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与四个野男人》 太后? 夏茜茜觉得脑袋疼得像是要裂开,脑子里像是有人用锤子在狠狠敲打,耳边嗡嗡嗡的声音由模糊到清晰。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轻柔的nv声发现躺在床上的少nv睫毛轻轻颤动,声音不由激动起来,还带着些哽咽。 夏茜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雕龙画凤的床顶,她困惑地动了动眼珠,一个梳着双丫髻的苹果脸少nv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发现她醒了,眼睛里的泪珠扑哧扑哧往下掉,口中重复道:“呜呜…太后娘娘…太好了,醒了就好……” 夏茜茜扶着胀痛的脑袋想撑起身子,却发觉手脚酸软无力,还是跪在她床边的小丫头扶了她一把才起身靠在了床头。入眼所及是一间古典华贵的卧房,她躺着的这张床榻起码可以并排睡上5个人,床柱上雕刻着活龙活现的凤凰飞天,床的左边是一座夔凤纹的h花梨梳妆台,房间中间立着一块美人游春的紫檀木屏风,她看不清屏风外的布置。 这是…拍摄现场?整蛊游戏? “娘娘,娘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不舒服吗?您这次真是吓si奴婢了。”小丫头哭够了就上下其手地m0着她的身子,嘴上还是不停。 夏茜茜不动声se地躲开了她的手,“我没事。”在陌生的地方说多错多,她没发现摄像机,而且这场景也太真实了。 小丫头愣了愣,就在主仆二人相顾无言时,屏风外传来铜盘跌落在地的声响,接着一个粉seg0ng装的鹅蛋脸少nv冲进来跪在了夏茜茜床前,激动地唤了一声:“娘娘!娘娘您醒了!”她的目光落在夏茜茜g裂的唇上,转头对着趴在床边的小丫头喝道:“悦悦!你这小蹄子还不快给娘娘倒杯水来!” “诶,好,顾梦姐。”名叫悦悦的双丫髻小丫头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匆忙爬起来绕出屏风去倒了杯热茶水端进来。 悦悦?顾梦?这些丫头的名字也太奇怪了吧…… “我……”夏茜茜刚开口吐出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喉咙g哑得厉害,捧着手中的热茶饮了几口才再次道:“我这是怎么了?” 这话出口,两个丫头眼中都盈满了泪,悦悦啜泣着说道:“娘娘…您、您三天前喝了一杯银耳羹睡下后,第二天早上奴婢如何唤您都不醒,就去宣了太医,太医过来说您中毒了!昨天所有太医诊过脉后都、都……” “都如何?” “……都说您不行了!”顾梦抹着眼角的泪水,回忆起那绝望无助又伤心悲凉的时刻,不由悲从中来。 “但是娘娘如今又好转了,这定是上天保佑娘娘凤t安康!”顾梦擦g净眼泪感激地双手合十,然后推了推还在哭泣的悦悦,“你也别哭了,娘娘定会平平安安的。” “嗯。”悦悦ch0u了ch0u鼻子,好不容易止住了泪,就听到门外一声尖锐的高声传唤:“皇上驾到——!” 接着是她们g0ng里的小h门扑通跪倒的声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悦悦和顾梦手忙脚乱地帮着夏茜茜整理衣服和头发,等她们将她凌乱的衣领和发丝捋顺了之后,夏茜茜已经隔着屏风看见一个高大模糊的明hse身影从门口跨进来。他大步走到屏风前停下,低沉的声音醇厚富有磁x,“太后醒了?” 夏茜茜不知该应些什么,简单地“嗯”了一声。 房间里沉默了一瞬,两个主子不说话,下人也屏息凝神地恭立着。 “那太后好好歇息,朕政事繁忙,先回了。”屏风后模糊的人影对她颔了颔首,转身大步离去。 这可真是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帝王啊,听声音好像还挺年轻,等等,既然他是皇帝,她是太后,那她是他的——母亲?? 夏茜茜抬起手有些僵y地抚上自己的脸颊,对顾梦轻声道:“能帮我拿面镜子来么?” 皇上这座大山走了之后,两个丫头也恢复了镇定,顾梦拧身将梳妆台上的缠枝花铜镜递给床上的夏茜茜,“娘娘。” 铜镜有些模糊昏h,但这并不妨碍镜中少nv的貌美,似蹙非蹙柳叶眉,小巧可人的瓜子脸,一双大眼带着朦胧的雾气,弧度优美的唇微抿。 夏茜茜第一时间不是惊yan于这张脸的美貌,而是舒了口气,这少nv看起来才15、6岁,她敢用脚趾头打赌,绝对生不出那么大的皇帝。不过——看来,她是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是魂穿到了某个朝代的少nv太后身上。 她不知是该担心挂念现代的亲人朋友们还是该庆幸她穿到的是太后身上,作为这个朝代最尊贵的nv人,她应该能安全地在这深g0ng里生活下去吧…… 才怪!才过了三天她马上就被自己立下的flag打脸了。 被顾梦和悦悦两个丫头b着在床上躺了三天,夏茜茜觉得自己再躺下去身上都可以种蘑菇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悦悦给她穿上了淡青se的绸缎褙子,巧手给她挽了一个堕马髻,cha上一支珊瑚凤簪,扶着她的手臂走出了房门。 这是这几天来夏茜茜第一次下床,也是第一次看清她所居住的这座g0ng殿,占地很大,四方围墙圈住这一座慈宁殿。她这几天所居的卧房前面是待客的前厅,是这座g0ng殿最大的建筑,周围是抄手游廊和厢房。 绕过影壁,前面就是慈宁殿的朱红大门,她扶着悦悦的手,穿着花鸟纹绣花鞋的脚刚跨过高高的门槛,就看见不远处的路上一位身着红衣的青年男子正稳步向她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低着脑袋恭谨的小太监。 夏茜茜站定,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男子,悦悦悄悄附耳对她道:“这是许丞相。”这几天夏茜茜已经向悦悦和顾梦坦白她失忆了,虽然这真的是个用到烂的借口,但是她也没其他的法子,这两个丫头是和前身一起长大的,她若是不装失忆,肯定会被她们看出和前身的不同来。 走得近了,挺拔修长的男子双手抱拳放在x前,身子前倾朝她施了一礼,“参见太后。” “许大人免礼。”夏茜茜的目光落在他头顶的玉冠上,轻声回道。 王子? 青年男子直起身子,但眼神并没有看她,而是十分规矩地落在她绣花鞋上一颗圆润饱满的珍珠上。夏茜茜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十分年轻俊美,大约26、7,俊朗的脸上微带笑意,柔和了棱角分明的轮廓,恭谨而大方,狭长的紫黑se眼眸深深,朱红se的朝服上绘着麒麟,腰上挂着金se的鱼袋。 “下官听闻娘娘前几日凤t欠安,十分挂心,今日特来看望娘娘。”他的声音很好听,温和沉稳。 “哀家无事,劳大人费心。”她醒来后就让那两个丫头买通了当初诊脉的御医,只对外宣称她重病在床,害si前身的凶手还没揪出来,ta肯定还会再下手,没必要打草惊蛇。 “既如此,下官就不打搅娘娘雅兴,先告退了。”他再次朝她拱了拱手,立在原地低着头恭送她离去。 等到路上再也见不到夏茜茜的身影时,躬身的男子才直起了身子,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一只紫se的蝴蝶飞过他眼前,他伸出修长的指尖接住它,眸光专注地望着蝴蝶翅膀上的斑斓,“忘了,也好。”低低的声音从他唇齿间吐出,他的手指一动,指尖的蝴蝶扇了扇翅膀飞远了。 夏茜茜拐过这条笔直的大道,才将手轻轻抚在自从见到那位青年就带着刺痛不安跳动的心脏上。 “娘娘,您怎么了?”悦悦有些担心地问道。 夏茜茜摇了摇头,“没什么。”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问问她们吧。 g0ng中有许多花草yan丽,山石奇葩的花园,考虑到夏茜茜初愈,悦悦带她去的是距离慈宁殿最近的灿美堂。 刚跨进门内,夏茜茜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蹲在盛开的海棠花丛里撅着pgu刨坑的身影,他头上那耀眼的浅金se发丝在yan光下熠熠生辉。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见到夏茜茜眼神一亮,惊喜地高声喊道:“j腿姑娘!” 夏茜茜:???啥玩意o_o?? 她以看二傻子的眼神看着俊美yan光的少年p颠p颠地朝她跑来,他有着漂亮柔软的浅金se头发,白皙的肌肤,碧蓝透彻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双唇。身上穿着颇具异域风情的服饰,腕上和脖颈上还带着几个大大的蓝se宝石。 他手中还拿着一个带了点泥的小铁揪,像是看懂了夏茜茜眼神中的意思,他奔跑的脚步慢下来,清澈的少年音里带了些委屈,“j腿姑娘,你不记得我了吗?” “放肆!这是太后!”反应过来的悦悦立马喝道。 少年一惊,脸上满是讶异之se,马上冲着夏茜茜行了一个有些不太熟练的礼,“参见太后…本、本王无意冒犯娘娘,罪该万si,望娘娘恕罪。” “主子!主子!小的把种子给拿来了!”人还未到声先至,一名金发碧眼穿着太监服的小子急匆匆地从门口跑进来,发现里面除了自家主子外还站着两个衣着华贵的nv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扰贵人,小的罪该万si!” 夏茜茜清了清嗓子,“无妨,你们都起来吧。” 主仆二人才一齐松了口气,夏茜茜看着那两张如出一撤的表情憋不住笑了出来,注意到少年k腿上沾着的泥巴,她奇道:“你刚刚在g什么?” 少年对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牙齿洁白整齐,“回娘娘,种向日葵!” 春日的yan光和煦地洒在并排蹲在地上的少年少nv身上,粉白相间的大片海棠花丛中有一个十分突兀的土坑,少年把种子洒进里面,然后用小铁揪细心地用土把种子埋好。 “为什么要种向日葵?”夏茜茜看着他的动作,歪头问道。 少nv的动作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可ai,少年红了红脸,照实说道:“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种子,我的家乡种着一大片连着一大片的向日葵。我想在这也种上,这样想家的时候就可以来看看了。” “你家在哪?”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从这里骑马往北要走好久好久才能到。”少年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b划着。 番邦来的客人吗?怪不得金发碧眼的,而且对g0ng里的礼仪好像也不怎么熟悉,不过他的面庞轮廓还是和亚洲人很像的啊。 “洛王子!您怎么又出来乱跑了!”气急败坏的声音由远及近,蹲着的两人同时转过头,就看见一名身着太监服的内侍h门快步走了过来。 他看见夏茜茜的脸惊了一惊,刚刚他看见和洛王子一起蹲在地上的nv子背影,还以为是哪个g0ng的g0ngnv,没想到居然是当朝太后。 “小的惊扰太后,罪该万si!”他瞬间就跪了下来。 “无碍,你起来吧。” 倒是被称作洛王子的少年往夏茜茜身后躲了躲,声音微弱,“沈远,你怎么来了……” 沈远没起来,反而把头埋得更深了,“…洛王子乃番邦人士不谙g0ng内规矩,还望太后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洛王子的冒犯。”虽然这位少nv太后没什么实权,但是b起离故土千里,寄人篱下的洛王子要好多了。 “无妨。”夏茜茜觉得她出来这趟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了。 “那就不打搅娘娘赏花的雅兴了,小的告退。”说完站了起来,对着满脸不情愿的少年使眼se。 “那…我也告退了。”少年不情不愿地说完,蔫头耷脑地带着两个太监离开了。 目送着三人走远的背影,夏茜茜轻声道:“这对主仆真奇怪呢,主人好像很听仆人的话。” “娘娘,洛王子是番邦送来交流的王子,”悦悦压低了声音,“虽然明面上是如此,其实相当于押在我朝的质子。” “自从他进g0ng后,就一直住在东北角的群玉殿,而内侍沈远一直跟着他,教导他g0ng里的规矩。”悦悦接着说道,群玉殿原本是住未成年的皇子公主的,只不过当今圣上还没有子嗣,所以一直空着。 洛王子走后,她也没了接着游园的兴致,带着悦悦打道回府了。 ps.j腿姑娘,你认识薯片小姐吗? 沈远,不好意思,让你当太监了。 父母 回到慈宁殿后,顾梦看见夏茜茜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才松了口气,去给她准备拭手的热水去了。夏茜茜坐在正厅的红木螭纹美人榻上轻啜了一口瑞龙茶,舒服地叹了一声,忽地想起遇见那位青年时的异样,随口对悦悦问道:“我以前认识许大人吗?” 许久没得到答复的夏茜茜疑惑地望了过去,悦悦已经跪了下来,“…娘娘,老爷夫人之前想把您嫁……” “悦悦!”顾梦端着热水放在铜架上,打断了她的话,拿起浸sh的毛巾走到夏茜茜身旁,“娘娘,奴婢为您净手。” 夏茜茜将baineng的双手递过去,若有所思,是前未婚夫妻的关系?所以那份感觉是前身留下来的? 这天晚上待到夏茜茜睡下后,顾梦将悦悦单独叫出门外,夜se沉沉下低声训道:“以前的事就别再提了,娘娘都忘了不是挺好?” 悦悦面露难se犹疑道:“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你也不许再提了!”顾梦斩钉截铁地说道。 夜se寥寥,万籁俱静的深g0ng里唯有一处g0ng殿还亮着灯火,年轻的君王提起朱砂笔在奏折上批下几个字,他放下笔,抬手r0u了r0u紧皱的眉心。 一旁的内侍h门立即上前用适度的力道摁着他的太yanx,他犀利的眸子轻磕着,薄唇微启,“今日,太后做了什么?” 他身后的内侍躬身道:“回陛下,太后娘娘今日去了灿美堂,和洛王子一同种了向日葵种子。” “呵。”一声低沉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才从她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起来的夏茜茜一边被顾梦服侍着洗漱,一边感叹着这真是奢侈糜烂的统治阶级生活啊。如果能一直这么舒服地过着米虫生活就好了!只是生活一向不随人愿,悦悦刚帮着夏茜茜穿好常服,绾好头发,g0ng门口的小h门已经吼了一嗓子:“恭迎皇上!” 悦悦最后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差错,夏茜茜才步履匆匆地去了正厅。 “让陛下久等了,是哀家的不是。”走到门前她停下来理了理裙裾才迈步跨了进去。 立在厅中的高大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少nv穿着稍显老成的深紫se褙子,却衬得她那张白皙的小脸更显得稚neng。 “无碍,太后凤t可安康?”他沉声问道。 “一切都好,陛下请坐吧。悦悦,给陛下品品哀家的双井茶。”夏茜茜对着上首的位置做了个请的手势,等皇上落座后,她也坐到了另一边。 悦悦的茶很快就泡好了,借着端起青花瓷茶杯的间隙,她抬眼偷瞄了这位年轻的帝王一眼。轮廓英挺,不怒自威,两道浓眉斜飞入鬓,黑眸犀利,薄唇紧抿,一看就是不苟言笑之人。他还穿着明hse绣着龙纹的朝服,想是一下朝就过来了。 “太后想是凤t大好了,已经能去游园了。”帝王透过热茶的飘散的雾气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呃…嗯。”夏茜茜没想到他连这都知道,愣了下才回道。 “朕政事繁忙,无暇ch0u身,太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魏谦说。”他抬起眼皮看了恭立在他身旁的内侍h门一眼,看起来jing明能g的大总管魏谦立马站出来冲着夏茜茜微微一礼,“小的定当竭尽全力。” 将那抹明hse的身影送走后,夏茜茜r0u了r0u酸痛的脖子,真是好一番母慈子孝啊!如果他们这对继母子能如此相安无事下去也好。 这几日呆在慈宁殿里她也从顾梦和悦悦口中大致了解了这里的现状,这是一个名叫连羽朝的朝代,如今的皇上继位才三个月,而前身是先帝七老八十的时候在g0ng宴上一眼瞧中把她娶回来的。前身当上皇后没多久,老皇帝暴毙而亡,一夜腥风血雨后,最终由老皇帝的嫡子,曾经的梁王,杀进皇g0ng,登上了皇位。而前身刚当上最尊贵的nv人——太后三个月,就中毒而亡,由她接替了身子。而非常凑巧的是,她和前身的名字一样,都叫夏茜茜。 槽点太多,她已经不想吐槽这个朝代奇怪的名字,还有先帝糟蹋娇花的禽兽行径了。 刚想回榻上接着葛优瘫的夏茜茜被顾梦的一声禀告拉住了脚步,“娘娘,老爷和夫人求见。” 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她这个假nv儿也总得见父母。夏茜茜的父亲夏秉文是正三品的翰林大学士,文官中的清流,母亲杨氏是太子少傅的嫡nv,她是父母的独nv,唯一的掌上明珠。夏秉文只有杨氏一个妻子,没有妾室通房,夏茜茜一路顺风顺水地长大,直到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居然被先帝看上,如今年纪轻轻还守了寡。虽然地位尊贵,但其中辛酸也只有父母心疼,只是当年先帝下的圣旨,为了夏氏一族他们也不得不遵。 夏秉文和杨氏一直挂念着一生都将埋葬于高高g0ng墙中的nv儿,前段时间夏茜茜一直在夏氏老家扬州养病的祖母重病,夫妻俩前去探望。只是夫妻俩刚上路没几天,便惊闻nv儿重病的消息,一路快马飞驰地赶回京城,今天刚进了京,回府收拾了一会,马上就递了牌子入g0ng了。 一见到等在慈宁殿门口的夏茜茜,杨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夏秉文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进去说。” “父亲,母亲。”夏茜茜想对他们行礼,腿还没弯就被杨氏扶住了。 杨氏瓜子脸柳叶眉,长相温婉,和夏茜茜有几分相似,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这个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宝贝圪塔,“娘娘不必如此。” 一家三口相携步入了正厅,夏秉文和杨氏都在下首坐下,待到夏茜茜也坐定,杨氏握着她纤细的小手,颤抖着问:“茜茜,之前重病是怎么回事?现在已经大好了吗?” 夏秉文虽然没有杨氏激动,一双睿智温和的眼睛也紧紧盯着nv儿,他蓄着长须,身材清瘦,更显温文尔雅。 杨氏的发髻上只有一根简单的流银簪,手上更是没有半点饰物,夏秉文的长衫还有些褶皱,两人一看就是风尘仆仆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这让夏茜茜十分心虚。平白占了别人nv儿的身子,享受着前身的亲情和荣华。 ps.魏谦,不好意思,也让你当太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