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第2部分阅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作者:rouwenwu 经够破天荒的,可是这女子竟然敢不领情。 值得修罗王爷亲自开口求情的,她是第一人。 敢拒绝他的好意的,她也是第一人。 七窍玲珑6 不等轩辕冷回答,绯月在百官的眼光洗礼中,看着皇上。 “民女是亡国之女,若是皇上强行逼迫民女下跪,民女可能心有不服,难以彰显皇上君子之德。相反,若是皇上德行施与天下,待民女心悦诚服之际,甘心下跪,才能越发说明皇上乃仁德之主。” 这一顶仁德之主的高帽子戴的,让皇上没有办法动怒,他一脸笑意,“好,朕免你下跪之礼,直到你心甘情愿臣服那日。不过你强迫柳尚书父女唱戏,这是何道理?” “欲巩固江山,必先得民心,柳尚书父女怜悯那些身在社会底层的唱戏之人,想要通过自己的唱戏行为去号召百姓,关爱和尊重那些社会地位底下的人,此举乃是为皇上得民心的善举。怎么能是民女强迫呢?”一席话说的不卑不亢。 说罢,绯月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礼部尚书,“难道是绯月理解错了,柳尚书并无此觉悟,无意为皇上分忧?无心为皇上笼络民心?” 皇上顺着绯月的话锋,将矛头指向柳尚书,“是这样吗?刘爱卿不是自愿替朕分忧,而是被绯月强迫去唱戏的。” 礼部尚书此时被绯月一番话说的,脸上神情莫辩,最终叹了一口气,自认倒霉,“回皇上,臣是自愿为皇上分忧。”讨好皇上才是最重要的,他说完愤恨的看了绯月一眼。 绯月脸上妩媚的笑意丝丝流泻,话锋直指礼部尚书,让他没有丝毫逃避的余地,“那么柳尚书之前说民女逼迫你,就是诬告了,大人身份尊贵,民女一介平民,被大人冤枉,声明受损,自愿咽下委屈,不敢多言,可是耽搁皇上繁忙的处理朝务的时间,不用请罪吗?” 这招以退为进,用的极为高明,礼部尚书立刻带着柳映荷跪下请罪。 绯月一边凉凉的插话,“大人不用担心,身为朝廷重臣,就算当朝诬告,也不是什么大事,法令那东西,约束的是我们这些平民,我们若诬告大人,就是死罪,大人若诬告我们,就会安然无恙。” 言外之意,百官都听懂了,就是请皇上严惩礼部尚书父女。这哪里是安慰人家,分明是提示皇上,要尊法令,不能徇私舞弊。 七窍玲珑7 皇上一张脸上出现为难之色,礼部尚书向来无大错,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重重惩罚吧,“那依绯月之见,该如何处置呢?” 此话一出,礼部尚书和柳映荷的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绯月一心要置他们于死地,此时皇上询问她的意见,她肯定想将他们杀之而后快。 绯月的回答显然在众人的意料之外,“柳尚书先是为皇上笼络民心,后是当朝诬告,耽搁皇上的时间,一功一过,互相抵消,所以无罪。” 皇上一听,顿时大笑出声,进退适宜,这绯月很不错。 礼部尚书一张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回了魂,柳映荷低头绞着帕子的动作也停下来,他们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绯月。 绯月倾身到柳映荷的面前,“不好意思,今日这场交锋,你还是输了。你放心,我暂时不想要你们父女的命,不过下次你们要是想找死的话,尽可以找我。” 绯月的笑意,在柳映荷看来,透着无限的寒意。 此事了结,轩辕冷终于找着空隙纠结一开始的问题,摆着一张冰冻的脸,“为什么拒绝我帮你求情的好意?” 绯月稍微回忆了刚才的情形,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因为不想欠你人情。” 轩辕冷一张冷言,夹杂着冰魄寒气,“为什么不想欠我人情?” 其他的朝臣都不敢出声,能扛的主这位冰山王爷的冷气的,除了太子和皇上之外,也许就只有这个绯月了,皇上则绕有兴味的看着。 绯月淡淡的挑眉,完全不受这有些奇怪的气氛所影响,“因为不想和你有牵扯。” “为什么不想和我有牵扯?” “你是三岁婴孩吗?哪来的那么多的为什么?”绯月看着坐在龙椅上俨然看戏神态的皇上,“民女告退。”然后转身走到殿外。 轩辕冷连给皇上告退都省了,直接追出去。 追至殿外的轩辕冷,抓着绯月的衣袖,确保自己的力道不会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伤痕,“你还没回答方才的问题呢?” 绯月一转身,脸上杀气毕现,“别逼我动手。”怎么没人告诉这轩辕冷,除了是修罗王爷,和冰山王爷,还是白痴王爷。 轩辕冷触及绯月的表情,不想难为她,立刻放开抓着她衣袖的手。绯月按照之前来时的路线接着前行,行至一处湖畔时,有箭破空而来,她轻轻的移动了一下身形,刚好闪过射来的箭羽,却一不小心,掉到了碧湖中。 待还君明珠1 绯月暗下懊恼,要不是刚才被轩辕冷逼得分神,她何至于判断出错,竟然落入湖中,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以前执行杀人任务的时候,若是出现这样的差错,她早死无数次了。 轩辕冷一见绯月落水,直接跳入湖中,所幸正是夏日,水不是很凉。 他一触及绯月的身体,便将她抱在怀里,迅速的带着她游到湖边,等到上岸的时候,他们二人的衣衫都已湿尽,他打量着怀里的绯月,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伤害。 然后带着她,施展轻功来到他离宫之前所住的地方,不习惯和别人如此贴近的绯月用力的推开轩辕冷,“我会游泳。” 轩辕冷一愣,原来她根本不需要救,“为什么不早说?” “我刚入水,你就下湖救人,抱的那么紧,之后的动作又几乎一气呵成,你给我时间说了吗?”绯月说完径自去找衣柜,翻出两套男装,自己换上一套之后,把另一套丢给轩辕冷,“衣服你先换上吧。” 轩辕冷接过她手里的男装,准备换上,发现绯月并没有转过身去的打算,“你打算看?” 绯月一双美目闪过笑意,“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男子在我面前换衣服,有免费的美男可看,何乐而不为呢,但是如果那人是王爷你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接着转过身去。 轩辕冷一听顿时有些失望,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系好所有衣扣之后,他们并肩走在宫内,绯月一身暗红色的男装,更显妖惑,轩辕冷一身白衣,如同雪山之巅的冰莲。 行至半路,正遇到太子轩辕玄,他看着绯月,“这是哪家的公子,怎么我从未见过,皇弟你也不介绍介绍。” 绯月直接无视他,想要接着前行,却被挡住去路,“好狗尚且不挡道,太子殿下是觉得自己练狗都不如?还是?” 这人既然称轩辕冷皇弟,想必就是太子轩辕玄了吧。 轩辕玄一听,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绯月,“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是个美娘子吧,跟着本太子,保你锦衣玉食,何必火气这么大呢。” 在他的禄山之爪碰到绯月之前,绯月直接拉过轩辕冷,抵在自己身前,轩辕玄猝不及防,碰到了轩辕冷的身体,手立刻冻成了冰块。 绯月慢慢的从轩辕冷的身后现出身形,“我看需要降火的是太子吧。” 待还君明珠2 太子轩辕玄右手握着左手腕,防止寒气蔓延,对着轩辕冷打起了亲情牌,“我们好歹是兄弟,你就这么纵容她?” 轩辕冷吐出很符合气质的六个字,“是你咎由自取。” 待轩辕冷和绯月离开后,轩辕玄立刻跑去皇上面前诉苦,“父皇,三皇弟竟然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儿臣,求父皇做主。” 皇上眼中闪过鄙夷,方才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根本是轩辕玄有错在先,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诉苦,接着翻阅着奏章。 轩辕玄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那父皇把那女子赐给儿臣,好不好?” 皇上从奏章中抽出视线,揉揉了眉心,“朕困了,你先退下吧。”开玩笑,他还打算把绯月给轩辕冷留着呢,怎么能赐给太子这个扶不起墙的。 轩辕冷在皇上这没讨到什么好处,直接离开了。 已经回到王府的绯月立刻换上了红衣,她不喜欢穿带着别人气息的衣服,刚走出房门,就遇到轩辕冷,“有事?” 轩辕冷把手里的衣物递到她的手里,“这是根据你的身形裁制的新衣,都是红色,设计简单,没有丝毫的赘饰,也没有任何气味,是你喜欢的风格。” 绯月打开雕花的门,转身走进里面,“你先进来吧。” 进入房间后,轩辕冷打开衣物上的古木盒子,里面是一个挂在额前的血玉坠饰,形状为蝴蝶状,“这个很合适你。” 绯月拿起它,“我需要什么可以直接上报府中,你不必亲自送这一趟。”这个样子的轩辕冷,她真的不太习惯。 轩辕冷看她很喜欢那块血玉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扯出笑,那可是他亲自挑选的呢,看到绯月不抵触他送的东西,心情就大好。 翌日,绯月所住的房间中,人去房空,唯有桌上的茶盏下压着一张素笺,上面是清秀的笔迹,三年后,还君明珠。 此时轩辕冷一双眸子中波涛汹涌,他将那纸笺揉成一团,心中的那些复杂的情绪如同乱麻一样,丝丝缠绕,带着理不清的感觉。 自此之后,他的一张脸冷的更甚从前,王府中人都噤若寒蝉。 场景转换………………… 当绯月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呆在一个木屋里,四周并无任何束缚自己的东西,只是有些颠簸,侧耳细听,可以隐约的听到海浪的声音。 待还君明珠3 接着有人推门而入,她淡定的抬起头,看到一个面覆白纱的黄衣女子进入,“想不到你醒来的这么早,怎么,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 绯月抬眼看着眼前的红衣女子,从她的眼中读取不到有用的信息,索性端坐,“不用了,我确定我不认识你。” “你确实不认识我,可我却知道你,轩辕冷喜欢的女子。” “这么说,你们是冲着轩辕冷来的?”至于轩辕冷喜欢的女子,这个身份,她自动忽略。 “梦兰,你说的话太多了。”接着有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进入,她没有戴面纱,颜若春花,仿佛一个妙龄少女,只是头上却是已婚妇人的发髻。 之前的那位梦兰姑娘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行礼,“见过宫主。” 黑衣女子摆了摆手,示意梦兰退下,紧接着绯月似乎感觉到脑海有些沉,隐约觉得这萦绕在鼻尖的香味很熟悉,似乎和在王府闻到的一样,转眼间她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座佛塔形状的大殿之内,在她身边的四个方位,有四个白发已生的老妇人坐在草蒲上。 而她的身前,是一个水晶球,里面是缩小版的绯月。 正在疑惑间,那四个老人对着那水晶球念念有词,水晶球立刻发出一圈圈的白光,最终将绯月的身影全部笼罩在内。 绯月感觉到自己头痛的快要炸开,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一样,那些无意得来的关于风语国的记忆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变的模糊,最终与轩辕冷在一起的所有,也变得朦胧,记不真切。 头痛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绯月的额头逐渐的有细汗浸出,却不曾哼出一个关于痛的音符,半晌,那四个老人的念念有词声中止,口吐鲜血。 绯月的头痛中止,疑惑的打量着四周,这是在哪里?她不过是完成了一项刺杀任务后,不慎坠入了一处吐着诡异的泡泡的神秘的池中,怎么醒来,竟是这样的情景。 她不着痕迹的将指甲刺入皮肉,感觉到钻心的痛之后,才确定自己没死,接着看见自己一身古装红衣,难道她没去阎王那报道,而是穿越了? 她丝毫不怀疑自己遇见拍古装剧的,因为四周的很多东西都不是她认知之中的风格。 一个黑衣的女子匆忙进入,“几位长老,事情怎么样了?” 待还君明珠4 其中一个为首的长老,用衣袖拭去嘴角的鲜血,脸上浮现出笑意,“我们几位已经合力,施展秘法,除去她的记忆,以后你可以给她灌输新的记忆,不过这等逆天之事,极耗元神,我们几个即将离世,玉宫就交给你了。” 说完之后,四个老人同时打坐入定,如同老禅。 黑衣女子一脸的悲痛,绯月却在思索那个长老说的话,‘除去她的记忆,可以给她灌输新的记忆,’这个她,不会说的就是自己吧。 接着有白纱覆面的女子为绯月安排去处,绯月打量着自己居住的环境,床是悬在空中仅容一人的花床,就连吊在空中的绳索都缠绕着青曼,放置茶具的几案是用琉璃制成的,剔透璀璨,墙上有很多暗格。 悠闲舒适的日子过了三日,之前见过的那个黑衣女子来看绯月,带着试探性的开口,“姑娘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绯月轻轻的摇摇头,表示不知,她一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身着古代女子的衣饰,这几日照了铜镜也发现,这具身体和她在现代的时候相比,虽然容貌大致相同,但是却有些小,显然不是她之前的身体,那么她就是穿越了。 对于穿越到的这个身体的情况,她一概不知。 黑衣女子看见绯月这幅神情,很满意,眼里那抹算计被向来敏锐的绯月瞬间捕捉到,“你原本是月华国的公主,因为意外受伤,留在这里疗养,一个月后你的家人就来这里接你。你暂时先跟着我学习些功夫吧,以后也好防身。” 看着眼前的女子的神情,绯月心中狐疑,公主?只怕未必吧。但是可以学习古武,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夏日的清晨不像中午那般燥热,带着一些清爽的气息,绯雨手里拿着一把竹剑,按照黑衣女子的指点练习,第一遍剑气略有些凌乱,等到第二遍,一套剑法便能行云流水般的使出,在旁观看的黑衣女子不禁暗暗称奇。 这绯月真是难得的练武天才。 不到半月的时间,黑衣女子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绯月了,从剑法、轻功到内功心法,绯月都能轻易的掌握要髓。 接下来的半月,绯月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练剑和阅读古籍,她如同海绵一样,源源不绝的吸收着这个时空的东西。 待还君明珠5 一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一个面容俊俏的墨袍男子,出现在黑衣女子面前,“这是十万两银票,我要你做的事情办妥了没有?” 黑衣女子立刻接过银票,“我玉宫宫主亲自出马,怎么会有闪失,放心吧,已经消除她之前的记忆,让她接受自己是月华公主的身份,而且授了一身武艺,他日除去轩辕冷之时,定可成为一颗好棋子。” 男子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这样最好。” 一刻钟后,临月站在一树梨花下,绯红的身影衬得那白色的梨花,几欲燃烧了那片雪白,一个墨袍的男子缓缓的走进,眼里有着宠爱,“皇妹,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许久,随皇兄一起回宫吧。” 绯月看着眼前笑意未达眼底的男子,不发一言。 那男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末了露出歉意的笑容,“你看皇兄真是糊涂,你先前脑部受伤,失去记忆,应该忘了皇兄吧。” 就这样,绯月随着眼前的男子到达月华国的皇宫中。 当晚,皇上设宴,为绯月公主接风洗尘,贤妃有些不自然的为绯月布菜,“这些都是你先前爱吃的,多吃点。” 绯月看了一下自己的餐具中多出的菜,都是自己不爱吃的。 皇后则含笑着打量着绯月,那眼光完全是看见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皇上看了一眼太子月离,然后有些僵硬的牵起嘴角,看着绯月,“月儿,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大病初愈,对这里很生疏,以后让你皇兄多带你去逛逛。” 月离露出温和的笑意,打着圆场,想要化解这尴尬的气氛,“好,我以后多带皇妹去转转,让她尽快找回往日熟悉的感觉。” 百无聊赖的绯月,望着这诡谲的一群人,低头快速吃饭,然后打量着大殿之外的宫灯,在她眼里,那宫灯传来的光亮,都比眼前这些人让人觉得舒服。 宴罢之后,月离带着绯月四处闲逛,一边行走,一边饶有兴味的介绍着景致,夜幕下的假山、园林都带着独有的静谧。 快要走到位绯月安排的宫殿,月离止住脚步,“方才皇兄为你介绍的路线你都记住了么?要是记不住的话,以后夜间出来,一定要带着随身的婢女,免得迷路。” 绯月抬眸,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宫殿,“皇兄刚才有说什么吗?”她之前一心欣赏静湖在夜色下的波光,加上对月离所说的没有兴致,就直接过滤了。 待还君明珠6 月离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宠溺,“皇妹还是和之前一样,不专心。” 进入正殿之后,绯月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环境,顺便带着惯有的眼光挑剔了一番,四周物什摆设的方式还行,不过正前方悬着的那副扑蝶图,画中人的神态略有些不自在,桌上的茶盏也不是她喜欢的花色。 之后在月离的带领下进入寝殿,他指着似乎已经站立多时的两个婢女,“她们是若兰,若梅,是你的贴身侍女,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她们说。” 若兰、若梅立刻躬身行礼,“奴婢见过公主。” 绯月看见若兰和若梅的脸上,没有半分恭敬的神色,佯装不知,看着月离,“好,有什么事情,我会给她们说的。”安排好绯月的事情后,月离便离开。 若兰低着头,眼里有潜藏的不耐,见绯月不再开口,微微抬起头,“若是公主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奴婢就退下了。” 绯月看着面容俏丽的若兰,嘴角勾出浅浅的弧度,素手拿起锦被的一角,指着上面的纹案,“我不喜欢这龙凤呈祥的图案,四周镶嵌的珍珠和缝制的金边,也没什么用处。” 若兰一张脸立刻就有淡淡的不满情绪,若梅则站着不动,静若处子。 绯月接着放下锦被,指着那暖玉床,“这床未免太大,需要从中间劈开。”转而指着那纱帐,“这颜色全部替我换成绯红。” 若兰的脸上立刻因为生气染上了红色,手指不自觉的握成拳,强力忍着,若梅此时才抬起头,微微看了绯月一眼。 将她们二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绯月接着发挥她挑剔的天分,走到焚香的小鼎前,“在香味太浓,我喜欢那种若有似无的香味。” 一直强忍的若兰终于选择了爆发,“你还真当自己是公主啊……”话还没有说完,若梅捂住了她的嘴,“若兰她向来喜欢胡言乱语,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绯月假装没有听到若梅的话,只是盯着若兰,“那依你之见,我不当自己是公主,应该当自己是什么?” 被若梅捂着嘴,若兰没有办法回答,只是用满含鄙视的眼神看着绯月。 绯月令若梅松手,然后用那双涂满龟裂图案的手捏住若兰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现在你总可以回答了吧,我该当自己是什么?” 待还君明珠7 若兰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心中的怨气更深,“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让我回答我就回答,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凭什么?” 绯月一下子就放开了对若兰的钳制,失去重心的若兰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若梅同情的看了若兰一眼,然后跪下请罪,“公主息怒。” 若兰看到若梅这种态度,隐约感觉到事情很严重,但是她又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便壮着胆子开口。 “姐姐,你何必呢,自入宫来,皇后娘娘都舍不得说重我们,她一个出身不明的女子,就算莫名其妙地成了公主,我们也不必忍受她啊。” 绯月分析着眼前的情景,若兰冲动暴躁,若梅心思深沉,论为人,她比较欣赏若梅那股稳重,不过在自己的身份这件事情上,若兰说的话可信度似乎更高些。 她将目光投注在这二人身上半晌,“我刚才的要求,你们现在就开始办,什么时候处理好了,我再歇息,若是到天明我还没有办法休息的话,我不介意为这种小事去劳烦皇兄。” 关于若兰无礼的那个事情,她并不打算惩罚若兰,以后还指望从她口中套用有价值的信息,若是就此惩罚了她,以后的事情就无趣多了。 未及天明,被褥换上了新的一套,床幔已经换了颜色,床被从中劈开,香鼎中的香料也是新的,绯月施施然的去休息。 若梅拉着满面愤恨的若兰退下。 一个月后,若兰跪在皇后的面前,“那女子刁蛮成性,日日难为我和若梅,请皇后娘娘下令,将奴婢调回您的公主,要是再继续待下去,奴婢迟早会被折磨致死的。” 皇后惊的差点洒了手中的茶水,“有这么严重?” 若兰立刻接着声泪俱下的倾诉,“有,她言语伤人,处处挑拣,奴婢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若梅姐姐可以作证的。” 皇后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若梅,若梅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应了一声,“是。” 一旁唯唯诺诺的贤妃小心的讨好皇后,“既然如此,娘娘还是让若兰、若梅两个丫头回到您宫中吧,至于服侍那女子的婢女,就从臣妾宫中调用吧。” 皇后一听,脸上露出雍容大方的笑意,“贤妃这个建议不错,那女子既然是你名义上的女儿,理应由你处理。” 待还君明珠8 若兰一听终于摆脱绯月的魔爪了,兴奋的一张脸上全是笑容。 一个时辰后,正在品茗的绯月看着贤妃派来顶替若兰、若梅的两名婢女,“这茶是你们泡的?”眉宇间尽是危险的笑。 婢女若画、若诗弱弱的开口,“是。” 绯月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条斯理的开口,“这上等的茶须得用天然的净水泡制,你们莫不是用民间一般的井水来糊弄我吧。” 若画和若诗立刻跪下,“奴婢不敢。” 绯月看着这两个默契不错的侍女,“不敢?那你们还不重新去泡茶,继续留在这做什么,若是再泡出来的我还不满意的话,今晚也不用睡觉了,去园中采露吧。” 夜间,若画和若诗两个人正在采露,手里拿着的竹筒空空如也,半滴露也没有采到,如今秋意已至,夜间也有些寒气,她们并未加衣,逐渐的感觉到有些冷。 若画较弱的身子向来受不住寒气,又见四下无人,便小声的抱怨,“贤妃娘娘让我们来伺候她,分明就是让我们吃苦的。” “对啊,”若诗的附和声响起,“贤妃娘娘要是真诞下公主,怎么会处处因为没有子嗣被皇后打压,这假公主不但对她的地位没有什么好处,贤妃娘娘还得处处迁就她。” 在她们两人小声交流的时候,一直隐于暗中的绯月轻轻的笑了。原来自己果然不是什么公主,从醒来到现在,所有人都为她织了一张网,给她一个假公主的身份,然后图谋着她不知道的事情。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向来都坚信这点。 在绯月离开后,若画和若诗依然进行着已经没有多大意义的抱怨,她们决计猜不到绯月曾经来过,因为绯月的隐匿术,天下无双。 一个月后,若画和若诗跪在贤妃的面前,两人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疲倦之色,“请娘娘念在奴婢侍奉多年的份上,不要再让奴婢去她的宫中。 这个她说的自然就是绯月。 贤妃没有什么主见的脸上,犹疑不定,看着一向贴心懂事的婢女,拿不定主意。 若画的声音带着哭腔,鼻子似乎因为之前哭过,有些红肿,“娘娘若是觉得为难,就以奴婢伺候不周的罪名,将奴婢贬到浣衣局,只要不去她宫中,怎么样都好。” 若诗低头啜泣着,泪水打在身前的帕子上,“求娘娘成全。” 贤妃对她们心疼万分,最终将若画和若诗留在自己身边。 成婚1 之后为绯月安排的宫女,都熬不过一个月,关于绯月的一些不好的传闻便在宫中不胫而走,彼时的绯月只是笑而不语。 最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宫女服侍绯月,月离抱歉的看着她,“看来皇妹以后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对这个结果暗自满意的绯月,却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好。” 月离命人放下一些珍奇古玩之后,便离开了,绯月嘴角牵起笑意,看来这些人都把来她居住的宫殿当成了走过场。 皇上每月初一都会命人送来一些珍贵的玉器,装点宫殿,青玉,黄玉,白玉,各种玉种,一样不少,皇后每月初五,都会命人送来一些香料,据说是宫中最顶级的研香师最新配置的,让她试试。 贤妃每月的中旬都会命人送来应景的盆栽,品种稀有,让她怡心养性。而太子月离,她名义上的皇兄,则会在每月的月底亲自送来一些珍奇古玩。 他们四人来的时间,不但一月之中,从不冲突,每天之中的时辰也不曾变过。花费心思的刻意程度,可想而知。 绯月假装没有察觉,既然他们演戏的耐心这么好,她就舍命陪君子,乖乖看戏。 时间轻轻地在指尖流泻,夏去秋来,冬至春又归,某一日绯月闲极,盘算着到这里的日子,已经近三年了。也直到此时,她才开始佩服月离他们的耐心。 三年了,他们竟然能够忍住不提关于她身份的其他事情。 不过这三年之中,绯月也没有闲着,武功精进自是不必说,她也通过旁敲侧击,知道穿越伊始,自己所待的地方,是月华国最出名的杀手组织玉宫。 正在思索间,月离神色满脸喜色的走进,绯月诧异的抬头,很难从他脸上这么明显的表情,“怎么了?” “皇妹可曾听过轩辕冷?” 绯月摇头,她确定自己没有听过这个人的故事,但是为什么这个名字,她感觉有些熟悉呢,月离了然一笑,“皇妹没有听过很正常。月华国和傲风国之间隔着汪洋大海,月华国境内很多人都不知道傲风国的存在,而傲风国更是没有人知道月华国的存在。” 月离接着开始了他的演说,“轩辕冷是傲风国的皇子,能征善战,少时成名,是个难得一见的军事天才,也是这世上唯一能配的上皇妹的人。” 绯月挑眉,这天下谁和她相配,她自己都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怎么知道的?不过轩辕冷这个名字,她记下了。 成婚2 月离见绯月没有任何表示,索性一次性把话说完,“父皇打算让你嫁去傲风国联姻,为你觅得一个好夫婿,你觉得怎么样?” 绯月打量着月离的神情,在她的记忆中,月离说话的口气是平缓而舒展的,怎么这次有一丁点的急促,还有丝丝急切,“皇兄也希望我嫁吗?” 月离一听绯月似乎有点心动的感觉,直接开口,“我们大家都希望你嫁。”也许是发现自己的口气有些过于殷切,再加上一句,“父皇母后他们都很关心你的婚事。” 绯月盯着月离的眼,半晌垂眸,“可是我还不想嫁人呢。”她在这里呆了近三年,虽说衣食无忧,但是来自月离他们的关怀太过于客套,怎么如今到她的婚事上,他们却显得这么积极,有些反常。 若是真心想为她觅得好丈夫,直接从月华国找就可以了,非得漂洋过海吗?就算要漂洋过海,为什么就这么中意轩辕冷呢,不是应该先挑挑拣拣的吗? 绯月的表情淡定若斯,离月却急了,开始发挥自己的口才,讲述着关于轩辕冷的种种传奇,从征战到封王,绯月毫不怀疑,月离口中的轩辕冷听起来就如同天神。 估计神祗降临于世,也不过如此。 在经历月离的淘淘不绝的讲解之后,绯月做出半信半疑的样子,“他真的有这么好?” 月离又称职的扮演起了知情人的身份,“相信皇兄,他绝对比皇兄说的还要好数倍。”绯月扶了一下头上的簪子,“皇兄似乎很了解他。” 在她的记忆中,月离这三年来不曾去过傲风国,三年之前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但是对于一个三年不见的人,还能抱着这么高的热情称赞。 不是那轩辕冷魅力太过无敌,就是月离有其他的盘算。 月离被绯月的这句询问僵住,顷刻间又散去其他的表情,笑着回答,“皇兄几年前曾去傲风,一见他,惊为天人,如今你到了婚嫁的年纪,就想成全你们一对璧人。” 看着反常之至的月离,绯月终于吐出两个字,“我嫁。”这两个普通的字在月离听来如同天籁,这么久的布局,如今才算开始发挥作用。 成婚3 此时的月华国正是春日,百花盛开,姹紫嫣红,芬芳遍地。绯月居住的宫殿中,变的门庭若市,到访的人络绎不绝。 皇上似乎不那么日理万机了,经常陪着绯月,给她讲述轩辕冷的千般优秀,万般不凡,赞美轩辕冷的语态,完全超出了对后辈的赏识,反而让人有一种错觉,似乎轩辕冷才是他的亲生儿子。 皇后和贤妃也经常在同一日出现,给她讲述女子为妻要注意的细节,她们二人,此时和宫中的不合传闻完全相反,俨然一对好姐妹。 只是在她们身侧待命的几个侍女,用各自的方式表达着对绯月真实的态度。 若兰一双美丽的双眼中写满鄙视,一如曾经,若梅安静的站着,沉默的如同冬日的寒梅,名如其人,若画和若诗战战兢兢,眼带怯意。 筹办嫁妆的事情对于月华国的皇家来说,如同信手拈来般容易。 一个月后,春意逐渐的消散,独属于夏日的炎热开始浮散在空气中,已经站在船上的绯月迎着海风,嗅着海水的气息,难得的感到舒适。 她不是一个对海有着特殊情节的人,只是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几次曾孤身入海,搜寻任务对象的踪迹,那种感觉,她很难忘记。 绯月一边享受着海风,一边用自制的小型指南针记着航海路线。 月离似乎在想着什么,不发一语。 船行了两天两夜才抵达傲风国,一入傲风国,绯月就有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什么时候曾经来过这里一样。 情景转换……………… 傲风国的朝堂上,皇上拿着使臣手中的文书,有些疑惑,月华国的太子携公主来访,商量联姻之事,可是他怎么没有听过月华国啊。 视线扫及轩辕冷,皇上暗自叹了口气,自从绯月失踪,他这个原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儿子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情绪,冰颜更冷。 轩辕冷看到皇上的神情,每一个字以碎冰落地的姿态吐出,“儿臣不知道月华国是何来历,但是儿臣知道,此生要娶的女子只有绯月,什么公主之尊,儿臣不稀罕。” 使臣见此,拿出一张地图,指明月华国的位置,皇上顿时大为吃惊,这月华国竟然和傲风国的版图差不多。 傲风一直以这片大陆的强国自居,三年前才席卷天下,一统周围的小国,想不到月华国竟然和如今的傲风国一般大。 成婚4 看着轩辕冷的坚决的态度,一向对他宠爱有加的皇上为难了,他不愿意勉强轩辕冷的心意,但是又不想错过这大好的联姻机会。 良久开口,“既然皇儿意已决,那么至少去见月华国太子一面,道明心意。” 轩辕冷没有说话,第二日,孤身前往月华国公主的花轿前,“本王不会娶你。”他的透着寒气的声音成功的让空气中的暑气消散不少。 绯月在轿中呆的有些久,便掀开轿帘,“你不想娶,我还不想嫁呢。摆着一张冰雕脸给谁看呢,这么小的事情也值得你亲自来一趟?” 轩辕冷端坐马背的身形微微一晃,转眼便施展轻功来到绯月面前,三年了,眼前这人一点都没变,绯衣依旧,嚣张依旧。 他突然笑了,笑的如同冰山裂开,“你,本王娶定了。” 绯月放下身后的轿帘,直接走到轿外,抬眼,带着不以为然的神情,“你说不娶就不娶,说娶就娶,你以为你是太阳啊,太阳系都以你为中心?” 轩辕冷突然想起了绯月离开时,有人留下的那张素笺,三年后,还君明珠,他日日算着日子,度秒如年,终于熬过了这三年。 却没有想到绯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绯月的身份,是风语国的公主,怎么会变成月华国的公主?当年那些人带走绯月又是为了什么?这些问题,他都可以忽略。 只要,如今看见她安好。 他眼里有绯月看不懂的情绪在漂浮,“只要能够娶你,本王可以什么都不是。” 说罢抱着绯月,疾驰到皇宫大殿内,此时朝还未退,轩辕冷在百官的各色神情中放下绯月,然后开口,“父皇,儿臣愿意娶月华国的公主。” 皇上原本还诧异轩辕冷态度的转变,在看到绯月的时候,所有的诧异都变成了理解。 绯月看着近在咫尺的轩辕冷,手覆上他的额头,然后探了下自己的额头,“原来你没发烧啊,”转而看着皇上,“既然如此,就请皇上做主。” “你要朕给你做什么主?” “我要告他强抢良家女子,将我一路掳来。” 轩辕冷的声音响起,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可闻“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与其说是在回答,更像是在宣示所有权。 绯月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惯有的压迫。 成婚5 “在婚事谈拢之前,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无权掳人,我告你强抢良家女子,你不承认,是不敢承认自己的过错?还是觉得我不是良家女子?你可知毁人清誉,也是一种罪过。” 皇上立刻就笑出声来,三年不见,绯月还是那个在金銮大殿上坦然自若的绯月。 有去年才上任的官员,不曾见过绯月,见她对皇上和冷王太过无礼,直接开口提醒,“就算你是公主,也需向我皇行礼。” 皇上似乎一点也不介意绯月的态度,看着她,“你是否要说,你乃异国公主,若是朕强行逼迫你下跪,你可能心有不服,难以彰显朕君子之德。相反,若是朕德行施与天下,待你心悦诚服之际,甘心下跪,才能越发说明朕乃仁德之主。” 绯月眨眼,睫毛轻闪,掩饰心中的疑惑,这皇上怎么知道她准备好的说辞,而且看起来很了解她一样,“皇上见过我?” 显然轩辕冷对于这个问题的反应更大些,“那你知道我是谁吗?”绯月若是还是之前的绯月,是绝对不会问父皇那个问题的。 “知道,轩辕冷,傲风国的冷王。” “还有呢?” “你难道还有其他的身份?抱歉,我那个似乎对你仰慕多时的皇兄没有告诉过我关于你的这个情况。”月离每次提起轩辕冷,总是言有尽而意无穷,她觉得他仰慕轩辕冷绝对不算冤枉他。 轩辕冷一双眼黯了黯,原来她不记得他们之间的过往。 绯月被轩辕冷那种熟悉的目光凝视着,觉得有些古怪,转而看着皇上,“皇上,我方才状告冷王强抢良家女子,是否应该宣判结果呢。” 皇上看不懂轩辕冷和绯月眼前的情况,但是轩辕冷这个儿子对于绯月的感情,他一直看在眼里,所以乐得成全,“那就罚他伴你在左右,任你差遣。” 希望这个亲近绯月的机会,轩辕冷能够把握。 正在此时,月离到了,面色温和,显示出良好的家教,“皇妹自小就极受宠爱,若是对皇上有无礼之处,我替她赔?br /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第3部分阅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作者:rouwenwu 赔礼致歉。” 皇上一边打量着月离,一边笑着回答,“月太子不用客气。” 月离一身绛蓝色长袍,头发高高束起,斜眉入鬓,剑眉朗目,通身气质圆润,锋芒内敛,仅仅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成婚6 时间在彼此的客套中度过,轩辕冷所有的视线都在绯月身上,绯月静立不语,其他的人本着两国友好的原则热切的交流着。 第二日,皇上大宴月华国太子和公主,百官作陪。 宴席设在御花园中,酒兴正盛,月离拱手向位于上座的皇上行礼,“皇妹自小善舞,可否让她为众位献舞,以助酒兴。” 绯月看了月离一眼,怎么事先没听他提过献舞的事情。 当时在月华国的时候,月离请了宫中的才人教她舞蹈乐器,该不会谋的就是今日吧。没有多说什么,她施然起身。 火红的身影在场中起舞,衣袖拂动,宛如欲火的凤凰,莲步轻移,像极优雅的火兰,青丝飞扬,更似九天之仙,挟着一身的骄傲。 一袭红衣以燃烧的姿态舞动,迷人眼,惑人心。 和舞相称的歌声响起,嗓音清越:火翼焚兮,殆尽梦兮,彼我来兮,踏歌舞兮。风光无限,为我扬兮,揽风逐月,傲九天兮。 (随便想的,什么韵律之类的,亲们就自动忽略吧) 绯月的舞让所有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细细观赏,月离满意的看着现状,拿起佩剑,在空中抛出一个弧度,送至绯月的手上。 绯月接过剑,临空翻身,稳稳落地,然后变成剑舞。 白色的剑影,火红的衣裳,相得益彰。剑光舞动,身影飘逸,仿若天成的画作。 一剑挥出,磅礴的剑气就四溢开来,灵动精妙之极,不知道什么时候轩辕冷卸下腰间的玉箫,凑近唇边,优美的旋律立刻倾泻而出。 他萧音中的清凉之气,让绯月剑中的杀气消弭不少。 舞罢萧音绝,月离看着皇上,“皇妹和冷王真是天生一对,不知皇上对于联姻一事?”话已至此,皇上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随即喜笑颜开,“朕做主,为他们赐婚,半个月后完婚。”他自然知道,绯月身份的转变,和月华国太子有莫大的关联,但是当年他辜负了轩辕冷的母妃,愧疚至今,如今便想补偿在轩辕冷的身上。 赐婚的旨意一颁下,百官下跪山呼万岁。 因为这次宴会官员可带家属参加,所以李清悦便央求父亲带她来此,看见绯月之后,也顾不得无礼,“我终于找到你了,和不可以和你商量个事,我想拜你为师。” 绯月收回手中的剑势,“你又是谁?”怎么这傲风国的人都好像认识她一样。 李清悦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还在未我三年前说话伤人而生气吧,可是我也被你打成重伤,这件事件就算扯平,好不好?” 绯月顿时心中疑惑更甚,先是轩辕冷好像认识她,原本拒婚的坚决在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刻瓦解,后是皇上知道她的说辞,似乎很了解她一样,就连大部分官员对于她和轩辕冷的说话方式,都抱着见怪不怪的态度。 成婚7 如今这个女子,又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之前真的认识这些人?因为心中的疑问,她试探的问了一下,“我把打成什么重伤?” 李清悦细细的说了一下自己的伤势,绯月发现,那正是自己的伤人手法,眼光不经意的瞥了月离一眼,然后看着眼前的女子,“我既然伤了你,你为什么不恨我,反而想拜我为师?” 李清悦脸上的光芒如同旭日,整个人都透着喜悦的气息,“因为你厉害啊,偷偷告诉你哦,我觉得你比父亲和王爷还要厉害呢。” “大道理我也不懂,三年前的事情,我父亲劝我说,你若是想杀我,我早已经不存在,若是想辱我,必会弄得天下皆知。既然你没有杀我、辱我,我就不应该小心眼的记仇,所以我有乖乖听父亲的话,不怨恨你。” 绯月所有的记忆都是穿越之前和呆在月华国的三年,对于傲风国的任何人都没有印象,可偏偏没有印象的这群人,似乎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眼前的女子说的正是她的做事风格,她露出笑容,“我不喜欢麻烦,所以不能收你为徒。” 李清悦一张小脸立刻就胯下来,不复方才的神采,“父亲他也说你会这么回答。” 李将军走到清悦的面前,看着自己这个有崇拜英雄情结的女儿,一脸疼爱,“和爹爹回去吧。” 李清悦依依不舍的看着绯月,待他们二人离开后,绯月轻皱眉头。 轩辕冷看着这个样子的绯月,自然能够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你要是怀疑你的身份,为什么不问我?” 绯月嘴角划出颠倒众生的笑容,“因为…你…最不靠谱。” 轩辕冷不语,怎么都过了三年了,她对他的感觉没有任何改观呢。三年前,当绯月消失的那一刻,他的心变得空荡荡,对任何事情都失去兴致。 借酒消愁三个月,惶惶不知终日,后来才明白,他对绯月的那种感觉是爱。 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子,能让他的心湖产生波动;除了她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子,值得他百般纵容。 当时他便发誓,天涯海角,都要寻回她。 成婚8 如今佳人已在眼前,他能做的也只有等,三年的煎熬他都经历了,便不怕再等一个三年。 轩辕冷拿出一块蝴蝶状的血玉额饰,那是三年前他送给绯月的,绯月没有来的及带走,如今他想还给她,“这个是你的。” 绯月接过他手中的血玉,细细端详,从材质,设计到触感都是她喜欢的,在月华皇宫呆了那么久,月离他们送的加起来都不及手中这件称心。 轩辕冷的声音接着响起,许下诺言如山重,“无论你信与不信,本王都要告诉你,你是风语国的公主,这天下,无论其他人怎么待你,本王绝不会骗你,至死都不会。” 说罢带着几分愧疚,“本王如果知道有一日会爱上你,此生绝不攻打风语国。” 绯月眼角上挑,凤眼轻眯,“假如我真的是风语国的公主,我如果知道有一日会被你爱上,此生之前,应该多修几处善缘,只为不与你相遇。” 她不知道轩辕冷的感情是真是假,但是她都选择了最直接的拒绝。 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喜欢上他,只是暂时不想喜欢上任何人。 国仇家恨,她此刻可以不在乎,因为她没有任何关于风语国的记忆,但是世间繁华她还没来得看遍,怎么会甘心爱上他。 感情本身就是一种自我束缚,从决定爱的那刻起,就注定要背负一些其他的东西。 她若是按照圣旨嫁给轩辕冷,还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轩辕冷是奈何不了她的,但若是爱上他,很多东西,就会发生变化。 她怕到时候再也没有心思游览河川名山,怕不由自主的只想守着那人。 轩辕冷能够清楚的知道她对于很多事物的喜好,却不知道她对于感情的态度,见她如此坚决的拒绝自己的心意,有些受伤。 眸中闪过痛色,“本王还你一个风语国如何?” 她笑的如同彼岸花,带着蔑视一切荣华的骄傲,“尊贵的王爷,您老觉得已经破碎的东西还有可能完好如初?”话似乎是脱口而出,连她自己都诧异。 夏日的风卷起满园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困住轩辕冷满心的感情,过了好久,他重新抬头,目光灼灼,“本王相信,这天下间只有本王最合适你。” 情深如斯1 神情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和方才的他判若两人。 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奇妙的东西,他可以因爱而脆弱,亦可以因爱而执着。 半月后,月华国公主与冷王大婚。 绯月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侍女为自己上妆,赛若玉脂的肌肤衬着一身红衣,如同绽放在冰雪中的红梅,以其傲然渲染着那片纯白。 原本如同白瓷般精致的容颜上涂上了淡淡的胭脂,香味清浅,似有若无。如云的秀发被挽起,用一根凤簪固定着,簪坠上雨滴状的红玉垂在耳畔。 待侍女拿起一方锦帕欲盖在她的头上的时候,绯月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威慑,“我不喜欢遮住视线的东西。” 侍女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鸳鸯锦帕,“可是公主,按照规矩………” “你只有三个选择:第一,拿走这个;第二,把它覆在你的头上,你去嫁;第三,通知冷王,让他迎娶‘规矩’。” 侍女闻言,一双眼中盛满了泪水,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公主何必难为人,不尊规矩,奴婢会被责罚,代嫁的话,冷王会将怒气牵连到奴婢身上,规矩又不是女子,没办法迎娶。” 绯月看着眼前的宫装侍女,缓缓的起身,走动她的面前,“谁说规矩不能娶?你把傲风国的关于礼教的典籍全部放入喜轿中就可以了。” 侍女听见绯月这番话,眼泪簌簌的往下落,一脸俏脸顿时挂满泪珠。 绯月抬眼,黛眉微动,这事,哭能解决?眼前的情况,怎么看,都好像是她在欺凌人家柔弱女子,正准备让她停止哭泣,轩辕冷一身红衣出现。 他如墨般的黑发被束起,红衣为整个人增添了几分俊美的味道,脸上的冷清之色也消散不少,“所有事情都由你做主。” 绯月的脸上有笑意开始凝聚,逐渐的笑颜如花,“我可以不用覆上那个遮人视线的喜帕?不用戴那沉重的金制凤冠?” “恩,本王在乎的只是能娶到你,那些繁琐的礼节你可以不遵守。” 绯月脸上浮着的笑意浓了几分,“我可以不用拜所谓的天地、高堂,也不用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夫妻对拜?” 那些礼节若是能让感情持久,世间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而无用的事情,她向来都不喜欢做。 情深如斯2 “恩。”轩辕冷回答的没有任何的迟疑,而一旁的侍女早已止住了哭泣,只是用一双睁大的双眼看着眼前令人无限诧异的一幕。 绯月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襟,再抬头,眼中戏谑的笑意开始蔓延,“既然你这么大方,不如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你坐在精美的花轿中,被侍从抬着,我骑在马上,扮演新郎的角色。” 轩辕冷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复杂,原本安逸舒展的脸色突然有些难以维持,“是我娶你。”绯月那样的安排分明变成了她娶他。 绯月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律法没有规定男子不能出嫁。我觉得你天生丽质,姿色倾城,若是着红妆,必定风华绝代。” 看着轩辕冷的脸色纠结,绯月心中窃笑,她只是说笑而已,想不到他竟然当真。 而轩辕冷一张脸色恢复平静的时候,声音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好,本王嫁,不过你记住,你这辈子都是本王的人,休想逃离。” 按照礼数,他是不能在拜堂前来此的,但是他深知绯月的个性,怕婚事出什么状况,才匆忙赶来,想不到绯月的要求比他预想的还要刁钻。 绯月看到轩辕冷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答应,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礼教足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鲜少有人敢违背的。 之前的要求,轩辕冷能够妥协,已经很难得了,这次竟然连嫁娶方式的转变,也能接受。她对他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 绯月靠近轩辕冷一些,视线停留在他那双眼上,从那里看到自己的缩影,心猛的一滞,然后迅速的收回自己的目光,笑意顿时多了一份调皮的感觉。 “刚是开玩笑的,王爷若真着嫁衣,红妆风姿必定倾倒男子无数,天下男子都涌到王府求娶,会打扰我清修的。” 轩辕冷立刻开口,“那你要如何才肯成婚?” 带着几分火精灵气质的绯月扬扬眉,“我与王爷皆乘骏马,并肩而行,如何?” 轩辕冷这次答应的没有纠结,声音中带着轻松的感觉,“好。” 于是迎亲的队伍中出现了这样一幕,毛色纯白、丰神俊朗的两匹骏马上,月华公主和冷王比肩而行,神色从容而自若。 四个侍从抬着精美奢华的喜轿随着乐鼓对前行,随着行进的速度有些快,轿帘微微一倾,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空无一物。 情深如斯3 十里红妆随之而后,遍布街道的红毯上撒着金粉,在日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行至王府,轩辕冷跃马而下,红色的身影翩然飘落,同一时间,绯月从马背离身,动作快如流光,他们同时落地,两袭喜装,惊羡了无数人的眼。 接着他们并列走向王府,一脸气定神闲。 将绯月送至她的房间后,轩辕冷的嘴角笑意在扩散,看着绯月冰肌雪肤的模样,心神有瞬间的悸摇,“绯月,你真美。” 绯月舒了舒水袖,“王爷真是好能耐,还没喝酒呢,就开始说醉话。” 轩辕冷嘴角的笑意变的有些不自然,“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你还是不肯,改变对我的态度吗?” 他对她所有的情意,她难道从未看见? 绯月眉轻挑,她是杀手界的传奇,纵然可以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尽力过着和寻常人的生活,但终究和其他的女子心志不同。 她学会的第一件生存技能便是杀人,当别人陷入羞涩懵懂的爱情中,抑或与喜欢的人如影随形的时候,她正在残酷的训练着自己的身体,力求任务可以完成的毫无瑕疵。 这一切都注定她不可能轻易的对任何一个人动心。 没有得到绯月的回应,轩辕冷那双眼如同一潭古井,一片沉寂,最终深深的看了绯月一眼,转而离去。 行至大厅中,前来观礼的朝臣看着他那张冰脸,所有的话都吞没在口中,皇上就成了朝臣的权威代言人,“绯月怎么不和你当众拜堂行礼?” 轩辕冷的声音到达冰点,“她不喜欢这些礼节。” 皇上咳了一下,“可是这些礼节是一直传承下来的。”不是他思想古板,不知变通,成婚不拜堂,这种事情实在是闻所未闻啊。 先前绯月不做花轿,骑马而行,这已经很考验他的承受能力了。 轩辕冷眉眼不动,声音冰凉依旧,“她是儿臣娶的妻子,只要这点不变,她什么礼数都可以不用遵守。” 看着轩辕冷坚决的态度,皇上也止住了声音。 场面变得安静,前来贺礼的朝臣最终经受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的折磨,纷纷告辞离开,皇上看了轩辕冷一眼,也返回宫中。 情深如斯4 轩辕冷拿起酒坛,一个人在大厅中喝起酒来。酒香四溢,醇厚香迷,飘散在空气中。 天色渐黑,明月逐渐的在云朵中漂移。房间内有些闷,绯月移至镂空窗棂前,正准备关上窗子,突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脸上挂上一抹笑,显然已经猜出来人的身份。 “皇兄,有什么事情吗?”然后转过身去。 一向温雅的月离,脸上有浓浓的忧思,似乎遇到了什么很棘手的问题,半晌,终于开口,“皇兄带你走,免得你将来在这里受苦,好不好?” “走?受苦?”当时是月离说轩辕冷是世界上唯一配的上自己的,发挥他三寸不烂之舌劝说自己嫁给轩辕冷,怎么如今又改变主意了? 月离的脸上染满愧疚之色,“当时是皇兄未查清真相,害你嫁错良人。就在刚才皇兄才知道,冷王他娶你,是觊觎月华国的势力,想利用你攻打月华国,他根本不喜欢你。” 绯月抬眼打量着月离,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这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却给她公主身份的人,从一开始就不在自己信任的人之列,当初说轩辕冷风采超群的是他,如今说轩辕冷野心勃勃的也是他。 她在月华国呆了三年,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他大多时候沉默寡言,可是心思缜密,若是真的要查轩辕冷是否想攻占月华国,怎么会用这么长时间。 从开始到傲风国到如今,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 就算轩辕冷隐藏极深,他要费很大心思才能查清,可是为什么又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绯月看着那垂着红泪的喜烛已经燃了一半,想要知道月离究竟打的什么算盘,“好,我 随皇兄离开。” 若是真的是自己多心,那么此事就此作罢,若是他胆敢存了算计她的念头,那么这帐,她慢慢和他算,敢把她绯月当棋子的人,就得做好把头悬在腰上的准备。 月离似乎没有料到绯月会是这个反应,瞬间一怔,但又很快掩过,“恩。”他已经打算好了,带着绯月从府中行人集中的地方离开,尽力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倒时候绯月肯定会被强制留下,而轩辕冷肯定会因为这件事情冷落或者折磨绯月,他需要做的就是,在绯月对轩辕冷产生厌恶的时候,让她成为一颗对付轩辕冷的妙棋。 轩辕冷对绯月的情,他都看在眼里,爱的深,伤的就更深,若是他知道绯月想要离开,肯定会因为过分的在意而动怒。 情深如斯5 但是又因为情深,所以即使轩辕冷动怒,还是可以用绯月来牵制他。他相信,即使绯月和轩辕冷相互伤害彼此,轩辕冷也绝舍不得放开绯月。 感情是一把双刃剑,老实说,月离的这计策安排的很巧妙。 可是再完美的计策都需要有时间去执行,否则的话,就和幻想没有什么两样,而此时,月离的计策已经没有办法开始执行。 绯月闻到一股酒味,淡淡的说了一句,“有人来了。”月离便离开。 等到轩辕冷一身酒气的出现在房间内时,眼里有醉意在升腾,他抬起微醺的眼,“你房间有其他的男的?”然后稍稍伸长脖子四处查看。 绯月闻着那有些刺鼻的酒气,红袖在身前挥了挥,想要让空气流动些,“没有。”她实在没有替月离隐瞒的爱好,只是轩辕冷这话问的,她若是应了,怎么听都有和人私通的感觉,那种扯淡的事情,和她有神马关系。 更何况,她方才准备试探月离,被他打断,看着轩辕冷自然多了一分淡淡的不满。 轩辕冷在房间内没有找到其他的男子,一双醉眼里多了犹疑,“怎么可能?本王刚刚明明听见有男子说话的声音,你是不是把他藏在哪了?” 酒醉让他没有办法思考很多问题,原本郁结的心更加的纠结,只是固执的问着,想要得到最直接的答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含义。 见绯月没有回答,视线锁在她红嫣泽诱的唇瓣上,靠近一步,想要凑上去,绯月一闪,就躲了过去。轩辕冷看见绯月眼中的抗拒,“你还说没有?若是没有的话,为什么不愿意让本王靠近。”顿时更加的固执起来。 他们之间的追逐,从开始的他追她闪,到后来,连轻功都用上了,两道火红的身影仿佛在空中漂移。 逐渐的,轩辕冷的酒意有些消散,“你是本王娶的妻子,难道连本王都不能碰你?” 绯月指指那被绢稠装饰的房门,“外面想让王爷你碰的女子不计其数。”她对感情素有洁癖,不是她喜欢的人,心中就会多一份抵触。 这个时代的男子妻妾如云,轩辕冷也许日后还会娶其他的女子,到时候她没有理由霸占这王妃的位子和那些女人争风吃醋,轻松离开是最好的结局。 情深如斯6 因为对自己的去路很明确,所以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可是轩辕冷不懂这些。 他突然拿下墙壁上的两把佩剑,扔给绯月一把,“我们出去打一场,若是你赢了,在这王府中,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就算违律法,犯死罪,本王都替你担着。你若是输了,就做本王的女人,如何?” 绯月把玩着剑絮,“我没兴趣和你比试,输或者赢,我都有足够的自信做我想做的事情。我不愿做的事情,你奈何不了我,我想做的事情,你也阻止不了我。” “本王知道,这世间也许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牵绊住你。但是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也许有一天,你需要做的事情只有通过本王的帮助才能完成。所以本王再加一个筹码,许你一个诺言,你若能赢,日后本王替你完成一件事情。” 绯月的视线从剑上返回,看着轩辕冷,“好。” 夜幕如水般温柔,可是夜色下的冷王府却多了几分杀气。轩辕冷常年征战,戎马疆场,身上积累的杀气自是不必说,一动手,身上的冷气夹杂着浓郁的杀气,一起被释放出来。 绯月一踏入院中,从出剑的那一刻,就宛如一尊杀神,原本妖魅的瞳光被满眼的绝杀所替代,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嗜血的味道。 剑气凝聚,仿若实形,满园的花草很多被剑气所伤。 轩辕冷挽出一个剑网,足以将绯月笼罩在内,“这招由‘千手观音’演化而来,无可破解,不如你现在认输?” 绯月冷冷的哼出一个音符,却在极力想着破解之法,最终闭上眼睛,用自己的感官判断杀气最薄弱的地方。 蓦地睁开眼,一剑刺出,破解了轩辕冷的招式。 轩辕冷后退一步,稳住身体,忍住即将涌上喉咙的血腥味,冷冷的吐出四个字,“本王输了,之前本王的承诺永远算数。” 说完,便离开,一向冷傲的身影突然多了丝丝萧索。 那原本属于凉秋的气质,在冰山般的轩辕冷身上出现,有着说不出的奇特。 绯月收回手中的剑势,看着他的离去的身影,如烟波平静的心,突然多了一些她自己也不懂的情愫。 情深如斯7 蓦然间,她追上前去,阻住轩辕冷前行的身体,“为什么?” 轩辕冷尚未来得及开口,身影便有些摇晃,绯月轻轻的一皱眉,便上前扶着他,接着方才的问题,“为什么故意落败?” 其实他说的不错,那招的确没有破解的方式,无论是用现代的那些杀人技巧,还是在这个时空修习的武功,她都没有办法在那招下全身而退。 若不是轩辕冷故意留了破绽给她,此时伤的便是她自己。 轩辕冷似是没有想到绯月能够发现这点,墨黑的眸子闪了闪,声音多了幽深的感觉,“本王从幼时到现在,只要是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可是从遇见你开始,得到最多的就是挫败。” “那些寻常女子趋之若鹜的地位,财富,连同本王的骄傲和真心,在你眼中,都变得微不足道。” “本王知道你心有不甘,所以给你一个公平比试的机会,原本只是想要让你输的心甘情愿,直到比试的时候,才发现本王舍不得伤你分毫。” “舍不得伤你,就只能伤己。” 绯月牵动了嘴角,刚想要说些什么,话却自动失去了声音,轩辕冷的声音接着传来,“你不用愧疚,本王这样做,也许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因为本王知道,就算赢了,你也未必甘愿。” 绯月的心湖中如同被扔下来一颗石子,涟漪圈圈,打破平静,优秀绝伦如轩辕冷,竟然需要给他自己找台阶下,是她一直以来,太过忽略旁人的感受吗? 轩辕冷轻轻的咳了一下,打算开口,绯月用另一只纤手遮住了他的唇,“都伤城这样了,还是省点力气疗伤吧。”语气中有浅浅的关心。 喜房还是之前的模样,红烛还未燃尽,贴金的龙凤图案那么耀眼,可是再进入的时候,绯月却觉得这房间,多了一份温暖。 她将床榻上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扶着轩辕冷坐下,慢慢的解下他的外袍和里衣,自己随即盘膝坐着,“我帮你修复经脉。” 他的伤因她而起,她不想逃避责任。隔着衣服的话,掌中的内力没有办法传到他的体内,牵引经脉。 听完绯月的解释,轩辕冷有些不自然的哦了一声。 过了半个时辰,轩辕冷的脸色稍微恢复,已经能够自行调息了,“本王去书房睡。” 绯月看了一眼轩辕冷,视线返回到尽是鸳鸯戏水图案的床上,“算了,你还是睡这里吧。”万一他夜间伤势有什么问题,她也能帮忙。 三年之约1 轩辕冷似是认定绯月不会和他睡在一处,神情有些紧张,“本王若是睡这里,你就得自己找地方睡,本王还是去书房吧。” 绯月按下轩辕冷欲动的身子,怕他牵扯到伤,“我就睡这里,怎么?你怕我劫色?放心吧,王爷你虽然长的秀色可餐的,可我还不至于对你怎么样。” 轩辕冷一张脸上突然有红晕蔓延,声音不大,却足够绯月听清,“本王是怕本王自己对你怎么样。” 绯月帮他拉了一下被角,然后径自休息,对于病患说的话,可以选择性无视。 翌日,晨光微露,轩辕冷起身后发现身边无人,心中顿时慌乱如麻,绯月昨晚突然对他那么好,不会是因为打算今日离开,想临走之前补偿他吧。 夏日的清晨带着几分清凉,可是轩辕冷的心却如同盛夏的正午,有些焦躁。 似乎自从遇见绯月,他的表情或者心境,都变的丰富起来。 顾不得穿上外衣,就匆忙出门寻找,推门而出,正遇见端着药盅的绯月,脸上的笑顿时如同风中杨柳,带着无限的喜悦。 绯月看见轩辕冷饰演的这幕清晨倚门含笑的景象,觉得可爱至极,顿时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快进去吧,我喂你喝药。” 轩辕冷一张脸上顿时成了炎炎夏日,光芒灼灼,他以最快的速度躺倒床上,扮演重伤者的角色,等到绯月靠近的时候,嘴角扯出的弧度越来越大。 绯月自己先喝了一口,确定温度适宜之后,将药递到他的口边。原本苦不堪言的药,在轩辕冷尝来,都是蜂蜜一般的甜。 在绯月的精心护理下,不到一月的时间,轩辕冷的伤势已经痊愈。 某日,午夜时分,轩辕冷看见已经闭眼休息的绯月,侧身打量着她的轮廓,似乎看不过瘾,又用手撑起身子,细看她精致的眉眼。 视线停留在她的唇上,便舍不得移开眼。似是蜻蜓点水般的贴近,然后又怕绯月醒来,立刻离开。绯月睁开眼,眸中带着丝丝慵懒。 她素手绕过轩辕冷的腰身,让自己的身体靠近轩辕冷。 唇轻柔的覆上,轩辕冷感受着近在咫尺的甜美,心中被无可抑制的狂喜填满,这场鸳鸯戏情的故事原本该以旖旎无限收场。 可是轩辕冷却偏偏用尽全部的勇气和力量推开绯月。 三年之约2 他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语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绯月对他态度的转变,他看在眼中,但是这些转变根本不足以说明绯月喜欢上他。 绯月嘴角噙着那抹如桃花临水般的笑意,话语却让轩辕冷遍体生凉,很奇怪,他那样的人也会感觉到凉意,“当日比试,我认输,所以履行承诺。” 她杀人无数,但是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甘愿落败。 轩辕冷的伤因她而起,她便照顾他直到伤势痊愈。当日的比试,真正输的人是她,她便做他的女人。 她绯月,从来都不是输不起的人。 轩辕冷脸上的笑最终僵硬一片,他披上外衣,顶着夜色离开,怒气隐忍。 而绯月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在心中自问一句,她又伤到他了么?其实她这样做并不仅仅是为了承诺,而是因为心中不排斥他。 她生命的第一节课就是学习j诈之道,她向来都不是重诺的人,纵然输得起,也不一定非要执行诺言不可。 只是因为那人是轩辕冷,她才愿意。 可是绯月这番内心的剖白,轩辕冷听不到,此时他正在书房饮酒,清冽的酒散发出的香味充斥在房间的每一寸空间。 很少饮酒的他,却始终保持着清醒,陈年的窖藏,醉不了他的心。 他有些怨绯月的冷心无情,但是更多的怨自己推开她,若是他不问那个问题,揽她在怀,一切水到渠成,那么此刻他也许在拥着她入睡。 可是若是如此,他怕绯月将来后悔,因为想成全她的不悔,所以放弃了拥有她的机会。 桌上的爵(一种酒器)上嵌着红色的宝石,衬着那光芒,他又似乎看到绯月脸上的娇媚的笑。最终苦叹一声,铺开宣纸,挥笔疾书。 紫毫在纸上游走,顷刻间,休书已经完成。 如果对她来说,喜欢他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那么他还她自由。他曾以为将她留在身边,总有一日,可以等到她倾心。 可是如今他忽然明白。不属于自己的,终究留不住。 若不是此生爱上这样一个女子,他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妥协,什么是放手。 三年之约3 墨色渲染着天幕,轩辕冷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修长而寂寥。 翌日,轩辕冷将休书夹到奏章上呈给皇上,皇上看完之后第一次用伤感的眼神看着他,“皇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轩辕冷对绯月的心意,他一直看在眼中,若不是真心爱她,怎么会等她三载;若不是爱到刻骨铭心,又怎么会用那样迫切的方式求娶。 他可知,一旦放手,就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再拥有。 轩辕冷眉眼不动,冷的如同擎天冰柱,“还请父皇将休书内容当众念出。” 皇上的叹息声在大殿内清晰可闻,半晌开口,眼中满是对轩辕冷的心疼,“美人如玉,轩辕冷自知难以匹配,愧疚良多,甘愿放手。谨以休书一封,予她自由。” 听到这封出自自己手中的休书,轩辕冷垂眸,尽力掩去眼中的感情。 他其实完全可以把休书给绯月,可是偏偏选择用这种方式,就是让所有人做个见证,他休妻,与绯月无关,错在自身。 他舍不得她日后行走在外的时候,还被贴上弃妇的标签,舍不得她被那些穷极无聊的人指点,虽然他知道,她不在乎这些。 他能为她做的,其实很少很少,因为她根本不需要。但是他真的,是用全部的能力爱她。 休书一出,满朝惊叹,轩辕冷成了那个被指点的人。 罢朝后,绯月站在王府门外,手里拿着包裹和当日与轩辕冷比试用的那柄佩剑,据说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月魂。 看到轩辕冷穿着朝服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嘴角扯出最为真实的笑意,“谢谢。”这最微薄的两个字,不足以表达她的感动。 但是除了这两个字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轩辕冷看着伊人笑颜如花,心中那些不适立刻消散很多,他只是用低低的语气询问一句,“现在就要走吗?” 绯月轻轻的点点头,“你的剑我很喜欢,先借用一段时间,府中的银票,我也借用了几张,想必你不会介意吧。” 轩辕冷看着那把剑,醋意微露,没有想到,一把剑,一些银票,都能获得比他还好的待遇,然后似是叮嘱出远门的妻子,“你多带些东西,还有,若是被欺负了,记得开口,本王帮你讨回来。” 绯月慢慢的靠近轩辕冷,帮他缕好那微乱的发丝,“放心吧,能欺负的了我的人,也许还没有出生呢。倒是你,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万水千山,我一定赶回来帮你。” 值得她当做知己相待的,前世今生,唯有轩辕冷一人。 告别之后,绯月离开,秋意已至,风也夹杂些凉意。轩辕冷看着尚未离开自己的视线却渐行渐远的绯月,心中空空的。 三年之约4 正准备转身的时候,绯月如同清风拂面般的声音传来,“三年内,你若是遇见喜欢的女子,就娶了吧,我相信,无论是谁,能被你爱上,都是此生之幸。” 轩辕冷似乎知道了绯月要表达的意思,不但没有因为她劝他娶他人而有任何的怨意,反而带着丝丝的喜悦,“若是没有呢?” 绯月扬了扬手中那个蝶形的血玉饰物,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曲线,稳稳的让它落在轩辕冷的手心,“若是没有,那么以此为信物,到时候我就勉为其难的把你接收了。” 轩辕冷握着手中的血玉,感受着绯月留下的温度,心中被喜悦填满,“好。” 时间以无声的速度缓缓的流过,三年后。(某悠果然是亲妈,连虐三年都不忍) 一处幽静的山谷内,一男一女分坐在两侧,那个长相斯文秀气的男子,一边摇着微雕的折扇,一边饮着杯中的茶水。 若是寻常人做这样的事情,会给人一种用折扇拂去茶中热气,故作姿态的感觉,但是这男子,身上却散发着一种道不清的优雅。 而那个女子,眉目如同江南水乡的画作,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虽不是倾国之色,但是却给人一种如水温柔,细腻的感觉。 当然,这是在忽略她的行为的前提下。因为此时的她正在用剑尖挑着茶盏品茗,这和她的个人形象完全不符,却怪异的很和谐。 男子饮了一口茶,抬头看着上座的红衣女子,语带调侃,“月离领兵攻打傲风国,轩辕玄和他联手,意欲以此逼宫,夺位。宫主,你要是再不出世的话,你就不用回去赴三年之约了,直接守寡吧。” 上座的女子,用月魂挑起茶水,滴滴飞出,化成杀人的利器,男子立刻换上了谨慎的脸色,在空中连飞身几次,才险险的避过,最终带着惊魂甫定的语气,“宫主,你就算要考验我的武功,也不能每次都用杀招吧。” 武功像他们家宫主那般妖孽的人,估计当世没有几人。 红衣女子也就是绯月,她看了那名用剑尖饮茶的女子一眼,“清音,他交给你了。” 清音闻言,停下饮茶的动作,看着那男子,用柔柔弱弱的口气,“右护法这么关心冷王的动向,不会是有断袖的雅好吧,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只会张贴告示公布天下,月宫右护法,喜欢男子,我和宫主帮你挑几个满意的圆房。” 三年之约5 右护法慕容书幻慢慢的走近清音,“放心吧,我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你。” 清音柳眉微皱,如同一个眉间含愁的女子,“右护法生硬的转移话题,是担心我和宫主帮你挑的美男太少,不够你用,还是担心观赏你演春宫的人太少,要不,我们请宫中所有人前去?” 眼眸含水的女子,无论说着怎样的话语,始终带着几分韵味。慕容书幻最终败下阵来,“宫主,我错了。” 绯月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带着孺子可教的神情看着慕容书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慕容书幻一张脸顿时写满了挫败。 他们家宫主真是够腹黑的,明知他喜欢清音,故意派清音来对付他。 三日后,傲风国的都城,三匹白马急行于市,绯月一身红衣,带着夺尽一切的耀眼,红纱覆面,掩去倾倒众生的容颜。 慕容书幻,带着悠闲的神情,丝毫不在意座下的骏马行进的速度有多么夸张,反而时不时的侧目观赏街边的繁华景象。 清音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抱着琵琶,比闲庭信步还多了几分自在。她一袭荷色衣衫,青丝用桃木簪固定。 无论所行的地带多么拥挤繁华,他们都稳稳的行过,不伤一人,骑术之高超,让所有人惊诧不已,好事的百姓忍不住去猜测他们的来历。 等到抵达冷王府门前,轩辕冷似乎已经等待多时了,一袭白衣,笑意如同春之暮野,不断蔓延着,“你终于回来了。” 三年前,他在初秋的微凉中目送她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第4部分阅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作者:rouwenwu 目送她离开,三年后,他在同样的时间,等待她回来。 一切仿佛昨日,他对她的牵挂不曾变过,唯一改变的是,那份更加浓厚的爱。 绯月跃马而下,径自走向轩辕冷,眼波流转,“是。”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看遍世间繁华,于是在这三年中,她行遍绿水青山,云雾雪峰。 如今她所有的心愿已了,便来寻他,再不离开。 慕容书幻似是故意的,轻轻的吟出,“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虹着,犹恐相逢是梦中。”(晏小山的鹧鸪天) 这么煽情的诗不适合轩辕冷和绯月,可是却和他们的心境有一点相似。 至此不疑1 四人进入王府之后,慕容书幻拉着清音四处闲逛。绯月则回到离别三年的居处,看到墙上的剑,眉眼微动,拿下递给轩辕冷。 “不若我们再比试一场,若是我输了,就算前路铺满荆棘,我也陪你走过,生死不离,神阻杀神,佛阻弑佛,若是你输了,就做我的男人,如何?” 三年前那场比试,对他不公平,输或者赢,她都是获益最多的那个人。 时隔三年,她愿意和他再比一次,让他成为那个输或者赢,都不会吃亏的人。 轩辕冷拿起手中的剑,爽快的应下,“好,这次我绝不相让。” 庭中,绯月已经摘下面纱,露出精雕玉砌的容颜,她拔剑出鞘,用手拭过剑尖,自信满怀。轩辕冷拔剑的速度则格外的慢,因为对他来说,拔剑就是出剑。 转眼间,剑光交错,绯月手中的月魂后来因为又用红色的珊瑚锤炼过,此时发出红光,与轩辕冷白色的剑光交杂在一起,精美绝伦。 绯月的武功比三年前精进不少,但是轩辕冷的武功也没有停滞不前,因此这场比试持续的时间很长。 绯月的声音突然响起,惬意得如同闲聊一般,“用你三年前的那招吧,如今我就算破不了它,也绝对不会被其所伤。” 轩辕冷闻言立刻身形一动,使出当日那一招,招式不变,威力加强,只是同样的剑网,再也困不住绯月,而他也再也不需要因为怕伤到她而故意露出破绽。 又是几百招过去,绯月的发丝微乱,因为过度消耗体力,额头有细汗浸出,轩辕冷以瞬移的速度后退数步,收住剑招,“我认输。” 三年前,他舍不得她伤,如今舍不得她累。对他来说,任何成败的结果都不及她重要。 绯月立刻敛去身上的杀气,看着轩辕冷,“你果然是个笨蛋。”不是说绝不相让了吗?如今胜负未分,他又自愿落败。 只是这次,她不会再去计较谁才是那个真正输的人,因为赢的赌注,她很喜欢。 夜幕逐渐的落下,朗月挥洒出银光,覆盖人间无数光景。稀星悬在空中,像暗暗的天灯。已经沐浴过后的绯月,站在床侧,带着缕缕清香。 她穿着自己设计的红色睡袍,贴身舒适,衬托出曼妙的身材。 (某悠很想写一句,大家自行想象,各种清水文,各种和谐,囧的) 至此不疑2 她素手绕到轩辕冷的颈后,覆上自己的樱唇,似羽翼般拂过轩辕冷的,然后舌尖在他的唇上游离,轩辕冷紧紧的拥着她,“这次你没机会后悔了。” 绯月的身体倚着轩辕冷的,炙热的温度在空气中传递着,“我不后悔,不过你要记住,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轩辕冷眼里笑意流泻,光芒炽热,“好。”盯着她花蕊般的唇瓣,微微伏下身子,辗转吮吸着她的罄香。 绯月的丁香小舌撬开他的唇,在他的口中游走着,纠缠着他的舌。 气氛变得火热,他们倒至床上,轩辕冷的吻逐渐的移动,从她的唇瓣到白皙的脖颈。绯月转而将他压在身下,“你是我的,自然该我印标记。” ……………和谐大军爬过……………… 月色依旧如往日般皎洁,淡淡的光晕不断扩散,洁月弯弯,正如轩辕冷笑弯的嘴角。爱情原本就没有必要扭捏。 她不是曾被爱所伤的女子,不需要抱着心中的忐忑寻寻觅觅,担心再次被伤。对于她喜欢的东西,一旦认定,海枯石烂,绝不放手。 他亦不是游走花丛,片叶不沾身的男子,没有耐心去欣赏其他的女子。他想要守护的东西,必会倾尽一生。 明天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只要他们在一起,天塌地陷,何惧。 来生会发生什么,亦没有人知道,所以他们只许今生,不谈来世。 月影悄移,它见证人间悲欢,也乐于看见眷侣成双。 清晨,外间的风又添了一丝的冷意,可是房间内,却溢满缠绵悱恻的氛围。早已醒来的轩辕冷眉间有笑意暗藏,一切完满的恍如一场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以前虽是自称本王,但是他一直将自己放在和绯月平等的位置上,如今他更愿意在她的面前称呼我。 他没有告诉绯月的是,其实他不是昨日才开始等的,自她离开后,只要有时间,他每日都会等,他怕外间的条件太过恶劣,他怕她照顾不好自己,他怕她不喜欢那些嘈杂或者简陋的环境,他怕她受委屈。 他希望她归来的时候,能够看见有人在等她,给她一份温暖,一份归宿。 虽是如此,但他更怕她不回来,所以他已经计划好了,若是她不回来,他愿意放弃王位,就算寻遍天下,也要找到她。 至此不疑3 绯月看着这个和传闻中的冰山王爷相差很远的轩辕冷,娇颜中带着疼惜,“我不是说过吗?你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就算万水千山,我也会赶回来。” 而且她既给了他信物,就一定会赴约。 …从锦塌起身后,绯月端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倾绝的容颜。轩辕冷的身影出现在身后,他拿出用层层锦帕包裹的血玉额饰,轻柔的为她带着,蝴蝶形的玉贴着她的肌肤,传递着他珍藏的爱的温度。 轩辕冷顺手拿起梳妆台的檀木梳,划过她柔顺的青丝,“我曾以为等这一天会等到地老天荒,却不想来的这般快。” 他曾为了等她,在她失踪的三年中,夜夜难寐。 他曾为了能够让她倾心,用尽全部的心力给她他能给予的一切。 他曾为了不束缚她,忍着心中的不舍放她自由。 他曾为了等候她的三年之约,愿意做凡间最寻常的男子,日日候伊人。 因爱而寻求,抑或因爱而放手,他内心深处最想求的,其实是她的情。如今终于等到,他心中的喜悦和满足,已经远远超过任何词汇能形容的范围。 绯月的视线所在镜中轩辕冷的身影上,看着他凝注着神情的双眸,然后缓缓的站起身,转过身去,摊开他的掌心,用指尖写着:爱你,至此不疑。 她喜欢水州的烟雨繁华,喜欢泛舟碧波上的潇洒如风;喜欢北疆的戈壁万里,喜欢纵马驰骋的豪气满怀;喜欢南疆的诡谲密林,喜欢那种刺激挑战的感觉。 所以三年之中,她足迹遍于傲风国的每一寸土地,领略每一种地域风情。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脑海中总会不期然的浮现轩辕冷的影子。 后来的后来,她才明白,世间最美好的景致,是有他在的地方。 轩辕冷打算将绯月揽入怀中,绯月却突然一挑眉,指尖捻起一缕胭脂粉,射向门外,原本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事物,因为她的掌力的巧妙运用,就变成了伤人的利器。 几乎是同一时间,就听到门外有人应声躲闪的声音,门被打开,慕容书幻的折扇上有用胭脂化成的夺命花。 他抱怨的看着绯月,“宫主,你现在好歹是妇人了,就不能温柔点吗?每次出手都是杀招,要不是这扇是用龙骨铸成,估计我都被戳穿了。” 至此不疑4 清音一点也没有偷听被抓住的窘迫,神情淡定的仿佛只是路过般,一双清如淡水的眸子只是看着慕容书幻,“你要是真的这么没用的话,就可以早点从月宫除名了。” 慕容书幻,略带哀怨的看着清音,做出超萌佳公子的扮相。 绯月眉中有锋芒暗藏,“说,为什么偷听?” 慕容书幻轻轻的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那个,宫主昨日洞房花烛大喜,作为下属没有什么厚礼相送,所以只能亲自来偷听,来表示对宫主的尊重。” 为了表示尊重,所以来偷听?慕容书幻这表示尊重的方式真是够别致的,这是在场的其他人对他的说辞的第一感觉。 看见绯月的表情没有熄火的局势,慕容书幻接着绞尽脑汁的寻找词语来解释方才的情况,“那个,昨日匆匆,一时之间没有看见冷王的风姿,我其实是特地来瞻仰冷王的风采绝世的。” 话音刚落,绯月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慕容书幻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认命的接着寻找能勉强说服绯月的理由,最终发现搜寻不到任何词语,只得转移话题,企图分散绯月的注意力。 “宫主是嫌我昨晚没有来闹洞房吗?其实我本来打算来的,可是被清音那个丫头拉住。”很显然,他这个话题转变的一点也不舒缓,极其欠缺功力。 末了他深吸一口气,带着视死如归的慨然,“好吧,我说实话,我是想看看宫主是不是运动过量?元气究竟耗损到什么地步?” 不能怪他太无聊,只能怨他们家宫主太腹黑了,平素在月宫中,处处借着他对清音的感情,压榨他的劳动力,如今逮着机会让她为大家提供闲谈的素材,他怎么能够放弃呢。 他们家魄力十足,武功超绝,容颜绝代的宫主,和冷王喜结连理,这怎么说也是大事一件,他作为右护法怎么能不前来观望一番呢。 “那现在你看见了?”绯月的声音逐渐的带上了胁迫的味道。 迫于威压,慕容书幻将求救的眼神看向清音,每次只要她开口,宫主的怒气就会自动消散,宫主对她的倚赖程度,远远大于对自己的。 清音目光扫过慕容书幻,如同深闺的纤弱女子的面容上,淡的如同一汪静水,只是那神情在慕容书幻读来,怎么都有几分鄙夷的味道。 “太子轩辕玄打算今日去西郊练兵场,想设法说服将领,配合他造反,我是为了此事而来,方才只是恰巧经过房门外。” 至此不疑5 听到清音的汇报,绯月一张脸色才稍微的好转,微微点头,心中进行着思量。 慕容书幻正侥幸躲过一劫的时候,绯月凤眼上挑,已经盘算好一切之后,重新提起之前的话题,不过这次压迫之气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九天轰雷,雷的慕容书幻里嫩外焦的。 “想看什么就直接进来看,躲在门外,你觉得通过那被空气稀释的声音能了解到什么?” 额?宫主的意思是他可以直接进去看,慕容书幻突然有被雷劈中的感觉,以前只是觉得他们家宫主强大的不似人类,却不曾想到她能说出这么强悍的话。 良久,他终于缓过神来,“宫主不愧是一宫之主,这胸怀,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清音的脸上逐渐的有了娇俏的笑意,带着一丝的睿智,“我猜,宫主的下一句话,应该是看完之后留下你的双眼作为赠礼。” 绯月其实原本就没打算惩罚慕容书幻,只是习惯了那样的相处方式,如今听着清音这句话,脸上笑意绽开,“知我莫若清音。” 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轩辕冷方才一直观察着慕容书幻和清音,确定他们在绯月心中占有不小的地位后,敛去一身冷气开口。 “月儿的这两个朋友看起来都是很有趣的人呢。” 慕容书幻听到轩辕冷这番话后,一张玩世不恭的脸上换上了罕见的神色,直接无视他的善意,反倒是给他一个下马威,“到目前为止,得罪月宫的人,还没有能舒坦死去的,负了月宫之人的后果,更是不用我说。” 听着这带着胁迫的声音,轩辕不怒反笑,“放心吧,月儿在我心中,重逾生命,我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的,若违此言,天诛地灭。” 聪明如他,怎么会听不出来慕容书幻之所以那样说,完全是基于对月儿朋友般的关怀。 清音难得的和慕容书幻统一战线,柔弱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的警告意味,“你若是负了宫主,天不诛你,地不灭你,我便来亲自惩罚你。” 绯月听着慕容书幻和清音对她的维护,心中有暖流缓缓的趟过,看着他们二人“放心吧,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 清晨的阳光暖暖的铺撒在地面上,为天地之间的景物都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在这小小的方室之内,他们在用彼此的方式传递着温暖。 闲看金枝欲孽1 所有的话题终结后,慕容书幻和清音离开。 绯月闻着轩辕冷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秀眉微皱,又轻轻的嗅了一下,“你身上的香味怎么变了?”她记得之前闻到的明明是浓重的幽兰香味。 “之前的香味是母妃种在我身上的,她说遇到命定的女子之后,就会逐渐的变淡。” 绯月嘴角扯出促狭的笑意,声音伴着清风,没有丝毫错落的飘散在轩辕冷的耳中,“能够生出你这般清绝冷傲的男子,你母妃她一定不是寻常的女子。” 轩辕冷蓦地身子一僵,声音带着几分漂浮的感觉,浅浅的悲伤在空气中流动,“是,母妃曾是当世第一美人,宠冠后宫,夺尽天下风华。只是父皇另外立妃之后,便在一年后失去踪迹。” 绯月鲜少看到轩辕冷这样瓷白易碎的表情,揽着他,“你把你母妃的画像给我,我让月宫的其他人帮你查吧。” 月宫弟子足迹遍天下,消息脉络非常发达,也许能帮上他什么。 轩辕冷点点头,他们随之经过长长的画廊,又行过几处幽静的小径,才到达一处院落。这里设计优雅,倒像是深闺女子的绣楼。 走进一间房内,轩辕冷的声音带着怀念的味道,“这里是母妃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绯月抬眼,看着入目的古色古香,行至桌前,拿起一本蒙尘的诗集,轻轻的弹开尘土,小心的翻开诗册,看着那清秀的小楷,似乎可以感受到曾有一优雅绝代的女子在这里凝眉填词的景象。 在诗集的旁边是一本画册,画功一流,画技斐然,笔力比起男子多了一份闲适优雅,比起女子又多了几分潇洒青傲。 放下画册抬眸的瞬间,视线扫到黑白子交错的棋盘上,便好奇的去看。棋盘上厮杀未定,胜负未果,双方能够不杀一子而深入敌营,妙意无穷。 轩辕冷此时也随着绯月的视线来到棋盘前,盯着那黑白棋子若有所思,“这棋,是母妃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下的。” 当时他尚且年幼,看不懂其中的奥妙,总是不解为什么寻常人下棋都是双方各执一色棋子,而他的母妃却一手一子,凝神思考,有时候在棋台前一坐就是一日。 彼时的他读不懂母妃的寂寞,亦读不懂她精深的才学。 绯月的神思被锁定在棋盘上,想着若是自己也用此法下棋,是否能够摆出如斯精妙的棋。突然间一阵清绝的琴音传入耳中。 闲看金枝欲孽2 轩辕冷正站在琴台前试音,绯月便行至琴台,视线在琴弦上游离,最后定格在古琴尾端的小篆上:一生一代一双人。 琴台旁边有一册曲谱,上面皆是难度系数极高的曲目。 顿时对于轩辕冷的母妃有了更多的好奇。古时女子但凡条件允许,琴棋书画,都会修习,但是能精通到如此地步的,已经极为罕见了。 若非悟性一流,是决计难以做到的。 最终轩辕冷从床边拿出用上等丝绸包裹的绢轴,解开系着的丝带,缓缓的露出画中之人的面目,“这个就是母妃。” 绯月打量着画中之人,眉不描而黛,唇不涂而朱,好一个明眸善睐的美人,她的双瞳中凝聚着水的神韵,清澈而柔美,一身淡紫衣裙,高贵、优雅之极。 只是这面容怎么看都有几分熟悉的感觉,绯月快速的从脑海中搜寻着和眼前之人相似的信息,最终缓缓开口,“她和玉宫宫主相貌上有九成以上的相似度。” 画本身就是参考物,她素来判断事物谨慎,没有见到真人,不能立刻得出结论,只是能相似到如此地步的,也许她们二人真的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 轩辕冷的眼中闪过疑惑,自从绯月离开后,他曾专门查过月华国的消息,知道玉宫是月华国第一杀手组织,只是他们的宫主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没有办法寻到踪迹。 父皇曾下令查遍傲风国的每一个角落,都未找到母妃的踪迹,她若是真的去了月华国,那么之前寻不到她,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样想着,轩辕冷的心中逐渐的升起一丝的期待。 绯月看着轩辕冷,眼神中有着欲试身手的笑意,“现在轩辕玄应该在去西郊校场的路上,我们去凑热闹吧。” 她是不在乎这天下是谁家的,但是依照轩辕玄联合外敌,出卖国家的行径来看,他一旦如愿以偿的坐上帝位,必会为难轩辕冷。 而为难轩辕冷的人,就是她绯月的敌人。 “好。”轩辕冷立刻应下。 闲看金枝欲孽3 已到正午,温度逐渐的升高,清晨空气中的草木气息早已消散,轩辕冷和绯月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到西郊。 此时的轩辕玄,正在大帐之内,他一脸的傲慢,“月华国即将大举进攻,我与月华国太子素来交情颇深,他答应到时候扶持我为皇帝。今日前来,便是来告诉周将军一声。若是宫中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你能按兵不动。” 宫中的禁卫军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下,能对他逼宫造成威胁的,也就只有周策手中的三万兵马。其他地方的驻地兵马离京城太远,就算想当护主的忠义之师,也是鞭长莫及。 等他坐上龙椅,便把所有的将领换上自己的亲卫,他们若是服从,就允许告老还乡,若是不从,那他就只能送他们上西天去求佛祖救赎了。 到时候有月离的兵马相助,夺取那些旧将的军权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周策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慌乱,若是一般人听到太子造反的消息,至少也该惊恐一下,然后思量对策,重新选择要依附的对象,可是他只是淡淡的饮了一口浓茶。 “兵符呢?” 轩辕玄闻言,将手中的杯盏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有兵符还需要来找你商量?”若不是这支队伍向来归轩辕冷所管,比较难缠,他又怎么会亲自前来。 周策不愧是见惯风雨的将领,并不在乎太子的怒气,将威压蕴含于平静的语气中,“第一,若是来商量的话,太子未免火气太大;第二,我们绝杀军向来只尊将军令,王命都可以无视,更何况区区的太子你。” 轩辕玄毕竟是缺少历练的人,能力不足,嚣张跋扈有余,“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么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的尾音刚落地,他带来的几个侍卫立刻起身,亮出兵器,准备动手。 周策也拿出自己的剑,“既然太子想动手,那末将也只能奉陪了。”见惯生死,戎马疆场的他,怎么会在乎这小小的威胁。 剑拔弩张的气势一下子溢满了空气,眼看兵器交接,一场打斗在即,轩辕冷如同严冬的声音突然传入,伴随着大帐的帘子被掀起,“太子自辱身份,甘愿当乱臣贼子,可是你要死也换个地方,别辱没了本王的军营。” 闲看金枝欲孽4 接着一道绯色的身影进入,她似带嗔意的看了轩辕冷一眼,“你这话说的有失妥当。” 轩辕冷微微挑眉,等待绯月的下文。 绯月嘴角噙着的笑意逐渐的带上了丝丝嘲讽,看着轩辕玄,“依我看,太子这种人,不管死在哪里,都会辱没那片土地,应该撒点灭尸粉,让他尸骨无存。” “这个建议不错。” 而轩辕玄一看见绯月,一张脸上如同染上了搞怪的色彩,羞辱和惊诧并存,“你不是被休了吗?为什么会和他一起出现?” 绯月不语,直接从袖中抛出白绫,白色的影子在空中翻飞,圈圈舞动,片刻间,便将轩辕玄缠住,让他动弹不得。转而看着轩辕冷,“那几个装扮成护卫的玉宫弟子就交给你了。” 哼!她好歹在月华国待了三年,若是连玉宫弟子的标识都记不住的话,第一杀手的称号,岂非浪得虚名?轩辕玄想仗着玉宫弟子的身手助长威风,她偏要打碎他的如意算盘。 轩辕冷颔首,以闪电般的速度出剑,剑影在空气中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只听到不断有人倒地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血腥味,粘稠的血液正从那些倒地的人身下流出。 月华国令人闻风丧胆的玉宫弟子,终究抵不过轩辕冷出剑的速度。 转眼间,轩辕冷已经收住剑式,重新将剑放回剑鞘,看着周策,“这里就麻烦周将军了。”转而和绯月带着轩辕玄去面圣。 皇上居住的宫殿内,龙涎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华妃看着被白绫捆绑的轩辕玄,脸上的泪水和着脂粉不断的下落,原本无懈可击的妆容褪去,变成苍老妇人的模样。 “皇上,臣妾知道你素来不喜欢臣妾,所以甘愿居于深宫,不问世事,也知你不喜欢玄儿,便让他恪守本分,免得惹你生气,可是如今你却看着他被人欺凌,受辱而不帮他吗?” 声泪俱下的哭诉还没有结束,便被皇上打断,他看着轩辕冷,“皇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父皇为你做主。” 这番偏爱的言语,让人有一种错觉,似乎受到损伤的是轩辕冷。 轩辕冷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冰雹,带着极大的冷意,敲击在听者的心上,“太子欲勾结月华国太子月离造反,不久前还企图劝服周将军暗助他谋位之事。” 华妃似是不可置信,哭的更加的悲痛,然后指着轩辕冷,“玄儿他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你自己想谋位,然后陷害他的。” 轩辕玄被白绫绑的难受,完全失去了移动的能力,只能借着拔高音调来表示心中的不满,“周将军是你的人,他定会和你串通一气,来谋害我,你其实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有谋反之心,不能证明,那就是诬赖。” 闲看金枝欲孽5 现在大事未成,他若是被皇上定罪,就再难有翻身的机会,别说皇帝之位遥不可及,就连太子之位恐怕也保不住了。 眼下能做的,只是尽力脱清干系,不要让皇上起疑。 绯月拉着轩辕冷,找了座位,径自坐下,等待事态发展。而华妃在一旁哭泣,泪痕遍布,泪水洒满衣襟,轩辕玄则不断控诉着他的冤屈。 就在这复杂的氛围中,皇上缓缓的开口宣旨,“太子忤逆不孝,意欲弑君谋位,又联合外敌,朕下令,罢去太子职位,幽禁终生,中间若是有任何不轨行为,冷王可代行朕的旨意,先斩后奏。” 领旨之人,先是一愣,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然后迅速的掩去表情,下去拟旨,心中却在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许应该去冷王府多套套近乎。 如今太子被废,冷王备受重用,下一任的储君人选,就呼之欲出了。 华妃听到这个结果,泪突然止住,眼中积蓄了无数的怨气,不复方才委屈温顺的模样,“皇上,你怎可如此绝情,当年之事,纵使臣妾有错在先,这么多年,你气也该消了。” 轩辕玄的眉眼染上了一丝的狠戾,如今被除去太子之位,性命又掌握在轩辕冷的手中,心中的怨恨激的他也顾不得那些伦理纲常了,对着皇上就是一顿指责。 “从小到大,宫中但凡有什么好的,你都给轩辕冷,我只能挑他剩下的。长大后,我只是闲置的太子,而他却是权倾朝野的王爷。就连方才,明明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信了他所言,给我定下重罪,你觉得你有资格为人父吗?” 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倾泻而出,到最后轩辕玄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狂怒。 皇上看着轩辕玄的眼中,没有半分愧疚,“朕有没有资格为人父,不是你说了算。轩辕冷他幼时熟读兵书,满腹韬略,而你只知斗蛐,诗不能读,典不能诵。 长大后,他出兵征讨,战功无数,而你只知道流连青楼,寻花问柳,刚才之事,朕的确不知道全部的真相,但只要是他说的,朕便信。” 闲看金枝欲孽6 轩辕玄听完这些话后,怒气更是飙升,“你别为自己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我有多么不及英明神武的冷王,不用你来提醒。我承认,我的确和月离勾结,但是若不是你留下遗诏,立轩辕冷为下一任帝王,我又怎么会如此?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皇上眼中薄怒一闪而过,“你竟然敢偷看遗诏?” “看了又怎么样,如果等你驾崩那天我再去看,我岂不是会沦为天下的笑柄,太子为帝,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你却偏偏把皇位留给他。” 华妃此时脸色有些煞白,虽然惊讶于玄儿竟然真的和外人勾结谋反,但更多的是对皇上的寒心,“玄儿好歹是你的儿子,就算有错,你也不该罚的那么重。” 皇上毫不掩饰对华妃的厌恶,眼中带着一丝的冰凉,像极了轩辕冷的神情,“他是谁的儿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朕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儿子,已经够仁慈的了。” 看着座下的绯月和轩辕冷,他的心一阵黯然,曾几何时,他的身边也有那样一位倾尽天下的女子,他们醉时卧花荫,醒时影成双,仿佛是世间最完美的夫妻。 她是雅致聪慧的女子,爱上她是最幸福的事情。 他也知道,这样的女子必得小心珍惜,万般呵护,他不想给她任何离开的理由。可是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 她出宫游历,他因为过度思念,借酒浇愁,醉意渐生,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是陌生的美貌女子,也就是如今的华妃,向来尊为帝王的他心中非但没有美人在怀的喜悦,反而生出丝丝恐惧。 手足无措,像极了做错事情的孩子。 之后他一遍遍的向着所爱之人解释,她却只是淡淡的看着,并不应一句,宛如一座玉雕,后来搬出宫外,她有时候执笔作画,有时候素手抚琴,就是不理他丝毫。 华妃后来怀孕,当时母妃健在,便逼迫他给华妃一个名分,日日向他念着,子嗣对于江山延续的重要性,最终他依照了母妃的意思,却永远的失去了挚爱。 等到他去寻她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这一次,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几年前,一个偶尔的机会,他知道华妃所生的轩辕玄并不是他的骨肉,也知道当年是华妃刻意靠近他,便立轩辕玄为太子,想要借此让那些对皇位有想法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轩辕玄的身上。 将轩辕玄当做靶子,来保全轩辕冷,他一点也不觉得亏待任何人。 闲看金枝欲孽7 华妃让他失去心中最爱,半生孤寂萧索,原本绚烂的生命变成了单调的颜色,又想要借轩辕玄来夺得他的江山,那么他拿她的儿子当挡箭牌用,又有什么过错。 他一生之中,只做错了一件事,上天就给了那么重的惩罚。那些让他痛失所爱的人,又怎么可以安生,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残忍。 毕生所求的,也不过心爱之人的相伴和轩辕冷的安然无恙。 如今所爱不在,他尝尽苦果,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这万里江山,将来交到轩辕冷的手中,他相信,他最骄傲的儿子,一定有能力指点江山,决策天下。 华妃的身子因为紧张而过度的绷紧,她没有料到皇上竟然知道玄儿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后妃乱宫闱,混淆皇家骨血也是重罪。 所以她暂时没有办法替轩辕玄求情,只是盈盈的欠了一下身子,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玄儿之错,的确该罚,臣妾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想回宫闭门思过,等待皇上降罪。” 按照眼下的情况,皇上应该暂时不会杀她,要不然早在知道玄儿不是他的亲生骨肉的时候,就下旨赐死了。 “你确实应该思过。”皇上此言,算是默认了华妃的告退。 待华妃离开后,绯月收回自己的白绫,看着皇上的近卫将轩辕玄带去冷宫幽禁。不过他眼中的那抹报复的恨意,她可没有忽略。 对此只能抱之以一笑,原本还顾念他与轩辕冷一脉所出,如今既然没有什么关系,那么他要是真的再不知死活的话,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大殿之内的这幕剧,轩辕冷一直不发一言,以过客的形式观看着每一个场景,如今剧已终结,他才发觉自己的心中有些微的凌乱。 这么多年,他一直冰封自己,以漠然的姿态对待父皇,是不是对他有些不公。 绯月轻轻的推了一下轩辕冷,眼中笑意闪闪,“你喜欢他,就对他好些,心中若还是有怨,就不要理他,反正,你还有我。” 她隐约能够猜出那些尘封的过往,也能够体谅到皇上为人父的不易,以及他对于轩辕冷的偏宠,但是她想,她若是那个女子,一旦离开,绝不回头。 很多东西,追悔还来的及,而很多东西,一旦失去,就可能永远也无法追寻。 闲看金枝欲孽8 无论给错误找多少个理由来为它披上华美的外衣,它终究只是错误。 轩辕冷看着绯月近在眼前的容颜,嘴角划出满足的笑意,眼中的冰消融在她的容颜中,“有你,足矣。” 他父皇对母妃的伤,是他幼时最深刻的记忆,无论得到多少,天下赞誉也好,储君之位也罢,他的母妃终究是被伤而离开,他幼年那些灰白的记忆也终究不可能被幸福填满。 所以他不想追究自己此时那些复杂的心境,因为只要有绯月在旁,一切都是圆满的。 看着他们相携离开的身影,皇上的叹息声在这座清冷的宫殿中显得更加的寂寥。 而此时华妃已经到达她所居住的宫殿,一入寝宫的殿门,立刻屏退宫女,疾步来到桌前,研磨挥笔,然后将一个纸条塞到通体雪白的鸽子身上。 鸽子已经飞过朱颜楼宇,到达高空,她依然被忐忑的情绪包裹着,不由自主的搓着手,想缓解紧张,结果心跳却是不断加快。 正在宫内行走的绯月,抬头看见一道白影从头顶闪过,似乎是从后宫的院落飞过来的,顿时抛出袖箭,短箭射出,白鸽转眼间落地。 洁白的羽毛上染上了一抹殷红,轩辕冷拿出那鸽子上的纸条摊开,上面是凌乱的字迹,勉强可以辨认:玄儿有难,速来营救。 落笔人是华,看到此处,这白鸽的来处似乎没有任何的悬念了。定是华妃传信,想要让人去营救轩辕玄。 一回到王府,绯月就把白鸽丢给慕容书幻,“替我把它治好。”她还需要借助这白鸽知晓,华妃究竟是向何人求救。心下也有些庆幸,减少了抛出袖箭的力道,要不然这白鸽早就死了。 慕容书幻哀怨的看了绯月一眼,认命的接过白鸽,还不忘抱怨一下,“你一定是嫉妒我长的比你俊美,要不然怎么舍得让我用那些珍异的灵丹妙药去救一只鸽子。” 他敢保证,他们家宫主绝对没有怜悯鸽子这种生灵的慈悲之心。 正在抚琴的清音停下拨弦的动作,微微舒了一下纤弱的身子,“名满天下的慕容神医,要是救治鸽子也那么困难,你们慕容世家可以直接把招牌拆了,改行另谋出路。” 慕容书幻立刻停下抱怨,检查鸽子的伤势,偶而偷偷斜视清音一下,脸上盛满温柔。 (可怜的书幻童鞋) 闲看金枝欲孽9 三日后,黄昏时分,京都最大的青楼内,一绛蓝色衣袍的男子叩开一座房门,女子似乎已经等待多时,精致的妆容上浮现出媚笑,似乎要酥到人的骨血中。 衣衫半零落,纱裙下的春光若隐若现,香肩微露,肌若凝脂,手搭上男子的肩,作势褪去他的衣衫,“国舅爷,奴家已经等候多时了。” 男子任由女子解开她的衣袍,手已经缠上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转眼间两人的衣衫都已除尽,满室的春光欲夺去秋意。古木地板上,绛蓝色的袍子,还有冠带,与薄纱衣裙散落一片。 真正的激|情刚要上演,一只白鸽越过暮色渐生的夜空,落在窗户上,与床榻上成双的身影想比,一抹雪白孤零零的站着,显得有些孤独无依。 男子似乎感觉到什么,抬眼就看到熟悉的白鸽,立刻抓起塌下的衣服穿上,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便离开,留下女子一脸的莫名。 女子的脸上同样的染满红色,心中的郁闷和身上的灼热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最终拿起茶盏,一杯杯的喝着凉茶降火。 在房间外,绯月嘴角扯出笑意,指着里面的女子,“我真的不是故意害她那样的。”只是那狡黠的笑容否地了她所说的话。 轩辕冷拉着绯月离开,“恩,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要是绯月这个行为都不算故意的话,那么他不知道什么样的恶作剧才称的上故意。前几日,他们暗中调查了和华妃来往密切之人,最终将目标所在华妃的哥哥华钊身上。 根据她查到的内容,华钊和华妃其实并无血缘关系。 她亦查到华钊会来青楼,连鸽子的飞行时间和路线都算好,就是为了看方才那一幕。 华妃宫中,华钊原本就有些乱象的衣衫因为赶路而显得更加的凌乱,华妃见此,料想是他一路奔波所致,心中的酸楚才稍微减轻了些。 按照时间,他早就该到了,她安慰自己,也许他不是故意耽搁的,只是有事脱不开身,一旦时间空闲,就快速赶来。 居于深宫的华妃不会知道,华钊真正迟来的原因是绯月射伤了那只白鸽,导致消息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递出。 华钊看见灯影下,风姿绰约的华妃,她额间的翠簟散发出的香气,伴随着房间的幽香一并传入他的鼻中。 闲看金枝欲孽10 有些失神的将华妃抱着,然后吻上了她的唇,对他来说,华妃虽然逐渐的呈现老态,但是保养不错,身上那股妇人特有的风韵刹是吸引人。 华妃原本就是没有主见的人,她生活的所有重心都在华钊和轩辕玄的身上,此时被喜欢多年的男子吻的晕乎乎的,一时之间,身体失去力气支撑,瘫软在他的怀中。 自然忘了她原本请华钊来是商议救轩辕玄的事情。 在他们未曾发觉的地方,有冷风以缓慢的速度进入,窗户已经被打开一角。灯影摇曳中,床榻上的声音掩过了绯月他们的声音。 此时来的不止绯月和轩辕冷,还有慕容书幻和清音。 绯月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浓的几欲抵过泼墨而成的夜空,“我这个宫主当的不错吧。”免费请下属看暧昧场面,试问哪个宫主像她这么体贴。 慕容书幻可怜兮兮的看着绯月,“不管怎么样,你得表明是你强拉我来看的,要是清音以后嫌弃我不纯洁,大半夜不休息来这里看少儿不宜,不愿嫁给我,我就找你算账。” 绯月扯扯嘴角,揶揄着慕容书幻,“放心吧,你就算给自己的身上堆满雪,假装比雪还纯白,清音也不会嫁给你的。” 清音的声音如同还没有睡醒般,带着娇懒,“宫主说的没错,你确实多虑了。” 轩辕冷看着这下属三人,想起自己模仿华妃 免费电子书下载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第11部分阅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作者:rouwenwu 示他那能够度量出的渺小的君子风度,“冷公子,待会比试我会点到为止,断不会伤及你半分,你大可放心。” 是不是打算点到为止,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台下的绯月听到这话,立刻就有把蓝剑那张脸划花的冲动,比她还张狂,真是稀罕之至啊,敢那样说她的轩辕冷,以后若善待他半分,她就不是绯月。 而轩辕冷只是抬起冷寒的眸子,看着蓝剑,那眼中的坚冰带着粉碎一起的锐气,同一时间,蓝剑已经出招,先发制人了。 迎上他刺出的剑,轩辕冷身子微微一偏,就轻巧的避开了他的攻击,一击不中,蓝剑顿时心有懊恼,出剑的速度更快,剑式也更加的狠。 而每一次,他急切狠毒的攻击,都能被轩辕冷轻易避过。 时间长了,他的心越来越焦急,而轩辕冷却如同信步的游人,对于他的攻势,没有任何的压力,白衣在空中翻转,仿佛九天神龙,潇然自在。 蓝剑眼看占不了任何的上风,银牙一咬,就要使出杀招,剑直中轩辕冷的心脏,然后打算在轩辕冷护住身前的时候,攻击他的其他部位,即可重伤他,又能赢得仁义的美名。 若是就此放过他,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但若此时要了轩辕冷的命,估计清音和慕容书幻那关他都过不了,不如仅仅重伤他,向武林同道展示他的君子风采。 所以这个想法,一举两得。 比试4 可是他低估了轩辕冷的武功和智慧,高估了自己那杀招的威力。 在轩辕冷这种武学修为妖孽的人面前,无数的杀招都注定和雕虫小技没有区别。 他一双冷言看着蓝剑出招,对于他那点不入流的把戏和无耻的心思表示蔑视,然后拔出自己的佩剑,寒芒闪过,蓝剑的肩头已经见血。 接着揽身而上,在空中飞旋,借助剑的巧力将蓝剑一下击出很远,胜负,已分。 此时,比试前蓝剑的那番话成了别人嘲笑他最好的把柄,说什么不会伤及别人半分,说什么请别人大可放心,到头来,需要紧张自身性命的人却是他。 如果轩辕冷全力施为,赢了蓝剑也就罢了,可是在场的不乏火眼金睛的,自然看得出轩辕冷出手是多么随意,别说没有用尽全力,恐怕连一成功力也没有使出 方才他出剑的速度,快如流星,很多人只来得及看得见银芒闪过。 而此时,看台的第四层,湖蓝山庄的庄主,蓝剑的父亲立刻坐不住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辱,却碍于身份不够,不能现身相助。 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让他格外的难受,看着轩辕冷的眼,也多了几分阴狠。 …风突起,行遍天下,带着莫可相阻的轻淡,而比赛却越来越热闹了。 争夺圣药的比赛,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将报名的人进行分组,两两比试,之后将每组胜出的参选者接着分组比试。所以越到后面,打斗越是精彩。 而关于轩辕冷比试的场景,每次围观者都人满为患,人潮拥挤。 可是数场比下来,也没有人能看出他的武功路数,似乎不属于任何一派,又似乎和每个门派都有些相似,那种似是而非的武功,精妙程度,凌驾于众人之上。 轩辕冷的身份成为众人心中的一个谜。 …这场夺药比赛并不是决定圣药最终的归属人,而是确定有资格夺取圣药的人选,圣药是千年之宝,身处险地,迷障重重,亦有灵兽相护,所以必须联合所有的江湖高手,破去这些阻碍之后,再各凭本事抢夺。 若是武功不足以在比赛中获胜,是连靠近圣药的资格都没有的。 而那些在江湖中声望极高,武功卓绝的人,却是不需要参赛,直接拥有特权进入圣药所在地。江湖,是强者的江湖,声望自是可以带来方便,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人,一朝试剑,但求名垂江湖。 比试5 最后一场比赛中,轩辕冷白衣如雪,随风猎猎飞舞,眉眼间尽是冷色。而他对面的男子,一身青袍,抬眼静静的看着轩辕冷。能一路杀拼到最后一轮,自然比寻常人多了几分沉稳。 只是若是细细观察的话,就能看到他稍微有些紧绷的身子,此时的他,虽然外表平静,但是却集中所有的精神,等待轩辕冷的出击,然后找出破绽应对,颇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 反观轩辕冷,将视线若有若无的移至绯月的身上,看着那入目的绯红身影,脸上闪过温柔之色,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立刻就染上了情意。 时间在寂静中度过,空气仿佛被凝结了一样,而他们之间的对峙扔在继续着。 比武决胜负,不仅考验比试者的耐心,更考验观众的耐性,此时轩辕冷不动,他对面的男子也静立,这让很多人不禁怀疑,他们会不会就这样对立到圣药陨落的时候。 在对面的男子因为长时间精神集中,而耗神过久,注意力有些涣散的时候,轩辕冷动了,身轻如羽,同一时间,展开流水式绵延不绝的攻击。 而他对面的男子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寻找轩辕冷武功中的破绽,只有被迫接招的份。 台下观看的绯月,视线锁定在轩辕冷的身上,心中得到圣药的想法愈发的坚定,若非她的轩辕冷此时带伤,不能调用真气,要伤这样级别的人,何须费这么长时间。 方才的对峙中,别人都以为轩辕冷是本着“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的原则出手,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他只是寻找机会消耗对方的意识而已。 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什么时候出招,也不在乎会因为先行出招而失去先机,将破绽留给对方,因为他的招式,原本就没有破绽。 打斗仍在持续着,轩辕冷的攻击虽则强势,对方却屡次倚着不错的内力化险为夷,两个时辰后,轩辕冷因为对战时间长,牵动伤势,脸色微微泛白。 而与轩辕冷对招的男子,因为使用内力过多,导致身体有些微的虚空,招式带点飘浮的感觉,威力大减。 这样比试下去,最好的结果是两败俱伤,可是比赛却必须有一个胜出者。 比试6 蓦然间,轩辕冷对面的青衣男子剑光大盛,剑身周围笼罩着淡淡的银色,他已经积蓄起剩余的所有的内力,准备给轩辕冷至强一击。 对打这么久了,他早就发现轩辕冷根本没有修习内家功夫,无一丝内力可用。所以,这一击,对于胜利,他是势在必得。 剑影夹杂着强劲的力道,带动周围寒冷的气流,直接扑面而来,而轩辕冷的衣襟也因为即将抵达的攻击而拂动的更为厉害。 看见轩辕冷停在原地,对面的男子嘴角扯出得意的笑容,在他的看来,轩辕冷不是因为没有办法避开这攻击,只能等死,就是被惊的愣在了当地,无法做出反应。 可是事实往往,离预料很远。 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中,轩辕冷周身冰寒的气质突然变得飘忽,如同幽灵般让人难以琢磨,几乎是同一时间,身形微动,腕如银练,舞出剑花无数。 剑花组成一个莫大的剑网,处处都是锋利的攻击。 此时轩辕冷的容颜在众人眼中突然变得模糊,唯有那剑网,里面闪烁着层层叠叠的银色光芒,比起那浩瀚星域亦多了几分耀眼。 剑网周遭,杀气凝若实质,剑网内部,如同地狱之城。 被笼罩在剑网内部的男子,此时后悔已迟,那些在他眼中摄魂的寒芒,正在无孔不入的刺透进他的身体,而他自己,却无法动弹分毫。 胜负已分,被剑网困住的男子全身经脉都受损,终生再不能习武。 轩辕冷不等裁判宣布比试结果,便轻轻点足,凌空越过,落在绯月的面前,“我们走吧。” 绯月伸出自己玉脂般的素手,拉过他的,“好。” 转身的刹那,听见身侧的人讨论轩辕冷那诡异的一招是如何的精妙无敌,她轻轻的笑了,三年之前,他与她比试一场,给她一个离开的理由,给他一个放手的理由。 那时候,他用的就是这招由“千手观音”幻化而来的招式。 彼时,他舍不得伤自己,便故意露出破绽,被她所伤。 那时的她,一身武学融合了现代和古武的精髓,都胜不了那招。这小小的一个夺药比试,并无所谓的绝对高手,又怎么可能胜得了她的轩辕冷。 暧昧证明1 此夜,天幕下垂,夜色轻扬。正在熟睡的绯月,骤然睁开了眼,感受到逐渐靠近的杀气,一双眸子立刻染上了寒气,谁这么不惜命,选这么一个月黑风高夜来送死。 而此时,轩辕冷也醒了,眼中的睡意立刻散去,看着那正在被轻声撬开的房门,眸间也升起了怒色,对于对方这么拙劣的刺杀计划,他真的不敢恭维。 虽不知对方来历,但是若是他想杀一个人,决计不会用如此愚蠢的方法。 过了片刻,房门被打开,伴随着轻微的“吱呀”声,一群黑衣蒙面的男子拿着明晃晃的兵器入内,动作毫无章法,看起来如同强盗一样,没有丝毫训练有素的感觉。 为首的黑衣男子,手轻轻一抬,其他的男子便朝着床榻砍去,一下子各种声音交杂着,刀剑错落的声音,刺入木制床榻的声音,还有锦被被撕裂的声音,汇成一曲糟乱的音乐。 在暗处的轩辕冷带着些嘲弄的神色看着来的这批人,选了这么一个低调的夜,却用如此高调的方法杀人,轻易的可以判断出他们不是专业的杀手。 过了好久,那些黑衣人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他们刺了那么久了,怎么没有半点鲜血浸出,于是开始四下张望。 失望的没有发现任何身影和气息,他们开始在房间内翻箱捣柜的搜寻。结果房间被翻的杂乱一片,却依然没有看到轩辕冷和绯月的身影。 为首的男子正准备下令,先行撤退,回去禀告庄主再行决定。 此时绯月和轩辕冷却从房间的顶部轻然落地,绯月纤手一挥,那原本熄灭的烛火突然发出亮光,在这漆墨的夜中,轻轻摇曳,显得格外的温暖。 房间的门此时半开,外部冷寒的空气涌入,加上绯月和轩辕冷一身杀气,让这些黑衣人感觉到遍体寒凉。 轩辕冷薄凉的唇轻启,冰寒的声音泄出,“打扰月儿休息,死。”话音刚落的瞬间,就准备出手,而因为睡眠被打搅,怒气暗藏的绯月闻言,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样被维护的感觉,真好,不过她舍不得他出手,他的伤,她比谁都心疼。 笑着止住轩辕冷的出招,“你不宜动武,这些人交给我自己处理吧。”怕他执意要出手,绯月凑近他的耳边,幽兰般的气息拂过他的耳,“你要是不听话,就罚你去睡地板。” 被绯月的气息弄的痒痒的,轩辕冷的脸在暗夜出闪过旁人无法捕捉到的红晕,然后看着绯月的笑颜,“好,这次依你。” 他才不要睡地板呢,那冰冷的地板哪有伊人在怀的感觉舒服。 暧昧证明2 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觑,被绯月自信的语气惊的,反映有些迟钝,最终在轩辕冷语音落定的时候出手了,所有的兵器直接刺向绯月和轩辕冷。 绯月接过月魂剑,她最近正想试试这经珊瑚石再次锤炼过的剑是否威力大增,恰好有人送上门来当试验品,关于这点,她倒是很满意。 她的剑在空中划出无数犀利的弧度,剑气外放,杀气外凝,紧接着就是黑衣人哐当倒地的声音,房间内立刻充满了血腥味。 那些黑衣人的武功,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不堪一击。 在绯月看来,那些拙劣的不堪入目的攻击招式和防守能力,实在是有点玷污她宝贵的时间。片刻间,除了黑衣人的首领,其他的人都已经丧命了。 绯月拿剑抵着他的脖颈,声音如同来自阴间,“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的身子不住的发抖,对于绯月方才的速杀绝技还心有余悸,却强行维持着自己的面容,想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绯月见此轻笑,剑尖又近了几分。 黑衣人的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却唯恐因为身子的动作偏差,让那剑尖刺入吼中,所以尽力维持着头部的平衡,那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和扭曲。 他一双眼不敢直视绯月,游离向他处,可是由于他能做的动作幅度有限,余光总能轻易的看到月影剑那在烛火下妖冶的颜色,心除了惊惧外,还多了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最终颤颤巍巍的开口,声线抖动的极为厉害,“我不知道。” 他怕眼前的武功极高的美貌女子,怕濒临死亡的感觉,怕死时的痛苦,怕死后,就没有办法再感受人世的温度,但他更怕,出卖了庄主,他的全家都会受波及。 要是一般的杀手,稍微带点骨气的,这时候早就服毒自尽了,而这黑衣人竟然怕成这样,绯月眉轻挑,来的这些人果然属于不入流的江湖势力。 她的声音又加重了几分,“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说出谁派你来的,也许我心情好,放你离开,给你银两归隐,第二,死,如果你考虑的时间超过一刻钟,我视为你选择第二种。” 她可没有更多的时间用来耗费,在深夜中等这样的角色开尊口,一刻钟已经是她能接受的极限。 暧昧证明3 黑衣人被绯月的话吓的面无血色,却没有任何说出事实的打算。 他尽力止住自己的身子,然后闭上眼,用全部的力气,朝着那剑尖撞去,一瞬间,他突然觉得,那种冰凉的东西刺入血脉,鲜血涌出的感觉很痛,可是他的气息却在不断的减弱。 能生的时候,选择死,死的瞬间又想生,这样的人,未免有些可悲。 绯月看着气息已绝的黑衣人,和轩辕冷披上外衣离开房间,此时的房间内溢满血腥味,还布满黑衣的尸体,处处都是脏乱,根本没有办法安眠。 冬日的夜色凉如冰,空气中的寒气带着刺骨的冰冷,天边无月,暗夜悬空,四周悄然无声,一片静谧,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沉睡中。 有黑衣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空中显现,然后下坠至绯月的身边,单膝下跪,态度恭谨,递上书信“这是湖蓝山庄的庄主派人刺杀宫主的证据。” 绯月伸出玉脂纤指接过那信件,然后抽出素笺阅读,之后嘴角扯出完美的弧度,湖蓝山庄吗?她记住了,不让他们在江湖除名,未免显得她太过大度。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而她从来不舍对自己残忍,那么就只能,除恶务尽。 绯月上前扶起那黑衣人,声音难得的轻柔,“下次记得不要下跪,我月宫之人,就算百般承辱,头断血流,也不可下跪。” 黑衣人的眼中有着感动的神色氤氲,最终依言站起身,“好,宫主还有什么事情吗?” 绯月略一挑眉,看着轩辕冷,心下突然有了与他同醉一场的想法,“我记得这里离月宫的分坛不远,把我之前珍藏的美酒拿来几坛吧。” 黑衣人应声而去,身形顷刻间消失在黑夜中,来去无踪,仿佛和夜本身就是一体。过了不久,便将醇酒带至,复又闪身离开。 绯月拿出酒塞,馥郁的酒香味夹杂着清淡的花香一下子飘散开来,扑鼻的香味让轩辕冷也兴致大起,“菊花酒?” 绯月点头间已将一坛递至轩辕冷的面前,“菊花酒能疏风除热、养肝明目、消炎解毒,与你身体无害,这坛就归你了。” “好”轩辕冷接过,坐在庭中的石桌上,与绯月手中托着的那坛轻轻一碰,嘴角勾起浮惑众生的笑,“那我们就,不醉不休。” 有生之年,能与最爱之人,倾情醉一场,自是乐事一件。 暧昧证明4 醇迷醉人的香味在空气中扩散,略带些清冽感觉的菊花香为酒增加了几分独特的韵味,转眼间,他们已经各饮两坛,而酒兴却才刚至。 酒坛在石桌上散乱的排布着,残余的酒缓缓的流出,如同小溪,空气中的醉醺酒味却更加的浓烈,似乎要醉入人的心中,拂去眼中的清明。 绯月张狂的双眼中也多了几分醉意,一双媚眼含着胜过万千桃花绽放的风情,凝视着轩辕冷,眸中荡漾着点点情意。 夜不醉人,酒自醉心,轩辕冷望进绯月的眼底,沉溺在那样的让人只能沦陷的妖娆妩媚中,似乎要把眼前容冠天下的女子烙进他的眼中。 绯月酒兴正浓,身子微倾,轻轻的凑近轩辕冷,从他身上拿下那管碧透的玉箫,递至他的唇边,“你吹奏,我伴舞。” 轩辕冷带着惯有的宠溺点头,然后用修长的手指扣着玉箫,开始吹奏。 绯月转眼间翩然起身,开始伴舞,红色的身影带着惊心动魄的绝美,即使是夜色,也掩盖不住她的风华,衣袂逶迤触地,身形临空旋转。 顾盼神飞间,轻易的将人全部的心神掠去,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光彩。 隐去多时的清月,也突然出现,银辉逐渐的铺撒开来,一圈圈的如同世间最温柔的涟漪。 纤腰柔软,玉带蹁跹,绝代之颜,倾城之姿,盖过荣华无数。 蓦然间,绯月启唇吟唱,天籁般的声音传进轩辕冷的耳中: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 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七重纱衣血溅了白纱 …踏碎这一场盛世烟花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倾尽天下,某悠喜欢滴歌,遁) 轩辕冷从未听过绯月唱歌,这一舞一曲的震撼,让他的嘴角笑意不断的蔓延,意识到绯月是用内力传音的方式唱的,嘴角一勾,便起身将她的素腰揽至怀中。 绯月眸含春水,一双丹凤眼轻挑,眼波流转间,无暇的容颜上笑意勾魂,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我为你一人唱的,你可还喜欢?” 她的爱,只为他一人存在,她的歌声,也只会为他一人展现。 暧昧证明5 轩辕冷将怀中的绯月揽的更紧,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生生世世永不离,绯月突然用那双柔若无骨的手环过他的脖子,将他的身子微微拉低,然后轻轻的道一句“生日快乐。” 轩辕冷的眼中突然焕发出璀璨的光芒,“你怎么会知道?” 幼时母妃走后,他每年的生日都是孤零零的躲在暗处度过,后来便刻意的把所有的事物积累到生日那天去处理,企图借着繁重的公务忽略心中的空荡。 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过生日了吧。 原以为一生之中的生辰大抵都会如此度过,却不料,她会给自己这样一个莫大的惊喜。 听到轩辕冷的话,绯月眉眼带着三分嗔意,如玉般的指尖在移至他的胸口,把玩着他垂在身前的那缕青丝,“我是你的妻,我怎么可能不会知道?” 不给轩辕冷回答的机会,绯月的神色突然带着三分委屈,像个被抛弃的精致女童,一张似白玉雕琢而成的脸上染上了伤心的神情,“难道你从不当我是你的妻?” 看到绯月这种神情,轩辕冷第一反应就是温声安抚,正打算解释自己只是太过惊喜,却发现绯月的眼中闪过狡黠的神色,和之前泫然泪下的样子截然相反。 才想起,依照绯月的个性,是不会出现之前那么无助的神情的。 顿时将所有的解释自行吞没,转而低头吻着绯月的唇瓣,与她唇齿相依,辗转肆磨,掠夺着记忆中的甜美,激|情在空气中弥漫。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感受着在自己唇上肆虐的那份冰凉变的越来越炙热,绯月发现没有力气推开轩辕冷,便用贝齿轻轻的咬了他的唇。 被轻咬的轩辕冷,感觉到麻麻酥酥的,眼中逐渐的带了迷离的感觉,灵巧的舌舔过她的樱唇,然后滑入她的香檀小口中……… 绯月挣脱无法,于是回应着他的吻,与他唇舌交缠,过了良久,轩辕冷的眼中才逐渐的恢复清明,而身子微软的绯月直接赖在他的怀中,反正她实在懒的耗费力气起身。 “为什么突然吻我?”要不是他莫名的开始,她才不会在最初咬他呢。 轩辕冷微红的面色逐渐恢复正常,揽着绯月的柳腰,“证明我有当你是我的妻。” 不是他的,他连看一眼都嫌多余,怎么会去碰。他这种证明方式,确实够别致的。言罢,视线在绯月身上游离,“你要是还需要我接着证明的话,我不会介意的。” 暧昧证明6 绯月被那暧昧缠绵的视线打量着,并无任何害羞的感觉,坦然受之,轻轻一笑,“不用了,下次我倒是愿意证明,我有当你是我的夫。” 轩辕冷幽潭般的眸子中笑意溢出,配合那翩若惊鸿的气质,衬得越发风姿无双,“不但此刻,以后你要是想让我证明的话,我都却之不恭。不过你要是想证明的话,我就直接沐浴香薰相候。” “噗”绯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都快被你宠成色女了。” 哪有人这样赤裸裸的勾引滴,还这么明目张胆,她是现代人,没必要故作矜持,喜欢他就是喜欢,垂涎他美色就敢于承认,不必扭捏,他是古人,难道都不用害羞一下吗? 轩辕冷望着绯月巧笑嫣兮,美目顾盼的神采,“就是要把你宠成色女,让你以后只能垂涎我的容颜,其他的什么秀色,你都不能多看一眼。” 绯月玩心顿起,柳眉轻皱,眉目故意纠结,佯装为难的样子,“可是这天下还有其他比你好看的美男子,我要不要都搜罗回来,摆着养眼啊。” 眼看轩辕冷眼中慢慢的染上寒气,醋意渐生,绯月赶紧开口,“天底下,就我的轩辕冷最帅了,其他的美男子都是浮云。” 听不大懂绯月语中的确切含义,轩辕冷却清楚的感受到绯月是在夸他,一双略带威胁的眼才散去寒气,手划过她的青丝,“这样才乖嘛。” 无限温存,尽在此句。 夜风吹过,将寒意运至每一处,而融于夜色的温柔旖旎,却见证着两颗贴近彼此的心散发出温柔的气息,经久不散。 此夜的他,不是那个寒气凝聚的冰山王爷。 她亦不是那个巧笑间游走生死的张狂杀手。 他们只是一对情深意重的夫妻而已。 若生命注定要有,千般考验,万般劫难,那么这所有的温柔情深,足以支撑起他们全部的勇气,去面对生死深渊,去应对天地偶尔的无情。 夜风吹过,将他们微乱的发丝丝缕缕的缠绕在一起,衬着那似乎已经融为一体的身形,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和谐感,仿佛一切就本该是如此模样。 她的发丝纠缠着他的,拥有着这份缠绵的牵绊。 暧昧证明7 他的呼吸拂在她的身边,将她笼罩,让这肃黑的夜也多了几分悱恻温馨。 她闲躺在他的怀中,神情慵懒,带着点点的妩媚,夺尽了月华的美丽,不知道是不是微倦的缘故,就连声音都带着几分侬软媚娇,“今日你是我的,你的人,你的时间,都是我的。”今日是轩辕冷的生日,她一定要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 至于湖蓝山庄派人谋杀这笔账,她明日再算。 轩辕冷看着眉间微有疲惫之色的绯月,用手轻柔的抚过她的眉眼,想要为她拂去所有的困意,声音如同清风,“好。” 听见这句,绯月的嘴角带着几分轻缓的笑意,然后拉着轩辕冷聊天,讲述许久前游历江湖,遍访山水,建立月宫的过程。 那些原本只属于她一人的记忆,如今她想分享给他。 轩辕冷大多时候都在在静听,偶尔插上一句,在绯月的讲述中,他似乎看见她红衣似血,仗剑江湖的过往,似乎看得见月宫在她的带领下独霸江湖的情形。 似乎看见连绵不绝的青山间,她一人惬意游走。 似乎看见碧水涤心处,她一人泛舟坐赏垂柳。 似乎看见壁立千仞间,她登高独立,周身云雾朦胧,似要羽化成仙。 逐渐的,绯月讲述的声音逐渐的消失,她清浅的呼吸铺撒在轩辕冷如同冰雕般完美的手背上,弄的他痒痒的。他低头,发现她的双眼已然闭上,如同笔刷般浓密的睫毛微翘,白皙似雪的肌肤上,睡颜安静而无害,和往日的模样截然不同。 而此时,天色已经明朗,明晰的光线笼罩在她的周遭,如同一个透明的屏障。 轩辕冷没有动,唯恐自己微小的动作惊醒熟睡中的绯月。 过了不久,客栈中的其他人都陆续起床,在推门而出的时候,视线无一例外的被庭中的两道身影吸引住,一个白衣潇洒,眸中温情无限,一个红衣夺目,睡颜纯净如水。 这美好的一幕几欲夺取其他人的呼吸,只能怔怔的看着,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良久之后,他们才从那种如临仙境的感觉中回到现实中,接着去做自己的事情,只是都很有默契的放轻脚步,唯恐惊醒那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暧昧证明8 绯月再醒来的时候,已到正午,日光普照,她发现自己还躺在轩辕冷的怀中,而他不曾移动半分,身子都带着些微的僵。 心疼的看着轩辕冷,然后缓缓起身,重新订了一间装饰典雅的上房,让他去歇息。至于她自己,则去亲自购买一些食材。 ……睡梦中的轩辕冷被奇特的香味吸引的醒过来,转身便看到桌上色彩炫丽的甜点,甜品最底层有淡紫色的云纹,略往上的部分则是稍微浓郁的紫色圈环。 在顶层,有着散发着诱人色泽的樱桃,亮晶晶的惹心心动,红樱的四周,是切削别致的火龙果和凤梨,各种水润莹泽的颜色交杂在一起,显得刹是好看。 中间有雪白的泡沫状的东西,呈圆台状,闻起来甜甜的。 看见轩辕冷醒来,绯月拿起准备好的刀具切出一部分,递给他,“我做的蛋糕,尝尝看。” 轩辕冷接过,小心的品尝着,这可是绯月第一次亲自做东西给他吃,所以他担心自己吃的太快,尝不出美味精髓,负了她一番心思。 那微凉丝滑的感觉刚一入口,轩辕冷一双眼中就染上了喜色,说了两个字“好吃”之后,便直接将剩余的全揽至自己的面前,如同孩童般满足喜悦。 绯月看到这个样子的轩辕冷,被他的情绪感染的,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一抹笑。 记得很久前,自己学做蛋糕的时候,无论在上面放多少奶油,多么美味的水果,所有的味道在她看来却是一样的无味。 犹记得在那个时空,有一种说法,蛋糕是爱的专属味道。彼时对这一句,她只是不置可否的一笑,始终觉得爱情那玩意,飘渺无踪,毫无道理可言,又怎么会有所谓的专属味道,如今却是有些信了。 在绯月的凝视下,轩辕冷淡定的把整个蛋糕都收入腹中,然后笑意满满,如同闪烁星际,“我还没吃够。”眼前还站着一位秀色可餐的佳人,他意有所指。 绯月眨眼,之后一双狭长的眸子狐疑的打量着轩辕冷,还没吃够?她怎么不记得他对于甜食这么偏爱了? 轩辕冷看见绯月这样的神情,瞳底深处染上了笑意,眸中带点妖魅,原本如同清风般明澈的声音也带点诱惑的味道,“月儿。” “恩?”绯月应了一声,她怎么觉得明明是和往日同样的称呼,此刻却多了几分不同的感觉,抬眼看着轩辕冷,一缕春风扑面而来。 暧昧证明9 他怎么可以笑的那么惑人呢,此刻的他不若往日般的冰莲形象,反而更像那惑世的姣莲,举手投足都带着致命的风情。 他不是没吃够吗?没吃够做出这幅样子做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轩辕冷的身前的衣襟微微的凌乱,发丝随意的铺撒着,更显魅离气质,“月儿,我想吃你。” 绯月此时才明了轩辕冷的妖孽模样因何而来,顿时笑靥如花,笑意浮动如同花朵绽放倒映在水中的影子,片片缕缕中带着绝美,“我确定我没给蛋糕下媚药。” 轩辕冷缓缓的走进绯月,稍稍倾了一下身子,气息拂过她的耳,“月儿,都不配合下,假装被我魅惑到么?” 金色的阳光笼在她的周身,夹杂着衣上的绛红色,衬得绯月的笑更加明媚胜百花,妖娆尽显。她的右手在他的腰际游离,眸中含笑,抬眼,“这样,算不算假装被你魅惑到?” “不算。”轩辕冷笑的略微的邪气。 绯月的手停留在他的玉带上,轻解他的衣袍,顷刻间他的衣衫微松,“那这样算不算?” “也不算。” 话音落地,绯月已经被掠至床间,轩辕冷的声音带着丝丝暗哑和性感,“这样才算。” 第二日,绯月和轩辕冷前去湖蓝山庄,当然随行的还有慕容书幻和清音。停在山庄的门前,绯月袖箭挥出,立刻将那镶金贵气的牌匾劈为两半,同时摔落在地。 庄内的护院闻声而来,朝着绯月几人拱手,“诸位这是什么意思?” 绯月冷冷的一哼,神情倨傲无比,自有一种不输任何男儿的霸气,“没什么意思,砸场子而已。麻烦你告诉庄内不相干的人,若是此时离开,我自然不会相阻,若是想证明自己的赤胆忠心,誓与湖蓝山庄共存亡,我绝对乐于成全他们去阴间。” 不给别人生的机会,也许是她不够仁慈。 但是阻碍别人去死,这种违背别人遗愿的事情她从来不屑做。 护院的负责人,是个中年男子,黑衫及身,被绯月这番话刺激的脸如同蘸了番茄酱一样满是赤红,怒火中烧,“这位姑娘好狂的语气,湖蓝山庄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绯月眉一挑,笑颜徐徐绽放,笑中的妖媚和冷酷相互交杂,“我狂不狂,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你可别自己卑躬屈膝的当奴才当习惯了,嫉妒我比你狂。” 来湖蓝山庄撒野?抱歉,那是无脑白痴的泼妇做的事情,她绯月从来不做。 她只是来砸场子,为地府增添亡魂而已。 灭湖蓝山庄1 护院的首领此时脸上更加的难堪,脸色因愤怒而涨红的愈加厉害,手中的剑直接朝着绯月刺来,直指夺命处,而同一时间,一群黑衣人凭空出现,跪在轩辕冷的面前,“主上。” 轩辕冷冷冷的下令,“这群护院看着碍眼,把他们武功都废了吧。” “是”黑衣人应声允诺,然后直起身,那锋利的杀气瞬间释放,硬是将那些护院钉在了原地,没有办法动弹半分,那种死神降临的恐惧感让他们如临深渊。 黑衣人皆是面无表情,出剑伤人,动作没有丝毫的赘余和停滞,刹时原本气焰嚣张的护院都变成了终生不得习武弄剑的废人。 看着这样利落的出手速度,绯月挑眉,她从未见过轩辕冷的暗卫,如今看来,比起她结合现代的杀人手法亲自培训的月宫弟子,也毫不逊色。 伴随着护院那些人的惨叫声,湖蓝山庄的庄主和蓝剑已经出现。 他已年过四十,一张脸早已染上了风霜,目光也不再清澈,“诸位伤我庄内的人,就是彻底挑衅我湖蓝山庄在江湖中地位。” 慕容书幻把玩中手中的微雕扇,手抚过扇身上的图式,“地位那是什么破东西,而且你确定你湖蓝山庄有那玩意?” 他慕容山庄隐于江湖数百年,天下医术莫不以它为尊,他少时一剑便打败江湖排名前十的高手,如此,他都不觉得自己尊贵,有地位。 一个小小的湖蓝山庄,不入眼的小势力,除了那微薄的武学,甚至不及一般商贾殷富,竟然跟他提江湖地位。 “你……”湖蓝山庄的庄主怒视慕容书幻,却不敢奈何他分毫。 清音和慕容书幻,皆是武林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他纵然经营多年,也确实不及,所以转而接着欺负他眼中所谓的弱小——轩辕冷,语气咄咄逼人,“你别以为你赢了比赛,就江湖无敌了,竟然来此处无理取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他看来,轩辕冷算个江湖新人,武功纵然出类拔萃,但绝不是顶尖高手,所以对他说话,没有丝毫的压迫感,反而可以随便施压。 轩辕冷一张寒颜上染满冰霜,让这冬日的温度也呈直线下降。 绯月的声音响起,“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家夫君不屑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实在喜欢给自己脸上贴金,以为谁都闲着没事来这么寒酸的地方无理取闹。” 灭湖蓝山庄2 蓝剑仗着有他父亲帮忙撑腰,完全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依然那么有恃无恐,“那你们来我湖蓝山庄做什么?” 绯月打量着周围,发现湖蓝山庄隐在暗处的势力,已经赶到了,嘴角扯出噙血的笑容,“杀人。”这次,她必将湖蓝山庄的所有势力一网打尽,不给他们死灰复燃的任何机会。 “你敢?”蓝剑语调拔高,声音中带着轻蔑。 “有何不敢?”轩辕冷和绯月一起开口,一个吐字如冰,一个张狂尽显。 轩辕冷看着眼前湖蓝山庄的众人,带着睥睨的霸气,寻常百姓杀人,那是犯罪,要受律法牵制,江湖之人杀人,那是与人结怨,加深双方宿愿,而他杀人,那是理所当然。 普天之下,莫非黄土,他是九五之尊,君临天下,他要杀人,何须任何理由。 绯月一身红衣,风中轻舞。不敢?这天下还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吗?她月宫做的就是杀人的生意,如今杀人,也不过是做最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此时,已经有庄内的家丁带着包裹陆续的从庄内走出,绯月也不加阻挠,她的手中有着所有参与那晚刺杀事件的名单资料,只要离开的不包含那些人,她自然懒的去操心。 清音宛如出水芙蓉般的身影静立已久,看着已经没有家丁再离开,黛眉如同山峦,仿若一幅烟雨含愁图,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宫主,动手吧,我最近又参悟了一套武功,正好用来试剑。” “好。”绯月,轩辕冷和慕容书幻一起点头。 顿时他们四人和轩辕冷的暗卫开始动手,剑气纵横,所过之处,草木尽损,生灵涂炭。 血腥味从这一方天地开始传出,遍及整个湖蓝山庄,惊的鸟兽四散,偌大的天地顿时都被血色充斥着,带着一种诡异的妖艳感。 直到死的那刻,湖蓝山庄的庄主和蓝剑,都不相信绯月和轩辕冷,是查出了他们曾派人刺杀,而固执的认为,是绯月他们恶意寻事。 因为他们相信,那些派出去执行任务的人,是决计不会出卖他们。 灭湖蓝山庄3 某日,武林盟主来访,手中拿着洒着金粉的红色请柬,邀请轩辕冷去和众多高手一起前夺取武林圣药。 轩辕冷淡淡的接过,随手放在檀木桌上。 武林盟主似乎没有离去的意思,欲言又止,一张饱经岁月洗礼的容颜上满是纠结,最终仍是忍不住开口,“湖蓝山庄,是阁下灭的?” “是。”轩辕冷回答的干脆,没有丝毫的犹疑。 武林盟主闻言,原本极力维持的神情上突然有了激动神色,之后做出长辈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开口,“我知你武功不错,但是江湖有江湖的生存法则,你随意出手,是何意?” 一旁的绯月轻饮了一口香茗,涂着丹寇的指尖停留在茶盖上,“盟主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提前向你报备,然后得到你的批准,才能出手?” 武林盟主听见绯月的话中带着一丝的不悦,但是却没有反驳她的话,因为那确实是自己的想法,“?br /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第12部分阅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作者:rouwenwu “是,江湖之中,个人恩怨,可以刀剑解决,但是涉及到帮派,就不能鲁莽出手。” 若是任何人都随自己的心意,眨眼间灭掉经营数十年的江湖势力,那么这江湖将会陷入纷乱杀戮中,彼此残杀,如此自己这个武林盟主岂非只是个幌子。 “鲁莽?”绯月似是听到好笑的话,一双散着花香的手,从茶盖移向茶盏的下方,眼眸却微微一抬,看着武林盟主的眼中,闪过冰寒的光芒。 “湖蓝山庄派人谋杀我们的时候,可曾向你报备,申请你的同意?” “若是我们在抵御别人的刺杀的时候,也提前向你禀告一声,等你审核通过,才能反击的话,那我们今日就不可能毫发无伤的坐在这里,聆听盟主‘教诲’,也许盟主相见我们的话,就只能去灵前拜祭了。” 别人杀她们,都不需要经过盟主这一道,直接暗杀,他们又何须客套。 在她绯月的字典中,从来没有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向谁报告申请这一说法。 武林盟主的江湖威望如何?武林各道的势力如何?都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被绯月略带压迫性的威逼口气僵的,武林盟主那张德高望重的仪态再也无法维持,却半晌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词,最后似是想起什么,“你如何确定湖蓝山庄派人伤你?” 绯月□□一挥,里面的信笺就落入武林盟主的手中,“要证据,是吗?我有。” 武林盟主捏起凌空降落的信笺,看着里面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让他惊心的,不是湖蓝山庄真的无法无天,擅自出手伤人,虽然他觉得江湖比武,伤亡在所难免。湖蓝山庄因为轩辕冷曾伤了蓝剑,而对轩辕冷绯月他们重下杀手,确实有些过分。 寻药之行1 最让他诧异非常的,是里面的信息详细程度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这张素笺上,写着湖蓝山庄谋划刺杀事件的地点时间,参与讨论话题的人物对话,还有那些人的身份,经营,家庭状况。 就算如今以他的影响力,要查出这些东西也需要数月,而这上面的落款时间,竟然是刺杀当夜,也就是说,那时,湖蓝山庄的罪证已经到了他们的手中。 眼前的这两人,究竟有多么庞大的信息网,他很好奇。 念及此处,看待绯月和轩辕冷的态度,也自然变得和缓客气些,“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这件事情,你们手中的证据足以平息江湖怨言。告辞。” 能做到武林盟主这个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武功,更多的是那颗聪慧的头脑,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只能纵容,他还是懂的。 眼前这两人,来历不明,武功出神入化,又势力惊人,他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已经覆灭的湖蓝山庄去接下这份仇怨,更何况,那件事情,确实是湖蓝山庄有错在先。 …三日后,莫林山进行了封山,只有手执请柬的人才能进入,获得夺取圣药的资格,而绯月被拦在在山门外。 彼时的林锦站在她母亲的身侧,窈窕玉立,倩姿卓然,正好瞧见这一幕,眼里有幸灾乐祸的笑。当日和绯月交锋,因为清音前辈的出场,而让她难堪挫败,如今总算有机会看到绯月这个张狂放肆的女子,吃闭门羹的模样。 可是林锦显然高兴的有点早,绯月轻轻的从袖中拿出一块紫玉令牌,上面以花的形态雕着“月宫护法”四字,便成功的那些身侧的人后退三尺。 似乎靠近她,就会性命朝不保夕一样。 林锦好奇的凑近,等到看清楚那上面的字迹的时候,一张美艳娇嫩的容颜上顿时吓的一片惨白,眼中的光亮仿佛被吞噬了一般,直接躲在了她母亲林掌门的身后。 她原本还因为武林地位不够,没有资格进入莫临山而遗憾,如今却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江湖威望低,因为这样,她就不用面对绯月了。 相传月宫中人,皆是杀人如麻的罗刹,善饮人血,残暴不仁。 寻药之行2 她从未想过绯月竟是那传说中的月宫之人,而且还是护法。 如今知晓,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手不禁抚了一下额头,感受着生存的温度,然后收起往日的嚣张蛮横,拉着林掌门的衣袖,“娘亲,你小心点。” 之后便立刻离开,急行数十里,似乎绯月会在她身后追赶一样。 只是不知道,她如果知道绯月不是护法,而是月宫宫主本尊的话,会不会吓的不再出闺阁一步,终日避客不见人。 …在其他人都尽力和绯月保持着距离的时候,轩辕冷一双温厚的手掌覆在她的腰上,身子更加的贴近她。对于眼前的情形他很满意,所有的人都远离他的绯月,她才不会有拈花惹草的机会,他其实倒是有些希望,那些人离绯月更远些。 这样的话,他才有更多的空间独藏她所有的美好。 绯月对于旁人的目光直接无视,别人怎么评价月宫,用什么的目光看待她,有什么重要的呢,她在乎的,唯他一人而已。 人世短暂,年华易逝,在意不相干的路人,只是一种浪费生命的方式。 …进入莫临山后,众人按照武林盟主指使的路径,通过密境进入半山腰的一处密林,而所谓的密境,其实不过是一条贯山的通道,里面阴暗潮闷,空气稀薄,气味熏人。 绯月行至其中,被那略带腐烂的感觉刺激的直接以衣袖掩鼻,若是她猜的不错的话,这里的那些腐朽的气味来自于尸体靡烂的味道。 她直接拿出帕子,同样的掩盖住轩辕冷的鼻息,脚下的速度却不由得加快。她的感觉向来很敏锐,这暗洞中,一定有其他危险的存在。 因为她身份的特殊,所有的人都不敢和她抢道,倒是减轻了不少阻碍。 在到达半山腰的山洞口的时候,绯月和轩辕冷,慕容书幻和清音,齐齐的回头,却发现身后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倒下,通过外界的光线反射,可以看到一些身形肿大,通体腐坏的人正从地上爬起,然后朝着其他的人直接咬去。 牙齿早已松落的他们,用骨骼分明的手指,扣住一些人的脖子,然后吐着各种小小的虫子,做出咬的姿势凑近江湖人士。其实洞内的很多人都是武功不错的,就算这腐尸来的突然,也不代表不能在一开始的时候抵抗。 (不能要求尸体优雅哦,(~o~)~zz) 寻药之行3 是那种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让他们被吓的六神无主,影响了他们的判断能力,等一个个都反映过来,执剑动手的时候,大多已经染上了尸毒。 那些尸体眼中冒着幽幽的绿光,即使身子被斩为两截,也不曾倒下,黑色的血往外溢出,依然迈着步伐前行,臃肿的身子充斥着这一方狭隘的空间,使得原本稀薄的空气急剧的减少。 绯月看着这一幕,不由的诧异,这些江湖中人是不是比武打斗的时候,被对方牵绊纠缠的时间久了,脑袋停机了,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不是应该行至洞口,然后想办法关上厚重的洞门,将那些尸体困在洞内吗? 依照这些江湖人士的轻功,这根本是顷刻间便能做到的事情。 而他们此时却耗费精力,应对那些腐尸,挥舞着手中的剑,不断的斩杀,直到将那些尸体斩成碎片,才罢休,而他们早已筋疲力尽,身上染了更多的尸毒。 在这些江湖中人到底洞口的时候,洞内有窸窣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从何处赶来的腐尸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绯月直接关闭洞门,将那些尸体所在洞内。 这些尸体不在她认知之内,她记得尸体腐烂的过程分为:腹部膨胀,□□绿斑,口鼻流出血水,□□血管网…很明显的,这些尸体不属于任何一种过程,也不属于死去很久的状态,因为那时候,尸体基本只剩下骨架,怎么会如此肿胀。 她倒是觉得这些尸体似乎融合了每个过程,应是进行了突变吧。 外面,青天依旧,朗风依然,似乎方才的那一幕黑暗腐烂,只是一个幻觉。 慕容书幻拿出解尸毒的药,递给那些江湖人士,“这些药价值一千两,诸位如果此次夺取圣药之行,还能活着返回的话,记得还我银子,如果不能,就当我做善事。” 他是神医,但不代表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他只救那些自己有兴致去救的人,要不是夺取圣药之行危机重重,不想失去这些微小的助力,他实在懒的救人。 尸毒阴狠霸道,中毒者一个时辰后,全身奇痒,即使撕裂肌肤也不能停止那种深入骨髓的痒,配置这些解药,他需要去灵山采集药草,一路艰险万分,收点银子也无可厚非。 清音轻笑出声,眼中闪烁着玩味的笑意,清丽的目光锁在慕容书幻的身上,“你很缺银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以帮他,她记得无忧山庄的宝库建在地下,当日那场洗劫,藏品宝物银两,并没有遭受任何的损失,他若需要,她便给他。 寻药之行4 慕容书幻把手埋进清音的青丝间,轻轻的揉了一下,眼中情意如水,带着浮光掠影般的美好,“我不缺,不过我现在要赚钱养家糊口啊,自然不能让我的清音丫头随我吃苦。” 一旁的绯月不禁撇了一下嘴角,他需要养家糊口?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月宫的所有收入来源,都由他管理,他自己名下在天下各处都有产业。 舞花剑派的林掌门,此时已经仪态全无,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有斑斑绿色血迹,是方才那些尸体溅在她身上的。拿出米黄|色的袖帕擦拭了一下容颜,她稍稍整理下仪表,才开口,“多谢慕容公子相助。” 其他人也随之向慕容书幻道谢,一番客套之后,接着前行。 等到抵达密林入口的时候,武林盟主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在他的左边,有数个衣饰风格迥异的陌生人,那些人的身上却无一例外的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在他的右侧,是几位长者,两鬓皆有白发生出,眼中精光外露,身形挺拔如松,吐息轻而均匀,一看便是内家高手。 绯月将那些人扫视一圈之后,看着武林盟主的眼,便多了几分戒备和谨慎,这些素未谋面的怪异男女和白发长者的身份,不能不让她多留意。 她姑且可以认为这些数十年不出江湖的人,是为了圣药而来,但是看武林盟主一身清爽的样子,便知他不是通过密境抵达这里。 那么既然另有安全的途径,又为何为其他的江湖人指了一条内有腐尸的阴洞。 其中蹊跷,她不得不多考虑一重。 进入布满瘴气的密林内部,绯月挑眉,据她所知,瘴气是热带原始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怎么会在这温带出现,还这么浓郁。 在其他的人都掩住鼻息,唯恐瘴气进入伤及身体的时候,绯月拿起随身的火折子,然后在开辟处的空地上燃起火,以火产生的烟来消除瘴气。 她曾研究过这莫临山的地形,这处密林虽然个中凶险外人难知,但是占地面积并不是很大,这些烟,消除瘴气足够了。 寻药之行5 其实消除瘴气,最好的方法是燃烧烟草所产生的烟,但是此地并无烟草,所以她燃烧了印象中和烟草功能相似的草。 曾经深入原始森林的她,对于林中的很多东西,都了若指掌。 感觉到空气中的瘴气在逐渐的消散,一个黑紫色衣衫的老者,锐利的视线投注在绯月的身上,带着那种探视一切的感觉,“你这小娃儿,懂的真多。” 绯月抬眼,看着眼前一身强劲气势的老者,神情淡淡的,“不及阁下懂的多,阁下都五十年不出江湖了,想不到竟然为了圣药,来此。” 她绯月能成为第一杀手,靠的不仅仅的绝顶身手,还有对于信息的掌控力,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她不能利用高超的电子技术去进行网络搜索定位,但是要搜集一些江湖隐势力的信息资料,还不至于有多难。 眼前这人,是“毒圣”雷伏,下毒之术出神入化,五十年前一种名叫“乾机”的毒灭了江湖第一大派,然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五十年过去了,江湖涌出无数的后起之秀,惊艳绝伦之辈,而他研制的毒,却依然无解。一代毒圣的地位,自此无人可撼动。 没有想到绯月能够一语猜中他的身份,雷伏略带褶皱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的惊讶,“既知老朽身份,你为何还能这般淡定坦若?” 绯月随手拿着柴枝在开拓的空地上拢了拢火堆,“那依阁下看来,我该是什么反应?”他们之间从未交锋,她自然没有办法完全准确的估测出对方的能力。 但是要她做出江湖后辈的样子,对他表现出敬畏之意,那未免有点强人所难。 雷伏若有所思的看着绯月,想不到如此年轻绝美的女子,也能有这般超然气质,对她便多了几分好奇,“姑娘师承何人?” “木岚雨。”绯月答道。 “隐士高人?”雷伏在脑中思索了良久,都想不到江湖上何时多了木岚雨这号人物,所以便猜是隐世高人。 绯月轻轻的摇摇头,“无名小卒。” 她没有尊师重道的习惯,木岚雨虽授她武功,却是为了将她培养成棋子,所以她也没有必要表现出对木岚雨的敬重之意。 而且慕岚雨常年居于月华国,曾住深宫,复建立玉宫,成为隐秘杀手的首领,一直生活在傲风国众人的视线之外,自然不会为江湖之人所知。 这个此时林中的瘴气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绯月起身,“可以接着前行了。”然后拉着轩辕冷行走在人群的后面。 寻药之行6 这林中凶险万分,步步皆是杀机,有这些高手做屏障,她自然省些力气。 慕容书幻和清音相视一眼,直接跟在绯月的后面,他们家宫主真是够腹黑的,直接把这些隐世高手用来当箭靶了。 突然,有森然的声音传来,近似于蛇身在草丛中疾行的摩擦声,在这万籁俱静的林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在众人屏住呼吸根据空气波动查探声音来源的时候。 轩辕冷已经揽着绯月的腰身飘至半空,而慕容书幻则和清音停留在枝桠上,各自倚着一根树枝,立于枝干处。 在地面上,原本青翠欲滴的草木,突然以微不可闻的声音的弯曲,然后不断的向江湖人士所在的方向延伸爬行,如同绿色的狭长的虫子,不断的从地底蔓延出,然后涌向同一处。 所过之处,其他种类的草木被吞噬的一干二净,一些小的虫类,直接被吞入其中,尸骨无存,那极小的身躯似乎有着难以估测的容量。 绯月立于空中,眉中闪过诧异,想不到这里竟然会出现食肉草,这玩意长得是植物的模样,安静不动的时候,甚至比一般的花草还多几分美感灵气,一旦动了,却是连狮子那样的林中霸王也能拆吃入腹。 等到江湖人士找到声音来源的时候,这些食肉草已经将他们包围,翠绿的草尖如同蛇信子一样,不断的伸长着,带着让人全身悚然的诡异,雷伏见此,直接一把无数的粉末洒出,那些粉末见风即化,却毫无例外的全洒在了食肉草上。 而那些做好开战准备,打算进行攻击的食肉草,在一瞬间全部蔫了,狭窄的身躯,突然收缩,最终变成一滩绿色的血水,融于昏黄的土壤中。 对于在场的很多人来说,原本一场可能威胁到生命的恶战,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伴随着食肉草的消亡,他们那种如临大敌的压迫感也逐渐的消失,只是,对于雷伏,却多了几分好奇,一个个看着雷伏的眼,多了些其他的情绪。 他们很感激雷伏出手,帮他们化去危机,但是此次寻找圣药之行,多了这样一个强劲的人加入,不仅仅代表着他们的安危多了一层保障,更代表着最终夺得圣药的胜算,又少了几分,如此,如何能够不忧心。 寻药之行7 绯月,轩辕冷,清音和慕容书幻四人,此时也稳稳的落地,飘然的身影从空中掠过,一个黑衣人冷冷的哼了一声,“贪生怕死之辈。”这话明显是对绯月他们说的,嘲讽他们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悄声躲开,在危机解除的时候,才重新现身。 轩辕冷也回之以冷冷一瞥,目光如冰,“原来‘鬼面剑客’陆远,你三十年前入国库盗走白银万两,如今姓名还在皇家追缉令中,怎么,隔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出来了?莫不是又想当一次梁上君子?” 一个梁上君子,盗窃之流,也配说他贪生怕死? 黑衣人陆远没有想到轩辕冷能一语道明他的身份,和昔年犯下的案件,顿时骨瘦如柴的身子微微侧了一下,抬起眼正式打量起轩辕冷来,“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轩辕冷坚如万年寒冰的脸上敛去了所有的表情,冷冷的看着陆远,白衣傲然,目下无尘,却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阁下一支画笔如同利刃,夺人性命无数,天下闻其恶名着不计其数,我知道,也是再正常不过。” 这番明褒似贬的话,让陆远的脸色变得难看之至,方才是他出言蔑视别人行径,如今却被轩辕冷反击的哑口无言,最终怒极开口,“狂妄小辈。” 他是曾经恶名远扬,但是当年一支画笔下亡魂无数,横行江湖,谁敢阻挠,如今就算归隐三十年,也料想眼前这后辈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轩辕冷的声音如同凝结在极地的寒冰,以足以冻僵众人的语气开口,“你若是想动手,我自然不介意,不过如今林中凶险未料,你想趁早除去我夺得圣药,其他的人未必会同意。” 他是平素懒的耗费心思应付别人,但是不代表,他的权威骄傲谁都可以随随便便的挑衅,几十年不出江湖又如何,他才是这锦绣河山的主人。 他知道陆远方才动了杀他的心思,为了维持那所谓的江湖威慑力,他也知道陆远纯粹是因为冲动暴躁而动手,而非除去夺药的对手。 但是他那样说,便可将众人的思维进入误区,让他们觉得陆远一心夺取圣药,想要提前除去其他的对手,这样的话,会弄的人心不稳。 寻药之行8 这样的话,陆远就没有办法动手,因为这样无疑是提前树敌,昭示他对于圣药的野心,而在场的,不乏能胜过的他的人。在轩辕冷看来,武林盟主身边,除了雷伏和陆远外,其他的老者和怪异江湖人士,都是不容忽视的高手。 此时,陆远袖中的笔又缓缓的收缩到了远处,伴随着收回的暗招。他不能动手,但是这仇,他记下了,等到了安全地带,他定要眼前之人知道,什么叫江湖规矩。 细细的风穿梭在林中,携着吹过林梢的沙沙声,陆远扔下冷冷的一哼之后,一行人接着前行,空气中透着让人烦闷的气味,与林外的青草芬芳形成鲜明的对比。 霍然间,有细雨滴落林叶的声音响起,滴答滴答,原本是自然间最寻常的一幕,此时听在众人的耳中,却带了几分诡谲的感觉。 细细的滴落声音,清脆入耳,互相交错着响起之后,又化为一片沉寂,安静的足以让人感觉到脉搏的跃动,生生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方才被轩辕冷挫了锐气的陆远见此出手,意欲夺回当年纵横江湖的魄力,运笔如刀,在空气中划过,伴随着释放出的剑气,前方的树目都出现了裂痕。 可是那让人如立针毡的安静而压抑的感觉,却未随之消失。 此时,一个华服盛装的蓝衣女子,带着那种尖锐的似要荡平一切的目光,看了陆远一眼,嘲讽意味浓的,在场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缓缓的前行,耳目并用,运气于掌,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看似信步而为,却早已准备好了攻击,最终停留在一棵参天大树前面。 剑尖微微一挑,那看起来原本粗壮的树身就出现了一个大洞,有不知所以然的江湖中人,不由惊呼,“好厉害的剑法。” 却被那女子讥诮的眼神给钉在了原地,她眉眼中没有半分戾气,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居于特殊地位的缘故,任何一个表情,都带上了几分蔑视,“没见识的东西。” 此言一出,那位出声称赞的江湖人不明所以的后退一步,却不敢做任何反驳。眼神是伤不了人的,气势也不可能化作有形的兵器,但是有时候,有的人,遇见就只能臣服。 那种高高在上,让众人仰视的感觉,却能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无可比拟。 寻药之行9 绯月轻轻的扯了一下嘴角,这蓝衣女子虽然犀利,但是说的不错,方才那位出言的江湖人士确实道行低了点。 剑尖一挑,怎么可能出现如此大的洞,最高明的剑法可以伤人于无形,可以轻易的将百年古树毁成粉末状,却不能让树身出现一个洞,入目所见的这树洞,约半人高,里面散发出古怪的气味,很明显原本中间就是空的,非人力所为,应该是被其他生物咬噬所致。 此时那种雨滴散落的声音又响起,轻轻的滴答声音滴在众人的心间,如同心中被一只无形的手压制的难受。 而那树洞,开始有红色的血液从中流出,汇成小溪装,从树内沿着树身外层棕色的皮,开始向地面蔓延,所过之处,那红色给人一种恍惚感。 很明显,方才的声音应该是这红色的血液滴落在树洞内发出的。 蓝衣女子见状,一把云剑往前刺出,姿态如同破阴霾而出的闪电,霸道而尖锐,剑如其人,带着贯穿万物的狠辣,转眼间那颗原本欲上云端的古树,直接被拦腰斩断,庞大的树身从空中折断,然后重重的落下。 没有激起灰尘,却让众人脚下土地中的其他微小的生物被弄醒。 立刻,便有密密麻麻的虫蚁大军,从脚下的落叶层中涌出,然后迈动着那微小的身躯爬行,靠近众人,那感觉,给人一种置身汪洋的无力感。 “师妹,你好像闯祸了。”一个绿衫女子从人群中走出,以人群所在的位置为圆心,用剑气在空中画圆,将所有的人保护起来。 然后芊芊十指轻伸,娇美的容颜上巧笑嫣兮,掌心的粉末倏然间便落在了圆的外面,那些原本看起来汹涌不绝的虫蚁立刻如同潮水般散去。 退的稍微晚些的,便开始了自相残杀,互相撕扯啃咬,片刻间,残骸遍地。 蓝衣女子立刻收起之前的目中无人的态度,抱歉的看着绿衫女子,就连语调,也带了几分温柔,“每次都是让师姐善后,云儿真是不好意思。” 如此前后态度的剧烈转变,让众人对于绿衫女子多了无限的好奇,能让这剑气如虹,为人锋芒毕露的神秘蓝衣女子如此相待,定然是不世的高手。 (别人一个小时码字三千多,某悠只能码三百,所以更的慢,希望亲们见谅) 寻药之行10 绿衫女子笑意轻盈,整个人眉目都带着如水般的温柔,一身绿衫,更加衬得她气息清新,柔情婥态,仿若流风之回雪。 她温声安抚蓝衣女子,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关心,“没事,我是你师姐,师姐替师妹解围是应该的,同门之间,何必客气。” 雷伏此时一张脸上青白莫辩,恼也不是,怒也不是,看着绿衣女子,“百年前,江湖盛名一时的幻空仙子,是姑娘什么人?” 论妙手空空,无声无息的拿走别人身上的东西,估计这么多年来,幻空仙子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而如今他一代毒圣,竟然被别人近了身拿走毒药而不自知。 除了幻空仙子,他想不到江湖之中谁还有如此能耐。虽说那姑娘拿走他身上的剧毒,是为了帮助大家脱离窘境,但是他始终觉得面上有些难堪。 绿衣女子笑着拱手,丹唇轻启,明眸如水,“正是家师,方才情急之中,借前辈身上的毒一用,尚未来得及告知,还请见谅。” 窃人东西,原本就是不光彩的事情,江湖中人自恃清高磊落,更是对于这种人多些鄙夷,而绿衣女子此语一出,众人对她却对了几分欣赏。 救人在前,又如此谦让识礼,让人完全没有办法不喜欢。 “即是如此,老朽也不计较了。”雷伏摆摆手,如此,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他入江湖之时,幻空仙子的名声正如日中天,他心生钦佩,却始终无缘一见,此时对于她的后人,自然没有办法再置气。 而此时那绿衣女子朝着绯月眨眨眼,带着几分俏皮的感觉,绯月回之以一笑,其中的熟稔感,让众人看得云里雾里。 …此方危机消失,在众人准备接着前行的时候,和绯月他们一起通过密道而来的那些江湖人,都产生了晕眩感,视线逐渐的变得模糊。 他们的武学修为比起武林盟主身边的那几位,低了不少级别,比起绯月他们,也差了很多档次,此时被之前那巨木内流出的血而影响的,心神难定。 这血本身对身体并无大的伤害,但是带有一定的催眠作用,武功低于一定程度的,心神不够坚定的,就会被其所影响。 更何况他们之前中了尸毒,如今虽然毒已解除,但身体比起之前,自是差了不少。 寻药之行11 对于这件事情,基本所有人的意见一致,就是丢下他们,让他们自行恢复。 寻圣药之行,之所以众人联手,就是为了抵抗那难以预料的危机,但是不代表每个人都有义务保障别人的人身安全。 如果以别人的安危为己任。那么和拱手让出圣药,弃权夺药,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此时的同伴,届时将会变成生死仇敌。 在众人接着前行的时候,轩辕冷却拿着从慕容书幻那讨要的药丸出现,冰寒气息如旧,没有丝毫救人的悲悯之意,冷颜冻若寒冬。 “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留在这里,等死,那些退去的虫蚁大军,将会再次出现,第二,我给你们药物可以让你们恢复身体的知觉,但你们须加入月宫,任月宫宫主差遣。” 他不在乎生命可贵,更不在乎损失了这些人,江湖明面上的势力将会产生□□,他只是希望这些人可以为绯月所用,为她的月宫增加一丝的实力而已。 眼前这些人固步自封许久了,武学修为他不放在眼中,但是势力交杂,体系颇为庞大,武功一道上,也并非不可雕塑的庸才,收入月宫,倒不至于尽是废柴。 舞花剑派的林掌门,迟疑了许久后,“为什么是加入月宫,而不是直接为你所用?”她的武功是在场中最高的,所以比其他人清醒些。 眼前的男子是什么身份她不知道,但是决计不是月宫中人,他身上是那种王者尊贵之气,而非江湖杀手特有的黑暗杀气。 轩辕冷脸上带着清寒和疏远,“因为我最爱的女子是月宫中人。” 话说到此处,林掌门已经大抵明白了,眼前这男子,只是在为他喜欢的女子扩充势力而已,虽说趁火打劫不是君子所为,但是自己此时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好,我答应。” 她的女儿娇蛮惯了,素来被她宠的不知道轻重,她还没有来得及教会女儿如何真正的成长,自然不能死在此间,以后她还要接着为女儿遮风挡雨。 想到林锦,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柔情,周身笼罩着母爱的光环。 其他的江湖中人,此时用残余的意识点头应允。 风吹过这方天地,缓缓的从林梢间倾泻而下,使得林中带有轻微的绿光笼罩的感觉,空气中那浓重的腐恶的气味也稍微消散了些。 绯月看着重新出现的轩辕冷,只是将他的手牵的更紧。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来自于诗经的美好,在她的心中开出执着之花,她愿用全部的爱去守护这份感情。 水晶剑1 她其实是知道他方才去做什么的,爱情不是两厢付出就可圆满,她爱他,更懂他。只是此时,再多的道谢都成了多余,所以她不谢他,她只会更爱他。 回报感动最好的方式,就是爱。因为那止于唇齿的千言万语,都不足以抵过溶于骨血的铭心之爱。 …骤然间,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花海,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的花瓣交相绽放,几欲迷花了众人的眼,那种视觉的冲击感,让人觉得诡异莫名。 大片的花瓣簇拥在一起,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白色为底色,淡紫为主调的花静静舒展着,称着那深绿色的硕大的叶,如同一个高贵出尘的紫衣少女,醉卧于绿茵间。 如同深海般蔚蓝的花,给人一种海水般清凉的感觉,花周身的间隙中,光线泛着淡淡的蓝光,让人觉得,如同置身在浅海中,带有淡淡的深邃感。 橙色的花呈宝塔状,周围有白色的似网似纱的薄云笼罩着,花枝立于其下,如同脉脉含笑的橙衣少女,立于云雾中。 粉色的花如同落于花枝的飞絮,片片轻柔如梦,透着淡淡的莹白色,美得不似人间,粉嫩嫩的仿佛披着月华般,隐约中带点清澈的感觉。 …众人入林以来,所见从食肉草到虫蚁军,到泣血木,都是一些挑战心里承受能力的事物,此时却如同置身花海,满目皆是醉人的景致,这无疑有些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反差的能力。 看着这缤纷缭乱的百花,一行人猜不出其中的杀机或者威胁。蓦地,那些原本肆意绽放绝美的花动了,而立于其中的众人,眼前所见立刻变幻无穷。 在绯月和轩辕冷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水晶宫殿,剔透晶莹,宫殿设计风格和傲风国,月华国的皇宫都不尽相同,融合了典雅,简约和大气,古朴。 这几种鲜明的特色结合在一起,非但不会让人觉得有拼凑的粗糙感,反而显得更为的和谐融洽,每一个细节都是匠心独运。 轩辕冷和绯月,相携着入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幅由水晶雕饰的镂空山水图,那种立体感和层次感显得更为的鲜明,因着水晶颜色的特殊,使得更加的梦幻。 这幅图是水晶宫殿中唯一的装饰,在殿内的其他地方,唯有一片空荡,伴随着冷清之色。 水晶剑2 绯月打量着这幅画,水晶雕成,色彩似乎是被注入边缘,画中远山大部分隐于雾中,连绵的山峦若隐若现,近处,瀑布从山顶倾泻而下,泛着淡淡的紫烟。 在瀑布的下方,是一池寒潭,一方青石立于其中,如同入定的老僧。 就在方才,轩辕冷和绯月入内的时候,水晶宫殿的门已经自动关闭,现在看来,这幅画定然藏着什么玄机,可以帮助他们离开此处。 轩辕冷看着眼前的水晶画,突然觉得有些熟悉,而此时,绯月柳眉轻挑,“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你母妃的画风。” 以水晶雕画,不同于运笔挥毫作画,一个需要精准的技巧,一个需要的高超的笔力,但是画风却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因为在一般情况下,特定的人对于同样的事物例如远山近水的描绘方法是固定的。 轩辕冷细细端详着眼前的水晶画,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他母妃的画风独成一脉,凝墨于紫毫尖,下笔如有千钧重,落笔却轻如浮云。 勾勒线条之时,惯用墨痕,而非笔尖滴墨的方式,眼前这水晶画,确实是他母妃的画风。 正在轩辕冷沉思的时候,有如同清风般轻柔的声音拂过他的耳际,那声音中带着久违的熟悉和亲昵,“冷儿,将你的血融于其中,那画便可变成水晶剑,执此逆天之剑,那些所谓的江湖之中,再难敌你一剑之威。” 轩辕冷初闻那声音,波澜不惊的脸上冰雪消融,转化为淡淡的激动之色,向四周查看之后,并未探到声音的来源,但是他母妃的声音,他又怎么听错。 那烙刻于脑海的声音不再出现,轩辕冷心中有淡淡的的遗憾,不明白他的母妃因何不与他相见,但是知道她仍然存活于世的消息,心中盈满温暖。 此时不得见,他相信,终有相见的一日。 之后他将指尖的血滴入那画中,红色的血液顺着那山峦的跌宕起伏不断的蔓延,而那副水晶画却缓缓的变了,不复之前的面貌。 山峰消融,变成剑身,瀑布匿迹,化为剑柄,寒潭则慢慢的凌于其上,成为一把水晶剑鞘,上面有一朵冰凝花的印记。 在轩辕冷握住剑柄的时候,面前没有任何缝隙迹象的水晶墙上,一扇门无声的开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 左手牵着绯月,右手握着水晶剑柄,走进那扇门。 地下墓城1 周遭的空气冰冷的如同冻结了一样,寒气沁骨,凉气无孔不入,但是绯月和轩辕冷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感受,绯月的月影剑由珊瑚石重铸,不惧深海严寒,自然不会惧怕这点寒冷。 而轩辕冷本就是体质偏寒,耐寒能力自是比一般人好很多。 …深海某处,一个容颜绝代倾尘的女子,目中柔光点点,看着眼前的水晶球,脸上浮出更为柔和的笑意,如同春日清波。 水晶球中,是身处水晶宫殿中的轩辕冷和绯月的身影。透过水晶球显示的映像,女子看到轩辕冷执剑的白衣身影,眼中有微微的湿润。心中微微的叹息一声:冷儿。 那水晶剑是她昔年离开傲风国后无意所得,剑威惊人,超过世间一切凡品,原本就是打算送给轩辕冷的,后来因为诸事耽搁,不能亲自送到轩辕冷的手上,只能以她自己的血封印,然后在外面加诸于水晶雕画,等待轩辕冷以血开启。 她与轩辕冷血脉相连,她以血封印的剑,自然会接受轩辕冷的血,从而认主。 她算到轩辕冷肯定会经过那里,所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这么多年,她没有尽到为人母的责任,不曾伴在他的身侧,这是她唯一能替他做的。 …轩辕冷和绯月进入那扇门后,发现除了一条通向地底的密道之后,并无可行路径,于是沿着那水晶的阶梯不断的向下走去。 习武之人原本就气息内敛,脚步轻盈,行走间几乎不发出声音,但是空气中还是有隐隐约约的轻细的脚步回声传来,更显幽深和空旷。 越往底层,空气密度越低,但是还在正常人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只是那阶梯的材质由原本的水晶变成青石,导致越往下,光线越暗。 经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他们已经到底了底部,这里四面都是路径,不知道通向何处,墙壁上毫无例外的燃着长明灯。 没有任何精致的特质框架或者灯罩、容器承载,长明灯就那样孤零零的站立在灯盏底座上,投射出幽幽的光芒。 地下墓城2 那孤独萧条的模样,仿佛已经燃了千年,诉说着数不尽的寂寞。 有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阴风,使得灯火轻轻的摇曳着,夹杂中空气中的冷气,衬得这方空气都透出不同寻常的气息。 轩辕冷眼眸微眯,视线扫过那些通道,将绯月拉的更紧,“跟着我。”这些通道看似没有什么玄妙之处,实则融合了五行之术。 而且同时结合了顺五行和逆五行,顺五行为五行相生法,逆五行则为五行相克法,按照常理五行各自有相应的方位,金木水火土分别位于西东北南中,所以五行逆反只能取其一,而这里,却同时把顺逆这两种矛盾的阵法结合在一起,足见凶险。 如此危险,他更应该护好绯月。 绯月一双如同黑濯石般的眸子中,透着信赖,“好。”只要跟着轩辕冷,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不疑。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地下陵墓,但是只要和轩辕冷在一起,那些潜?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第13部分阅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作者:rouwenwu 潜在的危险,她都丝毫不惧。 …按照常理提供的方位,根本没有办法同时破解顺五行和逆五行,所以轩辕冷干脆追本溯源,直接用易经八卦提供的方位去判断。 阴阳五行之法和易经八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贯通之处有无数。 轩辕冷在脑海中飞速的演算着阵法,顷刻间便明白了破解的诀窍,牵着绯月的素手,开始闯阵,墙壁上的青藤随意的下垂着,互相交缠,似乎在记载着那斑驳的过往。 过了片刻,轩辕冷已经带着绯月来到安全地带。 此时他们处在一间青石房间中,房间堆满了金玉珠宝,各种璀璨的光芒闪烁着,金光灼灼,银光低调,青玉温凉,还有翡翠,明珠等。 这些物什若是放在外面,皆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如今躺在这方室之中,却如同蒙尘的明珠一样,无人赏识,徒添寂寥。 绯月的视线从眼前的珍宝上游离,最终停留在一个用大块的祖母绿雕成的盒子上,翠色盈目,剔透闪耀,盒子有两个暗层,设计独特,上面有工笔小楷:濛殇皇后最爱之物。 对这个时空的历史知道的远远不及轩辕冷的绯月,扬起眉,用淡淡的眼神询问着。 轩辕冷眼中有微微的诧异,然后看着绯月的难得的露出兴趣的眼神,缓缓的解释,“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濛殇皇后,是两千年前存在的人物。” 那时的天下和如今的截然不同,圣武皇帝在位,天下莫不拜服,四海歌舞生平,安宁昌盛,且圣武皇帝终生只娶濛殇皇后一人,当着百官的面许下白首之约。 地下墓城2 他记得慕容书幻曾说过,圣药是一千年一开花,一千年一结果,而这濛殇皇后又是两千前的人物,那么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绯月轻轻的按下那绿意莹然的盒子上的精巧按钮,然后拉着轩辕冷退后数步,如果里面有什么危险的存在,也能及时避开。 设计精美的盒子开启的刹那,里面有银针射出,如同梨花针雨,带着雨打风狂百花凋的凌厉,劈空而来,轩辕冷因为与绯月提前做好准备,倒不至于有什么损失。 只是那针射出的方向诡异难测,要避开却是要费些精力的。 等到盒子中再无银针迸射的时候,绯月又重新和轩辕冷靠近它,只见里面静躺着一根簪子,泛着青色的光芒,簪子的一端被打磨的很尖细,如同一件利器,而另一端雕着凤纹,雕法繁杂大气,看起来栩栩如生,如同一只九天之凤。 簪坠呈方形,比起青色的簪身又多了几分晶莹白皙的感觉,上面唯有四个纹蚁般的小字,“濛殇皇后”,看这四个字排列的顺序,似乎是一枚凤章。 可是凤印不是专门由皇室雕刻,印座较大,以便于用它处理事务么?怎么会是以簪坠的形态出现,虽然心有疑惑,但是绯月并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这簪坠上,依稀还有早已干涸的红色残渣,那是用它盖印后留下的痕迹。 此时轩辕冷将那簪子放到绯月的手中,“这个可以用来防身。”这簪子质地坚硬,又便于携带,用来防身,轻巧方便。 紧接着他又把盒子塞到绯月的手中,“这个再嵌入银针,可以用来近身攻击。” 这里的东西似乎都和那位两千年前的濛殇皇后有关,按说不问自取,不是君子所为,但是既然这些东西对绯月有些用处,他就懒的去顾及什么君子行径了。 而且普天之下,莫非黄土,在他傲风国版图内的东西,他都拥有最终归属权。 绯月颇有些好笑的看着轩辕冷,却也没有拒绝,将簪子和盒子收入袖中,然后一张风华尽敛的容颜上散发着妖娆的笑意,看着轩辕冷,“圣武皇帝终生只娶濛殇皇后一人,我也要你终生娶我一人。” “从发现自己爱上你的那刻起,我从未想过娶任何的任何人。”他的心中眼底,自从能容下的,唯有她绯色的身影。 其他的女子,无论美貌和才情如何,在他的眼中,也不过没有生命的雕塑而已,冷硬无趣。说完之后打趣的看着绯月,“按照公平原则,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你也只能娶我一人。” 这天下再无一人比他更爱绯月,那刻于血脉的爱仍在不断的加深,旁人若是喜欢她一分,他便加之十分,那样下去,无论多久,最爱她的人,只能是他,也只会是他。 他不担心地久天长,会让彼此的感情产生间隙,他不担心,日月轮回,会让感情变淡,他担心的唯有,不能守在她的身边,拥有更多的爱她的机会而已。 地下墓城4 绯月轻轻的笑出声,笑意驱散了这地下石室的阴冷之气,使得空气中透着明媚的气息,“这个提议通过。” 成婚当日,他们两袭红影,策马而行,并驾齐驱,她嫁他,他娶她,都不过是世俗定义。如今他们比肩而立,情比金定。 此时的绯月嘴角轻挑,勾勒出邪气的笑,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比起圣武皇帝给濛殇皇后的,我要你给我更多。” “好,你若想要什么,我都应。”轩辕冷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等到许下重诺之后,才微微带着些疑惑看着绯月,“怎么了?” 他与绯月之间的情,从来都是,一生一代一双人,娶她一人,是彼此心照不宣的承诺。 他对于她,向来是任予任求,她要什么,他何曾迟疑过。 怎么如今在这样一方石室之中,问起这些看似不相干的问题呢。 绯月笑挽着轩辕冷,“没什么,只是有些许羡慕罢了,不过此刻,我不羡慕了。” 她曾有一瞬间羡慕圣武皇帝对濛殇皇后的情深胜海,于是在心中反问轩辕冷能否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如今却转而不羡了,因为有轩辕冷的爱,足以胜过全部。 若有一日,他真的为她如何,她反而会心疼。 接着视线重新回归到那些珠宝身上,绯月墨玉般的眸中闪着琉璃的光芒,如果她估计不错的话,这里的珠玉价值超过了中国史上的任何一个皇帝贵族的随葬品。 方才轩辕冷带她破阵的时候,她顺便观察了一下这些房间的设置布局,和历史上的墓葬设计很相似,只是比起那些,更加的巧夺天工而已。 结合眼中所见,便能轻易的知道,这里是濛殇皇后的地下墓城。 皇家随葬品,一般会放些漆器、帛书、绵绣、乐器、竹简等,其价值不仅仅在于外在的那些,更多的是一个时代发展的缩影。 而濛殇皇后的随葬品,却没有那些杂乱的东西,这里的每一件都是夺天造化,精心设计过的,而且上面都刻着相同的字体:赠吾妻。 地下墓城5 无论是明珠还是翡翠,无论是金器还是银饰,都印上了特有的标记。 帝王的爱情大多是先宠而后爱的,纵然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也掺杂了无数的政治因素或有一定的作秀嫌疑,其中真情假意,外人难辨。 可是这圣武皇帝竟然与皇后以夫妻相称,所陪葬之物,都毫无例外的刻上“赠吾妻”三个字,其中情意,不可谓不深。 “赠吾妻”短短三个字,却蕴含着无数的深情。 皇帝赐物,大多为赏,一个赠字显示出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平等。皇帝言语,大多自称朕,显示寡人风范,而这里却是“吾”,似乎要告诉心爱的女子,他不是帝王,不是掌管生杀大权的君主,他只是爱她的普通男子,隐约中透着几分儒气。 落尾的“妻“字,更是将那份爱,显现的淋漓尽致,纤毫毕现。 绯月收回自己的心思,按下房间中的机关,通向另一间石室的门应声而开。这里排设的比方才那间石室更为整齐些。 镂空雕琢的墙壁中,静静的陈列着折叠整齐的衣裳。 不同寻常人所穿的烟纱罗衣,绫罗绸缎,这些衣服都格外的特殊,共有四套,居于四个方位,东侧是一件金缕衣,全部以金线制成,手感丝滑,贵气逼人,由于设计的精巧,非但没有半分奢华俗气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高贵不可直视的感觉。 西侧是霓裳羽衣,以云霓为裳,以羽毛作衣,蝉纱薄饰,看着这羽衣,似乎能够想到穿上她的女子美眉流盼间的娇美,舞袖迎风飘飞间的风情。 南侧是银缕玉衣,以银线穿玉衣而成,白色的线如同游龙贯穿于碧玉中,银色和玉色相映成趣,玉片薄而细腻,不显丝毫笨重的感觉。 在金缕衣、霓裳羽衣和银缕玉衣的衣领处,同样的留有三个小字,和方才的字体一样, 比划工整而大气凌然,“念吾妻。” 地下陵墓6 在石室北面的那件衣服,乍一看不及之前的贵重,材质也较为普通些,夹杂着宫装和深闺女子的衣饰风格,典雅端庄和矜贵并存。 绯月去翻了一下衣领,没有发现任何的字迹,突然间一张桃花笺飘落,绯月轻轻的捏在手中,上面写着“曾许你寻常百姓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却终究是无法与你白首偕老,所以亲自做了这件百褶盛雪衣伴你。” 绯月微微的偏过头去,去掩饰她眼中的动容,她不知道一代帝王不居金殿号令群臣,反而去织布做衣是什么情形,但是可以猜到他的身影该是有些别扭的吧,然后眼中带着沉溺一切的柔情。 有的人许彼时深爱的女子,海枯石烂,至死不渝,却在荒芜的年华中将爱情搁置脑后,有的人许彼时倾心的女子,休戚与共,荣辱不弃,却在一招富贵的时候,想要抹去曾经的贫寒,抹去曾经爱过那样一个寒碜的女子的痕迹。 其实无论是许深情还是许糟糠之妻不下堂,都不是难以做到的事情,可是世人却大多放弃曾经的诺言,然后云淡风轻的开始新的追逐,丝毫不觉愧疚。 而圣武皇帝,一代君主,注定是属于天下人的,属于朝堂江山的,却许了一个在任何人看来都做不到的誓言,寻常百姓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原本就算做不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他却将誓言刻于心中,并且因之而遗憾。 为了挚爱,抛却帝皇的身份,搁浅男子的骄傲,亲自作衣。 …轩辕冷的眼中也有些微的动容之色,将绯月揽在怀中,另一修长的手抚在她的背上,“我这辈子不曾欣赏过谁,他是第一人。” 终生得妻一人,至死不悔。 他生在帝王家,自然知道六宫无妃将会面对着怎样的压力,所以因为圣武皇帝能够此生只痴情这一人,而欣赏他。 居于最精通玩弄权术的皇家,他向来厌恶那些用后宫来平衡朝堂的方式,然后不得己将自己喜欢的女子掩于身后,历经坎坷,他所坚定的是,强大的足以为喜欢的女子撑起天地,任她去留随心,自在飞翔。 知己相伴,共临生死1 突然间,石门被从外面打开,慕容书幻和清音出现,慕容书幻一张玩世不恭的脸上带着笑意,“宫主,如今人群已经聚集在圣药周围,你若是再不去,耽搁了你家轩辕冷的伤势,就真的要当寡妇了。” 没有半分咒轩辕冷的意思,慕容书幻清楚地知道,只要绯月参与,那圣药定然是轩辕冷的,她家宫主的武功就算不能独步天下,也足以笑傲武林。 再加上心思极深,其他的人估计就只能闻闻圣药了,也许还能起到延年益寿的作用。 清音则径自走到那些衣服面前,眼中散发出淡淡的惊叹,等到停留在那件看起来最为普通的雪衣前,视线停驻在那桃花笺上。 望着那字迹,而后看着绯月,轻轻的开口,“她是幸福的女子。” 当时百花如同星斗般移动,她和绯月走散,所以只能和武林盟主他们一道,武林盟主手中有地图,按着那路线,他们穿过山崖,很快便到了圣药存在之地。 因为心中牵念绯月,所以她和慕容书幻四处寻找。 她并不知道这是何地,也不知道这里埋藏着怎样的故事,但是这一件雪衣,一张素笺,足以让人明白曾有一人,为他的挚爱留下了一份情。 听到清音的话,慕容书□□眉微皱,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羡慕别人做什么呢,我会让你成为世间最幸福的女子,比那什么‘她’幸福一千一万倍。” 他的清音丫头,他自会用尽生命去爱,他不舍得她有丝毫的不幸福。 “好。我此生就赖着你了。”清音笑着弹了一下慕容书幻的眉心,声音中带着甜蜜温暖。一生之中,能遇到一个值得爱的人,在被爱的同时深爱着,真好。 相信被爱,相信自己的爱,因为相信而更加不遗余力的去爱,这原本就是幸福。 …等他们四人,和其他人汇聚在一处的时候,绯月习惯性的抬眼打量这间墓室,青石筑成,墙上有斑驳的印记,有些地方有损毁脱落的痕迹,四面青藤缠绕,顶部有细小的气孔,石室比其他的都高,而且占地面积较大,所以即使聚集了这么多人,也不显丝毫的拥挤。 在石室的中央,是碧波荡漾的清池,上面有白雾缭绕,丝丝缕缕溢于空气。 在水池的正中央,圣药植株静静的伫立着,如同蒙纱出浴的美人,朦朦胧胧中透着极致的诱惑,轻烟袅袅,水雾弥漫。 知己相伴,共临生死2 武林盟主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迷茫,而后用略显呆滞的眼神看着众人,说出话的略有些机械,如同在重复着别人的言语一样的僵硬。 “大家既然都是冲着圣药而来,那么就各凭手段吧。”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开始厮杀打斗了,赢的人才有资料拿到这武林圣药。 可是在场的人并没有瞬间开始争夺,只是把眼光扫向其他的人,带着考究和探查的意味。很明显的,此时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 现在各方基本自成一体,没有所谓的阵营之分,要是乱打一通,互相攻击,极其耗损能力,因为对于每个人来说,必须应对所有人可能给予的攻击。 眼下众人要做的就是估量对手的实力,选择要对决的人选,从而减轻对敌的压力,要是选择和强者对决,就要有被打成伤残甚至丧命的自觉性,但是一旦除掉对手,就意味着除去一个强劲的对手,离圣药又近了一步。 看着众人纠结的眉目,绯月的气息逐渐的变了,一身妖娆转化为火凤,带着烈焰焚尽一切的张狂,“大家不用考虑了,一起上吧,我都奉陪。” 她怎么会猜不出这些人最后会在心里打什么如意算盘,想要等别人互相对决,两败俱伤之后,再选择不是一个级别的人作为对手,扫除最后的障碍。 这的确是妙计,但是物极必反,妙极必愚,因为所有的人都这样想的话,就不会出现任何对战的局面,既然鹬蚌不相争,又何谈什么渔翁得利。 就算要隔岸观火,也得有人放火不是? 这些人在这面面相觑,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半天开始不了对战争夺,他们不急,她可不想再等下去了,这武林圣药隔了千年才能结成圣果,整个结果过程也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如果她不能在它成熟的瞬间采摘下,圣果就会自动脱落,坠入这寒池中,那么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她的轩辕冷将神仙难救,这损失,就算拿在场所有人祭奠,也不够。 所以她懒的去理这些人心中的算计想法,她宁愿以寡敌众,与众人为敌,也要得到圣药。 (好像逻辑不严密呢,囧,某悠检讨,捂脸遁走) 知己相伴,共临生死3 雷伏看着绯月一身的狂傲之气,顿时目光如炬,“你这女娃儿疯了,在场的无一不是隐世高手,有些连老朽都不敢惹,你竟然敢一起挑战。” 他五十年前,毒术武功双修,名扬武林,黑白两道莫不给几分薄面,隐居的这五十年间,虽然不问世事,但是修为并不曾退步,反而精进不少。 原本以为此次出山,江湖再无敌手,可是当遇到现任的武林盟主,看到他身边那几位的时候,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更有人。 未及绯月开口,陆远的冷嘲热讽声响起,“无知后辈。” 而此时清音轻轻的拭了一下古琴,然后在地上的一侧铺上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白绫,将琴置于其上,随后拔出剑,动作流畅而优雅,余光扫视着陆远。 “依我看来,真正无知兼无能的人是你。月宫宫规,遇见倚老卖老,不知矜持为何物,欺人太甚,又不自量力拦路的,杀。” 他们家宫主何时轮到陆远这样的角色来批判了? 仗着早出生几十年,就可以任意妄为了?在她眼中,这样的人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陆远原本不被轩辕冷放在眼里,随后又被清音激怒,脸色铁青之极,“你又是谁?”他三十年不出江湖,自然不会识得清音,也不曾见识过她琴音杀人的绝技。 清音雅致的淡颜上没有画任何的妆,粉黛不染,素面无暇,裙角绣着翩然欲飞的淡蓝色蝴蝶,整个人散发出丝丝灵气,剑倚身侧,又多了几分飒爽,“月宫护法清音。” 此时她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身份了,因为绯月需要她,需要她这个朋友,与她一起,并肩作战。也许这个消息传出江湖后,她会因为和杀手组织有关联,而被江湖所谓侠义之辈而不耻,也许她在众人心中,不再是那个清丽脱俗的清音仙子,名声蒙尘。 但是她都不在意,人生得一知己,无憾。 比起能够与绯月一起并肩对抗,别人的目光抑或评价,都不过浮云而已。 …此时,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走出,整个人散发出浓重的死气,脸色阴沉,目光冰冷,脸上的所有表情僵的如同死尸般,看着绯月“接招吧。” 知己相伴,共临生死4 说话直中主题,毫不拖泥带水,只是那语气冷硬的如同顽石,似乎在她眼中,绯月已经是个没有生息的死人。紧接着慕容书幻笑吟吟的出现,“姑娘家里是开棺材铺的吧,如果不是,你家祖上肯定也是做死人生意的。” 话音落地,黑衣女子一张死水般没有丝毫波澜的脸上,出现了怒气,原本带着几分鬼魅苍白的容颜突然泛着些黑色,“看来陆远那个没有见地的家伙,这次倒是说了一句人话,这江湖,确实多了些无知之辈。” 听她拐弯指责慕容书幻的口气,便轻易可知,她的江湖级别比起‘鬼面剑客’陆远还要高几分级别,不过慕容书幻可不惧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笑意不变,右手修长的指节有意无意的搭在龙骨铸成的微雕扇上,左手则不懂声色的移向佩剑,调侃依旧,“姑娘你死气沉沉,加上这副守陵人的装扮,你若说你家不是开棺材铺或者堆放死人尸体的义庄,我是万万不信的。 只有经常与死尸打交道的人,才能有姑娘这般气质。” 黑衣女子泛着黑气的眉目微动,苍白的有些不同寻常的手指慢慢的收回袖中,“你打算和我对战?真的不知死活。” 慕容书幻一双桃花眼中突然浮上了几分不满,说话间也带了几分指责,只是那语气,让人啼笑皆非,“你以为我想和你对战?姑娘许是很久没有揽镜自照,自恋过头了吧。身为月宫护法,我代替我家宫主迎战,这点责任心我还是有的。” 要不是他家宫主打算以一敌众,他才不会闲的去和眼前这个老妖婆交战,他以前就听说武林中有人通过封闭光线,将自己幽禁于密室来驻颜,眼前的女子很明显的就属于用那种秘法驻颜成功的,看她那诡异白皙的容颜和额角那浅而密布的皱纹便知,她至少五十多岁了。 他有这空闲时间还不如和他家清音丫头联络感情呢,所以损失的是他。 慕容书幻随后略带幽怨的看着清音一眼,眼中隐隐约约的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清音丫头,回去给我做好吃的,一会恶战会损耗不少精力,我要大补,要求提高待遇。” 与雷伏对立的清音闻言,“好。”声线中带着清澈。 没有剑拔弩张的那种气氛,温柔情意在他们之间趟过。 知己相伴,共临生死5 “不错,有帮手。我就说你怎么敢以一己之力不把众人放在眼中。不过…即使这样…你还是死定了。”这话明显是对着绯月说的。 之后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出现,昏黄|色的衣服上布满酒肉的痕迹,如同癫狂的士子在其上挥毫作出的画,线条杂然,意境凌乱。 整个人圆润的如同一尊弥勒佛,似乎要移动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他的腰间悬着一两肉,一壶酒,米黄|色的酒葫芦上,有酒不小心洒出,凝成酒渍。 看着眼前身在佛门,却明显的六根不净的酒肉和尚,绯月美眸如花,笑颜带刺,“阁下有六十年不入江湖了吧,听说你退隐后又纳了不少妻妾,我原本还以为你已经纵欲过度,醉死温柔乡了,想不到还能有命出现。” 和尚通身都透着靡迷的气息,眼见绯月既知他身份,非但不敬,反而唇语相讽,那双原本微带些萎靡的眸子瞬时睁圆,“狂妄。” 绯月不以为然的一笑,看着眼前的和尚,目光中玩弄的趣味浓的如同在看着一个笑话,“寻找圣药以来,我听见的最多的字眼不外乎狂妄,无知,后辈这几个词,词汇缺乏,表达能力欠缺的,我都替你们汗颜,真该请个夫子去教你们如何提高文学素养。” 绿衫女子闻言噗得一声笑出来生,笑如春花盛开,缓缓的接过绯月的话,“灵智和尚酒肉穿肠过,美女身侧留,酒色温香,醉生梦死久了,自然没时间去学习礼教,绯月,对于这种人,是不能过多苛求他能说出有新意的话的。”灵智正是眼前这和尚的法号。 “说的也是。”绯月嘴角一勾,肆意的笑徐徐溢出。 绿衫女子轻灵如水般的笑意划出,缓缓的走进那和尚,眸子淡定如常,“处于礼貌,我先自我介绍下吧,我是月宫副宫主镜绿衣,昔年你采花之时,百招之内败给家师。 如今你这副身子估计已经被酒色折磨的只剩空皮囊了,寻常情况下,我是不屑动手的,但眼下,只得另当别论。” 她一直隐居深谷,久不出世,意外的机会遇见清音,便被她身上那种清雅风韵所吸引,遂与她倾心相交,后来遇到绯月,又与绯月志趣相投。 如果说朋友分为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的话,她与清音,绯月之间的交情便是后者,一见如故,即使当时相知不多,却无比确定年华逝去后,她们也会是一生的知己。 比试,完胜1 一旁的蓝衣女子迟疑的看着镜绿衣,“师姐,你认识她们?”她这趟出谷,并不是为了夺圣药而来,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武林圣药是如何模样。 但是却不曾知道她的师姐竟然和眼前的红衣女子有如此深的交情。 镜绿衣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蓝衣女子见此眼神微黯,她与师姐自幼在深谷中相伴长大,形影不离,可是师姐是月宫副宫主这件事情,她竟然丝毫不知。 半晌,蓝衣女子看着其他人,又恢复成往日的模样,一身狠厉之气透体而出,嘴角扯出那种无所畏惧的凌然笑意,脸上原本柔和的轮廓也带上了几分锐利,“既然是师姐的朋友,我自然是要维护的。有谁急着赴死,往我剑尖上撞的,趁早报名。” 她的武学修为并不比师姐的低,但是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是她的师姐在照顾她,每次她闯了什么祸,还未自己去处理,师姐就会在第一时间帮她善后。 如今,她也要替师姐做一件事,即使她并不认识那红衣女子,也不知道月宫是什么。 一个老尼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手中拂尘一挥,“姑娘年纪轻轻火气挺大,老尼就来领教一下幻空仙子的后人究竟承了她几分绝学。” 蓝衣女子直接拔出佩剑,剑柄上蓝色的宝石衬着剑光,带着一种夺命的美。她一双眼如同可以刺穿万物的利剑,带着说不清的讥诮和鄙夷。 似乎除了她的师姐,什么都不放在眼中。 那个老尼眼见蓝衣女子出手狠辣而残酷,招招夺命,直击要害,不给别人丝毫转换的余地,便打起全部的精神来应对。 她原本估计自己和幻空仙子是一辈,虽然武学不及,但是比起她的后人,应该修为高出不少。可是几招下来,才发现眼前的女子虽然年轻,可是剑法,内力修为都超过无数的江湖前辈,她若不尽全力,根本不敌。 昔年幻空仙子心存仁慈,出招皆留三分余地,剑术纵然高明,却因为本身没有伤人之心而少了几分压迫性和杀伤力,而眼前的蓝衣女子却截然相反。 她的剑,夹杂着狂怒,傲气和无所忌惮的凌厉。 将原本略带柔和的剑法,威力提升到了极致,剑气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带了几分伤人肌肤的寒气。 比试,完胜2 而蓝衣女子觉察到老尼的心思,嘴角的冷笑缓缓的流泻出,剑招变的更加的诡谲。 心中冷哼一声,她师父的全部武学,她和师姐早已学会,这么多年她们两人在谷中闲极无事,又自创了不少武功,要对付眼前这老尼,绰绰有余。 …清音看着眼前的陆远,水眸中逐渐的染上了寒气,“出手吧,我代替宫主领教你的绝学,看看是你的那支夺命笔还厉害,还是我月宫中人技高一筹。 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无论今日结果如何,你都一定会在江湖除名。” 如此人物,她月宫除定了。 陆远见此,也不客气,欲借这次比试挽回一点面子尊严。 那支硕大的笔向前挥出,坚硬的狼毫在空中舞过一个弧度,然后散发出无数道气息,顺着那密密麻麻的狼毫在空气中喧嚣,如同千万只银针穿过空气。 一出手就是成名绝技,在他以为清音肯定避不过,正洋洋得意的时候,清音突然在空中旋转,身若九天之凤,轻巧的避开那杀招,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刺中雷伏的左肩。 殷红的雪从陆远的左肩流出,等到清音抽回剑的时候,他的肩上已经多了一个洞,从里面有血漫出,染红了衣服,红色的区域在不断的扩散。 陆远的脸已经难看的可以比拟沉铁了,一连串的攻击使出,欲要置清音于死地,而清音的表情却依旧轻轻浅浅的,如同在作画的温雅女子,没有丝毫对战的紧张情绪。 看着清音用剑,就如同在看一场华丽雅观的舞蹈。 …慕容书幻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僵尸女,出招吧,我还忙着和你打完,去帮我家清音丫头呢,免得累着她。” 言外之意,他赢定了。被他自信的话激的,黑衣女子一身死气更浓,原本稍微带着神采的双眸突然变得灰白一片,如同遮上了灰蒙蒙的纱布。 一张脸也更加的惨白,如同涂抹着厚厚的白粉,随时能抖落,煞白无比。 可是那周身的气息却开始强大,看起来表情的变化应该和她学的功夫有一定的关系。更为奇特的是,她不用任何的兵器,双掌齐出,身形变幻间,死气便从她的身体内释放出来,在空气中弥漫着。 那死气仿佛强大的阻力,抵挡着慕容书幻的攻击,却能对他进行有效的攻击。 慕容书幻见此,便做出略有不敌的样子,将自己的攻击降到五成。他从黑衣女子的出招中已经看出来一点破解的端倪,只要再撑几招,就能找到破除之法。 (某悠怕大家对打架神马的觉得烦,所以写的已经是缩略版本了,呜呜) 比试,完胜3 假装勉强应对,能够降低她的戒心,对于自己更为有利。 …镜绿衣一双温和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和尚,绿衣如同林间清风,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她似乎并不急着出手,静静伫立着,如同在水一方,临岸而立的伊人。 细眉如画,肌肤欺雪,如果说清音给人的感觉是一副水墨画中徐徐走出的美人,她给人的感觉便像是青竹绿林中灵气蕴化而成。 举手投足,浅笑回眸,甚至带着丝丝凉意。 灵智和尚原本就重酒色,盯着镜绿衣这样的美人久了,心中自然有些痒痒的,想要将她拿下,然后坐拥美人,所以提早出手。 而镜绿衣在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施展招式反击,只是用优美的身形在空中翻飞,如同飘飞的绿叶,身形轻盈,转眼间避开了灵智和尚所有的招式。 她绿色的身影在空气中穿梭,凭借着踏雪无痕的绝顶轻功,以游玩的姿态应对着。 灵智和尚攻击招招拼力,身子逐渐的消受不住,略显疲态,强力撑起的精神力也逐渐的褪去,神情有些萎靡。镜绿衣则嘴角笑意不散,如同游走在绿意间,惬意舒畅。 这胜负,似乎已没有什么悬念。 看到这幅情形,“鬼医”雷伏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一瞬间苍老了无数,“罢了,这江湖终究是年轻人的江湖,老朽也不凑这热闹了,就此别过。 临走之前奉劝你小心一下武林盟主,他似乎被什么毒物以外的东西给控制了。” 他的武功纵然不是在场最高的,但是昔年游走江湖的那份眼力劲却没有任何的退化。如今这局势,明显的是眼前的这个红衣女子占了上风。 他若再插手,也改变不了结局,不如退去,留得一身洒脱。 略带流连的目光看了一下那株圣药后,便打算施展轻功离开,绯月此时却突然拦身阻住了她的去路,“阁下请慢。” 雷伏一双眸子诧异的看着绯月,十指扣在袖中,做好了出招的准备,“姑娘准备强留下我?然后扫除异己,为你的月宫横行江湖扫清障碍?” 比试,完胜4 依照他的江湖经验来判断,眼前的红衣女子留下他,定然是为了除去他。并非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只是习惯了这样的戏码而已。 当年若不是倦了这样的争斗,他也不会退出江湖五十年。 而且眼下圣药已经基本算是她的囊中物,除了要为月宫称霸江湖除去他,借此提高月宫的名声,他找不到眼前女子想留下她的任何理由。 绯月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思,也不介意他的误解,淡眉如秋水,“圣药结成的圣果,医治我家夫君和清音,并不能用完,所以剩下的,愿意与阁下分享。” 这些来争夺圣药的,无一不是想占为己有,而圣果又只有一颗,所以对于那些站在对立面的人,她也没有必要客套,但是雷伏能够弃战离去,如此胸襟,她倒是有几分欣赏。 所以不介意让他也分一杯羹。 方才雷伏猜错她心思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她倒是觉得无所谓,丝毫不会介意。 雷伏没有料到绯月竟然是这样的打算,略有些稀疏的眉微微的挑了一下,语气中毫不掩饰惊讶,还有浓浓的欣赏意味。 “你这女娃儿真是怪人,不过怪的深得老朽喜欢,此间事了,老朽也懒的再回深山隐居了,想要加入月宫,不知道你们月宫愿不愿接受我这一把老骨头。” 江湖之人最重意气,滴水之恩,便当千倍报之,绯月既然能诚心将圣药这种让天下人羡慕不已的千年绝品分享,他自当为她做些什么。 绯月唇间绽放出笑意,眉目流盼间,豪情四溢,“好,月宫欢迎阁下的加入。” …寒池中央,那株雪白的圣药上,原本银色的花瓣突然从植株上脱离,慢慢的飘落到池面上,纷纷扬扬的,如同雪花缤纷,刹是美丽。 池面上铺撒着银色的花瓣,为原本冰寒的池增添了几分清冷的气息。 而花朵原本绽放之处,此时有银色的圣果不断的形成,从开始的一点逐渐的扩大。被银色的枝叶托着,如同逐渐揭开面纱的美人。 等到圣果完全成形的时候,绯月直接踏波而行,足尖点过池面,将圣果取来,拿出三分之一放在轩辕冷的手中,“我帮你护法。” 护法1 这圣果甚是娇贵,耗费一千年才能开出花朵,然后以花朵的姿态存在一千年,为结果积蓄灵气,若是圣果形成,半个时辰内不采摘,就会自动脱落,融于寒水,化为虚无。 采摘后,若是不能在一刻钟内服下,又会失去部分药效。 如果她自己的话,自然不会介意圣果的药效打折扣,但是她的轩辕冷和清音身上的伤,都必须以圣果全部的药力作为支撑,才能除去体内那莫名的力道侵扰,修复经脉。 轩辕冷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服下它,盘坐疗伤,此刻时间紧迫,任何的迟疑都可能产生新的变故,为绯月带来麻烦,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尽快自行调息恢复。 只有等他完全康复了,才能更好的守护他的绯月。 清音此时已经杀了陆远,神情略微的带些倦色,一张原本如雪般的面容也染上了丝丝红色,发丝微微的凌乱,明显的功力耗损较大。 慕容书幻在解决了黑衣女子之后,立刻满目疼惜的扶着清音走到绯月的面前,“我帮她护法。”清音此时的脉象更乱,被他以自身精气压制的诡异力量又被牵扯,产生了波动,此时唯有圣果可医,不容耽搁。 大多时候洒脱不羁,翩然风流,偶尔卖萌的慕容书幻在面对清音的伤势的时候,满脸的肃重,眼中深情似海,与往日的模样判若两人。 绯月立刻拿出三分之一的圣药递给清音。 …在轩辕冷和清音调息疗伤的时候,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武林盟主突然动了,变掌为爪,狠狠的朝着轩辕冷和清音抓去,利爪破空,发出咯吱声。 转眼间,绯月的剑已出鞘,临空劈下,剑势惊天,意欲砍下武林盟主的左臂,而慕容书幻手中龙骨扇一挥,细弱牛毛的针不断的射出,大有刺满他右臂的局势。 武林盟主的武功他们两人都大致心中有底,不过是二流角色而已。 他们两个联手反击,按理说,武林盟主这双臂是废定了,可是当绯月的剑快要靠近武林盟主的时候,在慕容书幻的针抵达武林盟主右臂的刹那,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道阻止了。 这道力道宛如一个屏障,将他紧紧的护着,又如同一个无坚不摧的大茧,将他包裹,抵御一切伤害,明明无形,却仿若实质。 绯月和慕容书幻彼此相视一眼,心中都变的明朗。 护法2 这武林盟主定然和伤害轩辕冷的人或者清音的师傅有什么关系,阻碍他们的力道虽然不同于之前那种吞噬经脉的无形力量波动,但是同样的不属于任何一种武学模式。 力量的运行方式和他们所知的任何一种武学修习方法都不同。 绯月以剑倚地,翻身而上,剑气遍及武林盟主的全身,企图寻找突破点,可是他的周身却没有任何的空隙,找不到丝毫的破绽。 慕容书幻银针变幻着方向射出,直中武林盟主的死|岤,却毫无例外的受到阻碍,若非退避及时,那反射回来的银针将会刺入他自己的身体。 轩辕冷似乎是觉察到了绯月的困境,运气调息的速度逐渐的缓慢下来,差点受到阻滞,原本修复的部分经脉又重新破损,正在他犹豫要不要中止疗伤过程,和绯月并肩作战的时候,绯月尽力放轻了声调,听起来轻松柔软,“冷,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轩辕冷此时正到了要紧的关头,无论是被武林盟主所扰,还是因为牵挂她而分心,都可能就此丧命,而她一定不能让那样的悲剧发生。 这世界到处喧嚣,烦扰万千,若无了轩辕冷,所有的一切都将变成黑白色。 她的?br /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第14部分阅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作者:rouwenwu 的生命,将不会有冷漠和深入骨髓的寂寞以外的其他情绪。 她穿越千万年的时空,跨过宇宙星河的遥远,经历过生死的辗转,才能来到这里,才触到这份温柔,她怎么舍得放手。 若是以前,她还是那个心无牵挂,飘然一身的绯月,她尚能遍历天下,寻着一处幽静处,坐看花落尽,若是以前,她还是那个张扬冷酷的绯月,她尚能闲卧画舫,独自一人,倚剑斜看碧波风光。 可是如今,对她来说,没有他,所有的景致都失了颜色,唯余残败。 所以,她必须护好轩辕冷。 轩辕冷听到绯月的话后,已经阖上的双眸微微动了一下,又开始利用圣果治伤,他信绯月,所以这次,他依然信她。 绯月离去的那三年,他心中忐忑,担心那三年之约不过是一句戏言,担心那言笑俏兮不过是一场错觉,可是她还是来了。 穿过千山万水,纵马而来,赴三年之约。他对她,亦至此不疑。 爱,至深1 绯月的武功旁人也许无法知晓全部,但是他与她朝夕相处,怎会不知,她真正出杀招时的威力,那是一种鬼神莫挡的杀气狂飙。 …武林盟主那双带着痴呆的眼中突然染上了一抹诡异的红色,身体有了稍微的扭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体内蠕动,带着说不出的弯曲诡异。 绯月见此,轻轻的对着慕容书幻说了一句,“我来。” 慕容书幻看见绯月眼中的杀气浓郁,便依言收回招式撤退,守护在清音的身侧。 一种无边无际,仿佛凝聚了整个黑暗帝国的杀气从绯月的身上释放出来,带着吞噬所有光明的暗色。那种杀气所带来的压迫感,如同巨山压顶般。 绯月整个人仿若暗之杀神,嘴角勾起颠倒众生的弧度,妖魅绝顶,可是那笑中所蕴含的杀气足让人望之胆寒,连带那一身红衣也似乎变成了黑红色。 她嘴角勾勒出的笑意如同被黑暗凝结了一样,弯起的角度无可挑剔,但是却让感觉不到半分暖意,整个人带着一种杀伐果断的美感。 月影剑透着饮血的红色,夹杂那从体内狂射而出的杀气,让空气的温度降低无数。 此时的她已经放弃了用任何古武招式去对付有些奇特的武林盟主,因为她发现聚起的内力越纯厚,他周身那屏障的防护能力就越高。 所以她干脆只用现代的杀人招式去对付他。 月影剑不需要任何高明的招式作为陪衬,只是以令人难以想象的角度刺出,红色的剑影带着迷惑人视线和神智的能力,阻挡着武林盟主的攻击。 她出剑狠而准,一身狂傲,融于剑中,将威力增加到了极致。 数招过去,她身上的杀气非但没有任何的损耗,反而更加的精纯,浓郁更胜之前。这才是那个现代的绯月,遇强愈强。 突然间,她周身的杀气暴涨,身体以诡然的角度弯曲,柔韧度让人诧异难当,瞠目结舌。最终直直的将剑刺入武林盟主的身体,用无可匹敌的杀气生生的将那屏障撕开了一个口子。 等到武林盟主心脏被刺穿的时候,他突然惨叫一声,如同猿猴啼叫般凄厉,之后有红色的虫子从他的心口处显现,然后遇风即化。 一旁的雷伏见多识广,忍不住惊讶出声,“是蛊” 这玩意只存在于典籍中,几百年不曾面世了,想不到如今在武林盟主的体内能够遇到,难怪他觉得盟主有些怪异,武功又精进的难以置信。 想必这一切,都和这“蛊”有关。 爱,至深2 慕容书幻则眉微皱,脸上重新出现了那种叫做肃然的情绪,他记得关于这蛊最早的记载是两千年前的一本典籍上记录的:北海深处,水晶宫中,有异族,善种蛊。 之后每一次蛊的出现,都伴随着一场天下浩劫。 它已经几百年不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原以为那所谓的异族已经不再传承,想不到如今竟然再次看到蛊,而且那异族似乎在酝酿着什么阴谋。 正在慕容书幻沉思的瞬间,轩辕冷已经醒来,周身带了一层月白色的光华,甫一睁开眼,便看到绯月身上的血迹,那双冰冷的眼如同寒潭,波澜不惊中自有杀气暗藏。 抬眼看了一下还未打斗结束的其他人,立刻冰剑在手,以剑运气,不过顷刻间,那老尼和灵智和尚都丧于剑下。 慕容书幻的神思便从方才对于那神秘种族的忌惮而转变成对轩辕冷的惊异,这老尼和灵智和尚,他也能同时打败,不过至少需要百招以上,而且对自己内力耗损极大。 可是轩辕冷竟然只用了两招,一人一剑,便将他们送去阎王殿。 这武功,究竟是属于什么妖孽级别,恐怕早已超越绝顶高手的境界了吧。这天下江湖,可还有谁能敌他一剑? 解决完了那些碍眼的人之后,轩辕冷直接将绯月抱着怀中,修长的手臂扣着她的腰身,似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中。 绯月此时也已敛去一身的杀气,又恢复成往日妩媚妖娆的模样,慵懒的眸子中闪过笑意,轻手抚着轩辕冷的后背,“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火气。” 虽然轩辕冷方才冰冷的样子和以前看起来区别不大,但是她又怎么可能没有觉察到他那夹杂着怒气的冰冷。 “他们伤了你,该死。”轩辕冷也许是将绯月搂的太紧,声音中带着点沉闷的感觉。但是那杀气却没有丝毫的掩饰。 绯月不由的笑出声来,“他们没有伤到我。”若是谁都能伤到她,也许她应该回炉重造了。那第一杀手未免有点浪得虚名。 “血。”轩辕冷轻轻的吐出一个字。 绯月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上染了血迹,是方才刺武林盟主的时候溅上的,“那血是别人的。” “恩。”听到这句话轩辕冷才微微放开绯月,然后在绯月以为他要沉默的时候,却接着开口,声音不温不火,平淡中带着冷气,“他们想伤你,也同样该死。” 爱,至深3 伤了他的绯月,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想伤他的绯月,也同样不能轻饶。 也许他们该庆幸只是想伤绯月,要不然即使死了,他也要他们不得安息,他能奈何得了活人,也同样奈何得了死人。 他要他们死都不得留全尸,不能入土为安,饱受酷刑,要活着的亲人以他们为耻。 没了对手,镜绿衣无奈的看着绯月,染满墨色的眸子中带着俏皮的抱怨,“你家夫君真是不可爱,我本来还想多逗那个破和尚玩会,让他死得难看点,结果被你家夫君捷足先登了,这下找不到好玩的了。” 撒娇的模样如同丢了玩具的精致女童。 轩辕冷如同古井般的双瞳中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轻描淡写般开口,“以后你想在朝廷做什么官玩玩,直接开口,我必定允你。” 镜绿衣脸上的微怨神情立刻散去,脸上带着对轩辕冷的欣赏,“好,就凭你这句话,你就有资格值得站在绯月的身侧。” 在她心中,配得上绯月的男子定然要如轩辕冷这般虽有傲气,却不会盛气凌人,虽居高位,却不会仗势欺人,而且要有足够的魄力,担当和强大。 绯月听见镜绿衣对轩辕冷的认可,嘴角扬起一抹骄傲的笑意,灼目而璀璨,“必须的,我喜欢的人,必定是万中无一。” 蓝衣女子此时早已收住剑势,原本只是打算等她师姐和绯月他们完旧后,便和师姐一起动身返回谷中,却在听到轩辕冷的话后,脸上悬起一丝疑惑的神情,“任何官位,你都可随便许,恐怕连傲风国君王也没有这样的权利吧。” 女子立身朝堂,这原本就是史无前例的事情,而且皇帝任命官员,大多有所思虑甚至忌惮,不能随心所欲的安排职位,可是眼前这男子说的,好像朝廷是他们的产业一样。 绯月侧目看着蓝衣女子,她个性独断,无情却似多情,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傲气凌云,锐气难当,不留情面,却对镜绿衣敬重有加,她们之间姐妹情深。 如此女子,倒是值得相交。于是丹唇轻启,许下同样的诺言,“你若是也想去要什么官位的话,尽可开口。” 镜绿衣看着自家师妹的愕然的神情,便拉过她的衣袖,“这两位正是傲风国的皇帝和摄政王。”说完之后,心中暗笑,轩辕冷和绯月这两句承诺,实在魅力惊人。 自家师妹,久在江湖,虽然不曾入世求名,但是习惯的是江湖的相处方式,并不牵念国事,如今竟是被他们的身份些微的震撼到了。 爱,至深4 雷伏也是此时才知轩辕冷的身份,顿时用一张布满暮景残光的眸子盯着轩辕冷,他这次出山,一路所闻,皆是当今圣上的传奇功绩。 关于他孤身铁马踏破敌营的情形,关于他长剑仗身取敌寇首级的绝代风华,还有他运筹帷幄,气定神闲间用兵如神的种种。 却不曾料到,能够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看见圣上天颜。 入朝堂,拥兵天下,挥斥方遒,入江湖,武学惊世,傲风国有这样的帝王,是万民之幸。这是雷伏此时心中唯一的想法。 …逐渐的清音也疗伤结束,缓缓的吐纳气息,身体内那些损伤的经脉都自动愈合,体内那霸道的力量也被吞噬的不剩丝毫。 绯月见此,将剩下的那部分圣果分成五分,慕容书幻,镜绿衣,蓝衣女子,雷伏和她,各执一份,此时的圣果药效有些损失,但是增长几十年功力,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蓝衣女子手里拿着那份圣果,有银色的汁从内溢出,散发出馥郁的香气,闻之便可起到凝神的功效,接着抬眼看着绯月,“你是除了师姐外,第二个让我佩服的人。” 她向来不喜欢隐于深阁学习刺绣女红,出嫁从夫后,又把全部的心思用来相夫教子的女子,唯唯诺诺,怯弱得没有半点自由可言。 如今看到这样张狂又不失胸襟气度的绯月,才明白:女子当如是。 绯月素肤如雪,红色的雨滴簪坠随着微微侧身的动作而摇晃着,“以前听你师姐提起过你,如今看来,和她描述的相差无几。” 这人大多时候都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但是却也坦诚直率。 …慕容书幻和清音先行一步去查阅更多的关于蛊的东西。 镜绿衣和蓝衣女子,在和绯月约定下次相见之期后,便返回谷中。 雷伏则拿着绯月的令牌去训练月宫中人。 原本暖意四散的地下陵墓突然间只剩下绯月和轩辕冷两个人,空气如同蒙霜般染上了冷意,蓦地寒池泛着诡异的青色,池面上那些银白色的花瓣在剧烈的抖动着。 万年蛟龙1 之前纹丝不动的池面,如今却是如潮般涌动,层层的池水错落有致的蔓延着,竟是要把他们二人所站的位置给吞没。 圣药植株如同被托举着一般,银色的枝叶逐渐露出了全貌,底下竟是没有没有任何根系之类的,只是笔直的银色茎在寒潭中插着。 轩辕冷此时才想起一个被忽略很久的问题,相传圣药有神兽相护,可是他们取药以来,并未看到,如今这情况,是那传说中的神兽要出现了吗? 心念既定,他立刻将绯月护在身后,避免她受到丝毫的伤害。 顷刻间,有身披鳞甲,头带须角的生物出现,通体青色,马首蛇尾,看起来带着点古老的感觉,似乎从洪荒时代而来,身上透着的凛然之气非千万年不足以到如此浓烈的地步。 看见绯月和轩辕冷,它的视线扫过那圣药植株,眼中怒气升腾弥漫,“是你们吃了圣果?” 真是可恶,要不是那什么圣武皇帝为了救她的挚爱皇后,穷天下之力,搜遍世间奇物,以秘法在此植下圣药,他堂堂蛟龙之身会选这么小的地方栖息,玷污它万世英名。 原本它算好了两千年醒来,刚好可以享用圣果,谁知贪睡了一会儿,竟然被眼前的凡人捷足先登,要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轩辕冷看着眼前强大的无法言喻的似龙似蛟的生物,剑眉不动,“是。”依照眼前这阵势,就算不承认,也无法轻易脱身。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伴随着轰的一声,蛟龙庞大的身形在寒潭中一转,无数凝成的水滴化作冰锥向绯月刺去,那份刺穿一切的尖锐不输于任何削铁如泥的短剑。 哼,蛟龙的眼中闪过狠辣,以为它活了这么久,是白活的吗?它早就看出那个人类的女子相比而言弱些,它若是攻击她,他必定舍身相护。 而能抵挡得住它的攻击的人类,根本不存在,所以他,必死无疑。 它从不忌惮一起对付他们两人,只是看不惯他们之间那种独属于人类的爱情而已,想要让他们经历生离死别,爱情那是什么玩意,它看不懂,更不明白。 但是看着他们因爱而绽放出的神采,便觉得刺眼。 冰泪 蛟龙猜的没错,那些原本针对绯月的攻击被轩辕冷尽数挡去,他将冰剑横身于前,然后手腕轻绕,挽出一个剑网,将自己和绯月笼罩在内,那些冰锥无法靠近他,反而被牵引着在他的周身旋转,如同一个圆形的流动结界。 “咦?冰剑?”蛟龙此时才第一次用正眼打量轩辕冷。 这冰剑是以万年寒冰铸成,又以超脱天地外的力量法则封锁,虽然对它这种神族来说,尚不足以构成威胁,但是人类千百年之中,他都是不可超越的。 蛟龙的神思很快从冰剑中抽回,开始第二轮的攻击,依然是针对绯月的,它将那圣药的植株当做长剑使用,以须角控制,向着绯月刺入。 轩辕冷在化去那些冰锥的危机后,又看见绯月有危险,立刻以冰剑抵御,可是那圣药植株是圣果的根源,此时竟然和他内力的力量产生的一丝的共鸣。 而且大有暂时抑制他体内圣果所带来的力量的局势,轩辕冷逐渐的有些不敌,剑势的威力在逐渐的减少,绯月早已拔出剑应对,可是她似乎比轩辕冷还要弱些。 蛟龙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凭借巨大的肉身强横,和无可匹敌的力量,将轩辕冷和绯月压制的几乎失去了出剑的能力,然后将那圣药植株刺向绯月。 似乎从头至尾,它抵制的对象是轩辕冷,而真正攻击的,是绯月。 结果和它预料的没有什么区别,轩辕冷没有迟疑的替绯月挡去攻击,那空心的笔直植株茎刺入他的身体,使得他原本冰冷的脸色立刻失去了生气,变成了惨白色。 他的发丝逐渐的变成银白色,气息不断的消弭。 突然间绯月有冰冷的泪滴出,滴打在他的银丝上,在落针可闻的空气中,发出清晰的嘀嗒声。半晌,她看着抱在怀中的轩辕冷,才发现她竟然落泪了,没有任何征兆的。 她的心突然变成安静,所有的声音都如潮水般即刻退去,唯余黑白色和寂静。 她从来不是脆弱的女子,亦不喜任何的懦弱哭泣,前世今生,无论多少次刀下游走,都未曾有过半分的惊恐忐忑,她原以为眼泪那种东西生生世世都不会属于她。 却不料,她这样的人,竟然也有泪可流。 轩辕冷强自抬起手,轻轻的,略有些吃力的,拭去她的眼泪,心被揪的难受,“别哭,我舍不得。” 他想倾尽所有,给她所有的美好的一切,却不包括眼泪。 他舍不得,看见她流泪。 痴情帝王1 绯月的声音透着冰冷,却并无其他的情绪波动,平静的如同在酝酿着暴风雨一样,只是那泪,却不由她控制,依然在不断的滴落着。 她眉目中没有任何的哀伤,一双眼却不复之前的张狂耀眼,如同一潭静水,“我此刻最恨的人,是我自己。” 那些得罪过她的,想要她命的,都去了阎府修奈何桥去了,所以一直以来,她不曾真正的恨过任何人,也没有那个必要。可是此刻,她恨她自己,为什么如此弱。 轩辕冷的手逐渐的下垂,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帮她拭泪了,他只是用轻缓的音调,用全部的温柔,道了一句,“为你…做任何事…我…甘之如饴。” 不需要云破天惊的承诺,亦不需要生离死别的叹息,他只是用寻常的语气说明他的心意而已。此生,爱她,无憾,所以何必再去做任何的叮嘱诉说。 “竟然没死?”蛟龙的声音响起。它之前没有猜到眼前的男子身上竟然有龙气缠绕,看起来很淡,应该是因为登上皇位不久吧。 如今的他虽然气息在减弱,但是只是陷入沉睡状态,时间一到,自会醒来。原本服下的圣果已经在他的体内自动治伤了。 诧异归诧异,蛟龙毕竟不是悲天悯人的善类,声音中带着一丝的狡诈,话显然是对着绯月说的,“你喜欢的人要死了,你不打算杀我替他报仇吗?” 那男子肯定是死不了了,所以它便想用激将法逼的绯月对她对手,然后除去绯月,这样的话等那男子醒来,看见自己的挚爱已死。 他们之间的悲痛将会转换,届时又是一出悲剧上演,而它,钟爱悲剧。 它原本可以直接除去绯月,而不必激怒她,但是它就是喜欢看人类怒极生悲,暴跳如雷的模样,这样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绯月闻言,紧紧的抱着轩辕冷,然后侧眼打量着蛟龙,估测着以自己的轻功,从它手下逃脱,有几成把握。 轩辕冷杀不了这传说中的蛟龙,她自然也杀不了,与其以卵击石,不如求的生机,待他日,将蛟龙剥皮抽筋,如此,才算讨回利息。 她若是和轩辕冷命丧此处,傲风国将会大乱,天下大势,江山纷乱她不在乎,可是属于她的轩辕冷的东西,任何人都休想动半分。 当绯月发现自己并没有半分的胜算从蛟龙的手下逃脱的时候,便开始寻找它周身的薄弱之处,此时,突然有苍老感伤的声音传入,“天下人皆追名逐利,而我,独敬有情人。所以我助你一臂之力。” 痴情帝王2 紧接着石室墙壁上那只雕龙图案突然破碎,化为粉末,有青色的巨龙出现,临于半空。只是那龙身飘渺,给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他将自身的功力分为两半,一半植入处于沉睡状态的轩辕冷的身上,另一半给绯月,“如今的你,应该能对付得了蛟龙。” 至于他自己,则功力尽失,身形虚晃,拼尽最后的力气,飞身而入那间陈设着四件衣服的石室,用偌大的爪子抚摸了一下那件手工制作的盛雪衣。 然后进入暗室,在一具内有保存完整的女尸的棺材内开始沉睡。 他周身的颜色变的越来越淡,到最后只余气息萦绕。 此时若是有人还看得清楚它的表情的话,便能发现,他在消亡的刹那,变幻成男子的模样,玉树临风,眼中有着浓的散不开的忧伤,怀念,幸福,遗憾。 他便是圣武皇帝,他挚爱的女子濛殇皇后患了不治之症离世,他便在安排好国事之后,在此处建了一座地下墓城,然后亲自寻找各种起死回生之术。 到最后种植了一株圣药,只待两千后结出圣果的时候,来治愈濛殇皇后,而他自己,则用秘术将自身封印于石壁中,日夜盯着寒潭,观察圣药的情况。 这两千年来,他便是通过练习那些搜集到的修行方式来度过漫漫长夜,寂寥时间,可是却因为长期精神处于紧张状态,在轩辕冷他们开始进入的时候,休眠了。 等到醒来,看见的便是轩辕冷重伤即将沉睡那一幕,他的心中其实是有怨,有遗憾的,他守护了两千年的圣药竟然被其他的人得到,他最爱的女子再也不会有机会醒来。 那日日夜夜深入灵魂,印入骨髓的思念,将成为一道幻影。 那种失望乃至绝望,让他没有办法轻易的释怀。 可是他却透过轩辕冷的眼眸看到了昔日的自己,那种倾尽生命的在乎,那种覆盖一切的情意,最终他只得成全绯月和轩辕冷,以牺牲自己为代价。 当那凝聚于心的两千年的执念消失后,他已经不去计较什么生死的存在,他的挚爱没有醒来,可是绯月和轩辕冷却能一世无忧,恩爱两不移。 既然命运和造化注定他不能和挚爱携手到老,那么看着另一对璧人幸福,也不错,所以他用最后的力气,和濛殇皇后呆在同一座棺材中。 生同衾,死同|岤,这次,他是真的无憾了。 “殇儿,这次我们再不分开了。”有细微的叹息声伴随着空气传播,隐约中有女子清丽妍姿的面容在他的眼前闪现,“好。” 抽筋碎骨1 风缓缓的吹过,走廊上的长明灯依然在孤独的摇曳着,幽深的灯光明暗交替着,如同在诉说着一篇关于深爱的故事。 寒池边,原本处于困境的绯月突然拥有了绝对的优势,原本安静的容颜燃起万道火焰,连同那发丝都几欲灼伤人的视线,“受死吧。” 伤了她的轩辕冷,不撕裂这蛟龙的血肉,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愤怒。 方才是她弱了,才会眼睁睁的看着轩辕冷在她的面前受伤,如果说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的话,那么这次,就轮到她讨债,索要利息了。 她手执月影剑,足尖临空,红衣翻飞,一招长虹贯日既出,红色的剑光便带着强势的力道刺向蛟龙,蛟龙企图借那庞大的肉身躲避,可是它的速度怎么快的过绯月。 它那庞大的身躯移动怎么及得上人类身手的灵活。 绯月的剑转眼间已经刺入它的左眼,伴随着蛟龙的似要贯穿耳膜的惨叫声,绯月抽回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刺入它的右眼。 伤了她的轩辕冷,她定叫它知道,什么叫做,有眼,无珠。 这蛟龙仗着多活几万年,就如此欺凌他们,不辨是非,留着眼珠也没什么用。 蛟龙双目失明,不断的发出变异的龙啸声,身形翻转间,溅起寒潭的水滴,他的身上也沾上了银白色的花瓣,可是这次,那凝成冰锥的水珠奈何不了绯月分毫。 她红色的身影如同置身花丛中拈花般轻巧,剑尖所过之处,冰锥自动消失,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蛟龙身上已经有了无数的洞。 有血从那些洞流出,然后在他的身体外侧流淌,染红了每一寸躯壳,龙鳞覆盖之处,闪着血光,它最后直接放弃说人话了,一连串不明字符从它的口中暴吼而出,“¥≈≈。” 绯月没有闲心欣赏它那人畜不分的怪异语言,将它打的全身是伤,无力抵抗的时候,一剑贯穿它的蛟龙身躯,从心脏刺透而过。 伴随着蛟龙的死不瞑目,绯月将它的龙须拔下,抽出龙筋斩成碎末,剥皮断骨。 她从来不觉得言出必行是美德,因为特定情况下,信奉兵不厌诈来的靠谱些。可是对于这条蛟龙,她却不打算轻饶。 抽筋碎骨2 等到将蛟龙斩为碎片的时候,绯月用剑抵挡住那漫天飘飞的血雨。一直闭眼的轩辕冷身上,依旧白衣胜雪,没有沾上蛟龙的半滴血。 …绯月将轩辕冷扶起,打算把他全部的重心放在自己身上,带他离开这里,手搭着他的胳膊,十指无意的扣在他的脉搏上,却突然发现那里动了。 感觉到身上逐渐消失的重力压迫,她不可置信的抬起眼,正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心中立刻升起一种久闻的喜悦,四目凝视,情意缱绻。 那种明明分离了短暂的时间,却如同千年不见的恍惚感,在彼此周身萦绕不绝。 那一眼的情意浮动,那一眼的深情对望,那一眼的欲说还休,让他们都舍不得出声,打破这份美好,空气仿佛被凝结了一样,周遭的青石,寒池,血雨,都成了陪衬。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她恍如隔世的声音响起,“原来我还可以幸福很久。”然后樱唇狠狠的覆上他的唇,想要借那唇齿相依的感觉,来证眼前所见的真实。 她的吻霸道而带有宣示性,从一开始便散发着烫人的温度,轩辕冷似乎是能感受到她心中所想,眼底有着浓重的深情,笑意滑出,将她抱得紧紧的。 空气摩挲着火热激|情,她的在乎,惊喜,他的情深,都化作唇齿间的甜蜜。 轩辕冷很少见过这样的绯月,他印象中的绯月从不会像寻常女儿家扭捏娇作,却也鲜少会主动这么热切的吻他。便在回吻着她,摄取她的罄香的同时,无声的安抚着她的情绪。 …过了许久,绯月的唇抽离,身子却舍不得离开他分毫,毫无缝隙的贴着他的,她不知道坚强如她,还有多少强大的意志可以用来支撑生死劫难的考验。 她只是此刻感激,感激她还可以幸福很久。 她只是此刻庆幸,庆幸生命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颜色,庆幸还能拥有爱。 他将她锁在怀中,修长的双臂揽过她的柳腰,似要留住她生生世世,她绯红的身影依着他的,似要永远的赖着他,已经沉寂的池面倒倒映着那彼此相依的身影,唯美而令人惊羡。 (如果结局部分处理的节奏有点快,亲们可以留言。) 结局1 结局完美,只是他的发丝却变成了银色,犹记得当初,慕容书幻为了救清音,额角有数缕银丝生成,他当时在心中对绯月许下誓言:为了你,我亦可以倾尽无数,就算全部的青丝成白发,自无悔。 如今誓言成真,而他,依旧无悔。 冬去春来,坚冰化成水,滋润着每一寸土地,万物复苏,生机勃勃。转眼间已经过了春回大地的时分,暮春三月,草长莺飞。 就在这花团锦簇的美好时刻,身在皇宫的轩辕冷收到一封密信,信封里装的是一个水晶球,里面是他的母妃这么多年被困在一座水晶宫殿中的所有景象。 看着那镌刻于脑海的温柔容颜,轩辕冷微怔,心中泛起层层浪,而绯月早已行至他的面前,“不管去哪,我陪你。” 昔日她也曾在心中许下誓言:为了你,我亦可以倾尽无数,就算前面是深海神山,自无悔。如果上苍注定要以这样的方式检验她对爱情的坚持,那么,她无怨无悔。 …茫茫大海上,绯月一身红衣被海风吹得衣袂飘飘,如同涅槃的凤凰,高傲而坚定,轩辕冷白衣银发,随风飞扬,一张冷颜,俊美如同神祗。 在海上航行了两个月之后,他们才抵达那信封上附送的囚禁轩辕冷母妃的地址,轩辕冷望着眼前的汪洋大海,几欲望穿深邃澄蓝的海水,却没有看到水晶宫殿的影子。 而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突然产生了巨大的动荡,随之海水不断的翻腾,如同被瞬间煮沸了一样,紧接着卷起偌大的漩涡,那漩涡中心如同一个无底洞,带着莫可拒绝的吸引力,将他们包围吞噬,然后吸的不断下坠。 轩辕冷将绯月揽的紧紧的,丝毫不为眼前的情形所惧。 他此次和绯月,是为救他的母妃而来,来弥补心中这么多年的遗憾缺口,可是如果真的要命丧于此的话,他也能安然接受。 …………………场景切换…………………………… 深海某处,一鹅黄衣衫的丽颜女子,踩着莲步来到一座雕着古怪图案的水晶宫殿前,她精致的钗饰别在发间,烟袖如同拢纱般绝尘。 她此来,是想告诉帝尊一个好消息,轩辕冷和绯月已经被她用请君入瓮之法诱来,现在只等将他们二人永除后患了。 结局2 他们神族居于海底千年,一直过着奢靡极致的生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但在这海中世界称霸,就算进入海上面的世界,也是强大到无敌的存在。 可是这样的日子过的久了,就有些倦了,于是便有了问鼎天下,占据万里河山的想法。 这数千年来,他们用蛊控制人类,然后以超脱尘世的神奇能耐掀起天下浩劫,可是每一次,都有两位绝世高手出世,阻碍了他们的大业。 去年她再次赴凡尘的时候,认识了月离那个无用的废物,并且验证了绯月和轩辕冷就是这一世的绝世高手,他们的存在会阻碍神族的大业。 她当时以为轩辕冷中了她的夺命招式,必死无疑。所以只是取了月离的血来养蛊,并没有对绯月下杀手。因为两大高手,任留其一,都难成大器,可是她终究是低估了对手。 等到探到轩辕冷和绯月去武林圣地莫临山夺取圣药的时候,她用蛊控制武林盟主,想要借刀杀人,可是谁知道武林盟主比月离还要废物,死的那么轻易。 当时若非族中有事耽搁,她不能亲自出手,绯月和轩辕冷又怎么可能活的到今日。 …于是两个月前,她派人去给轩辕冷送密信,以他母妃引他来此,多年前,将他母妃囚禁于此,这步棋,总算是发挥了作用。 而此时守在殿外的侍女看着眼前清姿雅然的女子,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羞涩,想要阻止她进入,略有些迟疑之后,又似乎是自己地位不够,后退一步,然后轻轻的唤了一声,“凤尊。” 鹅黄羽衣的女子,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侍女,然后进入殿内。在空荡的正殿内行了数十步,便听到寝殿中有缠绵的轻…吟声传来,透着酥骨软呢。 她的脸上立刻浮起一抹怒气,疾行入内,一把扯开那透着旖旎气息的纱帐,揉成一团,狠狠的扔在地面上,怒气一下子见风即涨,充斥了整个寝殿。 床榻上,衣服已经被撕扯的完全变形,凌乱的排列着,被单皱皱的,隐约可见翻云覆雨的痕迹,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激|情还未褪去。 一个斜眉冷鬓的男子眼中闪烁着情…欲,看见蓦然闯入的女子,面上闪过不输于她的怒色,随手拉过锦被,将身侧的男子遮住。 结局3 他身侧的男子,肌肤雪里透红,脸上绯色的光晕不曾消散,看起来极为诱人,额上有薄汗浸出,看见那女子,眼中闪过怯意,闪烁着一双无辜惹人怜爱的水眸,身子微动,躲在身侧男子的怀中,淡淡的喘息声也带着几分勾魂的味道。 先前的男子一双冷漠的眼打量着那女子,“看够了没?看够了,就给我滚。” 鹅黄衣衫的女子,原本就怒不可抑,被这句话刺激的,理智立刻消散到九霄云外,抛却了所有的身份尊贵,纤手指着那个比女子还娇羞的男子,“我云婳哪里对不起你?你非得如此伤我,你让开,今日不杀了他,难消我心头之恨。” 话音落地,便直接出手,袖中莫名的力道挥出,以极快的速度穿透空气,却在半空中受到了阻碍,怨气扩散,看着深爱的男子,“你竟然为了他,而对我出手。” 云婳此时的声音已经带了些尖利,颇有些歇斯里的感觉,心中怨恨难平,出手也越来越重,而抵抗她的力道也不断的加重。 她此来原本是打算告诉帝尊,轩辕冷和绯月的事情的,想要一起商议除去这二人,如今却被入目所见所闻,刺激的,对着自己最爱的男子出手。 而那个霸气外漏的男子,也就是帝尊,在应对云婳的同时,一双冷眼中蕴含着别样的温情,时不时的扫过怀中的男子,无声的安抚着他的情绪。 打斗依然在持续着,而殿外绯月和轩辕冷已经解决了所有的侍卫。 如今的绯月和轩辕冷,各自得了圣武皇帝一千年的修行,对付这种传承千年的所谓神族,自然没什么难度。此刻他们躲在暗处,看着殿中的自相残杀,嘴角都扬起看好戏的惬意笑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暂作壁上观,才是上策。 殿内,云婳眼见心爱的男子对另一个男子百般维护,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全部积压在一起,以癫狂的姿态爆发,打法越来越拼命。 十几年前的今日,她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身披凤袍,头戴金冠,坐在布满喜色的房间内,等待着她心中最爱的男子。 等待他用玉杆撑开她的喜帕,等待他与她喝交杯酒,等待他与她,天长地久。 可是喜蜡燃尽,漫漫长夜,她终是没有等到他。 于是抛却了自己的矜持,去找他,却看到他和眼前这个比女子还精致的男子颠鸾倒凤的情形,她顿时欲哭无泪。 结局4 人生最大的失败,不是心爱的人不喜欢自己,而是他爱的是男子。 任何的女子在他眼中,都没有什么意义。她一怒之下,去了凡尘,灭了隐世两大家族之一的无忧山庄,原本打算转身离去,却发现年幼的无忧清音逃过一劫。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是想除去清音的,要不然留着也是个祸患。 可是却在某一刹那改变了注意,她非但留下了清音的命,而且教授她武功,那时的她没有任何仁慈的心思,她只是想把自己的爱而不得,转移到清音的身上。 她爱了那么久,却是一场笑话,一场颠覆世俗观念的笑话,那么清音又凭什么拥有他朝收获爱情的能力,所以她给清音的武功,可以让清音断情绝爱。 可是,清音最终还是爱上了慕容书幻,而她,依旧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为什么全世界的女子都比她幸福?为什么绯月有轩辕冷,清音有慕容书幻,而她爱的男子,却不喜欢女子,她一生都只能被迫接受心爱的男子在她的面前上演不伦不类的恋情? 她有美貌年华,有尊荣身份,有绝顶武功,这天下及得上她的女子又有几人,可为什么偏偏她是被命运遗弃的可怜人?为什么她的爱,要这么的悲剧苍白? 她不甘心,不服气,所以就算身上已有数重伤了,却依旧没有放弃出招的打算,她此生所有的委屈,埋怨,都要发泄在此刻。 帝尊眼见眼前的女子神智有些不受控制,也懒的和她纠缠下去了,直接拿出他们神族至高无上的攻击招式,向着云婳施展。 眼前的女子闹了这么多年,他实在是懒的再看见她了,既然她要送死,他乐得成全。 他不在的时候,她经常私下对他心爱的男子滥用私刑,如今他就当是讨债。 “噗…”云婳一口鲜血吐出,身子微微的下坠,头低下的刹那,所有的血都喷在了那被她蹂躏丢弃的纱帐上,她软软的身子如同秋叶般落下。 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结,不甘,愤怒…到最后,她的眼中有浓浓的悲哀流泻而出,那悲哀如同连绵不绝的溪流,不断的涌出,没有源头,亦没有尽头。 她知道自己要死了,就算再多的不平也失去了任何的意义,神族其他人眼中的那个如临云端,高雅不可及的凤尊和她再无半点关系。 以后的以后,就算赴了黄泉,踏入轮回,她都只是那个欲爱不得的可怜人。 结局5 帝尊看见云婳的死亡,没有半点感伤的情绪,他只是轻轻的拉着一下素被,将怀中的男子包裹的更紧,低下头,声音轻如晨风,“冷不?” 他怀中的男子,微微侧了一下身子,扬起头,然后吻过他受伤的区域,“疼不?” 他们都没有回答彼此的问题,只是用自己的轻语表达那份在乎。 帝尊看着怀中男子脖颈中的草莓吻痕,原本因为打斗被压抑的情|欲,又重新出现,在他低头覆上那片嫣红的时候,手已经不安分的在其他区域游离。 而此时绯月的笑声传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笑,“你们要谈情说爱,可以稍微延后下吗?能否先说出我家轩辕冷的母妃被困住何处。” 她的视线扫过云婳那悲伤的死寂容颜,若有所思。其实来此处之前,她早已预料到当初伤轩辕冷的人和这里有什么牵连,原本还打算去会会那人,方才在殿外的时候,通过气息的辨认已经确认是眼前这 免费电子书下载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第15部分阅读 杀手王妃:废柴女PK冰山王爷 作者:rouwenwu 子所为,可惜此刻她却已死去。 顿时有些叹息,以前也曾答应过和清音一起向她的师傅算账的,如今却是没有机会了。 眼前这死去的女子,脚底的烟纺纱制成的锦鞋的鞋底,垫着一层薄纱,明显的有严重的洁癖,右手指间有长期作画留下的痕迹,十指指节处,有练琴结成的薄印。 这一切都和清音对她师傅的描述吻合,有洁癖,善作画,善琴,偏爱鹅黄|色。 …帝尊没有想到会有人闯入,眼中怒气升腾,之前被云婳打扰,这次又被绯月打扰,纵然是圣人,估计也无法淡定,“你是绯月?” 之后又略停顿了一下,释放气息搜索了一下四周,“宫中其他的人都已被你们杀死?”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只有诧异,怒气反倒不及之前那般浓烈。 “是。”绯月笑颜如同夺命的花,“你是打算合作呢,还是?” 谁知那帝尊竟然回了一句,“杀的好,本尊此生不受任何人威胁,不过这次,自愿将轩辕冷的母妃送还。” 他不过是爱了一个男子,就有被这些自诩神族的人鄙视,说什么血统不纯正,非要赶走他喜欢的人,说什么他伤风败俗,天理不容。 他早就受够了这群人在他的耳边唧唧歪歪,如今死了,正好。 结局6 神族不得插手人间事情,否则会遭受天谴,这群人说他逆天而行,喜欢男子,自己却做着真正逆天的事情,妄想称霸天下,霍乱人间。 那天谴之威,他没有兴趣承受。此处绯月和轩辕冷所为,正好趁了他的心。 额?绯月挑眉?听这帝尊的意思是,她杀人杀的恰到好处?以往的时候,取人性命,别人都是用诅咒的目光望着她,如今竟然杀人也成了功绩? 没有给轩辕冷和绯月疑惑的瞬间,帝尊劈空一掌,将寝殿东侧的水晶结界强行破除,“你的母妃在那里,依照你们两人如今的功力,可来去自由。” 绯月嘴角噙着玩趣的笑意,对于这帝尊却已生不起任何鄙夷感,“其实爱便爱了,是男是女,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眼前的男子够狠够无情,能够轻易的置同族性命于不顾,能够亲手杀了结发之妻,却偏偏对他喜欢的男子,那么痴情,她不评价他的人格,她只是向来坚信,爱原本就无对错。 帝尊低眸,漆黑的瞳仁盯着怀中的男子,僵硬的嘴角扯出笑容,“爱便爱了。”然后随手找出袍子,抱着喜欢的男子离开。 他不需要对绯月客套什么,更不需要感激,他只是欣慰,这世界,终有一人懂他的爱。 …轩辕冷和绯月进入东侧的结界口,沿着那水晶通道缓缓的走去,蓦地有一个水晶球映入眼帘,那里面是轩辕冷所有的成长点滴。 从幼时到如今,一幕不落。 轩辕冷不自觉的走上前,墨黑的双眸盯着那水晶球,透过那小小的映像,他看到了幼时孤寂空洞的童年,看到了征战沙场每一次的负伤,看到了与绯月的点点滴滴。 在水晶球的旁边,是一个冰雕而成的箱子,里面收集着很多古怪的东西,有着幼童酷爱的玩具,有数幅轩辕冷的画像,有披风。 在轩辕冷和绯月的身侧,有绝代清雅的女子走来,轻轻的呼唤一声,“冷儿。” 这么多年,她不曾陪伴轩辕冷的生命,可是关于他的事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是月华国的圣女,生来就带有不同寻常的力量,可以把远在千里之外的景象封印于眼前的水晶球中。 结局7 透过这水晶球,她可以知晓关于轩辕冷的事情,他孤独的时候,她不能牵着他的手,给她温暖,她负伤的时候,她不能陪伴在他身侧。 所以她只能在这处宫殿内,替他心疼。 她曾亲手为他雕刻玩具,她曾为他作画,她曾为他绣出披风,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看到他,但是她不曾有一刻,停止过对他的牵挂和思念。 轩辕冷的声线有些低沉,似乎在压抑在心中的激动,最终万千情思淹没在嘴角,只余一句,“母妃,我想你了。” 木岚烟看着多年不见的轩辕冷,眼中雾气氤氲,声音带着如水般的轻柔,似有轻羽落在心间,“母妃也想你了。” 过了良久,木岚烟的声音复又响起,“你父皇呢?” 先皇与她是夫妻,彼此气运相连,所以她无法知晓关于他的事情。 轩辕冷原本温暖的心却突然有些凉,他担心说出父皇去世的消息,母妃会悲伤,正在此时,绯月的声音插入,如同山涧清泉,“他暂时在月宫内养伤。” 轩辕冷立刻把目光投注在绯月的身上,却没有从她绝美的容颜上看出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可是他的父皇,明明已经离世了。 绯月脸上扯出一抹如同冬日骄阳般的笑意,温声解释,“当日我救了他。” 她不想让轩辕冷的生命中留下任何的遗憾,所以在先皇即将死去的时候,用话刺激他,逼迫他凝聚起最后一丝意识,然后按照以前曾经得到的秘法,将他带入月宫的冰室中养伤。 如今除了那毒,伤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当日先皇原本意识涣散,所有的生机都即将消散,是她那番话让他聚起意识,犹记得当初,她指责他,“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你以为你情深如海,就能掩饰所有的错误了么? 经历今日之事,轩辕冷必定会喜欢上你这个父亲,可是你却连他与你好好相处的机会都彻底剥夺,终其一生,他又多了一个遗憾。” 是先皇对于轩辕冷的爱,能够让他多支撑一刻,她才有救他的机会。 眼前一幕,温馨情浓,羡煞光景无数。人间悲欢,最终以相聚收场落幕。假如岁月如歌,那么这歌的名字,便是——幸福。 (正文完结) 后记 后记…………… 木岚烟一身紫衣,轻纱袅袅,云鬓生姿,站立在月宫冰室外。先皇经历这么多事,两鬓已有些斑白,看到木岚烟的时候,顿时怔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 时光飞逝,岁月沧桑,而他纵然死里逃生,却从未想到能够还有机会遇见此生挚爱。 他已不是当年那个年轻的帝王,她却还是当初那个夺尽天下风华的绝代红妆。 他最终说了一句,语中有重逾千斤的歉意,“对不起。”分别的这么多年,这是他最想对她说的话,原以为此生都没有机会再亲自说出,却不料,命运眷顾于他。 木岚烟出尘不染的容颜上柔情如清波,“我今日是为解毒而来。” 替他解去心上的毒,顺便解去他的心结,告诉他,她爱他。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么多年的分离,此刻还有什么怨比珍惜爱更重要的呢。 曾经她研读毒经,看见他所中的毒,好奇之至,他彼时戏言,“如果有一天,我中了这种毒也不怕,因为你聪慧绝顶,就算无解的毒也难不住你。” 他说的没错,没有什么毒,难得到她,一语成戳,以这么多年的兜兜转转为代价,此时,她再也不会离去。 …清音拿着从月华国的玉宫拿来的水晶球,里面有绯月在古代被封印的记忆,这是她和慕容书幻剿灭玉宫余党无疑得到的。 通过那水晶球,绯月终于找回来那关于轩辕冷的过往,可是事到此刻,她依然不悔爱上轩辕冷,那风语国公主的记忆原本就该因着风语国的覆灭,因着那女子的消逝而消散,她只是那个自现代穿越宇宙星空而来的绯月。 记忆可以被灌输,人可以继承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而经历却是真实的。 …月宫得了江湖各界的势力加入,又有镜绿衣那样的高手加入,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独步武林,无人敢欺。 绯月和轩辕冷,相携立于朝堂,双王同步。并肩与江湖,恣意潇洒。 …历史已经成为过去,慕容书幻重新建了一个无忧山庄,作为对清音的补偿,他不能弥补她所有的过往,能做的只是,给她更加美好的记忆和开始。 …朝堂上,关于月华国的处理问题,又重新作为议题,百官基本都支持带兵剿灭,而绯月语调铿锵,落地有声,“天下大势,分久必和,和久必分,今日将月华国除去,傲风国后代子孙若有无能只能,还是会将江山丢失。 天下将会有新的实力崛起。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自身的强大,全民皆兵,实力强盛到无人敢欺,立下万世名策,才是永久之道。” 轩辕冷与绯月相视而笑,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默契。 本文由()下载,久久出品,必属精品。本书版权归著作者所有,如果您觉得本书不错,请购买正版书或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