辱灭圣君……” 我对着老范,眼神晶亮,你妈的都想给老子的男人拉皮条了,我还管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打断他继续说:“范大人,帆梓不过是说的粗俗了点。但请众位细想一下,这事实便是如此。我大程十万铁蹄踏平了和阗,无论是什么样的战争,或是其他行动,唯一的目的就是为本国争取利益。不是去拿本国百姓的血汗去喂养一个战败之地。你觉得有必要这样放下身段,去这样做吗?一旦这样做,可对得起战死疆场的热血儿郎?” “陈大人说的好!我大程每次打了胜仗之后,就开始怕这怕那的。连年给那些龟儿子赏赐,高官厚爵地养着,越养那群白眼狼越发觉得自己是那么回事了!老臣也觉得,能做到不偏不倚,一视同仁就够了!”朱老将军一声吼,把范大人想要接下说的话,吓了回去。 我对朱老回报一个微笑。我转过头,仰望梁璋,那家伙眼里含着笑意,我继续说:“皇上,那位姑娘不是能歌善舞吗?既然是进献给您的美人。今晚,一为楚王世子,护西都府大都督接风。二来是为招待和阗宣慰使。何不让佳人献舞助兴?也让臣等,能开个眼界。据说和阗产美人,与我大程很是不同。” 梁璋微笑开口道:“朱老元戎所言甚是!和阗一战,显我大程之威,朕何须做那土司的女婿?若是,当真美人可亲,放在宫里倒也无不可。妃子之位,无此必要!” 在他说道,放在宫里的时候,我嘴角挑了挑,他对着我笑笑。我的意思是你小子敢弄个美人进来看看?放前世,我一定让你跪遥控器,还不许你换台。今生,我给你找两个笔架,也得让你跪上一晚上,让你小子清醒,清醒!他那一笑的意思是,没那回事儿,一定不搞进来! 黄昏时分,宫里大摆筵席。皇城之内四品以上官员,都受邀携家眷参加,那些夫人小姐早早都先到了,跑太皇太后那里去说话了。楚王一家子踩着时间点到来,梁峰还带着他那个浓眉大眼的可爱系女朋友,两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表现他们两个已经两情相悦到很高级的阶段了。一会儿之后,楚王妃带着梁峰女友走了,去了湖的另一端的女座那里。 “我给你带了好几匹好马回来,明天有空来瞧瞧?”梁峰站在我身边对我说。 我撇撇嘴角说:“谢了!你也给我带回了烦恼!” “那都是阿璋要通婚!那个土司拿着这个理由堵了我很久了。”他想了又想之后对我说:“合着,你觉得你家阿璋不能卖身,我就该卖身啊?” “通婚是消除民族间隔阂,为了和阗的稳定。这个是没错的,鼓励通婚,没说要强制通婚吧?谁要你卖过身了?”我说完,就回了自己的座位。内监已经敲起了云板,梁璋驾临,行礼完毕各自落座。。 宣慰使居然坐在我右手,而左边刚好是梁峰同学,我和宣慰使打了招呼,宣慰使非常豪迈地说起了他们的风光,前世里我南南北北,从非洲撒哈拉到西伯利亚都跑过。因此,对他的话我不仅接的上,几次他都问:“大人是否来过和阗?” 我笑笑摇头。“未曾去过,心向往之!”我接着问着和阗的气候人文,特色物产。梁峰指着我跟宣慰使说:“陈大人看来是想帮咱和阗的好东西找条出路了!”这样,宣慰使就更起劲了,这个老头其实还是一个对百姓很负责的人。在我们谈的比较欢乐的时候,湖中央的大戏台上灯火通明,大程的舞姬已经开始了歌舞表演。 伴随着热烈的乐曲,一个身穿火红色裙装的美人在那里云般慢步,朝霞般的旋转。即便是我这等对乐舞欣赏无能的人,都看的出,这是跳出了火辣辣的热情。这位美人一曲跳完,就如红色的一团火那样从九曲桥一路烧到了这里,皇帝陛下面前。她用着不甚标准的中原话,行了礼。 “这就是我们和阗的一颗最美丽的明珠,阿依吐露!”宣慰使给我介绍,我仔细看着跪在地上的姑娘,她脑袋低垂。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的确是极美的,那里的姑娘五官比起中原姑娘更为立体,修长柳叶眉,褐色明眸微陷,高挺的鼻,微微上翘的嘴角,尖尖的下巴很有前世杂志里的锥子脸的味道。 按照剧情,此时,不是应该皇帝喊一声:“抬起头来!”。然后美女说一声:“小女不敢!”之后,皇帝来一句:“恕你无罪!”之后,美女抬头,皇帝如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一般,震惊了!哦!买糕的!这是咱几辈子都没见过的美人啊!一下子哈喇子都快无法控制,收入后宫,夜夜春宵,日日缠绵吗? 可你看梁璋一副面无表情的说:“和阗的姑娘的确能歌善舞!朕今日也体会了一下西域风情!”你这哪像是体会风情,太敷衍了吧? 那女子也不待梁璋叫她抬头,她就抬起头来那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说:“陛下!和阗除了有美人,还有美玉。今日,小女献上和阗的玉观音一座,表我和阗的心意!”说完,旁边又出来一个侍从,端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座羊脂白玉雕成的莲座观音。那女子站起身来,转过头接过观音。这转头的一瞬间,我看全了那张脸,360度无死角的美人啊!我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这个老头,您老长成这个模样,怎么可能生出这么美的女儿,看起来就是千挑万选之后训练出来的。宣慰使明显对目前在坐的各位大人显现出对这位美貌的赞叹,很满意。 应该叫张品书来看看,这个才是媚色天成。那姑娘步履轻盈,她步步生花,这花分明是开在中东的大片绚丽的罂粟。梁璋转头示意了一下黄公公,黄公公走下台阶,从这位美人手里接过观音,就走了上去,呈到梁璋的桌案上。那姑娘眼睛含着一丝幽怨,一丝情切地看了一眼梁璋,怎奈梁璋正仔细瞧着观音,没空注意那美眸流露的情意。 “宣慰使当真用心良苦,这尊观音才是宣慰使想送出的大礼吧?”梁璋看着我旁边的老头。“太后礼佛多年,见了这座观音定然欢喜!朕替太后收下了!” 老头点头称是,还一个劲儿地使眼色给那位美人,怎奈那种表现丝丝入扣的表情,成功率不高,后续使出来的效果每况愈下,几次以后让我感觉美人的面神经好像有点毛病。我无奈下,摇了摇头。黄公公叫美人退下,委婉地让她一边呆着去。 我浅酌了几杯,宣慰使大人明显是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正在为想要送出的美人,对方没有任何接收的表示而着急,也不问那些特产生意了,频频向他的长官梁峰童鞋讨教,皇上那是什么意思。梁峰不厚道,跟他说我天天和皇上在一起,也许知道。 我忙摇头说:“圣心难测啊!圣心难测!”一脸崇敬地望向梁璋童鞋。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命定的龙套美女啊! 大婚 总算晚宴结束,我直接和梁璋回寝宫。 梁璋问我那个宣慰使在问我什么?我跟他说:“还能问什么,就是他那个便宜女儿你到底要不要?谁叫你的态度如此暧昧不明的!” 我白天跟老范说的那些话,是作为一个正室原配,我把客观条件,万千不得已的理由全部帮他剔除。接下去要还是不要,那就是取决于他自己的想法了。这个世道,一般的男人能添上一间瓦房,就开始想要多个媳妇儿了。如果他主观上有想法,那么是堵不死的。作为正室最可怕的就是为了对付丈夫层出不穷的小妾,而让自己变得面目狰狞。我明白自己,即便是伤心至死,也不屑于做那样的事情! “跳的舞也的确有新意,那样貌也算是倾城的颜色了!”他喝了一口凉茶,坐下说:“我原想着,把她赐给哪个勋贵家的子弟做个正室夫人,也算是全了那和阗土司的面子。可那女子分明是他们寻来后,专门教养来送我的。妩媚之姿已入骨进髓了,若是赐给随便哪家,不是害了人家?既然和阗人是这样不良打算,驳了他面子又如何?让他从哪里来的带回哪里去,就得了!你说的对,我们何必看他们的脸色?” 我屈膝行了一礼说:“皇上真乃明君!” 他将我搀起说:“梓童,也是一代贤后啊!” 我站定了之后,目光清亮地跟他说:“我觉得你是明君,是因为你懂得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古语说的好啊,这好火费碳,好菜费饭,好女废汉!”我浅笑着说,一副端庄贤淑样:“皇上知道保重龙体!乃大程之幸!” 他一愣,思考了一下说:“贤后就是贤后,醋一下,也要这般大义凛然,温柔体贴了!” “那是!”我非常高傲的走过,被他一把拽过去,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去试试,你废不废汉!” 这个混蛋,他废不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快被他给废了,明天还要去梁峰那里看马呢! 那个宣慰使,想把送不出去的美人,扔给我算了,好歹我还能跟他一起做个生意啥的,也算是个人情了。当那位美女对着我抛媚眼的时候,我努力地回忆了一下,媚眼的抛法,给她示范了一遍之后,她了悟了,第二日,那个宣慰使就来问我皇上是不是喜欢男人。我没有回答…… 皇家的婚礼就是皇家的婚礼,我请了十天假期,说出去旅游,还是梁璋特批的,说我最近辛苦了。我能不辛苦吗?白天在户部的桌案前为皇上尽忠,晚上在乾元殿的龙床上为陛下尽职。不分白天黑夜的辛劳,领的那份薪水还不够养我男人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这不差点让满朝文武震惊的是,皇帝大婚期间,小陈侍郎居然跑出去旅游?这皇上宠地也太没边了吧? 而我呢?实际上回了府里,乖乖地做起了陈涵紫,顺便还继续看看小孟童鞋的工作汇报,我跟他写了回信,说我恐怕有个十天半个月没法子帮你看着花大姐了,这期间如果花大姐往外发展,你需要谅解我! 大婚实在是件坑爹而苦逼的事情,第一天我一大早被碧玉她们拉起来。扔在池子里开始泡,我身上哪里有什么老皮死皮,只泡地手指脚趾皮肤全部皱巴巴的,才拉起来。浑身上下抹着香脂。一个妆直直化了一上午。 陈家老祖宗,太皇太后她母亲坐在我家正厅,我跪拜在她跟前,作为陈家的姑娘听她那些训辞,我原以为这样搞好,直接就扔进洞房,等着上床就是了。谁知道,下午,礼官过来给我皇后的金册,算是册立了,又是一通跪拜。那个钦天监礼官搞出来的吉时居然是丑时,凌晨三点啊!我穿着足足有十几斤重的皇后仪服登上凤辇,在梁峰的迎接之下,进了宫里,和梁璋会合后,梁璋童鞋挑掉了我的红头巾,我看见他没忍住笑了出来。三斤白粉,两簇蛾眉,两团近乎用圆规画出的鲜红的胭脂,缀在双颊。嘴巴上就勾了个樱桃小口,比唱戏的画的还厉害。当我在镜中看见自己的时候,差点雷的个浑身如焦炭。他能不笑吗? 接下去就是开始不停的跪拜,反正不是天地就是祖宗。跪一次,换一套衣服,我刚开始跪晕乎了,旁边递过来给吃食的时候,都没胃口。幸好梁璋提醒我,基本上跪倒晚上黄昏时分了,所以最好抓紧时间吃上两口。 到了总算太阳西下了,我被引入了毓秀宫,钟灵殿,接下去就是扒了衣服,再次涮洗涮洗。脸上的东西被洗干净的感觉真好,我长长地舒了口气候,被带进了帐子里。尚食女官又过来带了吃食过来,我倒没在意,一口咬下就吞了,那圆子是生的。 “娘娘,生不生!”尚宫娘娘问我。 “生!”好吧!依照规矩答吧! 司礼太监把梁璋给带了进来,又是喝酒行礼,这才把人全部清理了出去,咱俩的大婚总算告一段落,我倒在床上,滚了进去,拉着被子就要睡觉,已经多长时间没合眼了?什么陌生床,管它呢! “阿帆!阿帆!”梁璋拍着我的脸,轻声叫唤我。 我抱住他说:“相公,睡觉吧!累死了!”说完,枕着他的手臂,调整了睡姿,继续睡。 “哎呦,疼死了!”手指一阵剧痛,使得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那个家伙将我的食指含在了口中,这个时候倒是改为舔/吮了,我无奈地说:“阿璋,你不累吗?” “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梁璋居然还是精神奕奕的。 我坐了起来,瞪着他看了半晌,然后拉开帐子看了看外面的高烧的龙凤花烛,重重的点了点头说:“说的也是!那就应应景吧!” 我站起来,到外面桌子上拿了一壶酒,一个杯。看了看身上说:“身上衣服不多哦!” “嗯!”他笑着看着我说:“你待如何?” “咱们猜拳,输的人,脱一件衣服,喝一杯酒如何?”我半眯着眼睛说,控制面部肌肉尽量用似笑非笑,比较那个open的表情说。 “一方脱光了呢?”他眼睛里冒着星光说,兴致高就好。 “赢的人摸输的人呗,直到两方都脱光为止!”我伸手摸了他的脸一下。 他捏着我的下巴说:“娘子,好情/趣!开始吧!” 我们两个的输赢都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比他多了两层衣服。所以当他已经浑身上下,寸缕无着的时候,我还有一条底裤,而且已经摸了他上下各一把。 我终于又输了,把壶里的酒非常豪气地灌进了嘴巴里,酒壶和杯子往外扔掉,然后扯开裤子上的系带,将最后屏障去除。 之后种种不复赘述,总之,前调极度充分的结果是,整个过程让我近乎快疯掉了!所以,我好像很没用地,不停地哭着求饶了!哎,脸都丢尽了,又不是第一次,搞个毛啊! 梁璋貌似灰常灰常and灰常之满意,他搂着我,一直手轻柔的抚摸着我的身体说:“阿帆!你真是我的宝贝!”好吧!闹够了吧?宝贝要睡觉了! 他抓了一件衣服披上,我问他做啥去?他跟我说去弄块手巾过来,帮我擦擦。谁想到,下床的时候一脚踢到了刚才扔下去的酒壶,他可能刚刚从比较高的兴致中,还没缓过神来,又踹了一脚那个酒壶。酒壶撞到了门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接下去,我在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人在给我擦拭身体,还有细碎的哭腔,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我从娘家带来的春桃,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帮我在擦,碧玉在她身后摇头,表示无奈! 酒喝多了,脑袋有点疼,我问春桃:“傻丫头,怎么了?别哭啊!” “小姐……”我这么一问,等于拧开了她的自来水龙头,一下子流个不停,这边流,还边给我擦,我低头一看,身上一块块的紫红色印痕。小姑娘不知道这是欢/情留下的,只当我被虐/待了。 “春桃,没事的!没事的啊!”我跟她说。小姑娘越发哭地凶了,我受不住就说:“我累了,让我睡一会子吧!”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碧玉临走前,悄悄跟我说:“皇上说了,让他们误会着也好,他回乾元殿了!” 我看看自己身上,狼藉一片。拉开帐子,酒壶还在门槛那里躺着,这敢情是陈涵紫,再次被皇上强。。。额?我想起来皇帝对你干那种事情,不能说那个强什么的,要说临幸,强临幸了!他脑子转地可够快的! 睡觉吧!累死人了,老腰都快折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俺想明白了,还是继续写好了!大家要耐心看啊! 花姐姐 中午时分,从房间里望出去,秋日的艳阳高高的挂在正当中,三元楼的客房很有点风味。墙上有各位学子写的诗词,房间布置一切按照苦读的学子的需求,即便是这间最好的客房。 我整了整衣襟,步出房门,穿过一个中庭,来到前楼。一个中庭之隔,完全天地只差,客房静谧无声,适合潜心攻读,而前楼则是一片嘈杂喧嚣。小二见我进来,立刻招呼说:“陈三爷!东家等会就到,您先上去?” 我对他表示同意地:“嗯!”了一声,就通过楼梯,走上二楼,走了很长一段路,到了回廊尽头,这个最里面的一间,是三元楼少东家,留给自己吃饭的地儿,僻静而且窗口是一面对着中庭,一面对着后巷子,吵闹声全无。这些十天来,这间房就成了我固定的包房。 秦宣和碧玉跟在身后,自动地坐下。我对小二报起菜名,四碟凉菜、四个热炒、一个汤、一盘水饺。 “爷!什么时候回去?”碧玉这个问题,每天要问三遍。 我手肘撑在桌上,盯着她看说:“你没见爷在追美人吗?什么时候美人在怀,什么时候回去。” “爷!你胡闹!”她脸色一寒,拿妙目瞪我,双颊鼓起来,煞是可爱。 胡闹二字,常常跟随着我,多上一两桩又当如何?我转眼往门口看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了进来,一个藕荷色的身影走了进来:“让你久等了!” “花姐姐!何必这般说?”我站起来笑着说:“可见到楚王妃了?” 她兴奋地脸颊两团酡红还未褪去说:“可算让我见着真人了,楚王妃,当真是我巾帼女子的榜样!馨兰可真要谢谢你这个贵人了!” 她一脸的志得意满,呼出了一口浊气后,看着我说:“如今,我的银钱来源已然解决,帆梓,你当知道我这三元楼当真开起来与你可是同行,无论是定价和客源均是相同的!” “那又如何?天下的生意岂是一人能够做尽的。”有些行业你可以垄断,但是有些行业,尤其是餐饮这块,入门门槛极低,垄断的可能性是没有的。她想做连锁,想在各个省城的贡院旁开设连锁店,“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有兴趣,我等待你的加入!” 我的主力放在商业地产方向,尤其是几个新兴城市。而我自己的限制,不可能到处去处理这些事情,下面的几个掌柜,管理独立的店铺是可以的,但是作为总的管理,从战略上规划整个企业的运营还是有天生的不足。所以,我需要她这样一个,具有眼光的合作伙伴,去打理这些产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喊了声:“进来!”,花小姐的贴身侍女慌张地快步走了进来,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花小姐神色交织着不耐与愠怒站了起来。接着我听见木质的地板传来一阵非常快的脚步声。花小姐拉开门出去后,带上了门,我坐在那里吃起了晚餐。 “馨兰!”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难怪孟愈说花小姐行情不错,还真有男人来找他。 花小姐在那里答道:“方二爷!有事吗?”方二爷,我是知道的。听碧玉给我的八卦是说,这位方二爷的父亲曾经为花小姐的父亲所救,所以彼时他们订立了婚约,后来不知怎么的方二爷娶了前户部李侍郎的女儿。 “我们两个非得这么生分吗?”这位也太猴急了,怎么到门口来问这话了?声音里的焦躁和他的音质上的低沉很不相配。 “我对相熟的客人都是这么称呼的!算不得生分了!”花小姐的声音传来。 “好!你都能将我当成客人了!”他气急了之后,笑了两声,用近乎痛心疾首的语气说:“馨兰,我今天来找你,我是为你好,我不想你行差踏错了悔恨终身?” 那个方二爷说完话,突然静了下来,没有脚步声就证明没有人离开。我夹了一块酱牛肉在饭上,吃上一口。 免费电子书下载 尚书好孕第23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我们换了地方说话!”花小姐跟他提议。 “我说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之前,那个孟愈,那种高官子弟,又是少年得志,你糊涂一些也就罢了!可这个陈三,不是你的良配!你知不知道?”方二爷咬牙切齿地说,然后停顿了一下继续:“他是个兔儿爷!还是当今圣上的兔儿爷!”他“兔儿爷”三个字在咬牙切齿之下,还加重了口气。 他又喘了口气,这个人有肺病?又说上了:“你知道外面传的多难听吗?说你这个岁数没人要了,连陈三这种也不忌讳了!陈三你想跟着他,皇上也不肯让你跟的,你知道吗?皇上为了他,将才成婚的皇后赶去了行宫。馨兰,别犯傻!听我说,我不在乎外面怎么说你,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同意,方家的门永远为你开着!你虽然是平妻,但是,我保证你一定是方家实际上的主事夫人。” 这口气诚恳非常,也着实是处处为着花小姐着想。花小姐要是不答应,好像是在太不懂事!太不上道了。我将一□炒三样儿塞进口了,腰花细嫩,猪肝有韧性,五花肉肥而不腻。碧玉的俏脸已经涨的通红,下一步估计就要拍案而起,那架势好似恨不得冲出去,想要抓烂那个人的脸。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要沉得住气,要淡定,身为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怎么能这样暴躁呢?你瞧瞧人家秦宣,又添了一碗饭。 一个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那是花小姐的:“我与你有关吗?” “馨兰!”那人低吼了一声,用一种表达心疼,心酸,心碎的声音说:“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呢?你真的会后悔的,我不骗你的!” “已经后悔过了,再后悔,后悔又能怎样?”花小姐,继续非常平淡的说,“其实,也算不得后悔,婚约当是父辈的玩笑就是了。那点钱,怎么说呢?养个玩物也要花钱的。好歹你也逗我开心了那些年了!” “我不知道,你竟然是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竟然说出那样的话!”深情帝转向咆哮帝,“既然,你不知自爱,我随你!” 我已经吃完了,拿起帕子抹了抹嘴角,往门口快步走去,拉开了门,花小姐斜靠在雕花栏杆上,望下中庭中的一株桂花树,桂花已经开败了,昏黄的焦黄的零星小花还留恋着枝头不肯离去。 那位方二爷显然没有想到里面还有人,刚才他不是用正义凛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气说,自己说的话,全然是见得人的吗?怎么见了我还这么地惊讶,惊讶以后还,这么地不自在? 方二爷是个俊秀的男子,不过鹰钩鼻总归给人的感觉稍微有点阴沉,太薄的嘴唇,从面相上来讲也是薄情的象征。他望着我,我望着他,不带深情的那种。我慢步走了过去,从花小姐身边走过的时候,颇为暧昧地说了声:“我回房了!” 花小姐对着我浅浅一笑,两颊露出小酒窝,当真是别有一番,有别于她女强人作风的可爱韵味说:“好!”花小姐缘何这样配合?她当真对我有兴趣?no! 记得我从宫里出来的第一天,身后带着两个人,拿了几个包袱到三元楼,指明要见花小姐的时候,她亲自接待了我。我提出要在这里住上两天,目的是受人之托来盯着她的。她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让我住进了她这里最好的房间。可见孟愈已经先我一步实行了这种直白的风格了。 我之前想,跟朋友的女朋友该怎么相处的问题?后来发现想这个真是多余,我们两个脾气当真是极度合拍,三言两语就说地上话了。她跟我说过一句话:“三爷,我还真没法当你是个男子!” 我跟她说:“那你就当我是你的姐妹好了!”她惊疑地盯着我说:“你不介意?” 我笑着对她说:“皇上就当我是女人的!”就这样我多了一个闺蜜,这个世界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闺蜜。 “小陈大人!”方二爷叫住了我,我转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的看着他,他快步跟了过来,用请求的口气,不过里面饱含了正义的声音说:“陈大人,请放过馨兰!” 我这算什么了?我是强取豪夺了还是虐恋情深了?我一个一不赌,二不嫖,三不喝酒,四不吸毒的少年高官,怎么就让他定义成这样了?他哪来的胆子?“方公子,与你何干?” “方美堂!楼梯在前面,大门在那里!我劝你立刻离开!别让我叫人来赶你!以后,就算路过三元楼,你也别踏进一步!早就说过,花家和方家从此陌路!”花小姐婷婷袅袅地走过去,直勾勾地看着方二,声音异常平稳地说。这架势,可比孟愈童鞋淡定多了,我心里为阿愈担心啊! “好!好!我走!”那个方二一脸伤心绝望的看着花小姐,准备走人,这个世道要是有奥斯卡,他的悲情男配角一定可以折冠。 而我发现尽头的楼梯处,出现了一个人。剑眉星眸,嘴角勾着一丝浅笑看着我说:“与我可有关?” “有关!有关!”我这心虚地,往后退,秦宣和碧玉已然跪了下来,虽然没有三呼万岁,这身份是不用人猜的,花小姐和方二也跟着下跪。兔儿爷家的公兔子找上门来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吧!还是好好扯,大家有点耐心哈! 新任务 我斜倚在文清阁的内室的门柱上,看着正在认真办公的梁璋说:“相好的!你这也做的太过了吧?前脚赶走正室原配,后脚当街拉着姘/头登堂入室。这官员宠妾灭妻都是弹劾的一个理由,你是嫌御史台太清闲了是不?” “嫌御史台清闲的是你吧?自己过去看看那些弹劾你的折子!”他指了指在旁边角落里的案几上垒的那一摞折子。 我从头到尾浏览了一下,总体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他们说陈帆梓,在皇帝大婚期间,作为皇上的近臣and 小舅子,不喝皇上的喜酒,那就是藐视君王,藐视君王也就算了,在户部很忙的前提下外出游玩,他还玩忽职守,玩忽职守也就算了。他旅游回来以后称病不朝,这是欺君罔上,请皇上严惩不贷。 对于这些帖子,我总结好以后,做了一个回帖。我出门旅游是有皇上批准的,所以不喝喜酒和外出游玩算不得藐视君王和玩忽职守。而且你们都说算了,那就算了吧!关于旅游回来,我当真生病了,那是非常古老的,非常传统的一种毛病,多数人会在春天生,我不过是放在了秋天而已,我那是相思病。基于这个毛病的特殊性,我就去找人治疗了。所以,这也不算是欺君罔上。 我将这个回复递交给梁璋,梁璋看着我,脸色非常不善地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问:“你生相思病?” 我翘着兰花指的左手,食指抵住了下巴,手肘撑在桌子上,45度地仰望他说:“是啊!” “你不找我给你治,居然去找个女人给你治?”鼻尖都凑上我了,他那是什么眼神?威胁和猥/亵读音能混了,他居然连眼神都混合在一起,真是强啊! 他的舌头滑过我的嘴唇,熟悉的气息,的确是治愈相思之症的奇药。我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巴张开来,十来天没见,想念的慌,一时间也有些意乱情迷。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让我们两个立刻清醒了起来,这是下午,这是文清阁,处理政事的地方。刚才,梁璋还叫人去传了李相。 黄公公在中门外宣召李相等觐见,老爷子后一秒就踏进来了,可见他之前早就在门口了。之后陆陆续续过来一群人。这是被集体围观了?不算什么?我安慰自己,前世马路上,小青年当场旁若无人的场景咱可看多了。不对,那好像是男女配的哦?我现在算男的吧?我开始不自在了,低着脑袋。 等他们几个跟梁璋行完礼,我过去跟李相见礼。老爷子很是不高兴地“嗯!”了一记,明明是梁璋主动,我是如此的内敛,如此的腼腆,如此的羞涩,搞到最后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勾引他的,这世间多有不公,奈何不公至斯? 看着都是各部的主要人员,看来他们要讨论什么大事了,我见过礼后就想走了。梁璋开口说:“陈卿!坐下一起听听,等下也将之前的想法跟各位大人说说。” “这个恐怕不妥!臣还是回避为好!”我看着梁璋说,涉及其他部门内部事务,我真的不便多参与。 “说的是户部的贪墨案,最后的定刑!”梁璋看着我,点点头。我想起来了,成婚前,我跟他说过关于女犯的处理问题。 “这量刑本就是刑部的事情,实则即便是朕也不该多说什么,否则会影响量刑的公正。然则,之前陈卿提醒了朕一件事情,朕想召各位前来说说。”梁璋对着刑部的人员说:“前朝,乃至本朝,犯官妻女皆入教坊为娼。月前,陈卿看史书杂记时,跟朕提到,裴朝之前的并非是如此做法。盖因裴朝高祖皇帝,憎恶追随裴成祖的两位大臣,故而将张、李两家的女子全部入了教坊,进而鼓励臣下滛/乐这两家的女子。甚而下旨生女世代为妓,生男世代为奴。后来,成习成俗,居然凡是犯事的大臣都如此处理,沿袭了将近三百多年。” 说完,他双眸朗润地看向在座的人员,然后接下去,想了想后继续说:“刑部大堂之上的狴犴,代表着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妻女纵然有罪,是否就该世世代代入娼门?不知道众卿家是否想过?这是否有违执法公允?” “陛下,恕老臣直言,这些事情臣下焉能不思及,只是这事实乃非为人臣所能提的。”李相站立起来,非常动容地说道,“如今,陛下圣明,若能有好策略,既能去了这个刑罚,又能约束骇阻官员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其他人都一起点头,可不是吗?谁贸然提这个,人家一顶帽子就给你扣在那里,说你是给自己留下后路。 “倒是有个堪用的想法,是以想召集你们来商议。”梁璋看向我说:“阿帆!你来说吧!” 我看着他们,仔细地想了想说:“各位大人,犯官妻女入教坊,其目的不过是侮辱犯官罢了,而这个结果所导致的是这些女子及其后代深重的苦难。陛下曾说过,法,一为惩戒,二,却是为预防。确然,这些犯官家眷也是享受到了犯官带来的种种好处,甚至也有跟着犯案的。既然如此就该按照刑律判罚即可。如判罚充军,这些娇生的女子未必能够挨到目的地。她们自幼都是学过女工的,是否能够开始几家隶属于军中的被服坊,专门缝制军服,一来重累的劳役也同样能起到惩戒之能,二来也能节省朝廷的开支。” “陛下圣明!”兵部侍郎说话了,我说了半天,你一个字都不提啊?“皇上,每年兵部所耗被服甚为剧,若能节省一二,也是好的。可皇上这没了营妓的来源,也不是个事情!” 梁璋眼色幽暗直勾勾地盯着他说:“你的意思,没了女人,这将士就没法子打仗了?皇叔的西北军里从来就没有营妓,那确是大程最骁勇的一支军队!官妓、营妓也需一并取消,朕再说一遍,大程的官员禁止狎妓。礼部的教坊司,以后就专司礼乐之事,不再营风月勾当!”他倒是非常有气势地说出来了,可人家心里也许想,你小子喜欢男人,难道叫咱军队里全部都搅基去? 梁璋神色凝重地看着他们说:“何谓人?何谓仁?何谓法?何谓公?众卿家以后当多想想这些!李相,此事涉及多部,就由你去办理!” “皇上,既然陈侍郎已明圣意,老臣想让陈侍郎一起办理此事。”李相扯上我了,老爷子还是很狡猾的。 梁璋看着李相,微笑地道:“李相领着户部的衔,这事何必来问朕!” 我看着梁璋又看向老大爷,恍然明白,自己就是个苦逼的劳碌命,我给自己才放了十来天假,接下去就要让我加倍还上了,什么没生气,什么容忍宠着我,让我放肆,统统都是假的!他的意思就是,你随随便便走好了,回来自己看着办! 这td还是一件急事,十八个家庭的女同胞等着新政策。可我那海监司还有一堆事情,怎么办啊? 天边的彩霞如火般烧灼着,我离家出走十天以后,又回到了宫里,以男小三的身份。前世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而小三是那个执着的盗墓贼。我倒好,自己挖自己,挖的非常的有气势,非常之有手段,也算奇葩一朵了。 我跟他相处,现在看来极度怪异,那日早上醒来,他过来,冷面以对。我穿着华丽宫装,配着皇后凤佩,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去跟太皇太后请安。而此刻,我身着男装却跟他相依相偎在太液池畔,看鸳鸯戏水,野鸭成对。 “你后来怎么摆平的?”我问他,那时,我实在受够了大婚的烦心事儿。敬茶的时候,他皇祖母那个不阴不阳的奇腔怪调,见内外命妇时候的那些家长里短。因此,等对付完这些,我在房间里留书一封给他,说自己要离家出走十日,放松心情,调整过来后,回来再战江湖,省得自己肝气郁结,忧思伤脾。出门的时候,用的陈帆梓的名牌,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细节,导致流言就这么传开来了。小陈大人压根没出去游玩,而是还在宫中,大婚那晚,皇上没有留宿皇后寝宫,是因为要回乾元殿陪小陈大人。彻底地,姐弟斗法,以姐姐完败为结束。 “能怎么摆平,就让太医院的医正给你开了药,说你不适合生活在北地,就装了个样子,算是将你送出京城,让你去了行宫。”梁璋搂着我问。“皇祖母一直生气着,到母后的庵堂里,骂母后,问她为何要给我选这么个病秧子媳妇儿。” “母后怎么答她的?”我问。 梁璋跟我说我婆婆压根没当回事情,就跟她说,这事儿怎么怪上她呢?明明是先皇,你儿子挑的。她建议太皇太后去太庙,烧几张纸,问问你儿子,怎么选这么个儿媳妇?把太皇太后气地要跳起来骂的时候,母后就拿着她那串念珠,在那里使劲的念阿米豆腐。老太太看看自己脖子里那串,我送她的敬茶礼物,心里就平衡了。 “你祖母要是不喜欢我送的东西,要扔掉的话!记得给我捡好了!那可是宝贝!”我提醒他。 “你恐怕如意不了了,听说皇祖母天天佩着你送的佛珠,来人就给人看那翡翠如意。她很是喜欢!”梁璋跟我说:“你离家出走,不会就为了这个?真是小气鬼!” 小气鬼!?他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到真想小气来着,我心里不知道埋怨了阿娘多少回了,怎么把这两件宝贝拿出来送给太皇太后了。那两件东西堪称稀世之宝。一柄通体碧绿的翡翠如意和一串珍珠串成的佛珠。 那如意,是当初在泉州时,一个南洋商人因资金压力,转手给我的一块翡翠原石,那半人高的石头开出来,一绺裂痕从头贯穿到底,一道横缝隙也斜斜的在那里通了半块石头,还有星星点点的白点占了半边石头。颜色、水头再好也不值多少了。当时我差点眼泪都出来了,那个亏大发了,好在切割下去,弄到了长尺许,宽五寸,高四寸的这么一块无损的好料。就做成了这么一柄玉如意,雕刻的功底固然是极好的,这如意好的地方,却是光滑通透的那个手柄,圆弧的造型,没有多刻任何花纹,柔润细腻。我拿回家来,送给了阿娘把玩,阿娘觉得很是贵重,替我一直收着。 这珍珠也是极品,黑珍珠本身就稀少,这个世道还没有所谓的养殖珠,所以,拇指大小,颗颗相同,如此光亮,锐利如镜面的珠子几颗就难得了,还串了了长长的一串佛珠。恐怕挖尽皇宫也未必有这货。 天下女人没有不爱珠宝的,这皇宫里的女人更是热衷此物。热衷归热衷,她不喜欢你,还是继续不喜欢,我记得清清楚楚,春桃代我献上礼物之后,太皇太后依然冷冽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我说:“你送哀家这等样的物件,哀家拿什么还你的礼?” 我当场差点气歪了嘴巴,孩子舍了,狼却没套到。 我那时还要扮演那支支吾吾,颤颤抖抖地跪在地上说不全话的凄风苦雨中飘零的一片小树叶的样子。“皇祖母,家母对臣妾言道,这两件东西,原是早早该献进宫里的,原想着让臣妾献皇祖母也算是长了臣妾的脸,臣妾并没有……没有……”那个憋屈,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的清楚的。 “没有什么?没有个什么?真不知道先皇怎么选了你这么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皇后!”太皇太后用这么一句话做了总结,叫我滚。送出了价值半个码头的钱,最后得到一个滚,礼物人家还照收。 想到这个我跟梁璋说:“你们梁家的女人还真不要脸!” 梁璋亲了一口我的脸说:“恩,包括你!”是啊!如今我也是梁家的女人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五到周日,我出去旅游哈!更的可能性会比较小! 还有,下周开始,我新一轮的出差开始了!所以不确定更新时间拉! 俺木有存稿滴! 逛花楼 他大爷的!李大爷还真不是个好老头,也是,能生出楚王妃那种强悍女人的,自身肯定也不弱的。他没让我管开设女监狱的军需被服工厂的事情,那个才是我的强项。也没有让我去给他做预决算,那也是我的长才。 而是让我负责和这件事情只搭一点点边的事情,或者说不搭边的事情。梁璋不是说要取消所有的官妓和营妓吗?他让我负责这个事情,就是如何将这些国家豢养的,在编制内“乐籍”人员推向市场,自负盈亏。还说我在商业推广上很有经验,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应该不难。 我挤在梁璋的椅子里,一边摸着他的大腿,一面非常苦逼的摇头叹息,心里那个苦闷啊!如何告诉广大的失足女同胞,你们即将面临下岗,自寻出路的现实? “媳妇儿,你干嘛呢?”梁璋抓住我的手问,亲了一口我皱着眉头的额说:“大中午的,乖!” 我抽回手,回味了一下他话语里的意思说:“你想什么呢?我心里烦着呢!”说完,手放回原处,继续在那里摩挲着他的大腿。 “媳妇儿,一般女子烦恼的时候,都是蹙着蛾眉,低头垂泪的!你怎么就喜欢摸男人的大腿呢?”他不耻下问。 “你媳妇是从二般来的,你不知道吗?”我媚眼横波的对他说:“其实吧!比起蹙蛾眉,暗垂泪更适合我的是,拿个旱烟袋,蹲在墙角跟,望着太阳,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偶尔站起来,拿着烟杆子在脚底敲打敲打,去去烟灰!然后继续蹲下想!” 这话一出,他噗地笑出来说:“你看看被你这么一说,我一笔写歪了!”我一看,一团朱砂红在一张折子上。 我瞪了他一眼说:“认真工作,别开小差!让我继续想!”他对着我摇头不语,继续他的活计。 我一会儿仰头,一会儿低头沉思。想了半天之后,我使劲地拍了一下大腿,那个手生生的疼啊!梁璋“嗷!”地一声叫了起来说:“你干什么?”哎呦!手劲没控制好,用大了! “我决定了,我先要实地进行调查,然后写一篇《关于青楼女子生存状况调查实录》,明天起,我每天驻扎在教坊下属的花楼去进行调研!”我伸了一个懒腰,贴在他身边说。 “乱来!哪有皇后逛青楼的?”他斜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张折子,我看是礼部的侍郎写的,他建议既然皇上想把官妓、营妓取消,是否该考虑一下,所有的贱籍人员。“他说的没错,你之前也跟我说,你前世那里是讲求平等的。的确该取消了!” “取消哪有这么容易,你简简单单一句话,取消官妓,我这里烦恼了多少了?这些虽然是德政,可一下子推行也甚是艰难!先总要为他们去想条出路的吧?我想去青楼看看也就是这个道理,我大胆的事情干的还少吗?不差这一桩了!”我一下子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心态跟他继续说:“我记得前世的电视里提到过,最后一个王朝的有一任皇帝,他就主张取消贱籍的。他是让贱籍人员自己填报申请,经过批准后脱籍,脱籍之后必须从事其他行业。” “具体如何的,你快说给我听听?”他很兴奋地问,我摇了摇头说:“我也就隐约记得,历史地理我都不好,这些细节我怎么知道?” “没记得就算了,能有这样一个提示已经不错了,我们也可以循序渐进!我回他,先从乐籍开始。等有些成效了,推行到其他行业!”他开始提笔回复,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棱照了进来,投射到他的脸上,我在光线下连他脸上的绒毛都一清二楚。前世,有人说认真的女人最美,我如今看来认真的男人的魅力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娘子,怎么了?”他察觉了我的注视问。 “阿璋,你真俊!”我对他说。 “你觉得我那些地方俊了?”他开始要求连续夸奖了。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用手掰开他的嘴巴说:“牙口不错!”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毛色也不错!”立刻从他身边逃开。 “陈帆梓!你个混妞!”他一声吼啊! 我提醒他的错误认知:“当你叫我臭妞,小妞之类的时候,请叫我陈涵紫,这是固定搭配,懂不懂,不懂姐可以教你!” 他一把抓住我,使劲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欠教训!” 他随即想了一想说:“真要去青楼也行,除了秦宣和练方,我再给你配上几个暗卫。那里三教九流都有,自己小心点。还有海监司的事情才是你的正职,别捡芝麻丢西瓜!” 他这一说到提醒我了,我要给孟愈去信了,随即我铺开信笺开始奋笔疾书。这几天我公器私用,让梁璋的情报机构帮我查清了花姐姐与那个方二的渊源。 简单点说就是,花家的老头当年在回家的路上救了一个被土匪抢劫地只剩下一条裤子的书生。回到京城以后,书生没钱,花老爹是个敬重读书人的生意人,这个从他的三元楼的定位就知道了。后来,他就一直资助这个书生,直到他考上进士。考上进士的书生,为了答谢花家,就和花家定下了这门亲事。后来方家在京城购买了田宅,举家迁入京城,初初的时候与花家成了邻居,十来岁的年纪,当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花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商贾之家能和当官的结亲,自然是觉得千好万好的。方家那点子家底如何能够支持,那些迎来送往的开销?所以,花老爹一直支持着方家的仕途发展。可真到了成婚的年纪,方家提出娶花小姐为平妻,正妻之位另有其人。花老爹被这个消息打击地身体一下子就坏了,如今将养在家。这位书生就是方二的爹,如今任职国子监祭酒。 我跟孟愈说,我没见到你的情敌,见到了一个人渣,底细已经调查清楚,你看着办!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觉得那家人不是东西,就对梁璋说:“你看看国子监这么一个地方,这么放了这么个没品的人?” 他抬头,喝了口茶说:“事情做的还是不错的,你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不是?这最多算是私德有亏!你让孟愈自己去做,最多咱们当没看见就成了!”我一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户部报到一下,他下午也约见大臣,就不跟他扯了。 次日下午,总算把近期堆积的事情一件件处理完毕,该下发的下发,重新让他们做方案的重新做。我换了身便服,出得门来,教坊司的奉銮已经等候了多时,他见我出来赶忙迎接了过来说:“卑职参见大人!” 我点了点头说:“带路吧!”随后面无表情的步上了马车,我这是带着上坟的表情,逛妓院。可能是我的个性使然,我好动,对于运动什么的颇有天分。对于音律实在没有什么感觉,前世我也非常厌烦和那些客户去夜总会或者是酒吧。今生本来就没这方面的必要,所以京城住了这么久的时间,几乎没有踏足过这片区域。 到地方了之后,我步下马车,张奉銮立刻走到我面前弯腰道:“大人,里面请!”我跟着他走了进去,并不如我想象卖笑女子倚门而立,拿着红手绢在那里挥舞,进入大门后,走道上鹅卵石铺地,花草树木虽然在这个季节不太茂盛,却也有点点绿意。 “张大人来了!”一为身着皂衫,约莫三十上下的女子摆着腰肢过来。“今儿咱们带了几位俊俏公子过来啊?”然后上下打量起我来,我保持一丝的浅笑,看着她。 “罗妈妈,不可无礼!这是我们侍郎大人的外甥!刚来京城,今儿带他来逛逛!”张奉銮,虽然官阶不高,但是管着这么摊子事情,也算知进退的人。 “侍郎大人的外甥可是贵客!”她对我深深地福了一福,“不知道想点哪位姑娘?” “叫欢欢姑娘来见客!”张奉銮跟她说。 “今儿个不巧了,咱们欢姑娘被李公子包去了。您看朝露姑娘如何?”那老鸨一脸为难的看着我们。 张奉銮看着我,我点点头,他松了一口气说:“那就那排朝露姑娘的歌舞。”说完他示意继续带路。 我们被带进了一个小院落,我在主位坐了下来,秦宣和练方也坐在了旁边。老鸨想要退出去,我笑着说:“罗妈妈先留下!” 张奉銮示意她留下,一会儿工夫,各色的吃食都端了上来,我捏了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对秦宣说:“秦兄,这儿的糕点倒也不错!”秦宣也挑了一块吃。 一阵丝竹乐声响起,一溜儿青衫美人缓缓而入,最后的这位美人如春天的梨花,清纯中带着娇柔。翩翩而舞,声音更是柔软如山间潺潺的小溪,透着股清凉的味道。唱出的是江南的吴侬软语。 “公子在京中住多久?”那妈妈看着我问。 我偏过头来说:“等明年春闱了!这朝露姑娘,如此绝色,不知那欢欢姑娘是何等样儿的人了!” “欢欢姑娘,容貌上和朝露姑娘各有各的好。她是胜在气度上,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欢欢姑娘是官宦千金,因着她父亲犯了事儿,才进来的。”老鸨子跟我回答到:“张大人,这次户部的案子可有下文?朱尚书家的小姐和李侍郎的千金,你无论如何要拨我几个,好些熟客都来问了。” 我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问:“还有尚书千金?”并且阻止了张奉銮不停地使的眼色。 “这可是几十年难得的,听说这位朱尚书家的大孙女,是难得的美人,原本是选作皇妃的。”那老鸨子说。 这时朝露已经一曲舞完,颦颦婷婷走到我身边,拿起酒壶给我倒上,执着青玉色的酒杯递到我手里说:“公子,请满饮此杯!”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朝露姑娘就在此陪公子了,奴家告退了!”说着她站起身来,往外退去,而张奉銮也跟着出去了。 那朝露姑娘看着我身边的这两位很是为难,问我:“奴家与公子一起去内室吧?”这话还没说上两句就直奔主题? “朝露姑娘,小生今日来只是喝口酒,看看歌舞罢了。书上说盛世大李(这个时代有个类似于唐朝的李朝),有歌女轻云,貌如三春桃李,歌如九转夜莺。我心生仰慕,是以才来这里看看。姑娘岂可如此自轻自贱?我只当你如那轻云一般,舞跳地极好,歌也唱的好,是位卖艺不卖身的,风尘奇女子!”我一副,酸呆书生的迂腐说法。 “公子既是这样的人,就不该来这等地界找人,这等样的女子早死绝了!进了这里还能卖艺不卖身?笑话了!官家养着我们不就是给你们这些贵公子用的吗?”朝露显然有些激动了。 我显出有些慌乱地说:“朝露姑娘,是小生蒙昧,不知何处开罪了姑娘!” “公子是贵客,是朝露不懂事了!”她嘴角带着一丝嘲讽地说。 “……” 当我走出这里的时候,月已经上中天了。可能那位姑娘觉得跟我一个书呆子说没什么,最后倒把我当成吐苦水的垃圾桶,说了很久。 这就是勾栏,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再好的技艺不过是为了卖出更高的价钱,进了这里只有一条卖艺又卖身的路。我站在门口,看着天上的满月,觉得逛妓院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差事。一时间难以想象,为什么那么多穿越女,要将青楼作为她们发家致富的起点呢?朝露她跟我说:“奴家不过是靠下面的那张嘴,养活上面的那张嘴罢了!” “哟!这宜春院什么时候经营起小倌儿的生意了?”一阵酒气传了过来,一个男子贴在一个姿容艳丽的女子身上,往我身边走来:“来,跟爷一起回去!” 他又转头跟那个女子说:“今晚不带你了,跟你们家老鸨子说,李二郎我带他回去了!”说着要过来拉我。 “秦宣!” “爷!” “把他给我扔到前面那条河里!让他清醒清醒!” “是!”秦宣很是麻利,过去像提起一只死耗子一般,扣住他的领子和腰带,大步往前,只听得响亮的水声,以及这位仁兄的随从在那里喊:“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 我登上了自家的马车,阖上眼睛。我需要知道吗?你家少爷又知道我是谁的小倌儿吗?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周日停更哈!周一继续!大家见谅! 也许玩地愉快了,写起来就乐了! 花家 回到宫里的时候,梁璋穿着睡袍,胸口微微敞开着,他腰上盖了条薄被,斜靠在我的贵妃榻上看书。我虽然嘴上老是说他那是一个青蛙肚皮,实际上我对他那一片白玉雪肤,饶是已经为夫为妻这么多日子,还是没有抵抗力的。 我走过伸进他的胸口在他的滑不留丢的皮肤上摸了两把后说:“起来,披件衣服。我买了点卤鸭掌回来!已经叫聆静去烫了壶酒过来。你先到那边吃去,我去洗个澡就过来。”说完,指了指对过的那对椅子。茶几上我那包鸭掌已经打开。 等我洗完澡出来,他在那里一手拿着鸭掌啃着,问我 “青楼逛地如何?” “还行吧!反正还是那句话,很烦啊!”我坐下,也拿起一个啃了起来,钱家老号的卤味很不错的。“现在看来乐籍虽然很重要,但是相比于她们的生存处境,还是小事。我就怕取消了乐籍,取消了官妓之后,她们迫于生活无奈,还是走那条老路,不过是官妓变成私娼而已。那日子过的恐怕就比原先更不如了。那就没意思了!我想先了解下,她们能干什么?还有有哪些地方可以提供岗位给她们,让她们能够比较顺利地转业,有条出路。” “我之前觉得李相是推托之词,想把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儿给你做。毕竟,这件事情看上去小,实际上跟那么多贱籍人员休戚相关,而这些人员的出路如果寻地不好,新的问题会接踵而来,又会是另一件事儿。做砸了的可能性,比成功的可能性要更高些!让谁来做,最后做坏了,这个黑锅是背定了的。李相扔给你,无非就是因为你与我的这份关系,即便是做砸了,我也会尽量保着你的。”他喝下一口酒跟我说。 “不过,乐籍是最难的,其他有些的稍微改动一下,让他们和良民享受一样的地位就可以了。可能没那么难的。”看他这样说,我也知道他有些心烦,我现在要的是积攒政绩,那样以后恢复女装以后才能名正言顺的继续做现在的事情。“我能干好的!你也别太挂心!” 他的眼在灯下闪着光辉,手伸过来,摸住我的脸很是深情的说:“阿帆,亏得有你在我身边,如果不是你,也许我就是如裴宣宗一般,死后被人说一声,志大才疏!是你,只要有一点可能都会尽一切的可能来达成我的想法。泉州如是,这次又是如此!” 我看着他愣着好长的时间说:“脏!” “我在!帆!”他继续展示深情。 “我说,你满手油,摸我的脸,很脏!你文艺前,能不能洗干净手啊?你现在成二逼了知不知道?”我站了起来,脸上的油啊!哎,是我脑子抽住了?怎么在这样的夜晚带这些东西回来煞风景! 我洗干净了脸后回来,到底是我二还是他二啊?这家伙已经全啃完了,坐在那里打着饱嗝,一股子鸭掌的味道。他说:“其实,你不用去洗的,我等下可以帮你舔干净的!” “滚!” 接下去我们继续讨论了关于如果有些官妓继续要从事特殊服务该怎么办的问题。我当时就发表意见说,这个职业是个历久弥新的行当,想要消除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有些人坚持做这行,那就不得脱籍就行了。 他问我前世是不是这个行业也很兴盛?我跟他说,即便在那样的历史条件下,也是有很多人从事这样的行业的。我本着答疑解惑,务求详尽的原则,我还给他举例说了我前世带着客户逛夜总会选小姐的经验,可能是喝了点酒,有点high了,居然把看脱衣舞表演都有声有色的说完了。 “你不知道那些鬼子,我带他们才进去,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找了一圈才发现,居然搬了凳子端坐成一排,抬头看台上表演,完全一致的表情。我当时那个丢脸啊!买完单,就让咱们的一个小伙子陪在那里,自己借口逃了!”我还继续在那里跟他讲一次极品客户事件。 他听了也觉得消除不可能,我回答他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把能转的转掉,尽量让这样的场所少一些,也算净化社会风气不是? “媳妇儿,给我跳脱衣舞看看?”等全部扯完,他提出需求。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怎奈我没那个能力啊!我一脸为难说:“脱倒是可以,舞就为难了,要不我给你练一套拳?” 他一下子笑地没忍住说“阿帆,我无话可说了!” “我却有话可说,阿璋,你音律很好,要不你给我跳一个?”我想起前世,有国外同事带我去看男脱衣舞,一群女人在里面也high得很。我家阿璋的身材随着年龄增长越发好了。也会很有看头的。 “混球!睡觉去!”说完拖着我上床去。 “你跳给我看啊,我要求不高,留条底裤可以的,我准备好银票,你跳的好,我就打赏你,银票塞进你裤裤里。。。。。。”我利诱他。 “等我要用钱的时候再说,我再出卖色相给你,现在,你还是先做好皇后再说!”我被他扔到了床上。 在鸭掌味儿中,我们两个彻底履行了自己的权利和义务,导致的结果是我念?br / 尚书好孕第24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念念叨叨了很多日子,说要出去吃早饭的计划,继续没法子实行。我已经有多少个休沐日是睡到日上三竿了? 有的人对自己的权利算的很清楚,对义务却很懵懂。比如方家,他们拿着庚帖说事儿,说花家不履行义务,说本来就是当初议亲的时候就说是兼祧的,方家老大早亡。所以,那李氏算是大房的,而花姐姐才是方二这房的。这个压根就是鬼扯吗?这次旧话重提,要求和花姐姐早日成亲。 我问花姐姐当初为什么不把庚帖拿回来?她说想了很多办法去拿,但是对方一口咬定,一定要让她进府去做平妻。她原想着她不嫁人,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他们能怎么着?谁想到他们又来这一招? 方老爹的病被这一急越发重了,我找了太医院的人过去看了,几服汤药下去总算有点起色,花姐姐一时间心里烦乱,我就想着动用自己手里的资源,去把花家给掀个底朝天。却被我家阿璋给阻止了。他跟我说做事情做的要漂亮,现在谁都知道我和花小姐的关系,所以这样做让人留口舌的。我当然豪气地说不怕,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 他眼睛不用正常光线地看着我道:“我叫你用活猪的办法去处理!如果,孟愈能赶回来,让他自己去处理!一天不急,两天不晚的事情,拖两天不成?” “那个人渣!我看着就手痒!” “哪只手痒了,我给你挠挠!你控制住就成了,英雄和美人的故事里,不能让你这个龙套去教训恶人的。你上次叫人给砍了,我包扎没轮上,我杀盗匪也没轮上。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不舒服吗?”他拉开我手心,拍了两拍。哦,全能的龙套是影响和谐的。 我下班时分,抽了个空,去花姐姐那里坐上一会儿。这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知道几天的时间里,流言的转向之快,几乎如天上的闪电一般。方二成了世间最为痴情的种子了,当初是李家小姐看上他,为了家族,他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娶了那位李小姐。但是,他念念不忘花姐姐,从来都没有退回过庚帖,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重修旧好。每天,必然到三元楼跟前站上一个时辰,表达他的情比金坚,爱逾海深。弄的是非黑白颠倒,围观群众不名真相,纷纷劝花小姐要珍惜有情郎,尤其是不嫌弃她跟个断袖有染的有情郎。也有人过来对我冒死直言,叫我好好做好断袖的本职工作,别出来勾三搭四。 我每次看见这个情形,就想过去抽人。还伸长了脖子,把眼珠子盯花姐姐身上?往我这里瞟什么瞟,再瞟。我真有冲过去挖了他的眼珠子爆炒的冲动!当我不知道是吧?李家倒台,原本靠着李家的势力一起发财的路子断了。而在和李家勾搭之前,一直长期是靠着花家的供给的。如今两条路都没有了,资金链就发生了问题,不会开源,好歹也要学会节流,没想到把花姐姐当成了备份,想再次吸起花家的血来了。 当我正和花姐姐在二楼吃着晚饭,看着方二站在那里表演,继续说着生意上的事情,最近被这件事情闹了之后,三元楼的生意清淡了许多,原本二楼一直是客满的,如今也就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色的时候。我安慰自己到淡定,要淡定,出头这个事情一定要让孟愈去做。我拖着,拖着就好,千万别英雄主义冒头! 我们两个才低头了几分钟,没看街面。“让我进去!”两三个月没听见的声音出现了,“陈三是我兄弟,馨兰是我未婚妻!拦着我做什么?让开!” 楼上仅有的几位客人全都露出惊异的表情,望着楼梯口方向。孟愈大步跨上来,他不会武功,长地却很是英气,皮肤没有我家男人白,是健康的小麦色,出去这么多日子,更黑了,都成非洲过来的小白脸了。直接往我们这桌走过来,大喇喇的坐了下来。对着花姐姐一笑,这对比强烈啊,雪白的牙齿和接近巧克力的肤色,笑着说:“馨兰,我回来了!” 花姐姐转过头没睬他,估计是生气了,他刚才自认是人家的未婚夫。 “你回来了!不到你上司,我那里报到!跑这里来做什么?”我用非常冷的目光看着他。 他点点头说:“我出城前拜托你的事情可做到了?你就是这么照顾馨兰的?”他指了指外面说。 “你别乱说,帆梓一直很照顾我!”花姐姐对他剜了一眼,就为我辩解说。 “照顾你,让你出这些乱子?他那个能力大着呢!明明是没尽心!”他继续埋怨我。 我这个火啊,憋了很久了,一下子冒了上来对他说:“你等着,爷去拾掇了那小子!别让你不识好人心!”就要往下走。 “回来!回来!坐下吃饭,我在了还要你做这些事儿吗?”他那个自信而自大的表情,让我一下子心里忒不爽了,我龙套也就算了,还要以我的无能衬托他的高大,这个亏我吃的实在太不明不白了。 他示意我看窗外,窗外一辆小马车停了下来,车上一个老婆子扶下来一个孕妇,我没有怀孕的经验,反正据说能看的出怀孕,五六个月总是有的。那个女子走到方美堂面前,隔了远了我不知道她是否泪如雨下,但是声音是哽咽而有点声量地说:“相公!” 那方美堂,估计没想到他媳妇会过来,对着那个女子说:“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相公!你不可这样,妾身看着心疼!就按你说的,休了淑芬好了!妾身愿意让出来!不是平妻,不是兼祧,就是嫡妻。只要相公能够抱得美人归,妾身愿意青灯伴古佛!我李家没势没财也没人了,方少夫人这个位置,我也知道坐不长的。”那个女子低声下气,可那些话明明是控诉吗?之前,他们方家一直宣传李家嚣张跋扈,说这位夫人是位非常专横的女子。 “你这是做什么?”方美堂大声喝问那个女子。 “花小姐,淑芬求你一件事,我知道你在这里,只求你进了方家大门后给我的孩儿一口饭吃!淑芬在这里谢过了!”那女子当街往三元楼那里跪下。 “馨兰,下去把她扶起来!跟她说你不会嫁过去!”孟愈过去拉着花姐姐的手说。 花姐姐皱着眉头看着孟愈说:“这都是你搞出来的?”然后走了下去,她不可能让一个孕妇久跪在那里。 “方少夫人!”花姐姐的声音出现了,“从他方家娶你开始,我就不可能再踏进方家一步!方家的任何事情,与我无关!”说完她就转身离开,站在了旁边,凉凉地看着那对夫妻,孟愈走过去站在她身边,除了黑了点,到也是男的俊,女的俏,好一对璧人。 那女子看到这个景象,对方美堂说:“相公,我们走吧!花小姐身边有人了!相公,淑芬没法子像馨兰小姐那般挣钱,娘家也没了,以后妾身会多做些针线活儿贴补家用的!” “闭嘴!”方二耐不住性子了。 周围人一听这话,议论纷纷,再说之前的知情人不少,最近的风波,完全是因为这位方二,一路表现为情圣的模样,流言在倒戈的。之后,有人说:“当初,方家和花家的渊源,你们可知道?方家从花家拿了多少银子,你们知道吗?花老板,就是被他们给气病了的。后来,他们攀上了李家。李家这次查抄,查出来贪墨了八百万两之巨。你们可知道,李家当年嫁女,也是风光一时无二的。” 方二,实在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即便是流言开始转向,他依然目光深情不变地说:“馨兰,你不记得我们的过往了吗?” 花姐姐微微一笑说:“记得,家里有本账,你们家借的每一笔钱都有记得清楚明白。我叫人誊抄了给你送过去!你也尽快筹措了还来便是!” “馨兰,你就这么绝情?”痛心疾首的表情当真纯熟。 花姐姐抚着额头说:“亲兄弟明算账,还是早早还回来的好!再说,我们本来就早没交情了!你老拖着总也不是个事儿!”随后花姐姐跟孟愈耳语了一句,孟愈点了点头。 “馨兰,我们还是有婚约的!” 孟愈站了出去目光冷冽地看着他说:“你当大程的律法是你家定的?交换庚帖,即为娶妻。你先娶了这位李夫人,然后又说要娶馨兰为平妻。别人不懂,你方家也不懂律法吗?平妻,是妻吗?大程律法云,诸有妻更娶者,徒一年,女家减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一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当初,你另娶他人,花家未曾去告你,已经是仁厚的了。那个庚帖在彼时已然无效。如今,你倒还拿这个来说事,不如,明日里衙门见,让府尹大人断个分明!” 方二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的说:“孟大人,这是我花方两家的事情。与君何干?” 孟愈看着他说道:“家严家慈今日已抵京,遣了冰人至花府,拜会了我岳父大人,下了庚帖合了八字,已然定下我与馨兰的婚约,你说可与我有关?” 这也太突然了!孟愈这手也下的太快了点吧?不仅我呆了,花姐姐也看着他木然了。孟愈拉着花姐姐的手,要拖着她进店里来。 那个方二似乎想了又想,欲言又止,我想大喊一声小心,通常在这个时候,会发生打架斗殴生事之类的。方二开口道:“孟大人,我与馨兰到底有怎样的过往,你真的不想知道?” 这话的含义,这个时代的男人,有几个能有楚王那样的胸怀,对一个生过孩子的寡妇深情依旧,不离不弃,等候相守那么多年。方二这句话恐怕在孟愈心口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坎。我看见转身要往这边来的孟愈身形一微微一顿。心里暗想不好!孟愈其实很大男子主义,比我家那位可厉害多了。花姐姐看上去想抽出了孟愈牵着的手,孟愈好像加大了力气不让她挣脱。 孟愈回过头,我只看见个后脑勺,不晓得那是什么样的表情。说:“我孟子然自从今年三月二十,那日认识花馨兰,我只在乎她从那日起有过什么?之前的我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你可听懂了?我对你耐心已经耗尽了!别让我揍你!馨兰,我们走!” 那家伙转身拉着花姐姐快步地走了回来!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凑齐了这一章,也算满肥了!后面三天我出差,码字不定时间,所以更新不定哈! 李相 我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两个上来,面色都很凝重。我尝试着叫了一声:“孟愈!” “阿帆!谢谢你照顾馨兰这些日子,我想和馨兰说会儿话。”他很认真地跟我说。 我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做电灯泡,就跟他们两个说:“那我走了!” 次日,等我下早朝,孟愈已经在户部了。他拿了一大堆的资料进我办公室,心情好像不错。我昨天晚上前前后后想了个遍,觉得他昨天其实埋怨我是真的,无论如何,他拜托我照顾花姐姐,没能好好照顾好,出了这些乱子也的确是我的错。我跟他说:“阿愈,也许真是我错了。” “没事了,我不该怪你的,你也是为了我打算。不过,这样的打算还是不要了。在让馨兰少受委屈和让我所谓的英雄救美之间选,我宁愿让馨兰少受两天委屈。”他说着叹息了一下,继续说:“这事儿,你要是问过你们家梁少,他也会和我一样想的。” 我心里那个憋屈啊,你凭啥认为我家梁少是好人,明明是他阻止我强出头的好哇? 他见我不回答,就笑着说:“行了!我好歹还分的清!真没怪你的意思!我们这几个月做的那些分析,你还看不看?” “看!干嘛不看?”说完,我就拿起他递给我的册子,开始看了起来。孟愈的能力成长地很快,分析报告全面而且详细。 一个一个城市的优缺点,港口投资的核算,商业地产的开发前景,乃至于民风民俗,任职官员的偏好等等,都有涉及。如同一个个城市展现我眼前一般。一个下午飞快地就过去了。 我伸了伸懒腰说:“真累啊!” 他拿起茶喝了一口说:“我跟你说了那么多话,都不觉得累,你倒喊累了。” “说句实话,你真的让你爹娘来提亲了?”我后来想想,他可能是骗那个方二的。 “真的,昨天上午到的。趁馨兰不在家去的。”他笑着说:“馨兰在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谢谢你!治好了我岳父!” “应该的!你会不会觉得太快了?”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疑神疑鬼的?快个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个合心意的,我爹娘都已经盘算着抱孙子了!”他笑的很开心。 “昨儿个英雄救美如何?美人有没有以身相许啊?”我开始八卦了。 “你就是那么无聊,真不晓得梁少那么个人,怎么就被你给勾上了!”他摇头为梁璋抱屈,哎!这小子还是能力不到家啊,看事物还是停留在表面现象,被表象给蒙蔽了啊! “你怎么找到那个李氏的?”我问他,那位李夫人的出现,绝对是他安排的。 “那方二的夫人刚好就是李家的姑娘。我叫人先回京探听了,说她到处在托门路,要让她的几个妹妹能够充做官婢也好过去做官妓。我就约了她出来,跟她许诺,只要她帮我成了,我就帮她办了这事儿!”他跟我说。 “孟大人,你厉害的吗?这种事情都能让你做人情了!” “不是你让我去找的吗?你没事情来信里跟我提什么李家和朱家的女眷不打算让他们入教坊,你是我上司,你需要跟我报备这些吗?不需要吧?你跟我提这些肯定是有什么用的。作为一个好下属,揣测上峰的意思是必须的。我仔细想了想就想到了,肯定是让我去这么干的!” 刚还说他看事情只看表面呢,这会儿领悟能力就超强了! “孟愈啊!深得我心!” “多谢大人栽培!卑职惶恐!”他那一躬鞠地那个水啊,水地惨不忍睹。 “惶恐你个头,滚回你的花大姐身边去?” “你今儿不去了?馨兰说等你一起吃饭呢!” “不去了,你连续去一个酒楼几个月,天天吃那些菜,腻不腻?”那几个厨师烧的在好吃,也没味道了。我宫里的饭菜还觉得没味儿呢! 等我回到宫里,我家阿璋在那里拨弄着他的琴,调调很是欢乐。看我进来,站了起来,过来搓揉我的脸说:“好像不太高兴?谁惹我媳妇儿了?我去教训他!” 我巴拉巴拉地跟他说了那些事情后说:“阿璋,明明是你叫我拖的,孟愈为什么认为是我想出来的?” 他摸了摸下巴后沉思了一会儿说:“可能我比较正人君子一些!”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我问他。 他过来圈住我,头埋进我的脖子里在我耳边说:“那些都是胡扯的,没有什么比娘子的舒心更重要。” “那你还让我拖着?”我转过身去,看着他说,原来是他让我钻了个套儿。 “我娘子舒心最重要,别人的娘子,让别人操心去。 ”说完拧了拧我的腮帮子。 我转念一想说:“你不会在吃孟愈的无名飞醋吧?借机报复?” 他一脸痞相的说:“逗逗他,不好吗?” 我耐心地想想,觉得好像也不错啊?遂点点头赞同。 “以后你逢三去李相那里一个下午!”梁璋跟我说。 “干嘛?老爷子到你那里告状了?”李相一直看我的目光,比看那个勾引他女儿的楚王还要纠结。一直觉得我就是勾引梁璋入断袖之门的罪魁祸首。所以,我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尽量不要让他找我茬,即便是我要找他茬,也是在背后悄悄地,暗暗地找。 “你用得着那么怕李相吗?今天,我跟他提了你改乐籍担心的事情。问问他可有什么好办法?他觉得你小小年纪能够考虑如此周详已经很不容易。他决定亲自带带你!李相愿意收你,我还真是怎么都没想到!” 他说的这个消息,我一时间难以消化。“老爷子怎么会看上我的?” “他为什么看不上你?李相几起几落的一个人,看人和看事还是很有一套的。李相户部前后掌管了十二年,他想在致仕前带你,实在是咱们的福气了!”他将我的头发放了下来,食指圈了一绺在手中把玩。 “那我岂不是要叫婶子,师姐了?”这个便宜占大发了。 “人家就说带带你,又没说正式收你为徒,就想着占小便宜了,瞧你这出息!”他拉了拉我的头发说:“刑部报上来说,那几家的女眷,暂时被服坊还开不成,在狱中关下去,不处理也不是个事儿。他们的意思,宫里的婢女如果有年岁大的,放出宫去。挑些个年轻女眷充做宫婢,你看呢?” 我觉得很奇怪,这个事情不是跟我不沾边儿吗?就说:“问我干吗?” “问你干吗?谁是后宫之主?这个事情最能做主的就是你了!” “好啊!超过二十的宫女,愿意出去的,放些出去。哪家仆妇没有个年轻年长的,看擅长什么,安排就是了。戴罪之身,安排比较粗陋的活。你看呢?”我思忖着,倒也是个办法。 “这事儿你说了算!”他继续坐下拨弄着他的那琴。 我看着他弹琴的模样,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这些人里面有几个美人,你说会不会有人以后在御花园里,拿着扫把唱着歌,等你垂怜啊?” “你担心了?”他停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我。 我看着他说:“没有,要是有这样的戏码,一定要让我看看。以前电视里,最常见的戏码就是这么一段了,我一直觉得皇帝阅尽天下美人,这种一见倾心的事情发生概率实在不大。” “那你要失望了,放我身上根本就没那个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我一定请你看!”他拍拍我的脸之后,拉着我去吃晚饭。 第一次去李相那里我在马车里哼唱着忐忑,反正这歌这么唱都算不得跑调。就这么七上八下地我进了李府,到了老爷子的书房坐下。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别惹大爷生气。 “来了?”老爷子精神矍铄的走了进来。 我立刻过去见礼,他就点了点头,然后坐下,递给我一本手记说:“去读一下第一页到第十五页。” 我接过后翻开看,原来是很多年前的户部救灾的一件事情,是当时的户部侍郎就是李相。上面除了处理过程以外,还有老爷子用朱砂笔后续的分析,和一些思考问题,没有回答。 “看完了?”他问我。 我点点头,他继续问:“讲讲这里的得与失?” 我整理了一下,觉得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这次赈灾做的不全面,很多数据后续跟踪也不太齐全。问题还是不少。我就开始一一说了出来,他一边听一边问,整个下午,跟着他脑子飞快的转动。 等刚刚停下来,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顿时觉得很累。老爷子跟我说:“今日,就这样了。” “我饿了!”我跟他说,“李爷爷,我饿了!”我很诚恳地看着他。 老爷子看着我说:“那就去吃饭!”他站了起来,走在前面,我快步跟了上去。在李家用完了饭,老爷子总算对我露出了一抹笑容,而这抹笑容是露给陈涵紫的!也就是说,除了楚王,现在李相也认可了我! 他说:“有你这么一个独立特行的皇后,许是大程百姓之福!”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整天都在外面,没什么空更新,扯了这些出来!大家别介意哈! 很多事情,梁璋是在阿帆背后暗暗的推动的。 亲爱的童鞋们,阿桥明天一整天都陪着老外处理事务,所以没有时间码字。更不了了!请见谅! 揍人 老爷子说,许是,就是也许的意思,就是他不肯定的意思。所以,当言官的弹劾奏章再次上来的时候,他继续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我,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 早朝之上,上官大人那个慷慨激昂啊!当他骂了我不够,要对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的时候。我阿爹,轻轻地咳了一声,非常委婉的表达了他的不满,顺便提醒他陈家的祖宗不太好多问候的。当他还要往上上溯从我的教育问题说起的时候,梁璋咳嗽了一下,望着几位大学士。我和阿璋的老师除了他们几位,就是先皇和皇叔了。他只能反反复复的那几句话,来骂我。而我脑子里唯一想的是,等下下朝了,捎个信回去提醒阿娘给他夫婿炖点燕窝吃吃,润润肺,要是有多的顺带给她女婿也弄点。 下了朝,跟着梁璋回文清阁,李相爷一起进来。梁璋坐下问我:“今天的事情,之前为什么不提一声?” “小事情!我一忙就忘记了!”我无所谓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李相看着我说:“被人弹劾,在花楼,为个窑姐争风吃醋,斗殴伤人是个小事情?” “是!比起这个肯定是小事一桩了!”孟愈这次调研报告里,有关于胶州的一篇。和胶州官方报告上来的数据不符的地方众多。 “这位苏其之,今年才三岁,但是已经在胶州府里任职文书两年了。”我点着胶州上报的一些人事数据和孟愈的调查报告里的资料核对。 李相看着我问道:“你是说他们假造账册,领取薪俸?” “岂止这些,进度造假,说码头已经设计完成,实际上图纸都拿不出来,说道路已经开工,连迁户都没开始。。。。。。”我把这些天,从官方上报的资料和孟愈调研的报告一一核对,不符合的之处甚多。 李相越看脸色越发凝重,最后他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我实话实说,只是做了稽核,具体下一步打算,还要问问他们两个不是?“另外,你们看这几个州府的规划图纸。” 我摊开了五张图纸说:“风格几乎没有差别,都是照着泉州来的!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历史,自己的人文。如果,都照着一个来,那最后这些城都没有了自己的特点,会给未来带来缺憾的。泉州当初的设计虽然不足之处甚多,但是,我那时研习众多的闽南民俗,融合了那里的风格。我想着是否暂停,设计部分还是要多考虑考虑?”说完,我看着他们两个。 接下去又说了土地拍卖的问题,资金筹措的问题,泉州当时发展很多地方都无法可依,这个时候可以进行制度上更为完善的一个处理。。。。。。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给我指示。我一条条记录下来,然后,逐条想了之后提出了疑问,他们又提了各自的想法。 “好的!我立刻照着去办了。我先回户部衙门了!”我跟他们两个说,当你不想跟他们扯一件事情的时候,绕开是一个好办法。 “等一下,快中午了!一起用了午膳也不迟,李相,您说呢?” “好!那你就等等再走,顺便说说你被弹劾的事情!”李相看着我说,两个人精,怎么就逃不过呢? 我按照通常的开场白说:“事情是这样的……” 这个事情不赖我,还真不能赖我!他们两个一个是要求我全权负责处理该事项,一个是批准我进入花楼的。当有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能不随机应变一下吗? 前日,我中午想起来乐籍之事已经放下多日了,所以就派人去宜春院,定下了朝露的夜场,想跟她继续聊聊,近期我去过几次,朝露跟我说的很多,而且也是一个比较有自己想法的女子,风尘奇女子也许不是卖艺不卖身的,也许就是如她这样,即便卖身也有一点自己的想法和原则的人。 当我进门的时候,老鸨那个脸笑得跟层层的菊花正在绽放一般。跟我道歉说,朝露被别人包去了,之后跟我推荐其他备选。 推荐备选本来是没什么,毕竟我只是来做调研的,能够有更多的样本做参考也不错。这样的我确然是个优质客户,她就让另外一位,暮雨姑娘接待了我。我被她带进房的时候,那里的脂粉熏香味道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就让她推开了窗子。 这位暮雨姑娘是位娴静的姑娘,看来这花楼里也有各种口味的,从火爆泼辣的到微风细雨的,乃至娴静淡雅的,可以任君挑选。和朝露那种快人快语不同,朝露我给了一个比如说穿衣的提示,她可以从衣服有几根带子,到作为一个青楼女子何时应该穿怎样的衣服,到脱衣服的流程一一给我详细解答。而这位暮雨姑娘,我问一句她答一句,绝不多言语。这时候就考校我问问题的能力了,一路下来,问题断断续续,搞的我好不心烦。另一方面,隔壁那里,兴致也忒浓了一些,初时还是细碎的呻/吟声,渐渐地声音加大,好在至少在正常人的耐受尺度,不过这样的声音却让我在问题间歇的时候,已经不是很自在。 接下去,我还待问下去的时候,那个音调,已经开始声嘶力竭了。我自认为不是个拘着自己性子的人,又和我家阿璋,因着恩爱皆由情而起,情之所至,难免动静偶尔也有些大。但从来没有这样的,难道这个行业的女子的确有种种不同,可以让我辈学习提高的? 我眼前的暮雨姑娘,突然间浑身索索发抖起来,脸色惨白,额头冒汗,正待我要问她,这是怎么了,她的随身小婢就说了:“姑娘莫怕!没事的!没事的!”说完,她走过去要关上窗子。声音转向撕心裂肺。 “贱人!为了什么柳公子,就不接待你小爷了?别说侍郎的外甥,就是侍郎来了,你道小爷怕他不成?”一个愤怒的声音隐约有些熟悉,接着“啪,啪。。。。”那是抽着皮肉的声音。而那个哭着求饶的声音,我更是熟得很,那是朝露的声音。婢女关上了窗子,这窗子是纸糊的隔音效果很有限,他们声音太大,依旧继续传入。 暮雨姑娘的手塞进了嘴巴里,呜呜地哭起来,我问她:“隔壁是否是朝露?那个男的是谁?他们在做什么?” 她咬住自己的手,在那里流着眼泪,摇着头不肯说。既是不肯说,不听也罢了,我站起身来,快速往外走去。 “柳公子,去不得!去不得!让他打完了就好了!就好了!”暮雨拉着我的衣角说。打完了就好了,是就快死了吧?朝露的声音已经低了下来,那个男声还是很高,不停地骂着,偶尔还会带上一两句,我借用的这位柳公子的名头。 我甩开暮雨,跟秦宣和连方说:“走!看看去!” 等我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一声东西绊倒的声音,惊觉不好,就让秦宣给我踹门而入。当我踏入里面的时候,我立刻转过了身,我进去一瞬间看到的景象是,朝露赤身裸\体地跪坐在地上,而那个男子,正是被秦宣那晚扔河里的那个,也是寸缕未着,拿着皮鞭抽着已经没有力气的朝露,朝露身上血痕道道,惨不忍睹。 “朝露姐姐!”在我身后的暮雨,立刻冲了进去抱住朝露,她脱下自己的半臂,给朝露套上以后,抱着她出了门。 “进去穿上衣服!”我背着吩咐道,之后退了出去。 “哪里来的雏儿?坏了爷的好事!”那个混蛋,可能今天我立刻转身,所以没认出来。 “秦宣,让他穿上衣服!”我跟秦宣说。 “放开我!放开我!”接下去,听得一个关门声,我知道内室的房门已经关上,我转回头,进去在一张四方小桌前坐下。 一阵繁乱的脚步声传来,罗妈妈带着几个龟奴和几个可能是这位什么爷来着的随从过来,门还没进,就说:“我的柳公子啊!这下你可闯大祸了……”她还要继续说下去,我冷冷地看向她,一改我平时来这里的一个温和的书生模样。她看了我两秒后,乖乖地闭上了嘴。我顺便扫视了前后所有的人,有些人本来还要说什么,这个时候也停了。 “出来!”秦宣对着那位客人不太友好的说。 那人已经套上了衣服,跟着走了出来还在那里说:“你可知道我是谁?小爷我要杀了你,就等于杀了只蚂蚁!” 我在那里嘴角轻挑,学着我家阿璋那般含上一丝不知所谓的笑意说:“既然你一再想让我知道你是谁,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说吧!你是谁?” 他站在那里看了我一眼说:“既然是你!今日败坏小爷的兴致也就一笔带过,你来陪爷吧!听着小爷就是李俊华,我娘是邱安公主。” 真是龙养龙,凤养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邱安公主的确有几个无法说明其父出处的儿女,这位就是李家从头到尾都不肯认下的那个儿子。先皇从来没有认可过这个外甥,一直是邱安公主养在外头,皇宫的门沿估计他都没摸过。算来比我还大上两岁,由于成天花天酒地,由于是男儿身,比他妈还要过头,强抢民女也是有过的。前个月,梁璋还斥责过邱安公主,要她约束自己,也约束自己的儿子。京城即便是庶女也没有人家愿意许配给他。公主又不愿意跟那些平民结为亲家,事情就一直拖着了。我这心里对着邱安公主是很不爽的,她曾经要抢我爹,又给我家阿璋磕过药。是以一听是这么个货儿,恶从胆边生,坏水就冒了出来。 我点点头表示听见了:“嗯!” “柳公子!”老鸨子低声地提醒我。 “这么样?爷不怪罪你那晚将爷推进河里的事儿了,你这般的美少年有些脾气也是正常!”他刚要走过来。秦宣就喝道:“站好了!” 我回过头来看了看她后,转头问秦宣:“他刚才打朝露的是什么东西?” 秦宣递给我一根鞭子,细细的皮鞭上,有毛毛的细齿,上面有暗红色的血迹。我把皮鞭递还给秦宣说:“给我抽!狠狠地抽!” 秦宣接了这个命令立刻执行起来,那个李二,可能没有预料到是这个结果。惊讶过后,想要逃,早就被连方给抓住了,拿了绳子捆了起来。噼里啪啦地开始抽起来。我继续看着那群站着的人说了句:“不上口茶吗?” 罗妈妈立刻打发人走了,大冬天的,额头汗这么密密地冒出来,可见地龙烧过头了。我看在心里也觉得不太好,跟她说:“既然觉得热,就去开个窗子。” 哎,我觉得是我这辈子最像一个皇后的就是这一刻了!这情形和前世看的还珠何其相像?我是那个皇后,秦宣就是容嬷嬷,而在那里哀嚎的李二就是紫薇。可见我还是能够做好一个传统的皇后的。 我在那里看着我的小指甲,仔仔细细地研究着,等到听地声音差不多了,其实也没多少时间,这个李二实在不经打,说:“够了!就这样了!” 茶来了,我喝了一口说:“冷了!换热的来!” 这个时候,暮雨扶着朝露进来跪倒在我面前说:“柳公子,为了我这么一个烟花女子不值得!” 我没有接这个话,我捏住她的下巴,她抬头看向我,眼睛里盈着泪花,我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后说:“脸上,照着这个程度打!不要轻了,也别重了!” 秦宣继续扮演容嬷嬷,打了几下后停手。这个时候,婢女重新端来了热茶,我拿在手里发现实在太烫了,就说:“太烫了,这是人喝的吗?”随手一甩,那热水甩到了李二的身上,他被绑着跳起来。 我站到了他面前说:“既然你跟我通了姓名,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总也该告诉你我是何人不是?我不是侍郎的外甥,我自己就是侍郎。你要是还不清楚,回去问你娘!她会告诉你我是谁的,她思慕我三年多了!” 我这话一出,绝大部分在场的人的眼睛扩大了一圈。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家了,总算码了一章出来!真的有点卡,貌似没以前那么欢乐,真不好意思咯! 魅力 犹记得我当时走出门的时候,秦宣将我的披风递了过来,我缓缓地披上,系上颌下的带子。慢步走了出来,四周静谧无声,灯笼光辉之下,天上飘下来的雪花飞舞着,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柳……”老鸨子想说话,但是称呼一出口,又看着我,不敢出声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看,她垂下了头,我说:“我排行第三!” “三爷!这?”她低着头,很是为难地说。 “连方,放开李二郎!”我吩咐,之后沉声对着面颊红肿的李二说:“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再做这样的荒唐事儿,下次命折在我手里,莫要喊冤!”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愤愤的,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此刻的表情,应该如天上飘下来的雪花,冰冷无比。对视了一会儿后,他低下头去说:“是!”我不予置他于死地,一则,他的确罪不到无可饶恕的地步,二来,不管皇家怎么不认他,从血缘关系上,他确确实实是梁璋的表兄。 秦宣示意李二的随从,可以将他们的主子带回了。 我看着老鸨子,转头看着暮雨扶着的朝露说:“人给我好好养着,过两天我自会来处理。” 她诺诺的应着。说完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大步往外走去。 我前前后后回想了一遍,没有什么做地过分之处,跟他们两个也简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开口道:“既然是想取消贱籍,我觉得从人格上我们需要给予她们足够的尊重。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有做的不妥的地方,不该动用私刑。但是,用其他方式,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吗?恐怕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反而助长了李二这样的人的嚣张气焰,让他们更有恃无恐。而且,朝露我已经约见她多次,我实在不喜欢那种场所,所以,我想着以后就让她代我调查乐籍人员的想法和需求。” 李相看着我还是一脸不赞同地,鼻子里出气:“你当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做什么事情,他人看到的就是皇上做了什么事情。” “我明白自己是谁,该怎么做?仁爱二字,不是我装个腔做个势就能让天下人认可的。无论心灵上还是物质上,都应该给予,需要我们的人,实质上的帮助。这才是我应该做的。”我看着李相表达我的想法,可能用词新鲜了点。 “这几日,我也在考虑,这些女子以后的出路到底在哪里?从事过这个行业的女子,即便是娶回家做妾侍,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太好。我前两天,问过太医院了,总算找了第一条出路,这群女子如果有意愿的可以学些基本的医术。在泉州因为大夫少,病患多,很多病患就住医馆里,这样大夫就不用成天跑来跑去浪费时间,还可以同时看几个人。这些人往往需要人服侍。即便是请了好些小厮都忙的来不及。这些女子也许 免费电子书下载 尚书好孕第25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女子也许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女子有女子的长处,她们细心体贴,也是不错的,而且她们毕竟之前是从事这个行当的,也不会有普通女子的扭捏!您说呢?”护士这个职业是我最先想到的,应该发展医院的概念,现在的医生出诊的话,上午往东,下午往西的。如果遇见一个麻烦的病患,天天要跑,很浪费时间的。 “你又绕开了,我是问你,以你的身份做这个事情合适吗?”李相继续皱眉头,但是貌似不那么严厉了。 “李爷爷!您说合适就合适,不合适就是不合适。阿帆听您的!要真做错了!”我转过头去,拿了一块平日我量图纸用的竹尺,递给他说:“喏,拿这个打我手心算了!”说完我伸出手来,一只眼睛闭上,一只眼睛眯了条缝儿看着他。 他拿着手上的尺子,掂量了两下,原本板着的脸开始松开了,耷拉的眼袋周围眼纹开始聚集,那是笑意:“好了!就这样了!以后不可造次!” “恩!那吃饭了?”我问。 “传膳吧!”梁璋吩咐道。 吃完饭,我就被老爷子领着要走,他说要和我一起回户部,看看刚才说的胶州的问题和城市规划问题。刚踏出殿门,门外站立着一个花里胡哨的中年妇女,李二他妈,梁璋他姑,邱安公主。这也来地太迟了吧?自己的儿子被打,御史大夫都已经扯过一遍了,家长才出现。这个顺序颠倒了吧? 她对着我和李相说:“你们等等!”就吵着要见梁璋,梁璋走了出来看着她,等她行礼完毕后说:“文清阁是处理军国大事的地方,姑姑来这里胡闹什么?” “请陛下为你表兄做主!”邱安公主说道。 梁璋笑着说:“姑姑,朕也不跟你绕弯子。这事情已经处理过了,你好好回家管教要紧。” “你就宠着这个小子!”邱安火大了,用手指着我,满脸怒容,柳眉倒竖,平日她脂粉敷地很厚,我不确定她是否有皱纹,这回可算让我瞧见了,两条眉毛中间夹上一支笔是没问题的。我想笑,笑不出来,只能抬头看天上的太阳,冬日的暖阳晒的很是温暖,我心里一下子舒坦起来,对着她嘴角漾开一丝笑容,当如我的心情,也如这冬日的阳光一般温暖而贴心。 她嘴里呐呐地透出声音道:“阿。。。帆!” 我笑着跟她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梁璋深施一礼说:“陛下,臣告退!”说完转身跟着李相往前走,如何把轻快和沉稳结合地恰到好处,表现出一个翩翩少年郎的风采,那是难不倒我的。李相看着我,用他的无奈与纠结的表情,表示他非常非常之无语。 一个下午,老爷子召集了我们海监司的几个骨干力量,开始一条条地梳理问题,最后他的建议是,事不宜迟,除了刑部的人员,为了维持胶州的安定,让我也跟着去处理这个问题。外面北风那个吹啊!不是我不愿意去,去年我在牢里过的春节,今年,我还想着跟我男人过婚后第一个团圆年呢! 当我跟他提出这个意见的时候,他想了想就就说:“这也是人伦常情,不过事情拖不得,陛下能够谅解的!” 我勒个去!我跟他继续抗争说:“李爷爷,阿帆觉得,我当先为君妻,后为人臣。为妻者,在新年之际,侍奉陛下左右,乃我首当要务。” “陛下曾对老臣言道,皇后不同寻常女子,陛下若有千斤重担,皇后必然愿意分去五百斤,如今胶州之事,正是这千斤担子,皇后不可卸下担子!”他老人家抚着白胡须说。这回轮到我无语,轮到我暴走回宫里,跟我男人哭诉去了! 等我头埋在梁璋胸前,假哭完毕之后。想了个遍,无疑老爷子说的对,在那样的前提下,我去是最合适的。劳碌命啊! 阿璋躺靠在美人榻上,我贴在他的胸前,他拨了一瓣橘子塞进我嘴里,我问他:“你什么时候跟他说那些话的?” “说什么?”他问我。 “就是一千斤和五百斤的责任分摊问题!”我提醒他。 他摸着我的腰说:“我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这些?你当这老头是个好人?他骗你呢!” “那他怎么知道我是女子的?”我趴在他身上,以王八瞪绿豆,看对眼的姿势问。 他跟我说,有那么一天,他跟老爷子说起我,关于那些想法策略什么的,老爷子也赞我,有大才。这文化人通常评论一个人不怎么好,他不会直接指出这个人的问题的。都是先说这个人有多好,然后转折巴拉巴拉一堆的不是就出来了。他倒是没说我有多不好,而是说梁璋。这爱才之爱和情爱之爱不可混淆了。人才就当人才使,帝后恩爱也是社稷福祉,他老人家催着梁璋尽快将皇后接回来,好好过日子。 梁璋当时回了他一句:“皇后从未远离,何来接回一说?”他老人家就悟了。 “你出去个几个月也好,一来让上官御史能歇歇,忙活了一年了,也该过个好年。二来,也让姑姑能够对你的惦念之心少点。你还真够浑的,居然还那般勾她!”他使劲地掐了一把我的腰。 “哎呦!要不有的地方媳妇儿,怎么又叫浑家呢?”我在他脸上掐回来。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儿说:“我以前听过一个笑话,是个老人家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又哪里捡来的歪理!说来听听!” “有位学者曾经说过‘你有个儿子,你不教育好他你就害了你全家。当然你有个女儿,你不教育好她,你就害别人全家。 所以你和谁有仇,很简单嘛!你就宠坏你女儿嫁给他儿子他全家都完了,所以大仇就报了!’你说你祖父是不是和李家有仇啊,才把你那个姑姑嫁过去害人全家?”我说完,趴在他胸口上闷笑起来!而他也在笑,这个要引起共振的。 “那你爹是不是跟我们梁家有仇?”他边笑完问我。 我看着他说:“我是你们家的童养媳,所以我要是被宠坏了,那也是你们家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好啊!我现在开始自作自受!”他开始拉扯我身上的贴身衣服,“帝后恩爱也是社稷的福祉!” 以下各位自动脑补一千五百字,那是关于帝后恩爱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加上了1500字的脑补,这章也是满多的。 我不晓得最近为啥子点击量骤减捏? 还钱 我果然抽了一个空,带着礼部的张奉銮走了趟宜春院,这次去与往日相比受到了隆重而压抑的接待,每个人看见我都有那么点退避三舍的意思。即便我依旧维持温润如春的笑意。我有那么可怕吗?着实让我郁闷。 罗妈妈哈着腰带着我到了朝露的房间,朝露在门口跪迎,这个我前世倒是常在电视里看到的情节。通常是后妃迎候皇帝的礼节,我家阿璋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他进门的时候,我不是在那里啃着零食,就是躺在贵妃榻上看书。甚至我索性勾勾小手,把他招过来腻在一起,何曾正儿八经地迎接过他一回?唔!回去偶尔也要让他过过干瘾的! 我叫她免了礼,让人都出去,留下了秦宣、张奉銮和朝露。坐下了之后,我仔细看看她的脸,已经好了个七八分。她起来给我倒了茶奉上,我喝了一口,开口道:“朝露,我做了个主,给你脱了乐籍。” 朝露的眼睛睁得滚圆,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倒吸了一口气看着我,又重重地跪倒说:“三爷,再生之德何以为报?妾愿随侍左右!” “朝露,我为你脱籍不是说想收个侍婢的。你起来说话!”我淡淡地看着她说,她站了起来躬立在一旁。“朝露,我实话跟你说,当今圣上有意要取消乐籍,是以我才会来这里,和你相遇也算是机缘巧合罢了。” 她眼泪落了下来,哽咽道:“没想到我们这些下贱之人,还能让圣上想起。还有走出地狱的一天。” “走不走的出地狱,不是取消了乐籍就行的。陛下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取消了乐籍,取消了官妓。你们因为无路可走,反而走向私娼一途。这样的话,有可能将你们推向地狱更深渊。”我对她托盘而出,“也许你们能够找到一条好的归宿,但是我想大部分的人,还是有困难的。所以,我需要了解你们能做什么。而朝廷也会提供一些相应的位置给你们,让你们有能力自食其力,最低限度能养活自己。” 她挺聪明的,问我:“所以,三爷每次都来问那些问题?三爷想让朝露做什么呢?” 我点点头说:“是的。我也不能老来这里,而且我也没那么多的时间。我想着,你是个合适的人选,以后帮我查调姑娘们的能力和意愿……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张奉銮会帮你的。如果你人手不够,要是有姑娘也有心和你一起做这些事情,你可以跟张奉銮说,脱籍之事他会办的。你看呢?” “朝露愿意!朝露愿意!”她眼泪索索地点头。 “这些是我近期整理的问题,你拿去看看,就围绕这些先展开,你要是有其他想法,也帮我记下来。”我递给她一些资料,再教了她一些调查问卷的调查方法。 “张奉銮,把罗妈妈叫进来!”我基本上已经解释完毕了,张奉銮召了老鸨子进来。 “罗妈妈,以后朝露虽然还住这里。但是,她已经不算这楼子里的姑娘,或者说她已经算是礼部的一个办事人员。以后她行事,不要阻挡或是打扰了。”我喝了一口茶后,跟她说。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后,除了诺诺称是,还能如何? “朝露,以后你去教坊下的其他花楼,张奉銮会让教坊司的人相陪的。”我看着她吩咐,希望她够聪明,为自己能够挣一份体面的工作。 “是,朝露记下了!” “另外,朝露这个名字别用了,从今日起,你也算新生了。想好了新名字,叫人捎个信,让我知道就是了!”说完,我立刻离开了,也算一件事情有了基本的着落,这样离开几个月,这件事情也不算是完全放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由于要和刑部合作,基本上忙的连喝水的时间都要挤出来。我也选好了一起出差的人员,虽然,孟愈童鞋是最好的人选,但是考虑到他这个大龄男青年刚刚追到女朋友,听说最近他帮着他媳妇和老丈人一起问方家追债,就放过他了,我选了小张和胖刘,他们两个是和孟愈一起去调研的,了解基本情况。 快要出发了,我应邀去了三元楼吃饭。孟愈和花姐姐那个你侬我侬的样子,作为过来人的我,可以肯定,小孟童鞋已经在拿到了预售票后,上了船。幸亏现在是冬天啊,领子可以穿得高一点,否则啊!嘿嘿!我还贼兮兮地盯着花姐姐的脖子看,弄地孟愈很不高兴,要制止我的流氓腔调。我火大了,等花姐姐一个转身就跟他说:“我要对你媳妇儿耍流氓,也要有那个功能的!你瞎担心个啥!” “我能不担心吗?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才那么高!”他夸张地比划,说我那时候才到他咯吱窝底下,靠,爷那时有那么矮吗?我形象很高大的,“你说什么?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有!我怎么知道你不会给我来个女人和女人也可以有?” “我有我家梁少的,天下无论其他男人或者女人都不可能入我眼的好哇!”你们那些花花草草算个什么?我家梁少是极品。 “说什么那么高兴?”花姐姐回来了。 “没什么!说他最近搞出的混事儿!”这么点路还要站起来,过去拉着手过来,孟愈做出来的动作,真是酸地让人牙都倒了。 “我说,你就不能像个爷们,好好地收拾一下那个方家,还和人家打官司。叫我,早叫一帮人,把他们从上到下一起修理个遍了!”我对于他的这种慢吞吞的做法非常不欣赏。 “我是读书人,我懂律法,大程的律法是可以追回的。再说了他们不是正缺钱吗?这样一来还有谁敢借他们家钱,不就是断他们家的活路吗?”孟愈跟我说着,花姐姐在旁边貌似还很赞同地给他斟酒,他接过美人递过的佳酿喝了一口继续说:“谁像你啊!一个不识字的,整天就知道拳头说话!斯文人有斯文人的解决办法!” “一个落榜生,别他母亲的充读书人!”我喝下一杯酒,反过去讥讽。当孟愈正在酝酿着如何反击的时候,有人,还真是他母亲的叫着“馨兰!馨兰!”这个声音很熟悉,熟悉到,我的手开始痒了。 我扑出窗口看,方二那个东西站在大门口,怎么又来了,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花姐姐看向孟愈,孟愈也看着她说:“下去看看,是来做什么的!” 还没等花姐姐回答,我就说:“好,一起去!”顺带扯了只鸡腿,拿在手里,等我往前的时候,秦宣明显非常无法接受我啃着鸡腿下楼的举止。 到了楼下,那个方二看见花姐姐走了出来就说:“馨兰,你非要这样绝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绝什么?”花姐姐那个淡淡,才叫真的淡啊! 方二又开始心痛万分的表演了,他有心绞痛的吧?要不那个纠结的表情怎么那么容易就拿出来了?“好!好!你即无情我便休!”逻辑很有问题吗!你这算个什么? “这是一万两,我们家倾尽所有拼凑来的,你拿去!”他颤颤巍巍地递上银票。 孟愈一步上前接了过来,退后搂住馨兰姐姐说:“还有五万三千七百二十两什么时候还?我做个主,抹掉个零头二十两,其他的也尽快还上!”那小子跟我家阿璋一样喜欢搂住腰的时候,上下摸索。馨兰姐姐显然是不好意思了,一只手抓住了他的狼爪。这些我嚼着鸡肉,看在眼里,对面的方二貌似也看清楚了。 他继续痛心疾首地指着馨兰姐姐说:“我原以为你如莲花般冰清玉洁,当初跟我推三阻四,说什么要成婚以后。碰上了姓孟的,什么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这把我给惹怒了,手上的鸡腿也不想啃了,直接往他面门上招呼过去,正中他那个鹰钩鼻,我问孟愈:“你还是读书人吗?” “我就一落榜生!”话还没完就冲了过去,往那个方二抱着鼻子的脸上一拳,接着拳头如雨点般的落下。不是说,姑苏人吵架,吵上三天都不会动手的吗?难道孟愈这个姑苏人不正宗? 孟愈经过这些年跑来跑去,看来练出了些筋骨,虽然没有什么招式,但是在这场干架上占了绝对的优势,把人摁在地上猛揍。这才是我哥们!我在旁非常高兴的助威,旁边的邻居也一起给小孟加油! 那个方二哀声求饶了无数遍后,小孟起身,站到花姐姐身边,花姐姐拿出手帕,给他擦脸上的灰尘,和手上沾染的血迹,那个亲密恩爱啊,羡煞所有在场的观众。小孟说:“回去了!”说着揽着他的馨兰转身了。 我看见在地上抱着头的方二,刚才就扔了个鸡腿实在不解恨。就以掩耳盗铃,自以为没有人看见的方式,走了过去,把他踢翻过来,一脚踩在他脸上踏了过去,听着他的嚎叫,跟着进了三元楼。心里那个舒爽啊! 小孟问我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赶上他们的婚礼,我跟他说:“我尽量回来,要不这样你推迟几个月,等孩子满月一起办了,也可以省几个钱儿!”这话把花姐姐给羞地满脸通红。 “你要是有能耐,早够普天同庆了好几回了!”他对着我笑。 “你以为下耗子呐?一会儿来一窝,一会儿来一窝?”我笑他没常识。 懒地理他,还是回户部最后看了一眼准备的资料。今天得早早结束,回宫去了,这些天一来也忙,二来因为要出趟远门,还是个艰难的差事,恐怕要有些时间的,所以回家里了一趟,跟阿娘说了说话。阿娘说她养了个女儿,好像给别人家养的。我一时间也觉得对她不住,她爱我甚深。我还真是要了相公,就忘了娘的,很难得回来看她,就抽了几个晚上住在了家里。这样一来,好些天不回宫里了。 我看着巍峨的宫墙,人们总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可是当这宫里头住着我心爱的人的时候,我就成了这海里的鱼,在里面轻快地游弋着……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正在看自己的那章,我家那位看见了我最后写,请大家自动脑补。他嘲笑我无能!跟我说起了某点的,某文,这方面写地真好!不见肉,但是很肉味儿!我就要求看看,是yy穿越男的文章。 简直扯淡,这么红果果的,还叫不见肉?粗啊,长啊,黑啊!什么的全出来了。 为了证明我是个文艺人,为了证明我很有能力,所以我决定下一章,一定去买个大蹄髈,炖上两个钟头。然后把肉全部捞个干净,留下精华的汤出来! 大家等着! 最近点击扑的一塌糊涂,阿桥在这里赔本吆喝:“快来看哦,快来瞧!小白文,小白文,不白不要钱,白了也不要钱!”你说不要钱了,为啥还不来捏?我挠墙痛哭中! 别扭 我踏着轻快的脚步和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进了乾元殿,梁璋已经早早地在那里了,他端坐在那里看着一本兵法书,或圈或点的。 我走过去在他背后,圈抱住他的脖子说:“相公,认真什么呢?我们吃晚饭去了?吃完了,好干点什么哦!” “嗯!”他脸色拉长着。 我觉得很奇怪,就在他耳边问:“怎么了?”顺便还亲了一口他的面颊,明天就要出发了。今晚回来自然是要找他一起好好双/修的。 他冷冷淡淡地跟我说:“吃晚饭去!”一顿饭,吃的我寡淡无味,也不帮我挑肥拣瘦,也不给我一丝笑意。想来昨晚上他让黄公公去家里传我,我没回来就生气了,也确实是我不对,好歹要出去这么久,怎么能最后一晚才回来? 吃完饭他就继续回了书桌边上,看着那本所谓的兵法书。虽然,我心里不是很高兴,但我还是走了过去,腻歪在他身边在贴着他的脸蹭着说:“阿璋,给娘子我笑一个吗!” 他修长的指节叩着桌面上的一张纸,我捻起来仔细看了看,原来是说我今天下午围观孟愈打架,顺便加了一脚的事情。我看完扔在桌上说:“这算个什么事情!也值得你生气的?” “我原以为你上次在花楼,把人给打了,能让你的手解解痒了。没想到这次……你们两个也算是户部重任在身的官员了,一起当街打人!你这是变本加厉了吗?越发出息了?还是我真的太纵容你了?”他这话说的色厉内荏,说完就继续眼睛盯着书看,瞥一眼到我身上都不肯。 从小到大,比这错犯的过的有的是,他何曾这般对我?刚回宫时候的甜蜜一下子化作了阵阵委屈,心里却想着他这么些年那般容我也是不易的,不和他计较。夫妻之间,何必来着,他生气,我哄哄他就是了。便收起心里的种种不舒服,继续黏上去说:“相公,媳妇儿知错了。你瞧媳妇要出门这么久,你也不把娘子喂喂饱?你舍得吗?你放心不?”一边还对着他上下其手,要是往日,他要么索性将我就地正法,要么一个公主抱,把我扔到床上,结结实实地给办了。 他将我的手摆开,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他的书,还是那一页。也不理我,我平日是个粗神经的人,此刻,我前前后后想了个遍,除了为爹娘担过心以外,余下落的泪都是为着他。可从来没有哪次是像今日这般是他故意来气我,让我觉得委屈的泪水充盈着眼眶子。我抬头,我也是有脾气的,脾气也是不小的,我现在也不乐意贴着你了。 袖子抹了抹酸涩的眼角,招了碧玉翡翠,伺候我洗澡去了。洗完澡,我挑开了被子,钻了进去,贴着墙,闷闷地生着气。思前想后觉得他做的很过分,我一直就是如此的,偶尔做事情有点脱线,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都帮我收拾了,多了这一桩又怎么了?再说了,我快出京了。走之前总得给上官老头找点事情做做,要不然他要闲上几个月,岂不是把老头给闷坏了?越想越觉得他不是,心里就怨了起来。 大约过了个把时辰,他拉开了被子钻了进来。若是平时,即便我俩不做什么,他都会紧紧地贴上来,胸口贴住我的后背,一只手搂到我前面,伸进我睡袍里,拢住那凸起的山峦睡。尤其是他习惯了偶尔捏一下顶峰,那是暗示我该反过去埋在他胸前睡了。今天,他背对着我,就这么睡了。等了许久,我这心里就跟猫在挠似的,难受。是,我就是耐不住,我就是受不了,他对我这么冷暴力。转过身去,探探他的呼吸,还真睡着了,呼吸均匀而绵长。一时间恨的我牙齿咯啦啦的磨了起来。 他不睬我是吧?他不睬我是吧?不睬我就不睬我,我也不睬他了。我就这么气啊!气啊!难受啊!难受地,居然周公也找上门来了,我开始迷糊了,开始睡觉了。 即便是睡着了,到底是有心事的,觉得身上压着千斤,心里头憋闷地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模糊中张开嘴想透口气。一个湿软的舌头伸了进来,在我的口腔内仔细的搜索,我顺手搂住,手摸着的是我家男人的后背,我脑子一个激灵,不对啊,他在跟我置气呢!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做梦?我努力地睁开眼,松开手,梁璋果然在我身上,目前,正啃着我的锁骨,我的睡袍已经敞开了。 刚才的委屈、难受、恨全部化作双手的力量,将他使劲推开。我瞪着他,拢上了自己的睡袍,系上带子,说:“干嘛?不是不睬我吗?不是想晾着我吗?”说完拉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我气地没睡着,你倒先睡着了!我看你也太没心没肺了!”他在那里郁郁地说。 他这一说,我火苗子从脑门上蹿了三丈高,翻身坐了起来,对着他怒道:“谁气谁了?我回来,你冷着脸。我赔笑,我撒娇,我装傻,我脱衣服勾搭你!你接了吗?你当我是傻子吧?” “是你不把我放心上,都要出远门了,回娘家一住就是六七天,我派人去接你了,你也不回来。还在外面乐得很,跟人打群架了,回来还高兴地唱着小曲儿!有你这么当媳妇儿的吗?”他撇着脸指责我,我说呢,他怎么可能为了我搞出那点子事情来生我的气,果然是怨我娘家住得长了。 “梁璋,你想想清楚,我从六岁起就陪着你!阿娘拿我当个宝贝,被你生生抢了去。我何曾承欢她膝下?我何曾好好做过一天的贴心小棉袄?担惊受怕她到为我经历了不少。我已经是要了夫婿不要娘了,偶尔她要我陪上她几天,错了吗?我真真叫冤枉,回去了被娘抱怨。回来了,你又对我冷暴力!左左右右,我是里外不是人!”这说说,还真是眼眶子里水汽弥漫了。 他见我眼泪出来了,一下子急了,忙过来搂住我说:“娘子,是我错了!不该怪你的!只想着自己了!乖,莫哭了!相公心疼的!”说着捧着我的脸,吮着我的泪水。 我一把推开他,手乱拍,啪啪的声音出来,打着他的胸膛,说实话,他只要一哄我,我这心早就软了,哪里还用得出大力气?嘴巴里嚷嚷着:“叫你不睬我!叫你不睬我……” “不会了!我不会不睬媳妇儿了!”他抱紧我说。 我抽抽搭搭地说:“以后即便是真错了,可以说我骂我,但是不许不睬我!听见了没有?”他冷淡我一会会儿,已经让我难受到极点了。 “知道了!可以打媳妇儿吗?”他问我,脸上笑的痞痞地。 “梁璋!你长进了啊?都想着打娘子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我推开了他,插着腰问。 “是不是男人,你不最清楚吗?”他问我,这,好像的确似乎真的,我是最清楚的。ok,我再次被扑倒。身上的睡袍他已经扯的熟练无比。 “现在好晚了呢!”我提醒他,不过手上的功夫却没有歇着,将他的睡衣也扯了,扔出去。 他已然开始继续啃锁骨的动作,丝丝的痛楚,我这心里还是不由地兴头高了起来。他抬头用纯黑的眸子盯着我说:“明天是休沐日!” 然后,开始吮上我反应特别敏感的胸口,密密麻麻,夹杂着或咬或扯,我经不起他逗的。我脑子开始捣糨糊了,捣第一勺子浆糊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好像有些不对的。第二勺子浆糊的时候,我觉得没啥不对的。n勺子之后,我觉得貌似人已经进入云端了,软地如棉花,只愿他为所欲为,哪里来的对或者是错? 酥酥麻麻的感觉已经到达了四肢百骸,甚至而是头发稍稍到指甲尖尖了,都如万千小蚂蚁在啃咬,我只想将自己化作一棵紫藤攀绕着他,开出串串花朵。我的耳里听得自己用浆糊般浓稠的声音说:“阿璋。。。我受不住了。。。” 他轻轻的笑声传来,温柔地要将我化作水般说:“宝贝儿,再忍忍!”他继续着下一步,什么狗屁温柔,他这是要将我往疯里磨了,我身体扭着,颤着,抖着,心砰砰的快速跳着,抓住他的头发讨饶着:“不要了!相公,不要了!真的,我受不了啊……”那叫声,我总觉得自己真的比前世看的某些片子还夸张。对不起,我错了,以前看片子的时候不该怀疑其真实性的!那肯定是真的,真真切切的真! 不要了就真能不要吗?结果还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一浪更比一浪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你说,我为什么就这么不靠谱?平时该装b的场合,脑子里半毛诗句都没有,这个时候却文艺起来,勾出这么两句很豪气的词句来。 事后,我如同被一只大熨斗,仔仔细细地熨烫过了,平板地如一片薄纸,瘫在了床上,丝毫不想动弹。他搂住我,将我贴在他的胸口说:“阿帆,可喂饱了?”我模糊地应着,实在累地不成样子了,真想结结实实地睡上一觉。人们常说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那是地没法子言语,被整块整块从头到尾翻过一遍,绝对是伤元气,动筋骨的。 我被他抱着进了浴池,温暖的水浸泡包裹着我,一时身体的酸软也有些缓解。阿璋仔细地为我擦洗,我更是如泡在蜜罐里,你说叫我还怎么出去?出去!对啊!现在快天亮了吧?我要出门的。我这才想起,原来是这个地方不对了。 男人为你服务,而且是即将和你短暂分别的,现阶段处于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状态的男人为你服务,绝对是靠不住的。擦擦洗洗就开始不干正事儿了,我已经软乎成面团了,他还不放过我,水里一阵扑腾下来,我彻底忘记了,天快亮了,我还要启程的,迟到了一大群人要等我的。 “阿帆!阿帆!快醒醒!”耳边是梁璋的声音,他拍着我的脸。 我使劲地睁开眼,看见他的脸在我上方,“再睡睡,再睡睡!你自己去早朝吧!我逃掉一天算了!” “今天你要出门的!去胶州!”他的话,如个冬日里的闷雷,把我炸了个措手不及。 “什么时辰了?” “已经晚了一个时辰了!”他提醒我,我只能勉强的拖着我的疲累不堪的身体坐起来。 碧玉为我梳发的时候,我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憔悴难掩,整个是被榨干了的虚脱样子。到底谁喂饱了谁啊?他这是几个月的份儿,一次性吃完了吗? 冬宵才是真正地苦短啊!等我整装完毕,匆匆踏出门,看见,一个太阳老大老大咧,挂在天空的正当中。我默了…… 他当初让我休沐日出发,本来就是为了亲自送我。我腻在他身上,坐在车里,出了宫门,出了城门。果然,两部人员都已经齐全了,全部在冬日的冷风里等了很久很久,从早上直到中午。不过他们不能有怨言,为什么呢?因为,皇帝陛下亲至了! 能抱怨皇帝陛下吗?不能!所以,当梁璋下他那八匹马的拉风车的时候,所有人都欣喜了,能目睹天颜,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而我随后搭着他伸给我的手下车,我知道我很憔悴,我知道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所有人都开始炯炯有神了,看到小陈侍郎已然被掏空了,一路上贡献了多少八卦谈资?让旅途不再寂寞,不再无聊! 他看着我,帮我鬓角的一缕碎发,挑进耳后说:“阿帆!出门要小心些!饭要准点吃,别像泉州那般,忙起来饭也不吃。北边的海边冷,多穿点衣服,别着凉……” 陛下啊!你的话是圣旨,不带这么罗嗦的,罗嗦的圣旨不值钱的。 总之,千愁万绪伤离别,我俩好歹也算是新婚,是不?这个那个地,又扯了好一会儿,再不走,太阳公公要跑西边去了,梁璋才放我走。 当众表达恩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目前我们不是以帝后形式的,而是以皇帝和他小舅子的不伦之恋,北风那个吹啊!哗哗的,一群那个人啊,风中凌乱g! 我知道看到这个景象,小张肯定是伤心透了,他一直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骑在马上。我从马车里看他在寒风中,显得特别萧索。他跟人打赌,说我不是断袖。说我就是一个少年能臣,那些说我是断袖的,全是因为嫉妒我,全是在诋毁我。对不起,小张,我真的不是断袖!但是,现阶段我没法子告诉你,也没法子给你做证明。可怜的娃儿啊!梦幻破灭真的不是很好受的! 哎!没有秋风,没有秋雨,也愁煞人啊!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夫妻间总要闹闹小别扭的!这也是情趣吗!大家看出有趣了吗? 阿桥还是很文艺的吧?汤品味道还是不错的吧? 童鞋们,俺算不算银才?能把船戏,写出笑点,我自己都觉得很厉害的闹! 第一人称写汤,也是非常非常之酥软的!写的我头皮发麻啊! 感谢大家的支持,现在收藏和点击都灰常的趴下,唯二码文的动力就来自于你们的评论和附带的淘宝消费的减少。 jj就抽!我一大早更新的,老刷不出!恨死人了! 没辙 经过了一天,以吃和睡作为主题的休息之后,我的体力值已经虽然没有到满格,但是起码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我走出了马车,开始换骑马匹。这次没带红豆出来,红豆随我十年都多了,也算步入中老年了。它和黑球是先皇送给我们夫妻俩的礼物。看着它们总能思忆起我公公的种种好,它们能多活一天,我们俩个也多个念想不是?所以,平时京郊短途,我和阿璋还骑乘它们。长途跋涉就舍不得了。让它和黑球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吧! 这匹马是梁峰童鞋送的,通体雪白,几乎没有一根杂毛。所以我起名叫它“白糖糕”。我家阿璋骂我没文化,我不服,我已经多加了一个字了,你看红豆和黑球都是俩字的,这个已经三个字了。再说了,我觉得他应该很喜欢这个名字才对,白糖糕代表着细腻白嫩,软糯香甜。一如我给于他的感觉。 没文化但已经恢复体力的我骑着“白糖糕”,作为一个从六岁开始骑驴,之后从未断过骑马训练的人来说。我应该能够表现出那传说中的英姿矫健。 这次出行,我的官衔最高。这么说吧,老头和我男人觉得,目前不宜打草惊蛇,有我这个半纨绔半专业的人员,作为海监司常规出巡了解情况是最好的。这样刑部的人员就可以在我户部的幌子下,好好查证,而且户部的专业人员也可以给他们以帮助。 另外,按照目前调查的情况,那里有官匪勾结的情况,恐怕民怨已深了。需要有个人能够便宜行事,稳定民心。我无疑是最好的人选,我便宜行事的权利可以大到,任何事情都能代表梁璋进行直接决策。 但是,办事的主力还是在刑部和大理寺,虽然,他们只是一个郎中为带头的团体,也都是精选出的能人。不过大家很少派到这样的任务,觉得这跟戏文里唱的八府巡按,钦差大臣出巡有地一比,只是没有一柄尚方宝剑。 我在旁边暗笑,你说,大程朝最为尊贵的宝剑的专用配套剑鞘在这里了,还要什么牢什子的尚方宝剑? 白天行路,刚开始两天晚上大家还一起讨论讨论资料,但是翻来覆去就这么点东西,也没啥好看的,有人就开始开桌打马吊。刚开始,由于他们见识到了我的特殊身份,除了户部的几个人员跟我比较恭敬的说话以外,其他人都貌似对我心存敬畏之心,能少跟我说话就少跟我说话。 胖刘也加入了马吊的行列,我就去站在他身边看了几圈。一下子,好些人都紧张起来,出公差的时候,玩这个好像不太好。鼻尖上开始水珠冒了出来,额头上还挂了水滴。小刘已经输了好几圈。我叫胖刘站起来,我来摸上两圈。连着两圈我都胡了,接着我就开始跟胖刘讲解如何算牌,算对家什么的。马吊这个东西虽然是靠运气的,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讲也是一个数学问题,如果算得比较好,赢面肯定会大很多。其他三家开始面面相觑。 “今天赢的自己拿着,输了的全部到我那里报账,算我的!”很多时候这种事情就是团队建设,我是老大,当然我要照顾好一起出门的人员。不能让大家觉得很不爽是不? 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做好了一个上头给我的方向性的要求,半个纨绔。纨绔子弟,要走鸡斗狗,吃喝嫖赌无所不为。我唯一能够表现的就是在寻找吃食方面的长才,一路上开发了好几家偏僻的食肆,这五脏庙祭地十足的服帖。在这样的前提下,跟刑部的人员也开始熟悉起来,这就对了,这样大家才能够合作比较愉快吗!他们也渐渐地把看我的重心,从之前的皇上的断袖爱人变成现在团队游的导游。 才没几天,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大家已经非常熟悉,一个临时组建的团队,最大的问题就是会以各自的利益为中心,这样就会在处理事情的过程当中小摩擦不断,尤其是我们这次的目的是来挖烂根的,要是自己不能保持基本的步调一致,困难将成倍的增加。我不可能一下子就让他们完全融合,但是,基本的了解能够解决大一部分的问题。 胶州是个历史悠久的城市,有很深的文化底蕴,城市不算很繁华,但是绝不像当初泉州那样一穷二白。小孟出去的时候,在每个城市都给我搞了座宅子作为我的落脚点。这个主要是我的考虑,一来这些地方都要新开发,房子升值有保障的。二来,反正手上有钱,住自己的房子,总归舒服。这边的房子是现成的,买了一座三进的院落。 “我道这座宅子给谁买了去,却原来是大人出手的!”胶州知府吴明远送我过来的时候说。 我点点头说:“小 尚书好孕第26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上次来的时候,就帮我备下了。说这里风景不错,房子也宽敞,今天看下来,他眼光倒也真不错。” “孟大人好眼力,这座宅子原是前朝礼部尚书郑梦龙大人的旧宅,后卖给了本地一家富户,几经转手如今却到了大人名下。也算不枉了他尚书宅邸之名。”他这话是拍我马屁呢! 我低头笑笑说:“吴府台见笑了,本官蒙皇上垂爱,领如今这一份职已是皇恩浩荡了!”说着还对着西方拱了拱手。 “大人如此年轻已经身居要职,登台拜相指日可待!这宅子可是沾了大人的光了!” 我跟他你一言我一语的,见招拆招,这人是个官场的老油子了。难怪李相跟我说,这个地方不太好搞,孟愈能够拿回来那些资料也是很有本事了。老爷子跟我说,如果直接把这些地方官端掉也不是不行,但是雷霆手段不宜多用,雷霆手段很容易让别人以为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让人对他们报以同情之心。如果能够有足够的证据处理掉是最好的,就怕他们知道人来了,就深藏不露了。 梁璋和李相的想法是,我以主管官员巡视,顺便进行开发商务之名,在这里做掩护让刑部的人私下查,有了眉目才能进行下一步。可这么一只或者说一群老狐狸,虽然尾巴已经露了出来,但是真要拽出来容易吗?虽然,我当时跟他们两个说:“朝廷要搞他们总是搞得掉的,关键是想不想搞而已!”并拍了胸脯保证的。人总说义气千斤不敌胸脯四两,我这既有义气又有胸脯的一定能做好的! 送走了胶州的官员,我就安置了来人。好在院子够大,四五十个人的队伍,居然也能住下了。其实,正职人员不多,单单我自己就带了仆从侍卫二十来人了。 晚上的接风宴,不得不说这位知府很健谈,从风土人情到地物风貌乃至孩子的教育问题,一一涉猎表示无压力,还谈着诗词歌赋,女伶名妓。这跨度大的,整个一大忽悠,你要跟他谈一点点跟正事搭边了,他就给你绕了过去。说今天接风洗尘,不谈正事,只喝酒。说实在的做事风格和我还是很像的。 接下去的几日,我也不跟他谈那些所谓的政事,就到处游山玩水,看风赏景,吃喝玩乐。我曾经私底下招呼刑部的郎中和大理寺的两位,问他们是否有着手的地方。他们都告诉我,无处可以插手,这里看上去一切好像都非常非常规范。 这就是怎么说呢,其实就是如一个粪坑,里面已经泛着阵阵恶臭,但是,上面被盖得严严实实,要不孟愈他们上次怎么能查到那些东西呢?这次,只是第二次来,他们警觉性提高了。我也尝试跟他们轻微地暗示我有同流合污的欲望。一则我才来几天,二则,我一少年侍郎,如他们所说的,又是皇帝宠臣怎么可能为了一点私利,而放弃大好的前途呢? 我在想,李相和梁璋是不是派错人了,我过来反而让他们收敛了呢?我一时间好生困惑,该如何是好呢? 一天下午,当我和胶州府的人喝完酒,回到住所,靠在椅子里抚着额头的时候。胖刘和小张求见我,他们两个一脸严肃甚至有非常痛心的那种表情。 “大人,卑职想和大人谈谈!”小张拧着他那本来就纠结在一起的眉毛,实在不好看。 我招呼他俩坐下,碧玉端来了醒酒汤,我灌了下去,真的不能这么喝,我再这样下去要陪上自己的健康了。没办法,让那群人松懈,就不会有进展,真是心烦。 “说吧!什么事情!”我看着他们两个问。 张品书看了看我,鼓起勇气说:“大人,容卑职从头说起。” 我点点头,叫他go ahead。 “卑职初见大人,是在三元楼。彼时卑职是一个狂放的书生,自以为定能拿下三甲,眼高于顶!”他说,我点点头,第一次见他,他还真就是这么不受人待见。“我在那里妄议大人的行止,甚至辱及大人的清誉。还自以为说的句句都是玑珠之言。却未料想大人与陛下就在旁边。当卑职殿试之时,认出了大人与圣上,一时间心如死灰,自认为今生前程已经尽毁。此时,大人翩翩而行,只那一句言语,让卑职起死回生。” “品书,我早跟你说过,背后说人这真的不算什么事情!”我耸耸肩说,他完全没有必要挂怀。 “大人,这一事,只是让卑职见识了大人的胸怀。”他说。我却在心中默念:“哎,兄弟,我的胸怀只能给皇帝陛下看的,你就别见识了,见识了要出大问题的。” 他继续说:“后来大人教授我等课业,我方知自己当真是夜郎自大。大人博学广闻,才思敏捷,所讲的道理让我等茅塞顿开。大人是有大智慧的。大人确然是少年英才,堪比李朝的方长治。”李朝的方长治是十六状元及第,二十四岁入的阁,名相录里面排名第一的。 “大人,卑职比品书更早知道大人,大人在闽地作为,无人不钦佩的!”胖刘也跟着说。 “别扯这些了,是这些天我让你们失望了是吗?”我使劲地撸了撸脸,喝地稍微有点多,头微微发昏。 “大人那日迟迟不到,一路上又讲究吃喝,到了这里每日不做正事,天天和这里的官员胡吃海喝,还到处游玩!恕品书直言,大人和那些纨绔子弟何异?”他真够大胆的,不过也算率直。作为他的偶像,我这个时候给他的感觉,让他直接觉得,心里的一座雕塑轰然而碎了。 我直直地看着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站了起来,深深的对我作揖。借着酒劲我说了一些可能稍微有点过头的话,后来我回想,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控制力的,没有合盘托出。我说:“第一,那日迟到,我不解释,那是我私人的事情,和户部以及目前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我和陛下的关系,无论你们怎么猜测都不为过。路上吃喝是因为(前文已经说过,不凑字数了)……说实话,如何打开这个口子,我真的没辙,至少现在没有办法。所以,只能外围的先去了解一些基本情况。” “大人,是我俩僭越了!”他们两个继续跟我赔罪。 “没事,是我疏忽了跟你们的沟通!以后有什么疑问,还是要当面问的好。团队合作的关键就是坦诚互信!” 他们两个还是我的人,现在已经等待的开始不耐烦了,其他人再等下去,本来就不牢靠的团队就要成散沙了!可怎么办啊?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谁读懂了剑鞘那一句,谁就跟我一样是银才! 传言 当事情停滞不前的时候,我也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但是,和我一样焦躁不安的还有碧玉。我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躁的。难道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不会吧?她才大我两岁。 晚上,我趴在那里,碧玉和翡翠给我做按摩,我知道碧玉心中一直把我当成娇娇嫩嫩的小妹妹,虽然,嘴上不再喊我“娘娘”,心里还是希望我做个水嫩娇柔的女子。在她的调理下我一身皮肉很是细致,尤其是这几天,没有了梁璋地折腾浑身雪白中透出着粉嫩。 当她的手在我的腰侧使劲按摩的时候,又是一声叹息。我听地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开口问:“碧玉,有什么心事吗?” “没!”她回答地非常迅速。 “碧玉,我跟着你长大的。你有没有心事,我看不出来吗?说出来,要是我能帮你的,一定帮!”我抓住她的手,拍了拍,让她淡定些。 “没有!真的没有!”没有的话,会声音都有异样,带着哽咽?我坐了起来,批上件袍子拉上,对着她看。 “碧玉,别瞒着娘娘了!”翡翠一口娘娘,让我明白了这是跟宫里有关了。 碧玉低了低头,又抬起头看着我说:“娘娘,皇上他……皇上……” “皇上怎么了?”一说到梁璋,我就心急了:“病了?”自从我回京,和他一起吃喝,一起锻炼,他的身体很好了啊!这个我最清楚了,精力比我还旺盛。 碧玉摇摇头,眼睛里有水光,这不是存心急死我吗? “姐姐!你就告诉我吧!你要把我急疯吗?”我抓住她的手问。 “玛瑙来信说,皇上在御花园里和一个宫女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儿,之后又几次和她匆匆会面!”碧玉终于说出来了。 “就这事儿?!”我问,我当是什么大事呢!说会儿话,又什么问题?梁璋是我丈夫,我又不可能把他栓在裤腰带上。将心比心,我天天和那么多男人说话呢?我和孟愈的话题几乎百无禁忌,什么不谈?“瞎操心什么!没事的,你家皇上不会出格的。” “娘娘!你怎么这么不当回事情,陛下以前从未对任何女子假以颜色?这次却在你离宫的时候,跟个女子说那么多话。这怎么就没事了?那个女子听说就是朱家的长孙女!罚进宫里做宫婢的。轮到洒扫御花园都能勾住皇上。这个女子压根就是狐狸精转世的。”碧玉跺脚跟我说,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好似已经看到我失宠在即。 说起狐狸精,我笑了出来,昨天梁璋来信里寄来了本前朝的孤本,里面说一只狐狸精报恩的故事,情节不怎么地,但是内容甚为丰富。他还叫我多加研习,回去后让他品鉴品鉴。他还说他饿地好快,目前已经处于饥荒状态了。我回他说:“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学习新的技术,报效皇恩!”顺便提了一句,人有两只手,勤劳的双手。 “你还笑得出来!”碧玉柳眉倒竖,一副你已经没得救了,“失宠了,当心后悔都来不及!” “失宠?!”哦也!我终于找到突破口了,我一下子抱住碧玉说:“好姐姐!你帮我解决了大难题啊!”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我几乎高兴地跳起来。 我立刻提笔给梁璋写信说:“相公,传说你有了一个红颜知己,有红杏探出墙头,改邪归正的趋势。你断袖爱侣,我已经被列为黄脸公了,可以随时准备替换了。这个传说可以有,你能不能再把它扩大一些,比如让人以为我已经处于失宠的边缘?这样我就给了这里的官员一个,我要拼命捞金的理由。让他们以为,我会利用自己的职权,给自己创造最大的财富。那样他们才能放松警惕,我们才能顺利查出问题……” 我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的一个具体的计划书,搞到了半夜才写完,写完还兴奋地睡不着,总算有机会了。碧玉轮到值夜,她看我这么愣头愣脑,不将这件事情挂在心上,忧心忡忡。 我拉住她,让她坐在我的床前跟她说:“碧玉,你就像是我的一个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担忧,可是,真的,你不是我,你不可能了解我在陛下心中是什么样子的。我相信,我一个人就已经将阿璋的心给填满了!不会有人能够再住进他的心里了。如同我一般,无关乎忠贞,只是其他男子已经没有办法进入我的心了!” 这些是我自己悟出来的。我在男人堆里做事,我可以把他们当成哥们,当同事,当长辈,我可以欣赏,可以钦佩,可以尊敬。但是,梁璋给我感觉是唯一的,他就是我丈夫,他就是让我爱的。我想道理是相同的,如果不是相爱相知,仅仅是宠爱,如同喜欢一只波斯猫,或者巴儿犬那般,他不会放任我跑南闯北,早就将我困锁在宫中了。既是如此,我有何理由去听了个风雨,就放在心里?有这点功夫,不如去做掉点正事。 碧玉看着我无语地摇了摇头,认为我绝对是当局者迷,继续叹息着,我跟她说:“碧玉、翡翠,明天起我称病,你想法子透露出去,就说是我接到了京城来的消息,心里不痛快!要说得一半明一半暗,勾地所有人都想来打听。可明白?” “你连这种事情都拿出来用,你怎么就不忌讳!”碧玉跺脚走了出去,翡翠也很不满跟着出去。灯花爆了一根,能够有个突破口,也算是喜事一件。 第二天,信送出去了之后,我找来刑部郎中和我手下一个已经年过半百的员外郎,这位老爷子是个倔脾气,还啰嗦,老喜欢教育人,有些不知进退,所以专业技能再好,也很难得到升迁。其实,工作是讲究艺术性的。 我跟他们分享了我的全部想法,我会用我自己作为诱饵,让他们以为找到了一把保护伞。一个正在受宠阶段,但是又受到地位威胁的人,最希望抓住的是什么? 他们听了之后,沉默了良久,刑部的杜郎中问我:“大人,是不是要向皇上请个旨意?” “我已经递上去了,不过也没必要等陛下的批示!陛下允我便宜行事,我做得主的!两位早做准备,毕竟这里的事情他们强捂是捂不住的,只要能够撕开了口子,查起来应该不难。”我跟杜郎中说。 杜郎中点点头说:“是!的确不难,有些事情毕竟是浮在上面的。其实,大人完全不必如此,只要多等些日子,就会有进展的。下官刑部做了近二十多年,类似的案子也经历了不少。多花点时间而已!” 我叹了一口气,笑了笑说:“什么事情能拖的都拖上几天,那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求快,求稳,求真。” “可于大人的名声……” “无妨,古有范铮卸臂诈降,我这点不痛不痒的,算什么?更何况还是半真半假的。”他是担心我这阵子要扮演贪婪小人,一个地道佞臣。 赖员外郎却是虎着脸说:“大人,青鸟尚且爱惜羽毛,为何大人如此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大人,乃烁烁其华的美少年,即便是年少,但是户部谁人不知,以大人之才学足以高立庙堂之上,大人何必……” 最近怎么回事,人品大爆发么?连着有人来忠言逆耳,规劝我改邪归正。等他们两个走了之后,我开始盯着镜子练习表情,何谓眉宇间有解不开的忧愁,何谓忧郁而深邃的眼神,何谓心有千千结,何谓垂头半含泪,何谓强颜作欢笑,有了这些基础表情之后,我还要进行组合练习,叠加练习。 碧玉进来看见我那酸黄瓜脸,一下子就着急了:“爷,别难过,如你说的,陛下不会乱来的。碧玉知道,你心好,安慰我们!可心里头比谁都难过!” “碧玉,你说怎么办?他……他……红颜未老,恩先断,未曾开口泪满腮!”我抱住她的腰埋在她的怀里,闷笑。 碧玉揽着我说:“别难过了!一个罪婢而已,回去处理了就好了。”说着摸着我的头发。 “碧玉,你真好!”我抬头笑看着她。 碧玉一看我油滑的样子,美眸寒光凌冽,拧着我的耳朵说:“我整日介为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还有心思跟我玩笑!你还有没有心啊?”说完,气呼呼地做在旁边,吧嗒吧嗒掉眼泪。 哄女孩子不容易啊,我哄了n久她总算是消停了。我才发现,我实在是好骗,从来没有为了一句两句话,哭地跟泪人儿似的。看来我还需要多加练习了。 几天闭门谢客之后,胶州知府上门探病来了。我那个乐啊!脸上还要表现出憔悴忧郁,但是想强行遮掩的样子。n种情绪混合还真是难搞。 他跟我东拉西扯了很久,我装作强撑着敷衍他。他状似无意地说:“陛下与大人自幼一起长大,不知道陛下可有什么喜爱之物?”他说这话,就是说要进贡所以问我讨个信儿。 我眼皮微微阖上,轻轻喘了一口气,身体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陛下样样皆能,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最好珍本古籍。我每到一处必然会为他收罗这些,常常令他……欢喜。” 接着他又扯了些别的,看我一脸倦容就说:“多谢大人指教,大人既身体抱恙,下官就不便多打扰了!下官告辞!” 不便多打扰?还打扰这么久?提皇上,无非是想看看我到底什么样的心情,我的表现是否刚刚好让他确认?传言是真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上有两个电话会议,所以要准备好多资料,没时间更了,明天就歇上一天,勿盼! 这两天很是昏闷啊! 也许有人说这个世上的男人都不可信,这样的情分是种梦,愿意当它是梦的,就当是梦吧! 阿桥很幸运,遇见了! 阿桥结婚整十年了,认识我先生有十三、四年了吧?我早恋加上早婚,呵呵!我先生是做生产管理的,电子行业的,下面全是女兵,我说他整个一男妇女主任,有一次,某个跟他说:“经理,我怀孕了!”,我先生挠头了,你怀孕了跟我说干嘛啊?原来是为了请假打胎去。 阿桥是做供应链的,因为有供应商开发部门,多要出差,所以女孩子大多不愿意做这行,所以我这边男同事多。进了酒店,我基本上第一晚睡不着,那就看看小说打发时间,或者干脆跟他煲电话粥,偶尔他火大了,我还要管你女儿呢,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写不出什么剧烈的冲突,没有什么虐心的过程。这个可能跟自身的经历有关。希望能给未婚的们一个信心,婚姻生活还是值得期待的! jj能不能不要抽啊? 闷酒 当我认真地扮演着忧郁小生的时候,梁璋童鞋的回信到了。他骂我连卖男人的事情都想得出来的。居然还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上树这种话?真是人中奇才,鸟中夜枭,花中奇葩。既然如此,为了配合我的表演,也为了展示他的能力。他把另外一个李家姑娘一起收了,统统地全部地放到乾元殿,一个值上半夜,一个值下半夜。 当然,说完这些,他开始解释了。那位朱小姐的确有御花园偶遇之举,由于山高水长,他也不便叫我回来观赏如此精彩的剧目。他跟她聊天是因为,他娘,我婆婆说要找个抄佛经的婢女。那个朱小姐那日在御花园洒扫,百分之一百可以肯定的是,她想和梁璋来个浪漫的偶遇,人家都是在春花烂漫的季节,她怎么选在大冬天,冷的索索发抖的时候,在户外,谁不穿的如狗熊。能看的出纤纤细腰吗? 梁璋到达的时候,她迎着风做45度杜甫状吟了一首诗。之后,就含羞带怯地假装,发现,哎呀,皇上怎么在旁边了?惊讶啊!谢罪啊!反正非常之狗血!我家阿璋从善如流问了问她一些基本情况,觉得这种女子放在宫里不安分,最好打发了,而放到庵堂却是很不错的一个选择。碧玉说半个时辰,到了我的信上我翻倍了说一个时辰,他说扯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在御花园喝西北风呐?连前带后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传言太离谱了。 后来,他就召见她一次,让她抄了段东西,看了看字迹,他觉得还不错正打算给他娘扔过去呢! 另外,他跟我说,我这个媳妇儿真不是个玩意儿,男装勾搭他姑姑不算,女装还勾搭人。李剑威这位仁兄,跑五百里外的行宫,蹲点去了,只为见我一面。 我给他回信问,一个上半夜,一个下半夜,你行吗? 顺便给他讲了一个故事,我前世老是要出差,有些比较偏远的地方,宾馆管理非常不正规。刚刚住进去就有非常娇嗲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问需不需要特殊服务。之前,我都是非常生硬的回绝说,不需要。后来我发现人还是需要点幽默感的。所以,每次有这种电话进来的时候,我都会用更为酥软的声音说:“他在洗澡呢!我已经来了!你看你还是等下半夜吧?”通常,对方得到这样的回复,就没有后续了,我可以安稳的睡了。可是,有一次,那个女子居然真的在下半夜打进来问我:“他行不?要是还行,我现在就过来!”至此,我再也不用这一招了! 接着跟他写道:“最近好几拨人说我真乃神人,站得朝堂,滚得大床。但是,他们都建议我放弃大床,保留朝堂。你说怎么办呢?” 关于我勾搭人的那一段,我跟他说,知道了吧?你媳妇儿很吃香的,爱慕的人有的是,所以自己管好自己,别让我找到理由,要不,哼哼! 我接下去的日子,每天都带着上坟的表情,到处去看地皮,看酒楼等投资项目,一副想要买田买地,捞金的样子,顺便还看港口,要找进口货品的船主谈。我的仆从非常尽责地往外非常非常不小心地透露了一个讯息,说小陈侍郎认为自己了青春有限,陛下早晚还是要后宫佳丽三千的,所以,他只不过借这个机会为自己捞以后的本钱。 在我扮演了半个多月的失宠怨男的之后,事情终于有了很大的进展。刑部和大理寺的几位跟我说他们这里走私十分猖獗。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我建议大家继续。我就说吗?盖的虽然严实,但是并不牢固。 吴知府邀请我参加一个宴会,有他们的胶州府的一些官员和胶州的一些商人。一时间杯斛交错,很是畅快。经过这半个月,我和吴知府的距离上的拉进,他已经开始跟我不是特别避讳有些事情了。关税乃是海监司的大事,走私导致关税流失。胶州虽然要建新港,但是老港口已经用了三百多年,是北地最大的海上关口。 他们在那里大谈如今执政的不懂关口贸易,走私查的太严格了,就会导致商户的流失,港口的货运量就会减少。进而影响胶州府的发展。我执着杯子在旁边听着,还不时地点头。放他娘的屁,是为了他们口袋里的钱吧? “陈大人,所以,下官以为打私不可打死!否则胶州城如何再发展?胶州城谈何未来?”吴知府跟碰杯后说。 我点点头说:“先人所提中庸之道,乃是不偏不倚之说,用在此处也是可以的!”说完杯中酒一饮而尽,他可以理解为我同意他的说法。我理解为,我什么都没说。 接下去的几天,他带着我去看个各个地块,跟我说:“大人早先,在泉州以七钱银子一亩买下万亩山田,乃是一壮举。这里的田地也不甚富庶,虽然,没有万亩之多,但是,也有四千多亩。大人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为胶州解资金之围?” “吴大人,胶州能有今日之势,确然与吴大人的勤治是分不开的!”我看向远方,这个地方处于海湾口子上,前面虽然不是细软的沙滩,但是悬崖峭壁,浪怕打着岸壁,翻起阵阵浪花,另有一翻雄浑的景致。 泉州当初是权宜之计,为了防止他人拿这个做幌子,早就已经有新的法规出台规定说,以后这个算是违规操作,所有征用的土地,都要经过拍卖走流程。从下达开发令起,各个府的公有土地买卖全部冻结。 他这是拉我下水呢!这拉下水,其实跟女人和男人首次上床一样,总要半推半就,扭扭捏捏方才正常。是以我须得先不太强硬地推上一推才好:“吴大人,这样恐怕不好。这诏令刚下的。” 吴大人笑看着我说:“这手续自然是完备地,大人无须担心。”我当然不担心,他们做假账的能力已经非常有手段了。 “嗯!我等下再看看其他的!银子筹措恐怕要点时间!”我跟他说道。 他看向远方说:“这个不着急的!胶州只要一年之内银子到位就成了!”这会儿又不着急了。 碧玉帮我换下日常的衣物,那个吴大人说要带我去个地方。现在我们俩把对方都看做鱼儿,都想勾住对方,他既然抛出诱饵,我自然要咬上一口。 头簪白玉冠,身着紫色云锦丝绵袍,腰缠白玉百宝镶嵌带,脚踏玄色缎纹皂罗靴,出门之前身上披上了孔雀金裘披风。当我步下车驾的时候,吴大人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他看着我稍稍愣了一下,之后说:“大人,果然好风姿,当日初次相见,已经让下官觉得,貌比秦原,今日再见,所谓天人,也不过如此吧!”马屁啊!马屁!真是无敌! 我带着连方和秦宣跟着他进了一个院落,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院落,堪与宜春院相比。他这是带我来嫖妓?我默不作声跟着他进了去,里面别有洞天,竟然有江南园林的风貌。 “大人请!”他将我请进了一个厅堂之内,“这里布置皆仿照李朝,大人需脱了鞋子,席地而坐。” 果然是好去处,一切的设置很有复古之风雅。我脱了鞋子后坐好,立刻有标致的侍女举着托盘陆续将茶点送上。秋冬之际深深庭院之中,几株寒梅已经包裹着红色的花蕊,修竹挺拔翠绿,苍松风姿遒劲。 这里只有茶而没有酒,伶人或是抱着琵琶弹奏着曲子,或是来吹一管萧曲,极尽雅致之能。那些歌妓没有一个会冲扑上来,腻歪在你身边。这人啊,就是犯贱,贴上来的不要,若即若离的,才是最好。如同高端的化妆品柜台小姐,不会高声喝卖一般,这里的伶人用她们的肢体语言进行冷淡,而别具诱惑地销售。 “冷月公子呢?”吴知府不太愉快地问,前面这些不是正餐啊?都是充充数的? 老鸨子走过来说:“大人,冷月公子今天身体不适!已经去催了!” 吴知府脸色寒了下来:“又不是女子,还要推说有那么几天!他搭什么架子?要搭架子,前几天那几个南方客就别接!快去催!” 这个吴知府还真是见识广博,知道女子有几天不说,还能把这个事情给说出来,实乃人才! “不用叫了,我这不是来了么?”一个慵懒的男中音传来,应该算好听吧!接着人就走了过来,头发微微有些散乱,脸生的俊俏是俊俏,却是多了一份刻意,一身白衣,白裤外加白色的袜子。常言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 皇城里,不说我家阿璋如何如何,情人眼里么,反正我是觉得他千般万般都好看,浑身上下无一不吸引我的。单单一个楚王童鞋,那个姿色绝对是天下无双的。所以这位白衣兄,我看起来很一般,好看的没有神采的,算不得极品,或者说还没我身后的这两位耐看。 “在下,见过吴大人!”他那个礼行地也很随意,很高傲。刻意的表现出的所谓的高傲和随性,实在不合我的口味,真的不如朝露那般即便沦落风尘,还有一丝真性情。 我喝了一口茶,茶倒是不错的,还算醇香,吴大人问我:“陈大人,冷月的六艺都是不错的。大人想听琴曲呢?还是想看画,或者和他手谈一局?” 我转动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冷月公子说:“那就舞上一曲?” 那个冷月眼睛瞪地大大的,想冒充莫少聪吗?说:“大人要冷月如何?” “跳个舞?”喝茶喝多了,没吃茶点,连带说话都有点淡。顺便用眉宇间有抹不开忧愁的表情看了一眼吴大人。 “快跳吧!”吴大人催促着。 “我不会跳!”那个冷月公子,就这么站在那里。 我手上茶杯一扔,冷笑一声说:“真真叫无趣!”起身就走,吴知府追了上来。 “大人,莫要动气!”他过来劝我,“是下官招待不周!” 我转了话题问:“找家酒楼,去喝上两杯!” “好!”他带着我到了一家装修不错的酒楼里,要了一间雅间。我什么都不吃,单单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了灌,边灌还边咳!喝闷酒大约应该表现得不差了。 “爷!”秦宣过来叫我。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指着秦宣和连方,“滚!” 他们两个退到了边上,我继续喝酒。喝了半壶后,我表现出有些迷糊,开始张口说一些自己的经历,真假参半。吴知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着。 “一个风尘中人尚且敢说个‘不’字,我堂堂世家公子,却如条狗一样呆在他的脚边,高兴的时候抱我在怀里,不高兴的时候一脚把我踢开!说什么子嗣要传承,说什么不让我伤心,让我避开。我终究不过是一个玩物!玩物……”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吧?我是被皇帝给赶出来的,因为他要跟女人上床了,生孩子了。玩物后,我就开始表现出喝酒喝急了,昏昏欲睡的样子,趴在桌上不动了。 “吴大人,卑职带我家大人回去了!”秦宣的声音传来,他将我扶起来,把我半拉着下楼,上了车。 秦宣在车子里倒了杯茶递给我,我接过喝了一口问:“他可有什么表情吗?” “惊疑,了然!”秦宣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说:“爷,你也太逗了!我差点控制不住。” “不会吧?连你都能笑场?”秦宣笑点实在高,这些年我很少能让他表情变幻的。 “哎,爷和平时相差实在太大了!”他说完,就坐在我对过了。马车轱辘的声音传来,我在这样的声音里哀叹,为了能够把握情绪,我把两世苦逼事情全部掏出来反复回味了个遍,我容易吗?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凑出来的!明天去宁波拉!一天来回的,肯定累翻了,铁定铁定没空更新了! 8好意思哈!手痒啊,码好就发了!呵呵! 收网 刑部的人员告诉我,事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果然,只要撕开一个小口子,很多东西就能扯出来了。我相信经过今天的表演,他们会更加坚信,我来这里不过是找个借口被扔出来而已。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因为他们觉得我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隔日,吴知府见我的时候,跟我暗示前日晚上喝酒的内容。我装做一概不记得了,我家阿璋就是如此,喝醉以后自己说什么,全部忘光光的。我继续在淡淡地朦胧地忧愁中,急切地抓现钱,看投资。 人相信自己看到的要多过于别人提点的,他们京城也有个不太牢靠的靠山。估计会跟他们说两句我的事情。但是,我在他们面前日日出现着,他们估计已经不会再相信那些了。 我负责把口子扯扯大和给他们打掩护,而查案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情,我最多听两句,不会介入过多,随着数据的增多,户部的人员也开始一起帮忙核算了。 胶州虽然是团体贪腐,而且勾结j商和走私匪徒。但是,这个地方有位姓卢的通判和一个姓黄的捕头非常的尽职。卢姓通判还是一个非常具有工作艺术性的人,他这样一个主张缉私勿尽的人,还能在这样的夹缝中生存,而且支持黄捕头抓捕私贩。黄捕头却对卢通判虚与委蛇很不屑。 我也很无奈,城南迁户被打死,因着大局我不能动手。西村的百姓因为举报走私被全家杀害,我也不能出手。我一边和那些混蛋勾结,一边心里郁闷地怪难受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快装不下去了。 幸好还有梁璋的信能让我高兴一会子。除了正事,我们的私密话总能让我乐上很久。我上次问他行不行,他就骂我说:“小坏蛋,男人能说不行吗?不知道谁成天求饶的?”关于朝堂和大床之间的关系,他说,这个世间除了僧尼等特殊人群是没有大床问题的,其他人都离不开滚大床。尤其是站朝堂的人,可以肯定个个都滚大床的。所以,这两个是不矛盾的。 关于我的魅力,他给予的是否定,说李剑威喜欢的是娇弱可人的美女陈涵紫,要是知道陈涵紫就是把他打趴下,勾引了他媳妇的陈帆梓,估计他情愿自杀也不会去行宫整夜逗留了。 我跟他说,那个吴知府带我去嫖男人了,没嫖成,我对着吴知府发了一通酸。由此带出了我的一个疑问,断袖里的受,去嫖小倌的时候,是不是依旧是被压的那个。麻烦帮我淘两本该方面的话本,让我解解惑。 转眼来这里接近两个月了,已经进入腊月,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虽说,我成天往外走,好歹我也是陈家的姑娘,梁家的媳妇。梁璋是说这些事情让张太妃操持算了,给皇叔、皇婶的孝敬,给母后的礼物,爹娘和两位哥哥嫂嫂的东西要自己想想的。 朝露改名字了,她是前朝罪臣黄韵的后人,所以就叫黄念恩。她还求我帮暮雨和她的另外一个姐妹脱了籍,我找人办了。调查报告做的也比较顺利,大部分人还是想要脱籍的,也有少部分人,觉得自己干这行还是吃上口饭,做其他可能就连活命也困难了。的确,除了护士这个职业我还没想到其他的什么行当。这个也要加紧了。 海监司其他地方还可以,一切都在推进中,目前处于投资阶段肯定支出大于收入。设计方案发回重审了之后,几个地方这次都说要建地方特色的海港新城。再看吧!希望能够保留传统。 刑部的精英还真是精英,结论已经到我桌上。就在一天夜里,从其他地方调集的人马直接进入胶州,腊月十二那晚全线收网,除了涉案官员全部抓获以外,涉及走私的商户和很放肆的走私团伙也抓了个七七八八。 腊月十三的早上,依旧是一个寒冷的早晨,胶州的街上没有人知道昨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商店到了时间就开张了。对于我来说是非常愉悦的,可以上街吃点自己喜欢的早餐,一张鸡蛋煎饼,一个又大又喧软的馒头都是美味。人说卧底做久了,自己也会变得模糊,我不过短短两个月,已经让我的心情常常处于低潮。 接下来的日子会非常的繁忙,昨天晚上,我宣布正式接手胶州的政务工作,暂代几个月的胶州知府,这个政务工作不是那么好接收的。前期他们已经给你搞得乱七八糟。不是像戏文里演的那般,反派抓住了,正义伸张了,万民就庆贺了。 等我吃完早饭的回到住地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起来了。我召集了人到前厅,刑部的人员进行收尾,他们会核实一些旧案,而户部的人员的忙碌才是刚刚开始。账册亏空,真假已经辨别清楚,但是如何拨乱返正是关键,哪些需要花的继续花下去,哪些可以砍掉的砍了,哪些拖欠的需要还上……凡此种种,我初步预估了一下,起码要搞上三到四个月,还是不停不歇的做。 好在大家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过年的思想准备,所以也没什么好埋怨的。我想想还是不妥,过年每家每户都是大事,我就建议如果大家想接家眷过来的也可以,费用我来出。年三十放到初四,这点时间还是挤得出来的。我自己盘算着等过了年稍微稳定点我回去一趟。 腊月二十三了,年味儿已经很浓了。我站在胶州的监狱的办公室里,看着一个一个往外走的人,这些人经过刑部和胶州府的核实,的确是无罪的。冤狱的悲凉,只有亲临了现场才能感受到。 刚刚走出来的一个黑瘦的汉子,看着他目光里毫无神采地,木讷地走了出去,行尸走肉便是如此吧?因为他家的田地在新港附近,被人强卖,起了争执。被抓了进来,抓进来后他媳妇和两个孩子被逼到最后跳海自尽,也不可能有人给他去找亲人的尸骸?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尚书好孕第27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骸。即便是我已经叫人核实了情况后,拿出了说是抚恤,其实那是国家赔偿。可这几十两的银子,赔得起他的妻子和孩子吗?赔得起他的人生吗? 下一个是一个中年人,是一个父亲,他的儿子因为看见那些人当街打人,就喊了一句。被打断了肋骨。而这个父亲去府衙告状,被关了进来,至今他儿子的生死,他并不知晓。 …… 每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故事,每看一个案卷,心里就多一份沉重。很多时候没有亲眼所见,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比如朱李两家当时查抄的时候,我并没有这么多的感慨,即便是针对我自己的。但是,这次看到这么多的家破人亡,我的心无法平静了。贪腐的权利之下,不仅仅是国家金钱上的流失,而且罪恶势力最为肥沃的土壤。 我记得前世印度的圣雄甘地曾经说过,有七样东西可以使人类毁灭:没有道德观念的政治、没有责任感的享乐、不劳而获的财富、没有是非观念的知识、不道德的生意、没有人性的科学和没有牺牲的崇拜。 这七样东西,这些人占了多少?当我看着这些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以前的严苛酷刑,针对这些贪官还真合适。看着别□离子散,让他们的家眷进入教坊又如何?我真的模糊了。 前世,商业案例里说过这样一件事情,说当时某家外资公司人员去一家集体企业参观,当他们看到食堂的饭菜很烂的时候说:“吃这样的饭,根本不应该给公司干活!”,而当他们看到车间的工人自由散漫根本不肯好好干活的时候说:“干这样的活,根本不应该给他们吃饭!”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矛盾,处在某个境地之下,你会有完全不同的判断。我的心一时异常的吃紧。 我踏出门口,看见四面高墙之上,太阳挂在正当中,一时之间,有点感觉眩晕,站定了很久,稳了稳心神,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后,继续进去。 我到里面坐下,外面强烈的光线和里面的幽暗,一下子让我的眼睛有点无法适应。稍稍坐定之后,德旺递给我下一份案卷,宋冷月,进来才半个月。查核下来的原因是,吴知府让他接待海外贵客,他把人给踹了,就关了进来。 人走了过来,灰扑扑的一个人,身上的衣服上有血迹斑斑。“这是三十两银子,出去后好好过日子!”典狱公式化却又是含着一丝温情的话响起。 “不用了!”这个声音好似听过,我抬头看,那张不甚干净的脸,我认得,就是那个沦落风尘的,不肯跳舞的冷月公子。 “宋冷月!”我沉声叫住他。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等了一会儿才甚为无礼地说:“原来是你!” 我原以为他的冷淡高傲是装出来的,原来是真是天生的。我在案卷上看到他是乐籍的,他母亲是本地的一位名妓,本也是官家千金,一代才女。他原本应该是做个龟奴的,但是生的俊俏,又承袭了他母亲的才学。没想到让他更为不幸,成了小倌儿。 “跟我走一程!”我说。 他先是不解,后又点头说:“好!” 这是一个很怪异的组合,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与我走在一起,身上散发着不太好的味道。 “你打算回去吗?”我问他。 他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说:“不回去,我能去哪儿?大程天下之大,到哪里我都是要卖的。”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冲?”我跟他说,一个对自己的出身极度自卑,又对自己的才学极度自负的人。 “大人如果不习惯,可以不和小人说话!跟小人说话是要花钱的!”他挑着眉毛看着我。 我认真地回看他说:“你目前这个姿色,实在不值一文!” 他看着我,即便是脸上不太干净,我依然能够看得出他额头的青筋冒了起来,突突地跳着。我们踏出了牢门,牢门上的狴犴威武地呲着牙。牢门外一驾驴车停在那里,一个大汉走过来对着宋冷月说:“公子,小的来接你回去!”他果然没有去处。 他回头对我一笑说:“大人若是想跟冷月说话,请到馆里付了钱再说!”目前这个形象,还回头一笑,那风采跟零零发里的如花一般。 “好!”我回他,我的确要去。 我继续回了监狱看了一会儿之后,回了胶州城里,吃了口东西,给梁璋去了封信,这封信很压抑,我的困惑,我的疑虑都倾泻于笔尖。这十天,我行进与胶州的街头与小巷,我发现在虚假的繁荣之下,那近乎可怕的凄凉。民众对政府并不抱有希望,他们认为即便是这些人被抓了,后面的人还是一样的。一方面胶州城的走私严重,另一方面税赋也是很繁重。 傍晚时分,我带着秦宣和连方一起去了冷月那里。冷月已经换上了白衣白裤加上不沾一尘的白袜子。比起上次见面他还是清瘦了些。 “大人今天不是想看在下跳舞的吧?”他问我。 “不是,何谓五美?何谓四恶?”我问。 他看着我说:“大人可真有趣,居然拿这个来问我这等风尘中人?”不过他还是跟我解说了论语中的这一段,还加进了自己的想法。 “嗯,你能给我将你自幼的一些经历吗?还有你对自己的一些想法?” “大人这是做什么?难道小人卖艺卖身,还需要出卖自己儿时的经历吗?”他生气地问我,这个人脾气真不好。 “我就是想告诉自己,有些决定是对的!你可以选择说或是不说!”不知道坚定而真诚的目光是不是就如我这样的。 他看着我想了很久,然后坐下来,给我倒上茶水,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总之,是个非常悲摧的故事。 我听完了之后,心头一口气呼了出来。让我回归了坚定的信心,跟他说:“宋冷月,我帮你脱籍!” “不必了,我不会跟你走的,你不用可怜我!”他刚才的目光还算友好,现在又开始不善了。 “我要你跟我走做什么?我对诗词歌赋没兴趣!论长相,你跟我比,好像差距还不小!即便是我的随身侍卫,都比你强上三分!” “那你帮我做什么?” 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实话告诉你,陛下要取消乐籍,我希望这些人里面能够走出一个非常成功的典范来。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在春闱的试场上见到你!让你去告诉所有乐籍的人,只要有努力了,未来是有希望的!不要让曾经乐籍的枷锁绑缚你们一生,这才是真正的脱籍,你想不想试试?”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你逗我呢?即便我能够中了,又能如何?一个有着不堪过去的人,能够行走于官场吗?”他又开始讥讽了。 “昨日已死,不必介怀。今日新生,自当珍惜。脱籍了之后就是另外一个人,别人知道你的过去又如何?我随便你!如果你一直想过这样的生活,或者你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所以不敢去尝试一下!行了,我要走了!”我扔下一张三十两的银票,就往外走去。 “大人,我愿一试!”他跟我说。 “好,脱籍的事情我会尽快办好的!”站在门口跟他说,然后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以后,皱着眉头说:“你不知道,一身白已经过时了吗?以后别穿的这么土!” 出门的时候我的心情获得了一丝轻松,我为自己能够调整过来而感到高兴。以暴制暴可以作为临时措施,比如对待这些贪官。但是,不能作为长久的策略,延祸他们的后人。道德底线和责任感是我必须具有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更多的是 阿帆的思考,沉闷了些。但是,她也不是一天就能成长起来的,外表的热情活泼并不能说她是一个没有内涵的女子对不? 就像阿桥要写的是一篇有点内涵的小白文,所以女主表面很白,内心还是多彩的。 昨天东西吃多了,今天一天都不舒服!哎! 除夕 腊月二十四那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觉得昏昏沉沉地,摸了摸脸,觉得可能是最近睡少了。一摸吓了一跳,觉得烧的厉害。把碧玉翡翠给吓坏了,德旺招来了随行太医,一把脉,得出了。一是风邪入侵,二是肝郁气结。不就是生理期的时候,着凉了感冒了吗?还搞了两种混合,闹得我好像是黛玉妹妹那样弱不禁风似的。 这样一来我想出去已经没门了,碧玉将我锁在屋里哪里也不许走!还一脸悲戚地跟我说:“爷,其实你心里还是担心的是不?只是为了不让我们为你操心,所以,才那样说的。其实,你不是装出来苦的,是心里真苦,真的挂心的。碧玉知道!碧玉都知道了!” 她又知道什么了她?我心里那些不畅快,若说肝气郁结,全是为着那点子公事,我不是专业演员,演戏久了难免会带点情绪。过个两天,事情告一段落,虽然不能回家,但是可以一起高高兴兴过个年,就会好的。 “碧玉,给我倒水来,我要多喝水,多睡觉才能早早好!行吗?”喝了水之后,中午喝了半碗粥,又喝了药。幸亏我的身体素质一直非常好,三天后基本好了。 说起来人真的很没用,一个小小的感冒,居然能让我在镜子里变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萎靡了好几分。我不想装苦逼了,可现实却让我成了苦逼。哎! 由于我的提议,果真有几个户部的年轻人,将自己的家眷接了过来。几位嫂子的到来,让院子里热闹起来。 手上有权就是好办事,宋冷月的脱籍手续办好了,他自己这些年攒了几个钱,赎身的事情我就不插手了。拿到手续,他立刻就搬了出来,由于临近年关一下子找不到房子,就在一家农户家里借了间茅草屋安身。过来跟我答谢的时候,我非常欣慰,他终于知道要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了。而且,明白了头发还是要梳地规矩些了。要一直那么尖锐,以后即便是给了他机会,前途也是有限的。我给了他一张名帖,介绍他去栖霞读上两年。 出门巡了一下街,做了一些就当是重要的指示吧!比如要求各家寺庙、道观开放,让无家可归的乞丐和流浪者,有个避风雨的地方,也能过一个好年。 比如,去一些迁户家里看看,很多人家都借住在外,新房的土地迟迟没有给批下,几乎是流离失所了。刚看我们过去,先是冷淡,后是你争我抢的发泄,怒骂!还有痛哭的!我承诺了,年后建房的土地一定立刻批拨下来,赔偿的资金尽快到位。 又比如,虽然这个地方走私泛滥,但是人家收税还是照收的,所以税收就多从一些小商户那里出。我就遇见了这么一件事情。 “大人!”一个年长的老人,带着一个少妇抱着个婴孩过来。一起跪在了地上。我不知道,这算是什么一个状况。 “大人,这个孩子的爹死在了税官的手里,他娘听到噩耗月子里怒极攻心,也命归了阴曹!那税官还将他们家的仅有的东西全部搜刮了干净。”老人跪在地上控诉。黄捕头对着卢通判说了几句,卢通判对着我点了点头。这帮人搞的什么事儿啊! “这位是?!”我指着抱着孩子的少妇说。 “奴家是这孩子的大伯娘!大人,我自己尚有三个孩儿,再加上这一张嘴实在活不下去了!”那个女子说,她怀里的孩子,小脸皴裂了一道道,看着怪心疼的,可惜小人儿不懂事,裂开嘴对着我咯咯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下面刚萌出的两颗细小的牙齿。 我俯下身去,从那女子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手里。那孩子也不怕生,看着我直笑,我这心一下子就软了起来。我说了句:“好可人的娃儿!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还真看不出!” “大人,是女孩儿!”那老人家答我,小家伙张牙舞爪之间,把她冰冷的手伸进我脖子里,冷得我一个哆嗦,却被她一把扯住了挂我脖子里的传世凤佩的金链子。 我抓住她的小手,轻轻地捏开说:“这东西可给不得你!” 她开始瘪着嘴巴要哭出来了,那小模样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绕着阿娘裙子,抱着腿哭的情形。“好了,别哭啊!”说着,从腰里取下了一块玉,塞进她手里。“我跟这孩子也算有缘,既然她无父无母了,不如我认她做个螟蛉义女。” “爷!”德旺在旁提醒我。 我看向他说:“我知道轻重。这孩子身世可怜!虽说是这前任胶州府官员之过,却也是朝廷用人不当,导致这孩子的失去父母。拿来!“我伸手向他。 “什么!”他问我。 “银子!”我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他如此不知我的心了。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我。 我拿着银票给那个妇人说:“这孩子,我今儿认做义女。然我到胶州虽有仆从,却没有人有喂养孩子的经验。还让她住在你这里,等我回京后,我自会派人来接她!你好生看待!” 我看着那些商户说:“税官多抽的税赋,过年核实之后,就会放还,也请乡亲们放心!” 德旺非常细心,过去要了地址,孩子姓名,这个妇人的姓名等等。 秦宣走在我边上的时候问我:“爷!你认了干女儿?” “嗯!有问题吗?”他不是个多废话的人,也想来劝劝我? “你说,这孩子以后叫你干娘呢?还是干爹?”他面无表情地问。 “……” 海边几艘木船随波浪飘摇,此地的渔民算是贱民,不得上岸居住,靠下海捕捞海参鲍鱼等海产为生,但是,不允许他们自由定价买卖,全部是官府以及其低廉的价格来收购的。如果说那些迁户还有一些激昂的情绪的话。这些渔民,几乎就是麻木不仁了。 和泉州相比,更为艰难,泉州虽然没钱,但是,底子是清白的,所以比较容易取得民众的信赖,而这里淤泥很深,清理起来很困难。还好有卢通判跟在旁边,他帮了我不少忙!当然,我对自己也有信心,与泉州相比,我有了几年的经验,这些比什么都强。 就这样吧!年前能够稍微拍拍平过去就算了,年后好好收拾残局。大年三十那天,各家的仆役都忙活开来,我提议各家各户做自己擅长的菜品,咱们虽然回不了家,在这里也好好过个年不是?其实,排得上号的一共才四桌人,其中一桌还是来的家眷,放在了后面的花厅。 气氛很热烈,我也在那里跟大家大声的谈笑,忘掉困难,不讲工作,都说要好好过个年。我这里有御厨,他们也有自己家的长随,各种风味的菜被一个一个端上来。热闹繁杂之下,是空落落,依旧是空落落,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回到宫里,回到有他的地方。 正当我吃在兴头上,心头却难受的时候,门房急急忙忙,不顾礼仪地冲了进来,慌张地连话都说不稳:“大…大…人,京…城…来人了!” 这个时候?他会派谁来,恐怕是又得了什么稀罕物件给我送来了! 我正待站起来,只听得一阵皂靴的声音传来,一行十来个人,领头的不正是,不正是……他吗?那人满脸笑意地看着我。 空落的心房一下子被喜悦填满了,要不是还有自持能力,我恐怕就飞奔过去,扑进他怀里了。我起身疾步走到他面前,大礼参半,迎接圣驾。 他弯腰托起我说:“免礼!平身!”之后,等我起身的时候,贴在我耳边问:“高兴吗?”一口热气吹进我耳内。我点点头,两个多月没见面,他的这一动作,一下子让我脸热辣起来,可见我当真想他想地入魔了,居然会有脸红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 他拉着我的手走到主位上,问:“这是你的位子?”我点点头,他直接坐了下来,转头跟德旺说:“给阿帆搬个位置过来!”八仙桌本来一门坐两人,我这桌上人员稀少,就坐了四个人。我们户部的那个老爷子、大理寺的一个推丞和秦宣。 我看着他,这都吃到一半了,不太好吧?在怎么说他也是大程的头号人物,装b应该是一贯的,不好到这里就打破规矩了吧?我就贴近他说:“要不,让厨房再准备,你等等?” “让厨房准备其他人的,我就跟你一起吃了点好了!”说完拉着我坐下之后招呼说:“众位不必拘束,该怎样还是怎么样,今天不分君臣,只管好好过年!” 最最局促的就是原来这桌上的三个人,秦宣还好,其他两人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我看着他们说:“既然陛下说不必拘束就别拘束了,快过来坐下!陛下长途而来必然是饿了!你们这样不是让皇上也吃不得吗?” 他们只能坐下,德旺拿过来一副碗筷,我想把我的拿过来给他换上,他却拿了我的筷子已经夹着开吃了。我只能接过来放在自己前面,看来果真是饿了。我招了德旺过来,叫他让厨房煮上一锅面疙瘩汤,让他们几个都先垫垫底。我自己已经吃了个半饱,索性就坐着给他剥起了大虾,剔起了蟹肉来。 明显的黄员外郎看我们这些举动非常不适应,眼都不敢抬或者他不愿意抬了。而大理寺的那位更是可能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比如断袖断地如此理直气壮正大光明。 厨房端了一小碗海鲜面疙瘩来,这是我最喜欢的小食,接了过来,拿给他说:“吃点面食,舒服点。”他拿了勺子吃了起来,他吃了两口,含着笑说:“味道鲜美,倒是你喜欢的味儿!”说话就说话,手还伸过来摸了摸我的腿做啥? 我看着他,心里却在想:“我的陛下,你别这么泛酸!这里的人可经不起你这样的表现!” 一碗面疙瘩下去,他估计已经打了个底了。就开始和一桌上的人交谈起来,对着下属,他虽然言语亲切,说话也算风趣,但是总是带着那遥远的距离。 “我要放烟花!我要放烟花!”林推丞家的小儿子跑了出来,在那里跳着叫着。 林推丞,因着有梁璋在,就喝住他的小儿子说:“别胡闹,还不去你娘亲那里!” 我对着他说:“干嘛?今天是大年三十的,孩子要放烟花算什么胡闹!本来就准备了好些烟火等着一起玩儿的!”我走了出去,对着孩子招手说:“小四儿过来,大哥哥陪你去放!” 小孩子一下子高兴地跳了起来,进去找了其他几个孩子出来。我带着他们放起了焰火,绚烂的礼花在空中爆开,绽放出硕大的花朵。梁璋走到了我身边,我俩并肩而立。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让阿帆回去,我就让阿璋过来!基本上一样的不是吗? 丈母娘 吵吵闹闹地,过了三更天,厨房上来了各色的饺子,汤圆,当真是一锅乱煮。我帮他弄了两个鲅鱼饺子,催着他吃了两口也算应过景了。 回到房里,碧玉和翡翠已经在了,衣服整齐地叠放在旁边,浴桶里水汽蒸腾。她们两个见我们进来,就出去了。我伸手给他解开衣服,脱好了,让他去沐浴。 “阿帆,一起?”他坐进去呲牙咧嘴的,甚是难看,还问这样的问题。 我正将自己的外衣脱了,房间里很暖和,脱剩下中单走过去问:“怎么了,水烫了?”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就拿起了手巾给他擦背。 “没什么,腿磨破了皮,下水有些疼!”他跟我说,我叫他给我看,大腿内侧一片淤青,还破了油皮。平日里,我和他胡闹的时候,他那里最吃不得痛,我不高兴的时候,就掐他一把大腿内侧,肯定能让他嗷嗷地叫疼。这样子肯定很疼了,我一时间愣在那里,心里丝丝的疼溢出来。 “阿帆!阿帆!”他叫我,我回神来问:“怎么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骑马?”不管如何,手还是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腿,心里还是酸酸的。 难得他笑的如此之憨厚说:“我昨天傍晚出发,一路驿站换马而来!”我这心里一抽,一千三四百里地,他一天一夜就到了。为什么没有飞机,至少有个动车也行啊,六七百公里地儿奔马而来,那不累死人吗? “媳妇儿,你别摸了,要不你来亲两口!我就不疼了。”他脸上那个笑的,可真荡漾。“别摸了,快进来!我今天没啥力气了,你多动动?” 我一转念,这货儿又是进水的时候苦逼表情,又那么积极地给我看,指不定就是让我心疼他。他的手,已经把我胸前的衣服弄的湿了一大片。 “亲你个头!”我拉出他在我伸进我衣襟的湿漉漉的手,放在嘴边一口咬下去,两排牙印显示我的牙齿宛如编贝。 “我可以让你从头到脚亲,没叫你咬啊!”说完,揉着自己的手说:“媳妇儿真野蛮!你不一起的话,别老摸我腿,成不?” 不摸就不摸了,我刚要抽回手,他就拉住我的手,开始让我转移方向了。我强抽回手,对他说:“一起,怎么一起?这又不是家里的池子,一个木桶,能经得住你折腾?洗好了,睡觉去!”他还没完没了,速速帮他洗了之后,绞干了手巾,给他从上擦到下。打发他穿上衣服,我自己也不叫碧玉给我换水了,就他的水里稍稍洗了一下。这个不正经的,说是帮我擦,其实为了摸上两手。被我拍了下来,说:“滚床上去!” “娘子,我腰酸!”等我坐上床沿,他就跟我说。 “趴着,我给你捏捏!”刚开始他嫌弃我手轻手重的,我就说:“要不叫碧玉来给你按摩?” “刚才我还在想呢,我家阿帆是这么贤惠,这一下子又要叫别的女人来看你男人了。你就不能多贤惠两天?”他趴在那里说。 “得了,你这身体又不是我一个人看的,你那些大宫女哪个没瞧见过,伺候你穿衣带帽的?”我手上力气经过适度的调整,应该已经好很多了。 “哪有?小时候被你骂生活不能自理开始,我就自己弄的,反而是你现在洗个澡都要碧玉翡翠伺候着。”那只手还真不规矩,从我膝盖摸到我小肚子。不过,没一会儿就规矩了,规矩了,呼噜声就出来了。平时他基本上不打呼,可见真的累惨了。还谁多动动呢,还亲呢,还摸呢,现在是一动都不动了。我俯下身去,在他侧着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顺手摸了一把。就躺在他身边,盖上了被子。清爽的皂角水的味道进我鼻管,近三个月的相思,得到了慰藉。 当我想着他大过年的,怎么跑出来的?这些相关问题的时候,他翻了个身,将我搂住了。得,我也累了,不想了,睡觉吧!这一睡,咱俩还真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初一的傍晚才醒过来。那些爆竹声,喧闹声,我是醒了继续睡,他是压根就没醒。醒来了,就开始闹得我也不能睡了。 刚才他跟我说,其他的俭省些都可以,这床得弄张扎实些的,他的要求也高了些,这里本来就是个临时落脚点。家具都是买现成的,急急切切的搞出来的东西。自然没那么精致,扎实。再说了,家里那是他的龙床,自然是再敦实不过的。拿那个跟这个比,有比头吗? 我们两个起床后,碧玉端来了吃食,由于昨天晚上吃的多了些。今天,她弄了两碗清爽的粥就了点小菜。填下肚子后,我开口问他:“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家里的事儿怎么办?” “我原想着等过了年过来看你,你的侍女玛瑙,站在我门口,眼泪汪汪的。玛瑙收到碧玉的信说你病了。还是什么肝郁气滞,情志不舒。我这一看,就收拾东西,过来了!再说了,于我,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父皇去了,母后又住庵堂,我总不能去庵堂陪她过年。一座皇宫不过是房子连着房子罢了。”他捏了捏我的脸说。 “什么情志不舒?全是乱说,她们啊就喜欢夸大其词,估计是担心你有两个美人值夜,忘乎所以,就来提醒提醒你,还有个媳妇儿的!母后最近如何?你出来了你皇祖母又要不高兴了!”我又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45度的明媚忧伤,而显得风情万种,我担心事情可比这个伟大多了。 “她们可没乱说,你脸色还真不如在家的时候好。我比那些药丸好使。你看我一来,你情志也舒坦了,肝气也顺畅了。” “是啊!你是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 “至少,对于你,我就是这么管用!” 他跟我说母后在庵堂就那样,不过很开心我送她的那串孔雀蓝的珍珠佛珠。那串佛珠比给太皇太后的那串品相还好。母后和太皇太后婆媳是面上堪堪过得去,关系一直很一般。而我作为他们家的童养媳,从小他娘一直待我很好。给了老太太,我婆母没有,一直心存愧疚。那个如意是弄不到了,搞串链子还是能行的。我说,“能博母后一笑,我就很高兴了!” “你说我们家怎么就是倒着来的?”他皱着眉头问我。 这话说地没头没脑的,我就问:“什么叫倒着来的?” “人家家里都是婆媳不睦。母后,喜欢你,有时候甚至我觉得,超过了我这个儿子。而你娘,不是俗语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我丈母娘怎么老是对我没个好脸色呢?”他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跟我抱怨起了阿娘。年节前,因着我不在家,所以他抽了个空,御驾亲临了我娘家。阿娘对他冷冷淡淡的,一副他欠了钱没还的债主模样。 我拉着他的手,安慰他,让他别恼了。我说:“阿娘一直希望我嫁个阿爹那样的经济适用男。不用位高,不用权重,只要一心一意对我好就行了!对于你,我觉得是超出了她的预想太多太多了!”顺便跟他解释了经济适用男的概念。 “我除了是皇帝,有哪些不符合她的要求?比起我老丈人,我觉得半分不差的。”他那个郁闷样,可见阿娘真的没给他好脸色了。 “我知道你好就行了!阿娘让她别扭就别扭去好了!可能,这次你搞了两个美人,弄的阿娘以为我失宠,你移情别恋了!我何时抱怨过你皇祖母?她不是一样也瞧我什么都不顺眼吗?这次你这样出来,回去她肯定要说了!”只能安慰他,顺便转移话题。 “朱、李两个已经被我送到庵堂去了。皇祖母没事情,我们成婚后皇叔和皇婶跟着峰哥一起去了和阗。节前回了京城,等过完节才回杭州。你知道皇祖母一直偏疼皇叔的,有他在。我在不在一样的。而且,京城里的事儿,有皇叔坐镇。我才能安心来寻你!”他拉着我的手,带着我一起出了门口。灯笼一盏盏地挂在屋檐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焰火鞭炮了。 看着烟花,他稍稍低下头贴在我耳朵边上说:“我出来前,去了趟你阿娘那里,问她可有什么要带给你的。她问我怎么过来,我跟她说了一路换马而来!她总算对我笑了!怎么样?嫁到我这个相公,可比你爹更好吧?” 他这抱怨只是让我心疼,博两句安慰的。借着去问我娘,有什么东西好带的,实际上告诉她:“丈母娘,你看,我对你女儿多好!不惜千里奔袭,就为了和她一起欢欢喜喜过个年!你可不能再嫌弃我了!”我阿娘,本来就疼我。之前,多有抱怨说,几个月出去,梁璋又年轻气盛,不晓得要出什么纰漏。这下,女婿用实际行动说明,没有她女儿日子是过不下去的,你叫她有什么气不能消的。看来从今以后,他可以走上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道路上了。我手伸进他袖子管里,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就他心思多。 “那是!你要不好,我要了干嘛?”我仰着头,非常高傲的表示。 他低头,舔过我的嘴唇说:“也是,要不我岂不是接了皇叔的大程朝第一光棍的帽子?”这两条金光闪闪的棍子,如今都已经脱光了,值得庆贺啊!不过比起皇叔,我实在觉得他太容易了。我没让他怎么追,就投怀送抱了。我太不矜持了! 的确太不矜持了,貌似院子里还有好多人呢?刚才好像都看见咱俩的表演了,这已经是我俩第几次公众出演了?你看看人家小伙儿多矜持,看见了只能低着头走回房了。 梁璋看看天上的月亮,搂住我的肩膀说:“咱也回房?” “刚起来,回去做什么?”没电视,没得春晚看,没网络,没有毛片可看。回房间能干什么?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刚好做点别的!”他的手指挠着我的掌心。 “刚做好!”我说,他睁开眼,第一件事情不是吃不是喝,就是这个好吧! “补之前的!算两天一次,或者三天一次,咱们起码还要补上三十趟!”他还真厚道,为什么不照那些话本上的,一夜七次呢?那岂不是要几百次了?可以跟狮子比一下高低了? 三十趟……三十趟……寒风吹着我的脸,我被他拖进了房。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三十趟 回到房间,正当我考虑会如何补足之前的三十趟的时候,梁璋开始翻东翻西了。 “你找什么?我帮你拿!”我跟他说,真不知道他要翻看什么好货色。 “我昨天怀里揣着的一张图呢?”他问我。 我拉开抽屉,今天凌晨的时候,我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他怀里的零零碎碎我都全部扔进了床边的小茶几的抽屉里。“是这个吗?”我拿出几张纸头。 “是!你看!你二哥真是个人才,现在兵部的朱老将军一直跟你爹要将你二哥调到他那里!你爹不肯。”他将纸头递给我,我仔细看了看,是一张类似装甲车的图纸。 “我二哥,就迷这些!”我笑着说,在二哥作为总设计师的织机坊,如今在姑苏杭州各地非常的有名。最近用于云锦的织机将整个效率提高了七成,这简直是革命性的创新了。二哥还跟海外的洋人交流机械设计,没想到这次搞了个这么个东西出来。 “这几张是他跟洋人史蒂夫鸡同鸭讲,没闹清楚的。你帮他翻译一下!”他将其他几张纸给我,上面是鹅毛笔写的各种英文,问题是这里面全是专业术语。我这些年不用,又没个前后贯通,读下来,还真有点难度。 “你千里而来就是为着你的大杀器啊?不是为了见媳妇儿吧?还三十趟呢!糊弄我呢?”这男人,尤其是像他这种男人,看见个强悍的武器,早就乐的忘乎所以了。估计已经开始yy称霸世界的梦想了。 圈住我说:“我丈母娘说,没啥好带给你的。我二舅子说,叫我带给你。我要来在前,带这个东西给你在后。再说了,我二舅子叫你做的事情,和我没啥关系。” “我明白,我明白,别解释了!我翻,立刻翻不成吗?”当我在那里翻译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坐在那里剥着松仁。剥了一小把,我摊开掌心,他放进我手心里。我一把推进嘴巴里。 “李相,明年开春就致仕了!”他跟我提。 “是吗?老爷子看上去很清健。多留两年不成吗?”我边看,边回答他。 他盯着我说:“他想退了,之前因着父皇的嘱托。如今我亲政了,他想颐养天年。” “也是,皇叔才这个年纪就跑了,别说老爷子了,也可以说为大程干了一辈子了。”我点头,我的想法是,等五十岁前,趁自己走得动,也要跟阿璋一起到处跑跑,也不枉一生。 “他的意思,让你这里好好处理。还有把乐籍的事情,开个好头。有这些功绩在那里,等他致仕的时候户部交给你,应该不是难事了。”他顿了顿说:“不过,取消贱籍之后,什么时候能让这些人和其他良民一样,还是个问题。” 这句话让正在进行核算的我,抬起头来问:“有什么问题?” “有人谏言说,贱籍之人,毕竟之前从事贱业,需三代以后方能参加科考,这是为了保证进士出身皆是清白之人。”他有些无奈,可能这些人逼的也满紧的。这肯定是士大夫流派的人。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很多职业,我从不认为是贱籍,比如捕快,从职业本身来讲,是为了匡扶正义,维护国家稳定的。比如,渔民和农人都什么区别。即便是仆妇,他们出卖自己劳动本身,换来养家糊口的费用。有什么下贱的?我觉得除了娼门,乞丐这些算得上贱业以外,其他的都应该给予尊重。”我一下子情绪有点高了,忘记了自己身处于封建社会,还是封建统治者的地位。 他摸着我的头,如同安抚一只正high的小京巴说:“你火气这么大干吗?” “谁说这话的?” “礼部的方侍郎!”他跟我说。 “你说他已经满脸疙瘩了,怎么还不多修修德?”那个方侍郎就是去青春痘前的青蛙,满脸疙瘩,看上去像只癞蛤蟆。当初点进士的时候,有人就说他难看,进士及第,多少也要讲究点外形的。先皇说,进士以才以德为先,才点了他。如今,他满脸疙瘩依旧,倒是为难起别人来了。 “反正我让个小倌儿去复习迎考了!”我愤愤地说。 他盯着我看说:“哪个小倌儿?就是你信上说的那个?” “恩!我觉得他学识不错,你要知道这种地方,学的都是些诗词歌赋,吟风弄月的东西。真的能有几番见解,即便是很粗浅,幼稚的也很少。他倒是有,所以我想让他考科举。这个世上,有人生来就是含着银汤匙出身的,比如说你我,很多东西得到的比较容易。但是,也有人是从底层出来,我们需要让他们相信通过努力,也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获得成功和满足。” “那就好好干!没关系的,听说那个林诸豪跟古师然介绍了你,古师然很想见你!你可以让他们为你铺路。这些新派的人员虽然力量还不强,但是如你说的那般,他们是有影响力的。”他给的提议很好,这些人是新派思想的先驱,他们是理论者,我是实践者,和他们合作肯定是双赢的。 “搞定!”我落下最后一笔,翻译完成之后,还将所有数据进行了校对,有两个地方是有点问题的。我跟梁璋说了下,还用红笔做了标注。让他回去的时候跟二哥说一说。 “你跟我哥说说清楚,几个关键部位一定要用锻件,锻打的力度叫他掌握好,别到时候内部结构疏松,要出问题的。”我嘱咐,前世,我有一批部件出了很大的问题。我到印度的供应商处,才发现他们那里的锻件没有统一的标准,也不是机器锻打。基本上都是一个穿着花裤衩,赤膊着上身的男人,用铁锤抡出来的。要是力气大点,锻件质量就好,否则就出问题。 我顺带跟他说了,收了个干女儿的事情。其实,我有些不确定的,这个算是大事了。毕竟收入我名下的,以后再怎么干,公 尚书好孕第28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么干,公主的位份是逃不掉的。 “这事儿做的好啊!”他嘴都裂开了高兴地说:“一位皇后,才能辅助君王,德能惠及百姓,爱能恩泽四方。你常年男装,做的事情又是风口浪尖的。人们多能看见你大刀阔斧,披荆斩棘。却很少能看见你,温情柔和的一面。这也就是为什么李相让你去做取消贱籍,他的意思是也是作为一位皇后,你需要积累的是母仪天下的赞誉。收一位民间孤苦孩子做义女,不也是如此吗?” “被你一说,这事情都成了带了功利!我是真觉得这个娃娃跟我有缘。还有,我名下的资产越来越多了。你知道那些官妓的出路很有限,我想各地开些孤儿院。收养些这样的孤儿,那些女子要是愿意也可以来做孤儿院的保育员。你说呢?”我倒了一口茶,递给他。自己也喝了一口。 “我看行!”他喝下一口茶说:“事情都差不多了吧?咱们再商量商量,怎么补这三十趟?” “其实,你要知道一个问题往往会有多种答案,你需要的一个数据,往往因为统计方式的不同,也会产生不同的结果。比如,胶州这里的税收一样,多本账本的数据差异非常大。”我跟他解释。 他非常闲凉地看着我问:“所以呢?” “所以,三十趟这个事情,要看你怎么看了,比如说,最长的,我们以一个晚上或者一天为单位为一次,那么至少要三十天才能完成任务。中间算法,也可以以你释放压力为一次,那么以我们的体力的话,即便是勉力而为,估计也要个半个月。也可以,以我的比较高的状态作为一次的话,那么十来天,也是需要的。还有一种,比如说,传统意义上的九浅一深,九加上一就算是十了。那么,我估计傍晚那一场全部已经还清了!没有所谓的拖欠了!你说呢?”我挠挠头,拿出我的理论依据。 他索性坐了下来,托着腮,直勾勾地,眼睛里还带着笑意跟我说:“那梓童以为该如何选呢?” 我在那里屈膝道:“臣妾以为,作为一国之君,当行能行之事。陛下,定然是无法在胶州逗留一个月或者半个月,更何况有些事情过犹不及,伤了身体就不好了!是以第一、第二个是不能选了。第三个么,计量起来比较麻烦。万一臣妾以次充好,假冒伪劣,岂不是欺君?自然也行不得!看起来,最后一条,有章有法,计算甚是公平合理。不如就用最后一种?” 他摸着下巴,严肃而认真地进行思考后说:“梓童所言甚是,确然最后一种很是公平合理!然今日傍晚的那一次没有进行准确计数,就不能算了。” 唉!?这不是他的风格啊?一下子就同意了?我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接下面的话。 “既然说到公平,朕以为公平与赏罚是分不开的。梓童等下计数,朕进行校验。若是全对,一次性就算过了,若是有错的。错一罚一,也不算过。梓童以为如何?” 我点点头,觉得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尤其是他知道我数学好,还让我点数量,绝对地照顾我了,人不能过分贪心的,就跟他非常规矩地行了个礼说:“臣妾遵旨!”如此这般,夜已深沉,自当歇息了。 想象很丰满,现实它太骨感。 我能说脏话吗?不能?那我还是要说的。我被坑了,我高估了我自己,要是平时,数数这个事情绝对是我的强项。但是,世间总有例外,我这种时候,脑子从来就没清楚过。智商直接下降为零,从高等的灵长类直接到只能哼哼唧唧的无脊椎动物。我从一到十还没数完,脑子就由数字模式转换为模拟模式。 最后帝后在和平友好的磋商之下,由于这次的计数存在问题,决定这次就不算了。继续保持欠债三十,当旧有的订单还没有进行交货,新的需求又不断产生的情况下。会产生很大的问题,供货瓶颈就会凸显出来。最后导致的直接结果是,债多了不想,蚤多了不痒。我就破罐子破摔,随便他了!不还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数据统计是多种多样的。 阿璋你要感激我,没有让你x尽人亡,阿帆你要感激我,没有让你运动过度。 因为,统计的多样性,这篇文没有直接升华为肉文,也没有直接玄幻进入非人类境界。感谢统计手法吧! 别了,胶州! 阿璋回去了,没办法这几天功夫都是抽出来的。哪里可能腻歪时间长呢? 他和我去看过收养的那个小女婴,孩子叫董秀娘。梁璋给她改了个名字,叫做董澜,波澜壮阔的澜。单单叫她“澜澜”也好听,寓意也真的不错。他说接回宫中,先让张太妃和李太妃养着就是了。宫里如今人口简单,两位太妃平日里也没什么事情,找点事情给她们也算解解闷。秦宣说得对,称呼成了问题。那天,我们去探望小澜澜的时候,她大伯娘对着我一口一个“干爹”,把梁璋的脸都喊绿了。最后他决定,孩子叫他“父皇”,在我身份没有恢复前,叫我“小舅舅”。好吧!继续姐夫和小舅子搞不清楚算了! “阿璋,等我们有了孩子,把母后接回来,给我们带孩子吧?”那日,我看着澜澜在那里挥舞着小手。母后带发修行这些年,当初那个坎儿,如今也淡了。没必要为了当时的无奈,将自己深锁一生。虽然,我不能也不会鼓动她去寻找第二春,但是天伦之乐,儿孙承欢膝下的日子总该享享的。 看着梁璋抱着澜澜的时候,那一刻,我真的想跟着他回去,回家要个孩子,真的呆在宫中相夫教子也未尝不可。无论我怎么装扮,我到底是个女人,或者说跟着阿璋,我从来都是个彻彻底底的女人。 分别的时候梁璋弹了弹我的额头说:“傻瓜,真要叫你在宫里带上几个月,会闷坏的。好好把胶州给理出个大概,等孟愈来了接手起来也简单些。” 他说让孟愈来做胶州知府,孟愈有泉州的经验,在这里积攒些单独处事的经验。 他还坏坏地跟我说,等孟愈夫妻两个来了,就让他们住这个宅子里。让他们也试试,我买的这些破家具的烦恼。他叫我查查,购买家具的人员,是否也有贪腐存在?有空的。我这些事情,我全权委托碧玉处理的。再说了,我们是短期住,当然凑合着,人家要是长住了,不会换新的啊?真是的!骗我的时候,脑子那么好使,这个时候怎么又叫驴踢了。 梁璋一走,我又开始了忙得如陀螺的生活。每天喝口水的时间有有限,总算经过又三个月以后,那些缺也补了七七八八,基本的大窟窿都填了,平不平我就不敢保证了,反正□不离十了。 二月里,大理寺派了他们的二号人物大理寺少卿来胶州主审胶州府贪墨舞弊,勾结匪徒一案。审案结束,几个主犯判了斩立决。那吴某人临死前,大喊,错信了我这个娈童。世上没有后悔药啊!娈童的话不可信啊! 三月里,阿娘来信说,二哥成婚了,我这个身份不知道怎么出席,索性就不让我回去了。礼物我还是送的,尤其是和我有生意合作的二哥要结婚了,我怎么能不送个大礼呢? 四月初,柳絮飞飘,胶州有种牡丹的习俗,一时间牡丹花开了遍,反正我觉得很国色天香,姹紫嫣红,原谅理科生的形容词匮乏。总之,让我觉得这里也开始欣欣向荣起来。每一次,当一切开始步上轨道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刻。 孟愈童鞋来信,叫我帮他把小张留下,他好有个助力,我在信里进行了义正言辞的回绝。户部去年的那场案件,把人手拔了个七零八落,好不容易经过一年缓过气来,海监司才成立一年多一点。梁璋又将他放到这里来做知府,我等于又少了一个得力干将。小张脑子很灵活,如今跟着做事也算得心应手的,给了他,我那里怎么办?我叫他自己去想办法,实在不行回家去哭爹找娘。他爹做了这么多年的外官,给自己的独子,搞两个得力的师爷来总是能行的! 虽然,我要求他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但到底这些年的革命感情了,我还是让小张多留个三个月,帮着孟愈熟悉熟悉,想想他比我可幸福多了。 四月的天气,时冷时热,我带着小张和已经升任为同知的卢通判去了乡间视察。这天,天气突然就热了起来,即便已经穿上春衣薄衫还是汗涔涔地,一个上午由于不是海边就是去田间。用马代步地不多。我又因为外出,多半不大愿意喝水,主要是这个时代公共卫生设施不到位。比较麻烦。一时间口渴难耐。 来到港口的时候,有小贩在那里卖南边海运而来的甘蔗,以前在泉州,这东西到处可见,那里的农人收割了甘蔗后,挖了坑埋起来,到来年春天拿出来卖。北地,由于运输成本太高,买的人不多。我看着勾起了馋虫,就来了几根。随行的几个人一人一根,这小贩服务太差了,也没把刀来削一下。我拿出身边的小匕首,砍了一两下,拗断了,看了看四周找了块石头,蹲坐下来,撕皮吃了起来。 正当我很没形象的蹲在路边,啃着甘蔗,吐着甘蔗渣的时候。一对满脸橘子皮老头老太太过来了,在那里问,我们同行的几个也正在啃甘蔗,但是比我文雅很多的人。卢同知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然后指了指我这边。估计是问路的,我继续啃,甘蔗水很多,也很甜,我渣渣已经吐了个满地。反正是泥土地,一下雨就和泥土混在一起了,增加肥分,我内心为自己的不文明行为做辩解。 “青天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他们不是问路的,他们是让我问案的!这么说很多路人都知道,我就是小陈大人?那么我的很挫的形象被广大胶州百姓给看在眼里了。我为毛每次都那么地不正宗,人家是拦轿喊冤,为什么轮到我了,就是拦甘蔗喊冤。甘蔗塞在嘴巴里,我一下子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地看着前面跪着的那对夫妇。 算了,我侧了侧头,把嘴巴里的甘蔗往身后吐掉。将剩下的那段递给秦宣,从怀里摸出帕子擦了擦黏糊糊的手。站了起来,能不能谁帮我搬条板凳来?我蹲着问案,明显不行。站着好似也不行。还是站着吧!以后记得出门随身要带条小板凳。 “你们有何冤情?从实说来,本府定然为你们做主!”这是电视剧里的台词,我说地没错吧?卢同知你坑我,你丫的是专业的,却让我这个业余的上。 “大人……”他们开始叙述起了冤情,我越听,脑门上黑线越是挂地多。既然是这种情节,好歹要弄个复杂点的,比如凶杀啊,连环案啊,那种很有难度的。好让我过一把包青天的瘾,可整个故事听下来当真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 原本想着这么件事情,我这个三品的代理知府实在没有必要理会,却一下子耐不住性子,想着不是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吗?那就勉为其难断上一断!可真要断吧,我又觉得自己就是前世电视里,那种家庭调解员,扯得慌。 老头老太太,养了四个儿子,如今年纪大了,大儿子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所以想把老人踢给小的几家,小的认为老大是长房长子,理应负担老人,最后,都不肯赡养老人。两个老人以前见过卢同知,看见了就来喊冤。卢同知觉得今天我在场,不好僭越的,就把家庭调解员的任务扔给我了。 得了跟他们走一遭吧!就这样我们去了旁边的街道,他们的家。那是一个院子,也不算很小,正北面的三间瓦房住着老大家,东边住着老二家,西边住着老三家。老四家刚成婚,在旁边另外有三间。老两口就住在后面柴房旁边的一间又黑又暗的破败小辟间里。刚才听着的时候,我觉得不算什么事儿,可一亲见,我就火大了。百善孝为先,怎么能这样。卢同知已经着人去叫老人家的几个儿子过来。 一会子功夫,老大,老二老四来了,老三外出了,没来,老三媳妇到了。几百子鸭子开始吵起来了,呱噪地厉害了。无非是埋怨老人偏心,没帮着这户带孩子,没有传给这户什么家当。老人家抖抖索索地说了句:“不管俺有没有给你们什么东西,你们都是我生的吧?” 老二一句话把我雷倒了,他跟他爹说:“你那是寻开心寻出来的!” 不孝儿,不孝到这种程度,还摆事实举例子跟我说什么公平,什么合理,好像不赡养老人就是合理的,就是公平的。还跟我说,都是有生意的,没时间照顾老人。赚钱为了什么,维持自身的基本需求以外,无非是养老育小。 对于这种家务事,我实在没经验,也不知道做的对与错,我只判了他们立刻让老人住回大屋,每家一年一轮着住,另外让他们每日抄弟子规,入则孝十遍,每日去衙门报到一次,交抄写的文章,需要其父母的手印按上,方算有效。这样的方式需要做上三年。 判完这个案子,已经是黄昏了,我想着大家一天也累了。就找了家酒楼,一起吃顿晚饭。这家酒楼的生意很好,我进去的时候,小二带着我们上了二楼的雅间,他给我们看了菜单,我就打算点菜了。 “这个雅间,最少的费用是十两银子。”小二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我心头的火就烧了起来,刚才在那家人家,为了几个钱可以父母不孝。到了这里,你什么都不说就来一句要十两银子。要是换了往日,说实话,这么点银子,出了就出了,我也无所谓。作为一个知府一年账面上的薪俸不过一百五十两,私底下咱就不说了。他们这是当自己是米其林三星餐厅了?米其林餐厅也不是他们那般德行的。 我这火气一上来,我看着菜单说:“炒白菜,一百碗,凉拌海带,一百碗!” 那小二,张大了眼睛看着我后,跑下去找掌柜的上来,“谁来找茬了?”一瞧见卢同知,就一阵低头哈腰。说全算他们的,不要钱。 我挥了挥手说:“没必要,钱照算!”就重新点了菜,吃了起来。我知道,我这无名火发的多余,这家酒楼并没有多少错。 “大人,这些事皆是常事,不必介怀!”卢同知跟我说。 “卢大人,这不是常事,胶州靠海,这些年往来商户不少。我以前总觉得,商人重利轻义,乃是那些士大夫固有的看法。人之本性是一般无二的,我现在想来是错了,轻了教化之道,而片面追逐利益,这种不孝不义之事就多了。”我跟他说,回去之后要好好想想如何进行教化,防止金钱至上的风气渐长。 “大人思虑地极是,胶州以后要着力于教化之道!卑职记下了!难得大人如此年轻,却能想到这些。”他跟我说。 “让卢大人见笑了,帆梓年轻气盛,难免做的不妥当的!”我自己想着都要发笑了,觉得自己稍微不淡定了些。不过,追逐金钱如果没有了道德的约束,如果成了风气,会出现一个自私,攀比和贪婪的社会。这个的确是需要注意的,尤其是这个时代资本主义的萌芽已经产生,我们是希望它能够发展壮大的,那么很多地方都要防止这棵树苗长歪了。 不是每次的离开都是那么隆重的,泉州有万人相送。这里就冷清多了,只有胶州府的那些官员来送我,幸好牡丹没有完全凋谢,还有这国色天香的花儿给我践行,也算是另外一种风情了。别了,胶州!接下去就看小孟的本事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阿帆要回京了! jj,抽完了没有,你想怎么样,刷来刷去都刷不出!恨死人了! =大家呼吁娃娃出场,我就临时码了一段,解解馋======= 某日,我户部事务处理完毕,回到宫中。乾元殿里,德旺在那里如奶妈子般的声音传来:“大皇子,二皇子,别闹了!” 我快步走了进去,看见两个小子,当真是越发趋于一致了。脸上不晓得是弄了墨汁还是其他的,弄的浑身跟两只花猫似的,把个德旺身上都弄的黑乎乎的一团一团的。 一下子让我怒火中烧起来,进了房间抓住一根鸡毛掸子,冲出来就要揍这两个小混蛋。“梁宣熠、梁宣灿给我滚过来!” 两个臭小子一看见我拿着武器,撒腿就逃,扒开篱笆钻进了文清阁。我只得绕过去,看见两个圆滚滚的小球,快速地爬上阶梯,我加快步子过去,打算拎着他们的领子好好地给他们吃顿屁屁。怎奈,被旁边的侍卫一声:“参见娘娘!”给耽搁了一瞬间,两个混账已经逃进了文清阁。 “父皇,你的彪悍媳妇儿要打我!”大的那个奶声奶气地告状。 “外公,你家暴力女要打我了!呜呜。。。。”小的那个更乖刁。 等我进去的时候,大的趴在梁璋怀里,搂住他爹的脖子。小的坐在我爹的腿上,脸还蹭着他外公的官服。林相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拿起手里的鸡毛掸子说:“这里有灰吗?我来掸掉点!” 皇后的权力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的早,没看到作者有话说里,娃娃的那一段的,可以到前一章里去看!那是阿帆家的双胞胎的小番外。  七七八八搞完成,入夏时节我才回到京城。我回来了,阿璋却出去了,去巡视青州大营了,去试验他的大杀器了。沿海海寇还是个祸害,北方关外有虎狼之心的辽人虎视眈眈,西北更是不太平,西南也不安稳。所以,强军一直是无论是他,还是皇叔的梦想。 上次抄家弄来的钱大部分都被他投入军中了,户部如何捞钱就成了一个非常艰巨的任务。人家都是男人能挣,女人会花,我们家就是这么倒过来的。回家听阿爹说,二哥半调入兵部,他以后可能要主持武器设计的大局了。 晚饭过后,我被阿娘拉进了房里,叫来了二嫂,帮我把了把脉。“娘,您不需要担心小妹,小妹身体好着呢!就能怀上的!”二嫂笑看着阿娘。 “那会不会是皇上那边有什么呢?”阿娘继续皱眉。 我板起脸,不悦地说:“阿娘,你瞎想什么呢?我和梁璋什么问题都没有!” “没有?你大嫂都快临盆了,你的肚子连个信儿都没有。你婆婆不好问她儿子,你也成天大大咧咧的,她也没法子开口问你。那日,我去看她,她跟我叹了两声。我就想着,这次等你回来一定要好好跟你说说!”阿娘开始数落我。二嫂看我们娘俩开始说体己话了,就走了。 “我吃着药呢,咱俩想等两年再要孩子。你女婿问过太医了,说太早生风险大。再说,我也担着户部的重任,也没空去怀孩子。阿娘,你别瞎操心!我明日,去庵堂自己跟我婆婆说清楚就是了!”我甩甩头,这算什么大事? “不早了,你都十七了,我和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大哥都快会走路了!你可知道我现在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喝茶了。只要一去,她们就问我,皇后什么时候为大程诞下皇嗣?背地里那些人都说我,生的出外孙的不受宠,宠冠后宫的却是个什么都生不出的兔儿爷。天下的丈母娘,就数你娘做得最最悲苦!”阿娘坐在那里沉着脸,看也不看我。 可见,她不是为了我婆婆来问这个事情的,是为着她自己。女人嘴碎,尤其是深闺之中的贵妇人,尤其没事情有那么点八卦更是谈地天昏地暗,阿娘不爽也是正常的。这才是阿娘对她女婿真正的意见。我安慰了她许久,我才被允许钻进被子里睡觉,阿娘坐在床沿,看了我良久才离去。 次日上午,我去了文清阁,梁璋不在,事情却还是不少的。李相和几位内阁大臣在那里,我汇报了一下胶州目前的情况和海监司日常运营。倒是对于乐籍人员的安置,他们几个都非常有兴趣。无论是护士,保育员还是说以后的女士用品的销售员的培训方向,他们都觉得不错。 “确然,娇妾美婢非家和之像,老夫原想这些女子都是不安分的,如果放了出去,要么私娼泛滥,要么被人藏到家中,家庭不睦的就多了。如果能让她们自己养活自己也是好的。”林大学士的这番话,我实在不敢苟同。如果当真是那种不安分的女子,她们大可以继续从事这个行业。既然愿意转行的,愿意从事这些辛苦的职业,领一份微薄的薪水过活的。她们是值得人尊敬的。不过,不和他们争辩了,达成一致即可,何必要他们认同我的本来意愿呢? 吃过饭,我没有回户部。回去接了碧玉翡翠他们,乘车去了庵堂,看看我婆婆去。等我去的时候,前庭已经停着两辆马车,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平时母后这里基本没有人的。一路上师太对着我行礼,我进了母后住的院落,槐花如雪,飘飘洒洒,清香阵阵。 绿珠姑姑脚步匆匆地迎接了出来:“阿帆,怎么来了?” “我昨儿回京了,今天来看看母后,母后最近如何?” “娘娘很好呢!前阵子,陈夫人来看过娘娘,娘娘很高兴!”绿珠带着我进门。 “那以后让阿娘多过来,她们年岁差不多,谈得来的!”我边走边说:“外面我看见停着马车,谁来了?” “长公主!跟娘娘正在说话!”绿珠姑姑口里的长公主是阿璋的亲姐姐,梁珍,广福公主。 绿珠姑姑帮我掀起门帘,我一脚踏进房门,我婆婆坐在罗汉榻上,一只手撑着手枕,才半年不见,头发又白了几许,嘴角边的法令纹又深了些,愁眉深锁。 我刚要上前拜见,“母后,儿臣告辞!”红袖将长公主从内室出来,走到太后面前拜别。虽然妆容规整,但是红红的眼圈掩饰不住,哭过的痕迹。联想到我婆母刚才的忧虑神情,我想着肯定有事发生了。 “回去拿出点皇家公主的气势来!好好过日子!”母后走过去扶住她,跟她说。这话一说,公主有泪盈于睫。我婆母长叹一声说:“珍儿,是母后没能好好看顾你!”两人搂住又是眼泪滚滚。 我不知前后因果,也不知道怎么劝慰,只得站在那里。等太后将公主送出去后,“母后,怎么了?”我走到她面前。 “没事儿!刚回来?”她一手拉住我,一手还拿了帕子要擦眼泪,我接过帕子,给她擦了眼角。 我坐在她身边说:“嗯!昨儿回的!母后,跟我说吧!大姐到底有什么事情?也许我能帮上一二!” “哎!你如今是这个身份,如何帮得上她?”她又是长叹一声,不过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她还是跟我说了。 当初,太后出宫清修,公主就被接到太皇太后宫中教养。太皇太后将自己的女儿教残了,对这个孙女却是要求非常高。强硬要求她不能行差踏错,成婚之时还指了一位跟随太皇太后几十年的嬷嬷给她。作为公主府的管家嬷嬷。这位嬷嬷就是个规矩的范本,即便是公主与驸马见面,也要求至少间隔五天。否则,就是不规矩了。前阵子,公主有些身体不适,驸马就想着日日过来看上一看,几次这位老嬷嬷都挡了他回去。终于,驸马不堪这种苛刻的规矩,他强闯了公主的房间。这位嬷嬷不仅对着公主说了一整天的规矩,还跑回皇宫,在太皇太后跟前告了驸马一状,太皇太后一封懿旨斥责驸马不守礼仪。 “邱安大长公主如此不检点,也不见她好好约束。大姐,夫妻恩爱,本是天理人性!她却这么管着,也忒缺德了!”我听完,心里如堵了一块石头,将心比心,若是将我和梁璋如此分开,那肯定比死还难受了。“母后,这事情我自会处理!是我和阿璋疏忽了大姐。” “你打算如何做?”母后问我:“你现在是以着陈帆梓的名义处事的,如何处理着宫闱命妇的事情。” “我自有办法,另外,阿姐这些年被祖母约束着,心性都约束坏了。我会找点事情给她做的。母后,你放心!几天之内,肯定让你见到效果。”我安慰她,我成日想着其他那些人,却忽视了自己身边的亲人的,也有这种种的不如意。 “母后,我回来被阿娘骂了呢!是我们俩不好,没跟您说清楚。”我转移话题她解释,我和阿璋的想法,想等些日子再要孩子,“阿璋和我商量着,等咱有了孩子,您回去帮我们带孩子可好?” 她摇摇头说:“先有了再说!” “你儿子、儿媳这般恩爱,以后就怕您来不及照看!”我抓着她的手,做小女儿态地摇摆。到底是童养媳,要真是长大了嫁过来的,我还真做不出这么亲昵的动作。 “小没羞!”她刮了刮我的面皮,总算是舒开了眉头。 “母后,你这里的槐花开得好香哦!我想吃槐花炒蛋!还有槐花饼子!”我蹭在她身边道。 “绿珠,吩咐厨房准备槐花饼子,皇后留下用晚膳!”母后笑着吩咐,不过她到底担心自己的女儿,幽幽地说:“刚才,你大姐抱怨说你父皇,只想着儿子,从不顾女儿的死活。既然,如此当初生出公主,缘何不掐死算了!其实,你父皇当初选这个驸马也是费了多少的心思。” “母后,大姐误会了!驸马虽然出身寒门,却为人敦厚老实。您别动气,当初我阿爹就跟我阿娘说,如果不是方润已经被皇家订走了,而且,岁数大了些。却是个佳婿配得紫儿。我阿娘也觉得方驸马和我阿爹很像呢。父皇定然也是看到了驸马的好,才早早将大姐配给他的。”我跟她说,驸马确实是个很好的人,为人谦和,也有才学。比公主大了六岁,十六岁中的进士,也算是神童一个了。是先皇主持的最后一届春闱,先皇钦定的驸马。 母后抚摸着我的头发说:“你父皇,事事思虑在先。当初,你救下璋儿,璋儿求他去谢你!他将你的身世查了个遍,回来跟我说,他得了个好儿媳。我原当他说笑,他却说,儿媳不仅要贤德,还要与我儿的心性相配,才能琴瑟和鸣。几次催着我将凤佩给你!” “母后,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的啊?那还让我和阿璋住一起?”我站起来,鼓着两颊问。原来不是我受伤的那次才暴露的。他们早就打这个如意算盘了,难怪了,我生活上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阻碍。 她坐在那里,拍着我的手道:“早晚是我梁家的媳妇,何必防着?”她可能觉得我的脸上表现出来不太高兴继续说:“难道阿璋不合你心意!” 我想想,无论公婆怎么做的,反正结局很完美,就继续笑开脸说:“母后,你明知故问!” 陪着她吃好晚饭,我回到宫里。叫碧玉执笔,写下我作为皇后以来的第一封中宫笺表,上面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听闻广福公主府的xx嬷嬷是一部移动的规范,皇上几次斥责邱安公主不守规矩。因此,着调xx嬷嬷前往邱安公主府,领公主府掌事女官一职,好好教导邱安公主的言行举止规范。广福公主由嬷嬷教导多年,想来已经得到嬷嬷的精髓,掌事女官就自行选拔。 这样做的确有点滥用手中权力的意味,尤其是中宫笺表,是不能乱发的,要是滥用会被弹劾的。问题是,咱最不怕的是啥?就是弹劾。作为陈帆梓,我成天被弹劾,做为陈涵紫,我一点压力都木有。 这个玩意儿一发出,很多渠道都在打听,是从哪里来的,真的假的的问题。尤其是太皇太后和邱安公主直接质疑,这玩意儿是个假冒伪劣商品,邱安姑姑要成为打假斗士。然而,本人乃是千真万确的大程皇后,梁璋的老婆。最多有点不靠谱,但是绝对正品,原单出厂的。而凤印肯定是经得起考究的。没有任何问题。 退休的皇后和任上的皇后的区别,就在于皇后金册和凤印上,代表着我是正在进行时,她是过去式。所以,即便邱安公主接受地很勉强,太皇太后也没办法。 完成了一件任务之后,我很骄傲很自豪,尤其是第一次,完成作为一个皇后的任务。我立马跑到庵堂邀功去了。母后果然开心地搂着我叫心肝,其实,我是帮助了她的心肝解决了困难。不要想在婆婆心中的地位超过她女儿,儿子,她说手心手背全是肉,咱能顶个手背肉,已经很不错了。我很满意!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护士 梁璋是皇叔教出来的,梁璋的思路是,离开三个月要补回来。不知道他叔是不是一样的想法?当我想找皇婶商量开办医院的事情的时候,发现怎么都找不到这两个人,据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是游山玩水,其实,谁知道干啥去了? 找不到老的,我找小的,我找了皇婶的儿子,王真童鞋来商量这个事情,最后敲定,京城,金陵和杭州作为试点,先各开一家医院试试。他们王家拿四成的本金,我账户出三成,另外的资金由国库拨给。作为有国有资本的医院,是不以盈利为目的的,每年国库将给予一定的贴补。 王家的济善堂,其实也有慈善,不以盈利的特点在里面,所以我们一拍即合,立马就做,他操持实际的医院建立。而我这里开始广招医生,和泉州不同,这里提出了一个住院治疗的概念。医生坐班,不需要出诊,但是,有住院病人。 随着梁璋的诏令的下发,脱籍的试点也相应在这三个州府展开,最先的当然是京城。黄念恩,也就是朝露,根据她先期的调查结果,第一批,先筛选了五十名,有志愿从事护士工作的官妓。 二嫂接手了这个培训项目的部分专业授课。才刚开始,她就回来抱怨说这群女人不好管,成天涂脂抹粉的,行止浮荡,根本不好好听课。这群人很可怜,可悲,但是她们又集中了种种的恶习在身。 一个下午,我去了培训地,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嘻嘻哈哈,娇声软语没半点正经的声音,太医院的老太医非常恼怒的在那里吼了两声。 等我站到门口的时候,作为组织管理人的黄念恩,看见了我,她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高声道:“陈大人来了,安静一下!”如此喊了好几声,这下才全部停了下来。 我沉着脸走了进去,走到讲台中间,拿起搁着的笔,蘸了蘸墨,在铺着的纸张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人”字,我把这个字拿了起来,递给身后的德旺,德旺展开在胸前。 “什么是人?作为一个人,首先,要挺直了脊梁走路。什么是贱籍,就是故意让一个人,永远挺不起脊梁来走路。今天,你们都已经脱籍了,可你们能说,你们是挺直了脊梁走路吗?”我厉声喝问。 学所内一阵静默之后,有一个艳丽的女子小声地说:“叫我们学这个,还不是伺候人的活儿?”接着就有人开始附和了。 “是!这是一个伺候人的活儿,你说的没错!”我说,“可你知道我是怎么会选中这个活儿给你们的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静静地看着她们中的每一个人,无论是艳丽的,可爱的,妖娆的还是大方的。 “我读到过一个故事,那个故事曾经深深感动了我……”我开始讲述南丁格尔的故事。 你问我作为一个理科生,一个商业人才,怎么会详细的知道这样一个人物的故事。那要感谢我的高中同学,我的室友,一个将坚定地将护士作为终身职业的女子。作为一所重点高中的学生,我们大部分人都想考,当时的热门专业,我的这位同学,填报的志愿就是护理专业。她最后以可以上临床医学的分数,读了护理专业。 那三年里,我听了她讲述了无数遍的南丁格尔的故事。使我也知道了这样一位伟大的女性。与其说我是在讲南丁格尔,或许我更是在讲这位同学的故事,有一次我在医院里看见她的时候,她正被叫去给一个小娃娃扎针。“妹妹,看上面的气球,小叮当在对你笑呢!”,就在这样一句话之间,小姑娘胖乎乎的小手上已经把针给扎上了。 所以,当同学聚会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我很成功。其实,真正成功的是她,那个有着温和笑容,戴着馄饨帽的女子。 “‘余谨以至诚,于上天面前宣誓:终身纯洁,忠贞职守,尽力提高护理之标准;勿为有损之事,勿取服或故用有害之药;慎守病人家务及秘密,竭诚协助大夫之诊治,务谋病者之福利。谨誓。’这是她的终身誓言,她做到了!”我稍稍改动了誓言内容,作为一个故事的结尾。 此时,那些女子的眼睛都直愣愣地盯着我,我接过德旺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说:“告诉我,‘提灯女神’和‘巫山神女’是一样的吗?告诉我‘影壁之吻’和‘朱唇一点万人尝’是一样的吗?‘担负保护人们健康的职责以及护理病人使其处于最佳状态’和出卖肉体供人玩乐是一样的吗?” 我后退了一步,非常缓慢而认真的跟她们说:“贱籍不是一张纸,它生长在你们的心中,只有从你们心中真正的将它拔出了,才是真正的脱籍了。所以,我选择的第一个让你们可以用自己双手养活自己的职业就是这样一个职业。而这个职业,你们也是选过的。没关系,如果有人觉得自己选错了,可以走!我不希望自己心中如此神圣的一个职业,最后会堕落成一个肮脏的勾当!” 看过《大长今》的人都知道,与护士类似的医女,也是非常不受尊重的。而护士从刚开始也是那些无所事事的女人去从事的一个被人瞧不起的行业。我们这里有医婆,但是医婆仅供奉于宫廷。所以没有任何参考价值。我希望从一开始,护士就成为让人有足够尊敬的职业。 我拿起笔,蘸了墨汁,在粉白的墙上写下了,刚才在故事里提到的,“正直,诚实,庄重”这六个字后,转身大步离去。我真td的有赵丽蓉老太太,当年演小品“打工奇遇”里,写下“货真价实”这几个字的气势。 这群女子既然愿意最早一批报名,肯定是不愿意再从事那样的勾当了。只是她们觉得从上床伺候人,到伺候躺床上的人的变化不大,才心生怨怼的。我这番讲解后,效果非常明显。而让我意外的是,太医院的医正找到了我,非要问我要那本书,他要看怎么护理的,他觉得护理概念的提出实在是太好了,他跟我说:“这病啊!三分治七分养,很多毛病就是没有好好养,造成不能断根,或者最后没治好,丢了性命的。”可我上哪里给他弄书去?只能哄他,找不到了!哎!真是个专研本职的好老头! 我回来已经两个多月了,梁璋还是没回来,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奏章会快马送过去以外,基本上日常事务就是内阁在那边处理掉了。看来他再不回来,真的好直接组阁,进行君主立宪了。他们梁家的男人都有一个从军梦,算了,让他在那里呆着也好,估计等回来的时候,身板就更壮实了。 天气已经很炎热了?br /txt电子书下载 尚书好孕第29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了,我里面衬了竹衣,外面罩了宽袍。我基本上处于忙的时候做事情,闲的时候想男人的状态。一切稳步而有序的进行中,吃着冰镇的西瓜,看着往来的文书。新城的设计图已经易稿多次,四个城市已经定稿,还有两个待审核,还算顺畅。海监司基本上平安无事,户部零零碎碎的小事不断,不过好在从都转运使里调了一个上来做侍郎,相对我的压力就轻了些。原本,老李相爷就出了指示,跑腿的就是我的事情了。现在我除了海监司,自己操作以外,其他的也就和李相商量商量,跑腿的就让新来的去干了。欺负新人,是职场潜规则吗!我是顺应天道。 这期间出了一件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的事情,某个官员居然上表请皇上封我为男贵妃,当李相抽出来给我看的时候,我一时间百味陈杂。里面列举了我的种种贤德事迹,只差没说我可以以男子之身,母仪天下。我另外添上了几句,就打包在重要信件中给梁璋扔了过去。李相给这位官员写了封斥责信,让他好好做好本质工作,少管皇家内廷之事。 有背景的人做生意就是顺畅,翻翻账本,我对做梦的时候财富都在快速增长非常非常满意。年中的时候,我下令全部员工多发一个月的奖金。奢侈品旗舰店在京城开张,一时间吸引无数京城贵妇的到来。我想要一个品位超群的女子作为这家店的掌柜,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碧玉,我问她可有兴趣,白天去那里管管事情?总好过呆在宫里也没什么事情。翡翠和碧玉是搭档,两个人白天不跟在我身边的时候,就去店铺看看。 一日,我正在和李相商量南方大涝的处理问题。玛瑙差了小内侍匆匆而来,慌慌张张地说:“爷,太皇太后走掉了!” 我一下子愣了,昨晚德旺跟我回报各宫主子情况的时候,还说太皇太后半夜还吃了半碗莲子羹,身子骨儿强健着呢。 我站起来问:“什么时候走的?” “今儿早上,张太妃去太皇太后宫里请安的时候,太皇太后就不见了!”小太监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误会了。他说的走是离开宫里了。老太太干啥去了呢? 我立刻起身回了宫里,虽然,我常年留宿宫中,但是作为一个外臣去见先皇的妃子,还是多少有些奇怪的。好在,再奇怪的事情,到我身上已经不足为奇了。 “陛下有信给我,要我多照拂宫中的事情!”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那个别扭啊!按理说我是顺理成章搞这个事情的。可这个情形还真是象足了一个妄图登上男后宝座的小三说的话。 起先张太妃,虽然,表情局促,但是不肯说。后来跟她们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她们才告诉我说:“太皇太后前几日突然昏倒,肢体麻木,太医说是小卒中。从那日开始她就念叨着,恐命不长久了,到了地下怎么去见成宗皇帝。她心心念念想在走之前看到陛下能有个皇子。可皇上和你,那般要好,听说朝中还有人要立你为贵妃。太皇太后焦急万分。昨天,她说要去行宫找皇后,说陛下答应她的,一定会让皇后怀上孩子的。想是。。。想是去找皇后了!” “备马!”我立刻往外走,追老太太去。我一直从内心不太喜欢咱家这位老太太,她成天折腾。因此,从来不曾与她亲近过。听得张太妃的一袭话,我在马上飞驰的时候,挖出前尘往事,细细地思虑了一番。 老太太是个标准的老太太,一个统领着六十几位妃子的皇后过渡而来的太皇太后。她的很多作为很不对我胃口。可将心比心,当初,作为一个母亲,她不过是为了保住小儿子的命。后来楚王摄政,她不过是觉得自己儿子很优秀,为什么要去配一个有孩子的寡妇。她不喜欢陈涵紫,是因为陈涵紫身体不好,她厌恶陈帆梓是因为陈帆梓是个男的,勾引她孙儿堕落了。仔细想想,天下的老太太处在她这样一个位置上,十个老太太有□个会像她这样做的,剩下的那几个不这样做的,肯定是一个不尽责的老太太。 载着老太太的马车跑不快,才将将一个时辰不到,看到了这个六辆马车的车队。六月天,刚才太阳还热辣辣地,一会子就开始大雨瓢泼,豆大雨点打落在地上,将地上的泥尘砸出了一个一个小坑。连我在内的几个人都淋了个湿透。老太太的车队也停了下来,官道旁有个稻草顶的凉亭,老太太被扶了进去。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勉强睁开眼,也跟着进去。 老太太见我进去非常地诧异加上愠怒,她在刘嬷嬷的搀扶下,坐了下来,拿着我送的黑珍珠开始念佛。 “恭请太皇太后回銮!”我撩起湿漉漉的袍子,跪倒叩头。 老太太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哀家已经不求皇帝纳妃了,哀家只想让你姐姐为我梁家留下个后嗣都不行吗?你为什么这么恶毒?”她眼睛圆瞪着我,怒火中烧。 “只要梁家有后了,你做男贵妃也好,做男后也罢!哀家老了,哀家都不管了!”转瞬脸色暗沉起来,“你好歹是我陈家的后人,你就不能为陈家考虑一二吗?你就定要让陈家背上千古骂名吗?你个妖孽!” “请太皇太后回宫,阿帆会给娘娘一个解释!”我跪直了说,从我的领口掏出龙凤玉佩,我想拿出这个,她定然能够了解一二了。 没想到,她拿起龙头拐杖,往我背上抡下来,我闪避不及,虽然她年纪大了,没多少力气,但是还是生生地疼。 “他连这个都给了你,可见真的有心要你为后了!大程因你而千古蒙羞啊!哀家有何面目去见成宗啊!都是先帝将你这个祸害接进了宫!”拐杖杵着地面,砰砰地响,外面电闪雷鸣,着背景还真应了她目前的样子,整个一悲剧的高/潮。 速断速决,我站起来喝了一声:“来人,请太皇太后回宫!”来时,带了一队侍卫。人围了过来。我看着外面雨势已经减缓,就下令出发回宫。自己先行回了宫里,换洗了干净的衣服。内侍来报说太皇太后已经回宫了。 我去到她宫中,她怒气冲冲地坐在罗汉床上,我挥手让左右全部出去。然后上前跪下口中喊道:“臣妾,给皇祖母请安!” 她冷冷地看着我说:“等你封了男后再这么称呼不迟,不过那时哀家早被你给气死了!” “不会有男后,涵紫就是帆梓。”我回答。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我掏出象征皇后的金册,凤印,外加龙凤佩,然后直起身子看着她说:“皇祖母,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情就在这儿了!” 她盯得我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老太太还是很有气势的:“知道你身份的还有谁?” “听母后说,父皇当初接我进宫,就存了让我嫁给皇上的心思。皇叔也知道的,李相也知道!”我老实回答。 “合着就瞒着哀家一个人,是吗?”她鼻孔里出气地问我。 我跪在那里仔细地想了很久说:“好像是没想着直接跟您说!” “那这次怕事情泄露,所以来追哀家了?”她已经习惯性哀家了,你说成天摆着个谱儿,怎么跟你说这种事情? “不是,瞒过这么多人,瞒了这么多年!要继续瞒着您肯定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本来我就想着是该要孩子了。所以,觉得没必要继续瞒着祖母了。让祖母成天为阿璋担心,也是我们做小辈的不是!”我是老实人。 她看了我半晌之后说:“起来吧!刚才雨淋成那个,去喝点姜茶去去寒,女人着不得凉的!” “臣妾,谢皇祖母!” “你别谢我!你伤了身体,哀家的玄孙从哪里来?璋儿看起来只要你一个了!哀家服老了!”她挥挥手,叫我退下。 好吧!目标一致了,敌人也会变友人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不喜欢这个老太太,其实这个老太太是众多婆婆中的一种很典型的。 结婚的媳妇都有婆婆,这是无可避免的。运气好的,婆婆比较和顺,运气不好的,就如同这个老太太一样,什么都自以为是,还一句话,我不都是为了你们吗?长辈依然是长辈,桥不喜欢争锋相对,斗争的生活。所以,阿帆在家事处理上不会强硬。 jj天天抽啊!怎么办啊? 夫妻之道 梁璋回来了,一个夏天不知道在搞什么,上半身是黑巧克力,下半身是白巧克力。 “你身为皇帝,不会在军营里打赤膊吧?”我看着他那半身黝黑的肌肤,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弄成那么黑。 “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打打赤膊没关系的!峰哥也打赤膊的!媳妇儿,我学会凫水了!以后教你啊!”他高兴地跟我说,一国之君,真成那样,还成什么体统?可见我俩当真是一路的。还是他已然被我带坏了? “不用,我本来就会的!” “那以后咱俩鸳鸯戏水?”这话说的,在池子里那就不算鸳鸯戏水了?哦,对了!他说那叫游龙戏凤! 难怪了,整个夏天去泡水里了,“你晒成这样没蜕皮?” “岂止蜕皮,还起了水泡了!”越是白的人,越是容易晒伤,成这样不知蜕了几层皮了。 他那个无比兴奋,他的秘密武器试验非常成功。唧唧歪歪跟我说地口干舌燥,我在最后跟他提了广大长辈们的意见,要我们搞个孩子出来。 他说:“好!那咱就去搞吧!” 连着搞了两个晚上,不知道搞没搞到?第三个晚上,他祖母叫我们夫妻两个去她那里吃晚饭。 太皇太后等我们两个吃完了之后说:“哀家今日去白云寺里上香,悟能法师,给你们算了一算,他说明年生孩子的话,跟你们两个的属相有冲,所以,哀家想来想去,你们还是再缓上一年吧!你们两个也还年轻,不用着急的!” 我内牛满面啊!您怎么现在才说啊?按照我的推算,这两天是排卵期啊,咱俩也努力了。不晓得中奖没有,要真有了可怎么办啊? 我回房的时候跟梁璋说:“要是当真有了,可怎么办?还有现在也不能吃药了,万一有了吃药自然是不好的。要不接下去几天我们节制些?” “能怎么办?自然是生下来,你可记得当初有个算命的,胡诌一气,把我俩弄了个龙凤颠倒。这些话不信也罢!既是如此,这月要是能有也好,没有也行。都不必介怀!”他安慰我。 谁想半个月过去了,我月信如期而至,我又开始担心了,既然没有什么措施,这会不会是有什么问题?才一个月,二嫂是说我没问题,我又开始担心他是不是有问题了。就想着是不是下个月继续试试。 他却回绝了我的提议:“你莫要以为皇祖母当真是变了,她之前那是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才会想着那些大程血脉,梁家传承。对你也不计前嫌。可一旦日子过得舒坦了,她让你隔年再怀孩子,你今年就有孕。她必然以为你不听她的话,又会生出事端。” 我看着他,想想也是,说:“其实,当真有了,我也不在乎她如何的。我只是觉得她是你祖母,父皇的母亲,说来说去,她心里再偏,也是将你放在心头的。” 他继续道:“祖母她是很专横的一个人,不好相处,但是说来说去,她终究是维护着梁家的。原本,如果你不去想着和她贴近关系,自然不必理会她。如今,既然已经花了心思和她相处好了。又何必再去制造事端,让她恼怒于你?那前面做的那些事情岂不是浪费了,可能她会更加怨恨于你。再说了,一年的时间我们也需要,毕竟李相致仕,你要接户部。恐怕也会忙碌一阵子,不如等安定点再说?” 太皇太后和太后是两种婆婆的典型,太皇太后是那种比较苛刻的婆婆,除了自己谁都不入眼,运气不好遇上这种婆婆,那就问题多些,大部分的事情顺顺她,原则上远离她,只能这样啦。太后是那种比较温和的婆婆,一般情况下,看上去都是时时刻刻帮着你想着你,但是千万别说什么关键时候,天下母亲都一样,关键时候谁不想着自己的娃儿。我算运气好的,到底隔了一代,不太会正面冲突。 我记起他大姐的事情,就跟他说,抽个空约着长公主夫妇一起去庵堂吃顿饭。跟自家姐姐多亲近亲近,即便是皇家,也是家,骨肉亲情不可断的。就这样我以他的名义下了帖子去了公主府,约了下个旬休日一起去庵堂。 等我们到达的时候,公主与驸马已经到了。他们一左一右站在太后身边在中门等待我们的到来。梁璋先下车,我跟着下。他娘一见他非洲小白脸的模样,眼泪都快落下了,上前在他的脸上摸了又摸,喃喃着:“我的儿,我的儿!”这就是手心的待遇,对我的话最多问一句:“怎么黑了许多。”不过,换了我阿娘,也肯定是偏疼我的。 “母后,不过是黑了些!西北那里风光还是不错的,儿子成天在外面跑,就晒成这样了!回家已经被阿帆说过了!”梁璋拉着太后的手说:“咱们进去?” “好!好!”太后拉着她儿子进去,我伸手请公主夫妇先行。 “小陈大人先请!”驸马与我礼让。 “皇姐与驸马先吧!”我笑着说,他们两个眼中还是有惊奇的,不过还是往先一步走了。我和阿璋商量着,我的真实身份就先从家人开始公开。 坐定了以后,驸马先给梁璋见礼,梁璋笑着说:“姐夫不必多礼,今天是在母后的庵堂,不必说什么君臣之别,就是自己一家人说个话儿。” “母后,今儿可有什么好吃的?”我问太后。 太后点点我的脑门说:“你个馋嘴的猴儿!”转头对长公主说:“那日你去了,你弟媳妇儿,就嚷嚷着要吃槐花饼子。弄得满院子的人,给她摘槐花。可惜你没得口福,当真清香得很。” “母后,你在这里,只能吃素。否则现在炸知了猴吃,可香了!阿璋你说是不是?”我偏过头去问正在和驸马谈话的梁璋。 他摇头说:“这人馋得,叫人到傍晚就去御花园里挖知了猴,晚上上树摸。堪堪弄了几十个,自个儿吃的嘎吱响,还追着我,塞给我吃。我拧不过他,吃了两个,天天问我是不是很好吃。我是闭着眼睛吞下去的,哪晓得什么味儿!七里拐弯的东西,样样都要尝尝的。” “咱俩不是说好的?大事儿听你的,小事儿听我的!吃什么是小事儿,自当听我的。给你吃就吃,还废话那么多!皇姐,你家驸马可这样难伺候?”我看着公主说。公主的脸色很尴尬,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我早跟你说了,换套女装出来。你让皇姐怎么适应你这不男不女的样子。”他接着跟她姐说:“皇姐,阿帆就是你弟媳妇儿,涵紫。我回来她就跟我抱怨了,她为你发了中宫笺表,你也没谢她!” 公主和驸马再次沉思了下,公主这才到我这边来说:“谢过弟妹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非常憨厚地回答。 公主和驸马之间的相处,还是谨守礼节的,基本上连并肩而行的时候都很少。而我和阿璋到了这种地方,几乎亲昵之姿尽显,常常牵着手而行。 太后说,让阿璋和驸马说会儿话,我们娘三个一起讲讲,我就被拉进内室了。太后进去坐定对着她女儿说:“珍儿,夫妻相处,不要时时刻刻谨守君臣之礼。你日日端着为君的架子,他时时守着为臣的本分。这日子过得还有何趣味?即便是我和你父皇,当初也不是如此的。你再看看你弟弟与弟媳的相处。” “母后,皇祖母教导儿臣说,为公主当知道自己的身份……”听了梁珍童鞋的一番公主守则,我满脑袋汗。不知道太皇太后是怎么教导邱安公主的,邱安公主我看看一条都没做到。“皇祖母说了,因为姑姑名声在外了,如果我再有差池,恐怕我大程的公主以后也没有人敢娶了!” 太后摸上了公主的脸庞说:“我家珍儿姿容秀丽,若是能够再有三分柔软,一份妩媚。夫妻琴瑟自当更加和谐!” 太后看公主不是很认可又指着我说:“你别看这泼皮,平时风风火火的,男子做派。可真要和你弟弟在一起的时候,那个腻歪劲儿,我看着都酸啊!” 我一跺脚,拉着她的手甩了一甩说:“母后埋汰人,我哪有这样啊!不理您了!”说完装出小女儿娇态,跑一边鼓起腮帮子。 “别这样了,你那身男装,再做这样的动作,母后可受不了!”太后指着我笑说。 哎!媳妇儿难做啊!大姑夫妻不和谐,我还得亲自进行示范演出,配合婆母达到目的。公主看着我,扑哧一笑说:“母后,儿臣知道了!” 我看着差不多了,就跟她们提起了一件我跟梁璋商量过的事情:“皇姐,可想出门做点事情?”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继续说:“你看皇婶也是在外有生意的,我就不用说了。日日在家,如果你觉得没什么意思的话,出来做做事情也不错的。” 我跟她说了,贱籍取消,要成立医院和孤儿院的事情。这些都可以归类为慈善事业,从一方面来说,以后国家会负担部分费用。但是,也需要一个类似于红十字会的机构来帮忙进行善款的筹集和应用。公主出身高贵,在贵妇中会有很强的号召力。由她来出任这方面的主持人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样合适吗?我能行吗?”公主看着太后。 太后看看我,我点点头又看看公主说:“合不合适,不必去多想。有你皇婶和你弟媳在先,你做这点,不会有人当回事情的。行不行,母后也不知道!不过有你弟媳在,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嗯,皇姐初期的人手调配,我会弄好的。还有,这个位置,其实更多的是你挂个名,当然,如果你真要做的话,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也就是说你进可攻退可守的。要不你和驸马商量商量?”我跟她说。 她摇摇头说:“不必跟他商量,我自己决定了就成。那就按弟妹的意思去办!” 太后揽住她的肩膀说:“刚刚跟你说的都当成耳旁风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决断,即便是已经有主意了,也去问上一问。让他知道,你看重他的想法。那样才是互相扶持,尤其是做女人的对男人放软一点,对下人手段硬一点才是。你就是本末倒置了,亏得驸马也是个性子温和的。” 公主点头。等后来出门的时候,他们夫妻在那里说了半天话儿,之后公主跟我说:“驸马说,让我去试试。”一时间,驸马的腰板挺地更直了,眼睛中神采更亮了。 回程的路上,梁璋跟我说,他要让驸马从翰林院的一个闲差,调到礼部,去主管算学,格物的推广。他现在发现紧缺工程人才。我也跟他说了他姐姐的事情。我们两个都呼出了一口气,重用驸马,给他姐姐找事情做。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哎,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要关心的人苦啊!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jj抽的,白天几次都发不上啊! 致仕 十二月,又快过年了,李老爷子宣布致仕。三朝元老,先皇帝师,顾命大臣……老爷子的头衔说起来,那是一口气接不上的。人家武林中人有金盆洗手一说,老爷子也摆宴百桌,告别他的政治生涯,以后去徽州老家过田园生活。 那场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那是相当的壮观!你问我,为什么抄袭宋大姐?是不是江郎才尽了?我挖空心思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个句子最能表达李府的场面,谁叫白云是文化人,出过书。人江郎至少曾经有才过,我这不一直被人说没文化吗?只能拿来用用。你说为嘛我脑子里记得不是本山大叔就是丽蓉奶奶或者就是丹丹阿姨?前世,我觉得平时要装逼装的已经够累了,回家就别文艺了,看个小品啥的,二逼一下,笑过之后洗洗睡了就好。 经过老爷子的一再推荐,梁璋驳了又驳之后,我这个大程朝史上,最年轻的尚书就这么牛逼哄哄的出来了。一时间风头无两,盖过了升任相爷的林大学士。这世界上永远不缺阿谀谄媚之人,尤其看到李相,不畏艰难,几次上表,要求升我为尚书。下面男贵妃的呼声再次响起,更有甚者,甚至说要立俩皇后,一男一女,还td有才的说,都是陈皇后,那个坚持不懈啊!把上官御史可坑了,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因着以前挺胖的,这些年估计有糖尿病,所以瘦了下来,面皮耷拉着,这一开口要反驳这些惑众妖言,宽松的面皮就得甩上好几甩,抖上几十抖,我看着甚是不忍心。 我记下了所有上表请奏封我为男贵妃的人,阿璋问我为什么?我说这些都是溜须拍马的,以后要远着他们。他笑了笑,摇头。我说:“我如此贤德,亲贤臣远小人,你还不高兴啊?” 他跟我说:“那你为什么不记下那些为你请封尚书的人?可见你也是合心意的就觉得马屁拍的舒服。要是不合心意的就说人是谄媚小人。逢高迎,逢低踩是常事。你也不必介怀,你以前不是说过,政绩为先!旁枝末节的事情少操心吗?什么时候你也糊涂了?”我这才发现,在京城呆久了,人也想多了,居然误入了歧途了。悬崖要勒马啊! 我就跪请,此事休要再提,再提起就是要将我往死里逼了,陈帆梓只能碰柱而去了。可能是这几年的政绩不错,干了好几件的事情。我这么个从私生活上,完全可以被人看做离经叛道的人,居然有人同情我了,说姐弟情深,不忍姐姐伤心。这是一个多么懂事的小三?情愿没名没分地跟着。实际上,光小陈大人和陈皇后两个身份已经扮演地灰常吃力,还要加一个,那就恐怖了。就这样,这件忒扯淡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 我和皇叔都很乖,早早地到来招呼客人。他老岳丈不管如何不喜欢他,他都舔着脸上,老爷子看他心烦,叫他到门口迎客,楚王殿下,在大程那个地位其实真的可以说是太上皇一样的,居然做了个门童,真真是一个好夫婿。 和他一比,我就幸运多了,老爷子将我带在身边,那些客人通常跟老爷子打过招呼了,就跟我来说上两句:“小陈大人恭喜啊!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指日可待啊!”其实,一人之下,我已经很久了。万人之上这件事情很有难度,我家阿璋根本不可能同意。 站了小半天后,我觉得吵得慌,不知道李相这么个文化人,为什么这么潮,喜欢重金属音乐。请了几个戏班子来吹吹打打,唱的还全是武戏。大人物梁璋最后姗姗来迟,他落座之后,先是一番赞誉。把李相从政五十年的功绩数了个遍,弄的李相老泪纵横,抖着身体山呼万岁,感谢隆恩。梁璋早就先一步托起了他,口中称着“恩相!” 昨晚,他跟我说,皇叔淡薄名利,给他的东西尽量实惠就成了。李相重名,所以能够多给面子就尽量多给。让我今天一早就来站岗,也是这个原因。 我偷了个空儿,抽身到门外的拐了个弯,到了边上的小巷子里。巷子很窄却很深,我站在两堵墙的中间,望着天空,发呆。偷得半刻闲工夫可以什么都不想,就发个呆也是不错的。 “小陈大人!”有人叫我,我转头,原来是老熟人,李剑威。 “李兄!”我朝他笑了笑。 “能和大人单独说两句吗?”他有些急切的望着我,又看看秦宣和连方。 我点点头说:“李兄,但说无妨!”我挥挥手,让他们两个稍微走远点。 他定了一定,咽了口吐沫开口说:“在下冒昧,去年此时,我曾去过濯州行宫!” 我抱臂对着他站定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没有见到令姊!”他眼睛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我内心里吸了一口气,都已经如此高位了,该见的人和事见了不少了,这么个人能够让我心绪不稳的? 我笑说:“李兄说笑了,家姐乃一国之后,怎么可能让你轻易见到?今日不会就是想与我说这些?帆梓不便久留,就不奉陪了!”说完我往他那边走去,与他擦身而过。 “但是,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她!”他在我身后说,他的声音一下子放缓了说:“就在刚才!” 刚才,我抬头发呆的一刻?一个研究了你几年的人来说,要将我的时间凑一凑,发现些什么也是可以的。 我转身看着他,他一副探究的意味,我说:“李兄,文和前两天来信说,他在西南看见了比猫还大的耗子,也发现了一种木材,可以沉于水中。张靖去了南方做了一方县令。走出自己编织的梦境,世间是很开阔的。”我很抱歉这些年给他的感觉,让他困在自己的局里出不来。 “我去行宫,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他往我这里走了过来,“我上心的不是那个虚幻的陈涵紫,而是你!”这个“你”字一出,我的手已经被他抓在了手里。这算哪一出? 作为一个半吊子水平的练武人员本能的反应,我抓起他的手,一个过肩摔,将他扔在了地上说:“李剑威,不管你喜欢谁,你记住,我都不是你所能喜欢的!还有,想要用强,先判断一下自己的实力!” 我往前走了几步,想起件事情,转过来对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他说:“我会帮你安排的个差事,省的你整日介想这些有的没的,就到你岳父的军队里去,我再说一遍,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伤春悲月,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一厢情愿的事情少想想!” 等我回去的时候,梁璋已经不在座位上。我坐下来,看前面戏文里讲的是,前朝女将封四娘血战黄家坝的故事,此刻,正唱到封四娘在黄家坝看到自己夫君葬身之处。心神俱伤,婉转凄厉,一个英气又柔媚的女声唱到:“生又何恋,死又何惧?”这出故事我是读过的,在这个折子戏里,黄家坝一战封四娘凯旋而回。可真正的故事结局却是,这位年仅二十四岁的封四娘,战胜之后,回到家中捧着她夫君的牌位服毒自尽了。因此,不仅记于前朝的《大裴将军传》中,在前朝的《烈女传》也是大肆旌表。 我不喜欢看戏,尤其不喜欢看这出戏。人人道,封四娘忠贞,为礼教典范。可谁人知道,那只是爱的至深,因此,无法孤寂地一人独活。我怕看这戏,是因为心里上有共鸣,是会有代入感。一时间我有些魔怔了,那伶人演地真好,表现出的奋勇,完全就是想血祭沙场的气势。 “怎么了?”梁璋的声音在头上传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看这戏了,有件事情要你处置下!”他将我拉了起来,我才回过心神来,一抹眼角居然有湿意。 他的脸有些泛红,恐怕吃酒有些多了。他拉着我往里走,李府经历三朝,接驾无数次,有个独立的院子,修建的金碧辉煌,专门给皇帝歇息的。今天,两边侍婢恭立,进了正厅,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跪在青石砖上。 看来,今天不仅是我艳遇了,他也艳遇了。他遇的比我还意外。这少年身姿窈窕,姿容秀雅,双眼含情,跪在那里无声而泣。那张脸与我相似了有四五分,可我除了在两人私下相处,平日的姿态却万万不似这般柔若无骨的。 才几分钟过去了,李相匆匆而来,要跪下请罪。被梁璋给扶住了说:“恩相并不知情,何来之罪!” 这孩子是李相兄弟家的二爷收罗来的,这才是真正的娈童,据说从小豢养,等稍稍长大就让其看各种无形无状的东西,以后就能将那些事情视如无物,供人玩乐才能尽兴。 李相忙道要去斥责他管事的大儿媳妇,梁璋跟他说:“不必了,我叫阿帆来看的意思是,这等样残害孩童的事情,以后需要管管。私娼难完全取缔,但是这种天良沦丧的事情却是要制止的。” 回到宫中,我问他,为什么叫我去看,不会光给我布置任务吧?他说,这是其一,其二却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这有什么好奇的?我俩为大程的第一夫妇,长期这般做样,的确会让世人效仿,还是需要将身份公开了好。他也点头称是,何时公开却是需要一个契机的。 我跟他说,我又把李剑威给打了,不过我确认了,李剑威应该是喜欢上我了,所以继续证明我很有市场。他揽着我说:“阿帆从来都不乏人上心,无论男女老少!幸亏得我早早与你相识!”说罢吻上我的唇,心里的那些人和事一下子全部出走,天地之间于我只有他的存在而已。 “刚才怎么看戏看得入神了?”他问我,一下子把我本来已经淡去的心神勾了起来。我环住他的腰说:“阿璋,让我走在你前头!” “傻瓜!以后别看这种东西,我们是要一起百年白头的!”他手托着脑袋,将我贴着脸颊的汗湿的头发撩开之后,亲了一口。是的,我们要百年白头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直在外,发上来晚了哈! 关于完结的问题,正文完结可能是在90章出头,但是番外,其实应该是后传,我发现可以写满多的。呵呵! 备孕 时间过地真如苍狗,一蹿而过,就是快两年了。即便如我两世为人,六岁开始接受政治培训。独立担下整个户部还是很艰难的。加上去年上半年春旱,下半年秋涝。 一路上看着田里长势喜人的稻子,我默默祈祷,今年别有什么事情了,我想歇歇了,一直想要个孩子,但是总被这些事情给牵绊着,没要成。孟愈上次回京述职,女儿都已经会走了,花姐姐肚子又大了起来。 阿娘也戳着我的额头骂我:“我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如今还要演戏,说什么小妾生的儿子抢了女儿的丈夫。你就快点给我把事情给摊开吧!再不摊开,我快疯了!” 我也想啊!之前阿璋想试探朝中官员的想法,说如果女子入朝为官如何?他拿了西南的一个土司的遗孀为例子,这位夫人非常能耐,整个部族治理地仅仅有条。可是遇到了很大的阻力。说什么千年以来,都是男子为官的,女子为官寥寥无几。加上我彼时刚任户部尚书一职,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年少登高位,熟悉的人或许会说名至实归,但是不知道的,总以为是仗着皇帝的宠信罢了。再扔一个炸弹出来,估计会更艰难。 今年春上,我直接到了南边来,劝农桑之前不过是仪式。我却是实打实的去推进去做,再说一句,有了背景,业绩就是再好不过的护身符。 梁璋给我写信说,春闱结束了,今年是第一年实行工科和文科两科并行的考试。取了两位状元。值得一提的是,新出炉的工科状元,出身栖霞,在造船技术上很有造诣,梁璋觉得觅到宝贝了,他想要弄一个船舶研发中心。战船、航海船都要设计,钱啊!钱!又成了我的问题。之前他的大炮,因为装弹速度的改进,又费了一大笔的银两。我一时间又觉得压力很大。 另外,宋冷月点了进士,二十四名,这已经是刻意拉低了的名次了,公正地讲第六名是稳拿的。朝中大臣还是有颇多争议的,好在那般护士姑娘争气。两年多来,在保济堂里她们以自己的温柔,细致,贴心的服务,树立了很好的形象。最初的五十位姑娘里,有三位已经进入太医院实习,她们会转型为大夫。其他的大部分开始了带徒弟生涯。这三年,全国已经有将近五百多名的官妓接受了培训,转型。所以,宋冷月的出现,虽然有一定的压力。但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梁璋跟我说宋冷月,不避讳自己的出身,要求去礼部,教坊司,专门处理教坊司人员的转型事宜。 我觉得不避讳出身是好事,但是没有必要刻意去面对。既然他想去管管这些事情,秦淮之边,做个县令也是不错的。 说起秦淮河之畔,我路过的时候见到另外一个熟人,上官大人的女儿,之前说恋慕我的那位。如今已经是一个男孩的母亲了,匆匆一见并没有多说什么,看上去她过得还是不错的。 凡是我的店铺开到的城市,我就开一家孤儿院。实际的操作打理是长公主在做。如今夫妻两个关系非常不错,驸马在礼部做的也很好。 一路上想想这个,想想那个,也不觉得烦闷。京城很快就到了,阿璋已经派了人来接,他啊!每次都这样,非要第一时间见到我,就怕我回了娘家就不进宫了! 等我进宫的时候,他和林相正在商量着事儿。我跟他们招呼了一声就回寝宫洗洗弄弄,换了衣服。叫人去张太妃宫中,将澜澜接过来。小妞妞已经三岁,能说会道,经过几年的娇养,皮肤细细嫩嫩的,圆滚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母后!抱!”她扑了上来,我一把抱了她起来,又沉实了不少了,不过比我小的时候可苗条多了。梁璋把澜澜接回来以后,也不让她叫我小舅舅了,直接叫我母后。他说免得孩子以后搞不清楚。反正大家都说皇上嬖我,状如夫妇,所以无论怎么叫,现在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母后,澜澜会自己吃饭了!不要嬷嬷喂了!”小丫头抬头期待我的表扬,我出发前,把她的教养嬷嬷训了一通,这么大个孩子了,连筷子都不会拿,像个什么样子。 “澜澜很乖!母后亲一个!”我亲了她一小口,她咯咯地对着我笑。这孩子就是喜欢笑,一笑大眼睛就弯弯地像一勾新月。 “澜澜!”梁璋的声音传来,小丫头从我身上爬了下去,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向阿璋,阿璋蹲下把她一把接住。抱到我这边,说:“忙坏了吧?” “还行吧!如今丝绸出口需求量大,价值也高。丝绸已经占出口关税的三成。既然是如此高利润的一个行业,蚕农的利益也是需要保障的。”我跟他说此次的见闻。 他一边逗弄着孩子,一边跟我说:“确实需要,你可让他们调查数据?” “查了,基本资料在我行囊里,我明日给你看!”我跟他说。 澜澜把小手塞到他嘴边,他轻轻咬了两口,小丫头估计是麻痒了,笑地前俯后仰说:“母后,父皇咬澜澜!父皇是狗狗!”然后回过头来,咬住了梁璋,梁璋捏住她的鼻子叫:“放开,放开!”怎奈小丫头拧得很,不肯放。 我摸着澜澜的头,教育她:“狗狗咬你,你能咬回来吗?”她大眼睛非常茫然地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摇头的时候,梁璋那个脸扭曲啊!我继续说:“那父皇咬你,你能咬回来吗?”她想了想,继?br / 尚书好孕第30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继续摇头。梁璋继续喊疼。 我点点头说:“那你还不快放开!”她放开了梁璋,我看见阿璋手臂上深深的两排牙印,有血丝渗出。 我对着梁璋说:“看,解决了吧?”说完,把孩子交给玛瑙,让她带回张太妃那里。 梁璋拿了块手巾过来擦了擦说:“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 “把我当狗了!”说着过来环住了我,从我的耳垂开始啃咬,嘴巴里说:“我咬给你看!” 当我正想进入状态的时候,灵机一闪,伸手堵住了他的嘴问:“我带回了件衣服,等下穿给你看!先吃饭?” “想你了!先一起?”他坚持。 我拍拍他的脸说:“听我的,肯定给你惊喜!”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那就拭目以待?” 这睡衣是我进口的奢侈品中,洋人忽悠买货人拿下的。我在杭州巡视的时候,进入仓库,看看哪些滞销?就发现了这个,比我们大程自己出产的该类产品尺度大了很多。反正,如今这个地方还没开放到,这种衣服都能登堂入室的卖,与其堆在仓库里,我索性各种式样打包了一堆回来。我跟他说:“定,不负圣望!” 吃晚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从南而来,经过之处,馆驿很是奢华,接待标准实在很高。这些费用可要裁剪一下。 “你说这一年公费接待,用掉多少银子,虽然,我一直喜欢大手大脚的,对待自己生意上那些掌柜也尽可能大家花得高兴。那是自己的生意,不是一个国家,一个朝廷的行为。政府官员,公款吃喝,天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我跟他说,“以后全部两荤两素,工作餐得了。你看以前我在泉州的饭菜不挺好的?你可知道,不光吃了,还要拿,我看到过一个个篮子装的土特产,论不同的品阶给的。这个吃相也忒难看了!” “正当如此,每年礼部报上来的预算银子,一大块就用于这些招待上,按照年接待量,往下砍!其他部里的这些不必要的费用也收收紧。”他同意我的看法以后,就开始跟我讲这些日子朝中的事情,“古师然,我延请过来,明日起你和我一起听听他讲学,还是有些道理的。所谓理不辩不明。你也说有冲突才有改进,我最近收益良多。” “跟你说件事儿,孙文和回来了,他那两个女儿真是漂亮。跟小仙女一样!”吃完他站起来跟我说。 “那是,他媳妇不是西南土司的女儿吗?从遗传学上来讲,距离越远,亲缘越是远的,生出来的孩子越是优秀!可惜,咱们还没儿子,要不现在就把小姑娘定下,也召进宫来陪着咱儿子!” “你什么脑子?我和文和是表兄弟,这血缘近的!以后,咱儿子,以后纳个洋人小妞为妃算了!这样可算远了?那个史蒂夫家的小姑娘也很不错,两只眼睛碧绿碧绿的。”他还真够开放的。 “皇上,太皇太后请陛下与小陈大人移驾慈宁宫!”黄公公过来传。 “看看,又要去被一顿数落了!”我看着梁璋说,从去年开始,只要我在宫里,太皇太后必然召唤去,数落一通。我出发前,跟我说,要是我没空,就贤德点,无论如何劝着梁璋,纳一两个妃子。生完孩子,就送出宫也成。 “这女人再能干,生不出孩子,那也就不叫女人了!皇后,梁家血脉单薄。哀家想来也时日不多了,总想着能够看一眼玄孙,到了地下也好跟成宗皇帝有个交代。”太皇太后如复读机一般重复这些话。 “峰哥,不是上月才添了儿子吗?皇祖母要是想看玄孙,等郡王妃出了月子,叫他们来京一趟也是一样的!”梁璋转移方向说。 “不一样,哀家是要大程江山的正统,他们生再多,也与大程江山无关!真真被你们俩气死!”龙头拐杖,点着我。 “皇祖母,臣妾今年内,不再出京了,户部的事儿,也该当能放下一二了,我会好好调养身子的,期待早日有孕!”我诚恳地回答。 离开了太皇太后的地儿,我呼出一口气说:“我没做好皇后的本职工作,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皇家,对不起大家啊!” “那你说怎么办?”梁璋问我。 “从现在起,列一个详细的计划,把以前欠的全部补回来,还要超额完成任务!”我两眼放光,一派牺牲也在所不惜的坚定表情:“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一切皆有可能!” “怎么超额完成任务?”他问我。 “五块钱三个!”我脱口而出,梁璋疑惑地看着我,哎,不对,我错了,应该是:“五年抱三个!” 正当我们夫妻投入到雄心勃勃的,制造新生命的伟大事业中的时候,正当梁璋以一天一件睡衣或者两件的速度,进行破坏的时候。边关告急,那卡察叛乱,连破边关两座城池。西北的驻防军队已经赶了过去。这日子没个消停的时候,生个娃儿,都那么难。 书上说,但凡伟大的君主,都曾经御驾亲征过。梁璋立志做伟大的君主,而那卡察看着声势浩大,实际上并不是强悍。所以,梁璋想利用这次机会再军中建立威望,顺便有机会的话,试验一下,最近开发的新式武器。 他看着我,征求我的意见,意思上咱们的要娃计划推辞半年。我问他:“要是有了呢?听说刚开始孕吐很厉害,我还是想你在身边!” “不太会吧!容我再想想!”他两边纠结,我想想算了,他既然这么想去,那就让他去吧! 就这样,出兵的那日旌旗飘飘,他豪迈地上马,身姿挺拔,在阳光的照耀下,泛起一圈光晕……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的结尾有些卡,大家也别催了! 梦熊有兆 梁璋出门了,我以为这次计划要再次搁浅,为了免得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烦心,我还是住娘家去。娘家也难住,家里最近几年因着发展非常快速,所以,新来的人口不少。要扮演一个夺了亲姐夫的小庶子,即为难了我,也为难了阿娘!实在心烦。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神奇,他悄悄地就那么来了,某日清晨起床,我拿青盐擦牙的时候,胃里翻滚难耐。我当自己是犯胃病了,想找太医过来开两服药。谁想到二嫂给我一搭脉,说我有了。这个,我首先表达了我非常万分的欢喜,接着我就郁闷了,听说四五个月就要显怀了,公布身份就迫在眉睫了。 一切回到本文开头,我将信寄了出去,这等烦心事情等孩子他爹去解决吧!我现在要安心养胎。 我过起了朝九晚五的有规律生活,每天处理完日常事务,不是回家就是回宫里,吃吃喝喝,吃的不对味,就吐吐,有时会乏力犯困,户部反正我也有特权,有间休息室,去眯一会儿。因此,日子也算不赖。 当我一个早上的第三碗吃食被端上来的时候,林相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这是打算做回小时候吗?” 我抬头诧异地看着他,问:“什么?林相,也来一碗?宫里炖这些还是不错的。” “别等陛下回来,你换个人似的!”他抚摸着颌下的山羊须。 我撇撇嘴说:“那不是林相一直期望的吗?”他是翰林院学士出声,我小时候听过他的课,这些年他已经对我态度改变了许多,不过对我害得梁璋性向不正常一直是很有意见的。小时候,对了,他意思是我小时候胖啊! “老夫,不巴望了!”他摇摇头。 “有梦想就会有希望!林相,千万不要放弃啊!”我喝下最后一口山药排骨粥,接过德旺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后说:“德旺,去帮我买几个鸭掌回来,下午我回户部的时候吃!” 我摸摸脸,的确肉好像开始有增加了,肚子才四个月不到,还看不出来。 林相看我吃完了,就将我拉回工作中来。讨论完正事后,他说:“陛下应该就快回了!大军凯旋,又是陛下首度亲征,这声势一定要浩大点才行。” “这个不是礼部会做吗?”我问。 “你不是银两还没调拨到位吗?”他跟我说。 “不能样样靠户部拨款不是?像这种事情也要让百姓表达下对陛下的景仰不是?”商业赞助这个事情还是做得的。我从书桌上抽出昨天写下的一个简单方案,给林相。 林相看后说:“你就这般锱铢必较?让那些商人来承担这些费用,当他们都是傻的?还是以后官商勾结!” “不是锱铢必较,是好钢用在刀刃上。陛下,还要造船,还要造火炮,火铳。这海边的匪患定然是要彻底清理的。北方也是要将他们打服帖的,战争非常耗钱财。如今,国库虽然比以前充盈,但还是不宽裕。这些表面的东西,让民间来参与,做出了声势,还让人觉得与民同乐。何乐而不为呢?”别怪我抠,我自己的那些生意去贴补一个国家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作为户部大臣,如何让钱用得更为有效,实在是我的一项艰巨的责任。 梁璋班师凯旋,一时间听说人人奔走相告,一场胜仗有利于提高民族的自信心。我不知道京城以外如何,京城之内总之人声沸腾。前几天就开始张灯结彩,跟过元宵似的热闹了起来。茶馆里说着梁璋如何英勇,亲自抓获叛乱头子伊东的。 “那是有如神助啊!……”那个说书人,说得唾沫乱飞,下面的人喝彩连连。说到最后就开始神化了,不过封建社会吗!这招是常用过的,这些说书人不知道被谁买通了。 那个说书人说了告一段落,通常都会留个悬念在那里,今天,他却开始了另外一段,说起了我的故事:“昨日,我们说到小陈大人怜悯失怙幼女,收为螟蛉义女,今日要说小陈大人,拔蛀虫,护弱女的故事……”我有这么好吗?这油盐酱醋添多了! “真是可惜了,这位陈大人是位男子,否则有这般仁爱之心,为我大程的皇后该多好?”桌边一个茶客说到。 “是啊!陛下爱小陈大人,又不似那些达官贵人玩弄娈童那般。我听说,小陈大人从六岁就常伴陛下左右,两人也算的是青梅竹马了!只是,因为同是男子,就有那么多人说三道四的。情比夫妇,爱如鹣鲽!也是值得敬重的!”另外一个茶客回应到。 “小陈大人,将那些女子一顿……”那说书人还在继续,我慢慢走了出来。梁璋是开始舆论造势了,也开始用托儿了。帮我开始洗白了。 十二月初五,晴,有微风。整个京城非常地亢奋,就跟磕了药似的。所有人都早早地聚集在规定的道路两旁。我原本不想去的,接驾这个事情很累的,叩头再叩头要叩半天了,尤其是凯旋归来的接驾,真的不适合我目前的身体状况。 昨天下午,我跟林相定最后版本的来年财政预算的时候,顺便跟他提出,我是不是可以不去接驾,我找的理由是最近身体不适,实在不太适合跑来跑去,我还是歇着去吧! 林相非常不满地说:“一个下午吃掉了半只红烧猪蹄的人,身体不适?跟谁说去?明天,是文武百官同迎西征大军凯旋。你算文武百官中的一员吗?” 我点点头,说:“可是……” 我的可是还没出口,他就说了:“明日辰时,你必须到场!”他就不给我机会说话了。 所以,我只能坐着马车,准时到场。我在德旺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慢步走到了官员的队伍里,按照品阶我立在阿爹旁边。 “你来做什么?不好好呆宫里,跑这儿来做什么?皇上回来以后天天可以见的,又不急在一时!”阿爹小声,但拧着眉,严厉地说我。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说:“我又不想来的,我不仅是百官中的一员,品级还不低,这不是一定要来的吗?” “回车上去,好好给我呆着!”阿爹给我下命令,这些话虽然压低了声音,旁边的人却都能听个大概的。都竖起了耳朵听着我们父女俩的对话,对他们来说这是父子俩。 我看看最前排的林相说:“这样不好吧?” “没事,快回去,等下跪来跪去的,有个闪失,才是谁都担不起的!”阿爹摆手叫我走人。 当有必要的时候,我是个传统的好女性,从夫从父。所以,我就从人群离开,一边走,一边还说“xx大人,麻烦让一下!” 就这样我回到了车上,由于还有些时间,所以我靠在垫子上打起盹来。按照理论来讲,肚子里的孩子恐怕还没拳头那么大,可我却已经感觉到容易疲累,分外渴睡了。 “爷,陛下过来了!”德旺将我推醒,我还有些不清楚,揉了揉眼睛,撑了起来。 “阿帆!快出来!”梁璋的声音传来。 我站起来推开了车门,他已经等在那里,见我出来,张开了双手,将我抱了下来。我在那里嚷嚷:“你小心些!”他却贴着我的耳朵说:“沉了好多!” 我落地后,他拉着我的手,走到了百官面前。脸上笑容灿烂啊!他说:“今日,除了那卡察平定以外,朕这里还有一个喜讯!” 林相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林相跟李相还是有差别的,李相当年梁璋不过稍稍提了一句,他就知道了。林相,其实我表露出来的无论是行为还是语言,都已经透露给他很多了,他还一定要梁璋说有喜讯的时候,他领悟。 “皇后陈氏,已经怀有龙嗣。”他大声宣布完之后,就看着我说:“有身孕了,还来接我做什么?万一伤了我儿子怎么办?” “哦!你重男轻女,也许是女儿呢?”我答非所问。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反正要是伤了我儿,我跟你没完!”刚宣布完喜讯,就跟我急起来。 我眼光看向林相,定定地看着他,他就在身边,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大冷天的额头上冒着汗,我挑起嘴角,对他冷哼了两声,电视里j妃怎么演的,表情要把握好。他更加地紧张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梁璋,对他说:“臣妾,知错了!臣妾思念陛下!故而忽视了自己有身孕的事。” 林相舒了一口气,带领群臣参拜道:“恭贺皇上得胜归来,恭喜娘娘梦熊有兆!”这话前面的大臣带领下有些参差不齐的喊了出来。明显有些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人群里像是炸开了锅,声音不断。 “阿帆,你先回宫!要不等下走不了了!”梁璋低头跟我说,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上了马车,先他们一步进了宫里。宫里也异常繁忙,都在准备今天晚上的庆功宴。 他到黄昏时刻才得了空来瞧我,将我圈在他的怀里,手抚摸着我不明显的小腹说:“说有就有了,这孩子来的还正是时候。刚好打了胜仗归来,总算把你的身份给公布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肯定会有很多人出来反对的!”担心怎么会没有,《尚书》中有言“牝鸡无晨。牝鸡之晨,惟家之索。” “别去想这些事情,你就是你,该做的做,一切有我!” 说的话很有气势,可做的事情太猥琐。我的胸因为有孕,一直发沉,发胀。被他这么一摸越发敏感起来,我将他的手拉出来。说:“节制点!” “亲一口,解解馋总可以吧?”他拉着我吻了个天昏地暗,等稳过心神后,他对我说:“等下晚宴你出席一下,好好打扮一下,我家阿帆是可是位美人!” “哎呀!这几天我胖了许多,不知道那些衣服还能穿得下不?”当我想到这个,叫碧玉帮我拿过来的时候,很悲剧没一件套地上了,这些衣服件件强调胸部线条,我最近胸围增加更快,全都卡在那里。我一时间泪奔! 正当我在那里郁闷的时候,碧玉出去又回来了,拿了一套大红的宫装笑着说:“娘娘何曾记挂这些事来?”她让我站了起来,帮我换上,稍稍有一些些宽。 “娘娘等等,我拿去稍稍改动下!”等再回来的时候,果然是样样正好了。 “碧玉,等你嫁人了,我可怎么办?”碧玉实在太贴心了,什么都帮我弄好。 “不嫁人!跟着娘娘!”她帮我梳头。 这可不行,我这人粗糙,这么些年忙着外面的事情,从来没有好好关注过她们几个,她们还长我几岁,已经都耽搁了。以后该好好留意了。 就这样,晚上宴会我一身宫装环佩玲珑地出现在梁璋身边,刚才谁没有理解地透彻地,这下可以非常明白的看清楚了。刚开始我还是一派小鸟依人地坐在梁璋身边,可等大家说战事说地高兴的时候。在座的那些大臣大部分都是我同事,我基本上开始又开始比较爽朗的风格。本性难移啊!梁璋只得在那里看着摇头。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今天发的晚了,码字码地很郁闷啦! 明天歇一天,让我想想,最后一章完结后,先写番外还是写后传。 另外,大家别包子,包子了,一想到肉包子,我就没胃口了,写不出娃娃了。 一生(正文完结) 户部我照管不误,上官大人也继续弹劾,很是尽职尽责。早朝自从宣布我怀孕,我就缺席了。所以,他老人家再多话,耳朵里面不进去,也就没啥了。前朝安安稳稳,后宫我觉得人又少,应当是没啥事情的。再说他奶奶精神头十足,实在用不着我关系个啥。我正想着挺着肚子,安安稳稳过个年。 谁知道某日一大早,梁璋去早朝之后。我还在那里睡觉,宫里的几个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找我哭诉。我只能勉勉强强地起来。宫里的主子,除了我和梁璋,基本上就是梁璋他爹的两个媳妇和他爷爷的剩下的二十几个中年与老年媳妇。梁璋几次放人出去,又没补新人出来,她们几个就吵着说服务质量下降了。我就说了,先优化流程,如果,发现的确人不够用,再添新人。所以,让尚宫局的,司仪作为项目的leader,去协调这个事情。 “娘娘!这事情奴婢没法做了!”许司仪跪在那里,边拿着丝帕抹着眼泪,一边瘪着嘴巴说:“她们根本就不肯听奴婢的。娘娘,长公主娘娘已经在那里等了一炷香了,她们还不过去!嘴巴里还啷里啷声说着她们忙得很,没空来跟公主谈话。”她这一说,将司馔和司制两位女官都告了。 她期期艾艾地哭着,我难得对付女人。因此,觉得她的确是有些可怜,觉得这些女人怎么回事?我下了命令了,她们怎么能够不配合?而且,也请了这两年在建立孤儿院,招募和使用善款上非常有经验的广福公主给她们作为流程优化的顾问。难道她们是在抵触我对内宫的改革? “我去看看!”我带上碧玉和翡翠往钟灵殿的暖阁走去,皇后的寝宫我除了大婚那天睡过以外,基本上没住过。既然空着,我就让改了暖阁作为和文清阁一样的书房。用来让她们内宫女官处理内务的地方。我慢慢地走了过去,等到那里的时候。听见仇司制已经在和广福公主谈话了。 既然已经谈了,事情已经在进行中了,就算了。我带着人往回走,进了乾元殿,躺在美人榻上,拿了账本看了起来。可没看两个字,司仪又开始跪在那里说了,反反复复,啰啰嗦嗦好生地呱噪。我挥手叫她出去,如何和同事协调是她的事情。人家并不太当你回事情,那是你自己的协调有问题。难道事事都让上司帮你解决? 接着司馔亲自过来问我中午想吃什么,平时怎么不来问我。我基本上什么都吃,问的奇怪哇?然后,她就开始告状了,说原本今天是司寝和司乐谈话的,可昨天晚上,司仪也没去跟她们商量,就直接说今天让她们两个来谈话。今天早上,司馔去得晚了些。司仪就跑去义正言辞地说,司馔和司服不肯好好配合。她向我信誓旦旦地说,她是绝对支持我的改革的。所以,她去跟广福公主谈了。 中午,梁璋陪我吃饭,我跟他说:“这宫里女人当真烦,你不知道,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为了几句话,就你拿乔来,我不买账。说话做事,样样都计较,你说效率怎么可能高?要是户部的人这样,我早就抓了桌子上的砚台扔上去,让他们开染坊铺子了。 “说得好像你不是这宫里的女人似的!这宫里的人手还需要充裕些!皇家气度还是要的。”梁璋提醒我。 我看着他说:“猫多不捉鼠!人太多了,吃闲饭的多了,就容易同化,最终导致效率低下。再说了太监制度非常之残酷。而宫女,我也想等到成熟之后,以后像服兵役一样,每三、四年换一批。这些事情总能解决的。你放心了!有时候,我觉得成本,效率,质量等等的东西已经刻进我骨血里。这些考量已经成了我的本能。” “你如今有着身子,别太累了就是了!”他随我去做,但是也劝劝我。不过,前世的职业女性,谁不是上班上到快生养的,还真是无所谓。 可等到晚上的时候,碧玉跟我说司仪下午和司馔争执了几句,晚上就要求换宫室,不跟司馔做邻居了。第二天一早,张太妃带着两位尚宫来跟我说,这些事情看起来很难做。 难做的地方在于,我让一个平级的女官去协调其他女官做事情。这个女官认为我赋予了她权利,所以,忘记了其他人都是有其本职工作的,不是二十小时待命为她做事的。而其他的女官又觉得级别既然一样自然就不听她的,颇有怠慢她的事情也是有的。如果宫中的这些中层管理人员,没有培养出沟通与协调的技巧,势必要封很多层的品级,越来越多的人在管同一件事情。这个就是前世看到的一幅管理漫画中,描写的。一群人站在上面指手画脚,只有一个人在那里挥汗干活。加上成年在宫中无所事事,有的那点心思都用来勾心斗角的。宫廷的效率自然就低下了。 再者作为一个组织协调人,她可以利用的资源有很多。没有想到好好利用资源做事情,却是去先跟上司告状,这意思是什么,先打好招呼,做不成也是正常,寻好退路喽?去他娘的心计,去他娘的谋略,统统都给我滚蛋,能干的留下,愿意干的留下,耍花腔的,滚! 户部的事情已经进入正轨,我每天处理些日常事务就可以了。只是那些同僚看我捧着个大肚子上班,很是紧张,有时候说话就怕出什么问题,很明显的和之前对待我的态度两样了。不是因为我和梁璋的关系,仅仅是因为我是个女人,直到有一天,我拍了桌子道:“你们认为我是个兔儿爷的时候,你们还是真心拿我当头儿的。如今,我不过换了身衣裳,我就不是陈帆梓了?你们就开始兜圈子了?你们最好适应我这个户部尚书!我不会锁进深宫的。所以,不是我适应你们,你们必须适应我!” 有一件事情,大家都是有志一同的。那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宫里各个主子,都觉得这些年宫里孩子太少了,都巴望着孩子的出生,所以,各种汤品,补食,流水似的送进来,长辈所赐不敢拒之。吃又吃不下这么多,我只能找人帮忙,梁璋童鞋就开始帮我一起打起了消耗战。在我的肚子日长夜大的情况下,他的肚子也开始了扩张。 终于有一日,他意识到问题好像挺严重的。跟我说:“阿帆,我不能陪你这么吃了,搞到最后,别我中年没到就发福了。” 我安慰他:“没关系等我生完孩子,一起减肥就行了!咱俩还能作伴呢!”这话一出,他也就放宽了心,继续了。所以,我们两个同步长出了双下巴。居然,被人说夫妻相。哎!无奈啊! 我这个孕期过得很充实,六个月的时候,嫂子告诉我,肚子里有两个娃娃。我一下子真的又高兴,又担心。吃一趟苦,可以生两个娃娃,绝对是高效率的事情。不过貌似风险也会增加。 四月的时候,阿璋把他娘从庵堂接了回来,婆婆一来,更加麻烦了,又加了一顿了。我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了。越是临近生孩子,我越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如果,梁璋已经阅读了n本的育儿和产妇护理的书籍。这个准爸爸当的还真是尽职。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这一天总是要来临的。在后悔,为什么我前世不是学医的,那样我就能剖腹产了!到后面疼的几乎没有力气的,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的疼痛中,我生出了一双男婴。确认,两个零件完整,质量过关后。我精疲力竭地睡着了,等我睡醒的时候,梁璋在我身边,拿着手巾不停地帮我擦着脸上冒出的虚汗。 半年多以后,又是新的一年。这一年风调雨顺,皇后产下一双皇子,周边小国开始称臣的多了起来,相继来进贡朝见,大程的大国之风已经开始显现。我俩和皇叔夫妻两个,带着宣熠、宣灿兄弟俩和澜澜小妞登上高高的城楼和万民共同庆祝新的一年的到来。 民间流传将我们两个的故事,编成了戏文叫做“龙凤呈祥”! 自从我生下宣熠和宣灿后,即便我俩再恩爱,却再也没有怀上孩子,我一直觉得这是憾事,然而梁璋却觉得没什么,省的我吃避孕药了。 老大老二很顽皮,有时候我真的无法忍受,使用暴力。咱们夫妻两个就开始有意见了,他不许我打孩子。 “那你说怎么办?我控制不住的时候,你说怎么办?” “你控制不住,就打我好了!别拿我儿子出气!”我打他?无语。 “你说这两个小混蛋怎么就这么无法无天?”我郁闷。 “再混蛋是你生的!” “可澜澜就不这样啊?” “澜澜是你生的吗?” “……” 梁璋即便再宠两个孩子,他也有郁闷的时候,老大喜欢舞枪弄棒,而且脸皮奇厚无比。梁璋说那个混蛋遗传了所有的优点。这个“优点”,我知道有引号的。 老二精于计算,从商这块天分奇佳。 梁璋说没有一个像他的。其实,老大像他的,对国事的热衷和悟性,甚至超过了他。我这个人其实很爱好和平的,而老大,却是个好战分子。跟着他伯父梁峰从军,建立不少军功,东征西讨的。大程的版图扩大了不少。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大程真正的开始富强了,有了海上强大的军队,海外贸易的税收占了财政收入的五成。白银大量的流入,十几年的功夫,国库富足,百姓安泰。总算实现了先皇遗愿,大程出现了中兴。 百姓纯良,将我比作了李朝贤后,蔺氏。也有人说我善妒,所以弄的大程皇族子嗣不丰。 不过,我家那个老大,用他的实际行动,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十五岁开始,就和宫女搞不清楚。后来除了太子妃,良娣,良媛,奉仪……,能用上的位份全部用上都不够。我四十不到,就开始做祖母,到五十岁的时候,已经是一群孩子的祖母了。不过,他好像很搞的定,每个女人都对他好地很。宫里还有外国美人,各个附属臣国的美女。反正来着不拒。什么玩意儿!你说?孟愈的女儿有一阵子挺迷恋老大的,我绝对不允许她进宫!我可舍不得,这个小丫头给他给糟蹋了。 我问梁璋,咱们夫妻两个都是一心一意的,而我们的父母也都不花心,怎么搞出这么个混蛋来?他说,像他祖父!他祖父一共有六十几个妃子!好吧!返祖现象也可以套用在这里的。 老二,倒是不错,自己带了一个美丽爽朗的商家姑娘回来,夫妻两个也算举案齐眉。 澜澜有一阵子我很担心,她太依恋梁璋了!不过,好在总算开窍了,喜欢上了广福公主的大公子。有她姑母做婆婆也是好的。我只跟她说了一句,以后有了孩子,记得有一个要承袭董家的香火,也可以慰藉她亲生爹娘的在天之灵。 如果不是阿璋走在我前面的话,我这一生堪称完美…… 后传一 归位 人生总有尽头,从内心里我一直希望能够走在阿璋前面,受他呵护了五十多年了,没有了他的日子,我眼前看不到一丝光亮。 他跟我说:“你要好好的过下去!”我怎么能?我怎么能过没有他的日子? 他难道不知道,他走了,我的心也没了!没了! “母后!别写了!夜深了,歇息吧!”皇后进来劝我。 我抬头看了看她说:“没事,刚好脑子里有货,再写会儿!”其实,我怕睡觉,漫漫的长夜,无论我喝多少安神汤,我都无法真正的入眠,神思恍惚之间都是他的点点滴滴,即便是醒来,枕头上也一滩湿印。阿璋临走前交代我一个任务,将我们两个这些年执政的得失,好好整理一下,写成心得,交给孩子们。 我听他的,我要早早地写完,早早地…… 当我收完最后一笔的时候,离阿璋走已经两年了。朝青丝,暮如雪就是说我的,我迅速的老去。我实在无力再支撑起自己的生命了,因为我存着一个希望,人是有前生来世的,我怕我去晚了就找不到他了。其实,不用怎么样,这两年的煎熬已经让我油尽灯枯,无力在这个世上多存一天了。 当我的魂魄飞离身体的时候,我觉得异常轻松,宣熠他们嚎啕个什么? 还是澜澜懂事,她说:“母后找父皇去了!” 嗯,我要去找阿璋了!阿璋定然在等着我呢! 金光阵阵,让已经是魂魄的我,闪到了眼睛,一下子无法适应这样的光线,只得闭上眼睛。等我睁开眼的时候,脚下是五彩祥云,眼前是翻滚的白色云雾。 “恭迎凤王归位!”齐声的唱和,两排瑞气千条的仙官恭立。这个景象让千万载的记忆一下子滚进了我的脑海。 我恍然,岂止只有两世的记忆?我有着四万多年的记忆。九天之上,三界之内鸟类羽族的王,天界的长风上神,正是区区在下,不才我。 “殿下历劫归位,可喜可贺!”为首的东方岁星君澄澜过来给我道贺。 我扯了扯面皮,露出一个不知所谓的笑容:“喜从何来?本座实不知这历的是哪方的劫?”这话出口,让澄澜星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然我说的却是千真万确的实话,万年前,我经历了天雷七十二道,升作了这三界之中最高阶的上神。若无过错,实在不知道要去历哪门子的劫? “太子殿下,请殿下过去复旨!”星君与我言道。 是了!我当初下凡是为了一个与西方合作的项目,本来那个项目在我三十来岁,有人接替之后,我就算顺利完成任务,自当归位了。却为何去了另外一个时空,还有了那么一段旖旎的经历,当真如大梦了一场。 “缘何是去向太子殿下复旨,长风当向天帝缴旨才是?” 我领的是天帝旨意下凡,却因何要跟太子缴旨,实在奇怪。 “太子,如今接了这个项目。全权负责,自当向他缴旨才是!”星君跟我解释道。 这到也是,我对着星君说:“也是,自当如此!” 太子东宫,白玉为阶,巍峨耸立,我拾阶而上,一个声音从上面传来:“长风可回来了,让孤好等!”太子便迎了下来,我抬头看他,实在无甚可看的,我与他都是几万年的老脸了。再精致好看,也不过如此了。 此刻,我却难免将他和梁璋去做个比较,人间英俊帅气和神仙容貌终是差了一大节。一想起梁璋我这心头却是狠狠一抽,抽的我所有气血都停滞不动,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 长风啊!长风!你是几万年的女神,神仙历劫,本就应该看做如凡间伶人演戏一般,历劫归位就等于曲终人散,不该有丝毫留恋,否则就是入戏太深,乃入了魔障了。这将将六十年的记忆于我四万多年的生命来说,实乃沧海一粟,无需挂怀! 我调整呼吸,继续向上,这天族太子据说是我命定的夫婿。九重天上的第一位天后,就出自于我凤族,与我一般无二乃是一只金光灿灿的凤凰。天后大贤,得天地之间称颂,却因此有了这么个传说,金色的凤凰,生来就是要做九重天上的帝后的。我却不以为然,这羽毛的颜色,如同人的发色,有人颜色深些,有人浅些,与一个人的品行实在没有半分关系。金色等于贤德,这是毫无根据的乱说。 他伸出修长细白的手给我,我对他笑了笑,伸出了手,错开了他想拉我的手,说:“太子殿下先请!” 他笑着收回了手说:“长风请!”就这样我跟着他进了东宫。我先问了一下项目的进行,六十年的岁月,已经让一家百年公司彻底地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长风,这次凡间历劫可还顺当?”太子微笑着问我,手上把玩着白玉茶盏。 我想了想后问:“此次应当算不得历劫吧?我只是有一事不明!” “对,也算不得历劫。有何事不明?”他问我。 “太子殿下,长风本是下去执行任务的,当日敛去我的记忆,也是为了不扰乱人间秩序。原当执行完毕就返回天庭,为何让我去另外一个空间,凭空呆了那么些年?”我问出心中疑惑。 太子畅快地一笑说:“想着要你去创一家公司不难,要你毁一家公司却难,所以从另外一个世界调了个魂魄过去,本来那魂魄要投生到那里的。就只能让你去顶些日子了!” 也算说得通,然而我却是不太相信的。嘴上却说:“太子考虑甚是周详!”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我也无意于和他多啰嗦什么,就起身告辞。 他送了我出门,临别时,他说:“长风,孤的心意你当知晓的!” 我看着他,缓缓道:“殿下说笑了!” 我并非不清楚,但是他对我有心意,我需要回应什么吗?我在天界也是个商人,惯常用金钱来衡量一切了,说句实话,他的这个心意,我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值得上两个钱儿。 天界男子以龙族最为俊美,而女子却是我族类最为出色。然我凤族女子从来不以他们龙族的男子为佳婿。龙族的男子个个都花心,对情/事又是非常热衷的。这位太子又是其中的翘楚。 他这宫里的鸟语花草,但凡能够化出个人身的,恐怕没哪个是完璧之身了。我下凡之前,因着天帝旨意要和他共事合作完成一个任务。当时,几千兵将在那里等着他。我左等右等不着,凤凰属火性,我既然为王,脾气更为不好。等的不耐烦了,我就去他宫里,想把他揪出来。 我非常不爽地一路冲进他的宫中,到达他的书房,推门进去的时候,这位太子,裤子不在身上,身下压着一个木芙蓉为真身的小仙,正在进行时。小仙女正在婉转承欢,声音大得很。我看着这活生生的春宫图。沉着脸对他说:“我在外面等你一刻钟!” 说完在外面 尚书好孕第31部分阅读 尚书好孕 作者:rouwenwu 着,我原以为他会尽快出来,谁想到他继续,那个木芙蓉叫唤地更夸张了。等了两刻钟,他才出得门来,出门之后,也不提这件事情,还跟我继续表白。一般的女子,男子对你表白,不管是当真喜不喜欢这个人,多多少少是有些欣喜的。可当他刚从一个女人身上爬下来,就来跟你说情深几许,你将它当做什么?只能当做笑话,听的时候还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他话的意思是,情之所钟只在你一人,然欲之所至,恐你一人无力承担,自当给你找些姐妹来分担。不过,这位殿下也不是他们龙族中最为厉害的。 在天界,各族通婚是常事,生下的后代,一般都是随其中一方的。比如我下面有位仙鹤君娶了花族的一朵石榴,生下的女儿的真身是一只带了三根火红尾羽的仙鹤。而他们的儿子却是和他娘一般无二。故而天界也没有乱成奇物怪草横行的地步。 可若是与那些没有仙根的禽兽搅合在一起,那就奇了怪了。一般的神仙都是有这份羞耻心的,口味大多没这么重,唯独他们龙族出过这么几条,到下界去与那兽类行那般事情,连凡人都知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后来,龙族自己都觉得这样会搞乱物种的,才禁止神龙与凡物发生关系。这种事情也就渐渐的少了起来。不过,还是时常会闹出与凡人的种种故事。 我出了太芓宫中,就去了与我私交甚好的云曦君宫中,也算多年未见,去看他一看。云曦的管事出来迎接我的时候说:“长风殿下,我家殿下下凡历劫已经快四十年了。”得,想见见的人到是没见到。云曦是天帝的二子,太子的同胞兄弟。这家伙与我却是脾性相投,很是投缘。你问我他花不花心?比他哥好一些,但是宫中也储着八位美人,基本上每夜必然召唤两女伺候。 是以狼王飞扬曾说:“我们狼族真真叫枉担了这色狼的虚名,他们龙族才是四海八荒第一色胚!” 我本以为回了自己窝,自然能够放定心神,睡个好觉。哪里晓得先是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后又是乱梦颠倒,我在迷糊中摸着身边,喊着:“阿璋!我口渴,倒杯水给我!”身边一片空落落地,才睁开了眼,看着房顶,哑然。这已经是九天之上的灵碧宫了。 披上一件睡袍,拉开窗帘,推开门去,坐在露台上的摇椅里。夜凉如水,星辰伸手可摘。旁边的一株昙花开的很是热烈,簇拥着一朵朵盛放。我在凡世与梁璋相拥着看过昙花开放,也是这样的夜里,只是凡间的花朵,没有天界的这般好…… 夜间的思绪,总是更难以控制,或许说我有些放纵自己,一遍遍地回味着凡间的种种。浓情蜜意化作细密的银针,根根插/进了我的心头,然而这般的疼痛却无法阻止我的回忆。我躺靠在椅子里,抬头望着天空,缓缓地闭上眼睛,泪水溢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会合,淌进了颈脖子里,湿润了胸口。 莫要去多想了!即便他是按着司命的命册来演这一生,我也可以,去找找他,想来他的位份当是没我高的。就算看在他给了我这么完美的一世情缘,我也该去找到他,以后多多照拂他,也算是答谢了!我说服自己之后,拢了拢睡袍进了房,静等天明,好去司命那里问问他的来历!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虐上67章哈!很多东西会在后传里交代! 关于后传写多长,反正写着看吧! jj好多词语都不显示,你说怎么搞?一个个修改还真烦! 后传二 云曦 既是来找司命,就少不得先要拜见一下南极长生大帝。 “凤王近来少见啊!”南极仙翁须发皆白,高耸的额头,上面油光蹭亮。 我笑着说:“去凡世走了一遭,离开天庭快百来年了。” “确实,看老朽居然忘了!”仙翁拍了拍脑袋。 我摇头说:“仙翁,你这厢喊老了,莫不是提醒长风也老了不是?”他与我年岁相差不过五千来岁,他不过是为着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常年以这幅面目出现,还自称老朽。这扮来扮去,也就懒得换回本来面目了。 “是我说错话了!”长生大帝笑着摇头,一脸慈祥地说:“今日凤王光临寒舍,不是有何事?” 我想了想说:“日前,下凡之时,有些不甚明白的地方。想问司命借下命册,看上一看!” “凤王,这就执念了。既然已经归位,过去的种种当如烟云散去,何必再回看!”长生大帝说的道理,我自然是懂的,“三十年前,天帝下令,归位神仙,不允许再看自身历劫命册,违者天规处置!” “长风不知道,这几年居然出了这么个规定!看个已经完成的命册,已然影响不到任何人,却为何不可呢?”一个完成的命册唯一有的意义,恐怕就只有纪念意义了。 “近些年下凡历劫的年轻神仙多了些,这些神仙定力不佳,将凡世间的恩怨情仇带回天上。屡屡发生历劫正神,去伤害陪劫之人的。三十年前,宝灵天尊的爱徒历劫归来,将陪他历劫的一位狐仙给劈地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是以,为了防止这类事情的再次发生。天帝下令,所有历劫完毕的命册全部立刻销毁,不再留存借阅。我宫中之人也不允许透露半分陪劫人的讯息。”仙翁缓缓道来。 “仙翁所言极是,这命册不看也罢了。既是如此,长风去见见司命星君!叙个旧。”当初,司命将我的魂魄调入大程的时候,被我埋怨过一回,甚至还动过手。再说了司命是个八卦的人,指不定能探听一二。 “司命换人了!凤王想见的是阁旗吧?”长生大帝问我。 我讶然道:“这却是为何?阁旗在司命的位置上已经八千年了,为何就这么换了?” “也就是那些事情,他被贬下界去了!”南极仙翁一直乐呵呵的脸,皱眉道。 之后的日子里,我动用羽族之力,核对了四海八荒所有可能陪我历劫的仙僚的名册,一个个筛选过来,也曾去探访过。但是,很明显都不是。我也曾怀疑过是否有可能是凡人魂魄或是妖族魂魄。从理论上讲,人间帝王基本上不可能是凡人投胎的,而妖族魂魄投胎为帝王,除非是这个皇朝要覆灭的时候,才会让妖魄去。梁璋被定为一代明君,被世人称为熙照大帝。所以,只能是神仙魂魄,到底是谁呢?也许当一个人认真要躲你的时候,你就很难将他找出来。我真的魔障了! 想到了这些,我让自己尽量看开点,虽然,全然拔除是不可能的,但是,尘封还是行的。如同入侵蚌壳的沙粒,经过层层包裹了之后也就不那么难受了。就这样,除了夜里的梦中,其他时候,我不再顾及这件事,能够放开了,时间就过得快了。转眼将近四十多年过去了,对于天界来说,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王,云曦殿下来访!”青鸾跟我来报的时候,我正在书房处理日常事务。 “我还需要通报吗?青鸾你真真是无趣!”我还没说见不见,脚步声伴随着云曦那吊儿郎当的话语已经传到我耳中。这人从不把灵碧宫的守卫放在眼里,或者说我灵碧宫的人从来没把他当成要守卫的对象。 云曦顶着他一贯的灿烂的笑脸,走了进来,大喇喇地坐在我办公桌前的椅子里,笑嘻嘻地看着我说:“长风,听说你又一次拒绝了云昊的求婚?”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消息也太灵通了些吧?”这是前儿个的事情,他怎么就知道了?太子云昊跟我求婚,我依然拒绝。天帝召我过去问我,如果,云曦和云昊争斗起来,我会帮着云曦,还是会袖手旁观。天帝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几万年,与其骗他,不如实话实说。我就说自然是帮着云曦,朋友之义,自当两肋插刀在所不辞!天帝就跟我说:“那就嫁给云曦,断了云昊的念头。” 我当时回天帝的是:“长风与云曦,只有朋友之义。而且,做云曦的朋友,好过做他的妻子。所以,无论云曦想怎么样,只要不违天地大道,长风都站在他这边。但是,断不可能嫁给他。” 天帝说了一句:“这样也好!”就让我出来了。我知道天帝已经对云昊这个储君很有看法了。而云曦,又有那么点吊儿郎当,所以一时犹疑不决。 “昨日归位的,被老爷子抓去唠叨了许久,顺便听到了这个消息。”他用身体将椅子推出了两尺,脚翘到我的办公桌上,鞋底面朝着我。我吸了一口气,对于一个两万多年都跟我这么相处的货色,我已经不要求他改什么了! “呦!你怎么开始抽烟了?”他拿起我桌上的烟盒,抽出了一支金色的烟,叼在嘴里,拿起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后说:“还是很带劲的吗?” 这款烟是女士香烟中比较口味醇厚的那种,和它同品牌的香水的带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我从刚开始的吞咽起来呛的咳嗽,到现在已经能够自如的吞云吐雾了。 我也拿了一支,点燃,吐出一口烟后说:“觉得不错就开始抽了!”何时开始抽的?就这几十年的事情,晚上常常不能好好入睡,就喜欢上了这一口。一支接着一支地点燃,看着白雾袅娜上升,一切变得虚无,我可以觉得自己恍若不再是自己。简单点说就是:“姐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想知道我去凡间历了个什么劫吗?”他弹了弹白色的烟灰说。 我微笑地看着他说:“你跑过来,不就说想跟我说这个的吗?给你机会,说吧!” “看来你的兴趣不大!算了,我不说了!”他的这个表情,意思就是,快给我个台阶啊,我非常想告诉你的。我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这家伙,如果旁人不给他台阶,他会自己拉来小板凳,然后爬下来。比如现在,他就打算开口了:“我在凡间历的这回劫,可真td的风光!”看看,不用我接,他就继续了吧?他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口雾说:“我投胎做了一回人间帝王。”这个有什么奇怪的,他是天界的皇子,跑去做个人间帝王那是绰绰有余的。 “你就这点出息!做一回帝王就得瑟的!”我的第一支烟已经抽完,又拿出第二颗来,接着点燃。 他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看着我说:“我凡世间的名字叫做梁宣熠!” 这句话绝对天雷滚滚,他居然投胎做了我那一世的儿子。我的烟掉在了桌上铺着的文件上,烧灼出了一个小洞。我忙将它扔进烟灰缸里。我喃喃地说:“这也太巧了吧!” “巧什么啊?投胎之前,司命拿了几本命册给我选,我就选了投在你肚子里了!好歹咱俩交情不错!”他挑挑眉毛说,“你找到是谁投生了梁璋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我的脑子处于被震惊地一时搭住了,所以顺着他的话答了。 “是没有找,还是找不到?” “找不到!” 他将脚收了起来,人也坐正了,咱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当然,火花是不可能有的,要有几万年前就有了。 我只要一想到他是梁宣熠,我就想到了当初我坚持,自己亲自哺||乳|。那虽然是凡间的肉身,但是灵魂却是我本人,我给这个混蛋哺||乳|,我想想就抓狂。 “你那是什么表情?一脸嫌恶,爷,我才憋屈呢!等我昨日记忆回来,后悔了去了。怎么就投胎到你这么个女人肚子里,被你看光了不说。还隔三岔五地打屁股!以后我再下凡去,你定然要陪我一趟的。让我找回来!” 哦!原来不是光我囧啊?我一转念,当初虽然给他喂奶,可好歹婴儿时期是没有记忆的。我揍他却是,他记得,我更是记得清清楚楚,他屁股上还有一块胎记呢!这样看来,还是我赚了!我笑着问他:“继续做你娘?” “想得美,你做我女儿!”他嘿嘿一笑,脸越发贴近我了说:“你先做我女儿,然后等长大了,不可自拔地爱上我,咱俩来个不、伦之恋!你说呢?” 我看着他非常严肃地指出,这样还不够段数,要这样口味才重:“这已经不流行了,不如这样,你下凡到未开化的蛮荒时代,被一头母兽给抓了回去,然后生下了我。再跟我搅在一起,那才够味,你说呢?”人、兽恋+不、伦之恋才叫夺人眼球。 “唔!长风啊!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知己啊!不过人兽什么的还是欠了点。咱们直接禽、兽算了!”他提议道。 有他这么个混蛋知己,确实不错,我一下子笑开了怀:“怎么个禽、兽法?” “就现在,咱俩就能禽、兽了!”他色咪咪地看着我,继续解释说:“咱俩,一个禽,一个兽!绝对重口味啊!” 靠!我将烟灰缸往他扔去说:“滚!”灰白的烟灰如雪花般飘飘洒洒,落在他身上。 他掸着身上的灰说:“你不能里面放点水的啊,你看看!我头发里都有了!” 放水了,放水了就是一块块黑色的了,这个货穿了一件白色的外袍,直接可以染成奶牛出去了。 把灰拍完,他认真地说:“长风,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投胎去你肚子里吗?” 我摇了摇头说:“你那个脑子,我能猜得出吗?” “我当初选你,是因为看了你的命册,命册里你异常凄惨,简直是凡间悲情戏的典范。那司命好似可这劲儿地要虐你!里面你被始乱终弃,最后在冷宫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抑郁而终!我就想着我投胎去你那里之后,凭着咱俩的交情,肯定会有天生的好感,也好让你的凡间生活不会太凄凉。”他站了起来,拍拍我的肩膀说。 “你扯吧!”我说,“如是需要这样的命数,司命还不如直接让你投胎做梁璋了。那才叫真悲摧了!” “我要做了梁璋,你也不会悲摧,宠妾灭妻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干的。咱俩定然也是琴瑟和谐,你正室原配的地位那是一百年不可能变的。你怎么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咱俩的少说也有两万年的情谊了!”云曦从我的博古架上取出一件玉雕,拿在手里把玩,眼梢邪邪地看着我。 我站了起来,抱臂而立说:“怎么投胎做了几年皇帝,开始对太子之位有兴趣了?” “这话从何说起?” “你不在说咱俩有j/情,传说中我还是天后的命。年轻人心思不要太野!” 他放下玉雕,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太子之位,算了吧!说实话,我家老爷子和我们弟兄两个前后岁数上相差不过一两万岁,说实话,还不知道谁先魂归混沌了。这做一辈子太子,还不如我现在自在。只有云昊那个二傻,才会把个太子之位看得跟什么似得!不过,如果你当真对我有意,我到不介意娶你为妻!” 我将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挪开,说:“别,我谢谢你!对你们龙族的男人,我提不起兴趣!” 他退后一步,双手反撑着我的书桌,一屁股坐在桌子上。你说天庭炙手可热的皇子,怎么就这么没教养。他盯着我,一脸不可置信的说:“你说你找过梁璋的原身,别告诉我,你压根就没查过龙族的人?” 我心里一惊,难道梁璋当真是哪条龙投胎的?不可能,我立刻否定,投胎之后本性是改变不了多少的。比如我,依旧大大咧咧,个性爽朗。而这个云曦,也还是张牙舞爪的痞子一个,当初,我和梁璋说他是返祖了,跟成宗皇帝一样。原本空着的宫室,塞地满满的,从更衣到皇后,我要是真有空,让她们一个个请安,每个人十分钟,一天接见不完的。我活了四万岁了,何曾见过一条不色的龙?“别忽悠我,梁璋那般的人,不可能是你们龙族的人。” “长风啊!长风!你是不是是活太久了,脑子不活络了?龙族也有好男人的!你不能一根棍子打死一大片,看了我,就否定龙族所有的男人。”可见他还是不是无药可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一边说,还一边貌似很可惜地摇头,然后一字一顿地道:“梁璋的原身是我那堂兄,东海龙君的么子。我的堂侄儿,鄱阳湖龙君,景朗!” 我的心如同一个沙包,被抛到高空,又狠狠地落下,一时间胸口紧紧地如一根即将断裂的弓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