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1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雅书阁】◆txt小说下载中心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金铂铂 【文案】 她是一个穿越过去的冷酷杀手,上一世的命运在这个时空依旧出现,只是多了另外一个身份,卧底。 为了生存,为了脱离命运,她必须做出各种选择,包括杀了他或者救他。 【正文】 复仇1 一身红色紧身晚礼服的伶舞就像是一朵在夜里怒放的玫瑰一样,静静地站在花园里的最黑暗处,纤细手指轻抚在自己的胸前。 在胸前的暗袋里,有着她从有记忆以来就没有见过的父母照片。 一阵熟悉高跟鞋的声音小径的尽头传过来,让伶舞的丹凤眼微微的眯了一下,她等的就是这个,和她一起长大的人月清云。 看到和她截然不同的,长得如同一个芭比娃娃一样惹人怜爱的月清云准确无误的停留在自己前面的小径上,冲着自己的方向甜甜一笑,伶舞的嘴角就微微的勾起来了。 月清云就像她一样,能够准确无误的感觉到人的气息,从小受到的严酷训练,让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成为了她们的本能。 “他今天应该很开心吧!” 伶舞冰冷的声音先传出来,人才从暗处走出来,斜挑的丹凤眼里有着说不出的讽刺神情。 月清云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伶舞的问题,反而是娇嗔的轻笑一声:“你的声音就不能带一点人气吗?虽然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但每一次听到你这样的这样的语气,小心肝都还是被吓得砰砰直跳!” 看到伶舞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眉毛,月清云脸上的娇笑就更加甜了,大大的眼里充满了调皮:“难道不是吗?” 谁又能想得到月清云这个天真无邪的样子只是一个假象,就是这个样子让她每一次都轻松无比的完成任务,甚至那些死在她手里的目标临死前都不相信,自己竟然是被一个完全无害的芭比娃娃杀死的。 在那个人那样训练下长大的她们,又怎么会是一个天真的人。 月清云不是,伶舞更不是。 “我觉得你这个样子还是留着对付那些喜欢怜香惜玉的男人吧!”伶舞冷冷的瞥了一眼巧兮笑兮的月清云,依旧是她方才形容的一点人气都没有的冷冰冰语气:“我对你没有兴趣,更没有那个爱好。” 复仇2 月清云微微撅了一下嘴巴:“讨厌,亏人家那么喜欢你,你就不知道这样会伤别人的心吗!” “伤心?”伶舞喟然一晒:“这个世上,谁也伤不了别人的心,人只能伤自己的心!” 对月清云做了一个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看得懂的手势,示意准备行动之后,伶舞眼里就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伶舞很清楚知道,在月清云贴身的口袋里,同样有着她没有见过的父母照片。 她们都是被大厅上的那个人救下来的,他和她们的父亲都曾经是第一流的雇佣兵,三个人曾经是最好的战友和兄弟,。 他也是把她们培养成两个杀手的养父。 但是一切却都是他安排好的,包括介绍她们的父亲和智商超高的母亲认识到安排他们的死亡。再到接手抚养她们。 理由说起来很可笑,一切居然是那么简单,只是因为那个人想要两个有着冷酷理智身手超凡的人和高智商的人生下来的优良人选,从小将她们培养成他需要的杀手。 而她们,就是他选中的目标。 月清云甜甜一笑,挽起伶舞的手臂往大厅的方向走去:“等我们把他杀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她说到杀人的时候,脸上还是带着那种天真的表情,就好像她只是在说吃完一盘水果沙拉之后去哪里逛街一样轻松。 伶舞轻笑了一下:“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月清云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迷茫,她们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受到杀手的培训,要是不做杀手的话,还真的不知道能做什么。 她们的出现让人声鼎沸的大厅突然进入了一种静止的状态,每一个人都发现自己的声线失去了控制。 背对着厅门的已经弃戒从政的林天啸看到身边人眼里出现的惊艳神情之后,脸上就泛起了笑容,能造成这样效果的,一定是他那两个宝贝义女。 复仇3 背对着厅门的已经弃戒从政的林天啸看到身边人眼里出现的惊艳神情之后,脸上就泛起了笑容,能造成这样效果的,一定是他那两个义女。 果然如他所料,转过身看到了一袭白色小洋装似误落人间精灵的月清云,和身着红色紧身晚礼冷艳到让每一个男子都为之窒息的伶舞,林天啸的眼里的笑意就更重了。 这两个简直就是他的宝贝,不枉他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培养。 就像是现在这场盛大的宴会,就是为庆祝他当上议员而庆祝的,而这个就是他的两个宝贝帮她把头号竞争对手干掉之后得来的。 伶舞和月清云相视一笑,迎着往她们走来的林天啸走去,她们在一个月之前就知道了父母死亡的真像,却一直没有动手,等的就是这一天。 从小的杀手生涯已经让她们有了冷静对待一切的头脑。 忍耐是一个杀手最应该具备的条件,只有在最好的时间做出绝对的一击,一招致命才能称得上一个好杀手。 以林啸天的小心,想要杀他必须要找一个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每一个人在最得意的时候,往往就是最容易麻痹的时候。 更何况在一个人最成功的时候杀死他,岂不是让复仇者最一件愉快的事情。 “干爹,祝贺你!” 伶舞和月清云娇笑着依偎进林啸天张开的手臂,两双手上暗藏着的利刃同时刺入林啸天的身子。 平生第一次,她们感到杀人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而不是一个冷冰冰的任务。 月清云巧笑倩兮,伸出小小的舌头在舔舐了匕首上养父的血迹,对着死不瞑目的男人甜甜的说:“哪,养父,谢谢你哦!如果不是你把我们培养成为冷血的杀手,我们恐怕还没法下得去手来杀你呢!嘻!” 伶舞眼中的伤痛转瞬即逝,不是为了刚刚死在她们手上的男人,而是为了胸前照片里那亲生的父母。她淡淡的冷着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包括充斥了整个大厅的尖叫和向她们两个追击而至的枪声。 林啸天从来不会只做一手的准备,哪怕死,也不会白白放过杀了他的人。 伶舞被身后那些杀手发出来的强大的火力逼着往悬崖下跃的时候,看到了同时和她跃下的月清云脸上那种轻松的神情,她知道,在自己脸上也一定是那样的笑容。 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但也是第一次感觉那么轻松。 最起码她不用考虑以后要做什么事情了。 穿越了1 身上的剧痛让伶舞闭着眼皱了一下眉头,这样的痛楚像极了她小时候没有完成该完成的训练之后,被鞭子处罚之后产生的痛楚。 但那也只是在她十岁之前才有的事情了,在十岁之前,这样的处罚从没有多久就来一次,后面就渐渐的少了下来。 从十岁之后,她就能轻松的把各种训练完成,再也没有尝到这样的痛楚。 虽然这样的痛楚让伶舞很想接着再次昏睡过去,但她还是很快的睁开了眼睛。 她必须要弄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被那群为了死去林啸天效命的杀手抓住。 只是一瞬间,伶舞就被自己这个念头弄得讶然失笑起来,那些杀手怎么抓她,他们和她一样,只会杀人不会抓人,也就是说,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伶舞的眉头就皱了一下,这个是什么地方,整个屋子都是古色古香的。 在床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的茶具都是上等的官窑出品,要是拿出去拍卖一定是价值不菲,但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居然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把它们摆在桌子上。 起身牵扯出来的痛楚,让伶舞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低头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势,把身上的衣服解开之后,她就愣了一下,出现在她眼里的不是她原来那个玲珑有致的身材,而是一个差不多十岁的小女童的干扁的身子。 在这个身子上面,布满了她曾经也有过的鞭痕,看上面的痕迹,有些应该是很早之前就留下来的,而那些让她产生痛楚感觉的大约是不久之前造成的吧。 有将近十道伤痕还在慢慢地往外渗出血迹,最长的那条从她的右手手臂斜斜的划过胸前拖到了腰际,而背上传来的痛楚让她清楚的知道,在后面一定也有这样的鞭挞伤口。 看着不远处的梳妆台上面摆着的那面铜镜,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慢慢将腿移到床下,她决定先不去管身上的那些伤痕,而是先要弄清楚她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她会拥有一个十岁的身子。 穿越了2 看着不远处的梳妆台上面摆着的那面铜镜,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慢慢将腿移到床下,她决定先不去管身上的那些伤痕,而是先要弄清楚她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她会拥有一个十岁的身子。 下床起身到走到梳妆台旁边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伶舞的额头上疼得冒出了冷汗,但她仅仅只是暗自倒吸了一口气之后,脸上却什么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伶舞的手指刚碰到镜子,门就被人从外面一脚踢开,发出一声巨响。 伶舞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转头往门的方向看去,映入她眼里的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穿着一声的古装,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应该是药物之内的小瓶子。 看到伶舞站在地上,那个女孩子的眼睛就瞪圆了,快步走进房间把手里的托盘往桌子上重重一放。鄙夷的瘪了一下嘴巴,没好气的说:“我说十六小姐,你就不能安分一点。” 确定那个女孩子没有能威胁到自己的本事,伶舞把视线从那个女孩子身上移回来,径直拿起自己需要的镜子。 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相貌时,伶舞心里还是猛地跳了一下,她不但是身子回到了十岁左右,就是那张脸也是回到了她差不多十岁的样子,和她小时候的记忆中的长相一模一样。 再看看身边站着的那个穿着古装一脸不耐烦的女孩子,伶舞脑海里自动出现了两个字穿越! 伶舞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世界上真的有穿越这样的事情,也从来都没有看过那些据说是很流行的穿越书,对她来说,没有那个兴趣也没有那个时间, 以前,她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怎么样完成任务上了,只是因为要上网查询一些资料,总是看到这个词,才多多少少的知道有这样的一个说法。 对这样的说法她从来就是一笑置之,现在却偏偏遇到了这个她从来都不相信的事。 你是谁? “我的小姐,你能不能现在就回到你的床上!”那个女孩子已经走到伶舞的身边,不屑的瘪了一下嘴:“要是来不及帮你上药的话,那些伤可是会变成疤痕的,到时候挨骂的又是我。” 伶舞把手里的镜子缓缓的放到梳妆台上,静静的抬眼看着这个比她高一个头一脸不耐烦的女孩,冷声问:“你是谁?” 看到伶舞望着她的眼神,那个女孩愣了一下,伶舞这样犀利的眼神和原来那个没事就哭的小姐根本就判若两人。 但也只是仲怔了一下,她嘴里的嘟囔声又出来了:“我摊上你这个小姐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跟着别的小姐都有赏赐,唯独就是你,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天到晚帮我找麻烦,要帮你上药和被骂。” “你就不要装傻了!”女孩说着说着火气就上来了,突然伸手拽着伶舞的手臂往床边拖,也不管她的手指紧紧的压着伶舞手臂上的伤处:“我是谁你会不知道?还别拿自己真的当主子!” 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伶舞眼睛猛地眯成一条缝,手臂一扭一曲从那个女孩子手指中挣脱出来,在女孩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小小的手指已经搭到了她的脖子处渐渐的收紧。 看到女孩眼里的惊骇,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很满意自己原来的身手还在,等女孩有些喘不过气之后,才将手指松了一点,昂着头一字字的说:“我问你是谁。” 女孩子被伶舞眼里冒出来的杀气吓得瑟缩了一下,声音也明显颤抖了起来,呆呆的老实回答:“十六小姐,我是你的贴身丫鬟小玉啊。” 满意的听着小玉老老实实的回答,伶舞放开她的脖子坐回到床沿上,她自己其实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方才的动作让她的眼睛开始有些发黑,看来现在这个身子不仅是身上有伤,就是体质也不怎么好。 伶舞不去理会小玉的惊骇,轻声问:“那我又是谁?” 记住你的身份 伶舞不去理会小玉的惊骇,轻声问:“那我又是谁?” 小玉虽然心里诧异到了极点,但还是小声的回答伶舞的话:“你是我的小姐。” “废话!”伶舞不满的挑了一下眉毛,这个丫鬟难道以为她在玩游戏啊,当下小小的脸上浮现出和她年龄不符合讥讽的神情:“我是问你,我的身份和名字是什么?” 从小玉的话里面,伶舞知道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在这一世里,她是当今五王爷的女儿,今年十岁,排行十六,名字也和自己原来的一样伶舞,只不过在前面换了一个姓,变成了欧阳伶舞而已。 这个身份让伶舞心里有些事情就想不通了,作为一个王爷的女儿,一个金枝玉叶,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伤痕? 小玉咽了一下喉咙,有些迟疑的低着头往桌子上的托盘看了一眼,对陷入沉思的伶舞说道:“小姐,是不是可以帮你上药了?要是再拖一下,只怕你身上的那些鞭伤就会留下痕迹的。” 看到小玉眼里的狐疑,伶舞把心里的疑问压了下去,反正她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该来的事情都会来,该知道的问题总会知道,她根本没有必要也不想一定要预先知道那么多,反正很多东西就是知道了也躲不过去的。 伶舞把上身的衣服缓缓的除下来,吩咐还愣在旁边的小玉:“帮我上药。” 等小玉帮她上完药,伶舞随意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小玉帮她上的药的确不错,抹上去就一阵冰凉,痛楚也在很短的时间内消失了。 伶舞一边将衣服穿上,一边冷冷的问:“你确定你是我的丫鬟?我怎么感觉你倒像我的主子。” 小玉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就冒出来了,急忙往地上一跪:“小姐!” “抬起头看着我!” 伶舞盯着小玉的眼睛,悠悠的说:“你以前怎么样对我,我不想说也不想管,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记住你的身份2 伶舞盯着小玉的眼睛,悠悠的说:“你以前怎么样对我,我不想说也不想管,但是从现在开始,你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看着一脸惊慌的小玉,伶舞加上一句:“今天发生的任何事情你都给我好好的放在心里,我不希望从别人嘴里听到任何只言片语。” 她的话里有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小玉急忙点点头:“小姐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她的脸上出现一丝媚笑:“小姐你饿了没有?要是饿了的话,我去帮你拿一些吃的。” 伶舞微微点头,挥手示意的小玉下去,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小玉,怎么你今天居然帮那个笨蛋拿饭了?” 一声轻嘘声之后,小玉的声音就响起来了:“你不要乱说话,十六小姐不是才受了处罚,我做丫鬟的当然要帮她准备好一切了。” “哟!”那个尖锐的声音嗤笑一声:“你是不是脑袋也被你那个小姐带坏了,你不是才说了,巴不得她死了最好,你就不要帮她拿饭,要就让她饿着,要就让她带着伤自己去拿,那样过不了多久你不就可以换主子了。” 顿了一下之后,那个声音又接着用神秘兮兮的语气说:“哎!我可告诉你,我们主子对你还是很满意的,等你那笨蛋主子死了,你就到我们那边去吧。” “你不要胡说…”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看来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过得实在是不怎么好,就是那些下人都敢这样对她,居然在门外公然讨论怎么整死她这个主子。 小玉往下说了什么,她根本就不想听了。 原来那个欧阳伶舞是怎么样,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从这一刻开始,原来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她伶舞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既然到了这个时代,她就要好好的活着! 养伤 伶舞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养了三天的伤,也不知道小玉帮她上的那些药物是什么,居然那些鞭伤在三天之内就全部收口了,只留下了一些乌黑的痕迹,估计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慢慢的消退。 她这几天已经试过了,自己原来的身手还在,只是这个身子有些虚弱,而且很明显的除了过度劳累之外,居然还有营养不良的原因,也不知道原来那些丫鬟是怎么样对她的。 从第一天开始,伶舞就明确的把自己每一餐要吃什么都写了下来,让小玉按照上面的食谱去膳房里让厨子煮好送来。 虽然这两天的气息好了一点,但要是把这个身子调养好,看来还是要一段时间的。 这三天以来,伶舞都一直呆在房间里查看小玉按照自己要求找来的一些资料,就是靠着这些,她把自己身处的这个时代和环境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她在的这个地方叫做东陵国,这里和她记忆中的历史时代有些不同,不属于她知道的任何一个时空的国家,让她以前那些历史知识都没有可以发挥的地方,不过好在有一点,这里的各种习俗和制度,都还是那些差不多的。 同样是君主制度,当今的皇上欧阳凛就是她现在这个父亲的哥哥,而她的父亲欧阳离除了是朝廷中的五王爷之外,还是掌握着天下兵马的大元帅,就是当今的皇上对他也是礼遇三分,赐他见面可以不用行参拜之礼。 伶舞把小玉帮她找来的这些资料都看了一遍之后,也大约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所谓的礼遇只是一个好听的话题而已,真正的原因也许是惧怕。 听到推门声,伶舞依旧低着头翻阅手上的资料,她早就从脚步声上听出,来的人是小玉。 果然不出她所料,紧跟在推门声后就响起了小玉的声音:“小姐,今天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开始又要开始功课了,要是小姐精神不够,只怕又是一顿责罚。” 交锋1 果然不出她所料,紧跟在推门声后就响起了小玉的声音:“小姐,今天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开始又要开始功课了,要是小姐精神不够,只怕又是一顿责罚。” “嗯!”伶舞把手里的治疗放下,接过小玉递过来的茶杯,轻抿了一口:“你明天早上带我过去就行了。” 伶舞停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抬眼看着欲言又止的小玉:“怎么啦?” 小玉急忙摇摇头:“没什么,我明天一早就来。” 伶舞若有所思的看着小玉的眼睛,心里有一种预感,看来还是有很多事情是她不明白的。 伶舞放慢脚步,虽然她是走在小玉前面,但眼睛却注意着小玉的眼神,按照她的眼神提示准确无误的走到一个院门前。 小玉迟疑了一下,抢在伶舞的前面帮她将紧闭着的院门推开,随即躬身站在一旁:“小姐,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刚想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阵刻薄的话:“小玉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勤快了?”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个人,头都不回径直抬脚往院子里跨去。 “你站住!”那个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叫嚷出来:“十六小姐,不是我这个做丫鬟的多嘴,你看到我家二小姐过来了怎么也不过来行个礼?妾侍生的就是没有教养。” 伶舞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根本就不想惹事,但是事情为什么总是找上她,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三天前她听到的那个人。 静静的回身望着那张还在不停说话的嘴,伶舞叹息了一声:“难道你的主子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会教吗?连主子都敢教训?” “主子?”那个人捂着嘴装模作样的夸张地笑了两声:“二小姐,那个笨蛋还真的以为她和你一样是主子呢?” “小红,不得无理!”站在一旁的盛装眼睛一转,轻斥一声:“你要知道,你的身份比不得她,没必要和一个贱妾生下来的人计较!” 她虽然是教训自己的丫鬟,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冲着伶舞而来。 交锋2 这三天以来,伶舞早就从小玉的嘴里得知,五王爷府里,连男带女虽然一共有四十多个少爷小姐,但除了大少爷欧阳野、二小姐欧阳宣萱和三小姐欧阳芸是大王妃生下来的之外,其余的都是一些没有名分妾侍生下来的。 大王妃正是当今龚太傅的女儿,龚太傅权倾朝野,除了这个嫁到五王府的女儿之外,两个儿子更是掌握朝廷大权的六部尚书中的兵部和吏部。 可以说,五王爷能有这样的权势,也和他的大王妃脱不了关系。 伶舞暗自摇了一下头,终于知道这个丫鬟凭什么对她这样说话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当然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像欧阳宣萱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跋扈千金大小姐,教出这样狗眼看人低的丫鬟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既然姐姐这样说,伶舞也无话可说。”伶舞冷笑一声,转身往院子里走去,她根本就不想和这两个人计较。 她伶舞出手,从来都不会因为一点不值得的小事,像这样的事情,还不在她计较的范围中间。 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小玉听到要跟着自己来这里的时候,那个犹豫不定的样子了,这样的戏码看来是时常上演的,所以小玉是不愿意跟着她这个受气小主子过来,因为过来也肯定是跟着一起受气。 “姐姐?”身后的甜笑声继续传来:“我怎么从来就不知道我有你这样一个下贱的妹妹?” 欧阳宣萱看到伶舞连头都没有回径直离去,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对身边的小红使了一个眼神。 后者则微微的点点头,就往伶舞的方向冲去,一把抓住已经踏进院门的伶舞。 “简直就是笑话,你知不知道礼数!”小红用鼻子冷哼了一声,企图把伶舞拖出到院子外:“你要记住,你是一个贱妾生下来的,看到正经主子最好垂手站在门口等着!” 伶舞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语气却是淡淡的:“你最好放开我的手。” 交锋3 伶舞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语气却是淡淡的:“你最好放开我的手。” 她很快的发现,这样跟一个敢对她冷嘲热讽的丫鬟说话,简直就是一件多余到了极点的事情,要是能说一声就让小红放手的话,那么小红根本就不会敢抓她的手。 果然,小红的手指不但没有放松一点,反而是加大力道,将伶舞的手臂往后拧去,嘴里也嘲讽着说:“今天我倒要让你这个笨丫头知道,什么才是真的主子!” “小红,不得无礼。”虽然是这样说,但欧阳宣萱眼里也露出了浓浓的嘲讽神情,语气里也尽是戏谑,那个样子与其说是阻拦她的丫鬟,不如说是在看戏:“别伤着了人家千金小姐的……” 伶舞眼眸一冷,没有被小红抓着的右手手掌随手翻转,化掌为刀由下而上狠而准的砍在小红颈部的动脉处,被抓着的胳膊顺势往后重重一撞,撞到因为脑部瞬间缺氧昏迷的小红胸前。 伶舞慢慢的将手臂从小红已经松开的手指间抽出来,心里对自己方才的动作有些不满,要不是这个身子过于虚弱,方才她那一撞,小红的肋骨最起码要断上三根,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最多只能是造成瘀伤,养那么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伶舞的动作一气呵成,让欧阳宣萱连后面那句话还没有说完,只说到一半,剩下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只能是傻傻的看着已经往后倒的小红。 抬眼看着欧阳宣萱吃惊的脸颊,伶舞淡淡一笑:“不知道二小姐还有什么想要教我的?要是没有的话,伶舞就先行进去了。” 她也不等欧阳宣萱有任何反应,转头对站在旁边同样有些傻眼的小玉低声吩咐:“你跟着我进去。” 欧阳宣萱看着伶舞的背影,好半响之后才回过神,她一向都是刁蛮任性到了极点,别说这个从小被她欺负到大的伶舞,就是那些比较出众的弟妹,见到她的时候也只有唯唯诺诺垂手听命的份。 交锋4 “你站住!”欧阳宣萱怒哼了一声,像这些贱妾生下来的子女,就是晋级到了二段训练的那些弟妹,见到自己身边的小红,也一向都是拿她当主子一样捧着,现在这个最弱的连等级都没有的伶舞居然敢这样顶撞她。 打狗还得看主人! 听到欧阳宣萱的呵斥和紧追而来的脚步声,伶舞心里就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王爷家的二小姐是一个没完的主,她就是想避只怕也是避不开了。 既然避不开,那就来吧。 伶舞脸上带着随意的表情,其实心里一直在默数着欧阳宣萱的脚步声。 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抓住的那一瞬间,伶舞猛地回头对欧阳宣萱笑了一下,手掌在脸上笑容绽开的同时,迅速的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挡在自己眼前。 簪子斜斜的划破了欧阳宣萱狠狠的打向伶舞脸颊,吃痛之后因为用力过猛依旧来不及收回的手掌心。 与其说是簪子斜斜的划破欧阳宣萱的手掌,还不如说是她自己把手掌送到簪子上的。 伶舞及时用细细的手臂扶住欧阳宣萱往旁边倾斜的身子,看着她手掌慢慢滴落的血滴,伶舞摇了一下头,淡淡的说:“姐姐怎么这样不小心,伤着我没有关系,要是伤着姐姐,伶舞可吃罪不起。” “你敢弄伤我!”欧阳宣萱眼里差不多喷出了火,咬牙怒视着伶舞,她到现在居然都没有发现伶舞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女孩了,以为方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意外,当即一把抢过伶舞手里拿着的簪子,往她的脸上刺去:“你这个贱人!” 伶舞眼睛一冷,想不到这个二小姐居然有这样的勇气,在这样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居然还来这一手,也不知道她是不识时务还是平时嚣张跋扈惯了。 也许,后面的原因更多吧。 伶舞手指在欧阳宣萱的手腕经脉上一敲,这个是人体学,只要用巧劲就可以轻松的让对方手臂麻痹。 交锋5 伶舞手指在欧阳宣萱的手腕经脉上一敲,这个是人体学,只要用巧劲就可以轻松的让对方手臂麻痹。 像她现在这个有些虚弱的身子,用这样的巧手法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伶舞伸手接住欧阳宣萱拿捏不住落下来的簪子,缓缓的往自己头发上簪去,冷眼往欧阳宣萱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的转身沿着小径往院子走去。 小玉陪着笑对欧阳宣萱道了一个万福,犹豫着是留在原地还是跟着自己的主子离去,最终衡量再三,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丝巾,轻笑着走到欧阳宣萱的身边:“二小姐,你的手受伤了,不如让奴婢帮你帮你包扎一下” 在这个王府中,除了王爷和大王妃,就是三个正室出声的人才能算得上主子,小玉虽然被伶舞震慑了一下,但她还是知道,眼前这个二小姐是千万不能得罪的。 就算是得罪伶舞也不能得罪欧阳宣萱,她曾经见过一个丫鬟帮自己的小主子说了一句公道话,让欧阳宣萱叫人拖下去重打四十板的例子,而那个小主子除了在一旁落泪之外,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两害相争取其轻,这个是做奴才生存的原则。 小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宣萱一掌把她的手带丝巾拍飞:“把你的贱手拿开!” 欧阳宣萱的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站在不远处的伶舞,想上去却有些不敢,要她咽下这口气又是不可能,这样两难的情况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倒是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小红帮她拿了主意:“小姐,我们走,犯不着为了一个贱人脏了自己的手,我们找大少爷去!让他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贱人!” 欧阳宣萱咬咬牙,虽然心有不甘,却只能跺脚转身离开。 伶舞冷眼的看着这一切,看到小玉的举动时,忍不住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欧阳宣萱这样的人又可能接受一个下人的好意。 “伶舞,怎么办?你还是先避一下吧,要不然等大哥来了的话,只怕” 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来,让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想不到在这个王府里,居然还有好心提醒她的人。 交锋6 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来,让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想不到在这个王府里,居然还有好心提醒她的人。 伶舞转头打量了一下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孩子,按照她的称呼,应该又是一个自己的姐妹吧,她那细瘦的模样让伶舞心底莫名其妙的柔柔的跳了一下,她想到了在原来那个时空中的月清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女孩子看到伶舞的打量自己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伶舞,要不然你还是避一下?”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对她的说法喟然一晒:“按你的说法,我应该去什么地方避?” 她的问话让女孩愣了一下,伶舞说得没有错,王府虽然大,但若是想找一个藏身之处却是没有。 伶舞不再理会这个看上去年龄比她稍小应该是她妹妹的女孩子,往四下巡视了一下,在院子里本来就聚集了十几个孩子,到现在来的人更多了,但是除了眼前这个,谁都站得离她远远的,似乎她就像是一个灾难源头一样。 一个小声的招呼声响起:“伶云,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等一下大哥和二姐来了,就是你也被惩罚。” 站在伶舞身边的女孩子瑟缩了一下,往旁边那个叫她的人看了两眼,低着头不敢看伶舞的眼睛呐呐的说:“我、我” 到最后,她只是歉意的看了伶舞一眼,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慢慢的走开了。 伶舞不为所动的看都不看离开的伶云一眼,她也不觉得伶云这样做有什么对不起她的,这样的选择不是很正确吗? 一阵疾步声让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往旁边的围墙下靠去,也让弯腰欣赏一朵绽放的山茶花的伶舞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想不到这些人来得比她想象中的要慢一点,最起码慢了五分钟。 伶舞头也不抬,伸到半空的手指依旧往那朵山茶花摸去,轻抚着花瓣的同时,也在细数着来的人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是会功夫的。 交锋7 伶舞头也不抬,伸到半空的手指依旧往那朵山茶花摸去,轻抚着花瓣的同时,也在细数着来的人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是会功夫的。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一大帮人的叫嚣声中杂夹着欧阳宣萱的哀怨声:“大哥,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那个贱人,她居然欺负我!” 欧阳宣萱的话让伶舞发现自己还真的有些瞧不起这个应该算是她二姐的人,她其实不用这样说,相信那个和她一样正室出生的大哥也会帮她出头,又何苦把自己弄到这样一个可怜兮兮的地步。 有些舍不得的把手指从山茶花饱满的花瓣上移开,伶舞才抬眼看着因为她满不在乎的神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那群人,盈盈一笑间轻声问:“不知大哥带那么多人,是不是找伶舞有事?” 那笑里却有着让人说不清的冷意,在目前这个虚弱的身子下面,她其实并没有自己可以逃过这一劫的把握,所以从一开始她也尽量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对欧阳宣萱和小红的话充耳不闻。 伶舞很清楚地知道,她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离得开这个王府的,若是让她在这里那么忍气吞声的活上几年,任凭谁都可以欺凌她侮辱她,她宁愿放手一搏。 伶舞对小红动手的时候,就预备着这个时候的到来了。 他们总不可能把她打死吧,只要她这一次不死,以后死的就不知道是谁了,但是伶舞可以保证一点,绝对不是她。 “你还在装蒜!”欧阳宣萱首先清醒过来:“你这个贱妾生下来的孩子,居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我今天一定” “狠话就不要说了,”伶舞挑了一下眉头,淡淡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向王府中的权威人士挑战:“狠话说得再多也没有用,我还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很多话你已经说了不下三次了,就算是你说得不嫌烦,我也没有那个耐烦心听你重复。” 她的眼睛迎向欧阳宣萱身边站着的那个少年:“不如我们还是痛快一点如何?” 交锋8 伶舞看似无意,其实也在仔细打量着这个家中的长子。 她早就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家族的人都长着一副比外人清秀俊俏的脸庞,身为长子已经差不多满二十岁的欧阳野身上那种气势出来之后,更是一副人中龙凤的模样。 在这样的气势下面,一定有着高深的功力做支撑。 其实站在一旁的欧阳宣萱,若不是被她自己脸上的气急败坏的模样影响,又何尝不是一个倾城佳人。 欧阳野斜挑了一下眉毛,他发现有些不对了,虽然说他不怎么和伶舞这个妹妹接触过,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那种不可能出现的神情让他还是感觉到不对劲。 现在的伶舞看上去就和任何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一样,一点出众的感觉都没有,但越是这样,越是让欧阳野感觉到不对,一个十岁的女孩子怎么能在这个紧要关头保持和平时一样的冷静。 “伶舞,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欧阳野盯着看上去普通到极点的伶舞:“你应该知道,在王府里长幼之尊是分得很清楚的,不管你是不是姬妾生的,也要知道宣萱是你的姐姐,怎么能对她无礼?”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伶舞就轻笑出声了:“想不到大哥会对伶舞说这样一番话,你确定以伶舞十岁的年龄,能对比我大上五六岁的二姐无礼吗?” 这个欧阳野还真的很搞笑,不过他比欧阳宣萱高明多了,最起码还知道装出一副公平的样子,果然不愧为家中的长子,就是想教训人也要帮自己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伶舞有怎么会让欧阳野如愿?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何必说那么多废话。 “放肆!”果然如伶舞预料中的一样,被她反驳得没有话说的欧阳野脸色顿时一变:“宣萱说得果然没错,你连我这个做大哥的都敢顶撞,欺负她又算得了什么?” 伶舞叹息了一声:“其实大哥又何必找那么多的藉口,你只要说一句话强者为王。” 交锋9 伶舞叹息了一声:“其实大哥又何必找那么多的藉口,你只要说一句强者为王。” 看着猛然变色的欧阳野,伶舞悠悠的往下接着说:“你开始说的那些其实都是废话,若二姐不是家里大王妃所生,只怕也没有现在的事情出来,大哥你也不会兴师动众的想要教训伶舞,到现在这个情况,一切皆是因为你们是强者。” “胡说八道!”欧阳野被伶舞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除了这句话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简直是胡说八道!” 伶舞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伸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手把方才轻抚的那朵山茶花摘了下来,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闻了一下,感觉到茶花那独有的清香之后,才盈盈一笑:“大哥也不必因为伶舞的话生气,伶舞只是说一个事实而已,就像这朵山茶花一样,它现在在我手里就是因为它没有能里保护自己,被别人摘下来最正常不过了。” 眼睛缓缓地扫过那一群站在墙边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那群兄弟姐妹,伶舞冷笑一声:“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一样,只有最强的人说话的权力。” “既然你这样说,”伶舞的轻言笑语让欧阳野终于确定了一点,再说下去他只能是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无理而已,终究放弃帮自己出手找理由的企图,黑着脸说:“你就不要怪大哥教训你了!” “大哥难道听不懂伶舞的话吗?”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淡淡的说:“伶舞既然说得出强者为王这句话,就不会怪大哥,若是大哥觉得还不满意,可以让你身边的那些人一起上!” 欧阳野手指攥得紧紧的,指关节格格作响,也因为用力已经开始发白:“你觉得我有必要让他们出手吗?” 伶舞对欧阳野的决定很满意,她方才说那么多的话就是要的这个结果。 只要是欧阳野一个人动手,她就有把握能在这一次活下去。 交锋10 只要是欧阳野一个人动手,她就有把握能在这一次活下去。 伶舞已经在交谈中间把欧阳野的性格摸得差不多了,作为家里的长子,以后五王爷这个世袭的接班人,他就算心里再气下手再狠,也不可能在这一次事件中把她打死,毕竟诛杀亲妹这个名声不是一个好东西。 但若是别人一起上就不同了,谁也不能担保在其中有谁会对她下黑手,包括欧阳野也许都会,那样的话,她就算是有十条命也活不了。 伶舞看着欧阳野握成拳的手,心里算计着一切可能出现的问题,脸上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轻盈的道了一个万福,淡淡的说:“请大哥赐教!” 欧阳野咬咬牙,一句话也不说,手掌在半空划了一个圈在斜斜的往伶舞击去。 伶舞的丹凤眼微微眯了一下,看来她还是想错了一件事,原以为这个欧阳野怎么样都要顾一点面子,出手不会那么狠,想不到他一上来就用重手法。 看来这一次她还真的把这个‘讲道理’的大哥惹急了。 伶舞从欧阳野出手开始,就把他的力道都算好了,她开始想的的确没有错,欧阳的确不可能下手杀了她,但这一击她要是避不过的话,死当然不会死,但是会被他的力道震伤成为残废。 看他的落手处,也是准确的往她肩膀的经脉落去,只要被击中,她的右臂将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用劲。 欧阳野的确不会杀了她,他只是想让她活着比死还难受。 伶舞静静的看着欧阳野的手臂,身子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这个样子就像是被他吓傻了一样。 欧阳宣萱看着伶舞的眼里已经露出讥讽,冷笑一声:“没有那个本事还要说大话,贱人就是贱人,简直就是找死!” 她的话伶舞根本就听不到,现在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欧阳野的手掌上,她现在只想把这只手拧断。 交锋11 欧阳野的嘴角也开始有了笑意,他很清楚自己一击之下会对眼前这个瘦弱的伶舞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他要这个丫头一辈子都成为一个只能受欺负的弱者。 她不是说了,强者为王嘛。 伶舞静静的看着欧阳野,在他的手掌边缘碰到她肩膀衣服的时候,肩膀猛地往下一沉,快速无比的把它移动到欧阳野攻击范围外面,同时对着招数已经用老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击中目标微微怔了一下的欧阳野嫣然一笑。 她需要的只是欧阳野发怔的这一瞬间。 对一个拥有一双快速无比的手,一个能抓住任何时机的人来说,一瞬间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比如说把一个人的手腕拧断。 欧阳野连伶舞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楚,就感觉自己的手腕发出一阵剧痛,他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往旁边的伶舞击去时,伶舞已经远远的退到了一边,静静的看着欧阳野,似乎她从来都没有动过,从一开始都站在这里一样。 一击之后全身而退,才是一个好杀手。 伶舞的心里还是叹息了一声,要不是这个身子过于虚弱,她这次的攻击,绝对能把欧阳野的手腕关节软骨完全破坏,造成终身残废,现在却因为力道不够,只是把他的手腕拧断了而已。 不过,这个大少爷也最起码要修养一百天才能让手腕完全恢复。 伶舞一点都不觉得自己下手重,欧阳野对她下的手也不轻,想要把别人打残,就要有被别人打伤的结果。 若是以前的那个伶舞,根本就避不开欧阳野的重击,只怕过不了两天就死亡。 欧阳野抓着自己的手腕,脸色因为疼痛变得异常苍白起来,额头上也开始冒出冷汗,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盯着静静站在一旁的伶舞,眼里充满了杀意。 他实在是太大意,居然让这个贱妾生下来的女孩伤了他。 交锋12 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欧阳野和伶舞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人发现在院门出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两个人五王爷欧阳离和三段训练的教师玉碎。 玉碎看到伶舞身形移动的时候,眼睛就微眯了一下,刚想出手却被欧阳离一把抓住。 “王爷!”玉碎低声在欧阳离身边叫了一声:“只怕世子会” 欧阳离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玉碎的话,看到自己儿子手腕被人拧断的时候,脸上的青筋都没有跳动一下,只是抓着玉碎的手指紧了一紧。 玉碎眼睛一亮,他突然明白王爷心里想到什么了,用劲的手也慢慢的放松下来,恢复刚才悠闲的神情,欧阳离眼里出现一丝赞赏,将自己的手指放松。 伶舞脸上的神情依旧是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本来往上挑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欧阳野的功夫怎么样她不知道,她只是很清楚的知道一点,现在这个虚弱的身子,经不起他的任何一击。 看欧阳野看着自己的眼神,伶舞很清楚的知道,他对她已经有了防备,到下一次攻击的时候,她就不可能还能像上一次那样幸运了。 欧阳野受了伤之后,没有因为盛怒就贸然对自己出手的举动,充分说明了他也是一个冷静的人,吃了刚才那个亏,他绝对不会再给她利用快速的身手偷袭的机会了。 伶舞心里暗暗苦笑一声,拥有一个虚弱的身子还真的不是一个好事,看来她又准备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不过,她有绝对把握在自己死的时候,拉上欧阳野做伴。 欧阳宣萱从最初的震惊恢复过来,尖叫一声:“你这个贱婢,居然敢伤了我大哥!是不是不想活了?”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要不是情况不怎么样妙,她还真的想对欧阳宣萱来一个飞吻。 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正是欧阳宣萱这样的声音。 交锋13 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正是欧阳宣萱这样的声音。 欧阳宣萱的话绝对能让本来就伤得莫名其妙,面子上已经有点下不来的欧阳野恼羞成怒。 像这样直接被别人指出受了伤,还是被一个瞧不起的贱婢打伤的事实,一向心高气傲的欧阳野怎么可能还能保持一颗冷静的心。 伶舞决定在欧阳宣萱的这把火上再加上一点油,想都不想,她的眼睛就睁大了,诧异的挑着眉看着在一旁叫嚣的欧阳宣萱:“你说的是真的?” 顿了一下,看着说不出话来的欧阳宣萱,伶舞轻笑一声:“可是我现在已经打伤他了怎么办?” 回答她的不是欧阳宣萱的话,而是欧阳野的拳头:“那你就去死!” 欧阳野的确受不了这样的冷嘲热讽,他只能立即出手让伶舞那该死的嘴巴闭上。 欧阳野对自己这一击很有把握,伶舞从交手中摸出他的功力,同样的,他也弄清楚了伶舞不是他的对手,刚才能把他弄伤一来是趁着他没有防备,二是仗着奇快无比的身手,要对付这样的武功很容易,只要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封死就行了。 伶舞这一次不是站着不动等待欧阳野的拳头,一旦确定欧阳野拳头的去处时,她也开始做出了反应,只不过和欧阳野估计的不一样,她没有退,反而是一边从头上拔下簪子的同时,一边将自己的身子往欧阳野的拳头上凑去。 在右边肩胛骨受到重创的同时,伶舞左手里抓着的簪子像一把利刃一样刺进了欧阳野的胸膛。 玉碎眼睛一冷,飞身过去抓住伶舞的手臂,随手往后一抛,另一只手则扶住摇摇欲坠的欧阳野,另一只手快速的把他胸前的衣襟撕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抹到欧阳野的伤处。 五王爷到这个时候缓缓的走了过来,看都不看被玉碎扶着的欧阳野一眼,只是低头盯着被玉碎摔得头昏眼花,却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跪坐在地上捂着肩膀的伶舞。 意外1 伶舞强忍着肩膀上的剧痛,刚想咬牙站起来,却两眼一阵发黑身子软软的重新滑落到地上,她虽然把身上的要害避开了,但肩胛处的伤着实不轻,再加上方才那一摔,她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只能是跪坐在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从他身上穿着只有王室才有的明黄|色来看,伶舞断定这个气势咄咄逼人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她在这个时空的父亲。 欧阳离定定的盯着伶舞的脸庞看了差不多一刻钟,似乎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这个女儿一样。 伶舞也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昂着头看着他,从欧阳离的眼神里,她看不到任何一点和怜爱有关的东西,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货物一样被他细细的打量。 一直什么神情都没有的欧阳离突然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手掌重重的搭到伶舞的右肩上,满意的看着伶舞本来就已经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起来。 伶舞暗暗吸了一口冷气,欧阳离这样一按,让本来就剧痛的伤口更加让她无法忍受,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额头上在一瞬间就布满了冷汗,感觉自己差不多要昏过去了,伶舞急忙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不会也不想开口求饶,那些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要是欧阳离想杀死她,就是她把头磕破了也没有用。 而且,伶舞有一种预感,她这个父亲虽然对她没有感情也不怜爱她,但绝对不会杀死她。 果然如伶舞所料,就在她差不多支撑不住的时候,欧阳离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就缓缓的收了回去:“玉碎,把世子放下,帮伶舞的肩膀上药。” 吩咐玉碎的时候,欧阳离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伶舞的眼睛,看到伶舞听到自己这样的吩咐也淡泊到一点诧异都没有眼神,他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上完药之后,再鞭挞伶舞十下,让她记住王府该有的规矩。” 意外2 伶舞眼里露出了笑意,这一战看来是她赢了。 欧阳离让人鞭挞她十下,也就是说他已经对这次事件做出了处罚,包括她伤了欧阳野那件事情也全部完结了,任何人都不能再用这件事对她怎么样了。 这样的处罚可以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不仅仅是伶舞感到意外,欧阳离的话才说完,欧阳宣萱怒气冲冲的叫嚷声就响起来了:“爹,你怎么能轻易就放过这个贱人!” “贱人?”欧阳离面无表情的走到欧阳宣萱的身边,甩手就是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到她的脸上,盯着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的欧阳宣萱一字字的说:“你最好也给我记住一点,她是你的妹妹,不是什么贱人。” 他的声音不大,语气也不是很强硬的那种,却让所有的人都听得出他话里的震慑力。 “爹!”欧阳宣萱的眼睛已经发红,用力跺了一下脚:“你居然为了一个贱妾生下来的贱人打我!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离就径直转身离去,到院门的时候却扔下一句话:“玉碎,欧阳宣萱十鞭。” 欧阳离离去前的这句话不亚于往平静的湖水里投进一颗巨石,等他的身影一消失在院门,院子里伶舞的那些兄弟姐妹也顾不得他们一向惧怕的欧阳宣萱还在这里,都纷纷攘攘的交头接耳起来。 欧阳宣萱一向就是王爷和大王妃的心头宝贝,她和排行第三的欧阳芳华都不像他们一样在受训的范围之内,就是学一些每一个名门世家女子都学习诗词歌赋之类东西。 欧阳离对这两个正室所出的女儿宠爱到了极点,平时不管她做了什么事情,重话从来都没有一句,现在却只是因为骂了伶舞贱人两个字,连鞭挞的处罚都用上了,怎么能让这些人不诧异? “去找一张床过来,把世子抬回房间。” 只有玉碎一点诧异都没有,静静的把手里扶着的欧阳野交到平时侍奉他的下人手里之后,就走到伶舞身边,蹲下身子把她肩膀的衣服撕开上药。 训练1 伶舞有些无聊的翻阅着手里的书籍,从那个事件以来,她已经养了差不多一个月的伤。 有赖于玉碎帮她上的那些她不知道的药膏,按说她肩膀上的筋骨应该最起码要养差不多一百天,到现在居然差不多已经完全恢复,除了不能过于用劲之外,和平时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她手里的这些书籍都是欧阳离吩咐小玉帮她拿过来的,都是一些兵法之类的书籍,这样类似的东西伶舞早就已经在那个时代学过,虽然略有不同,但大致上还是差不多的,从第十天开始,要不是她实在闲得无聊,根本就不愿意碰它们了。 但就是再无聊,她也不愿意走出自己的房间和那个金枝玉叶的欧阳宣萱碰面。 想到欧阳宣萱,伶舞的嘴角就情不自禁的往上勾了起来,她又开始想起了那天欧阳宣萱被玉碎当众打了十鞭之后看着自己的眼神了,简直就是想把她活剥生吞下去一样。 那个玉碎也不知道在这个王府中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对欧阳宣萱下手的时候,居然也是同样的毫不留情。 这个二小姐还真的一点都没有继承到欧阳家的优良传统,她的心智算起来要比那些和她差不多一样大的弟妹还要差。 如果恨一个人用眼睛瞪着他就有用的话,世界上很多事情不都是可以轻易的解决了? 那只是弱者的行为。 伶舞已经暗自猜测了无数次,欧阳离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是救了她,只要他当时不插手这件事情,在她重伤的时候,那些正室的人也可以轻易的把她给毁了。 不管怎么样猜测,伶舞都还是很清楚的知道一点,欧阳离什么原因都有可能,唯一不可能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女儿。 轻轻的推门声把伶舞的思绪打乱:“十六小姐,王爷刚才叫人吩咐奴婢,说从明天起,小姐就要恢复训练了。” “嗯!”伶舞低应了一声,看来她这个爹对她是用了十分的心,就连她的伤势怎么样都清清楚楚的。 也许,明天什么事情都会有答案了吧! 训练2 伶舞沿着花园中的小径,慢慢的往那个依旧紧闭着院门的院子走去,这一次她是一个人。 来之前在房间里看到小玉为难的神情之后,伶舞就吩咐她不用跟着自己过来了。 小玉的这种为难,就和上一次她选择留在欧阳宣萱旁边的那件事情一样,伶舞根本就不在意,就是小玉自己痛责自己的时候,她也只是一笑置之。 小玉这样的选择再正常不过了,可以说她完全都没有做错,人类的时间本来就是一个强者为王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傻子才不会明哲保身。 看着越来越近的院门,伶舞的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上一次是一次残酷的生存挑战,这一次等着她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伶舞发现自己几乎有些舍不得推开那扇院门了,很久以来,都没有出现像这样让她期待的事情了。 不过伶舞很快的就失望了,她离那扇门还有五步的时候,门居然就被一双手从里面打开了,出现在伶舞眼里的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欧阳宣萱,也不是她那个讲道理的大哥。 从里面打开院门的居然是那个什么时候看上去都轻松随意的玉碎,就像是现在,他看着她的神情一样。 “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玉碎的话让伶舞的心跳了一下,他话里也透露了另外一个信息,就是他拉开这扇门是因为他知道伶舞来了。 伶舞对自己很清楚,她一路走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刻意去隐藏,但作为一个杀手,她早就有一种本能,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发出一点脚步声。 从这一点上伶舞就可以断定出,玉碎的武功不知道比她要高了多少,才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出自己的行踪,在那个时候准确的把门拉开。 心里虽然有些震撼,但伶舞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轻轻的哦了一声算是对玉碎说的话做了回答之后,就再也没有反应了。 伶舞不想问玉碎为什么要特意在这里等她,反正他总会给她一个理由的。 果然不出伶舞所料,玉碎很快的就把答案说了出来:“因为你以后再也不用到这里来了。” 训练3 果然不出伶舞所料,玉碎很快的就把答案说出来了:“因为你以后再也不用到这里来了。” 伶舞抬眼看着浅笑着的玉碎,她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伶舞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玉碎似乎看出伶舞心里的疑惑一样,笑吟吟的踏出院门,走到伶舞的前面,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纤长的手指摸摸她已经差不多完全康复的右肩胛,满意的点点头:“王爷看得的确不错,你不但有一颗够冷静够狠的心,还有一副很适合练功的骨骼。” 玉碎的话一出口,伶舞的眼睛就微眯了一下了,淡笑一下:“这个就是王爷那天为什么会救我原因吧?” “其实你应该多笑一下的,你知不知道以你的相貌,长大以后有多少男子会为了你一笑倾城,”玉碎并没有回答伶舞的问题,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慢慢的沿着伶舞来时走的小径往前走。 伶舞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眉毛,一言不发跟在玉碎后面。 玉碎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看着伶舞,脸色那种轻松随意的已经不再,取代的是凌厉的冷意:“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你是王爷的女儿,他救你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不需要任何原因。” 伶舞似乎看不懂玉碎眼里的凌厉神情,挑了一下眉毛看着玉碎淡笑不语。 她脸上的笑意让玉碎仲怔了一下,眼里突然冒出了杀气:“还有一点,你要把它牢牢的记在心里一辈子不要忘记,五王爷不仅仅是你的父亲,更是你的主子,他能给你生命就能把你的生命取走,千万不要存任何背叛他的心。” 伶舞轻笑一声:“你觉得我会背叛我的父亲吗?” 说完之后,伶舞将视线从突然说不出话来的玉碎脸上挪到路旁的花草之上,低垂眼睑,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犀利,悠悠的说:“你说,我有什么理由要去背叛自己的父亲。” 训练4 伶舞到现在才发现,这个王府的面积还真的不小,她原来活动的范围只是王府的一个角落而已,一条条小径都通往一个单独的院落,而且,很多地方的建筑都能很明显的看得出来都是新建不到十年以上的。 看来这个王府的势力的确不小,要不然也不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建筑这样一个府邸,更何况,这个是有钱也办不到的事情。 伶舞默默地跟在玉碎身后,从一个单独的院落旁门出去,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穿过一个郁郁葱葱的树林,沿着左弯右曲的小径走到一个独立的花园里面,看到玉碎走到一个庞大的假山前,从一个看似一个天然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伶舞微微停顿了一下,扫描了一下身边的环境,她一路都记着路线,按照她估计的方位,这个院落应该是处于王府西部最偏僻的一角,这个庭园除了这个假山之外,和任何一个普通院落都一样。 把周围的环境都看到眼里之后,伶舞就钻进了假山里,侧着身子在假山黑暗的细缝里往前转了好几个弯之后,眼前突然一亮,到了一个稍微大一点的空间里面,玉碎背着手笑吟吟的等着伶舞。 伶舞站在假山里面,抬起头打量着这个狭窄的空间,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暗房,果然,玉碎用手在一块石头的微凸的地方按了一下,一块地面无声无息的向下陷下去,一条石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玉碎头往旁边一偏,示意伶舞沿着石阶往下走。 伶舞越往下走,心里就越觉得惊憾,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个在地下的石阶很长,她已经下了一百多级,算起来离地面最起码也有三四十米了,可是里面一点气闷的感觉也没有,在这个没有任何电力的时代能做到这一点,除了有庞大的资金之外,还要有一个厉害的设计者。 伶舞仔细的查看两旁的石壁,这里面也没有蜡烛或者油灯之类的东西,所有的光都由石壁上发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石头,每隔几级台阶就有一个地方发出莹润柔和的光芒。把整个空间都照得清清楚楚。 训练5 伶舞继续沿着石阶往下走,用手指轻抚了一下身边的石壁。 感觉触手处传来一阵冰凉,从手感上判断出它们和别的普通石头也没有什么不同,最多就是打磨得比较光滑一点,就算是她这个从先进的时代穿越过来的人,竟然也看不出这个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 用手轻抚石壁的时候,伶舞脚下没有丝毫停留,也没有开口向身后的玉碎询问。 跟在伶舞身后的玉碎轻笑了一声,他可以猜测得到伶舞心里的疑惑,对她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也不问的作为满意到了极点,她是第一个到这个地方之后,有这样表现的人。 跨下最后一级石阶,伶舞就自动往旁边让了一下,静静的等着玉碎将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石门打开,这样的门是推不开的,一定有它的机关所在。 但是伶舞不准备自己去寻找那个机关,有些时候该隐瞒的本事还是瞒着一点的好。 玉碎也站在门口,根本没有伸手的打算,反而是侧脸看着站在一旁的伶舞笑问:“有一种门,是不管你怎么样,都没有办法从外面打开的。” “哦!”伶舞低低的应了一声,只是抬起眼淡淡的瞄了玉碎一眼,什么反应又没有了。 玉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难道你一点好奇心都没有?” “有!好奇心是每一个都会有的,包括你我都不例外。”和玉碎预料中的一样,伶舞终于有一些反应了,她报以同样的轻笑:“不过我知道,你既然带我来这里,就会让我进这扇门,开门是你的事情,管我什么事?” 玉碎被伶舞的说法弄得怔了一下,狐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伶舞好几眼:“你确定你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对玉碎的这个问话恍若充耳不闻,根本就不理会。 同样的,虽然心里充满了好奇,伶舞也不会开口去催促玉碎将这一道门打开,反正,一切都在往前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训练6 玉碎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鼻子,他突然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十岁的伶舞,居然有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对她了,要说拿她当大人对待,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十岁的小孩。 但若是拿她当小孩对待,有时候她又会让所有的人包括他有一种无从招架的感觉。 特别是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带着淡淡的神情让人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的时候,虽然一点杀伤力都看不出,但是玉碎却能感觉到,那只是一个表面而已。 伶舞将玉碎的打量看在眼里,她知道玉碎心里有什么感觉,更知道他有这种感觉是从什么地方而来,但是她并不想过于隐瞒,把自己变成一个普通的十岁小女孩。 锋芒毕露也许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普通代表的意义就是平庸。 从上一次的事件里,伶舞很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情,在这个王府里面,要是你是一个平庸的人,也许,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而且,还是死了都不会有人掉一滴眼泪的人。 要想活下去,就要比所有的人都要强。 想到这里,伶舞就轻挑了一下眉毛:“你不会告诉我,你带我来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光线比较好,特意来打量我的吧?” 玉碎被伶舞的话弄得皱了一下眉毛,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意味深长的看了伶舞一眼,伸手往眼前的门上敲了两下。 伶舞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玉碎的眼神,若无其事的把视线挪到那扇门上面,等着它开启。 没有她预料中的开门,反而是从门里面传来了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外面来的是谁?” 原来玉碎方才不是开启机关,而是真的敲门。 “我今天吃了一只狐狸。” “来人为什么不回答我?” “那只老虎已经很老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对话完了之后,门就无声无息的滑开了。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看来玉碎说得的确没错,这扇门是一扇从外面永远都打不开的门。 训练7 伶舞在玉碎眼神示意下,先行踏进了刚开启的石屋里面,先看了一眼垂手站在门两旁的两个人,这两个人还真的很 伶舞尽量在心里找出形容他们的词,最后终于确定了对称这个词。 他们长得基本上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每个人从肩膀开始,就被利器劈掉了一半,到底是怎么样,因为他们穿着衣服,伶舞不怎么看得出来,只能是看得出少了一手一脚。 不同的就是,他们一个少的是右边,另外一个人少的是左边而已。 也不知道他们当时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怎么样活下来。 伶舞明里是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但眼角的余光却瞄着在他们身后的转盘,要是她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这一左一右的两个转盘应该是控制这扇石门的机关。 机关学是一个杀手必须具备的能力,只要是一个一流的杀手,都要有先找到出路的本能,要不然很有可能在完成某些任务之后,却被困在一些死路里面。 在伶舞借机打量机关的时候,突然感应到从石屋深处好几扇门里冒出来的杀气,她虽然并没有抬眼张望,细长的丹凤眼却也微眯了一下。 这样的杀气她以前就遇过不少,都是一些杀手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同时也暗自叹了一口气,若这些人是杀手的话,那么他们简直就是不合格的杀手,她以前遇到那些有这样杀气的杀手,在她穿越之前都差不多死完了。 不是在完成任务时失败死亡就是事后被人抓出来报复干掉。 这样过于凌厉的杀气,除了让目标警觉,帮杀手本身增加任务难度之外,再没有任何用处了。 杀手并不是打手。 最好的杀手是一点杀气都不应该有的。 就像是以前的她,若她不是刻意想让别人知道的话,不管是谁,都不会怀疑到她是一个一流的好杀手。 训练8 在原来那个时代,看到伶舞的人,有人会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影视明星,也有人会觉得她也许是千金小姐,甚至有些人还会觉得她八成是一个被富豪金屋藏娇的美女。 但绝对不会有人把她和杀手联想到一起。 因为她看上去实在不像一个杀气凌人的杀手,特别是她静静的站在一边的时候。 这个也是伶舞可以轻松完成各种任务还能活下来的原因。 那些石屋里很快的就走出两女一男三个人,年龄比伶舞大约大了那么三两岁左右,他们走到玉碎的身边,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辑:“老师,您来了?” 听到这三个人对玉碎的称呼,伶舞就挑了一下眉毛,按照她的了解,这三个人一定也是现在这个身子的哥哥和姐姐,只是不知道排行第几而已。 玉碎等那三个人施完礼之后才朝伶舞的方向努努嘴:“这个就是你们的十六妹伶舞。” 伶舞很明显的感觉到,在玉碎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那三个人身上的杀气就骤然加重了,这个发现让伶舞轻挑了一下眉毛,就算是他们之间没有亲情,也不至于到了仇视的地步吧。 伶舞静看着三双猛然看向自己的眼睛,从这些眼睛里面,她更加确定了方才的想法,这三个人的杀气的确是冲着她来的。 他们想杀了她,这个是伶舞看到他们的眼睛之后,心里升起来的第一个感觉。 伶舞看着那三双眼睛的时候,玉碎的眼睛也一直盯着她,似乎想从她淡然的脸上看清楚她心里现在在想什么。 和那三双眼睛对视了一会儿,伶舞很快的就把视线转到玉碎身上了:“我是不是也要跟着他们叫你老师?” “没错,”玉碎满意的点点头,他对伶舞的表现很满意:“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一个月之后。” 玉碎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一丝残忍的戏谑:“我的弟子只能有三个,能不能叫我老师,就看你一个月之后是被他们杀死还是杀死他们中间的一个了。” 训练9 听到玉碎那番轻言笑语,相对于那三个杀气凌厉的反应,伶舞除了眼里闪过一丝顿悟之外,用淡然一笑掩饰心里的惊骇。 这样的情景她不是没有经历过,这个方式是很多杀手集团训练手里那些杀手惯用的手法。 因为,只有这个方式才能培养出最冷血的杀手。 当年她和月清云就是这样从无数人中间脱颖而出的。 但这一次不同,训练他们的是他们的生身父亲,虽然伶舞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但这件事情已经不合情理了。 玉碎把伶舞的沉默想到了别的地方,笑吟吟的看看伶舞有看看那三个沉着脸死死盯着伶舞的人:“伶舞,你是不是觉得不公平?”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事情是你决定的,你说呢?” “的确不公平,”玉碎神情一变,叹息着说道:“他们不仅仅比你大几岁,就是跟着我修炼武功时间最短的伶飞也有差不多两年半了,在她来了之后,就再没有人改变这个位子了,而你” 玉碎嘴里说的虽然是悲天悯人的话,但盯着伶舞的眼神却如刀一般,停顿了良久之后才悠悠的说:“而你,什么高深的武功都没有学过,从现在开始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去修炼,这对你来说真的很不公平。” 伶舞轻笑一声:“那我可不可以选择不做你的弟子?” “可以!”玉碎的回答和伶舞预料中的一样:“而且结果绝对不一样?” “是吗?”伶舞叹息了一声,她知道接下去玉碎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却还是故意问了一句:“那又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要是你做出那样的选择,我就劝你赶快去把那边桌子上的那倍毒酒喝下去。” 玉碎惯有的那种轻松随意神情又回来了,轻笑一声之后笑吟吟的说:“因为你要是死的慢一点,只怕想求一个痛快都只能是一个梦想了。” 训练10 玉碎的这个答案本来就是伶舞预料中的事情,连愣都没有愣一下,淡淡的说:“那就是说我一点选择都没有了?不管是不是公平我都没有选择了?” “你要是这样认为的话,也可以这样说。”玉碎点点头,很坦然的承认伶舞说的事实:“因为我不管什么公平不公平,我只知道我要的就是最强的三个弟子,其余的任何事情任何规矩在我这里都不重要,你既然比不上他们,我又何必收你这个弟子。” “嗯!也对!”伶舞低吟了一声,突然抬眼看着玉碎:“那你又何必跟我说那一番公平不公平的话?你不觉得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 被伶舞这样一说,玉碎脸色的笑容就有些僵硬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刚才的话真的是很多余,盯着伶舞愣了好一会儿才强笑出声:“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那我相信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很抱歉,也许让你失望了,我没有做出任何选择!”伶舞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淡然的看着玉碎的眼睛:“因为我根本就没有选择。” 玉碎眼里露出笑脸,走到一张桌子旁边,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从桌子上堆着的厚厚一叠书里挑出三本书递给伶舞:“在这一个月里面,你就回去自己研究练习这三本书上的功夫,记住,今天是十三,到下个月的今天,你就过来这里走你该走的路。” 伶舞盯着玉碎手上的三本书,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要是你真的想收我这个弟子的话,就麻烦你把桌子上那些秘籍都给我带回去。” 玉碎脸色一沉:“有些东西不是多了就好的。” “那是我的事情。”伶舞抬起头盈盈一笑:“你要的只是一个最强的人,至于别的事情,都不在你考虑的范围之内。” 伶舞丝毫不受怀里捧着的那一大叠书的影响,轻盈的对从开始到现在都还是一言不发的哥哥和姐姐道了一个万福:“伶舞告辞了!” 看着那三双充满杀机的眼睛,伶舞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嘲讽:“还望各位哥哥姐姐在一个月之后对伶舞手下留情。” 训练11 伶舞慢慢的沿着小径往回走,她方才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玉碎没有送她的意思,也就自己从假山缝隙里钻出来自行回房了。 这一路上,伶舞都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但是她很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除了跟踪她之外,再没有别的意图了。 所有的一切感觉,都是凭着伶舞本身独有的本能感应到的,就像是她很明确的感应到,这个人身上只有杀气没有杀意一样。 慢慢的往前走,伶舞的脚步也渐渐的放缓,她想把跟在她身后的那个人抓出来。 虽然知道那个看不到的人对她没有恶意,但她还是极度不喜欢这个被人盯死的感觉,但是目光落到自己手臂里碰着的秘籍上时,伶舞突然知道了跟在她身后的人是谁了。 就是她某一个在暗室里面的哥哥或者姐姐。 他(或者她)是按照玉碎的吩咐,跟在她的身后,看她能不能独自一个人,在不去问别人指路的情况下准确无误的回到住处。 来时那弯弯曲曲有着无数个岔路,每一个岔路都长得差不多的小径,很容易让人混淆了路线,若不是伶舞在脑海里对这个路线本能的做了一番记忆,只怕她根本就连那个郁郁葱葱的树林都走不出。 强烈的方向感觉就像是机关学一样的重要。 玉碎也许就是借用这个事情来对她能力做出分析。 想到这里,伶舞的脚步马上就放慢了,玉碎能用这样的方式窥探她的能力,那么不管在她身后的是那三个人中的哪一个人,他或者她也能同样在这个中间试探她的实力。 伶舞走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顿时皱起眉头左顾右盼了一番,往好几条路都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最后索性直接坐到地上,等一个丫鬟经过的时候让她带路走回自己房间。 踏入房门的时候,伶舞背上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顿时就消失了,她的嘴角也微微勾了一下,对敌手,能隐瞒自己的实力还是隐瞒一下的好。 她现在本来就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不是吗? 训练12 伶舞慢慢的翻着手里的秘籍,想到当时玉碎把这些秘籍递给?br /txt电子书下载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3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给她时,那脸上郁闷的表情,伶舞眼里就出现了笑意。 玉碎其实说的并没有错,不论是原来这个身子的主人,还是现在的伶舞,能在一个月里面学会那三本秘籍上的武功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把这一大叠秘籍上的全部都学会了,因为这些秘籍上都是一些比较高深的武功。 但是伶舞并没有打算学这些功夫,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只有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练习这些武功的确不够,但在这一个月里,把这些武功上的要诀和破绽找出来,却是绰绰有余的。 那三个人修炼的武功都在中间,她只要从上面找出自己要的东西就行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从上面可以得出他们破绽,避免自己出现任何失误就行了。 而那三个人,对她的情况却一点都不知道。 所以,伶舞有五成的把握,凭着自己原有的身手,自己这一战输不了。 剩下的五成就是取决于她的右臂。 虽然经过前面一个月的食膳调养,她身子已经没有原来那么虚弱了,因为在房间里静养了一个月,长期劳累多度引来的那种疲惫感也消失了。 但是由于右边肩膀上前段时间受到的重创,她不知道到时候自己对决的时候,这个现在还不能过于用力的右臂是什么情况。 她既不知道到时候这个肩膀能不能完全复原,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让他们看出她曾经受伤而特意攻击她的肩膀。 肩膀上伤到的是筋骨,到时候一旦再次被创伤,她的右臂不但不能作战,还会成为她的负担。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伶舞把手里的秘籍放下,站起来往外走去。 伶舞还是决定去花园里定一下心,右臂的伤势让她的心有些突如其来的烦乱,虽然明知道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耽误,但在心乱的时候勉强自己去研究秘籍,也许会让她产生错误的判断。 训练13 伶舞还是决定去花园里定一下心,右臂的伤势让她的心有些突如其来的烦乱,虽然明知道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耽误,但在心乱的时候勉强自己去研究秘籍,也许会让她产生错误的判断。 一直坐在门外回廊上随时侍命的小玉看到伶舞拉开门出来之后,急忙站了起来:“十六小姐,有事情你在里面吩咐一声就行了,小玉会” 小玉从上一次选择留在欧阳宣萱身边之后,看到伶舞就有些心虚,更是随唤随到。 要不是伶舞实在有些受不了,明确规定没有事情没有她的吩咐不得随意进房间打扰她,只怕小玉会一天到晚都围在她身边转悠而不是在门口守候。 小玉过度的热情让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在原来那个时代就习惯了独自一人,像小玉这样的作为只能是让她心烦,径直打断她的话,“我没有什么吩咐。” 踏下台阶,伶舞感觉到小玉的动作,头也不回的吩咐刚抬起脚准备跟上自己的小玉:“我要去花园走走,你不要跟着我。” 小玉愣了一下,伶舞一向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面,从上一次出去训练之后,更是连房门都没有踏出一步,现在她居然说去花园走走,怎么能让她不惊讶,好半天之后才低声应了一句:“是!” 伶舞往四周看了一下,翻身往自己选定的一棵大树上跃去,几个利索的起落,把自己微微的架到了树桠上斜斜的躺了下来。 这个是她在那个时空小时侯的习惯,有什么心烦的事情或者是想起自己父母的时候,或者因为完不成训练被处罚之后,她就会把自己藏到庭院里的一颗大树上。 到长大之后虽然不再有这样的举动,却也在独处的时候时常想着这样的感觉。 就像是现在,身边的树叶被风吹动发出来的声音,会让她偶尔被弄乱的心定下来,心无旁骛把后面的路该走的路走下去。 训练14 树下不远处渐渐靠近的对话让伶舞眯着的眼睑颤动了一下,她早就听到有两个人过来了,只是懒得去理会而已,反正她在选择这棵树的时候,就把自己隐藏好了。 但是他们现在的谈话却让她不得不在意了,不光是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熟悉,更因为她们说的话题就是她伶舞。 虽然很想知道另一个人是谁,但伶舞还是保持着斜靠在树枝上的姿势不动,连小手指都没有动一下,静静的听着她们小声的对话。 “二小姐,你说的是真的?” 那个伶舞熟悉的声音正是王府中正室所生的千金大小姐欧阳宣萱。 对于亦步亦趋跟着自己身后那个人,说的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问话,欧阳宣萱冷哼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骗你?” “我怎么会不相信二小姐的话,”那个声音急急分辨:“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而已。” “我欧阳宣萱说出来的话就是真的,”欧阳宣萱的声音依然是没好气的语气,可以看得出她对说话的人非常的不屑:“你最好记住,我非常不喜欢那个伶舞,在下个月我不想再见到她。” “二小姐放心!”那个人陪着笑对欧阳宣萱承诺:“二小姐何必去为了一个什么都算不上的贱丫头生气,她连二小姐的一个小手指都比不上。” “嗯!”欧阳宣萱满意的用哼了一声,看来她对这个人说的那番话还是很满意的。 “二小姐放一万个心,”那个人轻笑出声:“只要那个伶舞真的被击伤了肩膀,我就保证一定不会让她活着回去见二小姐。” 等说话那两个人走到一定远的地方,绝对不会察觉到自己动作之后,一直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伶舞突然睁开眼睛,坐起身盯着那个人的背影,眼神犀利如刀。 伶飞,地下室里那个跟着玉碎两年半的那个女孩,也就是她的姐姐之一。 渐渐的,伶舞眼里的犀利变成了嘲讽,想不到这个伶飞还真的是一个做奴才的天才,对着欧阳宣萱叫二小姐。 训练15 渐渐的,伶舞眼里的犀利变成了嘲讽,想不到这个伶飞还真的是一个做奴才的天才,对着欧阳宣萱叫二小姐。 伶飞还真的拿她自己这个妾身所生的身子不当主子了。 这个王府里的每一个人看来都不是那么简单,心思一个比一个稠密,每一个都是些心狠手辣的角色,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样培养出来的。 这个五王爷对自己的子女还真的够狠心的。 伶舞死死的盯着伶飞走路的身姿半响,任何轻微的举手抬足都没有放过。 那一天在石屋里面,那三个人除了从自己的石屋走出来之后,就垂手站在玉碎的身前,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动作,让伶舞没有办法去研究她的对手,现在伶飞主动送上门来,还真的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机会。 一个人静止不动才是最可怕的,只要她有动作,那么她就会露出自己的破绽。 伶舞天生就拥有比别人高的感应能力,能准确的捕捉到时机。在原来那个时空里,林啸天从小就把她这个能力准确的发掘出来,帮她把这个能力后天做了培养,让这个感应能力加强成了她独有的能力。 同时在培养她的时候,特别注重加强她出手速度上训练,让她可以在别人出手之后最短的时间里做出判断,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把敌手的攻击化解掉,同时一举击杀。 伶舞把伶飞的举动都深深的烙到自己脑海里,确定自己没有遗落任何举动之后,她的眼睛就望向欧阳宣萱了。 看来,上一次的事件让她成了欧阳宣萱的眼中钉,连自己父亲欧阳离的吩咐都不顾忌,不放过任何一个置她于死地的机会。 伶舞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真的不知道欧阳离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账总是要算的,但是一切都要在她下个月的十三号还能活下来才算。 这个是一个强者的世界,只有她成为了强者,一切才会按照她想要的方向发展。 训练16 伶舞慢慢的沿着石阶往下走,虽然是第二次走进这个地道了,她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身边的石壁,依旧和上次一样的手感,这个石壁到底是什么做的,她还是没有弄清楚。 玉碎似乎看出伶舞的举动是什么原因,心里顿时有种失望感,眼眸一冷:“你不应该为了在这个时候为了这个石壁是什么做的而分心!” 身后玉碎的声音让伶舞不置可否的轻挑了一下眉毛,她没有对玉碎的话做出任何反应,指尖依旧轻搭在石壁上,随着脚步慢慢的滑过石壁。 玉碎皱了一下眉头,伶舞举动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怔了一下之后又接着说:“要是你分了心,也许下一刻就会死。” 伶舞往下走的身子骤然停住,眼睛望着自己搭在墙壁上的指尖:“我却不这样觉得,我只知道我想摸摸它,那么我就摸到它,要是我想做的事情都不能做,我又何必要去用性命赌一个强者出来。” 顿了一下,伶舞才把视线从自己的指尖移到说不出话来的玉碎脸上:“还有,你说错了一件事,一个足够好的武者,就算是他前一刻有事情让她分心,但是到他对敌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不会存在了,那个时候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敌手。” 玉碎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现在发现了一件事情,他在伶舞面前不知道为什么经常会有一种感觉自己很愚昧,经常说错话做错事情。 他心里同时升起了另一种感觉,伶舞这个女孩实在是太诡异了。 其实这样的感觉玉碎很早就有了,也去传唤了伶舞身边的人来问话,除了肯定一点,她的确是从小在王府里长大的十六小姐伶舞,每一个人都觉得她变得有些不可思议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收获。 伶舞把手指收回来,朝玉碎盈盈一笑:“我们下去吧,不要让等我的哥哥姐姐着急了,那样对会让他们心乱的。” 生死决1 伶舞把手指收回来,朝玉碎盈盈一笑:“我们下去吧,不要让等我的哥哥姐姐着急了,那样对会让他们心乱的。” 玉碎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很难看了,轻叹了一声:“要是他们会心乱的话,心早就乱了。” 他说得没错,伶舞的确来晚了,本来按照约定,她应该是在巳时初(早上九点)准点到这里的,但是现在午时都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一半,她还站在这个石阶上和自己说笑。 到巳时过了一半的时候,玉碎有些坐不住了才去伶舞的房间找她,谁知道伶舞的侍女小玉说她一早就出去了。 玉碎当时下意识的断定,伶舞一定是因为没有把握所以躲起来了,当下立即下了所有武士把整个王府连角落都彻底搜寻,一旦看到伶舞就格杀勿论的命令。 伶舞一定还藏在王府里的某个角落。 玉碎对王府的防备很清楚,那些防备都是他一手布置的,不要说伶舞那样大的一个人能逃出去,只要没有他和王爷的许可,就是一只飞鸟也别想离开。 玉碎站在假山旁等了半天,可是伶舞就像是在王府里凭空消失了一样。 玉碎没有等到任何一个人过来回报伶舞被诛杀了的消息,却等到了伶舞自个儿一边悠闲地欣赏路旁花草,一边慢悠悠走进院子里的身影。 伶舞看着玉碎黑沉沉的脸,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又想起了她刚才走进院子时,玉碎看着自己张口结舌的样子,不由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他们的心实在要乱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是说一声抱歉。” 伶舞眼里出现一丝狡狯的笑意,却叹息一声:“都怪这个王府实在是太大了,害得我走了一个早上,怎么样都找不到这个院子。” 玉碎冷哼了一声,他不用看伶舞眼里的笑意,也能很清楚的知道,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让石屋里等待的那三个人心乱! 生死决2 玉碎轻挑了一下眉毛,直接戳穿伶舞的谎言:“你就不要装了,我看你对自己的迟到,根本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没错!”伶舞很坦然的点一下头,这个玉碎一点都不好玩,既然他明确的把事情挑明了,那她也不想再装:“我的确一点都不觉得我应该感觉到抱歉。” 她轻笑一声:“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迟到,又何来的抱歉?” 玉碎突然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伶舞是不是被今天的要来的生死决吓傻了,现在都午时了,她居然还说自己没有迟到,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告诉你的决斗时间应该是巳时初。” 伶舞盈盈一笑:“比试不是从巳时初已经开始的吗?” 玉碎怔了一下,他终于明白伶舞的意思了,比试的确是从巳时初就开始了:“你是故意拖到这个时候才来的,因为你知道他们等待的时间越长,心就会越乱,本来集中的精神也会涣散。” 伶舞轻笑一声:“没错,要不是再等下去,连我的心都会乱了,我还会再让他们等一会儿的。” 玉碎盯着笑颜如花的伶舞,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你觉得这样公平吗?” “当然公平!”伶舞淡然的迎向玉碎凌厉的眼神:“他们等的时候,我也在等,这样也是一种比试,若是他们心乱了,只能怪他们自己的修为不够,怪不得别人。” 看着说不出话来的玉碎,伶舞往上挑的丹凤眼里突然出现了浓浓的嘲讽:“而且,就算是不公平又怎么样?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公平的说法,要不然你也不会让我和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决斗了。” 伶舞说完这句话之后,径直转头接着往石阶下走去,悠悠的话传到玉碎的耳里:“还是快走吧,要不然我看到他们都心乱了,会忍不住趁机把他们全部都杀死的。” “你知道,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伶舞冷冷的声音在地道里显得更加空洞:“我真的不喜欢在我的位子旁边有能威胁到我的人。” 生死决3 才踏进石屋,伶舞就看到那三双充满杀意的眼睛已经看着自己了,她的心里对自己的安排满意到了极点,他们的杀气都比上一次的时候弱了很多。 上一次他们在另外一个房间的时候,伶舞就感觉到了他们身上凌厉的杀气,但这一次一直到她进了石屋,才有这种感觉。 看来,长时间的等待,他们不止是心已经乱了,就是精神也涣散了。 等待,的确会让一个人崩溃,特别是等待着自己生死命运的时候,那个滋味的确很不好受。 伶舞在这一点上吃定了他们三个,不管他们的功夫练到了多厉害的程度,他们都只是还在受训的学徒,只要没有出过任务,这样的等待都会让他们接近崩溃。 而伶舞和他们三个不同,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因为等待心乱。 这种让人崩溃的感觉,伶舞也曾经尝到过,那是她在那个时空刚开始执行任务时候发生的事情了,有一次她发现目标迟迟未来,就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就是因为等待产生的这种感觉,她那一次差点失手,若不是月清云及时赶过来,她不但完不成任务,还会把自己的命都扔了。 从那一次之后,就是让她站在一个角落一动不动的等上三天,她都不会心乱。 玉碎也清楚的感觉到了他那三个弟子的变化,暗暗叹了一口气之后,转头看着静静站在一旁的伶舞:“你可以从他们三个人中间,挑出一个人做你的对手。” “等你挑出你的敌手之后,你们两个就去他的房间里面,只有把你的对手杀了之后才能出来。”玉碎盯着伶舞的眼睛:“你明白了没有?” 伶舞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低应了一声:“嗯!” 玉碎把四个人都打量了一番:“现在我先帮你介绍一下他们。” 他的眼睛看着站在第一个的女孩:“这个就是我收的第一个弟子欧阳伶落,跟在我身边已经五年。” 他笑了一声:“当然,她也是你的六姐。” 生死决4 伶舞盈盈对欧阳伶落道了一个万福,淡然浅笑:“伶舞见过六姐。” 欧阳伶落眼睛猛地一眯,伶舞这样的举动应该是直接向她挑战了,但是伶舞站直身子之后,却又什么反应都没有了,眼睛也看着排在中间的男孩:“想必这个就是二师哥吧?” 伶舞的举动让欧阳伶落提起的心猛地又松了下去,这样的急速的反差让她产生了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说不清是轻松还是失落。 在欧阳伶落的心放松的同时,那个男孩的心又开始提起来了。 玉碎点点头:“没错,你的五哥欧阳珉在我门下已经三年有余。”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看来玉碎说得果然没有错,他要的只是最强的人,和年龄排行都没有关系。 她眼波流转,转头看着玉碎盈盈一笑:“伶舞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玉碎轻笑出声:“要是你觉得不当问,就不会说出这句话。” “伶舞只是想知道,若是我挑中五哥做对手,又不小心把他杀死之后,”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一下,等欧阳珉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之后才悠悠的说:“那我是伶飞的三师妹呢还是二师姐。” 感觉到欧阳珉骤然提升的杀气,玉碎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个伶舞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玉碎有百分百的把握,伶舞选择的对象绝对不是欧阳珉,她说的没有错,从巳时开始,这一场比试就已经开始了,那时候她是利用时间让他现在这三弟子的心都乱了。 而现在则是各自击破,伶舞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就是包括问自己的这句话都是在比试,她已经成功的让他一向以为在王府这些孩子里面,最强也最适合做他弟子的两个人的情绪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玉碎还是回答了伶舞的问题:“当然是二师姐,在这里一切凭能力决定。” “哦!”果然如玉碎所料,伶舞得到她根本就不想得到的答案之后,就直接越过欧阳珉,看着最后一个欧阳伶飞了。 生死决5 “哦!”果然如玉碎所料,伶舞得到她根本就不想得到的答案之后,就直接越过欧阳珉,看着最后一个欧阳伶飞了。 眼睛一转到欧阳伶飞的脸上,和她对视的那一瞬间,伶舞的脸色就变了,所有的笑意全部一扫而光,冷冷的昂起头看着伶飞:“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她是最后一个进门的,跟着你的时间也是最短的。” 她看的人是伶飞,问的却是玉碎。 玉碎点点头:“你的十一姐跟着我的时间虽然是最短的,但也有两年半。” 伶舞冷笑了一下:“要是没有意外,我想我最佳的选择应该是你才对。” 伶飞眼神变冷的同时,伶舞几乎听到了欧阳伶落和欧阳珉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她看着伶飞的眼神就更冷了:“你说对不对!” “没错!”伶飞虽然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会是自己被选中,但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嗓音还是因为紧张带来的声线收缩,变得比平时嘶哑了一点:“要是我也会是这样的选择。” 伶飞进门的时候,也是选择了第三个,事实也证明了一点,她的选择是正确的,活下来的人是她。 伶舞到这个时候就笑了出来,方才的那种冷冷的神情也不见了:“想必你上一次就是做了这样的选择吧,毕竟最后一个进门的,基本来说就是你们中间最弱的一个。” 玉碎在旁边轻笑出声:“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 “嗯!我的确已经选出我的对手了。”伶舞微微点头,手指往前一指:“我选择的就是她。” 伶飞顿时愣住了,不光是她,就还是伶落也有些傻眼。 伶舞手指的正是她欧阳伶落。 做为玉碎三个弟子之中,入门时间最长的,功夫和能力也是最强的欧阳伶落。 伶舞把欧阳伶落眼里的惊骇看在眼里,悠悠笑道:“很抱歉选中了你,但是伶舞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不喜欢做别人的师妹。” 生死决6 伶舞把欧阳伶落眼里的惊骇看在眼里,悠悠笑道:“很抱歉选中了你,但是伶舞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不喜欢做别人的师妹。” 说完也不等欧阳伶落有任何反应,又盈盈朝她道了一个万福:“伶舞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望六姐等会儿手下留情。” 看到欧阳伶落对自己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伶舞眼里就出现笑意了。 看来她猜测的的确没错,欧阳伶飞为了帮欧阳宣萱除掉自己这颗眼中钉,已经把她肩膀受伤的事情说给了她的两个师兄师姐听了。 所以欧阳伶落听到这件事情才会一点意外的神情都没有。 伶舞一点都不怕自己把肩膀上的伤势说出来,从欧阳宣萱把这件事情告诉伶飞开始,她就已经猜测到伶飞会告诉别人。 伶舞早就把自己应该怎么应对的方式想好了。 现在她直接说出来,只是要更加确定一下,伶落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要是伶落不知道的话,也不会那她说的当真,反而会觉得这个是她的诱敌之策,谁会把自己的伤告诉敌手? 那样的话,伶落就会直接放弃自己原来打算的方式出手。 伶落冷哼一声:“你一定要来找死,那我也只能是成全你了。” 伶舞对伶落身上骤然提升的杀气凌然不觉,只是抬头嫣然一笑,细细的手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六姐请带路!” 伶舞跟在伶落后面走到了她的石屋前面,她突然回身对怔怔看着她的伶飞盈盈一笑:“伶飞,因为我不是你,所以我不会做同你一样的选择。” 还不等伶飞有什么反应,伶舞脸色突然一冷,沉声道:“你最好记住一件事情,我希望我从这个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你以后对我的称呼是十六小姐。” 在所有人狐疑的眼神中,伶飞眼里闪过一丝惧意,她心里明白,在所有人中也只有她明白伶舞说的是什么意思。 杀死决7 伶舞静静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欧阳伶落,她在等着伶落出手。 这个是她一向的做法,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从来都不会主动攻击。 很多人都以为攻击方占了很多便宜,当然,事实上攻击的人的确会占很大的优势,但是,那只是一般的情况下是说法。 要是遇到的是一个能在短时间把对手破绽找出来,并且能够用别人想象不到的速度对这个破绽做出反攻的人,比如说伶舞。 那么,攻击的对手只有一条路死路! 对于伶落这个生死对手,伶舞除了知道伶落是她的六姐之外,剩下的就是只知道她跟着玉碎练了五年的功夫,其余的一切比如说伶落的功力有多强,她到底修炼了哪些秘籍上的武功,伶舞都不清楚。 伶舞只清楚一件事情,就是伶落绝对会先行出手攻击她。 因为她比伶落更有耐心等。 而且,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伶落已经被她骗得一惊一咋,任何人在经过这样大的情绪波动之后,还能保持冷静的心。 和伶舞预料的一样,伶落在略等了五分钟不到,就有些稳不住自己的心神,随着眼神渐渐的凌厉,攥紧的手指猛地放松化成掌,在身侧划了一个半圆之后快而狠的击向她的腰际。 伶落攻击的时候是盯着伶舞的眼睛,她想从伶舞的眼里找出她的企图是什么。 只可惜,从她身形移动的那一刻开始,伶舞那双原本似乎会说话的的眼睛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样,任何喜怒哀乐都没有。 不仅如此,伶舞还静静的站在原地,连一点躲避或者反攻的意思都没有。 伶舞不动的原因是她很清楚的感觉到,欧阳伶落看似有去无回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这一掌其实是游移不定的。 欧阳伶落这一掌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她的腰际。 看到欧阳伶落的攻势缓慢下来之后,伶舞眼里就露出了笑意。 生死决8 看到欧阳伶落的攻势缓慢下来之后,伶舞眼里就露出了笑意。 她突如其来的笑容让欧阳伶落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慌张,游移不定的手掌也往自己一开始就预定好的地方击去。 不用说,欧阳伶落攻击的地方就是伶舞的右臂,她的确早就从伶飞嘴里知道,伶舞右肩胛被欧阳离重创过。 欧阳离的功夫怎么样,没有人比从小在王府里长大的欧阳伶落更清楚了,他的重创绝对能让伶舞的肩胛骨碎裂。 伤筋动骨一百天是每一个武者更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事情。 就算是伶舞有王府中秘制的伤药,把她的碎裂的骨头接好,现在她的右手看上去,也像已经完全恢复了一样。 但伶落还是知道,伶舞的右臂还是不能过度用力,更不要说再次受到重创了。 所以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伶舞的右肩胛,拍向伶舞腰际的那一掌只是佯攻而已。 伶舞看着伶落拍向她右肩胛的手掌,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惊慌,整个人往后退去,她的右臂的确是弱处,根本就没有办法抬起右臂去抵挡伶落的攻击。 不能挡,她就只能退了。 伶舞退后的速度不慢,但伶落的攻击的速度更快,不管伶舞怎么样闪避,都始终逃不过她手掌的攻击范围。 欧阳伶落手掌已经拍到伶舞右肩胛上,在她感觉到了自己手里传来的那种让人安心的得手感觉的同时,她的胸膛也传来了一阵剧痛。 伶舞往后退的身子在伶落手臂碰到她肩膀的时候就突然停住,左掌也结结实实的击在了欧阳伶落的胸膛上。 她早就做了这个打算,用自己本来就已经伤了的右臂换重创伶落的一次机会。 虽然右臂伤得不轻,但按照目前的代价来算,她还是值得的。 反正这个右臂在今天的生死决中根本就发挥不了任何作用,那就索性拿它来牺牲吧。 伶舞就是这样的人,在必要的时候,她不但可以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一样的狠心。 生死决9 欧阳伶落的身子急速后退五尺,定住脚步之后死死的盯着满脸苍白的伶舞,看到伶舞越来越惨白的脸和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欧阳伶落的眼里就出现了一丝嘲讽的神情:“你是故意的,想用右臂换重创我。” 伶舞的丹凤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轻笑出声:“没错,我的确是故意的,而且也得手了。” 伶舞脸上虽然是满不在乎的神情,但欧阳伶落还是捕捉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眼里的嘲讽更见浓郁:“你确定你得手了?” 伶舞咬着牙看着欧阳伶落不再回答她的话,她有没有得手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欧阳伶落轻笑一声:“你大约是想用这一次机会对我一举格杀吧?只可惜你把你的功力高估得太高了,不但没有杀掉我,还赔上了你的一条手臂,一个没有了右手的人,怎么能杀死别人?” 她已经从伶舞击打在自己胸口上的那一掌判断出来,除了身手奇快无比之外,伶舞的功力差了她不止一个等级,伶舞虽然用右手臂换来了让她伤的机会,但却不是那种重到妨碍她动手的伤。 伶舞坦然的点点头:“不是我把自己想得太厉害,而是我没有想到你的功力居然有那么高深,就是这样也杀不了你。” 她就是不承认也不行,实力到底如何,欧阳伶落自己也能看得出来。 伶舞的坦白让欧阳伶落挑了一下眉毛:“我发现我还真的喜欢上你这个坦白的丫头了。” 她轻笑一声:“只可惜你挑错了敌手,马上就要死了,要不然我还真的想有你这样一个小师妹呢。” 欧阳伶落话还没有说完,身子就突然往前一窜,等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掌已经离伶舞的胸膛不到一寸了。 似乎毫无防备能力的伶舞这时身形往左一闪,把自己的重伤的右肩胛又凑到了伶落的手掌上,左手同时重重的砍在了伶落颈部的动脉上。 生死决10 似乎毫无防备的伶舞这时身形往左一闪,把自己的重伤的右肩胛又凑到了伶落的手掌上,左手同时重重的砍在了伶落颈部的动脉上。 伶舞戏谑的声音同时响起来:“你忘记了一件事,人有两只手,除了右手之外还有左手,嘻嘻,而我的左手一向都比右手更灵活,不过这是一个秘密,只有死在我左手下的人才能知道的。” 欧阳伶落睁大眼睛盯着伶舞,有些事情她实在想不通。 似乎看出欧阳伶落心里的疑惑,伶舞淡然一笑:“不要以为掌握了别人的弱点就一定是占了便宜,因为它也会让你忘记了一件事,你的目的不是要废掉我的肩膀,而是杀了我,但是我弱点却让你的眼里和心里只有这个受伤的肩膀。” 伶舞的话让欧阳伶落一阵气结,却已经没有力气说出话了,伶舞说得的确不错,要不是她一心只想着攻击伶舞的肩膀,现在现在也许站着的是她而不是伶舞。 欧阳伶落听到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是伶舞的叹息声:“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样想的,我肩胛的伤势再重,都不会致命啊?你连致命的攻击都不会,不是一个适合做杀手的人,所以,死的只能是你。” 伶舞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伶落,更没有看自己的右肩胛一眼,径直拉开门走出去。 她对自己出手很清楚,伶落死定了。 看到伶舞出来,玉碎的仲怔了一下:“这么快?” 他虽然从她们两个走进屋子之前,就已经有预感是伶舞走出这扇门,但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快。 “杀人本来就不是表演,快一点也正常。”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望着自己的右肩:“不过我觉得你的动作应该最好快一点,要不然你只能用一个跟了你五年的弟子,换来我这样一个残废。” 玉碎挑了一下眉毛,从怀里掏出药膏,帮伶舞上药的同时轻笑出声:“你们还不快点过来见过你们的大师姐。” 强者为王1 玉碎挑了一下眉毛,从怀里掏出药膏,帮伶舞上药的同时轻笑出声:“你们还不快点过来见过你们的大师姐。” 欧阳珉走到伶舞跟前,恭恭敬敬的单膝往地上一跪:“欧阳珉见过大师姐。” 伶舞淡淡的应了一声:“嗯!起来吧。” 欧阳伶飞迟疑的了一下,也单膝跪在地上:“欧阳伶飞见过大师姐!” “玉碎,”伶舞低头看着自己的肩膀:“也不知道我这个伤要什么时候才好,要是在伤势没好之前,你再帮我安排一次决斗,又不巧被对手知道我伤了,借机把我杀死,你要知道一点,失去我这个最好的弟子那可是你的损失。” 玉碎细长的手指一顿,轻叹出声:“你放心,在你的伤没好之前,我保证任何人都不敢碰你一根毫毛。” “哦?”伶舞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毛:“你确定?” “你不是说了,失去你这个弟子是我的损失。”他的眼里全是笑意:“而我,也是这样的认为的。” 伶舞傲然一笑:“你明白就好。” 她和玉碎对话的时候,看都不看单膝跪在地上的欧阳伶飞一眼,似乎在她的眼前,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样。 欧阳伶飞低着的眼睛里渐渐射出恨意,用力咬咬牙:“欧阳伶飞见过十六小姐。”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嘲讽的看着欧阳伶飞的头顶,她不用想也知道欧阳伶飞心里对自己的恨意,但还是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悠悠的开口:“你起来吧。” 玉碎盯着伶舞的眼睛看了半响,突然开口:“要是你不喜欢这个小师妹,我也可以帮你把她杀掉的,算是我送你的进门礼物。” “我的伤你都帮我处理好了?” 伶舞不答反问,看到玉碎仲怔了一下之后点头确定,她便站起来就往外走:“那我就回去歇息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盈盈一笑:“要是我真的不喜欢她,不用你动手,我会自己动手把她杀掉的。” 强者为王2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盈盈一笑:“要是我真的不喜欢她,不用你动手,我会自己动手把她杀掉的。” 满意的看到还是单膝跪着的伶飞身子猛地一僵,伶舞眼眸一紧,悠悠的说:“而且你猜错了,我非常喜欢她,有她这样一个奴才在我身边,岂不是比杀了她愉快多了。” 玉碎摸了一下鼻子,他现在突然怀疑一件事情,拿跟着自己五年的大弟子的命换一个伶舞也许是一件错误的事情,这个只有十岁的伶舞,让人实在是有些琢磨不透。 他已经有些不能确定,到时候拥有足够能力的伶舞会不会受他的控制。 还是同样的回到房间的那条路,和上一次走回去想比,伶舞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现在在这个王府,她基本上是站稳了脚步,但是后面的路还长着。 把生存的问题解决好了之后,伶舞就开始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了。 这个王府里太多让人感觉诡异的事情了,一个用培养杀手方式来对待自己儿女,权倾天下的五王爷,一群毫无亲情的兄弟姐妹都是她要搞清楚的事情。 最让她觉得诡异的事情,就是王府里那么多的妾侍生下来的子女,而且年龄都是差不多的,可以说应该都不是一个亲生母亲生下来的。 但伶舞却从来都没有发现过一个姬妾的身影。 不光是她现在这个身子的母亲,而是任何一个都没有发现。 她无数次故意当着小玉把话题引到这个问题上,小玉都先是吱吱唔唔的不言语,最后逼急了才说她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每一个姬妾生下来的小姐和少爷都是在出生之后直接交给奶娘和丫鬟。 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见过那些姬妾。 想到这里,伶舞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她其实有一点可以确定,王府里的这些子女包括她现在这个身子,绝对都是王爷亲生的,有些相貌上的特征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强者为王3 想到这里,伶舞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她其实有一点可以确定,王府里的这些子女包括她现在这个身子,绝对都是王爷亲生的,有些相貌上的特征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虽然不说是长得很像,但多多少少都带了一些抹不去的基因。 其实这些事情伶舞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在没有确定自己的生死之前,她不想为了这些事情分心,每一次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都会直接把心里的这些疑问忽略掉。 现在有心情想了,就开始觉得太多的事情纠结在一起,用不合情理来形容都不够,只能说是诡异了。 伶舞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微微皱了皱眉头,把这些纠结在一起的事情在心里慢慢的理了一遍,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头,而这个王府里所有诡异的事情的头就是那些不知所踪的姬妾。 只有解开这个迷,别的事情才能够弄明白。 把自己首先要做的事情决定之后,伶舞的脚步就轻松了一点。 伶舞已经了解了在这个时代里的一些规矩,它和她记忆中的男尊女卑的古代规矩差不了多少,像王府中的这些姬妾,在生下孩子之后,绝对不可能被遣送回家或者赠送给别人。 那个她们一定还在王府里的哪一个地方。 只要有这个地方,伶舞就有信心自己一定能把她们找出来。 “你这个贱人还活着?” 才踏进平时每一个都能进的花园里,伶舞就听到一声尖叫声,让她的眉头顿时皱了一下,这个欧阳宣萱就不能把她的嗓音压低一点? 欧阳宣萱不可置信的盯着伶舞小小的身子,看到伶舞淡然看着她的眼神之后,心里忍不住有些发毛,惊骇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把伶飞杀了?” 欧阳宣萱之所以站在这里,?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4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谡饫铮褪堑茸帕娣衫聪蜃约夯惚嫖杷劳龅南1?br / 她怎么样也想不到,等到的居然是伶舞。 强者为王4 看着欧阳宣萱眼里的惊慌,伶舞心里喟然一晒,看来她这个姐姐也就是表面上凶悍一点,实际上一点本事都没有,也就是仗着自己是正室出生的身份欺压别人而已。 伶舞嘲讽的神情让欧阳宣萱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她居然被一个下贱的人吓得退了一步,当即有些恼羞成怒的呵斥一声:“贱人,我问你的话,你听到没有?” 伶舞把欧阳宣萱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轻挑眉毛笑道:“欧阳宣萱,你是不是在这里等伶飞告诉你好消息?” 欧阳宣萱被伶舞的称呼弄得怔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你敢直接称呼我的名字?” “我叫你姐姐,你不愿意,你想让我叫你二小姐,我又不愿意,那我也只能叫你的名字了。”伶舞无所谓的笑笑,接着叹了一口气:“而且,我叫都叫了,你说我敢不敢叫你的名字?” 欧阳宣萱被伶舞用淡淡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呛得什么都说不出,脸上一阵青一种红,想上去直接赏伶舞一个耳光又不敢,不动手心里那口气又咽不下去,只能是梗在原地怒视着伶舞。 “姐姐,你今天也在花园里散步啊。” 一个甜甜的声音由远而近走到欧阳宣萱身边,轻挽起她的手臂之后才回头对伶舞甜甜一笑:“这位想必一定是伶舞了?我是你的三姐欧阳芳华。” 她的话还没有落音,本来看到她脸色有些变缓的欧阳宣萱把手一扬,怒视着身边的人:“你胡说什么,你有这样的贱人妹妹,我可没有。” 欧阳芳华毫不在意的又挽住欧阳宣萱的手臂,轻轻的晃了两下:“姐姐,你这句话就不对了,伶舞怎么样来说,都是父王的女儿,虽然不同母亲,但也不能说她是贱人啊。” 欧阳宣萱没好气的一把拿开欧阳芳华的手,转身离去:“懒得跟你这个笨蛋说,什么事情你都不懂。” 欧阳芳华朝伶舞调皮的眨一下眼睛:“我这个姐姐就是这样的,你不要在意啊。” 强者为王5 欧阳芳华朝伶舞调皮的眨一下眼睛:“我这个姐姐就是这样的,你不要在意啊。” 伶舞本来出现一丝笑意的眼睛微眯了一下,淡淡的说:“伶舞怎么可能在意。” 她说的是事实,欧阳宣萱是什么样的人的确与她无关,只要她不来招惹自己就行,想她那样一个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根本就用不着放在心上。 至于以前欧阳宣萱是怎么样对她的,伶舞也一点都不在意,谁叫当时她这个身子的主人比别人弱,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欧阳宣萱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现在伶舞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巧兮笑兮的欧阳芳华。 盯着眼前憨笑的欧阳芳华,伶舞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她方才的那句话露出了破绽,用了一个不应该用的词我姐姐,只怕连自己这个老狐狸都被这个看上去不到十三岁的小女孩骗了。 换成了别的人,还真的会以为欧阳芳华什么事情都不懂,拿她当妹妹看。 “其实也怪我娘把姐姐宠坏了,但是她也只是脾气坏一点,没有什么坏心眼的。” 欧阳芳华把伶舞说的不在意理解成了她只是敢说出来的意思,眼珠一转,笑吟吟的从手腕上取下来一个玉镯子递到伶舞眼前:“我从小就在四叔那边,一向很少回王府,算起来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这个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不好?” 伶舞轻轻的摇了一下头:“多谢三姐,但伶舞用不着这个。” 欧阳芳华愣了一下,拿着手镯的手僵在半空中。 伶舞用手接过玉镯,帮欧阳芳华带回手腕:“伶舞每天都要练功,带着这样的玉镯,只怕就是一天有一百个也不够摔的,三姐又何苦把这个好东西给伶舞白白糟蹋了。” 帮欧阳芳华带好镯子之后,伶舞退了一步:“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伶舞身上还有伤,想先行回房休息了。” 感觉到身后欧阳芳华那双窥探的眼睛,伶舞的眼眸骤然变冷。 要是她没有感觉错,在这个王府所有的后辈中间,也许最厉害的就是身后这个看上去完全无害的欧阳芳华了。 强者为王6 伶舞低着头研究着手里的这本秘籍,她发现了一点,虽然说她以前学的功夫在那个时候很强悍,但和现在这个时代的功夫比起来,还是各有千秋的。 比如说这个时代的运气方式,就和她原来那个时空的有些不同,而且很值得她花时间去学。 反正现在她多的是时间。 要是她能把自己原来的功夫和这些秘籍上的结合起来,也许会让她更上一层楼。 “进来!” 门外的轻轻的敲门声让沉浸在研究杀招中的伶舞微皱了一下眉头,敲门的人一定是小玉。 她的房间一向都少有人来,或者应该说是根本就没有人来,从她到了这个时空已经差不多四个月了,来她房间的人只有一个欧阳芳华。 但是自从上次那个欧阳芳华以探伤的名义,来这里看望了她一次之后,这个小玉简直是热情到了让她心烦的程度,没事就敲下孟笑眯眯的伸头进来问一句自己需要什么。 前几天伶舞才特意吩咐了小玉不许进房间不许没事敲门,想不到她才好了两天又开始了。 真的不知道这个小玉会不会看脸色。 听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的声音之后,伶舞头也不抬的低声说:“我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吩咐,不管你是有什么理由都不要敲我的门。” “不会吧?”玉碎轻松随意的声音在伶舞身边响了起来:“这个就是你对待我这个师父的态度?” 伶舞愣了一下,看来玉碎的功夫还真的是属于那种深不可测的类型,已经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 伶舞很清楚一点,若不是玉碎的功力远超于她,她也不会在他进来之后还是毫无所察,把进来的人当成是小玉。 每一个练武的人身上都会有和普通人不同的气息,功夫越高的人那种感觉就会越强,但是到了一定的级别,那种气息反而就会没有了。 看来这个玉碎已经达到这个境界了。 强者为王7 心里虽然有些惊骇,但伶舞脸上却一点神情都不露,等她慢慢地放下手里的书,抬眼看看玉碎的时候,眼里那抹不应该存在的惊疑也消失不见了,取代的是她惯有的淡泊。 “你怎么来了?” 笑问了一句之后,伶舞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等玉碎坐到椅子上才往下说:“难道你不用去教你那两个弟子吗?” 玉碎没有回答伶舞的话,反而是将身子往前倾,凑到离伶舞差不多半尺远的地方,和她的眼睛对视着:“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的大弟子在这里啊。” 伶舞的丹凤眼就笑成了一条缝,轻笑出声:“师父这句话就奇怪了,伶舞只是伤势未好,所以还在这里修养,难不成师父忘记我受伤了不曾?” 这是她嘴里第一次对玉碎说出师父两个字,却像是叫了多年一样自然,让玉碎紧盯着她的眼神放缓了一点:“我怎么会忘记,只不过想着你的伤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来看一下你。”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怎么感觉师父你来这里,不光是为了看我,而是有别的事情?” 伶舞很清楚一点,她的右肩胛这一次是伤上加伤,就算是有玉碎那样的灵药,也不可能在三个月之内恢复,她明白这个事实,相信玉碎更加了解自己的药物,怎么会觉得她的伤差不多好了。 她的话一出口,玉碎眼里就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轻叹一声之后悠悠的说:“你总是那么敏锐,能感觉到别人没有说出来的东西,现在看来,王爷的眼光果然是够厉害,别说我用一个徒弟换了你,就是用三个换你一个也不亏。” 对玉碎的赞赏,伶舞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轻挑了一下眉毛静静的看着他。 她知道要是自己接嘴的话,玉碎还会就着弟子这个话题说个没完。 伶舞很清楚的知道,玉碎来这里一定有事情,因为按照玉碎的习惯,每一次有事情的时候,他就会故意这样拖着不说。 强者为王8 玉碎这样看似啰嗦,其实他是故意这样考验别人的耐心的,这个家伙天生就是喜欢看别人着急,好像这样他就会开心一点似的。 伶舞静静的看着玉碎等了一会儿,确定他还是还是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之后,就径自低头翻开桌子上的那本秘籍,开始继续研究起来。 果然如伶舞所料,玉碎看到她这个样子,自己倒开始觉得有些无趣了,轻轻的咳了一声:“有时候我觉得你简直就是一个一点好奇心都没有人。” 玉碎对伶舞这个样子恨得牙痒痒的,她明明就知道自己是有事而来的,却一点都不着急。 这样简直就是对他这个喜欢看别人着急的人的一种折磨。 伶舞眼睛看着书,但眼角的余光却把玉碎的表情都看着眼里,心里暗笑两声,淡淡的说:“你这个师父一点都不合格,弟子努力学东西,你应该是感到高兴才对。” “奇怪!”说完之后,她才抬眼正色的看着脸色有点黑的玉碎:“我怎么觉得你这个师父好像一点都不喜欢弟子用功。” “你不要再装了!”玉碎脸色那种一贯就有的轻松随意早就不见了,用力咬了一下牙:“你是故意的。” 伶舞不置可否的瘪了一下嘴巴:“你实在要这样认为我也不反对。” 玉碎被伶舞的坦白弄得愣了一下,终于放弃和伶舞再讨论这个事情,直接把自己来的原因说出来;“今天我来这里的确是有事情。” 他笑了一下:“今天是五王爷的三十九大寿,等一下会来很多嘉宾,而王爷吩咐我带去你们三个过去赴宴。” 就算是伶舞一向以冷静自傲,但这一次她还是愣了一下。 按照她这段时间的了解,这个王府对外一向都不承认他们这些妾侍生下来的子女,他们就像是被豢养在王府里一样。 这一次这个算起来应该是她的生身父亲的五王爷又是为了什么? 强者为王9 伶舞确实想不到欧阳离会下这样的吩咐:“这一次还有谁?” “除了你们,一个都没有了。”玉碎没有说正室的那三个也会去,因为他知道伶舞问的也不是他们三兄妹。 伶舞这一次还真的是愣住了,好一会儿这个才轻声问:“为什么?” 玉碎把伶舞好不容易才出现一次的仲怔看在眼里,却假装没有听到她的问话一样,径直站起身走到门口轻拍了一下手掌:“把衣服首饰都拿进来,帮十六小姐盛装打扮。” 虽然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差不多四个月了,但是伶舞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在这个时代里的女人的穿戴简直就是一种超负荷的事情。 虽然她不觉得难受,但这些东西足以影响她现在这个小身子的身手。 盛装打扮果然就是不同。 伶舞敢保证,现在在她头顶上的各种首饰加起来,宝石金银加起来,总数绝对超过了五斤。 伶舞现在的眼睛是看着大厅里谈笑风生的欧阳宣萱,准确的说法是盯着她头发上的那些首饰。 这样的头饰连她这个有功夫的人都觉得有些吃力,欧阳宣萱头上的东西起码是她的两倍,真的不知道欧阳宣萱这样一个一点功力都没有的人,怎么能在这样重负的情况下若无其事的保持着高雅的风姿的。 想到自己踏进大殿时,欧阳野和欧阳宣萱那两张突然僵硬,却在这种场合下不得不保持的笑容,还有就像是现在他们时不时朝自己怒视的眼睛,伶舞心里就觉得不虚此行了。 外面的九声火炮声示意吉时已到之后,大厅里鼎沸的人声顿时都静了下来,五王爷欧阳离从外面挽着一个人的手臂大声谈笑走了进来。 所有的人目光都在欧阳野身上,唯一伶舞在打量着欧阳离身边的那个人。 欧阳离什么时候都能看得到,但一个连欧阳离都要挽着手臂以示亲热的,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强者为王10 欧阳离什么时候都能看得到,但一个连欧阳离都要挽着手臂以示亲热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这个人的年龄看上去大约是四十出头,身上简简单单的穿了一袭纯白色的长袍,身上一点可以看出他身份的饰物都没有。 其实他也不需要任何饰物去说明他的身份,他自己的那张脸和气宇轩昂的气势就是最好的说明,就算是再没有眼光的人也能一眼都看得出他绝非泛泛之辈。 伶舞才打量了他几眼,他的眼睛就直视着伶舞了,看到伶舞只是一个眼神透彻十岁左右的小孩之后,他眼里骤然射出的精光瞬间消失,看上去和普通人完全没有区别。 看来他的身上的功力已经是达到了一定的功力,并不在玉碎之下。 伶舞并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依旧用打量的眼神看着那个男子。 伶舞很确定自己的眼睛也不会让人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对隐藏眼神这一点,她做的很成功,只要伶舞不愿意让别人看出来,就算是武功比她高深不少的人都想不到她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 等那个男子把视线挪开之后,伶舞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把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到欧阳离那张神采飞扬的脸上。 在刚才那种的情况下,她只是是硬着头皮继续打量下去,若是她突然收回自己的眼神,就是明显的告诉那个人,她察觉到了他的视线。 也就是把自己的身怀功夫的事情暴露了。 跟在欧阳离身后走进大厅的玉碎,从走进来之后,他的眼睛就一直在看着伶舞他们三个弟子,伶舞的反应都落在他的眼里,他在眼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之后,就躬身对欧阳离道:“王爷,吉时已到,不若我们还是请振国王先入席如何?” 伶舞已经低垂下去的眼眸里出现一丝笑意,她很清楚玉碎是想帮她把刚才那个男子对她产生的疑虑打消掉。 强者为王11 伶舞已经低垂下去的眼眸里出现一丝笑意,她很清楚玉碎是想帮她把刚才那个男子对她产生的疑虑打消掉。 虽然那个男子眼里的疑虑已经打消,但他方才收回视线之后,还是意味深长的又看了她一眼。 欧阳离豪爽的点点头:“来,振国王这边请!” 他现在这个粗鲁豪爽的样子,和平时在王府里的神情完全不同,这个发现让伶舞更加觉得这个宴席的确值得一来,可以发现很多平时都无法察觉的事情。 等所有的人都落座之后,欧阳离脸上那种莽夫的笑容就更加重了,憨笑几声之后重重的拍一下自己的大腿,又抬手摸摸头:“振国王是本王平时请也请不到的贵客,想不到今天竟然如此赏脸,今日本王一定要和振国王来一个一醉方休!” 振国王淡笑出声:“五王爷言重了,本王只是平时公务繁忙,又不喜交往,哪里是赏不赏脸的问题,要是这样的话,本王就先自罚三杯。” “好!”欧阳离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手:“久仰振国王素来是一个爽朗之人,今天一聚,果然如此。” 他的眼珠一转,手指凌空勾了一下:“宣萱,你们过来!” 看到伶舞他们三个还站在原地不动,欧阳离再次出声:“伶舞,你们也过来见过振国王。” 等伶舞他们都施完礼之后,玉碎在一旁笑道:“两位王爷,在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欧阳离怒哼一声:“有话就说!一个男人怎么能那么婆婆妈妈的。” 玉碎干笑了两声:“在下今天突然看到振国王的世子就想到了一件事情,听闻世子尚未定亲,而我家三小姐也”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欧阳离就猛地站起来,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了:“这个主意不错,只是不知道振国王” 伶舞冷眼看着他们两个演戏,看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早就安排好了的。 强者为王12 伶舞冷眼看着他们两个演戏,看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早就安排好了的。 从一个多月前欧阳芳华的回府,都是他们为了今天的事情做的安排。 看来这个振国王的来头实在是不小,最起码让欧阳离觉得值得用他正室所生的欧阳芳华去交换。 伶舞不用想就知道,振国王一定不会拒绝这门亲事,就算是他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欧阳离在酒宴上大众说出这样的请求,他都没有办法拒绝。 和伶舞预料的完全不同,振国王站起身拱手道谢之后,居然还是直接开口拒绝了欧阳离的提亲;“五王爷,此事万万不可!” 不仅仅是伶舞感到意外,就是欧阳离和玉碎都有些发怔的看着振国王。 本来所有的来客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谈话上面,听到振国王的话之后,大厅里顿时寂静了下来,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阵说不出的尴尬中。 这个时候只怕是落一根针到地上,所有的人也都能听得到。 偏偏振国王似乎感觉不到身边那种紧张的气氛一样,脸色一点都没有变,就是那儒雅的笑容也是依旧:“多谢五王爷的好意,但本王也只能是心领了,本王相信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情,我这个儿子”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身后把一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少年拉了出来,怜爱的帮他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幽幽的说:“不知道本王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天下人的事情,唯一的一个儿子居然是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傻子。”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她实在不怎么相信向振国王这样的人能生出一个傻子。 但振国王拉着的那个俊俏得不像话的人脸上的傻笑却让她还真的说不出话。 五王爷本来黑沉的脸色一扫而光,大手一挥:“要是这个原因,振国王就不必多虑了,我看事情就这样定了。” 振国王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抬眼看着欧阳芳华:“这样是不是太过于委屈” 欧阳芳华红着脸甜甜一笑,她什么都不用说,已经把她的心思说明了。 王府机密1 伶舞从太子行宫的院墙上跳出来,她心里对自己很满意。 她已经成功的完成了这一次的任务,而且完成得相当的漂亮,就是得手之后,行宫里面居然还是寂静无声,都没有一个人察觉他们的太子妃已经被一个刺客杀掉了。 想到刺客这个词,伶舞就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是这个时代用惯了的词,虽然说意思一样,但伶舞还是觉得杀手更好听一点,更适合她这个人的感觉。 她很喜欢那个杀字。 等她从院墙上无声无息的落到地上的时候,她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是人的视线造成的,而且是高手在黑暗里对她直视才能造成的这种感觉,这个人的眼神似乎已经凝聚成了一个实体,让伶舞心里产生了一种难受的感觉。 伶舞虽然感觉到了,却除了眼眸变得冷一点之外,还是按照她既定的路线撤退。 等她走到离五王府差不多一半路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身子骤然停在街心,回身俏生生的静静的望着自己方才走过的路。 当一身红妆的她静止不动的时候,竟让整个夜似乎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按说她身上那艳丽无比的红妆,在夜里应该是一个显眼的颜色,但是她定住的时候,却让人有了一种和整个夜色融为一体的感觉。 似乎她本来就是黑夜的一部分。 这种视觉上不可能出现的冲突居然让伶舞在夜里造成了。 伶舞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就是这样静静的站着不动。 从太子府邸到这里,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都没有消失过,就像是现在,她也知道那个人的视线还是落在她身上。 伶舞自信自己在这五年中,把自己在那个时代就精通的潜伏术和现在这个时代的功夫融汇之后,已经是可以达到万无一失的感觉了。 却想不到在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遇到了这样一个绝顶高手。 王府机密2 伶舞静静站在夜里,眼睛也像是融入了黑夜一样,和那个人种有若实质的眼神比起来,伶舞眼里的那种淡泊就像是黑暗虚夜,空荡到让人什么都感觉不到。 停了一会儿,伶舞感觉到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神突然消失,就在同时,从暗处终于走出来一袭白色的身影,笑吟吟的说:“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他的视线根本就像不受暗黑的阻挠一样,清楚的看到了伶舞的相貌。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倒不是因为这个对手高深莫测的功力,而是在她看到这个男子的相貌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伶舞的眼睛同样不受夜色的影响,把眼前这个男子的相貌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说喜着红妆的伶舞是一个天生适合在夜里活动的妖魅,那么,这个男子就和她恰恰相反。 他什么都不像,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到看到美人就两眼发直的正常男人。 他看着伶舞时,嘴角那抹不怀好意似笑非笑的笑意,用惊艳的眼神打量着伶舞时的神情,完全就像是一个富家公子在夜游时遇到一个美人后那种色迷迷的表情。 就差没有上前摸摸伶舞的下巴叫一声小美人了。 伶舞往上挑的丹凤眼微眯了一下,她居然有一种吃不准自己到底见过这样一个人的感觉,她对自己的记忆力一向都很清楚,只要是她见过的人,就绝对不会忘记。 但是对于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人,她怎么样都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了:“你是谁?” 这个人现在的样子只是装出来的,伶舞很清楚的知道,刚才那种有若实质的眼神,就是这个看上去像一个登徒子一样的人发出来的。 “你很美!”男子没有回答伶舞的问题,反而是自顾自的轻叹了一口气:“但是你的声音能不能不要那么冷,这样一点人气都不带的声音会破坏你的美的。” 伶舞用同样的语气问出一成不变的第二次问话:“你是谁?” 王府机密3 伶舞用同样的语气问出一成不变的第二次问话:“你是谁?” 男子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美人,你知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高手她遇得多了,每一个高手基本都有他特有的气势,有冷静的,有邪魅的,有杀气重到让人看见就忍不住想逃跑的,也有像玉碎那样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 但是像这样一个痞子似的她还真的没有见过。 那个男子等不到伶舞的回答也毫不在意,反而是嬉皮笑脸的说:“我现在只想让把你那樱桃小嘴堵起来,不让你再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说出让我伤心的话。” 伶舞轻挑一下眉毛,淡淡的说:“这件事情很简单,只要你有能力把我杀了就行了!” 死人,本来就不会说话,不管是冷冰冰的话还是笑话。 男子苦着脸看着伶舞:“可是我能不能不杀了你?” 他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两个高手在对决,反而先是和自己的情人在调笑一样。 伶舞的眼眸更冷了,她没有时间和这个男子纠缠不休,一旦到太子府的人发现自己的太子妃被杀之后,只怕她想要安静的回到五王府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伶舞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的手掌一翻,红色的身影在夜空中化成一道惊鸿,往前面的男子射去。 看着伶舞瞬间到了自己胸前的手掌,男子挑了一下眉毛,一路跟踪而来,他知道伶舞的身手的确不错,但想不到她的攻势也是这样凌厉。 伶舞的目标更是明确,一点花样都没有,直接向他的咽喉致命处攻去。 伶舞出手的速度让他已经无路可退。 伶舞感觉自己的手掌一紧,整个手掌被那个男子握在了掌心里,而那张瞬间苍白的脸,居然还是嬉皮笑脸地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其实我更喜欢用这个方式不让你说话!” 王府机密4 伶舞感觉自己的手掌一紧,整个手掌被那个男子握在了掌心里,而那张瞬间苍白的脸,居然还是嬉皮笑脸地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其实我更喜欢用这个方式不让你说话!” 伶舞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你就那么喜欢抓住我的手?” 男子用的招数和她原来一样,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把不是致命处的肩膀送到了伶舞的手掌上,在伶舞拍实的那一瞬间,用自己的手掌按在伶舞的手背上。 他的选择很正确,要是避开不让伶舞这一掌击中的话,伶舞后续而来的攻击会让他在下一瞬间死亡,而不像是现在只是受伤了而已。 伶舞笑颜绽放的同时,没有被按住的手掌里突然多了一把精致的匕首,直接往男子的心脏刺去。 她的攻击从来都没有一个花俏,走的路线也永远都是最直线的。 男子脸上的神情一变,按着伶舞的手掌猛然放开,人也跃到了一丈以外。 只有这样的距离,他才有把握避开伶舞闪电似的攻击。 伶舞淡淡的看着那个男子:“你是谁?” 第三次同样的问话,同样的冷冰冰的语气。 “我是谁并不重要,”男子叹息了一声,脸上那种嬉皮笑脸终于消失不见:“我只是希望你能把从太子府里偷出来的东西还给我。”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淡淡的说:“很抱歉,我没有那个本事,你要拿回去就去问阎罗王要。” 男子脸色一变,眼眸冰冷起来:“你是进去杀人的?你杀了谁?” 伶舞没有回答男子的话,抓着匕首的手指一紧:“你见了阎罗王不是可以知道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男子的身形就往后退了。 伶舞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静静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好一会儿转身朝五王府的方向走去。 她根本没有杀这个男子的打算。 王府机密5 伶舞根本就没有杀这个男子的打算。 她已经认出来这个男子是谁了,五年前在欧阳离寿宴上帮欧阳芳华定下亲事的凌云,振国王的那个傻儿子。 伶舞现在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来打赌,要是这个人是一个出生就傻的傻子,她就敢把自己的头剁下来,给那个傻子当球踢。 从踏进王府开始,从门卫到一路上都有下人不停的向伶舞施礼:“十六小姐。” 这个情况从五年前出席欧阳离的寿宴开始,伶舞就从一个妾侍生下来的贱人,变成了王府中公认的小姐了,她的地位已经和那些正室出生的平起平坐。 只要是她们拥有的,欧阳离都会叫人送一份去她的房间里。 走了一段路,伶舞被这些不断而来的施礼弄得开始不厌其烦起来,径直离开院子里的小径,在树林里随意的穿行。 迎着夜风走在王府里,伶舞还是像以往一个人独处时一样,感觉到这个王府还是充满着诡异。 五年了,她已经把这个五王府每一个角落都暗暗搜寻了不下十次,包括她能找到的所有秘道,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放过,却连一个姬妾的身影都没有发现。 欧阳离除了那个龚夫人的正王妃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姬妾了,他们这些子女的母亲不知道被送到了什么地方。 其实伶舞已经隐隐猜到了一个最可能谜底,只是她不愿意去深想而已,那些姬妾既不可能被送走,又不在王府,唯一的可能就是 伶舞心里一旦想到了这个可能,就会直接越过去。 要真的是那样的结果,不但是她现在这个身子的事情,也会触发她原来在那个时空的伤痛,有些痛楚是深深的藏在心里,永远都不能消逝的。 所以她才会不停的想要查找结果到底是怎么样。 伶舞的眼眸渐渐的冷了下来,只要她一旦证实了这个事实,她就不止是想离开这个王府那么简单了。 王府机密6 伶舞的眼眸渐渐的冷了下来,只要她一旦证实了这个事实,她就不止是想离开这个王府那么简单了。 现在她知道自己想要平安离开这个五王府很容易,但是离开之后能不能平安的活下去就是一个未知的问题了,五王府的势力确实不小,手握着天下兵马还不算,府里更是豢养着无数的死士和杀手。 她只要出了这个王府,相信欧阳离绝对不会让她活下去。 伶舞才推开房门,就看到了玉碎悠悠闲的斜倚在她房间里的椅子上看书,对她进门的发出的声音似乎毫不察觉,依旧是津津有味的翻看着手里的书籍。 伶舞也不理会玉碎的装模作样,径直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帮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之后坐到玉碎的身边,一言不发的打量着他。 好半响之后玉碎把头从书页上抬起来:“怎么,是不是不认识你的师父了?” 伶舞淡然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索性用手趁着自己的下巴,盯着玉碎仔细的看了半响,等玉碎有些坐不住之后悠悠的开口:“你不是一向都说我没有好奇心的,可是现在我就在好奇一件事情。” “哦?”玉碎被伶舞说的话挑起了兴趣,把手里的书籍放下,坐直身子看着她:“是什么事情让你也好奇了?” “我只是在好奇,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老是玩同样的花样,累不累啊?” 伶舞将身子后倾斜倚到椅子里,似笑非笑的斜眼瞥着脸在瞬间塌下来的玉碎:“其实你现在非常想从我嘴里知道一件事情,就是我到底完成任务没有。” 玉碎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你这个人就不能对师父礼貌一点,要知道直接戳穿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看到伶舞不置可否的样子,玉碎终于叹息一声:“好吧,我承认我很想知道结果怎么样?” 伶舞盯着玉碎的眼睛:“我认为你应该知道答案,我既然能回来,那就说明我的任务完成了。” 杀手是不能失手的,失手的杀手没有回头路。 王府机密7 玉碎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伸手往伶舞肩膀上一拍:“好!” 玉碎的手碰到伶舞肩膀上的时候就发觉不对了,在手掌和伶舞的肩膀之间多了一样东西,他刚才放在桌子上的那边书。 伶舞等玉碎把手掌拿开之后,也将自己手里的书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扔,直接忽略玉碎尴尬的神情,若无其事的说:“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玉碎再次摸了一下鼻子,对这样的伶舞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只能是勉强笑了一声:“我还是先把这件事情告诉五王爷,对这个消息,想必他一定很高兴。” 等玉碎出去之后,伶舞的眼眸不再是平时惯有的那种淡然了,低着头盯着自己双手的眼睛渐渐的冰冷起来,良久之后骤然抬起头轻唤一声:“小玉!” 一直守候在门口随传随到的小玉很快的就推门进来了,这是这个时空的规矩,贴身丫鬟不管年龄有多大,都只能是等到自己伺候的小姐出嫁之后才能嫁人。 小玉对背对着自己坐着的伶舞道了一个万福:“小姐有什么吩咐?” 伶舞的眼睛在房间里晃动的烛光里变得空洞起来,一字字的说:“燃薰香、备兰汤!” 除掉身上的衣服,把自己浸在小玉准备好的浴水里,伶舞缓缓地闭上眼睛,闻着熏香,感觉着热水造成的温暖,她的心才开始轻松一点。 虽然她从来都不在乎杀人,动起手来的时候更是够狠够毒,干净利索到了让人惧怕的程度,但她还是不喜欢杀人,准确的来说,是去杀那些和她没有关系的人。 为了活下去,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把对手杀死,但不是听人指挥去杀一个无辜的人。 从她在那个时空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之后,她就不会再做一个听人摆布的杀手了。 闭着眼睛,伶舞又在心里暗暗说了一遍自己说了无数次的誓言,在这一世里,她绝对不要受任何人的控制,谁都不能。 王府机密8 伶舞一踏进大厅,就感觉到欧阳野凌厉的眼神,她无所谓的和欧阳野对视了一眼,才低头盈盈向欧阳离道了一个万福:“不知道父亲今天传伶舞过来有什么事?” 欧阳离一向都不怎么找她,除非有某些重大的事情。 欧阳离盯着伶舞看了半响,似乎还在迟疑怎么开口。 伶舞也不催促,就静静的低垂着眼睑,看着自己的手,看来,这一次的任务一定非比寻常,要不然欧阳离也不会是这样凝重的神情。 欧阳离迟疑了一下,从桌子上拿起的一副画像递给伶舞,等伶舞接过画像看了一眼又卷好放到桌子上之后,欧阳离眼里就出现了决绝的神情:“这个是除了太子之外,最有实力继承皇位的三皇子欧阳绍允。” 伶舞静静的等着欧阳离往下说,她知道这个欧阳绍允就是她今天的目标。 “今天是宣萱被册封为太子妃的大喜日子,朝中之人基本上都要来府里赴宴,包括他。”欧阳离用手指轻弹着书桌的桌面:“等一下宴会开席之后,你就要一起出席,但是等他告辞的时候,算准时间在路上对他一举击杀,并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宴会上,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对你起疑心。” 伶舞轻轻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但是你一定还不知道一件事!”欧阳离的眼里出现了一丝说不出的意味:“欧阳绍允不但是皇子,还是东陵国有数的高手之一,我实在不愿意让你去冒这个险,但想来想去却实在无人代替。”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那又怎么样?很多比我武功高的人不是也败在我的手下。”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一旁的欧阳野。 欧阳野最初见到伶舞时的冷意已经消失不见了,笑看着伶舞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慈爱的兄长:“没错,伶舞出手的话,父王您就放心吧。” 伶舞不置可否的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多谢大哥谬赞!” 王府机密9 伶舞跟在欧阳芳华后面步入大厅时,就看到了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男子,不同的是站在振国王身后的他,现在又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了。 果然是他凌云! 伶舞走向前对欧阳离和振国王施了礼之后,就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眼睛似乎无意的扫过还是那一副傻乎乎一点脸色都不变,眼里却出现一丝诧异的凌云,伶舞眼里就出现了一丝笑意,看来很多事的确是越来越好玩了。 要是不能平静过一生的话,那就索性让它好玩一点吧。 伶舞回到房间脱下身上那带血的衣服,望着自己小腹上深深的剑伤微皱了一下眉头。 欧阳离说得没错,欧阳绍允的确是高手,若不是他出生皇室,虽然功力高却没有什么性命相搏的经验,又爱惜他自己的千金之躯,死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饶是这样,伶舞的小腹还是被欧阳绍允刺了一剑。 帮自己上好药之后,伶舞匆忙的把自己换上另外一套衣服,难对付的欧阳绍允和他造成的伤势已经拖延了她不少时间,大厅里已经传来了他们预先排定的曲子。 等这个曲子一结束,伶舞还不露面的话,也许就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伶舞换好衣服之后,顾不得腹部的伤痛,运气用最快的速度往大厅的方向赶去,到了大厅的侧门之后才放缓速度,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她的座位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txt电子书下载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12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我等着你倾城。” 伶舞轻盈的走到大殿中间,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往左右看了一下:“但是却不知道谁能帮我伴奏?” 她的举动让大殿上的那些大臣更是目瞪口呆,本来一个堂堂的太子侧妃居然是一个舞姬所生,就够侮辱国体了,现在她不但直接坦然承认,还要当众献舞,怎么能让这些大臣不心生恼怒。 虽然他们之间也不乏有舞姬帮生下来的子嗣,但有些事情是做的说不得。 皇上和皇后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难不成还真的叫那些乐官帮伶舞伴奏,让一个堂堂的太子侧妃在这个大殿上做出只有下贱的舞姬才做的事情。 伶舞嘴角含笑静待他人说话,这本来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太子侧妃果然是风姿卓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大殿上突然响起来,将大殿上的寂静打破:“若是伶舞不嫌弃的话,我南宫轩为你伴奏如何?” 又见故人2 “太子侧妃果然是风姿卓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大殿上突然响起来,将大殿上的寂静打破:“若是伶舞不嫌弃的话,我南宫轩为你伴奏如何?” 伶舞心里一动,从踏进大殿开始,她就看到了那个在醉仙楼偶然一聚的南宫轩,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互之间只是对视一眼一笑而过,想不到他会突然开口帮她伴奏。 南宫轩看到伶舞回首看着自己,温文尔雅的笑笑,指着自己身边琴童背上背着的琴:“若是伶舞姑娘不嫌弃的话,我就用这个琴如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龚贵妃笑吟吟的脸就有些难堪起来,皇后也急忙开口:“南宫太子怎能如此。” 她蹙眉往两旁的大臣看了一眼:“你是我东陵友邦西武国的太子,若是在大殿上为人弹琴伴舞,传了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都怪罪我东陵国不知礼数?” 伶舞听到这里,顿时眯了一下眼睛。 她上一次就从南宫轩的气宇上看出,他定非等闲之辈,却实在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西武国的太子。 南宫轩却是浅浅一笑,似乎是回应伶舞心里的惊讶,又似乎是回报皇后说的话,轻柔的嗓音让人如沐春风:“但是伶舞不是别人,能为她弹上一曲亦是南宫轩的福分。” 南宫轩转头看向伶舞:“再说,伶舞本来就不是舞姬,是你们东陵国的太子侧妃,我这个西武的太子为她伴奏也是理所当然。” 伶舞皱着眉头看着浅笑中的南宫轩,她有些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帮她解围。 南宫轩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维护着她,特别是他一个西武国的太子弹琴,伶舞在这个大殿上一舞,已经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而是一个美谈了。 欧阳曦突然站起身来,朗声笑道:“如此说来,我就谢谢南宫太子为我的侧妃一舞伴奏了。” 他话是对南宫轩说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含笑不语的伶舞。 又见故人3 他话是对南宫轩说的,眼睛却紧紧的盯着含笑不语的伶舞。 南宫轩对着欧阳曦微微颌首:“能为伶舞伴奏一舞,本来就是南宫轩的福分,又何足挂齿。”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伶舞淡然一笑:“看来,这个舞还一定得要南宫太子伴奏才行了。” 南宫轩走到从琴童手里接过瑶琴,走到伶舞身边:“不知道伶舞姑娘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曲风?” 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称呼伶舞为太子侧妃,依旧是用他们第一次在醉仙楼相遇时的称呼。 而从第一次他称呼伶舞的名字开始,伶舞就没有感觉到任何不自然。 伶舞盈盈一笑:“随便,舞在心中不在行中。” 南宫轩的琴音响起来的时候,伶舞心里暗暗震惊了一下。 他的琴音不是那种靡靡之音,琴在他的手里,似乎变成了一个有生命的生灵一样,自然而然的发出了伶舞想要的那种带点杀气的琴音。 伶舞不会舞,但却会武。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 伶舞的眼神媚如丝,脸上却是冷冰冰的。 她的动作让人产生了一种极为茅盾的感觉。 明明是飞蛾扑火,却又是柔情万种,在柔情万种之间,她的脸上却是毫无表情,让人在神魂颠倒之间却有毫无杂念。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用眼神说出来的。 大殿里的每一个人在心旷神怡中却感到一丝心寒,那是伶舞带来的一股萧杀之气。 等伶舞的身形顿住的时候,南宫轩的最后一个琴音也哑然而止,只剩下渺渺回音在大殿里盘旋。 伶舞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但是她的舞姿却留在大殿里所有的人的心中。 也不知道是南宫轩的琴音配合了伶舞,还是伶舞的舞姿让南宫轩的琴音有了生命。 欧阳曦的脸色却是黑沉沉的,猛地站起来看着似乎静止的两个人。 又见故人4 欧阳曦的脸色却是黑沉沉的,猛地站起来看着似乎静止的两个人。 但是他凌厉的眼神只是扫视到伶舞的方位,到了南宫轩那里的时候,又恢复成了那种谁也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的笑容。 “南宫太子的琴艺果然是高明。”等欧阳曦的眼神已经完全恢复到平时的冷静之后,他的脸上就出现了戏谑的神情:“若说这个天下有谁能配在南宫太子琴下一舞的话,也只有我的伶舞了。” 欧阳曦一边说一边走到伶舞身边,揽住她的肩膀,低头笑问:“伶舞你说是不是?” 紧跟在这句话后面的是更小声到只有他们之间才能听得到的话:“你之前就认识他?” “好像是。” 轻飘飘的回答完欧阳曦的那句小声的问话之后,伶舞的手指攀上欧阳离的肩膀,饶过他的脖子,小声的说:“怎么,太子殿下的占有欲又升起来了?” 感觉到欧阳曦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突然一紧,伶舞也不等欧阳曦说话,勾住欧阳曦的手臂猛的用力。将欧阳曦的脸勾低下来往自己的唇上凑去。 但她嘴唇却在触碰到欧阳曦那薄唇的那一瞬间,突然微微侧脸,将欧阳曦的嘴唇避开。 退了两步再回头看着欧阳曦有些恼怒的神情,伶舞挑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记住一点,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就是我,不会是任何人的。” 伶舞转身的时候,对南宫轩笑笑:“多谢南宫太子为伶舞抚琴一首。” 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却已经看到了站在振国王身边那个一脸傻样的凌云。 看到凌云时,伶舞有些不自觉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 她突然发现,她当初一定要杀死欧阳芳华的原因,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她心里觉得欧阳芳华的武功比她高强。 对她已经构成死亡威胁。 虽然那是事实,但或许还有一个另外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她嫉妒。 又见故人5 伶舞发现她的确是在嫉妒。 嫉妒欧阳芳华她可以在累了的时候有一个依靠。 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她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事情,也只能如此。 在原来那个时空里,她除了完成任务就是准备下一个任务,只要完成了任务,身边一定要相处的人基本上都没有,虽然枯燥寂寞但却也简单刺激。 但现在却不同,在她的身边有着不得不相处的人,而且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一点错就会被他们牢牢地抓住利用,直到置她于死地。 若不是南宫轩今夜对帮她解围,伶舞还不知道原来能有一个人真心的帮忙是一件那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她知道自己终于累了,还是想要有一个人能在她累了的时候在她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伶舞就是知道南宫轩是真心的。 迎向南宫轩清澈无波的眼眸,伶舞盈盈一笑:“南宫太子,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 南宫轩有些黯然失神的望了一眼伶舞发上的凤簪,浅笑出声:“在酒楼里我就感觉到你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却想不到你竟然是太子侧妃。” 伶舞来不及去细想南宫轩一闪而过的失落:“彼此彼此,我也没有想到当时遇到的南宫公子居然会是西武国的太子。” 欧阳曦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那种装模作样的笑容已经不见,走到伶舞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你不要忘记你已经是有主的了,一定要在这个大殿上做出这样勾引人的举动吗?” 说完之后才转头笑看着南宫轩:“看来南宫太子和我的侧妃交情不浅。” 南宫轩看了一眼站在欧阳曦身边笑意盎然的伶舞,淡淡一笑:“我和伶舞只有一面之缘,却也希望如欧阳太子所说,能与伶舞成为知己。” 又见故人6 南宫轩看了一眼站在欧阳曦身边笑意盎然的伶舞,淡淡一笑:“我和伶舞只有一面之缘,却也希望如欧阳太子所说,能与伶舞成为知己。” 他的举止神情和欧阳曦的犀利完全不同。 脸上的阳光一样的笑容也和欧阳曦带着邪魅的笑容不同。 南宫轩看上去永远都是温文尔雅,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压力。 偏偏这样的他,在气势上却和欧阳曦不相伯仲,欧阳曦的凌厉对他根本就造不成任何一点压力。 南宫轩坦坦荡荡的样子倒让欧阳曦说不出话来了。 在这个时空里,女子本来就可以出门交友,他要是再说什么的话,倒显得他这个东陵国的太子没有风度了,当下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悠悠的笑道:“这个是伶舞自己决定的事情,我不能帮她答应。” 伶舞感觉到欧阳曦环在自己腰际的手指猛地收紧,虽然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却还是惘然不顾,直接忽略那双恨不得把她腰子折断的手,抬眼和南宫轩对视:“既然南宫太子看得起伶舞,若是伶舞再说什么的话,未免显得太过矫情了。” 她转头看向欧阳曦:“不知道伶舞明天可以请南宫太子过府一聚不?” “当然可以。” 欧阳曦低头笑看着伶舞,眼里却是冷冰冰的:“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如何?” 伶舞微微颌首:“那么伶舞明日就在府里恭候南宫太子了。” 欧阳宣萱看到欧阳曦揽住伶舞往她的方向走过来,手指攥得紧紧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她本来是想把伶舞的身份说出来之后,再让她当众献舞出丑的,却想不到半路冒出来一个南宫轩,让伶舞这一次的献舞反而变成了大出风头。 龚王妃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愤恨不已的女儿,欧阳曦这个样子,很明显的就是对伶舞和南宫轩的关系在意。 和平共处1 龚王妃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愤恨不已的女儿,欧阳曦这个样子,很明显的就是对伶舞和南宫轩的关系在意。 她看得出来,欧阳宣萱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龚王妃伸手轻轻拽了一下沉着脸欲站起来的欧阳宣萱的衣角,用旁人难以察觉的动作轻微的摇了一下头。 欧阳宣萱张口欲言,看到自己母亲的眼里充满不赞成的神情之后,咬牙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欧阳曦揽着伶舞走到他的坐席上并排而坐。 龚王妃确定欧阳宣萱不会冲动行事之后,放开手指端起自己桌面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你要记住一点,任何事情都不能急在一时,凡事想清楚安排好了再做,永远都不会错。” 伶舞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没有往龚王妃她们的方向看过去,但眼睛的余光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们。 她会读唇语。 这个是她在原来那个时空学会的,而且也依靠这个本事无数次化险为夷。 伶舞从龚王妃的嘴形中读出她说的话之后,心里就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欧阳宣萱是一个冲动有余但智谋不足的人,像她这样的人伶舞根本就不看在眼里,若说她是对手,伶舞还觉得高抬了她。 但是在欧阳宣萱身后的人却实在是不容小视,让她在为了自己和伶飞的自由努力的同时,还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提防这个本来就不应该是对手的大小姐。 想到这里,伶舞有些恼怒的准头盯着欧阳曦,要不是他,事情又怎么会变的这样复杂。 看到欧阳曦挑着眉用一副无辜的眼神,诧异的望着自己时,伶舞心里的怒气就更盛了。 欧阳曦对伶舞这个从来都没有过的神情,先是一愣,随即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凑到伶舞耳边:“怎么啦?怎么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伶舞深吸了一口气,将脸撇开,对自己这样突如其来得气愤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本来他们之间虽然是合作关系,但却也是敌手,欧阳曦怎么做她又何必要生气? 和平共处2 伶舞的头才转到一半,却被欧阳曦拦住了。 欧阳曦的手掌轻抚上伶舞的脸颊,在伶舞耳边轻吹一口气,往大殿上的扫视了一番,邪魅的笑道:“你要想吃人,也要等到晚上才行。” 伶舞嫣然一笑:“我觉得你还是说点别的吧,对你,我没有兴趣。” “那你对谁有兴趣?”欧阳曦的手指猛地一紧:“南宫轩?” 伶舞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毛,无所谓的笑笑:“对谁都行,你只要知道不是你就行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一样东西堵住了,欧阳曦不知道什么时候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将满满一杯酒灌到伶舞嘴里。 欧阳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被他这一杯酒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的伶舞,轻笑出声:“我觉得你还是不说话的比较好。” 伶舞好不容易把气息平定下来,欧阳曦的酒又到了她的嘴边:“伶舞,我再敬你一杯。” 他的笑容显得有些j诈:“你不会在这个大殿上,当众拒绝我敬你的酒吧。” 伶舞的确不能。 “伶舞,再喝一杯。” 欧阳曦有些故意似的将手里的酒杯蘸满,递到伶舞嘴边。 伶舞的脸已经有些微微泛红。 欧阳曦已经让她喝了十一杯了,若是连这杯喝下去,就凑够一打了。 不管是在原来那个时空还是在这个时空,伶舞基本上都不喝酒,更不要说欧阳曦手里拿着的这样烈酒了。 作为一个杀手,她必须要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伶舞感觉到自己的头已经有些昏,但是欧阳曦拿着酒杯的手却依然举在半空,大有她不喝就绝对不收回去的架势。 一口将欧阳曦手里的酒喝完之后,伶舞就有些恼怒的看着似笑非笑的他了。 “你是故意的。” 这个欧阳曦绝对是故意的,要不然也不会一杯接一杯的灌她喝酒。 和平共处3 “你是故意的。” 这个欧阳曦绝对是故意的,要不然也不会一杯接一杯的灌她喝酒。 欧阳曦的手臂依旧搭在伶舞的肩膀上,手指轻划着伶舞的脸颊,惯有的邪魅笑意让伶舞微微晃了一下头,微眯起眼睛想将欧阳曦心里在想什么看个明白。 欧阳曦很坦然的承认了伶舞说的事实:“我的确是故意的。” 欧阳曦凑在伶舞耳边亲密的样子,让大殿另一端的欧阳宣萱眼睛越睁越大,恼怒的样子让大殿上的人一眼都看得出来。 而注视着欧阳曦的不止她一个人,凌云虽然还是一副傻眼,但眼里也多了一丝复杂。 伶舞将凌云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了一声,转头对欧阳曦妩媚的一笑:“太子殿下,伶舞不胜酒力,还是先告辞了。” 欧阳曦顺着伶舞收回来的视线望去,看到凌云来不及收回去神情,眼眸骤然一冷,沉吟了一下之后站起身朗声道:“父皇,伶舞醉了,儿臣先行告退送她回府。” 伶舞微微吃了一惊,她想不到欧阳曦会在这样的大宴上先行告辞,居然还用送她回家做借口。 她心里虽然诧异,却还是站起身盈盈向施礼告退。 挂在车厢旁的风灯发出来的光,从马车的帘子缝隙中透进来,随着马车的前行摇曳不定的晃在欧阳曦的脸上。 伶舞静静的看着皱着眉头沉思的欧阳曦,从走出大殿之后,他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为了送喝醉的你,把所有的大臣都丢下,”一直沉默着的欧阳曦突然开口,抬眼盯着伶舞的眼睛:“你可喜欢?” 对欧阳曦的话,伶舞直接嗤之以鼻:“喜欢?” 微微发昏的脑袋让她脸上那种惯有的淡然消失了,语气也变得有些尖刻。 有些落寞有些讥讽的笑笑:“我不是欧阳宣萱那样的傻女人,虽然不明白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绝对知道一点。” 和平共处4 伶舞有些落寞有些讥讽的笑笑:“我不是欧阳宣萱那样的傻女人,虽然不明白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绝对知道一点。” 说到这里她低垂眼睑,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再往下说。 “哦?”欧阳曦淡淡的笑了一下:“那你又知道什么?” 伶舞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我只知道,你这样做是有你自己的原因,而我,只是你利用的工具而已,送我回家也只是拿我做借口。” 她突然抬眼看着眉头皱得紧紧欧阳曦,展颜盈盈一笑:“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我了。” 伶舞的脸上笑颜如花,但笑意却没有到眼里:“要真的是那样的话,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欧阳曦眉头一展,手指抚上伶舞含笑的嘴角,方才的那种淡笑又被以往邪魅的笑容代替,摇头轻叹出声:“你果然是一个聪明人。” 当欧阳曦的手指从伶舞脸上挪开的时候,伶舞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刚才应该把欧阳曦的手狠狠的拍开的,从小到大的杀手生涯,让她从来都不喜欢别人触碰。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欧阳曦的手不但没有反感,反而在那双手挪开的时候,心里升起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欧阳曦将视线从伶舞身上移开,等他再次看着默不作声的伶舞时,眼里就多了一丝凌厉:“你和凌云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你当初为什么不杀了他?” 伶舞淡淡一笑,根本就不回答欧阳曦的问题,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简直是无聊到了极点。 等欧阳曦眼里的凌厉消失之后,伶舞才抬手掀开车厢旁边的小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太子府差不多要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看着熟悉的围墙,伶舞微微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楚,不知不觉的咬着自己的唇。 她完成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次任务之后,就是从这里跳出来的。 和平共处5 她完成到这个时代的第一次任务之后,就是从这里跳出来的。 也是在这个地方遇到了凌云,让她陷入了这个怎么样都走不出去的圈子里,所有的事情也越来越复杂。 想到那个夜,想到今天在宴席上凌云眼里的伤痛,伶舞心里不由冷笑,捏着帘子的手也放了下来,对依旧用那种高深叵测的眼神打量着她的欧阳曦嫣然一笑。 马车已经停稳,欧阳曦从马车上跳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看伶舞一眼,径直转身往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的时候,骤然回头看着才踏下马车的伶舞:“明天我还有事,接待南宫太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看到伶舞有些错愕的神情,欧阳曦的挑了一下眉毛,轻轻的说:“当然,还有凌云会和你一起作陪的。” 伶舞到现在才真的怔住了,欧阳曦做这样的安排又是为了什么? 伶舞有些仲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身后的伶云接过她递过去的披风,突然捂嘴轻笑出声:“伶舞,你看到今天欧阳宣萱的脸色了吗?” 伶舞本来是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想开口叫伶云出去,却在开口的那一瞬间转变话题:“她的脸色怎么啦?” 伶云嘻嘻一笑,走到伶舞身边:“今天是欧阳宣萱的封赏的日子,但太子殿下却和你同坐一席,你说她能不气吗?” “是吗?”伶舞淡淡的答了一句,走到梳妆台的椅子上坐下,抬手将头发上的那些饰物拔了下来,取下那只金步摇的时候,伶舞就顿了一下。 上面那绿得像新生的嫩叶一样的绿玉,让伶舞忍不住伸手触摸了一下。 若是欧阳曦说的是真的,这个是皇后最心爱的饰物,她又怎么会赠送给她这个太子侧妃? 伶云一直看着伶舞的举动,到了这个时候走到伶舞身后,双手伏在伶舞肩膀上:“这个就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吗?真的” 和平共处6 伶云一直看着伶舞的举动,到了这个时候走到伶舞身后,双手伏在伶舞肩膀上:“这个就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吗?真的” 伶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伶舞的动作打断了。 伶舞已经站起身子,手掌抓住伶云的手指往后一扳。 等伶云的呼痛声出来之后,伶舞才缓缓的放开她的手臂,冷冷的注视了一下脸皱成一团呼痛不已的伶云,才转身坐回椅子上面。 “伶舞,你做什么啦?” 伶云哀怨的用另一只手捧着被伶舞扭伤的手臂,声音中已经带了一点呜咽:“好好的你” 伶舞将发上那根特制的簪子取了下来,甩了一下头,让头顶的发丝散落下来:“你最好还是记住我说过的那一点,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她的冷冰冰不带一点人气的语气,让伶云瑟缩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微微撅起嘴:“但是你也不至于就这样直接动手吧。” “是吗?”伶舞从镜子里看着伶云那张天真的脸,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我倒是觉得你应该感觉到很庆幸了,但是我不知道如果还有下一次,你的手会不会废了。” 她突然转身侧脸看着伶云,笑眯眯的说:“伶云啊,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想想。” 伶云眼睛一亮,也忘记自己自己手臂的痛了,甜甜一笑:“什么事情?是不是有关于欧阳宣萱的?” “如果说,就是因为你不注意,我一不小心把你杀死了,你说我会不会感到愧疚?” 伶舞问完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依旧笑颜如花,但是伶云脸上的甜笑就不见了,准确一点的说法是她脸上的花凋谢了。 伶云眼睛红红的,呐呐的看了一眼伶舞的的笑脸:“我记住了。” 说着转身离去:“我回房了。” 等伶云将门掩上离去后,伶舞的笑容就渐渐的冷下来了。 一个能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天真的人。 和平共处7 伶舞踏进大厅的时候,眉头就皱起来了。 抬眼往四处看了一下,脸色一沉:“是谁叫人把宴席开在大厅里的?” 站在她身边的伶云甜甜一笑:“是太子殿下吩咐的。” “哦?”伶舞挑眉看了一眼伶云,眼里是说不出的意味,径直走到南宫轩前面,微微屈膝行礼:“不知道若是伶舞把宴席开在花园里,南宫太子是否介意?” 南宫轩淡淡一笑,他还没有说话,伶云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十六小姐,现在是冬季,外面天寒地冻的,若是把贵客冻着了,可是不好。” 伶舞等伶云万般体贴的话说完之后,才对南宫轩盈盈一笑:“是伶舞考虑不周,若是” 还不等伶舞说完,南宫轩就浅浅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伶舞的眼里充满了惊喜:“伶舞,你是否觉得我南宫轩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 伶舞深深的望了南宫轩一眼,转身往外面走去。 才走了几步,她的眼睛就在大厅墙壁上的一副富贵花开上停了下来,脚步也为之停顿,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副画,侧脸对南宫轩笑道:“看南宫太子的样子,定是对这些画有研究的。” 她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调皮:“却不知道你对这幅画感觉如何?” 南宫轩随意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画,微微叹息了一声:“画是好画,挂的地方也相宜,只是多了一份较量,伶舞你又何必执意于此。” “是吗?多谢南宫太子指点。” 伶舞听到南宫轩的回答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宫轩,才继续抬脚往外走去,对愣在一旁的伶云吩咐:“等一下凌云世子来了,你们带他到后花园去。” 等他们走出去之后,在画的暗格后面,欧阳宣萱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随即跺跺脚,对身边的小红怒道:“你不是说,只要说是太子殿下把宴席设在这里,他们就一定会在这里的吗?” 和平共处8 等他们走出去之后,欧阳宣萱重重的喘了一口气,随即跺跺脚,对身边的小红怒道:“你不是说,只要说是太子殿下把宴席设在这里,他们就一定会在这里的吗?” 小红心里一惊,随即笑道:“小姐,这个话是伶云说的。” “伶云!”欧阳宣萱怒气冲冲的从暗格里走了出来,怒视着还愣在大厅里的伶云:“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伶云眨眨眼,有些委屈有些无奈的说:“奴婢也不知道伶舞居然会连太子殿下的安排”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宣萱的手掌就已经狠狠地到了她的脸上:“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定要抓住伶舞与人私通的证据。” 伶云微微撅了一下嘴唇,眼里两滴大大的眼泪沿着脸颊往下滑落:“太子妃放心,伶云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 伶舞抬头往四周高高的树枝望了一眼,手臂往前一伸,指着身边的石桌子:“此处的枯叶已经落完,定不会有不应该的飞花落叶打扰,若是南宫太子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在此如何。” 南宫轩没有回答。 他已经坐到了石凳上。 伶舞盈盈一笑,等侍女把茶奉上来,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帮南宫轩斟上,轻笑出声:“南宫太子真的让伶舞感到惊奇。” “好茶。”南宫轩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举杯示意,抿了一口赞叹了一声之后才看着伶舞:“我又有什么地方让伶舞你感到惊奇了?” 伶舞将手里的茶壶放好,看着南宫轩放回石桌上的茶杯,叹息出声:“南宫太子又何苦还要装傻。” 南宫轩刚才放回到桌子上的茶杯里的水,平淡无波,连一点荡漾的水纹都没有。 南宫轩的眼睛看得却是伶舞:“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 伶舞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轩:“从你为伶舞抚琴一舞的时候,伶舞就知道了。” 和平共处9 伶舞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轩:“从你为伶舞抚琴一舞的时候,伶舞就知道了。” 说话的时候,伶舞伸出细长的手指,轻弹一下南宫轩放下的茶杯,看着杯子里的茶水因为她的力度荡漾起层层轻微的波澜,低着头轻笑出声:“南宫太子虽然没有内力,但那一份灵觉和平衡能力却让伶舞叹为观止。” 在大殿上的人也许只有伶舞才知道,那一舞的确是在南宫轩弹下第一个音阶开始。 但却在伶舞的动作中结束。 因为南宫轩能准确的掌握伶舞的气息,从而紧紧的跟住她的每一个动作,同时弹出相配的音调。 非但如此,他的琴音却在大殿上造成一种奇异的共鸣,让人情不自禁的随着琴音沉浸在伶舞的舞姿里。 光是凭借这一手以音驭人的本事,南宫轩就是一个谁也不敢低估的高手。 再加上他方才放下的茶杯时,杯子里的茶水一点波纹都没起,让伶舞更是甘拜下风。 但是她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南宫轩的内力,身上更没有练武之人的气息。 似乎看出伶舞心里在诧异什么,南宫轩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待伶舞开口直接说出:“我不会武功。” 伶舞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有些不满的高挑着凤眼瞥着南宫轩:“你骗人。” 南宫轩摇头轻叹:“你说,我像是骗你的人吗?” 伶舞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了,虽然南宫轩不会武功的事情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在她的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选择相信了南宫轩。 南宫轩笑笑:“虽然说我们西武国崇尚武风,但因为我自幼体弱,是以无法修炼,又加上我天生喜欢声乐,所以才让伶舞你也觉得诧异,其实都是熟能生巧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本事。” 伶舞低头沉吟了一下,看着南宫轩的眼神就柔和了一点:“伶舞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不知南宫太子可否直言相告。” 和平共处10 伶舞低头沉吟了一下,看着南宫轩的眼神就柔和了一点:“伶舞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不知南宫太子可否直言相告。” 南宫轩微微勾了一下嘴,含笑看着伶舞。 他虽然没有回答伶舞这个的问话,但脸上的神情却很明显的把自己的回答表示了出来。 伶舞微微蹙眉,盯着南宫轩的眼睛:“伶舞想知道的就是,南宫太子为什么要在大殿上为伶舞解围?” 南宫轩的笑容突然有些僵硬起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之后才笑道:“我昨天不是已经说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就因为我觉得你一个值得我交往的知己。” 他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看着伶舞的眼神又变得平淡无波起来:“而且我也说了,能为你伴舞一曲本就是我的福分,又怎么说得上解围不解围。” 伶舞嫣然一笑,伸手端起茶壶帮南宫轩重新斟上茶,再端起自己前面的杯子。 她看着南宫轩的眼睛已经满是笑意,不同于平时那种不管怎么样笑,都不会到眼睛的笑容。 “若是南宫太子不嫌弃的话,伶舞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南宫轩端起茶杯,却不和伶舞手里的茶杯相碰:“在伶舞姑娘没有说出为什么喝这一杯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喝的。” 伶舞眼波流动,带着一种近乎娇嗔的神情瞪了南宫轩一样:“若我说是想谢谢你帮我解围,你喝不喝?” 她问出这句话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南宫轩的答案。 “不喝。” 听到南宫轩说出和她想象中一样的答案之后,伶舞轻笑出声:“没错,所以我也不会为了这个原因敬你。” 伶舞也不等南宫轩有什么反应,自行抬手将手里的杯子往南宫轩的杯子上撞了一下:“我敬你是为你庆贺。” 南宫轩脸上的诧异就更浓了:“我有什么可以庆贺的?” 和平共处11 南宫轩脸上的诧异就更浓了:“我有什么可以庆贺的?” “当然有!”伶舞将手里端着的茶一口饮尽,脸上满是自信:“你多了我这样一个知己,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伶舞的话才落音,南宫轩手里的茶就已经被他饮尽了。 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之后,南宫轩就站起来转身抬头看着院落里那些枯黄的树叶。 良久之后,他才回身看着伶舞:“伶舞,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有需要,都可以叫人拿着这个令牌到西武国找我。” 伶舞往着南宫轩手里拿着的令牌看去,本想推辞不要,看到南宫轩清澈的眼眸之后,盈盈一笑,直接接过他手里的令牌,放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她甚至连一个谢字都没有说。 南宫轩满意的笑了一下:“你知道吗,若是你推辞不收的话,也许我就不再是你的知己了。” 伶舞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奇怪,有人送东西给我,我为什么要推辞。” “哦,原来是这样。”南宫轩轻轻的应了一声,眼里却是满满的包容,嘴角的笑意也是温柔无比:“害得我还担心万一你不收怎么办呢。” 伶舞嫣然一笑,她收下这个令牌,是因为她清楚南宫轩不是一个说谎的人。 他拿出令牌就不是光做个样子让人推辞的。 不知道为什么,伶舞对南宫轩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那是一种让她安心的感觉。 还有一个就是默契的感觉。 在这之前他们虽然只是见过了两次,但伶舞感觉他们两人中间却有一种默契,似乎他们很久以前就认识彼此了一样。 特别是当她在他的琴音中一舞之后,这样的感觉就更浓了。 伶舞并不打算抗拒这个感觉,反正她也已经把南宫轩当成了知己。 和平共处12 伶舞并不打算抗拒这个感觉,反正这个她也已经把南宫轩当成了知己。 南宫轩既然和她是知己,她就没有必要推辞。 真正的知己是不说谢谢的。 再说了,也许她的确有一天需要用的上这个令牌。 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伶舞就要带着伶飞一起离开这个已经容不下她们的地方,她已经想好了怎么样把那扇门打开,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准备这件事情。 她现在就是在等欧阳曦把欧阳离的势力击垮。 但不管是欧阳离赢了这一局也罢,还是欧阳曦将欧阳离击垮也成,他们都容不下她,东陵国都没有她伶舞的立足之地。 “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南宫轩突如其来的问话,让伶舞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她什么神情都没有露出来,这个南宫轩却像是知道了她心里感觉一样。 一种被人看破心思的感觉让伶舞自然而然的升起了防备的心理。 脸上又浮现起淡淡的笑意:“不知道南宫太子为何会突然问起这话?” 南宫轩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伶舞,就把视线从她脸上挪开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他的视线移开的时候,伶舞几乎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送了一口气。 伶舞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眼里已经出现了笑意,南宫轩就是这样的人,他和欧阳曦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南宫轩绝对不会用审视的眼光去看一个人,更不会让人为难。 伶舞突然明白了在南宫轩身边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种安心的感觉了。 “也许,有一天我会用得上你这个令牌的,”心里的提防放下之后,伶舞对南宫轩盈盈一笑:“但可能不是让别人拿着它去找你,而是我自己去,到了那个时候,可能还要麻烦你帮我找一个安身之地了。” 南宫轩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侧脸望着伶舞。 和平共处13 南宫轩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侧脸望着伶舞。 伶舞说的话实在是让他有些震撼。 身为堂堂东陵国的太子侧妃,她怎么可能离开东陵国。 而且伶舞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的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去了之后,将不再回东陵国。 伶舞叹息一声,伸手把被风吹到胸前的发丝勾到耳后,抬头凝视着南宫轩:“不要问我,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现在也只是说说而已,还不见得真的会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伶舞眼里就露出了讥讽的神情。 她是嘲弄自己想得太远了。 在这个四处是敌的环境里,她连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都不能保证,又何苦早早定下相见的约定。 伶舞借着弯腰拾取脚下枯枝的动作,将那抹讥讽隐藏好,才抬头冷冷说:“凌云,难道你真的打算,每一次都要给我一点惊喜吗?” 她的话音才落,凌云的嬉笑声就从假山后传过来了:“还是伶舞厉害,怎么样都瞒不过你。” 话说完了,凌云笑眯眯的脸才从假山后露出来。 伶舞微微蹙眉:“奇怪,你一天到晚在太子府出出进进,难道就不怕别人撞见,发现你是装傻的吗?” 凌云挑了一下眉毛,笑吟吟的往四处张望了一下:“这个 txt电子书下载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13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们早就布防好了,还有的就是,我来太子府也是跟着我的父亲过来,京城里谁不知道振国王不管去什么地方,都喜欢带着他那个傻子儿子。” 看到伶舞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凌云突然嬉皮笑脸的对她笑笑:“你这样担心我,是不是因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就突然变得有些难看,那些嬉皮笑脸在一瞬间也不见了。 凌云复杂的看了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伶舞,走到南宫轩面前抱拳施礼:“凌云见过南宫太子。” 南宫轩看到凌云的时候,脸上一点诧异的表情都没有,似乎早就知道凌云不是真傻一样。 和平共处14 南宫轩看到凌云的时候,脸上一点诧异的表情都没有,似乎早就知道凌云不是真傻一样。 “凌云世子就是多礼,”南宫轩扶住凌云的手臂,温文尔雅的浅笑一下:“自从半年前在西武国与世子一别,我就一直想着今日的相聚了。” 伶舞本来有些诧异南宫轩的反应,听到这里什么就明白了,心里开始思量南宫轩到东陵国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他和欧阳曦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伶舞忍不住开始猜疑,南宫轩这一次到太子府说是想和她结交,但是不是只是利用这个为藉口,名正言顺的和欧阳曦会谈? 她还没有想明白,南宫轩温柔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来了:“伶舞,你不要胡思乱想,上次振国王和凌云世子出使西武,而这一次我来东陵国,就是受了凌云世子的邀请,特意前来欧阳太子定下盟约的。” 伶舞心里一惊,猛地抬头看着南宫轩。 她惊讶的不是南宫轩说的事情,而是南宫轩会对她说这些。 南宫轩坦然的语气就像是在和她解释什么,又像是怕她误会什么一样。 “我到太子府就是为了认识你这个知己那么单纯。”南宫轩似乎知道伶舞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浅笑出声将她心里的疑虑消除:“因为我发现,我这次东陵一行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 南宫轩坦荡荡的神情让伶舞对自己方才的多疑有些愧疚起来,不由得面上微微一红。 多年的杀手生涯已经让她对人和人之间失去了信任,现在才发现,也许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糟。 凌云站在一旁,将伶舞少有扭捏神情看在眼里,心里百感交集,半响之后强笑出声:“原来南宫太子早就和我们的太子侧妃认识了。” 他说出太子侧妃四个字的时候,眼里就闪过一丝让伶舞看不懂的神情,而南宫轩的笑意也顿了一下。 和平共处15 他说出太子侧妃四个字的时候,眼里就闪过一丝让伶舞看不懂的神情,而南宫轩的笑意也顿了一下。 唯一神色不变的是伶舞。 伶舞一边取过杯子伸手帮凌云斟茶,一边轻松随意笑笑:“我们之前曾经在醉仙楼见过一面。” “原来如此。”凌云强笑一下,伶舞那我们两个字就想是两根针一样刺痛了他的心,让他除了这句话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伶舞本来就是孤寂的人,若不是她和南宫轩交情不浅,绝对不会说出这样亲密的词。 “凭什么不让我过去?你们这些狗奴才敢拦着我!” 远处的喧哗声让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声音是欧阳宣萱的声音。 连想都不需要想,伶舞就知道欧阳宣萱的目标是他们这个方向。 “太子严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南宫太子和太子侧妃,违者杀无赦!” “放肆!”欧阳宣萱明显的开始恼羞成怒起来,她的声音已经提到了最起码八度:“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太子妃请回,不要逼我们动手。” 沉稳的男声不但说明了自己很清楚欧阳宣萱的身份,而且还确定了一件事,不管是谁都不能过去。 “太子殿下?”欧阳宣萱的怒气声渐渐高昂起来:“只怕这个不是太子殿下的命令,而是那个贱人的吧!”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在大厅上她就知道了欧阳宣萱躲在暗壁里面,现在又要强行过来,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欧阳宣萱到底想做什么,她难道就对南宫轩那么有兴趣? 但是伶舞有一点是很清楚的,不管欧阳宣萱这样做是为什么,反正绝对没有存什么好心。 凌云叹息出声:“伶舞,你还是出去一趟吧,要不然那些侍卫只怕真的会把他们的太子妃杀了。” 对凌云的话,伶舞一点都不觉得惊讶,这些侍卫本来就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欧阳曦。 和平共处16 对凌云的话,伶舞一点都不觉得惊讶,这些侍卫本来就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欧阳曦。 除了欧阳曦之外,他们的心里和眼里都再也没有另外一个主子了。 若是欧阳宣萱强行不顾欧阳曦过来,就算是她现在是太子妃的身份,结果还是只能有一个,就是被那些侍卫杀死。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站起身对南宫轩笑笑:“南宫太子,伶舞去看看怎么回事。” 看到南宫轩颌首示意之后,伶舞转身往院门走去。 当她看到拦在欧阳宣萱身前的几个白衣侍卫之后,心里就明白凌云为什么敢在太子府光明正大的不装傻了,他实在没有必要在这里还要装。 凌云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个太子府表面看上去看不到一个侍卫,就像根本没有什么地方有防备一样。 但那些都是假象。 真正的实情就是等到有需要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太子府的防守其实也像五王府一样固若金汤丝毫不漏。 “小红,跟着我。” 欧阳宣萱冷哼一声,抬脚往前就走,企图强行通过那几个侍卫的拦截。 她就不信,等她走过去的时候,那些侍卫敢不避开。 但是等欧阳宣萱走到还有一尺远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些侍卫根本就没有避让的意思。 他们统统都只做了一个动作,那就是他们本来垂在腰际的手都已经搭到了腰刀的刀柄上。 欧阳宣萱的眼睛猛地睁大了,手臂高高扬起,横眉竖眼对着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卫脸上摑去:“大胆奴才,找死。” 伶舞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脚下猛地用力,身子骤然往欧阳宣萱的方向飞弹而去,在欧阳宣萱的手掌落到那个侍卫脸上之前,堪堪抓住她的手腕。 轻轻的将抓住欧阳宣萱的手指放开,伶舞轻笑出声:“姐姐,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何苦还要和下人动手。” 和平共处17 轻轻的将抓住欧阳宣萱的手指放开,伶舞轻笑出声:“姐姐,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何苦还要和下人动手。” “伶舞,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欧阳宣萱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恼羞成怒的含恨盯着伶舞,压根就不知道她方才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 若不是伶舞身手够快,只怕她这个太子妃已经变成了死人。 她身后的小红鄙夷的瘪了一下嘴巴:“奇怪,我还真的弄不清楚这个太子府里到底谁才是太子妃了。” 尖酸刻薄的样子已经发挥到了极致。 伶舞喟然一晒,看都不看小红一眼,她根本就不想也不屑和她们说清楚。 反正她也没有那么好心,更不是想救欧阳宣萱,只是因为欧阳宣萱现在不能死而已。 要是欧阳宣萱死了,很多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复杂。 伶舞不说话,小红却不是那么轻易饶人的人,虽然没有人接嘴,但眼珠一转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太子妃,我们还是回王府叫王爷评评理吧,一个堂堂太子妃教训教训下人,都有人敢动手阻拦,我看这个太子妃不如干脆让别人做算了。” “好!我倒看看,这一次父王又怎么包庇你。”小红的话让欧阳宣萱眼睛一亮,转身往后就走:“小红,你去吩咐备轿,我们这就回去。” 小红回答她的是一声惨叫。 她的惨叫声是伶舞用一个响亮的巴掌弄出来的。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小红脸上之后,伶舞笑吟吟的脸就沉下来了,看都不看愕然回头看着自己的欧阳宣萱一眼,径直昂着头盯着小红:“你最好记住我这一巴掌。” 她眼里的凌厉让小红捂着脸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冷冰冰的语气也不带一丝人气:“你记住,我这一巴掌是帮你的主子打的,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下人,才会让你的主子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和平共处18 “我这一巴掌是帮你的主子打的,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下人,才会让你的主子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小红傻眼的看着沉着脸的伶舞,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欧阳宣萱从最初的震惊清醒过来之后,倒吸一口冷气:“伶舞,你这个贱人,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好大的胆子。” 伶舞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叫嚣不已的欧阳宣萱,突然皱了一下眉头:“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 “不要说打一只狗,就是主人我也杀过,你说我的胆子大还是小?”她的眼里突然充满了浓浓的嘲讽,随即又恢复到让人望而心寒的凌厉:“难不成你忘记了那件事情不成?” 欧阳宣萱的眼睛顿时射出了恨意,伶舞说的是事实,迟早有一天这个债务她是要找伶舞讨回来的。 当下含恨咬牙一字一句的说:“你会知道什么叫住生不如死的,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伶舞把欧阳宣萱的神情看着眼里,对她说的狠话更是冷笑出声:“是吗?我本来就没有打算也没有指望过你们放过我,但是我告诉你,那是你的事情,但在你有能力讨回来之前,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做那些无谓的事情,说这些没有用的狠话。” 伶舞再次将视线挪到小红脸上:“还有你要记住,以后最好不要让我听到那些煽风点火的话,要不然我不能保证只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说完之后,伶舞径直丢下两个因为她威胁的话而发愣的人,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伶飞还在里面等着她去救,她实在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招惹欧阳宣萱,她只能是用话逼着她不敢动。 伶舞不是一个喜欢用话威胁人的人,但现在却只能如此了。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伶舞也知道,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主要集中在欧阳宣萱肚子里的孩子上面。 在这个情况下,她实在是不敢也不愿意碰欧阳宣萱。 和平共处19 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是不敢也不愿意碰欧阳宣萱。 欧阳离让那些大臣上表请奏,绝对不会是为了得到奏折上说的那些敕封,在他这个动作的后面,不知道还隐藏着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目的。 而这一边的欧阳曦也是恨不得没有那个孩子。 所有的事情,两边都要有一个人去做,伶舞一点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因为情绪波动让自己成为那双被人利用的手。 走回院子里看到南宫轩那双带着明显担忧的眼睛,伶舞轻笑出声:“南宫太子不必担心,这些小事伶舞自然会处理得好。” 南宫轩看着伶舞无所谓的笑容,心里暗暗轻叹了一口气,伶舞终究还是还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和他说,什么事情都是埋在心里。 “伶舞,你” 南宫轩的话说到一半就不再往下说了。 而伶舞也不追问他下面想说什么,淡然笑笑之后对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凌云展颜一笑:“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就让那些人将席摆上吧。” 说完之后她笑看着凌云,等着他下一个举动。 伶舞想看看凌云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怎么样通知那些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候命的人的。 凌云把伶舞的企图看了个清清楚楚,皱着眉头有些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伶舞,双手却还是抬起来,随意拍打了一串凌乱的掌声。 伶舞慵懒的将身子往院子里的秋千坐下去,似乎有些疲惫的抓着秋千绳子,身子随着秋千轻晃随意的摇晃。 但她的心里却默默的把凌云方才拍打的掌声牢牢地记在心里了。 凌云的掌声刚落,院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一个和伶舞方才看到的那些侍卫一样装扮的白衣人,静静的站在墙上一句话不说。 他是在等待凌云的吩咐。 凌云却看着秋千上的伶舞,看着她平淡无波的眼睛,沉声吩咐:“摆上宴席。” 和平共处20 “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离欧阳宣萱远远的。” 等南宫轩的背影消失在院门之后,和伶舞并排站着送南宫轩离去的凌云,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话。 “是吗?”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有些兴趣缺缺的抬脚离去。 她才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低着头暗叹出声,转身看着站在原地的凌云:“为什么?” 凌云方才拍掌的时候,明明知道是把太子府里的防范秘密泄露给她,却也还是做了。 “这个是我欠你的,”凌云低下头,回避着伶舞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伸手把头顶上的一片枯叶摘了下来,细细的看了半响之后捏在掌心里揉碎,才接着往下说:“所以我还给你。” 伶舞眼眸一冷,有些讥讽的看着凌云:“你欠我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欠了我的。” 凌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伶舞。 看着凌云无奈的脸,伶舞咄咄逼人的眼神慢慢的黯淡下来,咬了一下下唇:“我不欠你的,但是你也不欠我的了。” 她的眼睛看上起又像是那一夜一样,有若黑夜里的虚空。 冷冷的却让人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孤寂。 不管有多少人在她的身边,她的眼神还是一样的孤寂。 伶舞突然想起在那一夜她的手掌按在凌云肩膀上时,在那个充满死亡气息的时刻,他印在她唇上的那一吻。 就是在那一瞬间,伶舞改变了杀死凌云的念头,却将自己送到了太子府中。 若不是凌云将她的身份告诉欧阳曦,她今天又怎么会站在这里? 想到这里,伶舞的眼眸骤然一冷:“你从来就没有欠过我的。” 凌云摇摇头,他脸上那种惯有的嬉皮笑脸已经不复存在,复杂的看了一眼伶舞:“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伶舞径直打断他的话,转身抬脚往前走去:“你没有做错,错的是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在那一夜遇到。” 一片大好1 “什么都不要说了,”伶舞径直打断他的话,转身抬脚往前走去:“你没有做错,错的是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在那一夜遇到。” 伶舞嘴角含笑,眼里和心里却都是冷冰冰的。 往前走的脚步虽然轻却也坚定。 她不想和凌云再说什么,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信任。 若说凌云只是将她是刺杀莫轻风的杀手身份告诉欧阳曦,她一点都不觉得过分。 伶舞介意的只是他将在花园中窥视到她在五王府中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份之后,又对欧阳曦透露。 若不是他这样做,欧阳曦怎么会用离间计这一招让欧阳宣萱恨她。 要不是这样,又怎么会发生她杀了欧阳芳华重伤欧阳野的事情。 伶飞又怎么会到了这样的程度。 凌云皱着眉头看着伶舞单薄的背影,暗暗咬了一下牙,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夜会对伶舞一吻。 他只知道他真的不愿意听到从伶舞嘴里说出来的话,那些冷冰冰到对什么都无所谓的话。 至于为什么,凌云不知道。 世间上的很多事情本来就没有为什么。 “伶舞,等等!” 伶舞虽然没有马上停顿下来,但是脚步却渐渐的慢了下来,最后顿住身形轻叹一声:“不知道凌云世子还有什么事情。” 凌云迟疑了半响,还是抬脚往伶舞的方向走去,走到伶舞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将她的身子扳过来。 伶舞的脸在对上凌云的那一瞬间,同时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凌云:“凌云世子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不用伶舞说出来,凌云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我没忘,我知道你现在是太子侧妃。” 凌云微微抓住伶舞的手指加重了一点力道:“但是我也知道,你这个侧妃是假的。” 一片大好2 凌云微微抓住伶舞的手指加重了一点力道:“但是我也知道,你这个侧妃是假的。” 伶舞任凭凌云抓住自己的肩膀,淡然的看着他有些焦虑的脸,好一会儿之后才笑道:“是假的又如何?真的假的还不都是你赠与的?” “伶舞,你也知道欧阳曦是太子,也就是我的主子” 伶舞盈盈一笑,径直打断凌云的话:“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也是身不由己,也理解你为什么会这样做。” 凌云被伶舞这个没心没肺轻松随意的笑容弄得怔了一下,神情也为之黯然,但他的黯然失神也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即抿了一下薄唇:“既然你能明白,那我能不能问,若是所有事情都结束后,我带你离开你愿不愿意?” 他的话让伶舞失笑出声,笑声从小到大,最后笑得花枝乱颤,连在凌云手里的肩膀都颤抖起来。 好不容易把笑声平息下来之后,伶舞看着满是期待的凌云,脸色骤然一沉,所有的笑意全部都消失了:“你说呢?” 她一句你说呢让凌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能是望着伶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伶舞冷笑出声:“欧阳曦不但是你的太子,还是你的主子吧?” 凌云迟疑了一下,还是微微颌首,伶舞说的的确是事实。 伶舞等凌云点头确认之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嘲讽的笑笑:“从一开始,我相信你对我就有些异样的情悸,对不对?” 凌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伶舞清楚这个事情,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伶舞的确不需要他回答这个问题,就像是她心里很清楚凌云对她的感觉一样。 她冷笑一声之后看着凌云:“你说,我会跟一个自己都不是自己主人的人走吗?” 凌云脸色骤然苍白,抓住伶舞的手指渐渐的放松,手臂也慢慢垂落下来。 “我不像你,我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伶舞转身就走:“我的人生我做主。” 一片大好3 “我不像你,我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伶舞转身就走:“我的人生我做主。” 往自己房间走去的时候,伶舞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不懂爱,也觉得自己不需要爱,当她的心被凌云那一吻弄得有些悸动的时候,也只是悄然放在心里,从来都没用去认真想过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一直到昨夜,南宫轩在大殿上帮她解围,她才知道不管是谁,其实都渴望着别人的真心,包括她在内。 她也突然明白了自己对凌云在那一夜还真的动了心。 但是也就是在明白的同时,伶舞也知道自己和凌云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凌云让她尝到到了一种被人背叛的滋味。 虽然就算是凌云不告诉欧阳曦,伶舞在王府中的处境是怎么样,欧阳曦也能察觉,但那是另外一回事情。 谁都可以去告诉欧阳曦,就是已经为了她心动的也知道她有些心动的凌云不行。 一个为了所谓的主子,连自己心动的人都出卖,她又怎么还能相信他。 伶舞心里暗暗叹息了一下,她和凌云的确不是一样的人,若是将这件事换成她,定不会这样做。 她是一个冷血的人,但那只是对一般的人而言。 她只要确定了那个人,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 就像是她把伶飞当成了自己的朋友,那伶飞就永远都是朋友。 为了伶飞,她都可以用命去和别人相搏,怎么又会背叛自己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和凌云把所有的感觉都说清楚之后,伶舞居然感觉到自己松了一口气,心里那些不应该有的悸动全部不翼而飞。 她和凌云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想到这里,伶舞开始有些迷茫起来,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一个愿意和她生死相伴的人? 一片大好4 踏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她躺椅上的欧阳曦,伶舞脸上连一点意外的神情都没有。 她在进门之前就知道欧阳曦在她的房间里面了。 因为伶云在伶舞跨进她这个单独的小院时告诉了她。 伶云和欧阳宣萱一样,在伶舞和南宫轩相处的时候,都被那些侍卫拦在了花园外面,只能回到这里等候。 等她看到伶舞的时候紧张的跑过去,神色慌张的偷眼看着伶舞:“伶舞,太子殿下来了。”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淡淡的瞥了伶云一眼:“这里是太子府,我是他的侧妃。” 她的意思很清楚,欧阳曦来这里是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伶云这个举动实在是有些多此一举。 伶云用力摇了一下头:“伶舞,你不知道,刚才欧阳宣萱在太子殿下面前告了你一状,说你和南宫太子之间有j情,在花园里私会。” “哦?”伶舞了然的点点头,突然明白欧阳宣萱为什么会对她和南宫轩的聚会那么感兴趣了,原来她想到这个地方了。 欧阳宣萱根本就不知道在院子里还有一个凌云。 伶舞心里不由宛然起来,想不到这个欧阳宣萱的想象力还真的不错,连抓j这个不入流的手段都想得出来。 伶云紧张的互扭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瞪大眼睛看着在这南宫个时候居然嘴角含笑的伶舞:“你不会真的和那个南宫太子有什么吧?”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将伶云的紧张看在眼里:“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 “伶舞,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你现在是东陵国的太子侧妃。” 伶云用力跺跺脚,焦虑的样子看上去让人感动:“这个可是杀头的大罪,若是真的,你我也商量一下怎么应对才行。” “这件事情明天再说吧。” 伶舞深深的看一眼伶云,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你去太子妃那里帮我告诉她一声,我明天回府去向五王爷道贺。” 一片大好5 伶舞深深的看一眼伶云,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你去太子妃那里帮我告诉她一声,我明天回府去向五王爷道贺。” 看着伶舞轻松随意的踏进房间,欧阳曦的眼里就露出了高深叵测的笑意:“怎么,我的侧妃和别人幽会完了,看到自己的丈夫,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走到欧阳曦身边的坐下,低头笑看着那双看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的眼睛:“太子殿下,你说我是应该说你装傻呢,还是该说你是贵人多忘事?” 欧阳宣萱不知道,但欧阳曦心里应该是清楚明白得很,本来就是他让伶舞去陪南宫轩的。 欧阳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伸手抓住伶舞散落在躺椅上的发丝,把玩了一阵之后突然开口:“你和凌云完了。”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伶舞心里暗暗吃惊,脸上神情却是不变,淡淡一笑:“太子殿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伶舞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伶舞,你知道不知道,其实你有一个最不好的地方。” 欧阳曦没有回答伶舞的问题,抬起手臂抚上伶舞浅笑的脸。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没有开口去问欧阳曦说的是什么,欧阳曦想说的话,自然就会说,不想说她问了也没有用。 欧阳曦的手指滑到伶舞微微往上勾起的嘴角就停了下来,戏谑的笑道:“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改不了的习惯,就像是你也是一样,也许你觉得你这样是一种很好的掩饰,掩饰别人说中了你的心思,但那只能瞒得过一般的人。” 他的脸上突然正色起来:“若是在有心人的眼里,你这个习惯性的掩饰神情,偏偏就是出卖你的祸害。” 伶舞心里先是一惊,沉吟了一下之后站起来,盈盈对欧阳曦道了一个万福:“不管这个谢字是否显得有些多余,伶舞还是要对太子殿下说上一声。” 一片大好6 伶舞心里先是一惊,沉吟了一下之后站起来,盈盈对欧阳曦道了一个万福:“不管这个谢字是否显得有些多余,伶舞还是要对太子殿下说上一声。” 欧阳曦说得没有错,这个是伶舞在那个时空中培养出来的习惯。 这个习惯在那个时空很有用,可以说无数次让伶舞在最危险的时候都能神色不变的安然抽身而退。 但这个习惯在这个时空也许就会成为一种置她于死地的习惯了。 因为在原来那个时空,她和所有的人相处的时间都不会长久,一般在别人没有了解她之前就完成任务离去,唯一相处长久的月清云,却是一个绝对不需要她提防的人。 但现在却不同,这些人都是长期和她生活在一起,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的人。 欧阳曦能看得出她的掩饰神情,难道欧阳离就看不出来? 玉碎更是不用说了,那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专门窥视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幽灵。 欧阳曦满意的看着伶舞,和他想象的一样,伶舞就是这样的人。 伶舞看似心机叵测,其实做起事来却又是坦坦荡荡的,就像是现在,她对他说的这一声谢谢。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必要谢我,”欧阳曦眼睛眯成一条缝:“你现在是我合作的好伙计,我告诉你这一点也是不想你被欧阳离看出任何不对之处,让我失去一个好帮手而已。” 还不等伶舞有任何反应,欧阳曦的眼睛就凌厉望着她了:“现在你不会否认,我方才说的那个事实了吧?” 伶舞暗自叹息了一声,浅笑出声:“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和凌云之间完了?” 她的脸上突然多了一抹欧阳曦看不懂的笑意:“难道你忘记了,我这个太子侧妃是假的,而你也答应过我,等这件事情一结束,我就自由了,到时候我和凌云之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片大好7 她的脸上突然多了一抹欧阳曦看不懂的笑意:“难道你忘记了,我这个太子侧妃是假的,而且你也答应了,等这件事情一结束,我就自由了,到时候我和凌云之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欧阳曦摇了一下头,抬起手拉住伶舞的手指,微微用力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等伶舞坐下来之后,欧阳曦就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从她的发间把她那根特制的簪子取了下来。 欧阳曦伸手将伶舞瞬间散落的发丝理顺之后,才低用两根手指捏着那根簪子细细打量:“你好像一直很偏爱这个簪子,连母后赐给你的绿玉金步摇都不带,却时时带着它。” 他就像是像是忘记了方才和伶舞谈到的那个话题一样,开始研究起伶舞的簪子起来:“这个簪子应该不止是饰物那么简单吧。” 伶舞盈盈一笑:“那是,难不成太子殿下忘记了,你尊贵的肩膀就曾经被它伤过?它是武器不是簪子。” 欧阳曦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所以我说你和凌云之间已经完了,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太子侧妃,一个身上永远带着武器的伶舞,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听命于他人的凌云,你们原来的一切感觉只是一个错误而已。” 伶舞心里一惊,抬头看着欧阳曦:“你跟踪我?” “没有。” 看到伶舞还是一副质疑的样子,欧阳曦眼眸一冷:“你不用怀疑我跟踪你,这个只是我的感觉而已。” “我知道你和凌云之间完了,只是因为你和我是同一种人而已,”欧阳曦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却是让人毋庸置疑:“你是不会真的爱上那样一个人的,能陪在你身边的只能是一个能让你安心的人。” “哦?”伶舞挑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那我就不知道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一个这样的人了。” 她无所谓的和欧阳曦对视着:“但是我知道,最起码那人不会是你,想必你应该还记得,你深爱的太子妃莫轻风是被我杀死的。” 一片大好8 她无所谓的和欧阳曦对视着:“但是我知道,最起码那人不会是你,想必你应该还记得,你深爱的太子妃莫轻风是被我杀死的。” 欧阳曦沉默了一下,骤然轻笑道:“若是我说,莫轻风并不是我深爱的人,你又会怎样想?” 欧阳曦的话虽然轻,但他说的事情却以亚于一声晴天霹雳,让伶舞心里猛地震撼了一下,眼睛猛地眯成了一条缝。 这件事情对她而言,的确是很重要,重要到和她与伶飞的性命有关。 若是莫轻风真的不是欧阳曦深爱的人,那么他就会全心跟她合作,而不是仇恨她了。 欧阳曦将伶舞的神情看在眼里,有些明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心里明白伶舞眼睛发亮的原会绝对不是和爱有关,当即冷哼一声:“我问你的话,为什么不回答我?” 伶舞微微蹙眉,低着头沉吟了一下,悠悠的笑道:“太子殿下又何必拿伶舞来开玩笑,当今东陵国上下,谁不知道太子一怒冲冠为红颜一事,为了莫轻风,连太子之位都可以放弃,简直就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怎么会突然又有此一说?” 她的脸上平淡无波,但心跳却有些加快,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若是欧阳曦说的事情是真的,也许她和伶飞能自由的愿望就真的可以达成了。 现在的伶舞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最担心的事情就是,等她真的把欧阳离的势力消除了,把伶飞救出来之后,她们两却还是会死在欧阳曦的手里。 因为不管是不是她愿意去做的,她也是杀死了欧阳曦心爱的莫轻风。 欧阳曦又怎么会放得过她们? 就像她不指望欧阳宣萱和欧阳野能放过她们一样,对欧阳曦她也同样的不指望。 伶舞现在做的一切,只因她没有退路,只能往下拼。 因为命都是拼出来的,不管结果是怎么样,她都要努力拼下去,就算是死,也要拼到底。 但是,现在欧阳曦的一句话,却让她真的看到了希望。 一片大好9 但是,现在欧阳曦的一句话,却让她真的看到了希望。 欧阳曦叹息了一声:“伶舞,你是聪明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很多事情能传出去的就是想让别人知道的。” 伶舞默默的看了一眼欧阳曦,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本来她就一直在纳闷,为什么欧阳曦会为了一个太子妃的名义,不惜公然反对群臣的提议。 而那些说他冲到御书房里,让皇上收回圣旨的传闻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若是换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伶舞还不觉得那个郁闷,但是这件事情发生在欧阳曦身上,的确是一件让人想不明白的事情。 其实,很多不对的地方都摆在眼前了,只不过所有的人都被传来传去的流言所骗。 欧阳曦是不是一个深情的人且不说,但他绝对是一个冷静的人,他这样做一定有原因,但绝对不是因为爱。 欧阳曦的轻笑声证实了伶舞的猜测:“你应该知道,我绝对不是一个计较我心爱的人会是什么名分的人。” 伶舞默然的点点头,欧阳曦说的的确是真的。 作为一个太子,他想要宠爱哪一个人,都是他的自由,而他一定要为莫轻风争取一个太子妃的名号,根本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偏偏那些传言流传了出来。 让人造成了一种那就是事实的感觉。 伶舞看着欧阳曦的眼眸越发的冷寂,就像是她在杀了莫轻风那一夜的时候,低头看着自己双手的样子。 “她也只是你手里的工具而已?” 伶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沉了下去,低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偏偏欧阳曦却听清楚了。 “没错,她也只是我手里的一个工具而已,”欧阳曦笑笑:“你觉得我会让我真的心爱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坐到这样危险的地步吗?” 今天估计要请假了,偶昨天睡一觉起来头疼脑胀的,华丽丽的感冒发烧了,等一下还要去打针,只能是对不起亲们了~~~ 一片大好10 “没错,她也只是我手里的一个工具而已,”欧阳曦笑笑:“你觉得我会让我真的心爱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坐到这样危险的地步吗?” 伶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对欧阳曦这句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怎么能把工具两个字说的那么振振有词。 “你不会。” 好半响之后,伶舞才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侧脸瞥一眼已经又懒洋洋的躺下去,将双手环在脑后枕着头的欧阳曦,伸手把散落的发丝勾到胸前用手慢慢的梳理:“因为你根本就不会真心爱一个人,你本来就是一个无情的人。” 欧阳曦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意味深长的看着伶舞纤长的手指:“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你不要忘记了,你和我都是同一种人。” 伶舞淡淡一笑,转身走到窗户边,将窗叶推开,微眯着眼睛看着天际边的最后一丝残阳,在夕阳的余晖中,她的眼睛被身上的红裳衬得格外的黑沉,却又显得空洞。 深深的吸了一口冬天冰冷的空气,伶舞才悠悠的开口:“你说错了,我和你绝对不是一类的人。” 欧阳曦眼眸一冷,一句话不说,等着伶舞往下说。 伶舞的声音被窗外的风吹得越发的冷:“我是绝情的人,而你是无情的人。” 她转身看着欧阳曦的时候,眼里的冷意全部都消失了,取代的是略带讥讽的笑意:“我想你一定不明白绝情和无情有什么不同吧?” 欧阳曦沉吟了一下,还是坦然的点了点头:“我觉得应该都是一样的。” “因为我有情,却不敢有也不能有,所以我必须斩情绝爱,做一个绝情的人。”伶舞轻叹出声:“我是逼不得已,而你却是根本就没有情。” “不管是任何人,在你眼里都只是一个让你得到或者巩固你权势的工具而已,除了权势,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或者爱情,你都没有。” 一片大好11 “不管是任何人,在你眼里都只是一个让你得到或者巩固你权势的工具而已,除了权势,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友情或者爱情,你都没有。” “原来无情和绝情的区别就是这样。”欧阳曦高高地挑了一下眉头:“但是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我是一个无情的人?也许只是我还没有遇到。” 他顿了一下,邪魅的笑笑:“也许我遇到了,只是没有说而已。” 伶舞漠然的看了欧阳曦一眼,看到欧阳曦的眼神之后,突然失笑出声:“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我就是你遇到的那个人吧?” “为什么不?”欧阳曦从躺椅上跃起来,走到伶舞身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难道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吗?” 伶舞偏头将下巴从欧阳曦的手指里移出来,冷笑一声:“我倒是觉得你的太子妃更美。” 伶舞说的没错,在相貌上来看,欧阳宣萱的确是比她漂亮多了。 欧阳曦轻笑出声:“不会吧,原来伶舞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你觉得我会是一个不自信的人吗?” 伶舞嘲弄的摇了一下头,好笑的看着欧阳曦,抬起手指滑过欧阳曦的脸颊,高挑的凤眼里有着不属于十五岁的风华诱惑,看到欧阳曦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之后轻笑出声:“你说我会是一个不自信的人吗?” 欧阳曦一把抓住伶舞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你的确不是。” “但是我?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18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话都不用说却都明白的朋友。 伶舞盈盈一笑,屈膝对南宫轩行了一个礼:“如此,那件事情就拜托南宫太子了。” 风雨渐近25 伶舞盈盈一笑,屈膝对南宫轩行了一个礼:“如此,那件事情就拜托南宫太子了。” 南宫轩将伶舞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叹了一口气:“那个人对你一定很重要,要不然你绝对不会是这样一番表情。” 伶舞沉吟了一下,对南宫轩的信任终于还是占了上风,坦然承认他说的事实:“的确如此,她是我的朋友,除了你之外,唯一的朋友。” “是不是上次你我在酒楼初见时,你身边的那个女侍?”南宫轩准确无误的指出伶舞说的是谁,笑看着伶舞微怔的神情,柔声道:“看来我猜对了。” 伶舞皱着眉头盯着南宫轩看了半天,虽然南宫轩说他是猜测的,但这个猜测未免也太准确了,他和伶飞只有一面之缘,又是凭什么一口确定是伶飞。 南宫轩嘴角轻扬,拉起伶舞的手:“你忘记了,我和你是知己,能感觉得到你的心思。” 伶舞低头看着南宫轩白皙纤长的手指,从指尖传来的温热让她的心里也升起了暖意,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任凭南宫轩握住她的手,良久之后才淡淡一笑:“伶舞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了。” 南宫轩淡笑不语,松开伶舞的手,坐回自己的石凳上,扬手轻挑了几下琴弦,侧脸看着笑意盎然的伶舞:“不如,我现在为你抚琴一曲,算是送行如何?” 伶舞含笑颌首:“好,来时琴音引路,别时亦当如此。” 南宫轩抬眼和伶舞相视一笑,随即面色一正,手指轻拨,琴音从指尖传出。 伶舞听着琴音静静的站了一会儿,默然转身往院门走去,缓缓的往行馆的大门走去。 在南宫轩悠扬的琴音中,伶舞感觉到从来都没有过的轻松和安心,有南宫轩的庇护,伶飞定会安然的离开东陵国,平平安安的将下半辈子过完。 只要去了西武国,伶飞就可以过她们都想过的自由生活了。 风起云涌1 只要去了西武国,伶飞就可以过她们都想过的自由生活了。 伶舞的脚步逐渐放快起来,心里从来就没有如此轻松过,伶飞的事情既然已经安排好,她就可以安心的放手一搏,为了她和欧阳曦不死拼搏。 只有将东陵国的皇位坐稳了,他们才是可以真的不死。 若是等欧阳离将江山夺去,就算是他们想离开东陵国,也难逃以后被追杀的麻烦,伶舞不想过那样东躲西藏的日子,欧阳曦更不会。 等在行馆门口的轿夫看到伶舞出来,急忙行礼,伶云疾步走到伶舞身边,甜甜一笑:“伶舞,我们现在是不是直接回太子府?” 伶舞摇摇头,盯着伶云的笑脸看了半响:“若是你愿意,就陪我回五王府可好?” 伶云微微撅了一下嘴唇:“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们是姐妹,你去什么地方,我当然就跟着去什么地方。” 伶舞勾了一下嘴角:“看来还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好。” “那是,”伶云嘻嘻一笑,看着伶舞径直往前走,急忙追上几步:“伶舞,轿子在那边,你” 伶舞笑笑,拉过伶云的手:“你我姐妹那么多年,至今都没有一同逛过街,既然今天出来了,又没有什么事情急着去做,五王府离此不远,不如你我一路闲逛过去如何?” 伶云怔了一下,随即甜笑出声:“好。” 她急忙从伶舞手里将手抽出来,转身走回轿子前面:“你们先到五王府门口等着。” 吩咐完了之后,伶云才快走几步,跟在伶舞身后两步远的地方,不若平时靠得那么近了,往旁边的热闹的摊贩东张西望一番:“伶舞,还真的别说,我长了那么大了,虽然时常出来,却从来都没有闲情逸致这样逛过。” 伶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到伶云刚才急速将手抽离的样子,不由提了提嘴角:“是吗?” 风起云涌2 伶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到伶云刚才急速将手抽离的样子,不由提了提嘴角:“是吗?” 看来伶云对她的戒心很重,而且从她以前数次想拉她的手来看,伶云目标肯定就是她,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算计她,想用习惯来让她放松,到必要的时候,好趁机抓住她的手,将她一举诛杀。 但是她为什么又要三番两次想将欧阳宣萱一起算进去。 伶舞有些不明白,伶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这样做,既不是想帮欧阳离做事,也不是想和她一起对付欧阳离。 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伶舞心里想着伶云的重重事迹,脸上却是神色不变,轻笑出声:“伶云,前面就是醉仙楼,我曾经和伶飞一起来这里吃过,里面的菜肴确实不错,比王府和太子府里的那些厨师手艺,又是另一种风味。” 伶云嘻嘻一笑,眼珠一转:“那不如我们先不要回王府,到醉仙楼用了午膳再去。” 伶舞先是点头又摇摇头,侧脸笑看着伶云那张天真无邪的笑颜:“府里那几个兄弟姐妹,伶舞前几年都忙于修炼武功,到后面又到了太子府,都没有机会和他们一聚,不如今天先到王府里,你帮我约上他们,今夜就到这个醉仙楼一聚如何?” 她随即笑笑;“你先进去和醉仙楼的掌柜说上一声,就说我这个太子侧妃今夜要将这里包下来,其他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在此用膳。” 看到伶云还怔在原地,没有进去的意思,伶舞叹息出声:“除了龚王妃所出的三个,我们都是从生死边缘走过来的,现在想起了,还真的是心酸。” 伶舞幽幽的又叹了一口气:“那么多人现在就只剩下我们六人了,若是不趁着现在一聚,以后只怕再也没有相聚的机会了。” 伶云张口欲言,看到伶舞不容人商议的神情,只能皱着眉头踏进醉仙楼,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身望着伶舞。 风起云涌3 伶云张口欲言,看到伶舞不容人商议的神情,只能皱着眉头踏进醉仙楼,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身望着伶舞。 她脸上的甜笑已经不再,取代的是一抹惧意,咬了咬下唇,迟疑的低声开口:“伶舞” 伶舞似乎看不到伶云眼里的惧意,似笑非笑的努努嘴,直接打断伶云想说的话:“快点啊,要不然我们待会回到五王府就晚了。” 等伶云的转身进了醉仙楼之后,伶舞的眼睛就冷了下来,若是她猜测得没错,伶云和同时在冬至那天活下来的四个人,定是在之前就定下了协定,在那一天携手将其他的人杀死,若非如此,怎么会连欧阳珉都死在那一天。 如果死的人里面没有欧阳珉,伶舞也不敢肯定这件事情。 对那个二师弟欧阳珉的身手,伶舞很清楚,他跟在玉碎身边已经八年半,功力比伶飞还要略胜一筹,居然也在那天送了命的话,就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本来伶舞对这件事情是没有在意的,除了伶飞之外,她根本就不想管有谁活下来,又是谁死了,但现在伶云的作为,让她不得不心生警惕。 伶舞已经知道她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她不愿意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的原因上面,伶云的所作所为,定也是他们五人商量好的,要不然伶云一个人绝对不敢做出背叛欧阳离的事。 伶舞挑眉笑看着伶云从醉仙楼出来,眼里的笑意更明显了:“怎么样?” 伶云苦着脸,勉强扯了一下嘴角笑笑:“都好了。” 伶舞笑笑:“你做事,我就是放心。” 看着不远处的五王府府门,伶舞微微侧脸瞥了一眼走在她身后,和以往完全不同,一路上都沉默不语的伶云,看到她嘟着嘴之后,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看来她这样邀请他们五人聚会,让伶云的心已经乱了。 伶舞驻步看着伶云:“邀请那四个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去看看玉碎师父。” 风起云涌4 按照下人说的,伶舞往欧阳离的书房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就定住了脚步。 书房里的声音顿时就停下来了,玉碎的脸也同时转到了门的方向,看到伶舞时就笑了一下,伸手朝她的方向招了一下。 伶舞微微颌首,抬步跨进书房。 欧阳离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是伶舞啊,我和玉碎正说到你,还想派人到太子府请你回府里呢。” 伶舞先盈盈道了一个万福,站直身子之后才嫣然一笑:“不知道王爷找伶舞有什么事情?” 欧阳离和玉碎交换了一个眼神,咳了一声,背着手走到书案前面,伸手从上面拿起一个折子,递到伶舞眼前:“你自己看。” 伶舞伸手接过折子,打开看了一眼之后,眉头顿时就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个是” 欧阳离怒哼一声:“这两天好几个大臣都同时上表,说我欧阳离独断专权,目无圣上。” 伶舞低头再瞥了一眼手里的折子,轻挑了一下眉毛,将它轻轻的放回书案上,嘲讽的勾了一下嘴角,冷冷的说:“那些大臣未免也太胆大了吧,难道他们就看不清楚情势?” “哼!”欧阳离用力锤了一下书案:“还不是你那个好夫婿太子殿下做的好事,这些人一定是他指示的,若不是有他撑腰,那些狗东西怎么会如此大胆!” “王爷说错了。”伶舞神色不动,伸手将被欧阳离那一拳震乱的那一叠折子整好之后,若无其事的抬头和欧阳离猛地射过来那想杀人的眼神对视着。 伶舞淡然的样子让欧阳离的眼里的怒意更甚。 玉碎挑了一下眉毛,抢在欧阳离开口之前轻声问:“伶舞,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是太子殿下指使的?”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伸手拿起书案上的茶壶,倒上一杯茶递到欧阳离手边:“伶舞说的不是这个。” 风起云涌5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伸手拿起书案上的茶壶,倒上一杯茶递到欧阳离手边:“伶舞说的不是这个。” 等欧阳离黑着脸将茶杯接过去之后,她才盈盈一笑:“我说王爷说错的原因是这个事情也许是太子殿下指使的,但绝对不是伶舞的夫君指使的。” 欧阳离凌厉的眼神顿时消散下去,将手里拿着的茶一口饮尽,沉声说:“你说的是什么话,难道你忘记了,你是当今皇上亲自册封的太子侧妃。” “伶舞怎么可能忘记,反而是你们忘记了一件事情。”伶舞轻扬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伶舞离开王府去太子府之前就说过了,伶舞去太子府什么都可能,就不可能是太子的侧妃。” 欧阳离和玉碎对视一眼,看到玉碎微微颌首之后,就沉声对伶舞笑道:“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 伶舞眼眸猛地一冷:“若是我,就” 她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眼里杀意却人一目了然。 欧阳离满意的笑笑,随即脸色一正:“这件事情做不得。” 伶舞挑了眉毛,淡淡的说:“没有什么做不得的,伶舞只知道,不管是谁,只要对王爷不利,就留不得。” 玉碎上前拍拍伶舞的肩膀,叹息一声:“王爷有你这样的好女儿,那是他的福分,但是伶舞你也不要忘记了,你对王爷一番孝心的确可嘉,但是王爷对你们这些儿女也一样心存爱怜。” 伶舞微微颌首:“若是依照王爷的意思是?” “欧阳曦虽然过份,”欧阳离坐到椅子上,手肘撑在书案上,两只手指压着自己的太阳|岤,用力摇了一下头叹息出声:“但是本王还是下不了那个狠心,毕竟他是你和宣萱的夫婿,若是他死了,宣萱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伶舞淡淡一笑:“那王爷总不能就这样由着他吧?” 风起云涌6 伶舞淡淡一笑:“那王爷总不能就这样由着他吧?” 她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冷笑出声:“要知道,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若是这样由着他,只怕很多事情都是从这一次开始,不如就让伶舞在饭菜里下药,直接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算了。” 她眼波流转,从欧阳离脸上挪开,与笑意盎然轻轻松松站在一旁玉碎对视着,一字一句的说:“再说了,虽然太子殿下是二姐姐和伶舞的夫婿,但是伶舞也相信,到时候二姐姐也会像伶舞一样,一切以大局为重,不会因此怨恨王爷的。” 玉碎轻笑出声:“伶舞,你说的办法的确很彻底,但是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 伶舞挑眉淡淡一笑:“是吗?” “没错!”玉碎脸上轻松随意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低头沉吟了一下才抬眼看着伶舞:“但是那样的话,后面的事情就麻烦了,杀死太子可不是一件小事。” “哦?”伶舞皱了皱眉头:“那到底怎么样?就这样算了?” 欧阳离猛地抬起头:“伶舞说的没错,这一次本王虽然不杀他,但也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要不然他永远都会这样不知好歹。” 伶舞心里一动,很多事情她终于差不多触碰到边缘了。 她心里很明白一件事,就算是她不说出方才那一番话,欧阳离想动手还是会动手的,他其实是什么主意都打定了的,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与其这样,倒不如她先说,也许还能得到欧阳离的信任。 “既然王爷这样说了,那伶舞就按照王爷说的做。”伶舞提了提嘴角:“就让他活着吧。” 说完她屈膝道了一个万福:“既然王爷有主意了,那伶舞就先行告辞了,回去静待王爷佳音。” 她站直身子的时候,盈盈一笑:“伶舞今天还特意叫伶云邀了那其他几个兄弟姐妹去醉仙楼一聚,还想请师父一起去聚聚,就是不知道师父赏脸不赏脸。” 风起云涌7 她站直身子的时候,盈盈一笑:“伶舞今天还特意叫伶云邀了那其他几个兄弟姐妹去醉仙楼一聚,还想请师父一起去聚聚,就是不知道师父赏脸不赏脸。” 玉碎闻言先是一怔,眼里闪过一丝阴鹜,等听到伶舞邀请他一起去之后,才是展颜一笑:“你们这些孩子的聚会,我去又是做什么?” 伶舞瞥了一眼欧阳离:“师父一年四季都为了王府操心劳累,我这个做弟子的,偶尔请一次师父,难道师父就那么不赏脸?” “去!当然要去。”欧阳离大声笑道:“伶舞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你玉碎不去,就说不过去了。” 玉碎浅笑出声:“既然王爷都开口了,玉碎只能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唱一和,伶舞心里暗自冷笑,玉碎本来就一定会去,在他们两个人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他们更不会放心的让他们这些人在府外接触,利器是他们养出来的,当然知道这些利器的厉害。 但是这一次醉仙楼聚会,伶舞更清楚一点,若是不自己说出来,欧阳离他们还是会知道的,别人不提,就是伶云那五个人也会和他们说的。 伶舞盈盈一笑,侧脸看着玉碎:“既然说定了,那伶舞就先行告退,去园子里走走,到时候在过来请师父一同前往。” 说到这里,她才微微屈膝:“王爷,伶舞先退下了。” 说完转身就走,在她离书房门还有一步的时候,欧阳离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来了:“伶舞,你等等。” 伶舞诧异的转头回望着欧阳离:“不知道王爷还有什么事情?” 欧阳离脸色凝重,眉头紧紧的皱着,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几下:“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情,也许还要你帮忙才是。” 伶舞低垂眼睑,淡淡的说:“王爷但说无妨,伶舞只要有这个能力,一定帮王爷办得妥妥当当的。” 风起云涌8 伶舞低垂眼睑,淡淡的说“王爷但说无妨,伶舞一定帮王爷办得妥妥当当的。” 她从第一次说出告辞的话开始,心里就已经知道欧阳离会开口叫住她,本来她就不打算走,说告辞也只是以退为进而已。 像欧阳离这样小心谨慎,从来不相信别人的人,想要从他嘴里说出心里的安排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开始就不闻不问,要是一旦开口询问他会怎么安排,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什么都得不到。 欧阳离沉吟了一会儿,朝玉碎挥挥手:“将你配置好的那个药拿出来。” “是。”玉碎低声应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到只有半个拇指般大小的瓷瓶,放在手掌上递到伶舞身前。 伶舞微微皱了皱眉,用手指捏起玉碎掌心里的那个瓷瓶,打量了一会儿才将它收到自己的怀里,朝着欧阳离嫣然一笑:“还是王爷果断。” 她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你放心,在年前我定会找机会将这个药放到太子的嘴里。” 欧阳离摇了一下头:“我给你这个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哦?”伶舞的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那这个是” “过几天就是十二月的二十八了,是东陵国祭天的日子。”欧阳离冷笑一声:“你只要在之前找一个机会,将这个药涂到祭天敬酒的杯子底部就行。” 伶舞眼里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对付太子不需要那么麻烦,伶舞多的是机会,只要随便找一个空隙,就可以在他的饭菜里将药添加进去。” 说着她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就像是上次那个药,太子殿下吃了下去了,还要说一声好吃。” “伶舞!”玉碎眉头紧蹙,似假非真的嗔怒的瞥着她:“你怎么老是想着杀死太子?你难道不知道,很多事情是可以走弯路的,再说了,王爷只是想小小的教训他一下,并不想真的要他的命。” 风起云涌9 “伶舞!”玉碎眉头紧蹙,似假非真的嗔怒的瞥着她:“你怎么老是想着杀死太子?你难道不知道,很多事情是可以走弯路的,再说了,王爷只是想小小的教训他一下,并不想真的要他的命。” 伶舞轻挑眉毛,一字一句道:“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伶舞做事就和出手一样,从来就只走直线不走弯路。” 她微顿一会儿,才盈盈一笑:“不过,一切还是听从王爷的指令。” “伶舞和本王一样,就是这样的性格,凡事都喜欢直来直去,也受不得半点委屈。” 欧阳离大笑两声,随即手掌在桌子上一拍:“要不然因为这个性格,她也不会失手将芳华杀死,我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饶过她。” 伶舞急忙对欧阳离低头行礼:“那是王爷仁慈。” 她咽了一下喉咙,声音已经有点梗咽起来:“也就是在那一次之后,伶舞就每日都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任何事情都听从王爷的,因为伶舞的命是王爷给的。” “罢了!”欧阳离用力摆摆手,叹息出声:“本王只是心有感触,随口说说而已,你和芳华都是本王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本王总不能因为一个女儿杀了另一个女儿,你以后就不要再说这些话。” 伶舞深深吸了一口气,站直身子低声应道:“是。” 她低垂着眼睑,似乎还是有些激动,心里却冷笑一声,欧阳离提出这个事情,本来就是想提醒她感恩的事情,偏偏还要装出一副父慈女孝的样子,既然是这样,她就奉陪到底将戏演足。 伶舞心里明白,这次的事件绝对非同小可,要不然欧阳离也不会这样慎重其事,连这个事情都端出来了。 “到那一天,那个祭师会将这杯酒喝下去,到时候自然会毒发身亡。”玉碎在欧阳离眼神的示意下,笑吟吟的看着低头垂目的伶舞:“只要这个人死了,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风起云涌10 “到那一天,那个祭师会将这杯酒喝下去,到时候自然会毒发身亡。”玉碎在欧阳离眼神的示意下,笑吟吟的看着低头垂目的伶舞:“只要这个人死了,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哦?”伶舞猛地抬起头看着玉碎,眉头也皱得紧紧的,跟着展颜一笑:“这个人一定是上表那些奏折中的一人。” 玉碎沉吟了一下,往欧阳离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轻笑出声:“这个人不是上表的那些人。” “嗯。”伶舞低应了一声,就静静的等着玉碎往下说。 她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再追问什么,会说的,玉碎自然会说出来。 “这个药无色无味,吃下去的人,死了之后任凭谁来检验检验,也绝对验不出一点中毒的倪断。” 玉碎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有些自得的笑笑,看得出他对自己配置的药物有十足的把握:“那一天是东陵国一年之中祭天的大日子,若是祭师无故突然死亡,那就是上天示意的一个不详预兆。” 看着伶舞有些了然的神情,玉碎脸上的笑意就更重了:“到时候王爷就用这个做藉口,请大臣向皇上上表,弹劾太子过于暴鹫,以至于引起上天对东陵国的惩罚,而这个祭师的死,就是开始。” “哦!”伶舞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她眼眸一冷,嘴角却往上扬了起来:“那就请王爷放心,伶舞定会按照王爷的吩咐,将事情办妥。” 欧阳离满意的点点头:“有了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来那些大臣上表弹劾本王的事情也会不了了之,二来,本王想那个太子也会安分守己一段时间了。” 伶舞蹙眉沉吟一下:“还有一件事,就是伶舞对宫中的情况和地形都不熟悉,又怎么” “你放心,”玉碎直接打断伶舞的话,笑吟吟的说:“你到那一天进宫之后,自然会有人来和你接头,她会对你指明放祭天物品用的地方,那个杯子也很容易分辨,就是一个黄金九龙杯。” 风起云涌11 “你放心,”玉碎直接打断伶舞的话,笑吟吟的说:“你到那一天进宫之后,自然会有人来和你接头,她会对你指明放祭天物品用的地方,那个杯子也很容易分辨,就是一个黄金九龙杯。” “那就行了。”伶舞浅浅一笑:“这样就足够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伶舞就先行退下。” 欧阳离挥挥手:“去罢。” 伶舞才踏出书房,玉碎的声音就从后面追了过来:“伶舞,你等等。” 看到伶舞定住身形之后,玉碎抱拳对欧阳离做了一个辑:“王爷,玉碎和伶舞已经有一段时间未见,这一次难得她回到王府,若是王爷没有别的事情,玉碎想和伶舞一起在园子里走走,顺便叙叙旧。” 欧阳离大笑几声,走到玉碎身边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也亏了伶舞有你这样一个好师父,才能有今日的本事,本王别说没有事,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说不让你们师徒二人叙旧的。” 伶舞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一路上浅笑不已的玉碎,他们已经在王府的园子里走了差不多一刻钟了,但是玉碎除了开始说的那个请字之外,就再也没有说第二个字了。 他一直保持这样轻松随意的样子,慢悠悠的沿着小径往前走。 就好像他没有任何意图,真的只是来陪伶舞在园子里走走而已。 伶舞本想自己先开口,想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作罢,玉碎这样做绝对有他的目的,他一定在等一个机会,或者等她忍不住了才开口,也许就是她开口询问了,玉碎还是会不说话。 想明白这个问题,伶舞就一点都不着急了。 有时候不止是等待的人心里会产生焦急的感觉,就是想让人等待的人也会有同样的焦虑。 伶舞不主动开口的话,那么焦虑的就是想让伶舞焦虑的玉碎。 “伶舞,你好大的胆子。”果然不出伶舞所料,再过了差不多一刻钟之后,玉碎就忍不住开口了。 风起云涌12 “伶舞,你好大的胆子。”果然不出伶舞所料,再过了差不多一刻钟之后,玉碎就忍不住开口了。 而且他一出口就是直接点到伶舞心里隐藏的点子上,看着因为他的话,猛然侧脸望着他的伶舞:“你居然敢在五王爷和我的面前装神弄鬼,耍小聪明。” 伶舞心里一震,嘴角却自然的往上勾,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玉碎:“不知道师父又是从哪里来的这样一说。” 玉碎冷哼一声:“你不要以为谁都是那么好骗的,你心里想什么,我都清清楚楚。” “是吗?”伶舞初始的震惊过后,眼里就露出讥讽的神情了,微微颌首笑道:“看来师父果然是什么事情都清楚明白得很。” 她这样一说,玉碎倒不知道怎么往下接嘴了,按他的想法,伶舞应该是疾口否认才是,偏偏她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还丢出了这样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伶舞从怀里将玉碎方才给她的那个小瓷瓶往他的方向一扔,看到玉碎黑着脸急忙伸手将瓷瓶一把接住之后,才盈盈一笑:“既然如此,师父就自己去办这个事情。” 玉碎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瓷瓶,轻笑出声:“伶舞,你不用再装了,王爷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这个做师父的可是清清楚楚。” 他走到伶舞身边,将脸凑到离她不到半尺的地方,轻轻的说;“你对王爷绝对没有什么感恩的想法,你杀欧阳芳华,也从来没有后悔过,你本来就是一个只有自己的人。” “那有怎么样?”伶舞提了提嘴角,走到一旁的石块上坐下,笑语嫣然的瞥着一脸意味深长的玉碎:“你说得没有错,我只是也只会为了我自己做任何事情,其余的不管是什么王爷也好,太子也罢,跟我都没有关系。” “是吗?”玉碎笑笑,盯着伶舞淡然的眼睛:“我还记得上一次你为了和欧阳宣萱争宠问我的问题,若不是你在意太子,今天怎么会故意说,想杀了他?” 风起云涌13 “是吗?”玉碎笑笑,盯着伶舞淡然的眼睛:“我还记得上一次你为了和欧阳宣萱争宠问我的问题,若不是你在意太子,今天怎么会故意说,想杀了他?” “原来师父是从这里看出来的啊?”伶舞叹息了一声,眼眸却变得冰冷无比,冷笑一声:“我的确是在乎欧阳曦。” 伶舞坦然承认的话,让玉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已经变了,变成了太子的人,想不到我们辛辛苦苦培养多年的人,居然是帮别人培养的。” 他的眼里全是嘲讽,也不知道是讽刺伶舞还是嘲讽他和欧阳离:“怪不得别人都说女生外向,原来是这样。” 看到伶舞无所谓的神情,玉碎将手里的瓷瓶放到袖子里,手臂往前微张,轻轻的一字一句说:“你还有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猛地眯起一条缝,大喝一声:“站起来,和我放手一搏。” 伶舞迎着玉碎充满杀气的眼嫣然一笑,依旧悠闲自得的坐在石块上,等玉碎的神情越发凌厉之后,才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的抬脚往前就走:“你要是想发疯,你就一个人慢慢发,我不奉陪了。” 看着伶舞的背影,玉碎先是一怔,随即大喝一声:“站住!” “玉碎,你的确是一个什么事情都看得清楚明白的人,”听到玉碎的怒喝声,伶舞回首微微一晒:“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一点,凡事都不能太过,有时候太聪明了,觉得自己什么都看得清楚,那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回身走到玉碎面前,嘲弄的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划了一下,根本就不把杀气凛然的玉碎放在眼里。 “我的确在乎欧阳曦,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他永远都不是我的,就算是他能活下来,坐在太子妃那个位置的人也不是我,而是欧阳宣萱。”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将来的太子也是欧阳宣萱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我这个侧妃的。” 风起云涌14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将来的太子也是欧阳宣萱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我这个侧妃的。” 伶舞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冰,让玉碎看着心寒的同时,心里的怀疑也渐渐消散,神情也开始缓和下来:“你的意思是?” “玉碎你刚才不是才说了,伶舞是一个只有自己的人,”伶舞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伸手将被北方吹到胸前的发丝拔到身后,淡淡的说:“既然我得不到,那干脆就让他死了吧,免得扰乱我的心。” 说着浅浅的笑了一下,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淡淡苦涩和落寞:“玉碎,你知不知道看得到一个人却得不到他的那种感觉,会让人心痛的。” 玉碎的神情顿时黯淡下去,也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容里竟然也有着和伶舞一样的苦涩:“我怎么会不知道。” “哦?”伶舞皱了一下眉头,侧脸看着玉碎:“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玉碎默然的迎着伶舞的眼睛看了片刻,终于将视线挪开,从袖子里掏出那个小瓷瓶,递到伶舞手里,看到伶舞只是瞥了一眼,并不伸手出来接,当即笑笑,抓起伶舞的手将瓷瓶硬塞到她手里。 伶舞淡淡的瞥了一眼玉碎,手指轻抚着手里的瓷瓶,默默往前走去。 玉碎摇了一下头,意味深长的看着伶舞背影,沉声道:“你放心,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达成心愿的。” 伶舞往前走的身子顿了一下:“玉碎,你和我一样,只是一个可怜虫而已,一只连自己喜欢谁都没有办法做主的可怜虫。” 伶舞回到房间里面,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怀里收着的瓷瓶拿出来,眼睛停留在它上面,心里却想起伶云看到玉碎时,那一闪而过的惊慌神情。 若不是她一直都刻意留意着伶云的每一个神情,只怕连她都不会察觉到。 不但是伶云的表情,就是其他四人的神情,伶舞都一一看在眼里。 风起云涌15 不但是伶云的表情,就是其他四人的神情,伶舞都一一看在眼里。 她请那按说是她兄弟姐妹的五个人去醉仙楼,本来就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而已,现在她已经得到答案了。 伶云他们五个人当时的惊慌神情,在酒席上趁机叫唤的眼神,都说明了一点,他们的确是有事情瞒着玉碎和欧阳离。 伶舞细细回想了一下当时他们五个人的神情,也仔细想了一下玉碎的反应,到后面心里竟然有些骇然起来,就是玉碎那样洞察秋毫的人,居然对他们五个人之前的所有动作都没有一点察觉。 “伶舞。”推门声响起的同时,伶云的甜笑声在房门外也传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我看你从来都不喝酒,今天在酒楼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就特意帮你冲了一壶清茶过来。” 伶舞不着痕迹的将手里捏着的那个精致的瓷瓶,用大拇指扣在掌心里,抬眼对着已经走到身边的伶云笑笑:“还是你仔细,才是相处了这样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将我的习惯摸了个清清楚楚。” 从酒楼里出来,伶云发现伶舞邀请他们到醉仙楼没有任何举动之后,确定伶舞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是她想象中那种原因之后,她的消失了一天的甜笑又回到了脸上。 将手里的托盘轻放到桌子上之后,甜甜一笑:“那是,谁叫咱们是好姐妹,现在在这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当然要关心你的衣食起居了。” 伶舞抬起手臂,用手指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岤,在她抬起手的同时,扣在掌心里的小瓷瓶从伶云看不到的方位滑到了袖子里。 按了几下之后,伶舞用有异于平时的高声笑道:“还别说,今天第一次和几个哥哥姐姐聚会,一时高兴就多喝了两倍,到现在头还是有点昏昏沉沉,你的茶来得真是时候。” 伶云取过托盘里的茶壶,帮伶舞倒上一杯,端起来递到她的手边:“其实啊,那几个你以后最好还是不要理会他们。” 风起云涌16 伶云取过托盘里的茶壶,帮伶舞倒上一杯,端起来递到她的手边:“其实啊,那几个你以后最好还是不要理会他们。” “哦?”伶舞接过伶云递到手边的茶,刚放到唇边,听到她这样一说之后,就将茶杯移开,放到桌面上,半眯起眼睛迷蒙的着伶云:“怎么啦?我倒觉得他们还都是不错的,在醉仙楼的时候” “在醉仙楼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嘴里都是说得好听得很,看上去都是手足情深的人,对吧?”伶云娇嗔的瞪了微微蹙眉的伶舞,鄙夷的瘪了一下嘴角:“他们那种人简直就是人渣,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笑脸相迎的,其实也是看你得势了而已。” “难道你忘记了,以前你没有跟玉碎师父练功之前,被责罚的时候,他们哪一个不是幸灾乐祸的?” 看到伶舞不以为然的提了提嘴角,伶云脸上的鄙夷神情更重了,冷哼一声:“而且,你也忘记了他们帮欧阳宣萱联手欺负你的事情了?若是我,就绝对饶不了他们,更不要说什么手足之情了。” 伶舞淡淡一笑,站起身走到床榻边,和衣倚在床边:“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很多事情都算了吧。” 她的确记不住伶云说的那些事情了,当时被欺负的只是这个身子的另一个主人而已,看到伶云撅起的嘴,伶舞轻笑出声:“好了,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以后就不和他们接触了,行了吧?” 说着微微摇头:“谁让你是我最好的姐妹。” 伶云扑哧一声甜笑出来,走到伶舞的床边,紧紧得盯着伶舞半眯的眼睛:“伶舞,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你一定喝多了,要不然你平时的嘴巴哪有这么甜。” “没有!”伶舞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用手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我只是头有一点昏而已,哪里就醉了,你就是现在再拿两瓶酒给我,我也照样可以喝下去。” ~~~~~~~~~~~~~~~~~~~~~~~ 买菜去,晚上还有两更!!! 风起云涌17 “没有!”伶舞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用手敲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我只是头有一点昏而已,哪里就醉了,你就是现在再拿两瓶酒给我,我也照样可以喝下去。” 伶云嘻笑两声,返身到桌子旁端起茶杯:“伶舞,你喝了多了酒,还是先喝点茶水再歇息吧,免得睡着了喝下去的那些酒烧心难受。” 伶舞慵懒地摆摆手:“不用,我现在好困了,不喝了。” 伶云怔了一下,随即甜甜一笑:“但是” “你把茶放在那里吧,”伶舞的眼睛已经闭上,含糊不清的呢喃:“等我睡醒了,若是口渴的话再喝。” “伶舞!伶舞!” 伶云有些仲怔的看着因为酒醉睡着了的伶舞,沉吟了一下之后微微咬咬牙,将手里端着的茶杯放到托盘上面,走到伶舞的床边。 她在床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默然感觉伶舞平稳的呼吸声,几番犹豫之后终于还是返身走回桌子边,将连盘子带茶都端了起来,俯身吹熄桌上的蜡烛,走出门口返身将门掩上离去。 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闭着眼睛的伶舞,嘴角就慢慢的往上勾了起来。 “看来,你这个姐妹对你还真的不错。” 黑暗中欧阳曦的轻笑声响了起来,他一直都在房间里面,只不过由于他的功力高深,伶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而已, 伶舞缓缓的睁开眼睛,她对欧阳曦在自己房间里一点都不觉得诧异,从进房间开始,她就知道他的存在,也是她叫欧阳曦隐藏起来的。 她想看看伶云回来之后的反应,进房之后就朝欧阳曦的方向看了一眼。 欧阳曦和伶舞只对视了一眼,不用她开口就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样,很配合的将身子隐藏在屏风 免费txt小说下载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19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藏在屏风后。 伶舞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眼眸里像是结了一层冰:“她对我的确不错,帮我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风起云涌18 伶舞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月光,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眼眸里像是结了一层冰:“她对我的确不错,帮我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她的声音比眼眸还要冰凉,冷到不带一点人气,她果然没有猜错,今天的醉仙楼聚会,让伶云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现在伶舞甚至敢用自己的脑袋打赌,在伶云带来的那壶茶里面,有着致命的毒药。 伶云最后把它端走,就是不想留下把柄,毕竟不管是什么毒药,都会有人查验得出来。 伶舞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一点,伶云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伶云方才站在床头的时候,就是在犹豫动不动手,她不动手的原因就是她没有把握将伶舞一举击杀,所以才是放弃了。 欧阳曦看着伶舞冷冰冰的眼眸,暗暗叹息了一声,走到她的床前,用手臂从她的后颈下穿过揽入怀里,下巴在她的额头上磨蹭了几下:“不要去管那种没必要的人,你不是还有我在身边吗?” 伶舞感觉到欧阳曦身上的温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用手撑在欧阳曦的胸膛上,将自己的身子往后挪了一点,盯着他的眼睛:“你会一直都在我身边?” “只要你要我陪着你,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欧阳曦嘴角上扬,看着伶舞的眼眸也变得深邃起来:“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看到伶舞的眉头皱了一下,欧阳曦顿时挑了一下眉毛,轻飘飘的一字字笑问:“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我不知道。”伶舞低头避开欧阳曦的视线,低声叹息:“我真的不知道。” 欧阳曦抬手,手指拂过伶舞的眼睑:“你闭上眼睛,用心去感觉一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你就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个人了。”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依言闭上眼睛之后,在下一秒却马上又睁开了:“你说了,我就信。” ~~~~~~~~~~~~~~~~~~~~~~~~~~~~~~~~ 今天到这里,亲们晚安!!!偶去看美人心计咯!!! 风起云涌19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依言闭上眼睛之后,在下一秒却马上又睁开了:“你说了,我就信。” 她定定的望着欧阳曦,坚韧的眼神中带了一丝柔情:“除了两个朋友之外,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别人,也不懂得怎么去相信别人,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我应该相信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透过窗外传来的微光,欧阳曦深深的看着伶舞在黑暗中烁烁发亮的眼睛,伶舞是因为常年的杀手生涯,已经养成了在夜里只要有一点光线就可以视物的本能,欧阳曦却是应该功力深厚,看得更是清楚。 他突然俯首用力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叹息出声:“你这个笨蛋。” 他才松开伶舞的唇,却又转化为深吻,良久之后猛地将脸颊绯红的伶舞松开一点,他的声音也变得比平时嘶哑了许多,咽了一下喉咙之后才勉强开口:“若不是我承诺过你,要等到我真的属于你一个人的时候才” 伶舞提了提嘴角,深呼吸几下,避开欧阳曦眼里的深邃的眼眸,将身子的重量倚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努力将自己心里的那些悸动压下去。 欧阳曦下巴顶在她的额头上,静静的拥着伶舞,在夜里谁也不动也都没有说话,却能彼此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和温暖在自己心里造成的柔情。 冬季的夜原来也是可以不那么冷的。 良久之后,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解的问:“我们不是都商量好了,一切都静等着欧阳离他们发动攻势,来一个以静制动,为何你这两天又叫人上表弹劾欧阳离?” “弹劾欧阳离?”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嘲讽重复了伶舞最后的几个字,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讥讽:“那些弹劾他的大臣,并不是我的叫的,但却的确是我的人。” 伶舞有些诧异的抬眼看着欧阳曦,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轻笑出声:“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你的人。” 风起云涌20 伶舞有些诧异的抬眼看着欧阳曦,沉吟了一会儿之后轻笑出声:“最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你的人。” 看来整件事情都是欧阳离安排好的,包括上表的这些人也是他隐藏在欧阳曦这边的人。 伶舞离开欧阳曦的怀抱,坐直身子看着被树枝被月光应在窗页上的阴影,眼眸渐渐冰冷起来。 那些大臣都是欧阳离千辛万苦布下的暗桩,现在他让这些人浮出水面的话,看来这一次绝对不是欧阳离说的,小小的教训一下了,而是真正的全盘攻击。 但是他现在这个举动,也未免太早了一点。 伶舞转头盯着欧阳曦:“欧阳离这样做,岂不是将他的耳目都暴露出来了?” “那些上表的大臣,除了两个有一点不起眼的实权之外,其余的都是有职无权的小角色。” 欧阳曦微微颌首,凝重的点点头:“也就是说,他们都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小角色,欧阳离觉得真正有用的还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看到伶舞的神情也凝重起来,欧阳曦脸色随即舒展:“这样也好,早知道总比到那个时候才知道的好。” 伶舞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正色的看着欧阳曦:“曦,我想问你,现在在你的身边,到底还有多少个真的可以相信的人?” “不多。”欧阳曦展颜一笑:“但绝对也不少,足以和欧阳离一拼。” “是吗?” 伶舞看着欧阳曦那脸轻松的样子,眼眸渐渐冷了一点。 心知欧阳曦是不愿意她跟着担忧,伶舞沉吟一会儿之后随即浅浅的笑了一下:“曦,若是你是真心的,那就不要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她的笑容是淡然的,语气是淡淡的,但任谁都听得出她的坚持,她说的只是一个事实而不是誓言:“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死关,我都愿意陪着你一起闯,你总不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风起云涌21 她的笑容是淡然的,语气是淡淡的,但任谁都听得出她的坚持,她说的只是一个事实而不是誓言:“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死关,我都愿意陪着你一起闯,你总不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吧?” 欧阳曦暗暗叹息了一声,伸手拉过伶舞的双手,用双掌将她的双手合在掌心里:“我知道,但是” “没有但是。”伶舞平静的抬眼看着欧阳曦:“你记住,你是我的人,是我一个人的,所以我要陪着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也许这个关头我们闯不过去,但我也会陪着你一起死。” “但是我不要你死。”欧阳曦笑笑:“我要你好好的活着,按照你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的活着。” 伶舞默不作声的低头看着欧阳曦握住她的手,这双手的手指看似纤细却实着有力,有亚于一般的王室贵族纨绔子,在这双手的掌心里,同样有着她相同的厚厚的茧。 欧阳曦所有的一切,本来也是他拼出来的。 被这样一双手握住,伶舞还能有什么不安心的。 欧阳曦默不作声,握住伶舞的手却紧了一点,脸上那种轻松的笑容也逐渐消失:“现在的确是如此,说实话,除了振国王,我都不知道还能真的相信谁。”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将手从欧阳曦的手掌里抽出来,伸手从袖子里掏出玉碎交给她的那个小瓷瓶:“我觉得你应该还有一个相信的人。” “哦?”欧阳曦摊开手掌,手心朝上让伶舞将小瓷瓶放在他的掌心里:“是谁。” 伶舞用手指点了一下躺在欧阳曦掌心里面,那个精致小巧的瓷瓶:“就是它要毒死的人。” 欧阳曦皱了一下眉头,光是将这个瓷瓶做到这样的精致程度,就费了无数的财力,可想而知它里面的毒药一定是厉害无比,是谁能让欧阳离花那么大的价钱杀死他? 风起云涌22 欧阳曦皱了一下眉头,光是将这个瓷瓶做到这样的精致程度,就费了无数的财力,可想而知它里面的毒药一定是厉害无比,是谁能让欧阳离花那么大的价钱杀死他? 看来伶舞说得没有错,这个人的确是欧阳离必杀的对象。 伶舞嫣然一笑,悠悠的笑道:“敌人的敌人,一定是我们的朋友,这句话是千古不变的。” 欧阳曦重重的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个人又是谁?他是你的目标,想必你一定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伶舞眼里出现笑意,伸手将欧阳曦手掌里的小瓷瓶捏起来,用手指尖轻抚了一下:“我只知道那个人肯定是在二十八祭天的那天的祭师。” 欧阳曦的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眼睛也猛地眯成一条缝,冷冷的说道:“而且,这个药是涂到一个杯子里面,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杯子就是一个九龙黄金杯。” 迎着伶舞有些诧异的眼光,欧阳曦后面的话一字一句的从嘴里吐出来:“要是没有意外,那个被毒死的人就是当今的皇上,我的父皇。” 伶舞心里一震,她的脸色也微微发白,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原来玉碎他们还是不相信她,任务是真的,但所说的一切却都是假的。 他们要的只是她去完成这件事情,根本就不会告诉她任何真像。 欧阳曦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脸色也平静下来:“按照东陵国的惯例,年二十八的祭天,都是由历代的皇上主持,等祭天仪式之后,皇上会喝掉祭天用的九龙黄金杯里的祭天酒,代天下百姓酬谢神灵。” 听到这里,伶舞嘲讽的笑笑,手里拿着的瓷瓶有若千斤般沉重:“看来我还是笨,应该早就从那个九龙黄金杯的名字上猜出祭师是谁的。”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除了当今圣上,谁还能用这个杯子。” 风起云涌23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除了当今圣上,谁还能用这个杯子。” 伶舞冷笑出声,随意的抛了两下手里的小瓷瓶,心里却是沉甸甸的,按照这个算法,她就是发动这次宫变的第一人,所有的事情都在她身上了。 但是她不得不去做这件事情,若是别人主持祭天仪式,也许欧阳曦还能在半途找另外一个人顶上去,但若是东陵国的惯例如此,谁也顶替不了皇上去做祭天的主祭师。 就是欧阳曦也不行,他只是一个太子而已。 但若是她不去完成这个任务,皇上不死,以欧阳离和玉碎的心机,绝对不会再相信她。 伶舞费尽心思隐藏的事情,都会因此而暴露,包括她背叛欧阳离的事。 欧阳离和玉碎又怎么会容得下她这样一个叛徒。 但是她若是做了,那么欧阳曦所有的局都输了,一切都回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伶舞想到的事情,欧阳曦又怎么会想不到? 欧阳曦伸手将伶舞的手指抓拢成拳,让她将小瓷瓶握在拳头里:“你什么都不用管,就按照他们吩咐的去做,其他的,我自然会有安排。” 伶舞默然和欧阳曦对视了一回儿:“你准备怎么做。” “父皇会在登上祭坛的时候,突发重病昏迷不醒,以至无法主持大局。”欧阳曦冷笑出声:“到那个时候,我就会请我的四叔代替父皇主持祭天。” 伶舞浅浅一笑,四王爷表面上看起来是欧阳曦的人,却因为幽离界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他其实是欧阳离那一方的,但这个事情,除了欧阳曦和她,也就是凌云父子知道。 四王爷不知道,欧阳离更不知道。 欧阳曦请四王爷上台,让他饮毒酒身亡,既不会引起欧阳离的怀疑,又保住了皇上的性命,还把欧阳离的一个隐藏的暗桩拔掉,欧阳曦这一手连消带打,果然是厉害。 风起云涌24 欧阳曦请四王爷上台,让他饮毒酒身亡,既不会引起欧阳离的怀疑,又保住了皇上的性命,还把欧阳离的一个隐藏的暗桩拔掉,欧阳曦这一手连消带打,果然是厉害。 欧阳曦浅笑一声:“说实话,亲手将我的左右臂膀送上死亡路,还真的有些难受,但是别人也说不了什么吧。” 伶舞的笑颜一闪而过,随即眉头就紧紧的皱起来了:“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欧阳离在宫里的眼线绝对不会少,要是到时候他们查出皇上没有真的病重,只怕事后也是一样的怀疑。” 欧阳曦冷笑出声,一字字的说:“父皇一定会病,而且会病得很重。” 伶舞微微眯了一下眼眸,盯着欧阳曦的冷峻的脸看了半响,提了提嘴角,欧阳曦不说她也能猜测出来,要是没有什么意外,欧阳曦也会对皇上下药,让他大病一场。 但是,除了这样又能如何,有时候必要的残忍却是救命的良方。 伶舞眼眸一冷,将小瓷瓶放到自己的袖子里,将欧阳离想用这个方式弹劾欧阳曦的事情告诉他,皱了一下眉头:“若是他顺势这样做又怎么办?” “他不会这样做的,就是做了我也有自己的方式对付他。” 欧阳曦摇摇头,用手轻抚过伶舞的发丝,怜爱的笑笑:“你虽然聪明无比,但对于朝廷上的事情还是不懂,毕竟你没有接触过这样的斗争,皇上既然还没有死,而他肯定要有下一次的行动,就定不会让所有人的眼光集中在这件事情上。” 伶舞的眼睛一亮,嘴角慢慢的往上扬:“没错,相反的欧阳离也许还会尽量让这个事情尽快平息下去,要不然追查到杯子里有毒药的话,他下一次就不好办了。” 欧阳曦俯身轻轻的亲吻了一下伶舞的额头:“没错,果然是我聪明的太子妃。” 伶舞侧脸想了一下:“我看他们这一次大有势在必得的样子,只怕还有别的安排,不如我明日再回五王府看看。” 风起云涌25 伶舞侧脸想了一下:“我看他们这一次大有势在必得的样子,只怕还有别的安排,不如我明日再回五王府看看。” “不行。”欧阳曦一把抓住伶舞的手:“你要是回去得太频繁了,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他用手捧起伶舞的脸颊,郑重的对视着伶舞的眼睛:“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吗?” 伶舞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点点头:“我答应你。” 欧阳曦说得没有错,欧阳离和玉碎本来就没有相信过她,要是她还频繁的回五王府,的确可能会帮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的确是太危险了。 看到伶舞点头确定之后,欧阳曦眼里就出现了笑意:“你是我的女人,凡事自然由我来保护你,我怎么又会让你为了我的事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地步?”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想不到这个欧阳曦的大男子主意居然那么重,当即昂起头,傲然笑道:“我不是那种柔弱的女人,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 话是这样说,但她心里感觉有些好笑之余,却也暖洋洋的受用得很,毕竟能有一个人如此在乎呵护,不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的伶舞本来就不是一个弱女子,我当然知道你不需要别人保护。”欧阳曦不以为然的笑笑:“但是我还是会做,因为那是我想做的。” 伶舞静静的看着欧阳曦认真的脸颊,不再反驳欧阳曦的话。 在醉仙楼喝下去的那些酒让她的头有些昏昏沉沉起来,当即将身子倚到他的怀里,手臂环在他的腰际上,慢慢的闭上眼睛:“我很累了。” 欧阳自然而然的伸手环住伶舞的肩膀,身子往后仰,靠在床靠上:“那你就睡,我拥着你睡。” 伶舞嘴角往上扬,勾成一道弯弧,欧阳曦轻轻的声音和温暖的怀抱,让她很快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直接进入梦乡。 风起云涌26 伶舞嘴角往上扬,勾成一道弯弧,欧阳曦轻轻的声音和温暖的怀抱,让她很快的闭上眼睛,什么都想进入梦乡。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着从窗叶透进来的阳光,心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这一夜是她在两个时空中有记忆以来,睡得最安心的一夜。 在以前,不管是任何时候,她都不会让自己沉沉入睡,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保持着警惕。 作为一个杀手,谁也不能保证危险在什么时候突然来临。 而这个习惯也让她无数次从死神的手里逃出来,在那个时代安然无恙的度过了无数个寂静的夜。 但是伶舞知道这一夜不同,没有孤寂,也不用担心,就那么甜甜的一觉到了天明,因为她知道在她的身边有一个人,有一双手会保护她。 抬起眼看着还保持着昨夜那个姿势,却已然入睡了的欧阳曦,眼里就出现了笑意。 用手撑起身子,在欧阳曦的唇上咬了一口,在她的唇刚想离开的时候,欧阳曦眼睛还是闭着,环在伶舞身上的手臂却用力,在伶舞的唇上也咬了一口,力道却比伶舞的轻多了。 伶舞刚展颜一笑,眉头却又皱了一下:“我的好姐妹来了。” 他们昨夜敢在这里直接商量事情,就是应该他们有十足的把握,没有人可能无声无息的避过他们的感应,进入能偷听的范围。 欧阳曦睁开眼睛,笑看着用手撑着身子起身的伶舞:“奇怪,你是我的妃子,就是别人来了又怎么样,为什么要起身?” 伶舞起身下床,回首瞥了一眼一脸邪魅笑容的欧阳曦,伸手将床幔放下来,走到窗户边将窗叶推来,让阳光斜斜的射进房间。 她迎着阳光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浅浅一笑:“按照日影来看,时辰应该尚早,伶云这样一早过来,定有什么事情要跟着来。” 她的话说完了,门外才传来敲门声,伶云甜甜的嗓音传来:“伶舞,你起来了吗?” 忍辱负重1 她的话说完了,门外才传来敲门声,伶云甜甜的嗓音传来:“伶舞,你起来了吗?” “进来。”伶舞已经面对着窗外,听到推门声和伶云的脚步声之后,才回身笑看着踏进房间的伶云,看到她满脸委屈的样子,挑了一下眉毛:“你怎么了?这一副样子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伶云先是往床幔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随即瘪了一下嘴,哀怨的看着伶舞:“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和你说。” 伶舞轻笑出声:“若是我说不应该说,你会不会说?你这么早过来,不就是想和我说你觉得不知道应不应该说的事情。” 伶云怔了一下,看着伶舞含笑的脸,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了。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笑看着说不出话的伶云,静待她自己说出来。 伶云愣了半响,才微微撅了一下嘴:“方才我在花园里面,听太子妃那边的两个小丫鬟说你来着。” “是吗?”伶舞淡淡一笑:“那又如何,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随她们去。” “伶舞!”伶云用力跺跺脚,娇嗔的瞪了一眼一点都不为所动的伶舞:“你不知道她们说的是什么,她们说你妖魅主子,说你不但把太子殿下迷住了,还私下跑去和南宫太子幽会。” “哦?”伶舞喟然一晒:“她们又是怎么说的呢?” “都是那些该死的轿夫。”伶云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他们回来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说的,说你去见南宫太子的时候,连我都不许进去,一定是去” 她随意的挥挥手:“算了算了,我不说了,都是一些难听的话。” 随即怒哼一声:“虽然当时你也没有让我跟着进南宫太子的行馆,但我还是相信你不是那种人。” 伶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床幔就被欧阳曦从里面掀起来了,冷眼看了伶舞一眼:“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忍辱负重2 伶云的话还没有说完,床幔就被欧阳曦从里面掀起来了,冷眼看了伶舞一眼:“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伶舞还没有开口,伶云的脸色就变了,急忙单膝往地上一跪:“伶云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这里,只是胡说八道而已。” 欧阳曦沉着脸,翻身下床,走到伶云身边:“你把昨天的事情给我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伶云颤颤巍巍的抬眼了一眼伶舞,又急忙低头:“太子殿下,这些话都是那些人乱嚼舌根说出来的闲话。” “我问的不是这个。”欧阳曦冷笑出声:“当时你为什么不跟着侧妃一起进南宫太子的行馆?” 看到伶云吱吱唔唔的不做声,欧阳曦抬脚一脚揣在她身上,将她踹翻在地:“我问你话,你听到没有?” 伶舞早就走到梳妆台前,反手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放到桌面上,顺手拿起梳子轻轻的梳理着散落的发丝,斜倚在梳妆台上看着他们的举动,到了这个时候,轻笑出声:“太子殿下有什么话就问我,何苦拿着不相干的人出气。” “你?”欧阳曦冷哼一声,走到伶舞身边:“你到底和南宫太子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伶舞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毛:“反正太子殿下也不在乎我这个侧妃,又何必管我和南宫太子是什么关系。” 欧阳曦眼里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微微眯了一下,在伶舞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狠狠的一掌打到伶舞脸上,另一只手将伶舞抓着的梳子一把扔在地上。 在角梳落地的摔成两截的声音中,欧阳曦邪魅的笑笑:“我在不在乎你是一回事,但是你也要注意你的身份,若是再有这样的流言蜚语传出来,那就不只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伶舞勾了一下嘴角,轻轻的抬手抚摸了一下火辣辣的脸颊:“多谢太子殿下提醒。” 看到他回身,本来抬着头的伶云急忙低头望着地面,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忍辱负重3 看到他回身,本来抬着头的伶云急忙低头望着地面,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在伶云低头的时候,伶舞的眼里也同样闪过了一丝笑意,不是那种冷冰冰的讥讽,而是真的笑。 伶舞含笑的眼神落在欧阳曦的眼睛里,本来有些阴鹜的眼神开朗了些许,随即又是冷冷一笑:“那日在大殿上,南宫太子为你抚琴一舞,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想不到你们果然是旧相识。” 伶舞还没有开口,伶云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她俯身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太子殿下,侧妃是冤枉的,虽然昨日伶云没有跟着她进去,但伶云相信侧妃娘娘是清白的。” “清白?”欧阳曦走到伶舞身边,对视着她的笑眼,伸手用力抓住她的下巴:“我不想管你是不是清白的,但是你最好还是安分守己一点,我欧阳曦堂堂东陵国的太子,丢不起那个人。” 伶舞冷眼看着低头伏在地上的伶云,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你只是为了你的面子吧。” “难道我还为了你?” 欧阳曦回头看着伶云:“伶云,你记住一点,我不管你是谁带过来的丫鬟,只要进了我这个太子府,就是我的人,从现在开始,伶舞不许出门,所有的行踪都要叫人向我禀报。” 伶云抬眼看了一下伶舞淡泊的眼神,急忙叩首:“是。” 等欧阳曦拂袖而去之后,伶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静静倚着梳妆台嘴角含笑的伶舞身边,皱着眉头取过一旁的丝帕,往伶舞的脸颊伸去。 伶舞微微侧了一下头,在伶云的手还没有碰到自己的脸之前,伸手将伶云手里丝帕取了过来,转身坐到梳妆台的椅子上,对着镜子静静的擦拭自己嘴角的血迹。 伶云的眼睛已经泛红,双手用力相互扭捏,低着头呐呐的小声说:“伶舞,我”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伶舞面无表情的开口吩咐:“去倒一点热水过来。” 忍辱负重4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伶舞面无表情的开口吩咐:“去倒一点热水过来。” 伶云怔了一下,低声答应一声,迟疑的往外走去。 等她将热水端来,看着伶舞用丝帕沾着热水慢慢的轻拭完嘴角的血迹,随后用丝帕捂着红肿的脸颊,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伶云,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伶云低垂着眼睑,突然反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不好,没事听了别人的闲言闲语就回来胡乱多嘴,谁知道” 在她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之前,伶舞冷冷说了一句:“够了。” 伶舞捂着脸站起来,返身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伶云:“这个不怪你,就是你不说,太子殿下也会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的眼眸就如一汪清泉,虽然清澈却也一点波澜都没有,让伶云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仲怔的看着伶舞挥挥手:“我已经说了,我不怪你,你回房去吧,我还想睡睡。” 伶云迟疑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转回来:“伶舞,太子殿下他也太过份了,怎么就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她看着伶舞捂着脸的丝帕,从丝帕的边缘还是看得出伶舞的脸颊肿得很厉害,顿时跺了跺脚:“就算怎么样,他也不能对你下那么重的手啊,你毕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太子妃。” “那是因为他是太子殿下。” 伶舞冰冷的语气,猛然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让伶云感觉心里一寒,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在他心里,除了原来的太子妃莫轻风,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一个人,欧阳宣萱也就罢了,好歹她一来是现在的太子妃,二来也是王爷嫡女,不像我们这些姬妾生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伶舞冷笑出声:“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保证我们这些姬妾生下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个认命的,谁死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 忍辱负重5 伶舞冷笑出声:“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保证我们这些姬妾生下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个认命的,谁死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 伶云咽了一下喉咙,偷眼看了一眼冷冰冰的伶舞,看到她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冰之后,悄声的嘘了一下:“伶舞,你还是不要再说了,要是被别人听到,又是一个祸事。” “那又怎么样?”伶舞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盯着伶云:“很多事情我只是没有和你说,惹急了我,就是十个欧阳曦我同样也不会放过,太子又是如何,不也是只有一条命,他不在乎我,我也未必在乎他。” 她说到这里,随意的挥挥手:“算了,你退下吧,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 伶云还想说些什么,看到伶舞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当即垂头低应了一声是,才撅着嘴往房门外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用力的跺跺脚:“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心,太子殿下简直就是一个无情的人,要是我” 她一边说一边返身将伶舞的房门带上,带着一副为伶舞打抱不平的神情,愤慨的离去。 伶舞的眼睛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提了提嘴角,转身望着那依旧往下垂这的床幔,她的神情顿时由怒意转化成了讥讽,将手里的丝帕顺手扔到梳妆台上。 这点小伤,她根本就犯不着用热水捂着脸。 伶舞勾了一下嘴角,走到躺椅上斜倚着身子闭着眼睛养神,也就是那么一会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伶舞依旧闭着眼睛,听着来人走到她身边的,感觉到他在躺椅边上坐下,用手将一些药物抹在她的脸上,药物刚和皮肤接触,脸上那种残留火辣感觉顿时冰凉了许多。 紧跟在欧阳曦的叹息声后面,是他少有的温柔话语:“还疼吗?” 伶舞睁开眼,和欧阳曦的眼睛对视着,过了半响才盈盈一笑:“不疼。” 忍辱负重6 伶舞睁开眼,和欧阳曦的眼睛对视着,过了半响才盈盈一笑:“不疼。” 欧阳曦的手指轻轻的滑过伶舞还有些红肿的脸颊,神情复杂的看着伶舞:“你不怪我无缘无故对你下那么重的手?” “我知道你的心。” 伶舞伸手抓住欧阳曦的手掌,仰面盈盈一笑:“我说过,身上的伤我不怕疼,你是想让欧阳离他们消除对我的怀疑,也怕我被他们拿来胁迫你才是这样做的,我为什么会怪你?你是为我才是打这一巴掌的,所以我不觉得疼。” 欧阳曦愣了一下,脸上原有的担心忧虑全部一扫而光,取代的是神采飞扬:“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的原因了。” “哦?”伶舞挑眉看着欧阳曦:“为什么?” “因为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最了解我的人,”欧阳曦深吸了一口气,迎着伶舞诧异的眼神沉声说:“什么都不用说,甚至于连眼神都不用一个,我想做什么你都明白。”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起,但紧紧握着伶舞的手指却让伶舞感觉到了欧阳曦心底最真实的颤动:“曦,我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相信你。” 伶舞仰起头嫣然一笑:“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人,你定不会让我受伤。” 欧阳曦俯身在伶舞额头上深印了一下:“这个是我的誓言。” 他随即站起身伸手将伶舞从躺椅上拉起来;“走,陪我去用早膳。” 伶舞嘴角含笑,将手从欧阳曦的手里抽出来:“我不去,你难道忘记了,你刚才才吩咐伶云看着我,不让我出门,我一个小小的太子侧妃怎么敢违背太子殿下你的意思?” “你明明知道那只是做给伶云看的。”欧阳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伸手在伶舞额头上轻弹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整:“你记住一点,一定要小心提防伶云,她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忍辱负重7 “你明明知道那只是做给伶云看的。”欧阳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伸手在伶舞额头上轻弹了一下,随即面色一整:“你记住一点,一定要小心提防伶云,她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欧阳曦的话让伶舞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提了提,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欧阳曦:“那你说,在这场明争暗斗中,又有谁是简单的呢?” “太子侧妃,皇宫到了。” 随着伶云甜甜的嗓音响起,一双手从轿子外面将轿子的帘子掀开。 伶舞微微颌首,起身从轿子里踏到地上,初升的太阳迎面斜射到她的脸上,让她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 按照东陵国的律令,在皇宫内,除了皇上和东西两宫的娘娘之外,其余的人都必须得步行,就算是贵为太子的欧阳曦也一样,在伶舞下轿的同时,他也翻身下马,站在了伶舞的身边。 东陵国皇宫的方位很奇怪,有异于伶舞所熟悉的那些建筑的走向。 按照一般的惯例,基本上的建筑都是坐南朝北,但是东陵国的皇宫却非如此,它是按照太阳起落的方向设计建筑。 每天早晨,同样都是从东陵国皇宫的后面升起,而宫墙上更是巧妙的设计了一些起伏的坡度,让阳光能直射到站在宫门前的人身上。 整个皇宫在朝阳的衬托下,显得额外金碧辉煌,让站在宫门前的人感觉到更加渺小。 站在宫门前,伶舞心里不由升起一种感叹,无数的人都为了这个皇城中央的一个皇位争夺不休,但谁又能知道,其实在皇位周围,这样一个奢华辉煌的皇城,其实只是一个庞大的牢笼。 不管是谁,登上那个位子之后,都会被一个叫保护皇上借口,永远都被关在这个奢华的牢笼里面了。 想到这里,伶舞的眼睛下意识的往站在她身旁的欧阳曦看去,到了他登上那个位子的时候,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失去了自我? 忍辱负重8 想到这里,伶舞的眼睛下意识的往站在她身旁的欧阳曦看去,到了他登上那个位子的时候,会不会也是一样的失去了自我? 欧阳曦的余光瞄到到伶舞望向他,他就不由自主的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但看到身边的人群之后,脸色顿时一沉,完全不理会身边的伶舞,一句话不说,径直扔下身边的伶舞,抬脚往宫门走去。 现在正是准备上朝的时间,在宫门外熙熙攘攘的站着大大小小的官员,看到欧阳曦的举动,再次看向依然站在原地的伶舞是,他们的眼神顿时都有些怪异起来。 “这个不就是上次在大殿上献舞的那个太子侧妃吗?” “没错,我看到她那一身红妆就能认出来。” “太子殿下不是挺宠爱她的?这一次” “你知道什么?”一个有些龌龊的轻笑声响起来:“男人嘛,不就是图一个新鲜,就凭她那个舞姬出生的身份,太子殿下玩腻了,当然就” “其实她长得也着实诱人,就那一双丹凤眼,让人看上去就想”另一个声音也加入了这个话题:“但是我那个二弟未免也太无情了吧,那么快就腻了。” “若是大皇子你怜惜她,不如就叫太子殿下将她赠送给你吧。” “那我可万万受不起,”一声暧昧的笑声之后:“再说了,我可不像我那个二弟一样,让一个舞姬生下来下贱女子做侧妃,我怎么样也要顾及自己的脸面,免得像他一样在大殿上当众丢脸。” 这个声音顿了一下之后,又邪笑出声:“不过,要是拿来暖床还是不错的。” “” 这些三三两两的议论声虽然小,但又怎么会逃得过伶舞的耳朵。 伶舞静静的站在原地,凭直觉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打量着她,嘴角不由往上轻扬,她虽然没有回头,但从那些对话中也清楚的知道,这道目光就是东陵国的大皇子欧阳洵的。 忍辱负重9 伶舞静静的站在原地,凭直觉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在打量着她,嘴角不由往上轻扬,她虽然没有回头,但从那些对话中也清楚的知道,这道目光就是东陵国的大皇子欧阳洵的。 伶舞浅笑的同时,伶云却忍不住转身往身后扫了一眼,她的武功也不差,这些话同样也听的清清楚楚的。 看到伶舞依然是一副不为所动淡然的样子,忍不住微微撇了一下嘴角,小声的嘀咕:“太子殿下简直就是过份。” 伶舞淡淡的瞥了一眼怒意显然的伶云:“他又怎么啦?” “若不是他方才不理会你,自己一个人进去,”伶云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怒道:“那些人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伶舞轻笑出声,抬脚往宫门的方向走去:“难道他们说错了吗?我们本来就是舞姬所生,他们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她才走到宫门前面,就感觉到一个身子猛地往她的方向撞了过来,连不用想,伶舞也知道这个故意撞过来的人是谁,除了那个东陵国的大皇子之外,还能有谁。 伶舞从后面的风声判定出欧阳洵的动作方位,微微侧了一下身子,避过他相当于拥抱入怀的胸膛撞击,伸手扶住欧阳洵的手臂,似笑非笑的轻挑了一下眉毛:“大皇子小心了。” 欧阳洵另一个手掌覆上伶舞扶在他手臂上的手,故作诧异的开口:“你认识我?” 伶舞盈盈一笑,往上挑的丹凤眼更是风情万种,不动声色的将手从欧阳洵手掌里抽出来:“大皇子声名赫赫,东陵国谁人不知,就算是伶舞是寡闻愚昧之人,也一样是一眼都认得出大王子。” “哦?”欧阳洵邪魅的笑笑:“方才是我不小心,主要死这个路实在是有些不平,不如我搀扶弟媳你走过去如何?” 伶舞淡淡的瞄了一下打磨得如水镜一样的道路,盈盈一笑: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0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不敢有劳大皇子,伶舞自会走稳。” 忍辱负重10 伶舞淡淡的瞄了一下打磨得如水镜一样的道路,盈盈一笑:“不敢有劳大皇子,伶舞自会走稳。” 欧阳洵邪魅的笑笑,伸手往伶舞的方向伸去:“弟媳何苦跟我客气。” 看着欧阳洵那张和欧阳曦长得几乎差不多一样一样,却因为酒色过度发青的俊脸,伶舞心里不由暗自冷笑一声。 她的确早就听说过这个欧阳洵的大名,他和欧阳曦乃是同为皇后所生,是同母所生的同胞兄弟,也因为如此,在所有兄弟中,他和欧阳曦长得也是最像。 两个兄弟也同样的是东陵国最有名的人。 但他和欧阳曦却完全是两种人,欧阳曦是因为战功显赫和绝世的武功出名,而欧阳洵却是仗着自己身为大皇子,整日里就是饮酒作乐,好色残忍让他在东陵国的声名绝对不亚于现在欧阳曦。 在确定欧阳曦是太子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残暴的名声让东陵国人人侧目。 按照东陵国皇室的祖训,这样的皇子早就应该逐出皇族,只是因为当今的皇上羸弱,而欧阳曦也顾念着皇后的面子,所以他到现在还是东陵国的大皇子。 但是这样也造就了他更加的嚣张跋扈,将欧阳曦多次的忍让看成了懦弱,加上欧阳曦越过他登上太子之位的事情,让他更是将欧阳曦视为眼中钉,处处想尽办法和欧阳曦做对。 伶舞眼眸一冷,她不是一个管闲事的人,大皇子是怎么样的人,都与她无关,但这一次他惹到她的身子,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伶舞脸上含笑,心念转电之间,侧身避开欧阳洵的手,淡淡的说道:“伶舞谢过大皇子,但男女授受不亲,大皇子还是” 看到欧阳洵手臂也随着她的身子转变方向,伶舞眼里就露出了讥讽的笑意,她方才不出手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很清楚,以欧阳洵的为人,绝对不会因为她的避让就此罢手。 忍辱负重11 看到欧阳洵手臂也随着她的身子转变方向,伶舞眼里就露出讥讽的笑意了,她方才不出手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很清楚,以欧阳洵的为人,绝对不会因为她的避让就此罢手。 伶舞敢保证,她退让一步之后,欧阳洵会让她的出手更有理由。 “伶舞你又何必跟我客气,我们怎么样来说,都是一家人嘛,”欧阳洵邪魅的笑笑,手指直接往伶舞的胸膛不该去的地方伸去:“我与二弟都是一样的,很多事情我都可以代劳的” 欧阳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惨叫声代替,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好一会儿之后才盯着站在他身前依旧笑颜如花的伶舞:“你这个贱人”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骤然小了下去,那是因为伶舞的手。 伶舞的手早就准确无误的抓在欧阳洵的脉门上,将他的手腕反拧过去,在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手指又是一紧,反手接着一拧。 看到欧阳洵自动闭嘴之后,伶舞微微提了一下嘴角,笑盈盈的瞥着欧阳洵:“大皇子你说的是什么,能不能说得大声点,伶舞听不到。” 她脸上的笑意盎然,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睛,冷冰冰的眼眸让张嘴欲继续叫骂的欧阳洵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 伶舞满意的笑笑:“大皇子果然是非同凡响,就是这一份识时务的本事,都让人叹服。” 说完之后,猛地将手放开,扫视了一圈站在不远处,一副看热闹的那些大臣,侧脸对站在一旁的伶云低声吩咐:“我们走。” 在转身之间,伶舞回首笑看着想趁着她转身偷袭的欧阳洵,脸色突然一沉,冷冷的说道:“大皇子,你是一个要颜面的人,想必定不希望自己在宫门外,被一个舞姬生下来的贱人当众掌掴吧。” 欧阳洵高举在半空的手臂放下来不甘心,打下去却也不敢,只能是硬着头皮咬牙切齿怒道:“你敢!” 忍辱负重12 欧阳洵高举在半空的手臂放下来不甘心,打下去却也不敢,只能是硬着头皮咬牙切齿怒道:“你敢!” “我不敢,所以你可以试试的。”伶舞淡然的笑笑,转身走进宫门,再也不看欧阳洵一眼,径直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她心里很清楚,她敢不敢打欧阳洵不重要,而是她算准了欧阳洵根本就不敢试。 一个习惯叫嚣的人,往往到了关键时候是不会出手的,常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欧阳洵,根本就不值得伶舞放在眼里。 欧阳洵的确不敢试,等伶舞走远了,他举在半空中的手掌慢慢的握成拳头,勉强展颜对走到他身边的几个大臣笑笑:“好男不跟女斗,再怎么样我也是东陵国的大皇子,若是跟自己的弟媳起了争执,岂不是惹人笑柄。” 大臣们强忍住笑意,面面相觑一番:“还是大皇子深明大义。” 等大臣们都走过之后,欧阳洵盯着伶舞的背影,强撑出来的笑意骤然消失,阴鹜的眼睛充满了杀意,跟在他身旁的随从顺着他的眼睛向伶舞的方向望了一眼:“大皇子,这个太子侧妃未免太嚣张了一点。” “不是她嚣张。”欧阳洵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是我那个太子弟弟嚣张,若不是他指使,一个下贱的舞姬出生的人,怎么敢对我这样无礼。” 那个随从微微颌首:“大皇子所言极是。” 看到欧阳洵眼里的杀意,他随即轻松随意的浅笑出声:“大皇子也不必为了他生气。” 欧阳洵眼睛猛地眯成一条缝,侧目阴沉沉的瞥了他的随从一眼:“炽焰,难道我就这样算了不成?” “大皇子请放心,一切都还是按照我们要的方向发展,”炽焰浅浅一笑,低垂着眼睑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你又何必要去和一个已经差不多快要死了的人计较?” 欧阳洵冷笑一声:“你们的动作最好快一点,我可是等不及了。” 忍辱负重13 “大皇子请放心,一切都还是按照我们要的方向发展,”炽焰浅浅一笑,低垂着眼睑看着自己纤长的手指:“你又何必要去和一个已经差不多快要死了的人计较?” 欧阳洵有些不耐烦的瘪了一下嘴:“你们一直都说这样的话,都那么久了,我的太子位置还是没有得到手,皇上也没有死。” 炽焰微眯了一下眼睛:“大皇子稍安勿躁,该是你的,永远都会是你的。” 伶舞走到大殿门口,面无表情的和早已站在那里的欧阳曦对视一眼,看到欧阳曦眼里的笑意时,就明白欧阳曦一直都在关注着她,对方才发生的事情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欧阳曦本来有些担心的心,看到伶舞低垂眼睑,慢慢扬起的嘴角,不由会心一笑。 若不是因为皇后于心不忍的原因,他这个哥哥早就应该受到处罚了,现在碰上伶舞,也是他活该。 当伶舞看向欧阳曦的时候,他随即做了一个手势,让伶舞哑声失笑起来,本来就往上扬起的嘴角更是笑意盎然。 伶舞很清楚的知道,欧阳曦那个不明显的手势,意思是说她应该狠狠的给欧阳洵一个教训的。 伶云看着伶舞含笑的嘴角,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往四周看了一下之后,狐疑的将身子前倾,俯到伶舞耳边轻声的问:“你在笑什么?” 伶舞依旧轻笑不已,斜斜地瞥了一眼更加郁闷的伶云,笑吟吟的说:“我只是突然想到,若是那个大皇子当时真的不愿意就此罢手,被我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会不会就此引来兄弟二人的手足相残?” 看到伶云诧异的眼神,伶舞似有意似无意的往欧阳曦的方向扫了一眼,随意的笑笑:“若是欧阳洵将他视为眼中钉,我想,他一定不会好过的。” 伶云顺着伶舞的视线望了一眼,随即掩嘴甜甜一笑。 伶舞刚想说话,却看到一个宫女在人群里张望一番之后,对着她直走过来,到她的身前屈膝道了一个万福:“奴婢参见太子侧妃。” 忍辱负重14 伶舞刚想说话,却看到一个宫女在人群里张望一番之后,对着她直走过来,到她的身前屈膝道了一个万福:“奴婢参见太子侧妃。” 她头也不抬,轻声说道:“皇后娘娘让奴婢过来请你去东宫,说现在只是那些大臣上朝的时候,免得你一个人呆着无聊,还不如过去东宫陪她聊天。” 伶舞听到皇后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先是微微一怔,她还以为这个宫女是欧阳离的眼线,却想不到是皇后派人叫她过去,当下不由自主的往欧阳曦的方向望去。 看到欧阳曦眼里不露声色的示意,伶舞盈盈一笑:“如此,有劳姐姐带路了。” 宫女轻笑一声:“太子侧妃也未免太多礼了,我们这样的下人,怎么折受得起。” 伶舞嫣然一笑:“多谢姐姐。” 宫女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侧身对伶舞躬身施了一个礼:“太子侧妃请。” 她转身的时候余光看到伶云欲跟在伶舞身后,跟着她们一起到皇后的地方,宫女的面色一沉:“你就在这里等着,皇后娘娘只是让太子侧妃过去,你跟在后面做什么?” 伶舞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神情,侧脸低声吩咐一脸仲怔的伶云:“你等着。” 听到伶云委屈的声音,伶舞才勾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姐姐请带路。” 伶舞才走到转角处,就看到皇后的身影在园子门口来回徘徊,不由扬了一下嘴角,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皇后看到伶舞的身影之后,顿时停留在原地,静看着她靠近,等伶舞走到身边,伸手拉住她的手:“曦儿也是的,那些个大老爷们在朝廷上朝,商议那些国家大事,叫你在那里尴尬站着做什么?” 伶舞先是盈盈道了一个万福,才抬眼笑道:“不知道皇后娘娘让伶舞过来有什么事情,想必定不是因为娘娘嘴里说的吧。” 忍辱负重15 伶舞先是盈盈道了一个万福,才抬眼笑道:“不知道皇后娘娘让伶舞过来有什么事情,想必定不是因为娘娘嘴里说的吧。” 皇后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伶舞一眼,才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伶舞,本宫宫里的一个蔷薇花居然在今天盛放,看来也是上天对我们东陵国虔诚祭天的福祉吧,你不如陪着本宫去欣赏一下如何?” 伶舞淡淡一笑:“皇后的吩咐,伶舞怎敢不依。” 皇后笑吟吟的转身就走,到了她的寝室之内,转身扫视了一眼在寝室里的宫女:“你们都出去,我和太子侧妃叙叙旧。” 伶舞冷眼看着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唯独开始叫她进来的那个宫女低头垂目还站在一旁,心知她定是皇后的心腹,不由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眼。 这个宫女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岁,皇后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更是一个把情势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人,在这个皇宫内,能在这个年纪得她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来这个宫女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皇后顺着伶舞的视线望去,似乎感觉到她心里的疑惑,当即对她展颜一笑:“这个是曦儿想办法送进来给本宫使唤的。” 宫女也适时的对伶舞屈膝行礼:“奴婢莫轻风,见过太子侧妃。” 伶舞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心里先是一怔,仔细打量了一下静静站在那里的莫轻风,沉吟了一下才盈盈一笑:“不知道皇后所说的那个逆时开放的蔷薇花在什么地方。” 皇后轻笑出声:“你是一个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我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伶舞先是瞥了一眼莫轻风,才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伶舞还真的不知道。”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莫轻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怒意,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拿眼和皇后对视了一眼,又将头低下去,似乎地上有着什么吸引她的东西一样。 忍辱负重16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莫轻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怒意,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拿眼和皇后对视了一眼,又将头低下去,似乎地上有着什么吸引她的东西一样。 皇后也适时的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给她。 伶舞将她们的举动都看在眼里,心里感觉微微发苦。 莫轻风的名字她当然熟悉,要是她没有记错,那是一个应该死在她手里的人,欧阳曦最开始的太子妃。 皇后轻笑出声,走到伶舞身边拉起她的手,将手上的手镯取下来,带到伶舞的手腕上:“本宫前些天听轻风将曦儿的音讯带来,他也说了,你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伶舞淡淡的笑了一下,低头静静的看着手腕上那个如水滴般透彻的镯子,等着皇后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感觉到了苦涩的滋味,原因就是那个和她一样静静站在一旁的莫轻风。 “伶舞,本宫是一个什么事情都看得明白的人,你对曦儿的一番真心,本宫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是” 皇后眼波流转,视线从伶舞脸上移到莫轻风的脸上,最后回到伶舞脸上:“其实,本宫就是想告诉你,太子殿下身负重任,不是你一个人的太子。” 她悠悠的叹息了一声:“伶舞,本宫相信你是一个识大体的人,想必定不会让本宫失望的,莫轻风的母亲,不但是曦儿的奶娘,更是他的救命恩人,若是” 还不等她说完,伶舞就轻轻的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将它放到因为她的举动有些仲怔的皇后手里,盈盈一笑:“皇后,太子殿下对伶舞承诺过,他是我一个人。” 皇后感觉到手里一凉,低头看着伶舞还给她的手镯,眼里闪过一丝怒意:“难道你没有听到本宫刚才说的话?你知道不知道本宫说的就是圣旨,你敢抗旨不遵?” 忍辱负重17 皇后感觉到手里一凉,低头看着伶舞还给她的手镯,眼里闪过一丝怒意:“难道你没有听到本宫刚才说的话?你知道不知道本宫说的就是圣旨,你敢抗旨不遵?” 伶舞淡然一笑:“我敢。” 她瞥了一眼已经抬起头看着她的莫轻风,深呼吸一口气:“皇后娘娘既然知道伶舞和太子殿下的事情,那么也应该知道,伶舞为了太子殿下的事,可以去死,但绝对不会答应这件事情。” 她的眼睛和莫轻风对视的时候,莫轻风的眼睑就垂下去了,低声笑了一下:“皇后娘娘,还是算了吧。” 皇后眼眸一冷:“轻风,这个事情不是你说了就能算了的。” 伶舞淡笑一声:“若是她说了不算,那就由太子殿下说了算。” “谁说了也不算,你只是一个侧妃,不要以为” 皇后轻笑出声,说话的时候,好像一时不小心似的,手里抓着的伶舞送还到到她手里的手镯往地上落去。 只是下一秒钟,本来应该落到地上摔碎的手镯又回到了她的手里,顺着那个手臂往上去,伶舞似笑非笑的眼神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伶舞眼明手快的在镯子落地之前将它接住,把手镯塞到皇后手里之后,转头看着轻风一眼,眼神随即一黯:“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是什么事情都看得清楚的话,也应该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皇后脸色一变:“你倒是说说,现在是什么时候?” “皇后娘娘自然心知肚明。”伶舞淡淡的笑了一下:“难道定要伶舞说出来不成?”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迎着皇后冷厉的眼神冷冷一笑:“若是娘娘真的看不明白,伶舞也不在乎用一天一夜的时间,帮娘娘将所有的情况都说明的。” 皇后看着手里的手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强笑出声:“那倒不必了,很多事情本宫还是看得明白的。” 忍辱负重18 皇后看着手里的手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强笑出声:“那倒不必了,很多事情本宫还是看得明白的。” 伶舞微微颌首,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如瓷娃娃一般惹人心怜的莫轻风,心里微微刺痛,在这样的莫轻风面前,她突然发现自己还真的一点都不温柔,不由冷笑出声:“而且,皇后娘娘也许理解错了一件事情,我和太子殿下只是合作关系,没有任何牵扯” “是吗?” 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从寝室门口就传来了一阵轻笑声:“我怎么觉得不是你说的那样。” 欧阳曦跨进寝室之后,径直走到伶舞身边,用手挽着她的肩膀,力道之大让伶舞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我在想,若是我再晚来那么一会儿,你会不会连是我的太子侧妃这个事实都不承认了。” 欧阳曦的语气虽轻,但他脸色阴沉沉的脸色和手里的力道却很明确的告诉伶舞,站在她身边的这个人生气了。 伶舞有些诧异的抬头望向欧阳曦,看到他恼怒的眼神之后,不由提了一下嘴角,微微踮起脚尖附在欧阳曦的耳边笑道:“若是皇后说的那样,我不怪你。” 欧阳曦的脸色更加阴沉,有些恼怒的看着笑颜如花的伶舞,本来就用力的手臂更是一紧:“你就那么不在乎我?” 伶舞直接忽略掉腰际上的力道,轻挑了一下眉毛:“我只是说我不怪你,但没有说不杀了你。” 她的眼里突然多了一丝笑意:“我从来就不和一个死人计较,若真的是那样,我绝对不会和你计较的。” 她说话的时候,仰起的眼睛里却都是笑意,因为她感觉到了欧阳曦心里的着急,也明白了自己在他的心里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皇后冷眼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眼红红却欲哭无泪的莫轻风,沉吟了一番之后,才强笑出声;“但是莫轻风的母亲是曦儿的恩人,我们怎么样也不能亏了她。” 忍辱负重19 皇后冷眼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眼红红却欲哭无泪的莫轻风,沉吟了一番之后,才强笑出声;“但是莫轻风的母亲是曦儿的恩人,我们怎么样也不能亏了她。” 她沉吟了一下,抬眼看着揽住伶舞的欧阳曦:“而且,不管怎么说,她都为了我们,将自己身份都抛弃了,成了一个没名没份的宫女,难道你就不应该对她补偿一下吗?” 她话是和欧阳曦说的,但最后视线却落到伶舞的身上。 伶舞眼眸一冷,但比她的话更先说出来的是欧阳曦:“母后,若是你觉得给一个名分给轻风,儿臣也可以。” 他轻轻的帮伶舞的发丝整了一下,满意的笑笑:“但是,我保证不是你愿意看到的结局。” 伶舞回报欧阳曦盈盈一笑,她真的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男子绝对不会负了她。 欧阳曦的话继续在寝宫里响起:“我欧阳曦保证,除了伶舞之外,就算是有名分的,也不是我的女人。” 皇后面上一冷,随即轻笑出声;“既然如此,那就由着你了。” 她走到伶舞身边,拉过伶舞的手:“今天是祭天的大日子,本宫心里忽上忽下的,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如你就陪陪本宫怎么样?” “全凭母后吩咐。” 伶舞淡然一笑,看到欧阳曦紧紧皱起的眉头,心里却是暗叹出声,这个皇室里,都是一个个不简单的人,看欧阳曦的样子,皇后明知道她一定要去下毒,却还是用软言笑语留下她,只是为了莫轻风一个名分。 欧阳曦一定早就和皇后说过,这一次的事情对她来说,是能不能得到欧阳离信任的问题。 也就是说,她能不能顺顺利利活下去的问题,皇后却不顾眼前的安危,只想将以后也许会凌驾于她身上的人除掉。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开口,欧阳曦定会帮她摆平一切事情。 忍辱负重20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开口,欧阳曦定会帮她摆平一切事情。 和伶舞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欧阳曦在皇后说了那句话之后,除了紧紧皱了一下眉头之后,就展颜一笑:“伶舞本来就是我的侧妃,就是陪陪母后也是应该的。” 皇后含笑点点头,直接忽略伶舞有些诧异的神情,拉起她的手往寝宫外走去:“本宫不是说过,有一株蔷薇花逆时盛放?” 她侧脸看着伶舞笑笑:“来,陪本宫去看看。” 伶舞本能的挣开她的手,对有些仲怔的皇后盈盈一笑:“伶舞以往习惯了独自一人,所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后就脸色一沉,瞥了一眼身旁的欧阳曦,冷哼一声:“够了,要不是看在曦儿的份上,本宫定重重的责罚你。” 莫轻风嘴角含笑,径直走到皇后的身边:“皇后娘娘,依我看伶舞妹妹也不是故意的,您就算了。” 皇后脸色顿时变缓,慈爱的拉起莫轻风的手,轻轻的拍了几下:“好,还是轻风知礼,什么话说出来都让本宫听着心里舒服。” 说完放开莫轻风的手往外就走,看到欧阳曦抬步欲跟在她身后,脸色一沉,随即叹息出声:“曦儿,你就留在这里,陪轻风叙叙旧,本宫有伶舞陪着就行了。” 莫轻风低着头含羞一笑,说不清的娇羞,低低的轻唤一声:“皇后娘娘!” 伶舞低头细看那一株蔷薇花的时候,皇后的叹息声在她的对面响起:“你是不是觉得本宫有些过份?” 还不等伶舞回答,皇后的声音接着传来:“但是本宫不得不如此,毕竟有些人你就是相处了一辈子,也只能用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来形容。”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俯身轻闻了一下蔷薇花之后才站直身子,隔着蔷薇花和站在她身前的皇后对视了一下,盈盈一笑:“伶舞愚昧,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祭天风云1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俯身轻闻了一下蔷薇花之后才站直身子,隔着蔷薇花和站在她身前的皇后对视了一下,盈盈一笑:“伶舞愚昧,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你不傻,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皇后对伶舞盈盈一笑:“莫轻风。” 伶舞微微蹙眉,轻抚着花瓣的手指顿了一下:“皇后的意思是?” “虽然莫轻风一直都跟在我们身边,但她却不是我们的人。” 皇后轻笑一声,眼里露出了讥讽的神情:“不知道那些人用了什么方法将她收买过去,曦儿发现之后,索性将计就计,将她送到本宫宫中,帮我们将想让他们知道事情传出去。” 伶舞叹息了一声,她的确想不到莫轻风是欧阳离的人,但是以欧阳离的本事,他也的确可以将莫轻风轻而易举的收入帐下,做他的暗桩,而欧阳曦和皇后也不简单,居然能让他们发现莫轻风的身份。 想到这里,伶舞眼眸一冷:“皇后娘娘难道忘记了,我是五王爷的女儿,你就不怕我对你们不利?” 皇后摇摇头,展颜一笑:“本宫方才在寝宫中说的也许都是假的,但有一句话绝对是真的,本宫是一个什么事情都看得明白的人,谁对曦儿真心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的眼里露出了笑意,走到伶舞身边,用手拉起伶舞的手,正色的看着伶舞的眼睛:“对于你,本宫更是一千个一万个放心,曦儿有你这样的一个人,是他的福分,也是东陵国的福分。” 伶舞低头看着皇后的手指,头一次除了欧阳曦之外,她心里没有升起甩开这个手的冲动,凭直觉知道自己可以相信皇后的话。 等她抬起头和皇后对视的时候,眼里就露出了笑意,嘴角微微提了一下,坦然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感觉:“对伶舞而言,这辈子有曦陪在我身边,也是我的福分。” 祭天风云2 等她抬起头和皇后对视的时候,眼里就露出了笑意,嘴角微微提了一下,坦然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感觉:“对伶舞而言,这辈子有曦陪在我身边,也是我的福分。” 皇后满含笑意微微点头,随即眼神一黯。 幽幽的叹息出声:“只可惜现在这个时候,只能让你受委屈了,在莫轻风面前,我们说的是另外一套,我已经告诉她,曦儿只是想利用你而已,我估计她也同样会去试探你,你就要好好的想想怎么和她说了。” 说着她叹息一声:“也怪皇上性格懦弱,要不然绝对不会到这样的程度,本宫心里总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也不知道能不能躲得过这一劫。” 伶舞默然的点点头,现在这个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许多,太多的人都不知道到底属于那一边的。 皇后说得没有错,不到最后一天,都不知道到底会是怎么一回事。 伶舞本来有些担心怎么样找一个藉口离开,去做欧阳离安排好的事情,正想开口询问皇后,转念一想却又作罢,皇后既然什么都看得清楚,自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又何必多问。 果然不出她所料,皇后朝她盈盈一笑之后,突然脸色一变,怒气冲冲踏出房间,往寝宫走去,人还没有踏进寝宫,尖锐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曦儿,快点将你的侧妃带走,简直是气死本宫了。” 伶舞挑了一下眉,心里不由暗自一笑,她终于明白欧阳曦演戏的本事是跟谁学来的了。 停了一会儿,估计皇后已经把该说的话说得差不多了,伶舞才慢慢的走到寝宫。 看着唱作俱佳的皇后怒气冲冲的和欧阳曦数落着她根本没有说过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强忍着笑意,盈盈道了一个万福:“若是娘娘没有什么事,伶舞就先行告辞了。” 皇后深呼吸几口气,怒哼一声:“轻风,帮本宫恭送太子侧妃出去。” 祭天风云3 皇后深呼吸几口气,怒哼一声:“轻风,帮本宫恭送太子侧妃出去。” “是!”莫轻风屈膝施礼,低声应了一声之后,走到伶舞身边:“侧妃”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伶舞转身往外就走,她的脸上和皇后一样,也全是怒气。 走去寝宫的院门之后,莫轻风偷眼看了一脸怒意的伶舞,抿嘴轻轻一笑:“皇后娘娘就是那个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等一会儿轻风和太子殿下劝解她一番,自然就没有事情了。” “是吗?”伶舞鄙夷的瘪了一下嘴角,一句话不说依旧往前走。 “侧妃,”莫轻风的往前面指了一下:“往前面走不远左转就是御花园,虽然说冬季里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去休息一下还是不错的。” 伶舞猛地转身皱眉看着莫轻风,眼里全是诧异,好半响之后才点点头:“是吗?那我就过去看看。” 莫轻风将伶舞的诧异看在眼里,迎着她嫣然一笑:“那奴婢就先回去皇后那里了。” 伶舞微微点头,等莫轻风转身离去之后,她的眼眸就变得有些冰冷起来,皇后说的没有错,莫轻风的确是欧阳离的人,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今天就是由莫轻风带她到存放祭天物品的地方。 “侧妃果然是一个信人。” 伶舞不用回头,就知道在她身后轻言细语的人就是莫轻风,不由暗自冷笑一声,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柔弱的人,而且还是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居然是一个卧底。 伶舞回首淡淡的扫了一眼低头垂目站在她身后的莫轻风,装作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欧阳离的人:“你怎么来了?” 莫轻风抬眼柔柔一笑:“是王爷叫我来的。” “王爷?”伶舞转身直视着莫轻风:“在皇宫里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子,哪里来的王爷,你是皇后的人,又怎么会是王爷叫你来的?” 祭天风云4 “王爷?”伶舞转身直视着莫轻风:“在皇宫里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子,哪里来的王爷,你是皇后的人,又怎么会是王爷叫你来的?” 她的手指已经攥成拳头,身上也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莫轻风心里先是一颤,急忙轻笑出声:“侧妃又何必跟轻风装糊涂,轻风当然是五王爷派来的,若是没有我,侧妃等一会儿怎么能见得到那么九龙黄金杯?” 伶舞到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的盯着莫轻风仔细打量了半响,手指慢慢的松开:“是你?” “是我。”莫轻风侧脸盈盈一笑:“怎么?想不到吗?” 伶舞沉吟了一下,盯着莫轻风的笑脸皱了一下眉头:“我的确想不到会是你,按照皇后的安排,你异日定能成为欧阳曦的妃子,为何还要” 说到这里,伶舞的眼眸猛地眯成了一条缝:“看来王爷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根本就是皇后的反卧底。” 悠悠叹了一口气之后,伶舞伸手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看着尖锐的簪子在阳光下反射出微光,讥讽的笑笑:“看来运气还是站在王爷这一边的,要不然怎么会被我发现这件事情。” 莫轻风被伶舞凌厉的眼神吓得退了一步,惊慌的盯着伶舞手里的簪子,深吸了几口气才恢复一点神智:“王爷知道这个事,若是你不相信,以后可以去问王爷的。” “是吗?”对莫轻风的话,伶舞直接嗤之以鼻:“等我去问了王爷,你也把我的身份告诉你的皇后娘娘了吧?然后跟着而来的就是皇后对我的赐死?” 她嘲讽的瞥了一眼惊慌失色的莫轻风:“你觉得我是那么傻的人吗?” 莫轻风咬了一下牙:“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理由!” 伶舞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冰凉的簪子,用冰冷到一点人气都不带的语气,一字一句的对莫轻风说:“给我一个你为什么为王爷做事的理由。” 祭天风云5 伶舞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冰凉的簪子,用冰冷到一点人气都不带的语气,一字一句的对莫轻风说:“给我一个你为什么为王爷做事的理由。” 莫轻风的眼睛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伶舞手里拿着的簪子,顺着伶舞手指的滑动,她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喉咙,感觉自己只要说错一句话,那个尖锐的簪子就会插到她的喉咙上。 伶舞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凌厉杀气,让她对自己的这个感觉深信不疑。 “那是因为” 莫轻风说到这里,脸上顿时红了一下,咬着下唇看着伶舞。 伶舞也不催促,只是冷冷的静待她往下说,她知道在她这样凌厉杀气的笼罩下,莫轻风不会不说,也绝对不敢说假话。 和伶舞预计的一样,稍微停了一下之后,莫轻风又接着往下说了:“那是因为我以后会成为你的嫂嫂。” “欧阳野?”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心里已经有些明了莫轻风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了,要想让一个女人不顾一切的帮一个人做事,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一个字情。 欧阳野长得俊俏无比,在加上刻意的温柔和誓言,也难怪这个莫轻风会背叛自己从小到大的主子,成为欧阳离他们的暗桩。 莫轻风听到伶舞说出欧阳野的名字,脸上又是一红,低低的应了一声:“没错,他对天发誓,说事成之后,定会将我立为太子妃,异日等他当上皇上,我就是皇后。” 伶舞凌厉的眼神逐渐放缓,反手将簪子插回发间,淡然的笑道:“原来是这样。” 莫轻风这样的选择绝对是正确的,做皇后的确比做一个普通的妃子好多了。 “嗯!”莫轻风看到伶舞的举动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轻松多了,柔柔的说:“虽然皇后对我也曾经有过承诺,说会立我为太子的妃子,但我的心却在你哥哥身上。” 祭天风云6 “嗯!”莫轻风看到伶舞的举动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轻松多了,柔柔的说:“虽然皇后对我也曾经有过承诺,说会立我为太子的妃子,但我的心却在你哥哥身上。” 说到这里,她的脸又是微微红了一下:“而且我和他已经” 莫轻风下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伶舞还是从她娇羞的表情中知道,她和欧阳野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当下轻笑出声:“这样的话,伶舞岂不是应该叫你一声嫂嫂了?” 莫轻风脸上又是一红,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伶舞面上一冷,冷笑出声:“皇后还以为她的曦儿真的是一个宝,我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莫轻风掩嘴轻笑:“对啊,她还以为她和欧阳曦骗了你呢,故意叫欧阳曦装出对你一番痴情,让你帮他们做事,谁知道谁骗谁都还不知道呢。”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随即面色一正,抬眼正色的盯着莫轻风:“虽然你是我的嫂嫂,但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这一次的事情,不管是谁,都不要泄露半点,我们的性命安危倒还是其次,主要是别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莫轻风娇嗔的瞥了一眼伶舞,低声回答:“这一点你尽管放心,那么多年了,皇后和太子殿下都对我没有产生过一丝怀疑,很多事情我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伶舞满意的点点头,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子:“既然嫂嫂明白这个道理,那就请前面带路。” 莫轻风停下脚步,对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单独的宫殿努努嘴:“前面就是等一下皇上下完早朝之后,带领各位大臣祭天的地方了,你要找的东西就在里面。” 伶舞跟着莫轻风停下脚步,看着那些不断的进进出出,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祭天用的物品的宫女,不由自主的紧紧皱了一下眉毛。 祭天风云7 伶舞跟着莫轻风停下脚步,看着那些不断的进进出出,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祭天用的物品的宫女,不由自主的紧紧皱了一下眉头。 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看到那些宫女有多无少之后,伶舞就忍不住有些恼怒的沉声说:“为什么不提前一点,祭天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那么多人,一时半会想找一个机会也是一件难事。” 她说得没有错,要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直接进到那个地方下药,只怕首先被怀疑的就是她们。 “那些祭天用的物品平时都放在库房里面,由人严格的把守,除了守库房的人之外,就算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莫轻风和伶舞不同,脸上一派轻松自如的神情,看着那些宫女,毫不在意的笑道:“而那些人,全部都是世代为东陵国效忠的人,每一个人都是皇上真正的心腹,无一例外。” 伶舞的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默然的看着那些宫女,心里开始怀疑这一次能不能成功。 莫轻风似乎看不到伶舞凝重的神情,径直轻轻松松的往下说:“这些祭品只有在祭天的当天清晨,也就是现在,才能按照皇上的旨意,按照惯例搬到这里,所以只有现在才是唯一的机会。” 她的眼睛看向一个宫女:“侧妃你看,那就是你要找的九龙黄金杯。” 伶舞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个宫女手中托盘上的九龙黄金杯,微微蹙眉,杯子在别人手里,她又怎么能下药? 莫轻风到了这个时候,抬眼朝伶舞嫣然一笑:“你将药准备好,跟着我就行了,到时候自然有机会。” 说完之后,她抬步大明大方的朝那个宫殿走去。 伶舞看着莫轻风的背影,轻挑了一下眉毛,伸手从袖子里将那个精致的瓷瓶拿出来藏在手里,跟着她直接走到宫殿门口。 那些宫女看到莫轻风之后,全部都低下头施礼:“见过莫总管。” 祭天风云8 那些宫女看到莫轻风之后,全部都低下头施礼:“见过莫总管。” 难怪莫轻风那么有把握,看来她这个皇后身边的总管,身份着实不低。 伶舞心里暗自冷笑一声,欧阳离之所以不惜用欧阳野亲自出马将莫轻风收入帐下,只怕就是看中了她的身份,为的就是这一天, 想到这里,伶舞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欧阳离又是怎么算准莫轻风会被欧阳曦送到皇后身边的。 难不 免费txt小说下载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1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难不成很多事情都是他故意安排的,包括让欧阳曦知道莫轻风其实是他的暗桩。 要是那样的话,欧阳曦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输了。 伶舞将心里想着的这些事情抛开,定下心神将现在的环境看了一眼,所有的事情要是真的是那样的话,她现在就算是着急也是于事无补,还不如先将眼前该做的都努力做好。 所有的一切只要用心去拼搏了,结果是什么样,都没有关系了。 伶舞看到那些宫女施礼的姿势,眼睛微微一亮,快速的用指甲挑开手里藏着的瓷瓶盖子,微微倾覆将药物倒在指甲上。 莫轻风等所有的宫女都站直身子之后,那眼看了一下站在她身侧的伶舞:“这个是太子侧妃。” 和伶舞预料中的一样,那些宫女听到莫轻风的介绍之后,都低垂眼睑屈膝行礼,伶舞手臂往上扬了一下,手指轻弹,将指甲上的那一小滴药物准确无误的弹到那个宫女手里端着的杯子里。 她所有的动作都做完之后,无视身边莫轻风的示意,隔了好一会儿,算准那滴药物应该差不多干了,才轻笑出声:“你们都平身吧。” 伶舞的话说出来,那些宫女都松了一口气,站直身子相互间对望了一眼,在她们心里,伶舞迟迟不叫她们起身,定是因为她们做错了事情,所以才是这样。 伶舞冷笑出声:“我前些天听说,你们都在背后议论我是一个舞姬所生的贱人,是不是有这样一回事情?” 祭天风云9 伶舞冷笑出声:“我前些天听说,你们都在背后议论我是一个舞姬所生的贱人,是不是有这样一回事情?” “侧妃息怒,奴婢绝对不敢议论这样的事情。” 那些宫女急忙又低头下去,异口同声地疾口否认伶舞说的事。 但她们心里都还是忐忑不安,伶舞说的这个的确是事实,她们这些宫女常年处在深宫中,与外界隔绝,对什么事情都是兴趣盎然。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暗地下取笑议论一番, 忐忑不安之余,也明白了伶舞迟迟不让她们平身原因,想必定是听到谁和她说了这件事,过来找茬子了。 莫轻风诧异的看着满脸怒意的伶舞,急忙轻笑出声:“侧妃是从谁那里听来的这些胡言乱语,可千万不要理会那些话,她们一个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贱骨头。” 说话的同时,她又递了一个眼神给伶舞,接着陪着笑脸:“侧妃还是先把皇后娘娘吩咐办的事情办好了,再和这些奴才计较罢了。” “皇后娘娘让我跟着侧妃过来看看,你们将祭天仪式上的用品准备好了没有。” 还不等伶舞说话,莫轻风就急急的看着那些宫女:“皇后特意吩咐过,所有的东西都要擦拭干净,你们都仔细抹过了没有。” “回太子侧妃和莫总管。”一个看上去应该是有些身份的宫女陪着小心的笑脸:“都擦拭过了。” “是吗?”莫轻风面色一整,伸手欲去拿那个九龙黄金杯:“要是有一点差错的话,唯你们是问。” 伶舞在莫轻风的手碰到九龙黄金杯之前冷笑出声:“我也犯不着和她们计较,只是提个醒儿,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们背后说的话,小心我割了你们的舌头。” 说着径直丢下愣在那里的一群人,转身往后就走。 莫轻风的手霎那间停在半空中,她原本想帮伶舞将杯子取过来,用察看是否干净的藉口趁机将药抹好,谁知道拿着毒药的伶舞居然就那样走了。 祭天风云10 莫轻风的手霎那间停在半空中,她原本想帮伶舞将杯子取过来,用察看是否干净的藉口趁机将药抹好,谁知道拿着毒药的伶舞居然就那样走了。 怔了一下之后,她将手缩了回来,急忙往伶舞的方向追去:“侧妃,你怎么就走了,你” 伶舞斜斜的瞥了一眼莫轻风:“怎么啦?” 莫轻风被伶舞轻描淡写的问话弄得更是一怔,按照伶舞的语气,似乎觉得她才是做错了的人。 莫轻风跟在伶舞身后走了好几步才呐呐的问出来:“你难道忘记王爷的吩咐了?”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斜看了一脸焦急的莫轻风,知道她真的为了能帮欧阳野连理智都失去了,当下冷笑一声:“我已经完成任务了,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莫轻风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好一会儿之后还是狐疑的问出来:“完成了?那我为什么没有看到?” “那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伶舞也微微蹙眉;“要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故意找那些宫女的茬子不成?” 她的手掌朝上一翻,将那个已经打开的瓷瓶摊在掌心里,在莫轻风的眼皮子底下晃了一下:“我趁着她们低头的时候,已经将药弹进去杯子里了。” 莫轻风长长的踹了一口气,捂着胸口笑看着伶舞:“原来是这样啊,害得我还好担心完不成王爷的嘱托呢。” 伶舞手掌收紧,将瓷瓶盖好,手指用力将瓷瓶弹入身边的池水里,将视线莫轻风闪亮的眼睛挪开,看着小瓷瓶入水造成一个波澜后沉入水中,面无表情的对莫轻风吩咐:“你记住一点,从现在开始,这件事就算是完成了,再也不要提起。” 她迎着莫轻风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吐出来:“没有毒药更没有谁下毒。” 莫轻风被伶舞凌厉的眼神盯得心里一寒,急忙点点头,重复了一次伶舞的话:“没有毒药,也没有人下毒。” 祭天风云11 莫轻风被伶舞凌厉的眼神盯得心里一寒,急忙点点头,重复了一次伶舞的话:“没有毒药,也没有人下毒。” 伶舞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加快脚步往皇后寝宫方向走去:“快点回去吧,早朝差不多结束了,若是我们不及时回到皇后的寝宫,只怕事情发生之后,会让皇后和太子起疑心的。” 莫轻风先是点点头,加快脚步的同时又掩嘴一笑:“我本来就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过来查看那写祭天的物品的。” “是吗?”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意味深长的看着莫轻风:“你还真的是一个聪明人,将这一切都安排的那么天衣无缝。” 莫轻风脸上一红,随即眼眸一亮:“不是我,是你哥哥想出来的,我只是按照他说的去做而已。” “原来如此。”伶舞了然的点点头:“欧阳野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这样的话我就不觉得奇怪了。” “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一提起欧阳野,莫轻风的眼里就出现了倾慕的神情:“他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不像我那样笨。” 看着莫轻风因为完成了任务,有些神采飞扬的眼睛,伶舞暗自叹息了一声,情这个字让莫轻风完全失去了理智,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是她真的按照欧阳野说的去做,根本就不可能还能活下去。 只要她碰过了那个杯子,皇上一旦毒发身亡,欧阳离定会发动大臣检查皇上用过的一切器皿。 伶舞敢用自己的脑袋打赌,这个毒药绝对不会是玉碎所说的,任何检验都查不出来的毒药,而是一种决定能检验得出来的毒药。 到时候只要是碰过这个九龙黄金杯的人,包括她在内,都逃不出嫌疑,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而伶舞更清楚一点的就是,莫轻风的身份也会被当场揭露出来,她是从小到大跟在太子身边的人,来这里又是奉了命皇后的命令。 祭天风云12 而伶舞更清楚一点的就是,莫轻风的身份也会被当场揭露出来,她是从小到大跟在太子身边的人,来这里又是奉了命皇后的命令。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直指向一个结论太子欧阳曦和皇后联手密谋攥位,在祭天的九龙黄金杯里下毒将皇上毒死。 伶舞将所有的蛛丝马迹都理清楚,淡淡的瞥一眼还在做着那个以后成为太子妃美梦的莫轻风,心里冷笑出声,不管她是不是有苦衷,伶舞都不会觉得她可怜。 因为她现在出卖的是欧阳曦,她的欧阳曦。 回到皇后的寝宫,伶舞趁着莫轻风低头施礼的时候,递了一个眼神给欧阳曦,才对皇后盈盈道了一个万福:“伶舞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冷哼一声:“平身罢。” 莫轻风柔柔一笑,走到皇后身后,帮她按摩肩膀:“皇后娘娘,你不是答应过太子,不和太子侧妃计较了,怎么又” 皇后没好气的瞥一眼一脸无所谓的伶舞,在侧脸看着身边的莫轻风:“要是她像你一样可人知疼,本宫至于那样对她吗?”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这个皇后的戏还真的是演就演全套,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欧阳曦轻笑出声,伸手揽住伶舞的肩膀:“母后,你怎么又来了?” 皇后怒哼了一声,猛地站起来盯着伶舞看了半响,转身往外走去:“轻风,陪本宫出去透透气,看到不想看到的人,本宫心里就不舒服。” 莫轻风皱了一下眉头,在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愿意走,在之前欧阳野就曾经交代过她,等伶舞下完毒之后,一定要紧紧的守在伶舞身边,注意她和欧阳曦的一言一行。 当下她也不抬脚跟上,只是站在原地,微微蹙眉,含笑对皇后轻言软语:“皇后娘娘,您这样的话,可是会让太子殿下觉得难做的,不如” 祭天风云13 当下她也不抬脚跟上,只是站在原地,微微蹙眉,含笑对皇后轻言软语:“皇后娘娘,您这样的话,可是会让太子殿下觉得难做的,不如” 皇后愣了一下,莫轻风说得合情合理,若是她还执意要出去,只怕又是一番说法。 看到皇后的脚步缓了一下,莫轻风急急的陪着笑:“而且等一会儿祭天大典就要开始了,皇后娘娘若是因为生侧妃的气,不和太子殿下一起过去的话,只怕会” “皇后娘娘请等等。” 在莫轻风开口劝解皇后留下来的同时,伶舞蓦然打断她的话,用有些凌厉语气叫住皇后。 迎上皇后回身怒视着自己的眼神,伶舞伸手将发间簪着的那个绿玉金步摇取了下来,轻轻的放到茶几上,淡淡的说道:“这个是皇后娘娘上次赏赐给伶舞的,伶舞无福消受,现在还给娘娘。” 莫轻风脸色微变,心里恼怒无比,暗暗侧目怒视了一下伶舞。 皇后的迟疑她是心知肚明的,但是现在被伶舞这样,她所说的那些合情合理的话都是白费了,皇后就是有天大的顾虑,只怕也不会还留在寝宫里。 和莫轻风担心的一样,皇后盯着桌子上的那个金步摇看了半响,猛地抬起头看着欧阳曦:“这个就是你帮本宫找的好臣媳?这个就是你知书达理的好侧妃?” 欧阳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为难的看看伶舞,又看看盛怒难消的皇后:“母后,伶舞其实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皇后娘娘快步走到茶几边,一把抓起伶舞放在上面的金步摇,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太子,本宫劝你还是好自为之,要不然本宫也没有办法了。” 镶嵌在金步摇上面那块绿玉珠在皇后大力摔打之下,从金步摇上面脱落下来,在地板上滚落慢慢滚动。 莫轻风强笑一下,蹲下身子将绿玉珠拾起来:“皇后娘娘” 祭天风云14 莫轻风强笑一下,蹲下身子将绿玉珠拾起来:“皇后娘娘”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后已经转身出去了,走到寝宫门口的时候,回身怒视着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的莫轻风:“你是不是也要跟着他们和本宫做对?” 皇后已经从伶舞方才故意激怒她的行径上看出来,伶舞急需她将莫轻风调走,而且还不是小事,她又怎么能容得下莫轻风在这里。 莫轻风暗自咬了一下牙,往门的方向走去,皇后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伶舞冷眼看着皇后和莫轻风的远去的背影,脸色渐渐的缓和了下来,轻声对站在一旁的欧阳曦说道:“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皇上,还有你和皇后娘娘。” 欧阳曦蓦然皱了一下眉毛:“你的意思是?” 伶舞眼眸如冰,用最简洁的话将欧阳野叫莫轻风去触碰九龙黄金杯一事说了出来,再说出她心里的想法。 欧阳曦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沉吟了一下:“若真的是欧阳野安排的,那么你的猜测就是对的。” 他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欧阳曦沉稳的样子让伶舞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轻扬,在现在这样突发的情况下,只怕能做到这样稳如泰山的没有几个人。 欧阳曦能有今天的战功,凭借的果然不是运气,而是实力。 “不止如此。”伶舞挑了一下眉毛:“若是我们都没有猜错,就是莫轻风为他们做事的秘密,定是他们故意泄露的,为的就是你将她送入宫中,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说到这里,她看着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凝重的欧阳曦,淡淡说道:“现在你最好还是好好的仔细想想,当时到底是谁将这个秘密告诉你的。” 伶舞最后两句话才说出来,欧阳曦的脸色猛地一变,变得异常苍白起来,眼里全是惊疑不定,背着手在寝宫里来回踱步。 祭天风云15 伶舞最后两句话才说出来,欧阳曦的脸色猛地一变,变得异常苍白起来,眼里全是惊疑不定,背着手在寝宫里来回踱步。 看着欧阳曦少有的惊疑神情,伶舞的心也渐渐的跟着往下沉,看欧阳曦这个样子,当年将莫轻风一事告诉他的人,定是他的心腹。 而且还是他很重要的心腹。 “曦,那个人是谁?”伶舞盯着欧阳曦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侧脸对着伶舞的欧阳曦脚下一顿,迟疑了一下朝伶舞笑笑:“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只是在想,我们今天到底要怎么样应对。” 伶舞心里轻叹一声,欧阳曦的样子根本就是在说谎话,能让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欧阳曦惊疑不定,那个人怎么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伶舞刚想开口询问,欧阳曦侧脸看了一眼从窗外斜射进来的太阳光影,紧紧皱起的眉头一展,回身往她的方向走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回去再跟你慢慢的说,现在祭天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事情已经有了变故,不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我必须先去将今天事情重新安排一下。” 等他走到伶舞身前站定的时候,那些惊疑全部都消失了,突然伸手将伶舞拥入怀里,迅速而用力的用唇在她的额头上重重的印了一下:“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一切我都自有安排。” 伶舞将心里的疑问吞到肚子里,静静的点点头,欧阳曦说得没有错,所有的一切都在今天的祭天大典之后,他们还能平安的活着才能说,现在主要的还是将今天的劫解开。 欧阳曦轻轻的放开伶舞:“若是我一时半会回不来,等一下就由母后带你去祭天的地方。” 伶舞重重地点点头,在欧阳曦转身之前猛地一把抓住他:“平安回来。” 她突然展颜一笑:“记住你是我的人,我等你。” 祭天风云16 伶舞静静的跟在皇后身后,走到祭天用的宫殿前,就看到欧阳曦的身影,看到他嘴角含笑的朝她微微颌首示意之后,她心里梗了许久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虽然从欧阳曦离去到皇后带她来大殿只是半个时辰不到,但伶舞居然感觉到了焦急,这个是她到这个时空之后,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看到欧阳曦充满信心的眼神之后才骤然消失。 伶舞心里暗自嘲讽的笑笑,她一向都对自己的耐心都很有把握,实在想不到自己原来还有焦急的时候。 伶舞静静的和欧阳曦对视一眼,余光瞄到一脸嫉恨的欧阳宣萱跟在龚贵妃身后,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脸上就浮起了似笑非笑的笑意,怪不得她一大早出门的时候,就没有看到本来一起进宫的欧阳宣萱,原来她是自己一个人先行进宫了。 欧阳宣萱怒视了皇后身后的伶舞一眼,才强笑着对皇后盈盈施礼,她的动作出来,皇后就一把扶住:“你这个孩子,明知道自己有孕在身,还行什么礼,快点起来罢。” 站在欧阳宣萱身边已经行了礼的龚贵妃轻笑出声:“姐姐就是不公平,自己媳妇可以不用行礼,我这个做妹妹的就置之不理了。” 皇后斜斜的瞥了一下龚贵妃:“妹妹一向都那么知书达礼,我这个做姐姐的不用管也管不来。” 她的话才说出来,龚贵妃的脸色就微微变了一下,平时她见到皇后的时候,一向都是明争暗斗,根本就没有什么礼不礼的说法,皇后这样说分明就是说她不知礼数。 勉强笑了一下之后,龚贵妃的视线就落在皇后身后的伶舞身上了:“不是我说,姐姐的确是偏心,明明我们宣萱才是太子妃,但跟在姐姐身后的却是太子侧妃”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伶舞展颜一笑,屈膝行礼:“伶舞见过龚贵妃。” 她那个贵妃二字说得特别重,让龚贵妃的脸色又是一变。 祭天风云17 她那个贵妃二字说得特别重,让龚贵妃的脸色又是一变。 伶舞的语气淡淡的,但偏偏就是这样淡然的语气,让龚贵妃更是气结。 伶舞明明就是话里有话,她这个贵妃,本来也是从太子侧妃升上去的,她看不起伶舞,岂不是在笑话她自己。 龚贵妃勉强笑了一下:“伶舞还是快点平身吧,要不然我这个皇后姐姐又要生气了。” 皇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径直忽略龚贵妃的话,拉过欧阳宣萱的手,抬眼看着她:“宣萱,这一段时间你的身子还不错吧?” “多谢母后关心,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不乖巧,没事在我的肚子里调皮。”欧阳宣萱有些得意的看了伶舞一眼,笑盈盈的用另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弄得我都不安宁。” “哦?”皇后挑了一下眉毛,轻轻的拍了一下欧阳宣萱的手背:“调皮才好,男孩子就是调皮一点的,说明你肚子里的定是我们东陵国未来的皇太孙。” 说到这里,她朝欧阳曦的方向抬抬下巴:“就像当初本宫怀着他们兄弟的时候,哪一个不都是调皮得让本宫寝食难安的。” 欧阳宣萱眼睛一亮,低下头咬了一下下唇,笑意盎然的轻声道谢:“那就多谢母后吉言了。” 皇后提了提嘴角,刚才才说些什么,身后的莫轻风走到她的身边,屈膝向龚贵妃和欧阳宣萱行了一个礼,紧接着低着头轻声禀告:“皇后娘娘,刚才礼官叫人来请您,说大殿后面祭天的台子都布置好了,吉时马上就到了,请皇后娘娘带着几位宫眷过去观礼。” 皇后点点头,面色一整:“那我们就过去吧。” 伶舞等龚贵妃和欧阳宣萱都走过去之后,回头和欧阳曦对视了一眼,看到他眼里镇定的眼神之后,不由会意的淡淡一笑。 伶舞发现,只要有欧阳曦在身边,她什么都不在乎,前面不管是生是死,她都会和欧阳曦携手去闯。 祭天风云18 伶舞抬眼看了一眼耸立在宫殿后面的高台,心里不由暗自冷笑一声,本来祭天是一个向上天祈福的仪式,但是现在却成了一场屠杀的开始。 她几乎闻到了未来的血腥味,这个是逃不过的命运,每一次宫变都是一样,都用无数人的性命换来,不管结果是欧阳离赢还是欧阳曦胜,都是一样。 伶舞将视线从高台上挪下来,缓缓的扫视了一番站在她周围的那些人,她不知道在这一次事件中,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只知道有一点,一切都凭着生死定输赢。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伶舞的视线滑过欧阳离,和他身后的玉碎对视了一眼,看到玉碎含笑望着她,也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报以一笑,轻笑的同时,往高台上望了一眼,随即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事情已经办好。 这个是他们开始就约好的暗号,只要伶舞成功了,就眨眼通知玉碎。 伶舞看到玉碎微微向前倾身,附在欧阳离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欧阳离听完之后,依旧是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若不是伶舞注意到欧阳离的眼睛亮了一下,她还会以为欧阳离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情。 伶舞从玉碎的唇形中读了出来:“事情已经成功,可收网。” 看到玉碎轻松随意的神情,伶舞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凉意,在她这个师父的心里,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玉碎就像是幽离界一样,让人永远都看不清楚。 突如其来的鸣金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一整,神色穆然的垂头恭候。 代表着东陵国的皇上沿着早就铺好的红地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一扫平时温和懦弱的样子,威严的走到高台下,跨上三级台阶之后才转身看着垂手躬身站立的众人。 礼乐在他转身的时候,也同时响了起来。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所有的杀戮,也许就从现在开始。 祭天风云19 皇上在众人的等候中,抬起手凌空虚按了一下,所有的礼乐声在他虚按的同时哑然而止,轰鸣的鼓声适时的接替了礼乐声。 皇上威严的往高台下神色穆然的众人扫了一眼,按照鼓声的节奏,转身抬步往祭台上走去。 当他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身子突然一僵硬,身躯猛烈的摇晃了一下,整个人从高台上直接坠落下来。 离高台很近的伶舞一动不动,漠然的看着皇上的往下坠落的身子,听着身边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后,开始发出的那些慌乱尖叫声。 她知道她只要轻轻一跃,就可以将皇上的身子接住,但她只是静看着一切的发生。 因为她相信欧阳曦。 欧阳曦既然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一定会安排好有人接住皇上,要是伶舞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欧阳曦本人。 只要他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将皇上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 要是在这个时候有什么闪失,那就不止是皇上的命,跟着他陪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和伶舞预料中的一样,在一片惊呼声中,欧阳曦凌空跃起,将皇上的身子打横接住, 他抱着已然昏迷的皇上落到地上同时,伶舞身边的皇后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直接往地上倒去。 伶舞眼明手快的一把扶住皇后的身子,在她抓住皇后的下一秒钟,另外一只手也抓到了皇后的手臂上。 伶舞顺着那只手臂望去,和欧阳宣萱的眼睛对视一眼。 “想不到你拍马溜须的速度也是蛮快的嘛。”欧阳宣萱手指紧抓住皇后不放,焦急中带着怒意的责骂:“你不要忘记了,只要有我在这里一天,就轮不到你出手扶着母后。” 伶舞轻挑眉毛,将扶着的皇后的手指一松,往欧阳宣萱的怀里送去,嘴里同时轻笑出声:“皇后乃是万金之躯,太子妃你可是要扶好了。” 祭天风云20 伶舞轻挑眉毛,将扶着的皇后的手指一松,往欧阳宣萱的怀里送去,嘴里同时轻笑出声:“皇后乃是万金之躯,太子妃你可是要扶好了。” 她几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皇后的昏迷是故意的,一定是她和欧阳曦之前就商议好了,在这个时候同时造成混乱,趁机行事。 欧阳宣萱嫉恨的样子,让伶舞知道自己可以放心的将皇后交给她。 因为欧阳宣萱虽然是欧阳离的女儿,但绝对不是欧阳离的人。 一个一心只想着和另外一个女人争夺丈夫的人,她又怎么会和别人联手谋杀她的丈夫。 在这个时候,有欧阳宣萱陪在皇后身边,可以说是最安全的了,她在急于讨好皇后的心思下,会帮昏迷中的皇后挡住所有的不应该出现的意外。 因为皇后突然昏迷,自然又会引来一阵新的慌乱,在那些杂乱的人声中,伶舞被蜂拥而至的人潮从皇后身边挤了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独自站在了人潮圈子之外了。 伶舞微微蹙眉往欧阳原来站立的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只有玉碎一个人还停留在哪里,而欧阳离已经冲到皇上的身边,大声叫嚷着御医,她的眼里就露出了有些讥讽的笑意。 这样的笑意只是一霎那,趁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慌失措,伶舞也不着痕迹的往皇上的方向靠近。 走到玉碎身旁的时候,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冷冰冰的瞥一眼玉碎:“你们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做今天的事情?若是我只是备用的话,那你们下一次就不要找我办事了。” 玉碎本来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伶舞,听到她有些抱怨的话之后,用同样小声的声调悄声说:“只有你一个。” “是吗?”伶舞提了提嘴角:“玉碎,我到底能从你的嘴里听到多少真话。” 玉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不相信我?”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怎么能相信你。” 事事难料1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说,我怎么能相信你。” 她似笑非笑的朝皇上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们的目标是他,但是却从来没有和我说清楚,事成之后第一个被处死的人应该就是我吧?” 玉碎叹息出声:“那怎么可能,你难道忘记了,你是我的弟子,我怎么样都不会让你死的。” 伶舞不置可否的瞥了一眼玉碎,径直越过玉碎的身子,慢慢的往皇上的方向走去,却没有走进那围得严严实实的人群,只是站在外围看着圈里面的人的表演。 “都给本王闭嘴!” 欧阳离猛地大喝一声,所有惊慌失措的大臣和内侍熙熙攘攘的声音顿时都消失了。 满意的看着被自己震慑的那些人,欧阳离一把抓过站在一旁的一个御医:“你,快点看看皇上到底是怎么啦?” 欧阳曦抿着嘴,一言不发的任凭御医帮皇上把脉,等那个御医用手在皇上脉搏上探了良久之后,他才悠悠的开口:“胡御医,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了那么久还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回事吧?” 胡御医皱了一下眉头,讪讪的将手指从皇上的脉门上移开,站起身低头轻声说:“按脉象上来看,皇上应该是昨夜感染风寒,一时体力不支才会如此。” 说话的同时,他还抬眼偷偷的望了欧阳离一下。 欧阳离脸色一变,一把拎住胡御医的衣领,沉着脸一字一句的将话从牙齿间逼出来:“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 他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你可要知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若是诊断错误,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对啊。”紧跟在欧阳离后面,欧阳曦的声音也适时的响起,冷笑出声:“有些东西还是要看仔细的好。” 胡御医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汗珠,迟疑了一下,还是重重的点头确认自己刚才的诊断:“王爷,的确如此。” 事事难料2 胡御医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汗珠,迟疑了一下,还是重重的点头确认自己刚才的诊断:“王爷,的确如此。” “滚一边去!”欧阳离怒喝一声,将手里抓着的胡御医往外一推,手指往另一个御医指了一下:“张御医,你的医术精湛,你帮皇上看看。” 伶舞看到这里,心里暗笑一声,这个胡御医和张御医定是欧阳离的人,所以欧阳离才会指明让他们查看。 她不用看就知道,张御医的结果是什么,在欧阳曦的安排下,相信欧阳离就是再叫上一百个御医帮皇上看病,结果也只有一个。 那就是感染风寒。 宫廷里不止一两个御医,若是和别人诊断出不同的病症,错误的那个人就是死罪。 就算他们是欧阳离的人,也不敢按照他的要求胡乱当众说话,只能是按照脉象上来说。 误诊皇上不仅仅是杀头的罪,更是满门抄斩。 “我敢打赌一定是风寒。” 玉碎的声音从伶舞的身后传来,让伶舞的眼睛忍不住微微眯了一下。 在这个局势未定的情况下,她已经不自觉的将警觉发挥到了极致,想不到玉碎还是能不知不觉的靠近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是吗?”伶舞心惊之余,脸上神情却依旧是一派淡然,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那是你们安排好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她的语气虽然淡,却让玉碎听出了她心里的不满,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伶舞,你在怨恨。” “是的,我的确在怨恨。”伶舞侧脸看着玉碎,眼神如冰:“我被我自己的师父和父王推到了死亡的角落,难道不应该怨恨吗?” 她的话却让玉碎微眯的眼眸一松,轻笑出声:“若是我说,虽然我们没有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但绝对不会让你死,最起码我不会看着你死,你相不相信。” 事事难料3 她的话却让玉碎微眯的眼眸一松,轻笑出声:“若是我说,虽然我们没有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但绝对不会让你死,你相不相信。” 伶舞越是怨恨,玉碎心里就越轻松,对于人性他是揣摩得很清楚。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在被别人背叛出卖之后,特别是被最亲的人推到死亡边上,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 若是伶舞还是以往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只能说明一点,她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做。 玉碎心里暗叹了一口气,若是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愿意看到伶舞死。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冷笑出声:“若是你,会不会在现在相信这样的话?” “不会。”玉碎浅浅一笑,看着伶舞冷冰冰的眼色,心里泛起了一阵微微的苦涩:“但是若是我,就算是不相信,也会选择相信。” 伶舞蓦然回首盯着玉碎:“你是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而是提醒。” 玉碎将心里那种淡淡的苦涩压了下去,轻松随意的挑眉和有些怒意的伶舞对视着:“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现在的局面,唯一能救你的只有我们。” 伶舞盯着玉碎看了片刻,随即将视线挪开,并不回答玉碎的话,径直冷笑出声:“皇上要醒了。” 她说的是事实,皇上眼睛虽然还是紧闭着,但眼睑却已经开始微微颤动,这个是人从昏迷中醒来的预兆。 等玉碎的眼神跟着望向皇上方向的时候,伶舞突然轻声笑道:“玉碎,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的感觉怪怪的?” 看到玉碎猛然望着她,伶舞脸上就浮起来似笑非笑的神情,讥讽的笑笑:“看来我还真的说对了,你是一个连自己喜欢一个人都做不了主的可怜虫。” 伶舞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实在是不应该怨恨你的,毕竟你比我还可怜,开始就将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现在又要亲手将她置于死地,你的确很可怜。” 事事难料4 伶舞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其实我实在是不应该怨恨你的,毕竟你比我还可怜,开始就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现在又要亲手将她置于死地,你的确很可怜。” 说完之后,她转身往皇后的方向返回,嘴角却微微往上扬,玉碎异样的神情让她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他的心已乱。 这个是她从玉碎他们身上学来的,莫轻风的事情提醒了伶舞一件事情,遇到解不开的劫,就去利用对手的情感。 一个从不心乱的人,在遇到自己解不开的情节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笨一点的。 玉碎虽然是一个将自己情感控制得很好的人,但天若有情天亦老,玉碎也是一个人,一个对她有特殊情感的男人。 在她面临死亡的情况下,他就一定会心乱。 伶舞走回到皇后这边的时候,皇后已经在御医的施针之下醒转过来。 站在皇后身边的龚贵妃看到伶舞之后一把抓住她的手,焦急的询问:“皇上怎么样?” 伶舞不露痕迹的将手从龚贵妃手掌里抽出来,轻声笑道:“御医已经说了,皇上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昨夜感染风寒而已。” 皇后闻言冷哼一声:“都是一些狐媚子做得好事,明知道今天是祭天的大日子,皇上身子又羸弱,还要使尽手段,唯恐掏不空皇上的身子。” 伶舞看到龚贵妃脸上一红,心里顿时明白,昨夜皇上定是在龚贵妃那里过夜,当下神情不动,含笑看着皇后做戏。 “宣萱,扶本宫过去看看皇上。” 皇后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龚贵妃有些扭捏的神情,含恨的皱了一下眉毛,径直走到皇上的身边,冷笑一声:“皇上,你昨夜……”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醒转过来的皇上就重重的咳了一声,有些虚弱的喘息道:“皇后,今天是祭天的大日子,有什么话还是等祭天大典之后再说吧。” 事事难料5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就重重的咳了一声,有些虚弱的喘息道:“皇后,今天是祭天的大日子,有什么话还是等祭天大典之后再说吧。” 皇后有些冷眼往身边的那些嫔妃扫视了一下,冷哼出声:“臣妾倒是想等祭天大典结束再说,但皇上现在是否可以告诉臣妾,你这个样子,又怎么主持祭天?” 皇后的扫视让那些站在一旁,包括龚贵妃在内的妃嫔都低下了。 皇上一向对皇后都是惧爱又加,急忙赔笑了一声:“不如这样,朕就让四弟代替朕主持祭天如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离脸色就是一变,拱了一下手算是施礼,沉声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自古以来,东陵国每次祭天都是由皇亲自主持,若是换成他人,只怕是有违祖训。” 皇上随意的摆摆手,虚弱的赔笑:“五弟此言差矣,虽然每一次都是由朕亲自主持,但朕的身子实在是……” 欧阳离看着皇上苍白的脸色,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早就站在欧阳离身后的玉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躬身对皇上做了一个辑:“皇上说得极是,今天是祭天的吉日,虽然有祖制应该是由皇上亲自主持,但祭天大典更是耽误不得,不如就按照皇上吩咐的去做。” 欧阳离沉吟了一下,看到玉碎眼里的笑意,终于点点头:“好,就按照皇上说的去办。” 他的话说出来之后,那些大臣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欧阳离执意不让别人代替皇上祭天,为难的只能是他们这些臣子。 震耳的鼓声继续响起,但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 伶舞看着神采飞扬往踏上高台的四王爷,心里暗自冷笑出声,现在欧阳离他们终于还是放弃了第一个方案,转为退而求其次的第二个了。 第一次是她第一次见到四王爷,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四王爷。 事事难料6 第一次是她第一次见到四王爷,也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四王爷。 玉碎交给她的那个毒药果然是上好的毒药,四王爷喝完那代表整个祭天大典结束,盛放在九龙黄金杯里面的酒之后,在下一瞬间就一头从高台上栽了下来。 四王爷栽下来的情景在伶舞眼里就像是慢动作一样。 在四王爷还没有落地之前,她已经清楚看出四王爷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等他重重落到地上的时候,那高台下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才发出惊叫声。 一连发生的两次事件,让他们在巨大的惊慌之余又多了一丝麻痹。 几乎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才似如梦初醒般,往已经了无生息的四王爷冲去,伶舞在往前拥挤的人群中,转身往后就走。 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沿着早上曾经走过的路,伶舞一路往御花园走去,要是她没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2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估计错误,莫轻风一定会在那里等着接应她的人。 在皇上从高台上摔落之后,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的莫轻风就不见了。 伶舞现在就是去找她。 每一个人做事都有一定的习惯性,莫轻风第一次见到她,就告诉她在御花园里等她,而且那里离皇后的寝宫非常近,比较方便她能随时过来,应该就是她平时和人接头的地方。 伶舞缓步走进御花园的时候,嘴角就慢慢的往上扬起了,她已经感觉到这个放眼看去空无一人的花园里,很明显的有一个人的气息。 凭着感觉,伶舞慢慢的沿着花园里的小径往前走,最后在一个假山前面站定,淡淡一笑:“你觉得这里很安全吗?” 莫轻风有些诧异的从假山里伸出头,惊慌的往周围快速的瞄了一眼:“侧妃,怎么是你过来接我?不是说好到晚上才来接我的吗?” “当然是我。”伶舞淡然的看了一眼一脸惊慌的莫轻风:“我现在来,就是不想让人到晚上来接你。” 事事难料7 “当然是我。”伶舞淡然的看了一眼一脸惊慌的莫轻风:“我现在来,就是不想让人到晚上来接你。” 伶舞往四周看了一下,淡淡的说:“现在是冬季,在这里呆到晚上实在是不好受。” “是啊。”看着伶舞淡然的样子,莫轻风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一阵凉意,勉强展颜笑了一下:“特别是现在,我心里又惊又怕的,简直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伶舞笑笑,手指突然轻弹,将早就握在她手里的一块小石片弹出去。 看着莫轻风慢慢的往后倒去,伶舞提了提嘴角:“你既然不知道怎么办,那我就帮你决定好了。” 她看都不看仰面倒在地上,眉心中有一滴血迹的莫轻风一眼,径直抬脚往回走:“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与其在这里受一天的苦寒之后再死,还不如现在就走。” 等她走回祭台下的时候,四王爷已经平躺在一个桌子上了,面上已经用一块白布罩住。 欧阳曦看到伶舞回来,本来有些紧绷的脸色顿时松了下来,紧皱起的眉毛也舒展了一下。 伶舞避开欧阳曦的眼神,往周围神色凝重的人扫了一圈,看到玉碎的时候,挑了一下眉,眼神流露出讥讽的神情,若有意若无意的笑笑。 玉碎看到伶舞眼里的讽刺,眼眸猛地眯了一下,惊疑不定的细细打量了伶舞几眼。 伶舞抬起手轻抚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簪子,手放下来的时候,在自己的颈部的时候微微停滞了一下。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伶舞若无其事的挪开眼睛,望着被北方吹得摇晃不定的树枝,嘴角往上轻扬了一下。 玉碎咬了一下牙,迟疑了半响才在欧阳离身边说了几句话,眼里却露出含恨的神情。 欧阳离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回首皱着眉头看了玉碎半响,看到玉碎微微颌首之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眼里还是一副疑惑不已的样子。 事事难料8 欧阳离的神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回首皱着眉头看了玉碎半响,看到玉碎微微颌首之后,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眼里还是一副疑惑不已的样子。 伶舞眼睛虽然没有往玉碎的方向直视,但余光却一直都注意着他的唇形。 等到玉碎说完之后,她的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 玉碎说的话很简单:“情况有变,轻风已经死亡,她想背叛王爷,我方才叫伶舞杀了她。” 伶舞心里暗暗冷笑一声,玉碎果然已经心乱,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帮她圆谎,把她杀死莫轻风的责任,轻描淡写的抹掉。 欧阳离深呼吸了几口气,将眼里惊疑收敛好,扫视了一下周围等他说话的一群人,沉声说道:“这次祭天一连出现两次这样的情况,绝对不可能是意外。” “五皇叔说得没有错。” 欧阳曦重重的点头让欧阳离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了一下,欧阳曦这样坦然赞成他的话,唯一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已经有了应对的把握。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隐隐升起一个怀疑,既然是莫轻风既然背叛了他们,是不是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和欧阳曦说了。 欧阳曦将欧阳离的沉吟看在眼里,挑了一下眉毛:“但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还是等各位御医帮四皇叔验过之后,一切才能有定论。” 欧阳离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同意欧阳曦的话:“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等着御医的检验,但是……” 说到这里,他听了下来,阴鹜的望欧阳曦看了一眼。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不知道五皇叔的但是又是指什么。” “但是本王觉得,这一次的事件不是针对四王爷的,”他的眼神猛地凌厉起来,咄咄逼人的走到欧阳曦身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的说道:“本王只是怀疑一点,这一切都是对着皇上来的。” 事事难料9 “但是本王觉得,这一次的事件不是针对四王爷的,”他的眼神猛地凌厉起来,咄咄逼人的走到欧阳曦身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的说道:“本王只是怀疑一点,这一切都是对着皇上来的。” “五皇叔。”欧阳曦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变得有些惊疑不定:“有些话不是想说就能说的。” 欧阳离满意的看着欧阳曦的眼里闪过的那抹惊疑,抬起头盯着高台的最顶端:“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只能是等结果出来。” 他伸手一挥:“来人,把祭台上的所有物品都给本王好好的手看管好,等御医一样样的检查。” 欧阳离的话音未落,皇后的冷笑声就传来了:“五弟,皇上在这里都还没有下旨,你这样直接命令他们,让各位大臣看到,知道的是五王爷因为心里担心朝廷,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 她的话一出口,那些大臣的脸色都是一整,皇后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谁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欧阳离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最后终于抱拳做了一个辑:“本王的确是一时心急以至鲁莽行事,皇上和皇后娘娘既然知道本王是因为担心朝廷社稷,关心皇上的安危,想必也定能谅解。” 皇后面色一缓,盯着欧阳离的手:“这个本宫心里自然有数,王爷也不比介怀。” 她往欧阳曦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叹出声:“曦儿,其实王爷说得的确没错,凡事都应该弄一个明白。” 欧阳曦点点头:“既然母后说了,那就将所有祭天的物品都检验一次。” 他随即冷笑出声:“但愿能如五皇叔所愿,顺利将缘由查实。” 欧阳离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满意的神情。 欧阳离站直身子之后,脸上又是一派穆然了,沉声对站在他身边的御医吩咐:“你们两个人去好好的检测所有的器皿,特别是四王爷碰过的,一概不得放过。” 事事难料10 欧阳离站直身子之后,脸上又是一派穆然了,沉声对站在他身边的御医吩咐:“你们两个人去好好的检测所有的器皿,特别是四王爷碰过的,一概不得放过。” 伶舞冷眼看着欧阳离的举动,她猜的果然没有错,他们果然是想用这一招来直接指向太子,等皇上一死,就用弑君攥位的罪名将欧阳曦的太子废掉。 伶舞心里冷笑一声,看来欧阳离绝对不会就此罢手,不久之后还会有下一次。 现在皇上没有死,莫轻风又被她杀死了,连唯一一个指证的人都没有了,欧阳离故意提出检验的要求,就是为了帮他下一次动手洗脱罪名。 伶舞心里又有些隐隐觉得不对,按照欧阳离很多蛛丝马迹来看,他准备的绝对不止这样一个手段。 现在欧阳离绝对不是为了下一次洗脱嫌疑,而是他所有的行动都会集中在这一次,现在这一次就是他们的全力一击。 当时紧接着下来的又会是什么? 伶舞默然的将以往的事件一件件连起来,心里百转千回的想着欧阳离有可能做的安排,而她身边的人更是谁也不做声。 欧阳曦和欧阳离也是一脸穆然的等着结果出来。 偌大的平台上,站着无数的人,但是除了风吹过树枝造成的响声之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整个平台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站在皇上身边的龚贵妃突然走到皇上跟前,盈盈道了一个万福,娇声笑道:“皇上,您今天的身子不好,不如去臣妾的寝宫休息一下如何?” 她往高台上的那两个御医瞥了一眼,微微撅了一下嘴:“都不知道还要检测多久才能好,皇上还是不要累坏了身子才是。” 皇上用力打了一个哈欠,刚想开口,皇后在旁边就悠悠说了一句:“皇上。”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皇上本来想站起来的身子却立即坐实到椅子上:“不知道皇后叫朕有什么事?” 事事难料11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皇上本来想站起来的身子却立即坐实到椅子上:“不知道皇后叫朕有什么事?” 皇后面色一沉,张口欲言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却已经瞄到从高台下匆忙走下来的两个御医,当即淡淡的说:“臣妾只是想提醒皇上,结果已经出来了。” 伶舞意味深长的看了龚贵妃一样,才跟着转头看向那两个已经走到皇上身前的御医。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方才被欧阳离点名去检验祭天用品的两个御医躬身行礼之后,就开始面面相觑起来,互相之间又用眼神推让。 皇后脸上一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只是去检验的,难道就那么难以启齿?” “这个……”其中一个应该是御医房的总管,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抬眼望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欧阳离,呐呐的又停了下下来:“这个嘛……” 欧阳离怒哼一声:“两个蠢材,没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在等你们回话吗,有毒就有毒,就是说出来也没有人说是你们下的毒。” 两个御医急忙又对视了一眼,开始说话那个用力咬咬牙,横着一条心把话说出来:“微臣等并没有发现任何毒药。” “没有发现任何毒药?” 欧阳离这句话几乎是吼叫出来的:“怎么可能没有毒药?四王爷喝的那个九龙黄金杯验过了没有?” “都,都验过了。”两个御医额头上瞬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确实是没有毒。” 伶舞感觉到欧阳离杀人的眼光直接望着自己,心里不由苦笑一声,这个检验的结果简直是太出她的意外了。 虽然结果对他们这一方而言是好的,但是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不要说欧阳离不清楚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就是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她敢保证,那个九龙黄金杯里绝对被她下了毒。 事事难料12 不要说欧阳离不清楚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就是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她敢保证,那个九龙黄金杯里绝对被她下了毒。 伶舞微微蹙眉,和同样看着她的玉碎对视了一眼,轻挑了一下眉毛。 欧阳曦冷笑出声:“五皇叔,现在所有的祭品都没有毒,那么毒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谁要杀了四皇叔?” 欧阳离咬咬牙,他从欧阳曦咄咄逼人的样子看出来,这件事情他若是拿不出一个交代,只怕是难以服众,当下沉声对那些大臣问道:“刚才是谁最后和四王爷呆在一起?” 他的话才出口,掌管东陵国皇城兵马的高统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欧阳离神色一震,想不到居然会是他这个秘密心腹,若是失去了这个左右手,只怕很多事情都难以成功。 玉碎的眼睛也微微的眯了一下,这个高统领表面上素来和欧阳离不和,两个人在朝堂上,更是经常争执不休,在别人眼里,他曾经破坏过欧阳离无数次好事。 但玉碎心里却很明白,那一切只不过都是在演戏而已。 高统领其实就是他们的人。 真的到了那一天,掌管皇城兵马的人是哪一方面的人,有着决定性的意义。 玉碎微眯的眼睛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样子,表面上依旧是惯有的轻松随意,但心里却着实惊疑不定。 因为高统领职位的特殊性,平时能不联系就尽量不联系,就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由玉碎亲自单独联系。 对防止别人跟踪这一点,玉碎还是很有把握,他可以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过他和高统领之间的接触。 除了欧阳离和他之外,从来就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他们之间有来往。 但现在欧阳曦的做法,很明显的就是冲着高统领而来。 玉碎现在在意的已经不是高统领的身份暴露的事情了,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欧阳曦是怎么知道高统领的身份的? 事事难料13 玉碎现在在意的已经不是高统领的身份暴露的事情了,他现在唯一在乎的就是,欧阳曦是怎么知道高统领的身份的? 欧阳曦将欧阳离的神情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苦涩,他只是因为当年某个人告诉莫轻风的身份上,才一并想到高统领这个应该是属于心腹的人的。 他把事情安排成这样,也只不过是应该他想试探一下,那个人到底是谁的人。 高统领跟着那个人征战多年,若是他也是欧阳离的人,也许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欧阳离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欧阳曦走到高统领面前,盯着他看了半响,哑声问道:“你是最后一个接触四王爷的人?” 高统领脸色发白,朝玉碎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和自己的眼神接触,直接撇开脸望着别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丝出手相助的意思之后,脸色就更加苍白了。 “末将的确是最后一个跟四王爷接触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他仿佛才看到欧阳曦眼里的杀意,顿时往地上一跪:“当时末将实在没有下毒啊。” “没有下毒?”欧阳曦抬眼看着负责验四王爷的张御医:“你把开始检验出来的结果对他再说一次。” “是!”张御医恭声说道:“四王爷死于一种烈性毒药,这样的毒药快则入口及死,慢则最迟也会在一炷香之内就会毒发身亡。” 欧阳曦点点头:“高统领,你参加过无数次祭天大典,你说,祭天所用的时辰又是多久。” 高统领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落到地上,却连抬手抹去的勇气都没有:“一,一炷香的时间。” 欧阳曦突然轻笑出声:“那若不是你,又会是谁?” 他转眼看着站在高统领身边的副将:“若不是你所为,就是你身边这个副将所做,当时我也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的确和你们站在一起。” 事事难料14 他转眼看着站在高统领身边的副将:“若不是你所为,就是你身边这个副将所做,当时我也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的确和你们站在一起。” 欧阳曦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跪着的高统领:“不管怎么样,你总不至于想告诉我们,四王爷是自己自尽的吧。” “回禀太子殿下,”那个副将急忙抱拳行礼:“此事跟小将完全无关,小将曾亲眼看到,四王爷上台之前,说口渴,是高统领亲自递了一杯茶给他的。” 欧阳曦脸色一沉:“高统领,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和我争辩吗?” 高统领惨笑一声,望着面无表情一副置身事外的欧阳离:“太子殿下,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杀我,但一切都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额头中间突然出现了一支金簪。 等高统领昂面倒在地上的时候,那支金簪也微微颤动了一下。 伶舞轻盈的走到高统领面前,将金簪拔下来,掏出丝帕细细擦拭干净,反手插回自己的发间。 她身上的红妆在冬天凌厉的北方中随风摇曳,和高统领额头上的那一滴血珠相映,刚插上去的那个金簪,在她淡然的神情衬托之下,更是让人觉得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伶舞浅浅一笑,走到欧阳曦的面前盈盈到了一个万福:“太子殿下,这个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连代表皇上祭天的四王爷都敢谋杀,实在是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欧阳曦眼眸一冷,一把捏住伶舞的手腕:“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公然把他杀了。” “伶舞胆子不大。”伶舞无谓的挑着眉毛和欧阳曦对视着:“伶舞只是知道,像这样穷凶恶极的人,临死之前定会冤枉好人,将别人拉下水才甘心,伶舞只是不想让他得逞而已……” 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曦重重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眼眸里仿佛结了一层冰:“你这个贱人。” 事事难料15 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曦重重的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眼眸里仿佛结了一层冰:“你这个贱人。” 他冷冽的声音在北方中让伶舞的心里颤抖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太子殿下说错了,伶舞是太子殿下的侧妃,不是贱人。” 玉碎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若是不这样,他会害怕自己一时冲动起来,过去将欧阳曦杀了。 欧阳曦看着伶舞嘴角缓缓留下来的血,怒哼一声,折身往皇后的方向走去:“父皇,这个毒死四皇叔的人已经击毙,还请父皇明示到底要不要追查下去。” 说到这里,欧阳曦微微侧脸,怒视了伶舞一下,杀人的眼光似乎想将她生吞活剥一样,随即将视线挪到欧阳离脸上:“儿臣觉得此事定还有同谋。” 皇上顺着欧阳曦的视线看到欧阳离满不在乎的脸之后,轻轻的摇摇头:“曦儿,其实伶舞说得也没有错,那个高统领一向与人不和,现在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也属正常,我们要是听他的一派胡言,正是遂了这个狗才的心意。” 欧阳曦用力咬了一下牙:“但是……” “曦儿,”皇后面色一沉:“难道你没有听到你父皇的话?没有但是,你一切照办就行。” “既然是这样,一切全凭父皇和母后做主。” 欧阳曦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话,猛地站起身子拂袖而去。 等欧阳曦离去之后,玉碎握紧的拳头才慢慢的松了下来,嘴角也如以往惯有的往上轻扬,和欧阳离对望了一眼之后,他走到伶舞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递到伶舞的手边。 看到伶舞微仰着头,一脸倔强的样子,玉碎轻叹出声:“将你嘴角的血迹拭去吧,他已经走了。” 伶舞冷笑出声,根本就不伸手去接玉碎递过来的丝帕,而是径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丝帕,慢慢的擦拭着嘴角:“这个是你们欠我的。” 事事难料16 伶舞冷笑出声,根本就不伸手去接玉碎递过来的丝帕,而是径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丝帕,慢慢的擦拭着嘴角:“这个是你们欠我的。” 这个时候,皇后猛地站起身咳嗽一声:“我们回去罢。” 她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伶舞还站在这里一眼,将手递给欧阳宣萱:“你扶着我回去。” 龚贵妃轻笑出声:“姐姐,你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个好儿媳。” “有吗?”皇后到了这个时候,才扫视了一眼伶舞和站在她身边的玉碎:“谁是本宫的好儿媳,本宫自然是清清楚楚,犯不着妹妹提醒,要是妹妹有本事,自己生两个皇子,让他们帮你娶两个好儿媳再说。” 说完之后,皇后看都不看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的龚贵妃一眼,只是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伶舞,随即转身离去。 伶舞轻笑出声:“皇后也走了,现在我还真的是人见人厌的太子侧妃了。” 玉碎微微垂目,低声叹息道:“若是你不背叛王爷,玉碎以后定将欠你的还给你。” “背叛?”伶舞冷哼一声,手指一松,手里捏着的丝帕在她松手的那一瞬间被凌厉的北风吹外远处。 伶舞的眼睛一直跟着在地上翻滚游移的丝帕游走,看到它被一颗树干挡住,停留在瑟瑟北风中之后,才侧脸嫣然一笑:“从今天我发现你们将我的性命狠心送掉开始,我就不是王爷的人了。” 玉碎轻笑出声:“那也对,毕竟王爷给你的只是一条命,你也用一条命还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不但是嘴角含笑,就是眼神中也是满含了笑意:“但是你还不是出手了?”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和欧阳曦刚才说话时,一样的那种戏谑语气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一时手痒,或者说是真的觉得那个人穷凶恶极才将他杀了的吧?” 杀之宴1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和欧阳曦刚才说话时,一样的那种戏谑语气了:“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一时手痒,或者说是真的觉得那个人穷凶恶极才将他杀了的吧?” 伶舞冷笑一声:“难不成你忘记了一件事,我是只为我一个人活着的人,你们的事情要是暴露了,我也活不成。” 她随即轻笑出声:“我为什么这样做,那倒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但是,你为什么要在王爷面前帮我圆谎?” 她看向玉碎的眼神如波,盈盈眼波让玉碎心里一梗,提了一下嘴角:“那你为什么又要杀死莫轻风。” 伶舞用手轻抚过自己发间的那个金簪:“若是我不杀死她,到时候万一她被别人抓住,供出今日是伶舞和她一起去下毒的,那伶舞岂不是要跟着她一起死?” 说到这里,她淡淡的笑了一下:“我说过,我是一个只顾自己的人,如果是两个人一起死,还不如她一个人死。” 玉碎静静的盯着伶舞看了半响,等她说完,良久之后才轻叹出声:“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不管怎么样你都不会死的话。” 他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沉声道:“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你将王爷的全盘计划都大乱了,你知不知道就是凭你这样的作为,我就可以帮王爷杀了你这个叛徒?” 对玉碎的话,伶舞是直接嗤之以鼻,有些嘲讽的笑笑:“玉碎,若是我这样做,那就是死定了。” 她轻叹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玉碎:“这一次,我的命反正是我自己拼回来的,就算是因此又送了命,也是不吃亏了。” 伶舞说到这里,眼眸突然变得更加冰冷,看着急匆匆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伶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安排了多少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帮自己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 杀之宴2 伶舞说到这里,眼眸突然变得更加冰冷,看着急匆匆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伶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说道:“你们到底安排了多少事情,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帮自己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 玉碎微皱眉头,纤长的手指轻弹了一下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侧脸看着伶舞:“若是我告诉你,我们所有的计划已经全部停止,你信不信?” 伶舞不置可否的看着伶云匆忙的脚步,对玉碎的说法喟然一晒。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去回答玉碎的问题,有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看着伶舞淡漠的神情,玉碎暗自叹息了一声,他知道伶舞不相信,也不可能再相信,只能是勉强提了提嘴角,不再往下说。 伶云看到玉碎,先是迟疑了一下,随即低头施礼:“伶云见过玉碎师父。” 玉碎含笑点头:“起来吧。” 伶云还没有站直身子,眼睛就看着伶舞了:“伶舞,皇后娘娘方才有话叫我带过来,她说……” 说到这里,她有把话给停了下来,咬着下唇咽了一下喉咙。 伶舞淡淡的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伶云:“你来,就是为了帮皇后传话,犯不着说一半留一半的,其实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了,应该知道我不会为了你不说就着急。” 现在这样的局面,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和伶云捉迷藏玩心眼,现在她主要的精力全部都要集中在欧阳离和玉碎身上。 “我那里敢故意惹你着急,”伶云急忙否认伶舞说中的事实:“主要是皇后好像很不高兴,她说,若是在宴会开始之前,你若是还不回到大殿上,她就立刻下懿旨,将你这个太子侧妃废掉。” 伶舞先是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随即轻笑出声:“皇上和皇后的兴致不错啊,都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了,他们还有心举办宴席,有这样的皇上,果然是东陵国的福分。” 杀之宴3 伶舞先是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随即轻笑出声:“皇上和皇后的兴致不错啊,都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了,他们还有心举办宴席,有这样的皇上,果然是东陵国的福分。” 玉碎抿了一下唇,伶舞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说今天的大宴是早就定好了的,但方才祭天大典上连续出现两次让人惊魂的事情,这个宴席应该是取消才对。 伶舞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发间的簪子,手指轻抚过还有些火辣刺痛的脸颊,侧脸看着玉碎:“怎么样?我现在的模样还能见人吗?” 玉碎微眯起眼睛,细细端详起来。 看到伶舞脸上虽然有一些红肿,但是在她身着的红裳映衬之下,还是不怎么看得出之后,他的嘴角就往上勾了一下,戏谑的笑道:“我们的伶舞什么时候也会变得这样没有自信,居然会担心自己见不得人了?” 伶舞有些不耐的皱了一下眉头,径直往前就走。 伶云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鼻子的玉碎,甜甜一笑:“玉碎师父你不要介意,伶舞也许只是担心皇后生气,心急着赶过去,所以才是这样的。” “哦?”玉碎眼眸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玩味,挑眉看着伶云:“看来你和伶舞的相处得还是不错的。” 伶云微撅着唇,娇嗔的瞥着玉碎:“那是当然的,她是我的好姐妹,也同样都是为王爷办事的人,能不好吗?” 玉碎眼里突然出现了戏谑:“是真的吗?” 伶云用力点头一副坦荡荡的样子,让玉碎扬了一下嘴角,随即面色一整,正色的看着伶云:“既然你知道,你们是好姐妹,也都是为王爷办事的人,那下一次就不要故意在我面前说那些话。” 伶云怔了一下,脸上的甜笑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好一会儿之后才讪讪的说:“伶云不懂玉碎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 杀之宴4 伶云怔了一下,脸上的甜笑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好一会儿之后才讪讪的说:“伶云不懂玉碎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 玉碎眼眸已经变得冷冽无比,脸上那种戏谑的笑意也不复存在,冷冷的盯着伶云看了半响,等她心里开始忐忑不安,心跳逐渐加快之后,才将视线从她的脸上挪开。 伶云才松了一口气,玉碎冰冷的声音就传来了:“你最好记住,既然都是王爷的人,那就好好的帮王爷做事,不要一天到晚的想着窝里斗。” “我……”伶云急忙说出一个我字想分辨,在看到玉碎猛地望向她的眼睛后,低头轻声答了一句:“是,伶云记住了。” 玉碎满意的点点头:“去吧,宴席就要开始了。” 伶舞踏进大殿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每一个人都还清楚的记得,高统领额间的那根金簪,更记得这个红裳如血的伶舞。 看向她的眼里也是包含了各种各样的眼神,有惧意有鄙夷,更多的就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情。 对所有的视线,伶舞都置之不理,她的眼睛直接看向了欧阳曦,看到他含笑的嘴角时,伶舞的心终于有些定下来了。 欧阳曦嘴角的笑意只是一闪而过,随即脸色一沉,将视线移到坐在他身边的欧阳宣萱脸上,轻笑着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让欧阳宣萱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虽然只有一眼,但是伶舞却已经从欧阳曦眼里看到了理解和感激,他知道她为什么要杀高统领。 其实欧阳离的心思,基本上每一个的清楚,只是没有人说破而已。 说破了,除了让他直接发动宫变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作用。 欧阳离固然不愿意被人说破,欧阳曦也同样的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将所有事情都逼到没有办法回转的局面,高统领要将欧阳离说出来,就是想利用这一点活下去。 杀之宴5 欧阳离固然不愿意被人说破,欧阳曦也同样的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将所有事情都逼到没有办法回转的局面,高统领要将欧阳离说出来,就是想利用这一点活下去。 高统领当时在欧阳离置之不理的地步,就是想将事情弄到不收拾的地步,趁乱活下去。 她能想明白,欧阳曦又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伶舞当时杀高统领,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欧阳曦。 放下心之后,伶舞的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在这个大殿上,每一个座位都安排好了,只有她这个太子侧妃是站着的,而且,也没有多余的席位了。 对这样的情景,她也不知道是应该感到好笑还是感动,这个分明就是欧阳曦和皇后为了保护她,故意在别人面前演戏。 他们是用一种极端的手段将她保护起来,因为这样一来,欧阳离就不会对她产生怀疑。 伶舞心里有些傲然的哂笑,她伶舞不需要这样的保护,只有弱者才是如此。 伶舞不是弱者,虽然女人如花,但她绝对是一朵在沙漠中都能顽强成活的菟丝花。 在伶舞蹙眉的同时,看到了一双明朗的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已经站起来,对伶舞做了一个辑,柔声说道:“若是席位已经满了,伶舞不如过来和我同席吧。” 伶舞的眼睛一亮,笑盈盈的回了一个万福:“南宫太子是东陵国的贵客,伶舞又怎么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轩的眉头先是紧紧一皱,随即浅笑出声:“伶舞,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是知己,若是你还要推辞,可是会伤我的心的。” “如此,伶舞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伶舞含笑走到南宫轩的席位上坐下:“方才在大典上没有看到南宫太子的身影,还以为南宫太子被什么事情耽搁,不会过来参加宴席了,却想不到还是见到了南宫太子。” 杀之宴6 伶舞含笑走到南宫轩的席位上坐下:“方才在大典上没有看到南宫太子的身影,还以为南宫太子被什么事情耽搁,不会过来参加宴席了,却想不到还是见到了南宫太子。” 大殿上除了他们两个人说话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所有的人都在南宫轩站起来邀请伶舞的同时,都屏声静气的看着他们之间的举动,等伶舞真的应南宫轩的邀请,与他同席笑语之后,更是一遍鸦雀无声的寂静。 伶舞和南宫轩面色坦然,似乎根本就看不到别人的侧目。 “恭喜二皇弟。” 在寂静中突如其来响起来的声音让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个声音应该是欧阳曦那个大哥欧阳洵的。 伶舞清楚今天早上她在宫门发生的时候,让欧阳洵心里定是将自己恨到了极点,他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绝对没有好话。 欧阳洵说完那一句之后就停嘴不再往下说,等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才邪笑出声:“二皇弟果然是眼光独具,娶了一个这样能唱会跳,还能亲自陪伴贵客的太子侧妃……” 他的话音未落,皇后就已经呵斥出声:“洵儿。” 皇后的面色然后还是和以往一样,但是手指却有些轻颤。 她怎么样也想不到,在这个时间,欧阳洵还要做出这样的举动,同样都是她的儿子,这个让她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欧阳洵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毛:“母后,难道儿臣说错了?这个伶舞本就是舞姬所生,现在当上了太子侧妃,已经是她的殊荣了,却……” “放肆!”皇后终于忍不住轻斥出声随即还是强忍着怒气,沉声吩咐大殿上的侍从:“来人,将大皇子扶下去休息,他喝醉了。” 皇后的话说出来之后,站在欧阳洵身后的几个侍从面面相觑了一番,却怎么样也不敢动手将依旧稳坐在椅子上的欧阳洵请走。 杀之宴7 皇后的话说出来之后,站在欧阳洵身后的几个侍从面面相觑了一番,却怎么样也不敢动手将依旧稳坐在椅子上的欧阳洵请走。 酒宴根本就没有开始,皇后的吩咐分明是想将欧阳洵赶出酒宴。 欧阳洵的凶狠残暴是出了名的,若是他们真的按照皇后的吩咐去做,只怕一出大殿就会被这个活阎王杀了。 欧阳洵头都不回,他早就知道那些侍从绝对不敢过来,只是死死的盯着皇后,冷冷的道:“母后,你未免也太偏心了吧,为了二皇弟你那样对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为了一个舞姬生下来的贱人,也这样?”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欧阳洵在这个时候,口口声声说她是贱人,这个伶舞听过无数次的话,应该不是他的口吻。 她才想到这里,一道亮光就往欧阳洵的方向射去,伶舞眼眸一冷,猛地站起来,身子往亮光的方向抓去。 比她动作更快的是欧阳曦,在伶舞手指离那道亮光还有半尺的时候,他已经将它握在手里了。 伶舞飞快的和欧阳曦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即低头看向他手里拿着的那个黝黑闪亮的暗器,看到上面的色泽之后,他们的眉头顿时皱起来了。 这个菱形的暗器上的毒,是属于那种见血封喉的,若不是欧阳曦及时将它截下来,只怕现在得意洋洋坐在椅子上的欧阳洵已经是一个死人。 他们吃惊的同时,欧阳洵却一点诧异惊慌的神情都没有,只是皱了一下眉头:“怎么?我就只是这样说了几句,还想杀了我不成?” 伶舞盈盈一笑:“大皇子说到什么地方去了,伶舞就是有这个想法,也没有这个胆,杀死皇室宗亲,其罪可是当诛的。” “你不敢?”欧阳洵猛地站起来,走到欧阳曦身边将他手里的暗器取了过去;“那这个又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我想自己杀了自己不成?” 杀之宴8 “你不敢?”欧阳洵猛地站起来,走到欧阳曦身边将他手里的暗器取了过去;“那这个又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我想自己杀了自己不成?”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神情,冷笑一声:“你连当众将杀死四王爷的凶手杀死,来一个杀人灭口,还有什么事情你不敢做的?” 欧阳曦深吸了一口气:“大哥,这件事以后皇上和我自然会明查,现在犯不着在这里提起,如果大哥真的喝醉了,那就由我这个做弟弟的亲自扶你回房。” 欧阳洵脸色一变再变,终于咬牙笑笑,返身坐回他的坐席上,本来俊美的脸由于欧阳曦带着威胁的话,狞得有些扭曲:“好,我就等着你们什么时候能明查清楚,要不然……” 对欧阳洵的威胁,欧阳曦浅笑一声直接忽略置之不理,走到南宫轩的席前,抱拳做了一个辑:“还让南宫太子看笑话了。” 南宫轩站起身来回了一个礼:“欧阳太子太过多礼了。” 欧阳曦含笑点头:“我大哥喝醉酒胡乱说的话,还望南宫太子不要介意才是。” 南宫轩挑眉笑笑,轻声笑道:“这个欧阳太子尽请放心,我南宫轩还不是那种什么琐事都放在心上的人。” “如此就好,”欧阳曦回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伶舞:“既然南宫太子不介怀,那我就会席位了,伶舞还是跟着我过去同席,免得为你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但凭欧阳太子安排。” 南宫轩微微颌首,目送欧阳曦走到伶舞身边,用手揽住她的肩膀,走到皇后身 好看的txt电子书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3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到皇后身边:“母后,不如让伶舞陪着你怎么样?” 皇后面色先是一沉:“本宫……” 随即挥挥手:“算了,就让她坐在本宫身边吧。” 伶舞淡淡一笑,不顾皇后难看的神情,径直坐到她和皇上身边,笑吟吟的看了一眼脸色更是难看的欧阳洵:“多谢皇后。” 杀之宴9 伶舞淡淡一笑,不顾皇后难看的神情,径直坐到她和皇上身边,笑吟吟的看了一眼脸色更是难看的欧阳洵:“多谢皇后。” 皇后强笑了一下,侧脸对身边的皇上笑道:“今天的祭天大典虽然除了一点小意外,但有西武太子这次前来和我们东陵国定下永不相犯的盟约,也算得上是我们东陵国的一件大喜事,不如皇上代表东陵国的百姓向西武太子和各位大臣敬上一杯,如何?” 皇上还没有说话,下面坐着的南宫轩立即站了起来,举杯浅浅一一笑:“皇后娘娘所说的,南宫轩万万不敢当,还是由我敬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杯才是。” 皇后举杯之后盈盈一笑:“向闻西武太子乃是仁慈之人,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伶舞也端起自己的酒杯,用袖子掩住半边脸饮下,同时开口用只有皇后才听得到的细声说到:“皇后,我保护的有效距离是五步的范围,你千万叫皇上不要乱走动敬酒。” 欧阳曦将她安排来这里,就是因为现在的局面越来越乱,只能是让她亲自保护皇上和皇后的安危了。 听到伶舞说的话,皇后一点神情都没有变,依旧含笑将手里的酒一口饮尽,对着南宫轩笑笑:“看到南宫太子如此风度翩翩,可想而知太子妃定是人间少见的美人。” 南宫轩嘴角轻扬,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伶舞一眼:“多谢皇后谬赞,但我还没有立太子妃。” “哦?”皇后挑了一下眉毛:“看南宫太子的年龄和曦儿也差不多大,怎么至今还是迟迟未立太子妃?” “那只是因为我还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人。”南宫轩神色黯淡了一下:“有时候遇上了,却又没有缘分了。” “若是南宫太子不嫌弃,不知道我的小公主是否能入南宫太子的法眼。”皇后还没有说话,坐在侧旁的龚贵妃径直岔了进来:“若是可以的话,不如我们两国姻亲,也是一个美谈。” 杀之宴10 “若是南宫太子不嫌弃,不知道我的小公主是否能入南宫太子的法眼。”皇后还没有说话,坐在侧旁的龚贵妃径直岔了进来:“若是可以的话,不如我们两国姻亲,也是一个美谈。” 她眼波流动,将视线从南宫轩脸上收回来,笑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盛装女子:“我们盈儿是东陵国唯一的一个公主,更是皇上的掌上明珠,想必也不至于辱没南宫太子吧。” 坐在龚贵妃身边的盛装女子面上一红,娇嗔的瞥了一眼南宫轩,随即低下头沉声道:“母妃!你怎么在这大殿上说这些话。” 她的声音虽然带了些嗔怒,但脸上娇羞的神情任凭谁都看得出来,她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的愿意。 南宫轩贵为西武太子,面容俊美气宇轩昂,人又温柔体贴,天底下的确没有几个女子不愿意嫁给这样的男子的。 伶舞看着的却不是那个娇羞无比的盈儿公主,她看的是龚贵妃。 从祭天台下,龚贵妃突然请皇上回房休息之后,伶舞心里就觉得她有些不对。 对龚贵妃也隐隐有了一种防备的感觉,她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和西武姻亲,应该不是心血来潮,定是早就盘算好了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说得这样自然顺溜。 伶舞微微蹙眉,她还是想不通,龚贵妃这样的作为,和这一次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盈儿公主果然是天姿国色。” 就在伶舞打量龚贵妃的时候,南宫轩温文尔雅的声音也跟着传来:“但是还望皇上和贵妃娘娘体谅南宫轩恕难从命。” 他这样当众拒绝,让龚贵妃的脸色一变,坐在她身边的本来已经因为娇羞低下头的盈儿,更是猛地抬起头看向他。 南宫轩浅浅一笑:“南宫轩娶妻并不以对方的相貌和身份为主,这一辈子只想找一个知音。”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迎上伶舞望过来的眼神,叹息出声:“这个也是我迟迟未立太子妃的原因。” 杀之宴11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迎上伶舞望过来的眼神,叹息出声:“这个也是我迟迟未立太子妃的原因。” 他的话说得合情合理,龚贵妃只能是勉强笑了一下:“罢了,是我们盈儿没有那个福分。” 盈儿却顺着南宫轩的视线,转头看到了伶舞,凭着女人敏感的天性,再加上南宫轩和伶舞之前的举动,她看着伶舞的眼里不由多了一丝嫉恨。 伶舞感觉到盈盈的嫉恨的眼光,心里不由暗叹一声,这个丫头未免找错对象嫉恨了吧,她已经是欧阳曦的太子侧妃。 就算是南宫轩不愿意娶盈盈,也犯不着算到她的头上。 当下淡然的笑笑,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在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愿意又惹上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伶舞的回避让盈盈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这一次龚贵妃在宴席之前,就询问了她的意思,说帮她在宴席上向南宫轩提亲。 她当时虽然没有说同意,却也是默许了的,在上一次宴席,南宫轩卓越的风姿和精湛的琴艺,已经让她的心动了。 南宫轩当众拒绝她的亲事,本来就让她难受的心更是多了一层恼怒,而这一却她都归到了伶舞身上。 伶舞的回避在她的眼里,也成了心虚。 盈盈暗自咬咬牙,侧脸对龚贵妃笑道:“母妃,南宫太子本来就是人中龙凤,不是我们能高攀得起的。” 龚贵妃强笑一声,轻轻在自己脸颊上拍了一掌:“好了,都怪本宫多嘴,乖宝贝,这样行了吧?” 盈盈抿了一下嘴,再次扫了伶舞一眼,轻声笑道:“那个怪不得母妃,只能怪盈盈没有别人那么大的本事。” 龚贵妃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伸手拍拍自己女儿的手:“盈儿,去给你二位皇嫂敬酒。” 她朝伶舞的方向微微扬了一下下巴:“特别是你母后身边的皇嫂,你可要用心巴结,那个是你母后的心头宝贝。” 杀之宴12 她朝伶舞的方向微微扬了一下下巴:“特别是你母后身边的皇嫂,你可要用心巴结,那个是你母后的心头宝贝。” 龚贵妃的话才说出来,欧阳宣萱的眼睛顿时就瞪圆了,怒视了伶舞一眼。 盈盈将欧阳宣萱的表情看在眼里,眼珠一转,手掌往后一挥:“跟我过去给父皇和两位皇嫂敬酒。” 站在她身后捧着酒的侍女微微屈了一下膝,跟在她身后走到皇上的身前。 盈盈侧身取过侍女蘸好的酒,递到皇上身边娇笑出声:“父皇,今天是东陵国祭天的大日子,盈盈敬你一杯。” 皇上点点头,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伸手接过盈盈手里的酒杯一口饮尽:“不错,我的宝贝公主终于长大懂事了。” 在皇上的笑语声中,皇后眼里闪过意思疑惑,微微停了一下,还是笑吟吟侧脸看着皇上:“皇上,还真的别说,这个还是臣妾第一次看到盈儿那个乖巧,知道给你敬酒了。” 伶舞眼眸一冷,按照皇后的话,盈盈是第一次给皇上敬酒,虽然她给皇上敬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盈盈直接越过皇后看向伶舞,龚贵妃和皇后素来不和,她又是皇上唯一一个公主,自然也恃宠而骄,不像龚贵妃还要做个样子,她却是公然将皇后视若无物。 皇后一来碍于皇上的阻拦,二来也不好和一个小孩计较,她对盈盈这样的行径,也只能当成小孩不懂事,一笑置之。 盈盈端起酒杯,递到伶舞手边,先挑着眉毛往已经变脸的欧阳宣萱看了一眼,随即对伶舞嫣然一笑:“皇嫂,盈盈敬你一杯。” 伶舞低头看着盈盈手里的酒杯,心里还在惊疑方才皇上喝下去的那杯酒是否有问题,欧阳宣萱却已经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黑着脸站了起来,尖声呵斥:“伶舞,你未免也太尊卑不分了吧。” 杀之宴13 伶舞低头看着盈盈手里的酒杯,心里还在想着方才皇上喝下去的那杯酒是否有问题,欧阳宣萱却已经按捺不住,猛地一拍桌子,黑着脸站了起来,尖声呵斥:“伶舞,你未免也太尊卑不分了吧。” 她快步走到伶舞身边,怒视着因为她的举动自然而然浅笑的伶舞:“这一杯酒怎么样也还没有轮到你。”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浅笑出声:“太子妃,这个好像与我伶舞无关吧。” 她当然知道,欧阳宣萱是因为盈盈先向自己敬酒发飙的。 但是,伶舞心里更清楚一点的就是,这个盈盈公主是故意的。 “你还知道我是太子妃啊?”欧阳宣萱冷笑出声,也不管伶舞说得在不在理:“公主一时半会儿忘记你只是太子侧妃,难道你也忘了不成,就算是她敬你,你也应该直接推辞。” 伶舞叹息出声,淡淡的说道:“伶舞不是还没有伸手去接?太子妃又怎么知道,伶舞不会推辞?” 她的话让欧阳宣萱一时哑口无言,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冷笑出声:“你不要以为有皇后娘娘的宠爱,就可以无法无天。” 伶舞心里着急着想查看盈盈端过来的酒是否有毒,语气顿时冷冽起来:“若是太子妃你喜欢,你就拿去,但若是说到皇后娘娘的宠爱,那伶舞可是担当不起。” 随即面色一沉:“不过既然姐姐骂也骂了,说也说了,那么伶舞也不客气了。” 说着她径直接过盈盈手里端着的酒杯,走前两步往皇后身边一放,转身的时候,在旁人视线看不到的角度使了一个眼神给皇后。 她站立的地方正好是皇后的正前方,裙摆将下面人的目光和坐在后面的皇后隔开。 皇后看到伶舞的眼神之后,先是心惊胆颤的瞄了一眼已经站立起来,准备走下去劝解的皇上,随即快速的将自己原本使用的杯子和伶舞放下来的杯子换了一个位置。 杀之宴14 皇后看到伶舞的眼神之后,先是心惊胆颤的瞄了一眼已经站立起来,准备走下去劝解的皇上,随即快速的将自己原本使用的杯子和伶舞放下来的杯子换了一个位置。 皇上站起来笑笑:“宣萱,伶舞,你们就不要为了一点小事争执了。” 他温和的轻笑出声:“现在南宫太子还在这里,你们也不怕传到西武国去,让人徒添笑柄。” 说着他看向一脸笑意,一副看笑话的盈盈:“你看看你这个小丫头,就是敬个酒也能惹那么多麻烦,还不快点向二位皇嫂重新敬酒,陪一个不是。” 盈盈微微撅嘴:“父皇,怎么又怪到我身上了。” “谁叫她们是太子妃。” 皇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龚贵妃就站起来冷哼出声,径直走到伶舞身边,上下打量她几眼,冷冷的说:“按照太子侧妃的说法,是我的盈儿敬你酒敬错了?” 伶舞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毛,淡淡一笑:“伶舞只是说事实而已,绝对没有说盈盈公主有什么错处。” “只怕你嘴里这样,心里却未必这样想吧,”龚贵妃伸手拉起盈盈的手:“我们盈儿还小,但凡做错了什么,也犯不着这样欺负她吧,就算是她敬错了酒,也由不得你拿她做藉口。” 说着她走到皇后的桌子前面,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杯酒,往地上一泼,拿着酒杯拉着盈盈往她们的座位走去:“盈儿,我们回去坐着,谁的酒也别敬了。” 龚贵妃的举动一出来,伶舞和皇后的心里就一阵冰凉。 皇上喝的那杯酒分明就是有问题,龚贵妃此举只是想将证据毁灭。 欧阳曦的脸色也微微变了一下,走到欧阳宣萱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沉声喝道:“够了,跟我会去。” 欧阳宣萱手一挥,将欧阳曦的手甩开:“不,这一次若不处置伶舞犯上逾矩,我绝不罢休,索性将这个太子妃的位置真的让给她算了。” 杀之宴15 欧阳宣萱手一挥,将欧阳曦的手甩开:“不,这一次若不处置伶舞犯上逾矩,我绝不罢休,索性将这个太子妃的位置真的让给她算了。” “你” 欧阳曦心里一阵焦急,被欧阳宣萱甩开的手高高的举了起来,他也看出了龚贵妃其中的不对,若是欧阳宣萱这样纠缠下去,只怕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化解皇上刚才喝下去的毒酒。 “我怎么啦?”欧阳宣萱看到欧阳曦高举起来的手掌,有些梗咽的一字字申诉:“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今天若不处置她,别说你打我一巴掌两巴掌的,我就是死也不会罢休” 说着她的脸突然皱成一团,捂着小腹。 皇后眼眸一冷,脸上却泛起焦虑的样子,快步走到欧阳宣萱身边,伸手扶住她:“宣萱,你怎么啦?” 欧阳宣萱苦着脸,呻吟一声:“母后,臣媳的肚子有些痛。” “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将太子妃扶到本宫的房间里休息?”皇后闻言,脸色更是焦虑:“快点叫御医到本宫的房间里侯着。” “不!”欧阳宣萱伸出手指抓住皇后的衣袖:“方才臣媳已经说了,若是不处置伶舞,臣媳就是死也不罢休。” 皇后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伶舞,依旧转头轻声劝解欧阳宣萱:“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强,你现在怀有身孕,若是因为赌气有什么闪失,伶舞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 “太子妃想怎么处置我?”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伶舞淡淡的声音就在大殿上响了起来:“只要你说,伶舞都领着。” 欧阳曦皱了一下眉毛,猛地抬眼看着伶舞:“伶舞,你” 伶舞迎着欧阳曦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太子妃有孕在身,实在是拖不得,而皇上今日也是龙体欠恙,若是因此有什么闪失,伶舞担当不起。” 杀之宴16 伶舞迎着欧阳曦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太子妃有孕在身,实在是拖不得,而皇上今日也是龙体欠恙,若是因此有什么闪失,伶舞担当不起。” 她已经从欧阳宣萱那张皱的夸张的脸上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若是不达到目的,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欧阳宣萱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事,伶舞不知道,她只知道一点,现在着急的确定皇上刚才喝下去的酒里有没有毒。 要是有毒,他们能不能检验出皇后调换后的那一杯酒里是什么毒,能不能解。 所有的一切都要赶时间,现在这个欧阳宣萱在这里纠缠不休,将时间延误过去,只能是让他们一败涂地。 伶舞知道欧阳曦听得懂她的话,也明白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 和伶舞预料中一样,欧阳曦听到皇上龙体欠恙几个字之后,顿时冷静了下来,紧紧握了一下拳头,冷眼看着欧阳宣萱:“好,你说要怎么处置她?” 欧阳宣萱冷哼出声:“不用我说,一切自然有宫规。” “我是一个笨人,又有孕在身,对很多事情都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她侧脸看着在一旁挑眉看热闹的盈盈:“还有劳皇妹告诉我,好吗?” “这个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盈盈勾起嘴嫣然一笑,朗声说:“按照东陵国宫规,以下犯上逾矩者,男子处以当众鞭挞五十,女子处以鞭挞二十。” 皇后的脸色一变,盈盈说的的确是宫规,但是这样的处罚从来没有对后宫有身份的人施用过,特别是在这个大宴上,简直是让伶舞当众被辱。 念及此处,皇后立即回头怒视着盈盈:“滚一边去,这里就哪里轮得到你在这里多嘴。” “母后,是皇嫂问我的,难道我能不说?” 盈盈冷笑一声,讥讽的看着依旧一脸平静的伶舞:“盈儿年幼,皇嫂应该不会责怪盈儿多嘴吧?不如这样,我们还是不要讲究宫规,随意轻轻的处罚一下就行了。” 杀之宴17 盈盈冷笑一声,讥讽的看着依旧一脸平静的伶舞:“盈儿年幼,皇嫂应该不会责怪盈儿多嘴吧?不如这样,我们还是不要讲究宫规,随意轻轻的处罚一下就行了。” 对盈盈这样貌似退步却实着咄咄逼人的话,伶舞淡然一笑:“伶舞有说责怪你了吗?” 她淡然的样子让盈盈心里更是痛恨,在这样的伶舞面前,她简直就像是一个小丑在蹦达,而且大殿上那些鸦雀无声的大臣目瞪口呆的样子,更是让她感觉他们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感觉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因为被南宫轩拒绝了婚约才是这样痛恨伶舞的。 南宫轩脸上那种明显的担心更是让盈盈怒火中烧。 伶舞看都不看盈盈嫉恨的脸一眼,只是朝欧阳宣萱盈盈一笑:“不知道太子妃对这样的处置满不满意,若是还不满意的话,也可以提出来。” 欧阳宣萱脸色微变,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这一次的确是她在无理取闹,欧阳曦阴沉沉的脸和厌恶的眼神,已经让她有些后悔起来,心里清楚欧阳曦为了此事,绝对会厌恶她到了极点。 只是她也知道现在局面已经是骑虎难下,当下咬了一下牙,讪讪的说:“满意了。” 伶舞不为所动的瞥了一眼欧阳宣萱,抬步往外就走:“若是满意了,伶舞就去接受处罚了。” “等一下!” 一直坐在自己席位上,幸灾乐祸看着的欧阳洵,在接盈盈暗示性的眼神之后,猛地跳了起来,施施然走到欧阳曦身边,邪笑一声之后,眼睛就看着因为他的话停步的红色背影。 欧阳曦眼神一冷,低声在欧阳洵耳边说:“大哥,凡事不要太过份。” “哦?”欧阳洵侧目嘲讽的笑笑:“若是我过份了又如何?” 他径直走到伶舞身前,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之后,悠悠说道:“有受处置的人,就要有动手的,若是弟媳不介意的话,那我就做那个处罚你的人好不好?” 杀之宴18 他径直走到伶舞身前,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之后,悠悠说道:“有受处置的人,就要有动手的,若是弟媳不介意的话,那我就做那个处罚你的人好不好?” 他摸着下巴邪邪的勾了一下嘴角:“我保证,我下起手来,定会让弟媳觉得舒服的。” 伶舞眼眸一冷,随即淡淡的说:“若是大皇子觉得以后不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尽管可以动手。” 欧阳洵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过得了今天的这一场了。” 看着欧阳洵猛然变色的脸,伶舞嫣然一笑:“大皇子也不用说什么绝对不会后悔的话,伶舞只说一句,只要伶舞不死,大皇子永远都会有后悔的一天。” 欧阳洵冷哼一声,手掌往上一扬,沉声道:“拿我的鞭子来。” 伶舞眼眸微微一眯,随即又带上了讥讽的笑意,仿佛欧阳洵刚才那几鞭带着内力的鞭子不是打在她身上一样。 欧阳洵握住鞭子的两头,嗜血的眼睛盯着伶舞身上的红裳:“怎么样,我的力道还可以吧?” 伶舞根本就不屑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提了提嘴角,淡淡的说:“接着来。” 但是欧阳洵的问话却让欧阳曦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等欧阳洵的鞭子再次扬起的时候,鞭子的尾部就被他握在手里了:“大哥!” 他的眼里已经冒出杀意,沉声说道:“若是你再敢动一下你的鞭子,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欧阳曦已经不忍心往伶舞的身上看一眼了,若是再看一眼,他敢肯定自己会把欧阳洵当场杀死。 欧阳洵功夫虽然不是很高,但是本身的力道加上他的内力之后,已经不是一般的血肉之躯能承受得了的了。 伶舞身上的红裳已经有无数地方,被流出来的血紧紧的黏在身上,血迹也慢慢扩大,将本来是艳红色的衣裙,快速的分散染成暗红色。 杀之宴19 伶舞身上的红裳已经有无数地方,被流出来的血紧紧的黏在身上,血迹也慢慢扩大,将本来是艳红色的衣裙,快速的分散染成暗红色。 看到欧阳曦的举动,一直淡然的伶舞终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里流露出不赞成的神情,看到他眼里的杀意,心里又是一梗。 欧阳曦本来就是一个冷静到冷血残酷的人,现在又是危机重重的时候,他却为了她在这个时候冲动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伶舞将眼里的那抹感动藏到了心里,看着欧阳曦冷冷的说:“太子殿下请放手。” 欧阳曦用力的咬了一下牙:“不可能。” 伶舞讥讽的瞥了一眼欧阳洵:“太子殿下请放心,就凭大皇子这一点力道,还不足以让伶舞放在心上。” 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曦:“而且,太子殿下在这个时候,对伶舞故作这种痴情样,是不是太假了一点?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有那么心疼伶舞的话,又怎么会对伶舞一再动手?” 欧阳曦微微摇头,眼神依旧凌厉,抓着鞭尾的手指一点放松的迹象都没有。 “请大皇子稍微等一等!” 南宫轩的声音在大殿上缓缓的响起,让欧阳曦两兄弟之间紧张的对持稍微缓和了一下。 他站起身走到皇上和皇后面前,做了一个辑之后,浅笑轻语说道:“不知道皇上是否能答应南宫轩一个不情之请。” “南宫太子不必客气,有什么请尽管开口。” 皇后眼睛一亮,南宫轩虽然没有说出他的要求是什么,但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现在他的出面,让大殿上所有的人紧绷着的心都松了下来。 南宫轩不负众望,轻轻叹息一声之后,望了伶舞一眼:“这个是太子殿下的家事,南宫轩虽然是一个外人,明知道不应该,但还是想请皇上赦免伶舞下面的处罚,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杀之宴20 南宫轩不负众望,轻轻叹息一声之后,望了伶舞一眼:“这个是太子殿下的家事,南宫轩虽然是一个外人,明知道不应该,但还是想请皇上赦免伶舞下面的处罚,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他这一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心里的那块大石终于落到了地上。 不管怎么样,皇上都会答应南宫轩的要求。 皇上温和的点头笑笑,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站在一旁的欧阳离反而抢先开口了:“欧阳洵,你还不放下鞭子,难道定要将本王的女儿打死,你才肯罢手不成!” 欧阳洵眼里闪过一丝阴鹜,将手里的鞭子往地上一扔:“我只是奉父皇的和母后的意思,对太子侧妃处罚而已,犯不着打死她。” 欧阳曦在欧阳洵松手的时候,抓住鞭子尾的手指也同时放开,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笑看着南宫轩点点头以示感激。 南宫轩微微颌首,算是对欧阳曦回礼之后,前笑出声:“南宫轩也只是一时冒昧,还往大皇子不要介意才是。” 欧阳洵冷哼一声,转身往大殿外重重的快步走去。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炽焰,和玉碎叫唤了一个眼神,就疾步跟上欧阳洵,往大殿外走去。 走出大殿之后,炽焰急走两步,和欧阳洵并排而行,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声音轻笑道:“大皇子不要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就耽误了大事。” 欧阳洵怒哼一声:“意气用事?” 猛地站住脚步盯着炽焰:“你除了会说这样一句话之外,还会说什么,开始说,只要用那个毒镖击中我,就可以将欧阳曦直接拉下太子的位置,等帮我解了毒之后,那个位置稳稳的就是我的了。” 他背着手来回踱了几圈,沉声怒喝:“结果啦?我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你们的这些饭桶居然还打不中我。” 炽焰眼里的讥讽一闪而过,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个欧阳洵说的饭桶是谁,只怕欧阳洵永远都想不到,若不是欧阳曦接住了那个毒镖,只怕他已经到阎王那里叫冤了。 杀之宴21 炽焰眼里的讥讽一闪而过,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个欧阳洵说的饭桶是谁,只怕欧阳洵永远都想不到,若不是欧阳曦接住了那个毒镖,只怕他已经到阎王那里叫冤了。 在他们静心布置之下,欧阳洵的死,的确是可以把欧阳曦这个太子拉下马。 但是登上那个太子之位的绝对不是欧阳洵这个饭桶。 那个毒镖上面的毒,本就是见血封喉无药可解的剧毒,不是他和欧阳洵说的,只是让身子暂时麻痹无关紧要的小毒药。 只怕也只有欧阳洵这个饭桶才会相信这样的话,还傻傻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心里暗暗觉得讽刺,炽焰脸上却又是另一种神情,满是自信的对欧阳洵笑笑:“那个毒镖的失误,倒不是我们办事不利,而是欧阳曦的武功的确深不可测,但是属下保证,只要大皇子回去,今夜定有收获。” 他笑吟吟的迎上欧阳洵怒视的眼:“所有的行动,都在今夜已经有了结果,大皇子这样一走,就是自己放弃了。” 欧阳洵皱了一下眉头,死死的盯了炽焰一眼:“若是你敢骗我,休怪我无情。” 炽焰淡淡一笑,往旁边侧了一下,手臂往大殿的方向一扬,躬身道:“大皇子请。” 欧阳曦冷冷的看了伶舞一眼,转身对皇后说:“母后,你还是叫人将伶舞带下去换一身衣服,这样一身的血,实在是有辱我东陵国的体面。” 皇后点点头,抬眼看了一眼脸上已经没有痛苦神情的欧阳宣萱,轻叹出声:“算了,宣萱方才肚子也有些不适,本宫已经叫了御医在寝室里侯着,还是本宫亲自带她们走一趟吧。” 欧阳宣萱脸色微变,急忙轻声说道:“不敢有劳母后,就让那些侍女扶我过去就行了。” 皇后轻微的摇了一下头,将自己桌子上的酒杯放到站在她身后侍女端着的托盘上:“本宫就算是留在这里,也是心里挂念得紧,在加上刚才这些事,还是随便回房歇着,喝点酒压压惊罢了。” 杀之宴22 皇后轻微的摇了一下头,将自己桌子上的酒杯放到站在她身后侍女端着的托盘上:“本宫就算是留在这里,也是心里挂念得紧,在加上刚才这些事,还是随便回房歇着,喝点酒压压惊罢了。” 说完之后,她随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酒壶:“帮本宫端上一壶酒到寝宫里去备着。” 皇后吩咐完侍女,才转头笑看着南宫轩:“本宫实在是有些不适,在加上她们都要让御医查看,所以只能是先行告退,还望南宫太子见谅才是。” 南宫轩将担心的眼神从伶舞身上收回来,嘴角轻扬笑看着皇后:“皇后不必多礼。” 皇后点头对南宫轩示意之后,慈爱的招招手:“宣萱,叫你那个小丫鬟扶着你,到本宫的寝宫去让那些御医看看。” 欧阳宣萱听到御医二字,眼里的惊慌更甚,却在皇后温柔的招呼下,不得已任凭身边的小红搀扶着,一步步的跟在皇后的身后往寝宫走去。 伶舞默然的站在原地,等皇后和欧阳宣萱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走到南宫轩身边笑了一下:“虽然剩下那几鞭要不了我的性命,但好像我不和南宫太子说一声谢谢,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她背上的衣服,大部分都已经被流出来的血粘在了肌肤上,脸上却还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好像那些血是她不小心沾到别人的,并不是她受伤流出来的一样。 南宫轩轻笑出声,赞赏的看着依旧站得直直的伶舞:“若是你不和我说这一声谢谢,我倒要谢谢你了。” 伶舞点点头:“好,那我就收起来,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还给你。” 话说完之后,她看都不看欧阳曦一眼,径直转身就走。 她已经不用在看他,两个本来就心意想通的人,看不看都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含笑走到大殿门口,看到迎面返回大殿的欧阳洵,伶舞脸上的笑意就更重了,盈盈对着欧阳洵道了一个万福:“不知道大皇子是否好记得伶舞说过的话?” 杀之宴23 欧阳洵脸色一变:“什么话?” “大皇子还真的是贵人多忘事。”伶舞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洵,淡淡的说道:“既然大皇子忘记了,那么伶舞就再提醒你一次。” 欧阳洵的脸色一变再变,他已经想到伶舞说的是什么了。 和他想到的一样,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伶舞说过,只要今天伶舞不死,大皇子将来定会有后悔的一天,这句话还望大皇子好好记住。” 欧阳洵已经到了嘴巴边的怒骂声,在伶舞的注视下,居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本来像伶舞这样一个女子,欧阳洵从来就不会放在心里,但这一次伶舞一点感情都不带的声音,竟让他的心里升起了莫名其妙的寒意。 伶舞嫣然一笑,越过欧阳洵有些僵硬的身子,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回身讥讽的看着欧阳洵:“其实你现在也不用害怕,就算要害怕,也留着活着到明天之后再开始。” 伶舞跨出大殿之后,脸色的笑容才逐渐消失,暗自咬咬牙,喃喃细语出声:“这个该死的欧阳洵,看上去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样子,手下的力度还真不小。” “你这个不是废话。” 玉碎没好气的声音从伶舞身后传来,他的出现本来就是伶舞预料中的事,但是伶舞心里还是微微的震颤了一下。 伶舞本来就算准了玉碎会将那个治疗创伤有奇效的药物送给她,却想不到就是在她刻意留意的情况下,玉碎还是能无声无息的接近她。 伶舞心里很清楚,若不是玉碎出声,她可能到现在还是不会发现他早就跟在她身后。 像玉碎这样又冷静,武功更是高深莫测的敌手,伶舞是最不愿意喷碰上的。 但是伶舞心里还是有一个很强烈的感觉。 她和玉碎之间迟早有一战要交手。 一场不可避免的交手。 变故重生1 伶舞淡淡的笑了一下,有些明知故问的淡笑询问:“这个时候,你不在大殿上,又出来找我做什么?若是耽误了你们的大事,伶舞可是承受不起。” 玉碎神色微微黯淡下去,斟酌了一下,皱着眉头看着伶舞:“若是欧阳曦死了,你想去什么地方?” “我想?” 伶舞高挑着眉毛,往上斜飞的丹凤眼斜斜的瞥了玉碎一眼,似笑非笑的脸上全是浓浓的嘲讽神情,似乎玉碎刚才说了一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 看到玉碎点头确定他刚才的问题之后,伶舞就掩嘴笑了出声,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脸色猛地一沉:“玉碎,你又何苦那我开玩笑。” 伶舞手腕一翻,掌心朝上往玉碎的方向伸去,面无表情沉声说道:“拿来。” “拿什么?”玉碎被伶舞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仲怔的低着头看着她伸到自己眼皮子低下的手。 “伤药。”伶舞勾了一下嘴角;“我现在身上有伤,急着回去上药,实在没有心情听你说那种毫无意义的笑话。” 玉碎的视线从伶舞的手臂一路看到她的脸上,平时轻松自如的神情在他的脸上已经消失,伶舞从来都没有看懂过的眼眸更是深邃:“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是笑话?” “是的。”伶舞坦然的点点头,随即嫣然一笑:“难道玉碎你忘记了,你曾经无数次和我,包括所有王府里的那些姬妾所生的子女,说过的那一句……” 还不等伶舞说完,玉碎就叹息出声了:“今生今世,你们都是王爷的人,这一辈子生要为王爷生,死要为王爷死。” 伶舞满意的点点头:“看来你还是记得住和我们说过上百遍的这句话的,那么你倒说说,你问我以后想去哪里,是不是一个笑话?我想,但有用吗?” 玉碎顿时不再做声了,伶舞说的是实话,也是一个事实,一个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变故重生2 玉碎顿时不再做声了,伶舞说的是实话,也是一个事实,一个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伶舞将玉碎的神情看在眼里,轻笑一声:“罢了,还是不要说这种不可能的事情了,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现实的人。” 玉碎沉吟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平时盛药的瓷瓶,将药放到伶舞往上摊开的掌心里时,猛地咬咬牙:““若是欧阳曦死了,你想去什么地方?” 他说的还是和原来那一句一模一样的问话,甚至连多一个字少一个字都没有,但是伶舞的神情却变得凝重起来。 认真的看了一下玉碎的神色,伶舞的眉头就皱起来了:“你是认真的?” “是的。”玉碎重重的叹息出声,意味深长的盯着伶舞的眼睛:“我是认真的。” 看到伶舞眼里的狐疑,玉碎突然展颜一笑:“你不是已经说过了,这一次我们将你陷入死地,是你自己将你的命拼回来的,所以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你就是自由的了。” 伶舞默然的看着玉碎,听着他嘴里轻轻松松说出来的自由两个字,心里顿时有些百感交集。 这两个字说出来轻巧无比,但却是她费了无数的拼搏都还没有得到的,可是现在眼看就能触碰到了,她却已经不在乎了。 这个得之不易的自由来得实在是太晚了。 她现在在乎的不止是自由,在她心里,还有比自由更在乎的人。 她自由了,欧阳曦就要死,伶飞也不能活。 若是没有了他们,她要那个自由又有什么用? 沉默中,玉碎有些着急的看着伶舞:“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不!我相信。”伶舞抬眼直视着玉碎,淡淡的笑了一下,却也掩不住她心里泛起的微微苦涩:“只不过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了,我根本就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她的话让玉碎心里松了一口气:“你慢慢想,我等你。” 变故重生3 伶舞握着玉碎给她的瓷瓶踏进皇后的寝宫,就看到皇后斜倚在椅子上,在她身前站立着的十几个御医脸上都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神情。 眼角的余光瞄到伶舞进来,皇后却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端详着自己手里握着的那个杯子,好半响才吐出话:“本宫只是问你们太子妃到底怎么样,难道你们那么多御医,就没有一个人能回答本宫这个简单的问题?” 那些御医相互之间看了几眼,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后,其中一个才踏上一步,躬身说道:“禀皇后,太子妃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后猛地坐直身子,手掌往椅子的扶手上重重一拍:“简直就是荒谬,若是没有什么大碍,刚才太子妃在大殿上怎么会疼得那么厉害。” 她将手里的酒杯放到身边的茶几上,站起身用眼睛一个个扫过那群御医的脸。 当皇后的眼睛扫到谁脸上的时候,那个人就情不自禁的将头低下。 “现在再去给本宫看看,太子妃到底有没有大碍。” 皇后的话一说出来,那些御医又互相看了一眼,欧阳宣萱本来就没有事,他们就是看再多次也还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一个个还不动?”皇后将这些御医为难的神情看着眼里,眼睛直接看向其中一个:“张御医,你去。” 她点名的就是在祭天大典上,欧阳离叫去帮皇上看病的张御医。 张御医蠕动了几下嘴唇:“这个,微臣等都帮太子妃把过脉了,一致认为太子妃并没有……” “一致?”皇后沉着脸,将所有人又看了一遍之后,冷?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4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冷哼出声:“要你们那么多废物也没有用,都是一个推一个的。|” 看着那些御医额头上瞬间冒出来的冷汗,皇后的语气一变,轻悠悠的说道:“那是皇上仁慈,让你们这样推诿,到最后有什么问题,结果又是一个法不责众,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有事。” 变故重生4 说到这里,皇后的眼神已经凌厉起来:“你们打的如玉算盘倒是不错,但是不要忘记了,本宫不是皇上,更不会像皇上那么仁慈。” 皇后的话让那些御医急忙全部诚惶诚恐的躬身辩解:“皇后娘娘,微臣等绝对不敢。” “不敢就好,”皇后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语气却充满了震慑:“但是本宫也不会给你们不敢的机会,留下两个人,其他的都给本宫滚。” 御医面面相觑了一番,不知道皇后这样是什么意思。 “你们真的不明白?” 皇后扫了一眼满面狐疑的那群御医,悠悠的说道:“太子妃肚子里现在怀的是将来东陵国的皇太孙,若是有什么闪失,就由留下来帮太子妃查看的那两个人负责,只要是本宫的皇孙有一点不对。”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了一下,在御医们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一字一句的吐出了三个字:“斩立决!” 皇后的话说完之后,就径直拂袖往寝宫测室走去:“本宫现在去看看太子妃,等本宫出来的时候,希望你们已经决定好,谁是留下来的那两个人。” 伶舞到了这个时候,心里不由暗暗佩服起皇后起来,这群御医里,有等一下要帮她检验那酒杯里有没有毒的人,也有欧阳离的人。 若是皇后单独将自己的人留下,欧阳离定会心生疑心。 但是现在她说了那一番话之后,欧阳离的那些人肯定会自行退出,而且也都会守口如瓶,不敢禀报欧阳离。 伶舞还在暗暗猜度,寝宫里那十几位御医就开始争执了起来。 听着那些御医的有些失了体统的争吵声,伶舞的嘴角慢慢的就往上扬了起来,事情的结果都在皇后的预算中。 所有的争执也被那个张御医的一句话定下了结论:“姜御医,李御医,这一次只能有劳两位大人了,你们平时都是皇后的心腹,就算是有什么闪失,想必娘娘也多多少少顾念一点情谊。” 变故重生5 皇后出来之后,抬眼看到寝宫里剩下的两个御医,看到他们已经开始动手对那杯酒检验之后,眼里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有劳两位大人了。” “臣等不敢,这个是臣等应尽的责任,”姜李两个御医匆匆忙忙的对皇后做了一个辑,手里开始忙碌起来。 低着头的姜御医手里一边忙乎,嘴里同时出声:“皇后娘娘稍安勿躁,等微臣检验好了之后,立即像皇后娘娘禀明。” 皇后微微颌首,伸手往站在寝室中间的伶舞招招手,有些嗔怒有些怜爱的看着她:“伶舞,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点到那边的房间里,本宫帮你上药。” 伶舞微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伶舞怎么敢有劳母后……” “不敢也要去,”皇后脸色一整,走到伶舞身边拉起她的手,径直抬脚往寝宫的另外一边的房间走去:“现在本宫能相信的也只有你和枫露枫霜两姐妹,现在她们一个在那边帮本宫看着欧阳宣萱,一个在寝宫外面守护,不是本宫帮你上药,还真的没有人了。” 伶舞听到枫露两姐妹的名字,先是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明了她们定是在宴席中,站在皇后身后托着酒的那两个人。 她也明白现在的情势容不得半点延误,当即将手里抓着的瓷瓶递给皇后:“那就有劳母后了。” 皇后拿去剪刀,将伶舞黏在身上的衣服剪开,看到她背上血肉模糊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洵儿下手也太重了!” 伶舞之前笑语嫣然的样子,让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伶舞居然会伤得这样重。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避开皇后的话题,淡淡的说:“那个药只要用薄薄的抹一层在伤口上就行了。” 皇后小心翼翼地将伶舞背上的衣服挑开,伸手拧开瓷瓶的盖子,用指尖将药膏轻轻的挑起一点,但她的手指还没有碰到伶舞的伤口,就已经微微颤抖起来,眼睛也有些泛红。 变故重生6 她的手指还没有碰到伶舞的伤口,就已经微微颤抖起来,眼睛也微微泛红。 伶舞的伤口根本就不是鞭伤那么简单,在欧阳洵大力的击打之下,鞭子犹如利刃一样,将她的背上的肌肉成整块的撕裂。 皇后颤抖着手,轻轻的触碰了伶舞的背部,轻声问道:“疼吗?” “不疼。” 皇后强忍住心里的震惊,想到伶舞和欧阳洵在大殿上的对话,勉强笑了一下:“洵儿这一次实在是太过份了,本宫先帮他向你陪一个不是,以后,定会帮你好好的处置他的。” 伶舞的眼睛顿时微微的眯了一下,皇后现在分明是在帮欧阳洵讨情,那毕竟也是他的儿子,但伶舞又怎么会轻易的饶过他。 从欧阳洵下去的第一鞭,伶舞就知道他除了想将她当场打死之外,更是多了一层侮辱她的心思。 伶舞已经从自己背上受力上感觉到。欧阳洵下手的时候,他的每一鞭都是故意的往下拖。 他是想将她背上的衣服用鞭子拖碎裂,想让她在大殿上众目睽睽之下裸露身体。 若不是伶舞身上的红裳,是因为她以前用特殊的丝质锦布做成,除了利刃之外,别的钝力根本无法着力,只怕欧阳洵早就达到目的了。 伶舞的沉默让皇后的心颤抖了一下,欧阳洵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清楚楚,有时候听到他的各种作为,皇后也会恨不得没有生下这个儿子。 但真的事到临头了,她心里还是有着说不出的心痛。 “伶舞,就算是母后” “母后,很多事情还是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再说吧,也许在这一次,我们中间根本就没有人能活下去,何必说那些没有必要的话。” 伶舞还不等皇后的话说完,就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她知道皇后后面的话,肯定是帮欧阳洵求情的话。 她不会放过欧阳洵的。 变故重生7 伶舞的话让皇后到了嘴边的话都停了下来。 伶舞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也许在这一次的宫变中,他们谁也活不下来,又何必再去浪费心思想着那些还没有到来的事情。 默默的帮伶舞上完药之后,皇后走到柜子前,取过一袭大红色的裙子,递给伶舞:“这个是本宫前段时候才做好的新衣,你就将就着先穿一下吧。” 伶舞无言的接过皇后手里的裙子,她才穿到一半,就被皇后突如其来的叹息声弄得顿了一下。 若是她没有听错的话,皇后方才感叹出来的那句话竟然是:“若是曦儿只是在利用你对他的感情,你会怎么样?” 伶舞仅仅只是停顿了一瞬间,就继续穿衣服,等她把衣服穿戴整齐之后,对皇后盈盈一笑:“有劳母后帮伶舞上药了,我们不如出去看看,那两位御医到底检验出来什么没有。” “伶舞!” 伶舞才转身欲行,就被皇后叫住在原地:“不用急着出去,检验好了,他们自然回来禀明本宫。” 皇后看着伶舞略显单薄的背部,暗自叹息一声:“方才本宫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听是听到了,但是也等于没有听到。” 她猛地回首望着皇后,淡然的迎向皇后看着她的眼睛:“曦对我是怎么样,我心里是清清楚楚,现在我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母后要在这个时候对我说这样的话?” 皇后被伶舞淡然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意乱起来,咽了一下喉咙之后勉强的笑笑:“本宫只是方才看见你的伤势,于心不忍,在加上对曦儿的了解,他本来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担心你也只是他利用的一个,所以才……”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本宫只有两个儿子,一直都希望有一个女儿,虽然与你只见过短短的两次面,却也是真心怜惜你,也许这个就叫做缘分吧。” 变故重生8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本宫只有两个儿子,一直都希望有一个女儿,虽然与你只见过短短的两次面,却也是真心怜惜你,也许这个就叫做缘分吧。” 看到伶舞一言不发,依旧淡漠的看着她,皇后慈爱的笑了一下:“若是曦儿真的是利用你的话,那你也不要怪他,就算是看着本宫当你是自己女儿的份上……” 她的神情黯淡下去:“算了,还是不说了,也许只是本宫胡思乱想而已。” “母后说完了?” 等皇后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伶舞才挑了一下眉毛,这个是从皇后说这番话之后,她的第一个表情:“若是母后说完了,那么我们可以出去了吧。” “伶舞……” 伶舞在皇后叫出她名字的同时,将脸撇回来:“母后若是还想说刚才那个话题,就不犯不着了,伶舞不想讨论也不想在听。” 说完她径直直接走出房间,看着两个御医手里忙碌的动作。 当两个御医停下手里的动作之后,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显得额外的古怪,相互对望一眼,走到在坐在一旁等待的皇后身边,又再次对望了一眼。 皇后在他们还没有走近之前就猛地站起来了:“怎么样?里面到底是什么毒药,你们有没有办法解毒。” 姜李二人的听到皇后说到这里,脸色就更加奇怪起来:“皇后娘娘……” 皇后一把抓住离她近一点的姜御医的手:“难道你们对本宫有什么话也不敢说吗?” 李御医急忙躬身回答:“回禀皇后娘娘,经微臣二人仔细的检查,现在已经确定,这个酒里面根本就没有毒。” “没有毒?” 皇后是惊呼出这三个字的,抓着姜御医的手指猛地紧了一下,长长的指甲刺到了他的手臂里。 虽然这个结果是她心里最盼望的,但实在是太出乎她的预料了。 变故重生9 姜御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确定自己同僚说的话;“回禀皇后娘娘,的确是没有毒,哪怕是微毒的东西都没有。” 皇后忍不住回首望了伶舞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诧异。 皇后最初过去的震惊之后,紧接着而来的是心里的狂喜,抓着姜御医的手指慢慢的松开,嘴里喃喃细语:“没有毒就好。” 伶舞盯着那个酒杯看了片刻,心里实在是诧异。 按说那个龚贵妃的行径确实可疑,盈盈过来敬酒是她吩咐的,特别是她最后将那杯酒泼到地上,又将酒杯拿回去的举动,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但是现在这个酒里没有毒,却又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想到这里,她走到桌子边,将那杯酒端起来细看了一眼,用嘴轻轻的抿了一点:“两位御医,。难道这个酒和别的酒一点区别都没有?” 看到姜李二人摇了一下头之后,伶舞就皱了一下眉头:“但是这个酒,怎么和我平时喝的那些酒的味道有些不同。” 姜御医往伶舞手里拿着的酒看了一眼:“回禀娘娘,这个酒是去年西武国送过来的,是他们西武国独门酿制的菊花甘草酒,所以味道偏于微甜。” “原来如此。” 伶舞的话才说完,皇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得有些诧异起来:“那为什么本宫从来就没有喝过?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姜御医沉吟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站在他身前的皇后,欲言又止。 伶舞面色一沉,冷冷的说:“现在是非常时刻,不管你们再又难言之隐,都要如实回答。” “是!”姜大夫瑟缩了一下,咬咬牙说道:“这个是御膳房的规定,因为这个酒是西武国新进贡而来,他们一来怕万一皇上喜欢了,路途遥远,一时不能供应,所以就直接把它压下去没有上禀。” 变故重生10 伶舞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皱着眉头盯着手里的酒:“但是龚贵妃那里为什么会有这个酒?而且会在今天的宴席上敬给皇上喝?” “这个,这个微臣就不知其详了,”姜御医沉吟了一下:“这个酒虽然没有呈给皇上,但按照惯例,也会陈放在酒窖里面,盈盈公主好动贪玩,也许是她哪一天去了酒窖,发现了这个酒带回去也难算。” 伶舞再次抿了一口手里的酒,这个酒比其他的酒来说,少了一份烈性,多了一份清甜,若是盈盈觉得好喝,带回去也是难算的。 但若是平时,伶舞也就将心里这一点疑问压下去了,偏偏今日不行。 在今天,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都会是致命的地方。 伶舞猛地抬起头,她突然想到一个原因,在她脸色微变的时候,姜御医的脸色也变了。 他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侧目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李御医;“甘草和什么食物相克?” 李御医神色一变:“甘草最忌讳的就是鲤鱼,若两者在同一个时辰服下去,食用者死。” 姜御医闻言突然晒笑出声:“若是鲤鱼也就无妨,这个在今天也应该构不成威胁,现在是隆冬时分,水面上已经全部结冰,鲤鱼应该是不可能……” “你错了!” 姜御医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后打断他的话,只说了已经,人已经软软的往地上摊了下去,被伶舞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搀扶到椅子上坐下。 她将皇后放到椅子上的时候,同时也问出了声音:“难道宴席上会有鲤鱼不成。” “昨天……” 皇后的神情不知道为何突然萎顿起来,整个人就像是在瞬间老了二十岁:“昨天洵儿亲自带人送了一条黄金鲤过来,说是他的侍从得来的。” 伶舞这一下终于明白皇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神情了,她的儿子杀了自己的父亲,杀了她的丈夫。 变故重生11 伶舞这一下终于明白皇后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神情了,她的儿子杀了他的父亲,杀了她的丈夫。 “洵儿说,正巧今天是祭天的大日子,他不敢擅自食用这个应该是上天赐福的金鲤,所以特意拿进宫孝顺皇上和本宫。 皇后微微颤抖着嘴角,喃喃说:“我还以为他是真心变好了,欣喜之余,特意让御膳房将金鲤作为最后一道菜,呈现给皇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伶舞已经消失在寝宫里面,顾不得背上的伤口又因为她自己剧烈的动作崩裂,血将刚敷上去的药物冲开,流到了背上。 伶舞只知道要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那个大殿。 若是能赶在最后一道菜上来之前阻止皇上,也许一切都还有挽救的机会。 伶舞在路上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知道,一切应该都晚了,但是她还是要去,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会用尽全力去拼。 等伶舞踏进大殿的时候,背上刚换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血迹浸湿,才往皇上的方向走了两步,她就停了下来。 在皇上的桌面上,已经摆着了一条鱼。 而且很明显的已经被人食用过了。 伶舞踏进大殿的举动,让本来喧哗的大殿为之静了下来。 站在皇上桌子前面,端着酒杯的欧阳洵察觉到了大殿上不同寻常的突来寂静,转头往大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伶舞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之后,欧阳洵嘴角慢慢的就往上勾了起来,无声的笑笑,才转头对皇上笑道:“父皇,儿臣再敬你一杯。” 皇上含笑点头,看着欧阳洵的眼里多了一分慈爱:“今天朕心里特别高兴,但不光是因为是祭天的好日子。” 他的眼睛往大殿上的群臣看了一眼,柔声笑道:“你们可知朕为何会那么高兴?” 他看看欧阳洵,又看看坐在龚贵妃身边的盈盈:“因为朕最担心的这两个儿女都懂事了。” 变故重生12 皇上的话音未落,大殿上的群臣就站起来恭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站在大殿门口的伶舞心里冷笑一声,她发现这个皇上虽然够仁慈,但却不是一个做皇上的料。 所有的事情,可以说就是他的仁慈惹来的,对欧阳洵是这样,对欧阳离更是这样。 若不是有这样羸弱的皇上,事情有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到了连战功赫赫的欧阳曦都无法化解抵挡的地步。 听到御医说出甘草和鲤鱼相克之后,伶舞自己又想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菊花和鸡肉也同样是相冲相克的事情。 这个是她在那个时空了解到的。 欧阳洵他们生怕皇上不吃某一样东西,已经帮这个甘草菊花酒将鸡肉和鲤鱼都配齐了。 皇上现在两种东西都吃了,本来应该是立即身亡却变成了慢性的毒药。 伶舞知道,从现在到皇上死亡中间的这一段时间,就是他们能不能在今天活下去的时机了。 看到欧阳洵向她挑一下眉毛,以示得意的时候,伶舞心里不由冷笑一声。 就凭欧阳洵这个事情得手,就忍不住向敌手示威的举动,他就注定成不了皇上。 就算是不小心让这样的人当上了皇上,他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得更惨。 伶舞冷眼看着欧阳洵在她眼里几乎属于幼稚的举动,眼睛突然一亮,顿时沉着脸,迎着欧阳洵走去。 “大皇子,我今天离去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好像说错了。”伶舞走到欧阳洵身边,笑盈盈的看着他:“还望大皇子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欧阳洵挑了一下眉毛,邪魅的笑了笑,在他的心里,伶舞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除了是像他服软之外再没有别的原因。 看着静静的站在眼前的伶舞,那双往上挑的丹凤眼里有着让他心神荡漾的风情,欧阳洵轻挑勾了一下嘴角:“你刚才离去的时候,说了什么话,我怎么忘记了?” 变故重生13 看着静静的站在眼前的伶舞,那双往上挑的丹凤眼里有着让他心神荡漾的风情,欧阳洵轻挑勾了一下嘴角:“你刚才离去的时候,说了什么话,我怎么忘记了?” 他的样子很明显,就是要让伶舞将方才的话再说一次,然后在当众收回去。 “我开始的时候说,只要我今天不死,以后你总会有后悔的一天。” 伶舞很配合的将欧阳洵想要的话说出来,随即朝着他嫣然一笑:“但是我发现,我这句话说错了。” “是吗?” 欧阳洵俯身将脸凑到离伶舞的脸相距不到半尺的地方,轻挑的扬了一下下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错在那里了?” 欧阳洵的举止,让本来看到伶舞进到大殿时就站起身的欧阳曦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大步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伶舞轻笑出声:“伶舞错的是,伶舞不想等到明天了。” 她的话才说完,手掌就已经到了欧阳洵那张有些怔住的脸上,手掌更是快速无比的在他的脸上来回扇了几下。 打完之后,伶舞俏生生的站在原地,看着因为她这几力耳光脸部迅速变得红肿的欧阳洵。 她脸上的笑意已经不复存在,就是平时那种永远挂在脸上的淡然笑容,也被冷若冰霜的神情取代,声音更是冷到让人心寒:“我今天就想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伶舞的举动,让欧阳曦的心里突然沉重起来,他心里很清楚,伶舞不是一个会做出这样举动的人。 伶舞绝对不会为了一时之气,动手打人耳光。 她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对她而言,出手和不出手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生和死。 欧阳洵抬起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往地上吐出来一口带血的唾液:“你这个该死的下贱女人。” 伶舞竖起自己的一根手指。冷冷的说出了两个字:“一句。” 变故重生14 伶舞竖起自己的一根手指。冷冷的说出了两个字:“一句。” “你这个贱人以为你故弄玄虚老子我就怕你啊!” 盛怒之下,欧阳洵连大皇子的身份都顾不上了,那些市井之徒的口气冲口而出,但是介于伶舞那快速无比的手,和站在她身后的欧阳曦,心里虽恨,却实在不敢上前动手,只敢站在原地叫嚣而已。 “你这个贱货,迟早我会把你那层皮剥下来。” 伶舞面如冰霜,等欧阳洵骂声停止之后,竖起来第二根手指:“二!三!” 这一次她连后面的那个字都懒得带了,直接将数字数出来,在欧阳洵第四句话出来之前,三个重重的耳光又狠狠的打在他的脸上。 大殿上除了有数的几个高手,其余的人只来得及看到伶舞红色的衣袖晃动时划出来的虹影,等他们听到声音的同时,伶舞又已经保持原来的身形站着不动了。 欧阳洵更是在自己被打完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张开欲骂,却被伶舞冰冷的声音制止,直接把话吞到肚子里。 “大皇子,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在开口。”伶舞挑眉笑了一下:“伶舞虽然是舞姬所生,但还没有学会怎么样骂人,所以。” 说道这里,她的眼里就出现了讥讽的神情;“所以伶舞只能是动手,你骂一句我就打一巴掌,倒要看看是大皇子的嘴巴硬还是伶舞的手硬。” 欧阳洵怔了半天,到了现在,他绝对相信伶舞说的话是真的,在骂下去的话,只能是让自己更加难堪。 阴狠的瞪着伶舞看了半响,眼睛终于望着欧阳曦了:“二皇弟,你看看你娶的好侧妃,连我这个做大哥的都敢打,若是以后生下一男半女,岂不是对父皇都要动手了!” 欧阳曦眉毛一皱,手臂往大殿外一指,对昂着头看着欧阳洵的伶舞怒喝:“你给我滚出去!” 变故重生15 伶舞环视了一下走到她身边的侍从,冷冷的说:“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碰我一下。” 她的眼睛看向那些侍从的时候,顿时就变得凌厉无比,让那些本来就壮着胆子走到她身边的侍从又往后退了一步。 欧阳曦怒哼一声:“伶舞,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地方,父皇和众位大臣都在,岂容得你在这里撒野!” 看到伶舞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欧阳曦猛地侧脸看着欧阳离。 欧阳离看到欧阳曦的责备,饶是他对别人的眼光不在乎,也忍不住老脸微微一红,急忙将脸转开。 欧阳曦很明显的就是在指责他的家教无方。 等欧阳离将脸撇开,表示对这件事情爱莫能助之后,欧阳曦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武功,就有恃无恐的在这里撒野?” 随即拱手往四周抱拳施礼:“我暂时告辞,还望大家见谅。” 说完之后,也不等任何一个人回应,欧阳曦的手猛地向伶舞抓去。 伶舞只能伸手格挡一下,在欧阳曦第二个动作的时候,已经将她的右臂抓住,黑着脸一言不发,任凭伶舞挣扎拖着她往大殿外走去。 一踏出大殿,欧阳曦的手指虽然还是抓在伶舞的手臂上,力道却变成了搀扶着她,低头看着伶舞:“你的伤没事吧?” “没有。”伶舞摇摇头,用最快最简洁的话说道:“皇上今晚必死无疑。” 欧阳曦脸色一变:“盈盈敬给父皇的那杯酒真的有毒?” 他随即挥挥手:“还是不要说这个了,是谁都无所谓了。” 他定睛看着伶舞:“你确定父皇必死?” “没错。”伶舞微微颌首:“我回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若是没有意外,最迟不过半个时辰。” 欧阳曦的眼眸顿时眯了一下:“我必须立即出宫。” 变故重生16 欧阳曦的眼眸顿时眯了一下:“我必须立即出宫。” 他拉着伶舞的手,折身往宫门的方向走去:“你跟着我一起。” 欧阳曦才转身,手就被伶舞大力甩开:“我不能走。” “为什么?”欧阳曦几乎怒喝出声:“你难道不知道,这里已经太危险了?” “我不能走。”伶舞伸手轻抚了一下欧阳曦的脸颊,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因为皇后还在这里。” 欧阳曦神色一顿,他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母后还在这里,只是沉吟了一下,他就猛地摇了一下头:“但是你在这里也是没有用,你只是一个人,身上还带着伤。”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有时候,有用的一个人,要比没有用的一万个人更有用。” 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侧脸看着欧阳曦:“我问你,若是他们拿着母后威胁你,你又怎么办?” 欧阳曦愣了一下,好半响之后苦笑一声:“我只能选择放弃。” “放弃那就是死,你的母后还是要死,你也一样,只不过死的方式不同而已,一个是拼死,一个是束手就擒。” 伶舞讥讽的笑笑,不管哪一个改朝换代,或者是另立新帝,就算是当时说得再好听,事后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赶尽杀绝。 伶舞的话让欧阳曦的心顿时恢复了冷静,看着伶舞眼里的决绝,他的神情一再变化:“那你的意思是?” 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留在宫里,赶在他们之前,将你的母后擒下,但是我保证一点,只要我活着,你的母后就不会死。” 欧阳曦伸手揽住伶舞的肩膀,在她唇上重重的印上一吻:“你不许死,等我。” “我等你。” 伶舞说完之后,在欧阳曦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随即将身子快适的抽离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在这个时候,人多耳杂,一切还是小心的好。 “就算是死,我都会等着你一起死。”伶舞抬起头盈盈一笑:“你也记住,就是死,也等着我一起。” 情殇1 “就算是死,我都会等着你一起死。”伶舞抬起头盈盈一笑:“你也记住,就是死,也等着我一起。” 欧阳曦并没有回答伶舞的话,只是往伶舞的方向伸出手,手掌往上摊开。 伶舞的眼睛顺着欧阳曦的眼睛往下滑,最后落在他的手掌上,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抬起手,将自己的手掌放在欧阳曦的掌心里。 虽然明知道周围危机重重,但这个时候,就是任性一次又何妨。 她明白欧阳曦动作里,无言的意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就算是不能完美的度过今生,但也会同生共死。 欧阳曦深深的看着伶舞的眼睛,深邃的眼眸让伶舞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 欧阳曦另一只手搭到了伶舞的手背上,双掌将她的手合在掌心里,轻轻的说:“就算是我死,我也会让你活下去。” 听着欧阳曦近乎发誓的话,伶舞淡淡的笑了一下:“若是你死,我又何必活着。” 说完之后,她断然将手从欧阳曦的手掌里抽出来,背过身深吸了几口气,抬脚往前走去:“走吧。” 欧阳曦看着伶舞虽然慢,却毫不停留的身形,咬了一下牙,转身就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要是他没有猜错,欧阳离在这个时候发动宫变,就说明了一点,在皇宫中,他的部署已经达到了他有信心一举获胜的地步。 唯一的活路就是宫外,甚至是远在边疆的兵马。 现在只要他活着,一切的斗争都没有停止。 手握天下重兵的欧阳曦,本来就是欧阳离迟迟不敢发动宫变的原因。 所以,他不能死。 他们两个人返身之后,都没有回过头。 一直到转角,伶舞的脚步才开始渐渐加快,太多的事情,都容不得她停留,皇后那里更是如此,她是欧阳曦的母后,也就是她的母后。 情殇2 一直到转角,伶舞的脚步才开始渐渐加快,太多的事情,都容不得她停留,皇后那里更是如此,她是欧阳曦的母后,也就是她的母后。 伶舞走到寝宫的时候,欧阳宣萱已经坐在皇后的身边,眉开眼笑的看着皇后,也不知道说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说话的同时,她还不时用手指轻抚一下自己的小腹。 伶舞深吸了一口气,径直踏进寝宫的门口,站在门边笑看着皇后;“你们的话说完了没有?” 欧阳宣萱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怒视着伶舞:“伶舞,什么叫你们?难道你连一句母后都不知道叫吗?” “欧阳宣萱,你最好给我闭嘴。” 伶舞慢慢的勾起嘴角,嘲讽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欧阳宣萱,往寝宫打量一圈之后,径直走进侧房里,伸手将床满拽了下来。 “太子侧妃,你这是做什么?” 本来站在皇后身边的侍女,也不知道是枫露还是枫霜的人急急的跟在伶舞的身后踏入房间,看到她的举动之后惊呼出声。 伶舞对她的话直接置之不理,手里拽着床幔的一端,走回到寝宫的主室,笑看着皇后那张愕然的脸,手指用劲,将结实的床幔撕成条状。 “伶舞,怎么啦?” 皇后惊疑不定的站起来,大声喝问,却在伶舞冷冷的注视下,声音渐渐的变小:“你是什么意思?” 伶舞直接忽略皇后的问话,连眼睑都不抬,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 她慢慢的将床幔全部撕成条状,将它们慢慢的头尾打成结,站起身用将结成一条长绳的床幔利用寝宫里的家具围成了一个圈。 皇后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清楚伶舞的所作所为定不是没有道理,当下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本宫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 在皇后身边的三个人就有些耐不住了,欧阳宣萱更是怒哼一声:“伶舞,你想造反不成?” 情殇3 在皇后身边的三个人就有些耐不住了,欧阳宣萱更是怒哼一声:“伶舞,你想造反不成?” 伶舞根本就不理会欧阳宣萱的叫嚣,甚至看都没有往她的方向看一眼,径直伸手拿了一张椅子往寝宫的门口一放,人坐到上面之后,似笑非笑的斜瞥着怒视着她的几个人。 她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欧阳宣萱的身上:“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不是想造反,而是正在造反。” 伶舞的话让欧阳宣萱下面的话一下子全部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是怔怔的看着伶舞。 “我这个嘛,正是效仿古人画地为牢。” 伶舞用手指了一下她用床幔圈好的地方,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正色的盯着皇后:“你们最好谁也不要想越过这个线,否则就休怪我无情。” “太子侧妃,你这样又是何苦,若是惊吓到皇后,可不是一件小事。” “对啊,太子妃现在还有孕在身,万一有什么闪失,太子殿下追问起来,相信你也不好回答吧。” 枫露和枫霜两姐妹对视一眼,一边说话,一边慢慢的往伶舞的方向走去。 伶舞仔细的看着她们的动作,当她们踏出那个床幔围成的圈子时,伶舞脸上就出现了笑意:“想不到在这个宫里,居然也有听不懂话的人,你们谁是枫露?” 其中一个脸圆一点的侍女微微颌首:“奴婢枫露。” “你是姐姐?” 看到枫露微微颌首确定之后,伶舞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我做事一向都不喜欢找小的,那就拿你动手吧。” 枫露和她的妹妹对视一眼,两个人手里猛地一翻,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小巧匕首,往伶舞刺去。 伶舞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她早就从这两姐妹的动作中看出来,她们是身怀武功的人,而且还不低。 却想不到她们的功夫已经达到那么高的地步。 情殇4 却想不到她们的功夫已经达到那么高的地步。 而且也都是杀人的功夫。 若是在平时,伶舞还真的不把这两个小丫鬟看在眼里,只可惜她有伤在身,更有太多的顾虑。 这两姐妹肯定是欧阳曦派来保护皇后的,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高的武功,到了以后,在这个没有人可以相信的皇宫里,很多事情她不能出面的时候,还有用得着她们的地方。 她们不能死。 但是这两姐妹的功夫却实在不低,出手的时候也是又狠又准,匕首攻击的地方就是伶舞致命的地方。 伶舞若是想制住这两姐妹的攻击,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要就不出手,若是出手就一定会有人死。 不是别人死,就是她死。 难道她又能死? 皇后看着枫露和枫霜的举动,突然站起来怒喝一声:“住手。” 枫露和枫霜的攻击已经发动,就算是皇后的怒喝声也不能阻止她们。 但是她们向来就是唯皇后的命令为主,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在听到皇后的声音之后,她们的动作还是稍微滞涩了一下。 伶舞在看到皇后站起身的同时,眼睛就亮了一下,她的身子也开始动了。 当皇后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已经迎上枫霜的匕首,让那把小巧的匕首直接刺进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却化掌为刀,在枫露的颈部动脉上重重的砍了下去。 枫露的身子往后倒的同时,伶舞还插着匕首的手肘往后一撞,重重的撞在枫霜的小腹上。 等她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之后,身前的枫露才慢慢的往后仰,身后的枫霜也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 伶舞伸手将枫霜刺在自己手臂上小巧精致的匕首拔出来,用手指捏着匕首的柄部,随意的看了一眼:“就这样的小玩意,也就是吓唬一下小孩罢了,何必拿来丢人现眼。” 情殇5 伶舞伸手将枫霜刺在自己手臂上小巧精致的匕首拔出来,用手指捏着匕首的柄部,随意的看了一眼:“就这样的小玩意,也就是吓唬一下小孩罢了,何必拿来丢人现眼。” 她的手指轻弹,手里捏着的匕首直射出去,插在欧阳宣萱身边的柱子上,薄薄的匕首没入柱子一半。 欧阳宣萱侧脸愣愣的看着柱子上微微颤抖的匕首,身子一软,滑坐在椅子上。 好半响之后才讪讪的说:“你不要得意,等父王知道了这件事,他定不会饶过你。” “父王?” 伶舞弯腰拎起昏迷中枫露腰际缠着的腰带,将她往皇后脚下一扔,对枫霜也来了一个如法炮制之后,才抬头对欧阳宣萱盈盈一笑:“二姐姐说的可是我们的父王欧阳离?” 欧阳宣萱看着伶舞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却倔强的昂起头:“难不成你连自己的父王都要背叛。” “那倒不是,但是我保证他知道我这样做了之后,绝对不会生气。”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她方才的动作,让背上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之后,扬声说:“伶云,你们还不出来告诉二姐姐,这一次到底是谁在造反。” “还是伶舞本事大,我们在这里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还是被她察觉了。” 在寝宫旁边的侧房里,伶云甜甜的嗓音传来出来,紧跟着出来的是她笑得甜甜的脸,她走到伶舞身边,笑看着欧阳宣萱:“二姐姐难道还不知道,这个造反的人,就是我们的父王。” “不可能!”欧阳宣萱手指猛地抓住椅子的扶手,脸上顿时变得苍白起来:“你们骗我,父王最心疼我了,怎么会” “怎么会要杀了你的夫婿造反,对吧?” 还没等欧阳宣萱说完,伶云甜甜的嗓音就插了进来,径直走到欧阳宣萱的身边,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盯着欧阳宣萱的眼里全是杀意。 情殇6 还没等欧阳宣萱说完,伶云甜甜的嗓音就插了进来,径直走到欧阳宣萱的身边,抬手捏起她的下巴,盯着欧阳宣萱的眼里全是杀意。 她脸上却依旧是笑颜如花:“二姐姐,看来你还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伶舞感觉到伶云的杀气,心里吃惊之余又觉得正常至极。 以伶云的个性,不趁着这个机会将最得欧阳离喜?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5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喜欢的人杀死,那才是一件怪事。 欧阳宣萱死了之后,下一个人就一定会是她了。 伶舞脸上神情不变,先是示意坐在一旁的皇后不要轻举妄动,才转眼看着欧阳宣萱因为伶云的手劲吃痛扭曲的脸。 “伶云,”她的声音淡淡的,完全没有任何一点波动:“怎么就是你一个人出来,其他那四个人难道还要躲在房间里绣花吗?” 伶云的动作顿了一下,抓住欧阳宣萱的手指慢慢的松开。 对于伶舞她本来就是心有忌讳,伶舞的武功的确让她有些心寒。 欧阳宣萱好杀,只不过就是一刀下去的事,甚至于用两根手指都可以解决,但是杀了欧阳宣萱之后,就一定要杀死伶舞,否则被欧阳离和玉碎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谁也活不了。 伶舞对欧阳宣萱脸上多出来的几道清淤视若不见,抬起头笑看着伶云:“看来,那四个哥哥姐姐,定是要伶舞亲自去请了,又或者他们要你招呼才出来。” 伶云对着伶舞甜甜一笑,眼里却是惊疑不定:“伶舞,你怎么那么厉害,就连我们有几个人都知道?” 伶云对他们修炼的功夫非常清楚,隐藏术本来就是一个做杀手必须要练的。 几乎可以说,他们五个人,每一个对自己的隐藏术都很有信心了。 但是伶舞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感觉出来,这个认知让伶云心里开始怀疑,跟着玉碎训练了五年的伶舞,功力已经不止高出他们一定半点了。 情殇7 但是伶舞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们感觉出来,这个认知让伶云心里开始怀疑,跟着玉碎训练了五年的伶舞,功力已经不止高出他们一定半点了。 伶舞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伶云眼里的惊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浅笑出声:“就你们那点小玩意,难道还能躲得过我?在床底下的两位,伶舞也不知道是哥哥还是姐姐,难道就不觉得气闷吗?” 那些人听到她进房间的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传出来的杀气,怎么能瞒得住她这个从无数次生死边缘走过来的杀手。 她的话才说出来,伶云脸上的笑颜就有些僵硬了,停了一会儿,讪讪的笑笑:“你们还不出来,伶舞早就知道我们躲着了。” 伶云的话音才落,从侧房里就走出来了一个人,阴沉的脸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紧跟在他身后,也鱼贯而出了三个人,走在最后的一个和伶舞一样,身着一身红裳,人还没有露脸,笑声却已经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就说了,伶舞一定能察觉我们,你们偏不相信,害得我和伶倩在床底下闷了半天。” 她不但和伶舞穿得差不多,就是那双往上勾起的丹凤眼,转动之间流露出来的风情和伶舞也是差不多,只是少了伶舞那一份淡泊,多了一分妩媚。 伶舞淡淡的瞄了一眼从房间里出来之后,看似凌乱却是将她的路线都堵死的四个人,就将视线挪回到伶云的方向了,看到已经被吓傻的欧阳宣萱眼里的惊恐,不由自主的提了提嘴角。 她现在最首要做的事情,不是保住自己的命,而是阻止伶云杀了欧阳宣萱。 伶舞心里很清楚,只要伶云杀了欧阳宣萱,他们势必会全力以赴杀了她,就算是拼不过,那五个人也会拼。 因为不拼也是死。 但伶舞根本就不打算给他们拼命的机会。 直接和他们五个人存心搏命的人对拼,伶舞清楚自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情殇8 直接和他们五个人存心搏命的人对拼,伶舞清楚自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伶舞径直坐到刚才她搬过来的椅子上,伸手向伶云招了一下手,冷冷的说道:“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帮我上药。” 她的动作让伶云他们心里都吃了一惊。 伶舞这样有恃无恐的坐到椅子上,只有两个原因。 第一就是伶舞根本就没有发觉他们对她的杀意,但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别是伶云,她对伶舞的警觉性早就非常清楚。 剩下的就只有第二个原因,那就是伶舞还真的没有把他们看在眼里。 伶云和那四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慢慢的往伶舞的方向走去,动作之慢让伶舞差不多笑了出来,这个伶云现在给她的感觉,居然是步步为营,似乎担心她会在下一秒钟就将她击杀于手下一样。 伶舞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从袖子里掏出小瓷瓶,往还离她三步远的伶云抛去,看着伶云手忙脚乱的接住瓷瓶,微微的扬了一下嘴角,似有意似无意的瞥了一眼另外那几个人。 停了一会儿,她才抬眼看向拿着瓷瓶停在原处的伶云,眼眸突然一冷:“怎么啦?难道你连上药都不会?” 伶舞突然冒出来的杀气让伶云的心里一寒,快步走到伶舞身后,看着背对着她空门大露的伶舞,心里总是有些觉得不对劲。 伶舞轻轻叹息出声:“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没有和你说。” “是吗?”伶云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伸手将瓷瓶的盖子打开,顺着伶舞的话轻声问:“是什么事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提防你吗?”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回身看着因为她的话愣住不动的伶云,朝她手里的瓷瓶努努嘴:“你一边上药,我一边说。” “哦。”伶云如梦初醒的点点头,撕开伶舞背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提防我。” 情殇9 “哦。”伶云如梦初醒的点点头,撕开伶舞背上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提防我。” “因为我一直都想杀了你。” 伶舞的话让伶云的手指猛地颤抖了一下,她怎么样也想不到伶舞居然在背对自己,或者说是在这个她只要突然发难,就可以将伶舞置于死地的时候,说出杀了她的话。 那四个人的脸色也为之一变,身上的杀气也骤然加剧,目视伶云示意她动手。 但是伶舞也随之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却让伶云更为心寒。 和凌厉杀气完全不同的是伶舞说话的语气,伶舞的语气依旧是那种淡淡的,却一点情绪都没有的声音:“因为只有杀了父王所有的子女,我才是他唯一在乎的一个,相信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感觉到伶云的停顿在距离她后脑不到三寸的手指又是微微一颤,伶舞勾了一下嘴角:“但是因为我们是姐妹,所以一直都下不了手,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出手,那样的话,我也可以狠得下心了。” 伶云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伶舞是真的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叫她帮上药,将空门卖给她也都是诱敌之计,根本就是故意诱惑她们动手。 而且那种什么狠心不狠心的话也是假的,她根本就不相信伶舞对他们会有手足之情。 伶舞只是害怕将他们杀了,没有办法向欧阳离交代而已。 但若是他们先出手就不同了,伶舞不但可以杀了他们,在欧阳宣萱的证明下,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他们身上,根本就不用担心受到欧阳离的处罚。 伶舞简直就是想把什么便宜都占完了。 伶云心里冷笑一声,伶舞精明她也不傻,她才不会傻傻的帮别人造成杀自己的藉口。 想到这里,伶云脸上的甜笑又出来了,娇嗔的跺跺脚:“伶舞,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和你是好姐妹,怎么会有杀你的心。” 情殇10 想到这里,伶云脸上的甜笑又出来了,娇嗔的跺跺脚:“伶舞,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和你是好姐妹,怎么会有杀你的心。” 她一说完,就不顾那四双诧异的眼睛,伸手快速的帮伶舞上好药,动作轻柔得简直让伶舞几乎感觉不到。 上好药之后,伶云带着甜笑走到伶舞身前,将瓷瓶盖好递到她手边:“伶舞,药上好了。” 说话的时候,她一直注意着伶舞的眼睛,看到伶舞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时,心里不由一阵庆幸。 带着笑意往旁边的侧房指了一下:“我方才上药的时候,将你的衣服撕碎了,你先去房里换一身衣服怎么样?” 伶舞接过瓷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笑得甜甜的伶云一眼,才侧目瞥了一眼被她用床幔画地为牢,围在中间的皇后和欧阳宣萱:“那她们?” “伶舞你放心,”伶云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讨好的看着伶舞:“她们就交给我们看着就行了,本来玉碎师父也交代了我们,过来好好的侍候皇后娘娘,外面天寒地冻的,不要让她出去不小心染上风寒。”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往侧房里走去。 关上房门的那一霎那,伶舞就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嘴角就慢慢的往上扬了起来,也不知道伶云若是知道,只要手指往下一戳,就可以将她杀死,会悔恨到什么程度。 她刚才只是在赌,赌伶云是一个多疑的人。 伶云的确是一个聪明人,但聪明人往往就会被自己聪明糊弄过去,将所有的结果都计算进去,万无一失之后才敢动手,更是对任何一点疑点都风吹草动。 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万无一失的事情。 很多时候,事情是可以不动手就能解决,在原来那个时代学会的心理学,让伶舞早就清楚,只要掌握了对方的弱点,说话也许比动手的威力更大。 情殇11 伶舞顺手随意抓起一件挂在架子上衣服,往自己的身上一披,毫不停留的走到窗户边,无声无息的将窗叶推开,从窗户的地方翻身落到了院子里,往远处的院墙看了一眼,皱眉的同时快速的将自己就近隐藏起来。 这样的情况,她根本不会多耽误一下。 伶云只是一时之间被她的话吓住,转眼之间就会明白自己上当了,就算是她不明白,在寝宫里面的那四个人也会让她明白。 在她刚隐藏好的时候,就听到侧房的房门被人大力推开,紧接着三道身影从她跳出来的那扇窗户跳了出来,在三个人落地的同时,伶云和身着红裳的伶雪也从寝宫的正门跃出来。 他们往四周看了一眼之后,伶雪的冷笑声就响起来了:“早知道伶云妹妹那么胆小,当时就不应该把动手的决定交给她。” 她的话还没有落音,伶云的嘴就撅起来了:“那你当时怎么就不动手?” 伶云的语气虽然带着委屈,但话里的意思却也将伶雪说她的话全部返回去了,让伶雪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恼怒,却说不出话来。 站在她们身边的伶倩急忙拦住她们的争吵:“那现在怎么办?” 说着她转头又往周围看了一眼:“奇怪,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她居然能跑出这个院子。” “那是,能让伶云害怕成这样,这点距离算得了什么?”伶雪依旧嘲讽的笑笑之后,脸色随即一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里面那个给” 她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看到伶云往上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伶雪顿时走到她的身边:“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要是不想活的话,那就去动手。”伶云一向乖巧的神情变成了尖锐的讥讽:“但是不要拉着我们一起。” 她接着又是冷笑一声:“伶舞已经来过了,若是我们真的动了手,你说,她可能不会告诉王爷吗?” 情殇12 伶舞一直闭着眼睛听着她身边的话语声,等他们五个人转身走进寝宫之后,只是轻扬了一下嘴角。 他们五个人本来都是自私的人聪明人,彼此之间都是心存嫉恨,虽然现在合在一起,那也只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已。 伶舞几乎看到了不久之后,这五个人相互之间的搏杀。 伶舞继续一动不动的隐藏着,身上的生息也收缩到最小的程度,她知道那些人虽然进去了,但只是一个假象而已,一定在寝宫里窥视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院门就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伶舞心神顿时黯淡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睛。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让她的心开始有些担忧起来。 那些人肯定是过来报丧的,皇上已经如他们所愿的身亡了。 现在,伶舞就是想知道,欧阳曦到底逃出了这个死亡之地没有? 伶舞看到人群中的玉碎,就反手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往自己心口偏离心房一寸的地方狠狠的刺了下去,再往下用力一拉,划出一个又深又大的伤口,紧接着手掌往伤处用力按了一下,让血加速流了出来。 她强忍着痛,用裙摆将簪子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之后,才反手将簪子插回到头上,苍白着脸,捂着胸口从隐身处走了出来。 看到伶舞在这里,玉碎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仅仅愣了一下皱起眉头朝身边的人挥挥手:“把伶舞给我拿下。” 伶舞站在原地望着玉碎,哑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玉碎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走到伶舞身边,叹息出声:“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为什么要帮欧阳曦找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走出大殿的藉口?” 伶舞的身子晃了一下,不过这一次倒不是装的,强撑着精神冷笑出声:“玉碎,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她将捂着胸口的手掌挪开,露出那个狰狞的伤口:“若不是你骗我,说今天所有的行动都取消了,我怎么会放松警惕,让那个欧阳曦将我伤成这样?” 情殇13 她将捂着胸口的手掌挪开,露出那个狰狞的伤口:“若不是你骗我,说今天所有的行动都取消了,我怎么会放松警惕,让那个欧阳曦将我伤成这样?” 玉碎脸色一变,情不自禁的往伶舞的方向伸了一下手,到了一半的时候又缩了回来。 他的手垂到自己腰际间的时候,脸上那种担忧的神情也消失不见了,冷冷的注视着伶舞:“但是你为什么还要返回大殿。” 伶舞含恨的看着玉碎,沙哑的声音里明显的透露出她的体能已经到了极度虚脱的地步:“我为什么不能返回大殿,难不成我还真的要放过那个欧阳洵不成,虫 下米,电孒,书發,发,当时我被处罚的时候,你们谁又帮过我,我只能是自己去找公道。” 顿了一下,伶舞舔了一下自己发干的嘴唇:“若不是你告诉我,一切行动都取消了,我又怎么会轻举妄动。” 看着伶舞怨恨的目光,玉碎心里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心一向都是铁打的,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这个带了五年的弟子,悄悄的撬开了一条缝。 伶舞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一切的行动已经取消,的确是他告诉伶舞的。 但那也只是当时他对伶舞杀死莫轻风产生了一点怀疑,故意说给她听的。 若伶舞真的背叛了欧阳离,背叛了她,定会将这个消息告诉欧阳曦听,将欧阳曦的警惕放松。 却想不到伶舞还真的相信了。 看着伶舞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眼神也有些涣散,玉碎叹息一声,走到伶舞身边,将摇摇欲坠的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往寝宫大门的方向走去,一边沉声追问:“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伶舞浅浅的勾了一下嘴角,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苦笑:“欧阳曦将我拉出大殿之后,就一直往皇后的寝宫走过来,我还以为他是想将我带到这里而已,谁知道差不多到了这里的时候,他突然将我刺伤。” 玉碎咬咬牙,眼里射出恨意:“那他呢?” 情殇14 玉碎咬咬牙,眼里射出恨意:“那他呢?” 玉碎脸上的神情因为怒意变得有些狰狞起来,脸部的肌肉紧紧的绷着:“你怎么样都是他的侧妃,难道他就这样将你扔下置之不理?简直是猪狗不如。” “他?”伶舞苦笑一声,神清苦楚;“大约是当时我叫了一声,他怕惊动别的人,往反的方向走了,我怕他到寝宫里做什么手脚,就挣扎着过来寝宫这里,谁知道” 说到这里,她就停住不说了,朝寝宫里看了一眼笑笑:“谁知道你的人比我厉害多了,我只能是又从寝宫里出来,在这里呆着了。” 伶舞的话让玉碎想到了伶云对他说的那些话,顿时明白了伶舞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当即眼眸微微一冷:“看来,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家的更危险一点。” 伶舞勾了一下嘴角,突然伸手用力抓住玉碎的手:“他呢?” “他?”玉碎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伶舞指的是欧阳曦,当即摇摇头:“从离开大殿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伶舞听到没有欧阳曦的消息,心里顿时松懈了下来,在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强撑着的精神到现在开始真的涣散起来,用力皱了一下眉头,抓着玉碎的手指也紧了一下:“帮我找到他。” 玉碎脸色一变,脸色变得难看无比,停下脚步,低头盯着着伶舞,咬牙切齿的怒道:“为什么?难道你还放不下他?” “是的,”伶舞眼睛已经闭上,嘴角却慢慢的往上扬:“我是放不下他。” 玉碎难看的脸色,在伶舞渐渐小下去的声音中舒缓了许多。 伶舞闭着眼睛,喃喃的说道:“我恨他,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让我亲手杀了他。” 玉碎挑了一下眉毛,低头将唇在伶舞的额头上印了一下,发誓般的说出:“你放心,我一定抓活的,让你亲手杀了他。” 情殇15 玉碎挑了一下眉毛,低头将唇在伶舞的额头上印了一下:“你放心,我一定抓活的,让你亲手杀了他。” 他站直身子之后,侧脸对跟在身边的人吩咐:“传我的命令下去,见到小鹰的时候,可伤不可杀。” 闭着眼睛的伶舞听到玉碎的吩咐,才真的将精神放松,让自己陷入昏睡中,这样一来,欧阳曦的危险度就降到了最低。 想要杀死欧阳曦也许可能,但是想要活捉他,却绝对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情。 等伶舞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玉碎担忧的脸,她不由自主的勾了一下嘴角:“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等你醒来了?” 玉碎脸上有着明显的憔悴,显然是好几天都没有合过眼的样子,看到伶舞醒来的时候,神情顿时精神了很多。 伶舞心里一紧,身上已经没有那么疼痛的伤处和玉碎的神情都让想起一些事情,顿时开口询问:“我睡了多久?” 她开口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嘶哑到差不多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说了什么的地步,嗓子也干燥得发火。 玉碎返身走到桌子边,帮伶舞到了一杯茶,扶起她喂她喝下去之后,才轻轻的开口:“你已经睡了七天了。” 伶舞心里一惊,抬手将水杯推开,就是这个轻微的动作牵扯,让背上已经结了痂伤处剧痛了一下,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就直接开口:“现在怎么样了?”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玉碎将伶舞又扶起一点,坐到她的身后,让她倚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掌搭在她的肩膀上,略带嘲讽的笑道:“先皇驾崩,新皇已经登基。” 玉碎说的事情让伶舞心里颤抖了一下,而他那轻飘飘的语气里,似乎更有着让她感觉得到,却听不出来的怒意。 伶舞强忍住心里的惊慌,故作淡泊的问:“那他呢?” 情殇16 伶舞强忍住心里的惊慌,故作淡泊的问:“那他呢?” “他是谁?” 玉碎明明是在伶舞耳边说话,但他说出来的声音让伶舞感觉更是轻飘飘的讥讽。 伶舞忍不住侧脸看了玉碎一眼,看到他冷冰冰的眼眸,心里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种慌乱,咬咬牙,还是将她在这个时候不应该问的问题说了出来:“他是欧阳曦。” 她尽量将自己的声音保持到平淡无波的状态,不让玉碎听出她心里的焦虑和奢侈的冀盼,冷冷的说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一定会帮我活捉到他,让我亲手杀了他的吗?” “欧阳曦?”玉碎抬起手指,轻轻的划过伶舞颈部的皮肤,轻飘飘的笑道:“你不能杀他也不会杀他。” 伶舞感觉到玉碎的冰冷的手指,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让它触碰过的皮肤都收紧起来,颈部上起了无数的寒栗,顿时猛地回身望着玉碎:“你是什么意思?” “你若是杀了欧阳曦,那就是弑君,”玉碎满意的看着伶舞突然收紧的眼眸,讥讽的勾了一下嘴角:“因为他就是才登上帝位的新皇。” 玉碎的话让伶舞震了一下,随即升起一阵狂喜,急忙将脸偏开,眼睛到了身后玉碎看不到的角度,生怕他从自己的眼睛里看出任何一点倪端。 伶舞咽了一下喉咙,将心情强行平复下去,才淡淡的说:“怎么可能,你们不是一切都部署好了,怎么会还是他当皇上。”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看到的吗?” 玉碎的声音让伶舞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从一开始,她就感觉到玉碎有些不对劲,但是却怎么样也想不到是这个原因。 而且,伶舞可以很明确的感觉到,这一次玉碎不是在诈她,他是真的知道了整个真像,知道了她是欧阳曦的人。 沉默了一下,伶舞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寂静:“你是怎么知道的?” “欧阳曦。”玉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看着伶舞的眼里多了一丝怜悯一丝讥讽:“是欧阳曦亲口告诉我们的。” 情殇17 “欧阳曦。”玉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看着伶舞的眼里多了一丝怜悯一丝讥讽:“是欧阳曦亲口告诉我们的。” 伶舞摇了一下头,嘴角往上轻扬:“我不相信。” 伶舞肯定的语气让玉碎哑声失笑起来,开始只是轻笑出声,到最后竟然是歇斯底里的笑。 半响之后,玉碎的笑声才停了下来,喘息了几声之后,用搭在伶舞肩膀上的手掌,重重的拍了几下她的肩膀:“没错,我现在说的你的确不会相信,就像是我到最后还是不相信你居然会背叛王爷,背叛我,走到了欧阳曦身边一样。” 玉碎有些夸张的声音让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让她突然想起了那一天皇后莫名其妙和她说的那句话,若是欧阳曦只是在利用她,她又会怎么办? 伶舞在自己心里默默的问出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之前,她就把这个念头丢开了,若是欧阳曦真的是利用她,也未免装得太像了吧。 玉碎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了,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悠悠的说道:“就在那一天,我还和五王爷力保你绝对不会背叛他,若不是欧阳曦亲口说出来,我还真的不相信。” 伶舞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心里渐渐的升起一股寒意,玉碎说话的样子,完全就不像是作假。 而且,知道她帮助欧阳曦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四个,玉碎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玉碎的手指,在伶舞仲怔的时候,已经搭在了她的颈部,将嘴凑在伶舞的耳边,轻声的说:“若是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了,那就由我帮你解脱算了,你是我教出来的弟子,与其让别人杀了你,不如我自己动手。” 他本来应该是温和的呼气,却让伶舞觉得,被玉碎气息扫过的地方,她也说不出是冷还是热。 她只是知道,这样的气息对她而言,是一种死亡的感觉。 情殇18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淡然回答玉碎的问话:“我没有什么话可说,我只想告诉你一点,你方才告诉我的事情,我不相信,一点都不” 她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全部都被卡在喉咙里了。 玉碎的手指已经收紧,从后面将脸颊贴在伶舞的脸颊上,渐渐用力。 伶舞感觉自己胸膛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她知道玉碎纤长的手指对她而言,已经是一个死亡的绳索,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除了本能的将手搭在玉碎掐着她颈部的手背上,伶舞根本就没有做任何一点挣扎。 在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呼吸一阵顺畅,一抹新鲜的空气重新注入她的胸腔里,让那些压抑的感觉全部消失的同时,也将她呛得咳了起来。 原来活过来的感觉也是会让人有些难受的。 玉碎猛地抓住伶舞的手臂,将她的身子往前一推,他自己则猛地站起来,怒视着咳嗽喘息中的伶舞。 伶舞的气息渐渐的平稳,愕然的抬起头看着玉碎,半响之后才平静的说:“为什么要停手?” 她平淡的语气根本就不是问话的语气,反而像是在责备玉碎不应该放手一样,看着玉碎黑沉沉的脸,伶舞盈盈一笑:“从知道你清楚那件事情之后,我就知道我活不了了,你又何必还要停手。” 玉碎眼眸一紧,静静的盯着伶舞看了半响,手指一张一合,攥成拳头之后又松开,良久之后终究恨恨的咬了一下牙:“该死的我,怎么就对你下不了手。” 看到玉碎这个样子,伶舞的神情顿时黯淡了一下,她当然知道,玉碎为什么对她下不了手。 若是欧阳曦背叛了她,也许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也许同样会下不了手。 伶舞将心里的胡思乱想抛开,苦笑了一声,抬眼迎像玉碎痛苦的眼,静静的说:“你还是杀了我吧。” 情殇19 伶舞将心里的胡思乱想抛开,苦笑了一声,抬眼迎像玉碎痛苦的眼,静静的说:“你还是杀了我吧。” 伶舞很清楚,就算是玉碎不杀她,欧阳离也不会放过她。 若是落在欧阳离手里,只怕她就是想死都没有那么容易了。 龚王妃,欧阳野他们,哪一个不是巴不得她死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五王爷不知道这件事。” 像是明白伶舞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玉碎突然冒出来一句话,让伶舞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看着伶舞诧异的眼睛,玉碎又是长叹了一声:“我说过,我该死的就是对你下不了手,也不愿意看到你死。” 伶舞仔细的看着玉碎憔悴的脸,在那张脸上,再也看不到原来的轻松自如,有的只是为情所苦的颓废和黯然,伶舞狠狠心,还是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你了,现在你还可以来得及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 玉碎挑了一下眉毛,和伶舞对视了片刻,突然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真的懂得情字了,现在看来,你根本就还是不懂。” 伶舞微微蹙眉,玉碎说的话让她真的有些听不懂。 “你曾经对我说过,我是一个可怜虫,因为我亲手将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玉碎浅浅一笑,但是那个笑容却比哭还要难受:“你知道吗?那种滋味非常的不好受。” 他走到桌子边,端起茶壶帮自己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微微顿了一下之后,玉碎将手里拿着的茶杯猛地往地上一摔:“所以,我不想做第二次可怜虫,将自己心爱的人杀死。” 伶舞默然无语,玉碎要的,她都给不起。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欧阳曦,整颗心都装得满满的了,再也容不下别的人。 “我对你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有一个要求。”玉碎停了一下,悠悠的说:“只要你将欧阳曦放下,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王爷那里我也会帮你隐瞒得彻彻底底的。” 情殇20 “我对你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有一个要求。”玉碎停了一下,悠悠的说:“只要你将欧阳曦放下,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王爷那里我也会帮你隐瞒得彻彻底底的。” 伶舞几乎是想都没有想,玉碎的话音才落,她就直接摇摇头,断然拒绝他的要求;“你还是杀了我吧。” 她说话的语气,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斩钉截铁。 玉碎突如其来的笑声让伶舞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她从玉碎笑声里听出了嘲讽,而且不是对他的自嘲。 玉碎在嘲笑她! 伶舞的感觉没有错,玉碎将她眼里的狐疑看在眼里之后,脸上的讥讽神情就更重了。 “其实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只是为了你好,”玉碎轻笑出声,端起茶壶直接对嘴抿了一口:“看来你还真的是一个不识好歹的人。” “理由。”伶舞的眼眸渐渐的冷下去:“若是你想告诉我,因为欧阳曦活不长了,那就不用再说,这个理由我已经听过了” “若是他真的只是一直在利用你呢?”还不等伶舞说完,玉碎就径直打断她的话:“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 伶舞愣了一下,玉碎的神情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难道欧阳曦真的只是在利用他。 仅仅只是想到这个可能,伶舞就感觉到自己的心抽痛了一下,这个的痛楚随即从心里漫延到了四肢,让她的掌心都开始抽痛起来。 这样的痛苦是她从来都没有尝过的,比她身上挨上一百刀都还要来得猛烈。 玉碎侧脸看着伶舞的神色变化,也不开口催促她,等了一下还没有得到他要的答案之后,索性坐到椅子上,低着头,用手指把玩起桌子上的那个茶壶起来。 “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我就把他放下,因为就算是我不愿意也得放。”伶舞咬咬牙,说出自己的答案:“但是,你有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情殇21 “若是真的如你所说,那我就把他放下,因为就算是我不愿意也得放。”伶舞咬咬牙,说出自己的答案:“但是,你有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说话的同时,伶舞心里那种痛楚已经消失不见,她根本就不相信玉碎的话。 别的东西可以骗人,但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 欧阳曦说保护她陪着她的时候,眼里那种让伶舞为止心颤的神情,不管任何时候,伶舞只要闭上眼睛,都能想得起来。 玉碎看到伶舞眼里的决绝,将她心里的想法猜了一个透:“我不会证明给你看,因为就算是我拿出了再多的证据,你都还是不会相信的,所有的一切你都能从欧阳曦身上找到答案。” 说完之后,玉碎站起来施施然的往外就走,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走到门口拉开房门之后,才转身看着伶舞:“现在是正月初五,过十天就是正月十五,又是东陵国的祭天大典,而今年更是不同,不但是每一年的第一次祭天,更是新皇登基主持的第一次祭天大典。” 玉碎叹息了一声:“而且,我还听说,新皇将在那一天,同时册封他怀有身孕的太子妃欧阳宣萱正式册立为皇后。” 伶舞咬咬牙,皱了一下眉头:“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一天,若是真的,那就让我马上去见他。” “你不觉得吗?真的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玉碎挑了一下眉毛,笑看着有些恼怒的伶舞:“而且,还有一个事情你也许不知道,你现在是欧阳曦下旨通令捉拿的朝廷钦犯,只能是等到那一天,趁着人多眼杂,趁机将你带进宫让你亲自去问他。” 伶舞的眼睛顿时微微的眯了一下,哑声问道:“为什么?” “这个到时候你也可以亲自一并去问他。”玉碎躬身朝伶舞做了一个辑:“太子侧妃,玉碎先行告退,但是还是奉劝你一句,现在你还是好好的将伤口养好,免得到那一天被人追捕的时候,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情殇22 再次站在东陵国皇宫门口的时候,迎着那初升的太阳,伶舞心里还是泛起了一种牢笼的感觉。 这个皇宫看上去依旧是那样壮观奢华,却已经在短短的十几天之内,已经换了一个主人。 或者准确的说,重新换了一个囚徒。 皇宫,其实就像是一个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就要用无数人的鲜血来奠定他进去的台阶,每一个朝代都是如此。 但想进去的人却还是幸运的,最起码他们用的是别人的血。 想出来的人就不同了,一旦进了这个皇宫,出来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死。 不管他是不是愿意,都只有这样一条路。 只要坐过那把椅子的人,不管是寿终正寝也罢,被想进去的人赶出来也行,唯一能出来的只有死人。 伶舞突然想到了上一次站在皇宫门口,看着欧阳曦想的那个问题。 欧阳曦已经登上那个皇位,会不会因此失去了自我,又或者他真的像是玉碎说的,他一直都是那样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她而已。 低着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侍从穿的衣服,玉碎头一天晚上,就派人将这个衣服送了过来,让她今天换上,扮作他的侍从跟着入宫。 看着身上的衣服,伶舞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惧意,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同样眯着眼睛打量着皇宫的玉碎。 玉碎连头的没有回,似乎感觉到伶舞心里的惧意一样,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怎么啦?你的心里在害怕吗?” 伶舞心里微微一颤,那一句已经到了嘴巴的话竟然说不出去。 她本来想用很肯定的语气告诉玉碎,欧阳曦绝对不会是利用她。 但她的心里真的有着害怕。 伶舞沉吟了一下,用力的摇摇头:“玉碎,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对我。” “这个就是理由。”玉碎说完这一句之后,就再也没有言语。 他的眼睛望着的是皇宫, 情殇23 玉碎的回答让伶舞的眉头紧紧的皱了一下,不管他的意思在清楚,她还是不相信欧阳曦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她。 咬咬牙,伶舞将心里的那些慌乱压了下去,抬步就往宫门的方向走。 真也罢假也行,一切都要有一个结果。 玉碎看着伶舞有些匆忙的脚步,眼里出现了一丝笑意,紧走两步一把抓住伶舞的手臂,戏谑的笑了出声:“我想,你也许忘记你的身份了。” 伶舞先是愕然的看了一眼玉碎,随即轻扬了一下嘴角:“好像是的。” 说完之后,她就往旁边侧了一下身子,伸手往宫门一摆:“你先请。” 她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侍从,怎么可能走在主子的身前。 玉碎挑了一下眉毛,满意的看了伶舞一眼,慢慢的往宫门走去。 伶舞跟着玉碎,才走到宫门旁边,就站定了脚步。 从她下了马车开始,这道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到了现在,依然还是跟着她的身形游移。 等伶舞转身的时候,那道一直跟着她的目光却有迅速的从她身上挪开。 伶舞似乎无意识的往周围扫了一眼,眼眸最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若是她没有看错,那个熟悉的身影应该是凌云。 上一次祭天大典的时候,伶舞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想必是情衷那临死的一击,让他当时只能留在府里养伤,到了现在伤势好了,才在皇宫露了脸。 玉碎虽然走在伶舞前面,但她停步转身的举动却也瞒不过他,顺着伶舞的视线望过去,却什么异样都没有看到,当下皱了皱眉头:“你在看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伶舞浅浅一笑,凌云既然不愿意和她会面,定有他的原因,她又何必说出来。 对身边的玉碎,伶舞同样是一如既往的不信任,就算是没有欧阳曦的事情,她也还要去救伶飞,她不用想,都知道玉碎对那件事情的反应。 情殇24 对身边的玉碎,伶舞同样是一如既往的不信任,就算是没有欧阳曦的事情,她也还要去救伶飞,她不用想,都知道玉碎对那件事情的反应。 玉碎虽然对她下不了杀手,对别人却绝对不是这样。 对于伶飞,他除了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杀死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玉?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6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玉碎冷冷的瞄了伶舞一眼,嘴角往上轻扬:“伶舞,不管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都要记住一点,我只会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存有别的心思,我保证你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伶舞默然的抬眼看着冷冰冰的玉碎,微微勾起嘴角:“你放心,若说可能,我不会再有别的心思。” 她这句本来应该是承诺的话让玉碎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铁青着脸抬脚往前就走,在他的耳里,伶舞这句话根本就像是一个讽刺一样。 走了几步,玉碎猛地回身看着依旧含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伶舞:“你不要忘记了你今天早上对我的承诺。” 伶舞浅浅一笑:“我记得住。” 看着玉碎的背影,伶舞心里苦笑了一声,她又怎么会记不住玉碎的话。 今天早上出门之前,玉碎说的话言犹在耳。 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一个。 但是就是这一个就是伶舞绝对不能接受的。 “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只要欧阳曦真的是背叛了你,你就要立即跟我走得远远的,一辈子再也不回东陵国。” 这个要求她做不到,不管是不是欧阳曦背叛了她,她都做不到。 还有一个伶飞在等着她,她若是跟玉碎走了,伶飞又怎么办。 玉碎走到大殿门口停下脚步,看着跟着他停步的伶舞,朝大殿里面努努嘴:“皇上就在里面,你要不要进去单独和他谈谈?” 伶舞的心骤然重重的跳了一下,抬眼往大殿里那道熟悉的人影看了一眼,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 情殇25 伶舞的心骤然重重的跳了一下,抬眼往大殿里那道熟悉的人影看了一眼,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了一下。 只是这一眼,就让她的心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玉碎说的没有错,欧阳曦真的做了皇上,在他的身上,现在就穿着只有皇上才能穿的明黄|色龙袍,他的身边,站着穿着大红色描金绣凤锦织长袍的欧阳宣萱。 那个是只有皇后才能穿的,本来就像是一朵盛放牡丹的欧阳宣萱,在这一身雍容华贵的锦织长袍的衬托下,更显得仪态万千。 欧阳曦那一双和她牵过手的双手,现在就拉着欧阳宣萱的手,温柔的说笑着什么。 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却也一点不退缩的往大殿走去,她不是一个退缩的人,不管事情是怎么样,只要知道真相就好。 看到欧阳曦在她跨进大殿的时候,微微变冷的眼眸,伶舞的心里就有些发凉,她从看到他那一瞬间开始,就没有挪开过视线,欧阳曦的任何一个神情变化,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看到伶舞进来之后,欧阳曦的双手依旧握着欧阳宣萱的手,眉毛却用力的皱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冰冷。 伶舞将心里那种惧意压下去,轻声问:“你没有死?” “我什么会死?”欧阳曦脸上突然出现嘲讽,冷笑看着伶舞:“只有你这个傻女人才以为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伶舞心里一痛,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淡淡的笑意:“是吗?” “伶舞。”欧阳宣萱脸上出现浓浓的讥讽:“你不要忘记了一件事,你只是一个舞姬生的贱人,你觉得皇上会真的喜欢你吗?” 伶舞眼眸一冷,依旧看着有些陌生的欧阳曦,冷冰冰的说道:“欧阳宣萱,现在没有你的事,你最好给我闭嘴,要不然” 情殇26 伶舞眼眸一冷,依旧看着有些陌生的欧阳曦,冷冰冰的说道:“欧阳宣萱,现在没有你的事,你最好给我闭嘴,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还不等伶舞的话说完,欧阳曦比她更冷得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抬手勾了一下欧阳宣萱的下巴,将她因为伶舞的话升起来的怒气消下去:“不要为一个贱人气坏了身子,朕会心疼的。” “皇上,你就是会逗人开心。” 欧阳宣萱脸上一红,眼睛却似有意若无意的瞥着伶舞,心里的得意不言而喻。 欧阳曦到了现在才放开欧阳宣萱的手,走到伶舞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她:“宣萱是朕的皇后,她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都只有朕一个人说了算,什么时间轮得到你叫她闭嘴。” 看到伶舞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欧阳曦脸色蓦然一沉:“你最好现在马上对朕的皇后道歉,否则” “否则皇上你又想怎么样?” 伶舞提了提嘴角:“我说过,不管你有什么苦衷,都要对我明说,我会和你一起拼的。” 伶舞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昂着头对视着欧阳曦的眼睛,轻轻的说:“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一句话,你有苦衷吗?” “有!” 欧阳曦斩钉截铁的回答让伶舞的眼睛一亮,也让欧阳宣萱情不自禁的走到了他的身边,紧张的看着欧阳曦。 在伶舞的等待中,欧阳曦轻挑的笑笑:“朕的苦衷就是答应了一个人,绝对不取你性命,要不然就凭你对朕的皇后方才说的话,早就将你杀了。” “是谁?”伶舞心里一动,她实在不相信欧阳曦真的是在利用他。 就算是她已经亲耳听到欧阳曦无情的话,但她还是不相信。 欧阳曦本来就是一个会演戏的人,若是他真的有苦衷,在这个大殿上演一出戏让她独自逃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情殇27 欧阳曦本来就是一个会演戏的人,若是他真的有苦衷,在这个大殿上演一出戏让她独自逃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马上从我的眼皮子低下消失。” 欧阳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要不然就算是朕答应了那个人,只怕也不会容忍你。” “原来如此。”伶舞浅浅的笑了一下,反手将自己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伸出手指轻抚过尖锐的簪子身:“但是,你难道忘记了伶舞说过的一句话,不管是生是死,都要和你一起。” 站在欧阳曦身后的欧阳宣萱脸色一边,不自觉的用手抓着欧阳曦的手臂,颤抖着声音急急的怒骂:“你想做什么?” 伶舞只是冷冷的瞥了欧阳宣萱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到和欧阳曦的脸上:“若是你真的是在利用我,只能说是我有眼无珠。” 她骤然抬手,手里尖锐的簪子准确无误的对着自己的心脏,微微刺进去半分:“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我在你心底,到底是怎么样的。” 伶舞知道自己这样其实是一个很冒险的举动,但是她还是要赌,赌欧阳曦只是在演戏。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欧阳曦用这样的法子将她从她的身边推开。 若是欧阳曦真的只是在演戏,就一定会出手阻拦她。 他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她活下去,若是她死了,他演戏又有何用。 随着伶舞簪子的刺入,胸口的衣服顿时被涌出来的血迹染红,让欧阳宣萱失声尖叫起来,她不是没有见过血,但像伶舞这样狠心对待自己人,却让她心里不寒而栗。 欧阳曦的脸上却露出了笑意,随意的挥挥手,无所谓的晒笑出声:“你的簪子刺得还不够深,若是你想死,就最好给朕死得痛快一点。” 说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手将欧阳宣萱拉到自己身后,低头对她柔柔一笑:“你不要看,会把肚子里的孩子惊吓着的。” 情殇28 说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手将欧阳宣萱拉到自己身后,低头对她柔柔一笑:“你不要看,会把肚子里的孩子惊吓着的。” 伶舞心里一阵凉意,难道欧阳曦真的从一开始,就是在骗她?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伶舞:“若是你不想死,就不要再在这里装模作样,朕不会因此可怜你,就算是将你收为妃子,朕也不要。”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轻挑的伸手抬了一下伶舞的下巴,随即重重的捏了一下:“我告诉你,只要看到你这个冷冰冰,一点人气都没有的笑脸,我连吃进去的东西都想吐出来,更不要说抱着你了。” 伶舞对下巴上的疼痛恍若未觉,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是吗?” “你好意思问出这句话?”欧阳曦伸手将欧阳宣萱从身后拉出来:“吻我。” 欧阳宣萱娇嗔的横了欧阳曦一眼,却也柔柔的将唇凑到他的唇上,欧阳曦随即手指一紧,深深的吻住欧阳宣萱的唇,激烈的拥吻起来。 伶舞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脸上还是淡淡的笑容,抓着簪子的手指却已经发白起来。 好半响之后,欧阳曦才松开欧阳宣萱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蹭几下之后,才抬眼看着伶舞:“你知道男人只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就是这样柔情似水的,像你这样的女人,除了利用之外,再也勾不起男人任何兴趣。” 听着欧阳曦的话,伶舞淡淡一笑,手臂猛地用力,拿在手上的簪子往心脏刺了下去。 按照她和玉碎的约定,若是欧阳曦真的是在利用她,她就要立即跟着玉碎离开东陵国。 玉碎在身边,伶飞也救不出来了,她又活着做什么? 除了心痛之外,伶舞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伶舞只来得及又刺深了半分,一只手就紧紧的抓住了她的簪子,让簪子只能刺到那么深,再也没有办法动弹一点。 情殇29 伶舞只来得及又刺深了半分,一只手就紧紧的抓住了她的簪子,让簪子只能刺到那么深,再也没有办法动弹一点。 低着头看着抓着簪子的那只手,伶舞眼里的一滴泪落在了那只手的手背上,另一滴泪却坠入了地面。 只是那么一瞬间,伶舞就抬起头看着欧阳曦了,眼里的雾气抬头的瞬间消散,眼眸冰冷如霜。 不光是眼眸,她整个人都变得冷冰冰的了。 “为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也恢复了原来那种一点人气都不带的语气。 抓住簪子的人不是欧阳曦,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大殿的凌云。 在她用簪子往心脏刺去的时候,伶舞清楚的看到,欧阳曦除了眯了一下眼睛之外,手臂还是轻轻的环着欧阳宣萱的肩膀,连手指都没有动弹一下。 凌云小心翼翼的将簪子从伶舞的胸口拔出来,从她的手掌里取过簪子,抓在自己的手里:“皇上,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伶舞的。” 欧阳曦低头笑笑,沉吟了一下:“若不是那天你苦苦哀求朕,让朕答应了你,绝对不取伶舞性命,朕又怎么会在她让皇后受惊过度之后,还是将已经发出去的通缉令取消了。” 伶舞心里冷笑一声,原来欧阳曦只是因为答应了凌云才放过了她,当下冷冷的说道:“若不是他,只怕你早就把我杀了吧?” “也不是。”欧阳曦随意的笑笑:“其实对朕来说,你是生是死根本就不重要,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 他随即走到凌云身边,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朕也知道你喜欢伶舞,要不这样,朕干脆就将她赏赐给你如何?” 伶舞叹息一声,转身往外就走,事已至此,她就算是再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欧阳曦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真实实的不在乎她的生死,再留下来,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再死在这个男人面前。 情殇30 “等等!” 伶舞才转身,欧阳宣萱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看到伶舞只是因为她的话停顿在原地,却不回头的之后,就冷哼出声:“你去哪?” 有了欧阳曦在身边,她的胆子也壮了起来,径直走到伶舞身边,斜眼撇了一下面无表情的伶舞:“你难道没有听到皇上的话,他要将你赐婚给凌云,你这样是不是想抗旨不尊?” 伶舞冷冷的和欧阳宣萱对视一眼,提了一下嘴角,一言不发饶过她的身子往大殿外走去。 欧阳宣萱微眯了一下眼睛,突然伸手将头上的一个金步摇拔了下来,往伶舞的方向一扔。 伶舞听着身后的风声,自然而然的侧身一避,看着金步摇划过她的眼睛,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欧阳宣萱满是讥讽的看着伶舞:“别说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心疼你,这个是本宫赏赐给你和凌云世子的贺礼。” 伶舞将视线从落地后那犹自滑动的金步摇上看到欧阳宣萱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淡淡的笑了一下:“皇后娘娘的美意,伶舞受之不起,还是娘娘你自己留着带吧。” “放肆!”伶舞的话才落音,欧阳宣萱就走到她身边,芊芊手指往地上的金步摇一指:“本宫赏赐给你的东西,你就是不想要也不行。” 伶舞喟然一晒:“皇后娘娘也许忘记了伶舞是什么样的人了,很多东西,伶舞得不到可以不要,但是,伶舞不想要的东西,任凭他是谁,也别想指望勉强伶舞接受。” 说着她对欧阳宣萱盈盈道了一个万福:“伶舞的话就说到这里,还望娘娘自重。” 听着伶舞的话,看到她往外走到背影,欧阳宣萱抢前两步,一把抓住伶舞的手臂:“你老老实实给本宫将它捡起来,要不然” 欧阳宣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心想快点离开这个大殿的伶舞手臂旁边一推,摔落到地上,她眼珠一转,捂着肚子叫唤出声:“好痛!” 情斩之斩情断爱1 欧阳宣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心想快点离开这个大殿的伶舞手臂旁边一推,摔落到地上,她眼珠一转,捂着肚子叫唤出声:“好痛!” 伶舞根本连看都没有看欧阳宣萱一眼,她对自己使用的力道很清楚,就是这样的力道,欧阳宣萱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事情。 欧阳曦脸色一变,将倒在地上的欧阳宣萱抱起来,交由身边的侍女扶着:“你怎么样?” 听到他的问话,欧阳宣萱的脸顿时皱得更紧了,哀怨的小声说道:“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 欧阳曦顿时回身朝大殿外沉声喝道:“来人,快点传御医。” 随即对冲进大殿的侍从大喝一声:“给我把伶舞拿下!” “谁敢碰我,我今天就要他死。”已经走到门边的伶舞冷冷看着围上来的侍从,看到他们都因为自己的话停了下来,才停下往外走的身子,回身看着欧阳曦:“你的皇后没有事。” “没事?” 欧阳曦沉着脸大步往伶舞的方向跨过来:“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 伶舞默然的看着欧阳曦。良久之后突然轻笑出声:“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把我杀了帮你的皇后出一口气?” “束手就擒!”欧阳曦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话让伶舞心里更是冰凉:“若是皇后怀着的龙子没有事,朕就放了你,要不然” 伶舞将心里刺痛的感觉忽略掉,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若是我不束手就擒呢?” “就你那一点功夫,想从这个大殿上走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欧阳曦冷笑一声,盯着伶舞握成拳头的手:“你最好不要逼朕亲自动手。” 伶舞咬咬牙,盈盈对欧阳曦道了一个万福:“皇上尽管动手。” 她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升起一种浓浓的苦涩,怎么样也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天,她要和这个曾经许诺同生共死的男人对决。 情斩之斩情断爱2 她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升起一种浓浓的苦涩,怎么样也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一天,她要和这个曾经许诺同生共死的男人对决。 欧阳曦深深的看着伶舞,手指也慢慢的握成了拳头,沉声说道:“你又何苦一定要逼我动手。” “逼?”伶舞嘴角泛起尖锐的讥讽,以往那种淡然心情依然消失:“是皇上逼我吧?” 到了现在,她才知道死其实才是最轻松的事情,很多事情比死还要让人觉得难受。 她从来没有没有在乎过什么人,除了自己之外,再没有谁重要,但是欧阳曦却让她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用自己的性命去帮他,到头来他牵的还是别人的手。 就像是现在,她只想躲得远远的,永远都不再相见,独自蜷缩在自己的地方他都不让。 还要说她逼他? 伶舞咬咬牙,心里那种刺痛让她整个人变得如刀一样尖锐,往上挑的丹凤眼斜斜的瞥了一眼欧阳曦,轻笑出声:“就当是我逼你吧。” 随即面色一沉,大喝出声:“动手!” 欧阳曦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手指攥得紧紧的,却立在原地不出手。 大殿上一片沉寂,谁也不敢轻易的说一句话,就算是凌云,也只能是无言的看着他们对视着。 凌云心里叹息了一声,走到伶舞身边,看到她眼里的防备:“伶舞” “凌云,你不装傻了?”伶舞看都不看凌云一眼,冷笑出声:“也对,现在欧阳曦当上皇上了,位置坐稳了,你这个功臣当然不用再装傻了。” 凌云默然的看着满身是刺,对所有人都防备的伶舞:“在你心里,就没有相信的人了吗?” “相信?我当然相信,我若不是相信人,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伶舞到这个时候,才侧脸嘲弄的看着凌云那张看上去真诚无比的脸:“你说我相不相信人?” 情斩之斩情断爱3 伶舞到这个时候,才侧脸嘲弄的看着凌云那张看上去真诚无比的脸:“你说我相不相信人?” 随即冷冷的说:“你是不是也想将我留下?要是的话,尽管动手,我不怪你,谁我都不怪。” 凌云往黑着脸的欧阳曦望了一眼,轻叹出声:“那你想怎么样?” “我只想离开。” 伶舞脸上冷如冰霜,心里却暗暗苦笑出声,这样简单的要求,现在看上去竟然像是一个奢求一样,随即心里又是一苦,就算是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什么地方,跟在玉碎身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世界看上去那么大,竟然像是没有她存身的地方一样。 但是她现在只想离开,再也不想出现在有欧阳曦的地方。 “好,那我就答应你离开。”凌云将手里拿着的簪子递到伶舞手边:“我只是想劝你一句话,等御医过来,若是皇后真的没有事,别人不放你走的话,我拼死也护送你出去。” 说着他转眼看着欧阳曦:“还望皇上答应微臣,若是皇后没有事,让伶舞安然离开。” 还不等欧阳曦答应,玉碎轻松随意的轻笑声也响了起来,他先往欧阳宣萱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欧阳宣萱嘴角含着的那抹得意笑意,当即笑道:“伶舞,你稍安勿躁,只要等御医过来,确定皇后没有事,你一定可以离开。”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进到大殿,门外纷乱拥入大殿的侍从,让他知道里面定然有事情发生,而且一定跟伶舞有关,到了这个时候才开口。 欧阳曦深深的看着玉碎一眼,随即冷哼一声:“要是皇后没有事,我留着她做什么?” 伶舞默默的伸手接过凌云手里的簪子,欧阳曦的武功她心里清楚明白,她的确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她强行在这个时候离开,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死。 情斩之斩情断爱4 伶舞默默的伸手接过凌云手里的簪子,欧阳曦的武功她心里清楚明白,她的确不是他的对手,若是她强行在这个时候离开,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死。 冷静下来的伶舞已经不想死,她也不能死。 伶飞还在等着她,就算是死,她也要将伶飞救出来先。 伶舞基本上可以确定,欧阳宣萱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没有事,她嘴角的那抹笑意,不光是玉碎看得出,伶舞也同样的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一个女人,会在这个时候,还有精神得意。 想到了伶飞,余光看着自己身边的玉碎,伶舞的心里又开始往下沉,等一下出了这个皇宫,她又怎么样才能从玉碎的身边逃离。 她还要去原来的太子府将她配置好的炸药取出来。 这一切本来早已安排妥当的事情,到了现在竟然都变成了异常困难的事情。 御医匆匆忙忙从外面赶进来,正是那天检验酒里有没有毒的姜御医,看到大殿上的情景,匆匆忙忙对黑着脸望着伶舞的欧阳曦躬身施了礼,一句话不说,就慌忙往欧阳宣萱的方向走去。 在他的示意下,那些侍女很快的就用屏风圈成了一个单独的空间。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骗我。” 不到一刻,里面就传来了欧阳宣萱的哭喊声,姜御医就苍白着脸从屏风中出来了,走到欧阳曦身边躬身做了一个辑:“启禀皇上。” 说到这里,他伸手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低着头再也不说一个字。 欧阳曦眼眸一冷,盯着姜御医低着的脑袋,沉声喝到:“说!” “是!”姜御医连着说了好几个是字,终于咬咬牙:“皇后方才应该是受到外力的冲撞,腹中的胎儿只怕是” 伶舞猛地抬起头看着姜御医,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欧阳宣萱走进屏风的时候,还对着她盈盈一笑。 情斩之斩情断爱5 伶舞猛地抬起头看着姜御医,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欧阳宣萱走进屏风的时候,还对着她盈盈一笑。 那笑容里有着得意也有着嚣张,很明显,她说肚子疼只是在装模作样,就是想将她置于死地, 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被外力冲撞之后,引起滑胎的样子。 但是,欧阳宣萱的哭喊声让伶舞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听着里面欧阳宣萱的哭喊声,欧阳曦撇了一下嘴角,脸色猛地一沉:“将伶舞拿下,关入天牢。” 玉碎本来轻松随意的笑容也顿时僵硬在脸上,变得难看无比,猛地看着欧阳曦:“你!”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眼里的讥讽一闪而过,随即冷笑出声:“拿下,阻挡者格杀勿论!” 玉碎踏前两步走欧阳曦面前,抬头怒视着他:“若是我阻拦呢?” 欧阳曦勾了一下嘴角:“玉碎,我们不是没有交过手,你可以阻拦,但也不要怪我动手。” 他往伶舞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出声:“若是你想强行救下伶舞,只怕你的主子也不会答应吧?” 他突然俯身在玉碎耳边用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轻笑:“也许你忘记了一件事,我的确爱她,但我既然得不到她,也不会让她活下去,你想带她走,只怕是等到她重新投胎转世。” 玉碎倒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怒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她好歹也用性命帮过你,你答应过我,等这件事完了之后,就放她离开的。” “那又怎么样?”欧阳曦眼里的嘲讽更甚,低声笑道:“若是我不答应你,你怎么会将她送到我的身边,让我有机会杀死她?可以说,是你亲手将她送到鬼门关的。” 他随即抛下玉碎,对伶舞邪魅一笑:“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动手?” 伶舞从最初的仲怔中清醒过来,抓着簪子的手指猛地一紧:“动手吧!” 情斩之斩情断爱6 伶舞从最初的仲怔中清醒过来,抓着簪子的手指猛地一紧:“动手吧!” 她不会束手就擒,只有拼死的伶舞,没有被擒的伶舞。 伶舞已经打定主意,若是一旦她败落,就将自己杀死。 想到这里,伶舞苦笑一声,她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杀手的命运,不是死在别人手里,就是死在自己手上,她是一个好杀手,绝对有足够的把握将自己杀死。 “好!”欧阳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手臂往上微抬:“动手!” 他手臂落下去的时候,伶舞抓着簪子的手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手上传来的雄厚内力,让伶舞空拥有一双比任何人都要快的手毫无用武之地。 伶舞猛地侧脸,含恨的看着身边的凌云,抓住她的人就是那个将簪子递到她手里的凌云。 凌云对伶舞眼里的恨意视若无睹,扣着她脉门的手指猛地用力,让伶舞的手腕一阵酸麻,手里抓着的簪子脱手落到地上,和地面撞击时,发出一声轻响。 将伶舞另一只手也抓牢之后,凌云才微微躬身笑看着欧阳曦:“启禀皇上,伶舞已经被微臣拿下。” 说完这句话,他才转头看着伶舞,神色先是一黯,随即恢复原状:“很抱歉,我是皇上的人,一辈子只能是奉命行事。” 伶舞咽了一下喉咙,含恨的眼眸转冷,冷笑出声:“你不用抱歉,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只是一个奴才,我没有提防你,是我自己笨。” “对不起。”凌云低着头,随即勾了一下嘴角,自嘲的笑笑:“你说得没有错,我的确只是一个奴才。” 欧阳曦侧脸看着铁青着脸的玉碎:“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若是你想要人,叫你们王爷亲自过来要。” 玉碎心里一凛,伶舞的事情,他到现在还瞒着欧阳离,也瞒着他真正的主子,他又怎么可能叫欧阳离过来。 现在他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欧阳曦手掌一挥:“将伶舞押入天牢。” 情斩之斩情断爱7 伶舞静静的站在昏黑的牢房里,听着凌云远去的脚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脏乱的牢房,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用脚随意的扫开一个角落,她就靠着墙壁坐了下去。 坐好之后,她的眼睛才开始打量起她身处的这个环境,在她这个牢笼的对面和两旁,都有一个个用栅栏围起来的牢笼,基本上都关押了一个人。 从那些人身上的束缚来看,这里应该是一个关押重要囚犯的地方,而且应该一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人。 这个推断,伶舞是从那些囚犯都带着重重的枷锁,肩膀上用铁链从锁骨穿过看出来的。 和那些囚犯不同,伶舞身上一点束缚都没有,这样一个牢房根本就困不住她,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她连站都舍不得多站一下,因为那样比坐更消耗体力。 只因为凌云离去前在她耳边低语的一句话:“晚上,我救你,去救伶飞。” 对凌云的话,伶舞不得不相信。 因为那些衙役想像对那些囚犯一样,想对她来一番如法炮制的时候,就被凌云用力的踹了一脚,又丢下了一锭金子,恩威并施的威胁,不得碰她半根指头。 她已经一败涂地,除了还没有一死之外,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最差的地步,就算是相信凌云,也不会有比现在还要差的情况出现。 伶舞心里叹息了一声,索性闭上眼睛休息,现在才是早上,离晚上还有太久。 “听说,她曾经是新皇登基之前的侧妃,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被皇上关到这里来了?” “嘘!”另一个声音轻轻的响起:“皇宫里的事情,有谁知道,我们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免得被” 两个巡视牢房衙役走过伶舞牢房前面的议论声,让闭着眼睛的伶舞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心里却是满满的苦涩,她其实更想知道原因,谁又能知道,为什么人可以在一瞬间就变了脸。 情斩之斩情断爱8 两个巡视牢房衙役走过伶舞牢房前面的议论声,让闭着眼睛的伶舞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心里却是满满的苦涩,她其实更想知道原因,谁又能知道,为什么人可以在一瞬间就变了脸。 闭着眼睛,伶舞默等着时间流逝,也不知道大约过了多久,莫名其妙的,伶舞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而且是近距离的注视。 那个人就是站在她的牢门边。 这个感觉让伶舞骤然睁开眼睛。 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感应能力还是保持着的。 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感觉到有人走近,若不是这个人刻意注视她的视线,可以说她到现在都不会有任何感觉。 对自己的警觉,伶舞很有自信,除了当世几个有数的高手,又是谁能无声无息的走到她身边都让她无法察觉,就是当时躲在树林里的情衷,武功比伶舞高了不知道多少,但还是一样逃不过她的感应。 才睁开眼睛,伶舞又缓缓的闭上了。 在她眼里出现的是欧阳曦深邃的眼眸,她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看到的人。 “你不愿意看到我吗?”欧阳曦从心里叹息出声,伶舞方才睁开眼看到他那一眼,分明充满了决绝。 伶舞闭着眼,淡淡的说道:“这里是牢房,不是你这个皇上可以屈尊降贵来的地方。” “我来,只是给你一个理由。”欧阳曦勾了一下嘴角:“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吗?我现在过来告诉你。” 伶舞沉默了一下,终于睁开眼睛望着欧阳曦,和他对视着:“你告诉我,你有苦衷吗?你是为了我吗?” 欧阳曦咽了一下喉咙,望着伶舞有些期盼的眼神,良久之后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那就不用说了。” 伶舞心里一酸,把眼睛闭上,深吸了一口气不让酸涩的眼泪流出来。 在大殿上的那两滴眼泪,那是她懂事以后,不管是在原来那个时空还是在这个时空的唯一两滴眼泪。 情斩之斩情断爱9 在大殿上的那两滴滴眼泪,那是她懂事以后,不管是在原来那个时空还是在这个时空的唯一两滴眼泪。 伶舞从来都不哭,她宁愿流血也不会落泪。 因为落泪比流血更让人难受。 欧阳曦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头:“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承认,你和那个南宫轩没有私情?为什么你那天去拜访他的时候,不带着伶云一起进去。” 欧阳曦含恨的声音让伶舞忍不住扬了一下嘴角,她也不知道现在她这个样子是可笑还是可怜了。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比不过别人的闲言闲语,就是为了这个可笑的理由,欧阳曦就可以将她为他付出的血和爱完全忽略。 看到伶舞轻扬的嘴角,欧阳曦的声音更是冰冷:“我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想利用你,但你太让我” 伶舞闭着眼睛,往上提了提嘴角,直接打断欧阳曦的话:“你走吧,既然你没有任何苦衷,也不是为了我,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都不要再说了,从此以后,你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欧阳曦抿了一下嘴:“欧阳宣萱小产了。” 伶舞闻言笑笑。 “众位大臣已经商议出结果,你伤害皇后,以至皇后小产的刑罚也已经定下。”欧阳曦沉吟了一下,终于还是轻声说出:“明天午时,凌迟处死。” 看到伶舞依旧闭着眼睛,什么反应都没有,欧阳曦轻轻一笑:“到了这个时候,你也不愿意看我最后一眼?” 伶舞连眼睑都没有颤动一下,只是浅浅一笑:“现在看又如何,不看又如何?” 欧阳曦一下子说不出话了,伶舞很多话虽然都没有说出来,但他还是知道她这一句简简单单话里的意思。 在她的心里,欧阳曦已经不再存在,看了也一样不存在。 也许她的最后一眼,是在大殿上他拥吻欧阳宣萱的时候。 或者更早,是在他将她的手掌合在手里,说出那句发誓般的时候。 情斩之斩情断爱10 伶舞等那道注视她的眼神消失之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在她的牢笼前面,已经没有了欧阳曦的身影。 他就像是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没有任何一句话,更没有告别。 伶舞冷笑一声,却在笑的时候,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水,原来,心痛的感觉就是这样。 凌云的确不是骗她,在衙役送了那种根本就不是人吃的晚饭之后不久,他就出现了。 在衙役打开锁着牢笼上的铁锁时,他就看到伶舞身边空荡荡的碗,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这些饭菜他虽然没有吃过,也知道那个味道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已经站起身的伶舞,看到凌云皱眉的神情之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碗,淡淡的说:“你不用怀疑,的确是我吃的。” 她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若是去救伶飞的话,就必须要保持最好的体力。 饭,再难吃也是饭,也能帮她补充体力。 凌云将自己诧异的眼神收回来,对自己的大惊小怪也有些好笑,伶舞本来就是一个能忍耐的人,她为了保持体力,做这样的事情也很正常。 他挥挥手,对站在身边的衙役笑笑:“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衙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世子放心。” 凌云满意的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钱袋,递到那个衙役手边:“这个,是给你的赏赐。” 看着凌云手里的钱袋,衙役的脸色就变了,往地上单膝一跪,抱拳沉声说道:“凌云世子,这个钱小的万万不收,小的全家性命都是振国王救下来的,若是收了你的钱,岂不是猪狗不如。” 凌云叹息了一声:“但是这个事情若是败露了,就是杀头的罪名,等明天天亮之后,你就要举家逃亡,你要是不收,我心里又怎么过意得去?” 衙役沉吟了一下,惨笑一声:“世子放心,这个钱我用不上了。” 情斩之斩情断爱11 衙役沉吟了一下,惨笑一声:“世子放心,这个钱我用不上了。” 伶舞微微蹙眉,衙役的话里分明就是有话。 衙役笑笑,站起来躬身对凌云做了一个辑:“其实,小的接手这个事情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活下去,今天白天,已经将我的家小都送出城了,他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凌云倒吸了一口冷气:“你” “小的在吃晚饭的时候,也服了药,”衙役轻声笑笑:“这样的话,小的也不用担心要是事情败露了,一时熬不过刑说了出来,害了世子的大事。” 说完之后,他随意的摆摆手,转身就往外走:“小的还是不说了,免得耽误世子。” 凌云看着衙役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往咬着唇站在牢笼里的伶舞看了一眼,才转身欲往衙役的方向追去。 “不要追了。”伶舞冷冷的声音嚷凌云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他的确服了药,而且已经是没有办法救治了。” 从一开始,她就看出衙役的脸色不对,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咽了一下喉咙,她依旧淡淡的说:“他是求仁得仁,你去了除了谢谢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办法,我想,他既然这样做,最不希望听到的就是你的谢谢吧。” 凌云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转身踏进伶舞的牢笼里面,将手里提着的两个大包袱放下,伸手指着其中一个:“这个是你在太子府做出来的东西,我帮你拿过来了。”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隐隐有些觉得不对,却怎么样也抓不到不对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当凌云将另外一个更大的包袱打开,伶舞还在把心里思索有什么不对的问题立即丢开,皱着眉头看着包袱里昏迷不醒的人:“这个是?”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停住了嘴,因为她知道自己问出了一个相当于白痴的问题。 情斩之斩情断爱12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停住了嘴,因为她知道自己问出了一个相当于白痴的问题。 在包袱里昏迷不醒的人,正是和她长得很像的欧阳伶雪,就算是她闭着眼睛,但那个往上挑的眼角,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一双丹凤眼。 凌云在这个时候将她带过来,就是为了用她帮伶舞顶罪。 “她已经是一个哑巴,手脚更是没有办法动弹一点了。”凌云抬头笑笑,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递给伶舞:“只有这样,你才是真的死了。” 伶舞默默的接过簪子,看着凌云的笑颜,心里百般滋味,想起凌云杀死情?br /txt电子书下载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7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情衷时脸上的那一抹苍白,从几何时,他的心也变得这样硬了。 他每一次出手,都只是为了她。 伶舞低头看一下昏迷中的伶雪,咬咬牙准备拎起另一个包袱离去。 在她手碰到包袱的时候,凌云的手提前一步将它拎了起来,看着伶舞诧异的眼睛,浅浅一笑:“我来。” 他伸手指了一下伶雪:“你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和她换一件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伶舞看着凌云的背影,不由勾了一下嘴角,她发现凌云的确是一个谨慎的人,做起事来,什么都顾念到了。 当即将身上那套侍从的外衣脱了下来,帮伶雪穿上,自己则换上她那身红裳。 走出牢房,伶舞的手就往凌云的身前一摊,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凌云手里拎着的包袱,她要去救伶飞,这个东西的确是少不了。 “走吧。” 凌云却似乎没有看到伶舞的手,抬脚往前就走,走了好几步才回头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伶舞:“怎么啦?你不知道我要和你一起去吗?” “太危险了。”伶舞淡淡的说:“我自己去。” 看到凌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伶舞知道不让他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当下挑了一下眉毛:“为什么?” 情斩之师徒情绝1 看到凌云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伶舞知道不让他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当下挑了一下眉毛:“为什么?” “是我把你送到太子府的,就由我送你出东陵国。” 凌云轻轻的叹息一声:“走吧,现在宫里正在举行正月十五的大宴,我出来的时候,欧阳离和玉碎都在宫里,虽然现在宫门已关,但我们还是要提防有什么变故才行。”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可是,若是你跟着我去,被别人看出了行踪,就再也回不到东陵国了。” “我知道。”凌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淡淡一笑:“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所有的东西我都想好了。” 看到伶舞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凌云轻笑出声:““你到底要不要去救你的伶飞?” 伶舞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更是强烈,却被凌云的轻笑声将她从仲怔中惊醒过来,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分心,当即点点头:“走!” “每一次我到这里的时候,虽然看不到一个侍卫,但却总有一种感觉,这里的防护绝对是水泄不通。”凌云皱着眉头看着有无数人防守的大门,悠悠的说道:“我们是不是找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进去?” 伶舞站在王府的大门处,回头对皱着眉头的凌云嫣然一笑:“我们只能是从这里进去,若是从别的地方,只怕我们人才踏到院墙上,就会被射成刺猬。” 王府里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其实就是这个看上去最严密的地方。 她的眼眸现在冰冷无比,这个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良好习惯,不管心里有什么事情,一旦到执行任务的时候,心里就只有任务没有人。 连她自己也没有,完成任务才是唯一的事情。 想都不想,伶舞直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警觉力发挥到了极致,凭感觉去感应那些眼睛看不到的暗哨。 情斩之师徒情绝2 想都不想,伶舞直接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警觉力发挥到了极致,凭感觉去感应那些眼睛看不到的暗哨。 这个是一个顶尖杀手必备的本领,要是不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完成任务,而是一路拼杀进去的话,杀手就不是杀手,而是屠夫了。 伶舞往天上的月亮指了一下,看着只有两盏宫灯的王府门,沉声对凌云说道:“你记住我身影的路线,等下一次月亮被云遮住的那一瞬间,你就一点不变的按原路进去。” 她说话的时候头也不会,手掌往后一扬:“将包袱给我。” 凌云想都没想,直接把装着炸药的包袱递给伶舞,他也明白,现在不是功夫高低的时候,同时笑笑:“你去。” 伶舞微微颌首,却仰头一直看着天上的月,和它旁边的云。 在云端遮住月色的那一瞬间,本来被月色照耀下如银泄地的地面顿时一暗,天地间的光线也起了强烈的变化。 伶舞在这个时候猛地往曲折着身子往院墙上的一个地方射去,用最快的速度落到了王府里面。 她在这之前,就将那些暗哨眼角余光的范围计算好了,这里本来就是所有暗哨都不怎么注意的一个死角。 而且人本来就有一个本能,在光线有了明显变化的时候,他就会自然而然的眨一下眼睛,就算偶然有某个暗哨突然移动目光,在光线变化的那一瞬间也会闭上眼睛。 伶舞只需要这样的一瞬间就足够了。 进到院落之后,伶舞就将身子隐藏在暗处,等着凌云的到来,在下一次云遮住月色的时候,凌云的身影安然进来。 凌云一进到院落里,伶舞就从暗处走了出来,看到凌云对她竖了一下大拇指,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下巴往前抬了一下:“走!” 那些暗哨的目光都集中在墙外,根本就想不到就在刚才,已经有两个人已经进到了王府。 情斩之师徒情绝3 那些暗哨的目光都集中在墙外,根本就想不到就在刚才,已经有两个人已经进到了王府。 伶舞轻轻松松的带着凌云往那个偏僻的院落走去。 很多时候,她走的甚至是大路。 有时候外围太过于防护严密,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是现在,他们进到院落里面之后,根本就没有防护,让他们可以悠闲的前往想去的地方。 凌云跟着伶舞一路往下走,脸上有着明显的惊叹神色,忍不住伸手往墙壁上摸了一下。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伶舞当年第一次走进这个假山秘道一样,对这个秘道的设计和制成的材料都惊叹到了极点。 在凌云前面往下走的伶舞,虽然没有回头,却似乎像是感觉到凌云的心思一样,在他开口询问之前,径直开口阻止他的问话:“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凌云皱了一下眉毛,手指依旧在墙壁上轻抚:“这个,应该不是东陵国拥有的技术。” 伶舞点点头:“是玉碎设计的,他本来就不是东陵国的人。” “难怪。”凌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曾经听过一个传说,幽离界的人一个个都是博学多才的人,他们的武功很厉害,但是更厉害的却不是武功,而是别人都不知道某些东西。” 伶舞闻言,默然的往那个发出莹润光泽的石壁看了一眼,凌云说得没错,就是她这个从原来那个比这个先进许多的时代过来的人,也还是看不出这个石壁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看了一眼之后,伶舞又慢慢的踏下石阶。 往下走的时候,伶舞的脚步绝对不快,她已经养成了很好的习惯,越到紧要的关头,就越有耐心。 到了石门边,她的心虽然越跳越快,但她还是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厚厚的石门:“有人在里面吗?” 情斩之师徒情绝4 到了石门边,她的心虽然越跳越快,但她还是抬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厚厚的石门:“有人在里面吗?” 里面当然有人,伶飞细若游丝的声音几乎很快就在里面响起来了:“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现在应该还是人不是鬼。” 她的声音虚弱得断断续续的,但是居然还带了一丝调皮。 虽然根本就没有等待多久,但伶舞还是感觉到自己似乎等了差不多一个世纪一样,等她听到伶飞的声音之后,眼里才出现了笑意:“你若是没有死,又还能爬得动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躲到石屋里面的小房间去。” 她有些兴奋的对着站在她身边的凌云嫣然一笑,才接着往下说:“要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好不容易等到我,却被我炸死了。” 伶飞低低的轻吟声应了一下,随后就没有动静了。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伶舞估算着就算是伶飞的体力已经透支,也应该爬到房间里之后,伸手将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细细的在上面开始转眼。 一声轰鸣的巨响之后,伶舞从石阶上的转角处探出头来,看到那已经碎裂的石门,眼睛就亮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往石门的方向扑去,手脚并用的将碎裂的石门上的石头,一块块的挖下来。 紧跟在她身后的凌云长大嘴巴,直到走到石门边后,还保持着那个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看到伶舞手指上的血迹后,忍不住将她拉到一边:“你在这里看着,我帮你。” 伶舞手上的那些血迹,就是她急于将石门上的石块挖开,用力过猛造成的。 伶舞摇摇头,两眼发亮的看着凌云:“若是你真的想帮我,就帮我一起快点把这个石门弄开。” 凌云深深的看一眼伶舞,突然浅笑出声:“现在我终于知道,那个人说的没有错了,伶飞对你真的很重要?” “那个人?”本来猛力扔着石块的伶舞,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侧脸看着凌云:“那个人是谁?” 情斩指师徒情绝5 “那个人?”本来猛力扔着石块的伶舞,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侧脸看着凌云:“那个人是谁?” 凌云似乎看出了伶舞心里的诧异,挑了一下眉头浅笑出声:“这个还用问,那个人当然就是原来的太子殿下,现在的皇上。” 他脸上那种轻描淡写的样子,坦然的话,让伶舞心里刚才有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感觉消失了。 伶舞其实在开口询问之前,就知道凌云嘴里说的那个人是欧阳曦,若他不是那么坦然的说出来,就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凌云却是毫不停留的直接说了出来,甚至于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伶舞提了提嘴角,心里同时暗暗冷笑一声。 她是在嘲笑自己,刚才竟然还对欧阳曦残留一点希望,希望从凌云的神情中看出不对。 欧阳曦根本就不在乎她的生死。 凌云用手指将那些碎石头抠下来的同时,突然皱了一下眉头:“我们最好还是快一点,你用你自己配置的那个玩意造成的巨响,会把王府里的人引来的。” 伶舞盈盈一笑:“不会。” 话是这样说,她手低的动作却也加快了不少。 “这个就是玉碎和欧阳离自己作法自毙的结果,他们因为不相信任何人,又要在府里做一些不愿意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早就下令,每一个人都只能是做自己任务里的事情。” 微微侧脸瞥了一眼有些恍然大悟的凌云,伶舞眼里的笑意就更重了:“而且早就有吩咐,若没有王爷或者玉碎两个人的命令,王府里不管有任何异动,都不得擅自查看,违者斩。” 凌云手上动作不停,却含笑点点头:“所以你早就打算好了,趁着他们正月十五必须都要留在皇宫的时候动手?” 伶舞笑而不语,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怎么敢用这个有巨大声响的炸药? 情斩指师徒情绝6 伶舞笑而不语,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又怎么敢用这个有巨大声响的炸药? 她的笑意只是一瞬间,立马就僵硬了起来,用一种奇怪到了极点的眼神打量着凌云。 凌云似乎没有看到伶舞打量他的眼神一样,只是自顾自的专心翼翼看着石门,双手将一块大石头取了下来,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通了。” 凌云的话让伶舞的视线顿时从他的脸上移到石门上,随着凌云将那块大石头取下来,石门上已经多出来了一个一尺左右的洞。 透过洞孔,伶舞就看到了伶飞。 在伶舞望向伶飞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伶飞也似乎有感应的抬起头,朝着她盈盈一笑。 只不过这个笑容太过于虚弱,只是到了一般之后就消失了,剩下的笑意只是停留在眼里。 伶舞的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水,这样的雾水让伶舞看不清楚伶飞苍白到极点的脸色,看不清楚她瘦得差不错只剩下骨头的手。 伶舞深吸一口,猛地用手掌将石孔周围的碎石头往里面推去,只要有了一个孔,下面的动作就简单多了,她只来得及将洞口弄大一点,人就直接往里面钻进去了。 剩下的事情凌云自然会帮她接着做。 伶舞伸手将伶飞从地上扶起来,让她斜靠在自己的膝盖上:“我来了。” “我知道,”伶飞呢喃着嘴唇,嘴唇上已经干裂,布满了碎碎的血痂:“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要不然我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伶舞突然用力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天,我刚从牢里出来,居然忘记了带水和吃的。” 将石门中间推开了差不多将近一扇小门的凌云,听到伶舞的话之后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展颜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铁制的水壶和一个纸包,往伶舞的方向一扔:“接着。” 看着伶舞诧异的眼神,凌云嘻嘻一笑:“这个本来是我准备带给你吃的,谁知道你连那最难吃的牢饭吃完了。” 情斩之师徒情绝7 “凌云,过来帮我扶着她。” 伶飞已经喝了水,也吃了一点点东西,她已经有一点生气,不再像开始那么气若游丝。 将手臂里的伶飞交给凌云,她走进里面的小石屋里,打量了一下之后,伸手将石床上的床单拿了起来,走出小石屋 低头笑看着斜靠在凌云脚上的伶飞:“我背你出去。” 凌云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我来吧。” “不。”伶舞用力摇了一下头:“我答应了她,一定会接她出去。” 感觉到背上的伶飞的体重,听着她平缓的心跳,伶舞情不自禁的往上轻扬了一下嘴角,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她们都活着。 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可以过去。 看到本来在身后,将伶飞捆绑的凌云已经走到她的身边,知道他已经帮伶飞稳妥的束缚好了,当即嫣然一笑:“我们走。” 凌云才踏出假山,心里就吃了一惊,等伶舞背着伶飞从假山的地方钻出来之后,就小声的说:“好像有些不对。” 其实不用他说,伶舞已经知道不对了。 本来被夜色笼罩的五王府,现在放眼过去到处灯火通明,而且都是游移的火把造成的光线,看这个形势,是往他们这个方向赶过来。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奇怪,好像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但他们应该早就听到了爆炸声,若要过来的话,应该早就过来了,怎么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脸色就微微变了一下。 现在来人比一开始来更麻烦,只能说明了一件事情,能够下命令的两个人,最起码有一个人已经从皇宫里出来了。 一场血战看来是无法避免了。 伶舞不由自主的又望了一眼凌云,他的武功虽然高强,却不是一个从血海里闯过来的人,在这样的血战下,又会怎么样? 情斩之师徒情绝8 舞不由自主的又望了一眼凌云,他的武功虽然高强,却不是一个从血海里闯过来的人,在这样的血战下,又会怎么样? 似乎感觉到伶舞心里的担忧,凌云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你放心,人都是从每一次拼搏中走出来的。” 他看着渐渐往他们这个方向拢过来的火光,悠悠的说道:“这一次,就当是我的一个开始吧。” 伶飞一直静静的靠在伶舞背上,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笑了一下:“放我下来。” 伶舞挑了一下眉头:“为什么?” “没有我,你们活下去的机会会大很多,”她虚弱的笑笑:“我只要知道你来了,一切都心满意足” “你不要再说了,”还不等伶飞说完,伶舞就皱了一下眉头,冷笑出声:“你最好弄明白一点,我要是现在会把你放下来,开始就不会来救你。” 她知道伶飞说的是事实,但事实又怎么样? 她来,本来就是和老天爷争伶飞的性命。 伶飞咬着牙不再做声,她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伶舞该说的已经说了,对伶舞的性格她更是了解得清清楚楚。 她说了不会放下她,就绝对不会放。 伶飞知道,自己若是再往下说,除了扰乱伶舞的心之外,不会有任何作用。 伶舞默然的看着凌云,眼眸猛地一冷,反手从头上摘下自己的簪子,握在手里之后,侧脸盈盈一笑:“我在前,你在后。” 凌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伶舞这样的安排是绝对正确的,她是从一次次死亡线上爬出来的,在前面会毫无忌惮的往前冲。 她不会因为看到危险心生惧意,失去突围的机会。 生机,本来就只是在一线间。 往前一步就是生,退一步就是死。 有她带领,只要不是遇到玉碎那样的高手,冲出这个王府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情斩之师徒情绝9 有她带领,只要不是遇到玉碎那样的高手,冲出这个王府完全不在话下。 伶舞从来就没有把这样的重围看在眼里,她要突围的时候,就不会管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伤。 受伤不怕,只要能活着冲出去,再重的伤也可以慢慢的治。 但这一次不同,她的背上多了一个伶飞。 伶舞可以受伤,凌云也可以受伤,但是伶飞不行。 本来就已经虚弱到极点的伶飞,要是再受到创伤的话,只怕是有死无生。 所有,凌云必须要跟在她的身后,帮她顾及不到的攻击挡住。 凌云本来也是没有拼杀过的人,没有伶舞的带领,武功就算是再高,只怕也难以生还。 但是跟在伶舞身后就不同了,他不用管前面有没有路,只要伶舞走他就走,伶舞死他也死,心里不会承受第一次拼杀的影响。 “五步!” 伶舞头也不回,往前走的同时轻笑出声,对跟在她身后的凌云笑道:“我们之间的距离,最多只能离开五步,要是你一旦跟不上,就马上通知我。” 现在他们三个已经成为了一个谁也不可或缺的团体,少了谁,另外的两个人都活不下去了。 凌云笑笑:“就五步。” 伶舞往前走的速度并不快,每一步都很稳,稳到那些已经赶到院落中的侍卫看着心寒的地步。 在熊熊火光中,一身红妆嘴角含笑缓步前行的伶舞,脸上虽然一派笑意,却让人产生一种心惊胆寒的感觉。 “伶舞!”站在最前面的是从无数兄弟姐妹中间活下来的欧阳列,阴森森的脸上还是那一副什么表情都看不出来的神情:“玉碎师父已经在赶回王府的路上,叫你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看到伶舞依旧慢慢的往前走,欧阳列眼睛就开始亮了起来,杀死伶舞取而代之本来就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情斩之师徒情绝10 看到伶舞依旧慢慢的往前走,欧阳列眼睛就开始亮了起来,杀死伶舞取而代之本来就是他想了很久的事情,到了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站在他身边的,是王府中最精良的侍卫,虽然名义上只是侍卫,但每一个人都已经到了可以独挡一面的功力。 他们一向指听遣欧阳离和玉碎的命令,没有了他们的令牌,谁也不能调动一点。 欧阳列就是拿着玉碎给他的令牌,赶回来王府的。 有了这个令牌,伶舞只要不停下来,他就可以下令让这些侍卫将伶舞劫杀,有这样的一群侍卫在身边,欧阳列有十足的把握,绝对能将伶舞诛杀。 伶舞似乎看不到欧阳列眼里的杀气,依旧是那一副巧兮笑兮的样子,往前走的脚步虽然未停,却轻笑出声:“玉碎啦?你都赶过来了,他怎么还不来?” “宫中官员报天牢失火,玉碎师父以为你还在牢笼中,先赶到那边去了,接到王府里有异动的消息,就命我先行回府查看。” 欧阳列冷笑出声:“却想不到是你。” “哦。”伶舞挑了一下眉,她的脚步在这个时候顿了一下,好像是要停留下来的样子,了然的笑道:“原来如此。” 说过到原来两个字的时候,她本来看上去停顿下来的身子,突然全速往前,到了欧阳列身边,到了话音落下,手里的簪子已经刺入欧阳列的心脏了。 伸手将簪子拔出来,看都不看倒地之后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欧阳列一眼,伶舞脸上那种浅笑也不复存在,身上的杀气骤然提升到最凌厉的地步:“就凭你,还不配叫我停下来。” 她这个举动虽然属于偷袭,但奇快无比的身形却是事实,依旧让人胆颤心惊。 伶舞伸手抹掉簪子上残留的一滴血,手指轻弹,将血滴轻弹出去,眼睛扫过身前的那些侍卫,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挡我者,死!” 情斩之师徒情绝11 伶舞伸手抹掉簪子上残留的一滴血,眼睛扫过身前的那些侍卫,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挡我者,死!” 她说话的时候,已经还是那种平淡无波的语气,声音更是不大,但在场的绝对没有一个人怀疑她所说的话。 仰面倒在地上,已经没有生息的欧阳列就是最好的说明。 伶舞冷笑一声,抬脚往前就走。 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在她身边的第一个攻击才开始。 伶舞眼眸一冷,她本来就不指望可以凭借这样的方式吓唬住这些侍卫,能够兵不刃血的走出王府,但是却想不到这些人能在她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就从她的震慑中恢复过来。 玉碎一向都不和她说王府里侍卫的情况,但她还是知道,在王府里有一帮侍卫是相当于死士那种类型的。 看来,现在她就碰到那群死士了。 伶舞看都不看那个第一个攻击她的人一眼,她的身子已经越过了他,那么,这个人就是凌云的了。 她的目标是在她身前的。 手里拿着的簪子准确无误的刺入前面一个侍卫的咽喉时,开始攻击她的那一个人已经被凌云一掌砍倒在地上了。 手里的簪子又刺进一个侍卫的心脏后,伶舞眼睛一眯,一把抢过那个侍卫手里拿着的刀,反手劈翻另外一个攻向她的侍卫,同时轻斥出声:“凌云,用武器。” “好!” 凌云脚下轻挑,将一把落在地上的刀挑得往上弹跳起来,伸手一把抓住,虽然凌云向来都习惯了用掌,但是在这个时候,越有杀伤力的武器就越有效。 伶舞一路往前,她的眼里只有前面的人,在她的身后的人,也纷纷被凌云手里的刀劈翻。 不管是伶舞抓着簪子的左手,还是拿着刀的右手,只要她动了手,在她身边就会有一个人倒下去,她都能往前走一步。 情斩之师徒情绝12 不管是伶舞抓着簪子的左手,还是拿着刀的右手,只要她动了手,在她身边就会有一个人倒下去,她都能往前走一步。 伶舞的目标只有前面,只有走出去这个包围圈,他们才能活下去。 如潮般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伶舞下手就更凌厉。 刀刃劈卷了,随手一扔,抢过另外一把再接着来,身后的凌云亦是如此。 凌云的往外的攻击也越来越强,命,本来就是拼出来的,越拼越强。 现在拼红了眼的凌云,在杀戮的影响下,出手的狠和准绝对不亚于伶舞。 他们身上头上都是血,有别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就是被包在床单里的伶飞,也感觉到那些血从外面渗透进来,将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浸透。 但伶飞的知道,那些血都是别人的,在伶舞和凌云的保护下,她是他们三个人中间,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 伶舞和凌云两个人身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和别人溅到他们身上的血混在了一起。 但是他们之间,除了兵器刺入肉体时,发出的那种根本就不算声音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之外,再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声音,哪怕是细小的吸气声都没有。 在这个只有杀戮的时候,任何声音都是多余的。 甚至连兵刃相交发出来的冲撞声音都没有。 伶舞和凌云手里拿着的武器,从头到尾都没有更别人的兵器触碰过。 致命处,避开到不是致命处。 只要不是致命处,他们都不去抵挡,而是在受伤的同时,将手里的武器刺入对方的要害。 在伶舞的眼里,只有往前。 挡她者,死! 渐渐的,围在他们身边的人虽然还是很多,但是圈子却越来越大,上前攻击的人也越来越少。 就算是那些玉碎称之为死士的人,也逐渐的往后退了。 情斩指师徒情绝13 就算是那些玉碎称之为死士的人,也逐渐的往后退了。 不管是再不怕死的人,在面对两个索命罗刹的时候,都会退缩。 他们身上散发的杀气,将玉碎加注在那些死士心里,为了王爷不顾性命的宗旨打消了,人,毕竟只有一条命。 伶舞他们是想出去,拼出去才能活,所以他们会拼杀到底。 但这些侍卫就不同了,他们想要活命,就是退缩。 有了这样的心思,那些死士一样的侍卫,终于还是退了。 火光中,身着红妆,一身是血的伶舞骤然停下了手里任何动作,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因为她这个反常动作,不由自主也往后退了一步的十几个犹自想拼杀的死士,伶舞勾了一下嘴角:“我说过,挡我者,死!” 她退后一步的时候,那些还在拼杀的侍卫才发现,到现在,也只有他们寥寥无几的人围在前面了,看到其余的人已经退得远远的,他们脸色一变,对望了几眼之后,终于往后退开。 伶舞冷笑出声,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人和人之间,相互之间都是有影响力的。 本来都是拼命的人,一旦发现自己的同伴居然不再拼命,也会产生同样的反应。 她一切都只是为了向前,就是退这样一步,也只因为可以顺利的往前走。 看到身边的那些侍卫散开之后,伶舞嘴角含笑,脸上一派笑意,缓缓的往前迈去。 若不是她的身上被血浸透,若不是她身边已经躺下了无数的死人,只看她笑吟吟的脸,会让人感觉,刚才的一切杀戮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现在这个笑脸,就和他们今晚第一眼看到的一模一样。 随手将手里拿着的刀往地上一扔,伶舞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杀戮之后的平静,让空气中充满了血腥。 随着伶舞往前的步伐,经过杀戮之后又停顿下来的侍卫,斗志更是完全消失在血腥的空气中。 情斩之师徒情绝14 随着伶舞往前的步伐,经过杀戮之后又停顿下来的侍卫,斗志更是完全消失在血腥的空气中。 他们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从发动攻击开始,到现在结束,感觉时间很慢,但最多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在短短的这个时间中,他们的同伴却倒下去了将近三分之一,而且每一个人都是一招致命。 眼里看到的情景,怎么能不让那些活着的人心寒。 伶舞心里暗暗冷笑一个,她早就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在死里逃生之后,面对着打量同伴的尸体,还能凝聚起同样的勇气去拦截两个杀神的。 这个本来就是人心里的本能反应,不管是受了再多的训练,都没有办法克服的本能。 伶舞含笑扫视了一遍火光中的每一个人,身上那种凌厉的杀气在这样一场血拼之后更是加重,微微侧脸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凌云,低声说道:“我们走。” 这一次她的步伐已经不像是原来那样缓慢,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往前窜。 她的目标是离这里最近的围墙,只要跳出了王府的围墙,他们就可以找一个隐蔽的路线,去南宫轩的行宫。 按照欧阳列的说法,玉碎到天牢一旦发觉在牢房里的并不是她,想必就会猜测到王府里的异动是她造成的。 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算,伶舞都不愿意和玉碎交手。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玉碎真正的出手是什么样,玉碎平时给人的感觉,就只是一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人。 但越是这样,伶舞就越清楚,玉碎的功夫的确是深不可测,要不然他也没有办法将一身功夫完全遮掩起来。 对于这一点,伶舞很清楚。 就算是她加上凌云,他们两个人也不是玉碎一个人的对手。 何况现在她和凌云两个人经过这样一场厮杀之后,身上都带了大大小小的伤了。 情斩之师徒情绝15 更不要说,现在他们两个人经过这样一场厮杀之后,身上都带了大大小小的伤了。 伶舞心里更有一点不愿意和玉碎交手的原因,那就是在她的心里,真的不愿意和玉碎变成一对直接生死相博的对手。 不管怎么样,玉碎都曾经数次救过她的性命。 伶舞的眼睛瞥了一下虽然不敢上前,却依旧跟在他们身后不肯离去的侍卫,脚下更是加快了速度。 围墙就在不远处,离她现在的距离也只有五十米了。 但是伶舞的身子却微微顿了一下,她身后的伶飞感觉到了之后,勉强抬起头往伶舞的前方看了一眼,脸上也泛起了苦笑。 凌云挑了一下眉毛,轻叹出声:“看来,我们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好。” 在那个围墙下,背着手侧对着他们,白衣胜雪仰头望月的人,正是伶舞怎么样也不愿意看到的人玉碎。 世界上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你越怕遇到什么,偏偏就会遇到他。 伶舞停下脚步只是一瞬间,就慢慢的往前走去。 该来的总是要来。 在看到玉碎的同时,伶舞已经看到,在玉碎的脚下,还躺着一个人,穿着本来应该穿在她的身上的那一身衣服。 看来欧阳列说的的确是真的,玉碎真的是去了天牢,而且将里面的伶雪救了出来。 走近了,伶舞才看清楚玉碎身上的白衣,并不是如雪的那种,在他身上的白衣上面,有一层被烟熏火烤过的痕迹。 而躺在他脚底下的伶雪,身上的衣服更是有着明显被火烧焦后扑灭的痕迹。 伶舞心里一顿,玉碎赶到天牢那里,难道就只是因为他以为她被关在天牢里,想过去救她? 在伶舞他们走到玉碎还有十步远的时候,玉碎的眼就从天上的月那里移到伶舞的脸上了,浅浅的笑了一下,笑容里全是苦涩。 情斩之师徒情绝16 在伶舞他们走到玉碎还有十步远的时候,玉碎的眼就从天上的月那里移到伶舞的脸上了,浅浅的笑了一下,笑容里全是苦涩。 伶舞停下脚步,也是浅浅一笑。 “我听到天牢着火的时候,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天牢了,连王府的人过来禀告王府里有异响也只是派欧阳列先赶回来。” 玉碎抿了一下嘴角,悠悠的说道:“因为我怕去晚了,来不及救你,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 伶舞咽了一下喉咙,望着玉碎一时之间,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能说什么? 玉碎低垂眼睑,瞥了一眼脚底下的伶雪,又往上勾了一下嘴角,他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语气却还是那种轻飘飘的:“却想不到,天牢里救了另外一个人不算,还在我最不想看到你的地方,见到了你。” 看着玉碎额头上被火烤得微微发卷的鬓发,伶舞神色一黯,勉强笑了一下:“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办法。” “是为了她吧。”玉碎看着从伶舞肩膀上露出来的伶飞,微微的摇了一下头:“你知不知道我除了这件事,我今天还为你做了什么?” 伶舞默然的摇摇头。 玉碎的脸上突然出现浓浓的嘲讽:“我为了你,特意向我的主子苦苦请求,让他放过你的背叛不算,还将你明天午时的凌迟处死也” 看着默不作声的伶舞,玉碎轻叹一声:“却想不到你终究不是我们的人。” 他最后一句话让伶舞猛地抬起头,冷笑出声:“没错,我的确不是你们的人。” 伶舞的眼眸也开始冰冷起来:“我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我自己。” “是吗?”玉碎的笑容渐渐不再向原来那样苦涩了,声音也没有那种空洞的感觉:“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从还没生下来之前,就早已注定成不了自己的主人。” 情斩指师徒情绝17 “是吗?”玉碎的笑容渐渐不再向原来那样苦涩了,声音也没有那种空洞的感觉:“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从还没生下来之前,就早已注定成不了自己的主人。” 伶舞突然嫣然一笑:“你错了,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看着玉碎有些诧异的眼神,伶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从我还没有跟你学功夫之前,我就知道这个事情了,什么父慈女孝,一个个都只是在装而已,你们在装,我也一样,只不过和你们利用我的目的不同,我装只是为了活下去。” 玉碎皱了一下眉头:“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帮你们做事?” 玉碎的话还没有说完,伶舞的轻笑声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因为我是人,我既然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要为我自己拼搏,你们给不了的也不会给的自由,我自己拼出来。” “难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由?”玉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自由就那么重要?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伶舞摇摇头:“不是你,所以你不知道,自由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玉碎意味深长的看着伶舞,眼睛猛地眯成一条缝:“你不会有自由的,想要自由,就必须从我这里过去。” 他看着伶舞的眼神如刀,声音也是冷冷的:“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吧,就算是加上他,也不是。” 玉碎嘴里的他当然是凌云。 伶舞侧脸看着站在她身边,眉头皱的紧紧的凌云,盈盈一笑:“你怕不怕死?” 凌云重重的点点头,坦然的说出心里的感觉:“怕!” 回答完之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但是怕,而且是很怕。”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怕。” “我也觉得。”凌云耸耸肩膀,突然嘻嘻一笑:“但是怕也没有用,有时候该死的时候,还是要死的。” 情斩指师徒情绝18 “我也觉得。”凌云耸耸肩膀,突然嘻嘻一笑:“但是怕也没有用,有时候该死的时候,还是要死的。” 看着凌云无所谓的样子,玉碎的眉头突然就皱起来了,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一样。 玉碎低头沉吟一下,挥挥手沉声吩咐:“你们都退下!” 他吩咐的是那些围在他们身边的侍卫。 等所有的侍卫都走远之后,他才将视线挪到凌云脸上,这个是他今夜第一次和凌云对视。 之前,他的眼里只有伶舞。 但是听到凌云的话之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好半响之后,玉碎才勉强提了提嘴角:“凌云世子,你是振国王的世子,我绝对不会杀了你,你的事自然由振国王处理,但是伶舞就不同了。” 他瞥了一眼伶舞:“你这样只会害了她,逼我动手杀了她。” “是吗?”凌云挑了一下眉毛,月色下,他的脸色也有些古怪,但还是笑笑:“反正我不管,今夜我都听伶舞的,伶舞愿意拼,我就陪她拼到底,哪怕是死也陪着她。” 玉碎脸色一变,变得难看无比:“为什么?” “为什么?”凌云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伶舞:“我想你应该知道。” 伶舞狐疑的看着有些像打哑谜的两个人,心里的升起的疑问已经到了极点。 玉碎背?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8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背着手来回踱了几个圈,猛地抬头盯着伶舞:“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能把伶飞交给我,那我就放了你。” 伶舞侧脸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伶飞,抬眼盈盈一笑:“玉碎,你未免也太不了解伶舞了。” 剩下的话她已经不用再说了。 玉碎本来就了解伶舞,她既然来救了,就不会放下伶飞。 以伶舞的脾气,不要说给她一个机会,就算是在明知道结果还是这样的情况,给她再重来十次,伶舞还是会按照今天做的一切,一成不变的重复十次。 情斩之师徒情绝19 以伶舞的脾气,不要说给她一个机会,就算是在明知道结果还是这样的情况,给她再重来十次,伶舞还是会按照今天做的一切,一成不变的重复十次。 这个就是伶舞,对跟了自己五年多的伶舞,玉碎怎么会不了解? 伶舞盈盈对玉碎道了一个万福,站直身子之后盈盈一笑:“其实我应该是对你行更大的礼的,因为你是我的师父。” 玉碎先是一僵,随即苦笑出声:“看来,我终究还是要亲手杀死我心爱的人。” 在凌云诧异的眼神里,玉碎猛地大喝一声:“伶舞,你何苦一定要逼我。”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又何尝逼你,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若你愿意放我走,岂不是也一样不用杀了我。” 玉碎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悠悠的说道:“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的手掌往上翻转,轻轻的扬了一下:“我是师父,让你三招。” “不需要。”伶舞眼神像是蒙了一层冰,冷冷一笑:“从动手开始,我们就不再是师徒了,对一个外人,你没有必要让。” 她已经从玉碎眼里看出了杀意,既然如此,又何必再说师徒之情。 玉碎点点头:“也对。” 对字说完的时候,他看上去轻飘飘,速度怎么看都不算快的手,已经到了伶舞的肩膀上,他的目标是伶飞。 在伶舞还来不及有动作的时候,凌云的手却抢在她之前,格住了玉碎的手腕。 玉碎脸色一变,身形鬼魅般的回到了原处:“凌云世子,若是你再这样,就算是我取了你的性命,振国王亦不能说什么,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我们师门的事情。” “我不是说了,”凌云嬉皮笑脸的嘻嘻一笑:“伶舞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多说无益。” 凌云脸上虽然是嬉皮笑脸的神情,但心里却和伶舞一样的惊骇。 这个玉碎的身形实在是诡异了,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能使出来的。 ~~~~今天的更新已经完了,铂铂买菜做饭去了~~~~~~~~~~~ 情斩之玉碎瓦全1 这个玉碎的身形实在是诡异了,简直就不是一个人能使出来的。 他的动作不管你怎么看,就算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也能把玉碎每一个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就算是他小手指微微的勾动,也能钻入你的视线里面,就算是你不想看也不想。 在月下,他那双纤长白皙的手,就像是一双蝴蝶在月夜中翩翩起舞,在说不出妖异鬼魅的同时,却又带上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人不忍移开视线的的感觉。 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看似慢,其实快如闪电,舞蹈一般的手,击打在你的身上。 死亡之舞。 伶舞的脸色也有些发白,握着簪子的掌心里也隐隐出现了汗意。 若不是凌云方才及时拦截住玉碎的手,她背上的伶飞也许已经被玉碎的手击毙。 玉碎这样的功夫她不是没有见过,欧阳芳华练的就是和玉碎一样的功夫,她那双轻飘飘的手,让伶舞至今难忘。 但是欧阳芳华和玉碎比较起来,就完全是两码事了。 和玉碎这一双手比起来,欧阳芳华的手只能说是一双三岁的小孩子玩泥巴的手的了。 玉碎将伶舞和凌云两个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怎么样?若是你反悔了,我刚才的话同样也有效。” 伶舞往凌云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虽然凝重却也还是平淡无波的样子,浅笑出声:“凌云” 凌云侧脸瞥了伶舞一眼,突然嘻嘻一笑,嬉皮笑脸的打断伶舞的话:“你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其实还是不错的,想和我许下来生的诺言啊?” “貌似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伶舞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凌云,她只是想叫凌云不要再插手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伶舞还是从玉碎的反应上看出来,他对凌云是振国王世子的身份还是颇有顾忌。 情斩指玉碎瓦全2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伶舞还是从玉碎的反应上看出来,他对凌云是振国王世子的身份还是颇有顾忌。 有玉碎这个强大的对手,就算是再加上一个凌云也是无济于事,只是多一个人送死而已。 听到伶舞的回答之后,凌云的脸马上就垮下来了,哀怨的瞥了一眼对她的哀怨视若无睹的伶舞,夸张的叹息出声:“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就是快死了,都不给我一点安慰,就知道伤人的心。” 伶舞静静的看着凌云,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起来。 这个凌云分明就是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故意用嘻笑的话岔开不让她说出来。 “好吧。”伶舞眼角的余光已经有些变脸的玉碎看了一眼,挑了一下眉头,对着凌云盈盈一笑:“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邀请你定下来生,好不好?” 如她所料,玉碎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同时也忍不住冷哼出声:“死到临头,还有心情说情话。” 伶舞眼波流动,瞥一眼有些醋海翻波的玉碎,脸上却是神色为之一黯:“难得凌云对我一片真心,我不趁早帮下辈子定下他这样的人,岂不是傻子?” “看来伶舞你果然是识货的人。” 凌云眼睛一亮,嬉皮笑脸的走到伶舞身边,拉起她的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脸上笑意盎然:“那就一起死。” 伶舞的话音未落,她和凌云就同时往因为他们牵手,骤然间有些黯然失神的玉碎攻去。 看着玉碎肩膀上流出来的血,慢慢的在白色的衣服上扩散,已经退回到远处站立着伶舞和凌云相视一笑。 但他们看到的却还是对方眼里的惋惜。 他们刚才说的这些话,就是想让玉碎因情失神,有时候情比任何一种武器都要厉害。 却想不到玉碎虽然如他们所料的变得有些失魂落魄,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避开了要害攻击。 情斩之玉碎瓦全3 却想不到玉碎虽然如他们所料的变得有些失魂落魄,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避开了要害攻击。 玉碎低头看一眼自己肩膀的血迹,眼眸先是一冷,随即轻笑出声:“不错嘛,你们两个还真有默契。” 伶舞侧脸和凌云相视一笑,玉碎说得没错,经过刚才和那些侍从的那一场拼杀,从生死走过来,他们两个人的确有了一种生死与共的默契。 只要对方一个眼神和举动,都会知道对方想做什么,立即全力配合。 因为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玉碎脸色更是难看,心里的杀机更甚,却依旧有些迟疑。 对于伶舞,他还是没有那一份把握,在下手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 玉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若是自己真的用这一双手将自己心爱的人杀死之后,以后的岁月怎么样去面对自己。 当下手掌往上翻开,手臂轻扬:“我想,你们也知道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又何苦一定要逼我动手,不如自行了断。” “功夫再高又如何,再高的功夫也只能杀死我一次,我就不信,功夫高还能杀了又杀。”对玉碎的话,伶舞喟然一晒:“反正都是死,玉碎你又何必那么啰嗦?” 看着沉着脸不言语的玉碎,伶舞随即勾了一下嘴角,讥讽的笑笑:“玉碎,难不成你对我还下不了手?你还真的是一个可怜虫,杀,舍不得杀,放,又不敢放。” 玉碎心里苦笑一声,终于摇摇头:“没错,我的确不敢放了你,因为那样死的就是我。” 他咬咬牙,眼神顿时凌厉起来,轻悠悠的笑道:“我想,你们这一次不会还那么傻让我先出手了吧?” 伶舞感觉到玉碎浓烈的杀气,脸上不由习惯性浮起淡淡的笑意,一言不发,手里的簪子随着她快速前进的身形,在夜空中划出一条直线。 情斩之玉碎瓦全4 伶舞感觉到玉碎浓烈的杀气,脸上不由习惯性浮起淡淡的笑意,一言不发,手里的簪子随着她快速前进的身形,在夜空中划出一条直线。 她的出手一向都是如此,从来都没有任何曲线。 凌云亦是嘴角轻扬,配合着伶舞的举动往玉碎攻去。 他们的进攻都异常的凌厉,心里却都有着淡淡的苦涩,明知道玉碎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他们能抵挡的,却还是要拼。 伶舞眼睁睁的看着玉碎的手掌击向自己的胸膛,脚下用力,身子快速的往后退去,却已经来不及,胸口依旧感觉一闷,到落地的时候,往后退了几步在站稳身形。 凌云在她被击退的同时,已经被玉碎的另一只手击飞。 望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凌云,伶舞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一次注定难逃。 玉碎脸上一派木然,完全看不出他心里有任何波动,伸手往伶舞的方向勾勾手指,轻笑出声:“再来。” 伶舞强忍住胸口那种差不多让她喘息不过来的剧痛,握着簪子的手指一紧,和已经站起身的凌云同时毫不犹豫的往玉碎的方向扑去。 在他们身形刚动的时候,一声飘渺的轻音响起。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声琴音,竟让杀招已经发出去的玉碎的动作为之一顿。 紧跟在这一声轻音后面的是更为飘渺的琴音。 在这个杀戮的月夜中,飘渺的琴音如情人的倾诉,又似两小无猜你侬我侬,情意绵绵之处却又让人黯然神伤。 人间谁能无情,只要是有情的人,在这样的月色下,在这样的琴音下,都会勾起心里的绵绵情意。 而玉碎现在要杀的是他深藏在心里的人。 玉碎的仲怔只是一瞬间,往伶舞颈部击落的手掌在顿了一下之后,还是按照既定的路线往前拍去。 情斩之玉碎瓦全5 玉碎的仲怔只是一瞬间,往伶舞颈部击落的手掌在顿了一下之后,还是按照既定的路线往前拍去。 他的手掌拍实了的时候,玉碎却楞住了。 像他这样的高手,对自己每一个出手都会预知有什么样的结果,特别是什么时候能击中对手。 现在他的手掌应该离伶舞的颈部还有三寸的距离,但是掌心里却提前传来了击中的感觉。 那种击中对方之后,对方骨头碎裂的熟悉感觉,这一次却又是那么陌生。 在玉碎愣住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抓住了他还按在目标上的手,这个不可能出现的事情让玉碎更是愣了一下,凌云已经被他击到在地,伶舞的两只手都在他的监控范围里,怎么会出现在这个角度抓住他的手。 而且,伶舞不是已经被他击碎了颈骨,怎么又还能抓住他的手? 就在玉碎愣住的时候,伶舞手里的簪子就插到他的心脏里了。 伶舞身后的伶飞,手指紧紧的抓住玉碎的手腕,苍白的脸更是变得越发惨白,轻笑了一下:“师父,你忘记我们是两个人了。” 玉碎击中的不是伶舞的颈部,而是伶飞的手臂。 在玉碎手掌离伶舞还有三寸的时候,伶飞突然伸出手臂挡在了伶舞前面,又强撑着痛苦抓住了玉碎的手腕。 伶舞有些仲怔的看着自己刺入玉碎的簪子,她本开就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玉碎苦笑一声,本来冰冷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柔情,另一只手抬起来,轻抚过伶舞的脸颊,浅浅一笑:“你可以走了,却不会有自由。” 伶舞任凭玉碎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连一点闪避的意思都没有。 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感觉不到玉碎心里的杀意。 甚至于开始怀疑,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玉碎平静的笑脸让她的心里突然有些梗咽起来。 情斩之玉碎瓦全6 甚至于开始怀疑,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玉碎平静的笑脸让她的心里突然有些梗咽起来。 “现在,我可以不做你说的可怜虫了。” 玉碎笑笑,手指颓然失力往下搭去,身子也往后仰落。 伶飞的力道已经抓不住玉碎往后仰的身子,抓着他的手指也顿时松开了。 伶舞犹自失神的紧握着手里的簪子,玉碎往后倒的身子让她下意识的一把扶住,玉碎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骤然抓住伶舞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前面,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 那抹笑意只是盈盈一现,就固定在他的嘴角上。 看着玉碎嘴角的那抹不应该有的笑意,伶舞深吸了一口气,从来没有一次现在一样,她心里对杀人产生了这样憎恨的感觉,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愿意再杀一个人。 伶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让伶舞很快的从仲怔中醒过来,必须立即找一个地方帮伶飞救治,要不然只怕她也熬不过今夜,当下弯腰轻轻将手里扶着的玉碎放到地上。 伶舞将手从玉碎的手掌里抽离,离开他胸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背滑过的地方有些不对。 她手背上原来应该是压着一个硬物的一角。 伶舞心里不由得一动,玉碎最后强撑着的举动,应该不是无缘无故的。 心思转念之处,伶舞轻轻的打开玉碎胸前的衣襟,看到在他胸膛的地方有一个用油纸包得妥妥当当的小包袱,不由拿起来放到自己的怀里。 若是她没有猜错,玉碎的动作就是想告诉她这个东西。 “走吧。” 已经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凌云捂着胸口走到伶舞身边,看着她有些黯淡的脸色,不由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在伶舞的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死里逃生的感觉。 听到凌云的声音,伶舞勉强提了一下嘴角:“走吧。” 远避尘世1 听到凌云的声音,伶舞勉强提了一下嘴角:“走吧。” 跃到围墙上,伶舞心里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才出来,为了挑出这个围墙,她失去的东西太多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伶舞仔细的听辨了一下那飘渺的琴音传出来的方向,伸手朝凌云招了一下手,就直接往那个方向走去。 这个世界上,能谈得出让玉碎的动作都为之一顿的琴音,除了南宫轩又还能有谁? 只要听过他琴音的人,不管隔多久,都不会忘记。 随着琴音的渐近,伶舞的脚步也越来越快,快速的转过一个弯之后,在另一条街心中,伶舞就看到了南宫轩。 这条街是属于五王府的私人街道,在街道的两旁除了郁郁葱葱的松数之外,并没一户人家。 正月十五的月色透过树枝落到地上,南宫轩一身白衣,月光和白衣相映,让他仿若被盈盈光芒包围着。 南宫轩是一个不管在任何地方,你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他的那种人,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这条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放了长长的一溜马车,南宫轩就坐在中间的一辆马车旁边的一个蒲垫上,身边或站或坐着他的侍从,那把本来在琴童背上背着的琴就放在他身前的小几子上。 不管有多少人,伶舞的视线还是第一个准确无误的停留在了南宫轩的身上。 在伶舞的视线落在南宫轩脸上的同时,他的手指也按到了琴弦上,所有飘渺的琴音都哑然而止。 他的眼睛也已经望着伶舞了,眼睛和伶舞对视上的时候,里面就布满了笑意。 伶舞杨了一下嘴角,和凌云径直越过那些侍从走到南宫轩的身前。 看着他那张温文尔雅的笑脸,轻笑出声:“南宫太子好雅兴,居然在这样的夜里,在这个无人的街道深夜挑琴。” 远避尘世2 看着他那张温文尔雅的笑脸,轻笑出声:“南宫太子好雅兴,居然在这样的夜里,在这个无人的街道深夜挑琴。” “若是我说,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南宫轩将身前的小几子往前一推,用眼神示意琴童将琴收妥,才浅浅一笑,站起来笑看着伶舞:“不知道这个理由是否让伶舞你满意?” 等南宫轩笑吟吟的说完之后,伶舞先是点点头,随即脸上又是一沉:“只是不知道南宫太子又是怎么知道伶舞会在这里?” 她看着南宫轩的眼神有些冰冷,若是说南宫轩这一次又是有未卜先知的预感,未免也太巧了。 伶舞问完之后,心里随即也升起浓浓的苦涩,她实在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是否还有能相信的人。 “若是我说是我算出来的,”看着伶舞因为他这句话越发冷寂的眼眸,南宫轩柔柔的笑了一下:“只怕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他突然走到满是鲜血的凌云身边,拱手做了一个辑:“相信南宫轩没有误了凌云世子约好的时间。” 凌云先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脸上随即泛起笑容,躬身还了一个礼:“南宫太子果然是信人。” 伶舞心里怔了一下,随即心里升起一些愧疚,原来南宫轩是凌云预先约过来的,难怪会在这个时候,在这个王府的私人道路上等候。 南宫轩似乎看出伶舞心里的想法一样,温柔的笑了一下,随即抬眼望了一下天色:“凌云世子和我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方才我因为在此等待得有些乏味,就随意的挑了一会儿琴,想必没有为你们添什么麻烦吧?” 伶舞和凌云对望一眼,同时摇了一下头。 若不是南宫轩及时出现的琴音,只怕玉碎的手也不会滞涩那么一下,死的绝对不是他,而是现在还活着的三个人了。 南宫轩轻扬嘴角:“若是伶舞你在此地没有别的事情了,我是否可以邀请你到西武国游玩一段时间?” 远避尘世3 南宫轩轻扬嘴角:“若是伶舞你在此地没有别的事情了,我是否可以邀请你到西武国游玩一段时间?” 看到伶舞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之后,南宫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声音也柔到了极点:“若是伶舞你不想去,我也不能勉强,只能说是我南宫轩没有福气,不能带伶舞游玩了。” 他看着伶舞的眼里有着意味深长的味道,让伶舞的苦涩的淡淡一笑:“南宫太子想必早就听说过伶舞的事情了,又何必还要问。” 南宫轩永远都是这样的人,他想将伶舞带出这个充满杀机,她已经呆不下去的东陵国,却绝对不会用帮助人的口吻说话,就好像他还要求着伶舞跟他一起去一样。 南宫轩挑了一下眉头,抬眼看着眼神有些黯淡的伶舞,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伶舞和欧阳曦的事情他的确听过,但在这个时候,他怎么能在伶舞面前说起,只能是轻声说道:“若是伶舞你愿意,我今夜就启程会西武国,你们就跟我一起走,如何?” “今夜就走?” 反而是伶舞根本就像没有事情一样,往周围的停放着的那些马车和侍从看了一眼,心里想起一件事情,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很抱歉,也许伶舞还真的不能跟你同行了。” 南宫轩有些诧异的看着伶舞,却没有一句的追问,只是惆怅的轻叹一声:“是吗?” “是的。”伶舞侧脸望了一眼,头搭在她肩膀上,已经因为伤势和虚弱昏迷过去的伶飞:“我还要帮她找一个大夫,你们今夜就要启程,东陵国离西武路途遥远,我怕她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 听到伶舞的理由之后,南宫轩的脸色明显的就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受了重伤,那你还不赶快放她下来。” 看到伶舞微微蹙眉,侧脸和凌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南宫轩摸了一下鼻子,胸膛就挺得比以往直了一点:“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我不光会弹琴,更是一个好医生?” 远避尘世4 看到伶舞微微蹙眉,侧脸和凌云交换了一个眼神,南宫轩摸了一下鼻子,胸膛就挺得比以往直了一点:“难道你们都看不出,我不光会弹琴,更是一个好医生?” 南宫轩自信满满的样子,让伶舞的眼睛也跟着亮了一下。 让她眼睛更亮的是南宫轩接下来的话:“而且,我是一个讲究舒适的人,对别的事情都没有什么要求,但是有一点是绝对要的。” 他走到身边的马车前面,伸手抚摸了几下那拉着车的马匹上的鬓毛,帮它本来就光滑的鬓毛梳理得更加顺,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南宫轩刚准备开口说,却被站在他身边,已经将琴收好,斜背到背上的琴童抢先说出来:“我家太子什么都好说话,就是出游的时候,他的马车一定要好。” 他走到伶舞身边盈盈一笑:“伶舞姐姐,就是这些拉车的马,都是我们太子叫人特意培训的,要是你坐过了这个马车,就知道我们的马车又快又稳,一点颠簸都没有。” 到了琴童笑出来的时候,伶舞才发现一件事情,她一直以为的琴童是男孩子,现在她才发现,原来琴童竟然是一个巧兮笑兮的女孩子。 当下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淡淡的笑道:“是吗?” 琴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伶舞往凌云的方向望了一眼,看到他微微颌首之后,也随即点点头:“你帮我帮她放下来吧。” 凌云的手刚伸出来,琴童的手指就碰到那个结上面了,在下一秒却被伶舞快速的抓住手腕,往外一推:“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碰她。” 伶舞似乎没有看到琴童委屈的样子,径直转身让凌云帮她将伶飞结下来。 南宫轩静静的看着伶舞的举动,看到她推开琴童的时候,挑了一下眉毛,却一言不发,伸手往自己身边的马车一指:“将她放到这里。” 远避尘世5 南宫轩静静的看着伶舞的举动,看到她推开琴童的时候,挑了一下眉毛,却一言不发,伸手往自己身边的马车一指:“将她放到这里。” 等伶舞将伶飞抱上马车之后,南宫轩微微皱了一下眉毛,有些迟疑,但终究还是轻声说:“伶舞,你能不能下来?” 伶舞皱了一下眉毛,低头看了昏迷中一点防备能力都没有,苍白着脸躺在她身边的伶飞,又看看站在马车边上含笑的南宫轩:“为什么?” 南宫轩温柔的笑笑,似乎根本就看不到伶舞眼里防备的眼神,轻声解释:“我有一个怪毛病,就是在我帮别人疗伤的时候,若是有别人在旁边,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治疗。” 看到伶舞又低头望了一眼伶飞之后,南宫轩的挑了一下眉,静静的等着伶舞做出选择。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放开伶飞的手,从车厢里跳了下来,伶飞实在是太虚弱了,若是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南宫轩在伶舞跳下马车的时候,微微浅笑:“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我们就启程了。” 伶舞望着车厢里面如淡金色的伶飞,深吸了一口气:“你确定她会没有事情吗?” “伶舞。” 本来已经躬身准备钻进马车的南宫轩顿时停下了自己的举动,翻身从马车上跃了下来,走到伶舞的身边,用手指点了她的鼻子一下:“难道,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伶舞被南宫轩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一下,随即加将脸不着痕迹的撇开。 沉吟了一下之后,伶舞才看着因为她撇开脸略显尴尬的南宫轩,盈盈一笑:“我只是放心不下她,其他的倒没有什么。” 她骤然眯了一下眼睛:“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她是我从老天爷那里夺回来的,若是谁还将她再抢走,我只能” ~~~~~~~~~白天有事情,只能拖到现在更新了,还有四章~~~~~~~~~~~ 远避尘世6 她骤然眯了一下眼睛:“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她是我从老天爷那里夺回来的,若是谁还将她再抢走,我只能” 南宫轩心里轻叹出声,抬手轻轻的摸了一下伶舞身上被血浸湿的衣服,摊开手掌看着染在他手指上的斑驳血迹,将手指慢慢的握上,轻轻的摇了一下头。 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笑道:“这个天气冷,你身上又湿透了,还是去换一件衣服先,等一下她好了,我自然会叫你。” 伶舞迟疑了一下,终于默然的点点头。 一直站在她身边捧着一身衣服的琴童到了这个时候才嫣然一笑:“伶舞姐姐,跟我过来吧。” 伶舞斜倚着马车的车厢壁,看着在她身边,用手臂当枕头,躺在她身边的凌云,微微蹙眉:“凌云,南宫太子真的是你邀请来的吗?” “是!” 几乎是没有一点停顿,凌云就说出了答案,但这个答案让伶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仔细思索了一下,伶舞索性坐直身子,低头望着凌云:“我想知道为什么玉碎会因为你是振国王的世子,就对你心有顾忌?” 这样一天了,凌云的很多举动都让伶舞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很多只是抓不到的感觉,不像是这两件那么明明白白的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 “也许是因为我振国王手里握着的兵权吧。”凌云依旧悠闲的仰面躺在车厢里,慢慢的说道:“你应该也知道,在这样的局势下,谁也不愿意得罪一个手里握着兵权的王爷。” 伶舞静静的盯着凌云,看到他对自己目光毫不在意的样子,浅浅的笑了一下:“是吗?” “是的。” 凌云的回答几乎是想都不想的,直接就那么冲口而出。 、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斜斜的瞥了凌云一眼,身子又往后靠去,在车厢里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她轻轻的话语声才传了出来:“原来,我们之间还是有秘密的。” 远避尘世7 伶舞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斜斜的瞥了凌云一眼,身子又往后靠去,在车厢里沉寂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她轻轻的话语声才传了出来:“原来,我们之间还是有秘密的。” 凌云的身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应,但伶舞还是很清楚的感应到,凌云的身子僵了一下。 伶舞将已经插到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将头顶盘得结结实实的发髻抓乱,用手做梳子慢慢的梳理着,看着凌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苦涩,轻叹一声之后悠悠的说道:“我还以为像我们这样从生死中一起闯过来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秘密。” 凌云皱了一下眉头,默默的翻了一个身。 伶舞轻轻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从玉碎身上拿到的油布包,用手轻抚了一下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去的一丝血迹,手指也有些颤抖起来。 隐隐约约之间,她有些猜得到玉碎留给她的是什么东西。 深呼吸了几下,伶舞将手里的布包打开,看到上面的几个大字,心里顿时梗咽了一下。 玉碎留给她的是幽离界的秘籍。 她的脑海里也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玉碎倒下去之前,手指轻抚过她脸颊时说出来的那句话。 “你可以走了,却不会有自由的。” 伶舞手指再一次的抚摸过油布上面那一丝应该是玉碎心头之血的血迹,将身子无力的靠在车厢的木壁上。 马车才停下来,车帘就被一双手从外面掀开了,琴童笑吟吟的脸出现在伶舞的视线里:“伶舞姐姐,我家太子让我过来告诉你,你朋友已经没有事情了。” 伶舞眼睛一亮:“伶飞?” “应该是吧。”琴童重重的点点头,随即娇嗔的瞥了一眼伶舞:“那是你的朋友,又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知道她叫做伶飞还是伶什么啦。” 远避尘世8 “应该是吧。”琴童重重的点点头,随即娇嗔的瞥了一眼伶舞:“那是你的朋友,又没有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知道她叫做伶飞还是伶什么啦。” “凌云,”伶舞回首看着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的凌云笑笑:“伶飞没有事情了。” 凌云猛地坐起来,笑看着伶舞:“开心了?” 伶舞淡淡一笑,她心里的确开心,以往平淡惯了的语气中终究还是有一丝不明显的笑意:“你说呢?” 琴童对伶舞对她的冷淡,有些懊恼的微微撅了一下嘴唇:“那伶舞姐姐,你过去看一下你那个叫伶什么的朋友吗?” 伶舞眼眸一冷,直视着琴童:“以后,你要是还想说话,最好说话的时候注意一点。” 她干净利索的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直接往后面那个马车奔去,走了几步之后,她猛地转身看着琴童:“她叫伶飞,不是伶什么,若是我下次再听到你这样叫,我保证你这辈子什么都叫不出来。” 名字,虽然不重要,却是一个人活着的象征。 特别是她们这样的人。 伶舞跳下马车的时候,就看到南宫轩已经站在马车下面了,说完这句话,她径直扔下撅着嘴的琴童,往南宫轩的方向走去。 等伶舞走到南宫轩身边之后,他就有些疲惫的笑笑,眼睛往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车厢望去:“去看看吧。” 伶舞咽了一下喉咙,说实在的,她有些不相信南宫轩能从死神手里,将本来就已经体力耗尽之后,又受了重创的伶飞救回来,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努力去做而已。 有些颤抖的手指仅仅将帘子掀开一条缝,伶舞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一脸苍白的伶飞虽然气若游丝,但绝对是一个活人。 只要活着,什么都会好。 但是南宫轩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变得有些愧疚有些难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侧脸对用手捏着帘子的伶舞沉声说道:“伶舞,对不起。” 远避尘世9 但是南宫轩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下,变得有些愧疚有些难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侧脸对用手捏着帘子的伶舞沉声说道:“伶舞,对不起。” 伶舞闻言微微蹙眉,本来欲跨上马车的动作停了下来,侧脸看着南宫轩。 她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什么都不敢问,生怕问了之后南宫轩嘴里说出来的答案会是她不愿意听到的。 南宫轩咽了一下喉咙,低低的说道:“她的性命虽然没有大碍了,但是她的手” 伶舞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伶飞帮她挡了一下玉碎击向她颈部的那一掌,而且是用她的手臂去挡的。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一点都不抵抗的情况下,抵挡住玉碎的那一击。 她不能,伶飞也不能。 “她的右臂手骨已经完全碎裂,很多碎裂的骨头也刺入到了肉里,若是不及时处理好,只怕会危及她的性命。” 南宫轩勉强笑了一下,避开伶舞骤然睁大的眼睛,看着车厢里昏迷中一动不动的伶飞:“所以,刚才我已经将她的右臂给” 伶舞抓着帘子的手慢慢的放开,突然一把抓住南宫轩的衣领,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为什么在动手之前不和我商量?” 南宫轩强笑了一下,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分辨,但是伶舞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 其实她也明白,就算是南宫轩跟她商量了又怎么样,南宫轩说得没有错,伶飞的右手臂若是不截掉,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些碎骨破坏掉的右手臂拖死。 这样重的伤,就算是在她原来那个医术比较先进的时空里,也是医学界束手无策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她又能如何。 可是,没有了右手的伶飞,相当于功夫都没有了,她以后怎么办。 一个没有了武功的杀手,就相当于一个废人一样。 ~~~~~~~~晚安~~~~~~~~~~~~~~~~~ 远避尘世10 “伶舞,是你在外面吗?” 就在伶舞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伶飞虚弱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我知道是你,进来陪陪我好不好。” 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咽了一下喉咙,伸手掀开了车厢上的帘子。 等她的脸出现在伶飞眼里的时候,又泛起了淡淡的笑容:“你怎么样?” “我很好。” 伶飞的话让伶舞心里更是有些难受,她不知道伶飞若是知道自己的右臂没有了,会不会还能这样说。 “伶舞,”伶飞勉强勾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应该算得上是笑的笑容:“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看到伶舞抿着嘴垂眼摇摇头,伶飞就用眼睛瞥了一下自己被被子遮住的肩膀,轻轻的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我的手臂难受,是不是?” 伶舞骤然抬眼看着伶飞:“你知道了?” 伶飞叹息出声:“我本来就知道啊。” “那你”伶舞欲言又止,担心自己的言语会刺激到伶飞。 “那我为什么还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是吧?” 这个时候,需要宽慰的反而变成了宽慰的人了,伶飞眼里带着亮光,嘻嘻一笑:“难道你忘记了,就算没有右手,但我还是有左手啊,很多事情有一个手做就行了。” 伶舞默然的望着伶飞的眼睛,呐呐的说出自己心里的担忧:“但是,没有了右臂,你的武功。” 其实不用伶舞说出来,伶飞心里也知道伶舞担忧的是什么,咽了一下喉咙后笑笑:“我已经不再是杀手了,要不要功夫都无所谓,何况,我还有左手。” 她的语气带着笑意:“我想做一个平凡的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已经想了很久了,现在马上就要实现了,为什么我还要难受?你忘了,什么都行,只要活着就好。“ 伶舞勉强提了一下嘴角:“那好,到了西武国,我们就找一个好地方过平凡的生活。” 远避尘世11 伶舞勉强提了一下嘴角:“那好,到了西武国,我们就找一个好地方过平凡的生活。” 她身后帮伶飞将额头上那一抹有些凌乱的发丝理顺:“你睡吧,我先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看着伶飞闭上眼睛,伶舞几乎是带着逃避的心情跳下马车的,她知道伶飞心里其实不是像她表面上说的那么轻松,不管是谁,少了一只手臂,都不会那么轻松。 伶飞只不过是怕她难受而已。 伶舞从车厢里出来之后,勉强对南宫轩笑了一下,一言不发的往自己的马车走去。才走到一半,她就愣在了原地。 北方将她马车的帘子吹开了一条缝,在马车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本来应该在车厢里的凌云竟然不见了。 南宫轩走到伶舞身边,伸手递了一个玉佩给伶舞:“这个是凌云世子留给你的。” 伶舞心里一震,低头接过南宫轩手里的玉佩,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确定是凌云一直挂在腰际上面那块之后,才抬眼看着南宫轩:“他呢?” “他走了。” 南宫轩低头看着伶舞接过去的玉佩,轻叹出声:“凌云世子让我转告你,他是东陵国的人,既然不同路,就不远送了。” 伶舞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浅笑:“为什么他不和我道别?” 南宫轩轻轻叹息,望着伶舞带着一丝苦涩笑意的脸,随即将脸撇开:“道别终究还是离别,道不道别又如何。” 伶舞手指猛地一紧,将凌云的玉佩攥入掌心里,翻身跃到最近的一棵树枝上。 放眼过去,除了北方吹动得摇曳不定的树枝之外,哪里还有凌云的身影。 伶舞心里一阵默然,凌云为什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29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要走,他不是说过了,要将她送出东陵国,现在只是刚出了东陵国的皇城,凌云就不不告而辞了 无情未必假1 伶舞心里一阵默然,凌云为什么要走,他不是说过了,要将她送出东陵国,现在只是刚出了东陵国的皇城,凌云就不不告而辞了。 站在树枝上,伶舞抬眼眺望着远处隐隐约约,在夜幕中连成一片的东陵国皇城城郭,淡淡的苦涩从心里慢慢的泛起。 在这里,有杀戮,也有伤心,却没有回忆。 那些回忆对她而言,都是不愿意也希望回忆起的。 却也将她从生死一起闯过来的凌云也留下了。 伶飞从外面往房间里面张望了一眼,看到伶舞依旧还是像她早上看到的情景一样,翻阅着从玉碎手里得到的那本书,不由抿嘴一笑。 她将手里拎着的篮子放到地上,用手推开门之后,又提起地上的篮子走了进来。 伶舞虽然一点低头看着书,眼里却露出了笑意:“怎么,又去摆弄你那些花花草草了?” 她们离开东陵国到这里,已经有两个月了,在这里,伶飞就像是完全忘记了以前的生活一样,全心全意的投入了这种平淡的生活里。 在这段时间里,伶飞被关在石屋了耗尽的体力恢复了不算,也适应了少了一只右臂的各种事宜。 伶飞挑了一下眉毛,伸手将篮子里的一只桃花拿了出来,插到桌子上的一个花瓶里,笑吟吟的说道:“那片桃花林的桃花开得还真的很美,不如你陪我去。” 伶舞伸手往自己手里拿着的书指了一下:“我还想练一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插好花的伶飞就一把将书从她手里抢了过去,往自己怀里一揣:“好啦,从到了这里之后,你还是一天到晚的修炼上面的武功,累不累啊。” 伶舞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摇了一下头。 早就走到门外等着的伶飞看到伶舞无奈的表情,嘻嘻一笑,刚想说什么,突然往院子的方向努努嘴:“南宫太子过来了。” 无情未必假2 早就走到门外等着的伶飞看到伶舞无奈的表情,嘻嘻一笑,刚想说什么,突然往院子的方向努努嘴:“南宫太子过来了。” 听到伶飞的话,伶舞的眉头就微微的皱了一下。 这里本来就是南宫轩帮她们找的一个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虽然地处西武国的皇都里,却是一个幽静空旷的院子。 伶舞对这里一切都很满意,唯一不满意就是南宫轩频频来访,最多也是隔上那么一两天。 南宫轩来的时候,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伶舞却感觉得到他心里的情意。 就是伶飞,在南宫轩来了第二次之后,也看出了他对伶舞的心思。 但是南宫轩对伶舞而言,只是一个知己,两个月以来,每一次南宫轩用那种温柔的眼光看着她,伶舞心里就会升起一种无以回报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伶舞对南宫轩有了一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既然没有希望,她何必要给他希望。 伶飞将伶舞微微蹙眉的样子看在眼里,盈盈一笑:“算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不知道伶飞姑娘说的该来的是不是我?”伶飞的话音才落,南宫轩的轻笑声就响起来了:“又或者我是那个不该来的?” 对南宫轩的问话,伶飞浅笑不答,只是用手往后面的桃园指了一下:“南宫太子来得可真不巧,我和伶舞正准备去园子里看一下桃花。” 南宫轩还没有回话,站在他身边的琴童盈盈一笑:“真巧了,我家太子正是想邀请伶舞姐姐去欣赏桃花,却想不到你们也是同样的打算。” 她的眼珠一转,望着南宫轩身边的剑童:“这个叫什么来着?” 剑童亦是嘻笑两声:“心有灵犀一点通。” 伶舞淡淡一笑,南宫轩身边的这两个假扮成小童的侍女,每一次都是如此,南宫轩不说出来的话,她们都会帮他说出来,让伶舞更是不知道怎么和南宫轩相处。 无情未必假3 伶舞淡淡一笑,南宫轩身边的这两个假扮成小童的侍女,每一次都是如此,南宫轩不说出来的话,她们都会帮他说出来,让伶舞更是不知道怎么和南宫轩相处。 南宫轩将伶舞的神情看在眼里,回身对他的两个童子轻声呵斥:“就你们多话。” “本来就是啊。” 琴童皱起眉头嘟着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对南宫轩的轻斥声根本就不怕。 南宫轩一贯以来的好说话,就是连一般的侍女都不怕他,更不要说她们两个一直跟在南宫轩身边的人。 伶舞径直忽略琴童话里的意思,勾了一下嘴角,挑眉笑看着南宫轩:“既然南宫太子也有一同游玩桃园的雅兴,不如今日就结伴吧。” 她嘴里说出来的南宫太子四个字,让南宫轩的神色微微黯淡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伶舞对他的称呼又变回到这个陌生的称号了,但是他却知道,这个改变就是伶舞对他暗暗的拒绝。 “伶舞。”南宫轩看着走在自己身边,对身侧那种烂漫盛放的桃花看都不看一眼的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不知道现在再问一次,答案是否会不同。” 伶舞用手轻拂了一下自己发丝,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乍暖还寒的湿润空气,随即盈盈一笑:“不知道南宫太子问的是什么?” 南宫轩定定的看着伶舞的眼睛:“我曾经问过你,若是你先遇到的是我不是欧阳曦,是否会有不同的结果。” 伶舞的脚下一顿,欧阳曦这个话题,是从他们来到西武国之后,从来就没有谈过的话题,南宫轩今日提起他,就是说他在今天终究还是要把所有的话题都挑开了。 他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暗暗的关心,一个暗暗的拒绝,就像是一场明知道结果的迷藏一样。 伶舞浅浅一笑,淡然的说道:“现在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无情未必假4 伶舞浅浅一笑,淡然的说道:“现在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她的回答让南宫轩的眉头又是微微皱了一下,也跟着停下脚步,侧身直视着伶舞:“但是,现在不是已经没有欧阳曦了?” 南宫轩嘴里又说出来的名字让伶舞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 两个月了,她一直都没有去想这个人,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也会不自觉的跳出欧阳曦,她就会用练功来让自己忙碌起来,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忙碌,本来就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很多事情。 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欧阳曦背叛的事情对她而言,就是心里的一个伤口,虽然不去触碰的时候,就感觉不到疼,但是一旦轻轻的触摸,那个伤口就会裂开。 伶飞身上那么重的伤都好了,她心里的伤却依旧如此。 伶舞的心就像是一个有着坚硬的外壳的果实,在硬壳外面的想进来很难,但已经悄然钻进去的,就算是伶舞她自己不想要,也很难将他舍弃。 一旦她认定了,那就是那个人了。 就像是伶飞,伶舞认定了她是朋友,就算是生死都一样。 伶舞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脸上却是浅浅一笑:“现在的确是没有他了。” 南宫轩眼睛一亮,伸手握住伶舞的手:“那我” 伶舞低头看着南宫轩握住她手掌的手,微微摇了一下头。 看到伶舞摇头之后,南宫轩咽了一下喉咙,还是执着的问出了一句:“为什么?” “只因为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跟皇室有任何牵扯。” 伶舞将手慢慢的却坚决无比的从南宫轩手掌里抽了出来,抬眼对他笑笑:“很多事情其实都没有为什么,我能给你的只能是这样的理由。” 无情未必假5 伶舞将手慢慢的却坚决无比的从南宫轩手掌里抽了出来,抬眼对他笑笑:“很多事情其实都没有为什么,我能给你的只能是这样的理由。” 南宫轩挑了一下眉毛,随即温柔的笑了一下:“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的话让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刚想说话,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不由自然而然的转身准备往那个方向过去。 “伶舞姐姐,我去就行了。” 南宫轩身边的剑童一个箭步窜到伶舞身前,挡住她的脚步,对着她嘻嘻一笑:“伶舞姐姐,我和琴去就行了,估计只是一个小蟊贼。” 伶舞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在下一步却被赶过来的琴童挡在身边:“刚才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乞丐在园子门口东张西望的,当时我们心里就觉得不对,现在看来他果然是一个贼,被那些侍卫拦住了。” 她盈盈一笑:“一个小贼就不劳烦姐姐了。”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剑童和琴童对望一眼之后,随后快速无比的往打斗的方向赶去。 琴童和剑童的阻拦,让她的心里已经升起了重重疑虑,侧脸和伶飞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到伶飞的眼里有着她同样的疑虑,便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示意伶飞开口。 “南宫太子,”伶飞微微的撅了一下嘴:“你们西武国的小蟊贼胆子可真大,居然大白天的也敢直接闯到别人的园子里。” 南宫轩浅浅一笑,随即叹息一声:“也许只是一个饿极了的穷汉吧,你们放心,琴童她们自然会处理好的。” 他脸上的神情一点不变,但在那一瞬间微微眯了一下的眼眸,又怎么能逃得过伶舞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 伶舞挑眉笑了一下;“伶飞,我们过去看看,若真的只是一个穷汉,也好帮他向那些侍卫求求情,放过他也就罢了。” 无情未必假6 伶舞挑眉笑了一下;“伶飞,我们过去看看,若真的只是一个穷汉,也好帮他向那些侍卫求求情,放过他也就罢了。 ” 说完之后,她就但看不到南宫轩脸上骤然有些变色的脸一样,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往喧哗的地方赶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从开始听到打斗的时候,她的心里居然出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忐忑不安。 她开始不直接过去,本来就是因为不愿意南宫轩为难,但南宫轩的样子,却让她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强烈。 “伶舞。” 看着伶舞箭一般的身形,南宫轩脸色更是一变,疾走了两步,却被伶飞拦着,微微屈膝道了一个万福:“南宫太子,伶舞性子急,伶飞陪你慢慢走过去。” 还没有转出桃林,看着打斗中那抹满身是血,但是熟悉无比的身影,伶舞眼睛猛地一冷。 反手将头上的簪子摘下来,脚下一顿,身子有若一道红色的惊鸿,往他的方向射去。 伶舞的手指越过琴童的时候,伸手一把抓住她后颈上的衣领,随手往后一扔,随即准确无误的落在琴童和她们所说的小蟊贼中间,手指往上一挑,手里拿着的簪子点在身后剑童的剑尖上。 她若是轻柔的一点,让剑童感觉手掌一震,整个手臂霎那间酸麻无比,顿时抓不牢自己手里的剑,眼睁睁的看着它失力落到地上。 扫视了一眼一脸惊恐的琴童和剑童,伶舞的眼里杀气凛然。 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只怕会后悔终身。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开始听到打斗声时,心里出现的那种不安的情绪从何而来了。 因为他是凌云,和她一起从生死中拼杀出来的凌云。 剑童的剑尖,离凌云的胸膛只有三寸。 伸手将满身是血,有些摇摇欲坠的凌云扶住,伶舞眼神益发凌厉,语气却是淡淡的:“这个就是你们说的小蟊贼?” 无情未必假7 伸手将满身是血,有些摇摇欲坠的凌云扶住,伶舞眼神益发凌厉,语气却是淡淡的:“这个就是你们说的小蟊贼?” 那些侍卫也纷纷往手后退了一步。 一身红裳的伶舞身上凌厉的杀气,让这个阳春三月竟然也出现了冬季的萧杀。 她的杀心已起。 、 伶舞当时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已经看得很清楚,不光是剑童的剑,就是紧跟在剑童后面的掌,也是直接攻向凌云的要害。 她们是存心取凌云的性命。 从那一夜拼杀之后,凌云是她的朋友,就像是伶飞一样。 生死已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伶舞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他,更不要说剑童当时是想杀死他。 伶舞凌厉的眼神,让剑童和琴童忍不住退后了一步,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琴童咬咬牙,脸上泛起讪笑:“伶舞姐姐你认识他吗?” 琴童的话才落音,就感觉到眼前红影一闪,脸上同时传来一下剧痛。 等她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伶舞有已经退到凌云身边,手掌也继续扶着凌云的手臂的了。 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动过。 但琴童的左边脸颊却迅速的红肿起来。 伶舞那一巴掌又快又狠,手上的力道更是大得出奇。 琴童的眼睛也随着脸颊一起红了起来,哀怨的撅了一下嘴:“你凭什么打我?” 伶舞淡淡的瞥了一下琴童:“若你不是南宫太子的人,只怕我不是打你那么简单了。” “但是,不管是谁,我只会给一个机会。”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她的声音淡淡的,却让琴童的眼泪立即收进去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想好才开头,要不然下一次就算是你想说真话,只怕也没有机会了。” 无情未必假8 “但是,我只会给你一个机会。”她的声音淡淡的,却让琴童的眼泪立即收进去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想好才开头,要不然下一次就算是你想说真话,只怕也没有机会了。”、 她根本就不相信她们两个人会不认识凌云。 从琴童和剑童的出手来看,她们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地步。 若是不是她在两个月专心研究玉碎留下来的秘籍,也不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她们击向凌云的杀招化解,救下凌云的性命。 作为一个一流高手,最首先一点就是眼神和记忆比别人的好。 一般来说,他们这样的人,只要看过了谁一次,特别是别的高手,就绝对不会忘记,更别说凌云在那一夜和她们接触的不止一眼。 “是我的吩咐。” 南宫轩和伶飞一起快步走了过来,人还没有走进,温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声音中带了些许叹息。 但这一次他温柔的声音在伶舞耳里听起来,却绝对不亚于雷鸣。 向来就是温文尔雅的南宫轩,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虽然看到凌云的时候,伶舞心里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怎么样也不相信是南宫轩的吩咐。 南宫轩浅浅的勾了一下嘴角,但是浮到脸上的笑意却带着苦涩,侧脸避开伶舞诧异的视线:“不止如此,就是上一次,凌云离开的时候,也是我叫琴童她们逼他离开的。” 凌云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南宫轩轻轻松松一个逼字,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来了。 但这个逼字对他来说,却是九死一生。 从那一夜的追杀,到现在他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伶舞,在其中已经不是一个逼字那么简单的。 凌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很多事情都没有必要当面争辩,南宫轩怎么说都行,事后所有的东西自然都会明白。 无情未必假9 凌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很多事情都没有必要争辩,南宫轩怎么说都行,事后所有的东西自然都会明白。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看着南宫轩黯然失神的脸,沉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南宫轩用力咬了一下牙,平时那种温文尔雅已然不再:“没有了欧阳曦,但是多了一个凌云在你身边,我和你依旧不可能,所以我” 南宫轩的话让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毛,这个原因让她心里实在有些诧异。 “伶舞姐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家太子对你的心?” 琴童眼睛又有些红了:“太子他一向都说,除非在这个世上找到一个他心动的人,就算是终身不娶也不愿意随意凑合,自从遇到你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剑童也重重的点点头:“他就算是做了什么,也只是因为你。” 宫轩苦笑一声:“不用你们多嘴。” 伶舞望着南宫轩的眼睛已经不自觉缓和了下来,随即又是一冷:“难道你不知道凌云是我的朋友,对我而言很重要吗?” 南宫轩眼睛又避开伶舞,咬咬牙低声说道:“我知道,但是我实在是,我实在是不愿意失去你,也实在没有信心将你从一个同生共死的人身边抢过来,我” 他突然走到剑童的身边,将她落到地上的剑捡起来,倒递到伶舞的手边:“我不想多说什么了,若是你不愿意原谅我,就把我杀了吧。” 琴童和剑童同时惊呼出来,抢在南宫轩身边:“太子,你” 南宫轩咽了一下喉咙,伸手将她们两个人推开,静静的望着伶舞。 伶舞伸手接过南宫轩手里的剑,手指轻抚过冰凉的剑身,悠悠的说道:“南宫太子,你真的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一个是我的知己,一个却是我同生共死的朋友,我怎么选择?” 我死换你生1 伶舞伸手接过南宫轩手里的剑,手指轻抚过冰凉的剑身,悠悠的说道:“南宫太子,你真的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一个是我的知己,一个却是我同生共死的朋友,我怎么选择?” “我不杀你,我们是知己。” 伶舞盈盈一笑,将剑扔到地上:“但是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一个伤害我朋友的人,不管他是为什么,最起码在我心里的气还没有消之前。” 南宫轩默然的看了伶舞一眼,越过她的身子,往园子的大门走去。 那些侍卫对望了一眼,纷纷收起手里的兵器,跟着他们的主子退了出去。 “伶舞姐姐。” 琴童刚想开口,却在看到伶舞冷冰冰的眼神之后,自动闭上嘴巴,等剑童拾起地上的剑之后,两个人恨恨的瞪了一眼凌云,转身离去。 伶舞侧脸看着凌云,突然嫣然一笑:“我还以为你留在东陵国了。” 伶飞笑吟吟走到凌云身前道了一个万福:“多谢凌云太子。” “谢我?” 凌云挑了一下眉毛,歇息了一会儿,现在看上去精神还是不错。 他身上虽然是血迹斑驳,但伤势却不是很重,那些血更多的是别人的。 伶飞站直身子,嫣然一笑:“当然要谢你了,你那晚帮伶舞从石屋里救出来,我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声谢呢。” 凌云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随即脸色一黯:“你若是因为这个谢我,就没有必要了,要谢,你谢的也是另外一个人。” 伶飞眼波流转,往伶舞的方向看了一眼,摇摇头:“伶舞?我不谢她,我只能说,我的命是她的,她救了我,也算是捡着了。”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叹息着说道:“伶飞,你发现一件事情没有?你来了西武国之后,什么变化都没有,就是嘴巴变得厉害多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就变了,只因为凌云骤然说出来的一句话。 我死换你生2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就变了,只因为凌云骤然说出来的一句话。 “我说的不是伶舞,而是另外一个人,但是你现在已经谢不了他了。” 凌云的脸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可以看得出他的心里激荡到了极点,深呼吸几口气之后,他将视线从伶舞那有些变色的脸色移开,低低的说出一句话:“欧阳曦死了。” 伶舞心里一震,随即勾了一下嘴角,勉强将自己心里的惊慌压下去:“不可能,他不是已经当上了皇上了吗?” 虽然她不刻意去打听东陵国的事情,但还是能从各方面听到东陵国的动静。 就是在昨天,她还有这方面的消息。 在这两个月以来,东陵国都没有换新皇上。 也就是说,欧阳曦还是坐在他的皇位上,怎么可能如凌云所说的。 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凌云和她一样难看的脸色,伶舞脸色却变得惨白起来,抓着凌云的手指突然用力,指甲刺痛了凌云的手臂也让他的心隐隐作痛:“什么时候的事?” “在你离开东陵国的第三天。” 凌云说完之后,感觉到伶舞抓着他手臂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让他的头低得更下了。 他不敢也不忍心看伶舞脸上的神色是什么样子。 面对着自己死亡的时候,伶舞的手指都没有颤抖过。 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到了西武国之后,因为不愿意回想而刻意忽略的,那些她在那一夜就觉得不对劲的感觉蜂涌到心头,让她心里一阵剧痛。 “他一直都是在骗我,是不是。” 伶舞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淡,淡到让人几乎怀疑不是一个活人说出来的话:“他根本就不是利用我,而是想让我死心离开他,让他一个人死。” ~~~~~~~买菜煮饭去,还有三章晚上码好再更新。~~~~~~~~~~~~~~~~~~~~~~ 我死换你生3 伶舞的语气依旧是那么淡,淡到让人几乎怀疑不是一个活人说出来的话:“他根本就不是利用我,而是想让我死心离开他,让他一个人死。” 凌云没有回答,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下一瞬间却被伶舞抓着用力往外一推,若不是站在一旁的伶飞记住扶住,只怕已经坐到了地上。 伶舞冷冷的看着凌云:“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凌云咬着牙用力的点点头:“没错,我早就知道了,关你进天牢是本来就是他一早就策划好了的,就是想帮你从玉碎身边逃出来,只有进了天牢,玉碎就不能跟在你身边,我才能从天牢里用伶雪换你出来。” “是吗?”伶舞轻轻的点点头:“还有呢?” “欧阳宣萱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叫姜御医堕下来的。”凌云说了第一个之后,后面的话就说得比较顺了,提了提嘴角:“至于为什么,就是我刚才说的原因” “那既然你当初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伶舞往后退了一步,用力摇了摇头:“既然你当时不告诉我,何苦又等他死了之后还要说出来!” 凌云深吸一口气:“我” 他的我字才说出来,就被伶舞大声打断:“够了!” 说完之后,转身往后就走。 凌云张了一下嘴,急急的想追过去,却被伶飞的手抓得死死的。 伶飞的眼睛也有些红,伶舞虽然没有对她说她和欧阳曦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多嘴的琴童却早就暗地里和她说了,只是伶舞不愿意说,她也假装不知道而已。 伶舞虽然不说,但她平时独自坐着时的落寞,伶飞又怎么可能看不到。 看着伶舞有些单薄的背影,伶飞轻轻的摇摇头:“让她一个人呆着吧,我想,这个时候她不想任何一个人去打扰她。” 我死换你生4 看着伶舞有些单薄的背影,伶飞轻轻的摇摇头:“让她一个人呆着吧,我想,这个时候她不想任何一个人去打扰她。” 很多时候,人难受的时候,就是想找一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伶舞更是这样。 伶舞漫无目的的漫步在桃花园里,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袋里似乎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或者,是她不愿意想。 随着春风的吹过,无数粉色的桃花瓣纷纷落下,好几瓣落在了伶舞的肩膀上。 伶舞低垂眼睑,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花瓣,轻轻的抬起手臂,伸出手指想将那些花瓣弹落,却在手指碰到肩膀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下来。 这双手,曾经被一双手握在手心里。 伶舞的脑海里也浮现起欧阳曦在祭天那天,最后一次离去时,他另一只手搭到她的手背上,双掌将她的手合在掌心里。 耳边似乎又听到他当时轻轻的说的那句话:“就算是我死,我也会让你活下去。” 到了这个时候,那种本来麻木了的心痛突然排山倒海似的冲撞着伶舞的心。 伶舞的手无力的从肩膀滑落,双掌往上翻开合在胸前。 伶舞默然的低头看着掌心里那些厚厚的茧,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多了一滴滴的泪。 原来,她开始的感觉并没有出错,欧阳曦的确是在骗她,他实实在在是一个好演员。 明白了最终的事实和原因之后,很多事情都轻易的解开了。 欧阳曦能稳稳的看着她用簪子刺入心脏,是因为他知道,凌云会帮他阻止伶舞。 伶舞的手指慢慢的攥紧,指甲刺入掌心里,她不怕身上的痛,因为心里那种痛楚让她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了。 慢慢的蹲下身子,嘴里喃喃细语:“是你装的太好,还是因为我不相信你。” 我死换你生5 慢慢的蹲下身子,嘴里喃喃细语:“是你装的太好,还是因为我不相信你。” 伶舞恨不得将自己杀了去。 想到欧阳曦到天牢那里,说出来的那个理由是那么简单可笑,可笑到根本就无法让人相信的程度。 只可惜她这个本来不笨的人,心已经被皇后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那句话,和玉碎肯定的神情,欧阳曦真得不能再真的演戏弄乱,变成了十足的笨蛋。 她居然就真的相信了欧阳曦是利用她的事实。 伶舞现在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傻,怎么到现在才想明白,那天凌云拿着炸药去天牢的时候,她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用炸药救伶飞的事,她只告诉过欧阳曦。 趁着正月十五祭天,欧阳离和玉碎都在皇宫的安排,她也只告诉过欧阳曦。 所以凌云做的事情,会让她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对劲。 只是她当时已经相信欧阳曦是利用她的事实了,怎么样都不往是欧阳曦叫凌云过来帮她的方向想而已。 伶舞心里突然明白,欧阳曦让凌云帮她将伶飞救出来,就是希望在他死了之后,伶舞身边能有一个人陪着。 想到这里,伶舞心里又是紧紧的抽搐了一下。 欧阳曦去天牢看她的时候,她为什么就连那最后一眼都没有看。 当时他就知道,死的不是伶舞而是他,所以特意去了天牢,只想看她最后一眼而已。 伶舞的眼眸骤然变冷,猛地站起来往回走。 她要去找凌云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的欧阳曦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曦不能死也不可能死。 欧阳曦要是敢死,她伶舞就是追到地府,也要把他揪出来,明明说好了同生共死的,欧阳曦凭什么帮她做活下去的决定。 伶舞的眼里已经没有泪,她的泪在心里。 ~~~~~~~~~~~~~~~今天的更新完结,亲们晚安~~~~~~~~~~~~~~~ 我死换你生6 看到伶舞从桃林中走出来的时候,凌云和搀扶着他的伶飞情不自禁的对望了一眼。 伶舞依旧还是那个冷冰冰的伶舞,但嘴角含着的那抹轻笑,却不再是以往那种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了。 以往的伶舞让人觉得冷,是因为在她的心里,没有任何东西是她在意的,就算是她自己的性命,她都不曾在意过。 但现在的伶舞却不同,她的冷是因为她的心里知道了什么是爱。 有了爱,难免就会有恨。 伶舞端起自己面前那杯浓浓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双手捧着茶杯,静静的看着伶飞在一旁帮凌云上药。 她走出桃林后,并没有急着直接开口询问凌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需要在自己头脑最清醒的时候,才开始询问。 很多事情在刚听到的时候,会产生奇异的第六感,若是没有清醒的头脑,会让那种感觉白白的浪费掉。 确定自己的心已经静下来之后,伶舞才淡然的笑看着凌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事情,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凌云皱了一下眉头,沉吟了一下:“其实,按照皇上的意思,就算是现在,包括永远的将来,我都不应该告诉你这件事情。” “我知道。”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所以我才是想问你这个问题。” 她将手中捧着的茶杯送到自己嘴边,碰到唇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斜斜的瞥了一下凌云:“若是我猜得不错,你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你解决不了,而且又是跟欧阳曦有关的事情,才是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对吧。” 她的说话的语气不是问话的语气,而是肯定。 凌云沉默了一下,随即坦然的点头承认:“你没有猜错,我是因为我皇太后,也就是皇上的生母,才将这个事情告诉你的。” 我死换你生7 凌云沉默了一下,随即坦然的点头承认:“你没有猜错,我是因为我皇太后,也就是皇上的生母,才将这个事情告诉你的。” “哦?”伶舞浅浅一笑,等着凌云往下说。 “据我在东陵国的密探回报,现在这个皇上应该不是欧阳曦,虽然他看上去应该是欧阳曦。” 凌云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慢慢的一字一句的斟酌着说出自己知道的情况,唯恐有一点说得不清楚。 他说得极度的拗口,但伶舞还是点点头,随即皱了一下眉头,突然抬眼看着凌云:“皇太后又怎么啦?” “皇太后被他们软禁关押起来了。” 凌云苦笑一声,伸手拉开自己胸襟上的衣领,露出了一道狰狞的长伤痕。 伤痕已经完全好了,但是从它上面已经色泽来看,应该就是近段时间被刀之类的利器造成的,从凌云的脖子处一直斜斜的伸入他没有拉开的衣服里,让人想不出这个伤痕到底有多长。 “我联系不上皇上,等手下人确定那个不是皇上之后,就潜入宫中,想将皇太后救出来,却想不到他们早就安排好了高手在那里守株待兔。” 凌云手指一松,将衣襟合上,有些无奈也有些愧疚的说道:“我被其中一个人重创,在东陵国养了将近一个月的伤才是好一点。” 伶舞将视线从凌云的脸上移到自己手里端着的杯子上,伸手轻弹了一下杯子的边缘,看着里面的茶水因为她这个动作引起的涟漪。 良久之后提了提嘴角,轻轻的说道:“所以,你昨天看到我的武功高深了之后,就想让我帮你出手将皇太后救出来。” “的确如此。”凌云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皇上待我不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之后,他的生身母亲还被别人欺压软禁。” “你错了,”伶舞猛地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一字一句的说道:“那该死的欧阳曦根本就没有死。” 我死换你生8 “你错了,”伶舞猛地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一字一句的说道:“那该死的欧阳曦根本就没有死。” 凌云被伶舞说的话弄得一怔,用力摇了一下头:“不可能,若是他没有死,为什么不和我联系,而且,他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皇太后被人软禁起来,却两个月毫无动静。” “你确定你得到的线报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个,只是一个像皇上的皇上?” 伶舞挑眉笑看着凌云,得到他肯定的话之后,她轻轻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若是这样,那么欧阳曦就更加没有死。” 凌云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他突然怀疑自己将这个事情告诉伶舞,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了。 欧阳曦的死,他其实不止是从线报那里得来的,而是从另外一个更加可靠的人嘴里听来的,只不过凌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和伶舞说而已。 现在伶舞口口声声一再坚持欧阳曦没有死,是不是只是因为她过于伤心,不愿意相信欧阳曦死了? 伶舞将凌云的眼神看在眼里,微微提了一下嘴角:“你为什么确定皇太后是真的?而不是像那个假皇上一样,是别人假扮的?” “因为有一次皇太后大宴各王府的家眷,而我,就是在那一天能亲眼看到了皇太后,”凌云苦笑一声:“我别的不行,这双眼睛却是不错的,最起码不会认错人。” “这就对了。”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含笑看着凌云:“难道那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 “就是因为他没有死,所以皇太后被软禁,”伶舞说话的时候,自己的眼睛开始有些亮了起来:“皇太后大宴王府家眷,就是想引蛇出洞,来一个守株待兔。”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凌云,眼里却是一片平静:“只不过守到的不是他们想要的兔子,而是你这个笨蛋。” 我死换你生9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凌云,眼里却是一片平静:“只不过守到的不是他们想要的兔子,而是你这个笨蛋。” 事到如今,伶舞的心里基本上可以说放下了一大半,若是欧阳曦已经死了,以欧阳离他们的做法,定不会让太后活下去,毕竟一个不管是想假装别人,都瞒不过两个人。 一个就是那个人的丈夫或者妻子。 夫妻同床共枕之间,任凭你怎么假扮,都不可能瞒得过。 第二个就是他的母亲,母子天性,她就算是隔着一千米,也可以一眼就看出来,那个是不是她的儿子。 欧阳离安排皇太后大宴,其实就是想给别人一个信息,皇太后没有死,谁若是想救她就快点出手。 除了欧阳曦之外,伶舞想不出欧阳离想吊的还能是哪一条鱼。 凌云已经明白伶舞的意思了,他的眼睛突然有些发红,喃喃细语:“上天佑护。” 伶舞突然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最近,大皇子欧阳洵可好?” 她的话一问出来,凌云的眼睛就猛地眯了一下。 他知道伶舞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当即悠悠的笑道:“大皇子在你离开东陵国的第三天,陪伴皇上去西郊狩猎,不幸山火突发,死于火海之中,次日凌晨,于焚毁的林中找到他的遗骸,以国礼安葬。” “那就是他了,”伶舞冷笑一声:“他们两兄弟本来就长得像,若是再刻意装扮一下,相信很多人都看不出来,皇位上的那个人,已经换了一个,居然是一个应该死了的人。” 看着伶舞平淡无波的眼睛,凌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信心。 也许,这一次有了伶舞,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 一个可以在这个时候,还能冷静的将所有事情都一一分解的人,若是她想做什么事,难不成还能有什么困难? 我死换你生10 一个可以在这个时候,还能冷静的将所有事情都一一分解的人,若是她想做什么事,难不成还能有什么困难? 想到伶舞的冷静,凌云的背上顿时有些冒冷汗。 在他的心里还藏着一个秘密,一个他自己也不愿意面对的秘密。 以伶舞的冷静,她不可能不追问他心里不愿意说出来的的这个事情。 凌云的这个心思还在转念之间,抬眼就看到伶舞似笑非笑的眼神,眼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 她的眼神,让凌云感觉她似乎就像是看到了他心里的秘密一样。 “若是你不想我回去东陵国搭救你那个皇太后的时候,死的不明不白的话,”伶舞静静的看着凌云有些闪烁的眼睛,隔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悠悠的开口:“那么你最好还是把我想知道的,你又不愿意说出来的事情告诉我。” 她顿了一下,轻笑出声?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30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声:“比如说,欧阳曦当时为什么会在皇宫里面,玉碎为什么会因为你是振国王的世子心存顾忌。” 说到后面,伶舞本来平淡无波的眼眸,突然就变得凌厉起来,看着凌云的眼神如刀锋般的尖锐。 凌云避开伶舞的眼睛,有些仲怔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良久之后强笑一声:“你知道为什么玉碎会知道你是皇上的人没有?” 伶舞闻言心里一痛,轻轻的摇了一下头:“本来我以为我知道了的,但是现在发现我不知道。” 就是因为当初她以为自己知道了也清楚了,才会是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没有错,玉碎应该告诉你是欧阳曦说的。” 凌云苦笑一声,又停下来不说了,似乎这个事情对他而言,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伶舞也不催促他,她知道,若是他想说的时候,就一定会说,若是他不想说,就是催促了也没有用。 我死换你生11 伶舞也不催促他,她知道,若是他想说的时候,就一定会说,若是他不想说,就是催促了也没有用。 过于着急逼迫一个人说出他不愿意说的话,反而只能是恰得其反,情急之下只能让凌云胡乱找一个藉口来搪塞她。 凌云皱了一下眉头,抬起头看着伶舞:“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人,是虽然你从小到大都认识他,却还是看不透他是一个什么的人。”、 伶舞的心猛地沉了一下,看着凌云惨白的脸,有些悲愤的神情,她突然不想听到凌云下面想说出来的原因了。 但是凌云苦笑一声之后,还是一字字的将他不愿意说,伶舞也不忍心听的事实说了出来:“我一直以为,我的父亲是皇上的人,却想不到,他也是欧阳离的人,只不过他连我也瞒住了而已。” 在伶舞心里冰凉的同时,本来帮凌云上了药之后,站在一旁的伶飞,伸手搭在了凌云肩膀上,对他笑笑。 凌云感觉到肩膀上的温暖,抬眼看着伶飞眼里柔柔的笑意,不由也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伸手拍拍伶飞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放心,我已经没有开始那么难受了。” 在伶飞的眼神里,凌云的心情的确平静了很多,说话的语气也淡了下去:“他只是利用我,利用我和皇上从小到大的情谊,帮他去打听他想知道的事情,你的事情就是他二十八祭天回去之后,故作生气说欧阳曦不应该娶了你,说你摆明了是欧阳离的细作。” 伶舞默然的点点头,凌云看到他父亲误会了,又不知道振国王只是故意在套她的话,当然会告诉他了。 “我父亲将你的事情告诉玉碎之后,玉碎得知欧阳曦的消息,赶过去和他交手败落之后,就拿你的性命威胁他。” 凌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顾及你的性命,当时和玉碎定下协议,按照他的要求束手就擒,吃下毒药之后,一切都按照他的安排去做。” 我死换你生12 凌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顾及你的性命,当时和玉碎定下协议,按照他的要求束手就擒,吃下毒药之后,一切都按照他的安排去做。” 伶舞心里梗咽了一下,欧阳曦本来是可以走出京城的,连玉碎都打不过他,却因为她束手就擒,这一份情意,却只得到了她的恨意。 难怪当时欧阳曦听到她问出当时是谁故意告诉他莫轻风的事情,会那么惊疑不定。 看来,那个人不是振国王,就是振国王故意叫凌云和欧阳曦说的。 只有他们两个人背叛,才会让遇到任何事情都面不改色的欧阳曦变色。 “所以就发生了后来的事,他其实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凌云幽幽的叹息一声:“而我,之所以他安排我和你一起同行,就是因为他不愿意我夹在他和我父亲之间为难。” 伶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又喝了一口气,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 所有的事情都明了了,她的心却比开始的时候更加沉重。 欧阳曦没死,这个已经是伶舞心里确定的事情,那他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一辈子还能再找到他吗? “就算是我死,也会让你活下去的。” 低头望着手里捧着杯子的手指,伶舞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起欧阳曦那一次临去前对她说的那句话,不由嘴角微微的往上抬了一下。 欧阳曦做到了他发誓般说出来的话。 那么,伶舞当然也会做到她的誓言。 “活!就一起活;死!也要一起死。” 本来在一旁的伶飞突然往外面走去,她的举动让凌云皱了一下眉头。 伶飞回身嫣然一笑,掏出怀里揣着的那本秘籍,往伶舞的方向一抛,随即笑道:“凌云,你今天有口福了,我今天早上才去那边竹林里挖了一下春笋,等一会儿我马上就煮好。” 潜伏1 伶飞回身嫣然一笑,掏出怀里揣着的那本秘籍,往伶舞的方向一抛,随即笑道:“凌云,你今天有口福了,我今天早上才去那边竹林里挖了一下春笋,等一会儿我马上就煮好。” 看到凌云微微皱眉的样子,伶飞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难道你不吃饭,人只要活着,都是要吃饭的,吃完饭之后我们才有力气赶路啊。” 伶舞的眼里早就有了笑意,最知道她的人果然是伶飞。 她任何话都没有说,什么表情都没有,伶飞也会知道她在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后,一定会用最快的时间赶回东陵国。 骑在马上,伶舞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一辆马车上的南宫轩。 依旧是那张温文尔雅的神情,静静的等着伶舞的到来。 伶舞往手里的缰绳一紧,让马缓缓的走到南宫轩身边,翻身下马:“南宫太子。” 南宫轩眼神黯淡了一下:“你现在就走了?” 伶舞盈盈一笑:“该走的总是要走的,这些时候多蒙南宫太子照顾有加,更是医术精湛,帮我把伶飞救活过来。” 她回身望了一眼单手牵着缰绳的伶飞,嫣然一笑。 南宫轩顺着伶舞的眼神望去,看到的却是伶飞身边的凌云,勉强提了一下嘴角:“凌云世子,前段时间南宫轩一时迷了心窍,做了太多对不住你的事,还望” 凌云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嬉皮笑脸的直接打断南宫轩的话:“凌云愚昧,不知道南宫太子说的是什么事情,难道我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怎么凌云都记不住了。” 听着凌云的话,南宫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凌云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一笔勾销。 到了这个时候,南宫轩的眼睛才望向伶飞,微微沉吟了一下,侧脸看着伶舞:“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回东陵国做什么,但我却知道定是危险无比的事,伶飞她” 潜伏2 到了这个时候,南宫轩的眼睛才望向伶飞,微微沉吟了一下,侧脸看着伶舞:“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回东陵国做什么,但我却知道定是危险无比的事,伶飞她”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不由自主的又回望了一眼伶飞。 说实在的,南宫轩说的这个问题,正是她心里一直担心着的。 伶飞已经失去了右臂,加上这一段时间都一心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以往的那些杀气都已经没有了。 一个失去杀气的杀手,再次踏入仇杀纷争的时候,的确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更何况伶舞连自己这一去,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况都不知道,她又怎么能不担心伶飞的安危。 南宫轩扬眉浅笑:“若是伶舞还信得过我这个曾经的知己,也可以将伶飞留在这里,让我帮你照顾她。” 伶舞沉吟了一下,还没有开口,伶飞却是对着南宫轩盈盈一笑,随即有些嗔怒的瞪了伶舞一眼:“南宫太子的美意伶飞心领了,但是伶飞早就对自己说过,这一辈子都跟着伶舞,不管她去什么地方,伶飞就跟去什么地方。” “伶飞。”伶舞心里微微颤动之时,还是忍不住开口:“其实南宫太子说的事情,正是我心里” 伶飞高高挑了一下眉毛,偏头笑笑:“想要我不去也很简单。” 看着伶舞有些发亮的眼睛,伶飞悠悠的说出;“那你就先把我杀了,你知道的,一个死人,是什么地方都去不了的。” 她的话让伶舞眼里的亮光顿时就消失不见了,轻轻的摇头叹息。 有些时候,伶舞发现自己对这个伶飞无可奈何,只能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连我也敢戏弄了,但我劝你最好还是注意点,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不杀你。” 说完之后,随即朝南宫轩歉意的笑笑:“多谢南宫太子,伶舞身有要事,只能是先行告辞了。” 潜伏3 说完之后,随即朝南宫轩歉意的笑笑:“多谢南宫太子,伶舞身有要事,只能是先行告辞了。” 随即面色一整,回身看着对她的威胁毫不在意的伶飞:“你还不谢过南宫太子,若不是他,只怕你也活不到现在。” 伶飞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毛,对着南宫轩嫣然一笑:“多谢南宫太子救命之恩,异日伶飞若是有机会,定当报答。” 南宫轩随意的轻笑一下:“伶飞姑娘太过于多礼了。” 他转头看着伶舞的时候,忍不住又轻叹了一声:“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走,只是没有想到会是那么快而已,不知道你这一去又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伶舞淡淡的笑了一下:“也许,我不会回来了。” “伶舞,”听到伶舞的回答,南宫轩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强笑一声:“从此以后你是不是不再当我是你的知己。” 看着南宫轩顿时有些黯淡下去的脸,伶舞盈盈一笑:“怎么可能,我说我也许不会再回来,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得到,也许事情办得顺利,我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也难算。” 随即盈盈对南宫轩道了一个万福:“伶舞告辞。” 伶舞听着身后飘渺的琴音,想起当初在东陵国的行馆里,南宫轩挑琴为她送行的情景,心念一动,忍不住拉住缰绳回望了一眼。 白衣胜雪的南宫轩低着头拨弄着琴弦,似乎没有感觉到伶舞回头一样。 但伶舞却知道,南宫轩知道她这一次的回眸,琴通人性,有没有知己倾听,奏琴的人自然知道。 南宫轩不抬头,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有牵挂而已。 伶飞看着伶舞的举动,突然冷哼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喜欢这个南宫太子,虽然他救了我。” 伶舞眼波一转,往凌云的方向看了一样,淡然的笑笑:“也许,你不知道我知道。” 潜伏4 伶舞冷眼看着夜色中的皇宫。 同样还是这个宫门,在入夜之后,在她眼前的皇宫不再像上两次一样,没有了初升的太阳耀眼光芒的衬托,这个皇宫少了那一份富丽堂皇,却多了一丝沉重的压抑。 伶舞依旧是一身红妆,从街慢慢的走到离宫门只有二十米的地方站定,她就直接站在宫门前不远处的空地上,连隐藏都不隐藏。 从她出现在这块空地上的时候,守在宫门前的几个侍卫早就发现不对,只是依旧在迟疑着到底要不要过去盘问伶舞。 在夜里,一身红妆的伶舞看上去妖艳无比,任何一点波动都没有的眼神和浓浓的夜相映相衬,明明是在悬挂在宫门上的宫灯映照之下,却连一点微光都没有反射出来。 静静站在空地上的伶舞,让那些侍卫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寒气。 她简直就不像是一个人,就像是一个误闯到人间的魔女,让人惊艳的同时,更多的感觉却是不寒而栗。 门口的几个侍卫相互之间面面相觑一番,两个职位比较低的最终咬咬牙,很主动的往伶舞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离她还有五步远的时候,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轻轻的反手扶了一下发间的簪子,往上挑的丹凤眼里,更显得清冷。 轻笑一声之后,伶舞脚下一顿,快速无比的身子化作一道红色的惊鸿,从原路消失在黑沉沉的夜空中。 两个侍卫傻眼的看着空无一人的空地,心里开始怀疑,他们刚才看到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伶飞推开门,看着伶舞依旧低着头翻阅着手里的秘籍,轻笑出声:“这本书都被你翻烂了,一天到晚还看。” “不,就是这本书,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明白。”伶舞先是皱皱眉头,随即将手里的秘籍合上,笑盈盈的看着伶飞:“怎么样?” 潜伏5 “不,就是这本书,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明白。”伶舞先是皱皱眉头,随即将手里的秘籍合上,笑盈盈的看着伶飞:“怎么样?” 伶飞一边将手里的篮子放下,一边挑眉浅笑:“能怎么样,就是你那个那个样子,还不让京城中纷纷传言,说昨夜皇宫闹鬼了,而且好多人还说,就是你这个被皇上处死的妃子来则。” 伶舞满意的点点头,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欧阳曦还活着,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她。 看到伶飞嘴角含着的笑意,伶舞侧脸往外面看了一眼:“凌云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怎么他还没有回来?” “他啊。”说到凌云,伶飞脸上就有些不自然起来,往外面努努嘴:“他将买回来的菜帮秦大娘拿去让她煮了。” 现在他们三个都在凌云养了一个多月伤的那户人家里面,伶飞嘴里的秦大娘就是凌云小时候的奶娘,也是这个屋子的主人。 “哦,”伶舞挑了一下眉毛,似乎到现在才看到伶飞脸上的别扭一样,故作诧异的问道:“伶飞,你怎么啦?” 看到伶飞脸上一红,伶舞眼里就出现了笑意,悠悠的说道:“凌云其实真的不错的,要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伶飞就急忙伸手过来捂住她的嘴,往门外看了一眼:“你不要胡说。” “为什么?”伶舞伸手将伶飞的手指拿开,这个时候她还真的是有些诧异了,这一路上,她已经看出来伶飞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凌云生出了莫名的情意,但是看伶飞这个样子,却不止是因为害羞那么简单。 伶飞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强笑了一下:“就算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谁又愿意娶一个少了一只手臂的人,更不要说凌云了。” 看到伶舞张嘴欲言,伶飞的眼眸顿时变得有些冷了:“这个事情不许你多嘴,要不然我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了。” 潜伏6 看到伶舞张嘴欲言,伶飞的眼眸顿时变得有些冷了:“这个事情不许你多嘴,要不然我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了。” 伶舞看着伶飞决绝的眼睛,知道她心里若是打不开这个心结,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只能是勉强提了一下嘴角,轻轻的应了一声。 “咦?”从门外跨进来的凌云人还没有走进来,笑声却是传了过来:“谁欺负我们的伶飞了,怎么把脸拉得那么长。” 伶舞抬眼看着凌云的望着伶飞的眼睛,心里暗暗的轻笑一声,也许,很多事情的确轮不到她多想,伶飞的心结虽然重,但若是凌云对她也同样有意的话,有怎么会打不开。 就像是现在,凌云进门的时候,眼睛第一个看的就是伶飞,现在他眼里满满的关切,也是她这个外人一眼就看出来的,也许不知道的也就是身陷其中的伶飞自己而已。 、 凌云感觉到伶舞似笑非笑打量着他的眼神,面上不知道怎么也有些不自然起来,轻轻的咳了一声,也不追问伶飞的脸怎么拉得那么长了,直接将视线和伶舞对望着,嘴里也换了一个话题。 “我只是想问,现在皇宫闹鬼的传言已经是纷纷扰扰,若是皇上还是没有出现,我们又下一步又怎么办?” 伶舞轻扬的嘴角渐渐平了下来,虽然这个是她不愿意等到的结果,但若是真的是那样,她又能如何。 沉吟了一下,伶舞冷笑一声:“若是十日后,还是没有欧阳曦的消息,那么我就先进宫,将皇太后接出宫。” 她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现在不管欧阳曦是不是出现,你都要趁早着手安排我进宫的事宜。” 凌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他明白伶舞没有说出来的意思。 凡事都是做好最周详的安排,永远都没有错。 伶舞看着凌云往外走的背影,心里隐隐一痛,欧阳曦,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潜伏7 伶舞低着头,穿着宫廷中侍女统一的服服饰,站在一排和她同样刚被选中成为侍女的女孩子中间,她们都是今天一早被送到皇宫里的。 站在她们前面的专门调教新侍女的李总管,先皱了一下眉头之后,才开始她说了无数年的训斥:“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府里的人,但你们要知道,只要进了这个皇宫,你们就不是原来那些千金大小姐了。” 看着一个个低着头不做声,一个个都是神色慌张的女孩子,李总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对这些千金大小姐,她这个小小总管做起来可以说是为难到了极点,在这里面,许多都是朝中重臣家的女儿。 按照东陵国的规定,从来都没有从朝中大臣中选拔宫女的说法。 像她们这样的身份,若是进宫,一般都是妃嫔的身份,现在却因为新皇的怪异喜好,让这些千金小姐成了侍女。 想到这个刚登基不到三个月的新皇,李总管看着她眼前这些侍女,心里忍不住的暗暗的叹息了一声。 每一次将这些侍女送往皇上的寝宫时,她这个在宫里已经呆了多年,已经养成了一副硬心肠的人,居然也会升起怜悯的心情。 想到这里,她到了嘴边的那些训斥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侧脸转身对站在她身后的吩咐:“你将她们带到皇上的寝宫那边去。” “香玉,”等最后一个女孩子走出去之后,李总管就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你说,这一批女孩子能活多久?” 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香玉轻轻的摇了一下头,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才转身走回到李总管的身边,轻声说道:“总管,听说那些大臣,一个个对选侍女这件事都心有怨恨。” “这还用说,”李总管有些疲惫的摇摇头:“还没到三个月,现在都是第五批了,只要送进去寝宫的,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你说那些大臣能不” 潜伏8 “这还用说,”李总管有些疲惫的摇摇头:“还没到三个月,现在都是第五批了,只要送进去寝宫的,从来都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你说那些大臣能不” 她幽幽的叹息一声:“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没有一个大臣家的女孩子能保得住。” 香玉又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声音放得更是小声了:“大家都说,若是皇上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天都要变”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总管的脸色立即就变了,怒喝一声:“大胆,谁让你说这些的。” 看到香玉咬着牙不做声,李总管自己倒叹了一口气:“很多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在宫里什么都值钱,就是脑袋不值钱。” 随即摇了一下头:“说实话,当初先皇怎么就看走了眼,帮东陵国选了这样一个太子。” 伶舞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她身边那些满脸惊慌的女孩子,心里更是肯定现在这个皇上就是欧阳洵。 在东陵国的这一段时间,她已经听过了无数新登基的皇上残暴的事迹,像这样的事情,只有那个欧阳洵才做得出来。 就像是现在,若是那些传言是真的,在她身边的这些女孩子,大约最多半个月之内就会全部香消玉殒,也难怪当时那个大臣听到她愿意帮女儿冒名顶替进宫,恨不得给她跪下。 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只能用奢侈来形容的寝宫,闻着淡淡的血腥味,伶舞的眼眸猛地微微眯了一下。 从血腥味上面分辨,在这个寝宫中,在近段时间之内,刚杀了人,所以就算是已经用水冲洗过了,这个味道还是那么重。 房门光线的变化让伶舞立即收回打量的视线,低下头以免进来的是欧阳洵,现在是白天,她不愿意让欧阳洵认出她。 “朕的小美人们,快过来给朕好好看看。” 欧阳洵的话让伶舞顿时皱了一下眉头,不由抬眼往他的方向看去,看到欧阳洵身边的炽焰时,伶舞心里就震了一下。 炽焰略带苍白的肤色,轻松随意的笑意,让伶舞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玉碎,看来,在欧阳洵的身边,同样有着幽离界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个炽焰的武功会不会像是玉碎一样高深叵测。 宫杀1 炽焰略带苍白的肤色,轻松随意的笑意,让伶舞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玉碎,看来,在欧阳洵的身边,同样有着幽离界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个炽焰的武功会不会像是玉碎一样高深叵测。 伶舞只是瞥了一眼,就急忙将头低了下去。 因为只是这样一眼,炽焰就似乎若有察觉一样,眼睛直接往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感觉到炽焰窥视的目光,伶舞心知此人功力绝对和玉碎差不多,而且心智多疑。 她看他那一眼的时候,已经收敛了自己的目光,就算是功力再高的人,也感觉不到是一个会武功的人看的这一眼。 而炽焰却依旧细细的搜索,说明了他是一个小心谨慎到了多疑的地步。 伶舞低头垂目好一会儿之后,才感觉到炽焰的窥视的视线收了回去。 欧阳洵邪邪的笑了一下,张开手臂揽住最前面的一个侍女,伸手勾起她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小女叫周萍,是侍郎周”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洵抓住头发用力往后一仰,手掌在她的脸上重重的打了一掌:“你是周侍郎的女儿,对吧?” 周萍慌乱的点点头,颤抖着嘴怎么样都说不出一个是字。 接着欧阳洵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她脸上,他本来就是一个会武功的人,下起手来毫不留情,周萍粉嫩的脸颊顿时迅速的红肿起来,嘴角也沁出了血迹。 欧阳洵伸出手指在将周萍嘴角的血迹拭去,邪笑一声:“真是贱人,开始朕只是问你名字,你要搬出你那个爹出来,到后面朕问你他是不是你爹,你倒说了。” “怎么样,愿不愿意陪朕做一个游戏?” 看着惊慌失措连连摇头,连哭都不敢哭的周萍,欧阳洵俯身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只可惜由不得你。” 宫杀2 看着惊慌失措连连摇头,连哭都不敢哭的周萍,欧阳洵俯身在她的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只可惜由不得你。” 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洵伸手就将周萍身上衣服随手一撕,直接将她放到地上,俯身压了下去。 那些新进宫的侍女急忙纷纷偏开头,咬着牙瑟瑟发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发出了声音,就会帮自己引来同样的惨状。 伶舞心里暗叹一声,对眼前的情景她虽然看不下去,一向都不轻易动怒的她也动了无名之火,但终究还是强行忍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杀手欧阳洵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站在他身边的炽焰,伶舞也不觉得害怕,在这将近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里,她已经将玉碎留给她的那本书仔仔细细的研究了无数次。 充分的将那些武功和自己的联系在了一起,就算是玉碎,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了。 但杀死欧阳洵之后,她想要将欧阳曦的生母救出去,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而且,光是杀死欧阳洵也是没有用的,死了一个欧阳洵,还会再来一个。 伶舞已经隐隐猜到欧阳离做的是什么打算。 虽然一直低着头,但余光还是一直注意着炽焰的动态。 东陵国和伶舞知道的那些时空不同,在这里,没有太监的说法,一般服侍的都是侍女,就算是有男的,也是侍卫之类的。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个炽焰在这个时候,居然连眼睛都没有避开一下,就是直接看着地上的两个人,连一点回避的意思都没有。 但是他的眼里,却绝对没有欲望。 他就那么轻松随意的站在那里,就好像周萍发出来的惨呼声,欧阳洵带着一丝满意的咒骂声,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在他的眼里,也许根本就没有人存在。 在他的眼里,欧阳洵根本就不像是他的主子,而是他手里操纵的玩偶一样。 宫杀3 在他的眼里,欧阳洵根本就不像是他的主子,而是他手里操纵的玩偶一样。 伶舞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眼里的一丝玩味。 这一丝玩味让伶舞突然想起玉碎曾经说的话,他帮她向真正的主子求情。 在伶舞的印象里,欧阳离就是玉碎的主子,但玉碎这样说,分明是他根本就不是按照欧阳离的命令行事的。 就像是现在的欧阳离也好,欧阳洵也罢,都只是他们手里的玩偶。 所以玉碎在王府里有那么特殊的地位。 同样的,对身边那个残忍又香艳刺激的场景,伶舞也是视而不见,对那些声音也是充耳不闻。 她的心思都在这个炽焰身上。 幽离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居然能出来那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人物,按照原来欧阳曦的调查,不光是欧阳离府里的玉碎,也不仅仅是现在这个欧阳洵身边的人。 在好几个王府里面,都有着同样的人物。 伶舞心里默默暗数,在四王府里的情衷,已经被凌云杀死,玉碎也死了,除了他们之外,应该还有大约八九个这样的人物,纵然有隐藏的,因为也不会太多。 而且,只要看过了,伶舞都能分辨得出来。 他们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 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就好像是一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人一样,而且皮肤也比一般的人略显白皙,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看上去就是和一般的人有些不同。 想到幽离界这些人的特征,伶舞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起来。 有一个人和这些人的特征实在是太像了,虽然没有一点武功,但是每一次做出来的事情,都让她感到吃惊。 寝宫里突然静止下来,将伶舞的思绪从惊疑不定中惊醒过来。 宫杀4 寝宫里突然静止下来,将伶舞的思绪从惊疑不定中惊醒过来。 心里随即暗笑一声,对自己莫名其妙产生的疑心有些好笑,她想到的那个人居然是南宫轩,一个西武国的太子,跟东陵国完全没有关系也就罢了,一个太子又怎么可能会是幽离界的人。 欧阳洵已经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情看得出他对自己这一次的行为很满意,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被他折磨得摊在地上,咬着牙已经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的周萍,邪笑一声:“将她带下洗干净,今天晚上朕还要好好的和她玩一场游戏。” 他的声音让那些侍女神色更为惊慌,一个个都尽量瑟缩起自己的身子,心里存在一种可笑的念头,好像仿佛这样,欧阳洵就看不到她们一样了。 伶舞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也难怪这些女孩子被吓成这样,就是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也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在周萍的身下,已经有一摊鲜血,不管是因为欧阳洵的强犦,更多的是他在其中用手里从她头上拔下来的簪子,在她身上划出的伤。 疼痛已经将她身上的力气抽空,两只眼睛只是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伶舞默然的看着周萍本来洁白无瑕的胸膛上,腹部上的那些血淋淋的划痕,杀人不过头点地,比起欧阳洵这样的折磨,简直就是一个慈悲的行为。 疼痛已经将她身上的力气抽空,两只眼睛只是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看到这些新进来的侍女只是惊慌的看着地上的周萍,一个个都不敢动之后,欧阳洵的眼神就有些疯狂起来。 冷笑两声:“朕的千金大小姐们,要怪就怪你们的爹,朕倒要看看你们的若是知道会有这样一天,是不是后悔在朕登基之前,居然敢看不起朕。” 欧阳洵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他身边的炽焰就轻轻的咳了一下,阻止他再往下说:“皇上,我们还是回大殿去吧,那些大臣都还在等着呢。” 宫杀5 欧阳洵的话还没有说完,站在他身边的炽焰就轻轻的咳了一下,阻止他再往下说:“皇上,我们还是回大殿去吧,那些大臣都还在等着呢。” “等着?” 欧阳洵顿时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就让他们等着吧。” 他的手指挑往身边的一个侍女下巴,到了下巴的时候却猛地用力,手指用力捏着,语气却是轻柔无比:“朕说得没错吧,就让你们那些不长眼睛的爹等着吧。” “皇上,望皇上明查。” 被欧阳洵捏住下巴的女孩子,疼得眼泪水立即滚落下来,急忙强撑着辩解,只是因为下巴被捏着有些口齿不清。 “小女子的父亲以前只要是提起皇上,都说先皇的眼光好,东陵国有了皇上,以后定会更加昌盛,从来都过一丝大逆不道的话,更不敢看不起皇上。” 欧阳洵挑了一下眉毛,松开自己的手指,轻轻的问:“真的?” “真的。”女孩子急忙慌乱的重重点头确认自己说的有多真:“皇上,绿艳说的句句属实,千真万确。” “那就好,”欧阳洵伸手轻抚过绿艳下巴上的淤痕,眼眸却是一派嗜血的神情:“那今天晚上,就由你和周萍一起侍候朕。” 看着绿艳骤然惨白的脸,伶舞暗叹一口气,这个绿艳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她却想不到,她越是这样说,欧阳洵心里的怒火就更大。 因为他这个皇上只是假冒的。 欧阳洵手指离开绿艳的时候,眼睛还是不自觉的瞥了一眼身边的炽焰:“算了算了,去大殿。” 随即心里冷笑一声,原来欧阳洵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故意将这些大臣的女儿调进宫里,一个个的慢慢折磨。 这个欧阳洵不但是凶残,而且还是一个懦夫,除了对付这样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女孩子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 宫杀6 这个欧阳洵不但是凶残,而且还是一个懦夫,除了对付这样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女孩子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 就像是刚才,伶舞已经从欧阳洵和炽焰之间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炽焰说的话,欧阳洵虽然表面上不怎么理会,但每一次都还是不敢不听。 都不知道他这个皇上,除了可以肆意妄为的做出这些凌辱杀害这些女孩子之外,其余的还能有什么意义。 想到欧阳洵那张和欧阳曦长得差不多的脸,伶舞心里就升起一股杀气,像他这样根本就算不上是人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和欧阳曦长得的确很像,也难怪那些大臣分辨不出皇上居然换了一个人。 在伶舞心里,若是为了生存,杀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只是因为要满足自己心里的欲望或者变态的感觉就这样虐待人,那就不是一个人可以做的了。 伶舞心里已经决定,今晚誓杀欧阳洵。 抬眼瞄了一眼那些在欧阳洵走了之后,相互之间无言对望,或者频频拭泪的女孩子,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些人难道除了哭,就不能有别的反应,也许在她们心里,不要说反抗,就是逃跑的心思都没有,就像是一群羊老老实实的等着狼将她们一个个的吃掉。 确定除了她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敢上去扶起依旧躺在地上的周萍,伶舞径直从侍女中走出来,弯腰将周萍扶了起来。 随着她的手,周萍身上的血就往下滴落。 血滴落到地上时,虽然只是轻微到相当于一点声音都没有的程度,但在那些女孩子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在这群已经被惊吓到慌张失神的人耳里,就是一点动静在她们耳里都和雷鸣一般。 那个已经被点名侍寝的绿艳尖叫一声,转身往外就跑。 宫杀7 那个已经被点名侍寝的绿艳尖叫一声,转身往外就跑。 周萍的样子,已经把她吓坏了。 而今天晚上就要轮到她,她怎么能不跑。 “不要跑!” 伶舞的话才喊出来,绿艳的身子就停顿在寝宫的门口了,手指猛地扶着雕龙刻凤的门扇,软软的往地上滑落。 在她的胸口,插着无数支羽箭。 她的死让房间里的那些女孩子连哭都忘记了,一个个长大嘴巴连声音都发不出一点。 伶舞眼眸一冷,就是在绿艳跑到房门边的时候,她才感觉到一阵杀气,却已经来不及救下她。 “你们最好老实的呆在里面!出门者,杀无赦!” 外面传来的声音让房间里的那些女孩子如梦初醒一般,猛地哭了起来。 伶舞的眼眸更是冰冷,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得到,只要进了这个门的人,都不要想活着出去。 这个却不是因为欧阳洵的凶残,而是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让每一个近距离接触过欧阳洵的人活着出去。 皱了一下眉头,伶舞静静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抬起绿艳的身子,迅速的消失在门口,等他们消失之后,马上就有人提着水桶和抹布,用最快的速度将地上残留的血迹洗净。 若不是地上的水迹宛然,根本就没有人能相信就是在刚才,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就这样死了。 停了一会儿,伶舞突然发现自己并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一样,什么环境都可以忍受,现在房间里起伏不定的尖叫声就让她受不了。 “闭嘴!” 伶舞冷冷的呵斥声让那些女孩子的尖叫声哑然而止,一个个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她们中间唯一冷静的人。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若是你们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按照我说的去做。” 宫杀8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若是你们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按照我说的去做。” 她脸上淡然的样子,让那些女孩子的心莫名其妙的定了下来,相互之间对望了一眼,慢慢的走到伶舞身边,看着她手脚麻利的从怀里掏出药物帮周萍上好药。 做完这一切之后,伶舞才抬眼看着她们:“我想,你们应该都很清楚一件事情,不拼,你们是死定了,拼,也许不会死,也许还是死定了,但还有一个痛快,你们先确定你们要不要拼。” 女孩子面面相觑一番,有一个女孩看了周萍一眼,咬咬牙说:“我拼。” 在别的女孩子开口之前,伶舞眼里已经露出了笑意,她很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有一个人说出这样一句,别的人都会跟着。 果然如她所料,跟在那一声后面,其他的女孩子眼神都变了,发誓一般的咬牙切齿说到:“我们都拼了。” 伶舞满意的扫过那些不再是听天由命,变得坚强起来的女孩子,淡然的笑笑:“那你们都过来,我告诉你们今天晚上应该怎么做。” 伶舞站在侍女中间,看着欧阳洵进来,看到炽焰一点停留都没有的跟着踏进寝宫,她心里就暗暗冷笑了一声。 看来,现在的局面正是她猜测的一样,不是由欧阳询控制的,而是由他身边这个本来应该是侍从的人掌握着。 就是欧阳洵这个假皇上,现在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杀死欧阳洵实在是轻松的一个 好看的txt电子书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31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松的一个活,但是伶舞不想直接杀死他,她要从欧阳洵的嘴里得出欧阳曦到底怎么样了的消息。 按照凌云的说法,欧阳曦是和欧阳洵一起去西郊狩猎时死亡的。 那么欧阳洵就是最后一个见到欧阳曦的人。 她要确定的是,欧阳曦到底是死还是活,就要从这个欧阳洵嘴里得出来了。 宫杀9 她要确定的是,欧阳曦到底是死还是活,就要从这个欧阳洵嘴里得出来了。 伶舞很确定一点,欧阳洵别的不行,但是记忆力还是不错的。 特别是对那些惹他生气的人,他的记忆力就更好了。 人才踏进寝宫,他的话就出来了:“朕的小心肝绿艳呢?” 一个睚毗必报的人来说,绿艳在他去大殿前说的那番话,就足以让他念念不忘了。 “回禀皇上,绿艳今天想出去散散心,被” 离欧阳洵最近的一个女孩子低低回答,随即抬眼盈盈一笑:“难不成皇上心里只有那个绿艳不成,我们就不漂亮了?” 其余的女孩子也是微微撅了一下嘴,随即轻笑出声。 欧阳洵先是皱了一下眉头,他当然知道她们出门之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顿时恨恨的说:“便宜那个贱货了。” 看到身边的那些盈盈笑脸,眼睛顿时亮了一下:“怎么可能,你们都是朕的小心肝。” 炽焰微微眯了一下眼眸,沉声说道:“皇上小心,正所谓人心叵测,她们这样”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开始说话的女孩子就笑了出声;“我们今天已经想明白了,反正已经进了宫,皇上是我们的主子,与其哭哭啼啼,惹皇上不高兴,还不如将皇上服侍得开开心心的。” 她已经走到炽焰身边,伸手往炽焰的胸膛摸去:“这样,皇上也开心,我们也能活得好好的。” 说话的时候,她的手指在炽焰胸膛上划着圈,眼睛却是斜斜的瞥着欧阳洵,娇笑一声:“皇上,若是我们侍候好了你,你可不许对我们那么凶,就像他一样。” 欧阳洵闻言将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孩揽入怀里,低头在她的唇上用力咬了一下,满意的看着女孩子嘴唇上迅速清除来的血:“那是当然的。” 伶舞冷眼看着那些女孩子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心里冷笑一声,很多时候,女人的身子,就是杀人的利器。 宫杀10 伶舞冷眼看着那些女孩子按照自己的要求去做,心里冷笑一声,很多时候,女人的身子,就是杀人的利器。 有时候男人往往会被女人柔弱迷惑,终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围在欧阳洵身边的几个女孩子都开始宽衣解带,身子差不多赤裸的时候,她们的手指都有些颤抖起来。 这样的举动,对她们来说,的确是为难了她们。 这些都是一些千金小姐,虽然东陵国女子可以出门,但她们基本上还是平时连门都不怎么出,就算是和男人说话都会脸红,更不要说现在是自己主动宽衣解带了。 虽然她们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好几个人的眼睛都开始泛红,但她们解开衣服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慢。 伶舞也不犹豫,她的动作和那些女孩子一样,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解完了。 炽焰本来防备的眼神,随着女孩子们一个个开始变得赤身捰体,眼里的防范也渐渐消失。 一群连武器都没有办法藏的近乎赤身女子,实在是没有必要那么提防。 欧阳洵身上的衣服也被离他最近的几个女孩解开,看着她们微微颤抖的手,眼里充满了兴奋。 但是那些女孩子却在最紧要的关头停了下来,中间最妩媚的一个,拿眼斜斜的瞥了一眼依旧站着不动的炽焰,娇嗔的跺跺脚:“皇上,有别人在,人家都” 她脸上的羞涩绝对不是假装的,让欧阳洵心里更是颤动了一下,伸手直接将她揽到怀里:“他要留在这里保护朕,不能出去。” 女孩子伸出手指在欧阳洵胸膛上轻柔的来回滑动;“不能出去啊。” 她的眼波转动,突然咬着嘴唇吃吃一笑:“他不出去也行,那就把他的衣服一起脱了。” 女孩子的话才落音,好几个女孩子就往炽焰的方向靠近了,嘻嘻笑道:“没错,要不然就他一个人穿了衣服,我们” 宫杀11 女孩子的话才落音,好几个女孩子就往炽焰的方向靠近了,嘻嘻笑道:“没错,要不然就他一个人穿了衣服,我们” 炽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想将她们推开,却因为不止一个女孩子,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推哪一个更好。 不过他并没有为这个选择为难多久。 混在那些女孩子中间的伶舞用藏在手里的簪子轻松的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伶舞本来应该是抚上炽焰的胸膛的手指,被她手里的簪子代替,准确无误的刺进了炽焰的心脏。 炽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的那根簪子,停在喉咙的喊声还没有出来,就被伶舞另一只手快速无比的抬起来捂着他的嘴。 “你们快点把他的衣服一起脱了啊!” 听着身后欧阳洵有些嘶哑的声音,近乎疯狂的叫喊声,伶舞往上挑的丹凤眼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讥讽意味,将身子倚近炽焰的胸膛,挡住自己拿着簪子的手,抬眼轻轻的笑笑:“好久不见。” 炽焰心里苦笑一声,他已经认出了伶舞,就算不认识她,也认识插在他胸口上的那把簪子。 炽焰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其实想说的是他怎么连痛苦都没感觉到,就要死了。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死亡是什么滋味,却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一点都不痛苦。 一直到确定炽焰没有力气发出任何声音,伶舞抓在手里的簪子才慢慢的从他的胸膛里拔了出来。 在将簪子反手插回自己发间之后,伶舞将垂落在肩膀下的衣服拉好,才回头对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犹自兴奋不已摸摸这个女孩,捏捏那个美人的欧阳洵盈盈一笑。 欧阳洵的手指猛地一顿,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刚张开嘴准备喊叫,却被伶舞眼里的杀气吓得立即闭上了嘴。 宫杀12 欧阳洵的手指猛地一顿,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刚张开嘴准备喊叫,却被伶舞眼里的杀气吓得立即闭上了嘴。 现在那些女孩子的手指已经不再颤抖,颤抖的是欧阳洵的手指了。 被他手指还捏着下巴的女孩子用力扬了一下头,将自己被欧阳洵捏着的下巴从他的手里移开,快速无比的将身上的衣服穿上。 其余的女孩子的动作更快。 她们穿衣服的动作实在是比脱衣服的动作快多了。 一屋子的香艳几乎在眨眼之间很快的就变成了怒气。 为了她们自己,更为了以前和她们一样,却没有她们幸运的那些已经失死去的女孩。 伶舞浅浅一笑,将已经整理好衣服的身子转过来,笑看着欧阳洵:“皇上近来可好。” 她说完话之后,身后的炽焰才缓缓的往地下跌去。 欧阳洵有些惊恐的跟着炽焰的脸往下走,他已经发现,炽焰已经是一个没有任何生息的死人了。 他依然清楚的记得伶舞那双快速无比的手,没有了炽焰的保护,若是伶舞想杀他,他简直就像是一条摆在砧板上的鱼,而且是一条死鱼,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皇上放心,”伶舞也侧脸看了一下炽焰,轻笑出声:“我不希望他发出声音,所以就杀了他,相信皇上绝对不会那么笨,让伶舞下手吧?” 欧阳洵的手臂慢慢的滑落到自己的腰际,听到伶舞说出来的称呼,心里升起一点希望,惨白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一点,强行笑了一下:“伶舞,你回来了啊?”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顿时明白欧阳洵抱了什么希望,他定以为自己也会像那些不明就里的大臣一样,将他错认为欧阳曦,当下嘴角的笑意更甚:“对啊,我回来了。” 宫杀13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顿时明白欧阳洵抱了什么希望,他定以为自己也会像那些不明就里的大臣一样,将他错认为欧阳曦,当下嘴角的笑意更甚:“对啊,我回来了。” 她走到欧阳洵身边,双手环抱在自己的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欧阳洵的眼睛:“不知道皇上是否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欧阳洵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强笑一下:“朕怎么会记不住你。” 伶舞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对欧阳洵的愚昧冷笑不已:“那你一定记得当初我在大殿上对你说过的那句话了。” 看着欧阳洵刚刚拭干的额头瞬间又冒出豆大的汗珠,伶舞眼里的讥讽更浓了,侧脸笑看着欧阳洵:“不知道皇上是否还记得,当时我说了,只要我不死,绝对会有你后悔的一天那句话?”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洵一巴掌反手狠狠的打在自己脸上。 这一掌他下起手来也是毫不留情,就像是打在别人脸上一样,力道之大让他的脸颊迅速的肿了起来:“都是我的错,伶舞你就看在欧阳曦是我同胞弟弟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同胞弟弟?” 伶舞静静的看着欧阳洵,等他的心已经完全乱了,才开口盈盈一笑:“没错,欧阳曦是你一个母亲出来的同胞弟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亲爱的弟弟去哪里了?” 欧阳洵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惨白,用小到站在他身边的伶舞都不怎么听得到的声音呐呐的说:“朕,朕不知道。” “你不知道?”伶舞松开环抱在胸前的手臂,将手放在自己眼前打量着,看都不看欧阳洵一眼:“你都坐在他的皇位上,怎么会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了。” 欧阳洵愣了半天,终于知道伶舞知道的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少,咬咬牙猛的大喝一声,手臂高高扬起:“我跟你拼了。” 宫杀14 欧阳洵愣了半天,猛的大喝一声,手臂高高扬起:“我跟你拼了。” 他的话才说完,高高举起的手臂猛的感觉一麻一痛,失力软软的垂在了腰际。 伶舞另一只手的手指也掐到了他的脖子上面,力道正好让他说不出话,挑了一下眉毛,盈盈一笑:“皇上,你怎么那么坏。” 她的话也是提高了声音喊出来的,同样的传到了寝宫外面。 在寝宫里的那些女孩子中,几个聪明一点的立马也跟着咯咯笑了出来。 伶舞讥讽的勾了一下嘴角,俯身伏在欧阳洵耳边轻轻的说道:“皇上是不是想叫人进来啊,但是估计可能会让皇上失望了。” 欧阳洵只想狠狠的再打自己一巴掌,因为他突然发现了一件问题,那就是什么叫做作法自毙。 若不是他一向都喜欢折磨那些侍女,吩咐过寝宫外面的人,不管听到什么样的声音都不许进来,到现在那些侍卫又怎么会在他这个皇上有危险的时候,依旧在远处稳如泰山一样呆着不动。 伶舞冷笑一声,伸出另外一只手往旁边的桌子轻轻的按去,也不见她怎么用力,但是地上却渐渐多了许多木屑。 等她抬起手掌的时候,桌子上已然空了一块,多了一个手掌印,而欧阳洵脸上更是多了一层死灰一样的颜色。 伶舞将掐在欧阳洵脖子上的手指慢慢的松开,浅浅一笑,淡然的说道:“希望皇上能明白一件事情,要是那些侍卫听到任何不对的声音冲进来,也救不了皇上,只能是加速皇上的死亡而已。” 她挑眉凑近笑看着欧阳洵,突然脸色一沉:“皇上是万金之躯,相信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吧。” 欧阳洵盯着桌子上凭空多出来的手掌看半响,咬咬牙抬眼和伶舞对视着:“若是你答应不杀我,我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宫杀15 欧阳洵盯着桌子上凭空多出来的手掌看半响,咬咬牙抬眼和伶舞对视着:“若是你答应不杀我,我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这个时候,他嘴里的朕也不见了,恢复成了我字。 伶舞无所谓的点点头:“你的命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欧阳曦的下落。” “我按照炽焰的安排,和欧阳曦去西郊狩猎,其实是想趁着狩猎的时候将他杀死,谁知道他突然发难将我打伤,趁着炽焰不备跃入林中。” 说到这里,他又不往下说了,看好伶舞嘴角开始慢慢往上扬之后,才急急的接着说:“我就叫人将那个林子烧毁了,事后在林中一直都没有找到他的尸首,我们就用别人的代替,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代替他回到了皇宫。” 伶舞眼睛一亮,看来她猜测的果然没有错,欧阳曦真的没有死,但还是冷冷的追问:“你们怎么确定没有他的尸首,难道你们能认得出来?是不是你怕我杀了你,故意编出来的? ” “绝对没有。”欧阳洵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焦急的神情,抬起手用力的摆了两下:“皇室狩猎,早就将那一遍封锁了,事后我们清理,里面不止是没有他的,就是别人的也没有,但是” 得到这个确定的消息之后,伶舞心里突然梗咽了一下,从来不相信命运的她,居然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上天保佑。 欧阳洵接下来的但是让伶舞在狂喜之后又提起了心,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但是什么?” 欧阳洵壮起胆子,偷偷的瞥了一眼伶舞一点表情都没有脸,才接下去说:“但是他在回到皇宫那天,就已经被逼服下毒药,按照炽焰说的,绝对无药可解,所有我们才敢肯定他会乖乖的按照我们的吩咐做事。” 伶舞眼眸一眯,突然冒出来的凌厉杀气顿时让欧阳洵开始心慌意乱起来:“伶舞,你说过,你不杀我的。” ~~~~~~~~~~~今天的更新完毕,亲们晚安~~~~~~~~~~~~~~~~~~ 宫杀16 伶舞眼眸一眯,突然冒出来的凌厉杀气顿时让欧阳洵开始心慌意乱起来:“伶舞,你说过,你不杀我的。” 看着伶舞依旧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欧阳洵的心开始越跳越快,想伸手拉住伶舞的手求情却又不敢,哀怨的说道:“其实真的不关我的事,一切都是你爹逼我的。” “我爹?”伶舞故作诧异的挑眉看着欧阳洵;“欧阳离?” “没错!”欧阳洵恨恨的说道:“说实话,我这个皇上当得也是恨不得死了算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听他的安排,一点都由不得我安排,若不是我顾念着母后,我宁愿死了算了。” 伶舞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是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看到欧阳洵频频点头确认,伶舞朝着欧阳洵嫣然一笑:“若是你真的这样想,我会成全你的。” “你不要开玩笑了” 欧阳洵看着伶舞突然沉下来,一点开玩笑样子都没有的脸,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咽了一下喉咙,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错,我的确不会杀你。” 伶舞轻轻的勾了一下嘴角,用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丝帕,往寝宫里的那些女孩子扫视了一眼:“但是,我想她们应该不会放过你。” 她的话一说完,突然伸手扣住欧阳洵的脉门,手里的丝帕也到了欧阳洵嘴里。 伶舞手里的动作一气呵成,她的眼睛才看着挂在床边的一条绳子,一双手就将那条绳子取下来递到她的手边。 是那个最妩媚的女孩子,她的眼里全是恨意:“用这个。” 伶舞将她手里的绳子接过去把欧阳洵绑了一个严严实实,冷笑出声:“你连你的父皇都杀了,还顾念你的母后?” 她的眼睛猛地眯成了一条缝:“要是皇上的记忆还好的话,我想你应该还记得那条鱼吧。” 宫杀17 她的眼睛猛地眯成了一条缝:“要是皇上的记忆还好的话,我想你应该还记得那条鱼吧。” 欧阳洵当然记得那条鱼。 那是他亲手送自己父皇去死的鱼,他怎么会忘记。 伶舞冷眼看着欧阳洵骤然睁圆的眼睛,冷笑出声:“看来皇上果然没有忘记,就是不知道皇上当时在大殿上,殷勤相劝先皇吃鱼的时候,是否顾念到了自己的母后?” 伶舞走到床头,伸手随意的翻了一下,看到一个小瓶子,打开凑到鼻子前面闻了一下,眼里就露出了笑意。 她就知道,以这个欧阳洵的个性,房间里一定有这样的东西。 一个常年沉湎酒色的人,若是没有这样的药物,又怎么可能? 这样的药不是女人吃的,欧阳洵不会让那些侍女吃下媚药,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看着别人难受的人。 吃了药物的女人,没有了痛觉,根本就引不起他的快感。 这个药是他吃的。 看着伶舞侧脸笑吟吟的看着他,欧阳洵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他对伶舞手里的药瓶清楚得很,多次他都是在服用那个药物之后,将那些初逢男女之事的侍女凌辱至死。 这个药只要一小滴,就足以让他感觉到自己无所不能。 伶舞挑了一下眉头,抬高手臂将小瓶子在欧阳洵眼前摇晃了一下。 欧阳洵突然发现自己嘴里的丝帕不见了,刚想开口呼救,伶舞如铁钳一样的手指却在他张开嘴的同时捏住了他的脸颊,手里拿着的小瓶往欧阳洵嘴边一凑一倒。 整整一瓶的药物都倒进了欧阳洵的嘴里,顺着喉咙滑到了肚子里。 伶舞手里拿着的丝帕紧接着药物后面,又到了欧阳洵的嘴里,看着脸色飞快泛红的欧阳洵,她的眼神就妩媚如丝了。 宫杀18 伶舞手里拿着的丝帕紧接着药物后面,又到了欧阳洵的嘴里,看着脸色飞快泛红的欧阳洵,她的眼神就妩媚如丝了。 “皇上的药,果然是好药。” 伶舞手指轻抚过欧阳洵的脸颊,看着他因为她冰冷的手指引起的微微颤抖,突然用力五六个正正反反打在他脸上。 伶舞的脸已经沉了下去,冷冷的看着欧阳洵:“这些巴掌是帮你那个可怜的母亲,帮被自己亲生儿子的先皇打的,帮欧阳曦打的。” 欧阳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光是嘴里塞着丝帕的原因。 就算是他嘴里已经没有丝帕,他也说不出来,那些药物已经在他的身子里发作,全身的血管已经开始加快流动起来。 伶舞转身对身边那些女孩子盈盈一笑:“他,是你们的了。” 她的话才说完,站在最前面那个最妩媚的女孩子怒哼一声,手指却轻柔的抚上欧阳洵的胸膛:“皇上要是还记得的话,上个月我姐姐被你召进宫里,连尸首都没有了。” 欧阳洵心里恐怖到了极点,身子在药物的作用下,却起了不应该有的反应。 他现在全身的每一寸皮肤都比平时敏感了一百倍。 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渴望抓住身边的那些女孩子。 但是,他却一点都动弹不得。 伶舞用绳子绑人的功夫,就像是她的武功一样厉害。 欧阳洵恼怒的看着绑着自己的绳子,他突然看到绳子上残留的斑驳血迹,这个绳子是他自己准备的,就是为了绑住那些他可以随意蹂躏的弱小女子。 现在却在他自己身上了。 那些女孩子本来应该是诱人妩媚的笑容,柔软的手指,现在却变成了欧阳洵的催命符。 药物已经让欧阳洵的血管开始渐渐爆裂。 伶舞冷眼看着欧阳洵在狂躁中突然停顿的的呼吸,转身往外走去。 宫杀19 伶舞冷眼看着欧阳洵在狂躁中突然停顿的的呼吸,转身往外走去。 那些女孩子的命,只要没有意外,就不会有危险。 欧阳洵从表面上看,是他自己误服药物过多至死,炽焰死不死都是一个小事,他只是皇上身边的一个侍卫而已,被服了药物发狂的皇上刺死,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欧阳离就算是知道其中有什么不对,也不会拿这些女孩子追究。 她们的父亲就是她们的保命牌。 欧阳洵的残暴,本来就让那些大臣已经心存反意,在这个时候,只要下一个登基的人,对这些女孩子不再追究,直接将她们放出去和家人团聚,那么,新皇帝在众位大臣中的地位可以说就是站得稳稳的了。 欧阳洵当上皇上,唯一的作用就是帮下一个皇上博得了一个仁慈的美名。 欧阳离任凭欧阳洵这样胡闹,本来就是为了自己顺理成章的登上皇位做铺垫。 当今皇上残暴,群臣众议另立新帝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皇上没有子嗣,新帝当然就会从别的王府里选出来,欧阳离凭借着手里的权势,皇位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他甚至连某谋朝攥位的罪名都不用背,完全不用担心那些镇守在边关的将士会造反。 伶舞心里暗暗冷笑一声,算起来,欧阳离应该是感激他才对。 杀死欧阳洵本来是他们的事情,现在却由她代劳了。 伶舞走到房门旁边,先是闭上眼睛去感觉那些守候在外面的侍卫藏身的方位。 现在绝对不能惊动任何人,否则想救出皇太后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天神,也不可能从训练有素的千军万马中救一个人出去。 回头朝那些已经将欧阳洵身上的绳索解开了的女孩子点点头,示意她们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女人的命1 回头朝那些已经将欧阳洵身上的绳索解开了的女孩子点点头,示意她们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 最妩媚的那个女孩子盈盈一笑,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皇上!杀人了!救命啊!” 伶舞不紧不慢的迎着夜风走在前往皇太后的寝宫,脸上的神情看上去悠闲无比,就像是刚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事情,慢慢的回去复命一样。 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皇太后还是在她原来那个本来应该是皇后居住的寝宫里。 欧阳离自己心里也不确定欧阳曦到底死了没有,就要用皇太后钓他这条鱼出来,若是把鱼饵藏得太好了,绝对钓不到鱼。 和面上那种悠闲完全不同的是伶舞的心。 她心里恨不得马上飞到皇太后身边,把她带离皇宫,到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 只有皇太后安全了,找到欧阳曦之后,他们很多事情才敢放手一搏。 若是不能及时赶到皇太后身边,一旦欧阳离或者那些幽离界的人赶到皇宫,一定会对整个皇宫都严查起来。 到时候想出去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但是伶舞知道,她绝对不能着急,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欲速而不达。 在那些侍卫听到女孩子的喊声冲进寝宫的时候,她就趁乱离开了欧阳洵的寝宫。 但踏出门走了小小的一段路,她就发现皇宫里的守卫绝对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松懈。 在某一个角落里,或者是一个黑暗的地方,都很可能隐藏着一个侍卫,这些暗桩相互之间形成了一个严密的网,避开这个暗桩的时候,必定会进入另外一个暗桩的视线里面。 若是她强行用快速的身形隐藏前进,唯一只有一个结果就是走不到五百米就会被那些防守严密的暗桩发现。 这样的防守要不一对侍卫没事来回巡视严密多了,经过多年的积累,更是达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 女人的命2 这样的防守要不一对侍卫没事来回巡视严密多了,经过多年的积累,更是达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 伶舞很清楚,现在是因为她穿的是一身宫中的侍女服饰,在宫廷里这样走动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才能一路通行无阻,若是她加快了脚步,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侍卫就会心生警觉。 所以她一点都不能着急,步伐更是不能放快一点。 等经过她身边的侍女越来越多,一个个走得也越来越快之后,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脚步才开始加快起来。 看来欧阳洵死亡的消息已经散布了。 皇上驾崩那么大的事情,宫里忙乱是正常的,现在她就算是用跑的,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伶舞脸上也带起了和那些侍女侍从一样的惊慌,快步的朝她要去的地方走去。 伶舞转进皇后寝宫单独的院子,看着她曾经来过数次的寝宫大门,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她踏进这个院子第一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无数个暗藏着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了,空气中也多了一种萧杀的杀气。 果然是守株待兔。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目不斜视的直奔寝宫的正门而去,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那些凌厉的杀气一样,才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伶舞站在原地,扬声说道:“五王爷让我传话,皇上驾崩,特意让我传话,让我跟你们一起带皇太后和皇后娘娘过去大殿,和群臣商议另立新帝的事情。” 那些手指已经扣着各种暗器,只等着首领发出号令的暗桩,被伶舞嘴里嚷叫出来的内容弄得怔了一下。 他们的首领心里更是有些惊疑不定,他们的确是奉欧阳离的命令过来的,但是欧阳离也特意下过死命,除非他亲自过来,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带走皇太后。 女人的命3 他们的首领心里更是有些惊疑不定,他们的确是奉欧阳离的命令过来的,但是欧阳离也特意下过死命,除非他亲自过来,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带走皇太后。 伶舞停了一会儿,猛地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耐烦的沉声道:“你们还在磨蹭什么,是不是想耽误王爷的大事?” 随即冷哼一声:“你们耽误了王爷的大事也就罢了,不要连累我一并被处置。” 藏在暗处的带头的首领,闻言心里一震,欧阳离的冷血他不是不知道,若是真的耽误了事情,只怕是十个脑袋都不够。 当下咬咬牙从暗处走出来,盯着慢慢走进的伶舞:“你说是王爷叫你来的,有什么证据?” “证据?”伶舞冷笑一声:“皇上误服药物突然死亡,王爷匆忙中赶到大殿上,只能是口头吩咐,还能有时间写什么凭据不成?” 随即冷笑出声:“再说了,我这张脸就是凭据,难不成我只是离开东陵国帮王爷出去办事,就这样短短的时间,你们就不认我这个小主子了。” 伶舞赌的就是欧阳离不会把自己背叛的事情说出去,连自己女儿都背叛了,他又怎么让手里的这些人信服。 首领的眉头皱得更紧,虽然欧阳离死命在前,但问题是伶舞的身份他还是知道的,更清楚她不但是欧阳离的十六小姐,还是他的得力助手。 首领看着伶舞不耐烦的脸,微微皱了一下没头:“但是王爷有吩咐,说” “简直就是木头,现在大殿上为了皇位已经起了争执,大臣都等着皇太后过去定夺,”伶舞脸色一沉,手指往寝宫的方向一指:“你还不赶紧叫他们都出来,跟着我一起将皇太后送到大殿上。” 看着首领还在犹豫不决,伶舞皱了一下眉头:“你是不是觉得来的只是我一个女子,所以想抗命不遵?是不是想造反!” 女人的命4 看着首领还在犹豫不决,伶舞皱了一下眉头:“你是不是觉得来的只是我一个女子,所以想抗命不遵?是不是想造反!”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也越发凌厉起来,有着不容置喙的犀利。 首领闻言皱着的眉头猛地舒展,伶舞说得没有错,她只是一个女人,就算是有什么意外,也不可能从他们手里将皇太后带走。 当下抬手挥了一下:“王爷有命,我们护送皇太后到大殿。” 看到隐藏着的暗桩一个个无声无息的从暗处走出来之后,伶舞满意的点点头:“你们都在这里等着,你,和我一起到寝宫里恭请皇太后。” 她说的你,当然是那个首领。 “是!”首领低头沉声回答,紧跟在伶舞的身后,跨入皇后的寝宫。 伶舞才踏进寝宫,就看到一脸查苍白的皇太后已经披着衣服,由枫露两姐妹扶着站在侧房的门口。 估计在开始已经听到她说的话,起身出来查看,却又不敢走到寝宫的门口。 看到伶舞进来的时候,眼睛先是一亮,接着又暗淡下去。 伶舞盈盈对皇太后道了一个万福,抬眼嫣然一笑,一边伸手扶了一下因为她低头这个举动有些滑动的簪子,一边轻声笑语:“皇上驾崩,王爷请皇太后到大殿上,指定他为下一任新帝。” 她的手碰到簪子的时候,突然快速无比的将簪子拔下来,手臂往后弯曲,准确无误的刺进跟在她身后的首领颈部的气管中。 一直到拔出簪子,反手抓住首领的身子轻轻的放到地上,伶舞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她之前早就算好了每一个动作的方位。 伶舞挑了一下眉头,迎着皇太后诧异的眼睛笑笑,嘴里大声说道:“皇太后在此稍后片刻,伶舞出去叫他们将皇太后你的轿銮抬过来。” 女人的命5 伶舞挑了一下眉头,迎着皇太后诧异的眼睛笑笑,嘴里大声说道:“皇太后在此稍后片刻,伶舞出去叫他们将皇太后你的轿銮抬过来。” 走出寝宫门口,伶舞扫视了一番躬身垂首站在院子里等候命令的那些侍卫:“你们的人都出来了没有?” 站在最前端的一个侍卫往后望了一下眼,随即恭声回答:“都出来了。” “那就好。” 伶舞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轻飘飘的了,走到那个侍卫面前,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都出来了就好。” 她的话才说完,手臂一扬,早就扣在掌心的数十支银针往外射出。 那些银针的目标是离她最远的那些侍卫。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银针已经到了他们的额头中间了。 发出银针的那一瞬间,她拍在第一个侍卫肩膀上的手掌里,突然多处了一个从袖子里滑出来的簪子,手腕在手指抓住簪子的同时转变方向,改成横移。 尖锐的簪子尖划过侍卫的颈部。 伶舞的眼睛根本就不看这个侍卫一眼,她对自己的出手一向都是很清楚。 一个死人已经没有必要让她再多看一眼了。 在这个院子里的任何一个侍卫都不能走出去,只要被院子外面的人得到了消息,死的就是她和皇太后了。 看着最前面的那个侍卫颈部突然冒出来的血迹,那些侍卫顿时都愣了一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要说动手了,就是手里的武器,很多人都没有拔出来。 而他们身后,那些站在最远处的同伴也纷纷往后倒,倒下去发出来的响声,让本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接着往回看。 这些侍卫发怔的时候,伶舞却嘴角含笑,毫不停留的拿着簪子行云流水的往离她最近的侍卫刺去。 女人的命6 这些侍卫发怔的时候,伶舞却嘴角含笑,毫不停留的拿着簪子行云流水的往离她最近的侍卫刺去。 嘴里同时扬声说道:“王爷有令,你们中间有背叛他的人,不管自己事情的站在原处不要动。” 伶舞的话让那些本来有些清醒,准备拼杀的侍卫又是一愣。 谁说不敢肯定她说的还是假的,若是真的,他们一动,岂不是成了帮那些叛变了的人,自己也成了叛逆。 每一个人心里都对自己没有叛变很清楚,他们抓住武器的手指慢慢的松了下来。 等最后还剩下不了几个的时候,那些侍卫才发现他们做了一个多么愚昧的事情,居然相当于束手就擒的被一个女人将所有的人都差不多杀掉了。 伶舞看着几个终于知道要拼命的侍卫,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已经晚了。” 所有动作都停下来之后,望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伶舞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喃喃自语:“杀手的宗旨就是将敌人杀死,不择手段。” 她已经不愿意杀人,却不得不杀。 不杀人,她根本就救不了欧阳曦的生身母亲。 伶舞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往院子里巡视了一番,确定除了她没有第二个活人的气息之后,才转身回到寝宫里面。 “跟我走。”伶舞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门:“枫露,你们两姐妹扶着皇太后,要快。” “走,我也要走。”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从寝宫另一个侧房响起来,这个声音伶舞很熟悉,熟悉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现在应该是皇后的欧阳宣萱。 但是她的语气却实在不像是一个皇后的。 伶舞回身望着欧阳宣萱,心里不由吃了一惊。 原来那个娇媚艳丽的欧阳宣萱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女人的命7 原来那个娇媚艳丽的欧阳宣萱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原来的欧阳宣萱脸上那种尖锐让人看到就惟恐避之不及,但现在的欧阳宣萱却是一脸的甜笑。 笑得比伶云的还要甜。 伶舞微微蹙眉,欧阳宣萱的眼神有些不对,她脸上笑意盎然,眼睛却是发直的,伸手往外面一指,吃吃的笑了一声:“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她说话的语气,嗲嗲的,就像是一个只有三五岁的小女孩一样。 跟在欧阳宣萱身后,从侧房里追出来的小红看到站在门口的伶舞,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急忙一把抓住往外走欧阳宣萱的手臂:“小姐,你不要过去。” 枫露和枫霜已经将皇太后扶到门边了:“伶舞,我们?” 伶舞闻言将视线从欧阳宣萱身上收了回来,先往皇太后的身上看了一眼,眼里顿时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枫霜两姐妹果然是细心的人,在这个时候,帮皇太后身上已经穿上了她们侍女的服饰。 “我们立即离开皇宫。”她往外面扫了一眼:“你们跟着我走。” “伶舞,为难你了。”皇太后勉强提了一下嘴角,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只可惜” 伶舞神色一黯,随即摇了一下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离开。” 皇太后脸色苍白,咬牙微微颌首,往前迈去,但是才走了一步。身子就踉跄了一下,若不是身边有枫露两姐妹扶着,只怕已经摔倒在地。 枫霜眼睛一红:“皇太后,你的病还没有好,还是奴婢来背你吧。” 皇太后用力的摇了一下头:“不成,在这个时候,本宫必须自己走,否则会引起别人的猜疑。” 她突然傲然的笑笑:“伶舞能为了本宫独自进宫,难道本宫为了东陵国,连这点路都走不了。” 女人的命8 她突然傲然的笑笑:“伶舞能为了本宫独自进宫,难道本宫为了东陵国,连这点路都走不了。”’ 枫露两姐妹看着皇太后脸上不容置疑的神情,眼睛立即转向伶舞,希望她能帮劝一下,谁知道伶舞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吧。” 皇太后说得没有错,在这个多事的时候,任何一点与众不同都会引来没必要的麻烦。 伶舞带着太后三个人才走到寝宫的院子门口,身后就传来了欧阳宣萱的狂笑声和尖锐的嗓音:“死了,都死了的好。” 伶舞不由得皱眉往后瞄了一眼。 欧阳宣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院子里面,蹲在地上抓住一个侍卫的手,摇了几下又开始狂笑,随即低低的喃喃细语:“都死了的好。” 跟在欧阳宣萱身边的小红拼命的想将她拉起来:“小姐,我们快点回屋子去吧,我害怕。” 皇太后往前走的脚?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38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个人离开东陵国。” 欧阳曦的话还没有说完,伶舞就直接打断他的话了:“但是你知不知道,心死了的感觉很难受。” 借刀杀人1 欧阳曦的话还没有说完,伶舞就直接打断他的话了:“但是你知不知道,心死了的感觉很难受。” “我不怕死,”伶舞径自浅浅一笑,淡然的说道:“但是我怕心死,那样的感觉,比死了更难受。” 就是说到原来那种心情,伶舞都还能感觉到当时那种让人全身发冷的心痛。 她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欧阳曦的眼里,多了一分决绝,多了一分怒意:“所以,我现在要你记住一件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能丢下我,要不然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欧阳曦咽了一下喉咙,俯身在伶舞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以后绝不。” 随即邪魅的勾了一下嘴角,附在伶舞耳边轻笑出声:“而且,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我的水美人?” 伶舞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她知道欧阳曦指的是什么,忍不住娇嗔的瞪了欧阳曦一眼,眼角却是说不出的妩媚。 欧阳曦自己却避开眼,不去看伶舞妩媚至极的眉眼。 他发现他真的不应该说这样的话,锐变成女人的伶舞,对他而言,更是多了一份吸引,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除了让他想到一些在这里不应该想的事情之外,绝对没有好处。 伶舞将欧阳曦的神情看在眼里,嫣然一笑,刚想凑到他身边打趣的时候,眼角却瞥到一匹往他们这边奔来的马匹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当即提了提嘴角,轻笑出声:“曦,你的小情人来了。” 欧阳曦闻言皱了一下眉头,往马匹上的人看着一眼之后,就俯身重重的一口咬到伶舞唇上,挑眉笑看着皱起眉头的伶舞:“你再说一次。” “我们的好朋友来了。” 听着伶舞直接改口的说法,欧阳曦才满意的点点头,突然皱了一下眉头,摸着自己的下巴笑道:“我以前怎么就不早一点吃了你呢,也许你早就会变得没那么冷冰冰的了。” 借刀杀人2 听着伶舞直接改口的说法,欧阳曦才满意的点点头,突然皱了一下眉头,摸着自己的下巴笑道:“我以前怎么就不早一点吃了你呢,也许你早就会变得没那么冷冰冰的了。” “是吗?”伶舞哑然失笑的瞥了欧阳曦一眼,对他的话也不反驳,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笑道:“要是早的话,只怕是我吃你,而不是你吃我吧。”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头,刚要说话,就听到一阵悦耳的甜笑声:“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一向都不相信这句话,但是今天我算是相信了。” 伴着笑语声的是马匹的嘶叫声。 伶舞有些诧异的抬眼看着突然勒紧手中缰绳,让快马骤然在他们身边停下来的伶云:“你怎么在这里?” 伶云翻身下马,讨好式的甜甜一笑:“你当然看不到我了,在你的眼里,只怕除了一个人之外,谁也看不到吧?” 伶舞提了提嘴角,坦然的说道:“也许吧。” 伶云抿嘴一笑,挑眉看向欧阳曦;“那天我去你们的住所找你们,去了那里,却是人去楼空,连一个人都没有,想不到现在那么快又见面了。” 欧阳曦重重的叹息一声:“我倒是不想来,只不过伶舞说她有一个知己现在在都城,想和他聚一聚,我又不放心她,索性就跟着她回来了。” “哦?”伶云眨眨眼:“我想,伶舞想要找的知己,一定是南宫太子吧?” 伶舞坦然的点头确认伶云说的话,嘴角轻扬一下:“的确是南宫太子,在东陵国这个都城里面,除了他,我也没有第二个知己了。” 伶云眼珠一转,娇嗔的瞥着伶舞:“那我呢?难道你就不想我?” “你确定要我想你吗?”伶舞静静的看着伶云如花的笑颜,淡淡的说:“一般来说,若那个人不是我的知己,而我又想着她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想着怎么样杀了她。” ~~~~~~~~~~~~~ 推荐铂铂的姐妹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借刀杀人3 你确定要我想你吗?”伶舞静静的看着伶云如花的笑颜,淡淡的说:“一般来说,若那个人不是我的知己,而我又想着她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想着怎么样杀了她。” 就这样一句话,伶云脸上如花的笑颜就不见了,强笑道:“伶舞就是喜欢开玩笑。” 伶舞勾了一下嘴角:“我从来都不喜欢开玩笑。” 伶云暗自咬了咬牙,沉吟了一下才笑笑:“你们若是来找南宫太子叙旧,只怕要失望而归了,好像我听说,他已经在三天之前就返回西武国了。”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的消息准确吗?” “当然是千真万确,”伶云微微撅了下一嘴角,有些委屈的看着伶舞:“还是伶舞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怎么会不相信,”伶舞叹息一声,转头和欧阳曦对望一眼:“看来,我们这一次是白走一趟了。” 欧阳曦走到伶舞身边,环住她的肩膀:“也没有关系啊,反正我已经不是皇上,也不再管东陵国的事情,若是你想去找南宫太子,我陪你去西武国又何妨。” 伶云静静的听着欧阳曦和伶舞之间的对话,心里冷笑一声,她早就得到线报,那些驻守边疆的大将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缘故,现在却在她面前演戏。 将心里的冷笑藏在心底,伶云脸上却是一派诧异的神情,睁大眼睛看着欧阳曦:“不再管东陵国的事情,难道你不打算夺回皇位了?” “的确如此,”欧阳曦含笑点头:“所以伶舞说她想找南宫太子学琴,我就陪着她来了。” 伶云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瞥了一眼欧阳曦,无限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伶舞福气真好,能找到你这样一个体贴的人,也不知道我以后又会是什么样子。” 随即眼睛一红:“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不如让我做东,请你们二位吃个便饭如何?” 借刀杀人4 酒是好酒,菜当然更是好菜。 只不过喝酒的人就不见得心情好了。 最起码伶云的心情看上去就不是很好,一向酒量甚少的伶舞还没有醉,她就醉了。 因为她喝得比伶舞多,一杯接一杯的往自己的嘴里灌。 不管是好酒还是劣酒,喝多了都会醉。 所以,伶云就醉了。 最喜欢笑的伶云醉了之后,就不再笑了,而是哭。 伶舞和欧阳曦对望了一眼,对喝醉酒的伶云毫无办法,对喝醉酒还要哭的伶云,他们更没有办法。 伶云从袖子里用力将丝帕抓出来,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吸了一下鼻子:“伶舞,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羡慕你。”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羡慕我?为什么?” “因为你自由了。” 伶云说话的时候,舌头已经有些大,手里的动作也开始多了起来。 说着往伶舞一指:“你知不知道,我整整羡慕了你五年多了,你小时候和我一样,不,比我还要笨,挨的打比我还要多,却摇身一变,什么好运都让你占了。” 她竖起手指,从伶舞可以跟玉碎学艺,到伶舞可以像正室所生的欧阳宣萱一样嫁给太子。 一一将所有的事情都数完之后,她突然又哭了起来:“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能轻易的得到我渴求的东西,就像是现在一样,我得到欧阳离的信任了,你却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了。” 伶舞浅浅一笑,悠悠的说道:“这个,也许就是看你自己想要什么了,每一个人都不同的选择。” “不是的!”伶云猛地站起来,从自己怀里掏出几个信封往桌子上用力一拍:“你看看,现在你和欧阳曦可以到处游山玩水,而我呢,同样也是远游,却只能做信使,帮别人送信。” 借刀杀人5 “不是的!”伶云猛地站起来,从自己怀里掏出几个信封往桌子上用力一拍:“你看看,现在你和欧阳曦可以到处游山玩水,而我呢,同样也是远游,却只能做信使,帮别人送信。” 说完之后,抓起桌子上的酒壶帮自己斟满,又是一口喝下去。 伶舞轻叹一声,淡淡的说道:“伶云,你喝醉了。” “我没醉!” 伶云手臂一挥,身子却猛地往旁边踉跄一下,急忙用抓着信封的手掌扶着桌子,手忙脚乱中,将一封信的封皮挂坏。 伶云扬了一下拿着信封的手臂,帮倾斜的身子保持平衡。 在扬手的同时,信笺从破损的信封里滑落出来,落到了伶舞身前的桌面上。 伶舞根本就不用低头,在信笺飘落的时候,就已经看清楚了上面的字,眼睛顿时微微眯了一下,伸手往桌面上的信笺拿去。 但是喝醉酒了的伶云动作却比她的还要快,俯身冲过来一把将信笺抓在手里,用力晃了一下脑袋,大着舌头说道:“这个不能看的,王爷说了,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伶舞提了提嘴角,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笑看着伶云:“那你就将它收好一点,要不然莫名其妙的丢了性命,可不是一件好事。” 伶云虽然没有说什么路,但伶舞却心知肚明,若是坏了欧阳离的事情,唯一的路只能是死路。 伶云胡乱的将手里抓着的信封信笺揣到怀里,重重的点点头:“我们接着喝”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却往伶舞的方向扑了过去,等伶舞接住她的时候,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伶舞和欧阳曦对望一眼,抬手将小二招呼过来:“小二,你们这里有没有客房?我朋友喝醉了,若是有,就帮我开两间。” 借刀杀人6 听到客房的门从外面被人掩上,等了好一会儿之后,伶云才睁开眼睛,眼神清晰,哪里有一点喝醉了酒的样子。 伶云保持躺在床上的姿势,只是垂低眼睑看着自己微微敞开的胸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想起伶舞平时看东西的速度,嘴角慢慢的往上勾,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伶舞当时伸手去拿那张信笺,定是因为她看到了上面一部分内容。 以伶舞的本事,自然能从那一部分内容里,将信笺上所有的内容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她运气侧耳往隔壁的房间倾听一下,听到伶舞小声的和欧阳曦在商量什么,虽然听得不太清楚,当时隐隐约约之间,天霖国三个字却的确是出现了许多次。 等隔壁房间里的声音消失之后,伶云微微撅了一下嘴,眼里却满是笑意,她的目的已经完成,索性直接闭上眼睛休息。 房门外面的敲门声,让伶云从梦中惊醒过来,急忙跳下床拉开房门,看到伶舞之后,揉了一下眼睛:“伶舞?怎么是你?” “你喝醉了,是我帮你开了这个房间让你歇息的。” 伶舞浅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本来不想叫醒你的,但我和曦还有些事情,必须马上要走。” “马上就要走?”伶云睁大眼睛看着伶舞:“我们才是见了那么一会儿面,下一次也不知道” 还没等伶云将话说完,伶舞就径直打断她的话,冷淡的说:“该散的总是要散的。” 随即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我本来不想和你告辞的,但你说你怀里的信笺不能让别人看到,所以我就过来叫醒你,免得万一你出了什么差错,那我们心里也不好过。” 伶舞的话才说完,伶云脸上就有些惊慌起来,用手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迟疑的问:“你说的什么信笺,我怎么不知道?” 借刀杀人7 伶舞的话才说完,伶云脸上就有些惊慌起来,用手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迟疑的问:“你说的什么信笺,我怎么不知道?” 伶舞意味深长的注视着伶云惊慌的神情,良久之后轻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信笺,也许是你喝醉了胡乱说的吧。” 听到伶舞说的话之后,伶云才松了一口气,低头轻轻的拍一下自己的胸膛,却又咬着自己的下唇偷偷的瞥了一眼伶舞,呐呐的问:“那我喝醉酒了,是不是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话?” “差不多吧。” 伶舞随口回答了伶云的问题之后,眉头就紧锁了一下,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询问伶云:“你这个骑马出城,是准备去什么地方?” “去天”伶云快速的说了两个字,又停了下来,看到伶舞静静的等着她往下说,才迟疑着接着往下说:“去天霖国帮王爷采买一些药物。” 她的话才说出来,伶舞眼里就出现了一丝戏谑的笑意:“既然这样,那还真的巧了,我和曦两个人正是想先去天霖国一趟,若是你方便,也可以一起同行。” “我不方便!”、 几乎是用嚷叫的声音喊出那几个字,伶云才低头双手相扣,相互间用力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讪讪的解释:“其实也不是什么不方便的问题啦,而是我” 她咬咬牙,用力说出来:“而是我真的不愿意和你们同行,看到你们两人卿卿我我,而我只是一个人。” 越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就越小,到最后简直就是站在她身前的伶舞也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 伶舞了然的点点头,轻笑出声:“既然如此,那我和曦就先走了。” 走到房门边的时候,转身看着伶云,悠悠的说道:“真的希望我们之间,永远都没有生死决择的那一天。” 借刀杀人8 走到房门边的时候,转身看着伶云,悠悠的说道:“真的希望我们之间,永远都没有生死决择的那一天。” 伶舞的话,让伶云眼睛先是微微眯了一下,随即失笑出声:“当然不会有那么一天,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是姐妹啊。” “若是这样就最好了。”伶舞淡然的笑笑,走到房门外面挽起欧阳曦的手臂,回首看着欲送他们出去的伶云,开口阻止:“你不用送我们,喝了那么多酒,想必现在一定也不好受,还是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在走吧。” “说真的,这个头到现在虽然不昏,却疼了起来,”伶云将手握成拳,在脑袋上轻敲几下,乖巧的点点头,甜甜一笑:“那伶云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伶舞走了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和衣躺着的伶云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走到窗户边将窗叶推开,对外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哨。 一会儿,一只八哥飞落到她打开的窗台上,跳到伶云的手边。 伶云手掌往上摊开,让八哥跳入她的掌心里面,抬起手臂细看了一下八哥腿上套着的红绳。 只是瞄了一眼,伶云的眼里就出现了笑意。 这个红绳是绑在八哥的右腿上的。 按照他们事先说好的方法。 在去天霖国的官道上,每隔五里就布了一个放八哥的人,若是伶舞和欧阳曦两个人过去了,红绳子就就会绑在右腿上,若是没有过,或者失去他们的消息,那么红绳子就会出现在八哥的左脚上。 现在看来,伶舞他们已经过了去天霖国的第一个五里了。 有了第一个消息,伶云的心里就不怎么着急了,索性坐到窗台上面,先从怀里掏出那一大叠信笺瞥了一眼,随即掏出一个小包瓜子,摇晃着脚静待后面的消息。 等到第六只右脚绑着红绳子的八哥飞到她的手心之后,伶云敏捷的从窗台上跳下来,快步走到外面,翻身上面往都城的方向急驰而去。 借刀杀人9 等到第六只右脚绑着红绳子的八哥飞到她的手心之后,伶云敏捷的从窗台上跳下来,快步走到外面,翻身上面往都城的方向急驰而去。 快马加鞭驰入都城的繁华街道之后,伶云的速度不但没有减缓,反而更是加速往前,看着沿路的行人纷纷惊慌失措的往一旁闪避,伶云眼里的笑意更甚。 这样的感觉让她心里非常的愉快。 在十岁之前,除了伶舞之外,她就是那些兄弟姐妹中最弱的一个,为了活下来,她对谁都陪尽了笑脸。 等她从无数人中间活下来之后,她要的就不是活命了。 她要做人上人,让所有人都对着她陪笑脸,就像她小时候那种讨好讪笑的笑脸。 远远的看到一个男子用手护着他的妻子往旁边闪避,伶云的眼眸骤然眯成了一条缝。 这样的情景让她想到欧阳曦看着伶舞时眼里的温柔,想到了欧阳曦紧紧握住伶舞的手指。 伶云心里不由又升起一阵怒意。 手里的鞭子往身下的马匹用力的抽了一鞭子,让本来就已经飞驰的马更是拼命的往前冲,到了那对夫妻身边的时候,伶云突然扬起手里的鞭子,快速的将男子拥护着女人卷了起来,往半空中抛去。 在郊外酒楼的时候,她说的不是醉话,但有一部分却实话。 在十岁之前,伶舞是惟一一个比她还要差的人,有了伶舞,她可以心平气和的向每一个人陪笑脸。 但是唯一一个比她差的伶舞,却莫名其妙的变得走了好运。 所有的一切都不平衡了。 她不是羡慕伶舞,而是恨她。 伶云冷冷的看着那个女子的身子,抓着鞭子的手腕一抖,缠着女人的鞭尾从她的身上松落,女人继续往上飞了差不多两三米之后,划了一个弧线往下落 借刀杀人10 伶云冷冷的看着那个女子的身子,抓着鞭子的手腕一抖,缠着女人的鞭尾从她的身上松落,女人继续往上飞了差不多两三米之后,划了一个弧线往下落。 在一遍惊呼声中,伶云看都不看她前面那已经开始往下落的女人。 一个死人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从那么高摔下来,那个女人绝对死定了。 伶云看得是那个目瞪口呆的男子,那男子眼里绝望的眼神,才是让她最愉快的。 她也恨欧阳曦,但却和伶舞的恨不同。 伶云巴不得马上就把伶舞杀死,永远都不要再看到她,可是她绝对不希望欧阳曦死,她不会杀死欧阳曦,也不希望他死。 她要他活着,感受那种爱一个人却得不到的难受。 因为她爱欧阳曦。 谁都不相信她爱欧阳曦,只有她心里知道她是真的爱欧阳曦的。 虽然当初她救欧阳曦的时候,的确只是想成为东陵国的皇后,成为东陵国最有权力的女人。 虽然说她拿欧阳曦去和伶舞谈条件的时候,若是伶舞真的逼她,她也可以真的下手将欧阳曦杀死。 但是,那只是她当时没有发现她爱上了欧阳曦而已。 当那天在城西柳叶巷的小屋子里,在伶舞离去之后,欧阳曦对她说出他这一辈子只会爱伶舞的时候,伶云就发现自己早就爱上了欧阳曦。 特别是每一次看到欧阳曦和伶舞在一起,那种爱意就更强烈一点。 所以,她要将伶舞杀死,就像是杀死这个有男人呵护着的女人一样。 伶云冷笑着盯着男子的眼睛,一直到急驰的马将她带到两米多外,她才回头看着前面的应该差不多要落到地上的女人。 等她扭头的时候,眼眸突然变得冰冷无比,那个女人居然好好的站在地上,虽然神色惊惶,但却是毫发无损的站在地上。 借刀杀人11 等她扭头的时候,眼眸突然变得冰冷无比,那个女人居然好好的站在地上,虽然神色惊惶,但却是毫发无损的站在地上。 在女人的身边,站着两个人。 伶云手上猛地用力,勒紧缰绳,在马昂头嘶叫中冷眼看着站在女人身边的那两个人,任凭身下马匹跳跃,抓着缰绳的手指关机开始发白。 那两个人一个身上背着一把琴,另一个背上的剑却已经在手。 正是南宫轩身边的琴童和剑童。 她们在女人落地之前,将她接了下来。 满街的人感觉心里都在砰砰直跳,一紧一松的心情,让所有人的腿都觉得有些发软。 女人茫然的站在街心,往周围看了好一阵之后才往地上摊去,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害怕。 伶云眼眸一变,冰冷的眼眸消失不见,脸上却是笑意盎然,甜甜一笑:“原来是两位妹妹啊,今天怎么不在你们太子身边,却有心情逛街了。” 剑童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剑,怒视着伶云一句话都不说。 琴童却是眼珠一转,同样盈盈一笑:“若是我们不来,只怕伶云姑娘心里更开心一点吧。” “是吗?”伶云挑了一下眉毛,脸上的笑脸骤然消失,冷冷的瞄了一眼剑童手里的剑:“你最好把你手里的剑收好,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她突然沉下脸的时候,神情竟然和伶舞平时有几分相似,只是比伶舞多了一种凌厉。 剑童和琴童心里一凛,相互间对望一眼,将手里的剑反手插回自己背上的剑鞘里,仰头看着坐在马背上的伶云,沉声说道:“我们虽然只是下人,但还是奉劝姑娘一句话,凡事不要太过。” “既然你们知道自己是下人,”伶云眼里出现一丝鄙夷,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身子往前倾斜,挑眉笑看着有些怒意的两个人:“就应该记住你们的身份。” 借刀杀人12 “既然你们知道自己是下人,”伶云眼里出现一丝鄙夷,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身子往前倾斜,挑眉笑看着有些怒意的两个人:“就应该记住你们的身份。” 她的轻挑的声音让剑童用力咬了一下牙,手臂刚动,却被身边的琴童一把拉住,冷笑出声:“若是姑娘一定如此,我们做下人的对你无可奈何,但这些话却也不是我们想对你说的,只是有人让我们转告而已,这些天姑娘在街上,实在是太嚣张了。” 琴童的话才说完,伶云的脸色就顿时变了一下:“是谁?” “是谁?”琴童嫣然一笑:“我想姑娘应该心知肚明,犯不着问我们吧。” 伶云沉着脸盯着琴童的笑脸看了半响,轻轻点点头:“既然是这样,那我今天就算了。” 琴童微微颌首,抬手做了一个辑:“既然如此,姑娘请。” 看着伶云拍马而去的样子,剑童冷哼一声:“这个叫什么来着?” “小人得志。”琴童侧脸嫣然一笑:“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叫得意忘形。” 看到剑童瘪了一下嘴,琴童不由轻笑出声:“怎么?你还真的生气了不成?” “我不喜欢她。”剑童微眯起眼睛,往伶云已经消失不见的街头看了一眼:“虽然我也不喜欢伶舞,但若是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伶舞。” “我也一样。”琴童点点头,随即叹息一声:“但是,伶舞已经走了。” “但也不能是伶云。”剑童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没好气的挥挥手往前就走:“我实在是看不惯这个伶云一天到晚缠着我们太子,就恨不得把跳上我们太子的床,好直接当上太子妃。” 琴童眼珠一转,紧走几步追上剑童:“要不,我们把想办法让伶舞回来?” 她的话才说出来,剑童怒气冲冲往前走的步伐顿时就停了下来,眼里也露出了笑意:“没错,只要伶舞回来了我倒要看看这个伶云还能嚣张得去哪里。” 幽离人1 伶云快步走到院落里面,将手里抓着的几根红绳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她脸上已经又带上了那种甜笑,笑看着身前的人:“虚月师父,他们已经在都城三十里之外了。” 一袭白衣温文尔雅的虚月看都没有看伶云放在桌子上的红绳,伸手逗了一下桌子上的一只八哥,挑眉浅笑:“你说错了,他们应该在三十五里之外了。” 伶云弯下身子,侧脸往八哥腿上看了一眼,甜甜一笑:“虚月师父说得对。” 她站直身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如我们所愿,将天霖国闹得不可开交。” “若是你演得好,没有露出破绽的话,”虚月伸手点了一下八哥的嘴,轻笑出声:“他们就一定会。” “我相信我绝对没有露出破绽,可是” 伶云说了两个字之后,本打算不再说下去,却看到虚月侧脸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说,只能迟疑着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可是欧阳曦和伶舞他们两人的心机都深得很,会不会” 虚月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一般人都是用鸽子传递信息,那是为什么?” 伶云怔了一下,虚月突然转变话题,让她一下子转不过来,但是虚月也不用她回答。 “那是因为别的鸟都很难训练和掌握,就像是这个八哥一样,基本上没有人能训练它们。” 虚月伸手从桌子边捏了一点食物放在手心里,让桌子上的八哥跳到他的掌心啄食,等八哥将他手里的食物吃得光了,展翅欲飞的时候,猛地收紧手指,看着八哥挣扎哀叫。 他嘴角噙着的笑意,眼里闪过一丝残忍的玩味,手掌慢慢的收紧:“但是训练好了,他们就是我们手里的工具,永远都逃不出去。” 伶云点点头,笑看着虚月将已经没有气息的八哥随手扔到桌子上,嫣然一笑:“师父,那几样武功我都学会了,不知道师父今天奖励徒儿什么?” 幽离人2 伶云点点头,笑看着虚月将已经没有气息的八哥随手扔到桌子上,嫣然一笑:“师父,那几样武功我都学会了,不知道师父今天奖励徒儿什么?” 她眨了一下眼睛:“今天我可是帮师父你抓了两只好八哥呢。” 虚月挑了一下眉头:“都学会了?” 伶云笑而不语,手臂轻扬,在一瞬间之内变化了好几个手势。 虚月满意的点点头,伶云每一个手势中,都包含着一种功夫,从她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变化中,他已经看出伶云的确深得几样功夫的心得。 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扔到桌面上:“拿去吧,真的不知道当时玉碎是怎么看的,像你这样一个一点即通的人都没有好好培养,看来,很多事情都不能相信别人。” 伶云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手指往桌面上的小册子伸去,刚拿到手里,另一只手指就已经捏住了书页的一角。 “伶云。” 虚月在伶云翻开书页之前,出言阻止了她的动作,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缺点,你知不知道是什么?” 伶云顿时僵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弟子愚昧,还望师父明示。” “你的心太急了。”虚月冷冷的看着伶云僵住在半空的手指:“就是这一点,你就不是伶舞的对手,要成大事,必须沉得住气,要不然只有一个结果。” 伶云抓着书的手指猛地用力,手指关机也有些发白,心里对虚月的说法有些不以为然,脸上却甜甜一笑:“多谢师父教诲。” 虚月看着伶云的手,沉吟了一下:“玉碎死了之后,你曾经见过他的尸首没有?” 伶云脸上微微红了一下,她岂止是见过,而是在第一时间搜了玉碎身上所有的东西,欧阳曦的解药解药根本就不是从是欧阳离那里偷出来,而是她从玉碎身上搜出来的。 幽离人3 伶云脸上微微红了一下,她岂止是见过,而是在第一时间搜了玉碎身上所有的东西,欧阳曦的解药解药根本就不是从是欧阳离那里偷出来,而是她从玉碎身上搜出来的。 就是现在,她的怀里还藏在好几样从玉碎身上搜出来的东西。 心虚之余,情不自禁的低下头,避开虚月的眼睛,盯着手里的册子。 虚月紧紧的盯着伶云的脸,看着她点头确认之后,脸色就开始凝重起来,双手手肘撑着桌面上,双手交叉在眼前,手指轻巧几下另一个手的手背。 “你最好和我说实话。”虚月看着伶云的眼里多了一丝凌厉:“当时,在我们的人赶过去之前,玉碎身上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伶云刚想说不,抬眼偷偷的瞥了一眼虚月脸上的神情,转念之间却改为点头,呐呐的说出一个字:“是。” 虚月盯着伶云的眼神如刀:“那你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本书?” 伶云诧异的抬了一下自己手里拿着的册子,茫然的摇摇头:“没有。” “难怪。”虚月冷笑出声:“原来如此。” 虚月怒极反笑,眼里的杀意让伶云的心重重的跳了两下,虚月嘴角那抹残忍的笑意让她更是心慌意乱,急忙小声为自己辩解:“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没有拿这本书。” “我知道不是你,”虚月噙着笑意,一字一句的说出来:“是伶舞拿的。” “伶舞?”伶云心里一定,惊吓后的松懈让她感觉腿在轻轻颤抖,深吸了几口气:“师父,你怎么知道是伶舞拿了?” 虚月眼眸眯成一条缝,轻轻的说道:“在我来东陵国之前,我们的人就有两个死在她的手里,现在从边疆传来的消息,都说伶舞轻而易举一点伤都没有受,就把那些功夫比她高的人杀了。” 幽离人4 虚月眼眸眯成一条缝,轻轻的说道:“在我来东陵国之前,我们的人就有两个死在她的手里,现在从边疆传来的消息,都说伶舞轻而易举一点伤都没有受,就把那些功夫比她高的人杀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悠悠叹息出声:“就是因为她拿了那本书。” 伶云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册子,眉头渐渐缩紧:“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看过她使用过这样的功夫。” “那就是她的本事。”虚月吁了一口气:“所以我说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比你强上这样一点,她够沉得住气,隐藏得够深,她只要不使用上面的功夫,你们就根本想不到她已经掌握了你们的破绽。” 说着喟然一晒:“难怪她杀我们的人,杀那么得心应手。” 虚月说完,双手撑着自己的下额沉吟良久,突然抬头将手掌往伶云的方向一摊。 伶云心里一愣,顺着虚月的视线看到自己手里拿着的册子上,讪讪的说:“师父” 看到虚月依旧往上摊开的手掌,暗自咬咬牙,虽然舍不得,还是将手里的拿着的册子往他掌心一放。 虚月接过册子之后,随手往桌面上一扔,定睛看着伶云,嘴角往上轻扬:“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幸运。” 伶云对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实际谁也说不清楚下一刻钟就会动手杀人的师父的确有些心寒,听到他的这句话,心里惶惶然不安起来,勉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回答:“是吗。” “刚才在你来之前不到一刻钟,伶雪才从这里离开。” 虚月挑眉看着伶云,眼里有着说不出的玩味,伸手把玩了一下桌面上的小册子。 等伶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恨不得马上就要崩溃了,才悠悠的说道:“就是她告诉我,当时就只有你在王府里,也就是说,是你拿了玉碎身上的东西。” 幽离人5 等伶云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恨不得马上就要崩溃了,才悠悠的说道:“就是她告诉我,当时就只有你在王府里,也就是说,是你拿了玉碎身上的东西。” 伶云听到这里,心里先是一恨,她怎么都想不到伶雪居然在这个时候出卖她。 随即心里又是一阵后怕,若不是当时她及时改口,承认自己拿了玉碎的东西,只怕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 虚月绝对没有玉碎那么好说话。 伶云虽然不知道虚月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却知道那些和玉碎一样,潜伏在各大王府的人,看到他之后都是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 更有一点,她自从跟了这个师父学武功之后,就是连东陵国有名的高手欧阳离,都不是她的对手,相信过不了多久,连伶舞她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她只要知道这两点就足够了。 这两样都是需要的。 虚月将伶云脸上神情转变全部看在眼里,眼里玩味的笑意更浓,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张薄薄的纸张,用两根手指夹着,笑看着伶云。 伶云眼睛一亮,但有不敢轻举妄动,迟疑的问道:“给我的?” 虚月微微颌首,抖了一下夹在手指间的几张纸,示意伶云拿去,却在伶云拿着手里之后,他的手指依然没有放松。 紧紧地的盯着伶云的眼睛,一字一句说:“你记住一点,我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懂得忠心两个字,但以后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这两个字。” 等伶云慌乱的点头承诺之后,虚月才骤然松开手指,冷冷的说道:“若是被我发现你有一点欺瞒我的事情,我会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起码有一百种以上的手段,让你恨不得自己立即死了去。” 随即邪魅的勾了一下嘴角,轻飘飘的说:“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死亡是一件那么愉快的事,但却怎么样都死不了。” 幽离人6 随即邪魅的勾了一下嘴角,轻飘飘的说:“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死亡是一件那么愉快的事,但却怎么样都死不了。” 看着虚月那张温文尔雅的笑脸,伶云心里一阵心寒,手指间拿着的那几张轻飘飘的纸,却像是一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里。 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的了。 虚月似乎看出了伶云心里的犹豫,提了提嘴角,站起身越过桌子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指轻弹了一下她手里拿着的那几张纸,轻笑出声:“若还你现在反悔,还是来得及,我可以收回我给你的所有东西,你也跟我们幽离界无关了。” “所有东西?”伶云喃喃重复了一遍虚月的话,抬起眼看着他:“你是说让我死?” “你的命不是我给的,我为什么要让你死?” 虚月似笑非笑的看着惊慌失措的伶云,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我只是将原来我教你的武功废掉而已,你也只是回到你没有遇见我之前的状态,但绝对不会死。” 伶云的眼睛猛地睁圆,先是慢慢的摇了一下头,随即更用力更坚决的重重摇头:“不,我不要做回原来的我,我要成为人上人,若是原来那样,我宁愿死了去。” 虚月那抹说不出讥讽的笑意又出现在嘴角:“你确定?” 伶云迟疑了一下,还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确定。” “那好。”虚月往伶云的方向伸出手掌,等伶云将她的手放到他手心之后,悠然一笑:“恭喜你,你死了。” “我死了?”伶云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脸上惯有的甜笑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虚月说出来的话,让她实在是心惊胆颤。 虚月将伶云脸上的惊恐看在眼里,心里满意到了极点,握着伶云的手指慢慢的松开,悠悠的说:“只要进了幽离界就是幽离人,你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谁是谁的刀1 伶云单臂撑在桌椅的扶手上,斜倚着坐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瞥了一眼帮她斟完茶后,兢兢业业站在她身前的伶雪,嘴角含笑:“今天有什么消息?” 伶雪陪着笑脸,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伶云身边。 伶云看都不看伶雪手里的纸条一眼,径直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吹了几口气,慢慢的抿了一口,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之后,含着笑意的脸骤然一沉,冷冷的说:“你的嘴长来是做什么的?” 伶?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40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 在欧阳曦和伶舞刚退进暗门的同时,伶云的冷笑声就响起来了:“王爷,你是不是觉得活着很难受啊?” 听着伶云的笑声,已经呆在密室里面的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欧阳离很明显的就是在帮他们将石门滑动时,带出来的那种微弱震动给掩饰掉。 若所有的环境都是静止的,以虚月的功力,石门就算是再没有生息,他也能感觉到。 伶舞若有所思的同时,欧阳离的怒吼式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出来:“没错,本王是不想活了,你们把我杀了啊!” “王爷,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踱你的步吧。”伶云轻笑出声;“像你这样有用的人,我们怎么舍得杀你。” 她的脸色突然一沉:“但若是你还是这样扰人心烦的话,我保证你比死了还难受。” 暗杀11 她的脸色突然一沉:“但若是你还是这样扰人心烦的话,我保证你比死了还难受。” 伶云的话一说出来,欧阳离立即就不做声了。 他本来就是和伶舞预料中的一样,想故意弄出一点声音,将那个石门开启关闭带来的震动掩饰掉而已。 现在已经成功了,他实在没有必要再去帮自己惹麻烦。 伶云的厉害,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以说他本来就是和伶云一样厉害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得意一个失意而已。 他得意的时候,对别人的手段比伶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伶云,也许只不过是继承了他的狠毒。 伶舞皱着的眉头,在听到伶云的声音之后,顿时舒展了。 欧阳离那些反常的所作所为带给她的疑惑,也在一霎那都完全明了。 想明白了这些问题,伶舞不由得抬眼和欧阳曦相视一笑。 现在的欧阳离,只怕比被他夺取皇位的欧阳曦还要恨幽离界,也难怪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看到他们之后,不但不叫人,还要帮他们掩饰。 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合作伙伴。 随着局势的变化,一切皆是有可能的事情,本来一心想将欧阳曦杀死取而代之的欧阳离,到现在发现只有欧阳曦才把这些幽离界的人赶走,当然就变成合作伙伴了。 伶舞眼珠一转,悄声在欧阳曦耳边笑语:“都说姜是老的辣,看来的确如此,就是那一份遇事神色不动的功夫,只怕你我都不是欧阳离的对手。” 欧阳曦点点头,眼里全是戏谑的笑意:“只怕现在欧阳离是最可悲的一个人,被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控制着,实在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但是,”伶舞浅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他却绝对是一个最好的合作伙伴。” 暗杀12 “但是,”伶舞浅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他却绝对是一个最好的合作伙伴。” 她说的是事实,一个能在任何时候,都能将所有变故坦然处之的人欧阳离,的确是一个最好的合作伙伴。 要不然幽离界也不会将主要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欧阳曦突然伸手将伶舞搂到自己怀里,就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面一样:“你记住一点,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离开我单独行动。” 到了现在,他才突然有些后怕起来,若不是他及时改变主意,从十一王府赶过来,只怕伶舞已经被虚月他们杀死。 刚开始他一直都想着怎么样安然从这个五王府退出去,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等到了这个安全地方之后,那种松懈之后突如其来的恐惧,让他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若是失去了伶舞,他该怎么办? 伶舞先是一怔,随即明白欧阳曦心里的担忧,静静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任凭他紧紧的搂着自己:“嗯,我不会单独行动的。” 害怕失去对方的心情,她不是没有过,更清楚那种比死亡还恐惧的心情。 欧阳曦得到伶舞的保证,心里的恐惧才微微减弱一点,将下额抬起来,枕在她的额头上,自嘲的笑笑:“我发现我变得有些婆婆妈妈起来了,以前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更想不到自己会恐惧什么东西。” 伶舞嘴角慢慢的往上扬起,这样的欧阳曦,怎么能让她放得下。 抬起头,将身子抽离一点,看着欧阳曦的眼,伶舞眼里的霸气又出来了:“你也知道这种感觉很难受了啊?那当初为什么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曦堵在了唇里。 欧阳曦心里的担忧和恐惧,只有伶舞灼热的唇才能化解。 恋恋不舍的离开伶舞的唇,欧阳曦将她搂入怀里,郑重其事的承诺:“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做那种傻事了。” 暗杀13 恋恋不舍的离开伶舞的唇,欧阳曦将她搂入怀里,郑重其事的承诺:“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做那种傻事了。”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伶舞宁愿死,也不愿意失去他的心情了。 因为他也是一样的,既然是那样,又何必帮对方做出活下去的决定。 伶舞含笑点头,突然眼珠一转,侧脸看着欧阳曦:“奇怪,你怎么知道欧阳离指的是这个密室?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能一眼就知道开启机关的地方。” 欧阳曦含笑看着伶舞,环顾了一下狭小的密室:“你不觉得这个密室很眼熟吗?” 看到伶舞点头之后,欧阳曦眼里就闪过一抹讥讽:“先皇在世的时候,对于武术和驾驭人心之内的事情都不敢兴趣,就是因为他的心都在研究机关上面。” 伶舞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密室本来就是先皇设计的,所以你的书房里的机关也是差不多一样。” “太子府里的机关并不是我建造的,而是先皇登基之前住在那里,他叫人建筑出来的。” 欧阳曦脸色一沉,冷笑出声:“而这个,只怕就是他没有登基之前,帮欧阳离建好的,他们在先皇登基之前,本来就是最好的兄弟,曾经有一次,先皇受了重伤,就是欧阳离背着他,从敌军的阵地里冲杀出来的。” 伶舞顿时不说话了,皇位本来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世界上的所有感情,不管是父子之情,还是手足之爱,或者是夫妻之间,都能被那一张椅子吞噬。 为了那个皇位,就算是之前同生共死的兄弟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只有一个结局—杀。 心里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欧阳曦:“曦,你以后会不会变成皇上?” 她的话虽然说得不清楚,但欧阳曦却明白伶舞指的是心,而不是那个皇位:“我不会,不管什么时候,在你面前的永远是欧阳曦,不是皇上。” 暗杀14 她的话虽然说得不清楚,但欧阳曦却明白伶舞指的是心,而不是那个皇位:“我不会,不管什么时候,在你面前的永远是欧阳曦,不是皇上。” 伶舞嫣然一笑,还不等她开口,外面就传来了重重的踹门声,跟着就是伶云有些恼怒的声音:“又白浪费了一夜。” 她的声音是从书房门的方向传来的,说到后面,声音也渐渐近了一点,想必已经走进书房。 “看来,是我们想错了,还以为王爷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却想不到别人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伶云的轻笑声中带着明显的戏谑,甜甜的笑声让欧阳离茫然的抬起头。 欧阳离眼里静水无波,就像伶云说的话,根本就不是对他说的一样,也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看着那双一点表情都没有的眼睛,伶云白守了一夜本来就有些恼怒的心,更是平地升起一丝气恼。 欧阳离这个样子,让她心里实在没有办法升起那种得势之后愉快,一点都没有。 气恼至极,伶云忍不住伸手重重的打了欧阳离一巴掌:“你是不是聋了?” 打完之后,她才发现这样一巴掌,让她的心里更不愉快起来。 因为欧阳离还是那样木然的表情,就好像那一巴掌根本就不是打在他脸上一样,对她问的那句话,更是连嗯一声的回答都没有。 看着木头一样的欧阳离,伶云咬咬牙,跺跺脚就往外走:“你们好好的看着他。” 等伶云走出去,欧阳离背转身子,不让留在书房里看守他的人看到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里全是得意笑意。 伶云心里的气恼,欧阳离可是清楚得很。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怪,若是你那一巴掌打出去,没有得到预期中想要的反应,往往生气的就是你。 一直听着外面动静的欧阳曦在伶舞耳边轻叹一声:“看来,欧阳离的确是一个合作的好对象。” 暗杀15 一直听着外面动静的欧阳曦在伶舞耳边轻叹一声:“看来,欧阳离的确是一个合作的好对象。” 打人,本来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挨打欧阳离却有本事让动手打人的伶云更不愉快了。 这样的人,作为敌人是一个让人头疼的人。 但是合作的话,他的本事却也足以让合作伙伴很愉快。 低着头在伶舞耳边轻啄了一下,欧阳曦轻笑出声:“要不,我们先出去活动一下筋骨,然后在回到这个密室里面?”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你是说?” 欧阳曦提了提嘴角,走到一个角落,伸手在一个地方按了一下,笑看着密室里又多出来的一个秘道,努努嘴:“走吧。” 这个的确是他父皇设计的密室,欧阳曦当然清楚,在这个密室里面,有一个秘道可以通往一个安全的出口。 欧阳曦一只手摸索着墙壁,另外一只手拉着伶舞的手,让她跟着自己往前走。 这个地道里面一点光线都没有,就算是内力再高的人,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伶舞闻着地道里的空气,在黑暗中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地道里的空气,虽然沉闷,但还是过得去,并不是像一般那种很久就没有人走动的那些地道一样,充满了腐朽的味道。 也就是说,最起码这个秘道不是废置了很久,应该经常有人从这里出没。 “曦,这个秘道欧阳离肯定知道。” 伶舞说出话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在地道里,还是带来了有些空洞的回音,让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洪亮。 将声音再次放低一点,伶舞才接着往下说:“欧阳离现在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不从这个秘道逃脱那些人的控制?” 欧阳曦拉着伶舞的手指微微将强了一点力道:“因为他不是逃跑的人,他是那种记不住恩情,但绝对忘不了仇恨的人。” 暗杀16 欧阳曦拉着伶舞的手指微微将强了一点力道:“因为他不是逃跑的人,他是那种记不住恩情,但绝对忘不了仇恨的人。” 伶舞又沉默下来,欧阳离的确是那样的人,他也许可以放得下任何亲人,但他绝对放不下仇恨,他不走,就是因为他要报仇而已。 伶舞叹息了一声,她冷血,是因为她什么都不在乎。 但是,在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伶舞甩了一下头,心里索性什么都不想,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数着自己的脚步,判断着他们应该上面应该是在王府的什么地方。 伶舞从秘道里钻出来之后,往周围看了一眼,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她对自己的方向感还是很满意,现在他们的位置,正是她预料中的树林。 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上一次欧阳野埋葬情衷的地方。 天已经大亮。 现在是白天,大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一大清早的,那些卖菜的,卖米的,都挑着胆子沿街钻巷的叫卖。 缓步走在街上,看着身边那些挑着担子讨生活的人,听着他们为了一个两个铜板争执不休,伶舞朝欧阳曦看了一眼,随即轻叹出声:“其实,我很羡慕这些人,虽然穷,但绝对没有仇恨,生活中更没有血雨腥风,有的只是回家之后的温情。” 欧阳曦点点头,伸手揽住伶舞的肩膀:“不用羡慕,我会给你一个家的。” 他低头在伶舞耳边轻笑:“到时候就怕你觉得我们家的人太多了,大宝二宝三宝会吵得你头疼。” 伶舞浅浅一笑,她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但欧阳曦说出来的话,终究还是让她心情愉快到了极点。 看着前面那两个迎面走来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男子,伶舞抬眼嫣然一笑:“你挑左边的,还是选右边的?” 暗杀17 看着前面那两个迎面走来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男子,伶舞抬眼嫣然一笑:“你挑左边的,还是选右边的?” 欧阳曦在伶舞耳边轻吹一口气,邪魅的笑了一下:“世界上本来就有一句话,叫做男左女右。” 伶舞没好气的瞥了欧阳曦一眼:“现在在大街上,你就不能正经一点,也不怕别人看到了笑话?” 欧阳曦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停下脚步侧脸看着伶舞:“奇怪,我怎么觉得你的胆子一向都比我大,从来都不怕别人笑话的。” “那倒也是。” 伶舞也跟着停住脚步,转身面对站在她身后的欧阳曦,嘴角往上轻扬,似笑非笑的抬头看着欧阳曦:“既然是这样,不如索性一点。” 她的话才说完,手臂骤然往上一抬,勾住欧阳曦的后颈,将他的头往下勾,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压在欧阳曦唇上。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头,一只手搂住伶舞的腰,另一只手掌搭在伶舞的脑后,扣住她的后脑。 他们这样的举动,在东陵国实在有些惊世骇俗,让大街上熙熙攘攘走动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纷纷将脸撇开。 这样的举动一出来,离他们还有二十几步远的两个人顿时怔了一下,先是诧异的睁大眼睛,相视一笑,随即将脸转往别的地方。 他们都是温文尔雅的人,自然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 其中一个盯着路边的招牌,嘴里叹息出声:“世风日下啊!” “就是。”另外一个摇了一下头,唏嘘一声;“这年头的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伶舞用欧阳曦帮她从头上取下来的簪子,将他的话都刺到了心里。 站在旁边的那个人顿时愣了一下,伶舞身上的衣服他认识,就是那两个在大街上做出惊世骇俗举动的中间的女人。 暗杀18 站在旁边的那个人顿时愣了一下,伶舞身上的衣服他认识,就是那两个在大街上做出惊世骇俗举动的中间的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刚才还离他们二十多步远,怎么能一瞬间到了他们身边。 这二十多步的距离,就算是绝世的轻功,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跨了那么远的距离。 伶舞其实也不能,她是被欧阳曦掷过来的。 当欧阳曦搭在她腰间的手指突然用力,将她往后掷的时候,伶舞自己脚下也及时用力,两个人加在一起的功力,才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到了这里。 在他仲怔的一瞬间,伶舞刺入他同伴胸膛的簪子已经拔了出来,反手往他的背心刺去。 那个人想都不想,转身往伶舞的手臂拍去。 伶舞眼眸一冷,拿着簪子的手臂更是快速无比的往前刺。 看到伶舞手里的簪子依旧成直线往他的胸膛方向刺来,那人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他已经确定,在伶舞的簪子离他还有最起码五寸的时候,他的手掌就可以将伶舞拿着簪子的手臂关节拍得粉碎。 在他的手掌沾到伶舞衣服的时候,看到伶舞依旧没有缩回手的样子,在她的脸上,甚至露出了笑意,他心里突然升起来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惧。 一种人在濒临死亡时特有的恐惧 因为到现在,他心里突然才想起了一件事。 这个女人不是一个人,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 那现在那个男人去什么地方了? 他想到这些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欧阳曦的手掌已经结结实实的拍在他的背心上。 几乎是哼都来不及哼一声,那个人就往地上瘫软下去。 伶舞缩回拿着簪子的手,看着簪子上面凝聚的唯一一滴血往下滑落,将手里已经恢复光泽毫无血迹的簪子往欧阳曦手边一递,浅浅一笑,淡然说道:“他是左边的。” 暗杀19 伶舞缩回拿着簪子的手,看着簪子上面凝聚的唯一一滴血往下滑落,将手里已经恢复光泽毫无血迹的簪子往欧阳曦手边一递,浅浅一笑,淡然说道:“他是左边的。” “的确是,所以他是我的。” 欧阳曦接过伶舞手中的簪子,轻柔的帮伶舞簪到发间,满意的端详了一下簪子的方位之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走吧。” 一直到现在,街上那些本来被伶舞和欧阳曦那惊世骇俗的举动弄得仲怔的人群中,才发出几声尖叫。 伶舞对那些尖叫充耳不闻,看着天边刚升到屋顶的太阳,挑眉浅笑:“今天的天气不错,那个密室里闷得慌,索性我们就在都城里逛一下如何?” 欧阳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一切全凭娘子吩咐。” 伶舞到这个时候才回头,看着那些尖叫不已的人,悠悠的说道:“这个大白天的,我们这样好像也不能叫暗杀了吧?” 欧阳曦轻笑出声,伸手一把揽住伶舞的肩膀,侧脸看着她:“我好久都没有去看我的十一叔了,不如伶舞你陪我一起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可好?” “也对,别的王爷都被送到他们的封地去了,唯一这个十一叔还留在都城,若是不去,只怕也说不过去。” 她接着叹息出声:“晚上去吗,又有些人不愿意,还是白天去比较安全。” 虚月盯着地上的几具尸体,走到伶舞刺死的那个人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盯着他带血的胸膛。 等他伸出手的时候,动作就快起来了。 伶云几乎只是看到虚月往前伸手,那个人的衣襟就被撕开了。 虚月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的盯着那人胸口上的一个小小的孔,突然伸手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撕裂。 等他确定那人全身上下除了那个小孔之外,再没有别的伤口,眼里的杀气逐渐重了起来:“果然是厉害,每一次都是一举击杀。” ~~~~~~~~~~~~~~~~~~~~~~~~~~~ 铂铂自己的姐妹文《杀手也穿越之云无痕》 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 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暗杀20 等他确定那人全身上下除了那个小孔之外,再没有别的伤口,眼里的杀气逐渐重了起来:“果然是厉害,每一次都是一举击杀。” 说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侧脸看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伶云,冷笑出声:“还是原来那几个人一样,都是一击致命,出手之后,再不需要动第二次手,这样的杀手,除了伶舞之外,我怎么就想不出还能有谁。” 伶云低头看着地上的那几个人,咬咬牙:“但是天霖国的消息却……” 虚月侧脸看着伶云:“消息,有时候会是假的。” “假的?”伶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些人都是曾经看过伶舞和欧阳曦的,不可能认错人。” “人的确不可能认错,”虚月的眼眸渐渐的冰冷下来:“但消息却可能是假的。” 伶云沉吟了一会儿,眼眸突然眯成了一条缝,咬牙切齿的说道:“也许吧,一切到晚上就会有分晓。” 虚月叹息了一声,背着手走到门边,骤然回身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冷冷的说道:“你若是猜到什么不对,就马上行动,我们的人已经剩下不多了,今天早晨到中午,我们就损失了六个,现在除了我们手下的幽灵们,也就剩下十七个了,再这样下去……” 话说到这里,虚月就不往下说了,发出一声轻叹,眼眸有如冰霜。 伶云迟疑了一下,眼眸突然一冷:“也许,有一个人能让我们知道真像,若动手的人真的是伶舞和欧阳曦,或许那个人还能带我们找到他们。” “那就叫所有的人,不得单独行动。”虚月冷笑一声:“全部集中,将被动改为主动出击。” 伶舞站在窗户下面,在她的脚底下,是三个幽离界的人,准确来说,是三个死人。 听着从窗户里传来的调笑声和呻吟声,伶舞不由轻扬了一下嘴角。 情人1 听着从窗户里传来的调笑声和呻吟声,伶舞不由轻扬了一下嘴角。 也不知道是里面的两个人过于认真,还是她和欧阳曦的动作太快,里面的人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情。 等欧阳曦帮她把簪子插回到发间,伶舞抬眼对欧阳曦盈盈一笑,径直走到房门前面,手掌搭在门栓的地方,吐劲将门栓无声的震断。 轻巧无声的将房门推开,伶舞站在门外,倚着门冷眼看着房间里床上赤裸纠缠的两个人:“十一叔真的是好兴致。” 她的话一说出来,床上那两个纠缠着的身子顿时就僵住了,就像是被什么法术定住了一样。 好一阵子之后,十一王爷欧阳元才转头看着脸上任何难为情的表情都没有伶舞,强自镇定:“你把门关上,给我们穿上衣服先。” 伶舞浅浅一笑,径直走进房间,坐到桌子旁边,淡淡的说:“十一叔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出去。” 她的眼珠一转:“而且,我担心我一出去,指不定这个房间里面就会突然出现一个秘道,你也不翼而飞。”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她们是否赤裸,伶舞根本就无所谓。 在她的眼里,没有男人或者女人的区别。 有的只是死人和活人。 现在,欧阳元在她的心里,就是死人。 “你身为先皇的妃子,居然公然跑到本王的房间里面,也不怕天下人嗤笑,以后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脸去见先皇。” 欧阳元脸色苍白,说出来的话却是强硬无比。 “十一叔,好久不见,想不到依旧如此逍遥自在。” 欧阳曦突然从外面传进来的声音,让欧阳元脸色顿时变得灰白无比,他当然不会听错欧阳曦的声音。 伶舞挑眉浅笑:“十一叔怎么不说话了?” 情人2 伶舞挑眉浅笑:“十一叔怎么不说话了。” 感觉到欧阳曦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伶舞抬起手臂,反手搭在欧阳曦的手背上,淡淡的说:“难不成十一叔觉得没有脸见到皇上了。” 欧阳元额头上冒出一粒粒的汗珠,却始终不敢抬手擦一下,只能任凭它们一滴滴的滴落在他身下的女人身上。 伶舞瞄了一眼欧阳元,淡然说道:“十一叔到现在应该知道,我们肯定是不会让你有一点逃走的机会的,与其一味拖延,还不如赶快穿上衣服。” 欧阳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下,脸庞往里,一直不敢抬头的女人,依旧迟疑。 倒是那个女人轻笑出声:“原来本宫以为自己算是胆子大的了,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本宫脸皮更厚的女人。” “哦?” 伶舞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还有她的自称,心里怔了一下,随即浅浅一笑:“原来是龚太妃啊,想不到在这个地方,居然也可以看到你。” 女子伸出雪白的手臂,轻抚了一下欧阳元的脸,盈盈一笑:“你若是不起身,打算一直这样待下去,本宫可不陪你了。” 她伸手将欧阳元推开,也不管欧阳曦在房间里面,赤裸的站到地上之后,轻笑出声:“你们还真坏,难道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打扰别人,会折寿的吗?” 说话的时候,眉眼处全是妩媚。 若仔细算起来,龚太妃并不是一个十足的美人,年龄也是不算年轻了,但她妩媚的眉眼,风情万种的神情,却让她比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让人心动。 赤裸着身子径直走到伶舞坐着的桌子旁边,斜斜的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之后,脸色突然一整:“不知道你们找我的元元是为了什么?” 她突然端庄无比的神情,就像是她已经穿了一件华丽的衣服,正在参加盛大宴席的神情。 情人3 她突然端庄无比的神情,就像是她已经穿了一件华丽的衣服,正在参加盛大宴席的神情。 相较于龚太妃的镇定,被她从身上推到一边的欧阳元,则开始手忙脚乱的抓起自己的衣服,尽量缩在床的一角,胡乱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轻叹一声:“难不成龚太妃就准备这样跟我们说话不成?” “那又怎么样?” 龚太妃若有意似无意瞟一眼眼睛已经撇到一旁的欧阳曦,微微提了一下嘴角:“你们这样闯进来,难不成还不敢看?” 她索性站起来张开手臂,走到欧阳曦前面转了一个圈:“皇上,你说对不对。” 欧阳曦皱了一下眉头,冷声说道:“你最好还是把衣服穿上,若你不是先皇的妃子,我等立即毙你于掌下。” 龚太妃昂起头,毫不畏惧的看着欧阳曦:“皇上要是舍得,就打死我吧。” 伶舞眉头紧锁,站起身拉起欧阳曦的手走到门边,手指搭在门环上,盯着龚太妃的身子,冷冷的说道:“我见过不要脸的,却实在没有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现在我们在门口等你,希望等一下我再看到你的时候,你是穿好衣服了的。” “想不到伶舞那么冷的一个人,也会有吃醋的时候,”龚太妃掩嘴吃吃一笑:“早就叫你们出去,让我穿上衣服,你又不愿意,现在还是不是一样。” 伶舞冷哼一声,手臂微微用劲,将房门掩上。 房门一掩上,龚太妃眼里就闪过一丝讥讽,走到床边飞快的披上一件袍子,一边将手从袖子里伸出来,一边用手按了一下床底,直接爬上床,朝欧阳元招招手,率先往床里墙上出现的一道暗门钻去。 她的身子才钻了一半,就感觉脚踝被一双手紧紧的拉住。 心慌意乱的回头望了一眼抓着她脚踝的手掌,心里顿时抽搐了一下,那双手正是她熟悉无比的手。 情人4 心慌意乱的回头望了一眼抓着她脚踝的手掌,心里顿时抽搐了一下,那双手正是她熟悉无比的手。 就是在不久之前,这一双手还在轻柔的抚摸着她,说他会爱怜她一辈子。 欧阳元紧紧的抓住龚太妃的脚踝,脸上的满是讨好的讪笑:“我,我帮你们抓着她了。” 龚太妃的上半身已经钻到秘道里看不见,但欧阳元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在龚贵妃刚钻进去秘道的时候,门就被伶舞从外面再次推开。 她还要一样的斜倚在门框上,静静的看着床的方向。 但伶舞的眼里,绝对比第一次推门的时候,多了一丝讥讽。 她根本就不是想关门让龚太妃穿衣服,只是算准了这个房间里有秘道,让龚太妃自己帮她打开而已。 龚太妃听到欧阳元的话,已经将外面的情况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更知道伶舞已经进到了房间里。 这个秘道狭小无比,在开始的五十步左右,连转身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她的确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欧阳元的手挣脱,但若伶舞从后面追来,绝对可以轻轻松松的在她转不过身的时候,将她从后面杀死。 龚太妃心里苦笑一声,慢慢的将身子退了出来。 等她又回到床上坐着的时候,脸上的又是风情万种,媚媚的看着伶舞:“你这个人怎么那么j诈,什么时候都要骗人。” 她话里的意思,就像伶舞欺骗了她一样。、 说话的语气更是妩媚到了极点,让人一听就忍不住心软。 伶舞浅笑出声,满意的打量了一下已经穿上衣服的龚太妃,眼神却是凌厉如刀。 在她的眼神下,龚太妃的脸渐渐有些发红。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嘲弄的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龚太妃:“龚太妃,你将幽离界的媚功心法练得的确不错,就是我这个女人听到你说的话,也是怦然心跳。” 情人5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嘲弄的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龚太妃:“龚太妃,你将幽离界的媚功心法练得的确不错,就是我这个女人听到你说的话,也是怦然心跳。” 龚太妃心里一凛,伶舞刚才说的没有错,她不管是眉眼还是说话,一抿一笑,每一个动作里,都用上了媚功心法。 但是,她的媚功已经练到了最后一层,将所有的功力都融入了自己的体内,对这一点,龚太妃有足够的自信,只要是没有修炼过媚功的人,根本就看不出其中的奥秘。 龚太妃脸上神情虽然不变,但阴晴不定的眼神,伶舞全部冷眼看在眼里。 想起当日在大殿上,龚太妃的举动,伶舞将原本直接动手制服她的打算压了下去,这个龚太妃,也许藏着太多她想要的秘密。 龚太妃心里的惊慌也只是一霎那,随即微微蹙眉,哀怨道:“没错,我是从秘道过来和元元幽会,那又怎么啦?” 随着说话的内容,她眼角的妩媚全部都变成了幽怨:“那些男人就可以有三妻四妾,皇上更是三千佳丽,难道就因为我们是女人,就要守一辈子寡?” 她的眼睛渐渐的发红:“伶舞,你也是女人,难道你就不明白女人的苦?” 她绝口不提媚功两个字,就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么一样。 伶舞一直静静的听着,等龚太妃自己停下嘴不说之后,才挑了一下眉毛,淡淡的笑道:“龚太妃,你应该是一个明白人,你确定在这个时候,你还要对我使用媚功?” 龚太妃心里一震,脸上却是楚楚可怜:“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和元元是真心相爱的。” “看来,有时候一个明白人,也偶尔会糊涂一下的。” 伶舞说完之后,冷笑一声,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端放在上面的一块小镜子,随手往龚太妃的身边扔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情人6 伶舞说完之后,冷笑一声,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端放在上面的一块小镜子,随手往龚太妃的身边扔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龚太妃迟疑了一下,伸手将伶舞扔在她身边的小镜子拿到手上,眼睛却看着伶舞。 “若我对媚功一无所知,也许在你的媚功下面,还真的听你的话放了你。”伶舞轻叹出声:“但是,你好好看看你的样子。” 龚太妃狐疑的拿起镜子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之后,脸上的笑意盎然,笑看着伶舞:“伶舞,你说什么,我还真的听不懂。” “若是我没有记错,你的年龄应该最起码有四十岁了。” 伶舞摇头叹息:“难道你真的还要装傻?若不是修炼媚功的人,怎么会到了你这个年龄,身上的皮肤还是和十八岁的少女一样,那不是保养,就可以保养得了的。” 她的话才说出来,龚太妃就情不自禁的又拿起镜子仔细的端详了一眼,眼里满是惊惶。 伶舞从怀里掏出那本秘籍,翻到一页,走到龚太妃身边,手指点着上面的一行字,浅浅一笑:“龚太妃,若是我没有猜错,你来找你的元元只怕不是真心相爱吧?只怕你是因为保持容颜,才不辞辛苦,从皇宫里钻秘道过来的吧。” 龚太妃从看到伶舞手里的秘籍开始,脸色就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等伶舞的话一说完,她的心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伶舞嘴角含笑,淡然的看着龚太妃的神情变化,知道已经将她布下的心防攻破。 媚功本来就是以心为主,一旦心乱,就会不攻自破。 龚太妃哀怨的看着伶舞将手里的秘籍合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一次,她的眼里的哀怨是真的,她的心已经乱,若是不及时行功,就会在半个时辰之中,原来修炼的媚功就会被自己乱了的心带散。 情人7 这一次,她的眼里的哀怨是真的,她的心已经乱,若是不及时行功,就会在半个时辰之中,原来修炼的媚功就会被自己乱了的心带散。 看到伶舞依旧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龚贵妃心慌意乱之余,急忙追问一句:“到底想做什么,不会是想杀了我吧?” “杀了你?” 伶舞挑眉笑看着已经被攻破心防的龚太妃,眼里全是讥讽:“你觉得我有必要杀了你吗?我只要什么都不做,就是将你留在这里半个时辰,你到时候只怕比死还要难受吧?” 她直接把龚太妃散功的时间界限说出来,将龚太妃的心里最后的希望直接破灭。 龚太妃说得没错,伶舞也是女人,所以她很清楚,对女人而言,如果说有一件事情比容颜老去更让她恐惧。 那就是在一瞬间之内,老了二十岁。 伶舞返身坐到桌子旁,端起茶壶先帮自己也斟了一杯。 合掌捧着送到嘴边抿了一口,才抬眼看着龚太妃,悠悠的说:“虽然我很想看着一个女人一下子老了二十岁是什么样子,但是都是女人,我还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也许我会放你走。” 龚太妃咽了一下喉咙,迟疑了一下,犹自摇头:“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哦?”伶舞眼里的笑意就更浓了:“我什么都没有问,你倒先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索性挪了一下身子,斜斜的倚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说道:“那我只能是舍命陪君子了,反正我多得是时间,而你,只有半个时辰,也不用指望外面那三个人救你,他们已经是死人,连自己都救不了了。” 说完话之后,伶舞的眼睛眼睛也闭上了。 龚太妃死死的盯着闭着眼睛的伶舞,半响之后暗自咬咬牙,手指刚抬起,伶舞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我劝你最好不要逼着我把你捆起来。” 情人8 龚太妃死死的盯着闭着眼睛的伶舞,半响之后暗自咬咬牙,手指刚抬起,伶舞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我劝你最好不要逼着我把你捆起来。” 她的声音有些慵懒,但语气中却不容人置疑。 最起码龚太妃就不敢怀疑,她刚刚抬起的手指又放松下去,思量了一下,横下心咬牙说道:“我说也可以,但是你不难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伶舞睁开眼睛,盯着龚太妃,微微点头以示同意了她要求。 龚太妃却立马又低下了头,双手放在自己胸腔相互扭动了一下,迟疑的说:“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伶舞叹息一声,淡然的提醒她:“若是你想说,最好就快一点,要不然我不保证你能在半个时辰的时候离开,我已经答应你不说出去了,你要还是不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 “你,我当然相信。”龚太妃咬了一下嘴唇,笑看着伶舞:“若是我连你都不相信,世界上岂不是没有相信的人了。” 伶舞冷笑一声,这个龚太妃在这个时候,还想对她施展媚术,简直是可笑至极。 很快的,伶舞发现自己刚才的想法是错的。 龚太妃的媚术根本就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在一旁的欧阳元。 在龚太妃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就狠狠的拍在她身边毫无防备的欧阳元胸膛上了。 这样毫无防备的一掌,轻而易举的将欧阳元的心脉震断,人软软的往摊倒在刚才才和这双手的主人翻云覆雨的床上。 龚太妃伸出纤细的手指滑过欧阳元?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41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元的脸颊,眼睛却是看着毫无表情的伶舞,嫣然一笑:“我当然不是信不过你,我只是信不过他而已。” 说着悠悠的叹息一声:“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靠得住的,就算是情人,到了出卖你的时候,他还是一样毫不留情。” 秘密1 说着悠悠的叹息一声:“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靠得住的,就算是情人,到了出卖你的时候,他还是一样毫不留情。” 她说到后面的时候,眼神就开始凌厉起来。 欧阳元当时抓住她的脚踝,就让她的心里已经起了杀心,看着伶舞不以为然的样子,当即冷哼一声:“若不是他抓着我的脚踝,只怕我早就离开了。” 伶舞冷眼看着龚太妃笑吟吟的眼,心里一阵恶嫌,深呼吸几下,将心里的不舒服压下去,淡淡的说:“若是你把你对情人的理解说完了,那就可以开始说我想了解的事情了。” 龚太妃本来凌厉如刀的眼神顿时黯淡下去,幽怨的瞥了一眼伶舞:“你问,我说。” 她的话才说出来,伶舞的心就猛地挑了一下,恨不得立即就问出幽离界的主人是谁。 但是话到嘴巴,却变成了轻轻松松的一句伶舞:“你是幽离界的?” “嗯。”龚太妃虽然诧异伶舞为什么会问出一句她已经知道的事情,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伶舞满意的点点头,侧脸看着龚太妃:“而且,你的地位好像不低。” 龚太妃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之后又立即摇头:“但是也不高。” “看你的媚功,修炼的时间也是不短了,皮肤也只有十八岁的样子,想必在到先皇身边,一定是幽离界帮安排的了。” 伶舞端起茶抿了一口,笑吟吟的看着龚太妃,她这个样子,根本就不像龚太妃心里想象的审问,反而是聊天一样。 龚太妃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是的。” “那你妹妹呢?”伶舞加上一句:“就是欧阳离的王妃,应该也是吧?” 她语气里的笃定,让龚王妃就是想否认都不行,只能是用力点点头。 “哦?”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按你这个说法,就是你的父亲龚太傅就是这件事情的主使了?” 秘密2 “哦?”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按你这个说法,就是你的父亲龚太傅就是这件事情的主使了?” 她身上的杀气顿时凌厉起来:“若是这样,只怕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按照原来的约定,放你一条生路了。” 她的话让龚太妃急忙摇头辩解,陪着笑脸解释:“哪里的话,其实不止是我们姐妹,基本上每一个王爷身边,不管是正妃还是侧妃,最起码都有一个是我们的人。” 看到伶舞眼里的怀疑,龚太妃急忙点点头:“我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伶舞盯着龚太妃那双真诚的眼睛看了良久,终于轻扬了一下嘴角,微微颌首:“好,我相信你。” “那你在幽离界已经那么久了。” 还没等龚太妃刚松懈下来的心放好,伶舞的脸色突然一沉,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既然是这样,你在幽离界的地位就算是不高,但是幽离界大约有多少高手,总是知道吧。” 龚太妃迟疑了一下,抬眼看着伶舞的眼睛,期期艾艾点了一下头:“大约是四十个左右。” 感觉到伶舞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杀气,龚太妃急忙加上一句:“若是我没有算错,应该是四十九个。” 伶舞到了这个时候,才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那幽离界的主人,到底是谁?” 看到龚太妃顿时僵硬下来的笑颜,伶舞悠悠的说道:“其实你们幽离界的规矩,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 她走到床边,弯下腰,将脸凑到离龚太妃不到半尺的地方,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就是你刚才透漏给我听的消息,我相信只要我微微泄露出去一点,你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早就知道,若是直接开口询问龚太妃幽离界的头是谁,龚太妃定不会说出来,但是慢慢的从旁边问,她到后面就不得不说了。 秘密3 她早就知道,若是直接开口询问龚太妃幽离界的头是谁,龚太妃定不会说出来,但是慢慢的从旁边问,她到后面就不得不说了。 人一向都是这样,不开口的时候,打死就不说,等她说了一点,后面的事情,就是你不想让她说,她也会竹筒倒豆子,全部说得清清楚楚。 最起码一个已经被攻破了心防的龚太妃就是会说。 哀怨的看了伶舞一样,龚太妃突然抬眼盈盈一笑:“我们的人都以为你们在天霖国,想必你们在东陵国潜伏了那么就,你一定见过了虚月。” 伶舞坦然点头承认了龚太妃的话:“难道他就是幽离界的头?” 虚月的功夫的确是最高的,而且那些幽离界的人都听他的指挥,若是他,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龚太妃却轻轻的摇了一下头,吃吃的笑了两声:“看上去他应该是,但却偏偏不是他。” 她的眼珠一转,伸手往西边指了一下:“如果,我说是你的一位故人,你相不相信?” 伶舞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这个答案她隐隐约约中就有些猜到了,但是龚太妃这样一说,她反而有些怀疑起来。 但是南宫轩温文尔雅的神态,却让她怎么样都没有办法磨灭这个事实。 她突然想去凌云陪她去救伶飞是说的一句话:“幽离界的人,厉害的地方不是他们的武功,而是武功之外的东西。” 南宫轩一点武功都不懂,但那一手以音驭人的琴声,却是世界上任何一个高手都做不到的。 伶舞又想起了那一夜,玉碎也许从一开始都最后,都还是没有真的狠得下心杀了她,每一次他明明可以直接攻击她致命处的时候,却又临时改变了攻击的地方。 他是在听到南宫轩的琴音之后,才真的攻击她的致命处。 因为他以为南宫轩是来催促他下杀手的。 龚太妃叹息了一声;“其实我说出来之前,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但事实的确就是这样。” ~~~~~~~~~~~~~~~~~~~~~~~~~~~~ 推荐铂铂自己写的姐妹文《杀手也穿越之云无痕》 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 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秘密4 伶雪张开手,让八哥停在自己的手掌上面,取下它脚下用和八哥黑色的羽毛一样的黑绳系着的蜡丸。 先扬手让八哥飞走,才低头看着那颗已经被她用手捏碎的腊丸,从里面将纸条取出来,飞快的瞥了一眼,刚想抬手,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从远处朝她这边走过来的伶云。 眼眸先是一冷,随即变成了木然的神色,将手里拿着的纸条飞快的放到自己袖子里。 跟着立即抓起刚才放在一旁的扫帚,慢慢的扫地。 “好了好了,不要扫了,,没见到这一屋子的灰吗?” 紧跟在一阵没好气的话后面,伶云皱着眉头踏进客厅,将自己扔到椅子上斜斜的坐下。 眼睛不耐烦的瞥了一眼因为她进来后就急忙走过来帮她斟茶的伶雪:“你的手洗了没有啊,才扫完地就斟什么茶,是不是想毒死我啊。” 伸手接过伶雪手里呈上来的茶杯,往身边的茶几上重重一顿,伶云紧锁了一下眉毛,冷笑一声之后才悠悠的说道:“那边有没有消息?” 伶雪点点头,伸手从袖子里掏出那张纸条,递到伶云身边。 从伶雪手里一把将纸条拿过来,用两根手指打开,伶云低头瞄了一眼上面的字,捏着纸条的手指猛地用力,将纸条在掌心里狠狠的揉成一团。 冷笑出声:“天霖国,天霖国,每次都说他们在天霖国,那现在都城里面的这些人,又是谁杀的?” 随即叹息了一声:“看来,东陵国里面,还隐藏着我们不知道的高手。” 她侧脸看着伶雪:“你说是不是怪事,就是在这几天,我们的人居然被两个人杀了将近二十个人,若不是伶舞他们,我还真的想不出会是谁?” 伶雪漠然的站在原地,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神色一遍冷清。 她不想说,也说不出,从她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更看不出她对伶云的恨意。 秘密5 她不想说,也不说不出,从她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出是一个有喜怒哀乐的人,更看不出她对伶云的恨意。 “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哑巴啊?”伶云说完之后,随即掩嘴嘻嘻一笑:“伶雪姐姐对不起,我忘记你真的是哑巴了。” 随即站起来打量了伶雪两眼,手掌猛的扣着她的脉门,冷声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看到伶雪猛地摇摇头之后,伶云眼里就闪过一丝阴鹜:“不是?你难道不是恨不得我立即死了去?” 伶雪咬咬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眼和伶云对视着。 伶云抓着伶雪脉门的手指一摔一松,轻笑一声:“我告诉你,你就是恨我,那也是你自己找的。” 随即转身往外就走:“我去和虚月师父报告消息,你给我好好的呆着。” 伶雪依旧保持那个姿势站了半刻,确定伶云已经走远之后,才急忙将袖子里的纸条拿出来,放到嘴里,慢慢的嚼碎咽了下去。 她嚼碎吞咽的时候,眼里全是杀意。 眼睛盯着的是伶云离去的方向。 就好像她吃下去的是伶云,而不是那张有生命的纸一样。 将嘴里的纸全部咽完之后,伶雪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拿起扫帚将客厅全部打扫干净,又取过抹布细细的将桌子墙角的灰抹净之后,伶雪才下定决心,在这个时候去找伶舞。 虽然今天不是她们约好的时间,但刚才她看到那张纸条上的消息,让她心里着急想过去将这个事情告诉伶舞。 也许,纸条上的好消息,会让伶舞帮她把所有的仇恨都报了。 放下手里的抹布,伶雪的动作就快多了,抬手将自己的头发拢了一下,急急忙忙的帮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 踏出王府门的时候,伶雪往四周瞄了一眼,急匆匆的往前走去。 秘密6 踏出王府门的时候,伶雪往四周瞄了一眼,急匆匆的往前走去。 伶雪心里感觉到愉快到了极点,这一次她一定让伶舞不要杀死伶云。 她不要伶云死得那么快,所有的一切,她都会找回来的。 伶雪甚至于已经想好,怎么样将伶雪折磨的觉得死是一个艰难的事情,世界上本来就有些东西,让人觉得生不如死。 当然,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伶云那个贱人全部脱光,吊在都城里最繁华的街道上,将她的舌头当众割下来。 伶雪一路想着那些让她愉快的事情,却也不忘随时回头望一眼,免得出现什么差错。 沿着走了多次,已经有些熟悉的大街小巷,伶雪走到那扇门前面,轻轻的敲了一下门。 停了一会儿,发现里面还是不像以往那样,只要是白天,永远都有人在里面,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迟疑了一下,慢慢的松开拉着门环的手指,转身往回退了两步,准备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伶雪才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怎么那么没有耐心,就准备走了。” 伶雪猛地一震,这个声音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熟悉到让她从心里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伶云的笑声虽然甜,但只要和她接触过的人,听到那个甜甜的,银铃一般的笑声,想到的却是和这个笑声完全不同感觉的毒蛇。 一个和毒蛇一样的甜美人。 伶雪心里感觉自己如坠冰窟的同时,一双比冰还要冷的手也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随即感觉后颈处一凉,一股比那只手还要冰冷的呼气让她后颈的皮肤蓦然收缩,表皮因为收缩起来一颗颗的寒栗。 虚月轻飘飘,斯斯文文,却又一点人气都不带的声音几乎就贴在她的耳边响起:“你能不能告诉我,在这个屋子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秘密7 虚月轻飘飘,斯斯文文,却又一点人气都不带的声音几乎就贴在她的耳边响起:“你能不能告诉我,在这个屋子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伶雪最初的震骇过了之后,微微摇了一下头。 “你不知道?” 伶云从伶雪身后街头的转角走了出来,笑吟吟的越过伶雪的身子,走到她的前面,笑吟吟的抬起手臂,随意的在胸前晃了两下。 在她食指和中指中加,夹着一张满是褶痕的纸,很明显的让人一眼就看出,这张纸曾经被人狠狠的搓揉过之后,重新磨平的。 看着伶云手指间夹着的那张纸,伶雪的眼眸猛地收缩成了一条缝。 这张纸她认识。 不但是认识,她甚至于不用看,也知道那上面写的是什么,那上面的字本来就出自她的手笔,只不过不是她平时的字迹,而是她精心模仿那个传递消息的人写的。 从天霖国传来的消息,从一开始就被她替换了。 那些纸张上面,都是说没有看到伶舞和欧阳曦的身影,却被她改成了亲眼看到伶舞和欧阳曦都在天霖国。 伶云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好几张纸条,低着头将它们一一的念了出来。 随即抬眼对伶雪甜甜一笑,轻言细语:“这样差不多的消息,在我的袖子里还有好多张,就不用我把它们全部都念出来了吧?” 伶雪抿着嘴,眼里全是恨意。 伶云突然伸手,在伶雪连闪避都来不及的情况下,猛地伸手捏住她的脉门,往后一扭一拎,把她的双臂关节卸了下来。 挑眉看着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的伶雪,冷笑出声:“你也许想不到,今天那八哥纸条上的消息是我自己写的,带给自己的吧。” 她的手指猛地抓住伶雪的袖子:“你从头到尾就是跟我玩这一招袖里乾坤吧。” 秘密8 她的手指猛地抓住伶雪的袖子:“你从头到尾就是跟我玩这一招袖里乾坤吧。” 伶雪额头上疼得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睛却眨都不眨一下,依旧死死的盯着伶云的眼睛。 伶云自己手里抓着的伶雪往旁边一推,头也不回,沉声对人她身后站着的男子说道:“把她看好了,让她好好的看着我们来一个瓮中捉鳖。” 看着伶雪眼里的恨意,伶云伸手拍一下她的脸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他们也许死得蛮容易,但你可能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虚月的眼睛一直都盯着伶雪刚才拍过的门环,缓缓的抬起手臂,往后挥了一下。 随着他的手臂落下,在屋顶街头都出现了一个个身着白衣的人。 看着虚月微微颌首之后,站在屋顶上的人开始慢慢的在屋顶上走动起来,神态轻松,看上去就先是在在散步一样。 他们走过的每一个地方,等他们抬起脚跨到前面之后,开始踩着的那一尺见方的屋顶就开始崩塌,落入底下的屋子里。 在屋顶全然崩塌的同时,屋顶上的那些人,和站在屋子四周的那些人同时挥掌往墙壁上按去,在他们手掌从墙壁上拿开的时候,墙壁轰然崩塌,扬起一片灰尘。 == 伶雪看着伶云黑着脸,气急败坏的往她的方向走过来,因为肩膀上的剧痛变成灰白的嘴唇往上轻扬起来。 从她在这里听到伶云的声音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一次死定了。 伶舞和欧阳曦一直都在东陵国的都城,是她心里的秘密。 现在这个秘密已经被戳穿了,那她的命也会没有了,很多秘密,本来就比生命还要重,就像是仇恨一样,对伶雪来说,仇恨就是她的命。 伶云看着伶雪眼里闪出来的讥讽,知道她心里一定巴不得自己找不到伶舞,以后死在伶舞手里,心里顿时一恨。 秘密9 伶云看着伶雪眼里闪出来的讥讽,知道她心里一定巴不得自己找不到伶舞,以后死在伶舞手里,心里顿时一恨。 脸上却浮现起笑意,走到伶雪身边盈盈一笑:“找不到他们。你更加惨……”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就顿时变了一下。 因为伶雪的脸上也全部都是笑容,她虽然说不出话,但那种讥讽的笑容,不同于平时的死灰色脸色,都告诉了伶云一件事情。 伶云就是想下手杀死伶雪也已经晚了。 虚月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伶雪,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她早就在牙齿里面藏了毒药。” 伶云的脸已经不再是那张甜甜的笑颜,因为伶雪的自杀,失落愤恨之余,脸上肌肉紧绷,显得有些扭曲。 含恨的说道:“算她聪明,要不然我定让她生死两难……”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虚月打断了。 虚月用的是手。 狠狠的一巴掌,让伶云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脸颊快速的肿起,嘴角也沁出了血迹。 “欧阳离别的本事都没有,但生下来的子女,都是一流的人才,对自己下手的时候,也是毫不留情。” 虚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轻悠悠说道:“她本来应该是一个好帮手的,但是却被你逼着她走到了对手的方面。” “是弟子错了。” 伶云低着头轻应了一声,垂在腰际的手指连颤抖都没有颤抖一下。 虚月冷眼瞄了躬身听训的伶云一眼,神色开始有些缓和,叹息着说道:“你最好记住一点,千万不要让一个人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那样的话,她就拿死去博你的性命,到时候也许死的不是她,而是你。” “弟子记住了。” 听到伶云的回答,虚月一言不发转头离去。 在虚月的身影消失之后,伶云张开嘴,吐了两颗带血的牙齿出来,嘴角慢慢的往上勾起:“谢谢师父教诲,我对你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的。” 狙杀1 伶舞和欧阳曦走到街头的时候,两个人本来想停下来的脚步继续往前走,连停留一下都没有。 伶舞的眼睛在走过巷子口的时候,遥遥的瞄了一眼本来在巷子中间,那曾经是一个房子的,现在却成了一片废墟的地方。 若不是他们在这里已经居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只怕都会认为自己走错了路。 平时在这条小巷子里,虽然说不上人来人往,在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人站在门口,三三两两的说着闲话。 但是,现在放眼过去,每一家每一户都是紧闭着门,连一条缝也不敢打开。 伶舞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在那个废墟的前面,躺着一抹她熟悉见过的身影。 侧脸和欧阳曦对望了一眼,伶舞和欧阳曦一点表情的都没有,径直横过街头,离开了那个巷子。 就像是两个本来只是偶然路过的人一样。 就算是没有看到那个废墟,他们也已经发现了很多不对的地方。 世界上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少的,都有一种通病。 那就是八卦。 在这个巷子里面,发生了一件那么大的事情,也许会因为害怕,所以那些平时爱说闲话的人才紧闭门户,不敢出来张望。 但门里面却不应该没有任何声音。、 这样的大事情,不可能没有一个人不谈论的,可以不和自己的长辈或者孩子讨论,但夫妻之间,遇到这样的事,话头总是停不下来的。 但是伶舞和欧阳曦,在路过的巷子口的时候,已经侧耳聆听过巷子里那些人家的声音,除了呼吸声之外,就是沉寂。 死一样的沉寂。 而且,现在正是黄昏,正是做饭的时辰,每一家每一户的烟通在这个时候,都应该是烟雾绕绕。 但是,放眼过去,除了风吹动巷子里的树叶摇动之外,其余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 狙杀2 但是,放眼过去,除了风吹动巷子里的树叶摇动之外,其余的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 整个巷子就像是没有人烟的死地。 所有的一切,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诡异。 要是他们没有猜错,只怕这样的诡异并不奇怪,因为都是人为的。 在每一家的房间里面,也许都呆着一个让主人心惊胆颤,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不敢有一丝的异动。 更不要说有心情做饭了。 走到差不多离开那个巷子有五百米的地方,伶舞骤然停了下来,侧脸看着欧阳曦:“若是,我们来一个反狙杀,你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欧阳曦无所谓的挑了一下眉毛,回首望着那空无一人的巷子口,邪魅的笑笑:“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伶舞眼眸一冷低声说道:“若是按照龚素清的说法,幽离界只有四十九个人的话,除去我们之前杀掉的,还有看守着欧阳离的那两个人,那么,在这个巷子里面,就只有最多不过十三个幽离界的人。” 欧阳曦轻笑出声:“若是我猜测得没有错,在这个巷子里,应该是十四个,或者也许有可能是十五个,但绝对不会只有十三个。” 看着伶舞狐疑的眼神,欧阳曦悠悠的说道:“你也不要忘记了伶云,她是才加入幽离界不久,想必还不在龚太妃说的四十九个人之间。” 伶舞挑眉浅笑出声:“反正就是那么一两个,也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是多了伶云和欧阳波又如何,反正我们都是从第一家开始来的。” 说话的时候,反手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对着欧阳曦盈盈一笑:“我敢打赌,只有十三个人。”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哑声失笑,有些明知故问:“为什么?” “还有两个,应该在皇宫里面,盯着欧阳野那个什么都算不上的临时皇上。” 狙杀3 “还有两个,应该在皇宫里面,盯着欧阳野那个什么都算不上的临时皇上。” 伶舞挑眉,任凭欧阳曦帮她将簪子拔落之后,随之披散下来的发丝拢好,用一根带子将它们绑起来。 欧阳曦帮伶舞处理完那些有可能挡住她视线的头发之后,手掌搭在伶舞的肩膀上:“左边,还是右边?” 伶舞侧脸盈盈一笑:“凭君吩咐。” 第一家的那户人家的妻子惊惶的瞥一眼站在她身边的丈夫,看到他和自己一样的慌张神情之后,她的心反而却定了下来。 她一只手掌紧紧的拥着自己儿子的头部,轻柔的用下额磨蹭了一下小孩的额头,安抚着自己儿子的心。 手指一直都轻轻的搭在她儿子的嘴唇上。 她这样做,只是因为坐在屋子中间,悠悠闲闲喝着她泡好的茶的那个人说的一句话:“不管是你们中间的谁,只要发出了一点声音,那么你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去地底下过日子了。” 只要有一点常识的人,都会明白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没有常识的人,在看到一个屋子在这样一群人的手里,瞬间变成了废墟,他们也知道,最好不要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所以,当她看到那个人背后的窗户处无声无息的跃下来一个女人的时候,她搭在自己儿子嘴边的手,就微微用力捂住了自己儿子的嘴巴,不让他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在危险的时候,一个做母亲的人,通常会产生一种她们自己都没有想过的冷静和勇气。 女人的手,甚至于连颤抖一点都没有。 女人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伶舞,看着伶舞手里的簪子。 一直到那个簪子插到那个开始就闯进她的家里,依旧悠闲坐着喝茶,毫无所觉的人的背上,那个母亲的脸色都没有变化一点。 狙杀4 一直到那个簪子插到那个开始就闯进她的家里,依旧悠闲坐着喝茶,毫无所觉的人的背上,那个母亲的脸色都没有变化一点。 伶舞将簪子从那个人的背上拔出来,看都不看那个心脏已经被她刺穿的人一眼,她对自己判断心脏的眼光,一向还是很满意的。 伶舞的眼睛看着的是那个用力咬着唇,手指紧紧的按在自己儿子嘴唇上,防备的盯着她的女人。 走到女人身边,笑吟吟的伸手摸了一下她儿子的头部。 看着那个母亲防备的神情,伶舞提了提嘴角,淡然的说:“你有一个很不错的儿子,若是你想你和他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一直呆在这个房间里面,不要做声,不要乱跑。” 她的语气和刚才那个人一样,都是淡淡的。 但女人一直提着的心却放松了下来。 伶舞的语气里没有那种带着死亡的讥讽,更没有威胁。 她只是在提醒他们。 看到那个女人眼泪的防备渐渐的松懈下去,伶舞轻扬了一下嘴角,返身走到她刚才进来的窗台边,按照原路无声无息的钻了出去。 在经过那个还是一副悠闲状,斜倚在椅子上的人身边时,伶舞随意的瞄了他一眼。 眼里全是讥讽。 他本来是隐藏在这里,准备狙杀别人的人,却被自己想要狙杀的对象狙杀了。 回到窗户外面,朝手里扣着一块瓦块的欧阳曦无声的盈盈一笑,伸手往第二户人家指了一下。 他们现在在巷子的另外一面。 刚才那个窗户,就是每一户人家后门都有的小气窗。 每一个幽离界的人,盯着屋子的正门时,却想不到他们要等的人,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伶舞用嘴叼着簪子,从第二个小气窗爬进去的时候,欧阳曦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的举动,并不和她争抢谁进去动手。 狙杀5 伶舞用嘴叼着簪子,从第二个小气窗爬进去的时候,欧阳曦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的举动,并不和她争抢谁进去动手。 在伶舞进去动手之前,他就已经帮伶舞看到了里面的情况,用手势告诉伶舞那个人的方位。 等伶舞行动的时候,欧阳曦手里捏着的瓦块随时都准备着帮她处理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 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一种完美的默契。 想要合作成功的做好一件事情,就要把不必要的感情忽略掉,更不能因为谁的武功好就去打头阵。 很多时候,压阵守候的人,比打头阵的人更重要。 若是其中出现了意外的状况,伶舞还是可以在欧阳曦帮她将闻讯赶来的虚月和伶云拦截住,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对付里面的高手。 伶舞从气窗里爬出来之后,欧阳曦挑眉无声的笑了一下,竖了一下自己的大拇指。 伶舞微微颌首,一边手竖起了一个手指,示意在她手里,已经除掉了十一个人。 现在剩下的就只有伶云和虚月了。 欧阳曦的视线已经落到第五户人家的气窗上了。 他是直接让伶舞越过这个屋子往下狙杀的。 他之所以避开这个窗户,原因只有一个。 因为在这个屋子里面,他感觉不到任何危险。 在一个到处都充满危险的地方,突然有一个地方没有危险,结果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这个地方,是最危险的中心。 以虚月和伶云的功力,将自己身上那种逼人的杀气完全遮掩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身边的伶舞,欧阳曦突然决定了一件事情,屋子里的那两个人,不杀了。 欧阳曦是一个决定了之后就立即行动的人,将视线从第五户人家的气窗上移到伶舞脸上,伸手拉起她的手,凑在她的耳边轻笑道:“我们走。” 狙杀6 欧阳曦是一个决定了之后就立即行动的人,将视线从第五户人家的气窗上移到伶舞脸上,伸手拉起她的手,凑在她的耳边轻笑道:“我们走。” 欧阳曦突如其来的决定,让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不管心里再诧异,她永远都相信欧阳曦的决定。 他们之间的信任,才是最有利的武器。 老实的任凭欧阳曦拉着她的手,往那本来是屋子,现在却成了一遍废墟的地方走去。 差不多走到废墟旁边的时候,欧阳曦的脚步就放重了。 不再是原来那种刻意的隐藏,而是故意的加重脚步。 等他们走到伶雪的尸体前面,那第五扇门也在同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伶云从里面走出来,对着欧阳曦嫣然一笑,随即脸色一沉,她已经看到了欧阳曦和伶舞拉着的手。 盯着伶舞的眼眸里充满了嫉恨:“你们来了?” 伶舞看都不看伶云一眼,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伶雪轻叹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你应该说,我们一直都没有走。” “原来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吧?” 虚月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盯着伶舞手里拿着的簪子,叹息出声:“我就说嘛,整个东陵国,除了伶舞之外,再难找到一个像你这样准而狠的杀手,每一个人都是一击致命,在也没有多余的伤痕。” “多谢阁下夸奖。” 伶舞嫣然一笑,盈盈朝虚月道了一个万福,站直身子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更甚:“也许,并不只是原来的那些人。” 她的话一说出口,虚月本来就有些惊疑的心更是一震。 按说,他手下的那些人,不可能听不到欧阳曦刚才的脚步声,但现在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尖声打了一个呼啸之后,略停了一会儿,虚月眼里就渐渐露出杀意了,抬眼看着欧阳曦,轻飘飘的说道:“想必兄台定是东陵国曾经的皇上,欧阳曦了。” ~~~~~~~~~~~~~~ 推荐铂铂的姐妹文《杀手也穿越之云无痕》 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 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狙杀7 尖声打了一个呼啸之后,略停了一会儿,虚月眼里就渐渐露出杀意了,抬眼看着欧阳曦,轻飘飘的说道:“想必兄台定是东陵国曾经的皇上,欧阳曦了。” 他刚才的尖啸声就是招呼那些隐藏着的手下。 虽然觉得不对,但还是有些不死心。 欧阳曦和伶舞相视一笑,虚月虽然神色不变,一脸轻松随意的表情,但他们还是明白虚月心里的震惊。 无声无息的将他手下的十一人全部杀死,这个事实让他怎么能淡然处之。 欧阳曦含笑看着虚月:“的确是我。” 虚月微微提了提嘴角,紧紧的盯着欧阳曦的眼睛,轻声说道:“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虚月虽然从来没有见过欧阳兄,但向来都是对欧阳兄关心至极,今日一见,当真是人中龙凤。” 欧阳曦挑眉浅笑:“有劳阁下挂念了。” 虚月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叹息出声;“不挂念不行啊。” 他看上去笑意盎然,一派轻松自如的样子,看着欧阳曦的眼神却是犀利无比。 “其实,虚月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欧阳兄,但也可以说不是第一次见了。” 虚月说出来的话,让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哦?此话怎讲?” 虚月眼眸一冷“我虽然没有见到欧阳兄的人,却是无数次见过欧阳兄的厉害。” “其实,也是虚月一时愚昧。” 虚月脸色一整,正色说道:“我当时看到我手下人身上的掌印,就应该想得到是欧阳兄,在东陵国,又还能有谁的功力那么高,仅仅凭借一双肉掌,在举手之间就能将那些人的心脉震断。” 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丝嘲弄,往伶舞脚下的伶雪瞄了一眼:“只可惜我的眼睛被人蒙蔽了,看不到真相,更想不到欧阳兄也会做出暗杀的事情。” 欧阳曦也跟着叹息出声,眼里一派坦然:“的确如此。” 狙杀8 欧阳曦也跟着叹息出声,神色一派坦然:“的确如此。” “欧阳兄明明在都城里面,看着自己的皇位被他人所据,却毫不着急。” 看着欧阳曦因为自己的话喟然哂笑,虚月也重重的摇摇头:“你明明已经及时夺回那些兵权,不但不率领那些将士攻入都城,一举夺回原本就属于你的皇位,反而让他们按兵不动死守边防。” 虚月唏嘘一声:“就凭这一点,都让虚月叹服。” 欧阳曦高高的挑一下眉毛:“皇位,终究不过就是一个空位子而已,我又怎么会为了一个空位子,将自己限制住?” 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若是你在我这个地位上,也许,也是和我一样的做法。” “你错了,若是我,也许按捺不了那么久,毕竟那个是皇位,就算是一个空位子,也是一个引无数英雄尽折腰的空位子。” 虚月坦然说出自己的想法,随即失笑出声:“若是我早知道欧阳兄是这样的人,定不会轻易冒犯东陵国。” 他盯着欧阳曦,坦然说道:“你的确是一个帝王之才,只可惜……” 暗杀,又如何? 只要能达到目的,明的暗的都无妨,所有的手段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权力的争夺,本来就是只有阴谋和残忍。 一个只知道往前冲的人,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大将,成不了帝王。 帝王本来就一个能屈能伸能忍人不能忍的人,那一份耐心,更是别人不能及的。 就像是现在,在虚月说完只可惜就突然停下来不往下说的时候,欧阳曦也不开口询问,只是静静的等着虚月下一步的反应。 虚月又是一声长叹,手掌轻轻的扬了起来:“只可惜在我的手底下,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逃出生机,而你,你还是和我见面了。” 狙杀9 虚月又是一声长叹,手掌轻轻的扬了起来:“只可惜在我的手底下,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能逃出生机,而你,你还是和我见面了。”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轻飘飘的说道:“在这一双手上,我已经沉浸了三十三年功夫,从我在二十五年前,只要我想杀的人,只要和我见面了,就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虚月。 虚月看上去不过就是二十四五岁,他却在这双手上练了三十三年。 似乎感觉到伶舞心里的想法,虚月抬起头,将视线从自己的手上移开,对着伶舞浅笑出声:“我已经四十七岁了。” 他的眼眸突然变得冷清起来,笑看着伶舞:“你觉得,这一战的结果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对上虚月清冷的眼眸,伶舞心里不由震惊了一下,若是他说的是真的,只怕这一战还不知道鹿死谁手。 虚月练的功夫和龚太妃的媚功不同,若不是他的功力已经达到极限,怎么可能到了四十七岁的时候,看上去只是二十四五的样子。 就算是欧阳曦和虚月平手,但站在虚月身边,巧兮笑兮的伶云,却比她的功力要高得多。 只要在欧阳曦和虚月对决,顾及不了她的时候,伶云将她杀了再赶过去和虚月联手,欧阳曦也是死定了。 伶舞的眉头已经微微的皱起来了。 她知道虚月说的是真的,不是故意恐吓她。 但偏偏就因为是事实,所以,才是真正的恐吓。 心里盘算着,伶舞脸上却泛起淡淡的笑意,迎着虚月的眼睛,淡然说道:“很抱歉,我在动手之前,从来就不去考虑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只知道,打了之后,若是我还站着,我就还活着。”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冷冷的说道:“所以,我永远都是打了再说。” 狙杀10 “?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46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那个人突如其来的话语声,让欧阳曦怔了一下,起身侧脸看着他:“可是先生刚才不是才说过,她的伤势还没有定,若是先生一走” 还不等欧阳曦说完,那个人就直接打断他的话:“皇上放心,我说的我们,就是我和伶舞两个人。” 欧阳曦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你要带她走?” “的确如此。” 那个人点点头,似乎不明白他说出来的话像是要了欧阳曦的命一眼:“要是没有什么意外,我想,我会马上带她走。” 欧阳曦摇了一下头:“谁都别想把她从我的身边带走。” “是吗?”那个人叹息一声,右手手指在左手手背上轻敲几下,侧脸看着欧阳曦:“若是我没有记错,要是我没有及时赶过来,她现在可能就已经被一个人带走了。” 这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气势比起欧阳曦起来,却一点都不逊色。 和怒视着他的欧阳曦对视着,悠悠的接着往下说:“那个人就叫做阎王。” 幽离使者20 和怒视着他的欧阳曦对视着,悠悠的接着往下说:“那个人就叫做阎王。” 欧阳曦突然不说话了,他明白这个人说的是什么。 若是欧阳曦不让他将伶舞带走,伶舞就还是只能去死。 伶舞身上的伤,在他走了之后,终究会复发。 欧阳曦眼眸一冷,注视着那个人,冷冷的说:“若是我强行把先生留下来呢?” “那也是一样。” 那个人轻笑一声,似乎在嘲弄欧阳曦想得到不应该得到的东西一样。 轻扬嘴角,摇了一下头:“不管是你是用什么方法,求我也行,用强也可以,都可以将我留下来,但是只要她不跟我走,都还是一样的结果。” 他的脸色突然一整,沉声说道:“你也不用指望她留在这里,还能找得到别的人帮她医治。” 欧阳曦咬着牙,静静的等着那个人往下说。 又一次的,他发现自己对很多事情都是无能无力。 在强大的人,在面对老天爷面对阎王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渺小。 只能是听凭上天的安排。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可以从阎王爷手里把一个人抢回来的人,除了一种人之外,再没有第二种。” 那个人说到这里,旁边的人都感觉他似乎变了一个人。 刚才那个斯斯文文没有一点威胁力的人已经消失,变成了一个不可冒犯的人。 就是欧阳曦都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因为我们都是帮阎王办事的人,”迎着欧阳曦凌厉的眼睛,那个人浅笑出声:“或者,可以说是帮老天爷做事的人。” 欧阳曦眼眸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一字一句的将话从齿缝里逼出来:“幽离界?” 幽离使者21 欧阳曦眼眸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一字一句的将话从齿缝里逼出来:“幽离界?” 那个人浅笑着点点头,眼里全是满意的神情:“早就听说东陵国的皇上是一个聪明人,一点就透,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欧阳曦却摇了一下头,直接推倒自己的说法:“你又怎么能证明你是幽离界的?” “还需要证明吗?” 那个人轻挑了一下眉毛,往伶舞的方向瞥了一眼:“若我不是帮老天爷办事的幽离人,又怎么能从阎王爷手里将她抢回来。” 他说话声音很小,小到除了欧阳曦之外,再也没第二个人能听到。 语气更是淡然到了极点。 一点就不像一般的人,想要别人相信他时,那种肯定又斩钉截铁的语气。 但是,就是这样淡淡的样子,却让欧阳曦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他突然发现,为什么他会相信这个人了。 眼前的这个人,不管是脸上的神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是和伶舞极其相似。 说话的样子,都是那么淡。 就是嘴角含着的那抹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的浅笑,也让人感觉近乎一样。 欧阳曦相信这个人说的话,就是一切伶舞说什么事实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情和语气。 淡淡的,却让人毋庸置疑。 忍不住皱了一下眉毛,回头看了躺在马车里虚弱呼吸着的伶舞,才转头看着那个人:“但是,我怎么能相信你一定会把她治好。” “你不相信也得相信。” 对欧阳曦说的话,那个人哂笑一声:“因为,你没有选择。” 深山血画1 “皇上,这里有一道溪水,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凌云皱眉看了一眼身下气喘吁吁的马匹,加了一鞭,赶上前面在山道上急驰而行的欧阳曦,朗声说道:“人倒是没什么,但是这个山路过于崎岖,若不休息一下,只怕马有些受不了。” 欧阳曦放松缰绳,让急驰的马缓了下来,淡然的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无数次,我已经不是东陵国的皇上了,你怎么老是改不了口。” 说话的同时,往四周的山林张望了一眼,翻身下马,放开缰绳让马匹自行走到溪边饮水。 自己却不休息,径直都到上路边上,迎着山风看着往四处张望。 凌云看着欧阳曦的背影,回头和从后面赶上来,勒住胯下马匹的伶飞对望了一眼,同时轻叹出声。 伶飞从怀里马背上取下水壶,往溪边走去。 看到跟在她身后的凌云捧起水准备喝,没好气的用脚踢了他一下,朝欧阳曦的方向努努力:“你这个家伙,怎么就光顾着你自己。” 凌云的脸顿时苦了一下,凑到伶飞身边悄声说:“我有时候真的很担心一件事情。” 伶飞挑了一下眉毛,看着凌云担忧的神情,心里也跟着有些紧张起来:“怎么啦?” “你啊。”凌云挑了一下眉头:“我有时候真的很担心你的喜欢上了我,到现在总算是放心了,最起码你不是最关心我的,那就应该没有爱上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伶飞的眼睛就瞪圆了。 恶狠狠的盯着凌云:“你是不是有些皮痒痒?” 欧阳曦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吵闹声,先是提了提嘴角,随即想起伶舞,脸色顿时又渐渐黯淡下去。 深山血画2 欧阳曦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吵闹声,先是提了提嘴角,随即想起伶舞,脸色顿时又渐渐黯淡下去。 两年了。 伶舞已经被那个自称是幽离界的人带走了两年。 想到那个人说的那句他没有选择的话,心里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那个人说得没有错,他的确没有选择。 除非他眼睁睁的看着伶舞死。 一句没有选择,就让他失去伶舞两年。 在这两年之间,他用最快的速度,在三个月将东陵国的皇位禅让给虽然只有十九岁,但文才武略,胸襟品质都很不错的十四皇弟欧阳玉。 同时把沐阳的元帅撤了,让他回到都城辅佐欧阳玉。 欧阳玉的声名威望虽然不是很高,但有沐阳那个相当于老狐狸的文武双全的人辅佐,东陵国也不会出现问题。 而他,在三个月之后,就一直四处寻找伶舞。 不光是东陵国,就连整个陆地的六个国家,都统统找过了。 他还拜托了另外五个国家的皇上,都贴出了召旨,只要有伶舞消息者,赏金万两。 但是一次次的消息,一次次的失望,他见到的人都不是伶舞。 伶舞就像是在红尘中消散了一样,一点音讯都没有。 欧阳曦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南宫轩那,可是在他只是确定了一点,那个幽离界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手下。 还不等他第二次去找南宫轩,却得到了他寝宫失火,被烧身亡的消息。 在寻找伶舞的同时,欧阳曦还四下搜寻伶云和欧阳离的下落,他要杀掉这两个人,为伶舞报仇。 让欧阳曦愤怒的是,他们两人都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同样的毫无消息。 深山血画3 让欧阳曦愤怒的是,他们两人都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同样的毫无消息。 欧阳曦根本就不相信他们死了。 像欧阳离和伶云那样的人,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死。 他们是他的。 不管伶舞是不是死了,他都要将他们两个特别是伶云毙于剑下。 只要伤害了伶舞的人,他都容不下那个人活下去。 现在的欧阳曦不再是东陵国的皇上,以前顾忌的事情,现在对他再无影响。 手里的剑,本来就只有痛饮仇人血才是让人痛快。 凌云虽然是那样和伶飞说,但是他还是很老实的将欧阳曦马匹上的水壶取下来,灌满水走到欧阳曦的身边,将水壶往他手边一递:“皇” 才喊了一下字,就及时改口:“大哥,喝点水吧。” 欧阳曦默然的接过凌云手里的水壶,却不喝,只是拿在手上,眼睛,依旧看着远处的云雾绕绕的山脉。 这一次,他们就是听别人说,在这里曾经有人看到过伶舞,所以才到了这个除了山还是山的地方。 凌云叹息了一声:“大哥,你也不要着急,这一次还说不上来是真还是假,而且,也许伶舞已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曦突然看着他那冷厉的眼神止住了。 伸手挠挠头,嬉皮笑脸的说道:“我只是说,也许伶舞已经在回都城的路上了。” 深山血画4 在凌云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嘴快胡说八道的时候,欧阳曦冷冷的话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伶舞没有死,我能感觉到。” 他的确能感觉到。 每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痛恨自己从来没有梦到过伶舞。 那个女人,就像是在他的梦里也消失了一样。 但是,他却知道,伶舞还活着。 这样的感觉,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也许,只有生死相许的人才能感觉到。 因为他们的心意是相痛的,伶舞若是死了,欧阳曦知道自己应该会出现那种心惊肉跳,或者坐卧不安的感觉。 但是他没有,从来都没有。 所以,他知道伶舞没有死,只是静静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 张开紧握着的手,伶舞头上的簪子隐然出现在他的掌心里面,让欧阳曦想起他最后问那个人的一句话:“你什么时候送她回来。” 他得到的只有一句话:“你们会见面的。” 有这样一句话就足够,哪怕他和伶舞从第一眼见到到分别,只有半年的时间。 但他却会用一辈子去守候。 “你是谁?” 伶飞冷冷的声音从溪水的那边传来,让欧阳曦和凌云都急忙转头看去。 凌云的反应更是快,在回头的时候,什么都不看,直接跃到伶飞身边,将她拉到身后,才顺着伶飞的视线看去。 隔着溪水,相距不到两米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长发飘飘,一身白衣。 在她的脸上,似乎有着让他们说不出来的熟悉神情,看着他们淡淡的说:“我是谁并不重要,而是你们为什么会到这个幽离地?” ~~~~~~~~~~~~~~~~~~~~~~~~~~~~~ 推荐伶舞的姐妹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 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深山血画5 在她的脸上,似乎有着让他们说不出来的熟悉神情,看着他们淡淡的说:“我是谁并不重要,而是你们为什么会到这个幽离地?” 她的声音不大,语气更是淡淡的。 但她的话一说出来,欧阳曦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样重物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特别是最后三个字,更是字字让惊心。 幽离地? 会不会就是幽离界? 一个传说中却从来没有人到过的地方。 欧阳曦想开口询问,但咽喉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他唯恐自己若是开了口,心里的希望就要被别人轻而易举的打碎。 这样一个面对再强大的敌人也从来没有眨过眼,有过半分犹豫的人,到现在却连一句问话都不敢问。 一阵山风吹过,将女子发丝吹到胸前。 她抬手轻轻的将发丝勾到耳后,眼里,一片冷清。 在这个山风猎猎的小溪边,一身白衣的她,就像是一个精灵,让人产生一种她随时都会凌空而去,消失在人间的感觉。 就像是伶舞一样。 “在下欧阳曦,是来找一个人的。”欧阳曦深吸了一口气,沉声抱拳施礼:“若是姑娘曾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女子淡淡的话打断了;“你没有听清楚吗?这里是幽离地,没有人。” 她的样子,就好像她也根本不是人一样。 欧阳曦却是眼睛一亮,提了提嘴角:“没错,这里是没有人,只有帮老天爷办事的使者。” 上次带走伶舞的人,岂不是也是这样说的。 “你既然知道,那有何必还要问?”女子冷笑一声,抬起手臂往欧阳曦他们的来路一指:“现在,你们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深山血画6 “你既然知道,那有何必还要问?”女子冷笑一声,抬起手臂往欧阳曦他们的来路一指:“现在,你们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欧阳曦嘴角轻扬:“只怕难如姑娘所愿,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 停了一下,他的眼眸也变得冷清起来:“除非,你们让我将我要找的人带走。” “你要找的人?”女子冷笑一声:“我已经说了,这里没有人。” 欧阳曦面色一冷,伸手将自己在分别时从伶舞发间取下来的簪子摊在手上:“我的妻子,就是在两年前被你们幽离人带走的,我现在只想找回她。” 看着欧阳曦手里那根在两年来,被他的手指触摸得光滑无比的簪子,女子眼眸微眯一下,失声叫道:“伶舞?” 再看到欧阳曦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没有那么冷清了。 多了一丝防备,也多了一点惊慌。 “你是欧阳曦?” 欧阳曦在女子叫出伶舞的名字时,心就开始狂跳起来,脸上却更是紧绷凝重,坦然的点点头:“我正是欧阳曦。” 女子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一种很怪异的笑意。 在欧阳曦还来不及猜出她到底在笑什么的时候,她突然冲到山崖边,依旧是那一副怪异的笑:“你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找到伶舞才会罢休?” 欧阳曦点点头:“的确。” “若是我不告诉你伶舞在哪里,”女子的笑容更古怪:“你就一定不会放过我。” “是的。”欧阳曦面如沉水,坦然的确定:“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会要你说出伶舞的下落。” “你是欧阳曦,我打不过你,所以我只有去死。” 深山血画7 “你是欧阳曦,我打不过你,所以我只有去死。” 话才说完,她反身就往云烟绕绕的山崖上跳了下去,还真的是说死就去死。 欧阳曦眼眸一冷,想都不想,直接跃到那个女子消失的地方,跟着往下跳。 感觉到耳边的风声袭人,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在他下面往下坠落的女子,那抹白色的身影虽然淡,却还是隐约可见。 她的身子在某一个地方突然停涩,接着就消失不见。 欧阳曦就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女子会自尽。 她这样做,只是接着这个方式逃脱他而已。 在急速下坠中,算准刚才女子停顿的地方,张开手臂,往身子的四周猛地一转一抓。 感觉到手臂被自己下坠的力道震得有些麻木,欧阳曦的眼里才真正的露出了笑意。 在他的手里,紧紧的抓着一根从两边山壁横越的铁锁,在云烟缭绕的地方,让人只能摸得到看不到。 头顶处,凌云和伶飞的带着惊慌焦虑呼叫声显得有些飘渺,欧阳曦却咬咬牙,一言不发的顺着铁索,往女子消失的山壁摸索而去。 在铁索的尽头,有一个隐隐约约的黑洞,那里,应该就是他要去的地方。 而他的人,会不会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他。 想到也许可以在下一个瞬间,将让他牵挂了两年的伶舞拥入怀里,欧阳曦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 踏进山洞的时候,欧阳曦的心却沉了下去。 山洞里却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就连刚才那个白衣女子都没有。 有的只是浓浓的血腥味,和一副画在石壁上的壁画。 深山血画8 欧阳曦站立的这个山洞,就像是一个空荡的房间一样。 山洞很大,和东陵国皇宫的大殿一样,让人单独站在这里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产生一种渺小的感觉。 那副壁画也大。 占了山洞的整整一面墙。 也说不出是用什么材料画的,在幽暗的山洞里,竟然清清楚楚的呈现在欧阳曦眼前,就连上面的细小条纹都一目了然。 就像是那个画自己会发出亮光一样。 壁画上,也是欧阳曦熟悉的图形。 几乎从他有记忆起,就见过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画。 就是在东陵国皇宫的大殿里,也有着和这个一模一样的壁画。 据记载,是东陵国开国的帝王,在建筑皇宫的时候,叫全国最好的画匠用不褪色的材料画上去的。 上面是在这块大陆上,六个国家的分部图。 虽然过了六百多年,经过无数次征战,那上面的地界有了一些变动,但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 而这样的一幅画,居然在这个山洞里出现。 欧阳曦的视线,按照多年来积累下来的习惯,很自然的第一眼就落在了东陵国的地方。 每一个国家,都用着不同的颜色。 代表东陵国的地方,在大殿的壁画上用的是金色的,在这个山洞里的颜色,同样是艳丽的金色。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曦的看着那个熟悉的金色地方时,竟然产生了一种血腥的感觉。 就像是整个山洞都充斥着的血腥味一样。 欧阳曦的第二眼,就落在了和东陵国交界的天霖国那里。 深山血画9 欧阳曦直接看往代表天霖国的地方,没有别的原因。 只是因为代表天霖国的颜色,不是原来那种蓝色,而是被一种红得像血一样的颜色代替。 一种触目惊心的红。 欧阳曦皱了一下眉头,他突然知道为什么他看着代表东陵国的金色时,会产生一种血腥感觉了。 在他不刻意看那片金色时,余光就可以感觉到,在金色的上面,居然隐隐有一层流动的血色。 不光是东陵国,除了已经变成了血色的天霖国之外,其余代表四个不同国家的颜色,也同样和东陵国一样,在上面都有一层隐隐流转的血色。 同样的血色,让六个国家融成一片。 但是等欧阳曦刻意的看时,那层血色又消失不见了。 在壁画的左侧,比东陵国大殿上多了三个字。 巨大的数字,黑色的字体,六百六。 在画的右下角,标注着作画的时间,让欧阳曦有些骇然的是,那个时间竟然是和东陵国那幅画的时间是一个年份的。 欧阳曦注视着壁画,缓步走到壁画前面,伸出手指擦拭了一下上面的颜料。 看到自己手上一点颜料都没有时,欧阳曦心里开始沉重起来。 这个壁画的确不是最近几年才画上去的。 他想到了伶舞。 幽离界既然是这样一个让人觉得诡异的地方,那被幽离界带走的伶舞呢? 环视了一下山洞,除了这样一副诡异到极点的壁画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一样物品,让欧阳曦可以找出蛛丝马迹,去追寻伶舞的下落。 深山血画10 欧阳曦的视线,到最后还是落在壁画的上面。 除了那个壁画之外,整个山洞根本就没有人的迹象。 或者连这样的一幅画,都不是人画上去的。 浓浓的血腥味,就是从这幅壁画用的材料上传出来的。 看着上面那三个字,欧阳曦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那六百六指的是什么? 是不是六百六十年? 欧阳曦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壁画,抬脚往山洞底部的一个看上去应该是通道的地方走去。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寻找伶舞。 伶舞既然不在这里,就没有停留的必要了,就算是他在这个壁画前站上十天八天,壁画也只能是壁画,不会变成伶舞。 欧阳曦踏出山洞的时候,居然就听到了凌云和伶飞的商量声,他们在商量怎么样下去查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声音很近,就在不远处。 这个山洞的另外一个出口,就是在那个溪水边。 所以白衣女子才能悄然的出现在溪边。 欧阳曦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那个白衣女子的举动,简直就像是故意把他引到山洞里一样。 四下张望了一下虫鸣鸟啼的山野,山风猎猎,却没有看到一只惊鸟,一遍安详。 谁又能想到,在这样一个山野里,居然有些一副那样诡秘血腥的壁画隐藏在山洞里面。 除了低着头,没有发现他踪迹,忙着将割下来的树皮搓成绳索好下去查看他凌云和伶飞之外,放眼能看得到的山野,就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行迹了。 那个女子,在进了山洞之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初见故人1 伶飞对和她并骑而行的凌云交换了一下眼神,眼里全是担忧。 这一次,他们已经在深山里寻找了二十多天,带的干粮都吃完之后,就随意的打一些野味充饥。 直到现在,他们将这些连绵不断的山脉都踏遍了,依旧没有伶舞的消息。 而欧阳曦,比以往任何一次扑空的时候,更是沉默。 伶飞突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侧脸看着凌云:“你还记得你和伶舞去五王府救我那一次没有?” 凌云提了提嘴角,他怎么会不记得。 那一夜的厮杀,是他平生第一次真正的厮杀,也是到现在为止,最为惨烈的一战。 他看着伶飞的眼里却多了一丝温柔,若没有那一战,她又怎么会在他的身边。 从他们假扮成欧阳曦和伶舞去天霖国开始,到现在两年的时间里,他和伶飞之间有了一种默契,也多了一种情意。 偏偏这个伶飞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的回避他,每次等他想靠近的时候,就像一条满是刺的刺猬一样,把自己缩在刺里面。 伶飞的眼里,却没有凌云那种柔情。 她的眼神是冰冷的,因为她想起了以前的回忆,就连说的话也变得冰冷起来:“那你还记得你和伶舞一起到我被关着的假山下面的密室。” 凌云默然的点点头,等着伶飞往下说。 他知道,伶飞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件事,一定有她的原因。 伶飞勉强勾了一下嘴角:“那个山洞里用的材料虽然和秘道的不同,但我突然觉得它们用的应该是同一种手法,都会自己发出莹润的光泽。” 初见故人2 凌云的眼睛突然眯了一下,伶飞说得没错。 他到现在也还记得看到秘道石壁的时候,心里的那种强烈的诧异感觉。 他没有把秘道和壁画联系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那个是石头自己本身发出的光,而这个是壁画上的材料而已。 刚刚想叫住前面急驰的欧阳曦,凌云又忍住。 在这个时候,凌云觉得还是把事情都想清楚再和欧阳曦说。 希望过后的失望,本来就比没有希望更让人难受。 在这个时候,凌云实在不愿意把没有确定的希望,告诉已经在深山里寻找到精疲力竭的欧阳曦。 沉吟了一下,侧脸看着伶飞:“但是,那个密室是南宫轩手下的那些假幽离人建造的,而这个却” 伶飞咬着唇,刚想开口,却听到在前面急驰的欧阳曦的声音:“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去西武国走一趟。” 从伶飞说出伶舞名字开始,欧阳曦就下意识的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这个是伶舞离开的两年之间养成的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只要和伶舞有关的,他都不会放过一丝一毫。 这一次也同样的不例外。 他已经找了两年了,只要有一丝可能,都不会放过。 欧阳曦背着手,看着大殿上的那副壁画。 这个大殿,是西武国皇宫里的,但是,却也有着和东陵国几乎一模一样的壁画。 就是上面那代表六个国家的颜色,也是和东陵国那一副一模一样。 “向闻东陵国的欧阳曦是一个盖世英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初见故人3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 随着这个声音进来的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美人。 不管任何人,看到她的时候,除了一个美字,就再也没有别的感觉了。 她的年龄咋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二十五六岁,但是你再看,却又感觉她不应该那么年轻。 因为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里是对世事的了然,充满了沧桑。 还有一种心灰意冷。 若不是经过岁月的洗礼,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有这样的一双眼睛。 看着逐渐走近的美人,欧阳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南宫轩已经在寝宫失火的时候身亡,欧阳曦现在只能是求见西武国的皇上,但是,现在踏进大殿向他走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美人。 似乎感觉到欧阳曦心里的诧异,已经走到他身边的美人微微颌首:“你和轩儿差不多大,本宫叫你一声世侄可否?” 欧阳曦微微仲怔了一下,他虽然看出这个美人不像是看上去那么年轻,却绝对想不到她是南宫轩的生母,西武国的皇后奚语。 如果她真的是南宫轩的生母,那么岁月在她的脸上,简直就没有留下痕迹。 奚语像是看出欧阳曦心里的疑惑一样,勾了勾嘴角:“欧阳世侄不相信也是正常的,谁又能想得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能保持这样的容颜。” 驻颜不老本来就是女人最向往的一件事,但是她说到自己容颜的时候,那种口吻竟然让欧阳曦产生了一种她居然痛恨自己能保持容颜的感觉。 “自从轩儿走了之后,”奚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本宫就闭门不出,今天,是第一次踏出房间,就是想过来见一下世侄你。” 初见故人4 欧阳曦沉吟的看着觉得生活了无生趣的奚语,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来这里,本来就是想询问一些事情,那些事情都是和南宫轩有关。 现在他又怎么能在失去唯一一个儿子的母亲面前询问那些事情。 迟疑了一下,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能见到娘娘的风姿,也是欧阳曦的荣幸,却不知皇上为何” 欧阳曦的话还没有说完,奚语就轻轻的打断他的话,直视着欧阳曦的眼睛,叹息着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你来这里,就是想问一些事情。” 看到欧阳曦微微点头确认之后,奚语的眼神就突然变得漂浮起来:“如果是皇上来见你的话,本宫保证你什么答案都得不到。” “哦?”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有些诧异的看着奚语:“娘娘还不知道欧阳曦想问的是什么事,就知道皇上一定不会告诉我?” “不是他不告诉你。” 奚语说到这里,却又停顿下来,侧目定睛看着大殿旁边的壁画,良久未语。 似乎很多事情还没有决定好说不说一样。 欧阳曦也不催促。 他已经发现,也许,在这个西武国的皇后心里有着太多的秘密,也有着太多的顾忌。 他知道他也不用催促,奚语既然来到这个大殿上见他,就说明她会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 有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奚语看着壁画的眼睛里,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才叹息出声:“我想,你从小就看过这幅壁画。” 初见故人5 奚语的声音,就像是她的眼神一样漂浮,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越发的空洞。 欧阳曦点点头,沉声说的:“的确如此,在东陵国的大殿里,也有着这样的一副壁画。” “但是你也许还不知道。”奚语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轻声说道:“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山洞里,早就有这样的一副画了。” 欧阳曦脸色一变,沉声说道“那副血画?” 他的话一说出来,奚语的脸色也变了一下。 但也只是轻微的变化,若不是欧阳曦离她很近,又一直盯着她的脸,也不能察觉。 奚语在欧阳曦说出那个血画之后,又不说话了。 她的脸色也只是变了一下,就恢复到平淡无波的样子。 但胸口随着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的波动,让欧阳曦还是看得出她心里的激荡。 好半响之后,奚语才勉强勾了一下嘴角:“看来,世侄是见过那副画了,那样也好,也免得本宫还要多加解释。” 欧阳曦的眼睛一直紧紧的盯着奚语,等她说完话停下来之后,才一字一句的问道:“恕欧阳曦冒昧,我想问一下娘娘,又是如何知道那幅画的。” 奚语突然将视线从壁画上移开,侧脸和欧阳曦对视着。 “所以本宫才说,若是来见世侄的是皇上的话,世侄你什么答案都得不到。” 脸上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古怪和嘲弄:“因为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有本宫知道,也只有本宫才能回答世侄的问题。” 看着眉头紧锁,脸色沉重的欧阳曦,奚语讥讽的笑笑:“你既然到过那里,想必也知道那里有一种人。” 又见故人6 欧阳曦默然的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奚语说的是什么人。 那种自称是老天爷使者的幽离人。 奚语眼里的讥讽更甚,中间又带了一点欧阳曦看不懂的恶嫌:“而我,就曾经是那些人中间的一个。” 欧阳曦的眼睛猛地眯成了一条缝。 从奚语的神情举止上来看,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她是一个平庸的人,那样的风姿和气质,不是一个常人可以拥有的。 但欧阳曦怎么样都想不到,她居然是幽离界的人。 “曾经?” 虽然心里震撼无比,欧阳曦还是听出了奚语最关键的两个字。 “是曾经。”奚语凄苦一笑:“从我嫁给皇上之后,从心里就不认为自己是幽离界的人了。” 她的眼里又出现一丝漂浮:“本来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个身份,就连轩儿也没有和他提过,想不到却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事情根本就没有过去,而是开始。” 欧阳曦皱了一下眉头:“既然南宫轩不知道你的身份,为何会” “我是幽离界的叛徒,从幽离界逃出来的时候,就偷偷的拿了一本秘籍,上面有着幽离界不外传的各种武功和秘法。” 奚语苦笑一声,眼里是说不清的无奈:“而皇上在无意之间发现那本秘籍之后,就按照秘籍上的功夫和秘法,培养一群假的幽离人,结果就是你知道的了。” “我爱皇上,虽然明知道不应该,也许会惹来祸事,到最后还是顺着他了。” 奚语嘲弄了笑了一下:“却想不到却把自己唯一的轩儿害了。” 初见故人7 欧阳曦皱了一下眉头,迟疑了良久才缓缓的问低着头沉默不语的奚语:“为何娘娘会说是这件事害了南宫世兄?他岂不是” 说到这里,他就停住不说了。 因为欧阳曦知道,奚语肯定会明白他想说什么。 “你是说他是寝宫失火而身亡的吧?” 奚语的确明白欧阳曦想说的是什么,感激的朝他笑笑,情知欧阳曦不说出来,是担心她因此难受。 但让欧阳曦诧异的是,奚语根本就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自己直接将南宫轩身亡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根本就没有死。” 奚语斩钉截铁说出来的话让欧阳曦用力皱了一下眉头,诧异的盯着奚语:“那为何西武国却” 奚语苦笑一声:“在幽离界,只有他们不愿意要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可以自己离开的。” 她的眼里出现了一丝怒意,随即又变成了哀怨:“而本宫,却是自己从幽离界逃出来的,所以,顶替我回到幽离界的人,只有我的轩儿。” 说完,她径直扔下有些仲怔的欧阳曦,抬脚慢慢的往大殿的门口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却幽幽的叹息一声。 “他们更知道,本宫不怕他们将我抓回去,因为本宫已经过了差不多三十年自己想要的生活,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头也不回,幽怨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所以,他们才将轩儿带走,因为他们知道,那样比杀了本宫更难受。” 奚语侧身回首看着欧阳曦,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大红的帖子往欧阳曦抛去。 大红的帖子,就像是有人在托着一样,到了欧阳曦身边飘然落下。 初见故人8 在欧阳曦伸手接住大红帖子的时候,奚语轻语声就响起来了:“若是我,就会去那里,相信那里定会有你要找的人,也有我想找的人。” 欧阳曦飞快的将手里的大红拜帖打开,看到上面的字之后,猛地抬头看着奚语。 “若是我没有记错,今年正是六百六十年,也就是幽离界准备把这块大陆重新布局的最后一年。” 奚语叹息一声,看着欧阳曦手上拿着的大红帖子。 眼神说不出的笑意,轻声说道:“第一个变成红色的国家,正是发帖通告其余五国的天霖国,想必世侄应该明白中间必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吧?” 欧阳曦点点头,在他的手上,正是天霖国立皇后发出来的邀请贴。 奚语含笑点头,突然盈盈向欧阳曦道了一个万福:“到时候幽离界的人,定会齐聚天霖国,相信伶舞和轩儿都会到那里去,若是世侄看到轩儿,又有能力将他带走的话,就拜托世侄可怜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人了。” 盛宴,乐声。 每一样东西都是为天霖国新立的皇后准备。 所有的嘉宾都已经聚集在大殿中,就是等着天霖国的皇上携同他的新皇后到来。 其余五个国家,都派了使者前来朝贺,东陵国也不例外。 但欧阳曦和凌云、伶飞三人却不在东陵国的朝贺使者中,他们现在的身份是西武国派来的使者。 随着吉时渐近,看着大殿最顶端依旧空无一人的坐席,欧阳曦的心也逐渐跳得快了一点。 奚语说得没有错,现在天霖国立这个新皇后,实在是太突然了。 初见故人9 原来的皇后才是正当年华的岁数,不可能像表面上说的那样突然暴病身亡。 原因,也许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47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是因为那一副血壁画。 乐声突然变得高昂起来,也更加喜庆起来。 吉时已到。 整个大殿上的声音也同时静止了下来。 除了乐声之外,大殿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欧阳曦抬眼注目着踏进大殿门口,等天霖国皇上和他新立皇后踏进大殿之后,欧阳曦的眼睛顿时就眯成了一条缝。 这个新皇后脸上那如花的笑颜,顾盼自得的神情,都是欧阳曦连梦里都想着的人。 一个他梦里都想杀的人伶云。 时隔两年,一直都像是在人间消失了的伶云,竟然是在这个时候,以天霖国新立皇后的身份出现。 似乎感应到欧阳曦的杀意一样,才踏进大殿的伶云,视线很快的就和欧阳曦对上了。 却没有欧阳曦想象中的惊慌,只是挑了一下眉,甜甜一笑,随即就将视线从欧阳曦脸上移开了。 凌云在第一眼看到伶云的时候,手就往腰间佩戴的剑柄伸去,却在半途中被伶飞按住了。 她看着伶云的眼里也是充满了杀意,却还是死死的按住凌云的手。 冷冷的说道:“该杀的人,总是要杀的,但现在不是时机。” 经过每一个大典都应该有的繁文缛节之后,伶云似乎无意识的瞄了欧阳曦一眼,脸上也泛起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侧脸对身边侍女吩咐一声。 “传娘娘懿旨,奏乐,起舞!” 如果说看到伶云时,欧阳曦心里是诧异,那现在从大殿进来的两个人,却让他真的惊撼起来,猛地从坐席上站了起来。 伶舞,依旧是那个一身红裳的伶舞。 ~~~~~~~~~~~~~~~~~~~~~~~~~~~~ 推荐铂铂的姐妹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 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初见故人10 欧阳曦站起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伶舞的脸。 只是看到踏进大殿的身影。 但是从大殿走进来的人,的确是伶舞。 就算她不是依旧穿着一身艳丽如血的红裳,欧阳曦还是可以不用看到她的脸的时候认出她。 因为,她的身影,她的气息,都已经融入他的生命中。 哪怕什么都不看,只要她在附近,欧阳曦都能感觉得到。 等他站起来之后,视线才落到伶舞身上。 比起两年前只有十五岁的那个伶舞,现在的她依旧是那种淡淡的冷。 却比原来更多了一些媚。冷冷的媚,让人视觉起冲突的冷媚,那双往上挑的丹凤眼更是多了一种让人心动的冷艳。 淡然中让人移不开视线。 就是身子,也比原来高挑了一点,显得越发的修长。 但给人的感觉,也更冷。 就像在没有遇到欧阳曦之前,那种不带一点人气的冷。 刚踏进大殿,她的眼睛就看到欧阳曦了,但只是淡淡的一眼,没有欧阳曦预料中的对视,更没有停留。 就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欧阳曦,只是因为他突然站立起来,所以她才会瞄上那么一眼。 在那一眼之后,她的视线就毫不停留的移开了。 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缓步往大殿的最顶端走去,步伐,虽然慢,却连一点停留都没有。 就是经过欧阳曦坐席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停留。 紧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竟然是白衣如雪,温文尔雅的南宫轩,嘴角含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就好像从来没有变过一样。 杀戮之舞1 在伶舞和南宫轩踏进大殿的第一步起,整个大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不光是伶舞和南宫轩身上有着让人移不开的气质和相貌,而且他们的身份,更是让所有的人,都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就算是不认识伶舞,大殿里的人也基本上认识南宫轩。 西武国因为寝宫失火身亡,用国礼下葬到皇陵的南宫轩,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但是让大殿里那些人屏住呼吸的两个人,却根本就像是没有察觉他们引来的震撼一样,依旧缓步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欧阳曦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手掌紧紧的攥成拳头,视线随着伶舞的移动而移动。 心急如焚,却始终没有开口呼唤伶舞。 不管伶舞是因为什么原因,在这个时候他都不敢开口,伶舞这样,一定有她的理由。 忍着心里的刺痛,紧握着拳头,欧阳曦最好还是慢慢的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眼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黏住了一样,紧紧的跟随着伶舞的身影。 伶舞走到大殿的顶端,对天霖国的皇上盈盈道了一个万福。 嘴角轻扬,淡然的说:“今日,是皇上立新皇后的日子,我们也特别来为故人一舞。” 等她抬起头看向伶云的时候,伶云脸上竟是说不清的神情。 一种古怪到极点的神情。 伶舞提了提嘴角,侧脸对身边的南宫轩点点头。 南宫轩亦是微微颌首,抬手取下背上的瑶琴,对天霖国皇上躬身做了一下辑:“还请皇上赐一张琴台。” 杀戮之舞2 听到南宫轩说的话,天霖国皇上才像是如梦初醒般点点头,对旁边人侍从沉声吩咐:“快将琴台搬上来给他,帮朕助助兴。” 欧阳曦听到天霖国皇上说的话,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眼往他的方向注目。 开始,他的视线被伶云吸引去了,也没有刻意去注意天霖国的皇上,到了现在,才发现有些不对。 他在寻找伶舞的时候,曾经见过天霖国这个皇上,也是曾经听过他提起他曾经过南宫轩。 若是他见过南宫轩,这样的举止就完全不应该。 天霖国相对其他五个国家,属于地界人力皆是最薄弱的一个小国家。 对周边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敢怠慢,他既然见过南宫轩,就绝对不敢对西武国的太子说这样的话。 若不是他早就和南宫轩说好了,那就是他根本就不记得南宫轩了。 但是,让人不管在什么地方,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南宫轩,又怎么会让人忘记。 看着天霖国皇上有些发直的眼睛,欧阳曦的心就震了一下。 那双眼睛,明显的就有些不对,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一样发直空洞。 可是却不像一般被药物迷失了心智的人,天霖国皇上还是有一定的反应,若不仔细看,根本就察觉不出他有任何异状。 欧阳曦注视着天霖国皇上的时候,那些侍从已经搬了一张几子和一个蒲点放到了南宫轩的身前,躬身行礼之后退了下去。 南宫轩将手里的瑶琴端端正正的放到几子上,人坐到铺垫上的时候,面色同时一整,神色穆然。 手臂轻扬,落下去的时候,一声清音响起。 杀戮之舞3 南宫轩手里挑出来那声清音的时候,欧阳曦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在他身后的凌云和伶飞也情不自禁的对视了一眼。 南宫轩那一声琴音,竟然充满了杀意。 就是欧阳曦的心,也被这一声简简单单的琴音挑起了杀意,看着伶云的眼睛,也多了一丝凌厉。 在那一声琴音之后,南宫轩却停了下来,对伶舞微微颌首。 伶舞轻扬嘴角,脚尖轻点地面,手臂往两旁微张,红色的身影化作一道惊鸿,蓦然凌空往上。 她的往上凌空的动作明明是很快,但是每一个人却都能看清楚她的每一个举动。 就连那衣襟飘飘时产生的褶皱,都像是缓慢的展现在大殿里每一个人的眼里。 谁也错不过一点。 就算是不想看,伶舞所有的动作也像是自动的印到每一个人的眼里。 在半空中的时候,凌空转了一个圈,低垂着眼睑,似笑非笑的看着大殿里的人。 南宫轩从挑出了那一声清音之后,手指就停顿在琴弦边上。 白皙的皮肤,让他的手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真实的手,就像是一个白玉雕成的佛手一样,纹丝不动的停在那里。 他的眼,也是含着笑意看着手下的琴弦,根本就没有往伶舞的方向看一眼。 但是等伶舞的身子凌空转动的时候,他的手指就突然动了。 依旧是轻轻一挑,依旧是一声含着杀意的清音。 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也没有多余的声音,有的只是那一声清音之后的余音。 他手里的清音一响,伶舞一直静止不动的手指突然变化了一个姿势。 杀戮之舞4 在伶舞的脸上,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没有任何一点变化。 但是变化的手指,却变成了杀人的手。 欧阳曦眼眸猛地眯成一条缝,腰间的剑在旁人肉眼根本没法看到时候已经到了手中。 在伶舞手指初动的时候,欧阳曦手里的剑也幻化成一片寒光,将他和身侧的凌云和伶飞护在里面。 他的剑本来应该是凭空挥动,却不断的发出细微的叮的一声响声。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慢慢的落到地上。 在她落地的同时,南宫轩手指又是一挑,第三声琴音终于发出。 右手轻拍在琴身的顶端,让瑶琴竖起来,左手同时接住往背上一放,和落到地上的伶舞相视一笑,转身往大殿外走去。 欧阳曦手里的剑也同时一顿,往伶舞的方向拦截而已。 已经走到门口的伶舞却回首提了提嘴角。 眼里,是让欧阳曦看得懂却又想不通的笑意,身形不由顿了一下,等他再想追的时候,伶舞和南宫轩已经飘然出殿。 伶飞从坐席上冲到大殿门口,往四周看了一下,看着已经远去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追得上,顿时用力皱了一下眉头。 返身走到站在大殿中的欧阳曦身边,郁闷的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有些发怒的低呼出声:“你为什么不拦着她。” 欧阳曦感觉自己的嘴里有些发苦,却只是勾了一下嘴角。 他怎么不愿意拦着伶舞,苦苦寻觅了两年的伶舞,却在这样惊鸿一瞥之间,又消失在他的身边。 但是,他别无选择。 杀戮之舞5 “伶飞。” 凌云走到伶飞身边,一把将因为伶舞消失不见气恼无比瞪着欧阳曦的伶飞拉开,往四周努努嘴。 看到伶飞突然睁大的眼睛,苦笑一声:“你现在明白大哥为什么不去追伶舞了吧。” 伶飞咬着牙不做声。 她开始不明白,但是到了现在,怎么会不明白? 大殿里,开始那些满面喜庆的朝贺者,都已经变成了一种人。 死人。 那些人身上,连血痕都没有,但是从他们毫无生息的眼眸里,伶飞还是一眼都看出来,他们全部都已经变成了死人。 整个大殿,除了那些吓得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的侍女和侍从之外,就剩下他们三个人是活着的了。 伶飞急忙往大殿的最顶端望去。 那里空空如也,没有死人也没有活人。 本来端坐在那里的天霖国皇上和伶云都已经消失不见。 欧阳曦不能去追伶舞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和凌云两个人,还在这个充满死亡的大殿上。 他的轻功,的确能把伶舞和南宫轩拦截下来。 但是,谁又敢保证,等他回来之后,凌云和伶飞会不会也像是这些人一样,就那么突然死亡了。 要说到这个世界上,最想把伶舞拦下来的人,就是欧阳曦了,若是可以,他宁愿用生命去换取将伶舞拥入怀里。 若说到难受,现在最难受的就是欧阳曦。 但是,他却别无选择的放弃这个机会。 伶飞抬眼看着欧阳曦:“对不起,我” 欧阳曦提了提嘴角,淡淡的打断伶飞的话:“没关系的,只要她出现了,终究还会见面的。” 杀戮之舞6 大殿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是一个侍女手里端着的托盘落到了地上发出来的声音。 在这个响声之后,那些被吓得失魂落魄的侍女侍从,心里的惊骇才像是被这个声音惊醒了一样,尖叫着纷纷往外逃去。 凌云被他们发出来的尖叫声弄得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死人身边,细细的开始查看。 好半响之后,用力挠了一下头。 走到第二个人身边的时候,依旧打量了半天,终于沉吟着开口:“为什么在他们身上,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又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他们的确不是中毒的。” 欧阳曦走回他刚才的座位前面,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细如牛毛,若是不刻意查看,肉眼几乎不能察觉的银针。 眯着眼看着手里的那根银针,沉声道:“若是我没有猜错,那些人就是因为中了这样的银针身亡的。” 凌云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拉开他正在查看的人胸前的衣襟。 仔细查看,确定他的心脏处并没有任何针眼,不由挑了一下眉毛:“大哥,只怕这一次你看走眼了,他” 欧阳曦轻扬了一下嘴角,断然打断凌云的话:“他们就是被这个小小的银针杀死的。” 看着凌云依旧一副不怎么信服的样子,欧阳曦走过去,将手里的银针递到他的面前。 等凌云接过他手里的银针之后,才悠悠的说道;“用这样的银针,根本就不需要直接刺到心脏的地方,只要进入胸腔之后,血脉流动自然就会把银针带到心脏。” 杀戮之舞7 凌云盯着手里那细如牛毛的银针,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用这样的银针杀人,岂不是杀人不见血了,是谁那么厉害,居然可以在一瞬间就” 说到这里,看到欧阳曦有些难看的脸色,很自觉的停下嘴不再往下说。 侧脸看着大殿那一端,同样毫无生息的东陵国使者,用力皱了一下眉头,迟疑的小声问:“那个厉害的人,不会是伶舞吧?” 欧阳曦顺着凌云的视线,往那些东陵国的使者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往外就走。 凌云愣了一下,和站在一旁聆听他们说话的伶飞对望了一眼。 一边往前走,一边盯着自己手里的银针,迟疑的问伶飞:“哎,你说,大哥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那些人就是伶舞杀的?” 伶飞叹了口气,也有些仲怔的看着凌云手里的银针。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把心里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大哥不是回答了?” 凌云顿时就不说话了。 欧阳曦虽然没有告诉他的确是伶舞杀的,但他也没有否认。 有时候不否认的意思,就是承认。 欧阳曦踏出大殿的时候,迎着直射到他脸上的阳光看了一眼。 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直到现在,他的心才突然像是被刀割了一样,发出一阵剧痛。 那些大殿里的人,的确是伶舞杀的。 若不是他看到伶舞手里突然出现的银针,及时将剑拔出来,划出屏障挡在他和凌云、伶飞身前,只怕现在他们三个也同样的变成了死人。 杀戮之舞8 欧阳曦用力将手握成拳头,狠狠的往身边的柱子锤了一下。 在他愤怒一击之下,双手都不能环抱的石柱顿时裂成两截,身后的大殿更是因为柱子的断裂震动了一下。 击打完了这一拳,欧阳曦才觉得心里那种让他差不多崩溃的刺痛平息了一点。 但是,随即而来的又是怒气。 突然侧脸盯着站在他身边的凌云和伶飞,冷冷的说道:“到下一次看到伶舞,我教训她的时候,你们不许多嘴。” 凌云和伶飞对视了一眼,想开口询问,看到欧阳曦黑沉沉的脸,哪里还敢做声。 欧阳曦怒哼了一声,抬脚往前走去。 凌云和伶飞也许不知道,但是挥剑将自己三个人护住的他,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 当时剑尖上发出那些细微的响声,就是伶舞手里发出来的银针造成的。 伶舞对他们,同样是没有手下留情。 其实,这个还是小事。 欧阳曦心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伶舞和南宫轩之间的默契。 三声杀意凛然的琴音,都恰好和伶舞那杀戮的舞配合得默契十足,若不是两个心意想通的人,怎么能有这样的默契。 他们之间心意想通,那他这个苦苦寻觅了两年的丈夫算什么? 欧阳曦越想心里怒火越大,他真的不知道伶舞在这两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心是不是变了。 凌云挑着眉毛看着欧阳曦的几乎想暴走般的动作,等欧阳曦走得远了一点之后,才侧脸看着身边的伶云,诧异的问:“大哥怎么啦?” “吃醋了。” 伶云挑了一下眉头:“要是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在吃南宫轩的醋。” 随即对着张开欲再问的凌云展颜一笑:“你也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个是女人的直觉。” 你不过是奴才1 伶舞侧脸静静的看着在她身边的那一株山茶花,伸出手轻点着茶花的花瓣。 听到身后渐近的重重的脚步声,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 等那个脚步声从后面走到她身前站定之后,视线,依旧停留在山茶花上面,提了提嘴角,淡淡的说道:“南宫,你最喜欢的是什么花?” “我?” 南宫轩挑了一下眉毛,浅笑出声:“不一定,我什么花都喜欢,但是谁又能说,我什么都喜欢的原因,也许正是我什么都不喜欢的吧。” 伶舞点点头:“你倒是一个老实人。” 南宫轩轻笑一声:“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知道是山茶花,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喜欢种在盆子里的它们。” 伶舞手指抚过山茶花,低头闻了一下几乎不能察觉的山茶特有的清香,轻叹出声:“就算是它们开得在漂亮,也让我感觉它们是人类的宠物而已。” “被人豢养的花,”南宫轩随意的拨弄了一下身前的琴弦,在单调的清音中笑道:“本来就算不上花了。” 他们轻言细语,全然当气冲冲走过来,沉着脸站在伶舞对面的伶云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样的举动,让伶云的脸更加沉了。 知道她就是站一辈子,这两个正在谈论花草的人,也不会抬头看她一眼,更不会把她当成|人看,忍不住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伶云这一声,的确是让伶舞抬眼看向她了。 只不过看着她的眼里一片冷清,淡淡的瞄了伶云一眼之后,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在我的面前,最好把你那让我讨厌的脸色收好一点。” 你不过是奴才2 伶云脸色一变,咬着牙怒视着伶舞,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同于伶云,伶舞却是浅笑一声,低下头径直点了一下一个差不多快要绽放的花蕾:“要是我没有猜错,这个花应该在后天的这个时候,就能绽放了。”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伶云心里的怒意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出来,盯着伶舞的低下去看花的头,眼里的恨意让谁看到了都毫不怀疑只要有可能,她的手掌就会击到伶舞的头顶上。 伶舞却像是根本就感觉不到伶云身上的杀气一样,径自关注着那株山茶,淡淡的说:“怎么啦?” “怎么啦?” 伶舞轻描淡写的问话差不多让本来就怒气冲冲的伶云差不多抓狂,眼里的杀意更甚:“你知道不知道,今天在大殿上的那些人,有很多是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以后为我们幽离界效命的人。” “哦?” 伶舞抬眼挑眉轻笑出声:“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是你自己请我到大殿上帮你的忙,将那些不愿意顺从的人杀死的。” “但是我没有叫你把我的人一起杀死啊,我特意叫他们过来,一起商议大事,谁知道你” 伶云怒叫出声,手掌紧紧的攥成拳头:“你知道不知道,那里,我的人比你要杀的人还要多。” “那又怎么样?” 伶舞冷笑一声:“我又不知道谁是你的人,谁不是你的人,难道你要我在杀人之前,一个个询问过再杀?” 看着伶云气急败坏的张开口,伶舞挑了一下眉头,淡然抢在她的前面说道:“你要是不满意,下一次可以不请我帮忙的。” 你不过是奴才3 伶云咬着牙盯着伶舞,瞪了她半响之后冷声说道:“伶舞,你不要忘记,你已经是幽离界的人了,不要还妄想维护着欧阳曦。” “哦?” 伶舞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伶云,你说这个话的时候还是想清楚再说,我怎么帮欧阳曦了?” 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眼里全是杀意:“要知道,这些无中生有的话,若是被老爷子听到,我伶舞承受不起,你伶云也一样活不了。” 伶云迟疑了一下,还是一字一句的把话说出来:“要是你不是刻意放过欧阳曦,为什么大殿上的那些人都死了,他却还活着。” “伶云,谁给你这样和伶舞说话的。” 一个声音在伶舞开口之前传了过来,让伶云怔了一下,随即为自己分辨,声音也顿时小了许多:“但是” “当时我情景我也看得清清楚楚,”随着声音渐近,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出现在门口:“伶舞同样是对欧阳曦下了手,只不过被欧阳曦挡住了而已。” 伶舞站直身子,盈盈对来人道了一个万福,淡然说道:“还是离焰眼光厉害。” 伶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却不再说半个字。 离焰挥挥手,示意伶云出去之后,看着伶舞的眼神却渐渐冷冽起来,半响之后突然开口:“伶舞,很多事情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之后再做。” “你最好记住,欧阳曦现在还能活着,就是你发誓效忠幽离界换来的,若是你再这样任意妄为,就不要怪我们了。” 看着伶舞依旧浅笑着的脸,语气也冷冽起来:“你记住这一点,我们当初能答应你放过欧阳曦,在现在也同样可以毁掉他。” 你不过是奴才4 听着离焰有些咄咄逼人的话,对视着那双凌厉的眼睛,伶舞却始终如一的保持着淡然的神情。 嘴角那抹浅笑,更是从来都没有消失掉。 等离焰停嘴不往下说之后,她才挑了一下眉毛,淡淡的说:“但是,你也不要忘记了一件事,我只是答应你们入幽离界,却没有答应你们从此以后不再和欧阳曦见面。” 她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愤怒:“但是你们呢?你们却警告我,不许再和欧阳曦有任何的接触,必须要放弃欧阳曦。” 说到这里,她脸上出现了一丝嘲弄,停嘴不再往下说。 径直走到南宫轩身边,扬手轻挑了一下琴弦。 心,就像是琴弦一样,颤动不已。 离焰看着伶舞有些近乎倔强的脸,眼里神色闪烁不定。 良久之后,用力皱了一下眉头:“一入幽离,你就不是你自己的了,心里就不应该再牵扯尘世间的情,不管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 听着离焰的话,伶舞眼里的讥讽突然变得浓了一点。 看着离焰那张斯斯文文的脸,突然开口问:“当初,是你把我从东陵国带到幽离界的吧?” 离焰先是被伶舞的问话弄得怔了一下。 伶舞说的事,本来就是她一直知道的事情,却不知她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 看着伶舞盯着他的眼,只能是点点头,默然的确定一次这个早就知道的事实。 等他点完头之后,却又觉得这样未免显得有些弱,就像是被伶舞逼着确定一样。 看着伶舞的眼神又凌厉起来,厉声说道:“是又如何?” 你不过是奴才5 离焰心里突然有些恼怒起来。 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更没有人能逼得他承认一个本来就是事实的问题。 伶舞轻笑一声,却像是看不到离焰眼里的怒意一样。 挑了一下眉毛,淡然的说:“不怎么样。” 说完这样一句,竟然没有下文了。 就像是开始那个问题,她只是随意的问一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一样。 刻意停了好一会儿之后,伶舞才侧脸看着南宫轩,轻笑出声:“听说,天霖国的糯香鸡和各式的腊味都不错,不知你有没有兴趣陪我去?” 南宫轩将身前的瑶琴往前一推,人也站了起来。 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乐意至极。” 伶舞盈盈对离焰道了一个万福:“若是没有什么事了,伶舞就告辞了。” 离焰无语的看着伶舞转身往后的背影,等她走到门口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你问是不是我带你去幽离界的,是什么意思?” 伶舞挑眉停身,回首看着离焰,眼里一派冷清。 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紧紧盯着她的那双眼睛,浅浅一笑:“既然是你从欧阳曦手里带走我的,就应该知道,当初欧阳曦让你们带走我,就是因为我和他两个人誓同生死。” 往上挑的丹凤眼里全是笑意:“而我,既然能为了欧阳曦发誓入幽离界,也同样会为了他杀出幽离界。” 看着脸色一变再变的离焰,伶舞叹息出声:“我也想提醒你一件事,威胁,往往都是双面刃。” 你不过是奴才6 离焰突然不说话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伶舞说得虽然有些刺耳,但却是事实。 现在他们还真的不敢动用来威胁伶舞的欧阳曦,因为幽离界损失不起伶舞。 伶舞轻叹出声,抬脚踏出房间。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巨响,是花盆摔到地上的声音。 紧接着的就是离焰的冷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传到伶舞耳里的时候,却是清晰无比:“你不要忘记了,在幽离界,你不过是个奴才。” 伶舞脚下一顿,眼眸猛地眯成了一条缝。 侧脸看着站在她身边依旧含笑,眼眸却毫无笑意的南宫轩,淡淡的说:“刚才,你说种在花盆里的花,已经不算是花了,那他们又是什么?” “是奴才。” 南宫轩笑吟吟的用手点一下伶舞:“就像你。” 他的手很快的就收了回来,在自己的胸膛上也点了一下:“也像我。”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点点头:“也对。” 房间里顿时就没有声音了,不管离焰有多少话,在这样的两个人前面,也说不出话来。 伶云等伶舞和南宫轩离开之后,从隐藏的地方走了出来,缓步走进房间,眼睛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和四散的黄土。 甜甜一笑,对离焰笑道:“离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伶舞的脾气,又何必要跟她计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是不好。” 看着离焰紧紧的抿着嘴却不搭她的话,伶云丝毫都不介怀,只是幽幽的叹息一声:“若是伶舞执意这样,只怕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情人劫1 伶云的话才说出来,离焰的脸色就有些变了。 冷冷的望了她一眼,背着手走到门口,停下身子头也不回,沉声说道:“什么时候,这里轮得上你说话了。” 伶云脸色微变,脸上的笑也有些难看起来。 低着头呐呐的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你们选中的人,但是我的心却不像是别人一样,我对幽离界是忠心的。” 离焰的眼眸缓和了一点,回首看着伶云。 眼里,却还是有些嘲弄:“你能不忠心吗?要是你不忠心的话,只怕已经早就被欧阳曦杀了。” 对伶云这样的人,他也是看不起的。 他们当初收下伶云,就是因为伶舞执意要杀伶云。 而他们想让伶舞清楚一点,不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 她执意要杀伶云,他们就要保伶云,让活着的伶云时时刻刻在伶舞的身边提醒她,一切由幽离界说了算! 这个就是伶云活着的使命 伶云突然甜笑出声,对离焰的鄙夷一点都不介意。 盈盈一笑:“对啊,我看中的只是我的命,为了活命,我更会倾力效忠,所以才不会像伶舞那样,让离叔叔和老爷子都头疼了。” 离焰冷哼一声,盯着伶云的眼睛,看到她里面狡黠的笑意,突然勾了一下嘴角。 手指往伶云一指,扬眉浅笑:“看你的样子,似乎有让伶舞听话的方式?” 伶云掩嘴盈盈一笑:“若是我,就不会用欧阳曦来威胁她。” “哦?”离焰眼睛一亮,盯着伶云:“若是你会怎么办?” 情人劫2 伶云眨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竖起一根手指:“要想让伶舞乖乖的听话,只有一个人能办到。” 离焰明知道伶云说的是谁,依旧沉声问了一声:“谁?” “欧阳曦。” 伶云摇了摇竖着的手指,脸上的甜笑更甚:“伶舞自己很早以前曾经说过一句话,至今我都还记得。” “哦?”离焰的眼里已经出现笑意,他隐隐约约能猜得到伶云想做什么了。 “这个世上,谁也伤不了别人的心,人只能伤自己的心。” 伶云笑吟吟的说出那句话之后,就微微撅了一下唇:“现在,对伶舞来说,欧阳曦和她是一条心的,那么,欧阳曦就可以伤她的心。” 离焰突然冷笑一声,讥讽的看着伶云:“你也许忘记了一件事,在欧阳曦心里,伶舞比他的性命还要重,怎么会伤她的心。” “那只是离叔叔你从来都没爱过人,”伶云直视着离焰的眼,悠悠的说道:“就是因为他爱伶舞,所以他才会伤害伶舞。” “爱不光是爱,还包含了更多的嫉妒和自私。” 伶云突然咯咯的笑了两声,又竖起了另外一个手的食指,两根手指相互碰了一下。 嫣然一笑:“若是,欧阳曦以为伶舞已经变心,喜欢上南宫轩之后,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他就算是不去杀伶舞,也会做出很多让伶舞对他死心的事情,没有了心,伶舞就只剩下幽离界了。” 离焰盯着伶云的两根手指,突然不做声了。 很多爱,的确是比不过嫉妒的。 走到伶云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看来,收下你的确是对的,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情人劫3 江中,各式花艇川流不息,随着它们的流动,丝竹声也是时近时远,隐约可闻。 到了夜里,这白日里冷冷清清的天麟江就开始热闹起来。 靡靡之音,笑语欢颜充沛着每一个角落。 南宫轩懒洋洋的坐在一条小舟,手臂斜倚着船舷,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游动的惊鸿楼。 在他身后划桨的船娘先是笑眯眯的问:“两位公子,看你们的装束,定不是天霖国人士吧?” 南宫点点头:“我们只是来天霖国游玩的。” “哦。”船娘顺着南宫轩视线的方向看去:“那个,就是惊鸿楼了。” 看得出,这个船娘是一个多言善语的人,也不用别人问,盈盈一笑:“两位公子一定很奇怪吧,其实不止是你们,还有很多人都以为惊鸿楼是一个楼,其实它却是天麟江里最大也最漂亮的花艇。” 南宫轩挑了一下眉毛,看向笔直的站在小舟前面,背对着他们的,船娘口里说的另外一个公子,含笑开口:“舞公子,前面就是我们要去的惊鸿楼。” “嗯!我没有聋,听到了。” 伶舞应了一声,迎着夜风,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 她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繁华景色,而是不久之后的萧杀。 突然勾了一下唇,看着一派悠闲的南宫轩:“若是天霖国向西武宣战,你说这里又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南宫轩还来不及回答,在一旁划着桨的船娘就快嘴将话抢了过去。 脸上全是笑意:“公子快别说这样的话,上一次和东陵国那一战,就让我们吓破胆了。” 情人劫4 船娘的话一说出来,南宫轩就将自己准备说出来的话收了回去,挑眉侧脸看着船娘。 船娘拍拍胸口,轻叹一声:“其实,打仗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是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死的受苦的,永远都是我们,先不说那一战,就让那些花艇里多了那么多姑娘,就像是我那个小儿子” 说到这里,抬起手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勉强笑道:“看我这个人,都不知道在胡说什么,两位爷就当没有听到,不要影响了公子的雅兴。” 南宫轩嘴角的那抹笑意逐渐消失。 看着伶舞的眼睛,轻声说道:“我是不会对西武国的事情坐视不理的。” 伶舞提了提嘴角,将视线转到远处的水面上,悠悠的说道:“只怕,由不得我们。” 小舟已经停下,靠着的那个叫惊鸿楼的花艇停下,伶舞随手扔下一块银子,沿着花艇放下搭在两条船之间的跳板,踏上惊鸿楼。 才踏上甲板,一阵香风袭人,让伶舞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她现在一身的男子打扮,头发用发巾简洁的束在头顶上,身材本来就高挑挺拔,神色之间更是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女子的媚态。 白皙的皮肤,略显得薄的唇,往上斜挑的丹凤眼,都让人产生一种薄情郎的感觉。 但偏偏很多女子都是喜欢这样的男子。 那阵让伶舞皱眉的香风,现在就倚到伶舞身边了:“这个公子一定是第一次来惊鸿楼吧。” 伶舞沉着脸,将倚到她身边的艳妆女子推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色帖子,随手往女子手里一放。 情人劫5 女子眼睛往手里多出来的金色帖子瞄了一眼,脸色顿时就有些变了。 脸色的笑意突然比刚才还要甜上了那么几分。 另外一个手里拿着的丝帕,对围在旁边笑脸相迎的几个女子随意的挥了几下:“让开让开,没看到这个是玉大爷请的客人吗?” 看到伶舞身后,嘴角含笑,让人如沐春风的南宫轩,眼睛又是亮了一下,随即屈膝行礼:“这个公子想必也是一起的吧,请随月儿来,玉大爷在里面呢。” 和伶舞淡然点头的举动不懂,南宫轩却是嘴角含笑,浅笑着:“那就有劳月儿姑娘带路了。” 他的话才说完,里面就响起一个轻笑声:“日久未见,太子依旧是昔日的温文尔雅,风姿卓越。” 伶舞身子猛地一僵。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耳熟了。 而且,也是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脚下不由得加快速度,往惊鸿楼的花厅里走去,要是没见到人,她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的。 月儿却像是知道伶舞心里的焦急一样,脚步也快了一点,眼里却是笑意:“公子放心,该在的人总是在的,不会这一下就消失了。” 伶舞闻言提了提嘴角,脚下却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心里也开始沉重起来。 沉下心之后,按照惯有的本能,眼睛缓缓的扫视了花厅一周,将地形和里面的人都收入眼里。 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伶舞心里重重的颤动了一下。 欧阳曦竟然也在这里,在他的身边,久别的伶飞和凌云正睁大眼睛看着她。 情人劫6 可是,欧阳曦的眼睛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像是根本就没看到她一样。 他的眼睛,竟然在看着倚?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49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摔,运用了内力。 每一颗水珠里都包含了伶舞的内力。 在那个人眯起眼睛的那一瞬间,伶舞就动了。 几乎是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伶舞手里的匕首已经准确无误的刺入了那个人的心脏。 伶舞用手里的匕首抵在开始陪着笑,对她说他们是老老实实的买卖人的人心脏处。 匕首,刺入了三分,却还没有刺进心脏。 往上挑的丹凤眼里全是嘲弄:“不知道现在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顿了一下,轻笑出声:“其实,刚才你们好多人都想说出来,但是我都没有给他们机会,因为在这里,你的等级最大,我把机会留给你。” 战乱12 那个人的沉声说道:“你明知道我们也是老爷子的人。” “我的确知道。”伶舞点点头,浅笑一声:“还没有上船之前,我就知道了,而且我杀的就是老爷子的人。” 伶舞的话让那个人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你是故意的。” 他的眼睛看着平静的江水,突然笑了出声:“你想不到居然还有一个人能从你的手里逃出去吧。” “他?”伶舞顺着那个的视线瞥了一眼船下长流不息的江水,冷笑出声:“他是我故意放走的,你不要忘记了,从我动手开始,一直到他逃走,你们都没有说出你们的身份。” 眼里,讥讽更甚。 在手里的匕首刺入那个人的心脏同时,伶舞冷冷的勾了下嘴角:“有了他在,老爷子才不会觉得我故意杀自己人,一切,只是误会。” 伶舞和南宫轩无视天霖国皇宫前的侍卫,直接从皇宫的正门而入。 那些侍卫看到他们的时候,更是目不转睛,就像是根本没有看到那么显眼的一红一白两个身影一样。 他们之前早就接到过皇上亲自下的圣旨,在皇宫里面。不得对这两个人盘查。 不光是伶舞他们,只要是住在他们那个院落的人都不得盘查。 这样的安排,一切都是为了幽离人的活动方便。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不知道离焰知道了这样的安排,也同样方便了她和南宫轩两个人的活动,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伶舞走到自己房门边的时候,准备推开门的手就停顿了一下。 这个屋子里有人。 战乱13 在她的房间里面,绝对不可能有人。 敢不问就直接进到她房间里的人,在这里除了离焰之外,再无他人。 偏偏离焰又是一个自诩风度的斯文人,若不是有什么大事,就算是看到她的房门是打开的,人坐在里面,也会轻敲几下门才进房间。 他就是那种不管怎么样,骨子里都透着一种书生气的人。 所以离焰绝对不会是一个偷偷溜进她房间的人。 伶舞只是这样不易察觉的停顿,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等着伶舞进房之后在回房的南宫轩就皱了一下眉头,刚想开口,却被伶舞快速举起的手阻挡住了。 伶舞挑眉摇了一下头,收回放在门环上的手,走到南宫轩身边,用眼神做了一个进房间再说的示意。 南宫轩无声的微微颌首,推开自己的房门,等伶舞先进去之后,才挑眉用眼神询问。 伶舞把房门关上,用手指往自己的房间指了一下,无声的用嘴唇说了有人两个字。 虽然明知道房门是闭上的,看不到伶舞的房间,但是南宫轩还是诧异的顺着伶舞的手转了一下头。 随即快步走到桌子边,端起茶壶倒了一点茶在桌子上,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谁字。 伶舞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随即到窗户边,用指甲将窗纸挑了一个小小的缝隙,静静的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的房门。 不一会儿,看到自己的房门无声无息的被人从里面拉开一条缝。 看到从门缝处悄声钻出来的伶云之后,伶舞眼里就出现了一丝笑意。 战乱14 终究,这个伶云还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不管是原来的五王府,还是现在的幽离界,又或者是那个西武国一手策划出来的假的幽离界,哪一个不都是势力强大,让人不敢心生叛意。 但是,伶云却从来没有害怕过。 或者应该说,她害怕,但是心里太多的贪念让她忘记了什么叫做害怕。 等伶云的身影消失在庭园里之后,伶舞轻扬嘴角,转头对南宫轩笑道:“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个盟友。” 随即拉开房门,走到自己的房间前推门进去,环顾了一下好像什么地方都没有被人动过的房间,一一细细查看起来。 常年的生活习惯,让她对自己房间里的任何一个变化都有着敏感的察觉。 但是,自从有一次欧阳曦把她的房间全部都检查了一遍,而她还是毫无察觉之后,她就不再那么相信自己的感觉了。 从那一次起,她只要出门,都会在每一个重要的地方都做了一个标记。 也许只是一个发丝,但只要有人动过了那样东西,她都会从那个让人无法察觉的标记上看得出来。 将所有被翻动过的地方一一检查一遍,最后挑了一下眉毛,走过去直接将自己的枕头掀开,看到下面的那本书之后,轻轻的提了提嘴角。 紧跟伶舞身后走进房间的南宫轩侧脸看着伶舞:“怎么啦?” 伶舞仔细的闻了一下空气中的气味,闻到那淡淡的墨香之后,眼里的笑意更甚:“什么都没有少。” 随意的将自己手里拿着的枕头往床上一扔,冷笑出声:“或者说得更清楚一点,只是少了一两张纸张和一点墨而已。” 战乱15 南宫轩叹息一声:“那个,是老爷子给你的秘籍吧?” 伶舞含笑点点头,叹息一声:“其实,老爷子对我还是不错的,就是秘籍也是幽离界最好的武功,也难怪伶云念念不忘。” 南宫轩低头沉吟了一下,有些犹豫的看着一脸笑意的伶舞,沉吟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我知道,现在我们的的确需要伶云这样的助手,但是,你知道有一句老话吗?” 伶舞诧异的笑笑:“什么话?” “养虎为患!”南宫轩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更是凝重起来:“伶云是一个喂不饱的虎,养她的人,只能有一个结果,就是被她连骨头带肉全部吃掉。” “你说得倒是没错,虚月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幽离界收下一个人,不是那么随便的事情,若是有必要,他们会把那个人从出生开始的所有事迹都摸清楚。 伶云杀死虚月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 看着南宫轩皱眉的样子,伶舞含笑走到桌子边,帮南宫轩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边。 等南宫轩将她手里的茶杯接过去之后,伶舞的才浅浅一笑,淡然的说道:“但若是那个为虎的食物是有毒的呢?” 南宫轩本来已经端着杯子放到自己的唇边了,听到伶舞的话之后,猛地停了下来:“你” 伶舞浅笑一声,往枕头的方向一指:“其实上面的内容,开始是没有错的,只是到后面,只怕不用我们动手,那个老虎自己都会被吃不得的食物噎死。” 战乱16 南宫轩到了这个时候,才放心的勾了一下嘴角:“怪不得你敢把它这样光明正大的放在这里,原来你早就” 她的眼里露出狡黠的笑意,悠悠的说道:“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一个人会写字,有人写得,就有人改得,至于练的人会变得什么样子,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 伶舞眼角突然瞥到沉着脸踏进庭园的离焰,浅笑一声,闭上嘴将话停了下来,悠悠的说道:“几家欢喜几家愁,看来这句话也是不错的。” 现在,离焰脸上的模样,不仅是愁,更多了一种愤怒。 径直踏入伶舞的房间里面,连那个斯斯文文的敲门声也没有了。 脸色和动作,都表明了一件事情,有一件让他怒气冲冲的事情发生了。 等离焰踏进房间之后,伶舞似笑非笑的瞥一眼南宫轩。 南宫轩轻扬了一下嘴角,抢在离焰开口之前,沉声说道:“我想,我们会很快的就有欧阳曦和财神的下落了。” 离焰皱了一下眉头,有财神的消息比起他想问的这件事,要重要得多了。 刚才怒气冲冲准备说出来的话也顾不得了,盯着南宫轩:“你们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不止是消息,”南宫轩嘴角勾成了一个完美的弯弧:“而且,今天我们已经和他们的人交上手了。” “交上手了?”离焰的眼睛猛地眯成了一条缝:“你们说的是船上的那些人?” 南宫轩和伶舞相视一笑,轻叹出声:“离焰的消息果然是灵通,我们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 战乱17 “惊喜?” 离焰重复了一遍南宫轩说出来的两个字,眼里,绝对没有南宫轩说的惊喜。 南宫轩挑眉,侧脸看着离焰:“虽然他们始终的不肯说出他们是什么人,但若不是欧阳曦他们的人,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有谁有能力培养得出那些人。” 随即浅浅一笑:“当然,我们幽离界也不是不可能,但那些人很明显的就是在监视我们,不可能是我们自己的人。” 南宫轩含笑的话才落音,伶舞冷冰冰的声音就响起来了:“真不知道那些打听消息的人是怎么做事的,敌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却永远都只有一个毫无消息给我们。” 离焰不说话了,脸上的怒意也渐渐变成无奈。 他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想问的事情,南宫轩和伶舞已经说了出来。 这个答案,让他不知道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 和来的时候一样速度,转身往外走去,走到一半,转身看着伶舞:“要是没有什么事,你们两个就不要往外走了,行动,也许就是在这几天之内展开。” 伶舞站起身盈盈的道了一个万福:“是。” 伶云看着伶舞和南宫轩往外走,急忙叫住他们:“离叔叔吩咐过,不要” “放肆。”伶舞面色一沉,冷声说道:“难不成我有任务要向你汇报不成?简直就是笑话。” 伶云委屈的瘪了一下嘴角:“我怎么知道你们有任务” 她的话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索性停下嘴,看着伶舞和南宫轩已然走远的背影,盈盈一笑,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转身往伶舞的房间走去。 ~~~~~~~~~~~~~~~~~ 推荐的姐妹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 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战乱18 伶云轻手轻脚的推开伶舞的房门,侧身从门缝中钻进去之后,急忙将门栓插上。 轻车熟路的走到伶舞的床边,先是仔细的看了一眼伶舞枕头的方位,才小心翼翼又迅速的把枕头提起来,用另外一只手将底下的秘籍拿出来。 秘籍拿出来的同时,手里的枕头就放到了和原来丝毫不差的地方。 走到桌子旁,将手里的秘籍翻到她想要的那一页,轻轻的将秘籍放到桌子上。 人不坐下,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笔墨,弯着腰将秘籍上面那些拗口的口诀抄下来。 眼里,全是看到了稀世珍宝的亮光。 只是抄了六页,心里虽然是舍不得,伶云还是断然伸手将桌子上的秘籍合上。 她不敢也不能在这个房间里呆得太久。 伶舞她们的行踪向来就是不定,伶云实在是不敢赌她会出去那么久。 虽然她可能会因为伶舞和南宫轩的久久不归暗自悔恨,但能不赌的还是不要赌的好。 将墨迹未干的纸张往自己怀里一踹,用开始时的小心翼翼将秘籍放到枕头低下,仔细的端详了一眼,确定伶舞看不出任何倪端之后,伶云才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 倾听了一下门外的动静,她才将门无声无息的拉开一条缝。 身子在准备往外钻的时候,顿时僵在了原地。 一阵让她失去一切思维的寒气从心底开始漫延,让她的四肢都冰冻起来。 整个人如坠冰窟。 在院落中间的石桌旁,伶舞和南宫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那里。 战乱19 一身红裳似血的伶舞,背对着房间的方向坐着,在她的侧面,是含着让世人看到都感觉如沐春风的南宫轩。 他们竟然在她丝毫都没有察觉的时候,返回了这个院落。 伶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他们这一次任务的目标竟然是她。 出去,也就是为了无声无息的回来。 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感觉伶舞身上的红裳那么刺眼。 就像那些从心头流出来的热血一样,让人心惊胆颤。 在伶云看着伶舞的时候,本来背对着她坐着的伶舞回首盈盈一笑。 眼里,是和伶云那种惊恐的神情完全不同的,那种说不清的讥讽和嘲弄。 在对上伶云视线的时候,挑了一下眉,站起来返身静静的看着伶云。 好一会儿,等伶云的心已经心慌意乱不知所措的时候,伶舞才缓步往她的方向,也是自己的房间走去。 脚步虽然慢,却一点都不迟疑。 就是越过伶云踏过门槛的时候,也没有一丝的加快和放慢。 而且,连一点提防的样子都没有,直接擦着伶云的身子越了过去。 伶云却是连小手指都不敢动弹一下,脑袋跟着伶舞的身形转动,看到伶舞直接走到床边,轻轻的拿起枕头,露出低下那本秘籍的时候,伶云脚下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哀怨的看着伶舞:“伶舞,求求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只是一时好奇,才是随意的” 说到这里,看到伶舞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终于停嘴。 战乱19 伶云的停顿只是一瞬间,在下一刻她的头就猛地磕到了地上。 重重的,那种一磕下去,绝对能看得到血的磕头。 抬起头的时候,眼睛也开始漫起了一层水雾,哀声说道:“还望姐姐看在我们毕竟是姐妹一场的情份上,放过我这一次。” 伶舞却不说话,只是将手里拿着的秘籍仔细的一页页翻开。 停下手的时候,浅浅一笑:“妹妹已经抄到了十二页,对不对?” 伶云心里一震,她的确只是抄到了十二页,上一次她虽然因为寻找这个秘籍耽误了一点时间,但还是忍不住用伶舞房间里的笔和纸将前六页的口诀抄了下来。 当时,她还是很佩服自己的克制力,在那个时候,没有把整本书直接拿走,已经是一个很能忍的人了。 现在的她,却在暗恨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拿走,然后远走高飞。 伶舞看打伶云突然不做声,顿时就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她在每一页都做了手脚,当然知道伶云抄到了哪一页。 将手里的秘籍合上,做扇子随意的扇了几下,往伶云的身上一扔。 伶云也接住或者挥开,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秘籍朝自己飞来,任凭秘籍砸到身上,随后落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脸上全是哀怨:“伶云自知罪该万死,但求姐姐怜悯。” 伶舞挑了一下眉头,淡然说道:“给你的时候,你却不敢接,不给你的时候,什么大胆的事情,你倒是敢做出来。” 她淡然的语气,让伶云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只要姐姐放过我,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战乱20 “做牛做马我倒是不要,也不敢当。” 看着伶云那张可怜兮兮的脸,伶舞浅浅一笑,走到桌子旁坐下,往地上的秘籍一指,冷声说道:“我想,不要我说,你应该也知道背叛老爷子的下场吧?” 伶云闻言,脸色更是惨白。 她怎么会不明白背叛的后果,在幽离界,最起码有二十种以上的刑罚让人恨不得马上死了去,却怎么样都死不了。 伶舞微微颌首,往外面看了一眼:“其实,你只要和我说,我也可以把这个秘籍送给你,你又何必要偷偷摸摸的。” 伶云本来就是一个冰雪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伶舞这样,一定有她的理由。 沉吟片刻,立即抬起眼看着伶舞:“你想要我做什么?” 听到伶云的话,伶舞眼里就出现满意的笑意了。 侧脸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南宫轩含笑说道:“和一个明事理的人合作,真的是一个很愉快的事情,最起码不用浪费精神去和她说那么多。” 说完,才微微往前倾身,盯着地上的伶云:“你真的不知道我要你做什么?” 伶云皱着眉头思虑了一下,眼里出现一丝了然:“我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了,以你的本事,我相信也一定能让我满意。”伶舞叹息一声:“你走吧。” 看到伶云急忙从地上起身往外就走,伶舞眼眸一冷,开口唤住她:“伶云!” 等伶云有些慌张的转头之后,伶舞的视线就落到了地上那本秘籍上面:“你忘记带走一样已经属于你的东西了。” 战乱21 伶云走进院落,看到伶舞窗户透出来的烛光,迟疑了一下,往四周看了看之后,径直走到房间门口轻敲了几声。 “门没栓,进来!” 听到伶舞的声音之后,才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走到伶舞身边。 脸上更是挂着讨喜的笑意。 将手里的一张纸条递到伶舞身前,随即低着头,轻声说道:“这个,是离焰吩咐我让那个老东西的写的内容。” 伶舞心里知道伶云指的老东西就是天霖国的皇上,不动声色的接过伶云手里的纸条低头看了一眼,将上面的内容看清楚之后,将纸条凑到桌子上的烛火上引燃。 将它引燃之后,扔到脚下的一个小铜盆里面,冷笑一声:“他们选择的果然是东陵国。” 那张纸上面,正是天霖国皇上下诏全力进攻东陵国的密诏。 “嗯,的确如此。”伶云甜甜一笑:“而且这一次,天霖国是将举国的兵马都集中攻击东陵国,和其余国家交界的地方,除了几个哨兵之外,都变成了空营。”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这样的结果本来就是在她的预算内。 若不是这样,和天霖国交界的那些国家怎么会动心攻打天霖国,一个垂手可得的肥肉,几乎没有人可以抵抗。 只不过几个国家的兵马,届时在这个小小的天霖国上面相聚争食,想必这个肥肉就不是肥肉,而是一个吃人的陷阱了。 伶舞微微皱眉,走到窗户边将窗叶推开,让夜风从外面吹拂进来。 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夜风中带着清甜的空气,心里说不清的冷清。 欧阳曦,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战乱22 伶舞和南宫轩并肩而行,沿着天麟江畔往前走。 天边的那轮明月印在水波荡漾的水面上,将那些一层层水纹都印上了耀眼的银色。 江边,一遍冷清,和原来那种繁华景象已然完全不同,没有了那些川流不息人群,更没有了那些遥遥传来的丝竹声。 仅仅只是两个月,这里,就由一个繁华无比的地方,变成了寂静的江畔。 那些平时在江面上来往川流的花艇,都静静的停靠在江边的某一个角落里。 船上也不再是以往的灯火通明,除了船头的一盏孤灯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一派黑暗。 这些花艇,实在是没有必要在浪费灯火费了,反正不管她们点得再明亮,也不会有一个客人登上她们的船。 来这里玩的人,全部都是男人。 但现在那些男人却已经全部上了前线,生死未卜。 就算是还留在家里的,也不再出门寻欢作乐,天霖国在前四五天的时候,就已经是二丁抽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变成只要是十五岁以上的六十岁以下的男丁都要出壮丁。 在这个谁也不知道第二天会不会离家的时候,谁不在家里陪着家人? 天霖国的军队,已经和东陵国开战了将近两个多月。 在天霖国皇上下的诏书里,那些士兵几乎是用飞蛾扑火的方式往东陵国逼去。 比天霖国差不多强大了三倍的东陵国,在天霖国举国兵力情况下,居然也被逼往后退了差不多百里,才在从西武国赶来的援军相助下,站稳阵地。 但是,一旦站稳阵地的东陵国,就不再是天霖国能够抵制的了。 战乱23 天霖国的那些士兵不是战死就是被俘。 整个国家,不止是兵力,就是国家,都差不多空了。 而在天霖国和东陵国交战的第二个月开始,其余的国家,除了西武国之外,那三个国家的军士也不约而同的集中在了和天霖国的交界处。 看他们的样子,因为是等东陵国再一次重创已经苟延喘息的天霖国军队之后,就会仿佛进入天霖国的国境,分那么一杯羹。 幽离界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要几个大国的军队都集中进入这个小小的天霖国境界之后,天霖国就会由一块肥肉变成一个让那些国家自相残杀的陷阱。 一个凭借武力争夺领地的时候,无数种预料不到的冲突,都是没有人能够避免的。 “西武国已经把全国六成以上的兵力都集中在和天霖国交界的地方了。” 一直在伶舞身边,默然沿江往前漫步的南宫轩突然轻叹出声,停步缓缓的顺着江面望了一眼,叹息着说道:“我们虽然不出兵,但也不能不防止别国的军队,趁乱进入西武国的领地。” 伶舞浅浅一笑,淡然说道:“只怕就算是这样,西武国也不能独善其身。” 南宫轩又沉默了下来,伶舞说的是事实。 在同一个陆地上的几个国家都起了战争,他们西武国就算是不想分天霖国的好处,那些因为争夺领地杀红了眼的军队,也同样放不过西武国。 想要保住自己国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兵。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但同样的,最愚昧的办法也是出兵。 战乱24 出兵,就是把西武国的兵力也陷入这样天霖国的陷阱里面。 似乎感觉到南宫轩心里的难处,伶舞盈盈一笑:“我现在才真的很庆幸,自己不是一个帝王。” 南宫轩被伶舞近乎没心没肺的话弄得怔了一下:“你好像对这样的景象一点都不在意一样。” “我的确不在意啊。” 伶舞诧异的瞥一眼南宫轩,随即坦然的点点头:“在我的心里,的确没有你们那些帝王忧国忧民心。” 说着,她的嘴角就轻扬起来,她心里已经想起了欧阳曦,那个不知道死到什么地方去了的欧阳曦:“|我在乎的只有我的人,只要欧阳曦没有事,伶飞没有事,至于天下是不是大乱,或者死了多少人,都与我无关。” 南宫轩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跟着就哑声失笑起来:“听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你既然不关心天下,为何还要插手其中,其实你就是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幽离界也奈何你不得。”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毛,用力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可以不理会这件事,但是欧阳曦不会不理会。” 她的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反正我不管,我只知道欧阳曦是我的人,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他,永远都在他那一边。” 伶舞的话让南宫轩神情顿时为之黯淡,原来伶舞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欧阳曦。 就像是她发过的誓言一样,和欧阳曦同生共死。 却不知道她可曾知道,在他的心里,也是和伶舞一样,同样的愿意和一个人同生共死,却连这个资格可能都没有。 战乱25 伶舞隐藏在暗处,紧紧的盯着离焰的窗台。 房里面传出来的烛光,把离焰的身形拉得长长的,映照在薄绢糊做的窗叶上。 在她的身前只有三尺的地方,两个身着白色衣服的幽离人一路谈笑,一路张望着周围的环境。 在这一遍的宫殿里,那些天霖国的侍卫都不得擅自进入,所有的安全防范都是由幽离界的人自己负责。 特别是离焰住所的防范,白天也就算了,到了晚上,就是一只鸟落到这个院落里面,都会被人射下来。 每过一刻钟,都会有两个这样的幽离人一路巡视。 伶舞就是趁着白天防范没有那么严密的时候就开始隐藏在这里了,到了这里之后,就一直连小手指都没有动一下。 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身边的假山石块一样,和周围的环境连在了一起。 听着那两个人细碎的声音,在那他们距离她隐藏处还有差不多十米的地方,伶舞就缓缓的将眼睛闭上,直到他们已经从她的隐藏处走远到差不多十米之外,才继续睁开眼睛盯着那个窗台。 感觉到有人从庭园的院门进来,伶舞微微侧目,移动视线,往来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看到是她等了半响的伶云之后,伶舞的眼睛就露出了笑意。 她从一大早防范没有那么严的时候,就开始隐藏在这里,为的就是等伶云的到来。 在今天伶云去找那个天霖国的皇上之前,就特意告诉她,在今天夜里,她要拿一个天霖国皇上写好的诏书交给离焰。 战乱26 只有在这个时候,离焰才会动用他隐藏好的玉玺。 伶舞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从他今天的行为上判断出来,那个玉玺到底是被他放在身上,还是被他藏在房间里的某一个地方。 伶舞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个幽离人从暗处跳出来,拦在伶云的前面,小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伶云甜甜一下:“是离叔叔叫我来的,至于有什么事,我想你们应该去问他。” 那两个人面色一沉,其中一个让人的手往伶云的方向伸去,沉声说道;“既然是离焰叫你来的,那他也一定给了你今夜的铜牌。” 伶云冷哼了一声,抬手将手里早就握着的一块铜牌往那只手上一拍,嘴里悠悠的说了一句:“你看仔细了。” 随即径直越过那两个人的身侧,走到房门前轻敲几声,在里面的离焰应了一声之后,才推门进去,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明黄|色的黄绢恭恭敬敬的放到房间的桌子上。 随即对低着头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离焰施礼离开,退出房间的时候,抬手扣住门环,准备将被她推开的房门拉上。 伶云的手才搭在门环上,一直不做声的离焰突然冷冷的开口:“今天怎么这么晚?| 伶云心里一震,立即低头垂目轻笑解释:“今天,那个老东西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不肯提笔写,一直到用了晚膳之后,我才哄着他写了这个,所以晚了一点。” 离焰沉吟了一下,依旧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那个黄绢上的字,头也不抬,只是随意的挥挥手:“下去吧。” 战乱27 等伶云踏出庭园不到一霎那,窗台上离焰的身影顿时就拉长了。 随着影子的移动,一直盯着窗户看着的伶舞确定他是往房门的方向走去。 等她听到门栓响动的声音之后,眼里就出现了笑意。 在外面,虽然看不到离焰的动作,但是从房间里印出来的烛光却让他的行动都毕露无疑。 她可以凭借离焰的身影,判断出他准备要动用的玉玺在什么地方。 伶舞实在不愿意玉玺就是在离焰身上,那样的话,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和离焰面对面的动手。 离焰看上去斯斯文文,似乎连一点武功都不会,但是他身为幽离界九大护法之一,如果说他没有过人的本事,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就算是他一点武功都不会,也绝对不是一个轻易对付的角色。 两年了,伶舞还是看不出离焰的深浅,但越是这样,她就更清楚,对付这样的人,绝对轻易不得。 窗台上,离焰的身影又返回到了刚坐着的地方。 却没有从任何地方拿出玉玺,反而坐下来,继续看着在伶云来之前看着的那本书。 而伶云拿过来的那没有盖上玉玺的黄绢诏书,应该依旧就在一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中过去了无数次幽离界巡视的人,在伶舞闭上眼睛又睁开的时候,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离焰的身影终于开始动了。 当他弯下腰从某一个地方捧出一个应该是方形的匣子,从里面拿出应该是一方印的时候,伶舞的嘴角就出现了隐隐的笑意。 战乱28 她已经从离焰刚才的动作里面,知道那个玉玺陈放的位置。 虽然离焰住的这个房间,防守得严严实实的,丝毫不亚于任何一个宝库,但是总比玉玺放在离焰身上来得容易得多。 伶舞侧脸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低着头的伶云,轻轻的提了一下嘴角:“若是你不愿意就算了。” “不是我不愿意。” 伶云急忙为自己分辨,但说了那么一句之后,有咬着唇不再做声,好半响之后才呐呐的说:“若是离焰发现玉玺不见了,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我,到时候只怕我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伶舞端起手里的茶慢慢的抿了一口,无所谓的挑一下眉毛,冷笑一声,淡然的说道:“你以为就凭你原来做的那些事,还能活下去吗?” 瞥了一眼伶云,轻叹出声:“反正人只有一条命,若是你现在不帮我做,也是死定了,也许赌一把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伶云眉头紧锁,哀怨的看着伶舞,终于咬牙说道:“好吧。” 那两个字说得实在是不情愿得很。 伶舞和南宫轩对视了一眼,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伶云,你按照那个秘籍练功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伶云先是一怔,随即重重的点点头:“的确是,有一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练到那里,真气就开始混乱,怎么样都练不下去。” 伶舞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在伶云眼前晃了一下,淡淡的说:“那是因为那个秘籍还有一个心经,我忘记给你了。” 战乱29 伶云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她其实早就想问伶舞这个问题了,但又不敢开口。 看着伶舞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的纸张,情不自禁的咽了一下喉咙,吃吃的说:“那” “若是我能得到玉玺,在离去之前,就放到东城门第三棵树的树洞里。” 伶舞把手里的纸条慢慢的打开一点,又对折好,含笑看着伶云:“却不知道你到底想不想要了。” “伶舞,你放心。”伶云嫣然一笑,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开口笑道:“就算是你不给我这个心经口诀,我也会帮你把事情做好的。” 随即甜甜一笑,讨喜的看着伶舞:“谁让我们是姐妹呢。” 伶舞含笑点点头,将手里的纸条放到袖子里,站起来笑看着伶云:“你准备怎么做?” “我?”伶云眨了一下眼睛,往天霖国皇上居住的寝宫方向指了一下:“那个,也是离焰的宝贝,若是他除了什么状况,相信离焰一定会离开他那个小院子。” 随即盈盈一笑:“等他过去查看的时候,你们就进去把那个玉玺盗走,然后溜之大吉,岂不是完美了。” 伶舞浅浅一笑:“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伶云却是眼珠一转,幽怨的说道;“但是,你们也要先帮我准备一样东西。” 伶舞和南宫轩对视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什么东西?” “毒药。” 伶云斩钉截铁的冷笑一声:“一种慢性的毒药,能让人在吃了十二个时辰左右一命呜呼的毒药,一来是那样我也不算是骗了离焰,二来,我对那个老东西已经受不了了。” 同生共死1 伶云的嘴角,慢慢的往上勾了起来,悠悠的说:“我陪了那个老东西那么久,便宜他已经占够了,也应该为我死了。”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却也含笑不语。 杀死天霖国的皇上,本来就是她的打算,至于伶云是为了什么原因,她都不想管,也不愿意理会。 她只要伶云在那个院落防守没有那么严密的白天,把足不出户的离焰引走。 伶舞和南宫轩算准方位,静静的站在离焰房间的后面。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人匆匆忙忙的从庭园外面跑进来,冲到离焰的房门前,用力一把将房门推开。 在门撞到墙上反弹出来的巨响声中,伶舞和南宫轩同时往离焰的屋顶跃去。 随即一动不动的伏在屋顶上。 伶云发出的声音,就是帮他们把那些轻微的声音遮掩住。 而她的举动,把那个院落里防守的幽离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伶云的尖锐的声音在院落里响起:“离叔叔,皇上好像出事了。” 伶云说得没有错,那个天霖国的皇上,果然也是离焰的宝贝之一,听到伶云说的之后,急急的问出声:“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离叔叔你快点跟我去看看吧。” 伶舞听到这里,不由勾了一下嘴角,伶云演戏的本事还真的是不错,就是现在那惊慌失措的语气,任谁也不敢说她是假装的。 “我今天早上就觉得他有些不对,脸色莫名其妙的有点发青,到现在才知道” 声音还在继续,但却是往院落外面走了。 同生共死2 听着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之后,伶舞才轻轻的揭开屋顶上的一块瓦,随即按照顺序,将那个瓦旁边的那些瓦块一块块的提起来放到一边。 到能钻得进去一个人之后,微微弓起身子,从那个洞里钻进去,无声无息的落到了离焰的房间里面。 站在房间的中间,锁定桌子上那烛台的方位,随即闭上眼,回想当时在外面看到离焰身影方位。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目光就锁定在一个巨大的箱子上面。 若是她没有判断错,那里,应该就是离焰藏着玉玺的地方。 朝已经在她闭眼回想时进入房间的南宫轩无声的努努嘴,伶舞就走到那个箱子前面,先是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箱子的周边。 在这个时候,她不能想平时试探有没有机关一样,用手敲打,只能是凭着手里的本能感应去试探一下。 等她将箱子的四周全部抚摸了一遍之后,站直身子,盯着那个箱子开始犹豫起来。 她几乎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在这个箱子里有着致命的机关。 但是却实在是没有办法确定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关在里面,只要发出任何一点响声,外面的那些幽离人都会有所察觉。 但是她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将那么大的一个箱子带出去。 迟疑了一下,伶舞终于还是咬咬牙。 将手搭在了箱子上的扣环上。 这样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若是错过了这一次,玉玺将永远都到不了手。 伶舞手里用劲拉开箱子的时候,整个人也进入了全神贯注的提防状态。 同生共死3 在她拉开箱子的那一瞬间,看到箱子里突然闪出的黑芒,整个身子顿时往后一仰,成了一个扇形往后弯到地上。 发丝,却在同时往前甩,勾住箱子的手柄,往后坠的身子将头发拉得笔直,不让箱子盖再度拢上。 那阵黑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50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那阵黑芒无声无息的从箱子里射出来,贴着伶舞的鼻尖而过,刺入墙壁里。 全部都是细若牛毛的淬毒银针。 南宫轩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根绳索,自己跃到屋梁上,将绳索绑定在屋梁上面,用脚勾住绳索倒吊着到箱子的上方。 随即对保持着后仰姿势的伶舞点点头,等她眨了一下眼确定自己明白他接下来的举动之后,用手扣着箱子上的手柄,慢慢的将伶舞的发丝接开。 随即才轻手轻脚,慢慢的将箱子盖子提起打开。 他的手往上抬一点,箱子里那些细细的黑色银针也因为机关滑动,一波波的无声射出。 等箱子盖完全开启之后,那些黑色银针才停止下来。 停了好一会儿,南宫轩才对伶舞点点头。 伶舞腰部猛地用力,按照原来往下仰的路径站直身子。 盯着箱子里的那个明黄|色的锦盒。 深吸了一口气,和南宫轩对视一眼,手才往箱子里的锦盒伸去。 手指碰到锦盒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拿起这个锦盒还是有着说不清楚的不详预感。 远处,伶云故意微微提高捏尖的声音已经响起:“离叔叔,你说这个天霖国的皇上中毒了?”| 同生共死4 伶舞眼睛微微一眯,容不得她在考虑,只能是毫不留情的将手指触碰着的锦盒拿了起来。 在锦盒底部离开箱子的同时,南宫轩手指抓着的箱盖也往下猛地一扣,他的身子也被那个力道拉得往下一沉。 他在半空中没有着力点的身子,根本就支撑不住机关的大力下拉。 伶舞手还在快速的往外提,但心里却苦笑了一声,这一次看来是在劫难逃。 她的整个小臂还在箱子里。 在机关的带动下,往下压的箱盖不亚于一个往下落的铡刀。 南宫轩猛地咬咬牙,勾着绳索的脚猛地放开,赶在箱子关闭之前屈膝将自己的腿往里面一塞,箱盖和他的腿部相撞的时候,发出一声闷响。 仅仅是这样的一声响声,院落里就响起了疾呼声:“房间里有人!” 伶舞眼眸猛地眯了一下,快速将手连锦盒从箱子里拿出来,低头用嘴咬住锦盒的底角,腾出手用力将箱盖往上抬。 箱子微微抬起一点的时候,满头是汗的南宫轩用手将自己的腿从箱子里抽出来。 听着门外渐近的声音,浅浅一笑,淡然的说道:“我的腿动不了了,你走吧。” 伶舞将手里的玉玺往南宫轩的手边一塞,轻笑出声:“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一个人走吗?” 南宫轩默然的看了一下伶舞淡然却不容置疑的神情,叹息一声,结果伶舞手里的锦盒,伶舞转身背对着南宫轩:“我背你。” 南宫轩一句话不说,伏到伶舞背上。 不需要多余的话,南宫轩很清楚,若是他不走,伶舞就是死也不会走的。 同生共死5 伶舞在南宫轩伏到自己背上同时,脚尖用力,身子直接往屋顶撞去。 在他们破顶而出的那一瞬间,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伶舞毫不停留的背着南宫轩,跳下屋顶,发出一声像是故意的重重响声。 却不往宫门的地方离去,而是想都不想,直接闪身从隐蔽的地方跳回到他们紧挨着离焰院落的院子里。 往四周看了一眼,直接往自己敞开的房间冲去。 进入房间之后,也不关门,弯下腰将南宫轩往地上一放,然后将他的身子滚到床下。 自己也跟着钻到了床底,将南宫轩的身子推到最里面,紧紧的挨着他尽量靠后。 床底,其实是最让人怀疑的地方。 对于他们这样的老手来说,是绝对不会犯的错误,但是越是这样,也许那些幽离界的高手就越不会怀疑他们还在房间里。 看着已经跃到屋顶上四处查看的几个幽离人,伶舞凑到南宫轩耳边,悄声说道:“闭上眼屏声静气,最好是进入打坐的状态。” 她的话一说完,自己就把眼睛闭上了。 也不管那些人是不是往她房间的方向走来。 静静的进入无我的状态,凭着本能去感应周围的变化。 过了好一阵子之后,伶舞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走了。” 随即睁开眼睛往南宫轩的方向看去,看到他一脸的苍白满头大汗,忍不住伸手帮他擦了一下汗珠。 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他们已经被伶云早就安排好的人引到南门去了。” 同生共死6 南宫轩提了一下嘴角,笑看着伶舞:“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伶舞暗暗叹息了一声,若是平时,她定会在这里等上那么两天,等所有的防备都松散了才走。 但是她可以等,南宫轩脚上的伤却实在是不能等。 他的腿,虽然没有任何血迹,但当时那一声闷响中伴着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南宫轩的大腿骨被那个箱子压碎。 在机关的带动下,那么重的力道,不是任何一个血肉之躯能抵挡得了的。 就像是现在,虽然南宫轩一声不吭,但是那时时刻刻往外冒出来的冷汗,惨白无比的脸色,都说明他只是在强忍着。 若是拖延的时间长了,她还真的没有把握能不能将南宫轩的腿救过来。 又一次帮南宫轩将额头上的汗珠拭去之后,伶舞勉强扬了一下嘴角,往外面已经空无一人的院落看了一眼:“我们现在就走。” 南宫轩却是摇了一下头:“若是现在就走,那你就一个人走。” 他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轻叹出声:“我还不想死,怎么样,我都要等到明天或者后天再走。” 伶舞眼眸一冷:“但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轩就抬起手,按住她的唇,轻声说道:“就算是腿没有了,但是却留下了命。” 看着伶舞近在咫尺的眼睛,南宫轩的眼里露出了笑意。 近乎叹息的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不要再和我争执了,你知道我选择的是对的。” 同生共死7 天已经黑透不知道多久了,透过外面微弱的星光,伶舞侧脸看着在她身边的南宫轩。 也不知道他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从黄昏的时候,南宫轩就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但是,就是这样的他,还是一点声息都没有。 仿佛只是闭着眼睛在养神而已。 旁边的院落里,时不时传来的细微声音,都能让南宫轩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先是快速睁眼往外面望了一眼,确定他们暂时还没有危险之后,就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跟着就是悄声对伶舞说:“若是我发出什么声音,你就把我杀了,千万不要让我惊动他们。” 有时候,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他又陷入了昏迷中。 伶舞抬起手,轻轻的抚过南宫轩的唇。 入手处,一片枯燥。 伤势已经让他浑身发热,水分也加速流失。 她那几乎没有力道的抚摸,却让南宫轩立即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伶舞之后,无声的勾了一下嘴角。 伶舞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心里感觉有些堵得慌。 南宫轩的眼神,居然是清醒而平静的。 没有伤势的引起的迷糊,也没有为他自己的腿会不会废了产生的忧虑。 平静得甚至于带了一点幸福。 伶舞忍住心里的难受,对南宫轩回以轻轻一笑,随即轻手轻脚的摸了一下南宫轩的额头。 手指传来的滚烫让她飞快的将手指收了回来,转头往桌子上的茶壶看了一眼,咬牙移动了一下身子,准备冒险出去帮南宫轩倒一杯茶,却被南宫轩一把抓住。 同生共死8 南宫轩似乎明白伶舞想要去做什么一样,沙哑着声音,含着笑:“不要去了,我不渴。” 伶舞忍不住梗咽了一下。 南宫轩为了什么,她不是不明白,但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难受。 一段不能回报的感情,伤心的也许不止是付出的人,接受的人也一样会无法承受。 南宫轩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这样,其实就好。” 伶舞咽了一下喉咙,转头看着南宫轩又开始有些迷糊的眼神,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只能是静静的看着又无声无息陷入昏迷的他。 心里,竟然也有些心痛。 伶舞往外面倾听了一下,冷笑出声:“看来,他们准备要全力搜索我们了。” 仅仅跟他们隔了一堵墙的院落里面,离焰凝重的声音已经渐行渐远,但是伶舞的眼里却露出了笑意,刚才她已经把离焰所有的布置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的确布置得很完美,几乎每一条路线都布下了人,不管他们想从哪一条路线离开,都会遭到他们的伏击。 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唯一的,也是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他们要追捕的人,就是在旁边的院落里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要清楚了敌手的布置,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伶舞倾听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听到南宫轩的回答,急忙转头看去。 在天边已经出现的曙光中,伶舞清楚的看到南宫轩一脸灰白,急忙用手撑起身子,凑到他的嘴边,聆听着他的呼吸声,却发现南宫轩的呼吸也比昨夜更是沉重和急促起来。 ~~~~~~~~~~~~~~~~~~~~~~~~~ 推荐铂铂的姐妹文《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 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同生共死9 伶舞情不自禁用手摸了一下南宫轩的额头。 入手处却和昨夜的完全不同,南宫轩的额头没有了昨夜的滚烫,变成了冰凉,上面有着细细的汗珠。 这样的发现让伶舞有些着急起来,看来南宫轩的伤势已经起了变化,让他的意识也无力在支撑下去。 伶舞伸手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南宫轩,而他只是微微的睁开眼睛,迷蒙的眼神毫无意识。 看到伶舞的时候,却也微微的勾了一下嘴角,但随即又陷入昏迷中,只是留下那一道完美的弯弧在嘴角。 看着南宫轩有些孩子气的笑容,伶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在这个时候,南宫轩若是没有意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背着他闯出皇宫,更不要说从幽离界的追捕中逃出去。 往外面倾听了一下,凑在南宫轩耳边轻声说道:“你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去去就来。” 其实她说这样的话,也只是心里担心而已。 从昨夜到现在,南宫轩不管是不是有意识,都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就算是小小的呻吟声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在昏迷的时候,到底用了多少残存的意志力才做到了这样。 伶舞刚转过头想从床底下钻出去,却又回头看着昏迷中也无声无息的南宫轩,犹自有些不放心。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喉咙的梗咽强压下去。 凑到南宫轩耳边,也不管昏迷中的他是否能听到,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对他说:“记住,我会回来的,你等我。” 同生共死10 伶舞担忧的看了南宫轩死灰一样的脸,咬咬牙,轻轻的从床下钻了出去。 在她将身子从南宫轩身边离开的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不是空气中突然变化的温度,南宫轩的身子顿时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伶舞连头都不敢回,走到门边,往外面观察了一眼之后,立即快速的离开房间。 她也不知道,若是她回头看一眼南宫轩之后,会不忍心离开。 在这个时候的不忍心,就是害了南宫轩也害了她自己。 “是你?” 感觉到寝宫的光线变化,伶云抬起头,看到是伶舞之后,大惊失色。 急忙走到寝宫门口,将门掩上:“你怎么还在皇宫里?他们现在已经在天霖国都城和郊外的每一条道路上都布下了拦截,你怎么” “南宫轩重伤昏迷,我们走不了。” 还不等伶云的话说完,伶舞的径直打断她的话,简洁的把他们现在的情况说出来。 她知道,现在在伶云面前,根本就不需要提防。 就算是伶云会出卖他们,伶舞也没有选择。 不管伶云这个皇后是真是假,但现在也只有她才能帮她将失去意识的南宫轩偷运出去。 伶舞的话才说完,伶云就惊骇的掩住自己的唇。 好一会儿之后才瞪大眼睛小声的说:“那你怎么不把他杀了,自己出去,要知道,若是在这个时候你还拖着一个昏迷的人,连你自己都死定了。” 伶舞提了提嘴角,淡淡的说道:“那是我的事情。” 同生共死11 “但是你知道不知道,那样连你自己也会没有命的,”伶云一脸的担忧:“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伶舞淡淡的瞥了一眼焦虑不安的伶云,忍不住嘲弄的笑笑:“我已经说过了,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多谢你的担忧了。” 她当然清楚伶云根本不是担心她的性命,而是怕她被抓住之后,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供出来,连累她而已。 果然,伶云听到伶舞的回答之后,两眼就开始有些发直。 随即喃喃说道:“你的事情?要知道若是你被他们抓住了,就不止是你的事情了,就是我也逃不了,也要跟着你一起死。” 伶舞轻扬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有些抓狂的伶云:“你知道就好。” 伶云用力皱了一下眉毛,手指紧紧握成拳头,压低声音:“难道你想要我帮你们出宫?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我办不到也不会去。” 才说完这句话,看到伶舞不以为然的样子,脸随即跨了下来:“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现在你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南宫轩杀了,然后想办法马上离开皇宫。” 看着伶舞的眼里,又是一变,充满了哀求:“难道你不知道,命只有一条,难道你要为了别人,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吗?” 伶舞喟然哂笑出声,无所谓的盯着伶云看了好一会儿,站起身往外走。 她才走到一半,伶云就疾呼出声:“你去哪?”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回首笑看着伶云:“我去找离焰,把玉玺还给他,顺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看看他会不会饶过我们,也许” 同生共死12 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转身欲走。 伶舞只是走了一步,在第二步还没有跨出去之前,伶云就蹿到她的身前,伸手拦住她,咬牙切齿的怒道:“你这个疯子,明知道幽离界对背叛的人是什么结果,你这样岂不是把我也害死去?” 伶舞闻言盈盈一笑:“但是,南宫轩重伤昏迷,我没有办法将他带出宫,也只能如此了。” 伶舞说出来的原因让伶云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杀气盎然:“你是在威胁我?” “我的确是在威胁你。” 伶舞无所谓的挑眉笑看着伶云,淡淡的语气,坦然承认伶云说的是事实:“而且,我奉劝你动手之前,最好是衡量一下自己的实力。” 实力两个字让伶云的杀气顿时消失。 伶舞说的是事实,她现在的武功,还不是伶舞的对手,若是真的动手的话,只有一个结果。 看到伶云眼里的杀意已经被颓然取代之后,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轻松随意的竖起一根手指,淡然说道:“你也有两个选择,第一,赌我不会做刚才我说的事情,毕竟你说得没有错,那个事情只有疯子才会去做。” 伶云不说话,只是盯着伶舞那根手指。 她知道自己不会去赌,看上去冷静无比的伶舞,有时候做出来的事情,的确和疯子没有什么区别。 特别是对生死这个方面,伶云在两年前她自己用匕首挟持伶舞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伶舞根本就不怕死。 在伶云的心里,伶舞简直就是那种拿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的疯子。 同生共死13 伶云有些发怔的看着伶舞竖起第二根手指。 耳里,传来伶舞悠悠的声音:“第二个选择就是你可以想想看,有什么办法帮我将南宫轩送出天霖国的都城。” “都城?” 伶云几乎是尖声叫出这两个字的,伶舞的要求居然不止是皇宫,还是都城。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含笑点点头:“没错,就是都城,你应该也知道,离焰以为我们已经不在皇宫里,皇宫好出,但是城门那里却难说了。” 随即微微倾身,往伶云的方向凑近一点:“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帮我们这个忙?” 不同于伶舞脸上的笑容,伶云握紧拳头,在寝宫里转悠了两圈之后,嘴里喃喃自语:“我想说不帮,但是我有选择吗?” “说实话。”伶舞满意的点点头,斩钉截铁的帮伶云直接做了选择:“没有。” 伶舞紧紧的拥着昏迷南宫轩,不让失去意识的他沉入水里,他们现在除了头部之外,其余的地方都在水里。 他们是在专门为皇宫送水的水车里,为了防止路上的盘查,让伶舞她们有可以躲避的地方,伶云预先就派人吩咐那些水房的侍女,只是将水卸了三分之二,其余的就留在水车里了。 在这样的光线下,除非是将手伸进水里,要不然光凭借肉眼,绝对没有人看得出水车里还有多深的水。 一边心里担忧着南宫轩的身子能不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一边侧耳听着车外的动静。 感觉到车子突然放慢速度的时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知道应该是已经到了天霖国都城的南城门了。 和她和伶云估计的一样,离焰部署的防守主要都是在城门那里,几乎是没有什么意外,就出了宫门。 现在剩下的就是这个防守严密的都城城门了。 在车差不多要停下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车旁边响起:“做什么的?” 同生共死14 伶舞拥着南宫轩的手,微微抬起来,以免得万一完全失去意识的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出一点声音。 按照她听到的那些部署,每一个城门都会有将近十个高手把守。 万一惊动了他们,以她的功力,也许可以逃出去,但是却绝对不可能把南宫轩也带走。 在这个时候,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带来死亡。 “快说,你车子里面是什么?” 随着这句喝声,木制的车壁发出一声巨响,看来是那个盘查的人用拳头重重的敲了一下。 昏迷中的南宫轩因为这一声巨响,猛然皱了一下眉头,伶舞急忙用手掩住他的唇,却发现南宫轩除了皱眉之外,再没有反应。 这个发现让伶舞心里稍定的同时,又是一阵担忧。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赶车人的赔笑声:“回爷的话,我是帮宫里送水的,宫里的水都是用城南旁边的天麟山边的泉水,这个就是去取水的水车。” “送水的?” “大爷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平时守城门的周头,每一天小的都要从这里进出两次。” 车夫陪着笑,他的声音完全没有一点惊慌:“雷打不动的一天两次。” 在他说完之后,旁边另外一个赔笑的声音也响起来:“的确是宫里送水的水车,他是赶车的老杰。” “是吗?”盘查的人声音也没有那么凌厉了,看来是相信了这个车没有问题。 伶舞的心才稍微定了下来,却突然听到让她心又开始抽紧的声音:“把盖子打开,让我查看。” 同生共死15 伶舞借着水车顶部圆盖和水车之间的缝隙,快速的打量了密封的水车厢一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在这个水车里面,除了覆盖在他们身上的水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可以遮挡的。 而头上的盖子,却已经发出了响声。 伶舞想都不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接将嘴凑到南宫轩唇上,用真气帮他呼吸,也让他跟着自己的真气进入让人无法察觉的静止状态。 另一个手捏住他的鼻子,不让他被水呛到,两个人连头带身子,全部一起浸到水里,直接带着他往水车最暗的角落缩去。 水车的密封极度好,而为了防止灰尘之类的东西,盖子更是小而有小,水车里的光线暗到了极点。 若是那个人只是随意的瞥一眼,也许能避过这一次。 伶舞闭着眼睛,手和脚紧紧的缠着南宫轩的身子,免得他受不了那种水里的窒息舞动四肢。 她身上的本能感应发挥到了极致,提防着有什么意外出现,也能在第一时间里先发制人做出反击。 伶舞无数次将自己藏身在某一个地方,很多次都比现在还要危险,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担忧和害怕。 这一次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会害怕。 只是因为身边有一个南宫轩。 南宫轩是为了她受伤的,他这样做,只是因为他心里有她。 伶舞知道自己还不起他的深情,唯有用同样的方法还给他,他用命保护她,她就用自己的性命带着他离开这里。 南宫轩不能死,只要她活着,就不会让任何人杀死南宫轩。 同生共死16 钻入水底明明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是伶舞却感觉像是过了一辈子的时间一样。 在她感觉到自己差不多要忍不住,想直接坐起来,带着南宫轩尽力逃走的时候,闭着的眼睑感觉到的光线也起了变化。 虽然只是很细微的变化,但伶舞的心却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如伶舞所愿,那个人仅仅只是瞥了一眼。 他们这样的高手,已经不喜欢用眼睛,而是习惯了用自己的感应去窥视有没有人。 在水的掩饰和伶舞刻意隐藏自己和南宫轩的气息下,再加上水车厢外界的喧哗声,那个相信自己感觉的人,终究还是被自己的感觉骗了。 伶舞依旧不敢从水底出来,人从水面出来的那一刻,自然会深呼吸换气,在这个时候,是最容易让别人察觉的时候。 一直到水车车轮发出来的咕噜声走了一段路之后,伶舞伸手将南宫轩的头从水里扶起来,到了水面之后,离开他的唇。 借着缝隙间微弱的光线,看到南宫轩依旧是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伶舞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本来腿上的骨头碎裂,对他们这些习武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重的伤,但是拖延了那么久,身上也没有药物,也不知道南宫轩到底会怎么样。 忧心忡忡的在水车里呆了一段时间,马车又跟着慢慢的停了下来。 侧耳停了一下身边的动静,只听到车夫的跳下马车和涓涓流水声,其余的一遍寂静之后,伶舞就一手扶着南宫轩,一边站起来用另外一个手推开头顶的盖子,往周围看去。 同生共死17 和伶舞鼻息里闻到的那种山林特有的清香味道一样,车马正是停在一个山道上,道路虽小,却也是铺着平整的青石块。 应该是车夫说的天麟山。 一道山泉沿着弯弯曲曲的溪道往下流,刚才那一阵溪水声就是它发出来的。 在山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那个车夫在丛林里背对着山道,样子应该是在解决人有三急中的一急。 伶舞伸手将水车的盖子完全推开,将南宫轩先推了出去,把他平放在水车车厢上,自己才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的身子才爬到一半,车夫的喝声就响起来了:“你们是” 伶舞和南宫轩藏到水车里的时候,伶云早就安排好了侍女把这个车夫调开了。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水车里面真的藏着人,要不然也不会在盘查的时候,那么的理直气壮。 车夫的话只是说到一半,就被伶舞用自己身上撕下来的布块揉成团,掷到他的嘴里把话全部堵住。 看到车夫想将布块取出来,伶舞无声的抬起手,用手掌在自己颈部做了一个咔喳的动作,随即用手勾勾手指,示意车夫过来。 只要不是傻子,在自己的嘴巴被人从那么远堵住之后,都会知道那个人绝对不是好惹的人,车夫当然也不是傻子。 任凭那块布堵住自己的嘴,期期艾艾一步一挪的走到伶舞身边。 伶舞等车夫走近水车之后,往南宫轩一指:“把你的衣服脱下来,和他的换上。” 微微提了提嘴角,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车夫:“你最好不要耍花招,要不然我保证你死得很惨。” 同生共死18 伶舞站在山道边,仰头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心里暗自着怎么样才能把南宫轩顺利的从天霖国带到东陵国或者西武国的国境里。 不用说,在这一路上,绝对少不了盘查。 离焰的布防基本都集中在这两条路上。 听到天上传来的一声鹰啼声,伶舞微微眯起眼抬头往天空看了一眼。 放眼看去,天空中无数的鹰都在盘旋,心里暗暗叫苦。 利用动物搜索,是幽离界擅长的本事,伶舞对这一点却一点都不懂,知道怎么样对付这样动物的南宫轩却在昏迷中。 “女大王,已已经换好了。” 身后车夫颤颤巍巍的小声的声音,让伶舞回头看去,看到南宫轩身上已经换上了车夫的干衣服之后,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动作还是蛮快的。” “那那小的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车夫苦着脸,眼里却是讨好的媚笑:“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一句话都不会说。” “其实你说也行。” 看到车夫诧异的样子,伶舞轻扬了一下嘴角:“你知道不知道,刚才那些人就是在搜索我们,是你把我们带出城的,你说了,就是死罪。” 停了一下,悠悠的说:“而且,不止是你一个人,就是你的家人,也许” 车夫的脸顿时变了一下,用力摇摇头:“大王放心,小的就是打死也不会说。” 伶舞无所谓的浅笑一声,随即挥挥手:“走吧,去拉你的水,按照平时的惯例正常的拉水,要不然耽误太久,只怕同样会引来怀疑。” 同生共死19 说完之后。打横抱起南宫轩往山林中走去,走到路边的时候,微微皱了下眉头,回首看着犹自愣在原地的车夫,冷冷的说道:“你的家在什么地方?” 她的问完之后,看到车夫脸色一阵惨白,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话。 提了提嘴角,淡淡的说:“若是你的家在郊外的话,进城之前最好换一身衣服,免得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车夫脸色先是一愣,随即叫住已经转头走了几步的伶舞:“女大王!” 等伶舞回头挑眉看着他的时候,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憨笑:“小的小的想问问你,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们?” 说着,他用手挠了一下头,憨厚的脸上憨憨的笑意:“我看你们也不是那种凶恶的人,所以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伶舞盯着车夫憨厚的脸沉吟了一下,思虑了半天之后才淡淡的说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她的话才说完,车夫的嘴角就颤抖了一下,明知道山道之间没有其他的人,还是往四周打量了一眼,眼里全是期盼。 缩手缩脚的走到伶舞身边,悄声问道:“昨夜,我送水到皇宫里的时候,听说皇上已经驾崩,而且那些人寻找的应该是天霖国的,是不是” 他虽然没有说出来死什么,却用手做了一个盖印章的动作。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知道的?” 车夫用力挠了一下头,憨厚的笑笑:“嘿嘿,其实我们下人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主子们永远不知道的事情,也许我们在第一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而已。” 同生共死20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阵憨笑:“小的帮皇宫拉水已经拉了二十多年了,皇宫里什么都不说的规矩,小的早就学会了,听说拿了那东西的人,就是想去阻止天霖国的战事。” 伶舞诧异的看着这个看上去憨厚无比的车夫,眼睛突然眯成一条缝,冷冷的说道:“你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车夫咬咬牙,伸手往自己的胸膛拍了一下:“你知道我有几个儿子没有?” 不等伶舞回答,他自己竖起三个手指,在伶舞面前晃了一下:“四个,最小的才是十一岁。”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不知道这个车夫怎么又扯到他的儿子身上了,在下一刻却马上明白了他的话。 “我三个儿子早就被抓了壮丁。” 车夫苦笑一声:“本来那个儿子还在我身边的,但昨天也被那些天杀的拉走了,才那么小,上了战场岂不是只有送死的份。” 伶舞默然的看着车夫悲愤的脸,想说什么,却只能紧闭着嘴。 这个不是安慰一下就能解决的问题,战争就是这样。 车夫咬咬牙:“我家就是在这个山下村子里的第三家,若是你相信我,就先到我家等着我,等我把水送到皇宫之后,晚上就用车送你到一个地方。” 伶舞诧异的看着咬牙切齿的车夫,好一会儿之后才淡淡的笑笑:“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是东陵国,我不觉得你有这个本事。” 车夫挠了一下头,皱了一下鼻子:“我的确没有这个本事,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有。” 同生共死21 车夫离江边远远的地方,勒紧手里的缰绳,将拉着草垛的马车停下,侧身悄声招呼藏身在板车草垛里的伶舞。 等伶舞从草里钻出头来之后,悄悄的用手了一下停在江边的那艘船,悄声道:“女大王,你看到没有,就是那艘船。” 伶舞遥望了一眼:“你确定他们是去西武国的?” “确定,那个船上那些人的行囊,就是我宫里的朋友搬上去的。” 车夫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周围,一边小声的说道:“而且,我听那个宫里的朋友说,这个船主,应该也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虽然不知道他们去西武国做什么,但是确定目的地就是那里。” 伶舞含笑点点头,想不到误打误撞倒得了一个那么好的机会。 如果这个船上真的是幽离界的人,那幽离人对这个船的搜索肯定没有那么严。 从草垛里钻出来,伸手把南宫轩抱出来之后,伶舞往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下,随即有些失望的笑笑:“我走的急,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她的话才说完,车夫脸色就有点变了。 怒视着伶舞:“你若是觉得我是为了钱才帮你们,那就” 随即抬手扬鞭,在马背上抽了一鞭,让马调了一个头之后,憨笑一声:“只要你们能平平安安的到了东陵国,把这个该死的战争停下来,就比给我一座金山银山还要好。” 伶舞默然的点点头,看着车夫的脸,突然笑笑:“我相信你的儿子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的。” 她从来都不会说安慰人的话,但是面对着车夫憨厚的脸,那句话却是冲口而出。 女大不中留1 伶舞小心翼翼的抱着南宫轩走到船旁边,找了一个死角跳到甲板上,用最快的速度闪进船舱里。 静静的站在一个房间门口倾听了一下里面的声息,确定没有人之后快速的拉开舱门闪身进入。 先打量了一下房里的摆设,看到船舱里的摆设精致素雅,伸手掀开床幔,看了一眼床上的摆设。 从床上的物品来看,这个应该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现在刚刚入夜,房间的主人想必去主舱用晚膳去了。 伶舞将南宫轩小心翼翼的放到床的最里边,用棉被将因为伤势有些发冷的他盖好,随即放下床幔,自己也坐到床的最里面。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动的脚步声让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她原来打算威胁这个房间的主人帮她去找一些伤药,却想不到进来的是两个人,前面的脚步轻盈,看样子功夫不低。 她才踏进房间,就低声吩咐:“小翠,去把门掩上。” 随即叹息一声,走到桌子边坐下,用手背撑着自己的下额:“早知道今天我就不出去了,看到那些平民妻离子散的样子,心里真的不舒服。” “嘘!”后面进来的那个人掩上门之后,急忙嘘了一下:“小姐,小心老爷听到了又生气。” 她的话才说完,前面进来的那个人就不说话了,停了一会儿之后轻叹一声:“你也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看一会儿书。” 在房门开启又掩上的声音之后,伶舞感觉床沿微微沉了一下,那个女子已经坐到了床沿边。 女大不中留2 在床沿往下沉的同时,一只手同时将床幔掀开,在藏青色的床幔衬托下,那只手显得更是白皙无暇。 那双手的主人,在看到自己的床上突然多了两个人之后,蓦然怔了一下。 她还来不及又任何反应,没有看清楚他们的相貌时,就被早就算准也一直等着她这一下仲怔的伶舞趁机用早就拿着手里的匕首抵在了颈部的动脉处。 伶舞浅浅一笑,冷然说道:“我知道你功夫不错,但是我还是劝你不要做任何反抗,因为我保证我手里的匕首可以在你发出任何反应之前,就将你的声音和喉咙一起割断。” 女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盯着伶舞看了一会儿,突然无声的笑了一下:“我认识你。” 她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声。 小声到就算是离她很近的伶舞也刚好能听见,至于房门外的人绝对不可能听得见。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冷冷的打量着那个女孩子。 从她的相貌上来看,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明明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但是伶舞第一个感觉还是秀气,一个秀气斯文到了极点的女子。 等那个女孩子微微笑了一下的时候,伶舞对她却又产生了另外一个感觉。 这个女孩子除了秀气之外,更有一种灵动。 一种让人看着顺眼舒服到了极点的感觉。 她的长相绝对不是那种让人看了第一眼就移不开眼睛的人,而是你越看,就会觉得她越漂亮的那种。 紧跟在那个笑容之后,是女孩子依旧轻柔的声音“我叫雪舞。” 女大不中留3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曾经在那个山里,远远的看过你一次。” 说到这里,雪舞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迷茫起来:“我记得,在你的身边,应该还有一个男子,一身白衣如雪的男子。” 伶舞听到雪舞提起南宫轩,突然知道自己心里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什么地方来了。 雪舞浅浅的笑容,让人看上去舒服到了极点的感觉,在南宫轩身上,伶舞就曾经感觉到无数次。 当即点点头,往躺在身边的南宫轩望了一眼,淡淡的说道:“不止是以前,他现在还是在我的身边。” 伶舞的话才落音,雪舞的视线就跟着她的举动,落到了南宫轩的脸上,看到南宫轩惨白的脸色之后,突然惊讶的大声‘啊’了一声。 伶舞眼眸一冷,手里拿着的匕首顿时往雪舞的颈部逼进了一点。 她还来不及说话,房门外面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跟着就是人询问的声音:“雪舞,有什么事?” 雪舞也是脸色一变,抢在伶舞有任何反应之前,急声说道:“没事。” “那”门外的声音明显的有些怀疑:“那你刚才到底怎么啦?” 雪舞咬咬牙,轻轻的朝伶舞摇摇头,低声说道:“相信我。”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念转动之间,将自己匕首收了回来。 看着雪舞站直身子,将床幔放下来,径直走到门边,拉开房门,淡然一笑:“父亲,女儿只是突然想起,今天出去的时候看中一块丝帕,忘记买?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55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她伏在他怀里带来的暖意,浅笑出声:“但若是我们还不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只怕马上也要死了。” 伶舞叹息了一声:“现在不要说离雪追上来,就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人,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我杀死。” 随即闭上眼养了一下神,让精神恢复了一点之后,才勉强用手臂支撑起自己的身子,看着身下的南宫轩,勾了一下嘴角:“若是我叫你先走,你现在肯定也不会答应。” 南宫轩叹息出声:“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还要说。”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往周边看了一眼,眼睛直接看着不远处的大石块,盈盈一笑:“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力气,在他们追上来之前,走到那个石块那边。” 南宫轩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那个石块周边,根本就没有任何藏身的地方。 就是位置,也是在树林的外面。 伶舞苦笑一声:“我们只能是赌了,赌他们以为我们必定藏身在树林里,反而会放过树林外面最显眼的地方。” 南宫轩苦笑一声:“看来,也只能是如此了。” 南宫轩背靠着石块,返身将被他拖过来的伶舞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天上的云,等一下应该有一场暴雨,到时候他们定会在树林里躲雨,那些鹰也必须要飞下来,到了那个时候,也许我们会找到一个机会离开的。” 救援5 雨,如南宫轩预料中的一样。 倾盆大雨。 感觉到肩膀上的伶舞,身子在雨水里,也变得冰凉无比,南宫轩情不自禁伸手将伶舞拥入怀里。 伶舞睁开眼看了南宫轩一眼,苦笑出声:“看来,老天爷不愿意帮我们。” 离雪带着她的那些手下,的确如他们预料中的一样,直接忽略这个树林外很明显的石块,进入了树林搜查。 而雨也的确是让天上的那些鹰纷纷落回自己的主人身边。 但是,在这个天霖国通往东陵国的主道上,那么久了,竟然连一匹马都没有过来。 在伶舞的预算之中,那些过往贩卖粮食或者是往京城禀报军情的马匹,居然一个都没有出现。 这一条主路,居然也像那些村庄一样,变成了一个没有人烟的死路。 除了他们之外,就剩下拦截追杀他们的幽离人了。 好在一点的就是这个雨比他们预料中的要来得及时一点,在离雪他们还没有追到树林的时候,就已经落了下来。 将他们沿路留下来的气息完全冲断,让那些天性怕雨的追踪动物,更是不敢出动。 伶舞感觉到自己的身子逐渐开始发冷,意识也有些迷糊起来,靠在南宫轩怀里,看着连片的雨幕,幽幽的说道:“曦为什么都不来接应我们?难道他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语气,变得有些幽怨起来:“我心里一直都感觉到他会来救我们的,才会努力的往前冲,可是为什么我们都要死了,他还是没有来。” 在漫天的倾盆大雨中,有些迷糊的伶舞突然感觉到她和南宫轩就像是两个等着别人收网的鱼。 再也没有办法也没有力气往前逃了。 南宫轩心里一痛,紧紧的拥着伶舞。 在最危险的时候,就算是他在伶舞身边,伶舞想到的永远都还是欧阳曦,她可以和他一起同生共死,却依旧会想到欧阳曦。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拥着伶舞。 救援6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的拥着伶舞。 感觉到伶舞湿濡的贴着他的身子在轻微发颤,南宫轩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伶舞的手。 手掌处,传来一阵冰凉。 雨水是冷的,伶舞的手比雨水更冷。 触手处冰冷的感觉,让南宫轩知道伶舞身子里的伤势因为环境的变化一点点加重,但是他却毫无办法。 他的腿也是重伤,就算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将伶舞带到一个安全一点的地方都不可能。 南宫轩从来都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恨自己。 现在他除了紧紧的拥着伶舞,希望自己的身子能帮她保持一点体温之外,就再也帮她做不了任何事情了。 不光是伶舞,就是南宫轩心里,也第一次升起绝望的感觉。 透过雨幕,南宫轩眼角突然瞄到从对面而来的一个身影之后,心里突然多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从远处飞快往这边掠过来的人,整个身子虽然被雨水淋湿,头发也是凌乱的贴在头上,下额上,也布满了新长出来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但南宫轩还是从那个身形中,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是欧阳曦。 伶舞感觉得没有错,欧阳曦一定会来救她的。 这样的感觉,只有两个不管在什么地方,心意都是相同的人才有。 怀着不知道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心情,南宫轩伸手摇晃了一下迷糊中的伶舞,轻声说道:“伶舞,你看是谁来了?” 南宫轩的话才说出来,伶舞的眼睛顿时就睁开了,盯着前面渐近的欧阳曦,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站起来,在倾盆大雨中静静的站着,等着欧阳曦过来。 欧阳曦最初看到伶舞的时候,身子突然僵硬了一下。 只是一下,已经到了极速的身形骤然加快,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伶舞身边,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好半响之后,才将心里的梗咽压了下去:“我总算是赶到了。” 伤吾妻者,死1 好半响之后,欧阳曦才将心里的梗咽压了下去:“我总算是赶到了。” 他的话才说完,肩膀上就是一阵疼痛。 被欧阳曦紧紧拥在怀里的伶舞,狠狠的一口咬着他的肩膀上。 伸手将欧阳曦推开,怒视着他:“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 伶舞的心里,是真的怨恨。 按照她和南宫轩的行程,欧阳曦应该在两天之前就应该找到他们,而不是在这个时候才来。 那些在天霖国的密探,不可能不知道她和南宫轩出了什么事情。 欧阳曦苦笑一声,伸手扶住伶舞的肩膀,刚想解释,突然看到伶舞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形,脸色一变,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细细的查看了一下她的身子之后,沉声说道:“是谁伤了你?” 伶舞咽了一下喉咙。没有回答欧阳曦的问题,只是一字字的重复着自己的话:“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 劫后余生的感觉,站在眼前生死相许的情人,让伶舞天性中隐藏得深深的女孩子情怀全部涌了出来。 怒视着欧阳曦的眼睛里,更多的抱怨。 听着伶舞指责欧阳曦的话,南宫轩心里紧紧的抽搐了一下。 这样的伶舞,从来就没有在他眼前出现过。 在他身边的伶舞,永远都是不依靠任何人,永远都没有软弱的时候。 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在伶舞心里,从来都没有想过依靠他。 哪怕,他一直陪在她身边。 哪怕,她也可以和他同生共死。 但在她心里,让她愿意去依靠的人只有一个。 所以她才会为了欧阳曦救她救得晚了一点,心生怒气。 倾盆大雨,依旧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欧阳曦往周围看了一眼,确定根本就没有任何避雨的地方,眉毛顿时紧紧的皱了一下。 将伶舞再次揽入怀里,轻叹一声:“是的,都怪我没有及时赶过来。” “就算是赶过来又如何?”身后的树林里,撑着伞的离雪慢慢的走出来。 伤吾妻者,死2 “就算是赶过来又如何?”身后的树林里,撑着伞的离雪慢慢的走出来。 她是在树林里听到外面的话语声过来的。 在她的身后,是她那些冒雨跟着过来的手下。 看着拥着伶舞的欧阳曦,眼眸猛地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神情却是不变,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嘴角:“欧阳曦?” 欧阳曦拥着伶舞的手臂微微松了一下。 现在在他的眼里,只有离雪手里的那把雨伞。 挑眉看了一下离雪,沉声说道;“伶舞是你伤的?” 离雪轻扬了一下嘴角:“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我。” “你既然知道我是欧阳曦,就应该知道伶舞是我的妻子。” 欧阳曦拥着伶舞的姿势换了一下,变成用手揽在她的腰间,低头看着犹自有些怒意的伶舞,轻叹出声:“是我不好,那我帮你杀了她算是赔礼好不好?” 还不等伶舞回答,他揽在伶舞腰际的手臂一松,快速无比的往离雪的方向攻去。 腰间的剑已经出鞘,将雨幕劈开的同时,剑上带着的真气也将碰到剑身的雨点激射出去。 在欧阳曦拔剑挥剑的同时,离雪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在两年前,幽离界准备把伶舞带回去那次,也是派了她去协助离焰。 她之所以没有出手,是因为伶舞已经受了重伤,没有必要要她出手对付欧阳曦了。 但当时欧阳曦和伶云动手的时候,她其实就是在不远处看着。 欧阳曦的武功高低,离雪心里完全有数。 也有把握一举对付他。 却想不到两年之间,欧阳曦的武功竟然突飞猛涨。 离雪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惧意。 本来拿着伞俏生生站着的身形再也保持不了,近乎狼狈的将手里拿着的伞往前面一扔,退了两步,快速的将腰间的短剑拔出来。 欧阳曦却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手里的剑猛地往前横移,轻飘飘地搭到伞柄上。 伤吾妻者,死3 欧阳曦却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手里的剑猛地往前横移,轻飘飘地搭到伞柄上。 剑身像是有磁性一样,将伞吸附到了他的身边。 没有拿着剑的手,随手将伞抓在手里。 本来往前冲的身形停顿,后退。 退到伶舞的身边,将伞往她的手里一塞。 剑,又回到了腰间的剑鞘里,手臂也回到了伶舞的腰际。 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 离雪的脸色一变再变,紧紧抓着剑柄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逐渐发白。 欧阳曦这一次看似凌厉的出手,就只是为了帮伶舞抢一把伞。 伞是不是被他抢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然看不出欧阳曦出手的目的。 欧阳曦温柔的帮伶舞将贴在额头上的湿头发勾到一边,伸手扶着她走到南宫轩旁边,扶着伶舞背靠着石块坐下。 现在他的眼里,似乎只有伶舞。 说出来的话,也是温柔无比:“在这里看着我杀了那些伤了你的人,帮你出气。” 看到伶舞点头同意之后,欧阳曦才转头看着南宫轩,轻笑出声:“也麻烦南宫太子稍候片刻。” 他做这些事和说话的时候,身子是背对着离雪和她的手下的。 偏偏越是这样,离雪就更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一个人敢在自己的对手面前如此的肆无忌惮,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就是他是狂妄自大到了极点的傻子。 这一点离雪根本就不会去考虑,欧阳曦绝对不是一个傻子,更不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 唯一的可能也就是第二个。 欧阳曦有足够的把握,不管发生任何突如其来的攻击,他都有把握接的下来。 哪怕,出手的是离雪这样的高手。 欧阳曦转头看着离雪的时候,对着伶舞时的那种温柔骤然消失,傲然的看着离雪,冷声说道:“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一起上。” 随即轻叹一声:“你应该知道,我的妻子受伤了,我不想因为你们耽误那么久的时间。” 伤吾妻者,死4 随即轻叹一声:“你应该知道,我的妻子受伤了,我不想因为你们耽误那么久的时间。” 欧阳曦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全是无奈。 却也包含着浓浓的深情。 但是,他的话音才落,离雪的眼睛顿时就眯成一条缝了。 她虽然明知道欧阳曦说出这样的话,就是想打击她的斗志,但她还是忍不住去相信欧阳曦说的话。 在高手对决中,斗志本来就是必不可少的。 没有了斗志,就只有一个结果。 在现在这一场决斗中,结果就是离雪真的如欧阳曦提议的一样,让她的那些手下和她一起上了。 在挥掌示意自己手下的人攻上去的同时,离雪心里的斗志就开始瓦解。 她已经确定了自己不是欧阳曦的对手。 对决中出现这样的心思,的确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但是让离雪感觉到最可笑的事情却是她的那些手下在倒下了十几个之后,就怎么样都不肯上前了。 和欧阳曦对决的人,到了最后,依旧是她自己。 而且是一个已经丧失了斗志的她。 离雪看着手里长剑轻松指着剑,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轻轻松松站着的欧阳曦,用力咬了一下牙。 从来都没有主动攻击过任何人的她,手里的短剑,幻化成银色的剑雨,往站在原地的欧阳曦攻去。 在离雪发出来的剑雨到了一半的时候,欧阳曦手里的剑突然抬起来,慢条斯理的迎向急速往他攻过来的剑雨。 不管那一阵剑雨再密再急,都被欧阳曦看似毫不在意的剑挡住。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雨幕中响起。 那是欧阳曦手里的剑尖,准确无比的和离雪的剑尖相撞发出来的声音。 离雪手里的剑,只要突破了她和欧阳曦中间的距离,都会被欧阳曦用不可思议的手法堵住。 离雪的心已经乱。 她突然明白,欧阳曦用的不是剑,而是心。 伤吾妻者,死5 她突然明白,欧阳曦用的不是剑,而是心。 只有心,才能看得那么清楚,才能让他的武功在两年之间急速提升。 谁才是让他用心的人? 让他把所有的凡尘俗世都抛开,只是全心全意都贯注在武学方面的人? 离雪心里惶惶然的同时,伶舞的眼里却露出了笑意。 背靠着石块,看着欧阳曦的动作,伶舞提了提嘴角:“他的武功好像在近段时间又精进了不少。” 南宫轩勉强笑了一下,身边的伶舞,用伞挡住了雨滴。 没有了那倾盆而下的雨滴遮眼,他当然能看清楚欧阳曦的动作,也能看得清楚伶舞眼里的笑意。 若他不是深爱着一个人,就不会明白欧阳曦的武功为什么会精进。 极于情。 只有一个极于情的人,才会让自己放下所有的事情,专注于武学。 为的,只是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欧阳曦就是一个极于情的人,在寻找伶舞的这两年里,除了寻找伶舞之外,他放下了所有的事情。 但是,他就是不曾放下武功。 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是每次想念伶舞的时候,就会督促自己去修炼武功。 因为极于情,所以极于武。 不管是在哪一个时空,只有拥有强大的实力,才是给自己情人最好的保护。 南宫轩突然苦笑了一声,欧阳曦岂不是就像他这两年一样,都是在极于武。 他从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到了现在在世人眼里多多少少算是一个高手,虽然比不上欧阳曦的绝世武功,但目的却是一样的。 离雪不明白欧阳曦的武功为什么突飞猛进,南宫轩却是清清楚楚。 伶舞看着欧阳曦的时候,南宫轩就转头看着伶舞了。 他根本就不用去看欧阳曦和离雪之间的打斗,就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伶舞看着欧阳曦有些嗔怒又有些笑意的神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伤吾妻者,死6 伶舞看着欧阳曦有些嗔怒又有些笑意的神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不是欧阳曦完全占据了上风,伶舞眼里的笑意,又怎么会如此自如? 南宫轩看着伶舞的侧脸,心里一阵阵的缩紧刺痛。 他从一开始陪在伶舞身边的时候,就知道有这样一天,也早就做好了接受事实的准备。 却不知这一天真的来了的时候,就算是他准备得再久,也是于事无补。 那种心痛在做足了准备之后,还是会强烈的袭击他的心。 就像是伶舞终究还是要回到欧阳曦身边一样。 她明明受了重伤,但是在看到欧阳曦之后,却精神奕奕。 她的脸,一向都是冰冷无比脸,就算是笑也是冷冰冰笑意,那种淡然却让人心寒的笑。 现在却是噙着真正的笑意,笑看着拿着剑的欧阳曦。 仿佛,天地之间,在伶舞的眼里只有一个欧阳曦。 而他南宫轩,眼里却只有一个伶舞。 南宫轩不知道,在雨幕中,持剑为自己妻子讨回公道的欧阳曦,会不会比他对伶舞更好。 但是他却知道,可以陪着她同生共死的伶舞,却不会陪着他过一生。 他一直都没有想过能得到伶舞任何的回报,也认为自己心甘情愿付出了,就不会有遗憾。 现在却发现,到了真的确定什么都得不到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南宫轩看着全神贯注看着欧阳曦的伶舞,突然发现,在这个天地之间,仿佛就剩下他一个人,再没有一个可以和他同生共死的人了。 雨幕里,欧阳曦身前的剑芒大涨,由阻挡离雪的攻击,变成了他的主动出击。 每一滴和剑芒相撞的雨水,带着欧阳曦的内力激射出去。 站在欧阳曦正面,首当其冲的离雪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那是那些雨水射到她脸上造成的。 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欧阳曦的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伤吾妻者,死7 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楚欧阳曦的人到底在什么地方。 离雪看到的,只有铺天盖地往她压过来的剑芒,在雨水中,幻化成一片银幕的剑芒。 而随着剑芒四射的雨滴,却是那么晶莹剔透。 美换绝伦。 一种极美的死亡气息在欧阳曦手里的剑上发了出来。 那闪烁不定的剑芒就像是一张网,只要是看到剑芒的人都不能也不忍心去躲避。 死亡,原来可以那么的美换绝伦。 剑芒骤然消失。 剑已回鞘。 “我说过,伤吾妻者,死。” 依旧是那一句冷冷的话,但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事实。 在离雪的眉间,多出来一抹红,才沁出来,又被雨水冲洗干净。 她也不能避过那个美换绝伦带着死亡气息的剑芒。 所以,她只有死。 离雪突然勾了一下嘴角,她发现自己败得心服口服,就是到现在,欧阳曦致命的一剑已经刺出,她还是没有看到那一剑是怎么样刺入她眉间的。 到死,也看不到对手那一剑,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离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说出。 眉间,本来就是最快速致命的地方。 欧阳曦已经返身走回到伶舞身边。 弯下腰扶起伶舞,伸手取过她手里的伞,帮她遮挡着雨滴。 随意的瞥了一眼那几个目瞪口呆,依旧还没有从震撼中清醒过来的,在一场生死追上中所剩无几的幽离人。 眼神凌厉:“我不杀你们,只是因为你们还没有那个资格伤到伶舞。” 每一个人敢说话。 在这个时候,谁都知道,开口的结果是死。 欧阳曦俯身抱起伶舞,冷眼看着那几个不敢开口,连逃跑都不敢的人,冷冷的说道:“难道到现在,还要我告诉你们该做什么?” 那几个的确知道该做什么。 他们做的就是扶着南宫轩,按照欧阳曦想去的地方走去。 几家欢喜几家愁1 欧阳曦打横抱着伶舞,低头看着怀里撑着伞的伶舞。 眼里,是近乎痛苦的欣喜。 经过了两年的离别,第一次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无视走在前面扶着南宫轩的几个人,低头在伶舞的唇上轻轻的啄了一口,随即用下额磨蹭了一下伶舞的额头。 现在在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伶舞。 伶舞的眼睛却是瞪得圆圆的,没有拿伞的手臂突然用力,将自己身子抬起一点,用力一口咬着欧阳曦唇上,随即松开。 满意的看着欧阳曦唇上多出来的牙齿印。 “为什么都过了两年了,你还是那么不温柔?”欧阳曦挑了一下眉头,轻叹出声:“我现在在想一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换一个妻子算了。” 话是这样说,但说话的同时欧阳曦有些溺爱的用下巴蹭蹭伶舞的额头。 伶舞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心里还残留着一丝怒意:“我还以为你要等到我死才赶过来呢。” 说着,提了提嘴角:“我刚才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欧阳曦心里一痛,抱着伶舞的手指紧了一点。 这几天一路往这边赶过来,他心里又何尝不担心要是晚了一步,会一辈子都见不得伶舞。 “等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把这一路都封锁了。” 虽然有足够的原因,但是伶舞受伤的事实,让欧阳曦还是无言回答。 除了他冲过来之外,其余赶来救援的人,都被拦截在东陵国的边界里。 这一路上,没有任何的给养,也没有马匹替换,欧阳曦乘坐的马,在两天之前就累倒了,他就是靠着自己两条腿不眠不休的往前寻找。 但是,这一切都说不出口。 因为伶舞还是受伤了。 虽然只是听了欧阳曦的一句封锁了的话,伶舞眼里的怒意顿时就烟消云散,取代的是笑意。 永远都气宇轩昂的欧阳曦脸上的憔悴,她怎么会看不到? 几家欢喜几家愁2 永远都气宇轩昂的欧阳曦脸上的憔悴,她怎么会看不到? 他甚至于连马都没有骑,只能是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把马累死了,然后只能是一路走过来找她了。 怒意,只是劫后余生莫名其妙的生出来的感觉。 当即盈盈一笑,抬起身子在欧阳曦唇上柔柔的吻了一下:“但是,你毕竟来了。” 来了,就行了。 只要她没有死,就不算晚。 伤得再重,都不晚。 南宫轩听着身后伶舞和欧阳曦细碎的谈话声,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明知道不应该,也知道看了之后,唯一的结果就是心痛,南宫轩还是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 看着低着头,一脸温柔溺爱的欧阳曦,看着靠在欧阳曦胸膛上,抬眼静静看着欧阳曦的伶舞。 南宫轩的嘴角无意识的往上扬起,企图掩饰着自己心里的苦楚。 却在嘴角完成一道完美弯弧的同时,心里的苦楚到了眼底。 淡淡的苦,一生一世的遗憾。 就是想陪在伶舞身边,永远做一个知己,都显得那么的不现实。 在伶舞的心里,欧阳曦已经占据得满满的了,何尝能容得下另外一个人。 南宫轩也知道,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压得下自己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深吸了一口气,想将视线从伶舞脸上移开,却像是被伶舞淡淡的平静到幸福的神情吸引着,不愿意移开自己的视线。 南宫轩突然发现,也许,现在的结局对欧阳曦来说是好的,对伶舞来说也是好的。 但是,对他而言,却是痛苦的。 甚至于他宁愿伶舞活着,活着好好的,他为了伶舞活下去死去也行,那样在伶舞的心里,也许他还能占据那么一点位子。 而现在,欧阳曦来了,所有的责任欧阳曦都接过去了,他就算是想为伶舞死,也是一个奢求。 在这个时候,伶舞似乎感觉到南宫轩的眼神,侧脸转头迎向了他的眼。 几家欢喜几家愁3 在这个时候,伶舞似乎感觉到南宫轩的眼神,侧脸转头迎向了他的眼。 只是一眼,伶舞心里顿时就怔了一下。 她已经将南宫轩眼里的苦楚尽收眼里。 看到南宫轩几乎是逃避似的扭头避开她的视线,伶舞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她之前就和南宫轩说过,她没有办法回报给南宫轩,而他也说过不要任何回报。 但是,事到如今,对于南宫轩,她心里永远都有着那么一份愧疚。 欧阳曦顺着伶舞黯淡下去的眼神,往南宫轩看了一眼。 突然提了提嘴角,凑到伶舞耳边,轻声说到:“不许你喜欢他。” 伶舞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转头看着一脸黑沉沉的欧阳曦,轻扬了一下嘴角:“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吃醋。” “我的确在吃醋。” 欧阳曦的神情也黯淡下去,低头在伶舞的耳垂上咬了一口:“从很早之前我就在吃醋了,因为这两年陪在你身边的不是我,而是他,你只能当他是知己,绝对不可以喜欢他,一点都不行。” 接着有些霸道的盯着伶舞,一字一句说;“你不要忘记,你是我的人。” 伶舞睁大眼睛看着坦然说出自己心里想法的欧阳曦,突然笑了出来:“你说错了,是你是我的人,而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曦用唇堵在了嘴里。 “谁是谁的人都不重要,反正都是一样。”半响之后,欧阳曦才松开伶舞的唇,依旧一股子的酸气:“反正,你不许喜欢别人,就算是你觉得我霸道,也不许你喜欢别人。” 看着醋意横生的欧阳曦,伶舞忍不住轻扬了一下嘴角。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不会吃醋,除非他不爱那个人。 笑意只是一闪而过,伶舞暗自轻叹了一声。 南宫轩这一份情,她只能是辜负了。 世上的很多东西都是一样,早一步还是晚一步都是注定的,没有如果。 几家欢喜几家愁4 走了五天,伶舞终于明白欧阳曦说的封锁是什么了。 在这五天以来,因为没有人下命解除封锁道路的消息,在这样一条主道上,不曾经过一个人,更没有一个他们需要的马车。 就是那些本来居住在这条路旁边的平民,也不知道幽离界用了什么样的手法,也让他们消失了。 在严密的封锁下,通往东陵国的道路,已经变成了一条死路。 经过几天,她的伤势已经好转,虽然不能动手,但一般的走动,已经不成问题,在她的执意下,欧阳曦只能是按照她的要求,让她自己下地往前赶路。 南宫轩的腿伤也好了很多,那些扶着他往前走的人也被打法走了,只是留下了他们身上的干粮。 放眼看去,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路旁,依旧躺着欧阳曦当时的坐骑,他就是从这里开始步行的。 伶舞握着欧阳曦的手,情不自禁的紧了一下。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的欧阳曦看上去那么憔悴不堪,那样用自己的双腿不休不眠一路赶到相遇的那个地方,若不是他因为心里有一个伶舞,只怕他自己早就像这匹马一样,支撑不住累倒在路旁了。 欧阳曦感觉到伶舞的动静,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好?” “嗯。”伶舞盈盈一笑,坦然的点点头。 “我其实一点都不好。”欧阳曦伸手揽住伶舞的肩膀,哑然失笑:“我这样,只是因为我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闻言,伶舞顿时不说话了。 她知道欧阳曦指的是什么,他这样拼命赶路,只是因为他不能失去她,因为他的心在身上。 爱一个人到了极致,所做的事情就不再是为对方做了,而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份爱。 伶舞第一次感觉到幸福原来离她那么近,最起码,他们在为了那份爱付出的时候,彼此的心意都是一样的。 生死关1 伶舞第一次感觉到幸福原来离她那么近,最起码,他们在为了那份爱付出的时候,彼此的心意都是一样的。 看一眼一直默然用一根树枝支撑着往前走的南宫轩,伶舞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消失。 南宫轩的幸福,有什么时候才能有? 他什么时候,才能找一个和他一样,相互愿意陪伴对方一生一世的人。 伶舞微微眯了一下眼眸,随意的看了一眼拦截在前面的军队和站在军队最前端的三个人。 欧阳曦看到那个军队的时候,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一下:“想不到天霖国到现在,还藏着这样精良的军队。” 南宫轩也在打量着前面训练精良的军队,突然轻笑出声:“看来,在幽离界眼里,我们的份量实在不轻,也不知道是我们的荣幸还是不幸。” 这个军队人数最起码在三千以上,不管从哪一个方向看,都可以看得出,他们绝对不是随意抓壮丁组成的军队。 整齐的装束,轩昂的旗帜,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队列,都说明了一件事,他们是天霖国军队中的精英。 而且是幽离界的人刻意保留的军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动用。 他们效力的对象也不是天霖国,而是幽离界,在他们身上,完全看不出曾经和东陵国军队交过手的痕迹。 现在,却只是为了伶舞他们三个人,动用了隐藏着的力量。 “绝对是荣幸。” 伶舞斩钉截铁的扔下那句话,又打量了一番之后,才侧脸看着有些狼狈不堪的欧阳曦,又回眸看了一眼看上去同样疲倦不已的南宫轩。 其实不光是他们,就是她脸上,也布满了风尘仆仆之后特有的劳累。 随即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轻笑一声:“现在,你们还有把握带着我从这里闯回去吗?” 她最后和离雪对的那一掌,本来就是负伤之后又强行对的一掌,到现在行动上虽然没有大碍,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恢复。 生死关2 最后和离雪对的那一掌,本来就是她负伤之后又强行对的一掌,到现在虽然没有大碍,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恢复。 现在的她,除了动作依旧敏捷,却没有办法提起真气,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汉,也许都能将她杀死。 而他们现在面对的不止是那三个高手,更是千军万马训练有素的军队。 而且是一定要从这些军队中间闯过去。 过去了,就是生。 闯不过去,就是另外一个结果。 听着伶舞的笑语声,欧阳曦和南宫轩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突然同时笑了出来。 因为他们彼此都看到对方眼里的信念。 也许,上天注定让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受伤,但他们的心思和目的都是一样的,就是不让伶舞受伤。 让伶舞得到最安全的保护。 相视一笑之间,两个人心里本来存在的介怀就那么突然消失了。 欧阳曦浅笑出声:“南宫太子,不知道你有没有把握?” “没有。” 南宫轩的腿伤在经过那么多天之后,虽然还没有完全好转,体内的真气却没有受损,可以和那些人一拼。 说完那两个简单的字之后,南宫轩轻扬了一下嘴角,疲惫的脸上浮现起让人看上去舒心无比的笑容,淡然说道:“我也不会去想有没有把握的问题,我只知道我一定要把带着伶舞闯出去。” 他说话的语气,绝对不像别人说一定要做到什么事情的时候那种斩钉截铁,而是淡淡的到了极点,却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怀疑他说的是假的。 若这里是生死关,他们就会联手把伶舞安全的送到生路上。 伶舞看着欧阳曦和南宫轩,心里百感交集。 若说在前两天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幸福的,那么现在她就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从原来那个冷冰冰的时空穿越过来,她得到了幸福,也得到了真心对她的知己和朋友。 能有这样的两个人守护在身边,不是幸运是什么? 生死关3 在伶舞他们打量着那个军队的同时,那些人也在打量着他们。 却不动。 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因为他们知道,伶舞他们三个人一定会往他们的方向冲过来。 特别是前面的那三个人,眼里虽然都露出了笑意。 在他们身后将近五里的地方,就是天霖国和东陵国的战场。 现在,那边的鼓声已经敲响,天霖国最后一次自杀性的攻击已经发动,失去最后一批军队的天霖国,就像是一个等着被人宰割的鹿。 就算是东陵国和西武国不出手,任凭那三个国家瓜分天霖国,他们也是无法置身事外。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保持多年的平衡一旦被打断,尝到甜头之后,那些有实力的人就会不停的发动新的战争,企图得到更多的利益。 而幽离界,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听到远处震天的鼓声,欧阳曦拉起伶舞的手,朝南宫轩点点头,大步流星的往迎着军队走去。 他们的方向是站在军队前面的那三个人。 在欧阳曦他们三人还有二十步远的时候,站在中间的一个人抬起手臂往前挥舞了一下。 然后他们的身影就消失在军队中间了。 准确的说,是那些士兵从后面蜂涌而至,将他们三个人掩埋在了人海里。 欧阳曦一只手紧紧的揽住伶舞。 另一只手里,剑已经出鞘。 南宫轩则在他们身后。 三个人形成了一个三角,也迅速的被那些如潮一样涌过来的士兵包围着。 厮杀。 除了厮杀之外,在没有第二件事情。 战场就是如此。 欧阳曦手里的剑,依旧犀利。 却没有和离雪对决时带着死亡气息的银光出现,而是每一剑出去,都是有着实实在在的目标。 或挑或刺,每一个都是致命处。 每一剑在杀死敌人之后,就不会再多浪费一点力道,哪怕是多刺出去半寸,都不可能。 生死关4 每一剑在杀死敌人之后,就不会再多浪费一点力道,哪怕是多刺出去半寸,都不可能。 面对着这样如山如海,倒下去一批又会涌上来一批的敌人保持体力就成了必不可免的事情了。 南宫轩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抢过来的长矛。 横扫千军的样子不由让伶舞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斯斯文文的南宫轩用这样的招数,实在是不协调到了极点。 随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南宫轩手里挥舞着的长矛,的确可以让那些士兵进不了身,但是却会很快的力竭。 在欧阳曦手里的剑刺穿小将领的同时,伶舞弯腰,扬臂一把将那个小将领腰间的剑抽了出来。 随即往后一递,口里轻喝一声:“南宫,换!” 南宫轩是退走往前走的,听到伶舞的声音。 手里的长矛扫了一个完整的圈之后,脱手而出,刺入一个士兵的胸膛里。 长矛才脱手,伶舞就把手里夺过来的剑塞到南宫轩空出来的掌心里。 南宫轩趁着那些士兵被长矛的攻势挡在外面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伶舞在这个时候,已经注意着他,关心着他,就足够了。 伶舞提了提嘴角。 手里拿着的匕首快速无比的从一个角度刺入一个欺身而上的士兵胸膛里。 她的真气虽然不敢乱动,但她那双比别人快的手,从一些刁钻的角度帮南宫轩和欧阳曦挡住这个角度攻过来的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付那些武功平常,她只需要将他们的力道和速度看清楚,就可以避过他们的攻击,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死他们。 她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搜索着。 搜索着那三个被士兵用身子隐藏着的人。 真正的敌人是那三个消失在这些士兵里面的那三个幽离人。 伶舞不用想都知道,那三个人一定在某一个角落盯着他们,等他们露出破绽。 生死关5 伶舞不用想都知道,那三个人一定在某一个角落盯着他们,等他们露出破绽。 只要他们三个人组成的三角有一点破绽,他们就会在这些士兵的身子掩?br /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56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掩护下现身。 他们要就不现身,一旦现身,就一定是致命的攻击。 三个人组成的三角形,在欧阳曦那柄仿佛有魔力的剑带领下,已经往前移动了五百米。 但是,这样的移动和没有移动一样。 虽然,伶舞他们每走一步,都会有人倒下去,但是后面冲杀上来的士兵很快的还是会把那个缺口堵住。 周围,永远都是杀不尽的士兵,而那三个人却依旧像是消失了一样,在他们身上,穿着的是和这些送死的士兵一样的盔甲,在这个人山人海里,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哪一个是那三个潜伏着准备随时动手的人。 他们在等,等着用那些士兵的性命将欧阳曦他们的力气耗尽。 而那些士兵,也同样不要命的往前冲。 就好像命不是他们的一样。 伶舞的发丝已经贴在额头上,无数次的挥舞匕首,在杀死一个士兵的时候,她的力气都消耗一点。 也知道现在还只是开始,到了一定程度后,这样的体力就会更加加速消耗。 而那三个人却在等待。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再让那三个人等下去,精疲力竭的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挥臂将匕首刺入离她最近的那个士兵胸膛里之后,身子猛地往后仰了一下,一直到后脑贴着欧阳曦,轻声说道;“我引蛇出洞。” 欧阳曦额头上也全是细碎的汗珠。 他的脸绷得紧紧的,看不出任何表情,掌中的剑毫不停留,只是低声应了一声:“小心。” 在欧阳曦说话的时候,伶舞的身子已经往前倾。 手臂在半空中弯曲几次,避开向她攻来的刀,刺入对手的咽喉里。 在她的手还来不及收回来的时候,一把刀就狠狠的劈在她的手臂上了。 生死关6 在她的手还来不及收回来的时候,一把刀就狠狠的劈在她的手臂上了。 刀落,血溅。 伶舞拿着匕首的手,软软的垂了下去。 手臂的衣袖也裂开了一条缝,血就是从这个缝溅出来的。 那把刀上的血让欧阳曦本来半眯着的眼,更是猛地收缩了一下。 手里的剑本来已经到了一个士兵的眉心,却在瞬间收了回来,将砍伤伶舞的人刺死,手肘往后一撞,将自己身边的敌人撞飞。 伶舞把匕首从受了伤的右手交到了左手。 欧阳曦揽在伶舞腰间的手臂更是用力,让不能动手的伶舞尽可能的贴紧他。 他们的组成的攻守自如的三角由于伶舞的受伤,直接瓦解。 不但是伶舞不能挡住自己这方面的攻击,反而是欧阳曦手里的剑,却还要帮伶舞遮拦着攻向她的杀招。 手忙脚乱,顾此失彼。 每一剑攻出去的范围逐渐扩大,剑收回来的速度也相应的慢了下来。 特别是伶舞那边,挥剑的手臂有时候更是完全展开,才能把攻击伶舞的士兵杀死。 欧阳曦手里的剑刺入伶舞那边的敌人胸膛里时,一根透明细细的细丝从不同的方向分别无声无息的搭到欧阳曦剑身上。 细丝,就像是两根情意绵绵的绕指柔。 如情人般绵绵的缠着欧阳曦的剑,虽然细,但却缠得紧紧的。 再利的剑也隔不断甩不开。 将无坚不摧的剑纠缠在原地。 南宫轩的剑,也被同样的细丝纠缠着。 在同时,另一根绳索似乎有生命一样,在碰到欧阳曦手臂的同时,快速的在他的手臂上缠绕,收紧。 绳索很快的就被鲜血染红。 欧阳曦的手臂,也会很快的被这根充满内力的绳索从他的身子上绞下来。 这样的细丝本来就是相思,至死方休的相思绳。 想要摆脱这样的相思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绳子另一端的人杀死。 生死关7 想要摆脱这样的相思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绳子另一端的人杀死。 而相思绳却是透明到肉眼看不到的细丝,根本就不知道那一端到底在谁的手上。 余光瞄到欧阳曦手臂上的血迹,本来被欧阳曦揽得紧紧的伶舞突然勾了一下嘴角。 一种冷冽到了极点的笑意。 本来看不到的细丝,在染上了欧阳曦的血迹之后,清清楚楚的显示出了它的位置。 在伶舞嘴角扬起的同时,欧阳曦搭在伶舞腰间的手掌突然用劲,将伶舞送到自己身子的另一端。 伶舞左手拿着的匕首迅速的搭在被染红了的细丝上,顺着绳子一路往前。 她对身边那些普通士兵的攻击毫不在意,只是避开致命处,其余的就听凭他们往自己身上招呼,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相思的尽头。 在尽头的这个人,就是隐藏在那些士兵里面的幽离人。 只有幽离界的高手,才有足够的内力将细到肉眼都无法相思绳凌空缠住想要纠缠的东西。 相思绳不光是纠缠着欧阳曦的手臂,也同样的纠缠着使用的人。 让发出细丝的幽离人行踪毕露无疑。 伶舞匕首,灵活的转了几个弯,顺利的避开那个人慌乱的遮拦,准确的割断他颈部的动脉,伶舞眼里一片冷咧,说出来的话也是冷冰冰的:“我的左手,其实比右手还要灵活。” 也割断了他掌握着的相思绳。 没有了性命,再缠绵的相思也会散。 失去内力控制的相思绳,就和一般的细丝完全没有区别了。 欧阳曦的手一恢复自由,就猛地往后一缩,将被相思绳纠缠住的剑猛的往后一抛,剑上带着的内力,将一个人从众多的士兵里拖出来。 在他的手里,同样被相思纠结着。 不死不休。 所以,他只能死。 欧阳曦手掌击到那个人额头上时,伶舞已经把他抛出去的剑一把抓住,在她回到欧阳曦身边的时候,剑也回到了欧阳曦手里。 生死关8 欧阳曦手掌击到那个人额头上时,伶舞已经把他抛出去的剑一把抓住,在她回到欧阳曦身边的时候,剑也回到了欧阳曦手里。 欧阳曦抓住伶舞的手臂,往后一掷,将她从南宫轩的头顶抛过去:“接住伶舞。” 南宫轩到猛地松开自己被相思绳缠着的剑。 剑,在他松手的同时,突然往上扬起,在半空中转身,剑尖往南宫轩的心脏刺去。 搭在剑身上的相思绳在幽离人的手里,变成了他加长的手臂,操纵着南宫轩脱手的剑。 南宫轩前面之所以不敢松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现在南宫轩却不闻不管。 就像是根本就看不到那把剑一样。 扬臂一把抓住越过自己头顶的伶舞,放到自己防范范围之内的地面上。 在伶舞落地的时候,另一个手臂轻抬,用自己的手臂挡下远处而来的一把长矛。 长矛刺入南宫轩手臂的同时,伶舞身上的杀气顿时加重。 不顾自己身边是否有人攻击,脚下用力一点,身子往前冲,匕首划出一道寒光,深深的刺入拿着长矛的人胸膛里。 脚尖在匕首完全没入那个人胸膛的同时,在他的膝盖上一点,返身退回了原地。 那个长矛的目标本来是她的颈部,是南宫轩用手臂帮她挡下来的。 欧阳曦头也不会,反手挥剑。 剑尖,和那把被相思绳控制着刺向南宫轩心脏处的剑尖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剑尖上的力道,将那把只是被一根细丝控制着的剑击落。 剑落地的同时,一个和所有士兵没有什么区别的人骤然往后退。 第三个幽离人在两个同伴死亡之后,选择了退却。 欧阳曦的眼里已经露出了笑意。 有贪生怕死的首领,还怕没有贪生怕死的手下? 在欧阳曦眼里出现笑意的那一瞬间,那些拼死拦截他们的士兵就和他预料中的一样,纷纷自顾自逃窜而走。 生死关9 在欧阳曦眼里出现笑意的那一瞬间,那些拼死拦截他们的士兵就和他预料中的一样,纷纷自顾自逃窜而走。 他们虽然从一开始,都抱着必死的心,但是领头的死的死,逃的逃,再坚持拼杀下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那些纷乱逃窜的士兵,伶舞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相互对望一眼,彼此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若是那个幽离人不退,再坚持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在伶舞他们三个人的身上,可以说都是伤痕累累。 虽然不致命,但积少成多,到最后精疲力竭之后,这些伤都会变成致命的伤。 欧阳曦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抓过伶舞的手臂,最先检查的就是那一刀的伤处,看到只是外表显得狰狞,却只是划伤,并没有伤到筋骨之后,心里才是松了一口气,手臂重重的搭在伶舞肩膀上:“以后不许在这样用自己的身子去赌。” 伶舞提了提嘴角,笑看着欧阳曦。 她这个伤本来就是用来引蛇出洞的,在刀锋碰到肌肉的瞬间,就不着痕迹的收缩,只是怕那三个人看出来,才是故意弄得重了一点。 但是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手真的废了,一切都只是为了造成手臂重伤不能动弹的假象而已。 欧阳曦却是猛地把伶舞打横抱起来,往上用力一抛。 随即,伸手接住往下落的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现在没做到,就惩罚我抱着你走吧。” 伶舞盈盈一笑,将头靠在欧阳曦胸膛上。 什么惩罚不惩罚,都只是欧阳曦的藉口,他分明是知道伶舞受伤之余,耗费了那么多的力道,找一个最好的藉口让伶舞休息而已。 南宫轩看着伏在欧阳曦怀里的伶舞,嘴角的笑意渐渐的平息下去。 但也只是一瞬间,那抹浅笑又出现在他的脸上。 有时候,苦涩放在自己心里,也许是最好的事情,对每一个人都好。 反攻1 伶舞静静的伏在欧阳曦怀里,侧脸看着天霖国的那些残兵纷纷将自己手里的兵刃弃到地上。 原来那种进攻的鼓声,在这个时候,也变成了收兵的鸣金声。 南宫轩手里的玉玺,发出来的命令,让那些本来就已经没有斗志,等着被东陵国的精兵良将杀戮的天霖国将士突然之间看到了一条生路。 在放下武器的时候,甚至于大部分的人都欢呼出声。 这样的一场战争,注定是受到诅咒的。 伶舞看着天霖国那些老的老,小的小,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本来,离焰就帮这样一场战争安了一个名字飞蛾扑火。 只要上了这个战场的天霖国士兵,唯一的结果就是死。 虽然在之前,不知道有多少的人为了幽离界的这个所谓的天道计划死亡。 但是,现在在伶舞能看到的地方,那些人的命总算是捡回来了。 有些疲惫的将身子倚在倚到欧阳曦身上,突然抬眼看着从远处疾步走来的两个人影,眼睛顿时亮了一下。 随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昂着头看着欧阳曦:“你到底准备把我抱到什么时候?等他们过来了,看你放不放手。” 欧阳曦轻笑出声,低头看着伶舞,斩钉截铁的说道:“一辈子。”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还来不及说完,已经赶到他们身边的凌云就嬉皮笑脸的笑出了声音:“就算不是一辈子,估计他也要等一下把你抱到洞房里面才会放手。” 随即对着身边的伶飞眨了一下眼睛:“估计,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就能看到他们的宝宝了。” 伶舞有些慵懒的扫了一眼凌云,轻叹了一口气:“若是可以,我倒也是愿意的。” 她脸上的那种坦然往凌云怔了一下,有些傻眼的看着伶舞勾出欧阳曦的后颈,笑吟吟的说道:“他是我的人,就算是生孩子,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说着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啊:“怕只怕别人不给我这个时间。” 反攻2 说着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啊:“怕只怕别人不给我这个时间。” 伶舞的话才说完,凌云脸上的嬉皮笑脸就不见了。 几乎只是一瞬间,脸色就开始凝重起来。 伶舞说得没有错,幽离界又怎么会放得过背叛了他们的伶舞? 特别是这一次的战争,是他们预筹多年的事情,却在伶舞的手里瓦解,现在幽离界和伶舞、南宫轩之间,只能是有一个结果。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伶舞回眸有些佯作怒意的瞥了一眼欧阳曦,轻声说道:“你还不放我下来,是不是真的想抱着我一辈子?” 看到伶舞眼里的嗔怒,欧阳曦轻扬嘴角,将伶舞放到地上。 在他的脸上,有着和凌云凝重神情完全不同的轻松,含笑看着伶舞。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伶舞既然敢背叛幽离界,就一定有不怕那些幽离人的理由。 纵然,幽离人说他们是上天的使者。 但命运终究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伶飞也是瞥了一眼神色凝重的凌云,冷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他们若是敢来,大不了统统把他们都打回老家去。” 她看着伶舞的眼里,已经有了笑意:“反正,我永远在你身边。” 伶舞先是笑了笑,随即微微眯了一下眼眸,冷声说道:“我的确是不怕,但是我实在是不喜欢那种被人时刻盯着的感觉。” 扫视了一下身边的几个人,冷笑一声;“与其打他们回老家,不如主动打上他们的老家。” 欧阳曦闻言顿时轻笑出声,伸手揽住伶舞的肩膀。 伶舞的想法和他估计的一样。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喜欢等着挨打的人,做事的方式永远都是主动攻击。 伶舞刚想说话,视线不经意的瞄到慢慢走过来,却停留在不远处站着的南宫轩脸上的神情,不由微微怔了一下。 一向淡笑淡然的南宫轩,脸上居然出现了怒意。 反攻3 一向淡笑淡然的南宫轩,脸上居然出现了怒意。 而且,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发过脾气的他,那个怒气居然是很明显的对着伶舞来的。 和伶舞的视线对上的时候,南宫轩眼里的怒意就更甚了。 快步走到伶舞身边,将手里拿着的玉玺捧到伶舞手边:“这里,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也要会西武国了。” 开了口,说话的语气却平了下来。 只是带着一点淡淡的责备。 等伶舞将玉玺接过去之后,抱拳对欧阳曦和凌云他们做了一个辑,淡然的笑笑:“南宫轩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就连伶舞都没有再多看一眼。 伶舞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玉玺,挑了一下眉毛。 等南宫轩走了差不多十几步之后,才淡淡的叹息一声:“想不到南宫太子竟然是这样的人,一听到我们要去打幽离界,生怕我邀请他一起去,就一句话不说的走了。” 看到南宫轩蓦然僵在原地的脚步,伶舞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笑看着南宫轩背影,又悠悠的叹息了一声:“看来,我这个邀请还是不说的好。” 南宫轩停步。 站在原处,虽然没有回头,嘴角却是往上扬了起来。 他的气,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而起。 一路上这样同生共死过来,到了现在,就像是一场已经过去的梦。 从伶舞回到欧阳曦身边开始,一切就完全变了一个样。 在他的心里,以为伶舞是故意避开他和伶飞他们商量反攻幽离界事情。 她根本就不想让他一起去幽离界。 若是伶舞连最危险的幽离界都不邀请他一起去,南宫轩真的不知道自己被置于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伶舞刚才的话,让南宫轩心里的气顿时就烟消云散。 他的要求本来就是那么简单。 不要求伶舞对他有半点的回报,但求伶舞在危险的时候,不要将他置之在外就行了。 反攻4 不要求伶舞对他有半点的回报,但求伶舞在危险的时候,不要将他置之在外就行了。 稍停了一会儿,南宫轩依旧是没有转身,而是径直抬脚离去。 离去之前,扔下一句话:“你的伤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好,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到时候去西武国叫上我就行了。” 伶舞提了提嘴角,看着南宫轩背影,心里也漫起了一丝说不出的伤感。 爱人和被爱,中间,也许只是相差一线间。 这中间,谁能说不爱的人,就没有伤感? “我突然发现我很幸运。”欧阳曦搭在伶舞肩膀的手指微微加重了一点力道,让伶舞回眸抬眼望去,欧阳曦眼里有着醋意,也有着说不出的神情:“若不是我早一步定了你,也许,现在难受的是我而不是他。” 看到欧阳曦眼里的醋意,伶舞不由轻笑出声:“也许。” 微顿一下,又笑吟吟的说:“也许幸运的是我呢?” 说话的同时,抬起手臂反手握住他的手,眉眼处全是盈盈笑意,毕竟,真正牵手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而这一个,现在就站在她的身边。 十指纠结,一生一世有他在身边足矣。 欧阳曦推开房门,看到伶舞凭窗站着,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走到伶舞身后,用手从后面拥住她,轻声叹息一声:“不是说了,让你好好歇息着养伤,怎么又站起来了?” 伶舞有些慵懒的将身子倚向欧阳曦,将身子的重心交给他。 等身子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之后,才懒洋洋的说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娇贵,若是你再这样,真的会把我宠坏的。” 欧阳曦轻扬嘴角;“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之后,我就会真正的把你宠坏。” 抬起手把玩着伶舞经过两年长了发丝,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伶舞的身子扶正,用双手帮她按照原来的习惯盘了一个髻,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插到发间。 反攻5 抬起手把玩着伶舞经过两年长了发丝,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将伶舞的身子扶正,用双手帮她按照原来的习惯盘了一个髻,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插到发间。 伶舞侧脸看着欧阳曦,情不自禁的抬手轻抚了一下他刚刚帮她插上去的簪子。 触手处传来的熟悉感觉,让她呼吸顿时窒息了一下。 想开口询问什么,喉咙却像是被某些东西梗住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能是那么静静的和欧阳曦对视着。 欧阳曦满意的端详了一下伶舞发间的簪子,轻扬嘴角:“那天,我看你将它扔到河里,等你走开了,就下去把它捞了上来。” 伶舞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转身踮起脚尖在欧阳曦的唇上咬了一口。 欧阳曦等伶舞松开嘴,眼睛发亮看着他之后,喃喃细语:“怎么那么久了,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学会什么叫做温柔?” 话还没有说完,伶舞的唇就柔柔的覆上了他的唇。 绝对的温柔。 伶舞伸手接过欧阳曦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 在他们身后,是已经骑在马上的凌云和伶飞。 再往后,就是齐聚了东陵国皇室的二十名顶尖高手。 这些高手,都是伶舞在最顶尖的一百名高手中又仔细挑选出来的人,整整齐齐的站在地上,身边,是等着出发的怒马。 攻打幽离界的事情,不光是伶舞的事,更是事关东陵国皇族的问题。 伶舞勒紧手里缰绳,将马调了一个头,回身看着站在地上的那些顶级高声,面色冷峻到了极点。 沉声说道:“你们最好想清楚,这一次我们去,也许有一半以上的人会又去无回,若是有谁怕死,现在就可以离开。” 说完之后,一一扫视着那些高手。 没有一个人回答。 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离去。 只是整整齐齐的翻身上马,迎着伶舞的视线,毫无畏惧。 反攻6 只是整整齐齐的翻身上马,迎着伶舞的视线,毫无畏惧。 不怕死,本来就是伶舞挑选这些武士的首要条件。 有时候,决定生死的不是武功高低,只是胆量。 一个真正有胆量的人,往往会在生死关头做出最正确的判断,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的慌乱做出让自己死亡也连累别的的行为。 命,本来就是博出来的。 骑在马上的欧阳曦看着那些默不作声,但是绝对视死如归的手下。 眼里,逐渐的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样的好男儿才是东陵国的男儿本色。 欧阳曦转头看着伶舞,轻扬嘴角,等着伶舞发出出发的命令。 他已经将攻打幽离界的指挥权交到了伶舞手里。 一个熟悉地形的指挥,永远都比一个对幽离界那连绵山脉完全不清楚的指挥要强上十倍以上。 更何况,伶舞本来就是一个足够好的指挥。 伶舞微微颌首,她对这些亲自挑选出来,并培训了一段时间的高手也很满意,当下拨转马头,拍马前行:“出发。” 速度却是不快,从这里到幽离界那连绵的山脉,还有太远的路程,没有必要着急。 欧阳曦看着伶舞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扬起了嘴角,扬鞭催马和伶舞并骑往前,看着伶舞的侧面,突然朗笑一声:“伶舞,我觉得我以后还是不宠你的好。” 怒马,红裳。 面若冰霜,往上挑的丹凤眼里,是绝对的冷清。 这样才是真正的伶舞。 她不是一个温室里的凤,而是一个真正的舞于九天之上的凤。 让人觉得忍不住惊艳无比的同时又心生惧意。 伶舞侧脸浅浅一笑,挑眉看着欧阳曦,淡淡的说道:“我本来就不要宠爱,我只要你在身边。” 说得坦然到了极点。 她要的宠爱本来就不是那种欧阳曦的甜言蜜语。 而是他不管什么时候,都能陪在她的身边,就算是去搏命,只要他在身边就行。 反攻7 欧阳曦朗声一笑,突然张开手臂往伶舞伸去。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将手放到欧阳曦的手心里,感觉到手掌上一阵大力传来,让她的身子应力而起,往欧阳曦的马背上落去。 欧阳曦在伶舞落下来的时候,揽住她的腰,让她侧坐在马背上。 在她的脸颊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朗声笑道:“一辈子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他们之间的举动,让凌云挑了一下眉毛。 刚想说话,在看到伶飞不赞成的神情之后,顿时摸了一下鼻子,将到了嘴边那些戏谑的话收了回去。 他其实也不愿意去打扰伶舞和欧阳曦。 伶舞和欧阳曦分离了两年,相聚了,却基本上没有时间见面。 在今天之前,伶舞养伤,训练那些准备和她反攻幽离界的高手。 而在这段时间,欧阳曦和玉碎都在忙着想办法用那些幽离界的钱,去每一个地方购买天霖国需要的各种物品。 将购买的粮食和药物源源不断的送入天霖国。 战后的天霖国,整个朝廷都陷入了无力的状况。 虽然已经重新立了新帝,但这一战让他们的国库空虚,根本就无力照管百姓。 那些失去儿子丈夫的家里,已经没有办法维持生活了。 那些重伤的士兵,更是无力购买那些比以前要贵上百倍不止的药。 欧阳曦他们要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这个提议是玉碎提出来的,自从那一次去鬼门关走了一趟之后,他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钱财名利对他而言,都不再他的心里。 就是看到伶舞,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眼里,没有牵挂。 伶舞刺入他心脏的那一簪子,就仿佛帮他换了一个心一样。 或者,只是他看透了生死。 在他手里的那些钱,是幽离界的。 而让天霖国那些百姓陷入这样地步的也是幽离界,所以玉碎就用那些钱为天霖国侥幸活下来的人,铺一个生路。 反攻8 而让天霖国那些百姓陷入这样地步的也是幽离界,所以玉碎就用那些钱为天霖国侥幸活下来的人,铺一个生路。 在战场上死了的人无法救活,就让还活着的人好好活。 一直到天霖国的朝廷能够自己运转起来。 不再理会名利的玉碎,就把这个事情看成了他的使命。 死亡,让他知道了人命的可贵,所以他救人不杀人。 很多人,都是到了临死之前,才知道原来那些他曾经看得比命还要重的东西,其实连一根小手指都算不上。 为了钱财,为了名,把时间都耗掉了,把生命也耗掉了。 到头来,却依旧是两声空空。 不管是谁,死的时候都不能比别人带走更多的东西。 还不如好好的在活着的时候,去享受生命。 玉碎现在就是在享受生命。 就是连反攻幽离界的事情,也无暇参加。 去做那些让他觉得愉快的事情,愉快的看着那些被他用钱买来粮食和药物救下来的人好好的活着。 只是在伶舞出门前,走到她的身边,随意的用手搭在她的肩膀,轻轻松松的笑道:“你会回来吧?”伶舞只是提了提嘴角。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玉碎的问题,谁知道谁能不能回来? 她和玉碎做的事情完全不同,她是去杀人。 去杀人的时候,就要有被别人杀死的准备。 有那样的心理准备,才会让她更加谨慎更加小心,才会活下去。 而且,会更加的用心去感觉和情人和朋友相处的愉快。 她和玉碎做的事情虽然不同,但目的却都是一样的。 有时候杀人也就是救人。 有人活下去,必定就要有人死。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若是不愿意被和你不同路的敌人吞掉,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杀了他。 因为你不去杀敌人,敌人就会将你杀死,她没有选择,只能是面对。 幽离山脉1 南宫轩当时说让伶舞去西武国的皇宫找他,当然也只是一句话而已,早在伶舞到西武国边境之前,他就在途中等着他们了。 在他的身边,依旧是马车。 他还是那句话:“我是一个享受生活的人,能坐车的时候绝对不骑马,能骑马的时候也绝对不会走路。” 站在他身后的,同样是琴童和剑童。 只不过琴童背上的琴换了一把。 那一把在天霖国已经失去,现在琴童背上背着的,已经变成伶舞这段时间在东陵国为了他强行从一个王爷手里抢下来的古琴。 她的理由很简单,简单到那个大臣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好剑配英雄,好琴只能配南宫,只要你觉得你的琴技比南宫太子好,那我就不要。” 伶舞的话一说出来,那个王爷就不说话了。 现在,伶舞他们已经到了欧阳曦曾经来过的山。 连绵不断的山脉。 让这里比外面的地方感觉阴凉多了。 人还没走到山脚边,就感觉到一丝丝带着湿气的空气迎面而来。 为这个本来就有些神秘的幽离山脉凭空添加了一丝幽冥的感觉,阴寒的空气,犹如幽灵一样围绕在所有人的身边。 伶舞抓着缰绳的手突然紧了一下,让自己身下的坐骑停了下来,抬眼看着还有将近五十米的山间小径,眼眸渐渐的冰冷起来。 伶舞停下马的同时,南宫轩就从马车上踏到地上了。 往周围环顾了一眼,浅浅一笑:“这里,是一个空地,不如我们就在这地方休息一夜,明天再进山。” 凌云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丝诧异,有些疑惑不解的侧脸看着身边的伶飞,低声说道:“这里明明应该是我们上一次来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对?” 伶飞点点头,她也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但是就是说不上来。 伶舞翻身下马,淡然的说道:“你们感觉到不对,那就是对了。” 幽离山脉2 伶舞翻身下马,淡然的说道:“你们感觉到不对,那就是对了。” 看到伶飞眼里的诧异,伶舞提了提嘴角,往后望了一眼:“那是因为上一次你们来的时候,幽离界的大多数人都在外面去执行那个所谓的天命了,这里,除了几个高手之外,基本上都没有人。” “那边有一个泉眼,我带你去洗把脸,然后一边走一边说。“ 看到伶飞已经下到地上,伶舞提了提唇,往一旁树林走去:“现在,那些在外面人,已经被知道他们底细的玉碎用各种各样的办法逼他们离开,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这个山脉,他们在这个山脉上布下各种各样的防备上造成的杀气,就让你们感觉不对了。” 说着,轻轻叹息一声:“因为那些不是人直接发出来的杀气,所以你们只是感觉到怪异的阴寒气息,而不是杀气。” 伶飞盈盈一笑,扬眉侧脸看着伶舞:“我才不去管他们有什么杀气,反正我只知道在你身边,按照你说的去做就行了。” 伶舞闻言,停步,转身注视伶飞。 眼里的那种意味深长的样子,让伶飞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脸就有些异常的绯红。 伶舞轻叹出声:“难道,你真的就这样跟我一辈子吗?” 伶飞咬咬牙,用力点头:“我就跟着你一辈子。” “他呢?”伶舞轻叹一声:“难道你就打算这样和他捉一辈子的迷藏?” 看着伶飞撇开脸不做声,伶舞轻声说道;“到时候他要是和别人成亲了,你不觉得会难受吗?” 伶飞张口欲言,随即用力闭上嘴摇摇头。 隔了好一会儿才故作无谓的笑笑:“我无所谓,而且,现在我们还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一个未知数,万一明天我就死了也是难算的,何必现在自寻烦恼。” 伶舞刚张口欲言,突然眼眸微微眯了一下:“跟紧我!”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了前方的三米外。 幽离山脉3 她之前听到了一声细碎的呻吟声,虽然小声,但却是清晰无比。 声音来源的地方,若是她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应该就是在她准备带伶飞去的泉眼那里。 伶舞的身子才停下里,身后紧跟着她的伶飞就低呼了一声,身形也为止停顿下来。 在伶飞的眼里,有着一丝惊慌。 倒在泉水旁边的那个死人,就是在她们下马的时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在身边散落了几个水壶,应该是过来打水的。 她倒不是因为在泉眼旁边死了一个人他们的人觉得惊慌。 伶飞见过无数次死人,就是她自己,也曾经跟死神静静的相处了一个多月。 死,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让伶飞有些心惊的是,那个人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人剥去,在胸膛上有几个字:“入幽离,人分离。” 在他胸口上的那几个人,就像是被人用墨迹写上去的一样。 但是,每一笔一画都像是被刻上去一样,比旁边的皮肤都低下去三分。 字迹,却没有一点血迹。 就仿佛他的皮肤根本没有受损一样。 从她们听到声音到现在,也不过只是短短的几声,但任凭伶飞放眼望去,却看不到任何一个地方隐藏着敌人。 那个人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里,从她们的视野里逃出去,那样的轻功,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伶舞提了提嘴角,走到那个人身边望了一眼,抬起头淡然说道:“是用药物腐蚀的,所以没有伤口。” 随即轻笑出声:“幽离界向来就是喜欢用这些神神叨叨的手段,就喜欢吓唬人,想不到到现在还是没有改变。” 说到这里,她的眼眸突然一冷:“你还不出来,难不成想躲一辈子不曾?” 伶舞敢百分之百的确定,那个杀人的人只是藏在这里。 她虽然不知道那个人藏在什么地方,但她却绝对可以确定一点,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轻功。 幽离山脉4 她虽然不知道那个人藏在什么地方,但她却绝对可以确定一点,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轻功。 就像是她根本就不相信幽离界的人是所谓的帮上天做事的人。 人就是人,没有一个人可以代表天。 就算是那些幽离人有着很多在这个时空说不出来的本事,但他们还是人,也会像所有人一样,会被人杀死。 伶舞只要自己知道这些就足够了。 就像是现在,除非那个动手的人不是人,要不然他就一定还藏在某一个他们暂时无法察觉的地方。 他们,指的当然就是这一次来攻打幽离界的人。 欧阳曦已经站在了伶舞身边,他们也同样是听到了这边异常的响声过来查看的,在伶舞查看那个人的时候,欧阳曦就站到了伶舞身边。 看着四周的眼睛突然就停顿在了一个地方上。 语气里也出现了揶揄,笑笑,对伶舞说道:“我终于知道你和南宫轩为什么要背叛幽离界了。”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为什么?” “因为幽离界的人都是一些藏头露尾不敢出来的人。”欧阳曦伸手轻抚了一下伶舞的发丝,轻声说道:“而你们,却都是光明磊落的人。” 话才说完,他腰间的剑就已经到了手里。 身子往开始锁定的方向扑去。 剑芒在半空中爆开成网,将那个已经知道不妙,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从藏身处纵身出来的人笼罩在了剑组成的网里。 剑芒消失的速度和出现的速度一样,快速无比。 在很多人刚惊艳于如银泻地般剑芒的时候,就如昙花一现消失在所有人的眼里。 欧阳曦的剑,又回到了剑鞘里。 没有一个人看得到他拔剑收剑,剑好像在他需要的时候,就会自己出现在他的手里,出现在他想要的地方。 收回剑之后,看都不看一眼,返身走回伶舞身边,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幽离山脉5 收回剑之后,看都不看一眼,返身走回伶舞身边,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他的剑收回来之后,那些东陵国的高手和南宫轩的两个童子,眼里全部都是诧异。 从剑芒开始,到剑芒结束,他们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那么惊艳夺目的剑芒,但却实在没有看到欧阳曦刺向了什么,或者又刺到了什么。 欧阳曦那一剑,竟然只是像随意凌空挥舞之后,又缩了回来。 但是伶舞几个,看着欧阳曦的眼里却露出了笑意。 欧阳曦眼神凌厉如刀。 说话的语气却是淡淡的:“有时候把自己藏得太好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在那个看上去不可能藏得住人的树干里,涓涓流出血水。 那个人就是用了锁骨功之类的功夫,将自己隐藏在早就挖空的树干中。 伶舞挑了一下眉头,盈盈一笑:“你的功夫,好像比两年前高的实在不是一筹的问题了?” 欧阳曦点点头,伸手揽住伶舞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道:“那是当然的,要不然怎么能有把握将这些幽离人杀死,怎么保护你?” 他们说的话都是轻描淡写说出来的,但是那些他们的手下看到从树干中冒出血迹之后,眼睛顿时亮了一下,所有的信心全部又恢复过来。 伶舞从欧阳曦用出那一剑开始,就知道他的用意了。 所有才是故意开口点明欧阳曦武功精进的事实,用话去激励那些不怕死,但却是抱着必死无疑心态的手下。 不怕死是好事,但若是已经存着死定了的心,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了。 特别是现在还没有真正的进到幽离界,就死了一个同伴的事实,会让那些人更加觉得死定了,失去拼搏的斗志。 若是这样,他们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定了。 伶舞返身看着那些手下,脸色突然一沉。 声音也是冰冷无比:“虽然我说了,也许这 好看的txt电子书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57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也许这一次是有去无回,但你们最好听清楚,是也许,而不是肯定。” 幽离山脉6 她的眼睛一个个的和那些武士对视了一眼。 将所有人的神情都尽收眼里之后,才沉声说道:“你们还要给我牢牢记住一点,我挑选你们出来,并不是要你们把命送到这个地方的,而是要你们和欧阳曦还有我一起拼杀。” 伶舞的话音刚落,那些武士都抱拳,朗声说道:“主子放心,我们铭记在心!” 在他们心里,从刚开始出发的时候,的确每一个人都抱着必死无疑的心态。 要不然上马的时候,也不会一声不吭的上马。 但是,现在他们的斗志全部都出来了。 以前的欧阳曦,本来就是东陵国人人敬仰的第一高手。 他武功精进的事实,怎么能不让这些跟着他出来的武士热血沸腾? 伶舞满意的点点头,低头看着脚边躺着的人,淡然的说道:“你们把他埋了吧,记着,不要碰到他身上的那些字迹,那些都是碰不得的。” 伶舞的话让凌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伶舞身后,返回到马匹旁边,轻声问道:“那些字到底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 伶舞也是微微蹙眉,用细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幽离界用的这个,从气味上她隐约判断出应该是硝酸之内的东西。 但是在这个时空里面,这样的技术应该还没有出来,他们用的到底是什么,就是她也不能肯定的了,只能是轻声说道:“我只能判断出,那些应该是有着强效腐蚀的水。” 凌云脸色一变:“那若是他们大量的使用这样的水” 他之所以不敢当众将心里的这个疑虑说出来,就是不愿意影响到伶舞才调整起来的斗志。 “那就只能算是我们倒霉。”伶舞听到这里,提了提嘴角:“不过,我相信他们这样的水应该不多。” 说着,眼泪就出现了笑意:“要是他们有足够这样的水,就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吓唬我们了。” 夜幽离1 伶舞坐在火堆前,山脉间的夜风将火堆吹得忽明忽暗。 忽暗忽明的火光也将她的脸映得阴晴不定。 山脚下的夜风,在入夜之后,变得比白昼更是阴寒刺骨,风势也强了不少。 让整个空间都被风划破空气发出来的呼啸声充沛着。 欧阳曦伸手将伶舞揽入怀里,柔声问道:“冷不冷?” “你以为我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人吗?” 伶舞斜斜的瞥了一眼欧阳曦,话是这样说,但她往上挑的丹凤眼里说不出的妩媚娇艳,嘴角也不易察觉的往上轻扬了一下。 纵使她不怕冷,但相知相爱的人真心的关怀,却绝对是每一个女人都愉悦的。 特别是在这个谁也算不准明天是死是活的时间,能够有他陪在身边。 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伶舞索性将身子斜斜的倚在欧阳曦肩膀上,抬眼看着在夜幕里看不清楚轮廓,虚幻得让人心里压抑的黑黝黝山脉看了一眼。 随即收回视线,笑看着坐在她身边的伶飞:“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帐篷里歇息吧。” 伶飞还没有站起来,紧挨着她坐着的凌云就微微皱眉:“今夜,是否要安排人值夜?” 伶舞摇摇头,冷声说道:“不用。” 就算是值夜又如何,若是那些幽离界的人大举过来,根本就不是值夜可以防守的。 凌云当然明白伶舞的意思,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返身跟在伶飞身后,往早就搭好的帐篷走去,看到伶飞准备钻进帐篷的时候,轻声说道:“夜里,自己小心点。” 伶飞闻言深深看了凌云一眼,随即一言不发的走进帐篷。 现在在火堆边,只剩下了她和欧阳曦两个人。 伶舞倚在欧阳曦的肩膀上。 谁也没有说话。 在他们之间,在这样的夜里,根本就没有必要在说话。 只是静静的这样呆着,就足以弥补两年的分别。 夜里,一阵歌声传来起来,杂夹在夜风发出的呼啸声,显得突兀无比。 夜幽离2 听着身后夜空中那如吟如泣的歌声,伶舞的眼睛顿时微微眯了一下。 依旧轻轻松松的靠在欧阳曦的肩膀上,连起身坐起来查看的意思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那往上挑的丹凤眼索性直接闭了起来。 脸上的神情轻松惬意。 在伶舞闭起眼睛的同时,刚进到帐篷里的那些人又用最快的速度从帐篷里面跑了出来。 伶舞轻扬了一下嘴角,轻声悠悠的说道:“你们怎么又出来了?” 她虽然闭着眼睛,但周围的一切动静又怎么能逃得过她的感应,说完之后才睁开眼睛笑看着伶飞;“凌云出来也就罢了,怎么你这个对别人使什么手段都清楚的人,也跟着出来凑热闹。” 看到伶飞因为她的话有些发红的脸颊,当即笑笑:“难道你们都不想睡觉,想和那个唱歌的人来一个伴舞不成?” 从走近幽离山脉开始,伶舞就知道,从此的夜里,绝对不会有安宁的夜。 以她对幽离界行事方式的了解,他们在最开始的时候,不见得会直接和他们做正面的交锋,而是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去击毁他们的意志,或者让他们疲惫不堪。 就像是现在,只是派一个人在远处遥遥的唱歌,让他们这些白天必须行动的人,彻夜心神不宁,难以安眠。 只要这样马蚤扰几天,以说不用吹灰之力,就可将让那些反攻幽离界的人摧毁。 就是铁打的人,也会捱不住长时间的惊扰。 伶舞看着伶飞的眼里充满了笑意,笑吟吟的说道:“难不成你觉得我和曦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听着伶舞的话,伶飞顿时和凌云相视一笑。 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自嘲 到了现在,他们才知道自己在很多时候,的确比不上伶舞。 就是这样的一份镇定,就自愧不如。 伶舞却是微微蹙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你能不能换一首好听一点的歌,这样的曲子,实在是不适合你的嗓音。” 夜幽离3 伶舞却是微微蹙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你能不能换一首好听一点的歌,这样的曲子,实在是不适合你的嗓音。” 她的话是用内力送出去的。 站在她说身边的人,虽然不觉得伶舞的声音高亢,但在她刻意下,在夜里,就是她那一声轻叹声都如此清晰的传到了远处。 伶舞的话音才落,那个歌声顿时就滞涩了一下。 不为别的,就因为伶舞淡然的语气说出来的那番话,就好像这个歌声并不是惊扰他们,而是来为他们娱乐助兴一样。 歌声,在稍作停留之后,才继续响起来。 伶飞嫣然一笑,返身往帐篷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回眸一笑:“他的这首歌的确不好听。” “那是因为他唱歌的声音实在是太孤寂了。” 南宫轩满含着笑意的声音从马车车厢里传了出来:“伶舞,我现在这个琴是你送给我的,至今尚未试过音,不如趁着今夜,我为歌者伴奏一曲,也顺便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辱没了你的一番美意?” 现在唯一还安然的卧枕的人就只剩下他了,说完这句话之后,伶舞的眼睛就亮了一下。 半眯着眼睛,笑吟吟的看着南宫轩从马车里走出来。 南宫轩的手中,抱着的是伶舞帮他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古琴。 在他从车厢踏到地上的时候,琴童就从车厢里端了一个小几子放到火堆旁边,剑童也拿了一个蒲团放好。 南宫轩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将瑶琴放到几子上。 凝神想了一下之后,手臂轻扬。 落下去的音正是和那个歌者相应。 每一个节奏都是是相应相称。 琴音和歌声渐渐的融为一体,说不出来是琴音带动了歌声,还是歌声挑引琴音。 但是,到了真正难分难解的时候,琴音突然就变了。 虽然只是一点点的变化,但却是比歌声提前了半拍,这样的不合拍只是一瞬间,歌声就主动的跟上了琴的节奏。 夜幽离4 虽然只是一点点的变化,但却是比歌声提前了半拍,这样的不合拍只是一瞬间,歌声就主动的跟上了琴的节奏。 琴音越来越快,声调也越来越高。 而歌声就像是被琴音牵引着无法从中间脱离出来一样,跟着琴音越行越高。 声音中也逐渐的变得惊恐起来,但终究是无法停止。 等琴音停下来的时候,歌声早就消失在夜空中。 在琴声余音袅袅之间,在火堆旁边的人,除了欧阳曦和伶舞之外,包括凌云和伶飞都忍不住重重的深呼吸一下。 刚才他们体内的内力,竟然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琴音的节奏起伏变化。 他们还不是那个被琴音牵引着的歌着,感觉就是如此,就不知那个首当其冲的歌者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感觉。 南宫轩确实神情轻松自如,嘴角轻扬,但笑不语。 等所有的余音都停止之后,他将手里的琴递给琴童擦拭。 轻叹出声:“不管他的歌声是好还是坏,从现在开始,他都无法发出声音了。” 欧阳曦高高挑了一下眉毛,有些差异的看着南宫轩。 他虽然没有被南宫轩的琴音牵引,但是在南宫轩琴音初起的时候,感觉到生死:“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以音驭人只是一种传说,到了今日,才真的相信,原来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只是我孤陋寡闻,没有见识到真正的高手而已。” 南宫轩温文一笑,低声说道:“南宫自幼喜欢音律,这个以音驭人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而已,当时也只是一时兴起,却想不到还真的有用。” 伶舞提了提嘴角,笑看着南宫轩。 别的人也许不知道,但她和南宫轩相处了两年,对他的琴技却是清楚了解至极。 若是南宫轩只是学了一点皮毛,那在这个世界上,精通琴技的人只怕就一个都没有了。 天地间一遍寂静,剩下的依旧是山风划破空中发出来的呼啸声。 幽灵诡异1 天地间一遍寂静,剩下的依旧是山风划破空中发出来的呼啸声。 歌者,在南宫轩的琴音带动下,被他自己的内力激冲而亡,的确不会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一个死了,若是还能发出声音,那就是一个奇怪的事情了。 凌云用力伸了一个懒腰,嬉皮笑脸的笑笑出声:“累死了,从现在开始,不要说一个歌声,就是打雷我都要睡了。” 伶舞含笑挥挥手:“快去,要不然明天可没有精神上山了。” -- 南宫轩才从车厢里出来,整个人就僵硬在了原地。 他看到了伶舞。 伶舞侧对着他,面色冷峻,抬头微眯着眼睛看着从山顶逐渐升高的太阳。 猎猎山风吹拂着她的衣角,一身的红裳被阳光照耀得有些夺目惊心的美。 这样的伶舞,让南宫轩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传说中的罗刹。 传说中,罗刹本就是误落到人间迷惑世人的魔女,妖娆冷艳。 会含笑杀人。 也会伤人的心,因为她会在不经意之间,将一个人的心占满之后,就转身离去,留给人的只有心里的伤痕。 南宫轩心里想着罗刹,嘴角不由自主的轻扬起来。 伶舞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眼神,侧脸,转头迎向南宫轩的视线。 本来凝视着阳光的眼睛,似乎还没有从太阳的强光中恢复过来,竟然带了一点梦幻的迷蒙,在对上南宫轩的眼神同时,露出了笑意。 南宫轩心里突然哽咽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在他心慌意乱的感觉。 就像是伶舞随时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 伶舞看着南宫轩眼睛,轻笑出声:“等一下只怕你这个有马车的时候绝对不骑马,能骑马的时候绝对不走路的太子爷,就要陪着我一起走路了。” 山路不窄,但在这个时候,却不敢轻易的骑马前行。 骑马,的确是省时省力,但之间的距离就一定会被拉远,若是出了什么突发事件,他们就没有办法首尾相顾。 幽离诡异2 骑马,的确是省时省力,但之间的距离就一定会被拉远,若是出了什么突发事件,他们就没有办法首尾相顾。 南宫轩淡然一笑。 是不是乘车或者骑马都无所谓。 所谓的是陪在他身边行走的是哪一个人而已。 纵使,明知道在伶舞的心里,还有着欧阳曦,但他还是愿意陪着伶舞走。 一如从天霖国的都城往东陵国前行一样,就算是明知道在前方,等着的是欧阳曦,他也是义无反顾的陪着伶舞前行。 而他的使命,就像是将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别人身边。 却是无怨无悔。 不在乎结果如何,只希望能陪着她走着同样的路。 -- 山间的寂静,被欧阳曦朗笑声打断。 本来是幽寂诡异的山林,惊飞了无数的飞鸟。 伶飞和南宫轩的脸上,都是笑意盎然,就是一向少有笑意的伶舞,也被凌云说他小时候装傻的囧事弄的忍俊不住。 在他们脸上,完全找不到一点身处危险至极的幽离界的惊慌。 有的,只是笑语嫣然。 这样的一行人,就像是到这里游山玩水一样。 闲情逸致,逍遥无比。 伶舞抬手往前面一指,轻笑出声:“再往前,到那个树下,就是第一个进到幽离界的入口。” 伶飞挑了一下眉毛,差异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进到幽离界?” “那是当然的。” 伶舞轻叹出声:“要不然怎么叫幽离界,就是因为他们的地界处于底下的山洞和地道里而得名。” 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即淡然笑笑:“这也是为什么世人无法得知幽离界到底在什么地方的原因,谁也想不到在这个山脉里,有着这样的地方” “看来,果然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还不等伶舞说完,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就在山间响起。 空洞洞的飘荡在山林中。 让伶飞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冷哼出声:“谁是家贼。” 幽离诡异3 伶飞的面色就是一沉:“谁是家贼?” 伶舞却根本就无所谓,淡然的笑笑;“我就说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云姑。” 随即盈盈道了一个万福,站直身子之后轻声说道:“其实,按说我根本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和你们做对,若是老爷子同意和我们两不相欠,从此伶舞再不会侵犯幽离界。” 她的脸上一派坦然:“说起来,毕竟我的性命也是你们幽离界给的,不管你们出于什么原因救我,但这个却是事实。”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 一袭白色的身影从一个树后走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嘲弄,远远的笑看着伶舞。 脸上那淡淡的神情,冷冷的样子,正是上次欧阳曦和伶飞、凌云在这个山脉里见到的那个从悬崖上跳下去,让欧阳曦见到那个血画的白衣女子。 只不过比上次见到的时候,多了一份萧杀的气息。 虽然嘴角噙着笑意,眼神中却是犀利无比。 当她和伶舞一起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看了一眼伶舞。 欧阳曦亦是侧脸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伶舞。 这个云姑,比去伶飞,更像是伶舞的姐妹。 她和伶舞的相貌虽然不大相同,但是神色之间,却和伶舞相似到了极点。 特别是眼睛里那种淡泊到对世间上所有的世事都无所谓的神情,更是让本来不是很相似的人,变成了让人分不清谁是谁的感觉。 就是说话的语气,也和伶舞一样,冷冰冰的,丝毫都不带人气。 云姑冷眼看了看伶舞,又瞥了一眼南宫轩:“你们只是幽离界的叛徒,我们对叛徒永远都只有一个处置的方法,那就是死。” 说到这里,面色一沉:“老爷子对你毕竟是不错,就是现在,也愿意给你们一个自己动手自尽的机会,我来这里,就是来带你们去见老爷子的,希望你们在见到老爷子之前,好好的想明白用什么方法自尽的比较好。” 幽离诡异4 说到这里,面色一沉:“老爷子对你毕竟是不错,就是现在,也愿意给你们一个自己动手自尽的机会,我来这里,就是来带你们去见老爷子的,希望你们在见到老爷子之前,好好的想明白用什么方法自尽的比较好。”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和南宫轩对望一眼,两人含笑不语。 云姑说的这个机会,根本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一个字都没有必要。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伶舞不说,伶飞却忍不住冷哼出声:“命只有一条,要,你们就自己动手来拿,不要没有那个本事,就只知道说一些笑话。” “你说错了!” 凌云更是嘻嘻一笑:“她说的绝对不是笑话,而是大话,因为她以为她说出来的话可以把人都吓死。”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脸上的嬉皮笑脸却比伶飞的冷冽的语气更来得让人气结。 云姑的脸色顿时就更加冰冷。 冷冷的盯了凌云一眼之后,才冷声说道:“你放心,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你们就算是想自己动手,也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到了这个时候,她被凌云那嬉皮笑脸气出来的心情好像才平复了一点。 轻扬一下嘴角,悠悠的说道:“特别是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到时候我定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的话才说完,凌云的脸就变得有些苍白了。 侧脸看了伶飞一眼,故作心惊胆战的说道:“我是她的这句话是她自己说的,我对她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他这样说,只是希望伶飞能在这个时候给他一个笑脸。 云姑的脸色顿时气得有些发青,怒视着明摆着曲解她意思的凌云,胸口起伏不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小就生活在深山里的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和这样厚脸皮的凌云说话了,脸色逐渐涨红起来,好半响,终于骂出了一句:“不要脸。” 幽离诡异5 从小就生活在深山里的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和这样厚脸皮的凌云说话了,脸色逐渐涨红起来,好半响,终于骂出了一句:“不要脸。” 她不懂发飙,伶飞却是眼睛用力一瞪。 她的发飙的对象当然还是凌云:“你有没有那个意思管我什么事,和我说做什么?” 凌云暗自叹息了一声,想不到伶飞到了这个今天不知道明天是否还活着的时候,依旧不愿意接受他。 心里说不出来的黯然失神,脸上却是故作无所谓的笑笑,抿了一下嘴,挑眉看着被他弄得面色异常绯红的云姑:“看来,这个世界上就是你想要我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了,最起码你还想要我的命。” 凌云的话才说完,云姑带着怒意,往他的方向猛地扬手。 一根白色的丝带从她的手里飘出,就像是一条有生命的蛇一样,逼到凌云的手臂处,紧紧的在他的手臂绕了几圈。 丝带缠到凌云手臂那一瞬间,她的手臂往后一拽。 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做下来,脸上变色的人就变成了凌云。 他的身子在云姑崔不及防的攻击中,一时不备,身子竟然被手臂上缠绕的丝带带起来往云姑的方向跌去。 云姑另一只没有抓着丝带的手掌,已经在那里侯着他了。 眼里,全是杀意。 伶飞脸上一变,从怀里掏出匕首往丝带割去,终究是晚了一步。 凌云的身子已经被丝带带动到了云姑身边,离她的手掌只有两步远了,手掌上,也灌满了真气,就是等着凌云再近一步,就给与致命的一击。 一道寒光将丝带划成两截。 剑光骤闪之间,让云姑的手掌只敢停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 缠绕在凌云手臂上的丝带,在失去内力之后,飘然落地。 等云姑的眼睛看向欧阳曦的时候,他的剑,已经回到了剑鞘里,他的剑,在有需要的时候,永远都能及时的出现在那里。 幽离诡异7 等云姑的眼睛看向欧阳曦的时候,他的剑,已经回到了剑鞘里,他的剑,在有需要的时候,永远都能及时的出现在那里。 云姑低头看着跌落在地上的白色丝带,眼里,突然就变得凝重起来。 仔细打量着欧阳曦,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声说道:“我居然没有看清楚你的剑。” “我的剑本来就不是给别人看的。”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面色冷峻,沉声说道:“若我是你,就绝对不希望看到我的剑。” 随即微微勾了一下唇:“因为看到我的剑的人,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云姑咬咬唇,瞥了一眼欧阳曦挂在腰间的剑鞘,不再说话。 她知道欧阳曦说的意思是什么。 只有和他对决的人,才能看清楚他的剑。 高手之间的对决,只有一个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一个手下留情的说法。 就算是剑的主人都不可能。 因为不管什么武器,跟着自己的主人到了极致之后,就算不是一把神兵利器,只是一个顽铁,在贯注了主人的精力之后,它也会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 到了决斗的时候,对方武器上的杀气,就会将它本身的杀气激发出来,不死不休。 这个就是高手可以饶过武功低弱的人,却没有办法留下足以和自己对决的高手性命的原因。 所以,到了现在,欧阳曦还活着,那么想看清楚他掌中剑,足以成为他对手的人都已经变成一个死人了。 死人,的确是没有后悔的机会的。 云姑面如止水,看不出她心里的任何想法,但眼里原来那种自信满满的样子却已经消失。 欧阳曦神色不动,沉声说道:“我这个兄弟向来爱开玩笑,若是姑娘不喜欢的话,我这个做兄长的代他向你赔罪。” 云姑看着不怒而威,英姿飒爽的欧阳曦,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本来冷峻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 幽离诡异8 云姑看着不怒而威,英姿飒爽的欧阳曦,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本来冷峻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 好半响之后,才轻声说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她没有明说, 在每一个人心里,都明白她指的是伶舞和南宫轩敢背叛幽离界是因为欧阳曦武功高强的关系。 但那只是别人的感觉。 伶舞心里,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云姑说的为什么,指的是她为什么会因为幽离界拿欧阳曦的性命威胁她,她就答应为幽离界效力的原因。 因为云姑在这个时候,同样的觉得,欧阳曦值得伶舞这样做。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云姑对欧阳曦的神情,伶舞心里,突然之间,就有些不舒服起来。 先是怒视了欧阳曦一眼,才斜斜的瞥了一眼云姑,似笑非笑的说道:“还是请云姑帮伶舞带一句话给老爷子,就说,对他的好意,伶舞只能是心领了。” 随即淡然说道:“自古有云,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我是一个人,有本事,我的命你们尽管拿去,当时若想要我自尽,那就是是痴心妄想了。” 淡然一笑:“到了现在,别人不了解我的性格,老爷子也一定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愿意自尽,他也绝对不会责备你没有完成任务。” 云姑本来已经缓和的脸色蓦然一沉:“难道,你就不顾其他人的性命。” 她的话是和伶舞说的,但是眼睛却一直都看着欧阳曦。 话里话外的意思,完全不言而喻。 意思是伶舞和南宫轩只要愿意自尽,就放过其他的人。 意思是伶舞拖累了欧阳曦,让伶舞对欧阳曦放手。 更是向欧阳曦说明了一件事,只要他离开伶舞,她就有能力让他活下去。 伶舞顺着云姑的视线,看到了欧阳曦之后,脸色也变得有些冰冷起来。 直接伸手拉着欧阳曦的手,冷冷的说道:“他是我的人,我顾不顾都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云姑费心了。” 幽离诡异9 直接伸手拉着欧阳曦的手,冷冷的说道:“他是我的人,我顾不顾都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云姑费心了。” 伶舞眼里充满了霸气。 语气中,更是冷意。 云姑意思,她已经完全明了。 但是,就像是欧阳曦说的一样,她也同样是可以让出所有的一切,却绝对不会让出欧阳曦。 就算是死,也不让。 欧阳曦本来就是她的。 若是谁想把欧阳曦抢走去,那就先将她杀了再说。 更何况,这一次她来幽离界,不是把自己的情人让出去的。 云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挑眉看着欧阳曦。 她在等着欧阳曦的回话。 稍事片刻,看到欧阳曦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意思,云姑才冷声说道:“欧阳公子不会真的像伶舞说的那样,属于她的吧?” 欧阳曦嘴角噙着笑意,帮伶舞将被山风吹乱的发丝勾到耳边,满意的端详了伶舞一眼,朗笑出声:“云姑娘说得的确没错,伶舞是说错了,她应该说,我不仅是她的,而且是她一个人的。” 云姑突然就不说话了。 欧阳曦说出来的话,含着笑的神情,都像是一把刀一样,插到了她的心里。 从第一次见到欧阳曦胆大心细的跟着她跳入山崖,到现在的让她心惊胆颤的那一剑,都让她心里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自古以来,英雄本来就很容易让人心生爱意。 欧阳曦更是气宇轩昂,霸气十足中又不失儒雅的盖世豪杰。 虽然不再是东陵国的皇上,但身上的王者风范又怎么会因为身份的改变消失? 看着欧阳曦,云姑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看着欧阳曦对眼神,说不清楚是讥讽还是敬佩。 欧阳曦却仿若不觉,朗声说道:“若是姑娘想动手,就尽管出手,若是不想,就还想帮欧阳曦带一个话给老爷子,就说欧阳曦等一会携妻子伶舞,和西武国的南宫太子到幽离界拜访。” 幽离诡异10 欧阳曦却仿若不觉,朗声说道:“若是姑娘想动手,就尽管出手,若是不想,就还想帮欧阳曦带一个话给老爷子,就说欧阳曦等一会携妻子伶舞,和西武国的南宫太子到幽离界拜访。” 云姑有些仲怔的点点头,随即抬眼盯着欧阳曦:“若是我是你,就绝对不会希望看到老爷子。” 一样的话,只不过换了另外一个对象而已。 欧阳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对云姑应该说是好意的提醒喟然一晒。 云姑看着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不再言语。 好一会儿之后才冷声说道:“我言尽于此,若是你们愚昧,执意妄为那也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是因为老爷子的吩咐,过来告诫一声而已,正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想必欧阳公子武功虽然盖世,也断然不会为难我这样的女人,逼着我再挑一次悬崖。” 说完之后,深深的看一眼欧阳曦,脸上那种冷淡的神情也不复存在,盈盈道了一个万福:“云妮先行告退,但愿不久之后还有相见之时。” 云姑脸上笑意盎然,在她眼里,似乎除了欧阳曦之外,在这里,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 就是连拉着欧阳曦手掌的伶舞,也不再存在。 欧阳曦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虽然明知道云妮突如其来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但终究还是只能是点头笑道:“既然如此,就有劳云姑娘为我们传话了。” 到了这个时候,正面交锋终究是在所难免,生死之间终究是有一个分别。 老爷子不愿意直接见他们,更是预料中的事情。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总而言之他们都是要进到幽离界里,何不索性大方一点。 欧阳曦本来就不是一个小家子气的人。 云姑看到欧阳曦点头同意之后,嘴角轻轻往上扬了一下,笑吟吟的转身离去。 临走之前,恨恨的瞪了一眼凌云,冷笑一声,心里对凌云说的那些玩笑话犹自暗恨到了极点。 大结局1 临走之前,恨恨的瞪了一眼凌云,冷笑一声,心里对凌云说的那些玩笑话犹自暗恨到了极点。 这一次,她走的就是伶舞刚开始说的秘道入口。 看到云姑从一个一般人几乎无法辨认得出来的入口消失之后,欧阳曦才叹息出声:“难怪上一次我们无功而返,现在看来,这个地方就算是带着军队过来,也未必能寻得出路。” 伶舞提了提嘴角,盈盈一笑:“只可惜,就像是他们说的一样,出了一个家贼。” 她说话的时候,往上挑的丹凤眼斜斜的看了一眼欧阳曦。 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欧阳曦摸了一下鼻子,突然凑到伶舞耳边,悄声笑道:“若是我没有猜错,你的样子好像是在吃醋。” “你错了。” 同样的耳语声,伶舞冷冷的说道:“我绝对不是吃醋,你是我的,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抢夺我的东西而已,就算是想都不要想。” 欧阳曦眼里逐渐出现笑意,从来,他都没有看过伶舞紧张过他,一向以来,都是他紧张她会喜欢上别人,喜欢上温文尔雅南宫轩。 这样的感觉让他总是有一种失落感,到了现在,伶舞的怒意让他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点。 不由得凑到伶舞耳边,在她耳垂上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你放心,我是你一个人的,别人怎么样都不可能抢得走。” 伶舞有些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欧阳曦,想说什么,自己却哑然失笑出来。 笑吟吟的瞥了一眼欧阳曦,径直往秘道的入口走去。 欧阳曦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不动声色的抢在伶舞身前,抢先进入秘道。 她是他的妻,欧阳曦又怎么可能让她比自己先一步身处险境。 有什么危险,他都会在她的身边。 才踏入幽离界,欧阳曦的眼睛顿时就微微的眯了起来,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接着外面透进来微弱的光线,就发现这里只不过就像是一般最普通的山洞一样黝黑。 大结局2 才踏入幽离界,欧阳曦的眼睛顿时就微微的眯了起来,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接着外面透进来微弱的光线,就发现这里只不过就像是一般最普通的山洞一样黝黑。 唯一不同的也许就是大一点而已。 就像是他上一次看到的那个和大殿差不多的山洞一样,这里,也是如此。 伶舞等所有的的人都进入山洞之后,身子就跃起来,硬生生的往距离地面将近三米的地方撞去。 等她撞到了那个地方,人就像是被石壁吞没了一样,消失在欧阳曦的视线里。 欧阳曦想都不想,急忙跟着伶舞消失的地方掠去。 等身子碰到了石壁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的发现,原来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壁,而是用和石壁一样颜色的布条做成的伪装而已。 当他的身子进入石壁之后,就看到了伶舞笑吟吟的站在一旁等候着他。 秘道不是预想中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 入眼处,整个空间都被一种近乎妖异的光芒充沛着。 幽蓝色的光芒将秘道的每一个地方,就连伶舞脸上的汗毛照耀得纤毫毕现。 在欧阳曦身后,凌云他们一个个都跃了进来,看到这样光线,除了早就见惯了的南宫轩之外,其余的人,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诧异。 幽蓝色的光芒,将他们带着诧异的脸,照耀得仿佛变了形一样。 光线,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没有任何一个发光源,就像是石壁本身的光芒一样。 伶舞往周围瞄了一眼,确定所有的人都进来之后,才轻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的人,都要小心谨慎。” 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眸突然眯起,手里的短剑猛的刺到伶飞的身后凌空挥舞。 短剑往下划到腰际的同时,手指用力,将短剑往一个方向弹去。 短剑刺入石壁,尖叫声起。 尖叫声是从石壁发出来的,插着短剑的石壁处,血水潺潺流了出来。 大结局3 尖叫声是从石壁发出来的,插着短剑的石壁处,血水潺潺流了出来。 伶舞看也不看石壁血迹处,伸手勾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发丝,淡然说道:“这样的偷袭,未免也太小儿科了,你们要是再来的时候,就多派点厉害一点的人过来。” 随即冷眼往四周瞄了一眼,一言不发的跃起来,将短剑处从石壁上拔出来,反手握在手上。 这个短剑是欧阳曦临出发前特意帮她找来的上古兵器,削铁如泥,切金断玉,为的就是对付那种可以无声无息从某一个地方钻出来,偷偷纠缠上某一个人,不死不休的相思绳。 伶舞面如沉水,走到欧阳曦身边,轻声喝到:“我们走。” 他们用的的确是走,每一步,都是步步为营。 虽然不慢,但是绝对不快。 时间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安全,用最小的损失将这个有着无数传说的幽离界捣毁。 伶舞一边走,一边默数着自己到底走了多少步伐。 她的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一样。 就是一厘米都不差。 每到一个转角的地方,她就停下来,闭着眼睛再三确定着,才选定其中的一条路,或直走或转右转或左转。 幽离界里,到处都是岔路,伶舞是按照自己的记忆,去寻找曾经走过的路。 她和南宫轩虽然在幽离界呆了两年,但这条路也只是走过两次,第一次伶舞是在重伤昏迷的时候被人带进来的,第二次就是幽离界发动战争之前,和南宫轩两个人蒙着眼睛,被离焰带到刚才进来的那个路口,才能取下眼罩。 伶舞现在的步伐,就是和出来的时候一样的间距。 到后面伶舞索性闭上眼睛,直接靠着记忆往前走。 她是闭着眼睛出来的,若是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反而会让她的判断出现错误,等伶舞走过第九个转弯,往前走了三十多步之后,就停了下来。 大结局4 她是闭着眼睛出来的,若是在这个时候睁开眼睛,反而会让她的判断出现错误,等伶舞走过第九个转弯,往前走了三十多步之后,就停了下来。 睁开眼睛,看到前面的秘道时,心里就怔了一下。 现在在她的眼前,却是一个和别的地方没有任何区别的地方,除了两旁的石壁比她闭上眼睛看到的石壁光滑一点之外,其余的,再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回首望了一眼走过路,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虽然看不出什么倪端,但是伶舞却不敢轻举妄动。 连一步都不敢动。 她几乎可以肯定,当时离焰虽然没有停留过,但是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到下一个路口转角的地方,都应该是一个机关所在。 她至今依旧记得,离焰在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呼吸比平时微微急促,和平时那种正常时候的平稳呼吸绝对不同,一直走到这个地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在这里,一定有着她虽然看不出来,但是绝对致命的机关。 伶舞站定的时候,南宫轩就从后面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啦?” 当时他虽然也在旁边,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见到伶舞的谨慎的神情,也下意识的张望起来。 伶舞摇摇头,轻声说道:“在这里,应该有一个机关。” 她的话才说出来,站在她身边的人就开始张望起来,好一会儿之后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58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迷茫,他们都没有看到如伶舞说的机关。 伶舞脸色依旧冷峻。 站着一动不动。 虽然看不出任何机关,但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站在南宫轩身边的琴童眨了一下眼睛,笑吟吟的说道:“就算是有机关,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停在这里吧?不如,我去试试。”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往越过伶舞往前走了一步,伶舞面色一变,抬手一把抓住琴童的手臂,但还是晚了一步,琴童的脚已经踏到了地上。 大结局5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往越过伶舞往前走一步,伶舞面色一变,抬手一把抓住琴童的手臂,但还是晚了一步,琴童的脚已经踏到了地上。 在琴童踏到地上的时候,从地道前面远远的传来一声咔嚓的声音。 声音虽然不大,在地道里却是清晰无比。 每一个人的脸色顿时变了一下,伶舞脚尖用力,往后就退:“我们快退。” 但也只是退了十步,伶舞就停下了脚步。 从他们走过来的秘道尽头,紧跟着那咔嚓的响声,从石壁处伸出来一块巨石,将来时的路已经堵死。 退路,已经没有。 唯一的办法就是往前走了。 伶舞的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快速的转身看着响声传来的地方,在地道的尽头,转出来一个全身发出红色光芒的庞然大物,将前面的道路完全堵死。 从它转到这条直线形秘道上时,地道里就传来了灼热和沉闷的响声。 灼热,是那个庞然大物发出来的。 它全身都是精铁制成,现在已经被烧成了红色的物体,往四周散发着炽热的死亡气息。 而声音,就是它从尽头往这本滑动时发出来的声音。 在它移动的时候,杂夹着间隔短暂的巨响声,每一声都是带来巨震,将整个地道都是震撼起来。 震动着每一个人的耳膜,也震动着他们的心。 现在在地道里,已经不再是幽蓝色了。 整个秘道,都被那个全身通红的庞然大物映红。 伶舞他们已经确定,声音就是那个庞然大物两个如同人手一样的杆臂横扫击打在墙壁上发出来的,在撞击到光滑的墙壁时,火星四溅。 伶舞面色一沉,急忙掠到秘道的侧面,伸手往石壁上摸索一下。 入手处冰凉无比,掏出短剑往石壁上一敲,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这个看上去和石壁没有任何区别的墙体,竟然是厚厚的铁板造成。 大结局6 这个看上去和石壁没有任何区别的墙体,竟然是厚厚的铁板造成。 在伶舞敲击墙壁的同时,欧阳曦已经跃到那个庞然大物的前面,开始打量起来。 伶舞眼眸一眯,也跟着往铁人的方向掠去,还没有走近,伶舞额头上的鬓发,就被铁人身上的炽热烤得微微的弯曲起来。 掠到欧阳曦身边并排站立着,和他一起仰望着这个将整个地道差不多封死,这个如同人形的庞然大物,全身都是精铁所制,当视线落到那由上而下横扫的手臂上时,伶舞的脸色更是一变。 这个手臂挥舞的角度,已经把整个地道的横截面布满,没有留下一个死角可以让人钻过去。 就算是没有被烧红,就凭着它那个毫无死角的撞击,就足以把在这个秘道上的人全部都击毙。 “这个是机关,我们必须要找出机关,才能让它停下来。” 伶舞对欧阳曦说完上面的话之后,才发现在这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中,她说的话根本就听不到,凑到欧阳曦耳边将刚才的话喊出来之后,才看到欧阳曦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欧阳曦的脸色也是凝重无比,伸手拉住伶舞,随着铁人的前进缓慢的往后退了两步,就停留在了原地, 这个庞然大物往前移动的速度虽然慢,但是终究会有到尽头的时候。 到时候只怕他们这些被堵在这里,进退不得的人都会被这个铁人砸成肉酱。 往后退,最多也只是拖延一下时间而已。 伶舞面色一沉,伸手将反握着的短剑调整了一个方向,朝欧阳曦点点头,抬眼往头顶瞥了一眼。 欧阳曦伸手揽住伶舞的腰际,将她往上用力一抛,伶舞借力往铁人挥舞的手臂跃去,狠狠的一剑砍在铁臂上。 身子感觉到一阵,被铁臂挥舞出来的力道震得往头顶的石壁上撞去。 伶舞身子凌空翻腾,用脚尖点住石顶,将力道化解之后落到欧阳曦身边,微微的摇了一下头。 大结局7 伶舞身子凌空翻腾,用脚尖点住石顶,将力道化解之后落到欧阳曦身边,微微的摇了一下头。 她刚才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在她用那把短剑全力一击之下,那个铁臂只是被她砍出来一个浅浅的痕迹,根本就没有办法将这个铁臂砍断。 在伶舞摇头的同时,欧阳曦也飞跃起来,半空中剑已出鞘,手里的剑化成一道寒光,重重的在伶舞砍出来的痕迹上又加上一剑。 结果除了在那道浅浅的痕迹上加深一点之外,其余的结果和伶舞都是一样。 落地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剑化成漫天银光,在铁人面对着他们的每一个地方都击打了一遍,到最后停剑的时候,脸色更是凝重无比。 在这个铁人身上,根本就没有可以关闭它的机关。 欧阳曦落地的时候,其余的人都已经到了伶舞他们身边。 看着铁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惊恐。 每一个人的额头上,都布满了汗水,分不清是被那个铁人身上的热气烤出来的,还是因为心里的惊慌惊出来的冷汗。 皮肤是滚烫的,但是心里却是冰寒无比。 束手无策。 除了等死之外,别无他法。 看着铁人移动的速度,伶舞不由用力咬咬牙,这个机关的设计者一定是一个嗜血到了极点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故意将铁人往前的速度故意做得如此的慢。 设计者定是喜欢看着人在临死前惊恐无比。 但现在就是恨,也已经是无可奈何了。 只能是一步步的随着铁人的前进往后退。 南宫轩在退了将近二十步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 眼里,全是决绝,大声嚷道:“这个机关,应该不是在铁人身上,估计就是刚才传出响声的地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人在铁臂撞到墙壁之前,用身子帮另外一个人挡住,让那个人从两个手臂之间钻过去,越过铁人到那里将机关关上。” 大结局8 眼里,全是决绝,大声嚷道:“这个机关,应该不是在铁人身上,估计就是刚才传出响声的地方,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人在铁臂撞到墙壁之前,用身子帮另外一个人挡住,让那个人从两个手臂之间钻过去,越过铁人到那里将机关关上。” 他的话一说出来,伶舞的脸色就变了一下。 在这个时候,让谁去挡这个机关,第一个死的人就是谁。 而且,她更清楚的知道一点,南宫轩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已经下定决定,做这样的第一个人。 如伶舞所料,南宫轩浅浅一笑,走到她的身边,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发丝。 在他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柔情,更是诀别。 伶舞摇摇头,退了一步:“不。” 南宫轩从伶舞的唇形中看出来她的意思,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轻叹一声。 在这个时候,他不去,又是谁去? 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他身边的琴童就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脸上,全是斑驳泪痕:“太子,都是我鲁莽惹的祸,是琴童对不起你。” 南宫轩摇了摇头,大声说道:“不怪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琴童骤然松开他的衣袖,往铁人的方向跃去。 她之前就已经算好了铁臂落下去的地方,落身处,正是机关所在,通红的铁臂砸在她身上,但也只是微微滞涩了一下,在发出一阵让人受不了的恶臭之后,又开始移动。 站在一旁一直不作声的剑童梗咽了一声,抢在所有人之前挤到琴童身边,轻笑了一声:“我和你一起长大,也一起死。” 在她挤进去的同时,离铁人最近的一个高手也同时用身子帮挡住了机关,在铁臂和墙壁之间,造就了一个空格。 付出生命上的同时,只是为了让更多对生命活下去。 为自己爱的人。 欧阳曦眼眸微微一眯,在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伶舞的腰,将她往突然停顿下来的两条铁臂之间一掷:“侧身。” 大结局9 欧阳曦眼眸微微一眯,在谁也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抓住伶舞的腰,将她往突然停顿下来的两条铁臂之间一掷:“侧身。” 在这个时候,只能是伶舞出去。 她的身子,比男子的身形小多了。 伶舞在半空中侧身,面朝墙壁堪堪越过了琴童和剑童用身子割出来的空间。 半空中,感觉到背部一阵灼热一阵剧痛。 背上的皮肤,已经被灼伤。 咬着牙,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耳里听到欧阳曦大喝出来的声音:“快转身,收腿。” 伶舞应声用手掌在铁壁上一撑,将自己的身子平翻过来,本来伸直的腿往上用力一抬。 在她的腿刚碰到自己腹部的同时,铁臂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响声中,一把剑由上往下往伶舞的胸膛刺来。 这个就是看管这个机关的人,在发现有人出来之后,赶过来拦截。 看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剑,本来已经在半空中准备转身闪避的伶舞突然改变主意,抬脚往墙壁上用力一蹬,不闪不避,反而加速身子往下坠落的速度。 长剑,穿过伶舞的肩膀,直没入柄。 居高临下的伶舞手里的短剑也在那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反应过来之前,插入他昂起的眉心中间。 翻身落地。 伶舞在看到那一剑的时候,就从那一剑发出的锐利剑气上判断出来,这个人的功夫就算是没有她的高,也不会比她差多少,她实在是拖延不起也不敢拖延。 只要耽误一点时间,那边陷在机关里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条。 唯一的办法就是赌。 赌他想不到她会用自己的身子将他的剑限制住。 伶舞站定的同时,眼前猛地一黑。 背上一阵阵的刺痛,刚才那一瞬间,通红的铁臂就已经将她的背全部燎伤。 一边勉强支撑着身子往前走,一边咬着牙将长剑从肩膀上抽了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往前面的路口走去。 大结局10 一边勉强支撑着身子往前走,一边咬着牙将长剑从肩膀上抽了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往前面的路口走去。 手掌用力抓住路口凹陷处的铁链往下一拽,屏声静气的听着地道里的巨响声渐渐放缓,最后只剩下滑轮声之后,伶舞才重重的喘息了一声。 看一眼整个被烧得通红的石窟,退到路口的另一端,等着已经往后退的铁人回到烧着火石窟里。 随着铁人的移动,心急如焚的欧阳曦快步跑到伶舞身前,一把抱住伶舞:“你没有事情吧?” 听到伶舞因为他的举动发出来的吸气声,欧阳曦急忙放开手指,将伶舞的身子转过来。 看到她背部的燎伤,欧阳曦倒吸一口冷气。 将外衣脱下来,披到伶舞身上。 弯腰,侧脸笑看着伶舞。 伶舞盈盈一笑,轻声说道:“我的背是不是很丑?” 欧阳曦浅笑一声:“不丑,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不丑的。” 伶舞伸手推了一下欧阳曦,轻声说道;“傻子,我必须要走完这段路。” 她的话才说出来,欧阳曦就微微勾了一下嘴角:“你是按照步伐来算的,我用你的步伐间距往前走,你数着数字就行了。” 在之前,他就已经将伶舞每一步的距离都记住了,随意的跨出了一步,侧脸看着伶舞:“这样,行不行?” 伶舞满意的看着欧阳曦和她之前的脚步一毫米都不差的步伐,盈盈一笑。 等他们再往前走的时候,伶舞就已经伏在了欧阳曦的背上。 闭着眼,到了该往哪里走的时候,就开口说出下一步的方位。 “曦,你会永远都陪在我身边吗?” 伶舞突如其来的呢喃细语,让欧阳曦的心先是一阵喜悦,随即就是一凛。 伶舞不是一个不分时间场合的人,在这个时候,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怎么能让他心里不担忧。 急忙转头望向伶舞,看到她的脸颊呈现一种异常的绯红之后,欧阳曦的眼睛顿时就望向了周围的人。 大结局11 急忙转头望向伶舞,看到她的脸颊呈现一种异常的绯红之后,欧阳曦的眼睛顿时就望向了周围的人。 在这个时候,不管是伶舞,所有的人,眼神都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迷蒙。 就在欧阳曦暗自诧异的时候,一直默默地走在他们身边的南宫轩抬手就往他背上的伶舞拍了过来。 眼神之中,突然就充满了杀气。 嘴里也是恨恨的声音:“我既然得不到你,那我就杀了你。” 手掌之间,注满了真气。 就像是不杀死伶舞,誓不甘休一样。 欧阳曦脚尖猛地往下一点,带着伶舞窜上石壁,手指同时取过伶舞手里抓着的短剑,用力一插,将短剑插到石壁上,脚尖点在石壁往外凸出的地方,低头看着下面突然失去目标显得更是迷茫的南宫轩。 南宫轩左顾右盼,既像是在寻找突然消失的目标,又像是独自徘徊。 在他的眼神中,根本就没有意识。 不管是南宫轩,紧跟在他身后的伶飞突然转身,看着凌云。 伸开剩下的左手臂往凌云迎去。 眉眼之间,笑意盈盈,伸开手的手臂,更像是一个迎接自己情人的女子。 凌云更是一把将转身迎向他的伶飞揽入怀里,低头在她的唇上亲吻起来。 在他们身后,那还剩下的十八高手,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肉体一样,嘴里,低声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眼神迷蒙的四处张望着。 欧阳曦低着头,心里越看越心惊,在底下的那些人,应该是被迷|药之类的药物迷住了心扉,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举动出现。 正在狐疑之间,感觉到背上伶舞传来的温度,心神突然一荡。 返身看着自己苦苦寻觅了两年才见到的伶舞,悠悠说道:“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伶舞双颊绯红,凑到欧阳曦侧过来的唇上吻了一口。 欧阳曦心里突然一凛,反手拔出支撑着身子的短剑,快速无比的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让自己迷失的心智保持清醒。 大结局12 这个欧阳曦心里突然一凛,反手拔出支撑着身子的短剑,快速无比的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让自己迷失的心智保持清醒 在落地的同时,脚尖在地上一点,用同样的方式将自己和伶舞带到了半空中。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确定在这个秘道里面,有着一种让人迷失心智的药物。 这个药物,是让人将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情感泄露出来,让人情不自禁的只想着前尘旧事。 想都不想,欧阳曦侧脸在伶舞的唇上用力咬了一口,满意的看着伶舞涣散的眼神因为疼痛聚集起来。 伶舞犹如如梦初醒般,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看到欧阳曦回眸望着她的眼神,脸颊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随即冷声问道:“我刚才是不是被迷|药迷住了?” 看到欧阳曦点头确定之后,脸上更是一红。 她已经知道,刚才感觉发生放到事情,不仅仅是幻境,更是她已经做出来的事情。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欧阳曦的眼睛,强自冷声说道:“他们怎么样了?” 话才问完,眼光就顺着欧阳曦的视线往下望去,看到南宫轩他们的举动之后,突然提了提嘴角。 凑到欧阳曦耳边轻声问道:“若是你,以为控制了所有敌人的心智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欧阳曦轻挑了一下眉毛,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伶舞说的意思。 本来焦虑担忧的心情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代的是笑意。 悠悠的笑道:“若是我,就会派人过来,将那些敌人收拾干净。” 伶舞眼里突然就出现了笑意:“既然是这样,我们就等等。” 等着那些以为所有人都被控制住心神的人进入这里,来一个一举击杀。 伶舞手里抓住短剑的剑柄,将自己悬挂在半空中,看着欧阳曦逐一对进入秘道的人击杀。 突然之间,看到秘道下面的闪动的人影,伶舞眼眸猛地眯成了一条缝,疾声呼唤:“曦,停手。” 大结局13 突然之间,看到秘道下面的闪动的人影,伶舞眼眸猛地眯成了一条缝,疾声呼唤:“曦,停手。” 欧阳曦已经化成一道寒光的剑在半空中突然就停顿下来,眼睛依旧锁定从外面进入秘道的那个女子。 伶舞松开手指,让自己从石壁上落了下来,躲开秘道里那些失去心智同伴,快步走到秘道的尽头,笑看着那个女子:“雪舞,你怎么会在这里?” 雪舞眼里闪出一丝惊喜:“你们怎么会不受离魂香的影响?” 眼里,突然就出现了笑意:“看来,这个一定是欧阳公子了?” 看到伶舞眼里的诧异,雪舞的脸突然变得紫红起来:“这个迷香本来就是挑起人心底最遗憾的想法,但是对两个相知相爱又在一起的人却没有什么影响,所以我才是猜出他就是欧阳公子的。” 伶舞盈盈一笑,侧脸看着欧阳曦。 最不受控制的人就是欧阳曦,是不是说明只要有她在身边,欧阳曦就觉得世间上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 斜斜的瞥了一眼欧阳曦之后,伶舞才轻笑出声:“你来这里,想必一定是有办法让他们神志恢复吧?” 雪舞咬着下唇,微微的点点头。 却不出声,只是把手里抓着的一个瓷瓶往伶舞的方向一递。 伶舞伸手接过瓷瓶,打开盖子之后,脸上就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在瓷瓶里,全部都是一粒粒的药丸。 雪舞咬着唇轻声说道:“每一个人一粒。”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在石壁的另外一端,就已经出现了无数的幽离人。 首先出现的就是雪舞的父亲雪刀,看到伶舞手里的瓷瓶之后,脸色一变再变,顿了一下,终于冷声说道:“这个女儿我不要也罢,你们动手吧。” 欧阳曦沉声说道:“你们喂药。” 话音未落,手里的剑已经化作了漫天的惊鸿,将雪刀和所有的幽离人都包围在了剑气里面。 雪刀微眯着眼睛,他的心里凛然无比。 大结局14 雪刀微眯着眼睛,他的心里凛然无比。 在他的眼里,能看到的只有欧阳曦发出来的剑芒,却绝对看不到欧阳曦的剑。 伶舞拉着雪舞,静静的站在石壁的旁边,看着那些幽离人一个个的倒下去。 也看着服了药之后,恢复意识的自己的人在幽离人的手里倒下去。 血战。 雪舞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错到了极点。 在欧阳曦的身前,躺着的是她的父母亲。 虽然在欧阳曦一再手下留情之余,到最后,终究一切改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敌人之间,可以仁慈,但是仁慈到了最后,除非是自己想寻死,那就没有办法可以仁慈的了。 在伶舞大声的提醒之下,雪舞的父母亲没有死,但是受了重伤的他们,看着雪舞的眼神中,却是充满了仇恨。 满满的仇恨,在他们心里,已经没有办法原谅她这样的女儿。 他们都是幽离界的人,从小到大的幽离界,就是他们的家,而雪舞,却是背叛了自己家园的叛徒。 雪舞呆呆的看着自己父母眼里的责难和恨意,猛地挣开伶舞的手指,转身往后逃去。 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身欲追,却被身后的一个声音弄得停顿在原处。 声音,是熟悉的声音。 云姑的声音他们才听过,当然没有一个人不熟悉的。 “若是你们想见老爷子,那就可以跟我进去了。” 伶舞紧紧的抿了一下嘴唇,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和能站着的人,终于点点头:“如此,那就请云姑带路。” 在这个时候,在她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她在内,已经是没有办法再、往下拼杀。 不接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老爷子突如其来的约见,也同样是幽离界已经没有办法损失再多损失一个高手。 这一次的约见,可以说是公平的。 大结局15 这一次的约见,可以说是公平的。 也可以说是不公平的。 因为伶舞他们已经是拼杀到了最后的关头,而那个老爷子,却是安安然然的坐在帘子后等着他们。 可是,谁有能保证这个世界上有公平的事情,能达到自己想要的,那就是最好的公平了。 伶舞看着眼前的帘子,心里依旧是每一次站在这里时的想法,而这一次这样的感觉更是强烈。 每一次,她都想上去把帘子掀开,看看里面坐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每一次她都忍住了,但并不是说她没有好奇心,和所有人一样,对这个神秘的幽离界主人,她也是好奇到了极点。 这一次,她不知道在这个帘子里面,是否还坐着那一个让她好奇到极点的老爷子。 若是有,是否能如愿以偿的掀开帘子看到他的庐山真面。 站在帘子前面的是她和揽住她腰际的欧阳曦。 身后,是狼狈不堪,一身是血的南宫轩和伶飞他们。 二十个东陵国的武士到了现在,也只是剩下七个,一路血战过来,神色之间已经全是疲惫不堪,他们所有的精力已经灯枯油尽,再没有动手一搏的气力。 刚才那一战,杀死了他们的同伴,也消耗了他们的气力。 但是,他们毕竟还是打到了这个地方。 来到了幽离界的核心地带。 “请坐。” 听了两年熟悉的声音还是从帘子里发出来,让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她来这个地方无数次,听过无数次的命令或者话语,但是这请坐两个字却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到。 老爷子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是平稳的,没有愤怒,更没有惧意。 在老爷子的眼里,只怕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他说出这两个字的人根本就没有。 但是,他却偏偏说了。 欧阳曦已经坐下,所有疲惫不堪的人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没有椅子,还活着的高手就坐到地上。 大结局16 欧阳曦已经坐下,所有疲惫不堪的人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没有椅子,还活着的高手就坐到地上。 也许狼狈一点,但是在这个时候,能恢复一点体力的时机,他们都不能错过。 欧阳曦笑看着帘子,朗声说道:“想不到幽离界的主人居然是如此吝啬的一个人,居然连一面都舍不得让客人看到。” 伶舞侧脸看着欧阳曦,不由盈盈一笑,欧阳曦说话时的神情,就仿佛并不是他们一路拼杀到了这里,而是主人请他们过来做客一样。 欧阳曦的话才落音,老爷子的笑声就响起来了:“这个倒不是我小气,而是见过我的人,只有一条幽离这样的一条路可走。” 微微顿了一下,语气一变,变得有些凌厉起来:“不知道欧阳公子现在是否还愿意见我一面?” 欧阳曦提了提嘴角,不答反问:“听说,阁下让我是妻子自尽谢罪,不知道是否有此事?” 他的话才问出来,老爷子斩钉截铁的答案已经出来:“千真万确。” “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没有。”这一次,老爷子的语气里带了一点笑意:“一点都没有。” 欧阳曦微微颌首,轻笑出声:“既然如此,那就请阁下将帘子掀开吧。” 里面的声音,良久都没有动静。 好半响之后才沉声说道:“你愿意入幽离界?” “不愿意。” 欧阳曦的神情轻松自如,说出来的话却也像老爷子一样斩钉截铁,随意的笑笑:“反正我和你之间终究是有一战,看与不看,是不是加入你的幽离界都无所谓。” 他的话才说完,帘子就缓缓的旁边退去。 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拉动着一样。 看着帘子往两旁移开,每一个人脸上都变了神情。 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凛然。 帘子,是被老爷子用内力凌空掀开,这样的内力,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大结局17 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凛然,帘子,是被老爷子用内力凌空掀开。 这样的内力,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伶舞和欧阳曦对视了一眼之后,眼睛就看着坐在帘子后面五步远地方的老爷子了,微眯着眼睛,细细的打量。 看到帘子后面的那个人之后,伶舞还没有什么反应,欧阳曦的眼睛顿时就眯成了一条缝。 若是说云姑的神情和伶舞的一样,那么,在帘子后面的这个中年男子,看上去就和伶舞的长相差不多了,而且神情之间,更是和伶舞相似到了极点。 就像是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 却不是父女的那种感觉。 伶舞的眼睛也在细细的打量那个老爷子。 神情之间,也有着诧异。 细细的看了半响之后,轻声问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老爷子的眼里突然出现笑意。 笑意只是一闪而过,看着伶舞的眼眸里,突然就变得凌厉起来:“我姓厉,乘风。” 看到伶舞依旧是那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厉乘风眼眸更是眯成了一条缝,一字字的说道:“你母亲没有告诉你她的姓氏?” 伶舞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只怕让你失望了,不要说我母亲没有见过我的名字,就是在我有记忆开始,我都没有见过她。” 她说的是实话。 不管是她,还是这个身子的主人,都是如此。 按照她得到的消息,这个身子的主人,在生下来当天,就被从自己母亲的怀里带走,交给奶娘哺养,不仅仅是她,就是伶飞伶云那些人都是如此,谁也不曾知道自己的生母姓甚名谁,更不知道她们的身份。 伶舞的回答,让厉乘风冷笑出声:“我倒是忘记了,你的父亲是怎么样的人了。” 对厉乘风的话,伶舞毫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我只是想知道,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愿意杀了我而已。” 大结局18 对厉乘风的话,伶舞毫不在意,只是淡然一笑:“我只是想知道,我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你为什么一直都不愿意杀了我而已。” “若是你母亲还活着,你就应该知道,你的母亲姓厉,叫做厉琴。” 厉乘风冷笑一声:“而你更应该知道,你母亲还有一个哥哥,叫做厉乘风。” 厉乘风的话一说出来,伶舞就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眼里,是说不出的冷清。 抬眼看着厉乘风,轻声笑道:“所以,你才是下令,让离焰传下去,不杀我的?” “的确如此。”厉乘风浅笑出声,看着伶舞的眼里,突然就充满了迟疑,良久之后才轻叹出声:“因为,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对你。” “哦?”伶舞挑眉诧异的看着厉乘风,轻声说道:“为什么?” 伶舞的话才说出来,厉乘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眼里,充满了恨意。 看着伶舞的眼神,让伶舞不但没有感觉到他作为一个舅舅的亲情,心里反而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因为那双眼里,不仅仅是恨,更多的是贪婪。 贪婪的爱。 一种无法掩饰的爱。 就是在一旁的欧阳曦,虽然没有和厉乘风对视,但神情跟着厉乘风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他也是感觉到了厉乘风的占有欲。 而厉乘风想要占有的对象,就是他的妻子伶舞。 厉乘风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抬眼望了一眼他们身处的精致绝伦的房间。 神情之中,带着一丝回忆似的迷蒙,悠悠的说道:“这个房间,我就是为你的母亲准备的,本来,这里应该是我和她成亲的寝室。” 伶舞和欧阳曦忍不住对望一眼。 厉乘风刚才才说过,伶舞的母亲是他的亲妹妹,这里,怎么又会成了他们成亲的寝室? 厉乘风却像是沉入了回忆一样,眼里虽然是看着伶舞,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迷蒙。 大结局19 厉乘风却像是沉入了回忆一样,眼里虽然是看着伶舞,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迷蒙。 轻笑出声:“从小到大,在我的心里,我就一直想着我和她生下来的孩子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居然逃出了幽离界,一直都躲着我,到死了,我都没有得到她的消息。” 伶舞和欧阳曦一直都没有说话,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说,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静静的听着厉乘风的往下说。 厉乘风的眼睛,看着伶舞的眼睛,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他已经从回忆里挣脱出来:“我一直都以为她不会回来,当时一直到看到你,我终于知道,原来,你是上天为了弥补她的错,送到这个世界上的补偿给我的人,是下一代幽离界主人的母亲。” 伶舞的眼睛越睁越大,到最后突然就笑了出来。 笑看着厉乘风,语气里充满了揶揄:“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母亲的亲哥哥,我的亲舅舅。” “我当然没有忘记,要不然我怎么吩咐他们把你带到幽离界。” 厉乘风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正色起来:“我现在只是在想,你那个该死的父亲害死了我的厉琴,我到底是应该杀了你,为你的母亲报仇,还是把你当成你母亲,让你为我生下幽离界的下一届主人而已。” 看着伶舞嘲弄的脸,厉乘风突然面色一沉,冷声说道:“但是你却还是和你母亲一样,居然敢背叛我!背叛幽离界!” 伶舞扬眉浅笑:“难不成按照你的说法,你居然想娶我的母亲为妻,帮你生下分不清是你儿子还是你外甥的幽离界主人,到了现在,想要我帮你生一个儿子?” “的确如此。” 厉乘风的神情,却是一本正经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正色的看着伶舞:“作为幽离界的统治者,本来就应该保持最正宗的血脉,只有厉家的人,才有资格生下下一届的幽离界主人,就像是我和你母亲一样,都有着最正宗的血。” 大结局20 正色的看着伶舞:“作为幽离界的统治者,本来就应该保持最正宗的血脉,只有厉家的人,才有资格生下下一届的幽离界主人,就像是我和你母亲一样,都有着最正宗的血。” 伶舞揶揄的神情逐渐消失。 她突然发现,厉乘风说的不是笑话。 在他的心里,的的确确是这样想的。 沉吟了一下,伶舞冷笑出声:“若是你这样想,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我母亲为什么要逃走。” 微顿一下,她才悠悠的笑道:“若是换成了我,也会一样的逃走。” 说着往欧阳曦看了一眼,眉眼间是盈盈笑意:“因为,谁也不愿意和一个变态的人生活一辈子。” “你也说我是变态!” 这句话,厉乘风是吼出来的,在他吼出这句话的同时,右手掌搭着的茶几轰然倒塌。 一个也字,让伶舞顿时明白,也许这个身子的母亲,也同样的说过这样一句话,的确是没有任何人能接受厉乘风这样的打算的,所以,厉琴才会从幽离界逃出去。 却遇到了欧阳离那样的疯子,在生下伶舞之后,被欧阳离处死。 厉乘风怒不可歇,虽然还是坐在椅子上,脸上却不再是笑意,而是充满了杀机。 凌厉的杀气,弥散在整个房间里。 欧阳曦和伶舞猛地站起来,全身的内力都提到了最顶级,全神贯注的提防着厉乘风怒气之下的突然击杀。 但是,厉乘风企却只是坐在椅子上怒视着伶舞。 半响之后,才冷笑出声:“但是,我现在已经改变主意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更好的人,一个更能让我们幽离界下一届主人更加强大的人。” 厉乘风的话还没有落音,欧阳曦的笑声就响起来了:“若是如此,只怕我要让厉界主失望了,我欧阳曦虽然什么都可以,但是绝对不会生孩子。” 微微停顿了一下,笑意盎然:“不光是我,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如此。” 大结局21 微微停顿了一下,笑意盎然:“不光是我,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如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伶舞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斜着眼睛看了欧阳曦一眼,佯作嗔怒:“贫嘴。” 厉乘风的脸,突然之间就沉了下来:“我说的是云儿,有着幽离界优良血统的云儿。” 云儿两个字一说出来,伶舞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眼看着厉乘风:“云姑是你的女儿?你想让欧阳曦娶云姑?” 从厉乘风的神色之间,她当然已经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厉乘风也丝毫不掩饰他的说法,重重的点点头:“没错,若是他不同意,就只有死,但死的不是他,而是你。” 在他说话的同时,伶舞突然感觉到发顶一凉。 一把小巧的匕首将欧阳曦帮她插在发间的簪子击落,取代了它的位置,插到了她的发髻上。 匕首的锋利,将数缕发丝从伶舞的头顶上割断,飘然落地。 欧阳曦眼眸一冷,弯腰从地上将簪子拾起来,抬手将伶舞发间的匕首取了下来,慢慢的将簪子插回伶舞的发间。 看着厉乘风的眼里,充满了杀机。 厉乘风将欧阳曦的杀意看在眼里,却是无所谓的轻笑出声:“若是你不愿意,第一个死的就是伶舞,第二个死的就是你的朋友,第三个,就是你。” 欧阳曦和厉乘风对视片刻,才将眼睛移开,低头看着伶舞:“你怕不怕死?” “我怕。” 伶舞的话让厉乘风的眼里顿时露出了笑意。 但是,下一句话就让厉乘风的笑意全部都消失:“但是我更怕没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所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厉乘风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若是你愿意放弃欧阳曦,我就可以饶过你,只要你从此以后给我滚得远远得就行。” 伶舞闻言,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的厉乘风。 大结局22 伶舞闻言,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的厉乘风。 只是那么一眼,眼睛就直接离开了厉乘风。 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别人,更没有厉乘风。 踮起脚尖在欧阳曦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随即松开,满意的看着欧阳曦一如以前被她咬了一口之后多出来的牙齿印,悠悠的笑道:“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人,我现在告诉你,我不许你离开我,更不许你娶别人。” 欧阳曦挑了一下眉毛,俯身在伶舞的唇边亲吻了一口:“你一点都不温柔,我都再考虑要不要换另外一个。。。。。。” 话还没有说完,伶舞就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若是想换,我也不反对,反正我觉得南宫。。。。。。” “你敢!” 伶舞连南宫轩的名字都没有说完,就被欧阳曦厉声打断。 眼里,全部都是笑意。 在伶舞笑容初露的时候,一道寒星无声无息的接近她的身子。 欧阳曦眼眸一冷,手指搭在了剑柄上。 好看的txt电子书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第59部分阅读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舞倾城 作者:rouwenwu 拔剑挥剑,剑身和那道寒星相撞,发出一声细微的‘叮’的一声,在幽蓝色的光线里,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落到了地面上。 伶舞的神色微微变了一下,低头看着地上的一点让人几乎无法察觉的银针,一字一句说道:“幽离针?” 欧阳曦面色冷峻,手里的剑往下低垂,剑尖斜斜的指着地面:“想不到厉界主空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居然只是一个只敢偷袭人的下三流人物,就是你这样的人,居然敢自称什么代表上天旨意的人,简直是辱没了幽离界三个字。” 语气凌厉到了极点,盯着厉乘风的眼神亦是如刀。 若不是他及时发现,帮伶舞挡下了这一针,到现在伶舞岂不是已经是一个死人? 想到这样的可能,欧阳曦的心里的怒意更是不可歇止。 大喝一声:“站起来,拔出你的武器。” 大结局23 想到这样的可能,欧阳曦的心里的怒意更是不可歇止。 大喝一声:“站起来,拔出你的武器。” 厉乘风却是一动不动,一点站起来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脸上的表情却是狰狞的,怒视着手中有剑的欧阳曦:“你居然敢说我辱没了幽离界?你” “我当然敢!” 欧阳曦斩钉截铁的打断厉乘风的话,傲然说道:“我说的只是事实,只要是事实,就没有我欧阳曦不敢说的话。” 他的人和剑一样的傲气,笑看着坐在上面的厉乘风。 语气,却是一字一句:“请!” 伶舞抬眼看着前面的路,眼里说不出的笑意。 她是坐在马车上的。 笑吟吟的倚着车厢,看着坐在前面赶车的欧阳曦,语气中,却是故作幽怨:“我觉得你好像对赶车更加感兴趣,是不是因为觉得我没武功,就不喜欢我了?” 她在那一天欧阳曦和厉乘风那一战的时候,拼着性命,帮欧阳曦挡下了厉乘风的那一掌。 现在伤势刚好,欧阳曦就担心闷着她,将所有的人都赶走,自己带着她赶车到处游玩。 听到伶舞的话,欧阳曦抓着缰绳的手顿时就用力一点了,让马自己沿着路往前走,翻身走到伶舞身边坐下。 似笑非笑的在她唇边轻吻了一口之后,轻声笑道:“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你根本就不需要练武,有我在你旁边就够了。” 微微顿了一下,扭头往后看了一眼,随即失笑出声:“我们要是不走快点,让那两个追上来,岂不是什么地方都去不了了?” 伶舞当然明白欧阳曦嘴里说的那两个家伙就是凌云和伶飞,不由莞尔一笑。 他们被那两个到现在还是一直玩着躲猫猫的人缠着,他们就是想要两个人的私人空间,都像是做贼一样。 伶舞的笑容刚展开,眼角突然瞄到路旁的一个人,眼里的笑意就更甚了。 大结局24 伶舞的笑容刚展开,眼角突然瞄到路旁的一个人,眼里的笑意就更甚了。 在她的视线落到那个女人身上的时候,那个女人就猛然往车厢的方向扑来。 “伶舞,你救救我!” 衣着褴褛,神情萎顿,让欧阳曦一时之间竟然忍不住扑到车厢旁边的女人是谁。 伶舞的笑意更甚:“我们的天霖国皇后,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她的话一说出来,欧阳曦的眼睛顿时睁圆了。 他怎么样想,都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穷困潦倒一身是病的女人,竟然是他苦苦寻找了两年多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伶云,更无法将眼前的这个女乞丐和上一次看到的意气风发的天霖国皇后联系在一起。 “姐姐,我自从练了你那个秘籍之后,原来修炼的功夫都消失了不算,每一天到子时和午时的时候,都会气血逆转,生不如死。” 女人的声音虽然嘶哑,但还是欧阳曦曾经熟悉的声音,除了伶云之外,再无他人。 伶云哀求的声音接着往下说:“还望姐姐相救。” 伶舞却是冷笑一声:“若是我救了你,又有谁能救那些被你无辜杀死的人?” 伶舞的话还未落音,伶云就想起了她为了自己的私欲杀掉的整条巷子的人,更想起了那个捂着自己儿子嘴巴的母亲。 手指一松,从车厢滑落下去。 欧阳曦侧脸看着面无表情目视前方的伶舞,轻叹一声。 他想起了早在两年前就被厉乘风削断手脚,用酒坛泡在酒缸里,最后求着他们帮他解脱的欧阳离,心里一阵一阵感叹。 伶舞默然的做在马车上,看着路面。 突然感觉到肩膀一阵大力传来,欧阳曦似笑非笑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我曾经发过誓,再也不让你心里难受, 伶舞将头靠在欧阳曦胸膛里,安心的听着他的心跳声,突然轻声笑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有问你。” 大结局25 伶舞将头靠在欧阳曦胸膛里,安心的听着他的心跳声,突然轻声笑道:“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没有问你。” 欧阳曦一手抓着缰绳,一手环着伶舞的腰,挑了一下眉毛。 伶舞抬起头,注视着欧阳曦:“你放弃了皇位,不后悔?” “后悔。”欧阳曦轻扬嘴角,凑到伶舞耳边轻声说道:“所以等幽离界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你要补偿我,为我生七八九十个小宝宝。” “你不觉得我的背很丑?” 在那一次铁人机关的时候,她的背上被大面积的燎伤,留下了浅浅的伤痕。 本来欧阳曦根本就没有介意,但是到最后终究还是拗不过伶舞的固执,帮她在背上纹了一个图案,遮住了那些伤痕。 图案,不用说,就是最适合伶舞的凤舞九天。 伶舞的话还没有说完,欧阳曦的唇就堵住了她的唇。 好半响之后才重重的喘息出声:“这个该死的路,怎么到处都是人!” 伶舞的眼里顿时就出现了笑意。 在欧阳曦没有回答之前,她就知道他的答案是什么。 但世界上,又有哪一个女子不喜欢亲耳听到希望得到的答案? 【全文完】 【雅书阁】◆txt小说下载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