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作者:缺钙补奶【完结】 第 1 章 天降祥瑞,产房内浓重的血腥味被一股清冽的香气冲淡,原本几近昏厥的产妇陡然清醒,这不是她的第一胎了,却是最为凶险的一次生产,眼见家族愈见颓势,丈夫昏庸无能,家中宠妾灭妻!她的孩子还需要她的庇护! 三个产婆的都是大汗淋漓,女人生孩子那个不是在鬼门关前绕一圈! 产房外没有男主人,坐镇当中的是这家的老太君,她安静的闭目养神,神色中自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天渐微亮,嘹亮的啼哭声划破天际,老太君这才睁开眼。 里头的一个产婆跑出来,弯腰道喜:“恭喜老太君,夫人生了个小姐,母子均安!” “好!每人都有赏!”老太君拄着拐杖站起来,稳稳地走到产房前,“好好歇着,这个家还要你来管着!” 刚生完女儿精疲力竭的妇人听到自家婆婆的话,心中熨帖,险些落了泪:“婆婆安心,媳妇儿无事!” “好!好!没事儿就好!”说完,老太君嘱咐了媳妇儿屋内的嬷嬷些事儿,才被丫鬟搀出了屋。 一晃眼便是十三年。 当初的女婴现已长成了个白嫩嫩的包子,活泼讨喜,极为逗趣。 老太君每每搂在怀里便舍不得松手,婆媳之间相处和睦,只那不成器的当家男人徒惹人伤心,多年过去,现也只是个不大不小的闲职,这还是求人求来的。 福晋总共只有连个孩子,大儿子已在边关效力,便是几年不得归来;小女儿虽养在身边,但明年选秀,也不知到时是个什么光景,这般贴心的女儿送入那龙潭虎|岤,想想便是揪心。 窝在老太君怀里的小女孩儿心里也很纠结,想她在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普通宅女,家庭幸福,和乐安康,竟然晴天霹雳,穿到这鸟不拉屎的古代,听说她在这里出生时还满屋飘香!可惜她是被打屁股打醒的,然后因为愤懑不满脑充血昏厥过去没看到那场景! 她的母亲,这家的福晋,在她看来可苦了!老公常年不着家,她的出生还是中大奖型的!家里小妾一二十个,可见她的那个爹爹多么不着调了!还好她母亲和祖母手段高超,护得她和大哥滴水不漏,要不然她这个宅斗小白还不被这后院生吞咯! 她的大哥,嫡长子富察古尔金,在她六岁的时候领了差去边关了,一去就是四年,立了点军工,在军中升为参将,在她看来真是混得八错啊八错! 其他一些庶子庶女就不多加言述了,正所谓是百花齐放,各显神通! 她万分庆幸自己生做了嫡女,要不然以她的性格早就呜呼哀哉羽化登仙了! 穿越大神对她算是优待了,因为她竟然有个随身空间!哦买噶的!随身空间哎哎哎!多少让她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有了点底气!这个空间像是有人用过的,里面有个小木屋,木屋里头可大有乾坤!木屋里头就俩房间,一房间全是书,一房间全是瓶瓶灌灌。 出了木屋就是个池潭,潭子里什么都没有,靠近篱笆的地方有方石桌,石桌上是套茶具,她本来想倒掉里面的水,但是里面的水好像没有止境,想到那些修真啊神马的,立刻喝了几口!还真是洗髓易经了!瞧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可爱的五官!真是不要太开心哦! 篱笆外面就什么都没有了,整个空间就是以木屋为中心,篱笆为边界!要不是那些书和瓶瓶灌灌,这个空间就真没什么用了! 她也不想修真啊什么的,平时抽空进来连连武功,强身健体就好了,然后看看医书,增强自我战斗力,奋勇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吃好喝好! 作为满洲大姓富察氏,她明年就要参加选秀了,她额娘给她安排了个嬷嬷,是原来在宫里退出来养老的,好不容易给清了来,还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 其他一竿子庶女到了年纪也是一起学的,要她这个现代人天天不仅要练习规矩礼仪,还要听那些勾心斗角、拈酸吃醋神马的!一个头四五个大哟! 秦嬷嬷暗自点头,这家的庶女不靠谱,但是嫡女还是很可以的!瞧那做派,真真儿是大家出来的,一身高贵气派! 天知道她只是怕自己破功,硬是练就了一套如沐春风的表面功夫,嘴角是标准的三分微笑,不到必要绝不开口!还好她有空间法宝,每晚都去喝那一碗茶,要不然迟早面瘫! “我的孩儿,入宫要仔细小心,额娘不求你攀上高枝,平安出来便好!”福晋抹了把泪,握着女儿的白嫩小手舍不得撒开。 老太君毕竟资历老练,虽然眼角泪光出卖了她的情绪。 “你也莫要舍不得,选秀完了孩子还是要出来的,做什么哭天抹泪的!”说完,还敲了下拐杖。 复又和缓了语气:“淑伊尔哈已十三了,嬷嬷都夸她懂事明理,我们放心就是。” 然后两人又絮絮叨叨了半天,淑伊尔哈才算得闲。 隔日天还未亮,当家男主人也在,在正厅各大头纷纷训诫了一番。在这个家里,男主人富察巴达玛日阿格是没什么发言权的,但他到底是当家人。临行前,巴达玛日阿格拉着她最宠爱的小妾的女儿珠儿,满眼宠溺道:“好好进去,父亲和你姨娘在家等好消息!” 珠儿颜色妍丽,穿着打扮在四个庶女中最为出挑,她温婉一笑,柔柔屈膝:“阿玛,女儿这就去了,姨娘在家还望阿妈多家看护。” 淑伊尔哈听罢,看向额娘和祖母。福晋和老太君面上不显,这般打脸的话似不曾听到般,只福晋眼中嘲讽一闪而过。 巴达玛日阿格自是满口应承。 嫡女单独一车,后四个庶女为一车,车上,淑伊尔哈的贴身丫鬟采桑这才撇嘴:“小姐,你看那珠儿的轻狂样!评的让人气恼!” 另个贴身丫鬟红妆抿嘴笑:“皇帝不急太监急,你看小姐多淡定!不过几嘴子话,气伤了可没人给你付药钱!” 淑伊尔哈也是笑:“有什么可恼的,不过凭着阿玛的宠罢了!” 想到巴达玛日阿格的那几十房小妾,平日里争宠爱争子女出息,明争暗斗没个消停的,珠儿的姨娘就是其中那个最为得宠的,近三十的年纪,容色依旧。这次选秀也是抱着攀高枝的愿望吧,到时候母凭子贵,想不出头都难啊。 下了车,淑伊尔哈站在应选秀女中,默默无声排在队伍后方,由太监引入神武门内。看着端正威严的神武门,淑伊尔哈深吸了口气,暗暗祈祷,她还是个只有十三岁的包子,怎么也无法看出容色如何来,应该没什么的,放心,放心! 一路的选秀过程异常顺利,他们家四个庶女只剩下珠儿,珠儿异常热情的上前挽住她的手臂,亲亲热热的随着宫女来到应选秀女的住所,珠儿被分到另一个偏殿中,走时还道,他们要互帮互助。 珠儿走后,淑伊尔哈总算呼出口气,跟着宫女来到她的房间,和上门立刻回空间喝茶。天啊,她一路被太阳烤着都快晕了! 房间布置还不错,不过她没多看,反正她是打算没什么事儿坚决不出房门,坚决不出幺蛾子!死宅在房间里! 几天都没什么事儿,她在房间就是吃吃喝喝,和在家没两样,有一两个来拜访的,看到她这副不求上进的懒惰样子也就歇了或算计或拉拢的心思,各秀女反倒觉得和这个人聊得来,那是好感倍增啊! 虽然她是大姓,但架不住家里没底气。一个没家世没心思的小孩儿能有什么威胁? 在吃吃喝喝中,淑伊尔哈迎来了二次选秀,也算淑伊尔哈倒霉,这次康熙决定好好给他的四儿子选个妾室,德妃这个女人忒不着调,给他儿子那些个女人,一个个妖妖娆娆,他儿子还怎么成才!要不是偶然看他儿子瘦的都脱了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淑伊尔哈就这么被相中了!康熙看了,乐了!瞧这孩子养的多好!白白嫩嫩像个包子,恩,看了叫人舒服!问了家世,更好了!大姓!家世底蕴低,没事儿!正好没什么干扰! 淑伊尔哈在昏头晕脑的状态下被指了四阿哥胤禛了! 回到家,得知被指给了四阿哥,还是格格,是个小妾!淑伊尔哈表示亚历山大! 珠儿被指给了一个宗亲当妾室,也算出了头。 淑伊尔哈看着自家额娘和祖母匆匆准备嫁妆,心中伤感。 “淑伊尔哈,你是格格,不能带多少嫁妆,我和你额娘把银钱换成大票,压在箱子的最底下,还有陪嫁丫头婆子的卖身契,你要收好,我们家也不富裕,只能给你一个庄子,收成还行,你也是会管的,好好盈利,还有些细碎银子,用来赏人……”细细碎碎说了一大摞,淑伊尔哈听得耳朵都疼! 福晋和老太君最后扔了本册子,然后两人急急忙忙出了门,出门前还叮嘱要好好研读! 淑伊尔哈颇为不以为然,不就是x教育嘛,二十一世纪的人那个不是门儿清! 啧啧,画的还挺细致的! 很快,淑伊尔哈就要出门子了,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再见亲人,拜别老太君和福晋时,祖母拉着孙女的手不放开,眼泪终究忍不住了! 格格是没有回门的,离了庇护十年的亲人,以后一路只能靠自己! 这次进四贝勒府的还有一个格格汪氏,是德妃指的。两顶小轿一前一后从后门进府,没有吹拉弹唱,没有宾客往来,还要避着福晋的侍寝日子,清冷异常。 淑伊尔哈心头难免怅然。 因着她是康熙指的,头天晚上,四阿哥歇在了她的房间。 仪式很简单,四阿哥亲车熟路的,淑伊尔哈看到了她今后所要依仗的男人。高,很瘦,面庞还算英俊,棱角分明。 此时的胤禛已近三十,留了胡子,面上颇有倦容。等他凑近新近格格的面庞,鼻尖萦绕一股清香,疲倦稍有缓解:“你用的什么香,这般醒神。” 淑伊尔哈适才洗漱了,她平时是不惯用香的,自带一股香气:“回爷的话,婢妾不曾用香。” 第 2 章 胤禛挑眉,也不再说什么,只道歇息。 淑伊尔哈伺候这位大爷上床,便被拉入被中。胤禛是皇子,怎会体恤女人,何况是个格格,淑伊尔哈咬紧牙,疼的满身汗水!香气越加浓郁。 胤禛忙碌后,倒下之前道:“不错,是你体香。” 淑伊尔哈硬撑着酸疼的身体,拿着锦帕为胤禛拭去汗水,盖上薄被后才得以休息。 心中悲泣:封建制度害死人啊!!! 淑伊尔哈等胤禛睡熟后,在空间硬是灌了两三杯茶才算稍微纾解,毕竟她才十三岁的身体,勉强承受□很是受罪。 第二日早起,亲手为胤禛穿衣洗漱,伺候他吃了早点,送胤禛出门,才得空喘息。 红妆心疼自家格格,早早备了点心,聊以充饥。采桑都有些红了眼睛,知道是大喜的日子,才没落泪。 淑伊尔哈和汪氏现在还不能给福晋喝茶请安,等到福晋通知,太能正式确认身份。至少是在汪氏侍寝之后。 把带的东西收拾好,淑伊尔哈便躺在床上补眠。侍寝真不是人干的活! 当天晚上胤禛歇在了汪氏的屋里。隔天,福晋派人传话,让两位格格前去请安。 淑伊尔哈挑了件素净低调的衣服,衣服的领口绣了可爱的猫咪,衬得淑伊尔哈更为孩子气,头上的簪子碰撞间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 和汪氏在院门碰头,淑伊尔哈打量了一番,汪氏已有十五岁,发育甚好,昨晚滚完床单,眉目间的□都快要溢出了! 汪氏眉眼含笑:“妹妹和我一道吧。” 淑伊尔哈心内翻白眼,今天请安进茶,不和你走和谁走。 等到了福晋院子,又丫鬟领进门,里头的人都以到齐。 福晋端坐在正中间,李侧福晋、年侧福晋和钮祜禄侧福晋依次往下排,然后便是各位格格。 “今天新近了新的姐妹,以后要和和睦睦,为爷开枝散叶。”那拉福晋和胤禛同岁,保养得当,眉目温和。 淑伊尔哈端着茶,依次敬过。 李侧福晋用唇碰了碰茶杯边沿,从手腕上剥下两个玉镯:“望妹妹们好好服侍爷。”并不多说。她年纪比胤禛还大两岁,眼角有淡淡的细纹,并不明显。 年侧福晋正当如花岁月,姿容秀丽,几可入画,看到新人并不怎么出色,也就无意刁难。 钮祜禄侧福晋更没什么好担心的,她育有一子,圣宠正浓,没什么能威胁到她的地位。 那些格格倒想讽刺几句,但威慑于高坐的几位,便闭口不谈。 一番景象颇有点合家欢乐,友好和睦之景。 从头到尾,四阿哥胤禛都没露过面。 回到自家小屋,进空间喝了茶才算真正放心,四阿哥内院早成体系,她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成了,她也不想有孩子,清朝地位低的女人孩子是不能养在身边的,她也没希望竞争上岗,倒不如关起门没来做自己的事。宫斗宅斗神马的不是她的菜啊! 四阿哥是个很自律的人,在后院呆的时间也不长,年侧福晋是大头,然后是福晋,其他人轮流排。 汪氏倒是喜欢到她这儿来串门子:“呦,妹妹,你可不能再这么吃了,到时候胖成小猪,看爷还喜不喜欢!” “姐姐就别笑我了,昨晚上听说是姐姐侍寝,怎么不再多休息会儿。” “年侧福晋昨晚不舒服,爷去看她了!”汪氏语气有些酸,好不容易轮到她侍寝,半路却被年氏截了去,想想都气闷。 淑伊尔哈心头闷笑,这男人心不在你这儿,争来争去也没什么用啊! “姐姐快来尝尝这高点,枣泥馅儿的,可好吃了!” 汪氏不再多言,瞅着对面妮子婴儿肥的脸就觉得手痒。 “看你在屋里天天窝着,怎么不出去走动走动,兴许能遇到爷呢!” 淑伊尔哈连连摆手:“还是算了吧,我懒,姐姐你就别劝我了。” 遇到爷神马的就是灾难! “姐姐,这是我最近绣的帕子,你喜不喜欢?” 汪氏接过淑伊尔哈递来的锦帕,上面一角单单躺着一枝冬梅,简单素雅,颇得汪氏的心:“妹妹的绣工愈发出色了,这梅花开的正是漂亮!姐姐也没什么送的,把新酿的梅子酒给你送来,可好?” 淑伊尔哈弯起圆圆的猫眼:“那可真是好,姐姐的梅子酒可是一绝,我可有口福了!” 看着淑伊尔哈可爱讨喜的样子,汪氏伸出手捏了捏淑伊尔哈的琼鼻:“前两天就看你东张西望了,却原来是肖想我那点梅子酒,看我不打你。” “姐姐打便打吧,小生皮糙肉厚,可莫把小姐的手给打疼了!”说完,还作了个揖,颇似模似样。 当真是调皮的孩子,汪氏心里摇头。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四阿哥掀开厚厚的帘布,问道。 淑伊尔哈和汪氏行礼,胤禛随意摆手。 “爷怎么也不叫下人通报,我和汪姐姐也好去迎您。”淑伊尔哈拍掉胤禛肩头的积雪,然后卸下斗篷递给小人,让他们拿到下面熨烫。湿了手巾:“爷快用热毛巾擦擦脸,好暖和些。” 胤禛接过热乎的巾帕,贴在脸上,身体渐渐回暖。 汪氏凑趣儿:“爷,你可不知道,富察妹妹有多逗趣,适才学那秀才作揖呢!” “是吗?在做个给爷看看!” “好嘞,爷!小生这厢有礼了!”淑伊尔哈脸皮厚如钢铁,当下便挤眉弄眼当起酸秀才来。 胤禛也觉这小丫头很是可乐:“恩,算是个半途出来的。”眼里也多了丝笑意,朝堂上的不快也消散了些。 汪氏拿帕子掩嘴,小罢,便起身告辞。 “汪姐姐下次来可要记得我的梅子酒哦!” “梅子酒?你自己酿的?”却是在问汪氏。 汪氏笑得妩媚,语调轻柔:“婢妾无所长,粗粗酿了两潭梅子酒便被妹妹要了去。” “爷也想尝尝,今天就去你那儿吧。”胤禛起了兴致,当下便道。 汪氏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爷,这不太好吧,今天合该是妹妹侍寝。” 淑伊尔哈急忙说道:“爷,你瞧,姐姐吃醋了呢!快去哄哄姐姐,可莫要怪罪了妹妹!” 胤禛掐了掐淑伊尔哈养的白白嫩嫩的脸颊:“好吧,便为你这小魔星挡挡你汪姐姐的醋意!” 淑伊尔哈撇嘴,冲汪氏眨了下眼,起身恭送胤禛。 红妆和采桑这才入内。 “好不容易爷来趟,格格怎么就任汪格格把人拉走了?”红妆端着点心盒子,问道。 采桑这时插嘴:“奴才看啊,那汪格格肯定是知道爷来咱们格格这儿,故意截了爷去的!亏得平时姐姐妹妹的,说的天花乱坠的好听!” 淑伊尔哈笑呵呵的任由两人为她打抱不平,听罢,才到:“是我向爷提的梅子酒,爷感兴趣就去了,有什么可说的。”她可不想侍寝,正好汪氏来截人,她就做了个顺水人情,何乐不为! “格格就是脾气好,这都几个月了,格格伺候爷的次数手指头都数的过来!”采桑闷闷道。 “采桑!”红妆喝道,“也没点规矩了,这是你说的?” “采桑,你先下去歇会儿,过年了,准备些红纸,咱们今晚剪纸玩儿!”淑伊尔哈忙开口松了气氛。 等采桑出门了,红妆才道:“格格千万别恼采桑,这几月府中下人见格格不得势,份例克扣了些,难免不快。” “我知道你们难,今年是我在这府里的第一年,往后会更难过的,还好我不得宠,避开了那些阴谋暗算,日子难过是难过,但是人平安不是?我安分守己,你们也要低调行事,实在欺负到头上了,咱们就去找福晋!今晚,我们就开开心心的吃个团圆饭!对了,葛嬷嬷也叫上,平日里劳累了,今天好好歇歇!” 红妆笑道:“格格就是看的开!我这就下去准备着。” 淑伊尔哈捧着茶,过两天大家就忙开了,可没现在这般清闲。 第 3 章 隔日,淑伊尔哈站在院里指导下人把新做的红灯笼挂上,喜滋滋的看着红艳艳的灯笼,再在门上贴上自己准备的对联和福字,如果有红辣椒黄玉米,这年味儿就更浓了! 当晚,福晋便召集各妾室,大家齐聚,胤禛做上首和福晋侧福晋一桌,福晋开恩,各位格格坐一桌,吃完了,大家凑趣儿聊会天儿便散了。有胤禛坐镇,女人们也没那么多话讲,都装娇羞去了…… 当晚,胤禛歇在了福晋屋里。次日,胤禛协福晋、侧福晋们进宫过年。连续几天,胤禛都在福晋屋内,只傍晚,胤禛会去和年侧福晋说会儿话。 淑伊尔哈作为四贝勒府的壁花,紧紧恪守自己的本分,誓要把屋子坐穿! 她最近在空间里发现了一套武功,是逍遥派的武功,可开心死她了!这套武功不仅美容养颜,还延年益寿百毒不侵!而且不用扎马步什么,十分适合女子修炼。 她之前已经洗髓易经,不同于常人,而且年岁小,没武功,练套武功不要太合适哦!空间里的时间也和外面不同,她在空间里一个月,在外面只是五天。练了小无相功和北冥神功,当然吸内力那篇被她跳过了,万一她像段誉那样随便乱吸人内力,肯定会被拖去浸猪笼的! 于是,每到夜晚,她就在空间内修行,有了这套自保的武功,还怕什么宫斗哦! 福晋为胤禛更衣,就寝时,福晋便道:“爷,这几天都歇在妾身屋里,明天去别些妹妹那边吧。” 胤禛闭眼躺在床边,这一天下来着实累着了:“明天去看看世兰。” 福晋和衣躺到胤禛边上:“年妹妹这两天操劳,身体本就柔弱,爷是要去看看。侍寝的话,年妹妹的身体恐怕吃不消,不如一些年轻妹妹们了。” 胤禛睁眼看了下福晋,复又闭眼,想到今个儿素兰苍白的脸色,也觉不妥。随口道:“那就汪氏吧。” “是,爷,明儿我便差人知会汪格格。” 开春,冬雪慢慢消融,因夜晚温度低,白日里消融的雪水形成薄薄的冰层,不注意走动的话,极容易滑倒。 早晨,惯例向福晋请安时,踩着花盆底的淑伊尔哈格外小心。 迎面来的汪氏笑着打招呼:“妹妹安好,地上滑,小心着点。” 昨晚依旧是汪氏侍的寝,一连三天,胤禛皆宿在了汪氏的屋中,何怪乎汪氏心情好。 “姐姐容色照人,想来喜事不远。”淑伊尔哈弯起粉唇,嫩嫩的脸颊浮出两个小酒窝,再加上冬日里穿的厚重,极像那陶瓷娃娃大阿福,见之心喜。 汪氏拿帕子掩嘴,笑意吟吟道:“承妹妹吉言。” “姐姐手上这帕子看着极好呢!” “呦!还不是你前些日子赠的!” 淑伊尔哈躬身:“那小生的手艺也是极好的吧!”看着样子,脸上露出“快来夸我吧快来夸我吧”的神情。 汪氏终是撑不住,噗嗤笑开:“极好,极好!你这泼皮样子,到时让爷好好治治!” 淑伊尔哈便道:“姐姐可别忘了我的梅子姐!”都几日了还不送来,等得让人心焦。 “忘不了,忘不了,姐姐已酿了,过几日给你送去。” 说着,便到了福晋院子,恭敬请安后,便听一声笑。 “福晋,刚来的路上看到汪妹妹和富察妹妹不知说了什么笑得极为开怀,不如说出来大家凑个趣儿。”说话的却是久不得宠的郭氏,她柳叶弯眉,肌肤白皙,说话时声音柔软,只气质偏向于小家碧玉,站于容色亮丽的年侧福晋身侧,便是绿叶衬了红花。 年氏侧头听了,也道:“都知富察妹妹乖巧讨喜,便是笑点子也是一箩筐的。” 淑伊尔哈上前:“侧福晋过誉了,婢妾刚路上碰见汪姐姐,赞她的绢帕极好呢!” 汪氏把绢帕递给福晋的大丫鬟冬梅。 福晋就着冬梅的手看到白色的丝缎绢缎一角静静支着一株红梅,红梅似真,端的是好绣工。 “如富察格格言,真是极好的帕子。汪格格好绣工。” 汪氏接过冬梅递还的绢帕,笑道:“也就这没皮没脸的磨人精敢这般,福晋,这帕子还是富察妹妹赠的呢!” 福晋连堂众女人笑开:“当真呢!竟是有这般厚颜的!” 年氏原苍白的脸色也染上红晕:“婢妾倒是看富察妹妹讨喜。” 钮祜禄氏平日里并不多言,这时只笑意盈盈并不做声。 李氏惯的底气硬,这时道:“婢妾看帕子时就知汪格格没这手艺,果然是呢!到是富察妹妹内里竟这般秀外慧中,不似外表般孩子样!” 场面一时冷住。 淑伊尔哈扭扭自己穿的胖嘟嘟的小身板:“李侧福晋谬赞了,其实淑伊尔哈绣这梅花帕子也只为讨汪姐姐的梅子酒罢了,做不得数的!” 顿了顿又道:“改明儿淑伊尔哈便绣方珍珠帕子送与李侧福晋,婢妾可眼馋李侧福晋前些日子戴的珍珠手串了!” 李氏便掩嘴,不再多说,只道收了礼自当回礼。 “富察妹妹的帕子可不好收,妹妹可别来惦记姐姐的私房呦!”说话的是宋氏,宋氏年岁仅次于钮祜禄氏,已殇一女。 自那拉福晋生完弘晖后,那拉氏的身子便不大好,聊了会儿便道身子乏,众女眷皆退。 等到回到自家院子,汪氏拉住淑伊尔哈:“多谢妹妹今日相帮,他日定当图报!”后院的争斗现在没抹去她的天真,眉宇间依旧可以看见小女儿的娇憨,还只是十四岁的丫头罢了。 淑伊尔哈抿嘴含笑:“我可惦念姐姐的梅子酒了,一定要送到啊!” 回到自己屋中,捧着热茶坐定,过了一会儿,身子才微微回暖。 红妆和采桑在旁伺候。 采桑看主仆两一脸倦意,疑惑道:“格格才出去会儿,怎的这般累了?”要知道淑伊尔哈平日里就算连续爬两棵树都不成问题的! 红妆细细把在福晋那发生的说了,采桑忙吸口气:“格格怎的这般傻,做什么帮那汪氏啊?!”颇觉自家格格不争气,“格格莫不是忘了汪氏上回可是截走了爷呢!” “采桑,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今天之事我若躲了开去,难保汪姐姐不会对我心生嫌隙,本来在这四贝勒府中我便无什交好之人,何不卖汪姐姐一个人情!”淑伊尔哈再喝口热茶,“你的性子也忒急了,这往后在四贝勒府可不能再这般了!而且,你何时看你家格格在人前吃过亏了?” 红妆细长的手指戳了下采桑光洁的额:“小妮子又不是不知道咱家格格平日里最会耍乖卖痴了!” 淑伊尔哈摇头,头上戴的玉饰碰得叮当响,她伸出粉嫩白胖的手指在跟前晃了晃:“红妆,你这就说错了,你家格格最拿手的哪里是耍乖卖痴了!分明是装疯卖傻!” 采桑红妆差点纷纷栽倒! 在这府里的日子过的不咸不淡,其中两件大事,一件是四贝勒变成雍亲王,各侍妾等级高了;一件便是汪氏有了生孕,喜得她天天差人让淑伊尔哈分享她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隔日,淑伊尔哈站在院里指导下人把新做的红灯笼挂上,喜滋滋的看着红艳艳的灯笼,再在门上贴上自己准备的对联和福字,如果有红辣椒黄玉米,这年味儿就更浓了! 当晚,福晋便召集各妾室,大家齐聚,胤禛做上首和福晋侧福晋一桌,福晋开恩,各位格格坐一桌,吃完了,大家凑趣儿聊会天儿便散了。有胤禛坐镇,女人们也没那么多话讲,都装娇羞去了…… 当晚,胤禛歇在了福晋屋里。次日,胤禛协福晋、侧福晋们进宫过年。连续几天,胤禛都在福晋屋内,只傍晚,胤禛会去和年侧福晋说会儿话。 淑伊尔哈作为四贝勒府的壁花,紧紧恪守自己的本分,誓要把屋子坐穿! 她最近在空间里发现了一套武功,是逍遥派的武功,可开心死她了!这套武功不仅美容养颜,还延年益寿百毒不侵!而且不用扎马步什么,十分适合女子修炼。 她之前已经洗髓易经,不同于常人,而且年岁小,没武功,练套武功不要太合适哦!空间里的时间也和外面不同,她在空间里一个月,在外面只是五天。练了小无相功和北冥神功,当然吸内力那篇被她跳过了,万一她像段誉那样随便乱吸人内力,肯定会被拖去浸猪笼的! 于是,每到夜晚,她就在空间内修行,有了这套自保的武功,还怕什么宫斗哦! 福晋为胤禛更衣,就寝时,福晋便道:“爷,这几天都歇在妾身屋里,明天去别些妹妹那边吧。” 胤禛闭眼躺在床边,这一天下来着实累着了:“明天去看看素兰。” 福晋和衣躺到胤禛边上:“年妹妹这两天操劳,身体本就柔弱,爷是要去看看。侍寝的话,年妹妹的身体恐怕吃不消,不如一些年轻妹妹们了。” 胤禛睁眼看了下福晋,复又闭眼,想到今个儿素兰苍白的脸色,也觉不妥。随口道:“那就汪氏吧。” “是,爷,明儿我便差人知会汪格格。” 开春,冬雪慢慢消融,因夜晚温度低,白日里消融的雪水形成薄薄的冰层,不注意走动的话,极容易滑倒。 早晨,惯例向福晋请安时,踩着花盆底的淑伊尔哈格外小心。 迎面来的汪氏笑着打招呼:“妹妹安好,地上滑,小心着点。” 昨晚依旧是汪氏侍的寝,一连三天,胤禛皆宿在了汪氏的屋中,何怪乎汪氏心情好。 “姐姐容色照人,想来喜事不远。”淑伊尔哈弯起粉唇,嫩嫩的脸颊浮出两个小酒窝,再加上冬日里穿的厚重,极像那陶瓷娃娃大阿福,见之心喜。 汪氏拿帕子掩嘴,笑意吟吟道:“承妹妹吉言。” “姐姐手上这帕子看着极好呢!” “呦!还不是你前些日子赠的!” 淑伊尔哈躬身:“那小生的手艺也是极好的吧!”看着样子,脸上露出“快来夸我吧快来夸我吧”的神情。 汪氏终是撑不住,噗嗤笑开:“极好,极好!你这泼皮样子,到时让爷好好治治!” 淑伊尔哈便道:“姐姐可别忘了我的梅子姐!”都几日了还不送来,等得让人心焦。 “忘不了,忘不了,姐姐已酿了,过几日给你送去。” 说着,便到了福晋院子,恭敬请安后,便听一声笑。 “福晋,刚来的路上看到汪妹妹和富察妹妹不知说了什么笑得极为开怀,不如说出来大家凑个趣儿。”说话的却是久不得宠的郭氏,她柳叶弯眉,肌肤白皙,说话时声音柔软,只气质偏向于小家碧玉,站于容色亮丽的年侧福晋身侧,便是绿叶衬了红花。 年氏侧头听了,也道:“都知富察妹妹乖巧讨喜,便是笑点子也是一箩筐的。” 淑伊尔哈上前:“侧福晋过誉了,婢妾刚路上碰见汪姐姐,赞她的绢帕极好呢!” 汪氏把绢帕递给福晋的大丫鬟冬梅。 福晋就着冬梅的手看到白色的丝缎绢缎一角静静支着一株红梅,红梅似真,端的是好绣工。 “如富察格格言,真是极好的帕子。汪格格好绣工。” 汪氏接过冬梅递还的绢帕,笑道:“也就这没皮没脸的磨人精敢这般,福晋,这帕子还是富察妹妹赠的呢!” 福晋连堂众女人笑开:“当真呢!竟是有这般厚颜的!” 年氏原苍白的脸色也染上红晕:“婢妾倒是看富察妹妹讨喜。” 钮祜禄氏平日里并不多言,这时只笑意盈盈并不做声。 李氏惯的底气硬,这时道:“婢妾看帕子时就知汪格格没这手艺,果然是呢!到是富察妹妹内里竟这般秀外慧中,不似外表般孩子样!” 场面一时冷住。 淑伊尔哈扭扭自己穿的胖嘟嘟的小身板:“李侧福晋谬赞了,其实淑伊尔哈绣这梅花帕子也只为讨汪姐姐的梅子酒罢了,做不得数的!” 顿了顿又道:“改明儿淑伊尔哈便绣方珍珠帕子送与李侧福晋,婢妾可眼馋李侧福晋前些日子戴的珍珠手串了!” 李氏便掩嘴,不再多说,只道收了礼自当回礼。 “富察妹妹的帕子可不好收,妹妹可别来惦记姐姐的私房呦!”说话的是宋氏,宋氏年岁仅次于钮祜禄氏,已殇一女。 自那拉福晋生完弘晖后,那拉氏的身子便不大好,聊了会儿便道身子乏,众女眷皆退。 等到回到自家院子,汪氏拉住淑伊尔哈:“多谢妹妹今日相帮,他日定当图报!”后院的争斗现在没抹去她的天真,眉宇间依旧可以看见小女儿的娇憨,还只是十四岁的丫头罢了。 淑伊尔哈抿嘴含笑:“我可惦念姐姐的梅子酒了,一定要送到啊!” 回到自己屋中,捧着热茶坐定,过了一会儿,身子才微微回暖。 红妆和采桑在旁伺候。 采桑看主仆两一脸倦意,疑惑道:“格格才出去会儿,怎的这般累了?”要知道淑伊尔哈平日里就算连续爬两棵树都不成问题的! 红妆细细把在福晋那发生的说了,采桑忙吸口气:“格格怎的这般傻,做什么帮那汪氏啊?!”颇觉自家格格不争气,“格格莫不是忘了汪氏上回可是截走了爷呢!” “采桑,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是今天之事我若躲了开去,难保汪姐姐不会对我心生嫌隙,本来在这四贝勒府中我便无什交好之人,何不卖汪姐姐一个人情!”淑伊尔哈再喝口热茶,“你的性子也忒急了,这往后在四贝勒府可不能再这般了!而且,你何时看你家格格在人前吃过亏了?” 红妆细长的手指戳了下采桑光洁的额:“小妮子又不是不知道咱家格格平日里最会耍乖卖痴了!” 淑伊尔哈摇头,头上戴的玉饰碰得叮当响,她伸出粉嫩白胖的手指在跟前晃了晃:“红妆,你这就说错了,你家格格最拿手的哪里是耍乖卖痴了!分明是装疯卖傻!” 采桑红妆差点纷纷栽倒! 在这府里的日子过的不咸不淡,其中两件大事,一件是四贝勒变成雍亲王,各侍妾等级高了;一件便是汪氏有了生孕,喜得她天天差人让淑伊尔哈分享她的喜悦。 第 4 章 淑伊尔哈自从成为格格当天真正侍寝过,便没有再侍寝了。府里的人皆道她被打入冷宫,采桑颇气不过,被红妆拉着才算了事。幸运的是,份例并没有减少,福晋自然不会为难一个无宠的十来岁孩子。 淑伊尔哈还为此暗暗松口气,还好雍正大爷没啥恋童癖! 因为升做了雍亲王,自然要名正言顺有四个侧福晋,先前钮祜禄氏蒙得圣恩(她的肚子争气),母凭子贵,让胤禛破例升为侧福晋。现在多了个侧福晋位子,后院的女人们头都快争破了! 淑伊尔哈继续死宅,没事儿绝不出门,还好她无宠且一副孩子样,到没人给她为难。 这日,肚子已经很大的汪氏又差人唤她磨牙,看着外头明晃晃的太阳,淑伊尔哈苦着脸:“外头太阳这般大,孕妇身子弱,可别晕喽!” 传话的丫鬟书春笑道:“我家格格就知道富察格格的脾性,所以让我带话‘若是妹妹不便前来,姐姐便亲自过去拜访!’” 那还得了,汪氏可是孕妇耶耶耶! 淑伊尔哈脸更苦了,脸上皱满褶子:“好吧,好吧,我便拾兑拾兑,总不至这样出门吧。”因为天气热,她在卧室只穿了间薄衫…… 换好衣衫,淑伊尔哈被书春引着到了雍亲王府的花草园子,远远看到着着淡粉旗装的汪氏被侍婢搀扶着缓慢行走。 “姐姐又在这儿散步啊……”淑伊尔哈迎上去。 汪氏没停,边走边道:“这儿景致好,看了心里舒坦。” “姐姐怎么今儿个叫妹妹来?”太阳很大好不好! 汪氏笑言:“妹妹平时堕懒,姐姐可好心叫妹妹多走动走动。” 说话间,便听到另一处传来说话声。定睛一看,是年氏伴着胤禛从另一侧来。 刚过去请安行礼完,胤禛随口问了汪氏肚子的情况。他们身后就听到李氏、钮祜禄氏及一众格格零零碎碎的来了。 散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步的队伍顿时壮观起来! 淑伊尔哈黑线,这得是多饥渴啊!!! 汪氏和淑伊尔哈一同退到队伍后头,淑伊尔哈看着前头众人说说笑笑一片和睦的样子愣愣出神。 来到花草园子中的池塘处,胤禛便说喂会儿锦鲤,女人们纷纷跟风,挤着堆到一块儿,就为离男主人近点。 淑伊尔哈站在最边边,看着汪氏丢下的鱼食围着一溜儿漂亮的锦鲤。 淑伊尔哈默默感觉到身后一双手伸来,心里觉得:生活真是各种狗血! 好吧,她便从了那些人的愿,但要按照她写的剧本来演! 按照惯性原理,淑伊尔哈被这一推,绝对会撞上汪氏,然后汪氏落水,胎儿说不定就保不住了!但是,淑伊尔哈是有武功傍身的,而且还是清灵的逍遥派武功!于是,最后落水,她硬是拉上了那个推她的丫头! 胤禛当场便冷了脸,他也是从宫斗中混出来的,而且最后混出了人样!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是有人作祟!谋害皇嗣! 淑伊尔哈和那个丫头很快被救了上来,淑伊尔哈在水里就卸了这丫的下巴,这下她想咬舌自尽都不行! “按住她,可别死了!苏培盛!”胤禛眼神凌厉,恨得牙痒(子嗣不多的男人都很暴躁)。 淑伊尔哈把肚子里的脏水吐了,跪在大老板跟前,颤颤巍巍道:“爷,就是她推婢妾下水的!”丫丫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胤禛听了也不多言,实话说,淑伊尔哈给她的映像着实模糊,以至于她完全不记得眼前的白嫩包子是谁来着。 苏培盛就是大太监啊,看了胤禛的眼神就知道那般,便躬身低声道:“爷,这是府上的富察格格。” 要不是因为内力武功,淑伊尔哈都听不见苏培盛的话。不过,听到了更想吐血,你丫上了我竟然不记得!!淑伊尔哈内心的小人恨不得揍眼前的人渣一顿!! 汪氏脸从刚才一直白着,惊慌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 “啊,格格下面流血了!”书春大喊。 “去找太医!”胤禛沉着脸,“还不快送你家格格回院子!” 一众兵荒马乱。 苏培盛一个人两个用,胤禛去审问那个丫头。福晋很快得了消息,到汪氏的屋子等消息。而淑伊尔哈被侍卫压着跟在胤禛身后。 她和那个丫头被送到大厅。 她不怎么出院子,并不知道这个丫头是大老板哪个女人的。 胤禛冷着脸,身上寒气堪比冰山。 “从实招来,爷还会饶你性命,如有一句虚言,拖出去杖毙!” “奴、奴才冤枉!奴才根本没有推富察格格!”那个丫头低着头,颤抖着,一身狼狈。 她此时又何尝不狼狈! “爷,这件事事关婢妾清誉,请容婢妾问她几句。” 等了会儿,大老板才松了口。 “那婢妾便失礼了。” 淑伊尔哈站起身蹲到这个丫头身边:“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当差?今年几岁了?家中还有何人?平日月钱怎样花销?” 许是被淑伊尔哈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噎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奴才名叫翠竹,在张格格处当差,十五了,家中还有父母需要奉养,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每次月钱下来,大部分寄到家中供弟弟读书。” “哦。”淑伊尔哈接着问,“你不用害羞,有对象了吗?有了的话,这件事过去后让爷做主让你们成亲,怎么样?” 翠竹顿时红了脸,眼神闪烁:“奴才、奴才还没……”羞得已经说不下去了。 去你丫的!看你样子就不老实! 淑伊尔哈顿时收起和蔼可亲的气场,语气冷冽:“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想必张姐姐平日带你不错,身上衣服料子都是丫鬟中头等的好,怎的这般鬼迷心窍!”说完迅速伸手从翠竹衣服兜里掏出个玉佩,玉佩上系着同心红结,这东西还是她在落水时无意摸到的,“你哪来的银子有这上好玉佩?!” “奴才冤枉啊,这是主子上下来的银钱买的。” “听你口气,家中并不富裕,怎么会舍得买这玉佩!而且看这玉佩的棱角圆润,四下无人里肯定常常把玩,而且时间不短!”说着把玉佩递给端坐上方飞老板,“这是琼玖,男女定情交换之物,上方的同心结应该是翠竹自己所编。” “好大的胆子!竟然在爷的雍亲王府里私相授受!”胤禛脸更加黑了。 “爷请息怒,我还有几句话要问。”淑伊尔哈转过身,居高临下,“翠竹啊翠竹,这名字取得不错,果然是空心的!你家主子对你这般好,你却忘恩负义,背主谋害皇嗣!单只这项罪名足以株连九族!你做这件事时至你的父母弟弟于何种境地?!你的情人无辜,难道你的亲人不是更可怜,竟养出个不知忠孝节义的畜生!!” 复又蹲下,手指抬起翠竹修好的下巴,和缓了语气,诱惑道:“你爱你的情郎至深,却不知你的情郎是否也如你这般?” 翠竹本来已是被淑伊尔哈的言语击得抬不起头,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后听到淑伊尔哈质疑她的爱情,猛然开口:“不会!他不会!” “是吗?我便把他薄情寡义的证据摆出来!”淑伊尔哈从苏培盛的手中拿过佩玉,“这玉佩是你男人送的,那上面的同心结是你当初送与他的吗?” 翠竹的霎时如火烧云般,哽咽着点头。 “两人若是真心相爱,那么互赠的配饰必定时常拿出寄予相思,更何况你们的情况是不得多见的吧。” 翠竹默认。 淑伊尔哈把同心结摆到她眼前,嘲讽道:“你把这佩玉看的如珠如宝,定是护得滴水不漏,随身携带,但常年累月也璧角光滑。可是,你看,你的同心结新得就像刚做出来的!但凡这种颜色鲜艳的绳络,经常性抚摸总会掉色或松散些的,可见这同心结摆明了就是压在箱子底下常年不见光的!再者,如果真是心爱之物,肯定贴身携带,如果是被背后的人胁迫,定有拉扯痕迹,但是,没有!” 趴伏在地的翠竹不可置信,抢过佩玉定定观察。 淑伊尔哈伸展腰身,决定再加一把火:“同心结到你手中,有两种情况,一是你情人儿被他们胁迫,这可能性不大,先不说你们的关系见不得光,而且只是芝麻绿豆的事儿,主谋也不定估计不到不是;二是你情人儿本来就是和主谋一伙儿的,专门勾引你这种小丫头片子,骗色不说,说不定还能狠赚一笔! “你肯定不止给那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办了不止这一件阴损的事情吧。我也不多问,你好自为之,须知,人在做,天在看!” 翠竹咬牙,眼神渐渐透出恨意:“……奴才不求主子们的宽恕,只求父母兄弟不受牵连,望主子成全!“ 胤禛冷凝着脸点头,算是答应了。 翠竹想是不想活了,干脆把事情原委讲清,还有几件早先的污糟事也一并道出。 淑伊尔哈清楚的看到大老板握着椅子扶手的手青筋突爆,吓死人了! 但是从头到尾翠竹都不曾见过每次给她派任务的人。 淑伊尔哈转身,腹地跪拜:“爷,婢妾嗅觉自小敏锐,自这丫头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1,佩玉上的同心结花香更浓,此花香婢妾还在汪姐姐处闻过,但是汪姐姐处所并无茉莉花,当时婢妾并没多想,从这丫头身上闻到,才联想起来。不知宋姐姐屋中有没有茉莉香气的东西?” 苏培盛道:“主子,宋哥哥住所并没有茉莉盆栽。” 胤禛沉吟:“这件事爷会还你个公道。” 淑伊尔哈心内撇嘴,这个阴谋可深着呢,茉莉的香气虽然宜人,孕妇却不宜多闻,汪格格的流产就是闻多茉莉香的后果!而且阴谋背后的主谋者藏得这样深,并不是根基浅的人能做到的!雍亲王府子嗣并不多,纵然胤禛寡欲,但府中女人也算雨露均沾,为何子嗣如此稀薄?到现在为止,只弘晖、弘盼、弘昀、弘历四子还活着,皇女也只有一个活着。而且不可能是胤禛兄弟,他们天之骄子怎么会去谋害一个小小的格格?! 谁在府里有这样深的人脉,掌握奴才们的生死,甚至多年来让大老板几乎没几个活着的子嗣?! 当然,这只是淑伊尔哈个人臆断,做不得数。她并没有证据也没有生死相搏的理由。 而且,说不定是别的什么人呢! “爷,婢妾请求,将婢妾迁院禁足,抄写佛经!”淑伊尔哈累了,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做不来勾心斗角、阴谋算计,这两年她总是闭门不出,躲避纷扰,却还是躲不掉……她憋屈、愤怒,在古代隐忍、装痴,她不想再装了,不想再参与女人的战争! 翠竹已被落下去了,胤禛缓和了脸色,语气虽然还是冷硬,但已不那么寒气逼人了。 “你这次立了大功,爷定是重重有赏的!” 淑伊尔哈拜服:“多谢爷赏罚分明,那么婢妾便大着胆子求爷一个恩典!” 胤禛眼神兴味:“什么恩典?说来听听。” “婢妾要做这雍亲王府中第四位侧福晋!” 作者有话要说:1茉莉香气,可能刺激孕妇的神经,引起头痛、恶心、呕吐,并影响她们的食欲;严重的还可能导致胎儿不稳;甚至流产。 第 5 章(修) “今天日头好,侧福晋要出去走走吗?”红妆放下手中的活计问道。 淑伊尔哈摇头:“都说了多少遍了,叫侧福晋多不自在,还是叫格格的好。” 采桑和红妆对视一眼。 “格格,我一直有事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向王爷提那样的要求?”这不是找王爷的不痛快吗? “都两年了,你们才把问了我,我还当你们要把心事存多久呢!” “这不是担心格格伤心嘛!不过看格格的样子,好像压根不在意似的。”采桑走到淑伊尔哈身后,给她揉肩。 “现在日子不是过得很好,虽然出不了院子,但胜在舒坦、自在!”淑伊尔哈舒坦的喟叹,“采桑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当初胤禛非常气恼,可能是没有人这么明晃晃的给他提要求,顿时怒不可遏啊!便顺了淑伊尔哈的愿,虽然被升做了侧福晋,但也被禁足了,并且没有规定禁足的日期! 淑伊尔哈高兴了,开心了。心里还是有点小愧疚的,她的丫鬟婆子要跟她一块儿被禁足,不知道她们受不受得住? 淑伊尔哈开始的时候面对她们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见她们照样滋润,便丢了开去! 人嘛,到哪儿不是个活呦! 古代人一般早熟,譬如她身边的采桑和红妆,现已是娇嫩的二八小姑娘了! 淑伊尔哈眼红的看着两人的丰胸细腰,再看看自己的飞机场!呜呼哀哉! 她可能是因为武功的关系,到今年才隐隐有发育的趋势,脸上的婴儿肥有了消退的迹象!胸前拢了俩小包包,有时候自己揉揉,嗯……还蛮硬的…… 对镜自照,她终于能够理解纳西瑟斯为什么会坐死在湖边了!自恋神马的不需要解释!镜中的少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皮相真是八错啊八错! 据葛嬷嬷言,她长得极肖似那未曾见过的外婆。 从此,淑伊尔哈每日必做的功课就是对镜自怜(恋)了…… 红妆无奈的把淑伊尔哈从镜子前抢救回来:“我的格格哎!吃饭!吃饭!”记得她练敬语都不用了! 因为升做了侧福晋,淑伊尔哈有了自己的小厨房,只是送来的吃穿用度一年不如一年,就比如今年,冬衣还是把往年穿的拆了重做了的! “日子越来越难了,眼看就是年关。”红妆边绣着绣样,边叹息道。 淑伊尔哈的小无相功和北冥神功都已有了大的长进,修为渐渐凝滞下来,空间里的书看的差不多了,日子陡然无趣起来。 “怎么不见采桑?”鬼丫头不知道又到哪里偷懒去了。 葛嬷嬷掀了帘子进来:“看吃的去了,说是午时给格格炖蛋羹吃。” 淑伊尔哈流口水g:“采桑的手艺越发好了!” 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天色一转黑,红妆和采桑便服侍淑伊尔哈就寝(为了节省烛火),葛嬷嬷早烫了汤婆子,被子里被红得暖和和的,淑伊尔哈幸福的闭上眼睛,酣然入梦。 半夜,淑伊尔哈感到身体一阵摇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原来是红妆同志。 “我的小姐哎!快别睡了!刚刚太监通报,大阿哥殇了!” 额?!淑伊尔哈头脑陡然清醒起来,暗暗喃喃:弘晖终于了!本来淑伊尔哈也不想这么恶毒的,但是本来应该四十三年殇的人,硬是活到了五十一年!淑伊尔哈绝不承认这是她蝴蝶的!! 而且……突然淑伊尔哈想到个关键,钮祜禄氏好像没那么早生的娃娃吧? 算了算了,有她什么事儿啊,睡觉睡觉! 红妆气急败坏的看着她家小姐又要躺下,连忙眼明手快把淑伊尔哈从暖融融的被窝里挖出来穿戴整齐。 采桑寻出几件银饰给淑伊尔哈戴上。 然后急急忙忙把淑伊尔哈赶出了院子! 淑伊尔哈远目……好大好圆的月亮哦! 福晋屋内一片吊唁声,还好葛嬷嬷先见之明,弄了几个泪包藏到淑伊尔哈的衣兜兜里,为的就是防止眼前的情况。 “呜……”这是少言寡语的钮祜禄氏。 “呜呜……”这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年氏。 “呜呜呜呜……”这是光打雷不下雨的李侧福晋。 “哎哎哎……”“啊啊啊……”“嘤嘤嘤……”这是千姿百态的众生。 淑伊尔哈当场傻眼,对于没见过的弘晖小朋友,她真的没眼泪贡献啊! 还是葛嬷嬷心细! 淑伊尔哈站在属于她的位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专心嚎哭! 胤禛黑着脸,躺在床上的弘晖尸身已是僵硬,那拉氏哭得恨不能死去!弘晖自幼聪颖,是他寄予厚望的嫡子,而且是在他不可能再有嫡子嗣情况下! 那拉氏万念俱灰,算计了那么多,手上沾染了许多鲜血,却终究敌不过生死! 本就儒弱的那拉氏一时缓不过气,晕了过去。 苏培盛出来传旨,让四位侧福晋接手弘晖的丧礼操办。 这可是烫手山芋啊!办得好是应该的,办不好是要被福晋记恨的!哎呦!天啊!妈呀!我这个身体不适啊虚弱啊(年氏常用词汇);我那个有孩子要照顾啊(李氏孩子多);宫里的高层还不知道呢,我要去安慰安慰他们的说(这是深受圣宠的钮祜禄同志)。 “…………” 这是无话可说悲催的淑伊尔哈! “我先去看看福晋!”先遁逃先。 淑伊尔哈把脸擦擦,整整辫发(刚才哭得太专心,鬓发凌乱,鼻涕眼泪的)。 那拉氏苍白着脸,这回儿已经醒了。 “婢妾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那拉氏没有说话,眼神空茫,不知看哪里。 淑伊尔哈整整精神,复道:“福晋,爷体贴您身体不适,将大阿哥的丧礼交给我们四人办了,您看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那拉氏听罢,再不能保持平静,大喊:“这是我的大阿哥!我的弘晖!你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淑伊尔哈松口气,好吧,女斗士站起来了,没她什么事儿了。 淑伊尔哈恭敬的站着,不再说话。 胤禛恰在此时从屋外进来。 “婢妾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淑伊尔哈行完礼,恭敬的低头在一边当壁花。 但显然大老板有不同的看法。 “你是哪房的?跟福晋说了什么?不知道福晋身子不好么?” 那拉氏扑下床,紧抓胤禛的衣摆:“爷,爷,我的弘晖!为什么把丧事交给他们办?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胤禛怜惜的扶起那拉氏:“爷怕你太辛苦。” 那拉氏顿时哭倒在胤禛的怀里。 胤禛撇到站在一旁的淑伊尔哈,也知道有人在不好太,于是把那拉氏扶到床上坐好。 “爷刚才问你,哪房的?抬起头来。”看衣着,貌似是他的一个侍妾。 淑伊尔哈只得抬头,很快又低下头:“回王爷的话,婢妾是富察氏,住东边静怡苑。” 当淑伊尔哈抬起头的时候,满屋的主子奴才都被惊艳到了!好个面容姣好的天宫仙阙! 那拉氏咬牙,惊讶富察氏长开后容貌如此惊人,同时心里恨得要命,不管大阿哥的逝去在爷心中有多伤,都挡不住富察氏的复出了! 而胤禛对淑伊尔哈的映像是很矛盾的,他让粘轩处查了当初的事情得知真相的时候有伤心有失望还有被背叛的愤恨,但是他不能对他的嫡妻做什么,不仅不能而且只能依旧。一切的引子便是眼前华丽大变身的富察氏带到的。 胤禛给这个女子额评价是:聪明!现在又加上美貌!一个又聪明又美貌的女子,那人寻味啊! 聪明的女子何止几许,他枕边的就有好几个。但是富察氏独特的思维让他兴味。 胤禛很快收回视线:“你下去吧。” 淑伊尔哈松口气,福晋瞪她的视线都快烧起来了! 长得漂亮又不是她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日头好,侧福晋要出去走走吗?”红妆放下手中的活计问道。 淑伊尔哈摇头:“都说了多少遍了,叫侧福晋多不自在,还是叫格格的好。” 采桑和红妆对视一眼。 “格格,我一直有事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向王爷提那样的要求?”这不是找王爷的不痛快吗? “都两年了,你们才把问了我,我还当你们要把心事存多久呢!” “这不是担心格格伤心嘛!不过看格格的样子,好像压根不在意似的。”采桑走到淑伊尔哈身后,给她揉肩。 “现在日子不是过得很好,虽然出不了院子,但胜在舒坦、自在!”淑伊尔哈舒坦的喟叹,“采桑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当初胤禛非常气恼,可能是没有人这么明晃晃的给他提要求,顿时怒不可遏啊!便顺了淑伊尔哈的愿,虽然被升做了侧福晋,但也被禁足了,并且没有规定禁足的日期! 淑伊尔哈高兴了,开心了。心里还是有点小愧疚的,她的丫鬟婆子要跟她一块儿被禁足,不知道她们受不受得住? 淑伊尔哈开始的时候面对她们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见她们照样滋润,便丢了开去! 人嘛,到哪儿不是个活呦! 古代人一般早熟,譬如她身边的采桑和红妆,现已是娇嫩的二八小姑娘了! 淑伊尔哈眼红的看着两人的丰胸细腰,再看看自己的飞机场!呜呼哀哉! 她可能是因为武功的关系,到今年才隐隐有发育的趋势,脸上的婴儿肥有了消退的迹象!胸前拢了俩小包包,有时候自己揉揉,嗯……还蛮硬的…… 对镜自照,她终于能够理解纳西瑟斯为什么会坐死在湖边了!自恋神马的不需要解释!镜中的少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皮相真是八错啊八错! 据葛嬷嬷言,她长得极肖似那未曾见过的外婆。 从此,淑伊尔哈每日必做的功课就是对镜自怜(恋)了…… 红妆无奈的把淑伊尔哈从镜子前抢救回来:“我的格格哎!吃饭!吃饭!”记得她练敬语都不用了! 因为升做了侧福晋,淑伊尔哈有了自己的小厨房,只是送来的吃穿用度一年不如一年,就比如今年,冬衣还是把往年穿的拆了重做了的! “日子越来越难了,眼看就是年关。”红妆边绣着绣样,边叹息道。 淑伊尔哈的小无相功和北冥神功都已有了大的长进,修为渐渐凝滞下来,空间里的书看的差不多了,日子陡然无趣起来。 “怎么不见采桑?”鬼丫头不知道又到哪里偷懒去了。 葛嬷嬷掀了帘子进来:“看吃的去了,说是午时给格格炖蛋羹吃。” 淑伊尔哈流口水g:“采桑的手艺越发好了!” 不管怎么说,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天色一转黑,红妆和采桑便服侍淑伊尔哈就寝(为了节省烛火),葛嬷嬷早烫了汤婆子,被子里被红得暖和和的,淑伊尔哈幸福的闭上眼睛,酣然入梦。 半夜,淑伊尔哈感到身体一阵摇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原来是红妆同志。 “我的小姐哎!快别睡了!刚刚太监通报,大阿哥殇了!” 额?!淑伊尔哈头脑陡然清醒起来,暗暗喃喃:弘晖终于了!本来淑伊尔哈也不想这么恶毒的,但是本来应该四十三年殇的人,硬是活到了五十一年!淑伊尔哈绝不承认这是她蝴蝶的!! 而且……突然淑伊尔哈想到个关键,钮祜禄氏好像没那么早生的娃娃吧? 算了算了,有她什么事儿啊,睡觉睡觉! 红妆气急败坏的看着她家小姐又要躺下,连忙眼明手快把淑伊尔哈从暖融融的被窝里挖出来穿戴整齐。 采桑寻出几件银饰给淑伊尔哈戴上。 然后急急忙忙把淑伊尔哈赶出了院子! 淑伊尔哈远目……好大好圆的月亮哦! 福晋屋内一片吊唁声,还好葛嬷嬷先见之明,弄了几个泪包藏到淑伊尔哈的衣兜兜里,为的就是防止眼前的情况。 “呜……”这是少言寡语的钮祜禄氏。 “呜呜……”这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年氏。 “呜呜呜呜……”这是光打雷不下雨的李侧福晋。 “哎哎哎……”“啊啊啊……”“嘤嘤嘤……”这是千姿百态的众生。 淑伊尔哈当场傻眼,对于没见过的弘晖小朋友,她真的没眼泪贡献啊! 还是葛嬷嬷心细! 淑伊尔哈站在属于她的位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专心嚎哭! 胤禛黑着脸,躺在床上的弘晖尸身已是僵硬,那拉氏哭得恨不能死去!弘晖自幼聪颖,是他寄予厚望的嫡子,而且是在他不可能再有嫡子嗣情况下! 那拉氏万念俱灰,算计了那么多,手上沾染了许多鲜血,却终究敌不过生死! 本就儒弱的那拉氏一时缓不过气,晕了过去。 苏培盛出来传旨,让四位侧福晋接手弘晖的丧礼操办。 这可是烫手山芋啊!办得好是应该的,办不好是要被福晋记恨的!哎呦!天啊!妈呀!我这个身体不适啊虚弱啊(年氏常用词汇);我那个有孩子要照顾啊(李氏孩子多);宫里的高层还不知道呢,我要去安慰安慰他们的说(这是深受圣宠的钮祜禄同志)。 “…………” 这是无话可说悲催的淑伊尔哈! “我先去看看福晋!”先遁逃先。 淑伊尔哈把脸擦擦,整整辫发(刚才哭得太专心,鬓发凌乱,鼻涕眼泪的)。 那拉氏苍白着脸,这回儿已经醒了。 “婢妾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那拉氏没有说话,眼神空茫,不知看哪里。 淑伊尔哈整整精神,复道:“福晋,爷体贴您身体不适,将大阿哥的丧礼交给我们四人办了,您看可有什么要吩咐的?” 那拉氏听罢,再不能保持平静,大喊:“这是我的大阿哥!我的弘晖!你们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资格?!” 淑伊尔哈松口气,好吧,女斗士站起来了,没她什么事儿了。 淑伊尔哈恭敬的站着,不再说话。 胤禛恰在此时从屋外进来。 “婢妾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淑伊尔哈行完礼,恭敬的低头在一边当壁花。 但显然大老板有不同的看法。 “你是哪房的?跟福晋说了什么?不知道福晋身子不好么?” 那拉氏扑下床,紧抓胤禛的衣摆:“爷,爷,我的弘晖!为什么把丧事交给他们办?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胤禛怜惜的扶起那拉氏:“爷怕你太辛苦。” 那拉氏顿时哭倒在胤禛的怀里。 胤禛撇到站在一旁的淑伊尔哈,也知道有人在不好太,于是把那拉氏扶到床上坐好。 “爷刚才问你,哪房的?抬起头来。”看衣着,貌似是他的一个侍妾。 淑伊尔哈只得抬头,很快又低下头:“回王爷的话,婢妾是富察氏,住东边静怡苑。” 当淑伊尔哈抬起头的时候,满屋的主子奴才都被惊艳到了!好个面容姣好的天宫仙阙! 那拉氏咬牙,惊讶富察氏长开后容貌如此惊人,同时心里恨得要命,不管大阿哥的逝去在爷心中有多伤,都挡不住富察氏的复出了! 而胤禛对淑伊尔哈的映像是很矛盾的,他让粘轩处查了当初的事情得知真相的时候有伤心有失望还有被背叛的愤恨,但是他不能对他的嫡妻做什么,不仅不能而且只能依旧。一切的引子便是眼前华丽大变身的富察氏带到的。 胤禛给这个女子额评价是:聪明!现在又加上美貌!一个又聪明又美貌的女子,那人寻味啊! 聪明的女子何止几许,他枕边的就有好几个。但是富察氏独特的思维让他兴味。 胤禛很快收回视线:“你下去吧。” 淑伊尔哈松口气,福晋瞪她的视线都快烧起来了! 长得漂亮又不是她的错!!! 第 6 章 长得漂亮又不是她的错!!! 雍亲王府这两天乌云罩顶,胤禛上朝时,各躬亲大臣避之唯恐不及。康熙还特地找了时间单独劝慰了胤禛许久,摆事实讲道理。胤禛冷着脸,消瘦的身板似要被风吹走。被康熙劝后,决定回家努力,为府中再多添些皇子皇女,当然,最重要的是看住那拉氏!以往看在弘晖这个嫡子的份上,那拉氏的举动多少被他忽视,嫡庶尊卑,在他看来,少子或许是福气。但,再任由那拉氏胡作非为,他的儿子都快死绝了! 当晚,胤禛便歇在了淑伊尔哈的屋里。 淑伊尔哈放下手中的针线,颇为惊讶大老板突然造访,她还以为弘晖死后boss起码要守节三个月! “你这儿倒是清静。”胤禛一路上没看见多少奴才,进来里苑,静的仿佛连落花的声音都能听见,深呼口气,他觉得一天的疲惫似消散不少。 淑伊尔哈拜首:“王爷吉祥,婢妾给您请安。” 胤禛随意的摆摆手:“无须多礼,起来吧。” 淑伊尔哈上前为胤禛斟了杯茶:“王爷请用。” “闻着倒是清香。”胤禛端着茶碗,又细细品了,入口微酸带甜,隐隐透着茶香,“这是什么茶?口齿生香。”还很开胃…… 淑伊尔哈笑言:“这只是小女子的玩意,吃饭前喝一盏,开胃却不积食。”其实是她往的空间水里挤了香橙汁,为怕胤禛追问,忙道,“王爷如果喜欢,婢妾便每日泡了给王爷送去。” 胤禛觉得眼前的小女子像她佟额娘养的小猫咪,披着张讨喜的面皮却护食又小气! 胤禛当下赏了个白眼:“不了,爷想喝自会到你这儿来的。” 淑伊尔哈看到时间不早:“王爷,晚膳在婢妾这里用吗?” “嗯。” “婢妾这就下去准备了。”赶紧溜,和冰山大boss呆在一块儿,太考验她的防寒功力了! 胤禛静静坐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静怡苑太静,仿佛这一刻只有他独自一人,不管悲伤愤恨喜悦……好像都可以表现出来…… ……但是,他不能!皇阿玛赐了他一个“忍”字,他便只能恪守隐忍! 苍劲有力的手指掐着茶盏几乎泛白! “王爷,婢妾做了点家常小菜,比不上府上厨子的菜肴精致,不知王爷喜不喜欢?”淑伊尔哈脸带笑意掀帘进屋,看到胤禛独个儿把杯盏握得死紧,心疼的不行:哎呦,那可是她仅剩的一套白瓷茶具了! 淑伊尔哈皱眉,把自己的茶碗从大老板的手中解救出来,却不想手上一紧——原来是大老板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还一脸深意的看着她! 淑伊尔哈心惊胆战,但还是柔和了表情。要知道,素来硬碰硬是没好结果的,何况眼前这位堪比钢筋水泥!以柔克刚才是真道理!何不见葫芦兄弟中的钢筋三娃便是被蛇精的软剑给治的死死的! 胤禛抓着淑伊尔哈的手,觉得女子的手当真柔若无骨。温暖的温度从手心慢慢传至心中。眼前的女子笑容温暖,姿容绝丽,看着他的眼神中有丝丝担忧。他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但是她并没有呼痛,而是静静用眼神传递着关怀。 有多久没有这样温暖的感觉了,好像自从佟额娘仙去后,他便一直处于苦寒之地。 胤禛回过神,松开淑伊尔哈的手。他今天有些失态了…… “用膳吧,你也坐下一起吃。” 淑伊尔哈依言坐到胤禛的地面,心里暗嘱,大老板刚刚不对经唉!希望不会殃及池鱼。 “王爷,这是蛋羹,平日里婢妾最喜欢拿蛋羹泡饭了,可好吃呢!爷要不要试试?”淑伊尔哈觉得吧,既然坐到一起吃了,那么老板应该不会喜欢死气沉沉的吃饭吧? 胤禛默默,爱新觉罗家一向奉行食不言寝不语。 淑伊尔哈自动把老板的沉默当成了默认,舀出一碗饭再浇上蛋羹,两者搅拌均匀,末了强调:“王爷,真的非常非常好吃!” 然后自己也给拌上,吃到嘴里,满足地眯眯眼,长长的睫毛宛如羽扇般微微抖动,俏皮又可爱。 胤禛心内有些气恼小妮子自说自话,但莫名又涌上股欢喜。 不过,蛋泡饭果然不错,炒青菜很清脆,韭芽烧肉火候过了,鱼汤倒是鲜美,但是里头只有一尾鱼……桌上只上了三菜一汤,这让一贯节省的雍亲王也不免有点黑线…… 淑伊尔哈慢腾腾吃着泡饭,并没有伸筷子,她不是不想伸,只是桌上已经没有菜了,大老板不愧是大老板,下筷如有神啊!! 淑伊尔哈拜服…… 胤禛吃完就静静坐着看对面的小女子慢腾腾扒饭,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对面女子如玉的面庞在烛火下泛着晕黄的光晕,吃香秀秀气气的,但就是让胤禛想到啃食坚果的长尾松鼠,毛茸茸的让人心痒,恨不能抓来放在手心细细把玩。 想着想着,胤禛就觉得她怎么吃得这么慢啊,怎么这么磨蹭啊,不知道今天要侍寝啊,快点上赶着此后爷啊什么的! 身体渐渐火热起来,面上却更为冷硬了。 淑伊尔哈实在吃不下了!试问谁在冷气的侵袭下能安然无恙的!而且是在大冬天!泰坦尼克号撞冰山前还拉了号呢! “吃完了就就寝吧。” 淑伊尔哈几乎要咆哮了,吃完就睡,那是极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胤禛一个眼神瞥过,淑伊尔哈萎了,现实总比理想来的残酷…… 等胤禛刚要扒衣服,肚子就传来阵阵咕噜声(不是饿了)。 胤禛的脸绿了…… 然后,爱新觉罗家骄傲的子孙挺直着身体健步如飞回到自己的小院! 蹲在茅厕里,胤禛的黑如锅底,他犹然记得那个可恶的小女子状似关怀询问—— “爷,是不是吃多了?” 淑伊尔哈躲在被窝里,偷偷幸灾乐祸。她的茶可不好喝哦~~~ 胤禛来日起早上朝,觉得自己的身子轻盈,手上更有力了。康熙朝后又招了胤禛,觉得自己的安慰教导起到极大的作用,看这小脸儿红润的!重重表扬了胤禛同志紧紧跟随的党的脚步,服从党组织的指挥! 淑伊尔哈笑呵呵的午后小憩,躺着美人塌,盖着厚厚的毯子,晒着温煦的太阳。 胤禛进来时,只觉岁月静好,朝堂上家族里各种各样的糟心事都灰飞烟没,心境平和从容起来。 他摆手示意下人不必通传,坐到美人塌旁,牵起榻上美人放于毯子外的柔荑,享受午后的静谧…… 作者有话要说:长得漂亮又不是她的错!!! 雍亲王府这两天乌云罩顶,胤禛上朝时,各躬亲大臣避之唯恐不及。康熙还特地找了时间单独劝慰了胤禛许久,摆事实讲道理。胤禛冷着脸,消瘦的身板似要被风吹走。被康熙劝后,决定回家努力,为府中再多添些皇子皇女,当然,最重要的是看住那拉氏!以往看在弘晖这个嫡子的份上,那拉氏的举动多少被他忽视,嫡庶尊卑,在他看来,少子或许是福气。但,再任由那拉氏胡作非为,他的儿子都快死绝了! 当晚,胤禛便歇在了淑伊尔哈的屋里。 淑伊尔哈放下手中的针线,颇为惊讶大老板突然造访,她还以为弘晖死后boss起码要守节三个月! “你这儿倒是清静。”胤禛一路上没看见多少奴才,进来里苑,静的仿佛连落花的声音都能听见,深呼口气,他觉得一天的疲惫似消散不少。 淑伊尔哈拜首:“王爷吉祥,婢妾给您请安。” 胤禛随意的摆摆手:“无须多礼,起来吧。” 淑伊尔哈上前为胤禛斟了杯茶:“王爷请用。” “闻着倒是清香。”胤禛端着茶碗,又细细品了,入口微酸带甜,隐隐透着茶香,“这是什么茶?口齿生香。”还很开胃…… 淑伊尔哈笑言:“这只是小女子的玩意,吃饭前喝一盏,开胃却不积食。”其实是她往的空间水里挤了香橙汁,为怕胤禛追问,忙道,“王爷如果喜欢,婢妾便每日泡了给王爷送去。” 胤禛觉得眼前的小女子像她佟额娘养的小猫咪,披着张讨喜的面皮却护食又小气! 胤禛当下赏了个白眼:“不了,爷想喝自会到你这儿来的。” 淑伊尔哈看到时间不早:“王爷,晚膳在婢妾这里用吗?” “嗯。” “婢妾这就下去准备了。”赶紧溜,和冰山大boss呆在一块儿,太考验她的防寒功力了! 胤禛静静坐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静怡苑太静,仿佛这一刻只有他独自一人,不管悲伤愤恨喜悦……好像都可以表现出来…… ……但是,他不能!皇阿玛赐了他一个“忍”字,他便只能恪守隐忍! 苍劲有力的手指掐着茶盏几乎泛白! “王爷,婢妾做了点家常小菜,比不上府上厨子的菜肴精致,不知王爷喜不喜欢?”淑伊尔哈脸带笑意掀帘进屋,看到胤禛独个儿把杯盏握得死紧,心疼的不行:哎呦,那可是她仅剩的一套白瓷茶具了! 淑伊尔哈皱眉,把自己的茶碗从大老板的手中解救出来,却不想手上一紧——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一紧——原来是大老板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还一脸深意的看着她! 淑伊尔哈心惊胆战,但还是柔和了表情。要知道,素来硬碰硬是没好结果的,何况眼前这位堪比钢筋水泥!以柔克刚才是真道理!何不见葫芦兄弟中的钢筋三娃便是被蛇精的软剑给治的死死的! 胤禛抓着淑伊尔哈的手,觉得女子的手当真柔若无骨。温暖的温度从手心慢慢传至心中。眼前的女子笑容温暖,姿容绝丽,看着他的眼神中有丝丝担忧。他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但是她并没有呼痛,而是静静用眼神传递着关怀。 有多久没有这样温暖的感觉了,好像自从佟额娘仙去后,他便一直处于苦寒之地。 胤禛回过神,松开淑伊尔哈的手。他今天有些失态了…… “用膳吧,你也坐下一起吃。” 淑伊尔哈依言坐到胤禛的地面,心里暗嘱,大老板刚刚不对经唉!希望不会殃及池鱼。 “王爷,这是蛋羹,平日里婢妾最喜欢拿蛋羹泡饭了,可好吃呢!爷要不要试试?”淑伊尔哈觉得吧,既然坐到一起吃了,那么老板应该不会喜欢死气沉沉的吃饭吧? 胤禛默默,爱新觉罗家一向奉行食不言寝不语。 淑伊尔哈自动把老板的沉默当成了默认,舀出一碗饭再浇上蛋羹,两者搅拌均匀,末了强调:“王爷,真的非常非常好吃!” 然后自己也给拌上,吃到嘴里,满足地眯眯眼,长长的睫毛宛如羽扇般微微抖动,俏皮又可爱。 胤禛心内有些气恼小妮子自说自话,但莫名又涌上股欢喜。 不过,蛋泡饭果然不错,炒青菜很清脆,韭芽烧肉火候过了,鱼汤倒是鲜美,但是里头只有一尾鱼……桌上只上了三菜一汤,这让一贯节省的雍亲王也不免有点黑线…… 淑伊尔哈慢腾腾吃着泡饭,并没有伸筷子,她不是不想伸,只是桌上已经没有菜了,大老板不愧是大老板,下筷如有神啊!! 淑伊尔哈拜服…… 胤禛吃完就静静坐着看对面的小女子慢腾腾扒饭,丝毫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对面女子如玉的面庞在烛火下泛着晕黄的光晕,吃香秀秀气气的,但就是让胤禛想到啃食坚果的长尾松鼠,毛茸茸的让人心痒,恨不能抓来放在手心细细把玩。 想着想着,胤禛就觉得她怎么吃得这么慢啊,怎么这么磨蹭啊,不知道今天要侍寝啊,快点上赶着此后爷啊什么的! 身体渐渐火热起来,面上却更为冷硬了。 淑伊尔哈实在吃不下了!试问谁在冷气的侵袭下能安然无恙的!而且是在大冬天!泰坦尼克号撞冰山前还拉了号呢! “吃完了就就寝吧。” 淑伊尔哈几乎要咆哮了,吃完就睡,那是极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胤禛一个眼神瞥过,淑伊尔哈萎了,现实总比理想来的残酷…… 等胤禛刚要扒衣服,肚子就传来阵阵咕噜声(不是饿了)。 胤禛的脸绿了…… 然后,爱新觉罗家骄傲的子孙挺直着身体健步如飞回到自己的小院! 蹲在茅厕里,胤禛的黑如锅底,他犹然记得那个可恶的小女子状似关怀询问—— “爷,是不是吃多了?” 淑伊尔哈躲在被窝里,偷偷幸灾乐祸。她的茶可不好喝哦~~~ 胤禛来日起早上朝,觉得自己的身子轻盈,手上更有力了。康熙朝后又招了胤禛,觉得自己的安慰教导起到极大的作用,看这小脸儿红润的!重重表扬了胤禛同志紧紧跟随的党的脚步,服从党组织的指挥! 淑伊尔哈笑呵呵的午后小憩,躺着美人塌,盖着厚厚的毯子,晒着温煦的太阳。 胤禛进来时,只觉岁月静好,朝堂上家族里各种各样的糟心事都灰飞烟没,心境平和从容起来。 他摆手示意下人不必通传,坐到美人塌旁,牵起榻上美人放于毯子外的柔荑,享受午后的静谧…… 第 7 章(修) 淑伊尔哈早起从去给福晋请安,这是她禁足后第一次踏足福晋的院子。大老板昨夜虽说半路落跑,但也算是歇在她的屋中了,她今次如果不给福晋请安,便是拿大,便是不敬,到时候不定惹来多少闲言碎语。 淑伊尔哈还为此早早告别她可爱的床铺。 “格格,要化妆吗?”采桑在旁为淑伊尔哈抹香膏。 淑伊尔哈一向不喜脂粉:“不了,胭脂味儿腻人的很。” 红妆整理好床铺,笑道:“咱们家格格生得好,抹了脂粉反倒污了小姐的颜色。” 淑伊尔哈没理红妆的打趣,摸摸憋下去的肚皮:“……我饿了。” “格格,这儿是刚葛嬷嬷做出来的奶糕子,先吃点垫垫肚子。”红妆把盘子递给淑伊尔哈,点心香喷喷的带着浓郁的奶香气,淑伊尔哈忙用爪子抓了一个塞到嘴里,点心不大,一口就灭掉一个,很快盘子就所剩无几了,淑伊尔哈再续了口茶水,这才算稍微充了积。 等到淑伊尔哈到达福晋的屋子,她才知道她来的太早了!福晋还没起床呢! “侧福晋来的早了,福晋还没起,您先去偏厅等着,到了时候,奴才来传您。”迎出门的是福晋的大丫鬟朝露。 淑伊尔哈便问:“福晋一般什么时候起?”记得过去请安是这个点儿啊。 朝露待淑伊尔哈坐定,才道:“现下请安一般是在辰时二刻。”并没正面回答淑伊尔哈的问话。淑伊尔哈囧了,现在才卯时二刻,距离辰时二刻还有一个时辰哎! 还好事先吃了点心,不然铁定饿趴下。 淑伊尔哈等啊等啊等,终于听到有女人携伴进来请安的声音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依旧是朝露来唤的她。淑伊尔哈整整衣服,打起精神,跟着朝露来到正殿。 满屋子女人皆回头看她,眼神中各种羡慕嫉妒恨,淑伊尔哈表示蛋定,强忍着摸脸的冲动,心中喟叹—— 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说话的却是静坐一旁的年氏。 李氏立时尖声笑道:“我可听不懂什么佳人空谷的,不过刚富察妹妹走进来时,我还真当是从天宫来的仙女儿呢!怪道爷一得空儿就去看了妹妹了!” “李侧福晋说得对呢,富察侧福晋当真是绝代佳人,瞧这皮肤水的,跟嫩豆腐似的!”一面生的女子从人群中缓步踱出,“妹妹乌雅秀兰给富察侧福晋请安。” “哦,还好,还好。乌雅妹妹无须多礼。”淑伊尔哈打哈哈,“妹妹生的好看,柳叶弯眉,琼鼻小嘴儿的,想必爷很喜欢的吧!” 钮祜禄氏白净清秀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富察妹妹既已出来了,就早日为爷绵延子嗣,多生几个胖娃娃!” 淑伊尔哈顿时两颊生晕,作小女儿状低头装死。 “呦,瞧瞧!妹妹脸多嫩啊,才一句就不好意思啦~”李氏的声音促狭婉转起来,“爷昨儿歇在妹妹那儿,怎么半夜就出来了?” 满堂女人皆不说话了,幸灾乐祸者有之,怜悯自嘲者有之。 淑伊尔哈整整神色:“不知道,爷可能有什么急事要办吧。” 然后走到大堂中央,盈盈下拜:“给福晋请安,福晋身体可还安好?” 那拉氏淡淡微笑道:“托爷的福,还好。” “今儿个你来请安,正好有件事儿与你说。”那拉氏端起杯盏,抿了口茶,“你那屋自妹妹禁足没来得及进人,几年来委屈妹妹了。下午便有仆役过去伺候,妹妹独自一苑也好调遣人手。” “谢福晋。”笑着道谢,却并不多说。 众人陪着福晋说了会儿话,这才渐渐退了。 淑伊尔哈被红妆搀着跟在几位侧福晋后出了门。 却见年氏等在院外。 “妹妹可知刚姐姐赞你的诗是谁说的吗?” 淑伊尔哈瞥见年氏眼底隐隐闪过一抹不屑和轻蔑,决定对她装傻:“……呃,妹妹不知。” “是少陵野老的诗。妹妹知少陵野老是何许人也吗?” 淑伊尔哈摇头,头上戴的簪珠碰撞间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不知。” “是杜子美杜甫杜大诗圣。妹妹还是要多读点书,免得爷会不喜。”年氏再不看淑伊尔哈,“姐姐先走一步。” “姐姐好走。” 淑伊尔哈暗暗抹汗,女人猛于虎哦! 抬步刚要走,又被叫住。 “富察侧福晋解了禁,要不要到婢妾那里坐坐。” 淑伊尔哈回头,原来是汪氏,只是汪氏似过得不顺,眉宇间有一道思虑过甚的深痕。 于是摆起笑脸,到底是故人:“姐姐何须如此多礼,依然唤我妹妹便可,咱俩是同日进门的,那么叫不是生分了吗。” “那姐姐就托大了。” “什么托大不托大的。”淑伊尔哈复皱眉,“妹妹今儿可能不能去姐姐那儿了,福晋刚往我院子派了人,我这就回去看看。过两日必去姐姐处拜访。” 汪氏托起淑伊尔哈的手:“合该是姐姐去拜访妹妹的。” 待两人分开,淑伊尔哈回到自己苑子中,才真正松口气,精神突然感觉疲累不已。 “格格回来了,福晋安排的人已经到了,要不要现在去看看。”采桑迎出门,面色慎重。 淑伊尔哈想了想,道:“让葛嬷嬷问问他们原本是做什么的?该做什么还做什么。里屋出你们三人别让他们任何一个靠近,厨房是采桑负责的,衣物等细软是红妆负责的,你们各自先领几个小丫头试试,不行的再与我说。先十几天,你们还有葛嬷嬷都紧醒着点,不要让人有机可乘了。” “渣!” “人我现在不想见。你们下去安排吧,午饭准备好了吗?我饿极了!” 采桑好笑,格格刚刚才有点王府侧福晋的范儿! “有的,有的,奴才已经准备了,格格先回里屋等着,立马上菜。” 也许是早上脑力劳动过甚,中午淑伊尔哈吃了两倍的饭菜,直看得一旁的红妆采桑咋舌。午后,淑伊尔哈喝着空间茶,躺在美人榻上舒服的晒着温煦的阳光。 这才是她向往的闲逸生活嘛! 淑伊尔哈晒着晒着就睡过去了。 醒过来险些吓得她肝儿都掉出来,恐怖的大老板正坐在她旁边! 胤禛放下手中的书本,好笑的看着小妮子瞪大的双眼,黑白分明的水润大眼写满了惊诧。 “你可真能睡啊。”从午时到申时,整两个时辰!跟猪一样。 “哦。”淑伊尔哈还没缓过神,鬼使神差又添了句,“婢妾饿了,要吃点心。” 胤禛眸中笑意更甚,不过还是板着脸:“整天睡了吃吃了睡,像什么样子!” 淑伊尔哈被训得委屈:“哪有!早上婢妾还早起给福晋请安去了!谁知道早去了一个时辰,是以婢妾午时才睡的沉的。” “个笨东西!去之前不会打听一下!” “婢妾才不笨!婢妾只是没想到而已!”淑伊尔哈小爪子捂住被魔王敲痛的脑门,撅起小嘴不满道。 可爱的样子让胤禛手更痒了,随时想欺负撩拨一下。 不过,……过犹不甚。 ……嗯,还有一句话,叫来日方长。 “爷今晚宿你这儿,今晚吃什么?” 淑伊尔哈决定报复一下。她白皙莹润的脸颊出现两个笑涡,亲昵地凑到老板的身侧,语调奶声奶气,配上如枣蜜般甜滋滋的笑容,当真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胤禛心内赞叹,同时身体火热起来,但立马就被小姑娘浇了盆凉水。 “王爷,比照昨夜的菜单如何?今晚爷可不能再吃那许多了。”嘻嘻,让你欺负我! 胤禛噎了一下,转过头。 声音很冷淡:“随你。” 当晚,胤禛半路又从静怡苑飞奔而出! 当晚,据苏培盛观察,主子蹲茅厕的时间变短不少,出茅厕的时候一脸身姿轻盈,一路走过,气味飘香十里…… 作者有话要说:淑伊尔哈早起从去给福晋请安,这是她禁足后第一次踏足福晋的院子。大老板昨夜虽说半路落跑,但也算是歇在她的屋中了,她今次如果不给福晋请安,便是拿大,便是不敬,到时候不定惹来多少闲言碎语。 淑伊尔哈还为此早早告别她可爱的床铺。 “格格,要化妆吗?”采桑在旁为淑伊尔哈抹香膏。 淑伊尔哈一向不喜脂粉:“不了,胭脂味儿腻人的很。” 红妆整理好床铺,笑道:“咱们家格格生得好,抹了脂粉反倒污了小姐的颜色。” 淑伊尔哈没理红妆的打趣,摸摸憋下去的肚皮:“……我饿了。” “格格,这儿是刚葛嬷嬷做出来的奶糕子,先吃点垫垫肚子。”红妆把盘子递给淑伊尔哈,点心香喷喷的带着浓郁的奶香气,淑伊尔哈忙用爪子抓了一个塞到嘴里,点心不大,一口就灭掉一个,很快盘子就所剩无几了,淑伊尔哈再续了口茶水,这才算稍微充了积。 等到淑伊尔哈到达福晋的屋子,她才知道她来的太早了!福晋还没起床呢! “侧福晋来的早了,福晋还没起,您先去偏厅等着,到了时候,奴才来传您。”迎出门的是福晋的大丫鬟朝露。 淑伊尔哈便问:“福晋一般什么时候起?”记得过去请安是这个点儿啊。 朝露待淑伊尔哈坐定,才道:“现下请安一般是在辰时二刻。”并没正面回答淑伊尔哈的问话。淑伊尔哈囧了,现在才卯时二刻,距离辰时二刻还有一个时辰哎! 还好事先吃了点心,不然铁定饿趴下。 淑伊尔哈等啊等啊等,终于听到有女人携伴进来请安的声音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依旧是朝露来唤的她。淑伊尔哈整整衣服,打起精神,跟着朝露来到正殿。 满屋子女人皆回头看她,眼神中各种羡慕嫉妒恨,淑伊尔哈表示蛋定,强忍着摸脸的冲动,心中喟叹—— 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说话的却是静坐一旁的年氏。 李氏立时尖声笑道:“我可听不懂什么佳人空谷的,不过刚富察妹妹走进来时,我还真当是从天宫来的仙女儿呢!怪道爷一得空儿就去看了妹妹了!” “李侧福晋说得对呢,富察侧福晋当真是绝代佳人,瞧这皮肤水的,跟嫩豆腐似的!”一面生的女子从人群中缓步踱出,“妹妹乌雅秀兰给富察侧福晋请安。” “哦,还好,还好。乌雅妹妹无须多礼。”淑伊尔哈打哈哈,“妹妹生的好看,柳叶弯眉,琼鼻小嘴儿的,想必爷很喜欢的吧!” 钮祜禄氏白净清秀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富察妹妹既已出来了,就早日为爷绵延子嗣,多生几个胖娃娃!” 淑伊尔哈顿时两颊生晕,作小女儿状低头装死。 “呦,瞧瞧!妹妹脸多嫩啊,才一句就不好意思啦~”李氏的声音促狭婉转起来,“爷昨儿歇在妹妹那儿,怎么半夜就出来了?” 满堂女人皆不说话了,幸灾乐祸者有之,怜悯自嘲者有之。 淑伊尔哈整整神色:“不知道,爷可能有什么急事要办吧。” 然后走到大堂中央,盈盈下拜:“给福晋请安,福晋身体可还安好?” 那拉氏淡淡微笑道:“托爷的福,还好。” “今儿个你来请安,正好有件事儿与你说。”那拉氏端起杯盏,抿了口茶,“你那屋自妹妹禁足没来得及进人,几年来委屈妹妹了。下午便有仆役过去伺候,妹妹独自一苑也好调遣人手。” “谢福晋。”笑着道谢,却并不多说。 众人陪着福晋说了会儿话,这才渐渐退了。 淑伊尔哈被红妆搀着跟在几位侧福晋后出了门。 却见年氏等在院外。 “妹妹可知刚姐姐赞你的诗是谁说的吗?” 淑伊尔哈瞥见年氏眼底隐隐闪过一抹不屑和轻蔑,决定对她装傻:“……呃,妹妹不知。” “是少陵野老的诗。妹妹知少陵野老是何许人也吗?” 淑伊尔哈摇头,头上戴的簪珠碰撞间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不知。” “是杜子美杜甫杜大诗圣。妹妹还是要多读点书,免得爷会不喜。”年氏再不看淑伊尔哈,“姐姐先走一步。” “姐姐好走。” 淑伊尔哈暗暗抹汗,女人猛于虎哦! 抬步刚要走,又被叫住。 “富察侧福晋解了禁,要不要到婢妾那里坐坐。” 淑伊尔哈回头,原来是汪氏,只是汪氏似过得不顺,眉宇间有一道思虑过甚的深痕。 于是摆起笑脸,到底是故人:“姐姐何须如此多礼,依然唤我妹妹便可,咱俩是同日进门的,那么叫不是生分了吗。” “那姐姐就托大了。” “什么托大不托大的。”淑伊尔哈复皱眉,“妹妹今儿可能不能去姐姐那儿了,福晋刚往我院子派了人,我这就回去看看。过两日必去姐姐处拜访。” 汪氏托起淑伊尔哈的手:“合该是姐姐去拜访妹妹的。” 待两人分开,淑伊尔哈回到自己苑子中,才真正松口气,精神突然感觉疲累不已。 “格格回来了,福晋安排的人已经到了,要不要现在去看看。”采桑迎出门,面色慎重。 淑伊尔哈想了想,道:“让葛嬷嬷问问他们原本是做什么的?该做什么还做什么。里屋出你们三人别让他们任何一个靠近,厨房是采桑负责的,衣物等细软是红妆负责的,你们各自先领几个小丫头试试,不行的再与我说。先十几天,你们还有葛嬷嬷都紧醒着点,不要让人有机可乘了。” “渣!” “人我现在不想见。你们下去安排吧,午饭准备好了吗?我饿极了!” 采桑好笑,格格刚刚才有点王府侧福晋的范儿! “有的,有的,奴才已经准备了,格格先回里屋等着,立马上菜。” 也许是早上脑力劳动过甚,中午淑伊尔哈吃了两倍的饭菜,直看得一旁的红妆采桑咋舌。午后,淑伊尔哈喝着空间茶,躺在美人榻上舒服的晒着温煦的阳光。 这才是她向往的闲逸生活嘛! 淑伊尔哈晒着晒着就睡过去了。 醒过来险些吓得她肝儿都掉出来,恐怖的大老板正坐在她旁边! 胤禛放下手中的书本,好笑的看着小妮子瞪大的双眼,黑白分明的水润大眼写满了惊诧。 “你可真能睡啊。”从午时到申时,整两个时辰!跟猪一样。 “哦。”淑伊尔哈还没缓过神,鬼使神差又添了句,“婢妾饿了,要吃点心。” 胤禛眸中笑意更甚,不过还是板着脸:“整天睡了吃吃了睡,像什么样子!” 淑伊尔哈被训得委屈:“哪有!早上婢妾还早起给福晋请安去了!谁知道早去了一个时辰,是以婢妾午时才睡的沉的。” “个笨东西!去之前不会打听一下!” “婢妾才不笨!婢妾只是没想到而已!”淑伊尔哈小爪子捂住被魔王敲痛的脑门,撅起小嘴不满道。 可爱的样子让胤禛手更痒了,随时想欺负撩拨一下。 不过,……过犹不甚。 ……嗯,还有一句话,叫来日方长。 “爷今晚宿你这儿,今晚吃什么?” 淑伊尔哈决定报复一下。她白皙莹润的脸颊出现两个笑涡,亲昵地凑到老板的身侧,语调奶声奶气,配上如枣蜜般甜滋滋的笑容,当真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 胤禛心内赞叹,同时身体火热起来,但立马就被小姑娘浇了盆凉水。 “王爷,比照昨夜的菜单如何?今晚爷可不能再吃那许多了。”嘻嘻,让你欺负我! 胤禛噎了一下,转过头。 声音很冷淡:“随你。” 当晚,胤禛半路又从静怡苑飞奔而出! 当晚,据苏培盛观察,主子蹲茅厕的时间变短不少,出茅厕的时候一脸身姿轻盈,一路走过,气味飘香十里…… 第 8 章(修) “主子,已调查清楚了,饭食并无问题。”苏培盛躬身站于胤禛身侧。 胤禛手指轻敲座椅扶手,沉吟:“爷也这么认为,她还没胆子给爷在饭食上动手脚。” 苏培盛小心思嘱:“主子,奴才瞧您的气色这两日越发好了。太医也说主子身体健壮,没问题呢。说不定富察侧福晋是在调养您的身子。” 胤禛冷着的脸有些黑:“爷看她可没那个心。”处了两日,那小妮子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他早已看出那妮子根本没对他上心! 可恶得让人手痒痒! “主子,那今儿还去富察侧福晋那儿吗?”苏培盛其实是希望主子的身体越来越好的。 胤禛停下敲击扶手的手指,转而翻开一本书:“不了,今夜就歇在世兰那儿吧。” 淑伊尔哈捧着肚子,央央着采桑:“我肚子饿了,想吃蛋羹、青菜小豆腐还有酸菜鱼!” 看到淑伊尔哈可怜可爱的样子,采桑故意绷着脸:“回小姐的话,酸菜鱼没有,只有三鲜肉丁。” “不不不,我要吃酸菜鱼。”淑伊尔哈伸出白嫩的手指讨好的摇摇采桑的手臂,“好采桑,给我做吧,我想得厉害!” 面对如花般的讨喜面容,任谁心肠再硬都绷不住,何况采桑这个本就心软的小姑娘:“好吧,好吧,不过要多等一会儿了。” “嗯嗯!”淑伊尔哈喜笑颜开起来。 待采桑出去,红妆才道:“格格别太惯着那小丫头,免得她到时候心大了。”这两天可能是静怡苑刚进了人,采桑被人捧着,态度高慢起来,葛嬷嬷提点了几次都不见改。 淑伊尔哈端着白瓷茶盏的手指竟比之还要白皙,透着淡粉的指甲映在白瓷上格外惹人怜爱。 “再看看吧,毕竟是从小跟着我的。”多年情分,就看采桑怎么选择了。 红妆神色一凛:“奴才会和葛嬷嬷好好盯着的。” 说罢,红妆便下去了。 淑伊尔哈喝着茶,微微合着眸子,长睫如帘幕般遮住了视线。她不怕他人轻贱忽视,不怕他人下毒残害,就怕最亲近的人背叛…… 淑伊尔哈晚睡后便进入空间,她现在已经学到天山折梅手,凌波微步还在研究中,段誉之所以会很快学会凌波微步,是因为他熟知《易经》,而淑伊尔哈作为一个现代女孩儿,怎么可能去研究八八六十四卦这么玄妙的东西,是以学起凌波微步来格外艰辛。 淑伊尔哈练完功,身着的薄衫被汗浸透,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冽的香气。淑伊尔哈跳进屋前的池潭中,这池潭一年四季恒温,便是冬季泡澡也不会觉得冷。 淑伊尔哈舒服的吐出口浊气,一天中只这时候才让她最放松自在,这是属于她的一方天地,她想干什么都没人会瞧见! 隔日,淑伊尔哈去请安,发现年氏没到,这才知道大老板昨夜歇在年氏的屋中了。 李氏带笑对着淑伊尔哈道:“我还道爷会心疼妹妹多些,没想到还是年妹妹得爷的宠爱。” 淑伊尔哈脸上挂着标准的空姐微笑,六颗外露的小白牙闪闪发光。 “年姐姐自然得爷的宠爱。” 她巴不得大老板不去她那儿呢! 福晋忽然说道:“今儿是弘历回来的日子,钮祜禄妹妹要好好准备。” 钮祜禄氏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谢福晋关怀,婢妾自醒得。” 李氏便不吭声了,腕上的白玉镯子被翻得咕噜噜直转。她有两个儿子,但两个儿子加起来也没有弘历一人来的争气,自是相当气闷。 那拉氏见达到目的,就不多话了。后院的平衡才能真正稳固她的位置,而且她已经没有儿子傍身了。 “我累了,散了。” “恭送福晋。” 淑伊尔哈觉得每日请安真是技术活,弯弯绕绕,让她这个直肠子的险些便秘! 汪氏照例很亲近的挽过淑伊尔哈的手臂:“妹妹今日去姐姐那里吗?梅子酒已酿好了呢。” 淑伊尔哈嘴馋道:“姐姐想着妹妹,妹妹哪有回拒的道理。” 待到了汪氏屋中,坐定。淑伊尔哈捧着酒盏,微微抿了一口,当真是口齿留香。 “姐姐的酒酿的可真好,就怕我以后要变成个酒鬼咯!” 汪氏腼腆的笑开:“妹妹爱喝,姐姐便常常酿来送与妹妹。”后眼神示意,汪氏的丫鬟纷纷退出门外。 淑伊尔哈乖觉:“红妆,你先回静怡苑,告诉采桑,午时我不回去了,与姐姐这里吃。” 红妆听罢告退,走时掩住房门。 汪氏肃整面容,口齿清晰:“姐姐心中素有疑惑,望妹妹解惑。” 淑伊尔哈把盏中美酒一饮而尽,复又倒了一杯:“姐姐豪爽,但有妹妹能解惑的,妹妹定知无不言。” “几年前,妹妹于我小产之际突进了位份,但却一直禁足静怡苑,不知是何缘由?” 淑伊尔哈微笑:“姐姐既问了我,便是相信妹妹。妹妹也没什么可说的,不管是进位份还是禁足静怡苑,都是妹妹求王爷的,姐姐无需多虑。” 汪氏似想不通,眉宇微皱起来。 “姐姐的梅子酒有些烈啊,妹妹刚胡言乱语了。”淑伊尔哈起身,“妹妹头有些昏胀,就不在这儿吃了。” 临出屋前,淑伊尔哈回头:“姐姐身上的味道不似当初的茉莉香来得好闻呢。下人们怎么不给姐姐抹当初的茉莉香呢?” 汪氏突然抬头,眼已是红了:“谢妹妹……姐姐当初多有亏欠妹妹的地方,姐姐在这儿跟妹妹道歉,请妹妹原谅。妹妹大恩,姐姐定当图报!”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妹妹不用姐姐来报,妹妹只要活得舒坦就够了!” “还是妹妹明白,人活一世,自在活着才是道理。是姐姐想岔了。妹妹慢走,姐姐来日必登门拜访。” “姐姐想通是为最好。妹妹这便走了。” 淑伊尔哈知道,汪氏是再不能生儿育女,老来含饴弄孙了…… 一个人慢慢走在石砖地上,听着花盆底子与石砖之间咔哒咔哒的碰撞声,好像这条路永远走不完。路边的桃花开得灿烂,纷纷扬扬,有几瓣落在淑伊尔哈的长睫之上。淑伊尔哈眨了几下眼才让粉色的花瓣掉落。 淑伊尔哈转了个圈,身上的花瓣随之飘洒,心情也似被甩脱的花瓣般飞扬起来,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何况她也是文艺不起来的小女子罢了。 扬起唇,望着纷扬而下的桃瓣,心情爽快起来,如此美景,当不负了才是! 淑伊尔哈不知道,远处屋中的窗口正站着一名身材魁伟男子,他目光深邃难言,眼神亮若星斗,直直的看着淑伊尔哈随桃花翩飞纤细窈窕的身影。 他似乎从不曾淑伊尔哈那里看到这般明媚天真的笑言…… 直到淑伊尔哈走远,胤禛才收回视线,手中的佩玉被握得死紧,他对她的关注太多了…… 一月后,雍亲王伴驾出使塞外。 府里的女人顿时空闲寂寞起来。 淑伊尔哈捧着绣布,专心致志的绣着绣样。 红妆一脸肃穆的进屋,眼神多有沉郁。 “格格,她……没守得住。” 淑伊尔哈放下针线,淡淡道:“缘分何其玄妙,你我不能左右。听说你手下有个丫头手艺甚好,好像叫……小梅的,把她提上来伺候吧。” “嗯,叫她进来,我跟她说说话。” 红妆应是,便下去了。 过了会儿,跟红妆进来的少女面貌清秀,约十四五岁,眼神清澈。 “奴才小梅,拜见侧福晋。” 淑伊尔哈点头:“看着是个知道规矩的丫头。小梅这名字简单,既是梅花,我日后唤你赛雪如何?” 少女高兴的笑开:“谢侧福晋赐名。赛雪好听极了。” “来的路上,想必红妆把话与你说了吧。” 赛雪郑重道:“奴才定好好收着差事,不叫侧福晋失望。” 淑伊尔哈看向红妆,皱眉责怪道:“看你也不提醒我让赛雪起身,地上寒气重,可别冻着了。” 红妆忙扶起赛雪,笑道:“赛雪守规矩,格格才会喜欢。” “好了,不说了,快到午时了,赛雪去准备饭食吧。顺便把采桑唤来。” 赛雪出去后,红妆才道:“格格要动手了?” 淑伊尔哈再绣上一针,停手:“不,毕竟从小就跟着我。情分摆在那儿呢。” “格格心软,却不知那小蹄子……” 淑伊尔哈摆手,让她不要再说。 采桑进来后,淑伊尔哈已躺在卧榻之上。 “格格现在唤我来,可有什么事么?” 红妆立时骂道:“什么我啊我的,尊卑可分得清,咱们做奴才的,主子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哪那么多话?!” 采桑不以为意,倒是有些生气道:“咱们自小跟在主子身边,还要讲那些虚礼吗?要那么着,岂不显得生分?” 红妆气红了脸,正欲反驳,被淑伊尔哈阻了。 淑伊尔哈道:“好了!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遂缓和语气,“采桑,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采桑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自六岁跟着格格,至今已十年有一了。” 淑伊尔哈点头:“你既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想必清楚我的为人了。以后厨房的差事交给赛雪,你就跟着葛嬷嬷吧。待到了年岁,我便许一份厚厚的嫁妆与你,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采桑冷汗刷一下流出,她自是十分清楚淑伊尔哈,自家格格平日里待人接物都非常宽厚,但心志却非常坚定,极有注意,在富察家的时候,有一回庶姐珠儿抢了格格的花簪欺负了格格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格格面上不说,谁也没告诉,过了些时日,珠儿却意外失足摔得鼻青脸肿,事后还把花簪还给了格格,日后再不敢欺侮格格,看见了便飞快绕道! 淑伊尔哈这么说了,定是心中已有打算,红妆比她还大一岁呢! “格格,格格,奴才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奴才定痛改前非,求格格原谅!”采桑眼泪流淌下来。 淑伊尔哈闭眼,不想看见采桑一脸泪水的样子。 “你的心大了,我这儿留不住你了。” 采桑爬过去抓住淑伊尔哈的衣服下摆:“没有,没有!奴才一直安安分分在厨房当差啊!” 红妆挡到采桑和淑伊尔哈之间:“你十三日前与福晋身边的太监小喜子说了一时辰的话,八日前还当值时就溜出去偷懒,与大厨房的尤妈妈聊了一刻钟,小厨房里只留了媚儿看炉子,你个糊涂东西,那个媚儿是哪里派来的人都不知道!三日前,你更是亲去相迎了年氏的大丫鬟,她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这两日日日把格格的私密透露出去!” “这般叛主求荣,格格心善还留的你命在,要我是你早一条白绫吊死了算了!” “好了,红妆你歇歇气,为这个生什么气。”淑伊尔哈倒了杯水给红妆,复对跪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的采桑说道,“我不忍处置与你,却也容不得你了,如后你就不要出屋子了。” 葛嬷嬷这时才进来,和几个粗使丫头托了瘫软在地的采桑出去。 “如她一开始便坦诚过错,我便打算着饶她这回,敲打敲打就算了。”淑伊尔哈神色郁郁,红妆隔着热气蒸腾的水汽看不真切淑伊尔哈的表情,但是听出淑伊尔哈的语气颇多不快。 心疼于这样的小姐,红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便道:“奴才会一辈子忠心跟随小姐的。” 淑伊尔哈放下杯子,头轻轻偎进红妆的怀中,并不说话,只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主子,已调查清楚了,饭食并无问题。”苏培盛躬身站于胤禛身侧。 胤禛手指轻敲座椅扶手,沉吟:“爷也这么认为,她还没胆子给爷在饭食上动手脚。” 苏培盛小心思嘱:“主子,奴才瞧您的气色这两日越发好了。太医也说主子身体健壮,没问题呢。说不定富察侧福晋是在调养您的身子。” 胤禛冷着的脸有些黑:“爷看她可没那个心。”处了两日,那小妮子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他早已看出那妮子根本没对他上心! 可恶得让人手痒痒! “主子,那今儿还去富察侧福晋那儿吗?”苏培盛其实是希望主子的身体越来越好的。 胤禛停下敲击扶手的手指,转而翻开一本书:“不了,今夜就歇在世兰那儿吧。” 淑伊尔哈捧着肚子,央央着采桑:“我肚子饿了,想吃蛋羹、青菜小豆腐还有酸菜鱼!” 看到淑伊尔哈可怜可爱的样子,采桑故意绷着脸:“回小姐的话,酸菜鱼没有,只有三鲜肉丁。” “不不不,我要吃酸菜鱼。”淑伊尔哈伸出白嫩的手指讨好的摇摇采桑的手臂,“好采桑,给我做吧,我想得厉害!” 面对如花般的讨喜面容,任谁心肠再硬都绷不住,何况采桑这个本就心软的小姑娘:“好吧,好吧,不过要多等一会儿了。” “嗯嗯!”淑伊尔哈喜笑颜开起来。 待采桑出去,红妆才道:“格格别太惯着那小丫头,免得她到时候心大了。”这两天可能是静怡苑刚进了人,采桑被人捧着,态度高慢起来,葛嬷嬷提点了几次都不见改。 淑伊尔哈端着白瓷茶盏的手指竟比之还要白皙,透着淡粉的指甲映在白瓷上格外惹人怜爱。 “再看看吧,毕竟是从小跟着我的。”多年情分,就看采桑怎么选择了。 红妆神色一凛:“奴才会和葛嬷嬷好好盯着的。” 说罢,红妆便下去了。 淑伊尔哈喝着茶,微微合着眸子,长睫如帘幕般遮住了视线。她不怕他人轻贱忽视,不怕他人下毒残害,就怕最亲近的人背叛…… 淑伊尔哈晚睡后便进入空间,她现在已经学到天山折梅手,凌波微步还在研究中,段誉之所以会很快学会凌波微步,是因为他熟知《易经》,而淑伊尔哈作为一个现代女孩儿,怎么可能去研究八八六十四卦这么玄妙的东西,是以学起凌波微步来格外艰辛。 淑伊尔哈练完功,身着的薄衫被汗浸透,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冽的香气。淑伊尔哈跳进屋前的池潭中,这池潭一年四季恒温,便是冬季泡澡也不会觉得冷。 淑伊尔哈舒服的吐出口浊气,一天中只这时候才让她最放松自在,这是属于她的一方天地,她想干什么都没人会瞧见! 隔日,淑伊尔哈去请安,发现年氏没到,这才知道大老板昨夜歇在年氏的屋中了。 李氏带笑对着淑伊尔哈道:“我还道爷会心疼妹妹多些,没想到还是年妹妹得爷的宠爱。” 淑伊尔哈脸上挂着标准的空姐微笑,六颗外露的小白牙闪闪发光。 “年姐姐自然得爷的宠爱。” 她巴不得大老板不去她那儿呢! 福晋忽然说道:“今儿是弘历回来的日子,钮祜禄妹妹要好好准备。” 钮祜禄氏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谢福晋关怀,婢妾自醒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 李氏便不吭声了,腕上的白玉镯子被翻得咕噜噜直转。她有两个儿子,但两个儿子加起来也没有弘历一人来的争气,自是相当气闷。 那拉氏见达到目的,就不多话了。后院的平衡才能真正稳固她的位置,而且她已经没有儿子傍身了。 “我累了,散了。” “恭送福晋。” 淑伊尔哈觉得每日请安真是技术活,弯弯绕绕,让她这个直肠子的险些便秘! 汪氏照例很亲近的挽过淑伊尔哈的手臂:“妹妹今日去姐姐那里吗?梅子酒已酿好了呢。” 淑伊尔哈嘴馋道:“姐姐想着妹妹,妹妹哪有回拒的道理。” 待到了汪氏屋中,坐定。淑伊尔哈捧着酒盏,微微抿了一口,当真是口齿留香。 “姐姐的酒酿的可真好,就怕我以后要变成个酒鬼咯!” 汪氏腼腆的笑开:“妹妹爱喝,姐姐便常常酿来送与妹妹。”后眼神示意,汪氏的丫鬟纷纷退出门外。 淑伊尔哈乖觉:“红妆,你先回静怡苑,告诉采桑,午时我不回去了,与姐姐这里吃。” 红妆听罢告退,走时掩住房门。 汪氏肃整面容,口齿清晰:“姐姐心中素有疑惑,望妹妹解惑。” 淑伊尔哈把盏中美酒一饮而尽,复又倒了一杯:“姐姐豪爽,但有妹妹能解惑的,妹妹定知无不言。” “几年前,妹妹于我小产之际突进了位份,但却一直禁足静怡苑,不知是何缘由?” 淑伊尔哈微笑:“姐姐既问了我,便是相信妹妹。妹妹也没什么可说的,不管是进位份还是禁足静怡苑,都是妹妹求王爷的,姐姐无需多虑。” 汪氏似想不通,眉宇微皱起来。 “姐姐的梅子酒有些烈啊,妹妹刚胡言乱语了。”淑伊尔哈起身,“妹妹头有些昏胀,就不在这儿吃了。” 临出屋前,淑伊尔哈回头:“姐姐身上的味道不似当初的茉莉香来得好闻呢。下人们怎么不给姐姐抹当初的茉莉香呢?” 汪氏突然抬头,眼已是红了:“谢妹妹……姐姐当初多有亏欠妹妹的地方,姐姐在这儿跟妹妹道歉,请妹妹原谅。妹妹大恩,姐姐定当图报!”最后,已是泣不成声。 “妹妹不用姐姐来报,妹妹只要活得舒坦就够了!” “还是妹妹明白,人活一世,自在活着才是道理。是姐姐想岔了。妹妹慢走,姐姐来日必登门拜访。” “姐姐想通是为最好。妹妹这便走了。” 淑伊尔哈知道,汪氏是再不能生儿育女,老来含饴弄孙了…… 一个人慢慢走在石砖地上,听着花盆底子与石砖之间咔哒咔哒的碰撞声,好像这条路永远走不完。路边的桃花开得灿烂,纷纷扬扬,有几瓣落在淑伊尔哈的长睫之上。淑伊尔哈眨了几下眼才让粉色的花瓣掉落。 淑伊尔哈转了个圈,身上的花瓣随之飘洒,心情也似被甩脱的花瓣般飞扬起来,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何况她也是文艺不起来的小女子罢了。 扬起唇,望着纷扬而下的桃瓣,心情爽快起来,如此美景,当不负了才是! 淑伊尔哈不知道,远处屋中的窗口正站着一名身材魁伟男子,他目光深邃难言,眼神亮若星斗,直直的看着淑伊尔哈随桃花翩飞纤细窈窕的身影。 他似乎从不曾淑伊尔哈那里看到这般明媚天真的笑言…… 直到淑伊尔哈走远,胤禛才收回视线,手中的佩玉被握得死紧,他对她的关注太多了…… 一月后,雍亲王伴驾出使塞外。 府里的女人顿时空闲寂寞起来。 淑伊尔哈捧着绣布,专心致志的绣着绣样。 红妆一脸肃穆的进屋,眼神多有沉郁。 “格格,她……没守得住。” 淑伊尔哈放下针线,淡淡道:“缘分何其玄妙,你我不能左右。听说你手下有个丫头手艺甚好,好像叫……小梅的,把她提上来伺候吧。” “嗯,叫她进来,我跟她说说话。” 红妆应是,便下去了。 过了会儿,跟红妆进来的少女面貌清秀,约十四五岁,眼神清澈。 “奴才小梅,拜见侧福晋。” 淑伊尔哈点头:“看着是个知道规矩的丫头。小梅这名字简单,既是梅花,我日后唤你赛雪如何?” 少女高兴的笑开:“谢侧福晋赐名。赛雪好听极了。” “来的路上,想必红妆把话与你说了吧。” 赛雪郑重道:“奴才定好好收着差事,不叫侧福晋失望。” 淑伊尔哈看向红妆,皱眉责怪道:“看你也不提醒我让赛雪起身,地上寒气重,可别冻着了。” 红妆忙扶起赛雪,笑道:“赛雪守规矩,格格才会喜欢。” “好了,不说了,快到午时了,赛雪去准备饭食吧。顺便把采桑唤来。” 赛雪出去后,红妆才道:“格格要动手了?” 淑伊尔哈再绣上一针,停手:“不,毕竟从小就跟着我。情分摆在那儿呢。” “格格心软,却不知那小蹄子……” 淑伊尔哈摆手,让她不要再说。 采桑进来后,淑伊尔哈已躺在卧榻之上。 “格格现在唤我来,可有什么事么?” 红妆立时骂道:“什么我啊我的,尊卑可分得清,咱们做奴才的,主子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哪那么多话?!” 采桑不以为意,倒是有些生气道:“咱们自小跟在主子身边,还要讲那些虚礼吗?要那么着,岂不显得生分?” 红妆气红了脸,正欲反驳,被淑伊尔哈阻了。 淑伊尔哈道:“好了!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遂缓和语气,“采桑,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采桑不明所以,但还是回道:“自六岁跟着格格,至今已十年有一了。” 淑伊尔哈点头:“你既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想必清楚我的为人了。以后厨房的差事交给赛雪,你就跟着葛嬷嬷吧。待到了年岁,我便许一份厚厚的嫁妆与你,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采桑冷汗刷一下流出,她自是十分清楚淑伊尔哈,自家格格平日里待人接物都非常宽厚,但心志却非常坚定,极有注意,在富察家的时候,有一回庶姐珠儿抢了格格的花簪欺负了格格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格格面上不说,谁也没告诉,过了些时日,珠儿却意外失足摔得鼻青脸肿,事后还把花簪还给了格格,日后再不敢欺侮格格,看见了便飞快绕道! 淑伊尔哈这么说了,定是心中已有打算,红妆比她还大一岁呢! “格格,格格,奴才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奴才定痛改前非,求格格原谅!”采桑眼泪流淌下来。 淑伊尔哈闭眼,不想看见采桑一脸泪水的样子。 “你的心大了,我这儿留不住你了。” 采桑爬过去抓住淑伊尔哈的衣服下摆:“没有,没有!奴才一直安安分分在厨房当差啊!” 红妆挡到采桑和淑伊尔哈之间:“你十三日前与福晋身边的太监小喜子说了一时辰的话,八日前还当值时就溜出去偷懒,与大厨房的尤妈妈聊了一刻钟,小厨房里只留了媚儿看炉子,你个糊涂东西,那个媚儿是哪里派来的人都不知道!三日前,你更是亲去相迎了年氏的大丫鬟,她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这两日日日把格格的私密透露出去!” “这般叛主求荣,格格心善还留的你命在,要我是你早一条白绫吊死了算了!” “好了,红妆你歇歇气,为这个生什么气。”淑伊尔哈倒了杯水给红妆,复对跪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的采桑说道,“我不忍处置与你,却也容不得你了,如后你就不要出屋子了。” 葛嬷嬷这时才进来,和几个粗使丫头托了瘫软在地的采桑出去。 “如她一开始便坦诚过错,我便打算着饶她这回,敲打敲打就算了。”淑伊尔哈神色郁郁,红妆隔着热气蒸腾的水汽看不真切淑伊尔哈的表情,但是听出淑伊尔哈的语气颇多不快。 心疼于这样的小姐,红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便道:“奴才会一辈子忠心跟随小姐的。” 淑伊尔哈放下杯子,头轻轻偎进红妆的怀中,并不说话,只叹了口气。 第 9 章(修) 突一天夜里,外头突然喧哗起来。 淑伊尔哈本在空间泡澡,见红妆推门进来,急急忙忙出了空间。 还好屋中昏暗,红妆并未看出什么。 红妆一进屋,就到床上把淑伊尔哈从床铺里挖出来,眉宇间甚是焦急,跟过来伺候的还有赛雪,她现在已能做些事情了。 “格格快起,福晋正召集各侧福晋和格格到大厅去!” 淑伊尔哈套上件简单的白儒长衫,发髻上松松插了根白玉簪子就被等在门口的赛雪迎了出去。 路上碰见张氏和乌雅氏,三人各自见礼后,匆匆往正厅而去。 淑伊尔哈到了正厅的时候,离得近的年氏等人已经等在那儿了。 “拜见福晋,请福晋安。” 福晋焦急着脸色,似有什么事:“免礼了。” “我就不废话了。爷得了时疫,病情严重,需要个人去侍疾。” 听中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钮祜禄氏上前:“婢妾自请侍疾!” 福晋甚是安慰:“好,好,那么你现在就回院子好好准备,我已着人备了些许药材,天明你带着这些药材即刻动身!” 然后众人便被福晋遣散了。 淑伊尔哈事不关己地往回走,历史虽然在前头拐了个大弯,现在竟也绕回来了。就不知道钮祜禄氏是否真的承天庇佑咯~ 淑伊尔哈颇为乌鸦嘴的想着。 这几日,府中高度紧张,每个人行事都战战兢兢。 淑伊尔哈让葛嬷嬷和红妆吩咐下去,不许苑子中的人到外面去,以免多生事端。然后关起门来,自顾自的绣着刺绣,这东西最能打发时间。 每次去请安,众女人都要挥泪一把,然后安慰安慰福晋什么的。淑伊尔哈表示天天抹眼抹泪的泪包都不够用了!强烈要求福晋加薪! 高强度演技大比拼持续了五六天,淑伊尔哈基本掌握了如何将眼泪收放自如时,传来了一个让淑伊尔哈惊诧的消息——时疫病毒太强大,钮祜禄氏也病倒了,眼看着大老板要领便当了! og!不会吧,不可能吧!明明历史上讲钮祜禄氏去了后胤禛就康复了的! 难道她要当寡妇了?! 不过,不用淑伊尔哈想了,福晋让淑伊尔哈赶紧收拾收拾去侍疾,淑伊尔哈马不停蹄从正厅到静怡苑再到雍亲王府只用了一个时辰,衣服什么的不用想了,淑伊尔哈只让红妆和葛嬷嬷搜来许多烈酒带到马车上。 红妆和葛嬷嬷哭得跟死了娘似的,淑伊尔哈不耐烦,不就没让他们跟着嘛,有什么的。 “格格,你一定要保重啊!”红妆还把贴身的护身符强硬的塞到淑伊尔哈手中,抽泣道,“这是奴才娘当年给奴才求的,奴才一直贴身携带,只望这个护身符能给小姐带来平安!” 淑伊尔哈点头,作严肃状:“回来还给你。” 葛嬷嬷拉着淑伊尔哈的手,眼泪婆娑,不住说道:“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淑伊尔哈到达大老板所下榻的行馆时,整个行馆中愁云惨雾,太医们各个摇头。 淑伊尔哈刚进入胤禛的屋中,便被里面的气味熏得后退一步。 胤禛这时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榻上,身上只有薄被,脸色蜡黄,嘴角还有未擦净的黄|色涎水,鬓发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淑伊尔哈顿时觉得大老板真是可怜,便亲去外面打了盆水,为大老板换衣擦身。 苏培盛一直跟在淑伊尔哈后头,协助淑伊尔哈把主子的个人卫生清理干净。 待一切做完,淑伊尔哈对苏培盛道:“苏公公,这些东西你拿到外面烧掉,还有一些换洗衣服拿去用滚水煮了,相信你们以前也是这么服侍爷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苏培盛自己把东西慢慢搬了出去,待出去前,又被淑伊尔哈叫住:“苏公公,我带了几坛子烈酒,你拿一坛子过来。” 苏培盛应了,等到他拿着烈酒进来,发现屋中的窗户都大敞着,顿时发急起来。 “侧福晋不知道,爷不能吹风的!” 淑伊尔哈不为所动:“等会儿就关,先透透气!你下去赶紧洗个澡,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也病咯!” 苏培盛无法,只有下去。 淑伊尔哈见无人了,从空间里倒了一杯空间水和空间小屋中的一个小瓶子出来,她查了资料,这个小瓶子里是一颗抗病毒且强身健体的丹药,希望有用吧。 毕竟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嘛! 淑伊尔哈看胤禛昏迷根本喂不下,便从空间里翻出个吸管,对着胤禛的嘴把水喂进去。 过了会儿,胤禛醒来,睁眼便吐了口秽物,还好淑伊尔哈警觉,连忙把秽物擦净。 胤禛的身体着实太弱,眼睛已经看不大真清人了。 淑伊尔哈凑近胤禛的脸边,轻柔的说道:“婢妾富察淑伊尔哈,前来侍疾。爷好好歇着,一切都会好的。” 胤禛听着,似安心般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淑伊尔哈叹气,似大老板混到这般狼狈的还真不多,身边竟没人肯伺候! 淑伊尔哈看天色,便和衣躺倒胤禛的身侧,打算先休息一下。 等淑伊尔哈醒来,胤禛还在昏睡,淑伊尔哈照本宣科再喂了丹药和茶水。 胤禛是被一阵腹痛折磨醒的。 他闭眼虚弱的说要出恭,淑伊尔哈着实尴尬了一下,不过还是扶着大老板去嗯嗯了。 大老板解决完三急,躺倒床上又昏睡过去。淑伊尔哈看时辰,便叫来苏培盛打盆水带着烈酒进屋。 两人合力伺候完虚弱的胤禛,淑伊尔哈就让苏培盛出去了。 等到喂完五次丹药茶水,胤禛才算歇过气。 半夜醒来,理智回转,胤禛感觉自己被窝里似乎躺着个人,颇感惊讶。借着烛火,胤禛看清正在酣眠人,竟然是他的富察侧福晋。 顿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胤禛吃力地伸手把淑伊尔哈揽到怀中,温软的触感让他知道,原来他还活着…… 淑伊尔哈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倒大老板怀里了! 囧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睡相这么差的! 不过还是照例先给大老板用清水漱口,然后再喂丹药和茶水,大老板现在已经不会拉肚子和呕吐啦,吃这个能好的快些罢了。 胤禛其实是知道淑伊尔哈的动作的,等到他感觉有温暖液体流到口中时,才睁开眼睛。 淑伊尔哈此时正用吸管给大老板喂水,她先把茶水喝了,再吐到吸管中。猛然看到大老板正睁眼看着她,一口气没上来呛着了。 胤禛眼含笑意,沉默的看着坐在她床边狂咳不已的小女子。 淑伊尔哈稍稍缓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轻柔的抱怨:“王爷既然醒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再给爷倒杯水,爷赶紧喝了吧。” 淑伊尔哈把倒好的茶水放到榻前几上,把胤禛搀扶起来,在他背后垫起枕头。 胤禛接过茶水,温热的茶水流入喉管,身体一下子就舒服很多。 “爷,要不要传太医看看?” 胤禛点头应允,苏培盛听到胤禛醒来,大哭着扑倒在榻前。 太医赶到的时候才稍微止住哭声。 太医们看疹后,都啧啧称奇,已经背叛了死刑的人竟然能被阎王殿放出来!他们皆道“皇天庇佑”。只有胤禛知道,是淑伊尔哈治好了他。直到后来,他也没有问她是怎么治好他的,有些事情,就让它永远模糊下去吧。 等到太医走了,淑伊尔哈才探头探脑的进到屋中,然后自顾自的把紧闭的窗子打开。 “王爷,太医怎么说的?是不是大好了?” 阳光投射在淑伊尔哈的身上,形成一道光晕把纤细秀丽的女人包裹,美丽得让人屏息!胤禛突然觉得淑伊尔哈或许是来自天宫的仙女! 胤禛垂下眼帘,双拳在被子里紧握,有些事有些感情无论他怎么逃都躲不开,现在,他已经不想再躲了! 他缓口气,才淡淡道:“嗯,大好了。”语气虽平淡,但是淑伊尔哈还是听出大老板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淑伊尔哈跳起来,高兴的直拍手:“王爷,恭喜了!”终于不用伺候这位大爷了。 欢蹦乱跳的样子让胤禛切实的感觉到淑伊尔哈所传递出的喜悦。 嘴角的弧度不禁加深。 淑伊尔哈突然又想到,好像对面的院子还有一个病人吧…… “王爷,钮祜禄姐姐先来给王爷侍疾的,可是后来也病了。既然王爷大好了,婢妾就过去为姐姐看汤药。” 胤禛板下脸,心中不悦,他其实想让小妮子陪侍在他屋中的。但,舒兰毕竟伺候他有功…… 于是,只能道:“你去吧,晚上到爷这里睡。” 淑伊尔哈傻眼,愣愣地:“呃,回王爷的话,苏公公已经为婢妾准备了房间……” 胤禛躺下,闭眼:“那就按苏培盛安排来。爷累了,你去照顾舒兰吧。” “婢妾告退。”淑伊尔哈大大松口气。 钮祜禄氏病得没有胤禛重,她是照顾胤禛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这才病了的。所以淑伊尔哈就按照太医给的指示和钮祜禄氏的大丫鬟一起细细照顾。 没过两天,身体本就康健的钮祜禄氏就康复的和现在的胤禛差不多了。 淑伊尔哈接手了胤禛的膳食工作,胤禛现在还不能吃什么,淑伊尔哈就往白粥里混入丹药和茶水,日日看着大老板吃下去才安心。 这般下来,胤禛一月后已能下床了,脸色红润,倒是比病前还旺盛些。 康熙过来看到儿子媳妇儿都大好了,顿觉自己福泽深厚,于是赏了一大堆东西。淑伊尔哈得了个大头,康熙看到这个仙女儿似的儿媳妇先惊艳了下,知道是淑伊尔哈照顾两人才好的,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这货早不记得其实淑伊尔哈能进儿子府邸还是他一手促成的) 儿子好了,康熙就回京了,没有牵绊走得一路轻快。 胤禛有次早晨看到淑伊尔哈在院子中打太极,颇觉惊奇。 “怎么想着出来练功?” 淑伊尔哈用袖子粗鲁地抹抹脸上的汗,道:“回王爷的话,早晨练功,强身健体。太极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哦。” 胤禛掏出自己的手绢为淑伊尔哈擦汗,边擦边训:“你那是什么太极,画虎不成反类犬!” 淑伊尔哈讨好的凑过去,扯住胤禛的袖子,笑道:“王爷教教婢妾,婢妾不就会了。” 胤禛想瞪这个小女子,可又有些舍不得:“爷可不会太极,五禽戏倒是会一些。” 淑伊尔哈凑得更近了,忙不迭的请求领导演示一遍。 胤禛其实长得并不像康熙,更像他的母妃多一些,但又多了一点北方男人的如刀刻般刚硬的轮廓,身躯高大,双腿结实,透过衣服可以隐约瞧见手臂上纠结的肌肉。 胤禛打着五禽戏,汗水渐渐让衣衫粘附,显出身体上优美的肌肉线条,真是不要太性感哦! 淑伊尔哈心里流口水,只要是个女的没有不爱美男的!除非是拉拉! 胤禛好笑的感觉淑伊尔哈的视线越来越灼热,打拳的疲惫被心里的兴奋一扫而空!胤禛一把拉过淑伊尔哈,手把手交起这个光说不练的小妮子。 男人的身体如火烧般紧贴上来,淑伊尔哈被烫的身体僵硬,脑袋模糊,直感觉浓厚的男性荷尔蒙都快把她熏晕咯! 淑伊尔哈也不知道最后打得怎么样,等她回神时,已经被扒光在床上,手无缚鸡之力如同待宰的猪羊。 女孩的身体娇嫩白润,因为前段时间侍疾瘦了不少,细腰不盈一握,男人的大手着迷地游移在这具完美的躯体上,瞬间白嫩细腻的皮肤被印上一道道红痕。女孩还怕的直颤抖,胸前的蓓蕾可怜的跟着微微颤动。男人一下子就红了眼睛,凶狠地一口咬上去。 淑伊尔哈哭了,被大老板吓哭的,也是疼哭的。距离第一次侍寝已经好几年了,身体一下子承宠,当然会痛。淑伊尔哈知道,还是忍不住。 偏偏女孩子越哭,体态风情越娇媚可人起来,男人下手的时候更是控制不住。男人终附上女孩子呻吟啜泣的粉嫩红唇,舔吻吞咬,像是要把女孩的小舌吃下去般用力。 淑伊尔哈在暴风骤雨中饱受惊吓,来来回回的哭泣求饶,最后吃不住晕过去了。 胤禛心满意足地搂着女孩的娇躯睡去。两人肢体交缠,汗水混杂,亲密得没有一点间隙,女孩清浅和缓的呼吸喷在他颈窝处,让他的心顿时柔软。 淑伊尔哈迷迷糊糊醒来,胤禛叫来苏培盛准备沐浴更衣。 看着女孩子可爱得像个迷途的小猫咪般,小爪子还握成拳揉眼睛,便上前搂住她不住摇晃。 淑伊尔哈推开他,整整神色,硬是抗住想害羞埋头的冲动,严肃的说道:“白日宣……王爷不该!” 看到小丫头羞得要躲起来的神色,胤禛的面皮一贯只有一个表情:“整个院子就苏培盛,没人知道。” 脸皮后不过某冰山,淑伊尔哈只有无语拜逃。 淑伊尔哈这次没带侍婢,什么都是自己动手。苏培盛给胤禛收拾停当的时候,淑伊尔哈还在慢腾腾的挽发。 胤禛好笑的看着这个笨手笨脚的小女子愣是把一个两把头梳成了个四不像。 “你这般,什么时候才能梳好?”说着示意苏培盛安排个侍婢过来。 淑伊尔哈泄气:“王爷,婢妾一般是不梳头的,随便拿个簪子一簪就成。要不是午时过后就要回京,婢妾才不会这么麻烦呢?” 吃过午膳,一队人马便行动快捷的赶起路。 淑伊尔哈和钮祜禄氏在一个车驾上。钮祜禄氏不是热乎的人,淑伊尔哈也不好上前搭话,何况自己累得要命,还是补眠要紧! 半路上,钮祜禄氏可能是身体还没有好全,晕车吐得十分汹涌! 淑伊尔哈不好再睡啦!捏着酸梅子递给钮祜禄氏,然后说一堆什么吃梅子止反胃之类的话,偏偏钮祜禄氏不搭话,淑伊尔哈觉得唱独角戏好累哦…… 日夜不停地赶路,几日后挨到京城,淑伊尔哈才摆脱这样的窘状…… 作者有话要说:突一天夜里,外头突然喧哗起来。 淑伊尔哈本在空间泡澡,见红妆推门进来,急急忙忙出了空间。 还好屋中昏暗,红妆并未看出什么。 红妆一进屋,就到床上把淑伊尔哈从床铺里挖出来,眉宇间甚是焦急,跟过来伺候的还有赛雪,她现在已能做些事情了。 “格格快起,福晋正召集各侧福晋和格格到大厅去!” 淑伊尔哈套上件简单的白儒长衫,发髻上松松插了根白玉簪子就被等在门口的赛雪迎了出去。 路上碰见张氏和乌雅氏,三人各自见礼后,匆匆往正厅而去。 淑伊尔哈到了正厅的时候,离得近的年氏等人已经等在那儿了。 “拜见福晋,请福晋安。” 福晋焦急着脸色,似有什么事:“免礼了。” “我就不废话了。爷得了时疫,病情严重,需要个人去侍疾。” 听中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钮祜禄氏上前:“婢妾自请侍疾!” 福晋甚是安慰:“好,好,那么你现在就回院子好好准备,我已着人备了些许药材,天明你带着这些药材即刻动身!” 然后众人便被福晋遣散了。 淑伊尔哈事不关己地往回走,历史虽然在前头拐了个大弯,现在竟也绕回来了。就不知道钮祜禄氏是否真的承天庇佑咯~ 淑伊尔哈颇为乌鸦嘴的想着。 这几日,府中高度紧张,每个人行事都战战兢兢。 淑伊尔哈让葛嬷嬷和红妆吩咐下去,不许苑子中的人到外面去,以免多生事端。然后关起门来,自顾自的绣着刺绣,这东西最能打发时间。 每次去请安,众女人都要挥泪一把,然后安慰安慰福晋什么的。淑伊尔哈表示天天抹眼抹泪的泪包都不够用了!强烈要求福晋加薪! 高强度演技大比拼持续了五六天,淑伊尔哈基本掌握了如何将眼泪收放自如时,传来了一个让淑伊尔哈惊诧的消息——时疫病毒太强大,钮祜禄氏也病倒了,眼看着大老板要领便当了! og!不会吧,不可能吧!明明历史上讲钮祜禄氏去了后胤禛就康复了的! 难道她要当寡妇了?! 不过,不用淑伊尔哈想了,福晋让淑伊尔哈赶紧收拾收拾去侍疾,淑伊尔哈马不停蹄从正厅到静怡苑再到雍亲王府只用了一个时辰,衣服什么的不用想了,淑伊尔哈只让红妆和葛嬷嬷搜来许多烈酒带到马车上。 红妆和葛嬷嬷哭得跟死了娘似的,淑伊尔哈不耐烦,不就没让他们跟着嘛,有什么的。 “格格,你一定要保重啊!”红妆还把贴身的护身符强硬的塞到淑伊尔哈手中,抽泣道,“这是奴才娘当年给奴才求的,奴才一直贴身携带,只望这个护身符能给小姐带来平安!” 淑伊尔哈点头,作严肃状:“回来还给你。” 葛嬷嬷拉着淑伊尔哈的手,眼泪婆娑,不住说道:“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 淑伊尔哈到达大老板所下榻的行馆时,整个行馆中愁云惨雾,太医们各个摇头。 淑伊尔哈刚进入胤禛的屋中,便被里面的气味熏得后退一步。 胤禛这时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榻上,身上只有薄被,脸色蜡黄,嘴角还有未擦净的黄|色涎水,鬓发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淑伊尔哈顿时觉得大老板真是可怜,便亲去外面打了盆水,为大老板换衣擦身。 苏培盛一直跟在淑伊尔哈后头,协助淑伊尔哈把主子的个人卫生清理干净。 待一切做完,淑伊尔哈对苏培盛道:“苏公公,这些东西你拿到外面烧掉,还有一些换洗衣服拿去用滚水煮了,相信你们以前也是这么服侍爷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苏培盛自己把东西慢慢搬了出去,待出去前,又被淑伊尔哈叫住:“苏公公,我带了几坛子烈酒,你拿一坛子过来。” 苏培盛应了,等到他拿着烈酒进来,发现屋中的窗户都大敞着,顿时发急起来。 “侧福晋不知道,爷不能吹风的!” 淑伊尔哈不为所动:“等会儿就关,先透透气!你下去赶紧洗个澡,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也病咯!” 苏培盛无法,只有下去。 淑伊尔哈见无人了,从空间里倒了一杯空间水和空间小屋中的一个小瓶子出来,她查了资料,这个小瓶子里是一颗抗病毒且强身健体的丹药,希望有用吧。 毕竟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嘛! 淑伊尔哈看胤禛昏迷根本喂不下,便从空间里翻出个吸管,对着胤禛的嘴把水喂进去。 过了会儿,胤禛醒来,睁眼便吐了口秽物,还好淑伊尔哈警觉,连忙把秽物擦净。 胤禛的身体着实太弱,眼睛已经看不大真清人了。 淑伊尔哈凑近胤禛的脸边,轻柔的说道:“婢妾富察淑伊尔哈,前来侍疾。爷好好歇着,一切都会好的。” 胤禛听着,似安心般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淑伊尔哈叹气,似大老板混到这般狼狈的还真不多,身边竟没人肯伺候! 淑伊尔哈看天色,便和衣躺倒胤禛的身侧,打算先休息一下。 等淑伊尔哈醒来,胤禛还在昏睡,淑伊尔哈照本宣科再喂了丹药和茶水。 胤禛是被一阵腹痛折磨醒的。 他闭眼虚弱的说要出恭,淑伊尔哈着实尴尬了一下,不过还是扶着大老板去嗯嗯了。 大老板解决完三急,躺倒床上又昏睡过去。淑伊尔哈看时辰,便叫来苏培盛打盆水带着烈酒进屋。 两人合力伺候完虚弱的胤禛,淑伊尔哈就让苏培盛出去了。 等到喂完五次丹药茶水,胤禛才算歇过气。 半夜醒来,理智回转,胤禛感觉自己被窝里似乎躺着个人,颇感惊讶。借着烛火,胤禛看清正在酣眠人,竟然是他的富察侧福晋。 顿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胤禛吃力地伸手把淑伊尔哈揽到怀中,温软的触感让他知道,原来他还活着…… 淑伊尔哈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倒大老板怀里了! 囧啊,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睡相这么差的! 不过还是照例先给大老板用清水漱口,然后再喂丹药和茶水,大老板现在已经不会拉肚子和呕吐啦,吃这个能好的快些罢了。 胤禛其实是知道淑伊尔哈的动作的,等到他感觉有温暖液体流到口中时,才睁开眼睛。 淑伊尔哈此时正用吸管给大老板喂水,她先把茶水喝了,再吐到吸管中。猛然看到大老板正睁眼看着她,一口气没上来呛着了。 胤禛眼含笑意,沉默的看着坐在她床边狂咳不已的小女子。 淑伊尔哈稍稍缓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轻柔的抱怨:“王爷既然醒了,怎么不说一声?我再给爷倒杯水,爷赶紧喝了吧。” 淑伊尔哈把倒好的茶水放到榻前几上,把胤禛搀扶起来,在他背后垫起枕头。 胤禛接过茶水,温热的茶水流入喉管,身体一下子就舒服很多。 “爷,要不要传太医看看?” 胤禛点头应允,苏培盛听到胤禛醒来,大哭着扑倒在榻前。 太医赶到的时候才稍微止住哭声。 太医们看疹后,都啧啧称奇,已经背叛了死刑的人竟然能被阎王殿放出来!他们皆道“皇天庇佑”。只有胤禛知道,是淑伊尔哈治好了他。直到后来,他也没有问她是怎么治好他的,有些事情,就让它永远模糊下去吧。 等到太医走了,淑伊尔哈才探头探脑的进到屋中,然后自顾自的把紧闭的窗子打开。 “王爷,太医怎么说的?是不是大好了?” 阳光投射在淑伊尔哈的身上,形成一道光晕把纤细秀丽的女人包裹,美丽得让人屏息!胤禛突然觉得淑伊尔哈或许是来自天宫的仙女! 胤禛垂下眼帘,双拳在被子里紧握,有些事有些感情无论他怎么逃都躲不开,现在,他已经不想再躲了! 他缓口气,才淡淡道:“嗯,大好了。”语气虽平淡,但是淑伊尔哈还是听出大老板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淑伊尔哈跳起来,高兴的直拍手:“王爷,恭喜了!”终于不用伺候这位大爷了。 欢蹦乱跳的样子让胤禛切实的感觉到淑伊尔哈所传递出的喜悦。 嘴角的弧度不禁加深。 淑伊尔哈突然又想到,好像对面的院子还有一个病人吧…… “王爷,钮祜禄姐姐先来给王爷侍疾的,可是后来也病了。既然王爷大好了,婢妾就过去为姐姐看汤药。” 胤禛板下脸,心中不悦,他其实想让小妮子陪侍在他屋中的。但,舒兰毕竟伺候他有功…… 于是,只能道:“你去吧,晚上到爷这里睡。” 淑伊尔哈傻眼,愣愣地:“呃,回王爷的话,苏公公已经为婢妾准备了房间……” 胤禛躺下,闭眼:“那就按苏培盛安排来。爷累了,你去照顾舒兰吧。” “婢妾告退。”淑伊尔哈大大松口气。 钮祜禄氏病得没有胤禛重,她是照顾胤禛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这才病了的。所以淑伊尔哈就按照太医给的指示和钮祜禄氏的大丫鬟一起细细照顾。 没过两天,身体本就康健的钮祜禄氏就康复的和现在的胤禛差不多了。 淑伊尔哈接手了胤禛的膳食工作,胤禛现在还不能吃什么,淑伊尔哈就往白粥里混入丹药和茶水,日日看着大老板吃下去才安心。 这般下来,胤禛一月后已能下床了,脸色红润,倒是比病前还旺盛些。 康熙过来看到儿子媳妇儿都大好了,顿觉自己福泽深厚,于是赏了一大堆东西。淑伊尔哈得了个大头,康熙看到这个仙女儿似的儿媳妇先惊艳了下,知道是淑伊尔哈照顾两人才好的,更是喜欢的不得了!(这货早不记得其实淑伊尔哈能进儿子府邸还是他一手促成的) 儿子好了,康熙就回京了,没有牵绊走得一路轻快。 胤禛有次早晨看到淑伊尔哈在院子中打太极,颇觉惊奇。 “怎么想着出来练功?” 淑伊尔哈用袖子粗鲁地抹抹脸上的汗,道:“回王爷的话,早晨练功,强身健体。太极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哦。” 胤禛掏出自己的手绢为淑伊尔哈擦汗,边擦边训:“你那是什么太极,画虎不成反类犬!” 淑伊尔哈讨好的凑过去,扯住胤禛的袖子,笑道:“王爷教教婢妾,婢妾不就会了。” 胤禛想瞪这个小女子,可又有些舍不得:“爷可不会太极,五禽戏倒是会一些。” 淑伊尔哈凑得更近了,忙不迭的请求领导演示一遍。 胤禛其实长得并不像康熙,更像他的母妃多一些,但又多了一点北方男人的如刀刻般刚硬的轮廓,身躯高大,双腿结实,透过衣服可以隐约瞧见手臂上纠结的肌肉。 胤禛打着五禽戏,汗水渐渐让衣衫粘附,显出身体上优美的肌肉线条,真是不要太性感哦! 淑伊尔哈心里流口水,只要是个女的没有不爱美男的!除非是拉拉! 胤禛好笑的感觉淑伊尔哈的视线越来越灼热,打拳的疲惫被心里的兴奋一扫而空!胤禛一把拉过淑伊尔哈,手把手交起这个光说不练的小妮子。 男人的身体如火烧般紧贴上来,淑伊尔哈被烫的身体僵硬,脑袋模糊,直感觉浓厚的男性荷尔蒙都快把她熏晕咯! 淑伊尔哈也不知道最后打得怎么样,等她回神时,已经被扒光在床上,手无缚鸡之力如同待宰的猪羊。 女孩的身体娇嫩白润,因为前段时间侍疾瘦了不少,细腰不盈一握,男人的大手着迷地游移在这具完美的躯体上,瞬间白嫩细腻的皮肤被印上一道道红痕。女孩还怕的直颤抖,胸前的蓓蕾可怜的跟着微微颤动。男人一下子就红了眼睛,凶狠地一口咬上去。 淑伊尔哈哭了,被大老板吓哭的,也是疼哭的。距离第一次侍寝已经好几年了,身体一下子承宠,当然会痛。淑伊尔哈知道,还是忍不住。 偏偏女孩子越哭,体态风情越娇媚可人起来,男人下手的时候更是控制不住。男人终附上女孩子呻吟啜泣的粉嫩红唇,舔吻吞咬,像是要把女孩的小舌吃下去般用力。 淑伊尔哈在暴风骤雨中饱受惊吓,来来回回的哭泣求饶,最后吃不住晕过去了。 胤禛心满意足地搂着女孩的娇躯睡去。两人肢体交缠,汗水混杂,亲密得没有一点间隙,女孩清浅和缓的呼吸喷在他颈窝处,让他的心顿时柔软。 淑伊尔哈迷迷糊糊醒来,胤禛叫来苏培盛准备沐浴更衣。 看着女孩子可爱得像个迷途的小猫咪般,小爪子还握成拳揉眼睛,便上前搂住她不住摇晃。 淑伊尔哈推开他,整整神色,硬是抗住想害羞埋头的冲动,严肃的说道:“白日宣……王爷不该!” 看到小丫头羞得要躲起来的神色,胤禛的面皮一贯只有一个表情:“整个院子就苏培盛,没人知道。” 脸皮后不过某冰山,淑伊尔哈只有无语拜逃。 淑伊尔哈这次没带侍婢,什么都是自己动手。苏培盛给胤禛收拾停当的时候,淑伊尔哈还在慢腾腾的挽发。 胤禛好笑的看着这个笨手笨脚的小女子愣是把一个两把头梳成了个四不像。 “你这般,什么时候才能梳好?”说着示意苏培盛安排个侍婢过来。 淑伊尔哈泄气:“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泄气:“王爷,婢妾一般是不梳头的,随便拿个簪子一簪就成。要不是午时过后就要回京,婢妾才不会这么麻烦呢?” 吃过午膳,一队人马便行动快捷的赶起路。 淑伊尔哈和钮祜禄氏在一个车驾上。钮祜禄氏不是热乎的人,淑伊尔哈也不好上前搭话,何况自己累得要命,还是补眠要紧! 半路上,钮祜禄氏可能是身体还没有好全,晕车吐得十分汹涌! 淑伊尔哈不好再睡啦!捏着酸梅子递给钮祜禄氏,然后说一堆什么吃梅子止反胃之类的话,偏偏钮祜禄氏不搭话,淑伊尔哈觉得唱独角戏好累哦…… 日夜不停地赶路,几日后挨到京城,淑伊尔哈才摆脱这样的窘状…… 第 10 章(修) 作者有话要说:福晋并李氏、年氏及一众格格丫鬟太监仆役迎风而立。 当淑伊尔哈掀开车驾的门走出来时,顿时被眼前的场景shock到了!看拼十里长街送总理~~~ 钮祜禄氏先她一步下车,这时已经走到胤禛的身后。福晋和胤禛打了招呼后,牵起钮祜禄氏的手开始嘘寒问暖起来。 淑伊尔哈眼睛一扫,就瞄到了站在队伍最后的红妆和葛嬷嬷,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很好。 福晋很快就看到淑伊尔哈,她左手执钮祜禄氏的手,右手牵起淑伊尔哈,态度很是亲热。站了许久,淑伊尔哈从左脚换到右脚时,福晋的慰问贺词才算告一段落。胤禛打头走在最前边,后面莺莺燕燕跟了一串。 等到快申时,这场盛大的欢迎会才算结束。 淑伊尔哈不仅获得了丰厚的赏赐,领导下属们还奉送了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淑伊尔哈快步被葛嬷嬷和红妆搀扶到院子,没办法,几天前的那场单方面击打比赛她是以完败告终的!现在下面还是痛得厉害!而且几天来颠簸在马车之上!让她的肉体乃至精神都饱受摧残! 请原谅她想吃人的心吧,阿门…… 关上苑门,葛嬷嬷和红妆就哭上了。 淑伊尔哈大为头痛,只好用最朴实的话安慰道:“格格我不是回来了嘛,不哭不哭啊~” 红妆破泣为笑,抽抽噎噎道的直抹眼泪:“奴才可不是小孩子,不用格格哄!” 淑伊尔哈从兜里掏出平安符:“这是你娘给你的,我戴了这次已是跟你借了福气,好好拿去收着。” 红妆并不接:“格格还是带着吧,保平安的。” 淑伊尔哈摇头:“这是你随身携带之物,我不能要。”强硬的塞到红妆手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娘给你求的,我怎么可以要去?而且你随侍在我左右,你带着不就等于我带着了嘛!” 每每淑伊尔哈一旦带上甜腻腻的撒娇口吻,红妆就毫无招架之力了,只能被提溜着走。 葛嬷嬷拉着淑伊尔哈的小嫩爪子,眼神来来回回在淑伊尔哈身上流淌:“瘦了,瘦了……定是吃了很多苦。” 淑伊尔哈笑道:“没有的,嬷嬷是知道我的,你说我是会吃苦的那种人吗?” 葛嬷嬷不说话了,抹抹泪下去给淑伊尔哈准备洗漱和吃的东西去了。淑伊尔哈虽然始终笑眯眯的,但她眼眶下的淡淡黑青让葛嬷嬷心疼不已。淑伊尔哈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沐浴更衣,周身清爽,吃着熟悉美味的热饭热菜,淑伊尔哈幸福极了的眯起眼睛,嘴角浮现两个甜甜的涡。吃完饭,捧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安心的躺在温暖的床褥中沉沉地进入梦乡。 早晨,淑伊尔哈起了大早,因为他们已经平安回来,是以要进宫报平安。 胤禛被皇帝恩准了假期,所以和福晋一同进宫。 淑伊尔哈到达大厅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晚到了。 她今天穿的是侧福晋定制的冠服,与平时素淡的穿衣风格不同,冠服是青灰色缎面儿的,颜色沉重肃穆,充满端庄之气,与淑伊尔哈如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皮肤呈鲜明对比,让淑伊尔哈的风格从俏皮小萝莉直接越级进化到成熟御姐。 钮祜禄氏宝蓝色的冠服比淑伊尔哈青灰色的冠服来的跳脱一些,但是二人并立,钮祜禄氏完全不够看啊! 作为历史上有名的好色皇帝——弘历小盆友此时已有七岁大,他是很想挺自己额娘一把的,但是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让人沮丧……尤其是美女侧福晋对他笑得特慈祥和蔼,心理天平就歪楼了…… 那拉氏自不必说,她徐娘半老但不风韵犹存,大红的冠服完全压不住眼角的鱼尾纹。所以她一开始就站得离淑伊尔哈远远的! 等到大老板驾临,大伙儿收拾收拾就登上驶向皇城的马车。 淑伊尔哈和钮祜禄氏坐同一辆马车。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淑伊尔哈扯起脸皮:“姐姐的身体怎么样了?” 钮祜禄氏把视线淡淡调转,看向淑伊尔哈:“嗯,还好。”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钮祜禄氏说道:“多谢妹妹那些日子的悉心照料。” 淑伊尔哈不好意思的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然后,一路沉默到皇城…… 胤禛和那拉氏并肩走在前方,钮祜禄氏和淑伊尔哈走在后头,很快就到了德妃的住处。 德妃长相温厚,自带一股如玉般的雅致,慈眉善目。但是气场也像玉一般带着淡淡的凉意。她在笑,却笑得疏离。 胤禛恭敬的行礼,然后德妃就问了几句身体如何便没多大关心。淑伊尔哈看着这样的母子,突然十分感激老天没让她托生在这样的家庭。 德妃这是第二次看到淑伊尔哈,淑伊尔哈距离圆润包子形态已经很久远,乍眼一看,瞬时觉得满屋的衣衫鬓影都失了颜色,于是伸手招来恭敬站立钮祜禄后的淑伊尔哈,笑道:“这孩子的摸样长得怎这般好,叫人十分喜欢。” 淑伊尔哈现在已经能够熟练掌握脸红程度了,她低头,声音细细软软:“娘娘过誉了。娘娘才是貌比观音,婢妾不及娘娘万一。” 没有女人不喜欢他人赞赏其美貌,德妃自然不会例外。 “瞧这小嘴儿甜的,别叫娘娘了,叫额娘就成,额娘没什么好的见面礼,这串红玛瑙手串就给你了。”说罢,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亲手给淑伊尔哈戴上。 淑伊尔哈行礼,惶恐道:“娘娘,这怎么使得,红玛瑙有感情至深不离不弃之意,必是娘娘心爱之物,婢妾不敢收。” 德妃笑得更是欢畅:“这孩子,忒懂规矩了。”转头呵斥后面的奴才,“还不快扶你们主子起来!” 复又说道:“都说了叫额娘的,怎么还叫娘娘,快叫声额娘听听!” 淑伊尔哈黑线,咱又不是汪汪! 不过还是乖乖地低声唤了句:“额娘。” 德妃眼微眯起:“嗯,好孩子。”保养得细腻的手指抚上戴在淑伊尔哈手腕上的手串,“这原是皇上赠与本宫的,本宫瞧着好看便日日戴着,想不到有这般意思。今儿个给了你,也算机缘,好好收着就是,和胤禛和谐美满才是道理,额娘所求不过如此。” 淑伊尔哈黑线不够用了,背心全是汗,哎呦,您可别这么说啊,这不是把我置身水深火热之中嘛!那拉氏钮祜禄氏还不得把我生砍咯! 淑伊尔哈只能装傻脸红作小媳妇儿状。 还好囧状不长,因为康熙来了。 康熙看到德妃与老四媳妇们相处不错,但儿子却没什么热乎气,心中百味。 康熙听到德妃把红玛瑙手串赐给了淑伊尔哈,就觉得德妃还是比较上道的,也凑趣儿着说道:“富察氏可是救了老四和钮祜禄氏的恩人,朕也非常喜欢这个小丫头。”然后对着淑伊尔哈和蔼的说道,“以后就和老四媳妇儿一样,叫朕皇阿玛吧。” “来,叫一声儿给朕听听。” 淑伊尔哈觉得,你俩不愧同床共枕…… 淑伊尔哈绞着手绢,貌似很紧张,声音怯生生的:“皇、皇阿玛。” “哎!既叫了皇阿玛,皇阿玛便赏个见面礼儿。”康熙和德妃一样,也从身上取下件东西,李德全接过,递给淑伊尔哈。 “这是朕的双印,可驱除灾病,保你安康,送与你啦。” 淑伊尔哈从李德全手中接过用五彩丝绳并加红色的穗子系缚的双印,轻轻道:“谢李公公。”然后对着康熙跪拜,“谢皇阿玛赏赐。” 康熙今天的心情着实不错,挥手叫淑伊尔哈起来:“你给老四带来福气,赏你是应该的。” “皇额娘现下可能等急了。”康熙对着德妃说道。 德妃温婉一笑,疏离的感觉瞬时消失:“皇上,咱们这就带着小辈们过去吧。皇额娘想必极是担忧老四的。” 淑伊尔哈再次跟在大部队后方,一起前往慈仁宫。 皇太后年迈,眼睛不甚清楚,待到胤禛喊了句:“皇玛嬷!”才反应过来。皇太后对后辈们还是非常有感情的。 她苍老的手抚上胤禛的脸,细细从额头慢慢摸到下颚,才道:“好孙儿,平安回来就好。” 胤禛跪在皇太后跟前,硬是重重磕了个头:“皇玛嬷不用担心孙儿,保重身体要紧。” 皇太后笑道:“天天儿太医跟前跟后的,打个喷嚏都大惊小怪,烦都烦死了。”其实心里很满意康熙的孝心,康熙虽非她亲子,但一直以来都奉若亲母般奉养,大半辈子过来了,她没什么好不知足的。 德妃凑趣:“打个喷嚏二百岁,皇额娘定能活到千岁千岁千千岁的。” 皇太后伸手拍了下德妃:“哀家这把老骨头可不想成千岁老妖怪。” “皇帝天天来请安陪伴,可不能耽误了政事。” 康熙握住皇太后的手:“儿子敬孝是本分。何况今儿是老四回家报平安的,哪能不来看着,到时候皇额娘把眼睛哭坏了可就是儿子的不是了。” 皇太后指着后面站着的人,道:“老四媳妇儿,过来。” 那拉氏赶忙上前:“皇玛嬷,儿媳给您请安。” 皇太后又指:“钮祜禄氏哀家是是识得的,旁边儿的小丫头也是老四的侧福晋?” 康熙招来淑伊尔哈:“老四这回能捡回条命,还是这丫头的功劳呢。丫头福气大,一去侍疾,老四的病就好了。” 皇太后来了兴致:“好孩子,过来哀家这边。”等到凑近,皇太后看清了人,更是喜欢了:“好个白玉雕的精致人儿,哀家瞧着就是喜欢,呐,这串佛珠给你啦。” 淑伊尔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是红了脸,声音带着点在祖母跟前的撒娇口气:“皇太后,皇阿玛和额娘已经赐了东西了,您瞧,这是皇阿玛的双印。”然后把手腕举起来,“额娘的是这个手串,淑伊尔哈不敢再要佛珠了。” 德妃噗嗤笑道:“皇额娘,您瞧,给她个东西还献宝上了。” 皇太后慈爱的抓住淑伊尔哈的手:“你是个好孩子,哀家一瞧见你就觉得投缘,佛珠收着,也是哀家的一片心意。” 淑伊尔哈声音糯糯:“淑伊尔哈也喜欢太后,定好好保管佛珠,天天给太后抄佛经。” 接着又聊了一些,回去的时候,淑伊尔哈都不敢看钮祜禄氏的脸色啦! 待下了马车,淑伊尔哈便先溜了,反正今天是十五,大老板铁定歇在福晋屋中,根本没她什么事儿的! 红妆看到淑伊尔哈得来的赏赐,很是开心。但看到淑伊尔哈不郁的眉色,便担心地问道:“格格这次进宫,有什么不开心吗?” “……恩宠过盛便是祸。还好我现在没有孩子……” 红妆不解:“格格说的什么话,有个孩子才能挺直腰杆儿啊。” 淑伊尔哈笑了笑,端起茶杯兀自喝着,清淡的茶香冲散一天的烦闷。 葛嬷嬷从里间收拾好床褥出来,暗自点头:“有了孩子才是祸乱之源。现在正是避忌锋芒之时,低调行事才可保得平安。” 红妆恍然大悟,重重点头:“奴才定好好约束下面,不给小姐添麻烦。” “其实……我并不想承宠,内院争斗防不胜防,汪姐姐和张姐姐的例子叫人难受,还叫人不寒而栗。活生生的孩儿便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还不能为其报仇!” 葛嬷嬷担心地轻抚淑伊尔哈的发鬓:“格格,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来。” 淑伊尔哈点头:“……前前逝去,后后生起,因因果果,没有间断。” “奴才可听不懂什么前前后后的,还是吃点东西吧。咱们小厨房里新得了羊奶,赛雪赶制了奶酪,闻起来极香呢。” 淑伊尔哈捧起嫩呼呼的脸颊:“快上快上,进宫一趟好累的说。” 见淑伊尔哈回血回蓝了,葛嬷嬷笑呵呵的下去准备了。 第二日,淑伊尔哈请过安回到静怡苑,胤禛便差人过来传唤去书房。 淑伊尔哈马不停蹄的来到书房,胤禛正提笔写着什么,很是专注。淑伊尔哈不便打扰,便后立一旁,静静等候。一时间房内安静宛如庙堂。 等到胤禛写完,道:“站了多久了,怎么不跟爷报一声?” 淑伊尔哈亲昵的过去挽胤禛的胳膊:“王爷在写字,万不可打扰的。” 胤禛觉着此番亲近的动作叫人心口熨帖,口气不自觉松了些:“吃过了吗?” “早上吃了点奶糕子垫肚子,不过爷这么一说,婢妾到是觉得又饿了。” 胤禛叫来苏培盛摆上早点:“爷早儿没吃,一块儿吃。” 一个个菜碟儿摆上桌,足有五六个之多,糯米烧卖、黑玉馒头、枣沙馅儿的绿豆糕……配上浓稠的八宝甜粥,淑伊尔哈张大嘴,低低呼道:“这么多啊……”两个人吃肯定要浪费的。 胤禛静静品粥,决定不理这个没见识的。府上有那个主子主餐只吃三菜一汤的?眼前这个真是奇葩。 “侧福晋慢用,这些菜是主子特地叫厨子做的。”苏培盛说完便告退了。 淑伊尔哈决定不辜负老板的期望,连着吃了两碗粥,一个绿豆糕,一个少买,吧唧吧唧吃得极为香甜。 胤禛看着淑伊尔哈吃得香,心情愉快地多用了平时一倍的饭量。桌上的碟子竟然被两人合力解决了个干净! 苏培盛进来收拾的时候着实惊着了,生怕主子吃多了不消食。谁知胤禛状态良好,带过了半个时辰,被淑伊尔哈拉去打五禽戏去了! 胤禛打着打着就知道小妮子停住不打了,不过他并没有停下,待打到酣畅淋漓,再喝上小妮子泡的茶,顿觉身心舒畅。这一月的调养,他的身体比青少年时还康健强壮些,淑伊尔哈每每得空便捉着他打拳,已经不局限于五禽戏了,天天打下来,身体越来越结实轻便、头脑清楚灵活起来。 这一晚,胤禛去了年氏处。 淑伊尔哈午时过后就回院子绣绣样了,她之所以会帮忙调养胤禛的身子,一是胤禛是她的顶头上司,顶头上司不在了,她还混毛混啊;二是她不忍,看到这样一个孤零零的灵魂,是个女人都会心软吧…… 淑伊尔哈觉得她都快忘记前世肆意挥洒笑容的那个普通女人了,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待字闺中时还有那么一咪咪点的自由,一直到现在,她都极富有啊q精神的劝说自己,苦中作乐。她不乐意和那个男人滚床单,痛倒是其次的,当那个男人碰她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的觉得自己像个可以随时更换颜色的马桶盖子,没有爱的欲,让她屈辱。她不乐意不开心的时候也要装作开心,不乐意天天算计、不乐意生孩子……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但,她必须去做!她只能去做! 这该死的古代! 大老板对她的性/致似乎不高,一个月只一次轮到她滚床单。其余都是早朝后,一般大老板会传见她。 她每天抄佛经,让自己日益变态的心理状态得以稍加排遣,然后把佛经送到慈仁宫给太后。有时候跟着福晋进宫陪德妃,看看太后,得一些赏赐。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淌过。 淑伊尔哈在空间里专心练凌波微步,《易经》着实非常难,淑伊尔哈研究了好久,正好可以打发时间,平时谢谢画画,再绣点针线,典型的古代淑女生活。 娘家派人来问,淑伊尔哈让母亲看住父亲及一竿子庶出子女,现在她是皇家的儿媳,娘家的过错极有可能被盯上然后放大。 淑伊尔哈平日里只在给那拉氏请安、被胤禛叫去才会出门,其余时间全都窝在自己的起居室内,连原本交好的汪氏都不怎么见了。 倒是乌雅氏来过几趟,见她是个没进取心的,也就丢开了。后来传出了乌雅氏有了身孕。 淑伊尔哈心中笑,乌雅氏的孩子应该生的下来,就是乌雅氏幸运与否,最后不知能不能活?一切还要看上面的意思,几方势力交错,只有动手,才知道彼此底牌 福晋并李氏、年氏及一众格格丫鬟太监仆役迎风而立。 当淑伊尔哈掀开车驾的门走出来时,顿时被眼前的场景shock到了!看拼十里长街送总理~~~ 钮祜禄氏先她一步下车,这时已经走到胤禛的身后。福晋和胤禛打了招呼后,牵起钮祜禄氏的手开始嘘寒问暖起来。 淑伊尔哈眼睛一扫,就瞄到了站在队伍最后的红妆和葛嬷嬷,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很好。 福晋很快就看到淑伊尔哈,她左手执钮祜禄氏的手,右手牵起淑伊尔哈,态度很是亲热。站了许久,淑伊尔哈从左脚换到右脚时,福晋的慰问贺词才算告一段落。胤禛打头走在最前边,后面莺莺燕燕跟了一串。 等到快申时,这场盛大的欢迎会才算结束。 淑伊尔哈不仅获得了丰厚的赏赐,领导下属们还奉送了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淑伊尔哈快步被葛嬷嬷和红妆搀扶到院子,没办法,几天前的那场单方面击打比赛她是以完败告终的!现在下面还是痛得厉害!而且几天来颠簸在马车之上!让她的肉体乃至精神都饱受摧残! 请原谅她想吃人的心吧,阿门…… 关上苑门,葛嬷嬷和红妆就哭上了。 淑伊尔哈大为头痛,只好用最朴实的话安慰道:“格格我不是回来了嘛,不哭不哭啊~” 红妆破泣为笑,抽抽噎噎道的直抹眼泪:“奴才可不是小孩子,不用格格哄!” 淑伊尔哈从兜里掏出平安符:“这是你娘给你的,我戴了这次已是跟你借了福气,好好拿去收着。” 红妆并不接:“格格还是带着吧,保平安的。” 淑伊尔哈摇头:“这是你随身携带之物,我不能要。”强硬的塞到红妆手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娘给你求的,我怎么可以要去?而且你随侍在我左右,你带着不就等于我带着了嘛!” 每每淑伊尔哈一旦带上甜腻腻的撒娇口吻,红妆就毫无招架之力了,只能被提溜着走。 葛嬷嬷拉着淑伊尔哈的小嫩爪子,眼神来来回回在淑伊尔哈身上流淌:“瘦了,瘦了……定是吃了很多苦。” 淑伊尔哈笑道:“没有的,嬷嬷是知道我的,你说我是会吃苦的那种人吗?” 葛嬷嬷不说话了,抹抹泪下去给淑伊尔哈准备洗漱和吃的东西去了。淑伊尔哈虽然始终笑眯眯的,但她眼眶下的淡淡黑青让葛嬷嬷心疼不已。淑伊尔哈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沐浴更衣,周身清爽,吃着熟悉美味的热饭热菜,淑伊尔哈幸福极了的眯起眼睛,嘴角浮现两个甜甜的涡。吃完饭,捧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安心的躺在温暖的床褥中沉沉地进入梦乡。 早晨,淑伊尔哈起了大早,因为他们已经平安回来,是以要进宫报平安。 胤禛被皇帝恩准了假期,所以和福晋一同进宫。 淑伊尔哈到达大厅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晚到了。 她今天穿的是侧福晋定制的冠服,与平时素淡的穿衣风格不同,冠服是青灰色缎面儿的,颜色沉重肃穆,充满端庄之气,与淑伊尔哈如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皮肤呈鲜明对比,让淑伊尔哈的风格从俏皮小萝莉直接越级进化到成熟御姐。 钮祜禄氏宝蓝色的冠服比淑伊尔哈青灰色的冠服来的跳脱一些,但是二人并立,钮祜禄氏完全不够看啊! 作为历史上有名的好色皇帝——弘历小盆友此时已有七岁大,他是很想挺自己额娘一把的,但是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让人沮丧……尤其是美女侧福晋对他笑得特慈祥和蔼,心理天平就歪楼了…… 那拉氏自不必说,她徐娘半老但不风韵犹存,大红的冠服完全压不住眼角的鱼尾纹。所以她一开始就站得离淑伊尔哈远远的! 等到大老板驾临,大伙儿收拾收拾就登上驶向皇城的马车。 淑伊尔哈和钮祜禄氏坐同一辆马车。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淑伊尔哈扯起脸皮:“姐姐的身体怎么样了?” 钮祜禄氏把视线淡淡调转,看向淑伊尔哈:“嗯,还好。” 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钮祜禄氏说道:“多谢妹妹那些日子的悉心照料。” 淑伊尔哈不好意思的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然后,一路沉默到皇城…… 胤禛和那拉氏并肩走在前方,钮祜禄氏和淑伊尔哈走在后头,很快就到了德妃的住处。 德妃长相温厚,自带一股如玉般的雅致,慈眉善目。但是气场也像玉一般带着淡淡的凉意。她在笑,却笑得疏离。 胤禛恭敬的行礼,然后德妃就问了几句身体如何便没多大关心。淑伊尔哈看着这样的母子,突然十分感激老天没让她托生在这样的家庭。 德妃这是第二次看到淑伊尔哈,淑伊尔哈距离圆润包子形态已经很久远,乍眼一看,瞬时觉得满屋的衣衫鬓影都失了颜色,于是伸手招来恭敬站立钮祜禄后的淑伊尔哈,笑道:“这孩子的摸样长得怎这般好,叫人十分喜欢。” 淑伊尔哈现在已经能够熟练掌握脸红程度了,她低头,声音细细软软:“娘娘过誉了。娘娘才是貌比观音,婢妾不及娘娘万一。” 没有女人不喜欢他人赞赏其美貌,德妃自然不会例外。 “瞧这小嘴儿甜的,别叫娘娘了,叫额娘就成,额娘没什么好的见面礼,这串红玛瑙手串就给你了。”说罢,从自己手腕上摘下,亲手给淑伊尔哈戴上。 淑伊尔哈行礼,惶恐道:“娘娘,这怎么使得,红玛瑙有感情至深不离不弃之意,必是娘娘心爱之物,婢妾不敢收。” 德妃笑得更是欢畅:“这孩子,忒懂规矩了。”转头呵斥后面的奴才,“还不快扶你们主子起来!” 复又说道:“都说了叫额娘的,怎么还叫娘娘,快叫声额娘听听!” 淑伊尔哈黑线,咱又不是汪汪! 不过还是乖乖地低声唤了句:“额娘。” 德妃眼微眯起:“嗯,好孩子。”保养得细腻的手指抚上戴在淑伊尔哈手腕上的手串,“这原是皇上赠与本宫的,本宫瞧着好看便日日戴着,想不到有这般意思。今儿个给了你,也算机缘,好好收着就是,和胤禛和谐美满才是道理,额娘所求不过如此。” 淑伊尔哈黑线不够用了,背心全是汗,哎呦,您可别这么说啊,这不是把我置身水深火热之中嘛!那拉氏钮祜禄氏还不得把我生砍咯! 淑伊尔哈只能装傻脸红作小媳妇儿状。 还好囧状不长,因为康熙来了。 康熙看到德妃与老四媳妇们相处不错,但儿子却没什么热乎气,心中百味。 康熙听到德妃把红玛瑙手串赐给了淑伊尔哈,就觉得德妃还是比较上道的,也凑趣儿着说道:“富察氏可是救了老四和钮祜禄氏的恩人,朕也非常喜欢这个小丫头。”然后对着淑伊尔哈和蔼的说道,“以后就和老四媳妇儿一样,叫朕皇阿玛吧。” “来,叫一声儿给朕听听。” 淑伊尔哈觉得,你俩不愧同床共枕…… 淑伊尔哈绞着手绢,貌似很紧张,声音怯生生的:“皇、皇阿玛。” “哎!既叫了皇阿玛,皇阿玛便赏个见面礼儿。”康熙和德妃一样,也从身上取下件东西,李德全接过,递给淑伊尔哈。 “这是朕的双印,可驱除灾病,保你安康,送与你啦。” 淑伊尔哈从李德全手中接过用五彩丝绳并加红色的穗子系缚的双印,轻轻道:“谢李公公。”然后对着康熙跪拜,“谢皇阿玛赏赐。” 康熙今天的心情着实不错,挥手叫淑伊尔哈起来:“你给老四带来福气,赏你是应该的。” “皇额娘现下可能等急了。”康熙对着德妃说道。 德妃温婉一笑,疏离的感觉瞬时消失:“皇上,咱们这就带着小辈们过去吧。皇额娘想必极是担忧老四的。” 淑伊尔哈再次跟在大部队后方,一起前往慈仁宫。 皇太后年迈,眼睛不甚清楚,待到胤禛喊了句:“皇玛嬷!”才反应过来。皇太后对后辈们还是非常有感情的。 她苍老的手抚上胤禛的脸,细细从额头慢慢摸到下颚,才道:“好孙儿,平安回来就好。” 胤禛跪在皇太后跟前,硬是重重磕了个头:“皇玛嬷不用担心孙儿,保重身体要紧。” 皇太后笑道:“天天儿太医跟前跟后的,打个喷嚏都大惊小怪,烦都烦死了。”其实心里很满意康熙的孝心,康熙虽非她亲子,但一直以来都奉若亲母般奉养,大半辈子过来了,她没什么好不知足的。 德妃凑趣:“打个喷嚏二百岁,皇额娘定能活到千岁千岁千千岁的。” 皇太后伸手拍了下德妃:“哀家这把老骨头可不想成千岁老妖怪。” “皇帝天天来请安陪伴,可不能耽误了政事。” 康熙握住皇太后的手:“儿子敬孝是本分。何况今儿是老四回家报平安的,哪能不来看着,到时候皇额娘把眼睛哭坏了可就是儿子的不是了。” 皇太后指着后面站着的人,道:“老四媳妇儿,过来。” 那拉氏赶忙上前:“皇玛嬷,儿媳给您请安。” 皇太后又指:“钮祜禄氏哀家是是识得的,旁边儿的小丫头也是老四的侧福晋?” 康熙招来淑伊尔哈:“老四这回能捡回条命,还是这丫头的功劳呢。丫头福气大,一去侍疾,老四的病就好了。” 皇太后来了兴致:“好孩子,过来哀家这边。”等到凑近,皇太后看清了人,更是喜欢了:“好个白玉雕的精致人儿,哀家瞧着就是喜欢,呐,这串佛珠给你啦。” 淑伊尔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是红了脸,声音带着点在祖母跟前的撒娇口气:“皇太后,皇阿玛和额娘已经赐了东西了,您瞧,这是皇阿玛的双印。”然后把手腕举起来,“额娘的是这个手串,淑伊尔哈不敢再要佛珠了。” 德妃噗嗤笑道:“皇额娘,您瞧,给她个东西还献宝上了。” 皇太后慈爱的抓住淑伊尔哈的手:“你是个好孩子,哀家一瞧见你就觉得投缘,佛珠收着,也是哀家的一片心意。” 淑伊尔哈声音糯糯:“淑伊尔哈也喜欢太后,定好好保管佛珠,天天给太后抄佛经。” 接着又聊了一些,回去的时候,淑伊尔哈都不敢看钮祜禄氏的脸色啦! 待下了马车,淑伊尔哈便先溜了,反正今天是十五,大老板铁定歇在福晋屋中,根本没她什么事儿的! 红妆看到淑伊尔哈得来的赏赐,很是开心。但看到淑伊尔哈不郁的眉色,便担心地问道:“格格这次进宫,有什么不开心吗?” “……恩宠过盛便是祸。还好我现在没有孩子……” 红妆不解:“格格说的什么话,有个孩子才能挺直腰杆儿啊。” 淑伊尔哈笑了笑,端起茶杯兀自喝着,清淡的茶香冲散一天的烦闷。 葛嬷嬷从里间收拾好床褥出来,暗自点头:“有了孩子才是祸乱之源。现在正是避忌锋芒之时,低调行事才可保得平安。” 红妆恍然大悟,重重点头:“奴才定好好约束下面,不给小姐添麻烦。” “其实……我并不想承宠,内院争斗防不胜防,汪姐姐和张姐姐的例子叫人难受,还叫人不寒而栗。活生生的孩儿便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还不能为其报仇!” 葛嬷嬷担心地轻抚淑伊尔哈的发鬓:“格格,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来。” 淑伊尔哈点头:“……前前逝去,后后生起,因因果果,没有间断。” “奴才可听不懂什么前前后后的,还是吃点东西吧。咱们小厨房里新得了羊奶,赛雪赶制了奶酪,闻起来极香呢。” 淑伊尔哈捧起嫩呼呼的脸颊:“快上快上,进宫一趟好累的说。” 见淑伊尔哈回血回蓝了,葛嬷嬷笑呵呵的下去准备了。 第二日,淑伊尔哈请过安回到静怡苑,胤禛便差人过来传唤去书房。 淑伊尔哈马不停蹄的来到书房,胤禛正提笔写着什么,很是专注。淑伊尔哈不便打扰,便后立一旁,静静等候。一时间房内安静宛如庙堂。 等到胤禛写完,道:“站了多久了,怎么不跟爷报一声?” 淑伊尔哈亲昵的过去挽胤禛的胳膊:“王爷在写字,万不可打扰的。” 胤禛觉着此番亲近的动作叫人心口熨帖,口气不自觉松了些:“吃过了吗?” “早上吃了点奶糕子垫肚子,不过爷这么一说,婢妾到是觉得又饿了。” 胤禛叫来苏培盛摆上早点:“爷早儿没吃,一块儿吃。” 一个个菜碟儿摆上桌,足有五六个之多,糯米烧卖、黑玉馒头、枣沙馅儿的绿豆糕……配上浓稠的八宝甜粥,淑伊尔哈张大嘴,低低呼道:“这么多啊……”两个人吃肯定要浪费的。 胤禛静静品粥,决定不理这个没见识的。府上有那个主子主餐只吃三菜一汤的?眼前这个真是奇葩。 “侧福晋慢用,这些菜是主子特地叫厨子做的。”苏培盛说完便告退了。 淑伊尔哈决定不辜负老板的期望,连着吃了两碗粥,一个绿豆糕,一个少买,吧唧吧唧吃得极为香甜。 胤禛看着淑伊尔哈吃得香,心情愉快地多用了平时一倍的饭量。桌上的碟子竟然被两人合力解决了个干净! 苏培盛进来收拾的时候着实惊着了,生怕主子吃多了不消食。谁知胤禛状态良好,带过了半个时辰,被淑伊尔哈拉去打五禽戏去了! 胤禛打着打着就知道小妮子停住不打了,不过他并没有停下,待打到酣畅淋漓,再喝上小妮子泡的茶,顿觉身心舒畅。这一月的调养,他的身体比青少年时还康健强壮些,淑伊尔哈每每得空便捉着他打拳,已经不局限于五禽戏了,天天打下来,身体越来越结实轻便、头脑清楚灵活起来。 这一晚,胤禛去了年氏处。 淑伊尔哈午时过后就回院子绣绣样了,她之所以会帮忙调养胤禛的身子,一是胤禛是她的顶头上司,顶头上司不在了,她还混毛混啊;二是她不忍,看到这样一个孤零零的灵魂,是个女人都会心软吧…… 淑伊尔哈觉得她都快忘记前世肆意挥洒笑容的那个普通女人了,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待字闺中时还有那么一咪咪点的自由,一直到现在,她都极富有啊q精神的劝说自己,苦中作乐。她不乐意和那个男人滚床单,痛倒是其次的,当那个男人碰她的时候,她总会忍不住的觉得自己像个可以随时更换颜色的马桶盖子,没有爱的欲,让她屈辱。她不乐意不开心的时候也要装作开心,不乐意天天算计、不乐意生孩子……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但,她必须去做!她只能去做! 这该死的古代! 大老板对她的性/致似乎不高,一个月只一次轮到她滚床单。其余都是早朝后,一般大老板会传见她。 她每天抄佛经,让自己日益变态的心理状态得以稍加排遣,然后把佛经送到慈仁宫给太后。有时候跟着福晋进宫陪德妃,看看太后,得一些赏赐。 日子就像流水一样淌过。 淑伊尔哈在空间里专心练凌波微步,《易经》着实非常难,淑伊尔哈研究了好久,正好可以打发时间,平时谢谢画画,再绣点针线,典型的古代淑女生活。 娘家派人来问,淑伊尔哈让母亲看住父亲及一竿子庶出子女,现在她是皇家的儿媳,娘家的过错极有可能被盯上然后放大。 淑伊尔哈平日里只在给那拉氏请安、被胤禛叫去才会出门,其余时间全都窝在自己的起居室内,连原本交好的汪氏都不怎么见了。 倒是乌雅氏来过几趟,见她是个没进取心的,也就丢开了。后来传出了乌雅氏有了身孕。 淑伊尔哈心中笑,乌雅氏的孩子应该生的下来,就是乌雅氏幸运与否,最后不知能不能活?一切还要看上面的意思,几方势力交错,只有动手,才知道彼此底牌 第 11 章(修)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我糊涂啊,当初设的时候竟然设错了,…对不起各位亲!!当初没想到把同人的名字加上去(加上去后发现好长啊……),导致一部分读者不清楚这是同人文,其实这是很正统的同人文,当初看了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后就手痒,想写个宫斗同人,本来还想卖一下神秘,结果情势比人强!其实前面就有说年氏叫世兰的啦,不是错别字。 本人没信心写正史,同人刚好凑活,不很严谨可供消遣,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本来就改了很多正史,俺也就把原来有的改了下时间,蝴蝶什么的都是有原因的,后面会讲到,亲们其实不用急,这是慢热文不是吗! “给福晋请安。”淑伊尔哈到福晋院子的时候正好不早不晚,李氏和钮祜禄氏都到了,年氏还没到。 那拉氏浓重的脂粉挡不住憔悴的脸色,牵起的嘴角无力且单薄:“不必行礼了。做吧。” 淑伊尔哈不客气的坐到老位置上,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还没坐稳,李氏尖利的声音就响起了:“年妹妹真是受宠,一月有数十天承宠呢。” 这是下人来人来报:“年侧福晋到!” 年氏颤颤巍巍被丫鬟搀扶着走进屋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磕了药。 “给福晋请安,妹妹身体着实不适,这才起迟了。”柔弱娇媚的声音听得淑伊尔哈牙都酸了,典型的小三做派啊,扬州瘦马啊。 福晋脸色愈发不好看了:“年侧福晋既然身体微恙,还是请太医看看为好,身体健壮了才能早日为爷开枝散叶。” 年氏的脸色顿时真正不好起来,她入府有些年了,孩子不是保不住就是早夭,福晋这话是拿刀子戳她的心窝子啊。 “嗤!”下面传来几声低低的笑声。 淑伊尔哈感叹,没男人滋润的女人就是容易心理变态……呃,这其中不包括她! 年小白花啊年小白花,乃要不要夜夜把爷们儿留自己屋里啊,万一有个精尽人亡啥的,你自己也亏本不是? 好吧,她不是存心诅咒大老板的,她这是发自内心的诅咒…… 年氏表情更加凄凄无助,身如浮柳,摇摇欲坠。 淑伊尔哈心内暗自点头,不愧是宠冠后宫十来年的年小白花,演技真不是盖的! 那拉氏看了年氏摆出活似被欺负了的姿态,牙咬的吱咯吱咯响,心内恨恨:个小浪蹄子! 钮祜禄氏一直隔岸观火,平和的脸黑漆漆的眸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拉氏深吸口气,嘴角划出温和的弧度,对静静站在?br /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在下面的乌雅氏道:“乌雅妹妹,送过去的东西用的可还合手,如果有何不妥,定要与我报来,爷的子嗣万万不可轻忽。” 乌雅氏走出队伍,对福晋口称言谢,语气却不怎么恭敬。 那拉氏不以为然,乌雅氏的手段在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不过,也不能任由她坐大。 淑伊尔哈一看那拉氏对她露出跟个狼外婆式的笑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保持警戒,没办法,每次那拉氏一有什么幺蛾子脸上的表情就会变得极其温煦起来。 果然,就听到那拉氏好似把她当亲人般的语气道:“富察妹妹已有几月不曾领月信带子,是否请太医过来把个脉?” 顿时,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了,里面艳羡嫉妒的情绪刺得她浑身疼。 淑伊尔哈状似很不以为然的摆手:“多谢福晋关心,婢妾月信一向不准,过去还有半年未至的,这几月没领没什么的!” 那拉氏还是一脸担忧的神色:“万一有了呢,可不能拿爷的子嗣开玩笑。” “不可能的啦,听说怀孕是有怀孕的症状的,乌雅妹妹怀的时候不是爱吃酸的不爱吃平时爱吃的还嗜睡嘛!婢妾完全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现象,能吃能睡的!” 福晋眉头一皱:“妹妹怎么还是个小孩子脾性,这样怎么早日怀上爷的孩子?” 淑伊尔哈觉得稀奇,那拉氏这是怎么啦,干嘛老关心她怀不怀孩子的问题啊?吃饱了撑的?……嗯,不太像,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正悄然发生。 那拉氏似乎也觉得自己失言了,赶紧补救了句:“小孩子样样的,别到时生个不着调的惹爷生气!” 这句一出,场上的女人都打趣起淑伊尔哈来,气氛一下子松动下来。 等到散去时,淑伊尔哈回到静怡苑,挥退旁的下人,只留下葛嬷嬷和红妆。 淑伊尔哈递给红妆一个眼神,红妆心明眼亮,把适才发生的告知葛嬷嬷。 “嬷嬷,适才福晋一再强调让我早早生子,虽似无意,但她好像急迫的想让我为爷生个孩儿,这不像福晋一贯的作风啊。”淑伊尔哈表示不解,女人心海底针,海那么深,她个旱鸭子去捞针还不淹死?! 葛嬷嬷细细思量了一会儿,脸色一白:“福晋的意思,莫不是想抱走您生的孩子?” 红妆低呼一声,她很快想通了关节。淑伊尔哈自然前前后后立刻就通了! 红妆结结巴巴道:“难道、难道福晋想去母留子?” “可是,乌雅格格不是也怀孕了吗?为什么要格格的孩子?” 葛嬷嬷低声骂道:“她个黑心肠的毒妇,不就是瞧不上乌雅家族是包衣奴才出生,上不得台面儿!而咱们家格格是满洲大旗出身的大姑奶奶,生下的孩子自然比个包衣奴才体面尊贵!” 淑伊尔哈想通,暗自嗤之以鼻,那拉氏用心何其毒也,难道她想把所有出生的孩子母亲一一杀掉然后重新洗牌,还想次次稳赢?她又不是千王之王!周星x还没有女徒弟的说。 暗暗抚摸平坦的肚皮,妈妈的乖宝,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要不是空间里的书各种各样什么都有,她可能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知道自己腹中有个小小胚胎在孕育,脉息渐强,淑伊尔哈还做梦梦到过一个小小白白的baby爬来爬去,屁股一扭一扭的,她跟在后边追啊追,就是追不到,记得她满头大汗!哗!一醒来,赫然是在自己的被窝里,里衣被汗水浸湿,外间值夜的赛雪还道主子是否口渴了。 本来没想到会这么快有小宝宝的,在她的计划里小宝宝是之后几年才被规划的。 现下每每去请安,都要强忍睡意,撑起精神应付难缠的女人们。回到院子还要被大老板叫去红袖添香or强身健体,一天五顿吃还不能吃正餐,各种点心轮番上,太甜的腻得慌酸的又不够吃,今次闻不得饭味儿明儿嫌鱼汤腥气,还得瞒着忍着,日子别提多辛酸啦~ 空间里被她翻了个底朝天,终于翻出两三瓶胞胎药,上边的小条子注明了使用条件和功能,配合空间里的茶水,总算叫她安了不少心。 哎,怀个孩子容易嘛~ 胤禛心内好笑,小妮子最近愈发没禁忌了,在他面前竟然站着就睡着了。突然心眼一转,走到淑伊尔哈面前,男人修长的两根手指掐住女孩的小鼻子。 本能让淑伊尔哈张开嘴呼吸,男人看的觉得愈发有趣,都这样了还睡得着? ……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女孩子粉润的嘴唇。 淑伊尔哈觉得自己就像脱水的鲫鱼!氧气啊氧气!她急需吸氧! 这时,一股浑厚的男人气息贴上来! 淑伊尔哈一下惊醒,眼前赫然是大老板冰山大脸,淑伊尔哈顿时变斗鸡眼! 男人满意的看着被自己蹂躏得狼狈的女孩子,一扫朝堂上积郁的不快。康熙已经彻底对胤礽凉透了心,朝堂上纷纷洋洋都是废太子的呼声,十三代替他受其牵连被康熙厌弃圈禁,胤禩连同躬亲大臣诸般刁难…… 看看眼前的小女子迷糊惫懒的样子,或许,他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胤禛猿臂一伸拦过淑伊尔哈的纤腰,旋即转身让女子坐于他的腿间,顺便掂量了下怀中肉团的重量…… “……嗯,重了。” 淑伊尔哈黑线,您老人家当卖猪肉呢! “最近怎么老看见你犯瞌睡,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淑伊尔哈揉眼睛:“回爷的话,就是犯困,没事儿也想躺躺。” 胤禛叫苏培盛去唤太医,淑伊尔哈趴在胤禛的怀里又有了些睡意。 来的太医一把白胡子,把了脉后原本一本正经的脸波动波动再波动皱成张橘皮,声音透着喜气:“恭喜王爷,侧福晋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胤禛大笑:“好好,苏培盛,赏!” 苏培盛送白胡子太医出去,门一合上,胤禛就两手夹在淑伊尔哈腋下,像托小孩子般猛然将淑伊尔哈托起。 淑伊尔哈惊呼,吓得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襟。 “难怪重了许多,原来有个娃娃了。”把女孩搂进怀里,“好好的,给爷生个胖娃娃!” 淑伊尔哈摸自己的腹部:“爷,婢妾有娃娃了?” “傻孩子,太医不是说已经三个月了,怎么这么糊涂啊,有孩子都不知道。”胤禛宠溺的点了下淑伊尔哈鼻头。 淑伊尔哈绞着男人的衣角,咬着嘴角,糯糯的:“婢妾,婢妾也不知道啊……” 胤禛听着女孩温软的儒弱声音,手边是肉圆子般的触感,坚硬的心口软的一塌糊涂。 两人又是一阵耳鬓厮磨,房间弥漫一股股粉色气泡。 苏培盛表示贴身太监伤不起,房内甜言蜜语热气蒸腾房外孤苦伶仃还得防着各种人马试探,其中艰辛困苦无人知啊…… “给福晋请安。”淑伊尔哈到福晋院子的时候正好不早不晚,李氏和钮祜禄氏都到了,年氏还没到。 那拉氏浓重的脂粉挡不住憔悴的脸色,牵起的嘴角无力且单薄:“不必行礼了。做吧。” 淑伊尔哈不客气的坐到老位置上,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还没坐稳,李氏尖利的声音就响起了:“年妹妹真是受宠,一月有数十天承宠呢。” 这是下人来人来报:“年侧福晋到!” 年氏颤颤巍巍被丫鬟搀扶着走进屋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磕了药。 “给福晋请安,妹妹身体着实不适,这才起迟了。”柔弱娇媚的声音听得淑伊尔哈牙都酸了,典型的小三做派啊,扬州瘦马啊。 福晋脸色愈发不好看了:“年侧福晋既然身体微恙,还是请太医看看为好,身体健壮了才能早日为爷开枝散叶。” 年氏的脸色顿时真正不好起来,她入府有些年了,孩子不是保不住就是早夭,福晋这话是拿刀子戳她的心窝子啊。 “嗤!”下面传来几声低低的笑声。 淑伊尔哈感叹,没男人滋润的女人就是容易心理变态……呃,这其中不包括她! 年小白花啊年小白花,乃要不要夜夜把爷们儿留自己屋里啊,万一有个精尽人亡啥的,你自己也亏本不是? 好吧,她不是存心诅咒大老板的,她这是发自内心的诅咒…… 年氏表情更加凄凄无助,身如浮柳,摇摇欲坠。 淑伊尔哈心内暗自点头,不愧是宠冠后宫十来年的年小白花,演技真不是盖的! 那拉氏看了年氏摆出活似被欺负了的姿态,牙咬的吱咯吱咯响,心内恨恨:个小浪蹄子! 钮祜禄氏一直隔岸观火,平和的脸黑漆漆的眸什么都看不出来。 那拉氏深吸口气,嘴角划出温和的弧度,对静静站在下面的乌雅氏道:“乌雅妹妹,送过去的东西用的可还合手,如果有何不妥,定要与我报来,爷的子嗣万万不可轻忽。” 乌雅氏走出队伍,对福晋口称言谢,语气却不怎么恭敬。 那拉氏不以为然,乌雅氏的手段在她看来根本不值一提,不过,也不能任由她坐大。 淑伊尔哈一看那拉氏对她露出跟个狼外婆式的笑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保持警戒,没办法,每次那拉氏一有什么幺蛾子脸上的表情就会变得极其温煦起来。 果然,就听到那拉氏好似把她当亲人般的语气道:“富察妹妹已有几月不曾领月信带子,是否请太医过来把个脉?” 顿时,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了,里面艳羡嫉妒的情绪刺得她浑身疼。 淑伊尔哈状似很不以为然的摆手:“多谢福晋关心,婢妾月信一向不准,过去还有半年未至的,这几月没领没什么的!” 那拉氏还是一脸担忧的神色:“万一有了呢,可不能拿爷的子嗣开玩笑。” “不可能的啦,听说怀孕是有怀孕的症状的,乌雅妹妹怀的时候不是爱吃酸的不爱吃平时爱吃的还嗜睡嘛!婢妾完全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现象,能吃能睡的!” 福晋眉头一皱:“妹妹怎么还是个小孩子脾性,这样怎么早日怀上爷的孩子?” 淑伊尔哈觉得稀奇,那拉氏这是怎么啦,干嘛老关心她怀不怀孩子的问题啊?吃饱了撑的?……嗯,不太像,好像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正悄然发生。 那拉氏似乎也觉得自己失言了,赶紧补救了句:“小孩子样样的,别到时生个不着调的惹爷生气!” 这句一出,场上的女人都打趣起淑伊尔哈来,气氛一下子松动下来。 等到散去时,淑伊尔哈回到静怡苑,挥退旁的下人,只留下葛嬷嬷和红妆。 淑伊尔哈递给红妆一个眼神,红妆心明眼亮,把适才发生的告知葛嬷嬷。 “嬷嬷,适才福晋一再强调让我早早生子,虽似无意,但她好像急迫的想让我为爷生个孩儿,这不像福晋一贯的作风啊。”淑伊尔哈表示不解,女人心海底针,海那么深,她个旱鸭子去捞针还不淹死?! 葛嬷嬷细细思量了一会儿,脸色一白:“福晋的意思,莫不是想抱走您生的孩子?” 红妆低呼一声,她很快想通了关节。淑伊尔哈自然前前后后立刻就通了! 红妆结结巴巴道:“难道、难道福晋想去母留子?” “可是,乌雅格格不是也怀孕了吗?为什么要格格的孩子?” 葛嬷嬷低声骂道:“她个黑心肠的毒妇,不就是瞧不上乌雅家族是包衣奴才出生,上不得台面儿!而咱们家格格是满洲大旗出身的大姑奶奶,生下的孩子自然比个包衣奴才体面尊贵!” 淑伊尔哈想通,暗自嗤之以鼻,那拉氏用心何其毒也,难道她想把所有出生的孩子母亲一一杀掉然后重新洗牌,还想次次稳赢?她又不是千王之王!周星x还没有女徒弟的说。 暗暗抚摸平坦的肚皮,妈妈的乖宝,妈妈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要不是空间里的书各种各样什么都有,她可能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知道自己腹中有个小小胚胎在孕育,脉息渐强,淑伊尔哈还做梦梦到过一个小小白白的baby爬来爬去,屁股一扭一扭的,她跟在后边追啊追,就是追不到,记得她满头大汗!哗!一醒来,赫然是在自己的被窝里,里衣被汗水浸湿,外间值夜的赛雪还道主子是否口渴了。 本来没想到会这么快有小宝宝的,在她的计划里小宝宝是之后几年才被规划的。 现下每每去请安,都要强忍睡意,撑起精神应付难缠的女人们。回到院子还要被大老板叫去红袖添香or强身健体,一天五顿吃还不能吃正餐,各种点心轮番上,太甜的腻得慌酸的又不够吃,今次闻不得饭味儿明儿嫌鱼汤腥气,还得瞒着忍着,日子别提多辛酸啦~ 空间里被她翻了个底朝天,终于翻出两三瓶胞胎药,上边的小条子注明了使用条件和功能,配合空间里的茶水,总算叫她安了不少心。 哎,怀个孩子容易嘛~ 胤禛心内好笑,小妮子最近愈发没禁忌了,在他面前竟然站着就睡着了。突然心眼一转,走到淑伊尔哈面前,男人修长的两根手指掐住女孩的小鼻子。 本能让淑伊尔哈张开嘴呼吸,男人看的觉得愈发有趣,都这样了还睡得着? ……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了女孩子粉润的嘴唇。 淑伊尔哈觉得自己就像脱水的鲫鱼!氧气啊氧气!她急需吸氧! 这时,一股浑厚的男人气息贴上来! 淑伊尔哈一下惊醒,眼前赫然是大老板冰山大脸,淑伊尔哈顿时变斗鸡眼! 男人满意的看着被自己蹂躏得狼狈的女孩子,一扫朝堂上积郁的不快。康熙已经彻底对胤礽凉透了心,朝堂上纷纷洋洋都是废太子的呼声,十三代替他受其牵连被康熙厌弃圈禁,胤禩连同躬亲大臣诸般刁难…… 看看眼前的小女子迷糊惫懒的样子,或许,他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胤禛猿臂一伸拦过淑伊尔哈的纤腰,旋即转身让女子坐于他的腿间,顺便掂量了下怀中肉团的重量…… “……嗯,重了。” 淑伊尔哈黑线,您老人家当卖猪肉呢! “最近怎么老看见你犯瞌睡,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淑伊尔哈揉眼睛:“回爷的话,就是犯困,没事儿也想躺躺。” 胤禛叫苏培盛去唤太医,淑伊尔哈趴在胤禛的怀里又有了些睡意。 来的太医一把白胡子,把了脉后原本一本正经的脸波动波动再波动皱成张橘皮,声音透着喜气:“恭喜王爷,侧福晋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了!” 胤禛大笑:“好好,苏培盛,赏!” 苏培盛送白胡子太医出去,门一合上,胤禛就两手夹在淑伊尔哈腋下,像托小孩子般猛然将淑伊尔哈托起。 淑伊尔哈惊呼,吓得紧紧抓住男人的衣襟。 “难怪重了许多,原来有个娃娃了。”把女孩搂进怀里,“好好的,给爷生个胖娃娃!” 淑伊尔哈摸自己的腹部:“爷,婢妾有娃娃了?” “傻孩子,太医不是说已经三个月了,怎么这么糊涂啊,有孩子都不知道。”胤禛宠溺的点了下淑伊尔哈鼻头。 淑伊尔哈绞着男人的衣角,咬着嘴角,糯糯的:“婢妾,婢妾也不知道啊……” 胤禛听着女孩温软的儒弱声音,手边是肉圆子般的触感,坚硬的心口软的一塌糊涂。 两人又是一阵耳鬓厮磨,房间弥漫一股股粉色气泡。 苏培盛表示贴身太监伤不起,房内甜言蜜语热气蒸腾房外孤苦伶仃还得防着各种人马试探,其中艰辛困苦无人知啊…… 第 12 章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新年快乐!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抱歉这两天没更新,没办法,力气都用在吃酒席上了,每天回家精疲力竭的! 我都不敢上网了,强烈的负罪感啊! 前面我把“小姐”全换成了“格格”,内容不变的,所以大家可以不用回头看。 “福晋送来的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 红妆担忧的蹙起眉:“格格,不好吧,万一……” 淑伊尔哈并不担心其中有什么猫腻:“没有万一,我总是要看了才能放心。” 红妆依言搀扶着淑伊尔哈出屋,淑伊尔哈仔细辨认了下福晋送来的一应礼品,其中有补药有多子多福的帐子有送子观音……七杂八杂的,看来那拉氏对她的肚子颇为关心,听说乌雅氏就没此殊荣了,自她怀孕后,乌雅氏在那拉氏那里的体面就不足了。 淑伊尔哈走上前,从堆成山的补品中随手拣出件小东西。 红妆敏锐的感觉到什么,忙把这个东西拿到手中:“格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最近一直很用心的研习小姐给的医术,不过因为时日尚短,并不能立刻瞧出这其中的端倪。 “回屋再说,这些东西先搬到库房。” 在屋中软榻中坐定,淑伊尔哈才缓缓道来:“红妆,刚刚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红妆略略思索了下,恍然:“啊!是麝香。” “不错,若不是我嗅觉灵敏,极易叫人钻了空子。”那拉氏隔三差五送来补品,她要是按照这个速度进补,肚子里的胚胎迟早变成巨婴,到时依照古代舍母保子的惯例,她肯定成为牺牲品。而其中混有麝香这种孕妇禁品,那拉氏可能不会知道她的人手里有一颗隐秘的棋子其实并不在她的掌控中。 淑伊尔哈抚着已经鼓起来的肚皮:“今次的事你知我知,等下出去叫嬷嬷注意下情况,务求下人闭紧嘴巴。” 红妆迟疑:“不告知王爷?” 淑伊尔哈低头看着茶盏:“这件事就此没过,谁都不许再提。”告诉老板?当然不可能,先不说那拉氏是胤禛的嫡福晋,在这个关键时期,胤禛不可能让自己的嫡福晋出事;再来,麝香根本不是那拉氏做的,没有证据,只凭猜测,到时被反咬一口,让真正的幕后之人坐享渔翁之利,她自认不做损人不利己的傻子。 其实,不看过程,只看结果,若她的孩子有个好歹,受益的会是谁?是有阿哥傍身的李氏和钮祜禄氏。李氏为人尖刻,汉军旗出身,育有二子不为人看好,钮祜禄氏寡言沉默,满军旗大姓氏族出身,一子弘历养在宫里,自雍王府嫡子逝后,地位水涨船高。而她,满军旗大姓氏族出身,同为侧福晋,侍疾有功,若成功诞下一子,极有可能威胁到的就是钮祜禄氏。 再阴谋论一点,嫡子的早夭是不是也是其动的手脚? 会叫的狗不咬人。 在七个月的时候,淑伊尔哈已经不用请安,被领导们安排静心养胎。在她查处有孕的同时,新进府的的耿格格也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府里三个女人怀孕,胤禛人逢喜事精神爽,上朝时冷着的脸有了缓和的趋势。 好景不长,乌雅氏怀孕期间情绪跌宕起伏,遭遇波澜壮阔,态度神秘叵测,终于腹中孩儿不堪忍受神经病样的妈重投阎王孟婆怀抱。 当天,乌雅氏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一颗慈母之心碎得七零八落。 淑伊尔哈抹抹眼角没有的泪,仰头看天做忧伤状。 红妆忧心淑伊尔哈由他人及自身:“格格,乌雅格格的孩子……,您别太伤心。” 淑伊尔哈捧着肚皮:“不伤心。”死小子天天吃过饭就闹腾,踢打腾挪的,搅得她也不可安生。 此时葛嬷嬷捧着汤碗进来:“这是新做的红枣燕窝,小姐趁热快吃了吧。” 香甜可口的燕窝入口软滑,红枣煮的酥烂,小小一碗,吃来不显塞胃。淑伊尔哈端着碗吃的很哈皮。 胤禛无论多忙每天中午都会陪淑伊尔哈一起用餐,摸一摸像皮球一样的肚子,侧耳听一听孩子调皮的胎动。偶尔还会帮淑伊尔哈揉一揉抽经的小腿,掂一掂淑伊尔哈的身体感觉一下体重加减= =。 在淑伊尔哈安心养胎的第九个月,耿氏早产了,万幸的是生下来的小阿哥没有体弱之症,母子均安,小阿哥取名弘昼。因为身份低,生产完孩子就被抱到那拉氏处养,没有记名。 “如果真要算的话,我好像已经怀孕足月了吧……”捧着大肚皮,淑伊尔哈嘀咕。 红妆也很担忧:“都过去一两天了。” 葛嬷嬷狠狠敲了下红妆的脑袋:“这有什么,女人生孩子日子哪来那么准的。还不快给格格准备汤婆子,都开春儿了,格格怎还觉得冷?” 红妆怏怏的出去了。 淑伊尔哈懒懒地靠着软枕:“身上乏得很,提不起劲儿,脚总觉得凉,胸口闷闷的。”老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但这话她不好对葛嬷嬷讲。 孕妇最忌烦心的,而古代,她这个藩邸侧福晋却要面临相当千军万马的正妻和小妾,那边那拉氏送来滋补营养品,就怕你补不过,这边语言攻击还算小事,左一个麝香右来个木瓜,沾手的吃食几乎个个动了手脚,一天到晚不得安生。 生个孩子容易嘛! 恨恨瞪着肚子,宝宝要生出来不孝敬她丫的,她就把他当球踢,女足照样可以冲出世界杯。 像是应正她的话般,肚皮被踹了一脚,然后两脚、三脚…… 淑伊尔哈纠结着脸,拉住葛嬷嬷的手:“……嬷嬷,我怕是要生了。” 葛嬷嬷慌了下神,然后经验丰富的出去外边安排,一会儿工夫她就被安排到里间。大老板今儿个在年氏处正吃着饭,听闻她要生了,协着年氏就奔了过来,同来的还有那拉氏。 里屋静悄悄的,只有侍女端着盆子跑来跑去。 胤禛站在外间,根本坐不下去,焦急的心情脸上虽不表,但对着那拉氏说话的口气难免冲了点:“怎么没个声音?”她们一个个生产的时候不是叫的惊天动地么? 那拉氏面上一晒,她联想到自己生产为博爷怜惜如同杀猪一样的吼声了。 “……兴许是还没生……” 话还没生完,里头出来个葛嬷嬷,葛嬷嬷手里还有一个畏畏缩缩的人:“王爷,此人香囊里有让产妇大出血的药物!”多余的话不用说了,葛嬷嬷看了胤禛陡然目眦欲裂的表情就知此人下场不会太开心。 胤禛虽因为皇父的“忍”字收敛不少脾气,但本性还是相当暴躁的。二话不说一脚就踹人心门处了,常年习武,力道自不必说。那产婆登时吐出一口血来,吱吱噎噎说不出半句话。 苏培盛眼明手快,叫来等候一旁的太医诊治,可不能叫此人给打死了。 那产婆求救的扫了眼那拉氏,那拉氏偏过头,手上的帕子紧了紧。 胤禛心领神会了,他不预在这种时局出事,可也不能家宅不宁。 那拉氏知道胤禛眼中的含义,面色发白,她是他的嫡福晋,她咬定胤禛不会拿她怎么样。 胤禛不会处置那拉氏,但那拉氏肆无忌惮的行为挑战了他的权威:“那拉氏身体微恙,即日起,府中大权交予钮祜禄氏、李氏、年氏共同协理。” “你可以不用在这儿了,世兰,送福晋回自己院子好好歇着。” 胤禛不愿意再看那拉氏一眼。 那拉氏心中恨极,如此隐秘的一招,富察氏怎么可能看出来。 淑伊尔哈当然不可能看出来,她是闻出来的。感谢老娘给她生了个好鼻子,感谢空间里练就的好武艺让她有了灵敏的第六感,多次救她于危难…… 等到事情过去,淑伊尔哈安心生产,刚过一个时辰,孩子就呱呱落地了,一点儿不用操心,宝宝的嗓门都快把房梁震塌了。 胤禛叫人搂着把八斤重的胖娃娃,他非常开心,娃娃脸上的褶皱就似千层雪般甜:“你生子有功,好好养着,爷有赏!” 淑伊尔哈叫来葛嬷嬷,低声说了句:“求爷让我给孩子喂第一口奶吧。” 葛嬷嬷没说什么就把淑伊尔哈的意思传达了。 胤禛想着只是一口奶,不碍着什么,只屋中人知道不传扬到外边,还是可以体谅的:“跟她说,让她只能喂一次。” 淑伊尔哈口气绵软,喊道:“谢爷赏赐。” 挥退下人,看着孩子有力的吮吸,心口似蜜般甜。一个有着血脉的亲人,日子过得才会幸福满足。 “福晋送来的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 红妆担忧的蹙起眉:“格格,不好吧,万一……” 淑伊尔哈并不担心其中有什么猫腻:“没有万一,我总是要看了才能放心。” 红妆依言搀扶着淑伊尔哈出屋,淑伊尔哈仔细辨认了下福晋送来的一应礼品,其中有补药有多子多福的帐子有送子观音……七杂八杂的,看来那拉氏对她的肚子颇为关心,听说乌雅氏就没此殊荣了,自她怀孕后,乌雅氏在那拉氏那里的体面就不足了。 淑伊尔哈走上前,从堆成山的补品中随手拣出件小东西。 红妆敏锐的感觉到什么,忙把这个东西拿到手中:“格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她最近一直很用心的研习小姐给的医术,不过因为时日尚短,并不能立刻瞧出这其中的端倪。 “回屋再说,这些东西先搬到库房。” 在屋中软榻中坐定,淑伊尔哈才缓缓道来:“红妆,刚刚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红妆略略思索了下,恍然:“啊!是麝香。” “不错,若不是我嗅觉灵敏,极易叫人钻了空子。”那拉氏隔三差五送来补品,她要是按照这个速度进补,肚子里的胚胎迟早变成巨婴,到时依照古代舍母保子的惯例,她肯定成为牺牲品。而其中混有麝香这种孕妇禁品,那拉氏可能不会知道她的人手里有一颗隐秘的棋子其实并不在她的掌控中。 淑伊尔哈抚着已经鼓起来的肚皮:“今次的事你知我知,等下出去叫嬷嬷注意下情况,务求下人闭紧嘴巴。” 红妆迟疑:“不告知王爷?” 淑伊尔哈低头看着茶盏:“这件事就此没过,谁都不许再提。”告诉老板?当然不可能,先不说那拉氏是胤禛的嫡福晋,在这个关键时期,胤禛不可能让自己的嫡福晋出事;再来,麝香根本不是那拉氏做的,没有证据,只凭猜测,到时被反咬一口,让真正的幕后之人坐享渔翁之利,她自认不做损人不利己的傻子。 其实,不看过程,只看结果,若她的孩子有个好歹,受益的会是谁?是有阿哥傍身的李氏和钮祜禄氏。李氏为人尖刻,汉军旗出身,育有二子不为人看好,钮祜禄氏寡言沉默,满军旗大姓氏族出身,一子弘历养在宫里,自雍王府嫡子逝后,地位水涨船高。而她,满军旗大姓氏族出身,同为侧福晋,侍疾有功,若成功诞下一子,极有可能威胁到的就是钮祜禄氏。 再阴谋论一点,嫡子的早夭是不是也是其动的手脚? 会叫的狗不咬人。 在七个月的时候,淑伊尔哈已经不用请安,被领导们安排静心养胎。在她查处有孕的同时,新进府的的耿格格也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府里三个女人怀孕,胤禛人逢喜事精神爽,上朝时冷着的脸有了缓和的趋势。 好景不长,乌雅氏怀孕期间情绪跌宕起伏,遭遇波澜壮阔,态度神秘叵测,终于腹中孩儿不堪忍受神经病样的妈重投阎王孟婆怀抱。 当天,乌雅氏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一颗慈母之心碎得七零八落。 淑伊尔哈抹抹眼角没有的泪,仰头看天做忧伤状。 红妆忧心淑伊尔哈由他人及自身:“格格,乌雅格格的孩子……,您别太伤心。” 淑伊尔哈捧着肚皮:“不伤心。”死小子天天吃过饭就闹腾,踢打腾挪的,搅得她也不可安生。 此时葛嬷嬷捧着汤碗进来:“这是新做的红枣燕窝,小姐趁热快吃了吧。” 香甜可口的燕窝入口软滑,红枣煮的酥烂,小小一碗,吃来不显塞胃。淑伊尔哈端着碗吃的很哈皮。 胤禛无论多忙每天中午都会陪淑伊尔哈一起用餐,摸一摸像皮球一样的肚子,侧耳听一听孩子调皮的胎动。偶尔还会帮淑伊尔哈揉一揉抽经的小腿,掂一掂淑伊尔哈的身体感觉一□重加减= =。 在淑伊尔哈安心养胎的第九个月,耿氏早产了,万幸的是生下来的小阿哥没有体弱之症,母子均安,小阿哥取名弘昼。因为身份低,生产完孩子就被抱到那拉氏处养,没有记名。 “如果真要算的话,我好像已经怀孕足月了吧……”捧着大肚皮,淑伊尔哈嘀咕。 红妆也很担忧:“都过去一两天了。” 葛嬷嬷狠狠敲了下红妆的脑袋:“这有什么,女人生孩子日子哪来那么准的。还不快给格格准备汤婆子,都开春儿了,格格怎还觉得冷?” 红妆怏怏的出去了。 淑伊尔哈懒懒地靠着软枕:“身上乏得很,提不起劲儿,脚总觉得凉,胸口闷闷的。”老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但这话她不好对葛嬷嬷讲。 孕妇最忌烦心的,而古代,她这个藩邸侧福晋却要面临相当千军万马的正妻和小妾,那边那拉氏送来滋补营养品,就怕你补不过,这边语言攻击还算小事,左一个麝香右来个木瓜,沾手的吃食几乎个个动了手脚,一天到晚不得安生。 生个孩子容易嘛! 恨恨瞪着肚子,宝宝要生出来不孝敬她丫的,她就把他当球踢,女足照样可以冲出世界杯。 像是应正她的话般,肚皮被踹了一脚,然后两脚、三脚…… 淑伊尔哈纠结着脸,拉住葛嬷嬷的手:“……嬷嬷,我怕是要生了。” 葛嬷嬷慌了下神,然后经验丰富的出去外边安排,一会儿工夫她就被安排到里间。大老板今儿个在年氏处正吃着饭,听闻她要生了,协着年氏就奔了过来,同来的还有那拉氏。 里屋静悄悄的,只有侍女端着盆子跑来跑去。 胤禛站在外间,根本坐不下去,焦急的心情脸上虽不表,但对着那拉氏说话的口气难免冲了点:“怎么没个声音?”她们一个个生产的时候不是叫的惊天动地么? 那拉氏面上一晒,她联想到自己生产为博爷怜惜如同杀猪一样的吼声了。 “……兴许是还没生……” 话还没生完,里头出来个葛嬷嬷,葛嬷嬷手里还有一个畏畏缩缩的人:“王爷,此人香囊里有让产妇大出血的药物!”多余的话不用说了,葛嬷嬷看了胤禛陡然目眦欲裂的表情就知此人下场不会太开心。 胤禛虽因为皇父的“忍”字收敛不少脾气,但本性还是相当暴躁的。二话不说一脚就踹人心门处了,常年习武,力道自不必说。那产婆登时吐出一口血来,吱吱噎噎说不出半句话。 苏培盛眼明手快,叫来等候一旁的太医诊治,可不能叫此人给打死了。 那产婆求救的扫了眼那拉氏,那拉氏偏过头,手上的帕子紧了紧。 胤禛心领神会了,他不预在这种时局出事,可也不能家宅不宁。 那拉氏知道胤禛眼中的含义,面色发白,她是他的嫡福晋,她咬定胤禛不会拿她怎么样。 胤禛不会处置那拉氏,但那拉氏肆无忌惮的行为挑战了他的权威:“那拉氏身体微恙,即日起,府中大权交予钮祜禄氏、李氏、年氏共同协理。” “你可以不用在这儿了,世兰,送福晋回自己院子好好歇着。” 胤禛不愿意再看那拉氏一眼。 那拉氏心中恨极,如此隐秘的一招,富察氏怎么可能看出来。 淑伊尔哈当然不可能看出来,她是闻出来的。感谢老娘给她生了个好鼻子,感谢空间里练就的好武艺让她有了灵敏的第六感,多次救她于危难…… 等到事情过去,淑伊尔哈安心生产,刚过一个时辰,孩子就呱呱落地了,一点儿不用操心,宝宝的嗓门都快把房梁震塌了。 胤禛叫人搂着把八斤重的胖娃娃,他非常开心,娃娃脸上的褶皱就似千层雪般甜:“你生子有功,好好养着,爷有赏!” 淑伊尔哈叫来葛嬷嬷,低声说了句:“求爷让我给孩子喂第一口奶吧。” 葛嬷嬷没说什么就把淑伊尔哈的意思传达了。 胤禛想着只是一口奶,不碍着什么,只屋中人知道不传扬到外边,还是可以体谅的:“跟她说,让她只能喂一次。” 淑伊尔哈口气绵软,喊道:“谢爷赏赐。” 挥退下人,看着孩子有力的吮吸,心口似蜜般甜。一个有着血脉的亲人,日子过得才会幸福满足。 第 13 章 孩子的奶娘是娘家人找来的可信之人,姓崔,家中有一幼子,丈夫是淑伊尔哈母亲庄上的管事。还有一个奶娘姓殷,是那拉氏遣来的,家中有五个孩子,三男两女。 洗三礼因为淑伊尔哈正坐着月子没能参加,小宝宝此时已经摆脱了皱巴巴的丑状,皮肤光洁白皙,眉眼间既不像大老板也不像她,平素总是闭眼皱眉,小小的脸摆着很严肃的表情。洗三礼上被众女人辣手催草,头上的绒毛乱七八糟也没能改变铁面严肃的表情。 淑伊尔哈坐在床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自家baby肥嘟嘟的脸颊肉,试图挑战婴儿极限。 葛嬷嬷到底看不下去了,把脸颊被戳的红扑扑还面无表情的孩子从床上抱起来:“格格,孩子还小,不能这么玩儿。” 淑伊尔哈讪讪收回爪子:“……我就想看看他有没有表情的。”正常的婴儿最起码饿了哭,开心笑吧。可她这孩子除了生他那会儿哼哼了两声,至今都没啥具体表现,让她满腔热情付诸江河…… 葛嬷嬷熟练的摸摸孩子的小屁屁,见很干爽,然后招来崔嬷嬷,让她抱下去喂奶。对于喂奶,淑伊尔哈特意给崔嬷嬷调养了下身体,至于殷嬷嬷,还是放着当摆设吧。她实在信任缺失啊。 在她生产时,那拉氏差点搞出个生产大出血事件,她没当场跳起来扇她个耳刮子还是素养太好了! 那拉氏还是急切了,耿氏的孩子虽然在她身边养着,到底没记入她的名下,依着大老板的意思,这个孩子终归还是要给耿氏自己养的。乌雅氏的孩子就不用想了,身份摆在那儿,再怎么着那拉氏都不甘心去养个包衣奴才的孩子。所以,膝下无子的那拉氏决定铤而走险,却不想被当场拆穿了把戏,胤禛现在还能容忍是因为局势,到时胤禛掌权,那拉氏的下场绝对很惨!古代男人都极富大男子主义精神,女人只是附庸,生育的工具,子嗣才是最要紧的,何况胤禛的子嗣单薄,谁要是动了胤禛的子嗣,这个问题就相当严重了,那拉氏挑战了胤禛的底线,胤禛自然不可能让她好过。 淑伊尔哈和胤禛的相处是非常随性的,一是她的性格使然,毕竟她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又不是影视明星擅长演戏,让她变白莲花还不如重新投胎;二是她的出身,她在这一世是富察家嫡女,虽然家道中落,但好歹是满洲大姓氏族出身,没点满洲大姑奶奶的做派还不得让人瞧不起;三就是对于男人,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年氏娇弱貌美,诗词歌赋性手拈来,贴心指数没有四星也有三星吧;别看钮祜禄氏平时少言寡语,有一回淑伊尔哈一个人走过回廊时看到钮祜禄氏坐在大老板腿上,两人有说有笑,还好淑伊尔哈会凌波微步才隐去了身形;李氏和?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和那拉氏不够看啊,年轻的妹子们大都出自汉军旗,娇柔作风极似年氏。 而她的风格迥异于上述女性,大老板吃惯了清粥小菜,看到她自然眼前一亮。 淑伊尔哈不自觉抚上自己光洁的脸颊,因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她因美貌入得胤禛眼,随性自在的相处让其新鲜舒适,再加上侍疾有功,现育有一子,想来在大老板的心中还是有一定位置的。 她的想法很简单,孩子一个就够了,当然再多一个也不错。等到她年老色衰,有孩子傍身,日子肯定过的不是太差。 坐月子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还好她生孩子是在春天,要是到了夏天,热极了却不能吹风,那日子才叫人疯狂。春天的话,天气微冷虫子还没飞出来,一个月不洗澡尚算将就。她虽然有空间,但在月子里烙下的病根可不容易根治。 葛嬷嬷用棉布在她腰上绑着用来收腹,要想恢复纤纤细腰就得靠它了。 每日里喝喝空间茶水,吃吃滋补汤水,偶尔偷偷给孩子喂个奶,日子悠闲又自在。 她坐着月子,大老板自然不可能来看她,那拉氏及其她侍妾都似乎遗忘了她般,只汪氏常来坐坐,两人一起逗逗孩子什么的。 汪氏边摇晃拨浪鼓逗着没什么表情的小阿哥,边打量缩在床褥里打瞌睡的淑伊尔哈。似乎每次见淑伊尔哈,她都要美上三分。记得她刚小月那会儿,可是花了不少代价才让身体恢复过来,而淑伊尔哈则全无孕后副作用,肤质莹润白皙,隐隐透着水色,唇色浅淡,仿佛春日的桃花花瓣,乌发漆黑如墨随意用木簪簪着,几缕发丝垂在优美的颈项间延伸入里……就是女人看了此番清静都不可能平心静气,何况王爷呢。 淑伊尔哈感到汪氏有些忧伤的视线,不好接着瞌睡了,假作打个哈欠,懒懒道:“姐姐做的拨浪鼓好精致,可这小子不怎么赏光,真是浪费了。” 汪氏慈和的笑开:“哪会浪费。你瞧,拨浪鼓发出声音,小阿哥的眼珠就跟着动,可机灵了。” 淑伊尔哈打起精神细看,还真是的,平时被这小子板着的脸给糊弄过去,现下才发现。 “小东西也不笑一下,一点都不给额娘面子。”淑伊尔哈忍不住拿圆乎乎的手指戳弄小孩儿胖鼓鼓的脸颊。 “你啊,就是孩子气,小阿哥还小,跟他置什么气。”汪氏说着熟练的抱起和淑伊尔哈玩瞪眼游戏的小宝宝,轻轻摇晃。 然后又道:“小阿哥的名儿取好了吗?总不能就这么空着吧。” 淑伊尔哈耸肩,小嘴微嘟:“不知道,爷说会在满月酒上公布,不过我取了个小名儿。” 汪氏疑惑淑伊尔哈怎么不继续说了,便用眼神示意。 淑伊尔哈无奈道:“我每次叫他小名儿,这小东西就给我脸色看,一点都不尊老爱母。” 汪氏笑得更开。 “小名儿到底叫什么?” 淑伊尔哈瞪着在汪氏怀里吐泡泡的小孩儿:“叫肉宝,心肝肉的肉,珍宝的宝,你说我取的好不好?” 汪氏哪敢说不好,只好强忍住笑意,连连点头。 淑伊尔哈翻白眼:“宝宝都是额娘的心肝肉!”肉宝肉宝,多带感的名字啊。 大老板听说这个小名儿,勒令她只能在自个儿闺房里喊着玩,其他人都讳莫如深,搞得她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一样。 不就是个小名儿嘛,人家还有叫狗不理的呢,乡下人不都说贱名儿好养活,她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见淑伊尔哈的手指又开始蠢蠢欲动,汪氏连忙响应党组织的号召,坚决泯灭自己的良心,做到心如明镜万物成空之境界:“非常好听,可不就是额娘的心尖尖儿肉。瞧小阿哥养的,多白胖啊。” 淑伊尔哈点头,这小娃给她养得从远处看就是个肉包啊。 满月酒办的不大,现在是非常时期,大老板的宗旨除了低调还是低调,只在王府办了个家宴便算完了。 酒宴上,淑伊尔哈搀着红妆的手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空气瞬时像是凝固了般,气氛一瞬间沉静下来。 淑伊尔哈为了儿子,穿了件与平时素淡的风格截然不同的喜庆颜色,精致的绣花领边蜿蜒着,鲜艳的色彩把白润的肌肤映得粉若桃瓣,娇艳欲滴。红玛瑙耳坠随着走动来回摇晃,与樱唇交相呼应,头上的水晶桃花簪子下两边的白玉滚石与乌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从淑伊尔哈出现的一刻起,胤禛的视线便无法转移了,老八的额娘被誉为后宫第一人都不能和此刻摇曳生姿的女人相比。 那拉氏回过神便只剩苦笑,与胤禛多年夫妻,纵然年氏专宠数年都不如此刻来的心如刀绞。年氏算什么,只不过是胤禛利用的一枚棋子,纵然胤禛对她有情也只不过是宠爱罢了。她的直觉从富察氏出现的那一刻就告诉她,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拉氏强撑起笑容:“今日是妹妹的大日子,妹妹可要好好喝几杯。” 有男主人在场,众女人都不说什么刺耳的话,只挑了简单的客套几句就过了。 胤禛举着酒杯,押上一口定定神,后才缓缓道:“小阿哥的名字叫弘暕,寓意明亮,我儿定有光明远大的前程。明日禀明皇阿玛便上玉蝶。” 淑伊尔哈退离座位,跪倒拜服:“谢王爷赐名,婢妾代弘暕谢恩。” 胤禛点头:“起磕吧,此乃家宴,没多大礼数。” 淑伊尔哈这才起身,入座,象征性吃了点东西。 按照惯例,大老板今晚是要歇她那儿的。淑伊尔哈早早便备了食材,与胤禛一同离席回到静怡苑。 胤禛好笑的看着淑伊尔哈一下放松的神态,伸手替她揉酸痛的脖子。 淑伊尔哈没有回头,只舒服的哼了一下:“爷,婢妾刚还没吃饱,想再做点小菜,爷不介意就一块儿吃吧。” 胤禛收手,坐到桌旁,径自倒了杯热茶,茶香在鼻尖萦绕:“嗯,你去吧。” 淑伊尔哈很快做好几道小菜,呈上白饭便开吃了。 胤禛在宴席上喝了几杯酒没吃什么菜,这会儿也有些饿,热饭下肚,胃顿觉舒适很多。 淑伊尔哈吃得有点急,唇边沾上了点白饭,胤禛瞧见,手指随意揩掉米粒塞到自己嘴里,动作间不见生疏拖沓,熟稔以极。 淑伊尔哈被胤禛的动作弄得一愣,然后愣愣道:“您、您怎么能吃婢妾的……” 胤禛斜睨了眼呆怔的小丫头,不以为然道:“吃自己婆娘的有什么问题?”口气中带了点威胁。 淑伊尔哈缩缩脖子,没骨气的妥协:“没,没什么。继续吃,啊,菜真好吃。” 肉宝早被带下去喂奶睡觉了,淑伊尔哈吃完饭起身去隔间看到肉宝睡熟才回到内间,此时大老板已经梳洗完毕,侧躺在床沿上翻着她平日里打发时间搜罗来的传记。 淑伊尔哈梳洗时,听到大老板训道:“不务正业!这些杂记多是误人子弟的滛词艳曲,污人视听,写这些东西的人把孔孟之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bababa。”声音之洪亮可掀翻屋顶。 淑伊尔哈顶着boss先生慑人的视线磨磨蹭蹭到床边,讨好的露出小白牙,默默听训。 泪牛满面,时隔多年再一次领略到教导主任般的威力。 训完人,胤禛心内极其舒畅,嘴角的弧度加深,看到小丫头可怜兮兮的神态,一股股柔情蜜意攀升。 搂着女孩柔软娇嫩的身躯滚到床上,晕黄的烛光透过纱缦投射在床褥之上。 灯下看美人,倾国又倾城。 长长的睫毛羞怯的抖动,仿佛害怕到极点又似飞蛾扑火般善翅地扑动,发丝凌乱,附上白皙的面容,粉唇微开,惊喘娇呼,纯真中的诱惑,青涩中的妩媚。 胤禛咬牙,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淑伊尔哈难受极了,身如火烧,仿佛躲到天涯海角都躲不开去,这方床铺仿佛就是她的天涯海角。 她像个幼兽般伸着稚嫩的小抓扑腾,却敌不过凶兽的袭击,毫无反抗之力捻转挣扎。 淑伊尔哈泪眼朦胧,低低呻吟请求,细细的胳膊无力的推搡着正卖力顶弄的男人,只盼一切早点结束。 待云收雨散,男人细细啄吻着女孩光洁的背部颈项,颇有再来一次的架势。 淑伊尔哈吭叽道:“……明日还要在朝,且歇下吧。” 男人听闻,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搂着小丫头心满意足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孩子的奶娘是娘家人找来的可信之人,姓崔,家中有一幼子,丈夫是淑伊尔哈母亲庄上的管事。还有一个奶娘姓殷,是那拉氏遣来的,家中有五个孩子,三男两女。 洗三礼因为淑伊尔哈正坐着月子没能参加,小宝宝此时已经摆脱了皱巴巴的丑状,皮肤光洁白皙,眉眼间既不像大老板也不像她,平素总是闭眼皱眉,小小的脸摆着很严肃的表情。洗三礼上被众女人辣手催草,头上的绒毛乱七八糟也没能改变铁面严肃的表情。 淑伊尔哈坐在床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自家baby肥嘟嘟的脸颊肉,试图挑战婴儿极限。 葛嬷嬷到底看不下去了,把脸颊被戳的红扑扑还面无表情的孩子从床上抱起来:“格格,孩子还小,不能这么玩儿。” 淑伊尔哈讪讪收回爪子:“……我就想看看他有没有表情的。”正常的婴儿最起码饿了哭,开心笑吧。可她这孩子除了生他那会儿哼哼了两声,至今都没啥具体表现,让她满腔热情付诸江河…… 葛嬷嬷熟练的摸摸孩子的小屁屁,见很干爽,然后招来崔嬷嬷,让她抱下去喂奶。对于喂奶,淑伊尔哈特意给崔嬷嬷调养了下身体,至于殷嬷嬷,还是放着当摆设吧。她实在信任缺失啊。 在她生产时,那拉氏差点搞出个生产大出血事件,她没当场跳起来扇她个耳刮子还是素养太好了! 那拉氏还是急切了,耿氏的孩子虽然在她身边养着,到底没记入她的名下,依着大老板的意思,这个孩子终归还是要给耿氏自己养的。乌雅氏的孩子就不用想了,身份摆在那儿,再怎么着那拉氏都不甘心去养个包衣奴才的孩子。所以,膝下无子的那拉氏决定铤而走险,却不想被当场拆穿了把戏,胤禛现在还能容忍是因为局势,到时胤禛掌权,那拉氏的下场绝对很惨!古代男人都极富大男子主义精神,女人只是附庸,生育的工具,子嗣才是最要紧的,何况胤禛的子嗣单薄,谁要是动了胤禛的子嗣,这个问题就相当严重了,那拉氏挑战了胤禛的底线,胤禛自然不可能让她好过。 淑伊尔哈和胤禛的相处是非常随性的,一是她的性格使然,毕竟她的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又不是影视明星擅长演戏,让她变白莲花还不如重新投胎;二是她的出身,她在这一世是富察家嫡女,虽然家道中落,但好歹是满洲大姓氏族出身,没点满洲大姑奶奶的做派还不得让人瞧不起;三就是对于男人,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年氏娇弱貌美,诗词歌赋性手拈来,贴心指数没有四星也有三星吧;别看钮祜禄氏平时少言寡语,有一回淑伊尔哈一个人走过回廊时看到钮祜禄氏坐在大老板腿上,两人有说有笑,还好淑伊尔哈会凌波微步才隐去了身形;李氏和那拉氏不够看啊,年轻的妹子们大都出自汉军旗,娇柔作风极似年氏。 而她的风格迥异于上述女性,大老板吃惯了清粥小菜,看到她自然眼前一亮。 淑伊尔哈不自觉抚上自己光洁的脸颊,因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她因美貌入得胤禛眼,随性自在的相处让其新鲜舒适,再加上侍疾有功,现育有一子,想来在大老板的心中还是有一定位置的。 她的想法很简单,孩子一个就够了,当然再多一个也不错。等到她年老色衰,有孩子傍身,日子肯定过的不是太差。 坐月子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还好她生孩子是在春天,要是到了夏天,热极了却不能吹风,那日子才叫人疯狂。春天的话,天气微冷虫子还没飞出来,一个月不洗澡尚算将就。她虽然有空间,但在月子里烙下的病根可不容易根治。 葛嬷嬷用棉布在她腰上绑着用来收腹,要想恢复纤纤细腰就得靠它了。 每日里喝喝空间茶水,吃吃滋补汤水,偶尔偷偷给孩子喂个奶,日子悠闲又自在。 她坐着月子,大老板自然不可能来看她,那拉氏及其她侍妾都似乎遗忘了她般,只汪氏常来坐坐,两人一起逗逗孩子什么的。 汪氏边摇晃拨浪鼓逗着没什么表情的小阿哥,边打量缩在床褥里打瞌睡的淑伊尔哈。似乎每次见淑伊尔哈,她都要美上三分。记得她刚小月那会儿,可是花了不少代价才让身体恢复过来,而淑伊尔哈则全无孕后副作用,肤质莹润白皙,隐隐透着水色,唇色浅淡,仿佛春日的桃花花瓣,乌发漆黑如墨随意用木簪簪着,几缕发丝垂在优美的颈项间延伸入里……就是女人看了此番清静都不可能平心静气,何况王爷呢。 淑伊尔哈感到汪氏有些忧伤的视线,不好接着瞌睡了,假作打个哈欠,懒懒道:“姐姐做的拨浪鼓好精致,可这小子不怎么赏光,真是浪费了。” 汪氏慈和的笑开:“哪会浪费。你瞧,拨浪鼓发出声音,小阿哥的眼珠就跟着动,可机灵了。” 淑伊尔哈打起精神细看,还真是的,平时被这小子板着的脸给糊弄过去,现下才发现。 “小东西也不笑一下,一点都不给额娘面子。”淑伊尔哈忍不住拿圆乎乎的手指戳弄小孩儿胖鼓鼓的脸颊。 “你啊,就是孩子气,小阿哥还小,跟他置什么气。”汪氏说着熟练的抱起和淑伊尔哈玩瞪眼游戏的小宝宝,轻轻摇晃。 然后又道:“小阿哥的名儿取好了吗?总不能就这么空着吧。” 淑伊尔哈耸肩,小嘴微嘟:“不知道,爷说会在满月酒上公布,不过我取了个小名儿。” 汪氏疑惑淑伊尔哈怎么不继续说了,便用眼神示意。 淑伊尔哈无奈道:“我每次叫他小名儿,这小东西就给我脸色看,一点都不尊老爱母。” 汪氏笑得更开。 “小名儿到底叫什么?” 淑伊尔哈瞪着在汪氏怀里吐泡泡的小孩儿:“叫肉宝,心肝肉的肉,珍宝的宝,你说我取的好不好?” 汪氏哪敢说不好,只好强忍住笑意,连连点头。 淑伊尔哈翻白眼:“宝宝都是额娘的心肝肉!”肉宝肉宝,多带感的名字啊。 大老板听说这个小名儿,勒令她只能在自个儿闺房里喊着玩,其他人都讳莫如深,搞得她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坏事一样。 不就是个小名儿嘛,人家还有叫狗不理的呢,乡下人不都说贱名儿好养活,她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见淑伊尔哈的手指又开始蠢蠢欲动,汪氏连忙响应党组织的号召,坚决泯灭自己的良心,做到心如明镜万物成空之境界:“非常好听,可不就是额娘的心尖尖儿肉。瞧小阿哥养的,多白胖啊。” 淑伊尔哈点头,这小娃给她养得从远处看就是个肉包啊。 满月酒办的不大,现在是非常时期,大老板的宗旨除了低调还是低调,只在王府办了个家宴便算完了。 酒宴上,淑伊尔哈搀着红妆的手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空气瞬时像是凝固了般,气氛一瞬间沉静下来。 淑伊尔哈为了儿子,穿了件与平时素淡的风格截然不同的喜庆颜色,精致的绣花领边蜿蜒着,鲜艳的色彩把白润的肌肤映得粉若桃瓣,娇艳欲滴。红玛瑙耳坠随着走动来回摇晃,与樱唇交相呼应,头上的水晶桃花簪子下两边的白玉滚石与乌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从淑伊尔哈出现的一刻起,胤禛的视线便无法转移了,老八的额娘被誉为后宫第一人都不能和此刻摇曳生姿的女人相比。 那拉氏回过神便只剩苦笑,与胤禛多年夫妻,纵然年氏专宠数年都不如此刻来的心如刀绞。年氏算什么,只不过是胤禛利用的一枚棋子,纵然胤禛对她有情也只不过是宠爱罢了。她的直觉从富察氏出现的那一刻就告诉她,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拉氏强撑起笑容:“今日是妹妹的大日子,妹妹可要好好喝几杯。” 有男主人在场,众女人都不说什么刺耳的话,只挑了简单的客套几句就过了。 胤禛举着酒杯,押上一口定定神,后才缓缓道:“小阿哥的名字叫弘暕,寓意明亮,我儿定有光明远大的前程。明日禀明皇阿玛便上玉蝶。” 淑伊尔哈退离座位,跪倒拜服:“谢王爷赐名,婢妾代弘暕谢恩。” 胤禛点头:“起磕吧,此乃家宴,没多大礼数。” 淑伊尔哈这才起身,入座,象征性吃了点东西。 按照惯例,大老板今晚是要歇她那儿的。淑伊尔哈早早便备了食材,与胤禛一同离席回到静怡苑。 胤禛好笑的看着淑伊尔哈一下放松的神态,伸手替她揉酸痛的脖子。 淑伊尔哈没有回头,只舒服的哼了一下:“爷,婢妾刚还没吃饱,想再做点小菜,爷不介意就一块儿吃吧。” 胤禛收手,坐到桌旁,径自倒了杯热茶,茶香在鼻尖萦绕:“嗯,你去吧。” 淑伊尔哈很快做好几道小菜,呈上白饭便开吃了。 胤禛在宴席上喝了几杯酒没吃什么菜,这会儿也有些饿,热饭下肚,胃顿觉舒适很多。 淑伊尔哈吃得有点急,唇边沾上了点白饭,胤禛瞧见,手指随意揩掉米粒塞到自己嘴里,动作间不见生疏拖沓,熟稔以极。 淑伊尔哈被胤禛的动作弄得一愣,然后愣愣道:“您、您怎么能吃婢妾的……” 胤禛斜睨了眼呆怔的小丫头,不以为然道:“吃自己婆娘的有什么问题?”口气中带了点威胁。 淑伊尔哈缩缩脖子,没骨气的妥协:“没,没什么。继续吃,啊,菜真好吃。” 肉宝早被带下去喂奶睡觉了,淑伊尔哈吃完饭起身去隔间看到肉宝睡熟才回到内间,此时大老板已经梳洗完毕,侧躺在床沿上翻着她平日里打发时间搜罗来的传记。 淑伊尔哈梳洗时,听到大老板训道:“不务正业!这些杂记多是误人子弟的滛词艳曲,污人视听,写这些东西的人把孔孟之道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bababa。”声音之洪亮可掀翻屋顶。 淑伊尔哈顶着boss先生慑人的视线磨磨蹭蹭到床边,讨好的露出小白牙,默默听训。 泪牛满面,时隔多年再一次领略到教导主任般的威力。 训完人,胤禛心内极其舒畅,嘴角的弧度加深,看到小丫头可怜兮兮的神态,一股股柔情蜜意攀升。 搂着女孩柔软娇嫩的身躯滚到床上,晕黄的烛光透过纱缦投射在床褥之上。 灯下看美人,倾国又倾城。 长长的睫毛羞怯的抖动,仿佛害怕到极点又似飞蛾扑火般善翅地扑动,发丝凌乱,附上白皙的面容,粉唇微开,惊喘娇呼,纯真中的诱惑,青涩中的妩媚。 胤禛咬牙,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淑伊尔哈难受极了,身如火烧,仿佛躲到天涯海角都躲不开去,这方床铺仿佛就是她的天涯海角。 她像个幼兽般伸着稚嫩的小抓扑腾,却敌不过凶兽的袭击,毫无反抗之力捻转挣扎。 淑伊尔哈泪眼朦胧,低低呻吟请求,细细的胳膊无力的推搡着正卖力顶弄的男人,只盼一切早点结束。 待云收雨散,男人细细啄吻着女孩光洁的背部颈项,颇有再来一次的架势。 淑伊尔哈吭叽道:“……明日还要在朝,且歇下吧。” 男人听闻,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搂着小丫头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 14 章 相比于前一晚惊艳四座的妆扮,淑伊尔哈第二天给福晋请安时不施脂粉便清丽明艳的样子更是比得一众女人自惭形秽。 娇嫩欲滴的小模样一眼就能看出前一晚被滋润的不错。 面对在座露骨的眼神,淑伊尔哈的虚荣心一下子升腾起来,米办法,谁叫她是个普通女人呢。 掩嘴轻笑,声音清脆娇憨:“福晋赎罪,弘暕贪睡,爷便没让婢妾抱来给福晋请安。” 那拉氏身子一僵,知道这是爷在给她警告,顿了一下才道:“妹妹说什么呢,孩子自是贪睡的,待日后和几个哥哥一同请安便是。说起来,弘暕和弘昼一般大,两个孩子定要常常一块儿玩儿才不寂寞。” 李氏突然插嘴道:“福晋可不能偏心五阿哥和六阿哥啊。” 那拉氏看了眼李氏,淡淡道:“我是嫡母,对府中孩子一视同仁,没什么偏心不偏心的。弘时作为大阿哥,好好读书,将来给弟弟们立个榜样。” 说着不理李氏变得难看的脸色,温和地转而对钮祜禄氏说道:“你的弘历也是,在皇上身边更要把书读好。上回看他似是又瘦了,回头我差人送点补品,万不可把身体累着了。” 钮祜禄氏站起,微服身,道:“婢妾代弘历谢福晋关怀,弘历一切都好。” 那拉氏点头,颇满意钮祜禄氏谦恭的态度。 “富察姐姐月子坐的不错,模样身段便是妹妹见了都怜惜的不行。”乌雅氏站在下首,神色憔悴,脸色偏于蜡黄。 淑伊尔哈知道她心中因丧子而不快,不预与她多有纠缠,便道:“都是托了王爷和福晋的福。” 乌雅氏不甘,接着说道:“耿姐姐你瞧,侧福晋是不是很漂亮?妹妹可羡慕了,都说女人每生产一次便伤一次身,富察姐姐真是垂天爱怜,产后的样子更显娇艳呢。” 耿氏比钮祜禄氏还要壁花,她是个典型的小透明,被当场点名就如芒刺在背,紧张得直冒冷汗。她昨儿见到淑伊尔哈,说心里不嫉妒羡慕那是骗人,但她根本没有计较的资本。 淑伊尔哈眉头微皱,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瓷器碰撞间发出尖利的声音,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 乌雅氏被淑伊尔哈陡然散发的凛然气势骇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垂天爱怜?乌雅妹妹说话可要当心,莫要祸从口出才好。”淑伊尔哈倒不是真的生气,如今有了孩子,自然不能再像从前般,为母则强。如果今天再不适当反击,其他人便当真的她柔弱好欺负了。 那拉氏本来作壁上观,听闻淑伊尔哈的话,很快惊住了,本来她还没多想,淑伊尔哈一说,垂天爱怜?这不是再影射当今天子吗,天,不正是皇帝,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要是这等逾矩的话传到外边儿……她不敢想下去了。 不会说话的东西,包衣奴才就是包衣奴才,上不得台面儿。 那拉氏口气凌厉,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女子四行,乌雅氏可清楚?不清楚的话便在自个儿院中抄习百遍,百遍之后再来与我说道说道。” 乌雅氏口称是,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今日之事,乌雅氏禁言三月。王爷是恪守礼法之人,众位妹妹平日里可要谨言慎行。” 淑伊尔哈回到静怡苑,端着茶连灌两口。 然后对进来服侍的葛嬷嬷道:“孩子还在睡吗?” 一提到孩子,葛嬷嬷顿时笑弯眉毛:“回格格的话,小阿哥已经起了,刚喂完奶。” “快抱来,昨儿晚没和肉宝睡真不习惯。” 听到弘暕的||乳|名,葛嬷嬷眉角抽了抽,无奈的去抱孩子。 脱离刚生出来的褶皱皮肤,肉宝整个被养的白白胖胖,脸都成了方的。开始看到孩子整天没个小表情还担心有啥事儿,结果却发现,其实是孩子本性懒散,天生情绪淡漠,至今眼泪珠子都不怎么掉。 葛嬷嬷和崔嬷嬷都说这是正常的,不是没个孩子都爱哭的。 至于那个殷嬷嬷,淑伊尔哈正想办法把她踢出去,团队里头还是知根知底来的安全。牛鬼蛇神还是退散吧。 王府里是有自己的规章制度的,淑伊尔哈只在自己内屋写了规章制度,近身服侍的人都是轮值排班,这事儿淑伊尔哈直接禀明顶头上司,得到批准才施行。 淑伊尔哈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果然最可怕的是同化…… 老人常说:三翻六坐八爬。 淑伊尔哈发现肉宝比之都要晚一点,可能因为被养的太好,翻起身来等于要了这小孩儿的命,每次眉头都皱的紧紧,小表情严肃的不得了。 宝宝太乖,当妈的没啥成就感,所以一到这时,淑伊尔哈就会来兴致,翻来覆去的折腾。肉宝也不哭,任由他妈定神折腾他,累了就闭眼睡觉,实在受不了了就哼哼两声,葛嬷嬷/崔嬷嬷立马会过来救驾。 肉宝身体被空间水养的很强健,为保万一,淑伊尔哈把翻出来的避毒丹给孩子服下,这样便是服下鹤顶红顶多只当服了泻药。 公元1718年,康熙命胤禛与胤祉率文武百官送大将军王胤祯于德胜门。 此时,肉宝五岁,淑伊尔哈迈入二十大关。 淑伊尔哈没事时就会抱着小包子亲昵,要么动手要么动嘴,每日里陪着小包子玩耍,性子也愈发小起来。 肉宝实在受不了她这不着调的妈,开口第一句话充分表达数年内心生活。 他义正言辞,口齿清晰的说道—— “走开。” 淑伊尔哈乍听,扑上去又是一阵亲亲。 “我儿子就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人微力薄,只能屈从于恶势力之下。 胤禛非常喜欢儿子的严肃样子,嗯……十分像他。 严父慈母,胤禛对于孩子启蒙的问题态度是越早越好,索性弘暕聪慧,应付功课不显吃力。本来胤禛想让孩子习武,被淑伊尔哈混过去了,开玩笑,太早习武孩子会长不高的! 淑伊尔哈经常空闲之余从空间书阁中抽调出关于这个世界的书本,让孩子开拓眼界,思想不局限在迂腐的四书五经之中。 “第一步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第三步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弘暕对于这三句表示不解,纵然再聪慧懂事,他也只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额娘……” 知道儿子不解,淑伊尔哈搂着肉宝胖嘟嘟但很结实的身子,道:“肉宝啊,其实这三句话都是比方,第一步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城墙虽厚,可用火炮轰破;煤炭虽黑,但颜色可憎,众人不愿接近它。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同第一步功夫相比虽有天壤之别,叮毕竟有形有色,别人经过细心观察便可看出蛛丝马迹。第三步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进入‘无声无嗅,无形无色’之境界。臻于此境,就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锐不可当、所向披靡。” 弘暕疑惑,皱着眉死严肃的样子萌死个人。 “额娘,听起来像是兵法战术。” 淑伊尔哈摇着身子点头:“我的肉宝就是聪明。虽不是兵法,但也和它差不多。举个例子吧,宝贝,知道曹操吗?” 弘暕立刻回道:“是那个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人吗?” “是的,肉宝看过《三国演义》,他还有句话——‘宁我负人,毋人负我’。那这句话在什么时候说的?” “杀皇后皇子的时候。” 捏捏小包子的小肉爪:“不错,他杀吕伯奢,杀孔融,杀杨修,杀董承伏完,又杀皇后皇子,这便是他的特长,全在心黑。” “刘备此人,依我儿看,算不算是个好人?” “儿子觉得他不算好人,而且甚为懦弱。” 淑伊尔哈点了点弘暕光亮的脑门:“这可不是懦弱,而是他的特长,全在于脸皮厚。他依曹操,依吕布,依刘表,依孙权,依袁绍,东窜西走,寄人篱下,恬不为耻,而且生平善哭,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对人痛哭一场,立即转败为功。” 顿了顿,拿起身边的茶碗喝了一口:“他和曹操,可称双绝。他们煮酒论英雄的时候,一个心子最黑,一个脸皮最厚,一堂晤对,你无奈我何,我无奈你何,环顾袁本初诸人,卑鄙不足道,所以曹操说——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把茶碗递给弘暕,见弘暕没应,就知他还在琢磨。 孩子是要慢慢引导的,何况肉宝是皇子龙孙,将来的处境由不得他不参与涉黑。慢慢引导他思考,知道世事,面对险恶的宫廷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晚间,胤禛来静怡苑用膳,对于静怡苑中的温馨自在,胤禛可以说欲罢不能。淑伊尔哈不若其他院子的女人,每次他驾临时或谄媚或引诱……在这里,他能够感觉,淑伊尔哈是把他当他的男人来对待的。淑伊尔哈从来不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他就是觉得心里舒坦,来这里只坐一会儿也相当解压。 “不是让你不要省着,府里不是供不起你的饭钱。”桌上照例只有三菜一汤,胤禛嘴角微抽。 淑伊尔哈夹了一筷子清炒青菜到大老板的碗里:“婢妾知道不合规矩,可菜多了,婢妾和肉宝吃不了的。”关键不能养成孩子奢靡成性的性子,在皇廷,腐败是最容易泛滥的。 节俭是好事,但你没看爷根本不够吃吗?面对理所当然状的淑伊尔哈,胤禛只有语塞。 晚间只吃了半饱,到床上,胤禛便发了狠的折腾怀里的小女子。 随着年岁的增长,淑伊尔哈有了属于女人的风韵,在女孩的娇憨甜美与女人的成熟妩媚之间的淑伊尔哈,每每遭遇,胤禛总觉得自己近要疯魔。 她会跟你撒娇、跟你闹小脾气、有时候温柔小意、有时候泼辣干练……各种各样,让他总也看不够,放不开手。 最重要的一点,她从来不曾算计过他什么。 公元1721年,康熙六十大庆。胤禛被特意派往盛京祭祖。 那拉氏、年氏、钮祜禄氏、李氏及淑伊尔哈一同进宫朝拜。 淑伊尔哈身着朝服,低调再低调的坐在下首角落。她把自己的贺礼已经呈上,对于没她什么事儿的大庆典礼,她只要坐着看戏就成。 康熙此时的身体已经不咋滴啦,多年繁重的政务劳动,现已基本油尽灯枯。 自己的儿子圈的圈,废的废,有才干的基本不剩,老人家心里忧桑啊。 大老板会做人,把老人家唬得一愣一愣。 康熙收到的贺礼繁多,不可能一一看过去,他挑了几样,尤其四儿子府里送来的贺礼着重挑出来。 淑伊尔哈送了绣了多年才绣好的万寿皇帐,帐子上有上万个寿字,字字不同,端的是大气孝心,帐子上为双面绣,金线勾勒,妙的是每个寿字都不甚明显,只在灯光下浮起淡淡流光。 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万寿无疆,看刘罗锅送生姜给乾隆,那傻缺还那么高兴就知道了。 康熙心里极满意,问了是何许人送的,大大赏赐了一番淑伊尔哈,还叫立马挂上。 淑伊尔哈叩头谢恩,然后回到座位。内命妇只要乖乖坐着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很久,决定快点开始《后宫》,毕竟我写的是同人嘛。大概下一章或者下下一章,甄嬛就要出现了。 相比于前一晚惊艳四座的妆扮,淑伊尔哈第二天给福晋请安时不施脂粉便清丽明艳的样子更是比得一众女人自惭形秽。 娇嫩欲滴的小模样一眼就能看出前一晚被滋润的不错。 面对在座露骨的眼神,淑伊尔哈的虚荣心一下子升腾起来,米办法,谁叫她是个普通女人呢。 掩嘴轻笑,声音清脆娇憨:“福晋赎罪,弘暕贪睡,爷便没让婢妾抱来给福晋请安。” 那拉氏身子一僵,知道这是爷在给她警告,顿了一下才道:“妹妹说什么呢,孩子自是贪睡的,待日后和几个哥哥一同请安便是。说起来,弘暕和弘昼一般大,两个孩子定要常常一块儿玩儿才不寂寞。” 李氏突然插嘴道:“福晋可不能偏心五阿哥和六阿哥啊。” 那拉氏看了眼李氏,淡淡道:“我是嫡母,对府中孩子一视同仁,没什么偏心不偏心的。弘时作为大阿哥,好好读书,将来给弟弟们立个榜样。” 说着不理李氏变得难看的脸色,温和地转而对钮祜禄氏说道:“你的弘历也是,在皇上身边更要把书读好。上回看他似是又瘦了,回头我差人送点补品,万不可把身体累着了。” 钮祜禄氏站起,微服身,道:“婢妾代弘历谢福晋关怀,弘历一切都好。” 那拉氏点头,颇满意钮祜禄氏谦恭的态度。 “富察姐姐月子坐的不错,模样身段便是妹妹见了都怜惜的不行。”乌雅氏站在下首,神色憔悴,脸色偏于蜡黄。 淑伊尔哈知道她心中因丧子而不快,不预与她多有纠缠,便道:“都是托了王爷和福晋的福。” 乌雅氏不甘,接着说道:“耿姐姐你瞧,侧福晋是不是很漂亮?妹妹可羡慕了,都说女人每生产一次便伤一次身,富察姐姐真是垂天爱怜,产后的样子更显娇艳呢。” 耿氏比钮祜禄氏还要壁花,她是个典型的小透明,被当场点名就如芒刺在背,紧张得直冒冷汗。她昨儿见到淑伊尔哈,说心里不嫉妒羡慕那是骗人,但她根本没有计较的资本。 淑伊尔哈眉头微皱,把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瓷器碰撞间发出尖利的声音,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 乌雅氏被淑伊尔哈陡然散发的凛然气势骇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垂天爱怜?乌雅妹妹说话可要当心,莫要祸从口出才好。”淑伊尔哈倒不是真的生气,如今有了孩子,自然不能再像从前般,为母则强。如果今天再不适当反击,其他人便当真的她柔弱好欺负了。 那拉氏本来作壁上观,听闻淑伊尔哈的话,很快惊住了,本来她还没多想,淑伊尔哈一说,垂天爱怜?这不是再影射当今天子吗,天,不正是皇帝,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要是这等逾矩的话传到外边儿……她不敢想下去了。 不会说话的东西,包衣奴才就是包衣奴才,上不得台面儿。 那拉氏口气凌厉,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女子四行,乌雅氏可清楚?不清楚的话便在自个儿院中抄习百遍,百遍之后再来与我说道说道。” 乌雅氏口称是,匍匐在地,不敢起身。 “今日之事,乌雅氏禁言三月。王爷是恪守礼法之人,众位妹妹平日里可要谨言慎行。” 淑伊尔哈回到静怡苑,端着茶连灌两口。 然后对进来服侍的葛嬷嬷道:“孩子还在睡吗?” 一提到孩子,葛嬷嬷顿时笑弯眉毛:“回格格的话,小阿哥已经起了,刚喂完奶。” “快抱来,昨儿晚没和肉宝睡真不习惯。” 听到弘暕的||乳|名,葛嬷嬷眉角抽了抽,无奈的去抱孩子。 脱离刚生出来的褶皱皮肤,肉宝整个被养的白白胖胖,脸都成了方的。开始看到孩子整天没个小表情还担心有啥事儿,结果却发现,其实是孩子本性懒散,天生情绪淡漠,至今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泪珠子都不怎么掉。 葛嬷嬷和崔嬷嬷都说这是正常的,不是没个孩子都爱哭的。 至于那个殷嬷嬷,淑伊尔哈正想办法把她踢出去,团队里头还是知根知底来的安全。牛鬼蛇神还是退散吧。 王府里是有自己的规章制度的,淑伊尔哈只在自己内屋写了规章制度,近身服侍的人都是轮值排班,这事儿淑伊尔哈直接禀明顶头上司,得到批准才施行。 淑伊尔哈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果然最可怕的是同化…… 老人常说:三翻六坐八爬。 淑伊尔哈发现肉宝比之都要晚一点,可能因为被养的太好,翻起身来等于要了这小孩儿的命,每次眉头都皱的紧紧,小表情严肃的不得了。 宝宝太乖,当妈的没啥成就感,所以一到这时,淑伊尔哈就会来兴致,翻来覆去的折腾。肉宝也不哭,任由他妈定神折腾他,累了就闭眼睡觉,实在受不了了就哼哼两声,葛嬷嬷/崔嬷嬷立马会过来救驾。 肉宝身体被空间水养的很强健,为保万一,淑伊尔哈把翻出来的避毒丹给孩子服下,这样便是服下鹤顶红顶多只当服了泻药。 公元1718年,康熙命胤禛与胤祉率文武百官送大将军王胤祯于德胜门。 此时,肉宝五岁,淑伊尔哈迈入二十大关。 淑伊尔哈没事时就会抱着小包子亲昵,要么动手要么动嘴,每日里陪着小包子玩耍,性子也愈发小起来。 肉宝实在受不了她这不着调的妈,开口第一句话充分表达数年内心生活。 他义正言辞,口齿清晰的说道—— “走开。” 淑伊尔哈乍听,扑上去又是一阵亲亲。 “我儿子就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人微力薄,只能屈从于恶势力之下。 胤禛非常喜欢儿子的严肃样子,嗯……十分像他。 严父慈母,胤禛对于孩子启蒙的问题态度是越早越好,索性弘暕聪慧,应付功课不显吃力。本来胤禛想让孩子习武,被淑伊尔哈混过去了,开玩笑,太早习武孩子会长不高的! 淑伊尔哈经常空闲之余从空间书阁中抽调出关于这个世界的书本,让孩子开拓眼界,思想不局限在迂腐的四书五经之中。 “第一步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 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 第三步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弘暕对于这三句表示不解,纵然再聪慧懂事,他也只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额娘……” 知道儿子不解,淑伊尔哈搂着肉宝胖嘟嘟但很结实的身子,道:“肉宝啊,其实这三句话都是比方,第一步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城墙虽厚,可用火炮轰破;煤炭虽黑,但颜色可憎,众人不愿接近它。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同第一步功夫相比虽有天壤之别,叮毕竟有形有色,别人经过细心观察便可看出蛛丝马迹。第三步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进入‘无声无嗅,无形无色’之境界。臻于此境,就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锐不可当、所向披靡。” 弘暕疑惑,皱着眉死严肃的样子萌死个人。 “额娘,听起来像是兵法战术。” 淑伊尔哈摇着身子点头:“我的肉宝就是聪明。虽不是兵法,但也和它差不多。举个例子吧,宝贝,知道曹操吗?” 弘暕立刻回道:“是那个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人吗?” “是的,肉宝看过《三国演义》,他还有句话——‘宁我负人,毋人负我’。那这句话在什么时候说的?” “杀皇后皇子的时候。” 捏捏小包子的小肉爪:“不错,他杀吕伯奢,杀孔融,杀杨修,杀董承伏完,又杀皇后皇子,这便是他的特长,全在心黑。” “刘备此人,依我儿看,算不算是个好人?” “儿子觉得他不算好人,而且甚为懦弱。” 淑伊尔哈点了点弘暕光亮的脑门:“这可不是懦弱,而是他的特长,全在于脸皮厚。他依曹操,依吕布,依刘表,依孙权,依袁绍,东窜西走,寄人篱下,恬不为耻,而且生平善哭,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对人痛哭一场,立即转败为功。” 顿了顿,拿起身边的茶碗喝了一口:“他和曹操,可称双绝。他们煮酒论英雄的时候,一个心子最黑,一个脸皮最厚,一堂晤对,你无奈我何,我无奈你何,环顾袁本初诸人,卑鄙不足道,所以曹操说——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 把茶碗递给弘暕,见弘暕没应,就知他还在琢磨。 孩子是要慢慢引导的,何况肉宝是皇子龙孙,将来的处境由不得他不参与涉黑。慢慢引导他思考,知道世事,面对险恶的宫廷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晚间,胤禛来静怡苑用膳,对于静怡苑中的温馨自在,胤禛可以说欲罢不能。淑伊尔哈不若其他院子的女人,每次他驾临时或谄媚或引诱……在这里,他能够感觉,淑伊尔哈是把他当他的男人来对待的。淑伊尔哈从来不说什么甜言蜜语,但他就是觉得心里舒坦,来这里只坐一会儿也相当解压。 “不是让你不要省着,府里不是供不起你的饭钱。”桌上照例只有三菜一汤,胤禛嘴角微抽。 淑伊尔哈夹了一筷子清炒青菜到大老板的碗里:“婢妾知道不合规矩,可菜多了,婢妾和肉宝吃不了的。”关键不能养成孩子奢靡成性的性子,在皇廷,腐败是最容易泛滥的。 节俭是好事,但你没看爷根本不够吃吗?面对理所当然状的淑伊尔哈,胤禛只有语塞。 晚间只吃了半饱,到床上,胤禛便发了狠的折腾怀里的小女子。 随着年岁的增长,淑伊尔哈有了属于女人的风韵,在女孩的娇憨甜美与女人的成熟妩媚之间的淑伊尔哈,每每遭遇,胤禛总觉得自己近要疯魔。 她会跟你撒娇、跟你闹小脾气、有时候温柔小意、有时候泼辣干练……各种各样,让他总也看不够,放不开手。 最重要的一点,她从来不曾算计过他什么。 公元1721年,康熙六十大庆。胤禛被特意派往盛京祭祖。 那拉氏、年氏、钮祜禄氏、李氏及淑伊尔哈一同进宫朝拜。 淑伊尔哈身着朝服,低调再低调的坐在下首角落。她把自己的贺礼已经呈上,对于没她什么事儿的大庆典礼,她只要坐着看戏就成。 康熙此时的身体已经不咋滴啦,多年繁重的政务劳动,现已基本油尽灯枯。 自己的儿子圈的圈,废的废,有才干的基本不剩,老人家心里忧桑啊。 大老板会做人,把老人家唬得一愣一愣。 康熙收到的贺礼繁多,不可能一一看过去,他挑了几样,尤其四儿子府里送来的贺礼着重挑出来。 淑伊尔哈送了绣了多年才绣好的万寿皇帐,帐子上有上万个寿字,字字不同,端的是大气孝心,帐子上为双面绣,金线勾勒,妙的是每个寿字都不甚明显,只在灯光下浮起淡淡流光。 哪个皇帝不希望自己万寿无疆,看刘罗锅送生姜给乾隆,那傻缺还那么高兴就知道了。 康熙心里极满意,问了是何许人送的,大大赏赐了一番淑伊尔哈,还叫立马挂上。 淑伊尔哈叩头谢恩,然后回到座位。内命妇只要乖乖坐着就行了。 第 15 章 回去的马车上,四个侧福晋同坐一车,福晋的马车在前,他们的马车在后。 年氏因娘家水涨船高早不是当年可怜白花的样子了,下巴尖尖向上30度角,看人时盛气临人(除胤禛)。 她眼微眯,画的血盆小口开启,语调上扬,有一种典型的轻蔑感:“妹妹好福气啊,竟能得了皇上的恩典。想必妹妹绣工了得,得空给姐姐也绣个帐子,不需万寿那么麻烦,绣个简单大方的花样就行了。” 一时间整个车间都默了。 年氏见淑伊尔哈压根没反应,有些恼意:“妹妹答不答应?要不给爷说说,姐姐到时定多多给妹妹美言几句。” 淑伊尔哈拿帕子掩嘴,无需描画的眉眼略微弯起:“姐姐说什么?妹妹刚出了神,没听清。” “你!”年氏咬牙,感情她说了半天人家一句都没听见,连忙按住气得呼呼的胸口。 李氏这下笑得欢,这么几年,眼看着年氏有了独宠的趋势,几次被年氏挤兑,她生生一口气堵在心口,能看到年氏倒霉生气是她现今最大的乐趣。 “富察妹妹年纪还小,年妹妹可别跟小孩子计较。”其实淑伊尔哈年纪已经踏入二十了,不算小,但总是比年氏来的小得多,李氏是存心恶心年氏的。 年氏哪听不出李氏的话外音,不过对李氏的段数,年氏一清二楚:“李姐姐说的正是,富察妹妹年纪小,我自是让的,多谢李姐姐指点,我到底比姐姐晚入府,多少有所疏忽。” 李氏早年老色衰,四十几岁的人,就算保养再得力都不如年轻力少时了。 年氏与李氏一战,胜得轻而易举。 她不再理脸如菜色的李氏,继续对淑伊尔哈道:“姐姐瞧着富察妹妹绣工了得,便厚颜向妹妹讨个绣品。”接着又道,“姐姐屋中恰也缺帐子,妹妹便绣个给姐姐使,姐姐我素爱兰花,便已兰花为绣样吧,到时我定同爷讨个赏给妹妹。”说着竟然就这么定下了。 淑伊尔哈皱眉,脸色微微不渝。 年氏提高嗓门:“莫非妹妹不愿?”话里隐隐透着威胁。 淑伊尔哈当然不愿意,那个万寿帐子可是足足绣了五年,几乎在她进府那天就开始绣了,拖拖拉拉一直绣到现在才勉强绣好,最近几月赶工,十个娇嫩嫩的手指给戳的全是小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容嬷嬷在哪儿心狠手辣。 “姐姐喜欢哪种兰花?” “自是越全越好。世人都讲究十全十美,姐姐自也求的。” 淑伊尔哈惊讶的眼睛睁得老大:“姐姐可知世上兰花有多少种?” 不等年氏回答,淑伊尔哈用惊叹号语气:“常见的兰花就有二十多种,排开那些,总共十万多种兰花!”当然,其中有夸张成分。 “咱们清朝的兰花主要以春兰、蕙兰、建兰、寒兰、墨兰五个品种为主,年姐姐是素爱兰花的,一定知道其中囊括了多少种。” 年氏咋舌,她虽说爱兰,但要她说可说不出其中道道。 淑伊尔哈自然不指望年氏能回答出来:“姐姐不用自谦,妹妹平日里摆弄花花草草,倒是听得花匠说过,兰花的园艺品种上达数千。” “兰花有美好、高洁、纯朴之类的寓意,姐姐素来爱摆弄兰花,自然也是人中君子,在女子之中称得上是高洁雅致,妹妹愚笨,但一直有心向姐姐学习,只望有一日能习得姐姐万一也是好的。” 没有人不喜欢听人拍马,年氏当然不会例外:“哪里,哪里,妹妹过誉了。” 说着,雍王府已到,淑伊尔哈与众人道别,便匆匆回到静怡苑。 拍拍胸,吐口气,还好还好,把话题岔开了。 碰,淑伊尔哈把门打开,张开双臂,冲对灯夜看的小肉球奔去。 “肉宝,肉宝,额娘可想死你了。”脸对着脸蹭蹭蹭。 弘暕推开撒娇耍赖的女人,知道额娘这一天过的辛苦,口气倒是没有过于冷硬:“额娘,儿子的书还没看完。” 淑伊尔哈嫉妒的看着肉宝手里的书,这本书是之前从空间里翻出来的。 “夜晚看书眼睛会熬坏的,肉宝这么小,眼睛可不能熬坏了。”说着,淡定的把书从小宝贝的紧攒着的手中抽出书本,丝毫不理儿子瞪着她的火热视线。 抱起肉宝,淑伊尔哈唤来服侍的人给母子俩梳洗。 母子俩盖着一床被子,淑伊尔哈侧身,轻轻拍着儿子,正想讲睡前小故事时就听肉宝闷闷地问道:“额娘,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淑伊尔哈心内热热的,好笑又有些感动:“没有,额娘是雍王府的侧福晋,怎么会有人惹额娘生气。” 弘暕爬起来,眼神认真坚定:“额娘,不许瞒我。” “不就是女人间争风吃醋的事儿,额娘不聪明,但还是应付的过来的。”淑伊尔哈撇嘴,怎么生出自己生了个老子来管她的错觉? “好了,好了,今儿的睡前故事,想不想听,想听就乖乖躺着。” 知道自家额娘有心避事,弘暕听话的乖乖躺下,然后被女人搂近温暖馨香的怀里。 “今晚我们讲长平之战,长平之战是中国战国时代的一场大规模野战。战役前后耗时3年,以秦军胜利,赵军失败而告终。是役秦军前后杀死赵国军人四十五万,被后人认为是战国形势的转折点。自此战后,其他的诸侯国均不再有对抗秦军的实力。秦统一中国的战争从而只剩下时间问题……” 弘暕从记事以来听的睡前小故事一般由战争、人物传记组成,每次他都是听完自己再复述一遍,谈一谈对该故事的看法,两人才正式就寝。 一般养孩子,讲的睡前小故事一般是白雪公主、灰姑娘之流,但当淑伊尔哈得知自己会是雍正帝的妃子时,她就不可能给她的孩子正常的教育,好在弘暕聪慧,至今潜移默化之下,效果颇好。(暗自怨念,肉宝越来越有向她老子进化的趋势) “格格,秋千已经搭好。” 淑伊尔哈扔下手中的针线,高兴的跳起来:“嗯嗯,小恩子这事儿办得利落。” 红妆极有眼色地笑眯眯上前,两手捧着蜜饯大枣直接塞到小恩子兜里。 小恩子是后来提拔上来的太监,做事老实勤快,只不知忠心如何。 淑伊尔哈忙拉着正练字的肉宝出去,秋千就搭在院子中,下面种了些葡萄苗,才开春儿,植物都窜得快,到夏天里,秋千下必定凉快。 秋千的样式是个长椅型,已竹藤编制而成,上面铺了一层毛毡子。 弘暕迫不得已被淑伊尔哈抱到秋千上,小恩子在后面轻轻摇。 日光温和,淑伊尔哈暖暖的,眯着眼瞌睡起来。 弘暕看到额娘似是睡了,轻手轻脚爬下秋千,让红妆抱来毯子给淑伊尔哈盖上。然后自去屋中做自己事儿去了。 小恩子随着弘暕进屋,红妆搬了个椅子坐到屋门前,准备接着纳鞋底。 前儿晚,胤禛睡在年氏处,年氏可说是上足了淑伊尔哈的眼药。所以今天,他过来静怡苑,踏足进来,便看到安静沉睡的女子,脸颊因为沉睡泛着淡淡的红晕,在温煦的阳光中有种晶莹剔透的美感。 红妆刚要行礼问安,便被胤禛制止。 胤禛:“你主子睡在这里怎么不提醒着点,万一着凉了为你是问。” “王爷怎么这时候来了,也不让人通报声。” 淑伊尔哈从秋千上下来,扶起跪在地上的红妆,抬头,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怎么可以怪红妆,红妆哪里拗得过婢妾?”然后执起胤禛的大手,却因为手小只抓住男人的三根修长手指。 面对淑伊尔哈亲昵的言语和动作,胤禛哪里还摆得起来架子,被淑伊尔哈牵到秋千上坐下。 “这时候爷怎么不能来?” 淑伊尔哈窝到男人宽阔的怀里,懒懒地道:“来了就欺负婢妾的丫鬟。” 胤禛点点女孩子的小鼻子:“依你这么个小性子,难怪惹着你年姐姐了。” 淑伊尔哈嚯地从男人怀里起来,背脊挺得直直的:“爷说这话,可是有什么凭证?爷是知道婢妾的性子的,从不主动招惹是非,纵使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院子的,爷从哪里得来婢妾招惹了年侧福晋?” 听到淑伊尔哈称年氏侧福晋就知淑伊尔哈心情糟糕了。 胤禛:“你年姐姐知道你绣工好,才特向你讨个物件,怎知被你断然拒绝,你年姐姐现下还委屈着呢。” “年侧福晋可说清讨何物件?” “这你年姐姐到没说。”照着世兰的语气,顶多是个荷包之类的。 淑伊尔哈肃容:“日前,婢妾向皇上敬献贺礼,是绣着上万个寿字的皇帐,婢妾从进府便开始绣,一直在前几月才正式完成。年侧福晋自不敢索要皇帐,但年侧福晋要求婢妾绣个十全十美的兰花帐子。王爷是否知道,十全十美的兰花究竟有多少种?” 不等胤禛回答,淑伊尔哈口带怒气:“是数十万种!穷尽婢妾一生都无法绣完!难道王爷是想让婢妾不吃不喝为您的年侧福晋绣花做一辈子帐子?!” 淑伊尔哈跪到胤禛身前三米外,板着脸:“王爷请恕罪,是婢妾逾矩了。” 自从淑伊尔哈侍疾归来,这是淑伊尔哈第一次用如此生疏的语气与他说话,心里顿时堵得难受。 胤禛缓和着语气:“爷不过问了一句话,倒换来一堆字抱怨,快起来,地上凉,可不要落了病症。” 说着亲手扶起淑伊尔哈。 “怎不见弘暕?” 淑伊尔哈轻巧的避开胤禛递来的手,退开两步,对身旁的红妆道:“把弘暕叫来请安,王爷来看他了。” “不用了,红妆带路,爷这就去看看六阿哥。” 扯着淑伊尔哈的小手就往前走。 淑伊尔哈挣了两下见挣不开便停下脚步:“王爷自重,此举不合规矩。婢妾还有活计要做,让红妆给爷带路,弘暕自在屋中练字。” 胤禛黑着脸也停住脚步,挥退身边的下人。 “好大的气性!” 胤禛手指用力掐住淑伊尔哈小小的下巴,淑伊尔哈本来一直低垂着头,这时胤禛才看到女孩眼中盈满泪水却强硬的不肯掉落的倔强面容,原本泛着黑气的心顿时软下来,手臂微使力气把女孩纤弱娇小的身子搂紧怀中。 “要哭就哭出来,硬是忍着伤了心怎么办?” 淑伊尔哈手上使劲推开男人的身体:“伤心?婢妾不敢,婢妾就是做手工的命,一辈子给侧福晋做手活!” 说着豆大的眼泪就一颗颗掉下来,却不见抽噎的哽咽声。 胤禛捧起淑伊尔哈的巴掌小脸:“说的什么气话,爷待你如何,你会不知么?” “王爷自重,婢妾当不起王爷的情谊。婢妾粗鄙愚笨,却也是满军旗上三旗富察家的嫡女,而年侧福晋是汉军旗出身,她让婢妾给她做手工,是想作践婢妾吗?婢妾也是知道自尊自爱的,断不能容忍他人这般践踏!”淑伊尔哈再次跪拜,“求王爷还婢妾一个公道!” 年羹尧是年氏的哥哥,胤禛倚重之人,在这个关键时期,胤禛是决计不能与年羹尧生了嫌隙的。 事情以淑伊尔哈禁足,抄写佛经三个月告终。 晚上,淑伊尔哈抱着弘暕躺在床上,弘暕轻轻给淑伊尔哈揉着肿起来的眼,不解的问道:“额娘,为什么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阿玛本来是不想惩戒额娘的吧…… “这事儿不管额娘如何,结果都是差不多的。你阿玛今儿是来给年侧福晋撑腰来的,年侧福晋是他心口上的人,额娘招了年侧福晋的眼,迟早都是要遭罪的,避着不如面对,想必日后会有一段平静的日子,难道不好吗?”年氏看不惯她不是一时半会儿了,现在她哥哥年羹尧手握兵权可与胤祯抗衡,是胤禛登基前一大助力,胤禛是决计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期与他生有嫌隙的。 换句话说,她就是倒霉催的。 而且如果不死死咬住这件事,往后待人接物难保不会遭人轻贱,堂堂侧福晋给另一个侧福晋做手活?她可没那么没脸没皮。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看晚会一边写的,真苦逼…… 回去的马车上,四个侧福晋同坐一车,福晋的马车在前,他们的马车在后。 年氏因娘家水涨船高早不是当年可怜白花的样子了,下巴尖尖向上30度角,看人时盛气临人(除胤禛)。 她眼微眯,画的血盆小口开启,语调上扬,有一种典型的轻蔑感:“妹妹好福气啊,竟能得了皇上的恩典。想必妹妹绣工了得,得空给姐姐也绣个帐子,不需万寿那么麻烦,绣个简单大方的花样就行了。” 一时间整个车间都默了。 年氏见淑伊尔哈压根没反应,有些恼意:“妹妹答不答应?要不给爷说说,姐姐到时定多多给妹妹美言几句。” 淑伊尔哈拿帕子掩嘴,无需描画的眉眼略微弯起:“姐姐说什么?妹妹刚出了神,没听清。” “你!”年氏咬牙,感情她说了半天人家一句都没听见,连忙按住气得呼呼的胸口。 李氏这下笑得欢,这么几年,眼看着年氏有了独宠的趋势,几次被年氏挤兑,她生生一口气堵在心口,能看到年氏倒霉生气是她现今最大的乐趣。 “富察妹妹年纪还小,年妹妹可别跟小孩子计较。”其实淑伊尔哈年纪已经踏入二十了,不算小,但总是比年氏来的小得多,李氏是存心恶心年氏的。 年氏哪听不出李氏的话外音,不过对李氏的段数,年氏一清二楚:“李姐姐说的正是,富察妹妹年纪小,我自是让的,多谢李姐姐指点,我到底比姐姐晚入府,多少有所疏忽。” 李氏早年老色衰,四十几岁的人,就算保养再得力都不如年轻力少时了。 年氏与李氏一战,胜得轻而易举。 她不再理脸如菜色的李氏,继续对淑伊尔哈道:“姐姐瞧着富察妹妹绣工了得,便厚颜向妹妹讨个绣品。”接着又道,“姐姐屋中恰也缺帐子,妹妹便绣个给姐姐使,姐姐我素爱兰花,便已兰花为绣样吧,到时我定同爷讨个赏给妹妹。”说着竟然就这么定下了。 淑伊尔哈皱眉,脸色微微不渝。 年氏提高嗓门:“莫非妹妹不愿?”话里隐隐透着威胁。 淑伊尔哈当然不愿意,那个万寿帐子可是足足绣了五年,几乎在她进府那天就开始绣了,拖拖拉拉一直绣到现在才勉强绣好,最近几月赶工,十个娇嫩嫩的手指给戳的全是小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容嬷嬷在哪儿心狠手辣。 “姐姐喜欢哪种兰花?” “自是越全越好。世人都讲究十全十美,姐姐自也求的。” 淑伊尔哈惊讶的眼睛睁得老大:“姐姐可知世上兰花有多少种?” 不等年氏回答,淑伊尔哈用惊叹号语气:“常见的兰花就有二十多种,排开那些,总共十万多种兰花!”当然,其中有夸张成分。 “咱们清朝的兰花主要以春兰、蕙兰、建兰、寒兰、墨兰五个品种为主,年姐姐是素爱兰花的,一定知道其中囊括了多少种。” 年氏咋舌,她虽说爱兰,但要她说可说不出其中道道。 淑伊尔哈自然不指望年氏能回答出来:“姐姐不用自谦,妹妹平日里摆弄花花草草,倒是听得花匠说过,兰花的园艺品种上达数千。” “兰花有美好、高洁、纯朴之类的寓意,姐姐素来爱摆弄兰花,自然也是人中君子,在女子之中称得上是高洁雅致,妹妹愚笨,但一直有心向姐姐学习,只望有一日能习得姐姐万一也是好的。” 没有人不喜欢听人拍马,年氏当然不会例外:“哪里,哪里,妹妹过誉了。” 说着,雍王府已到,淑伊尔哈与众人道别,便匆匆回到静怡苑。 拍拍胸,吐口气,还好还好,把话题岔开了。 碰,淑伊尔哈把门打开,张开双臂,冲对灯夜看的小肉球奔去。 “肉宝,肉宝,额娘可想死你了。”脸对着脸蹭蹭蹭。 弘暕推开撒娇耍赖的女人,知道额娘这一天过的辛苦,口气倒是没有过于冷硬:“额娘,儿子的书还没看完。” 淑伊尔哈嫉妒的看着肉宝手里的书,这本书是之前从空间里翻出来的。 “夜晚看书眼睛会熬坏的,肉宝这么小,眼睛可不能熬坏了。”说着,淡定的把书从小宝贝的紧攒着的手中抽出书本,丝毫不理儿子瞪着她的火热视线。 抱起肉宝,淑伊尔哈唤来服侍的人给母子俩梳洗。 母子俩盖着一床被子,淑伊尔哈侧身,轻轻拍着儿子,正想讲睡前小故事时就听肉宝闷闷地问道:“额娘,是不是有人给你气受了?” 淑伊尔哈心内热热的,好笑又有些感动:“没有,额娘是雍王府的侧福晋,怎么会有人惹额娘生气。” 弘暕爬起来,眼神认真坚定:“额娘,不许瞒我。” “不就是女人间争风吃醋的事儿,额娘不聪明,但还是应付的过来的。”淑伊尔哈撇嘴,怎么生出自己生了个老子来管她的错觉? “好了,好了,今儿的睡前故事,想不想听,想听就乖乖躺着。” 知道自家额娘有心避事,弘暕听话的乖乖躺下,然后被女人搂近温暖馨香的怀里。 “今晚我们讲长平之战,长平之战是中国战国时代的一场大规模野战。战役前后耗时3年,以秦军胜利,赵军失败而告终。是役秦军前后杀死赵国军人四十五万,被后人认为是战国形势的转折点。自此战后,其他的诸侯国均不再有对抗秦军的实力。秦统一中国的战争从而只剩下时间问题……” 弘暕从记事以来听的睡前小故事一般由战争、人物传记组成,每次他都是听完自己再复述一遍,谈一谈对该故事的看法,两人才正式就寝。 一般养孩子,讲的睡前小故事一般是白雪公主、灰姑娘之流,但当淑伊尔哈得知自己会是雍正帝的妃子时,她就不可能给她的孩子正常的教育,好在弘暕聪慧,至今潜移默化之下,效果颇好。(暗自怨念,肉宝越来越有向她老子进化的趋势) “格格,秋千已经搭好。” 淑伊尔哈扔下手中的针线,高兴的跳起来:“嗯嗯,小恩子这事儿办得利落。” 红妆极有眼色地笑眯眯上前,两手捧着蜜饯大枣直接塞到小恩子兜里。 小恩子是后来提拔上来的太监,做事老实勤快,只不知忠心如何。 淑伊尔哈忙拉着正练字的肉宝出去,秋千就搭在院子中,下面种了些葡萄苗,才开春儿,植物都窜得快,到夏天里,秋千下必定凉快。 秋千的样式是个长椅型,已竹藤编制而成,上面铺了一层毛毡子。 弘暕迫不得已被淑伊尔哈抱到秋千上,小恩子在后面轻轻摇。 日光温和,淑伊尔哈暖暖的,眯着眼瞌睡起来。 弘暕看到额娘似是睡了,轻手轻脚爬下秋千,让红妆抱来毯子给淑伊尔哈盖上。然后自去屋中做自己事儿去了。 小恩子随着弘暕进屋,红妆搬了个椅子坐到屋门前,准备接着纳鞋底。 前儿晚,胤禛睡在年氏处,年氏可说是上足了淑伊尔哈的眼药。所以今天,他过来静怡苑,踏足进来,便看到安静沉睡的女子,脸颊因为沉睡泛着淡淡的红晕,在温煦的阳光中有种晶莹剔透的美感。 红妆刚要行礼问安,便被胤禛制止。 胤禛:“你主子睡在这里怎么不提醒着点,万一着凉了为你是问。” “王爷怎么这时候来了,也不让人通报声。” 淑伊尔哈从秋千上下来,扶起跪在地上的红妆,抬头,嘴角露出甜蜜的笑意:“怎么可以怪红妆,红妆哪里拗得过婢妾?”然后执起胤禛的大手,却因为手小只抓住男人的三根修长手指。 面对淑伊尔哈亲昵的言语和动作,胤禛哪里还摆得起来架子,被淑伊尔哈牵到秋千上坐下。 “这时候爷怎么不能来?” 淑伊尔哈窝到男人宽阔的怀里,懒懒地道:“来了就欺负婢妾的丫鬟。” 胤禛点点女孩子的小鼻子:“依你这么个小性子,难怪惹着你年姐姐了。” 淑伊尔哈嚯地从男人怀里起来,背脊挺得直直的:“爷说这话,可是有什么凭证?爷是知道婢妾的性子的,从不主动招惹是非,纵使平日里都不怎么出院子的,爷从哪里得来婢妾招惹了年侧福晋?” 听到淑伊尔哈称年氏侧福晋就知淑伊尔哈心情糟糕了。 胤禛:“你年姐姐知道你绣工好,才特向你讨个物件,怎知被你断然拒绝,你年姐姐现下还委屈着呢。” “年侧福晋可说清讨何物件?” “这你年姐姐到没说。”照着世兰的语气,顶多是个荷包之类的。 淑伊尔哈肃容:“日前,婢妾向皇上敬献贺礼,是绣着上万个寿字的皇帐,婢妾从进府便开始绣,一直在前几月才正式完成。年侧福晋自不敢索要皇帐,但年侧福晋要求婢妾绣个十全十美的兰花帐子。王爷是否知道,十全十美的兰花究竟有多少种?” 不等胤禛回答,淑伊尔哈口带怒气:“是数十万种!穷尽婢妾一生都无法绣完!难道王爷是想让婢妾不吃不喝为您的年侧福晋绣花做一辈子帐子?!” 淑伊尔哈跪到胤禛身前三米外,板着脸:“王爷请恕罪,是婢妾逾矩了。” 自从淑伊尔哈侍疾归来,这是淑伊尔哈第一次用如此生疏的语气与他说话,心里顿时堵得难受。 胤禛缓和着语气:“爷不过问了一句话,倒换来一堆字抱怨,快起来,地上凉,可不要落了病症。” 说着亲手扶起淑伊尔哈。 “怎不见弘暕?” 淑伊尔哈轻巧的避开胤禛递来的手,退开两步,对身旁的红妆道:“把弘暕叫来请安,王爷来看他了。” “不用了,红妆带路,爷这就去看看六阿哥。” 扯着淑伊尔哈的小手就往前走。 淑伊尔哈挣了两下见挣不开便停下脚步:“王爷自重,此举不合规矩。婢妾还有活计要做,让红妆给爷带路,弘暕自在屋中练字。” 胤禛黑着脸也停住脚步,挥退身边的下人。 “好大的气性!” 胤禛手指用力掐住淑伊尔哈小小的下巴,淑伊尔哈本来一直低垂着头,这时胤禛才看到女孩眼中盈满泪水却强硬的不肯掉落的倔强面容,原本泛着黑气的心顿时软下来,手臂微使力气把女孩纤弱娇小的身子搂紧怀中。 “要哭就哭出来,硬是忍着伤了心怎么办?” 淑伊尔哈手上使劲推开男人的身体:“伤心?婢妾不敢,婢妾就是做手工的命,一辈子给侧福晋做手活!” 说着豆大的眼泪就一颗颗掉下来,却不见抽噎的哽咽声。 胤禛捧起淑伊尔哈的巴掌小脸:“说的什么气话,爷待你如何,你会不知么?” “王爷自重,婢妾当不起王爷的情谊。婢妾粗鄙愚笨,却也是满军旗上三旗富察家的嫡女,而年侧福晋是汉军旗出身,她让婢妾给她做手工,是想作践婢妾吗?婢妾也是知道自尊自爱的,断不能容忍他人这般践踏!”淑伊尔哈再次跪拜,“求王爷还婢妾一个公道!” 年羹尧是年氏的哥哥,胤禛倚重之人,在这个关键时期,胤禛是决计不能与年羹尧生了嫌隙的。 事情以淑伊尔哈禁足,抄写佛经三个月告终。 晚上,淑伊尔哈抱着弘暕躺在床上,弘暕轻轻给淑伊尔哈揉着肿起来的眼,不解的问道:“额娘,为什么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阿玛本来是不想惩戒额娘的吧…… “这事儿不管额娘如何,结果都是差不多的。你阿玛今儿是来给年侧福晋撑腰来的,年侧福晋是他心口上的人,额娘招了年侧福晋的眼,迟早都是要遭罪的,避着不如面对,想必日后会有一段平静的日子,难道不好吗?”年氏看不惯她不是一时半会儿了,现在她哥哥年羹尧手握兵权可与胤祯抗衡,是胤禛登基前一大助力,胤禛是决计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期与他生有嫌隙的。 换句话说,她就是倒霉催的。 而且如果不死死咬住这件事,往后待人接物难保不会遭人轻贱,堂堂侧福晋给另一个侧福晋做手活?她可没那么没脸没皮。 第 16 章(修) 三月之期一晃而过,淑伊尔哈扼腕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一点儿都不想解禁。 大清早,淑伊尔哈为表尊重比往日早了一刻钟来到那拉氏的院子,一身素雅的妆扮谦恭低调,那拉氏从梳头的镜子中打量了淑伊尔哈上下一圈,然后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女,朝露忙递去收拾摊子,轻巧拿起一对白玉耳坠:“福晋今儿气色红润,白玉坠儿显肤色。” 淑伊尔哈站在一旁:“是啊,福晋的肤色白里透红,白玉坠儿高雅不俗,正配了福晋的气质。” 那拉氏笑道:“富察妹妹嘴永远这么甜。” 淑伊尔哈走到朝露旁,从摊子里寻得一个玉兰花状的白玉簪子,奇的是白玉边儿上一圈淡粉的烟熏色:“福晋的耳坠儿与这个簪子正相配呢,婢妾给福晋簪上吧。” 说着把簪子簪到那拉氏的发髻上。 那拉氏从镜子中端详,道:“妹妹的眼光一向好,上回挑的宝蓝夹银丝线的便服配珠玉手串也相当不错。” “能得福晋赞赏是婢妾之荣。” 等到进了大厅,诸位侍妾皆已到齐,众侍妾行礼之后入座。 那拉氏举着帕子拾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眼神温和关切地看向年氏:“都说了不用来请安,你刚怀孕,胎还不稳,动不得劳累的。” 原来在淑伊尔哈禁足的第二个月,年氏被查处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年氏眼中有着由衷的喜悦,她强忍着笑,道:“谢福晋关怀,但婢妾不能忘了规矩,何况已是第三个月了,不打紧的。” “年妹妹可要当心咯,万不可若怀着福宜时心思太重啊。”李氏一天不讽刺讽刺年氏就浑身不舒服。 场面一下子冷了,要知道福宜才刚殇,前几月年氏的心情可谓降到低谷,才会逮着谁咬谁的,现下又有了孩儿,心情若坐了直升飞机好转迅猛。 福宜是她不能提及的痛,当下眼眶便湿润了:“论起教养孩子,妹妹便是拍马也不及姐姐。” 李氏的脸顿时绿了…… 那拉氏轻叩茶盏:“年妹妹好好养胎才是正理儿,直至生产完不用来给我请安了。”遂转动视线,音调拔高,“你们同样要知道,王爷的子嗣才是重中之重,不可轻待,如有过失,为你们试问。” 众侍妾站起,异口同声:“是。” 那拉氏又道:“今儿还有一事,弘昼和弘暕到年纪搬到外院了,不能老住在内院,咱们妇道人家没得教坏了孩子。” 淑伊尔哈知道迟早弘暕会离开她,但想不到这么快。 拿帕子掩嘴强笑道:“福晋说的是,不知弘暕何时搬迁,婢妾也好准备准备。” 耿氏倒是非常乐意弘昼搬到外院去,毕竟住在那拉氏处到底不方便,与其被那拉氏拿捏住孩儿,不如两头不挨,在外院读书来的可靠。 那拉氏:“给阿哥们的院子是早就准备好的,已经收拾好了,过两日收拾停当两个孩子便可搬进去。” 耿氏满脸温厚:“福晋一贯仁厚爱子,五阿哥有福。” “可不是,多亏了福晋贤德。”淑伊尔哈配合着说道。 回到静怡苑,淑伊尔哈把弘暕拉到身边。 弘暕抬头,感慨,头一回瞧见这不着调的额娘这么正派的表情。 “额娘,可是给嫡母请安时遇到什么事儿了?” 摸摸肉宝光亮亮的脑门,叹气:“福晋让你过两日便搬到外院去。” 弘暕听到原来是这事儿,淡定的回到原处翻看书籍。 这下换淑伊尔哈不淡定了:“肉宝,你不会舍不得额娘吗?”感觉自个儿不仅养成老子还间歇养成了白眼狼…… “没什么舍不得的,儿子会每日抽空来看额娘的。” 弘暕又想到一事:“额娘,快去给儿子准备准备,明儿便搬过去。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搬过去。” “这么快……”淑伊尔哈难过,心头像被剔了块肉。 弘暕早熟,他直觉这事儿越快越好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坚定。 淑伊尔哈当然了解自家儿子,只不过不舍得罢了,肉宝搬到外边儿,等于离开了母亲的臂弯,将来不管怎样,她这个内院妇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会在外边照顾好自己,不让额娘担忧。” 淑伊尔哈转过身,用力眨眨眼,把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眨去。 怀中慢慢蹭进一块温暖的肉团儿,淑伊尔哈用力抱住。这还是弘暕头一回主动求抱。 “在外面记得多思多想,不可意气用事;诸多兄弟,要亲近友善,如果他们欺负你也不要示弱,额娘好歹是雍王府的侧福晋,让他们知道你也不是好欺负的……”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弘暕额冒青筋,深呼口气,才道:“好了额娘,儿子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淑伊尔哈嘟嘴,然后用力亲了一口弘暕嫩呼呼的脸蛋,含含糊糊道:“坏儿子,坏儿子,一点都不体谅额娘……” 弘暕被亲的没法,大声呼叫葛嬷嬷摆膳才算脱身。 隔日,弘暕午时过后便搬离静怡苑,弘昼在这之后一日搬离那拉氏的院子。 淑伊尔哈愣愣坐在软榻上,目光遥遥落于窗台前的檀木桌子上,似乎还有一小孩儿端正脊梁读书写字。 胤禛知道弘暕今日搬离静怡苑,特地选今晚来看淑伊尔哈。 红妆焦急的在门口探头看淑伊尔哈,刚苏培盛报了名儿,淑伊尔哈却没出门迎王爷,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怪罪。 胤禛当然不会怪罪,踏进屋中看到魂不守舍恍恍惚惚的女子时,说不出的心疼,三月禁足的愧疚、思念与此时的心疼交杂,五味杂陈。 上前猿臂一伸圈住女子圆润的肩膀,让她靠到自己怀中,才道:“弘暕到岁数了,按规矩是要搬出去的,不能耽误孩子读书。” 淑伊尔哈其实早在胤禛进院子时就知道了,被抱住反射性浑身一僵,但很快放松下来,只不过想知道大老板此时的态度才没动作。 至今三月不见大老板,看大老板的态度她还是得宠的。好比在公司里工作,同样领工资,老板喜欢总比不喜欢的强。 “婢妾知道,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肉宝需要磨练长大,婢妾不能拦着。婢妾只是情难自抑……”边说边回抱住男人的脖子,脑袋在男人的脖颈间轻轻磨蹭。 胤禛被蹭得身上冒火,三月没碰这个小丫头,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想得紧。 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反应,淑伊尔哈脸腾地羞红,忙跳出男人的怀抱。 白玉般的脸颊,胭脂红的羞色,轻颤的羽翦,两只小手无措地揉捏衣角。 胤禛越看越是情不自禁,身体绷紧。 男人火热的视线投射在身上,淑伊尔哈又不是死人,自然知道其中含义,缩头乌龟的忙躲了出去。 “爷先坐着,婢妾做饭去。” 当晚,胤禛口腹之欲得到充分的满足,不管是上还是下…… 幸亏淑伊尔哈习有武功,不然第二天起床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每日午时,弘暕都会回静怡苑陪淑伊尔哈吃饭,然后聊聊身边琐事。淑伊尔哈把小恩子给了弘暕,崔嬷嬷是弘暕的奶嬷嬷自然跟着弘暕,至于其他的人事配给,报了那拉氏,那拉氏立刻安排妥当。 年氏怀孕,不能再霸着胤禛不放,胤禛虽然一月中大多时间仍在书房歇息,但还是需要解放一下身体,除了初一十五在那拉氏处,侍寝的任务大多包给了淑伊尔哈。 放眼整个雍王府,属淑伊尔哈颜色最好,又身份高贵,胤禛宠着也有道理,不过那拉氏是不允许专宠的,过了两月便找了淑伊尔哈说话,点到要让王爷开枝散叶雨露均沾。 淑伊尔哈小脸通红,低头羞涩道:“婢妾说过的,王爷也应允的,福晋不用担心。”弯着的脖颈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连同为女人的那拉氏都看直了眼。 过后,那拉氏盯着淑伊尔哈离去时摇曳的背影,手中的帕子撕拉被扯坏了…… 公元1722年,十月,前往通州查勘粮仓发放屯结情况,共28天。 回来时风尘仆仆,告假在家休养。 淑伊尔哈端着养生汤来到胤禛书房,被苏培盛满脸笑意迎进门。 胤禛此时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不用抬头便知道是淑伊尔哈,招招手让她到自己跟前。 淑伊尔哈放下食盒,从里面端出汤盏,舀了一碗,递到胤禛身前,语音轻柔:“爷,这汤足足炖了两个时辰,乘热快喝了吧。” 胤禛接过汤盏,淑伊尔哈便走到其身后,小手掌认真揉捏男人的肩脊处的|岤位,因为男人肌肉纠结,淑伊尔哈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达到按摩效果,每次按摩完毕总是香汗淋漓。 胤禛配合着放软身体,小妮子自从有孩子后越来越会体贴照顾人。看他脖颈处酸疼,硬是央着太医学了这套按摩手法,每日定点给他按摩,时日久了,效果明显。都说药补不如食补,小妮子便每日换着法的温养他的身体…… 他如今已四十有五不惑之年…… 想到这里,猛然伸手抓住淑伊尔哈吃力的手,把她拉到怀中,鼻尖是她自然的清淡芬芳。 “爷问你个话,你要如实回答。” 淑伊尔哈端正态度,放下擦汗的帕子,点头:“爷问吧,婢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胤禛眼中闪过笑意,脸却绷得紧紧的:“你当年嫁给爷,爷的年龄都可以当你阿玛了,心中可有不悦?” 淑伊尔哈闻言,低低笑开,把满头的汗蹭到胤禛的衣襟上,带着孩子般的调皮可爱。 “婢妾就想要个阿玛一样的丈夫!”淑伊尔哈拉下胤禛的脖子,亲了胤禛脸颊一口,“不是假话!” 胤禛脑袋被小妮子弄得有点晕乎,他立身持正,从未去过勾栏院之类的地方,府里女人都矜持羞涩。每每淑伊尔哈摆出这架势,他就完全不能抵挡,只能束手就擒。 顺着淑伊尔哈的话,胤禛缓过神,抓住重点:“怎么?爷像你阿玛?!” 淑伊尔哈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跟了爷多年,婢妾从未谈过家世。婢妾的父亲宠妾灭妻,堪称色中饿鬼,是个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母亲自嫁给他便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在祖母疼惜,哥哥和婢妾才得以成活。婢妾可以说没有享受过一天父爱。” 眼中水汽蒙蒙,看着胤禛的脸才绽开缕幸福的笑意:“后来,婢妾嫁进王府,遇到了王爷,婢妾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 胤禛的心有股满满的酸胀感,有点甜又有点酸。活了四十余载,第一次听到如此表白,感受着其中情谊,他只知道,决不能也绝不会负了这个他护在怀里爱在心底的女子。 淑伊尔哈把头埋在胤禛的怀中,这场她单方面的表白还是非常成功的,说的有八分真两分假,情真意切。大老板的年纪摆在那儿,没有哪个有野心的男人不在乎寿命,她坚持这些年为大老板保养也是出自这里。胤禛不是糊涂人,自然愈发爱重淑伊尔哈,连带着弘暕的面瘫在他心里都比其他儿子的笑颜来的可爱。 公元1722年,十一月九日,单招胤禛前往畅春园。 十一月初十,胤禛代康熙前去天坛祭天。 十一月十三,康熙驾崩,举国服丧。 李德全宣读康熙遗诏,百官朝拜,胤禛终于登上帝位,这一天他等太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懒病发作,几天没更新,明天更新的多一点……今天回头看了一下,果然有点突兀,其实不然,男主的感情暂且不论,女主其实一直在演戏,努力在王府里扮演一个宠妃,她的体贴她的温柔都是建立在她的儿子身上的! 三月之期一晃而过,淑伊尔哈扼腕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一点儿都不想解禁。 大清早,淑伊尔哈为表尊重比往日早了一刻钟来到那拉氏的院子,一身素雅的妆扮谦恭低调,那拉氏从梳头的镜子中打量了淑伊尔哈上下一圈,然后眼神示意身旁的侍女,朝露忙递去收拾摊子,轻巧拿起一对白玉耳坠:“福晋今儿气色红润,白玉坠儿显肤色。” 淑伊尔哈站在一旁:“是啊,福晋的肤色白里透红,白玉坠儿高雅不俗,正配了福晋的气质。” 那拉氏笑道:“富察妹妹嘴永远这么甜。” 淑伊尔哈走到朝露旁,从摊子里寻得一个玉兰花状的白玉簪子,奇的是白玉边儿上一圈淡粉的烟熏色:“福晋的耳坠儿与这个簪子正相配呢,婢妾给福晋簪上吧。” 说着把簪子簪到那拉氏的发髻上。 那拉氏从镜子中端详,道:“妹妹的眼光一向好,上回挑的宝蓝夹银丝线的便服配珠玉手串也相当不错。” “能得福晋赞赏是婢妾之荣。” 等到进了大厅,诸位侍妾皆已到齐,众侍妾行礼之后入座。 那拉氏举着帕子拾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眼神温和关切地看向年氏:“都说了不用来请安,你刚怀孕,胎还不稳,动不得劳累的。” 原来在淑伊尔哈禁足的第二个月,年氏被查处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年氏眼中有着由衷的喜悦,她强忍着笑,道:“谢福晋关怀,但婢妾不能忘了规矩,何况已是第三个月了,不打紧的。” “年妹妹可要当心咯,万不可若怀着福宜时心思太重啊。”李氏一天不讽刺讽刺年氏就浑身不舒服。 场面一下子冷了,要知道福宜才刚殇,前几月年氏的心情可谓降到低谷,才会逮着谁咬谁的,现下又有了孩儿,心情若坐了直升飞机好转迅猛。 福宜是她不能提及的痛,当下眼眶便湿润了:“论起教养孩子,妹妹便是拍马也不及姐姐。” 李氏的脸顿时绿了…… 那拉氏轻叩茶盏:“年妹妹好好养胎才是正理儿,直至生产完不用来给我请安了。”遂转动视线,音调拔高,“你们同样要知道,王爷的子嗣才是重中之重,不可轻待,如有过失,为你们试问。” 众侍妾站起,异口同声:“是。” 那拉氏又道:“今儿还有一事,弘昼和弘暕到年纪搬到外院了,不能老住在内院,咱们妇道人家没得教坏了孩子。” 淑伊尔哈知道迟早弘暕会离开她,但想不到这么快。 拿帕子掩嘴强笑道:“福晋说的是,不知弘暕何时搬迁,婢妾也好准备准备。” 耿氏倒是非常乐意弘昼搬到外院去,毕竟住在那拉氏处到底不方便,与其被那拉氏拿捏住孩儿,不如两头不挨,在外院读书来的可靠。 那拉氏:“给阿哥们的院子是早就准备好的,已经收拾好了,过两日收拾停当两个孩子便可搬进去。” 耿氏满脸温厚:“福晋一贯仁厚爱子,五阿哥有福。” “可不是,多亏了福晋贤德。”淑伊尔哈配合着说道。 回到静怡苑,淑伊尔哈把弘暕拉到身边。 弘暕抬头,感慨,头一回瞧见这不着调的额娘这么正派的表情。 “额娘,可是给嫡母请安时遇到什么事儿了?” 摸摸肉宝光亮亮的脑门,叹气:“福晋让你过两日便搬到外院去。” 弘暕听到原来是这事儿,淡定的回到原处翻看书籍。 这下换淑伊尔哈不淡定了:“肉宝,你不会舍不得额娘吗?”感觉自个儿不仅养成老子还间歇养成了白眼狼…… “没什么舍不得的,儿子会每日抽空来看额娘的。” 弘暕又想到一事:“额娘,快去给儿子准备准备,明儿便搬过去。” “这么快……”淑伊尔哈难过,心头像被剔了块肉。 弘暕早熟,他直觉这事儿越快越好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坚定。 淑伊尔哈当然了解自家儿子,只不过不舍得罢了,肉宝搬到外边儿,等于离开了母亲的臂弯,将来不管怎样,她这个内院妇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儿子会在外边照顾好自己,不让额娘担忧。” 淑伊尔哈转过身,用力眨眨眼,把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眨去。 怀中慢慢蹭进一块温暖的肉团儿,淑伊尔哈用力抱住。这还是弘暕头一回主动求抱。 “在外面记得多思多想,不可意气用事;诸多兄弟,要亲近友善,如果他们欺负你也不要示弱,额娘好歹是雍王府的侧福晋,让他们知道你也不是好欺负的……”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弘暕额冒青筋,深呼口气,才道:“好了额娘,儿子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淑伊尔哈嘟嘴,然后用力亲了一口弘暕嫩呼呼的脸蛋,含含糊糊道:“坏儿子,坏儿子,一点都不体谅额娘……” 弘暕被亲的没法,大声呼叫葛嬷嬷摆膳才算脱身。 隔日,弘暕午时过后便搬离静怡苑,弘昼在这之后一日搬离那拉氏的院子。 淑伊尔哈愣愣坐在软榻上,目光遥遥落于窗台前的檀木桌子上,似乎还有一小孩儿端正脊梁读书写字。 胤禛知道弘暕今日搬离静怡苑,特地选今晚来看淑伊尔哈。 红妆焦急的在门口探头看淑伊尔哈,刚苏培盛报了名儿,淑伊尔哈却没出门迎王爷,不知道王爷会不会怪罪。 胤禛当然不会怪罪,踏进屋中看到魂不守舍恍恍惚惚的女子时,说不出的心疼,三月禁足的愧疚、思念与此时的心疼交杂,五味杂陈。 上前猿臂一伸圈住女子圆润的肩膀,让她靠到自己怀中,才道:“弘暕到岁数了,按规矩是要搬出去的,不能耽误孩子读书。” 淑伊尔哈其实早在胤禛进院子时就知道了,被抱住反射性浑身一僵,但很快放松下来,只不过想知道大老板此时的态度才没动作。 至今三月不见大老板,看大老板的态度她还是得宠的。好比在公司里工作,同样领工资,老板喜欢总比不喜欢的强。 “婢妾知道,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肉宝需要磨练长大,婢妾不能拦着。婢妾只是情难自抑……”边说边回抱住男人的脖子,脑袋在男人的脖颈间轻轻磨蹭。 胤禛被蹭得身上冒火,三月没碰这个小丫头,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想得紧。 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反应,淑伊尔哈脸腾地羞红,忙跳出男人的怀抱。 白玉般的脸颊,胭脂红的羞色,轻颤的羽翦,两只小手无措地揉捏衣角。 胤禛越看越是情不自禁,身体绷紧。 男人火热的视线投射在身上,淑伊尔哈又不是死人,自然知道其中含义,缩头乌龟的忙躲了出去。 “爷先坐着,婢妾做饭去。” 当晚,胤禛口腹之欲得到充分的满足,不管是上还是下…… 幸亏淑伊尔哈习有武功,不然第二天起床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每日午时,弘暕都会回静怡苑陪淑伊尔哈吃饭,然后聊聊身边琐事。淑伊尔哈把小恩子给了弘暕,崔嬷嬷是弘暕的奶嬷嬷自然跟着弘暕,至于其他的人事配给,报了那拉氏,那拉氏立刻安排妥当。 年氏怀孕,不能再霸着胤禛不放,胤禛虽然一月中大多时间仍在书房歇息,但还是需要解放一下身体,除了初一十五在那拉氏处,侍寝的任务大多包给了淑伊尔哈。 放眼整个雍王府,属淑伊尔哈颜色最好,又身份高贵,胤禛宠着也有道理,不过那拉氏是不允许专宠的,过了两月便找了淑伊尔哈说话,点到要让王爷开枝散叶雨露均沾。 淑伊尔哈小脸通红,低头羞涩道:“婢妾说过的,王爷也应允的,福晋不用担心。”弯着的脖颈露出白皙细腻的皮肤,连同为女人的那拉氏都看直了眼。 过后,那拉氏盯着淑伊尔哈离去时摇曳的背影,手中的帕子撕拉被扯坏了…… 公元1722年,十月,前往通州查勘粮仓发放屯结情况,共28天。 回来时风尘仆仆,告假在家休养。 淑伊尔哈端着养生汤来到胤禛书房,被苏培盛满脸笑意迎进门。 胤禛此时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他不用抬头便知道是淑伊尔哈,招招手让她到自己跟前。 淑伊尔哈放下食盒,从里面端出汤盏,舀了一碗,递到胤禛身前,语音轻柔:“爷,这汤足足炖了两个时辰,乘热快喝了吧。” 胤禛接过汤盏,淑伊尔哈便走到其身后,小手掌认真揉捏男人的肩脊处的|岤位,因为男人肌肉纠结,淑伊尔哈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达到按摩效果,每次按摩完毕总是香汗淋漓。 胤禛配合着放软身体,小妮子自从有孩子后越来越会体贴照顾人。看他脖颈处酸疼,硬是央着太医学了这套按摩手法,每日定点给他按摩,时日久了,效果明显。都说药补不如食补,小妮子便每日换着法的温养他的身体…… 他如今已四十有五不惑之年…… 想到这里,猛然伸手抓住淑伊尔哈吃力的手,把她拉到怀中,鼻尖是她自然的清淡芬芳。 “爷问你个话,你要如实回答。” 淑伊尔哈端正态度,放下擦汗的帕子,点头:“爷问吧,婢妾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胤禛眼中闪过笑意,脸却绷得紧紧的:“你当年嫁给爷,爷的年龄都可以当你阿玛了,心中可有不悦?” 淑伊尔哈闻言,低低笑开,把满头的汗蹭到胤禛的衣襟上,带着孩子般的调皮可爱。 “婢妾就想要个阿玛一样的丈夫!”淑伊尔哈拉下胤禛的脖子,亲了胤禛脸颊一口,“不是假话!” 胤禛脑袋被小妮子弄得有点晕乎,他立身持正,从未去过勾栏院之类的地方,府里女人都矜持羞涩。每每淑伊尔哈摆出这架势,他就完全不能抵挡,只能束手就擒。 顺着淑伊尔哈的话,胤禛缓过神,抓住重点:“怎么?爷像你阿玛?!” 淑伊尔哈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哀伤:“跟了爷多年,婢妾从未谈过家世。婢妾的父亲宠妾灭妻,堪称色中饿鬼,是个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母亲自嫁给他便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在祖母疼惜,哥哥和婢妾才得以成活。婢妾可以说没有享受过一天父爱。” 眼中水汽蒙蒙,看着胤禛的脸才绽开缕幸福的笑意:“后来,婢妾嫁进王府,遇到了王爷,婢妾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 胤禛的心有股满满的酸胀感,有点甜又有点酸。活了四十余载,第一次听到如此表白,感受着其中情谊,他只知道,决不能也绝不会负了这个他护在怀里爱在心底的女子。 淑伊尔哈把头埋在胤禛的怀中,这场她单方面的表白还是非常成功的,说的有八分真两分假,情真意切。大老板的年纪摆在那儿,没有哪个有野心的男人不在乎寿命,她坚持这些年为大老板保养也是出自这里。胤禛不是糊涂人,自然愈发爱重淑伊尔哈,连带着弘暕的面瘫在他心里都比其他儿子的笑言来的可爱。 公元1722年,十一月九日,单招胤禛前往畅春园。 十一月初十,胤禛代康熙前去天坛祭天。 十一月十三,康熙驾崩,举国服丧。 李德全宣读康熙遗诏,百官朝拜,胤禛终于登上帝位,这一天他等太久了。 第 17 章 李德全宣读康熙遗诏,百官朝拜,胤禛终于登上帝位,这一天他等太久了。 与此同时,胤禛大封六宫,尊嫡福晋那拉氏为皇后,居坤宁宫;年氏为华妃,居钟粹宫;钮祜禄氏为熹妃,居景阳宫;李氏为齐妃,居永和宫;淑伊尔哈为懿妃,居承乾宫;耿氏为裕嫔,居储秀宫;宋氏为懋嫔,居翊坤宫;汪氏为敬嫔,居长春宫;乌雅氏为丽嫔,居咸福宫;曹氏为贵人,与宋氏居一殿;敦氏为贵人,与耿氏居一殿。 阿哥们居阿哥所,格格们居长宁宫。 淑伊尔哈带着静怡苑从属侍女、嬷嬷、太监,基本人员不变。 胤禛忙碌于朝政,天气渐冷,淑伊尔哈做了一对护膝给大老板送了去。 淑伊尔哈捧着绣架子,在灯光下瞄了一眼正认真工作的ceo,不得不再次感叹——皇帝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清朝以孝治天下,长辈至亲逝世,其子女需守孝三年。这个守孝三年可不是开玩笑的,是要实打实吃斋三年!皇帝这个工作工作量非常大,尤其刚即位,胤禛的压力负担可想而知,身上的便服都宽松下来。 淑伊尔哈回到承乾宫的寝殿中,偷偷从床头的小抽屉中拿出个小袋子,然后把小袋子里的东西捏出一块放进嘴里。 嚼嚼嚼,嗯,牛肉干真好吃…… 米办法,雍正皇帝变成牛了(吃素),后宫嫔妃都得向食草动物迈进。 至于肉宝,她一点都不担心,那臭小子贼精贼精的。 一大早,淑伊尔哈穿戴整齐给皇后请安,轿辇摇晃,淑伊尔哈摸着手里的长指甲,望着城墙上的碧蓝天空,深吸一口气。 等下轿子,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早的,耿氏、宋氏、曹贵人、敦贵人已经到了,各自行礼打了声招呼,然后闲聊起来,等皇后婢女传唤。 华妃因产期将至,皇后免了她的请安。 没过一会儿,朝露浅笑而出,将给位妃嫔迎进正殿。 坤宁宫大气威势,为彰显皇后之仪,可谓金碧辉煌。淑伊尔哈收回视线,悄悄拿帕子揉眼睛,金器实在太刺眼了。 行完大礼,那拉氏端坐正位,打头便问淑伊尔哈:“皇上刚登基,朝政繁忙,本宫主持中馈,疏忽了皇上,这几日由妹妹伴驾,本宫也算放心。皇上的龙体尤为重要,万不可懈怠。” 淑伊尔哈道:“后宫诸事大大小小都要由皇后主持。”视线移向站于皇后旁的朝露,“朝露,你可得好好照顾皇后的凤体,皇后的凤体安和,臣妾等便安乐了。” 齐妃从旁插话,道:“富察妹妹自封了妃,嘴皮子愈发利索了,难怪皇上天天儿招了妹妹伴驾。” “李姐姐过誉了,妹妹是嘴拙之人,平日里只知道绣绣花种种草而已。”淑伊尔哈不预与她多说,李氏为人尖刻,自封妃后更是心浮气躁,经不起一点儿挑拨,这样的人你越是搭理越是与她纠缠不清。 皇后点到即止,转而另一个话题:“诸位妹妹既已请过安,便随本宫一道前去永和宫看望太后。” 钮祜禄氏难得开口:“太后她老人家病情如何?” “哎,还是老样子,不肯喝药,吵着要见十四弟。”皇后想到她难缠的婆婆就一阵头疼。 德妃自知道即位的是胤禛而不是胤祯便吵着要见还在远方的小儿子,对于大儿子儿媳的哀求置若罔闻,几月中已严重到不接受诰封,不见大儿子的地步,实是硬生生打了大儿子的脸面。 到底是自己的生母,纵然两人没啥感情,胤禛心里还是不好受。对等的,自个儿不好受了当然看不得别人好受。 淑伊尔哈面对boss的冷脸,心内微悯,好好的母子关系搞得这么僵硬。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步到男人的背后,伸出手细细为男人揉捏头部|岤位。 胤禛放松身体往太师椅后一倒,疲惫的闭上眼睛。 “爷,昨儿个肉宝下课后回来与臣妾讲了个故事,臣妾想讲给爷听,爷听吗?” 见胤禛没有说话,淑伊尔哈便当他默认,声音轻轻柔柔,若春风拂面,似能让人放下心底最深沉的芥蒂与疏离:“几千年前,郑国发生了一场未遂政变,郑庄公的弟弟共叔段,企图和母亲武姜里应外合,杀死庄公,取而代之坐上主公的宝座。不曾想被郑庄公识破后镇压。由于这一场政变是由庄公的母亲武姜指使和纵容的,在攻克了弟弟共叔段的城池之后,弟弟共叔段自刎身亡。庄公迁怒于母亲,把母亲逐放颖地。并发誓言,母子见面除非死后在黄泉相会。看见郑庄公和母亲的关系,大臣们忧心齑粉,当时的地方官员颖考叔对天长叹:‘母可不母,子不可不子’。他机智多谋,用很多的比喻来劝说庄公,化解矛盾,后来终于感动了庄公,唤起庄公的孝母之心。使得庄公母子在地道相见,一家人才得以团圆。” “……母可不母,子不可不子。”胤禛低声喃喃,半响,他用力握住淑伊尔哈的柔荑,将淑伊尔哈拉入怀中,非常用力的抱着,手臂的肌肉因使劲而紧绷。 “淑伊尔哈……” 淑伊尔哈抚着男人圈着她腰肢的手臂,笑道:“爷,臣妾的故事讲得好不好?”然后嘟起粉嫩的嘴唇,“肉宝老觉得臣妾态度不端正,来来回回被抓着将了好几遍!爷回头可得好好教训那臭小子,臣妾好歹也是他额娘不是。” 胤禛冷着的心瞬间消融,感动中又觉得有些好笑,低头亲了一口小妮子诱人鲜亮的嘴唇:“朕看你就是个不着调的,弘暕做的好。” “好啊,爷合着和肉宝是一伙儿的,联合起来欺负臣妾,晚上不给爷做晚饭了。” 胤禛听着这寻常夫妻间的谈话,手臂把淑伊尔哈搂得更紧,故意气道:“就你那点手艺,都几年了,都只能炒个小菜。” 淑伊尔哈手指移到男人腰侧,指尖用力捏了把男人的腰侧的软肉,大眼微眯做威胁状:“臣妾这辈子就这点手艺了,爷嫌不嫌弃,嫌不嫌弃?” 吇——小丫头还真敢下手。 “好了,朕不嫌弃,消消气啊,别把手指捏疼咯。”胤禛说着又亲了亲淑伊尔哈的小嘴,越亲越上瘾。 “刚吃的什么,怎么这么甜……”竟是有点意乱情迷了。 淑伊尔哈两只小抓连忙慌张使劲儿推开男人的大脸,脸羞得都得冒烟:“臣妾做饭去了!” 提着裙子就想落荒而逃。 胤禛倒不拦着,有意放她走,两人再呆在一处,擦枪走火可不好玩,毕竟还是在孝期,凡事都得按规矩来。 年氏安稳的在钟粹宫待产,于胤禛登基后不久产下一男胎,皇后并四妃守于钟粹宫偏殿。产婆大惊失色的奔出来,跪倒在冰冷的砖地之上,口中已吓得不成言语,哆哆嗦嗦只闻得“男婴”“死胎”之类的话。 皇后厉声斥道:“没用的东西!翦秋去产房瞧瞧。” 胤禛此时大步而来,见气氛古怪,便看向皇后。 皇后肃着脸,待众人行完礼,道:“皇上,等翦秋出来再说。” 翦秋很快步出房门,脸色惨白,端端正正跪在地上,把屋内情况一一道来,却原来年氏真的产下死胎,年氏已昏迷过去,太医诊断,年氏此次生产身体受损严重,日后能否再次怀孕已是未知之数。 淑伊尔哈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她能够想象年氏此刻的绝望,一个女人失去了作为母亲的资格,年氏会恨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可不想搅进这一滩浑水中,作壁上观一直是她的人生准则。 胤禛听到翦秋的话脸一下就黑了,又是子嗣上出了问题,他猛然扯住皇后的衣袖,声音如雷霆过境,风暴来袭:“皇后!朕的好皇后!” 那拉氏被扯得一个踉跄,然后跪倒翦秋前一步,哀声哭泣道:“皇上发火便发火,何必拿臣妾做筏子,臣妾但凡有不到位的,请皇上指出,皇上责罚便是了。” 胤禛气急,手上青筋爆出,作势要打那拉氏。 场面一时混乱。 淑伊尔哈正看得起劲儿,感觉身后一双手要推她的背,电光火石间,淑伊尔哈便决定倚了那做鬼之人。 “啊!”淑伊尔哈一时娇喝,摔倒于胤禛脚边,手肘支地,痛的七荤八素。淑伊尔哈眼角余光看到推她的人是李氏身边的丫鬟,李氏的丫鬟推完人后却偷瞄了一眼钮祜禄氏!呵呵呵,这场宫廷大戏是越来越好看了。 淑伊尔哈没用内力,故意把伤势严重化,她最近风头太劲,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中庸之道才是后宫身存之道。 胤禛下意识便要下脚踹,后反应过来脚边的是淑伊尔哈。 他忙弯腰要扶起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的淑伊尔哈。 待碰到淑伊尔哈的手臂,淑伊尔哈痛的娇呼出声:“啊,好痛。”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看向胤禛,胤禛一阵心疼。 淑伊尔哈暗道,肿么大老板是这种反应,不是应该雷霆大怒然后踹一脚之类的吗? 情况赶不上变化啊,现在她可真要成众矢之的了…… 冤死她咯喂! 苏培盛很有眼色的传来太医,太医抹汗,他专职妇产科,可没跳槽外科的野心…… 太医言道:“老臣逾矩,想先把脉。” 淑伊尔哈头滴一颗汗珠,你个老东西,老娘是摔了一跤,手臂脱臼,把你个头的脉! 太医摸着自己的白胡子,摇头晃脑一阵,渐渐面露喜色,跪倒胤禛面前,大声喊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懿妃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声音震彻钟粹宫,洪亮得让淑伊尔哈耳膜发痛。 这个喜讯立马把年氏产下死胎的坏消息压了下来。 胤禛不再纠结那个死胎了,表情舒缓很多:“嗯,不错,是朕登基前有的。”后又有些紧张的问道,“你先起来回话,刚懿妃摔倒,腹中孩儿可有影响?” 太医起身,知道这位皇帝不喜欢掉书袋子,直言道:“回皇上,懿妃身子骨调养的非常好,胎儿的脉息有力,没有影响。” 淑伊尔哈眼泪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强忍着不去河东狮吼这个死老太医,委屈道:“皇上,臣妾的手臂……” 胤禛忙道:“对,先治伤,先治伤。” 太医假模假样的摸了摸淑伊尔哈的手臂,顿了顿,本想着只是擦伤,没料还挺严重的,不好再托大了,便道:“懿妃的手臂脱臼,老臣建议,请有经验的其他太医过来,这脱臼若治的不好,祸患无穷。” 苏培盛立马传旨去了,不一会儿,专治跌打损伤的太医到了偏殿,嗑嗒一声闷响,淑伊尔哈疼的冒冷汗。 还好她从来不化妆,不然可得糊一脸的鬼样子了。 待淑伊尔哈的事情处理好,胤禛的脸重新冷起来:“皇后主持中馈不当,身体又孱弱,朕心甚悯,后宫诸事交予四妃共同协理。又华妃产子身体不适,懿妃怀孕不宜操劳,先由齐妃、熹妃协理六宫。” “是。” 皇后瘫倒在地,翦秋心焦的扶着皇后,两人狼狈不堪。 胤禛不预多呆,提溜上淑伊尔哈一道走了。 “你个不省事的,让人差点害了都不知道!”胤禛越想越气,手指头都要戳到淑伊尔哈脸上了。 淑伊尔哈委屈道:“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月事一向不准的。” 胤禛遣退奴才,苏培盛守在不远处,待人退尽,拉起淑伊尔哈的手,缓和着语气:“朕不是说怀孕的事儿。” “臣妾知道爷的顾虑,谢爷担心臣妾。”淑伊尔哈刚哭过的眼睛此时在夜空下亮闪闪的,“爷,朝堂若说是男人的战场,后宫便是女人的战场。臣妾不才,不想成为女将军,只想当个相夫教子的黄脸婆。” “臣妾知道有人要害臣妾,臣妾也害怕,但为了孩儿,臣妾会万分当心,不让孩儿出事,不让爷伤心难过。”淑伊尔哈偎进男人的怀抱,轻轻环抱住男人劲瘦的腰。 胤禛自然非常清楚后宫的龃龉,他是从中走出来。但一牵涉到怀中娇娇嫩嫩的小丫头他就止不住的害怕。 淑伊尔哈摔倒,如果他盛怒之下踢出那一脚,淑伊尔哈十有八九便……他不敢想。 而淑伊尔哈怎会无故摔倒!两个月的身孕又怎会无人得知! 他自清楚自己心意后,已在承乾宫安插人手保护,却不想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朝堂不稳,后宫不宁,实乃帝皇之大忌! 淑伊尔哈后来发现,大老板对着钮祜禄氏没有了以前的温和,那个小丫鬟可能香消玉殒了。 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二日皇太后病,雍正帝亲至永和宫,昼夜侍奉汤药。二十三日丑刻(深夜一点至三点)孝恭仁皇后崩。皇后梓宫奉安于宁寿宫,雍正帝于苍震门内设倚庐缟素居丧。雍正帝时年四十五岁,每日赴母后梓宫前上食品三次,哀号不止,群臣莫不感泣。皇太后死于康熙帝大丧期内,五月二十六日恭移皇太后梓宫,安奉在寿皇殿。六月二十日总理大臣等官会议,恭请四后同祔圣祖庙,尊谥并加"仁"字。雍正帝谕旨:"朕惟母后升祔太庙,大典攸关,欲伸臣子之孝恩,必准前代之成宪,务得情理允协,乃可昭示万年。"诸王大臣等引据宋朝太宗、真宗四后祔庙之礼,雍正帝以此为例,谕旨:"恭惟孝诚仁皇后元配,宸极,孝昭仁皇后、孝懿仁皇后继位中宫。孝恭仁皇后诞育联躬,母仪天下。按先儒耐庙之仪:一元后、一继立、一本生,以次并列。今母后升祔位次,当首奉孝诚仁皇后,次奉孝昭仁皇后,次奉孝懿仁皇后,次奉孝恭仁皇后。如此庶于古礼符合,而朕心亦安矣。" 雍正元年九月初一日,葬孝恭仁皇后于景陵。孝恭仁皇后终年六十四岁。全部谥号为:孝恭宣惠温肃定裕慈纯钦穆赞天承圣仁皇后。(史料) 忙完德妃的事,胤禛筋疲力尽,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对比淑伊尔哈圆的像个球的身材,胤禛颇有点弱不胜衣之感。 淑伊尔哈每每被男人抱着,男人身上的骨头都咯得慌。 淑伊尔哈捧着空间的茶水,每天都让大老板灌下一壶。所以胤禛虽瘦,却精神非常好,中气非常足,嗓门尤其洪亮。朝堂上往往把八爷党挤兑的恨不得往地缝里钻(要知道胤禛的嘴皮子是很可怕的)。 自到承乾宫,淑伊尔哈便知这里有胤禛的眼线,所以她从来什么都不做,还把胤禛的眼线们统统调到身边的各大关卡上,或大或小让胤禛或保护或监视起来,让胤禛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是无不可对人言。 其他宫调来的眼线早已被胤禛剔除,尤其是知道她怀孕一事,那个隐秘在宫里的眼线或许已经被胤禛五马分尸了吧,要知道,她这位枕边人脾气可不太好。 她的空间提供身心安全,她的男人提供人身安全,她提供温馨售后服务。 弘暕在阿哥所,知道她怀孕后,默默搬来四书五经,每天用机器人一样死板的声音进行胎教工作。 弘暕身边的人被他敲打敲打再敲打,恨不得指天发誓自己忠心可昭日月!淑伊尔哈知道后,捂着嘴直乐。 孩子在非常妥贴的状况下降生,因为生过肉宝,淑伊尔哈没感觉到什么痛就听到啪啪两下拍打声,然后是孩子的啼哭声。 照例,淑伊尔哈求了大老板喂第一口奶。 照顾了一段时间,淑伊尔哈抚额直叹气,她的两个儿子,一个情绪波动几乎没有,一个情感丰富的让人崩溃! 肚子饿了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哭;尿床,哭;不开心了,哭;开心,哭!反正没事儿就爱哭! 安排的两个奶嬷嬷头发急的都发白。 淑伊尔哈后来淡定了,这小子爱哭就哭吧,受不了便让奶娘抱到偏殿去。 让淑伊尔哈奇的是,弘暕竟然能板着脸在小魔王的魔音下语调死板的念四书五经! 因为在孝期,孩子的洗三礼、满月宴,周岁礼都没大办,胤禛因此对孩子和孩儿他娘感到愧疚,因此两人的关系愈发蜜里调油。 淑伊尔哈这里被boss保护的滴水不漏,很多懊糟事都被消弭于无形。 淑伊尔哈表示对现在非常满意,只除了让她烦心让她忧让她头疼的团宝! 淑伊尔哈给孩儿取名团宝,团结友爱,同时还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胤禛对这个小名也很满意,团团圆圆,阖家幸福。团宝的大名弘暅(geng),与暕字有异曲同工之意。 那拉氏禁足坤宁宫,只太后病逝时出来露了下脸。年氏自出了月子便独揽六宫大权,她没了孩子,对于权势有超乎寻常的热情。钮祜禄氏虽不像那拉氏那般,却也是不被胤禛所待见了。李氏年老色衰,翻不出什么浪。 孝期过,诸位大臣便上奏,跟皇上报备一声:是时候选秀了,皇上你该充盈后宫了! 皇后此时也出来蹦跶了一下,强烈要求遵照祖宗规矩来,后宫势力要重新划分。 华妃被胤禛委以重任,主持选秀,成天酸吧啦唧。 淑伊尔哈仍然在承乾宫苦着脸带孩子……嘤嘤嘤,让她也哭一哭。 古人抱孙不抱子,胤禛盯着正嚎啕大哭的小儿子,瞥一眼板着死人脸的六阿哥,再看看产后风韵更佳的小女人……真是吉祥一家人! 胤禛遣走两个儿子及下人,把淑伊尔哈抱起,此时胤禛已经调养回身体最佳状态,起码不皮包骨了。 他缓缓道:“天气越来越热,你带着儿子去圆明园避暑吧。” 见淑伊尔哈不解的看着他,胤禛顿了顿,解释道:“年羹尧近年来专权跋扈,朕容不得他了。这次选秀,朕另有打算,朕不想你心里不舒服,先到园子里住一段时间,待事毕,朕便到圆明园去接你。” 淑伊尔哈别提心里多哈皮了,又怕答应的太快惹老板不高兴,硬是撑着跟老板撒娇矫情:“臣妾知道爷的难处,爷到时候可千万记得来接臣妾,臣妾会一直一直等着您的。” 撒娇矫情的结果——被翻红浪,火烛燃尽。 而选秀将至,淑伊尔哈不知道,两人再见之时,都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上帝视角了一下~\/~啦啦啦)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出这么多字啦,不容易啊不容易。 李德全宣读康熙遗诏,百官朝拜,胤禛终于登上帝位,这一天他等太久了。 与此同时,胤禛大封六宫,尊嫡福晋那拉氏为皇后,居坤宁宫;年氏为华妃,居钟粹宫;钮祜禄氏为熹妃,居景阳宫;李氏为齐妃,居永和宫;淑伊尔哈为懿妃,居承乾宫;耿氏为裕嫔,居储秀宫;宋氏为懋嫔,居翊坤宫;汪氏为敬嫔,居长春宫;乌雅氏为丽嫔,居咸福宫;曹氏为贵人,与宋氏居一殿;敦氏为贵人,与耿氏居一殿。 阿哥们居阿哥所,格格们居长宁宫。 淑伊尔哈带着静怡苑从属侍女、嬷嬷、太监,基本人员不变。 胤禛忙碌于朝政,天气渐冷,淑伊尔哈做了一对护膝给大老板送了去。 淑伊尔哈捧着绣架子,在灯光下瞄了一眼正认真工作的ceo,不得不再次感叹——皇帝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清朝以孝治天下,长辈至亲逝世,其子女需守孝三年。这个守孝三年可不是开玩笑的,是要实打实吃斋三年!皇帝这个工作工作量非常大,尤其刚即位,胤禛的压力负担可想而知,身上的便服都宽松下来。 淑伊尔哈回到承乾宫的寝殿中,偷偷从床头的小抽屉中拿出个小袋子,然后把小袋子里的东西捏出一块放进嘴里。 嚼嚼嚼,嗯,牛肉干真好吃…… 米办法,雍正皇帝变成牛了(吃素),后宫嫔妃都得向食草动物迈进。 至于肉宝,她一点都不担心,那臭小子贼精贼精的。 一大早,淑伊尔哈穿戴整齐给皇后请安,轿辇摇晃,淑伊尔哈摸着手里的长指甲,望着城墙上的碧蓝天空,深吸一口气。 等下轿子,发现自己并不是最早的,耿氏、宋氏、曹贵人、敦贵人已经到了,各自行礼打了声招呼,然后闲聊起来,等皇后婢女传唤。 华妃因产期将至,皇后免了她的请安。 没过一会儿,朝露浅笑而出,将给位妃嫔迎进正殿。 坤宁宫大气威势,为彰显皇后之仪,可谓金碧辉煌。淑伊尔哈收回视线,悄悄拿帕子揉眼睛,金器实在太刺眼了。 行完大礼,那拉氏端坐正位,打头便问淑伊尔哈:“皇上刚登基,朝政繁忙,本宫主持中馈,疏忽了皇上,这几日由妹妹伴驾,本宫也算放心。皇上的龙体尤为重要,万不可懈怠。” 淑伊尔哈道:“后宫诸事大大小小都要由皇后主持。”视线移向站于皇后旁的朝露,“朝露,你可得好好照顾皇后的凤体,皇后的凤体安和,臣妾等便安乐了。” 齐妃从旁插话,道:“富察妹妹自封了妃,嘴皮子愈发利索了,难怪皇上天天儿招了妹妹伴驾。” “李姐姐过誉了,妹妹是嘴拙之人,平日里只知道绣绣花种种草而已。”淑伊尔哈不预与她多说,李氏为人尖刻,自封妃后更是心浮气躁,经不起一点儿挑拨,这样的人你越是搭理越是与她纠缠不清。 皇后点到即止,转而另一个话题:“诸位妹妹既已请过安,便随本宫一道前去永和宫看望太后。” 钮祜禄氏难得开口:“太后她老人家病情如何?” “哎,还是老样子,不肯喝药,吵着要见十四弟。”皇后想到她难缠的婆婆就一阵头疼。 德妃自知道即位的是胤禛而不是胤祯便吵着要见还在远方的小儿子,对于大儿子儿媳的哀求置若罔闻,几月中已严重到不接受诰封,不见大儿子的地步,实是硬生生打了大儿子的脸面。 到底是自己的生母,纵然两人没啥感情,胤禛心里还是不好受。对等的,自个儿不好受了当然看不得别人好受。 淑伊尔哈面对boss的冷脸,心内微悯,好好的母子关系搞得这么僵硬。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步到男人的背后,伸出手细细为男人揉捏头部|岤位。 胤禛放松身体往太师椅后一倒,疲惫的闭上眼睛。 “爷,昨儿个肉宝下课后回来与臣妾讲了个故事,臣妾想讲给爷听,爷听吗?” 见胤禛没有说话,淑伊尔哈便当他默认,声音轻轻柔柔,若春风拂面,似能让人放下心底最深沉的芥蒂与疏离:“几千年前,郑国发生了一场未遂政变,郑庄公的弟弟共叔段,企图和母亲武姜里应外合,杀死庄公,取而代之坐上主公的宝座。不曾想被郑庄公识破后镇压。由于这一场政变是由庄公的母亲武姜指使和纵容的,在攻克了弟弟共叔段的城池之后,弟弟共叔段自刎身亡。庄公迁怒于母亲,把母亲逐放颖地。并发誓言,母子见面除非死后在黄泉相会。看见郑庄公和母亲的关系,大臣们忧心齑粉,当时的地方官员颖考叔对天长叹:‘母可不母,子不可不子’。他机智多谋,用很多的比喻来劝说庄公,化解矛盾,后来终于感动了庄公,唤起庄公的孝母之心。使得庄公母子在地道相见,一家人才得以团圆。” “……母可不母,子不可不子。”胤禛低声喃喃,半响,他用力握住淑伊尔哈的柔荑,将淑伊尔哈拉入怀中,非常用力的抱着,手臂的肌肉因使劲而紧绷。 “淑伊尔哈……” 淑伊尔哈抚着男人圈着她腰肢的手臂,笑道:“爷,臣妾的故事讲得好不好?”然后嘟起粉嫩的嘴唇,“肉宝老觉得臣妾态度不端正,来来回回被抓着将了好几遍!爷回头可得好好教训那臭小子,臣妾好歹也是他额娘不是。” 胤禛冷着的心瞬间消融,感动中又觉得有些好笑,低头亲了一口小妮子诱人鲜亮的嘴唇:“朕看你就是个不着调的,弘暕做的好。” “好啊,爷合着和肉宝是一伙儿的,联合起来欺负臣妾,晚上不给爷做晚饭了。” 胤禛听着这寻常夫妻间的谈话,手臂把淑伊尔哈搂得更紧,故意气道:“就你那点手艺,都几年了,都只能炒个小菜。” 淑伊尔哈手指移到男人腰侧,指尖用力捏了把男人的腰侧的软肉,大眼微眯做威胁状:“臣妾这辈子就这点手艺了,爷嫌不嫌弃,嫌不嫌弃?” 吇——小丫头还真敢下手。 “好了,朕不嫌弃,消消气啊,别把手指捏疼咯。”胤禛说着又亲了亲淑伊尔哈的小嘴,越亲越上瘾。 “刚吃的什么,怎么这么甜……”竟是有点意乱情迷了。 淑伊尔哈两只小抓连忙慌张使劲儿推开男人的大脸,脸羞得都得冒烟:“臣妾做饭去了!” 提着裙子就想落荒而逃。 胤禛倒不拦着,有意放她走,两人再呆在一处,擦枪走火可不好玩,毕竟还是在孝期,凡事都得按规矩来。 年氏安稳的在钟粹宫待产,于胤禛登基后不久产下一男胎,皇后并四妃守于钟粹宫偏殿。产婆大惊失色的奔出来,跪倒在冰冷的砖地之上,口中已吓得不成言语,哆哆嗦嗦只闻得“男婴”“死胎”之类的话。 皇后厉声斥道:“没用的东西!翦秋去产房瞧瞧。” 胤禛此时大步而来,见气氛古怪,便看向皇后。 皇后肃着脸,待众人行完礼,道:“皇上,等翦秋出来再说。” 翦秋很快步出房门,脸色惨白,端端正正跪在地上,把屋内情况一一道来,却原来年氏真的产下死胎,年氏已昏迷过去,太医诊断,年氏此次生产身体受损严重,日后能否再次怀孕已是未知之数。 淑伊尔哈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她能够想象年氏此刻的绝望,一个女人失去了作为母亲的资格,年氏会恨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可不想搅进这一滩浑水中,作壁上观一直是她的人生准则。 胤禛听到翦秋的话脸一下就黑了,又是子嗣上出了问题,他猛然扯住皇后的衣袖,声音如雷霆过境,风暴来袭:“皇后!朕的好皇后!” 那拉氏被扯得一个踉跄,然后跪倒翦秋前一步,哀声哭泣道:“皇上发火便发火,何必拿臣妾做筏子,臣妾但凡有不到位的,请皇上指出,皇上责罚便是了。” 胤禛气急,手上青筋爆出,作势要打那拉氏。 场面一时混乱。 淑伊尔哈正看得起劲儿,感觉身后一双手要推她的背,电光火石间,淑伊尔哈便决定倚了那做鬼之人。 “啊!”淑伊尔哈一时娇喝,摔倒于胤禛脚边,手肘支地,痛的七荤八素。淑伊尔哈眼角余光看到推她的人是李氏身边的丫鬟,李氏的丫鬟推完人后却偷瞄了一眼钮祜禄氏!呵呵呵,这场宫廷大戏是越来越好看了。 淑伊尔哈没用内力,故意把伤势严重化,她最近风头太劲,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中庸之道才是后宫身存之道。 胤禛下意识便要下脚踹,后反应过来脚边的是淑伊尔哈。 他忙弯腰要扶起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的淑伊尔哈。 待碰到淑伊尔哈的手臂,淑伊尔哈痛的娇呼出声:“啊,好痛。”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看向胤禛,胤禛一阵心疼。 淑伊尔哈暗道,肿么大老板是这种反应,不是应该雷霆大怒然后踹一脚之类的吗? 情况赶不上变化啊,现在她可真要成众矢之的了…… 冤死她咯喂! 苏培盛很有眼色的传来太医,太医抹汗,他专职妇产科,可没跳槽外科的野心…… 太医言道:“老臣逾矩,想先把脉。” 淑伊尔哈头滴一颗汗珠,你个老东西,老娘是摔了一跤,手臂脱臼,把你个头的脉! 太医摸着自己的白胡子,摇头晃脑一阵,渐渐面露喜色,跪倒胤禛面前,大声喊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懿妃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声音震彻钟粹宫,洪亮得让淑伊尔哈耳膜发痛。 这个喜讯立马把年氏产下死胎的坏消息压了下来。 胤禛不再纠结那个死胎了,表情舒缓很多:“嗯,不错,是朕登基前有的。”后又有些紧张的问道,“你先起来回话,刚懿妃摔倒,腹中孩儿可有影响?” 太医起身,知道这位皇帝不喜欢掉书袋子,直言道:“回皇上,懿妃身子骨调养的非常好,胎儿的脉息有力,没有影响。” 淑伊尔哈眼泪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强忍着不去河东狮吼这个死老太医,委屈道:“皇上,臣妾的手臂……” 胤禛忙道:“对,先治伤,先治伤。” 太医假模假样的摸了摸淑伊尔哈的手臂,顿了顿,本想着只是擦伤,没料还挺严重的,不好再托大了,便道:“懿妃的手臂脱臼,老臣建议,请有经验的其他太医过来,这脱臼若治的不好,祸患无穷。” 苏培盛立马传旨去了,不一会儿,专治跌打损伤的太医到了偏殿,嗑嗒一声闷响,淑伊尔哈疼的冒冷汗。 还好她从来不化妆,不然可得糊一脸的鬼样子了。 待淑伊尔哈的事情处理好,胤禛的脸重新冷起来:“皇后主持中馈不当,身体又孱弱,朕心甚悯,后宫诸事交予四妃共同协理。又华妃产子身体不适,懿妃怀孕不宜操劳,先由齐妃、熹妃协理六宫。” “是。” 皇后瘫倒在地,翦秋心焦的扶着皇后,两人狼狈不堪。 胤禛不预多呆,提溜上淑伊尔哈一道走了。 “你个不省事的,让人差点害了都不知道!”胤禛越想越气,手指头都要戳到淑伊尔哈脸上了。 淑伊尔哈委屈道:“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臣妾月事一向不准的。” 胤禛遣退奴才,苏培盛守在不远处,待人退尽,拉起淑伊尔哈的手,缓和着语气:“朕不是说怀孕的事儿。” “臣妾知道爷的顾虑,谢爷担心臣妾。”淑伊尔哈刚哭过的眼睛此时在夜空下亮闪闪的,“爷,朝堂若说是男人的战场,后宫便是女人的战场。臣妾不才,不想成为女将军,只想当个相夫教子的黄脸婆。” “臣妾知道有人要害臣妾,臣妾也害怕,但为了孩儿,臣妾会万分当心,不让孩儿出事,不让爷伤心难过。”淑伊尔哈偎进男人的怀抱,轻轻环抱住男人劲瘦的腰。 胤禛自然非常清楚后宫的龃龉,他是从中走出来。但一牵涉到怀中娇娇嫩嫩的小丫头他就止不住的害怕。 淑伊尔哈摔倒,如果他盛怒之下踢出那一脚,淑伊尔哈十有八九便……他不敢想。 而淑伊尔哈怎会无故摔倒!两个月的身孕又怎会无人得知! 他自清楚自己心意后,已在承乾宫安插人手保护,却不想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朝堂不稳,后宫不宁,实乃帝皇之大忌! 淑伊尔哈后来发现,大老板对着钮祜禄氏没有了以前的温和,那个小丫鬟可能香消玉殒了。 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二日皇太后病,雍正帝亲至永和宫,昼夜侍奉汤药。二十三日丑刻(深夜一点至三点)孝恭仁皇后崩。皇后梓宫奉安于宁寿宫,雍正帝于苍震门内设倚庐缟素居丧。雍正帝时年四十五岁,每日赴母后梓宫前上食品三次,哀号不止,群臣莫不感泣。皇太后死于康熙帝大丧期内,五月二十六日恭移皇太后梓宫,安奉在寿皇殿。六月二十日总理大臣等官会议,恭请四后同祔圣祖庙,尊谥并加"仁"字。雍正帝谕旨:"朕惟母后升祔太庙,大典攸关,欲伸臣子之孝恩,必准前代之成宪,务得情理允协,乃可昭示万年。"诸王大臣等引据宋朝太宗、真宗四后祔庙之礼,雍正帝以此为例,谕旨:"恭惟孝诚仁皇后元配,宸极,孝昭仁皇后、孝懿仁皇后继位中宫。孝恭仁皇后诞育联躬,母仪天下。按先儒耐庙之仪:一元后、一继立、一本生,以次并列。今母后升祔位次,当首奉孝诚仁皇后,次奉孝昭仁皇后,次奉孝懿仁皇后,次奉孝恭仁皇后。如此庶于古礼符合,而朕心亦安矣。" 雍正元年九月初一日,葬孝恭仁皇后于景陵。孝恭仁皇后终年六十四岁。全部谥号为:孝恭宣惠温肃定裕慈纯钦穆赞天承圣仁皇后。(史料) 忙完德妃的事,胤禛筋疲力尽,人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对比淑伊尔哈圆的像个球的身材,胤禛颇有点弱不胜衣之感。 淑伊尔哈每每被男人抱着,男人身上的骨头都咯得慌。 淑伊尔哈捧着空间的茶水,每天都让大老板灌下一壶。所以胤禛虽瘦,却精神非常好,中气非常足,嗓门尤其洪亮。朝堂上往往把八爷党挤兑的恨不得往地缝里钻(要知道胤禛的嘴皮子是很可怕的)。 自到承乾宫,淑伊尔哈便知这里有胤禛的眼线,所以她从来什么都不做,还把胤禛的眼线们统统调到身边的各大关卡上,或大或小让胤禛或保护或监视起来,让胤禛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是无不可对人言。 其他宫调来的眼线早已被胤禛剔除,尤其是知道她怀孕一事,那个隐秘在宫里的眼线或许已经被胤禛五马分尸了吧,要知道,她这位枕边人脾气可不太好。 她的空间提供身心安全,她的男人提供人身安全,她提供温馨售后服务。 弘暕在阿哥所,知道她怀孕后,默默搬来四书五经,每天用机器人一样死板的声音进行胎教工作。 弘暕身边的人被他敲打敲打再敲打,恨不得指天发誓自己忠心可昭日月!淑伊尔哈知道后,捂着嘴直乐。 孩子在非常妥贴的状况下降生,因为生过肉宝,淑伊尔哈没感觉到什么痛就听到啪啪两下拍打声,然后是孩子的啼哭声。 照例,淑伊尔哈求了大老板喂第一口奶。 照顾了一段时间,淑伊尔哈抚额直叹气,她的两个儿子,一个情绪波动几乎没有,一个情感丰富的让人崩溃! 肚子饿了,哭;尿床,哭;不开心了,哭;开心,哭!反正没事儿就爱哭! 安排的两个奶嬷嬷头发急的都发白。 淑伊尔哈后来淡定了,这小子爱哭就哭吧,受不了便让奶娘抱到偏殿去。 让淑伊尔哈奇的是,弘暕竟然能板着脸在小魔王的魔音下语调死板的念四书五经! 因为在孝期,孩子的洗三礼、满月宴,周岁礼都没大办,胤禛因此对孩子和孩儿他娘感到愧疚,因此两人的关系愈发蜜里调油。 淑伊尔哈这里被boss保护的滴水不漏,很多懊糟事都被消弭于无形。 淑伊尔哈表示对现在非常满意,只除了让她烦心让她忧让她头疼的团宝! 淑伊尔哈给孩儿取名团宝,团结友爱,同时还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胤禛对这个小名也很满意,团团圆圆,阖家幸福。团宝的大名弘暅(geng),与暕字有异曲同工之意。 那拉氏禁足坤宁宫,只太后病逝时出来露了下脸。年氏自出了月子便独揽六宫大权,她没了孩子,对于权势有超乎寻常的热情。钮祜禄氏虽不像那拉氏那般,却也是不被胤禛所待见了。李氏年老色衰,翻不出什么浪。 孝期过,诸位大臣便上奏,跟皇上报备一声:是时候选秀了,皇上你该充盈后宫了! 皇后此时也出来蹦跶了一下,强烈要求遵照祖宗规矩来,后宫势力要重新划分。 华妃被胤禛委以重任,主持选秀,成天酸吧啦唧。 淑伊尔哈仍然在承乾宫苦着脸带孩子……嘤嘤嘤,让她也哭一哭。 古人抱孙不抱子,胤禛盯着正嚎啕大哭的小儿子,瞥一眼板着死人脸的六阿哥,再看看产后风韵更佳的小女人……真是吉祥一家人! 胤禛遣走两个儿子及下人,把淑伊尔哈抱起,此时胤禛已经调养回身体最佳状态,起码不皮包骨了。 他缓缓道:“天气越来越热,你带着儿子去圆明园避暑吧。” 见淑伊尔哈不解的看着他,胤禛顿了顿,解释道:“年羹尧近年来专权跋扈,朕容不得他了。这次选秀,朕另有打算,朕不想你心里不舒服,先到园子里住一段时间,待事毕,朕便到圆明园去接你。” 淑伊尔哈别提心里多哈皮了,又怕答应的太快惹老板不高兴,硬是撑着跟老板撒娇矫情:“臣妾知道爷的难处,爷到时候可千万记得来接臣妾,臣妾会一直一直等着您的。” 撒娇矫情的结果——被翻红浪,火烛燃尽。 而选秀将至,淑伊尔哈不知道,两人再见之时,都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上帝视角了一下~\/~啦啦啦) 第 18 章 “红妆,你说外面儿怎么这么热闹?”空间让淑伊尔哈的耳力上佳,她手上抓一把鱼食,一点一点喂给池塘里争先恐后的锦鲤。 红妆使一个眼神,示意小太监小敏子去瞧瞧前面发生什么事。 “格格,池塘边水汽重,不如去不远处的凉亭坐坐,吃吃东西,歇会儿。” 淑伊尔哈回头,调侃道:“咱们的红妆是越来越体贴了,将来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后又肃容,“红妆,你的岁数大了,以前你到外放的年龄我就问过你,如果你现在还愿意的话,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红妆先是脸一红,后眼角渐湿,上前扶了淑伊尔哈的胳膊:“奴才打小跟着格格,看的多了,便不想成婚。而且,格格不也说了,奴才的年龄大了,配给谁那人都会觉得吃亏。”跟着淑伊尔哈,红妆的眼界的也渐渐开阔,她一手医术,到哪儿不是活,何必靠男人。况且,她许下过诺言,一生一世跟随主子,不离不弃。 主子身边唯有她和葛嬷嬷是可全心托付的,葛嬷嬷如今年纪大了,已经不怎么管事,如果她嫁人走了,主子便如同断了臂膀,到那时候,便是她走也走得不安心。 淑伊尔哈知道红妆的心意,不再勉强。 小敏子很快来回话,说是皇上皇后等一干嫔妃阿哥格格来圆明园避暑。 红妆擦擦眼角,摆正脸色:“格格,要不要接驾?” 淑伊尔哈摇头,散漫的整整裙角,道:“走吧,咱们回院子。皇上既然没有来通传,就不用接驾了。”人多是非多,圆明园本她一个人,现多出人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小敏子斟酌着道:“听说皇上最近颇为宠爱一个贵人,连华妃都给过排头。” 淑伊尔哈冷淡的接口:“皇上的事儿岂是咱们能非议的。” “渣。” 红妆扶着淑伊尔哈的手臂,边走边道:“奴才刚吩咐小厨房炖了鱼汤,这会儿回去摆膳刚刚好。”她多多少少摸到淑伊尔哈的性子,知道淑伊尔哈对皇上是不怎么上心的,于是转移了话题。 淑伊尔哈:“还是红妆了解我,少了你我可寸步难行。” “奴才可当不起格格的美誉,到时候拖着奴才没日没夜的做活计,奴才可吃不消。”红妆打趣,不过倒是有一次被淑伊尔哈夸了,那时候采桑还在,处境艰难,没日没夜赶工,眼睛熬得生疼,就是为了能好好过过年。现在格格身处妃位,富贵尊荣,倒是没那时候开心满足了。 淑伊尔哈回到院子,跟守门的侍女道:“七阿哥可睡醒了?” “睡醒了,嬷嬷抱到里屋玩儿了,正等着娘娘,准备摆膳。” 淑伊尔哈刚进里屋,一个小小包子便扑上来,若不是淑伊尔哈练了武功,恐怕会被撞到。 她皱眉,蹲下身把孩子的衣襟整理整齐:“小心点,你大了,额娘可经不住你的全力一击。” 弘暅听闻,得意的扬起小脑袋,声音脆脆亮亮的:“额娘,你刚才跑哪儿去了?团宝可想死你了!” 淑伊尔哈噗嗤笑开,也不皱眉毛了,小宝贝的话让她想到前世春晚某著名小品演员。 “额娘也想团宝。”然后抱起肉肉的一团,对葛嬷嬷道:“摆膳吧。” 鱼汤里没有放其他东西,汤煨的白白的,入口鲜香。弘暅捧着脸蛋足足灌下两小碗汤。 见弘暅吃得开心,淑伊尔哈笑眯眯夹了个醋溜黄瓜到嘴里,孩子能吃,做父母的才放心。 “额娘,团宝听小路子说皇阿玛来圆明园了,皇阿玛还带了好多人。”团宝吃完,躺在淑伊尔哈身边玩耍。 “那我们的团宝有没有出去看看?” 弘暅骄傲的小脑袋趴到淑伊尔哈臂弯:“团宝没有出去看看,皇阿玛肯定带了很多像赵飞燕一样的人,哥哥说赵飞燕是坏蛋,团宝讨厌坏蛋。” 童稚声声,淑伊尔哈仰头笑:“你哥哥说的不错。不过,照你哥哥说的,额娘岂也是赵飞燕了?”没有汉成帝刘骜,又哪来的赵飞燕?男人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招致祸患,只不过借口是女人罢了。 弘暅想了想,认真的说道:“才不是,额娘才不是赵飞燕!”然后想起弘暕的话,“哥哥说,额娘不是赵飞燕,额娘是像班昭一样的人!” 淑伊尔哈伸手捏住孩子嫩脸:“呦,小小年纪,还知道班昭?” “团宝知道很多很多的,额娘不要捏团宝!”弘暅的小肉爪掰着额娘恶劣的手指。 淑伊尔哈松手,开始讲故事,弘暅天性活泼开朗,偶尔有点小腹黑,他的哥哥言传身教,再加上每晚小故事频道点播剧场,弘暅俨然有了向披着羊皮的狼发展的趋势。 接下来几天,淑伊尔哈都没有出门,大老板既然不召见她,她也乐得装不知道。 倒是皇后传召淑伊尔哈去请安,本就是礼节问题,淑伊尔哈不会拒绝。 因天气炎热,淑伊尔哈两把头上只簪了几朵簪花,衣裳轻便朴素,脚踩花盆底,扶着红妆的手慢悠悠到皇后处所。 早晨天气凉爽,但淑伊尔哈还是转头对红妆道:“我的妆没花吧。”失宜可不好。 淑伊尔哈一向不爱化妆,今儿也只涂了一层香膏,红妆细细看了淑伊尔哈如同羊脂白玉般细腻到看不见毛孔的肌肤:“没,连汗都没出。” 淑伊尔哈进屋后发现几个生面孔,请过安,便笑道:“臣妾身在圆明园,今儿倒是第一次见到几位妹妹。” 皇后指着几位新进的秀女,依次介绍:“……这位便是懿妃,六阿哥、七阿哥的生母,你们互相认识下。” 淑伊尔哈帕子一甩,道:“哪里哪里,诸位妹妹不用客气。” 沈贵人端庄秀丽,她是新进秀女的第一人,态度温婉的说道:“懿妃姐姐果然仙姿玉色,让臣妾等自惭形秽。” “姐姐我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哪比得上妹妹们的花容月貌。” 皇后笑道:“你可别自谦,记得你当初进府时还是个孩子,后来长开,到如今,倒是越变越美了。” 淑伊尔哈控制着脸部晕红程度,低头害羞道:“皇后过誉了。” “自己都说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皇后笑的更开,只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华妃插嘴:“皇后说的是,懿妃妹妹自来圆明园后,倒是愈发风韵了。”原先知道淑伊尔哈被胤禛遣到圆明园后会暗自神伤,容貌定会失色不少,不曾想,淑伊尔哈普一进门,而立之年的人竟然比新进的年轻妃子还要娇嫩!想到自己因为协理六宫而显得略微憔悴的脸色,心内不由暗苦,如果她也有孩子,哪里还会在乎所谓的权势? 淑伊尔哈对年氏酸酸的话置若罔闻,多少年停下来,不腻也得腻。 皇后照例关注了下七阿哥的情况,便遣散众人。 甄嬛和沈眉庄相依着走在石砖路上,边走边聊。 甄嬛说话一向轻声细语,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姐姐刚才插话可吓我一跳。” “妹妹不用担心,姐姐瞧那懿妃性情很是温厚祥和,配合着皇后,也让皇后知道我们的立场。” “姐姐的眼光一向准确,妹妹倒是瞧着华妃与懿妃不怎么对付的样子。” “他们不对付他们的,正好叫他们自去斗去,咱们也可清净一段时间。”沈眉庄牵着甄嬛的手。 甄嬛知道眉庄的意思,便笑道:“懿妃当真倾城绝色,姐姐,你瞧见没,光是皮肤便没的说。冰肌玉骨清无汗仿佛说的就是她。这么热的天,皮肤还是细腻如斯,好像剥了壳的鸡蛋般,叫人好生羡慕。”手指着自己的脸,“你瞧,妹妹这里生了两颗豆子。” “我倒是瞧着红红的好看。原先姐姐也生了几颗,太医院的刘畚开了一个偏方,吃了几日,你瞧,这不全都好了。你不用担心,如今皇上偏宠于你,便知不是重色之人,你才情容貌上佳,是皇上的解语花。懿妃留于圆明园中,姐姐猜想,说不定是遭到皇上的厌弃,因着两个皇子才保住妃位。” 甄嬛脸红,含羞道:“姐姐好坏,倒是拿我打趣。” 且不谈此二人。小敏子把打听来的消息悄悄跟红妆道:“姑姑,新进的小主中,皇上偏宠甄贵人,沈贵人其次,其他都不怎么得宠,华妃宠幸依旧。要不要把这个告诉主子?” 红妆点头:“我这就去说说。” 屋内,淑伊尔哈正与弘暅玩闹,红妆掀帘进屋,淑伊尔哈看到红妆似有话说,便叫来嬷嬷把弘暅抱走。 红妆把打听来的讲与淑伊尔哈听,后道:“格格,有什么打算吗?” 淑伊尔哈伸展双臂更衣:“不用打算,皇上宠幸谁与我何干?我有弘暕弘暅便足够了。弘暕午时必来请安,快去备点他爱吃的东西,许久不见,也不知高了还是瘦了。”对于胤禛,她一向不抱持信心,还是上级下属的关系来的妥当。 弘暕第一日没来得及请安,午时匆匆赶过来,就被以大小团团围住。 淑伊尔哈抱着许久不见的儿子,伸手揉搓,一个劲儿道:“瘦了,瘦了……” 旁边的弘暅急的直跳脚,叫嚷道:“我也要抱哥哥,我也要抱哥哥!” 三人亲亲热热的吃了午膳(不包括某死人脸)。 作者有话要说:整理了一下,把时间列一下 公元1709年,胤禛被封雍亲王。(此时女主进府一年,十四岁) 公元1713年,女主生小包子一号。(女主十八岁) 公元1722年,女主生小包子二号。(女主二十七岁) 公元1725年,甄嬛进宫。(女主三十岁) 公元1704年,三阿哥弘时生(现二十一岁) 公元1706年,四阿哥弘历生(现十九岁) 公元1713年,五阿哥弘昼生(现十二岁) 公元1713年,六阿哥弘暕生(现十二岁) 公元1722年,七阿哥弘暅生(现三岁) (公主我就不列举了,貌似雍正的公主也不多) “红妆,你说外面儿怎么这么热闹?”空间让淑伊尔哈的耳力上佳,她手上抓一把鱼食,一点一点喂给池塘里争先恐后的锦鲤。 红妆使一个眼神,示意小太监小敏子去瞧瞧前面发生什么事。 “格格,池塘边水汽重,不如去不远处的凉亭坐坐,吃吃东西,歇会儿。” 淑伊尔哈回头,调侃道:“咱们的红妆是越来越体贴了,将来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后又肃容,“红妆,你的岁数大了,以前你到外放的年龄我就问过你,如果你现在还愿意的话,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红妆先是脸一红,后眼角渐湿,上前扶了淑伊尔哈的胳膊:“奴才打小跟着格格,看的多了,便不想成婚。而且,格格不也说了,奴才的年龄大了,配给谁那人都会觉得吃亏。”跟着淑伊尔哈,红妆的眼界的也渐渐开阔,她一手医术,到哪儿不是活,何必靠男人。况且,她许下过诺言,一生一世跟随主子,不离不弃。 主子身边唯有她和葛嬷嬷是可全心托付的,葛嬷嬷如今年纪大了,已经不怎么管事,如果她嫁人走了,主子便如同断了臂膀,到那时候,便是她走也走得不安心。 淑伊尔哈知道红妆的心意,不再勉强。 小敏子很快来回话,说是皇上皇后等一干嫔妃阿哥格格来圆明园避暑。 红妆擦擦眼角,摆正脸色:“格格,要不要接驾?” 淑伊尔哈摇头,散漫的整整裙角,道:“走吧,咱们回院子。皇上既然没有来通传,就不用接驾了。”人多是非多,圆明园本她一个人,现多出人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小敏子斟酌着道:“听说皇上最近颇为宠爱一个贵人,连华妃都给过排头。” 淑伊尔哈冷淡的接口:“皇上的事儿岂是咱们能非议的。” “渣。” 红妆扶着淑伊尔哈的手臂,边走边道:“奴才刚吩咐小厨房炖了鱼汤,这会儿回去摆膳刚刚好。”她多多少少摸到淑伊尔哈的性子,知道淑伊尔哈对皇上是不怎么上心的,于是转移了话题。 淑伊尔哈:“还是红妆了解我,少了你我可寸步难行。” “奴才可当不起格格的美誉,到时候拖着奴才没日没夜的做活计,奴才可吃不消。”红妆打趣,不过倒是有一次被淑伊尔哈夸了,那时候采桑还在,处境艰难,没日没夜赶工,眼睛熬得生疼,就是为了能好好过过年。现在格格身处妃位,富贵尊荣,倒是没那时候开心满足了。 淑伊尔哈回到院子,跟守门的侍女道:“七阿哥可睡醒了?” “睡醒了,嬷嬷抱到里屋玩儿了,正等着娘娘,准备摆膳。” 淑伊尔哈刚进里屋,一个小小包子便扑上来,若不是淑伊尔哈练了武功,恐怕会被撞到。 她皱眉,蹲下身把孩子的衣襟整理整齐:“小心点,你大了,额娘可经不住你的全力一击。” 弘暅听闻,得意的扬起小脑袋,声音脆脆亮亮的:“额娘,你刚才跑哪儿去了?团宝可想死你了!” 淑伊尔哈噗嗤笑开,也不皱眉毛了,小宝贝的话让她想到前世春晚某著名小品演员。 “额娘也想团宝。”然后抱起肉肉的一团,对葛嬷嬷道:“摆膳吧。” 鱼汤里没有放其他东西,汤煨的白白的,入口鲜香。弘暅捧着脸蛋足足灌下两小碗汤。 见弘暅吃得开心,淑伊尔哈笑眯眯夹了个醋溜黄瓜到嘴里,孩子能吃,做父母的才放心。 “额娘,团宝听小路子说皇阿玛来圆明园了,皇阿玛还带了好多人。”团宝吃完,躺在淑伊尔哈身边玩耍。 “那我们的团宝有没有出去看看?” 弘暅骄傲的小脑袋趴到淑伊尔哈臂弯:“团宝没有出去看看,皇阿玛肯定带了很多像赵飞燕一样的人,哥哥说赵飞燕是坏蛋,团宝讨厌坏蛋。” 童稚声声,淑伊尔哈仰头笑:“你哥哥说的不错。不过,照你哥哥说的,额娘岂也是赵飞燕了?”没有汉成帝刘骜,又哪来的赵飞燕?男人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招致祸患,只不过借口是女人罢了。 弘暅想了想,认真的说道:“才不是,额娘才不是赵飞燕!”然后想起弘暕的话,“哥哥说,额娘不是赵飞燕,额娘是像班昭一样的人!” 淑伊尔哈伸手捏住孩子嫩脸:“呦,小小年纪,还知道班昭?” “团宝知道很多很多的,额娘不要捏团宝!”弘暅的小肉爪掰着额娘恶劣的手指。 淑伊尔哈松手,开始讲故事,弘暅天性活泼开朗,偶尔有点小腹黑,他的哥哥言传身教,再加上每晚小故事频道点播剧场,弘暅俨然有了向披着羊皮的狼发展的趋势。 接下来几天,淑伊尔哈都没有出门,大老板既然不召见她,她也乐得装不知道。 倒是皇后传召淑伊尔哈去请安,本就是礼节问题,淑伊尔哈不会拒绝。 因天气炎热,淑伊尔哈两把头上只簪了几朵簪花,衣裳轻便朴素,脚踩花盆?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盆底,扶着红妆的手慢悠悠到皇后处所。 早晨天气凉爽,但淑伊尔哈还是转头对红妆道:“我的妆没花吧。”失宜可不好。 淑伊尔哈一向不爱化妆,今儿也只涂了一层香膏,红妆细细看了淑伊尔哈如同羊脂白玉般细腻到看不见毛孔的肌肤:“没,连汗都没出。” 淑伊尔哈进屋后发现几个生面孔,请过安,便笑道:“臣妾身在圆明园,今儿倒是第一次见到几位妹妹。” 皇后指着几位新进的秀女,依次介绍:“……这位便是懿妃,六阿哥、七阿哥的生母,你们互相认识下。” 淑伊尔哈帕子一甩,道:“哪里哪里,诸位妹妹不用客气。” 沈贵人端庄秀丽,她是新进秀女的第一人,态度温婉的说道:“懿妃姐姐果然仙姿玉色,让臣妾等自惭形秽。” “姐姐我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哪比得上妹妹们的花容月貌。” 皇后笑道:“你可别自谦,记得你当初进府时还是个孩子,后来长开,到如今,倒是越变越美了。” 淑伊尔哈控制着脸部晕红程度,低头害羞道:“皇后过誉了。” “自己都说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皇后笑的更开,只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华妃插嘴:“皇后说的是,懿妃妹妹自来圆明园后,倒是愈发风韵了。”原先知道淑伊尔哈被胤禛遣到圆明园后会暗自神伤,容貌定会失色不少,不曾想,淑伊尔哈普一进门,而立之年的人竟然比新进的年轻妃子还要娇嫩!想到自己因为协理六宫而显得略微憔悴的脸色,心内不由暗苦,如果她也有孩子,哪里还会在乎所谓的权势? 淑伊尔哈对年氏酸酸的话置若罔闻,多少年停下来,不腻也得腻。 皇后照例关注了下七阿哥的情况,便遣散众人。 甄嬛和沈眉庄相依着走在石砖路上,边走边聊。 甄嬛说话一向轻声细语,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姐姐刚才插话可吓我一跳。” “妹妹不用担心,姐姐瞧那懿妃性情很是温厚祥和,配合着皇后,也让皇后知道我们的立场。” “姐姐的眼光一向准确,妹妹倒是瞧着华妃与懿妃不怎么对付的样子。” “他们不对付他们的,正好叫他们自去斗去,咱们也可清净一段时间。”沈眉庄牵着甄嬛的手。 甄嬛知道眉庄的意思,便笑道:“懿妃当真倾城绝色,姐姐,你瞧见没,光是皮肤便没的说。冰肌玉骨清无汗仿佛说的就是她。这么热的天,皮肤还是细腻如斯,好像剥了壳的鸡蛋般,叫人好生羡慕。”手指着自己的脸,“你瞧,妹妹这里生了两颗豆子。” “我倒是瞧着红红的好看。原先姐姐也生了几颗,太医院的刘畚开了一个偏方,吃了几日,你瞧,这不全都好了。你不用担心,如今皇上偏宠于你,便知不是重色之人,你才情容貌上佳,是皇上的解语花。懿妃留于圆明园中,姐姐猜想,说不定是遭到皇上的厌弃,因着两个皇子才保住妃位。” 甄嬛脸红,含羞道:“姐姐好坏,倒是拿我打趣。” 且不谈此二人。小敏子把打听来的消息悄悄跟红妆道:“姑姑,新进的小主中,皇上偏宠甄贵人,沈贵人其次,其他都不怎么得宠,华妃宠幸依旧。要不要把这个告诉主子?” 红妆点头:“我这就去说说。” 屋内,淑伊尔哈正与弘暅玩闹,红妆掀帘进屋,淑伊尔哈看到红妆似有话说,便叫来嬷嬷把弘暅抱走。 红妆把打听来的讲与淑伊尔哈听,后道:“格格,有什么打算吗?” 淑伊尔哈伸展双臂更衣:“不用打算,皇上宠幸谁与我何干?我有弘暕弘暅便足够了。弘暕午时必来请安,快去备点他爱吃的东西,许久不见,也不知高了还是瘦了。”对于胤禛,她一向不抱持信心,还是上级下属的关系来的妥当。 弘暕第一日没来得及请安,午时匆匆赶过来,就被以大小团团围住。 淑伊尔哈抱着许久不见的儿子,伸手揉搓,一个劲儿道:“瘦了,瘦了……” 旁边的弘暅急的直跳脚,叫嚷道:“我也要抱哥哥,我也要抱哥哥!” 三人亲亲热热的吃了午膳(不包括某死人脸)。 未完(先更半章) 不日,传出沈贵人有喜,淑伊尔哈吩咐葛嬷嬷准备贺礼,因是夏日炎炎,葛嬷嬷从库房里拿出两把团扇,其中一把以金银丝线搭配为绣样的玉柄扇,一把是以绢为主的双面绣檀木柄扇,其上图案皆玲珑精致,图案颇有古时君子高远之感,与沈氏秀外慧中的气质相得益彰。 沈眉庄由侍婢搀扶着亲自到大门口迎接,态度很是谦恭有礼。 淑伊尔哈忙挥帕子,道:“沈妹妹不用多礼,你可是有双生子的人了,可怠慢不得。”走到两步左右距离的地方站住,“快进去,快进去,外头太阳着实烤的慌。” 沈眉庄把淑伊尔哈迎进门,边走边笑道:“是嫔妾怠慢了,懿妃娘娘进屋喝杯茶,消消暑。” 一进屋,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原来是屋内四角皆摆放了四小缸冰块,四个侍婢缓缓推动风扇扇着冰块散出的凉气。 淑伊尔哈坐于凳上,抿嘴,笑:“妹妹想必很得皇上的宠爱!” “皇上不过是心疼子嗣罢了。”沈眉庄坐于淑伊尔哈的对面。 淑伊尔哈沾了口沈眉庄这里的茶:“果然好茶!清香袭人,口味凉甜,鲜爽生津。”放下青瓷杯子,莞尔一笑,“上好的碧螺春,妹妹可不要谦虚了,皇上若不疼你,怎么如此稀罕的茶都进了你的宫?” 沈眉庄脸泛红晕,忙道:“懿妃娘娘若是喜欢,嫔妾便赠一些给娘娘。” 说着,门口传来通报声,华妃、齐妃、熹妃等嫔妃搭伙儿一同挤到沈眉庄的小院子里。 “懿妃妹妹来的可真早,倒显得我们有些失礼了。”华妃似笑非笑的盯着淑伊尔哈。 淑伊尔哈闹不明白,华妃为啥有事没事都爱针对她?难道相爱相杀?! “趁着天儿早凉快就早点来了,劳得沈妹妹一番款待。” 华妃招来贴身太监:“沈贵人身怀龙胎,求了个生子观音送与你,望妹妹早日诞下龙嗣,为皇上开枝散叶。”华妃出手一向阔绰,那生子观音一现,众人便是一呆,“不知道懿妃妹妹送了什么,好叫大伙儿开开眼。” 丽嫔紧跟着道:“华妃娘娘的观音真好看,嫔妾还不曾看到过这么大个儿的羊脂白玉,今儿算是开了眼界了。” 淑伊尔哈被华妃点到名,不在意地笑道:“华妃姐姐的礼物当真稀罕,跟妹妹的贺礼一个天儿一个地,妹妹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眼神示意小敏子,小敏子弓着身把锦盒打开,“我看天气炎热,便送了两把扇子给沈妹妹扇凉。” 沈眉庄拿出锦盒里的两把扇子,扇面上针线绣出的花样子活灵活现,再把扇子翻了个个儿,暗暗惊叹其上的精湛绣工,口中便赞道:“好绣工!” “妹妹喜欢就好,平时消遣的玩意儿,能博得妹妹一笑倒体现了这两把扇子的价值了。” 沈眉庄听出手中团扇出自淑伊尔哈之手,对淑伊尔哈生出些许好感。 事后,甄嬛翻看淑伊尔哈送来的团扇,道:“真是好绣工,我便是拍马也比不上。”再想到淑伊尔哈沉鱼落雁的姿色,优雅高贵的举止,她觉得自己没一样能够与之相比。 察觉到甄嬛有些黯然的情绪,沈眉庄拉起她的手,和婉地说道:“怎么了?自来到圆明园,我便发觉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姐姐。”甄嬛眼角闪过泪光,“我不确定了,不确定皇上是否真的……”又想到沈眉庄同是胤禛的妃嫔,便开不出口。 沈眉庄含笑:“姐姐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否要问,皇上是否寄情于你?自你受宠以来,皇上的种种破例难道还不能叫你安心?” 甄嬛想到第一次侍寝的甜蜜,皇上允许她唤他‘四郎’,为她处置余莺儿……却心内总有不安,隐隐有块大石不能着地般不踏实的感觉,让她惶恐。 “姐姐,前几日,皇上让我伴驾,那时,皇上的内室门虚掩着,我不小心看到一幅没画完的图,图上画有一名身着粉衫的女子在漫天桃花起舞,而女子的脸,皇上却没有画出来……” 沈眉庄一点就透,道:“你怀疑那是懿妃?”皇上的内室据传连皇后都是不得进的。 甄嬛点头,神色凄婉:“我不知为何,就是感觉那画上的女子就是她。”初见懿妃,她暗暗吃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脸上竟然还有着女儿时的娇憨之态,明眸皓齿,楚腰蛴领,丰肌秀骨。 “不可妄下断言,说不定皇上画的是你呢?你与皇上相遇于倚梅园,桃花说不定是梅花。” “姐姐,不用担心我,现在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养胎,我还等着做它的干娘呢。”甄嬛很快调整好状态,含笑的俯身对着沈眉庄的肚子说道。 淑伊尔哈照例给小儿子讲睡前小故事。 弘暅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说话奶声奶气:“额娘,我今天捉知了的时候碰到一个赵飞燕!” “哦?”淑伊尔哈用感兴趣的眼神鼓励儿子多说说话,“她长什么样子?” 弘暅努力回想:“她长的白白的,长长的眉毛,黑黑的头发,穿着淡青色的衣服!” 淑伊尔哈抚额,根本不知道儿子说的是谁。 “她好啰嗦哦,一会儿让团宝叫她甄额娘,一会儿拉着团宝要去见皇阿玛,团宝才不想见皇阿玛,皇阿玛坏,都不来见团宝。”弘暅抱怨,紧接着想到一件事,神采飞扬起来,“赵飞燕是坏女人,团宝是好人,好人打坏人,团宝偷偷把知了藏到坏女人的衣服里了!” 淑伊尔哈挑眉,甄贵人?她才进宫,还保留着少女的单纯,同情心泛滥,估计是看到弘暅小小年纪玉雪可爱,再联想到他的处境,自作主张要带弘暅去见胤禛。 而且,淑伊尔哈不否认,甄氏很聪明,懂得在适当的时机表现自己的特点来抓住雍正的心,如果弘暅依她所言去见了雍正,雍正心里定会觉得此女子善良温柔…… 淑伊尔哈把弘暅身上的被子盖好:“以后不许随便说你皇阿玛的女人是赵飞燕,你皇阿玛听了会不高兴的。”到时候厌弃弘暅便不好了。 弘暅听了,鄙视的看了一眼淑伊尔哈:“团宝才不会那么笨,因为是额娘,团宝才说说的,皇阿玛喜不喜欢团宝,团宝才不在乎。”眼珠转了转,“哥哥也不在乎。” 被儿子鄙视,淑伊尔哈郁闷。 回头想了想儿子最后说的话,不由莞尔,雍正的父爱她从没有期盼孩子会得到,不想儿子们都看的清楚。只有看的明白,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没有帝王的爱在她看来才是最保险的,康熙的父爱基本上全给了太子胤礽,结果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更这么多吧,我去睡觉鸟~~~情人节,老鼠也浪漫! 不日,传出沈贵人有喜,淑伊尔哈吩咐葛嬷嬷准备贺礼,因是夏日炎炎,葛嬷嬷从库房里拿出两把团扇,其中一把以金银丝线搭配为绣样的玉柄扇,一把是以绢为主的双面绣檀木柄扇,其上图案皆玲珑精致,图案颇有古时君子高远之感,与沈氏秀外慧中的气质相得益彰。 沈眉庄由侍婢搀扶着亲自到大门口迎接,态度很是谦恭有礼。 淑伊尔哈忙挥帕子,道:“沈妹妹不用多礼,你可是有双生子的人了,可怠慢不得。”走到两步左右距离的地方站住,“快进去,快进去,外头太阳着实烤的慌。” 沈眉庄把淑伊尔哈迎进门,边走边笑道:“是嫔妾怠慢了,懿妃娘娘进屋喝杯茶,消消暑。” 一进屋,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原来是屋内四角皆摆放了四小缸冰块,四个侍婢缓缓推动风扇扇着冰块散出的凉气。 淑伊尔哈坐于凳上,抿嘴,笑:“妹妹想必很得皇上的宠爱!” “皇上不过是心疼子嗣罢了。”沈眉庄坐于淑伊尔哈的对面。 淑伊尔哈沾了口沈眉庄这里的茶:“果然好茶!清香袭人,口味凉甜,鲜爽生津。”放下青瓷杯子,莞尔一笑,“上好的碧螺春,妹妹可不要谦虚了,皇上若不疼你,怎么如此稀罕的茶都进了你的宫?” 沈眉庄脸泛红晕,忙道:“懿妃娘娘若是喜欢,嫔妾便赠一些给娘娘。” 说着,门口传来通报声,华妃、齐妃、熹妃等嫔妃搭伙儿一同挤到沈眉庄的小院子里。 “懿妃妹妹来的可真早,倒显得我们有些失礼了。”华妃似笑非笑的盯着淑伊尔哈。 淑伊尔哈闹不明白,华妃为啥有事没事都爱针对她?难道相爱相杀?! “趁着天儿早凉快就早点来了,劳得沈妹妹一番款待。” 华妃招来贴身太监:“沈贵人身怀龙胎,求了个生子观音送与你,望妹妹早日诞下龙嗣,为皇上开枝散叶。”华妃出手一向阔绰,那生子观音一现,众人便是一呆,“不知道懿妃妹妹送了什么,好叫大伙儿开开眼。” 丽嫔紧跟着道:“华妃娘娘的观音真好看,嫔妾还不曾看到过这么大个儿的羊脂白玉,今儿算是开了眼界了。” 淑伊尔哈被华妃点到名,不在意地笑道:“华妃姐姐的礼物当真稀罕,跟妹妹的贺礼一个天儿一个地,妹妹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眼神示意小敏子,小敏子弓着身把锦盒打开,“我看天气炎热,便送了两把扇子给沈妹妹扇凉。” 沈眉庄拿出锦盒里的两把扇子,扇面上针线绣出的花样子活灵活现,再把扇子翻了个个儿,暗暗惊叹其上的精湛绣工,口中便赞道:“好绣工!” “妹妹喜欢就好,平时消遣的玩意儿,能博得妹妹一笑倒体现了这两把扇子的价值了。” 沈眉庄听出手中团扇出自淑伊尔哈之手,对淑伊尔哈生出些许好感。 事后,甄嬛翻看淑伊尔哈送来的团扇,道:“真是好绣工,我便是拍马也比不上。”再想到淑伊尔哈沉鱼落雁的姿色,优雅高贵的举止,她觉得自己没一样能够与之相比。 察觉到甄嬛有些黯然的情绪,沈眉庄拉起她的手,和婉地说道:“怎么了?自来到圆明园,我便发觉你似乎有什么心事?” “姐姐。”甄嬛眼角闪过泪光,“我不确定了,不确定皇上是否真的……”又想到沈眉庄同是胤禛的妃嫔,便开不出口。 沈眉庄含笑:“姐姐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否要问,皇上是否寄情于你?自你受宠以来,皇上的种种破例难道还不能叫你安心?” 甄嬛想到第一次侍寝的甜蜜,皇上允许她唤他‘四郎’,为她处置余莺儿……却心内总有不安,隐隐有块大石不能着地般不踏实的感觉,让她惶恐。 “姐姐,前几日,皇上让我伴驾,那时,皇上的内室门虚掩着,我不小心看到一幅没画完的图,图上画有一名身着粉衫的女子在漫天桃花起舞,而女子的脸,皇上却没有画出来……” 沈眉庄一点就透,道:“你怀疑那是懿妃?”皇上的内室据传连皇后都是不得进的。 甄嬛点头,神色凄婉:“我不知为何,就是感觉那画上的女子就是她。”初见懿妃,她暗暗吃惊,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脸上竟然还有着女儿时的娇憨之态,明眸皓齿,楚腰蛴领,丰肌秀骨。 “不可妄下断言,说不定皇上画的是你呢?你与皇上相遇于倚梅园,桃花说不定是梅花。” “姐姐,不用担心我,现在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养胎,我还等着做它的干娘呢。”甄嬛很快调整好状态,含笑的俯身对着沈眉庄的肚子说道。 淑伊尔哈照例给小儿子讲睡前小故事。 弘暅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说话奶声奶气:“额娘,我今天捉知了的时候碰到一个赵飞燕!” “哦?”淑伊尔哈用感兴趣的眼神鼓励儿子多说说话,“她长什么样子?” 弘暅努力回想:“她长的白白的,长长的眉毛,黑黑的头发,穿着淡青色的衣服!” 淑伊尔哈抚额,根本不知道儿子说的是谁。 “她好啰嗦哦,一会儿让团宝叫她甄额娘,一会儿拉着团宝要去见皇阿玛,团宝才不想见皇阿玛,皇阿玛坏,都不来见团宝。”弘暅抱怨,紧接着想到一件事,神采飞扬起来,“赵飞燕是坏女人,团宝是好人,好人打坏人,团宝偷偷把知了藏到坏女人的衣服里了!” 淑伊尔哈挑眉,甄贵人?她才进宫,还保留着少女的单纯,同情心泛滥,估计是看到弘暅小小年纪玉雪可爱,再联想到他的处境,自作主张要带弘暅去见胤禛。 而且,淑伊尔哈不否认,甄氏很聪明,懂得在适当的时机表现自己的特点来抓住雍正的心,如果弘暅依她所言去见了雍正,雍正心里定会觉得此女子善良温柔…… 淑伊尔哈把弘暅身上的被子盖好:“以后不许随便说你皇阿玛的女人是赵飞燕,你皇阿玛听了会不高兴的。”到时候厌弃弘暅便不好了。 弘暅听了,鄙视的看了一眼淑伊尔哈:“团宝才不会那么笨,因为是额娘,团宝才说说的,皇阿玛喜不喜欢团宝,团宝才不在乎。”眼珠转了转,“哥哥也不在乎。” 被儿子鄙视,淑伊尔哈郁闷。 回头想了想儿子最后说的话,不由莞尔,雍正的父爱她从没有期盼孩子会得到,不想儿子们都看的清楚。只有看的明白,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没有帝王的爱在她看来才是最保险的,康熙的父爱基本上全给了太子胤礽,结果呢? 第 20 章 沈眉庄又怎会让甄嬛一人身处窘境,她自请为甄嬛伴奏,安氏与甄嬛、沈眉庄交好,愿清唱为甄嬛助兴。 歌舞漫漫,衣袋翩飞,纤腰玉带舞天纱。 想不到甄嬛的舞跳得这么好,她倒是藏拙了。淑伊尔哈静静坐着,厅中的舞蹈不能引起她多少共鸣,杨老师的孔雀舞倒能让她交好几句来着。 舞中,沈眉庄恶心泛呕,琴声不能继续,甄嬛一时无措,大门外传出一声清越的笛声,却原来是十七王爷相奏。 他们两人配合默契,眼神交流间,淑伊尔哈似看到十七王爷眸中闪动的流光,她不由暗暗心惊。 低头,她越来越想见到自家两个儿子了。 华妃后借酒醉,满面愁容道:“见甄贵人惊鸿一舞,一时触动情肠才有所失仪。臣妾闲来翻阅诗书,见有唐玄宗梅妃楼东赋一篇,读来出动惊心,《惊鸿舞》出自梅妃,为得宠时所舞,楼东赋则写于幽闭上阳宫之时,今日见《惊鸿舞》而思楼东赋,臣妾为梅妃伤感不已。”华妃在诗书上素有贤明,此时借此诉说近日被胤禛冷落的苦楚,想博得胤禛的怜惜。 她目中含泪,姣好的面容凄楚感伤,说话时似有哽咽之声:“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亡休……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愁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泪水潸然落下。 当夜,胤禛在年氏处歇下。 淑伊尔哈缓缓踱步,红妆搀扶着她的手臂,她浅浅而吟:“ 玉鉴尘生,凤奁香珍。懒蝉鬓之巧梳,闲缕衣之轻练。苦寂寞于蕙宫,但凝思乎兰殿。信标落之梅花,隔长门而不见。况乃花心飏恨,柳眼弄愁。暖风习习,春鸟啾啾。楼上黄昏兮,听风吹而回首;碧云日暮兮,对素月而凝眸。温泉不到,忆拾翠之旧游;长门深闭,嗟青鸾之信修。 忆昔太液清波,水光荡浮,笙歌赏宴,陪从宸旒。奏舞鸾之妙曲,乘益鸟之仙舟。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亡休。 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愁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这是楼东赋全诗,年氏在殿上并没有背全。 红妆叹道:“格格怎忽起兴致吟起诗来,这诗怪伤感的。” 淑伊尔哈哈哈一笑:“下次不吟了,只不过感觉咱们的处境和梅妃相似罢了。” “呸呸呸,格格瞎说什么呀,格格还有两个阿哥,可不能胡思乱想。” 淑伊尔哈脑筋转回来,觉得自己和梅妃的情景相差很多,而且她也不是自怨自艾之人,人还得向前看不是。 “君恩如流水,希望孩子们能把握好自己吧。” 红妆想到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个阿哥却是同样的聪颖,噗嗤笑道:“放心吧,格格,阿哥们的福气可厚着呢。” 回到屋子天色已晚,弘暅被奶娘抱去睡了。 淑伊尔哈对红妆说道:“你的医术已有所成,今日的惠贵人的反应着实奇怪的紧。”不像是怀孕的现象。 中医讲究察言观色,红妆道:“格格别管这事了,宫中的水本来就浑,格格只要清廉自身便好。”言下之意,沈眉庄的肚子是有问题的。 淑伊尔哈捧起茶盏,轻啜一口:“这几日我就称病吧,你调些药,把我的气色弄得差点。” “是。” 淑伊尔哈称病,谢绝见客。 没过几日,小敏子便来报,沈眉庄是假怀孕,禁足幽闭。 后胤禛迁居皇宫,没两月听说甄嬛抓住为沈眉庄的主治医师刘畚,刘畚供出假怀孕之事是华妃一手主导,华妃褫夺封号降位为嫔,沈眉庄复位。 年羹尧回京,雍正借年氏为瘟疫找出处方,年氏复位,恢复协理六宫之权。 熹妃被抬出与华妃共同协理六宫。 风云转瞬变换。 淑伊尔哈在圆明园自得其乐。 公元1725年,十一月,将年羹尧发往杭州,降为杭州将军;十二月,以92条罪名令年羹尧自裁。 彼时淑伊尔哈与弘暅再入承乾宫,承乾宫与她离开时别无二致。 当夜,胤禛召淑伊尔哈侍寝,他们分别多年。 被男人拥抱触摸,淑伊尔哈只觉别扭陌生之极,不自觉身体僵硬。 胤禛不像淑伊尔哈,他在淑伊尔哈身边放人,淑伊尔哈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他没有淑伊尔哈的多年隔阂,淑伊尔哈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的思念愈发浓郁。下手时的手脚便有些不知轻重起来。 华妃神色憔悴,哥哥的死让她伤心欲绝。 胤禛没有降她的位份,却夺去了她的协理六宫之权,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那拉氏邀各宫妃嫔赏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李氏跟在那拉氏身边:“这皇后娘娘宫里地气最暖,花也开的最早最艳丽。” “坤宁宫地气好,你们便常来坐坐。” 那拉氏屋中蹦出个黑白相间的波斯猫,该猫养的肥壮,冲着各宫嫔妃喵喵直叫。 李氏赞道:“皇后娘娘把松子养的真好,又大了一圈。” 甄嬛凑趣道:“别人养猫养狗的,敬嫔姐姐就爱养些与众不同的。”说着比划了一下,“她的玻璃缸子里竟养了老大只乌龟呢。” 敬嫔:“唉,我原也不是想动什么脑子的,它又好静又好养,又不拘着给它吃些什么,我手脚粗笨,也养不好什么的。” 甄嬛:“敬嫔姐姐若说自己手脚粗笨,那妹妹我就不知如何说自己了。” 华妃看那拉氏摘下一朵粉色的牡丹,插嘴道:“这牡丹花开的倒是好啊,只是粉红一色终究是次色,登不得大雅之堂。”转身摘下朵大红芍药,“还不如芍药,虽非花王却是嫣红夺目,这才是大方的正色,粉红都是妾室所用,只有正红跟嫣红才是正室所用,其实只要人年轻,簪什么花还要分颜色吗?” 那拉氏脸色蓦然变得十分不好。 因为沈眉庄被害及安陵容安氏父亲皇后相帮之事,甄嬛已向那拉氏投诚。 “臣妾幼时曾学过一首诗,现在念来正合时,就在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姐面前献丑了。” 皇后:“你念吧。” “是。”甄嬛向前走上一步,盈盈拜下,“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皇后开怀:“好一个唯有牡丹真国色,这尊卑本在人心,芍药花再红终究妖艳无格,终不及牡丹国色天香。” “华妃啊,今日本是赏花,你怎么好像不愉快似的,可别因为多心坏了兴致。” 淑伊尔哈瞪大眼睛看这场妃嫔没有硝烟之战,顿觉自己能走到现在实在是运气。甄嬛的段数真高,就怕小妾有文化。 自从淑伊尔哈回宫,甄嬛的宠大不如前,平日里两人也只是点头之交。 沈眉庄自从被污蔑一事似是心灰意冷,不大出来走动了。 淑伊尔哈看松子实在可爱,时不时的看一眼。 那拉氏便道:“你既喜欢,抱一抱也无妨。” 蹲身抱起肥肥的大猫,淑伊尔哈细细抚摸它柔软的长毛。 那拉氏看淑伊尔哈很是喜欢的样子,笑道:“你这么喜欢,怎么不自己样一只?” 淑伊尔哈皱眉,很苦恼的模样:“我也想养的,但是弘暅才一点大,太医说不能养宠物,便没有养。” 那拉氏:“松子被本宫养的太肥,给翦秋抱吧。” 淑伊尔哈依言把猫递给翦秋。 脱手之时,松子突然蹦开,朝站在那拉氏身旁的甄贵人蹦去。 甄嬛本就怕猫,松子朝她奔来,吓得后退一步,脚在后退过程中却是崴了,一屁股摔在地上,手肘着地,登时疼的低呼出声。 松子似是发疯般,爪子朝甄嬛抓去,甄嬛抵挡不及,脖子被划伤,留下三道红痕,显是破了皮。 翦秋忙把松子抱走,那拉氏急忙叫来太医。 胤禛也被惊动了。 来检查的依旧是白胡子太医,神棍太医就是好本事,又一次检查出有喜之兆。 甄嬛的脸一下子亮了,手臂也不痛了。 胤禛同样很高兴。 淑伊尔哈行礼:“皇上,都是臣妾之过,若不是臣妾失手,甄妹妹便不会受伤了。” 那拉氏也行礼:“皇上,松子乃是臣妾的宠物,臣妾□不当,让甄贵人受伤,臣妾愿受惩罚。” 胤禛不想让此事扩大:“皇后和懿妃起来,松子皇后就不要养了,甄贵人有喜,皇后和熹妃好好帮甄贵人养胎,将功补过。懿妃只是无心之过,不可有下次了。” “是。” 过后,淑伊尔哈回到承乾宫,她猛一拍桌子,想到松子发疯,她知此事不简单,竟然当时没想到其中诡秘之处。 安氏,那个安氏有问题。她是中途才加入众人之中,刚开始是不曾见到她的。 “红妆,猫遇到什么会突然发狂?” “这个奴才不知,但但凡事出突然必是有其因,奴才看,这件事非常蹊跷。做这件事的人是想将您拖下水。” 淑伊尔哈笑道:“托我下水?我可不知道我哪些地方得罪了什么人。” 红妆默然,主子一贯是不出门的,轻易不得罪人,这次的事情可能只是想除掉甄嬛的孩子。 甄嬛坐在小毯子里,沈眉庄看着甄嬛拿着小镜子对着照脖子上的抓伤,道:“太医都说了只是皮外伤。“ 甄嬛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就算留下一点半点也不打紧,敷上脂粉便看不见了,现在是人没事就好了。” 甄嬛笑着放下镜子,手抚着肚子:“也是,幸好孩子没事。” 沈眉庄吩咐道:“流珠,去拿水来;浣碧,去拿两床更好的枕头;让你小主靠的更舒服些;瑾夕,去把门关进别让风吹进来;小允子,去换床更舒适的云丝被来。” 甄嬛不好意思的拦道:“不要了,哪儿就这么娇贵了,倒闹的不安生了。” “好好好,我倒忘了你养胎最娇贵,那你们都出去吧。”沈眉庄打算和甄嬛说些体己话。 “这宫里小产的实在太多,你可要当心了。” “姐姐是怀疑妹妹这里有内鬼?”甄嬛抓着沈眉庄的手。 沈眉庄认真点头:“不错,你头次怀孕不知道其中细由不为过,你身边服侍的奴才却是有可能知道的,要不然,为何在你刚怀孕胎像不稳时出事?那只猫可不会随便发狂。” “我身边的奴才都是我信得过的,等闲不得进我内室。” 沈眉庄拍着甄嬛的手:“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不可掉以轻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怕,偶们只是想吃掉乃 沈眉庄又怎会让甄嬛一人身处窘境,她自请为甄嬛伴奏,安氏与甄嬛、沈眉庄交好,愿清唱为甄嬛助兴。 歌舞漫漫,衣袋翩飞,纤腰玉带舞天纱。 想不到甄嬛的舞跳得这么好,她倒是藏拙了。淑伊尔哈静静坐着,厅中的舞蹈不能引起她多少共鸣,杨老师的孔雀舞倒能让她交好几句来着。 舞中,沈眉庄恶心泛呕,琴声不能继续,甄嬛一时无措,大门外传出一声清越的笛声,却原来是十七王爷相奏。 他们两人配合默契,眼神交流间,淑伊尔哈似看到十七王爷眸中闪动的流光,她不由暗暗心惊。 低头,她越来越想见到自家两个儿子了。 华妃后借酒醉,满面愁容道:“见甄贵人惊鸿一舞,一时触动情肠才有所失仪。臣妾闲来翻阅诗书,见有唐玄宗梅妃楼东赋一篇,读来出动惊心,《惊鸿舞》出自梅妃,为得宠时所舞,楼东赋则写于幽闭上阳宫之时,今日见《惊鸿舞》而思楼东赋,臣妾为梅妃伤感不已。”华妃在诗书上素有贤明,此时借此诉说近日被胤禛冷落的苦楚,想博得胤禛的怜惜。 她目中含泪,姣好的面容凄楚感伤,说话时似有哽咽之声:“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亡休……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愁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泪水潸然落下。 当夜,胤禛在年氏处歇下。 淑伊尔哈缓缓踱步,红妆搀扶着她的手臂,她浅浅而吟:“ 玉鉴尘生,凤奁香珍。懒蝉鬓之巧梳,闲缕衣之轻练。苦寂寞于蕙宫,但凝思乎兰殿。信标落之梅花,隔长门而不见。况乃花心飏恨,柳眼弄愁。暖风习习,春鸟啾啾。楼上黄昏兮,听风吹而回首;碧云日暮兮,对素月而凝眸。温泉不到,忆拾翠之旧游;长门深闭,嗟青鸾之信修。 忆昔太液清波,水光荡浮,笙歌赏宴,陪从宸旒。奏舞鸾之妙曲,乘益鸟之仙舟。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亡休。 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愁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这是楼东赋全诗,年氏在殿上并没有背全。 红妆叹道:“格格怎忽起兴致吟起诗来,这诗怪伤感的。” 淑伊尔哈哈哈一笑:“下次不吟了,只不过感觉咱们的处境和梅妃相似罢了。” “呸呸呸,格格瞎说什么呀,格格还有两个阿哥,可不能胡思乱想。” 淑伊尔哈脑筋转回来,觉得自己和梅妃的情景相差很多,而且她也不是自怨自艾之人,人还得向前看不是。 “君恩如流水,希望孩子们能把握好自己吧。” 红妆想到两个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个阿哥却是同样的聪颖,噗嗤笑道:“放心吧,格格,阿哥们的福气可厚着呢。” 回到屋子天色已晚,弘暅被奶娘抱去睡了。 淑伊尔哈对红妆说道:“你的医术已有所成,今日的惠贵人的反应着实奇怪的紧。”不像是怀孕的现象。 中医讲究察言观色,红妆道:“格格别管这事了,宫中的水本来就浑,格格只要清廉自身便好。”言下之意,沈眉庄的肚子是有问题的。 淑伊尔哈捧起茶盏,轻啜一口:“这几日我就称病吧,你调些药,把我的气色弄得差点。” “是。” 淑伊尔哈称病,谢绝见客。 没过几日,小敏子便来报,沈眉庄是假怀孕,禁足幽闭。 后胤禛迁居皇宫,没两月听说甄嬛抓住为沈眉庄的主治医师刘畚,刘畚供出假怀孕之事是华妃一手主导,华妃褫夺封号降位为嫔,沈眉庄复位。 年羹尧回京,雍正借年氏为瘟疫找出处方,年氏复位,恢复协理六宫之权。 熹妃被抬出与华妃共同协理六宫。 风云转瞬变换。 淑伊尔哈在圆明园自得其乐。 公元1725年,十一月,将年羹尧发往杭州,降为杭州将军;十二月,以92条罪名令年羹尧自裁。 彼时淑伊尔哈与弘暅再入承乾宫,承乾宫与她离开时别无二致。 当夜,胤禛召淑伊尔哈侍寝,他们分别多年。 被男人拥抱触摸,淑伊尔哈只觉别扭陌生之极,不自觉身体僵硬。 胤禛不像淑伊尔哈,他在淑伊尔哈身边放人,淑伊尔哈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他没有淑伊尔哈的多年隔阂,淑伊尔哈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的思念愈发浓郁。下手时的手脚便有些不知轻重起来。 华妃神色憔悴,哥哥的死让她伤心欲绝。 胤禛没有降她的位份,却夺去了她的协理六宫之权,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那拉氏邀各宫妃嫔赏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李氏跟在那拉氏身边:“这皇后娘娘宫里地气最暖,花也开的最早最艳丽。” “坤宁宫地气好,你们便常来坐坐。” 那拉氏屋中蹦出个黑白相间的波斯猫,该猫养的肥壮,冲着各宫嫔妃喵喵直叫。 李氏赞道:“皇后娘娘把松子养的真好,又大了一圈。” 甄嬛凑趣道:“别人养猫养狗的,敬嫔姐姐就爱养些与众不同的。”说着比划了一下,“她的玻璃缸子里竟养了老大只乌龟呢。” 敬嫔:“唉,我原也不是想动什么脑子的,它又好静又好养,又不拘着给它吃些什么,我手脚粗笨,也养不好什么的。” 甄嬛:“敬嫔姐姐若说自己手脚粗笨,那妹妹我就不知如何说自己了。” 华妃看那拉氏摘下一朵粉色的牡丹,插嘴道:“这牡丹花开的倒是好啊,只是粉红一色终究是次色,登不得大雅之堂。”转身摘下朵大红芍药,“还不如芍药,虽非花王却是嫣红夺目,这才是大方的正色,粉红都是妾室所用,只有正红跟嫣红才是正室所用,其实只要人年轻,簪什么花还要分颜色吗?” 那拉氏脸色蓦然变得十分不好。 因为沈眉庄被害及安陵容安氏父亲皇后相帮之事,甄嬛已向那拉氏投诚。 “臣妾幼时曾学过一首诗,现在念来正合时,就在皇后娘娘和各位姐姐面前献丑了。”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丑了。” 皇后:“你念吧。” “是。”甄嬛向前走上一步,盈盈拜下,“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皇后开怀:“好一个唯有牡丹真国色,这尊卑本在人心,芍药花再红终究妖艳无格,终不及牡丹国色天香。” “华妃啊,今日本是赏花,你怎么好像不愉快似的,可别因为多心坏了兴致。” 淑伊尔哈瞪大眼睛看这场妃嫔没有硝烟之战,顿觉自己能走到现在实在是运气。甄嬛的段数真高,就怕小妾有文化。 自从淑伊尔哈回宫,甄嬛的宠大不如前,平日里两人也只是点头之交。 沈眉庄自从被污蔑一事似是心灰意冷,不大出来走动了。 淑伊尔哈看松子实在可爱,时不时的看一眼。 那拉氏便道:“你既喜欢,抱一抱也无妨。” 蹲身抱起肥肥的大猫,淑伊尔哈细细抚摸它柔软的长毛。 那拉氏看淑伊尔哈很是喜欢的样子,笑道:“你这么喜欢,怎么不自己样一只?” 淑伊尔哈皱眉,很苦恼的模样:“我也想养的,但是弘暅才一点大,太医说不能养宠物,便没有养。” 那拉氏:“松子被本宫养的太肥,给翦秋抱吧。” 淑伊尔哈依言把猫递给翦秋。 脱手之时,松子突然蹦开,朝站在那拉氏身旁的甄贵人蹦去。 甄嬛本就怕猫,松子朝她奔来,吓得后退一步,脚在后退过程中却是崴了,一屁股摔在地上,手肘着地,登时疼的低呼出声。 松子似是发疯般,爪子朝甄嬛抓去,甄嬛抵挡不及,脖子被划伤,留下三道红痕,显是破了皮。 翦秋忙把松子抱走,那拉氏急忙叫来太医。 胤禛也被惊动了。 来检查的依旧是白胡子太医,神棍太医就是好本事,又一次检查出有喜之兆。 甄嬛的脸一下子亮了,手臂也不痛了。 胤禛同样很高兴。 淑伊尔哈行礼:“皇上,都是臣妾之过,若不是臣妾失手,甄妹妹便不会受伤了。” 那拉氏也行礼:“皇上,松子乃是臣妾的宠物,臣妾调教不当,让甄贵人受伤,臣妾愿受惩罚。” 胤禛不想让此事扩大:“皇后和懿妃起来,松子皇后就不要养了,甄贵人有喜,皇后和熹妃好好帮甄贵人养胎,将功补过。懿妃只是无心之过,不可有下次了。” “是。” 过后,淑伊尔哈回到承乾宫,她猛一拍桌子,想到松子发疯,她知此事不简单,竟然当时没想到其中诡秘之处。 安氏,那个安氏有问题。她是中途才加入众人之中,刚开始是不曾见到她的。 “红妆,猫遇到什么会突然发狂?” “这个奴才不知,但但凡事出突然必是有其因,奴才看,这件事非常蹊跷。做这件事的人是想将您拖下水。” 淑伊尔哈笑道:“托我下水?我可不知道我哪些地方得罪了什么人。” 红妆默然,主子一贯是不出门的,轻易不得罪人,这次的事情可能只是想除掉甄嬛的孩子。 甄嬛坐在小毯子里,沈眉庄看着甄嬛拿着小镜子对着照脖子上的抓伤,道:“太医都说了只是皮外伤。“ 甄嬛担忧的说道:“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就算留下一点半点也不打紧,敷上脂粉便看不见了,现在是人没事就好了。” 甄嬛笑着放下镜子,手抚着肚子:“也是,幸好孩子没事。” 沈眉庄吩咐道:“流珠,去拿水来;浣碧,去拿两床更好的枕头;让你小主靠的更舒服些;瑾夕,去把门关进别让风吹进来;小允子,去换床更舒适的云丝被来。” 甄嬛不好意思的拦道:“不要了,哪儿就这么娇贵了,倒闹的不安生了。” “好好好,我倒忘了你养胎最娇贵,那你们都出去吧。”沈眉庄打算和甄嬛说些体己话。 “这宫里小产的实在太多,你可要当心了。” “姐姐是怀疑妹妹这里有内鬼?”甄嬛抓着沈眉庄的手。 沈眉庄认真点头:“不错,你头次怀孕不知道其中细由不为过,你身边服侍的奴才却是有可能知道的,要不然,为何在你刚怀孕胎像不稳时出事?那只猫可不会随便发狂。” “我身边的奴才都是我信得过的,等闲不得进我内室。” 沈眉庄拍着甄嬛的手:“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不可掉以轻心了。” 第 21 章 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 天气逐渐转凉,但还是比较热的,淑伊尔哈早早让内务府送来布匹亲手裁制了一套夏日清凉装,因为布匹的原因,裙摆虽长至地面,却非常透气,领口开的很低,延伸直至胸上二分。走动时,裙摆飞扬,飘飘若仙,但高开叉的裙子,让仙气中多了sexy的感觉。 胤禛看的食指大动,纵使再多的冰都不能阻挡滚烫的热汗从额间流淌下来。 柳下惠之所以下惠,他身边躺的绝对不是美女! 手一捞,不让这个妖精再勾引自己,他是端正正经的皇帝,不能白日宣滛! “朕几日后便回宫了。” 淑伊尔哈一愣,后转身抱住胤禛,糯糯的低声呢喃:“……是吗。” 胤禛心中不舍,但终归还是不能带淑伊尔哈回去,不想淑伊尔哈搅进这摊浑水中。年羹尧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 临走几天,胤禛放开了死缠着淑伊尔哈,夜里睡觉都死死的搂着,浑不顾两人如水般流淌的汗珠。 分别的日子终于到了,淑伊尔哈挥别依依不舍甚至想一步三回头的雍正大爷,立马带着弘暅爬假山钓鱼吃还想特地来个bbq啥的,这俩月着实憋坏她了! 弘暅更是笑的看不见眼睛,果然皇阿玛是利器啊~~ 没过两天,宫里便传来消息,甄贵人怀孕了,因是禁足,等到月事三月都未至时才传太医确诊,是来行宫之前怀上的,毕竟自来行宫,大老板的公粮都是缴在淑伊尔哈这儿的= =。 甄贵人的禁足另取消,大老板似要补偿般,什么螺子黛、蜀锦布料、胭脂水粉不要钱的扔啊扔。波斯国进贡的螺子黛今年只得三斛,雍正把一斛给了皇后,一斛给了华妃,一斛便赏给了怀孕中的甄氏。雍正更是大张旗鼓的送了一双华丽奢侈的以蜀锦、老康玻璃种玉翠结合而成的花盆底子,甄氏一下子风光无限起来。 淑伊尔哈暗自摇头,这般荣宠仿佛火上喷油,难道boss大人想玩捧杀的游戏? 华妃坐在梳妆台上,看着孤零零的一斛螺子黛,恨得牙都疼了,往年的螺子黛她从来都是后宫头一份!顿时把曹贵人直骂的抬不起头,曹贵人是有头脑,但她处心积虑只扳倒个沈眉庄,甄嬛倒是蒸蒸日上起来,竟然与她争东西!再想到那双人人艳羡的蜀锦鞋子…… 甄嬛自从禁足另解后,便想着要见一见她的眉姐姐,正好把她宫中的钉子挖出来。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自从身边的陪嫁丫鬟浣碧打扮的花枝招展吸引皇帝的注意,她就知道此女怀有大心,暗中调查,果然发现这个丫头与曹贵人有接触,便布了个局,请君入瓮。 当夜,甄嬛跟浣碧说是扮作她去看沈眉庄,让浣碧这期间不要露脸。中途却转而换衣裳去了隔壁间敬嫔处。曹贵人得了浣碧的通报,和华妃一起去捉甄嬛,把事情闹大,特地引在勤政殿的雍正去看,毕竟沈眉庄禁足曾严明不许任何人探望。华妃在沈眉庄幽禁的屋子前与看管的嬷嬷发生冲突,雍正来时,隔壁间的敬嫔和甄嬛恰巧携手出来。 好了,华妃傻眼了,甄嬛抚着肚子笑得得意,硬是为她的眉姐姐出了口恶气! 让华妃丫以前老欺负她们! 华妃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年羹尧听到妹妹受委屈,还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贵人,马上动手采取措施,一本奏折递到雍正的案子上,言辞厉厉,势要把甄远道(甄嬛之父)绳之以法,不然便是皇帝无道昏庸。雍正气得心里咬牙,无奈时机未到,只能任由这厮在眼前蹦跶。甄远道不幸被牺牲了(只是降职停薪)。 这下,华妃满意了,年羹尧更嚣张了。 甄嬛被雍正传召了一次,出来时眼眶红肿,势要扳回此局。 “娘娘,不好了,六阿哥染上时疫了!”小敏子冲进来后扑通就跪倒在地。 淑伊尔哈霍然站起,手中的针线掉地,连桌上的针线篮子都被扫到边落到地上,里面的线团碎布撒了满地。 她反射性便是一声:“不可能!”弘暕常年喝空间水,小时候更是日日不断,身体强健,而且雍正给安排了武艺师傅,才十二岁已经发育很好。空间里的茶水可以增强抵抗力,排毒健体,怎么可能被染上区区时疫? 小敏子磕头:“刚刚苏公公带着人马过来熏艾,特地让奴才来通报娘娘的,让娘娘在圆明园放宽心,宫里有太医,六阿哥定能吉人天相!” 淑伊尔哈的唇被咬出血丝,唇上的刺痛让她回神,是啊,自她来到圆明园,虽然隔三差五送掺着空间水的补品过去,但到底没有天天喝来的有效。 听到小敏子的话,淑伊尔哈险些站不住:“苏公公真这么说,让我在圆明园等消息?!” 小敏子趴伏在地上不说话。 苏培盛的话等于就是雍正的意思!但她根本坐不住,怎么能坐得住呢?那是她的孩子啊! “红妆,红妆!”淑伊尔哈把外面的红妆叫进来,红妆听出淑伊尔哈焦急的口气,大跨步便进了屋。 “快,咱们收拾收拾,即可便进宫!”淑伊尔哈强忍着上涌的泪意,“弘暅和葛嬷嬷的东西也简单收拾一下!” 红妆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吩咐下去,不出一个时辰便收拾停当。 出发前,红妆犹豫的问道:“带上七阿哥没事吗?” 淑伊尔哈铿锵的道:“他的哥哥出事,作为弟弟定是要有所担当!”弘暅是决计要在她身边的,且不说她有空间可保弘暕弘暅,单单只是身为母亲,怎能放心在这个关键时刻让嫡亲儿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苏培盛苦着脸,是拦都拦不住,淑伊尔哈宛若化身战斗女神,一身杀气,佛挡杀佛神挡杀生的气势,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个小小太监总管根本不敢拦!何况这位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淑伊尔哈直接拉着弘暅和红妆、小敏子进了阿哥所,葛嬷嬷年纪大了,到承乾宫准备。 胤禛早听到报告,说淑伊尔哈不顾一切便领着儿子快马加鞭的回宫了!他立马往阿哥所去,等在门口,就为了拦住淑伊尔哈!没有他镇住场面,估计没一个能拦住淑伊尔哈这个拼命三郎!时疫是相当危险的,他当初便是得了时疫差点就没了!少一个人接触便少一个人危险。而且,虽然或许残忍冷酷,但真要让他选择的话,儿子可以再生一个,爱人却一生只有一个! 看到雍正的时候,淑伊尔哈恨不得给他丫来一拳,胸膛连续起伏了几下才勉强克制住自己快要狂化的状态。 硬邦邦的行礼,然后领着儿子蒙头往前冲。 胤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淑伊尔哈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手刚伸出去,淑伊尔哈已经一阵风的跑进去了!他跟着也想跑进去,被赶过来的皇后儿子嫔妃纷纷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身犯险境。 淑伊尔哈冲进去后,把儿子交给红妆,自己进了弘暕的屋子。屋子里的窗户被关的严严实实,里头的药味儿极重,服侍的太监正仔细为弘暕擦身,太医在一旁写方子。 这个情况比淑伊尔哈想到的好很多了,当初雍正得时疫时的情况历历在目,当时的处境才叫艰难。 太医与她聊上几句,便出去抓药。 淑伊尔哈把太监差出去,自己亲手为儿子擦身。弘暕迷迷糊糊睡着,闻到熟悉的香气传来,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然后便有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他无论心志有多早熟,都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病魔让他身心脆弱,但他根本不能表露,母亲来了,他才能把心中的委屈脆弱发泄出来。 淑伊尔哈看到儿子哭,自己也想哭,可是她是个母亲,她要坚强的为儿子筑起港湾。 她温柔的拿帕子为弘暕擦脸:“咱肉宝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可要叫弟弟笑话了。” 弘暕没有多少力气,只轻轻握住淑伊尔哈温暖的手:“额娘,儿子怕了……” 看弘暕神色有异,淑伊尔哈没有多问心中也有数,只道:“知道怕就行了,吃一堑长一智,有了畏惧之心才有防范之意。”弘暕多年下来是有些自得自满了,此次栽了大跟头吃了亏,往后便知道该如何行事。一味的言传身教过于单调,亲身经历过才能深刻体会其中道理。 淑伊尔哈把当初治好胤禛的丹药溶在空间茶水里,之后太医端来药物,淑伊尔哈一同喂弘暕喝下去。弘暕上了几次恭便觉浑身舒爽,他的症状较胤禛当初轻,而且身体底子比胤禛好,好起来也非常快,没两天便能下床了。 空间的事情,她准备带到土里掩埋起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不是她不相信自己儿子,而是她不想让这等异类的事情现世。这个世界上丈夫可能背叛你,儿子可能不孝顺,只有自己心疼自己才真正能过上好日子。 弘暕身在皇家,看到血肉至亲相互残杀的事情多了,知道有这么一份母爱是多么难得,于是愈发孝顺母亲友爱弟弟。 “额娘,儿子原先误信小人,才遭此横祸,日后定更加勤勉,用心学习,不让母亲操心。”弘暕跪在地上,认认真真磕了头,“儿子没有处置小恩子,仍然让他在原来的位置上服侍,只看皇阿玛和额娘怎么处置。” 淑伊尔哈让弘暕快起来,满意弘暕的处置方式,儿子吃了这次大亏,行事没有原来那么激进。 “你做的好,待额娘审问过后,再交给你阿玛。” 淑伊尔哈让侍卫连夜捆了小恩子,特地嘱咐把小恩子下巴当场卸了,省得到时候来个咬舌自尽便麻烦了。 小恩子自然不会说实话,甚至他抵死都不说一句。 淑伊尔哈拿这种硬骨头不是毫无办法,空间藏书阁有心理学的书,她感兴趣曾在催眠上练过很久,几年工夫下来算有所小成。 小恩子被催眠后,还是先抗了一阵才说了实话。 也不怪她和弘暕同时错信,小恩子的主子前几年根本没有指派任务,一指派起来便是大杀招。 “……主人救了奴才和妹妹的性命。”“……妹妹叫秀菊,在皇后宫中当差。”“没见过主人……接头的是个带面罩的年轻女子。”“不知道她是谁。”“……京中爆发时疫,宫中有些许人病死,蒙着面的女子把病死的人用过的瓷器细软给奴才。” 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了,淑伊尔哈拍拍手,侍卫和小恩子同时回神,并且不曾发现异状,淑伊尔哈让人把小恩子绑到雍正面前。 为母则强,这次那个幕后之人是触到她的逆鳞了!小恩子的妹妹秀菊她不打算动,一是她是皇后的人,二她要留着她引蛇出洞。只不过这事儿急不得。 而且这件事与当初敬嫔(汪氏)流产事件相似,她直觉不是那拉氏所为。那拉氏现在迫切的是需要一个儿子,最好是满洲贵族血统,弘暕无疑非常符合这个条件,所以那拉氏想要下手除掉的是她而非她儿子。 那个幕后之人藏得可真深,不过再深她都要亲手挖出来! 苏培盛压着小恩子下去用刑,小恩子自是不会说出半句,咬牙挺住了各种酷刑,倒让苏培盛另眼相看,如不是犯了事,小恩子倒是能培养培养当个接班人啥的。 胤禛心里又一次想到这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奈何找不到证据,他自从当了帝皇,脾气一天比一天狂暴,只在淑伊尔哈面前还温顺些。他没多久便寻了个由头将皇后禁足宫中,六宫大权尽数归于熹妃掌理。 胤禛本想让淑伊尔哈一同管理,刚要提出,淑伊尔哈便推脱了,笑话,那可是烫手的山芋,谁碰了谁就倒霉。 自从弘暕病后直至病好,淑伊尔哈都与胤禛闹着脾气,胤禛的做法让她无法苟同,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她怎么可能至孩子的生死于不顾?! 胤禛几乎每天都陪着小心,不是早朝后去承乾宫逛一圈就是午时去吃个饭,再不然晚上去蹭个被窝。 淑伊尔哈知道不能太冷着这位,适当发表下自己情绪思想还是很有必要,事后把这位爷伺候好,她的日子才会过的更好。 胤禛只当淑伊尔哈想通了,欣喜若狂抱起淑伊尔哈就往被窝里滚,身心得到充分的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两小无猜,最美好的年华 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 天气逐渐转凉,但还是比较热的,淑伊尔哈早早让内务府送来布匹亲手裁制了一套夏日清凉装,因为布匹的原因,裙摆虽长至地面,却非常透气,领口开的很低,延伸直至胸上二分。走动时,裙摆飞扬,飘飘若仙,但高开叉的裙子,让仙气中多了sexy的感觉。 胤禛看的食指大动,纵使再多的冰都不能阻挡滚烫的热汗从额间流淌下来。 柳下惠之所以下惠,他身边躺的绝对不是美女! 手一捞,不让这个妖精再勾引自己,他是端正正经的皇帝,不能白日宣滛! “朕几日后便回宫了。” 淑伊尔哈一愣,后转身抱住胤禛,糯糯的低声呢喃:“……是吗。” 胤禛心中不舍,但终归还是不能带淑伊尔哈回去,不想淑伊尔哈搅进这摊浑水中。年羹尧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 临走几天,胤禛放开了死缠着淑伊尔哈,夜里睡觉都死死的搂着,浑不顾两人如水般流淌的汗珠。 分别的日子终于到了,淑伊尔哈挥别依依不舍甚至想一步三回头的雍正大爷,立马带着弘暅爬假山钓鱼吃还想特地来个bbq啥的,这俩月着实憋坏她了! 弘暅更是笑的看不见眼睛,果然皇阿玛是利器啊~~ 没过两天,宫里便传来消息,甄贵人怀孕了,因是禁足,等到月事三月都未至时才传太医确诊,是来行宫之前怀上的,毕竟自来行宫,大老板的公粮都是缴在淑伊尔哈这儿的= =。 甄贵人的禁足另取消,大老板似要补偿般,什么螺子黛、蜀锦布料、胭脂水粉不要钱的扔啊扔。波斯国进贡的螺子黛今年只得三斛,雍正把一斛给了皇后,一斛给了华妃,一斛便赏给了怀孕中的甄氏。雍正更是大张旗鼓的送了一双华丽奢侈的以蜀锦、老康玻璃种玉翠结合而成的花盆底子,甄氏一下子风光无限起来。 淑伊尔哈暗自摇头,这般荣宠仿佛火上喷油,难道boss大人想玩捧杀的游戏? 华妃坐在梳妆台上,看着孤零零的一斛螺子黛,恨得牙都疼了,往年的螺子黛她从来都是后宫头一份!顿时把曹贵人直骂的抬不起头,曹贵人是有头脑,但她处心积虑只扳倒个沈眉庄,甄嬛倒是蒸蒸日上起来,竟然与她争东西!再想到那双人人艳羡的蜀锦鞋子…… 甄嬛自从禁足另解后,便想着要见一见她的眉姐姐,正好把她宫中的钉子挖出来。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自从身边的陪嫁丫鬟浣碧打扮的花枝招展吸引皇帝的注意,她就知道此女怀有大心,暗中调查,果然发现这个丫头与曹贵人有接触,便布了个局,请君入瓮。 当夜,甄嬛跟浣碧说是扮作她去看沈眉庄,让浣碧这期间不要露脸。中途却转而换衣裳去了隔壁间敬嫔处。曹贵人得了浣碧的通报,和华妃一起去捉甄嬛,把事情闹大,特地引在勤政殿的雍正去看,毕竟沈眉庄禁足曾严明不许任何人探望。华妃在沈眉庄幽禁的屋子前与看管的嬷嬷发生冲突,雍正来时,隔壁间的敬嫔和甄嬛恰巧携手出来。 好了,华妃傻眼了,甄嬛抚着肚子笑得得意,硬是为她的眉姐姐出了口恶气! 让华妃丫以前老欺负她们! 华妃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年羹尧听到妹妹受委屈,还是因为一个小小的贵人,马上动手采取措施,一本奏折递到雍正的案子上,言辞厉厉,势要把甄远道(甄嬛之父)绳之以法,不然便是皇帝无道昏庸。雍正气得心里咬牙,无奈时机未到,只能任由这厮在眼前蹦跶。甄远道不幸被牺牲了(只是降职停薪)。 这下,华妃满意了,年羹尧更嚣张了。 甄嬛被雍正传召了一次,出来时眼眶红肿,势要扳回此局。 “娘娘,不好了,六阿哥染上时疫了!”小敏子冲进来后扑通就跪倒在地。 淑伊尔哈霍然站起,手中的针线掉地,连桌上的针线篮子都被扫到边落到地上,里面的线团碎布撒了满地。 她反射性便是一声:“不可能!”弘暕常年喝空间水,小时候更是日日不断,身体强健,而且雍正给安排了武艺师傅,才十二岁已经发育很好。空间里的茶水可以增强抵抗力,排毒健体,怎么可能被染上区区时疫? 小敏子磕头:“刚刚苏公公带着人马过来熏艾,特地让奴才来通报娘娘的,让娘娘在圆明园放宽心,宫里有太医,六阿哥定能吉人天相!” 淑伊尔哈的唇被咬出血丝,唇上的刺痛让她回神,是啊,自她来到圆明园,虽然隔三差五送掺着空间水的补品过去,但到底没有天天喝来的有效。 听到小敏子的话,淑伊尔哈险些站不住:“苏公公真这么说,让我在圆明园等消息?!” 小敏子趴伏在地上不说话。 苏培盛的话等于就是雍正的意思!但她根本坐不住,怎么能坐得住呢?那是她的孩子啊! “红妆,红妆!”淑伊尔哈把外面的红妆叫进来,红妆听出淑伊尔哈焦急的口气,大跨步便进了屋。 “快,咱们收拾收拾,即可便进宫!”淑伊尔哈强忍着上涌的泪意,“弘暅和葛嬷嬷的东西也简单收拾一下!” 红妆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吩咐下去,不出一个时辰便收拾停当。 出发前,红妆犹豫的问道:“带上七阿哥没事吗?” 淑伊尔哈铿锵的道:“他的哥哥出事,作为弟弟定是要有所担当!”弘暅是决计要在她身边的,且不说她有空间可保弘暕弘暅,单单只是身为母亲,怎能放心在这个关键时刻让嫡亲儿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苏培盛苦着脸,是拦都拦不住,淑伊尔哈宛若化身战斗女神,一身杀气,佛挡杀佛神挡杀生的气势,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个小小太监总管根本不敢拦!何况这位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淑伊尔哈直接拉着弘暅和红妆、小敏子进了阿哥所,葛嬷嬷年纪大了,到承乾宫准备。 胤禛早听到报告,说淑伊尔哈不顾一切便领着儿子快马加鞭的回宫了!他立马往阿哥所去,等在门口,就为了拦住淑伊尔哈!没有他镇住场面,估计没一个能拦住淑伊尔哈这个拼命三郎!时疫是相当危险的,他当初便是得了时疫差点就没了!少一个人接触便少一个人危险。而且,虽然或许残忍冷酷,但真要让他选择的话,儿子可以再生一个,爱人却一生只有一个! 看到雍正的时候,淑伊尔哈恨不得给他丫来一拳,胸膛连续起伏了几下才勉强克制住自己快要狂化的状态。 硬邦邦的行礼,然后领着儿子蒙头往前冲。 胤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淑伊尔哈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手刚伸出去,淑伊尔哈已经一阵风的跑进去了!他跟着也想跑进去,被赶过来的皇后儿子嫔妃纷纷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身犯险境。 淑伊尔哈冲进去后,把儿子交给红妆,自己进了弘暕的屋子。屋子里的窗户被关的严严实实,里头的药味儿极重,服侍的太监正仔细为弘暕擦身,太医在一旁写方子。 这个情况比淑伊尔哈想到的好很多了,当初雍正得时疫时的情况历历在目,当时的处境才叫艰难。 太医与她聊上几句,便出去抓药。 淑伊尔哈把太监差出去,自己亲手为儿子擦身。弘暕迷迷糊糊睡着,闻到熟悉的香气传来,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然后便有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 他无论心志有多早熟,都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病魔让他身心脆弱,但他根本不能表露,母亲来了,他才能把心中的委屈脆弱发泄出来。 淑伊尔哈看到儿子哭,自己也想哭,可是她是个母亲,她要坚强的为儿子筑起港湾。 她温柔的拿帕子为弘暕擦脸:“咱肉宝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可要叫弟弟笑话了。” 弘暕没有多少力气,只轻轻握住淑伊尔哈温暖的手:“额娘,儿子怕了……” 看弘暕神色有异,淑伊尔哈没有多问心中也有数,只道:“知道怕就行了,吃一堑长一智,有了畏惧之心才有防范之意。”弘暕多年下来是有些自得自满了,此次栽了大跟头吃了亏,往后便知道该如何行事。一味的言传身教过于单调,亲身经历过才能深刻体会其中道理。 淑伊尔哈把当初治好胤禛的丹药溶在空间茶水里,之后太医端来药物,淑伊尔哈一同喂弘暕喝下去。弘暕上了几次恭便觉浑身舒爽,他的症状较胤禛当初轻,而且身体底子比胤禛好,好起来也非常快,没两天便能下床了。 空间的事情,她准备带到土里掩埋起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不是她不相信自己儿子,而是她不想让这等异类的事情现世。这个世界上丈夫可能背叛你,儿子可能不孝顺,只有自己心疼自己才真正能过上好日子。 弘暕身在皇家,看到血肉至亲相互残杀的事情多了,知道有这么一份母爱是多么难得,于是愈发孝顺母亲友爱弟弟。 “额娘,儿子原先误信小人,才遭此横祸,日后定更加勤勉,用心学习,不让母亲操心。”弘暕跪在地上,认认真真磕了头,“儿子没有处置小恩子,仍然让他在原来的位置上服侍,只看皇阿玛和额娘怎么处置。” 淑伊尔哈让弘暕快起来,满意弘暕的处置方式,儿子吃了这次大亏,行事没有原来那么激进。 “你做的好,待额娘审问过后,再交给你阿玛。” 淑伊尔哈让侍卫连夜捆了小恩子,特地嘱咐把小恩子下巴当场卸了,省得到时候来个咬舌自尽便麻烦了。 小恩子自然不会说实话,甚至他抵死都不说一句。 淑伊尔哈拿这种硬骨头不是毫无办法,空间藏书阁有心理学的书,她感兴趣曾在催眠上练过很久,几年工夫下来算有所小成。 小恩子被催眠后,还是先抗了一阵才说了实话。 也不怪她和弘暕同时错信,小恩子的主子前几年根本没有指派任务,一指派起来便是大杀招。 “……主人救了奴才和妹妹的性命。”“……妹妹叫秀菊,在皇后宫中当差。”“没见过主人……接头的是个带面罩的年轻女子。”“不知道她是谁。”“……京中爆发时疫,宫中有些许人病死,蒙着面的女子把病死的人用过的瓷器细软给奴才。” 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了,淑伊尔哈拍拍手,侍卫和小恩子同时回神,并且不曾发现异状,淑伊尔哈让人把小恩子绑到雍正面前。 为母则强,这次那个幕后之人是触到她的逆鳞了!小恩子的妹妹秀菊她不打算动,一是她是皇后的人,二她要留着她引蛇出洞。只不过这事儿急不得。 而且这件事与当初敬嫔(汪氏)流产事件相似,她直觉不是那拉氏所为。那拉氏现在迫切的是需要一个儿子,最好是满洲贵族血统,弘暕无疑非常符合这个条件,所以那拉氏想要下手除掉的是她而非她儿子。 那个幕后之人藏得可真深,不过再深她都要亲手挖出来! 苏培盛压着小恩子下去用刑,小恩子自是不会说出半句,咬牙挺住了各种酷刑,倒让苏培盛另眼相看,如不是犯了事,小恩子倒是能培养培养当个接班人啥的。 胤禛心里又一次想到这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奈何找不到证据,他自从当了帝皇,脾气一天比一天狂暴,只在淑伊尔哈面前还温顺些。他没多久便寻了个由头将皇后禁足宫中,六宫大权尽数归于熹妃掌理。 胤禛本想让淑伊尔哈一同管理,刚要提出,淑伊尔哈便推脱了,笑话,那可是烫手的山芋,谁碰了谁就倒霉。 自从弘暕病后直至病好,淑伊尔哈都与胤禛闹着脾气,胤禛的做法让她无法苟同,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她怎么可能至孩子的生死于不顾?! 胤禛几乎每天都陪着小心,不是早朝后去承乾宫逛一圈就是午时去吃个饭,再不然晚上去蹭个被窝。 淑伊尔哈知道不能太冷着这位,适当发表下自己情绪思想还是很有必要,事后把这位爷伺候好,她的日子才会过的更好。 胤禛只当淑伊尔哈想通了,欣喜若狂抱起淑伊尔哈就往被窝里滚,身心得到充分的满足。 第 22 章 沈眉庄与弘暕同时患得时疫,弘暕是得宠的皇子,得到的照顾自然精细,但明显沈眉庄没有如此好命。 太医院太医温实出爱慕甄嬛,此人医术出众且情深厚意,曾在选秀之前向甄家提亲,被甄嬛所拒。此次甄嬛忧心沈眉庄的身体,特地拜托温实出前去照料,温实出二话不说便以身犯险,细心照料沈眉庄。 淑伊尔哈坐在软榻上嗑瓜子,思嘱着弘暕的提议,他之前无论在上书房还是骑射上都表现的太好,大老板不止一次的表达对弘暕的深切期望。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弘暕开始懂得什么叫做韬光隐晦,所以向淑伊尔哈提议,借这次时疫之事,让他的身体从此‘废了’。 弘暕真正大了,会知道分析利害关系了。 红妆会医的事包括雍正都是清楚的,淑伊尔哈让红妆开了副药,确保太医看不出来。 有了太医的出示的医疗报告,整个宫廷乃至朝堂都知道弘暕的身子是彻底毁了,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了,同时也安全了。 弘暕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功课上采取三天晒网两天打渔的模式,没事的时候陪着弘暅读读书玩玩游戏。 今天的风大,红妆为淑伊尔哈披上毯子:“格格,是不是乏了?需不需要上床上躺会儿?” 淑伊尔翻着书页,懒洋洋道:“不了,刚睡午觉,一直躺着骨头酸的很。”然后,放下书,“让小敏子打听的事儿如何了?” 红妆:“小敏子刚回过话,看格格睡着,便没通报。”然后把打听的消息告诉淑伊尔哈。 淑伊尔哈打听的是华妃突然降位的事儿,原来是甄嬛的哥哥捉住了太医刘畚(陷害沈眉庄假怀孕的太医),刘畚供出是华妃让他那么干的,后来华妃想杀人灭口,他才连夜奔逃。雍正当即把刘畚处死,沈眉庄复位,华妃降位为嫔。 过了两天时疫爆发,华妃连同太医院两个太医找出治疗时疫的方子,雍正大为高兴,华妃重回妃位,但华妃为找疗方日夜辛劳,身子骨便一下不好了。 华妃此人虽酸了点,但和淑伊尔哈没什么利益纠纷,淑伊尔哈把这事儿就当消遣听了。 雍正疲惫的揉紧皱的眉心,华妃能如此迅猛的回归原位,主要原因还是她正在势头上的哥哥年羹尧。 淑伊尔哈端着饮品,把沁凉的西瓜汁倒到瓷碗中,秋老虎是非常难受的,胤禛端着就一口干,精神顿时清省了。 “爷可是累了,臣妾给您揉揉吧。”胤禛还有一大堆折子要批,淑伊尔哈便安静的在旁边揉揉肩或者扇扇风。 胤禛把折子一扔:“折子是批不完的,倒不急于一时。大热天的怎么就过来了?你向来是怕热的。” 淑伊尔哈把头靠到胤禛的颈窝处,吐气如兰:“就因为天儿热才来的,臣妾料想养心殿定然凉快。” 胤禛刮了下淑伊尔哈的小鼻子,眼中终于有了丝笑意:“倒是你的性子,爱占小便宜。” “臣妾再爱占小便宜,占的也是爷的小便宜!”淑伊尔哈嘟嘴不依。 “是、是,爷的便宜随便你占。” 淑伊尔哈坐到旁边的红木椅子上:“花盆底穿着可真累。”说着就两脚一伸,把鞋脱了。她是习惯的,只要只有大老板和她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三寸花盆底子她是坚决不穿的。 胤禛也同样习惯了,蹲下身,抬起淑伊尔哈的一只脚,轻柔的把淑伊尔哈的袜子脱了,然后是另一只,一双玉足露出来,胤禛起身,打横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来到养心殿后的休息室,那里常年铺着毛茸茸的地毯,是特地为淑伊尔哈准备的。 淑伊尔哈跳下来:“臣妾一定重了,最近都没出去逛逛,光吃了睡睡了吃,肯定长膘了。” 胤禛把淑伊尔哈搂紧怀里:“没有,朕一点都不嫌重,倒是你可以再肥点,摸着手感就更好了。”两手不规矩的往淑伊尔哈胸上捏了捏。 清朝的旗装不是旗袍,是极具有欺骗性的,只有上手时才能辨明该女子真正身材如何。淑伊尔哈是属于□紧俏型美女,因为骨架着实纤细,从远处看是个纤纤细细秀秀巧巧的,但上手后,触手盈然,摸着一点不膈手,端的是肉丰骨纤。 淑伊尔哈推开胤禛,没好气地说:“华妃姐姐身子不好,皇上去看看的好——”最后几个字一顿三调。 胤禛一手把淑伊尔哈的发簪子拔下,淑伊尔哈一头秀发披散而下,他揉揉揉,把淑伊尔哈的头揉成了鸟窝:“她身子不好当然请得太医,寻朕做什么,朕能治病不成?” 淑伊尔哈捧着脑袋:“说不定爷真能治百病呢。” “好了,不与你插科打诨了。弘暕的身子当真不好吗?”胤禛虽天天能看到弘暕,但只觉得弘暕只不过是脸白了些,其他的都还好的样子。 淑伊尔哈眼神顿时凄然起来,眼中蒙起一层迷雾:“太医说伤着底子了,若是调养几年说不定能回来,但不能太过劳累……” 胤禛搂紧淑伊尔哈,嘴角微微下垂,弘暕是他看好的接班人,因为年纪小,难免有所轻忽,但不能掩盖其灵气,颇有乃父之风。哎,难道真要弃吗? ……再看看吧。 至少处理好年羹尧再说,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公元1725年,十一月,将年羹尧发往杭州,降为杭州将军;十二月,以92条罪名令年羹尧自裁。 华妃年氏身子一下子真正垮了,缠缠绵绵的养在床上。 年羹尧及年氏建立起来的势力瞬间土崩瓦解。 曹氏的聪明是和甄嬛不相上下的,她看出了华妃的色厉内荏,再跟着她绝对没什么好处了。 “带上皇上赐的千年人参、灵芝,咱们这就出发。”华妃的身子愈发不好了,钮祜禄氏说自家姐妹,便相邀一块儿去探望。在这事上,向来当隐形人的淑伊尔哈也不好推脱。 年氏的屋子都是药味儿,年氏挣扎着爬起来,虽施脂粉,但掩盖不住她难看的脸色,她让侍婢把屋子的窗户开了透透气。 “众位姐妹能来看本宫,本宫有失远迎了。” 熹妃一改平时低调的作风,笑容很是温和:“妹妹说的什么话,自家姐妹客气什么。” 年氏没有接熹妃伸过?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过来的手,反而对后面的淑伊尔哈笑得亲切:“妹妹来了,怎么不过来和姐姐说说话。” “看熹妃姐姐和华妃姐姐聊着,便没上前。”淑伊尔哈踱步上前,“本宫带了人参灵芝,望姐姐的病早日康复。” “便是你最多规矩,来姐姐这儿,带什么礼物。” 说着,外头高喊:“甄贵人到——” 甄嬛抚着肚子,缓步进门:“参见熹妃娘娘、华妃娘娘、齐妃娘娘、懿妃娘娘,嫔妾身体不适,来晚了。” 华妃盯着她抚着肚子的手,后转开视线,淡淡的说道:“既身体不适,你这便回去吧。” “华妃娘娘身体微恙,嫔妾纵使身体再不适都不能不来的。”甄嬛道。 而她的微笑让华妃觉得刺眼,说话便讽刺起来:“你可是身怀龙裔,万一在本宫这儿出了什么事儿,本宫可承担不起。” 甄嬛心里也有根刺,但她的忍功一流,站在旁边并不说话。 熹妃出来打缓和:“华妃妹妹你也少说几句,人家怀着孕呢。” 华妃生着病,心情总不太好,闻言顿时反驳:“她怀孕大可以不来,本宫可管不了她的脚。”然后咳得红了脸。 熹妃:“妹妹别急,甄贵人到底年纪小,不懂事,你不用与她多有计较。” “她、她小?”华妃咳的说话有些气喘,说话不再留情,“她心大着呢。” 甄嬛立刻拜倒:“华妃娘娘污蔑臣妾了,臣妾只知专心侍奉皇上,友爱姐妹,为皇上诞下皇嗣,不敢做其他想。” 华妃伸出瘦的尖削的手指,颤巍巍指着甄嬛:“你竟然顶本宫的嘴?!你个小小贵人,如此不知尊卑,去,去外头跪半个时辰!”胸口起伏,显是气得不轻。 众嫔妃纷纷为甄嬛求情,却不知是火上浇油,其中以沈眉庄最为激烈,华妃一气之下让她跟着跪。 熹妃便又出来道:“甄贵人怀着龙胎,半个时辰太长了,且外头日头毒,万一出了事儿,华妃妹妹怎么向皇上解释?” 华妃怎会听熹妃的:“她就是拿乔给本宫看的,本宫若不惩治了她,那本宫的威信何在?!” 甄嬛是真的不舒服,没到半个时辰便昏厥过去,熹妃忙让人抬回去,地上流了一滩血。 年氏慌了,她打听过,四个月的胎像是已经稳了,跪半个时辰根本不打紧,怎么才半个时辰,甄嬛便…… 淑伊尔哈率先告辞了,闹剧,一场结结实实的闹剧。 甄嬛的孩子到底没了,这下,华妃与甄嬛的梁子是越结越大。 淑伊尔哈牵着弘暅弘暕的手,心中感慨。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这两只猫非常温馨~ 沈眉庄与弘暕同时患得时疫,弘暕是得宠的皇子,得到的照顾自然精细,但明显沈眉庄没有如此好命。 太医院太医温实出爱慕甄嬛,此人医术出众且情深厚意,曾在选秀之前向甄家提亲,被甄嬛所拒。此次甄嬛忧心沈眉庄的身体,特地拜托温实出前去照料,温实出二话不说便以身犯险,细心照料沈眉庄。 淑伊尔哈坐在软榻上嗑瓜子,思嘱着弘暕的提议,他之前无论在上书房还是骑射上都表现的太好,大老板不止一次的表达对弘暕的深切期望。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弘暕开始懂得什么叫做韬光隐晦,所以向淑伊尔哈提议,借这次时疫之事,让他的身体从此‘废了’。 弘暕真正大了,会知道分析利害关系了。 红妆会医的事包括雍正都是清楚的,淑伊尔哈让红妆开了副药,确保太医看不出来。 有了太医的出示的医疗报告,整个宫廷乃至朝堂都知道弘暕的身子是彻底毁了,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了,同时也安全了。 弘暕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功课上采取三天晒网两天打渔的模式,没事的时候陪着弘暅读读书玩玩游戏。 今天的风大,红妆为淑伊尔哈披上毯子:“格格,是不是乏了?需不需要上床上躺会儿?” 淑伊尔翻着书页,懒洋洋道:“不了,刚睡午觉,一直躺着骨头酸的很。”然后,放下书,“让小敏子打听的事儿如何了?” 红妆:“小敏子刚回过话,看格格睡着,便没通报。”然后把打听的消息告诉淑伊尔哈。 淑伊尔哈打听的是华妃突然降位的事儿,原来是甄嬛的哥哥捉住了太医刘畚(陷害沈眉庄假怀孕的太医),刘畚供出是华妃让他那么干的,后来华妃想杀人灭口,他才连夜奔逃。雍正当即把刘畚处死,沈眉庄复位,华妃降位为嫔。 过了两天时疫爆发,华妃连同太医院两个太医找出治疗时疫的方子,雍正大为高兴,华妃重回妃位,但华妃为找疗方日夜辛劳,身子骨便一下不好了。 华妃此人虽酸了点,但和淑伊尔哈没什么利益纠纷,淑伊尔哈把这事儿就当消遣听了。 雍正疲惫的揉紧皱的眉心,华妃能如此迅猛的回归原位,主要原因还是她正在势头上的哥哥年羹尧。 淑伊尔哈端着饮品,把沁凉的西瓜汁倒到瓷碗中,秋老虎是非常难受的,胤禛端着就一口干,精神顿时清省了。 “爷可是累了,臣妾给您揉揉吧。”胤禛还有一大堆折子要批,淑伊尔哈便安静的在旁边揉揉肩或者扇扇风。 胤禛把折子一扔:“折子是批不完的,倒不急于一时。大热天的怎么就过来了?你向来是怕热的。” 淑伊尔哈把头靠到胤禛的颈窝处,吐气如兰:“就因为天儿热才来的,臣妾料想养心殿定然凉快。” 胤禛刮了下淑伊尔哈的小鼻子,眼中终于有了丝笑意:“倒是你的性子,爱占小便宜。” “臣妾再爱占小便宜,占的也是爷的小便宜!”淑伊尔哈嘟嘴不依。 “是、是,爷的便宜随便你占。” 淑伊尔哈坐到旁边的红木椅子上:“花盆底穿着可真累。”说着就两脚一伸,把鞋脱了。她是习惯的,只要只有大老板和她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三寸花盆底子她是坚决不穿的。 胤禛也同样习惯了,蹲下身,抬起淑伊尔哈的一只脚,轻柔的把淑伊尔哈的袜子脱了,然后是另一只,一双玉足露出来,胤禛起身,打横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来到养心殿后的休息室,那里常年铺着毛茸茸的地毯,是特地为淑伊尔哈准备的。 淑伊尔哈跳下来:“臣妾一定重了,最近都没出去逛逛,光吃了睡睡了吃,肯定长膘了。” 胤禛把淑伊尔哈搂紧怀里:“没有,朕一点都不嫌重,倒是你可以再肥点,摸着手感就更好了。”两手不规矩的往淑伊尔哈胸上捏了捏。 清朝的旗装不是旗袍,是极具有欺骗性的,只有上手时才能辨明该女子真正身材如何。淑伊尔哈是属于前凸后翘紧俏型美女,因为骨架着实纤细,从远处看是个纤纤细细秀秀巧巧的,但上手后,触手盈然,摸着一点不膈手,端的是肉丰骨纤。 淑伊尔哈推开胤禛,没好气地说:“华妃姐姐身子不好,皇上去看看的好——”最后几个字一顿三调。 胤禛一手把淑伊尔哈的发簪子拔下,淑伊尔哈一头秀发披散而下,他揉揉揉,把淑伊尔哈的头揉成了鸟窝:“她身子不好当然请得太医,寻朕做什么,朕能治病不成?” 淑伊尔哈捧着脑袋:“说不定爷真能治百病呢。” “好了,不与你插科打诨了。弘暕的身子当真不好吗?”胤禛虽天天能看到弘暕,但只觉得弘暕只不过是脸白了些,其他的都还好的样子。 淑伊尔哈眼神顿时凄然起来,眼中蒙起一层迷雾:“太医说伤着底子了,若是调养几年说不定能回来,但不能太过劳累……” 胤禛搂紧淑伊尔哈,嘴角微微下垂,弘暕是他看好的接班人,因为年纪小,难免有所轻忽,但不能掩盖其灵气,颇有乃父之风。哎,难道真要弃吗? ……再看看吧。 至少处理好年羹尧再说,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公元1725年,十一月,将年羹尧发往杭州,降为杭州将军;十二月,以92条罪名令年羹尧自裁。 华妃年氏身子一下子真正垮了,缠缠绵绵的养在床上。 年羹尧及年氏建立起来的势力瞬间土崩瓦解。 曹氏的聪明是和甄嬛不相上下的,她看出了华妃的色厉内荏,再跟着她绝对没什么好处了。 “带上皇上赐的千年人参、灵芝,咱们这就出发。”华妃的身子愈发不好了,钮祜禄氏说自家姐妹,便相邀一块儿去探望。在这事上,向来当隐形人的淑伊尔哈也不好推脱。 年氏的屋子都是药味儿,年氏挣扎着爬起来,虽施脂粉,但掩盖不住她难看的脸色,她让侍婢把屋子的窗户开了透透气。 “众位姐妹能来看本宫,本宫有失远迎了。” 熹妃一改平时低调的作风,笑容很是温和:“妹妹说的什么话,自家姐妹客气什么。” 年氏没有接熹妃伸过来的手,反而对后面的淑伊尔哈笑得亲切:“妹妹来了,怎么不过来和姐姐说说话。” “看熹妃姐姐和华妃姐姐聊着,便没上前。”淑伊尔哈踱步上前,“本宫带了人参灵芝,望姐姐的病早日康复。” “便是你最多规矩,来姐姐这儿,带什么礼物。” 说着,外头高喊:“甄贵人到——” 甄嬛抚着肚子,缓步进门:“参见熹妃娘娘、华妃娘娘、齐妃娘娘、懿妃娘娘,嫔妾身体不适,来晚了。” 华妃盯着她抚着肚子的手,后转开视线,淡淡的说道:“既身体不适,你这便回去吧。” “华妃娘娘身体微恙,嫔妾纵使身体再不适都不能不来的。”甄嬛道。 而她的微笑让华妃觉得刺眼,说话便讽刺起来:“你可是身怀龙裔,万一在本宫这儿出了什么事儿,本宫可承担不起。” 甄嬛心里也有根刺,但她的忍功一流,站在旁边并不说话。 熹妃出来打缓和:“华妃妹妹你也少说几句,人家怀着孕呢。” 华妃生着病,心情总不太好,闻言顿时反驳:“她怀孕大可以不来,本宫可管不了她的脚。”然后咳得红了脸。 熹妃:“妹妹别急,甄贵人到底年纪小,不懂事,你不用与她多有计较。” “她、她小?”华妃咳的说话有些气喘,说话不再留情,“她心大着呢。” 甄嬛立刻拜倒:“华妃娘娘污蔑臣妾了,臣妾只知专心侍奉皇上,友爱姐妹,为皇上诞下皇嗣,不敢做其他想。” 华妃伸出瘦的尖削的手指,颤巍巍指着甄嬛:“你竟然顶本宫的嘴?!你个小小贵人,如此不知尊卑,去,去外头跪半个时辰!”胸口起伏,显是气得不轻。 众嫔妃纷纷为甄嬛求情,却不知是火上浇油,其中以沈眉庄最为激烈,华妃一气之下让她跟着跪。 熹妃便又出来道:“甄贵人怀着龙胎,半个时辰太长了,且外头日头毒,万一出了事儿,华妃妹妹怎么向皇上解释?” 华妃怎会听熹妃的:“她就是拿乔给本宫看的,本宫若不惩治了她,那本宫的威信何在?!” 甄嬛是真的不舒服,没到半个时辰便昏厥过去,熹妃忙让人抬回去,地上流了一滩血。 年氏慌了,她打听过,四个月的胎像是已经稳了,跪半个时辰根本不打紧,怎么才半个时辰,甄嬛便…… 淑伊尔哈率先告辞了,闹剧,一场结结实实的闹剧。 甄嬛的孩子到底没了,这下,华妃与甄嬛的梁子是越结越大。 淑伊尔哈牵着弘暅弘暕的手,心中感慨。 第 23 章 外头阳光明媚,淑伊尔哈透过窗纱依稀可看到随风飞扬的枝丫,手中的针线停下,再次想到甄氏流在地上的那一滩血不免心中唏嘘。 “格格,小敏子来报,说华妃身边的黄公公想见格格。”红妆轻掀珠帘。 淑伊尔哈:“让他进来吧。” 黄归泉匍一进来便噗通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隐隐有哀求之情:“请娘娘去见一见奴才家主子吧。” 淑伊尔哈没有看黄归泉,而是把手中针线放下,缓缓喝了一杯茶,才道:“你家主子可有说别的什么?” 黄归泉头迅速抬了一下,看了一眼怡怡然喝茶的淑伊尔哈:“主子只道‘夜夜藏秘形,真相犹可知’。” 淑伊尔哈暗笑,年氏当真爱拽文,直白跟她说她知道弘暕时疫一事的线索不就得了,还要拐弯抹角。 “好了,你先回去,本宫随后就到。” 待黄归泉退下,红妆才皱眉不赞同道:“格格何必理会华妃娘娘……” 不待红妆说完,淑伊尔哈接口:“到时候别是鱼没抓着反惹一身腥,是也不是?”叹了口气,“咱们宫里没人,我是个不善经营人脉的,你和葛嬷嬷虽抓持着一些心腹,但也仅限咱们自个儿宫里。年氏掌理六宫也有一两年,人脉比我强,而且刚才黄归泉的话你也是听到的,她知道藏在小恩子背后的人是谁。弘暕的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此,我便卖她一个面子。如今她来找我,必是有事相求,咱们先去她宫里再说别的吧。” 年氏躺在软榻上,只简单穿戴了一身素净的衣裳,没有涂脂抹粉,脸色蜡黄,身形瘦如骨柴,她勉强一笑,道:“妹妹来了,恕姐姐招待不周。” 淑伊尔哈赶忙制止年氏想起身的动作:“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身体不适,如此招待,妹妹都觉得惶恐呢。” 年氏挥退屋里的下人:“今儿天色已晚,还叨扰妹妹,姐姐实在过意不去。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不要推辞。” 年氏推出一个精致的木质盒子,淑伊尔哈没动,只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来看一看姐姐,哪有姐姐送礼的道理。” “妹妹打开看看便知。” 淑伊尔哈打开盒子,里头只有一对精致的耳坠,坠子的下端由和田玉雕琢成牡丹的花样,一片片花瓣清晰可见,而它本身只有指甲盖大小,坠子上头的钩子是纯金打造,细细看去,钩子上竟然雕琢着牡丹□蜿蜒而下,这般精细的小东西,便是多年看惯奢侈物品的淑伊尔哈都不免惊叹。 “姐姐这礼太贵重了,妹妹不敢收。” 年氏蜡黄的脸泛出两抹红晕,她笑道:“这个物件是某个宫女落下的,恰巧被我家奴才瞧见便捡了回来。那个宫女当时与你儿子的贴身太监聊了几句,具体聊的是什么,姐姐便不知了。” 淑伊尔哈把盒子收下:“妹妹承姐姐的情。姐姐但凡有什么难处,妹妹定当鼎力相助。” “好!明人不说暗话,姐姐就是喜欢妹妹直爽的性子。”年氏拿帕子掩嘴,低声咳嗽了几声,“今儿白日里,甄贵人跪下半时辰便小产,定是有人借机暗害本宫,姐姐我不方便出去,有劳妹妹代姐姐主持公正,还姐姐一个公道。” 淑伊尔哈想了片刻,便道:“姐姐先休息吧,妹妹我这就去甄贵人处看看,不知道甄贵人现下的身体如何。” “妹妹探病完,让身边儿的人唤一下黄归泉便可。” 淑伊尔哈走出钟粹宫,马不停蹄的赶往甄嬛处。甄嬛的碎玉轩如今人仰马翻,正是人员攒动之时。 熹妃坐镇碎玉轩,眉头紧皱,忧色尽数流露。 “姐姐辛苦,不知甄贵人现下如何了?”淑伊尔哈与钮祜禄氏行了平礼。 钮祜禄氏:“一直疼到现在了。”说着拿帕子掩了掩眼角,“甄贵人此次受苦了。” 淑伊尔哈拍拍钮祜禄氏的手背:“姐姐快别伤心了,如今最要紧的便是甄贵人的身子了。姐姐有让皇上过来吗?甄贵人定然想见皇上的。” 钮祜禄氏点头:“已让人去了,皇上处理完政事便过来。” 两人说了会儿子话,雍正踏着月色而至,他黑着脸,气势十分惊人。 淑伊尔哈站起,三人入座后,胤禛捏着茶杯沿子:“怎么回事?不是四个月了吗,怎么突然流产了” 钮祜禄氏道:“今儿我邀了众姐妹一块儿去看身子不爽利的年妹妹,甄贵人去晚了些,年妹妹气不过,便让她跪半个时辰,后来……” 接下去的话便不用说了,胤禛自己脑补了一通,捏着杯子的指节有些泛白。 淑伊尔哈撇了眼垂目的钮祜禄氏,紧接着道:“年姐姐身子不爽利,心气自然不好,甄贵人身体不适晚至,后与年姐姐拌嘴,这才被年姐姐罚跪半个时辰,哪想到才跪了半个时辰便小产了……” 胤禛听了此话,冷声道:“华妃处置不当,罚三个月份银。” 三个月份银依年氏的实力不算什么,淑伊尔哈为此松口气。 甄嬛小产后便昏睡过去。 红妆搀扶着淑伊尔哈回到承乾宫:“格格,奴才心中有个疑影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淑伊尔哈站定,肃着一张俏脸:“你与我有什么可隐瞒的,便是我,去了甄氏处都不免心存疑惑。想来你的疑惑与我的疑惑是一致的。” 红妆附耳小声说道:“奴才刚在甄贵人处闻到麝香的气味……” “不错,虽然那个有心之人拿其它香料遮蔽气味,但麝香就是麝香,是怎么都不可能销毁的。” “此次我欠华妃一个人情,便是帮帮她吧。” 隔日,淑伊尔哈来到养心殿。 “皇上,臣妾想求一个恩典。” 胤禛挥手让淑伊尔哈起身:“只要不过分。” “臣妾想让太医院所有人为甄贵人会诊。” 胤禛皱眉,他是知道昨夜淑伊尔哈私下去见年氏的,想不到永远中间派的淑伊尔哈竟然被年氏说动帮她。 “说清楚理由,不然朕是不可能劳师动众的。” 淑伊尔哈本就不想瞒着自己的大老板:“华妃姐姐昨夜相邀臣妾,她告诉臣妾,弘暕的病是人为,而且她有线索。”递上准备好的盒子,打开,露出里头精致的耳坠,“这是与小恩子接头的那个人掉的,如此精细的雕工和难得的玉石,想来宫中是不多的。臣妾领了华妃姐姐的情,自是要还的。皇上是知道臣妾的鼻子非常灵,臣妾昨夜在碎玉轩闻到麝香的气味,所以才大胆请求皇上。” 知道有人暗害他看好的子嗣,胤禛的怒火在胸口燃烧。 苏培盛把盒子拿到胤禛跟前,胤禛定睛一看,道:“这玩意儿似是有点眼熟。” 苏培盛道:“是皇上以前赏下去的,奴才记得这个花样,宫中总共只做了两对,一副给了皇后,一副给了熹妃。” 淑伊尔哈是一点都不相信是皇后做的,她其实早就有感觉一切事情都是熹妃搞出来的,但熹妃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淑伊尔哈甚觉其如泥鳅般滑不留手。 淑伊尔哈带着整个太医院来到碎玉轩,隔着纱帘为甄嬛诊脉,每当一个太医诊脉完,便差人把他带到单独的房间,写下诊脉得出的接过。 太医院三十五个太医,二十六个脉案中写到甄贵人体内含有麝香,九个是其他原因。 然后,淑伊尔哈安排这二十六个太医检查下碎玉轩的东西,果然从几盒香膏中找出了罪魁祸首。 因为淑伊尔哈动作快,此次事件很快落幕。甄嬛伤心欲绝,哭着用饱含恨意的眼神看着那几盒香膏。 香膏的主人便是小家碧玉般的安陵容安氏,是与甄嬛同进皇宫的好姐妹。 事后,安氏被拘押,她嘴硬,面对酷刑一声不吭。倒是她的贴身侍婢宝娟受不住酷刑,招了个一干二净。 宝娟生的憨厚老实样子,眼神却晦涩难明,她哭叫着道自己父母受熹妃控制才不得不听命于熹妃,熹妃让她唆使安陵容与甄嬛、沈眉庄心生嫌隙,安陵容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日积月累十分憎恨甄嬛,尤其是甄嬛怀孕之后,自卑的她嫉恨不已,后来投靠了熹妃,才有了甄嬛落胎一事。 胤禛听到苏培盛的回报,气得把手中的佛珠摔到地上。 “去,去把熹妃宫中的奴才一个个盘问过去!把熹妃幽禁,夺掌理六宫之权。” 熹妃安静的坐在宫中主位之上,看着自己的奴才一个个哀嚎的被拖出去,她缓缓闭上眼睛。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让人感到恐惧,熹妃的奴才们有些嘴巴非常硬,有些却是经不住酷刑的,苏培盛是经验老道的执行者,那些秘辛便是他都觉得十分惊悚。 胤禛看到苏培盛把一条条罪状罗列,其中第一条,竟然是当年早夭的弘晖也是死在她的手中,弘晖身子本就孱弱,肠胃不适,而钮祜禄氏安排在弘晖身边的人常年给他吃损伤肠胃的食物,长久下来,弘晖便就那样没了。 弘暕的时疫也是熹妃让针线房的线人把带有时疫病毒的东西给小恩子的。年氏肚子里的死胎也是因为熹妃把年氏吃的东西调换……近年来,除了淑伊尔哈好运生有二子,大大小小的孩子基本上都是丧生在熹妃手中。 这让胤禛觉得可怖,为了弘历,熹妃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如果哪天自己挡了弘历的路,钮祜禄氏是不是也会辣手杀了他。原本他自认为自己掌控着天下,却不想,后宫大半人竟然被钮祜禄氏掌握。 再想到淑伊尔哈递上的耳坠子,当时皇后的嫌疑最大,如果他真去搜宫,想必得到的结果也是皇后被诬陷吧…… 这个女人着实可怕!她留不得! 钮祜禄氏等待着死亡,没有一刻是这样让她平静。 “我要见懿妃,烦请公公。”她拔下自己的步摇塞到看守她的太监手中。 太监收下步摇,跟苏培盛回报,苏培盛请示雍正,雍正把这个告诉淑伊尔哈,淑伊尔哈沉思了会儿,莫然点头应允。 淑伊尔哈见到钮祜禄氏时,钮祜禄氏头上没有一点饰品,素净的衣服,她把玩着手镯,没有看淑伊尔哈。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要见你?” 淑伊尔哈坐到钮祜禄氏对面:“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钮祜禄氏自说自话,并没有回答淑伊尔哈的问题。 “我本来是个很安分守己的人,那一年我怀孕了,是上天垂怜,但那拉氏有弘晖,她不允许府中有满洲贵族血统的皇子出生,我的孩子就这样掉了……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弘晖不是她的命根子吗,我就让他没命!皇上不爱我,我知道的,我没有奢求,可是你儿子挡我儿子的路了,我没办法的,我没有办法。你那么幸运了,有皇上的爱,有两个儿子,少一个没什么的,等到弘历站稳脚跟,你再生一个就是了……” 淑伊尔哈听不下去了,钮祜禄氏纯属有病,脑残,我儿子挡你儿子的路,合着我儿子多死一个没事儿?!靠,她又不是圣母。 钮祜禄氏转过头:“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整个宫廷,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嫉恨你的,你拥有无双的美貌,拥有聪慧的子嗣,最重要的,你拥有皇帝的爱!为什么,你拥有那么多?明明,明明……”我才是女主啊,我才是穿越的啊,我生下的是乾隆啊! 淑伊尔哈不想再听个人演讲,拍拍屁股走人。 淑伊尔哈本来只是想帮下年氏的,结果了结了钮祜禄氏,实属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她原是想慢慢把钮祜禄氏的面纱摘下,没想到钮祜禄氏是属壁虎的,立马掉了尾巴。 事情收尾很顺利,熹妃赐死,安陵容打入冷宫,弘历过继到华妃名下,熹妃党羽被一网打尽,钮祜禄家族受到重创。 作者有话要说:前几天去回老家了,抱歉,没来得及更新,这篇文大概还有五六章章就完结了。有人说华妃怎么会跟个小小贵人置气,摊手,这好像是电视里就有的,华妃的脾气在这里也只是个有点直的‘才女’,真叫她用什么手段她是不会的。而钮祜禄氏,抱歉,我没耐心和她耗,咱想写的不是阴谋诡计,而是小清新温馨向小白文的说。 外头阳光明媚,淑伊尔哈透过窗纱依稀可看到随风飞扬的枝丫,手中的针线停下,再次想到甄氏流在地上的那一滩血不免心中唏嘘。 “格格,小敏子来报,说华妃身边的黄公公想见格格。”红妆轻掀珠帘。 淑伊尔哈:“让他进来吧。” 黄归泉匍一进来便噗通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隐隐有哀求之情:“请娘娘去见一见奴才家主子吧。” 淑伊尔哈没有看黄归泉,而是把手中针线放下,缓缓喝了一杯茶,才道:“你家主子可有说别的什么?” 黄归泉头迅速抬了一下,看了一眼怡怡然喝茶的淑伊尔哈:“主子只道‘夜夜藏秘形,真相犹可知’。” 淑伊尔哈暗笑,年氏当真爱拽文,直白跟她说她知道弘暕时疫一事的线索不就得了,还要拐弯抹角。 “好了,你先回去,本宫随后就到。” 待黄归泉退下,红妆才皱眉不赞同道:“格格何必理会华妃娘娘……” 不待红妆说完,淑伊尔哈接口:“到时候别是鱼没抓着反惹一身腥,是也不是?”叹了口气,“咱们宫里没人,我是个不善经营人脉的,你和葛嬷嬷虽抓持着一些心腹,但也仅限咱们自个儿宫里。年氏掌理六宫也有一两年,人脉比我强,而且刚才黄归泉的话你也是听到的,她知道藏在小恩子背后的人是谁。弘暕的事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此,我便卖她一个面子。如今她来找我,必是有事相求,咱们先去她宫里再说别的吧。” 年氏躺在软榻上,只简单穿戴了一身素净的衣裳,没有涂脂抹粉,脸色蜡黄,身形瘦如骨柴,她勉强一笑,道:“妹妹来了,恕姐姐招待不周。” 淑伊尔哈赶忙制止年氏想起身的动作:“姐姐说的哪里话,姐姐身体不适,如此招待,妹妹都觉得惶恐呢。” 年氏挥退屋里的下人:“今儿天色已晚,还叨扰妹妹,姐姐实在过意不去。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不要推辞。” 年氏推出一个精致的木质盒子,淑伊尔哈没动,只道:“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来看一看姐姐,哪有姐姐送礼的道理。” “妹妹打开看看便知。” 淑伊尔哈打开盒子,里头只有一对精致的耳坠,坠子的下端由和田玉雕琢成牡丹的花样,一片片花瓣清晰可见,而它本身只有指甲盖大小,坠子上头的钩子是纯金打造,细细看去,钩子上竟然雕琢着牡丹花径蜿蜒而下,这般精细的小东西,便是多年看惯奢侈物品的淑伊尔哈都不免惊叹。 “姐姐这礼太贵重了,妹妹不敢收。” 年氏蜡黄的脸泛出两抹红晕,她笑道:“这个物件是某个宫女落下的,恰巧被我家奴才瞧见便捡了回来。那个宫女当时与你儿子的贴身太监聊了几句,具体聊的是什么,姐姐便不知了。” 淑伊尔哈把盒子收下:“妹妹承姐姐的情。姐姐但凡有什么难处,妹妹定当鼎力相助。” “好!明人不说暗话,姐姐就是喜欢妹妹直爽的性子。”年氏拿帕子掩嘴,低声咳嗽了几声,“今儿白日里,甄贵人跪下半时辰便小产,定是有人借机暗害本宫,姐姐我不方便出去,有劳妹妹代姐姐主持公正,还姐姐一个公道。” 淑伊尔哈想了片刻,便道:“姐姐先休息吧,妹妹我这就去甄贵人处看看,不知道甄贵人现下的身体如何。” “妹妹探病完,让身边儿的人唤一下黄归泉便可。” 淑伊尔哈走出钟粹宫,马不停蹄的赶往甄嬛处。甄嬛的碎玉轩如今人仰马翻,正是人员攒动之时。 熹妃坐镇碎玉轩,眉头紧皱,忧色尽数流露。 “姐姐辛苦,不知甄贵人现下如何了?”淑伊尔哈与钮祜禄氏行了平礼。 钮祜禄氏:“一直疼到现在了。”说着拿帕子掩了掩眼角,“甄贵人此次受苦了。” 淑伊尔哈拍拍钮祜禄氏的手背:“姐姐快别伤心了,如今最要紧的便是甄贵人的身子了。姐姐有让皇上过来吗?甄贵人定然想见皇上的。” 钮祜禄氏点头:“已让人去了,皇上处理完政事便过来。” 两人说了会儿子话,雍正踏着月色而至,他黑着脸,气势十分惊人。 淑伊尔哈站起,三人入座后,胤禛捏着茶杯沿子:“怎么回事?不是四个月了吗,怎么突然流产了” 钮祜禄氏道:“今儿我邀了众姐妹一块儿去看身子不爽利的年妹妹,甄贵人去晚了些,年妹妹气不过,便让她跪半个时辰,后来……” 接下去的话便不用说了,胤禛自己脑补了一通,捏着杯子的指节有些泛白。 淑伊尔哈撇了眼垂目的钮祜禄氏,紧接着道:“年姐姐身子不爽利,心气自然不好,甄贵人身体不适晚至,后与年姐姐拌嘴,这才被年姐姐罚跪半个时辰,哪想到才跪了半个时辰便小产了……” 胤禛听了此话,冷声道:“华妃处置不当,罚三个月份银。” 三个月份银依年氏的实力不算什么,淑伊尔哈为此松口气。 甄嬛小产后便昏睡过去。 红妆搀扶着淑伊尔哈回到承乾宫:“格格,奴才心中有个疑影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淑伊尔哈站定,肃着一张俏脸:“你与我有什么可隐瞒的,便是我,去了甄氏处都不免心存疑惑。想来你的疑惑与我的疑惑是一致的。” 红妆附耳小声说道:“奴才刚在甄贵人处闻到麝香的气味……” “不错,虽然那个有心之人拿其它香料遮蔽气味,但麝香就是麝香,是怎么都不可能销毁的。” “此次我欠华妃一个人情,便是帮帮她吧。” 隔日,淑伊尔哈来到养心殿。 “皇上,臣妾想求一个恩典。” 胤禛挥手让淑伊尔哈起身:“只要不过分。” “臣妾想让太医院所有人为甄贵人会诊。” 胤禛皱眉,他是知道昨夜淑伊尔哈私下去见年氏的,想不到永远中间派的淑伊尔哈竟然被年氏说动帮她。 “说清楚理由,不然朕是不可能劳师动众的。” 淑伊尔哈本就不想瞒着自己的大老板:“华妃姐姐昨夜相邀臣妾,她告诉臣妾,弘暕的病是人为,而且她有线索。”递上准备好的盒子,打开,露出里头精致的耳坠,“这是与小恩子接头的那个人掉的,如此精细的雕工和难得的玉石,想来宫中是不多的。臣妾领了华妃姐姐的情,自是要还的。皇上是知道臣妾的鼻子非常灵,臣妾昨夜在碎玉轩闻到麝香的气味,所以才大胆请求皇上。” 知道有人暗害他看好的子嗣,胤禛的怒火在胸口燃烧。 苏培盛把盒子拿到胤禛跟前,胤禛定睛一看,道:“这玩意儿似是有点眼熟。” 苏培盛道:“是皇上以前赏下去的,奴才记得这个花样,宫中总共只做了两对,一副给了皇后,一副给了熹妃。” 淑伊尔哈是一点都不相信是皇后做的,她其实早就有感觉一切事情都是熹妃搞出来的,但熹妃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淑伊尔哈甚觉其如泥鳅般滑不留手。 淑伊尔哈带着整个太医院来到碎玉轩,隔着纱帘为甄嬛诊脉,每当一个太医诊脉完,便差人把他带到单独的房间,写下诊脉得出的接过。 太医院三十五个太医,二十六个脉案中写到甄贵人体内含有麝香,九个是其他原因。 然后,淑伊尔哈安排这二十六个太医检查下碎玉轩的东西,果然从几盒香膏中找出了罪魁祸首。 因为淑伊尔哈动作快,此次事件很快落幕。甄嬛伤心欲绝,哭着用饱含恨意的眼神看着那几盒香膏。 香膏的主人便是小家碧玉般的安陵容安氏,是与甄嬛同进皇宫的好姐妹。 事后,安氏被拘押,她嘴硬,面对酷刑一声不吭。倒是她的贴身侍婢宝娟受不住酷刑,招了个一干二净。 宝娟生的憨厚老实样子,眼神却晦涩难明,她哭叫着道自己父母受熹妃控制才不得不听命于熹妃,熹妃让她唆使安陵容与甄嬛、沈眉庄心生嫌隙,安陵容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日积月累十分憎恨甄嬛,尤其是甄嬛怀孕之后,自卑的她嫉恨不已,后来投靠了熹妃,才有了甄嬛落胎一事。 胤禛听到苏培盛的回报,气得把手中的佛珠摔到地上。 “去,去把熹妃宫中的奴才一个个盘问过去!把熹妃幽禁,夺掌理六宫之权。” 熹妃安静的坐在宫中主位之上,看着自己的奴才一个个哀嚎的被拖出去,她缓缓闭上眼睛。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让人感到恐惧,熹妃的奴才们有些嘴巴非常硬,有些却是经不住酷刑的,苏培盛是经验老道的执行者,那些秘辛便是他都觉得十分惊悚。 胤禛看到苏培盛把一条条罪状罗列,其中第一条,竟然是当年早夭的弘晖也是死在她的手中,弘晖身子本就孱弱,肠胃不适,而钮祜禄氏安排在弘晖身边的人常年给他吃损伤肠胃的食物,长久下来,弘晖便就那样没了。 弘暕的时疫也是熹妃让针线房的线人把带有时疫病毒的东西给小恩子的。年氏肚子里的死胎也是因为熹妃把年氏吃的东西调换……近年来,除了淑伊尔哈好运生有二子,大大小小的孩子基本上都是丧生在熹妃手中。 这让胤禛觉得可怖,为了弘历,熹妃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如果哪天自己挡了弘历的路,钮祜禄氏是不是也会辣手杀了他。原本他自认为自己掌控着天下,却不想,后宫大半人竟然被钮祜禄氏掌握。 再想到淑伊尔哈递上的耳坠子,当时皇后的嫌疑最大,如果他真去搜宫,想必得到的结果也是皇后被诬陷吧…… 这个女人着实可怕!她留不得! 钮祜禄氏等待着死亡,没有一刻是这样让她平静。 “我要见懿妃,烦请公公。”她拔下自己的步摇塞到看守她的太监手中。 太监收下步摇,跟苏培盛回报,苏培盛请示雍正,雍正把这个告诉淑伊尔哈,淑伊尔哈沉思了会儿,莫然点头应允。 淑伊尔哈见到钮祜禄氏时,钮祜禄氏头上没有一点饰品,素净的衣服,她把玩着手镯,没有看淑伊尔哈。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要见你?” 淑伊尔哈坐到钮祜禄氏对面:“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钮祜禄氏自说自话,并没有回答淑伊尔哈的问题。 “我本来是个很安分守己的人,那一年我怀孕了,是上天垂怜,但那拉氏有弘晖,她不允许府中有满洲贵族血统的皇子出生,我的孩子就这样掉了……我不会让她好过的,弘晖不是她的命根子吗,我就让他没命!皇上不爱我,我知道的,我没有奢求,可是你儿子挡我儿子的路了,我没办法的,我没有办法。你那么幸运了,有皇上的爱,有两个儿子,少一个没什么的,等到弘历站稳脚跟,你再生一个就是了……” 淑伊尔哈听不下去了,钮祜禄氏纯属有病,脑残,我儿子挡你儿子的路,合着我儿子多死一个没事儿?!靠,她又不是圣母。 钮祜禄氏转过头:“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整个宫廷,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嫉恨你的,你拥有无双的美貌,拥有聪慧的子嗣,最重要的,你拥有皇帝的爱!为什么,你拥有那么多?明明,明明……”我才是女主啊,我才是穿越的啊,我生下的是乾隆啊! 淑伊尔哈不想再听个人演讲,拍拍屁股走人。 淑伊尔哈本来只是想帮下年氏的,结果了结了钮祜禄氏,实属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她原是想慢慢把钮祜禄氏的面纱摘下,没想到钮祜禄氏是属壁虎的,立马掉了尾巴。 事情收尾很顺利,熹妃赐死,安陵容打入冷宫,弘历过继到华妃名下,熹妃党羽被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网打尽,钮祜禄家族受到重创。 第 24 章 自从回宫就没两天是清净的,淑伊尔哈觉得心累身累脑袋沉重。 皇后被放出来重新掌理六宫事物,在妃位上的便只剩下齐妃和淑伊尔哈,齐妃是不识大体的,淑伊尔哈一贯懒散,皇后的权柄达到最大化。 每天一早,淑伊尔哈便要梳洗整齐拜见皇后,早起成了老大难,每每都让淑伊尔哈痛苦不堪。 红妆端着热水进屋,见自家格格正是酣梦见周公,不由叹息,拧着布巾先是轻拭脸在细细擦手,待到差不多的时候,床上之人也就清醒了。 淑伊尔哈做起来,捉着被脚,语音糯糯如糯米丸子:“好想睡觉啊……” 红妆不说话,拿起一边的衣服,连同几个侍婢行云流水般给淑伊尔哈穿衣洗漱。 淑伊尔哈摸着脸,阻止白梨手中拿着的金步摇,那东西忒重的,她可不想过早的脊椎变形。 “簪几株簪花便可,只是去给皇后请安,不用太艳丽。” 白梨、落花、玲珑、皑雪是红妆培养的贴身侍婢,白梨年纪最大,已有二十,落花、玲珑、皑雪皆只十八。 白梨是不打算出宫的,家里老父老母已去,亲戚朋友皆不是啥好鸟,倒不如呆在宫里来到舒坦,而且淑伊尔哈的承乾宫差事轻松,尤其是侍婢,待遇非常好,冬日暖炉、夏日添病,隔三差五还有精致的食物点心首饰赏下来,白梨便打定主意好好侍奉主子。她为人忠厚老实,五官平实,笑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红妆最倚重的便是白梨。 落花容貌姣好,清清秀秀,是个小家碧玉般的女孩子,听说家中已为她找好人家,只等年纪到了放出去。她处事圆滑周到,不得罪人,而且是一早便有了去向的宫女,在侍婢中不偏不倚,立场中立。 玲珑和皑雪两人非常有意思,玲珑嘴甜讨喜,一张圆盘子脸,牙尖嘴利,心中还保留着一些善心,这是非常难得的,淑伊尔哈就有一次看到她偷偷去太医院用自己的体积钱买了伤药给同舍的小姐妹治伤。皑雪识文断字,比齐妃李氏还识大体,底下的小丫鬟基本上都交给她□了,她心性高傲清冷,容貌也是给人冷冷淡淡的感觉,话不多,她也是不打算放出去的,因为淑伊尔哈无意中救了她的命,她便和白梨搭起伴来,一般唱黑脸的就是她。 当初管厨房的赛雪到年纪放出去了,现在管厨房的是白梨,管规矩的是皑雪,管衣服饰品的是落花和玲珑。 玲珑挑了几朵颜色较淡的珠花簪到淑伊尔哈梳好的两把头的一端,另一端簪上用红宝石为中轴而成的玉色长簪子,两边给垂下用南海珍珠串成的珠链,耳下的耳坠同样是珍珠配红翡,映着肌肤赛雪,唇红齿白。 红妆净手后从妆台锦布盒子里挖出一点香膏,细细抹匀在淑伊尔哈的脸上,稍加按摩,待到差不多时,示意白梨从架子上挑出相应的衣服。 白梨同落花挑出一件白底旗袍,袍子下摆绣着婉然而上的红梅黑枝,搭着同款的坎肩,淑伊尔哈穿上后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摇曳间见风姿。 秋老虎已去,风渐渐大了。白梨赶着为淑伊尔哈披上月白色的缎锦披风,由红妆搀着淑伊尔哈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早上淑伊尔哈喝了一碗羊奶,就着枣粥吃了些团子,到不怎么觉得饿。 坐在端庄大气的坤宁宫中,皇后例行问了华妃的病情,自从知道自己孩子是熹妃害死并且熹妃处死后,华妃的身子便是没了信念般彻底跨下来,已是能托一日是一日的情况了。 那拉氏是乐见熹妃与华妃两败俱伤的,而且熹妃害死了她的弘晖,她如今是恨死了钮祜禄氏,逮着机会便出黑手黑一黑钮祜禄家族,那拉氏家族势力比钮祜禄家族大许多,整蛊钮祜禄家族是易如反掌的事。 弘历过继给华妃,等于是剥夺了弘历的继承权,华妃是包衣出身,年羹尧更是罪臣,皇位是不可能由这样出身的皇子继承的。 齐妃是汉军旗出身,她的三阿哥读书骑射皆平庸,同样是没有继承权的。 淑伊尔哈就不同了,弘暕身子不好,但她还有个活泼健康的弘暅,富察氏可是不下于那拉氏的满洲大族,加上皇上倚重富察氏,在年羹尧死后,提拔了一帮年轻的将领,其中便有淑伊尔哈的哥哥富察古尔金,虽不起眼,但很明显皇上是为懿妃添势的,而且皇上年富力强…… 这么想着,看着端坐着的懿妃,那拉氏的眼神灼热起来。 满座宫妃,你一言我一语,因是皇后掌权,大半都似有若无的奉承皇后。 那拉氏把眼一转,瞅到不发一言的甄氏头上,语重心长:“你小产后怎么脸色一直不好,太医可曾去瞧着了?不要太过伤心,你还年轻,还是会有孩子的,皇上心中到底还是惦念你的,前儿不是把血燕给你送去了,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好好养身体,万不可轻弃了自己,这是皇上和本宫的意思。” 甄氏嘴唇是泛着白色的,素净着一张脸,头上戴着的是银饰,身上也没有抹什么香粉,要知道现下的女子没几个是不抹香粉的,由此可知嗓子之痛让她多么心灰意冷。 甄氏站起行礼:“谢皇后娘娘关怀,嫔妾一切都好,没什么打紧的。” “哎,咱们是皇上的女人,为皇家繁衍子嗣、讨得皇上的欢心是身为妃嫔的最要紧的,宫中,依本宫看,懿妃是最体己皇上的。” 蓦然被点名,成为众矢之的,淑伊尔哈不得不站起来回那拉氏的话:“臣妾不敢当娘娘盛誉,娘娘母仪天下,是皇上的结发之妻,几十年来与皇上相携结伴,最体己皇上的非娘娘莫属。” 那拉氏笑言:“你嘴巴一直这么甜。” 淑伊尔哈暗自抹汗,嫔妃饶舌运动神马的最讨厌了! 养心殿内,胤禛刚从军机处回来,淑伊尔哈上前为胤禛脱去披风,顺手挂到里间的架子上。这是两人习惯的独处方式,殿内没有奴才,一切亲力亲为。 胤禛抱着为他整理衣冠的女子,深吸一口气,鼻尖尽是女子特有的馨香,满足的抒发胸怀。如今朝中大权尽数归于他手中,办起事来得心应手,不管后宫和前朝都是一把抓,前些年憋屈的感觉一散而去。 “朕饿了,前几日的清蒸平鱼不错。” 淑伊尔哈翻个白眼:“平鱼是不错,架不住老吃的,到时候吃腻了可不划算,不如今儿清炒茼蒿配个猪肚汤,再来点红枣土豆泥如何?” 胤禛于吃上并不坚持:“依你的。” “臣妾下去准备了,也自去忙吧。” 胤禛手头都是奏折,抽不开空陪淑伊尔哈,也就放她走了。苏培盛看淑伊尔哈离开,端着香茶上去为雍正斟上一杯:“皇上,这是娘娘特意嘱咐奴才泡的,说是皇上劳累,此茶可清净养神。” 胤禛披着奏折,手一伸便是茶碗,端起喝了口,口齿留香,精神为之一振,便愈发想念起淑伊尔哈来。 恰此时,苏培盛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道:“皇上,娘娘刚在小厨房晕倒了!” 胤禛一把把奏折扔掉,劈头就往外走,边走边焦急询问:“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晕倒了?有没有请太医?” 苏培盛一一答道:“太医已经请了,正往那边去了。” 淑伊尔哈也有三十了,平时健健康康,连风寒都极少感染,宫里妃嫔大都体弱,只她一年四季除例行请脉连一碗药都是不入口的。胤禛害怕起来,心口像含了块冰,冻得生疼,据说平时越是健康的人病来越是如山倒! 床上的女子仍在昏迷,眉头微皱,在偌大的床铺上显得羸弱不堪,胤禛怜惜的把淑伊尔哈放在身侧的手贴于脸颊之上,转而利目剐向把着脉的白胡子太医。 太医被盯得抖了一下,渐渐脸露喜色:“恭喜皇上,恭喜懿妃娘娘,懿妃娘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时,淑伊尔哈幽幽转醒,正好听到此言,不禁抽抽嘴角,老娘啊,咱不想当大龄孕妇啊! 胤禛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心情愉悦,自是大大赏了太医及一众奴才侍婢,难得的挥霍了一番。 “你怎么不知道小心些,都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怀孕了都不知道。”轻柔的把淑伊尔哈散在额前的鬓发缕到耳后。 淑伊尔哈的月事间隔很长的,可能是造血细胞比较少吧,而且最近事情那么多,弘暕病好后她有检查过的,但可能月份小,太医并没有查出来。 淑伊尔哈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坚持起来为胤禛庖厨:“是臣妾的错,臣妾做上一顿菜给爷赔罪,好吗?”撒娇的伏到男人怀里,眉眼脉脉含情,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胤禛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哪有什么怪罪了,捧在手心都不够了,嘴唇亲吻心爱之人的额首:“做什么菜啊,好好养胎!”呃= =!语气依然凶恶…… 淑伊尔哈的孩子似乎都非常体谅妈妈,在肚子里乖乖的,别人的害喜脸上长斑什么的都无,而且容姿愈发繁盛,有着空间的助益,胤禛已是长伴承乾宫驻扎起来,后宫冷落很久了。但因为胤禛强势,倒没人敢在这个风口浪尖招惹到承乾宫,连皇后都屏退三舍。 天气逐渐冷下来,淑伊尔哈捧着刚吃饱的肚子,窝在被窝里打着瞌睡。 胤禛把奏折统统搬到承乾宫批阅,以便就近看守怀孕了愈发不安生的淑伊尔哈。撇到淑伊尔哈香肩微露,愈隐愈现的诱惑,胤禛掐指一算,撩起袍子钻到暖和和的被窝里,抱着养的水润饱满的美人就是一滚…… 淑伊尔哈半梦半醒之间喘息愈重,对身后卖力的男人无语凝噎,你该是有多饥渴才会对一个怀孕的胖妇人有xx欲啊 外头守门的红妆同样无语凝噎:皇上,你可得悠着点啊,小心咱家格格先 苏培盛很淡定,他抱着拂尘坐在门边上,目光放空,呆滞的遥望远方赤红的墙壁…… 作者有话要说:就是欺负乃! 自从回宫就没两天是清净的,淑伊尔哈觉得心累身累脑袋沉重。 皇后被放出来重新掌理六宫事物,在妃位上的便只剩下齐妃和淑伊尔哈,齐妃是不识大体的,淑伊尔哈一贯懒散,皇后的权柄达到最大化。 每天一早,淑伊尔哈便要梳洗整齐拜见皇后,早起成了老大难,每每都让淑伊尔哈痛苦不堪。 红妆端着热水进屋,见自家格格正是酣梦见周公,不由叹息,拧着布巾先是轻拭脸在细细擦手,待到差不多的时候,床上之人也就清醒了。 淑伊尔哈做起来,捉着被脚,语音糯糯如糯米丸子:“好想睡觉啊……” 红妆不说话,拿起一边的衣服,连同几个侍婢行云流水般给淑伊尔哈穿衣洗漱。 淑伊尔哈摸着脸,阻止白梨手中拿着的金步摇,那东西忒重的,她可不想过早的脊椎变形。 “簪几株簪花便可,只是去给皇后请安,不用太艳丽。” 白梨、落花、玲珑、皑雪是红妆培养的贴身侍婢,白梨年纪最大,已有二十,落花、玲珑、皑雪皆只十八。 白梨是不打算出宫的,家里老父老母已去,亲戚朋友皆不是啥好鸟,倒不如呆在宫里来到舒坦,而且淑伊尔哈的承乾宫差事轻松,尤其是侍婢,待遇非常好,冬日暖炉、夏日添病,隔三差五还有精致的食物点心首饰赏下来,白梨便打定主意好好侍奉主子。她为人忠厚老实,五官平实,笑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红妆最倚重的便是白梨。 落花容貌姣好,清清秀秀,是个小家碧玉般的女孩子,听说家中已为她找好人家,只等年纪到了放出去。她处事圆滑周到,不得罪人,而且是一早便有了去向的宫女,在侍婢中不偏不倚,立场中立。 玲珑和皑雪两人非常有意思,玲珑嘴甜讨喜,一张圆盘子脸,牙尖嘴利,心中还保留着一些善心,这是非常难得的,淑伊尔哈就有一次看到她偷偷去太医院用自己的体积钱买了伤药给同舍的小姐妹治伤。皑雪识文断字,比齐妃李氏还识大体,底下的小丫鬟基本上都交给她调教了,她心性高傲清冷,容貌也是给人冷冷淡淡的感觉,话不多,她也是不打算放出去的,因为淑伊尔哈无意中救了她的命,她便和白梨搭起伴来,一般唱黑脸的就是她。 当初管厨房的赛雪到年纪放出去了,现在管厨房的是白梨,管规矩的是皑雪,管衣服饰品的是落花和玲珑。 玲珑挑了几朵颜色较淡的珠花簪到淑伊尔哈梳好的两把头的一端,另一端簪上用红宝石为中轴而成的玉色长簪子,两边给垂下用南海珍珠串成的珠链,耳下的耳坠同样是珍珠配红翡,映着肌肤赛雪,唇红齿白。 红妆净手后从妆台锦布盒子里挖出一点香膏,细细抹匀在淑伊尔哈的脸上,稍加按摩,待到差不多时,示意白梨从架子上挑出相应的衣服。 白梨同落花挑出一件白底旗袍,袍子下摆绣着婉然而上的红梅黑枝,搭着同款的坎肩,淑伊尔哈穿上后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摇曳间见风姿。 秋老虎已去,风渐渐大了。白梨赶着为淑伊尔哈披上月白色的缎锦披风,由红妆搀着淑伊尔哈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 早上淑伊尔哈喝了一碗羊奶,就着枣粥吃了些团子,到不怎么觉得饿。 坐在端庄大气的坤宁宫中,皇后例行问了华妃的病情,自从知道自己孩子是熹妃害死并且熹妃处死后,华妃的身子便是没了信念般彻底跨下来,已是能托一日是一日的情况了。 那拉氏是乐见熹妃与华妃两败俱伤的,而且熹妃害死了她的弘晖,她如今是恨死了钮祜禄氏,逮着机会便出黑手黑一黑钮祜禄家族,那拉氏家族势力比钮祜禄家族大许多,整蛊钮祜禄家族是易如反掌的事。 弘历过继给华妃,等于是剥夺了弘历的继承权,华妃是包衣出身,年羹尧更是罪臣,皇位是不可能由这样出身的皇子继承的。 齐妃是汉军旗出身,她的三阿哥读书骑射皆平庸,同样是没有继承权的。 淑伊尔哈就不同了,弘暕身子不好,但她还有个活泼健康的弘暅,富察氏可是不下于那拉氏的满洲大族,加上皇上倚重富察氏,在年羹尧死后,提拔了一帮年轻的将领,其中便有淑伊尔哈的哥哥富察古尔金,虽不起眼,但很明显皇上是为懿妃添势的,而且皇上年富力强…… 这么想着,看着端坐着的懿妃,那拉氏的眼神灼热起来。 满座宫妃,你一言我一语,因是皇后掌权,大半都似有若无的奉承皇后。 那拉氏把眼一转,瞅到不发一言的甄氏头上,语重心长:“你小产后怎么脸色一直不好,太医可曾去瞧着了?不要太过伤心,你还年轻,还是会有孩子的,皇上心中到底还是惦念你的,前儿不是把血燕给你送去了,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好好养身体,万不可轻弃了自己,这是皇上和本宫的意思。” 甄氏嘴唇是泛着白色的,素净着一张脸,头上戴着的是银饰,身上也没有抹什么香粉,要知道现下的女子没几个是不抹香粉的,由此可知嗓子之痛让她多么心灰意冷。 甄氏站起行礼:“谢皇后娘娘关怀,嫔妾一切都好,没什么打紧的。” “哎,咱们是皇上的女人,为皇家繁衍子嗣、讨得皇上的欢心是身为妃嫔的最要紧的,宫中,依本宫看,懿妃是最体己皇上的。” 蓦然被点名,成为众矢之的,淑伊尔哈不得不站起来回那拉氏的话:“臣妾不敢当娘娘盛誉,娘娘母仪天下,是皇上的结发之妻,几十年来与皇上相携结伴,最体己皇上的非娘娘莫属。” 那拉氏笑言:“你嘴巴一直这么甜。” 淑伊尔哈暗自抹汗,嫔妃饶舌运动神马的最讨厌了! 养心殿内,胤禛刚从军机处回来,淑伊尔哈上前为胤禛脱去披风,顺手挂到里间的架子上。这是两人习惯的独处方式,殿内没有奴才,一切亲力亲为。 胤禛抱着为他整理衣冠的女子,深吸一口气,鼻尖尽是女子特有的馨香,满足的抒发胸怀。如今朝中大权尽数归于他手中,办起事来得心应手,不管后宫和前朝都是一把抓,前些年憋屈的感觉一散而去。 “朕饿了,前几日的清蒸平鱼不错。” 淑伊尔哈翻个白眼:“平鱼是不错,架不住老吃的,到时候吃腻了可不划算,不如今儿清炒茼蒿配个猪肚汤,再来点红枣土豆泥如何?” 胤禛于吃上并不坚持:“依你的。” “臣妾下去准备了,也自去忙吧。” 胤禛手头都是奏折,抽不开空陪淑伊尔哈,也就放她走了。苏培盛看淑伊尔哈离开,端着香茶上去为雍正斟上一杯:“皇上,这是娘娘特意嘱咐奴才泡的,说是皇上劳累,此茶可清净养神。” 胤禛披着奏折,手一伸便是茶碗,端起喝了口,口齿留香,精神为之一振,便愈发想念起淑伊尔哈来。 恰此时,苏培盛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道:“皇上,娘娘刚在小厨房晕倒了!” 胤禛一把把奏折扔掉,劈头就往外走,边走边焦急询问:“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晕倒了?有没有请太医?” 苏培盛一一答道:“太医已经请了,正往那边去了。” 淑伊尔哈也有三十了,平时健健康康,连风寒都极少感染,宫里妃嫔大都体弱,只她一年四季除例行请脉连一碗药都是不入口的。胤禛害怕起来,心口像含了块冰,冻得生疼,据说平时越是健康的人病来越是如山倒! 床上的女子仍在昏迷,眉头微皱,在偌大的床铺上显得羸弱不堪,胤禛怜惜的把淑伊尔哈放在身侧的手贴于脸颊之上,转而利目剐向把着脉的白胡子太医。 太医被盯得抖了一下,渐渐脸露喜色:“恭喜皇上,恭喜懿妃娘娘,懿妃娘娘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此时,淑伊尔哈幽幽转醒,正好听到此言,不禁抽抽嘴角,老娘啊,咱不想当大龄孕妇啊! 胤禛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心情愉悦,自是大大赏了太医及一众奴才侍婢,难得的挥霍了一番。 “你怎么不知道小心些,都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怀孕了都不知道。”轻柔的把淑伊尔哈散在额前的鬓发缕到耳后。 淑伊尔哈的月事间隔很长的,可能是造血细胞比较少吧,而且最近事情那么多,弘暕病好后她有检查过的,但可能月份小,太医并没有查出来。 淑伊尔哈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坚持起来为胤禛庖厨:“是臣妾的错,臣妾做上一顿菜给爷赔罪,好吗?”撒娇的伏到男人怀里,眉眼脉脉含情,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胤禛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哪有什么怪罪了,捧在手心都不够了,嘴唇亲吻心爱之人的额首:“做什么菜啊,好好养胎!”呃= =!语气依然凶恶…… 淑伊尔哈的孩子似乎都非常体谅妈妈,在肚子里乖乖的,别人的害喜脸上长斑什么的都无,而且容姿愈发繁盛,有着空间的助益,胤禛已是长伴承乾宫驻扎起来,后宫冷落很久了。但因为胤禛强势,倒没人敢在这个风口浪尖招惹到承乾宫,连皇后都屏退三舍。 天气逐渐冷下来,淑伊尔哈捧着刚吃饱的肚子,窝在被窝里打着瞌睡。 胤禛把奏折统统搬到承乾宫批阅,以便就近看守怀孕了愈发不安生的淑伊尔哈。撇到淑伊尔哈香肩微露,愈隐愈现的诱惑,胤禛掐指一算,撩起袍子钻到暖和和的被窝里,抱着养的水润饱满的美人就是一滚…… 淑伊尔哈半梦半醒之间喘息愈重,对身后卖力的男人无语凝噎,你该是有多饥渴才会对一个怀孕的胖妇人有xx欲啊 外头守门的红妆同样无语凝噎:皇上,你可得悠着点啊,小心咱家格格先 苏培盛很淡定,他抱着拂尘坐在门边上,目光放空,呆滞的遥望远方赤红的墙壁…… 第 25 章 “皇上,钟粹宫的人来报,华妃娘娘不好了!”苏培盛隔着门板传报。 淑伊尔哈挣扎着起身,被胤禛压下去,他自顾自穿衣,顺便把盖在淑伊尔哈身上的被子压压紧:“你不用起身了,朕去看看。” “……嗯。”淑伊尔哈蹭蹭被子,模模糊糊又睡过去。 一早起来,小敏子便道:“华妃娘娘昨夜薨了。” 淑伊尔哈停顿了下手中的动作,复把头上的簪花配饰换上简单的银饰,耳上同样重新戴上白色珍珠,让白梨挑了件素淡的衣服便起身由红妆搀扶去了钟粹宫。 那拉氏也是一早就到了,淑伊尔哈先是行礼,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定。 那拉氏亲热的拉起淑伊尔哈的嫩手:“你挺着肚子,怎么来了?” 淑伊尔哈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拿帕子往眼角沾沾:“多年的姐妹,妹妹怎么说都得来瞧瞧。” 弘历作为华妃的儿子,是要为华妃守灵的,他如今已有二十来岁,自不好长时间与一干女眷呆在一块儿,礼堂便只有他一人,妃嫔们都在另一个大堂。 雍正上完早朝换了素服便过来了,因一夜没睡,再加上可能年氏临终前对他说了什么,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反映出来的脸色也尤为臭,只要看到一丁点鲜亮的颜色口中便唾沫星子直飞。 华妃的丧礼后,胤禛更加不爱浏览后宫各色鲜花,只一心守着淑伊尔哈过日子,他年纪一大把了,不想再折腾了。 那拉氏倒是想找点事情做,奈何胤禛手中的权柄空前的大,粘轩处的密报几乎无孔不入,她连同那拉家族都不敢轻举妄动。 雍正在华妃逝世后一月,大封了六宫:淑伊尔哈封懿贵妃;华妃封华贵妃;敬嫔封敬妃;裕嫔封裕妃…… 过年是中国人的必备节日,胤禛是崇尚节俭的,宫中过年便和妃嫔们摆个家宴,正好颁布敬封旨意,添添宫中的喜气。 淑伊尔哈正怀着胎,不能饮酒,胤禛把淑伊尔哈座位上的酒壶里换成了茶水,菜式都是照着孕妇餐来的,与别桌不同。还好淑伊尔哈敬封了贵妃,桌椅摆在皇帝一侧,不然真让人看出什么端倪,到时候又是没完没了的饶舌运动。 雍正见惠贵人和甄贵人的桌椅空着,便随便问了一下,恰此时惠嫔从外头进来,她素来温柔如水,只听盈盈而道的女声:“臣妾刚才经过倚梅园,看见新开的梅花,一时贪看所以来晚了。” 紫禁城的倚梅园是难得的清雅之地,胤禛素爱梅,没事就爱拉着淑伊尔哈去走走,一个人太孤单,两个人正好搭伴。 “倚梅园的梅花都开了?” 惠贵人:“梅花盛开甚是好看。” 雍正:“这么好的景色岂可辜负。” 皇后从旁搭话:“皇上何不协同众嫔妃一同去赏梅弄雪?让众姐妹乐呵乐呵。” 于是大帮子人一块儿去了倚梅园。外头雪积的非常厚,淑伊尔哈因为怀孕没穿花盆底子,而是换上了皮质暖靴,倒不怎么怕雪地路滑。 男人的步子一向夸得大,最后只淑伊尔哈根上雍正的节奏,皇后和其他嫔妃迈着小步子小心走着,就怕此时来个大马趴摔着出洋相。 胤禛眼角闪过笑意,一只手拉上淑伊尔哈套着手的皮套子,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那拉氏牙根紧咬,心中既酸又痛,目光中的男人女人相携着,那个位子本来该是她的! 待到了倚梅园口,胤禛放开了手,淑伊尔哈同时退后一步,等到皇后等赶上来,淑伊尔哈沉默着退到皇后的身后。毕竟皇后为尊,刚才的逾矩只不过是雍正暗中向皇后示意的。 火红的梅花映着白雪。 淑伊尔哈跟着大部队,深一脚浅一脚。 倚梅园中一女子跪在雪地之上默默祝祷,她身着一身湖水蓝的披风,肤色洁白胜雪,气质清雅不俗。 淑伊尔哈抽抽鼻子,被一股子浓郁的花香给刺激到了。 女子等到雍正问起才转身,转身的一刹那,色彩缤纷的蝴蝶从披风中飞散而去,而女子微蹙的眉显得端庄中透着一抹楚楚动人,便是身为女人的淑伊尔哈见了都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不过念头一起,想到刚刚蝴蝶翩飞的场景,不由打了个冷战……蝴蝶可是毛毛虫变的,凡是蠕动粘稠的生物都是她的大忌! 甄嬛摆出一套说辞,在与皇上最初相遇之地为皇上祈福为大清祈福,希望在新的一年里皇上能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胤禛没有被迷住,同样没有被感动,他淡淡点头,表示对一心向佛的甄氏赞赏。甄氏此举显然是为邀宠,于是便不多加理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而后一切如旧,甄嬛此后是真的心灰意冷,关起门来念经祈福,同惠贵人一样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甄嬛失了孩子,对邀宠本不上心了,但皇宫本就是见高踩低的地方,眼见着吃穿用度不如从前,再加上齐妃恶意的侮辱,各宫言语上的讽刺挖苦,沈眉庄带她到冷宫中见到疯掉的安陵容,她知道再这么自暴自弃下去,说不定下一个安陵容就是她自己。于是有了倚梅园中的一幕。 却没想到皇上一点旧情都不顾,当真伤她的心,让她痛彻心扉!她本就是个执拗性子,便再不肯出门半步。 见淑伊尔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胤禛无奈的拿大掌遮住那双勾魂夺魄的眼:“把脚伸出来,刚还喊着走路走多了酸。” 淑伊尔哈两脚一伸,后背倒在软垫上,毫无压力的把两只臭脚丫给伸出去。 淑伊尔哈骨架纤小,身形也娇小,脚丫子手丫子都很迷你,她白嫩的脚底板被握在男人古铜色的大掌之中,更显脚小手大,娇嫩可口起来。 沿着细细的脚脖子按摩,孕妇总是辛苦的,抽经是常事,他特意去学了一套按摩手法,定时定点为淑伊尔哈按摩。 淑伊尔哈心安理得的享受帝王的服务,眯着眼懒懒道:“祖母开春儿七十大寿,臣妾想亲自去为祖母贺寿。” “六十大寿的时候不是去过了,你现在怀着身孕不方便。”胤禛很理智的拒绝了。 但有时候理智是敌不过那如秋水的朦胧视线和软糯的娇嗔的,胤禛妥协的条件只有一件,他必须得陪着去,不时刻看着这小妮子他实在不能放心。 雍正和淑伊尔哈是微服出去的,淑伊尔哈一家除了哥哥在发迹,便只能算是大户中的落魄户,阿玛早几年便酒色过度去世了,额娘一直陪着祖母过活,祖母过寿只请了亲朋好友上门,寥寥几桌便解决了,图的只是个轻松喜庆。 淑伊尔哈满含泪水的扑到祖母的怀中,吓的胤禛眼睛都瞪直了,小东西你可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 打量了一下祖母和母亲,因为没什么糟心事了,眉目间疏朗开怀,身子骨都不错。 老太太一下下抚着淑伊尔哈靠着她的背,知道孙女在宫里不容易,絮絮叨叨身体如何,怀孕有关事项。母亲禁不住眼眶湿润,瘦了,瘦了。 淑伊尔哈于是把肚子一挺,道,都是小王八羔子把她吸收的营养都给黑了,到时候产出来的一定是个水货。 富察氏吓得去堵淑伊尔哈的嘴,口没遮拦的,没看见黑着脸的皇帝大神吗。 淑伊尔哈舒心了,回去之后睡得格外甜,胤禛的手贴着圆滚滚的肚皮,小心的让淑伊尔哈保持侧睡,以免压到婴儿产妇。 半夜的时候,淑伊尔哈抽筋了,疼的直哼哼的蹬腿。胤禛爬起来边按摩边把淑伊尔哈的腿拉伸,这样来回了好一会儿才消停,外面却已到上朝的时辰了。 很快,淑伊尔哈便到了预产期,都是第三胎了,红妆等人都是有经验的人,产婆奶娘剪刀热水有条不紊。 胤禛更是上完早朝便等在外面,皇后三妃齐全,因为胤禛的脸色不好看,气势十分压迫,没人敢说话。 “啊!有老鼠!有老鼠!”从里面跑出两个产婆,两人慌慌张张。 淑伊尔哈还在阵痛中,眼尖的看到趴在房梁上黑漆漆的老鼠,肝胆一阵颤抖,她可是非常怕这种动物的,宠物鼠另当别论。 她吓得深吸一口气,肚子一用力,娃娃就出来了,而且没怎么觉得疼。 红妆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找来的产婆不顶用,她掳掳袖子亲自上阵,很快解决完事情收拾了下淑伊尔哈,抱着孩子让白梨等人搀着淑伊尔哈出了屋,产房是不能呆的了。 胤禛看到淑伊尔哈走出来心疼的要死,根本不管当场有何人在了,打横抱起淑伊尔哈就走,红妆抱着孩子跟在后面,没一会儿就到了养心殿,把淑伊尔哈安置在养心殿东暖阁中。 淑伊尔哈早累得七荤八素,她强撑着精神才没睡着,后来被雍正抱着,温暖有力的怀抱让淑伊尔哈十分有安全感,心里顿时踏实下来,看了眼小包子就睡了过去。 粘轩处的报告很快就打上来,胤禛手指敲着檀木桌面,不发言,凝重窒息的气氛让跪着的线人颤抖冷汗。 而后,承乾宫再一次大清洗,皇后宫中也是大清洗,几乎一个不留,那拉氏的凤印被收回,禁足坤宁宫,永世不得出。裕妃和敬妃同掌六宫事。 淑伊尔哈这一胎依旧是个男孩,隔天淑伊尔哈醒来便命名——心宝!额娘的心肝宝贝肉! 孩子非常健康,胤禛大笔一挥,八阿哥就叫弘暥了! 承乾宫不能再住,养心殿不能长住(虽然雍正很想,但朝臣不允许),月子后淑伊尔哈便拖家带口来到了交泰殿,胤禛一切都收拾停当,布置简朴精细,淑伊尔哈指挥着装点一番,很是温馨适意。 一次敬妃与淑伊尔哈相遇,两人便一起说说话,话话旧。 此时的汪氏不再是初初入府的小毛丫头,她在宫中不怎么发表意见,笑容一贯浅淡。 “到现在,我都要谢谢妹妹,如今姐姐算是得偿所愿了。” 汪氏突然说出句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淑伊尔哈看向汪氏的眸子,发现里面有种快意一闪而过。 “多谢妹妹当初的赠言,姐姐才能寻得机会,为孩儿抱得此仇。” 淑伊尔哈略一想便明白了,她的笑容疏离淡漠:“姐姐快人快语,妹妹不及。天色已晚,不知道弘暥如何了,妹妹这便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与姐姐叙旧。” 汪氏早不是当初酿造梅子酒时的青葱少女,她手腕高超,见缝插针,把害了她的人一个个击破,心机城府不是淑伊尔哈可比,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汪氏看着淑伊尔哈远去的背影,望着夕阳渐渐露出开怀的笑容,算计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长的时间,终于,为她的孩儿报了仇解了恨!淑伊尔哈当初只暗喻了害她的人时那拉氏,她后来细细想来,熹妃同是那个害了她的人,熹妃利用那拉氏的手除掉了她的孩子,让她失去了王爷的宠爱,再不能生育。所以她暗示安陵容投靠熹妃,那两个耳坠也是她从自己私囊中漏出去的,那是她的家族之宝,只传女儿,不为世人所知。此次淑伊尔哈生产她穿针引线,不然那拉氏的老鼠哪来那么惊天动地。只不过对不起淑伊尔哈罢了。 不过,她不是生下了孩子吗,心里的愧疚之情消散不少。 她是深宫中的女人,算计着吃穿,算计着荣宠,算计着家族权势…… 一切都是命,她只不过依命行事。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钟粹宫的人来报,华妃娘娘不好了!”苏培盛隔着门板传报。 淑伊尔哈挣扎着起身,被胤禛压下去,他自顾自穿衣,顺便把盖在淑伊尔哈身上的被子压压紧:“你不用起身了,朕去看看。” “……嗯。”淑伊尔哈蹭蹭被子,模模糊糊又睡过去。 一早起来,小敏子便道:“华妃娘娘昨夜薨了。” 淑伊尔哈停顿了下手中的动作,复把头上的簪花配饰换上简单的银饰,耳上同样重新戴上白色珍珠,让白梨挑了间素淡的衣服便起身由红妆搀扶去了钟粹宫。 那拉氏也是一早就到了,淑伊尔哈先是行礼,后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定。 那拉氏亲热的拉起淑伊尔哈的嫩手:“你挺着肚子,怎么来了?” 淑伊尔哈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拿帕子往眼角沾沾:“多年的姐妹,妹妹怎么说都得来瞧瞧。” 弘历作为华妃的儿子,是要为华妃守灵的,他如今已有二十来岁,自不好长时间与一干女眷呆在一块儿,礼堂便只有他一人,妃嫔们都在另一个大堂。 雍正上完早朝换了素服便过来了,因一夜没睡,再加上可能年氏临终前对他说了什么,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反映出来的脸色也尤为臭,只要看到一丁点鲜亮的颜色口中便唾沫星子直飞。 华妃的丧礼后,胤禛更加不爱浏览后宫各色鲜花,只一心守着淑伊尔哈过日子,他年纪一大把了,不想再折腾了。 那拉氏倒是想找点事情做,奈何胤禛手中的权柄空前的大,粘轩处的密报几乎无孔不入,她连同那拉家族都不敢轻举妄动。 雍正在华妃逝世后一月,大封了六宫:淑伊尔哈封懿贵妃;华妃封华贵妃;敬嫔封敬妃;裕嫔封裕妃…… 过年是中国人的必备节日,胤禛是崇尚节俭的,宫中过年便和妃嫔们摆个家宴,正好颁布敬封旨意,添添宫中的喜气。 淑伊尔哈正怀着胎,不能饮酒,胤禛把淑伊尔哈座位上的酒壶里换成了茶水,菜式都是照着孕妇餐来的,与别桌不同。还好淑伊尔哈敬封了贵妃,桌椅摆在皇帝一侧,不然真让人看出什么端倪,到时候又是没完没了的饶舌运动。 雍正见惠贵人和甄贵人的桌椅空着,便随便问了一下,恰此时惠嫔从外头进来,她素来温柔如水,只听盈盈而道的女声:“臣妾刚才经过倚梅园,看见新开的梅花,一时贪看所以来晚了。” 紫禁城的倚梅园是难得的清雅之地,胤禛素爱梅,没事就爱拉着淑伊尔哈去走走,一个人太孤单,两个人正好搭伴。 “倚梅园的梅花都开了?” 惠贵人:“梅花盛开甚是好看。” 雍正:“惠贵人,这么好的景色岂可辜负。” 皇后从旁搭话:“皇上何不协同众嫔妃一同去赏梅弄雪?让众姐妹乐呵乐呵。” 于是大帮子人一块儿去了倚梅园。外头雪积的非常厚,淑伊尔哈因为怀孕没穿花盆底子,而是换上了皮质暖靴,倒不怎么怕雪地路滑。 男人的步子一向夸得大,最后只淑伊尔哈根上雍正的节奏,皇后和其他嫔妃迈着小步子小心奏折,就怕此时来个大马趴摔着出洋相。 胤禛眼角闪过笑意,一只手拉上淑伊尔哈套着手的皮套子,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那拉氏牙根紧咬,目光中的男人女人相携着,那个位子本来该是她的! 待到了倚梅园口,胤禛放开了手?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清穿之小妾难当(后宫甄嬛传(电视剧版)同人) 作者:rouwenwu 手,淑伊尔哈同时退后一步,等到皇后等赶上来,淑伊尔哈沉默着退到皇后的身后。毕竟皇后为尊,刚才的逾矩只不过是雍正暗中向皇后示意的。 火红的梅花映着白雪。 淑伊尔哈跟着大部队,深一脚浅一脚。 倚梅园中一女子跪在雪地之上默默祝祷,她身着一身湖水蓝的披风,肤色洁白胜雪,气质清雅不俗。 淑伊尔哈抽抽鼻子,被一股子浓郁的花香给刺激到了。 女子等到雍正问起才转身,转身的一刹那,色彩缤纷的蝴蝶从披风中飞散而去,而女子微蹙的眉显得端庄中透着一抹楚楚动人,便是身为女人的淑伊尔哈见了都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不过念头一起,想到刚刚蝴蝶翩飞的场景,不由打了个冷战……蝴蝶可是毛毛虫变的,凡是蠕动粘稠的生物都是她的大忌! 甄嬛摆出一套说辞,在与皇上最初相遇之地为皇上祈福为大清祈福,希望在新的一年里皇上能身体康健万寿无疆。 胤禛没有被迷住,同样没有被感动,他淡淡点头,表示对一心向佛的甄氏赞赏。甄氏此举显然是为邀宠,于是便不多加理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而后一切如旧,甄嬛此后是真的心灰意冷,关起门来念经祈福,同惠贵人一样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甄嬛失了孩子,对邀宠本不上心了,但皇宫本就是见高踩低的地方,眼见着吃穿用度不如从前,再加上齐妃恶意的侮辱,各宫言语上的讽刺挖苦,沈眉庄带她到冷宫中见到疯掉的安陵容,她知道再这么自暴自弃下去,说不定下一个安陵容就是她自己。于是有了倚梅园中的一幕。 却没想到皇上一点旧情都不顾,当真上她的心,让她痛彻心扉!她本就是个执拗性子,便再不肯出门半步。 见淑伊尔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胤禛无奈的拿大掌遮住那双勾魂夺魄的眼:“把脚伸出来,刚还喊着走路走多了酸。” 淑伊尔哈两脚一伸,后背倒在软垫上,毫无压力的把两只臭脚丫给伸出去。 淑伊尔哈骨架纤小,身形也娇小,脚丫子手丫子都很迷你,她白嫩的脚底板被握在男人古铜色的大掌之中,更显脚小手大,娇嫩可口起来。 沿着细细的脚脖子按摩,孕妇总是辛苦的,抽经是常事,他特意去学了一套按摩手法,定时定点为淑伊尔哈按摩。 淑伊尔哈心安理得的享受帝王的服务,眯着眼懒懒道:“祖母开春儿七十大寿,臣妾想亲自去为祖母贺寿。” “六十大寿的时候不是去过了,你现在怀着身孕不方便。”胤禛很理智的拒绝了。 但有时候理智是敌不过那如秋水的朦胧视线和软糯的娇嗔的,胤禛妥协的条件只有一件,他必须得陪着去,不时刻看着这小妮子他实在不能放心。 雍正和淑伊尔哈是微服出去的,淑伊尔哈一家除了哥哥在发迹,便只能算是大户中的落魄户,阿玛早几年便酒色过度去世了,额娘一直陪着祖母过活,祖母过寿只请了亲朋好友上门,寥寥几桌便解决了,图的只是个轻松喜庆。 淑伊尔哈满含泪水的扑到祖母的怀中,吓的胤禛眼睛都瞪直了,小东西你可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 打量了一下祖母和母亲,因为没什么糟心事了,眉目间疏朗开怀,身子骨都不错。 老太太一下下抚着淑伊尔哈靠着她的背,知道孙女在宫里不容易,絮絮叨叨身体如何,怀孕有关事项。母亲禁不住眼眶湿润,瘦了,瘦了。 淑伊尔哈于是把肚子一挺,道,都是小王八羔子把她吸收的营养都给黑了,到时候产出来的一定是个水货。 富察氏吓得去堵淑伊尔哈的嘴,口没遮拦,没看见黑着脸的皇帝大神吗。 淑伊尔哈舒心了,回去之后睡得格外甜,胤禛的手贴着圆滚滚的肚皮,小心的让淑伊尔哈保持侧睡,以免压到婴儿产妇。 半夜的时候,淑伊尔哈抽筋了,疼的直哼哼的蹬腿。胤禛爬起来边按摩边把淑伊尔哈的腿拉伸,这样来回了好一会儿才消停,外面却已到上朝的时辰了。 很快,淑伊尔哈便到了预产期,都是第三胎了,红妆等人都是有经验的人,产婆奶娘剪刀热水有条不紊。 胤禛更是上完早朝便等在外面,皇后三妃齐全,因为胤禛的脸色不好看,气势十分压迫,没人敢说话。 “啊!有老鼠!有老鼠!”从里面跑出两个产婆,两人慌慌张张。 淑伊尔哈还在阵痛中,眼尖的看到趴在房梁上黑漆漆的老鼠,肝胆一阵颤抖,她可是非常怕这种动物的,宠物鼠另当别论。 她吓得深吸一口气,肚子一用力,娃娃就出来了,而且没怎么觉得疼。 红妆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找来的产婆不顶用,她掳掳袖子亲自上阵,很快解决完事情收拾了下淑伊尔哈,抱着孩子让白梨等人搀着淑伊尔哈出了屋,产房是不能呆的了。 胤禛看到淑伊尔哈走出来心疼的要死,根本不管当场有何人在了,打横抱起淑伊尔哈就走,红妆抱着孩子跟在后面,没一会儿就到了养心殿,把淑伊尔哈安置在养心殿东暖阁中。 淑伊尔哈早累得七荤八素,她强撑着精神才没睡着,后来被雍正抱着,温暖有力的怀抱让淑伊尔哈十分有安全感,心里顿时踏实下来,看了眼小包子就睡了过去。 粘轩处的报告很快就打上来,胤禛手指敲着檀木桌面,不发言,凝重窒息的气氛让跪着的线人颤抖冷汗。 而后,承乾宫再一次大清洗,皇后宫中也是大清洗,几乎一个不留,那拉氏的凤印被收回,禁足坤宁宫,永世不得出。裕妃和敬妃同掌六宫事。 淑伊尔哈这一胎依旧是个男孩,隔天淑伊尔哈醒来便命名——心宝!额娘的心肝宝贝肉! 孩子非常健康,胤禛大笔一挥,八阿哥就叫弘暥了! 承乾宫不能再住,养心殿不能长住(虽然雍正很想,但朝臣不允许),月子后淑伊尔哈便拖家带口来到了交泰殿,胤禛一切都收拾停当,布置简朴精细,淑伊尔哈指挥着装点一番,很是温馨适意。 一次敬妃与淑伊尔哈相遇,两人便一起说说话,话话旧。 此时的汪氏不再是初初入府的小毛丫头,她在宫中不怎么发表意见,笑容一贯浅淡。 “到现在,我都要谢谢妹妹,如今姐姐算是得偿所愿了。” 汪氏突然说出句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淑伊尔哈看向汪氏的眸子,发现里面有种快意一闪而过。 “多谢妹妹当初的赠言,姐姐才能寻得机会,为孩儿抱得此仇。” 淑伊尔哈略一想便明白了,她的笑容疏离淡漠:“姐姐快人快语,妹妹不及。天色已晚,不知道弘暥如何了,妹妹这便告辞了,下次有机会再与姐姐叙旧。” 汪氏早不是当初酿造梅子酒时的青葱少女,她手腕高超,见缝插针,把害了她的人一个个击破,心机城府不是淑伊尔哈可比,这种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汪氏看着淑伊尔哈远去的背影,望着夕阳渐渐露出开怀的笑容,算计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长的时间,终于,为她的孩儿报了仇解了恨!淑伊尔哈当初只暗喻了害她的人时那拉氏,她后来细细想来,熹妃同是那个害了她的人,熹妃利用那拉氏的手除掉了她的孩子,让她失去了王爷的宠爱,再不能生育。所以她暗示安陵容投靠熹妃,那两个耳坠也是她从自己私囊中漏出去的,那是她的家族之宝,只传女儿,不为世人所知。此次淑伊尔哈生产她穿针引线,不然那拉氏的老鼠哪来那么惊天动地。只不过对不起淑伊尔哈罢了。 不过,她不是生下了孩子吗,心里的愧疚之情消散不少。 她是深宫中的女人,算计着吃穿,算计着荣宠,算计着家族权势…… 一切都是命,她只不过依命行事。 完 结 章 “三年一选秀,皇上可又要添佳人了。”淑伊尔哈媚眼轻斜,软若无骨地倒在软枕之上,两只脚丫荡呀荡。 胤禛抹了把脸,一手抚上女子的丰盈,一手拘着女子的软腰:“朕一把年纪了,倒是弘暕到了年岁,你这回好好相看,为儿子选个福晋。” 弘暕已有十六了,本该给他安排几个侍寝的,但淑伊尔哈都阻了,胤禛多少能看出淑伊尔哈的心思,便愈发淡了后宫。 淑伊尔哈嫩葱般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男人的胸前划呀划:“这倒是,臣妾不求多么高门大户的媳妇,只要品性贤淑温雅便好。”最重要的事,她可得好好过过当婆婆的瘾才不枉在古代走一遭。 也许是淑伊尔哈眼中不怀好意的成分太重,胤禛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搂着人就往床上丢,动作娴熟,显是经常干这事的。 淑伊尔哈哪里肯依,轻巧的避过,清灵娇俏的笑声在小小的卧室回荡。 选秀时胤禛没去,他暗示耿氏、汪氏不必往后宫添人,认真为几位阿哥相看相看秀女,淑伊尔哈作为当事人,拿出当年高考的架势,眼睛瞪得滴溜溜滴,好似要把这些秀女的俏脸看穿。 最终合心意的倒有几个,性情和顺温婉,举止端庄大气,容貌最好上乘,撇开杂七杂八东挪西挪的择偶条件,最后定下了郭络罗氏家的嫡女,她虽不及佟氏一族的嫡女来的温婉恭顺,但行止间自有一番主意,简单的说淑伊尔哈看中的就是郭络罗敏慧的女强人气质,实在太有现代范儿了,让淑伊尔哈十分有亲切感。而且此女貌美如花,眼神清澈明亮。私下里带着弘暕让俩小的见了一面,弘暕回去就跟她说可以,虽然只是可以两字,但对于闷马蚤的儿子能说出这俩字已是不错的了。 郭络罗家本就是大族,也算是为弘暕添势了,胤禛看着亲家,觉得这门亲不错,很快让内务府的人操办起来,这娶嫡福晋的活儿可不能马虎,尤其是现在谁不知道六宫独霸的懿贵妃娘娘! 淑伊尔哈满意的看着刚成亲的小两口,郭络罗氏到底还是个刚经人事的小女孩,脸腾就羞红好似耀目的芍药。 淑伊尔哈忍不住捏捏女孩子嫩嫩的脸蛋子,笑容亲切和蔼:“来额娘这儿不必拘礼,看你走路很辛苦的样子,弘暕昨儿肯定累坏你了,快来额娘这儿座,可不能累着咱的亲亲媳妇。” 敏慧原本以为懿贵妃会端架子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国色天香的贵妃娘娘会待她如此亲热,而且那神情眼神都不似作伪,于是心下便愈发坚定要好好孝顺贵妃额娘。 胤禛下完早朝踩着点儿的来到交泰殿,吃了敏慧敬的茶,神色肃穆地对弘暕说道:“你已经娶妻,是个男子汉了,过几日便到户部领差事,好好做事。” 弘暕从凳上站起,恭敬的服身:“皇阿玛,儿臣想出去游历一番增长见识再为朝廷做事,求皇阿玛恩准。” 此言一出,厅室气氛顿时停止三秒。 胤禛“啪”把茶碗重重磕在矮桌之上:“父母在不远游,这个道理你不知道?” 弘暕撩起下摆郑重叩首:“儿臣不孝,但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求皇阿玛成全儿臣。” 淑伊尔哈和稀泥道:“这事儿你媳妇可知道?别到时伤她心。”然后安慰的拍拍坐于身旁低眉顺目的敏慧,怕她心存怨怼。 敏慧抬头,眉目疏朗,看向弘暕的目光含有淡淡情愫,后转而感激的看了看淑伊尔哈,然后跪于弘暕身侧:“相公已经与妾身一一道出,妾身与相公之心是一样的。”对于有抱负有野心的男人,尤其是自己男人,她是非常骄傲的! 淑伊尔哈哈哈一笑:“好,好!夫妻本就该同心,本宫这便放心了,你们快退下吧,别再惹你们皇阿玛生气。” 儿子媳妇恭顺的退下,淑伊尔哈才放松身体偎进男人的怀里,双臂搂着男人的脖子:“臣妾是赞同肉宝出去看看的,拘在小小的京城哪里能看到外头的景色,何况爷在内,他在外,爷派些人马跟着岂不放心了。” 胤禛脸不再那么臭了,只不过心绪还是不快:“还不是怕你不舍得爷才拌个黑脸。” “虽说父母在不远游,但那是没有儿孙照顾的才要儿孙侍立跟前,爷与臣妾又不是没人伺候,出来进去呼啦啦一大帮子人,倒不如放手让儿子出去闯闯长长见识。” 胤禛本来就很高兴自己儿子有想法有干劲的,便顺着淑伊尔哈铺的梯子下来了。 “你不是要给朕绣个香囊的,怎至今没个影儿?” 淑伊尔哈讪笑:“这不是臣妾手脚慢嘛,呵呵……” 一月后,弘暕领着一对人马便离开了紫禁城,临走前把敏慧托付给了自家额娘,淑伊尔哈便把敏慧接进宫陪伴自己,两婆媳相处融洽,平日赏花逗鸟聊些弘暕小时候的趣事,也算快活。 弘暅七岁了,天资很高,尤其对骑射很感兴趣,也不怕吃苦,因为宫中只他一个孩子在上书房念书的阿哥,怕他被恭维惯了,胤禛时不时便要抓他去训导一番。 弘暥才三岁,支支吾吾能说几句吉祥话,乖巧的样子惹人怜爱,敏慧是把他当自己儿子疼了,肚兜香囊虎头帽……一应俱全。 后宫很和谐很安定,耿氏和汪氏都不是来事儿的人,嫔妃们看皇上一门心思只在懿贵妃处便都歇了争宠的想法。 这几年后宫出的最大的事儿便是甄贵人无故暴毙,不过后宫死一两个人是常事儿,很快就泯灭在人们的记忆中。 甄嬛暴毙不是偶然,她在失宠后本来安安分分的吃斋念佛,可她身边的丫鬟浣碧见不得主子心灰意冷的样,竟然撺掇着让甄嬛私下与十七王爷允礼相会,十七王爷是个多情种子,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天雷勾地火j/情在两人间迷蹿。 胤禛是不会让绿帽子戴在自己头上的,十七弟是不能动的,只有处置了甄氏,把十七王爷叫到御前狠狠教训了一顿,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淑伊尔哈日子过的很悠闲,闲来含饴弄儿,把包裹的像个球的三岁儿子当球踢是经常的事儿,于是胤禛就会过来救场,把傻呵呵笑的开心的傻小子从他额娘恶意的脚底板中解救出来。 那拉氏于九年九月己丑崩,谥孝敬皇后。后宫没有因为她的死掀起多少波澜,胤禛只那几天沉默了些,许是为自己的元后嫡妻感伤了下,淑伊尔哈不敢触他眉头,邀自个儿媳妇抱上小包子到圆明园玩儿了整一个月。 弘暕在外面开始还经常通信联络,与父亲交换彼此的政治建议、国家的发展等等等等,后来信越来越少,直至前两年彻底没了音信。 到弘暥十岁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封弘暕上表的奏折,胤禛看完就笑了,倭寇是福建等地头等要事,每年朝廷所要花费的经历数之不尽,而弘暕的这一封奏折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 淑伊尔哈开心的拍手,好样的,出去一趟竟然变成了日本的帝王,进而又心疼起儿子,这些年肉宝一定吃了很多苦。 再后,弘暕以一国帝王的身份来到大清,愿把日本作为大清的属国,地位同朝鲜等地。问起弘暕是怎样拿下日本等周边岛屿,弘暕只简单总结,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百姓就跟着谁,利益面前人人平等。 当初他先在大清四处走走看看,后来捻转来到日本,机缘巧合他生出一些想法,并付之以行动,慢慢架空天皇,成为实质掌权者,再后来时机成熟便一举称帝。 这次回来主要是把他的地盘归于大清,其次看看父母兄弟,然后接敏慧过去,这么多年,说不想是骗人的。 敏慧笑容甜蜜,知道丈夫不曾纳妾,长情的来接她过去十分感动。 住了个把月,弘暕便动身,淑伊尔哈抹着泪,儿子大了,翅膀硬了,飞的更高更远了,她很欣慰。 随着弘暕回归,淑伊尔哈的身份水涨船高。胤禛顺势昭告天下,册封淑伊尔哈为皇后,弘暕为太子。 雍正二十一年,胤禛昏倒在桌案上,手中拿着一杆笔。 淑伊尔哈赶过来的时候,太医恰好从里面诊脉出来。 太医的意思是皇上已是油尽灯枯的症状。 淑伊尔哈给三妃排了日子轮流照顾雍正,奈何病重心绪不佳的帝皇横眉竖目,淑伊尔哈没法,只得自个儿劳心劳力,把六宫事交托给敬妃和裕妃。 弘暕也接到消息,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胤禛召弘暕说了话,让苏培盛当着满朝文武宣读旨意,弘暕正式即位。 胤禛的手枯瘦,他摸着睡在床榻上女子安详的面容,眼神认真的端详着,不错过一丝一毫,似要把她刻进心底般。 淑伊尔哈模模糊糊醒来,发现胤禛醒了,爬起来细声问他是否要喝点水。 就着淑伊尔哈的手喝了杯水,胤禛靠在枕被上,轻声问:“什么时辰了?” “已是卯时了。” 胤禛:“你过来睡会儿,伏在榻上睡得不舒服。” 知道胤禛的倔脾气,淑伊尔哈没拒绝,掀开被子听话的躺倒胤禛身侧。 胤禛吃力的搂着她的肩,让淑伊尔哈的头枕到他的颈窝,缓缓的说道:“时间过的真快,给朕讲讲咱们的过去吧,朕想听……” “……嗯。”淑伊尔哈平静的徐徐道来,“那一年臣妾才十三岁,是圣祖把臣妾指给您的,臣妾年纪小,不懂事……爷伴驾的时候染上时疫,臣妾去侍疾,白天为爷擦身,晚上睡在爷的被窝里,就像现在这样……爷喜欢抱着臣妾,臣妾不喜欢穿花盆底子,爷就在养心殿铺了厚厚的毯子,臣妾当时就想,爷这么细心,对臣妾好,臣妾也要待爷好……那次华妃姐姐当众训斥臣妾,是爷挡在臣妾跟前的,臣妾无助的时候,是爷晚上不停的拍臣妾背让臣妾安心……臣妾怀孕脾气不好,爷就冷着脸哄臣妾,讲的甜言蜜语一点都不甜,还板着脸一直讲;脚肿抽筋,爷天天给臣妾按摩洗脚……然后臣妾就躺在爷的怀里,说着过往,待到来年的今天,臣妾就再对爷说一遍……” 头枕着的胳膊渐渐僵硬冷却,淑伊尔哈却似不知的继续说着,她没有想到,原来他早已不是她的老板,她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有他的身影,似乎一伸手,他就在身边。他暴戾,却从不对她发火;他极有立场,却会为她改变主意;他勤政刻苦,却会抽出时间陪她吃饭为她洗脚;他刻薄,却把最好的东西摆到她面前…… 原来,他已经在她心中这么深这么深…… 雍正二十二年三月十五日巳时三刻,雍正皇帝崩,享年六十七岁,葬河北易县,庙号世宗,谥“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 史书对雍正褒贬不一,但最令人侧目的不是他的功绩,而是他专宠孝懿宪皇后十六年,至死不渝。 孝懿宪皇后是一个传奇,她刚进王府并不得宠,直至雍正登基后三年才独宠于六宫。她育有三子,大儿子燳炴帝招安日本归顺大清,后在雍正的基础上开创了大清盛世;二儿子踏访各国,是历史上著名的外交使臣,把清朝的友谊带向四海八方;三儿子立下赫赫战功,先后收复西藏、内蒙等地,让大清的边疆稳若铁桶。孝懿宪皇后享年一百零二岁,死后与雍正帝同寝。 【完】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三个番外,一个是雍正死后女主的生活;一个是熹妃的番外;一个是女主回到现代的生活。 “三年一选秀,皇上可又要添佳人了。”淑伊尔哈媚眼轻斜,软若无骨地倒在软枕之上,两只脚丫荡呀荡。 胤禛抹了把脸,一手抚上女子的丰盈,一手拘着女子的软腰:“朕一把年纪了,倒是弘暕到了年岁,你这回好好相看,为儿子选个福晋。” 弘暕已有十六了,本该给他安排几个侍寝的,但淑伊尔哈都阻了,胤禛多少能看出淑伊尔哈的心思,便愈发淡了后宫。 淑伊尔哈嫩葱般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男人的胸前划呀划:“这倒是,臣妾不求多么高门大户的媳妇,只要品性贤淑温雅便好。”最重要的事,她可得好好过过当婆婆的瘾才不枉在古代走一遭。 也许是淑伊尔哈眼中不怀好意的成分太重,胤禛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搂着人就往床上丢,动作娴熟,显是经常干这事的。 淑伊尔哈哪里肯依,轻巧的避过,清灵娇俏的笑声在小小的卧室回荡。 选秀时胤禛没去,他暗示耿氏、汪氏不必往后宫添人,认真为几位阿哥相看相看秀女,淑伊尔哈作为当事人,拿出当年高考的架势,眼睛瞪得滴溜溜滴,好似要把这些秀女的俏脸看穿。 最终合心意的倒有几个,性情和顺温婉,举止端庄大气,容貌最好上乘,撇开杂七杂八东挪西挪的择偶条件,最后定下了郭络罗氏家的嫡女,她虽不及佟氏一族的嫡女来的温婉恭顺,但行止间自有一番主意,简单的说淑伊尔哈看中的就是郭络罗敏慧的女强人气质,实在太有现代范儿了,让淑伊尔哈十分有亲切感。而且此女貌美如花,眼神清澈明亮。私下里带着弘暕让俩小的见了一面,弘暕回去就跟她说可以,虽然只是可以两字,但对于闷马蚤的儿子能说出这俩字已是不错的了。 郭络罗家本就是大族,也算是为弘暕添势了,胤禛看着亲家,觉得这门亲不错,很快让内务府的人操办起来,这娶嫡福晋的活儿可不能马虎,尤其是现在谁不知道六宫独霸的懿贵妃娘娘! 淑伊尔哈满意的看着刚成亲的小两口,郭络罗氏到底还是个刚经人事的小女孩,脸腾就羞红好似耀目的芍药。 淑伊尔哈忍不住捏捏女孩子嫩嫩的脸蛋子,笑容亲切和蔼:“来额娘这儿不必拘礼,看你走路很辛苦的样子,弘暕昨儿肯定累坏你了,快来额娘这儿座,可不能累着咱的亲亲媳妇。” 敏慧原本以为懿贵妃会端架子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国色天香的贵妃娘娘会待她如此亲热,而且那神情眼神都不似作伪,于是心下便愈发坚定要好好孝顺贵妃额娘。 胤禛下完早朝踩着点儿的来到交泰殿,吃了敏慧敬的茶,神色肃穆地对弘暕说道:“你已经娶妻,是个男子汉了,过几日便到户部领差事,好好做事。” 弘暕从凳上站起,恭敬的服身:“皇阿玛,儿臣想出去游历一番增长见识再为朝廷做事,求皇阿玛恩准。” 此言一出,厅室气氛顿时停止三秒。 胤禛“啪”把茶碗重重磕在矮桌之上:“父母在不远游,这个道理你不知道?” 弘暕撩起下摆郑重叩首:“儿臣不孝,但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求皇阿玛成全儿臣。” 淑伊尔哈和稀泥道:“这事儿你媳妇可知道?别到时伤她心。”然后安慰的拍拍坐于身旁低眉顺目的敏慧,怕她心存怨怼。 敏慧抬头,眉目疏朗,看向弘暕的目光含有淡淡情愫,后转而感激的看了看淑伊尔哈,然后跪于弘暕身侧:“相公已经与妾身一一道出,妾身与相公之心是一样的。”对于有抱负有野心的男人,尤其是自己男人,她是非常骄傲的! 淑伊尔哈哈哈一笑:“好,好!夫妻本就该同心,本宫这便放心了,你们快退下吧,别再惹你们皇阿玛生气。” 儿子媳妇恭顺的退下,淑伊尔哈才放松身体偎进男人的怀里,双臂搂着男人的脖子:“臣妾是赞同肉宝出去看看的,拘在小小的京城哪里能看到外头的景色,何况爷在内,他在外,爷派些人马跟着岂不放心了。” 胤禛脸不再那么臭了,只不过心绪还是不快:“还不是怕你不舍得爷才拌个黑脸。” “虽说父母在不远游,但那是没有儿孙照顾的才要儿孙侍立跟前,爷与臣妾又不是没人伺候,出来进去呼啦啦一大帮子人,倒不如放手让儿子出去闯闯长长见识。” 胤禛本来就很高兴自己儿子有想法有干劲的,便顺着淑伊尔哈铺的梯子下来了。 “你不是要给朕绣个香囊的,怎至今没个影儿?” 淑伊尔哈讪笑:“这不是臣妾手脚慢嘛,呵呵……” 一月后,弘暕领着一对人马便离开了紫禁城,临走前把敏慧托付给了自家额娘,淑伊尔哈便把敏慧接进宫陪伴自己,两婆媳相处融洽,平日赏花逗鸟聊些弘暕小时候的趣事,也算快活。 弘暅七岁了,天资很高,尤其对骑射很感兴趣,也不怕吃苦,因为宫中只他一个孩子在上书房念书的阿哥,怕他被恭维惯了,胤禛时不时便要抓他去训导一番。 弘暥才三岁,支支吾吾能说几句吉祥话,乖巧的样子惹人怜爱,敏慧是把他当自己儿子疼了,肚兜香囊虎头帽……一应俱全。 后宫很和谐很安定,耿氏和汪氏都不是来事儿的人,嫔妃们看皇上一门心思只在懿贵妃处便都歇了争宠的想法。 这几年后宫出的最大的事儿便是甄贵人无故暴毙,不过后宫死一两个人是常事儿,很快就泯灭在人们的记忆中。 甄嬛暴毙不是偶然,她在失宠后本来安安分分的吃斋念佛,可她身边的丫鬟浣碧见不得主子心灰意冷的样,竟然撺掇着让甄嬛私下与十七王爷允礼相会,十七王爷是个多情种子,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天雷勾地火j/情在两人间迷蹿。 胤禛是不会让绿帽子戴在自己头上的,十七弟是不能动的,只有处置了甄氏,把十七王爷叫到御前狠狠教训了一顿,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 淑伊尔哈日子过的很悠闲,闲来含饴弄儿,把包裹的像个球的三岁儿子当球踢是经常的事儿,于是胤禛就会过来救场,把傻呵呵笑的开心的傻小子从他额娘恶意的脚底板中解救出来。 那拉氏于九年九月己丑崩,谥孝敬皇后。后宫没有因为她的死掀起多少波澜,胤禛只那几天沉默了些,许是为自己的元后嫡妻感伤了下,淑伊尔哈不敢触他眉头,邀自个儿媳妇抱上小包子到圆明园玩儿了整一个月。 弘暕在外面开始还经常通信联络,与父亲交换彼此的政治建议、国家的发展等等等等,后来信越来越少,直至前两年彻底没了音信。 到弘暥十岁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封弘暕上表的奏折,胤禛看完就笑了,倭寇是福建等地头等要事,每年朝廷所要花费的经历数之不尽,而弘暕的这一封奏折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 淑伊尔哈开心的拍手,好样的,出去一趟竟然变成了日本的帝王,进而又心疼起儿子,这些年肉宝一定吃了很多苦。 再后,弘暕以一国帝王的身份来到大清,愿把日本作为大清的属国,地位同朝鲜等地。问起弘暕是怎样拿下日本等周边岛屿,弘暕只简单总结,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百姓就跟着谁,利益面前人人平等。 当初他先在大清四处走走看看,后来捻转来到日本,机缘巧合他生出一些想法,并付之以行动,慢慢架空天皇,成为实质掌权者,再后来时机成熟便一举称帝。 这次回来主要是把他的地盘归于大清,其次看看父母兄弟,然后接敏慧过去,这么多年,说不想是骗人的。 敏慧笑容甜蜜,知道丈夫不曾纳妾,长情的来接她过去十分感动。 住了个把月,弘暕便动身,淑伊尔哈抹着泪,儿子大了,翅膀硬了,飞的更高更远了,她很欣慰。 随着弘暕回归,淑伊尔哈的身份水涨船高。胤禛顺势昭告天下,册封淑伊尔哈为皇后,弘暕为太子。 雍正二十一年,胤禛昏倒在桌案上,手中拿着一杆笔。 淑伊尔哈赶过来的时候,太医恰好从里面诊脉出来。 太医的意思是皇上已是油尽灯枯的症状。 淑伊尔哈给三妃排了日子轮流照顾雍正,奈何病重心绪不佳的帝皇横眉竖目,淑伊尔哈没法,只得自个儿劳心劳力,把六宫事交托给敬妃和裕妃。 弘暕也接到消息,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胤禛召弘暕说了话,让苏培盛当着满朝文武宣读旨意,弘暕正式即位。 胤禛的手枯瘦,他摸着睡在床榻上女子安详的面容,眼神认真的端详着,不错过一丝一毫,似要把她刻进心底般。 淑伊尔哈模模糊糊醒来,发现胤禛醒了,爬起来细声问他是否要喝点水。 就着淑伊尔哈的手喝了杯水,胤禛靠在枕被上,轻声问:“什么时辰了?” “已是卯时了。” 胤禛:“你过来睡会儿,伏在榻上睡得不舒服。” 知道胤禛的倔脾气,淑伊尔哈没拒绝,掀开被子听话的躺倒胤禛身侧。 胤禛吃力的搂着她的肩,让淑伊尔哈的头枕到他的颈窝,缓缓的说道:“时间过的真快,给朕讲讲咱们的过去吧,朕想听……” “……嗯。”淑伊尔哈平静的徐徐道来,“那一年臣妾才十三岁,是圣祖把臣妾指给您的,臣妾年纪小,不懂事……爷伴驾的时候染上时疫,臣妾去侍疾,白天为爷擦身,晚上睡在爷的被窝里,就像现在这样……爷喜欢抱着臣妾,臣妾不喜欢穿花盆底子,爷就在养心殿铺了厚厚的毯子,臣妾当时就想,爷这么细心,对臣妾好,臣妾也要待爷好……那次华妃姐姐当众训斥臣妾,是爷挡在臣妾跟前的,臣妾无助的时候,是爷晚上不停的拍臣妾背让臣妾安心……臣妾怀孕脾气不好,爷就冷着脸哄臣妾,讲的甜言蜜语一点都不甜,还板着脸一直讲;脚肿抽筋,爷天天给臣妾按摩洗脚……然后臣妾就躺在爷的怀里,说着过往,待到来年的今天,臣妾就再对爷说一遍……” 头枕着的胳膊渐渐僵硬冷却,淑伊尔哈却似不知的继续说着,她没有想到,原来他早已不是她的老板,她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有他的身影,似乎一伸手,他就在身边。他暴戾,却从不对她发火;他极有立场,却会为她改变主意;他勤政刻苦,却会抽出时间陪她吃饭为她洗脚;他刻薄,却把最好的东西摆到她面前…… 原来,他已经在她心中这么深这么深…… 雍正二十二年三月十五日巳时三刻,雍正皇帝崩,享年六十七岁,葬河北易县,庙号世宗,谥“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 史书对雍正褒贬不一,但最令人侧目的不是他的功绩,而是他专宠孝懿宪皇后十六年,至死不渝。 孝懿宪皇后是一个传奇,她刚进王府并不得宠,直至雍正登基后三年才独宠于六宫。她育有三子,大儿子燳炴帝招安日本归顺大清,后在雍正的基础上开创了大清盛世;二儿子踏访各国,是历史上著名的外交使臣,把清朝的友谊带向四海八方;三儿子立下赫赫战功,先后收复西藏、内蒙等地,让大清的边疆稳若铁桶。孝懿宪皇后享年一百零二岁,死后与雍正帝同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