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粉丝穿越记》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清穿粉丝穿越记》作者:米兰多墨【完结+番外】 正文1 处心积虑的穿越 和别人莫名其妙的穿越不同,杜兰欣的穿越印证了小时候老师经常教育我们的名人名言比如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有,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再有,毛爷爷说过的,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当刚毕业两年的杜兰欣又一次的被男朋友和工作双双抛弃,失恋加失业的重重打击让她本来坚强的小神经有点抽风。没有目标的人生是悲催的,于是她对于自己的人生制定了一个强大的规划:她要穿越! 为什么呢? 自从看过《雍正王朝》,当时正处在青春发育期,荷尔蒙激素增长期的杜兰欣就疯狂迷恋上了康熙朝那帮阿哥们,还有他们精彩纷呈的夺嫡事业,对那个年代无限向往之。 康熙爷真能生,生这么多多姿多彩的儿子,和他们谈谈小恋爱是在太美妙了,这不是在诱惑杜兰欣吗?兰欣其实很博爱,比如侠义的十三爷,温润如玉的八爷,大将军王十四爷,她都想要。 再加上这几年来得清穿小说风潮之盛行,更是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从大学宿舍到上班以后的出租屋,她都一直在电脑前上晋江,追各位大大的文看,没日没夜的,一边看一边傻呵呵得笑,戚戚惨惨的哭,搞得舍友们都觉得这女人脑子不正常。 看《步步惊心》,《瑶华》爱上了里面的老八,作为一个长得好,人品好,人缘好,有理想,有道德,有才华,有实力,又广受人民群众爱戴的四有五好青年,就因为出生不好,被康师傅虐惨了。好不容易康师傅挂了,又被雍正接班继续虐,这辈子活得真是不容易,特别能让人产生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想要去拯救他与水生火热之中。 还有《不辞》《偷儿的穿越》里的妖孽的毒蛇老九,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个老九号称风流倜傥,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让人很想去挑战一下啊自己能不能改变这个男人,表面风流,内心深情的男主最让兰欣吃不消。 当然她最崇拜的是那个冷面冷心的腹黑男:四四。四四作为中国历史上最有争议的皇帝之一,在雍正王朝之前,基本上都是以负面形象出现的,说他篡位啊,弑母啊,反正就是一个很恐怖的形象,而且这种恐怖形象流传下来的原因是四四自己编写了一部书叫做《大义觉迷录》然后满世界的发,就怕人家不知道他的那点家庭矛盾啥的,唉,这傻孩子太可爱了。(更新 最快最稳定) 但是在二月河老师的努力下,他成功转型。历史形象在人民群众心中,特别是广大女青年心中,完成了一个惊天大逆转,四四一跃成为了清穿粉丝当中人气最高的第一男主角。写四四的文多得让兰欣看了大半年才看完,估计还有很多漏网之鱼。所以她把自己很不客气的归入了四爷党的行列。 这几年,她基本上把所有市面上能看到的清穿小说全都给看了,老是很容易得把自己想象成穿越的女主,然后做梦的时候嘴上都流着口水。 那些女主们都在清朝混的风声水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想到自己的悲剧人生和穿越女主们的精彩生活这么一对比,刺激之强烈就让她别提有多难受了。 至于怎么达成穿越这个目标,她也想好了——用意念! 不要觉得杜兰欣是异想天开,她可是连科学理论依据她都找到了。心理学有个理论叫做皮格马利翁效应。皮格马利翁同学是古希腊神话当中塞浦路斯的国王,他爱上了一尊少女的塑像,于是他就一直在那尊塑像面前对她表达爱慕之情,最后,他的热情使得那尊塑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真人。 所以这个效应说明了:如果精神上有强烈的需求,只要坚持这种意念,那么很有可能这种意念会成为现实。 当时中学老师教这个理论是鼓励大家立志考上北大来着,当时杜兰欣也想了一会儿,不过没考上,她觉得意念还是不是很强烈,起码没有想穿越的意念强烈。所以杜兰欣觉得现在应用到这里也是可以滴,只是她当年的老师要是知道估计要吐血。 穿越这个目标行动的实现有了理论依据以后,她开始为穿越做种种努力,比如更加疯狂得看各种最新出炉穿越小说,美其名曰:学习前人的经验!看了几百部小说以后,她还从晋江的穿越小说中总结出穿越女必备n招,开始勤学苦练。 第一招:歌曲和诗歌 兰欣,天天在家唱啊,背啊,再去ktv一阵猛嚎,比准备高考还认真。 唱歌是穿越小说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场面了,此招门槛低,容易掌握,而且最容易出彩,还不受时间空间地点的限制,非常好用。 第二招:毛笔字 这个兰欣在五岁的时候在少年宫学过,不算是零基础,不过都忘得差不多了。话说现在这宣纸可真是贵啊,比那时候涨了不知道多少倍,通货膨胀害死人啊,废了兰欣同学多少人民币。当然她还是咬牙买了,觉得这是必要的投资,不然给阿哥们写情书怎么办呢? 第三招:自由搏击,跆拳道 用来防身,毕竟自己一个人在古代,古代的治安又不太好,万一遇到小流氓调戏怎么办呢,就算有英雄来救美,反正技多不压身嘛! 第四招:舞蹈 她没事就去健身房练拉丁舞,肚皮舞啦,穿越小说里的女主角们不是经常一下子跳一段舞把阿哥们迷得七荤八素的,这个她也要会! 第五招厚黑学 既然是要去追随厚黑学高人四四,自然要学厚黑学,其实这门功课在中国的历史那时源远流长,就是最好的教材,所以兰欣苦读历史,特别是争权夺利这种类型的。 …… 以上都是标准配备,最低价,还不能打折! 最最重要的一个步骤就是,每天早晨开始坚持不懈的祷告祈祷拜拜,把古今中外她所知道的各位神仙都拜一个遍,比如说: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关公,土地神,财神,等本土神仙,以及释迦摩尼,真主安拉,耶稣基督,耶和华,圣母玛利亚,宙斯,雅典娜,维纳斯等外来的和尚。 杜兰欣的政策是,宁可错拜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然后打开窗户对着天空大叫三声:我要穿越!!! 至于穿到哪里去,穿成哪位,这个杜兰欣也早有规划,必须穿成她——乾隆的老妈钮祜禄氏。其实这个选择她也是经过周密的思维分析才最终得出结论。 分析过程如下: 四爷的后院她都列表总结了一下,首先嫡福晋的位置她是不要的,虽然尊贵到后来混上了皇后的位子,但是死的太早,而且只生了一个儿子八岁就没了,太凄惨,兰欣的小心脏受不了这个。而且大老婆要负责管家事,里里外外那么多号人,想起来都觉得头疼。 侧福晋李氏不错,早年很受宠,四四一开始有的几个孩子,几乎全是她一个人生的,足以显示她的不同。不过三阿哥弘时后来太惨,被四四给灭了,李氏一族也都倒了。爱情这东西得到过后再失去还不如从来没有得到过,这女人也是个可怜的主。 年氏是传说中四四最爱的妃子,可惜红颜薄命,生得孩子一个都没活。这绝对是某些穿越小说中说的克子啊,命不好!这种林妹妹体质的女主一向是兰欣最不待见的,所以她压根不考虑穿成小年糕。 而且最受宠意味着处在宫斗,宅斗这些后宫战争炮火激烈的第一线,这样对于穿越女的生存很不利啊,虽然她看过很多宅斗,但是实践和理论还是有些差距,这一点她对自己的认识还是很清晰。 要选一个福大命大,活得潇洒的穿,于是她觉得她最喜欢的是乾隆的老妈钮祜禄氏,虽然姓难念点儿,还有点搞笑的说。但是可是康熙爷亲口夸过说她是有福之人,而且生了个好儿子。 虽然小四同学对于国家来说是败家了点,对于女人们来说是花心了点儿,但是人家孝顺可是没话说,每次出去玩,都把老妈带着,都六十多了还跳舞给老妈看,所以说对于老妈来说,这样的儿子绝对是最佳人选。 而且人家活得长啊,86岁高龄,把一众数字党都给拼了下去。自己老公完完以后,还可以跟着儿子吃香喝辣,当太后调戏后宫妃子,想想都觉得很美啊。 经过比较排除抓阄,博弈论经典矩阵,经济学原理计算得失等社会科学综合研究方法,兰欣决定,就她了! 至于传说中这个钮祜禄氏不是很受宠这一点她就忽略了。因为在她得爱情观里面,她爱他最重要,与他无关。 并且她可以追四四嘛,她就喜欢征服的感觉,想到这里,杜兰欣开始热血沸腾起来,更加虔诚得祷告祈祷拜拜。 七七四十九天零一秒钟 这些神仙们中的一位或者几位最终不堪其扰 那个夜晚,月黑风高,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夜空,一块类似陨石一样的物体从天外飞来,然后一道似有似无的的亮光在大清朝,空气污染指数还在正常值的天空,闪过! 她穿了! 正文2 穿越 当兰欣准备睁开朦胧的睡眼,她准备看到的是: 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和一个穿着旗装的小丫头,对她说:格格,格格,你总算醒了!这个清穿小说中穿越女穿越之后出现的排名第一位高概率场景。 但是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茅草房里的室内装饰。 盖在她身上那个姑且称之被子的东东:无数个补丁是那么的刺眼,上面还有一股子酸味,估计很久都没洗过了,闻的杜兰欣一阵做呕;正对着床的那个姑且称之为门的东东,上下以及右边各有一条裂缝,裂缝中透出强烈的光,还不时挤进来一阵寒风,仿佛在世人宣告它们特别的存在。 这一切毫不掩饰得告诉她这个地方处于工业时代之前的自然经济时代,即便如此这户人家也是处在社会最底层。 她震惊了! 不对不对,这肯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虽说看上去应该是三百年前的大清朝不假,但是这个肯定不可能是乾隆的老妈钮祜禄氏的闺房! 兰欣马上闭眼,嗯,再睡一会儿,也许是在做梦,也许睁开的时候就能看到该看的地方了。 “死丫头,太阳都照屁股了,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啊,快起来!” 不是,都有人跟自己说话了,看来是板上钉钉,改不了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继续睡觉,她要穿成四爷府的小妾,必须滴,心中默念: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结果,一阵刺痛,让她不得不起来,她发现自己的耳朵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给揪起来了,那个女人穿着一件蓝色的粗布衣服,一脸的横肉一抖一抖的。 丫的,哪里来得泼妇,敢揪我耳朵,看你是不知道老娘的厉害,兰欣使出自己在搏击俱乐部学习的一个勾腿,成功将那个女人放倒。 “哎呦,我的天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打你嫂子,明儿要是进了四贝勒爷府里得了势还得了。”那个女人倒在地上,不可思议得看着眼前这个一夜之间变成狼的羊。 原来这个人是自己的嫂子,,怪不得下手这么狠,自己原来是碰上没爹没娘的家庭了,嫂子管事,真是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啊,兰欣无语问苍天! 唉,等等,进贝勒爷府?有点靠谱嘿,这个地方仿佛是对的 “去四贝勒府做妾还是格格啊?”兰欣很认真得问。【】 “哎呦喂,多新鲜啊,死丫头睡了一觉脑子就不清楚了,连自己是个什么身份都忘了,你是不是想攀高枝儿想魔怔了啊!” 看着杜兰欣认真的表情,嫂子同志哭笑不得,说着就想去点她的额头,但是忽然想到自己刚才挨的那一腿,又缩回去了。 “你啊,这辈子都别想了,就是个奴才命,到了贝勒府,别给咱们家惹麻烦就烧高香了,还想当主子,死了这条心你。” 不是,怎么是当丫头啊,不要啊,兰欣心说:人家来清朝是想尝尝当主子的滋味的,只想被人伺候,当米虫。怎么一夜回到解放前,当起受封建地主阶级压迫的平下中农了呢,再次无语问苍天。 慢慢的在嫂子一次比一次震惊的眼神中,兰欣闹清楚了一些事情。现在是康熙四十三年,兰欣穿过来的这个家是包衣奴才,归属正蓝旗,自己哥哥钱福在十三爷的府上当差。 还算是走后门才帮自己妹妹在四爷府找个了去福晋身边伺候的差事。当然只能做个低等的使唤丫头,不过对于他们家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出路了。 后来当兰欣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差点又要晕过去,她的名字叫:钱二丫,别号冬梅。很好,很好,还能再土一点吗? 而且一听这个名字就像是那个古装电视剧以及小说里面丫头或者某种特殊娱乐场所头牌的经典名称,春兰,夏荷,秋菊,你们都在哪里呢,在哪里啊,在哪里?等着姐姐去跟你们集合啊。 这个冬梅今年13岁,兰欣伸出自己的双手,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一双人类得手,瘦得只有骨头没有肉,标准的鸡爪,再看着这豆芽菜一样的身板,兰欣觉得自己对这丫头的长像也不报什么幻想了,估计跟新闻联播里面那些非洲的孩子们差不了多少。 就这摸样她还追阿哥呢,她现在最想追的是包子,因为她要是能保证这个冬梅明年不饿死,那已经就是创造世界第八大奇迹了。 “别坐在那儿发呆啦,发呆也成不了主子,去柴房里的柴劈了,不然不准吃饭!” 唉,那个恼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到了旧社会兰欣才知道社会主义好啊,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虽然也不想受到那个恶嫂嫂的压制,但是没办法,累死事小,饿死是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谁给吃的,谁是老大。 标准的都市小白领兰欣,什么时候吃过这个苦啊,大冬天的在柴房劈柴,还饥肠辘辘。忽然很想唱一首歌,这首不是她专门为穿越练的,但是现在唱很是应景。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可惜她连买红头绳的老爸都没有~眼泪哗哗流。 劈完柴,兰欣吃了自己来到古代的第一顿饭:小米粥,喝完兰欣还是前胸贴后背,自己正在长身体的关键时期,这么饿着怎么行呢,她决定要出去找吃的。 于是乎兰欣来到距今三百多年前的北京城的大街,在现代的时候来北京也挺多次的,现在故地重游真是别有一番滋味,记得自己每次来都要去吃全聚德的烤鸭,东来顺的涮羊肉,还有……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再想就更饿了。 所谓的穿越女定律,说是上街必定遇上阿哥,会不会我也能遇到呢,兰欣边走边想。其实她现在的目的很单纯,不是从谈恋爱的角度考虑问题的,为什么呢,饱暖才思□,她现在就想让人给她点钱,买两个包子。 还真让她遇到了,她忽然赚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嗯~ 会不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翩翩少年呢,她满怀期待,但是还没抬头,就听到头上一阵呵斥: “哪来的死丫头啊,没长眼睛啊,没看到九爷的轿子吗,滚一边去~” 然后兰欣就被一个恶狠狠地的护卫给无情得推倒在墙角了,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兰欣想,娘的,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凶,这么暴力啊,没有经过素质教育,八荣八耻的品德教育就是不行。自己的名字这么快改成死丫头了。 她转头看向那顶轿子,好华丽啊,这个妖孽九,没事坐什么轿子,不知道走路比较环保还有益于身体健康啊,最重要的是可以让她撞一下,而不是撞到那个的护卫哥哥身上。 还有那个什么,轿子里的人要不要来个心灵感应般的停下轿子,走出来,然后英雄救美一下下啦,这可是身为皇子对穿越女必须有的行为方式。如果你这样的话我就原谅你的下人见到本小姐的无礼举动了。 结果眼前那个华丽的轿子根本没有做停留,一晃一晃的从兰欣身边晃过去,还再次掀起一阵灰尘,弄得兰欣满头满脸都是,也不能怪他们,谁让那个时候的大街不是水泥地呢。 最后兰欣连九九的一根毛都没有看到。 不是,就这样啊!这可是她和数字军团的第一次“见面”唉。自己是不是祈祷的时候得罪哪个大神了,怎么穿越得那么凄凉啊,穿越女定律都不灵,不是都发生偏差了! 就这样兰欣在街头浏览了半天,看到不少新鲜玩意儿,比如说,做面人儿的,卖糖葫芦的,卖首饰的,卖棉花糖的。 她都好想买,可是她现在身无分文,就是把自己卖了也值不了多少钱,因为她在一个卖铜镜的摊子前看到了冬梅同学的尊容,真是不敢恭维,那小脸,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面黄肌瘦,估计卖到妓院去,都得被退货。 还发现了一个现代没有的东东:剃头挑子。 这玩意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清朝才有的产业,大清入关以后剃那个月亮头,长出的头发要随时剃掉,所以开始了这个行当,一个人抬着一个扁担,一头放着一个炭盆,一头放着凳子。所以才有那个歇后语,剃头挑子一头热,原来是这样啊。 逛了半天,对大清朝的街市之繁华有了初步的了解,看来这个古代的生产力还是蛮发达的,但是不管是什么社会,都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她非常不幸的就穿成了几乎快要冻死的骨头。 最后,兰欣一个包子都没找到就回家了,当她回到自己家哪个茅草房,兰欣总结了一下她现在的境遇:原来制定的追求四爷以及众阿哥们的计划实施不了了,技术上有难度,就这个长相,要是能看上她就出了鬼了。 不过就在她躺上自己的小破床瑟瑟发抖的时候,也没有忘记为自己找一些精神安慰,比如说她想到了以前去成都的时候参观过的杜甫草堂,嗯,跟自己现在的房间比的话,她的还算是优质房,起码不漏雨。 人家那样的草堂里都能走出一位大名鼎鼎的伟大诗人,从她的小茅屋走出一个大清朝阿哥的小老婆好像也不算是一个不能实现的梦想呢。 不过话说阿哥们娶老婆是很注重出身的,就算是妾也都是大户人家的,非富即贵的主儿,自己一个包衣奴才,基本没指望。 所以现在她的清穿最低纲领是实现温饱。做小老婆的事情是最高纲领,那是要经过长期的艰苦奋斗才能实现的。 兰欣一向是对现实认识的很清楚,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要一步一步来。 正文3 混在四爷府(一) 还好,兰欣在她取名为杜氏草堂的家里吹了一个月的北风以后就进了四爷府。 这下可把兰欣高兴坏了,虽然不是按照自己原来计划好的去当四爷的小老婆,但是毕竟离自己的偶像近了很多,而且四贝勒府的饭菜质量还是很有保证,起码吃饱是不成问题了。 总算能理解为什么旧社会的穷人都要卖身为奴,就像某年某月某位韩国帅哥在某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导演的电影里,带着非常无辜纯洁的眼神,说出的带着韩国味道的普通话: 跟着你,有肉吃! 现在才知道这位名导明星巨资拍出来的电影果然不是盖的,这句台词确实经典,以前不理解还嘲笑了这部电影很多年,真是不应该。某导,误会,误会,一场误会! 当兰欣在古代第一次看到冒着热气的晶莹剔透的白米饭的时候,两眼直冒精光,这个时候就算是四四本人在她面前,她眼珠子都不会转一下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肯定都是吃饱了撑的人才会写的,饱暖才能思那啥。 现在她的眼里只有——饭,她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扑上去,嚼着嘴里的饭,真是好香啊,农民伯伯真是伟大,怎么能创造出这么美味的东东呢,她差点就要感动得哭出来了。 兰欣即兴作诗一首: 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大米故,两者皆可抛! 当她一连吃了三碗以后,周围的新同事们都对她鄙视得不行。四爷府里的下人都是旗人,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体面人家出来的,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难民,真是浪费粮食的啊,纷纷摇头表示无奈,要知道他们家四爷可是最有中华传统美德之勤俭节约精神的。 吃饱了饭,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那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可是比她原来的高级太多了,起码没有补丁,不透风。虽然兰欣现代穿的牛仔衣服上也经常挖几个洞,但是这个时尚还真的要看具体的时间地点的。 她被一个管事领着就来到了后院,去见自己的新领导——四爷的嫡福晋,乌喇那拉氏。 这位领导长得跟兰欣查资料的时候看过的画像差不多,端庄秀丽,此时的她已经显得有些丰满,一看就是大家族出身,举手投足都是贵气。说话的语气很温柔,语调也很慢,但是却很有气势,不愧是四爷府后院的第一把手。 她微笑着看着兰欣,但是一双大大的眼睛里却透着浓浓的忧伤,因为这年夏天,她的亲生儿子,也是四爷的大阿哥弘晖去世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钱冬梅。” “你是钱福的妹妹吧,他跟在十三爷身边也不短了,想必咱们府里的规矩你也知道得不少,都说四爷府的规矩多,但是我和你四爷都是宽厚的人,不要被外面的传言吓着了。” “奴婢初来乍到,以后一定会好好跟嬷嬷们学规矩的,尽力伺候主子。”兰欣很乖巧的回话,反正就模仿一下其他的清穿女主呗,应该错不了多少。 “这孩子还挺会说话的,不过怎么瘦成这样,怪可怜见的,估计也干不了什么重活,就让她在我屋里伺候着吧。” “谢主子恩典!”哇塞,福晋真是菩萨心肠,本来以她的身份,最多能做个粗使丫头,如今一下子就到领导身边工作,这可是绝对的一步登天啊!所以说人总是有踩到狗屎的时候,注意,在这里是褒义,她走狗屎运了,英文叫做every dog has his day! “不过这名字得改了,我屋里已经有个大丫头叫冬梅了,你看你叫什么呢?” “奴婢叫兰欣可好?”兰欣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行,就这么叫吧。”福晋也没有问缘由就答应了,本来也就是个称呼,有现成的最好,省得她费心思想了。 到了四爷府真是诸事顺心,这么简单就把名字给改回来了,没办法,谁让冬梅这个名字在丫头当中出现频率这么高呢,竟然还有人抢着用,姐姐就不和你们挣了,继续做我的杜兰欣吧。 兰欣身心愉悦了,觉得自己终于翻身了,虽然没有做主人,但是跟着高级领导混还是很有前途滴。 兰欣在福晋房里就是个闲职,简单点说就是听候福晋调遣,而且这个职位上还不只她一个人,她的同事还有四位——没有错,就是那经典的四位:春兰,夏荷,秋菊,冬梅! 兰欣的工作就是当值的时候在福晋房里蹲点,去帮她端个水,到个茶,去别的房里传个话,大部分的活都是跑腿的,没办法,谁让她是新人呢。 不过兰欣倒是对此很满意,因为可以到处跑,没事揪个花,抓把草玩玩,哈哈,四四回来以后想沾花惹草就难了,因为都被她拔光了。真是既锻炼身体,又有益身心呢。 只是好几次她都迷路了,以前去北京玩的时候怎么就没去雍和宫转转呢,搞得兰欣老是找不到方向。虽说现在那里就是一个喇嘛庙,也应该去膜拜一下的。 都是以前受到某些思想的毒害,让她鄙视中国传统宗教,现在想想,其实挺威武的啊,说不定就是哪位本土大神帮她穿越的呢,就是技术差了点,穿成了丫头,不过兰欣就原谅她了,毕竟神也是有能量高低滴。 兰欣始终贯彻一个策略——嘴很甜,见到个人就拍马屁。那些下人们平时都是被呼来喝去的,其实内心极其渴望得到重视,这是她跟戴尔卡耐基老师学的,具体内容参见他的教案之——人性的弱点。 所以府里上上下下都满喜欢她,所以她的四爷府丫头生活很是滋润,跟在茅草房的时候相比,简直就是从地狱到天堂啊! 不当值得时候,兰欣就会就拿点瓜子,搬个凳子,或者翘着二郎腿,或者靠在门沿上,回廊的柱子上,跟其他的下人们聊八卦。本来八卦事业在女人多的后院就很红火,兰欣作为一个新来的积极分子,也在旁边加把柴,添点油。 这天,轮到福晋房里的贴身大丫头冬梅姐姐主讲,福晋房里众人旁听加上参与讨论。 “听说那边院子里的年侧福晋又有了。”冬梅跟兰欣住在一个屋子里,所以算是她的新任室友,以及第一个死党。她的消息却比一般的丫头灵多了,因为她是四贝勒府的老同志了,很多事情还就得看时间长短论资排辈,她就是老大。 冬梅的情报主要靠得是各个院子里都有熟人,关系网极其复杂,所以总能拿到第一手资料,这些人在新闻行业专用术语当中叫做消息来源,轻易是不会透露给别人的。所以她每次说话都喜欢用听说这个词开头,但是绝对不说是听谁说的。 “是吗?不知道这回会不会生个阿哥。”年纪最小的秋菊问道,她就比兰欣大个两岁,去年进的府,胖胖的,脸上还总是带着一点高原红,再加上她名字的缘故,兰欣总会想起张导的那部电影《秋菊打官司》。 “要是生了还得了,本来就受宠,到时候四爷更加眼里没别人了。”说这话的是春兰,她是福晋的贴身丫头,从娘家带来的,最得福晋的信任,这个名字,自然让兰欣想到的是某国产知名品牌空调。 “不会吧,咱们福晋还有李侧福晋,好歹跟四爷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感情肯定还是很深厚的。” 冬梅一路看着福晋和四爷这么走过来,对他们的感情还是丝毫不怀疑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兰欣像是过来人一样的,一语道破,男人啊,都是这样的,什么这么多年的夫妻,就是因为年份长才没感情的,想想都十几年了,老对着多没意思啊,更何况还有新人可以选,要是她,她也选新人,嘿嘿。 “最可怜的是咱们福晋,本来有大阿哥,福晋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可是现在大阿哥没了,爷又不常来,真是苦命啊!”春兰的心里从来都是只有福晋,听到兰欣这么说,不禁悲从中来。 兰欣听了,也对自己的新任领导表示深切同情,从福晋的角度出发,自己的老公女人多,还是合法出轨,真是无奈,不过她还是更加关心自己的偶像,自己进府以后都没看到那位传说中的男主人呢。 “对了,怎么一直都没见到四爷啊?”兰欣对着大家问。 “四爷跟着皇上去江南了,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呢。”夏荷说,其实大家都想四爷回来,毕竟他可是整个四贝勒府的主心骨啊,她也很想四爷回来,每次四爷在的时候,她就觉得干活特别的起劲,如果能看上他两眼,说上一句话,简直能让她高兴一个月。 这个夏荷长得算是几个丫头当中最好的,长得好自然想法多,她花痴的样子比兰欣明显多了,整天开口闭口就是四爷这个,四爷那个。没少被别人背后嘲笑说她想当主子,真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兰欣总是看着一脸思春的夏荷表示无奈,夏荷同志啊,你怎么这么不含蓄不低调呢,像我学习啊,由于做人低调再加上长得隐蔽,基本不会有人看出来我比你还花痴四四,比你还想给他做小老婆呢。 这个夏荷,总让兰欣想到大明湖畔的那个夏雨荷,看她的长像,不会真的变成四四的夏雨荷吧,oh,不要,不要! 都怪古代的交通实在是太不发达了,看来兰欣要想见自己偶像的还得等等,虽然遗憾,但是兰欣觉得这样也好,先等她把自己养胖一点再说,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不能见人啊,见到四四还不把他吓得花容失色吗? 嗯,今天午饭还是要多吃点! 四四没有见到,不过她见到了她们每天八卦的女主角——他的老婆们。 因为每天早晨,这些小老婆们都要到福晋的房里来请安,四四的老婆还真不少,谁说四四不好女色啦,不好女色娶这么多老婆干啥,每天早晨都一屋子的人,别提多壮观了。 首先是跟四四时间最长的侧福晋李氏,做为现在后院里孩子最多的女人,李氏很是得宠,和福晋比起来,她少了端庄,多了妩媚,身材真是不错,有少妇的风韵,前凸/后翘,一看就是能生养的主啊。 再来就是四四的新欢侧福晋年氏,她是四四现在最宠爱的女人,自从年氏进府以后,李氏的地位就受到了严重的威胁,所以这两个人现在是互看不顺眼,每天总要夹枪带棒的斗嘴一会儿才算是完成早课。 兰欣看到小年糕,觉得她要是四四,也会最喜欢她。人家长得确实很美,而且说话软绵绵的,听得人骨头到快要酥了。听说她还琴棋书画样样都会,算是才女一枚。 再加上我们四四平时也喜欢发个诗兴写个诗,抽个风弹个琴什么的,搞搞小资产阶级情调以及调情。所以四四和年氏那更是是相见恨晚,一见面就不可收拾,几乎要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 格格宋氏,武氏,耿氏,这三位长得就比较一般,宋氏跟在四爷的身边也很长了,算是老人了,耿氏则还是个小女孩儿,今年才13,还没长开,天啊,这么小就嫁人,古人真是残害未成年少女。 还有几个侍妾,倒是有几个长得还蛮不错的,因为这些有名分的老婆们都是皇上或者四四老妈德妃赏赐的,但是侍妾却都是四四自己看上的,所以说妻不如妾啊,就是这个道理。 再加上通房大丫头,这个时候四四的女人可是真不少啊! 竟然说很多资料都说四四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谣传!绝对的谣传!如果有机会回去一定要辟谣!四四绝对是大色狼一枚! 唉,不过怎么没见到乾隆老妈,自己原定的穿越对象钮祜禄氏呢,也许这个时候还没进府吧,兰欣想。 每天晨会,兰欣很喜欢站在福晋身边,然后看这些后院的女人们,真是满园春/色,这些女人们除了年氏,几乎都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很是尖酸刻薄。 这后院的刀光剑影,一点儿都不必九龙夺嫡逊色。 所以兰欣就更加佩服自家领导,福晋总是能用自己的化骨绵掌,一两句轻声慢语的示下,就让后院这帮不安分的女人们乖乖听话,起码保持表面上的和平相处,果然嫡福晋不是谁都能当的。 正文4初见四四 今天正好是兰欣在福晋屋里当值,她正在装模做样的跟着冬梅学习绣花,以前十字绣她也迷过一阵子,那阵子可是没日没夜的秀啊。如今让她来到古代玩freestyle还真是挺难的,不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技多不压身嘛! 到了晌午时分,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边的冬梅赶紧笑脸相迎。兰欣想,这是谁啊,能让平日里很是高傲的冬梅同学这么好脸色。 “高公公,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四爷快到家了。” “是啊,四爷让我先回来通知福晋一声。”来人昂着头,淡定地说。 兰欣心里一震,这就是传说中的四爷的贴身太监高无庸吗?仔细看他,和正常的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的嘛,就是没有胡子,脸干净些,不过声音真是啊,柔得不行了,听着兰欣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是高公公来了吗?快让他进来。”在里屋休息的福晋声音里都透露出了一丝欣喜。兰欣帮他把帘子挑起来,让高无庸进了内室。 “福晋吉祥,四爷明儿中午就能到府了,让奴才先来告诉福晋一声儿,顺便把路上买的东西稍回来。”刚才说话的语气见到福晋马上低了好几个音调,果然会看人下菜碟啊! 不过兰欣只注意到了一个词:东西?什么东西?会不会有兰欣家乡苏州的豆腐干,还有麻饼啊,四四一路上应该吃了不少美食,像什么无锡小笼包,阳澄湖大闸蟹啥的,想到这里,兰欣又咽了下口水。 请原谅她,此女现在正处在青春期,生长发育之重要阶段,吃是她生命的主旋律。 “公公路上辛苦了,四爷身体还好。”看人家福晋,关注点不在东西上,而在四四身上。 “四爷好着哪,让我问福晋安。” “那就好,公公去休息,别的事儿我来安排。” “兰欣,去吩咐厨房明天中午做几个四爷爱吃的菜。”福晋对着外面神游的兰欣说。 “是,奴婢这就去!” 兰欣一溜小跑,向厨房奔去,一路上,见到几个平时的八卦的队友,还没忘了散布一下这个四贝勒府头号新闻,就差没拿个喇叭广播了。 四四要回府了,这个消息如平地一声雷,马上在整个后院引起一场马蚤动,寂寞了许久的深闺怨妇们终于要迎来她们的老公了——虽然是分享的。{} 但是还是如期盼一场雨露降临干涸的菜地一样,四贝勒府的“菜地们”都觉得希望就在前方,眼神都在发光。 府里上上下下向是上足了发条一样,开始有条不稳的忙碌起来。 兰欣过了好一阵子,被这府里的气氛也带动得激动加兴奋。 这是个开天辟地的大事件——她,杜兰欣即将见到多年心中的偶像,清穿小说第一号男主角,未来的雍正皇帝,现在的四贝勒,几年后的雍亲王,厚黑学达人,爱新觉罗胤禛啦! 他会像穿越小说里面说的那样帅吗?还是会像野史里说的那么残忍暴虐呢?兰欣即将见证历史的时刻。 这么想着,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兰欣感觉此时的心情,好像是小学初中要出去春游前夜一样,辗转难眠。明天就要参加21世纪粉丝和清朝偶像的见面会啦,噢耶~ 第二天,早早地,福晋就带领着四四的后院军团在门后列队迎接府里的一号大领导的到来,兰欣没在队伍中,她和春夏秋冬姐妹们站在角落里,不过看着身前那么多人挡住了视线,估计待会儿四四来的时候自己肯定是看不到了。 唉,要是真的粉丝见面会自己还可以拼命往前挤挤,或者是拿个牌子,上面写着:“四四我爱你!”“四四我要嫁给你!”之类的,引起偶像的注意。但是呢现在就这些举动都不行了,只能远远的看着。 不过左等右等都不来,果然大明星就是喜欢迟到啊,兰欣站得腿都酸了。 糟糕的事还有点肚子疼,她在现代的时候,一紧张就会是这反映,小时候要考数学前有每次都会那种感觉,不跑个几次厕所是不行的。 没想到这毛病带到清朝来了额。可是这个时候离开队伍去茅厕实在是不明智,万一把四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四大人的第一次出场给漏了,要抱憾终身的,只能是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出现了一堆侍卫,这个时候,刚才都伸着脖子的人们全部都低下头去行礼,兰欣在人群中有样学样。 只听到一声深沉的男生很有气势的说: “都起来,福晋辛苦了!”。 乘机抬头看了一眼偶像,虽然离得比较远,不过那身材,在人群中很是显眼,这一年四四年芳二十六岁,正是一个男人花开得最娇艳的时候,兰欣觉得自己赶上了好时候,心中一阵窃喜。 他这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缎子外挂,带着江南制的同色帽子,帽子上镶着一块白色的羊脂玉,因为在外奔波而显得有点古铜色的皮肤,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脸上的表情很严肃,果然是冷面王呢。 兰欣咽了下口水,踮起脚,伸着脖子,希望能看清楚点,但是前面那个谁怎么梳的旗头怎么这么高啊,挡住四四了知道不,真讨厌! 不过呢,能这样见偶像她已经很满足了,想当年她在南京奥体中心看周杰伦的时候,买的可是看台票啊,远得周杰伦就像火柴盒那么大,这次她已经算是内场了,这就是穿越的好处。 不过四四似乎一点都没感受到兰欣这边的炽热目光,只是看了一眼小年糕和李氏,然后就对大家说: “都散了,晚上再过来一起吃个饭。” 于是四四后院内军团的众们一起发出了温柔整齐的拖长音调:是!然后无比依恋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福晋的好处来了,四爷这个时候不管宠爱谁,喜欢谁,想念谁,都会先跟正方福晋回去,聊聊天,唠唠嗑。 到了福晋的正房,兰欣想这回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贴身无遮挡的好好观察一下自己的偶像——四四同学了。不过她走进熟悉的地方,发现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对啊,平时轻松自在的大家一个大气都不敢喘。看着周围平时管事的丫头,嬷嬷们低眉顺眼的样子,头都不敢抬一下的样子,兰欣也有点不敢抬头了。 这冰山四的气场果然很强大啊,一走进来就把大家都跟冰冻住了,这回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搞得兰欣也跟着觉得有点小紧张了,小腿都在抖啊抖。(作者说:唉!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福晋最近可好,心情怎么样?”四四的略带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兰欣耳边,真是很好听的。 “好多了,承蒙爷惦记着。”福晋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孩子们呢?” “弘昀前些日子病了一场,不过现在已经无大碍啊,还吃着宫里的药。”福晋的声音沉了一些,可能是想到自己的孩子了。 “这孩子还要劳福晋多费心了。” 兰欣听着,唉呀妈呀,这哪像是两口子在说话啊,客气的歪,不过这古代医疗条件太差,孩子存活率太低,这个弘昀好像也只是活到八岁,可怜的娃。 “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他的,看爷好像是瘦了,在外面吃得不好。” “外面的东西自然是没有家里吃得好了。” “兰欣啊,再去厨房看看,我上次交待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再过一会儿可以传膳了。” 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兰欣吓了一跳,这不一屋子的人呢嘛,兰欣想,我什么时候成了专门跑厨房的了,不过倒是蛮喜欢去的那里的,没事还能顺两点心吃吃。 刚要出发,就看见四四往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你是新来的,叫兰欣?” 这是在问我?!噢,偶像跟我说话了! 花花!蝴蝶!飞! 兰欣觉得自己脚有点站不稳了,小心肝在发抖,心中默念,亲爱的四四,要不要来个一见钟情啥的,然后让我做你的小妾,我就是巴黎欧莱雅,你值得拥有! 她还是沿用她的法宝,用意念,希望自己的脑电波能够让四四感受到。 “你这丫头,见到四爷傻了吗?怎么不回话。”福晋笑着说。 “回,回爷,奴婢是十三爷的跟班钱福家的妹子,刚到府上没多久。” 兰欣觉得自己嗓子发干,发出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吓的。 “嗯,以后要好好伺候福晋,去!”四四连看都没看她迷离的小眼神,就继续低头喝茶去了。 “是~” 兰欣一溜小跑冲出房门,觉得自己脸都红了,像是回到了中学时代,见到暗恋的男生那样悸动,哪个少女不思春啊,不要说她不要face,人家她现在的实际年龄也就13,正好还能算在情窦初开的少女的行列。 虽然没有清穿女主和女主的一见钟情,但是—— 第一次见到偶像感觉还是很成功滴,起码说上话了不是,虽然只有两句,但是还一问一答呢,是对话噢,而且没有语气词,都是实词啊,实词! 正文5 混在四爷府(二) 兰欣以为到了四爷府就能经常见到偶像,然后来演个日久生情之类的戏码,但是残酷的现实是,一年之中,跟着康熙南巡3个月,去北边草原上狩猎一个月,再加上其他的差事,基本上能有半年待在京城就不错了。【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就算是待在府里,四四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出门了,那个时候基本上兰欣还没有醒,醒了也不能到门口围观四四上班。 下朝回来以后四四大部分的时间也是待在书房,根本就不在后院。到后院的时间,也是安排得非常有条理,基本上跟排班表差不多,每个老婆都会分到一些时间,李氏和年氏多一些,宋氏,武氏,耿氏少一些,但是还是雨露均沾的,让大家都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丈夫。 四四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按照规矩是歇在福晋这里的,偏偏四四来的时候,每次都一大堆人抢着在房里伺候,兰欣一向不擅长抢班,也不大好意思,怕被人看出她的狼子野心。 就算在路上偶遇,每次四四都是目不斜视就从她身旁过去了,一点都感受不到她发射的脑电波和眼神,弄得兰欣都觉得老天是在故意考验她的意志,因为她要就要对追求四四的计划怀疑了,咋穿来这么长时间,一点进展也没有咧。 所以呢,她只能像现在这样,对着福晋房间的灯火,一只手托着腮,眼睛盯着四四映在窗户上的影子,流口水,嗯,这影子真好看,那脸部的线条好美啊。身材也不错,虽然瘦了点,但是还是很精壮的,就是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你怎么还不睡啊,别看了,怎么眼神跟夏荷似的,人家夏荷长得还有点戏,说不定哪天四爷能看上,你啊,还是下辈子。” 兰欣郁闷了,别人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室友冬梅同学还是很了解的,但是她要不要每次说话都一语道破啊,她穿成这长像确实离倾国倾城远了点,当小老婆硬件条件确实不够。现实太骨感了,要不要趁四四哪天喝醉,来个霸王硬上弓呢! “我只是看看而已,看都不行吗?” “你就不怕长针眼啊,死丫头,要说我们这些人,如果运气好点,年纪到了跟福晋求个恩典,能配个好人家,就是天大的福气了。(我)能被主子看上的能有几个,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哪能轮得到你我啊。” “年侧福晋家里原来不也是包衣奴才出身吗?” “你脑子进水了,包衣怎么了,人家爹爹可是湖北巡抚,你爹爹是干嘛的?” “额——”钱二丫她爹是干嘛的,杜兰欣还真没研究过,赶明儿要问问钱福,不然别人围起来可是不好交代啊。 这天,天气晴朗,风淡云轻,兰欣又在福晋的院子里组织了丫头茶话会,拿出从膳房顺出来的点心和大家分享,顺便交流一下最近的八卦,一不小心,就涉及了一下这个敏感话题。 “你说,这两年,为什么咱们府里的女主子都无所出呢。”夏荷首先抛出了这个议题,她其实一直都觉得这帮女人的肚子太没用了,要是她能有机会,肯定要为四爷多生几个。 “要死了,这话也是咱们能瞎掰扯的吗?”春兰脸色一变,对大家严肃的说。 “没事,没事,就咱们姐妹私下聊聊,又不会告诉别人去,我也觉得很奇怪呢。”兰欣没穿过来之前就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了,按理说四四又不是不能生,府里的女人也都生过孩子,功能应该是没问题,怎么就孩子这么少呢,特别是从康熙四十三年一直到康熙五十年弘历出生,竟然一个活下来的都没有。 “是啊,年侧福晋倒是怀了,可是没生下来就没了,让四爷白高兴一场,四爷那天气得把那院里的奴才都给打了呢。”秋菊说完,想想当时的场景,不禁一阵发抖,吓得面如土色。 “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做了什么啊?”兰欣是绝对的阴谋论者,再加上她穿越之前厚黑学的历史以及宫斗文看多了,所以她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 “这事儿谁敢说啊,不要命啦!”连平时知道最多的冬梅在这个话题上也不敢乱说,这话说了可是犯了大忌讳,所以即使她知道点□,也从来不放在八卦新闻里讨论。 “反正肯定过不是我们福晋做的,我天天跟在福晋身边,她可是菩萨心肠,天天盼着四贝勒府能够开枝散叶呢。”春兰马上站出来为自己主子撇清关系,在她眼里,自己主子绝对是观世音再世,只有吃亏的份儿,从来没有害人的心。 “所以这事儿得反过来考虑,我们分析一下哈,看谁在这件事情上得到的利益最多。”说完兰欣把一块桂花糕放倒嘴里,很是得意的说,厚黑学不是白学的,这句话可以引发大家的思考。 “照你的意思,是谁得益最多啊?”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周围的人脸色一变,刷得跪下来,兰欣向后一看,差点没晕过去,不得了,是四四! 她本来想赶紧把嘴里的桂花糕给咽下去,但是被四四阴沉的脸一吓唬,一下子噎住了,弄得她小脸通红,张着大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是再不停地干呕,眼泪哗哗的,心中大叫,不好,自己不会就这么被噎死了。 四四看着她这幅摸样,对她翻了个白眼,很嫌恶的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这一拍,桂花糕是下去了,但是四四的掌力太过深厚,把兰欣拍出了内伤,一个劲得抚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后背一阵隐隐作痛。 干咳了无数声的兰欣这才发现,周围的人已经被四四的眼神逼退了,就剩下她一个人和四四对峙,一阵凉意袭击了兰欣的全身,她赶紧给四四跪下来,头也不敢抬,也不敢说话,觉得这下自己肯定是死翘翘了。 “爷问你话呢,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说!” 最后一个说你四四是用吼的,让兰欣整个身子都抽动了一下,心想,雍正大人果然内力强大,兰欣的脑子乱了,自己说话的时候怎么不看着点后面呢,按理说这个时间,四四是不会来后院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巧呢,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知道吗?”那声音简直就像一把钢刀,直接飞向兰欣的小心肝。 兰欣纠结了,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这就叫两难啊,她会不会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呢,还是明天晚上的月光会落到她的坟头上呢。 “奴婢死罪,奴婢知错了,刚才完全是瞎说的,不知道四爷要让奴婢说什么啊,奴婢也只是为四爷担心而已,请四爷责罚奴婢!”还是先主动承认错误,兰欣在坚决承认错误,但是死不悔改方便还是很有心得,从幼儿园开始就练出来了。 “罚你是必须的,但是这话你先得说清楚了,你觉得会是谁?”四四的眼神明显是求知欲更胜,怒气是第二的。 问得这么直接,真的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啊,就说宅斗有风险,穿越须谨慎,但是自己穿成一个小丫头还要往枪口上撞,这就怪不得别人了。 兰欣心一横,算了,不就是死吗?就是留个碗口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奴婢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实在要奴婢说的话,奴婢想四爷有必要查一查倒是真的,年侧福晋自从进府以来,几乎收到爷的专宠,在府里树敌众多,想要害年侧福晋的人肯定不在少数,不过要说嫌疑最大的当属李侧福晋,因为现在府里的孩子都是李侧福晋所生,如果一旦年侧福晋生下小阿哥,自然对她是威胁最大。这是奴婢的愚见,完全没有凭据的猜测,所以万一冤枉了好人,奴婢就是死也难抵。” “你年纪不大,心思到挺细,这么些年什么都没长,光长心眼了!”四爷还是皱着眉,但是语气没有刚才那样狠厉了。 “今天你不用睡觉了,就在这里给我罚跪思过,今天说的话不要对别人说起,如果以后再被爷发现你乱嚼舌头,一定不会轻饶你。” 说完,就消失在兰欣的视线里。 四四走了,兰欣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半天没起得来,后背都汗湿了,好险啊,四四肯定是有别的事情才没有跟她多纠缠,估计他也想搞清楚事实的真相。 不过今天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会成为宅斗当中冤死的小鬼。自己竟然还活着真是万幸。 果然是距离产生美,今天她第一次离四四这么近,还有了肢体接触——那一掌。 没了距离,美也没了,虽然四四还是很迷人,但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追四四了,生气的四四好可怕,气场是在太过强大,她怕怕。和谈恋爱相比,她更想活下去,保住小命最重要,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她一贯的处世哲学。 正文 6混在四爷府(三) 追求四四的计划搁浅,爱情之路没有了方向。() 但是日子还是要照常过,对于这一点兰欣还是适应的很好,因为她经常性失恋,所以没有爱情的日子是常态,这样的情况下就得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她发现她还是忍不住要说话,表达的极其之强烈。 但是在公共场合说八卦有风险,这个她已经深切的感受到了,每次想起来就恶寒!好几次远远的看到四爷来了,她都是撒腿就跑,深怕四爷再想起来那天的事儿,就把她给咔嚓了。 给小孩讲故事总是不会错的。 四四的子嗣稀薄,现在府里孩子都是李氏生,有大格格,10岁,二阿哥弘昀五岁,还有三阿哥弘时,才一岁多。这些孩子的吃穿用度,大部分也都要福晋照顾着,自己的孩子没有了,确要照顾小三生的孩子,这是什么精神,这是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 所以这些孩子经常都是在福晋这边生活和玩耍,兰欣也偶尔负责照顾一下。孩子们还是很可爱的,兰欣同情他们从生下来就受封建礼教的毒害,但是骨子里的天真活泼还是挡不住滴~ 兰欣最喜欢跟大格格在一块儿玩儿。因为大格格虽然生在皇家,但是对于女孩子的教育,向来是不受重视的,虽然有先生教一写读书写字,不可能像阿哥们接受那么系统的教育。 所以兰欣当仁不让得承担起来普及义务教育的责任。做为一个坚定的历史爱好者,她喜欢给大格格讲历史,当成故事讲,由于兰欣总是讲得很生动,大格格也喜欢听。 “大格格,今天我们来讲三国中的赤壁之战。”兰欣坐在院子里面的一个亭子里,手里拿了个小木棍做她得醒木。啪的一拍桌子,开讲: “这场传说中的战争,苏轼曾经以此为背景写过一首词,叫做,念奴娇赤壁怀古,是这样的,我给你背背啊, 大江东去,浪淘尽~ 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 兰欣背的时候,用了易中天在百家讲坛品三国时候的那种气势,摇头晃脑,抑扬顿挫,声情并茂。背完之后,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但是她自己很满意效果。不过听众大格格则是一脸疑惑得看着她,而且旁边的下人们纷纷侧目,觉得兰欣又抽风了。 “兰欣,你背词就背词好了,干嘛这么激动啊,先喝口水!”大格格不解得看着满面通红,激动不已的兰欣。 “奴婢是背着背着就想到那副雄伟的画面了,你要跟着奴婢的情绪走嘛,一点都不知道配合一下,真是的。”兰欣有点不满自己的一腔热血竟然被鄙视了。(请 记住) 然后兰欣开始讲赤壁之战的过程,由于她口才还是不错的,又老是一惊一乍的,听得大格格也有点入戏了,兰欣看了看听众,觉得很有成就感,于是她更是讲得眉飞色舞,吐沫横飞,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俩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最后连福晋都加入了他们的阵容。 “这故事,我以前倒是听过,可是没你说得这么有意思。”福晋还是温柔地说着话,还是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笑意。 “福晋,福晋吉祥,奴婢这都是没事听说书的人讲的,再自己加工一下,福晋见笑了。”兰欣看到福晋来了,觉得很是高兴,领导欣赏最重要了。 “讲得挺好的,没事的时候到我房里去讲,让大伙都也听听,给我解解闷。” “好咧!只要福晋能开心,奴婢做什么都行!”兰欣这话不是拍马屁,而是真心的,她真的有点同情这个跟她现代的年龄差不多的女人。 于是兰欣成为了领导的有效解闷工具,她也把这件事情当成了最主要工作来做,拼命回忆自己以前听说过的故事,不得不说,因为以前她就是靠嘴吃饭的,当了几年的培训讲师,口条还是很灵光。 于是,福晋放里面就少了个做事,多了个说书的。每天必备节目:兰欣讲故事。 每当看到福晋忧郁的脸上有一些神采,兰欣觉得自己这故事讲得都快赶上心理医生的效果了,更加努力的想故事讲。 “今天呢,我们不讲三国了,我们来讲一个苹果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一个苹果引发的血案。” “兰欣啊,孩子们在这里,你可别讲什么血腥的故事啊。”福晋听了这个骇人的名字,很是不放心得看着兰欣,眼神里满是怀疑。 “不会啦,福晋,这个故事很是神话故事啦,只不过兰欣给起了一个比较能够吓人的名字,呵呵。”兰欣傻傻的笑着,她看到满屋子的人惊恐的表情,表示很满意自己这个故事名所造成的轰动效应。 这个就叫做标题艺术,这个可以参见21世纪大大小小的报纸和网站,看着挺吸引人,标题□暴力,点进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话说,从前就一座山,叫做奥林匹斯山,山上住着很多的神仙,这一天海神要结婚,婚礼上把山上的大神们都请来参加婚礼。 这些神仙当中最大的叫做宙斯,他的大老婆叫做赫拉,还有一个聪明的女儿叫做智慧女神雅典娜。这个宙斯很色,总是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娶回来,有一个爱情女神老是帮他的忙,当他的媒婆,这个女神呢,叫做维纳斯。” 冬梅听到这里,好奇的问:“神娶媳妇,还要媒婆的啊?” 大家听了都在笑,兰欣也觉得很好笑,其实这个宙斯就是个色魔,他直接是连哄带骗的耍手段,当然不能这么讲所以才想出这个说辞的。 兰欣心中默念:亲爱的维纳斯大神,原谅我把你说成是媒婆,其实你顶多就是一拉皮条的,骗了人家清纯可爱的欧罗巴给大色魔宙斯。顺便说一句,你要不要也帮我拉拉啊,我要求不高,就康熙那些儿子们随便骗一个就行。 “冬梅姐姐,这个神其实也很咱们普通人差不多的,你别打断嘛,接着讲啊。”秋菊忽闪着傻乎乎的大眼晴,顶着标志性的高原红,一脸期待地看着兰欣。 于是她接着讲 “这些人都在宾客里面,但是呢,独独有一个女神没有被邀请,这个女神是专门负责争斗的,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因为她悄悄来到宴会上,拿出一个苹果,旁边还留了一张条儿,上面写着:这个苹果属于最漂亮的女神! 这事儿麻烦了,要知道,只要是女人,都觉得自己是最漂亮的,更何况那些女神们呢,于是女人们开始吵起来又打起来了,吵得是口沫横飞,宴会上是鸡飞蛋打。最后进入决赛的名单有:赫拉,雅典娜和维纳斯。她们实在是谁也斗不过谁,就去找大神宙斯解决问题。” “嗯,嗯,我明白了,就像后院的女主子们吵架,就去找四爷说理,没想到女神仙也会斗个没完”秋菊怕大家听不懂,为兰欣做了举例讲解。 毫无例外,她收到无数记白眼,这个例子举的,是在是太经典了,兰欣都没想到还秋菊还能理论联系实际,真是有前途,那个“也”字用的很经典噢~ 春兰忍不住说:“秋菊,这话也是能浑说的,还不打嘴!” “算了,这孩子也是口不择言,没坏心的。”福晋本来听了秋菊的话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秋菊这丫头她是知道的,没心没肺,所以也不想追究。 “我猜宙斯一定是向着自己大老婆的。”秋菊刚才被说,虽然脑子不大灵光,但是毕竟也进府有些日子了,知道看人脸色。所以她心中也觉得不对,于是想补救一下,一边说,一边拿眼睛观察福晋的脸色。 “不对,不对,他肯定是向着那个什么爱情女神,这女人可是为他娶小老婆的。”稚气的弘昀一脸严肃的指出,哇塞这还这么小就知道小老婆的重要性了吗?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咳咳,都不对,这三个人宙斯都不想得罪,得罪了后院起火,回家日子可是不好过呢,所以呢,他另外找了个人帮他决断,他找了一个小孩儿——特洛伊王国的小王子,叫做帕里斯,因为传说是个不祥之人,被国王弄到山上去放羊了。 然后三位女神就都去讨好这个帕里斯,她们许诺给他好处。赫拉说,如果你把苹果给我,我就给你最高的权力;雅典娜说,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纳斯说,如果你给我那个苹果,我会给你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这个小王子会选权力,生在帝王家,不都是最喜欢权力吗?而且他还被国王给发配边疆了。”一向镇定的福晋也参与讨论环节了。 要是这个王子是康熙爷的儿子,比如说四爷和八爷,那么他们肯定是会选权力没错啦,可惜是个特洛伊的小王子,政治立场极其不坚定,野心也是一点点都没有滴。 “我猜他会想成为最聪明的人,男子有才才是最重要的。”大格格一脸认真,听了这么久的三国故事,她最喜欢的人物是诸葛亮,觉得他真的好聪明呢,要是自己未来的夫君也能这么聪明就好了。 “哈哈,答案揭晓,虽然这个小王子年纪还小,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眼睛都不眨,就在权力,智慧和美女之间选择了美女!把苹果给了维纳斯。” “这个小王子真没出息,以后肯定成不了大气!”冬梅鄙视的说。 “今天的故事讲完了,之所以叫做一个苹果引发的血案,是因为后来,这件事情在三个女神和这个小王子中间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后来造成了一场战争,这场战争打了十年之久,最后是一个木马结束了战争,这个故事我们下次再讲。” “你这个丫头,又调人的胃口。”福晋笑着说,但是眼神里满是宠爱。 兰欣觉得目的达到了,因为她做事一点都不利落,没少挨其他的姐妹笑话,但是福晋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因为她的故事讲得越来越有意思。 不过脑子能记住的毕竟有限,而且很长时间只有输出没有输入,造成了很大的贸易逆差。这样下去很快就要油尽灯枯了。为了丰富备课教材,兰欣很想去弄两本参考书来看。 其实府里有很大的书库,就是四爷的书房,基本上赶上一个小型图书馆的藏书量了。不过这个书房在前院,后院伺候的兰欣基本没什么机会靠近,而且府里的规矩很严,一般人是进不去的。所以兰欣只有远远得看着那间书库,然后流口水的份。 她要买书去,但是自己当丫头那点例钱实在是不够花。 节流不行,那只有开源了,怎么才能赚钱呢? 经过她仔细的观察研究,她发现这个府里面最赚钱的职位是负责采买的,不管是卖菜还是卖煤卖衣服,府里上上下下的吃穿用度都是要采买的,这个职位的油水那叫一个多啊。 虽然因为福晋治家很严格,所以下人们也不敢做假账糊弄,但是选哪家的东西却是有决定权的,所以一般负责这个工作的,别人都会多少送点银子表示一下。 回扣这个东东,在中国得历史绝对是源远流长啊。 可是这项工作一直都是管家和福晋身边的几个老嬷嬷负责,自己想插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真是很难有什么方法了,兰欣只能等待时机,等自己在混得好一点再想办法。 正文7 中秋家宴 康熙四十四年,农历八月 四四府上上下下里开始准备中秋的宴会,因为四四要请他的兄弟们到家里吃饭。 兰欣跑膳房的次数又开始多了起来,当然她也没忘了替主子们先尝尝菜,经过这段时间的强化营养,兰欣已经不是一开始那副非洲难民的样子了,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再照一下镜子,非洲难民成功升级为贫下中农,离革命胜利不远了。 “兰欣,你又偷吃东西了,别吃了,赶快回去,你哥哥来了。”冬梅走进来,把还意犹未尽的兰欣往门外拖,弄得兰欣很依依不舍的跟红烧猪蹄吻别了一下就跟着冬梅去了。 兰欣压根忘了自己好有个哥哥,其实在现代还一直都想有个哥哥的,所以兰欣还挺好奇,自己这个哥哥长什么样子。 走进福晋房里,眼里忽然一亮,因为她看到了帅哥一枚 好高啊,典型的东北爷们儿,脸上棱角分明,眼睛大大的,很有神采,看着兰欣,一脸的笑容,难道这是我哥?我真是捡到宝了,刚要上去来个热情有爱的兄妹相认,旁边福晋说话了: “兰欣,怎么见到十三爷不行礼,让十三爷笑话我们府里的人没规矩。” 什么?十三爷,这……还以为是我哥呢,兰欣心里想,不过也是,刚才没注意这位帅哥的穿着打扮,怎么也不像下人,一场误会啊,还好没叫出声来,不然就要穿帮了,好险啊! “十三爷吉祥,兰欣失礼了。”兰欣行了一个标准的礼,眼睛还是忍不住多瞄两下帅哥。 “没事,没事,你十三爷我不是外人,你是钱福的妹妹,他去前院帮忙了,一会儿你们兄妹正好见见。”十三很大发的冲她挥了挥手。 “谢十三爷不怪罪。” “四嫂,兰欣这丫头怎么样啊,没给你添乱。”十三又转过身来对福晋说。 “没有,这丫头可能逗人乐了,这些日子都快离不了她了。”福晋很宠爱的看着兰欣。 “你可得好好伺候我四嫂,你是我府里的人推荐进来的,别给你十三爷丢脸啊!” “是!十三爷您放心,奴婢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兰欣答得很顺溜,这个十三爷,明显把她当成是自己人了,这种感觉真好。 “哈哈哈哈……,好!” 哇塞,他笑起来的样子真阳光,冰山四跟他在一起肯定要被融化了,反正兰欣是被这阳光照耀的很温暖。 美中不足的是帅哥身边还站着一个小美女,应该就是他的嫡福晋兆佳氏了,穿着华丽,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人比人气死人,人家的老公真么帅,自己还只能给人家当丫头,兰欣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宴会开始以后,一行人来到前院,前院已经是非常热闹了,福晋开始招呼女眷,兰欣在旁边打下手。 兰欣看着这些各位阿哥们的嫡福晋,觉得除了十三福晋那个小美女以外,其他的长像好像也不是很出众,不都是秀女出身吗?秀女果然跟选美还是有区别的,旗人就这么多,哪能个个都是美女呢,要说美女,还得我们汉人。 她还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哥哥,钱福,这名字让她经常联想到自己很喜欢的一部电视剧,“潜伏”,嘿嘿。() 眼前这个20出头的男人竟然是自己哥哥,还真是有点很难接受,其实长得蛮清秀的,但是骨子里透出一副老实人的样子,看着就好欺负,都说评价一个男人的最高标准就是看他的女人,看自己嫂子的摸样就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没用的。兰欣是不指望他能保护自己了,将来不要她来保护就不错了。 “看来四爷府的伙食不错啊,妹妹你可比在家的时候水灵多了。”钱福傻笑着,看着自己明显胖了的妹妹说道。 “那还是要多谢哥哥介绍这个差事,不然我还得在家里喝西北风呢。”兰欣转了转眼珠子,感谢的同时也没忘了提醒一下自己以前在他家受到的虐待。 “你嫂子那个人就那样,你别跟她计较。”钱福也听出了她的意思,自从到了十三爷身边当差,钱也没少给家里,但是却很难有机会回去,这个妹妹他确实没怎么管,是委屈她了。 “不会啦,我没事跟她计较干嘛,浪费我宝贵的青春,对了,你在十三爷府上还好吗?” “十三爷性子好,四爷府可是出了名的规矩大,你可要小心啊,有什么麻烦就去找我。”钱福一脸严肃地对兰欣说,他可是有经验,每次一见到那位四爷,就觉得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大气都不敢出了。 “知道了,你放心。”兰欣拍拍他的肩膀,心想,我还用得着你照着,姐是谁啊,专门混四爷府这种地方的,不入虎|岤,焉得虎子啊! 跟钱福说了没几句,就各自干活去了,说到底,这对兄妹都是奴才,可不能被发现在这儿聊家常。 兰欣是很想看看各位清穿男主角们长什么样子的,无奈她是负责女眷的,离男宾主席那桌子可是有点距离,又不能勾着脖子看,真是桑心太平洋啊! 很快,各位女眷们都入了席,菜也开始一道一道的上,看着满桌的山珍海味,要是平时兰欣早就流口水了,但是今天不会,因为她尝菜的时候已经的差不多了,利用职务之便满足自己的,这一点兰欣诠释的非常到位。 女眷这边的大家闺秀们吃饭吃得很安静,知道位子上面年纪最大的三福晋董鄂氏开始说话了: “四福晋,怎么没见太子啊?” “太子在南巡路上的病了,还没回到京城呢。”福晋笑着对自己的三福晋说。 啊,这让兰欣想到了历史上这次生病,后来康熙让索额图去照顾太子,结果索额图除了照顾太子的身体以外,还帮助太子在江南一带结党营私,结果被康熙知道以后,回来就灭了他。看来索大人离死不远了呢。 “这样啊,我们还奇怪呢,说四爷,十三爷回来了,太子爷怎么没回来。”九福晋也是董鄂家的,这个时候也参与了讨论。兰欣仔细看了这位九福晋,长得还不错,再加上家里有钱,从小好的吃的有点多,脸肉肉的,看着喜庆,再抹上两陀大大的腮红,可以上年画了,怪不得九九不怎么待见她。 “你们家四爷真是得皇阿妈的宠啊,这次南巡又能伴驾。”三福晋有点酸,按排行自己的男人可是在前面的,但是老康似乎更喜欢这个四儿子,还曾经当着很多人的面说:别的儿子都是嫔妃们养大的,他的四阿哥是自己养大的。这个老康,没事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干啥咧。 “三爷也是有公事在身才没有去,都是为皇阿玛办事,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又是化骨绵掌,面对着三福晋酸不溜溜的话,我们福晋又一次用温柔和智慧挡了回去。 十四福晋完颜氏也耐不住寂寞,开始和旁边的年纪差不多大十三福晋兆佳氏聊起天来。 “听说你又怀上了,真羡慕啊,我每次进宫德妃娘娘都要催我赶紧给十四爷添子嗣,你说,我们也才刚大婚没多久,真是愁死我了。” 虽然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福晋还是听到了,她的脸色有点不大好,果然,子嗣这个问题就是她的死|岤啊!这两个女人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十三十四可是出了名的孩子多,担心个啥啊,这不是诚心恶心我们家领导吗? “妹妹们慢聊,我去主席看看他们缺不缺什么。” 兰欣赶紧扶着福晋走到主席,其实她是来看帅哥的。 看着一桌子的帅哥,真是环肥燕瘦,美不胜收啊,兰欣的口水开始分泌,眼睛开始发光。 可惜分不清谁是谁,算了,先集体膜拜一下,康师傅你真是太会生了。 “今天的菜还合口吗?还缺什么,我再去准备。” “菜倒是不缺,不知道,四嫂可有准备什么节目给咱们助兴啊?”其中一位帅哥说话了,他眉目俊朗,唇红齿白,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绸子长衫,这种颜色的衣服,兰欣这种面色黄不拉几的就穿不了,压不住。这位帅哥皮肤真的好好啊,真是羡慕死兰欣了,不知道是数字党中的哪一个呢? “老十,你以为这是在我府上啊,我们四哥可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欲,估计府里肯定没有会唱曲儿的丫头。”另外一位看上去线条要硬朗很多的帅哥回答了兰欣心中的疑问。 兰欣终于明确了一个人的身份,这个老十比雍正王朝里面的傻不拉几的演员不知道要好看看多少倍啊,都是被电视剧给害得,所以十阿哥在兰欣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一个胖胖的傻子,结果人家明明也是清秀小白脸一个呢,十阿哥,我要给你平反! 那么另外一个说话的是谁呢?兰欣正在思考,只听旁边的福晋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虽说府里肯定没有九弟府上的能人多,但是我房里的丫头兰欣倒是会唱,要是弟弟们不嫌弃的话,就让她给各位唱一曲。” 原来是九爷,比想象当中的男人多了,不过一脸不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四爷府的人啊? 对了,刚才是在怎么会提到兰欣了呢,原来她最近为了巴结领导除了说书以外,还动不动就唱歌给领导听,所以就给领导留下来一个会唱歌的印象了。 不过兰欣转念一想,这是个自我发挥的机会唉:噢,我的福晋,我就知道巴结你是没错的,好人啊,我最喜欢唱歌了,再说很多穿越女主角都是k歌之王,所以兰欣穿来之前练了好多首歌备用。 不过面上还是要呈现娇羞装,然后轻轻的说,露出她自以为很纯情很魅惑的假笑说: “奴婢唱的都是山野小调,上不了台面,怕是反而饶了各位爷的兴致。” “没事,你就放心唱,有什么你十三爷帮你顶着。”十三很豪气得说,还给了兰欣一个鼓励的眼神。 兰欣心里说:老十三,你果然是好人啊,老娘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练了好久了呢,不唱不是白练了吗?哈哈,这回小宇宙要爆发啦,帅哥们等着被我融化。 “那奴婢就献丑了。” 兰欣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开始唱那首经典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玉宇, 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首歌当时准备穿越的时候,兰欣唱了好几遍呢,完全按照王菲姐姐在春节?br /txt电子书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节晚会时候的音调唱的,连表情啥的都对着镜子练过了。所以她唱得时候要怎么婉转怎么婉转,要怎么空灵怎么空灵。 唱完之后,兰欣想,这帮三百年前的阿哥们都该震了,会不会一下子都爱上她呢? 剧情好像应该是这么发展的哈,继续低下头,走到福晋身后,装娇羞。正当兰欣想得很开心的时候,有人发话了。 “你这是什么调啊,糊弄爷呢,这首苏轼的词爷听过不少次,都不是你这调?” 此时不是应该鼓掌,膜拜吗?怎么会发出这么不和谐的声音,不按剧情走的演员真讨厌,这出清穿剧没导演就是混乱,唉~ 兰欣一看,又是九爷。此时的他拿着手中的折扇,下巴抬得好高,一脸高傲的神情,嘴角还不时的撇一下,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不入流。 “是,这是奴婢自己胡乱唱的,自然爷没听过。” 看这老九那鄙视的表情,兰欣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废话,这歌你要听过才有鬼,不跟你这三百年前的土老帽计较。不过也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刚才唱得不好吗?虽然以前朋友们也说自己唱歌经常不在调上是没错啦,但是在大家都不知道标准调得情况下,应该没有那么明显!正在兰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我觉得唱得不错,来,拿着,爷赏你的。”老十三在兰欣下不来台的时候解救了她一把,兰欣要哭了。 “谢十三爷赏!”兰欣一把接住十三爷抛过来的东西,定睛一看,是银子,白花花的直晃眼,用手掂一下,怎么得也得有五两,这笔收入她一年都挣不到的,心中大叫:十三爷,我是你的粉丝了,真是人又帅,人品又好呢,又出手大方,真是全才,不愧是侠王! “钱福啊,看不出来,你还有个这么有才的妹妹。”十三回头对身后的钱福说 “九弟,我府上的人自然不能跟你从江南特地找过来的美女相比了,下次去九弟府上,到时咱们兄弟再开开眼界。” 咦,这声音不是我们家大老板得吗,四四沉默了这么久终于发话了。兰欣偷瞄了一下,发现大老板朝她点了点头,嗯,这下有底了,只要大老板高兴就行了。 “我觉得唱得挺好的,虽然不是一般的唱法,但是别有一番风味,爷就喜欢新鲜。”一开始要听的十爷也肯定了,兰欣觉得舒服多了,十爷可是除了太子以外,所有阿哥中间出身最高贵的,他老妈是的孝昭皇后妹妹,但是人家是个老实人,知道不能对人太苛刻。 兰欣心说:嗯,老十,我也喜欢你!不过她给数字党另外一成员贴上的战斗的标签:该死的九九,你就是个拆台的坏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正文 8赚钱啦 兰欣期待已久的捞外快的机会终于来了,本来一个负责采买的桂嬷嬷回家奔丧去了,所以她得工作暂时分配给其他人做。 本来也是轮不到兰欣的,但是准备过年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大家都在团团转,所以给府里的女眷们采购过年的新衣服的任务就鬼使神差,落到了兰欣的头上。 其实运气都是降临在有准备的人身上。之所以能砸到兰欣脑袋上,主要是因为兰欣这几年把福晋哄得很开心,不是唱歌就是讲故事,有时还跳段小舞,本来是用在追求阿哥们的武器,无奈没有机会使用,所以就用来讨好直接领导了。 经过这两年的不懈努力地拍马屁,逐渐成长为福晋身边的小红人一个。所以说巴结领导这个工作无论是在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还是社会主义社会以至于人类发展的所有阶段永远都是很重要滴。 兰欣接到这个任命以后,小心脏那么颤动了好几下,福晋啊,您真不该这么信任兰欣,兰欣同学的意志一直非常滴不坚定,是很容易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给腐蚀滴,人家要是给我送钱我绝对不好意思不要滴~,即是人家不给兰欣也是会主动得伸手要滴,还美其名曰,让落后的封建社会向着腐朽的资本主义炮弹无限接近! 公务在身的兰欣最近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府了,她首先来到往年负责提供衣料的店里——吉庆坊,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到处看了看,问了一下价钱,回家算了算帐,再去翻翻每年的账本,她就心中有数了,看来桂嬷嬷平时也没少拿回扣啊! 自己现在最最安全的策略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什么都按照往年的来,该赚得不会少,不该赚的不要动心思,不然让福晋看出来就不好了。到时候桂嬷嬷回来了也不好交代。 当她第二次来到吉庆坊的时候,是坐着四爷府的轿子来的,店里的掌柜王掌柜看她是个小丫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的介绍新进的货。 “咱们府里的福晋说,其实今年可以换家店买衣服,图个新鲜,我年纪小,也没办过什么大事,但是这事今年还就得我拿主意,掌柜您说呢?”兰欣看他似乎没有要给她回扣的意思,赶紧递话过去,不给钱,哼!姐姐就拆你的台。{请 记住} 那个王掌柜的,没想到这个黄毛丫头说话这么话里有话,觉得这小孩子人不大,心眼倒是不少。“这位姑娘,您大概是不知道,本店可是九爷开的,都是自己家兄弟,还能便宜了别家的店,四爷府应该不会这么做。” “掌柜这话说的,虽然是这么个理,不过九爷,四爷,他们都是忙大事的人,哪有功夫操咱们这么闲心,九爷也不差赚他四哥家的这点钱。”竟然拿九爷出来压人,兰欣才不吃这一套,四九又不是一党,有什么好顾忌的。 王掌柜心说,这丫头还真不是什么善类,干他们于是他很快换上一副笑脸,对她说: “那就要靠姑娘多为我吉庆坊说话啦。”说着从衣服里拿出一张银票,塞到兰欣手里。 “好说好说。”兰欣也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谁让四爷府的女人多呢,一人做个几套衣服,用度是不小的。吉庆坊有这个主顾,一年是要进账上千两的。给自己这点回扣算是零头。 兰欣走出吉庆坊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觉得天上的云真白,天真蓝,心情真是好,然后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看了看手中的银票,五十两,这是她来大清朝赚到的第一桶金啊! 两年的时间,工资加主子的赏赐,兰欣才存了5两银子,结果说了几句话就到手了50两,也就是说她如果只按照工资存钱,得存个十来年。 兰欣就这样顺利完成了自己的捞钱计划,从决策到执行都很成功,而且这个都是由她一人完成的,保密性值得肯定。 怪不得古往今来这么多人为了权力争得头破血流,有权力在手上就有利益,今天兰欣是深刻的体会到了权力的美好。幸亏没让她穿成男的当官,不然肯定是大贪官,她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嘴脸还真是像电视剧里的j臣啊。 不过兰欣一直没有否认自己是极端个人主义和享乐主义的坚定信仰者。所以她非常的心安理得,还什么佩服自己的手段,要知道贪污也是要技巧的。 马克思马老师说过:资本来到世间,每个毛孔都是血和肮脏的东西!小邪恶的兰欣终于靠主动要求别人行贿有了她的第一桶金。 拿了钱第一步就是去买书,自己存着的关于故事段子可不多了,没得讲可就没有讨好领导的本钱了。于是她一路哼着小调。 “我赚钱啦,我赚钱啦,我不知道怎么去花,我左手一个诺基亚,右手一个摩托罗拉!”兰欣到得意之处就想到疯狂的石头里的这段词,真是太应景了。一边哼,她还忍不住扭动一下身体,晃一下脑袋,好不得意。 兰欣没想到街上有一为好奇心很重的青年看到了她一脸傻笑的表情以及不知所谓的动作,还听到了她的这段独白。 “你说的诺基亚,摩托罗拉是什么东西?” “这都没听说过啊,就是芬兰和美国的手机品牌啊,不过快要被苹果给逼得倒闭了。” 兰欣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顺口回答了。不过她转念一想,不对,这是在古代呢。嗯?谁在跟我说话,兰欣扭头一看,哇塞,上好的料子做成的外袍,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这大冬天的拿扇子是干啥,还真是附庸风雅。 唉?等等,这料子看上去好眼熟啊,好像是刚才在吉庆坊看到的最贵的那款,王掌柜说是前天从江南刚进的货,特别为各个阿哥亲王府里过年所准备的新货,这么快就穿到身上的难道说?这位是数字党? 兰欣想着,抬起头仰视了一下身前的男子,因为身高的关系,她不抬头只能看到衣服的料子。她得眼眸中出现了一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那个嘲笑她歌声的九九,那天在帅哥堆里没怎么看清楚,现在看看这张脸还确实是挺祸害的,看得花痴的兰欣直有些发愣。 “看什么呢,爷问你话呢?” 知道兰欣头上挨了一折扇,她才醒过来。 “什么,什么话,帅哥,你是哪位啊?” 兰欣想假装不认识,因为她觉得过了这么久了,这位爷肯定不记得她了,毕竟她出来没干啥好事,还是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比较好。 “爷是谁用得着告诉你吗?看你刚才那得瑟样,你赚了多少钱啊,就不知道怎么花了,要不要爷帮你花啊?” 老九笑着说,他笑得时候面部肌肉几乎不怎么运动,嘴角也只有一侧上扬,眼睛微微眯着,那表情与其说是笑,还不如说是戏谑,还带着那么一点嘲讽。 他果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很好。可是为什么人家穿越和数字党都是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她竟然连个脸熟都没混上,压根就忘了她了,她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还是说她长得是大众脸,和美靠不上边,又丑得不明显,桑心啊! 兰欣看着一九九,一副欠扁的表情。不过那表情真的是兰欣最爱的那一款唉,一看就是坏男人,谁让兰欣就是很犯贱的喜欢坏男人呢。 在花痴还是不花痴,调戏他还是不调戏他之间犹豫了很久以后,她觉得她还是要先选择保护好手中的银票,谨慎的说:“不用,不用,这点小钱,这位爷肯定是看不上的。” “你还没说呢,爷怎么听不懂你说的那两样东西是什么,还有芬兰,美国,苹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可怎么解释啊,总不能告诉他是手机的牌子,这可难坏了兰欣,不过一想,反正他也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不用必须回答呀,所以兰欣灵机一动。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认识你,我娘说了,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拜拜!”兰欣露出眼白,然后装出秋菊的经典无辜表情。 说完,兰欣扭头就脚底抹油,跑了。心里默念:暂时不跟你这桃花九纠缠不清,先放过你一马,姐姐现在没空调戏帅哥,因为先要解决生存问题这个基本需求。 事业要紧啊,大女子要现有事业,后有爱情,买书要紧。 九九倒也没追,本来他确实想不起来这丫头是四爷府上的,但是偏偏刚才他也在吉庆坊查账,在里间,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没想到这丫头真是人小鬼大,所以跟出来想逗逗她。 钻进书店,买了几本明朝小说集,三言,作者冯梦龙,本来她也就是随便翻翻,不过竟然看到了《杜十娘怒沉百宝箱》这么有亲切感的故事,立马掏钱了。 话说这古代的书可是真的好贵啊,她在现代几乎都不怎么买书了,直接在网上看,多省钱,又环保。 正文 9投资和消费 兰欣的第一桶金除了买书之外剩下不少钱,这钱不能放在府里的,万一被别人看到了,问起这钱的来源来可是不好解释的。 现在有两种备选方案,一种是:花掉,这个难度比较大,干什么能花这么多钱啊。吃喝嫖赌,她只对吃喝有兴趣,而且基本上四爷府的膳房就可以满足她的需求了。嫖的话技术上有点难度,毕竟她又不是穿到女尊时代。赌?别开玩笑了,杜兰欣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把钱糟蹋到不靠谱的事情上呢。 花掉不行,再一种就是投资了,投资是个很好的选择,毕竟钱埋在地里又长不出来,而兰欣追求金钱的是无止尽的,所以资本是可以通过投资积累的。可是这么点钱投资什么能不花太大的成本呢?这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从此以后,兰欣每次出府,都要在街上乱转一通,美其名曰:市场调查。 终于有一天当她很无奈,觉得干什么都需要更多的钱和更多的时间,而找不到投资方向的时候。她在街角又看到第一次上街时看到的新奇玩意儿——剃头挑子。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那个摊子的主人是一个大爷,目测得有五六十岁了,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胡子已经花白了,他抄着手,在一个十字路口的墙角处,跺着脚,在寒风中等待客人,东北风吹着,挑子上的布使劲得想挣脱它的束缚,飞向自由的远方。 她看着,大概看了有半个时辰,像是入定了一般,弄得来往的行人无不侧目,还有几个好心人,以为她是走丢了的傻妞儿,想把她送到官府去,被兰欣摆了摆手,赶走,然后继续盯着剃头挑子思考。终于一拍脑袋,想到了她的投资项目,理发店! 因为这个年代服务业基本上还处在原始的阶段,当然还没有理发店的概念。所以剃头的师傅们只能在路边摆摊儿或者走街串巷,但是这样其实是很受天气和季节的影响,谁愿意大冷天的在外面剃头呢,于是兰欣决定开启大清的理发店新时代! 说干就干,她在前门大街租了一个门面,兰欣找到几个手艺好得师傅合作,雇佣他们来自己的店里,这样他们就不用风吹日晒,而且还保障他们的收入。()然后她开始招收学徒兼职服务员,他们负责招待客人。 店的名字很响亮,充分体现了杜兰欣的个人特色:杜氏理发店。 布置也是非常人性化,椅子都是兰欣亲自试验以后最符合人体学的定制椅子,其实是她画了一个图找木匠打的,有点像现代在理发店坐得那种后背微微向后靠,再在椅子上铺上软软的垫子,在上面小憩一会儿都没问题。 冬天非常冷,但是杜兰欣的店里装上了改良过后的壁炉,还有持续供应的热水,热茶,和热毛巾,一进去就有一种春天般的温暖。 兰欣在店里空出一块地方,摆上一套茶具,放上几本书,这样在客人等待或者理发的时候可以招待他们喝茶,看书。除此之外还有免费的小吃,瓜子招待。当然这些对于经常来店里视察的杜老板也是很重要的。 杜兰欣原来是做企业培训的,现在派上用场了,兰欣开业之前,给她的员工训话: “从今儿起,我们杜氏理发店就正式开张了,以后进入杜氏的每一个客户都是大爷,咱们一点要尽心尽力给人家伺候好了,让所有人享受一把当主子的感觉。” 她得小店很快就开张了。开业那天,为了起到良好的宣传效果,兰欣让学徒们举着杜氏的招牌,上面系上大红的绸子,在城中转了一大圈,前面还有人鸣锣开道,而兰欣自己则在门口又是放鞭炮,又是发零食吃的,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兰欣还在门口贴出布告:杜氏理发店开业大吉,因此每天到店里理发的头10名客人将得到免费理发的大奖! 此消息一出,每天杜氏开门前,门口都排起来长长的队伍,甚至有人根本不需要理发,也为了体验一把被人伺候的感觉,赶来捧场,为杜氏增加了人气。经过一个多月的不懈努力得折腾,兰欣成功得把杜氏的名号在京城打响。 在此之后,虽然杜氏的理发定价肯定比路边的小摊高上好几倍,但是大家都很愿意花钱尝试新鲜事物,况且京城的有钱人也很多,于是很快不断有生意上门,而且越来越多。 看其中有个师傅脑子比较灵活,但是手艺一般,兰欣就任命他做店长,帮兰欣收账管理人员,所以兰欣很开心的做起了老板,过段时间就去店里收钱。以前都是给别人打工,兰欣也终于可以过资本家的瘾了。 四爷府中,一次八卦茶话会上,冬梅又给大家带来了新的八卦。 “你们知道吗?京城最近开了一个什么,理发店,专门剃头的,里面还有免费得零食和茶水供应呢。” “怎么还有这种事,那老板不是亏死了。”秋菊一脸的不相信。 “不知道呢,不过到那里剃头还是挺贵的,前些日子我一个亲戚去了,花了不少钱,但是据说生意还挺好的。”春兰也附和道。 …… 兰欣虽然没说话参与讨论,但是她的心那叫一个美啊,好有成就感啊,她的店都传道四爷府了,看来宣传效果灰常好。 其实她也就用了一点现在普遍的营销方式,谁让她大学里面是市场营销专业的呢,这些方法一箩筐,她才小试牛刀,结果这里的人就当成新闻了,真是没见过世面,嘿嘿!(作者说:废话,人家早生了300年呢。) 店里的生意好到要排队等待的时候,兰欣决定还要提价,改为一两银子剃一次头,没想到来店里剃头的人不降反增,因为京城里因为这天价剃头店又刮起了一阵风潮,大家都以去过店里剃头为一种身份的标志。 这就对了,杜兰欣的店,就是要面对高端客户滴,兰欣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做生意天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她肯定是太缺德了。 面对着还是供不应求的状况,兰欣很快就开了第二家店,然后是第三家,很快杜氏理发连锁店冲出前门大街,称霸北京城。 升了原来总店的店长做兰欣杜氏理发店的总经理,当然这里都称为掌柜的,这位宋掌柜称为了兰欣的得力助手,负责三个店的管理。然后从店里挑了三个最得力的员工升任店长,没人管一家店,这样领导班子就建立起来了。 然后兰欣在店里开始了对员工们的绩效评估,每个到店里理完发的顾客都要对店里的服务,和师傅的手艺满意度打分,得分最高的师傅和服务员可以拿奖金,还可以有升职的机会。 而且得分最高的师傅,会成为下个月店里的头牌(怎么感觉像是妓院的称呼),就是写着他名字的牌子会挂在店里师傅名牌的最上面,下个月找他理发的客人需要二两银子。这些都是兰欣的发明创造,这叫引入竞争意识,有竞争才能有进步啊。 很快,店里涌现出了一批明星理发师,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们开始喜欢找杜氏的师傅去家里专门为他们服务,当然,如果明星师傅要跑外勤的价格更加贵,五两银子一次,而且要提前十天预订。 渐渐的,店里的客人没有之前那么多了,但是收入并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慢慢流入自己的腰包,兰欣心里那叫一个爽歪歪啊,真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赚了钱再投资,这样可以扩大自己生意的规模,这叫做资本积累。可惜的是中国人由于长期的小农经济思想,一般即使是赚了钱,也会用来买地,所以说明朝出现的资本主义萌芽,还没怎么长大就没了。 兰欣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但是她终究还是个没有大志气,小富即安的人,没有能够脱离小农经济的局限性。于是她开始用赚来的钱在京城置办房产,没办法,谁让她还是中国人呢,中国人的字典里,买房两个字永远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京城新贵杜老板在城南买了一间大hoe——四合院一个,把其中几间房间租出去,这样她又可以做包租婆了。然后留一件正房做自己的大本营,平时和店长们开个会什么。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银票,书籍,以后得了什么宝贝也可以放在这里,在四爷府里是不能太招摇的低调做人,在外面就可以高调一点。 于是兰欣开始过上了有双重身份的生活,在四贝勒府,她还是那个丫头,在外面,她就是杜老板,一般她在去店里之前都会到自己的家里换上一套华丽的衣服再出来晃荡。这种感觉就像是电影里的特工一样,就差手里没拿把枪了。 自从成为了杜老板,兰欣走路的时候都感觉脚下带着风,头总是抬得老高,这叫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最后总结成一个子,美~ 正文 10外塑形象 经济基础打得很牢固的兰欣,除了偶尔出去看看店里的经营状况以外,又开始空闲起来。于是上层建筑的问题浮出水面,都说饱暖思□,她又想起了自己穿越的目的是要和阿哥们谈轰轰烈烈的恋爱来着,这个目标虽然遭遇了暂时的挫折,但是她不会忘记的。 四四呢,她不敢追,怕怕的说。可是后院里除了四四以外的男人就是5岁的弘昀,和两岁的弘时,这两位小阿哥倒是都很喜欢会讲故事的兰欣,但是等他们长大太久了,兰欣等不了那么久~而且老牛吃嫩草总归不太符合正统的伦理道德啊,兰欣还是一个很讲文明,讲道德的人。 那就打其他数字党的主意呗,但是现在她这幅尊容去冒失的去追人家好像确实不大厚道。孔子孔老师告诉我们: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于是兰欣开始了自己追男准备之清朝篇——外塑形象。 她把原来八卦的时间分出一半儿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第一步: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本来兰欣这两年个人长了不少,力气也大了,所以她开始重新练起了跆拳道和自由搏击。由于原来有点底子,所以说很快就恢复了不少。 某日,她让秋菊拿了一块木板举着,然后飞起一脚,“嘭~”那块木板应声而碎。 周围的人都集体鼓掌,兰欣学着电视上大侠的样子,对着周围围观的群众,双手抱拳,微笑着对大家说:“见笑了。” “看不出来啊,你这丫头还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一个爽朗的男性声音响起,周围的女人们都开始做娇羞状。 “十三爷,您怎么来了!”兰欣看到帅哥,两眼开始放光,一蹦一跳着钻出人群,向胤祥的方向跑过去。 “来,跟你十三爷切磋切磋。”十三经常来四爷府,跟这个府里的下人们都很熟,所以做事说话都很随便。兰欣因为钱福的关系跟他更是熟悉,所以他立马脱了外衣,交给身边的钱福,然后把辫子往脖子上一卷,摆开架势就要跟兰欣对打。 “别啊,十三爷,我妹妹她哪会功夫啊,您跟她切磋什么啊?”一旁的钱福本来看到自己妹妹那个架势就吓到了,现在自己主子竟然真要打,吓得他声音都发颤了。 “你怕什么,你十三爷心里有数,还能伤了你妹子,瞧你那样。” “就是,哥,你一边儿去。”兰欣倒是不怕,还真想知道她这个这现代跆拳道蓝带,和清朝皇阿哥相比,水平到底怎么样。 “啊~~~~”兰欣瞪着眼睛,一脸杀气,两手握拳一前一后放在身前,然后学着享誉海内外的中国功夫片形象代言人李小龙的经典叫声这么叫了一下,还不忘拐了好几个弯。 结果果然把周围的围观群众吓得不轻。兰欣想,知道不,这叫震慑对手,每次她看奥运会上的跆拳道比赛也都要叫上一嗓子的。 可惜她的对手没有理解她的苦心,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身子来。 “我说兰欣,你这丫头瞎叫什么,笑死你十三爷了,你这是什么新功夫,是要把对手笑死吗?哈哈哈。” 兰欣心说:我说老十三,虽然你笑得花枝乱颤的很迷人,但是这是个很严肃的场合,你可不可以不要扰乱我的军心啊! 兰欣想,不管了,乘其不备,进攻,所以她出招了,一个标准的下劈动作,本来正在笑得胤祥反应非常快,一下子握住了她的腿,然后快速松开。 “好啊,你敢偷袭你十三爷。” “十三爷,兵不厌诈啊,再说刚才咱们都已经拉开架势了,是您自己笑得那么张狂中断了进程,怎么能怪我呢?” 然后话音未落,又是一个前踢,后踢,侧踢的组合动作,没想到胤祥左晃右晃,很快都躲了过去。 “行啊,丫头,腿踢得挺漂亮的,起码架势不错!” “多谢十三爷夸奖,但是十三爷只是防御,不出招呢。” “想要你十三爷出招,那你可站稳了。 兰欣以为胤祥要使出什么中国传统武学来对抗自己的现代格斗术,其实小腿已然有些发抖,不过没想到的是,胤祥竟然以其人之道还之其身,用来她刚才使出的招数来对付她,而且速度之快,力度之大,都远远超过她。 兰欣本来因为以前也和别人对练过,所以躲了两下还能站稳,但是最后那个后踢,没想到离她的脸那么近,她一个躲闪不及,脚下一滑,就要向后做自由落体运动。 兰欣在下落的过程中想,不要啊,这样倒下可是后脑勺先着地,不会摔成脑震荡,穿越女主要就是靠脑子吃饭的呢,变傻了她可就啥优势也没有了呢。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双大手把她捞了起来,她刚要回身感谢这位大神,却看到了她在现代时的春梦男主角,穿越过来这半年的恶梦男主角——四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腿一软,就顺势跪了下来,这个不大标准有点过头的请安的姿势让四四一愣,但是也没说什么,就一脸严肃地对着胤祥说: “老十三,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跟着下人们总这么没大没小的。” “四哥,就是逗她们玩玩,在你的府里,怕什么。”十三还是一脸阳光的笑容,拍了拍在地上噤若寒蝉的兰欣说:“你没事儿,跪着干嘛?怎么就这么怕你们家四爷啊?你的功夫架势不错,就是都是花拳绣腿,还得练练,哈哈!” 兰欣虽然低着头,但是还是感觉到了两道截然不同的目光射在她身上,胤禛的冷冰冰,快要把她冻死,胤祥的很温暖,很好的缓和兰欣心中的冷意,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混一块儿去的,简直就是一半是海水,一般是火焰嘛。 第二步:美容养颜 每天晚上,兰欣总会自制一些面膜来敷脸,有的时候是黄瓜片,有的时候是牛奶,有的时候是蜂蜜。以前她总是用什么网上评价很高的东东,但是效果却一般般,现在到了这边没得用,只能用天然材料,但是用了一段时间,发现效果出奇的好,她本来黄黄的小脸开始变白白,变嫩嫩了很多。 室友冬梅头一次看到一脸黄瓜的兰欣的时候,很是吓了一跳。 “你这个死丫头,每天装神弄鬼的干嘛呢?” “这叫面膜,对皮肤好,你知道嘛你?” 兰欣回答的时候力度没有控制好,害得脸上的黄瓜抖落了两片,她心疼得看着地上的黄瓜,哀怨的把它们捡起来,放在袖子上擦擦,再放回脸上去。 “你就拉倒,你这张脸,再怎么捣鼓,也就这样了,没救了。” 冬梅还是一如既往的打击她,但是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话对她基本上不起作用,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脸上东西涂多了,脸皮越来越厚了。 “冬梅同志,你这个想法很不对头,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吗?只要努力,后天的东西都是可以改变的,不能因为父母生的不好就自暴自弃,这样的生活态度是不对滴~” 兰欣揪着嘴说,口齿不是很清晰,因为她需要尽量不让脸上的黄瓜片再掉下来,这些黄瓜可是她软磨硬泡了半天,膳房的刘嬷嬷才答应给她的,多么珍贵的黄瓜片啊。 另外的某一天,福晋看到了抹了一脸蜂蜜的兰欣,好奇的问: “兰欣,你的脸怎么了?” 福晋这么问是因为,这天兰欣的自制面膜是蜂蜜加蛋清凝在脸上,兰欣根本做不出任何的表情,只能表情僵硬的说话,感觉跟中了邪似得,此时真是深刻地体会到了那些打玻尿酸打多了的人是什么感觉了。 想想现代那些明星40多岁脸还那么紧绷,都是现代医学美容之必备产品——玻尿酸的神奇功力,但是导致的后果是她们笑起来的样子真的不能看,就跟兰欣现在的脸部辨清差不多,非常之可笑,明星果然不是谁都能当的啊! “这是对皮肤好的,抹了蜂蜜和蛋清,奴婢的自制面膜,福晋要不要试试。” 福晋还真的试了一下,据说效果很不错,连四爷都说,福晋最近变年轻了不少。这下这位领导对兰欣就更加偏爱了,老是跟她一起讨论美容保养之心得。 除此之外,她还自己动手,制作了几套少女内衣,毕竟,塑形体这个工程要从小抓起,马虎不得,现代的青春期发育得时候她啥都不懂,还觉得害羞,所以整天穿着紧身的小可爱背心。结果非常限制某处的生长,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好不容易能够再来一次,她说什么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除了外部塑形,还要注意内部调养,她还在自己的家里制作,木瓜牛奶汤,黄豆猪蹄汤,没事就啃啃鸡爪,她现在可是有钱人了,在府里弄不到的东西,她就自己买。 以前只是小a的杜兰欣,曾经怀疑自己的好几任男友,是不是因为她的胸部太小才无情得抛弃了她。于是她喝着汤,看着正在发育阶段的某处,心中默念,这回说什么也一定要突破c啊,加油! 正文11 爬墙有理 这天,兰欣主持的故事会又在福晋房里开讲了,大家搬小板凳,准备吃的,准备喝的,很快,场子就准备好了。兰欣坐在最中间,前面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说书必备道具:扇子,醒木,茶杯等。她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一拍醒木,开讲! 故事是她上次买几本书当中的:蒋兴哥重会珍珠衫。 “话说,江南有一个商人叫做蒋兴哥,他年纪轻轻就娶了一个美貌如花的老婆,叫做三巧儿,这个老婆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可是呢,结婚没多久,蒋兴哥就要离开自己的娇妻,踏上路途,去做生意了,两人离别的时候是执手相看泪眼。依依不舍地约定,丈夫与妻子约定年底之前一定回来。” 兰欣刚要开始吐沫横飞,描述年轻小夫妻的离别之情,相思之义,就被人无情打断。 “兰欣,你这是讲什么故事呢,爷也来听听。” 说话的是十三,兰欣刚要高兴得打招呼,看到后面的四爷,忙收了笑容,换上一脸的诚惶诚恐,和周围的一起给两人请安。 “四爷,十三爷,你们怎么过来了,朝中的事情忙完了吗?”福晋看到来人,赶紧站起身来,吩咐丫头们上茶,又把主座让出来,给四爷坐,自己则站着。 “兰欣这丫头故事讲得可好了,也不知道她的脑袋是什么做的,竟然能藏那么多的故事,每次都把我听的入了迷,一天不听都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 “是嘛,她还有这本事?这么说来,你也算是文武全才啦,哈哈!”十三爷简直对这个丫头刮目相看,自己身边怎么就没有这么有意思的丫头呢,早知道就让钱福把她带到自己府里去了。 “你们继续,我和十三爷,今天没事,就来凑凑热闹。”四四也没像往日里那么冷,反而是很温和,看来心情不错,不知道朝堂上有什么好事。 兰欣看今天四四心情不错,本来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索性接着讲。 “不知四爷和十三爷是否听过这个故事,叫做蒋兴哥重会珍珠衫,奴婢刚才讲到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俩蒋兴哥和他的美丽妻子三巧儿刚新婚,就小别。蒋兴哥北上去做生意了。本来约定了两人要在年底相见,可是蒋兴哥因为种种意外,没有能够回去。三巧儿天天在窗口等啊,盼啊,望着丈夫远去的方向,希望他回来,但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由于兰欣讲的时候,还带上了肢体动作,一副深闺怨妇的样子,仿佛是她在等人,引得屋里的女人们一片哀叹之声。 不过,后面的剧情急转直下,当她讲到三巧儿如何被一个叫做陈大郎的商人给勾搭上,红杏出墙,还把蒋兴哥的传家之宝送给这个情人的的时候,大家都开始痛骂三巧儿不守妇道,对不起自己的相公。四四虽然没说话,但是他的脸色也变得不大好。 其实兰欣讲的这是河蟹版本的,完整版可是有不少香艳的内容,当时看得兰欣是口水直流,激动万分,直呼明朝人就是开放。()□,你不是孤独的一本书!而是千千万万个历史小说故事的代表啊!可惜为了四贝勒府的安定团结,她忍住了没讲。不然如果全部讲出来,估计四四就不是脸色难看这么简单了。 兰欣接着往下讲。之后三巧儿被休了,改嫁给了一个县令做妾。她的情人陈大郎也病死了。而蒋兴哥则阴差阳错娶了陈大郎的老婆,重新得回了自己的传家之宝珍珠衫。屋里的愤怒才逐渐散去,气氛才开始回升。 “这才对嘛,那个姓吴的就该死,竟然勾引人家老婆!” “那个三巧儿也该死,怎么还让她嫁给了县令呢。” “蒋兴哥真是个老好人,还把三巧儿的嫁妆还给她,简直就是窝囊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发表意见,房间里一时间都是讨论声,群众的情绪非常激烈,一时间福晋的房里像是多了很多的禽类,很是吵闹。 一直没有说话的四四问到:“故事讲完了吗?”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很有穿透力,刚才群情激愤的群众,马上安静下来。 “回四爷,还没有,后来,蒋兴哥又去出门做生意,但是不小心失手把一个老汉推死了,案子打道了娶了三巧儿的那个县令那里,县令知道蒋兴哥是好人,那个老汉的死与他无关,就为他主持了公道。 后来蒋兴哥在县令那里见到了前妻三巧儿,两个人抱头痛哭,都在悔恨过去,三巧儿觉得对不起蒋兴哥,蒋兴哥觉得当初自己也有责任,不应该把妻子一个人扔在家里两年多。那县令看两人旧情难忘,竟然让三巧儿和蒋兴哥回去,还把她原来的嫁妆也送了回去。” “还有这种事儿?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你这是那听来的故事?”十三爷一脸惊讶的说。 “回十三爷,这是以前听说书的人说的,都是前朝流传下来的,民间传的很广的。” 这些小说确实在明朝末年就已经成为街头巷尾大家都知道的故事。由于情节曲折有趣,贴近生活,再加上传播形式主要是说书——这种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根本不受身份和文化程度的制约,因此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到了清朝应该普及率更高,但是清朝的贵族阶级比如说这些皇阿哥们肯定是不会被允许接触这些庸俗的市民文学滴。 “这故事很是不合理,那个县令也是,竟然能把自己的妾送还蒋兴哥,这是什么道理?”四四喝了口水,气愤的说。 “其实这个故事里蕴含着很深的意思,这是一种意境,这是一种态度,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或者叫做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兰欣觉得这个故事虽然和传统的思维方式不合,但是细细品品还是很有深意的。 “这是什么歪理,今天爷倒是要听你说说。”四爷一脸探究的看着兰欣。 兰欣吞了一下口水,镇定的说: “不知四爷可否知道王阳明,他是前朝一位思想家,哲学家,还是一位军事家,以他为代表的王学在民间和官场上影响都非常大,当然争议也非常多,因为这一派的中心思想和儒学大有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颠覆。朱熹说存天理,灭人欲,可是王学却说,天理就是人欲!”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4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 “那你的意思是,王学的观点是对的,儒家的思想反而错了?”四四脸上又开始有了些怒意。 “这要看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了,如果是儒学的信奉者,当然他是大逆不道,但是奴婢觉得这也体现了一种精神,叫做人本精神,人生来就是有这种的,生老病死,饮食男女,如果一味的否定它,想要消灭它,是不可能的。不如去理解它,引导它,才是做人做事的根本。” “在刚才的故事里,蒋兴哥看似是吃了亏,但是他能够理解别人的感情,理解别人的,遇到事情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但没有怪罪三巧儿背叛他,反而说是自己先‘商人重义轻别离’才造成了丑事的发生。但是好人必有好报,最后他是财富和美人都得到了,而如果事事计较,睚毗必报,也许不但伤害了别人,也对自己没有好处。”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背叛是可以被理解的?”四四听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能接受。 “奴婢没有这么说,故事里的三巧儿和陈大郎都受到了应该有的惩罚。理解人,宽容人,但是并不意味着放纵,相反的,其实故事的一开始,说书的就说了一首词,教育大家,这首词是这样的:仕至千钟非贵,年过七十常稀。浮名身后有谁知?万事空花游戏。休逞少年狂荡,莫贪花酒便宜。脱离烦恼是和非,随分安闲得意。” “你说的虽然新鲜,但是似乎也有些道理,爷回去研究研究这个王阳明,回头来跟你好好讨论一下,看不出来啊,兰欣,你肚子里东西真不少啊!”十三爷求知欲被兰欣的一席话给勾起来了,从小上书房的大儒都是用传统经典教他们,但是胤祥一直不愿意拘泥于条条框框,对于新的东西更是有兴趣。 “十三弟,有空多读读正经书,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都是些市井小民的东西,不足挂齿。”四四不满得看了胤祥一眼,他怎么能跟一个丫头讨论什么歪理呢,真是不像话! “四爷此言差异,王学门下弟子众多,不要说王阳明本人以一己之力帮国家平反,力挽狂澜,就是前朝的众多明臣都是王学的弟子,甚至连东洋都有他的追随者,奴婢听说有一位将领,随身带着一枚印章,上书:一生俯首拜阳明。” 兰欣一听四四这个竟然说自己崇拜的王阳明是乱七八糟的学说,气就不打一处来,马上就出言反驳,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就像四四是在说她一样。差点没脱口而出,就是三百年后,也有王阳明的追随者,四四你这个腐朽的土老帽!还是十三爷厉害,在这个禁锢的时代却能够兼容并包,接受不同的思想,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有共同语言啊。 “爷一贯听说的是你们汉人都是尊崇儒学的,怎么连你这个丫头都是信奉王学的吗?” 四四皱着眉头问,那表情像是生气,但是却努力得控制住自己不发火。胤禛万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公然顶撞自己,但是因为讨论的是学术问题,似乎又不大好说她的不是。 “奴婢不敢,只是觉得他的思想也有些道理?”兰欣觉得自己刚才真是说太多了,好了伤疤忘了疼,嘴上没有把门的,一激动就说个不停的毛病从现代带到古代来了。 “你识字?而且还读过不少书,不然断然说不出这些道理来。”十三也觉得有点奇怪,按理说她的出身是不可能有这种见解的,不由得又对她好奇几分,回去得问问他们家钱福,他这个妹妹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被人贩子卖到他家的! “奴婢是识得几个字的,书到是没读过多少,不过听说书的听的多了,听众当中有一些有见解的读书人,奴婢听他们讨论,就在心里记下了。” 兰欣想,这么解释应该是没错了,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这张嘴再说出多少不该说的来。 然后,胤禛的话匣子就被打开了,说了整整一个时辰,都是些之乎者也,引经据典,听得兰欣晕呼呼,没有完全听懂,不过反正中心思想就是一个,那就是儒学是治国平天下以及做人的根本,绝对要高举朱熹等人的伟大旗帜,把存天理,灭人欲进行到底! 兰欣没有敢再反驳,今天她已经说得够多了,要学会见好就收,回头是岸。于是就装出一副乖巧的摸样认真地看着四四不停得在动的嘴巴,眼神充满仰慕之意,然后点头如捣蒜,其实到后来她早就神游天国了。 这套动作她上高中,上大学都屡试不爽,老师都觉得她是很认真的小孩,但是一考试就露出原型,希望四四不要说完以后提问就好啊! 看着本来跟斗鸡一样的兰欣,被自己这么简单就给说服了,四四还是很满意的,这丫头虽然从小被那些下里巴人的思想毒害不浅,但是还算是孺子可教。他今天废了点口水就当成是扫盲了,拯救一个本来已经污浊的灵魂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是佛祖说的,四四是信佛的,全当是积德了。 等到四爷和十三爷离开,兰欣在暗自腹诽起来,本来明朝后期,中国人的思想是很开化的,甚至这方面比西方一点都不差,人文精神浓厚,大家对于什么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这些东西都看得不是那么死了。 结果到了清朝,不进反退,搞什么文字狱,一味得以儒学为正统,限制其他的学派,禁锢人们的思想,导致到三百年后,还有很多存天理,灭人欲的遗留痕迹。就比如说是不是chu女这个问题,竟然还有无数的人非常在乎,拿这个做文章,简直无耻,每次看到某些人在讨论这个问题,兰欣都想提把刀去砍了他们。 可惜她也无力改变雍正爷的思想,她才说了几句,就惹出四四这么多话,兰欣是彻底见识了什么叫做话痨,太可怕了,以后还是不要跟他讨论什么学术问题了,不然会死的很惨滴。 正文12 墙里开花墙外香 一天,贴身太监何柱也为胤禟找来一个杜氏理发店的师傅给他剃头。()。没办法,他家九爷要的不懂,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以前虽说有别的师傅,但是京城里的显贵现在都找杜氏,他自然要张罗。 胤禟一看剃头的师傅不是自己以前用的人,就问道: “怎么换人了,为什么不找以前的师傅了。” “回九爷,京城里的王公贵族们现在都喜欢请一个叫做杜氏理发店的地方的师傅,奴才就寻思着是不是那儿的师傅有什么不同,就让您试一下,如果您觉得不好,就再给您换回来。” 何柱陪着笑脸对胤禟说道。 “杜氏理发店?”胤禟觉得这词怎么这么古怪呢,能猜出是干什么的,不过这名字倒是新奇。 “回九爷,奴才去过一回,那儿是专门剃头的店,但是伺候的特别舒服,现在在京城算是打响了名号,要是找那儿的师傅回家来,还得预约呢,这位周师傅就是奴才十天前给您预约的。” 胤禟一边剃头,一边跟这个师傅聊天,因为他发现周师傅虽然说手艺不错,但是也没觉得特别。 “你们家老板可真敢要价啊,剃个头就敢要价5两银子。听说生意还挺好?” “您要是想体验我们杜氏的不同,最好还是到咱们店里来,咱们店布置的挺特别的,都是咱们老板想出来的招,别看她年纪不大,主意可多了,新鲜着呢。” “你们老板什么来头啊?”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她不常来店里,平时都是宋掌柜帮她打点一切,只知道她姓杜,让我们都叫她杜老板。” “还真没听说过,最近你们老板赚了不少!” “生意是不错,这不,我们老板今天在醉仙居请大家吃饭,咱们这辈子什么时候想过能到那种地方吃饭啊,都是托了我们老板的福。” 胤禟心里想,他的醉仙居可是京城最贵的酒,一个小小的理发店老板竟然在他的店里请客,他还真想去瞧瞧是何方神圣。 结果到了醉仙居,胤禟到上找个一个雅座坐着,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下的大厅。() 只见一个15、6岁的小丫头和一堆男人坐在一起吃饭,其中有一个就是今天去他家给他剃头的师傅,看来这桌就是杜氏的人了。 只见那个丫头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对着众人说: “今天,我在这儿请客,主要是为了犒劳一下大伙儿,咱们店的生意这么好,全都仰仗各位,本来赚了钱就是要和大家一起花的,所以我挑了咱们京城最贵的地儿,大家今天一定要吃饱,喝足。” “好,好,杜老板真是大方!”周围的人一片叫好声,胤禟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是,那个什么杜老板竟然是个小丫头,而且看她刚才说话的样子,也太不符合年龄了。 “杜老板,不过我有些话,今天当着大伙儿的面得跟您说。” “王掌柜,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兰欣放下酒杯,认真得看着自己的总经理。 “最近出现了一些新的问题,我发现,有些师傅私底下接私活,不按时上公,早退。” 本来一片欢声笑语的宴席忽然安静了下来,有些人开始交头接耳,有些一脸鄙夷的看着打小报告的这位宋掌柜,无论什么时代,打小报告的人都是不受人待见的,大家都是混口饭吃,至于嘛,为了讨好老板就坏大家的好事。 但是这种人偏偏领导就喜欢,以前杜兰欣最恨这种人,但是当她自己当了领导,发现这种人还是必须的,不然自己天天在四爷府窝着,怎么能随时掌握员工动态呢。 这下她理解了,为什么以前在公司,自己老是不受待见,天天上网聊天看小说,要是杜兰欣遇到这种员工,不辞退她辞退谁呢!所以这世界上的事儿,很多时候都要换位思考才能互相理解。 兰欣现在是老板,不能随便发表意见,所以她沉默了一会儿,用眼神犀利的扫视了一下众人,不敢看她眼睛的,肯定就有份儿。 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很镇定的说:“各位都是我挑的师傅,手艺好了,出了名儿,自然找的人多了,这很正常,人嘛,总是会想,凭什么我给人剃头,你杜老板拿大头,对不对?” 这就是杜兰欣经过一个简单的换位思考并结合自身经历得出的结果,如果她是员工肯定是这么想的,以前她给人上课,学校收人家600一个小时,只给她60,她当时愤而就出去接私活了,200一个小时,供求双方都很满意。 大伙儿一听,这个小老板还挺知道轻重厉害的,纷纷开始叫屈。 “是啊,我们大伙儿是这么觉得的,一个头牌师傅一个月的例银就2两银子,这也太少了,出去上门个三次,就不止这个钱了。”店里的元老李师傅首先发话了。 “就是,就是,李师傅说的对!”周围的人也开始附和起来,本来还持观望状态的剃头师傅们也开始说话。 “大家安静一下,我想问您一句话,李师傅,当初您再前门摆摊的时候,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兰欣脸上还是带着笑,但是语气确很是严肃,老板嘛,领导嘛,就是得有范儿,。 “今时不同往日了!” “说得对,您再想想,为什么今时不同往日?!”兰欣的脸沉了下来,大声说道,在四贝勒府只能是四爷对她沉脸,现在终于轮到她发挥了,必须把以前受得气给赚回来。 李师傅沉默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道理我一提应该都能明白,当初大伙儿在前门大街上吹西北风的时候,一个月能有2两银子的收入吗?估计一年能有这么多就算是不错了!” 兰欣顿了顿,看了看已经低下头的众人,接着说道: “我想说,有人肯花二两银子让您去剃头,绝对不是冲着您的手艺,不然当初在街边摆摊儿的时候怎么没人出这个价找您呢?” “现在,不是您的手艺值了这个价,而是您现在顶着的是杜氏头牌师傅的招牌,所以人家愿意去找您,如果哪一天您没有了这个称号,如果您不信,您可以试试,有没有人愿意再去找您?” 兰欣激动了,这帮员工想造反啊,看来这个老板还真不是好当的,就像她当初,以为人家让她上课是冲着她来得,殊不知,那是她所在的培训机构在市场上有那样的分量,所以在做了一段熟客的生意之后,就没人来找她上课了,这可是血和泪的教训呢。 “既然做了咱们的员工就要守这儿的规矩,您要是觉得您的手艺杜氏已经容不下您,您完全可以另谋高就!所以一旦再发现这个现象,不管您的手艺有多好,立即开除出店。”兰欣斩钉截铁的说,眼神更加凌厉。 众人都低吓了头,上的胤禟也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挺厉害的。 大棒打完了,如果是这个气氛结束这次请客,那就太糟糕了,自己这钱不是白花了吗?而且估计一时大家的不满平息了,肯定还是不服的。于是她想了想,继续说道: “宋掌柜,今天我立几条新的规定,你帮我记一下:第一,就是刚才我说的,如果违反店规的,发现一次罚款2两银子,发现三次以上的,开除;第二,设立全勤奖,如果一个月每天准时上下班,奖励5两,三个月奖励10两,如果能够在店里工作满一年的,将拿到年终奖,这个年终奖保底20两,然后我会根据您的业绩和满意度再给。” 大家本来都很郁闷,心想涨工资是无门了,但是听了兰欣第二条规定,都恢复了些神采。兰欣也不再冷着脸,反而是温和的说: “大家的辛苦,其实我都看在眼里,刚才李师傅说的,我也能理解,但是规矩还是要守的,家有家规,店有店规,大家不要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我们要把眼光放长一点,今天我就把话说道这里,以后咱们店里工作三年以上的老人,可以申请做股东。赚钱大家分!” 这个就叫做打一巴掌再揉一揉,或者叫做胡萝卜加大棒政策,你说美帝在发明这个政策的时候也没跟我们商量过,怎么这思想内涵就这么不谋而合呢 “好,杜老板,您真是讲道理啊,是我们这些年纪大的,不懂规矩了,您别跟我们计较。” 众人听说以后还能做股东,都觉得干劲十足,跟着杜老板混,有前途! “正事讲完了,该工作的时候就认真工作,该喝酒就喝酒,来大家继续。”兰欣笑了笑,招呼大家继续喝酒,吃菜。 上一直在观察的胤禟彻底地服了,看来这个丫头还真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刚才她说的这番话,对于不守规矩的下人,有赏有罚,恩威并重,是个人才。 过了一会儿,兰欣听见醉仙居的掌柜跟自己说,九爷有请。 兰欣一愣,然后又想了一下,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九爷的店,早知道今天就穿得青春靓丽一点了,她还在家里特地换了一套老气横秋的衣服,以显示自己的威严,所以这女人啊,要随时都保持美丽,不然就错过好多机会。 正文 13营销达人 “唉?你不是那天爷在街上见到的那个丫头嘛?”胤禟等她走近了发现她竟然是老四府上的那个丫头,不过还是不动声色,不想揭穿她的身份。 “您不就是那天姐在街上见到的那个帅哥吗?”兰欣想,他还真是不记得自己是四爷府的人了,自己也就装傻装到底好了,省得麻烦。 “有你这么跟爷说话的嘛。”胤禟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竟然还跟他这么没大没小,这老四府上怎么会有这种丫头。 “我现在是您的客人,应该就不用跟您多礼了!”兰欣才不管这么多,现在自己是在外面,不是在单位,所以不用装孙子,姐自己管这那么多员工呢,所以姐就是老大。 “好,杜老板,是哪里人啊,到京城多久了?爷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胤禟玩弄着自己手上的翡翠玉扳指,歪着头问。 “九爷这是在查户口吗?”杜兰欣其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呢,其实是苏州人,不过这是她穿越之前的户籍,不能说。 “难道这是什么秘密不成?”胤禟看她不想回答,觉得有必要紧追不舍一下。 她的小脑袋开始飞速转动起来。这个钱冬梅好像是包衣奴才,既然是包衣奴才肯定是在旗的,而且是当年在关外就归顺大清的,可是她也不能确定。所以她灵机一动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唱起歌来,唱得差点泪流满面。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当然,后面的她就省略了,算是回答,但是以后要是追问起来也可以否认,她没说过,只不过一时嘴痒,随便唱了几句歌词。 胤禟简直要震撼了,这丫头还真是到哪儿都不忘唱上两嗓子,虽然唱得不怎么再调上,自己只不过问她家在哪儿,用得着非显示她蹩脚的歌喉吗?弄得他一脸黑线! “好,好好,我知道了,其实爷主要是想知道,你刚才说的这些稀奇古怪的店规啊,还有你的店里的那些经营方式啊,都是从哪里来的?应该不是你这么个小丫头能想出来的,背后可是有什么高人指点,给爷介绍介绍。{更新 最快最稳定}” 胤禟曾经想过会不会是他四哥派这丫头开的,可是转念又否定了这个可能,老四手下能人不少,怎么至于派个丫头出来,而且看去年在吉庆坊大胆捞钱的架势,这丫头没准是自己在外面单干的。 “这个,实话跟您说,就是从这里来的。”兰欣指指自己的脑袋,很骄傲的说。丫的,这死老九竟然不相信我的能力,aga!上次中秋宴会上的事儿不欣赏她的明月几时有,让她当众下不来台的事情,她可是还没忘呢。 “是嘛,那我要是问你,如果我这个酒交给你经营,你会用什么新奇的点子?”九九还是不相信,这些主意是她的小脑袋能想出来的,这么问其实是想试试她。 兰欣不是没听出来九九话里的意思,不过她也不笨,她才不会白白给人家出主意。 “九爷,如果您交给我来经营,那可是要给工钱,您知道做生意什么最贵嘛,人才啊,点子这个东西是最宝贵的,是小人安家立命的本钱,佛约:不可说。” “你这死丫头胆子倒是挺大的,跟九爷我说话这么没规矩?”胤禟一拍桌子,狠狠地说,这丫头还蹬鼻子上脸了,在这京城里生意场上的人谁见到他九爷不是点头哈腰,自己好声好气跟她说话,她一个奴才竟然还提条件,真是怪事儿! 兰欣一点儿都没被他的气势吓到,心想:你以为姐是被吓大的啊,现在在府里的时候,四四我都不怕,怕你干啥。她神色轻松,也不急着回答,淡定得拿起桌上的盖碗茶,吹了一口气,用盖碗拨了拨上面飘着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 胤禟又一次震惊了,按理说以他们俩的不同身份,这丫头早该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了,结果她竟然神色一点儿没变,还这么坐着,那么沉着冷静。 “九爷如果是喜欢用自己身份的人来压人的话,也不会出来做生意了,在您的府上做富贵闲人,溜溜鸟,逗逗蛐蛐多自在,既然九爷出来生意场上混,自然走得是生意场上的规矩。” 听了她慢条斯理的话,九爷有些怒气的消减了不少,没想到这丫头说话做事的更像是他遇到的生意场上的老手还要老手,滴水不漏,这下他相信了。 “那你要准备要多少钱呢?” “钱我是喜欢的,但是又一样东西我更加想要,您刚才也听到了,我对我店里的员工最大的许诺是什么,那就是股份,我可以参与您酒的管理,但是您要给我百分之五的股份,让我参与每年的年终分红。” “真是笑话,爷做那么长时间的生意,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爷提这种条件,你凭什么觉得爷会答应你?” “因为我提出的条件,您是稳赚不赔的,我可以给你签协议,保证给酒带来10的利润增长,如果做不到,那么我分文不取,这个帐您肯定算的过来。” 胤禟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来继续玩他的扳指,但是兰欣知道他一定心动了,于是顺嘴加了把柴。 “如果我是您,我一定会答应,而且九爷又不是承担不起这个风险。” 胤禟笑了笑,觉得并不是不可行,所以说:“行,就按你说的办,可是你要是做不到,可别怪爷不客气。” 兰欣摇了摇头,这个臭老九,这不是红果果的威胁吗?真是黑手党作风,这样不好不好。 “如果做不到,九爷的损失有我来承担,你看这样行吗?”兰欣笑眯眯地回答。 十天以后她拿出了一套营销方案,其实也就是很简单的会员制啊,吃十两送一两的美食卷之类的常见的方案,还有一套宣传方案,再附加上一个合作分成合同,和杜氏的总经理宋掌柜一起来到九爷的酒。 九九这几天一直在查这丫头的底细,结果发现她确实是东北人,这点她倒是没骗她,不过不姓杜,是十三府上钱福的妹妹,家里一穷二白,啥都没有,更加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你这是什么?合同?爷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怕爷说话不算数?” “小的不敢,只不过家里传下来是规矩而已,毕竟白纸黑字的比较容易对照,九爷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有空记这些东西呢,是。” “嗯,也好。” “吃十两送一两,那爷不是少赚了一两吗?” “表面上看是这样的,但是九爷请您想一想,拿着一两银子的抵用卷,下次他不是还得来醉仙居消费吗?来这里的都是京城的达官贵人,谁吃一桌不得花个几十两银子。而如果没有这一两银子的抵用卷,他可能就会去别的吃饭,那咱们少赚的可不止一两银子。所以说这一两只是吸引客源的幌子而已。” “爷还是不大听得懂。” “嗯,没关系,到时候这个活动实行以后的账面,给你算算您就懂啦。” “这话我喜欢听,我就喜欢看账本。” “九爷,这位是我们杜氏的宋掌柜,和您的合作主要是由他来和您接洽,您放心,我会把该交待的都交待给他,具体的实施也会有我们这边儿来负责,您就等着收钱!” “为什么你不自己来?”这丫头竟然让自己的手下来跟他九爷合作,这让胤禟很是不爽,这不明摆着瞧不起他的醉仙居嘛,而且极其不给他面子,他的醉仙居,可是有很多人上赶着要入股,他都没有答应过。 “九爷,如果您的产业都要您自己亲自做,岂不是要累死,我也是□乏术啊,请九爷见谅。”兰欣皱着眉头,一副大老板的样子,心想,姐姐很忙的,怎么能事事亲力亲为呢,管理,懂不懂?用人,懂不懂? “噢?杜老板还要忙些什么呢?”胤禟又露出了他特有的嘲讽的笑容,其实自然他知道她在忙什么。 我还要回去四四府伺候您家四嫂呢,这句话兰欣没说,因为说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不平等了,因为这帮习惯了被伺候的人要是知道兰欣只是他四哥府上的一个包衣奴才,肯定又要压榨她了。 “这个嘛,家里里里外外都要我照应着,店里的事情自然是要交给掌柜的。” “不行,这个方案的实施你必须给我亲自跟进!”胤禟的语气很是坚决,不容商量。 “您有钱收就得了,怎么实施您干嘛管呢?”兰欣就不理解了,这个九九怎么这么不依不饶呢。 “因为爷既然给了你股份,你就要给爷办事儿,这是天经地义的,不然这次的合作就算了。”胤禟不想再做让步。 “好,我会尽量抽空过来帮忙的。”兰欣无奈了,早知道这么麻烦,她就不接这个差事了,这下要更加频繁得出府了。 再说万一被人发现了她四爷的人跟九爷交往,总归是不好的,一开始光想着逞能了。 正文14 想做九爷的女人 自从给九阿哥的醉仙居制定了促销方案以后,兰欣就隔三差五的往醉仙居跑,也经常能看到胤禟,慢慢的跟他熟悉起来,觉得其实他也没有看上去那么讨厌。 特别是两个人一起讨论工作的时候,他总是很认真,一点儿也不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么玩世不恭,也没有跟她摆什么皇阿哥的架子。这个男人啊,还是在工作状态中最有魅力了,专注的表情,再加上胤禟本来就很好看得脸,每次兰欣偷偷观察他的时候,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她觉得自己几乎不需要经过什么特别的思想斗争,就从纯正的四爷党,慢慢向九爷党靠拢,一颗红心两手准备,计划赶不上变化,在实现目标的过程中要学会取舍和选择,毕竟四四那边已经没什么戏了。近水台的兰欣想先捞把月亮呗。 兰欣心说:嘿嘿,亲爱的九九,不要怪我打你的主意,实在是你自找的,就像让一只猫去看鱼,让一个小偷去看银行一样,让花痴的她三天两头对着他这个美人,这不是逼着她犯罪吗? “你今年多大啊?”兰欣是四爷党,只对四四的背景资料背得熟悉,其他的数字不大熟悉,所以她想多了解一点眼前这个尤物。 “二十二。” 哇塞,好年轻啊,不过自己也就25,女大三抱金砖,很好;额~不对,那是实岁,虚岁二十四,嗯,差两岁,挺好,才一个代沟~(作者说:明明是差了三百多岁,某兰,你的逻辑真是混乱。) “你的生日是哪天啊?” “八月二十七。” 兰欣赶紧拿出手边的本来是用来做预算的账本偷偷得记下来,离生日还有三个月,似乎应该要开始准备生日礼物了。 “有几个老婆啊?”这个问题很关键啊,听说他的老婆可是非常的多,本来她想问他最喜欢哪一个的,可是还没问出口就觉得心里酸酸的,所以还是没问。 “有名分的三个,怎么了?” “你是不是现在有两个女儿啊,有儿子没?”这么少?看来大部分还没进门啊。她也看过一些以九九为主角的清穿,好像记得他前几个生的都是女儿,既然才三个老婆,那应该是除了大老婆以外,还有完颜氏和兆佳氏,应该是这样没错。 “唉,我说,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说你对爷有兴趣?”胤禟本来在看账本,就随口回答了她几句,没想到这丫头还得寸进尺了,连他还没生儿子这种敏感话题也想问。()把胤禟本来有的那点耐心都给用完了。 “哪有,人家就问问。”兰欣的手开始在账本上画圈圈,说话明显底气不足,做贼心虚。兵法云,知己知彼,备战不待,一切战斗都是情报站,当然日军就是被美军给破解了密码才失掉了整个战局。所以她要先掌握丰富的情报再下手,可惜这里没有度娘和晋江,不然就方便多了。 “你趁早断了这个念想,爷找你来只是帮爷做生意的,别的不好说,女人爷还是不缺的,就你这样的,做使唤丫头爷都不会要的。” 好,她收回刚才的话,他打击她的时候,依然还是那么讨厌!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肤浅呢,你不知道看一个人不能只看外表的,要看内涵,内涵懂不懂?再美的容颜都有消逝的那一天,最重要的是那个人是不是理解你,是不是能让你开心。” 她在说的时候,特别的忽闪着自己的大眼睛,做出一副纯情少女的摸样,还不时的假装娇羞一下。仿佛在说,自己就是那个有内涵的人,绝对的,而且自己这两年明明变漂亮很多,皮肤变好了,身材也长开了,怎么你都看不到呢,仔细点看啊,九九。 “是吗?爷也这么觉得,以爷的身份,爷完全可以找到既漂亮又内涵的女人,这点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老实的把心放在酒的经营上!” 没想到的是,胤禟对她的打击还没有结束,指着她的脸说。 “还有,你那这是什么表情,这种表情一点都不适合你,以后不要对爷摆出这幅样子,爷渗得慌!” 一点小打击是挡不住兰欣的大计的,她决定打持久战,现在九九不能接受她也很正常,不能追得太紧,不然会把美人吓跑的,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于是大部分的时间,兰欣都乖乖地做她得模范股东,认真工作。其实她认真工作的样子胤禟还是很欣赏的,所以也很喜欢跟她讨论经营方面的事情,处的时间越长,胤禟觉得学到了不少东西,很启发他的思维。要不是自己查过她,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四爷府的丫头了。 要不然依胤禟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忍受一个对他有不良企图的女人整天在他眼前晃,如果是别人,胤禟早就申请禁制令了。京城有很多女人对他图谋不轨,所以每次都会被他列入黑名单,进入黑名单的女人,方圆500米禁止靠近,被他的手下赶走,所以这些女人想接近他都不行,没办法,人红就是麻烦多。 虽说他九阿哥花名在外,但是他对女人的品味是很挑剔的,一般的货色绝对入不了他的眼,不仅外表要倾国倾城,还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算硬件条件都符合,还要看他当天的心情,才会决定要不要。 比如说眼前这个女人,清纱拂面,半露酥胸,一双黑色的眸子露在外面,盈盈如水,让人好不怜爱。她的名字叫做秦思思,是他在江南的门人送给他的,是秦淮河畔有名的歌舞坊出品,这些女孩儿从小就经过老妈子的教导,学习琴棋书画,舞文弄墨,练就一身高超的舞技。并且卖艺不卖身。 秦思思刚出道半年,就已经在秦淮河畔打出了名堂,不少当地的贵公子都为了见没人一面,一掷千金,偏偏她全部都不稀罕。直到有一天,在台下的众多观众当中见到了胤禟,对他一见钟情,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是京城来的贵人,于是托人找到了胤禟的门人,把自己送到了京城。 可惜她到九爷府已经两个月了,知道今天才有机会在九爷面前表演,没办法,九爷太忙,今天是心情不错,才在府里设宴,招待自己的兄弟。可是她那么努力的跳着自己最拿手的舞,换来的只是他偶尔的一两眼关注,而不是像一般男人那样得目不转睛,垂涎欲滴,这让她觉得远远不够。 “九弟,最近不少人跟我打听,说你的醉仙居是不是在搞什么会员制,京城里的有身份的人都去办了会员卡,消费不到一定金额还不给办,有这么回事吗?。” “是有这么回事儿,八哥,谁走后门都不行,这个政策要严格执行,不然起不到效果。”胤禟想到那个丫头提出的这么个方案,竟然让京城的大人物们为了一张小小的会员卡而互相攀比,就觉得好笑。 “九哥,最近赚了不少,看你笑得都何不拢嘴了。”十阿哥看着自己最近心情不错的九哥,带着几分羡慕说。 “十哥,你怎么不说,是因为又得了美人,九哥才这么高兴呢,九哥,每次到你的府里总是能有新发现,真是羡煞弟弟了。”十四阿哥接着说。 “十四弟,你是还在宫里不方便,不然,九哥就送你几个。”胤禟听到自己弟弟的话,更是得意,女人他一向是不缺的,再加上总有门人要巴结他,遇到好的总是先想着他。 “九哥,这话我可记住了,你还别说,这汉人女子就是长得好,比咱们满族的秀女漂亮多了,我府里那些,看得我真是越来越倒胃口。” “十四弟,别胡说了,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可就有事了。”八爷喝着酒,严肃的说。 “怕什么,在九哥府上,还那么小心干什么,还有八哥,你也太憋屈了,现在府里竟然就两个小时候的侍妾,一般的富贵人家也比你多” “有些事情,十四弟你不会懂,八哥现在在朝中的势力,很多都要仰仗八嫂家,自然要多尊重她一些,偏偏她又是爱吃醋的,所以不要正面冲突的好,你放心,有我在,还能委屈了八哥啊。”胤禟看八爷的脸色有些不好,赶紧拉了一下身边的老十四,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不说这些没用的,索额图倒了,太子的势力可是大不如前了,这可是我们的好机会,你们都警醒着点儿。” “八哥,朝中的事儿,有你和十四弟,我就不参与了,我呢,就负责咱们的小金库,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那怎么行,做生意这种事情,你还是别放太多心思,皇阿玛听到了些风声,已经不高兴了,士农工商,商最末,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怎么能将从商作为主业。” “这你就别管了,八哥,你九弟我就喜欢干这个,谁也别想管我。”胤禟最烦别人说从商下贱,就连他最喜欢的八哥,他也是不能允许。 “八哥不想干涉你,但是到时候皇阿玛因此而不待见你,你可别说八哥没有提醒过你。” “八哥说的对,九哥,皇阿玛可是不止一次说过你,咱们其他这些阿哥,哪个不是看皇阿玛皱个眉头就知道他想什么,他不喜欢你从商这一点,你不是不知道!”十四也是一脸真诚得劝说胤禟。 “是啊,九哥,按理说,咱们兄弟当中,除了太子和我,就你的出身最好,我是个老实人,就不说了,可是你那么聪明,但是封赏办差什么的从来都没有你,你难道感觉不到皇阿玛恨铁不成钢的心?”十阿哥也不甘寂寞,插上一杠子。 “行了,你们今儿是来开批判大会来啦!我今天本来挺高兴的,非要给我找不自在,哪儿那么多废话,喝酒!” 等到宴会散了,秦顺看着脸色不大对的胤禟,小心的问: “要思思姑娘侍寝吗?” “侍寝?侍寝个屁,都给我滚!”随后,空气中传来一片瓷器破碎的声音。 正文 15第一次约会 第二天,兰欣就看到了一脸阴沉的胤禟,凑近的话,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看着美人如此郁闷,也很影响她的心情,所以她终于还是惹不住问了: “九爷,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嗯!”胤禟从喉咙里勉强挤出一声。 “我有办法可是让你忘记烦恼,你想不想试试?” “你?拉倒!赶紧好好给我做事!” “胤禟同志!你看你一大早就苦着一张脸,也影响到了我工作的心情,我们做生意的,要的是创意,心情不好的话就会影响思维,导致工作效率低下,所以还不如去放松一下心情,再回来工作,会事半功倍噢。”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方法,没有效果,可是要挨罚的。” “你又来了,动不动就要罚人,咱们是合作关系,是平等的,好不好?” “别废话了,快说,你要怎么放松?” “胤禟,咱们去郊外骑马!” 胤禟听了她的话,忽然觉得自己也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快得跑上几圈,就同意了。 两个人来到京郊一个跑马场,准备开始起码。 已经潇洒上马的胤禟看着用很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兰欣,很不耐烦地说 “你看我干什么?上马啊!” “我不会骑。”兰欣继续无辜,然后还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 “你不会骑你让我带你来马场?”胤禟几乎要怒了,这个女人不是说什么都会的吗?竟然不会骑马?不是装的。 “你教我嘛!”兰欣拉着他的袖子,撒娇似的说。 “爷哪有那闲工夫,你别装了,赶紧上马,不然就赶不上早点回去了。” “那,那我们就同乘一匹马!”清穿小说里面好多女主跟男主一起骑马的画面,每次兰欣看到都觉得好浪漫啊,?br /txt电子书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5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她也想要,特别是跟九九一起,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希望能听到肯定的答案。 “我服了你了,上来!”胤禟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实在是没时间跟她扯皮,索性就带她呗,反正自己又不会少块肉,如果他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一定会后悔自己此时的决定。{请记 住我} 当他伸出手去拉她的时候,由于非常随意,心想这丫头自己会用力爬上来,再加上宿醉还没完全醒过来,结果准备不足,而兰欣也完全没想自己使劲,指望他用力拉自己,或者像清穿小说里写得那样抱自己上马。 结果胤禟一个重心不稳,竟然被兰欣从马上拉了下来,着实摔了一个狗啃泥。 两个人都呆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华丽丽的大清朝皇九子爱新觉罗胤禟,竟然被一个丫头从马上拉了下来,还摔得这么没有形象,脸上都是泥土,还有两根小草在迎风飞扬。 兰欣第一反应先是想说对不起的,但是看到那两根小草,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先是努力控制,抿着小嘴,把脸都憋红了还是没憋住,然后就捂着嘴巴开始小声的嘿嘿嘿。 “你还敢笑,爷弄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丫头,不许笑!” 看着一脸震怒,表情严肃,但是脸上长草的胤禟,兰欣实在是觉得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开始咧开嘴大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笑得肚子都疼了。 看兰欣笑成这样,毫无形象,肆无忌惮,胤禟本来很愤怒的心情忽然觉得有些释然,转念想想,这事儿是挺可乐的,自己也开始笑起来。 兰欣一只手捂着肚子笑,一只手用手把胤禟脸上的泥拿下来,给胤禟自己看,然后笑得更厉害了。胤禟无奈了,他一贯最风流倜傥,潇洒无比,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都是这丫头害的。所以有强烈的愿望想回报一下,抓过来兰欣手中的泥土就要往兰欣脸上抹。 不过兰欣早有准备撒开丫子就跑。 兰欣的两只小腿哪里是胤禟的对手,所以她利用自己的身材,左右乱窜,总是急转急停,弄得个子高,惯性大没有她灵活的胤禟的没了办法,索性一个飞扑,把她按倒在了草地上,不管她如何挣扎,弄了她一脸的混着草苗的泥土。 弄完了以后,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下胤禟开心了,轮到他来嘲笑兰欣了,他爽朗的笑声久久的回荡在草原上。 刚才跑得实在太累,他索性也和兰欣并排躺在地上。两个人的气息慢慢得平复,各自想着彼此的狼狈样子,还是时不时的笑两下。 胤禟看看身边的这个女人,发现她现在成大字状躺在草坪上,睁着眼睛看天,一脸的轻松。自己也学着她得样子躺着,看着蓝蓝的天空,白云飘,第一次觉得天空竟然这么的美,果然觉得彻底的自在,最近的郁闷一扫而空。原来她有的时候还是挺有用的,起码知道如何让他放松。 看了很久的天以后,兰欣首先又打破了沉默。 “九爷,你为什么生气啊?找个人说说或许会好很多。” “爷的事你怎么可能会懂。” “不是让您跟我说,您可以跟懂的人说啊,反正不要闷在心里,我以前每次失恋的时候,都会像祥林嫂一样对着遇到的每个人都说一遍,虽然人家都挺烦我的,但是我自己呢说着说着就不难过了。”兰欣真诚的传授着她心情不好时的恢复心得。 “失恋?祥林嫂又是谁?” “额~这个嘛,就是以前,我喜欢我们家隔壁的一个公子,可是他本来跟我海誓山盟说得挺好的,但是却最后娶了别的女人做妻子,背叛了我,这个就叫做失恋,失去恋情的意思。” “这个男人肯定是不想伤害你的心,所以才骗骗你的,你看,在这方面,九爷我就直接很多了,对于那些我不喜欢的女人,根本就不给她们什么念想。” 兰欣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赶紧又开始把祥林嫂的故事给胤禟讲了一遍。 胤禟认真的听着,偶尔扭过头看着一脸生动表情的兰欣,此刻两个人离的很近,仿佛她就在他耳畔说话,一点距离感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关系也这么近了呢。 “你说为什么大家都瞧不上经商的人呢?” “谁?谁敢瞧不起我们?”兰欣想:我可是刚当上资本家,心里不要太得意。在现代,那也是自主创业,不为国家增添就业负担的有为青年呢。 “所有人,我皇阿玛还经常说我不求上进,正事不干,竟然做上不了台面的商人,就连跟我感情很好的八哥他们都这么说。”胤禟一时没有在意兰欣把自己和他划成“我们”这件事。 “你想想,如果你按着你皇阿玛的想法去做他希望你做的事情,也许你会得到很多,父皇宠爱,权势,但是每天都会活得很痛苦。等到你老了,回顾一生,发现自己这辈子白忙活了,一件自己想干的事情都没干,到时候你会追悔莫及!九爷,我送你一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人活着不是为了取悦别人,而是要让自己开心,世界上最幸福得事情,就是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难道你可以毫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这当然很难做到,这就要看你的内心是否足够强大,很多人都选择了妥协,比如说你八哥,他让他周围的人都很高兴,所有人都很喜欢他,可是为了这样他牺牲了多少乐趣,这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了解我们兄弟似的。” 那是当然,我看了不少清穿小说还有历史书呢。兰欣心说。 “呵呵,因为我喜欢九爷啊,九爷身边的人自然也要关心一下啦,这叫爱屋及乌!”兰欣歪过头,很无害得对着身边胤禟笑了一下。 胤禟正好也在看她,两个人的脸一下子面对面,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胤禟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不自然的咳了一下。 “你还是女人吗?不知道什么是矜持啊!” “矜持是什么?能当饭吃吗?!”兰欣很配合的露出一脸傻笑。 胤禟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个女人,他彻底无语了。 “九爷,我饿了。”兰欣也站起来,看着远处的炊烟。 “饿了跟我说干嘛,要不你吃点草?”胤禟咧开嘴,抓起一把草递过去给兰欣。 “我们烧烤,让护卫们去前面的农家要点吃的,怎么样?”兰欣忽然想起以前周末经常跟同事们去湖边烧烤,那感觉真的很好。 “还是回去,不然一会儿天都要黑了,你就不能忍一下。”胤禟可不想这么麻烦。 “人家最喜欢吃烧烤了,你就看在我陪你散心的份上,答应我!”兰欣抓起胤禟的一个袖子,咬着嘴唇,又开始撒娇起来。 “都说了不要给爷摆出这幅死表情来,你还上瘾了啊,真是受不了你,好,正好爷也有点饿了。” 兰欣心里暗爽,嘿嘿,虽然被鄙视,但是不管怎么说,撒娇这招有效果啊,是不是。再说这段时间被胤禟打击多了,她已经完全免疫了。 正文16 猪之歌 马上要到胤禟的生日了,兰欣已经思考了三个月该他什么礼物了,她曾经想出了很多方案,但是又被一一否定,没办法,胤禟这个人是皇子,自己又经商,什么都不缺。 当然她也不是没想过,跟其他的清穿女主角学习,送个荷包啊,手帕什么的,让自家男人随身带着,感觉是蛮好的。可是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她估计胤禟同学是肯定不会收的,这些东西太暧昧,即使给她面子收了也会扔到角落里,永远都不会带。因为这玩意带在身上就跟定情了似的,两个人现在肯定没这层关系。所以她很快否定了类似方案。 她又尝试着做生日蛋糕,这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因为古代没有打蛋器,人工打蛋真的是要死人啊,兰欣打的手都在发抖,也没有把鸡蛋打到发泡的程度,有请其他的厨房工作人员接力,才把鸡蛋打好,然后烤的时候又很难控制温度,不像在现代,直接烤箱设定一下就好了。 兰欣尝试了很多次,弄得厨房里乱七八糟,还是没有能够成功。在浪费了很多的蛋和面粉以后,她被厨房的工作人员集体赶出了四爷府的厨房,并且成了厨房不受欢迎的人排行榜第一名,进入了黑名单。她哭啊,多年经营的和厨房的良好合作关系毁于一旦。 兰欣心想,胤禟,为了你,姐姐可是做出太大牺牲了,今后你可要好好回报我啊,别的我不要,只要你的心就行了,嘿嘿。嗯,一定乘着生日的机会要给他留下点深刻的印象,让他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最好还别花太多钱。 胤禟是属啥的呢,好像是属猪的,哦哈哈哈,想到了! 于是,八月二十七日,当胤禟快要走到醉仙门口的时候,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里三层外三层围着好多人。 一只很可爱毛绒猪在他眼前晃啊,晃的,还在冲他挥手致意。引来众多路人的围观,没办法,人民群众的好奇心,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一样很强大。要不是他的护卫派人疏通,估计这条路都要堵了。 “这是哪儿来的,还不快给我弄走,待会儿,八爷他们来了,路都不好走。”胤禟不耐烦的说,他今儿请了兄弟们吃饭,在醉仙居办了酒席,幸亏他先过来看看,不然就麻烦了。 胤禟身边的护卫说完就来抓住这只会动的“猪”。那只猪拼命的挣扎着,抵抗着护卫,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制服了,正在被往人群外拖的时候,里面的人撑不住了。 于是刚要走进醉仙居的胤禟,听到了因为蒙着东西有点闷闷的声音,但是那个语调却是非常的熟悉。 “九爷,别走,是我啦!” 胤禟回过身来,瞪大了双眼,从护卫手中接过那只“猪”的“蹄子”。他看了看周围人不可思议的眼神,决定还是低调一点,不要在公众场合承认自己和这只猪认识比较好。“先跟我进来再说!” 那只猪本来活蹦乱跳的,这下只好搭拉着脑袋,整了整刚才被护卫们拉歪了身体,跟着胤禟走进醉仙。 “我说杜老板,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怎么不记得你给我的营销方案里面有这个啊?”胤禟坐下来,带着戏谑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粉粉的猪,又好气又好笑。 “人家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难道你不觉得这只猪很可爱吗?”兰欣转动了一下肥胖的身子,话说,这可是她照着麦兜的样子做的布偶,废了好多棉花和布料呢,特别是肚子这个部分,还有脑袋,脸上还特意加了两片高原红,很是囧囧有神。 “可爱?好,赶紧把这东西给脱了,别吓到爷的兄弟们。” “九爷,今天是你的寿辰,兰欣是特别穿成这样来给你拜寿的,还准备了节目呢,可是你都没给机会呢,不会很长时间的,现在离吃饭的时间还早,他们不会这么早来的,你坐好啊。听我唱首歌”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哦~~~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yi)巴 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 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猪!你的肚子是那么鼓,一看就知道受不了生活的苦 猪!你的皮肤是那么白,上辈子一定投在那富贵人家 哦~~~ 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 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 不会脸红不会害怕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 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 从不刷牙从不打架哦~~~ 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 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 不会脸红不会害怕 你很象她 兰欣别跳别唱,和着歌词做每一个动作,胤禟一开始还能做冷眼旁观状,可是听了一会儿又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就受不了了,开始大笑起来。直到兰欣唱完了,都止不住笑。 “你——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歌啊,还有你这行头,这动作,笑死你九爷了。”胤禟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还是满脸的笑意。 “怎么样,这是兰欣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满意不?”某只“猪”把猪头抬得老高,尾巴一摇一摇得走到胤禟身边。 胤禟透过猪头的两只眼睛,看到了里面那张熟悉的脸,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这种天气,这丫头穿成这样就是为了逗他笑吗?还真是有心。胤禟不禁有些感动,所以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肯定。 “嗯,还不错,快去把这行头脱了,待会儿留下来一起吃爷的寿宴。” “真的啊,好啊,好啊,肯定有很多好吃的。”猪又开始蹦跶起来,两只猪蹄还在拍手。不过拍了几下就停下来,猪头一耷拉。 “额~我忽然想起来,我店里还有点事情,下次九爷在单独请我!”兰欣忽然想到,今天貌似她家四爷也要来的,为了不被发现她的地下党员身份,她还是得赶紧溜走。 于是,胤禟看到了那只猪寂寞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背后的猪尾巴一抖一抖地。 回到自己住的四合院,兰欣脱下自己的行头,才发现全身都是汗,头发也乱了,赶紧烧水,洗个澡再回四爷府! 兰欣回想刚才的情景,虽然今天是累了一点,套在这个大肥猪里非常闷热,滋味不是很好受,但是在九九放声大笑的时候,她又觉得好幸福,也许九九永远也不会爱上他,但是只要能在他身边,让他开心,兰欣的小心灵也会得到很大的满足。 这个钱冬梅的生日就比四四晚一天,还真是悲催,那天兰欣基本上都在忙着收拾前一天生日宴上留下的一片狼藉,来了两年多,从来没有人想起给她过生日,连他那个所谓的亲哥哥都没来看过她,典型的爹不疼,娘不爱,哦,不对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康熙四十六年十月三十一日,兰欣的十六岁生日,还是像往常一样,在四四的寿宴后忙活着,不同的是,昨天她不敢到前面去招呼客人,怕遇到胤禟,于是找个了借口留在后院,所以今天在收拾残局的时候就比往常更加忙活。 “钱姑娘,外面有人找你。”负责看门的小厮忽然走过来找兰欣。 “谁啊?” “说是什么宋掌柜,估计是关于采买的事情,你快过去看看。”每次到了接近腊月,兰欣都会很忙,府里有不少东西要置办,所以那小厮并没有怀疑什么。 兰欣一看门口,确实是宋掌柜,她只告诉过宋掌柜自己的真实身份,怕有什么急事,但是他一般不会来找她。兰欣以为店里除出了什么事儿,赶紧走过去,把他拉到一边。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杜老板,没事,您放心,只不过,九爷让我把这件东西务必要今天交给您,所以我才来找您,没给您添麻烦。”宋掌柜微笑着说。 “麻烦倒没有,不过什么东西这么急啊?”兰欣一脸诧异的从宋掌柜手中接过一个包袱。 “我也不知道,九爷没说,我也敢打开看。” “好的,谢谢您,但是还是那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要来这里找我,也不要告诉九爷我的身份。” “唉,我有分寸。” 送走了宋掌柜,来到自己房里,兰欣打开那包袱一看,是一件狐狸皮的大衣,兰欣又惊又喜,因为这件衣服看上去就好华丽啊!怎么得在现代也得卖个上万,她记得自己以前逛商场的时候看到过一件差不多得,标价5万多呢,如果她把它给买了,应该能换不少银子。 不过九爷怎么会无缘无故送她礼物呢,正当她纳闷的时候,从衣服里面飘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祝生辰快乐!” 兰欣看着这张纸条,眼睛都湿了,因为她能认出来,这是胤禟的字,他怎么会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呢,肯定是用心去调查了,又特别准备了礼物。 自从她来到古代,似乎还没有一个人在意过她得存在,她只是一个奴才,一个丫头,即是是在店里,虽然她是老板,但是和员工只是商业关系。 而这件衣服,这长小小的纸条,在这么寒冷的冬日,让她觉得这么温暖,温暖得似乎外面的寒冷都一扫而空。 在这里的前两个生日,根本无人知晓,第三个生日却受到这么一件温暖的礼物,兰欣在心底里无比真诚地说:这一年左右的时间相处下来,看来咱们的革命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尽管你还没有如计划般爱上我,不过,胤禟,谢谢你! 正文17 谈恋爱不如跳舞 某日,胤禟一脸严肃得看着她做的醉仙居的新版会员卡草图,给她说一些改动的意见,兰欣却基本没怎么听进去。因为某花痴早就又走神了,她发现胤禟的鼻子好高啊,流线很美;还有他的眼睛,里面好像藏着很多的东西,竟然还有长长的睫毛,不过并不显得女性化,又想流口水了。 “爷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愣啊?”胤禟看着走神的某人,非常不满。 “啊,没有啊。”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是兰欣还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你饿了吗?爷今儿正好要在这儿请八哥他们喝酒,你也一起”看她咽口水,胤禟以为她是饿了,所以想着马上要吃饭了,就留她一起。 “有免费的午餐,我绝对不会错过的,呵呵。” 兰欣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把自己当外人,而且醉仙居的菜确实不错,又是八爷党聚餐,肉肯定是少不了的,最近跟着四爷吃素,都快要吃瘦了。 “不仅有免费的午餐,还有爷府上的舞姬还助兴,让你开开眼。”胤禟一副得意的样子。 “是嘛,不就跳舞吗?有什么大不了,我也会。”兰欣不以为然,当初穿越之前练了好久的舞技,都没处发挥呢。 “噢,你是说上次那只猪跳的吗?”胤禟想起来那只可爱的猪,嘴角不禁弯了又弯。 “才不是呢,我可是从小就练的。”上次那是走的可爱路线,绝对体现不出兰欣的专业水准。 “你就吹,那你跳段给爷看看。”胤禟看着一脸得意的兰欣,有些不相信。 “你让我跳我就跳,多没面子啊,我只卖身不卖艺。”斜了一眼对面的胤禟,兰欣很顺嘴的说,不过开了口就后悔了,这话好像有点那啥。 “你……爷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知羞的。”胤禟的嘴角抽了,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正好乘机刺激她一下,“可惜爷对你的身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这回轮到兰欣抽了,身为女人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伤害,这个死老九,有必要说这么直白吗?怒了,看来今天还非得露一手了。 “那我可真的跳了啊,你不要吓到就好。” 兰欣一甩袖子,给胤禟来了段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舞步,以及她最爱的hiphop,虽然穿的衣服有点不大合适,但是兰欣还是竭力的表现出爆发力和动感。等兰欣跳完以后,胤禟真的愣住了。兰欣心中不由得一阵得意, “傻了,震了,说了不跳,非让我跳,让我怎么说你好。” “不是,你这是抽风呢,还是魔怔了,你这哪是跳舞啊,整个一个鬼上身啊!” “……” 兰欣彻底被打击了,当初她的这套动作,可是得到很多街头的街舞爱好者认可的,不然她也不敢随便跳啊,竟然被说成是抽风啊,好桑心啊,想哭了! “你也别太伤心了,这个舞呢也确实不是谁都能跳的,得有天分,跟唱歌一样,你不是那块料,老实帮爷做生意就行了。” 这个死老九,我恨你!我要让你为今天所说的话后悔莫及,兰欣心中的小宇宙要爆发了。 “九爷,给我十天的时间,我要和你府上跳得最好的舞娘比赛,多找一些人给我们当评委,我要是输了,就免费给你打工,醉仙的提成我不要了,怎么样?” “兰欣啊,你非要给九爷省钱也不要用这种方法,到时候人家说我堂堂大清朝九阿哥,欺负你个小丫头,不合适啊!”胤禟看这丫头还认真了,心中更觉得有意思。 “求您了,可我一个机会嘛,再说您还可以以此为噱头吸引客源,卖个票收钱,实在不行到时候可以把兰欣当笑话讲了,不也是多了个乐子嘛!”兰欣死命忍住快要爆发的怒气,换上一脸媚笑,撒娇似的拽着九九的袖子,用她认为很嗲的声音哀求胤禟(作者说:aga!唉~)。 “唉,你实在愿意要丢这个人,为咱们醉仙居的生意做贡献,九爷我也不能拦着你,到时候尽量少放点人进来就好了。”胤禟摇了摇头,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到了中午,兰欣看到了八爷党的众人,除了上次在中秋家宴上见过的十爷,另外两位就是八爷和十四爷了。 八爷一看就让人觉得很亲切,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容,看着好温暖啊,快要把兰欣的心给融化了。十四爷今年才17岁,还是个正太,高高瘦瘦的,一脸的英气,果然是未来的大将军王啊。 刚入座,十四先发话了: “九哥,这丫头是谁啊,不是说今天有美人做陪吗?不会是她,九哥你的欣赏水平什么时候下降了啊?” 好你个小十四,一上来就没好话,兰欣想,自己不就是长像平凡了一点点吗?知道什么是心灵美不?这帮以貌取人的色胚! “当然不是她啦,她是我醉仙居的股东。”胤禟的眉毛动了动。 “九哥,你这是演得哪一出啊,这不是四哥府上的人吗?有一年中秋节咱们在四哥府上唱歌的那个?虽然比两年前变漂亮了点儿,但是你十爷我对人可是过目不忘的!”老十对兰欣还是有点印象的,竟然在这儿看到她,还是十分让他不解。 “十弟,你认错人了,只是长得像而已,这是最近京城里红的不行的杜氏理发店的老板。”胤禟淡定的说,仿佛这个台词他已经准备很久了。 “不是,明明就是……”胤禟给十阿哥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下去。兰欣以为自己要穿帮了,紧张得不行了,还好九九没看出来啊! 为了不让兄弟们对兰欣的身份再有什么思考的空间,胤禟赶紧转移话题。 “十四弟,上次你说想看思思跳舞,今天九哥特别为你准备节目了,何柱,去把思思带过来。” 兰欣往门口一看,一个身着汉服的美人缓缓走来,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显得她得皮肤更加白皙,粉色的薄唇,一双眼睛,清澈透明。最要命的是身材,杨柳细腰,曲线玲珑。虽然是个舞姬,却没有风尘之气,反而有些清雅脱俗,透过丝质的薄薄的裙子,里面的玉臂若隐若现,让人遐想连篇,连兰欣都要留口水了。 “给各位爷请安!”没人对着众人微微一福,行了一个礼。哇塞,声音也这么好听,听得兰欣真是骨头都要酥了。 随着音乐,她开始翩翩起舞,典型的古典美人图啊,看得兰欣都有点入迷了,那几位阿哥们爷都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思思啊,跳得不错,去拿赏钱,噢,对了,还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十天后要跟你比试舞技,到时候你就随便跳跳就行了,不然我怕人家到时候下不来台。” 说完胤禟玩味得看了一眼身边的兰欣,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其实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兰欣想,看来自己要跟这位比赛跳舞了,还没比确实就输了一大半儿了,先天不足啊,不过没关系,我兰欣后天来补足。 “我要是赢不了她我就不信杜!”兰欣一脸严肃得瞪了一眼胤禟。 胤禟想:你本来就不信杜,你姓钱,你以为爷不知道啊,这丫头太搞笑了。想到这一点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九哥,什么事儿这么有意思啊,比舞技,到时候兄弟们可要来看热闹的啊?”十四爷听说有好玩的,他怎么能错过,现在还住在宫中的他,最大的娱乐就是能出宫来跟着九爷混。 “只要某人不嫌丢人,我是没意见啊,人越多越好。”胤禟对着十四说,但是眼睛还是瞟了一眼兰欣。 兰欣注意到了老九的眼神,主动站起来,对着在座的各位爷做了个福。 “欢迎各位爷捧场,就是在下要跟思思姑娘比试舞技,到时候大家不要吓到就好。”“不是,你啊,爷都没兴趣了,不过到时候来看看思思姑娘也好。” 十四本来期待的神情显得有点失望。连温柔的八阿哥,和帅哥好人十阿哥,也都笑着摇摇头,兰欣的心在滴血:你们这帮人,我要让你们看了我跳的舞,全部都流鼻血!兰欣在心里暗暗发誓。 等到从醉仙居出来,兰欣就直奔吉庆坊,她要准备服装了,一定要惊艳,但是又不能露太多,不然在封建社会这叫做有伤风化,被官府的衙役哥哥们抓起来就不好了。 然后她又去跟九爷借了几个乐师做帮她伴奏的人,主要是拉二胡的,因为她觉得这个声音比较像小提琴,可以勉强用一下。还让胤禟帮她找来一个宫里专门跳舞的男艺人,做她得舞伴,因为兰欣要跳的是:探戈! 正文18 斗舞 十天后,比赛正式开始,这一天,因为兰欣负责前期的宣传工作,所以醉仙居坐满了会员当中的客户,她乘机搞了一个活动营销,今天收入颇丰,即是输了比赛,相信老九也不好意思不给她分成。 先是秦思思姑娘上场,因为在兰欣在宣传的时候打出了秦淮河第一美女的标语,反正那个时候也没有选美,没人可以考证这个广告的真实性,所以这个噱头很成功地引起了京城权贵追星热情,一看到明星登场,观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口哨声,惊叹声声声入耳。随着秦思思开始起舞,掌声雷动。 兰欣压根没跑去看人家跳得怎么样,因为不好比,她要做的就是准备好自己的这套舞步。 她穿上了刚刚做好的舞蹈服装,衣服非常贴身,把她少女的身材衬托得很美,美中不足的就是胸前是在是平坦了点,不过兰欣早有准备,做个两个类似小水饺的东西垫在内衣里,水饺垫真是太平公主居家旅行之必备产品啊! 装备好以后,虽然她全身没有露出一点肉肉,但是全部的贴身衣料让她曲线毕露了。 还有这套衣服本来应该是穿裙子的,但是探戈动作里面好多需要伸腿的动作,所以就做成了裙裤,下摆是大褶子,远看像是裙子,但是可以让腿部动作非常清楚。 兰欣把头发全部盘上去,眼睛图上深深得眼线和眼影,看上去很勾人,她平凡的小脸蛋也变得生动起来。 轮到兰欣上场了,她一看外面,已经坐了好多的人,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是她还是能在众人当中一眼胤禟坐的那个雅座包间,此时的九九一脸的玩味,这个胤禟肯定是等着看她出丑的,说是跳舞比赛,其实大家都是等着看她笑话的,兰欣看到他们的表情,自己就不紧张了,反而意气风发。 兰欣让人找来一只红色的玫瑰花,含在嘴里,很镇定的出场了。 她选得伴奏的音乐是闻香识女人当中的那段经典探戈音乐,虽然没有小提琴,但是乐师的二胡技巧还是值得信任的,而且只要拍子对得上就基本上没问题。 她的舞伴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也是兰欣定做的,红色和黑色,多么经典的搭配啊,红与黑,红色象征着热情,黑色则象征着沉稳,非常好的现实了整个舞的基调。果然他们一上台,就引得台下议论纷纷,很显然是没看过这么奇怪的服装。 随着音乐想起来,兰欣开始以舞伴为依托起舞,她没敢像正常的探戈那样搂着舞伴跳舞,怕被扔臭鸡蛋,所以她就让那个舞伴当她的柱子,在她要做一些俯身的动作的时候扶她一把。 首先,她在舞伴身前,背对着他,正对着观众。半歪着头,用眼神看着他,然后开始随着音乐的节奏慢慢俯下身子,然后再猛的从下往上站起来,再缓缓地从上往下,这个时候眼神一定要注意,不能涣散,也不能妩媚,不然就破宫了,探戈的眼神只能是冷艳而专注! 效果不错,她发现台下都是倒抽气得声音,因为这个动作太妖娆了,嘿嘿,这才是前奏而已啊! 然后,她光没有穿鞋子的着脚,伸出双臂,开始走拉丁的伦巴和恰恰的舞步,这个动作的精髓就是不管髋部怎么扭动,上身要保持平衡,还有就是继续保持冷艳而专注的眼神! 忽然音乐一个变奏,节奏开始强烈起来,她脱离舞伴,一个人飞了出去,做了一个腾跳,跳得很高,虽然腿部力量要用很多,但是却要看上去很轻巧,所以兰欣整个人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落地以后,兰欣以一个单腿为支持,开始做芭蕾的旋转动作,她一开始转得很快,伸出去的腿是伸直的。但是随着音乐的节奏稳稳的慢下来,然后把腿收一半回来,把脚踝放在膝盖上,继续旋转。 这样做其实很难,因为要快速转动容易,但是要控制住就需要肌肉的力量了。这两个连续动作绝对可以达到半专业水平,她小时候学舞蹈的时候可是哭了好久才练成功的。 本来已经被她的动作弄得愣住的众人,此时也不禁赞叹起来,台下一片叫好声!她甚至从对手秦思思的眼里都看到惊艳两个字! 她很得意,转到舞伴身后,半靠在他的身体上,一边跳,一边转动到前方,然后,给了舞伴一个眼神,舞伴一把拖住她得腰,她做了一个下腰,倒着看台下诸位。 然后猛得站起来,扶着舞伴的肩膀,开始来回侧身转动,配合脚步踢腿的动作,姿势极其暧昧,但是眼神还是那么冷艳,这样就不会显得低俗! 舞伴牵着她得一只手,让她在他的胳膊下转动起来,随着音乐的一个重音,把她猛然得耍出去,再拉回来。 最后,他们合作完成了一个托举动作,随着音乐声的结束,兰欣站定,对着台下抛出一直含在嘴里的那支玫瑰花。 她看着观众,发现所有的人都眼神呆滞,嘴巴长得好大,连见多识广的几位阿哥,这个时候都不淡定了,九九却没有看她,只是不合时宜的低着头,玩弄着他手上的扳指,仿佛周围的一切喧闹都与他无关。 不过,八阿哥还是绅士地率先鼓起掌来,带动着一帮人都如梦初醒般得拼命鼓掌,兰欣也像是著名演员那样,跟大家鞠躬致意。 “这丫头这舞跳得也太勾人了,九哥,你把这丫头给我!”十四看得眼睛直冒火花,他就知道自己的九哥不会随便放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在身边的,果然一站到台上跳舞,这丫头就变得魅力四射。 “十四,你还真是年轻啊,按理说也见过不少女人了啊,这就受不住了,哈哈哈哈!”十阿哥听了十四的话,笑得很欢。 “她不是我的人,她是四嫂身边的丫头。”胤禟听到十四的话,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兄弟们,脸色忽然不好起来。 “什么?我就说是,你上次还骗我!”十阿哥有点吃惊,要知道胤禟可是一直跟那位四哥不大对盘的,怎么会跟四爷府的人交往呢。 胤禟没有回答,开始自顾自的喝酒。 “那就更好办了,我直接去跟四嫂要她好了。”十四还是没缓过来,还沉浸在刚才那个舞当中,也没注意到胤禟的语气当中的不悦。 “老十四,别胡闹!没看你九哥不高兴了吗?”八爷开始说话了,他很有深意得看着胤禟,拍着他的肩膀说: “胤禟,你不应该啊,知道她是四贝勒府的人,还把她带在身边,万一她是四哥派过来接近你的怎么办?” “她不会的,这死丫头没那个本事,要找人勾引我也不会找她,再说我也不是那么不知道轻重的人,我只是让她帮我做做生意。” 其实胤禟刚才某一瞬间也想过这个可能,不过一开始明明是他自己找上门的,这个他清楚的很,再说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真诚。 “是吗?可是我刚才看你的眼神不大对了,你该不会是对她动情了!”八爷注意到胤禟的眼神不对是因为别人眼里都是惊艳,他却明显有丝紧张,到后来甚至克制自己不去看她。 “八哥,你这是什么话,我胤禟什么女人没见过,不至于会喜欢这种货色。” 胤禟听到胤禩这么说,忽然也觉得有点紧张,这才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心好像很乱,有一种被人揭穿的感觉,这可不行,他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姿色平平的丫头迷住。 “那就好,以后不要再见她了。”胤禩很坚定的说,像是命令一样,他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胤禟明显是对这丫头上心了,不然十四说要人的时候,他的脸色不会那么难看。 “八哥,一个丫头而已,用不着那么在意。”胤禟忽然觉得要是真的跟她不见面有些不舍。 “怎么,你舍不得?”胤禩淡淡得说。 胤禟低头叹气,唉~,他的八哥要不要每次都一下子看穿他的心理活动啊,真是无奈啊。 结果毫无悬念,兰欣肯定是赢了,不过她好像忘了要什么赌注了,桑心啊。她觉得对自己的表现已经满意的不行了。怎么样,这个死老九,被姐姐迷住了。 果然,她还在卸妆的时候,胤禟就走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说: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丫头吗?” “怎么啦,这回真傻了,如假包换!” “刚才还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我找来的江南的名妓?” “额…,我就当这话是在夸我了,我虚心接受了,你跟他们说什么,没暴露我身份?” “你指的是你杜老板的身份,还是四爷府钱丫头的身份啊。”胤禟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有点怪怪的。 这让兰欣心头一紧,这话可是凶险啊,胤禟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还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不过冷静了一下,兰欣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是要被拆穿的,所以并不慌乱。 “九爷,原来你早就看出来啦,那为什么还在十爷面前为我挡呢?” “因为爷查过你了,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反正咱们只不过是合作关系,我没必要拆你的台。”胤禟的语气很冷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那现在九爷不想和我合作了吗?” “我,我不知道……”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能冷静。 兰欣很奇怪得看着支支吾吾的胤禟,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他这是怎么了,不就跳了个舞吗?跟他们的合作有什么关系啊? “我是觉得,以后让四哥知道了,你会很难做的。” 兰欣不由得觉得心里好一阵难受,这个死老九是什么意思,不想跟她来往了吗?这是为什么啊?可是迫于面子又不好问,只能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很平静的说。 “嗯,这倒也是,不过就算我不来,宋掌柜可以帮你,而且分红你还是要给的啊!” “好!” 这个好字胤禟说的很轻,可是在兰欣心里却好沉,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那我们以后就不用见面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很怕以后见不到,就没来由得这么说了一句,因为怕,所以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否定的回答。 “嗯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6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你以后也少出府,不知道你们四爷府的规矩这么大,怎么会让你这么没规矩得经常出府,还有没人知道你在外面做生意,你自己要小心点。” “知道了…”兰欣本来很兴奋的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怎么感觉心里忽然有一种被掏空了的感觉。这段时间跟九九接触,让她觉得很开心,很充实。现在是怎样,莫名其妙的就跟她说撒油那拉了呢。 “我派人送你回你家。”胤禟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走了。 兰欣一直没敢抬头看他的脸,因为她得眼圈已经红了,她想,她肯定是因为失去了一个朋友,还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才这么难过的!绝对不是因为真的喜欢上他了,绝对不是! 正文 19单身的惆怅 回到四爷府,兰欣怎么都想不通,怎么跳个舞就跳出事情来了呢,她这回跳得一点问题没有啊,惊艳全场了啊,胤禟明显也是这么认为的,怎么就不理她了呢,想得脑袋都疼了也想不出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算了,自己反正是四爷府的人,他说得也有道理,如果让他们家四爷知道了她在用贪污受贿得来得钱在外面发财,还和八爷党的人有接触,她肯定会死的很惨的。 少出去走动也好,现在杜氏的生意已经走上了轨道,宋掌柜又很靠得住,基本不用自己操心,还是安心在四爷府当差。 不过说不想是假的,她一空下来就琢磨这事,一边骂着死老九,让她莫名其妙,有什么的话说清楚不是更好,省得她不明白。 “兰欣,你怎么啦?”室友冬梅同学关心得问,因为这丫头前段时间不是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吗?自从干了采买,天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外跑,最近看她总是唉声叹气的好不正常。 “没什么,就是无聊,烦得慌。”兰欣双手托腮,眼神涣散,原来见不到九爷的生活是那么没有乐趣,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你还无聊,因为采买的事情,你不是总出去忙吗?怎么闲下来就不知道干什么啦,还真是劳碌命啊?”冬梅对这丫头越来越无语了。 “你说九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兰欣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前言不搭后语,忽然很想问问冬梅知不知道关于九九的八卦。 “什么?九爷,你这丫头不会是思春了,九爷也是你能想的主?真是疯了。”冬梅的眼睛睁得老大,其实她也一直很喜欢九爷的,当然是悄悄地,偶尔有些皇子聚会,就算远远地看看都觉得好幸福,这句话对兰欣说的话,其实她无数次都对自己说过。【】 “不是,我就是好奇八卦一下不行吗?”兰欣赶紧撇清,再说想想也不行啊,思维是自由的,自己一个人在家yy总行!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就算你有这个心思也是白搭,我们九爷可是各位爷里面最出名儿的风流,那可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女人很多吗?”兰欣的眼神又黯淡了一些。 “嗯,这要看怎么算了,府里的正经主子不多,多少人家都上赶着想攀上他,可是他现在除了嫡福晋和几个侍妾,愣是谁都没娶,不过听说他身边没名分的女人很多,江南有他的门人,每年都会送一些绝色女子过来,都放在别院里呢。”对于自己的梦中情人,情报专家冬梅同学可是专门做过背景调查滴。 兰欣听着,心里想:是啊,华丽的九爷怎么是她可以染指的,不要说自己长得不咋地,就算是美女,他也见得多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很想见到他,就算什么浪漫的事情也不发生,一起做生意做朋友总行,为什么他一下子要拒自己与千里之外呢。 “他跟我们爷的关系怎么样?”按理说现在八爷他们和四爷不应该已经进入激烈争斗阶段,他为什么会介意呢。 “我觉得是不大好,你没看那年中秋你唱歌,其实不是你唱的不好,他就是喜欢拆我们爷的台,都说我们爷是太子党,他们是八爷党的,所以跟他们不对路。” 冬梅这句话一下子惊醒梦中人,怪不得胤禟也不想跟她有什么瓜葛,四爷党虽然还没完全形成,但是四爷现在是太子的人,他们阶级立场不同,矛盾尖锐对立啊,想想以后胤禟的下场,兰欣就一阵心酸,那么一个美人,怎么能被四爷折腾成那样呢。 只不过,偶尔路过醉仙还有吉庆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进去看看,说不定会来个偶遇也是说不定的,可是胤禟这段时间像是人间蒸发了似得,平时竟然看到他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兰欣甚至要怀疑,他不是故意躲着她呢,她觉得自己没那么讨厌啊,是想追他来着,可是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嘛,除了偶尔发发花痴,流下口水。都没有做什么具体动作呢,强吻也没有,强抱也没有,这样就被吓到了吗?这皇阿哥的心里素质太不过硬了。 一个人走在清朝的大街,兰欣觉得好孤独,好寂寞,好无助。 自己做人怎么这么失败呢,好不容易来到300年前,自己也如愿以偿的认识了不少数字党,但是怎么三年过去,废了好半天劲,一个恋爱也没谈成,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悲催,那些穿越女主们左拥右抱的生活她也好想要啊!哭~ 但是她的阿q精神始终是不死的,她给自己打气:做为穿越女主的失败典型,兰欣,你其实很成功!为啥咧,因为像她这样的没人疼,没人爱的女主可是史上难得的奇葩,可以写入穿越历史的。这样想想,她就觉得自己的穿越人生也就不是完全没有意义了。 姐,不寂寞,因为有寂寞陪着姐!姐就做单身贵族了怎么滴~ 可是偏偏有人要给她找不自在。单身容易,难的是有很多人非要觉得应该帮你结束你的单身生活。 “杜老板,您今年也17、8了,到了该出阁的年龄了,不知有心上人没有啊?”店里的一个做服务人员的陈大妈开始担心起兰欣的个人问题了。 “陈大妈,我还小呢,我才周岁才16,虚岁17。”花季啊,这是,怎么到了古代,这个年纪就愁嫁了呢。 “你说你也没个父母亲人在身边帮你张罗这件事儿,以后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可怎么好啊!”陈大妈很是忧虑得看着兰欣。 “难道我就非得嫁人吗?一个人不是也蛮好,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己养活自己,又没有给朝廷增加负担,是不是?” “那可不成,有人会说闲话的,我看咱们店里的小杨不错,年纪轻轻的,就能当上店长,杜老板,你不是也经常夸他才貌双全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她在现代就是剩女,那样她还没想随便找个人嫁了,穿到古代来就是要和阿哥谈恋爱的,她可不想降低标准。 “陈大妈,我怎么听到你提到我的名字啦,不好意思啊,杜老板,我老家已经给我找好了媳妇了,呵呵,所以,您还是找别人!”小杨同学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脸谨慎的假笑,似乎是要赶紧撇清关系。 “等等,小杨啊,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杜兰欣也一脸温柔的把小杨给拉过来。 小杨同志一脸的紧张,“杜老板,公事还是私事啊,公事可以,私事免谈。” “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啊?”兰欣怒了,他那是什么表情。什么?连她的员工都看不上她,恨! “你是个男的,你从男性的角度帮杜老板分析分析,我到底哪一点招男人讨厌啦!” “额~这个~,那我就直说了啊,杜老板,你这个人太强势,太聪明,当老板是很好的,可是要是娶回家当老婆就不好了,男人会觉得被你压制住的。” 嗯,有道理,兰欣当做是在夸她了,这一点她不否认,所以一般男人她也没指望能消化地了她,都说女人如衣服,姐就是你们穿不起的牌子。不过胤禟应该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啊,他的气场那么强大的说。 “还有,还有就是您不够漂亮,这个男人嘛,总归是喜欢漂亮女人的,呵呵!” 还好她心里素质好,不然早被无情的现实打击死了,你妹的。 正文 20九爷的幸福生活 压倒美女 胤禟回到自己府中,脑子里面还是挥之不去今天在醉仙的一幕幕场景。舞台上,那抹艳丽的红,像是一团火焰,摄人心魄;后台,在听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因为不安微微颤动的睫毛都拨动着他的心;盘上去的头发还散落下得几根青丝,因为有些微汗而沾在雪白的脖颈上,却是从来未曾见过的柔媚。 这些画面不知为什么在他心里都是如此清晰,让他觉得浑身燥热。 “秦顺儿,去招秦思思侍寝。”胤禟不能允许自己继续遐想下去,他只当自己是几天没碰女人,需要发泄一下了。 秦思思听说九爷要见她,不禁心中大喜,今天本来被那个什么叫兰欣的在舞台上比下去心中甚是不快,没想到却让她迎来这样的美事。 从她第一眼见到他起,她就爱上了这个男人,在芸芸众人中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他清亮的眸子,即使在黑夜中也是那么凌厉,他不露痕迹的微笑,戏谑却不轻佻。他的脸,棱角分明,自从那天起就刻在了她的脑子里,她暗暗发誓,此生,非他不嫁。 她穿着自己最美的衣服,走到胤禟的房间,还没有站稳,只觉得被人一把抱住,然后一只有力的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游弋,毫不温柔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强势和霸道的男性气息弄得她一阵酥麻,浑身瘫软,几乎站立不住。 他熟练的揭开她身上的层层束缚,几乎没废什么力气,就让她羊脂玉一样的酮体完全展现在眼前,她被放倒在床上,双腿被分开,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暴露过,不禁有些害怕。 下意识的想夹紧双腿,可是却被他用腿有力的分开,身体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挺,思思觉得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贯穿而入,她的身体撕裂一般的疼痛,泪水沿着眼角缓缓流下,但是一抬头,看到那双熟悉眼睛,就觉得此刻,就是让她死了也是愿意的。 看着自己身下的美人,肤如凝脂,曲线毕露,没想到她虽是出身红尘,却还是处子之身,胤禟只觉得被她的身子咬得很紧,好不快活,在她身上肆意挥洒着精力,毫不怜惜地抽动着,弄得她娇喘连连,泪光点点,到最后不得不求饶。 释放着热情的胤禟心中不由一阵畅快,这才是他胤禟应该宠的女人的样子,他怎么能对那个平凡得快要到尘埃里的丫头动心呢。() 秦思思终于能够躺在这个朝思暮想,却总是离她千里的男人怀里,虽然身上满是痛楚,但是心中是满满的都是甜蜜。 自从她刚才进房间,胤禟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完全的用身体交流,等到他离开了他的身体,她依依不舍得抱着他,用手摩挲着他坚实的胸膛,娇羞地说。 “爷,今日奴婢的舞没能赢过那丫头,给爷丢脸了,爷怎么还这么宠奴婢,奴婢好开心。”满脸都是承受恩泽过后的红晕。 “你没事提那丫头干什么!”胤禟好不容易忘了这一茬儿,竟然又被提起来,不由得有些恼怒,敢情刚才的发泄都是无用功了。 “那丫头虽然姿色平平,但是舞技却是极好的,思思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是今日她跳得那段舞,用的那曲子,倒真是闻所未闻。”秦思思不无欣赏地赞叹道。 “爷要你来伺候,不是让你来废话的,你要是再多说一句,立马给我滚蛋!”胤禟的眼睛都红了,语气却是冷冷的。吓得思思立马噤若寒蝉,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没想到这位爷发火的样子还是很吓人的,看来自己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在家抚琴 某日,胤禟一袭白衣,在府里的一处凉亭里抚琴,周围伺候着的是侍妾完颜氏,她也是跟在胤禟身边的老人了,胤禟对她也是很偏宠的,还有刚给他生了长子的刘氏,也抱着孩子守在一旁,一副美好的家人和乐图景。 嫡福晋董鄂氏听到下人的汇报,也连忙做了点点心,带着自己生的嫡女四格格走过来。远远地看着自己那眉目俊朗,身材健硕的夫君,心中不免一阵悸动,他也好久没来自己房里了呢,乘此机会去套个近乎也是好的。 胤禟看自己大老婆来了,再加上身边的两个小老婆,真是热闹啊,其实他本来今天就想一个人静一静,没想到他就像是一朵花,往那一放,免不得要吸引一些蜜蜂,蝴蝶之类。这府里女人多也是麻烦事儿。 “爷今天真是好兴致啊,爷的琴艺越来越出彩了。”董鄂氏在胤禟身边坐下,拿出点心,喂给胤禟吃,胤禟倒也不推辞,张了张嘴,就吃起来。 “嗯,福晋今日怎么也到园子里来了。”胤禟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说。 “听说爷最近宠幸了一个舞姬,叫什么秦思思的,爷可是想收她入房。”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爷没这想法,怎么,福晋想做媒?” “那样最好了,毕竟这种女人出身不好,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入府的话怕是会乱了咱们皇家的血统。” “这种事儿爷有分寸,就不劳福晋费心了。”胤禟本来心情不错,一看她又是来提这种事儿的,听着她的话,说的是秦思思,但是却让胤禟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心里就烦闷。 听到胤禟语气里有些不耐,董鄂氏暗暗自责,怎么来套近乎的,又惹得自家夫君不快活了呢,自己真是笨啊,比起那些狐媚子来,自己这个嫡妻真是太不懂男人心了,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爷最近怎么在府中的时间多了呢,平日里都忙得见不到您,怎么最近醉仙居的生意不好吗?” 胤禟听到醉仙居几个字愣了一下,他似乎已经好久没去了,好像以前有她在的时候,去的是最勤的,现在似乎少了不少理由。 “福晋这点心做的太甜了。” 看着自家老公莫名其妙得来了这么一句答非所问的话,然后站起身走了,董鄂氏感叹,怎么这个男人越来越让她看不懂了呢,怎么才能收住他的心呢。 八爷党党务会议 “太子原先在江南的势力,自从索额图被抓以后,被削弱了不少,咱们在那边的根基本来就不错,现在更是一个收地盘的好时机。”八爷党党首首胤禩同志先发言。 “八哥,你说的对,九哥,江南你的根基最深,不过都是些商贾,如果能顺着这些人结交一些地方大员就更好了。”十四虽然是党员中年纪最小的,但是城府确很深。 “我觉得最好九哥能去一趟江南,老十三和老四因为皇阿玛南巡随驾,可是去过好几回了,咱们的人只是书信往来,怕是没有他们手伸的长。”老十每次看着南巡名单当中没有他,都觉得很恼火,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南方呢,那里的风景肯定很好,美女又多,不然自己老爸怎么那么喜欢去呢。 “可是如果没有皇阿玛的允许,皇子是不能离京的,我也是有心无力啊!”胤禟何尝不想去呢,可惜,江南的美女他得了不少,门人众多,生意也做的很大,但是这两年却没机会去亲眼看看。 “九弟,这点你放心,八哥自然会找个机会像皇阿玛举荐你去江南办差,这两年每次都是老四他们,也该换人了不是。” 八爷一副淡定的样子,喝了口茶,对着众党员胸有成竹笑笑。大家听他这么说,知道老九的江南行应该是没问题了。 “四哥最近老是派人联系咱们,这算是怎么回事?”十四又想起来最近的一个新发现。 “他私下派人联系我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最近频繁了些,看来他也知道如今朝中我们的势力最大,太子的形势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胤禟最瞧不上他四哥胤禛那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 “既然他有心跟我们联手,我们也不能据人与千里之外,毕竟在很多事情上,我们还是能用到四哥的,对我们没有坏处。”胤禩从来都是主张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力量,只要不是敌人,都是可以划到统一战线里去。 八八说完,又略有深意的看了胤禟一眼,悠悠地说道: “只不过,合作是合作,心底里还是要留一手。” 胤禟只当是没有接收到八爷的深意,还是转向更外一个话题。 “你们觉得大哥这个人怎么样?” “早年就属他蹦跶得最厉害了,不过可惜啊,明珠不是索额图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给灭了。”十爷虽然老实,但是身为资深党员之一,长期的战斗经验让他对历史上的血雨腥风也是非常的熟悉。 “我倒是觉得大哥也可以为我所用,他没有老四那么阴险,头脑比较简单,但是早年积累的势力还在,特别是在江南。”胤禟悠悠地说。 “嗯,老九说的对,不过还是一样,联系大哥这件事儿,要私下进行,不能露出马脚来,咱们几个已经是站在明处,树大招风了,让人知道就不好了。”八爷的思维缜密,行事小心,对于胤禟的提议很是满意,只是提出了一点注意事项。 “真是太好了,有了四哥的暗中联合,再加上大哥的加入,咱们更是如虎添翼,看来成大事的日子不远了!”十四激|情澎湃。 几个党员相视一笑,都知道他们的大事是指什么。 正文21 东窗事发 “兰欣,福晋找你呢,快点过去!”是春兰,兰欣觉得她脸上的神色不大对,好像很紧张,但是也没多想,就来到了福晋房里。 “给我跪下!”没想到平时温柔得福晋一脸的怒气,严厉的喝了一声。 兰欣马上跪下了,这个动作她还不常做,有点不知所措,力道没控制好,一下子弄得膝盖好疼,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就明白了。 原来是原来负责采买的桂嬷嬷回来了,只见她一脸的横肉,神情满是得意,兰欣心中大叫:完了,东窗事发!这两年她蹦跶的欢快,差点忘了自己是怎么起家的了,所以说,做坏事是要有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说,你是不是拿了吉庆坊50两银子的回扣!” 兰欣正在琢磨着怎么回答这个尖锐的问题,否认,别人肯定是有重要证据才来举报的,不否认,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据说在□还在的日子里,贪污可是要枪毙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上天故意要难为她,本来已经够糟糕的了,没想到四四也刚好来到福晋的房里,屋里的人给他见过礼之后,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兰欣,到主座了坐了下来,悠悠问道: “这丫头犯了什么事儿啊?” “没什么,这丫头打碎了个东西,让她在这儿罚跪呢?”福晋这个时候还是想帮她挡一下,这事儿要是让四爷知道了,事儿就大了。兰欣毕竟跟了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还是有点感情的。 “福晋,这事儿您怎么能瞒着爷呢,四爷,这丫头坏了府里的规矩,竟然利用采买的机会收钱,咱们府里怎么能容得下这样的丫头呢,她就是仗着福晋宠她才敢这么大胆!”桂嬷嬷当然不能看着兰欣轻易过关,她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个抢班夺权的人一踩到底。 “有这事儿吗?”四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轻轻的说,但是那语气里透出的寒气,让本来就紧张的兰欣又打了个激灵,久违了的对四四的恐惧有恢复了。 明年的今天,不会就是她的死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给自己烧纸啊! 兰欣继续保持沉默,沉默是金啊,因为她还在冥思苦想该怎么应对现在的危机。 虽然自己也知道拿钱的事情肯定会暴露,她本来是准备趁着和九九混熟了以后,让他帮自己打个招呼,只要吉庆坊的人不说就没事儿了,可是还没来得及就被九九无情得抛弃,人倒霉啊,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怎么不说话!”桂嬷嬷又开始大叫起来。 兰欣心里腹诽:,是不是什么什么嬷嬷都不是好东西,让她想到了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这么理直气壮真不要脸,自己只不过是继承了她得光荣传统而已,哪个人不拿回扣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四爷,有些话,我想单独跟您和福晋说!” 她想了半天,只有这个办法了,行不行就看天要不要亡她了。 “你这个死丫头,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四爷和福晋岂是你能随便糊弄的。”桂嬷嬷继续努力煽风点火,绝对不能给敌人绝处逢生的机会。 “桂嬷嬷,奴婢只是想说几句话而已,您怕什么我说什么对您不利的话吗?您以前做了什么自己知道,到时候,要打要罚也是四爷和福晋决断的,轮不到您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兰欣也是一点都不让步了,反正就是一死吗?你以为姐姐是吓大的啊,大不了再穿回去。 “你们都出去!”四四发话了,桂嬷嬷也不敢说什么,一副你死定了的样子走了出去。 “现在可以说了,你是想说桂嬷嬷也收了不少钱?如果是这个你就不用说了。”四四依旧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似乎能猜到兰欣想说什么。 “不是,奴婢是想说,奴婢确实拿了吉庆坊的钱,还是敲诈得来的,人家本来没想给,我暗示他们掌柜的要是不给我就不从那里进衣料,这才拿到了50两银子。” 胤禛对于这个回答很是吃惊,犯错的下人她见过,这么爽快的承认的倒是不多。 “你倒认得挺快的,你以为这样爷就不罚你了吗?你进府的时候没人教你规矩吗?你不知道府里坏了规矩的人会怎么样吗?” “奴婢知道,所以奴婢愿意接受惩罚,但是请贝勒爷听奴婢说完,奴婢拿着这50两银子去做生意了,不知道爷有没有听说过,杜氏理发店,那就是奴婢开的,现在已经发展了5家分店了,这一年半的时间一共收入了1500两银子,除了各种成本,盈利800两银子。” “什么?!杜氏是你开的?”四四听了她得话,有点不可置信,他可是经常听说这个京城最有名的理发店。八百两银子虽然对于四四不算什么,可是他在京郊的别庄一年下来的收入也没有这么多,还是很客观的。 “那个杜氏还挺有名的,不少王公贵族都流行请杜氏的师傅了。”福晋也有些吃惊得说。 “是的,奴婢之所以要拿那50两,其实就是想做生意,现在看来做得还不错,所以奴婢虽然有罪,但是愿意戴罪立功,把杜氏的生意当做是为四爷和福晋置办产业,为府里赚钱,奴婢是四爷府的人,那么奴婢的店自然也是四爷的店,而且有奴婢出面,还可以免得别人议论。” “你是说,四爷我和你福晋缺你这点钱?”四四满脸的嘲讽。 “当然不是,奴婢的钱四爷当然是看不上的,但是四爷可以用这些钱交朋友,为什么八爷九爷有这么多的门人,奴婢认为肯定不是完全因为他们性子好,或者是像外面说的什么贤,而是因为这些门人得了他们的好处,这利益二字才是他们愿意跟着他们的原因。其实朝堂之上结党都是基于利益上的,钱就是最重要的利益,所以九爷有这么多的产业和生意,相信他也不是缺钱花,他是需要帮着八爷结交势力才需要不断地捞钱。” 四四愣住了,定定得看着兰欣,好久才发声: “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但是你不知道四爷我是从来不结党的吗?” “四爷当然不是八爷那样的人,可是如今八爷党的势力在朝中越来越大,这储君之位恐生变故,四爷纵然没有争储的心,但是防范还是要的。别人有的,四爷不可以不准备,以备不时之需,而且钱这个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 四四很长时间没有说话,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 “看来你想的到是挺全的啊,只不过私自在外面开铺子,如果不是今天被发现,恐怕就不知道为主子置办什么产业了!” 这个四四,还真是难忽悠啊,一下子抓到问题的本质,这让兰欣又口难言了,看来和腹黑男斗,自己是太嫩了。 “奴婢知罪,甘受四爷责罚,只求四爷能留奴婢一条小命,继续伺候四爷和福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坚决承认错误总是没错的。 “你应该也知道府里的规矩,来人,给我拖下去打20板子!” 不是!真的要打啊,兰欣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家丁把她带下去,让她趴在一张长凳子上,开打的时候,兰欣还是忍不住大哭大叫起来。 “啊——,妈妈呀,好疼啊!” “哎呦喂,大哥,你手下留情啊!” “啊——,我的屁股要废啦!” “……” 幸运的是,兰欣同学还没有撑到第十下就晕了过去,疼的,接下来的一半都是在无意识当中承受的,自然就没什么感觉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趴在自己和冬梅两个人的房间了,觉得自己的屁股一阵凉凉的,回头一看,冬梅正在给她上药,她又要哭出来了。因为根据她歪过头,用生理学几乎不能达到的极限角度的目测,那二十大板打得她得屁股已经完全不能看了。 娇生惯养的独生女兰欣从来没受过这罪,小时候妈妈连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她一下,竟然费尽心思穿到了旧社会就受到如此酷刑,真是悲催! 还是社会主义好啊! “你说你怎么这么大胆子,竟然敢吃回扣,就打板子算是轻的了,按照府里的规矩,是要赶出去的。” “别提了,这回都是因为桂嬷嬷突然回来了才会这样,是我自己大意了。” “不过等你的伤养好了,就不能在福晋房里伺候了。” “什么意思?” “四爷说,让你去书房伺候。” “啊?!”兰欣想,难倒冰山四这叫做打一巴掌再揉揉策略,真是让人看不懂啊,不愧是她的头号偶像,做事情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四爷真的这么说?”去书房,兰欣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不就天天都可以待在四四身边了吗?可以近距离瞻仰偶像的日常生活了。 “是啊,你打板子的时候跟福晋说的,当时桂嬷嬷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那个该死的桂嬷嬷,此仇不报非君子,你给我等着——,兰欣在心里暗暗咬牙切齿。 “你想,万一哪天你得了四爷的宠,在四爷面前给她上上药,她不就死定了。 “我?得宠?这是什么意思?” “竟然犯了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把你赶出府,还把你放到身边伺候,为什么呢?八成是看上你了呗,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姐妹们,哈!”冬梅一脸坏笑得看着兰欣。 “我倒是想,不要这么侮辱咱们四爷的品味好不好!”兰欣虽然花痴,但是心里清楚的很,四四让她去书房伺候,肯定是因为自己说的那番话。 “逗你玩呢,你这丫头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不过四爷为什么这么做,确实挺奇怪的,你说呢?”冬梅玩味的笑笑,希望能套点内部消息出来。 “主子的心思我哪知道,不过到了书房我就更得小心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后面这句是真的,腹黑男不是那么好对付滴,兰欣的心里好复杂啊,又想在他身边,但是又有点害怕,想到每次见到他周围冰冷的气氛,心中就一阵发抖。 正在抖着,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冬梅,你先出去。” 冬梅无限同情得看了一眼兰欣走了出去。 “四爷吉祥,奴婢现在不便行礼,请四爷赎罪。”兰欣因为趴着,所以只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件蓝色的袍子,还有一双黑色的靴子,不过她也没敢抬头看,因为刚才的声音已经明确得告诉她这人就是她以后的直接领导了。 “怎么样,这回长点记性没有啊?” “奴婢今后一定好好为四爷效力。”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啊,效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建立什么丰功伟业呢。” “虽然不能建功立业,为四爷赚点零花钱还是可以的。” “你口气倒是不小啊,昨天你说的话以后不许再说了,要是让别人听到了,可是大罪!” “奴婢知道,所以才会只对四爷和福晋说。” “爷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那四爷就不要把奴婢当成是女人就可以了。” “哼!以后你没事的时候就去书房当差,有事的时候就去办事,爷不管你怎么办,只要看到结果,不管如果你再敢有所隐瞒的,恐怕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的了。” “奴婢不敢!” 正文 22《金x梅》新解 以后的一个月,兰欣天天趴在房间养伤,无聊得要死。 都说书是心灵的伙伴,人类智慧的结晶,躺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的兰欣对这句话深有体会。既然脚不能走路,那就让心在路上纵横驰骋,乘机补补脑子。 这天,她正在很认真得研究明朝四大奇书之一《金x梅》,另外三本兰欣以前都看过很多变了,就是水浒,三国和西游记,这部书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没能看到完整版,没想到竟然在清朝找到了完整版。看到精彩之处兰欣不禁心中感叹,明朝的文学水平和开放程度真是高啊! 她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有人走进了她得房间,她都没发现,还在对着书中情节流口水。 “你在看什么呢?” “十…十三爷!”兰欣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手中的书被他一把夺了过去。 “这是——”,待十三看清楚了书名,眼睛立马睁得好大,“你一个大姑娘家竟然看这种书,不是上回打得不够多,又皮痒了。” “十三爷是大好人,不会告诉别人的,对不?”兰欣抢回书,抱在自己怀里,像是在保护什么宝贝,然后对着十三忽闪忽闪她大眼睛,楚楚可怜的说。 “这话你倒是说对了,幸亏你是被爷看到,不然就惨了。我听四哥说你这丫头够厉害的,用50两银子开剃头铺子,现在开得满京城都有名了。”十三顺势拿着手中的书拍了一下兰欣的头。 “嘿嘿,我这人没什么大优点,就是比较聪明。”兰欣摸着自己的脑袋,傻笑着说。 “你还真不谦虚啊!”十三又给了她脑袋一下。 “十三爷,人家屁股的伤还没好呢,你怎么都不怜香惜玉一下呢?脑袋打了会变笨的。”兰欣继续摸自己的头,愤愤得抗议。 十三哭笑不得了: “就你这么屁股屁股说的,还像是女人吗?还怜香惜玉?实话告诉你,那二十板子根本没有打实在,四哥让打板子留了一手,你倒好,赖在床上一个月不下来。” “那是没打在你身上,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我这才多久,而且我是女人,不像你们皮糙肉厚的!”十三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以前一起玩的哥们儿,跟他在一起相处特别舒服,说话也不用忌讳什么。 “你平时跟我四哥也敢这么说话吗?你跟你哥也太不像了,是一个娘生的吗?”十三觉得这个丫头跟他说话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不过他觉得这样还挺有意思的,比她那个三拳打不出一个屁的哥哥好玩太多了。 “就是因为是一个娘生的,所以他的胆子都长在我身上了呗,不过跟四爷说话我是不敢随便的,他老人家规矩大,不过我因为十分仰慕十三爷,所以才这么跟您没大没小的,嘿嘿!”兰欣说这话的同时,赶紧把□藏到枕头后面。{我} “原来你都是这么仰慕别人的啊?那十三爷也不好意思跟你计较了,不过伤养的差不多该干活了啊!”十三挑了挑眉,嘴边掠过一丝轻笑。 “四爷还没说话呢,您急什么呀?”兰欣最怕别人让她恢复工作了,到点儿有人送饭吃,猪一样的宅女的生活她还没过够的。 “就是四哥让我来的,你不是说要为四哥准备小金库吗?他让我有空跟着你去你的店里看看,以后你赚钱,我负责数钱。”十三缓缓说道,还故意观察了一下兰欣的表情变化。 兰欣听了这话,有点郁闷,老板真是太坏了,不是说不管她怎么干活的吗?又让老十三看着她,这样她就没有办法从中作假了,这招狠,万恶的资本家剥削阶级。的确是像是四四做出来的事情。 “嗯,十三爷,剃头店有什么好看的啊,改日我直接拿账本给您看不就行了吗?” 账本这个东西自古以来,不管是一般人家,商户,还是官员,都有两本账,一本是对内的,一本是对外的,兰欣很好的继承了这个光荣传统,不偷税漏税怎么对得起我国会计行业的智慧呢。 “少废话,我也得确认一下你说得是不是真的啊,说实话,我还真不大相信你一个丫头能赚那么多钱。” “切……”兰欣想,多疑是不是爱新觉罗家的遗传病啊。 偷懒的日子就这样结束了,两天后,兰欣走出房门,拍拍屁股,发现其实自己的自我修复能力还是蛮好得,最近一直躺在床上有长了不少肉,刚来的时候豆芽菜一样的身材已经开始有点发育了,个子也长了,总之横向纵向前后向,长势喜人。 这天该兰欣在书房当值,这是她第一次在书房上岗。 其实她只要在门口一站,候着就行了,趁着这个机会她好好用眼神参观了一下未来的雍正大人的书房。 这个书房分为三部分,中间类似客厅,房里几张椅子,正面还挂着一副画,兰欣是看不出来是哪位画家的作品,因为她只能看懂楷书,稍微草一点她就不认识了,那些什么印章就跟不用说了。 右边是真正的书房,摆着书桌和书架,书架上放了好多书,看得兰欣直流口水。心里盘算着趁四四不在的时候,可以拿过来看看,这样就省得她花钱了,要知道清朝的书那叫一个贵啊,每次买书都要让她流好多血。 左边的里间是四四的卧室,用屏风隔着,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戒急用忍”那传说中的四个字呢?兰欣好奇啊。 卧室外面放着一张软榻,那是值夜的下人们晚上睡的地方,现在四爷的书房有两个贴身丫头,青儿和翠儿,还有两个小厮,板儿和福儿,他们都会在四四留宿在书房的时候轮流在书房值夜。 而刚刚入编的兰欣却没有被要求加入这一行列,兰欣觉得好可惜啊,都没机会看到四四的睡颜了呢。其实兰欣现在在书房伺候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的时候还是会往后院福晋那里跑,简直就是个吃空饷的。 “你看完了没有啊,还满意啊?” 只见四四一脸严肃的看着眼睛乱转的兰欣,兰欣吓得抖了抖,没想到她在看风景,四四竟然在看她。 “奴婢第一次来,所以想要熟悉一下。”兰欣无害的对着四四笑了,露出了她的一颗小虎牙。 “过来磨墨。”四四无视她的笑容,冷冷地说,语气不带一点温度。心想这丫头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自己要写字吗? “是。”兰欣赶紧走到四四身边,给他磨墨,这个工作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干呢,她没有穿越之前练字的时候都是直接用墨汁的,这古人就是麻烦。 手中的这方墨是圆柱体,跟一般看到的不大一样,周身还瞄着金色的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用的,真是艺术品啊,不过再艺术,最后还是得化成墨水不是,所以人就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磨了一会儿,兰欣的手就酸了,可是也不敢停下来。 “听说你很喜欢看书?”四四似乎不经意得问了一句。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7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嗯,喜欢的,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兰欣摇着脑袋说。 “好个书中自有黄金屋,《金x梅》里面有什么啊?”胤禛淡淡的问话,但是却很有慑人的威严。 兰欣一惊,怎么会问到《金x梅》呢,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最近在研究呢,对了,是老十三上次撞到她看过,,这个老十三怎么能在背后打她小报告呢,下次见到一定要教育一下。 “说啊,这种书竟然出现在我四贝勒府的后院,你是不是又皮痒了啊?”他的语气里透除了一丝寒意。 听着四四略带恼怒的声音,想到上次被打的恐怖场景,兰欣忽然感觉仿佛屁股还在隐隐作痛,伤疤虽然好了,但是那个感觉还没忘记。 兰欣紧张了,这种书在后院绝对属于□了,而且自己只是个小丫头,看这么限制级的书似乎是不大好解释,想啊想,终于她决定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非给自己找点合情合理的理由。 “四爷,其实这本书里面也是有很大的学问的,并不是向世人以为的那样是恶俗不堪的书籍,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奴婢看这本书,只看有用的东西。” “噢?我倒要听听,你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啦?”胤禛的脸上有些轻笑,眼神似有期待,这丫头每次为自己狡辩的时候话都很新鲜。 “我看到了明朝的世俗之风,而这世俗之风反映的是万历年间的政治状况和社会状况,武松的命运和水浒里面的不同之处是,他没有能够伸张正义,杀了西门庆,而是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结果。深入些去看这是因为当时的官场上,权利是从上到下都在追求的东西,而道德的正义之感越来越淡漠了。” 兰欣看四四若有所思的脸,胆子也大起来,继续说道: “所以奴婢觉得,《金x梅》乃是一部能够反映前朝市井生活的奇书,它的写作手法和结构,都是非常精彩的,并不能因为其中的一些违~禁的内容就抹杀了它的伟大。” “怎么每次好像都被你的一番说辞说的你一点错都没有了,厉害啊!” “谢四爷夸奖。”兰欣继续做厚脸皮,假装没有听出言语里的讽刺。 胤禛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兰欣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可惜了,你只是个女儿身,不然也许真的可以为爷做不少的事情。” “您可不能小看女人啊,我给您唱段曲儿您听好!” 没等胤禛点头,兰欣就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唱那段著名的:谁说女子不如男。 “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白天去种地,夜里来纺棉,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干,将士们才能有这吃和穿,你要不相信啊,请往这身上看,咱们的鞋和袜,还有那衣和衫,这千针万线都是她们连啊,许多女英雄,也把功劳建,为国杀敌是代代出英贤,这女子们,哪一点不如儿男!” 她得意的看了一眼四四,发现他原本严肃的脸竟然有些笑意,觉得自己应该是唱得不错,不过还是老实得继续磨墨。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福晋这么喜欢你了,行了,没事多去陪陪福晋,这里不用你了。” “是~” 兰欣老老实实得走了出去,总算不用干苦力了,回去继续研究明朝四大奇书之《金x梅》啦! 结果出去没几步就见到了书房的大丫头翠儿,正要上前去打招呼,就看到她对自己横眉冷对。 “刚才你在里面干嘛啦?” “啊,磨墨啊?” “我告诉你,你少在这儿勾引爷,爷做事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他了。” “这话从哪里说起啊?” “你少装蒜,刚才唱曲儿的是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福晋的人就想往上爬,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我们爷会看上你?哼!” ,我来就是追四四的,怎么滴,兰欣心里说,但是表面上还是不敢得罪眼前这位,因为她知道翠儿是四四的通房大丫头,算起来地位比她要高,工资也比她高。 “翠儿姐姐,您伺候四爷这么长时间了,自然知道爷喜欢什么样的,所以你干嘛操心我啊,多不值得啊,别生气了,而且爷刚说了不喜欢我伺候,让您去呢。”兰欣装出一副讨好的笑脸,连哄带骗得把翠儿推向书房。 翠儿果然脸色好了很多,翻了一个白眼,就得意的走了。 兰欣不由得感叹,竟然连个通房丫头也要争风吃醋,大清朝的阿哥可不是那么好追的,自己还是老实待着比较好。 正文23 四八党合作 兰欣抬头看了一眼明媚的阳光,告诉自己,一个崭新的时代要到来了,她可以明目张胆的出去赚钱了,为四四的夺嫡大计添砖加瓦,顿时觉得自己以后也许也能算是个雍正继位的有功之臣,不禁暗暗偷笑起来。【】:。 “笑什么呢,快走,你还让我们家十三爷等你啊?”说话的是钱福,十三让他来接自己去杜氏,他自己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你知道吗?由于你哥干活勤快,昨儿个十三福晋跟我说,觉得我伺候十三爷伺候的挺好的,要给我涨份例钱,嘿嘿。”他总觉得自己跟这个妹子聊不到一块去,想找点话题,所以说道自己在十三府的得意: “你呢,你怎么样?” “也就没事跟姐妹聊聊天,到外面赚赚小钱,也就是那个杜氏理发店,就是妹妹我开的,现在是京城最大的剃头店。在府里基本没怎么干活,但是主子们也都挺喜欢我的。”兰欣淡淡地说。 好,钱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到了杜氏理发店的总店,杜氏的员工们见到老板来了,纷纷给兰欣行礼,打招呼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老板来啦!” “老板好!” “杜老板,吉祥!” 兰欣一副国家领导人视察的样子,得意的对着大家微微一笑,然后挥挥小手,表示回应。 忽然她淡定的表情一直,因为她看到了一张又熟悉又陌生的脸。熟悉是因为之前的这些日子老是在她的梦中出现(偶尔还是春梦),陌生是因为已经几个月都没见过了,似乎是胖了点,看来过得挺滋润。 她有些愣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你——你怎么在这儿?” 胤禟只是定定得看着她,挥了挥手中的折扇,没有说话。 “是我请九爷来的,你这丫头,怎么见到九爷也这么没规矩?也不行礼,还“你”啊“你”的,还以为是平日里跟你十三爷在一块呢,还是说难道你也很仰慕九爷吗?” 从胤禟后面走出来的十三,脸上含着笑意,表面上是在说兰欣,但是语气里却是充满了维护之意。 胤禟听到十三这话脸色一变,这语气明显得让人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又多近,而自己只是个外人,听着真是不舒服。而且这话里面的“也”怎么这么刺耳呢,“也”是什么意思,需要严肃地思考一下。 兰欣看了一眼十三,尴尬得笑了一下: “是啊,我一直都把九爷看做是我做生意的榜样,就差没当成财神给供上了,谁不知道京城里赚钱最厉害的就是九爷啊。” 九九听了这话,嘴角一抽,他还没死呢,这就要给他烧香了吗? “说得好,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请九爷来,你要多跟九爷多学着点。{}” 兰欣一脸的诧异,她不懂了,为什么会请胤禟来呢?难道说四四知道了她以前私下跟九九接触的事情,不能啊,他们已经这么久没见面了。 看到兰欣的表情,胤禟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所以趁着十三转过身不在意的时候,小声在她耳边说:“别担心,他不知道我们之前合作的事情。” 胤禟说这话的时候,兰欣感觉到了喷在自己耳后的一阵热气。还有他靠近时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忽然浑身一颤。心里想,九九,说个话而已,要不要这么暧昧啊,知道老娘定力不好,还靠这么近……,万一她把持不住一下子倒在他身上怎么办。 忍住,忍住,当他不存在就好了,马上转移注意力,兰欣让自己努力得忽视胤禟,眼睛也不看他,不是低头,就是去看十三爷。 “老九,你觉得这个理发店怎么样,一年能有多少收入?” “这个外人不好说,不过据我所知,杜氏现在的生意不错,一年一家店至少有二三百两的进账!”胤禟慢条斯理的说,用眼神不经意的扫了一下兰欣。 赚多少钱这点老九肯定是能看出来的,他这么说明显是给她留后路。嗯,看来老九还是自己人,没给她往实际的数额上报,她可是想留点钱给自己的,不能全数给可恶的打她屁股的资本家加地主加恶霸四四大爷,那她杜兰欣不是白忙活一场了吗? “这么多?”十三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十三自打出生,就从来没有为钱烦恼过,不过只是到往外花钱,没想到做点小生意就可以赚钱,所以完全不了解行情。 “回二位爷,现在杜氏的生意虽然不错,但是各项开销也是不小,员工的工钱,还有店里的布置,这些成本还要慢慢收回来。”兰欣低调了一把,毕竟这种时候不时逞能的时候,能缩着还是尽量缩着。 “这可比种地赚得快多了,我的庄子上的农户们辛苦一年,收入估计还没有这店里一天的收入多。”十三跟其他的兄弟一样,在城外都有自己的庄子,是皇上赐给自己的儿子,作为额外的收入来源的。 封建社会,不管是富人还是贵族,最后都免不了要买地,在收租赚钱,这就是小农经济。兰欣心里想:十三啊,你跟你四哥一样,就是没文化的封建地主,没见过世面。不过呢也不能怪他们,谁让现在的这个时代大家都让上千年重农轻商的思想毒害太深了呢。 兰欣心里想,还是九九走在时代的前面,这也是她这么欣赏他的原因,他现在就在自己身旁,想到就有点脸红心跳呢,不过怎么又想到他了,回来,回来! “可是,现在京城的市场已经被杜氏占得差不多了,估计成长的空间不大。” 兰欣赶紧开始像十三灌输,其实她也就能赚这么多钱了,多了就没有了,这个意思希望他能接收到,有的时候,示弱比逞强要更加重要。 “不能,京城人这么多,怎么可能几家店就饱和了呢?” 人家十三爷不笨,哪能这么容易就被兰欣忽悠了呢,所以为了说服十三,自己也就能赚这么多了,多了没有。兰欣开始摆事实讲道理。 “是这样的,十三爷,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到理发店开剃头,毕竟我们这里的收费是很高的,所以我们的目标人群都是一些达官贵人,正常的老百姓哪有这闲钱。” “话是这么说,可是京城的有钱人可是不少啊?” “再多也不可能天天要剃头,所以说据我的观察,五家店基本上是差不多了。” “那你准备怎么再发展生意呢?”十三不依不饶得问。 “这……”兰欣还真被问住了,下一步的发展计划她倒是还真没想过,毕竟以后赚的钱都要上缴国库了,费那个功夫干嘛。 她虽然没想过,但是一直都没出声的胤禟早就帮兰欣想了这个问题,他又是一副专业人事的口吻说: “京城的市场没得做了,可以去江南一带开设分店,江南一带的富商云集,需求很大。” 十三眼睛一亮,一拍桌子,说 “对啊,不过江南道儿可不近,咱们在那边没人啊,不过九哥那边可是你的地盘,这事儿要不咱们合作。” “好说,好说。”胤禟等得就是这句话。 看胤禟答应了,十三转过头来就对兰欣说: “这件事情就有你来负责,有什么需要的跟九爷说,好好干,别给四爷丢脸啊!” 说完,拍拍兰欣的肩膀,先走了。 兰欣无语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四四党和八八党要联合做生意,这两党不是一直是对手吗?难道清穿小说,电视剧都说的不准,也不是啊,到了清朝以后,她得调查结果也是一样的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国共合作?不是! “怎么在十三爷面前,看都敢不看我。”胤禟看着兰欣的眼睛,他觉得今天这双眼睛一直都在躲开他的注视,这让他很不习惯。本来以为她见到他肯定会像以前一样对着他犯花痴,流口水,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双大大的眼睛可是总舍不得离开他的。 “啊?哦,不是不能让他看出来我们之前就很熟吗?”兰欣还是有点紧张,不敢直视胤禟。她其实也挺纳闷的,怎么会这样呢,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花痴,可是不会有现在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初恋。 那个时候兰欣也是17岁,那个时候她暗恋的男生来找她说话,结果自己紧张的一直翻书,就是不敢看他一眼。oh,no自己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花痴是一回事,真的动心的话就麻烦了。 “我们很熟吗?几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就不怕我不给你分红?” 兰欣心里默念:还好意思说,明明是大爷你说不要见面的好,再说自己还躺上床上养伤呢,不仅是身上有伤,内心也很忧伤,很惆怅,都是因为你,你知道不,这个死老九。 “我前段时间被打了你不是不知道,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兰欣还是没忍住,开始装可怜,当然,她自己觉得她真的很可怜。 其实胤禟听到她因为收吉庆坊回扣被打了二十板子,立马把那个吉庆坊的掌柜打了八十板子,差点没要了他的老命。悲剧的是,可怜的那个掌柜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个丫头,爷为什么要关心你啊,笑话。”胤禟又露出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终于又可以逗这丫头了,他最喜欢看她被自己打击,然后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胤禟你这个么良心滴,好歹大家朋友一场啊,气死兰欣了。 看她果然像自己预料的那样,小脸气得红红的,胤禟心里那叫一个舒服啊,嘴上的笑越来越收不住!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认真得问胤禟: “十三爷怎么会找你到我的店里来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平时不是不怎么来往的吗?” “都是自家兄弟,来往一下有什么不正常的,再说做生意的事情,不找我找谁啊?” “骗谁啊,谁不知道你们八爷党和太子党的人不合呢。” “你以为老四和老十三真的是太子党吗?”胤禟不屑的摇摇头。 一听这话,兰欣就明白了,虽然表面上四爷和十三是太子党,但是他们现在看到太子失去了很多势力,觉得现在太子的位子没有那么稳固,所以也私下里要和八爷党的人接触,多做准备,真是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啊。 “那开店的事情,我这边还是会交给宋掌柜。”兰欣想到那天他跟自己说的话,到现在还是让她很心里闷闷的,不舒服的很,所以故意丢下这么一句话,想看他怎么说。 “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样,你让你九爷我整天跟你的掌柜一起办事,你以为你是谁啊!”胤禟怒了,指着她的手一抖一抖的。 “不是你说以后不要见面了吗?真是莫名其妙的。”看他生气的样子,兰欣心中一阵窃喜,其实她是故意试探他的。这么说,以后还是有机会见到他的了,心里那个美啊,妖孽九,姐姐又可以继续调戏你啦! “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吗,是你们家四爷非要上赶着跟我们合作的。” 胤禟努力让自己心中的怒火平静下来,是的,这是他四哥的主意,不是他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她这件事情上的做的很好,这次是不得已才来和她见面的,对的,不得已而已。 正文24 听墙角 兰欣正在和冬梅以及春兰她们在后院磕瓜子,聊八卦,忽然看到青儿和板儿向她的方向走过来。如果分派系的话,兰欣原来是属于后院福晋系,现在又成了前院书房系,四爷府两大派系都被她混过了,真是好不得意。 “兰欣,我说你到底是不是书房的丫头啊,怎么三天两头都不见你的影子?”说话的是四爷书房的丫头青儿。 “青儿姐姐,书房不是有您和翠儿姐姐嘛,再说你们伺候爷这么多年了,都熟悉了,我一个生人爷也不待见不是,上次你又不是不知道,该伺候了一会儿就被赶出来了。 青儿拿着手上的帕子,指着兰欣说:“拉倒你,我看你就是想偷懒,不会伺候你不会学啊,赶快赶我回书房去,我们伺候的时候,你在旁边多看着不就行了吗,别到时候有人说我们欺负新人。” 兰欣不情愿的跟着青儿走了,还一步三回头得看着福晋房里的同志们,可惜对于这个升了职还总是来马蚤扰她们的偷懒闲人,她们却一点都不同情她,完全没有留恋对她挥手拜拜。 到了书房,已经快到了上灯时分,青儿让兰欣在门口站着,自己去替换了当值的翠儿,而老大四爷在书桌旁静静地坐着,正在认真地看公文,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的一切变化。 青儿熟练的换了熏炉里的香,点了一盏灯放在书桌上,然后走出来对门外的板儿说: “去膳房交待一下晚上的夜宵,多要一份清炒藕丝,昨儿爷吃了喜欢。” 板儿得令,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姐姐,你怎么没问一声,就知道多要一份清炒藕丝啊!”兰欣一脸惊叹得看着动作熟练的青儿,仿佛她就是四四肚子里面的蛔虫,根本一句话都不用说,就能知道领导的喜好。 “昨天用膳的时候你不是在嘛,他唯独把清炒藕丝给吃了个干干净净,这还用爷说话吗?做下人的就是得有眼色,都要爷说还要你干嘛。”青儿在她耳边小声说。 “青儿姐姐不愧是书房一把手,都说四爷身边不能没有青儿姐姐,兰欣佩服佩服!”兰欣对着青儿竖起了大拇指。 青儿虽然对她白了一眼,但是脸上明显带了笑意,兰欣想,看来马屁拍得不错,以后在书房有人罩着了,哈哈。 又站了一会儿,兰欣都有点困了,忽然听见里面叫她: “兰欣在外面吗?进来。” 嗯?好像是大领导的声音,兰欣赶紧打起精神,冲了进去。(请记 住我) “今天你来伺候爷洗漱!”青儿站在四爷身旁,温柔地笑着对她说,好像这是对她莫大的恩典似的。 oh,ydygaga,这意思是说自己要帮四四洗脚了吗? 板儿从外面打来一盆热水,这个洗脚盆也是很精致,木质的盆边是浮雕,一只只锦鲤像是要出水一般,看得兰欣都有点呆了,这个古董应该也挺值钱的,到底是皇子,用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你还愣着干什么,帮四爷脱靴子!”青儿又指挥到,看着兰欣真是很无奈,这就是个算盘珠子,拨一下才能动一下,要不是今天四爷说了让她教她,她真是懒得理。 “哦。” 兰欣走过去,不敢看四四的脸,看着盆边的两只黑色的靴子,又开始犹豫起来,到底是先脱哪一只脚呢,不知道这个有没有规矩的哈。 看她竟然还在发愣,青儿是在是受不了了,开始蹲下来,帮四四脱其中一只,这下兰欣找到目标了,马上到另外一边去脱另一只,然后学着青儿的样子,放好靴子,然后再脱袜子,然后把四四的脚放到那只雕着锦鲤的木盆中。 青儿开始把手放入盆中给四四洗脚,兰欣觉得这场面真是让她深切体会到了旧社会的黑暗,这主子过得是什么日子啊,真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连洗个脚都要人这么伺候,想着就不自觉得撇着嘴,站起来,在旁边静静得看着。 “让兰欣来!”四四看着在一旁的两手交叉的兰欣,觉得很不爽,这丫头怎么一点都不像是想伺候他的样子呢,到像是来监工的。 兰欣很乖的去接替青儿的位置,心中不禁感叹,四四的脚好大啊,怎么也得有个43码,还白白的,但是不嫩嫩,可能是因为从小骑马练武的缘故,脚上还有一些老茧,线条也很粗,哎呀,像现在这样摸他的脚,她这样算不算是占四四便宜呢,嘿嘿。 可是她是在不知道要怎么洗,就胡乱得揉捏了几下,也没注意四四皱紧了的眉头,就开始接过青儿手中的白巾,开始给四四擦干放好,换上就寝穿的软鞋。 又一盆水端了上来,青儿接过,放在盆架上,兰欣把另外一条洗脸用的巾子放在盆里,四四站起身,去洗脸,洗完脸又接过青儿手中的干巾里擦了一遍。 板儿拿了漱口水来,兰欣这次知道是干嘛的,赶紧接过,递过去,四四淑了口,吐在青儿手中的痰盂里。 天啊,不就洗漱一下吗?怎么感觉是个浩大的工程,里里外面好几个人忙了半天。兰欣想自己其实也是想过这种日子的才穿越的不是,结果竟然伺候别人了说,如果按照原计划穿成当太后的就好了,桑心。 “爷,今天去哪个房里歇息呢?”青儿柔声问道。 “去年氏那里!”四四想了一下,淡淡的说。 兰欣腹诽:真是没创意,就知道他最宠年氏,可惜年氏的肚子不给力,怀一个掉一个,生下来也活不长,给点机会给别的女人,雨露均沾你懂不懂啊,怪不得子嗣少! 青儿赶紧小声对兰欣说:“你和板儿跟四爷过去值夜。” 兰欣心里一紧,不是,怎么值夜这种破事也轮到她了呢,还是去年侧福晋那边,悲催! 一路上板儿在前面掌灯,兰欣也拿着灯笼跟在后面,一前一后,照亮着四四去宠自己小老婆的路。 到了年氏那里,年氏看到四爷,眼里满是柔情,迎了上去行礼,四四拉起她,真是郎情妾意,好一幅美丽的画面。 兰欣站在门外,心想是该跟进去呢,还是该撤退了呢,正在茫然不知所措之时,旁边的板儿提醒她道: “兰欣,你该到旁边的小间值夜。” 走到旁边的小间,看到了年氏的贴身丫头云儿,云儿小声对她说: “兰欣姑娘,以前你是在福晋身边的,没伺候过爷来咱们这儿呢,今晚咱们俩值夜,主子有事儿会叫咱们的,没事儿你就在这边歇歇,不过别脱衣服,别睡死了就行。” 兰欣想,不是,真的要值夜班呢,她的美容觉怎么办呢?晚上四四他们自己办事儿,还能叫她干什么吗? 忽然,她意识到自己在的这件房子离卧室只有一墙之隔,这是为了保证主子们喊一声她们就能听到,但是这也意味着,她是不是也能听到他们亲热的声音呢?想到这儿兰欣不由得一阵兴奋,今天晚上可以听限制级x片音频版现场直播啦! 果然,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分,兰欣的眼皮直打架,但是耳朵里还是捕捉到了貌似女人隐忍着的呻~吟,一开始那声音似有似无,细不可闻,害得兰欣要把耳朵贴着墙壁才能听到。 看着双眼放光的某人,云儿很是无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兰欣压根就没注意到。她的注意力完全在耳朵上,一边听一边在心底评头论足,唉~这个年氏,上了床还这么淑女,真是让人不过瘾,还是说四四不行呢?嘿嘿嘿嘿。 不过过了一会儿那声音逐渐变大,而且急促起来,兰欣听得越来越满意,笑容越来越猥琐,嘴都要合不上了。 “爷,爷,妾身,受不住了!” “啊,啊,啊~” 然后在一声高亢的尖叫声中,四爷和小年糕的滚床单运动结束了。天啊,真够带劲的,要是有画面配合就更好了,非常满足兰欣的邪恶的小情趣。 看着一脸坏笑的兰欣,云儿心里不禁想,怎么会有这么不知羞的女人,自己每次听到这声音,脸都红的不行,要是和别的丫头在一起,大家总是互相装作没听到,或者尴尬得躲在被子里,这女人竟然摆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还笑,天啊,这就是原来待在福晋身边的人的素质吗?真是有待提高。 “来人!端热水进来。”是四四的声音,声音中有一丝疲惫。 云儿赶紧站起来,向外走顺便拉了一下还在春梦中的兰欣 “快点儿,主子要热水呢。” 兰欣,噢了一声,跟着云儿走出去,但是心其实还在回味刚才的声音,她发现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听女人叫~床,连自己都觉得这声音挺香艳刺激的,可惜就是少了四四的声音,不然就更加完美了。 不过,当她和云儿一人端了一盆水走进年氏的卧室,来自21世界的开放女兰欣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呆愣在原地,因为她面前出现的是一双红果果的刚刚运动完的青年男女。 “过来伺候爷洗漱。”说话的是赤果的四四,对象是兰欣,他的身上都是运动过后留下的汗迹,当然还有点别的那什么。 兰欣一动都不能动了,因为她竟然看到了她偶像的裸~体画面,还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之后的画面,这让她忽然觉得不能接受,简直就是幻灭啊,幻灭。 在墙那边想象是一回事,但是让她亲眼看到确是另外一回事,这场面太震撼了,比那x片刺激不知道多少倍,不过此刻对于兰欣来说根本反应不到享受上,只是惊吓! 而且洗漱,洗漱什么?让她帮他洗吗?这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自己虽然很开放啦是没错,可是也不能随便碰男人的身体啊。她是很色啦,没有错,不过都是说说,yy,从来没有实践过。 让她占四四便宜,这种事情…,思想虽然龌龊,但是行为正直,纯洁的兰欣是做不出来的呢,而且,洗……好恶心。 这丫头竟然在主子说完话以后硬是愣在那儿半天不挪步,云儿都震惊了,年氏也有点莫名其妙,四四的脸上有点不好看起来,眉毛也开始做相向运动。 “算了,这丫头大概是第一次来,不懂规矩,让妾身伺候爷洗身子。”说完,从云儿手中接过盆,开始帮四四擦洗,温柔得眼光充满爱意。 兰欣实在不能看下去了,不然她要长针眼了,于是把装着水的盆往云儿手中一丢,就飞也似的跑出了门去,躲在自己的床上的被子里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正文 25拍马屁的艺术 自从那天看到了胤禛和年式的不和谐的一幕,兰欣更加不愿意做值夜这个破差事,除了让她不能睡面容觉,让她本来就不美的小脸更加没有神采之外。还要让她看四四赤果的样子,简直就是侵害她纯洁的小心灵啊,都快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了(如果清朝有的话)。 所以她开始想办法,第一个贿赂目标是负责排版的四爷书房小团队队长青儿。这天,兰欣拿着一个精致的簪子给青儿看: “青儿姐姐,我今天在外面买了个簪子,你看看。” “这簪子真好看,挺贵的。” “不贵,不贵,也就二两银子。” “这还不贵,咱一年的份例也没那么多。” “嘿嘿,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干采买的,所以老板给我打折了,我觉得这个簪子特别适合青儿姐姐的气质,这样,就送您了。” “这怎么好意思。”青儿有点恋恋不舍地把簪子往兰欣手上递。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姐妹,青儿姐姐又这么照顾我。”兰欣马上捂住她握着簪子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那行,以后有什么难处就跟姐姐说,姐姐能帮的一定帮你。”青儿很大气的说,因为跟在四爷身边的时间最长,她手中还是有一些权力的。 “其实,最近,是有点难处,比如说我值夜的时候,老是打盹儿,再有因为笨手笨脚的,所以总是惹四爷生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四爷责罚了,整天提心吊胆的。”兰欣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样子很是痛苦的。 “这还不容易,姐姐我给你少排点值夜的班不就行了,白天有我和翠儿在,总是能帮衬着你。”青儿自然不是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所谓拿人手软,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顺水推舟了。 “青儿姐姐,你真好,你戴这个簪子真是太漂亮了,就跟是为你定做的一样,啧啧啧。” 四四一向喜欢守规矩的人,一段时间下来,就发现了兰欣的小诡计,严厉得斥责了她,让她到书房外面的空地上罚跪了一个时辰,兰欣的腿疼了好几天,把四四的全家问候了个遍。责罚兰欣的同时,四四还顺带着把青儿也骂了一顿,弄得一向做事深得领导心的青儿非常郁闷,从此再也不敢给接受兰欣的糖衣炮弹。【】 兰欣通过这件事情得到教训,想明白一个道理,讨好小组长是没有用滴,四爷府还是大领导说了算,就算你把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搞定了,只要大领导不喜欢你,那一切就是白搭。 所以她开始使劲得想办法讨好四四,不过呢,拍马屁这种事情,如果太直接,很容易被人反感,首先会被同事鄙视,认为你是个小人,有被孤立的风险。所以不能一上来就愣拍,一边拍在一边问:舒不舒服?那样的话大老板也会烦你,会觉得你没啥真本事,就会拍马屁,所以拍马屁的工作一定要讲究艺术,让被拍的人感觉不到才行,要无声胜有声。 比如说,这天,兰欣和秋菊在院子里面聊天,本来她们聊的是八卦,可是秋菊远远地看到四四走了过来,就悄悄地给兰欣竖起四个手指。 兰欣假装没看见她的提示,继续聊天,但是嘴里开始不知不觉地把话题给转了: “外面的人都说咱们四爷是冷面冷心的主儿,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甚至还有点怕他,但是自从调到了书房,我才发现,以前对四爷的认识是多么得不全面,其实四爷是很关心咱们下人的,四爷还喜欢修佛参禅,你知道吗?参禅的人都是最大慈大悲的,所以啊,我可要给我们四爷证明。” 直到四四走到了兰欣身后,秋菊起身行礼,兰欣才转过身来,一脸惊诧又有些羞涩的看着四四说: “四爷,您怎么来了?四爷吉祥!” 四四看了眼兰欣,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但是兰欣看着他轻快的脚步,从他没有斥责自己偷懒聊天,就知道这回那啥拍得很是地方,马表示很舒服。 当好下属的另外一条定理就是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最好能够帮助领导讨好领导的领导,那简直是讨好领导的最高境界,非一般人所能达到。 康熙四十七年是个多事的年份,最近朝廷上下都在为一件事情烦忧,那就是江浙一带出现的“夺粮斗争”,去年旱灾,皇上已经发了赈灾之粮,还免去了江浙的税赋,可是今年的米价还是很贵,一些流民就开始打抢富家,弄得江南一带的社会治安严重混乱。 这天,四四正在准备上奏的奏疏,看到兰欣在一旁伺候着,就随嘴问了一句: “兰欣,对于江南流民抢粮的事情,你怎么看?” “啊?朝廷大事,奴婢一个丫头怎么敢妄论。”兰欣还是照例先谦虚谨慎一下,其实她这几天看四四为这件事情而茶饭不思,苦思冥想,她敏锐地感觉到,也许是个可以发挥的好机会,所以她自己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还去翻阅了大量的参考书籍。 “让你说,你就说说看。”四四鼓励道,他知道这丫头的心思缜密,鬼点子也多,说不定能够说出点什么来。 “奴婢觉得这件事情是很难处理的,如果处理的过严,那么恐怕会进一步的激发民怨,可是如果纵容却又给百姓传达了一个错误的信息,那就是朝廷的控制力不够强。” “你说的没错,所以爷的建议是先不要处理那些流民,当务之急是派钦差去江南,开仓救济灾民,让他们感觉到皇恩浩荡,自然乱局可解,你觉得如何?” “四爷的法子自然是极好的,不过我还想给四爷讲个故事,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说很久很久以前,在西方的一个国家,人们都是崇拜神灵的,可是人们祭奠神灵的庙宇被一场灾难给毁灭了,国家陷入了一片混乱。那里的国王叫做约西亚,他派一个大臣去寻找宝藏,他说:给工人们金子,就可以让神庙重建。大臣奉命前去,但是他却没有带回一两金子,他带回了一本书,这本书叫做:律法。而正是靠着这本书,而不是金子,约西亚才得以重建了神殿,让国家恢复秩序。”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兰欣思考了很久,才想到了怎么既能给四四建议,又不直接说出来。这是一个《圣经旧约》里的故事,当初兰欣在准备穿越的时候,拜遍各路神仙,为了显示虔诚,也顺便研究了一下各国宗教,没想到那个时候记住的故事现在放在这里再恰当不过。 “这个故事有意思,很有意思。”胤禛站起来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一亮,一拍桌子“爷这就在奏折当中建议,待今年收成过后,民情安定之时,再访拿惩治各府州县带头闹事者,以警众安民,只有这样做,才能使百姓害怕国家法律的惩治,消灭将来有可能发生的变乱。” 兰欣拿出粉丝的表情来,看着四四的脸,眼睛发光,微笑着一边拍手一边使劲点头表示支持,然后继续她的本分——磨墨事业。 两天后,胤禛从朝堂上回来的时候兴奋不已,竟然在咧着嘴笑,这让书房伺候他很久的下人们都面面相觑,眼神交流中: “你看到了吗?” “我看到了,四爷在笑。” “那就好,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四四坐下来,喝了口青儿递上来的茶水,就转过身来对着角落里兰欣说: “说,你想要什么,四爷要赏你!大大的赏你。” “奴婢又没做什么,所谓无功不受禄,怎么敢要四爷的赏赐呢。”兰欣自然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还是要扭捏一下滴。 “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一件,爷的奏折呈上去以后,皇阿玛容颜大悦,夸爷思虑深重,想得很全面。” 四四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嘴角都快和不拢了。神情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回家说,老师给了我一朵小红花差不了多少。 “这跟奴婢可没关系,奴婢只是讲了个故事,完全是四爷自己想到了如何解决的法子,还是咱们四爷英明!” 这种时刻,兰欣虽然心中很得意,但是也记得把功劳完全放在领导身上,让领导知道,自己的小聪明是绝对抵不过领导的大聪明的,而且她确实只是讲了一个故事,没有直接给建议,四四凭借着自己的悟性领略了其中的奥妙,这叫做润物细无声。 四四戴了兰欣的高帽子更觉神清气爽,“那也是你的故事启发了爷,,要什么,爷可不轻易赏别人东西,机会没了可就没了哦。” “那奴婢就请四爷赏我以后可以免去值夜。” 四四脸色微变,但是那丝不快一闪而过: “说来说去竟然是这个,好,今儿爷心情好,准了!” “以后奴婢可不可以没事的时候还是在福晋房里待着,轮到我当值再过来前院。”兰欣小心地问道,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如果能再加点好处是最好,就算不准也无所谓。 “知道了。”四四含糊地答应了一声,算是默许。 就这样,兰欣同学从大领导的嘴里获得了豁免权和自由权,真是大快她的小心肝啊,兰欣自己默默地在心里对自己比了很多个胜利的手势。 正文 26九九学探戈 “慢点吃,四爷府没有吃的吗?你看你那个吃像,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 “我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8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我也觉得是不太好嫁,要不九爷,你就发发善心,委屈一点娶了我,给你当个小妾,伺候您。 ”兰欣很不要脸的双手合十,眨巴着眼睛,装得很可怜的样子说。 “哼!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呢”胤禟扭过头去,不去看兰欣,这丫头实在是让他无语,总是能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来,但是听到她话,九爷嘴角又不自觉的咧开了。 其实他今天让他到醉仙居来吃饭,是想告诉她自己下个月要去江南,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总觉得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妥,如果让八哥他们知道的话更是麻烦,好像自己很想带她去似的。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九爷,江南那边开店的事情,关于要准备的东西,选择店铺的地点要有什么样得条件,我都整理成册,到时候,还请九爷多盯着点儿。” 兰欣认真的说,她没敢忘了自己的差事,开分店的事情她还是很重视的,想想自己的杜氏马上就要开到自己的家乡了,就很有成就感。 “这点儿小事还用得着你操心。”胤禟喝了一口酒,白了她一眼。 “那是,那是,九爷办事,我放心!”兰欣又是一脸谄媚,拿起一个鸡腿,开始啃。 “对了,你跟老十三好像挺熟的啊。”胤禟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那是必须的,我哥哥钱福,就是十三爷的贴身小厮,我进四爷府,还是十三爷举荐的,而且十三爷人很好,对下人们也没架子,我们四爷府的人都很喜欢他。” “是你们,还是你自己啊?” “我也喜欢十三爷啊,他人有帅,性格又好,简直就是玉树凌风,貌比潘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标准皇子形象。” “哼!”胤禟冷哼了一声,只觉得牙根痒痒,咬紧了,来回摩擦着。 “九爷,你干嘛这个表情,您牙疼吗?牙疼可要早点治疗,不然会很麻烦的,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也不知道,反正一张口,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了,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嘴里还嚼着鸡肉的兰欣,很无害地笑着。 “老十三确实不错,文武双全,在兄弟们当中是出类拔萃的,连皇阿玛都很看重他,这些年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我们的 】你怎么不求他收了你呢,跟着他,你肯定不会吃亏的。”胤禟这样想着,就说了出来,跟他相比,也许她跟了老十三是个更加好的结局,可是为什么会忽然感觉心中一阵抽痛呢。 “我也想啊,可是我不能祸害十三爷啊,而且十三爷和他的福晋好相配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十三爷怎么会看上我呢,我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了。” “你也不小了,是该想想出路了,不能总这么混着。” “怎么连你也说这种话,姐姐我一个人又饿不死,干嘛非得嫁人啊!” “爷闷了,想想怎么逗爷开心!”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胤禟忽然来了一句。 “什么?合着我什么时候成你开心果了?”兰欣差点没噎住,老九这是怎么说话呢。 “爷听你十三爷说,你在四爷府又是说书,又是唱曲儿,把你们家福晋哄得很开心,现在又被调到我四哥的书房去了,你可是能耐大着呢。”胤禟撇着嘴,当他听说这丫头被调到胤禛身边的时候,尤其不舒服,就是现在说出来,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看来我的威名远扬,都传到九爷耳朵里面啦,哈哈~”兰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想听歌还是想听故事啊!” “我想看你跳舞。”胤禟看着兰欣,又想到了那一天的她。 兰欣愣住了,她也想到了那一天,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或者说不全是,最后的一段对话把前面的美好都给毁了的一天。她不笑了,反而很认真的说。 “你还真把我当戏子啦,我早就说过了,我卖身不卖艺,做这些事儿得看本姑娘的心情。” 说完,放下筷子,就要往外面走,却被胤禟一把拉了回来。 “今天爷一定要看,你怎么说!” 看着他不容拒绝的坚定眼神,又看了看他拉着自己的手,被胤禟的强大气场震慑到的兰欣有点不知所措,心跳又开始加快了,只好很不情愿的小声说道: “你要是想看那天我跳的那段是不行的,那个得有舞伴的。被你说成抽风的那种,或者猪之歌之类的舞还是可以跳的。” “爷来当你的舞伴怎么样?” “啊?!”兰欣震惊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堂堂大清朝的九皇子要做他的舞伴。不会,这么惊悚的事情,她脆弱得小神经可是很难接受滴。 “干嘛这么瞪着我,咱们满人可是能歌善舞的,而且那天我记得,你那个舞伴基本上就没怎么动,也就是配合你几个动作,爷做得来。” “可是,那个,那个,服装也没有的,穿这种衣服跳不出来那感觉的。”兰欣心跳快要到130了,天啊,真是要是跟胤禟跳,她是会流鼻血的。 “那套衣服那天你换下来以后,爷就替你收起来了,就在二我平时休息的地方,去换!”胤禟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一样,万事俱备。 “你玩真的啊,那好,那你也得换衣服啊。” 竟然连衣服都给她准备好了,看来是躲不掉了,谁怕谁啊,玩就玩,兰欣深呼一口气,去换衣服去了。 等她走出来,看到穿上黑色舞蹈服装的胤禟,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大清朝的皇阿哥,顶着月亮头,竟然穿着她亲自设计制作的拉丁服,真是笑死了,不过他的身材很好,穿紧身的衣服显得很sexy。 “你笑什么,不许笑!”胤禟牙咬得紧紧的,其实他也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竟然陪着这丫头一起疯,可是那天,他一直很不爽她对着那个男人跳舞的样子。他觉得她只有对他做出那种表情才是对的。 “好,严肃,严肃,跳探戈一定要严肃,九爷,你没有基础,我们先来练一下基础舞步。” 于是她拉起胤禟,把他手放在自己的腰部,然后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握住另外一只手,忽然想起来不对,这样可是很暧昧的不是,一抬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脸了,靠的那么近,都能看到他脸上留下的胡渣,听到他胸膛当中心跳的声音。 兰欣立马心跳漏掉一拍,只觉得呼吸有点不自然,脸都红了。但是她好像发现胤禟也在看着她,她赶紧低着头,只是看脚步,兰欣在现代就有一个招数,一紧张就说话转移注意力,而且脑子转得特别快,于是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化解尴尬的好方法: “我教你一个口诀哈,特别适合你这种初学者,有好记又好用,来跟着我说: 探戈就是趟啊趟着走~, 三步一回头~, 五步一招手~, 然后接着趟啊趟着走。” 她用n年前春节晚会上赵丽蓉赵老师的经典的小品台词和动作,来教胤禟跳探戈。胤禟可是没有看过小品,看着她严肃的样子,还以为真的是什么口诀呢,只好跟着她迈步,转头。可是走着走着就觉得有点不对。 “等等,那天,你们好像不是这么跳得!” “啊?哈哈哈哈~”听到胤禟这么问,兰欣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的。 “好啊,你竟然敢耍爷!”胤禟又好笑又好气,搂着她的手开始挠她痒痒,弄得兰欣苦不堪言,连连讨饶,最后支持不住,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啊——,不要,不要碰我的腰,我受不了啦!” 兰欣推了胤禟的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平息了呼吸,马上抓着胤禟的袖子,求饶道: “奴婢怎么敢耍爷,只不过,一开始都是这么练的,真的,爷,您别生气了。” “没事,爷不生气,因为爷这下知道你的弱点了,看你下次还敢不听爷的话。”胤禟一脸坏笑,两手一合,做出将要行动的样子。心想:没想到这丫头那么怕痒,自己都还没怎么动,就成这样了,要是真的动了,还不让她干嘛她干嘛。 “求您了,千万别使这招对付我,我乖乖教您跳舞还不行嘛”兰欣确实双手合十,赶紧认输。兰欣最怕这个,她以前就是,人家手只要放倒她腰上,她就受不了,刚才胤禟的手放上去的时候还好,可是一动,简直要了她的亲命了。 “那你还不认真点!” “得令!”兰欣立马站起来,经过刚才这么一搞,原来的脸红害羞全忘了,可以正式教学了。 “九爷,探戈当中,男伴是要控制节奏的,站得一定要非常稳,特别是腰部一定要用力,背一定要挺直,这样女伴才可以随意的做动作,而不用担心重心不稳的问题。” “探戈的腿部动作也很多,比较经典的是阿根廷探戈当中的踢腿动作,在转动背对着对方的同时,从舞伴的两~腿/之间踢小腿,幅度要掌握好,不要踢到舞伴,动作又要有力,干净!” 兰欣认真得讲解着动作要领,根本没有注意到胤禟的脸已经越来越红了。 因为两个人靠得近,胤禟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她胸前的曲~线,这丫头的木瓜汤没白喝,今天没有垫水饺都很明显。现在这两个人的腿又一直在蹭啊蹭的,弄得胤禟血气上浮,口干舌燥,偏偏这衣服又是紧身的,他已经觉得身上某处明显开始不安分起来。 胤禟忽然松开兰欣,离开她远远一段距离,狠狠地说。 “不跳了!以后也不许你跟别人跳这种舞!” 兰欣愕然得看着一脸愤怒的胤禟,完全不知所以,这又是怎么了,自己刚才明明都是教的规定动作啊,而且明明是他自己要学的嘛。 “为什么啊?我又怎么得罪你了,莫名其妙的。” “爷说不许跳就是不许跳,你有意见吗?”胤禟眼睛一瞪,用不容质疑的口气说,然后拂袖而去,只留给兰欣一个背影。 正文 27无间道 在四爷府里,兰欣还是继续去福晋房里做事,或者四处闲逛八卦,再去店里数数钱。因为四四说了没事不用去书房,自己也就能躲则躲了。 某天傍晚,管家来找她,说四爷让她去书房,兰欣好生奇怪,怎么想起她来了呢,一走进书房,就明白了,原来是十三爷来了。 “十三爷吉祥!”一边行礼,兰欣还顺便不经意得瞪了一眼胤祥,心想,这个老十三,竟然背叛我,不然四爷怎么会知道金x梅的事情呢。 十三仿佛读懂了她的眼神,赶紧说。 “兰欣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把你叫过来就是要当面对质一下啊,金x梅的事情可不是我告诉四哥的。” “是桂嬷嬷从你房间里搜出来的给我的,别怪你十三爷,不过以后不许再往府里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书,要看书的话,到书房里来看。”四四也赶紧在一旁出声,为十三撇清关系。 “真的吗?谢四爷!”兰欣高兴坏了,四爷的书房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图书馆,这下好了,不过那个桂嬷嬷怎么老是盯着她不放呢,真纠结。 “还有,以后搬到前院来住,住在后院不大方便,让你多去福晋那边,你倒好,几天连个影子都没有了。”四四瞪了她一眼,好歹也是自己的丫头,竟然一点都对他不用心伺候。 “以后奴婢一定常驻书房,四爷就是赶我走,我都不走了,呵呵!”兰欣傻呵呵得笑着,继续对着书架流口水。 “你还真得离开一段时间了。”十三看着兰欣的傻样,笑着摇了摇头。 “十三爷,此话怎讲。”兰欣很是惊奇。 “九爷这个月初十要起程去江南一趟,我和四哥商量了一下,这趟你跟他一起去。” “啊?这——,奴婢是去开杜氏的分店吗?”这个指示让兰欣更加意外。 “嗯,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事情要你办,一件事情是这里有几张一万两的银票,你要交给几个人,回头管家会给你地址,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你要盯着九爷,他去哪里,见过什么人,你都暗自记下来,回来跟我汇报。”四四有条不紊地但是非常严肃地交待着。 四四有条不紊得交待着,他现在真得没有把兰欣当成是女人,反而觉得她是一个可以办事的人。 “一万两银票是干吗的?”兰欣忽闪着她的眼睛好奇得问。 “是啊,你不是说过,要结交党羽就要用钱吗?你不会不懂?”四四微笑着看着兰欣。 “明白,明白,但是不要带什么话或者什么信件吗?” “不用,那样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兰欣,现在四哥可是把你当成心腹了,这次的差事你可要办好了。”十三拍拍她的肩膀,像是对哥们儿那样说。 天啊,这不是要她当间谍吗?就知道不是让她去江南旅游的。()这种事情她还是本能的想远离。要知道无间道的世界可是无边的黑暗和痛苦。知道的太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咔嚓了。她还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滴。 “这么重要的事情,奴婢怕办砸了,坏了爷的大事,还是让别人去。”兰欣赶紧说,这回她真的不是谦虚礼让。 “你以为爷没有考虑过这些吗?可是别人用什么名义跟九爷去呢,因为前面合作在江南开理发店的事情,你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你是只是个丫头,老九不至于会警觉,而且爷相信以你的聪明和能力,一定可以办到的。”四四看着他,眼神似有期待。 好嘛,果然都不把她当女人了,既然四四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再挣扎也没啥用,还是服从领导安排。兰欣索性来了个标准的奴才们请安姿势,学着府里的小厮的样子,单手撑地,半跪在地上。 “小的惶恐,一定不负四爷的使命!” 四爷党在开会,八爷党也在开会。 “老九,听说这次你要带那个兰欣丫头一起去江南。” “老十三非让我带上她,我也不好太推辞。”胤禟心中很是得意,事情果然如他所想,他只是不经意的在老十三面前提了一下自己要去江南的事情,老十三就主动提出让他带上兰欣,这回,又不能算是他主动的了。 “是吗?”八爷不紧不慢得喝着茶,淡淡得说,说完眼睛还斜了一下旁边的胤禟。 “八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上次你说不见她,我可是好长时间都没有再见她。”胤禟最烦他的八哥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好像非要让他原形毕露似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又没说什么,你紧张什么?”八爷还是不动声色,沉稳地想平静的湖水,但是底下确实波涛汹涌,他心中暗自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但是又不能明着反对。 “不是,要不我再去跟老十三说,不带她还不行吗?”胤禟急了,再说下去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了,八哥果然不是一般人,不好对付。 “那倒也不必,只是我觉得这次去江南,身边没个照顾的人可不行,你带个侍妾随行。” “八哥,你什么时候连这种事情也管啊?”胤禟很无奈,知道胤禩还是不放心他和兰欣两个人,怕他把持不住,其实他自己也有点担心这个问题。 “你也应该知道分寸的,就不用八哥多说了,千万不要让她近你的身。” 虽然要当间谍,但是一想到去江南可以待在九九身边,兰欣就禁不住脸红心跳,兴奋得好几天都没睡着觉,脑子里全都是她该如何接近胤禟的戏码。当兰欣兴冲冲得收拾好包袱来到约定的地点准备开始她和胤禟的双人江南行的时候,她看到了胤禟身边已经有了一位美女,秦思思。 兰欣本来在小跑,后来慢慢改为了走,快要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摆自己的手和脚了,本来热切的心情也从上到下被浇了一盆冷水,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个死老九,他知不知道,自己是有多期待这次的江南之行啊,本来以为趁着这个机会,自己可以和他更多的接近一下,说不定还能演绎点浪漫的情愫,结果他竟然带女人! “九爷真是好兴致啊,出去办事还要美人在怀。”兰欣冷笑道,话中的醋味都可以熏死方圆十里的苍蝇了。 “这好像不碍您的事儿,杜老板。”胤禟对着她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发现了兰欣抽搐的脸,和掩饰不住的难过,看到她这样,自己就忍不住觉得特别开心,嘴角的笑怎么都收不住。 “早知道可以带人,我也要带!”兰欣嘟着嘴,愤愤的说。 “你要带谁啊?”九九说得虽然是问句,但是却根本没有期待答案,好像他知道她没人可以带一样,更加刺激兰欣的小自尊。 “我…我要带男人!”兰欣赌气得大声说,但是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没有男人可以带,但是她必须得带个人,不然这一路上自己就是那小两口的电灯泡了,太悲催了,于是她苦思冥想,终于有了主意,对着九爷身边的护卫说: “大哥,麻烦你帮我去杜氏总店稍个话,让小杨赶紧过来!” 说完,对这胤禟一抬眼,那意思是说,我歹我也是堂堂杜氏的老板,找个人还是很方便得,而且那个杨盛是她店里的小头头,当然这是因为她招人的时候特地挑长得好得招,所以质量还是可以保证的。 不过那个护卫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到兰欣说的话一样,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胤禟给了那个护卫一个默许的眼神,那个护卫就骑着马,飞一样地消失了。 “爷,我们先上车,这太阳怪大的。”秦思思就用手中的帕子,开始给胤禟擦汗。 兰欣简直快要受不了了,觉得那软糯娇嗲的声音简直就是对她的终极折磨,老天啊!这才三月份啊,她还觉得冷呢,真的有汗就怪了。 没想到胤禟真的让秦思思做了他的女人,以前只是听说,现在真的让她看到,她怎么那么不舒服呢,这一路可怎么办啊,兰欣此时就像是斗败了的公鸡,身上的毛虽然多,却抖不起来了。 不一会儿,一脸莫名其妙的小青年小杨就到了: “老板,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忽然让我跟您去江南,我东西都没收拾呢,而且我家媳妇才刚来京城看我没几天,我舍不得离开她,我看您还是自己去。” “跟着你老板还怕没钱,有钱还怕买不到东西吗?还有,你也不小了,怎么连个女人都离不开,没女人会死吗?好男儿志在四方,整天抱着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太没出息了,别跟别人说你是我杜氏的人,丢我的脸!” 兰欣咬牙切齿,手插着腰,摆出一副老干部教训下属的样子,指桑骂槐,大骂了小杨同学一顿,声音差点传到通县去,小杨同学很是委屈,但是还是不畏强权,坚决表示打死他也不去。让杜老板,兰欣很没面子,只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胤禟看摇了摇头,脸上笑意更浓,对兰欣说:“杜老板,咱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不走干嘛!”兰欣没好气地说 兰欣很快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只有一辆马车,这就是说,她要和胤禟以及他的女人坐在一辆马车上,悲剧! 坐在马车里,空间实在是不大,特别是在兰欣眼里,怎么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人。平时没人比较觉得自己长得还能看,但是看人家秦思思那摸样长得,那身材好的,连她看了都心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人家小两口说话的时候,她就无奈得看窗外,可惜,那个时候的城乡建设真是不咋地,出了北京城,就是除了菜地还是菜地,还夹杂点在草丛生的草地,看得她早就审美疲劳了。 “杜老板,窗外的风景可好啊?你都快看了三个时辰了,看到金子没有?” “我说九爷,你这回怎么这么小气啊,既然带着美人出门,为什么只准备一辆马车,兰欣在这儿是不是很碍事啊?多不方便啊!” 兰欣实在受不了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是花痴他的单身大龄女青年,还这么刺激她,好讨厌啊! 胤禟竟然坐到她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怎么了,生气啦?” 吓得兰欣赶紧坐直了身子,往角落里挪挪,看了看旁边的秦思思。这个时候秦思思一脸的震惊,满眼问号地看着胤禟。于是兰欣又狠狠得瞪了一眼说: “九爷,你注意点,别靠这么近,男女授受不亲!” “拉到你,跟爷不知道你似的,你以前拉着爷的袖子撒娇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这么说啊?”胤禟这回没有降低声音,反而还故意大声说道。 “九爷——你”兰欣要急了,脸一下子涨通红,都不敢去看秦思思的脸,这种话在别人听起来,没有上下文的情况下,那不就是自己在勾引他吗?兰欣要没脸了。 胤禟看她急得那个样子,知道她是介意秦思思在场,觉得害羞,更觉得得意。 “别怕,思思是爷的人,不用太拘束。” 还思思,叫得那么亲热,怎么听着又是一阵难受,最讨厌起名叫叠词的女人了,都不是好东西,红颜祸水,什么陈圆圆啊,苏小小啊,没事就祸国殃民。哼! 兰欣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天啊,自己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的意思是说,她真的爱上他了吗? 每次看到四爷或者十三爷和老婆们在一起她只是觉得羡慕嫉妒,人家的命怎么这么好,可以找个帅哥皇子做老公。但是现在她是真的很难受,难受得心都揪起来疼,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一样的难受,她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危险的感觉的呢? 正文28 从未爱过 以前看到四爷或者十三爷和老婆们在一起,她只是觉得羡慕嫉妒,但是现在她是真的很难受。难受得心都揪起来疼,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一样的难受,她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危险的感觉的呢? 心理的难受直接导致身体的不适感,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悟了一下胸口,摇了摇头,想把脑子当中的这些怪异的情绪都给驱逐出境。 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又捂着胸口,胤禟这下笑不出来了,抓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的小脸,关心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是不舒服,我好难受,胸口疼!”兰欣顺势倒在他怀里,不管不顾得想感受一下这难得的温存。她说得也是实话,就在刚才,她又失恋了一次,还是在不知不觉中。 胤禟看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很是不忍,摸着她的头,试了一下温度,觉得好像是有点烫他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声音里有些慌乱: “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爷!” “应该是没做过那么久的马车,有点晕车。”兰欣看胤禟真的急了,又有点下不来台,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只好胡乱找个合理的理由。除此之外她还有点心中暗喜,他还是在乎自己的死活的,那就代表她还是有点希望的! “那我们就在此地休息一下,等你好了再出发。”胤禟对兰欣说,然后对着外面大叫一声: “停车,何柱,告诉随行的人,原地休息一下。” 外面传来何柱的小心地劝说: “爷,这马上天色已经渐渐黑了,此时停留就赶不到驿站了,这荒郊野岭的,您看?” “哪儿那么多废话,爷让你停你就停!”胤禟的口气不容质疑。 “九爷,不用,我还能忍的。”兰欣嘴上这么说,心已经澎湃了,这是为了她才停下来得呢,想着就觉得心里蛮美的,嘴角忍不住咧开了几分。 胤禟看着一脸喜色的兰欣,心中明白了几分,脸上本来紧张的神色也缓了很多,忽然心中有了个主意,就吩咐何柱道: “这样啊,你先带秦主子和其他人先走,去前面的驿站休息,等杜老板身子好了,我们就赶过去!” “爷,我不想先走,我要在这儿陪您。”一直都在冷眼旁观地秦思思出声了,看着刚才两人的互动,已经觉得很不寻常,觉得让他们俩留下来很是不妥。【】 “爷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胤禟脸色一沉,对着秦思思瞪了一眼。 兰欣下了马车,看到秦思思掀起帘子来依依不舍得看着胤禟和她,忽然觉得心情豁然开朗了起来。大口得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她觉得到处都是春天的气息,空中还弥漫着刚发芽的嫩草的清香,不禁伸了个懒腰。 “我说,兰欣啊,一下车,你这脸色怎么瞬间好了不少啊,你不是没病装的,蒙爷啊你。”胤禟戏谑得说,还拍了一下兰欣的脑袋。 “哪有,我可难受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兰欣赶紧收敛了脸上的得意之色,又做痛苦状,继续捂住胸口。 “你就装,接着装。” 既然被他看出来了,兰欣想哼,你叫我装,我就装,那多没面子。于是就不装了,不过得赶紧转移话题。 “我饿了。” “爷也饿了,不然你以为我停下来干嘛的,好像是记得某人曾经说过很喜欢吃烧烤的是,那就弄得烧烤吃吃。” “九爷,我什么时候说过的啊,我怎么不记得啦。”兰欣心中大喜,上次随口说的一句话,胤禟竟然记得,是不是他也是喜欢她的啊,于是一脸深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胤禟没有理会她的眼神,对着留下来的护卫说: “不记得算了,额尔都,带几个人去抓些野味来,再升个火,咱们在这儿烤点东西吃。” 真的是要佩服额尔都同志的办事效率,不一会儿,野山鸡的鸡肉就在烤架上泛着诱人的光芒,兰欣看得直流口水,可是还是要等等才能吃。 她还发现一个情况,这时候除了她和胤禟,额尔都他们都很识趣得消失了,但是她知道,只要胤禟叫一声,他们又会立刻出现。 夜色已经降临,周围都是一片安静,只有柴火烧着的噼里啪啦的声响,这声音兰欣从小就喜欢听,所以她专注得听着,顺便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烤鸡,好像怕她会消失一样,不时得舔一下嘴唇。 篝火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胤禟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她的脸忽明忽暗,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头发被风吹着有些散乱,但是更显得妩媚,她最近两年似乎有点长开了,越看越顺眼了,自己怎么以前从来没有那么认真看过她得脸呢。 他忍不住去帮她理理头发,放在她的耳朵后面,兰欣没想到胤禟竟然会做这么暧昧的动作,一时有点发愣,这个动作一般在电视剧或者小说情节里面出现的时候,接着的应该是接吻,可是等了半天,发现胤禟只是真的帮她理头发而已,心中不免有些小遗憾。 兰欣很快回过神来,表面装作正常的样子,但是眼睛里还是能看出一丝慌乱。两个人不时的对视一下,然后又互相躲开对方的目光。胤禟也忽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应该是篝火的原因。 兰欣觉得,这气氛也太诡异了,所以又开始没话找话: “九爷,你说这里会有狼吗?” 胤禟想,这丫头就是不能安静一会儿,刚才安静的时候分明觉得她满女人的,一开口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想被狼吃了?” “放心,到时候我肯定会跟他们商量一下,让他们先吃你,因为明显你的肉比较多。”兰欣坏坏地笑着。 “你这个死丫头,不想活了你!”胤禟说着拍了一下她得脑袋,把烤架上的鸡肉拿下来,递给兰欣啃,然后拿出随身带的酒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兰欣,“这天有点冷,喝点,去寒气。” 兰欣接过酒,礼尚往来,扯了一根鸡腿递给胤禟。啃着鸡,喝着酒袋子当中的酒,顿觉得心中有股暖意袭上来,生活好幸福啊。嗯?刚才胤禟喝过的酒袋子,好像也没擦一下啊,这样算不算是间接接吻呢,兰欣心中偷笑。 哎呀,不好,好像被自己喝过以后在上面留下了点油渍,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偷偷拿衣服擦掉,好可惜,第二次间接接吻的机会没了。 “咱们来玩个游戏,谁输了谁喝酒,好不好?”兰欣觉得光喝酒吃肉内容还不够丰富,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单独在一起,她一定要玩点花样才行。 “什么游戏?” “这个游戏叫做‘我从来没有’,就是每个人轮流说一个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如果对方做过就要喝酒,如果对方没有做过,那就说的人自己喝酒。” “什么从来没有?什么意思?说清楚点。”胤禟从来没听过这种游戏,也来了兴趣。 “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我先说:‘我从来没有打过猎。’就该爷你喝酒,因为您打过猎,我没有,所以我不喝酒。” “爷懂了,爷来想一个啊。”看着兰欣粉红色的小夹袄,九九很是得意的说,“爷从来没穿过粉红色的衣裳。”然后把酒送到兰欣嘴边。 兰欣无奈得喝了一口酒,那酒好辛辣,但是入嘴以后马上让全身更热了几分。 她低头想了一下,露出一丝坏笑,抬起头说: “我从来没有亲过女人。” 结果九九听了,看着她得表情,狠狠得瞪了她一眼,喝了酒。 兰欣在一旁大笑着,在地上打滚,然后笑着大叫:“九爷,多喝点,你亲过的女人太多了,数不清了。” 九九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爷从来没有装过病。” 本来还在坏笑的兰欣,听了他的话,收了笑,猛得喝了一口酒,也回瞪了他。心想,真是的,这是意外知道不,她那是真的心很疼?不就她刚才耍赖了一下吗?这个胤禟也是真小气,马上就拿话来噎她了。 重新开始一轮,该兰欣的时候,兰欣顿了一下,一脸认真得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胤禟说,语气里满是伤感: “我从来没有相爱过。” 胤禟愣住了,从小到大,皇阿玛,哥哥们,额娘就教育他,女人不能太宠,要雨露均沾,作为一个皇子,娶妻娶妾,开枝散叶是责任。只要他想要的女人,他也大可以通过很多的方式得到,但是说到爱情,他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也许他爱过,他府里那群把他当做是天的女人们,还有数不清的红颜知己,总应该是有他爱的,于是他喝了酒。 “你都多大了,今年也有17了,都没喜欢过的人吗?以前你不是说有个身边邻居家的相好的吗?”胤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竟没来由的有些泛酸。 “这个是两码事,而且其实爱情的定义是很复杂的,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了,又怎么样才能算是爱情。” 兰欣觉得自己在现代谈的两场非常短暂的恋爱都不能算,顶多是在做实验,因为空虚寂寞冷而互相取暖而已,脸红心跳啥的根本没有,所她至今都不知道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哦,这话怎么说?”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研究了很久,后来听一个很厉害的人总结了爱情必须要有三个要素,才能说那两个人是相爱的,缺一不可。”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哪三个?”胤禟很想听听,这种事情还会有定义的吗。 正文29 初吻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研究了很久,后来听一个很厉害的人总结了爱情必须要有三个要素,才能说那两个人是相爱的,缺一不可。”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哪三个?” “第一个,最基础的,当然是外貌的吸引啦,身体上的吸引啦,比如说你看到一个美女,就很想要她,你懂的。”在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兰欣一挑眉毛,对着胤禟邪恶的笑了一下。 “这点爷当然比你懂!”胤禟真是对这个脸皮很厚什么都敢说的女人无语。 “第二个,交流,就是能说上话,分享彼此的秘密,快乐和悲伤。”胤禟也陷入了思考,自己虽然有很多的女人,但是能跟她们说话交流,好像从来都不是自己找女人的目的,当然除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第三个是承诺,两个人彼此承诺要一起走下去,不一定是要一生一世,但是有个坚定的信念去维持这段爱情。” 兰欣的脸又变得严肃起来,是啊,爱情之中,承诺应该是最难的。 “一定要以上三点全部符合才能算是爱情,别的都不叫爱情。没有身体上的吸引只能叫做友谊,没有交流只能叫做关系,没有承诺只是叫做jq!” 胤禟认真得听着,这么看来,以这丫头说的定义,自己好像都不算爱过,对于女人,他的兴趣总是一阵子,新鲜过后就开始寻找新的刺激,至于说什么分享,承诺,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 看着兰欣,他拿过酒袋子,喝了好几口。 “好啦,别喝啦,知道你是情场高手,也不用喝这么,给我留点。” 兰欣觉得今天自己这个游戏真是玩对了,这是一个互相了解的好机会,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你喜欢我吗?我们可以谈恋爱吗? “兰欣,那咱们现在应该算是在友谊?”胤禟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说过这么多话,以前觉得女人的作用就是供他玩乐,然后传宗接代。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是这么不同,让他很想跟她说话,说很多的话,甚至几天不见面不说话就难受,但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她有别的什么想法,他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他们俩的身份太悬殊,还需要考虑到很多的因素。 兰欣尴尬得笑笑,心中却在大声呐喊:可是我不想只做你的朋友。她渐渐收起笑,一脸认真地看着远处,缓缓地说道: “你知道吗?我认识一个朋友,他聪明绝顶,生世富贵,表面上他生性风流,处处留情,但是其实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接近他的心,所以他的内心很孤独。(请 记住)他太习惯于拒绝别人靠近,而且这种拒绝对于他来说就像呼吸空气一样随意,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他其实心中有太多的情感是应该给予出去的,他却把这些柔软的部分都隐藏了起来。因为他害怕被伤害,他的骄傲让他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他不知道,这让他显得更让人想要去爱!” “你是在说谁?”胤禟越听越觉得心中悸动,他睁大了双眼,看着说话的女人,她的认真让他觉得危险而陌生,他觉得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你猜?”兰欣渐渐凑近胤禟,凝视着他的眼睛,把手放在他的面颊上,轻轻地抚摸着。 “至于我们之间是不是友谊,只要试试就知道了。” 胤禟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紧张,自己小时候跟着皇阿玛去漠北的战场上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紧张到不敢呼吸,也不敢动。甚至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能把眼睛闭上,小声呢喃着,不像是要拒绝: “你……别这样。” 兰欣在他的唇边亲亲印上一吻,这个吻是如此的轻浅,让人几乎感觉不到。但是胤禟的整个感官都察觉到了这个吻的重量,她唇上的温度,她靠近时的气息,还有她身上的淡淡幽香,那属于她的特殊味道。 胤禟的身子一僵,觉得全身犹如一股电流穿过一般。 只是一个吻而已,却像是迷惑人的魔咒一般,让他本来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心忽然打开一条裂缝,让这个吻温暖着抚摸着。 这个吻又像是按动了什么神秘的机关,让他浑身燥热,一股热血冲上大脑,?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9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让他完全不能思考。 直到那个吻离开了他的脸,这样的离开像是让他失了魂魄一样,忽然睁开眼睛,俯下身来,一把把她重新拖进怀里,一下子在她刚才用来作恶的柔软之处覆上自己的唇。 兰欣有点愣住了,这个在梦中总是出现的画面,此刻是那么真实,应该不是梦,因为梦里的他的唇不会那么有压迫感,让她几乎不能呼吸;梦里的他的唇不会那么柔软,那么炙热,让她迷醉;梦里不会有这么浓烈的气息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觉得头晕晕的,脑子一片空白。 胤禟越吻越深,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伸进去索取她口中的残留的酒香,在触碰到他舌头的那一刻,兰欣觉得完全的不知所措,全身都紧绷起来。 这个吻是那样得绵长,仿佛周围的事情都已经停止了一样,两个人就这么忘我得吻着,天和地之间只剩下了两个人,两颗激烈跳动的心脏。 虽然他们之前都和不同的人接过吻,但是这一次,两个人都感觉到了不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在兰欣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胤禟猛得一把推开她,大口得喘着气,别过脸去,看都不看兰欣那茫然无措,一脸惊诧的表情。 胤禟摸着自己的前额,奋力的甩了两下头,想唤醒自己的理智,把酒袋中剩下得酒迎头浇下来,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却低着头,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你——你为什么要勾引爷?” 兰欣本来非常期待他能说点什么暧昧啊,或者痴情的话,结果憋了半天是竟然是这么一句,让她不知所措,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什么叫为什么?我……我喜欢你啊!” 兰欣满脸通红,除了刚才的热度,还有因为胤禟的这句话简直让她无地自容,虽然这好像是事实来着,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下贱的事情呢。 “难不成,你真的从一开始就是四哥派来,故意接近我的吗?” 胤禟问这话的时候,知道自己有多荒唐,但是他还是说了,甚至他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那样,他就可以下狠心彻底放手。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在说什么呀?”兰欣听清楚了,每个字都很清楚,因为这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刻在她的心里,他可以拒绝她,可是不能侮辱她的感情。 她拼命摇晃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气得发抖,然后拳脚相加,使出浑身的力气打他,骂他。如果她能看到自己的表现,肯定会觉得自己很像琼瑶剧女主而鄙视自己的,不过她嘴里的话,又不像了,透了点江湖气息。 “爱新觉罗胤禟!你t混蛋,亏我还当你是朋友,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我们认识是一两天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能够啊!故意接近你?!接近你妹啊!” 胤禟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这样任她发泄。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还是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滴,湿润了春天的土地。 “别哭了,爷知道你不是!所以爷也是一直都把你当朋友的。不然怎么能让你这么了解我呢,是。”胤禟轻声说,像是安慰,却带着一丝无奈。 然后他头也没回,对着兰欣说了一句: “对不起,爷刚才对你那样——是喝多了。”说着就站起来要上马离开。 “你——”兰欣无语了。 不对,不能放过他,明明感觉到了他的动情,她不能相信这只是他的醉后失态,兰欣一下子从后面把他抱住,手抓着他的衣服,抓得紧紧地,不让他逃离: “不对,你才喝了多少酒啊,我都没醉,你怎么就醉了呢,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刚才的心跳不会骗人的,我都听到了。吻就吻了,想不承认,太晚了,你竟然还说那样得话让我伤心,不许走!” “别闹了,爷都跟你陪了不是了。”胤禟被她抱住的一瞬间,呼吸一滞,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了,但是还是狠下心来,把她死命抓着他胳膊的手扒开。 兰欣听了他的话,松开手,没有出声,因为她一时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可是眼泪又不争气地开始往下掉。 “那你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不喜欢我,我就死心!” 这是无数电视剧和言情小说里的经典台词,兰欣就临时借用了一下下,不是说,说谎的时候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的吗?她把最后一点希望压在了这上面。 胤禟顿了顿,控制了一下情绪,转过身,看着红了眼睛,脸上满是泪痕的兰欣: “爷不喜欢你,爷刚才就是逗你玩的,没想到你就当真了,别哭了,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是爷欺负你了。”说完,开始用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 兰欣看着毫不畏惧她眼神注视的胤禟,委屈捂着嘴哭了,哭得很凄凉,哭到最后都无奈得笑了,嘲笑自己。 怎么她的生活就和言情小说这么不一样啊,为什么她的男主竟然这么残忍啊,这可是她在古代的初吻啊,竟然被他说成是:逗你玩儿! 悲催啊,太悲催了! 随着他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脸颊,兰欣觉得也把她身上所有的温度都带走了,只留下彻骨的寒冷。 胤禟转身让额尔都牵他的马过来,吩咐他带兰欣回去,在他骑上马走的那一刻,兰欣在背后用尽自己身上的所有力气,冲着他的背影大叫一声: “我那么喜欢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地喜欢你,你就喜欢我一点儿会死啊!” 胤禟的动作僵了一下,但是终于还是没有回答她,策马扬鞭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正文 30失恋 等到她觉得快把自己的眼泪都哭干,嗓子都哭哑的时候,才跟着侍卫回到驿站。【】:。可是到了驿站她才知道,原来眼泪这个东西是不会干的。 远远地看见了驿站,他们今天晚上的驻地,兰欣下了马,慢慢地走着,她已经哭得没什么力气了,而且,她不想去面对一切事情,她小心翼翼,挪着,甚至想过能不能不进去,可是有些事情,不想面对也要面对。 于是她还是亲眼看到胤禟和秦思思房间的灯就在她眼前灭了,泪水又不争气的往下掉,但是她已经哭不出声音来了,只是觉得脸上被风一吹,就有点涩涩得痛楚。 不一会儿,耳朵里隐隐约约传来秦思思娇柔的喘息声。 虽然在现代也不止一次的失恋,可是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心如刀绞是这种感觉,兰欣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是眼泪还是不停的掉,仿佛只有这个功能是不知疲倦一般。 怪不得都说他是毒蛇,爱上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她自不量力,自找苦吃,自取其辱! 可是还是爱他,不然心怎么会这么痛呢,而且最悲剧的是这种感觉不会你叫它停止,它就停止的,就像你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理智这种东西完全不能用在感情上,自以为聪明的兰欣也觉得自己是彻底的犯傻了。 她实在受不了那呻吟传入耳膜,在自己的床上辗转难眠,索性穿上衣服,走到院子里,从水缸里舀起一大瓢的冷水,全部灌进自己嘴里,补充一下今天晚上丢失的大量水分。 抬头看着夜空中清冷的月亮,她开始大声的唱歌,唱的是那首陈小春的《我爱的人》,这是她以前ktv必唱曲目,没想到在这里很是应景: 他做了他觉得对的选择 我只好祝福他真的对了 爱不到我最想要爱的人 谁还能要我怎样呢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他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 她真幸福 幸福得真残忍 让我又爱又恨 他的爱怎么那么深 我爱的人他已有了爱人 从他们的眼神说明了我不可能 每当听见她或他说——我们 就像听见爱情永恒的嘲笑声 她一遍又一遍地唱着,与其说是唱歌,不如说是在嚎叫,她唱得声嘶力竭,让悲伤肆意侵袭她得内心,唱到喉咙里再发不出一点声音才停下。她停下的时候,已是半夜,万籁俱静,只有月光和她相伴。 她觉得自己终于感觉到累了,原来不管再伤心,不管再悲催,人都是会累的,都是会想洗洗睡的。 兰欣无奈地笑了笑,佝偻着身子走回房间,想想自己这个样子,她要是能有个手机自拍就好了,因为此时的她绝对是人生新低点。 而且做为一个穿越女,她真是失败得空前绝后。 不过杜兰欣绝对不是一般女人,别人失恋要33天地恢复期,到她不要33个小时,一个晚上就够了, 当然不是她心里不痛了,没感觉了。而是她不想摆出一副死鱼脸给大家看,让别人的心情都跟着不好。也不想再半夜嚎叫,饶人清梦。自己伤心归伤心,该发泄的她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差不多行了。 这个世界上,一切都要有度,过度了就不好了,就像两个人的关系,就像失恋这种事。 胤禟看着兰欣脸上的两只红肿的眼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但是他不能再让自己像那天晚上那样失控了。他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当时就想要了她,什么都不管,不管后果如何,不管她以后会怎样,幸亏自己还残存一点理智把他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对她的是那么不寻常,这感觉让他觉得非常危险,因为他从来没有那么失控过,所以他很害怕,不敢在进一步,好像再进一步他就要掉下去,万劫不复了。 就像兰欣说的,他的心,他一直都很小心藏好,不能让人接近,可是这个女人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把他看得这么透了,这更加让他害怕。 八哥的提醒还在他耳边回荡,他心里知道八哥的顾虑也能够理解。更何况是女人从来都不是他生活的主题,他是大清朝的皇阿哥,这次来江南是有大事要办的,怎么能为了一个丫头旁生枝节呢,毕竟这丫头可是老四的人啊,八哥一直担心的事情他又何尝不担心。 所以他不可能像她一样不顾一切得去喜欢她,也许是他对她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 在秦思思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欲/火的时候,胤禟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快乐,听到兰欣的歌声,他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那歌声就像是鞭子一样,抽打着他的心。 从驿站出来,胤禟又找了一辆马车,让兰欣和秦思思坐一辆,他自己一个人坐一辆,他不敢面对兰欣,可是也不想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 兰欣其实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秦思思,但是胤禟的安排,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上车,就装睡觉,在情敌面前,她可做不到装模作样假亲热。 “兰欣姑娘,我知道你没睡着,咱们说说话好不好?”秦思思推了推兰欣,温柔地说。 现在的兰欣满身都是刺,偏偏有人非要来撩拨她,所以她无奈地继续闭着眼睛说,皱着眉头说: “有屁快放,姐姐听着呢。” “兰欣,你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仇视我,我知道你喜欢九爷,可是你这样执着,九爷很难做的。” “我喜欢他,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哪里难做了,我一个小丫头,他不喜欢我,还能把他怎么样,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兰欣睁开眼睛,瞪得老大,一边说一边对着秦思思翻白眼。 “毕竟,九爷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看到你伤心,自然也是会过意不去的,更何况,这次去江南,你们还有很多地方要合作。” “我说秦思思,听你这口气怎么跟他嫡福晋似的,你别忘了你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立场说我,如果老九真的喜欢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给你什么名分,你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他,算什么?”能够打击别人的时候,兰欣绝对不会手软,更何况是她的阶级敌人——老九的女人,简直让她嫉妒的要发疯。 “兰欣姑娘,此言差矣,思思出身烟花之地,虽然说只卖艺不卖身,但是毕竟出身下贱,九爷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给我名分。更何况,思思只要能够待在九爷身边,伺候九爷,就已经感恩戴德了,对那些虚名是从来不曾在乎过的。” “嗯,真是真爱啊,真爱,太感人了……”兰欣歪着嘴,夸张做出一副抹了抹眼泪的样子,但是脸上满是讥讽。 “你……,兰欣姑娘,你可以不待见我,但是我劝你还是多为九爷考虑考虑。”秦思思被她的表情气得有些急,可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气得小脸红扑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知道啦,知道啦,别废话啦,一会儿我就跟他说清楚,行了,思思姑娘!”兰欣不耐烦得对着她摆了摆手,嘴上她永远不会输,但是心情却也有几分沉重,如果她的爱对他真的是负担的话,那可是要给胤禟减负的。 兰欣找了个机会,很豪气的拍着胤禟的肩膀,顶着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说: “那个什么,老九啊,那天晚上的事情,姐姐我也喝多了,脑子不大清楚,有些不记得了,后来是不是还耍酒疯了,吵到你们了,九爷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哈。” “你——你没事。”胤禟倒宁愿看见她伤心,她这么强颜欢笑,比哭还让他难受。 “我能有什么事儿,告诉你个秘密啊,姐姐前世是个爷们儿~哈哈哈哈”兰欣还是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可是手还是不自然得摸了摸鼻子。 她说的有一半是真的,不想正常的江南女生,她的个性确实很男人,从小就是异类。一般男人在她面前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看她怎么追男人,怎么表白的就知道了。 21世界的男人们,现在一个比一个面瓜,特别是在对待感情问题上,都奉行三不原则:不主动,不拒绝,不承诺。就喜欢搞暧昧,想想就恶心,所以她才选择穿越的啦,像她和胤禟这样多好,话说开了,表白彻底,拒绝彻底。行就在一起,不行就做朋友,多简单,多干净,多漂亮! 好,她还是要承认,自己还是华丽丽的失恋了,没人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会一直不停的想,为什么胤禟不喜欢她,到底是哪里出错了?难道她的感觉都是错的吗? 明明觉得他对自己不一样,明明觉得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喜欢笑,明明觉得他吻她的时候,是带着感情的,想不通过,想不通。就像她每次被甩不知道为什么一样,这个问题想到最后还是无解,只能留下无尽的哀伤。 杜兰欣vs男人的成绩,到现在为止,都是基本上还没开始就被ko了。 不过她还是会选择继续把头埋在沙子里,装鸵鸟。不然这日子就没发过了,这一路还要天天对着心爱的人,伤她的心的人,以及他的女人。 正文 31劫色和散财 本次江南之行的最重要一站是江苏那时候的省会:苏州。 这地儿兰欣熟悉得不能再熟了,因为她可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不过这三百年前的苏州可比今天小太多了,市区这一亩三分地儿,兰欣闭着眼睛都能走个遍。 “我帮你选的开店的地方,我陪你去看看!”胤禟对到了苏州就一脸兴奋的兰欣说。 “不用麻烦九爷啦,我自己逛就行了了,您忙您的啊!”兰欣一脸的不屑,转身就要走。 “不行,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遇到坏人怎么办?”胤禟拉住她,轻声斥责道。 “这话新鲜唉,还有比九爷更坏的人吗?您我都领教了,我还怕谁啊我?”兰欣冲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行,爷就让你过过嘴瘾,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你还是得跟着爷。”胤禟苦笑了,但是看到她愿意骂自己,说明她是真的没事了,又觉得有些释然。 他们一行人来到开店的地点,在乐桥附近的观前街上,这里三百年后还是苏州的市中心,旅游景点,没想到在清朝也是一样的繁华,走在街上那也是人挤人啊,中国人怎么在清朝就这么多啊。 既然出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劫色呢,这可是清穿必备场景之一,兰欣心里暗暗想到,到时候让胤禟来个英雄救美,还是蛮浪漫的。 不过走了半天,都没什么男人朝她看一眼,让她觉得非常失望,难道说苏州城在清朝就是文明城市,没有小流氓,小色狼什么的吗? 正在她很郁闷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个长相很猥琐的胖男人,带着几个家丁,向她的这个方向走过来,眼神还色迷迷的,口说都快要流下来了,她眼睛一亮,唉,像是来劫色的,有门儿。 结果那个胖男人走过她身边,完全忽视她的存在,向她身后几步的秦思思走过去。 “哎呦,这不是秦淮河上出了名的第一美女思思姑娘吗?爷自从两年前见了你一面,整天日思夜想,简直就跟丢了魂一样,没想到今日竟然有缘相见,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啊。”说着,就要用他的小肥手去抓秦思思的手。 手刚伸到一半,就被兰欣半路拦截了,竟然无视她,她早就怒了。现在又在给她的情敌提高魅力指数,更是让她忍无可忍,所以她在胤禟出手之前,先出手,省得到时候胤禟救了美,那个美却不是她,她更难受。 “这是哪儿冒出来的死丫头,竟然挡爷的手,不要命了,给我把她拉到一边去。”胖男人对着身后的几个家丁说。 兰欣赶紧摆好跆拳道的准备姿势,当然还要先叫上一下,起到威慑的作用,然后一个侧踢,正好踢倒了其中一个向她走过去的家丁身上,那个家丁毫无准备,被踢得结结实实。痛得在地上嗷嗷乱叫。 “你个死丫头,竟然踢我,兄弟们,给我上!”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忘记自己还是有帮手的,立马开始寻求帮助。 兰欣虽然会点三脚猫功夫,但是遇到这么多人,双脚难敌四拳,在仔细得分析了敌我力量对比形势之后,她很快做出战略决策,使出了三十六计当中的走为上,三步并作两步就躲到了胤禟的身后,拉着他的袖子,小声说: “九爷,救我。” 胤禟撇了撇嘴,轻笑了一声。 “不是,杜大侠,看你刚才的架势,还以为你是什么武林高手呢,怎么这几个就对付不了了?” 那几个家丁,看到胤禟的仪表不凡,神色大气,不自觉得就被震慑住了,也不敢上前,只是站在他们面前,做跃跃欲试状。 胤禟本来戏谑的表情,在看到那个胖男人又向秦思思靠近的时候,瞬间一冷,给了旁边的护卫一个眼神,那个护卫就挡在了秦思思面前。然后他迈着步子,慢慢走到那个胖男人面前,用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推,就把那个男人推得一个趔趄,退了好几步。 “你是个什么东西,爷的女人你也敢动,我看你是活腻了。” 胤禟这句话说得中气十足,把在场的人全部都震住了,秦思思看着他,眼睛里满是浓浓的爱意。兰欣也觉得这样的他真是好有魅力,艳光四射啊,可惜,想到他口中的女人不是她,又心中一阵酸涩啊。 然后他拉着秦思思,继续向前走去。兰欣正奇怪,难道他不要教训一下那个胖子吗?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声嗷嗷得惨叫。 原来,人家九爷教训别人,怎么需要亲自动手呢,太掉份儿了。 演完了英雄救美的戏码,兰欣觉得自己真是悲哀,自己来看是当不了美人了,想找个人劫个色都找不到,好不容易盼来一个还不是来劫她的,很是心伤。并且她由于能力有限,她也当不了英雄,看来即使穿越了,她还是注定了是个最佳女配。 不过,她的伤心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她的心思很快就被沿街繁华的商铺吸引了,看着熟悉的地方,虽然物是人非,但是兰欣还是觉得分外的亲切。 而且这次出来的花销肯定是由超级大号钱包胤禟同学负责,所以兰欣很想也体会一下前世没有的大款的感觉。于是,她制定了明确的方针和目标:既然不能得到他的人,那就花他的钱。 “九爷,黄天源的糕点很有名的,咱们买点回去,让大伙都尝尝。”在现代,她就喜欢吃黄天源的糕团,软软糯糯的,还有不同的颜色和形状,咬上一口回味无穷。本来以为穿越以后就没机会吃了,没想到还能吃到,真是好开心。 “好,你看着办。”胤禟晃着手中的折扇,无所谓的说。 还没走两步,兰欣的脚步又停住了: “采之斋的粽子糖可以带回去给府里的福晋还有孩子们。”当然她也想吃,粽子糖形状像粽子,她最喜欢吃的是一种琥珀色的,里面还镶嵌着一粒粒松子,精致的像是宝石,别提有多诱人了。 “你自己想吃就直说好了,干嘛老是找理由,难道爷会不给你买吗?”胤禟摇了摇头,她那点小心思,怎么能瞒得过他呢。 “九爷,这些丝绸好漂亮啊,我一直都很想要这样的丝巾呢,我们多买点回去送给你的那些小老婆!”兰欣抚摸着,不愿意放手,那可是很有名的苏绣啊,为了家乡经济的发展,也要让老九多买点! “顺便送你一条是不是啊?”胤禟越来越了解她了。 “呵呵,既然当不成你的小老婆,送一条小围巾还是可以的!”兰欣无害得笑着。 “这个玉簪子好漂亮啊,可惜就是太贵了,我买不起,唉~,也没人愿意送给我~,唉~好可怜的我啊~”在一个首饰店里,兰欣一脸垂涎得看着一个精致的翡翠白玉簪子,一边大声叹息,还不时拿眼神撇撇胤禟,那意思就是,还不赶紧掏钱。 胤禟无奈地一声轻笑,装作没听懂,知道这丫头是成心的,但是他还就是喜欢看她的表演,直到她快要再次拿刚才抓过糕点的黏糊糊的爪子抓他的袖子撒娇,才让人给付了钱,买下了那个簪子。 兰欣拿着一大包疯狂购物买来的东西,心情好得不得了,虽然恋情很失败,但是她也大大的敲诈了胤禟一把,拿他当凯子使用了一把,用别人的钱,真是一点都不心疼,这感觉真是好。 看着一路蹦蹦跳跳,喜笑颜开的兰欣,胤禟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这丫头还真是容易哄,一点小东西就能让她这么高兴吗?如果是这样,再花多少他也不在乎。 胤禟的门人早就帮兰欣拿下了观前街上的一处铺子,作为杜氏在江南的第一家店,兰欣四下看了看,表示非常满意。 “怎么样,杜老板,这里的装饰还有人员安排都是按照京城的杜氏摆放的。”杜氏苏州店的新任掌柜刘掌柜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大老板,一直跟在兰欣后面为她介绍着。 “嗯,不错,九爷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啊。”兰欣一边看胤禟,一边点头微笑,不用她干什么,胤禟就全安排好了,只负责收线的买卖上哪儿找去。 “这是新开业以后的账册,还请杜老板过目。”刘掌柜很上道地把最重要的账本拿给兰欣。 “有没有给我们九爷也准备一本啊?”兰欣时刻没忘记自己的partner,其实她是不大看得懂古代的账册,一堆大写字,看得累死了。 “当然,当然有。” “刘掌柜,你这个账本可别玩什么花样,大家都是生意人,九爷可是能别人随便糊弄的。”有后台就要及时利用,抬出胤禟,应该没有不听话的员工了。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刘掌柜赶紧一边说,一边偷看胤禟的眼色。 胤禟一直都没说话,只是随手翻了翻账本。 走出店里,兰欣赶紧问胤禟: “那个账本你看了,觉得有问题吗?” “没有完全没问题的账本,关键是问题大不大,不能对下面的人管得太死,没有油水,谁给你干活。这个刘掌柜是个聪明的人,有他管这你的店,没问题的,你放心,就像你说的,九爷我,他们还是不敢随便糊弄的。” “跟着九爷混,有肉吃!”兰欣赶紧谄媚地笑着说。 正文 32美女如云 苏州府(二)美女如云 春日的江南是一年当中最好的江南,小桥流水,烟雨朦胧。{我们的 }:。 苏南地区的盐商听说九爷来了,怎么能够放过这个拍马屁的大好机会,在观前街的松鹤摆下宴席,招待他们一行人。因为要见外人,不大方便,胤禟让兰欣换上男装跟着自己。 兰欣在现代也去过松鹤吃饭,那叫一个贵啊,5个菜吃了400多,不过这次不用付钱,所以就步伐很稳健的跟上了九爷的脚步,当然更让她开心的是,他没有带他的女人秦思思。 松鼠鳜鱼、清溜大玉(虾仁)、原汁鱼翅、荷叶粉蒸肉、青鱼甩水、雪花蟹斗。 一道道菜都像是一件艺术品,让兰欣口水直流三千尺,可惜那帮人一点都不善解人意,一个劲的在那里寒暄聊天,弄得兰欣也不好意思甩开膀子开吃,只能一口一口吃得很淑女。 酒过三巡,九爷的脸有些泛红,微醺的感觉恐怕是最好的。那些盐商也很上道,马上提出邀请九爷泛舟水上,去听听苏州评弹。 水面上波光粼粼,倒映这两岸的灯火,虽然是晚上,却比白天更显风情。 唱曲的美人一看就是特别为九爷准备的,只见那美人出场时犹抱琵琶半遮面,但是还是可以看出她肌肤似雪,眉如柳叶,面若桃花,特别是一双大大的眼睛,那真是顾盼神飞。典型的江南美女,走到胤禟面前柔柔覆下身,浅施礼,柔声道: “九爷吉祥,小女香玉献丑了。” 吴侬软语,湖水粼粼,美人美景,真是让人迷醉。 胤禟今天也似乎特别有兴致,听得很专注,眼睛不时得在那位美女身上流转。 其中一位盐商,马上又很有眼色的凑上来,对胤禟说: “如果爷喜欢,小人愿意将她献给九爷。” 胤禟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继续吃酒。 兰欣听到那人的话,心里又不舒服了,本来自己也能算是江南小美女一枚,可是如今只能走内涵路线,刚被人无情拒绝,伤口还没痊愈呢,这个拒绝自己的人马上就有美女投怀送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觉得心中有股无名火涌了上来,索性站起来,毛遂自荐, “我也会唱曲儿的,今天九爷兴致好,我也来唱一首助助兴。” 那几个盐商神色有点不悦,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个小倌难道也就九爷的相好?没听说过九爷好这一口啊,不过看九爷没说什么,也就没有人敢阻拦她。 兰欣其实还真会唱点苏州评弹,毕竟从小就耳熏目染,当然和专业选手相比差太多了,所以她才不会班门弄斧,自找没趣。唱歌当然要唱21世纪的,这样她才能出类拔萃。用兰欣自己的话说:我是清朝人当中最会唱现代歌曲的,谁敢跟我比。 兰欣拿出吃奶的劲,高声唱出一首《等你爱我》: 等你爱——我 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等你爱——我 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可能是我感觉出了错 或许是我要的太多 是否每个人都会像我 害怕相见的人已走了 也许从未曾出现过 怎样去接受才是解脱 是否爱情都会有折磨 可我不承认这么说 注定等待你,我已足够 所以放心才能更快乐 当你有一天对我说 我一样会在这里等着 你在听吗? 也许早该说 你说什么 难道真的不能 等你爱——我 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等你爱——我 也许只有一次才能永久 胤禟听得心里好乱,这个傻女人,自己已经这样拒绝她了,难道还是会等他吗? 他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接着一杯一杯的喝酒,不经意抬头看见她火热的目光,心神一滞,两个人就这样对望了许久。 兰欣唱的时候声嘶力竭,把在座的盐商们都吓了一大跳,纷纷瞠目结舌得看着这个疯狂歌唱的人。 等她唱完了,盐商们终于忍不住了,纷纷把她拉下来,换上一位舞姬,开始跳一曲《霓裳羽衣》,只见那美女身轻如燕,翩翩起舞,挥动这长袖,只在船头小小的空间当中,几乎没有移动位置,变换着无数的动作。虽然没有秦思思那样的绝顶舞技,也算是佳人一个了。 跳完了,盐商们又把刚才跳舞的美女送到胤禟身边坐下来,让她伺候胤禟喝酒吃菜。 兰欣看着身边左拥右抱的男人,心里非常不爽,只能愤愤地说: “九爷真是艳福不浅啊,怎么没完没了有人送美女,也不怕撑死。” “有人愿意孝敬爷,爷也不好坏了人家的好意是不是?”胤禟笑着,张口吃了美女用筷子递给他的菜,还调戏似的,摸了一下美女尖尖的下巴。 兰欣心里简直想要杀人了,只能拼命忍住掏刀子的冲动,用冷冷的语气说: “九爷还是要注意身体啊,不要仗着年轻,就不节制,酒色财气,最是伤人。” “爷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管啦。”胤禟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和身边的美人调笑着。 听到这话,兰欣真的生气了,瞪了他一眼,有用喷火的眼神看了一桌子的人,转身走了出去。 桌上的人都差点起身拍手欢送,大好的气氛,这个人也不知道来干嘛的,简直就是来扫兴的。胤禟没有追她,只是给一边的护卫递了个眼神,朝着兰欣的方向指了指。 兰欣一个人走在山塘街上,脚踩着石板路,心里想着,看来即使是没有钱思思,胤禟身边的女人也不会是她。真伤感,还好她杜兰欣有钱,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虽然没有人巴结,没人爱,也要吃喝玩乐,享受人生。 不过这个点儿,大部分的店面都关门了,忽然,她眼睛一亮,看到了前面大红灯笼上一个让人血脉喷张的名字——百花。 她一直都对古代的妓院很感兴趣,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毫不犹豫得就抬腿走了进去。一进去,一股浓烈的脂粉气息就扑面而来。 由于她穿得还不错,马上就有老鸨上来打招呼: “小爷,看您面生,怕是第一次来,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儿都有。” “真的吗?小爷我有的是钱,把你们这儿的头牌拉出来我瞧瞧。”兰欣很大气的说,随手就丢给老鸨一锭银子。她这辈子做女人不指望倾国倾城了,但是换上男装,还是很有点小正太的样子。 “好,好,小二,带这位客官上雅间伺候。”老鸨同志从来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看着手中的银子,马上眉开眼笑。 不一会儿,一位面容娇好的女子走了进来,最具风情的是她的一双凤眼,抬眼一看兰欣,那眼神极其,作为一个绝对异性恋的兰欣都心头一颤,有些紧张地赶紧喝酒,不敢看她。 “小爷,您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有些害羞呢,脸都红了,真真可爱。”说完,就把手搭在了兰欣的肩膀上,顺便抛给她一记媚眼。 兰欣的眼神不由得飘向了她的领口,只见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丝质裙子,衣服特别紧,显得她曲/线玲珑,半露在外面的高/耸的酥xiong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看得兰欣直流口水。 “您看哪儿呢,真坏!”那女子顺着兰欣的眼神看过去,一边假意挡了一下胸前的春/光,又满脸娇羞的凑了上来。 “呵呵……”兰欣尴尬地笑笑,心底里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蕾丝边,可是却是很诱人啦,她真的只是看看而已,如果能摸一下手感应该也不错,no,不能再想了,再想要出事了。 “这天真热,要不,我帮您脱了衣服!”说着就要开解开兰欣的衣服。 就在兰欣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房间的门被猛得踹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板着脸,对着那位美女冷沉着说道: “滚出去!” 美女可是阅人无数,一看来者面色不善,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了出去。 “你在这儿玩得很开心?就算是生我的气,也有点过火了!你一个大姑娘,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要是出了事怎么办?你想过吗?”胤禟的声音里满是怒火,语气略带严厉地。 “能出什么事啊,什么时候又轮到你来管我啦。”兰欣也从来没看过胤禟发这么大的火,有点小小发怵,只好一边低下头对手指,一边小声嘀咕。 “是爷一直太放纵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从今天起,不准你离开爷一步!爷倒要你看看爷到底能不能管得了你!”又是一阵更加响亮的咆哮。 兰欣就差把耳朵捂起来了,这胤禟嗓门怎么能这么大啊,真是吓死人不偿命啊,打扰了人家这百花的生意多不好啊。 回住处的路上,胤禟一言不发,只是用狠厉的眼神看着兰欣,那眼神简直要把兰欣给杀死了。她只好陪笑着说: “九爷,那个香玉姑娘呢还有那个舞姬呢,爷怎么不享用一下,对了,其实刚才百花的那个姑娘也不错,身材真是好,你都没注意!” “闭嘴!”这次声音不大,但是却是不容置疑。 兰欣不敢说话了,但是心中却是涌现出一丝丝甜蜜,至少他丢下了两个美人,来找她了不是嘛。 正文33 煎饼卷大葱 回程 玩归玩,正事还是要办。这天,胤禟要去见江苏巡抚噶礼,本来是没打算带兰欣去,但是想要她那天胡作非为的样子,终究还是不放心,带上了她。 不过他们在谈事情的时候,还是没让她进去,兰欣就一个人在噶礼的院子里到处转悠。这个园子是典型的苏州园林,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如果是京城的园子是大家闺秀,那么江南的园林就是小家碧玉,这两处的美女们一样,各有风情。。 这个噶礼是满洲正红旗人,家里世代为官,在朝中根基深厚,和八爷党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江苏,是全国最为重要的经济来源地,能够有噶礼这个重要人物的支持,胤禟他们才能在江南打下自己的基础。 兰欣走着走着就有些迷路了,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看到一处花丛,就走进去,躺在一个凳子上晒晒太阳。不知不觉就有了点困意,迷迷糊糊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走近了,她要申明,真的不是她想听到的,但是说话的声音就这么飘了过来。 “陈鹏年这个人,暂时不要动。” “九爷,可是他软硬不吃,很是碍事。” “你听我的,不会有错。” 然后这两声音又渐行渐远,听不清楚了,并且和脚步声一起消失,兰欣的脑袋开始转动起来,陈鹏年这个名字可是出来之前四爷给他的名单上的最后一个人名,她正愁胤禟最近看她看得紧,她根本没机会去见这个人,竟然就提到这个人了。 刚才那两个人的一个是胤禟,还有一个就肯定是江苏巡抚噶礼了,他们是一伙的,那么陈鹏年和四爷又是一伙的啦,看来党争不只是在京城的,连地方上都这么激烈,表面上大家还都是一副一家人的样子,所以说,儿子多就是麻烦,容易分家。 更加让她惊奇的是,胤禟好像是要帮她完成四爷交待的工作似的。第二天,竟然又带着她去见了陈鹏年,这个人现在是苏州知府,他的家比起噶礼的园子来那可真是差远了,省级官员和市级官员的等级差别果然从住处就能看出来了。 这次胤禟没有支开她,反而让她一起待在客厅里喝茶,他自己则和陈大人相谈甚欢,不过他们谈的都是一堆之乎者也,兰欣压根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0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听懂几句,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谁让自己文言文学的那么差呢,小时候语文最怕做的就是文言文的阅读理解,几乎是做一半,错一半。 看着侃侃而谈的胤禟,兰欣想没想到胤禟平时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挺白的,到了有文化的人面前,人家也是张口就能说啊。她以前就调查过,这些皇子们从6岁开始就要入学,每年除了自己的生日,还有一些重大节日可以休息,每天天不亮就要去读书,比她们高考的时候还要苦。【】所以他肚子里的这些东西,这都是小时候在上书房学的东西积累下来的,。 好不容易等他们谈完了,告辞的时候,兰欣趁着胤禟不注意,赶紧把藏在袖子中的那张银票送到陈鹏年手中,怕没有传递清楚信息,人家不明白,她用手在无声的比了一个四,陈鹏年一愣,但是还是接过了银票。 这次的江南之行圆满结束,她一路跟着胤禟,把他见过的人都牢牢地记在了脑海当中。该给的钱也都散出去了,而且经过她的仔细观察对比发现,这些人也都是胤禟想要争取的力量,毕竟地方上得力的官员就那么多,兰欣觉得自己越来越有做地下工作者的潜质了, 回程,兰欣一想到有要和秦思思做一辆车头就很疼,所以自己先上了一辆车,希望胤禟行行好,让秦思思跟他一起坐。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胤禟也坐了上来,兰欣赶紧拉开帘子,看到秦思思上了另外一辆车,她满脸诧异地看着他,问: “九爷为什么要跟我坐一辆车?” “这车都是爷买的,爷想坐哪儿就坐哪儿。” “不怕奴婢勾引你?” “哼。”胤禟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嘴角却不自觉地弯了弯。 他们又开始在马车上晃荡的旅程,兰欣没有说话,胤禟也没有。 车里的空间真是不大,两个人待在里面很是缺氧,渐渐的兰欣觉得眼皮开始打架了,在车上最好就是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在马车上虽然说没有大巴舒服,但是也勉强可以算是是个摇篮了。 如果兰欣知道自己睡着之后的状态,她一定不会让自己在胤禟面前露出这种丑态。 不过,她不可能知道,所以胤禟就看到车里的某人,闭着眼睛,歪着脖子,流着口水,还时不时的傻笑着,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脖子歪到一定程度还会自动调整一下,猛得换个方向继续歪着,所以整个人总是不定时的一抽一抽的。 胤禟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久,就像在看一幕有趣的哑剧,觉得兰欣一点点细微的动作都像是一个精彩的情节,不容错过。 终于,过了一个时辰之后,他不满足一米之外的观看,紧贴着兰欣坐下,把她不安分的头部放到自己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帕子,帮她擦去嘴角的口水。 兰欣舒缓的呼吸声让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真好,起码这个时候的她不会问一些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他也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眼光,不用管八哥怎么样,老四怎么样。她安静待在他身边,让胤禟觉得内心非常充实和安定,如果时间能够就在此时停止也蛮不错的。 兰欣中途醒来的时候,睁开朦胧的双眼,就看到了胤禟好看的下巴曲线,上面还留着刚刮过胡子留下的青青的痕迹,沿着下巴往下是他性感的喉结。耳朵贴在他的肩头,感觉着他温暖的心跳所带来的起伏,还有头顶上温热而舒缓的鼻息。 这场景实在太美,让兰欣觉得那么不真实,应该还是在梦中,在梦中…… 果然等她再次睁开眼睛,胤禟已经做到了她的对面,神态自若的在看一本书。 她只觉得刚在睡得实在是太舒服了,那个梦也是,怎么不进一步发展发展呢,每次做春梦都是这样,从来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真是扫兴。 不由得就伸了个懒腰,打了个打哈欠,疏松了一下筋骨,只觉得脖子还是有点酸,又转了转脖子。 胤禟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在他面前这幅德行,只能拼命忍住笑,说了一句: “杜老板,你总算醒了,再不醒就快要到山东境内了。” “不会,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啊,怪不得肚子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在苏州买的糕点还有些,你要不要吃。” “不要,最近吃甜的吃得有点腻了,既然到山东了,我想吃煎饼卷大葱了。” “什么?” “九爷难道没有听说过,就是一种山东人最喜欢吃的食物啊,有嚼劲的煎饼,抹上大酱,在加上一根山东大葱,很好吃的哦。”兰欣说着,就想到了那个味道,一脸的神往。 “听你这么说,那还真得尝尝!” 当胤禟手中拿着这种食物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还真是简陋,再看看兰欣,一手拿着煎饼卷大葱,一手拿着水,吃得呼哧呼哧的,仿佛在吃什么美味。 胤禟忍着观感的不适,咬了一口,一股很冲的气息直冲他的口腔,到了鼻子,让他忍受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兰欣眼睛朝他一瞪,很鄙视的说: “你干嘛浪费粮食啊,不吃放在那儿,我吃!” “你怎么能吃得下去这种东西,这个饼硬得简直没法嚼,更不要说什么大葱了,这能吃吗?” 兰欣一边吃一边对皇九子进行忆苦思甜的教育,说得不亦乐乎。 “怎么不能吃啊,山东老乡们吃了几百年了,你知道吗?他们这儿的书生上京赶考都带着当干粮的,他们都长得挺好的,哪个像你那么娇贵,要知道这些粮食农民需要辛苦地耕种一年才整出来的,不能糟蹋了。就像你这样的皇子,特别要多吃点粗粮,不然整天山珍海味的,会营养过剩的。” 胤禟被她的话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只要忍着,一口一口艰难地吃完了。 看他吃煎饼卷大葱的样子,兰欣觉得真好笑,这都是拜她所赐啊,不然他这个皇子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吃这种粗鄙的食物的。她忽然很想看江南美女秦思思吃这东西的样子,于是对胤禟说: “思思姑娘应该也饿了,要不,再拿一个给她。” “不必了,她是不会喜欢吃的。” “你怎么知道?” “她在府里的时候,所有异味的东西都不会吃的,什么大蒜,韭菜之类的。” “不会,这些东西我都很喜欢吃唉。”兰欣眨巴着眼睛,随口说道。 “所以你嫁不出去。” “哼!”兰欣怒了,朝胤禟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个死老九为什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也是啊,秦思思如果吃这些东西,和胤禟接吻的时候被他闻到就不好了,,一想到他们两个亲热的样子,就让兰欣血直往脑子里冲。 “你怎么还不去陪你们家思思啊,老是赖在我的马车里算是怎么回事啊,本来就不好嫁,在被你给弄得毁了名声就不好了。”兰欣愤愤得说。 “爷去哪儿用不着你支使!” 兰欣无奈了,车里只有两个人,不跟他说话又无聊得要死,跟他说话又老是被气到。索性开始讲故事,这是她的看家本领,又不用对话,很是不错。 于是她开始给胤禟讲故事,这次她讲的是莎士比亚沙老师的经典作品罗密欧和朱丽叶。 胤禟一开始只是静静地听着,听到精彩处不自觉得也被跌宕起伏的情节所吸引,看着她生动的表情,和手舞足蹈的样子。 她说话的时候和安静时的她完全是两种样子,眼睛里都是迷人的光彩,声音也很好听,好像是夏夜的莺鸣,能让人一下子被这声音所吸引,所沉醉。 “兰欣,你好吵,去后面的马车,跟秦思思一起坐。” “啊?!”兰欣还没讲完,就被打断了,她吃了一惊。 “你很烦,快去!” “什么嘛,人家给你讲故事解闷又得罪你啦,再说干嘛要我去啊,你自己怎么不去。” “爷想一个人待会儿,不行吗?” “你还真是爷哈,想起一出是一出,要跟我做一辆马车的是你,把我赶出去的也是你,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叫你去你就去。” 正文34 非常越狱 睡梦中,一阵嘈杂声,很像是以前在家的时候,建筑工地上敲敲打打的声音,兰欣不满得翻了个声,忽然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难受得睁开眼睛,就发现车里多出了两个人,秦思思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嘴巴里正在有人塞上布条,那人似乎不大认识,穿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也蒙上了。【】貌似她们是被…… 等她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以后,马上开口大叫: “打劫啦——” 这一声惊世骇俗的叫喊,让车里的另外三个人都愣住了,其中一位黑衣人的眼神带笑好像在说: “大姐,你反应慢了点,这不明摆着呢嘛,还用得着你叫。” 然后一位貌似是头头的人在车外面说话: “这位公子,其实我们也就是想借点钱花花,看您的行头就知道您不是一般的贵气,如果想要您的小娘子没事,明天正午,在这里,三万两现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好说,好说,看这位大侠的身手不错,应该不会伤害我家娘子,不过车里还有个丫头,就不用一起带走了,省得碍了各位的事儿。” 兰欣一听,这个貌似是胤禟的声音,他的声音非常之淡定,这个没良心的,这可是真的打劫啊,什么?说她碍事,这什么意思,她连做肉票都不够格?她真想拍桌子骂人。 “公子不用担心,要知道,带上她,不过您要是万一不守信用,玩什么花样,我们就先杀了这个丫头,好给您个信儿您说是。” 兰欣全身一阵猛抖,感情她是炮灰啊,更悲催,看来此去凶多吉少,放声大叫起来。 “九爷,赶紧去拿钱去啊,只有三万两而已嘛,我可不想死啊,我还没活够呢!” 还没说完后面的话,终于旁边的黑衣人嫌她太吵,打扰自己领导谈事情,给了她一记闷棍,兰欣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独自关在一个厨房里面,自己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腿也被绑了起来。回想起被打晕之前说了要杀了她当信号用的,兰欣心中一阵抽搐,一个人在这破地方,又被捆得想个粽子,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完全处于待宰状态。【】 恐惧没怎么打招呼就一下子向她侵袭而来,让她很想哭,很想找妈妈,如果不是嘴里被塞上了布,她肯定已经哭出声来了。 可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害怕是最没有用的,哭也是没有用的,因为没人会听到,所以她要留下清晰的大脑思考一些个问题,于是她先让害怕恐惧无措继续侵袭自己的神经,使劲得颤抖了一阵子,然后默默地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数到第十只羊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差不多了,不能再抖了,也不能再思考恐惧的问题。于是她抽了抽鼻子,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厨房的窗口已经射进一缕晨光,周围都是些锅碗瓢盆,还有厨具。想想这打劫的也太不讲究了,怎么能把她这么一个重要的肉票放在这种地方呢,简直就是忽视她的存在。她在脑中坚定了一个想法,她要逃跑,不顾一切的越狱!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解放自己的手和脚,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手上的绳子弄得松一些,这个工作就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人家劫匪绳子扣得挺专业的,非常紧,弄得她手腕都红了一片,只松动了一点点,顾不得疼痛,兰欣休息了一下继续使力,手疼得汗都出来了,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她体内的肾上腺素不断分泌,再使力,终于又松动了一些,可是绝对不足以让她把手拿出来。 她发现她要是能从这个绳子当中挣脱出来的唯一方法就是把自己手打断,但是这个后遗症是她不能承受的,看来得想第二套方案了。 就在她急得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她发现,要是自己把身子弯曲到一定的角度,是可以从自己的手臂所构成的圈圈中向后钻过去的,而对于从小练舞蹈,柔韧性很好的她来说,不是不可能实现。 于是她休息了一会儿,开始逃离绳索束缚b计划,这次,她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本来被捆在后背的手成功放到了身前,或者说是她把自己的身体从手的前面钻到了手的后面,这个高难度动作竟然被她轻松做成了,实在是太膜拜自己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给你开一扇窗,这窗户真是不错。 她自己躺在地上偷偷高兴了好一会儿,又开始继续工作。 现在要做的是把手上的绳子给隔断,而关押地点厨房正好有工具——菜刀,于是,兰欣站起来,一蹦一蹦得像木乃伊似的挪到菜刀旁边,然后在刀锋上慢慢地磨自己手上的绳子。 虽然速度有点慢,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最后一个绳结被隔断,自己的手重获自由,顺便也解放了自己的嘴巴,要不是怕被别人听到,兰欣差点要欢呼万岁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她就握起小拳头默默地给自己喊了几声:yes! 手真的是人类最好的工具,解放了手,剩下的就是小儿科了,兰欣三下五除二,解开了脚上的绳索,开始往外看,貌似门被锁了,但是窗子似乎可以翻出去,就是有点高。 她观察了一下地形,把用来用来切菜的菜刀拿抹布一裹,别在自己腰间,当做是防身的武器,然后爬上灶台,纵身一跃,半个人家挂在了窗户上,她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手臂上,但是刚才解绳子耗费了大量的体力,所以她一下子不能支持,跌落了下来。 这越狱真是体力活啊,摔下来,轻轻拍拍自己疼痛的臀部,兰欣开始做起了健身操,争取早日恢复上肢肌肉,这时候,她听到了外面有一些轻微的脚步声,声音不大,但是很杂,看样子人不少,事不宜迟,必须马上逃出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兰欣再次爬上灶台,强忍着手部的酸痛,她还是扒住了窗台,打开窗子,纵身一跃,飞了出去。落地的时候又是臀部先着地,当然是她自己在空中的那一瞬间调整姿势自主选择的,可怜的臀部,谁让这儿的肉最多呢。 看看四周,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来那脚步声不是冲着她来的。她猫着身子,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跑,只能瞎跑,东窜窜,西窜窜,她正奇怪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正在纳闷中,忽然看到前面的一块空地上,站着一群手拿武器的人,一点点金属的光亮反射着刚刚初升的阳光,显得寒气逼人,他们前面跪着另外一堆人,看样子就是那天劫持他们的人,原来人都集中到这里了啊。 忽然看到了人群当中那个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胤禟! 他身后带着一队官兵,正在和残余的劫匪对峙着,匪首的人的身边是秦思思,一把刀雪亮雪亮的架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看着真恐怖,兰欣很有一种冲动要冲上去,可是万一惊动了匪首可就麻烦了,伤了秦思思,或者当了炮灰都不大好,所以还是静观,所以她选择蹲下来,隐藏住自己,等待机会。 只见胤禟拿着一把剑,眼神凌厉,眉头紧锁,可是对面的匪首明显比较紧张,一直在大叫: “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我可不开玩笑!” 但是胤禟却说了一句看似毫不相关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她在哪儿?!” 匪首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这位爷疯了,回答了一句: “你家娘子不就在这儿吗?” “爷说的是另外一个丫头。” 匪首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胤禟把手中的剑拔出鞘,对着匪首的脑袋,再次厉声问道: “快说,她在哪儿,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东边的厨房里。” 胤禟说完,收回剑,也不管这里的局势如何,就一个人飞也似的往东边跑去,身边的护卫也面面相觑,不知道主子发的什么疯,只能跟着他跑。 躲在角落的兰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他难道是在问自己吗?他竟然这么关心自己的死活,兰欣的心有点颤抖,想站起来叫他,他已经离开了。腿都有点发软,主要蹲得太久了,再加上刚才摔得毕竟臀部连接着大腿啊,只好一瘸一拐地往后面挪动。 可是她还没挪几步,就看见胤禟又回来了,满脸的怒气,还一步一步的逼近匪首: “,你敢耍你爷,她不在厨房,快说,她到底在哪儿,不然你今天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不可能啊,我确实是把她关在厨房的啊,手和脚都捆上了,她不会是跑了。”匪首表示很无辜,只能拼命思考着为什么大活人会人间蒸发了。 “哼!快说,她在哪儿!” 胤禟眼中的寒气逼人,说话的时候太阳|岤上的青筋都在跳动,手中的剑就快要指到了匪首的身上。 “这位爷,你别再靠近了,不然你家娘子可就真要受皮肉之苦了。”说着,匪首手中的刀又压进了秦思思的脖子一些,雪白的脖子上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 兰欣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不该出来,可是看到了血丝,就觉得头一晕,也不管了,从后面的人群当中忽然钻出来,对着众人说: “我在这儿,都不许动!都冷静点,冷静!” 正文 35九九受伤 听到兰欣同学的一声吼,所有的人果然都呆住不动了,因为他们看到一个腰间别着菜刀,菜刀上还裹着满是油渍的抹布,满身的泥土(刚才越狱的时候沾上的),脸上却是带着一副极其淡定的表情丫头向他们走过来。() 兰欣感觉到自己就像走在星光大道上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这里聚集,现场如果有聚光灯的话现在就打在她的身上,她迈着豪迈的步子向胤禟走去。 胤禟从她出现开始,就愣愣得看着她,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兰欣竖着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笑了一下: “怎么样,九爷,姐姐自己跑出来了,厉害。” “你——你个死丫头!” 胤禟兰欣的方向跨了一大步,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手上的力道让兰欣都有点吃痛,好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九爷,别抱那么紧,弄疼我了。”兰欣一阵挣扎。 “不许动。”胤禟按住不安分的某人,眼圈竟然有些红,从昨天晚上,她被抓走的那瞬间,他就觉得心里塌了一块,刚才找不到人,更让他急得想杀人。 “这个——呵呵,大家都在看,不大好!”兰欣注意到周围的官兵不可置信的眼神,还有秦思思满含泪水的忧伤眼睛,心里一阵别扭。 整理了一下心情,胤禟也觉得似乎这样不大对,松开了手。想起来自己的女人还在别人手里呢,于是又对着匪首说,不过语气明显舒缓了许多: “快放了她,爷饶你一条生路。” “拿钱来。”匪首还是不依不饶。 眼看局面陷入了僵持阶段,兰欣像是个谈判专家似的,在两个相互怒视的人当中斡旋起来: “九爷,那个什么,你又不缺那点钱,要不就给他,别那么小气,对,人比较重要。” “还有,这位大哥,你那个刀不要靠那位姑娘那么近,拿远一点,再远一点哈,伤了人你肯定也是逃不出去的,都是出来混的,大家各自退一步,凡事好商量。” 就在大家都被兰欣的劝说缓和了气氛的时候,匪首也在思考有没有必要搞这么僵。 眼前的这个人明显不是一般的富商,能够调动那么多的官兵,估计是大官,这次出手真是栽了,怎么就看走眼了呢,主要是看他带着女眷,一般官员出行是不会带女眷的。要不要开始止损清仓,抛了手上的货呢,这是一个问题。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秦思思趁着匪首不注意,猛得一挣扎,竟然脱离了他的控制,撒腿就往胤禟这边跑。【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匪首转过神来,有点不甘心这么没面子的失败,出来混这么久了,传出去以后可怎么活啊,不被同行笑死才怪。于是他拿着刀就往秦思思这边砍过来,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胤禟用身体挡在了秦思思的前面, “啊!我□母亲的。”兰欣一看胤禟有危险,操着菜刀就扑上去,朝着匪首的脑袋就是一下,可惜她忘了把抹布拿下来,所以并没有要了匪首的命。但是力道已经足够让匪首吃痛,减缓了前进的步伐,被围上来的官兵给围住,但是他还是挣扎着,朝着胤禟他们的方向扔出了手中的刀。 胤禟下意识的一抬胳膊,那刀就在胤禟的袖子上刮过一道飘逸的弧线,路过之处,衣服被划开,血迹留在了刀上,分外刺眼。 “九爷!”秦思思惊叫着看着帮她挡了一刀的胤禟,眼睛里满是惊诧。 “九爷,您为什么要救奴婢,奴婢不值得的。”秦思思满眼泪水,扶着受伤的胤禟说。 “你是爷的女人,爷当然要护着你,这点皮肉伤不碍事的。”胤禟对着她笑了笑,安慰道。 兰欣看着两个人情深意切的样子,很是不爽,其实她也很想帮他包扎的,可是一想到他是为了救别的女人,又有点浑身不自在。 “哪有不碍事啊,都流血了呢,还有你,哭什么哭,赶紧帮他包扎呀。”秦思思这才反应过来,用随身的帕子帮胤禟简单包扎伤口。 “没事了,走,把这些劫匪交给当地的官府处理,我们继续上路。”胤禟忍着痛,对着众人说。 “不行你受伤了,不要走动比较好,还是先让我看看伤势严不严重。”兰欣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放心他的伤,即使是为了秦思思才受的伤,她也还是心疼的,这是什么精神啊,兰欣自己都感动了。 “不碍的,先走。” “不行!这回你得听我的。”看着伤口处还在不断涌出的鲜红,兰欣走着眉头很严肃地说。 胤禟拗不过她,只好找了间屋子坐了下来,来兰欣帮他看伤口,兰欣找了把剪子,把他的袖子给剪开,露出一条大概有5公分左右的伤口,看样子,这个口子划得还蛮深的,如果不缝合的话还是会继续流血,也不容易愈合。 “那个什么,你们去找点针线过来?” “啊?要针线干嘛?”秦思思诧异地问。 “你先去找来,再说。” “他们关我的那个地方好像有,我去拿。” “还有,有人身上有酒吗?拿点酒过来。”一个护卫赶紧上前,递上一个酒袋子。 看着专注地兰欣,胤禟笑了一下说: “丫头,你知道要怎么处理吗?” “嗯,消毒,然后要缝合,不然伤口容易感染,万一感染了就麻烦了,得了破伤风命都能没了,所以这不是小事,很严重的,你笑什么,不要笑,严肃点。”看着笑得越来越灿烂的九九,兰欣翻了他一个白眼。 “胤禟,会有点痛,你忍忍啊。”兰欣打开酒袋子的口,往他的伤口上浇,胤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出声。 秦思思这个时候也把针线盒拿了过来,兰欣又用酒把针线洗了一下,然后拿起针,穿线: “那个,九爷,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线呢?” “啊?!”胤禟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不说的话我就用黑色了噢,到时候不要说难看。”兰欣还是一脸认真的穿线,穿好以后,她看了看胤禟的伤口,刚要下手,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然后转头看了看秦思思说: “那个,要不你来,我针线活是姐妹当中最差的,你应该还可以。” 秦思思吓得一边摆手连连后退: “什么,我不敢,真的不行,求你,别让我做这事,那个兰欣啊,我好像也没看过别人这么处理伤口,要不咱们还是回去找郎中。” “行了,不缝就不缝,别废话,一边待着去,我自己来。”兰欣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握着哆嗦的手,又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数完十只羊,她睁开眼睛,把酒袋递给胤禟说: “多喝点,待会儿会很疼的。” “没事儿,爷受得住。” “你可千万不要逞强啊,大家都那么熟了,没必要的,要不你把这块抹布咬在嘴里。”兰欣又把自己从厨房拿出来的抹布递给胤禟。 “你——” “好的,我真的要开始了。”兰欣再次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就麻痹自己,说自己面对的就是一块猪肉而已,没啥的,跟自己平时绣花是一样的,就是一个手工活,然后就开始一针一线地缝合那个口子。 胤禟咬着牙,只是轻哼了一声,就再没说话,但是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手工活做完,兰欣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心中表示很满意,说不定,以后这个印记就会一直留在胤禟胳膊上了,这可是如假包换杜兰欣出品。这样很好,至少他身上有个地方是属于她的,不是嘛。 “好了,那块干净的布来,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回去再找创伤药涂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回去的路上,胤禟忽然把兰欣拉到自己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 “以后你都跟爷做一辆车,爷不放心你。” 兰欣抬头,看着胤禟温柔的眼睛,一脸的惊喜,上了马车,赶紧趁热打铁,避开胤禟受伤的地方,靠在他怀里撒娇: “胤禟,我好感动啊,原来我在你心里那么重要啊。” 胤禟默默把她推开,揉着前额,故作镇静地说: “别乱想,爷只是觉得你要是出事,不好跟四哥交待,毕竟你是他的人。” “切,你就死不承认你,刚才找不到我的时候急成那样了都,骗谁啊,不过你都不去安慰一下秦思思嘛,我觉得她肯定吓得不清。” “兰欣,对不起,是爷不好,没能好好保护你们,不然你不会被他们抓走,爷这一路上绝对不会再离开你身边了。” 胤禟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似的,只是自顾自得说自己所想说的话。 “其实我完全都不用保护的啊,就是你不来,我也能逃走的,我才不像你那个秦思思,竟会坏事,本来如果今天不是她乱动,你根本就不会受伤的,哼!” 真是想到那个女人就气,还是不要想了,反正现在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兰欣开始给胤禟讲她怎么从厨房逃出来的精彩故事,当然故事里努力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女侠。 “你都不会害怕的吗?”胤禟听着,问兰欣。 “怕啊,可是害怕有毛用!”正在兴头上的兰欣就差要跳到车顶上去,但是看到胤禟深锁的眉头,忽然间想到,男人都不喜欢彪悍的女人,所以还是装一下比较好,所以她的神色猛得一变,做小鸟依人状,继续说道: “不过现在回想一下是挺害怕的,所以,九爷,借我肩膀用一下,我要靠靠,安慰一下我受惊的小心灵。” 然后兰欣继续很无耻得向胤禟的怀里钻,这次胤禟没有再阻止她。 “拜托你,待会儿要是睡着了不许流口水啊。” “你这是什么话,我睡觉从来不流口水的。” “是嘛,你肯定?” “嗯。”兰欣有些心虚: “当然啦,也不能排除有的时候梦到好吃的。” 当然还有一句在她自己心里加上,还有梦到帅哥的时候。 正文36 one night 大兴 经过一阵子颠簸,他们终于来了到距离京城只有几十公里的大兴县,在大兴县城,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快要到京城了,兰欣有些闷闷不乐,因为天天可以见到胤禟的日子就要结束了。虽然有个超级大电灯泡——秦思思同学在,但是三个人相处这么久,兰欣同学利用她的鸵鸟精神和阿q精神,两大精神胜利法,她已经可以成功做到对秦思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程度。 在她眼里,总得来说,江南旅行还是她和九九两个人的,虽然有告白被拒绝这么惨痛的经历,但是她还是更加肯定了胤禟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的,哪怕只是那么一丁点儿。 胤禟的精神也不大好,一直低头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秦思思最开心,因为她终于不用再见到那个成天和她作对,一直对她没有好脸色的不知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她用轻柔的声音问胤禟。“爷,您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 胤禟面无表情的回答。“没事儿了,好得差不多了。”又转过来看着兰欣苦着的脸,问道,“丫头,你怎么了,干嘛耷拉着脑袋。” “啊?”正在放空的兰欣压根没意识到有人在跟他说话,回过神来,对胤禟说:“那个,九爷,我们这些天一直赶路好累啊,能不能,能不能在这里再住一天再进城啊。” “那怎么行,这都已经在京城脚下了。”秦思思赶紧抢着回答。 兰欣走着眉头,对秦思思露出眼白:“我又没问你,你多什么嘴。” “爷也觉得挺累的,要不,就在这儿再歇一天?”胤禟缓缓地说,语气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却带着肯定的答案。 秦思思不好说什么,只要转身咬着嘴唇去给胤禟收拾房间。自从兰欣半夜狂嚎的那天开始,因为不想再刺激兰欣,胤禟就没有和秦思思住在一起,住宿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都是一人一间房,只不过秦思思还是在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 “九爷,你的伤口该拆线了,到我的房间来,我帮你换药。”看秦思思走了,兰欣想要抓住最后一次机会,亲近一下胤禟,除了那次给他缝针,每次换药的机会都被那个女人抢走,她都没机会偷窥一下胤禟的身材,真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九九的表情有些复杂,最后还是回绝说:“不用了,待会儿让思思弄。” “不行,是我缝的,就得我拆!”兰欣语气坚决,拽着胤禟的胳膊,就往她的房间拉,胤禟叹了口气,还是跟她去了。 到了她的房间,她对着胤禟挑了挑眉,说:“脱衣服!” “什么?!”胤禟一惊,有点被吓到。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要对你怎么样一样,我要帮你拆线唉,难道还要剪掉你的衣服袖子呀。你自己不脱,那是要我帮你吗?” 看着搓着双手就快要凑上来的某兰,胤禟赶紧出声制止:“不用,爷自己来。{我}” “嗯,这样才乖嘛”兰欣看着脱了上衣的胤禟,露出他精壮的上身来,那胸肌,那腰身,顿时两眼发光,直流口水,一边欣赏,还一边点点头,表示她看得很满意。 胤禟看着在一边表情猥琐的兰欣,脸有点发热,转过头去不看她,伸出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 “你给爷快点啊!” 兰欣只好定了定心神,准备开始拆线,胤禟胳膊上那道伤疤,此时已经开始结痂了,看着自己的作品,歪歪扭扭地像条蜈蚣似的爬在胤禟粗壮的上臂上,她觉得男人的伤疤绝对是增加性感指数的,就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两下。 兰欣的手一放上去,胤禟就像触电了似的跳了起来,神色慌张,假装嗔怒道: “杜兰欣,你干嘛呢!很痒。” 兰欣的脸也有些微红,内心鄙视了一下自己,她怎么就这么没有定力呢,也不管九九的想法,直接就揩油,这样不好,很不好。但是还是嘴硬地说: “摸一下怎么了,又没少块肉,反应那么大干什么,是我的作品唉,现在痒是,待会儿有你疼的。” 她开始往上面伤口倒酒消毒,又给自己手上也倒了些,洗了下手,然后用剪子夹住线头,开始拆线。 “疼不疼?”兰欣问。 “不疼。”九九回答。 “那你脸红什么。” 九九瞪着眼睛,掩饰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爷脸红了?” 一边拆线,一边眼睛在他身上乱瞄,兰欣心里那个美啊。成功让妖孽美男九爷脱衣,她简直要崇拜自己了,现在这景象要是能拍照留念一下就好了,好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啊,照相机是谁发明的来着? 好,她又走神了。这个脑子一走神,手上的动作也有点变形,一不留神,用得力气大了点。 “嗯。”胤禟闷哼了一声。 “啊,都流血了,还好只是一点点,没关系的,咱们继续。”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秦思思端着一杯茶走进来,看到屋内的场景,只听“咣当”一声,她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在地上摔得粉粉碎。 屋内的人也是一惊,像是被抓到偷情似的,两个人的脸都红着,神色慌张,不知所措。 兰欣摸着脑袋上出的汗,僵笑着:“那个,秦思思啊,你别误会啊,我只是在帮九爷拆线。” 说完以后她自己又后悔了,为什么要解释,就让她误会好了。秦思思却不看她,只是看着九九,眼圈微微一红,楚楚可怜地对着九九说: “是思思冒失了,思思这就出去。” 看着秦思思落寞地背影,兰欣开始回想,这个秦思思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进过她的房间,这次明显是故意来呢,进来的时机又那么巧,明显就是在屋外偷听了很久了,想来抓j的,于是对胤禟说: “刚才咱俩的对话如果没看到画面的话确实比较容易引起误会啊?你说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拆完了没?”胤禟有些不耐烦得说。 “还没,你在忍一会儿啊,快了,快了,这是技术活啊,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上山容易下山难,缝针的时候可简单多了,这都长到肉里面去了,拆线自然是很难弄的。而且你要有忍耐力,自古以来,凡是成就大业者,都是有忍耐力的人,比如说勾践啊,韩信啊,是。” 听着她的碎碎念,九九的嘴角不自觉得弯出了一个弧度。虽然兰欣非常努力地让手上的动作慢一点再慢一点,可是再拖拉,拆线工程还是有结束的时候。等到最后一点线头抽出来,天都已经黑了,胤禟穿好衣服,就要往外走。 “那个……等等。”兰欣拉住他的袖口。 “又怎么了?还有事儿?” 兰欣伸出小手指,以证明这事情的小:“你看我帮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 “你先答应了我再说。” “爷要知道是什么才能答应你啊?” “你先答应嘛。”兰欣一脸娇羞,拖长了最后一个字的音调,转了好几圈才结束。 九九作势要往外走:“快说,不然爷走了。” “嗯……其实……那个……能不能今天晚上在我这儿睡。”兰欣的声音越说越小,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没什么底气。 “啊?!”胤禟的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差点没吓趴下。 “不是,不是表面上的那个意思,你听我说。”兰欣赶紧又摇头又摆手,看着胤禟,满脸通红: “我其实……心里也知道我们俩确实没什么可能在一起。你的顾虑我都明白,可是我喜欢你,却是控制不住的情绪。我已经很尽力了,以后会更努力地不去想你。可是一想到秦思思还有你府里的女人们可以躺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入睡,我就嫉妒得要死。我知道——除了今晚,这辈子——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我才会提这个要求。就当是满足我的一个幻想。九爷——” 兰欣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话也渐渐得?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1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得连不成句子。 “只是盖棉被而已,我不会乱动的,不会勾引你,什么也不会做的,我保证,我发誓!”她一边哭一边举手发誓。 胤禟再也听不下去了,用他的大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臂弯里,抱着她,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任由她的泪水还有鼻涕等分泌物沾湿自己的衣襟,不让她抬起头来。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也已经红了的双眼。 “爷知道,别说了。” 夜深了,两个人就这样并排躺着在一张床上,盖着同一床棉被,可是空间隔了好远的距离,棉被凹陷下去的地方,好似一道峡谷般深邃。不过这样子已经让兰欣很是满足,因为她觉得自己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和他的温度。 胤禟正面向上,睡在外侧,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兰欣侧着身子,支着脑袋,面对着他的方向,看着他的睡颜。这女人从躺下来开始就一直在傻笑,心里觉得特别的满足和甜蜜。 “你还不睡吗?”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时辰以后,胤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嗯,我马上就睡。”兰欣还是看着他,轻声答道。 “你老是这么看着爷,爷睡不着。” “唉?你明明闭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啊?”兰欣很奇怪的问。 “你离得太近了,会有感觉的。” “哦,这样啊,那我离远点。” 兰欣往里面挪了挪,但是还是忍不住歪着脖子看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觉得睡得特别的香,特别甜。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也许是潜意识里就是想比胤禟先醒。 看看胤禟,他果然还没有醒,她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缓缓的呼吸声回荡在小小的房间,让兰欣觉得特别温馨,这个时候的他那么安静,一点都没有醒着的时候那么锋芒毕露,那么具有威胁性,他像是个孩子,让兰欣产生了一种想要去宠爱的感觉。 真没想到,她杜兰欣还有机会看到他的这一面。 仔细看他的皮肤,因为最近在外面奔波呈现出小麦色,脸部的线条像是雕塑一样,菱角分明,高高的鼻梁,还有厚厚的嘴唇,让人很想轻薄,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不良想法,明明保证过不会乱动的,一定要遵守承诺。 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自己动作足够轻,不吵醒他的话应该不算!兰欣又重新股起勇气来,慢慢靠近他的脸,然后轻轻地用自己的唇触碰了一下他的唇,只是蝴蝶般的轻触,转瞬即逝。 胤禟的睫毛好像颤抖了几下,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她吓得呼吸都要停止了,像是做了错事就要被发现一样,只能紧张地观察者,还好他终究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兰欣吐了一口气,伸了伸舌头,这回自己算是偷香成功,心中顿时觉得自己赚到了。 等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入她的房间,她使劲推了推胤禟。胤禟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满脸欣喜的兰欣问道: “怎么了?” “九爷,该起了,太阳出来了,想和你一起看早晨的阳光。” 兰欣把还没反应过来的他从床上拉起来,和他一起站到窗口,然后推开窗子,看着远处初升的朝阳,柔和的光线把整个大兴城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亮。 “看见了没?美不美?” “只是太阳而已。” 兰欣看着胤禟,张开双臂,迎接着眼光,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不对,我觉得今天的太阳特别的美,是我看过最美的朝阳。” 正文 37一束清莲 回到京城,兰欣同学出差归来,因为得到了很重要的情报,任务也完成的很出色,受到了四爷的嘉奖——那就是以后可以随意出府,当然这是兰欣为了得到这个奖励,也付出了很多,比如说,她以后在府里聊天的时间变少了,排班在书房的工作时间增多了。(我):。 这天,书房的气氛紧张到了冰点,因为这里的老大四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不相信的话,看看原来在书桌上的文房四宝现在的方位就知道了,它们全部和大地母亲做了亲密接触。 书房伺候的下人们站在门外的,门里的,每一个敢大声喘气的,都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时候万一不小心当了主子的出气筒,无辜受罚就惨了。 而兰欣一点也不同情那些文房四宝,她已经对它们产生了阶级仇恨,就是因为它们,自己的手腕都快要因为老是重复一个动作——磨墨,而得关节炎了。 比以前的鼠标手还惨,点个小鼠标多么轻松随意啊,整天磨那个硬邦邦黑乎乎的墨,偏偏四爷又是一个很勤奋的主,经常加班加点的批改公文,让干一行恨一行的兰欣很快就对它们产生反感。 每次如果当值那天不幸要陪到深夜,兰欣都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磨墨,很是凄惨,当然这个眼泪是因为不停的打哈欠而产生的生理反应。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会发生点什么,这个兰欣和四四当然也有。 比如说有一次,胤禛偶尔抬头看见她眼泪婆娑的样子,正要问她是有什么伤心事,结果她又一个哈欠打过来,打到一半和胤禛的眼神交汇,两人相视一笑,那场面真是非常不浪漫。 其实她一直很想做胤禛刚才那个动作的,一下子把那些瓶瓶罐罐全都招呼到地上去,不过只是在想象当中,这次胤禛自己替她办了事儿,她很高兴的抄着手在一旁看热闹来着。 不过,当四爷的怒火朝着一旁的多宝格进发的时候,兰欣不能在保持淡定了。那个多宝格上面,有很多她亲手擦过好几百遍的古董珍玩,一开始兰欣刚进书房的时候,就对这个多宝格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虽然她不是古董专家,但是第六感告诉她这些东西肯定很值钱,所以在擦的时候,她都是眼冒金光的,再加上她的勤学好问,这架子上的东西都什么来头,她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自动在脑中换算成|人民币了。【】 比如说那个永乐年间,苏麻离青的青花盘子,苏麻离青是一种特殊的染色剂,用它烧制的青花,呈现出来的颜色蓝中带黑,浓重而晕散,有一种特殊的光泽。如果用化学来解释就很不浪漫了,其实就是因为苏麻离青所含成分高铁低猛,有锡光斑。这种瓷器的表面并不像其他青花那样得光滑,而是坑坑洼洼,所以又有一种缺陷美。 因为有一次看电视看到过这种青花瓷,在香港拍卖了1个多亿的价格,所以兰欣每次擦拭那个盘子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乘没人的时候,还总是非常深情的抚摸上两把,眼睛里都是满足,心里想着,要是能穿回去,一定要把它带上,那就不用找工作了。 所以在听到一声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的时候,兰欣的心都在滴血,就算四四现在砸的在他看来根本没什么,那也是古董啊,拿去拍卖,轻易就可以弄个几千万。 四四啊,你不带这么败家的啊! 兰欣的神经终于在四四的手快要伸向她的苏麻离青盘子的时候崩溃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了过去,夺过四四手中的盘子,拿到离他最远的地方,还有又以同样得速度再次冲回四四身边,一把抱住四四大腿, “主子,您别砸了,到底是谁惹你发了这么大火啊,您告诉奴婢,奴婢带人去帮您打他,您别砸这些瓷器啊,它们都是无辜的。” “滚~,放开爷的腿,这些瓷器都是爷的,爷为什么不能砸,快把那个盘子给我拿回来!” “要不您打我,四爷,那个盘子真的不能砸!” 胤禛本来正在气头上,被她一搅和,对她为什么护着那个盘子有了兴趣,于是平稳了一下呼吸,沉声问道: “为什么啊?” “因为,您看,那个盘子是苏麻离青的青花,上面的纹饰是一束莲,取青花和莲花的谐音,这个盘子的寓意是为官清廉,这不是您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要求吗?所以府中上下,一切用度都是从简的,您也这样教育府里出去做官的奴才,您怎么能砸自己招牌呢!” “行了,你起来。”胤禛听了兰欣的话,很是受用,心中的火气也消减了大半,只是还是有些郁郁。 “青儿,翠儿,把这里给我收拾了,兰欣,过来给爷揉揉肩。” 听了这些吩咐,大家都吐了一口气,暴风雨终于结束了。 除了兰欣,她暗自心中腹诽,丫的,自己刚才砸东西用力过度了,自找的,还让她做按摩,这个她可没学过。她可不是想劝他,她主要是心疼那青花盘子而已。 不过不情愿规不情愿,她还是乖乖地到胤禛后面替他捏肩膀,胡乱捏着,老板又有新的要求了,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兰欣这段时间已经被锻炼的,能够读懂胤禛的一些肢体语言了,又开始帮他按按太阳|岤。 按着按着,刚才收拾的下人们都又重新走了出去,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又剩下了兰欣,她很是无聊,所以她想找点乐子,于是她像某些职业的专业人员一样,低下头来悄声问了句: “爷,怎么样,舒服吗?” “还行,不过你还得再跟青儿她们学学,力度有点不够。”胤禛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缓缓吐出这句话。 丫的,还真以为她是专业按摩的啦,兰欣气得不由手中又加重了点力气。 “又重了,你想捏死你四爷啊!”胤禛虽然是指责,但是语气里却又一丝调侃。 “奴婢愚钝,不会伺候,四爷息怒,要不我去叫青儿姐姐进来。”兰欣把手放开,转到旁边,小心地问道,很想乘此机会脱身的说。 “不用了,你想知道爷今天为什么生气吗?” “这个,好像不是奴婢应该过问的。”虽然嘴上那么说,其实兰欣还是很好奇的。 “你还挺知道分寸,刚才抱着我腿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这句啊。四爷我一心一意为朝廷办事,为皇阿玛分忧,为什么有些人总是为了一己私利,而从中阻挠,他们把大清的基业,江山社稷放到什么地方去了!” 胤禛睁开眼,一脸怒气地说,胸口因为说话用力过猛,一起一伏的,兰欣赶紧地很有眼力见的过去,用手帮他在胸口顺气。 “因为有句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相信天下大多数是人都是这么想的,特别是当官的,寒窗苦读十余载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高官厚禄,往上爬,用手中的权力捞更多的钱。自古以来,做清官做好官都是最难的,因为为百姓做事,自然就要侵犯这些人的利益。所以四爷是在和朝廷上的大部分人作对,甚至是和一个庞大的,已经运行了几百年的官僚制度作对。所以奴婢一直最佩服四爷的勇气和坚持,相信四爷一定可以排除万难,马到成功!” 这些话是兰欣发自肺腑的,特别是这段时间伺候胤禛,亲眼见证他是如何的辛苦工作,为朝廷办差,为老百姓着想。兰欣对他的钦佩之情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作为一个从小就享尽荣华的皇子,却能够体会天下苍生的悲悯,并为此而奉献自己,这就叫做以天下为己任。 九子夺嫡,八爷党,太子党,党争都是为了争夺权力,争夺皇位,但是争夺只是手段,目的却是不同,有些人是为了权力本身,有些人是为了权力背后的荣耀和利益,而她知道四爷争夺权力,目的是为了能够为民办事,这样的人才是中华民族的脊梁。 所以虽然心中的爱的男人是九爷,但是在政治立场上她绝对是坚定的四爷党。 胤禛定定得看了看兰欣,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然后吐出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盘子的典故的?” “奴婢很好学啊,上次十三爷来的时候,我问了他几句。奴婢没事还喜欢去琉璃厂闲逛,听那些老人家讲故事,反正只要是故事,奴婢都喜欢听,嘿嘿。”这事儿也是真的,不过她其实更对它们值多少钱感兴趣。 “怪不得你知道的东西那么多,勤学好问是个好品质,让你做个丫头,还真是委屈了你。” “怎么会呢,能够伺候四爷这样胸怀天下的人,是兰欣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呢。”拍马屁可是兰欣专门练过的特长,话滑到嘴边,根本不用经过思考,张口就来。 胤禛笑了,笑容渗进了眼底,虽然这句话他听过了无数次,但是这次他相信这丫头的真心,相信她能理解他所做的一切,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些话,让他觉得豪气万丈。 从那天起,兰欣在书房的地位有一下子爆棚,成了当红辣子鸡,一旦四爷的脸色不对,或者有发火的趋势,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看像兰欣,指望她去灭火。 兰欣也总能四两拨千斤,凭借自己对四四的了解,哄他开心,简直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成为书房同仁们的偶像。 正文 38灭火 这不,又出事了,但是,这回兰欣死也不愿意进书房,因为这事她没法劝,也劝不了,府里刚出生的小阿哥还没满月,就没了。这几年四爷府里一直无所出,一个活下来的孩子都没有,这让子嗣不旺的胤禛很是头疼。 兰欣很久之前在这件事情上犯过错,所以她绝口不敢再提,这两年相安无事,她可不想放着好日子不过,去触碰这个红线,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她被几个丫头和太监,给连拉带拽再猛一推,进了四爷的书房。 此时的胤禛坐在书房角落里榻上,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眼睛里满是痛苦,他脸上没有往日的冷峻或者愤怒或者狠厉,反而又一种脆弱。这让兰欣觉得完全陌生,不知所措,她只好站在原地,也不敢靠近,也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过了许久,胤禛抬起头,看了一眼兰欣,对她说 “你过来,坐到爷身边来。” 兰欣听了,心想:可不可以不要啊!乃这个样子很恐怖唉,不过还是挪动着细碎的脚步,走过去坐下。 “你说,爷是不是命中克子啊?” 这让兰欣怎么说呢,总不能告诉他,好像是有点,有这感觉。想了想,兰欣只好用最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爷,您还年轻呢,以后会有很多的,您别着急。” “可是爷的弟弟们,像老十三,老十四,孩子都比爷多。” “您别跟那个多的比啊,不是找不自在嘛,你看隔壁八爷家,才一个儿子。这年头,孩子们活下来本就不容易,哪家都是一样的,您想想,在您出身之前,咱们皇上有十几个儿子呢,可是您不才排行老四嘛,所以正是正常的,别担心。” “你这丫头,皇上贝勒的子嗣也是你能乱说的。” “再说,四爷又一心为朝廷办事,终日操劳,不喜女色,去后院的次数又少,自然……” “行了,就会拍马屁。”四四假装嗔怒道。 “好,那奴婢不说话了,就在这儿陪你待会儿。” 兰欣看胤禛表面上在指责她,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好了不少,于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四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心疼。 没想到四四顺势抓过她的另一只手,把自己的头靠在手上,放在榻上的方桌上,来回的摩挲着。兰欣按理说该立刻收回来,可是她知道,四四现在只不过需要一点安慰,就让他吃点豆腐!再说,还不知道谁吃谁呢。 于是兰欣就这样让他握着,安静得待在他身边,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六月初七,天气渐热,胤禛一直很怕热,一到这个时候,书房工作人员就又多了一个任务,就是给四爷降暑,青儿拿着一把大扇子扇风,翠儿在一盆冷水当中涮着用来擦汗的面巾,兰欣刚从膳房回来,手里端着一碗绿豆汤,这个时候高无庸双手捧着一张请帖走进书房。【请记 住我】 “爷,这是八爷的管家送过来的,明儿是八爷的小格格满月宴,请爷过去呢。” “知道了,放下。”胤禛抬眼看了一下高无庸,手指了一下书桌,然后继续看自己的公文。 青儿在一旁小心地问:“爷,要不要去派人去通知福晋。” “不用了,兰欣啊,明儿你跟爷去就行了。” “啊?!”兰欣惊讶地看着四四,想之前跟四爷每次出去参加什么宴会之类都是带着青儿的,这回怎么就让她去了呢。 青儿脸上本来的笑容也有些僵硬,房间里的人们一起把目光照向了兰欣,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书房的人在府里混了很久了,都敏感得感觉到了兰欣这段时间地位的上升,但是四四的这句话是给了她一个官方认证,青儿书房老大的位置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威胁。 “干嘛那副表情,跟爷出去要老实点儿,不要乱说话,不要乱跑,青儿你多给她讲讲规矩。” “是,请爷放心,青儿一定会好好教她的。” 所以那天晚上,青儿就到兰欣屋里给她讲跟四四出去的各项注意事项,但是兰欣能感觉到她语气中的失落,心里觉得有些难过,于是对她说: “青儿姐姐,你说这么多我记不住啊,要不还是你去,我肯定会闯祸的,明儿我跟四爷说。” “死丫头,你敢跟爷说一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青儿有些恼怒地说。 “可是” “知道你怕姐姐心里不好受是,用不着,都是伺候爷的,还不是随着爷的心思做事,姐姐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你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你聪明,有学问,爷对你是不同的,但是姐姐也要劝你一句,如果想翠儿那样做了通房丫头,可不一定是好事儿,万一没个名分,年纪大了连个着落都没有,你心里要有数。” “姐姐,你想哪里去了,我就是想,四爷也是没这个心思的,四爷只是喜欢指派我做事儿而已。” “反正你注意点,姐姐是为你好,像我,年龄到了,福晋说了明年就给我找个好人家,虽然肯定不如这王府富贵,但是起码可以不用和这么多女人抢一个丈夫,是不是?” “嗯,还是青儿姐姐看得清楚啊,听姐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行了,就你嘴甜。”青儿本来阴沉的脸上盈满笑意。 六月初八晚上,八爷府,八爷党成员以及四爷党成员齐聚,与其说是小格格的满月宴,还不如说是四八党联合会议,因为兰欣一个女眷也没看到,更没看到什么小格格。四四一进八爷府就被八府的管家引到了八爷的书房,而让兰欣和其他爷的随从们都到宴会厅候着。 因为青儿特别交待过不能和别的府里的人多说话,所以兰欣拼命控制住,连熟人自己的哥哥钱福,还有何柱都没理,冷冷地躲在角落里装淑女。可是党务联合会议开得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连兰欣出来之前吃的不少点心都消化的差不多了,他们还是没有出现。 兰欣不禁想,他们肯定是在搞什么阴谋阳谋,貌似今天是康熙四十七年,那也就是说九月份的时候就要废太子了,他们现在肯定是联合起来成为了一个反太子集团,一定是这样没错,兰欣忽然觉得做过知识储备的穿越就是好,自己现在简直就是神棍,啥都知道,一切尽在掌握。 好不容易反太子集团的成员们从书房出来,开始正式的宴席了,兰欣赶紧打起精神来,在四四身后站好,伺候着,帮他布菜,斟酒。她没敢抬眼看九九,在他进门的时候兰欣冲他甜甜地微笑了一下,但是九九完全无视她的存在,看都没看她一眼,让她的小心灵很受伤,在心里冲他翻了好几个白眼。 他们吃着菜,喝着酒,谈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起码在兰欣看来是这样,想来重要的问题都已经在刚才的会议上搞定了。 不过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好像八爷党的人在灌四爷的酒,简直就是对他轮番轰炸,还好有十三爷在替他挡了几杯。 等到宴会结束,四四走路已经走不成直线了,兰欣只好扶着他,让他半靠着自己走,因为实在是离得近,他们出来连个轿子都没坐,兰欣真是愁死了。赶紧用眼神像十三爷求援。 十三看了看兰欣,马上明白了她眼里的意思:“钱福,帮你妹妹把四爷送回去。” 总算不用承受四四的重量了,兰欣顿时解脱,赶紧给自己揉了揉肩膀,一回头,正对上九九的眼睛,他正在看着四四,眼睛里几乎看不出喜怒,只是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意让兰欣觉得好陌生。 还不容易折腾到了书房,青儿她们都在那里等着,看到四四竟然醉了,把四四扶进卧室,有些责怪得问兰欣:“怎么让爷喝成这样,也不知道劝劝。” “我哪儿敢啊,都是爷,哪儿有我说话的份儿。”兰欣无奈地申辩着,伺候领导喝酒,没听说过要保证他不喝醉啊。 “快去端醒酒汤来。” “唉,好。”兰欣转身就要走。 “兰欣,你过来,其他人都出去。”四四忽然在里面大声说道。 兰欣不知所措的呆立在原地,青儿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默默离开,还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愣在那儿干嘛,到爷这儿来。” 兰欣心想,我的妈呀,您那儿可是床啊,四四。她这一去不是凶多吉少嘛,真希望是她想多了,但是她还是走了过去,在床边站好。 四四本来躺着,看她来了,忽然做了起来,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坐下,然后用自己的双臂搂住她的脖子,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混合着酒味的温热气息弄得兰欣耳侧痒痒的,兰欣心跳顿时漏跳一拍,这不是真的要酒后乱□。 “爷……心里苦啊,没有人懂爷的心,又不能跟别人说,你……懂吗? 兰欣刚才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一些,感情他是喝多了,想要诉苦,男人喝多了都是这个德行,不过是以前家里的长辈,还是同学,兰欣都领教过。 “嗯,我懂,我都懂。”兰欣应付似的回答,拍拍四四的手。 “知道爷为什么要和八爷他们合作吗?因为爷不能眼看着大清的江山落到太子那样的人手里,可是,他老八算是什么东西,爷为什么要听他的指挥,混蛋!总有一天,爷要让他们知道爷的厉害!” 兰欣看四四激动了,赶紧想阻止他继续下去,万一再说点什么她不该听到的话,她可不想被灭口,于是,把他的手掰开,把他放倒在床上,转身就想溜: “那个,四爷,你早点休息,不早了。” 她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床上的四四用力往后一拽,压倒在床上。 “你要去哪儿,不许走!” 兰欣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四四的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她都能看到他琥珀色的眸子中的自己了,可是被四四压着又动弹不得。 “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分地待在爷身边呢,今晚就在这儿陪爷,别走好吗?”四四摸着她的脸,喃喃地说。 兰欣听着觉得不对了,四四这话更加暧昧了,“陪”,陪聊,还是陪睡呢,再加上这个姿势,应该是陪睡的几率更大一点,兰欣全身的毛孔都竖立起来,脑子也在飞速的运转着。 这个场景,好像以前做春梦的时候经常梦到似的,好像她自己的计划当中也有过要不要趁四四喝醉来个霸王硬上弓之类的,现在这样的机会可是就在眼前了。现在的四四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还有点小脆弱,小伤感,按理说很难让人拒绝,但是自己为什么那么不愿意下手呢。 只能解释为本质上她还是很纯良的,那些龌龊的思想真的只是想想而已,真是出乎她自己的意料啊,太感人了。 于是她趁四四的唇快要贴到自己脸上的时候,竖起两根手指,挡在四四眼前,然后问: “四爷,这是几?” “什么?”四四本来眼神有些迷离,可是忽然冒出来一句问话,和眼前的两根手指,让他睁大了眼睛,彻底愣住了。 “四爷,你连几根手指都分不清了,你醉得不轻啊!我去给你拿醒酒汤去。”趁着四四愣神的时候,兰欣用力推开他的身子,翻身下床,跑了出去。 正文39 林中漫步 大清的统治者们是东北那嘎达出来的,不怕冷,但是特别怕热,所以他们非常受不了北京的夏天,最为享乐主义的代表性人物,康熙爷在承德修建了避暑山庄,又叫做热河行宫,每年天气一热,就带着一家老小跑到承德住着。 康熙四十七年夏,兰欣同学也搭上了公款旅游度假的班车,成为行宫当中的服务人员一枚。然而作为劳模代表的四爷,一直要料理京中的事务,所以总是在行宫和京城之间来回奔波。 这天,兰欣趁着四爷回京办事,自己一个人到周围的山林见转转,以前在现代,她也很喜欢一个人背着小包包出去旅行,堪称资深驴友,避暑山庄的宫殿是在山中建的,周围的山水很美,不去真是浪费啊。 山中的树木都是长了很多年的,顺着阳光的方向,斜斜地生长着,树干很粗,枝叶也很茂密,树上还结了不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果子,让兰欣看了垂涎欲滴。 于是,她卷起袖子,卷起裤腿,凭借着以前练就的攀岩技巧,三下两下,很熟练的上树摘果子去了,好不容易够着了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啃了一口,结果那不知名的水果又酸又涩,一点都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吃,真是白费这么大劲了。 看着头顶上茂密的枝叶中间落下的点点阳光,落在兰欣的脸上,暖暖的,又不会晒人。还有周围的一片静谧,兰欣觉得这个夏天要是能一直在林子里面避暑,还是挺不错的。 就在她享受自然风光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旁边的树丛中似乎有动静,因为树木的遮挡,光线不是很充足,她只能看到茂密的植物,她马上屏住呼吸,警觉地竖起耳朵来,想通过听觉来判断,不过似乎她停下脚步,那声音也停止了。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那动静又出现了,天啊,兰欣心里一惊,不会是有什么人跟踪她吧! 她心跳加速,可别是什么坏人,她只是来旅游的,不想横尸野外,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冷静,她好歹还会点防身术什么的,是要不是武林高手,还是能对付,只不过那人在暗,她在明,这个形式有点不好,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引蛇出洞。 于是她脑子里飞速地转动着,得想个办法,往下一蹲,挑了一块形状大小都很合适的石头,往那声音传来的树丛中使劲一扔。 “傲——”一声惨叫划破树林。 兰欣很得意,果然是有人,而且听这惨叫的声音,这么沉不住气,绝对不是武林高手。 “谁啊,还不给我出来,不然老娘可就不客气了。” “你这个死丫头,砸到你家九爷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怒气冲冲的从草丛当中走出来,还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膝盖。 兰欣震惊了,睁大眼睛看着胤禟:“九爷,你干嘛跟踪我啊?” “谁跟踪你了,爷只是正巧在附近。”胤禟生气地用手点着兰欣的额头。 于是一个人的探险变成了两个人的林中漫步。 “你这野丫头,竟然还敢爬树,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既然爬了就肯定不会摔下来,小时候,我外婆家在乡下,竟然和哥哥弟弟们爬树玩的,小意思,对了,你怎么会过来的啊?” “在行宫看到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就知道你又要出来乱跑,你说要是在这林子里出现野兽怎么办,爷要是不跟着你谁来保护你,你怎么就整天这么冒失呢。” 胤禟皱着眉头,其实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跟了她出来。 “我才不要谁保护呢,我自己没问题的,刚才你不就领教了嘛,嘿嘿。”兰欣指了指胤禟的膝盖,很得意的说。 “爷劝你以后还是安分点,不可能每次都有人能保护你的,真不让人省心。” 兰欣走着,好像忽然看到一个宝贝似的,冲过去,指着一个东西让胤禟看: “九爷,你过来,你快过来。” 胤禟走过去,看到一团白白有点像蚕茧一样的东西,“什么稀奇的东西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个茧子吗?” “你猜里面是什么?”兰欣像是老师问学生一样问胤禟。 “能是什么,蝴蝶?” “嗯,大自然多么神奇啊,本来是恶心的毛毛虫,却能变成美丽的蝴蝶,但是这个过程其实是很痛苦的,它要在茧子里面经过长时间的挣扎,我小时候看到一只蝴蝶这么辛苦,就想帮它一把,拿了把小刀,把这个茧子割开,那只蝴蝶飞了出来,可是却没有活下去,因为它没有经过那个挣扎的过程,它就不够强大,无法在环境里生存。” “你说这么多废话是想说明什么呢?” “我是想说,为什么我兰欣这么牛,是因为我是在大自然的恶劣环境下长大的,如果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一个温室当中的小花,生命力怎么会顽强呢。所以九爷,你担心我真是太多余了,就让我享受大自然的风吹雨打吧!。” 这季节已经是剩下,天气燥热的不行,走了没一会儿,兰欣身上早就被汗水给浸透了。 “九爷,你热不热?” “你说呢?都是你,没事乱跑什么。” 胤禟擦着头上的汗珠,斜了兰欣一眼,可是一眼却看到了她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波澜起伏分外明显,让胤禟更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嘿嘿。”兰欣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她忽然竖起耳朵,指着前面说:“我好像听到了水的声音,在那边,走,快点。” 果然,穿过一片高大的灌木从,一个瀑布展现在他们面前,瀑布下面是一个大大的水池,兰欣看到水,不由得一阵兴奋,这么大热的天,多适合游泳啊,还是天然泳池。 于是她开始脱衣服,一件接着一件。 胤禟惊讶地看到脱到只剩下一件小背心和短裤的兰欣,大部分的皮肤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只觉得心跳一下快过一下,只好转过头说: “你——怎么能在爷面前脱衣服,你这是干嘛?” 看着胤禟紧张的样子,兰欣只觉得心中好笑,戏谑地说: “放心啦,九爷,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想下去游个泳,要不要一起来?” 知道听到兰欣扑通一声就跳下了池塘,胤禟才敢转过身来,看着她在水中挥舞着胳膊,冲着他大叫着: “九爷,真的好凉快的,你也下来吧。” 胤禟笑了笑,心想,这丫头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是规矩,就让她做她的野丫头吧。她的笑声和不羁让他最近一段时间一直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下来。看她像条鱼儿一样在水里窜来窜去,让他也暂时忘记所有尘世的烦恼和束缚。 忽然兰欣面露痛苦的神色,开始在无助水里扑腾: “九爷,救我,我腿抽筋了!” 胤禟心里一沉,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就飞奔过去,跳下水,以最快的速度游到她身边。 兰欣看他接近,赶紧一把环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树懒似地抱住胤禟的身体。其实呢,即使抽筋,她也可以仅仅用手游回岸边,但是机会难得,不亲近一下不是很浪费嘛! 紧靠在胤禟身上,兰欣薄薄的小背心早就被水浸湿了,胤禟也只是穿了一件单衣,此刻她胸前的柔软紧紧地靠着胤禟的坚硬胸口,特别是那两颗粉色的殷红,特殊的触感弄得胤禟觉得全身都在发烫,身/下某处竟然有了反应,只好用力推开她一点。 “你……别靠这么近。” “不靠近怎么抓的住你啊,切,救人都这么没诚意,真是的。”兰欣笑着,很是得意,这算不算是吃到九爷的豆腐呢,开心啊。 “你不是总说不需要人保护的吗?现在这是怎么了?” “嗯,这是意外啦,你怎么连衣服都不脱就下水啦,都弄湿了,待会儿怎么回去啊?” “爷不是着急吗?你个死丫头,还有脸说。” 等到两个湿淋淋的人上了岸,胤禟开始把湿透了的衣服脱下来,拧干。 兰欣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他,只见残留在他身上的水珠,顺着他坚实的胸口一直向下,流到了小腹,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性感。 如此美景,看得兰欣一阵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好想当场把他扑倒啊。 注意到了某人色迷迷的眼神,胤禟的脸不禁有些尴尬,他赶紧拿起衣服穿上,对着流口水的某人说: “看什么看,非礼勿视,知道嘛你?” “就是看看而已,这么小气,又不是没看过,哼!”兰欣对自己的行为一点都不脸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现代的大街上,遇到美女你要不多看两眼,美女会很伤心的,竟然让她有机会看到她家胤禟的完美身材,当然要抓住机会看个够。 “我腿不能走了,你背我好不好?”兰欣无耻的伸开双手,希望借此机会,再演一段偶像剧经典剧情。 “少来,真怀疑你刚才腿抽筋是不是装的啊,故意想让爷抱你吧,还蹬鼻子上脸了,赶紧穿好衣服,自己走。” 兰欣气得牙都痒了,对着胤禟翻了好几个白眼,差点没把眼珠子翻出来。 为什么她的男主角总是不按剧情走呢,真是烦死了。 她只好一瘸一拐地跟着胤禟,但是还是很不自觉得总是去拉他的袖子: “你走慢点啦,我腿脚不方便。” 胤禟看她好像是真的抽筋了,只好很不情愿蹲到地上,指了指后背说: “算了,你这样,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回行宫啊,你上来吧!” 兰欣心中一阵小鹿乱撞,真的要大清朝的九阿哥背她吗?不禁有点不敢相信,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快点,发什么愣啊!”胤禟头也不回,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半天不行动的兰欣。 “还是我自己走吧!这样,好像却是不大好是吧,你是九阿哥啊,要是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行了,别废话,靠近行宫的时候自然会放你下来。” “那——那好吧。”兰欣非常愉快得趴到胤禟的背上,虽然他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但是还是能感觉到他后背的温暖,这种温暖快要把兰欣给融化了,兰欣没有再说话,而是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气息和心跳,真希望前面的路永远都不要有尽头。 看到行宫的大门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晚霞在天边出现,整个热河行宫在群山的环绕下显得特别的美,兰欣知道他们就要分开走了,不由得有些伤感,每次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九爷,你也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进林子里?” 胤禟的脚步一顿,没有说话。 胤禟还是沉默,他在思考,他知道自己应?br /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2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应该马上坚决地说不喜欢,可是那句话怎么那么难出口呢。无形中,他心底又浮现出一丝忧虑,仿佛这句话说出了口,就会失去她一样。 兰欣在等待,等待这尴尬的沉默什么时候能被打破,她在开口之前就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这次他还是不承认的话,她就再也不问了,然后忘了他,把他埋在自己的心底,装一把锁锁起来,不再去存一点非分之想。 终于,胤禟开口说了他的答案: “丫头,一个男人,只有无所牵挂的时候才能无所畏惧。” 正文40 番外小剧场 番外小剧场 除夕夜话主持人小米采访《清穿粉丝穿越记》男女主角兰欣和九九 摄影棚搭建地点:某小区花园里,滑滑梯旁边。():。 开场热身节目:小区中老年秧歌队舞蹈 各家各户的烟火表演(那一闪一闪的光亮和声音,像美军攻打巴格达) 掌声雷动过后,一道镁光灯绕场一周,最后聚集在三个人身上。 q1小米:第一次见对方是什么时候,对他/她有什么印象? 某兰:那个时候,他坐在轿子里,偶对他很不满,为什么不走路呢,不知道走路环保吗?没让我早点撞到他,真是好讨厌呀。 小米腹诽:乃那个挫样子,见到又怎样。 九九:(很奇怪得看着某兰)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第一次好像是在老四家里,她唱了一首很傻x的歌,当时就觉得这丫头也太拿不出手了,老四家真是没人了。 (某兰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是还是显得很狰狞。) q2小米: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对方的? 某兰: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大约在冬季,准确得说应该是收到那件很贵的狐狸皮大衣时候。(某兰开始陷入甜蜜的回忆,眼睛都眯到了一起)。 九九:(认真听完兰欣的答案)不对,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眼神一直很花痴。而且爷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了?这位主持人,不要想给爷下套,你以为爷不知道你们八卦届那点小技巧?制造绯闻,你还嫩点儿! q3小米:为什么会喜欢对方? 某兰:其实偶在现代的时候就喜欢高富帅,可是一直没找到。九九非常符合偶的择偶标准,而且还是贵族,皇室成员……要是大大写的现言那就是高干加总裁文男主啊,是。(眼变成星星状) 九九:爷比较喜欢她……不对,爷什么时候喜欢她了,你——差点被你套住,好险!(轻轻吐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小米(两手叉腰,非常激动地指着九九):乃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了,没有见过乃这么不配合的采访对象,我可是有证据的!(开始拼命翻资料)。 小米(眼睛发光):找到了!去江南的路上,篝火边,你为什么要吻她! 九九(脸红了不过还是故作镇定):爷喝酒了,而且,而且她勾引爷…… 小米:乃说谎!乃明明很会喝酒!根据乃的亲友团你家八哥爆料说,上次在他家乃一个人喝了一整瓶皇家礼炮都没事,走路还能走直线,猫步都没问题。{}再说,某兰只是轻轻吻了一下乃的小脸而已,乃亲的是她的小嘴。(某兰在旁边拼命点头鼓掌) 小米(继续翻资料):兰欣和秦思思被劫匪劫持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她? 九九:爷是个人道主义者,就算是一只小猫我也会救的。 小米腹诽,我怎么没看出来,然后继续质问:那么,在大兴的那天晚上,为什么同意跟她一起睡觉? 九九:你不要说得那么容易让人误会,只是一起盖棉被而已,连聊天都没有。 小米:她偷偷亲你的时候你明明已经醒了,为什么还装睡让她亲你,不积极主动采取任何反抗措施? 九九(额头微微冒汗,脸红):这个问题……过——! q4小米:最看不惯对方哪一点? 某兰:老是不承认他喜欢我,就像刚才那样,明明证据确凿,哼! 九九:睡觉的时候流口水,上次在轿子里把爷的衣服都弄湿了,害得爷那天胸口一直拔凉拔凉滴。 某兰:(努力回忆中)什么时候,我没有…… 某米(在某兰耳边小声提醒):真的有,我都看见了,在从江南回北京的路上 某兰:这么说,那不是梦,早知道就上去啃一口了,唉,好可惜……(捶墙) q5小米:请问你们的兴趣爱好是? 某兰:追男人,还有……花他的钱。 九九:打击某人,然后看她生气的样子。 q6小米:对方做什么举动会让你觉得无法拒绝。 某兰:(一连娇羞状看着九九)其实……他要做什么偶都不会拒绝的。 九九:她拉着我袖子装萌的时候我很受不了,当然是被恶心的,不要乱想。 q7小米:对秦思思这个人怎么看? 某兰:非常讨厌,恨不得把她用牙撕碎了,炒粉丝吃,秦思思炒粉丝,还蛮押韵的额。 九九:她不错,脸漂亮,身材也好,还会跳舞,带出去很有面子,伺候爷一直很尽心尽力,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某兰非常哀怨得看着小米,然后抓住九九的胳膊,用大拇指和食指在他曾经受伤的地方使劲用力掐下去,引起一阵哀嚎。) q8小米:(很小心地问)那四四呢? 某兰:恩,他很成熟,有男人味,腹黑,冷峻,工作起来的样子很有魅力,可是有的时候又很可爱,总之是偶喜欢的型!话说我穿越就是为了他呢。 九九:难道不是为了我?!(震惊加愤怒地看着某兰,站起来就要愤而离去!) 某兰(赶紧抱住九九大腿唱):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你有你让我无法忘记~~~ 小米:乃为什么没事老唱歌,乃不知道已经有很多读者对乃不满了吗?乃的歌声已经成为本文第一大吐槽点(激动得抖啊抖)。 某兰:(唱)想唱就唱要唱得响亮~~~~就算没有人为我鼓掌~~~~ 至少我还能够~~~~勇敢的自我欣赏~~~~ 小米:(愤怒滴捂住耳朵)闭嘴!!!!!!!!!!!! q9小米:和对方在一起干什么时候最快乐。 九九:她不说话的时候,比如在我怀里睡觉那一次,还有在大兴躺在我身边那一次,当然如果她能不流口水的话就更好了。 某兰:躺在他身边的时候,如果他能不穿衣服的话就更好了。(看着九九,伸出手)我们难得取得一致,握个手!(被九九一把拍飞) q10小米:第一次告白是什么时候? 某兰:去江南的路上,notapleasantory!(宽面条流泪中) 九九:爷为什么要告白? 小米:读者对乃一直隐藏自己的心意有疑问,乃到底在犹豫什么? 九九:唉,男人的心你们这些小女生怎么会懂。 q11小米: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滚床单给? 某兰:你还好意思问,你说,你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把他扑倒,或者给他下点春/药,或者哪怕做场完整的春梦也可以呀,哼!(咬牙切齿地看着某米)。 小米:好,偶对不起乃,不过,乃就不能矜持一点嘛,这是封建社会,如果偶写得是远古文就让你敲一棒子扛回山洞了,是。(然后小声在某兰耳边说,不要急,会让你吃到嘴里的) 九九:……(很紧张得拉紧衣领,坐得离某兰和某米远了一点)。 q12小米:如果对方爱上别人怎么办? 某兰:拿块板砖敲过去,或者上次江南那把菜刀我还留着,也可以把抹布拿了磨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用一用。 九九:她敢! 小米:(非常小心地小小声)身体出轨还是心理出轨比较难以接受? 某兰:他还用出轨吗?那么多女人(摊手做无奈状) 九九:都不能接受! 小米:(擦了一下微微冒着冷汗的额头)你确定? 九九:(站起来,眼中冒火,手握成拳头状,步步逼近某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米:(躲到角落里,哆哆嗦嗦) 某兰走过去把九九给拽回来,解救了某米,并想某米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小米:还是你对我好。 某兰(在某米耳边小声说):其实偶觉得最好有很多很多的艳遇,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一个怎么够呢,其他的女主都要在一众阿哥们面前纠结很久呢,怎么偶没有?凭毛他就能三妻四妾,偶就不能左拥右抱,是。(说完,冲着某米抬了抬眉毛) 九九(不耐烦得把某兰拉过来):说什么呢,爷怎么觉得脊背有点发凉。 附加题 1小米:乃们觉得本届澳网的男女单打冠军是谁? 某兰:偶觉得如果按照实力来讲的话应该是科维托娃和小德,三德子终于超级无敌了,哈哈 九九:女单的话爷支持莎拉波娃,她的身材不错,脸也蛮漂亮,而且她叫的声音……很。 至于男的……爷为什么要看男的?! 小米:乃们觉得刚才娜姐为什么会输给克妈? 某兰:因为娜姐一开始打得太顺了,而且4个赛点在手,这么好打的球她不能淡定了。 九九:因为她很不听男人的话,老是给她老公脸色看,这怎么能行呢,某兰你要引以为戒。 2小米:乃们会看春节联欢晚会吗? 某兰:一定要看的啊,不看怎么能看得懂网友的吐槽啊,一边看春晚,一边看微博吐槽,多么滴欢乐撒~ 九九:爷有很多事情要忙,家里还有大小老婆需要陪,哪儿有时间看那东西,不过……(向着正在台下拎包的何柱说),你把有美女的片段给剪切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收房或者送人的。 正文41 木兰秋狝 在热河行宫度过一个夏天,入了秋,康熙就要转战塞外的围场,进行一年一度的木兰秋狝,顺便会见一下蒙古的臣子们,增加一下兄弟民族之间的感情。 蒙古人也是游牧名族,从满族人还没致富发家的时候开始,两家一直都是邻居。当初努尔哈赤打天下的时候,不怎么怕明军,但是跟蒙古人打仗很是头疼,于是就对蒙古各部族采取了区别对待的政策。对于实力最强的科尔沁,因为打不过,索性根本就不打了,开始结亲家,把科尔沁的女人一个一个往家里娶,这样两家并一家。比如说著名的孝庄皇后,孝庄皇后的姑姑,姐姐,还有顺治的皇后们,都是来自科尔沁部。 而难以争取的敌对势力,就拼命的打,到了康熙年间基本上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但是游牧名族的特点就是,今天我被你打败了,咱们四散奔逃,消失在草原上,但是过几天,等你们走了,咱就春风吹又生,所以一直是大清北方统治的不稳定因素。 因此满蒙的和谐关系到大清朝的大后方能否稳固,所以康熙皇帝就原创了这么一个狩猎外交,大家一起来打打猎,喝喝酒,顺便提醒一下,咱可是一家人啊,别不安分哈。 当然也不能排除康熙皇帝比较喜欢出来旅游,江南去了还不够,还要到北方玩的个人爱好。承德避暑山庄修建好了以后,每年夏天,就带着一大家子人去避暑,然后直接出塞外,去打猎,基本上到了冬天才会回到北京去。 康熙四十七年秋天,兰欣第一次作为四阿哥胤禛的随从人员进入围场参加狩猎活动。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去,她如果能留守行宫,基本算是放年假,因为没有领导的日子不要太滋润,空气里都是自由的味道。 而现在在领导身边伺候,那就是绝对的正宗奴婢一枚,鞍前马后,端茶送水,日子一点都不好过。最可恶的是,胤禛这次竟然就只带了她一个丫头,没有带她敬爱的导师大丫头青儿,也就是说她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就没有人提醒她了。 围场上,旌旗飘飘,皇子们都换上了一身戎装,兰欣一直都觉得男人还是穿军装,骑着战马的样子是最帅的,特别是清朝的军装,别有一番风味。这下可是饱了她的眼福了,这么多帅哥可以看,她一边嘿嘿得笑着,一边把小眼睛睁得老大生怕错过了什么美景。 “兰欣,你探头探脑地看什么呢,小心被我四哥看到又要说你没规矩。” 兰欣抬头一看,原来是十三爷,骑着马到了她身边,他全身都裹着蓝色的铠甲,只露出英气的脸来,她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十三爷,你好英武啊!” 胤祥被她这么直接的夸奖弄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这丫头,就会说好听的,不过爷听了高兴,今天要是猎到好的皮子,赏给你做衣服。” “谢十三爷,祝十三爷今天得到的猎物又好又多!”兰欣谢恩谢得嘎嘣脆。 “十三爷,你这马也好帅啊,瞧这毛,多亮,哎呦,这小眼神,还挺忧郁的呢,它叫什么名字?”兰 “叫追风。” 兰欣摸摸追风的马脸,跟它打了个招呼。 “你好,追风,我是兰欣。” “等明儿爷空了带你去骑马!”看着兰欣轻拂马脸的样子,十三说。 “真的吗?太好了,十三爷你要说话算数哈!”兰欣拍着手,很是激动。 “你十三爷什么时候说话不做数的。”胤祥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意气风发地骑着马朝着远处地围场奔去。 “板儿,你看到没,十三爷刚才笑得好好看啊!”兰欣拉着板儿的衣服,花痴得说。 “你看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别再流口水了,真给我们爷丢人。”无语的板儿投给她一个鄙视的眼神,把她的爪子拿开,就不理她了。难道奴才不应该眼睛里只有自己主子的吗?虽然他是男的没错啦,可他还是觉得他们家四爷是最帅的。 就在兰欣还在看十三爷远去的背影的时候,有一道目光从远处射来,目光中满是小飞刀,不过某兰完全没有接收到。自从那天在林子里一别,胤禟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这个女人了,这两个月,他甚至很傻得没事的时候就去林子里转转,可是她好像再也没出现过。 今天在人群当中,他毫不费力得就一眼看到了她。 所以她看老十三时候那花痴的眼神,老十三和她的交谈时的亲昵,都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这丫头难道是瞎了吗?他华丽丽的九爷在这里她难道看不见吗?这么半天,竟然到现在连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老九,发什么愣啊,赶紧下场子围猎,皇阿玛可是说了,今天谁猎的多可是有赏赐的。”一旁的老十,骑着马走过来,拉着胤禟一起走了。 兰欣当然不是没看到他,她现在甚至不用看到他的脸,只要用眼角的余光一瞥,就知道他在哪里,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再看他了,看到他,自己那颗虽然很坚强,但是已经屡受打击的小心肝就会再次发颤,她不能允许自己在这条不归路上越陷越深。 一天的围猎结束的时候,开始统计收获,结果十三爷捕获的猎物最多,得到了康师傅的夸奖,九爷和十四爷紧随其后,四四很不出意外得排在最后几名,好听点说他是有好生之德,其实这孩子从小在兄弟们当中就是以不善武功而出名的。 各路人马开始往帐中走的时候,兰欣一蹦一跳地走到四爷和十三爷面前,行了礼,然后满脸期待得看着胤祥: “十三爷,你看,我说你肯定猎得最多,被我说中了。” “嗯,咱们兰欣料事如神,十三爷赏貂皮一张,给你做冬衣,好不好!” “谢十三爷。”想到自己今年冬天有一件貂皮大衣进账,兰欣都快要跳起来了,这年头穿这个多显示身份啊,而且还没有动物保护协会的人来砸鸡蛋。 “兰欣,你又跟你十三爷不规矩了,老十三,还是留给你府里的福晋,这丫头哪有机会穿这些。”胤禛脸上有些不快,虽然他知道老十三和这丫头素来亲近,但是哪有自己的丫头奔过来不理自己家爷,一个劲得盯着别人家的爷说话的。 “四哥,不碍事,家里的福晋多着呢,你看她高兴那小样儿。”胤祥笑着转过身来,对兰欣说: “走,跟我去挑皮子去。” 兰欣根本没注意胤禛的表情,然后就兴高采烈地跟着十三去看他的战利品了。 一个大大的库房里,十三爷的护卫们正在整理一些今天运气不大好,小命休矣的野生动物们。 在这些动物当中,个头最大的是一只熊,它睁着眼睛,眼睛里满是杀气,锋利的牙齿从张开的大嘴里露出来,看得兰欣心惊胆战的。 “天啊,十三爷,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我要是看到这只熊,估计腿都要发软了。” “你以为十三爷就不害怕吗?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熊的时候,都吓得尿裤子了,只是逼着自己慢慢勇敢起来,说不怕都是骗人的,不过这事儿可是爷的秘密,别告诉别人哈。”十三神秘地在兰欣耳边说。 “哈哈,十三爷,你真逗,给我讲讲你怎么打死这只熊的,我想听。”兰欣看着这只恐怖的庞然大物,很想搞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其实是一场非常凶险的战斗,你看这只熊,估计它得有三百斤重,其实它可以很轻易得就把我撕碎了。我跟踪了它得有两个时辰,最后把它逼到了一个山谷当中,它无处可走,回过头来,看着我,我拿出火筒,手有些微微颤抖,因为如果一枪打不中,它很有可能会扑过来,当时的距离,对我来说很危险。而从它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到它信心十足,它觉得我不是它的对手,对付我只是小菜一碟,随时准备进攻。那个瞬间就是比勇气和信心的时候了,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这样的时刻最需要的是冷静和决断,所以我深深呼了一口气,瞄准,扣动扳机,打中了它的要害。我看着它站起来,开始大声咆哮,抬起头直勾勾得看着我,仿佛在说:它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会就这样输给我。” 十三讲的时候,浑身好像充满了生气和活力,兰欣听得入了迷,直到胤祥讲完了,都久久地看着他,最后还不禁感叹了一句: “十三爷,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啊!” 看着眼睛发光的某兰,十三忽然觉得有些后悔当初没让钱福把她带到自己府上。 “行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拿好话哄你十三爷开心,唉,要不,改天我跟四哥说说,让你来我府里,也好跟你哥有个照应,怎么样。” “好啊,好啊。”兰欣拍着手,很开心地说,只有跟十三爷在一起,她才能那么放松,不用考虑任何问题,要是真的能到十三的府中,自己肯定更加自由了,不过她这个时候压根没想过他们家四爷的感受。 第二天围猎结束,十三忙完了手里的事情,就来找兰欣: “走,收拾一下,爷带你去骑马!” “真的吗?我可以去吗?”兰欣的眼睛都闪亮了,高兴地不行,她一直都很想在大草原上策马狂奔一回。 她走出帐外,就更开心了,她看到了除了十三爷的坐骑追风,还有一匹棕色的蒙古马,全身的毛油亮油亮,她摸着那匹马的毛,回头问十三爷: “这马是给我骑的吗?” “是啊,特地挑了一匹性子温顺的,不过昨天忘了问你,你会骑吗?”胤祥有点担心地看着兰欣。 “十三爷太小看人了,哪儿有我兰欣不会做的事儿啊。”兰欣嘟着嘴,表示不满,然后很潇洒的上马。 在上马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了那年在京郊,她和胤禟去骑马的场景。但是她马上就告诉自己,怎么没事想这些破事干嘛,都说了要把他彻底忘了的。不许想了,不许想了,马上停止! 她拼命摇头想要把脑子里的回忆清空缓存。 正文42 吃醋 在上马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想到了那年在京郊,她和胤禟去骑马的场景。():。但是她马上就告诉自己,怎么没事想这些破事干嘛,不许想了,不许想了,马上停止!拼命摇头要把脑子里的回忆清空缓存。 十三看着莫名其妙一直摇头的兰欣,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啦,我没事,咱走”兰欣又无害地对着十三爷笑了笑,双腿夹了一下马肚子,抓起缰绳,跑了出去。 先是小跑,渐渐地到了没人的地方,兰欣就开始撒开丫子飞奔起来,弄得胤祥吃了一惊,在她后面大叫: “兰欣,你慢点,小心别摔着。” “不会啦,你放心,十三爷,咱们来比赛,看谁先跑到前面那个湖。”一望无际的草原让她心潮澎湃,兰欣一边回头,一边大声喊叫着。 “还是算了,到时候你输了可别哭鼻子。” “切,我们就赌一百两银子,十三爷不许不认账。” 兰欣因为起跑得时候就比十三快,再加上十三也没想真的赢她,竟然就赢得了这场赛马比赛的胜利,高兴地她也不顾刚才马已经跑得气喘吁吁,就在原地打转起来。 “哈哈,一百两银子,十三爷,回去就要兑现,一钱也不能少,哈哈哈哈。” 一想到可以拿到很多白花花的银子,她一得意,没有抓紧缰绳,就从马背上跌了下来。果然是小人欢,必有祸啊! 十三脸色一变,立马翻身下马,来到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地兰欣身边: “丫头,你怎么样?没事?” “有事,全身都疼啊!”兰欣其实摔得不重,只是觉得很丢脸,所以躺在地上不想起来。 “都说了让你慢点,摔着了!”十三说着要扶她起来,却被她阻止了。 “你让我在躺会儿,躺会儿也许就会好了。”兰欣还是趴着不动,全身酸痛,索性装死。 “让爷看看,伤到骨头没啊?”十三说着就要去检查她疼的地方,又被兰欣给一把推开。 “没有啦,我皮糙肉厚的,没那么娇贵,只是需要调整一下,没事的。” 这个时候,正好八爷党一行人从这里路过,从他们的角度,远远地就看到了十分暧昧的场景,兰欣躺在地上,十三在她身边,“深情”地俯下身子看着她。 因为离得距离不算近,别人都没看出来那地上的丫头是谁,但是胤禟不会看不出来,这女人的样子,他实在太熟悉了,所以他的眼睛冒火,手里的拳头越攒越紧,狠狠地踢了一下马肚子,朝他们所在的方向奔了过去。 “十三弟好兴致啊,这是在干嘛呢?”胤禟强装镇定,戏谑地说。 “九哥来啦,这丫头刚才……” “十三爷!”兰欣赶紧站起来,抓住他的衣服,给了他一个不要说的表情,她这么狼狈,可不要让胤禟知道自己是从马上摔下来的,多丢人啊。{请记 住我} 十三看着她的表情,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微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可是他们的表情和眼神的互动,被胤禟看进眼里,却是另一番意思,直接想掏刀子杀人,他冷笑了一下,内心是万种情绪,表面却是平静地说: “老十三,晚上皇阿玛要宴请蒙古王公大臣们,还是别在外面多逗留,早点回去。” “好,兰欣,你还能骑马吗?要不跟十三爷骑一匹马。” 胤禟的胸中的怒气积聚快要爆炸了,但是他一直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失控,所以还是微笑着,但是嘴角不自觉得抽动了一下,说: “让一个丫头和主子爷共乘一骑,这不妥,还是让护卫带她。” “没事儿的,老九,你知道我从来不讲究这些的,兰欣这丫头是我府上钱福的妹子,不是外人。”说着,十三就扶着兰欣要把她往马上抱。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兰欣看到胤禟的神色和语气有点不对,莫名得有点紧张,就对十三说: “那个,十三爷,我没事的,我自己可以的。” “别废话了,刚才就是你逞强才摔了的,还不长记性。”因为怕她没面子,所以十三靠近兰欣,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胤禟只觉得自己没法再看下去了,看着他们俩坐在马背上,靠得那么近,就有一种冲动,要去给老十三一拳,再把那死丫头给拽下来。可是他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转身骑着马回到了八爷党一行人当中。 “九哥,你这是干嘛呢,人家老十三在那儿谈情说爱,你跑去瞎掺和什么啊!” “我只是去告诉老十三不要误了晚上的宴会而已。”胤禟回到自己人之中,就放松了一些面部表情,不悦之色非常明显。 “那女人长得怎么样啊,漂亮吗?”十四好奇地问,想不到老十三还是这么有情趣的人,带着女人来塞外骑马。 “关你什么事!少废话!”胤禟把肚子里的怒火都撒到了可怜的十四身上,弄得十四一头的雾水。 只有胤禩若有所思的看着胤禟。 晚上的会见蒙古王公的宴,兰欣和板儿也参加了,当然他们是站在四爷的后面看着他吃,偶尔还要给他添杯酒,切点肉什么的,反正就是waiter的工作。这个工作看得兰欣好饿啊,于是她在切肉的时候偷偷放一块在手里,然后找个没人注意的时候快速地转过身递到嘴里去,再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来。 她刚递到嘴里,还没开始嚼,就看到对面一个人在冲她笑,一看,是十三爷,难道刚才她吃肉的样子被他看到了吗?她也回以羞涩的一笑。 胤禟也在看着兰欣,而且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老十三的表情,把两人的互动收在眼里,握在桌子上的拳头不自觉得紧了紧。 晚宴结束,四爷留下来和蒙古王公商议事情,兰欣刚要回大帐,就被一个黑影一下子拽住胳膊,然后一个劲得往没人的地方拉,一点都不管她在叽叽咕咕: “你干嘛啊,轻点,胳膊都要被你拽断啦!” 好不容易等他放了手,兰欣揉着自己的胳膊,很是莫名其妙,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满是寒意的眸子,这陌生的眼神从这双熟悉的眼睛里透出来,让兰欣吓了一跳。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有事说事,不要吓人,好不啦。” “说,你和老十三是怎么回事?”胤禟宣泄高扬的声音,好像在审问十恶不赦的犯人一般。 “什么?十三爷?不懂你在说什么?”兰欣很是不解。 “你们的关系不一般!”胤禟冷笑着。 “我哥哥是他身边的,我们经常见到,自然走得近些,这有什么不正常吗?”兰欣理直气壮的回答,她和十三爷,那可是非常纯洁的友谊,这碍着他什么事儿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都看见了,这几天你没少跟他眉来眼去。” “什么?眉来眼去?好像是传递一会儿小眼神,不过,这碍着九爷什么事儿啦?” “你说呢?你胆子太大了!”胤禟抓着她的小肩膀,拼命得晃动着,兰欣皱着眉头,无奈地看着表情激动的九九,心里想,晃什么晃,你以为你是马景涛啊。 “你以前不是还说过十三爷比较适合我吗?我争取一下不行吗?”兰欣赌气似的说。 听到这句话,胤禟的心跳瞬间漏掉一拍,他没想到,这丫头没有解释,却竟然说得是他最担心的可能,一时间不能思考。只是冷冷地说: “钱兰欣,你行啊,敢情你这两个月没来烦我,是换目标了啊,又去勾引老十三了,你虽然只是个奴才,但是心挺高的。看不出来,你本事真的不小,看样子,快得逞了,老十三答应要了吗?” 兰欣听着他冰冷的语气,先是愤怒,呼吸也变得急促,然后只是咬着嘴唇,脸上融合着痛苦和悲伤,以至于胤禟说完这话好长时间,她都一直说不出话来,只是转过头默默掉眼泪。 胤禟忽然用手抓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狠狠地说。 “你不是平时挺能说的吗?干嘛不说话了,说啊,你!”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第一天认识我嘛,是专门勾引主子们往上爬的女人,九爷不行,我就十三爷,十三爷不行我再去勾引四爷,不管得手不得手,我都不会放弃的,你等着,我非要做主子给你看看。” 兰欣大胆得直视他的眼睛,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咬着牙说。 看着她倔强的脸和受伤的眼神,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她的眼泪带来的暖暖的潮湿,胤禟愤怒的心忽然收紧了,变成了一阵阵的心疼和自责,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这么奇怪,他似乎根本没有理由生气的。 “爷刚才失态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看她还是流泪,胤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把她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 “爷最近心情不大好,你就当爷是在放屁,别跟爷计较了,咱们钱老板是最最大方的人了,心胸可宽广了,啊。” “啊啊啊啊,哪有你这样混蛋的人啊,莫名其妙给一棍子又来哄,逗小狗呢你,啊啊啊!”兰欣大哭着打他的后背。直到把他的肩膀上的衣服都给哭湿了,还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擦了两把鼻涕,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 “九爷,您这到底是发得什么神经啊?”平静下心情,两个人席地而坐,兰欣不满地嘀咕道。 “没什么,只是看着你跟老十三在一块儿,不舒服。”胤禟皱着眉头,随手拿了个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 “不舒服?,难不成吃醋了?不能啊,您不是不喜欢我的嘛。”兰欣笑了,歪着头看着胤禟,调侃道。 “这是两码事!”胤禟有些恼羞成怒。 “好,自己仰慕者喜欢别人也不行是,这占有欲强烈的。那我告诉你啊,我跟十三爷那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跟清水似的,透明见底,我钱兰欣到现在为止,唯一喜欢过的人只有九阿哥胤禟一个人,行了,舒服了吗?” “嗯,舒服!”胤禟笑了,笑容都揉进了眼睛里,脸上是难以隐藏的放松和欣喜。 兰欣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忽然躺了下来,还拉了兰欣一把。 “来,躺下来。” “干嘛?” “快点!” 兰欣只好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不知道胤禟要搞什么么鬼,但是她还来不及思考,就看到了映入眼帘的草原绝美的夜空,这里的夜空是深蓝色的,幽静而神秘,在京城看星星,永远都不会觉得离天空那么近,那些星星那么亮,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那深邃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怎么样,爷没害你,美吗?” “嗯!” “记得小时候每次跟皇阿玛来狩猎,我都最喜欢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长大了就不看了吗?” “大了就会有很多的顾忌,要是被别人看到九爷躺在地上看星星,多傻啊,会被笑话的。” “现在不就被我看到了吗?” “不怕,因为你自己就是个笑话。” “你——” 正文43 一碗鹿血引发的血案 兰欣和板儿大帐里聊天,就看见四四也刚从外面回来。 “四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板儿开始给他脱下外袍,换上轻便的衣服。 兰欣麻利的上茶,兰欣自己觉得现在她是越来越有奴性了。鲁迅老师说的对,我们都是很容易成为奴隶的,而且当了奴隶还很高兴。 不过上茶的当口,四四接过茶,一把抓住了她得手,她一惊,脸上的笑立马收住了,因为她抬头看到四四的面色有些不对,脸红得不行,眼睛里满是火焰。 “四爷,您怎么了,不舒服,我去给你请太医!” 兰欣赶紧抽回手,就要往外走,一把被四四拉回来,环住她的腰,让她坐到他的腿上,板儿见到这一幕,当即愣在原地,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肉包子。 “四,四爷,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快放开奴婢!” “你出去,在门口不要放别人进来!”胤禛给了板儿一个眼神,板儿就明白了,嘴抿了抿低着头走了出去。 “十三爷跟我说想要你去他府里,你答应了?”四四有转过身来看着兰欣的眼睛问,语气冷沉,似乎还带着愤怒和酸意。 兰欣心里一震,看四四的脸色,觉得明显不对,正在想着要怎么回答他的话。低头一看四四的手已经开始解她领口的扣子了,吓得她浑身打了个激灵,马上回过神来,用力挣脱他,但是刚向外跑几步,就又被他抓住了手臂不能动弹,兰欣越是挣扎,他抓得越是紧,不一会儿兰欣的手都疼了。 “四爷,您弄疼我的手了,快放开我。” 她想使出自己在跆拳道补习班练就的无敌扫狼腿,但是刚抬腿,就被四四一把抓住她得脚,顺势把她的鞋子给拖了,四四看了看她的小脚,眼睛里的火焰更旺了。 “四爷,你不能这样,这样很不道德的,这是违法的!” 兰欣紧张的要命,有点口不择言了,但是她刚要继续说下去,嘴就被人堵住了。四四用手大力扣住她得脑后,让她无处躲藏,贪婪的侵入她的殷红的小嘴。 这个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激烈,只觉得嘴里多了点东西,在她口腔里来回摸索,像是寻找什么宝贝,想吐又吐不出来,这让兰欣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了,一直在用手推打四四的肩头,小腿也在乱踢乱动。 等到四四终于离开她得唇,她开始大口呼吸,但是气息还没有调匀,就被四四一下子抱起来,走进内室,放倒在床上。兰欣挣扎着要站起来,被四四猛得欺身上去,死死地压住,他的唇开始在她的颈部游弋,疯狂的吸允她娇嫩的肌肤,在上面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 兰欣拼命挣扎,但是她越挣扎,身体又在不断摩擦四四的身体,让他的情绪好像越是激烈。四四只好一只手按住她乱动的身子,一只手开始脱她的衣服,自己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很快兰欣身上的衣服就所剩无几了,露出了她自己制作的bra,四四虽然脱女人衣服的经验很是丰富,但是从来没脱过这种,不禁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这是什么,这怎么解开。”四四急了,只好问兰欣。 “这个没法解开,所以老大,到此为止,差不多行了。”兰欣终于又找到一个喘息的机会,想乘机逃走。 “哼!”四四想,这点小困难怎么能挡住我呢,用手小可爱往上一拨,兰欣那雪白的小兔子就暴露在了大灰狼的眼前,让他的眸子又暗了几分。大灰狼用带着点茧子的手用力的揉搓着白嫩柔软的小白兔,还不时地用唇舌逗弄那点粉红。 兰欣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些,简直羞的不行了,xiong前传来的强烈刺激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推着他罪恶的双手,苦苦哀求: “啊,你这是在干嘛呀,求求你了,四爷,你这样是不对的,住手,住手。” “爷今天要定你了!”四四被她不停的挣扎和拒绝弄得只觉得心底的火焰越燃越旺。 “不行啊,别这样对我,我还要嫁人的,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 这话让四四脸色一变,他抬起头,一脸的怒意,抓着她乱动的手,压在两侧,狠狠地说: “你想嫁给谁?!是老十三吗?今天就是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看着四四冷峻狠厉的脸,兰欣忽然好害怕,感觉到自己今天好像是逃不过去了,眼睛一阵发酸,自己虽然来到清朝以后就是奴才命,但一直没觉得,直到这一刻才感觉到自己真是一点人权都没有。 “你——你流氓,你混蛋!”随着两滴委屈的泪水滑过兰欣的脸颊,她痛骂道。不?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3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不管了,反正横竖都是死,索性图个嘴上痛快! 胤禛根本没空再跟她废话,这个时候行动比语言更有力,他压住她的腿,抽掉腰带,随着裤子的滑落,兰欣发现自己的白白的有点肉肉的腿就这样呈现在四四眼前,她从来没有如此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她把双腿并得紧紧的,全身都控制不住的战栗着。 “四爷,你饶了我,我出身不好,又不漂亮,传出去有辱你的威名啊!”兰欣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得说,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但是她的勇气没有换来四四的停止,他把手深入她的两腿之间,弄得兰欣奋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可是这让胤禛更觉得心中难耐,摆弄了一会儿她之后,感到手上有了些湿意,他再也忍不住,猛得一个挺身,侵入了她的身体。 “啊——”兰欣一身凄厉的惨叫,估计方圆十里都能听到,跟杀猪似的。 “操——疼死啦!”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随着身上人开始在她身体里律动,兰欣想死的心都有了,脑子里想当初帮她穿越的那些大神都死到哪里去了,都不来救她,还是这是她命中注定的劫数呢。 兰欣除了疼,还是疼,到底是谁说这事儿是享受的,真扯淡,下/身就跟被撕裂了似的,偏偏那人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猛烈得抽动着。 “啊——啊——,啊——啊——杀人啦!”兰欣哭叫着。只觉得自己快死过去了。 “别叫了,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忍忍,日后就会好的。”胤禛只觉得耳朵被噪声干扰得有点受不了才说话,想让她闭嘴。 不过这句话完全没有起到应该有的效果,兰欣虽然疼得直掉眼泪,全身无力,但是还是没忘了了扯着嗓子大喊: “爱新觉罗胤禛,你不是人,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虽然力气没他大,身体上抵抗不了,但是嘴上绝对不能放过他,兰欣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看着自己□的身子,就这样被一个男人蹂躏。觉得自己现在又羞愧又气愤,真想掏刀子杀人。 “你还有完没完啊!啊——” 等到胤禛终于从她身体里离开,兰欣已经哭得没力气了。低头向下一看,自己大腿上内侧,有一滴血慢慢滑过之后留下的刺目痕迹,显得她的皮肤更加的惨白。还有被褥上的点点血迹,这简直就是犯罪现场啊。 大清朝的四阿哥qj未成年少女,她今年好像才17,这要是在现代,至少得判个好几年! 看着满脸泪痕的兰欣,蜷缩着身体在床的一角瑟瑟发抖,胤禛也有点不自在了,他从背后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说: “今儿皇阿玛赐了一碗鹿血,爷有点失控了。” “敢情我就是一你的泄欲工具,是!你妹的,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我怎么不记得了。”兰欣虽然害怕又无助,但是嘴上的气焰从来就没灭过。 “你今天骂爷骂得可够狠的啊,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爷说话,是不是爷平时惯你惯得太厉害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胤禛忽然反应过来,她刚才好像说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话骂他,但是情动的时候压根没注意。 “也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啊,我知道我就是个贱奴才,你想睡就睡了,可是我就是要骂,我就不想活了怎么滴!”骂都骂了,兰欣才不在乎,大不了摇头一颗,要命一条。 “行了,伺候爷难道委屈你了?多少女人想还没机会呢,爷回去就让你做主子,好不好?”胤禛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继续哄她。 “你丫拉到,谁稀罕!”兰欣怒了,胤禛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得了多大便宜似的。 “你今天说话怎么跟泼妇似的,爷平时还真没看出来!”胤禛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这么不待见他,吃惊不小,难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吗? “你今天做事怎么跟流氓似的,我平时也没看出来!”兰欣还是不能吃一点亏,今天就是跟他杠上了。 兰欣穿好衣服,一个人走出帐篷,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四四跟出来,对着门外的高无庸说:“去,找个人跟着她,别出什么事儿。”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觉得自己每走一步,整个下/身都在疼,疼得她都快要麻木了。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她想一直走下去,不再回头。 四四那样对她的时候,她没有一丝的欣喜,只有委屈,看来这种事情,幻想是一回事,真的发生却又是另外一回事。除了自己不情愿以外,更重要的因为她知道四四也不是因为爱她才要她,而只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一个可以随意泄欲的奴才而已,这让她觉得很愤怒。 不平等,完全的不平等。 要是在现代,最起码要先拉手,在接吻,才能上三垒的。到这儿倒好,啥也不问,直接来,而且还不用负法律责任,说得还很好听叫做宠幸,d,万恶的旧社会啊,平等,自由,民主都见鬼去了! 她愤怒,终于理解为什么无产阶级要闹革命了,杜兰欣作为刚被地主阶级统治集团残酷压迫的人,现在就很想揭竿而起,可惜她认识的农民兄弟没几个,拉不起队伍来。十月革命又要到两百年后才发生,国际大环境也不好。 她第一次有点后悔来到这里,原来一个粉丝对偶像的那种情怀和爱情明显是有本质区别的,而她又已经不受控制地先对胤禟动了情,这该如何收场呢。 正文44 情伤 被外面的凉风一吹,看着周围萧瑟的秋景,兰欣不禁悲从中来。 她开始很没形象得哇哇大哭,哭得胃都在抽搐,北风一吹她满是泪水的脸,冷得她一阵激灵。她忽然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要是有个镜子照一下的话肯定很惨,干嘛要这么悲催呢,已经发生了,哭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有什么用。 兰欣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论遇到多大的事情,她都能继续发挥阿q精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于是她开始不停的安慰自己:没啥,我是来自21世纪的女性,没那么严重的贞操观念,不至于失了身就要死要活,这么矫情的事情咱可不能干,丢不起那个人,就当跟未来的雍正皇帝玩了一次一夜情,又没少块肉,不就是破个处嘛,明天还是一条好汉! 她开始慢慢往回走,边走边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走进四四的帐篷时候,泪水还没有完全风干。 四四看到头发蓬乱,衣着不整,满脸泪痕的兰欣,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他有点后悔。于是挥手让周围的人下去,然后走到兰欣身边,拉起她的手,把这丫头搂到自己怀里说: “你舍得回来啦,哭过了?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你放心,爷以后会好好疼你的。” 兰欣腹诽:我呸!但是嘴上却说:“四爷,今天是兰欣不对,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不过四爷如果真的心疼兰欣的话,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兰欣首先主动承认错误,今天她一时冲动过嘴瘾过的是挺爽的,不过她可不是真的不怕死,可别真有什么不良后果才好,这招又叫做以退为进。 “!” 胤禛松了口气,他觉得这才对嘛,以他的了解,女人都是一样的,发脾气,甩性子,其实只要想要东西,只要不过分,给她们就是了。 兰欣顿了顿,正色道:“今天的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咱们都别再提了,今后咱们还是该干嘛干嘛!” “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听到预想当中的话,四四又有些不爽。 “四爷,别生气,兰欣是觉得今天就是一意外,您呢,就是一时兴起,但是呢,这事儿让别人知道了反而会说我勾引您,攀高枝,想当主子什么的。那我就不舒服了,委屈大了,比窦娥还冤呢,所以呢,最好就是当没发生过,就这么着。【】” “这怎么行,你四爷我不是这样的人,既然要了你,该给你的东西绝对不会少了的。” “四爷,我真的不想要什么名分,您想啊,我现在在京城做生意做得多好,每年可以给您赚不少的银子,还可以给您办其他的差事,如果把我往后院一放,您不过就是多了个可有可无的女人,我的性子也受不了整天待在府里,所以对咱们都不合适。” “你真的不要想名分?你可别后悔”胤禛仔细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兰欣这女人有种特殊的能力,就是让你不得不认同她的话。 “名分能当饭吃吗?能我就要。”兰欣一脸认真地说。 “而且我兰欣从来就不干后悔的事儿,干了也不后悔,嘿嘿。” 但她转念又一想,自己不能白白这么吃亏啊,又眨巴着大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对着四四憨憨一笑,说: “不过,那个例银如果适当的涨一下我是不会反对的。” 胤禛听了她的话,很想吐血,自己刚才怎么就这么不长眼,要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俗气女人呢。 第二天一大早,在八阿哥的帐篷里,胤禟和胤禩正在一起吃着早饭。 老十四和老十走了进来,老十四眼神示意屋里的下人都出去,一脸神秘对着大家说: “昨晚上听说四哥喝了鹿血以后,幸了他屋里的一个丫头。” “这有什么稀奇,值得你这么神秘。”胤禩轻笑着,抬起头看着他,这种事情对于皇子来说,简直就跟吃饭的时候夹了一块肉一样稀松平常。 “这事儿是不大,好玩就好玩在,那丫头被他宠幸的时候,一直在大声叫骂,说他什么流氓,混蛋,反正怎么难听怎么骂,这么没规矩的丫头,老四也吃得下去,弟弟我服了。老四平时老是装得更个佛爷似的,无欲无求的,原来也有这么饥不择食的时候,真是笑死我了。”十四越说越起劲。 “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胤禩注意到了胤禟的越来越阴沉的表情,没有笑意得问。 “昨天晚上我手下一个太监去替我给四哥传话,结果正好赶上那当口,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那丫头的叫声跟杀猪似得,估计隔几个帐篷都能听到。”十四斜了一眼胤禟,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收了收笑意,不过还是忍不住绘声绘色得讲。 “那丫头不会是兰欣?”老十忽然想起来,兰欣现在是在老四房里伺候的。 “这么大胆子的丫头确实少见。”胤禩似乎不经意地说。 只见胤禟笑了笑,不过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就开始往外面走,他的步子很快,但是却有些不稳。还没来得及走到外面,胤禟只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当着兄弟们的面,就把刚吃的早饭全都吐了出来。 “九哥,你这怎么啦,吃坏肚子了吗?”老十四不明所以,自从他说起那件事,胤禟的表现就好奇怪呢,这让十四似乎忽然想起来来什么: “对了,那个兰欣是不是上次跟你去江南的那个丫头啊,噢,对了,我想起来了,前年在醉仙跳舞的那个也是她,这么说来咱们还都见过啊,还算是有些姿色。” “老十四,别说了!”胤禩打断他,走到胤禟身边帮他拍拍背,小声说:“这也是迟早的事情,这样也好,断了你对她的念想。” 胤禟没说话,只是默默甩开他的手,向自己的大帐走去。 一路上,他的腿脚一直在颤抖着,这一刻,这种结果,他不是没有想过,毕竟这丫头从来就是老四的人。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自己知道这次是真的要失去她的时候,心就好像被人生生地用刀子刺痛,痛得他快要不能呼吸,愤怒地几乎不能自持,有一种冲动想去冲过去把胤禛给杀了。 自己拒绝了她这么久,以为自己做得很成功,结果不知不觉中他却陷得更深了,如今,他已经不能没有她了,这让他怎么能接受兰欣成为别人的女人这个事实。 胃里和口腔还在泛酸,胤禟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自己还能做什么吗?自己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感情,现在他才意识到有一种感情是根本没办法控制。 他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镜头: 在京郊她满脸是泥土的大笑…… 她穿着厚厚的猪的衣服给他唱歌,又一个人默默地走开…… 她在舞台上跳舞时魅惑的眼神…… 她拉着他的手教他跳探戈…… 在去江南的路上篝火的光照耀着的她的小脸…… 她每次想要什么的时候抓着他的袖子撒娇的样子 她被他拒绝的时候满眼的伤心和泪水 她在他背后大叫说她喜欢他的时候那坚决和悲伤的语气 她吻他的时候轻轻颤动的睫毛 还有她的唇,那么的柔软,以至于那感觉他现在都记得 想到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竟然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是属于他们的回忆。 这一切,难道就要结束了吗? 走进自己的帐篷,他忽然怒从中来,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没有她了,他一次次的选择远离,却远离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如今,他还有选择吗? 他拿起皇阿玛在他13岁第一随扈的时候赏赐给他的剑,开始在屋里胡乱的挥舞,那剑扫过桌面,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应声倒地。他似乎觉得这样还是不够,又把剑放下,拿起身旁的一个大瓷瓶扔向地面,瓷器的碎片四散跳跃,巨大的响声引得本来站在外面护卫都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这场景,又不敢劝,只能站在一旁。 胤禟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人,大声吼叫着一脚踹向一把椅子,立刻让它支离破碎。 其实他最想杂碎的是自己的脑袋,于是他拿起一个盖碗,用力得砸向自己的头,期望能把这件事就这样砸没。 血顺着他的脸慢慢滴下来,他俊俏的脸色满是血痕却是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的吓人,然后扶着桌子的边缘,无声得哭泣着。 何柱在旁边看到自己主子这样,早就吓傻了,冲上去抱住胤禟的大腿。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气冲奴才们来啊,您干嘛伤自己啊,求你别这样了。” 侍妾完颜氏本来是来给胤禟送衣服的,一看到这个场面,也愣在那里,把手中的衣服一拿,赶紧捂住胤禟的伤口,对着身边的丫头说。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太医,快去啊?” “爷,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您倒是说啊,您别吓奴婢。”完颜氏哭着说。 “滚!”胤禟一把推开她,完颜氏吓得连连后退,从来没看到自己家爷这个样子,就算是他喜欢发脾气,从来没这样对过自己啊! 然后胤禟沉默了许久,对跪着的何柱说。 “去四爷那儿叫钱姑娘过来。” 正文45 行动 胤禟沉默了许久,对跪着的何柱说。 “去四爷那儿叫钱姑娘过来。” 何柱明白了,这事儿一定跟那位叫兰欣的姑娘有关,他天天跟在九爷身边,九爷心里想的什么他有的时候比爷自己心里还清楚。 兰欣在经过可以控制的悲伤过后,已经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此时,她正在拿着热毛巾敷自己红肿的眼睛。看到何柱过来让她去见胤禟,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不是又给她伤口上再撒把盐嘛,所以头也没抬地回答说: “不去,有什么事儿,大事儿让他找十三爷,小事回京找送掌柜,以后别来找我了。” “钱姑娘,您赶紧过去看看,我们主子快折腾死了。”何柱几乎是带着哭腔说。 “求求您了,您要是不去,奴才肯定得跟着遭殃,九爷一定会怪罪奴才的,奴才知道钱姑娘是最最心善的了,就算是帮奴才个忙。” 兰欣最受不了别人夸自己了,看着何柱的样子有些不忍。可是她又无奈,这种时候,见了又能怎么样呢,能改变什么吗?能让时间倒流吗? 听到外面通报说兰欣姑娘过来的时候,胤禟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困难了,不知道要怎么提这件事,她肯定是很伤心的,自己又以什么身份来安慰她呢,刚才只是单纯地想见到她,没想到真的要见面,却又这样的无措。 兰欣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自己一挑帘子就进来了,看到屋子里的一片狼藉,磕破了脑袋的胤禟,兰欣的心又是一阵抽动,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受伤,在流血啊。 她心疼地要命,可是想想自己现在已经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去关心他,甚至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追着他,缠着他了,又觉得无限悲凉。 但是她一贯的做事原则就是能逞强的时候绝对不示弱,所以虽然心里在滴血,可是她马上挂着一脸没心没肺的笑意,用戏谑的语气对胤禟说: “哎呦,我说九爷,您这是演得那一出啊,谁得罪您啦,生这么大气。” 胤禟本来期待的是脆弱伤心的她,可是看着表情轻松的兰欣,一脸没事人似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哼!看来你心情挺好啊,爷白担心你了。” “您这话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心情不好啊?”兰欣开始低头玩自己手上的帕子,继续语气轻松的说。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吗?”胤禟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心中还怀着一丝侥幸,也许……也许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就好了。 兰欣表情一滞,马上意识到胤禟说的是什么事情,可是这件事情他怎么会知道呢?昨天所承受的痛楚和伤心,本来已经被她封存,现在却又打开了缺口,奔涌而来,气势汹汹,她的眼睛开始泛出湿气,心中酸涩不已,但是还是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和语气,咬着牙回答: “是真的,你怎么知道的?我现在是我们四爷的人了,以后不会再马蚤扰九爷你了,这不是挺好的嘛。” “挺好?难道说,你真的愿意跟老四?”胤禟不可置信得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兰欣。 “为什么不呢?四爷有什么不好吗?”兰欣抬起头,笑着正视胤禟的眼神。 胤禟看着眼前这个让如此他心痛,却完全不所知的女人,瞬间火气就上来了,对着她大吼道: “是谁这两年整天跟在爷后面缠着说喜欢爷,敢情你现在全忘了。是老四许给了你什么好处啦?给你格格还是侧福晋的名分,你竟然——,难道爷看错你了?” 兰欣也怒了,这死男人竟然对自己吼起来了,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懑正好没人发泄呢: “哎呦喂,九爷,您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把自己搞成这样是因为我哈,是谁三番五次得拒绝我了,说不能和我在一起了,您不会也忘了。是你不要我的,现在我成了四爷的人啊,您就急眼了,早干嘛去了!” 兰欣吞了吞口水,抹了一把已经不争气得开始往下掉的眼泪,拉起袖子,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气势来,指着自己又指着胤禟,连珠炮似的跟胤禟对吼,声音比他还大: “和着老娘就是一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是!我告诉你胤禟,我还真瞧不起你了,四爷怎么了,起码人家敢作敢当,你呢,心里明明喜欢我,却不敢承认,现在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你现在凭什么对我吼,我又不是你家的奴才!” 兰欣的话一句句蹦出来就像一把把利箭,正中红心,刺在已经流血的心上,胤禟把手边唯一一个可以砸的杯子砸在了地上,怒吼着,嘴唇一直在抖,表情极其扭曲。 “你——你给我滚,不要让爷再看见你!” “你以为我想来吗?不是你叫我来的吗?你真以为我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是!告诉你以后你就是跪下来求我,姑奶奶也不会见你了,拜拜了您哪!” 兰欣噼里啪啦一阵泄愤的话说完了,觉得心情无比畅快,异常潇洒的对着胤禟摆了摆手。可是一转身,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啪啪得往下掉。 走出来就看见在门外守着一脸愁苦的何柱: “姑奶奶,您还真是我的姑奶奶,这哪是来劝人的啊,您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兰欣回过头,像是在回答何柱,但是却冲着屋里大声说: “凭什么就我一个人痛苦,就我一个人委屈,为什么有些人就可以伤害了别人还当大爷,活该,自作自受!” 兰欣走后,胤禟像是没了魂魄一般,一个人呆做了一整天,滴米未进,随着太阳慢慢地下落,从窗子里面透过的光慢慢暗了下来,下人们要进来点灯,伺候他洗漱,都被他打发走,直到夜晚来临。 秋夜,凉意阵阵,胤禟却还是坐着,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何柱壮着胆子上去劝道: “爷,夜深了,歇着,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胤禟没有回答,只是朝他摆了摆手,让他出去。眼看第二天的太阳都快出来了,何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抹着眼泪,跪在胤禟脚下哀求道: “主子,你都坐了这么久了,您倒是说句话,吃点东西,哪怕再砸点东西也好啊,您别吓奴才,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兰欣姑娘那么说肯定不是她的本意,她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就是嘴上不不服软,心里指不定有多伤心呢,她对您的心思那是没人能比得了的,这两年奴才跟着您,那是看地真真儿的,虽说她现在是四爷的人,但是只要她的心在您这儿,总还是有办法的。” 胤禟听了他的话,忽然腾得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忽然眼神一亮,对何柱说。 “去给我把八爷,十爷和十四爷叫来,就说我有要事要商量。” 老十他们被叫起来的时候,还没怎么睡醒,一个个打着哈气走进老九的房间,不满的埋怨道: “老九,你又发什么神经,这么一大早的把我们都折腾起来,困死我了。” “不能再拖了,咱们开始行动!”胤禟扫视了一下他的兄弟们,坚定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急?”老八有点疑惑得说。 “我这么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一句话,你们相不相信我?”胤禟的口气是不容置疑。 胤禩有些担心把胤禟拉到一边,在他耳边说的说: “你我当然相信,可是昨天的事情让我不免有些怀疑,你是不是要做什么不利于老四的事情,你可别感情用事,我们以后还是有很多地方都要用到老四的。” “八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老九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坏我们的大事。但是有一点,如果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老四和老十三就有可能会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我们忙活了半天,到头来很可能替他们铺了路,你又不是不知道皇阿玛有多喜欢老十三,对老四那也是相当的信任,太子一倒,很难说他们会不会反戈一击,到时候我们是防不胜防。” 胤禟看似平静的说,但是每一个字都是掷地有声,他停了一下,看着胤禩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接着说: “八哥,你想,以老四的聪明,他绝对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事情,这件事情如果败露,那么倒霉的肯定是我们,而他一直隐藏在暗处,什么事都没有。咱们如果认为他会一心一意帮咱们就太天真了。与其被他背后捅一刀,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 胤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旁边的十四看了看他,拍了拍手,表示赞同: “九哥,你这招绝,这可真是一石二鸟啊,也是,不能让四哥老是躲在暗处,该让他出来露面了,要让皇阿玛看看,到底谁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老大那边都安排好了,咱们的人也都准备好了,现在做,可以来个出其不意,不要说太子没有防备,就是老四,估计也会乱了阵脚,自然就会漏出马脚来。”胤禟继续说道,显然已经是胸有成竹。 “好,八哥,别犹豫了,咱们干,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老十激动的问。 “嗯,老九说的有道理,但是具体我们可以这样做,马上派人去给老十三带个话,就说这次需要让他们那边也要出点力。但是不要告诉他们具体时间,然后通知老大,马上行动,顺便把老十三给揪出来,到时候,不怕老四他不慌乱,自然会露出马脚来。”胤禩思考了一会儿,深深的看了一眼胤禟。 “我明白了,还是八哥厉害,这招我倒没想到。”胤禟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可是眼睛里却是更加冰冷。 正文 46危机 这天兰欣正在伺候胤禛用膳。 忽然,十三匆忙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兰欣,有些犹豫得看了看胤禛。 胤禛明白十三的意思,但是没有像平时一样让兰欣出去,而是对十三说: “没事儿,!” 兰欣震惊了,难道成了他的女人,胤禛对自己就完全放心了?不要啊,她不想知道的太多,不然以后会死的很难看的。 “四哥,那边儿带话回来说,这次的事儿,要咱们跟着一起出面指证。” “有说为什么吗?”胤禛不动声色,镇定的问。 “说了,说是咱们跟太子关系好,由咱们出面指认太子,这样才更加能让皇阿玛相信。” “这个理由够充分的,似乎难以拒绝,但是……” 兰欣听到这里,虽然不大清楚他们说的具体是什么计划,但是也已经是猜到了不少,快要废太子了,他们肯定是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胤禛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口问道: “兰欣,你觉得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啊?奴婢都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知道啊?”兰欣忽然反应过来在问她,赶紧撇清关系。 “那你的点什么头啊。” “噢,我是觉得凡事四爷说的,肯定都是对的,凡事四爷说的,肯定都是要坚决执行的,所以才点头的。”这两个凡是,兰欣自己觉得很有必要用在拍马屁专用语句库里,很好用。 胤禛不可置否的一笑,继续说道,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说: “别应付你四爷,既然让你在这儿,就知道你是听得懂的,。” 兰欣看不能装糊涂,只能说了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情如果是很要紧的,特别是关于太子殿下的,要是四爷出面的话,对四爷将会非常不利,所以四爷一定不能出面。” “噢?怎么不利啊?”胤禛挑了一下眉,看着兰欣问道。 “四爷一直被认为是太子的坚定支持者,如果一旦出面指认太子,将会被认为是不忠,而如果太子因此失势,那么四爷这么做的目的,岂不是觊觎太子之位,那么对于皇上来说,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是为不孝。【】” 胤禛听着兰欣的话,眉头紧锁。十三却忍不住地反驳。 “可是如果谁都不站出来,那么就放任太子如此胡作非为,倒行逆施,最后登上皇位吗?我大清的江山绝对不能落入这种人的手中,四哥,如果你不方便出头的话,我去!” “老十三,你四哥也不是怕事的人,但是这件事□出突然,我们不可以轻举妄动,原定的行动时间是回程之前,还有几天,你容四哥想个万全之策。” 那天半夜,兰欣伺候胤禛梳洗,睡下,自己也在外间值夜。 就在她刚要去找周公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外面传来高无庸的声音: “四爷睡了吗?有急事,快去传话。” 兰欣赶紧披了衣服起来,怎么轮到自己值夜的时候出事儿呢,睡个觉都睡不安稳了。去里间发现胤禛也睡着了,只要硬着头皮,推了推他,小声说: “四爷,醒醒,高公公有急事求见。” 胤禛很警醒地马上起身,兰欣拿过外衣,给他披上,然后自己走到外面,对高无庸说:“四爷起了,高公公请进去。” 她本来不想进去,想在外面待着,因为隐隐预感到今天这事儿肯定跟废太子有关,自己还是少知道点比较好。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内室的胤禛对着外面叫她进去。 “怎么了,四爷。” “不好了,出事儿了,太子被关起来了,你十三爷也被关起来了。你快去找你哥哥,问问他具体怎么回事,一定要快,而且不能被人发现。” “是,奴婢这就去。”兰欣得令,觉得事情非同小可,自己已经深陷其中,听到十三爷被关起来,就想到了历史上他被圈禁的事情,不由得也非常担心。 摸着黑,兰欣只拿着一个小灯笼就往十三爷的帐篷走去,其实她一点都没底,秋夜的风吹在身上很冷,让她小腿直发抖,心也一直紧着。现在自己的哥哥还会在那里吗?他又会知道多少呢。 就在她刚要看到十三爷的帐篷,正要奔过去的时候,忽然几个黑影不知从那里出现,挡住了她的去路,接着她得脖子就感觉到了冷兵器的凉意。 “什么人?”兰欣颤巍巍地问了一句,可是回答她得只有更多的刀出鞘的声音。 兰欣的魂早就被吓掉了七分,这场面太凶险,就知道这种时候出来肯定没好事。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真不好,她仿佛已经能看到自己的血溅在上面,然后自己的身体在空气中划上一道美丽的弧线,轰然倒地的样子,只好大哭着叫道: “别杀我,我只是个丫头,好汉饶命,我有钱,要多少我都给得起的。” “放开她!” 就在兰欣觉得自己的小命休已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这么地有力,这么地让她觉得安全。 那个声音渐渐走进,挥退了侍卫,虽然兰欣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和他走路的样子都让她能准确的判断出他的身份,什么时候她对这个男人这么熟悉了呢,在这个时候遇到他,真是让兰欣觉得不知是福是祸。 “你在这儿干什么?”声音中带着一点恼怒,又带着一丝紧张。 “我睡不着,出来散散步。” “深更半夜的散步?” “嗯,夜里人少,空气好。”兰欣言不由衷的说,没办法,这个时候,是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快回去,今天晚上不要再出来了,现在非常危险,如果是被别人碰到,你的小命估计就没了,听到没?” 兰欣从那声音里听到了关心,不由得心头一热,凑上前去,轻轻的说: “放心,我命大,死不了的。” 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口中的热气让兰欣耳朵痒痒的。 然后带着侍卫们离开了,看着黑暗中他的背影,兰欣觉得又很想哭,他没有相信自己的傻理由,但是却还是放过了自己。而他的那句话,让她的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如果是我,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让你冒一点点风险的。” 前面还是一片黑暗,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她知道,刚才胤禟说的不是危言耸听,可是她既然已经来了,就绝对没有理由退回去,只能向前进。兰欣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还在紧张的神经,赶紧继续往前走。 走进十三爷的帐篷,兰欣找到了自己的哥哥,而钱福同志正在不知所措的到处乱转,瑟瑟发抖。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四爷让我来问问。” “我也不知道啊,晚上大阿哥的人来找十三爷去见皇上,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结果皇上就下令把十三爷关起来了,好像还有太子爷也……这可怎么是好啊。”说着,钱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哭出来了。 “别急,慢慢说,别跟女人似的,哭什么,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兰欣其实自己也很紧张,也很想哭来着,但是看到自己哥哥的样子,更加觉得自己要顶住,不能露怯。 “你是没看见,我们福晋听说爷被关了,都哭成泪人了。也没了主意,本来派人想去给四爷传话,可是整个热河行宫已经戒严了,不能走动,对了,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摸黑溜过来的,行了,我知道了,我得回去回话了,好好劝劝你们福晋,让她放心,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兰欣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原路返回,也许是神灵保佑还是什么,她都再没有遇到侍卫,安全回到了四爷的住处。 “怎么样?”胤禛焦急得问。 “我哥说是大阿哥的人把十三爷叫了去见皇上,结果不知说了什么,皇上就把十三爷给关了起来,太子也被关了起来,现在热河行宫已经戒严了,不许来回走动,别的就不知道了。” “大阿哥?怎么会是他呢?”胤禛皱着眉头,他一思考就会做出这个表情。 他站起来,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踱步,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兰欣能看出来,此时的他一点都没有平时的沉着和淡定。 “四爷,您别走来走去了,看得奴婢眼都晕了。” “兰欣,我怎么什么办法都想不出来呢,这次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看来,老八他们很多事情都瞒着我,手真是黑啊,竟然连老十三要给绕进去了。” “四爷,现在您还真是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都不能做,您一动,马上就会被皇上发现,到时候,不要说十三爷了,连您自己可能都危险。”兰欣大概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所以只能顺着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坐以待毙,看着老十三出事?”胤禛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还有一丝的愤怒。 正文47 坦白从宽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坐以待毙,看着老十三出事?”胤禛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还有一丝的愤怒。():。 “您还真是没得选,我敢说,既然十三爷被抓起来,整个热河行宫被戒严,那就是说,皇上最担心的,就是现在皇子们中间有异动,他老人家正在观察着呢,谁动,谁就会被盯上的,四爷您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好一个以不变应万变。”胤禛想了想,坐下来,痛苦得按着自己的太阳|岤。 可惜留给四爷痛苦思考对策的时间不是那么多,天还没有亮,一队大内侍卫们在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的带领下,将整个围场皇子们的营地团团围住,同时带来圣旨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革去一切职位,全部关押,接受调查。 胤禛跟着侍卫走的时候一脸的疲倦,折腾了一夜,他看了一眼兰欣,兰欣仿佛知道他再想什么,赶紧走上前去,微笑着说: “四爷,没事,您很快就会回来的,不用跟奴婢话别,福晋那里,我会去说的。” 胤禛没说话,叹了一口气,跟着侍卫走了。 兰欣和板儿,还有高无庸一起回到行宫去通报消息。整个热河行宫里的女眷们,在这深夜中,得知自己的丈夫被关起来以后,全部都乱成一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能把虽有随行的皇子全部都抓起来。一大早,太阳刚刚升起,十三福晋就来了。 兆佳氏拉着那拉氏的手一个劲的掉眼泪。 “四嫂,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急死我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别哭了,我的心也乱着呢,爷们儿的事情,从来都是不跟我们说的,我们只能等。”那拉氏虽然没有像兆佳氏那样掉眼泪,但是神色也不似往日的沉稳。 “两位福晋,你们别担心,所谓法不责众,既然全部都关押起来,就没什么大事,说到底,都是皇上的亲身儿子,就算是做错了事儿,罚一下,等皇上气消了,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大半夜的,肯定是有什么变故了。”兆佳氏还是止不住泪水。 “十三福晋,您想想,十三爷现在肯定也在担心您的,您的身子可要保重好了,别让爷有后顾之忧才好啊!”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人,兰欣何尝不知道她的心呢?br /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4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呢,只不过这个时候也只能劝她。 “兰欣这话说得是,咱们既然帮不上什么忙,别添乱是真的。”还是那拉氏识大体,顾大局,兰欣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请 记住】 阿哥们全部都被分开关押,等待审问,胤禟在路上碰到了胤禛,两人错过的时候,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对方,但是胤禟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至于康熙爷为什么要把这些个儿子们全抓起来呢,因为他们实在是太不省心了。 先是小十八病逝,太子对小十八的死竟然没有表现非常悲痛,还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往事,当时自己病了,三儿子看到自己很是心痛,太子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让他觉得太子是个没有情意的人,非常寒心。 再来,他总觉得晚上有人在大帐外偷窥,睡得不是很安稳。然后大阿哥就跑来揭发,说在外面偷窥的是太子,本来他并不愿意相信,因为大阿哥本来就跟太子之间斗了很多年,素来有矛盾,可是没想到大阿哥又说老十三也愿意作证,这可就不一样了,老十三一直是他最喜欢的儿子之一,素来又算是支持太子的势力,这让他不得不思考。 其实太子这些年来结党营私,已经有无数人跟他打过小报告了,可是因为自己不能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会有什么不良居心,一直都是拿他身边的开刀,比如说索额图。 可是现在看来太子的所作所为已经威胁到了他的皇权,坐在那个位子上,最担心的就是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龙椅,不管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儿子,所以虽然心痛,他还是决定要废黜太子,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但是康师傅是在多年的政治斗争中积累了丰富经验和政治敏感性的老牌腹黑学家,他知道这件事情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于是他想把阿哥们当中有心思想争太子之位的人全都给揪出来,特别是要关注的点是他们当中是不是已经形成了党派之争。 老康亲自一个个地审问这些让他不省心的儿子们,宣布了一条政策,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你们乖乖地说自己是不是拉帮结派啦,平时都跟谁在一块儿混,就没事儿了,老头子我不跟你们计较,以后注意就行了。 老八老九很快就承了自己八爷党党员的身份,还把党员名单全部招供,争取宽大处理,果然他们一招供,就全部都被无罪释放了,因为老康觉得站在明处的并不可怕,早就知道这几个儿子是一伙的,让他们接着蹦跶,不用急着处置他们。 不过某些人没忘了在招供的时候提醒康师傅一句话: “儿臣认为,老十三毕竟年轻,说他有夺嫡的心,恐怕没有这个实力,不过有些年长的皇子,在朝中帮皇阿玛处理朝政多年,有自己的势力,做了老十三背后的人,请皇阿玛明察,不要错怪了老十三啊。” 所以老康在和老十三q≈a的时候,自然就问了: “老十三,这么多年你待在朕身边,皇阿玛知道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孩子,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为别人出头啊,朕听闻你和老四平时走得最近,是这样吗?” “皇阿玛,这次的事情是儿臣自己的决定,四哥他一直清心寡欲,一心研究佛学,从来没有参与过党争之事,儿臣一个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他人!” “是嘛,那就是说你有这个心啦,太子和你是兄弟,将来也会是君臣,但是你却不念及兄弟之情,君臣之义,关键时刻也跟着老大出来踩他一下,你太让朕失望了!”康师傅很不高兴地离开了,没想到自己最喜欢的儿子竟然也会做这些争取多利的勾当。 十三不是不知道,只要他招出自己四哥的名字,承认自己是四爷党党员,并没有夺嫡的野心,自己也会像九哥他们一样没事,皇阿玛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疼爱自己的。凭借着这份宠爱,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争夺储君之位。 可是背叛四哥,让四哥失去皇阿玛的信任,暴露在众人的眼中,这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而且他坚信自己的四哥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为社稷造福。有一种人,愿意舍己为人,老十三偏偏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四爷党党魁胤禛就这样逃过一劫,继续自己的地下工作者身份,没有被曝光,被无罪释放了。 回来以后,胤禛一脸的疲惫,去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妻妾,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身边只留下兰欣伺候。 “还真是被你说中了,那天晚上如果我动了,那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你这丫头难道能未卜先知不成?” “当然不是,只是四爷是局中人,而奴婢是个局外人,所以看得自然比四爷真切些。” “哼!好一个局外人,爷看你一点都不像福晋她们那么担心爷,脸上一丝担忧的神情都没有,连给我送衣服去牢里,都是翠儿,你说都已经是爷的人了,难道你心里真的就没有爷?不想要爷的宠?”胤禛语气竟然有一丝恼怒。 兰欣想,这话可难回答了,答说有,不是真的,答说没有又惹他生气,这可怎么办呢。 “四爷啊,奴婢是这样想,您的女人已经很多了,少奴婢这一个不算少;但是可以为四爷分忧的,多奴婢一个不嫌多嘛,这种时候,担心是没有用的,还是保持清醒的头脑比较重要!” 兰欣赶紧凑上去,开始给胤禛捏捏肩膀,一边柔声说道。 “你啊!就剩一张嘴了,真不知道你的心在哪里。”拍了拍她的手,胤禛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有啊,我还有手呢,不是给你揉肩呢嘛,对了,十三爷,怎么样?”兰欣有些忧虑地问。 “老十三为了保我,要在宗人府关上一阵子了。”想到他的十三弟,胤禛就面露痛苦之色。 兰欣觉得心里一阵酸,她的十三爷,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对她最好的主子,从来不把她当下人,最是自由惯了的,却要被圈禁,实在是让人难过,看着四四的样子,看来光捏肩膀是去除不掉他的疲劳的,于是兰欣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 “四爷,你是不是很累,很心烦。这样,奴婢给你介绍一种新的放松心情的方法——叫做瑜伽。它是一种天竺的佛学大师用来修行的方法,咱们一起来练习一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嘛,奴婢不会害你的,真的很灵的,保证做完之后很舒服,身心都得到提升。” 四四听了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尝试一下,既然是佛学修行,总应该是好的,于是点了点头。兰欣让人去找个两个软垫子,让四四和自己面对面坐好。 “四爷,跟着奴婢的语言提示做动作,只能我说话,您不要说话,从现在开始,必须听我的,首先轻闭上双眼,用您做舒服的姿势坐好,后背坐直,肩部放松,一定要放松,你的身体太紧了,刚才我捏都捏不动,放松点。” 兰欣像个瑜伽教练一样,直接上手去纠正四四的动作,四四睁开眼瞪了她一脸,她马上陪笑着说: “哎呀,快把眼睛闭上啊,四爷,不然起不到效果的。然后,双手合十,让我们来祈祷,跟我先念三声,喔——,然后我们来唱颂歌。” “四爷,您怎么不出声啊,必须出声,不要害羞嘛,来嘛,跟我唱: 萨缇玛德茹萨缇 奥姆萨瑞沙姆斯瓦斯缇巴瓦图 奥姆萨瑞沙姆沙缇 巴瓦图 奥姆萨瑞沙姆普那姆 巴瓦图 奥姆萨瑞沙姆曼诰姆 巴瓦图 萨维巴瓦图苏尅那哈 萨维山图尼茹阿玛亚哈 萨维巴得茹尼帕沙亚图 玛卡沙锤得杜可哈巴歌巴维特 奥姆萨缇萨缇萨缇 在两个人悠扬的讼词声中,一切显得静谧安好,烦躁的内心也慢慢安定下来,兰欣暗自祈祷,希望十三爷能够逢凶化吉,不要有事。 正文 48废太子 浩浩荡荡的人马踏上了返回之路,这次回宫显得如此的不平常,路上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果然,九月四日,康熙皇帝召集诸位皇子,群臣,侍卫等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开批斗大会,说到痛心处康师傅都掉眼泪了,伤心地在地上坐着爬都爬不起来,还是大臣们去扶才起来的,那个场面非常之感人。 康熙爷的讲话精神经过参会人的记录和传播,把太子爷从小到大所有犯过的错误都给列了出来,兰欣自己总结一下主要有一下几点: 第一:暴戾□。 毕竟当了快当了30多年的太子了,看自己老爸还是活蹦乱跳的,难免有点着急上火,脾气不大好,并且在老爸面前还得装孙子,伺候好,伺候舒服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可是不大好,所以必须要对下人坏一点才能把在老爸面前受的委屈给找回来。兰欣表示,实在是太可以理解了。 第二:专擅威权,鸠聚党羽。 其实这也没啥,连老八老四这些不是太子的都在暗暗布置自己的势力,人家太子以后可是要接班的,能不找点自己的人嘛,而且哪个臣子不想为未来铺点路,下一代领导人要巴结好,不然以后怎么混,主动投靠的估计也不少。 第三:没有管好自己的人 当时的内务府总管是太子奶妈的老公凌普,坐在这么个肥缺,估计是个人都得贪污受贿啥的,而且还得送给自己主子太子爷不少,最好的都留给领导,更何况自己的衣食父母,背后靠山呢,按理说也没啥。当权的谁家没有个仗势欺人的亲戚啊,所以太子真是冤。 第四:不孝不仁 这一点康熙爷还是比较迷信的,说是太子爷生下来,老妈就死了,这是克母,不孝,唉,那个时候人家太子爷还不知道东南西北呢,想救老妈也做不到啊,又不能拿脐带自杀,又不是拍蝴蝶效应是,所以这一点实在是太屈了。 当然这是兰欣内心的想法,几乎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听完康熙爷的控诉都觉得太子真不是个好东西,让自己的老父亲这么伤心,真是不孝啊,恨不得当场将其除之而后快。 而有一群人却在极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开心,那就是胤礽的兄弟们。()他们的内心都在翻江倒海,充满了豪情。 本来以为太子之位是不可动摇地,那么多年也只能yy一下,要是自己是太子该多好啊,要是自己将来能当皇帝多好啊之类的。但是哪怕做梦的时候都要控制一下这种想法,不然说了梦话被别人听到可是死罪。 现在好了,太子被废,那也就是说,太子的位子不是终身制,不是铁饭碗,也是可以竞争上岗的。那么自己也有二十几分之一的机会了,虽然数字看上去不很大,但是还是机会啊,起码理想距离现实有近了一步。 这其中内心最为澎湃的是胤禩,他等这一刻等得已经太久了,他和胤禟叫唤了一下眼神,表面平静的他们通过对方的眼睛,都看到了背后的汹涌的波涛。 回到自己的地方,胤禟和胤禩激动地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八哥,咱们终于成功了!”胤禟去倒了两杯酒,递给胤禩,自己也拿起一杯。 “现在说成功还太早,但是九弟,八哥还是要谢谢你,这事儿,如果没有你,没这么快。” “跟我还用说这话吗?只要能让你登上太子之位,要我做什么都行。” “其实,九弟,如果你多花些心思在朝堂上,以你的能力,太子之位你也是可以争一争的。” “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做不了那个位子,我只要能够做一个闲散王爷就行了,我就是看不惯太子那个德行,就因为是皇后生的,他一生下来就跟我们不一样,凭什么都是皇阿玛的儿子,打小儿用得是最好的,穿得是最好的,皇阿玛请最好的老师教他文治武功。可是结果呢?论文治和为人他比不上你,论武他比不上老十三,老十四,我们满人从来都是选贤任能,从太祖高皇帝开始就是这样,结果到皇阿玛这儿怎么改了规矩了,说什么我也不能做他的臣子,我不服。” 胤禟说得口沫横飞,慷慨激昂,让胤禩也有些动情了,扶着他的肩膀说: “九弟,你说我就是八哥心中一直想的,因为母妃地位低,虽然贵为皇子,却受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出来做事的前几年,发现满朝的臣子都是太子的人,他们甚至都不愿意跟我亲近,我能理解他们,毕竟太子是未来大清的皇上,荣耀永远在成功者那里。太子从生下来就定了名分,就因为他是嫡长子,而我这样的皇子,必须要靠自己的经营,才能改变命运,这条路不容易,可是我不会放弃,为了我的母妃,为了咱们几个兄弟,也为了我自己,一定要做胜利者。” “对,胜者为王。”两个人举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你觉得我们还需要做点什么?” “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争取皇阿玛身边的人,特别是那些关键的大臣,他们的意见至关重要。” “说得对,我出来帮皇阿玛做事这些年跟他们素有些来往,关键时候应该可以用得上。” 胤禛此时的心情则是很复杂,他也希望太子倒台,可是现在太子倒台以后,面临的储位竞争对于他来说并不利,所有的人都知道,此时最得人心的皇子是八阿哥胤禩,甚至为了有所准备,他自己都在为自己铺路,之前就主动得向八爷党示好,可是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老八可以,他就不可以,他哪里比老八差了吗? 兰欣看四四心情不好,就跑过来劝慰: “四爷,你别老是皱着眉头,会长皱纹的。” “你这丫头,跟爷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四四听到兰欣的话,眉头不禁舒展了一些,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让兰欣帮他做马萨基。 “四爷,太子是不是被骂了。” “这你都知道。” “那么大动静,早就有人出来通风报信了。” “这回老八他们要得意了,还好爷跟他们早有联系,不然要是他们得了势,爷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可不一定。”兰欣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难道这形势还不是明摆着吗?” “四爷你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皇上为什么骂太子殿下骂得这么狠,那是爱之深,责之切啊,太子殿下还是有可能东山再起的。” “这回你这丫头可是要看错了,朝堂之上,太子的势力一直被老八他们威胁着,即使是皇阿玛也要有所忌惮,现在太子一被废,所有的人都会调转船头支持老八,没有人可以扭转这个局势了。” “四爷说得很有道理,可是四爷忘记了所有这一切的决定权在皇上手里,四爷可以不同意我的看法,但是四爷一定要看准皇上的心思,皇上想怎样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那怕是所有人的想法都比不上皇上的一句话。” “皇阿玛的想法也会受到身边人的影响的,估计阿哥们现在都在摩拳擦掌呢,你说,爷要不要也去争取一下群臣。” “四爷,你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有点太晚了,临时抱佛脚,一般效果都不大好。”兰欣有些好笑得说,接受到了四四瞪她的眼神,她才收起了笑容,又严肃地说:“还是那句话,一定要猜透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除此之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九月初八,另外一道圣旨让八八和九九的心情更加的欢快,康熙爷任命胤禩总理内务府事务。也就是说皇上爷这一大家子的事儿,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现在都归八阿哥管了。 而四四的心却因为这个任命而拔凉拔凉的,脸色比前两天更加阴沉。 他对着在身边伺候他的兰欣说: “你知道吗?圣祖爷当年就是让太宗当时的八阿哥管家的,这个信号明显吗?” “还有这样的典故啊,这么说,好像是挺明显的。” 兰欣虽然知道结果,可是也不大明白老康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干嘛要让胤禩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呢,难道是要让他跌下来的时候更狠一点,真是太绝了。不过她只是心里想想,也不能表现得太像先知了,什么都料到结局,只好点点头表示认同四四的观点。 “哼,你之前跟九爷相处的怎么样,没得罪过他,说不定爷以后去还要讨好他呢。”四四冷冷地说,眼睛里都是不甘和怒火,在这些兄弟们当中,和他气场最不和的就是老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互看不顺眼。 四四思考过很久这个问题,最后他得出一个初步结论,也许是小时候打架,他仗着自己大几岁,发育比较早,曾经狠狠得k过他,导致胤禟落下的心里阴影,导致长大以后那个死老九老是找他麻烦,还对他说话阴阳怪气,让他下不来台。 “呵呵,兰欣怎么敢得罪九爷的,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兰欣看着四四扭曲的脸,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心中想,没想到啊,四四也有这么憋屈的时候,竟然想着要去拍八爷九爷的马屁,怪不得他上位要狠狠得虐他们,红果果的羡慕嫉妒恨啊。 万事皆有因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啊。 正文 49探望十三爷 九月十六日,兰欣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城四贝勒府,到家的感觉真好,四爷的没有跟去热河的家眷们还是照例,在门口迎接她们好久没见到的老公。 四四因这些日子经历了不少的事情,身心俱疲,看到自己的小老婆们也觉得很是安慰。 回到自己的小窝,迎接兰欣的是她的好基友冬梅,秋菊,春兰,夏荷: “死丫头,这回开心,跟着四爷出去玩了那么久,有没有带点好东西给我呀。”冬梅笑着问。 “还带东西呢,能活着回来就不错啦!”然后兰欣开始讲自己怎么一个人深夜去刺探十三爷的情况,描述跟惊悚小说似的,当然她没有说是九爷帮她解的围,改编了是自己打倒了那些侍卫才成功脱险。 “你就吹,谁信啊,不过我们听说了那边发生的事儿,确实是大变故,十三爷怎么就被关起来了呢,好多姐妹们听说,都哭了,皇上不是很宠爱十三爷的吗?”春兰有点难过,作为府里的老人,也是看着十三爷常来常往的,对他很是关心。 “唉,说不清楚,朝堂上的事情我哪儿知道。”兰欣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她很有说出来□的欲/望,但是她知道这种八卦可不能随便乱讲,不然肯定被四四拍死。 “知道十三爷关在哪儿吗?能不能去看一眼,给他带点东西。”秋菊想到十三爷,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所有的人都喜欢笑她笨,说她胖,可是她的十三爷,总是让她感觉到春天般的温暖,还会赏她很多小玩意儿。 “哎呦喂,人家十三爷府里那么多人,怎么就轮得到你了,傻妞。”一直没说话的夏荷朝着秋菊无奈地摇了摇头,有转过头来问兰欣: “兰欣,这次在围场跟在四爷身边那么长时间,有没有找机会邀宠啊?” “别乱嚼舌头啊,我是那种人嘛我。”兰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真是恨死了夏荷了,哪壶不开提哪壶,提起她的伤心事来了,本来她都快忘了的。 “我可是听说,围场里面女眷是不许进入的,四爷也就带了你一个丫头。”夏荷还是不依不饶,语气里满是酸味,本来在福晋身边伺候的人去了四爷的书房就已经让她很嫉妒了,竟然还可以跟着四爷去热河,简直让她在家急得都快把牙给咬碎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想去,下次我在四爷面前帮你提提啊。”兰欣没好气的说,然后翻了她一个白眼就走转身走了。 回到书房,想起夏荷的话,兰欣心里就一阵阵的别扭,那件事情一定要在最小的范围内保密,于是她揉着手中的帕子,走到四四面前,看看四下无人,小声嘀咕道: “有件事儿,跟您商量下。{更新 最快最稳定}” “怎么了?” “就是,那天,在围场的时候,那事儿。” 四四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然后淡定地说: “怎么,你后悔了,想要名分了。” “不是,而是这事儿爷一定不要跟别人说,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有那么严重吗?” “嗯,有的。” “福晋那里还是要说一声,你不是要涨份例吗?”四四淡淡地说,面无表情,像是在说一件公事。 “别,千万别,求你。”一想到一直对自己很好的福晋,要是知道自己和四四睡了,肯定很难过,兰欣就觉得愧疚得不行。虽然她是被强迫的,还是觉得很没脸,对不起福晋。 “那个份例的话,要不从您这里给我就行了呗,没必要让别人知道,是。” “哼!”胤禛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咱们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结束,抹掉,嘿嘿。” “爷现在哪有空想这些破事儿。”瞪了兰欣一眼,胤禛继续思考他的大事。 “又有什么新情况吗?” “太子,不是,二阿哥被关到了上驷院,让我和大阿哥一起看守,今天老二跟我说,说他其他的罪状他都是认的,可是他知道他被废是因为有人告他要谋反,这个罪名他是绝对不认的,让我转告皇阿玛。” “那您的意思呢?” “大家到底是兄弟一场,虽然他有错,可是也不至于一踩到底,爷准备告诉皇阿玛,可是又怕老八他们知道了,会觉得我是在帮太子,难啊。” “那么大阿哥怎么说。” “大阿哥最近都快要蹦起来了,他以为既然不立嫡,那就可能立长,所以一直在费尽心思要害老二,要不是有我在,恐怕他就要动手了,他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就好办了,您单独面见圣上,把话传达一下,并不表明你的立场,只是告诉皇上你还是念兄弟之情,不会因为太子失势就踩他一脚,您也知道,皇上向来是最看重亲情仁爱之心的。” “那老八那边呢。” “八爷那边,您应付应付就行了,反正不得罪,也不靠拢是最安全的。” “嗯,让我再想想,你先下去!”说完,冲兰欣摆了摆手。 “对了,你等等,明天十三福晋她们要去宗人府看望十三爷,给他拿点衣物用品什么的,你也跟着一块去。” “好的。”兰欣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第二天,兰欣起了个大早,拿了几本自己平时最喜欢看的书,就去十三爷的府上,等着十三福晋还有钱福儿,和他们一起去宗人府看望十三爷。 胤祥已经被关押了半个月之久,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眼神也不想平常那么有神采,透着浓浓的忧郁,十三福晋兆佳氏雅蓉一看到他这个样子,整个人就扑到十三怀里,抽泣着,胤祥心疼地抱着她安慰道: “你这女人,哭什么,你家爷没事儿,关个几天就回家了。” “爷,让我来这里陪您,没有爷,蓉儿一个人在府里有什么意思。” “净说瞎话,你可是嫡福晋,府里一大家子的事儿,如今都要你扛着呢,爷的蓉儿,也该长大了,别再像个小姑娘似的,让爷怎么放心你啊。” “爷,蓉儿好怕。” “别怕,不会有事儿的,放心。” 兰欣看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直掉眼泪。十三阿哥和他的福晋,他就是她的天,而她是他一直呵护着的小女人。如今出了事情,才更加体现这份相守的不易。再想想自己这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又觉得更加伤心,如果她出了事,应该这世上根本没人会在意,兰欣哭得更厉害了。 十三看到兰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反而笑了起来: “兰欣,你个死丫头,我这儿正哄你十三福晋呢,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人家感动嘛,不行吗?”兰欣用帕子擦着眼泪,瞪了十三一眼。 十三对着钱福说:“钱福,你先送福晋回去,我有些话要跟你妹妹说。” 然后转过身来,对怀中的泪人儿说: “没事别来看我,省得又惹得你伤心流泪,府里的事情不懂得多问管家,有什么事儿让钱福给兰欣递个话儿,看能不能让四哥暗中帮忙,但是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门,更不要直接去找四哥,明白了吗?” 兆佳氏点了点头,又不舍得看着胤祥,最后几乎是被半推半拽地才慢慢走出去。 “这几本书都是我最喜欢的,拿来给你解闷的。”兰欣抽泣着,从自己带得小包袱里面拿出自己带的书来。 “这不是三言二拍嘛,还有金x梅,都是你最宝贝的呀,你这丫头对十三爷真是好啊。”十三翻着书直乐,“唉,兰欣,你真是你十三爷的开心果,要不你进来来陪我,有你在肯定不会闷,每天给爷讲讲故事,唱唱歌什么的。” “我?!”兰欣吓了一跳,眼睛睁得老大,虽然在这里守个帅哥是不错,但是一想要她家四四那张脸,还是算了,风险太大。 “怎么,你不愿意?哼!就知道你耐不住寂寞,唉~你十三爷又何尝不是呢,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整天待在这种地方,头顶就那么块天,真得要把我给憋死了。” “你就忍忍,就当成是老天对你的历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行了,论背书,你十三爷肯定比你强,只是这些日子仔细想了想这件事儿,我总觉得,我是被人给绕进去了。” “啊?这话怎么说,有人陷害你?” “陷害倒也谈不上,毕竟废太子的事儿,我确实没少掺和,倒也不冤,只是最后竟然是老大派人来找我去,这点很出乎意料之外,而且有些事儿,只有我身边的人知道,皇阿玛是怎么知道的呢,我身边肯定有j细。” “不会,你是说,有皇上的人?” “不会,皇阿玛一直对我很信任,应该是别的皇子的人,这些年皇阿玛对我的宠爱一直都让他们忌惮,肯定是他们背后给了我一刀,不然这次皇阿玛不会那么生我的气,你知道吗?那天他当着我的面,说我是不忠不孝之人,眼睛里满是对我的失望,当时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不会的,十三爷,皇上毕竟是您的父亲,父母和孩子们之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过段时间总会好的。” “唉,天家的事儿你不懂,自古身在皇家,是最没有亲情可讲的,只是你给四哥带个话,让他小心点儿,顺便暗中查查我身边的人,还有你们府里也不一定安全。”十三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皱紧了眉头。 “没事儿别叹气,很伤身子的。”兰欣给他顺了顺气,又开始帮他揉太阳|岤。 “兰欣啊,没事儿多来陪十三爷说说话,在这儿真的太闷啦,其他人我又不能相信。” “嗯,只要得空我就来,你别嫌弃我话多就行了。” “哈哈哈,没事儿,你只管讲,爷喜欢听。”十三终于又露出了笑容,看得兰欣心里酸酸的。 “你还想看什么书,想吃什么,跟我说,下次我给你带。” “这些杂书就算了啊,你十三爷的品味跟你不大一样,给我带点史书,还有下次给我带点醉仙居的酱肘子,还有炒虾仁,最近忽然很想吃。” “知道了,不喜欢这些书,那我拿走啦。” 兰欣嘟着嘴,就要把带得书往回塞,却被十三按住了爪子,笑眯眯地说说: “廖胜于无,拿都拿来了,就放着。” “哼!装就,装自己品位高,说不定没事就喜欢偷着看呢。”兰欣出来以后小声的腹诽着,踏上了回家的路。 正文50 再见 回到府里,兰欣向四四汇报了十三的话,四四只是听着,没有说什么,然后叫了高无庸一起出了躺门,没有带兰欣一起,兰欣想,四四肯定是在外面还有什么秘密组织,就像清穿小说里写的什么特务组织粘杆处,只是瞒着她而已,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麻烦。 过了几天,胤禛把兰欣叫道身边,跟她说: “再去十三爷那儿一趟,告诉他,该查的事情都已经有眉目了,只不过现在还不能打草惊蛇,让他放心,j细是谁我心里有数。” “那到底是谁呢?” “不该问的你别问。” “哦。”兰欣只好识趣的闭了嘴。 “你知道是谁摆了你十三爷一道吗?是老八和老九,他们本来还想把我也绕进去,可是多亏我没动,你十三爷又坚持一个人扛着,没有把我给交出来,此仇不报,我这个四哥就白做了,哼!” “不会!不是大阿哥吗?是大阿哥让十三爷去揭发太子的啊,怎么会是八爷和九爷呢。” “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明面上的事情都让老大这个白痴去做,你知道吗?大阿哥自从太子被废一直在蠢蠢欲动,皇阿玛当着大家的面说他秉性躁急愚钝,岂可立为皇太子,等于说是断了他的念想,所以他竟然又向皇阿玛举荐老八,这说明什么?” “难道说大阿哥也是八爷党的人?”兰欣的眼睛睁得老大,有些不可置信,这事儿她可从来没听说过,八爷党的势力真的这么大吗? “是啊,谁都没看出来,原来他在这儿候着咱们呢,看来爷就是想偏安一隅也不行了,他们根本容不下爷,既然这样,就不能怪我了。” 兰欣看着眼睛里透出狠厉的胤禛,周身透着彻骨的寒冷,不禁心中抖了抖。可是一想到害十三爷的人事胤禟他们,就觉得心里纠起来疼,两边都是自己很在意的人,却注定要争斗,厮杀,甚至是你死我活,自己一直在逃避,不去想这些事情,这是到了这个时候,似乎是很难置身事外了。 要去看胤祥,趁着醉仙居最没生意可做的下午,兰欣来给他买上次说了要吃的东西。 醉仙居的掌柜的看到兰欣来了,马上笑脸相迎,还冲着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那个伙计就消失在了店里,不过兰欣压根没注意,只是点着自己要的菜,还让掌柜的帮她装在食盒里,说是要带走的。 可是她左等右等,菜一直不出来,她简直想要奔到厨房去,自己做了。 “我说,掌柜的,我一段时间没来,这醉仙居是不是换厨子了,原来出菜可是很麻溜儿的啊,这现在也没客人,怎么还没好,帮我进去催催。” “杜老板,您别急,马上就出来,马上就出来。”掌柜地一边答应着,一边看门口。 兰欣这才注意到他的反常,也向门口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竟然是胤禟站在那里,她马上呆立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随着胤禟慢慢地向她走近,她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不知所措地东瞅瞅,西望望,凉爽的秋天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胤禟对着掌柜的摆了摆手,掌柜的就退了出去,走得时候来带上了门,只留他们两个人在大厅里。他走到她身边,摸着她衣服说: “怎么穿得这么少,不怕着凉吗?” “啊?我怕热啊,呵呵,九爷吉祥。”兰欣“啪”的一下,拍开了他的手,给他做了个福,尴尬地笑笑。 胤禟的手放在半空,嘴角歪了歪,轻笑了一下,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什么时候这么知道规矩了,连请安都学会了,我四哥真是调/教的好啊。” 在那场华丽的对吼当中,这人不是说了不想见到她,这回明显是故意来堵她的,语气这么不善,兰欣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不说话,只是看着厨房的出菜口。 “前几天,听说你去看了老十三,还待了很久?你现在毕竟是老四的女人,是不是应该避避嫌啊。”胤禟看着她的脸,说这话的时候,一阵酸涩弄他心里像是翻江倒海一般。 兰欣还是不回答。 胤禟火了,把她的脸生生掰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狠狠地说: “爷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九爷,就像你自己说的,我现在是四爷的女人,你是不是也该避避嫌啊,这样拉拉扯扯的,被别人看到怎么得了。” “你——,哼,你这张嘴,永远都有话说的,我还以为你哑巴了,看来还是能说话的,这就好。”胤禟送开了手,却还是盯着她的脸。 兰欣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我问你,是不是你们拉十三爷下水的?” 胤禟被她问得先是一愣,很快就恢复了嘲讽的样子:“是又怎么样,不好意思,坏了你的事儿,不对,是坏了你家四爷的事儿。” “不想跟你说话,你是坏人,快点让厨子把我的菜做出来。” “你点的这几个可都是老十三最喜欢吃的?你这是要给他送吃的?你觉得爷会让你给他送吗?”一连串的问句,一句比一句更大声,向是要把兰欣给吃了。 “胤禟,你为什么要这样?十三爷哪里得罪你了?”兰欣说着,想到十三爷受的苦,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胤禟嘴上笑着,但是却握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饱气,牙也咬紧了。“看来你很心疼啊,都哭了呢,这么快就把你九爷给忘了,如今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在我面前掉泪。”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给做拉到,我走了。”说完就往外走。 “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里,以后都不许来。”胤禟在她身后咆哮着,这死丫头难道一点都不想见到自己吗?好不容易见一次竟然就要走,让胤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狠话。 兰欣愣了一下,淡淡地说: “不来就不来,不过红利还是要给的,白纸黑字的合同,别想赖账,我会让宋掌柜来收账的。” 买不到醉仙居的菜,兰欣只好到四爷府的厨房自己做,还好她是好吃的人,所以基本上吃过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也许不地道,还是应该还是不错的。 做好了几样菜,兰欣才拎着东西匆匆忙忙地往宗人府赶去,看着十三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做的菜,兰欣好开心啊: “味道怎么样?” “嗯,就是这个味儿,真不错,馋死你十三爷了。” “这可是我自己做的。” “不会,这是醉仙居的味儿啊,你少蒙爷,就你,能有这水平。” “信不信由你,哼,我以后要是失业了还可以开酒,嘿嘿”兰欣笑着,开始幻想如果回到现代自己也可以开了酒啥的,也叫醉仙居,应该可以赚不少钱。 “这里地方一到了晚上就特别凉,最近爷这腿有点不大舒服。”喝着兰欣带来的酒,十三有些郁闷得说。 “奴婢早有准备,这是用你上次给我的皮子做的护腿,你带上。”知道历史上十三的腿就不大好,应该是得了风湿什么的,这种病就是不能受凉,所以兰欣早就让秋菊在家里做护腿,好给他带来。 “这是爷给你做衣服的,你怎么”胤祥看到那件皮子做的护腿,心里有些感动,又很不是滋味,用责怪地语气说。 “我一个丫头,穿着这么招摇的东西,比府里的主子们还高调,找骂呢不是,你就带上,等出去了再给我搞一张皮子不就行了。”兰欣说着就帮他顺手戴上了试试,越看越觉得不错,秋菊这丫头还是有优点的,起码针线活不错。 “真不知道爷还有没有机会随驾,从13岁开始,皇阿玛不管到哪里都会带上我,大家都羡慕嫉妒我老十三,说我是皇阿玛最疼的儿子,可是现在”胤祥说着,眼圈都有些红了。 “哎呦,我的十三爷,你怎么又 好看的txt电子书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5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你怎么又伤心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小姐呢,那么多愁善感的。四爷说他会想办法的,不会让你再待很久的,放心。” “受苦我倒不怕,只是我担心,我们努力了这么久,难道真的要让老八他们得逞吗?最近朝堂上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我不能接受这个结果,真想冲出去帮四哥,可是却是有力使不上啊。” “十三爷,你就安心歇着,我听四爷说,皇上前个儿把诸位皇子召过去给上了一节历史课, 他说,太祖高皇帝的时候,因为诸贝勒大臣诬告,将阿尔哈贝勒褚英处死。太宗文皇帝的时候,因为莽古尔泰,德格勒贝勒的案件,罪及哈达公主,又因为永平一案,幽禁阿敏贝勒。世祖章皇帝礼亲王劾举其子硕托贝子及其孙阿达礼王,坏法乱国,均正典刑。睿亲王辅政的时候,锡翰贝子诸人被诛灭。一直到了本朝早年间,鳌拜杀了苏克萨哈,还有很多大臣也株连被杀,这样的大案,间常有之,宗室内部互相倾陷者尤多,尔等可不戒乎?” 十三若有所思地低头问道:“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皇上现在最怕看到的就是党争,你们兄弟们之间互相争斗,他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就算你出去了,也不能再有所动作了。” “那你觉得八哥会成为太子吗?” “皇上派八阿哥调查凌普一案,当时就点拨了八阿哥,让他不要妄博虚名,可是他最近的动作一点儿都没少,所以我觉得他没戏。” “兰欣,我怎么觉得你一个女人,竟然看得如此清楚,有点不可思议啊。” 兰欣暗自想,好像又忍不住剧透了,还好是十三爷,应该没事儿,于是冷静地说:“那是因为我看历史比较多,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啊,对了,你要的史书我给你带来了。送你两句话十三爷,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呵呵,说得好,来跟你十三爷干一杯。”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口饮尽了杯中之酒。 正文51 张明德事件 没过多久,形势出现了一个关键的转折点,一个叫做张明德的道士非常不幸得成为了京城第一大名人。 这话还要从大阿哥这位虽然排行老大,但是很二的人说起他本来自成一党,也就是传说中的大阿哥党,但是后来以个人身份加入了八爷党这颗大树,是秘密的八爷党党员。他眼看自己的太子之位没戏了,就在康师傅面前推荐起老八来,理由就是,道士当中的圣斗士张明德老师说过,老八以后贵不可言。 康师傅一听就火了,老子还活着呢,你就给我贵不可言,再贵能比老子贵吗?是要爬到老子头上来吗?立马让人把张明德给抓了,严加审问。审着审着就审出了更大的问题,有人供出,说张明德曾经提出,要谋杀太子。结果大阿哥知道以后非但没有说什么,还把人给带回自己的府中,让胤禩过来商议。 胤禩当时并没有同意他的计划,而是在八爷党开会的时候说,这个人不能留,把他给赶走了。没想到那个张明德当时说的话还是被翻了出来。 于是康熙爷紧急召见诸位皇子觐见。 大家觉得最近康师傅上课上出瘾来了,本来也没在意,一路说说笑笑,猜测着今天老爷子是上历史课还是政治课,结果一到乾清宫,发现今天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老头子的脸格外的阴沉。 康师傅冷冷地说:“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张明德这个人啊?” 一听这个名字,还有老爷子的语气,八爷党的成员的腿肚子都抖了三抖,心中大叫:不好!可是这事儿可是党内机密,老头子怎么会知道呢。 “他竟然说八阿哥贵不可言,还要谋害太子,这种大逆不道之人,竟然被直郡王收在家中,其心可诛!” 随着康熙爷的猛得一拍桌子,带来的冲击波让众位儿子们都腿一软,刷刷地跪了下去。 一片短暂的寂静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康师傅站了起来,下了一道圣旨: “皇八子胤禩柔j性成,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党羽早相要结,谋害胤礽。今其事皆败露。著将胤禩锁拿,交与议政审理。” 胤禟听完,只觉得脑子当中嗡得一下,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旁边的十四说:“咱们兄弟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为老八说话,还等什么。” 然后直起身子,迎着康熙爷的怒火,奋勇前进:“皇阿玛,八哥确实见过那位张明德,可是当时就把他赶出府去了,当时我和十弟,十四弟都在,我愿意为八哥担保!” 十四爷也跟上他的脚步,在后面附和道:“皇阿玛,儿子愿意以性命担保,八哥他没有这个心,皇阿玛不能这么随意就定他的罪。()” 康熙觉得自己的气还没理顺,竟然又有人跳出来保胤禩,更是怒火中烧,拿出自己的佩刀,对着老九和十四说: “好啊,你们都反了吗?看来都准备当八阿哥的好臣子啊,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皇阿玛,啊?性命担保,我这就杀了你们这些不孝子!” 五阿哥胤祺一向是个做事低调,置身事外的人,但是看事情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也赶紧上去抱住康熙爷的大腿,劝道: ‘皇阿玛请息怒,他们年纪小,不懂事,您别气坏了身子。” 其他的皇子看五阿哥一马当先了,想着自己抄手在旁边看似乎不大好,也都在旁边劝解起来。 康师傅挣扎了几下,不知是老九和老十四的誓死担保起了作用还是其他皇子的劝诫起了作用,还是没有真的砍老十四,也没有关押老八。 他冷静下来以后觉得这件事情,老八还是很有问题,有人要谋害皇太子,还口出狂言,竟然不及时给领导汇报,肯定是动了心思想争这个太子之位了。于是下旨革去八阿哥的贝勒爵位,为闲散宗室。 可怜的不甘寂寞,想转业从政的道教人士张明德则被判凌迟处死,挨了几千刀,行刑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康师傅命令去现场观摩,实际上是杀鸡给猴看。 老康这是传递给他的儿子们一个信号,意思是,虽然太子废了,但是老子还没死呢,都给我老实点儿,少给我瞎蹦跶。 这件事情,让本来扶摇直上的八爷党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一时间失去了气焰,也让四爷的脸色慢慢地好了起来,渐渐得有了笑容。 因为前段时间他一直在书房里接见各路人马,但是都是秘密进行,没有留任何人在身边,都让下人们走得远远地。 兰欣隐约觉得张明德的案子似乎四爷也在其中除了不少的力,不过既然没让她参与,她就忙里偷闲,继续在后院嗑瓜子,神侃。 “四爷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他自从回来,还一次都没进过后院呢。”夏荷有些失望地说,她本来在四爷面前出现的机会就不多,现在四爷竟然开始禁欲了,这就更没戏了嘛。 “我哪儿知道,都是朝廷上的事儿,咱们也不该多问。”兰欣淡淡地说,没有露出一点特别的表情,长期的地下工作已经让她越来越淡定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也不能太劳累了,身子要紧啊。” “这个福晋会关心的,您就省省。”冬梅毫不客气的打断夏荷的话。 “你干嘛呀,我就关心一下咱们爷怎么了?谁像某些人,听说八爷被革了爵位,这几天吃饭都不香。” “说什么呢你。”冬梅同学激动了,站起身来,瞪着夏荷,差点就要一巴掌扇过去。 兰欣看着这两人火药味开始上升,赶紧挡在她们中间,然后给冬梅同学顺气,递糕点,送茶水,又让夏荷同学赶紧别处玩儿去,这是古代的四爷党和八爷党的直面对决啊,真是好可怕,还好有她这个灭火专家在,不然肯定会演变成一场武斗。 四爷在做事,三爷也没有闲着,立嫡不行,立长也不行,八爷党如果被踩得彻底点,他老三不是也有机会,所以他在十月份十五日奏称胤禔与蒙古喇嘛巴汉格隆合谋魇镇于废太子胤礽,致使其言行荒谬。康熙大怒,革去胤禔王爵,幽禁于其府内。 八爷党的最佳炮灰人选从此变成了失去自由的人,再也不能担当此重任了。 九月二十三日,被这些不省心的儿子们给折腾得不行的康熙爷病倒了,从南苑搬回了紫禁城居住。这老人一病就会变得极其的脆弱,然后又喜欢回忆往事,想到的最多的就是儿子们小的时候,多么听话,多么可爱,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多好,想到这些不免流涕伤怀。 于是老康单独召见了胤禩和胤礽。至于说了什么没人知道,但是大家都心里都清楚得很,这两位虽然说被打击的很惨,但是他们的罪状其实都是背后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的,其中有多少真实的成分,相信康熙冷静下来以后,回头想想也能明白不少其中的玄机。 所以他传下口谕,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不要再提了。 趁着这波大赦的东风,加上四四的外围动作,胤祥也已经被从宗人府放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府中,但是他多次要求觐见皇上,都遭到了拒绝。 于是胤禛也开始消停下来,不再动作了,开始在家写写字,做做画,然后去后院逛逛,看看自己的小老婆们,在后院的女人们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想着主意争取自己的男人。 这天李氏派人过来传话,说是二阿哥身子不大好,让四爷过去看看。兰欣也跟着胤禛一起到了李氏的房中,弘均今天快要9岁了,但是一直病怏怏的,看着就知道一定是活不长的,兰欣心里也有些苦涩,毕竟自己来府里的时候他才5岁,自己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可是这孩子这些年吃的药比饭还多。 弘均看自己的阿玛来看自己,本来混沌的眼睛立马闪出光彩来,站起来给胤禛行礼: “儿子给阿玛请安。” “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起来了。” “儿子真是不孝,让阿玛操心了。” “这是什么话,你要好好吃药,早点把身体养好了,明年阿玛带你去塞外行猎。” “真的吗?”弘均的眼睛更亮了。 “当然是真的,明天,我的二阿哥就要10岁了,成男子汉了。” 兰欣在一边看着,要强忍住才能不掉下眼泪,她记得弘均好像就是这两年没了的,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到。 “四爷,去我房里坐会儿,我做了爷最喜欢吃的银耳汤。”李氏在一边,闪着大眼睛,不断向胤禛送这秋波,最近这些年,府里年轻的女人越来越多,她侍寝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 “不了,我就来看看孩子,待会儿还有事儿。”四四根本没有理会她眼神中的渴望,只是冷冷地回答,然李氏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 走出李氏的院子,兰欣忍不住开了口: “那个,四爷,您也好久没去李侧福晋那儿了,我看她的样子,怪可怜的,要不您就去坐会儿?” “兰欣啊,还记得那年在福晋的院子里,我让你罚跪的事儿吗?还真让你说准了,李氏在这后院里做了不少的事儿,具体是什么我就不说了,我念在她伺候我这么多年,又是孩子们的额娘,没有惩罚她,可是爷怎么可能再去宠幸她呢。” “爷不去她那儿就已经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想想李氏落寞的眼神,兰欣觉得这女人也挺可怜的。 “爷真担心,孩子也被她给教坏了,所以让福晋多□他们,可是毕竟是她生的……” “不能这么说,也是爷生的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爷的儿子错不了的。” “可惜啊,年侧福晋身子太弱,不然她生的孩子才肯定错不了。”胤禛看了看远处,对兰欣说: “派人去年氏那里通报一声就说爷今晚去那儿。” 正文 52立太子听证会 康熙四十七年旧历十一月十四日,即废黜太子的二个多月后,康熙在畅春园召集群臣,商议立储之事,他之前让百官上疏举荐新的太子人选,大有要在大清朝搞人气投票的感觉,此次会议就是一次立太子的听证会。【】:。 畅春园的会议结果直接影响着整个大清王朝的未来,胤禛此时却是一脸平静地在自己的家中和胤祥下着棋,兰欣在一旁给他们端茶送水,做好后勤工作。 “四哥,这回皇阿玛都找了哪些人商议了?” “找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找谁。” “我也奇怪呢,两位朝中重臣,佟国维和马奇怎么没去啊?兰欣,你说说看,这是为什么呢?”胤祥转过头来问。 “这很明显啊,连奴婢都知道,皇上肯定也知道,这两个人的意见根本不用问,听说他们天天在上书房,看到一个人就伸出手,手上写着一个八字,意思是咱们选八爷,搞串联呢。所以这两位大人,那都是支持八爷,反对太子的人,所以皇上就把他们排出在外了。” “四哥,你听听,不得了了,兰欣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明白朝中的这些事儿了。” “我的人,在我身边看着学着,只要聪明点,自然是长进的快。”四四看着棋盘,平静地说。 “兰欣,那我再问你一个,昨儿皇阿玛召见了李光地,这又是为什么?” “这个昨天四爷跟我已经分析过了,首先李光地大人是汉臣,咱们汉人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点,那就是立太子这件事儿是有顺序的,顺序还不能乱了,具体顺序是这样的,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只要太子不谋反,是断没有废太子的道理的。前朝的万历,就是因为想废长立幼,差点没被大臣们的吐沫星子给淹死,为这事儿赌气不上朝,整整折腾了二十年,也没达成所愿。” 兰欣一边说,一边模仿李光地的样子:“其次,李光地大人曾经说过:建储大事,义当决自圣躬,……唯宜天心独断。意思就是说这事儿说到底是皇上说了算,您自己拿主意。皇上您要是问我,我就会乖乖说听皇上的。” “昨儿李光地已经跟大臣们说过,皇上召见他是问怎么治二阿哥的病。其实皇上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我,康熙爷,想复立二阿哥为皇太子,李光地,你赶紧的,去告诉大臣们我的意思,因为毕竟是我自己废的太子,提出来不大有面子,明儿开会的时候都自觉点儿不要我说,你们自己提出来。”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笑死你十三爷了。{}这么严肃的事儿,被你一说,怎么这么可乐呢。” “放肆了又,怎么说到皇阿玛头上了。”四四在一旁,忍着笑意,面色微怒地说。 “奴婢该死,只是为了生动一点,就忘记了。”兰欣赶紧热错儿。 “看来,这回太子复立,是板上钉钉了,那老八他们不是白忙活一场了吗?” “你以为胤禩和胤禟他们会袖手旁观吗?如果太子复位,肯定会反攻倒算的,他们怎么可能不挣扎。”四四冷哼了一声,但是面上还是看不出喜怒,对着十三说: “不过十三弟,这些事儿,如今你千万不要再插手了,没事就来找我下下棋,在家里陪陪福晋,记住了吗?” “我就是想插手如今也不成了,皇阿玛连见都不肯见我,唉,爷现在才是真正的闲散宗室啊。” 于此同时,康熙朝关于太子之位的第一次听证会上,康师傅脸色铁青,本来他准备好的台词一句也没用上,因为那个该死的领侍卫内大臣阿灵阿,首先站出来,说皇八子应该成为下一任继承人的人选,并且引发了在场所有满汉众臣的一致同意。 康师傅小心肝一抖一抖得,自己废了那么半天劲,最近经常把太子拉到自己身边,唠家常,昨天还特别接见了李光地让他为自己传话,这是怎么搞的,他特别释放的这些信号竟然全部被这些人无视,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 不过老康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心里气,但是还是没有当场发作,而是耐着性子说: “立皇太子的事儿关系重大,八阿哥前段时间刚犯过事儿,他母亲又出生低微,你们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啊,再想想,再仔细想想。” 回到自己的书房,康师傅思虑万千,看着桌上老四的保举太子的奏章,老康眼泪哗哗的,看来,在这些臣子当中,还是我的老四最懂我的心啊,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做的还不够明显吗,就差点没把两个手指头伸出来在大臣们眼前比二了啊? 不对,难道说,老八在众臣子当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朕?掌握了舆论的话语权?这可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有的参会人员都是朝中的重臣,到底八爷党的势力已经达到什么程度了呢。想着想着,老康就觉得心中的寒意更盛,看来复立太子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胤禟在自己的醉仙居里面请今天参加会议的户部尚书王鸿绪和明珠的儿子翰林院掌院学士揆叙吃饭。 “两位大人辛苦了,胤禟在此敬二位一杯,这里有一些薄礼,还请两位大人笑纳。” “九爷,你太客气了,我们这次推举八爷可不是为了您的谢,那是为了我们大清江山社稷,二阿哥这些年来的作为已经是无可救药,江山怎么能交给他呢。”王鸿绪一脸正义地说。 揆叙也赶紧点头称是: “我们满人,从来不讲汉人的什么嫡长子继承制度,从太祖爷开始,就是推举最有才能的人继承王位,八阿哥有能力,有才干,德行有好,是人心所向,所以九爷,您不要跟我们弄这些虚的,没意思。” “两位大人的正直清廉,真是让胤禟敬佩不已,好,不说这些虚的,我们喝酒,喝酒。” “可是我看,皇上似乎心中还有些犹豫,我们明日在朝堂之上要让佟国维大人和马奇大人再提一下此事,今天他们都不在,有了他们的支持,此事就可成了。”王鸿绪想了想,又说出了自己担心。 “这点大家放心,这里我代八哥多谢各位了。” “听说四爷保举了二阿哥做太子,皇上还夸奖他说他什么注重兄弟情义,我看他简直就是糊涂透顶!”揆叙几杯酒下肚,也有些激动,开始跟胤禟掏心掏肺起来。 胤禟喝了口酒,笑了笑,没有答话,但他知道老四现在在这些朝臣的心中,已经失去了人心。 第二天,各怀心思的众人上了早朝,马奇和佟国维代表百官再次保举八阿哥为皇太子的人选 康熙爷先是没有做声,扯了一大通乱七八糟的,快要退朝的时候忽然话锋一转缓缓说道: “朕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孝庄文皇后及孝诚仁皇后,她们看上去都很不高兴啊,让朕很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昨儿又去看望了一下太子,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太子的病好像好得差不多了。” 这意思就是太子没事了,朕准备复立,说到底,这事儿是朕家里的事儿,你们还真以为生活在美利坚合众国呢,还投票选举,告诉你们,现在是大清朝君主集权,我一个人说了算,问问你们的意见那是调查一下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谁是老大,没想到还竟然那么多人看不清形势,真是气死了。 康熙从龙椅上,站起来扫视了一下群臣,眼睛是闪烁着帝王的威严,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 “八阿哥到处妄博虚名,大家都说他好,把朕放到哪里去了,如果谁再敢提一句让他做皇太子的事情,朕就斩了他。” 康熙爷说这话,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在偌大的宫殿当中回想,那些保举过胤禩的人小腿都直哆嗦,再没有人再敢说一句话,也没人敢大声喘口气,整个大殿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胤禟走出大殿的时候,虽然头顶有阳光,但是觉得心特别的冷,从两个月前的意气风发,满怀希望地到处奔走,到现在,这么久的努力被皇阿玛的一句话彻底得毁灭。 他的八哥,为这一天经营了这么久,就因为出身低微,就被无视了吗、还有他自己,这两三个月他每日每夜的忙碌,希望用所谓的大事填埋心中因为一个小丫头儿带来的苦涩,也许正是因为这苦涩,他才更加想赢,现在他还有机会赢吗? 这个时候,老四从他后面走了过了,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动作虽然很轻,似是鼓励和安慰,却简直是对他最大的讽刺,这是在示威吗? 游戏还没有完全结束,可是中场已经3:0落后的八爷党还是受到了几乎毁灭性的打击,八爷府中,八八和九九又在一起借酒消愁。 胤禩疑惑地看着一直不停灌酒的胤禟:“老九,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比你八哥还要颓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失去了太子之位呢。” 胤禟张口欲言,但是又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摇了摇头,只是看着胤禩苦笑。 胤禩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拍着他的肩膀道: “你你不会还在想那个丫头。” 胤禟的眉头皱到一起,不满得看了一眼他八哥,说:“不要老是丫头丫头的,她有名字。” “胤禟,你真的还在想她?她已经是老四的女人了。”看胤禟竟然不再否认,胤禩有点吃惊。 “老四不是没有给她名分嘛,那就不能算他的女人,我就有机会。” “你疯了,你老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前些日子宜妃看你心情不好,不是刚送了两个美女给你吗?现在大清漂亮的女人最多的地方,除了皇阿玛的后宫,就是你的九爷府了。为什么一个老四的女人你就这么放不下呢?” “我就是忘不了她。”胤禟回答的时候嗓音低哑,埋藏心中的苦痛和酸涩又涌了上来。 “胤禟,还记得八哥跟你说过,男人要无所牵挂才能无所畏惧,八哥一向佩服你活得潇洒,什么都不在乎,现在你竟然把一个女人看得这么重要?” “可是无所牵挂的人注定要和寂寞和痛苦为伴,八哥,你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吗?我觉得我虽然有过那么多女人,可是我一直都不懂,现在我懂了,这事儿没法控制。” 正文53 和睦 这场康师傅自编自导自演的闹剧收场之后,还有一件事儿很麻烦,就是一大家子人闹得很不愉快,父子反目,兄弟成仇,这使得一向很注重亲情以及家庭和睦康师傅觉得很是不自在。 但是他是父亲,又不好主动去找儿子们和好,就急需要一个牵线搭桥的人出来拉扯一下,而这个人就是康师傅的贴心小棉袄——四阿哥胤禛。 他非常识趣的在康师傅打个了呵欠的时候递上了枕头,在自己的府中设宴,请康师傅以及自己的兄弟们吃饭。 兰欣自然也是要鞍前马后的跟在福晋身后做准备工作。兰欣还在八卦的时候特地打听了康师傅的饮食习惯,听说他一顿饭只吃一种肉,其他不吃。但是如果只准备一盘菜显然是不行的,怎么说也是皇家宴会,于是在她和福晋一商量,选择了鸡这种原料来做菜,原料虽然只有一种,但是可以做出的菜那就多了去了。 要说兰欣在现代什么研究得最透,那绝对是吃啊!不过康师傅的御膳房可不是吃素的,要想伺候好他老人家,得创新。 她准备亲自下厨,做一道甜食,她知道御膳房的人肯定是做不出来的,那就是:葡式蛋挞,没有错,就是开封菜的招牌菜之一。 兰欣来到古代以后一直都很想念那个味道,无奈肯德基老爷爷现在还没生出来呢,就是她划船去美国也吃不到。 所以趁着准备招待老康的机会兰欣搞起了研究。这玩意想起来简单,但是到了古代没有现代的工具还是很麻烦,火候什么的最难掌握了,不像现代,在烤箱里几分钟,中火,高火什么的可以量化。 兰欣同学连续在厨房里研究了好几天,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以至于在书房伺候的时候,她都有点心不在焉,这让四四很不满,不过知道她是为了招待自己皇阿玛而尽心,又表扬了她很有政治觉悟。 康熙来的那一天,府上非常之热闹,因为康师傅的随从就有一个加强排,这还是精简之后的结果,他还带来了自己的一众儿子们,当然这里面也包括胤禟。 兰欣自从醉仙居不愉快的对话之后,就没见到过胤禟,他明显消瘦很多,眼眶也是黑的,兰欣想这都是纵欲过度的结果,听说这段时间,他的府里又多了两房小妾,虽然知道自己和他已经没什么戏唱,可是心里还是不免难受了一阵。 宴会上,康熙又要找乐子,这个时候,十阿哥说话了, “皇阿玛,四哥府上的兰欣歌唱得不错,上次兄弟们来都听了,这回再让她给您唱一曲。” 兰欣本来在四四身边伺候得挺专心的,忽然听到老十说到自己的名字,吓了一大跳。 “好啊,哪个是兰欣啊?” 兰欣赶忙给康熙见了礼,康师傅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一脸的温和,这个时候五十多岁的他保养的很好,很精神,让兰欣想到了自己的爸爸,所以也没觉得害怕,比四四可爱多了呢。【请记 住我】 康熙看了看她,脸上写着的平凡两个字,似乎有些失望:“那你就唱一曲!” “遵旨!”兰欣很是放得很开,没办法,谁让人家穿来之前曲库里面存着不少呢,不就唱歌嘛,拿得出手的。 她稍微思考了一下,唱了周董的歌,主要是因为方文山词写得好,适合古代唱啊~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於碗底 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著你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 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 这次唱歌的时候,兰欣很认真严肃的唱了,没有眨巴眼睛调戏阿哥们,而且咬字很清楚,这一点不能跟周董学,不然康师傅要怒了。 唱完之后,起到了一半歌女能够起到的作用,调节了一下气氛,康师傅也没想到这个姿色平凡的女子能唱出这么有艺术气质和文化气息的歌曲来。 “确实唱得不错,而且和朕在别的地方听得曲儿不一样,词也好。” “奴婢献丑了。”谦虚是美德,即使是假装的。 “回皇阿玛,这桌上的那道蛋塔,也是这丫头做的,为了做这道菜,她费了不少心呢。” 听到四四在一旁表扬自己,兰欣觉得看来自己的工作成果很不错嘛,领导很满意,以后加工资有希望啦! “噢?刚才我吃了,很好,这孩子挺有孝心啊,看着是个有福之人” “皇上是真龙天子,洪福齐天,奴婢们最大的福分就是能够伺候皇上,给皇上进孝心。”自然马屁还是要拍的,虽然兰欣自己说着都想吐,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说得好,梁九公,去把那个青花书灯拿过来,既然你唱了青花瓷,朕就赏你个青花玩玩。” “谢皇上恩赐!”兰欣心想,这拍马屁的好处立竿见影啊,早知道多准备点马屁台词记住了,老是临场发挥真是耗费脑细胞啊。 兰欣两眼发直得看着康师傅的贴身太监梁九公拿过来一个青花草花书灯,上边像是一个茶壶,壶嘴正是放灯芯的地方,下面还有一个小碟子,上下浑然一体,壶身上是青花描绘的花草。 一个灯竟然能做得这么精致,实在是艺术品,而且是康熙赏赐的,肯定是御用的东西,拿到索斯比拍卖的话,至少200万!这回赚到了,一首歌200万,多大牌的歌手也拿不到这个出场费,真是赚到了。 四四看到这个女人果然如他所料,露出一副财迷表情,不觉得嘴角又弯了,想到她刚才唱歌的样子,这女人还真是多面啊! 拿了赏赐,兰欣就离开了宴席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准备先把东西收好再说,这么值钱的东西,要是磕了,碰了,可就麻烦了。 “你干嘛?这灯可是皇上赏赐的,不许抢!”兰欣根本没回头,只是看着她得宝贝,听到有人也跟着进了她的房间,一下子就觉得肯定是来抢她的东西的,赶紧把灯抱在怀里。 “原来你喜欢这些东西,爷那儿有很多,你想要多少都给你。” 这声音是——胤禟,转头看去,果然是他,兰欣心里一震,他怎么会跟来这儿呢,这可是她的房间。 “九爷,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进来了,赶紧出去,被别人看到的话就要了我的命了。” 胤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兰欣,兰欣被他刺人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却又无处躲藏,只要走过去,把他往外推。 “九爷,不是说了不想再见到我了嘛,你赶紧回宴席上去,麻溜儿的。” 想到之前的两次见面,每次都被他嘲讽的表情和愤怒地样子刺痛的好些日子回想起来都难受,兰欣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看他的时候还加上了愤恨的小眼神。 “爷想你!”这声音不大,但是却有力得穿透了空气,让一切仿佛静止了一般。 兰欣停了手,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痉挛,连呼吸都停滞了,抬起头,睁大了双眼,看着胤禟憔悴的脸,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胤禟猛得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闭着眼睛贪婪地亲吻着,兰欣被他亲的有点不知所措,赶紧想要抽回手,无奈被他拉住死不松手,只好着急地说: “九爷,别这样,我已经是四爷的人了。” 一句话出来,没有让胤禟松手,但是兰欣却勾起来不美好的会议,想到这一点,眼泪就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胤禟托起她的脸,用手轻轻地帮她拭去泪水,然后把她放倒在自己怀里,微微低下头,用自己的侧脸,摩挲着她脸: “对不起,你说的很对,是爷没有珍惜你,是爷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老四有机会欺负你,你知道爷有多心疼吗?这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好。本来想八哥如果能够当上太子,老四一定会对我忌惮几分,就可以把你要过来,可是……” 听着这些话,看着他真诚的表情,兰欣环住他的脖子,小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泪水直流,呜咽着说: “别说了,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 “有一点爷一直想不通,你长得不漂亮,身材也不好,出身更是不用提了,也算不上是才女,有的时候还很俗气,更何况,你还是老四的人,为什么爷心里就这么放不下你?” 听了这话,兰欣停止了哭泣,脸色变了好几变:“你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呢?我有那么差吗?” “你别急,听下去,这段时间,爷总算是想明白了,爷生下来就是大清皇子,每一个人都想从我这儿得到点社么,额娘希望我在众位皇子当中出类拔萃,得到皇阿玛的赏识;兄弟们拉拢我,是希望我能帮他们做事;还有那些女人们,我知道她们想要什么,宠爱,地位还有子嗣。爷每天在这些人的当中应付自如,因为我有这个能力让他们全部在我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说道这里,胤禟停下来,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极尽柔情:“可是你不一样,跟他们都不一样,每次看着你的眼睛,我感觉到的不是,是温暖,是爱慕,在你眼里的我,不是九爷,只是个男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不自觉的想要卸下伪装和防备,这感觉让我觉得不再受控制,让我害怕,所以我才一再的拒绝你。可是失去你的那一刻,那种痛,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快乐,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我自己。” 兰欣摸了摸刚刚被胤禟亲过的面颊,从刚才的愣神当中走出来,问道: “你说了这么多,是在表白吗?” “嗯。” “那我要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呢?” 胤禟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脸色沉了下来,皱着眉头问:“为什么?是因为老四?” 她摇了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胤禟,想了半天说:“你瘦了,没有以前帅了,我不喜欢。” 胤禟邪魅地笑了:“可是这样我们才更加般配啊,对。” “你——反正我得考虑考虑。” 正文 54温水煮青蛙 兰欣同学说要考虑并不完全是扭捏作态,她是真的要考虑,宴会之后的几天,兰欣一直在屋子里面托腮沉思,偶尔还拿出纸笔来在上面写写画画算算。 首先她列出了一张表格,开始做机会和成本,风险和收益分析,和胤禟在一起的好处有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几条来,除了他是她喜欢的人这一点以外,全部都是风险。 比如说非常明显的,她现在是四爷的人,万一被四爷发现她爬墙,古往今来,爬墙的女人肯定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还要浸猪笼什么的,一想到被淹死的感觉,兰欣就瑟瑟发抖。更何况爬雍正爷的墙头,他可是出了名的喜欢杀人,到时候捏死她的时候一定不会手软。爬墙这件事这绝对是高风险低收益的事业。 如果非常幸运的一直没有被发现,到了四四登基的时候,九九还是要被灭,还是跟着四四混比较有前途。 再比如说,万一胤禟只是心血来潮,一时心动,玩两个月不玩儿了,她到时候该如何自处呢。思前想后,分析了半天,她终于决定,答案是绝对不能和九九在一起,于是她让宋掌柜给九九带信,说自己要见他,地点是她家——之前她买的那个四合院。 兰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穿了里三层外三层得厚厚的冬衣,离开了温暖的四爷府向自己的四合院奔去。外面北风呼呼得刮着,北京的冬天可真是冷啊,每年这个时候,兰欣都觉得特别的难熬,怀念有空调的日子,只能把自己裹成粽子,在屋子里面基本靠抖来取暖,好不容易走到了自己家,发现门没有上锁,她有点奇怪。 再一进主屋,就觉得一阵暖气从脚下袭来,顺着热气往地上一看,屋里的砖竟然全部都换了,整个房间的布置也不一样了,上次她回家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要不是看到了自己的东西都还在,她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怎么样,这都是爷让人弄的,三间上房都铺上了地坑,这样冬天的时候这屋子就暖和了。”地坑是清朝的皇室和贵族们用来取暖的建筑结构,有点类似与现在地暖。 胤禟只穿着秋衣,神采奕奕地从内室走了出来,仿佛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似的,看着兰欣冻得红扑扑的小脸,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就忍不住要嘲笑她一番: “看你穿得这样儿,有这么冷吗?你怎么不把被子披着出来?” 兰欣长大的嘴巴,惊讶地看着从里面从出来的胤禟:“我说,谁允许你到我家来的,这些都什么时候弄的啊,你也不告诉我一声,这房子的地契要不要拿来给你看看,写的可是我的名字啊,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胤禟坐在主座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然后悠悠地说:“你家爷当然可以来?br /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6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来,而且以后要常来,不暖和点可不行,别再把爷给冻坏了,这可不是为了你哈。” 兰欣不可思议得看着挂着无耻笑容的九九,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这是鸠占鹊巢!” “爷又没不让你回家,是你的还是你的,又不跟你抢,爷还帮你找了几个下人打扫院子,还有护卫负责你的安全,都是爷的人,很可靠,你放心。” 听着胤禟已经完全介入自己生活的安排,兰欣急了,大声叫道: “胤禟!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胤禟被她吼地愣住了,看着满脸不满的兰欣,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手上的翡翠玉扳指,缓缓地说: “嗯,知道了,不过醉仙居的生意你已经很久没有过问了,这合同当中可是有规定的,你得付出才有收获啊,不然红利你别想拿到。” 没想到胤禟竟然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她思考了好久的拒绝,她事先想了一大堆的台词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呢,全部白准备了。看来他用在她这里的心思果然没有多深,兰欣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是还是装作没事一样说: “好,我会去的,可是公是公,私是私,要分清楚的,我想过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像原来那样保持纯洁的合作关系比较好,对大家都好。” “行,爷尊重你的想法,不过这屋子就这样,以后咱们可以到这里来商量事情。”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胤禟这么说完全是缓兵之计,只要她一出四爷府的大门,立马就会不经意地碰到他,在路上,在自己的杜氏理发店,在醉仙居,在吉庆坊,她简直要怀疑她身边是不是有九爷的卧底了。 偏偏这段时间快要过年了,随着在四爷身边地位的提升,她负责的事情比以前更多了,出去的机会也更多了,和胤禟的见面变得频繁起来,说两人还能像以前一样纯洁那真是的自欺欺人,兰欣一想到他如何亲自己的脸,如何亲自己的手,然后说那一大段不怎么肉麻却让她感动的告白时,就禁不住得心跳加速。 这天,兰欣正在自己的店里查账,胤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 “九爷,我说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很闲啊,快过年了唉,年关难过,不是应该像我一样忙得不可开交才对吗?” “都有别人在做的,看你这么忙,爷心疼,要不找几个人来帮你!” “不要!”虽然嘴上说着拒绝,但是兰欣听着觉得心里暖暖的,嘴角不自觉得弯了弯,又怕胤禟看到,只要用牙轻咬下唇。 看着她想笑又忍住得表情,让胤禟更想逗她,凑到她耳边说:“不要什么呢,不要爷心疼,还是不要帮手啊?” 感觉对耳边袭来的阵阵热气,还有暧昧的语气,兰欣的脸又红了,翻账本的速度也开始越来越快,开始不知所措起来,越是想平静,就越是平静不了,只好瞪着眼睛对旁边的热源说: “哎呀,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要老是在我这儿好不好,让人家看到像什么样子。” 胤禟微笑着:“想要爷走,也不是不行,你让爷亲一口,爷就走。” 兰欣站起来,捂住自己已经快成猴屁股的脸:“天啊,这是你九爷该说的话嘛,怎么跟街上的登徒子似的,害臊不害臊啊!” “又不是没亲过,为什么要害臊?” “嗯,你明明答应过的,咱们只是合作关系,干嘛要调戏人家,好烦啊。” “那让爷摸摸你的手,好不好?” “什么?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兰欣快要受不了了,把账本收起来,想要离开,却被胤禟抓住了手,一个用力就把她放倒在怀里,然后用手托住她的后脑,低下头,用自己的唇瓣压住她的。 虽然准备不足没有躲开,可是兰欣一直抵触着,牙齿和嘴唇紧闭,胤禟的唇舌只能在外面游走,就是不让他再侵入。 胤禟可不会就这么满足,一把捏住了她的小鼻子,让她完全没办法呼吸,兰欣同学没想到堂堂九阿哥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招数来对付她的防守,狠狠地看着眼睛散发写邪魅光芒的胤禟,仿佛是斗牛士和公牛决斗时刻的等待,看谁能撑到最后。 对峙的最后关头,兰欣同学因为缺氧憋得脸都紫了,才不得已张开嘴呼吸,刚吸了一口氧气,就被胤禟乘虚而入,城门失守,兰欣想说点什么,也变成了无助的一声:“唔~”。 胤禟的吻技很纯熟,用自己的舌头不停得逗弄着她的丁香,让她无处躲藏,每次想开口说话,马上就又被堵住,湿热的唇舌或吸或咬,简直让兰欣无法招架。 这个吻是如此绵长,兰欣觉得自己就差点要晕过去的时候,胤禟才把她放开,她大口得喘着气,冲上去就要打胤禟,却被他再次抱在怀里,不能动弹。 “谁让你不听爷的话,给你选择你不选,以后要乖,知道吗?” “你——你流氓,欺负人,呜呜呜呜~” 兰欣把头埋在他怀里干嚎了几声,好,她只是不愿意承认,其实她还蛮享受这种感觉的,缠绵而霸道的感觉,这让她想暂时把风险什么都放一放,也许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 渐渐地,对于胤禟的“流氓行为”她就不那么坚决地抵制了。 兰欣发现胤禟疯狂的喜欢摸她的手,总是一见到她就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到他的手心里,然后用另外一只手覆上去,包裹住,然后轻轻的摩挲着,渐渐的又加重,有时还会摸她的掌心,像是在挖什么宝藏似的,弄得她痒痒的,就这样弄来弄去,竟然能够半个时辰都不撒手。 兰欣震惊了,她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奥秘在哪儿,简直要怀疑这个胤禟是不是有恋手癖: “我说你能不能别摸啦,我的手都快被你摸得搓破皮啦!” “不会的,你的手又没那么嫩。” 胤禟很自然的回答,这些年打击她已经成了他的最大乐趣,只不过现在又多了肌肤相亲的乐趣,即使只是拉着她不算白嫩的小手,也能让他心里万分的满足。 “那你还摸,是要给我去老茧吗?” “不是,只是就是想摸,你有意见?”胤禟眼睛一抬,嘴角一斜,露出兰欣最喜欢的表情,一下子就把她看呆了,想有意见也没有了。 不过,很快,他就不满足与拉拉小手了。 他们一起吃饭或者是聊天的时候,他的手总是不自觉得喜欢放在兰欣的腿上,轻轻地揉捏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丝毫不变,就好像这是最最自然的举动一样。兰欣总是会把他的大手拿开,可是过不了多久,他的手就又会回到原处。 兰欣终于忍无可忍了,小脸瞪得老大,指着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双贼手义正言辞的说道。 “胤禟,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啊,这算怎么回事啊?” “哦,爷只是觉得你最近腿好像又粗了点,测量一下而已,不要这么激动嘛!”胤禟很无害地笑着,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 兰欣好无语啊,真分明就是在温水煮青蛙呢,这招好狠毒啊,不愧是老九。让她虽然心里怨念,可是这一切仿佛是她自找的,温水真的好舒服啊,不想爬起来走出去,舍不得解脱。 可是一想到未来,一想到结局,一想到浸猪笼,她又一身的冷汗,所以她心底告诉自己关键时刻一定要坚持立场,不能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所迷惑。 正文55 柏拉 这天兰欣正在家里很认真的算自己今年赚了多少外快,她算得头都疼了,这古代最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电脑,不然这些数字,拉到excel表格里,直接用公式就全部算出来了,偏偏她还没学会打算盘,只能心算,对于从小数学就很差的兰欣简直就是折磨。:。 正当她认真做数学的时候,胤禟走进来,一把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把自己的脑袋放在她的后颈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兰欣的侧脸上,弄得她觉得一阵轻颤。 “算什么呢?这段时间又捞了不少,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财迷啊,要那么多钱干嘛呢?要买什么要用什么跟爷要不就得了。” “这你就不懂了,不管是什么时候,最不可靠的就是男人,特别是像你这种男人,所以有钱傍身永远都是很重要的,万一哪天没有男人了,不至于会被饿死。” “这也就是说,爷现在是你的男人,对吗?”胤禟说完,吻上了她的脖颈,先是轻啄,慢慢地又开始吸吮以来。 兰欣被弄得痒痒的,停下来手上的工作,伸手想把他的脑袋给推开:“哎呀,不要,痒死了。” “这是你的家里,你还不放心,没事儿,都是自己人,还有何柱和额尔都在门外守着呢。”胤禟继续抱着她,手开始在她的腰部上下游走。 兰欣听着这话觉得怎么不大对头呢,赶紧摆明立场: “这是什么话,怎么感觉咱俩是在偷情似的,还站岗放哨,我警告你啊,不许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腰部是兰欣的死|岤,一被人碰就痒得受不了,兰欣受不了了,小腰扭动了几下,却让胤禟一下子更加燥热起来。 “不然你要怎样?”胤禟手上微微使力,把她抱得更紧了,让她动弹不得。 “我…”还没等她说出什么来,就被胤禟把兰欣的头掰过来,滚烫而性感的唇贴上她的柔软的小嘴,把她没有说完的话淹没在唇齿之间。 虽然只是轻轻一碰,已经让兰欣的老脸刷的一下红了,像是触电般的闪开。 “胤禟,你……你过分了啊!” “怎么,爷又不是没亲过你,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看着她因为害羞而犯着红晕的脸,露在外面的白嫩的脖颈,刚才就在自己嘴边,现在却一下离开好远,胤禟有些无奈。自己已经忍耐太久了,实在是不能再忍了,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她吃到嘴里,这丫头的心思他也知道,多半是装的,说句好话应该就从了。 “乖,再让爷亲亲!”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只是朋友,只能做朋友,你听懂没有啊,朋友和爱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朋友之间是不能有肌肤之亲的,知道不,所以爱新觉罗胤禟,我郑重声明,你严重越线了,后果很严重。()” 就在兰欣发表她的长篇大论时,胤禟不由分说得走过去含住她还在巴拉巴拉的嘴,深深的吻着。 趁她被弄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胤禟解开她上衣的扣子,手一下子伸进了她的领子里,兰欣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不老实得抓住了她xiong前的那堆柔软,兰欣的呼吸急促起来,一个劲得想推开他的手,可是虽然她的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却不能阻止他分毫,只能任由他揉捏着,还不时用手亲亲划过她的那点殷红,那特殊的触感立刻传遍全身,弄得兰欣浑身发软,快要支持不住了。 无奈嘴唇被堵住,她只能发出暧昧的呜咽:“嗯……嗯……嗯嗯——”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还是能感觉彼此的热度,当感觉到胤禟下shen的炙~热和坚~硬的时候,兰欣紧张了,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要玩出火来了,趁着胤禟忘情的时候,一下子推开了他。 “这回玩儿大发了啊,不要这样!” 没想到胤禟又把她一把拉回自己怀里,继续撕扯她的衣服,还在她耳边呢喃着: “欣儿,爷想要你。” 那声音极具魅惑,听得兰欣几乎就要缴械投降了,美男的诱惑,这简直就是对她革命意志的最大考验,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内心的渴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看着他的眼睛,义正言辞的说: “胤禟,真的不行,我是认真的!快点停下!” 看着她抗拒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不想,胤禟只好停手,但是却很郁闷,皱着眉头说: “为什么不行?以前你可是上赶着要和爷亲近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此一时彼一时,受压迫的兰欣已经站起来了,那个追在九爷后面的厚脸皮的傻丫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抬起她高昂的头颅,拉紧自己的衣领,扣好扣子,兰欣觉得自己底气十足,威风凛凛,就差配一段史诗一样的音乐了。 “你老是这么拒绝爷,你就不怕爷生气了,转身走人?” “你可以试试,我绝对不拦你,你信不信?”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像是在进行一场心理对决,看谁会撑不住投降,其实兰欣心里很紧张,她很怕胤禟就这样走了,这段时间她在温水里已经习惯了,失去温暖的感觉,好可怕啊,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扑过去抱他大腿,但是她脸色镇定,表情坚毅,丝毫不松动。 这次输的是胤禟,他坐下来,叹了口气说:“好,爷这回认栽了,到底怎么做你才能满意?你可别再跟我说什么纯洁不纯洁的,咱们之间肯定纯洁不了了。” “那你得先追求我,简单点说,就是努力表现哄我开心,让我感动,这长期的包办婚姻和贵族身份惯得你肯定这方面的功能都退化了,不知道尊重女性,这个男女之间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哪有一上来就要上床的呀,那是jq,jq啊!。” “你是让你九爷哄女人开心?这事其实也不难,你只要把自己给了爷,就会知道爷能让你多开心了。”胤禟得意的说,眼睛色迷迷地看着兰欣红扑扑的小脸。 “下流!龌龊!你脑子里面就不能有点纯洁的东西吗?”兰欣很不客气的点着胤禟的脑袋,再次义正言辞。 然后她站直了身体,向着西方,眼神充满向往地说:“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西方有一个叫做柏拉图的智者,他说过,真正的爱情是心灵的沟通,的是兽性,是最低级的,人要追求更高的境界,就要排斥□,所以咱们应该听柏拉图大师的,不要再想那些东西了。” 胤禟看着兰欣,有些无奈:“不对啊,上次在去江南的路上,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兰欣的表情僵住了,她好像不该讲那个什么耶鲁大学教授的爱情三要点的,里面还真有□这个部分,这不是前后矛盾嘛,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那个……此一时彼一时,我也是在不断追求进步当中。” 胤禟把头靠在兰欣的怀里,搂住她的腰,像是个委屈地孩子:“爷不喜欢柏拉图,爷是男人,喜欢女人当然要……,当然爷可以等,等你愿意的时候再……但是别让爷等太久。” 自己家四爷跟着康熙爷北上祭祖去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没有带上她,老板出差了,兰欣终于又可以享受带薪年假的感觉。更加让她开心的是,老康把他的九儿子给她留下了。 这段时间已经让他吃足了豆腐,兰欣觉得有必要要捞点回来。于是一个劲得拉胤禟出去玩儿,但是胤禟似乎对室内活动更感兴趣一些。 他一边吃着花生,一边淡淡回应她的热情提议:“这大冷天的,在屋里待着多好啊。” “我想去天桥玩儿。” “天桥有什么好玩的,你要吃什么让人出去买不就得了。” “哎呀~,你去不去呀~你要是不去,我就去找别人陪我玩儿。”兰欣开始使用她的万年老招数,撒娇,拉着胤禟的袖子一个劲得晃荡。 “你敢!”胤禟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出去让何柱去准备马车。 外面果然是寒冬腊月,兰欣又开始用抖来取暖了,胤禟看着她,很无奈地说: “让你不出来非要出来,冷了。” 然后把用自己的大手把她的小手罩住,放在自己怀里暖。 兰欣嘿嘿地笑着:“你的手怎么一点都不冷啊。” “爷身体好,跟你那小身板不一样,来抱着更暖和一点儿,你干嘛那么看着我,大冷天的爷没想占你便宜。” 兰欣想想也是,穿得跟个球似的,抱抱也不会怎么样,就让他抱住自己,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像是抱着一个人肉暖炉,外面的寒风再怎么刮,也刮不到她杜兰欣,这感觉真好。 到了天桥,这里还是非常热闹,快过年了,到处都是卖年货的小摊儿,兰欣看到什么都想买,因为她今天可是带了超级大额度信用卡出来的,而且还不用还款,不用刷白不刷啊。 兰欣看中了一个簪子,就问:“老板,这个簪子怎么卖的呀?” “五两银子。” 胤禟很自觉地要掏钱,被兰欣赶紧用眼神阻止,然后看着老板,瞪大眼睛说: “不是,不就一个破簪子而已,五两银子,你这是要打劫!” 胤禟不解得看着兰欣,在她耳边小声说:“五两银子爷还是有的。” 兰欣也在他耳边回应:“可是这根本不值那么多钱,这老板肯定看你就像有钱的冤大头,想要宰我们,我们怎么能吃这个亏呢。 说完拉着胤禟就要走,老板见状,赶紧坐地降价:“这位姑娘,要不您开个价。” “恩,要我说,顶多值个1两银子。” “不是,姑娘,你也太狠了,再多给点儿。” “不给,就一两,你卖不卖,不卖我就去别家再看看。” 胤禟在旁边说:“差不多就行了,就这么点钱。” 兰欣对他翻了个白眼,说:“一边儿待着去,别瞎搀和。” 又和老板经过了一番唇枪舌战,兰欣终于以一两银子的价钱,把那个簪子给拿下了,胤禟不解得看着一脸兴奋的兰欣: “你刚才那是干嘛呢,又不缺这点钱,还不够废嘴皮子的。”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做艺术,讨价还价的艺术,短短的时间,我就为你省了四两银子,只是动动嘴皮子而已,如果是在杜氏,要师傅花上半天的时间,招待两位客人,在醉仙居也要炒一桌子的菜才能赚到那么多钱,所以这是很必要的。” 此后,兰欣越战越勇,继续扫货,胤禟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而是给了她银子让她自己花,等她买得差不多了,回头一看发现胤禟也没闲着,这里的气氛让他也收到了感染,还学着兰欣的样子很摊贩讨价还价,买东西买得不亦乐乎,一会儿就买了一大包东西。 兰欣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不解得问:“你买的都什么呀,对联?门神?还有烟花爆竹,这都干嘛的呀。” “你这是什么话,过年要用的啊。” “不会,九爷府这些东西还要你买?我们四爷府可都是由专门的采办负责的,再说这点儿根本不够用的啊。” 胤禟用手掐了掐她的脸:“小傻瓜,这是给咱们家用的。” 兰欣想了想,终于明白了他在说什么,脸又有些红: “那是我家,我家!” 正文56 情人节番外 数字党家族茶话会(纯属娱乐,与剧情无关,如有雷同,纯属搅合) 参会人员:数字党以及福晋们。():。 主持人≈记录员:小米 主持人发言:各位尊敬的大清康熙爷的儿子和儿媳妇儿们!值此浪漫的外国传过来的情人节之际,由我在这里主持一场别开生面的茶话会,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不要羞涩。 四四:情人节?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的女人都是老婆,算情人吗?我觉得,要说夫妻的典范,还肯定是我和我家那拉氏。 乌喇那拉氏:那还不是因为我对你宠各种小妾,睁一只眼闭一直眼嘛。 四四(冷汗都出来了):老婆,在外面怎么这么不给我面子。 乌喇那拉氏:在家都憋屈坏了,出来当然要挺直腰杆子。 八八(偷笑):四哥,看来还是我和我家郭络罗氏那才是真正的举案齐眉。 郭络罗氏:也不见得,这么说不怕家里的小张还有小毛她们不高兴吗?哼! 八八(擦汗,然后拿出水果刀给郭络罗氏削苹果):老婆,那是皇阿玛给我的压力大啊,毕竟下一代的问题很重要,来,吃个苹果消消气。 十三:我对八哥表示很同情,像我家福晋就很能生,我和她这些年基本没歇着,一口气生了六七个,所以在这方面我们完全没压力(说完对兆佳氏送着秋波)。 兆佳氏(羞涩一笑):哎呀,老公,你这么说,人家脸都红了。 八八:老十三啊,不是八哥说你啊,不知道生那么多孩子是要粮食养的吗?农民伯伯中粮食是多么辛苦啊,你们那一大家子就要消耗多少。就是因为你这样的阿哥太多了,才导致300年后中国的人口成为非常严重的社会问题。 九九:要说最佳组合,当然是我和我家福晋啦,我是官二代,她是富二代,一个有权,一个有钱,多么完美,奏是捞钱的耙子啊,到了21世纪,咱们还是最让人艳羡的绝配。爱情,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董鄂氏(两手叉腰,揪住九九的耳朵):丫的,怪不得一个一个小妾往家里带,把我当钱袋子使了是,你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在外面给你点面子,回家给我跪遥控器去,还不准转台! 九九(小腿直哆嗦):老婆,不要这么样嘛,咱换搓衣板行不? 董鄂氏:那玩意儿现在让我上哪儿找去,你以为是80年代啊,就遥控器了。 太子:本期主题不是情人节吗?都带着老婆算是怎么回事儿,一点儿都不浪漫,这回我带的就是小蜜,对了,你男朋友那儿你是怎么说的,出差还是加班啊? 主持人再次发言:对了,你们对各种穿越小说和电视剧怎么看呢? 太子:最近写我的小说开始多了起来,对此我还是表示很欣慰的,以前我的形象实在是太糟糕了,比如雍正王朝里面那个娘娘腔,他还化了眼线有么有,这不坑爹嘛,还有那个马什么,我就不说了,虽然我也偶尔暴躁,但是也不至于请他演! 四四:做为周围围绕着最多穿越女的清穿第一男主角,我表示鸭梨很大,我想在这里发表一下声明:各位色女们,爷的女人已经够了,不要再穿过来了,实在忙不过来,实在非要穿的,你们可以先打电话给我的秘书高无庸,预约排号交订金,最后抽签决定名额,定金全部收入大清国库,概不退还。 主持人:忍不住插一句,四四啊,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到大清的国库创收,实在是太感人了。 四四:我还没说完,那个什么后宫甄嬛传,实在是气死爷了,为什么架空文也要来找我,还给我戴绿帽子,还不止一顶,尼玛,真是躺着也中枪啊,人红容易嘛我。 主持人:四爷稍安勿躁,俗话说的好,人生如不带点绿,怎么能够混得过去!您女人那么多,偶尔有点爬墙的现象也很正常,这叫做资源的优化利用。 八八:主持人,我告诉你其实我家福晋本来人很温油的,但是由于大部分的穿越女全都穿成了我的福晋郭络罗氏,导致我家福晋各种落水,上吊,撞柱子,从台阶上跌下来,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失忆了。动不动就要搞一夫一妻制,要我把小妾全都送去做尼姑,苍天啊! 九九:八哥,你那惧内的毛病遇到谁到搞不定,这方面你要多跟我学习(刚才那场面不是真的,只是咱小夫妻闹着玩儿而已),但是不能说我好色,我后院的女人还没有到两位数啊,过年打麻将也就勉强能凑个两桌而已!一个皇子,没几个女人像话嘛,hold不住场子啊!对了,能帮我赚钱的穿越女我还是很欢迎的,想拿我当凯子的就给我死一边去。 十十:到底是谁说我胖得,看那些清穿小说说我又胖又笨,气得我简直想冲过去掐死他们,我老十出生高贵,又是兄弟当中长得最帅的,只是做人比较低调而已啊,有么有!穿越女们,美男十在这里等你噢。 主持人(拿出手机):我可以给你证明,来,对着镜头笑一个,待会儿帮你传到微博上去,然后解救大龄已婚帅阿哥,保证火。 十三:额……只要不让我在什么养蜂夹道待那么长时间,我对穿越女们的爱没有什么障碍。穿越小说中我的形象一向是灰常好,看来我的人品已经驰名海内外了,那个什么,回头给我的pr涨工资。 主持人:不好意思,我只听过rp,是人品的意思。十三爷,pr是啥啊? 十三:唉,你们这些孩子,怎么不好好学英吉利文呢,publicretionship公关,懂不? 主持人点头做笔记。 十四:每次电视剧里演的演员都长得不错,对此我表示非常满意,难道导演们开拍之前都没有看我的画像吗?(偷笑)。不过为什么清穿小说里我总是跟我四哥抢女人,我跟他的品味明明差很多好不好(鄙视得看了一眼他四哥)。 十七:本来我都是乖乖在旁边看各位哥哥谈恋爱,很是欢乐,但是为什么最近的穿越电视剧都要我去客串啊,不停得安排我和四哥的妃子,气的我直接想砸电视机。我老十七别的不说,兄弟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动的,特别是四哥的女人!(激动地拍桌子而起,然后对着远处深深地叹息)(小声地)在主持人耳边说:其实我想说,我的真爱其实是四哥……不要告诉别人。 主持人:好的,绝对不告诉别人,我保守秘密的能力绝对是很强的。(但是转过头就拿出小本本记下来,腹诽道:待会儿就去告诉写的妹纸) 主持人:好的,下一个问题,你们最喜欢的美剧是哪一部? 四四:我最喜欢showti出品的《国土安全》,给力,我个人比较偏爱搞情报工作,地下工作,那个cia,fbi,跟我的粘杆处差不多嘛,那个女主角不错,工作能力强,我考虑给我的粘杆处也招募点这样的成员。 十三:我跟四哥一起追的《国土安全》,不过比起那个有点神经的喜欢说脏话的男人婆女主,我更加喜欢男主的老婆,温柔可人型的,有么有,长得那才叫漂亮,偶觉得有奥黛丽赫本的感觉。 八八:我喜欢abc的《复仇》,女主角比《国土安全》那个好看太多了,就是胸小了点,有点美中不足,话说自从被我家老四害死了,我天天都想着怎么回去报复他,所以一直对此类题材甚感兴趣,对了,告诉你的作者妹纸们,让她们没事的时候可以考虑写一篇八爷重生文,让我虐死老四,我愿意以身相许。 九九:《大西洋帝国》不错,原来美国黑社会这么给力,想杀人就杀人,比我当皇阿哥还要爽,尼玛,那个第一个出场的小子,我本来还以为他是男主角呢,结果第二季结尾的时候竟然被蹦了,太刺激了,太刺激了,我喜欢!对了,我忘了是哪个电视台出的了,那么暴力,又有露点的画面,应该是hbo,肯定是hbo! 主持人(捶墙):别提了,九九,我也在追大西洋帝国,尼玛,这剧的编辑都不是人啊,尼玛我就在文里小虐了一下引起一片哀嚎,锅盖都被砸坏了,满脸的血。结果他们直接就把我最爱的男人给蹦了啊,这让我可怎么活啊,给我订张机票,偶要去米国砸他们! 主持人:最后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为什么总是抽搐呢,这次抽搐要持续多久呢。 十七:这个问题,我觉得是这样的,抽搐是一种生存方式,如果不抽搐了,它就不存在了,建议改广告词:我抽故我在! 四四:其实是得了白癜风,这种病,不好治,又是天生的,一发病就口吐白沫,不断抽搐,我们不能因为它有病,就歧视它,抛弃它,我们要用仁爱的心还宽恕它,就慈悲的胸怀包容它,这是佛祖对我们的教诲。 九九:这一点我难得和四哥一致,上帝也教育我们,当一个人抽了你的左脸,就就要把自己的左脸再让他抽,我和,那就是一段虐恋情深的故事,有么有觉得很感人? 主持人:太感人了,情人节,我也要表白:,就算你得了绝症,无药可救,病入膏肓, 我也依然爱你,至死不渝!就是,那个能不能速度的把我抽没的章节给放出来,麻烦你了。 theend 正文 57过年 四四还是赶在了除夕之前回到了府中,盯着兰欣看了半天,然后说: “怎么爷不在府里这段时间,你好像胖了呢。【】” 兰欣尴尬地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是肉了不少,这大概是这段时间老是在醉仙居胡吃海喝的结果,那个胤禟,一直让厨子变着法儿做好吃的,她怎么能够抗拒呢,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过年了,又是好吃的最多的时候,除夕在四爷府当中也是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好菜,而且兰欣也没少替主子们先尝尝,也没顾忌自己的身材,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是冬天,多长点脂肪是为了能够御寒。 除夕之夜,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四四的“后宫”们,争奇斗艳,美不胜收,这种情景已经好久没有在四爷府上演了,这半年,一直都在不停得折腾,四四也一直都没心思搞娱乐活动,现在,这个混乱的四十七年总算是要过去了,新的后院战斗又要开始了。 李氏带着孩子们,穿着一身的粉红色旗装,很是耀眼,虽然已经不算年轻,却别有一番成熟女人的风韵,在笑着坐在福晋身边跟福晋说着话儿,一边时不时的拿眼睛斜着年氏,年氏似乎有些超脱于世,只是默默地喝着茶,举手投足,却是一股大家风范。 “年妹妹,前些日子又听说你的身子不大好,现在可好些了吗。”李氏有些不满年氏对她的无视,故意提高了声音问道。 “谢姐姐关心,爷前些日子特别从北面儿给带来了上好的补药,最近吃了,已经是大好了。” “哎呀,爷那么关心妹妹,真是让人羡慕,不过妹妹也不要太辛苦了,身子不好就好好养着,爷我们伺候着就行了。”李氏的声音里满是酸涩的味道,脸上虽然笑着,可是眼睛里却是怨恨的目光。 “行了,行了,哪儿那么多话!”正在逗弘时玩的四四注意到了这边的战况,阻止了李氏对年氏的挑衅,一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 兰欣站在墙角,看着这一切,小声跟冬梅交流观感: “你说她们怎么一个个就跟斗鸡似的,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不消停,这女人多真是麻烦。” “你要是她,你也得斗,女人还不就得靠着爷的宠嘛,不争宠,没有子嗣,这辈子怎么活呀,又不是尼姑,清心寡欲啊。()” 好不容易等到一大家子吃完了,聊完了,四四今天按照规矩是要歇在福晋那里的,所以兰欣也和冬梅夏荷,秋菊这些老搭档们一起伺候他们洗漱,就寝。 兰欣现在已经成为伺候四四的熟练工了,洗脚,脱鞋什么的麻溜得不行,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的时候很像青儿的做派了,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学习能力,四四看着为他换上拖鞋的兰欣,忽然对她说: “兰欣,明儿,爷和福晋们要进宫去,你也跟着一块儿去。” “进宫?” 兰欣眼睛放光了,虽说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故宫也去过,但是里面住人的还真没去过,肯定好玩儿,真是好奇这个传说中的大内是个什么样子。 康熙爷对于这座明朝留下的宫殿似乎并不待见,由于大清王朝的统治者们都来自寒冷的北方,一直都觉得北京太热,紫禁城又通风不够良好,所以康熙爷以及全家老小在京城的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畅春园,六月份左右去热河行宫,秋天狩猎完过后再回京,继续住畅春园,只有在最冷的冬天,才住在紫禁城里面。 除夕那天四四带着福晋和侧福晋,还有儿子们进宫去参加除夕的宴会,年氏和四四坐了一辆马车,李氏和孩子们做一辆。所以兰欣就跟福晋做在了一辆马车上,乌喇那拉氏掀起帘子,看了看四四的马车,叹了一口气,对着兰欣说: “你在爷身边做事,没事儿也帮我劝着点儿,爷现在对那位几乎是专宠了,这可怎么行,偏偏那位的身子不好。像武氏,耿氏她们还年轻,都是好生养的,让爷多去去她们那里。” “福晋,这种事儿,哪有我们奴才说话的份儿啊。” 乌喇那拉氏淡淡地笑着说:“我可听说,咱们四爷最听你的话了,别人不敢说,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好,有机会的话,奴婢说说,可是万一爷怪罪,福晋可要保我。” “你这丫头,真会给自己留后路,你是从我屋里出来的,福晋还能不护着你嘛。”乌喇那拉氏拍着她的手,亲切的说道。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大家开始下来步行,没有游客的紫禁城可真庄严肃穆,再加上没人说话,安静得吓人,走在高高的宫墙边上,甚至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让兰欣的小腿有点抖,只是紧紧地跟在四四身后,低下头,深怕走错一步路。 终于到了乾清宫,本次家宴的举办地,每年元旦、上元、端阳、中秋、重阳、冬至、除日等节,清宫均在乾清宫等处设宴,如果遇上国宴,那就要在太和殿了,据说那场面相当的壮观,九卿六部、满汉大臣、诸藩使节都会参加,可惜兰欣只有听说过没有见过。 这次的家宴,主要都是宗室成员,康熙爷的儿子和媳妇儿们,不过就是这样,也让兰欣叹过观止了,宴会一开席,侍膳太监们就从各处鱼贯而入,端上一道道精美的佳肴。 在皇帝的金龙大宴桌上,摆满汉族南北名肴和满、蒙、维、回美食。那上面,燕窝口蘑锅烧鸡,红白鸭子,鹿筋拆肉,脍银丝是汉族北方名菜;酒炖八宝鸭子,冬笋口蘑鸡,龙须馓子,苏州糕等为汉族江南菜点;鹿尾酱,烧狍肉,敖尔布哈(奶饼),塞勒卷(脊骨面食)等为满洲肴馔;额思克森,乌珠穆泌全羊,喀尔喀烧羊,西尔占(肉糜)等是蒙古名食;谷伦杞,滴非雅则,萨拉克里也等是维吾尔族名菜,看得兰欣狂咽口水。 最残忍的事情就是只能看不能吃,兰欣还要装作很淡定得站在四四身后,眼睛也不敢乱看,因为她已经好几次得“不经意”得看到胤禟带着他的福晋董鄂氏一起在在宴席当中,心中泛起阵阵酸意,再加上胃酸的分泌,让她现在整个人都是酸溜溜的。 她看向皇孙们坐的那桌,十三爷的长子弘昌,是侧福晋瓜尔佳氏生的,今年刚三岁,虎头虎脑的,因为经常跟着十三爷来四贝勒府,所以认识兰欣,一个劲得冲着她傻笑。他旁边坐着比他小一点的弘晸,那是胤禟的长子,和他的侍妾刘氏生的,眉眼之间,她似乎能看到胤禟的影子,不免心中又是一阵酸涩。 弘时看到兰欣看向他们这里,就不好好坐着,跳下凳子,来到兰欣旁边说: “兰欣,这里不好玩儿,咱们到御花园去放烟火。” “三阿哥,别闹,这是你皇爷爷的宴会,待会儿被你阿玛看到可是要罚你的。” 弘时看了看四四,又在兰欣耳边说:“不会的,我们每年都会去放烟火的,我阿玛这两天是不会发脾气的,因为是过年,发脾气不吉利。” 兰欣到四四身边,在他旁边耳语了一番,得到他的允许之后,就带着弘时,还有弘昌,来到御花园里,让一旁的太监给他们放烟火玩儿,小孩子看到四处飞散的烟花,兴奋得直跳,兰欣也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跟着他们一块儿笑闹起来。 忽然弘时睁大了眼睛,看向兰欣后面:“九叔,你怎么也出来啦。” 兰欣猛得一回头,发现胤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手上牵着他的儿子弘晸,兰欣赶紧给他们行礼,毕竟这是在宫里,他和他的儿子都是主子,而她只是个奴才。 胤禟看着兰欣恭敬的样子,愣了一愣,对着弘时说: “因为你们出来玩儿,都不带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7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咱们家弘晸,他不高兴了,跟我闹呢。” “哪有啊,来,弘晸,哥哥带你玩儿。”说着弘时就跟个小大人似的,把弘晸从他手中牵走了。 胤禟看孩子们走远了点,并没有扭过头来看兰欣,直视前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音量说: “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啊,跟不认识爷似的。” 兰欣站在他的侧后,用同样的音量说:“九爷,这可是在宫里,多少人看着呢。” “爷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场合,这一大家子,前些日子还勾心斗角,水火不容,杀得眼睛都红了,现在又在这里演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九爷,干嘛那么说,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啊。” “家人?哼,你看着,这些家人当中的一些人会死在另一些人手里,而且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兰欣看着胤禟,烟火放出的亮光在他身上忽闪忽现,他的背影挺拔刚毅,这个从小长在帝王家的男人对于事情的本质比兰欣这个知道结局的人似乎看得更透,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权力斗争的残酷决定了只要是参与其中的人就要承担后果。 她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无力去改变什么,可是她可以确定的是,她爱这个男人,至于那些利害得失,收益和风险在这份感情面前似乎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也许他们之间的感情,注定了会像此时天空中的烟火一样,绚烂而耀眼,却又短暂易逝,但是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它的绽放。 正文 58耿格格 从宫里回到四爷府,屋里只剩下兰欣和四四的时候,四四拿出一个红包来,递给兰欣,兰欣的嘴都要笑歪了,拿红包这种事情,总是很让人开心的,昨天福晋也给她包了一个,虽然赶不上她捞外快赚得多,但是毕竟是正经的工资啊。 “你不打开看看?” “不用了,四爷给的,肯定少不了。”兰欣其实一直很想看来着,这又不像是人民币,可以通过摸厚度还识别多少,以前兰欣拿红包的时候,基本上一摸就有数了。但是当然四四的面,不大好意思。 四四看着她的表情,略有深意地说:“爷看,是你今年在外面又捞了不少。” “四爷,奴婢不敢。” “你还有不敢的事情?” “四爷,今晚去哪儿歇呢。”兰欣赶紧转移话题,毕竟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比较心虚的,虽然她现在已经比以前小心很多了,但是四四那么精,估计也对她的行为略知一二。 四四想都没想,说:“去年侧福晋那里。” 兰欣想起来福晋交给她的任务,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既然给了红包了,那就不能不办事,于是鼓起勇气来,小心翼翼地观察者四四的神色对四四说: “四爷,新年里面要有新意,要不今儿咱换个地方。” “什么?!”四四有点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兰欣,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还是丫头可以给他建议的,难道这事儿还能商量着办吗? “那个您不要瞪眼睛,奴婢惶恐,就是——那个——您看,因为您一心忙于国事,不近女色,去后院的次数着实不多,大部分又都去了年主子那里,让后院的其他主子们都一直独守空房,她们都日日夜夜盼着您去呢,这大过年的,您也得给她们一点希望呀。” “你想让爷去哪儿啊?”四四轻哼了一声,眉眼之间却是有一丝笑意。 “耿格格,武格格,都很年轻,很漂亮,四爷去她们那儿怎么样?” 四四不动声色,缓缓道:“她们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啦,让你在这儿为她们说话。” 兰欣皱了皱眉头,摇着头,有些失望得啧了啧嘴: “这个还真没有,话说也她们怪不得不得爷的宠,打点一下都不会,怎么说我也是四爷屋里能说得上话的,怎么都不给我包红包呢。(我)” 四四看兰欣倒没有跟他掩饰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于是也打开了话匣子: “哼,所以说年轻的也不一定就是好的,你说那个耿氏,长得倒也还行,可是每次见到爷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抖得跟什么似的,爷会吃人吗?连句利索话都说不上,爷想起她那个样子就不想去了。” 兰欣看四四的神色有所缓和,赶紧继续: “恩,也是,不过,四爷,这您也可以从另外一个方向去理解,这说明她心里把四爷看成是她的天,她的主子,心里敬重您,重视您,所以才会紧张的,您去的又不多,她跟您不熟,兴许您多去去,她就会了解,咱们四爷其实是最仁慈的,人嘛,总是要多相处才会有感情的,再给她一点机会。” 四四用手在兰欣的脸上轻轻划动了一下,暧昧地笑着说:“你倒是了解爷,跟爷也熟悉,相处的也多,要不爷宠你好不好?” 兰欣冲四四露出自己的大半个眼白,歪着嘴说:“四爷,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然后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快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一甩袖子,对着四四说了一句: “爱去哪儿去哪儿,我才懒得管你。” 第二天一大早,福晋房里的人就过来叫兰欣,说是福晋找她去。兰欣睁着朦胧的睡眼,赶紧简单梳洗一下就来到了福晋的正房,看到耿氏坐在里面,低着头,面色有些发红。 福晋微笑着对兰欣说:“昨儿晚上,爷是在耿格格那里歇的,她今儿来说谢我,我却告诉她,该谢的人是兰欣丫头。” 说完耿氏就拿出一块帕子来,里面裹着什么东西,看形状像是一个镯子,递给兰欣。兰欣不敢接过,赶紧连连摆手: “格格这是干什么,奴婢只是随口在四爷面前提了提,还是四爷自己想去格格那,所以才去的,所谓无功不受禄,格格还是自己留着。” “你就拿着,算做是新年的礼物,你不收着就是瞧不上我了。” 耿氏缓缓地说,她的声音不大,很是轻柔,让兰欣听着觉得很亲切,于是不再推辞,接了过来。 一起从福晋的房里走了出来,耿氏简直要兰欣去自己的院子里坐坐,兰欣走进这个小院子,院子不大,却布置得很是清爽,她们在客厅坐下。 “兰欣,你今年多大了?” “回格格的话,18了。”兰欣毕恭毕敬地回答。 “跟我一样大啊,听福晋说,你也是43年进府的,也跟我是一样的,我们还真的是有缘分,所以没有外人的时候,不要叫我什么格格了,叫我玉琴。” “这怎么好?您是主子,我是奴婢,尊卑有别。” “你这么个爽利的人,怎么跟我说这些呢,我早就听说,你是四爷身边的人,平时跟四爷你都可以很随便,我算是哪门子的主子,倒跟我拘束起来了。” 看着耿氏脸上真诚的笑容,兰欣也就不再拘束,跟她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扯淡向来就是兰欣的特长,只要给她一个支点,她就可以神侃地球。 原来耿氏其实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儿,只是很怕四四,所以在四四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总是惹的四四不开心,虽然进府的时间不短了,但是就没有受过宠。 “四爷这个人,一开始我也很怕他的,老是冷着个脸,表情严肃,像是谁欠他钱似的,而且他还打过我板子,让我在花园里罚跪过,我那个时候也是,见到他就抖。” 耿氏听着兰欣的回忆,赶紧连连点头,觉得很有共鸣。 “可是后来,我到了书房,经常跟他在一块儿,发现他,其实就是个纸老虎,也没有那么可怕。你要会观察他的心情,万一他心情不好,你就顺毛缕着,别惹他,最好离远点儿,不然没好果子吃;万一他心情好,那就没事儿,你就可以撒撒娇,使点小性子,跟他随便点儿,他也不会怎么样你的,说不定他还觉得很有情趣。” 耿氏眨巴着眼睛,认真地听着兰欣的对付四四的经验,恨不得能找写纸笔,拿个小本本,把这些金玉良言给记下来。 “嗯嗯,兰欣,你多说点儿,四爷要是嫌我笨,福晋也总是觉得我不知道怎么伺候四爷,恨铁不成钢,总是让那位独宠。” “其实,也不能怪四爷宠那位,人家是大家闺秀,没事儿能和四爷舞文弄墨,附庸风雅,咱们四爷好这口儿,不过这点你学不来的。你呢,就拿出你小家碧玉的柔情来,不要总是那么紧张,我觉得,四爷会喜欢你的。” 耿氏本来迷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就等着。”兰欣也是有依据的,这位耿氏毕竟是生下过子嗣的,总会有受宠的时候,她就伪装一回大神,预测一下。 “兰欣,怪不得福晋喜欢你,你真好,以后就把我当做姐妹,在这后院里,除了福晋,根本就没人搭理我这个没有宠的格格,我都孤单死了。” “没问题。”兰欣很豪气得拍着胸脯说。 兰欣从耿氏的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看了看那个镯子,是玉的,成色怎么样她也看不出来,但是冬梅帮她鉴定了一下,说至少值个一百两银子,兰欣觉得自己又赚大发了,乐得不行,看来这个姐妹也是个有钱又大方的主儿,她觉得自己更喜欢耿氏了。 也许是得到了兰欣的真传,四四一连几天都是歇在耿氏的房里,兰欣觉得很是得意,自己以后可以出一本对付四四指南了,然后后院军团谁给她的贿赂多就给发一本。 看着一直拿着玉镯子在灯下看成色的兰欣,冬梅有些担心地说:“不过,兰欣,最近年侧福晋的脸色可是不大好,万一让她知道了是你在搞鬼,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是四爷的人,我怕她干什么。” “你和四爷是主仆,她和四爷可是夫妻,到时候给你这个丫头一点儿小鞋穿,不要太容易啊。我觉得后院的水很深,你这两年不在不知道,还是少搀和比较好。” 兰欣双手握拳,一副崇拜的表情看着冬梅:“冬梅姐,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厉害了呢,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行了,别哄我,你,以前说你是痴心妄想,但是现在在四爷身边这么久,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也没找机会往上爬呢。” “爬到哪里去啊,再爬还能爬到四爷头上去,我其实,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好丫头。” 冬梅白了她一眼,躺倒床上,笑着说: “你要是安分了,母猪都能上树,铁树都能开花了。” 兰欣并不反驳,抱住冬梅说:“还是冬梅你了解我!” “滚滚滚,我又不是男人,你抱我干嘛,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男人了?” 兰欣的心肝肺一抖,小声说道:“这话也是能乱说的,你想我死啊。” “我只是觉得你最近有点不大对,是不是十三爷?我看他自从宗人府出来以后,对你跟别人有些不同,上回你过生日,还专门差人送了那么多东西给你。” 兰欣干笑两声,没有回答,这个话题实在太凶险,还是装睡比较好。 正文 59一起洗澡 过了年初五,兰欣才有时间出四爷府,回到自己家中,胤禟看她来了,一脸兴奋得把她带到一个小木屋旁边,对她说: “来看看,爷最近又给你捣鼓了一个好东西——洗澡房。” 走进小木屋,如玉正在里面往浴桶里面倒洗澡水,浴桶旁边还有用砖头砌成的类似炉子的东西,里面装满了已经烧得火红的石头。 “愣着看什么,快点脱衣服洗澡,在这里面洗澡,保证一点儿都不冷,据说有一些在寒冷地带的西洋人都是这么洗澡的。” 兰欣想,这不就是桑拿房嘛,设计的真不错,在古代,冬天洗澡确实不容易,她也很想享受一下,可是看了看笑得很邪恶的胤禟,又有些犹豫: “我洗澡,你可不许偷看啊!” “这话说的,爷是那种人吗?”其实胤禟想说的是,我想看需要偷偷摸摸吗? 如玉把浴桶里装满热水,撒了花瓣,然后又倒了一些水在那些烧红了的石头上,热水遇到石头,发出兹兹的声响,顿时小木屋里面全都是水蒸汽,温度直线上升。 兰欣看胤禟乖乖走了出去,确定没锁好了,也没有窗户,这才放心,脱了衣服。她把自己的身体浸泡在热水里,顿时感觉全身都热了起来,神经也慢慢放松,水里的感觉真好,还有如玉在帮她擦洗身体,自己都不用动,很像在现代去做spy的感觉,浑身软软的,香香的。 “姑娘,你的皮肤真好。” “如玉,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姑娘我人品比较好,皮肤嘛,也就一般般。”兰欣一向是对自己这二手的长相认识的很清楚,别人夸她漂亮的话,她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是实话,姑娘的皮肤很细腻,摸着很舒服。” “是嘛。”兰欣自己摸了摸,果然还不错,是最近吃好的吃多了,养得比较好。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吼叫: “开门!” 是胤禟的声音,似乎还有些着急,兰欣一听,吓得魂都没了,看着如玉站起来要去开门,赶紧拉住她的袖子: “不许开!你敢去我跟你急!” “如玉,快点!”胤禟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比刚才更加不容拖延。 如玉捂着嘴笑着,挣脱了兰欣的手,去把门打开了,胤禟走进来,还带进一阵冷风灌进来,兰欣全身一哆嗦,赶紧把自己本来半露在外面的肩膀也放进水中,还好有花瓣的遮挡,不然就要被他看光光了。(更新 最快最稳定) “你——你干嘛呀,快出去!” 胤禟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脸,眉毛一挑,得意地笑着说: “这屋子里这么暖和,爷忽然想到,爷也想洗澡了,不如,一起!” “啊——”兰欣看到胤禟示意如玉出去,然后自己也开始宽衣解带,吓得惊叫起来。 “就知道你没那么好,还废心思弄什么桑拿房,故意的,你……可是你答应过我的,不偷看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爷什么时候偷看你了,爷长大光明地看,而且爷只是来洗澡而已。” “那你……你等我洗完了再洗不行嘛。” “不行,大冬天的烧那么多水和石头可是不容易的,不要浪费了。” 看胤禟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件里裤也要褪去的时候,兰欣害羞地把眼睛闭上,下意识的把身体蜷缩成一团,用手护住自己的前胸。 她感觉到有人进入了浴桶,浴桶的空间本来就不大,再多一个人已经是太挤,水也溢出桶出,哗哗的水流声让她忽然想到不知道当初阿基米德大叔在发现浮力定律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跟他一起洗澡导致的。 “干嘛闭着眼睛,又不是没看过,现在反而怎么害羞了。” 兰欣腹诽,上半身和下半身是分级别的好不好,露了下半身,那就是要打马赛克的了。她虽然很色,可是尺度还没那么大。 兰欣在桑拿房里面待久了,身上,脸上也不知道是水蒸气还是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可是手又挡在胸前,不能去擦,只能任由它们在自己的皮肤上滚动。 忽然又一只凉凉的手开始在她的脸上,脖子上游弋,她猛得睁开眼,发现胤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她那么近了,看到两个人现在的情景,她的老脸刷得一下红了。 “我……我好热,我要出去,不然会晕倒的。” “爷身上凉,靠着爷就不热了。”胤禟说着,顺势她搂到了怀里,然后开始轻抚她的身体,他的手拂过的地方总是带起兰欣一阵阵轻颤。 “嗯,如玉这丫头没说错,确实蛮手感还不错。” 很快他就不满足了,开始用自己的唇去吻掉她身上的水珠,兰欣没办法,手负责遮盖了,没办法用来推开他,只能任由他肆虐,咬着牙说: “你你你……你不许……你懂的……” “知道了,爷不会的,你放松点,别那么紧张。” 兰欣松了一口气,抱就抱,摸就摸,亲就亲,又不会少块肉,话说他身上真的还蛮舒服的,不软不硬,带着一丝从外面寒冷空气当中的凉意,还有一股属于他的味道。 可是当胤禟的唇舌开始去寻找她胸前的那片柔软的丘壑,她还是不能接受,死死地挡着,不让他侵犯最后一片自留地。 胤禟不满地想要拉开她的手:“你手别挡着。” “那里不行啦!” 胤禟又开始在她耳边连哄带骗:“就让爷看看,就看一眼,好不好。” 兰欣想,他要真的只是看看就有鬼了,可是她也不能一直这么挡着,两个人□,又靠这么近,索性就让他看一下也不会怎么样,虽然她很努力,可是还是没有到c,根据她自己估测也就是b+的水平,所以也没什么好看的,说不定他还会很嫌弃呢。 于是,她哆哆嗦嗦地把手拿开,又有些后悔,想再挡回去,已经是来不及,胤禟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然后把她沾湿了挡在胸前的头发也放到身后去,让那两团浑圆完整得展现在他的面前,妖艳欲滴。 看到胤禟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自己的胸,似乎在看着什么惊艳的美景,兰欣害羞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脸愈发的红,呼吸也急促起来,随着她的呼吸,胸脯也跟着起伏地厉害,引得一阵水珠顺着曲线滑落,更显魅惑。 胤禟眸中的墨色加深,再也忍受不了眼前的诱惑,猛得把头埋进了温柔乡之中,兰欣没想到他会这样,一个劲得推他的脑袋: “啊……你……不要……你说了只是看看的呀……混蛋!” “欣儿,你……好甜。”胤禟不理会她的抗议,沉迷在柔软滑嫩的丘壑之中不能自拔,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句呢喃。 那个地方好敏感,被他的脸磨蹭着,又被他的唇亲吻着,兰欣觉得自己的四肢都在发软,身体不自觉的扭动着,木桶中的水因为她的动作溢出来,水波荡漾,发出暧昧的声响。 “嗯……嗯……啊——,胤禟,不要咬那里,疼!” 这次胤禟似乎很听话得松开了嘴里的东西,唇舌却又向上寻觅,在她的肩膀上停下,来回的亲吻,啃咬。 “你是属狗的啊,干嘛咬我呀,不许咬我!” 她发现此时胤禟的脸和脖子都越来越红,身体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凉,而是热得发烫,呼吸也开始加重,眼神有些迷乱,她觉得如果再让他继续下去要有危险了,她用力推开他,转过身子,背对他,开始向浴桶外面爬去。 “不能再洗了,我要晕过去了!” 胤禟从背后用手环住她的腰,只是微微一用力,就让兰欣又重新跌坐回他的身上,这一次,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腰腹部,某个坚硬的物体在从她的双/腿/之间冒出来,这情景,实在太…… “欣儿,别动,乖,再动真的要出事了。”胤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耐,他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控制自己不做出什么让她不喜欢的事情,可是身体里涌动的热流又让他难受。 他在兰欣耳边说: “那里……好难受,你,你帮我摸摸它好不好?” “我?我……不行。”她连连摆手,竟然让她去碰那个东西,好可怕,她怎么能这么做呢,虽然爱情动作片什么的也看过,可是每次看了都觉得好恶心的,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那你就忍心看爷这么难受吗?我知道欣儿最心疼爷了,来,乖~”胤禟拿起她的小手,引导着她,放到那里,兰欣无奈地握住那火热坚硬,那里真的好神奇,刚才还是软哒哒的,现在就变这么大,这么硬,貌似,触感还不错。 兰欣的手刚一碰到,就让胤禟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兰欣吓得赶紧松开了手,回头看胤禟,他神色有些焦急说,眼睛里满是期待: “再摸摸,刚才好舒服,好欣儿,快!” 兰欣只好再去握住,还回忆着苍老师的教学片,上下摩挲了几下,她发现刚才还很害怕,可是慢慢的就觉得也没什么,毕竟是胤禟,所以竟然也不会觉得有多恶心。说不定假以时日,她还可以掌握点技巧,这样起码可以帮助胤禟解决点生理需求,还不用承担什么后果。 胤禟却是越来越兴奋,把自己的大手从她的腰间伸到前面,握住了她的胸,反复揉捏着,把它弄出各种奇怪的形状,两团面在他手中有点胀大,顶端的两点也在他的按压摩挲下挺立起来。兰欣觉得胸口传来一阵阵酥/痒的感觉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嗯……嗯……” “要不,欣儿,今儿就给了爷,爷好难受。” 兰欣的神智被这句话来拉了回来,她就知道最后还得绕回到这里来,不去理会胤禟可怜巴巴的眼神,一咬牙,狠狠地说: “不行!你说现在难受是不是自找的?谁让你非要跟我一起洗澡啊,自己解决!” “你——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兰欣回头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看他的手松开了自己,就迅速跳出浴桶,裹起衣服,不理会他的愤怒,扬长而去,身后是胤禟悲痛的吼叫: “钱兰欣,你个死丫头,你给我回来!” 正文60 新春 正月里来是新春,但是康熙爷的身体却不大好,一直病着,四四作为孝子的典型代表,自然是日日进宫照顾左右,好不忙碌。 这回康熙爷的身体一不好,又想起来去年冬天的那场夺嫡之战来,越想就越糟心,他决定开始翻旧账,都说秋后算账,他这倒好,春天算冬天的账。 其中最惨的是佟国维,这位康熙爷称为舅舅的朝中老臣,康熙生母孝章康皇后的弟弟,康熙老婆孝懿仁皇后的父亲,在本次算账中,彻底得被踢出了权力中心,马奇也被冷落,甚至被拘禁,但是无奈满族的大学士太少,所以他还是暂留上书房行走。取而代之的当然在复立太子这件事上是表现非常好的李光地同学,成为了康熙爷的新宠。 三月,在李光地的主持之下,胤礽被正式复立为太子,昭告天下。 剩着这股太子复立的东风,康熙爷觉得自从九月以后,一直表现还不错的皇子都得到了加封,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都加封了亲王;七阿哥,十阿哥被加封为郡王,九阿哥,十二阿哥,十四阿哥被封为贝子。 总之,除了悲催的八阿哥,还有年纪还比较小的,大家都得到了加封。 四爷府也从四贝勒府正式更名为雍亲王府,得到了一笔巨款作为安家费,府里一切的吃穿用度都开始遵照亲王的标准来实行,大家的日子都更加富裕起来,这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从此以后,兰欣也是王府里的人了,走起路来更加脚下生风。 书房里的很多东西都跟着换了,四四的印章,四四的朝服,甚至,四四出去要提着的灯笼,也都写着大大的雍字。 兰欣知道,四四离那个雍正又进了一步,这里离变成雍和宫,也进了一步,真是神奇,四四的一小步,历史的一大步啊。 一天,福晋当着屋里所有妻妾的面,问四四道: “王爷,按照惯例,王爷晋封,后院是要添些人的,我们府里的庶福晋还有几个空位,您看,是不是张罗一下这事儿?” “咳咳!” 兰欣本来正在发呆放空,被四四一声咳吓地立马站直了身子,注意力集中起来。 四四看了看兰欣,悠悠地问道,似有深意:“兰欣啊,你觉得呢?” “啊?!这事儿奴婢可不敢多嘴,全看王爷的意思。” “如果爷就想听你的意思呢?” 看着满满一屋子欲求不满的女人,她怎么敢说让四四娶新人回来,肯定要被人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的,至少会被眼神杀死。()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奴婢觉得,四爷一心向佛,外面儿都说四爷不喜女色,清心寡欲,所以进新人怕是不大好,奴婢愚钝,还请四爷和福晋不要怪罪。” “福晋啊,你听到了吗?就这么办,后院的人已经够多了,虽然爷现在是亲王了,但切记不可以铺张浪费,讲究什么亲王的排场,该省的还是要省。” 听完这话,屋子里的女人们都松了一口气,钱少没事儿,可是四爷只有一个,狼多肉少,僧多粥少。 这天,兰欣正在杜氏的总店视察工作,只见胤禟和胤俄两个人走了进来,宋掌柜赶紧上前行礼: “哎呦,这儿小店有喜,九爷,十爷里面请。” “宋掌柜,你叫错了,应该是敦郡王,固山贝子里面请。”兰欣学着宋掌柜的样子,做个一个标准的请安示范。 “对对对,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宋掌柜陪笑着连连认错。 “唉,我说老九,我怎么觉得这丫头是存心埋汰你呢,知道你这次受封只封了个贝子,跟她家四爷现在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是。” 十阿哥穿着一身华丽的蓝色锦袍,整个人很是精神,虽然他也是八爷党的党员,但是这次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而胤禟则是尴尬得被跳过,只封了贝子,级别比作为弟弟的十阿哥要低了。 “十爷,奴婢怎么敢啊,你这是存心挑拨我和九爷的关系,告诉你,你的目的是达不到的,对,九爷。” 兰欣冲着胤禟莞尔一笑,顿时让胤禟觉得晃了眼睛,赶紧对宋掌柜说: “还不快招呼十爷剃头去,好生伺候着,十爷封了郡王,出手肯定大方,赏钱少补了你的。” “好咧,十爷你跟我来。”说着,宋掌柜把老十给领走了。 兰欣被九九拉进兰欣的专属“休息室”,关上门,胤禟就抱着兰欣一阵乱亲,知道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有段日子没见了,想爷了没。” “不想。” 胤禟用手托着她的小巴,用宠溺地眼神看着她: “骗子,你这个小骗子,快说想爷,不然就继续亲你。” 大口喘着气的兰欣贪婪地呼吸到了空气,摸了摸被某人吸咬地有点痛的嘴唇: “嗯,好,我,我想死你了,九爷~” 没想到她刚说完,嘴巴就又被堵上了,这次他没有之前那么粗暴,但是还是炽烈地带着一团火,包裹着兰欣,吻到忘情处,还用齿贝轻咬着,等到终于被松开,兰欣无力得靠在胤禟怀里,无奈地说: “九爷,你上辈子肯定是属狗的,怎么那么喜欢咬人呢。” 胤禟受用摩挲着她的头发,让它们穿过自己的手指,像是在梳理似的,然后在她耳边说: “咱们就这么一直抱着好不好,待会儿爷要跟十爷去办事儿,不能陪你,最近爷真的好忙,好累,过一阵子,过一阵子就会得空了。” 兰欣不能问他在忙什么,也不想问,不过从四四那里知道,最近的权力更替,又是新一轮的洗牌,各方势力都在争取在新的格局当中占据有力的地位,八爷党虽然受到打压,但是根基还在,他们并没有放弃对皇位的争夺。 就这样让他抱着,感受着他胸膛里强有力的心跳,和平稳的呼吸,安宁,美好,这种感觉,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四月,还是乍暖还寒时刻,胤禟带着兰欣去郊外的马场骑马,一个高大,一个娇小的身影,在两匹骏马上纵横驰骋,在初春的草地上,淹没旧辄,增添新履。 “春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这里有红花啊,这里有绿草,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到了没人的地方,兰欣忍不住引吭高歌起来,胤禟看着坐在马上穿着骑装别有一番风味的兰欣说:“欣儿,你的马骑得越来越好了。” 摸着马油光发亮的鬃毛,兰欣对于胤禟在她唱歌的时候夸她骑马好有些失望,但是还是得意地说: “那是,我干什么都是越来越好了,人聪明就是没办法。” “你倒是一点儿都不谦虚。” “为什么要谦虚,谦虚使人发胖。” “可是你不谦虚,这个冬天倒是胖了不少。” “谁说的,我只是瘦得不明显罢了。” 胤禟让两匹马并驾齐驱,然后一个纵身,跳到兰欣的那匹马上,坐到她的身后,马鞍的空间实在太小,两个人完全是前胸贴后背。 “是嘛,瘦了吗?让爷摸摸就知道了。”说着,胤禟就开始抓住她的腰,挠她的痒痒。 “哈哈哈啊,啊——要出人命啦,不要,九爷,我错了,你说我胖了就是胖了,瘦了就是瘦了还不行嘛。”兰欣被他弄得没办法,只好连连求饶。 等她的气息平稳下来,胤禟带着她继续前行,先是飞奔,慢慢地变成小跑,弄得兰欣都快没力气了,只能倒在他怀里。 “这骑马也是体力活啊,咱能回去了,累死我了。” 胤禟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值着远处的天际说: “你说,我们要是一直向前,一直向前,永远不停下来,不管是遇到山川,还是河流,还是海洋,都不停下,我们会到哪里。” 兰欣很想说,那样的话,会环绕地球一圈,继续回到这里,但是还是忍住了没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爷不想回去了。” “你是说咱们私奔吗?那我得回去拿银票去。” “银票出了大清国还有用吗?” “对哦,没用,那就换点金子带着,金子到哪里都可以用。”金子那是绝对的保值啊,纸笔会贬值,金子不会,但是带也带不了多少,这玩意儿重啊,其实钻石更好,质量轻,价值大,不过貌似大清国也没钻石可以带,这是个麻烦。 “爷是认真的,如果有一天,爷带你走,到时候爷不是大清的皇子了,也没有钱,没有地位,你会跟爷走吗?” “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我不回答,我反问,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带我走,你能放得下你的大老婆小老婆,你的孩子,还有你家八哥和十弟吗?你又放得下你现在拥有权势和地位吗” 胤禟深深地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并没有回答。 兰欣继续往下说:“我问这个问题也并没有指望你回答,因为我知道你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你抛不下他们的,所以别说什么如果,与其考虑虚无缥缈的未来,不如享受现在。” “兰欣,你为什么什么也不要,甚至不去考虑我们的未来。” “因为考虑了我就要整天以泪洗面了,然后变成林妹妹,伤春悲秋,最后吐口血挂了,你为我流几滴眼泪,过两天就会忘了我,去找宝姐姐,我才不要。” “什么林妹妹,宝姐姐?” “总之,林妹妹就是一个心思很细密的人,然后天天想着自己和自己的心上人宝哥哥到底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之类的,然后一直咳嗽,一直并到,最后就病死了,我才不要学她呢。” 兰欣用自己的脸蹭了蹭胤禟的脸,然后用手拍了拍他的另外一侧脸说: “你也不要学她啊,乖~私奔的事儿还是再议,再议啊!” 正文61 谁是卧底 老十三这天到杜氏来剃头,兰欣给他找了最好的师傅,以及最好的贵宾包间,然后自己就在他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陪他说话。 “兰欣,今儿早上刚得的消息,你十三爷在巡幸塞外的随驾名单上。” “真的吗?太好了,恭喜十三爷,我就说,只要风头过去,皇上肯定会原谅你的。” “可惜这次四哥这次得留在京城处理政务,不然你也可以去了。” “还是算了,那地方打死我也不想去第二次了。”兰欣想到非常不美好的第一次热河之行,就全身发紧,那地方肯定跟她八字不合,离得越远越好。 忽然兰欣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些忐忑,但是表面还是很平静,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皇上这回还带了哪些皇子呢?” “太子,老三,老七,老八,还有十五和十六。” “哦。” 听到这么一串数字,没有她最最关心的那个,兰欣点点头,背过身去,做了一个v字手势,她放心了。不然按照康熙爷的习惯,没个小半年是不会回来的,让她这个热恋当中的女人见不到男人,还不要了她的小命。 “对了,这回爷一定要再给你打个好的皮子回来做衣服,你等着。” “好呀,上次我看十三福晋穿的那个狐狸皮的蛮好看的,就那个。” “你这丫头还挺会挑,热河围场的狐狸要发抖了,有人惦记它们啦。” “呵呵呵~”兰欣呵呵地笑着,瓜子壳乱喷。 忽然,宋掌柜开门进来,在兰欣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又走出去了。兰欣收住笑容,对十三说。 “十三爷,外面来个一个老主顾,我去招呼一下啊,一会儿就回来。” “恩,你去,我这儿用不着你。” 兰欣回到自己的专属房间,就发现胤禟黑着脸坐在那里,一点儿都不像平时的样子,身上完全是低气压,看到她进来,低沉着声音说: “老十三怎么来了?” “来剃头啊,十三爷经常来的,只不过你没碰见过而已。” “经常来?哼!”胤禟冷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兰欣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说: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为什么你总要跟他过不去呢?” 胤禟的语气不在低沉,却明显泛着酸意: “我跟他有什么过不去?十三爷很会逗你开心,看你刚才笑得那样儿,跟爷在一起都没见你这么笑过。” “你偷听我们说话了?”兰欣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有笑吗?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胤禟怒了,他只不过走到那个包间的门口,就听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竟然在跟老十三说笑,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当时就冲进去杀人: “爷为什么不能听,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兰欣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了,瞪着小眼珠子对胤禟说:“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胤禟,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和十三爷的关系那是清清白白的,你这是无理取闹!” “爷就不信男人和女人的关系能清白,他跟你要好不是一两天了,他被关在宗人府的时候你隔三差五得去看他,还有去年你过生日他还送你东西了,还送了不少,你跟爷说清楚,这都是为什么?” 兰欣气得都要抖了,脸憋得通红,嘟着嘴,指着胤禟说: “胤禟,你发什么疯啊,要我说多少遍啊,我们是朋友,难道我连交朋友的权力都没有吗?竟然随便怀疑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看着兰欣的样子,胤禟知道她应该不会撒谎,她,他还是很放心的,可是老十三,他就放心不下了: “爷不管,总之,爷以后不准你和他单独在一起。” 看他语气有点松动,可是脸还是黑着,兰欣觉得也不能硬跟他顶着,不然只能火上浇油,对待这种人,就要以柔克刚,所以她告诉自己不能冲动,深吸了两口气,索性坐到他怀里,头靠在他肩膀上,柔声说: “胤禟,咱俩在一起多不容易啊,你还有闲心吃干醋,我要是喜欢十三爷,还跟你啰嗦个什么劲啊,我是有多喜欢你才会不顾一切得跟你在一起,你太伤我心了。” 胤禟看了看她委屈地表情,又有些心疼,吻了吻她的额头,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摩挲着,语气柔和下来: “你的心爷当然知道,可是你能保证老十三对你也没想法?” “当然没有啦,十三爷和他们家嫡福晋可腻歪着呢,你没看见那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啊,再说,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似的?br /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8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的,眼光那么差。” 胤禟的嘴角终于向上弯了,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说: “爷这是慧眼独具。” 兰欣看这招果然管用,这男人还真好哄,趁热打铁: “去跟十三爷打个招呼,他真的人很好,我很希望你们的关系能缓和一些,他都没有跟你计较以前的事情,你也应该大度一点,主动示好才对,毕竟你还是人家哥哥呢。” “上次的事情可是老大拉他下水,他替老四受过,跟爷可没关系。” “哼,我看你们背后也没少出力,快点给我去!” 看着胤禟在她的威逼之下去了十三的包间,兰欣很满意地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休息,想想又觉得有点儿不对,胤禟怎么会知道她隔三差五得去看十三爷,又怎么知道自己过生日十三送东西了呢?她绝对没跟他说过这事儿。 再加上自己的行程,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中,两个人见面,似乎根本不用约,这一切都在显示,她身边一定有人是胤禟的眼线,时时汇报她的行踪,那个人会是谁呢? 正在想着,百思不得其解,胤禟开门进来了,锁上门,看到兰欣躺着,也脱了靴子,躺倒在兰欣身边,抱着她说: “你倒是自在,爷跟老十三寒暄了半天,累死了,说,你要怎么奖励爷?” 兰欣皱着眉头,看着胤禟的眼睛问道: “还奖励?我有话要问你,四爷府里是不是有你的人?” “这话从何说起啊?”胤禟的眼神有些躲闪,摸了摸鼻子。 “不然怎么会我做什么,什么时候出门,你全知道。”看胤禟要把脑袋转过去,她偏偏不让,用手抱住他的脑袋不撒手。 胤禟也索性不再躲闪:“好,是有爷的人,那又怎么样?” “是谁?” “不能告诉你。” 兰欣有点惊异于胤禟竟然不告诉她是谁:“你不信任我?” “这是两码事,只是你没必要知道,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这些事情兰欣确实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可是忽然又想到之前四四说调查谁是卧底的事情,跟这事儿一联想,于是继续问道: “十三爷那边是不是也有你的人?” “是。” 兰欣觉得头一阵疼,这还真是剪不轻理还乱,摸了摸自己脑袋,无奈地说: “那个人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之前四爷查过,所以你最好小心点。” “我知道,这些事儿你别管,总之一切有我,你放心。” “你知道四爷手上有很多人调查这些事情很厉害的,万一哪天被他知道我们的关系,而且他肯定会觉得我也是j细什么的,他非杀了我不可。” 兰欣想着这层关系,就觉得心里乱糟糟的,胤禟抱住她,在她耳边说: “所以我才不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也不会让你们有什么联系,即使有那一天,我也绝对不会让老四动你的,哪怕因为你跟他撕破脸,我也不在乎。” 兰欣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胤禟的唇就先压了上来,把她的话变成了:“呜——”,胤禟像是要把他对她的感情传递给她,让她安心一样,用的力道有些大,有些霸道,在她的唇瓣上吸吮,轻咬着,兰欣被她吻得有些喘不过起来,微张了一下嘴,却又被他乘虚而入,温润的舌头在她口中肆虐,让她有些神智飘忽。 索性抱着他,任君采撷,享受这种亲密的感觉,他真的很会接吻,知道怎样用一个吻去征服女人,兰欣刚才心中的那些郁闷和不安,在和他的唇舌的交缠中消逝殆尽,然后还想要更多。 等到两个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兰欣发现,胤禟的小腹下面已经高高升起了小/帐篷,她调皮地用手去摸了摸,看着胤禟难耐的脸说: “不是,九爷,只是亲一下而已,你就……” “别……碰那里” 胤禟的声音都有些颤,弄得兰欣更加想使坏,把自己的脚抬起来,再在帐篷上来回的磨蹭,弄得胤禟呼吸加重,脸色微变,渐渐地额头渗出汗来,满脸都是隐忍的和无奈,兰欣看着胤禟不断变化的脸色,很是得意,加重了力道和节奏,小帐篷也愈加鼓胀起来。 胤禟再也受不了了,翻身把她压下,狠狠地说: “你个小妖精,竟然调戏爷,今儿非把你给办了不可。” “啊——不要——哈哈!” 正文 62玉镯门 正当两个人在床上扭打做一团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两个人赶紧停下来,兰欣紧张地问道: “谁啊?” 外面想起了宋掌柜的声音:“是我,老板,雍王府来了人,让您赶快回去。” “这个时候,谁会找我,四爷在为皇上出巡做准备,不在府里,福晋这几天回娘家去了。” 胤禟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既然不是老四找你,就没什么大事儿。” 兰欣点点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有些不舍得亲了亲他的脸,就匆匆往雍王府赶去。 回到府里,高无庸把她带到了年氏的院子里,兰欣更是奇怪,她和年氏,素来没有什么交往。在年氏的院子正房里,她又看见了她的老朋友福晋身边的桂嬷嬷,一看到这位,她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儿。 她给年氏行了礼,就问道:“不知年侧福晋这么急把奴婢找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年氏温柔地笑着说:“也没什么要紧的,你天天在外面赚钱很辛苦。” “为四爷办事,没什么辛苦的,是做奴婢的本分。” “你还知道你的本分?我看,你是在给自己捞钱!”桂嬷嬷在一旁轻笑一声,满脸鄙夷地说。 “这事儿桂嬷嬷可以去问四爷,经过我手的账目四爷都是知道的,我有没有中饱私囊,从中捞钱,四爷可是有数的。” 年氏看兰欣把四爷搬了出来,没有纠结在外面的账目上面: “没有就好,只是有一件事情有些奇怪,桂嬷嬷从你的房间搜出一个玉镯子来,我看了看,没有个上百两银子是买不来的,按照你的例钱,恐怕这辈子也买不起的,你倒给我说说这镯子的来历。” 兰欣心里一沉,尼玛,这个死老太婆怎么又去搜自己房间了啊,还好现在自己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家里,这个镯子因为是前些日子耿氏送的,一时间忘了。她就一时疏忽,竟然又被她抓到了,真是气死人了。 “回侧福晋的话,那个镯子是过年的时候,耿格格送奴婢的。” 年氏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收起,依然温和地问道:“是吗?这就更奇怪了,好好的,耿格格为什么要给你一个丫头送那么贵重的礼物呢。” “这……”兰欣又难回答了,这年氏不会是知道了她在四四面前搞鬼的事情,所以故意找上门来的,这回看来她要栽了。 桂嬷嬷又开始用审问犯人的语气在一旁点火:“你怎么不说话了,说呀。” “这个,奴婢跟格格差不多大,平日里关系比较近一些,过年了互相送些礼物也是有的,值多少钱,贵不贵重奴婢是不知道的,只是个物件罢了。” “看来你和耿格格的感情真的是不错的,没事儿也来我这儿坐坐,陪我说说话呀,都说你伶牙俐齿的,招人喜欢。” 年氏,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兰欣的手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一摸年氏的手,却是冰凉的,心里更是觉得有些害怕,都说温柔一刀,温柔一刀,这她一直这么笑着,反而让兰欣更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下这么一刀来。 “陪我去园子里转转,听说现在那边的花儿都开了,很美的。” “是。” 一路上,年氏真的像是在和兰欣聊天似的说着: “我知道,四爷宠我,这园子里面有多少人都是看不惯的,想尽办法要争宠,整天被这个下药,那个使绊子的,都恨不得我死。我刚嫁进来那会儿可害怕了,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可是后来我就不怕了。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知道四爷的心是在我这儿的,不管她们用什么么手段都夺不走的,只要有四爷在,没人敢把我怎么样,因为他会护我周全。” “年侧福晋的德行是人人都夸的,下人们都说年侧福晋是最仁慈的,心善,对下人也温和,四爷自然是喜欢的。” 兰欣想: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人,戴几顶高帽子是必须的,先说善良,对下人好,千万可不要把我怎么样,不然你就是坏女人。 年氏虽然还在笑,但是眼神微变,看着兰欣说:“是啊,可是人善被人欺,最近,又有些人开始在背后挑拨我和四爷的关系,竟然让四爷好长时间都是在别处过夜的,这些人是看我太温柔了,就以为我会无动于衷吗?” 兰欣眨巴眨巴眼睛,心想,完了,这不就说的是她吗?其实她也不想参与这该死的后院争斗的,可是就一下子见钱眼开,然后拿钱办事儿了,这下糟了。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失意的这位就在她眼前杵着,于是她决定装傻充愣,于是很气愤地说: “谁那么大胆子敢挑拨福晋和王爷的关系,不想活了吗?” 年氏收起了笑容,拿出那个玉镯子,看着前面的水池: “最近跟你要好的耿格格倒是很受宠啊,你说,要是这个镯子没了,你们的感情还会一样的好吗?” “额……奴婢说了,这只是个物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嘿嘿。” “是吗?”年氏冷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镯子用力扔进了前面的水池里。 扑通一声,镯子落入了水中,兰欣的小心肝稍微痛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眼前这位奶奶不找自己麻烦了就行。 “啊,怎么办?镯子掉池子里了?”年氏则是装作一脸惊讶地对着兰欣说。 “没关系的,侧福晋。”兰欣笑着摆了摆手,心想: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怎么能没关系呢,那是主子送给你的东西,你怎么能弄丢呢,去把它给我捡回来。” “啊?!”兰欣愣住了,这是把她当小狗,完捡套圈的游戏吗?“不用了,侧福晋,这掉水里了很难捡回来的!” 没想到兰欣竟然敢不听她的,还跟她顶嘴,年氏有些怒不可遏: “你这丫头还真是胆大,我让你给我捡回来,你没听到吗?” 兰欣看了看那一池春水,这季节还真不大适合游泳,而且这水池里养着不少鱼儿草儿,那镯子还不知道哪儿去了,这是看着年氏越来越愤怒的表情,她又觉得似乎不下去不大给她面子,于是一咬牙,脱了外衣,就扑通一声潜下水去。 这一入水,真是透心凉,晶晶亮啊,水倒是算清澈,可是没有泳镜,在水下找东西还是很痛苦的,不到一会儿,兰欣就得浮上水面,休息一下眼睛,吸口气,再下去,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回,无奈年氏一众人还在旁边监工,只能潜下去找,心中怨念:这就是变相体罚嘛,还好她会游泳,不然麻烦才叫大。 终于,那块值钱的,那是害人的不义之财被她找到了,她大笑着爬上岸,对着年氏说: “侧福晋,我找到了!”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的历尽千辛万苦的喜悦,年氏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给她留下了一个美丽的背影。 兰欣大口喘着气,坐在地上恢复体力,发现桂嬷嬷还在她旁边,有些不舍地看着年氏,似乎对年氏就这样放过兰欣又些不满,张了张口还想把她给叫住。 兰欣撑着最后一口气,站起来,用她能用的最凌厉的眼神看着她说: “桂嬷嬷,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找我麻烦,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是挖你家祖坟了?我怎么不记得了呢,不就是我现在在府里干了点儿活,抢了你的一些赚钱的机会嘛。没钱用您跟我说啊,做人要给自己留点余地,不要把人逼得太狠了,我不是不能办你,我是不想办你,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四爷的人,把我逼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拿着那个玉镯,像是拿着一把刀似的向桂嬷嬷步步逼近,桂嬷嬷被她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有些颤抖着说: “你……你想把我怎么样,我可是福晋身边的老人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兰欣高昂着头,学着古惑仔里面陈小春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 “今天只是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给我使绊子,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过,只要以后不要再逼我,也算是放过你自己,你看着办!” 然后,兰欣带着满身的水,还有池底的淤泥,一阵风似地大踏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到自己房间她就开始浑身打哆嗦,冬梅帮她打来热水,擦洗一下身体,然后换衣服,到了晚上她就开始发热起来。 冬梅看着裹着厚厚的被子还一直在哆嗦的兰欣,担心地说: “这可怎么办啊,要不要去回四爷啊。” 兰欣咬着牙说:“当然要啊,赶紧地,不然你想看着我死啊,不过别直接说我病了,不然他不会怎么样的,你得这么说,你说兰欣说她不能伺候爷办公了,她很伤心,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是不争气,泡会儿凉水怎么就发烧了呢,实在是没用。这么说,这么说也许他能重视点儿。一个字不许少啊,快去!” 冬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去前院找四四去了。 过了一会,四四果然来了,兰欣一看到四四,事先酝酿了半天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眼泪开始刷刷地往下掉,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可惜浑身还是止不住得抖,有点影响整体的观感。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跳下水去了呢,抖成这样,一定是着凉了。” “四爷——呜呜呜——” 四四看她哭得伤心,一把抱住她,摸着她的脑袋说:“你哭什么,又不是什么大病,没事的,爷已经让人找大夫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发烧是会烧死人的啊——”竟然说她没事儿,没大病,兰欣在四四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瞎说,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文 63生病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跳下水去了呢,抖成这样,一定是着凉了。” “四爷——呜呜呜——” 四四看她哭得伤心,轻轻抱住她,摸着她的脑袋说: “你哭什么,又不是什么大病,没事的,爷已经让人找大夫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发烧是会烧死人的啊——”竟然说她没事儿,没大病,兰欣在四四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瞎说,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下午,年侧福晋把我叫过去,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什么我挑拨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啊,之类的,然后就把耿格格送给我的一个玉镯子给扔下水去了,还非要让我去捡,我不敢违抗,只好下去了。那水啊,冰凉冰凉的,都刺骨了,我找啊,找啊,差不多找了一个多时辰,才把那个该死的镯子给捞上来,呜呜呜——” 兰欣发现自己告状的时候口齿非常清晰,竟然连抖都不抖了,不过她说完以后,还是没忘了继续使劲哭。 “可是我怎么听说,是你自己非要下去捞的啊?” 兰欣委屈地看着四四,说:“什么?谁说的,难道你觉得我会撒谎骗你吗?” 四四微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说:“年侧福晋也跟我说了下午的事儿,是你自己舍不得那个玉镯子才非要下水的,只知道你是个财迷,没想到你竟然舍命不舍财啊。” 兰欣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被人欺负竟然还被说成是自虐,愤怒地看着四四说: “你信她不信我?” “你不要胡闹,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但是秋月是个很单纯的人,不会耍这些花花肠子,再说她跟你一个丫头较什么劲啊?” 兰欣第一次体会了到了窦娥的感觉了,恨不得现在漫天下大雪,她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气得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只能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推开四四,擦了擦眼泪,狠狠地说: “她单纯,单纯!那我就复杂了是,所以肯定是我撒谎污蔑她,我是财迷,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是为了陷害她是,我自虐!我有病!我该死!” “兰欣!你不要再闹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任性。” 兰欣气得大口喘着气,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她对四四太失望了,本来她觉得他可以为她伸张正义,自己可以撒娇博取点同情,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相信自己的话,真是让她伤透了心: “你给我滚!让我死了算了,反正我就一奴才,贱命不值钱,死了拉倒!” 四四也气得不行,自己放下公务来看她,竟然被她吼,沉着脸说: “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现在爷不跟你计较这些,等你好了再找你算账。冬梅,好好照顾她,让她好好养病,这死丫头被爷惯得性子越来越倔了。 然后,拂袖而去,兰欣看着四四的背影,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冬梅在一旁看着都觉得难受: “傻丫头,早就跟你说了,你一个丫头你还想跟年侧福晋斗,这些年,这府里谁是她的对手,你不是找死吗?四爷对你算是不错了,可是你要是指望他能站在你这边就太痴心妄想了。” 兰欣哭了一会儿,觉得哭得累了,就叹了一口气,止住了泪水,对冬梅说: “我知道了,快去把我收在柜子里的那瓶酒拿过来,给我擦身子,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拿酒擦身子?这是什么法子。” “好法子,管用着呢,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等到大夫来了,兰欣的烧已经退了,只是又开始打喷嚏,流鼻涕,大夫给写了方子,抓了药,就走了。 冬梅拿着药说:“我去帮你煎药。” 兰欣抱住她不放,说:“冬梅姐,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行了,别恶心了,松手,我去煎药。” “不要煎药了,给我多倒点水喝喝就行了。” “不行,你不吃药怎么能好啊?” “我就不吃,好给你看看,行不行?” 兰欣知道自己就是感冒了,没多大事儿,只要退了烧,剩下的就是身体机能自动调节就可以痊愈,三百年后,也没有可以治愈这种绝症的特效药,所以她不指望中药能治感冒,说不定还有很多毒副作用。 兰欣躺在床上,头痛得不行,觉得自己特别悲凉,她可不是受得了委屈的主儿,偏偏这回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掉着眼泪,把被角都弄湿了。这个时候,要是有胤禟在身边就好了,一定会为她做主,可惜是四四这个坏人,越想越气,索性不想了,盖着被子呼呼大睡。 朦胧当中,忽然有人把她头上的被子掀开了,微凉的手靠了靠她的额头,小声跟冬梅说着话: “吃药了吗?” “没有。” “那你就让她睡?” “她不肯吃,奴婢也没法子。” “行了,下去,今儿你去别的地方睡,别被她过了病气。” “是。” 听到有人出去的声音,还有一阵响动,兰欣睁开眼睛,看了看屋里,他们的小桌子上面,放着她的康熙赐的青花书灯,还多出来一堆笔墨纸砚,一叠公文,这都是四四的东西,怎么给搬到这里来了呢? 不一会儿,四四端着一碗东西,抬脚走了进来,兰欣赶紧把眼睛闭上,继续装睡。 “行了,我知道你醒着,先把药喝了再睡。” 兰欣无奈地睁开眼睛,四四已经坐到了她的床头,把她给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对她说: “再赌气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喝药。” 兰欣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一碗黑乎乎的难闻的中药,很想吐,别过脸去,捂着嘴说: “爱谁喝谁喝,反正我不喝,拿一边去!” “听话,不然爷找人来灌你了。” “跟你说了我不喝了,别啰嗦了,该干嘛干嘛去。” 四四把药碗放下,他还从来没那么低声下气地跟别人说过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哄人,毕竟除了康熙爷,谁敢给他脸色看呢。今天是知道她生气了,看着她生病的小样子有些可怜,所以才过来看她,结果这个死丫头竟然滴水不进,实在是太可恨了,只好抖着手指着她说: “钱兰欣,你——你放肆!” 说完,气得冷着一张脸坐到小桌子旁边看公文去了。 兰欣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抬头看看四四,似乎没有准备走的意思,青花书灯的光亮闪烁着,屋里还是有些昏暗,跟四四书房的大灯肯定没法比,还有那张小桌子,放了公文以后都没地方让四四坐舒服了,让兰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睡在床上,轻声说:“好好的书房你不待,深更半夜赖在我的房间干什么,怕冬梅感染了病气,你就不怕吗?” 四四没有抬头看他,继续看手上的公文,应了一句:“你睡,别说话了,爷不想跟你吵。” 兰欣只好继续睡,可是睡了不久,就觉得全身又开始发抖,头也开始发烫起来,看来这小感冒来势还是很凶猛的,难受得她开始躺在穿上哼哼起来。 四四听到声音,放下公文,坐到床边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嗔怒道: “又发烧了,让你吃药你不吃,你说,你这是不是自找的。” 兰欣咬着牙,可是还是控制不住得颤抖着身子,头痛欲裂,嘴里呢喃着: “四爷,我难受。” “爷知道。”四四叹了口气,把她抱在怀里,语气缓和了一些,像是在哄孩子似的说: “把药吃了,兴许能好些,再去让人给你热热。” “能不能让人去给我熬点姜茶来。” “嗯,好,爷去吩咐人给你煮。” 看着四四端着药出去,又端着药回来,里里外外忙碌的样子,兰欣想,至少他并没有不管她的死活,算他还有点良心。吃了药,又喝了一大碗姜茶,兰欣觉得舒服了一些,就跟四四说: “四爷,不早了,你回去睡。” “没事儿,爷在这儿陪你,不然一会儿再发烧没人在不行。” “可是,再过两个时辰,你就该上朝了。” “哦,那你往里面挪挪,爷就在这儿歇会儿。” 兰欣只好往里面挪了点,空出点位置给他,四四脱了外衣,睡了上来。 看着一脸疲惫的四四,兰欣知道,自己任性也是要有限度的,今天四四虽然没有为她伸张正义,但是也算是关心她了,亲自照顾她,算是给了她面子,自己该退一步就要赶紧退一步,不然可就是得寸进尺了。 “四爷,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四四闭上眼睛,没有看她,只是嘟囔了一句:“知道就好。” 早晨,兰欣醒来的时候,四四已经不在了,她只觉得浑身瘫软,不想动弹,于是又继续沉沉睡去,直到外面有人来叫她,说是有人找。 兰欣拖着病躯到了门外,一看是宋掌柜,身后还有一辆马车,宋掌柜看到兰欣,赶紧上前在她耳边说: “老板,上车,九爷在上面。” 兰欣头疼了,他竟然会跑到雍王府门口来,真是太危险了,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车,然后让车夫赶紧走,不要再王府门前停留。 胤禟正在车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看到她上来,就抱住了她,担心地说: “听说,昨儿,四哥在你房里,一夜都没出来。” “我的天,你这眼线也太神了,这事儿估计雍王府也没几个人知道,竟然一大早就传到你那里去了。” “他……”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兰欣赶紧抢过话头说:“他只是在那儿看公文而已,你怎么尽关心这些有的没的,我病了你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为什么来。”听了她的回答,看她的神情,应该是没什么,胤禟的神色稍微松了松,托起她的脸,亲了几下: “吃药了吗?” “嗯。”兰欣抱住胤禟,昨天受的委屈和苦痛顿时都烟消云散了,其实她不用吃药,只要能抱抱他,就能药到病除。 “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得快些。” “嗯。”有家的感觉真好,兰欣只觉得什么话都不想说,只要躺在他怀里就好。 “那个贱人,竟然找你的麻烦,看爷不整死她。” 看着胤禟露出的狠戾眼神,兰欣觉得很是满足,自己还是有男人依靠,肯为自己出气的。但是想了想,叹了口气说: “不要,她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撒撒气而已。是我自己不小心,搀和了后院的事儿,如果我是她,肯定比她狠多了。” 胤禟半开玩笑的说:“哎呦,我家兰欣不是一向有仇必报的嘛,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兰欣不满得朝他翻了个白眼,继续靠在他怀里,玩他衣服上的腰带: “我一向很大方,不过最关键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现在不是惹事儿的时候。” 正文 64福晋归来 秉承着不惹事的原则,兰欣把这件事情忍了下来,可是年氏似乎没有要收手的意思,总是找她的麻烦,让她很是头疼。 耿氏觉得是自己害了兰欣,很是自责,就在四四面前提了一下,结果反而被四四骂了一顿,隔天泪眼婆娑地跑来找兰欣诉苦。 “兰欣,你说,年侧福晋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你呢?” “其实从她的角度来说,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最近争了她的宠了,这女人啊,还不就为这点事儿嘛。” “兰欣你真是善解人意,宽容大度。” 兰欣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心想,我不怎么想我能怎么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真没想到四爷竟然这么向着她,这件事情明明是她的不对,反倒成了你的不是了。” 兰欣叹了口气,悠悠地说:“这谁能能知道呢,男人的心,那也是海底针啊。” “兰欣,你不是很了解四爷的吗?” “我那点儿了解,最多也就是表层,咱们四爷有很多层,就跟千层酥似的,很难看透的。” 耿氏一脸忧郁地看着兰欣说: “你说四爷会不会真的生我气,不再来我房里了?” “这个倒不会的,你放心,还有我呢。”兰欣心说:不去你房里,弘昼怎么生得出来呢,所以这一点还是不用担心的。 还好过了几天,回娘家的福晋回到了雍亲王府,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老虎回来了,猴子自然称不了霸王,兰欣一看福晋回来了,赶紧第一时间跑过去请安,一进门,就撒娇似地说: “福晋,你可回来了,这王府没有您在,奴婢们心里总是不踏实。” 福晋微微点头,喝了一口她端过来的茶,说:“我不在这些日子,听说你受委屈了。” 兰欣立马做出一副委屈像,简直快要掉出泪来,沉默了一会儿,又摇摇头说: “没有,奴婢没什么委屈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好像是冲撞了侧福晋,受点罚也是应该的。” “她也太沉不住气了,你好歹是在四爷书房伺候的人,轮得到她来教训吗?” “奴婢只是个丫头,侧福晋是主子,自然是教训得起的。”兰欣笑笑,低眉顺目地说。 福晋皱了皱眉头,拉着她的手说: “你是从我房里出去的,自然是我的人,我想她应该不会不知道,她这样对你,分明打我的脸,你知道的,你福晋我不是喜欢搬弄是非的人,可是四爷不是她年秋月一个人的,偶尔宠宠别的人怎么了,真是不识大体。” 兰欣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脸不愈的福晋,低声说: “胸怀能像福晋这样宽广的人天底下能有几个呢,想来四爷心里也是清楚的。{}宠着她一点也是给他们年家的脸面罢了,福晋您别生气,为这些事儿操心不值当。” 福晋的脸色好了一些,看着兰欣说: “四爷真的会知道我的苦心吗?我还不是看四爷这几年子嗣稀薄,每次进宫给额娘请安她都要嘱咐我几句,真是让人着急。那个年氏柔柔弱弱的身子又不适合生育,不然我也不会管这些事儿的。” “四爷一定是知道的福晋的心的,不然最近也不会常去耿格格那里的,虽然说是奴婢在爷面前提了提,但是这背后是您的意思,四爷才会听的。” 福晋的嘴角弯了弯,用手点了一下兰欣的额头说: “就你这丫头会掰扯,尽会哄人,身子好了吗?” “承蒙福晋挂念,奴婢皮糙肉厚的,经得起折腾。” “也是,你啊,一看就是命大的人,上次皇上都说你有福呢,也不知道谁家能娶到你做媳妇儿,肯定是旺夫带财的,过两年福晋好好帮你挑个好的。” “谢福晋,奴婢舍不得走,能够一直伺候四爷和福晋就知足了。” 福晋刚要再说些什么,冬梅走进来通报:“福晋,年侧福晋,李侧福晋来请安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让她们进来。” “那奴婢是不是先告退?”兰欣觉得她见到年氏就忍不住要生气,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很想走人。 “不用,你待着。” 年氏和李氏,一起走了进来,年氏看到兰欣,微微一愣,但很快就恢复神色如常,向福晋请安行礼,然后坐了下来。 福晋坐在主位上,笑着说:“年侧福晋,这段时间,我不在府里,后院的事情,有劳你了。” 年氏又起身行了礼,没有抬头,回道:“福晋哪里的话,这都是我该做的。” 福晋收了笑,接着说: “不过有一件事情,你没办好,我要帮你办了,来人,去桂嬷嬷叫过来。” 桂嬷嬷被拉了过来,福晋看到她,脸瞬间沉了下来,一拍桌子,掷地有声地说: “你也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了,竟然一点规矩都不懂,兰欣的房间你也去搜,她现在可是四爷身边的人,轮得到你来管吗” 桂嬷嬷从来没见过自己家福晋这个样子,吓得直啰嗦,连连解释,可是话还没怎么说清楚,就被福晋摆手制止。 “不要说了,说什么都没用,这次你丢了我的脸面,让我在四爷面前没法交待,我这里容不下你了,念在你是我的人,四爷这回没有处置你。我却不能不管,来人,给我拉出去,打二十棍子,撵出去!” “福晋,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啦,奴婢再也不敢啦~” 兰欣看着桂嬷嬷被拉了出去,连连哀嚎,顿觉得心中大爽,上次被她害得被打,这次被她害得生病,所以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而且这次是福晋帮她出气,她只能感叹,自己遇上了一个好领导。 再看年氏的脸,白得像纸似的,她也应该清楚,福晋这是在杀鸡儆猴,拿自己的奴才开刀,表达对她的不满,进府这么久,虽然在后院树敌重重,但是福晋对她还是一向很不错的,如今竟然因为这件事情给她好看,实在是让她心惊。 李氏则是在一旁笑着看好戏,看到年氏吃瘪,真是比她自己受宠还让她开心。 刚处理完桂嬷嬷,福晋又宣布了一条让人震惊的消息: “咱们府里的这几年都没有进新人,虽然咱们四爷不想要,但是我这个做嫡福晋的也不能看着四爷子嗣稀薄,被人说闲话,还不闻不问。所以,过两天,准备把我屋里的夏荷,给四爷做侍妾,府里暂时没有空的院子,就先把她安排在年侧福晋的院子里。” 这下,年氏的脸彻底的黑了,这不仅是给她添堵,还是在她身边埋雷啊,这下四四去她的院子,还可以有两个屋可以选择进,这招实在是狠。 李氏也收了笑,有点不满福晋这个损人不利已的决定。兰欣也有点蒙,没想到夏荷花痴了那么多年,还真的有这一天,不过,真不知道福晋是怎么想的,给自己的老公塞女人,这气度,反正别人是肯定做不到。 等到所有人都退下,兰欣也准备走人的时候,福晋又拉住她说: “这事儿我还没跟四爷说,万一他不同意,你还要帮我劝劝。” “知道了,您放心。” 兰欣嘴上笑着答应,心里快要吐血了,敢情四四还不知道,福晋就敢擅自做决定,以他们家四爷的性子,他可不喜欢这样,这事儿可难办了,而且还要她去办,怎么什么事儿都要她冲在前面呢,真是倒霉。 —————————————————————————————————————————— 一回到四四的书房,四四上朝还没有回来,小翠一脸的怒火,把兰欣拉到一边说: “听说福晋要把夏荷给了四爷收房,是这样吗?” “这话你听谁说的。” 翠儿咬着牙,搅着手中的帕子: “现在雍王府都快要传遍了,那个夏荷,她凭什么能一步登天,我在四爷身边伺候了这么久,都不敢跟四爷要个名分,她,不就看她是福晋的人嘛,我不服。” 兰欣四下看看,确定没人,才皱了眉头说:“这话可不能乱说的,你昏头了。” “兰欣,你能不能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在四爷面前帮我说说话,让爷给我个名分。” 兰欣眼泪都快要下来了,她是啥,观音还是媒婆,或者长得像是拉皮条的,怎么一个个的总是让她拉线呢,这事儿她干了一回已经是后果很严重了,耿氏和夏荷有福晋撑腰,算是为福晋做事。至于翠儿,帮她可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这种吃力不讨好事情,她兰欣可是不会干的。 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 “翠儿姐姐,您饶了我,您也不是没看见,年侧福晋现在见了我,那眼刀能把我给剁了,这种事儿我还敢再干吗?我还想留条小命,世界多美好,我还没活够呢。您啊,自己想办法。” —————————————————————————————————————————— 晚上,四四回到书房,做在案前看公文,瞄到苦着一张脸的兰欣,问道: “这又是怎么了?。” 兰欣想:还不是你那帮不省心的大小老婆们,真是作孽啊,这话该怎么说呢,说了四四会不会生气呢,也不知道四四对夏荷的印象怎么样,别人给他塞女人这种事情貌似他一贯都很反感的,真是纠结啊。 “爷问你话呢!”半天没有等到回答,四四的语气有些恼怒,还是低头看公文。 “嗯,四爷,最近忙不忙啊?”兰欣没想好怎么说,只能东拉西扯,闲话家常。 “你说呢,你天天看着爷办公,还有谁比你更清楚。” 意识到自己扯的话题有点傻,兰欣吐了吐舌头,一转头,发现四四正看向自己,刚才的表情肯定都被他看去了,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四爷,福晋说,要把夏荷给您收房的事儿,您知道吗?” “什么时候的事儿?”四四放下公文,一脸惊诧地看着兰欣。 兰欣想,不妙,自己怎么是第一个告诉他的人呢,悲剧,早知道就不说了。 “今天,福晋回来以后,两位侧福晋去请安的时候说的。” 四四皱着眉头,语气低沉地说:“福晋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事情了,上次不是已经说了嘛,后院不用添人了。” “四爷,收就收了,是福晋的一片心意,福晋说了不用另外分院子,住在年侧福晋的院子里就好,又不要您多出钱,也就一份份例,几两银子而已。” 四四听了她的话,轻笑了一声:“这是钱的事儿吗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19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的事儿吗?难道爷是心疼钱才不添人的吗?”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反正对您又没坏处,干嘛不要,要是不同意伤了福晋的心意,伤了你们夫妻之间的情分,可就不好了。” “行了,你别废话了,这事儿,你说什么也没用,爷自己拿主意,好好磨那你的墨!” 兰欣看看四四的脸,知道自己现在只能选择闭嘴。不过她心中又释怀了一些,不然万一又有了一次成功的经验,她就会升级成为四爷府第一号拉皮条的,这活儿可不大体面。 正文 65亲密接触 天气渐热,兰欣到吉庆坊给自己订做了几套短袖短裤,这样在自己家里就不用穿着长衫了。她还自己设计式样,给自己弄了一件tshirt穿着,上面秋菊照着她画出的样子绣了一个她喜欢的小猪的样子,很是可爱。 于是,胤禟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番情景,她把头发高高盘起在脑后,穿着粉色的圆领短袖小猪tshirt,下身穿了一条白色的七分短裤,腿放在椅子上坐着,连袜子都没有穿,脚趾头惬意地扭动着。兰欣一只手里拿着本话本小说,看得聚精会神,一只手拿着一个苹果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 看到他进来,她只是微微抬了一下头,说了句:“来啦。”算是把他给打发了,就又继续看她的小说,胤禟走到她身边,继续更加仔细地打量她,眼神掠过她雪/白,纤细地脖子,上面还挂着几缕散乱着的青丝,更显魅惑。那件tshirt小猪的脸,随着身体的起伏,有些变形了。还有那半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臂和小腿,都是肉乎乎,白嫩嫩的,看上去很是可口。 “这书难道比爷好看吗?不许看了!”胤禟把她手中的书抽走,还有那个占据了她小嘴的苹果,也被无情地扔到了一边。 “人家正看到关键的地方,还有苹果,我还没吃完呢,你干嘛扔了啊,这是浪费粮食,不能因为你有钱就这样啊,农民伯伯种个果树多不容易啊,是。” 兰欣对于某人粗暴的打扰很是不满,开始瞪着眼睛抱怨起来,她的小说正看到关键的地方,男人窥探深闺当中的小姐,刚要得手,看得她血脉喷张的,怎么能轻易放下呢。 胤禟吻上她牢马蚤多多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苹果的甜香,然后就把她打横抱起,走到内室,放在那张被兰欣铺得软软的大床上,自己也侧着身子躺在她身边,低头继续吻她。 兰欣想,大不了就是想亲热一下,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此她已经不再抗拒,于是就微笑着勾着他的脖子,让吻自己,不时的还张开小嘴,回应他的热情,经过胤禟的调/教,这段时间她已经知道要怎么接吻了,用自己香软的小舌,在胤禟口中肆虐。 胤禟被她弄得更加口干舌燥,心跳加快,亲了一会儿,兰欣还不忘问一句对方的客户体验: “甜不甜?” “嗯,我的欣儿真好吃。” “嘻嘻嘻。” 兰欣正在开心自己的接吻结束技术得到了表扬,忽然发现胤禟开始脱衣服了,赶紧拉住他的手,说: “你脱衣服做什么?” “爷热了,就许你穿得这么凉快,爷也要凉快凉快。” 看着自己穿着短袖短裤,胤禟身上还是两件套,却是有点不搭配,兰欣想了想说: “要不回头,我也给你做一套我这样的衣服好不好?” “嗯,好。()”胤禟嘴上答应着,继续脱,知道把碍事儿的上衣和外裤全部除去,他是很热,只不过不是因为天气,而是欲/火焚身,而那撩起他欲/火的源头竟然还浑然不知,这真是让他急死。 看着赤/裸着上身的胤禟,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和小腹来,兰欣不能淡定了,美男在前,是对她革命意志的极大考验,偏偏她的意志本来就不是很坚定,只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可是却觉得一股暖湿气流涌上了自己的胸前,睁开眼睛一瞧,这可可不得了,胤禟开始啃她胸口的那只小猪了。 “啊,不要……你不要咬我的小猪。” “这只猪爷都养了这么久了,该吃了。” “可是它……它会疼……” “那爷先不咬它,咬你!” 胤禟的唇舌放开了那只小猪,向上游弋,像是吸血鬼似的贪婪地轻咬吮吸她的脖/颈,那里的皮肤异常娇嫩,胤禟动情地在上面开出一朵朵粉红色的花来,那里也是兰欣最喜欢他亲的地方,被他这样一弄,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只能用无力地手,推开他惹祸的脑袋。 “别这样……,不然待会儿你又要想要了。” “想要什么?”胤禟的眼睛灼灼地看着她,期待她的回答。 兰欣不敢看他灼热的目光,歪过已经绯红的小脸,小声说:“总之——到时候你别怪我。” 看着她粉红的小脸,胤禟觉得心里更是不耐,一把拉起她的tshirt,让那只小猪的脸的扭曲起来,爬上了山丘,挂在了兰欣的肩膀处,露出下面一件蓝色bra来,把她的两团柔软包裹的紧紧地,愣是让这里出现一道深深的沟壑,胤禟喘着粗气,把脸埋进去,来回的磨蹭着,然后无师自通地找到了机关,用手把后面的扣子轻轻一拨,让蓝色的小可爱去和小猪做伴,自己则把那团柔软含在嘴里吮吸,轻舔。 兰欣看着自己的衣服竟然被他弄成这幅摸样,再看看再自己胸前肆虐的某人,简直就羞愤自尽了,只能拼命推他的脑袋: “你……做什么……” “吃你啊!” 胤禟说完,手竟然一路向下,伸进她的裤子里,向最幽谧的地带进发,在她的花心处停下来,用两根手指的指腹,或轻或重地按压着,旋转着。 兰欣的表情满是惊讶,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对她过,一种奇怪的感觉传遍全身,痒痒的,麻麻地,让她不知所措,赶紧拉住他的手说: “嗯嗯……不行……,不要碰那里……,感觉……好奇怪。” “那你喜欢这样吗?” 被他这么一问,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呢,这是一个问题,她只是觉得这感觉很特殊,没有经历过的感觉第一反应应该是害怕。等等她怎么能思考这种问题呢,看着胤禟的脸,她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继续下去了,一个劲得摇头说: “胤禟,不要,快把手拿出来!” “拿出来?还没进去呢,那先进去好了。” “啊——”兰欣感觉到身体当中出现的不明物体的侵入,快要哭出来了,惊叫了一声,眼睛瞪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胤禟,这陌生而又羞人的举动让她挣扎起来,不自然地扭动着身体。 “不要……不要……不许你这么对我!” 胤禟却不听她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带来阵阵酸痛和麻痒,这感觉实在太强烈,兰欣急得哭了起来,用力得拍打着他的肩膀,脸色殷红。 “胤禟!你混蛋,停……唔……” 胤禟看她心慌扭动的娇媚样子,心中的火焰更是强烈,可是看她哭了,只能停下手上的动作,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抱着她安慰道: “别怕,爷会好好疼你的。” “不行,我怕得要死,胤禟,咱们能不这样吗?像柏拉图老师说的那样不是挺好的吗?”刚才有那么一霎那,她忽然想起了在热河的那一晚,不禁浑身颤抖起来,那样的感觉她真的不想再来第二次。 胤禟无语了,又是那个该死的柏拉图,他恨死他了,真的很想不顾她的感受,直接把她压倒在自己身下,身上某处叫嚣着的已经迫不及待了。可是,看着她的眼睛,自己又心疼,只能再次跟她开始讨论起理论问题。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算爷身下躺着别的女人,心里想的都是你,每次想你的时候,去找别的女人,可是过后总是更空虚。这段时间,爷都没碰过别的女人,欣儿,爷是男人,血气方刚的正常的男人你知道吗?你是想让爷憋死吗?你就不心疼爷吗?” 看着胤禟因为隐忍憋红了的脸,脖子上暴露的青筋,还有身下早就鼓胀的某处,兰欣心软了,纠结了半天,用商量的口气跟他说: “那……,那我向上次那样帮你摸摸好不好?” 胤禟要怒了,但是还是压抑着,咬着呀在她耳边说:“不行,那样不管用。” 兰欣听着他的语气,不像平常那么镇定,觉得他也忍得蛮可怜的,所以就咬着牙决定死就死,不就是疼嘛,忍忍就过去了。于是像英勇就义的战士一样,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咬着嘴唇说: “那……,那好!” 听到这句话,胤禟差点要哭出来了,终于可以得到允许地占有她了吗?看着眼前脸上泛着红晕的人儿,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的睫毛,眼角还有两滴晶莹的泪珠。这回不是兰欣紧张,是他紧张了。 这在他多年的风月生活当中还是第一次,即使是初经人事的时候,也没有紧张过,这种事情,好像他是天生的勇士,向来是无往不胜,攻无不克的,如今却控制不住地紧张。曾经多少次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当天晚上就会在他的床上,现在他真是太珍惜这个女人了,竟然可以为了她忍了这么久。 他全身的毛孔和神经都在叫嚣着一个念头,他要她,一刻都不能再等了。用颤抖的手拉下了她身上最后的遮蔽,分开她的两条腿,那粉嫩的柔软就在他的眼前,因为他刚才的辛苦工作,还带着一丝晶莹透亮的湿润,他抖得更厉害了。 他哆哆嗦嗦地解开自己的裤带,褪下里裤,释放出已经鼓胀到极点的坚硬和火热,抵上那柔软湿滑的密地,这场景他已经梦想了无数次了,如今真的实现,简直是极致的,她的身子湿湿软软,一碰到,胤禟只觉得骨头都快要酥了,完全把持不住自己。 “不好,操!” 正在闭着眼睛忐忑地等待着的兰欣忽然听到了一声咆哮,她惊讶地睁开眼睛,看到胤禟脸上一副又失望又愤怒的表情,抬起头,再看看床单上一丝暧昧的||乳|白色液体,兰欣忽然意识到什么,长大了嘴巴: “你——不会——已经——” 看到兰欣也看到了这尴尬的一幕,胤禟无奈地躺了下来,用手遮住脸,他简直想吐血了,他怎么会这么失控呢,竟然刚碰到她就丢了。这还是在自己最想要的女人面前,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此了。 “不许笑爷。” “啊哈哈哈哈哈——” 胤禟的话起到了反作用,兰欣意识到自己躲过了一劫,还看到了一向骄傲的九爷如此丢脸的一幕,不禁一阵狂喜,笑得东倒西歪,口水横流,全身控制不住地笑得直抽抽。 这一声张狂的丝毫不掩饰自己快乐的笑,把他想休息一会儿再重新振作的雄风想法也给彻底笑没了,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很不厚道的在幸灾乐祸的某兰。 注意到九九的眼刀,兰欣控制了一下,微笑的说: “其实我不是在笑你,我知道你肯定是很厉害的,对,威名远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刚才我还差点被你吓死,然后,就,妈呀,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哈!” 然后又忍不住笑抽了过去。 九九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还笑,这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太久没有……爷至于这样嘛!” 正文66 赌气 兰欣收了笑,心想,这男人竟然怪她,她心里可是也很苦啊,于是翻了个白眼说: “因为我?我又没让你禁欲,家里那么多小老婆,合理又合法的,谁管你。” 兰欣满不在乎的样子真的让胤禟生气了,他可以接受她的没心没肺,但是这么不重视自己让他怒火中烧: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不在乎爷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嗯,对啊,尽管去好了,省得每次都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胤禟穿起衣服,冷冷地说: “钱兰欣,你可别后悔!” 看着九九离开的背影,兰欣有些不安,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他还从来没跟她发过火,那冷冷的语气也有点不对,但是她安慰自己道,没关系,这男人现在肯定是恼羞成怒了,过两天哄哄应该就没事了。 这天,九爷府里,已经闲置了几个月的华丽戏台上热闹非常,这里正在上演一出关公战吕布。不过台下的观众却只有两个,一个当然是府里的主人九阿哥胤禟,还有一个是他的好兄弟十阿哥胤俄。 胤俄从两个人中间小桌子上的果盘里拿出一个橘子,剥着橘子皮,看了胤禟,问道: “九哥,你怎么有点心不在焉啊,前些日子不是心情不错嘛,这又是怎么了。” 胤禟盯着戏台上,语气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似乎只是随口问问: “你说,如果一个女人不在乎你去找别的女人,这是为什么?” 胤俄一脸不理解得看着胤禟,把手中的橘子撕开两半,斜着身子递了一半给胤禟,说: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不挺好的嘛,不像我府里的那些,害得我在府里整天就被这些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事儿扰得没法清净。” 胤禟结果那一半橘子,低下头,脸色有些阴沉:“这至少说明她们在乎你,不是吗?” 看胤禟真的在为这事儿烦恼,胤俄来兴趣了,往嘴里递了一半橘子,嚼了嚼: “九哥,难道这世上还有你治不住的女人?” 胤禟把手里的橘子又重新放回果盘里,皱着眉头说: “不是,只是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到底把爷看得有多重。” 胤俄想了一下,说起来自身经验:“那就先冷她段时间,女人就是这样,知道你宠她,她就跟你得寸进尺,你不理她,保证乖得跟猫似的。” 胤禟听到这句,脸色有些缓和,一拍桌子,冲着胤俄竖起来大拇指: “对啊,九哥怎么没想到这招呢,十弟真是厉害!” “唉?不对啊,九哥,这些好像还是以前你教我的,你这是被什么样的女人给迷住了心智了?十弟我很是好奇啊。{请记 住我}” 胤禟尴尬了,是呢,他怎么一到这小丫头手里,连自己最拿手的功夫都给忘了,只能掩饰地笑了笑,拿起橘子来一阵猛啃,说: “呵呵,不说这些了,看戏,看戏。” —————————————————————————————————————————— 过了几天,兰欣觉得不对了,胤禟竟然不来自己家了,她去店里,也没有他的影子,她的心里越来越慌,这个死男人,不至于这么小气,就因为自己笑了两声就不理人,看来男人的自尊心果然是不能触碰的底线啊。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自己总不能跑去找他,那样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好不容易他们的关系才反转的,难道要她再跑去追他吗?不要,实在不行,就算了,这么有风险的恋情,她还不高兴呢。 “秦大人,您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呢?”兰欣看到九爷府的管家秦道然,马上热情地走过去迎接,这位秦道然是康熙派到胤禟府上负责皇室子弟教育问题的,渐渐地就成了胤禟的门人,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兰欣和胤禟的关系,所以兰欣才想透过他,打探点关于胤禟的动态。 “最近,咱们府里来了一批江南的女孩儿,九爷最近忙着教她们学戏呢,我不方便在旁边跟着,就出来溜达溜达。” 兰欣只觉得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响,腿都有些发软,但是脸上还是笑着说:“是嘛,那秦大人正好松快松快,胡师傅,宋掌柜,把秦大人带到包厢伺候着。” 等他们都走远了,才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给自己倒了杯水,只觉得自己端杯子的手都有点抖,胸口一阵一阵地疼。 回到四爷府中,在书房伺候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地想,胤禟会不会不要她了呢,这么快就厌倦了吗?都说他是最不长情的,最最花心的,她对于他来说是不是只是一时新鲜呢?一想到这些可能就心烦意乱,连四四叫她都没听见,还是旁边的青儿推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兰欣,四爷叫你呢。” “哦,四爷,什么事儿。” 四四看了看她的脸,皱着眉头问:“你今儿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有吗?没有啊。”兰欣尴尬地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脸,知道肯定好看不了,那些江南的女孩儿,肯定是很水灵娇俏的,是她不能比的。 四四把她的手抓过来,摸了摸,说: “还说没有,手这么凉,是不是病了。” “真的没有,四爷。” “身子不舒服就说,这儿用不着你了,回房歇着去。 兰欣回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待在这儿更加糟糕,冬梅在当班还没回来,屋子里面就她一个人,还是继续胡思乱想,越想越难受,索性躺倒在床上睡觉。 朦胧当中,她好像飘到了九爷府,那个她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花园里,胤禟正抱着一个女孩儿,看不清她的脸,他们在说笑着,胤禟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似的。 她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快要喘不过气来,想要叫他,却发不出声音来,只有急得直掉眼泪,忽然,有人在摇晃她的身体,把她给晃醒了。 “兰欣,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兰欣张开眼一看,是冬梅回来了,一把抱住她,开始抽泣,只觉得刚才梦里的场景挥之不去,那感觉简直要了她的命,心里像是被抽空了似的,肝肠寸断。 “冬梅,我难受,我好难过。” “出了什么事儿,别哭了,谁欺负你了,冬梅姐帮你出气哈。”冬梅摸着她的脑袋,很豪迈地说。 可是兰欣还是止不住得掉眼泪,冬梅一看觉得不对劲,这丫头一向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这回感觉是真的伤心了。 “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你说,我要是没人要了怎么办?” “看来是为了男人的事儿,没了男人你就不能活了?我认识的兰欣可不像这样的人啊。” “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 “是!看不惯你这怂样,要知道是为这种事儿,姐才不哄你。”冬梅翻了一个白眼,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 兰欣也在心里骂了几遍自己,多大事儿啊,竟然就这么失魂落魄的样子,确实不应该,以前没有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活得不是也挺开心的嘛,怎么就不能没有他了呢? 可是到了夜里,她想他了,想得睡不着,忽然有一种冲动要去找他,已经这么多天没见了,不管他怎么想,生她的气也好,不想要她了也好,她就是要见他! —————————————————————————————————————————— 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回到自己家中,换了一套男装,然后直奔九爷府而去,去的路上忐忑不安,到了门口更加后悔,护卫在大门前站着,好像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国家机关门口的警卫,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兰欣想,什么啊,雍王府还没这么搞呢,一个贝子而已,就这么大排场,害怕别人不知道你家有钱吗?接着她就开始在门口绕圈圈,直接说自己找胤禟是不可能的,换个熟人找找,何柱人不错,就他了。 于是,她换上一副谄媚的小脸,对着一脸严肃的护卫大哥说:“那个,我想找何柱,他在不在?” “你是哪儿来的,何管家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晕,何柱她都不够资格见啊,尼玛,还真是够拽。兰欣腹诽了几句,继续锲而不舍,从兜里掏出几个碎银子,塞到那个护卫手里说: “大哥,我和何管家是旧识,您行个方便,帮着带个话儿呗。” 护卫接过银子,在手中掂量掂量,撇了撇嘴说:“这点钱儿,还不够买酒的,不是我不给你方便,咱们府上规矩大,得按规矩办事!” 尼玛,兰欣想骂娘了,不就一个看门的嘛,拿鸡毛当令箭了,气死了,改天她和胤禟改善关系了,非整死他不可,可是现在没办法,人家手里有权力,她又不好发作,只好在门口找个小角落蹲着画圈圈,期待等到她想等的人。 终于,一行人抬着一顶轿子在门口停下来,何柱在前面刚准备打轿帘,兰欣赶紧冲过来喊了一句: “何管家,吉祥!” 何柱微微一愣,转头看兰欣这身打扮,差点没认出来,不过还是马上反应了过来,对着轿子中的人说了句什么,然后转头向兰欣走过来,本来停下的轿子被直接抬了进去。 “兰欣姑娘,您怎么来了?” “我想见九爷。” 何柱笑了,说:“好,您跟我来。” “刚才轿子里面的是他吗?” “不是,是府里的一位主子。” “那她为什么不下来呢?” “姑娘,您怎么这么多问题啊,待会儿再问行吗?这儿不方便说话啊。” “嗯。”兰欣没有忘记走到门口的时候,对那个护卫飞过一记白眼,然后悄悄跟何柱说: “他收了我银子了,还不帮我办事儿,回头你让他还给我。” “知道啦,您就放心。”何柱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这位姑娘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怪不得这么让他们家爷上心呢。 兰欣跟着何柱进了府,穿过很多的回廊,一个贝子府,竟然比雍王府还要大,足以见得这厮真是有钱,而这里的亭台阁,很多都是仿造江南的园林建造的,看来,九九还真是喜欢江南风光,是不是也对江南的女人也特别偏好呢。 “姑娘,前面是爷的院子,您自己进去,奴才告退了。” “不行,何柱你别走,他不知道我要来,你帮我通报一声呀,万一他不想见我,或者……不方便见我呢。” 想到梦中那个画面,可不要给她千万上演现实版啊,何柱笑了笑,把她往前面一推,对她挥了挥手。 “没事儿,您就去。” 兰欣深吸了一口气,鼓励自己:没事儿的,你一定行的,大胆地向前进,大不了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再跑出来好了。 正文67 被吃 兰欣一走进院门,就看到了胤禟正在院子里面练剑,他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紧紧地贴在身上,粗壮的手臂露在外面,汗水让他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周身散发着浓重的英武的气息。兰欣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他,看得竟然愣住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胤禟也看到了她,收起了剑,淡淡地说了句: “来了。” 她受不了他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这语气好像把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走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他,大声说: “这几天你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胤禟的身子有些僵硬,她只穿了薄薄的衣服,胸前无骨的柔软贴在他的身上,属于她的味道进入脾胃,让他不忍心推开,可是他还是硬着心肠说: “在府里陪陪小老婆啊。” 兰欣心里急得不行,只有更紧地抱住他,摇着脑袋说: “啊啊啊,我不许!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不许你找别的女人。” 胤禟的嘴角微微上扬:“谁说的?爷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说法。” “就是,就是!你看这里。”兰欣抬起头,指着胤禟胳膊上的那道被她缝合的歪歪扭扭的伤痕说: “这里有属于我的标记,知道吗?这叫商标,代表着所有权,所以你,爱新觉罗胤禟就是我钱兰欣的,跑到哪里都是跑不掉的,不承认也不行。” 胤禟顺着她的小指头看过去,简直要无语了,想笑又只能忍着,还是冷着脸说: “那你那天为什么说你不在乎?” “我说错话了,我错了还不行嘛!”兰欣像一只猫一样把脑袋靠在胤禟怀里一阵乱蹭,算是求饶,弄得胤禟只觉得心里痒痒的。 发现他不再说话,兰欣慢慢抬起头,两个人的视线交汇了。兰欣看到胤禟定定地看着自己,一只抓住她的小巴,另一只手拖住她的后脑,俯身压过来,吻上了她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辗转研磨,很是用力,感受到他唇上的炙热,兰欣这些天的紧张和恐慌一下子被这温暖包含住,复杂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她一下子哭出声来,胤禟一惊,松开了她的唇,惊讶地问: “爷吻你,你哭什么。()” “你混蛋!就因为我说错了几句话,就不见我了吗?就去调戏江南来的小美女吗?害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呜~” 兰欣继续委屈地哭着,趴在他怀里不起来,这里的感觉真好,有他的味道,让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抱着他的身子像是抱着一块浮木。 胤禟看她真的伤心了,更加觉得心里甜甜的,这几天的忍耐和等待看来很有效果,于是摸着她的头发,柔声哄她道: “别哭了,爷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 兰欣抽抽自己快要流下来的鼻涕,看着胤禟说:“说好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不理我。” “知道了。” 等到她发泄完自己的伤心,就被胤禟抱到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靠在软榻上休息,兰欣把头放到胤禟的小腹上,知道自己没有了被抛弃的危险,她开始发挥自己的秋后算账的能力。 “胤禟同学,这次的事件很严重,你要深刻地认识自己的错误,就算我说了什么惹你生气,你也应该学会自己调整情绪。不能一跟我赌气,就去找别的女人,这样是很不对的,要给你扣分,扣很多分。情侣之间,有什么矛盾,讲究的是沟通,沟通很重要,而不能搞冷战,如果我也是那种矫情的主儿,不主动找你,那我们俩就只能相忘于江湖了,是。我容易嘛我。” 胤禟笑着轻抚着她的脸颊,这丫头刚才还脸上满是眼泪,哭得梨花带雨,这会儿又是一脸说教地看着他,小雨转阴,变脸的速度真是比川剧脸谱还要快。 “行了,爷没找女人,这几天一直都在府里,弹琴,作画,写字,或者松动一下筋骨,最主要的是,等你。话说这回你的表现还不错,那个无耻的丫头终于又回来了,爷表示很欣慰。” “那些江南的小女孩儿是怎么回事儿啊,全都给我送走,放在你府里我不放心。” “好。”他就在等她说这句话,听到了觉得非常满意,不然没有他的允许,秦道然也不会敢出去散播这种信息。 没想到胤禟答应地这么干脆,连个眼睛都不眨,兰欣满意了,舒服的躺着,忽然想到他刚才提到弹琴的事儿,去把胤禟的手抓过来,看了又看: “你会弹琴,我怎么不知道?弹一个,我听听。” “爷只卖身,不卖艺。” 兰欣心想,这不是她很多年前说的话嘛,这人竟然还记得,脸上又一阵泛红,娇俏地戳戳他的小腹说: “我不管,我想听嘛~” “那一会儿爷也有要求,你也得答应。” 胤禟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显得飘逸清雅,坐在一张古琴旁边,轻轻抚弄,弹的是一首古乐,兰欣没听过,但是悠扬的琴声在她听来,就像是仙乐一般。而眼前的男人,简直就是天上下来的,真不敢想象这是在谈给她听,她躺在软榻上看着,听着,简直要醉了,整个人都好像飘起来了一样。 一曲奏毕,胤禟邪魅一笑,弯了弯嘴角,说道: “你让爷弹琴,爷弹了,下面换爷来要求你了。” 兰欣从软榻上站起来起来,忽闪着大眼睛,神采飞扬地说: “这个可以有,本姑娘我本来就是多才多艺,要什么来什么,九爷想听我唱歌,还是跳舞?要不讲相声,上次我听到一个段子,可好玩儿啦,我跟你说啊……” “都没兴趣,爷要你脱光光去里间大床上躺着,等着爷来吃。” 兰欣一惊,下意识的用手拉紧了自己的衣服,小脸红红地看着胤禟,说: “那个,不大好,我是穿着男装来的,在这里待太久了,外面会有传言说九爷喜好男风,有龙阳之癖的,你想被人说闲话,我还不愿意自己男人有这种流言缠绕呢,要不……咱们还是改天再。” 胤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眼中有一丝恼意:“你敢不答应?那爷让人去传秦思思过来,她肯定是愿意的;爷的侍妾刘氏,那天还说要去看她的;九福晋独守空房很久了,估计她也寂寞了。” “不要!我……,我去还不行吗?” 听了她的话,胤禟的恶劣地一笑,兰欣一脸委屈地看着穿得像是翩翩君子,实际是吃人饿狼的男人,一步三回头地向卧房走去。 走进九九的卧房,这里明显比四四的卧房要大得多,屋里的装饰极致的奢华。房中的雕花紫檀木的大床,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床上的用品也极其精致,都是一些西洋物品,软软的床垫,软软的枕头,看着很是舒服,兰欣不禁心中感叹,这男人实在是太会享受了。 “脱了吗?” 正在好奇参观中的兰欣,听到胤禟低沉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讪讪地说: “马上,马上就脱!” 说完,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钻进被窝,乖乖躺到床上,像是只待宰的羔羊。 可是听到胤禟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她还是紧张了,赶紧趴着睡,然后心里自我安慰:虽然本姑娘光着,但是先给你个后背,嘻嘻。 她听到胤禟揭开帷幔,后背一阵凉风袭来,似乎是他掀开了被子,她只觉得身上一阵发颤,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紧张得,只能咬着牙等待着他把自己给翻过来开动,可是等了半天,他竟然都没有动作,要不是她实在害羞,差点就要自己转过去问他为什么不动了。 此时的胤禟正在用目光细细打量着床上的身体,虽然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他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之前从未为了一个女人的背停留过自己的目光,如今却发现原来这女人的后背也可以这么美:曲线的起伏就像是大漠里的刚刚被微风吹过的沙丘一样平缓,因为紧张而微微耸动的双肩,细致修长的后颈,纤细的腰,圆润的臀,黑缎般的长发闪着迷人的光泽覆在上面,衬得她的皮肤白/嫩如雪。 当胤禟有些粗糙的大手从兰欣身体的骶骨顺着脊椎一点点向上滑,轻抚着她的肌肤,不急不燥,像是在刻画着什么,兰欣没有办法淡定了,背后袭来的这轻微的触觉带给她的震撼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的肌肤之亲都更加让她沉醉。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很长时间,空气里只有胤禟和她自己的呼吸声,这呼吸声越来越重,在安静的环境中更显突兀。 她只能把头埋在柔软被褥里面,装鸵鸟,随着一阵悉悉索索地脱衣服的声音的结束,她感觉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靠在了她的背上。他的唇吻上了她的肩膀,然后一路向下,呼吸的热气喷撒在兰欣的皮肤上,引得她阵阵轻颤。 正文 68给予(倒v看过勿买) 她听到胤禟揭开帷幔,后背一阵凉风袭来,似乎是他掀开了被子,她只觉得身上一阵发颤,也不知道是冷得还是紧张得,只能咬着牙等待着他把自己给翻过来开动,可是等了半天,他竟然都没有动作,要不是她实在害羞,差点就要自己转过去问他为什么不动了。 此时的胤禟正在用目光细细打量着床上的身体,虽然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他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之前从未为了一个女人的背停留过自己的目光,如今却发现原来这女人的后背也可以这么美:曲线的起伏就像是大漠里的刚刚被微风吹过的沙丘一样平缓,因为紧张而微微耸动的双肩,细致修长的后颈,纤细的腰,圆润的臀,黑缎般的长发闪着迷人的光泽覆在上面,衬得她的皮肤白/嫩如雪。 当胤禟有些粗糙的大手从兰欣身体的骶骨顺着脊椎一点点向上滑,轻抚着她的肌肤,不急不燥,像是在刻画着什么,兰欣没有办法淡定了,背后袭来的这轻微的触觉带给她的震撼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的肌肤之亲都更加让她沉醉。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很长时间,空气里只有胤禟和她自己的呼吸声,这呼吸声越来越重,在安静的环境中更显突兀。 她只能把头埋在柔软被褥里面,装鸵鸟,随着一阵悉悉索索地脱衣服的声音的结束,她感觉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靠在了她的背上。他的唇吻上了她的肩膀,然后一路向下,呼吸的热气喷撒在兰欣的皮肤上,引得她阵阵轻颤。 她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感觉,半转过身来推开他,说: “嗯……别这样……” 胤禟把她的脸转向自己,幽深的眸子当中带着笑意: “怎么,等不及了?” 兰欣要羞愤至死了,只能把头埋到他怀里,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急,你说爷是你的,是有商标的,爷现在这也是在标记属于爷的东西,现在后背已经都是爷的领地了,前面也要做点标记才行。” 没等兰欣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翻身压下,用唇舌和双手,一寸一寸得勾画着她的皮肤,到了敏感之处还不忘舔吸轻咬。兰欣简直就像是在受着凌迟之苦,只能用双手抓紧了绵软的被子,揉捏着它们,来释放自己身体里传来的酥/麻和不耐。 当他分开她的双腿,让自己最私密的地方也暴露在他的面前,兰欣的心脏顿时漏跳了几拍,下意识的想把腿并起来,却被胤禟用腿压住,不能动弹,然后整个人把她压倒在身下,咬着她的耳垂,说: “乖,别动。” 感觉到他身下的炙热正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来回磨蹭,兰欣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只能用微微颤抖的胳膊紧紧地抱着胤禟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 “嗯……,胤禟……,我怕……。” “爷会轻点的,你放心。” 他的脸,靠她如此之近,这是一张她无比熟悉的脸,眉眼如画,鼻梁直挺,只不过他的神情却是如此不同,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智狡沉郁;相处的时候,他俊魅邪肆;而现在就在她的眼前,这张俊脸因为欲/望而闪动着万种光华。 最让她沉沦的还是他的眼睛,此时她在琥珀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感觉到了安全,她告诉自己,这是对的,不管他对她做什么都一定是对的,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到最后也是。【我们的】 可是当他进入的时候,虽然只是一点点,她的身体还是无法适应,忍不住哭叫出来: “啊——,好疼!” 胤禟只觉得前头被她死死咬住,但是又怕进一步深入会弄疼她,不敢妄动,只能轻轻得揉捏着她的身子,对她说: “欣儿,放松点,太紧了,会弄疼你的。” 她最怕疼了,身下又似乎没有一丝空隙能够容纳外来的进犯,她的精神和一起在抗拒和接纳当中挣扎,带着哭腔说: “呜呜~,那你就出去啊,我不要了!” 胤禟吻着她的唇,用手擦着她的泪,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 “我爱你,欣儿,让我好好爱你!” 我爱你?!这三个字总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的,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中国还是外国,也许在火星上,对付女人都足够了。 兰欣活了两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男人真心跟她说这三个字,她知道眼前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0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个男人是认真的,只觉得有一股热流涌上眼眶,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沾湿了她的发,只不过,这一次,是因为感动。 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范,她的身和心一起接受了他,直到最深处…… “啊——”虽然有所准备,可是还是很疼,兰欣忍不住叫出身来,浑身一颤,咬牙承受着他的占有。 她觉得自己此刻是如此得娇弱,身上的男人是如此得强大,但是就像他们连接彼此的某处,好像是大自然创造的契合。也许她生来就是为了被他占有的,接受他所给予的一切,无论是痛楚还是欢愉,都是在提醒她自己的所属。 迷蒙之中,闭着眼睛,她想告诉柏拉图老师,他是错的,凡事皆有因果,有的时候,爱和欲是分不开的,不是因欲而爱,而是因爱而欲。当然这顺序是最重要的东西,他爱她所以要她,她爱他所以才会给他。 爱情这东西的定义,也许还是耶鲁大学的那个教授靠谱一点儿。 爱的感觉和痛交织着,身上的男人先是缓缓动作,等她适应了,就动作越来越快,把整个床都弄得发出嘎吱嘎吱的暧昧声响,兰欣被撞击得本来迷蒙的神智都清醒了过来,努力把身子拼命往床头靠,想要少承接点这疯狂的力量: “你……这还是轻点吗?我……受不住……了,快停下!” 胤禟却抓住她的腰,不让她逃离丝毫,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声满足的轻哼,眼睛也开始迷离起来,用仅仅剩余一点点的神智在她耳边呢喃着: “欣儿,你的身子,爷……好像……要不够!” 兰欣无奈了,看来和发情中的男人,是没有道理可以讲的。 还是用暴力行动比较靠谱,她推,推不动,两腿被他挂在腰上,动弹不得。兰欣分析了一下形势,她力气没他大,从整体肯定是敌不过,那咱就走局部路线,兰欣开始拿手掐他,拧他,最后上牙咬住近在嘴边的他的肩膀,用力在上面留下一个深深的齿痕,希望他能恢复点理智。 可是这男人皮糙肉厚的,这些好像对他都没有用,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身下的动作一刻都没有停歇,反而惩罚似的狠狠顶弄了几下,引得兰欣惊叫连连。 兰欣又使出了自己的最后一招,九阴百骨爪,最近没剪指甲,两只爪子上的指甲,长长的,尖尖的,非常适合做为武器来使用,用力在他的后背狠狠一抓,留下几道明显的红痕,慢慢渗出血迹来。 胤禟吃痛地皱了皱眉头,抓住她作案的爪子,放到她的脑袋两侧死死压住,不让她再动作: “小野猫,爪子不想要了啊!” “呜呜呜~,你……放开我……我疼!” “放不开,这辈子都不想放开了。” “……” “你还有完没完啊!” “乖~,再忍一下下!” 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更加猛烈地动了起来,似乎要把兰欣给撞碎,兰欣忍不住大叫起来,可是声音却已经连不成句子: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太……” “啊——” 随着一声划破空气中旖旎的长音,漫长的划船运动终于停止了,兰欣瘫倒在床上,只觉得呼吸不畅,全身酸痛,四肢无力。□则是悲剧的摩擦伤,动一下都疼,心中腹诽胤禟肯定是因为上次她笑了他,所以才抱负性地折腾了她这么久,男人的面子啊,还真是不能伤,后果真是严重。 胤禟看着全身无力的兰欣,眼中蛮是怜惜,有些自责刚才实在是情动之时,有些没控制好,一直抱着泪眼婆娑的她哄了很久。 等到她气喘平了,胤禟开始亲自帮她穿衣服,衣服这个东西他是经常帮女人脱的,但是穿还是第一次,穿得时候不免又亲热了一阵,可是又怕把持不住她受不了,只好不舍地放开。不过穿好以后看到床上还有一条白布,胤禟拿起来看了看,奇怪地问道: “这是什么?” 兰欣羞涩地一笑,说:“那是裹胸,今儿我可是穿着男装出来的呢,为了不被人看出来,只好……” “用不着。” 胤禟脱口而出,没有经过思考,结果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因为眼前的人儿收了笑容,眼泪汪汪的,撅着小嘴,瞪着眼睛看着他,带着几分怒气还有不安问道: “我的胸真的那么小吗?穿男装都看不出来?” 这个问题好有风险,回答不好要出人命的。实话实说不行,会伤了她的心;说假话也不行,事实摆在那里,恐怕也不大容易过关。胤禟觉得这比回答他皇阿玛的提问还要动脑子,他想了想,抱住她说: “反正爷喜欢。” 兰欣的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自己的胸自己知道,特别是刚才躺下来的时候,还真是快没了的感觉,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胸到用时方恨小啊!男人还是很在意这个的,别说男人了,她自己都觉得比较有料的女人有看头。 胤禟看着她的脸色,知道看来这么说还不够,又把她抱紧了一些,在她耳边轻声说: “像这样爷抱着你的时候,我们的心离得就近了。” 感觉到胤禟胸口强烈的心跳,兰欣满意了,嗯,确实,看来胸小也是有好处的,而且胸大无脑,她只能怪自己实在太聪明,所以胸大不了。 从床上下来,兰欣才发现自己每走一步,都是钻心地疼,对胤禟的怨恨又多了几分,给了他一记白眼,咬着牙说: “以后你要是这么不知道节制,老娘就不伺候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胤禟捏了捏她的小脸,得意地说:“行了,别尽说这些没用的,省得到时候别又哭着喊着来求爷。” 兰欣一下子被堵得没话说,今天好像还真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脸一红,把脸埋到他怀里: “我怎么就遇上你个坏人了呢,就会欺负我,呜呜~” “你既然这么说,爷本来想送你样东西的,不送了。” 兰欣一听有好处,马上抬起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胤禟,娇滴滴地说: “那不行,那可是小女子的卖身钱,爷不能赖账。” 胤禟看着她一副财迷的样子,笑得很欢乐,去里屋拿出一个盒子来。光是着盒子就让兰欣眼前一亮,她看着胤禟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青瓷的小碗来。 “那天看到你得了一个青花书灯都那么高兴,太没见过世面了,爷送你个好的。” “这不就是个小碗嘛,有什么好的?” “你这丫头,爷来告诉你,这是北宋汝窑出的,难得的东西,汝窑的烧造时间只有20来年,内有玛瑙为釉,这可是从古至今独一份。这东西到南宋的时候,就难得了,现在整个大清国也只有60几件,而且大概有都一半儿都宫里珍藏,可以说是稀世珍瓷。” 听胤禟这么一介绍,兰欣觉得肯定是好东西,能让大清朝的阿哥都觉得是宝贝,肯定是不得了的,不禁仔细地看着这个碗,天青色的釉色,香灰色的胎,在光线当中透出类似翠玉的光泽,微微在青中还泛着蓝光,确实非常美。 掀开底部,上面有落款,写成“奉华”两个字,兰欣又不解了: “这是什么意思,是那时候的年号吗?” “不是,是南宋的德寿宫的配殿的名字,这是宋高宗的宠妃刘贵妃的寝宫,她是赵构最喜欢的妃子,所以这东西曾经是属于她的。” 兰欣听了他的话,嘴巴咧得老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心想:原来是贵妃用过的东西,她杜兰欣明天就要用它盛饭吃,沾沾贵气。 “爷就知道你会喜欢。”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胤禟很满意地帮她理了理衣服,把她的碎发笼到帽子里,又捏了一下她的小巴,嘴角微微扬起。 虽然兰欣不想,可是胤禟还是坚持要送她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没忘记微笑着看了那个护卫一眼,冲他抬了抬眉毛,弄得胤禟很莫名其妙,也跟着她的视线看那个护卫。 这一眼让那个护卫哆嗦了,这个人在府里一待就是半天,最后还是他们家九爷给亲自送出来的,手上拿着的盒子是前几天户部的一位大人刚送给九爷的礼物。这位小爷来头肯定不小,这下自己算是得罪了贵人了,死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偶今天去练车又把手也练肿了,肿么会这样咧~呜呜呜~伦家还要用手来码字呢~ 至于为什么最近这么多肉的问题,而是本文剧情就发展到这里了嘛~没有肉的爱是不完整滴啊~ 伦家也不想的~写肉很麻烦的,累死了~写得米都快咳出血来了,嘤嘤嘤嘤~ 至于为什么这么久才让九九吃到兰欣的问题,真滴不是伦家故意调大家的胃口,是因为伦家觉得一个女人要从心理上接受一个男人对她做那种事是需要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的~起码偶家兰是这样子滴~虽然她表面很open,内心却是很传统滴~ 正文 69爬墙过后(倒v看过别买) 回到四爷府中,兰欣一身的疲惫,一身的酸痛和摩擦伤,不禁心中咒骂着那个该死的老九,太不怜香惜玉了,简直就跟没见过女人似的。{请 记住}:。身体虽然透支了,但是她的脑袋还是没有停止,回想那一幕幕,脸又羞得通红,不由得偷偷笑了起来。 不过这样算不算是背叛四四呢?是不是给他戴绿帽子呢?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问题,兰欣想要以此做一个命题议论文,证明一下自己不是背叛,不是爬墙,最重要的是,她不是一个坏女人,没有水性杨花。 首先:四四又不是自己老公,自己不能到了封建社会就受封建思想的毒害,真把自己当奴才了,她明明是被qj的,都没有经过她同意呢,完全不合法的,所以他们俩之间是没有所属关系的,也没有情感关系,如果要给他们的关系定义一下的话,那应该叫做雇佣关系。 其次:退一万步讲,就算她是他的女人,也不过是无数个女人当中的一个,凭什么他就能三妻四妾我就得守身如玉啊,这也不平等啊,所以兰欣觉得我是自由的,自由恋爱,想跟谁跟谁。 最后:四四有那么多老婆,少她一个也不少,再说,当初还把她当泄欲工具来着,自己也就算是一报还一报,绝对不是出轨。 而且,在政治立场上兰欣还是很坚定的,没有告诉老九什么机密事件,以后也能保证公私分明,所以算是对领导绝对忠诚了! 找到了理论和事实依据,确定以后的政策措施,兰欣的精神胜利法再次取得圆满成功,安心得睡觉去了,一夜好梦,只是似乎不用再做春梦了。 —————————————————————————————————————————— 一天,她刚想要出去,就被高无庸叫住了,说是四爷有令,让她在家里等,四爷从朝堂上回来要带她去皇上新赐的园子里。她只要压下想出去见胤禟的冲动,在家乖乖地等待领导。 下午,四四总算是回来了,伺候他用完膳,兰欣和青儿,高无庸,还有府里的管家张起麟,一起坐着车向着北京的西郊畅春园的方向奔去。 北京的西郊的畅春园,也就是现在北京大学那块地儿,距离紫禁城20多公里,几百年前,这里泉水遍布,所以被称为海淀。兰欣在现代的时候去过两次,一次是做公交,还有一次是做地铁,没想到第三次去竟然是在清朝坐马车。 兰欣跟青儿坐在一辆车里,看着他们行进的方向,不禁问道: “咱们这是要去畅春园吗?皇上不是不在园子里吗?” “不是,是年初皇上赐给爷的园子,在畅春园边上,46年开始建的,现在差不多好建好了,咱们先去看看,过些日子,爷可能要过去住了。” “是圆明园吗?”兰欣看清穿小说的时候,都有提到过,圆明园是康熙赐给四四的。{} “是啊,上回张管家和我去过一趟,最近我不在府里的时候,都是在园子里忙活呢,好多东西要置办,本来想让你帮忙的,可是四爷说你最近外面的事情已经很忙了,身子又不大好,就没让叫你。” “那这次为什么叫我啊。” “肯定以后要跟着爷过来伺候着的啊,先来熟悉熟悉地方。” 额,兰欣顿时觉得很囧,最近她一直忙着谈恋爱来着,顺便还出了个墙。真是惭愧,没有为圆明园的建设事业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 坐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车,他们终于到了,走下马上,兰欣抬头就看见了门前的匾额上写着圆明园三个大字,据说,这是康熙爷的亲笔御书。 兰欣忍不住站着盯着看了好久,想到自己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来参观,这里已经只有一些断壁残垣,而现在,她将要踏进的是初建时的圆明园,圆明园在雍正即位以后,会大规模扩建,到乾隆年间再次扩建,达到鼎盛,成为当时世界上的万园之园,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她还有没有那个命看到它最繁华的时候,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四四看兰欣盯着匾额发呆,微微一笑说:“知道为什么这个园子叫圆明园吗?” 兰欣其实知道,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还是装无知没文化比较好: “为什么呢?” 四四打开手中的折扇,一边扇着一边说:“因为圆明二字是爷的佛号,圆而入神,君子之时中也;明而普照,达人之睿智也。” “这样啊,四爷参悟佛学真是通透,奴婢实在佩服。”兰欣拼命点头,用很崇拜的眼神看着四四,表示自己很受教。 四四的嘴巴又咧开了些,踏着欢快的步伐走进圆明园。 进了园子,跟在四四后面逛园子,兰欣觉得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从小生在苏州,看园林已经看得太多,没什么新奇的,不过圆明园中一个大的花园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这里竟然种着几百株牡丹,此时正是牡丹花开放的季节,姹紫嫣红,很是壮观。 兰欣看着满园的牡丹,不禁感慨:“四爷,这里好美啊。” “这个园子是以牡丹最为出名,今天带你来也是想让你见识一下。” “嗯,都说洛阳城的牡丹最好,奴婢觉得咱们这儿的牡丹也不必洛阳差了。” 跟在一旁的管家张起麟听他们这么夸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是得意,开始介绍起来: “那是自然,这些花儿的种子都是专门儿从洛阳进的,连花匠也是跟着一块儿过来的,这园子里专门负责伺候这些花儿的就有十几个人呢。” “嗯,做得不错,这些儿花儿一定要伺候好,皇阿玛一生最爱牡丹,说不定哪天高兴了,就会过来赏花,你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四四吩咐道,兰欣一听,明白了,心中腹诽:搞半天,弄那么多花儿来原来是为了讨好康熙,四四真是心思缜密,怪不得说他孝顺,真是处处以大boss的喜好作为自己工作的唯一目的。额,说不定也是真的孝顺。 仔细看这些花儿,种得真是很费心思,有的一株高达2米,还有的只有半米高,颜色也是非常多,有白色的,有黄|色的,还有红色的,虽然满园都是牡丹,却显得非常有层次感,看着并没有审美疲劳的感觉。 “在这儿摆张桌子,爷今日要在这儿画一幅牡丹,让人快马送到热河行宫去,让皇阿玛虽然错过了花期,也能看到这里的美景。” 四四一声令下,跟着来的几个人,还有园子里本来就新招的下人,立马忙碌了起来,有的搬桌子,有的搬椅子,兰欣和青儿,则去园子里的书房,找笔墨纸砚还有颜料。 路上,兰欣忍不住跟青儿说:“咱们爷喜欢写书法,没听过他喜欢画画啊。” “嗯,爷在皇子当中,字是好的,画儿就一般了,今儿估计是兴致好。” “那皇子当中,谁画画比较好啊。” “三爷画的最好,八爷也不错,可是八爷的书法就不成了,听说皇子们小的时候,皇上还经常责罚他,让他写字呢。” 这个貌似她也听说过,可怜的八八啊。 一大群人前前后后忙活了半天,终于在牡丹园中摆好了架势,四四开始作画了,他神情专注,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一株牡丹,然后开始动笔,不一会儿,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便跃然纸上。 画完之后,四四问旁边的兰欣:“你觉得怎么样?” 兰欣当然是一如既往地拍马屁,国画这个东西,她不大懂,看得都是徐悲鸿,张大千这种近代画家的作品,古代她只知道唐伯虎,所以对于好是个什么定义很是模糊: “四爷画得真好,怎么这么像呢,太美了。” 四四却摇摇头说:“你这丫头,是不懂,没见过画得好的,上次老三画的杜鹃,比爷画得好多了,这张还是欠了点火候,拿去扔了。” 扔了,多浪费啊,这可是雍正的御笔,拿去拍卖估计又得上千万,一想到要浪费那么多人民币还有美元,兰欣就舍不得,所以就趁着四四低头作画的时候,把那张拿到一边,等着上面的墨迹干了,就卷卷给收了起来。 四四画完画,看到兰欣把那张收起来,很是不解:“不是让你给扔了嘛,收起来干嘛。” “扔了多可惜啊,四爷不要,就给奴婢做纪念。” 四四的嘴角弯了弯,说:“你要是想要,改天爷给你画张好的,那张还是扔了。” 兰欣随口答道: “用不着,只要是四爷画的,在奴婢眼里,都是好的。” 四四深深地看了兰欣一眼,把她手中的画抽了出来,放到一边,然后拉着她手,向着远处走去,其他人要跟上,四四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兰欣很是莫名其妙,心中很是忐忑,特别是四四竟然拉着她的手,这被大家看到了像什么样子,还好今天跟来的都是四四的心腹,没有喜欢嚼舌头的人,不然估计又要出绯闻了。 四四带着她走到湖边停了下来,看着一池春水,叹了口气,说: “兰欣,你心里也是有爷的。” 兰欣的心都快要蹦出来了,这话儿从哪儿说起啊,难道是她今天拍马屁有点大发了,在四四眼里变成了花痴了,这误会可大了。可是她又不能否认,回答说,没有,绝对没有,我的心里有的是别的爷,不是你。 沉默,她只有低下头沉默相对,可是沉默是不是又等于默认啊,兰欣汗都要出来了,张了张口,还是不知道说什么。 “上次的事儿,不是爷不护着你,而是爷没办法护着你,你只是个丫头,难道要爷为了个丫头去为难侧福晋吗?没这个道理。爷知道你夹在她们中间很难做,所以夏荷的事情爷没听你的,不然以后你还得受这夹板气。” “我知道,上次的事儿,是奴婢不好,不懂规矩,不该冲着爷发火的,不该闹腾的,不是都说了嘛,您还提那事儿干嘛。” 四四转过身来,把她的手轻轻往自己的方向一拉,顺势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说: “如果……,爷让你做了主子,就再没人敢欺负你了。” 兰欣听清楚了他的话,吓得腿都软了,推开了四四,急得直摇头: “不要,我不要,咱们这些年,做主仆做得多和谐,配合的多好,关系多么融洽,为什么要改变?四爷为什么忽然说这些,我不要听这些混话。总之在热河的时候四爷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 然后不等四四回答,就一溜烟得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被发牌了~有五天的时间可以改,可是偶怎么一个字都舍不得删呢,都是偶呕心沥血写出来的呀~ 呜呜呜呜呜~专审的妹纸,其实偶觉得已经算是写得很隐晦了~ 为了有的更新,今天匆忙赶出来的稿子,先放上来,回头再捉虫子。 四四:谁让你丫的让兰欣给我戴绿帽子,活该,画圈圈诅咒那你! 正文70 热恋(倒v看过别买) 还好回到府中,四四并没有再说什么,一切如常。。兰欣觉得真是一场虚惊,看来自己以后拍马屁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让领导误会。 第二天,四四一出家门,兰欣就急急地回到自己家里,现在真是一日见不到某人,就如隔三秋,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他。 她进了门,发现胤禟竟然已经在了,三步并做二步就跳起来扑上去,用手挽着他的脖子,让他的手环着自己,用腿夹住他的腰,像只猴子似的挂在他身上,呵呵得笑着。 “你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胤禟抱着她,向内室走去,把她放倒在床上,一边吻她脸一边问: “昨天爷等了你三天了,你为什么都没来?” “总是有事儿,走不开,我又不是天天都能出来,你的探子没告诉你吗?” “爷的探子也不是天天都送消息的,想爷了没?” 兰欣摇了摇头:“才三天没见而已,为什么要想你,也太夸张了。” “是嘛,那为什么爷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呢,什么事儿都不想做,什么人都不想见,恨不得能一直这样抱着你。” 知道这感觉是互相的,兰欣同学表示很欣慰,胤禟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脖/颈间游走,让她觉得好幸福,脑子放空,只是感受着他的爱/抚。不知不觉,胸前的领口已经被他扯开了,露出一大片皮肤来。 兰欣抓住他准备继续动作的手,咬着嘴唇说: “你不会又想……” “从那天你走了,就一直在想了,想得都快发疯了,差点没直接去老四那儿要人去。” 兰欣推开他,坐了起来,叹了口气,义正言辞地说: “九爷,你不能这样啊!自古以来,酒色财气,最是伤人,你看看你,你的哥哥们都在为了朝堂上的事情而奔走,你呢,竟然一大早就来我这儿,还整天想着这些事情,实在是太不追求进步了!” “爷不要那些,只要你。” 说完,胤禟含住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小嘴,吸着她到处乱躲的舌头,好像要把她吞入口中一般,手上也继续动作,去抓住她的娇柔圆润,轻轻揉捏着。 兰欣被感觉到了胸口传来的阵阵酥麻,只觉得脑袋都不打灵光了,眼神也开始迷蒙起来,只能无助得抓住他的手臂,希望他停下来,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嘤咛: “嗯……嗯……” 也不知道怎么就三下五除二被他剥了个精光,不得不说,胤禟脱衣服的技术是在太好,再次印证了一个道理,叫做熟能生巧,重在实践。 兰欣用手捂着胸口,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总觉得这样坦诚相对实在太羞人。 “你捂什么,爷又不是没看过,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爷的,上次不是仔细标记过了。” “你……太坏了!”兰欣无语了,脸红得像个苹果,想要拿被子盖住自己,又被他阻止。 “不能盖着,盖着爷怎么吃小猪啊。” “你才是猪!” “当年是谁穿着猪的衣服给爷跳舞来着。” 好像是她没错啦,貌似是她这只猪自己送上门的,胤禟说完拉开她的双手,慢慢地把她吞吃入腹…… 过程中,兰欣觉得自己不受控制地发出的呻吟怎么越来越向苍姐靠近了呢,这真是个不好的现象,这种东西,总是潜移默化的,苍老师也是润物细无声啊。 …… 看着窗口的阳光,兰欣又开始发表她的感慨: “今儿天气这么好,多么适合户外活动啊,竟然就这么浪费在这床弟之间,实在是……,太堕落了,太堕落了……” 胤禟紧紧地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脖/颈处,“欣儿,爷觉得之前那些日子都白活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快活过。” 兰欣低头咬住他的肩膀,微微使力:“死男人,你倒是快活了,害我每次都是内伤!” “我爱你,欣儿。” 好,看在着三个字的份上,她就忍了,以后咬得轻一点好了,肩膀的那块地方因为一直被她咬着,都快要出血了,这样她以后就可以多一块标志,就算以后他有了别的女人,也能给她添堵,想着顿时心情又好起来。 “可爷总觉得你是一杯毒酒,总有一天会伤了爷的心。”胤禟吻着她的耳垂,喃喃地说。 “我是毒酒?你还砒霜呢,总有一天你会要了我的命的。”想到自己万一被四四抓到的后果,兰欣就脊背发凉,可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又觉得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能够这样爱一次,死就死。 穿起衣服,她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干了一上午的体力活,还没吃饭呢,于是她嘟着嘴冲着明显被喂饱了的一脸满足的男人说: “九爷,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胤禟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大手一挥,很豪气的说: “我的女人还能饿着,这像话吗?走~醉仙居伺候。” 两个人又坐着轿子去醉仙居吃东西,兰欣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胤禟的胳膊上,忽然觉得好幸福啊,自己的男人是个凯子,以后花钱不用愁啦。 “九爷,除了那个小碗,你都没送过你女人我什么贵重礼物呢,哪有这样的?” “你有没有良心,你那件狐皮大衣是谁送的,还有去江南的时候买的那个白玉兰簪子,还有丝巾什么的,不都是九爷给你买的吗?”胤禟如数家珍,只要是关于她事情,他总是记在心里。 “好啊,你个小气鬼,你都一笔一笔记得挺清楚的啊。”兰欣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不依不饶。 “,你要什么,只有大清国有,爷都给你买。” “我要月亮!”兰欣一手指天。 “你等等啊,回头我跟嫦娥商量一下,让她搬下来住,然后送你上去哈。” “不行,我舍不得你。”兰欣又抱着胤禟的俊脸亲亲,一脸甜蜜地趴进他的怀里。 胤禟拍拍她得小脸,满意地点点头:“这不就结了,所以月亮没什么好的,咱不要了。” “那我要银子,你给我点大额银票。”兰欣又思考了一下,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你这人还能再俗气一点儿吗?”胤禟鄙视得撇了她一眼。 “银子怎么俗气啦,它是价值的物质承担者,是商品交换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有了银子,就什么都有啦。”兰欣很认真地说,她好不容易钓到了凯子,怎么能不给钱花。 “不行,有了银子你就胡闹了,到时候爷都管不住你,再说你又不缺银子,缺了再跟我要,一会儿吃完东西,爷带你去一个地方。” 胤禟带兰欣来的地方竟然是琉璃厂,这地方兰欣确实喜欢,因为这里的古董,可以换成后面带无数个0的人民币,想想都觉得舒服。九九实在是太了解兰欣了。 走进一家专门卖古代首饰的店里,这里全部都是历代流传下来的皇室所用的装饰品。 兰欣挑了挑去,挑花了眼,最后看上了一对西汉时期的黄玉凤鸟带钩,那支凤鸟身材还是s型的,好美啊,雕刻的手法也很多,镂雕、浅浮雕和浅线阳刻,把凤鸟的清丽柔媚表现得淋漓尽致。 连胤禟都赞不绝口,夸兰欣眼光好。其实兰欣最主要是觉得这东西比较小,好拿,以后如果穿回去了比较好带在身上。 在回去的路上,兰欣坐在轿子里又开始搂着胤禟的脖子发嗲了。 “胤禟,你刚才掏钱的样子实在是太帅了,好迷人啊!” 不过胤禟听着很是受用,斜了斜嘴角,继续问道: “是嘛,有多帅?” “所有的男人都想成为你,所有的女人都想嫁给你!”兰欣忽然想起一句不知哪儿来的台词,张口就来。 “这小嘴甜的,再让我尝尝。”说着抬起兰欣的下巴,亲了上去,手上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兰欣笑着推开他说:“好了,好了,别闹了,待会儿衣服又要被你弄乱啦。” “下次什么时候见?别给爷又隔那么久。”眼看到雍王府附近了,胤禟知道要分别了,就心里一阵抽痛,语气顿时不好起来。 “反正我有空就会出来的,不过要是隔得久了。你千万别急哈,别让人去找我,被人抓住马脚就不好了,乖啊!”兰欣赶紧帮他理理衣服领子,在他脸上又亲了亲。 兰欣准备下轿子,可是胤禟死命的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愿意放。 “干嘛啦,依依不舍的像什么样子,你是男人,这样,可就不帅了,变成所有的女人都想成为你,所有的男人都想娶你了。”兰欣戏谑地嘲笑着胤禟。 胤禟听了她得话,恨得牙都痒了,这死丫头永远都知道怎么样能惹怒他。只能松了手,让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那句:相见难时别亦难是这么滋味了。 兰欣又何尝不是呢,转身离开的时候,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多想日日夜夜都陪在他身边,不分开,可是命运弄人,似乎他们要想长相厮守,简直是谍中谍系列issionipossible。 正文 71看戏上(倒v看过别买) 兰欣在福晋这儿给她讲故事,这回她讲的是一个佛经里的故事,福晋和四四都喜欢修佛,为了投领导的喜好,兰欣也去打听了一些,再用自己的语言组织组织,说给福晋听。 今天当值的夏荷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福晋说: “回禀福晋,九福晋来了。” 福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说: “九福晋?九爷一向和咱们府不常往来的啊,快请她进来,兰欣,你吩咐下去,准备茶水和糕点。” 兰欣听到九这个数字,已经是心里直打鼓了,本来想撤,听到福晋叫她做事,看来是不行了,只好定了定神,去外面让外面听后使唤的丫头去准备糕点和茶水。 董鄂氏带着两个丫头从外面走来,脸上满是笑意,看到乌拉那拉氏,行了个礼,说: “董鄂氏给四嫂请安了!” 四福晋赶紧热情的说:“是九弟妹啊,你可是稀客,快请坐。” 兰欣和夏荷两个人从外面的丫头手里接过茶水和糕点,端到两位主子中间的小桌自上,就各自站在了四福晋身边。 “这茶是府里的门人从福建捎过来的铁观音,你尝尝。” 董鄂氏拿起盖碗,轻轻拨了拨茶叶,微微抿了一口茶水,笑着说: “雍王府就是出人才,这茶既然是从那么大老远进献给四王爷的,自然是好的。” “这京城谁不知道,还是你们家老九会捯饬东西,好的都在你们府上呢,你别嫌弃就好,还有这糕点,你也尝尝。” 董鄂氏拿起一块豌豆黄,只是吃了一点点,就放下了,对着乌喇那拉氏说: “咱们家九爷比不得雍王爷,但是要说吃喝玩乐什么的,他还是很在行的。这不,皇上不在京城,他就请了戏班子这个月初十,在咱们府里唱一出堂会,请留在京城的兄弟们聚聚,今天我来,就是特意请四哥和四嫂还有两位侧福晋过去的。” “是嘛,别说,我也好久没听戏了,还真想热闹一回子,回头我告诉四爷,我们一定到。”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们夫妻不肯赏光,到时候我回去要被我们爷骂了。” “怎么会呢,都是自家兄弟,本来就该多走动走动的。” “是啊,我们爷也是这么说,去年,糟心事儿太多了,兄弟们之间闹得不愉快,但是毕竟是自家人,不记仇的。多走动,感情自然就好了。” “这话说的是啊,九爷到底是岁数大了,这两年还真是成熟了不少。” “再成熟也没有四爷稳重啊,嫂子才是好福气。” 董鄂氏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还留下了一小盒首饰,说是送给四福晋的礼物,乌喇那拉氏推辞了一下,就收下了,打开一看,都是非常贵重的东西。 等到屋里其他的人都散了散,乌拉喇那氏仔细看着那些首饰,问兰欣说: “这九爷,唱的是哪一出啊?” “这是在讨好福晋呢,估计是觉得以往四爷和九爷的关系算不得亲近,如今是想套近乎,希望福晋在中间撮合撮合。” 这意思很是明显,只不过兰欣也不知道胤禟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不是一直都看不惯四四的吗?特别是从一废太子之后,几乎没什么往来,现在竟然主动讨好,意欲何为啊。下次见面一定要问个清楚。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也不错,只不过,似乎是求错了人,该给年侧福晋送才是,四爷如今可是不听我的了。” “福晋这话怎么说?” “夏荷的事情,四爷竟然为了她驳了我的面子,如果再这样下去,万一让她生下个子嗣,我这个嫡福晋恐怕位子也要不稳了。” “福晋您想多了,四爷绝对不是不给福晋面子,只是四爷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后院不再添人,他是不想食言。凭奴婢在四爷身边这两年对四爷的了解,要说他心里最看重的,始终是福晋您,您是正妻,是当今皇上册封,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别的人,再怎么,都是侧室而已。” 福晋的神色缓了缓,微微点了点头,挥手让兰欣把那盒首饰帮她收了起来。 ————————————————————————————————————— 初十这天,四爷带着福晋还有两位侧福晋一起坐着马车,来到了九爷府,兰欣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也没办法,跟着四四后面伺候的青儿,板儿,还有福晋身边的冬梅,夏荷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汇入了人流当中。,等他们到了九爷府,门口已经停了很多的马车了,就十爷家的,还有十四爷家的,看来,今天还真是热闹,跟上次四八党联席会议有得一拼,只不过这回少了老八和老十三,多了一堆女眷和下人。 兰欣本来还很担心会不会碰到上次她女扮男装时看见过的护卫,会不会被认出来,都不敢抬头,后来发现竟然全部都被换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而下的岗,兰欣对他们表示深切的同情。 不过她还是一直低着头,毕竟九爷府很让人纠结的地方,这里住着她的男人以及他的大老婆和小老婆们…… 胤禟和董鄂氏一起从里面出来迎接他们一行人,见到四四的时候,竟然露出了阳光板的微笑(或者说是假笑),看得兰欣心头又是一惊,这九九真的是抽风了吗?以前看到四四一样是一副很不屑的表情的,现在却是热情地招呼着: “四哥,四嫂来啦,路上辛苦了,老十,老十四都已经到了,就等你们来了点戏开场。” 这一声四哥,听得兰欣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想他平时一直都是老四,老四的,这怎么就变成乖弟弟了呢。四四估计也有点不大适应,尴尬地应了一下,就跟着他往里面走去。 走到了戏园子,就看到中间有一个大大的戏台子,戏台对面,放着大大小小的桌子,中间一个大桌,就给几位爷坐的,老十和老十四果然已经在了,看到四四走进来,也站起来行了个礼,但是明显没有九九那么热情。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台下的戏绝对是比台上的更加好看,今天各位爷除了带着嫡福晋,还带了侧福晋,除了十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十四福晋完颜氏,兰欣第一次还见到了老十家里的庶福晋郭络罗氏,老十四家里的舒舒觉罗氏还有伊尔根觉罗氏。十福晋一看就是蒙古女人,骨架很宽,说不上太漂亮,但是看得很亲切。十四福晋看上去则有些娇弱,相反,十四家里的两位侧福晋倒是精神很好,听说她们在家里比较嫡福晋要受宠得多。 这么看来,还是四四家的年氏和李氏,好看一些,到底是汉族的女子,长得也精致一些。再有就?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1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就是九九的侍妾完颜氏和兆佳氏,虽然本来她们是没机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不过因为跟着胤禟的时间长,在府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今天也是以东道主的身份出来帮嫡福晋招待各府的侧福晋们。 九九的其他女人应该都是很漂亮的,秦思思如果坐在这里,一定是艳压群芳的,可惜她没有名分,和其他府里的那些小妾一样,如果没有子嗣,甚至连个记录都没有,兰欣不禁有些同情她们。 兰欣正忙着看台下的女人的时候,那边台上的戏已经开演了,唱的是一出昆曲《鸣凤记》当中的《吃茶》一幕,对于戏曲这种艺术,兰欣一向是欣赏无能,到了清朝也看了不少,还是听不大懂,也不知道台上的一个官员打扮的长胡子老头子,依依呀呀在表达什么。 但是这古代的娱乐活动选择还真是不多,能看出戏大家都觉得很有意思了,所以女眷们都很专注得看着戏,胤禟坐在胤禛身边,时不时得低头跟他说着些什么,兰欣则是在后面一边和冬梅她们在一块小声地说话,一边观察着主子们,她们的任务就是万一主子们有什么需要,就去跑腿打杂。 渐渐地,她发现四四认真得听着戏,脸色越来越难看,皱着眉头。旁边的阿哥们也都不再说话,感觉大家都入戏了的样子,兰欣不禁好奇,这老头到底唱的啥啊,能有那么大魅力,让她家四四入戏很深的样子。 于是她问旁边的冬梅说: “这是怎么了?咱家四爷怎么脸色不好,这戏到底在说什么啊?” “兰欣,不是,那么半天你都没看懂啊,这出戏说的是明朝的大j臣严嵩的事儿,这上面的那个是因为参他而被他陷害死的杨继盛。” “噢,原来是这样。” 兰欣明白了,她们家四四一直都是对j臣很恼火,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现在连看戏也容易带入感情,还真是够单纯的,看他因为生气而一飘一飘的小胡子,兰欣在底下偷笑,觉得这样的四四真是可爱。 这出戏总算是唱完了,四四向兰欣的方向看了看,那意思是让她过去,兰欣只好走了过去,听他有什么吩咐,胤禟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兰欣走到四四身边的时候停滞了一下,但是只是一瞬,表情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正文72 看戏下(倒v看过别买) 四四一听,又开始吹胡子瞪眼起来:“优点?这样的j臣你说他有优点?” “奴婢不敢说了。” “你,爷不生气。” 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老十和老十四也颇有兴趣地看着兰欣,看她能说出点什么来,胤禟也是微笑着,虽然没看她,但是显然也在听。 “严嵩对世宗还是忠诚的,甚至很多时候,他是代世宗受过,毕竟很多的决策其实是世宗做的,只不过人们都会算到他的头上。严嵩的字是极好的,可以算得上是很有造诣,如今的咱们京城六必居的招牌还是他的墨宝呢。而且他虽然位及首辅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始终都只有一位妻子,从未纳妾,一直守着糟糠之妻,这一点,连一代名臣张居正也没法比,连他都有十个小妾呢。可见严嵩是一个专情之人。对国来说,他是恶人,对他的妻子来说,他还是一个好丈夫的。” 四四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不少,但是还是轻哼了一声说: “哼,你啊,果然是小女人心境,只有妻没有妾也算优点?” “奴婢本来就是小女人啊!” 老十四看了看兰欣,对着四四说:“你还别说,四哥,你家的这丫头,还是挺能说的,爷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看了《鸣凤记》还能说出严嵩好话来的,你也算是独一份儿了。 “谢十四爷夸奖。” 兰欣很无耻地当做老十四是在夸她了,十四爷今天21了,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小正太了,说话也比以前要稳重很多,但是眉眼之间,还是能看出一股子英气来。 胤禟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兰欣,微笑了一下,就继续跟四四说起话来。 “四哥,今儿这戏看得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兄弟去我书房坐坐?让嫂子也和弟妹们一块说说话去。” “好啊,走。” 随着几位爷的移驾,本来都很规矩不敢大出声音的女眷们开始活跃起来了,显示董鄂氏带着几位嫡福晋也走了,估计是去她的院子里说话去了,然后侧福晋们都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说话,但是似乎没有人搭理胤禟家的两位侍妾,毕竟身份悬殊,她们也只好陪着笑,在一边招呼着。(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主子们走了,兰欣和冬梅也开始走出戏园子,她们一出来,十爷身边的翠红,十四爷身边的四儿也跟了上来,这些都是之前各府聚会的时候认识的熟人。这种时候,就跟开新文发布会一样,是最好的八卦交流场所,跟开新文发布会差不多,只不过要控制好音量和内容。 四儿的名字听说是十四爷给取的,兰欣有时候心里不由得这么想,十四爷这是在寻求什么心里上的快感呢,让四四伺候他吗?很有可哪呢过,真是太坏了。 四儿先问冬梅道:“听说,你们府里最近年侧福晋有点失宠了?” 翠红却抢先回答:“这话谁说的,我怎么听说你们四爷为了她,跟嫡福晋都闹别扭了呢,可见还是最宠年侧福晋的。” 四儿点了点头,似乎也听说了这件事儿,有继续对着兰欣和冬梅说: “不过你们家年侧福晋确实是漂亮哈,我看各个府里的福晋们,就属她最漂亮了,还有气质,他们家现在也是正得圣宠,她父亲刚刚退休,她哥哥又做了内阁学士,可是不得了。” 兰欣和冬梅无奈地对望了一下,她们俩根本一句话没说,竟然爆出那么多雍王府的内幕来,八卦事业的力量果然是无穷大啊。 兰欣觉得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 “别说咱们府里啦,说说你们,十四爷最宠哪位侧福晋啊?” 四儿答道: “咱们十四爷可不像你们家四爷,对谁都差不多,没什么专宠哪一位的说法。” 翠红一脸崇拜说:“还是我们家十爷最好,和嫡福晋感情可是很好呢,自从福晋进了门,其他的小妾全部都靠边儿站了。” “是嘛,我怎么听说,当初是你家嫡福晋当年在塞外看上十爷,然后倒追的啊。”兰欣记得哪本清穿小说上这么写得,再加上十爷长得这么帅,她就做了点合理推测。 翠红惊讶地看着兰欣:“这你都知道啊,厉害。不过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在家要是谁提起这事儿,福晋准跟他急。” 冬梅忽然话锋一转,问大家道:“你们说,这位最风流的九爷最宠谁呢?” 兰欣赶紧说:“当然是完颜氏和兆佳氏了,不然今天这样的场合也不会让她们出来见人的。” 四儿摆了摆手说: “不对,我听说是从江南来的什么一个姓秦的舞姬,长得跟天仙似的,可会勾人了,有段时间,九爷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连去江南,都只带了她一个。” 翠红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说:“四儿,你们家十四爷最近没常来九爷这儿,秦思思?那都是哪年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 四儿有点不服气,翻了个白眼说:“那你说是谁?” 翠红招了招手,让她们离自己近一点,然后很神秘地小声说: “我听说,九爷在外面的别院养了一个,很神秘,谁都不知道在哪儿,不知道是谁。结果九爷这小半年就没招过别的女人侍寝,这院子里的女人们都快要疯了。九福晋还曾经让我们爷劝九爷把那位给接回府里来,不然这女人在外面,她们抓不到,挠不着的,也没办法治她,只能干瞪眼。” 兰欣只觉得心中猛得一抽,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只能掩饰性得笑笑,却被翠红狠打了一下肩膀说: “别笑儿,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真的不能说,万一被九爷知道可是要杀人的,曾经府里的女人派人跟着九爷,想看他白天去哪儿,结果回来就被咔嚓了。” 四儿吓得脸都白了,瞪了一下翠红:“那你还跟我们说?想让我们陪葬啊!” 翠红回答:“我这也不是无意当中知道的嘛,你们几个都是各位爷身边的老人了,知道分寸的,只要你们不说,不会有事儿的。” 兰欣只觉得心中闷闷地,再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咬了下嘴唇说: “你们聊,我去别的地方透口气。” 她一直往里走,只是想远离人群一个人待会儿,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清静的地方,蹲在一个花园里的土地画圈圈,一想到刚才的话题就糟心,一想到这个院子里一大堆的女人就更糟心,让她觉得呼吸不畅,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往花园里的水池里面一扔,打起了水漂。 “兰欣,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兰欣站起来,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秦思思,两年没见,她的样子几乎没怎么变,还是印象中的那样妩媚动人。 “我跟着我们家四爷来九爷府里听戏,他们都去九爷的院子里说话去了,我就随便转转。” 秦思思低头一笑,淡淡地说:“这样啊,我也听说了。” “你……过得好吗?” “我很好啊。” “胤禟,额……,不,九爷他对你好吗?” “也很好。” 想到刚才翠红说的话,想想自己这些日子跟胤禟在一起的时间,兰欣看着还是一脸微笑,没有丝毫苦涩之意的秦思思,忽然心中一阵愧疚,说: “你能经常见到他吗?这样也算好?” “为什么非得要见到他才是好呢,知道他晚上会回到府中,我能和他仰望同样一片星空,呼吸同样的空气,我就觉得很幸福了。不管怎么样,所有人都知道,我秦思思是他的女人,他是我的九爷。” 兰欣低下了头,眼睛里涌上一股湿气: “你是这么觉得……” “这是事实,有些人,虽然可以和他在一起,可是却永远不能正大光明得做他的女人,这样才是真正的悲哀。” 兰欣抬起头,看着依然在微笑的秦思思,忽然觉得她的笑容好冷,简直要冻住她了,她收回了本来快要掉下的眼泪,也笑着说: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爱情和距离无关,和名分也无关,只和很心有关,他的心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秦思思叹了口气,收了笑,对着兰欣说: “你走,别告诉他你今天见过我,不然他会生气的。上次你来,在府门口,坐在轿子里的人是我,可是他说你不喜欢我,所以吩咐了不让我见你,我就没有下轿子跟你打招呼。” 兰欣往回走的一瞬,忽然回过头来对秦思思说: “对不起,我……” 然后咬了咬嘴唇,还是没有说出最后一句话,转身一路小跑,跑出了那个花园。 正文73 用户体验(倒v看过别买) 自从那天从九爷府回去,兰欣就郁闷了,觉得自己好像是抢别人老公的坏女人,但是转念又一想,反正这个社会又不是一夫一妻制,她想当小三都没机会,老九的女人都快两位数了,多她一个不多,顿时心里又顺畅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么,秦思思的话一直在她脑子里面绕啊绕啊,她甚至不受控制得有些羡慕她。忽然想,如果自己也能在能在九九的府里,做个小妾应该也是蛮不错的,就算不能独占他一个人,就算以后他不再像现在这样爱他,只要知道自己是他的女人,就足够了,名分这件事情,怪不得大家都觉得很重要,没有名分就不受法律保护,就是非法同居,以前没觉得,现在怎么就也觉得是这样呢。 然后又拼命骂自己没出息,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一点追求都没有,本来多么向往自由和平等的进步小青年啊,现在已经被封建腐朽思想给蚕食殆尽了,或者说……难道自己已经爱他到这种程度了吗?悲剧! 兰欣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跟胤禟说,结果一见面,又是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压倒,吃干抹净之后,才有口气可以说话。 兰欣趴在胤禟的胸口,脸上满是运动过后散发出的红晕,用指腹勾勒着他的胸前的肌肉线条,悠悠地说: “你说我是不是很坏,霸占了你,你府里的女人肯定都恨死我了。” 胤禟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揉搓着,说: “爷愿意,谁敢有意见。” 兰欣叹了口气,用手勾住胤禟的脖子,又坚定地看着他说: “不管了,就算有人恨,我也还是要霸占你,因为我就是个自私的女人,我只知道一想到要放弃你,我的心就生疼生疼的,所以我不能放手。” 胤禟把她的手举到嘴边,亲吻着,然后用手背轻抚着她的面颊说: “欣儿,听话,千万别想那些糟心的事儿,那些事儿都留给爷来考虑。爷只想看你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样子。” 装鸵鸟,这事儿兰欣最擅长了,无数无法解决的难题,就这样被她给绕过去了,这件事情也还是先绕过去再。 “嗯,对了,你最近为什么讨好起四爷来了,是何居心啊?” “爷自有道理。” 兰欣笑着说:“你不老实,肯定又憋着什么坏呢,我们家四爷可不是好忽悠的主儿,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你是真的示好的。” 胤禟毫不在意地说: “爷是真的啊!咱们现在有共同的利益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老四也是聪明人,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现在太子还在位子上,咱们现在没有斗的必要,合作更有利。()” “可是你不是一直瞧不上他嘛,忽然变那么友好,这可不像你?” 胤禟叹了口气,亲了亲她的唇说:“人生在世,身不由己,而且我跟老四好,对你也有好处。” 兰欣不懂了,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问: “我?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只有我跟老四的关系近了,牵扯多了,我才好跟他开口要你,他才可能把你给我啊。” 兰欣心里一阵欣喜,原来这件事情,他还真的是在考虑的,真是先她的忧而忧啊,于是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好不让他看见自己忍不住露出的笑容,然后抬起头红着脸说: “我才不要去你的府里,你的女人那么多,肯定要把我撕碎了,然后生吞活剥,放在火上烤熟了吃,好可怕!” 胤禟摸着她光滑的肩膀,皱着眉头想了想,最近自家后院的怨气是有点大了,自己要想办法控制一下了,不然恐怕要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来。 可是看着兰欣红红的小脸,弯了弯嘴角: “不可能,我的小野猫哪能被别人撕碎了,不撕别人就不错了。到时候,爷让她们看见你就赶紧跑,还要在你住的院子门口挂一个牌子,上面写上:内有猛兽,请勿接近!” 兰欣一听就急了,超起枕头来就打他的脑袋: “你才是猛兽呢,你是吃人的老虎!谁是你的小野猫啊,我不是!” 胤禟笑着一边挡她的枕头攻势,一边指着自己背上和胳膊上的抓痕说: “你想赖账?那爷身上这些伤,都是谁抓的啊,这都是血淋淋的证据啊!去官府可以告你谋害皇室宗亲了。” “那还不是你先欺负我,我才会反击的嘛。” 胤禟抬手捏住了兰欣的下巴,让她和他对视,然后嘴角翘起,暧昧地说: “怎么欺负你了?” 兰欣不得不看着他的脸,害羞地说:“你自己知道……” 胤禟捏住她的脸,戏谑地说:“爷不知道,爷觉得小野猫喜欢爷这样对她的。” 兰欣的脸更红了,快要烤熟了,但是她可不能暴露自己的色女本性,赶紧正了正神色,说: “苍天啊,大地啊,一场误会,九爷,我真的是因为爱你,才勉强接受你的无节制的索取的,一点儿都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好玩儿的,就是机械运动嘛。相比之下,还是出去吃好吃的比较吸引我。” 胤禟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住了,但是他又想,这个女人肯定是害羞了,所以才这么说的,于是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别害羞,告诉爷,每次爷疼你的时候,你到底什么感觉?” “真的要我说吗?还是算了,我觉得你一定不想知道。”兰欣摇了摇头,故作神秘。 胤禟的手在她的脸上摩挲着,用满是期待和爱意的眼神看着她说: “爷想知道。” 兰欣略一迟疑,半带轻笑道: “首先,我感觉,好热!这都快夏天了啊,不动都热,更何况是做运动,结果你还一直抱着我,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还有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啊,你趴在我身上的时候都快被你压死了,你该减肥了;再有你动作都太用力,经常弄疼我啊,你知不知道,有的事情,不是越用力越好的。而且时间太长了,长到我有的时候觉得无聊,就看着你的光光的脑门,很有一种冲动,想要操起枕头把你打晕,这样就可以结束了。” 看着她投诉时丰富的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胤禟本来想要去抚摸她的手顿在兰欣的脖/颈处,只觉得心中一口气上来,差点没吐出血来,很一种冲动想掐死她。 “差不多暂时就是这些感觉,以后有什么再补充说明,对了你可不要生气啊,这是你自己要我说的,而且这是交流和沟通,有利于咱们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和进步。” 胤禟的手指着她,有些颤抖,愤怒地说:“钱兰欣,从来没有女人敢跟爷这么说话!哪个女人和爷亲热的时候不时欲仙欲死啊,你怎么……” 没有理会胤禟的愤怒,兰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非常冷静地说: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她们是装的,真的,很多女人可能就是为了讨好男人,所以装得很享受。其实我要是想讨好你我也可以装啊,不告诉你我的真实感受,那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啦,是不是。但是因为咱们这么熟了,没必要装样子,所以我才和你讲真话的,这多难得啊。” 兰欣一脸的认真,好像在探讨一件很学术的事情。其实她心里在偷笑,当然她也很享受那过程啦,不过呢,还是有一些小不满和一些不喜欢的地方,现在可以乘机夸张一点提出来引起重视,以后才可以得到很好的服务和享受,这个机会是不能错过的。 但是胤禟是彻底的蒙了,难道说家里的女人真的都只是讨好自己才表现得很享受的吗?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完全不存在,胤禟就一身的冷汗,简直要怀疑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了。 说九爷不知道怎么取悦女人,简直就是像在说蜜蜂不会采蜜,花儿不会开放一样,绝对是千古奇谈。不过胤禟还是决定谦虚得进行一次客户满意度大调查。 调查对象当然就是曾经“体验”过的女人们,他家里的小妾们,一个不落的,都被提问了这个让人难以启齿的尴尬问题。 这天,胤禟来到了跟他时间最长的完颜氏房里,完颜氏很久都没有能够有机会侍寝了,欣喜若狂。 不过胤禟并没有往床上躺,而是坐了下来,几次欲开口,但是又觉得有些难堪,完颜氏期待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就主动鼓起勇气来问道: “爷,还有什么话不能跟奴婢直说的嘛,奴婢可是打小就跟着爷的人。” 胤禟轻咳了一声,小声说:“那个……你每次和爷在一起那什么的时候,舒服吗?” 完颜氏先是一愣,后来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低下头用软糯无比的娇声叫了一声 “爷~”,然后做羞涩状。 “说啊!”胤禟有点急了。 “爷干嘛为这个?奴婢跟爷这么久了,爷还不明白奴婢的心吗?还是让奴婢好好伺候爷~”说着往胤禟身上靠,开始帮他解衣服。 “别动手动脚的,快点说!”长时间得不到答案的胤禟开始不耐烦了,语气也开始带了点恼怒。 “那个……自然是……舒服的。”完颜氏不知道哪里又得罪这位爷了,赶紧吞吞吐吐地回答问题。 “具体点,爷怎么做的时候,你最舒服?”胤禟还是想知道更多,以学以致用,提高业务水准。 “啊?!”完颜氏满脸黑线。 “不许骗爷,一定要说真话。” “……” (省略号当中省略一千字,大家自行想象) 好不容易,拉下脸来,完成了府里的调查问卷,胤禟觉得自己府里的这些女人肯定要怀疑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不过为了得到答案,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然后,他又开始学习他人经验,这天,和老十喝酒的时候,他就开始虚心请教了。 听到他的疑惑,十阿哥一口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九哥,这事儿应该你是权威,你竟然问我?” “女人的感觉我怎么会知道,万一她们平时都是做样子是骗我的怎么办?” “这样啊,那我就给你说说我的经验,……”(再次省略掉一千字,河蟹啊) 最后,他又扩大了范围,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他找来几个亲信,让他们去八大胡同采访那里的工作人员。这样的行为引起了几位亲信的极大恐惧,以为他们爷这是怎么了,虽说以前说他好色,喜欢女人,但是专门研究起这个问题还是头一回,这是要闹哪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伦家发烧了,上帝保佑乃们大大不要一病不起,不然就爬不上来更文了~ 带病坚持更新,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乃们还不快快表扬偶~ 下章估计会有肉,可素,最近风声很紧,河蟹盛行,所以有点不敢发,要不偶搞两个版本,一个和谐版,一个尺度超大版,偶留着自己看~吼吼吼,乃们觉得咋样啊? 正文74 面汤(倒v看过别买) 胤禟来到兰欣的四合院,准备拉着兰欣实验一下最近的研究成果。【】:。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兰欣穿着围裙,头戴一个蓝色花纹的头巾,手上拿着一个铜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十足一副厨娘的样子迎接他的到来,胤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奇怪地看着她说: “你这是在干嘛,怎么穿成这样!” 兰欣媚笑了一下,就开始模仿武林外传里的扈十娘开始别扭起秧歌边唱起来: “郎君啊~ 你是不是饿得慌啊, 呀乎咦吼嘿, 你要是真滴饿滴慌啊, 你啊就跟兰欣讲, 兰欣跟你做面汤~啊, 兰欣给你做面汤~ 杨柳叶子青啊羊~” 唱的时候还故意撞了一下胤禟,眨巴着眼睛对他抛了个媚眼。 胤禟看着她挥舞着的铜勺和抹布,顿时自己来时的目的全都忘记了,只觉得满头都是黑线,天上似乎有一群乌鸦飞过。 “额,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没听过,我自创的,好听不?”其实知识产权是宁财神的,这个兰欣自己在心底申明一下,反正清朝没有管理这个的部门,所以她不担心会有人找上门来。 对于她的唱歌水平,他一向是不大能够欣赏了,只好敷衍地说:“还行,你不会真的要做面汤。” 兰欣得意地说:“是啊,而且你肯定没吃过,正宗的钱氏面汤,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快去屋里坐着,马上就好。” “可是爷是用过膳来的,不饿啊。” 兰欣收起媚笑来,用脚碾着地上的灰尘,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不饿也得吃!因为是我做的,你就得吃!” 胤禟看着她凶悍的样子,戏谑一笑:“爷倒要看看你怎么做的,别是买来的糊弄爷的。” 兰欣眯着眼睛,歪着嘴说: “你竟然敢怀疑我的能力,那我就特许你观摩一下本大厨做面汤。” 到了厨房里,兰欣指着一锅正在用小火煨着放在陶锅的汤说: “这是我自制的钱式面汤的汤头,这个汤头可是有讲究的,要用鲜鳝鱼骨、清水螺蛳、青鱼鳞片、肉骨头文火熬制,至少四个时辰,才能调出鲜味来,还要放入特殊的一味中药去腥味,这个呢,不能告诉你,要保密的,昨天晚上我就让如玉开始熬汤了,到现在正好是最鲜的时候。” 胤禟掀开锅盖,闻了闻,点了点头。 “然后做面汤就非常简单了,青菜洗干净了,用油炒一下,放入高汤,然后再放入面疙瘩,小煮一会儿就可以出锅啦,然后再放上两块蹄髈上的肉,完美!” 看着在灶台前忙活着的兰欣,弄了一身的面粉,天气已经是很热,在厨房里面,炉火舔着锅底,让空气更加火热。她的额头上冒出大颗的汗珠来,她却是很开心的样子,嘴里还哼哼着刚才唱的小调。 胤禟从后面把她环住,手拿出身上带的帕子帮她擦汗,说: “想吃什么就让院子里的下人做好了,醉仙居的厨子难道会做不出来吗?干嘛自己做啊,这大热天的,瞎折腾什么呢。【】” “这钱氏面汤可是我自主研发的,不能让别人学了去,你知道吗?这面疙瘩是北方的吃食,可是这个汤头是苏州汤面的做法,我这可是南北结合,融会贯通,神来之笔之作,保证你在皇宫大内也是吃不到的。” 胤禟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手中用力,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兰欣推了一下他,拍拍他的脑袋,笑着说: “你不是说热嘛,还抱着我,不是更热啊,赶紧去屋里坐着去,马上就好了,去。” 兰欣的面汤终于出锅了,她把它乘在一个大大的碗里,小心翼翼地端着,像是在端着什么珍宝,放到屋子里的圆桌上之后,赶紧把手放在耳朵上,嘴里嘟囔着: “好烫,好烫。” 然后拉着胤禟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一只手撑着下巴,微笑着看着他吃。 胤禟拿起筷子,看了看对面的人,奇怪地问:“怎么只有一碗,你的呢,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再说,我就是做给你吃的,快吃啊。” 胤禟笑了笑,开始吃了起来,吃得很优雅,看得兰欣如痴如醉,心想,为什么这男人连吃东西都这么好看呢,还是吃自己做的面汤,真好。过了一会,她觉得对面的距离似乎有点远,又把自己的凳子挪到了他旁边,看着他的俊美的侧脸,一边看,一边傻笑。 胤禟放下了筷子,看着花痴得快要流口水的某人说: “你这么盯着爷,压力太大了,爷要吃不下了。” 兰欣还是继续傻笑着:“呵呵,好吃吗?” “嗯。” 兰欣拉着他的袖子,不依不饶地问:“‘嗯’,是什么意思,不行,你要具体点儿,怎么个好吃法。” 胤禟稍微思索了一下,看着那晚面汤说:“首先,这颜色,汤色透明如琥珀,青菜和面疙瘩,是琥珀中镶嵌着的翠玉和白雪,看起来赏心悦目;再来这味道,鲜而醇厚,还有这蹄髈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口感隽永,这碗小小的面汤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 兰欣用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迷人的侧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说: “哎呀,我的郎君啊~,你老有文化了!怎么一碗面汤,被你形容的我都想吃了。” 胤禟坏笑着,用筷子捞起一块肉,放到了兰欣嘴里,她刚要咬下去,就被胤禟吻了上来,用舌头从她的小嘴中把肉又给抢走了。 “啊——你这人好恶心,竟然虎口夺食,你还我肉来!” 兰欣到嘴的肉没有了,怎么肯罢休,又去抢,两个人唇齿交缠着,相持不下,最后这场战斗以那块肉一人咬了一半而结束。 兰欣满意地嚼着嘴里的肉,红着脸靠在他怀里,平复着气息,满脸的幸福微笑。 胤禟看着她,在她额头上又亲了一下,柔声说: “欣儿,以后你就叫爷郎君好了,爷喜欢听。” “不要,我要叫你老公。” “什么?!老公?老公公?怎么听着跟叫太监似的。”胤禟皱着眉头,回味着这称呼,觉得一头雾水。 “是我们家乡话,相公的意思,你以后就叫我老婆,是娘子的意思。”兰欣一脸期待地看着胤禟。 胤禟掐着她的小脸说: “这什么跟什么,竟然叫老婆婆,我家兰欣可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啊。” “叫嘛,人家喜欢听。”兰欣一边开始通过眼神发射电波,一边拽着他的衣服领子威逼利诱。 胤禟嘴角勾出一个绝美的弧度,暧昧地说: “好,老婆,老公吃完了面汤,该吃你了。” 兰欣警觉地站了起来,防备地看着他说: “不行,我今天做饭弄了一身的油烟味,我要去洗洗。” 胤禟却无视她的拒绝,用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然后把她打横抱起,任凭兰欣的小腿在空中乱踢: “我认真的啊,一身的汗啊,恶心死了” “由不得你了,爷不嫌弃你不就行了。” “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啊~” 她被放到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又被胤禟压倒,只能用手推他,打他: “一天不碰我,你会死啊,坏人,人家今天做饭很累了呢!” 胤禟笑着拿下她头上的头巾,把她在空中挥舞着的双手捆到了床头,邪魅地说: “让你再乱动!今天小野猫不能抓人了,哈哈!” 兰欣心中一紧,心想,这男人不会是想玩□,以前没发现他这么重口味啊,吓得小心肝砰砰乱跳,只能出声抗议道: “啊——你疯啦!这是干嘛呀,放开我的手。” 可是她的抗议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身上的衣服还是一件一件得被脱掉,露出微汗的身子来,散乱的头发粘在身子上,隐约中露出两点殷红,很是暧昧。 胤禟将遮挡着视线的发丝撩开,眼中的墨色加深,呼吸也开始浓重起来,用大掌抚摸着她的娇软圆润,吻着兰欣的脸和脖/颈说: “爷一天不疼你,就会想得要死,你难道真的就不想爷吗?” 兰欣咬着嘴唇,抵抗者胸口传来的阵阵酥/麻,眨巴着眼睛说:“嗯……还好。” “只是还好?看来,今天爷是一定要让你爱上这感觉了。” 说完,胤禟把枕头拿过来,垫到了她的腰后面,然后把她的双腿折了起来……(此处省略若干字,河蟹,河蟹~) “啊——”巨大的刺激让兰欣惊叫出声,想要推开他又是不行,他这样欺负她,她又不能使出自己的九阴白骨爪,实在是憋屈死了了,只能拼命地冲胤禟摇着头,用颤抖地声音说:“你……这个坏人……快把我的手放开,呜呜~” 胤禟邪佞地轻笑着,俯□去…… 兰欣看着这一切,彻底的呆住了,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这场景实在太…… 当然比视觉更冲击的是触觉,完全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奇异的感觉,可是她的手被捆住了,没抓没捞的,身下如此强烈的刺激根本无处发泄,只能咬着嘴唇,只觉得都唇要被自己咬破了。她扭动着身子,心慌和无助的感觉让她几乎要哭出来,只能不断求饶: “胤禟,求你了,不要……这样……好奇怪……我怕……” 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他的唇舌反而深入,更深入,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兰欣快要受不了了,只觉得从未体会过的异奇妙的感觉袭来,快要让她窒息了,她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啊……” 这声音实在太娇媚,倒不像是抗拒,而是邀请一般,兰欣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她不想承认这她自己发出来的,实在是丢脸死了。胤禟听到了,却是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一般抬起头,看着满脸潮红的她说: “没事儿,想叫就叫出来,爷喜欢听。” 兰欣觉得没脸了,只是咬着牙哭叫着说:“我……要……杀……人!呜呜呜……” 这一次,兰欣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有一种充实的满足感,让她迷醉,情不自禁地迎合着他。 看着身下迷蒙着双眼,脸色绯红,娇喘连连的人儿,胤禟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满足和骄傲,贪婪地吻着她的唇,把她的呻吟弄得支离破碎。 “喜欢吗?” 兰欣用自己的最后一点神智回答:“嗯……还行。” “只是还行?那咱们不做了。” 忽然,他离开了她的身体,兰欣只觉得好像从云端落到了地上,巨大的空虚袭来,无法适应,难受得要死,扭动着身子靠近他,想让他回来,可是胤禟不再动作,只是看着她说: “想要?求爷。” 兰欣快要哭出来了,这个死男人,今天从头到尾都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她认输,让她承认自己是个欲/女,她咬着牙,忍,她忍,她忍忍忍。 (再次省略若干字) 终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顾不得什么脸面,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同一个想法,只好娇声说: “呜呜……好难受……,我……求你了。” 听到她软软糯糯的求饶声,简直比他自己舒服的时候更加让他心醉,胤禟大笑,笑得很猖狂,然后重新起航,分外地努力,似乎是要给她更多。 …… 兰欣伸长了脖子,惊叫着,全身不自觉的颤动,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灵魂都快要飞出去,被他吸走一样,蚀骨。 结束的时候,兰欣好像死了一回一样,瘫倒在胤禟怀里,浑身被汗水湿透了。胤禟把她的手上的头巾放开,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贪婪地吸着欢爱过后她身上散发的迷人香气: “怎么样,以后还敢不敢说你不喜欢了?” 全身无力地兰欣只能把头埋得更深了,从牙齿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来: “我……我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删减版删了半天,很是心疼,但是貌似效果还不错,基本意思到达到了,有的东西,不一定需要写出来撒,想象更加有味道~乃们说素不素啊?(某米嘿嘿嘿地坏笑中) 实在想要完整版的就留邮箱,偶给乃们发,其实也没啥了,也就多了个500字而已~ 正文75 舅舅(倒v看过别买) 有九爷主导执行,八爷首肯的四八爷党的第二次合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与第一次相比,更加有向前台发展的趋势,抱团抱得比炎热的天气还要热乎。。 首先,九福晋来四爷府的次数越来越多,不是送个花儿啊,就是摘个草的,成了四爷府后院的常客。前院里,四四的书房里也多了一些以前不怎么上门的八爷党成员,其中以那些舅舅们为典型的代表。 自从有了皇权的时代开始,有了皇后,有了后宫的嫔妃,那就少不了这些娘舅们的身影在中国的历史舞台上蹦跶:比如说吕氏一族,比如是长孙无忌,总揽朝政,一手遮天;有的更厉害的还自己做了皇帝,比如汉代的王莽同学,还有隋朝的杨坚同学,可以说是舅舅当中的战斗机。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其实也很简单,本来皇帝的老婆们就有很多政治婚姻,那都是利益集团的结合,皇权需要舅舅们来一起帮着维护,而且皇帝的子嗣,也就是未来的帝国执掌者们,是他们的晚辈,所以他们肯定是要横着走的。至于这太子之位,肯定也是要参与一下争夺的,要是自己的亲外甥当了皇帝,办什么事情都会更加方便一些。 “四爷,阿灵阿大人,揆叙大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看茶。” 四四放下手中的笔,因为天气实在是热,他只穿着便服,青儿马上帮他穿上外衣,整理了一下仪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2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了一下仪容仪表。 高无庸领着两位大人走了进来,他们看到四四,纷纷行礼: “给四爷请安了!” 四四微笑着说:“两位大人快快请起,你们可是雍王府的稀客啊,坐。” 兰欣从板儿手中接过茶盘,给两位上了茶,然后就站到一边,仔细地打量了起来,这两位现在都是传说中的死忠八爷党啊。 阿灵阿同学,他长得很健壮,一看就是习武之人,这位爷名门之后,家里全是皇亲国戚,老爸是康熙朝初期的重臣遏必隆,他还有两位妹妹,一位是康熙爷的第二任皇后,孝昭仁皇后,还有一位是十阿哥的老妈温僖贵妃,康熙爷的大舅子,十阿哥嫡亲的舅舅,现在的职务是领侍卫内大臣。 揆叙,瘦瘦得,在满族的贵族当中难得的文臣,至于他的背景,兰欣就更加熟悉了,早些点曾经和索额图齐名,权倾朝野的明珠大人是他老爸。他是大阿哥的舅舅,就是大阿哥惨了点儿,他们家也没有当年那么风光。可是好歹人家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做着工部侍郎,而且和官场上的人也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四四和这两位聊得非常开心,笑声不断,看上去就好像他们一直都这么亲热一样。其实呢,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八爷的人,八爷让他们跟谁亲切,他们就跟谁亲切。 兰欣不得不佩服八八的实力,自己的母亲良妃出生不好,娘家更没有可以用的舅舅,可使他愣是把别人的舅舅全都给搜刮过来为自己所用了,这就是水平,这就是境界! 兰欣在一旁真相拿扫帚赶人,天热得不行,她一个丫头在旁边还得给四四扇扇子,有外人在场,兰欣向来是不敢造次,毕恭毕敬,毕竟四四还是很要面子的。如果没有外人,她每次都是给四四扇两下,再给自己扇三下的,现在能只觉得热得不行,衣服都快被汗水给沾湿了。 “青儿,去,让人把府里冰库里的冰拿出来一切,给两位大人上点冰镇西瓜。” “是。” 冰镇西瓜,光是听着这个名字兰欣的口水就不断分泌了,可是竟然是给舅舅们吃的,她只有看得份儿,实在是悲剧,希望舅舅们少吃一点儿,能留点儿给她就好了。 两个小厮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打开盖子,里面的冰散发出阵阵凉气,兰欣赶紧上前去,帮他们把里面的西瓜拿出来,迎面而来的凉意让暑气消减不少,兰欣顿时觉得想钻进去待一会儿。 没想到,舅舅们拿到西瓜,一点儿都没有客气,吃得很欢乐,兰欣表示很无语:到底是满族人,没有那么多讲究,难道不知道一个舅舅在晚辈面前嘴上沾着西瓜汁很不雅观吗? 过了立秋,最热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又传来了一个关于舅舅的消息,这回是四爷的大舅子年羹尧的。 年羹尧在众多的清穿小说,还有那部让兰欣神魂颠倒的电视剧雍正王朝都是四四的奴才,可是兰欣在四爷府那么多年,从来也没看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四爷的门人。 后来经过她的观察总结后发现:不按照历史乱写的电视剧和小说真是坑爹啊! 小年糕的二哥年希尧,年羹尧都在朝中做官。他们的父亲曾经官至工部侍郎,湖北巡抚,退休以后仍然圣宠犹在,从小年糕被指婚给四四做侧福晋就能看得出来,不过在这之前,他们家一向是和八爷那边儿走得比较亲近,康熙爷这次指婚很有些剑走偏锋。 其实呢,他老人家也是为了平衡皇子们之间的势力,但是即使小年糕做了雍王府的侧福晋,年家还是跟四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年羹尧从小一个很聪明的孩纸,虽然以后他是以军功著称,但是殊不知人家自幼读书,颇有学识,康熙三十九年,才21岁就中了进士,也算是高材生了。后来进了翰林院做了检讨,这个官职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大官预备役成员。以前兰欣一直以为她是个武将,没想到他可是文官出声,书香门第呢。 果然到了康熙四十八年,年羹尧30岁的时候,做了内阁学士,九月,一道圣旨让年家老三年羹尧成为了四川巡抚,一下子官至从二品。 这位大舅子做了大官,四四自然是高兴的,虽然年家有八爷党的背景,但是这层亲戚关系是断不开,万一年氏生下子嗣,那么年羹尧这个舅舅就更加逃不掉,没有不想让外甥当皇帝的舅舅。因为血缘关系肯定比利益关系来得更可靠一些。 而年羹尧乘着这股四八党和解的春风,也觉得可以和自己的妹夫有限接近一下,决定亲自到雍王府来拜见四四。 兰欣看得出来,四四很是激动,毕竟这阵子来亲近他的人不一定能为他所用,年羹尧却是大大的有希望,所以他在年羹尧来的前几天,就吩咐了福晋准备好,要在家里设宴款待,当然对小年糕也是比平日里要更加的好。 年羹尧走进四四的书房的时候,身上还穿着一身官服,见到四四以后,行礼道: “臣四川巡抚年羹尧拜见雍亲王!” 四四的表情忽然有些僵硬,因为这句问候很有公事公办的意思,对他很是不敬。年羹尧是镶白旗的人,而他是镶白旗旗主,所以按理说,年羹尧应该是要自称奴才才对,这个年羹尧,肯定是少年得志,又一下子升了这么高的官,狂傲地很,所以才会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于是过了好一阵子,四四都没有让他起来,而是就这么让他跪着,年羹尧也不敢抬起头,毕竟他再狂傲,也不能再雍亲王面前造次。 四四很明显是让他想想自己错哪儿了,不改正今儿就别想起来了。年羹尧是何等聪明的人,这个虽然无声但是明显的信息他不会领悟不到,于是赶紧改口说: “奴才年羹尧给主子请安!” 四四冷着脸说: “年大人这次可是高升了啊,封疆大吏,国之栋梁,我怎么敢让你做我的奴才,哼!” 年羹尧看四四真的生气了,再怎么也不能再端着架子了,于是连连求饶: “奴才该死,惹主子生气了,主子罚奴才!” 四四还是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兰欣想,怎么会是这个局面,那边还等着吃饭呢,他们吃完饭自己才能吃饭呢,她可不能饿着,这可怎么办呢,于是赶紧上前去对四四小声说: “四爷,福晋那边都准备妥当了,等着您和年大人入席呢。” 四四清咳了一声,淡淡地说: “嗯,起来,福晋和你妹子还等着咱们吃饭呢。” 还好,这个“你妹子”就把他们的关系给拉进了一些,年羹尧大大地送了一口气,站起来揉了揉自己已经跪得有些酸的膝盖,心想:刚才那一关,应该算是过去了,大清果然还是个不平等社会,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高的官儿,还得装孙子。 眼前这位冷面王爷还真是不好伺候,哪里像八爷那么和蔼可亲,礼贤下士啊。人家八爷对他从来不摆什么王爷架子,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怪不得大家都说八爷好,这康熙爷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怎么就把自己妹妹嫁给了他呢,悲剧啊! 大家都入了席,年氏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旗装,显得分外娇艳,因为自己哥哥来了,所以脸上的笑容也是特别的甜,福晋也是笑着,但是兰欣看得出来那笑容并没有入眼,毕竟年家的势力大,对于福晋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福晋指着桌上的几个菜说: “今儿的菜,都是我问过你妹妹你喜欢吃什么,特别让厨子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你尝尝。” 年羹尧赶紧站起来又行了礼说:“奴才谢福晋。” 福晋笑着,赶紧摆摆手说:“一家人,客气什么,快吃。” 四四满意地看了看福晋,他的这个老婆,别的不说,就是大气,即使心里不舒服,面子上还总是能帮他撑住场面,刚才自己红了脸,现在福晋一唱白脸,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 年氏也看了看四四的脸色之后,柔声问道:“三哥,你什么时候赴任呢?” “等到皇上回京,面圣之后,就去四川赴任。” 四四依然是面无表情,但是语气明显柔和了一些,说:“亮工啊,四川的民情复杂,你做事一定要慎重,有什么情况,多来信。” 年羹尧在四四说话的时候拼命点头,四四说完了立马出声道:“奴才谨记王爷的教诲!” “嗯!” 四四点了点头,心想,年羹尧这个大舅子,还是要用的,但是也不能完全信任,最好在他身边再安插点自己人,才能放心。看看旁边的年氏,今天似乎分外明媚,又觉得,让年羹尧尽快做舅舅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自己还要继续努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晋江在抓刷子乃们知道不,那个刷子是一片一片滴啊,这次只是查作收,文收就更多了,搞得某米都有点混乱了,怪不得某些人文写得不怎么样积分狂高,把好看的文都给埋没了,搞得某米找好文来看的时候废了老劲了~ 正文 76射箭比赛(倒v看过别买) 科举制度当中,除了考写文章的那种文举,还有考武功的那种,叫做武举。 武举作为封建时代军队当中职务的公务员考试也分为笔试和面试,笔试地点是直接放在了太和殿前的广场上,而面试的地点被放在了畅春园的西厂,因为刚刚从热河回来的康熙决定要亲自观摩面试现场,还让大臣们和儿子们陪着一起。 这种场面,兰欣可不想错过,因为她就喜欢看男人穿戎装的样子,有点小小的制服情节,所以在她的再三恳求下,四四让她打扮成太监的样子跟在他身边,去凑个热闹。 西厂里面,旌旗飘飘,围着满满的人群,中间留出大片的空地来。康熙爷坐在正中间,金黄|色的帷帐当中,一切都是黄灿灿的,显示出主人独一无二的至尊身份,今天他也穿着一身明黄|色的缎秀平金龙云纹大阅甲,华丽无比,这不是他出征时用的那副铠甲,一般阅兵的时候才会穿,毕竟打仗和平时是两码事儿,穿得太华丽是不方便的。 康师傅今年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了,却依然很英武,有些瘦削的脸庞闪动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精气神儿,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之气。 那位同样华丽的太子爷就坐在他的下首,虽然只有35岁,可是脸上却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以前在第一次废太子之前兰欣也见过他,那个时候的他还是很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明显是不堪重负,饱经摧残,想想因为他的存在分外团结一致的四八党,兰欣真是为这位太子爷的前途命运而忧心啊。 兰欣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在一群人当中很快就找到她男人,他坐在八爷和十三爷中间,因为他们同属正蓝旗,所以全都穿着蓝色的戎装,看来看去,兰欣还是觉得她家男人最突出,虽然被铠甲包裹着,只露出一个小脸,可是眉眼之间那股子桀骜不驯,真是太迷人了。 好,她也勉强承认其实八爷和十三爷也是很不错啦,但是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她不得不将他们暂时忽略。 就像开会前领导要讲话,传达一下本次会议的精神一样,武举面试正式开始之前,康熙爷对着大学士们和兵部的官员们说: “八旗汉军里面,做文职的人很多,但是做武职的人比较少,以后武举的乡试,会试,也应该让他们参加,这样虽然职位没有增加,但是就可以让武艺高超的人考中了。” 那些官员们纷纷点头称是,不免又高喊了几句皇上英明之类的,然后面试正式开始,武举的面试考察的最基本的项目,是骑射和步射,当然都是弓箭,这是满洲军队最基本的武器装备,和作战手法。{更新 最快最稳定} 未来的公务员候选人们骑着马,站在同样的起跑线上,然后在一声令下之中,呼呼地向前奔袭而去,马蹄激起阵阵尘土,很有些战场上的感觉,一轮骑射过后,统计完成绩,自然是有好有坏。康熙忽然来了兴致,指着自己的儿子们说: “记得你们小时候也经常这样比试,怎么样,今儿也都去拉拉弓,让朕看看你们的水平是长进了,还是后退了。” 几个尚武的皇子,比如老十三和老十四都是一脸兴奋,跃跃欲试,而兰欣明显地觉得身边的四四轻叹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兰欣知道,这位爷从来就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在府里更是没看见过他拉弓,这回估计要出丑了。 虽然不情愿,但是既然康师傅开口了,四四也不得不骑上马,接过板儿递上的自己的弓箭,慢慢地向起点踱步过去。 胤禟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涟漪,一副散漫不羁的样子,只是轻笑着骑着马和自己的八哥说着些什么,不经意转头看见了兰欣正在看向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嘴角微微上扬,当然这表情只是一瞬即逝,除了兰欣,估计没人会注意到。 但是之后他整个人都立马不一样了起来,原来的散漫没了,变成了一股锐气,手里紧握着弓箭,眼睛看着远处的箭靶,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 随着令旗挥动,一声号角响起,十几个成年的皇子骑着高头大马飞速地向外冲了出去,马蹄踏着地面,发出坚实地声音,让人觉得雄性激素在空气当中飞扬,看得兰欣只觉得血脉喷张,恨不得自己也能骑着马,穿上铠甲冲出去,那样一定很酷。 飞速行进中,皇子们纷纷开弓,箭脱离了弓,穿过空气,发出嗖嗖地声音,然后砰得一声,落在了指定的箭靶上,引得箭靶一直颤动,那样的冲击力,到了战场上,就会要了对手的性命。 兰欣的眼睛就一直追随着那个蓝色的身影,即使到了视线不能及之处,也能随他的一点点动作知道那就是他,想到他刚才看自己的那一眼,心里就像沁出了蜜一样的甜。 皇子们回来以后,统计成绩的小太监也跑到了康熙面前,呈上了成绩统计表,康熙摆了摆手,说:“念!” “是,皇十三子胤祥,皇十四子胤祯,皇九子胤禟,五发皆中,皇八子胤禩,皇十子胤俄,皇五子胤祺,五发四中……” 康熙爷听着,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微微点了点头,又好奇得问:“哎?老九这回是怎么了,竟然发挥这么好。对了,还有老四呢,怎么没听到他的成绩啊?” 太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四的方向,又看了看老康期待的眼神,只好吞吞吐吐地说: “雍王爷……,五发……皆不中。” “啊?噗——”康熙爷差点没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看着四四已经非常尴尬的脸,笑得身子一颤一颤地,指着他说: “老四啊,朕怎么记得你小时候还可以啊,怎么现在……哈哈哈。” 听到他笑了,本来也都努力控制表情的四四的弟弟们也都笑了起来,顿时大家都很开心,武举场上紧张的考试气氛也得到了充分的缓解,只有四四,脸憋得通红,暗暗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当众射箭了。 斜眼看了看身边的兰欣,也跟着大伙儿捂着嘴笑着,身子一抽一抽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四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兰欣注意到四四的眼神,吐了吐舌头,赶紧收了笑,乖乖站好。 康熙笑完了,站了起来,又严肃地说:“虽说现在是天下太平,不用你们再去打天下了,但是咱们大清在马背上起家的,治天下也不能忘本,荒废了武功。朕年轻的时候御驾亲征,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平时也还是喜欢拉拉弓的,今天也来凑个热闹。” 本来很轻松的众人顿时有些紧张,毕竟万一皇上射得不好,没了面子,是要出事的,但是既然康师傅有兴致,也没人敢拦着。 只见老康坐在自己的御马上,威风凛凛,夹紧了马肚子,一下子冲了出去,在颠簸着的马上稳稳拉开弓箭,射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潇洒无比,一点儿都看不出来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这回,太监直接把箭靶抬了过来,高声对着大家说:“恭喜皇上,五发皆中红心!” 四周传来一片欢呼声,兰欣也觉得心里无比佩服这个康师傅。这样的康熙爷,不愧是中国历史上最圣明的君主之一,自己能亲眼见证他的风采,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最后选出来八个人成为了前八名,在这些人当中,康熙还要选出前三名来,他看了看他们的武艺,然后把礼部侍郎胡会恩招了过来,问道: “那个叫田峻的文章怎么样啊?” 胡会恩知道皇上这是看上武举的会元田峻了,赶紧说:“回陛下,文章也是非常好的。” 皇帝点了点头,说:“从前好像是武会元然后成了状元的不多啊,这个田峻不错,今儿就他做状元。” 田峻来到御前谢恩的时候,胤礽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对自己身边的侍从说着些什么,康熙看在眼里,眉头紧锁,似有不满,他很清楚,这些都是未来手握兵权的人,而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皇子结交武将了,因为那会是对他统治的威胁。 回到雍王府,四四满脸地不高兴,青儿和兰欣帮她脱掉盔甲的时候,他不满地训斥道: “快点儿,你们要热死爷啊!” 青儿赶紧跪下,唯唯诺诺地说:“爷息怒,是奴婢们笨手笨脚的。” “你是第一天伺候爷嘛,这破铠甲脱过多少回了,还这么不熟练,一群没用的东西!” 兰欣用眼神安慰了一下青儿,知道四四这是还在为今天丢脸的事儿生气,故意找茬儿,她可不像无辜受难,于是一边帮他脱下铠甲,一边像聊天似地跟四四说: “爷,奴婢今儿看了热闹,有点想法,四爷看对不对,这统领军队的人啊,骑射是一方面,但是更重要得是要懂得兵法,只会武功的人那是莽夫;而就算是懂得兵法的人也只能说是将才,真正做大事的人,只要懂得让将才为自己所用就可以了。就像当初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韩信善于用兵百战不殆,还不是全部败在了刘邦的手中。” 四四的脸上怒气稍微减了点,看了看兰欣说: “看来带你去看热闹还是有用的,想法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偶终于踩油门了,上路去了~虽然只有60公里的时速,已经感觉很爽了有么有~ 一直没有机会,在此特别一下感谢给偶扔霸王票的妹纸: caticy1031,乃的生日是10月31号吗?如果是,唉呀妈呀,真是缘分呐(想象一下小沈阳的表情),小米也是哦~ 还有4469161,乃咋连个昵称也不取,真是做好事,不留名,雷锋同志也不敢跟乃比,不过一串数字也是蛮酷得啦~ 特别派出44和13联袂献舞一曲~大家鼓掌~~~ 正文 77别庄上(倒v看过别买) 射箭比赛第二天,就在兰欣以为四四已经从失败当中走出来的时候,四四下了早朝,就让下人们在院子里支起了箭靶,开始练习射箭。 虽然已经是入了秋,可是秋老虎的威力也就还在,四四又一贯是怕热的,不一会儿,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在他停下来休息的片刻,一大堆工作人员赶紧跑过去,为他进行后勤服务,青儿帮他脱下已经湿透了的外衣,兰欣帮他擦着头上的汗,翠儿端过来一杯凉茶,让他补充水分。 四四喘着粗气,指着箭靶上密密麻麻的箭,对着兰欣说: “你看到没,爷的箭法没那么差啊,怎么着也不能五发都不中啊,气死爷了。” 兰欣赶紧拼命点头,表示同意,但是又委婉地指出了他话里的一点小小的bug: “那天是比的是骑射,奴婢觉得,爷是因为不常骑马才会发挥失常的。” 四四皱着眉头,慢慢消化着兰欣的话,最后竟然也点头表示同意:“你说的有道理,是该去骑骑马了!”,他对着也在旁边伺候着的高无庸说,“你马上去通知别庄上的蒋大,就是爷还有福晋要过去住两天,让他准备准备。再去福晋和两位侧福晋那儿说一声,让李侧福晋把三阿哥也带上,二阿哥身子不好的话就不用去了,咱们明儿一早就出发。” “嗻!”高无庸听完吩咐,就迅速地安排去了。 然后他看着院子里的箭靶,对着青儿说:“让他们把箭靶收了,记得明儿要带上!” 兰欣在一边很想扇自己一嘴巴,怎么就这么嘴贱呢。蒋大负责的别庄在京郊,要是去了,她就没办法溜出去见胤禟了,而且她知道两天只是个概数,谁知道万一四四兴致好会住多久,她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二天一大早,四四就很有兴致得带着自己的大老婆和两个小老婆,以及近侍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他的别庄奔去。 庄子的负责人蒋大看到四四,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眼睛旁边的褶子都聚集到了一起,一个劲得请安行礼,说着吉祥话。 到了住处,四四换了一身常服穿着,女眷们也都脱下旗装,花盆底,穿上了常服,然后来和四四汇合,一家人,手拉手,去秋游。 这个时节,农活基本结束了,远处隐约有三五个农妇在远处的棉花地里收着棉花,环绕着农田,大片的草地顺着地势起伏,地上的草已经有些泛黄,黄绿交加的颜色配着秋高气爽的天空很有一番别样的风情。(我) 5岁的弘时第一次从雍王府出来,到了这么开阔得地方,睁着大眼睛好奇地四处乱瞄,好几次想挣脱||乳|娘的手向别处跑去,可是看到四四在前面又努力控制住了这个冲动。 四四看着自己的三儿子,长得白白胖胖,很是瓷实,脸上满是健康的红晕,在他身上,他期望很大,不知不觉,这孩子已经五岁了,正是快要形成个性的关键时刻,一定要好好教育才行。 四四指着远处的棉花地,转过身来对弘时说:“看到白白的东西了吗?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弘时以为这又是什么紧急考试,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有些紧张: “阿玛,儿子不知道。” 四四却难得没有摆出严肃的表情,而是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说: “那是棉花,咱们身上穿的衣服,冬天盖的被子,都是用它做的,可是要做这些东西,农民们在二月份就要翻地,在三月份的时候就播种下种子,然后挑水浇灌,捉虫,施肥,让它们慢慢地在土地里成长,最后才能收获。万一这期间遇上大旱大涝,或者是风灾或者冰冻,那农民们这大半年的辛苦忙碌就会毁于一旦,交不上租子,吃不饱饭。所以弘时,你虽然生在皇家,从小就锦衣玉食,生活无忧,但是也要知道天下农民们生活的不易要知道勤俭,不可以骄奢,知道了吗?” 弘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只是觉得今天自己阿玛的心情似乎不错,说话的语气也没有那么严厉,总之这种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四四笑着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小脸,对着旁边跟着的蒋大说:“庄子上有小马驹吗?牵过来,今儿爷要教三阿哥骑马。” 李氏听了,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乎有些紧张,赶紧出声道:“爷,三阿哥才5岁啊。” 四四眉头微蹙,不耐烦地回道:“五岁怎么了,爷还有兄弟们都是差不多这么大学骑马的,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迟早要学的。” 不一会儿,一匹才四五个月大的小马被牵了过来,弘时被抱了上去,坐在马背上,他因为这新奇的感觉而兴奋不已,笑着在马背上甩着两只小腿,却被四四瞪了一眼,说: “不要乱动,两腿夹紧马背,手握紧缰绳,后背挺直。” 弘时赶紧收了笑,照他说得做,四四轻轻拍了一下小马的屁股,它开始慢慢走了起来,马的身子的移动和走动时带来的起伏把马背上的弘时吓到了,开始的兴奋变成了恐惧,小眼睛一红,小嘴一撇,眼泪就快要掉下来。 四四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恼怒地说: “不许哭,你是个男人,怎么能动不动就掉眼泪呢!” 可是小男人显然被四四说得更加委屈,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求助似得看向自己的母亲,可是李氏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冲他笑笑,以示鼓励。 兰欣在一旁看着委屈的孩子,还有看到孩子哭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四四,觉得有些不忍,说: “咱们三阿哥尔风迷了眼睛是不是?不过,三阿哥,骑马真的很好玩的,这样,奴婢陪你骑好不好。” 说完自己也上了马,坐在弘时后面,把他抱在怀里,然后一夹马肚子,冲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四四和众人。 弘时觉得自己在兰欣的怀抱里没有了危险,飞速的奔跑又让他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开始兴奋地大叫起来,可惜小马显然不怎么适应奔袭,没跑几步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兰欣只好停下来,看着弘时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 弘时拍着小手说:“真好玩儿,可是怎么停下来了,再跑啊!” 兰欣看了看小马,摇了摇头说:“跑不了了,小马太小了,奴婢太重了,它需要休息一下,这样,奴婢帮你牵着,你自己骑,好不好?” 弘时想了想,拉着兰欣的胳膊说:“那你可不能松手,万一我摔下来,你要接住我。” “放心,三阿哥,包在奴婢身上。” 就这样,四四的三儿子终于迈出了第一步,在马背上开心得骑着马在草地上漫步,一会儿快步,一会儿慢不,一会儿转圈圈,而旁边是拉着缰绳,累得气喘吁吁跟着跑的兰欣。 等他们俩回去,四四他们已经在草地上生了火,正在享受野外烧烤,累得已经全身无力的兰欣看着已经往外冒油的烤全羊,不禁咽了咽口水,可是她还是要先伺候主子们吃,才能吃,奴才的人生真是太悲催。 四四看着冒头是汗的兰欣,笑着说:“没想到,你对孩子还挺有办法的,教三阿哥骑马,算你有功,坐下来一起吃。” 兰欣睁大了眼睛,开心得说:“谢四爷!” 然后抓起一块羊肉,很没形象地啃了起来,油水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滴,看得对面的年氏嫌恶地皱着眉,坐在旁边的福晋却是微笑着,递上一块帕子,让她擦嘴,说:“你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那天晚上,四四却不舒服起来,先是有些拉肚子,然后开始发烧,本来有青儿和翠儿伺候着她,累了一天兰欣很想自己去睡觉的,可是想到她自己生病的时候四四照顾她的样子,她只好也主动地留下来照顾他,这可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欠了债兮你要还。 青儿给四四的额头上搭上一个湿毛巾,担忧地说:“爷怎么就病了呢,今儿白天一直都好好儿的啊,太医都在城里,已经去请了,可是怎么得也要明儿一早才能到了。” 兰欣想起自己以前在现代的时候经常得急性肠胃炎的惨痛经历,开始为四四做起诊断来,摸了摸他滚烫的脸,问道: “爷,你除了肚子不舒服意外,还有别的什么症状吗?” 四四郁闷地答道:“就是头晕发烧。” “会不会有点腰酸?” “好像是有点儿。” “想吐?” “嗯。” 兰欣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翠儿说:“去厨房,端一碗温水来,放一小勺盐,一小勺糖,然后再吩咐准备热水,就说爷要沐浴。” 翠儿奇怪地问:“这是干嘛?” “照我说的做,爷的病,就能好了。” 四四苦笑着说:“兰欣,你什么时候成大仙了,太医也没你这么神。” “爷,你信不信,奴婢这是久病成医,只是要是您好了,记得赏我就行了。” 青儿觉得不能相信,赶紧再一旁劝四四道:“爷,您可不能信这丫头的乱折腾,发着烧呢,喝点水倒是可以,反正没什么坏处,怎么能洗热水澡呢,不是更热了嘛,乱来。” 四四看着兰欣笃定的神情,对翠儿说:“就按照兰欣说得去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有四四沐浴戏噢,不过一点都不香艳,嘻嘻嘻~ 四四:偶明明给了钱让你给偶加戏的,竟然不给香艳戏码? 正文 78别庄中(倒v看过别买) 准备好了热水,兰欣和青儿扶着四四走到沐浴间。()这里已经依照兰欣的吩咐放上了火盆,整个屋子全是热气,四四本来苍白的脸上,犯着红晕,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让青儿帮他除去衣衫,坐到了浴桶里。 在整个脱衣服过程中,兰欣都是背过身去,心里想着:非礼勿视啊,虽然她不是没看过四四脱光光的样子,但是都是非常不美好的记忆,还是不要看比较好。 青儿扶着四四,轻轻的舀着水,轻柔地帮他擦洗着身子,四四看到在一旁背着身子躲在角落的兰欣,嘴角弯了弯,轻咳了一声,用低沉的声音说: “兰欣,你干嘛呢,过来伺候。” 兰欣赶紧摇头,冲着身后摆了摆手说:“还是不要了,奴婢不会。” “你还好意思说不会,伺候爷怎么久了,都没伺候过爷沐浴,赶紧给我过来!” 兰欣只好转过身,红着脸,走过去,从青儿手中接过水舀。在浴桶远离四四的一边站好,眯着眼睛开始往四四身上浇水,沐浴房中的蒸汽渐浓,兰欣又没有完全睁眼,只是在睫毛的缝隙里观察一下四四的大概位置。 只见一大舀水,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一下子从四四头上直接倒了下来,与其说是舀水,不如说是泼水。 青儿睁大了眼睛,冲着兰欣叫道:“你要死啦!还不请罪!” 兰欣被青儿吼得赶紧睁开了眼睛,只看见四四脸上,头发上,全都是水,一张脸黑着,眼睛瞪着,却又被头发上留下的水迷了眼睛,只要伸手去揉眼睛,然后表情更加恼怒。 兰欣有点害怕,知道自己惹到四四了,但是看着水顺着他的脸不断往下滴的样子很有些搞笑,想到这一切是自己的杰作,她又忍不住咯咯了起来。 四四出声训斥道:“你还敢笑?还不拿浴巾来给爷擦擦。” 兰欣赶紧拿来干的浴巾,去给四四擦干头发上,脸上的水,然后还大言不惭地说:“奴婢这样浇水,不是无意的,是有意的,其实这也是一直治疗方法啦。爷,你有没有觉得头晕好了一些啊?” 四四看着一脸无害表情的某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说她,从鼻子当中发出一声冷哼,回答道: “没有,更晕了。” 青儿听了,对兰欣说:“你个死丫头,乱折腾,要是爷的病情重了,这个责任你可担待不起。” 兰欣冲着青儿吐了吐舌头,对着她说,其实是对着四四说:“不会的,再说咱们四爷最仁慈了,不会怪罪奴婢的。()” 伺候四四洗了澡,又服侍他喝下了糖盐水,本来兰欣和青儿留下来守夜,四四却对着青儿说:“你先退下。” 青儿有些不放心地对兰欣说:“你可小心点儿,万一爷有什么不舒服,赶紧叫我。” 兰欣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看着青儿离开的背影,本来如果有她换班,自己就是个摆设,可以偷偷睡会儿,这下可不行了,只好拿了张凳子坐在四四的床前。 过了半个时辰,她只觉得眼前的四四的脸越来越模糊,只能用手撑住下巴,可是眼皮还是不断地做着相向运动,就在她快要去找周公的时候,只觉得额头上吃了一记爆栗,赶紧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不好意思地问道:“爷,怎么了,要喝水吗?” 四四却摇了摇头,只是看着她问:“这就困了?” 兰欣不好意思笑了笑说:“有点儿。” 四四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床说:“上来。” 兰欣的笑容僵住了,赶紧连连摆手说:“奴婢又不困了。” 四四皱了皱眉,语气中似有些不快:“又不是没有一起同塌而眠过,你干嘛那个表情,上来!” 兰欣没办法,只要脱了外衣,躺了上去,但是为了努力和四四保持距离,背对着他,睡在床沿上,再往外一点点,就要整个人翻出去了。 忽然她觉得背后一个滚烫的身子靠了过来,一只有力的胳膊放在了她的腰上,把她往里面捞了过去,兰欣挣扎着,想要摆脱,却被抱得更紧了,身后的男人在她耳边喃喃地说: “别动,你身上凉,爷抱着舒服。” 看他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兰欣安心了一些,可是耳边他呼出的温热的气息让她觉得心跳有些紊乱,虽说知道他是病人,可是他也毕竟是个男人啊,这样似乎是不大好。可是她病的时候,他也是陪了她一整夜,算了,看他可怜,就让他抱抱,又不会少块肉。 就这样自我安慰了一下,由于真的很困,她竟然就这样在四四的怀里睡着了。 青儿一大早过来想替了兰欣,让她去睡觉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嘴角流着口水,华丽丽地躺在四四床上,睡得很甜的女人。 四四却已经起来了,对着青儿小声说:“让她接着睡会儿,让高无庸背马,叫上三阿哥,爷要去骑马。” “爷没事儿了?” 四四回头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某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兰欣起来的时候,屋子只有翠儿,愤愤地看着她说:“爷去骑马了,你怎么会睡在爷的床上?” 兰欣赶紧拽着她一顿解释:“翠儿姐姐,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昨天只是值夜而已,不知道怎么就睡着,呵呵,不要告诉别人,求你了。” 翠儿冷哼着,翻了她一个白眼,算是答应了她。虽然她并不相信兰欣的话,但是在四四的房里伺候久了,也知道规矩,有些话是不能随便往外说的。 福晋把兰欣叫到身边,笑着说道:“昨晚上的你给爷治病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回可得好好得赏你,你说说,爷为什么病了,那些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今天爷吃了不少烧烤,都是肉啊,什么的,平日里爷的膳食都是清淡的,难免有些不适应,积食了而已,不是什么大病,喝点糖盐水,减轻一下胃的负担。可是发热总是不好的,所以要退热,奴婢这招叫做以毒攻毒,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用。” 福晋拉着她的手说:“今儿早上太医刚到,可是爷已经大好了,还带着三阿哥骑马去了,我只好留着太医在咱们庄子上小住几日,可是他又说还有公务在身,只要给了赏钱又让人家回去了,你说说,你要什么赏赐。” “福晋,奴婢是伺候王爷和福晋的,这些都是份内事儿,哪敢要什么赏赐啊。” “你呀,就是懂事儿。” 正说着话,门外张起麟过来通报:“回福晋,八爷和九爷,从京城里往咱们庄子上来了,估计太阳下山前就要到了,也要住两天,爷让您给安排一下。” “只有两位爷吗?有家眷吗?” “没有,只有两位爷。”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 兰欣只听到九这个字,就心中一震,如今他和四四走近了,果然还是对她是有好处的,起码她不用溜出去,也能见到他了,就是不能直接扑上去啃,有些遗憾。 在夕阳的余晖中,八八和九九骑着马到了庄子的门口,四四带着家眷在门口迎接,兰欣没想九九他们会骑马过来,这道儿可不近啊。 九九骑得那匹马,浑身的毛是枣红色的,所以兰欣给它起名字叫大枣,每次他们出去骑马,九九都是骑得这匹,和那匹兰欣骑的栗色的母马是一对情侣,那匹马兰欣叫它小枣 免费电子书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3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小枣认出了兰欣,九九的小厮拉着缰绳都拉不住它,直接踱步到兰欣身边,用自己的脖子在她身上蹭啊蹭啊的。 看着众人奇怪的眼神,兰欣尴尬地笑着,摸着小枣的脸说:“九爷的马跟奴婢蛮有眼缘的,大概是看出来奴婢身上有吃的了。” 说完,她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枣子来,送到大枣嘴边,它开心地吃了起来,算是解释了大家的疑惑。兰欣想,还好她身上随时都能拿出吃得来,不然可就麻烦了,不过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大枣吃大枣,这会不会有牛吃了牛肉会得疯牛病一样之类的后遗症啊,算了,只是名字而已,应该没事儿。 八九和四四寒暄着进了庄子。女眷们跟在身后,兰欣在人群中还看九九那熟悉的背影,心中满是带着一丝苦涩的甜蜜。 吃了晚饭,男人们在书房里谈事情,女人们回了各自的住处,兰欣一个人在庄子里面游荡,京郊的天空似乎分外的清明,繁星点点,很美,她仰头看了一会儿星星,觉得脖子有点酸,就找了一个稻草垛子,从上面巴拉了点草下来,舒服得躺在上面继续看。 忽然想到那次在热河,她和胤禟一起看星星的情景,好像就在昨天,可是也就是那天,发生了一场血案,那件事一直是她不愿意回忆的,可是却又挥之不去,永远像一块巨大的云,几乎要遮挡住星光的耀眼。 她拼命摇着头,想要把不美好的记忆清空,却忽然发现一个人影飞速地接近,一下子压到了她的身上,她吓得刚要尖叫,就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安了心,轻轻推他道: “你是鬼啊,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啊,你怎么来了,不是跟四爷谈事情的嘛。” “是八哥要找他谈事情,爷是来找爷的小野猫的,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让爷好找啊。” “你疯了啊,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会被你害死的,刚才大枣儿已经让我吓出一身冷汗来了。” “连大枣儿都想你了,更何况爷呢,快让爷亲亲。” 说着,胤禟就开始吻她的唇,慢慢加重了力道,似乎要把自己的想念都化在其中,属于她的特殊味道让他迷醉,想要更多,手上的动作也开始越来越大。可是兰欣脑子当中那片云,让她按住了他的手,靠在他胸口小声说: “这可是在四爷的庄子里,我不想……” 胤禟停了手中的动作,只是抱着她,叹了口气,说:“要不,今儿爷就跟老四要你,爷也不想让你在他身边,简直就是对我的折磨,爷就快要受不了了。” 兰欣抬起头,看着星光下他的脸,认真地说:“你一定要百分百确定他不会拒绝你,不然我就完了,你现在能确定吗?” 胤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老四这个人,你很难知道他在想什么,八哥算是了解他,可是他说老四现在还没有完全对我们信任,所以可能还要再等等。” 兰欣翻身,正面朝上,眼睛看着星空说: “多久我都可以等,等待是世界上最艰难最痛苦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有些人值得去等。” 正文 79别庄下(倒v看过别买) 四四和八八秉烛夜谈,几乎一夜没睡,直到快要天亮了,才各自睡下,兰欣很好奇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好像晋江上还有妹纸写关于他们的文章,她偷偷看过一点儿,还真的是很香艳呢,不过要是的话,她还是觉得八八和九九更像一点。 一大清早,得到四四刚睡下的情报,兰欣和九九偷偷溜到没人的地方约会,这次他们选择的地点是——一颗大概有10米的枣树上,还没有枯黄的茂密的树叶是很好的遮蔽工具,最关键的是没人会往上看,所以安全系数高。 兰欣高超的爬树技巧让九九很是叹为观止,他长大后是没怎么爬过树,但是总觉得怎么也不能在女人面前跌份儿,所以也不顾什么形象三下五除二的爬了上去。 分腿坐在树枝上,两只脚来回晃荡着,兰欣好奇地问出了那个藏在心中已久的经典问题:“如果我和你家八哥同时掉到水里,你先救谁?” 胤禟坐在她身后,一手抱着她,一手拽下一颗熟了的枣子,递到她嘴里,然后不解地说:“这是什么破问题,你不是会游泳吗?八哥也会啊,爷谁也不用救,两手一抄,在一边儿看热闹就行了。” “假如,这是一个假设性的问题,假如我们都不会游泳,而你会呢,必须选择一个。” 胤禟想了想,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想知道,我和你八哥比,在你心里谁比较重要。” “这不一样,八哥是我兄弟,你是我女人,不好比较的。” “那有一句叫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同意吗?” “哈哈,有点道理,不过你不是一般的女人。” 兰欣又替广大的清穿粉丝问了一个问题:“你八哥也不是一般的兄弟,是,我就一直奇怪了,为什么你对你八哥那么忠心啊,四爷不也是你兄弟嘛,太子不也是你兄弟嘛。” “这个,我还八哥,还有老十,年纪差不多大,打小儿在南书房一块儿读书,下了学一块儿玩儿,感情自然好。老四比我们大几岁,小时候皇阿玛曾经说他喜怒不定,自此以后他的脸一年四季都是一个表情,冷冷地,不合群,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再也不轻易流露出任何情感和喜怒,跟咱们个性不一样,格格不入。” 兰欣眼里满是失望,她可是期待着什么jq呢:“就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你就对八爷那么死心塌地,我不信。【我】” 看着不满意的某兰,九九也开始在记忆当中寻找特别的原因起来: “你以为能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如果非要找原因的话,可能是八哥一直都很照顾我,记得我6岁那年,咱们三个偷偷跑去乾清宫玩儿,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皇阿玛心爱的西洋钟,我吓得当时就尿了裤子。八哥却安慰我说,没事的,如果皇阿玛追究起来,他就帮我扛着。第二天,皇阿玛知道了这件事情,大发雷霆,打了八哥,我看着他为我受罚,一句话也不敢说。可是当时我就暗暗下了决心,等我长大了,不再害怕了,我也要这样护着八哥。” “那你现在不怕了?” 胤禟抱着她,笑着说:“不怕了,因为爷发现,这世上,没什么能难得倒爷的,那天武举的时候,你看见没,爷厉害,平日里爷都是藏拙呢,要不然,比什么爷都能做到最好,只是不屑于去跟他们比而已,万一让皇阿玛看上我,让我去坐那个位子,可就麻烦了。” 兰欣扭头看着一脸傲气的胤禟说:“那是,我兰欣看上的男人错不了。” 胤禟捏了捏她一点儿都不红的小脸,又摘了个枣子自己在嘴里吃着,嘟囔着说: “你这是夸你自己呢,还是夸爷呢?” 兰欣继续无耻地笑着说:“一起夸,嘿嘿。” “天啊,爷怎么看上这么不知羞的女人。” 兰欣忽然想到了红梦中的枉凝眉的唱词,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于是顺口改编了一下: “咱们真是是天生一对儿啊,你看哈,一个是不知羞,一个是脸皮厚,一个是骄奢滛逸,一个是好吃懒做,多么完美的搭配。” 胤禟听了,噗得一下,吐出了嘴里的枣核,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兰欣捂着胤禟的嘴说:“别笑那么大声,再把别人给招来。” 说完兰欣四处观察了一下有么有人的踪迹。只见远处,一块荒地上,一个男人拉着一头牛,正在翻地,壮实的水牛后面拉着铁质的犁,走过之处,泥土从下面翻滚而出,掩盖住原来表面的杂草,像是一股波涛涌起,在地上留下一行行整齐松软的土来。汗水顺着男人的脸往下流,浸润了大地,他的老婆来给他送水喝,男人停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女人身边,结果水袋子,喝得很畅快,女人则是拿着汗巾给他擦汗,眼中满是甜蜜。 兰欣看着这一幕,眼神久久不愿离去,悠悠地说: “看到那对夫妻了吗?她是他的媳妇儿,他是她的男人,他种田养活她,她给他做饭洗衣服生孩子的,多么简单,虽然他们什么都没有,但是又好像拥有了一切。” 胤禟吻着她的面颊,问道:“你羡慕他们?” 兰欣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枣树上,靠在胤禟的怀里,看着那块荒地,还有那对开垦荒地的夫妻。 太阳渐渐爬上了树梢,兰欣看着天色,觉得四四估计一会儿该起了,就从树上爬了下来,回头跟九九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回到了四四的住处。 没想到四四已经起来了,青儿正在伺候他洗漱,抬眼见到兰欣从外面进来,胤禛有些不高兴地说:“你又跑哪去了?” “没什么,奴婢就是在庄子里面转转,看看风景,爷昨儿晚上不是睡得晚嘛,怎么也不多睡会儿。” “哼!就你理由多,庄子里地方大,人又杂,以后老实点儿,别乱跑。” 兰欣赶紧点头称是,四四对她说:“去告诉福晋,让她中午多准备些酒菜,八爷和九爷用完膳就要回城里去了。” 兰欣一惊,刚才怎么没听胤禟说呢,于是脱口而出:“这么快就要走啊,不多住几天吗?” 四四瞪了她一眼说,略带恼意地说:“怎么,你要不要去挽留一下?” 兰欣赶紧无害地傻笑着,连连摆手,摇头说:“奴婢不是觉得人多热闹嘛,早点走也好,清净,清净。”,然后赶紧一溜烟似的跑出去,到福晋那里传话去了。 到了福晋那里,发现当家主母已经在准备中午的膳食了,看着各式食材,皱皱眉头说: “这里到底不必府里,东西少了些精致。” 兰欣立马回答说:“这才是不同之处啊,想必八爷和九也正好想尝尝鲜呢,你看,这鸡是现宰的散养的土鸡,鱼也是鱼塘里刚捞上来的,连菜都带着泥土的气息呢。” 福晋笑了笑:“谁不知道那位九爷平日里可是最讲究的,据说他府里的厨子是京城最好的,估计咱们这儿肯定要不合他的口味,被他笑话去了。” 兰欣顺嘴说道:“不会的,只要有肉,他就满足了。” 福晋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说:“你怎么知道?” 兰欣尴尬地笑笑说:“奴婢之前帮爷打理生意上的事情,和九爷素有些来往,所以他的性子也是知道一些的。” 中午,餐桌上多了各式美食,福晋过来热情地招呼着两位小叔子,但是并没有同座,而是介绍一下菜式就退了出去。 青儿和兰欣在一边伺候着四四用膳,帮他们摆菜,只见四四端起酒杯来,要喝酒,青儿眉头微皱,给兰欣使了个眼色,兰欣本来还没反应过来,看着酒杯,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于是抬手把四四手上的酒杯拿了下来。 四四不解得看着兰欣的手,沉着声音说:“你这是干嘛,这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 兰欣理直气壮地说:“四爷,您的身子刚好,不宜饮酒,还有,这桌子上的荤腥,也不能沾,奴婢让厨房准备了点儿菜粥,待会给您端上来,今儿,您就吃点素的。” 八八看着这一幕,笑得很灿烂,打趣地说:“四哥,以前说外面传说你规矩大,看来不实,没想到你们家的丫头都能管你啊。” 四四侧头看了兰欣一眼,嘴角也弯了:“我这个丫头啊,鬼主意可多了,前日我有些不舒服,全靠她用些土法子给治好的,医者为大,看来今天,我只能听她的,看着两位弟弟吃了。” 兰欣听四四夸她,嘿嘿直乐,得意地把四四面前的酒具给收了,转头无意间看到了胤禟的脸,发现他虽然也跟着笑,但是眼睛里却一丝笑意也没有,那神情中传递出的情绪让兰欣愣了一下,知道他很不高兴了,于是就收了脸上的欢乐表情,默默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了。 用完膳,送他们离开的时候,胤禟骑上马,回头深深看了兰欣一眼,兰欣对着他笑了笑,给了他一个眼神,希望能他能开心一些,他也生硬得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 但是离开了庄子,胤禟却没有再笑出来,一路上都默默地骑着马,胤禩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快,问道: “怎么了,谁惹了咱们九爷了?” 胤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骑马,胤禩继续说道:“又是因为那个丫头,不是我说你,看她和老四那个样子,你还是死了心,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儿坏了咱们和老四的关系。” 胤禟听了他的话,愤愤地说:“她和老四怎么样了?八哥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事儿你别管,你要再提别怪我跟你急。” 正文80 围猎(倒v看过别买) 送走了他们,回到屋里,四四转头问兰欣说:“你觉得八爷怎么样?” “爷是指哪方面呢?” “是不是比爷让人觉得容易亲近。” 兰欣微微点头说:“嗯,有点儿这感觉,八爷总是笑着,眉眼里面满是柔情,一看就是个好人,容易亲近。” 四四的眉毛拧做一团,嗔怒道:“什么意思,爷看着像坏人?” 兰欣赶紧解释:“怎么会,不是,奴婢的意思是,咱们四爷更有威严一点儿,会让人有些敬畏,嗯,奴婢是这个意思。” “哼!倒没见你怎么敬畏!” 兰欣吐了吐舌头,决定转移话题:“爷,咱们今儿还准备干什么?” “北边有片林子,去打打猎。” 兰欣一听就来了兴致:“打猎啊,那奴婢能去吗?” “怎么什么事情你都要往上凑,你就在这儿好好呆着,伺候福晋她们。” 兰欣一听要抛弃她,赶紧热情地在四四周围打转,一边端茶送水,递毛巾,一边说: “四爷,三阿哥也去的,奴婢可以帮着照顾三阿哥啊,带着他一起骑马。” 四四看了看眼神充满期待的某兰,轻笑一声说:“你自己想去,干嘛非扯上三阿哥,不过你说的也是,该让他见识见识,那你就跟着。” 兰欣带着弘时,还有四爷的近身护卫一起,骑着马进了林子,因为有弘时在,几个自觉得围成一圈,把他们围绕在里面,成松散的队形在林子当中慢慢前行。 马蹄子上都被包裹了麻布,这样可以防止马走动时发出声响,吓跑了猎物。林子里面静悄悄的,高大的树木的枝叶遮挡住大部分阳光,让林子里显得有些阴暗幽谧。 树林中间偶尔出现的几声鸟鸣,还虫子啃食树叶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大自然的世界显得有几分神秘。 第一次参加狩猎活动的弘时有些紧张,小手抓着兰欣的胳膊不放,身子直往她怀里缩,小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兰欣看出了他的害怕,在他耳边小声说: “别怕,这庄子里没有猛兽,顶多就是野兔子,野猪啊什么的。” 弘时听了这话,赶紧挺直了身子,撇着嘴说:“谁……谁怕啦,你才怕了呢,我可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怎么可能怕嘛。” 话音未落,忽然从一堆低矮的草丛当中窜出一只黑影来,迅速从他们面前穿过,在另一堆草里没了影子,弘时立马吓得哭出声来: “啊——我不要在这儿,我要回去!呜呜呜~” 他尖利的哭声把四四给引了过来,瞪着周围的护卫说:“出什么事情了?” 有个护卫赶紧回答说: “四爷,没事儿,就是刚才窜出来一只野兔子,把三阿哥吓着了。” 四四听了,冷冷地看着弘时,似有一些不快,弘时立马止住了眼泪,鼻子一抽一抽地委屈地看着自己阿玛,四四没说话,调转马头继续向前。 又在林子里走了一阵,忽然整个队伍开始向前奔跑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兰欣知道是有大的猎物出现了,这是要围追堵截了,也很兴奋地拍马跟了上去。 一只倒霉的野猪已经被团团围住,它用爪子在地上刨着吐,发出呼呼的喘息声,尖利的獠牙似乎随时做好了反攻的准备。忽然它敏锐地找到了突破口,朝着兰欣和弘时这边冲刺过来,他们的马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吓得马失前蹄,兰欣脑子当中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死死抓住缰绳,努力让自己和弘时不被掀下去,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两只弓箭搜搜划过空气,插在了野猪的身上,一只插入了头部,一只插入了腹部。 可是那只野猪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不甘心开始嘶吼起来,冲到兰欣他们的马面前,把自己的獠牙插入了马腿,这下马更是失去了控制,疯狂跳跃起来,兰欣坚持不住,抱着弘时,从马上摔了下来。 垂死挣扎的野猪看到新的攻击目标,更加兴奋,眼看着就要往兰欣他们那边冲过去,忽然听着彭得一声,一声枪响,野猪应声倒地,兰欣长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幕,刚才那一瞬间没什么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魂魄都快要被失散了,她怀里窝着的弘时更是愣住了,哭都忘记了。 再抬头往上一看,四四和护卫们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旁边的护卫把弘时从兰欣怀里抱了起来,他有些发懵,裤子上已经是湿了大片,护卫赶紧安慰他说:“没事儿了,三阿哥,这是野猪,不吃人的。” 四四从马上下来,手上刚发射过的火筒还在冒着一缕轻烟,他把兰欣扶起来,有些紧张地问她道: “你……没事儿。” 兰欣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抓着四四的胳膊,并没有显示出轻松的神色,反而哆嗦着捂住胸口说:“有事儿,我腿软了。” 四四看她身上并没有伤,松了一口气,有点恼怒地责怪说:“你不是胆子很大的吗?现在知道怕了,让你跟在后面,你非要往前面凑,现在过瘾了!万一出三阿哥有什么事儿,你担待得起吗?” 兰欣觉得自己明明已经受了惊吓还要被骂,于是扁着嘴,嘤嘤地哭了起来,四四她委屈的样子,又有些心软,拿出身上的帕子帮她擦眼泪,说: “行了,哭什么,爷不是怪你,以后长点记性就行了。” 等他们回去,弘时远远地看到自己的母亲李氏,泪水瞬间倾泻而出,扑到李氏怀里哇哇大哭起来,李氏着看他一身的泥土,顿时紧张地问他怎么了,他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李氏听着听着,目光渐渐转移到了兰欣身上,兰欣心里一紧,赶紧把头低了下来。 她没有看到,李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若有所悟似的看着兰欣,眼里满是戾气,忽然她走到兰欣身边,抬起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扇了她一个巴掌。 兰欣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氏,只觉得左半边脸上火辣辣地疼,她从小到大,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还从来没被人打过,这新奇的经历似乎只在狗血言情小说和电视剧里看过,却不知原来是这种滋味,捂住脸半天才反应过来,瞪着她说: “侧福晋干嘛打我?” “你说呢?今天,是你让三阿哥摔下马的,万一三阿哥有个好歹,我直接撕了你的皮!打你,算轻的,你竟敢还瞪着我说话,你这个没规矩贱丫头,今儿不教训你是不行了!” 李氏刚要抬手再打,被从后面走过来的胤禛在半空中拦住了她的胳膊,冷冷地说: “她是爷的奴才,要教训也轮不到你。” 李氏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出来:“不管是谁的奴才,谁要伤着我的儿子,我就要教训!” 胤禛手上一用力,把她推开,眼神中透着慑人的冷意,狠戾地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还像是雍王府的侧福晋吗?和市井里的泼妇有什么区别,赶紧给我滚回去。” 李氏的眼泪含着泪,凄楚地说:“爷,您说的没错,我是爷的侧福晋啊,给您生了三子一女,难道连教训个奴才的资格也没有吗?您竟然为了一个奴才说我是泼妇,你让我怎么在府里下人面前立足啊!” 胤禛的语气不复冷沉却明显得透出怒意来:“能不能立足是看你的德行,不是看你能不能教训奴才,来人,把三阿哥带到福晋那里去,李侧福晋言行失德,从今天起,禁足一个月。” 李氏被丫头搀着回去了,弘时也被领走了,胤禛回过头,走到兰欣身边柔声问道: “疼吗?” 这两个字,让她心中的难堪,委屈和伤心一齐袭来,把头埋下去,一个劲得摇着,努力地不让泪水夺眶而出,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硬生生挤出了笑来看着四四回答道: “奴婢今儿出门忘了查黄历了。” 兰欣硬是把眼泪给吞进了肚子里,心说要是哭肯定是要被笑话的,不能为了这点儿事情哭,不就是被扇了一个巴掌嘛,她才不要像那些狗血剧里面的女主伤心半天呢,这算什么,就当是被狗咬了。 不过她还是暗暗告诉自己,以后还是要离这些皇家子嗣们远一些,随便磕了,碰了都得被弄成阴谋论,想李氏平日里在四四面前,可是不敢这么顶嘴的,今儿为了儿子,也算是豁出去了,女人一旦成为了母亲,就会变得更加张牙舞爪,这么想她又能理解李氏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这样想着,她很快就让这事儿随风而去,可是一大早起来梳头的时候,发现镜子里面,自己的左半边脸竟然都肿了起来,四道手指明显的印子直接呈现了出来,让她自己都不忍心看,只觉得心中酸涩,昨天憋了半天的眼泪,开始毫不吝啬地往下掉。 她只觉得都快没脸去外面了,可是青儿还是一大早就来叫她起床,让她去四四那里伺候。带她进了房间,青儿就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胤禛看到她进来,走过去,用双手拖起她的脸,皱着眉头看着她红肿的眼睛说: “哭了?” 兰欣摇了摇头,冲他翻了个白眼说:“没有,刚才沙子迷眼睛了。” “哼!”四四轻哼了一声,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抹了点在手上,用指腹轻轻地抹在兰欣的脸上。 兰欣只觉得脸上凉凉地,很舒服,可是心里却是热热的,想到四四昨天好像是向着她来着,眼睛又不争气地红了。 四四看着她的眼睛,伸手把她抱在怀里,叹了口气说:“你啊,就是不听爷的话,不然哪有这些委屈,想哭就哭!” 兰欣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先是低低地抽泣,哭着哭着就越觉得自己委屈,索性嚎啕大哭起来,只想把自己的情绪全都给发泄出来,一边拍打着四四一边说: “你就会装好人,都怪你,没事儿打什么猎啊,骑什么马啊,没事儿找事儿,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为虾米偶又手痒想写h了,这是一种病,得治~ 正文81 安心(倒v别买) 围猎过后,胤禛已经是没了兴致继续待在别庄,于是带着一家人打道回府,但是他自我总结了一下这趟别庄之旅,还是非常有成效,先是和老八彻夜长谈,敲定了下一阶段的合作方针,再有就是发现自己的骑射其实还是不错的,之前失手只不过时间长了没练而已,那只野猪身上的两箭,还有最后那一枪可是打得非常之准啊。虽然当时自己的手有点抖,但是别人当然是不知道的,回头要让侍卫多出去宣扬一下才好。 唯一的不愉快就是李氏打了兰欣,让四四觉得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没有年轻时的温婉端庄了呢,变得如此不可理喻。这一点,年氏就一直做的很好,就算是有什么不满,处理的方式也都不会如此直接,如此激烈,当着他的打他的人,实在让他没办法忍受。 兰欣脸上的肿却还没有消,所以她选择待在府里不出去,之前与年氏冲突的时候,自己一心想去胤禟那里撒娇,这次却完全是相反的心态,生怕让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不是楚楚可怜,而是带着份屈辱的成分在里面,脸上的掌痕时时在提醒自己,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奴才,随时可以被任何比她地位高的人教训,而和胤禟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点点都不想让自己有这种感觉。 那天她被打的时候,只有四四的近侍在,所以府里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只知道侧福晋惹到了王爷,被禁足了。所以福晋那里她也尽量避开没有去,李氏怕她要谋害她儿子,就是知道她是福晋的人,如果让福晋知道,这问题可能会扩大化,不符合她一贯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作风,也算是给四四省点事儿。 作为负伤人员,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她选择了在四四的书房的藏书室里面,放上一张椅子,一个茶几,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一小碟瓜子,从书柜上拿上一本比较能看得懂的书,慢慢地翻着,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大学里的图书馆。 她看得实在太入迷,连四四下朝了都没有知觉,所以四四走进藏书室的时候,就看见某人把翘着二郎腿,啃着手指头,认真地看着书,翻页的时候,遇到些困难,还沾了点口水到书的角落里,旁边是一地的瓜子壳,她那份悠闲自得的样子,简直一点儿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看着自己放满这种精装版本古籍的藏书室被某人弄成这个样子,他微微皱了眉,刚想发作,教训几句这个没规矩的丫头,目光却扫过她的面颊,那上面的红肿如今已经变成了青紫的颜色,分外扎眼,刚刚涌上的怒气又被心中一阵奇怪的感觉所取代。{} 所以他只是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清咳了两声。 沉浸在书里的兰欣这才注意到了观察了她很久的四四,一点儿都没有惊慌失措,只是淡淡地笑着说:“四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儿朝堂上没什么事吗?” “嗯,你看得什么书啊,这么入迷?”四四走到她身边,眯着眼睛看她手中的书。 “《史记》” 四四想,这女人看书的状态,完全是在看市井小说嘛,而且,这套史记,他也是经常看的,想想竟然沾着她的口水,心中就一阵无奈。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四爷,你说汉武帝怎么这么狠啊,立刘弗陵做太子,却杀了他的生母钩弋夫人。” “你读书真是好不认真,他这么做的原因,书上就有。” “哪有?” “没看到吕氏一族是如何乱政的吗?” 兰欣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就算是这样,也太残忍了,如果是四爷,您会这么对待给自己生了儿子的女人吗?” 四四笑了,看着兰欣,开口道:“给爷生一个,你不就知道了。” 兰欣瞪着四四,把手一合,放在茶几上,干笑了两声,走了出去。 晚上,青儿来到她的屋子里,给她送东西,故意把冬梅支开,看着她的脸,小声说:“既然这样了,你还不如早点跟爷要个名分,你也不小了。” “哪样啦?青儿姐姐,我听不懂,你以前不是还说……” “这回侧福晋打你,爷都能护着你,说明爷心里把你看得挺重的,既然这样,你迟早都是爷的人,只要你开口,一定可以做主子,你又何苦非要做丫头呢。” “没有的事儿……”兰欣的手放在桌子上画着圈圈,咬着嘴唇说。 “别人看不出来,我天天伺候爷,我还能不知道他的心吗?” 兰欣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堵得难受,四四喜欢她?应该不会啊,可是他这次为什么护着她呢,这是个纠结的问题。ohydygaga,四四千万不要喜欢她啊,一定不会的,四四喜欢的不是小年糕嘛,这次是因为他讨厌李氏所以才会这样的,一定是这样,赶紧对着青儿连连摇头: “我不这么觉得……” 青儿无奈地用手指点点她的小脑袋瓜说:“你……你这丫头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好不容易在府里待了好几天,直到脸上的痕迹一点都没有了,兰欣才兴冲冲地出门往自己家里赶,看到胤禟坐在外间的软榻上,就像饿虎扑食一样的抱着不放,胤禟却是冷着脸,没有回应她的热情,她注意到了他的不快,赶紧嬉皮笑脸地捏着他的脸说: “相公,你怎么了?看到娘子来了一点都不高兴呢?” 胤禟皱着眉,沉声说:“你这些天为什么一直待在府里不出来?” 兰欣趴到他肩膀上蹭啊蹭地,解释道:“我……我有事情啊,最近府里好多事情都需要我处理,过两天要搬到新园子里去住了,所以……哎呀,你就为这个生气啊,好小气呢。” 胤禟冷哼了一声,说:“爷还以为老四又病了呢,你还会治病,爷怎么不知道,你还挺会照顾人的,如今老四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兰欣心里一紧,原来那天的事情他到现在还放在心上,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四四好像只是对着她笑了笑而已,看着胤禟满是怒意的眼神,兰欣一改刚才的温柔,理直气壮地说: “他病了,我照顾一下怎么了,他是我主子,我伺候他是我的工作啊,也值得你生气到现在啊,哼!就你脾气大,你要是还是这幅样子,我就走了。” 说着就从他怀里起来,坐势要往门外走去,胤禟一把拉住她,抱紧了她,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半天不说话,然后缓缓地低声说: “爷怕了,你这样天天在他身边,日久生情怎么办?” 兰欣听他这么说,急得直用拳头拍他的背:“你说什么胡话呢,怎么可能,我的心就那么大,早就被你给占满了,别人挤都挤不进来的。” “可是那天你劝他别喝酒的样子,分明是关心他的,爷看得出来。” 兰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好像确实是关心他来着,人非草木,在一起处得时间长了,难免有那么点感情,她和四四之间似乎不是那么纯粹的主仆关系,还有点像朋友,也许,还有点像亲人,可是这怎么跟胤禟解释呢,说她觉得四四是她的亲人?他一定理解不了的。 仔细想了想,她开口道:“嗯,他生病了,怪可怜的,我人虽然没有那么善良,同情心还是有点儿,而且四爷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下人还是不错的,也没有打骂什么的,所以我们关心一下他也没什么的。” 胤禟抬起头,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说:“你可千万不要骗我,因为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兰欣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没有安全感,而且这眼神实在太严肃,她都快要承受不住了,赶紧咧开嘴笑道:“九爷,兰欣向你保证,要是哪天我喜欢上了别人,肯定第一个通知你,好不好?” 胤禟狠狠地瞪着她,但是拧着的眉毛却是松开了:“你敢!” 兰欣赶紧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假装认真地坐举手发誓状说道:“佛祖证明,我胆小,我不敢,我真不敢!” 胤禟满意地笑了,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她的唇湿湿软软的,好久都没有仔细品尝一下这味道的,竟让他沾上了就不想松开,慢慢地加深这个吻,似乎只有紧紧得拥她在怀里,口中含着她的唇,才能让他感觉到这女人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夺走。 兰欣也勾着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小舌轻巧地钻入他的口中,到处乱窜。积累了很久的蓄势待发的激|情让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去解开胤禟领口的扣子,小手放进去,在他坚实的胸膛来回摸索,寻找到某个突起的地方来回拨弄了一番。 胤禟的喉咙中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抓住了某人做恶的手,喘着粗气,说: “这手是干嘛呢?” 兰欣的脸红扑扑地,浑身娇软地倒在胤禟怀里,隔着衣服在他胸口画着圈圈,眨着自己的眼睛,抬头看他,不断发送电波,然后暧昧地小声说: “我冷了,爷的身上热,我捂手。” 胤禟颤抖着身子,大笑起来,他笑得很开心,嘴角都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看得某色女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他打横抱起某色女,一边向卧室走去,一边说: “爷的欣儿想要了,怎么不直说,爷一定把好好把欣儿喂饱。” 作者有话要说:偶忍住了,没有写h,乃们快点粗线,表扬一下偶嘛~ 正文82 穆景远(倒v看过别买) 兰欣想要一只笔,鹅毛笔,于是就去找最有可能弄到的人——胤禟。。 胤禟有些不能理解地问:“你要那个干嘛?” “嗯,其实是我喜欢西洋的物件,听说有这么个东西,就想要。” 胤禟戏谑地嘲笑她说:“你是要用它写字?连毛笔字你都写得歪歪扭扭,西洋人的笔你能写出字来?” 兰欣愤愤地说:“我就是想要嘛,哪儿那么多废话,你给不给我弄来?” “只要是你要的,就是天上的月亮,爷也得搬梯子上去摘下来啊,这样,爷认识一个人,他是西洋来的传教士,叫做穆景远的,他那里有的,除了鹅毛笔,他还有好多西洋的玩意儿,今儿带你去看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穆景远,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在哪本穿越小说里面见过,具体是哪本忘了,谁让兰欣看得穿越小说太多了呢,哇塞,没想到在清朝待了这么久,她终于可以第一次见到外国人了。 大清朝对于西方人来中国探险是严格禁止的,唯一的例外就是上帝的使者,传教士,从万历年间的利玛窦,到康熙朝的郎世宁,白晋,还有这位穆景远。 兰欣的眼睛亮了起来,18世纪的欧洲,貌似已经是蛮先进了,有些东西,她自己不能凭空发明,如果能够从传教士的嘴里说出制作方法来,就合理很多了,赶紧拍手称快: “真的吗?太好了!”可是一想她和胤禟的身份,又有些疑虑,“可是……那人可靠吗?” 胤禟捏了捏她的脸,淡笑道:“这还用得着你操心,爷让你见的人,还能不可靠?” 坐着马车到了地方,兰欣下车一看,一个典型的西方建筑呈现在眼前,原来这里就是北京最早的基督教的圣公会。 一个穿着黑色传统的神父装,前胸上挂着一个金色的十字架的高高瘦瘦的大胡子中年人微笑着迎接他们的到来,看到胤禟,按照中国的礼仪行了礼,然后把他们引进了教堂。 兰欣穿过圆弧形的大门,走进了一个典型的巴洛克式的天主教教堂。大厅高大的穹顶上是柔和的线条,两边的窗户玻璃描绘着简单的宗教画像,使得透过的光线并不那么刺眼,教堂里面还放着长长的桌椅。在走道的尽头,放着受苦受难的耶稣大叔的雕像,他被钉在挂十字架上表情很是悲痛,那就是传说中的圣台。 这样庄严肃穆地地方让兰欣忽然很想祷告,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大神帮自己穿越的,到了这边还没好好谢谢大神呢。 于是,她坐下来,学着以前看电影的时候人家祈祷的样子,双手合起,低着下颚,闭上眼睛,开始静静地祈祷。旁边的胤禟和穆景远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等她睁开眼睛,穆景远兴奋地问道: “这位小姐难道是上帝的信徒?” 兰欣不知道说什么,她呢,算是,只要是能抱的佛,她都抱,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不管了,看着穆景远期待的眼神,她点了点头。 穆景远好像见到亲人似地激动地说: “太好了,我来到中国以后,传教真的是很不容易,这里的民众大多信奉佛教或者道教,不能接受基督教的教义,没想到这位小姐竟然这么与众不同,您以后可以经常来这里祷告,我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4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祷告,我也愿意倾听您的忏悔。” “啊?忏悔?” “是啊,难道小姐没有做过忏悔吗?对上帝说出你所犯下的罪孽,请求宽恕。” 兰欣表示这个事情她可是不大愿意做的,毕竟她好像经常做坏事来着,于是尴尬地说: “额,这个还真没有。” 可是穆景远大概是来到中国以后都没怎么好好行驶他作为一个神父应该做的工作,对于拯救灵魂之类的事情很是热衷,拉着兰欣说: “小姐,这样,今天你就在这里做一个忏悔,我们去那边的忏悔室。” “额,这个……” 兰欣不大情愿地看了看胤禟,但是他好像一点儿都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反而一脸坏笑地看着兰欣,还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对她说: “去,好好说,别藏着,上帝会原谅你的。” 她掀起黑色的帘子,走进一个封闭的小房间里,从镂空的隔断当中,隐约可以看到那头穆景远的影子,穆景远首先出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钱兰欣。” “你愿意向上帝说出你的一切罪孽请求他的宽恕吗?” “我愿意。” 好,第一个问题就不是真的,她对上帝撒谎了,但是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她是神穿呢,于是她就学着以前看电视里的那些教徒们的样子开始忏悔: “上帝啊,我有罪!我拿别人的回扣,嫉妒别人长得比我好看,我还贪吃,懒惰,爱财如命。我喜欢看帅哥,然后幻想和他们谈恋爱,后来我不光想,还真的实施了。最后我,我还……还背叛了我的主子……” 兰欣说得自己都觉得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了,这么一思考,她还真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她也有很多优点的,但是好像上帝对这方面不是很敢兴趣,索性就不说了。 “那你真心悔过吗?” “嗯。” 兰欣答应了一声,但是不忘自己在心中腹诽:这些罪过她是很悔过的,但是改不改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毕竟很多事情都是很难控制的,身不由已,形势逼人啊,上帝应该会原谅她的,我主仁慈! 做完了忏悔,走出小黑屋,兰欣好像真的觉得自己的罪孽减少了不少,走路也轻松起来,到了胤禟身边,看着他说: “我觉得你也应该做做忏悔才对,你做过的坏事肯定比我多。” “你怎么知道爷没来过,爷经常来,所以上帝跟爷关系很不错。” 完成了灵魂上的事情,穆景远带兰欣他们来到了后院自己的住处,拿出一堆新奇的西洋玩意儿给兰欣看,有玻璃的镜子,望远镜,鹅毛笔,肥皂……,还有一套英文版的圣经,和莎士比亚全集。兰欣打开书,上面亲切的横排英文让她感觉亲切无比,自从来到清朝,天天都只能看竖排版文言文,看得她头好疼,如果能换换口味也是蛮好的。 穆景远没想到兰欣会对书有兴趣,好奇地问:“难道小姐认识英吉利文吗?” “额~不认识,不过神父可以教我啊。” “我是葡萄牙人,不过英吉利文也还算不错,那以后小姐有空多来教堂。” 胤禟在一旁出声道:“这个爷也会,也可以教你。” 兰欣看着胤禟,又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有些难以抉择:“我想要这个鹅毛笔,还有镜子,还有肥皂……其实,我都想要。” 胤禟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说:“就知道你这丫头贪心不足,好,下次有船过来,再给你运点儿。” 兰欣赶紧抓着他的胳膊,摇晃着撒娇:“九爷,有你真好。” 然后兰欣坐下来,拉着穆景远,跟他讨论起欧洲人的生活现状来,最让兰欣感兴趣的是,有没有什么最新发明,可以拿来用用,毕竟这个时候的知识产权保护还不是很完备。 “意大利有一个伟大的画家叫做达芬奇,他有很多伟大作品,不过他也是一个发明家,他对油灯做了很大的改造,在灯的基本结构上加上一根充满了水的玻璃管,在玻璃管内又加上一个玻璃“烟囱”;这样遮住了风吹,使火焰更稳定,水则起着透镜的作用,将发出的光放大。” 对于清朝晚间的照明,兰欣一向觉得非常不满意,导致她太阳一落山就没什么可干的了,于是赶紧看向胤禟,眨巴着眼睛说: “这个咱们大清能做出来吗?” “听着好像也不是很难,明儿让造办处的人试试。” 看着执行力非常强的自己男人,兰欣觉得她可以大展拳脚改善生活质量了。作为穿越女所遇到的第一大难题,她想知道外国人是如果解决如厕的问题的: “还有,那个出恭的问题,你们那儿的人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胤禟在旁边有点受不了了,这种问题似乎不应该随便拿出来讨论,开口道: “你问这个干嘛?” 兰欣没有理会她,甩了甩手继续问:“好奇呗,你别打岔,说啊,神父。” “这个问题,还真有,英国伊丽莎白王朝时期有一个诗人叫做约翰·哈林顿,他是一个非常有洁癖的人,每天都要洗澡,要知道,就是伊丽莎白女王也是一个月才洗一次啊,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怪人,他发明了冲水马桶,把鱼塘里的水引到住宅的一个贮水箱里,一拉便座的把手,打开阀门,水就会把污物冲到污水池里。这是一个保持厕所干净的好机械,用手一按,水就流到一个像石灰勺一样形状的装置内部,这个装置是靠重心来支持的,当水注满后,一定量的水就会冲下来。” “太棒了,九爷,咱们家也装一个!” 胤禟的表情有些尴尬,但是还是让穆景远把做这个东西需要用的材料,还有具体的结构写给他,收了起来。 直到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兰欣才在胤禟的一再催促之下依依不舍地像穆景远告别,快要上马车的时候,穆景远看看兰欣,把胤禟拉到一边,小声说: “九爷,您知道我跟年家的大爷年希尧一向有来往,上次我去他家里,在那儿我遇到年羹尧了,他好像马上就要去四川上任了。” 胤禟点了点头,说:“嗯,知道了,跟他保持联系,以后说不定会要你给我传信儿。” 正文83 下半身革命(倒v看过别买) 自从认识了穆景远,兰欣就觉得对于把西方的先进的技术带到中国来成为她最大的兴趣,当然她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和历史使命要在大清搞工业革命,她只是个小女人,就想着怎样让她自己的生活更加方便。{}:。 她首先和自己的亲密战友兼资金来源兼男朋友胤禟一起研究了那个英国诗人自主研发的抽水马桶工程所需要的建筑结构和基本配件,发现经过努力还是可以实现的。 比如在她家隔壁,有必要挖一个池塘,作为冲厕所的水的来源,本来想去询问一下周围邻居的意见再实施,胤禟却告诉她说,周围的房子早就被他买下来了,兰欣总工程师这下放心了,马上下令开挖。 在她的一再催促下,抽水马桶工程正式开工动土,她的小院子里原来的一间小一点的房间即将被改造成卫生间。本来穆景远提供的材料单上制作马桶的源材料是木头,但是兰欣提出了修改意见,让胤禟按照那个结构做成陶瓷的,她对于大清官窑的烧造技术还是比较信得过的。 兰欣的下/半身革命还没有到此结束,作为广大穿越女们最头疼的问题,没有卫生巾的古代生活直接影响穿越女的生活质量。对于这个问题,一般的穿越女都妥协地使用了或者改良了草木灰。兰欣觉得那个东西实在是太恶心,根本不能和护舒宝啊,苏菲啊,这些让她异常想念的产品相媲美。 兰欣决定她要自己做出简易版的小翅膀来。因为她回忆了一下,其实小翅膀的原材料高科技成分并不多,很多都是可替代的,比如说可以用棉花,然后再用吸水的软质的纸做一个套子,把棉花装进去,最后用不吸水的布做成一个底,缝在最下面。 根据她自己的亲身实验,这玩意儿用起来还是很方便的,只是这东西是损耗品,做的速度肯定没有用得快,大姨妈造访一次至少用掉个10来个,又不能重复利用,所以自己一个一个做肯定不现实。还好,她有一个大款男朋友可以帮她解决量产的问题。 当胤禟拿着手中两个长度不一样的小巧轻薄的棉花布袋的时候,非常不解:“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你就不用管啦,反正你照这个样子每种帮我做500个。”这是兰欣粗略计算的结果,应该够她用到更年期了,说不定还要多点。 “这么多,爷可以帮你做,可是你总得跟爷说是干什么的。” 兰欣挑了挑眉毛,故作神秘地说:“你真的想知道?” 胤禟茫然得点了点头,兰欣靠到他耳边,跟他耳语了几句。 胤禟的眼睛随着她的话不断睁大,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惊讶地看着她说:“爷还从来没听说过女人来月事需要这种东西,那为什么长度还不一样呢?” “这个嘛,量多的时候,夜里的时候,用长的,量少的时候,白天的时候用短的。【】” 说完这句话,兰欣觉得自己好像在做广告,有些别扭,听着的胤禟只觉得额头直冒汗:“天啊,堂堂大清朝的皇阿哥,竟然沦落到要为女人做这种东西的程度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爷的脸还往哪搁。” 兰欣无所谓地说:“你不说,我也不说,谁知道,快拿去找人做,布料和棉花不要太好,但是一定要干净卫生。” 兰欣的下半身革命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某一天,和资金来源滚完床单以后,她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一直以来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避孕,会不会怀孕啊?! 想到有可能出现的后遗症,和她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个问题,兰欣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到现在都没有中奖,因为大姨妈刚刚造访,这次也不会,因为在安全期,不过为什么她这么久都没有怀孕呢,难道她这个身体不能生,不孕不育? 如果是那样也蛮好,省了不少事,毕竟在古代,生孩子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孕妇的死亡率很高的,可是她也不能排除她只是运气比较好这个可能,所以还是要小心为上。 吃什么绝子汤之类的东西她想了一下就觉得是下下策,这是大清国明显没有药监局,也不知道吃这种东西伤不伤身子,是药三分毒,所以她不想吃。 还有什么办法吗?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tt这个东西,所以她在有一天跟穆景远忏悔了自己最近劳民伤财的可耻行径之后,就拐弯抹角地问了一下这个问题,没想到还真有! 穆景远还给她系统介绍了tt的发展史,据说,早在远古时期,埃及的壁画上就出现了麻布做的tt,只不过那个时候不是作为避孕的功能使用,而是一种类似于保护套之类的遮蔽身体用的,和树叶的功能差不多。 再后来,一位发明家在吃鱼的时候,发现膨胀的鱼泡,突发奇想,觉得可以用来防止某种疾病的传播,所以最早的实用性tt是鱼泡做的。听到这里,兰欣一拍桌子,想起了自己传过来之前看过一个电影叫《武侠》的,里面汤唯演的老婆和甄子丹演得她老公也用这个东西的,当时自己还吐槽来着,没想到人家这不是杜撰的啊。 到现在这个时期,最先进的tt是用小羊的盲肠做的,具体发明者没有留名,总之法国人叫它“英国衣”,英国人说这是“法国帽”,反正就是不承认是自己发明的。兰欣听得哈哈大笑,英法之间几百年的恩怨情仇竟然到了这个领域还是这么有喜感。 为什么都不愿意承认呢?多么伟大的发明创造啊,简直就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解放广大妇女,防止艾滋病传播的武器。 不过虽然知道了制作方法,兰欣也有点为难,毕竟这个东西,不像别的东西,如果让胤禟去做还是很难开口的,说服他用就更难了。 她从穆景远那里拿了两个tt,准备找个时机用一下试试。 终于,下半身革命的001号工程,在历时一个月,经过大量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工人们的努力工作之后竣工了。 兰欣看着光滑的,闪着动人光泽的陶瓷马桶,抚摸着木制的马桶盖,和抽水按钮,觉得这简直就是艺术品,感动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轻轻压下按钮,水就从水箱里冲了出来,准备带走一切马桶里即将存在的任何物品。 胤禟环视了一下这个并不大的房间,自从知道它的功效而且被兰欣命名为卫生间以后,他就觉得这里是个神奇的房间,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并没有停止对它的用心装饰,马桶的旁边被她摆了一个书架,放上了基本杂书,美其名曰:出恭读物。四个角落里还放上了熏香,弄得这个卫生间比卧室还要香气逼人。 兰欣笑着在胤禟脸上亲了一口,拉起他的手说:“亲爱的,我好开心啊,开心地想跳舞,咱们来在这个跳个舞。” “在这里?” “嗯,不需要怎么移动,脚不要动,然后扭动腰,扭动,再扭动,抓紧我的手,这个舞叫扭扭舞,关键就在与互相支撑,把对方作为着力点,快点,不然我会跌倒的。” “你自己跳,爷看着。” “就这样,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很简单的,来嘛。” 兰欣笑着,嘴里哼着一首以前经常听的爵士乐舞曲,拉着她的男人,在她的华丽丽的卫生间里扭动着,以后起码在自己家里,出恭将成为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 在一边看着的胤禟有些不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看到自己的女人如此开心,想到这是因为自己的工作成果,顿时也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也不管这样是不是很傻很天真,也随着节奏,跟着她一起扭动。 终于她跳累了,一屁股坐在马桶盖子上,觉得现在的气氛不错,于是暧昧地看着胤禟说:“亲爱的,你最近这么辛苦帮我做了那么多东西,想不想要点特殊的奖励?” 胤禟挑了挑眉,勾起嘴角笑着说:“你又憋着什么坏水儿呢?” 兰欣伸出手把站着的九九拉到自己面前,抬头看着他的脸,微笑着,但是手却寻觅到了他的腰腹之间,伸进他的裤子里面摸索着。 九九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在她耳边暗哑着声音说:“你个死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兰欣闪动着迷离魅惑的眼睛,也在他耳边轻声耳语到:“嗯,爷,今儿不管我怎么做,你都别动,就让小女好好伺候您,好不好?” 说完,她掏出怀里的帕子,蒙上了胤禟的眼睛,然后就又坐了下去,开始继续自己的未完成的工作……(此处省略n字)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胤禟战栗着,大手插进兰欣的头发里,只觉得像是到了天堂,胸口剧烈起伏着,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眼睛上的帕子被拿掉,他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特殊材质物品,吃惊地问兰欣说:“这是什么?” 兰欣觉得是时候隆重介绍自己用体验营销的模式精心推出的商品了,狡黠地说: “这是tt,你看,这东西多好用,干净卫生,有了它,我才能像这样奖励你啊。” 胤禟的愣住了:“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可以这样用的?” “嗯,是在教堂里的一本英文书上看到的,他们英国人是会这样用的。” 胤禟的眉头蹙到了一起,似乎有些不能相信:“教堂里怎么会有这种书?” 兰欣拉着他的胳膊晃悠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哎呀,人家西洋人把这种事情当做知识在研究的,不像咱们,跟不能见人似的,藏着掖着,tt的作用很大的,可以防止疾病的传播,而且还可以……避孕,要不,咱们也学着做点tt,这样以后咱们亲热的时候就可以用了。” 胤禟猛地甩开她的手,脸色难看,有些恼怒地说: “你今天这样,就是为了劝我用这个。” 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这个男人一下子就看出来,看他生气的样子,难道自己今天的努力都做无用功了,兰欣不服气地扁着嘴说: “你干嘛生气啊,我也是为了我们俩没有后顾之忧嘛,难道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担心我会怀孕吗?” 胤禟笃定地看着她说:“告诉你,爷从来都没担心过,正好相反,爷一直都想让你怀上孩子,因为如果你怀上了,那事情就简单多了,老四根本就没有拒绝爷要你的理由了,就算他不愿意,只要事情闹大了,传到皇阿玛耳朵里去,他也会让你跟了爷的。难道,你不想给爷生孩子吗?” 看着胤禟的眼睛,兰欣呆住了,她没想到胤禟竟然是这么想的,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正文 84纪念日(倒v看过别买) 怀孕吗?虽然她是很爱九九米有错啦,但是这种高风险的事情她还是本能的很抗拒的,九九提出的方案叫做生米煮成熟饭。但是她担心生米不会煮成熟饭,而是会在高温高压之下成爆米花,或者一不小心糊了,变成锅巴。 而且到时候后果很可能要她一个人来承担,九九是皇子,怎么也不会有事,而她,只是一个谁都可以踩死的小蚂蚁而已,从被李氏打了一巴掌以后,她对这一点认识的更清楚了。所以胤禟的这套方案与她一贯追求的中庸之道非常不符合。 虽然tt没有推销成功,但是兰欣却更加小心了一些,在危险期竟然避免跟九九亲热,找各种理由和借口推脱,最常用的方法是装作不舒服,或者心情不好之类。 但是自从有了上次“奖励”的美好经验,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九九经常缠着兰欣想要再体验一下那种感觉。这让她也非常之头疼,那种事情,不是万不得已,兰欣才不愿意去做,只有他爽到,根本一点都没有传统型的方式更加互利互惠。 于是一段时间里,九九明显的感觉到,某女人在那方面的热情开始直线下降,不要说特殊的奖励,连一般的亲热也减少了很多,这让他非常之烦闷。 “你又不舒服了,到底哪里不舒服,要不爷去请御医给你瞧瞧?” “那倒是不用,就是有点头疼。” “为什么有点头疼就不能亲热?” “头疼就会影响心情啊,心情不好就不想嘛,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难道你和我在一起,就只能想到那些事情吗?把我当什么了啊!哼!” 面对胤禟同学的穷追不舍,兰欣假装生气道,然后索性面对着里面往床上一躺,挺尸去了,闭上眼睛不理他。 无奈的九九躺到她身边,郁闷地说:“咱们已经多久没在一起了?最近你不是头疼就是腿疼,怎么觉着你就是故意的。爷平日里都白疼你了吗?在你身上爷花了多少心思啊,你看看,这屋子里用的,吃的,穿的,哪样不是全大清最好的,你知道废了多大劲,使了多少银子吗?这死丫头怎么这么狠心啊!” 兰欣微微侧脸,给了背后的男人一记白眼,然后继续转过身去没好气地说:“哎呦,怎么着,九爷心疼啦,心疼就拿走,谁稀罕。” 九九从后面抱住她,撒娇似地说:“爷不心疼,爷心痒,快给爷亲亲。” “不行!”面对敌人的诱惑,兰欣的立场非常坚定,今天是危险期,做啥都危险,亲亲,再摸摸,摸到后面说不定就要怀孕了,所以要坚守阵地到最后一刻。 看见软的不行,某爷决定拿出他皇子的派头来,厉声说: “爷亲自己的女人什么时候还需要同意啦,还反了你了,给我过来。()” 说完,就去把背对着的某人硬掰过来,压在她身上,带着些力道吸吮着她的脖颈,吻她的唇,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弄得兰欣也有点把持不住,在丧失理智之前,赶紧推开他说: “胤禟,你个流氓,你大白天的强抢民女,你先等会儿,我问你个问题,你要是能回答出来,我就随便你处置,回答不出来,你今天就别碰我。” 胤禟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爷平时真是太惯着你了,哪来那么多事儿,你问,爷就不信还有爷不知道的事情。” 兰欣想了想,故作神秘地说:“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胤禟愣住了,他想了好久,不是年节,也不是谁的生辰,还能是什么日子呢,最后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忍不住问:“爷不知道”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两周年纪念日。”兰欣一字一个字狠狠地说道。 “啊?哪天?”胤禟震惊了,他怎么不记得两年前他们什么时候约会过。 “康熙四十六年的今天,我们一起去骑马的那天,你个没良心的,你竟然都不记得了吗?” 兰欣故意做出一副很受伤很失望的样子,就像电视剧里那些很作的女主角一样,目中含泪,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其实她自己也不记得是哪天,只不过她记得时候差不多,所以随口胡诌得而已。 胤禟怎么会没事儿记这种日子,只好吞吞吐吐地说:“那个……那年……去骑马,好像是有这事儿,可是怎么成了第一次约会了?” “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一男一女出去玩,就叫做约会,知道不?” 胤禟无语了:“这样啊,所以呢?” “所以今天你应该要送我礼物,给我买好吃的,带我玩儿好玩的,但是你心里只想着那些事儿,竟然一点都不记得,可见你根本就没有对我们的事儿上心,是可忍孰不可忍!” 兰欣装作气得不行,爬下床,穿好鞋子,做出要夺门而出的样子。心中却暗暗佩服自己,可惜现在没有摄影机,不然可以直接去奥斯卡角逐最佳女主了,这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别生气了,算是爷的错,你要做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胤禟赶紧冲过去拉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哄道。 兰欣一看某人放弃了原则,赶紧下台阶,寻求最大利益:“我要去逛街!” “去,必须去!” “我还要吃好吃的!” “爷把街上的好吃的全给买了!” “我想要首饰!” “买,首饰店爷都送你一个,满意了吗?” 兰欣摇了摇头,心中又涌起一个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想听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为什么喜欢我啊?” 做为现代男人最害怕回答的问题之一,古代男人对这个问题更是少有准备完美答案,胤禟被问得愣住了: “喜欢就是喜欢,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嘛,你今天不给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就不依!” “因为你漂亮?”胤禟试探着说,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她漂亮,这个女人应该也不例外。 “这话你先骗得了自己在说啊!”兰欣又翻了一次白眼,她自己长什么样子,自己清楚的很,而且胤禟刚才明显是疑问语气,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胤禟乘机轻啄了一下她的唇瓣,说:“因为你的小嘴特别能说,我想我是从你在醉仙那次见到你开始喜欢你的。” “真的啊?这么早?不可能,你骗人。”听到这个答案,兰欣的表情先是惊喜,但是马上又黯淡下去。 好,胤禟刚才说谎是没打草稿,他也觉得自己这样是不对滴,可是到底怎么说才是对的嘛,这位姑奶奶太不好伺候了。 “其实我是从你跳舞那次开始喜欢你的,这回是可是真的,你就饶了爷。”胤禟说实话了,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跳舞?那秦思思跳得也很美啊,你是不是也是那个时候喜欢她的?”兰欣想到那次跳舞之后两个人的疏远,小嘴撅着,非常不满,快要能挂油瓶了。 胤禟的汗都快要出来了,随便说话果然是不好的,他这回开口前认真地想了很久,终于,他看着兰欣,捧着她的小脸,语气缓慢地说: “爷的女人真的不少,从13岁身边安排了通房丫头开始,指婚,选秀送到府里的,还有底下的人进献的美女,想要什么样的都有,环肥燕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歌舞弹唱。爷喜欢这些女人喜欢,让她们想法子逗我开心,看她们为了我争风吃醋,因为她们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心还有,是我消遣的工具。但是你不一样,跟你在一起,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是跟一个平等的灵魂在交往,在经历过无数的女人之后,爷只想和你在一起。要说具体哪一天,为什么喜欢你,还真答不出来,就像你问我为什么和八哥那么好一样,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是哪个瞬间的事儿。” 兰欣的实在受不了这男人满是真诚的声音,他的话就像是世界上最美的音乐一样,吹进了她的心。她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把已经快要夺眶而出的丢人的眼泪给憋了回去,低着头轻声说: “嗯,勉强算你过关。” 然后她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开心地拉着胤禟胳膊说: “今天先从逛街开始,刚才你答应我的,一个都不能少,特别是那个首饰店,就当是纪念日礼物,啊!” 到了大街上,兰欣拉着胤禟东跑跑,西窜窜,也没说要买什么,弄得胤禟累得不行,舍命陪她晃了两个时辰,实在受不了了,开口问道:“我说,你到底要买什么呢?” 兰欣无视他语气里的不耐,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买东西有的时候也要看缘分的,逛街不一定要买东西的,重要的是享受这个过程,懂不?” 胤禟表示不懂,但是也只能继续陪着。终于,她在一个买鼻烟壶的店里停了下来,胤禟更是纳闷了,这不是男人用的东西吗?难道她还有吸鼻烟这嗜好,没发现啊。 店主一看胤禟的穿戴不凡,就拿出店里最好几个鼻烟壶让他们看,一边还热情地介绍着: “你看这个,青花釉里红,这红色的是梅花,青花是喜鹊,寓意多吉祥啊;还有这个,玛瑙做的,最难得的是中间这点儿白色的,这叫腰缠玉带,这是说明哪位爷要是带着,可以步步高升啊;还有这个,是用和田玉做的,这个,不是皇室成员,平民百姓能有几个能拿着的,我是看二位有贵人之相,才敢拿出来给你们瞧的。” 兰欣睁大眼睛,看着这些形状各异,材料不同,小巧玲珑的鼻烟壶,觉得很好玩儿,又指着一个粉彩的陶瓷地问老板:“这个呢,这个有什么说道没有。” “哎呀,这位姑娘果然眼光好,这个可是官窑烧造的,正面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背面是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月,是根据柳宗元的诗话的,说得是一个意境,雅啊。” “这个好,我就要这个了!” “你没事干嘛买鼻烟壶啊,这又不是女人玩儿的东西。” “谁规定女人就不能玩儿啊。” 说完,兰欣就开始掏钱,看得胤禟嘴巴都长大了,跟她出来,她可是从来不掏钱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今儿怎么自己掏钱了?” “干嘛这么惊讶的样子,我也有赚钱啊,偶尔也要花一下证明一下它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的部分差不多了,下面是不是该虐了? 这一卷的情节起伏会比较大~ 哇哈哈哈哈,亲们要准备好啊~ 正文 85黄带子(倒v看过别买) 兰欣穿越之前只认识康熙爷的儿子们所代表的数字军团,清穿小说里一看到黄带子就知道是皇子们出来了。来了清朝以后才知道,除了康熙爷的儿子,努尔哈赤家生的儿子还有孙子们也都是黄带子,到了这个时候,黄带子的数目已经有上千人了。 这些黄带子们由于摊上了一个好爹,或者是好爷爷,生活很是惬意。不过呢,爵位这种事情,只有长子才能承袭,而且是呈现递减的趋势,比如你爸爸是亲王,到你这儿就得是郡王了。只有一种例外情况,那就是皇帝赐你“世袭罔替”的爵位,那就美了,就是这家子子孙孙都是这个爵位,不用降级。 北京城里,没有在朝中任职或者继承爵位的黄带子们,就成了传说中的闲散宗室,生活得很是惬意。拿着皇家的丰厚俸禄,不愁吃不愁喝。 鸟市、茶、酒肆,随处可见黄带子的身影。这些特殊人群还有一项特权,就是不受法律的制裁,犯了错儿都是宗人府关着,大不了就是发配回老家去,杀人不用偿命。所以二人转里有一句台词是属于他们的:“告诉你,躲着点儿啊,好几天没杀人了。” 当然,他们也不是对社会没有贡献,比如说在娱乐产业的发展和壮大方面,他们都是生力军,不仅消费多,拉动大清的gdp,而且还喜欢自己出马,票起了戏班子,自己写唱词,在家唱戏玩儿。 这天,四爷党和八爷党的党员们又欢聚一堂,在他们的从兄弟黄带子,贝子苏努的家中听戏,表演者则是苏努的同样是黄带子的儿子们。 苏努是努尔哈赤的四世孙,在宗室当中也是一位高权重的人物,统领着八旗军的蒙古全军,他一共生了14个儿子,为京城的黄带子人口的增长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当然他和他的儿子们也几乎都是秘密的八爷党党员。 在四八党们认真听戏的时候,兰欣又开始走神了,虽然努力了很久,她还是没有爱上这个传统艺术,而正好坐在她附近的一位年轻的黄带子,似乎也在神游,两个人的空洞眼神不经意间交汇了一下,共同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无聊,然后相视一笑,表示理解。 四四他们谈正经事儿的时候,兰欣照例还是在外面等着,刚才那个黄带子忽然过来找她说话,走近了,兰欣发现这位黄带子是个眼神很清澈的少年,脸上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不像一般的皇子们那样高傲: “你是雍亲王府上的,叫什么名字?” “给爷请安,回爷的话,奴婢叫兰欣。”有帅哥黄带子主动搭讪,兰欣觉得自己的脸都有些红了,毕恭毕敬行了一个礼,低下头说。 少年忽然靠近了她的耳朵,小声说: “我叫乌尔陈,他们都叫我爷,不过你叫我若瑟就好。【】” 兰欣不解地看着他说:“这怎么行,这不合礼数。” 少年又神秘地说道:“我见过你,在穆景远神父的教堂,按照上帝的说法,咱们都是兄弟姐妹,若瑟是我的教名。” 少年的神情,让兰欣觉得自己和他好像是什么秘密小团体的成员,顿时就没了拘束,开心地和他闲扯起来。 “你多大了,若瑟。” “17,你呢?” “我十八了,比你大,你该叫我姐姐。” “好,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兰欣姐姐。” 听着小帅哥这么叫她,兰欣的心都快要化了,嘿嘿地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回出来收获颇丰啊,竟然认了个黄带子做弟弟。 “你也不喜欢看唱戏吗?” “没意思,从小到大就这么几出戏,没什么新鲜的,要说戏剧,我在圣公会的书房里看过莎士比亚,那才叫有意思,我看了好多遍呢。” 一听说竟然有人喜欢莎士比亚,兰欣立马眼睛望向远方,伸长了脖子,念道: “生存或者毁灭,这是一个问题,究竟哪样更高贵,去忍受那狂暴的命运无情的摧残还是挺身去反抗那无边的烦恼,把它扫一个干净。” 乌尔陈听到兰欣念的独白,吃惊地睁大了他清澈的眼睛,兴奋地说:“是哈姆雷特里面的词,天啊,兰欣,你竟然能背出来。” 兰欣得意地说:“姐姐我也看过很多遍呢,嘻嘻。” “我就知道咱们肯定能说到一块儿去,以后做礼拜一起去,顺便聊聊天儿。” “好啊!” 两人越聊越投机,正在说笑着,连四四他们从书房走了出来都发现,等他们走近了,兰欣吓得赶紧收了笑,毕恭毕敬地站好,挪着小步子走到四四身后去。 回去的路上,四四的脸一直是黑的,兰欣还以为他是党务会议出了什么问题,赶紧出声问道: “爷这怎么了?今儿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 “哼!”四四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狠狠地看着兰欣说:“你今天跟乌尔陈聊得挺开心的啊,看你笑得那个样子,成何体统!” 兰欣没想到四四竟然在生她的气,反驳道:“奴婢只是和那位小爷说说话而已,怎么就不成体统了呢。” “你还敢顶嘴,你是我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近就是不守妇道!” 兰欣长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看着发怒的四四,那句他的女人,真是把她给弄急了,赶紧摇头,口不择言地说: “谁是你的女人,我不是!再说,和别人说话能叫不守妇道?四爷你这是封建!” 四四用力抓住了兰欣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盯着她的眼睛,语气狠戾地说: “你再说一遍,你不是爷的女人,是谁的?” 兰欣被他陌生的狠戾样子吓到了,手腕上也一阵阵得疼,于是只好委屈地说:“爷,我说错话了,您放手,好疼。” 四四看她服软了,松了手,冷冷地说:“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出来了,这些年一直抛头露面的,你的心都野了。” 兰欣心里一紧,不让她出门,这比要她的命还要严重,赶紧慌不择路地扑到四四怀里,咬着唇,哭着说: “爷,兰欣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那位小爷才十几岁,在奴婢眼里就只是个孩子,哄着他玩儿的。” 四四神色这次放缓了一些,用手把她的下巴捏住,抬起来,对她说:“看把你给吓得,就知道不让你出来你会急,十几岁也是男人,以后给爷记住了,你只能对着爷笑!” 兰欣看看四四的表情,知道自己过关了,松了一口气,后背的衣服已经是湿透了。 ——————————————————————————————————————— 康熙四十八年十一月,京城里一位黄带子的去世影响颇大,那就是安亲王岳乐的儿子多罗安郡王马尔浑的去世,岳乐是谁呢?那是八福晋郭络罗氏的外祖父,马尔浑就是她的舅舅了。她的外祖父一家的权势和地位,也是她一直可以如此骄傲的源头。 他们家都是最早期,最坚定的八爷党,没办法,他们是八爷的外戚了,不支持自己家的女婿怎么行。不过八福晋不止这一个舅舅,而是足足有20个舅舅,当然都是黄带子,比如镇国公景熙,没有爵位的吴尔占等等,这些人和马尔浑,一起都在八八所在的正蓝旗,可谓荣辱与共,是八八亲密的不行的战友。 不过康熙爷去年十月份的时候曾经骂过他们家人,说他们这些舅舅们没有好好教育八福晋,导致八福晋嫉妒成性,让八爷的没有子嗣,其实八八那个时候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可见一个儿子在老康的眼睛里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京城中有黄带子去世,在丧期,大家都难免低调一点,原来的那些娱乐活动也收敛了许多,可是有一个人很不幸得高调了一下——步军统领托合齐。 这人可不是黄带子,他的出生低微,原来还是安亲王家的奴才,内务府的包衣,之所以后来发达了,是因为他的妹妹进宫做了康熙爷的定嫔,还生了十二阿哥胤裪,所以他一跃成为皇亲国戚,也当上了舅舅们当中的一员。 其实呢,他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在家和朋?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5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朋友们吃吃饭,喝喝小酒。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有很多双暗处的眼睛正在盯着他,因为他除了是十二阿哥的舅舅以外,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太子党重要成员。 八八和九九在这种时候,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么重要的情报,在看望沉浸在失去兄弟悲痛中的景熙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提了一下。 景熙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怒了,拍着桌子说: “托合齐,当年就是咱们府里的一个奴才,现在好了,主子大丧,他竟然在家喝起酒来了,如果不是靠他妹妹,他能有今天?什么东西!” 九九赶紧继续在一边煽风点火:“可不是嘛,这个忘恩负义的,可惜之前咱们参过他,结果却被皇阿玛按住了,没动他,可见,他这个国舅,坐得还是蛮稳当的。” 景熙很有感悟地说:“自从太子复位以后,咱们这些人就没好日子过了,一直被太子爷找麻烦,这回,不管皇上管不管,我都得参他,狠狠地参他。” 八八喝了点茶,缓缓地说:“托合齐喝酒的朋友,那都是敏感地不得了的身居要职武官,刑部尚书齐世武、兵部尚书耿额,都统鄂善,这里头大有文章可以做。” 九九压低了声音,身子微微倾向景熙一边,说:“皇阿玛最担心的就是皇子结交武官了,这些人,可都是掌握着京城的护卫的,握有兵权的人,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 景熙听了九九的话,点了点头,若有所悟地说: “好,我这就写折子,二位爷放心,这回,咱们一定要参倒他。” 景熙告托合齐会饮的折子就这么递了上去,康熙爷看着这个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简单的奏折,眉头紧锁,独自在偌大的乾清宫里叹着气。 自从太子复立以后,皇子们之间的争斗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平息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因为大家都知道了一点——太子原来是可以废的。太子那边自然也不会消停,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位子有很多人虎视眈眈,要保住自己的位子,防止再次被废。 他知道太子和这些武官的交往值得注意和警惕,可是如果处理托合齐,势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他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再经历一次一废太子时的混乱和心痛,而且这个案子不仅是皇子的争斗,还牵扯到宗室和外戚以及重要的官员。 于是他思考了良久,在折子上缓缓写下了自己的朱批:访寻未得其实,暂时搁置。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愚人节快乐~ 今天在大马路上站岗帮助警察叔叔维持交通秩序了~ 风好大啊,好多人喜欢闯红灯啊,这样不好,很不好~ 正文86 礼拜日(倒v看过别买) 兰欣和黄带子乌尔陈同学的交往当然没有因为四四的怒火而停止,公元1709年的某一个星期天,他们作为圣公会的成员,一起参加了礼拜活动。【】:。 《圣经》当中记载,耶稣在星期五受难,被钉在十字架上死去,而在三天之后,也就是星期天的时候复活,为了纪念耶稣老师的受难和复活,基督徒要在每个星期天进行礼拜的活动,古代的时候也要像一般的宗教那样献上祭祀品。 不过到了这个时代,更加注重和主在精神上,心里上的交流。 兰欣渐渐地也开始喜欢这样的活动,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信基督教的人实在太少,教堂的唱诗班人手不够,特别是很重要的女声的部分更是找不到人,所以说她就自告奋勇地担任了这个重要的职务,在众人面前一展歌喉。 这天,她唱的是全世界的基督徒都会唱的一首歌,叫做aazggraze,中文名《天赐恩宠》,教堂里一片安静,零星的几个人分散地坐在宽敞的教堂的长椅上,默默地祈祷。 aazggrace! hoe ioncefound, wasblowisee 天赐恩宠,如此甘甜 我等罪人,竟蒙赦免 昔日迷失,今归正途 曾经盲目,重又得见 兰欣拿着唱本,仰起头,她空灵悠扬的歌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音乐的魅力无论在什么样的国度,什么样的年代,都是共通的。这首圣歌,缓慢地节奏,似乎能让人的心慢慢平静下来,闭上眼睛,无声的在歌声中祈祷,似乎就会升上天堂。 一曲结束以后,兰欣也坐到乌尔陈和他旁边去一起祈祷,仔细看他,虽然年纪小,可是个子却长得很高,眉目清秀,算是个翩翩美少年了,兰欣想这些黄带子营养就是好,出落得怪水灵的,怪不得四四要担心了。 兰欣眨着眼睛,很是期待的问乌尔陈:“若瑟,我刚才唱得怎么样?” 乌尔陈微笑着说:“很好听,你的英文咬字比我家请的英文老师还清楚呢。” 兰欣终于发现有人欣赏她的歌声了,激动地不行,但是还是装作有点不好意思,害羞地说: “若瑟,你的嘴好甜啊。()姐姐回头教你唱好了。” 看兰欣激动地样子,乌尔陈的脸也有些微微泛红,说: “咱们大清朝,信洋教的真是不多,会英文的就更少了,每次我跟别人说这些,他们都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是在哪里学的这些啊?” 兰欣很想说,从小学五年级就开始学英文了,不过不能说,于是顿了一下,指了指圣台上的穆景远说:“在穆景远神父那里学的。” “那是谁给你介绍的穆景远神父呢?” 兰欣不知该怎么回答了,难道说是胤禟介绍的吗?似乎不大好的样子,于是就反问道: “那你是怎么入教的呢。” “是九爷介绍我来的。” 搞了半天原来是师出同门啊,兰欣顿时对他又有了几分好感:“你跟九爷关系很好吗?” “是啊,小时候,他和八爷就常来我家玩儿,给我带好多西洋的小玩意儿,现在我大了,在正蓝旗下当差,咱们就更是亲近了。” 看不出来,小正太还是武将啊,不愧是黄带子当中的生力军,有前途,兰欣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胤禟也外面匆匆赶来,他其实是来找兰欣的,但是看乌尔陈也在,跟他打了个招呼,索性就在兰欣身边坐了下来,同他们一同听穆景远布道。 兰欣小声跟他说:“你怎么现在才来了,刚才我唱歌你都没听到。” “爷有事儿要忙,再说,你的歌声,爷没什么太大兴趣。” 兰欣不满得冲他翻了个白眼,夸张地说:“那是你不懂得欣赏,人家乌尔陈都说了,我唱歌,那是特别好听,如天籁一般优美动人。” 胤禟看了看乌尔陈,嘴角弯了弯,笑着说:“人家孩子小,没见过世面,你别当真。” 兰欣不说话了,但是手却伸到了桌子下面,在胤禟的大腿上找了一块柔软点儿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以示惩戒。 “嗯。”胤禟轻哼了一声,皱了皱眉头,在下面抓住她的手,把头凑到她耳边,暧昧地说:“好啊,你胆儿肥了啊,在外面就敢调戏爷,看待会儿回去爷怎么收拾你。” “我没有,不要啊,爷……” 兰欣轻咬贝齿,眼睛悠悠地看向胤禟,语气软软得冲胤禟娇嗔了一声,似乎在求饶,那副我见尤怜的样子,看得胤禟只觉得心都快要化了,真想把她立刻抱进怀里温存一番,可惜这里是最不能思□的地方——教堂,上帝如果知道他在想什么,似乎不大好。 他定了定神,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去,不再看她。 兰欣看这男人竟然不理会自己的放电撒娇行为,很是不爽,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索性转过头,去马蚤扰认真听布道的乌尔陈,小声耳语道: “若瑟,刚才我没有认真听,神父在讲什么啊。” “《利未记》,娶兄弟的妻子,视为不洁,两人将无子而终。” “这话怎么跟诅咒似的,真的会这样吗?” “你看,咱们大清朝的世祖皇帝,娶了董鄂妃,有了一个儿子还死了。还有英国的亨利八世,娶了他哥哥的妻子,凯瑟琳王后,两人也一直没有儿子,所以说,神的旨意是不能违背的,必然会受到惩罚。” “哎,还真是啊。” 兰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忽然一个念头在脑子当中闪过,只觉得心中一凉,她和胤禟不会就属于这种范围,不然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怀孕呢,她如果真的嫁给他,万一真的生不了孩子可怎么办呢。 她又猛得摇摇头,要驱散脑子中的这个念头似的,安慰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她怎么也不能算是四四的老婆,所以不会触犯上帝的。不过上帝貌似还说不能有婚前性行为呢,哎呀,真是好严厉啊,除了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徒,现在的大部分基督徒也都不会这么严格地要求自己了,所以上帝应该也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乌尔陈看兰欣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放松,一会儿紧张,表情变换了好几回,禁不住把手握着拳头,放在嘴边,以掩饰着自己的笑意。 布道结束,他们一起走出了教堂,乌尔陈对着兰欣说: “兰欣,我送你一程,我反正要经过雍王府的。” 兰欣尴尬地笑着,摆了摆手说: “我不回雍王府,我还有点儿差事要办,你先走,下个礼拜日见,呵呵。” 乌尔陈又看了看胤禟,似乎他也没有要跟自己一起走的意思,有些奇怪,但是也没说什么,自己坐上马车走了。 看乌尔陈走远了,胤禟一把把兰欣拉上了马车,抱住亲热了一番,好不容易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气喘吁吁地问: “死丫头,刚才跟那小子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啊,就是闲扯。” 兰欣整了整被他扯乱的衣服,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把头靠在他耳边说: “怎么,你吃醋了吗?” 胤禟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说: “切,爷怎么会吃一小毛孩的醋,爷认识他的时候,他还穿着开裆裤呢。” 兰欣歪着脑袋,故意做出一副很花痴的样子说:“可是人家现在也是翩翩公子了啊,还比你年轻,长得也比你好看。” “爷知道你不喜欢那样的。” 兰欣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啊?” 胤禟得意地笑着,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说:“因为你只喜欢爷这样的,成熟的男人。” 兰欣听完,哈哈大笑,然后作出一副呕吐状说: “哎呀妈呀,我早饭都快要吐出来了,这男人太自恋了。” 胤禟把她顺了顺气,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对了,你知道鄂尔泰这个人吗?” 兰欣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不过一时想不起了,便问:“谁啊?” “倒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可是现在是皇阿玛身边的贴身侍卫,他最近跟老四走得挺近。我怀疑他是老四的人。” 兰欣忽然想到四四登基后的宠臣里面,好像有一个叫做鄂尔泰的,心中已经是有了答案,不过却不动声色,把头埋在胤禟怀里说: “是或者不是,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胤禟没有理会她,继续自顾自地说: “侍卫这个职位,地位不高,平日里咱们都不正眼瞧他们,但是现在看来却非常重要,往往能在关键的时候起到关键的作用,带出来的消息,还能让他很好的揣测圣意。所以一废太子的时候,他才能保全自己,左右逢源,得到皇阿玛的夸奖。这一点,我和八哥都没想到,以后得留心了。” 兰欣不满意地嘟着嘴,看着胤禟说:“跟我说这些干嘛呢?” “你记住我的话就好,到时候你就会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书评影评专区,闲得不行的亲可以来坐坐,找点打发时间的方法,或者给偶推荐点打发时间的方法~ 正文 87老夫老妻(倒v看过别买) 坐着马车回到家,兰欣同学一点都不矜持地拉着胤禟的手就往内室走,还不忘回眸一笑,轻启朱唇,娇媚地说: “爷,欣儿想你了……” 胤禟看着她这个样子,只觉得魂儿都被勾走了,全身的血液都在往某处流动,腿有些发软,就任凭她拉着自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某色女推到在床上,上下其手。 只见她吻着他的脸,点点轻啄一般一路向下,在他的耳后轻轻舔了一下,又在他的脖颈处流连,而小手慢慢伸进已经敞开了一半的胸口,在他坚实的胸口来回的摩挲着,然后在某个突起的地方来回拨弄了一番,暧昧地抬头看胤禟越来越烫的脸,柔声说: “爷,你身上好热呢。” 胤禟早就被她弄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喉咙干涩,胸口起伏地越来越快,禁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嗯……啊……,你不要咬……” 分腿跨坐在他腰间实施反攻大计的某兰虽然到处撩拨点火,可是明显技术不是很到位,折腾了半天都没有进入正题,九九的表情开始不耐起来,着急得说: “你到底会不会啊?不会就给爷老实躺着。” 听到男人竟然质疑自己的技术,某兰很是生气,她好歹也是得到苍老师真传的弟子,赌气似的,对着某处,一下子坐了下去,可是无奈身子没有很湿润,这种姿势一下子进入的太深,疼得她惊叫出声,又想再爬起来。 早就被她折磨地快要崩溃的胤禟立即把想要临阵脱逃的某人抓住,用双手扶着她的小腰,迫不及待地挺弄起来,弄得她的身子像飘落的树叶一般,在空中摇曳不止,欲生欲死,只能呻吟着求饶,可是怎奈形势已经完全不能掌控。 当她瘫软地趴在胤禟的身上,揉着酸痛的腰,平复着快要被撞碎的心肝肺的时候,深深地总结,这反攻之计实乃下下策。 吃饱喝足的胤禟满足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平坦光滑的小腹,幽幽地说: “改日请个大夫来把把脉。” 兰欣知道他在想什么,脸一下子晴转多云,想到刚才在教堂里听到的那些,更是心里不舒服,用力把他的手推开,有些不高兴地说: “万一,我不能生孩子,你就不要我了吗?”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让大夫瞧瞧。总是没坏处的。” 过了两日,胤禟还真的请来了太医院的妇产千金一科的泰斗级人物胡太医,来为兰欣把脉。兰欣心中虽然不是很开心,但是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能生孩子,于是就乖乖躺在床上,把手伸了出去。 隔着厚厚的帘子,胡太医看不到她的脸,经常为九爷办事的他当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猜想,这位估计又是九爷的某位外室了。 静静地过了好久,胡太医走到外室,对胤禟说:“九爷,这位夫人的身子非常的好,完全没有问题,而且气血很旺盛。” “那为什么一直不能……” 胡太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有些为难得观察者胤禟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额,这个,这种事情很多时候不能强求,只能随缘啊,九爷。” “那需不需要用些药调养一下?” “不用,臣刚才已经说了,夫人的身子很好,不用调养。” 胤禟皱了皱眉,摆了摆手示意他走人:“知道了,今儿辛苦胡太医了。” 兰欣在里间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可是还是很怀疑,这古代治疗不孕不育的技术应该非常不高明,不然八福晋的问题咋没解决呢,所以说,这个胡太医肯定是自己没办法就胡说的。 这件事情,注定要成为他们之间的一个遗留问题了,现在可能还不是很重要,可是如果真的要嫁给他的话,进了他的九爷府,在大清朝,没有孩子的小妾,注定是悲催的。 等到他们之间的激|情退散的时候,她可是有被彻底遗忘的危险的。 毕竟激|情这种东西,是有保质期的。 据说异性相互吸引的时候,大脑当中会产生一种蛋白酶,而它的生命周期大概是一周,极其短暂,。还有某位教授做过一项科学研究,任何情感,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或者是爱情,这种特殊一点儿的情感,在过了18个月以后,就会进入衰退期。 兰欣对这个结论是很相信的,因为在现代的时候,她身边有很多的情侣都是在一起一年半以后决定他们的未来走向的,要么分手,要么结婚,不管哪一种,都是宣告爱情的结束方式。 ——————————————————————————————————————— 康熙49年春,不知不觉,兰欣和九九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经过已经进入了非常风平浪静地老夫老妻阶段,起码兰欣是这么认为的。 一开始每次见九九之前,她都要精心准备很久,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搭配什么样的头饰,今天要给他唱歌还是跳舞,都要全部想好,还有一些应急预案可供选择。可是现在,她觉得穿什么都无所谓,反正都是要脱掉的,至于首饰就更不用说了,戴着头上很重的,她的小脑袋是要用来思考的,不能负重,反正她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女人,她钱兰欣是靠内涵取胜的。 这天,兰欣和九九在他们的食堂醉仙居吃完了饭,兰欣就旁若无人得拿起一根牙签,大大咧咧地一边剔牙,一边用手翻着江南的刘掌柜所呈上来的杜氏去年的收支报表。 剔牙完毕,她索性就学着小马哥的样子把牙签含在嘴里,翘起二郎腿,用含糊不清的语调,皱着眉头对胤禟说: “这个老刘,也太贪了,这个账目绝对是有问题,你是不是该管管?” 胤禟看了看完全是一副地主婆样子的某人,淡淡地说:“我说,你那么认真干什么,反正这里面的钱都是要交给老四的,又没你的份儿。” 兰欣连连摇头,质疑胤禟的说法,然后还拍拍他的肩膀说: “那就更不能不认真啦,不能让四爷觉得我能力不行,以后他怎么能把别的事儿交给我办呢?不给他办事儿,我怎么能在外面晃得如此频繁呢?老九啊,你以后看问题要全面,这个样子是不行滴。” 最后一句话把胤禟给惹毛了,抓着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瞪着她说: “你个死丫头,我看你在爷面前是越来越随便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训爷啦?还有,你剔牙的时候能不能拿个帕子挡一下,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你?” 兰欣无耻地笑笑,用手勾起胤禟的下巴,回答道: “我是不是女人,九爷不是最清楚吗?” 胤禟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近越来越觉得爷一定是瞎了眼了,怎么就当初就看上你了呢,回去看看自己家里的小妾,哪个不比你漂亮?” “你怎么能随便质疑自己的眼光呢?这样很不好。” 胤禟不禁扶额长叹,不管自己怎么说,终究是拿这个厚脸皮的女人没办法了,她已经越来越难控制,简直就是油盐不进,基本不接受教育,还总是要得寸进尺地教育他。什么时候他才能一震夫纲呢,也许以后把她娶回自己府里,在后院的一堆女人中间争宠的时候,她大概就会变得更加乖顺一点儿了。 可是这件事儿,似乎拖得时间已经有些长了……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草长莺飞,在紫禁城住了一个冬天的康熙爷决定搬到畅春园去住,儿子们也就跟着全部搬到了畅春园附近新建的园子里去住。 四四的园子,当然就是日后将会盛极一时,现在却还很普通的圆明园,兰欣记得自己曾经看过很多清穿小说里面写道圆明园当中的一些景致,比如说九州清晏,兰欣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经常看宫斗文里面写,后妃争宠时,总是要有人落水,其实这种事情,在紫禁城里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因为紫禁城没有湖,唯一能淹死人的地方大概就是水井了,所以慈禧太后才把珍妃扔到井里的。 不过在圆明园就很可能,因为这园子里到处都是水,建筑几乎是环湖而建,要走远点就必须要过一座桥,也让这里更有几分江南水乡的味道。 江南,从来都像一个文化符号一样,吸引着清王朝的统治者们,特别是崇尚文化修养的康熙,还有他的坚定的追随者四四。 四四的书房叫做朗吟阁,也是兰欣新的工作场所。 她还发现,四四来到这里,似乎是受到周围精致的影响,更加醉心于读书写字,带来的老婆们,他也不大见,除了推不掉的应酬,更喜欢一个人待着,甚至在一个月夜,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湖中间的亭子里喝酒,自斟自饮,看着湖水出神。 这些年待在他身边,兰欣越来越觉得,其实他不喜欢和人多亲近,总是要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平日在雍王府实在没有这样空旷的景致让他一个人单独得享受这安静的氛围,让人不忍打扰。 青儿手里拿着一件四四的外袍,在一边担忧得看着兰欣说: “四爷这是要喝到什么时候啊,晚上天凉儿,别冻着了。” 兰欣无所谓地说:“他愿意喝你就让他喝呗,肯定是今儿兴致好,我不管了,先睡去了,反正晚上不是我当值,呵呵。” 青儿一把把她抓过来,把手里的外袍塞给她说: “不许跑,去把衣服递过去,顺便劝劝,让爷早点歇。” 兰欣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为什么让我去,你怎么不去?” 青儿笑了笑,在后面推了她一把:“爷听你的呗,就算生气了,你也知道怎么哄,我可不想挨骂,到头来吃力不讨好。” 兰欣无奈地慢慢走近湖中间的小亭子,远远地看着月光下四四的身影,忽然觉得这样的他,显得有几分清冷孤寂,让人心疼。 看到她走过来,四四皱了皱眉头说:“不是说了不让人过来,怎么还是来了?” “不是怕您冷了,给您送衣服来了吗?” “爷不冷,你下去!” “还是穿上,拿都拿来了,再说您要是病了不是还得奴婢照顾嘛,太麻烦。” 四四被她气得拍了下桌子,说:“你——有你这么跟爷说话的吗?” 兰欣不顾他的愤怒,自顾自得从背后帮他披上了外袍,又走到他身前,弯下要来帮他系前面的扣子,四四也配合得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轻叹了一口气,说: “坐下,陪爷喝两杯。” “奴婢不会喝酒,就在这儿帮你斟酒好了。” 两个人就这么待着,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酒入杯中时发出的悦耳的流水声,看着微风拂过岸边的花枝,吹落花瓣。 当兰欣扶着有些微醉的四四走回朗吟阁的时候,四四忽然出声道: “春月娟娟映水清,一斟一酌听泉声。微风暗拂花枝动,几点残红扑酒罂。” 兰欣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半天反应过来这是四四在作诗,赶紧赞叹地说: “爷,这是刚才的景啊,被您的诗一描述,真的好美,真是太有才了。” 四四笑了,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带着些酒气的呼吸喷撒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她的面颊,小声说:“兰欣,知道爷为什么喜欢你吗?” 兰欣尴尬地笑笑,知道四四这是醉了,没有回应他的话,没想到他继续自问自答道: “因为和你在一起,爷不想说话的时候就可以安静地待着,爷想听什么的时候你就知道说什么,你了解爷,比别人都了解。”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真的很悲剧地说,已经练了几百遍的倒桩,竟然不停撞杆,心情好糟糕呢~ 马上就要考试了说~ 因为练车没时间写文,没有爬上来及时更新,偶有罪~ 躺倒任揉捏~ 这章的肉随后还会有超级不和谐完整版送上,偶在考虑弄个博客啥的放肉,会不会被警察叔叔抓走呀? 乃们觉得呢? 正文88 拯救 三年一次的选秀季节到来了,兰欣一向不大喜欢这个时候的北京城,因为这个时候的城市到处都住满了从全国赶来的如花似玉的秀女们,满八旗,汉八旗,凡是在旗的,都来了。大街上,脂粉店,首饰店到处都是她们的身影。 其实她本来从来没有注意这件事情,对她们也不是很反感,反正不关她的事情,可是最近她身边的男人明显被这些女人们影响到了,眼神时不时会跃过她的头顶,飘向别处…… 这天他们正在胤禟送给她的首饰店里看首饰,一个清丽的影子飘了进来,那女孩儿不过十四五岁光景,略施粉黛,她的脸俏丽但并不庸俗,气质沉静而内敛,身边还跟着一个丫头。 九九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女孩儿,女孩儿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就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虽然在挑首饰,可是眼神也会有意无意地往胤禟这边飘。 看到自己的男人和美女在自己眼前眉目传情,兰欣表示不能淡定了,瞪着胤禟,狠狠地咳嗽了两声,可是胤禟似乎一点都没有在意她的不满提示,而是更加得寸进尺,索性走了过去,在一堆首饰里拿起一个镂空的玉簪,对女孩儿说: “这个不错,跟你很搭配。” 女孩儿害羞地笑了,脸上又热了几分,又想跟胤禟说话,又有些不敢,只是咬着唇低头不答话。 “姑娘是这一届待选的秀女吗?” “公子好眼力啊,咱们姑娘是御前侍卫郎大人的千金。” 在一边的小丫头忍不住插话道,那位郎小姐责怪似得看了她一眼,把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偷偷看了胤禟一眼,就拉着丫头离开了。 胤禟目送那女孩儿的背影离开,半天还没有眼神给收回来,兰欣在一边早就气得七窍生烟,冲着胤禟的脑袋瓜就是一掌。 胤禟莫名其妙地怒目瞪着兰欣说:“要死啦你,干嘛打爷?” 兰欣呀呀切齿地指着他,脸都有些扭曲了,愤怒地说: “老娘打得就是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调戏小姑娘,你——” 胤禟似乎恍然大悟一般,摇了摇头,笑着说:“爷只不过跟她说了两句话而已。” “说话?你怎么不跟路边上买糖葫芦的说话,隔壁买胭脂的大婶也挺闲的,你怎么不去掰扯掰扯,我这个大活人还在喘气呢,你就那样看美女,最近秀女在城里,你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告诉你,爱新觉罗胤禟,你太过分了!” 兰欣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大气都没喘一口,说完以后气喘吁吁得抚着自己的胸口,好让自己平静一些。()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胤禟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 “好,爷承认,刚才那女孩儿是长得不错,爷看看又怎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爷是个男人。” “看我还不够吗?” 胤禟邪魅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胖嘟嘟的小脸说: “看久了难免有些腻了,而且你实在算不得美女。” 兰欣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没把店给砸了,气哄哄地离开了。 住在畅春园附近的院子里,四四,八八和九九住的地方反而比在城里的府邸更近了,几乎是紧挨着的。自从去年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他们之间的蜜月期,四八党几乎就快要融为一体,就连各自家眷们的走动也愈加频繁起来。 这天,八福晋和九福晋一起来圆明园串门子,两个人和四福晋聊了一会儿,十三福晋也过来凑热闹,四个人干脆搬了桌子在正房打起纸牌来,这个纸牌也就是现代麻将的前身,在贵族们当中很是流行。 在现代兰欣就不喜欢打麻将,每次过年过节,家里人一打麻将她就兴趣缺缺,本来她是来福晋房里给她说故事的,一看有客人,也不好走,就留下在旁边伺候着。 九福晋看着八福晋有些暗沉的脸,调笑道: “这次选秀,皇阿玛又要变着法子往八哥府里塞人了。” 八福晋冲她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上次就为这事儿害我娘家舅舅们都被老爷子给骂过了。罢了罢了,这次我也不拦着着,就算进了府,顶多是个没名分的妾氏而已,我们家八爷还是最疼我,哼!” “真羡慕你啊,八嫂,我们家九爷还让我去额娘那里要人呢。” 兰欣听了董鄂氏的话,端着茶壶给她们添水的手有点微颤,九九?要人?要女人? 八福晋却是一点都不惊讶地淡淡地问:“是嘛,老九这回又看上谁了?” “郎图的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了一眼,就迷上了,唉。” 那个郎图的女儿,不就是他们那天在首饰店见到的女孩儿吗?看来胤禟不只是看看美女还美女搭讪那么简单了,兰欣的牙齿咬紧了,好让自己的脸不至于抽搐。 八福晋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九福晋,说: “你也太好欺负了,什么都听老九的,他看上的人,怎么不自己去要,都还让你去,你也受得了。” 九福晋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有什么法子呢,他是爷,我哪儿敢违了他的意思。再说娶进府里来,总比他在外面养女人的好。” 在一旁听着的四福晋也开口笑道: “你们家老九确实太风流了,你看我们家四爷,整日里清心寡欲的,多少年咱们府里都没进新人了,今年晋了亲王,也不让我加人,上回我想给他个丫头收房,还被他给骂了。” 董鄂氏赶紧点头,讨好着笑道:“是啊,是啊,四哥真是兄弟们当中对这些事儿最淡泊的。” 八福晋却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也不能这么说,皇阿玛说不定还就喜欢九爷这样的,好让爱新觉罗家开枝散叶。这些女人啊,说到底也就是传宗接代的,听说你们府里的兆佳氏又怀了?” 董鄂氏苦笑了一下说:“是啊,昨儿额娘又赏了不少东西,吩咐我好生照顾,说这个兆佳氏头两胎都是女儿,这一胎保不住是儿子,要说厉害,还是刘氏,生了两个全是儿子,唉,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生了个格格,咱们爷还不待见我。” 八福晋拍了拍董鄂氏的手安慰道:“别的女人,老九再怎么宠,也就是个妾,你们家老九我也是知道的,跟狗熊掰棒子似的,就喜欢掰一个,扔一个,但是宠一阵子也就厌了扔一边儿了,只有你这个嫡福晋是改不了的。” 兰欣再也听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就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扶着门框大口地喘着气,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这样就能减轻一些疼痛,可是却止不住得全身一个劲地哆嗦,脑子一片混乱。 她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的男人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要娶回家去。 她的男人,又让别的女人怀了孩子。 她的男人是已经厌倦了她,有了新宠了吗? 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更何况她这个没名没分的不能生孩子的地下旧人。 不对,他从来都不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身边充满了新的诱惑和唾手可得的漂亮女人,而且完全不受法律和道德的约束。 只是她太喜欢忽视这一切,恋爱中的女人简直智商为0,竟然会天真的以为他真的会一直爱她,所以很长时间以来,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大大咧咧地做自己,几乎没有费什么功夫去好好维护什么他们的爱情,越来越把他的爱当成是理所应当的东西了。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她该怎么办? 甩他两巴掌,泼他一脸水,然后潇洒地转身走人? 显然她做不到,她爱他,她不能失去他,一想到要失去他的感觉,她的心就一阵阵抽痛。 不行,她是坚强的女人,她不能自怨自艾,就此放弃,她要用自己的行动拯救她的爱情。 得想办法才行,女人的常用招数,一哭二闹三上吊,她马上就否定了,生来就鄙视这种女人,她可不能沦落到那种地步;骂他一顿,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她也占不到便宜,毕竟这年头,根本就没有一夫一妻的思想境界,他说不定还觉得自己的行为挺合理的;揍他一顿,用武力征服他,似乎也不靠谱,因为自己打不过他。 以前看一本杂志上曾经总结过,说男人出轨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女人自己不够努力,以为老夫老妻了,所以在家就素面朝天,变成黄脸婆,变得没有一点吸引力,所以男人才会离开她,她现在想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于是,第二天在家里等胤禟的时候,兰欣特别换上了一条肉色的丝绸吊带裙子,里面没有穿内衣,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肉色的裙子包裹着曲线玲珑的身体,特别是胸部那诱人的两点若隐若现,立即就想给自己的裙子起名叫皇帝的新衣,因为看上去就跟没穿衣服似的。 这样似乎太□了一些,她又在外面套上了那件胤禟送给她的皮草大衣,这样在性感之余又有几分大气和魅惑。 想想那个郎氏,也就是比她年轻一些,她虽然先天不足,但是这几年经过她的努力,也算是颇有姿色了,20岁,正是女人最绚烂的年纪,她就不信了,留不住自己的男人。 她在镜子前面搔首弄姿,摆出各种姿势,想象着一会儿胤禟来了,她要如何诱惑他,心里满是紧张和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本文第一更~ 正文89 困境 兰欣就这样穿着华丽而性感的衣服,在屋里走来走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角落里胤禟拿过来的西洋大吊钟已经转到了下午2点,她已经等了整整三个小时了,午饭都没吃,桌上的菜已经凉了,因为每次都是等他一起吃的,所以她一直不愿意先吃。【】:。 如玉走进来劝她说: “姑娘,你先吃,今儿九爷应该是有事儿耽误了,肯定在别处用膳了,要不要把饭菜给您热热。” 兰欣摇了摇头,巴拉了两口冷饭,刚刚的兴奋之前都快要退散殆尽了,只是觉得自己很可悲,就像个怨妇似的,等自己的男人回家吃饭,也许男人正在和新欢在一起花前月下也是说不定的。 这种想法一出现在自己的脑子里,她就拼命摇头,告诉自己,胤禟不会这么对她的,一定不会的,这样想着,才不让自己会疯掉的。 吃了饭,她又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随着时间的消逝,心跳越来越紊乱,似乎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可能行越来越大,和谁呢,那位郎小姐?或者是怀了孩子的兆佳氏,还是给他生了两个儿子的刘氏? 他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对自己那样温存吗? 她抓着自己的脑袋,骂自己为什么忍不住老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胤禟说过的,他爱她的,她是特别的,和别的女人都不一样的,别的女人都只是供他消遣的工具罢了,而她是他爱的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如今想起来,显得如此的可笑,如此的自欺欺人。 时针指向了下午三点,门口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兰欣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小腿都有些发抖,他会不会不来了,会不会以后都不再来了,既然已经有新的女人让他上心,他就没有必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了不是嘛? 以他的身份,抛弃她的时候,甚至都不需要给她什么解释。 脑子里这些想法在空虚的等待当中,肆无忌惮地向她袭来,她想干点别的,让自己没空想这些,比如说看看她最爱的市井小说,打打岔,结果看到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金玉奴棒打薄情郎,顿时又烦躁的要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6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男人这种动物,和忠贞二字向来是反义词,据说曾经有人研究过,在女人和男人发生关系后,女人身体内会产生一种物质,使得女人在感情上更加依赖那个男人,而男人,则正好相反。又会去寻找新的可以替他繁衍后代的对象。 真是不论是什么角度研究分析,结论都很明显——胤禟不爱她了,她注定要被抛弃了,兰欣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努力让自己不被这个结论吓得哭出声来。【我们的】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深蓝色的官服还穿在身上,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就像一道阳光,照在阴暗的角落里,让她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嘴角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走过去,扑在他怀里,用胳膊丝丝地勾住他的脖颈,如释重负地说: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胤禟显然没有注意到她语气里的不一样,把她的胳膊从脖子上扯了下来,自顾自地说: “今儿还真有事儿,皇阿玛让我和八哥查一个案子,这个人可是太子的人,所以爷必须地好好下功夫,这不,就是到这儿来,爷也得看案卷,你乖乖在旁边待着,别吵爷啊!” 兰欣顺从的点点头,在书桌旁端茶,送水,干起了秘书的活儿,忽然她想起来自己穿着这样,这个胤禟进来看到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顿时心里又闷闷地,不满得说: “爷,您看到我身上的衣服了吗?” 胤禟抬了抬头,仿佛刚注意到似的,看了一眼,眨巴了两下眼睛,微皱了一下眉头,又低下头去继续看案卷: “嗯,你干嘛穿成这样?这里面那么薄,外面那么厚,你到底是冷,还是热啊?” 兰欣觉得心中那些不好的想法又开始往上涌了,难道他就一点都没觉得这样很性感嘛,她就不信了,今儿就诱惑不了他了,这男人以前见到她,不管她穿的什么,可是一定要吃干抹净的。 于是她想条蛇一样趴在他的背上,脑袋放在他的脖子上,用舌尖轻舔他的耳垂,然后一路向下,又在他的脖颈处流连,她知道他平日里是最受不了她这样的,没想到,胤禟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轻轻推开了她的脑袋,说: “别闹,爷忙正事儿呢。” 兰欣的自信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索性把皮草大衣给脱了,穿着吊带睡衣,坐到了他的腿上,娇滴滴地媚笑着说: “爷,你来了却不陪人家,难道这些案卷比欣儿好看吗?” 胤禟有些不耐烦地说:“爷不是都说了干正事儿呢嘛,一边儿去。” 兰欣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着胤禟不耐烦的眼神,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种种推测。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白痴,眼睛一瞬间就红了,冷笑了一声说: “对不起,我错了,我这就走,不打扰您了。” 她站起来,拿起脱在一边的大衣,走了两步,就开始小跑起来,到了里间,觉得自己再也站立不住,倒在地上,半靠在床上,任凭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好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来。 胤禟刚才看她的表情,那眼神似乎很受伤的样子,也觉得心里有些烦乱,里间传来的呜咽声更是让他没办法继续看案卷,觉得今天这丫头似乎有点不对。 他一直觉得她大大咧咧,所以跟她说话一直很随便,难道刚才的自己的一句话,真的让她伤心了吗,于是不放心得跟了过去。 结果就看到地上的兰欣,□在外面的肩膀因为哭泣而哆嗦着,看得他一阵心疼,赶紧把她抱起来,惊讶地问: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哭成这样?” 兰欣红肿着眼睛,抹了一把眼泪,用尽力气推开了她,走到一边,打开衣柜,把身上的裙子脱了,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狠狠地说: “我知道我招你烦了,你放心,以后不会了,不过,这里好像是我的房子,要走也是你走,既然不想见我,九爷干嘛要来呢?” 有点不习惯她语气当中的冷意,胤禟也有点急: “这话怎么说的,要不然也不会明明很忙,也要上你这儿来看案卷啊。” 兰欣只觉得刚才等他的时候,心中无数的想法一起冲到脑子里,让她快要抓狂了,她拿起桌子上的一个青花花瓶,奋力砸到了墙上,冲着他大吼道: “你忙?你忙什么啊你,你忙着纳妾,忙着和别的女人生儿子是吗?别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你当着我的面勾搭别的女人,我还得给你陪笑脸,你当我钱兰欣是有多贱啊!” 胤禟呆住了,他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些事情而生气,他知道她迟早要面对这些事儿的,反正也没想瞒着她,于是他什么都没说,走到她身边,把气得大口喘着气的兰欣拥入了怀中。 兰欣挣扎着,大哭着说: “你知道什么是最折磨人的事情吗?等待,我每次只能在这里等你,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远远地等着你来,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胤禟叹了口气,说: “那个郎氏,是因为她父亲是皇阿玛身边的侍卫,娶了她,就能让她父亲成为我们的人,上次也跟你说了四哥在皇阿玛身边也是有人的,这个位子虽然官职不高,但是却是极其重要,那天,爷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才会和她说话的。” 兰欣根本听不进这些话,她只知道自己愤怒,自己伤心,整个人像是一头被困的狮子一样疯狂,抓狂似得用手抱着自己疼痛欲裂的脑袋,咬着牙继续痛苦地抽泣着说: “所以,你娶的每一个女人都是有目的的对吗?每次睡别的女人也是有原因的,所以我就应该完全理解你,理解你的冷漠,理解你无视我的存在,直到你把我像草芥一样扔掉的时候,也完全理解,不哭不闹,安静承受,对吗?” 胤禟听着她的控诉,也有点儿生气了:“你这都说的是什么胡话!” “你就承认,你没有以前那么爱我了,是我傻,我明明知道你不可能一直爱我的,可是我还是相信了。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的心自己的整个人给了你,如今,我已经陷得太深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胤禟再也受不了了,抓住她晃动着的肩膀,冲着她吼道: “你今儿到底在发什么疯啊,你给我听着,从今往后不许再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兰欣被他吼得理智回来了几分,可是眼泪反而掉得更多了,咬着自己的手指,悲切地说: “我也觉得我疯了,我以前最讨厌没了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女人,我竟然也变成了这样的女人,我恨这样的自己,我觉得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你,可是我又做不到,你来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这样?” 胤禟听了分手两个字,只觉得脑子当中嗡得一声响,有些失神,他坐下来,喝了口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又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摸着她的脸说: “你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想?爷最近忙着一些事儿,可能是有些忽略了你,但是你在爷心里一直都是最重要的,这一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爷如果真的不爱你了,一点儿也没有必要跟你解释什么,也没必要骗你,对不对?” 兰欣也努力平息着自己愤怒和伤心,思考着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这么多负面的情绪,虽然这些情绪的起因已经都被眼前的男人解释过了,可是她还是伤心欲绝,她抬起头,看着胤禟的眼睛说: “我好害怕,胤禟,因为我已经太爱你了,爱得我心都痛了。总觉得你的爱总有消逝的那一天的,到时候,我要怎么办。你听说过相爱一生的人吗?不是,你见过吗?除了那些小说里,不对,就连罗密欧和朱丽叶也是在他们彼此厌倦之前死掉的不是吗?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未来,我的心好乱。” “你说的对,爷是没见过,也不知道专情是个什么意思,爷特别瞧不上那些整天情啊,爱啊,围着一个女人转的男人。爷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爱你一辈子,可是爷愿意去努力做到。” 胤禟拉起兰欣的手,向门外走去,说: “这辈子,爷也不可能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让你做我的嫡福晋了。可是今儿,爷要给你一个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正文90 承诺 兰欣就这样被胤禟拉着,跳上门外的大枣,一路狂奔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马蹄溅起一路的尘埃,惹得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兰欣却一点儿都不在意,似乎此时世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风儿吹过她的脸,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她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地抱着身前的男人,把头靠在他坚实的后背上,身子随着马的奔跑而起伏,心却慢慢平静了下来,刚才的波澜和不安似乎就在这样的律动中消逝了。 原来,胤禟是带她来到了耶稣圣公会的教堂,她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胤禟,他却回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拉着她的手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穆景远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走了出来,看到他们,有些惊讶地问: “九爷,怎么这么急,有什么事儿吗?” “是有事儿,神父,爷想要在这里娶这个女人为妻,让上帝为我们作证,请你主持婚礼。” 穆景远和兰欣同时长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看着胤禟,都被他的话给惊呆了。 胤禟笑着抚摸着兰欣的侧脸,眼中满是柔情和爱意: “干嘛这么惊讶,你不愿意吗?” 兰欣没有说话,看着他,只觉得已经快要干了的眼泪又从眼底往外涌动,一滴热泪缓缓地滚落她的面颊,滴在胤禟的手上。 胤禟把手拿回来,放在嘴边,用舌头轻舔了一下手上的泪水说:“是甜的,你不说话,爷就当你是答应了。” ——————————————————————————————————————— 圣台前,那位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人,曾经饱受着煎熬痛苦和背叛,却依然用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他的信徒们,看着人们在他面前新生,忏悔,盟誓,死去。 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大窗照射进来,形成美丽的光晕,一排一排长长的条凳整齐的排列着,作为信徒的见证者。 上帝的使者,传教士穆景远,主持着一次特殊的仪式。一对男女跪在地上,双手交叉,双眼紧闭,今天他们要成为爱情的信徒,为此他们虔诚地祈祷。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匮乏。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 因为你与我同在,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 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 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 “爱新觉罗胤禟弟兄,以圣母玛利亚的名义,你愿意娶你右手牵的这位钱兰欣姐妹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 “我愿意!” “钱兰欣姐妹,以圣母玛利亚的名义,你愿意嫁给爱新觉罗胤禟弟兄,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吗?” “我愿意!” “请两位互相握住对方的手,跟我一起向上帝许下你们婚礼的誓言。{}” “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不论在什么情况下,贫穷,富有,健康还是疾病缠身,我将永远爱你,永不背弃现在的誓言。” 大手紧紧地握着小手,大手有些粗糙,因为长期拉弓骑马还带着些茧子,小手细嫩白皙,柔软无骨,他的大手用大拇指的指腹带着些力道地划过她的小手上的一个关节。 “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不论在什么情况下,贫穷,富有,健康还是疾病缠身,我将永远爱你,永不背弃现在的誓言。” 没有戒指,没有亲友,没有美丽的婚纱,没有人知道,可是他们的爱情有上帝的见证,所有的彷徨不安和恐惧,在这样的婚礼当中烟消云散。兰欣觉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安心和快乐,她眼中含着泪,微笑着,和胤禟深深地凝视着对方,一起一遍一遍重复着自己的誓言 “我发誓从今天开始,不论在什么情况下,贫穷,富有,健康还是疾病缠身,我将永远爱你,永不背弃现在的誓言。” —————————————————————————————————————— 回去的路上,大枣慢慢地踱着步子,背着两口气,胤禟抱着兰欣,环住她的腰,把头靠在她的颈窝里轻声说道: “爷娶过不少女人,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可是承诺和誓言可是第一次给,也是最后一次。你还害怕吗?” 兰欣感觉今天的一切像是做了场梦似的,现在平静下来,她终于又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用手指点着胤禟的脑袋说: “不怕了,因为你要是敢变心,上帝会替我惩罚你的。” “你也一样,别光说爷,爷觉得你最近对爷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你今儿要不闹,改天爷也要闹一场了。”,胤禟微笑着从脖子里拿下一个银子做的十字架的吊坠,挂到了她的脖子上,对她说: “这是信物,钱兰欣,承诺同时还意味着束缚,所以只要你还愿意遵守我们的承诺,就别摘下来。” 兰欣知道,这个吊坠据说曾经是英国的坎特伯雷大主教托马斯克朗默为英国国王亨利八世主持婚礼的时候用过的,后来辗转被罗马的一个扑通神父得到,又让传教士漂洋过海带到中国来的,送给了胤禟,是他的随身之物。 她轻轻地抚摸着闪着动人的金属光泽的十字架吊坠,看着十字架中间在阳光下闪耀的蓝色宝石,微微一笑: “哎呦,这么宝贝的东西就给我了,九爷这回娶媳妇儿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哈哈” 胤禟抬了抬眉毛,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说: “那可不得下血本嘛,不然小野猫发起疯来,可是很吓人的。” 兰欣嘟着嘴,挥起拳头要打他:“你混蛋,我那样,还不都是因为你嘛!” 胤禟灵活地躲了过去,抓住她的小拳头,勾唇一笑说: “你是不是也该给点什么给爷才对啊。” 兰欣思索片刻,从兜里拿出那个大独钓的鼻烟壶,说:“这个,这个我也带在身上很久了,以后你也要随身带着,不许丢,更不许弄坏了。” 胤禟啧啧摇头,看着那个陶瓷的鼻烟壶说:“什么?爷送给你的东西那么漂亮,你个死丫头就拿个破鼻烟壶来糊弄爷?至少该给爷绣个荷包什么的。” 看他嫌弃自己的东西,兰欣不满地撇着嘴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针线活不行的,再说绣荷包什么的多俗气,就因为没人送鼻烟壶,所以才显示出我的特别嘛,你敢不要试试?” 胤禟无奈了,只好笑着收下了。 回到家,兰欣从卧室里拿出那条吊带裙子,砸到胤禟头上,不满地说: “人家今天特别穿了很性感的裙子等你来,结果你竟然看都不看一眼,太伤人了。” “爷错了,以后只要是跟你在一起,什么都不看了,只看你,好不好?” 兰欣高兴了,假装大方地说:“那倒不必,你接着看你的案卷,我也该回去了。” 胤禟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那怎么行,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还没洞房呢。” “洞过几百次了都,还洞房呢,我真得回去了,晚了不好。”兰欣嘻嘻地笑着,想把他的大手掰开,可是他的胳膊是那么有力,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那咱们就抓紧点。” 胤禟说完,把她压在墙上,凑近了,抚摸着她的脸,俯下脸来,盯着她的眼睛说: “每次看着这双眼睛,就觉得我是世上最幸运的人,心里充满了阳光和温暖,因为这世上有一个人是懂我的,一定是上天的恩赐才把你带到我身边,因为你,我才有了信仰。” 兰欣不知道要说什么,眼泪顺着眼角滚落,胳膊搭在他的肩头,仰起头,贴上他的唇,他的唇是那么柔软而厚实,她轻轻地吻着他,细细地感受着这美妙的触感。 胤禟伸出舌头轻舔,描绘着她的唇形,随着兰欣频频啜吻舔舐他的唇瓣,呼吸渐渐沉重,趁她微微张开齿贝的瞬间,把舌头伸入她的口腔里,引诱追逐着她的小舌。 兰欣被他弄得难耐地轻哼出声,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任他的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剥落他们之间的一切阻碍和防备,点燃熊熊地爱欲之火。 他把旁边的那件肉色的吊带裙子套在了□的兰欣身上,隔着薄薄的丝质料子揉捏着她娇软的身子,说: “这裙子真美,就留着它不脱了。” 兰欣娇喘着,呢喃着说:“你要是早点发现,就不用在上帝面前发誓了。” “爷明白了,以后一定先喂饱小野猫,再干别的事儿。” 兰欣急得满脸通红,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说:“我不是……你好坏啊!” “好啊,小野猫又咬人了,该罚!”说完,胤禟狡黠地笑着,报复似地隔着薄薄的裙子咬住了她胸前的那颗殷桃,在口中细细地品尝着,时而啃咬,时而轻舔,在肉色的丝绸上留下暧昧的水痕。 “啊,不要……”兰欣颤抖着呻吟,软糯的声音里却透着渴望,这个信息当然不会让了解她的胤禟错过,于是兰欣的一条腿被他抬起来,挂在自己的腰间,娇嫩柔软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他的强势之下。 兰欣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忽然被抬起,又放下,整个身子随着他的侵入而痉挛着,□在外的小腿无助得颤动,全部神经都在感受着他强势而激|情地占有。 “嗯……胤禟……啊……轻点……” 男人却完全不理她的求饶,一点都没有收敛力道,托住她的臀,奋力地耕耘着,一次比一次更深入,让人战栗不已的快感从他们的身体结合处传来,燃烧着她的理智和神经,只能不断地无助地叫着胤禟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兰欣:乃这章咋又h了呢?偶有那么色吗?偶么有,乃污蔑偶~偶的形象都被乃毁了~ 小米:八哭八哭,乃是色女大家都知道,不要掩饰,不过这次h是因为剧情需要啊,剧情需要~结婚怎么能不洞房一下嘛~ 今日最后一更 关于本文的感情线: 激|情神马的虽然是短暂的,但是人类总是会有更高的情感追求。兰欣和九九的感情从一开始的相识,后来的表白,热恋,平稳发展,到前两章经历瓶颈期,到这里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更加成熟了,愿意给彼此一个承诺,这是我向往的爱情境界,因为我相信爱情不是紧紧简单地靠着激|情在维持,而是要为了承诺而共同努力去守护的东西。 不过他们的关系很显然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四四对兰欣有了一丝若隐若现的情愫(敏感的亲们也已经发现鸟~),这段三角关系要何去何从啊~(听着为啥那么狗血,好,人不狗血枉少年~呦吼~) 入v以后本文的节奏会加快很多,哇哈哈哈~ 貌似入v就不让修文了,所以偶要好好写,每一章都保证言之有物,不能让亲们白花钱,一天三更桑不起啊,下次更新应该会在周五~ ps:老夫老妻那一章的h不是剧情需要,是偶给大家的福利,嘿嘿嘿~ 不过上次的承诺的不和谐版本还没完成,同样会在周五的作者有话说里面公布肉铺的地址~ 这么频繁地写肉真的好废脑子啊,呜呜呜~ 正文91 偷袭 康熙四十九年五月,天气渐热,康熙爷下旨去巡幸塞外,这次四四要随驾,于是找来高无庸商量着随驾的事情。 四四对高无庸说:“这次跟着去的人不要多,至于带的东西也可以从简,狮子园那边已经差不多都预备齐了。” 高无庸问道:“爷,福晋和两位侧福晋肯定是要跟着的了,剩下的后院主子们,您预备带哪位呢?” 四四低头想了想说:“耿格格。” 等到高无庸退了下去,四四抬头看了看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兰欣,不动声色地问: “你呢,要去吗?” 兰欣扯着衣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奴婢自然是想跟着爷去的。” “去年不是死活不愿意去吗?今年怎么又想去了呢。” 兰欣心中腹诽,那是因为她家九九也要去嘛,她可不想一个人留在京城,可是这个理由貌似不能说,于是只要吞吞吐吐地红着脸说: “此一时彼一时嘛……” 四四看她扭捏的样子,从鼻腔中发出一阵冷哼,嘴角却是弯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五月的天气非常适合出行,兰欣和冬梅一起坐在福晋的车里,路上虽然有些许颠簸,还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把车上的帘子掀开,兰欣伸出脑袋,四处张望,连绵不绝的骠骑车队缓缓前行,穿着铠甲的侍卫们骑着高头大马,举着象征着王权的旌旗,所过之处,掀起烟尘飞扬,有种皇家特有的气势。 兰欣被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心中暗叹,怪不得人人都要当皇帝,只要他脑子一热要出去玩儿,那一声令下,就要那么多人陪着他一起折腾。 而且能够随驾还成为了一种荣誉,人人向往,就连他们雍王府的下人们都为着随行的名单争了半天,还好她跟大老板最近关系不错,所以才能开了后门提前进入名单的。 走了几天,他们在一个叫做花峪沟的地方住了下了,由于每年出塞都要经过这里,所以这里已经早就有了接驾的全套设备,虽然比不上皇宫,但是已经是非常舒适。 因为阿巴亥多罗郡王吴尔占噶喇卜等一干蒙古王公贵族悉数来朝,康熙爷这里为他们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宴会。() 一群身穿蒙古族服装的热情奔放的女孩儿在宴会上随着乐曲翩翩起舞,她们的眼睛就像塞外的天空一样的明媚清澈,虽然不似养在深闺的阿哥福晋们那样雍容,却是别有一番风味,兰欣看得很嗨,忍不住跟着音乐轻轻晃动身子。 八八和九九坐在一起,喝着酒,时而耳语一番,虽然眼神也在看着那些女孩儿,嘴里却在说着完全不同的话题。 “江苏布政使宜思恭的案子刑部已经审完了,上疏的折子明儿就该到了。” 胤禟面不改色地看着正在朝他抛着媚眼的蒙古少女,轻轻点了点头说: “噶礼这事儿办得挺漂亮,要不是他去年给皇阿玛上的那道折子,这事儿怎么能捅出来,皇阿玛这回该赏他了。” “要是我说,噶礼能上那道折子,还不是你给他指的路吗?还有负责调查此事的刑部,也有你的人,连案卷都是你自己看的,这事儿你还真是上心。” “那可不得上心嘛,江南可是太子爷的小金库,如今能有个机会把金库的守卫换成咱们自己的人,这金库不就是咱们的了嘛,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你说,这事儿老四知道吗?” 胤禟的眼神瞄了眼胤禛,不经意看到兰欣给他斟酒的时候,他在兰欣耳边说这些什么,兰欣嘴角弯了弯,冲他莞尔一笑,这画面让他不想在多看一眼,赶紧扭过头去不再看,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沉着声音,咬着牙说: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果然,第二天,刑部尚书张鹏翮,也就是最高检察院检察长+公安部+司法部+法务部的最高长官的一道上疏,让江苏布政司布政使,也就是在江苏地区专门的财政厅厅长宜思远同志光荣落马,罪名是古今中外所有官员们永远的痛——贪污。 据说在他任内,布政司的亏空高达四十六万两白银之多。不过兰欣就很能理解他的行为,所谓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更何况他管着江苏的所有钱粮,如果是她,估计也会贪不少,就像古今中外大部分的贪官落马的原因一样,这位仁兄之所以锒铛入狱,是因为不幸卷入了派别斗争当中,所以才被拎出来做了典型。 然后他的接任者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半路杀出一匹黑马来,康熙爷任命河南按察使金世扬为江苏布政司布政使。 没别人在旁边的时候,胤禛兴奋地拉着兰欣说: “江苏布政使可是个肥缺啊,绝不能再让贪赃枉法的人在那个位子上,所以这次的任命,是爷亲自在皇阿玛面前举荐的。” “噢。”兰欣表示对此类事情并不是很感兴趣,实在无法回应他的兴奋之情。 “你知道吗?这次还有你的功劳。” 兰欣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自己,有些莫名奇妙:“什么?我?” “如果不是你那年从江南带回来的那些消息,爷又怎么能对江苏的事儿那么清楚呢。噶礼是老八和老九的人,宜思远是太子的人,噶礼站出来参宜思远,是典型的狗咬狗。如果爷不及时出手,估计那个位子上又会换一个八党的人,同样的要为他们搜罗钱财,这为官能清廉吗?” 兰欣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是不是无意当中挡了胤禟了财路了呢? ——————————————————————————————————————— 一路走走停停,一边旅行一边休息着,结果本来只有两天的路程,他们走了大半个月,才终于来到了热河行宫。皇子们也都在这里有了自己的园子,四四住处叫做狮子园,是康熙爷赐给他的,在承德避暑山庄的西北方。 在狮子园安顿下来,冬梅和兰欣伺候完了主子们用膳,就跑到偏房里面去吃她们自己的小锅饭,这里的厨子虽然比不上京城,但是半个月的旅途劳顿,加上忙碌了一天刚吃第一顿饭,已经让兰欣看什么都是山珍海味了。 冬梅看了兰欣一眼,她正在拼命往嘴里塞韭菜炒鸡蛋,伴着米饭在嘴里大口的嚼着,与此同时,手也没闲着,拿起一只鸡腿,用眼神告诉她,这是属于她钱兰欣的。 冬梅知道,如果她再继续斯斯文文地吃饭,那么桌子上的几个菜很快就会被她一扫而空了,她皱着眉头,把筷子放下,清了清嗓子说: “你看看你这个德行,还像是王府里的人吗?跟个饿死鬼似的,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多年在王府里都是白待了啊。” “德行事小,饿死事大,这个鸡翅膀你还吃吗?不吃我吃了。”兰欣含糊不清地回答着,眼睛又瞄上了冬梅碗里的一个鸡翅膀,不知不觉,就把筷子伸了过去。 冬梅彻底放弃了对她的教育,转而采取暴力手段,狠狠地用自己的筷子敲了一下她的手,气呼呼地说: “钱兰欣,你不要太过分了,谁说老娘不吃的?” 吃完了饭,兰欣满意地打了个饱嗝,用牙签剔了会儿牙,就继续去四四的书房上班去了,离开京城就是不好,四四不用天天上朝,轮到她值班,连个午休时间都没有。 进了书房,四四正在软榻上小憩,香炉里,屡屡青烟飘散,让整个屋子笼罩在淡淡地檀香的味道里面,清新淡雅。 兰欣从柜子里拿起一床薄薄的毯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四四身边,帮他盖在身上,然后去书架上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顺便消化一下午饭。 初夏暖暖的午后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让她对着一堆文言文眼睛渐渐模糊起来,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趴在塌上的小桌子上沉沉睡去。 胤禛醒来的时候,发现某兰睡得正香,阳光照在她红润的脸上,显得她的脸更加粉粉嫩嫩,闪着动人的光泽,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碰。 他不禁伸手,用手背轻轻地划过她的面颊,那触感细腻滑嫩,胤禛又用右手的手掌去轻轻抚摸她的脸,心中想起初见她的时候,她那个面黄肌瘦的样子,还有干瘪瘦削的豆芽菜一样的身材。不知不觉,这几年过去,这丫头什么竟然已经长得这样好了。 睡梦中的兰欣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头不自觉的动了动,却正好像是一只撒娇的猫似的,弄得胤禛的手心痒痒的,他不由得嘴角弯了弯,眼中闪过一丝柔情,大手离开她的面颊,指尖又去摩挲着她的粉色的唇瓣,那唇色娇艳欲滴,因为某兰的酣睡而微微翘起,那形态妩媚异常,让胤禛心中一动,禁不住那诱惑,低头吻了上去。 她的唇比前年在热河宠幸她的时候那模糊混乱记忆当中的更加柔软,似乎还带着丝丝香甜,诱惑着自己不断地触碰,想要更加深入,再深入…… 作者有话要说:哇吼,已经小米的努力,偶的小肉铺终于开张了,地址很好记呢induooblog163/ 欢迎爱吃肉的孩纸们前来品尝~看得时候记得留下脚印噢~ 本周小米上了广告位,位置偶猜乃们都找不到,可素榜单要求是日更,苦逼啊~ 低头码字去鸟~ 为了鼓励一下小米,出来冒个泡嘛~打滚中~ 正文 92暴力不合作 兰欣迷迷糊糊之中,忽然觉得自己唇上一热,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比平时方大无数倍的四四的脸,吓得魂魄都快要没了,眼睛瞪得老大,混沌的脑子像是有一道惊雷闪过,触电般地把他推开,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知所措地看着四四。 胤禛有些尴尬,自己刚才这是在干嘛,竟然在她睡着的时候吻她了吗?心跳越来越快,脸上也有些微红,不知道是因为觉得丢脸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似的转过身去,轻咳了两声,故意沉着声音说: “嗯……去给爷磨墨,爷要练字。” 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兰欣,只是愣愣地继续用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发呆,四四定了定神,掉转头看到她那副表情,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厉声说道: “你干嘛那副表情,好像爷轻薄了你似的。” 兰欣被他吼得回来了几分神智,站起来,乖乖去磨墨,可是磨着磨着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因为四四的眼神总是不经意间往她这里瞥,虽然每次她抬头去看他的时候,他都及时地收回了眼神,但是兰欣敢肯定,四四一定是在偷看她。 所以当她再次感受到他看自己的时候,猛地一抬头,直直地迎上了他的目光,心想这一次他无处可逃了,可是抓小偷的警察同志的心脏却是漏跳了一拍,异常后悔这个时候和他对视,无处可逃的似乎是自己。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所散发出的注视的目光跟平日里很是不同,好像是在看一个女人,而不是看他的丫头。 那眼神里的炽热和火焰,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让兰欣心里乱极了,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手一松,手上的墨条啪嗒一声掉进了笔洗里,溅起点点墨汁,在她身上的布料上慢慢渲染开了,像是开了一朵朵墨色的花儿。 她低头去看的那一霎那,却被四四一下子拥入怀中,俯身覆上了她的唇,用手紧紧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无处躲藏,这一次,他的唇舌带着力道而来,不似刚才小心翼翼地轻轻触碰,而像是长久积累的绵绵情愫的爆发。 兰欣急得满脸通红,挣扎无果,只能紧闭着牙关不让他继续深入。然而四四怎么能就此满足,他浑身发热,像是被一团烈火所点燃,连思考都不能,只是想要更多,他的大手掐住兰欣的下颚,想要让她张开嘴,好让自己的舌头可以探入。 兰欣觉得被他捏得有些痛,就快要城门失守的时候,忽然灵机一动,使出了她的九阴白骨爪,抓住四四的手,狠狠地用指甲刮过他的手背,在上面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露出鲜红的肉来。 “啊——”正在意乱情迷之中的四四,被疼痛惊地送了手,放开了怀抱当中的人儿,看着自己的手背上的血迹,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兰欣说: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爷还不能亲你吗?” 兰欣看着自己的行动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觉得很欣慰,但是看着四四恼怒的神情,又觉得必须为自己的行为善后,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是没法过关的,毕竟得罪了领导可是非常不好的事情,今后的工作很难进行下去。 于是,她指了指自己的嘴,有些忸怩作态地笑着说:“其实……奴婢今天中午吃了韭菜,嘴里很臭,所以……” “你——” 四四只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刚才的热情瞬间冷凝住,心中暗骂自己,怎么竟然会对这种女人动情,是太久没有招人侍寝了吗?一定是!看来清心寡欲太久了还是容易出问题,该释放的热情还是要做及时释放才行,不然容易很失控,就像今天这样,实在是太丢脸了。 晚上,四四去年氏那里的时候,手上就非常显眼地留下了这么几道非常不光彩的痕迹,年秋月看到,心疼地把他的手拉住,问道: “爷,这是怎么弄得?” 四四叹了口气,看了看窗外的月光,说:“野猫给抓的。” “这狮子园哪里来的野猫呢,妾身知道格格耿氏倒是养了一直猫,可是平日里也是很温顺的,该不是那只猫?” 四四摇了摇头,继续看窗外。 那天夜里,年秋月觉得四四与往日有些不同,似乎想要证明些什么似的,要了她好几次,还一直在她耳边说了好多温存的话,直到把她折腾地精疲力竭才沉沉睡去。 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年秋月觉得心里甜甜的,虽然他总是忙着些什么,不能经常来她这里,可是他也没有去找别的女人,他心中装的东西太多了,她只要完整地占着一块属于女人的位置就已经很幸福。 虽然不能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能够做最特别的那一个,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不管他的人在哪里,只要他的心在自己这里就可以了。 为了不让自己回想起,那天丢人的那一幕,以及最近不该有的一些情绪,四四把惹祸的根源钱兰欣同志暂时调离了自己的书房,存放在自己的福晋那里,因为他相信眼不见心不烦这个道理。 还没过两天,他就受不了了,总觉得书房少了点什么,想把那丫头再调回来,可是又找不到很好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古怪行为,很是纠结,只好在去福晋屋里的时候,看那丫头有没有悔改之意,求他把自己调回来,这样事情就容易多了。 可是,兰欣见到他眼里也没有太高兴,只是淡淡地,恭敬地给他倒了杯茶就跟别的丫头一起退了出去。 福晋也注意到了四四手背上的那道伤痕,开口柔声问道: “爷这手是怎么了,上药了吗?” 四四拿衣服遮了一下自己的手,含糊不清地说:“在年氏那里上了药,没事儿。” 福晋听了,不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心想,这一看就是女人抓的,这个年氏,可真是恃宠而骄,雍王府上上下下,除了她,恐怕也没人敢这么做了。自己从小嫁给四四,一直都是恪守礼节,不敢越矩,一想到她很可能是承宠情动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她的心里就一阵酸痛。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四四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身边只跟着高无庸一个人。高公公伺候四爷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漫无目的地在自己家里闲逛,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夜还是有些凉意的,可是怕热的四四只觉得这天气是越来越燥热, 免费电子书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7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越燥热,手上拿着折扇,一个劲地扇着,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兰欣所住的房间外面,就跟高无庸耳语了一番,不一会儿,只见冬梅被叫了出去,四四知道屋里只有兰欣一个人了,就抬脚走了进去。 兰欣已经是睡下了,听到开门声和脚步声,以为是刚刚出去的冬梅,就没在意,还嘟囔着不满地说: “怎么三更半夜叫你,又不是没人值夜,扰人清梦,真讨厌!” 等她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四四压在了身下,他的眼睛在月光中显得更加幽暗,他的手摸着兰欣的脸,微笑着说: “死丫头,不在爷身边一点儿都不想爷吗?” 兰欣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就被他吻住了,一会儿温柔地像是蜻蜓点水,一会儿又浓烈地像是要把她化开一样,还不时得在她的耳边低语着: “这几日,心心念念都是你,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死丫头……” 兰欣胸口的纽扣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被扭开了,露出大片的肌肤来,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覆上她的饱满的柔软,却被她的内衣再次阻挡住,他微微皱了皱眉,兰欣身子被死死地压着,根本动弹不得,所以她本来差点就要认命放弃抵抗了,此时却发现了可以行动的机会,于是娇声说: “爷~,这个让奴婢自己来脱。” 四四以为她终于不再抗拒,于是把她给扶了了起来,兰欣终于找到了喘息的机会,把四四给推开,离开差不多用一个手臂的距离,然后慢慢运气,把拳头握紧,暗暗倒数,3,2,1,出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和在跆拳道班和散打班学习的技巧,使出一记左勾拳,打在了四四的眼眶上。 四四吃痛,捂住自己的眼睛,痛苦地哼着,兰欣乘机从床上跑了下去,穿上鞋子,扣好衣服,壮着胆子指着四四说: “你怎么能这样,在热河那次我就没跟你计较,现在竟然又想要对我用强的,还乘人家睡觉的时候偷袭,你这是君子所为吗?平日里你那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满嘴的仁义道德,内心却是极其不堪!告诉你,我钱兰欣,虽然只是个奴婢,但是士可杀不可辱!你自己好好想想,看这事儿是不是你错了。” 四四没说话,只是捂着自己的眼睛,沉着脸,从床上下来,走过兰欣身边的时候,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就抬腿走了出去。 兰欣觉得腿有点发软,四四不是应该火冒三丈,然后狠狠地责罚她才对吗?如今这样,却让她更加害怕了。 她有些后悔,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埋怨自己为什么不能想点更加柔和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暴力手段真的是很危险,人家印度的圣雄甘地同志所以之发明了非暴力不合作的运动,那是因为暴力是要出事情的,特别是面对武器装备比你强大很多的对手,后果那是想当严重滴。 作者有话要说:为虾米要这么对偶,偶好桑心~ 正文 93关键的对话 兰欣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担心了一夜,却似乎没人来找她的麻烦,她也不敢出去乱晃,只能在房间里发呆。 忽然翠儿走了进来,神秘地在她耳边说: “九爷家的何管家来了,在门外呢,你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儿,别被人看到了,四爷这会儿还在睡着呢,应该不会有问题。” 兰欣有些惊讶得看着翠儿,看着她的神色,脑袋急速地运转着,心想,难道九九的眼线是她吗?容不得她多想,反正只是见一下何柱而已,也算不得什么,更大的错儿她都犯过了,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见到何柱,他带来的消息让她站都站不稳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被胤禟知道了,他急得不行,过一会儿就会来狮子园要人,让兰欣要有所准备。 兰欣急得直跺脚,拉着何柱说:“何管家,你赶紧回去,让他别来,这会儿四爷正在气头上,来了不是火上浇油嘛。” “这事儿奴才说话哪儿能管用啊,爷说了,他再也受不了让你待在四爷身边了,一天都不行。钱姑娘,您别担心,九爷和四爷都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咱们爷说话做事都是由分寸的,所以不会有事儿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了解四爷。” “奴才说句话您别生气,您也就是雍王府的一个丫头,主子们之间要个丫头能出什么事儿啊,您就放宽心,准备进咱们贝子府做主子。” ——————————————————————————————————————— 虽然已经是过了正午,太阳还是很大,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兰欣的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掉,身子却像是被冻僵似的发抖,脸色刷白。 她蹲在墙角的阴凉处,却承受这各种酷刑一样的冷热交替的煎熬,因为她知道,她的命运,将要在未来的某一分,某一秒宣判。 胤禟走进狮子园的那一刻,她简直就快要惊叫出声。 他真的来了,脚步坚定,带着她所有的希望和幻想,所有的恐惧和不安,走进了四四的书房…… 可是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他还是没有出来,她本来是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可是经受不住小腿发软,只能像现在这样蹲坐在地上,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子。 她不敢去想,等他从那里走出来以后,会是个什么结果。 这似乎是一个二选一的选项,生存或者死亡。如果他能带她走,她就能活下来;如果不能,即使四四不要了她的小命,她也活不下去了,她没有办法想象,生活中没有了胤禟,自己会怎么样。 书房中,此时的四四也觉得自己在微微地颤抖,一向怕热的他,皮肤直发冷。 胤禟走进来的时候,他以为他是要跟他商议绊倒太子的事情,可是他坐下来,寒暄了一会儿,竟然说要带走兰欣,而且软硬兼施,似乎没有留给他任何拒绝的空间。 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他恍然大悟的时候,就像被一直利剑刺中了胸膛,身体的一部分似乎被刺得鲜血淋漓,无法复原。 他早该预料到的!兰欣一直以来对她的拒绝,她总是不断地向外面跑,她对于他的躲闪和逃避,这一切,以他的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他可以预见的,早就能够看出苗头来的! 可是他太自信了,太大意了,在这个丫头面前失去了最基本的警惕性,觉得这些奇怪的现场都不是问题,因为这丫头早就属于他了,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都是他的,没有其他可能性。 他为她找好了理由,她之所以不愿意过分亲近他只是因为害羞,只是还小,不通人事,不解风情,所以还需要些时间来调教。 她总是越矩,做事情说话经常大逆不道,可是他从来不会跟她较真,甚至他把她当做最可以信任的人,放在身边,在她面前,袒露一切喜怒哀乐,从不防备。 然而,她,却背叛了他! 愤怒,羞辱,伤痛,一齐袭来,让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虽然极力隐忍,然而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手却在袖子里微微颤动着。 可是胤禟这个时候却顾不得去注意胤禛是不是愤怒,因为他也竟然控制不住地紧张,很多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即使是九岁那年独自围场上面对野兽的时候,也没有像这样,让恐惧从心底里一丝丝冒出来:如果胤禛他拒绝,自己要怎么办,兰欣要怎么办,真是想都不敢想。 胤禟在他那宽大的深蓝色长袍下弯曲着自己的身子,努力调整着姿势,想让自己坐得舒服一些,看上去更加随意一些,不让胤禛看出他此刻的心理活动。 他该说的话都说了,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可是却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像是如果沉默就会失去控制力一样。他精致的脸上挂着公式一般的微笑,头上戴着的帽子死死得掐着他的额头上冒汗的肌肤,显得特别的热。 老四没有任何理由要拒绝他的,她对于老四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丫头,就算他有几分喜欢她,对于老四而言,女人向来不是他看重的东西,权力才是,这一点,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胤禛觉得他完全没有进去听胤禟在说什么,他已经不能思考,似乎对面的人语气里已经假定成交似的开始说,将来会如何回报他,给他多少利益,多少他一直以来都想要拥有的东西,而这些对他的夺嫡事业都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心底有个理智的声音对他说,给他好了,只是个丫头而已,这是扳倒太子最关键的时刻,而老九则是一个重要的同盟者,为了个丫头在这种时候跟老九闹翻很显然是没好处的。 而且老九是个精于算计的人,做事甚至有些阴狠毒辣,如果跟他正面冲突,损失会很大。 虽然那丫头有几分聪明,也有几分讨喜,但是终究只是个下贱的丫头而已。如果能够隐忍这一次,最后助成了自己的大事,那么以后普天之下所有的女人都可以是他的,只要他想要。 “不行!” 胤禛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自己脑袋里回响,然后震荡在硕大的书房里,从墙壁上弹跳回来,震得他自己的脑袋都有些发疼。他不知道为什么思考分析了这么久,最终出口的会是这两个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声响,弄得他自己都有些发愣。 这声音当然也震撼到了书房里的另一个男人,胤禟脸上本来挂着的微笑僵住了,一滴汗从额上慢慢滑落,印染到了他的衣服上,留下深色的印记。不过这些他都没有感觉到,只觉得脑子里的那根神经都紧绷地快要断裂了,希望自己听到的是幻觉。 “不行!” 可是,四四站起来,既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这一次,声音不大,却带着坚决。 胤禟的眼里发出一道狠戾的光芒,脸也冷了下来,语气里满是威胁地意味: “四哥,一个丫头而已,为了一个丫头伤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可是不大好。” 胤禛此时已经镇定了下来,不再犹豫,不再挣扎,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应对似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旁边的桌面,斜着眼睛看着胤禟,淡定地说: “老九,四哥也觉得你不会为了一个丫头,就去伤咱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兰欣我早就收房了,是我的人了,只是没给她名分而已。九弟府上那么多娇妻美眷,怎么还惦记着四哥的女人,这样才是不大好。” 胤禟却是有些着急,站起来,拍着桌子吼道: “既然我老九跟你开了口,就没打算空手回去,不管四哥你高不高兴,人我今儿一定要带走!” 胤禛丝毫不让,直视着他的眼睛反击:“老九,你可是在说笑。现在可是康熙四十九年了,不是咱们大清还没出关那会儿,你眼里还有王法没有?你一个小小的贝子这是想从雍亲王的狮子园抢人吗?传出去,不仅你的名声毁了,咱们皇家的脸面也要被你给丢尽了。” 胤禟冷笑一声,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然后有“彭”的一声狠狠放下,说:“我老九做事,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荒唐惯了,想来就是皇阿玛知道了,要打要罚,爷都受得住。” 听着他近似无赖的话,胤禛不怒反笑,但是眼睛里却是骤然变冷: “那你可以试试,不过不要忘了,你四哥我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如今咱们这段时谋划的一些事儿,如果被皇阿玛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样呢?” 胤禟听了这话,脸色一变,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让自己慢慢镇定下来,重新坐了下来,微笑道:“四哥也说笑了,这事儿您也有份儿,九弟不信你会这么做。” 胤禛口气淡漠地说,话语里似嘲弄,又像是在挑衅地说: “可是最想要那个位子的人不是我,主谋不是我,动手的人也不是我的人,你说我敢不敢?如果你八哥知道他最亲的弟弟因为一个丫头坏了咱们的关系,坏了他的大事儿,他能承受地住吗?” 胤禟的手有些微颤,茶杯和盖碗发出瓷器碰撞的铛铛声响。的确他可以为那个丫头放弃很多事情,可是唯独不能用八哥的梦想和事业作为牺牲品,他不能为了女人背叛和辜负他的兄弟。 “对了,九弟,有件事儿四哥觉得应该告诉你,知道为什么这回金世扬能当上江苏布政使吗?因为四哥我早在两年前就在皇阿玛面前举荐过这个人,可是当时没有合适他的位置,所以这次他能顺利去江苏赴任,还有你的功劳,四哥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让噶礼上了那份折子,也扳不倒宜思远这个老油条。” 说完胤禛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其实已经凉了的茶水,看似悠闲自得地喝了一口,嘲弄似地看着胤禟变得苍白的脸,幽幽地说: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噶礼是你的人,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过来了。你四哥我只能说兰欣那丫头那趟江南没白去,我没用错人。” 听完胤禛的话,胤禟只觉得心像是被一道利剑穿过,原来手中精致的青花茶盖碗在手中越握越紧,随着“咔嚓”一声响,竟然就这么碎在了他的手里,尖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大手,鲜血缓缓流出,混着青色的茶水,把白色的瓷片染成动人的鲜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94哀伤 随着吱呀的一声响,兰欣惊得一哆嗦,转眼看到书法的门被打开了,她赶紧站起来,迎上去,就看到胤禟低着头,走出来,步履沉重,抬头看到她,低声唤她的名字,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绝望地哀伤: “兰欣……” 只是这两个字,从它的语气和音调,兰欣已经知道结果了。()但是她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即使已经知道被判了死刑,还是要挣扎着,想要抓住一根稻草,骗自己还有一丝希望。 “四爷答应了,是不是?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不答应……” “这是什么话,我不要听!”兰欣连连后退,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所有的感官本能得拒绝接受这个信息,捂着耳朵连连摇头说:“不可能的,你说过你开口的时候一定是有把握的。而且他会应该答应的,他没有理由不答应的,他不可能不答应的。” “恐怕是不成了……” 还在不停摇头的兰欣听到这话,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连串泪水就这么从眼眶里汹涌而出,音调都变了,走上前来用颤抖地手死死抓住胤禟的胳膊说: “那我要怎么办?你告诉我,我以后要怎么办!” 看胤禟低头沉默不语,神色凝重,不敢看她的眼睛。兰欣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样,越来越紧,越来越痛,那感觉传遍全身,绝望的感觉,把她身上所有的力量都给抽走了。 让她的腿软了下来,支撑不住地跪在地上,扯着胤禟的袍子上的一角,像要抓住什么救命的东西似的,无力地晃动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你说过的,你发过誓的,你永远都不会不要我的!” “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 “求你……不要让我一个人,不……不行……不能这么做!” “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啊,胤禟……” 她最后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在重复着一些支离破碎的语气词,几乎是在卑微地祈求着。(请 记住) 胤禟把她扶起来,帮她擦着眼泪,紧紧地抱在怀里,喃喃地在她耳边说: “我爱你……可……对不起!” 兰欣的双手死死抓住胤禟的肩膀,把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觉得自己的心,自己的肝,她的一切,全部化成碎片,堵在她的胸口,让胸脯的起伏显得如此的艰难和沉重,嘴唇也在颤抖着,想要再说点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九,你给我放开她!” 只见胤禛大步从书房走了出来,一把把兰欣从九九的怀里拉出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目光中狂怒,愤恨从他表面冷厉的目光当中满满地溢出来,看得兰欣一阵心悸。 然后他瞪着胤禟吼道:“你还不走吗?是想让侍卫来送客吗?” 胤禟眼里露出一丝杀气,双手在身子两侧,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暴露出青筋来,看着胤禛说: “老四,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深深地看了兰欣一眼,咬了咬唇,狠下心来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身后,兰欣眼睁睁地看着胤禟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视线当中,像是困兽一样,在四四手中疯狂地挣扎着,痛苦的呼喊,直到喊得五脏六腑都破裂了: “不要——胤禟——,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啊!” 看到胤禟走了出去,四四松了手,兰欣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向着门口跑了几步,就被随后赶来的太监们给拦了下来,这最后的几步,消耗了她身上所有的精气神,瘫软地倒在了地上,大口得喘着气,浑身剧烈颤抖着,耳边是胤禛低沉暗哑,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把她给我关到后院的柴房去,严加看管!” 柴房中,满脸泪痕的兰欣蜷缩在一角,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眼神也没了一丝光彩。未知的未来命运似乎已经是尘埃落定了。这一刻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结局,可是真的来临的时刻,还是让她淬不及防,一下子坠入了深渊之中,不断下沉。 深夜,门被打开,吱呀一声响,让习惯了安静的兰欣觉得有些刺耳,微风带来外面的凉爽新鲜的空气,兰欣贪婪地吸着,胸口随着呼吸而起伏。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笼罩了过来,他身上的森然冷冽的肃杀气息,让她浑身抖了个激灵,可是也不敢动弹,只是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身子蜷缩地更紧了一些。 胤禛蹲□子,用双手把她的肩膀拎起来,让她直视自己摄人心魄的怒意,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 “看看你这幅样子,爷真的很想知道,你在雍王府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了,竟然这么不愿意待在爷身边。” 兰欣觉得自己的肩膀都要被他手上的力道给弄碎了,无助地看着他,身子不自觉地发抖。她脑子里面忽然闪过很多画面,都是自己被如何处死的,她当初决定跟胤禟在一起的时候,那是就曾经想过的种种结局,被扔到井里淹死,浸猪笼,凌迟,被火烧死,满清十大酷刑…… 不管哪一种,她都好怕,她怕疼,更怕死,微微张了张口,想求四四让她死得舒服一点,可是看着四四的眼神,就觉得自己没资格提这种要求了。 “你说啊,你倒是说啊,爷到底是什么时候虐待过你了?爷怎么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呢。” 他的问题显然没有指望得到答案,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而已,双手剧烈地晃动着兰欣的身子。然而胤禛愤怒到了极点,却又从心底犯起一丝苦涩的哀伤,本来放在肩膀上的一只大手慢慢上移,轻轻地抚摸着她雪/白的脖颈,喃喃地说: “你知道吗?爷好想现在就杀了你,你现在就像是只兔子,脆弱地只要爷手上微微一用力,就可以把你的脖子折断。可爷就是下不了手,爷该拿你怎么办呢,爷该拿你怎么办呢?” 兰欣闭上眼睛,不想再面对他的眼神。 一连几天,兰欣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过的,四四自从那天之后,没有再来看过她,也没有处理她,身上所有的防御机制都好像失效了,只让悲伤和绝望交替着向她冲过来,让她无力抵抗。 她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身子一天天虚弱地不行,大部分的时间都蜷缩在柴房的角落里睡觉。也只有睡觉,她才能忘记自己现在的处境,偶尔,梦境中还会出现一些美丽的画面。 恍惚当中,一切都笼罩在美得让人眩晕的迷人色彩当中,似乎胤禟在叫她的名字,他们在属于他们的小院子里嬉戏,追逐;昏黄的灯光下,她手上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似乎是他们的孩子,胤禟在旁边拿着拨浪鼓逗孩子玩儿,那幸福甜蜜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暖暖的。 她微笑着醒过来,睁开眼,却只看到一堆堆的柴火,甚是刺眼,仿佛在嘲笑她似的,她记不清自己多少次这样满怀希望地醒过来,却又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地绝望。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在被遗忘的角落里默默地被饿死的时候,忽然有几个太监走了进来,把她扶进了后院的一间屋子里,一个丫头和一个嬷嬷帮她梳洗,给她喂了点吃的。 在她微微恢复了点气力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嬷嬷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给姑娘道喜了,雍王爷刚让您做格格了,奴婢是张嬷嬷,这是映月,从今往后您就是咱们的主子。” 她的头忽然爆炸似地疼,四四这是要干嘛,她不明白了,她努力思考了一阵,就觉得又没了力气,沉沉睡去。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朦胧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她的床边,那轮廓有些僵硬,在黑暗当中显得冷冰冰的,看到她醒过来,低沉着声音说: “他带不走你,而且他知道那年爷让你去江南盯着他的事儿了,所以也不会再想要你。你说没有他就活不了了是吗?哼,可是爷偏要让你活着,一直活在爷的身边,这辈子只能做爷的女人!” 她能理解胤禟,他一定也很难过,所以那天的眼神才会那么纠结;她也能理解胤禛,如果换做是她,被人背叛的感觉也一定不好受,所以他这么对她,她并不委屈。可是他的话却是在提醒她那样一个残忍的事实,她一直都想躲避的事实,他们的爱情真的彻底结束了吗? 她忍不住悲戚地呜咽着,哭了几声,却是没了气力,只觉得那心中止不住的痛就快要把她给撕碎了,本就虚弱的灵魂似乎要四处飘散开去。 兰欣希望这是梦,噩梦,一定是,也许闭上眼睛,也许再睡一会儿就会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虐兰欣的是小米,跟偶没有关系,乃们要打打她好了~ 正文 95星空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踏过夏日的草原,领头的人是一身便服的十阿哥胤俄,他一脸的焦急,额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落,在近身侍卫们的簇拥下向草原深处奔去。 两个时辰前,胤禟的近身侍卫额尔都和何柱来找胤俄。 胤俄听了他们的话,皱着眉头说:“你确定他在木兰围场吗?” “是,虽然爷不让咱们跟着,但是奴才怕爷出什么事儿,所以派人一直远远地跟着。这两天我们爷一直不吃不喝,只是一个劲地骑马,涉猎,晚上就在草原上躺着。” “还有谁知道这事儿?” “奴才谁也没敢说告诉,只是看着爷这样,怕时间长了爷的身子受不住。奴才们没辙了,知道十爷一向跟我们爷最亲近,这才来打扰十爷。” “那你们那为什么不把他劝回来?” “爷不让,稍微有人接近一点儿,他就拔出剑来要杀人,所以……” “没用的东西,快去给爷背马,跟你十爷一起去把他给带回来!” 一行人一路狂奔,到木兰围场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胤俄看到星光下,一个憔悴的身影,佝偻着身子,坐在草地上,身子则是依靠在马腿上。 走近一些,只见他满脸的泥土,右手上被瓷片划破的皮肤已经变成了吓人的紫色,那眼神,却是一丝颜色都没有。如果不是旁边的额尔泰冲使了个颜色,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九哥。 看到有人接近,胤禟一下子从地上站来起来,抽出佩剑来,冷冷地说: “是谁竟然敢过来找死吗?爷正好想杀人了。” 胤俄一边继续往他面前走,一边大叫道:“想杀人你就杀,干嘛跑到这里来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要是被老四看到,真的是要笑死了。” 他不顾胤禟的惊讶之色,上前去,握住他拿剑的那只手,从他手上夺过剑,把它重新插回剑鞘里,又扔回了他的手中。 “我听何柱说是为了那个叫兰欣的丫头,我早看出来了,你对她不一般,可是撑死了不就是个女人嘛,你至于吗?” 胤禟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坐了下来仰望着星空。胤俄见他不说话,只好也在他身边陪着。他们小时候也会这样并肩坐在草地上看星星,听太监们给他们讲故事,那个时候的日子,多么美好啊。 忽然胤禟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纵身上马,只听空中一阵啸鸣,胤禟接着月光,拿起手中的弓箭,向着那声音的来源瞄准,破空之声划响,一只鹰从夜空当中砸落在草原上,胤俄追过去一看,竟然是一只海东青,又是一惊。() “九哥,你不是一直喜欢鹰的吗?为什么要射杀它?” 胤禟下了马,看着那只海东青的尸体,神奇幽暗的说: “因为我嫉妒它,嫉妒的要死,为什么它甚至都不用挥动翅膀就可以在空中自由翱翔,傲气得俯视一切?为什么它无所畏惧,无所忌惮,看见自己的猎物的时候,无论猎物有多凶残,都可以毫不犹豫地飞扑上去,纵使那样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要带她走,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远离这里的一切纷纷扰扰,只有我们两个人,什么都不管不顾。她当时就说我做不到,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她不明白我对她的心。所以我在上帝面前发了誓,要对她不离不弃,永远照顾她,真的到了这种地步,我才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她太了解我了,她一直都了解的,比我自己还了解,可是她为什么还是爱着我,这丫头是疯了,还是傻了?” 胤禟看着远处,深陷的眼窝里流出一股热流来,他忽然捂住脸,痛苦地坐在了草地上,厚实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把头埋在两膝之间,泪水顺着他的指缝缓缓地流动。 “爱新觉罗胤禟,你t就是个懦夫!你t不是个男人!” 他松开双数,冲着宁静的夜空撕心裂肺的呼喊,任凭泪水在顺着他的面颊向下流淌。 胤俄在旁边听着,看着,这样的胤禟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他完全愣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来,走上前去,扶着他还在颤抖地肩膀说: “别这么说你自己,九哥,我们打小一块长大,我知道你是最重情义的,你绝对不是懦夫。可是你不可能为了她抛弃一切,因为你还是宜妃娘娘的儿子,八哥的好弟弟,府里也有一大家子人,你永远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置他们于不顾。如果你真的这么爱她,就别这样糟蹋自己,这样又有什么用?你应该想想办法,扳倒太子的同时也踩四哥一脚,就像47年那样,只要咱们的大事儿成了,还怕到时候治不了老四,抢不回你的女人吗?” 胤禟止住了抽泣,抬起头,看着胤俄,缓缓地说: “老十,别看皇阿玛说你老实,其实九哥心里清楚,兄弟们当中最聪明的是你,只是你一直藏拙,所以才不显山露水,我现在脑子全乱了,你帮九哥出出主意。” ——————————————————————————————————————— 张嬷嬷和映月坐在院子里的偏方里面嗑瓜子聊天,张嬷嬷哀声叹气地说: “别人的主子得宠,下人也跟着有脸面,我们院子里这位恐怕是没指望了。” 映月也点点头说:“那天我在园子里看到年侧福晋和李侧福晋了,真的生得好漂亮又有大家风范;耿格格和武格格,虽然容貌不及这两位,但是毕竟年轻,也是知书达理的;再看看我们这位,论样貌,论出身,都是低到不能再低了,王爷当然不会待见了。” 张嬷嬷忽然放低了声音,凑到映月耳朵边上,指了指脑袋说:“你说,她不会是这儿有点毛病?” 映月立马找到了共鸣:“嬷嬷,其实我也觉得是这样,只是不敢说而已。你看她整天也不说话,饭也是递给她她才吃,要不是我们伺候着,估计得活活饿死。而且她还什么都不干,只是老对着窗子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一次我伺候她洗漱的时候,偷偷看她那双眼睛,哎呦,直直的,怪吓人的。” 张嬷嬷两手一摊,身子倾向映月的方向说:“唉,这可怎么好啊?你说我们要不要向福晋回禀一声啊?” “我觉得要,不然咱们就跟她这儿耗着,她算是完了,我们也得跟着遭殃。” 张嬷嬷听了,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说:“就这么定了,明儿一大早我就去回福晋去,映月,你去把外面门闩上,该睡了。” 映月听了,抬脚刚要走出偏方的门,忽然,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似的,一步一步向后退,直接跌坐在了塌上: “嬷嬷……院子里……有鬼!” 张嬷嬷听了,脸色也变了,赶紧捂住映月的嘴,把偏方的门死死关上,声音颤抖着说: “死丫头,浑说,哪来的鬼啊,你,你别吓唬我。” 映月一边吓得掉眼泪,一边继续说:“真的,我看见了,一个白衣女鬼,就躺在院子正当中,这可怎么办啊?” “这……这……”,张嬷嬷只觉得自己的小腿直打哆嗦,勉强镇定住说: “这里是王府,不远处就是皇上的圣驾,有龙气,鬼是最怕的,断然是不敢乱来的,我,我来看一眼。” 于是,她用颤抖的手把窗户打开一小点儿缝,透过缝往外看,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吓得躲在角落里,冲着外面尖叫起来: “啊——啊——鬼啊——真的有鬼啊——” 她的凄厉的叫声把在门外看守的侍卫们给招来了,一阵急促的凌乱脚步声当中还夹杂了刀剑出鞘的声音,一群侍卫一下子冲进了不大的院子。 果然,他们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躺在院子的正中间,看到他们进来,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侍卫们里面有个胆子大的,拿着灯笼慢慢靠近那女子,昏黄的光亮透过灯笼上大大的雍字散出来,当他看清楚了她的脸,赶紧把灯笼缩了回来,退了好几步,小心翼翼地说: “钱格格,奴才冒犯了,请格格恕罪。” 领头侍卫达哈苏听见这话,赶紧对众人说:“我说,大家都散了,没事儿了,是钱格格在院子里乘凉,没事儿啊。” 等到大家都散了,达哈苏才半跪在地上,问兰欣道:“格格,您这是干嘛呢?” 兰欣像是刚才的混乱场面完全与自己不相干一样,用手指了指天空说:“看星星。” 然后,索性成大字型睡着,惬意地自言自语道:“你看热河的星空多美啊,就像两年前的某一个晚上一样的美。” 领头的侍卫无语了,只好默默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叹了口气,说了一句: “格格,虽说是夏天,可是地上还是有些凉,您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奴才们告退了。” 兰欣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看星星。 热河的星空,曾经那个人陪着她一起看,可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还有,星空还在,就在那儿,不言不语,不远不近,不离不弃。 如果他在的话,还会抱她一起看吗?看是会在一边,静静地看她独自泪流呢?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了如果,是剩下了结果,她必须学会接受的结果。 繁星闪烁,却抵不过他眸子当中的光亮曾经给她的震撼,兰欣慢慢伸长了胳膊,感受夏夜里的微风,似乎这样,她就能感受到曾经他的温柔的抚摸。 原来,一个人想另外一个人的时候,才是最寂寞的。 可是,她此时又仿佛理解了秦思思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如果真的爱得够深的话,只要能够跟他呼吸着一样的空气,仰望同样一片天空,即使见不到,也是幸福的。 寂寞,是一个人的狂欢,也许她已经开始学会如何享受寂寞了。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最近写虐首先虐到偶自己,桑心死了,整天写着写着就以泪洗面~ 浪费好多面纸擦眼泪鼻涕啥的~ 偶要感觉想办法回归欢快路线~ 偶是亲妈~ 正文 96主子 张嬷嬷去福晋那儿告状,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希望引起福晋的重视,结果,却被骂了一通回来,心情非常郁闷。(请记 住我):。 她猜测肯定是福晋不喜欢自家主子,所以才让自己连带着受委屈,于是想撺掇着兰欣也去找骂,已寻找点心理平衡: “格格,您也该去福晋那儿请安了,前些日子是身子不好,可是现在已经是大好了,要是再不去,就是失了礼数,不合规矩的了。” 兰欣想了想,自己也该出去透透气了,于是就微微点了点头。第二天一大早让映月和张嬷嬷帮她梳洗好,往福晋住的院子里走过去。 到了前院,屋子里已经是满满的来请安女人们,兰欣觉得无数道眼光一下子集中到她身上,李氏和年氏的鄙视,耿氏的一丝尴尬,还有以前同事们的不理解,别的人她可以不在意,可是福晋眼里的失望和受伤的眼神,却让她心里生疼生疼的。 她不敢抬头,只是福□去,按照规矩给福晋上了茶。 李氏带着一丝嘲讽,意有所指地说:“福晋就是太心善了,不知道现在这些下人们,心思可多了,特别是出生低贱的,为了往上爬,可真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福晋可不能不防着啊。” 福晋结果兰欣的茶,微微抿了一口,就放到了桌上,淡淡地说: “说这些干嘛,都是伺候爷的,只要咱们爷高兴了,怎么都是可以的。” 年氏的嘴角弯了弯,轻笑道:“是啊,咱们府里,可是很多年没有新人了,别说是直接从丫头提上来做格格的了,所以说还是从福晋身边出去的人长进,知道如何得爷的心。” 这些话,都像是一道道箭射过来,可是却穿不过兰欣的心,因为她的心已经被胤禟带走了,她的所有疼痛和快乐,都随着那个背影,消失在了尽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人能真正伤到她。 这个场面,她来的时候就料到了,所有的人都会以为这个结局是她求来的,却不知道这是个结局是她一直以来的梦魇。随便她们怎么看她,怎么想她,怎么打击她,都无所谓,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她们,所以也无须解释什么,就让她们继续误会自己好了,最好气死拉倒。 唯一觉得有些对不住的就是疼她的福晋了,于是她跪在福晋面前,拜了三拜,算是请罪,然后默默站起来,退到一边,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们的 】 胤禛下了朝,直接往福晋这边过来,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大小老婆,忽然看到了角落里的兰欣,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碍眼的东西似的,带着难平的怒气指着她,大声说: “你怎么在这儿?滚回你的院子去,以后没有爷的命令,一步也不许出来!” 屋子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骂声给弄得愣住了,本来大家都以为刚刚晋位的兰欣是四爷的新宠,却没想到,四爷看到她却是这样一个态度,窃喜的有,惊讶的有,同情的也有。 只有兰欣一点儿也不惊讶,她知道四四现在是恨透了她,让她做格格,表面上看着是饶她不死,其实却是对她最大的惩罚。随之而来的,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8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定是长时间的精神折磨,对此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于是她面无表情了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胤禛被她的无动于衷额表情激得更加愤怒,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地砸到了地上,对着福晋说: “把她的份例和例银,全都减半。” 福晋看到四四的怒火,忽然同情起兰欣来:“爷,格格的份例本来就不多,这样是不是太……” 四四瞪大了眼睛,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低沉着声音说:“难道连福晋也有胆子不听爷的了吗?!” 福晋很久都没有见过四四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吓得不敢再出声了。 那天以后,雍王府的上上下下,都知道钱格格,不仅不受宠,还惹恼了四爷,人人敬而远之。 还传出了一个不知哪里来的谣言,说兰欣之所以能成功上位,是乘四爷酒醉的时候,给四爷下了药,让四爷宠幸了她,四爷才不得不收了房,但是四爷心中是极其不喜欢的,所以从来不去她的院子过夜。 当然,这些话都是张嬷嬷嘴里说出来,给兰欣听的,希望能从她嘴里得到点不一样的答案,可是兰欣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答话。 张嬷嬷一看,知道传言不离十是真的了,于是经常唉声叹气起来,没想到自己的命竟然这么苦,前途渺茫了,渐渐也就不怎么待见兰欣。 人在危难的时候,才知道谁是你真正的朋友,兰欣现在就有这样的体会。这天冬梅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往她的院子里面来了。 看到她走进来的一霎那,兰欣已经快要干涸的眼泪就止不住地留,扑到她怀里大哭了一场,紧紧地抱着她不撒手。 冬梅好不容易等她哭完了,拿出一盒平时她喜欢点心给她吃,在旁边端着水给她喝: “你慢点吃,先喝点水,别噎着。看你这样子,难道四爷真的连吃的都不给你吗?” 兰欣撇了撇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嘴里吃的东西都变得酸涩起来:“可不是,份例还没有我当丫头的时候多呢,厨房的那些人也是势利眼,不待见我,都是给我最差的吃食,看着就恶心,所以我都喝了半个多月的白米粥了。” 冬梅摇了摇头,低声问道:“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了,惹得四爷这样不待见你,他平日里对你可是很好的,你那次生病,他那样照顾你,我就知道你肯定有一天要做主子的,可是没想到却做成了这样的主子。” “那事儿,不提也罢,他不让我出门,就是要了我的命,这招实在太狠了。我天天对着屋里的两个人,张嬷嬷,整天苦着一张脸,说风言风语,烦都烦死了;那个映月,又傻里傻气的,我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好无聊啊。” 冬梅冲着外面的张嬷嬷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说: “好歹你现在也是她的主子了,怎么能让个奴才给你脸色看,改明儿我替你教训教训她,一个新来的老妈子而已,什么玩意儿。” “本来以我的性子怎么会是看人脸色的人。只不过,现在干什么都没力气,哪来的心情教训人呢。”兰欣抱住冬梅,就像抱着一根救命稻草,眼里又涌出泪来:“冬梅,我还以为,你也不会理我了呢,我觉得我就快要活不下去了!” 冬梅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行了,别哭了,你死不了,我还不知道你,不管怎么样,遇到再难的事儿,别人都死一百回,你也会活得好好的。” 兰欣听着冬梅的话,感觉到她已经被撕裂成片片的破的灵魂又慢慢重新整合了起来。 是啊,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折不断地野草,不管处境如何,她都不能这样颓废下去,于是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定了定神,问道说: “给我说说,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吗?我天天在这儿就跟坐牢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嗯,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四爷的心情一直不大好,动不动就发火,伺候他的人整日里都战战兢兢的,就连青儿有一回都被他给骂哭了。” 兰欣低头不语,心想,这回无论她如何巧舌如簧,都是不能消他的火了,说不定,她还是着火点,她这个四爷府的消防队长,算是正式下岗了。 许久,她又抬头问:“没别的事儿了吗?” 冬梅忽然放低了声音,在兰欣耳边说:“还有点儿外面的事儿,是我江南的远亲给我来信的时候提到的,据说,江南现在到处都在传太子的谣言,说太子暴虐,荒滛无度,还喜好男风,下江南的时候,每到一处,就让人寻访当地的美女,送到他府上去,还打着皇上的旗号,皇上知道了,非常生气,估计又要废太子了之类的。传得可神乎了,我想,我在四爷府都不知道这些事儿,是怎么传到那里去的呢,这里面道道可是不少。” “太子也真是倒霉,好好的人,被说得这么不堪。” “最关键的问题是,据说,这些传言,是四爷派人传的。” “不可能,咱们四爷会一向低调谨慎,既然这事儿都传到江南了,那就不是四爷做的。” “也是啊,那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咱们四爷,这招可是一箭双雕啊,又害了太子,有害了四爷,让皇上猜疑四爷,谁这么厉害。” 兰欣若有所思,没有回答。 外面张嬷嬷忽然一脸欢天喜地走了进来,对兰欣说: “钱格格,大喜了,王爷派人还通报,今儿晚上要来咱们这儿歇着。” 兰欣听了,只觉得呼吸一滞,有那么一瞬间,心跳似乎都要停止了,紧紧抓住冬梅的手,咬着嘴唇,看着她。 冬梅拉着她的手道:“干嘛这幅表情,这是好事儿啊,你只要好好伺候四爷,总有办法让他开心的,哄着咱们爷开心了,你就不会这么憋屈了。” 兰欣眼泪汪汪地说:“你不明白,反正要是我死了,你可得记得给我烧纸啊。” 正文97 狼来了 从下午开始,青儿和翠儿就到兰欣这边来,帮着兰欣洗澡更衣,布置房间,为四四过夜做准备。【我】:。张嬷嬷和映月进府以后,还没见过雍王爷,激动得好像要过年似的,忙里忙外的,不亦乐乎。 青儿在给兰欣梳头的时候,在她耳边说:“钱格格,今儿四爷来的时候,您千万要顺着,爷最近心情不好。” 兰欣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翠儿则是一脸怨恨地看着她说:“钱格格真是好手段啊,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爷忽然就给了你名分我都伺候爷这么久了,也没你厉害。” 青儿瞪了她一眼,厉声说:“翠儿,怎么跟钱格格说话呢,再怎么,她现在也是咱们的主子。” “切!什么主子啊,就一个格格而已,也算是顶了天了,左右不过是伺候人的,这样的出生,难道还能再往上爬?” 如果是往常,兰欣一定不会保持沉默,可是现在,她只是木然地看了看翠儿,嘴角扯出一丝弧度来,像是在嘲笑自己。 天黑了,兰欣穿戴整齐坐在房里,心里乱得很。 她很不解,四四那天在福晋那里看到她就像看到苍蝇似的,那么不留情面地把她赶出去,又不让她出院子,明明就是不想见到她,怎么又忽然说要来呢。 一直坐着等到午夜,油灯都快要枯了,却还是不见四四的影子,张嬷嬷和映月已经从一开始听到门外有动静就兴奋跑去看看,变成耷拉着脑袋,哀怨地看着门口。 兰欣终于明白,他是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她是他的女人,只要他一声令下,她就要伺候,而他可以不来,她却要一直等着,只要他没来,她就不能睡。这是换一种方式折磨她的了。 果然,直到天亮了,他也没有来,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天天如此。 一次次的失望,再希望,然后继续失望过后,张嬷嬷和映月也都能看出来,四爷这是耍着她们玩儿呢,每次等到午夜,就各自去睡了。 兰欣却不敢睡,默默承受着这样的等待,反正她白天没事儿干,可以补眠。 狼来了的故事告诉她,狼很有可能在人们懈怠的时候,放松警惕的时候,就真的会来。 屋子里火红的蜡烛燃烧着,蜡油顺着笔直的蜡烛滴下来,弄出各种奇怪的形状,屋子里还有那盏康熙爷赐的青花书灯,兰欣实在等着无聊了,就拨弄着灯芯,看着那点点火光失神…… 忽然,墙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座山一样压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摄人心魄的气势,只是看着那个影子,就让她浑身一阵凉意。(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她知道,狼来了! 兰欣赶紧站了起来,给他行礼,颤抖着声音说: “四爷吉祥!” 四四并没有让她起来,而是让她继续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用手上的折扇把她的下巴跳起来,呼吸当中带着浓重的酒气,冷着声音说: “吉祥?你是真心的吗?我猜你心里一定巴不得我不吉祥呢。” 兰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茫然得看着他,垂下了眼帘。 他轻笑了一声,像是对自己的嘲讽:“真是可笑啊,你曾经说过,爷争那个位子,是为了天下苍生,跟别人争的原因不一样,从那个时候开始,爷觉得你是最懂爷的心的,一直把你当成是最信任的人,总觉得就算所有人都背叛了我,你也不可能。你演得可真是好,藏得可真是深,爷自以为识人无数,竟然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忽然,他用力捏住了兰欣的下巴,死死地逼视着她说: “你是什么时候成了老九的人的?告诉过他多少爷的事儿。” 兰欣张了张嘴,想说不是他想的那样,她不是眼线,她从来都没有为九九送过什么消息,她对四四说得那些话,并不全都是曲意奉迎,也是真心的。 可是她忽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现在她再为自己争辩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更何况,在他的眼里,她是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性质,都是彻底的背叛,都是不可饶恕的。 四四盯着她脸上复杂的表情,似乎想看出什么来,眼中的恨意加深了,还带着一丝痛楚,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扔到了床上,指着她说: “你倒是说话啊,你怎么不为自己争辩啊,你平日里不是最会说嘛,犯了错儿的时候,你向来是最有理由的,你做一切都是有理由,不是吗?你说啊!” 兰欣的臀部一下子撞倒了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生疼,生疼。她也不敢揉,只能扒在床上不动,一动不动。 四四也跟着上了床,把她压在身下,双手颤抖着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声音里满是愤恨: “可是,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伺候爷呢?如果你真的成了他的探子,上了爷的床不是更方便吗?” 撕拉一声,前襟已经被撕开,胸口微凉,又被四四的手抓住,带着很大力道揉捏着。他又俯□,用力啃咬着她柔嫩的肌肤,在上面留下点点痕迹。 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羞辱的感觉,兰欣眼睛里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得往外涌。她没有挣扎,只是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呜咽出声,闭着眼睛,努力放空自己的神经,不想面对这一切。 看到她的眼泪,端详着她的脸,四四忽然一顿,停止了动作,趴在兰欣身上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 “不对,你不是他的探子。不然他绝不会跟我开口要你的。这么做不就暴露了你的身份?这样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老九怎么会做呢?难道说他真的对你这个丫头动了情了吗?太可笑了,比爷还可笑。” 说完,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兰欣,恍然大悟似地说: “而你,宁愿跟他,也不愿意跟着爷,是因为你觉得他们能成事儿,而爷做不到是吗?你这个丫头,向来对这些事儿看得比谁都清楚,你这是在为将来打算。” 看到胤禛眼神里面的愤怒慢慢平息,变成了失落,灰败还有萧索,兰欣的心也跟着一阵阵地抽痛,摇了摇头,想告诉他不是这样。 可是胤禛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冲她大声吼着: “只要爷想要你,你这辈子就只能是爷的人,纵使你机关算尽太聪明,自以为看得清结果,可是你错了。因为爷一定会赢!” 胤禛扯掉她身上已经零落的衣裤,毫不怜惜地进入。 干涩的身体撕裂般地疼痛,但是和心里的痛相比,却不值一提,兰欣泪如泉涌,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胤禛被她的哭声拉回了几分理智,看着她身上被自己弄出的伤痕,忽然觉得心也跟着有些疼,如果她能张口为自己申辩几句,或者像以前那样求饶,也许他可以考虑不这样对她。于是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沉着声音说: “快说,说你知道错了,求爷原谅你!” 兰欣哭得声音都哑了,疼痛也已经变得麻木。屈辱,痛苦却让她不再害怕。她含着泪,看着胤禛,微微抬起头,在他耳边缓缓地轻声说: “四爷,我没有错,我也没有背叛你。其实我想跟他在一起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我爱他!你可以占有我,羞辱我,囚禁我,但是你永远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胤禛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变得十分恐怖,身下的动作也加大了力道,尽情肆虐,似乎是要把她撞碎一般。 兰欣的身子颤抖着,犹如秋风中的落叶般无助,却咬着牙,直视着身上的男人,硬生生地把嘴角弯出一个弧度来。 这个不大的弧度,力量却是如此得巨大,这女人没有求饶,也没有哭,却是在嘲笑自己吗?从那眼神里的传递出来的是鄙视还有厌恶吗?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眼光看他,从来没有! 胤禛像是被人迎头敲了一记闷棍,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了,他,一个皇子的骄傲和自信,就这样在这个女人这里撤退,崩溃。 ——————————————————————————————————————— 胤禛走后,张嬷嬷和映月伺候兰欣洗澡的时候,被兰欣身上轻轻紫紫的痕迹吓了一跳,心中暗想,这四爷也太重口味了。不过这样,是不是说明这个主子还是挺有手段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激烈呢,顿时觉得自己的好日子应该不远了。 可惜,自从那夜之后,四爷就不来了,连通传消息的太监就也没有踏足她们的小院子。 兰欣的精神却越发地好了,不再像前段时间那样没事儿发呆,或者独自落泪,而是很积极地自己找事儿做,当然她做的事情,还是让两个下属觉得不大正常。 比如说坐在窗台边上,喂小鸟吃小米,渐渐地总有三只麻雀会来到她的窗台边,叽叽喳喳得叫唤,很是热闹,她也总是跟它们说话,有时说着说着还自己笑起来。 再比如搬个凳子坐在树下,看蚂蚁搬家。甚至在地上浇上糖水,吸引别的地方的蚂蚁也过来加入她的队伍,渐渐地,兰欣的蚂蚁军队,数量越来越大,她就看着地上整齐有序的队伍,很是得意,那神情,好像是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将军。 张嬷嬷也不再给她脸色看,而是总是用一种看神经病的同情眼神看着她,失宠的女人,还真是不容易。 正文 98四四的番外 ()胤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她的房里出来的,只觉得那个伤痕累累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他从知道了她背叛了自己的那一刻起,一直在思考这是为什么,但是始终百思不得其解。今天却得到了一个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答案,她爱他吗? 那个老九,难道会比他更有值得爱的地方? 几年前,那丫头每次见到他,眼中的恐惧和小心,就像很多下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只要他轻轻一哼,她就会像是个惊弓之鸟一样似的瑟瑟发抖,对他这位爷避之不及,小心谨慎。 这样的奴才,他从小就见得多了。他是皇子,只要一个不高兴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可是后来,他又发现了她的不一样,虽然不通文墨,却似乎有些见地,特别是对有些事情,很有大局观,对皇子间的争夺,更是看得透,他喜欢她的聪明伶俐,用她为自己做事情,可以掩人耳目,不过他从来没有把她看成是一个女人,所以才会派她跟着老九去江南…… 他们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好上的,那么久了吗?那么久,他竟然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这样被他们玩弄着,是在是太可恨了! 在他的印象当中,自从到了他身边伺候,那丫头向来是最圆滑世故的女人,她说话总是很得他的心,知道什么是他喜欢听的,什么是他不喜欢的,就算他再生气,她都有办法哄得他开心。 他有很多女人,这些女人有的端庄,有些娇媚,还有很是得他心的年氏,可是这些女人他都不能完全的信任,因为她们背后,有各自的势力,有的是德妃的赏赐的,福晋还有两位侧福晋,也有各自的母家,她们虽然也爱他,尊敬他,不免也会为自己背后的势力做打算。 可是她不一样,出生贫寒,家里除了一个没用的哥哥,什么人也没有,就连那个哥哥她也不常来往,这样的人身世清白,又是从小在府里长大的,他对她有绝对的所属权。 所以那年在热河,看到她和老十三在一起笑闹,不知怎地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所以才会在冲动之下要了她,倒不是因为如何喜欢她,而是想要让她知道,自己的所属权,她只能是他——爱新觉罗胤禛的女人。(更新 最快最稳定) 可是也许就是从那天开始,他对她的感觉也有些变了,因为随之而来的废太子事件中,面对那样混乱的局面,她的镇定自若,在他最迷茫不安的时候,给了他力量,他知道,自己是离不开她了。 他总觉得,她是最理解自己的心的。 因为她知道,自己费尽心机,去谋划,去争夺皇位,为得是能够有一天,能够有力量和庞大的的官僚集团斗争,以天下为己任,为民谋利。除了自己的权欲,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他还记得她抱着自己的腿,眸子当中闪动着的钦慕和真诚,那一刻,在她眼中的他自己,显得那样的高大。 他一直以为她心里一定是爱自己的,就像这府里大部分的女人一样,可是她又不刻意去争宠,甚至不要名分,说只要能够在他身边伺候着当个丫头就满足了,这样的无欲无求,让他觉得她更加的特别。 所以他宠着她,不去计较她的不守规矩;护着她,不让后院女人的争斗伤到她;信任她,让她可以自由出入府邸。 而她竟然心里有老九! 就算杀了她的全家,再把她千刀万剐,也不能抵消她对自己的侮辱和伤害,如果,他真的能够让她死,就算是让她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解除他的恨! 他可以用尽各种手段,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蜷缩柴房一角的她,显得那么无助,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他从她眼睛里看到恐惧和战栗,面对这样的她,他却下不去手,狠不下心。 他告诉她,也告诉自己,他要变个法子惩罚她,把她软禁起来,因为他知道她是最喜欢自由的,不让她出去比要她的命还要更让她受不了。 于是他不让她出来,让她就在那个小小的院子里待着,这样他就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可是没有她,书房里就好像少了好多生气。 他写字的时候再抬眼,就看不到那个打着哈欠,眼中闪烁着晶莹,冲他笑的那张圆圆的小脸了;他发怒的时候,只有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的哆嗦的奴才,没有那双会在他的胸口顺气的小手了;他烦闷的时候,也只有一个人凭栏而立,不会有个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说着笑话儿逗他开心小嘴了。 脑子中忽然有一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不会是真的对她动了心了,这怎么可能,一个奴婢而已,出声微贱,又水性杨花,不忠于他,他怎么能还一直想她呢。 去看看她总是没什么坏处的,她一定会像以前那样,跪着求饶的,她一定很怕死,所以她一定会编出很多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而他虽然不会再相信她,可是愿意饶她一次。 可是直到午夜,他也没有去,他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原谅她呢,她明明犯的是不可恕的大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软了呢,不能就这样放过她,得再让她受受苦。 于是,他天天派人让她准备着他去过夜,却独自在书房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象着她一定知道自己错了,一定在后悔,一定盼望着他去找她,那双眼睛一定为自己流了不少的眼泪,这样心里就舒服多了。 今天,他坐在园子当中独自喝酒,却又想到了不久之前在圆明园的那天,她从缓缓地从长廊那头走过来,看着那娇小的身影,他就知道是她,除了她没人会那样走路,歪歪扭扭,一点儿都不优雅,有时还一蹦一跳的,两只脚像是在地上待不住似的。 她给他斟酒,像是只乖巧的猫一样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微风中有一丝淡淡的清香,不是花香,也不是熏香,淡淡的,那是属于她的味道,就像她的人一样,总是淡淡的,不浓烈,却很清新。那一刻,他觉得一切都好美。 借着酒意,他终于克制不住得想去看她,可是迈入她的院子,一看到她,心中却又愤怒异常。因为他想到了那天,她被胤禟抱着的样子,他恨透了那个样子的她,好像完全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丫头一样,那样的倔强,那样的大胆,眼睛里完全没有他,无视他的存在。 他冲她发火,质问她,她却一句话也不说,让他更加无法忍受。所以他失去控制般地要了她,她哭得让他心疼,看着她被自己弄得青紫的身子,就像是伤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这回,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得原谅了,因为他已经不能再罚她,罚了她自己也会跟着疼,只要她能服软认错。 可是,她却露出了他从来没见过的坚定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和屈服,让他有些愣神。 她爱的人是老九! 而他永远也改变不了? 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毫无预警地袭来,让他觉得锥心刺骨地痛,他恨不得要把她撕碎了,再去杀了老九,可是却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只想逃离。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托着疲惫不堪的身心去觐见皇上。他听得出,因为京城里和江南关于太子言行的留言越来越多,皇阿玛很生气,而且,间接地告诉他这些消息来源越来越多地指向了他。 他觉得心中特别的委屈和愤懑,一向毕恭毕敬的他鬼使神差地公然顶撞了自己的皇阿玛,他看到了康熙眼中的愤怒和失望,也看到了老八老九眼中闪过的精光。 回去的路上,天上忽然下起来瓢泼大雨,他挥手不让打伞的太监靠近他,一路淋着雨走了过来,雨水让他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却浇不灭他心中的怒火。 如果老八他们真的成了事儿,老九一定会把她带走的,就像顺治爷抢走董鄂妃,多尔衮抢走豪格的福晋一样,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失败者是什么都保不住的。 所以他回去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 可是一想要她要永远得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他就觉得头疼欲裂。 不对他不可能是真的不能没有她,她只是个下贱的丫头而已,那样的可有可无,那样的无足轻重,这一阵一阵刺痛一定与她无关。 他捂着额头,忽然想起,昨夜一夜没睡,前几日又中了些暑气,如今脚步竟然有些发虚,透过模糊的眼帘,紧跟着的几个贴身的太监好像正朝他身边奔过来,他想开口让他们别过来,却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这一次,他好像是真的病了。 正文99 喂药 这天,冬梅又到兰欣这边来陪她说话,知道她喜欢看书,顺便给她带点儿书来看。 兰欣感激涕零地看着这些精神食粮,觉得真乃是坐牢被软禁之类的活动必备之佳品,抽泣着说: “冬梅,还是你最懂我。” 冬梅鄙视得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最近园子里都乱套了,就你清闲。四爷病了,自从那天从你这儿回去,精神就不大好了,第二天从行宫见皇上回来,淋了一场雨,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大半个月了,竟然是一天不如一天,一点儿也不见好。” 兰欣听着冬梅的话,翻书的手顿了顿,但是想到他那天夜里是如何对自己的,又平静下来,淡淡地说: “你这话说的可奇怪,好像是我害了他似的,他生病跟我可没半毛钱关系。” 看着某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冬梅眉毛一挑问道:“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关心吗?” 兰欣继续悠闲地翻书,随口答道:“有的是人关心他,不多我一个。” “这到是,这些天,福晋和两位侧福晋一直在爷身边守着呢,皇上还特别拨了最得力的太医给四爷瞧病,可是就是不见好,真是急死人了,福晋急得饭都吃不下了。” 兰欣听了,眉头微皱,可是嘴上还是说:“没事儿,反正他死不了的。” 冬梅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以后说:“天啊,你这话要是被四爷听到,一定会活活被你给气死,有这么没良心的小妾吗?” “本来嘛,人吃五谷杂粮,谁不生病啊,过两天就会好的。” “可是我总觉得,四爷这回是心病,前些日子,四爷因为太子的事儿被皇上狠狠地斥责了,估摸着就是为了这个,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兰欣也压低了声音,拍了拍冬梅的肩膀笑着说:“哎呦,我的冬梅姐姐,你也大逆不道了,刚才还说是被我害的,现在又说是皇上害的,要是被别人听到,还不把你推出午门斩首。” 她们正说笑着,忽然青儿从外面冲了进来,拉起兰欣的手就往外冲,兰欣一脸莫名奇妙地问说: “青儿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快跟我走,四爷昏过去了。” 兰欣瞪大了眼睛说:“不是吧?这么严重!可是你干嘛拉我去,我又不是太医。” 青儿回答着,但是脚下的步子一点儿都没停:“他迷糊的时候叫你的名字了,福晋让我来找你,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醒过来,不然皇上赐的药丸都喂不进去,急死人了。” 兰欣一听这话,忽然停下脚步不走了,咬着嘴唇,表情扭曲,整个身子拼命往后面赖,说: “我不去,他叫我的名字肯定是还生我气呢,四爷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我了。我去了,再把他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青儿急得冲她大声吼道:“你这死丫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别扭什么啊,你敢说不去,我就找侍卫来绑你了。” 被青儿连拉带拽地走进书房,这里已经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了,整个屋子里有一股浓重的药味飘散着。 外间太医,丫头,太监,小厮,都在候着。里面,是福晋和两位侧福晋,还有十三爷,都在四四的床头坐着,这些人看兰欣来了,都用一直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她是一剂不知道来源不知道疗效的偏方,用了可能会好,也可能会有可怕的后遗症。 兰欣缓缓地走进去,给福晋行了礼,侧身看到病床上的四四。 只见他面色苍白,眼睛紧闭着,本来丰腴的面颊也凹陷了下去,颧骨都突了出来,嘴唇是紫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一点儿都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瘦削苍白的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口中喑喑有语,昏迷中的他是那么的痛苦无助,全无了平日里的优雅自信。 兰欣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阵难受,原来心里对他的一切怨恨瞬间烟消云散,于是用颤抖的声音问福晋说: “爷怎么会病得那么重?” “太医说这是由于思虑过度,劳倦伤脾,脾失健运,至使生血泛源,心血不足所致。心失所养,心郁于积,又加之近日起居不慎,疲劳过度,雨雪淋湿,情绪大喜大悲,所以这病怕事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 福晋眼中含着泪,帮四四擦了擦头上的汗说:“皇上今儿赐了西洋的药,可是试了好多法子,怎么都喂不进去,平日里爷病了都是你伺候的多,你来试试吧。” 说完,把几颗药丸放到了她的手里。 “兰欣……”床上的四四呢喃了一声,声音极小,可是里间的人却是都听到了,年氏愤恨地看着她,福晋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退到一边,给兰欣让出位子来。 兰欣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只觉得跟被雷击中了似的,脑子里轰的一声,脚下一软。 难道这回四四生病真的跟她有关吗?或者自己真的是伤了他的心吗? 她觉得很想夺门而出,落荒而逃。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虚弱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对四四有些残忍,眼里湿润了,面颊的肌肉有些酸。 旁边的李氏咬着牙,瞪着她说:“你这死丫头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喂药啊!” 兰欣吸了口气,定了下心神,擦了擦眼泪,坐到床头,把四四的身子扶起来,自己坐到他身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下巴抵住他的脑袋,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又低下头,在他耳边说: “四爷,这是皇上赐的药,可见皇上还是最心疼你的,咱们把它吃了吧。” 说完,把药塞到他的嘴里,接过福晋递过来的一杯水,又用极致温柔的声音说:“再喝口水,必须要咽下去才行,只要咽下去,就会好的。” 可是四四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喂给他的水又被他吐了出来。 李氏看了,摇了摇头大声说:“我早说过了,这丫头肯定也不行的,赶紧下去吧,省得在这儿碍事儿。” 兰欣没有理会她,拿帕子帮四四擦了擦嘴边弄得满处都是的水,用自己的脸轻轻地摩挲着他瘦削的面颊,温热的眼泪从她的脸上滑落,流到了胤禛的脸上,她像是母亲哄孩子似地在他耳边柔声说: “我知道你很难受,可是如果你一直病着,你拿什么跟他们争呢,你不是要赢的吗?唯一能办法就是赶快好起来,要不他们就要抢走一切了。听话,咽下去吧!” 说完,兰欣又把水递到他嘴边,这一次,他真的微微张开了嘴,但是显然是废了很大的力气,头上的汗冒得更多了,喉头动了动,发出咕嘟的咽水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屋子里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兰欣的眼圈又红了,但是微笑着,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说:“这样就对了,四四真乖。” 福晋在一边开心地直掉眼泪:“太好了,这下可好了!” 兰欣把四四重新放倒在床上,在他耳边低语道:“以后都要乖乖吃药才行噢,我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 她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四四一把抓住了手腕,就是不松手,她伸手去想掰开,可是却动不了分毫,如果不是看他刚才虚弱的样子,她简直要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在装病了。 十三爷看到这一幕,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开口说:“兰欣,你就在这儿伺候着吧,咱们都已经守了好几天了,也该回去歇歇了。” 说完,他招呼着福晋,还有年氏和李氏,一起退了出去。 兰欣没办法,只好搬了张凳子,就这么坐在他的床头,给他喂水,擦身子,晚上就趴在床头迷瞪一会儿。 四四一直发着低烧,处在半昏迷状态,到了夜里,更是呓语不断。 “嬷嬷,我饿了……” “嬷嬷,额娘为什么只喜欢小阿哥,不喜欢胤禛?” “嬷嬷,我要小麟子给我当马骑。” 兰欣听着这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呢喃,一会儿笑,一会儿掉眼泪。 笑是因为四四这么大一个男人,竟然像个小孩儿似的说话和他的脸真是太不搭配了,如果他清醒过来,自己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哭是因为他虽然身为皇子,可是小时候,一定少了很多母爱吧,生母德妃不在他身边,养母佟佳氏毕竟隔了层肚皮,况且自己的身体就不大好,哪还能顾得上他呢。 和他最亲近的,一定他嘴里的那个嬷嬷了,那应该是他的奶母,也就是他的童年里最接近与母亲的角色了。 四四现在这样冷淡的性子,一定是和小时候的缺乏母爱有很大的关系,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吧。 兰欣实在困得不行,想站起来去洗把脸,四四却还是死死地抓住她不放,喃喃地说: “嬷嬷,不要走,不要离开胤禛……” 兰欣这才明白,敢情这位爷是把她当成是他奶妈了,怪不得会那么乖乖地配合她,让她的喂药工程进行得如此顺利。 看着四四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在深夜啼哭的婴儿,触动了兰欣心底最柔软的那根神经,一下子母爱泛滥,索性爬到床上,把他抱在怀里,怜悯地抚摸依偎在她胸前的脑袋,哄着他说: “不走了,不走了,一直在这儿陪你,胤禛乖乖睡觉吧。” 正文 100南丁格尔 第二天,胤禛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脑袋被抱在柔软的女人的怀里,他的身子还是很虚弱,那女人显然睡得很沉,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才把她推开。 抬头一看,竟然是兰欣,他的心不由得一颤! 一段日子没见,她的脸竟然又圆了,看来日子过得比他舒服多了,眼角处还挂着一丝不大容易发现的泪痕,自己恍惚中听到的那个温柔的声音,难道是她吗? 胤禛有点惊讶自己心里泛出的丝丝甜意,觉得这样被她抱着,感觉还不错,索性维持原来的姿势,继续睡去。 晨曦的微光照进卧室,青儿和翠儿走进来,伺候四四洗漱,看到这样的场景,赶紧推了推兰欣轻声说: “钱格格,您这样抱爷抱那么紧,让爷可怎么喘气啊。” 兰欣睁开朦胧的双眼,才发现自己现在这姿势是有多暧昧,有些脸红地爬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 “你们伺候爷洗漱吧,我也回去洗洗再过来。” “你给我回来,哪儿也不许去!”躺在床上的四四忽然睁开眼睛,沉着声音说。 “四爷,您醒了?”青儿惊喜地看着四四,对着翠儿说:“快去回禀福晋,说四爷醒了。” 翠儿也开心地笑了起来,拍着手说:“奴婢天天求菩萨保佑四爷,菩萨终于显灵了。” 四四的声音虽然不大,威慑力却一点儿都没有消失: “都下去,以后没爷的吩咐,以后谁也不许进书房半步。” 青儿和翠儿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这两个月,她们已经习惯了四四的无名怒火,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迅速消失,留下紧张无比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的兰欣。 “你还愣着干什么,伺候爷洗漱。” 兰欣毕恭毕敬地走过去,端起盆,送到四四面前,四四却瞪着她说:“你觉得,爷现在还有力气自己洗脸吗?” 兰欣赶紧放下盆,拿起湿毛巾,帮四四擦脸,她擦得很轻,生怕把他的脸擦破了似的,四四又不满地说:“太轻了,使点儿劲儿。” 兰欣用力擦了几下,又被指责:“太重了!” 好不容易才掌握好力道,再淘洗了一下,?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29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来给他擦手,四四的眉头微皱,看着兰欣说: “这水凉了,去换!” 兰欣只好端着盆子出去,又换了热水来,早上的洗漱,一般都是三四个一起伺候的,现在里里外外就兰欣一个人,几趟下来,她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再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顿时觉得自己留下你来伺候四四简直是一大决策失误,所以一直眼神期待地看着门口,希望有别人能来替她的班。 “别看了,就算有人来,爷也只要你伺候。” 兰欣绝望地低下头,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昏迷中的四四,多么可爱,醒了就变得那么可恨了,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跟爷没话说了吗?昨儿喂爷吃药的时候好像说了不少呢,只不过爷没大听清楚。” 兰欣想到昨天哄孩子似的说的话,让他把她当成他奶妈,就忍不住转过头,无声得嘿嘿笑了起来。 四四却不知道她在乐什么,继续说: “爷本来准备一辈子都把你关着来惩罚你的,可是,你好像不是很在乎,被关着,份例又那么少,竟然过得还挺好的,都养胖了,这可不行。所以,现在就罚你就在爷身边伺候爷,一步也不许离开。” 兰欣的脸沉了下来,无声地瞪着四四,以示抗议。 “怎么,你有意见?” 兰欣鼓起勇气不满地说:“可是奴婢总得吃喝拉撒睡吧,我昨晚几乎一夜没睡,都快困死了,而且我在这儿一直待着,也会影响爷休息的。” 四四对她翻了个白眼说,没有理会她,背过身去说: “爷昨晚被你弄得睡姿不好,肩膀有点酸了,过来给爷揉揉。” 兰欣无奈地去给他揉肩膀,发现他不仅是脸瘦了,身上也瘦了不少,肩膀都捏着没有以前有肉感了,叹了口气,妥协了: “好吧,那奴婢就伺候您到您病好为止吧,您可得快点儿好,不然我得累死了。” “别那么多废话,累不死你的。” 看着一脸严肃的四四,兰欣忽然很想逗他一下,于是就问:“爷,嬷嬷是谁啊?” “什么?” “你昏迷的时候叫嬷嬷来着,是您的奶妈吗?” “嗯。” “您是几岁断奶的啊?” “问这个干什么?” 兰欣笑得很猖狂地说: “因为您昨天说饿了,奴婢猜应该是嚷嚷着想要吃奶了吧,啊哈哈哈哈~” “你——”胤禛涨红了脸,指着兰欣的手都有些颤抖。 调戏完四四,兰欣当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以不尊重主子为罪名,被四四处罚,在四四床前罚跪了两个时辰,和四四大眼瞪小眼,四四看着她因为腿酸而扭曲的脸,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兰欣发现,照顾病人真的是一件非常需要耐心的事情,因为病人脾气大,要求多,而且只能躺在床上,他需要做的一切都要通过别人来完成,偏偏又有大把的空闲时间需要打发,想法自然是非常多。 “兰欣,去把书库的那本宋代的《金刚经》拿过来。” “啊?!那不是上回收到最顶层的暗夹里了吗?爷说不会拿出来看的,再说外面不是有抄本吗?,就拿抄本看看吧。” “爷让你拿来,你就拿来,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 “兰欣,去做个绿豆汤给爷吃。” “我不会做,我让膳房的人给您做呗。” “不行,必须你亲手做。” “……” “兰欣,爷要擦身子。” “今儿早上不是刚擦过了吗?” “这么热的天儿,容易出汗,必须要经常擦,您想让爷捂出痱子来吗。” “……” 最奇怪的是,四四还命令除她以外,所有的大小老婆都不许进入书房,来探病的官员和兄弟们,除了十三爷以外,也被挡在了外面,说是怕他们染了病气。 兰欣心中腹诽,四四是有多恨她啊,死也要拉着她一起啊。 她还真不知道四四得的是不是传染病啊,连个口罩也没带过,晚上拿着蜡烛为四四照亮病房的时候,她心中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大清朝的南丁格尔,真是太伟大了。 每天服侍汤药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四四不喜欢吃药,每次药端上来,兰欣都要哄半天,他才肯吃。每天吃两回药,兰欣每次要换着花样哄他,劝他,脑细胞都快要死光了,甚至有的时候,她觉得四四是故意找她麻烦,对她的精神折磨,所以她要想点别的招数来对付他。 一碗黑乎乎的散发着浓烈气味的中药被端到了四四的床头,兰欣推了推四四,面无表情淡淡地说: “爷,该吃药了。” “不吃!” 兰欣知道每天都在重复的对话又要开始,下面按照剧本她本来是应该说一堆好话来哄他的,今天她不能再这么干了,于是她用勺子晃荡着药汤,轻描淡写地说: “不吃拉倒,反正生病的又不是我,那我拿去倒了它吧,省得放在这儿味道怪难闻的。” 四四忽然从她手中夺过药,一饮而尽,气呼呼地说: “爷就知道,有人巴不得爷一病不起呢,哼!” 很快,兰欣就理解了什么叫做久病床前无孝子了,龟毛的四四已经把她一开始对他的同情全都消耗殆尽了,跑前跑后,没日没夜地照顾他,她整天都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让她无比想念自己院子里树下的那帮蚂蚁军团。 唯一的快乐时光就是十三爷来看四四的时候,这天,十三爷还给她带了点小说,她兴高采烈地去外面给十三爷端了一杯自己制作的酸梅汤来给他喝,刚走到门口,就听四四说: “查到消息是谁散的了吗?” “查到了,是揆叙,还有阿灵阿。” “哼!我就知道是他们,这段时间跟爷走得近,就是爷的人了吗?笑话,谁不知道,他们是老八的人。” “三人成虎事多有,不过四哥,你这一病,倒是躲过了风头,皇阿玛最近正在严加调查此事。可是我想不通,最近八哥不是跟咱们挺好的吗?怎么又在背后玩儿这手?” “这事儿,估计不是老八干的,而是老九。” “老九?为什么这么说?” “他跟我有点私仇。” “这话怎么说?弟弟不明白。” “你就别问了,总之,要防着。” 兰欣听到一个九字,觉得手都有点发颤,震得手上的碗和勺子一阵响动,没办法,只好一挑帘子,走了进去,对十三爷说: “十三爷,尝尝,奴婢做的冰镇酸梅汤。” “好咧,兰欣什么时候变这么勤快了?噢,不对,现在不能叫你名字了,现在可是钱格格了,哈哈。” 兰欣尴尬地挤出一丝笑容,低下头戳手指。 他笑着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说:“不错,四哥,你的脸色可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好多了,上次你昏迷的时候,可把四嫂给吓得不轻。” “你四嫂胆子小,所以我才让她照顾我,别人都哭丧着个脸,胆战心惊地生怕我死了,就她没心没肺的无所谓。” 兰欣被四四说得忍不住出声道:“我多用心照顾你啊,没日没夜,端茶送水,比老妈子还老妈子,这些日子累得都瘦了,而你呢,明显长胖了不少呢,十三爷你说是不是?给说句公道话。” 十三看了看兰欣,又看了看胤禛,笑着说: “好像还真是啊,回头让四哥给你记功。” 四四冷哼了一声说:“哼!她啊,功不抵过,我的病,一半儿是被她给气的。” 十三爷玩味地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冲着兰欣耸了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夜里,因为四四经常要喝水,吃东西什么的,兰欣就把外间的软榻搬到里间来睡,四四热得睡不着,她就强打起精神来,给他扇扇子,直到四四放出均匀地呼吸声,兰欣知道他睡着了,自己再睡下。 看着窗外的月光,兰欣忽然想到了他白天的话,自己现在这样伺候他算是在赎罪吗?他真的会原谅她吗? 还有她和她的胤禟,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吗? 一想到胤禟,她的心就纠到了一起,想他想得难受,忍不住默默地流泪,也许,以后也只有在这样的寂静无声的夜里,她才能一个人偷偷地想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终于又可以回归欢快的路线鸟~ 写文写得好嗨啊~ 哇哈哈哈哈~ 正文 101季节变化 每年夏末初秋,季节变换的那几天,虽然树上的叶子还没有开始飘落,但是仍然能感觉到秋天来了。半夜,兰欣醒来,觉得身上的被子太薄,有些凉了,随着那凉意缓缓而来的,还有心中无尽的寂寞。 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厚一点的毯子,替四四盖上,看着四四的已经恢复了神采的脸,兰欣知道四四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可是他还是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见客,似乎下决心要躲开外面的纷纷扰扰。 就在她要转身离去的时候,胤禛忽然睁开眼,吓了兰欣一跳。 “怎么,奴婢吵醒爷了吗?” 四四摇了摇头,用手掌拍了拍床轻声说:“上来一起睡吧,天儿是有些冷了。” “奴婢不冷。” “不是说你,爷冷了。” 兰欣无奈地躺到了他身边,被他抱在了怀里,看到他闭嘴眼睛,满意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大手从她的上衣下面伸了进去,摸了摸她后背温热的皮肤,轻声说: “你的身子,爷热的时候冷,爷冷的时候热,挺好。以后就睡床上吧。” 兰欣无语,这是把她当人体体温调节器使用了吗?他的病也好了,不能在继续在这儿睡了,她可不想再被当成什么别的发泄工具使用。 也该回她的小院儿去了,不然她的蚂蚁军团肯定都跑光了,再召集起来又要废点儿功夫了,于是她开口说: “爷,我明儿回自己院子里睡吧,您不是一直都喜欢一个人的吗?” 四四没有睁开眼,只是皱着眉头,语气似有不满:“爷说了让你回去吗?没说你就老实待着。” “嗯,那您是不是该去福晋或者侧福晋那儿过夜了呢,似乎好长时间没去了呢?” “你又废话了,闭嘴,睡觉!” 兰欣醒的时候,四四竟然已经起来了,正在外间坐着看书,兰欣打着哈欠从卧室走出来,问道: “爷起来怎么不叫奴婢呢。” 四四没有抬头,回道:“就知道你贪睡,让你多睡会儿,青儿伺候爷起的身。” 兰欣回头看了看床,明显有点意犹未尽,小心地问:“那我能再回去睡会儿吗?” 四四飞来一记眼刀,沉着声音说:“得寸进尺!过来磨墨,爷要写字。” 兰欣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打着哈欠,磨墨,心里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全天陪护。话说,现代要找一个她这样的陪护,要很多钱的,怎么得月薪也得过万吧,这样貌,这学历。 不过,四四在写得是什么字体,她看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注意到某兰疑惑的表情,四四幽幽地说: “这叫飞白体,要用枯笔行书,不似浓墨,涨墨,强调的是虚实结合,丝丝露白的飘逸之感。” 兰欣点了点头,还是不能欣赏,看不出来有什么艺术的,就像现代的时候水笔快没水了那感觉。 四四忽然停下笔,看了看兰欣,说:“你过来,爷教你写。” 兰欣赶紧摇头:“奴婢连楷体还写不好呢,就别飞白了吧。” 四四伸手把她拉到身前,重新铺了一张纸说: “你先写几个字给爷看看,爷看你适合练什么字。” 兰欣想了想,拿起笔,用小楷写下了这么一句: “千古兴亡多少事?,不尽长江滚滚流。” 四四看了看她写的字,有些惊喜地,眼里发出异样的光芒来,看着兰欣说:“这是辛弃疾的南乡子,看来,你平日里也不只是看小说啊?” 兰欣谦虚的笑笑:“略懂,略懂。” “你一个女人,竟然喜欢辛弃疾的词?” 兰欣长叹一声,指着自己神秘地说:“四爷啊,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内心是个爷们儿。” “少贫嘴,你是不是女人,爷最清楚。”四四给了她一记爆栗,接着说:“不过,都说字如其人,见字如见人,你的字就跟你的人一样,浮躁,心不够静是写不出好字来的。” 兰欣皱了皱眉头,心想,还好穿越之前苦练书法,这两年在店里记账都是用的小楷,不然不是更加没法混了嘛。 “不过,不要紧,爷可以教你,只要你能用心练习,一定会有长进。” 兰欣苦笑,腹诽,可不可以不要啊,她好讨厌练字啊,很无聊呢,不如看蚂蚁搬家打发时间更加有意思一些。 可是四四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提高兰欣的艺术修养,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在纸上写下了下半句词: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虽然写得也是楷书,而不是四四平日里练得行草,可是和兰欣的字一对比,一看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兰欣咬着笔杆,回头看着四四说: “哇,好漂亮的字啊?爷,我觉得我这辈子是写不出来这样的字的。” “那你静下心来,好好体会一下,爷用笔的方式。” 四四笑了笑,换了一张纸,握着她的手继续写,兰欣几乎都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撒在自己的耳根,两人几乎是前胸贴着后背,于是她向前倾了倾,希望能跟他拉开点距离,毕竟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神马的。可是被四四不满得用另一只手给拉回了他的身前: “身子要站直了,姿势不对,着力的方式也就不对了。” “哦。” 兰欣只好随着他乖乖练字,可是总是不自觉得走神,被四四发现,免不了要厉声教训一声: “又想什么呢,用心!” 好不容易写完了一篇,兰欣只觉得自己手腕酸疼,轻轻揉着,看了看自己和雍正帝的合作作品,原来写得是辛弃疾的词《摸鱼儿》,轻轻念出声: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 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 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闲愁最苦。 休去倚危楼,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嗯,兰欣想,四四最近这是失宠了吗?竟然写这么忧郁的词,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这说得是太子还是八八啊,想着想着,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兰欣赶紧摇头否认,她要是老实交待自己心中的想法,肯定要把四四再次给气病了: “啊?我没有笑。” 四四忽然用手,把她的脸转过来,眼神灼灼地看着她的笑颜,轻抚着她的面颊说: “爷喜欢看你笑。” 兰欣看到四四眼中闪动这的不一般的光芒,她笑不出来了,怯怯地推开他的手说: “其实,兰欣我就是一俗人,不喜欢舞文弄墨的,四爷要是想教人,还是去找可教之才吧。” “你确定你不想练字?” 兰欣鼓起勇气,嘟着嘴,摇了摇头,闭着眼睛,准备接受四四的责骂,头顶上却传来一阵轻笑: “正好爷也累了,坐下来歇歇吧。” 兰欣开心得想要往软榻上去歪着,却被四四抱到了自己身上,让兰欣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看着四四玩味的目光,心脏顿时漏跳了一拍,咬着唇,发出一声抗议: “爷,这样你会更累的。” 四四没有回答她,一直手在她的唇上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托着她的小脑袋,把她拉向自己,轻轻地吻着她的唇,喃喃地说: “就这么待着吧,别动了。” 他的唇很薄,和胤禟的感觉很不一样,所以尽管兰欣闭上了眼睛,还是不能阻挡内心升起的抗拒,努力把头偏向一边去,不想让他亲。 他也不勉强,顺势又开始吻她的侧脸和脖/颈,一点点,一寸寸,都是浅尝辄止,几乎感觉不到力量,和之前他的粗暴很不一样,却让兰欣更加难以接受,想站起来逃跑,又怕他会生气,更加惹火烧身,只能眉头紧锁着,表情纠结着,任他亲。 胤禛的手扶上她的额头,像是要把她的眉头摸平似地,有些不快地说: “怎么了?” 兰欣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靠到他怀里说,用手抠着他胸前衣服傻瓜的绣花文案,斜眼看到桌上的字,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念道: “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 “可你不是玉环,也不是飞燕。” “那我是谁?” 四四放手,把她推开,站起来往外走去,愤愤地说: “你是最不让人省心的可恨的该死的钱兰欣!” ——————————————————————————————————————— 晚上,知道胤禛去了年氏那里,应该不会回来了,兰欣一个人躺在床上,有些冷。 可是又有些安心地想,也许,就这样做四四的小妾也蛮好,就像现代人说的,结婚的对象往往都不会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如果两个人爱得太深,反而不会幸福。 就像今晚,如果离开的人是胤禟,她一定会疯掉的,说不定又会半夜去别人门外唱歌扰民,再然后发展到拿着剪刀,干出去给别的女人毁容的事情,也是说不定的。 正想得开心,眼角却又湿了,不知道胤禟会不会想她呢,想她的时候会不会像她这样每次都会心里抽痛呢。 半夜,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胤禛走进来,推了推睡眼惺忪的兰欣说: “去,打水给爷擦身子。” 兰欣不满地闭上眼睛,被打扰了好梦真是很让人生气呢,于是嘟囔着说: “不去!大半夜的,瞎折腾人,干嘛不在小年糕那儿睡啊。” 胤禛笑了笑,爬上床,抱着她说: “只要你不在意爷的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就接着睡吧。” 兰欣听完他的话,赶紧把他推开,利索地下床,乖乖出去打水了。一想到他身上的汗水说不定还有小年糕的,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夜空中,月亮挂在树梢,一片枯黄的叶子悄无声息的下落,在空中打了好几个圈圈,才与大地做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兰欣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捡起那片叶子,她知道,这次秋天真的是来了。 正文102 草房游记 四四忽然很开心得穿上一套农民的粗布衣服,还让兰欣换上一套村妇的衣服跟着他走出了热河行宫。路上,兰欣拿着一大堆行礼,累得满身的汗,四四却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一个劲得让她快点走。 “四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干嘛带那么多东西啊,累死我了!” “还有一会儿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兰欣嘟着嘴不满地说:“你拿这么多东西走试试,为什么不让别人跟着?我都一个人伺候你这么久了,功过差不多能相抵消了吧,你还想罚我到什么时候啊!” “废话真多,留着点力气可以多走好几步呢,你快点儿!” 兰欣又走了几步,实在气得不行了,对四四这个封建大地主压迫长工的行为甚是不满,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罢工了: “要走,你走吧,反正我不走了,我这儿就在这儿扎根了!” 四四笑了,蹲到地上跟她柔声说: “真的不远了,是好地方,所以才只带你一个人来的,爷知道你肯定会喜欢的。” 兰欣问道:“有好吃的吗?” 四四像是在哄小孩儿似的说到:“有!很多的。” 兰欣眨巴着眼睛,思考了一下他的话是真是假,然后想了想说: “那您能帮我拿点行礼吗?” 四四的耐心用完了,挑着眉毛瞪着眼睛吼道:“哪有亲王自己拿行礼的?快起来!” 兰欣看着邪恶的四四,虽然表情严厉,但是穿着粗布衣服的他显得很是没有威慑力。她逐渐认识到了一点,在荒郊野外这种没有国家机器的地方,没有随从的亲王跟农民其实区别也不是很大,于是索性继续耍赖: “你不帮我拿行礼,我还就不起来了我。” 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还能吃了我这个唯一的随从不成? 四四无奈了,只好拿起其中比较重的行礼,又大步走到了前面。尽管只有一个随从,尽管沦落到要自己拿东西,他也还是保持了不喜欢跟人并排走路的皇子习惯。 终于,接近正午的时候,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兰欣一观察周围的居住条件,差点没哭出来,四四说的好地方竟然是一处破茅草房,还有一个木头围栏围起来的小院子,里面种着一些瓜果蔬菜。 “四爷,你今儿不是想住在这儿吧?” “不只是今天,爷准备在这儿住上十天半个月再走,所以才让你带着行李过来的。”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我们要怎么活啊?” “怎么没有,地里有菜,那边河里有鱼,往南走一点儿,还有一片果树林子。” 兰欣的下巴都快要掉了,四四难道是要带着她来种田,天啊,她从小生长在城市里,到了古代也是在王府里生活,她在这里一定会饿死的。 走进那个茅草房,兰欣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刚穿过来的时候住的破房子,这地方还不如那里呢。不知道下雨会不会漏雨,晚上会不会漏风啊,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愣着干什么,去生火做饭吧。” 兰欣看着眼前的原始性需要烧稻草生活的锅灶,很是无语。她在王府的时候,就算做点什么,也是有人帮她生好火,打好下手的,她做的都是大厨的活儿,如今让她来全套,这可怎么办呢? “哪里有菜啊?” “外面地里。” “哪里有水啊?” “屋子后面有个湖,去那里打水吧。” 虾米?!要不要这么原生态啊,兰欣看着坐在小板凳上休息的某位王爷,心中升起熊熊的怒火,也不再讲究什么礼节,什么尊卑,双手叉腰指着他说: “我说,我的雍王爷,把我一个人骗到这里来,您是指望着我三头六臂吗?我告诉你,我不伺候了,要吃饭吗?你自己做去吧!” 四四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看她说:“就算不给爷做,你自己不也得吃吗?” “我不吃,我减肥!” “那爷也不吃,谁饿了谁做饭,好不好?” 说完,四四很淡定地跑到茅草房东侧的一间简易小书房里写字去了,留下兰欣急得在小厨房里直打转,最后还是很无奈地跑去生火做饭了。 不过,不一会儿,四四就不能淡定了,因为兰欣同学生火所引起的滚滚浓烟,差点让他以为她要把房子烧了,只能无奈地跑来帮忙。 看着四四很熟练得生火,往里面添茅草,拉风箱,满脸黑烟灰的兰欣同学彻底镇住了,睁着大大的眼睛问四四: “四爷,你什么时候学会生火啊?” 四四一边拉风箱,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帕子,递给兰欣,示意她擦擦脸,答道: “以前跟皇阿玛南巡的路上,曾经住在一个田舍翁的家里,跟他学的。” “哇塞,好厉害啊,没想到咱们四爷这么全才啊。” 四四看到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崇拜的眼神,嘴角弯了弯,冷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哼,在这儿看着爷干嘛,你还不去地里挖点菜过来?” “遵命,这就去!” 兰欣在菜园子里没找到什么发挥的空间,炒了一个青菜,炒了一个胡萝卜,主食是烤红薯,但是四四还是表扬了她的厨艺。 “嗯,菜做的不错,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手,以后要经常做。” 兰欣听了很是后悔,她怎么没想着要藏拙呢,被发现了,以后可就是劳碌命了,她不要做厨娘啊!啃着红薯,吃着青菜,兰欣又提出了疑问: “可是,这里只有蔬菜,都没有肉。” “后院有个鸡窝,想吃去抓只鸡来杀了吧。” “啊?可是……我不敢杀鸡。”兰欣可怜巴巴地看着四四说。 四四没搭理他,继续吃自己的菜:“反正爷是吃素习惯了,不吃肉没关系。” 吃完饭,兰欣就没事儿干了,这破草房,走来走去就一个书房,一个卧室和厨房,实在没啥好看的,只要做到四四身边去看他写字,看得不耐烦了,实在忍不住出声劝道: “四爷,咱们还是回去吧,都十月了,怪冷的,晚上在这儿住会冻着的,您的病才好没多久,不能受凉。” 四四摇了摇头,抬头看了她一眼说:“没事儿,有你给爷暖被窝。” 兰欣恨得牙都痒了,可是还是坚持不懈,又继续苦口婆心地说: “可是咱们王府一大家子人都在狮子园里住着呢,上上下下好多事儿需要爷管着,您不在,大家都要乱了。还有皇上身边没有您,肯定也不习惯吧,您不好好伴驾,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外的,得误了多少国事家事天下事啊。” 四四笑着说:“你来念念爷写的字。” 兰欣看着纸上的字,念道: “万事云烟忽过,百年蒲柳先衰。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游宜睡。早趁催科了纳,更量出入收支。乃翁依旧管些儿,管竹管山管水。” “爷的字真是好看,不过这是谁写的啊?” “你不是喜欢辛弃疾吗?怎么连他的这首西江月都没听过。” 兰欣想自己对辛弃疾老师的作品也就是略懂,被四四嘲笑地脸都红了,挠了挠脑袋,低下头嘟囔着说: “辛弃疾的词多了,我又不是全听说过。” 四四放下笔,用手轻轻勾起兰欣的下巴,颇有深意地说: “兰欣,你说,爷以后就像辛弃疾那样做个闲云野鹤,畅游于田园之间,好不好?” “不好,辛弃疾年轻的时候可是也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只不过时运不济,没赶上好时候,郁郁不得志,才会归隐田园的。” “可是,爷如果不去争那个位子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兰欣听出了四四话里有话,脸色有些黯淡了下来,推开他的手说: “我为什么高兴?四爷这话好生奇怪。” 四四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他们要是赢了,也许,你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兰欣心里一紧,眼圈红了红,抬起头看着四四的眼睛说: “我和谁在一起并不重要,四爷是想告诉我,您生病两个多月没有出门,病好了又到这里来,是想逃离那一切争夺,坐个闲散王爷吗?可是四爷纵使在这儿住上几年,天天种田,最后继承大位还是会是四爷,您这一世注定了就是要成大业的帝王。四爷现在不争即是争,说这话只是在试探我罢了。虽然很难理解,我自己都很难相信,也不指望您能相信我,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一直是坚定地站在四爷这边的,因为爷会是古往今来难得的勤政为民的好皇帝,别人坐那个位子,是好是坏,却很难说。” “你……你这话是真心的?” 兰欣点了点头,滚烫地泪水还是毫无预兆地滴了下来,沾湿了宣纸,四四的大手扶上她的脸,凝视着她说: “既然你一直都这么想,那为什么还……” 兰欣知道他想问什么,闭着眼睛痛苦地说: “我也不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没有任何理智而言的……” 四四摸着她的脑袋,眼睛看着外面,笃定地说: “兰欣,你记住,他能给你的,爷也有;他不能给你的,爷也会给你。” 正文103 鸡生蛋,诞生鸡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兰欣痛苦地发现,不大的床上竟然只有一床被子。平日里,他们虽然睡在一张床上,除了四四偶尔抽风要抱她一会儿,两个人都是睡两个被窝,床又大,所以几乎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十月里,夜里已经是有些冷了,愁死人了。 “怎么只有一床被子啊,这怎么睡啊?” “你也可以去自己弹棉花再做一床,西边有一片棉花地该收了。” “哼!” 兰欣只好睡了下来,心里想着,这草房怎么也比不上行宫,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一定要快点想办法让四四赶紧回去才行。 四四一钻进被窝,里面的空间就小得可怜了,两个人紧紧地挨着,兰欣歪过头,小声说到: “四爷,你会不会觉得这样很挤啊?” 四四答道:“还行。” “咱们明天就回去吧,我觉得这里的墙透风。” “冷就抱着爷睡吧。” 她才不要呢,明明都是她的身上比较热,抱着他,她只会更冷。 于是兰欣只好不说话,但是悄无声息地努力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拉动,心想,如果四四夜里感觉到冷,应该就会回去了,或者把她给赶回去,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做他的田舍翁,那样就好了。 可是四四好像很快就识破了她的诡计,她拉被子,他就往她这边靠一点,敌退我进,最后索性紧紧地抱住了她,把腿压在了她的腿上,让她不能动弹。 第二天早上起来,兰欣发现自己被压得肌肉酸痛,一边揉着自己的腿,一边对四四翻着白眼,四四却睡得很香的样子,一大早就精神很好的拿着扁担去湖边挑水。 兰欣本来想多睡一会儿,可是后院的大公鸡不让,天都还没怎么亮就开始叫唤,让她根本睡不着,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古人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都是这鸡给闹得。 做好了早饭,其实就是白米粥,煎鸡蛋,烤玉米,加上用盐腌了一点韭菜做小菜,兰欣坐在门口等他回来一起吃。 看着一向冷着脸端着架子教训人的雍王爷,挑着扁担从晨曦当中走过来,温暖的阳光撒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好像暖了起来,王府里的人要是看到他这幅样子,估计吓得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兰欣咯咯地笑着,一蹦一跳得走过去,帮他拎起一桶水,倒在屋檐下的一口大水缸里,然后看着满头大汗的他,从袖子里拿出帕子帮他擦汗。 然后作为现场记者,采访了一□体力行,自觉接受劳动改造的大清朝统治阶级雍王爷的感受: “四爷,挑水的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还行,你早饭做好了没?” “做好了,就等着你吃呢。” 吃着早饭,四四指着煎鸡蛋说:“这是从鸡窝里拿的?” “是啊,吓死我了,为了几个鸡蛋,我跟母鸡和公鸡进行了殊死搏斗,弄起一地鸡毛,还踩到了几块鸡屎,我容易嘛我。” 四四一口把嘴里的粥给喷了出来,笑得都呛到了,兰欣只好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他笑够了,忽然停下来,握住兰欣的手说: “爷就知道带你来是对的,要是带福晋或者侧福晋来,她们是万万不会去鸡窝里拿鸡蛋的。” 兰欣得意地扭动了一□子,拖长声音,撒娇似地说: “爷——,你看我最近一段时间表现得这么好,回去能不让我书房伺候了您了吗?我现在只想被别人伺候。” 四四想了想,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嘴里嚼着鸡蛋,问道:“你院子里的嬷嬷和小丫头怎么样?要不要换换。” 兰欣看自己终于可以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开心地直拍手: “不用,人嘛,都是调教出来的,像我,之所以这么给力,都是四爷用人得当的结果。” 四四给了她一记爆栗,笑着说: “拉倒吧,你啊,就会耍贫嘴,还是个小叛徒!” 兰欣不高兴了,嘟着嘴说:“咱能不提那茬了吗?要不,我投湖自尽去,以死谢罪?” “那倒不用,你死了,谁给爷做饭呢。” 兰欣做出一副伤心欲绝地样子说: “原来我的作用就是做饭啊,那您干嘛不带个厨子呢?” “厨子不能给爷暖床。” 好吧,兰欣彻底服了雍王爷的用人理念了。 四四戴着斗笠在菜地里忙活的时候,兰欣就端个小板凳在旁边看着,她在这里也找到了不少蚂蚁朋友,他们正在运送粮食,估计是要准备过冬了吧。 实在无聊了,她又开始站起来,一人分饰两角,仰着脖子唱起戏来: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 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戴发间~ 从今不再受那奴役哭,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 寒窑虽破能抵风雨~ 夫妻恩爱苦也甜~ 你我好比鸳鸯鸟~好比鸳鸯鸟~ 比翼双飞在人间~~~~~~” 四四停下手中的活,微笑着看她表演,等她唱完了,拍手称赞说: “唱得好!要不,咱别回去了吧,就这样比翼双飞在人间好不好?” 看着四四,兰欣嘻嘻地笑着,可是笑容却渐渐地凝固,消失,因为她脑子中间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某年的秋天,也是这样的季节,她和胤禟坐在树上,相拥着看一堆夫妻在田间劳作,她说她羡慕他们,她想像他们一样,胤禟说他们也会这样的,可是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了…… 她以为已经过去了,她把关于他的所有记忆都放在内心深处的保险箱里,上锁,贴上封条,然后深埋,盖上一层又一层的泥土,可是只要有关他的记忆在脑中闪现,只要像现在这样的一瞬间,他就可以冲破重重放线,把她整个人都击溃,丢盔弃甲,无处可逃。 她觉得心像是被人死死掐住一样,呼吸也开始承重起来,愤怒地冲着四四大声喊着: “我才不要做农妇!我不会织布,你也不会耕田,别以为你拿着把锄头你就能做农民,你差得太远了,一看就是假把式。我们也不是什么恩爱夫妻!哪来的什么比翼双飞?” 四四看到她的表情,收了笑容,扔了锄头,大步向她走过来,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忘了吧!” 兰欣听到这话,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一次,他的声音很平静:“你们不可能了,索性就想都不要想了,夜里你经常偷偷地哭,爷都知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说完,他把她抱进了怀里,摸着她的脑袋说: “不要恨爷,要恨就恨他吧,是他自己放弃你的,爷给了他选择,他没有选择你。” 兰欣听着,滚烫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嘴唇颤抖着。 她告诉自己不能哭,绝对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哭,已经133天了,不是说失恋33天就可以结束了吗?她应该已经忘了才对,也许再过一天就会好的,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胤禟永远不可能向小说里写得那样,为了她放弃一切…… 可是被四四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就像是把她的心一片片地撕碎了一样,痛得不能承受。 其实伤害她的从来都不是四四,她也没有恨过他,因为没有爱哪里来的恨。真正让她的心被掏空了的,是他那天的放手和转身,爱情这东西,果然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别忍着,哭吧,今天一下子全都哭完,以后再也不许为他哭了。” 积蓄已久的眼泪,像是听到了命令般地扑簌扑簌地使劲往下掉,她索性趴在四四怀里,任泪水汹涌而下沾湿了他的衣襟,放声大哭起来,悲戚的哭声回荡在小小的农舍里。 一个明媚的下午,阳光把秋日的丝丝寒冷都给赶走了,屋子旁边的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中摇摆着小花瓣儿,伸展着怕冷的叶子。 兰欣也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被温暖了,在院子里做了做伸展运?br /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0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运动,又绕到屋后面,来到鸡舍边,忽然发现一只小小的雏鸡从蛋壳里挣扎着破壳而出,然后傲然自得的蹒跚着。孵蛋的母鸡却像是明显准备不足似的,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生物一样,惊叫起来,飞扑着翅膀,跑到好远的地方躲了起来。 这只柔弱的小鸡全身的毛毛是金黄|色的,在眼光下更显得美丽,充满了生命力,虽然弱小,却是整个大地上最坚强的存在,它的步伐还不是很稳,但是却不能阻挡它歪歪扭扭地前进,睁大小眼睛,探寻着这个新的世界。 兰欣看着它,眼神发光,蹲□去,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里,她的手掌感受着它的心跳,一下一下,那是强烈而有力的生命的悸动,直接传递到了她的骨子里,让她的心里涌动着一股热流,又涌上了眼眶。 四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蹲在她身边,一脸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抚摸了两下那只她手上的毛茸茸的小生命,忽然他却发现有一滴眼泪从她眼睛里缓缓滑落,落在了他的手腕上,又落到了地上,湿润了泥土。 这女人难道是水做的吗?怎么一只小鸡也能让她落泪呢。 看着她的侧脸,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愤怒,而是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的眼泪也打湿了,常年积累的那块坚冰竟然开始慢慢溶化,燃烧起一种很长时间都不曾有过的火焰,这火焰在他的身体里不断蔓延着,向下蔓延,在他的最深处停留,快要把他灼伤了。 他抬起她的脸,帮她擦去泪痕,觉得她那脆弱的容易受伤的样子好像一只羔羊,让他只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地疼爱一番。 于是他抬起手托住她的脑袋,把自己的唇压在她的唇上,辗转研磨,舌头品尝到了她的唇上还残留着的一丝咸咸的味道,让他只想要把她吞吃入腹。 不顾她惊讶的眼神,他把她给抗到肩头,进了草房,压在了床上,喘着粗气,在她耳边呢喃着说: “给爷生个儿子吧,生个儿子你的心就定了,你就再也跑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闻到肉香了咩? 小米今天去面试了,顺利通过~ 扭动中~ 工作貌似很辛苦,还要经常出差神马的,可是现在经济形势那么不好,好不好勉为其难将就一下呢? 正文104 耕耘 兰欣哭着用力推他胸口,挣扎着说: “我不要!” 胤禛强势而霸道地吻着她的脖颈和耳根,深深地看着她那双含着晶莹地泪的眼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被这双眼睛给吸进去了,带着压抑不住地喘息声说: “你是我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的眼泪只为我而流。” 在挣扎之中,兰欣只觉得的粗布外衣被脱掉,露出白色的中衣来,一双滚烫的大手隔着衣服覆上了她的前胸,轻轻地揉捏着,刚想要开口抗议,唇却被含住,男人脸上的胡子摩擦着她的脸,一阵阵的发痒。 她别过脸去想躲开他的吻,却被他用手带着点力道捧着她的脸,细细得品尝着她的唇瓣,尽管她紧咬牙关不让他进入,他却锲而不舍地在外围攻城略地,辗转吸吮,吻得兰欣的呼吸渐渐有些紊乱,禁不住轻哼出声。 随着胸前一凉,她知道是衣服被解开了,随后又是一热,带着体温的手掌,激烈得搓揉着她的柔软娇嫩。 胤禛放开了她的唇,眼神迷离地看着她被内衣托起以后,显得饱满浑圆的玉团,眼神不由得一亮,用指腹轻轻的勾画着□在外那起伏的轮廓。 感受到了肌肤的相触,而且是那样轻柔缓慢,比刚才的激烈揉搓还让兰欣很想死过去,而当他感觉多他的手深入内衣的里面,去探寻更多的时候,兰欣再也不能忍受了,一把抓住他的手,羞红了脸,怯怯地抬头看了一眼四四,迎接她的却是他充满火热,不容拒绝的目光。 兰欣完全阻挡不住他的欲/火,那双手还是找到了它想要找到的宝贝——那颗在顶端的殷桃,被轻轻地触碰按压旋转,无助地挺立着,那是最最敏感的地方,经过这样的拨弄,让她全身战栗不已,大脑一片空白。 兰欣觉得氧气似乎不够吸的,大口大口的急促地喘着气,而她的喘息声,也引起了胤禛心底的火苗,他摸索着,把她身上最后的遮挡彻底扯下来,让那柔软终于全部暴露了再他面前,荡漾出一阵美丽的弧线。 兰欣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完全地彻底地暴露在空气中,光天化日之下,简直不能相信,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全身都开始不自觉颤抖。 看着眼前的美景,刺激得胤禛血脉喷张,看着兰欣此时紧闭着的眼睛,他不满地说: “睁开眼睛,看着爷!” 兰欣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一幅她更不想看的画面,那颗殷桃已经被他含在了口中,大力的吮吸着,她再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画面继续了,也不管后果如何,就想把他的脑袋推开自己的胸前,几乎哭着说: “你……好讨厌啊……走开!” 胤禛根本不理会兰欣的挣扎,反而抱她抱得更紧了,褪下了她的裤子,把她的双腿分开,压在身体两侧,手顺着她纤细的腰一路向下,手指在她的娇嫩柔软之间按压,旋转,引得兰欣浑身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手脚发麻,酥痒难耐。她想把肆虐的手拿开,却是徒劳,只能无助地呜咽出声: “求你了,停下……” 她身体的反应和抵抗的声音,却让胤禛血气上涌,索性把手指伸入,更加激烈地动作,兰欣终于禁不住叫出声来,让自己的指尖近乎绝望地掐进他后背上的肉里,后背的疼痛让胤禛愤怒地抬起头来,死死抓住了兰欣的手压在床上,一双眸子里面颜色深地吓人,闪动着激|情的狂潮,喘息着说: “我再也不会给你机会,让你离开我身边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按住她的不断扭动的腰,强势侵入,兰欣向身/下看了一眼,被这可怕的场景吓得尖叫了一声,痛苦地皱眉,眼泪抑制不住得往下掉,模糊了视线。 他时而激烈,时而温柔,耳边是男人满足的轻哼和粗重的喘息声,兰欣咬着自己的手好让自己不叫出声来。 胤禛看到她这样,把她的手抓过来,含在自己嘴里,轻轻地咬着,那样子很是旖旎。兰欣看着他,实在忍不住呻吟出声,这声音却让胤禛更是痴狂,逐渐放肆地厉害,弄得兰欣的身体也有些情动,一时间,忘了身在何处,忘了今夕是何年, 胤禛也没有忘了让已经完全不能思考的兰欣说一句他想听到的话: “说,说你是我的,快说!” “嗯……嗯……”兰欣现在只能发出单音节了,拼命咬着唇。 “快说!”他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不禁又加快了节奏和力度。 “啊啊啊,不要……那么用力,我……,我是你的。”兰欣被突出其来的冲击弄得快要承受不住,只能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 “我是谁?” 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兰欣来说太难回答了,一旦说错,可能就要搭上小命。因为她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可以骗自己,这样她就不用为自己的生理反应而羞愧了,可是这个事关生死的问题还是让她强行拉回一点谨慎的理智。 兰欣只能睁开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逼自己面对眼前的残忍现实。 “你是四爷!” 大白天的滚床单是一件悲剧的事情,因为事后你不能闭上眼睛睡觉,等到大家都不那么尴尬了再起来,或者是趁着对方还没有醒来就离开。 兰欣只能用手捂着胸口,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然后躲在里面开始穿衣服。 “刚才都被爷看光了,现在又遮遮掩掩的干嘛呢?”胤禛微笑着抬起头来,一把扯下被子,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全身游走。 兰欣假笑着,继续拿衣服尽量遮掩着自己身体还在空气中的部分:“呵呵,我有点冷。” “是嘛,爷到是很热,过来再让爷抱抱。”胤禛冲她勾了勾手。 兰欣赶紧摆了摆手说:“我又觉得热了,既然大家都这么热,还是不要抱了吧。” 胤禛眼睛一瞪,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又废话,过来!” 兰欣无奈了,只要在他身边躺下,背对着他装睡,可是却感觉到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肩头,温柔地,轻轻地,像是在抚慰她似的,然后沿着她的后背滑了下去,又在她的腰间停留,她翻了个身,用手挡在他们中间,推拒道: “哎呀……抱就抱,你乱摸什么!” “爷又想要了……” “啊——” 兰欣早就全身无力了,只能驯服地闭上了眼睛,感觉着一双贪婪地,欲求不满的手触摸着她的身体,把她刚穿好的衣服又重新解开,温柔的吻,充满力道的吻,交替着在她身上游走。 近似于迷茫当中,她只是静静地躺着,不能理解为什么所有的动作都是他一个人在做,他还能如此的兴奋,他搂着她的双臂是那么紧,身下激烈地动作,全身似乎是极乐的颤抖着,口中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惊愕不已。 兰欣忽然觉得今日这男人好陌生,根本就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一样。 她只好等待,直到他完毕后躺在她的身上静静地平息,他还是久久地不愿意从她身体里离去,只是这样紧紧地抱着她,吻了吻她的额头,说。 “你终于完全属于我了,完全,彻底,谁也带不走。” ——————————————————————————————————————— 接下来的几天,兰欣觉得四四简直就好像是饿了很久的狼一样,不分白天黑夜,动不动就拉着她滚床单,而她就像是一只可怜的没处跑的小兔子,只能任人揉捏,心中郁闷地想,为什么明明是秋天,四四却发春了。 所以某天滚床单过后,累得半死不活的她终于忍不住问了一下。 “四爷,你最近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不是不喜女色,清心寡欲,一心向佛的嘛。” 胤禛沉默了一会儿,用自己的大手抓起她的小手,充满爱意地反复摩擦着,然后举起来,放到嘴边吻了一下,说: “有种感觉,爷以为已经不会再有了,竟然又出现了。” “什么感觉?” “无法控制的感觉,这感觉太美,可是一旦沾上了,就是个死,就像大烟一样,明明知道它会要了你的命,却还是想要更多。” “不懂你在说什么。” “总之,爷现在特别的快乐,又特别的痛苦。” 他在她身边躺着,仰望着草房的屋顶说: “可是爷不能一直沉迷其中,不然什么事儿也成不了,有太多的事儿需要爷去做,太多的人需要爷去照顾。” 他开始帮兰欣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又忍不住亲热了一番,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叹了口气说: “过几日就要回京了,回去以后,爷就不能天天见你了,也不能留你在书房,这不和规矩。回头让福晋房里冬梅去伺候你吧,爷知道你一直和她最要好,有她在,你就不会闷了。” 当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忽然又冷下脸来,指了指她的脑袋说: “不过有一点,要守规矩,守妇道,不许惹事儿,不然爷决不轻饶!” 兰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四的脸色,小声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偶尔……非常偶尔的……出去玩玩儿?” 四四的眉头微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不行!除非爷和福晋带你出门,否则,你就给我在府里老实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妈呀,偶咋又写h了呢~伦家不要当h文作者嘛~ 兰欣:剧情需要啊,剧情需要,不用羞涩~ 四四:明明就是你这个色女人欺负偶,伦家才不是qj犯呢~ 正文105 回家 康老爷子带着一家老小浩浩荡荡地回到了京城,兰欣也再一次回到雍王府,只不过,出去的时候是一个身份,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另一种身份。 四四回京城以后,去后院的次数开始多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改变后院的势力结构,还是去年氏那里最多。至于兰欣那里,他却并不常去,和对别的小老婆也没有什么不同,这让后院的女人们渐渐淡忘了她在四四生病期间单独霸占四四这个事实,怨气少了很多。 不过四四给她分了一个比在热河的时候大的多的院子,取名幽兰院,还把冬梅派到她身边伺候她,让兰欣很是满足,整天和冬梅换着法子打发时间。自从脱离了奴隶阶级,成为奴隶主阶级当中的一员,兰欣除了四四来过夜的时候,要承担一□力劳动以外,什么活也不用干,整天吃喝玩乐,闲得不行,体重又开始直线上升。 日上三竿,兰欣还在呼呼大睡,好不容易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冬梅带着映月拿着洗漱的东西进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就问冬梅: “咱们今儿该玩点什么呢?” “快过年了,你也该给王爷做几件新衣服了吧,府里各院的主子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亲手做的。” “既然大家都做,我就不用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针线活没法看,做出来了四爷也不会穿的。” “那也得做啊,这是一份心啊。” 兰欣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说:“不做,坚决不做!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那天我让你找的做纸牌的东西准备好了没,今儿该开始画图案了,不然过年的时候没得玩儿了。” ——————————————————————————————————————— 腊月二十八,福晋带着家里的女眷一起去寺里烧香,保全家平安。当然还有更重要任务的是求子,从四十三年弘时出生,雍王府已经整整六年没有子嗣诞生了,作为当家主母,压力非常大。 兰欣作为新任后院军团的成员之一,自然是要跟着去的,这也是她回到京城以后,第一次有机会出去放风,自然是非常高兴。 后院的女人们穿得很是素净,但是都准备了大把的香火钱孝敬神灵,兰欣觉得神灵们都是不缺钱的,但是没了灰色收入的她却很缺钱,所以空着手就来了,让福晋知道以后很是不满,硬塞给她一张大额银票,但是还是斥责她心不够诚。 寺院里的菩萨真的不少,从主殿到配殿,都有不同的菩萨需要拜,不一会儿整齐的后院军团就走散了,大老婆小老婆们迫不及待地去找有名的法师解签,让神灵的使者帮她们答疑解惑,比如什么时候能生儿子,什么时候能晋位之类。 兰欣觉得今天大神们一定很忙,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了,于是乘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也不知怎么的,双腿不大听使唤,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己家的那条街。 这条小街上有几颗大大的梧桐,她记忆中这里总是郁郁葱葱的样子,可现在是冬天,树枝上都是光秃秃的,显得冷清,萧瑟 她带着一丝忐忑,进了自己家的院子,院子里面却已经是空荡荡的。大门上,去年胤禟和她一起买回来的对联已经有些褪色了。 房子虽然是空的,却是盛满了满满的回忆。 厨房里,兰欣曾经在这里冒着酷暑给他做面汤,他从后面抱住她,心疼地让她不要做了; 还有他们的卫生间,他们一起看图纸,找原料,设计式样,改了一次又一次,花了好多人力物力才建成的,他们共同的作品,大清朝第一个抽水马桶; 卧室里,有他们一起盖过的被子,见证了他们无数次的相拥,缠绵,这床上的用品,都是从威尼斯来的商船上带过来的,每次躺在上面,躺在他的怀里,兰欣就好像在天堂一样,不想离开; 书房里,有他们一起看过的英文版莎士比亚,记得他曾经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耐心教她,她却假装什么都不懂得睁着大眼睛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傻笑,气得他拍着她的脑袋让她认真点儿。 兰欣轻轻翻开扉页,上面是她逼着胤禟写得一句英文: i love you ore than yesterday, and less than toorrow! 兰欣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这句英文,泪水不知什么时候一滴一滴不轻自来,沾湿了墨水,弄得字迹都有些模糊了。 兰欣在院子里慢慢地走着,轻轻地抚摸着每一样东西,随着回忆一会儿笑弯了嘴角,一会儿却又伤心地掉眼泪。走了一遍又一遍,她有些累了,就坐在正房的门槛上看着门的方向发愣,他还会从那扇门里走进来吗? 她最喜欢在这里看着到他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过来,脸上满是笑意,然后她就可以像只猴子似的扑到他身上去,让他抱着她转圈圈,拉着他去书房说话,去卧室里/亲热…… 明明已经都结束了,为什么,她还是放不下呢,为什么,她还要到这里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兰欣的心中一紧,赶紧躲进了卧室里,把门反锁起来,随着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慢慢走近院门,她觉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是他,真的是他! 她背靠着门,拼命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虽然想他想得不行,可是此刻,她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胤禟走了进来,步子开始变得沉重,他拿起多宝阁上从琉璃厂买来的明代永乐年间的青花瓶子,拿抹布轻轻地擦拭着。 记得当初买得时候,他还笑她,说这东西又不值钱,她竟然也当成宝贝,巴巴得缠着他要他买下来。他故意说不买,因为他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喜欢等她跟自己撒娇,露出小女儿的娇态,那样子,实在是让他心都酥了,那种时候,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即使她要的是天上的月亮,他也一定想办法去弄来。 自从她成了老四的格格,他就把这院子里的下人都给遣散了,只是让人定期来打扫,每次想她的时候,就到这里来坐坐,不让他们的家蒙上灰尘。 他手上的动作一停,青花瓶子应声落地,因为他的眼神,看到了紧闭的卧室的门,声音微颤着问: “欣儿,是你吗?” 屋子里的兰欣不知所措,只觉得他往这边来了,让她无处躲藏,只能要紧了嘴唇不出声。 见没有人回应,他失落地坐了下来,看着地上的碎片发愣,又有些自嘲地自言自语: “不可能的,老四是不会让她出来的,一定是来打扫的下人锁的门,唉,胤禟啊,胤禟,你这是怎么了,打碎了她的宝贝,她要是知道了可是要心疼的。” 忽然,他看到了书架上被拿下来的那本莎士比亚,像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似的,冲过去拿在手上,睁大了眼睛,又重新往卧室的门口走去,用力把卧室的们拍地咣咣响: “钱兰欣,你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在,别人不会拿这本书的,你快给我出来!” 门后的兰欣步步后退,无声得抽泣着,忽然门被他一脚踹开,刺眼的光线随着他一起照进了卧室,晃得兰欣睁不开眼睛,不知怎么得就这样被抱进了他的怀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去似的: “是你,真的是你,我还以为又是空欢喜一场。” 兰欣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回应,毕竟,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看着怀中的人忧郁的眼神和眼中的泪水,这个样子的她,还有那日她抱着他让他不要丢下她的凄厉眼神,他在梦中无数次的看到过,那样的让人心疼。 胤禟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松开了她,低下头忐忑地问道: “我只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 许久,兰欣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低声说: “我多希望我能不爱你了,如果能不爱了,就好了,这样我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胤禟的心中一热,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难过地说: “老四他……总之,你要相信,爷心里的苦比你只多不少,你肯原谅我吗?” 兰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有些瘦削的脸庞,泣不成声地说: “我从来都没怪过你,如果说错,都是我的错,我让你为难了吧,你看你都瘦了。” 胤禟再次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心里的苦和甜全部往上翻涌,强烈而复杂的感觉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爷丢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吧,是爷的错,是爷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不过爷想告诉你,只要你还爱我,我就不会放手的,我向你保证,现在只是个过程,不会是结局。” 兰欣靠在他的胸口,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熟悉的味道,喃喃地说: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竟然还能见到你,还能这样抱着你,真好……,我在上帝面前发过誓的,所以就算你放手了,不要我了,我还是一样爱你,至死不渝!” 胤禟心中一涩,凝视着她的眼睛,眼睛红着,有些哽咽地说: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傻……”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让他心中的情在唇舌触碰之间慢慢化开,然后抱着她激烈地拥吻,长久得缠绵,直到不能呼吸。 靠着她的脑袋,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胤禟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说说: “八哥最近送给我一种信鸽,是经过最好的磨练,在战场上用的那种,可以穿过最惨烈的喧嚣和混乱,当它们从天空中飞过的时候,下面是尸横遍野的人间地狱,它们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不往下看,一路向前飞呢?我想是因为他们有信念,对未来的信念。这个信念我也有,所以不管有多难,我都不会放弃。” 她摇了摇头,用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说:“胤禟,我好想做那种鸽子,最起码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现在天天在府里待着,视线所及之处就是我的活动范围,最重要的是,见不到你,我就快要疯了。” “宝贝儿,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爷都会爱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为了码这章,偶又哭了一下午~ 正文106 怀孕 某天夜里,四四来到兰欣这里过夜,当然照例要上演滚床单的戏码,照例还是只有四四一个人兴致勃勃,兰欣只是看着床上的帐幔发呆,渐渐地双眼皮开始做相向运动。 于是,四四本来低头在她胸前忙活着,抬头要吻她的脸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华丽丽的场景,某人闭着双眼,显然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为了证明这一点,鼻腔里还非常适时地发出一阵轻微的鼾声,嘴角流出一丝一点儿也不暧昧的口水,沾湿了绣花枕头。 四四看着她这样一幅尊容,身上所有的激|情和欲/望立马全部消退,牙越咬越紧,恨不得用牙直接把身下的女人给撕碎了,再一口一口吞下去才解恨。 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的男人在静谧的夜里发出愤怒的嘶吼: “钱兰欣——你活腻了是不是啊!” 某人本来闭着的双眼,立马睁大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得看着表情扭曲的四四,一副无辜的样子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四爷,我做了什么吗?” 四四开始闷头穿衣服,不说话,实在不想跟这个死女人再啰嗦了,刚才的场景,也实在不想再提起了。 兰欣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立马死死抓住四四的衣角,拼命摇了摇头说: “我没睡着,我真的没睡着,我只是把眼睛闭起来了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真的没睡着,四爷,您别生气嘛。” “哼!”四四把她的手拍开,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抬脚就往外走。 兰欣在他背后继续说着: “爷,这三更半夜的,您是要去哪儿,就在这儿睡吧,天冷,别冻坏了。” 可是四四头也不回,一脚把外面的门给踹开了,这么大的动静,把值夜的冬梅给惊动了,赶紧跑出来,看着四四的背影,问兰欣道: “出什么事儿了,四爷怎么走了,还脸色那么难看。” 兰欣哭丧着脸,撇着嘴说: “怎么办,我又把咱们金主给得罪了,他会不会又扣我份例啊,这大冷天的,炭火不够要死人的啊。” “你到底做什么了。” 兰欣低下头戳手指,扭捏地说:“我……那个……睡着了。” “什么?”冬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然后,她猛然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兰欣,惊叫了一句: “什么!!!!” 兰欣指了指床上,示意冬梅上床上来一起睡,好跟她细说: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大家这时候都睡了,别扰民啊,别扰民。” 冬梅坐到她床上,钻进被窝里,点了点她的额头,小声跟她说:“你这死丫头,做那种事儿的时候,你也能睡着。你这不是打四爷的脸吗?这下完了,本来四爷来得就不多,这下四爷估计有一阵都不会来咱们这儿了。” 兰欣也有些懊悔地说:“他来不来我倒是无所谓,可是他是老大,得罪了他总是不好的,不然在这府里办事儿难,得想想办法哄哄他。” 冬梅叹了口气,对这个女人很无语,准备睡觉,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转过身激动地说:“唉,你最近总是困,动不动就睡着,总是懒懒的,有点不大对劲啊。” 兰欣不能理解她的激动,耸了耸肩膀反问道:“这又什么奇怪的,我一贯都很懒,我有不是这样的时候吗?” 冬梅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似有深意地继续说:“你平时虽然懒,但也不至于这样,特别是贪睡这一点,最近特别严重。而且,你这个月的月信到现在还没来呢,已经迟了好久了。” 兰欣被她最后一句话吓得从床上下来,鞋都没穿,就在卧室里面直打转。 月信这个东西,来得时候你闲它麻烦,不来的时候,更麻烦,她自己心里清楚知道,自从热河回来,大姨妈就再也没来看望过她,这回不会真的是有大麻烦了吧。 她想了想,又赶紧否定了这个可能性,她明明是不孕不育症的患者,和胤禟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成功造人,不然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和四四在一起的次数,十个手指头就可以数得过来了,绝对不可能。 最终,她自己给自己下了诊断书,大姨妈不来应该是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太多,导致内分泌失调造成的,不用太过忧虑。 于是,她又钻进被窝,对冬梅说:“别瞎说,我没事儿,还有,对谁都不许说这件事儿,不然我跟你没完。” “难道你还想瞒着?怎么可能,多少双眼睛盯着呢,就算我不说,张嬷嬷和映月也是知道的,你不告诉四爷,万一到时候有人害你可就晚了。” 兰欣用被子捂住脸,在被窝里发出闷闷地声音: “我没怀孕!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睡觉!”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似乎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兰欣开始干呕,明明胃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劲得吐酸水。 冬梅在一边看着痛苦得抱着痰盂吐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兰欣,得意地笑着: “我说什么来着,赶紧告诉四爷吧,还不把他高兴死,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可是兰欣还是坚持自己的内分泌失调的理论,至于晨吐,那一定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以前考试前她也会有这症状的,所以她瞪着冬梅,用尽全身仅存的一点儿力气大声说: “我……我……真的……没有怀孕!” 几天后,兰欣同学开始发展到不管早晨还是晚上,不分时间段的哇哇吐,然后开始吃什么吐什么,几乎什么都吃不下,日渐消瘦下去,还好她之前囤积的脂肪多,所以还没什么要紧,不然可就麻烦了,所以说胖子还是有好处的。 冬梅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盘干梅子,对兰欣说:“吃点梅子,开开胃吧,老这么着,可怎么办呢,你饿着不要紧,再把小阿哥给饿着了。” 兰欣看着梅子,只觉得口水不停地分泌,可是还是眼含热泪,强忍着说: “你胡说!我只是肠胃不大好,我不想吃酸的,不想……吃酸的,拿走!” 话音刚落,福晋忽然从外面挑帘子进来,看着兰欣,眼神严厉地说: “我看你才是胡说,这么大的事儿,竟然不跟我说,要不是张嬷嬷到底年纪大些,来回禀我这件事儿,我还不知道呢。就由着你这么胡闹下去,出了差错可怎么好。” 兰欣赶紧给福晋请安,还想说些什么,被福晋给阻止了,招手示意后面跟进来的大夫给兰欣把脉,然后对着兰欣说: “先让这位王大夫给瞧瞧,等爷回来了,再去请太医院的胡太医过来确认。等定下了,我好到宫里去报喜,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是咱们雍王府的事儿,你平日里挺明白的一个人,怎么遇到大事儿竟然如此糊涂呢。” 兰欣哆哆嗦嗦地把手臂给伸了出来,等到那位大夫把手搭在她的手腕处,兰欣紧张地看着他的表情,只见他屏气凝神,闭上眼睛,不时得自己的半白的胡须。 屋里的人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作,寂静地可怕。 忽然,那位王大夫眉毛一挑,给福晋行了个礼,满脸喜色地说: “给福晋道喜了,钱格格确是有喜了,如果奴才没有算错,已经两个多月了,胎相平稳,格格的身子也没什么大碍,只要能按时进食就好。” 福晋本来严肃的脸变得柔和起来,嘴角弯道最大的角度,赶紧对身边伺候的夏荷说:“快,带王大夫去拿赏钱,辛苦王大夫了。” 然后,又走到兰欣身边,拉起她的手,激动地说: “菩萨真的显灵了,整整四年了,雍王府都没有子嗣诞生,我为了这件事日日担忧。这下可好了,你这丫头果然是有福的,怪不得爷这么看重你。” 然后,又对着冬梅说: “格格想吃什么,都让厨房做,变着花样做,一定要吃下去东西才行,缺什么直接给我说,回头我让人把我屋里的补品都拿来些,想来,宫里知道了也会有赏赐的。噢,对了,夏荷,秋菊,你们也留下,和冬梅一起照顾兰欣吧,有你们在,我才能放心。” 直到福晋走了,兰欣都还是眼睛直直地直发愣,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冬梅扯了扯兰欣的袖子,笑着说:“这下可好了,咱们几个可是一直伺候福晋的,现在都来伺候你这个格格,你面子真大了啊。” 夏荷却不像冬梅那么随便,福了福身子,说:“给钱格格道喜了,以后有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就是了。” 秋菊看看冬梅,又看看夏荷,再看看如今身份不同的兰欣,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个昔日的玩伴,只好站在那里嘿嘿地傻笑,说: “那奴婢可以开始帮格格给小阿哥做衣裳,小孩子生出来长得可快了,等生出来再做就来不及了。” 兰欣看着秋菊的脸,听着她说得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得倒抽了一口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四四半撑着身子,躺在她身边,眼里满是柔情,看到她醒了,摸着她的脸,笑着说: “这才几日不见,脸上的肉哪儿去了,这回可要好好补补了。” 见她不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她,四四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腹,又继续说: “胡太医刚才也来看过了,已经两个多月了,你怎么不早告诉爷呢?这么算来,应该是咱们在草房里的时候怀上的,回头得让人把那个草房好好修修,以后去热河,咱们再去住,真是个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跟以前的同事吃饭了~ 回来晚了~ 本周还是日更噢~ 集体ua一个~ 正文107 人工流产不轻松 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遍了雍王府,兰欣走出去,看到其他后院女人的眼刀,马上意识到怀孕这个事实,看上去已经没办法推翻了。 兰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生这个孩子,她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不能接受! 从生理上说,在古代这样简陋的医疗条件下,母亲和婴儿的死亡率都很高。而且不能破腹产,只能自然产,自然产,就传说中的九级疼痛,人类最最难以忍受的疼痛级别,兰欣觉得,她完全不想忍受那种痛苦。 从心理上说,她还没有做好做一个母亲的准备,一旦生了孩子,所要担负的责任实在太大了,她不仅要为自己活,还要为孩子活,她那么自私一个人,怎么能让别人占据她的人生呢。 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孩子他爸的问题,她虽然勉强暂时接受给四四做一个小妾,可是总觉得她和四四的本质关系还是没什么变化,就是雇佣关系,可是给他生孩子就不一样了,他就会变成她的丈夫,这辈子都改变不了了。 自从那天见到了胤禟,虽然希望极其渺茫,但是在她心底,她还是有那么百分之零点零零一的希望保留着,就是有一天,胤禟可以带她走,他们还可以在一起。对于她来说,那么一丁点儿微小渺茫的希望,是支撑她活下去的所有,如果连这点儿希望都没有了,还让她怎么活。 她怎么能给一个她不爱的人生孩子呢? 不行,她要人工流产! 看宅斗,宫斗文里面,不是四四其他的老婆们都会想尽办法来害她的吗?年氏,李氏,还有其他在府里时间长的女人,应该都是有点儿手段的人,特别是李氏,她很看好她。 可是等了好几天,没发现有人动手,她很是焦急,觉得这么被动地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求人不如求己,不如自己来吧。 于是,当她走过回廊上的一段楼梯时,脑袋不知怎么得一晕,就这么整个人从上面滚了下去,吓得她身边的秋菊,当场哇哇大哭起来。 兰欣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疼,脸上似乎也蹭破了点皮,痛苦地也很想哭,直到有人来把她扶回房里,她才开始哭起来,她哭除了因为身上疼,更是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下半身流血,人工流产a计划≈not;——失败! 收到消息的四四一下朝,就急急忙忙地赶回这边来,对着跪在屋里的人吼道: “格格上次就晕过一次,你们这些人人怎么当奴才的,以后,凡是有楼梯的地方,都不许让格格去!” 夏荷跪着在一边儿小声说:“是格格不知道为什么非要上去,还不让奴婢们扶,怎么劝都不听。” 四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脚冲她踢过去说:“滚,没用的东西,都给我下去!” 兰欣在床上可怜兮兮地扶着自己被摔得快断了的老腰,出声道: “别怪她们,我没事儿。” 四四这才放过她们,握住兰欣的手问:“那肚子呢,肚子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兰欣无奈地摇了摇头,表情很失望。 ——————————————————————————————————————— 望着已经结起一层薄薄的冰碴子的荷花池,兰欣有些犹豫,虽然说这池子,她曾经下去过,知道这里面的水不是很深。可是现在这大冷天的,穿得又这么厚,要是下去了,上不来可怎么办,她还不想死,特别是这种死法实在太悲剧了。 可是为了她能摆脱现在的困境,牺牲似乎是必须的,只不过,她要挑个身边有会游泳的彪悍的人在身边,这样才能把她及时得捞起来。 好看的txt电子书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1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捞起来。 可怜的那位曾经在她看星星的时候闯进来打扰她雅兴的领头侍卫达哈苏就这样被兰欣选中了,她在远处看着他高大强壮的身体,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他正好快要接近荷花池的时候,兰欣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入水,由于身上衣服太多,入水的姿势不是很优雅。在冰凉的池水透过层层衣服触到她皮肤的一霎那,她异常后悔自己刚才没有做点儿准备活动,那刺骨的寒冷就像一把把尖刀,直戳到她骨头里,终于理解为什么泰坦尼克号上的乘客都被活活冻死了,真是太td冷了! 听到响动的达哈苏,看到这一幕,显示了他良好的侍卫的素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把已经嘴唇发白的兰欣,全身哆嗦地话都说不出来的给捞了上来,然后又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屋里。 兰欣只觉得自己的小命已经没了半条,心想,这回,总应该可以大功告成了吧! 结果,王大夫再一次被请来,把了脉,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说: “回四爷,格格的身子真是好啊,这要是一般人,这么折腾,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可是从脉象看,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孩子。” 等到别人都走光了,面对自己人工流产b计划的失败,兰欣这回hold不住了,浑身发抖,凄凄惨惨戚戚地哭了起来。 可是四四这次并没有再到她身边安慰她,而是坐在离她最远的椅子上,整个人仿佛笼罩在黑暗当中,幽幽地看着她说: “你是故意的吧,从楼梯上摔下来,现在又掉下池子去,一出又一出。爷都查过了,根本没有人推你,这个天气,那么冷的水,你可真是下了决心的了。” 然后他站起来,眼里满是困惑,恼恨地瞪着兰欣的脸: “你就这么不想要爷的骨肉吗?这难道不也是你的孩子吗?试问世上有哪个母亲会这么狠心!过了这么久,你竟然还是不愿意好好跟着爷!” 兰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眼中含着泪,转过身去,不想面对他。 他眼里闪过痛苦和哀伤,几次想开口说话,又生生得咽了回去,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 “爷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有的时候真是恨透了你,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可是,又……” 四四低下头,无奈叹了口气,脱了自己的外衣,上了床,抱住兰欣,在她耳边说: “你的身子虽然凉,可也比不过你的心,又硬又冷,像块坚冰,爷就不信了,就捂不化你。” 听着这话,兰欣觉得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汹涌而下。 从那天开始,四四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来兰欣的房里和她一起睡觉,还总是温柔着抚摸着她的小腹,对着她的肚子说话,让兰欣哭笑不得,只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可是渐渐地,她觉得也快被四四洗脑了,觉得那里真的住着一个小生命。 过了几日,因为兰欣总是出状况,福晋又带着兰欣去庙里祈福,说她肯定是因为没有去还愿,所以佛祖怪罪,所以才老出事儿的。 兰欣很无奈,但是还是跟着去了,到了以后,被单独带到庙后面的偏殿里,见一个德高望重的方丈,之间他眉毛和胡须都是白的,很像传说中的仙人一般。 那位方丈见到兰欣,只是双手合十,对着兰欣行了个礼说: “缘起缘灭自有定数,夫人切勿强求,今后必定大富大贵,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兰欣没太听懂他在说什么,刚要再问,他却抬脚走了出去。 随着后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胤禟从外面走了进来,兰欣惊得长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然后,就被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兰欣的心情很复杂,见到他既高兴又伤心:“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收到了消息知道你今天会来,就一直在这儿等着了,那位方丈我也是认识的。” 兰欣的眼睛又湿润了,带着哭腔说:“胤禟,我……” 胤禟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心疼地看着她的脸说:“我都知道了,你怎么能这么做,遇到这种事儿,哪有你这么傻的,要是你自己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兰欣哭着,痛苦地说:“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都没有,怎么偏偏和他在一起就有了,难道这是老天在惩罚我吗?” 胤禟摇了摇头,摸着她的面颊,有些自责地说: “如果老天要惩罚,也是来惩罚我的,爷做过的坏事儿确实不少,可是为什么要让你受这些苦,你又没有做错过什么。” 兰欣无助地靠在他怀里说:“胤禟,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胤禟吻着她的头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说:“爷今儿带了一种西洋的药过来,吃了不会伤身的,这个孩子你确实不能生,生下了孩子,上了玉蝶,那就真的都成了定数,咱们的未来,就没了。” 兰欣双手颤抖着接过那瓶药,抬头看了看胤禟,却哭得更厉害了。 ——————————————————————————————————————— 迷雾当中,一个孤零零的婴儿被人丢弃在街头,哇哇大哭着,兰欣想跑过去把他抱起来,使劲想挪动自己的双腿,却像是被人抱住一样,丝毫动不了,急得她满头大汗。 那个婴儿忽然又大叫起来:“妈妈——,妈妈——” 她肯定那孩子是在叫她,那是她的孩子!那撕心裂肺般的呼喊直冲击着她的全部神经,快要把兰欣的心都给喊疼了,她想张口回应些什么,却也说不出话来,只能跟着那孩子一起哭…… “兰欣,兰欣,快醒醒。” 兰欣睁开眼,看到眼前四四的焦急的脸,他正在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着头上的汗,托起她的脸,帮她抹了抹眼泪,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柔声说: “做恶梦了吗?别怕,没事儿的,有爷在。” 兰欣大哭着,一边抽泣,摸了摸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大口地喘着气说: “我……我要生下他,我不能……我不能不要他。” 四四松开双臂,深深地看着她的脸说:“你终于想通了?这就好。爷一定会护着你们,绝对不会让你们有事儿的。” 兰欣在四四怀里,在他的安慰下,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又忽然抬头,有些担心地问: “你说,儿子会不会知道我曾经不想要他了?” 四四笑了,吻了吻她的额头,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不会的,他还很小呢,什么也不知道,只要他娘以后乖乖地,不给他的阿玛惹事儿,他也会很乖的。” 正文108 放手 康熙五十年的春天来了,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孕妇杜兰欣同学更是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睡觉上。由于现在是雍王府的重点保护动物,各种补品络绎不绝地送到她的幽兰院,她都笑纳了,因为她觉得不吃白不吃,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很强壮,但是锦上添花也是不错的。 海吃海喝海睡,让她的体重直线上升,营养补充绝对超过了肚子里的孩子,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挺地老高了。 如此一来,本来就懒的她觉得就更加不想动,待在自己屋里,没事儿就召集冬梅,夏荷,还有秋菊,陪着她一起打纸牌,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还拿了点钱出来作为赌资发给大家。 这天,正当她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外面映月进来通报说: “格格,前院的高公公来了,说是四爷让您现在去书房一趟。” 兰欣手里拿着一大把牌,不满地皱了皱眉,大言不惭地说:“不去,让高公公去回话,就说我行动不便,就不过去了。爷想见我干嘛不自己过来呢,再说,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搂着睡,用得着那么想念我吗?” 映月听了,一头黑线,但是也只好出去传递消息去了,不一会儿,又跑了进来,继续说: “高公公说了,爷让您务必要去一趟,有很重要的事儿。” 兰欣无奈地放下手中的牌,让冬梅和映月扶着自己,慢慢地向前院挪动,心里诧异无比,四四是准备跟她讨论什么国家大事吗?还让她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去书房,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好不容易挪到了前院,冬梅和映月都被留在了外面。走进书房,兰欣累地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上,却半天没看见四四的人影,气得她心中腹诽,这死男人为什么让她来,自己却又不在,耍她玩儿呢啊。 终于,门口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穿着朝服的声影走了进来,兰欣站起来刚要开骂,一抬头,却对上了胤禟震惊的脸,她顿时呼吸停滞,长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 两个人就这么呆立着对视了几秒,兰欣的眼睛又湿了,她低下头,拿帕子捂住嘴,好让自己不哭出声来,背转过身去,实在不想让胤禟看到这样的自己,又胖又丑,还怀着别人的孩子。 尴尬地沉默了好久,兰欣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口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快出去,如果被别人看到,不好。” 胤禟走到了她身边,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轻笑了一声说: “就是老四让我来的,他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我们见见,让我看到这样的你,好彻底死心。他做事儿总是那么阴,呵呵。” 兰欣苦笑着说:“现在你看见了,快五个月了,估计今年八月份就会生了。” 胤禟用手指轻抚她的面颊,目光中满含着爱意和温柔说: “你怎么能丑成这样,虽然说是有身子的人,也不能这么不在意,不在爷身边,就一点都不打扮自己了吗?” 兰欣实在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反正又不是你老婆,丢的是四爷的人,你管得着嘛你。” “你的性子果然一点儿都没变。”,胤禟还是微笑着,垂下了眼帘,轻声问,“可是你的心呢,还在爷这儿吗?” 兰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看着他,泪水如珍珠般往下坠落,落在了胤禟的手上。 胤禟收了笑容,眼睛看着她挺起的肚皮问:“爷给你的药,你为什么没吃?” 为什么没吃呢,是啊,她一直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很复杂,恨他困住了自己,恨他带走了自己的那点儿希望,恨他为什么不是九九的孩子…… 可是某天打牌的时候,兰欣感觉到腹中的胎儿踢了她一脚,那一脚是那么有力。以至于那震撼的力量透过她的肚皮传导,直接让她的心为之颤抖,手中拿着的纸牌四散飘落。 那一刻,她第一次意识到,她肚子里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是她的儿子,他会长大,会叫她妈妈。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没有这个孩子了。 她爱上了他,因为他和自己血肉相连。因为他在自己腹中孕育成长,完完全全属于她,没有人可以夺走,她的人生,以后没有什么事情,会比他更重要。 兰欣把胤禟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了下来,然后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微笑着说: “我想,我的心,大概真的是变了。” 胤禟听到这话,身子一僵,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然后伸出手把她一把抱进了怀里,缓缓开口说: “不可能,我们之间的感情岂是说变就变的,爷不相信!” 兰欣把头放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心里想着,最后一次了,就让自己最后一次靠着他,感受一下他的怀抱吧。这种安心踏实的感觉太奢侈,以后她最多也只能在梦里想念一下了。 可是,他熟悉的味道一进入鼻尖,就让她沉醉,让她不想离开,像是要把她的整个灵魂都带走。于是她对自己说,不能再留恋了,得不到的,终究是要放手的,与其这样让两个人都痛苦,不如乘早决断。 于是她还是推开他,抹了把眼泪,坚定地说: “对不起,胤禟,我真的不爱你了。” 胤禟忽然笑出声来,像是在嘲笑自己,眼角却红了: “你现在是要死了吗?还是我死了?你会一辈子爱我,至死不渝,这是你对着上帝发誓的誓言,你还记得吗?你也太健忘了一点儿吧。难道你这么容易爱上老四了吗?如果我也能跟你一样就好了,可我就算知道你怀着别人的孩子,就算知道你已经是老四的人了,就算猜到你已经变了,可我竟然还是……放不下你!” 兰欣抬起头来,好想用自己的手去抚摸着他的脸,他的眉眼,早都已经刻在了她的脑子里,他挺直的鼻梁,浓密的眉毛,彰显着这个男人的刚毅,她不喜欢他此时皱着眉头的样子,也不喜欢他的眼窝里滚动着的泪光,他的眉眼,应该是用来笑的,那才是她熟悉的他,那个傲视一切的九九,现在这样子的他简直让她的心都要碎了。 可是她握紧了拳头,克制住了靠近他的冲动,只用眼神细细描绘了一番,因为她知道,此时,任何的留恋和温情都是多余地,只会徒增伤感罢了,所以她咬了咬牙,转身向外走去。 胤禟在她背后冷笑着说: “钱兰欣,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是我当初一时糊涂,就放任了自己的感情爱上你,结果现在遭报应了。女人,果然是不能爱的。我告诉你,老四他永远不会像我一样爱你,永远不会!” 兰欣的脚步顿了顿,扶着门框,无声地任泪水哗哗流下,终究还是努力地让自己振作起来,用尽全身的力量跨过门槛。 外面,春日的阳光暖暖的,可是兰欣却觉得异常的冷。半路,看着兰欣的脸色,映月小心翼翼地说: “您也别太伤心了,只要您能在她前面生下个阿哥,一定还是最得爷宠的格格。” “什么?”兰欣惊讶地看着映月,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您不是因为知道耿格格也怀了孩子,所以才那么伤心的吗?昨儿刚传出的消息,两个月了,府里的人都知道了,可是冬梅姐让我们别告诉您,怕您伤心。” “这是挺让人伤心的。” 兰欣淡淡地说,顺势掉下几滴泪来,她这么痛苦地决定要为他生孩子,结果这个死男人竟然还抽空找别的女人风流快活。 就像胤禟说的,四四永远不可能像他那么爱她,她未来的生活,注定没有爱情的存在。 果然,那天晚上,四四没有来再陪她,而是去了耿氏那里。 兰欣穿上外套,独自走到园子里的荷花池边,抬头看着夜空,今晚的月亮很圆,但是却少了星星,显得几分清冷孤寂。 第一次,她希望胤禟现在不是一个人,希望他千万不要像以前又把自己心藏起来,拒人与千里之外,变回那个身边女人无数,却无比孤独的胤禟。 她祈祷可以有一个女人,像她一样的爱她,逗他开心,照顾他,懂他的心,最重要的是,陪在他身边。 站在荷花池边,看着缓缓流动的池水,兰欣知道,最冷的季节已经过去了。风吹得她的脑子异常的清明,她仔细算了一下,这孩子的预产期在康熙五十年的中秋节前后,而四四的子嗣当中,这个时候出生的,只有第四子,爱新觉罗弘历! 刚进府的几年,她还曾经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个钮祜禄氏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穿越大神并没有弄错,她并没有穿偏差,她,钱兰欣,就是弘历的生母,未来的孝圣宪皇后,崇庆皇太后。 无论她如何挣扎,如何想要摆脱这样的安排,她都注定了要生下这个孩子。 兜兜转转,曲曲折折,一切却又都在轨道上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她从袖子里拿出胤禟给她的那个小药瓶,紧紧地握在了手里,手上的青筋暴起,握得手都有些疼,可是却却抵不上她心里的痛的千万分之一。 她爱上了胤禟,却不能和他在一起,竟然是她自己造成的。 不怪四四,不怪胤禟,只因为从前她的那个选择决定了自己的命运轨迹。 一行清泪从她脸上缓缓滑落,松了手,让瓶子跌入到冰冷的池水当中,溅起一朵美丽的涟漪,让水面的波纹变成一层层圆圈,慢慢扩散开去,然后慢慢地沉下去,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亲只看了前三章就猜出了欣欣的身份了呢,实在太厉害,吓出小米一身冷汗~ 所以最近的情节其实从本文开始这个情节就已经定下了~ 但是就像九九说的:我保证,现在的一切只是过程,并不是结局。 真正的结局只有一个,只有本文完结的时候乃们才会知道,所以这都是过程,过程而已。 至于为虾米小米要这样设计情节,在本文完结以后,小米也会写份说明书解释一下。 所以亲们,不要纠结谁是男主鸟~ 因为男主是谁并不重要,享受过程才最重要嘛,乃们说素不素啊~ 正文 109桑不起的孕妇 九爷府中,去年进府的郎氏身子有些不大舒服,请了大夫来看,基本上确定是有了身孕了。这天胤禟到郎氏的房里看她,她躺在床上,一脸的娇羞:“爷,奴婢身子不方便,不能给爷请安了,还请爷恕罪。” 胤禟看了眼郎氏,她的小脸略显苍白,却更加惹人怜爱,于是坐到床边,拉过她的手说: “不碍的,你是个有功的,爷很高兴。” 郎氏点了点头,看着胤禟的神色,有些担心地说:“爷,您最近是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您可别太累着了,奴婢看着心疼。” 胤禟叹了口气,说:“原来爷还是有人疼的。” 郎氏甜蜜地笑着,柔声说:“当然了,咱们府里的姐妹,哪个心里不是把爷放在心尖尖上的,爷的一言一行,就是天底下最重要事情,爷怎么会没人疼呢。” 胤禟苦笑,摇了摇头,站起来说:“爷先走了,待会儿宫里的胡太医会再来为你把脉的,你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福晋。” 郎氏看胤禟来了竟然不再自己屋里歇着,有些失落地目送着胤禟离开。 胡太医从郎氏的院子里出来以后,就被带到胤禟的书房,一进门,胡太医就一脸喜色的对胤禟说: “恭喜九爷,郎格格胎相平稳,只是格格身子稍微有些虚弱,臣调理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胤禟点了点头,示意他靠近一点,小声问道:“雍王府的钱格格的身子,也是你瞧的吧,她最近怎么样?” 胡太医脸上有点惊讶,不知道这位爷干嘛关心别人家的孕妇,但是由于他是胤禟的心腹,还是如实说了: “雍王府的那位钱格格是丫头出生,身子骨真是挺硬朗,二三个月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过,又掉进池子里,可是愣是没滑胎,如今养得又好,更是稳稳的。” 胤禟听了,扶着脑袋,揉着太阳|岤,轻声说:“替我好好照料着,那边儿要是有什么情况要及时通知爷一声。” 胡太医也是有眼色的,赶紧答应了下来,但是心里忽然想起那个钱格格,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这么一联想,衣服里愣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夜里,胤禟身边躺着香软的美人。 极致的欢愉和激|情的瞬间,发现身下婉转娇喘的人不是她,那极度的空虚把他从里都外都给击垮,全身没有一丝力气。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见不到她的日子里,一想到她,心就像被撕裂一样。 这些日子虽然痛苦,可是终究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因为她还爱着他,只有她还爱他,那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可是他剩下的这么一点儿东西都没有了,他忽然很茫然无措,像风中的落叶一般无助。 秦思思眼中含着泪,有多少次了,他抱着她,嘴里喃喃地叫得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他每次睁开眼睛看到她的脸时候,眼中流露出的不是爱意,好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得失落,如果自己能少爱他一点,也许此时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她不懂,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他这样放不下。她看着胤禟空洞的眼神,和眼角的点点泪光,出声道: “爷,您别这样,看着您这样,奴婢好心疼,她不值得爷这样。” 她不值得吗?也许吧,可是他还是没办法放下,因为他的爱早已深入骨髓,于是他闭上眼,开口: “你不懂……” 秦思思靠在他怀里,用纤细白嫩如葱段般的胳膊抱着胤禟说: “我懂,因为我爱你,九爷,如果我是她,我宁愿死,也不会让别的男人碰我,更不会愿意给别的男人生孩子!我秦思思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胤禟转过头来,看着怀中的女人,她闪亮的眸子当中写满真诚。 是的,他知道秦思思是真的很爱他的,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才会偶尔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一个女人对男人的忠贞,应该是像她这样样才对吧。 而那个曾经跟他海誓山盟的女人,一定是不够爱自己,所以才会这样选择,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地就和老四在一起,还要给他生孩子。 为了自己过得好,那个小女人总是愿意妥协很多事,这是她的生存之道,他了解,可是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怎么可以舍得让他一个人,一个人这么痛苦! 现在这个时候,她是在老四的怀中吗?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想那把刀直接冲进雍王府杀人。 他闭上眼睛,暗暗发誓,不管要多花长时间,花多少代价,他一定要把她重新夺回来! ——————————————————————————————————————— 自从雍王府的孕妇变成了两位,这府里的优质资源都要一分为二了,连四四到兰欣这里来的次数也减少了一半儿,这让兰欣非常不爽,孕妇的脾气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暴躁。 早上,映月伺候兰欣穿鞋子,可是却怎么都穿不进去,兰欣气得大声吼道: “这鞋子不能穿了,你怎么还拿来给我穿啊,存心给老娘找堵啊!” 映月吓得赶紧跪到地上去连连求饶:“格格息怒,奴婢这就去换一双来。” 冬梅看到了,赶紧过来安慰她道:“我的姑奶奶,您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大了啊,不就双鞋子嘛,看把人家小丫头吓得。” 兰欣一看冬梅来了,马上哭丧着脸,指着自己的脚说:“你看看,我这还是人的脚吗?简直肿得跟猪蹄似的,还有这腿,跟大象的腿是的,我看着就恶心,还有这肚子,我站起来都快要看不到自己的脚了,啊啊啊啊——,我不想活啦!” “谁让你尽挑好的吃,宫里赏赐的补品,你一样都没落下,吃了那么多,不长肉才怪,你也不怕孩子太胖,到时候不好生。” 兰欣晃动着自己的脑袋,不愿意承认,大声吼道: “谁说我是胖了啊,我这是浮肿,浮肿你懂不懂啊!!!” 冬梅却一点都没有要安慰她的意思,继续说:“全身都浮肿,那就是胖。” 兰欣无语了,穿好新拿来的鞋子,稍微梳洗了一下,就对着屋里的丫头们说: “我要去书房找四爷。” 夏荷皱着眉头劝道:“格格,四爷在书房的时候,从来不让人打扰的,你恐怕就是去了,爷也没空见。” 兰欣撇着嘴,几乎要哭出声来:“可是他都好几天没来我这儿过夜了,再不去让眼前晃悠晃悠,他估计都快忘了还有我这个怀着他儿子的小妾了。” 冬梅对她翻了个白眼说:“那还不是你,三更半夜的不是吵着要吃葡萄,就是要吃酸梅汤,老是折腾的四爷睡不好觉,我要是四爷,也要躲你远点儿。” “说得好像他有多委屈似的,哼,我变成这幅样子,你说是谁的责任?我不折腾他,我折腾谁啊。” 说完,兰欣小肥手一挥,正气凛然地招呼着自己的丫头们,说: “走!我还就不信了,他敢不来陪我睡觉。” 书房的人看见大腹便便地兰欣同学从远处走过来,像是一个微型的坦克,马上就紧张起来,他们知道,这位昔日的同事,现在可是府里的重点保护动物,不管到了那个辖区,都引起一级戒备,因为万一出点什么事儿,他们可是要遭殃的。 高无庸看到兰欣来了,笑嘻嘻地迎上去说:“钱格格,您不在幽兰院安胎,怎么上这儿来了。” 兰欣甩着帕子,继续往前走:“这不废话嘛,我来找四爷。” 高无庸面露难色:“可是,您不是不知道规矩啊,爷的书房,女眷是不得进入的。” 兰欣眉毛一挑,无赖似地说:“我以前天天待的地方,怎么就不能来,进去给我通传一声,要是四爷不见我,我站在门外面儿,不走了,到时候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看谁倒霉。” “这……” 高无庸没办法,知道这位主子现在惹不起,只是希望自家爷心情好不要怪罪就好,为她打开了书房的门。 兰欣进去,看见四四正在看一堆公文,似乎很忙的样子,看见她来了,微微皱了皱眉说: “怎么了,有事儿?” 兰欣嘟着嘴,不满地看着四四说:“没事儿我就不能来吗?” 四四面无表情地说:“书房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 兰欣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指着四四的胸口,霹雳巴拉地一阵竹筒倒豆子: “哼!你以前可是天天去我屋里陪我的,现在就变成几天才去一次,是不是你嫌弃我丑了,胖了,就不想看见我了?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为了给你生儿子,我至于变成这幅样子嘛我?” 四四听着,嘴角弯了弯,道: “按照规矩,你怀了孩子,爷不该去你房里过夜的,要是爷真的天天去,你不怕后院的女人们把你给生吞活剥了啊。” 兰欣双手叉腰,气沉丹田,义正言辞地说: “又是规矩?哪来的那么多规矩啊,借口!耿氏也怀孕了啊,你这几天还不是去她房里陪她了吗?还有以前年侧福晋怀孕的时候,你也不是天天去嘛,为什么我就不行?还是你歧视我是丫头出生,所以就可以随意冷落啦!” 四四挑了挑眉毛,深深地看了一眼兰欣说: “你现在这是在邀宠吗?你知道的,爷最不喜欢邀宠的女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回家休息两天,此时应该躺在老家的床上了~ 这几天该日更的文都在存稿箱里静静地等待乃们的检阅~ 家里唯一的不好就是不方便上来看乃们的留言~ 亲们,等着偶回来~ 么么~ 正文 110求欢记 无赖的兰欣才不在乎四四是不是喜欢,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扯着嗓子喊: “我不管!我就是要你陪!因为你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陪我睡觉是你的义务!” 四四被她的大嗓门吵得不行,头一阵阵得发疼,只好摆了摆手说:“爷知道了,你别吵了,爷今晚会过去。” 兰欣终于笑了,笑得非常意味深长,她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她带着这种笑容得意地晃着自己的大肚子回自己的院子里等着去了。 冬梅看兰欣笑得那么诡异,出声问道: “我说,我怎么觉得,你藏着什么坏水呢吧。好端端地干嘛去请四爷到咱们这儿来过夜啊,以前他天天来的时候,你不是嫌他烦,不想他来,才那样折腾他的嘛。” 兰欣对冬梅同学说:“谁说的,乱说话,你钱格格我现在是日日思念四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之苦,苦上心头,以至于每天月上枝头的时候,都会愁更愁。” 冬梅在一边听了她的这一席话,差点没吐出来,嘲讽地说:“这我还真没看出来,格格原来是如此多愁善感之人啊。” 兰欣摆了摆手,坐在花园的凳子上小憩片刻,喝着茶说:“那是你观察地不够仔细。” 兰欣并没有说假话,她还真的是想四四了,而且是想念他的——身体。 作为一个的孕妇,她现在体内在急剧分泌大量的荷尔蒙,这种荷尔蒙有一个副作用,就是让她的身体非常的饥渴。 饥渴的雌性动物钱兰欣,看到雄性动物就会眼冒绿光,当然,偌大的雍王府,方圆多少里,也只有四四那么一个雄性动物。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份,要找别人也不大现实,也没人敢要她,所以她的选择范围实在是不大。 看看自己现在这幅身材,四四能不能吃得下去真的是一个问题。她安慰自己说自己肥而不腻,再说,这样的自己完全是被四四害得,所以她哪方面的需求,他都有义务要满足。 刚才在书房,她非常努力地控制自己才没有当场把四四扑倒。好不容易盼到天黑,兰欣早早地洗白白躺倒床上等待猎物的到来。 不知道自己陷入何种危险的无辜的小白兔——四四同学,就这样躺倒了她的身边。 在一片昏黄的灯光中,兰欣的小肥手慢慢地在床单上挪动着,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四四的大手,四四警觉地嗅到一丝危险的气味,问道: “你干嘛?” 兰欣摇了摇头,淡定地说:“没怎么,就是觉得最近身子有些不大对。” 四四不明所以,有些紧张用眼神巡视着她的身体,问道:“有不舒服怎么不请大夫来看呢?” 兰欣暧昧地一笑,抓着四四的手,伸进自己衣服里,摸着自己的胸口说:“这里,好像变大了不少,你摸摸看,是不是?” “哦。”四四无语了,脸有些微红,手里抓着那团柔软,觉得手感好像确实不错,于是就顺便摸了摸,揉了揉,弄得兰欣娇喘连连。 兰欣同学乘机往他的怀里钻,娇声说:“爷,人家想要了。” 四四终于反应过来这女人是在干嘛,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推开了怀中的人,咽了咽口水,严肃地说: “不行!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 蓄谋已久的兰欣怎么会放弃,趁着四四稍稍放松警惕的时候,把自己那浮肿的小肥脚,伸到了四四的两腿之间,在那里来回蹭来蹭去,弄得四四的身体渐渐起了反应。 四四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已,又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怕伤了她,只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环住她的胳膊,压住她乱动的腿,说: “不许再乱动了,老实点儿,睡觉!” 虽然四肢不能动作,可是四四的脸却离她更近了,兰欣就仰着脖子去吻他的唇,虽然只是轻轻地啄了几下,可是那柔软的触感却让四四也有些心动,心里想着只是亲亲应该不碍事,于是也去追逐她的唇舌,她那又香又软的小舌直引诱得他不断深入。 可是不一会儿,四四就觉得□胀痛难耐,心里更是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的,好不容易放开了她,脸却已经是憋得通红,急促地喘着粗气。 初战告捷,兰欣准备再从理论上摧毁敌方的意志,于是又在他耳边吐着热气,咬着他的耳垂轻声说: “爷,不碍事的。” “谁说的……”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爷怎么没听说过……” 四四的意志有点涣散了,手也耐不住地在兰欣的背上抚摸着,俯□,动情地吻着她的半露着的圆润的肩膀,不过在他准备再进一步,却摸到她高高隆起的小腹,想到这里面装着他儿子的时候,他还是停下了,并且麻利推开某女人,下了床,离开安全距离,说: “爷今儿不能在这儿待了,你自己睡吧。” 看着四四快要跨出门槛的脚,求换不成的兰欣气得眼泪直掉,吼道: “你去哪儿,你要是敢去找别的女人,我就死给你看!” 四四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那爷回书房睡,好不好?” 发情中无比暴躁的孕妇继续吼:“不好,就在这儿睡!” 看四四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兰欣知道,四四这个古板的老封建,意志品质又比较强,是不会满足她的需求了,她只是觉得很丢脸,自己求欢不成,孩子他爸却半夜再去睡别的女人,留她一个人独守空房,实在太悲催了,她也只好妥协了: “大不了,我不碰你了还不行嘛。” “你啊……唉……”四四叹了口气,只好又回去趟了下来。 她自己饥渴难耐,可是经过她的一番折腾,四四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他陪着,她会觉得舒服很多。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默默地流泪,一边哭一边靠在四四怀里: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很胖,所以你都不想碰我。” 四四搂着她安慰道:“没有的事儿,别瞎想,爷是为了孩子。” “哼,骗人!” 四四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说:“真的,刚才差点爷就把持不住了。你个死丫头,府里的女人怀过孩子的不是一个两个,可是真没见过你这么能折腾的,爷都怕了你了。” 兰欣转了转眼珠子:“知道我为什么折腾你吗?” “为什么?” “凭什么我累死累活地十月怀胎,变得又胖又丑,你却整天什么都不用干,还可以逍遥自在,风流快活。到时候孩子生下来还得跟你姓,我不服!所以,你必须无条件的忍受我的折腾。” 四四笑了,摸了摸她的脑袋说:“听着好像有点儿道理,行,你要什么,爷都依着你。” 兰欣想,四四看来心情不错,所以这种机会,她一定要赶紧抓住,赶紧问道:“真的吗?那我儿子生下来,我要自己养。” 四四微微皱了皱眉,说:“不行,按照规矩,你现在的身份不能自己养孩子,再说,就算放到福晋屋里养,孩子也是你生的,你也是孩子的亲娘,没什么区别。” 兰欣赶紧出言反驳:“规矩是人定的,只要爷答应就行。” 兰欣又想了想,关注着四四的表情变化,忽然拉起他的大手,柔声说: “爷,孩子自然是要跟生母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生母的爱,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离开母亲,会多么无助和孤独。爷小时候难道不就是尝过其中的心酸滋味吗?所以到现在,你和德妃娘娘都不亲近,你一定不想让你儿子也尝尝这感觉吧。” 四四沉默了,陷入了沉思之中…… 虽然没有达成最初的目的,可是兰欣还是成功逼迫四四抱着她睡,因为她觉得虽然吃不到,但是鼻子闻闻肉香也是不错的,小手摸摸他精壮的小腹,手感也是不错的,怀中的猎物,好像还有越来越热的趋势。 正当气氛又变得有些旖旎的时候,忽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穿透了静谧的空气: “卟~” 四四捂着鼻子,看着兰欣的脸,皱着眉头说: “天啊,你这是……” 兰欣哭丧着连,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没地方钻,她只好把头蒙到被子里。不过耳边还是传来四四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被子里面不是更臭嘛,出来吧。” 兰欣其实也感觉到了被子里空气的污浊,她这叫做自食其果。所以只能带着红透了的小脸又钻出来,撅着小嘴,气呼呼的说: “别笑了,难道你就不放屁吗?我是孕妇,所以我控制不住!” 四四好不容易才止住笑,看着兰欣,无奈地摇了摇头。 兰欣为了缓解尴尬,只好继续说:“人吃五谷杂粮,自然要吃喝拉撒放屁,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说明我功能正常,肠胃通畅好不好。” “天啊,你都吃了什么啊,味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2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还挺浓烈的。不行,爷得出去透个气。” 兰欣却死拽住四四的衣角不撒手“不许出去!味儿一会儿就散了,真的。” 四四不解地看着一脸坚决的兰欣,兰欣眨巴着眼睛,解释道: “在这样伤感而又尴尬的夜里,别留下我一个人,那样,我就会认为你嫌弃我,然后我就会抑郁的,我抑郁了,孩子也会抑郁的,所以你别走。” 作者有话要说:偶家女主比较那啥,平民化, 咳咳~ 据说女人怀孕期间真的会有以上种种症状,小米没有瞎编~ 正文 111狮子园生子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离预产期越来越近,钱兰欣同学更加无耻地缠上了四四,没事儿就往他身上粘,其实她自己到没有那么依恋他,只不过他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爹,胎教很重要,所以她要努力培养他们的感情。大文学 可是康师傅却很让人讨厌的来了一道口谕,让四四即可去动身去热河伴驾。 兰欣眼泪汪汪地看着四四收拾行李,忽然走到四四婶便,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说: “还有两个月,我就要生了,你这一走,万一到时候我生孩子,你赶不回来怎么办呢?” 四四放下手上的东西,叹了口气,会转过身来,摸着她的肚子,皱着眉头说: “是啊,这事儿确实麻烦,可是爷又不能抗旨不遵。” 兰欣想了想,靠在四四怀里说:“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生不出来,我要跟你去热河!” 四四哄着说:“这一路上颠簸劳碌的,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怎么办,爷让福晋留在府里,到时候有她在,应该不会有事儿的,听话。” 兰欣撅着嘴说:“我不听!福晋又不是孩子的阿玛,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扔下,一想到我生的时候,你不在,我就好害怕。” 四四有些犹豫了,他又何尝不担心她呢,何尝不想带她在身边,可是万一孩子在路上出生,可是件麻烦事儿。 仿佛看出了四四的担心,兰欣赶紧拽着他的胳膊摇晃着,眼泪哗哗流,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爷,你就带我去,我向你保证,不到热河行宫,咱们儿子是不会跑出来的,再带上产婆,还有大夫随行,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四四看她的样子,有些心软,想了想她说的,觉得也有道理,路上的官道,每年都要走上两遍,已经很平坦,沿途也有行宫可以休整,应该不会有事儿。 于是他的眉头微微舒展,点了点头,看着兰欣的眼睛,微笑着说: “从你怀孕开始,你就一直儿子,儿子的叫,到时候如果不是你可不要伤心失望,爷告诉你,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爷都会疼的。” 兰欣看四四答应了,立马破涕为笑,神秘地说: “我说是就是,母子连心,他告诉我的。” 因为是临时被叫过去伴驾,四四把其他的女人们都留在了京城,只带了兰欣一个人,兰欣很是得意,自己和儿子终于能独占着这个男人一段日子了,这种机会可是千年等一回啊,所以虽然每天要做马车里晃悠,她还是一路心情很好。大文学 马车里,冬梅陪着她聊天,说着八卦: “我说,你还真是厉害,挺这么大肚子都要跟着爷来热河。你注意到没有,年侧福晋听到四爷说这次去热河只带着你,那个脸绿的呀,听她房里的丫头说,回去就打碎了好多东西呢。” 兰欣笑得很灿烂,磕着瓜子说:“我当然注意了,看她生气,我心里那个舒服啊,终于知道女人为什么要争宠了,打击别人的乐趣那是无穷的。” 冬梅翻了她一眼,鄙视地说:“你也就怀孕的时候能蹦跶蹦跶,等孩子生了,我看你还拿什么怎么争宠,怀个孩子就胖成这样,一时半会儿肯定瘦不下来,我看着都不舒服。” 兰欣摸着自己快被撑破了的肚皮,一脸幸福的说: “傻了,等有了孩子,我还争什么宠啊,我抱着我儿子就行了,嘿嘿。” 冬梅也盯着她的肚子说:“我的小阿哥啊,一定要像你阿玛,要是像你娘,可就完了。” 兰欣听着冬梅的话,咯咯地笑着,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冬梅不断的打击她,她听着觉得比夸她还舒服,让她想起以前的大学同学,越是关系好,就越喜欢互相打击,这些表面的话语背后,那是满满的基情啊! 于是她深情地看着冬梅,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我的冬梅,我好爱你,你真是居家旅行之必备用品。” 话音未落,马车停了下来,原来是出塞的第一站密云县到了,四四在外面等着兰欣出来,伸出手来扶她,她笑咪咪地把小肥手递给他,可是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四四怀里,一撇嘴,撒娇似地说: “我腿麻了,走不了了。” 四四皱了皱眉,看了看周围,都是自己的近身侍卫,索性一把抱起了她,径直走进住处。 走进内室,把她放到软榻上,粗粗地喘着气,四四心里非常后悔刚才的决定,这个女人真是好沉,让他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两只胳膊酸得不行,果然是很久都没有拉弓了,臂力有点不够。 本想让她给自己揉揉胳膊,可是看她挺着大肚子,吃力得揉着自己发麻的双腿,又有些不忍,索性自己也坐下来,把她的双腿拉到自己的大腿上,脱下她的鞋袜,双手托起她肉肉的脚,放在手中按压着,那神奇很是温柔,让兰欣心里暖暖的,开口笑道: “四爷,没想到,你还挺知道疼人的。大文学” “哼!爷疼你的还少吗?”四四轻哼了一声,嘴角却弯了弯,“怎么样,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兰欣摇了摇头,问道:“皇上到底为什么非要把你招到热河去啊,一开始又带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不折腾人嘛。” “别乱说话,被别人听到成何体统。”四四瞪了她一眼,然后放低了声音说,“从老八那边传过来的消息看,估计太子那边儿又出事儿了。咱们太子爷算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兰欣想了想,好像二废确实不远了,于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四四又开始揉她的小腿:“你说,爷是不是也该谋划谋划将来了。” “嗯,您不早就暗流涌动了嘛。” 四四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微笑着说: “这你都能看出来啊,爷好像没告诉过你什么。” 兰欣头一歪,眼睛转了转:“我不用你告诉我,我会夜观天象,预测未来,嘿嘿。” 四四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哑然失笑:“那你就给爷算算,咱们儿子什么时候出来。” 兰欣吃痛,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被他掐过的地方,然后像大神似的动了动手指,说: “估摸着,也就中元节前后。” ——————————————————————————————————————— 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日,狮子园,四四在书房里看公文,兰欣在一边看小说,一边吃东西,食物的残渣顺着她的手不断掉落,让伺候着她的冬梅很是不满,因为她要每隔一小会儿,就帮她擦手,擦嘴。 忽然,兰欣捂住肚子,“啊!”得叫了一声,手上的糕点也应声掉落,四四抬头看她,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朝着他微笑着说: “咱们儿子好像要出来了。” “什么?!”四四一听,赶紧走过来,扶着兰欣,对着门外的高无庸叫道:“快去准备,钱格格要生了,让产婆和大夫都在东厢房候着。” 四四的声音有些发颤,脸色都有些白了,眼神紧张地看着兰欣的脸,说:“你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很疼?” 然后四四又要伸手把兰欣抱到产房去,兰欣却摆了摆手拒绝了,说:“我自己能走,不用抱。” 四四急得脖子都红了,硬是把她抱起来说:“你这死丫头,都这种时候了,还嘴硬。” 兰欣淡定地摸了摸他的脸,说:“四爷,别那么紧张,没事儿,这才刚开始阵痛,还早呢,我真的可以自己下来走,这样羊水可以快点破掉。” 四四看她真没什么事儿的样子,只好把她又放了下来。 只见兰欣挪动小腿,在四四的搀扶下,健步如飞地向东厢房走去,一进房间,又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把那些下人们都给震了,这哪儿像快要生产的孕妇啊,简直像是来遛弯儿的。 忽然一声皮球破裂的声音传来,地上湿了一片,把兰欣脚上的鞋子都给打湿了,她对着四四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自己脱了鞋子,爬上了床,说: “你看,我说的,这下就真的快出来了。” 旁边的产婆们赶紧对着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一脸惊愕的四四说:“爷,您快出去,这儿您不能待着。” 四四又担心地看了兰欣一眼,说:“丫头,疼就叫出来,别忍着,爷就在外面守着。” 兰欣微笑着,点了点头,目送四四出去,她的表情就开始变得扭曲起来,随着疼痛的加剧,头上也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拉着冬梅的手说: “妈呀,我好害怕。你得在这儿陪着我,别走开。” 冬梅拿着帕子,帮她擦着头上的说:“刚才爷在这儿你怎么不说害怕啊。” “你没看到他比我还紧张吗?所以我不能让他担心啊。” 看着兰欣痛苦的表情,紧咬的嘴唇,冬梅有些心疼地问:“你现在很疼吗?” 兰欣大口地喘着气,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这不废话嘛,哪有生孩子不疼的。” 产婆看着她的下半身,大叫道:“格格,快出来了,使劲!” 兰欣无奈地看了看冬梅,小声在她耳边说:“你能让她闭嘴吗?老娘知道什么时候该用力。” 冬梅听了,赶紧对产婆摆了摆手,严肃地说:“别瞎嚷嚷,咱们格格自己会生。” 产婆很委屈地压低了声音说:“都是这么叫的,再说,格格不是第一胎嘛,哪有我们这些人有经验啊。” 冬梅怒了,拿出了她大丫头的气势来:“哪来那么多废话,再说给我滚出去!” 产婆不说话了,兰欣满意地点了点头,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猛得用力,脸都憋得通红,第一轮用力完毕,她紧握冬梅的手,把她的手握得都有些吃痛,皱着眉头抱怨道: “啊!你抓得疼死了,姑奶奶,你抓点别的行不行。” “不行,我现在才是真td疼,你得陪我。早知道就吃那么多,不长那么多肉了,还真不好生。” 进入到冲刺阶段,产房里却是异常的宁静,兰欣同学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可是就是要紧了牙不吭气,冬梅怕她咬到自己的舌头,在她嘴里塞了块帕子,她死死地咬住帕子,仿佛这样,疼痛就少了好多。 四四在外面差点就要急死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老婆生孩子,可是那么诡异的安静还是第一次遇到,好几次,他都很想冲进去看看是个怎么个情况。 …… 一个时辰之后,一阵响亮地啼哭,听得兰欣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泪眼的模糊中,她看到一个血肉被放进一个雕刻着鲤鱼的精致的木盆当中,用热水仔细地洗去从母体中带出来的痕迹,再次从水中被捧出来的时候,已经周身都散发了新生的光亮,那光亮很是刺眼,直到孩子被冬梅抱到兰欣身边,她都觉得有些眩晕。 襁褓中的那个柔软的生命,是那么脆弱,却又是那么得坚强,这生命实在太美妙,让兰欣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作品。 看到到宝宝躺在自己身边,均匀地呼吸着,兰欣觉得十月怀胎的所有辛苦,她放弃的许多东西,所承受的一切痛苦,似乎都算不了什么,她的生命第一次变得如此地有意义,那么得有存在感。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生孩子是很痛苦的,可是有的人生孩子就很随意的,比如偶的一个朋友,两个小时就生出来了,没费多大劲儿,所以偶觉得偶家兰欣那么彪悍,肯定也素这样滴~ 吼吼吼~ 正文 112母||乳|喂养 四四在避暑山庄所举行的中元节的晚宴上听得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恭喜,自己在时隔七年之后才得到的这个儿子,真的是来之不易。大文学 从兰欣怀孕开始,他的神经一直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她的吃喝用度,他都暗中派人看着,后院的争斗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事情他不想管而已,可是如果是他想保住的孩子,任何人都动不得。 可是没想到,除了孩子他妈有点闹腾以外,似乎一切都异常得顺利,兰欣不到两个时辰就生下了他的第四个儿子,创下了雍王府的最快纪录,那孩子长得跟他娘一样结实,白白胖胖,一看就是可以活得长的。 自从孩子生下来,四四觉得自己走路都有些飘忽,那幸福的感觉满满地从心底里溢出来,嘴角一直是弯的。 他当初那么努力地让兰欣怀上自己的孩子,果然是招妙棋。想来自从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她的性子似乎变了不少,对他更是上心,也知道争宠了,也知道争风吃醋了。 这些变化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内心其实非常得意,他就知道这女人只要有了孩子,就不会再有别的心思了,所以他心里分外地安心,舒畅。 可惜,胤禟不在热河,不然他真的很想看看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 有奶就是娘,所以虽然四四已经为自己的儿子选好了奶娘,可是兰欣还是决定,要自己喂,因为都说初||乳|的营养那是最好的,可不能浪费资源。 再说孩子的眼睛还没有睁开,最先接触的是妈妈的身体,妈妈的味道,这样,他以后才能知道谁是他亲妈。于是当她怀中的小人儿奋力地吸吮着||乳|汁,让她胸前都有些酸痛的时候,她却觉得分外的幸福。 于是,当四四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那样一个闪耀着母性光辉的钱兰欣同学,忽然觉得她那肥嘟嘟的小脸真的好美,看得他都有些痴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提示兰欣他的存在。 兰欣抬头看他回来了,指了指怀中的宝宝说: “看你儿子吃得多欢啊,可苦了我了,我现在都不能碰盐了,每天只能吃不加盐的鱼汤,肘子汤,吃得我都快吐了 四四的眼神看着儿子,顺便瞄了瞄她那对鼓胀的不行的胸部,说: “你不是自找的嘛,非要自己喂,为什么不交给奶娘?” 兰欣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说: “我还不是为了你儿子能长得好嘛,你要补偿我,把奶娘的例钱发给我一份。大文学” “不给,省得你有了钱又不安分。” 四四坐到床边,就闻到一股子奶香味,襁褓中的孩子满足地含着她的||乳|首,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小嘴不动了,兰欣想把他放下来,只是微微动了动,他却又醒了,紧咬着她不放,又吃了起来。 四四的眼睛也一直盯着宝宝看,不愿意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嘿嘿地笑着说: “这孩子长得真像我。” 兰欣不服气地争辩:“才不像你,明明像我更多一点儿,能吃能睡的。” 四四不满地翻了她一个白眼,继续说:“那是因为他还小,除了吃喝睡,还能干什么,你就不同了,你那是懒。” 兰欣把孩子抱起来,亲了亲,对着儿子说:“哎呀,宝宝,你阿玛嫉妒我们了,我们就是要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然后把他赚的钱花完,气死他。” 四四也凑过去,亲了亲孩子,问道:“你刚才叫他什么,宝宝?这小名儿不错,就这么叫,至于大名儿,到时候那是要皇阿玛亲自赐名的。” 不过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因为兰欣夜里要喂奶,跟小四四一起睡,所以四四就被无情得赶出了她的房间,只能一个人独守空房。大文学 他曾经不止一次旁敲侧击,明示暗示地告诉兰欣,孩子不能一直在她房里睡,她的身子养得差不多了,可以考虑侍寝这件事儿了,可是兰欣都装听不懂,继续抱着儿子睡,把他丢一边不管。 独守空房了二个月之久,空虚寂寞冷的四四终于忍无可忍,利用自己的强权,把小四四赶了出去,让他跟奶娘一起睡,母子俩分开的时候,都哇哇大哭,执手相看泪眼,依依不舍,纠缠了很久,才让四四得以顺利爬上兰欣的床。 抱着怀中软软香香的女人,憋屈了很久的四四觉得真是久旱逢甘露啊,激动地不行,一阵乱啃,可是还沉浸在对儿子思念中的兰欣很不领情,各种不合作,让他很是不满。 “你这又怎么了,怀孕的时候,是谁哭着喊着想要的。” 兰欣泪眼婆娑地看着四四说:“此一时,彼一时嘛,咱们儿子这个时候该吃奶了,放开我,我得去喂他,不然他会哭的,没有我,他会睡不着的。” 四四愤愤地说:“你现在眼睛里只有儿子,没有爷吗?都两个月了,你是想把爷活活给憋死吗?” 兰欣撇着嘴,满不在乎地说:“谁让你不带别的女人出来啦,明明知道我不方便,活该!” 四四生气了,翻身下来,斜着眼睛看着她说:“哼!你要是不把爷伺候好了,回京以后,可别怪爷把宝宝交给福晋带。” 兰欣听了这话,马上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眨巴着眼睛,凑上来帮他脱衣服,然后靠在他怀里说:“爷,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您,您别吓唬奴婢嘛。” 四四的神色缓了缓,很是惊讶地看着变身的兰欣表演,在床上一直都很木头似的被动某人,原来竟然还有那么多花样,这样妖娆性感的她,他还从来没见过,说明这女人以前跟他在一起,都只是应付应付,根本没有努力,还有很多的提高空间。 看来,以后她再不听话的时候,这个杀手锏可以考虑多用用。 很久没有做运动,又长了一身肉的兰欣累得半死,躺在四四身上,大口地喘着气,再一次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伟大了,为了自己儿子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伺候好了大爷,兰欣的内心非常不平衡,索性拉过四四的手,让他帮自己按摩胸部,也伺候自己一回。 据说,喂奶容易得||乳|腺炎,这病古代可不大好治,所以她要放患与未然,曾经看过一个医学讲座说按摩可以预防,所以她也要享受一把雍王爷提供的免费胸部spy。 “爷,你顺着外面慢慢向里面摸,这样奶水才能畅通,嗯,嗯,就这样,很好。” 四四倒是很乐意承担这项工作,看着她浑圆鼓胀的胸,比之前可是大了不止一点儿,摸地他很快就有些心猿意马,于是渐渐地手法就不是兰欣教的按摩的手法了,改成了又一下没一下得揉捏,呼吸也开始紊乱了起来: “你这身子可是比以前有肉了,挺好。” 兰欣看他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吓得不行,要是再来,她可要不行了,于是怯怯地说: “奴婢这身上都是肉,肥死了,我自己看着都不舒服,爷怎么吃得下去啊。” 四四勾唇,坏笑道:“你四爷我,不挑食。” 说完,用唇含住她胸前的尖尖,吸吮着,让香甜的||乳|汁进入口中,满意地笑着,说: “味道不错,怪不得宝宝整天含着不肯放。” 兰欣推着他的脑袋,大叫道:“啊——,你……你怎么能跟自己儿子抢嘛,真不害臊!” “他还有奶妈呢,而爷只有你。” 他说着,又去吻她的唇,细细地品尝着,口中还留着她的奶香味,这味道让兰欣心跳加快,不由得轻哼出声,那声音却又让他全身热血沸腾,将她的双腿分开,让自己的火热抵在湿滑之处,来回磨蹭着。 兰欣摇着脑袋,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说:“爷,放过宝宝她娘,我好累啊,您不是也还得早起见皇上呢嘛。” “嗯,是啊,所以咱们得快点儿了。”说完,他挺腰侵入,直接撞进最深处。 “啊——”准备不足的兰欣大叫了一声,差点要哭出来,拍打着四四的后背,说: “都给你生了儿子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欺负人。” 被她温柔的身子紧紧包裹住的四四,只是心满意足地笑着,扶住她的腰,开始疯狂地要她,看她的身子无助地摇晃着,听着她哭叫着求饶,更是觉得像天籁一般。 每晚的胸部按摩成了固定的项目,当然按摩过后,四四也总是要吃点儿什么作为酬劳,兰欣觉得总体上来说,还是她亏了。 于是,从热河回到京城的时候,兰欣的体重已经直线下降到了怀孕前的水平,本来的水桶一样的身材也能看见腰身了,下巴都尖了很多,看得在府里的秋菊和夏荷很是吃惊,问道: “格格,你怎么这么快就瘦下来了呢,用了什么好法子吗?” 兰欣仰天长叹,哀伤地看着秋菊,含着泪说: “女人真是命苦啊,我本以为咱们爷辛辛苦苦生下儿子,我就完成我的历史使命,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结果没想到更遭罪,又要喂儿子,又要喂老子,白天不能睡,晚上也不能好好休息,我能不瘦嘛我。” 秋菊傻傻地问:“咦,四爷又没生病,怎么会要格格喂呢?” 冬梅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暧昧地笑着说: “你这丫头,这些年光长年纪不长脑子,咱们格格这是在炫耀她日日承宠呢。” 夏荷吃惊地说:“不至于,在府里也没见你那么受宠啊,怎么一去了热河,四爷就转性了呢,难道是水土问题?” 兰欣听着这帮丫头的对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么生活化的生活小细节啊~ 正文113 亲爸后妈 宝宝三个月的时候,耿氏也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康熙爷一道圣旨,为两个皇室新成员起了名字,一个叫弘历,一个叫弘昼。 四四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大好,动不动就赏赐下人,整个雍王府都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气氛当中。 这天,四四在书房看公文,忽然有些想儿子了,就让兰欣抱着儿子过来陪他,宝宝睁着大大的清澈的眼睛,看着四四的书房,兴奋地不行,伸着小手,嘴里依依呀呀,一会儿要抓毛笔,一会儿要摸砚台。 四四笑着抓着他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说:“这孩子长大了,也是个爱读书的。” 兰欣心想,不仅爱读书,还爱美人,要是搞一个史上最花心的皇帝评选,她儿子一定能一举夺魁,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正在想着,兰欣一个没留神,宝宝刚抓过砚台的手,又去抓四四的脸,在上面留下一道明显地墨痕,看着自己的阿玛的脸,张开小嘴,笑得很欢。 兰欣看到了,也指着四四的脸,大笑起来,母子抱在一起两个笑做一团,完全无视四四的感受。 看着四四就要发飙的脸,兰欣只好拼命忍住笑,拿帕子帮他擦擦脸,又帮儿子擦手,小心地轻声说: “爷,有他在,您怎么能安心看公文呢,那我们先回去了,不打扰您了,您看完早点睡,别太晚了。” “让奶娘抱他回去吧,你留下。” 兰欣虽然不情愿,可是也不敢出言反驳,只好亲了亲儿子,交给奶娘带了回去,坐到四四身边,陪他一起看公文。自兰欣从陪他一起去热河,生下了儿子,他又开始像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喜欢跟她商量了。 四四搂着她的肩膀,指着一份案卷说:“皇阿玛已经决定处理太子了,在热河的时候,就已经让我注意太子党人的动向,估计到时候,会让我,还有老三和老五,几个年长的皇子,一起来审这个案子。” 兰欣点了点头,看了看案卷回应道: “这不是四十八年的案卷吗?怎么留到现在才处理啊。” 四四又说:“当时的时机还不成熟,所以留着不处理。你看,这是镇国公景熙告发托合齐父子,景熙是谁啊,那是老八福晋的舅舅,托合齐又是谁,那是太子的人,说白了,就是老八要扳倒太子。太子倒了以后,放眼现在朝堂之上,起码在满族亲贵当中,几乎全都成了老八的人。现在爷要考虑的不是如何处理太子,而是今后爷要如何自处。” “朝臣支持谁,是要看谁今后最有可能成为储君,一废太子时皇上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不会立八爷做太子,所以说相信八党现在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有四爷可以争取的人啊。” 四四很有兴趣地看着兰欣说:“谁呢?” “八爷有亲戚,四爷也有亲戚啊,年侧福晋的哥哥年羹尧,年希尧,那是四爷的小舅子,还有刚刚被提拔为步军统领事的隆科多,那是孝懿仁皇后佟佳氏的哥哥,四爷该叫他一声舅舅,这关系多近啊。” “哼,那个年羹尧,狂傲地很,去了四川以后,连个请安折子都没上过,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主子。至于你说的隆科多,你可别忘了,他父亲佟国维可是坚决支持老八的人,他们一家都是八爷党。” 先知兰欣同学运用自己多年来看清穿小说积累的历史知识,开始无所顾忌地发挥起来: “年羹尧虽然现在不识抬举,不认主子,可是年侧福晋是他妹妹,这一点不可改变,血浓于水,您看着吧,一旦年侧福晋生下子嗣,他的态度一定会转变。佟家虽然是八爷党,可是被皇上处罚了以后,总得有点教训吧,再说隆科多之前是大阿哥的人,大阿哥倒了以后,也只是个一等侍卫行走,并没有实权,八爷对他也不够重视,所以四爷可是大大的有机会呢。” 四四听了,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看着她的脸说:“你刚才说,年侧福晋生下子嗣如何如何,你不会担心她的孩子影响到宝宝将来的地位吗?” 兰欣撇着嘴,不满地看着四四说: “人家是在为爷的将来考虑,爷的将来如果得不到保证,那还谈什么宝宝的将来呢,爷现在跟我讨论这些问题,不就是因为您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对我那么放心的吗?” 四四笑着,吻了吻她的唇,抱着她说:“你啊,有的时候傻地可以,有的时候又太聪明,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不聪明。” 兰欣靠在他怀里说:“我是收放自如,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傻的时候傻。” 四四给了她一记爆栗,笑得更厉害了:“拉倒吧你,我看你啊,是正好相反。” 孩子长得速度飞快,宝宝过了周岁,已经开始可以步履蹒跚地在地上挪动他的两只小腿,虽然走得像个醉汉,好像随时会跌倒,可是谁也不能阻挡他的要脚踏实地的。不管是谁抱着他的时候,他都会不满地发出哼哼唧唧地声音,挣扎着要下地走路。 如果是奶娘或者嬷嬷带他,都会尽量不让他走动,怕他跌倒。兰欣觉得对他们压抑儿子天性的方式很不满,于是整天自己带着。这样一来,兰欣又可以减肥了,因为她要整天跟在他后面跑。看儿子跌倒,磕着了,或者碰着了的时候,哇哇大哭的样子,她的心都揪起来疼,好像是她自己身上疼一样,可是,她还是狠下心来,让他自己爬起来。 可是,有一次被四四看到了,他马上把儿子抱起来,还责怪地看着兰欣说: “你这个亲娘是怎么带孩子,你看孩子这头上,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孩子哭了你都不哄,哪有你这样的。” 四四帮宝宝擦着眼泪,用手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又指着地面,柔声哄他说: “是这块儿地伤到宝宝了吗?回头阿玛帮你打它。宝宝不哭了啊,阿玛的宝宝最乖了。” 看四四哄孩子的样子,兰欣快要吐了,无奈地看着四四,心想,自己跌倒竟然怪地,真是典型的爱新觉罗家的教训方式,唯我独尊啊! 按照规矩,小阿哥一般要到三岁才会断奶,可是兰欣却注意宝宝会走路却还不会说话,原因根据她的分析,就是饮食结构太单一的原因,应该要吃些硬一点的食物了,比如蔬菜水果,还有鸡蛋之类。 可是宝宝只认准了喝妈妈的奶,别的什么也不肯吃,连喂牛奶也不肯喝。 于是兰欣准备开始给他断掉母||乳|,这是件很废功夫的事情。在现代的时候,兰欣的一些同学早婚早育,已经有了宝宝,所以同学聚会,免不了要谈一些育儿经验什么的,兰欣隐约记得在断奶这个课题当中,有人说可以在□上涂点苦的东西,这样宝宝就可以断掉母||乳|。 于是,她就让人找来苦瓜,每天给自己和奶妈都涂上。宝宝饿得不行,急不可耐地去吸奶的时候,嘴巴刚靠上去,人生第一次尝到苦涩的味道,两道还是淡淡的小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粉粉嫩嫩地小脸也扭曲了起来,嫌弃地推开兰欣,眼神开始去寻找自己的奶妈。 结果,到了奶妈那里,结果还是一样,宝宝看自己平日里食物供应系统都出了问题,急得哇哇大哭起来,奶妈看着心疼,想劝兰欣让他吃奶,却被兰欣一个眼刀给吓回去了。 等宝宝饿得差不多的时候,兰欣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牛奶或者是米糊喂他,宝宝虽然还小,但是也会审时度势,觉得有的吃总比饿死好,只好无奈地屈服了。 不过,兰欣忘记了某位爷,也是她的客户。 于是四四某天来到幽兰院补充营养的时候,就露出了和宝宝差不多的表情,兰欣看得嘿嘿直乐,四四却吹胡子瞪眼地问: “怎么会那么苦?” 兰欣忍住笑,回答道:“因为我在给宝宝断奶。” “宝宝才多大,为什么要断奶?这也太早了吧,有奶妈在,他想吃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兰欣没耐心地为愚昧的古代人解释,就随口不耐烦地说:“你一个大男人,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我是亲妈,都是为他好。” 然后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调戏起四四来:“对了,爷小时候是不是很晚才断的奶啊,怪不得跟奶妈那么亲,生病了都是叫嬷嬷,哈哈哈哈哈。“ 四四恼羞成怒,指着她说:“你——,我看你根本就不会带孩子,回头还是送到福晋那儿去吧。” 兰欣赶紧靠在他怀里磨蹭,用软软糯糯地声音说:“不要嘛,爷。我这样是让他可以早点说话嘛,早点说话就可以早点叫爷阿玛了,爷不想听吗?” 四四轻哼了一声,算是平息了怒火,又撇了一眼半露着酥胸的兰欣说:“还不快去洗洗,回来好好伺候爷。” 兰欣拉好衣服,不清不愿地去洗白白了,心想,这个死男人,就会拿宝宝的抚养权来压迫她,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本来就没有什么原则的她在潜规则面前也不得不低头了。 在兰欣坚持不懈的斗争当中,宝宝终于习惯了吃别的,同时因为没有□可以吸,他就爱上了吃自己的手指,吃得手指都要肿了,于是兰欣又开始想办法改掉他的这个毛病。 于是,四四就看到,兰欣用生的大蒜,给自己儿子的手指上涂上一层大蒜汁,不知所以的宝宝把手指塞到嘴里的时候,不一会儿就哭得梨花带雨,看得四四又对着兰欣生气了: “你这是干嘛?” 兰欣非常义正言辞:“为了改掉他喜欢咬手指的坏毛病。” 四四看了看她的样子,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把宝宝抱起来哄了哄,亲了亲他的小脸说: “你娘真不像亲娘,怎么对宝宝这么狠呢。所以宝宝一定要先学会叫阿玛,气死你娘,阿玛等着听你叫。” 宝宝眼泪汪汪地看着四四,好像听懂了一样,指着兰欣一阵依依呀呀,好像是在控诉她的罪行,然后把头靠在四四的肩膀上,看着自己的手指,想放到嘴里,又想到刚才的经历,犹豫了一下,又依依不舍地放了下来。 可怜的宝宝,只能在兰欣抱他的时候,盯着兰欣的胸部流口水。 不过兰欣同学借着自己跟宝宝相处时间比较长的优势,一个劲地教他叫自己妈妈,最后干脆拿出了训练大部分动物的方式——食物引诱法,拿着一个他喜欢吃的桂花糕威逼利诱: “快叫妈妈,不叫就不给你吃。” 宝宝急得快要哭出来,拉着兰欣的裤腿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手中的桂花糕,兰欣觉得自己此时真的很像恶毒的后妈,很像给他吃了算了,但是想到如果他真的先会叫阿玛的话,自己也太悲催了,狠下心来,继续教学: “很简单的,宝宝,你可以的,来看着妈妈的口型,妈——妈——” 那香软甜糯的桂花糕诱惑实在太大,宝宝不得以,对着自己狠心的老娘张口道: “麻麻!” 虽然还不是很标准,这是他甜甜软软的声音直接让兰欣的心都快化了,抱着他一阵乱啃,在他小脸上留下自己的口水和泪水,可怜的娃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他都已经叫了,怎么还不把桂花糕给他,张开小手一阵乱抓,着急地大叫道: “麻麻,麻麻!” 兰欣也意识到了他的焦急,赶紧把桂花糕剥下一小块来,塞到他嘴里,那是她特别为他订做的糕点,入口即化,毕竟他的小牙还没长全,吃不了硬的东西。 宝宝吃得很满足,兰欣也觉得这套教学方法很可行,于是,母子俩每天配合的非常愉快,每天宝宝一叫妈妈,马上就有好吃的变着花样送到嘴边来,所以他的发音也越来越标准,清晰。 于是,四四过来的时候,听到宝宝叫妈妈,很是惊喜地对兰欣说,:“你听到宝宝叫我了吗?虽然还不是很清楚,但是,绝对是在叫阿玛,宝宝,再叫一遍给阿玛听听。” 宝宝看看四四,又看看兰欣,很是不解地又叫了一声:“妈妈。” 兰欣哈哈大笑,抱起宝宝来,狠狠亲了一口,得意地对四四说: “不好意思,雍亲王,宝宝是在叫我,不是叫你,不要自作多情,他叫的不是阿玛,是妈妈,在我们老家,那就是亲娘的意思。” 四四的脸当时就绿了,赶紧从兰欣怀中抢过宝宝,一个劲得教他叫阿玛,宝宝配合地努力了几把。可是饿了的时候,还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兰欣叫道:“妈妈!妈妈!” 兰欣想,她这绝对是按照生物书上说的,让宝宝形成条件发射了,这个亲妈当得,真是太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偶终于回到温暖滴家鸟~ 可是为嘛又卡文了呢,可不能让乃们断了粮啊,素不素~ 为了鼓励偶一下,赶紧粗线留个言嘛~ 正文114 二废太子 康熙五十一年,八党和四党的关系内里虽然有些暗流涌动,但是表面上却是相当和谐,因为反太子党和皇太子胤礽的最后一战,正在最激烈的时刻。 他们相互之间的走动也是日渐频繁了起来,这天,四八党就齐聚四爷府,表面上是兄弟聚餐,联络联络感情,其实当然是研究战略战法。 在四四的书房里,气氛非常凝重,一像很淡定的八八,手指一直在桌子上骄躁地抖动着,胤禟则是眼睛斜着看向四四,低沉着声音说: “那个左都御史赵申乔,这个时候上疏参戴名世,四哥觉得是何用意啊?” 四四喝了口茶,沉默片刻,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戴名世是老八的老师何焯的好友吧。” 胤禟轻笑了一声:“正是,四哥果然好记性。” 胤禩也有些激动地说:“这个案子一旦追究起来,牵涉到的人可不是一个两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3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是一个两个,而且都是儒学大家,饱学之士,会伤了天下读书人的心的。” 四四摇了摇头:“这个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如果那个《南山集》里面真的有反清复明的意思,皇阿玛一定会追究,这涉及到咱们大清对汉人的统治。但是这个案子要是闹出来,注定会转移朝廷对托合齐的案子的注意力。” 胤禟轻蔑地说:“这是咱们太子爷在垂死挣扎呢,难道弄出另一个案子,他就可以多蹦跶几天吗?” 四四接着说:“可是如果缓几天,赢得了喘息的机会,太子说不定就可以下点更猛的药治他的病,我们只要看着,把他的药方告诉皇阿玛就行了。” 胤禩皱着眉头,难过地说:“四哥的意思是,咱们按兵不动,等着太子进一步动作,抓他的把柄,可是,那要多死很多无辜的人了。” 四四看着胤禩,淡定地劝道:“老八啊,我知道你和老师的感情很深,可是这种时候,咱们不能动啊,太子爷最希望得就是你动,你动了,他就可以通过南山集案,直接查到你的头上,那样,皇阿玛想不牵涉更多的人都不行了。” 夜色中,从四四的住处出来,胤禩没有坐轿子,而是和胤禟一起走着,低头走了很远,他才抬头问道: “你说,老四那么说什么意思。” 胤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我对老四什么感觉,可是今天的事儿我倒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八哥,这事儿你真的不能管。” “别人我可以不管,可是何大人是我的恩师,更何况……” 胤禟暧昧地笑着说:“更何况,你还喜欢他的小女儿,对吗?” 胤禩有些尴尬,摆了摆手说:“说什么呢,八哥跟你说的是正事儿。” “八哥啊,我还不了解你,你要是不喜欢,会一直把她大老远从苏州接过来养在府里?你们家福晋闹得那么厉害也没能拦住你。” 胤禩无奈了,继续说:“好吧,我承认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这不是唯一的原因,我保我的老师,也是保我自己,如果让天下人看我老八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还有谁会心甘情愿跟着我?老四自然是希望看着我不管的,他巴不得我们和太子斗得两败俱伤。” 胤禟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这事儿,还是我来帮你办吧,你别担心了。” 胤禩看着胤禟,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从小都是他一直在照看这个弟弟,如今,却是越来越反过来了,知道他这两年过得很苦,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看着他说: “老九,八哥知道你一直都放不下,刚才在老四那儿,你的眼神动不动就往门口看,是想见她吗?你要是想见,回头我让你八嫂请她过府打牌,让你看一眼。” 胤禟苦笑了一声说:“见了只是更伤心罢了,还是不见的好,真羡慕八哥你啊,晚上可以搂着喜欢的女人睡觉,所以她的父亲,那是一定要救的!” ——————————————————————————————————————— 康熙爷常年和儿子们的斗争当中已经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所以他暂缓了《南山集》案的处理,反而开始正式公开处理太子党。 这一次处理,可谓声势极其好大,动用了众多皇室宗亲。苏努,景熙等人被康熙爷任命为刑部的主审托合齐结党会饮案,胤禛还有老三,老五和老六几个皇子,还有阿灵阿,马奇等人会同宗人府察审。 五十一年九月三十日,康熙爷从塞外回到畅春园,召集诸位皇子,召集诸皇子宣布,皇太子允礽复立以后,狂疾未除,大失人心,断非可托付祖宗弘业之人,故予拘执看守。 十一月,太子党的案子终于结案了,下午,一脸疲惫的四四从畅春园回来,来到自己住的圆明园,躺在兰欣的屋里的软榻上,兰欣知道他最近忙着扳倒太子,很是劳累,于是很乖巧地做个合格的小妾,主动帮他的脑袋放到自己腿上,帮他按摩太阳|岤。 “太子没了,大臣们又开始议论礼太子的事儿了,给皇阿玛上折子说什么中宫空虚,要早立国本之类的话,这次有举荐老三的,有举荐爷的,当然还是举荐老八的最多。” “爷觉得皇上会马上立太子吗?” 四四微笑着说:“很难说,皇阿玛的心思很难猜啊,老八这个没眼色的,还上赶着问皇阿玛他如今该如何行走,又被皇阿玛训斥了一通,说,你不过是个贝勒而已,有什么不好行走的。” “皇上这两天起驾去塞外祭祖了吧。” “嗯,老三和老八都随驾了。” 兰欣想了想,这一年似乎出了著名的“毙鹰事件”也不知道是不是四四干的,很想问问,可是考虑到事情还没发生,又把话咽了回去,开口道: “忙了这么久,爷是该在家好好歇着了,看您累的,要不要睡会儿。” “不用了,宝宝呢?” “宝宝午睡呢,睡之前还嚷着说,阿玛为什么最近都不来看他,一直跟我闹,然后我就跟他说,阿玛出去赚钱去了,等阿玛赚了钱回来,才能给宝宝买糖吃,他才不闹了。” 胤禛听了,忍不住笑起来,用手点了点兰欣的额头说:“怎么爷赚的银子还没进库房,就有人惦记上了呢。” 兰欣眼睛睁大了,兴奋地问:“真的有银子,哪来的?” “皇阿玛赏的,直接参与审案子的皇子和宗亲每个人五千两,老八老九他们每人四千两。” 兰欣的眼角都弯了,喜笑颜开地拍起马屁来: “这么多!看来爷最近的辛苦还是有回报的,皇上真是赏罚分明的英明君主啊,当然还是咱们四爷办事儿得力,四爷一出马,就知有没有,哈哈。” 四四一听她的语调就知道她要什么,摆了摆手说:“行了,你可以打住了,爷没打算给你。” 兰欣立马收了笑,手也开始使劲地按四四的肩膀,气呼呼地说:“好歹,我也是宝宝的亲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得了这么多银子,四爷也不赏点给我,真小气!” 四四微笑着说:“你还好意思说,看看现在整个雍王府里,除了份例银子,爷私下给你贴补的最多,你还没够了啊。还好你不是当家主母,不然爷的家财肯定要被你给败光了。” 兰欣心中腹诽,四四简直就是个守财奴,小气鬼。不过不要紧,有她花钱的那一天,等她当上太后,她就可以和儿子享受他留下的万贯家财啦,想想就很美好。 正在想着,奶娘就抱着宝宝过来了,只见他费力地想挣脱奶娘的怀抱,张开双臂,奶声奶气地冲着四四叫道: “阿玛,抱抱,亲亲。” 兰欣看着四四一脸柔情地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严肃地对他说:“你看,你儿子见到你多激动,所以以后不管多忙,都要抽空来看一眼,知道吗?” 四四点点头,发现宝宝靠在他怀里,手也没闲着,到处在他身上摸索着,一会儿拽拽他身上的香囊,一会儿翻翻荷包,四四抓过他的乱动的小手,不解得问: “宝宝,你找什么呢?” 宝宝抬头,睁着大眼睛,焦急地看着他说:“阿玛,钱——钱——。” 四四又问:“宝宝要钱干什么?” 宝宝一脸真诚地回答:“买糖糖。” 四四听了他的回答,哈哈大笑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拿出一个银锭子,塞到他手里说:“拿着,阿玛给宝宝买糖吃的。” 宝宝的小手拿不住银子,就用两只手捧着,从四四怀里挣脱下来,又爬到兰欣的身边,得意地看着兰欣,笑得很无害,指着门外,开口道:“妈妈,有钱了,去买糖!” 兰欣接过银子,心想,这孩子真是捞钱的耙子,有前途。 正文115 谁的孩子 在软榻上玩儿了一会儿,宝宝就不安分了,小手拽兰欣的衣服,跑到她背后去推她,嘴里嘟囔着:“走,走!” 兰欣知道,这是因为每天下午睡醒了,带他去院子里面遛遛是固定娱乐项目,正好四四也在,兰欣索性就邀请他一起参加亲子雍王府游园活动。 先是兰欣在前面做出小跑地动作,宝宝在后面呵呵地笑着,张开双臂追她;过了一会儿兰欣又躲到花丛之中,然后忽然出现,和宝宝玩捉迷藏;跑得累了,母子俩又开始辣手摧花,把园子里的盛开的花都给摘下来,然后一片片撕碎,撒在地上,宝宝兴奋地尖叫着,兰欣也学着他那样叫,算做是特殊交流,母子俩非常欢快地在花花草草之间笑闹。 雍王爷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看着表情夸张的兰欣动作灵活地逗孩子,实在是没有办法加入,可是心底里也透出丝丝甜意,想想自己小时候,只能跟小太监玩儿,如今儿子可是幸福多了,所以让这丫头自己养孩子还是对的,只有亲妈才能对孩子这么耐心,也只有她才能这么不顾形象得陪孩子闹。 出来遛狗的福晋看到自己家爷竟然这个时候出现在园子里,很是惊讶地上前行了礼: “给爷请安,今儿怎么有空来园子里逛逛。” 四四眼神还是看着兰欣和宝宝,淡淡地回答道:“噢,太子爷的案子结了,所以回来得早了些,来看看孩子。” 福晋看到兰欣和孩子,心里泛起一起酸楚,表情有些不自然。兰欣也注意到了,赶紧给福晋请安,拍了拍宝宝的背,给他使了个眼神,结果宝宝心领神会,飞奔到福晋身边,抱住福晋的大腿,忽闪着大眼睛,甜甜地叫道: “额娘,额娘,抱抱!” 福晋看他一副天真可爱的表情,心中很是喜欢,笑着抱起了宝宝。 兰欣故意问道:“宝宝,说,你是谁的儿子啊?” 宝宝用自己的小爪子抱着福晋的脖子,把脑袋靠到福晋的肩膀上撒娇,说: “我是阿玛和额娘的儿子。” 四四也来了兴致,想逗逗他,于是指着兰欣问道:“那她是谁?” 宝宝看了看兰欣,回答道:“她是妈妈。” “那你不是她的儿子吗?” 宝宝摇了摇头说:“不是!她是陪我玩的妈妈。” 兰欣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撇着嘴说:“天啊,你看看这孩子,一见到福晋,连他亲娘都不要了,这可怎么好。” 福晋开心地抱着宝宝,说:“这孩子真是讨喜,谁看了都要喜欢,兰欣,把孩子养得这么好,你这个娘是有功的。回头把我屋里的苏锦拿些过来,给你做身新衣裳。” 看着兰欣笑逐颜开地谢恩,四四嘴角弯了弯,无奈地摇了摇头。 果然,不过几天的时间,热河那边就出事儿了,胤禩本来应该随驾的,可是正巧赶上八爷的生母良妃的两周年祭日,便只派了太监去康熙那边说明缘由,怎知那太监带了两只将死的老鹰送给康熙。 康熙大怒,斥责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j,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自谓可保无虞矣。” 这话说得可是非常的狠绝,那意思就是老八一直谋划着皇位,为了皇位可以杀兄,弑父这种事情可以想见也是能干得出来的。一废太子时,由于大家都要立老八,所以老康是被逼无奈才把老二给放出来的。最后干脆说,和他的父子之恩已经断绝,把他一踩到底。连他本人和属官的俸银俸米都给停了。 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兰欣发现冬梅的神情一直不大好,就把她抓过来问:“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 冬梅撇了撇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八爷好可怜,明明是被人陷害的,难道皇上就看不出来吗?” 兰欣叹了口气说:“皇上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想追查而已,而且可以趁此机会,彻底打击一下八爷党,八爷党的势力遍及朝野,身为君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咱们皇上一定已经忍了八爷好久了。” 冬梅听了兰欣的话,眼圈都有些泛红了:“可是八爷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再怎么也不能连俸银俸米都停了吧,这让八爷一大家子人可怎么过呢。” 兰欣笑了,点了点冬梅的额头说:“我的冬梅姐,怎么一遇到八爷的事儿,你就变得那么傻了,八爷家这么多年,难道就靠这点儿俸银俸米活着呢吗,一两年不发饿不死的。” 冬梅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听说八爷病了,皇上马上授意让皇子们商议让八爷从园子里移回王府去住,说是挡了皇上的御驾了,皇上真是好狠的心啊。皇子们当中,还是九爷最讲义气,站出来坚决反对,看他平日里总是一副不大正经的样子,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他最靠得住。” 兰欣神色变了变,眼眶也有些湿润:“那个九爷,为了八爷,估计就是要他豁出命去,他也是情愿的,所以,有他在,你别担心八爷会没银子花。” 冬梅看了看门外八爷府的方向,幽幽地说:“唉,只希望八爷不要太过伤心就好。” 兰欣笑了,看着冬梅打趣说:“冬梅啊,你这样心疼八爷,改明儿我跟咱们爷说说,把你送给八爷去做侍妾,好不好?” 冬梅嗔怒了,瞪了兰欣一眼:“我才不要去呢,那个八福晋那么凶,再说我这样的身份和样貌,怎么能入得了八爷的眼,去了也是不受宠的,这一点,我可比你有自知之明。” 兰欣两手抱拳,对着冬梅拜了拜:“我的冬梅姐永远都是这么看得清楚,佩服佩服。不过,你也不小了,是该给你找个人嫁了,不然再老,可就嫁不出去了。” 冬梅终于笑了:“我不嫁人,我这辈子啊,就跟你耗上了,万一我嫁了人,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在这雍王府里可怎么活啊,怪可怜见的。” 兰欣感动地抱住她说:“我也舍不得你,可是不能因为我的私心把你给耽误了啊。” “我们这样的身份,这辈子就是嫁了好人家,也只能做个妾,再说我天天看着这些皇子贵族,一般人早就入不得眼了。所以啊,我就是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哪像你那么好命。” 兰欣点了点头,坚定地看着她说:“你放心,有我的,自然就有你的,对了,把咱们这两年存的私房钱拿出来数数,看看有多少了。” “不用数了,再数没多少,你又不像别人,没有娘家可以贴补,平日里剩下的,也就个一二百两银子。” 兰欣皱着眉头,啃着手指头说:“太少了,这点钱,干点什么都不够,得再想想办法。” “咱们爷吃穿用度又没少了你的,你要钱干什么用?” 兰欣趴在桌子上幽怨地说:“你不懂,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啊。其实我之前在外面有些存款,可惜现在我人出不去,拿不到手里来,杜氏理发店又被四爷的人接管了,连点利钱都不分给我,太狠了。” 冬梅想了想说:“你哥哥呢,可以让四爷给他安排个差事吧,至少他是男人,出去走动比咱们方便些。” 兰欣睁大了眼睛,一拍桌子,笑道:“有道理!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哥哥了,改日里还真得跟四爷说道说道,这样,我就可以有机会在外面捞钱了。 于是,胤禛下了朝来幽兰院看儿子的时候,就发现兰欣比平日里热情了不少,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老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让他心里很是别扭。 “别这么看着爷,怪渗人的,有什么事就说吧。” 兰欣尴尬地收起笑容,心想,这个四四怎么她还没说话就知道她有求与他呢,看来是自己表情控制的不大好。 于是她决定先不说这个话题,接过冬梅递过来的蛋羹,拌了点米饭,开始喂宝宝饭,柔声对孩子说: “阿玛快看,咱们宝宝现在可能吃了。来张大嘴,吃下去可不许吐出来,一会儿张开嘴给妈妈检查。” 宝宝果然很配合的长大了嘴巴,吃了一勺,用刚长出开的||乳|牙嚼了嚼,咽下去,然后又张开嘴,意思是自己吃完了,而且用很期待的眼神看着四四,等待夸奖。 四四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嗯,宝宝真乖,好好吃饭,回头阿玛带你去园子里玩儿。” 又对着兰欣说:“宝宝跟同龄的孩子比,长得可是结实多了,个子也比一般的孩子高,应该是吃饭早的缘故,孩子你养得很好。所以说吧,想要什么赏赐?爷今儿都答应你。” 兰欣看四四有求必应的样子,赶紧开口说:“嗯,爷,我是这么想的,我哥哥钱福,如今他也是宝宝的舅舅了,在十三爷那儿当差虽然没什么不好,但是宝宝长大了以后,有个当奴才的舅舅总是丢份儿的,所以想让爷给他找个体面的差事干干。” 四四微微蹙眉,说:“你那个哥哥,没什么大用,就算是外放到别的地儿去做个小官,估计也要祸害地方,这事儿爷可不能听你的。” 兰欣感觉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他确实不中用,做官什么的更是不行的。可是帮爷管点庄子上的事儿,或者是把杜氏理发店的生意交给他,兴许还能替爷分分忧。” 四四本以为她是想给她哥哥要官,没想到她只是想让他从商,想也没多想就点头道: “这个倒是容易,明儿去传话,让他过府来,爷来给他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看到一些读者不理解偶对情节的安排,偶很理解乃们的心情,因为偶的情节设置确实很找抽,但是偶在完结的时候会写一个解释说明告诉大家偶的心路历程,很苦逼也很快乐~ 不过要是说偶对九九没感情,偶就不能接受鸟~ 偶对九九的心,在前面的几十万字当中,难道没有体现出来吗?如果偶不爱他,怎么能写得出来着充满着爱滴小文字呢?相信有认真看前文的读者一定能感受到偶的爱,素不素啊啊啊啊啊啊啊 至于偶家女主还爱不爱他,他是不是被忘记了,后面会怎么样,这个大家都不用猜了,因为很快就会揭晓的~虽然很舍不得,不过本文在这个月一定会完结~ 也就这么几天了,大家再坚持坚持嘛,无耻扭动中~~~~~~ 正文116 不受宠的女人(上) 康熙五十三年,热河,中元节,和硕雍亲王恭请康熙爷与狮子园中进宴。 狮子园中,张灯结彩,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由于有儿子的缘故,兰欣这个低等侍妾也可以出现在宴会当中,和耿氏坐在一起聊天。 胤禟坐在皇子们这一桌,他的眼神却飘向了另一边。 快三年没有见了,此时的她正对着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笑着,咧开了嘴,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齿,她瘦了,本来圆润的小巴变成了尖尖的,身上的穿戴也是很精致,让她整个人少了许多稚气,却添了几分风韵。 他曾经想,这样一张脸,原本算不上出色,但是却是他眼中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他以为没有人会发现,这会是永远属于他的方寸之间。 而现在她却是那么遥远,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了,他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似乎只要他稍微一眨眼,她就会从眼前消失一样。 兰欣也感觉有一束炙热的目光在看着他,她努力不去回望他,可是眼角总是会出现那个影子,那个模糊但是熟悉的影子,她根本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的人。 他存在时空气中不一样的波动她一直都能体会到,即使她在后院,他在前院的书房里,她也会心跳加快,可是她没有勇气去看他,她怕看一眼,就会失去了神智和清醒。 忽然,她发现那个影子在移动,让她再也没办法无视了。她惊讶地看向他,只是一眼,却是也停不住了,他的侧脸在灯火的映衬下闪着耀眼的光辉,那一身的邪魅,在众多皇室成员中显得分外的张扬。 他从众人当中走来,似乎周围一切的喧嚣吵闹都停止了,特殊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兰欣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节奏不快,但是却一下重过一下,像是要穿透她的皮肤跳出来似的,压得她胸口难受。 他走到她身边,冲她浅浅地一笑,低下头,俯身在她耳边了微微张口,吐出几个字,然后就转身离开,风淡云轻,就像从未来过似的。 “你好美!” 她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无法呼吸,难道,他不顾及众人的眼光,不顾及他们彼此的身份,穿过人群走出来,只是要告诉她这句话吗? 然后他的影子就又模糊了起来,只不过,这次是因为她眼中的泪。 一旁的耿氏不解地看着她说:“刚才九爷说什么了,你怎么落泪了?” “没事儿,是眼睛进沙子了,我去看看孩子。”她迅速地用帕子擦干了眼角的泪水,笑着掩饰,站起来,像灯火阑珊处走去,却是没有注意到,胤禟在后面跟了过去。 正在康熙身边伺候的胤禛也看到了这一幕,脸上的表情微变,眼睛里的墨色加深了一些,却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对着身边的近身侍卫达哈苏耳语几句,就继续淡定地扮演自己东道主的角色。 兰欣捂着急速跳动的心口,在黑暗之中奔走,却一下子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她惊得连连后退,抬头看清楚了胤禟的脸,又是一阵心悸。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许久都没有人打破这份宁静,只有风儿吹过叶子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胤禟的手想要靠近她的脸,她却躲开了,让他的手僵在了空中,他轻笑了一声,开口问: “你过得好吗?” 兰欣轻轻吐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笑着说:“挺好的,劳烦九爷挂心了。” 胤禟看她答非所问,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撒谎也没用,因为爷都知道,他并不宠你,一个月里也就顶多宿在你那儿两三次而已,这漫漫长夜,你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谁说我是一个人,我有儿子。”,兰欣的眼圈又不争气地红了,低声说:“我们家四爷不喜女色,本来到后院的次数就少,这么多女人分分自然也就少了,再说,他就算不宿在我那儿,也是经常来看儿子的,几乎日日都能见到。” 胤禟轻笑了一声说:“不喜女色?爷看他去年氏那里倒是勤快的很,听说年氏又有身孕了,他一定很开心吧,要是生了儿子,不知还要怎么宠呢。” 兰欣皱了皱眉头,看了胤禟一眼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对自己兄弟的私房事儿怎么这么关心呢,我们家的事儿,你以后少打听。” 胤禟心疼地看着兰欣说: “爷为什么关心你自然明白,知道你不受宠,爷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爷知道凭你的一些小手段,想要争宠很容易,所以你一定没有尽力,这说明你心里没他。难过的是,你这样,不是苦了自己吗?” 兰欣翻了他一个白眼,满不在乎地说: “切,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人是不是都有这毛病,爱幻想,非把人家想得离开你们不能活似的。告诉你,我在雍王府过得不要太好,吃得好,睡得香,谁说受宠才是好的。爱上你们这样的丈夫才是自找苦吃好不好,就算四爷再宠她,也不可能独宠专房,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进了别人的院子,跟别人生孩子,那才叫一个苦。所以我告诉你,年氏哭得时候比我惨多了,我看着都可怜。” 胤禟无奈了:“你还真是会安慰自己,不管什么事儿,都能让你找到好处来。” 兰欣继续说:“我当初没有跟你是好事儿,不然也得天天以泪洗面,心里变态,对了,你家老四和老五都给弘历差不多大吧,我要是嫁给你,非掐死他们不可,所以说老天还真是眷顾你我啊。” 胤禟听了这话,气得不行,愤愤地甩袖子离开:“是我傻,整日为了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费心思,哼!” 看他被气得离开了,兰欣眼中含着泪水,嘴角却弯了,暗自赞叹自己现在的段数果然增加了不少,情绪管理地很到位,话也说得很到位,连她自己都信了。 兰欣转身对着暗处大声说:“达哈苏,九爷走了,你也可以出来了,是四爷让你过来监视我的吗?” 达哈苏没有办法,尴尬地出来向兰欣行了礼说:“奴才不敢,奴才是奉命来保护格格的安全的。” “你刚才都听到了吧,我说的话可还得体吗?” 达哈苏点了点头,说:“格格是聪明的女人,达哈苏佩服。” 兰欣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累了,先回去睡了,你可以去复命了。” 送走了宾客,喝了酒的胤禛有些微醺,去了兰欣的院子里,就看到某人果然已经华丽的进入了梦乡,脸上似乎还带着些泪痕,胤禛不禁皱眉,听了达哈苏的汇报,他心里有几分安慰,又有几分自责。 当初对她的情不自禁,被他自己控制在了理智的范围内,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完全地放纵自己的心,沉迷于某种感觉当中不能自拔的人是干不成大事儿的。 他也知道,她这样的性子,这样的身份,要在后院的争斗当中生存下去,最要不得的就是宠幸,所以他一直有些故意地冷落着她,待她与别人没有什么不同,这样,其实也是在换种方式护着她。 可是,在这样的夜里,也许,他可以放纵一回,于是他脱了靴子,轻手轻脚的躺到床上,从后面抱住兰欣软软的身子。 “别碰我,臭四四,一身的酒味,熏死我啦!” 兰欣的呓语声音很轻,但是还是准确地传到了胤禛的耳朵里,不让碰,难道是因为今天见到老九的缘故吗?这个想法让他胸口有一股莫名的火焰在燃烧。 本来不想吵醒她,现在是非要把她弄醒不可了。 他开始用自己的唇轻轻的啃她柔嫩的小耳朵,本来抱着她腰部的手稍稍用力,就让她的身子紧紧的靠在自己怀里,然后一直向上,去寻找那片起伏的柔软,不断地揉搓着,让它们在自己手中变换着不同的形状,渐渐更加饱满。 怀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异动,让她不自觉的嘤咛出声,特别是耳朵旁边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出的热气让她痒痒的很难受,所以下意识的想挣脱他的怀抱,但是完全无法撼动他的束缚,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放开我!”兰欣终于忍受不住胤禛的大手在她胸前的肆虐,睁开了睡眼,带着一丝恼怒挣扎着,她一回头看见胤禛的脸,又醒了几分,用手推着胤禛,让自己和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然后不耐烦的说: “四爷不觉得饶人美梦很缺德吗?” “你是爷的女人,爷想什么时候碰就什么时候碰!” “反正我要睡觉,您随便哈。”兰欣一个转身,留给胤禛一个后背,然后继续装睡。 但是这怎么能阻止已经启动某种程序的胤禛呢,用力一搂,让她的□更加靠近自己,伸手解开她腰间的系带,褪下她的里裤,这下兰欣没法再睡觉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炙热的坚硬在抵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来回摩挲,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异样的刺激让她全身燥热,她想再转身过来,却被死死地压住不能动,只能转过脑袋来,对后面的男人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说: “那个……四爷,今儿就算了吧,我困死了……” 可是她转过脑袋的角度刚好让胤禛可以乘机去吻他的唇,这送上门的美味怎么能够让他错过,他狠狠地吻了下去,狂野的吻在她的颈项,肩部,脸上游弋,只要是他能碰到的地方,他都没有肯放过。 感受到两腿间的炙热不断的胀大,兰欣拼命得想摆脱这个羞人的姿势,但是她一动,更是让胤禛难以自持,索性一个挺身,从后面进入。 “啊——”身子还很干涩的兰欣一声尖叫,心中暗自痛骂缺德四。 胤禛缓缓地□着,却感觉到了极致的快感,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呻吟,而兰欣就只能死死得抓着床单,保持身体的平衡。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卡卡卡卡文~ 可素,偶还素要坚持日更,争取不断更~ 这素神马精神~ 正文117 不受宠的女人(下) “四爷,能不能……咦呀啊啊啊!”兰欣想说的是,能不能快点结束,可是身下酥麻难耐,只能蹦出几个不知所云的字来。 他的冲撞却越来越蛮横,似乎失去了应该有的理智,肆意的摩擦让兰欣心中暗想,再这样下去自己要因公负伤了,只能开口求饶: “爷,快停下……,我受不住了。” 发现某人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兰欣心里一阵窃喜,以为结束了,可以继续睡觉了,可是还没高兴一会儿,就被四四翻了过来,压到身子下面,再度凶狠得撞上来,兰欣又害怕又难耐,气得忍不住大骂道: “你这三更半夜抽什么疯啊,啊……你去死啊!” 两个人一直忙碌到半夜,兰欣只觉得自己身上全部都是汗,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也是全部都是汗,空气当中混合着两个人的汗水,燥热的不行。 四四仰躺着,大口喘着气,对着外间值夜的丫头叫了一声: “准备水,洗澡!” 本来他的话听得兰欣一阵激动,以为终于可以结束运动了睡觉。谁知道胤禛抱着她,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了一句又让她很崩溃的话。 “累了吧,和爷一起洗吧,瞧你这一身的汗。” 不顾兰欣的挣扎,胤禛一把抱起已经腿软的女人,来到洗浴间,把她脱光光放进浴桶里,然后对旁边的映月说: “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出去吧。” 然后自己也脱了衣服,进了浴桶,浴桶的空间是为一个人设计的,两个人都待在里面实在显得有点狭小,女人的身体蒙着一层水雾,诱人采撷,胤禛觉得自己又有些欲罢不能了。 兰欣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某人,索性闭上眼睛装死。 四四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出了口气说:“怎么又困了,洗完再睡,不然会着凉的。” 兰欣没有睁开眼,却感觉到了胤禛的手顺着她湿哒哒的头发,抚摸着她得脖子,又慢慢向下,用水洗着她雪白的蝴蝶谷,轻轻地来回描绘着美丽的轮廓。水声让安静得夜显得更加的静谧,也让兰欣的感官更加的清晰,不禁拉住他的不老实的手,张开眼睛严肃地说: “你洗你的,我洗我的,赶紧的,别再乱动了。” 胤禛没有回答,却用手往下抓住了她的腿,分放在自己腰两边,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 把脑袋放到她的肩膀上,轻轻的吻她的肩颈,手也攀上她的浑圆,眷恋着那软玉温香的感觉。然后喃喃的说: “爷还想要。” 感觉到胤禛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兰欣知道某人的火又要上来了,这次她没有推拒,反而抓住他的手,引导着他继续搓揉那片柔软,然后咽了下口水,缓缓开启红唇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嗯,四爷,再用力一点搓,你看,灰都快搓出来了。” 这句话让屋子里本来旖旎的暧昧泡沫一下子被戳破,变成非常恶俗的搓澡场景,四四本来在忘情的吻着兰欣的唇停止了,某处的手也放开了,身下的火成功被灭,他推开怀中的人,气得牙痒,对着这个女人翻了个白眼,闷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会她。 第二天,让浑身酸痛的兰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时候,四四已经不在了,她问身边的冬梅道:“四爷什么时候走的。” “早走了,让我们不叫你,让你多睡会儿。” 伸了个懒腰,兰欣继续问:“噢,宝宝呢,起来没?” “跟四爷一块儿出去了,据说去骑马了。” “不是吧,他才多大啊,这个四爷,真是的,再把孩子给吓着。” “咱们四阿哥长得比一般孩子结实许多,又胆子大,没事儿的。” 兰欣洗洗刷刷,然后去福晋房里请安,等她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是满满一大堆人了,李氏对着她翻了翻白眼,冷哼了一声说: “呦,不就是爷昨儿在你那儿歇的嘛,也用不着这么晚才来给福晋请安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伺候爷了似的。” 兰欣看了看她,微笑着说:“侧福晋教训的是,奴婢以后不敢了,不过大家也都知道爷难得去我那儿一次,所以这种机会也不多,福晋可要饶了我。” 李氏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别过脸去不看她。兰欣又看了看年氏,她虽然微笑着,可是眼底的黑眼圈和略显苍白的脸色却是实实实在在的证据,这可怜的女人昨晚肯定又是一夜没睡好。 福晋对着大家说:“别说这些了,回头等爷回来,咱们要进宫去请安,弘历和弘昼的娘也一起去,把孩子抱着给额娘看看。” 听了这话,年氏的表情又沉重了几分,扶着自己的小腹,想开口推脱自己身子不适,但是话到嘴边,又还是咽了下去。 老康领着三儿子,还有十五,十六,十七几个小儿子,去围场行围了,把自己的妃子们都留在了热河行宫之中,于是儿子和媳妇儿们就要多进宫陪陪自己老妈,以示孝意。 进宫请安这种事情,本来是轮不到兰欣的,都是福晋和侧福晋的事儿,不过母以子贵,自从有了孩子,兰欣就承担了抱孩子给德妃娘娘看的重要使命。 一进了德妃的寝宫,弘历就张开双臂,朝着德妃扑了过去,嘴里甜甜地叫着:“玛嬷,玛嬷,弘历来给您请安了。” 德妃本来见到四四一家,总是冷冷淡淡的,可是面对着兰欣和弘历,却总是分外温和,由于德妃自己的出生也不高,所以看到兰欣自然不会歧视她的出生,小弘历长得又好,更是得她的心意。 “宝宝,快过来,让玛嬷抱抱。”德妃让弘历坐在自己腿上,温柔地摸着他的小脸说:“宝宝好像又长高了不少,又重了,玛嬷都快要抱不动了。” 兰欣在一边看着,赶紧说:“宝宝,快下来,别让玛嬷抱着,别把玛嬷累着了。” “本宫不累,每次一看到他这张小脸呀,本宫什么烦恼都没了。” 弘历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眨巴着大眼睛对德妃说: “玛嬷,这是我娘给我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我舍不得吃,带来给玛嬷吃。” 德妃吃着弘历递给她的桂花糕,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递到弘历手上说:“哎呦,宝宝真是孝顺,真乖,来,这个玉佩是皇上赏的,本宫再把它赏给咱们宝宝。”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胤禛赶紧出声道:“额娘,这可使不得,他怎么受得起。” 德妃翻了他一个白眼,说:“本宫说受得起,别听你阿玛的,玛嬷给你的,你就拿着。” 弘历接过玉佩,在手里把玩着,冲着兰欣做了个鬼脸,好像在说,怎么样,我又赚钱了,这个玉佩可以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了。 德妃又抱了抱弘昼,可是这孩子有些认生,离开了奶妈的怀抱就哭了起来,德妃微微皱了皱眉头,就继续逗弘历,给他拿好吃的,跟他说话。 “宝宝,到玛嬷这儿来,陪玛嬷住些日子好不好。” 弘历看了看兰欣说:“孙子也想来,可是,我娘一个人会寂寞的,每天晚上她都要弘历抱着才能睡着。” 德妃笑着对兰欣说:“瞧你这儿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4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真没白养,多会疼人啊,什么时候,再给本宫添一个这么可人疼的孙子吧。” 胤禛在旁边对德妃说:“额娘,年氏已经有了身孕了,明年,您就又能抱上孙子了。” 德妃撇了一眼年氏,淡淡地说:“她的身子,本宫可不敢指望。” 然后又拉着兰欣的手,看着胤禛说:“弘历的娘是个好生养的,你膝下子嗣单薄,要对她好点儿,别总冷落了她,尽宠着那些个病西施。有些女人吧,长得一副狐媚的样子,却不中用,到头来,你自己空欢喜一场不说,让我这个当额娘的也跟着操心。” 兰欣在一旁听着很是尴尬,看年氏的脸,更是面如土色,心里不免对她生出几分同情来。 —————————————————————————————————————————— 出了宫门,年氏的眼泪就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掉,胤禛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很是心疼,就把她拉上自己的马,扔下一大家子人,带着她奔向远处。 福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说:“咱们回家吧。” 兰欣看着,心里也有些酸酸的,在四四的世界里,年氏注定了是女主角,而自己就像邪恶的女配,总是有意无意地伤害女主的感情,然后,男主就要去安慰女主了,这剧情,太熟悉,可是身处其中才知道,女配的孤独和寂寞。 弘历抱着兰欣的脑袋,认真地看了看她,然后摸了摸她的脸说:“妈妈,你虽然没有年额娘长得美,但是宝宝还是会最爱你,最宠你。” 兰欣看着自己儿子,感动地直想哭,还是亲儿子最靠得住啊,有儿子真好。 ——————————————————————————————————————— 傍晚,夕阳让草原的天空蒙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年秋月靠在胤禛的怀里,眼泪一直流着,胤禛抱着她,把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伸手轻抚她的后背。 “爷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年秋月哽咽着,声音里有一丝悲凉:“并不是为了德妃娘娘的话。” “那是为了什么?” 年秋月看着胤禛的眼睛,眼里满含着泪水,咬着唇说:“昨夜,我一直在等你,你答应过要来的,可是,你却去了她那里,整整一夜,我都没有睡,一直等着,直到天亮。我睡不着,就在想,也许现在,或者更早,爷的心里是不是有了她。” 胤禛皱了皱眉,他这才想起她与他的约定,他的记性向来很好,特别是答应过的事情,从未食言,昨夜竟然会完全忘了,真是不应该,心里难免对年氏有些愧疚。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一把抱住她,吻着她的唇,喃喃地说:“别乱想,不管人在哪儿,爷的心都是在你这儿的,你放心。” 年秋月靠在他身上,平息了一下气息,哀怨地说:“每次看着她,我都很羡慕,她为什么总是能那么开心呢,好像一切忧愁都与她无关,我想是因为她有爷的儿子。四阿哥长得真好,笑起来的样子跟他娘一样。” 胤禛摸了摸她的小腹说:“你羡慕她做什么,她只是个没地位的侍妾而已,出生又低贱,没有你心思细,自然是不知愁滋味。再说咱们也不要有儿子了嘛,你生的孩子,会尊贵的多,爷一定会好好得宠他,爱他,让他做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刚从健身房回来,很久不去,竟然跳了半个小时就hold不住了,不过竟然体重比前些时候瘦了一斤,哇哈哈哈哈~ 为了保持,路过甜品店的时候,小米咽了咽口水,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过去,好佩服自己的意志力啊! 正文118 养儿之难 康熙五十四年三月,年氏生下了雍亲王的第四个女儿,雍王爷和年侧福晋都有一些小小的失望,因为如果这胎是个儿子的话,意义会更加重要一些,而且婴儿胎中不足,看上去很是瘦弱,一生下来就要又吃奶又吃药了,十分让人担心。 雍王府里的女人们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击掌相庆,因为本来年氏的独宠就让大家内心都很不爽,如果她再有了子嗣,别人简直就没法混了。 钱氏兰欣同学当然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没办法,预知一切的人就是这么得淡定。 年氏还在做月子,四四却接到了老爹要自己随扈塞外的通知,只有含泪挥别了娇妻和爱女,让福晋在家帮着照看母女两人,自己领着别的小老婆和孩子上了路。 弘历离开京城,格外激动,坐在马车里一直不安分得动来动去,一会儿趴到窗户边上往外面看,一会儿又吵着要出去骑马,闹得兰欣不得安宁。 她一把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帮他擦着头上的汗,生气地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嘛,看你这一头的汗。” 他努力挣脱了她,又指着窗户外面的菜地问道:“妈妈,妈妈,那是白色的花什么?” 兰欣瞄了一眼外面,回答道:“野花儿。”心里暗想,要不要顺便教育一下他,路边的野花你可不要采。比如夏雨荷之流的,看到就要躲远点才好,不然若干年后回有一个女儿出现在你面前,比如紫薇神马的,万一你再不知道,一时心动,搞出来就麻烦了。 弘历忽闪着眼睛,歪着脑袋问:“为什么跟咱们雍王府里的花儿长得不一样呢?” 兰欣耐着性子回答道:“因为是野花儿,所以不一样。” “它的名字叫野花儿吗?那个蓝色又是什么花?” 兰欣不耐烦地说:“蓝色的野花儿呗。” 弘历也发现兰欣没有认真回答他的问题,不满地撅起小嘴:“妈妈肯定是不知道,我待会儿问阿玛去,妈妈不知道就不要乱回答嘛。” 兰欣发现自己儿子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扶着脑袋说:“你给我安静点儿的,你吵得妈妈头都疼了。” 弘历走到她身边,帮她揉脑袋,安静了三秒钟左右,又开口了:“妈妈,妈妈,你给我讲故事吧,上次三国的故事你还没讲完呢。” 兰欣无奈地摆了摆手说:“妈妈累了,要睡会儿,让你奶娘给你讲故事去。” 弘历开始拽着她的胳膊不停地摇晃:“不嘛,不嘛,嬷嬷讲得故事没有你讲得好玩儿,她只会讲鬼神之说,宝宝会怕的,妈妈快讲嘛,宝宝要听!” 兰欣崩溃了,大叫道:“烦死啦,你这个不听话的坏宝宝!” 弘历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躺在兰欣胳膊上,撒娇道:“可是,宝宝觉得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妈妈,所以妈妈,就给我讲故事吧。” 兰欣觉得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欠他的了,怎么会生下个这么没脸皮的孩子。 等到大队人马到了密云,终于可以休息了,弘历也累了,兰欣把他抱到床上,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觉得有些发热,赶紧差人去找四四过来。 四四一脸焦急地进了屋子,问道:“宝宝怎么了?” 兰欣担忧地说:“好像有些发烧,你摸摸看是不是。” 四四也用自己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确实有些热,高无庸,快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说完,又问兰欣:“好好的,宝宝怎么会发烧呢?” 兰欣叹了口气,结果冬梅递过来的湿毛巾,盖在弘历额头上说:“路上,他一直乱动,弄了一身的汗,一直喊热,我就给他脱了件衣服,估计到了晚上风一吹,就有些着凉了。” 四四有些责怪地瞪着兰欣说:“胡闹!宝宝身上的衣服怎么能随便脱呢,宁可捂着一点儿,毕竟还没到夏天呢不是。你这个娘怎么当的,孩子都照顾不好!。” 兰欣看四四竟然怪她不好,心里也气了,冲着他吼道:“谁让你每次非要带他出来的,宝宝在王府里,从来没有生过病,他那么小,这一路上风吹日晒,舟车劳顿的,难免要生病。” 四四正要发作,弘历睁开了眼睛,用自己的小手抓着四四的大手说:“阿玛,不要怪妈妈,是宝宝自己要脱衣服的,妈妈,也不要怪阿玛,是宝宝缠着阿玛让他带着我的。” 四四看了看儿子,立马就不生气,柔声问道:“宝宝,告诉阿玛,你哪里不舒服。” 宝宝小声说:“嗯,就是有些热,头晕晕的。” 太医过来诊脉,确诊弘历只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的,给开了些药,兰欣和四四心里都松了口气,可是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晚上就一人一边睡在了宝宝身边。 兰欣一脸柔情的看着宝宝,用手轻轻拍着他,哄他睡觉,给他唱摇篮曲。 弘历睁着大眼睛,躺在床上看看兰欣,又转过头来看看四四,呵呵得笑着说:“原来生病这么好,可以和阿玛还有妈妈一起睡,以后宝宝经常生病就好了。” 兰欣听了,着急地瞪着眼睛说:“胡说!不许说这样的话,多不吉利!” 弘历吓得直往四四怀里钻,带着哭腔说:“阿玛,妈妈好凶。” “没事儿,有阿玛在,别怕。” 四四赶紧抱着他安慰,又对兰欣说,“孩子懂什么,童言无忌,你别吓着孩子。” 兰欣把儿子从他怀里抢过来,自己紧紧地抱着,默默地掉眼泪,在他耳边说:“宝宝,看着你难受,妈妈比你还难受,答应妈妈,以后可不许生病了。” 宝宝在兰欣怀里挣扎着:“嗯嗯,妈妈别抱这么紧,宝宝要喘不过气来了。” 兰欣松了手,摸着他的脸说:“怎么样,还有没有不舒服?” 弘历伸出小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说:“嗯,就有那么一点点。” 等弘历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四四轻声对兰欣说:“最近西边儿局势不稳,恐怕朝廷要用兵了。” 兰欣想了想,问道:“爷在担心什么吗?” “这一用兵,一路上的马,粮草,人事都要调度,而且爷觉得这事儿不是短期内能解决的,策妄阿拉布坦既然敢跟咱们叫板,自然是有备而来的,那里的地形又很复杂,不适合大规模的作战。” 兰欣有些困倦了,打着哈气说:“噢,军事上的事儿,我不大懂。” 四四笑了笑说:“那爷要是说,福晋的父亲费扬古是带兵的,恐怕这回要去西北领兵,而这打仗的粮草马匹需要靠年侧福晋的哥哥四川巡抚年羹尧的调度,这下你可懂了?” “嗯,这下懂了,都是爷的亲戚,这不是挺好的嘛。” 四四看着床幔说:“福晋的父亲自然是,可是毕竟年纪大了,如果要长期用兵,自然是不行的。而且那个年羹尧,他可是一直都跟爷保持着距离呢,这回侧福晋是生了个女儿,有些可惜了。” 兰欣十分想去见周公,对四四在这种时候谈国家大事儿的行为很是不满,翻了个身,留了个背影给他,说:“爷和侧福晋都还年轻呢,继续努力不就行了,没事儿,别担心了,睡吧!” “可是,爷一直宠着年氏,冷落了你,难道你不伤心吗?” 听了这话,兰欣又转过身来,看着四四,笑着说:“只要爷心里有宝宝,爷宠谁,我都不生气。四爷,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要不要考虑给我提高一下份例,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小心灵。” 这回轮到四四翻身了,他背对着兰欣,冷冷地说了句:“哼,算了,睡吧!” 四四和老三去觐见皇上,谈了对于西边用兵的几点建议,说得很在康熙爷的心坎上,于是下令让这两位皇子负责兵马粮草的调度。 虽然很忙,可是四四还是会每天去看看生病的儿子。这天,他一进门,就看到弘历在前面跑,兰欣端着药碗在后面追,见到四四,立马喘着粗气对他说: “快,快去帮我把你儿子给我抓住。” 四四奇怪地问:“这是怎么了?他跑什么。” 兰欣扶着自己胸口说:“他不肯吃药,每次一吃药就跑,现在两条小腿跑得可快了,我天天跟在后面追他,都快要累死了。” 四四大笑,对身后的达哈苏说:“去,把四阿哥给抓回来。” 兰欣坐了下来,对四四说:“你还笑,他就像你,不喜欢吃药,只不过比你还难喂。” 四四不笑了,尴尬地摸了摸小胡子。 不一会儿,只见弘历挣扎着被达哈苏给抱了回来,兰欣瞪着他说:“你想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快给我吃药!不然妈妈要打你屁股了!” 弘历可怜巴巴得看着四四说:“阿玛,儿子不想吃药,药好苦啊!” 四四抱起他来安慰道:“阿玛也不喜欢吃药,可是不吃药,病就不会好,你妈妈会担心的,你舍得让你妈妈担心吗?” 弘历想了想,摇了摇头。 四四又继续说:“宝宝,把妈妈手上的药喝了,阿玛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弘历听了这话,立马跳下来,走到兰欣身边,接过药碗,一口喝干净了药,抹了抹嘴巴,拉起四四的手,对着四四说:“阿玛,我喝完了,咱们去骑马吧。” 父子俩开开心心地出去骑马了,留下兰欣在后面着急地喊道: “爷,他的病还没好利索呢,别让他吹了风,多穿件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伦家只是怜香惜玉了一下,乃们不要这么激动嘛。柔弱的女人自然是比较容易让偶这个男银心疼~ 小年糕多可怜啊,至于某兰同学她那么彪悍,整天那么开心,似乎一点都不需要偶的样子。 所以,偶绝对不会跟她说:爷心里只有你这种话,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听(这一点其实让老纸老桑心了),而需要听的女人,爷自然会说,吼吼。 破小米,乃为神马把偶哄女人的话这么直白的给暴露了呢,弄得大家都知道偶是喜欢说谎的坏男银了,其实,爷的心里也很苦的~ 呜呜呜~ 正文119 带儿子爬树 白驹过隙,时光如梭,转眼间,弘历已经五岁了,四四给他请了先生,每天要去书房读书,不用带孩子玩儿,这下兰欣一下子觉得没事儿做了,心里空虚得不行,百无聊赖。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古代后院的女人喜欢算计了,纯粹是整日里待着实在太无聊了引起的后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她也开始注意到,李氏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服,年氏头上多了一个新的朱钗,然后心里就非常不舒服,很想质问四四为虾米她没有。可惜这样的机会不多,因为儿子不在,四四来的次数太少。 所以她也有冲动,想去搞点小阴谋,争个小恩宠神马的,不过这样的小想法都被她扼杀在了摇篮里,因为她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出污泥而不染,做个纯洁的小莲花,不能趟后院纷争这个淤泥。 这天,兰欣吃完饭,在院子里走着消食,抬头看着一排排大雁从头顶上飞过,忽然觉得自己如果也能长一双翅膀该多好,可以再蔚蓝的天空中自由的翱翔,就不用整天在这雍王府里转悠了。 不过估计这个愿望短期内很难实现,除非她学希腊神话中的代达罗斯去做个翅膀,现在开始收集羽毛的话,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收集成功,貌似这些大雁还不怎么掉毛,所以这个计划似乎不大靠谱,还是不去想了。 来回转悠着,她又看上了一棵树,这颗洋槐的树龄,估计得有几十年了,长得很高,枝叶茂盛,她站在下面看了好久,旁边的秋菊很是纳闷地跟着,不知道这一棵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能让兰欣仰着脑袋看这么久。 终于,兰欣不再看了,脱掉头上乱七八糟的首饰,让秋菊帮她拿着,然后挽起袖子和裤脚,用两只手抱住树干,小腿一瞪,像个树懒似的,一点一点向上爬。 秋菊看着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随着她越爬越高,秋菊拿着一堆东西,急得在树下跺着脚,一直在劝说: “钱格格,你干嘛啊,你好好地爬什么树啊,你要是摔下来四爷肯定会罚我们的,你别害我们啊,快点下来啊。” “钱格格,我的好格格,你别爬了,你怎么还往枝干上去啊,那承受不住您的重量的。” 兰欣好像没听见一样,对她不理不睬,继续爬,直到爬上了最高处的一处枝干,两条腿骑在上面,坐了下来,看着远处。 她笑了,笑得很开心,因为她发现这里风景很好,和预计中的一样。模糊中,甚至能看到西直门外大街,那里是京城最繁华的所在,好多店铺云集,她以前很喜欢逛。 还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她拿着赚到的第一笔钱,在街上偷笑,他翩翩公子一般,手上拿着折扇,和她说话,他的声音真好听;还有在他的醉仙居,她看着他的脸流口水的画面,那一切仿佛就是昨天。 那边尖尖的顶端是耶稣圣公会的教堂,那里,高高的穹顶,巨大的窗户,温暖的阳光下,曾经他们发誓要相守一生;还有,在视线不能及之处,但是心里永远有记忆的外城的那一座小四合院,是他们的家,已经多少年没去过了,不知道有没有蒙上厚厚的灰尘。 那一切,无论是从时间上,还是空间上,现在都离她那么遥远了,只要爬到这里她才看得见,兰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想着,呼吸着,不知怎么脸上竟流下了串串的晶莹。 “妈妈,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呢?” 兰欣向下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弘历竟然也来到了树下面,眨巴着一双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举止奇怪的老妈。 兰欣擦了一把眼泪,笑着对着儿子说到:“因为树上看得远啊,你要不要也爬上来玩儿?” 弘历自从上了学,就发现自己老妈的行为往往和圣人所教很不一致,所以他头摇得像破浪鼓一般:“儿子不要,被阿妈知道肯定要罚的。” 兰欣继续教育:“是不是男人啊你,胆子就这点儿。你娘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着哥哥上树掏鸟窝了,你竟然连树都不会爬。” 弘历撇了撇嘴,有点犹豫,那树看上去好高啊,他娘怎么就胆子那么大呢,其实他也很想回一句,你还是不是女人啊,一点儿都不像他的嫡额娘那么优雅,也不像年额娘那么温柔,他怎么会是这个女人生的呢,真是荒唐。 可是他的个性很要强,受不了别人说他胆子小,而且这人还是他亲妈。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也开始像树上爬,虽然爬两步就会往下滑一点儿,但是好歹也能不断向上。 跟在他后面的一堆奴才们吓得命都快没了,一个个跪下来求爹爹,告奶奶,让他们的小祖宗赶紧下来,心中腹诽,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像钱格格这样的娘呢。 弘历的奶娘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气站出来说: “格格,您快让四阿哥别爬了,他要是有个闪失,四爷非把咱们全杀了不可,您逗孩子玩儿,也要有个分寸啊。” “没事,不就爬个树而已嘛,弘历没那么娇贵,再说,他命大,死不了的,你们别跟着瞎操心,弘历啊,手一定要抓稳了啊,手脚并用,两手不能同时离开树干,对,这样才对。” 看到弘历靠近自己了,兰欣把他一把抓住,抱到身前,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 “哎呀,真不愧是我生的儿子,这么小就会爬树了,妈妈待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妈妈,只要待会儿阿玛责罚的时候,你挡前面就行了。” “你怎么就这么怕你阿玛啊。不说这个了,你看,妈妈为什么让你上来呢,因为妈妈发现这里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边是西直门外大街,有好多好多好玩儿的,好吃的,很多的店铺,妈妈没有生你的时候,经常可以出去玩儿。记得下次见到你阿玛,跟他说说,让他带你出去玩儿,顺便把妈妈给捎上,好不好?” 弘历转了转眼珠子,冷静地说:“是你自己想去吧,你干嘛自己不跟阿玛说?” 兰欣哀叹,为什么这孩子怎么早熟,简直就是人精,白眼狼,太不配合了,于是接着说: “还有,你往南边使劲看,在尽头,那里有个地方叫做江南,额娘去过,那儿有很多的美女,还有小桥流水人家,枯藤老树昏鸦,等你长大了,记得带额娘去玩儿。” “额娘,你什么时候也会念诗了。” 兰欣嗔怒道:“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你妈妈我虽然会的不多,但是也是文化人,怎么被你说得跟文盲似的。” 兰欣就这样抱着自己的儿子,跟他不停地说着自己去过的地方,看过的人,遇见过的新鲜事儿,只不过,她没说,这都是跟谁去的而已。 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她不说话了,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怀中的小人儿,看着满天的红霞,吻着他的小脸,忽然轻轻地在他耳边说: “宝贝儿,你知不知道,妈妈好爱你!” 弘历推拒着她说:“妈妈,你好肉麻,别再亲我了,弄得我满脸都是口水,那么多人看着呢!” 兰欣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不满地说:“这时候的标准答案是,妈妈,我也爱你!你才多大啊,就敢嫌弃你妈妈啦,我看你又该打屁股了。” 在兰欣的暴力威胁下,弘历只要妥协:“好吧,妈妈,我也爱你。” 兰欣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样才对,来亲额娘一下。” 弘历看了看树下的众人,为难地说:“要不,咱们回屋再说吧。” “不行,亲一下就下去。” “好吧!”弘历无奈地在兰欣脸上亲了一口,兰欣满意了,把他像小猴子似放到自己的背上,让他手勾着自己的脖子,腿夹住自己,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下爬去。 刚爬到一半,就看到四四带着一群人怒气冲冲地往这边而来,看到兰欣和弘历,气得不行,大声训斥道: “钱兰欣,你又胡闹!没事儿爬什么树啊!摔着怎么办。” “哎呀,你别吼了,我不正往下爬呢嘛,你这一吼,我一紧张,还真有可能摔下来。” 四四只要不再出声,背着手,在树下来回地走动,以排解心中的怒火,今天他只不过晚回家一点儿,这死丫头就给她上演这一出,真是太不省心了。 这个时候,树下已经聚集了大批人马,有兰欣院子里的人,弘历的下人,这下又多了四四身边的近侍和护卫,再加上好像要吃人的四四,兰欣表示,她往下爬的压力很大,还好她的心里素质和技术都比较过硬,所以虽然慢了一点,还是成功着陆。 所有人的一直吊着的心都松了一口气,传来一片吐气的声音,弘历从兰欣身上跳下来,又一下子扑到了四四怀里,撒娇似的说: “阿玛,您别生妈妈的气,她是想让弘历看看府外的风景。” 看着自己可爱的儿子,四四的脸色舒缓了一些:“是吗?” “是啊,弘历想出去玩儿,可是妈妈说,没有阿玛的恩准,咱们是不能出去的,但是可以再树上远远地看看。” 兰欣心想,额滴神,真td是我儿子,关键时刻就是靠得住,这说的话多艺术,又没有出卖他老妈,又把自己想出去的意思传递了一下。这聪明劲儿是遗传,绝对是遗传! 四四笑了,摸着弘历的小脸说:“原来是你想出去玩儿啊,等阿玛哪天空了,就带你出去转转。” “好,到时候咱们把妈妈也顺便捎上吧,这样我走累了,妈妈可以抱我。” “阿玛就不能抱你了吗?” 弘历搂着四四的脖子,用小手给他捏捏肩膀说:“阿玛每天处理公务已经够累了,弘历不能再让阿玛受累,至于我妈妈,她整天没事儿干,闲得很,所以让她抱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 四四听了他的话,放声大笑起来,刚才的气,还有朝堂上的那堆烂事儿,全部都烟消云散了,他的这个儿子,真是太讨喜了。 兰欣听着连连摇头,她生的这倒霉孩子,简直就是白眼狼啊! 四四对兰欣说:“后天老三请客,皇阿玛也要去的,到时候你穿戴得齐整点,跟爷还有福晋一块儿去吧。” 兰欣想了想可能要见到的人,表情有些不自然,说:“奴婢份位低贱,还是不去了吧。” 四四看了看兰欣,拉着她的手说:“别说这种话,怎么你也是弘历的生母,谁敢轻贱你,你放心,你的身份,爷是放在心上的,只是还没到时候,不便给你安排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试乘了一下苏州的地铁,发现地铁电视里面放的是唐伯虎和秋香姐姐演绎的教育大家遵守文明的宣传片,好萌好又爱,其中有一条是劝说大家不要乱写乱画的,小唐竟然在地铁站的墙面上写诗:世间乐土是吴中,中有阊门又擅雄。翠袖三千楼上下,黄金百万水西东。 然后说:好一个苏州,好一个苏州地铁啊,秋香姐姐,你看我写的诗,是不是很给力啊~ 噗~ 当时偶就喷了~ 然后又非常不幸地看到很多好吃又好看的点心,想想马上要去上班就有钱赚了,于是每样一份全部买了回来,顿时觉得偶比宫里的太后还好幸福~ 吼吼吼~ 正文 120夜宴 皇三子诚亲王府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这数字军团真是庞大啊,每个人都带着福晋和侧福晋,再加上有子嗣的家眷,把硕大的诚亲王府挤了个满满当当,到处都是人流穿梭着为皇家的聚会而奔忙着。 皇子们在一个院子里,嫡福晋们在一起,侧福晋和小妾们在一处,人虽然多,倒也是尊卑有序,身份有别。 她带着弘历,和众位皇子的小老婆们一块儿玩儿,小妾们在一起,聊不出什么大事儿来,无外乎是自己在府里如何得宠,或者爷又赏了什么新首饰之类的。 而九九家的小妾们人数最多,由于九九的财主身份,自然穿戴得也是妾侍中最好的,一共四位,兆佳氏,完颜氏,刘氏,郎氏,都是给九九生了儿子的,所以这场比拼最后成了九爷家的内斗。 眼看着几个人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兰欣赶紧到中间去茬开话题:“你们府里的弘爱,弘鼎和我们家弘历,弘昼差不多大呢,不知可入学了吗?” 郎氏看了兰欣和弘历一眼,回答说:“九爷给请了先生了。你们家弘历长得真高啊,看上去,跟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了呢,和弘历一比,弘爱的身子就娇弱了许多,我们九爷一直都很担心他的身体呢,找了最好的补药,日日吃着。” 完颜氏听了,心中有些不爽,赶紧不依不饶地回应说:“九爷还是最疼我们五阿哥弘鼎了,常说老五和爷小时候最像,整日得带着他出去玩儿。” 兰欣看了看弘鼎,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说: “这孩子眉眼之间确实像九爷,虎头虎脑的,长得也结实,真好玩儿。” “如果连你也觉得像嘛,那就是真的像了。” 耳边响起了久违的声音,让兰欣顿失了笑容,心跳漏了好几拍,一屋子的小老婆们都俯身请安,兰欣也低下头去,跟着众人俯身行礼,始终,不敢看他。 “九爷吉祥!” 完颜氏笑着迎上去,一脸幸福的说:“爷,您怎么不在前院,到这里来做什么。” 胤禟淡淡地说:“爷来看看孩子们。” 弘鼎看到他阿玛来了,扑上去说:“阿玛,刚才我跟弘历说我会骑马了,他不相信呢,你快告诉他,我没说大话。” 胤禟皱了皱眉头,严厉地说:“像什么样子,出来也没个规矩,站直了!” 弘历挣脱了兰欣的手,走过去,头仰得老高,小眼睛看着胤禟说:“九叔,我没有不相信他的话,只是弘鼎说他不信我会爬树,所以我才说不相信他会骑马的,其实我是逗他玩儿的,您别生气。” 胤禟看到弘历,蹲□子来,笑着掐了掐他的脸说:“你小子会爬树?” 弘历张开双臂,比划着说:“是啊,前天,我娘和我一起爬上了咱们府里最高的那颗洋槐树,看到了好远好远的地方呢。” 胤禟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兰欣,拖长了音调说:“是吗?” 兰欣听了自己儿子的话,感受到旁边诸位小妾们压抑的笑声的议论声,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倒霉孩子,提这茬干什么,抬起头来,想狠狠地瞪他一眼,却正好对上了九九的炙热的目光,顿时觉得脸上一热,又低下头去。 胤禟一把抱起弘历说:“弘历,走,九叔带你去见前院玩儿去。” 兰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胤禟带走了自己儿子,很是无奈,又不好跟着去。只好跟小妾们扯了一会儿,就觉得跟一堆聒噪的女人在一起好没意思,索性一个人走了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清净清净。 在一个凉亭里,兰欣静静地坐着,看着水池里自己孤寂的影子,有些好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喜欢一个人了待着了呢,好似一切的繁华与喧闹都与自己无关似的。 “他像你,特别是眼睛。” 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伤感,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兰欣吓了一大跳,猛得转身,就见胤禟穿着皮帽裘服地站在不远处,高大的身材在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得英武,他此时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她手扶着胸口,努力抑制着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开口道: “你今天这是什么毛病,总是这样子无声无息地在人家背后出现,吓死我了!我儿子呢?” 胤禟低声说:“皇阿玛正抱着他玩儿呢。” 兰欣责怪地说:“你好奇怪,不抱自己的儿子去给你皇阿玛玩儿,抱我儿子干什么。” 胤禟戏谑地说:“如今不能抱你了,抱抱他也是一样的。” 明明知道他说得是玩笑话,可是兰欣的心还是没来由得一震,鼻子有些酸,还好有夜色的遮挡,他看不到她已经红了的眼睛,她还是故作轻松的说: “九爷真是说笑了,你府里那么多美女还抱不够吗?我可真是服了你了,你们家那几位,一个个都是能说会道的主儿,平日里,你怎么能应付得过来啊。” 胤禟探究地注意着她的表情,半响才开口道:“没事儿的时候,在一边看着这些女人斗来斗去,也不失为一件乐事,有人争有人抢,起码说明她们在乎我,爷倒也乐得做那个香饽饽。” 兰欣心里还是有些泛酸,沉着声音说:“九爷要注意身子啊,酒色财气,你是一样不少,小心被挖空了。” 胤禟淡淡地笑了,低声说:“我的身子早就被人挖空了,心肝脾肺肾,很多年前,就全都被人掏走了,如今,只剩下一副皮囊而已。” 听完这话,兰欣眼里的一直含着的泪终究还是滑落了,脸上依然带着笑着说:“九爷这是说什么呢,戏词吗?这话太不适合你了,以后别说了,让人听了笑话。” 胤禟靠近了两步,伸出手来,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面颊,感觉到手上的湿润,他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裂开嘴,笑得很开心: “刚才弘历告诉我,你经常跟他说以前的事儿,我带你去过的地方,吃过的好吃的,原来你都记得,放在心里的,对不对?” 兰欣一把拍开他的手,愤愤地说:“废话,我只是老了几岁,又没痴呆,自然是记得的,只不过和你无关而已。” 胤禟却没有理睬她语气中的冷意,自顾自地说: “八哥的心愿恐怕是不成了,他已经失了圣意。可是咱们的势力还在,这次西北的战事一直没有平定,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要机会,费扬古年纪大了,估计撑不过今年冬天了,皇阿玛如果年轻,一定会御驾亲征。所以这次,他必定会选派以为皇子代替他去,老三和老四自然也是要争的,可是他们都不是带兵的人,肯定争不过我们的。所以这个人选,我们势在必得,因为谁得了兵权,谁就是太子的必然人选。” 兰欣不明所以地问:“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是告诉你,你我,不会等太久了。” 兰欣听了这话,呆呆地笑着:“呵呵,九爷又说笑了,哪儿还有什么你我,我早就不是从前的那个我了。” 胤禟微微蹙眉,一脸笃定地说:“你到时候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说笑了。” ——————————————————————————————————————— 兰欣回去的路上,四四把她拉到一边,一脸阴霾地看着她说:“你刚才去哪儿了?” 兰欣被他的表情吓到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我一个人走走,人太多了,吵得我头疼。” “是嘛,怎么那么巧,爷看到老九也忽然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走开了。” 兰欣心里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又派人盯着自己,就索性实话实说:“噢,我是看见九爷了,跟他说了几句话。” 四四听完这句话,愤怒地用手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眼睛里闪着火焰,狠狠地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吗?竟然逮到一点儿机会就要见他,你可真是长情啊!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让爷和弘历蒙羞的事情,不然,爷绝对饶不了你!” 下颚被他掐得微微有些痛,可是心却更是疼得不行,兰欣也回瞪着他,屈辱,伤心让她眼里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她缓缓开口道: “四爷,我钱兰欣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也不敢说自己是贤妻良母,可是这五年,我一直是尽心尽力伺候你,照顾儿子的,从来没有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爷既然这么不信我,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倒干净。” 四四听她这么说,看她受伤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悔意,他知道,是自己太冲动了,刚才看到胤禟抱着弘历走过来,他就不大舒服,后来,李氏又过来告诉他,兰欣忽然不见了,他更是觉得血气上涌,只怕她和胤禟旧情复燃,让他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松了手,低沉着声音说:“皇阿玛很喜欢咱们儿子,要抱到宫里住些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忽然不能上网,后来勉强打开了几百次才把晋江的页面打开,朕心甚忧啊,急得一头汗,万一不能更新就糟糕了~ 所以以后大家看不到文肯定不是小米没更,不是偶家的网抽了,就是晋江抽了,切记切记~ 正文121 疑心 疑心是一种病毒,它会是大脑受到感染,另你怀疑别人的动机,动摇自己的信念,疑心,会让人产生猜忌,开始怀疑一切曾经相信的人和事,加深隐藏在彼此心中的猜疑和裂痕。而显然,胤禛同学生性多疑,中毒颇深。 自从在诚亲王府里跟四四闹得不愉快,再加上弘历进了宫,兰欣更是觉得心都空了,见到四四来也只是冷脸相对,两人说不到两句话又开始争执起来,四四索性也不来了,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冬梅看着很是心急,可是也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不知何从劝起,只希望四阿哥能够早点从宫中回来,让幽兰院重新有欢声笑语。 五月的一天,夏荷急匆匆地跑进来说:“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儿了。” 兰欣一惊,看着夏荷的表情,赶紧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弘历在宫里出事儿了?” 夏荷摇了摇头,但还是一脸焦急。 兰欣松了口气说:“只要四阿哥没事儿,别人出事儿,与我们何干。” 夏荷惨白着脸说:“恐怕这回咱们脱不了干系了,四格格,怕是不成了。” 冬梅皱了皱眉头说:“你不要这幅表情吓人,有话说清楚,四格格本就体弱,不行了跟咱们有什么干系。” 夏荷怯怯地说,声音都有些颤抖“有人在四格格的饮食当中,加入了一味药,跟四格格的体质相克,?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5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如今,四格格已经是救不回来了。福晋下令彻查,现在查到了咱们院子里的映月头上,人已经被四爷拿去查问了,据说那个映月已经交待了,是格格你指使她这么做的。” 兰欣越听越觉得不对,直到彻底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猛得拍了一下桌子: “尼玛,老娘现在与世无争,又不得宠,难…道还有人费尽心机要来害我?” 冬梅叹了口气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几个月你跟四爷正在闹别扭,感情淡漠了不少,四阿哥又不在身边,在有些人眼里,现在害你可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嘛。” 兰欣拉着冬梅说:“那我该怎么办啊,我以前只是冷眼旁观府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从来没想过要参与其中,这个……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啊。” 冬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以四爷对你的了解,应该不会轻易相信的,咱们也要暗中派人把真相查清楚。” 兰欣一时没了主意,自己要是以前多认真看看宫斗,宅斗什么的就好了,可惜以前看这些情节都是跳过,没有用心,csi她到是看得很认真,可惜在古代没有检测的仪器可以用,真是棘手。 她叹了口气说:“这怎么查啊,谁会查这些破事儿啊,再说,既然有人做了,必定是天衣无缝的吧。” 冬梅淡定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别急。” ——————————————————————————————————————— 另一边,小小的四格格刚来到这世上刚刚两年,刚会叫阿玛和额娘,就艰难得呼吸完了在世间的最后一口空气,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在一旁拉着她小手的年氏因为悲伤过度,哭得昏死过去好几回,每次醒来的时候,都看着胤禛,重复着一句话说: “爷,一定不能饶了害死她的人!” 胤禛的心里也很痛,为了他那小小的女儿,为了他柔弱可怜的的女人,于是他擦干了眼泪,连夜提审本案的主要嫌疑人——映月。 映月跪在地上,看到胤禛来了,忽然扑在地上不断得磕头说:“爷,您饶了我吧,都是我家主子要害四格格,她是我的主子,我只是个奴婢,我不敢不听她的,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胤禛怒喝道:“贱婢!你要是敢诓骗爷,爷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 映月观察着胤禛的神情,镇定地说:“奴婢不敢有半句隐瞒,我家主子平日里装做一幅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心中一直嫉恨年侧福晋得爷的宠爱,说什么,自从有了小格格,四爷对四阿哥就不比从前了,都是她额娘更得宠的缘故。特别是最近几个月,四爷一直不来幽兰院,终日宿在年侧福晋那里,我家主子就起了加害之心,更何况,四格格身子本来就不大好,所以我们主子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因此才让奴婢下了药。” 半夜,瓢泼大雨忽然倾盆而下,高无庸带着人来到幽兰院,说是四爷有请,兰欣和冬梅相视了一眼,就觉得不好,两人撑着伞冒着雨,到了书房当中,看到跪在地上的映月,还有一脸阴霾的胤禛。 胤禛沉着声音对映月说:“把你刚才对爷说的话,再说一遍给你主子听。” 映月听了,惊恐得看着兰欣直摇头说:“请爷护我周全,主子说了,如果我要是说出去,就要杀我全家。” 兰欣听着这些话,看着映月的表情,觉得自己的手簌簌直抖,小腿有些打颤,头也有些晕晕的,她不敢相信,在她面前的是那个当初看上去很老实的小丫头。这些年,她还真是长大了,这表演功力,可以得奥斯卡奖了,这些变化,她怎么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呢。 胤禛疑惑地看了眼兰欣,恼怒地说:“真的是你做的吗?” 兰欣没有回答胤禛的话,反而看着映月说:“映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要说我和你无冤无仇,凭着这几年的主仆情分,你不该陷害我。就是为了你自己,你也不应该啊,你要知道,不管是谁指使你的,你都活不了的,你只是个丫头而已,不管是四爷,还是那个指使你的人都不会让你活着,你这是何苦呢?” 映月犹豫了一下,但是眼神还是变得坚决起来:“主子你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四爷面前就装得很温柔,私下里总是打骂奴婢们,心狠毒辣,不仅毒害四格格,还教坏了四阿哥,小小年纪就诡计多端,帮你争宠。” 兰欣听到竟然说到自己儿子,抬起一脚就踹在她胸口上说:“这话都是谁教你说的,害我就算了,竟然敢污蔑我儿子,我饶不了你!” 映月捂住胸口,笑着说:“主子,你这样就沉不住气了,四爷,奴婢刚才说的话不假吧。” 胤禛满眼阴郁地看着兰欣说:“钱兰欣你放肆!你想在爷的面前杀人灭口吗?” 兰欣这才抬起头来,把视线移到胤禛身上,不可置信地说:“四爷,你不要告诉我,你相信她说的话?” 胤禛冷冷地说:“爷不想相信她说的话,可是,你能给爷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看着胤禛冷厉的眼神,兰欣顿时瘫软在地:“爷,从我四十三年进府开始,我13岁,到现在,整整13年了,我是在你身边长大的,这些年来,同榻而卧,生养了弘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吗?你竟然真的怀疑我,去相信一个丫头的话。” 冬梅看到兰欣伤心的样子,也跪在地上对胤禛说:“四爷,映月一定是受人指使的,她的话您不能信啊!我日日跟在钱格格身边,最是知道她的为人,她很单纯,估计她连害四格格的药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请四爷明察,千万不要伤了钱格格的心啊!” 胤禛冷笑了一声说:“她单纯不单纯爷比你要清楚,兰欣,爷本来也以为自己了解你,可是你曾经做过背叛爷的事儿,所以爷现在没办法完全相信你。” 兰欣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已经是泪如雨下,她只觉得,这些年心中的愤恨和委屈全都涌了上来,看着四四说: “我不知道是谁要害我和儿子,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可是现在我恨死你了!如今看来,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那你当初为什么却非要占着我?让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却还是不了解我,不相信我,这样有意思吗?你缺德不缺德!” 冬梅吃惊地看着兰欣,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可是她却完全不管不顾地继续说: “有一点,她说得很对,我确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这些年,白天,我每日都在笑,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夜里没人的时候,我都在哭,我笑得有多欢快,哭得就又多伤心!我这辈子不能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我以为,起码你也会对我还有儿子好,所以我把自己的心藏起来,不去想别的,好好跟你过日子,把你当做丈夫和亲人,可是你却这样对我,枉费了我对你的真心。今日,如果换做是他,断断是不会这样怀疑我,因为只有他是爱我的!而你,你根本不会爱别人,你所爱的,就只有权势而已!所以,你这种人也注定了不配被爱。” 胤禛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了,一把把她从地上揪起来,咬牙切齿地说: “好啊,终于说出真话来了,原来这些年,你都伪装得很辛苦是吧。爷可以让你解脱,你真的以为,爷就一定不忍心杀了你吗?所以你可以这样为所欲为是吗?我告诉你,我可以给弘历再找一百个你这样的娘,过几年,他就会把你给彻底忘了的。” 冬梅看情况越来越糟糕,赶紧抓住胤禛的袍子,一个劲得跪求:“四爷,您一定要冷静啊,兰欣她是气晕了头才会说这些话的,你千万千万要冷静啊。” 胤禛却置若罔闻,拖拽着兰欣,把她扔进了外面的瓢泼大雨当中,电闪雷鸣之间,对着屋里屋外的人说: “谁敢靠近,或者是给她求情,格杀勿论!” 那语气里的冷意像是针尖一样扎入心中,兰欣只觉得从里到外都被浇了个透心凉,索性成大字状躺在地上,对着胤禛吼道: “我要是真的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就让天上来个雷劈死我好了,也省得你麻烦了!” 话音刚落,雨就停了,原来的劈天惊雷到一片安静,天地间只有房梁上的积水低落的声响,这一切都是一瞬间的事儿,这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钱兰欣摸了一把满脸的泪水和雨水,仰天大笑,对着胤禛说道: “看到没,老天都相信我,为什么偏偏你不信,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妈呀,偶竟然也不能免俗写了狗血的宅斗情节~ 呜呜呜~ 捂脸,自己都不忍心看了~ 四四他是疑心病重症患者嘛,所以他怀疑一下小兰欣很正常~ 看看老十三在他登基以后做人多么小心谨慎,怕他疑心就知道鸟~ 偶想说,四四在偶的文里肯定是个很复杂滴男银(偶脚得他本来就是),但是这就素偶爱他的原因~ 一直跟女主你侬我侬地谈恋爱,为了女主守身如玉,愿意放弃一切,死去活来的男银,是偶最鄙视滴男银~ 所以在偶的文里肯定没有这号银~ 男银不坏,偶素坚决不爱的~ 所以偶爱四四和九九这样在历史上比较有争议的人物,八八那样的新好男银就不大是偶的菜~ 偶是受虐狂,上帝啊,来个虐待狂收了偶吧~ 正文122 定罪 老天帮了钱兰欣一把,胤禛只是让她在幽兰院中禁足,并且当晚就杖毙了映月,没有再追查这件事儿。 兰欣受了委屈,伤了心,又淋了雨,回到自己院中就开始发起高烧来,冬梅急得直在她的屋里直哭,兰欣安慰她说: “你哭什么,我不是还活着嘛。” 冬梅拉着她的手说:“你也就只剩活着了,这回,映月被杖毙,四爷虽然没有追究,可是整个雍王府都知道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年侧福晋一家岂会饶了你?这深更半夜的,四爷又还在气头上,你高烧不退,这可怎么办啊!” 兰欣牙齿在打颤,但还是颤抖着嘴唇笑着说:“你刚才没看见嘛,我吼了一声,老天都在帮我,我钱兰欣,人品杠杠滴,不会有事儿的。” 冬梅叹了口气,用酒给她擦着身子说:“这回你是真的伤心了,我知道,你对四爷不是完全没感情的,我怕你想不开,以后一直跟四爷这么别扭下去。” 兰欣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我总以为,他对我也是有几分真心的,那年我落水发烧,他抱着我照顾我的时候,我真的好感动,可是如今,他竟然亲手把我扔到了雨里,难道真的又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冬梅又拿出帕子来给她擦眼泪,道:“我就怕你这样想。这些年,我都看着呢,四爷对你是有心的,今日,四爷刚刚痛失爱女,你又口不择言,激怒了他,四爷气极了才会这样的。” 兰欣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唉,我的冬梅啊,这雍王府里啊,只有咱们的情分才是真情分,四四这个人,我算是看透了,永远都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人,更何况,我曾经在感情上背叛过他,他对我始终会是防备的。” 冬梅听她这么说,索性也敞开了说:“你说的那个他,是九爷吧,其实我一直就怀疑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好几回了,每次他来,你就跟失了魂似的,看他的眼神就不对,我想我能看出来,这府里别有用心的眼睛也能看出来。” 兰欣扑哧一声笑了,自嘲地说:“是嘛,有那么明显吗?好吧,我承认我的演技还是得在修炼修炼。” 她可能是刚辞啊伤心过了头,此刻又忽然来了精神,让冬梅躺倒床上来,给她讲他们的故事,从他们认识开始讲起,讲她如何死乞白赖地追求他,他如何拒绝她,到后来他们如何相爱,相知。两个人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凄凄惨惨地相拥着哭,不知不觉,天都亮了,都毫无知觉。 冬梅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心地说:“你的烧还没退,别把脑子给烧坏了。” 兰欣说了一夜的故事,虚弱地说:“没事儿,我的脑子太聪明,什么都看得清楚,什么都记得,傻一点,忘记一些,也许会好些。” “你拉倒吧你,要是聪明会被别人算计吗?实在不行,我去求求四爷吧。” 兰欣舔了舔干裂地嘴唇:“你现在去,不是找骂嘛,还是算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伴着细碎的脚步传入兰欣耳朵中间,像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 “妈妈,妈妈,儿子回来啦,儿子回来啦!” 看到弘历那张小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兰欣的眼睛又湿了,张开双臂把飞扑过来的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泪如雨下: “弘历,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回来了呢?” 弘历抬起头,用小手帮她擦着眼泪说:“今儿一早在上书房读书,九叔家的大太监何玉柱悄悄跟我说妈妈出事儿了,让我赶紧回来,我就跟先生告了假。妈妈,你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儿让阿玛那么生气,我求了他半天才让我进来看你的。” 兰欣笑了笑,只是继续抱着弘历哭说:“宝宝,妈妈什么事儿都没有做错,你信不信?” 弘历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我当然相信妈妈啦,不过妈妈很笨,也许做错了自己也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在阿玛面前替你赔不是了,让他不要生你的气。妈妈,你生病了,我告诉阿玛去,让他去请大夫。” 说完,弘历翻身下床,又一溜烟跑了出去。 冬梅在一旁小声对兰欣说:“一定是九爷了收到了消息,想办法通知四阿哥的。这下好了,四阿哥一回来,你就有指望了。都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在无时无刻的关心你,没想到九爷这么痴情啊。” 兰欣笑着,摇头说:“痴情什么啊,得不到的女人,总是最好的,这就是男人。要是我真的跟了他,那可就不一定了。” 冬梅点着她的脑袋说:“你这人还真是没意思,什么事儿都想那么清楚干嘛,是该糊涂点儿,给自己留点念想有什么不好啊。” 大夫请来了,给请了脉,开了药方,弘历一直在兰欣身边跑来跑去,一会儿去看看药有没有煎好,一会儿又开问兰欣感觉怎么样。 兰欣欣慰地看着他,笑着把他抱到自己床上:“你消停一会儿,只要看到你在妈妈身边,妈妈很快就会好的,你这样跑来跑去,妈妈头好晕。” 弘历听话得躺倒她身边,抱着她,学着她以前照顾他的样子拍着她的胸口说: “妈妈,一会儿要乖乖吃药,吃了药,病就会好的。” 兰欣掐着他的小脸说:“你以为妈妈是你啊,妈妈才不怕苦,妈妈是大人了。” 弘历又笑着问道:“阿玛也是大人,阿玛为什么怕苦呢。” 兰欣看孩子提到那个死男人,气又上来了,但是又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发作,于是就说: “你阿玛啊,有的时候,他还不如你呢。” 母子就这样相互依偎着,第二天,兰欣的烧退了,感觉也好多了,又让弘历在家玩了两天。这天弘历要回宫去读书,却被兰欣死死拽住不让去。 兰欣循循善诱:“先生没有教你吗?百善孝为先,你妈妈病着呢,你怎么能去回宫去,把你妈妈孤身一人扔在这王府里,不管我呢。” 弘历转了转眼珠子,看看兰欣红润的脸,清亮的眼眸说:“我觉得妈妈的病已经好了。” 兰欣拿出母亲的权威来:“病好没好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不许去!” 弘历为难了,低下头对手指:“我这么久都不回宫,皇玛法会生气的。” 兰欣连哄带骗地说:“才不会呢,到时候,你告诉他你要照顾母亲,你皇玛法会觉得你很孝顺,更喜欢你的。” 弘历撇着嘴,向往地看着紫禁城的方向:“可是,弘历想念书。” 兰欣郁闷地看着自己生的儿子,觉得这孩子怎么不大正常,在上学这个问题上一点儿都不像自己:“宝宝,你才五岁,以后读书的日子长着呢,你急什么,现在是该好好玩儿的时候,再陪妈妈玩几天嘛。” 夏荷这时候走进来,回禀说:“格格,雍王府上下现在都在福晋屋里,王爷让您也过去一趟。” 兰欣笑笑说:“这是要宣布四格格一案的调查结果了吗?” 夏荷点了点头说:“大概是,格格要有准备。” 弘历拉着兰欣的手说:“妈妈,别怕,有我在呢,儿子一定不让别人欺负你。” 兰欣把他搂过来亲了亲说:“我的宝宝啊,快点长大吧,长大了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弘历不服气地说:“哼,儿子已经长大了。” 兰欣拉着自己儿子的手,昂着高傲的头,走进了已经满满地都是人的福晋的正房,她一进来,首先环视了一下表情各异的众人,最后落在了四四的脸上。 四四看她进来了,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叫你们来,主要是说说关于前些日子的一件事儿,近来府里传言甚多,多有不实之处,今儿,在这儿把话说清楚了,以后谁都不许再提及。” 福晋在四四的授意下开始官方新闻发布会: “前日里,钱格格房里的映月,不守府里的规矩,犯了大忌,已经被杖毙,格格钱氏身为映月的主子有失察之则,罚3个月的例钱,在院子里禁足,闭门思过。” 一听到福晋这么说,年氏的脸上立马呈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眼含泪光看着四四,那眼睛里透出的失望和痛苦,让兰欣看着都觉得有些可怜。 李氏也忍不住出声道:“福晋这么说,可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啊,格格钱氏犯的恐怕并不止是失察之罪吧,这府里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难道福晋是想包庇自己人,助纣为虐吗?” 四四在一旁没有出声,回避着年氏的眼神,却冷冷地给了李氏一个眼刀。 福晋刚要张口再说什么,却被兰欣抢在了前面:“作为映月的主子,受罚的格格钱氏,也就是我,也有话要说。” 四四抬头,吃惊地看着兰欣,兰欣环视了一下屋里的女人们,继续大声说: “前些日子的事情,大家想必也都知道,当日我指着天发誓说这件事儿不是我做的,要不然就来个雷劈死我,结果呢,老天不仅没有收了我,反而立刻停了雨,这说明什么?说明我钱兰欣人品好,天上有神灵庇佑。所以,这件事儿真正的幕后主使,也就是害了四格格,又想嫁祸于我的人,你给我听好了,我钱兰欣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没有钱,没有手段,也没有爷的宠爱,可是人在做,天在看!就算谁给我还有我们家弘历喂点鹤顶红,我们喝着也就是凉白开,老娘不怕你!因为老天会替我惩罚你的。” 然后她看着四四,和他对视着,冷笑着行了个礼说:“至于四爷给我的这个失察之罪,我钱兰欣认了,谢四爷的恩典!” 说完,她拉着弘历,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淡定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为虾米每次去超市,偶都要买超过我最高负重能力的一大堆东西呢,每当偶拎着东西,满头大汗滴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就想,这个时候如果身边来几个小太监跟着就好了,当然帅帅的侍卫更好~ 出去采购的结果直接导致偶的晚饭结构很复杂,一点红酒,一点咖啡,一点红茶,一块芝士蛋糕,一盘广式烧鸭,好诡异的组合啊~ 偶好像该去刷碗了~ 正文123 落花时节又逢君(上) 转眼间,到了康熙五十七年的四月,兰欣又走在了随驾的路上,兰欣总结了一下康熙爷这些年的人生轨迹,他不是在热河,就是在去热河的路上,总之就没有在一个地方安稳呆着超过两个月的,紫荆城,畅春园,热河行宫,来回奔波就是他最大的乐趣,而他们这些人,作为爱新觉罗家的人,就要随时听候调遣。 只不过,兰欣这次不是跟着四四来的,而是做为小四四的随从来的,康熙爷舍不得弘历,一定要带在身边,弘历又挂念自己母亲,跟康熙请旨带着她,而四四则被康熙爷留在了京城,帮着调度西边的战事。 大半年了,自从那场不了了之的风波过后,兰欣和四四之间的那道裂痕就没有愈合过,两个人也都没有想要填补的意思,虽然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可是除了过年过节的日子,几乎都不怎么相见,弘历大部分时间也都住在宫里,幽兰院彻底担得起幽静这个意思了。 兰欣同学在这些日子里,认真读书写字,修生养性。因为她发现,自己儿子每次回来,嘴里都说了许多她听不懂的之乎者也,让她很是郁闷,于是开始自己给自己补课,争取不要被自己儿子甩下太多,以至于没了共同语言。 她在热河行宫自己的住处,也不忘手里拿着一本《诗经》,一边看一边打哈欠。 冬梅在一边笑着说:“我说,你别看了,想睡就睡一会儿吧。” 兰欣摸着自己的脸,翘着兰花指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冬梅,你有么有觉得我现在气质好了很多啊。” 冬梅仔细看着她的脸,半响才说:“我没看出来,也许吧,不过你瘦了倒是真的,比以前肉肉的样子好看,穿衣服也讲究多了,可惜啊,四爷现在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整天打扮得那么好看也没人看。” 兰欣皱着眉头说:“没事儿提他干嘛,真是扫兴。女人啊,每天打扮得美美的,心情自然就好,不一定是要给男人看的,知道不?而且我儿子会看的,大家介绍我的时候,都说我是弘历的生母,因此我可不能给我儿子丢脸。” 冬梅看了看门外,有些担心地说:“今儿一大早,四阿哥就被九爷家的五阿哥请到他们家园子玩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要不要差人去看看。” 兰欣摇了摇头,继续淡定地翻着书页说: “没事儿,咱们四阿哥心里有数,不会晚回来的。” 果然,赶在宫门落锁的前一刻,弘历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拼命地喝着冬梅递过来的水,兰欣笑着看着他的样子,责怪道: “就不能早点回来,非要赶在这最后一刻,跑得急了吧,你慢点喝,别呛着,没人跟你抢。来,擦擦汗。” 弘历放下茶杯,又接过兰欣手上的帕子擦汗,开心地说:“九叔家好多西洋的新奇玩意儿,真好玩儿,明儿九叔说要带我去骑马打猎,妈妈,你也一起去吧。” 兰欣指了指手上的诗经说:“你自己去就行了,妈妈要认真读书呢。” 弘历嘿嘿地笑着说:“妈妈,在儿子面前就别装斯文了,我知道你不喜欢看这些书,每次一看你就困了。你都多久没骑马了,也该出去散散心了。” 兰欣真的是太久没骑马了,自从跟了四四,生孩子,养孩子,绝对的后院小宅女一枚,整天只能看到头顶上的那片蓝天。所以当她一坐上马鞍,就像是被一匹关久了的野马,开始不顾形象,疯狂地在草原上驰骋起来,把众人惊地直冒冷汗,特别是她儿子,转换角色般地一直在她后面大叫着: “妈妈,你慢点儿跑,别摔着!” 胤禟却淡定地笑了笑,对弘历说:“你别急,九叔去帮你把她追回来。” 说完,九九又用眼神示意贴身侍卫额尔都照顾好弘历和弘鼎,自己一夹马肚子,也向着兰欣走远了的方向,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她,两个人并驾齐驱跑了很远的路才停下来慢慢踱步。 夏季是草原最旺盛的时节,蓝天,绿地,风中夹杂着草香和花香,风景还是这样的风景,可是人却不一样了,骑在马背上的两人内心各怀心思,沉默了许久。 兰欣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吐了口气说:“好爽啊,好久都没有那么痛快地骑马了!” 胤禟唇角上扬,看着她,宠溺地说:“都孩子他娘了,还这么不知收敛。你以为你还十几岁吗?也只有爷,看你这幅样子还见怪不怪了。” 兰欣瞪了他一眼,看着远处的天空,不再说话。 胤禟沉默了许久,开口道:“皇阿玛昨儿叫我去商议去西北的将领人选了,他话里似乎有意让我去。” 兰欣扑哧一声笑出来,用手指着胤禟说:“让你去?拉倒吧你,吹吧你就,你什么时候带过兵啊?” 胤禟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说:“你个死丫头,敢怀疑爷的能力,老爷子三十六年亲征葛尔丹,爷就带过兵。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当然不知道。这些年正蓝旗的事务,爷也没少管,各旗军中,也有很多爷的人,只是爷不怎么跟你提起罢了。” 兰欣吃痛,摸着脑袋,不满得瞪了一眼胤禟,说:“然后呢,你要去吗?” 胤禟摇了摇头:“谁当了这个大将军,以后可是要做皇帝的,你知道我没这个心。所以我推脱说最近身子不大好,举荐了老十四,他一直有这个心思,没少在朝廷中奔走,皇阿玛对他也是颇为看重,我也觉得他能成事儿,到底是我们的人。” 兰欣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说:“十四爷在你们兄弟当中,武功算是最好的了,十三爷也不错,可是还是偏文一些,而且还没了皇上的宠爱,自然是不行了。” 胤禟斜睨着,不善地说:“我已经给老十四送消息了,让他即刻赶到热河来觐见皇阿玛。可怜老四为了这事儿也没少做动作,可惜他这次没来热河,只能在京城干着急,等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局已定!” 兰欣看他提到四四时的神情,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索性转过头去不接话。 忽然,她感觉到腰部一紧,低头一看,一双大手抱起了自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坐到了胤禟的马上,两人前胸贴后背,靠得紧紧的,兰欣不禁心跳加速,手足无措起来。 她微微侧脸,看着胤禟无限靠近的面庞,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他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水雾,温热的大手又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把头靠在她的颈窝里,心疼地说: “你身上的肉呢,都哪儿去了,跟爷在一起的时候你什么时候这么瘦过?” 这个姿势实在太暧昧,兰欣在他怀里挣扎着说:“九爷,你快放开我,你这样,待会儿孩子们过来看见了怎么办?” 她的挣扎却让胤禟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脸颊和嘴唇在她脸上轻蹭着,戏谑着说: “我让额尔都带着他们去别处了,不会过来的。你的身子,爷哪里没看过,哪里没碰过,你躲什么。” 兰欣这下知道他是早有预谋的,急得脸都红了,生气地说:“你四哥是这样,你也是这样,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弘历都快八岁了,我现在是你的嫂子,一切也无法改变了。” 胤禟用手捧起她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用微微颤抖地声音说: “如果你过得幸福,和老四恩爱和睦,那我就不会再有动你的心思,宁愿我一个人痛苦,只要你过得好。可是当日,他那样对你,如果不是我让弘历回去,就算你死了,老四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自从那件事儿以后的大半年,老四去过你屋里吗?一次都没有!我现在恨不得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得把你带走,怎么也不让你受这些委屈。” 兰欣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心中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一齐往上涌,但还是咬着牙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幸福?我和四爷的感情你不懂,早就让你不要管我们家的事儿了。我和四爷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比你长,夫妻间闹点别扭什么的,很正常,和你无关。胤禟,我是爱过你,可是都过去了,早就过去了,我都忘了。我心里现在爱的是四爷!” 胤禟的眼睛里透出惊愕和伤痛,两手握拳,青筋暴起: “你说什么?爱老四!可他不爱你!他最爱的女人是年秋月,是个人都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所以就算你现在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我也要把你抢回来,让你待在我身边。” 兰欣狠着心,继续说:“九爷,你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该成熟点了吧,现在还说这些话,你自己不觉得狠可笑吗?” 胤禟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眼里似乎涌起熊熊烈火,要把一切吞噬一般,自嘲地说:“可笑,你说我爱你可笑?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可笑。” 说完,胤禟拉起缰绳,挥起马鞭,冲着一处林子疾驰而去,兰欣在他怀里挣扎着说: “你疯了吗?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你快放开我,我都说了不爱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胤禟失控般地大吼道:“我是疯了,疯得爱了你那么多年,而且还要继续疯下去。” 到了林子深处,他把她拽下马,拉着她的手,弄得她手腕都疼了。她拼命地推他,打他,让他冷静点: “胤禟,放手,快放手!你快放手,你弄疼我了。” 他找到一颗大树,把她压在那棵树和自己之间,只能面对着他疯狂燃烧着的身体和欲望,无处可逃。 “你是我的,你的身体的每一处,还有你的心,都是我的!” 兰欣哭着用手死死抓紧自己的衣领,求饶道:“胤禟,不要,求你!” 胤禟冷哼了一声,不容拒绝地说:“我劝你现在省省力气吧,待会儿有你求我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皮肤过敏,去医院医生让去做了个过敏测试,结果偶一看账单——600块,抢钱啦,杀人啦!!!!! 结果测试结果是小米对啥都不过敏,奶奶的,以后再也不去医院了,就是坑钱的破地方,呜呜呜~ 明儿要去新公司报道啦,好多未知啊,不过偶就喜欢新鲜感,所以毕业三年换了无数工作,上帝保佑,这回让偶干长点呗~ 正文124 落花时节又逢君(下) 胤禟狂躁地撕开了她领口的衣服,疯狂地吻着她纤细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朵朵粉红的花朵,到了锁骨处,滚烫的唇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他停下,猛得抬起头,一下子愣住了,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睛越睁越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胸前的那点光亮。 银色的金属的光泽,因为岁月的痕迹被蒙上了一层薄雾,却在阳光下分外耀眼,似乎什么都无法阻挡它散发出自身的光辉。吊坠上,十字架中间的那颗蓝色宝石,把光线折射出一道道美丽的射线,让他的眼睛都有些被灼痛了,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表情宁静地等待重生。 胤禟的手颤抖着摸上那点光亮,温热的肌肤上那特殊的微凉而坚硬质感告诉他,他没有眼花,没有看错,眼睛看着满眼泪光的兰欣,他艰难地开口,哽咽着说: “你竟然还戴着,你刚才不是说你早就不爱我了吗?那你还戴着它干什么!” 无言的事实在眼前,兰欣感觉自己被逼到了死角,无处再逃避,眼泪抑制不住地汹涌而出,串串滑落,心中埋藏已久的痛楚像冰山下的岩浆一样,喷涌而出,燃烧着她的神经,让她泣不成声,靠在胤禟怀里痛哭不止。 他静静地听着她哭,用手拍着她颤抖着的肩膀,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她哭碎了,哭化了。他的双手捧起她的脸,爱怜地吻着她的额头,慢慢向下,吸干她满脸的泪水,一点点,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让两个人同时颤抖,这浅浅的吻,也许是因为等待地太久,期待地太久,竟然比记忆当中任何一次激烈的爱抚,都要销魂。 理智慢慢脱离,明明知道没有未来,没有结果,可是他就在这里,她触手可及之处,他温热的鼻息在她的脸上辗转,她只要微微抬头,就可以吻到他的唇,他那熟悉的眉眼,这些年,她不知道在梦里描绘了多少遍,可是也不及此刻的悸动,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两个人对视着的眼神灼灼,胸口也随着呼吸的急促而不断起伏,几乎是同时,唇舌找到了彼此的归属,纠缠不已,仿佛是要补偿这些年来所隐忍着的所有。 每一次吸吮,轻舔,啃咬,都带着侵入百骸的电流,引起浑身的战栗,吞噬掉每一次呼吸。 胤禟没有去脱她的衣服,因为即使没有任何感官的刺激和抚弄,他就已经血脉喷张,只因为怀中的那个人,是她。 纵使是隔着层层衣衫,也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兰欣也已经快要融化成水,两腿发软,只能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才能勉强支撑。 原来爱,有的时候甚至不用去做,就可以蚀骨销魂。 情和爱,在衣衫的交缠中,天旋地转,翻天覆地,那炙热的火焰迸发之时,宛如骄阳,散出的热度可以吞噬天地。 八年了,八年的岁月流逝,改变的东西实在太多,经历过太多太多,而她却又像是根本没有活过一样,如果她活过,那现在这样的她一定是在另外一个时空里,需要有一个新的名词来定义了。 直到两人都慢慢平静下来,她还是靠在他的怀里,死死抓着他的衣衫,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浓重的鼻息,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好让自己相信,这一切不是梦境。 漫无目的地在他身上来回摸索,她发现了一个精致的荷包,上面绣着一对鸳鸯,不用猜急知道是女人送的定情之物,看得她心里有点酸,于是拿在手里把玩着,问: “呦,这是哪个小妾送的啊,绣得真好看。” 胤禟从她手中抓过那个荷包,缓缓地说: “你看爷身上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东西吗?这是我最爱的人送的,所以一直都是贴身带着的,连睡觉的时候都是放在枕头边儿的。” 兰欣抬起头,撇了他一眼,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语气中带着酸意说: “是那个郎氏吗?她长得确实不错。还是那个最近娶的周氏?她才15岁吧,你们家大格格都比她大了吧,你啊,尽祸害小女孩儿,羞不羞啊你。” 胤禟看她的表情,勾唇而笑:“女人当然是越年轻越好,人老珠黄还有什么可看的,所以我府里的女人那是常换常新,不像你家老四,要求太低。” 然后他解开荷包,从里面拿出那个画着大独钓的陶瓷的鼻烟壶来,握住兰欣的手,把鼻烟壶放到她手里,看着她的眼睛说: “至于这个荷包,是苏州最好的绣娘绣的,自然绣工好,那个绣娘长得好不好爷是没见过,说不定是个老妈子。可是这里面的东西是你送的,你不会不记得吧,你害得爷每次拿出来这个鼻烟壶都被别人笑话,说九爷怎么拿这么不值钱的玩意儿在身上,所以爷嫌丢人,就用荷包装着不让他们瞧见。” 兰欣手中微凉,陶瓷的触感滑滑的,看着那个熟悉的鼻烟壶,只觉得鼻子一酸,又开始掉眼泪,胤禟替她擦着眼泪,双手环住她,柔声哄着说: “你怎么又哭了,刚刚才好点儿的,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呢,乖,别哭了,啊!” 看着那个鼻烟壶,胤禟又说:“你说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弄个独钓寒江雪,太不吉利了,害得爷这么多年只能孤身一人,看着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一句话让兰欣又笑了起来,刮了一下胤禟的鼻子说:“切,九爷,你要不要脸啊,妻妾成群的,还好意思说自己孤身一人。” “爱人不在身边,女人再多也填补不了心中的空虚,可不就是孤身一人嘛。” ?br /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6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兰欣把脖子里戴的链子也拿出来说:“你给的东西才不好,英国的那个大主教主持的是亨利八世和他的第二个皇后安博林的婚礼,最后亨利八世把她的脑袋都给砍了,相爱相杀啊,更不吉利。” 胤禟看了看那个吊坠,眉心微蹙,郁闷地说:“这典故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给你这个了,看来是我不好。” 兰欣看着胤禟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说:“你还真信这些啊,缘分自有天定,我们啊,是有缘无份,这就是命运。” 兰欣收起笑,认真地抚着他的脸说:“胤禟,我爱你!可是我不能陪着你,我有儿子,四爷是儿子的父亲,不管他对我怎么样,我都不能离开他,因为我们有血脉相连的东西,那就是弘历,自从有了他,我觉得我什么痛苦,什么寂寞,都能承受,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你。” 胤禟长长地叹了口气,半开玩笑的说:“你确定那孩子不是我的吗?我怎么觉得跟他挺有缘分的呢,看着就喜欢。” 兰欣推了一下他,假装生气地说:“这种玩笑也好开的啊,你儿子还嫌少了啊,还敢打我儿子的主意,哼!” 胤禟捏了捏她的小脸说:“嘿嘿,知道了,不开玩笑了,不过我真的觉得他像你,不管是长相还是性子,一点儿也不像老四。” 说到孩子,兰欣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开始张开小嘴滔滔不绝起来: “那是你观察的不够仔细。我们家弘历可爱读书了,才多大啊,一天不去上书房就浑身不舒服,整天就喜欢读书写字,这一点绝对是像四爷,不像我。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讨喜呢,谁见了谁喜欢,上回,你们家老爷子也不就是在诚亲王家里抱了一会儿嘛,就看上给抱宫里去了,害得我都不能经常见到儿子,说到底,这事儿还都怪你!” “好好好,怪我。对了,下药那件事儿,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干的?” 兰欣一惊,刚想开口问,又想了想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都失去兴趣了,我们家的事儿,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哈。” 胤禟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精光,一副智狡的样子说:“是你的事儿,我都知道,别人的事儿,我才懒得管,其实我早就查出来了,只不过一直没告诉你。因为告诉你也没用,你自己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玩阴谋,玩手段,你会什么呀?所以索性事情都由我来帮你办,你还是什么都不用知道的好。” 兰欣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地看着胤禟说:“你千万别插手咱们家的事儿,要是被四爷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更何况,你能查出来,我不信四爷会查不出来,他自己会解决的。” 胤禟狠戾地说:“哼!他能怎么解决,老四这个人有太多顾忌,所以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可是我不一样,谁敢动你,爷一定会让她吃到苦头。” 兰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里暖暖的,搂着他的脖子说: “胤禟,有件事儿,你能替我办吗?” “你要的东西,爷什么时候推辞过,说吧。” 兰欣说:“我想让你帮我养一批死士,只听命与我的,只等我要用的时候,可以豁出性命来帮我办事儿的人,我不急着用他们,所以年纪小点没关系,但是一定要可靠,要功夫好,最好是查不到来历的黑户,所以绝对不能是你的人。” 胤禟听着她的要求,觉得非常不理解,问道:“你要干什么用?” “别问我为什么,也别问我干什么用,人数越多越好,但是不能让别人发现,别舍不得花银子,我那个小院里还存着不少,你尽管拿去用。” 胤禟坏坏地笑着说:“爷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不知道吗?要不要爷给你点儿,爷帮你做这么多事儿,有回报没有啊。” 兰欣摇了摇头,嘟着嘴说:“九爷既然说爱我,做事儿自然不需要回报了。” 胤禟抓着她的小巴,说:“这么大年纪了,还在爷面前嘟着嘴装可爱,可惜一点儿都不可爱了,只剩下傻气了。” 兰欣气得手指着他,冲他吼道:“你——,我才27,风华正茂——!” 胤禟看她生气,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树林当中,引得小鸟都惊讶地飞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上班第一天就去店铺实习,真素要了偶的亲命了,老娘今天穿了一双高跟鞋,站了7个小时啊,有么有,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在床上躺了很久才活过来~ 呜呜呜呜~ 正文 125du vivi, viva ! 在热河住了小半年,康熙爷和从北京赶过来的老十四不是去围场行围,就是回到行宫里在一起谋划西北越来越吃紧的战事,亲密无间,父子情深。热河的大小官员,已经在纷纷猜测,这位十四爷大概是要后来居上,一举拿下带兵将领和未来继承人的位子了。 兰欣看着热河的草木从盛夏的繁茂变成了秋日的萧瑟,心里感慨万千,以前她一直都不喜欢热河,可是过了这许多年,知道自己来这里的机会是越来越少了,渐渐地竟然似乎对这里又有了些留恋和不舍。 皇孙们在草场上打马球,弘历的骑术越来越熟练,兰欣在一边看着很是得意,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儿子是最好的。 胤禟一脸柔情地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微笑的兰欣说:“你这次回京该想想办法跟老四缓和一下关系了,不能总这么僵着。” 兰欣斜眼看了他一眼,继续看着马场的方向说: “九爷,你怎么又瞎操心咱们家的事儿呢。” 胤禟也目视前方说:“我这是为了弘历,不然,你们俩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我才最高兴。皇阿玛封了老三家的弘晟做亲王世子,却没有封你们家的弘时,那就是说,将来谁是世子还很难说。年氏得老四的宠,万一生下子嗣,那地位肯定在弘历之上,你现在这样是在给弘历拖后腿,知道吗?” 兰欣无所谓地说:“我要说一点儿都不担心弘历的未来,你信吗?当初怀他的时候,我那样折腾他都死不了,他啊,这辈子注定就是福大命大的主儿。” 胤禟微微偏头,看着她这几个月慢慢有些圆润的侧脸说: “那你自己呢,一个人在你那点儿小院子里面还没玩够吗?这么长时间,每次出去老四都不带着你,让爷想见你一面都难。要不是这回我给弘历出主意,让他带你到热河来,我看你不得憋死。”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继续说:“爷知道他上次伤了你的心了,但是再怎么生气,伤心,都一年过去了,差不多行了,听爷的话,回去哄哄他。知道吗?那年在爷最伤心失落,一蹶不振的时候,穆景远教了爷一句拉丁语:du vivi, viva !” “那是什么意思?” “活着,就好好活!既然不能改变他,只有改变你自己去适应他,苦大仇深的样子不适合你。” 兰欣知道胤禟是为自己考虑,低头沉思了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 康熙五十七年十月,康熙正式册封皇十四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由固山贝子超授王爵,属正黄旗。这个消息让朝野上下都统一了认识,现在虽然没有立十四爷为太子,但是皇上心中最看重的皇子,一定是这位四四的同胞兄弟。 四四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不可能好,这个大将军的位子,他也是一直在明里暗里争取的,可惜他不善武功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这个掌握兵权的大好机会,他还是没能抓住。 自己老爸对于老十四的宠爱让他更是痛苦不已,这年的热河之行他没能随扈,真是大大的失败。 兰欣一个人在四四的书房外徘徊,看着屋里的昏黄的灯光,想着自己进去要说些什么,还有四四可能的反应,好几次想迈开步子走进去,却又缩了回来,总害怕自己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些年,她的年纪长了,脸皮却不知不觉变得有些薄了。 忽然,看见板儿端着一盆洗脚水往这边过来了,兰欣赶紧走上前去,想要接过他手中的盆,对他说:“板儿,让我来伺候爷洗脚吧。” 板儿有些为难地说:“钱格格,今日怕是不大好,爷下午刚发了脾气,这会儿气还没消呢。” 兰欣指着自己说:“所以我去更合适,省得你去找骂,还记得以前爷发脾气的时候,都是我在他身边伺候的,他的性子,我了解。” 板儿给了她一个不大信任的眼神,意思很明显,以前是以前,谁不知道现在雍王府最不受爷待见的就是您呢。 兰欣却假装没看到这眼神,从他手中抢过盆,不管不顾地就端着洗脚水进去了。 她进去的时候,四四正坐在软榻上看书,没抬头看她,她也不出声,把洗脚水放到地上,就熟练地给四四脱去靴子,放他的脚放到盆里,低头用手帮他慢慢揉搓着脚面。 四四翻书的时候眼睛一瞥,这才注意到兰欣,很是惊讶,那神情只是一瞬,很快就被他自己掩饰了过去,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清咳了一声。 兰欣抬起头,给了四四一个大大的笑脸:“爷,水热不热?” 四四还是冷着脸,继续看书,随后答了一句:“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儿晚了,都洗了这么半天了。” 兰欣注意着他的表情,觉得属于意料之中的冷淡,但是没有发怒,这就有操作的空间,赶紧很殷勤地说: “嗯,水好像有点凉了,那我再去给您加点热水吧,多泡泡脚,对爷的身子是有好处的。” 兰欣抬起小腿,飞速跑到外面去,又拿了盆热水过来,兑在原来温热的水里,然后擦了擦手,站到四四身边,想看他在看些什么,结果被四四一个眼刀给驱逐了。她索性就坐到了他对面,自己也拿了本书,静静地看着。 许久,四四终于忍不住开口说:“水凉了,拿去倒了吧。” “噢,奴婢这就去!” 兰欣倒完水再次回来的时候,发现四四已经斜靠在软榻上了,她顺势也坐了上去,给他捏肩膀,捶背。 四四向后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说:“你今儿来是有什么事儿吗?有事儿就说事儿,没事儿就回去,爷这儿不用你伺候。” 感受到四四话里的冷意,兰欣觉得她绝对是遇到了冷屁股,差点就想落荒而逃了,可是一想自己已经都进来了,断没有没达到任何目的就出去的理由,于是鼓起勇气来说: “爷还在生奴婢的气吗?奴婢错了,爷罚也罚了,就不能原谅奴婢吗?” 四四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眼睛没有看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似地说:“你错了?这倒新鲜,你当日振振有词,说爷的种种不是的时候,可没说过你错了啊!” 兰欣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继续微笑着捏着他的肩膀说: “奴婢那日是气糊涂了,才会说那样的话,气话是不能当真的。而且如果咱们心里一直想着过去的事儿,心中总是过不了那个坎儿,这日子就没法儿过了,总是要看着未来的嘛,未来才是光明的,美好的,你说对不对啊,爷?” 四四没有接话,半响,撇了她一眼,说:“你这半年在热河过得挺开心的吧,好像胖了。” “在那里,有好多回忆,就连弘历也是在那儿怀上的,所以奴婢虽然曾经心中也是生四爷的气,放不下许多事,可是到了热河,忽然想起往事种种,就想开了,想开了自然胃口好,吃得多了些。” 看四四听了她的话似乎有所触动,神色稍缓,兰欣把脑袋靠在四四肩头,继续说: “可是爷好像比奴婢走的时候清减了许多,让人看着心疼。” 四四叹了口气,顺势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说:“你还会心疼爷吗?爷一直觉得你是没有心的,起码没有把心放在爷身上。” 兰欣拉着他的手,在手中把玩着说:“当然有,我的心里除了弘历,就是爷啊。比如,我现在就知道爷为什么事儿在烦心,爷一定是觉得十四爷当上了大将军王,就离那个位子更近了,爷就离那个位子更远了,对不对?” 四四嘴角微微弯了弯,又沉着脸说:“是啊,现在群臣已经在马蚤动了,他们都想着法子讨好老十四,就连很久不蹦跶的老八的党羽,也开始转而支持老十四了。” “其实爷不用担心,十四爷虽然手上有兵权,可是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呢,京城有什么变故他也是鞭长莫及,兵权这东西,还是京城的防卫最要紧。” 四四揉着太阳|岤说:“这话说得轻巧,现在的形势,对爷真的很不利。” 兰欣眨巴着眼睛,看着四四说:“奴婢相信,再难的情况,爷也可以扭转乾坤的,没事儿的。” 四四笑了,用手背摸了摸她的脸,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内室的方向说: “不早了,睡吧。” 黑暗之中,四四抱着兰欣,吻着她的脸问道: “跟爷在一起,你真的过得一点儿不开心吗?” 兰欣躺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说:“爷,你怎么又说这个,不是都说了那都是气话嘛。” 胤禛直视着她的眼睛,好像要看透她的心一样:“爷想听实话。” 兰欣思索了许久,开口道:“实话说,有快乐,也有痛苦,有幸福也有悲伤。不过,这不就是人生吗?哪个人不是这样呢。关键是要享受已经拥有的,并且珍惜彼此。” 四四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把她抱的更紧了些:“你这个死丫头,为什么不早点来找爷,难道你都不想爷的吗?” 兰欣想,丫的老娘还伤心呢,又伤身,还得憋着自己心中的气来哄你,真是郁闷,于是掐着他的胳膊愤愤地问: “那爷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四四的表情好像是被问了一个很不合理的问题一样,眉头微蹙:“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爷要去找你。” 看着傲娇的四四,兰欣无奈了:“好吧,凡是四爷做的事儿,都是对的,凡是四爷说的话,也都是对的,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人情债,我肉来偿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是晚班,索性今天一起发了,大家明儿就不要来了,因为小米悲催的23点才下班呢~ 正文 126 皇室子孙 向领导主动承认错误以后,兰欣的小日子果然好过起来,憋屈了很久的钱格格,终于又在雍王府吃香的喝辣的,四四还给了特批,允许她偶尔可以出去玩儿一下,比如跟着福晋出去拜个佛,算个命;跟着四四去老三家吃个饭,再到隔壁八爷家打打牌,串串门儿之类的。 但是这些偶尔的放风机会对于宅女钱兰欣同学,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她非常后悔,为什么没早点低头,对手是四四,所以这种冷战僵持的结局只能是自己吃亏,以后一定要吸取经验教训。 最重要的是这些放风机会让她可以有意无意地见到胤禟,虽然有时根本说不上话,但是不经意间的眼神碰撞,也能让她激动很久,她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交流已经完全进化到精神层面了,什么言语和动作都可以省了。 一日,在八爷家,兰欣看胤禟的精神不大好,眼睛下面很眼圈很重,终于忍不住找个机会去关心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晚上没睡好吗。所以说小妾太多太年轻也不好。” 胤禟轻笑了一声,回答说:“想什么呢你,在你眼里,爷就是这个形象吗?这不老十四要出发了,所以这几日都在和他谋划西边儿如何用兵的事儿,都是到了两三更才能睡。” 兰欣戏谑地说:“人家十四爷才是抚远大将军,你跟着谋划什么,没听说皇上封你做副将军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没有理会她话里的嘲讽,胤禟认真地说:“当上大将军只是一个开头而已,老十四这回要调度新疆,青海,甘肃好几个省的八旗军队和绿营,将近十万人。这十万人的吃穿用度,粮草,马匹都需要周围各省的调度。老十四虽然是个将才,但是毕竟年轻,很多事情,很多情况都不熟悉,我这个做哥哥自然的要帮他考虑周全。” 兰欣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觉得这男人平时总是不正经,正经起来似乎更加迷人了,可惜她现在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有些伤感地低下头轻声说: “就算是这样,那也要注意身子啊,你可比前几年瘦多了。” 胤禟观察着兰欣的表情,觉得心里一阵甜:“怎么你心疼了吗?能让你心疼,看来爷还得再瘦点才好,回去就把肉给戒了。” 兰欣的脸一红,转身就想走:“你又没个正经,再这样,以后不敢跟你说话了。” 胤禟却一把拉住她,依依不舍地说:“别走,再待会儿,爷不说笑了还不行嘛,如今找个机会说话不容易。” 兰欣鼻子一酸,眼中含着雾气看着他说:“好吧,就在待一会会儿,不然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 胤禵出征的前夜,胤禟给他送来了一万两银子,还有一些衣物,让他在路上使用,胤禵很是感动,觉得这个哥哥真是比自己同母的哥哥亲了好多倍,于是拉着他悄悄地说: “皇父年高,好好歹歹你须时常带给我信息。那个位子,恐怕将来要是我的了,到时弟弟一定不会忘记九哥今日对我的情分。” 胤禟摆了摆手说:“我们自家兄弟还说这些做什么,只是你自己要万事小心,有什么事儿多和我多通信。你在西北照顾不到家里,缺什么只管我告诉我,我来给你办。” 康熙五十七年十二月,大将军王率领西征之师启程,康熙爷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随他出征的王,公,贝子都穿着戎装,齐聚在太和殿前,接受康熙爷的敕印,叩谢皇恩。而没有出征的王,贝勒,贝子,二品以上大臣都齐聚午门外,穿着朝服恭送,堪比康熙爷当年的御驾亲征。 英姿飒爽的大将军胤禵身穿铠甲,骑着战马,宝剑出鞘,三军齐喝,战鼓雷鸣,展展旌旗迎风飘扬,威震天际。那样的排场和气势,震撼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无不认为未来的皇嗣一定就是这一位了。 而胤禛心中,却是有些别样的苦涩,他甚至觉得那每一声呐喊,每一次擂鼓,都是对自己的威胁和挑衅。为什么同样是一母所生,这个弟弟得到的偏爱和恩宠总是比他多,额娘是这样,皇阿玛也是这样,他心里恨透了这一切,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出办法来,阻挡住这个同胞弟弟的踏上御座之路。 弘历也和几个皇孙,逃学,来到午门外偷看出师大殿,小心灵也着实被震撼到了,回到家,看四周没人,认真地对兰欣说: “妈妈,今日十四叔真的好威风,终有一日,我也要像十四叔那样,俯视群臣,金戈铁马,挥斥方遒,威震四方。” 兰欣捏了捏弘历的小脸说:“妈妈知道你可以的,而且会比你十四叔更强。不过这话可不能跟你阿玛说,不然他非抽你不可。” 弘历笑着点了点头说:“嘻嘻,那是自然,你儿子我何等聪明,看阿玛的脸色就知道他很是不高兴,所以我都不到他周围转悠,省得找骂。” 兰欣摸着他的脑袋说:“不错嘛,这么小就会察言观色啦,我可没教你这些噢。” “在宫里,察言观色可是儿子学的第一门功课,断断少不得的。妈妈,我还发现,阿玛似乎对于我们去八叔九叔家玩儿也不大高兴,所以儿子以后还是少去为好。” “你三哥和五弟不也常去嘛,又不是只有你,怕什么。” “妈妈,这你就不懂了,他们不在意阿玛的想法,儿子可得在意。有你这个爱闯祸的娘,我可不就得处处小心,哄着阿玛开心嘛,不然到时候怎么救你呢。” 兰欣无语了,完全没有反驳的能力,只能挤出一丝苦笑,在复杂的皇室斗争和环境中成长起来,这孩子实在是太早熟。 ——————————————————————————————————————— 古代交通实在是不大便利,况且西宁路途遥远,所以大将军胤禵和他的部队一直到第二年的三月才到达驻地。 胤禵一到西北,就开始新官上任放个火,把负责调度的粮草军饷的吏部侍郎色尔图给告了,说他办事不力,克扣军饷,对满洲绿旗兵苛刻。还有带兵进藏的都统胡锡图,沿途敲诈官吏,滋扰百姓,也被胤禵给灭了。 虽然还没有动一兵一卒,胤禵大将军在军中和当地民间的威信被他的一系列举动给树立了起来,一时间,西北的军民无不夸赞大将军。 这几年里,老三和老四两位亲王,就跟比赛似的,一个劲地拉康熙爷到自己家吃饭,好跟领导多些机会交流感情。康熙平生最爱牡丹,所以四四在牡丹台的花儿开得争艳的时候,就恭请圣驾,到圆明园赏花喝酒。 因为西北的战事,朝堂上繁琐的种种事务很是让他操心,所以康熙爷倒也很乐得工作之余放松一下,所以他没有带太多随从,单独去自己儿子家坐坐,看看花儿,逗逗孙子,。 他看着满园盛开的牡丹,心情舒畅,忽然开了兴致,在水边的亭子里手把手地教弘历画画,康熙爷年纪大了,儿子们又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盯着他的皇位,所以他对谁都不是很放心,唯有这个皇孙,可以让他重新感受一点难得的亲情和温暖。 他仔细看着弘历画出来的牡丹说:“弘历啊,你的画的比你阿玛小时候可强多了,不过字你的字不如你阿玛好,还要再练练。” “孙儿不敢还阿玛比,阿玛的字得了皇玛法的真传,自然是好的。” 康熙摸着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阿玛的字起初确实是模仿朕,而且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地步,朕还曾经让他代朕写扇面赏给大臣们,不过这些年练下来,他又有了自己的风骨,可以说自成一家。弘历,你记住,书法最能修生养性,锻炼意志。你八叔的字就一直不好,想来总是他内心太过浮躁的原因,你在这点上要学你阿玛,不能学你八叔。” 弘历赶紧点头如捣蒜:“孙儿谨遵皇玛法的教诲。” 四四在远处看着这祖孙俩悠然自得的样子,很是欣慰,拉起站在旁边的兰欣的手说: “皇阿玛现在是越来越疼他了,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皇阿玛才会笑得那么开心,这孩子你养得不错,是个有功的。” 兰欣撇了撇嘴,不满地说:“所以他一直跟我抢儿子,害得我不能常常见到儿子,他是皇上,我抢不过他,只能让给他。” “孩子不管到哪儿,都是你的儿子。” 用晚膳的时候,福晋和兰欣在旁边伺候着祖孙三人吃饭,吃的都是园子里四四自己种的瓜果蔬菜,康熙爷平日里山珍海味吃多了,看着这些菜式更是高兴,一个劲地表扬四四清心寡欲,勤俭节约,体恤民间疾苦等等优良品质。 吃得差不多了,两杯小酒下肚,康熙爷对着自己的儿子还有孙子诉苦来了,他有些伤感地说: “朕自亲政以后,事必躬亲,年轻的时候,还没怎么感觉到劳累,可是这几年,不服老不行了,气血精神都大减,有的时候批阅奏折的时候,手都在发颤,如果每件事儿都像当年那样仔细,恐怕是不行了,可是如果草率办理,又内心难安。” “皇阿玛,请您保重龙体要紧啊,如果有什么事儿是儿臣能办的,儿臣愿为皇阿玛解忧。” 康熙点了点头:“老四啊,朕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办事也是得力的,恐怕今后,确实有很多事儿需要你去办。” 说完,他又转过头来问弘历:“人人都想做皇帝,可是你常在皇玛法身边,亲眼所见,皇玛法日夜如此辛苦,如果有一天给你坐这个位子,你可愿意吗?” 四四在旁边,只觉得额头上都在冒冷汗,生怕孩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弘历听了,开口道:“皇玛法,书生对帝王的评价,往往说其过失,说他如何安享富贵,耽于安逸,其实,孙儿看史书,深觉为君之难,明太祖就曾经说过,别人没起的时候就得起,别人都睡了,自己还不能睡,做皇帝还不如做江南的一个地主自在呢。” 康熙又笑道:“这么说,你不愿意做这个皇帝了?” 弘历想了想,继续说:“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继承先祖打下来的江山,享受世人都不能享受的无上尊容,荣华富贵,自然也要承担责任,无论在什么位子上,都要为了大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康熙听了他的话,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夹了块肉给他,宠溺地看着他说: “弘历啊,快点长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学习导购,为客户拿拿衣服啥的,过程其实挺好玩儿的,看到一个女孩儿穿一条裙子好漂亮,到最后竟然么有买,遗憾啊,遗憾~ 不过到最后几个小时小米又撑不住了,累得回到家只想躺下,据说这还是销售的淡季,og~每天这么累真滴没时间写文了,明天估计不能更新了偶滴日更要暂时恢复为隔日更了~ 不过不要担心偶以后会更新不稳定,或者弃坑神马滴,因为这文也是偶的心头肉啊,只要有一口气,小米还素会坚持码字滴,呜呜呜呜~~~~ 正文 127 战斗 自从胤禵去了西宁,和胤禟之间的来往书信不断,时刻交流着西北和京城的种种情况。 一天,胤禟来到教堂,找穆景远,正巧兰欣也在,他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画着一辆新式的战车,给兰欣和穆景远看。 “这是我准备托人带到西宁去的,你们看看可好,有没有什么要改动的地方。” 兰欣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东西是四个轮子的,不过动力是靠马来拉动,车身和车轮都是木质的,很古老,改进空间很大,于是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这木质的结构,不是很牢靠,如果敌人用火的话,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觉得包层铁皮比较好。还有战车前面为什么是空的呢,如果前方有危险,可是一点防护都没有,我觉得可以加一层铁板,就像士兵拿的盾牌一样的东西。” 胤禟仔细地听着,赞许地点了点头:“有道理,你说的这些,爷之前还从未听人说过,顶多是做些小改动,你一个女人,怎么会想到这些?” 兰欣嘿嘿地笑着,心想,这是常识好不好,如果有那种技术和材料,她还可以设计做个装甲车,那才威武呢。 “这是咱们以前设计马桶时积累下来的经验,哈哈。” 研究完了战车,兰欣看他们估计还要说些什么,自己跑到前面教堂长椅上坐着祈祷去了,胤禟又问穆景远说:“何图的事儿,年羹尧怎么说,可答应帮忙照看吗?” 穆景远点了点头说:“嗯,年羹尧说一定会帮他安排个好差事,还跟我要了些西洋物件,让我托人带给他。” 胤禟轻蔑地笑了笑:“这个好办,只要他稀罕这些,要多少都是有的,你只管给他就是了。” 穆景远又说:“可是我总觉得年羹尧这个人,诡计多端,很会见风使舵,对咱们的态度这两年也不似之前那般亲密,似乎不是很可以信任。” 胤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个爷心里有数,怎奈皇阿玛很是看重他,如今又封了总督了,老十四在西北的后勤补给,都要用他,所以对于他,咱们只能尽力争取,别无他法。” 谈完了事情,胤禟也在兰欣身边做下,看她手中拿着那个银色的十字架吊坠,双眼紧闭,口中喃喃自语,不禁哑然失笑: “想不到,如今你还挺虔诚的,我能问你祈祷什么呢吗?” 兰欣不理会他,继续做自己的事儿:“偏不告诉你。” “爷也要祈祷。” 兰欣微微睁开眼睛,调笑着说:“咱们九爷如今还有需要上帝帮忙的事情吗?你既是天皇贵胄的皇子,又是富得流油的财主,家中娇妻美眷,子嗣繁茂,无论是宫里的侍卫巡查,太监宫女,还是远在西北的封疆大吏,没有你打不通的关节,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恐怕在咱们大清高,上帝还得巴结你呢。” “你这是夸我呢吗?为什么爷听着这么别扭呢。”胤禟也笑着,讲双手交叉握起,对着正前方耶稣的雕像,闭上眼睛轻声说: “我主仁慈,愿快乐和幸福永随吾爱,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阿门。” 兰欣听着这话,心中默念:我想要的,就是让他的未来不要任何的痛苦和折磨,如果可以,我宁愿代他来承受。 弘时已经十五岁了,先前已经娶了一位妾氏,房中还有两个通房丫头,现在即将迎娶董鄂家的一位小姐做嫡福晋,雍王府上下都在为这件大事儿而忙碌着。 虽然没有被立为世子,但是作为雍王爷的长子,怎么说也是有几分脸面的,所以朝中的大小官员纷纷送来贺礼,兰欣这天在书房里伺候四四看折子,看着长长的贺礼礼单,啧啧地摇头说: “这大婚可真是赚钱啊,把这些东西卖卖估计得不少银子,够咱们府里大吃大喝一两年的了,可惜咱们弘历还小,不然也要赶紧成亲才好。” 四四白了她一眼说:“你眼里就只有银子,那礼单你也没看出点儿什么蹊跷来。” 兰欣又仔细看了看,不解地问:“礼单而已,还能有什么名堂。奴婢愚笨,看不出来。” “连你哥哥钱福都送了礼了,可是咱们四川总督年羹尧,却一个大子都没有。” 兰欣长大了嘴巴,惊讶地说:“还真是啊,没想到我哥哥还挺会来事儿的啊,主要是爷给他的差事不错,他也算是知恩图报。不过年大人这是干什么,也太失礼了吧。” 四四气得把手中的折子一扔,拍着桌子说:“他这是故意跟爷保持距离呢,这个年羹尧,简直放肆!” 兰欣赶紧捡起折子,退了出去,没再说话,年羹尧怪不得到最后下场那么惨,估计这个时候,记仇的四四心里就已经埋下了日后要办他的种子了。 另一边,胤禟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对着身边的秦道然说:“这是年羹尧再跟咱们表忠心呢,可是,对于他,爷始终不能放心,他妹妹是老四的人,一旦生下子嗣,他的态度一定会变,所以,咱们要做好两手准备。” 到了康熙五十八年九月,胤禵在西北取得了重大的突破,他外交和军事手段并用,至此由策旺阿拉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彻底平定,胤禵也因此威名远震。康熙谕令立碑纪念,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 雍王府中,后院里也有了一些进展,那就是,在四四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小年糕又怀孕了。 一天晚上,四四在兰欣房中歇下,两人正欲行周公之礼,忽然外面管家张起麟来报: “爷,年侧福晋院里的人来回说,侧福晋今儿身上不大舒服,刚才又忽然晕了过去,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四四眉头紧锁,担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昨儿还好好的呢,你快去派人请大夫过来瞧,爷这就过去。” 兰欣心里虽然有些不快,但是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好乖乖帮他穿衣服,四四看了看她的脸色,笑着亲了她一口,轻声在她耳边说: “别生气,爷就去那边看看,要是没什么大事儿就回来。” 兰欣给他扣完了外衣的最后一颗扣子,把他往外推了一把说:“切,谁稀罕,年侧福晋刚怀了孩子,她的身子最是要紧,爷赶紧去吧。” 看着四四走出了院门,冬梅走进屋来愤愤地说:“那位才一个多月,能有什么事儿,怎么就偏偏今日不舒服呢,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呢。” 兰欣白了她一眼说:“又没少了咱们吃喝用度,来不来有什么要紧的。” “当然要紧,不然这府里的女人争来争去是争什么呢,可惜咱们四阿哥又去宫里住了,你说都这么多年了,你的肚子怎么也没什么动静了,要是你能再怀上一个就好了。” 兰欣很想说,她命中注定就这么一个儿子,想多没有,想少也不成。 康熙五十九年五月,年氏产下了一个男婴,四四的心情非常激动,当下为他取名福宜,这个消息传到各院主子那儿的时候,引起一阵阵哀嚎,纷纷表示,这日子没法活了,果然,本来每个月还能见上几眼四四的机会,也被新出生的婴儿给抢占去了。 钱氏,武氏,宋氏,耿氏,这四位没名分没宠幸的小妾,只好闲来无事的时候,聚在一起打牌,发发牢马蚤。 耿氏一脸郁闷地说:“我们这些人真是命苦啊,说得好听是王爷的妾侍,还不如爷身边的丫头呢,我都两个月没见到咱们爷了。” 然后她又忽然意识到了身边的人以前也是丫头,于是拍了拍兰欣的手说:“我可不是说你啊,你早就已经不是丫头了,别往心里去。” 宋氏也叹了口气说:“你就别抱怨了,好歹有个儿子傍身,可怜我那两个人还没出月子就没了的格格,如今我也年纪大了,虽然爷是念旧的人,但终究是没什么指望了,只是混日子罢了。” 武氏淡淡开口道:“你们好歹是生养过的,上得了玉蝶的人,你们这么说,让我怎么活啊。” 半天没开口的兰欣皱着眉头,猛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一个个唉声叹气地像什么样子,到底要不要好好打牌?再说我可走了,老娘不陪你们玩儿了还。” 几个人被她的阵势吓了一跳,不过也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武氏笑笑,乘机挑拨道: “兰欣啊,你啊是个直脾气,很多事情吃了亏不知道,像那年四格格的事儿吧,我觉得就是年氏学武则天害王皇后,那孩子本就是活不成的,索性栽赃到你头上,害得爷一年都没见你一次。” 宋氏也在旁边打边鼓:“就是就是,听说她这回怀孕的时候,还好几次都把爷从你那儿给拉到她屋里去,难道你就不生气?” 耿氏想了想,知道其他两位在干嘛,索性想来一招激将法,也开口道:“唉,能怎么样呢,人家哥哥是总督,兰欣就吃亏在娘家没人上了,只能任着她欺负了。” 兰欣皮笑肉不笑地环视了一下众人,不紧不慢地说:“是啊,我这个身份怎么跟侧福晋比,而且就算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把爷的心头肉怎么样,各位姐姐谁要是想帮我报仇,自己去哈,我对你们表示由衷的敬佩和崇高的敬意,不过千万别跟我商量,跟我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谢谢啊。”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写文最有意思,上班神马的好烦躁啊~ 当季的流行趋势,还有衣服搭配神马的根本就不是偶的菜嘛~ 因为在小米女性的躯壳里,其实住着一个男银~ 呜呜呜~ 偶绝对是入错行了~ 乃们有人知道今年夏天流行神马吗? 正文 128 转折 胤禛一天下午兴冲冲地走进兰欣的院子,手里拿着一个帖子,满脸堆笑地对兰欣说:“你猜,是谁来的帖子?” 兰欣看他的样子,综合了一下最近的形势,做出掐指一算的动作,缓缓地说:“您的大舅子年羹尧,除了他,没人能让四爷笑得那么开心。” 四四掐了掐她的脸说:“就知道你聪明。你看,这是他专门派人从四川赶过来,给爷上的请安折子,里面好好表了一下他的忠心。”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7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兰欣端起一杯茶,递给四四说:“恭喜雍王爷,终于得偿所愿,喜得良将。” 四四满意地接过她手上的盖碗,喝了一口,继续说: “他哥哥年希尧前些日子被人给参了,参他的人是老八老九的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自己窝里斗,闹翻了,所以年羹尧当然要找退路,他妹妹又给爷生了儿子,他自然会知道跟着谁,才是正路。” “那爷是不是要保年希尧?” “他也是侧福晋的亲哥哥,爷自然是要保的,日后必为我所用。”四四拉过她的手,轻轻一用力,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搂着她轻声说: “当然最重要的是咱们儿子很得皇阿玛的心,要不是他还小,我看皇阿玛简直想直接传位于他了。宫里的人来消息说,皇阿玛起初还有些在我和老十四之间犹豫不定,现在越来越倾向于我了。” 兰欣有些不相信地问:“会不会是人家要巴结你才这么说的?” “起初爷也有些怀疑,可是最近很多朝中重臣的态度都在发生改变,这些老油条,可都是揣测圣意的高手,特别是经历过了二废太子以来的种种变故,如果形势不明朗,他们是断不会表态的。比如那个隆科多,之前爷想拉拢他,可是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一直不理不睬,可是现如今,他竟然主动地联系爷了,这些就是铁证。” 兰欣点了点头,还在思考着四四的话,神情很是严肃,却没想到四四却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她的唇,吻着吻着,手上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动作越来越偏离正常的轨道,大手直接从她领口上沿伸了进去,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 外面冬梅掀了帘子进来,兰欣赶紧从四四腿上站了起来,四四有些尴尬地清咳了两声,脸有些微红,冬梅笑着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兰欣,弄得兰欣很是尴尬,冬梅却很淡定地问: “爷可在这儿用晚膳吗?让小厨房准备着两道爷喜欢吃的。” 四四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待会儿爷要去别处吃。怎么这么没规矩,以后爷在的时候,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冬梅福了福身说:“奴婢失礼了,奴婢这就告退。” 等冬梅出去了,四四迫不及待地想完成刚才未尽的事业,兰欣却冷着脸推拒道: “爷这是要去年侧福晋那儿用膳吧。既然要走,干嘛要来呢,你总是这样,把我当成什么了。你是看我好欺负是吗?” 四四皱着眉头说:“怎么回事,几日不见,长脾气了,敢教训起爷来了。” 兰欣瞪着眼睛说:“老娘还就这臭脾气了,怎么着吧,看不惯赶紧走。” 四四看她愤愤地样子,索性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兰欣看着又急了,从后面抱住他,一边哭一边说: “你不许走,不许走!为什么别人发脾气的时候你就哄着,你都从来不哄着我,你……你还是只会欺负我!” 四四看她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愧疚,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抱着她,一只手托起她满是泪痕的脸,帮她擦着眼泪,又高声对着外面伺候着的高无庸说: “派人去年主子那儿传话,就说爷在十三爷家还没回来,今儿就不过去了。” 兰欣抽着鼻涕,靠在他怀里,不满地说:“爷干嘛要对那边儿撒谎,爷在我这儿难道很见不得人吗?” 四四冷哼了一声,把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说:“你能闭嘴吗?爷觉得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夕阳慢慢西沉,让整个大地陷入了黑暗之中,雍王府里,外间已经掌灯,兰欣和四四在躺在床上休息,全身酸软地兰欣靠在四四怀里,看着他的脸说: “爷,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咱们现在这样算是偷吗?” 四四对她翻了个白眼,严肃地说:“胡说什么呢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嘴上还是这么随便,真不像话!” 兰欣转了转眼珠子,小声嘀咕道:“那我怎么觉得爷今天好像特别的……” 四四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捂住她的嘴,坏笑着说:“你现在又有力气说话了是吧,刚才是谁一个劲得求饶来着,看来还是不累,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啊——不要啊,四爷要杀人啦,救命啊!” 六十年正月里,年氏的孩子终究还是没有能够捱过他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冬天,四四也许是经历了太多失子之痛,也许是因为夺嫡正在最关键的时刻,所以他很快就走了出来,投入到自己如火如荼的事业中去。 而他和大舅子年羹尧之间的关系,已经是非常紧密的攻守同盟,书信往来联系也开始频繁了起来。而这些年,每到冬天,康熙的身子就开始不大好,也让他时刻注意着宫里的动静,生怕出一点儿差错,精神高度紧张。 兰欣一到了冬天就不愿意出门,一出门就要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偏偏四四很不体贴地让她到书房来伺候他,她不情不愿地裹着里三层外三层进了四四的书房。 四四本来在埋头看着什么,抬头一见她进来,指着她笑着说:“看看你穿得这么多,怎么不裹个棉被出来啊。” 屋里有地龙所以很暖,青儿在一边帮她脱下外衣,她一边脱衣服,一边说:“你以为我不想吗?只是怕被别人看到笑话四爷而已,说四爷没钱给小妾买冬衣,嘿嘿!” 等兰欣走近了,四四拉过她的双手,捂在自己的大手里,抬头看她说: “你这女人,穿这么多这手怎么还这么凉。你怎么这么怕冷,一点儿也不像东北长大的野丫头,倒像是江南来的娇小姐。来,爷先给你捂一会儿手,你待会儿好给爷研磨。” 兰欣一听自己还要承担体力劳动,马上苦着脸说:“为什么爷偏要我来研磨,明明屋里有好多丫头太监呢,尽欺负我勤快又老实。” 四四笑得很欢快,搂主她的腰说:“是爷想你了,这些日子忙得没空去看你,所以只能让你过来磨墨了。到时候要是有谁问起,爷就说是因为兰欣以前干过这活,比较熟练,磨的墨颜色好,所以才让她来的。” 听出了四四话语里含着平日里很难得听到的温情,兰欣觉得和四四这张严肃的脸很是不搭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 于是,钱兰欣开始干起了她很久没有做的,但是工作经验很丰富的技术活,四四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跟她说: “老十四想要移师甘州,乘胜追击策旺阿拉布坦,端掉他的巢|岤伊犁,你怎么看?” 兰欣摇了摇头,谦虚地说:“军事上的事儿,我一个小女人怎么会懂,还请四爷明示。” 四四得意地笑了笑,开口道:“孤军深入,补给线太长,很难保证不出问题,而爷现在可以保证他无功而返。” “年羹尧吗?可是他毕竟是朝廷命官,如果拖延补给,势必要被责问的呀。” “从四川到伊犁,多远的路程,而且地势复杂险峻,他根本不需要拖延,只要不是十分尽力就好。” “那要是他要是从甘州无功而返,皇上会怪罪十四爷吗?” “那倒不会,这事儿换谁去都不容易,要不然咱们大清的军队也不会几年都被策旺阿拉布坦牵制住,老十四已经做得很不错了,只不过,爷不能让他完胜,那样他回来的气势就上来了,手上积累的砝码也多了,在军中立了威。到时候,也难保皇阿玛不会改变心意。” 兰欣赶紧连连点头,赞许地看着四四说:“四爷英明,奴婢佩服,佩服!” 这时,青儿端了一碗热羊进来,让兰欣伺候四四喝下,兰欣接过来,接过一闻到那股味道,就一阵阵地犯恶心,捂着嘴要吐,青儿赶紧找个了痰盂让她吐,可是吐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吐出来。 四四走过来,扶起她,轻轻得拍着她的背,眼睛发亮,问道:“是不是又有了?” 兰欣尴尬地笑了笑,刚要开口说什么,又接着抱着痰盂干呕,大叫道:“你快,快把那羊奶喝掉!” 四四开心地冲着青儿说:“端出去吧,以后钱格格在的时候爷都不喝羊了,再去差人去把宫里的胡太医请来,要快!” 等到兰欣终于止住了吐,四四把她抱在怀里,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问道:“多久了?” 兰欣想了想,低声应道:“大概有三个月了。” 四四有些惊讶地看着兰欣说:“都三个月了你怎么竟然都一个字不说,你想瞒爷到什么时候,等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吗,万一这期间有个闪失怎么办?” 兰欣叹了口气说:“您不是忙嘛,怎么敢为这点小事打扰您呢。” 四四瞪了她一眼,但是随即又开心地笑了起来:“你怀孩子这是小事吗?没有比这更大的事儿了,爷也纳闷呢,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怀孕,该是再生一个的时候了。” 兰欣不说话了,乾隆的妈只生了一个儿子,肯定是没有第二个的。从她意识到自己怀孕的那天开始,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孩子是生不出来的,所以才一直都没说,因为在潜意识里她还是本能得想让这个孩子能够顺利出生,不想冒一点儿风险。 等到这个消息经过太医的确认,传遍整个雍王府的时候,大家再一次震惊了,自从弘历和弘昼出声以来,十年了,府中除了年氏,其他人甚至连怀孕都没有过,兰欣同学再次一鸣惊人了 而年氏由于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场就经受不住接连的打击,晕厥了过去,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通常这个时候会守在她身边的四四,只看到她陪嫁的嬷嬷在床边抹着眼泪,见她醒来,握住她的手说: “小姐,你别担心,这一胎,咱们让她生不出来。” 年氏轻轻摇了摇头说:“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想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嬷嬷见她这么说,只好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小姐是个心善的,这些事儿不用您担心,您就好好养身子就行。只要爷还是一如既往地宠着您,心里只有你一个,孩子总会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让四四和兰欣小小甜蜜一下,不过嘛嘿嘿嘿嘿嘿~ 为嘛偶写到这种狗血情节这么high呢~ 哇吼吼吼~ 正文 129 一根链子 这日,雍王爷百忙之中抽出空来陪孕妇,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一碗黑乎乎的安胎药劝兰欣喝,兰欣却皱着眉头摇头不肯喝: “我不要喝,难喝死啦,我又没病,只是怀孕了而已。” 四四苦口婆心地劝道:“胡太医说这一胎不像怀弘历的时候那么稳,还是要调理的,听话,一口气喝下去,然后给你吃今儿爷特别让膳房的杏仁酥,可甜了,保证吃下去能把药味给盖了。” 兰欣看着一脸温柔的四四,笑着说:“爷,你这是在哄孩子呢,是弘历小时候喜欢吃糖,我又不喜欢吃,反正我不吃药。” 四四犯难了,不喜欢吃药,那喜欢什么呢,他眼珠子一转,想到了,赶紧说:“喝了它,爷给银子,喝一碗一百两。” 兰欣听说有银子,有些心动了,眼睛顿时散出别样的光彩来,可是看到还有讲价的空间,于是还是撇着嘴说:“嗯,这么点钱,爷是打发要饭的呢。” “那二百两。” 兰欣还是摇头。 四四伸出五个手指,坚决地说:“五百两,不能再多了,再多爷就不给了,到时候捏住你的鼻子给灌下去,可就一两银子也没有了。” 兰欣一狠心,更加坚决地说:“六百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四四笑了,对外面候着的高无庸说:“去账房给钱格格支银子去。” 兰欣像面对酷刑的人似的,憋住气,一口喝完了,然后赶紧吃了口四四递过来的杏仁酥,放在嘴里嚼着,想到自己即将进账的银子,表情十分满足。 “我觉得这胎应该是个女孩儿,比弘历安静好多,没那么好动。” “你的感觉一向很准,爷也想要个小格格了,就是别像她娘这样让人不省心就好。” 兰欣撅着嘴不满地瞪着四四说:“我哪有,我明明一直都很听你的话,任凭你怎么欺负我也都忍了,哪有比我还省心的。” 四四看她的脸上红扑扑地,那双小嘴一动一动,微微向上弯起,还沾着些杏仁酥的渣子,着实诱人,不由分说得把自己的唇压了上去。兰欣有些吃惊地挣扎了一下,被他双手捧住脑袋,动弹不得,索性羞涩地闭上眼睛,任他摆布。 四四先用舌尖舔完了甜甜的渣子,又觉得不够似的,深入到她口中探取更多,药的苦味和杏仁酥的甜味混合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一来二去,缠绵地更紧。直到他觉得再吻下去要把持不住,才依依不舍地松了口,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轻声说:“等你生下这一胎,我就去给跟皇阿玛请旨,晋你做侧福晋,好不好?” 兰欣感觉到耳边的阵阵热气,觉得痒痒地,笑着推开他,又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说:“侧福晋份例也更多,钱也多,我喜欢,哈哈。” 四四捏了捏她的脸,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宠溺地说:“你这个贪财的女人,爷还有些事儿要处理,晚上再过来陪你,你乖乖地,好好歇着,别乱走乱动。” 兰欣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觉得嘴里是甜的,心里也是甜的,满足地躺倒在床上睡了。 等到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睁开惺忪的睡眼,问冬梅说:“爷怎么还没来。” “不知道,按理说这个时辰应该过来了,也没差人还传话,也许是有事儿耽搁了。” 兰欣想,四四的事情本来就很多,如今能天天抽空过来看他已经是表现很好了,偶尔迟到早退什么的她就不在意了,对着冬梅说: “先去拿点吃的给我吧,我饿了。” “你啊,别又吃成怀四阿哥时候那样,那个时候你年轻,容易瘦回来,现在可不一样了。你得悠着点儿,难得老树开花得了宠,别生了孩子又没了宠。” 兰欣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叹了口气说:“你这死丫头,这么多年说话还是那么一针见血,好吧,我不吃了,等爷来了再吃吧,我再睡会儿。” 此时的四四,正在书房里肚子喝酒,这次他没有用杯子,而是直接拿着酒壶往嘴里猛灌,可是他发现喝得再多,都忘不掉刚才那人对他说的那句话: 格格钱氏,每七日都会去一次耶稣圣公会的教堂,表面是去做礼拜,其实是和人私通。 他只让那人说到这里,就让人把他带下去,处理掉,他不想再听下去,也不需要再听下去。 他知道她会每个礼拜日去教堂,可是一直以来,都以为和礼佛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只是她的一个信仰而已,对于她的种种怪异的行为,只要她好好伺候自己,把心放在他身上,他都能够容忍,甚至为了她开心,他愿意给她一定的自由。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现在一仔细想,就像被人迎头一击,简直毛骨悚然,她一个出声微寒的丫头,怎么会接触到西洋的宗教,而那个教堂里的传教士穆景远正是胤禟的亲信。 他不愿相信那人的话,他虽然曾经怀疑过她的心,可是这些年来,他们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不可能都是假的。特别是最近,他觉得他们的关系正是最好的时候,他好像每天都被泡在蜜罐子似的,他甚至觉得她对他的感觉和他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她还爱着胤禟呢? 她可是弘历的母亲,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不行,之前他就冤枉过她,如今这说不定是有人想要谋害他的孩子,所以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能信,他一定要亲口去问一问,只要她不承认,他就信她! 当胤禛走进兰欣的卧室,做在她床边看着她的甜甜的睡颜的时候,他更加坚信了一点,她不会再背叛他的,从她生下弘历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她和老九那一段孽缘,怎么能跟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光阴相比较呢。 他用手顺着她的脸颊轻轻地抚摸着,不断往下,顺着她的脖颈摸到了她的胸口,忽然,他手上一滞,从她的领口掏出了那条她一直随身带着的十字架吊坠项链。 他觉得有股热血在往脑子里涌,这个项链他太熟悉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待在身上,从未离身,他曾经问过她,她说是在教堂里的人送的。可是这上面的蓝色宝石,价值不菲,谁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呢? 除了老九还会有谁!胤禛觉得有股气堵在胸腔里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兰欣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睁开了眼睛,看到胤禛,开心地搂住他的脖颈说:“爷,你怎么来了都不叫我,我饿死了,赶紧叫人摆饭吧。” 胤禛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气,把她的手放下了,语气淡淡地说:“等会儿吧,爷有些话要跟你说。” 兰欣觉得有点不对,收了笑,问道:“什么事儿啊,说吧,感觉很严肃的感觉呢。” “你知道,爷是信佛的,所以教堂那种地方,你以后不准再去了。” 兰欣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觉得自己如果要争辩的话可能后果会非常严重,于是想了想,权衡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噢。” 胤禛看兰欣答应地爽快,又接着说:“还有你脖子上这条链子,也不能戴了。” 兰欣以为他是想搞宗教了,捂住自己胸口的链子说:“这个虽然是十字架,但是跟教会什么的没关系的,是装饰用的,我看着好看才戴的,爷怎么这都要管啊。” 胤禛看着她的表情,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发出慑人的冷意,开口道:“你一直戴着是因为这是他送的,你从未摘下来过,这代表什么?你心里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他,是不是?” 兰欣长大了嘴巴,无比惊诧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脑子当中嗡地一声响,只有胤禟和她两个人知道这条链子的来历,胤禛怎么可能知道呢,这不可能。 她想摇头否认,可是已经是来不及,因为第一反应早已经出卖了她。胤禛本来只是猜测,从她的反应当中,却是已经得到了确认,他冷笑了一声,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房间里一时间异常寂静,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住,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好像暴风雨之前的黑云压境。 忽然,胤禛按住她的双肩,满脸阴郁地盯着她的脸,颤声问道: “告诉我,是都是真的吗?你心里还有他,还在想着他,这十年,从头到尾,我们之间曾经有的甜蜜,你都只是在哄我,诓骗我?哄得我以为你是真心待我,却没想到你只当我是个傻子。” 兰欣只是一个劲得摇头,哭着说:“爷,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你闭嘴!你只告诉我一句,你和他是不是还在暗通款曲,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 听到最后这一句,兰欣觉得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自尊心被眼前这个男人践踏了成了碎片,一股屈辱之意涌上心头,没有一点哭声,而热泪却经不住潸然而下,愤恨地看着他,禁不住痛心疾首地嘶吼道: “你怎么能问出这种话?我们是白白做了这十年的夫妻了吗?就因为我出生低贱,你就可以这样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我,拿刀戳我的心吗?爱新觉罗胤禛,你t混蛋!” 胤禛看着听她这么说,心里倒是稍微放心了一些,知道她应该没有骗自己了。可是看到她脖颈上那条链子,眼中又冒出火来,一把抓住那条链子,想要扯下来,但是却遭到了阻挡。 只见兰欣用双手死死地抓住那条链子,就是不松手,眼睛含着泪光,却是倔强地瞪着他说: “这是我的东西,你休想拿走。” “只要留着这东西,就说明你还是忘不了他,而你的心里,永远只能有爷一个人,你听懂了没有。你快松手,不然你可不要怪爷来硬的!” 兰欣还是一动不动地紧紧抓住那条链子,像是抓着自己的命,而这只是让胤禛更加怒火中烧,伸出一只手来,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微微带着些力道: “松手!” 兰欣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脸也憋得通红,可是就是死死抓住那条链子,愣是不松手。胤禛看到她眼里的决绝,有些震惊,怕这样下去真的伤到她,松开了她的脖子,转而用力把她拽着链子的手掰开,生生从她脖子上把链子扯了下来。 看到那条链子离开了自己的脖子,兰欣觉得心好像被人生生挖了出来,不顾一切地去胤禛手中抢,胤禛却推开她,转身走开几步,冷冷地对着她说: “爷要把他从你心里彻底挖出来,一丝不留。” 兰欣却从床上爬了起来,飞扑到他身上,扯着他的袖子,声嘶力竭地大叫道:“你还给我,我和他早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不能连最后这点念想也夺走。” 胤禛挥臂想甩开她,却是怎么都甩不掉,气得浑身直发抖:“连条他给的链子你都舍不得?他就这么好?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比不上他?” 兰欣摇着头,咬着牙说:“你比不上,永远都比不上!他爱我,却从来不会只想着占有我,更不会如此伤害我。” 胤禛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夹杂着刚才未灭的怒火汹涌而来,脸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眼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像是要把一切都吞噬。随后他用了全身的力量,猛地把她往后一推,兰欣只觉得的身体失去平衡,小腹一下子撞在了床沿上,一阵剧痛传来,身下一股热流流出,染红了白色的中衣,分外刺眼。 胤禛看到血迹,顿时脑子清醒了大半,慌张地冲着外面大叫道: “来人啊,快来人,快去传太医!” 兰欣觉得头晕晕地,整个人像是要跌入深渊一样,想要抓住什么,却是没了气力,朦胧中好像被人一把抱起,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文 130 失去 当兰欣再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只是有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轻声呼唤着:“妈妈,妈妈,你醒了吗?” 强撑着抬起沉重的眼皮,终于看清了眼前儿子的脸,一双小眼睛红肿着,脸上满是她从未见过的担忧和惊惧,看到他,兰欣又禁不住又流下泪来,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弘历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的,赶紧出声道: “妈,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两日了,吓死儿子了。你这是渴了吗?来喝点红糖水。” 说完,拿着手中的帕子,帮她擦了擦眼泪,又把她扶起来,一勺一勺地往她嘴里喂着红糖水,兰欣喝着,觉得嘴里是虽然是甜的,心却是苦的,看着眼前的儿子,再看看自己已经平坦地小腹,一时无语,只是靠在弘历身上一个劲地落泪。 弘历放下手中的碗,用自己的胳膊环住兰欣的脖子,也跟着她一起哭,喃喃地说: “妈,你想哭就哭吧,有儿子在这儿陪你呢。” 冬梅也走进来,看到这幅场景,眼圈也红了,在旁边轻声说道:“兰欣,现在养好身子最重要,我去查过了,这次的事儿,定是有人害你,咱们觉不能饶了他们。” 兰欣止住了哭泣,摇了摇头说:“不关别人的事儿,孩子的父亲不要他,这孩子生出来也日子也难捱,倒是早些去了的好!” 冬梅哭道: “我就担心你会怎么想,兰欣,四爷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日里,他也吓得不轻,太医说孩子保不住了,我从未见过四爷那样难过,那样自责。他一个劲地用拳头捶着床沿,把手都磕破了,鲜血直流,还一个劲地说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就让太医陪葬。这两日,他一直都守在这儿,不眠不休,也不吃东西,太医说你今日可能会醒来,他就派人去宫里把四阿哥找回来在这守着,自己却离开了,说你一定不想见到他,还让我先别告诉你孩子没了,怕你伤心,我看着都觉得四爷可怜。” 兰欣冷笑了一声,平静地说:“这只能说明他还有点人性,去叫他来,我要见他。” 冬梅为难地说:“还是等你好些再见吧,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别见的好。” 兰欣淡淡地说:“我不会生气的,我也不会跟他吵,你只管叫他来就好。” ——————————————————————————————————————— 胤禛脸色苍白地走进了兰欣的卧室,坐到她的床边,不敢直视她。轻轻闭上眼睛,却想到了那天的场景,浑身是血的她,虚弱地呻吟的她,还有他们那已经成型的儿子,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在渐渐失去她了,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让他整个人都茫然无措起来。 听到通传说她醒来要见他的时候,他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担心,一路上都在想她可能说出的话,他告诉自己,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答应,她想要什么他都给。就算她怪他,气他,或者要打他骂他,他都不会生气,因为这次是自己对不起她,而且现在绝对不能再伤到她了。 他把头转了过去,向旁边的地下看着,像是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阵奇异的静默过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身子好些了吗?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只管说……” 兰欣打断他的话,把手伸到他的面前,面无表情地说:“我的链子呢?” “什么?!” 他在惊骇中,抬头看向她,想看清楚她的一切,于此同时,当他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之后,他的觉得自己的心却在哭喊着,嘶吼着,像是被人从中硬生生地掰开一般,生疼生疼。 她眼里的冷意和决绝明确地告诉了他一个事实,他这回是真的要失去她了。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微不可见的苦笑,一只手颤抖着拿出那条链子,猛得扔向她,转身疾步走了出去,像是要逃离这伤心之地,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难呢?他只是想要她的心而已,十年了却还是一场空。就像在母妃那里,他永远比不上老十四;在那些宗室亲贵们的心中,他永远也比不上老八;在她那里,他永远都取代不了老九…… 他一直比任何皇子都要更加努力得读书,上进,别的皇子在声色犬马,饮酒作乐的时候,他都在做事,可是,他却得不到人心! 他好像已经得到了一切,却又好像一无所有。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独自一人在偌大的雍王府中行走着,却觉得空前的无助和落寞。 最终他走进了年氏的院子,对着一屋子伺候的人说: “全都出去,全部滚出去!” 年秋月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站起来,担心地问:“爷,你这是怎么了?” “你这么关心我,真是太好了。”他喃喃自语着,忽然呆呆地望着她,问道: “你爱我吗?” 年秋月看他用几乎是恳求的眼神凝视着自己,直感动到她的内心深处,神魂颠倒地看向他,眼中流下泪来,笑着点头: “从我见到爷的第一眼起,我的天地就只有爷一个,您是我的夫君,我的知己,我的爷,只盼能与你生同寝,死同|岤,生生世世在一起。” 他走到她身边,忽然腿一软,双手抱住她的腿,把脸埋进她的袍子里,一动也不动,年秋月茫然地看着他,不知所措,她从未看过这样的胤禛,连皇上都说他:刚强不可夺其志向,如今这脆弱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不由得也跟着弯下腰去,把他的脑袋放到自己胸口,心疼地把放手放在他的脊背上,看到他的双肩微微颤抖起来,让她的心也跟着颤抖。她只觉得她愿意给他一切的一切,只要他能不这么痛苦。 今夜,他不是雍王爷,只是她的脆弱的男人,她怜悯地爱抚着他靠在自己胸口的头,渐渐地他不在颤抖,抬起头看,红肿着眼睛对她说: “求你,永远都这样爱我,别离开我。” 她吻上他的唇,喃喃地说:“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康熙六十年十月,年氏生下了她的第三个孩子,因为前两个孩子都早夭,所以福惠得到了年氏和四四无微不至的关怀,成了雍王府的特级重点保护动物,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兰欣这一次消沉了很久,那个没出生的孩子,更是成了她和四四之间横着的一道伤疤,谁都不愿再提及,却在心中怎么也抹不去。 本来福惠排行老七,可是四四却坚持让府里的人称他为八阿哥,兰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幸亏弘历在府里住的时间多了一些,才让她心情好了一些。为了让兰欣开心起来,弘历使出了浑身解数,这天,他直接从宫里给她抱了一条小京巴狗回来,兴奋地对兰欣说: “妈妈,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兰欣躺在软榻上,都没起身,只是远远看了看那条小狗,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这种小狗,只是玩物而已,我只喜欢猛兽,你要是真的孝顺你妈,就给我弄条狼回来养养吧。” 弘历沮丧地看着怀里的小狗说:“妈,你也太奇怪了吧,宫里的娘娘都养的小狗,小猫,哪有养狼的啊,让我去哪儿给你弄啊?” 兰欣微笑着说:“傻孩子,这你就不懂了吧,养条狼,就没人敢欺负你妈了。” 冬梅在一边看不下去,接过弘历手上的小狗,瞪了一眼兰欣说:“你别辜负了咱们四阿哥的一片心意,这小狗多好玩儿啊,而且只有宫里才有,很难弄到的,你就知足吧。” 兰欣叹了口气说:“好吧,廖胜于无,先放着玩儿吧,弘历啊,外面有什么新鲜事儿给你娘说说。” 弘历搬了个凳子,坐到兰欣身边,开始说了起来:“十四叔快回来了,据说好多大臣们都在猜测,十四叔这回恐怕是要做太子了,所以玛姆整天都好开心地盼着他回来呢。听说九叔帮他在城外修了个宅子,花了好多银子,所以十四叔要是做了皇太子,必然少不得要听九叔几句话。噢,对了,年羹尧也回来了,皇玛法准备升他做四川和陕西两省的总督了。” 兰欣皱了皱眉头,嗔怪道:“你这孩子,整天关心这些大人的事儿做什么,我是指望你说说宫里的八卦,有没有好玩儿的,或者是看上哪家小姑娘了之类的,给你娘我说这些破事儿做什么。” 弘历不满地说:“妈妈,我都十一岁了,哪里还是小孩子。也就你整天把我当孩子吧,皇玛法还有阿玛,都早就不把我当孩子了,所以我当然得拣重要的跟你说,省得你整日在家什么都不知道。” 兰欣伸出手,爱怜地抚摸着弘历的略显成熟的脸,心中想,这孩子要是在现代还是贪玩儿的年纪,长在皇家却早早得就经历着这些,想来四四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吧,所以才造成了他们现在这样的性子,不相信任何人。 —————————————————————————————————————————— 十一月,胤禵回来了,宫里,宫外的宴请也开始多了起来,兰欣也参加了其中一些,见到了久未谋面的胤禟,兰欣笑地很开心说着一些近日的事情,他却一直怜惜地看着她。 兰欣注意到了他的眼神,笑着说:“你看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奇怪啊你。” “你还在为失去那个孩子伤心,我看得出来。” 兰欣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好烦啊,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提它干嘛?” “爷也想说,都过去这么久了,很多事情该忘记的,你可以忘记了。” 兰欣看着天空,眼中含着泪:“有些事儿可以忘记,有些事儿却忘不掉,已经刻在心里了。” 胤禟痛心地看着她说:“那天你为什么跟他翻脸?爷怎么听说是为了那条链子?你想要爷还可以给你找十条,一百条更好的。你一直挺聪明的,怎么到了那种时候竟然为了条链子跟他翻脸,你疯了吗?” 兰欣皱着眉头,淡淡地说:“你知道的,别的链子再好,都不一样了。” 胤禟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开口道:“还记得几年前在热河爷教你的那句拉丁语吗?” 兰欣摇了摇头,看向别处,好不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泪水。 “忘了吗?那爷就再教你一次,duvivi,viva!” 见兰欣没有理会他,他伸手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不容拒绝地说: “你给爷再说一遍!” “duvivi,viva!” “什么意思?” “活着,就好好活!” 胤禟满意地点点头,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抱着她说: “你给爷记住了!你开心,爷就开心。如果你过得不好,爷就会吃不下,睡不香,跟着你一起伤心,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儿的,别让爷为你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表面上偶好像是在虐女主,其实偶觉得偶在虐四四,乃们觉得呢~ 本周日更~ 可素最近的情节写得偶好痛苦的说~ 唉~ 不过这素必须经历的过程~ 没有风雨咋见彩虹~ 正文 131 贝贝是只狼 到了康熙六十一年春天,兰欣和四四的关系稍微缓和了一些,两人过上了相敬如宾的日子,弘历在的时候,四四也会过来和他们一起用膳,说会儿话,却不过夜,兰欣也从来不留他。 这天,狮子园中,四四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笼子,兰欣和弘历凑近了一看,竟然是一直小狼崽子,全身雪白,只有脊背上有一些深色的毛,睁着一双小眼睛,惊恐地看着她。 弘历一脸喜悦地说:“妈妈去年冬天就说想养只狼了,可是儿子想京城里是没有这东西的,只等着到热河来找,没想到被阿玛先找到了。” 四四道:“可是冬天的时候就算找来,也只能找到成年的,野性太强,不易驯化。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有小狼崽子。热河围场的人去年冬天就帮着寻了,爷让他们只是悄悄跟着一只母狼,只等着它开春产仔儿,就抱一只回来给你。” 兰欣看着可爱的小狼,打开笼子,把它抱在手上,温柔地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微笑着对四四说: “奴婢谢谢爷了,这小家伙好可爱啊,我好喜欢。不过它这么小,是不是还没断奶啊?” 看到兰欣对他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四四也很开心,应道:“嗯,喂点牛奶,羊奶什么的都成,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吃肉了。” 弘历也摸着那只小狼,很是喜欢:“到时候我去林子里给它打些野味来吃。” 兰欣摸着弘历的脑袋,亲了他的脸颊一下,笑着对四四说:“我们弘历都能自己去打猎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娶媳妇儿了,他整天抱着我要糖吃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呢,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弘历的脸有些微红,摸着自己的脸,尴尬地看了看四四,又不满地兰欣说: “妈妈,你也知道过两年我都要娶亲了啊,你还那么随便。哪有娘是你这样的,别说我都这么大了,就是八弟那么大的小宝宝,人家年额娘也没有天天抱着亲啊亲的,真受不了你。” 说完,他就迈开腿就一溜烟儿跑了出去,留下气愤的兰欣,指着他离开的方向,皱着对四四说: “他这是在嫌弃我吗?小时候,我一个时辰没有抱他,他就要哭的,现在长大了,老娘竟然碰都碰不得了,没良心的小混蛋!” 四四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笑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8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这一幕笑得前仰后合的,拍了拍兰欣的肩膀说:“你别生气了,弘历是个孝顺的孩子,什么好事儿不是先想着你啊。只是他现在是大人了,要面子的,特别是在爷面前,所以你也别老是当他还是小孩子。” 兰欣想想也是,索性抱着那只小狼崽子亲了亲,对着它温柔地说:“没事儿,我还有你,叫你什么好呢,就叫贝贝吧,宝宝不让我抱,我就抱你好了,嘿嘿。” 四四看着她一脸温柔的样子,忽然低头轻声说:“兰欣,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兰欣本来跟小狼玩得正开心,听到这句话,差点站不稳,长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一脸像是被雷劈到的表情看着四四。 四四也意识到自己说出这句话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尴尬地沉默了许久过后,终于轻轻拉起兰欣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凝视她的眼睛说: “这府里的其他女人出生都比你高,诗书礼仪琴棋书画都比你好,可是没人能用你这样的方式疼孩子,用自己的奶喂孩子,晚上抱着他睡觉,你看着他的时候,那眼睛里的满满的爱,让爷每次看了都为之动容。也许是因为你生在平民家的缘故,因为像爷这样生在皇家,或者像福晋那样生在世家大族的孩子,小时候都是跟着||乳|母长大的,母亲再怎么疼孩子,顶多是每日都问问吃饭进的香不香,身子如何,有什么不舒服之类,这就是我们从小所认知的母爱。” 兰欣四四他说话的语气很和神态着实震住了,感觉他今天说这些话很是真诚,所以她一直在静静地听他说,听到最后心里有些酸酸的,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我相信天底下的母亲没有不爱孩子的,只是方式不一样而已,其实很多时候都是缺乏沟通造成的,爷要是能多跟德妃娘娘说说心里话……” 四四摇了摇头,笑着说:“她和你太不一样了,也许你不会相信,可是爷愿意用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换一个像你这样的母亲,耐心,温柔,爱笑,又会陪孩子玩儿,跟孩子一起疯。如果有一个你这样的母亲,爷的性子也不会是现在这样。所以你养大的儿子,性子不大像爷,他总是那么骄傲自信,那么快乐明媚。爷觉得母亲这个角色,你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听到最后一句话,兰欣差点就要流下泪来,毕竟四四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夸过自己,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愣在哪里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可是她想起他为什么说这些的初衷,还是把手从他的手里缩了回来,扭过头去冷冷地说: “生孩子又不是种地,难道还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啊?这是得看缘分的,奴婢我福薄,命里就只有弘历一个。再说,我现在有个小狼崽儿可以照顾,也蛮不错的。” 看兰欣这么说,四四知道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件事儿,只好叹了口气,转移话题: “皇阿玛已经下旨让老十四回西北去了,他这一走,什么时候再回来可就难说了,皇阿玛年纪大了,随时都有可能有个好歹,这么做是断了他的皇太子之路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老九的脸当时就白了,他可是把赌注全压在老十四身上了。” 听四四提到了九九,兰欣知道四四像看她有所反应,她就偏偏保持沉默,继续逗小狼贝贝玩儿。 四四看她没回应,又继续说:“年羹尧现在对爷很是忠心,跟爷说了很多老八老九,还有老十四的事儿,他们在西北可没少捞钱啊,卖官索贿,贪赃枉法的事儿都做尽了。” 兰欣忽然想起了红楼梦中的一句台词,除了门口两个十狮子,每一个干净的,爱新觉罗家也是一样,这些皇子们为了争权夺利,什么手段都使,就连四四,拉关系的时候不还是要用银子和利益来交换吗?四四还好意思说别人,兰欣不由得撇了撇嘴。 四四看兰欣还是不发表意见,有些生气地说:“你以前可是对这些事儿很有见解的,评论起来一套一套的,现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真的要和爷生分成这样吗?” 兰欣手上拿着精致的瓷碗,里面是温热的牛||乳|,递到贝贝的嘴边,让它伸出小舌头来喝奶,看了一眼四四,淡淡地说: “爷,我现在就关心我的贝贝喝奶进得香不香,别的都不关心。” “你——”四四无语了,只好转身拂袖而去。 兰欣看着四四的背影,叹了口气,她知道,再过几个月,这个男人就不在是雍亲王,而是雍正了,离她所可以预见的结局,是越来越近了,而她和四四的距离注定会越来越远,所以一切都是多说无益。 不过,康熙爷虽然年事已高,可是在这一年,似乎没有人会预料到他会离世,他老人家该吃该喝该玩儿的,一样没少,所以也没有人为此做好了十足的准备。 四四的差事却是多了起来,先是奉命勘察京城附近米仓的存粮弊病,连续多日在外忙碌着,而且是和他的舅舅兼亲密战友隆科多一起工作,因为这项工作,所以四四在康熙爷身边汇报工作的机会也多了。 十一月初七日,康熙爷对外宣称,感染了风寒,从南苑回到了畅春园中,所有人都认为他着算不上是什么大病,不日就会痊愈。 十一月九日,康熙爷派四四代他去天坛祭天,四四却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一直扭捏着不肯去,说是要随侍在父皇身边,但是康熙爷不理会他,还是坚持让他赶紧去祭天去。 四四人是去了,可是一颗心却是怎么都放不下,日日派遣身边的侍卫和太监进宫向康熙爷请安,说是请安,其实就是随时掌握畅春园里的情况,而且从四四能够派侍卫进入康熙的寝宫,只能说明,畅春园的防务已经在四四手中,而不在老爷子的控制之中了。 十一月十三日凌晨,情况突变,康熙急召四四进宫,过了一个时辰又宣召各位皇子进宫,大半夜的,皇子们的府中一片马蚤动,由于雍王府和八八,九九家离得不是很近,一时间,人声,脚步声,马蹄声不断。 兰欣本就知道要出事儿了,睡得不是很沉,也被这马蚤动惊醒,牵着已经长大了不少的贝贝走了出去,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默念:这可真是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等皇子们都进了宫,天还没亮,就来了一队侍卫,由达哈苏带领着,把王府围了起来,福晋和各个院子里的主子也被这动静弄醒了,纷纷披着衣服出来,聚到了前院的大厅里。 领头的达哈苏对着福晋乌兰那拉氏行礼说: “福晋,王爷命奴才前来保护各位主子的安全,给各位主子请安!” 乌兰那拉氏有些担心地问:“怎么样,王爷进宫了没?” 达哈苏降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小的不知,不过福晋请放心,一切都在王爷的掌握之中。” 福晋对着屋里的众人说:“大家都不要惊慌,咱们就安心地在家里等消息就行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不明情况的众人还是很紧张,小声地窃窃私语起来,年氏,李氏还有耿氏都拉着自己的儿子,而兰欣同学,由于儿子在宫里,所以只是抱着贝贝,淡定地坐着打哈欠。 李氏看着兰欣,忍不住责怪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抱着它做什么,那双眼睛绿绿的,大半夜的看着怪吓人的,感觉你一点儿都不担心样子。” 兰欣擦了擦打哈欠打出来的眼泪,心想,吓得就是你,嘴上还是幽幽地回答道:“咱们担心又什么用,左右都是男人们的事儿,是福是祸,咱们只能跟在后面消受着。” 福晋点了点头说:“兰欣这话说得好,大家都别猜测议论了,有这个功夫,不如和我一起到佛祖面前,为爷祈福吧!” 听着福晋的安排,女眷们都来到了雍王府的佛堂之中,跪在佛祖面前,双手合十地喃喃自语,只有兰欣还待在前厅,继续抱着贝贝,和它一起打瞌睡。 作者有话要说:送分啦!!!!!送分啦!!!!! 筒子们只要是登录留言,并且通过审核(不然小米操作不了,这个有的时候晋江比较慢,所以可能要第二天才能审核完毕,大家不要急)的小朋友都会得到小米送的积分哦,每天都留言的孩纸,小米就每天都来送,虽然很少,不过也是分嘛,礼轻情意重撒~ 哇哈哈哈哈哈~ 正文132 皇上万岁 由于老爷子最近的身体状况,和畅春园里不一样的气氛,那道急召四四的谕旨一下,宫里有耳目的胤禟就收到了消息,当时他的心里就猛得沉了一下,因为他知道也许一切的结局归属决定就在今夜了,所以他赶紧穿起衣服去隔壁老八家。 胤禩的脸色也是极其沉重,在屋里来回走动着,看到胤禟来了,开口道:“你也收到消息了吧,这应该是老爷子不好了。可是怎么会只召老四呢,不会真的要传位与他吧。” 胤禟着急地说:“现在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要尽快通知咱们的人,好按事先准备好计划行事,不管结果如何,咱们总要拼一下的!” 胤禩低头叹了口说:“我怀疑隆科多已经是老四的人了,不然不会这几天咱们连园子都进不去。” “八哥,你放心,带兵的又不是只他隆科多一个,我这就去亲自去安排一下!” 胤禟说完,抬脚就往外走,却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人马冲进了八爷府,身着戎装,配着刀,领头的是领侍卫内大臣,鄂尔泰带出来的人,叫阿楚和。 见到他,胤禟就知道,这是老四的人,于是冷笑了一声,问道:“这大半夜的,大人这个阵势,是要干嘛?” 阿楚和微笑着打了个欠,但是笑里却藏着刀,眼睛里带着些冷意看着胤禟说: “小的不敢,奉皇上的旨意,宣召各位爷入宫觐见,八爷和九爷既然在一处,也省得小的多跑一趟了,两位爷请吧。” 既然是皇帝的旨意,还是带着刀剑的旨意,不管怎么说,都是要跟着去的,路上,空无一人,胤禟暗叫不好,没想到此刻九门已经戒严了,而做出这个举动的显然不是他的人,因为他还没来得及通知,想来,一定是某人快了他一步。 在府门口上轿子之前,胤禟抬头,看着分外肃杀的夜色,空气中的冷意即使穿着厚厚的皮袄还是难以阻挡,风吹在他脸上,像刀子似的,生疼生疼。 一个时辰,短短的一个时辰,这是成为一个帝王和一个失败者的差距,以及拥有天下和死无葬身之地的区别,还有重新拥有她和永远地失去她之间那遥不可及的距离。 当阿楚和在旁边掀起轿帘,胤禟为了进轿子,不得不低头,把身体向前倾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垮掉了,浑身无力地跌坐在轿子里,虽然他还没有看到任何遗召和圣旨,但是游戏已经结束了。 隐约地,他听到一声远处传来的狼嚎,幽怨而空灵,像是在为他唱着悲歌。在这内城当中,养狼的人只有她,也许这个结局对她来说并不一定是坏事吧,想到这里,他有释然了一些,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只是他再也不能护着她了,她这样的性子,要怎么在复杂的皇宫当中生存呢?这个还要再考虑考虑,把能做的事情替她再做一些吧。 天坛到畅春园,骑马只要半个时辰就能到了,可是这段路四四却走了好几个时辰,一直到十一月十三日的上午才赶到,这段时间他去做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他是去了丰台大营,也许他还去了西山,总之在他风尘仆仆地赶到畅春园的时候,脚上还沾着城外的黄泥。 可是虽然四四来得晚,但是没人能在他之前去面见康熙爷,或者说,没有他的命令,连只苍蝇都是飞不进去的。 关于康熙爷是怎么死的,有很多种说法,有人说,四四给康熙爷进了碗参汤,有人说康熙爷是死于心肌梗塞,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康熙爷生病,到死亡的这段时间,一定是一代明君圣主最痛苦的时间。 康熙爷的辉煌一生,到了这一刻却是如此的黯淡,因为他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更不要说在他统治之下的大清国的命运,那种仓皇和无助,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由于他的儿子们太多,太能干,晚年的他陷入了和自己儿子们斗争的悲剧当中,从二次废立太子,到最后一直让储位悬空,可以说,他一直都在担心自己手中的帝王权力和地位受到儿子们的威胁。 因此,对于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他都是不信任的。包括他所宠爱并委以重任的老十四,以及他的同母哥哥四四,他们都是窥视他宝座的敌人,也只有弘历这样还没长大的孩子才能让他重新感受到那么一丝亲情的温暖,让他想起一些旧日的时光。 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斗争,无论是兄弟还是父子之情,都要让位于权力,在权力更替,利益集团重新洗牌之时,往往避免不了血性和杀戮。这些都是通向顶风的必经之路,没有一个伟大帝王的崛起之路,不是踏着鲜血而来的。 无论是秦皇汉武,还是唐宗宋祖,直到老朱家的朱棣同学,爱新觉罗家的老祖宗努尔哈赤同学,都是杀人的一把好手,不管是什么人,多少人,只要觉得需要,眼睛都不带眨的。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晚上,统治大清朝六十一年的一代明君康熙大帝终于走完了他辉煌的人生道路,享年六十九岁,他这一生是伟大的一生,是辉煌的一生,忙碌的一声,殚精竭虑的一生。 不管他最后是如何去世的,整个北京城,此刻已经在新皇的控制之中。 胤禟看着面向南面,居高临下坐着的胤禛,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和一丝不易觉察的讽刺,胤禟终是停止了去看他,低下了高傲的头,掀起袍子的衣角,跪了下去。 四四也注意到了胤禟的目光,心里生出一股复杂的情感来,看着这个小他5岁的弟弟,只穿着一身素服,眼中带着一丝丝忧郁,他与生俱来的孤傲还是让他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即使是跪在他的面前,骨子里那股子英气也会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这就是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吗?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这么多年他嫉妒地快发疯了,终于,他现在有能力可以彻底解决掉他了。只不过他和老八这些年在朝中党羽众多,势力很深,如果一下子压下去,反弹的力量可能会很惊人,所以他要慢慢来,反正他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远处传来钟楼里一声声的钟声,在天空当中久久回荡,伴随着感念旧主的悲切的哭嚎声,和对新皇的三呼万岁声,成为浓重的背景音乐。 雍王府中得到先帝驾崩,四四继位的消息时,不只是喜还是惊,好几位女眷都晕了过去。 李氏更是眼含着热泪,对福晋说:“这下可好了,咱们可都要做娘娘了。” 福晋瞪了她一眼道:“要做主子的人说的什么浑话,如今是国之大丧,明日都要进宫去哭灵,准备好的素服也要换上,还有家里的一切陈设,也不能见一点鲜艳的颜色,都回去准备吧。” 兰欣一看大局已定,就带着小狼回屋去洗洗睡了。 可是没睡一会儿,又被一阵纷乱地脚步声吵醒,她刚想骂娘,一睁眼,却见一身素服,里面却是黄袍的四四站在她的床边,她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张口刚想叫爷,可是忽然觉得不对,只好连滚带爬地跪到地上小心翼翼叫了声: “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兰欣说完这话,自己又觉得别扭非常,只好抬起头看看了看四四的脸,表情很是无辜。 四四轻笑了一声,俯□把她扶了起来,放倒在床上,然后自己脱了靴子,躺在旁边,闭上眼睛说: “本来不该回来的,只是昨儿夜里就没睡,实在太累了。可是现在宫里还有很多他们的人,而府里我早就安排了自己人守着,老十三还带了丰台大营的人马又围了个水泄不通,所以还是这里最安全,回来眯一会儿,明天开始还不知道要怎么忙呢。” “可是奴婢觉得旁边有个人睡着,怪不习惯的。” 四四搂过兰欣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唉,咱们确实是太久没有在一起睡觉了,久得你竟然都不习惯了。” 兰欣把他的手拿开,往床里面躲了躲,背对着他,淡淡地说:“皇上,所以您还是去别处吧。” 四四却又靠了过去,把头靠在她背上喃喃地说:“是你一直告诉我,我能成功,我会是个好皇帝,我比他们都强。所以如今我真的成了事儿,第一个就想到了你,而你却要推开我了吗?明儿开始我要守制,二十七日内不能见嫔妃,更不用说要忙的事情,怎么也要有段时间见不到了,你就如此狠心吗?” 兰欣沉默了,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大行皇帝既大敛,奉梓宫已于乾清宫,前三日设几筵在朝、晡、日中三设奠。每到时辰,新帝就会亲诣尚食祭酒,三拜,立,举哀。这时王、公、大臣、公主、福晋、县君、宗室公夫人于也要同时陪着随起举哀。京城自大丧日始,寺、观各声钟三万杵,故钟声连连不绝。 宫中白汪汪的一片,兰欣跪在一堆命妇们中间,耳边是一声声哭泣,又嚎哭,又抽泣,有真心,有假意,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兰欣也在哭,因为她心里想着,在那偌大的乾清宫里,他也是这样哭呢吧,他的父亲去世了,他的兄长的帝王梦也断了,那也曾经是他的梦吧,而他,将会失去一切,他一定很累,一定很冷,一定很愤怒,委屈,不甘,却只能用哭声来表达自己被压抑着的情绪,对着一个他痛恨的人俯首称臣,一想到这一切,兰欣哭得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十一月二十日,四四与太和殿行朝贺礼,接受众臣的跪拜,正式成为了大清帝国的统治者,是为雍正帝,宣布第二年为雍正元年,一个新的纪元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下班晚,为了发文,写到凌晨一点多,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结果跑上来发的时候老是进不去后台,桑心啊~ 筒子们快粗线,只有留言偶才可以操作送分给乃们噢~分分还有很多等着乃们呢~ 正文133愿赌服输 四四还未正式登基,就连发了三道谕旨,第一谕:命胤禩,胤祥,马奇,隆科多四人任总理事务大臣;第二谕:抚远大将军将印务交给平逆将军延信,立即动身回京奔丧。第三谕:封胤禩为和硕廉亲王,胤祥为和硕怡亲王。 总理大臣当中,有两位都是八爷党的人,这是为了稳住朝中八爷的势力,让大家觉得新皇还是很大度的,不计前嫌。然而外围开始慢慢肢解的动作却在悄悄进行中,先是遣公爵鄂伦岱仍往军前并办理驿站事务,随后逮太监张起用、何玉柱等十二人,发遣边外,籍没家产。 张起用是宜妃宫中的大太监,是胤禟在宫中重要的耳目,而何玉柱更不用说,是胤禟最亲信的人,兰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也许四四马上就要对胤禟动手了。 由于紫禁城各宫当中都还住着先帝的嫔妃,搬家是个大工程,还闹了很多的不愉快,所以除了福晋那拉氏和两位侧福晋要负责后宫事宜被接进宫中以外,府邸的旧人们暂时还在雍亲王府中居住。 兰欣直到自己此时不见胤禟,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正好府中没有主事之人的时候,找了个机会,偷偷溜了出去,到了教堂,见到了穆景远,她吩咐他赶紧去九爷府中传消息。 然后她就在教堂里焦急地等待着,为了这一天,她早就准备了应急的预备方案,虽然有改变不了历史的穿越定律,虽然有种种问题的存在,可是她实在没有办法看着胤禟一步步走向那悲剧的结局,如果可以她一定要设法改变这一切。 教堂离九爷府很近,不过一会儿工夫,胤禟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可是她差点都快认不出他来了,往日神采奕奕的脸上满是憔悴和阴郁,想来因为日夜守灵,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休息了,又刚刚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打击,兰欣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说: “胤禟,你还好吧?” 他的眼圈红了,抓住兰欣的手,把它从自己脸上轻轻拿下来,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说: “看来,当你让你待在他身边,是对的。成王败寇,他赢了,我输了。” 兰欣看到他的样子很想哭,可是她知道此刻不是伤心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地说出了她早就想好台词: “胤禟,看来你对自己的处境很清楚,我不想说些没用的话安慰你。他继位了,所以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走,要么死!” 胤禟苦笑了一下,说:“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去哪儿?” “去西洋啊,凭你对西洋的了解,在那里生存不成问题。明天天津就有一艘英国的货船会启程,我都安排好了,你要尽快走,估计他这两天就要对你动手了,说不定会有人盯着你的动向,所以你要乔装打扮一下,还要记着什么都不需要带,钱和行礼都已经在天津口岸了。这一路上都会有人接应你的。” 胤禟听她冷静地说着这些的时候,惊诧着看着她,忽然很生气地抓住她的肩膀,颤声说: “安排?谁安排的,你吗?钱兰欣,你疯了吗?你以为你做这些事儿,老四会不知道吗?万一被他发现,他会杀了你的!” 兰欣继续坚决地说:“不会的,我做这些事儿的时候都很小心,而且是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一步一步地准备着,所以帮我做这些事儿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在为谁做事。即使被查到,最后也查不到我身上。再说,我毕竟是弘历的亲娘,即使他怀疑到我头上,他也不会杀我的,这一点,你放心!” 胤禟摇了摇头,将她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脑袋,浅笑道:“傻女人,你以为我走得了吗?我生在这皇城之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是逃不掉的。这是一场赌局,我们都投入的太多,所以早就无法抽身了,我愿赌服输!” 兰欣看他竟然不听自己的,推开他,急地眼泪都流了下来,哭着说:“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他会慢慢地折磨你,侮辱你,让你比死还难受,以你的性子,怎么受得了这些,如果这样你也不走吗?” 胤禟从怀中掏出帕子,帮她擦着眼泪,苦笑着说:“你真是了解他啊,我对他的了解也不比你少。我知道我的未来要面对什么,可是我不能走,我府中还有几十口我的家人,还有这么多年跟着我的随从,亲信,在宫里也还有我额娘,我走了,难道要让他们来承受这一切吗?” 兰欣还是一个劲地哭:“他恨的只是你,不会对别人怎么样的!” “是的,只要我在,他就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只要折磨我就够发泄他的恨了,可是如果我走了,那就不一定了,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 兰欣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他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只好又扑到他怀里,用尽全身地力气大声喊道: “那我呢,你想过我吗?我要怎么办!你怎么能让我眼睁睁地看你承受这一切,你知不知道这对我有多残忍,你是想要我的命吗?你不一直说爱我吗?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为了我,你走吧,胤禟,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耳中听着她痛苦而绝望的哀求,胤禟再也承受不住,身子猛烈地抽搐起来,痛哭,像一匹草原上的孤狼,发出愤怒而悲伤的嘶吼。 撕心裂肺的的哭声在小小的教堂里蔓延,回荡在穹顶,让整个空气散发着悲怆的哀伤。 胤禟发泄完了心中的悲苦,渐渐止住了哭泣,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用手抬起她的脸来,轻轻地抚摸着,脸上带着微笑说: “傻女人,记住了,以后就算没有爷,你也可以活得很好,爷相信你。好好的做你的娘娘吧,别再想着爷了。老四其实对你不错,他能给你的东西,爷给不了。” 兰欣拼命地摇着头,坚定地说:“你给我的东西,不管是谁都给不了,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可以和你相爱,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在我这里,你永远都不会输。” 胤禟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又抑制不住地往外汹涌,像是要把他这辈子没流过的眼泪一次用光似的,他只能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努力控制着,然后抬起头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地说: “你说的对,我们相遇了,相爱了,这就够了。要知道有多少人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我们是幸福的,比大多数人都要幸运,我们找到了彼此不是吗?所以,你别为我伤心,我也不担心你,好吗?” 兰欣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局面,最后只好忍着痛,依偎到他怀里说: “我希望是我想多了,也许他不会那么残忍地对你。不过以后我进宫了就见不到你了,我们只能书信交流了。我教你一种加密的方法,你记住了,以那本莎士比亚全集作为密码本,我会把每个单词变成三个数字,这三个数字所代表的意思是,页数,行数,还有第几个字母。所以你收到我的信,只要把数字还原成单词就可以了。” 认真听兰欣说完,胤禟破涕为笑:“天啊,你这丫头,怎么会想出这么复杂的法子,这种密码,就是神仙也解不出来吧。” 兰欣擦着眼泪和鼻涕,点了点头,继续说:“是的,你要是被发配到别处,和家人通信也可以用这种方法,只要换一本书做密码本就可以了。” 胤禟摇了摇头说:“这你就别操心了,爷会想别的法子,防止有人背叛爷,暴露了这种方法。不管怎么说,爷都不能连累你,以后爷护不了你了,你要多长点心眼,别让人伤害你。” 兰欣白了他一眼,说:“我其实很聪明的,只是不到关键时刻不显示出来而已。” 胤禟捧起她的脸,认真地说:“记住,兰欣,无论他将来如何处置我,都不要恨他,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懂,如果是我在那个位子,也许会比他更狠。再说这些年我看得出来,他心里是有你的,虽然表面上一直不怎么宠你,暗中其实一直在护着你。老四的性子跟爷不一样,所以你别指望他什么都说那么明白。” 兰欣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他问:“你怎么到了这种时候,竟然为他说话?” 胤禟俯视着她,嘴角荡漾起笑意:“我不是为他说话,我是为了你。我不要你因为我而不快乐。你要努力去做宠妃,还记得爷给你的那个宋代的汝窑的青瓷小碗吗?那可是赵构最宠的刘贵妃的东西,看爷多会送东西,那么早就预见咱们欣儿是要做娘娘的。” 兰欣捂住他的嘴,哽咽道:“你别说了,别说了!”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两人都知道一切都不会再改变,他们的这次见面有可能就是永别,所以只是相拥着,深深地凝视着对方,眼睛红肿着,泪还在流,心中却已经释然。 “胤禟,我们的誓言,需要改一下,把至死不渝改成生生世世好不好?” “你这丫头好贪心,爷可不想生生世世都耗在你一个人身上,会腻烦死的。” “爱新觉罗胤禟,你这是在找打吗?” “啊——,你还敢真打啊,我好歹现在还是贝子啊,皇室宗亲呢,啊——好吧,好吧,那就生生世世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第二更,苦逼的小米还在上班呢,存稿箱发文啊~ 正文134进宫 这些日子,四四的日子也不好过,无论是宫里还是宫外,总有一些地下党潜伏着,老八老九的势力都还在,他发布的任何政令,实行的时候都会遭到制肘。 老十四从西北回来,虽然已经是没了兵权,被四四牢牢控制住,失去了自由。可是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所以在景山寿皇陵康熙的灵柩前,大闹了一场,让新皇上任的四四很是下不来台,当场斥责他气傲心高,下令革去他的王爵,降为固山贝子。 因为兄弟俩这一闹,四四的母妃德妃也跟着闹了起来,觉得自己小儿子受了委屈的德妃就自己的方式表达不满,处处不配合四四的登基,不肯做太后,等于从侧面不承认他这个新帝,给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而且京城当中忽然暗地里有了一些传言,说四四是弑父夺位,康熙爷本想传位于十四爷,却被四四篡改了遗照,抢了自己亲弟弟的龙椅,这个传言由于老十四和德妃的配合演出,可信度直线上升。 再加上被四四发配的张起用和何玉柱等人在发配的路上发挥了革命宣传队的良好作用,直接将这些传言带出了京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个皇室秘闻迅速传播向整个大清国,期间再添油加醋,使得剧情更加跌宕起伏,成为老百姓们茶余饭后最好的消遣材料,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 刚刚建立的雍正新朝,就面临着合法性遭到质疑的问题,让四四怎么能不着急上火,他当然知道这些话是如何传出去的,又如何撒播的,这些手段,只有他很熟悉。于是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雍正帝命贝子胤禟往驻西宁。谕称:大将军于京,其往复尚未定,西宁不可无人驻扎,命九贝子前往。 兰欣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惊讶,因为她早就做好了安排,已经把胤禟为她养着的那批死士调往西宁城外,混迹在百姓当中,准备着万一发生任何意外。 她还让自己的哥哥钱福帮她保管自己这些年存着的钱财,由于她十几年坚持不懈的搜刮积累,这笔数额已经相当可观,因为她知道,未来的几年,用钱的地方很多,而且很大一部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胤禟当年给的。 这就是身为穿越女的好处吧,什么都可以提前准备着,她唯一算错的是胤禟的态度,没想到他会不愿意走,既然没办法说服他,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快过年了,府邸的旧人也开始收拾收拾进宫去,毕竟以后大家就不是雍王爷的侍妾了,都会有位分,说不定还能捞个一宫主位做做,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各人都像是中了彩似的,很兴奋地猜测着自己光明的未来。 分配宫室的时候,大家都想住得离皇上近一些,四四没有住在康熙的寝宫乾清宫,而是住在了养心殿,在西暖阁议事,处理政务,接见大臣。所以养心殿附近的宫室最为抢手,房地产这东西,从古至今都只有两个字:地段,地段还是地段。 除了德妃不愿意以太后之尊移居宁寿宫,还在她之前所住的永和宫住着,乌兰那拉氏住在了养心殿后面的永寿宫,年氏紧跟着住在了翊坤宫,算是离养心殿第二近的,李氏住在了储秀宫,这三位曾经的雍王府的正经主子把最好的地段都给占了。 所以兰欣她们进宫的时候,可以选择的范围就不大了,西六宫剩下的宫殿,都成了大家眼中的香饽饽,新走马上任的张起麟先来问兰欣的意见: “钱主子,皇上说了,让您先挑。” 兰欣看了看地图,指着景仁宫说:“就它吧。” 张起麟满脸堆笑的好心提醒道:“钱主子,您恐怕不常去宫里,不大熟悉宫里的路怎么走,这景仁宫可是离咱们皇上住的养心殿最远的地儿了,要去养心殿只有绕东一长街往北,过御花园,走西一长街,您不怕累着呀。” 兰欣无所谓地说:“没事儿,路远多走动走动,可以锻炼身体。” 张起麟看兰欣一点都没有要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好无奈地回去向领导汇报工作去了。 四四听了张起麟的汇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朕就知道她还是不肯跟朕亲近,随她去吧,对了那就把其他几位府邸的老人儿也安排在东六宫吧,她向来是爱热闹。” 雍王府的格格们进宫的时候,都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毕竟大家来宫里的机会可是不多,兰欣沾儿子的光到是来过几回,不过也只是去过德妃的永和宫,当大家都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的时候,兰欣就很淡定地走着。 耿氏注意到了兰欣的异常,问她说:“兰欣,你怎么不好好瞧瞧啊,这宫里多气派啊,比咱们王府可是好太多了呢。” 兰欣摆了摆手说:“下半辈子都住这儿了,现在看它做什么,留着慢往后几十年慢看吧。” 耿氏想了想,忽然也觉得没意思了,转而说起了别的:“兰欣,你说皇上会给咱们什么位份啊,估计不会太高,以后新人进来,咱们就更得靠边站了,不过咱们好歹是有子嗣的,有儿子傍身,也算是有所依靠的。” 说到晋封的事儿,兰欣倒是也很关心,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钮祜禄氏,这个谜底马上就要揭开了,只要看封号就可以了,因为一个萝卜一个坑,名字可以改,可是封号可是改不了的。 除夕之夜,大清新的统治者终于抽出时间来和老婆孩子一起吃了顿团圆饭,那也是兰欣这纷乱的一个多月里,第一次见到了四四,他看上去很憔悴,精神也不大好,穿着一身黑色的常服,而不是兰欣想象中的正黄|色的龙袍。 跟着众人一起向四四行大礼,口中说着:“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吉祥!”,对着自己熟悉的丈夫,自己儿子的亲爹叫出这句话来,兰欣差点就要控制不住笑出来,可是一想到现在是敏感时期,这一笑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又忍住了,表情很是别扭。 年秋月微微隆起的小腹,让众人看着很是碍眼,她这几年一个接一个的生,几乎不是在怀孕,就在怀孕的路上。眼下,年羹尧又成了新王朝的肱骨之臣,接替胤禵掌管着西北的军务,就连她的大哥年希尧,现在也在署理广东巡抚的职位,可谓前朝内宫,都是圣宠不衰。私下里,大家都在猜测四四会给她什么样的位份,但是不管是什么,位于众人之上,宠冠六宫肯定是没跑了。 宴席中,除了和年氏低语了几句,四四没怎么说话,一堆人在一起的一顿饭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吃着,细嚼慢咽,很是优雅,但是兰欣同学觉得自己要是天天这么吃饭,肯定要得胃病了。 因为先帝新丧,所以这个新年一切从简,也没有往年的热闹和欢笑,更不能有什么歌舞助兴节目,所以吃完了饭,大家就各自回宫守夜去了。 张起麟却走到兰欣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钱主子,您等会儿,皇上有请。” 兰欣只好跟着他一起进了养心殿的东暖阁,四四这些日子一直是在这里住的,所以这里也成了皇上的寝宫。 外头宫女太监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她刚坐下,就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宫女端上一杯茶来,毕恭毕敬地对兰欣说:“娘娘,请用茶。” 兰欣接过精致的掐丝珐琅彩的盖碗,喝了一口,转头看起周围的环境来,铺地的金砖被擦得锃亮,光洁如镜,殿中的房梁和柱子都雕刻着镶着金箔的龙纹,屋里各式珍奇的摆件,西洋自鸣钟哒哒地响着,靠窗的软榻上放着明黄|色的缎绣龙纹靠枕,总之这里的主色调只有一个,就是明黄,到处是黄灿灿的一片,看着兰欣感觉都快得黄疸病了。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依然穿着素服的四四才走了进来,兰欣赶紧起身行礼,四四看了她一眼,坐到软榻上,对她说: “过来,给朕捏捏肩膀。?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39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 兰欣只好走过去,做起了以往在府里当丫头时常干的活儿,四四闭着眼睛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道: “朕以为你会为他求情,可是等了这么多日,你竟然都不来找朕。” 兰欣自然知道他在说谁,从他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嘟囔着说:“臣妾虽然见识浅薄,但是后宫不得干政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 “这就好,关心你该关心的事情,等开了春,要选秀了,从里面挑个好的,给咱们的四阿哥做福晋,这事儿你要上心。” “臣妾人微言轻,全凭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 “难道你不是他亲额娘吗?等你挑好了人,我和皇后再来定夺。” 兰欣轻笑了一声,在四四耳边说:“皇上也该挑些可心的人在身边了,府邸的老人年纪都大了,到时候臣妾也帮您长长眼,充实一下后宫好不好?” 四四冷哼了一声,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说:“这事儿用不着你,有皇后呢,管好自己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又一激动写到一点多,而且第一次,为了四四流泪,大半夜的睡不着,导致今天上班差点没困死~ 偶发现偶这个四四的后妈还是爱他,疼他的, 话说他这个皇帝当的真是很悲催~真实历史上,他为了显示自己孝顺,为康熙守制三年,直到雍正七年才选秀充实后宫,这么多年,后宫还是府邸那堆老女人伺候着,看来偶们四四真是不喜女色到了一定程度,不过偶觉得是个男人都有点需求的是吧,所以偶为了对他好一点,就给他提前到这里来吧,吼吼吼~ 正文135熹妃 这天,兰欣和拉着自己儿子在御花园散步,用手摸摸他的面颊,心疼地说: “儿子啊,你说你皇阿玛天天忙也就算了,你整天跟着瞎搀和什么啊,你才多大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咱家出一个劳模就够了,千万别跟你皇阿玛似的,把身子也累坏了。” 弘历不满地看着她说:“妈妈,你就只心疼儿子吗?也不多关心一下皇阿玛,马上可就要定位份了,你怎么还不上心。到时候要是份例钱比别人少了,你肯定要哭。” 兰欣笑嘻嘻地扶着他的胳膊,趴在已经长得比她要高的儿子身上,眨巴着眼睛说:“别关系,老娘有个争气的儿子,钱这辈子是少不了的。” 弘历笑了,任由她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真拿你没办法,真不知道皇阿玛当初看上你哪点了,对了,给我选福晋的时候,可要看准了,别找你自己这样的。” 兰欣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吧,妈肯定给你找又漂亮有温柔娴淑的,你要是看上谁记得提前告诉我,我来帮你搞定,怎么样,还是老妈对你好吧?” 弘历的脸微微红了红,低声在兰欣耳边说:“妈,把你身边的那个叫哲敏的丫头给我吧,我身边缺个人照顾。” 兰欣连连咋舌,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早就瞄上了新进宫的宫女,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就是开窍早,立马正色道: “给你是可以的,不过你一定要记住,你的女人以后会有很多,可是亲妈只有我一个,所以你要永远只最爱我一个,永远都只孝顺我一个,有了好吃的好玩儿的,第一个好想到我,去哪儿都得带着我,知道了吗?” 弘历在诱惑面前选择了妥协,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对着兰欣赌咒发誓了好多次,才终于抱得美人归,那位姓富察氏的小姑娘成为了小四四的第一个女人。 雍正元年二月十四日,遵上谕遵太后圣母懿旨,嫡福晋乌兰那拉氏贤良淑德,又侍奉皇上多年,被封为中宫皇后,母仪天下,主持后宫诸事。侧福晋年氏被封为贵妃,地位高于众妃嫔,显示其特殊和恩宠。 而在府邸时同为侧福晋的李氏,只被封为齐妃,矮了年氏一头,她顿时心里非常不舒服,可是当她听说在府邸只是个格格的钱氏也被封为熹妃,跟她平起平坐的时候,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另外三位格格耿氏,宋氏和武氏则分别被封了裕嫔和懋嫔和宁贵人。 对比一下其他人,兰欣自然是很满意自己的封号和位分,幸福很多时候就是通过对比得来的,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毕竟在这后宫里,是绝对的等级分明,不仅直接跟工资和福利挂钩,就连锅碗瓢盆,瓜果蔬菜,肉啊什么的都是严格按照位份给的。她今后就属于中层干部了,年薪有三百多两白银,吃穿不愁,可能还要有富余,可以给她的小狼改善改善伙食。 到了春暖花开之时,全国各地在旗的十四岁到十六岁的女孩儿们,怀着或者忐忑或者欣喜的心情,坐着她们的小骡子车,走进地安门,走神武门,再走顺贞们,进宫参加雍正年间的第一次选秀。 满蒙汉三个军,每日两个旗,秀女们经过初选,复选和政审,终于到了决赛阶段,六个或者八个一排,接受皇帝和后宫中高层干部的检阅,也就是以后她们的直接领导和情敌,她们一生的命运也许一个眼神就决定了。 年贵妃的肚子又大了一些,索性推脱不来这种场合,齐妃李氏的脸也有些阴沉,只有皇后和熹妃,很是积极地做着工作,睁大了眼睛看美女,四四的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来情绪,本来他的脸就有些严肃,如今成了帝王,更是不怒自威,吓得小姑娘们都不敢抬头。 首领太监扯着嗓子叫着每一个秀女的名字和一句话介绍,其实也就是老爸是谁,等待领导们的品鉴。 “满洲镶黄旗富察氏,察哈尔总管李荣保之女。” “满洲镶黄旗乌拉那拉氏,佐领那尔布之女。” 兰欣看了半天,只觉得这次满军旗的秀女质量普遍不高,根本挑不出几个来,可是弘历的嫡福晋必须是满军旗的,让她很是头疼。不过这两个女孩儿一出现,却是让她眼前一亮,一个温柔大方,一个清新秀丽,很有大家风范。 四四看着兰欣发光的眼神再两个女孩儿身上游弋,若有所悟地缓缓开口道:“就在这两个中间选一个给四阿哥做福晋吧。” 兰欣想了想说:“臣妾觉得富察氏不错。” 齐妃李氏听了,马上故意看着皇后说道:“臣妾倒觉得乌拉那拉氏出身更尊贵,又是皇后的侄女儿,熹妃为什么反而不选呢?” 兰欣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心想,她可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地觉得富察氏更漂亮而已,于是把皮球又抛给了四四: “还是皇上决定吧,臣妾哪儿懂得那些。” 四四轻轻咳了一声,说道:“既然两个都好,就都给弘历吧,富察氏做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为侧福晋。” 齐妃依依不饶地说:“皇上,你这样可是委屈了皇后的侄女儿啊!” 四四却用不可置疑的口气说:“朕意已决,皇后挑日子办喜事吧!” 选秀继续进行,兰欣儿媳妇已经定了两个,也对后面的选秀也没了兴趣,开始慢慢打起瞌睡来,知道听到一个新的名字,差点没让她从凳子上摔下来: “钮祜禄氏,四品典仪凌柱之女。”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人群中站出来一个一脸娇羞的美丽女孩儿,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转脸侧眼去看四四,发现四四也在看着她,她赶紧尴尬地笑了笑,说: “这个不好,皇上别留着吧,或者配个宗室算了。” 齐妃看兰欣这么说,小声嘀咕道:“好不容易有个长得不错的,熹妃却容不得,咱们这做一宫主位的,怎么能这点儿胸襟都没有呢?以后怎么管理宫人。” 四四却微微一笑,对着众人说:“朕觉得不错,留着封个答应吧。” 这句话,让兰欣的小心肝砰砰直跳,人坐在那儿脸色发白,头上直冒汗,再也笑不出来,四四却是越看越开心,选秀以后神清气爽地走了。 兰欣回到自己宫中,心里却是只唱着一首歌——忐忑,整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只是担心那个钮祜禄氏会抢走她的儿子。 这日,四四晚上去永和宫给太后请安过后,顺道来景仁宫视察工作,看到兰欣浓浓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地说: “你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睡得不好吗?” 兰欣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万一有一天因为我的出生,有人说弘历的血统不正,皇上会怎么办,会他换个额娘吗?” “你胡说什么呢,弘历是你生的,谁也改不了。” “我要你发誓,不许把我儿子给别人。” “朕是金口玉言,还能欺瞒你不成。” 兰欣放下了一颗心,她相信四四不会哄着她玩儿,于是微笑着说:“皇上今儿准备去哪儿歇着啊?” 四四拉着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你要是说句话留朕,朕就不走了。” 兰欣嘴咧地更开了:“臣妾哪儿能干那不长眼的事儿啊,皇上快起驾吧,正好今晚我也可以睡个好觉了。” 四四愤怒地甩手走人,出去的时候用力地一脚把门踹开,让门框摇晃了半天,摇摇欲坠。 ——————————————————————————————————————— 寂静的夜里,熹妃娘娘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看月亮,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忽然一只灰色的鸽子从远处飞过来,直接朝她这边飞过来,在窗台上来回踱步。 兰欣摸了摸它身上的羽毛,舔了舔嘴唇说:“小鸽子,干嘛飞到这里来,小心被馋嘴的某位娘娘抓住,把你烤成香喷喷的烤||乳|鸽当夜宵。” 鸽子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警告似的,只是赖着不走,兰欣急了,抓起它就把它往天上扔: “你丫的在考验我的意志力吗?它可是很薄弱的,快飞走!” 鸽子的翅膀扑腾了几下,又飞回到了窗台上,兰欣奇怪了,和它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天,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不是普通的鸽子,而是一只信鸽! 兰欣把它纤细的爪子抓过来一看,果然有一根细细的软管绑在它的腿上,她兴奋地把软管拿下来,抽出其中的小纸条,看到了一堆阿拉伯数字,她知道,那是胤禟的信,她颤抖着手,去找来羊角手把灯,站着凳子从书架的最高处拿下那本莎士比亚全集,开始慢慢解密这些数字带来的信息,随着一个个英文单词的出现,她看到了信: toove,tobreath,tofly,tofloat, togaallwhileilose, toruntheroadthatndreote totravelistolive 行走,呼吸,飞行,漂泊, 失去的同时却得到了一切 在远方的土地上奔跑 生命仿佛就是一场旅行 搞了半天,这位九爷飞鸽传书竟然就写了首小诗,都这样了他还挺有闲情逸致的,不愧是永远知道如果让她开心的胤禟。 兰欣本来一直在担心他的安危,看到这个心里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看着那个小纸条,甜蜜地微笑着,她甚至能想象胤禟用在小纸条上鹅毛笔艰难创作的样子,乐得一个人在房里蹦蹦跳跳。 淡淡的灯光,把兰欣在屋里晃动不止的影子印在窗户纸上,把门外守夜的小太监吓了一跳,起夜的张嬷嬷打着哈欠,从他旁边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别怕,没事儿,咱们熹妃娘娘一直是这样的,伺候长了你就见怪不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惨,本来早就可以发文了,结果一手滑,把文剪切到这里,结果晋江又给我抽没了,然后偶在拼命回忆,重写一遍,痛苦啊啊啊啊啊~ 正文136后宫兰欣转(一) 熹妃娘娘的日子过得非常悠闲,没事儿就在宫里牵着她的小狼来回转悠着,新进宫的姑娘们都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猛兽,所以碰到的时候,不免尖叫着避让,闹得宫中很是不安宁,皇后拿她没办法,就下了令,免了她的请安,其实是委婉地传递出一个信息,让她没事儿别出来吓人,尽量多在自己宫里待着。 兰欣却假装没收到这个委婉的信息,每天很开心地每天睡到自然醒,可是遛小狼的运动还是没少,而且气势还庞大。 不管去哪儿,熹妃娘娘后面都跟着一个长长的尾巴,有人拿着点心盒子,防止她饿了,有人带着茶水,有人拿着伞和增减的衣物,还有人拿着凳子以便兰欣累了的时候可以随时坐下来歇会儿,总之各式物件一应俱全,景仁宫的下人们几乎是全员出动,因为兰欣觉得既然是一个团队,就不能落下一个人。 这天,兰欣又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来,已经被称做姑姑的冬梅带着两个个丫头拿着洗漱用具从外面走进来,一边给兰欣梳头,一边说:“娘娘,裕嫔和懋嫔,在外面候着呢。” “赶紧请进来呗。” 冬梅道:“可是您还没洗漱呢啊。” 兰欣不在意地说:“那有什么,又不是没见过,都是老姐妹了。” 裕嫔和懋嫔,从外面走进来,给兰欣见了礼,耿氏看着脸也没洗,头也没梳的兰欣,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的熹妃娘娘啊,您也太不讲究了,如今怎么这幅尊容就见人了呢。” 兰欣冲着她翻了个白眼,拿出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气势来说:“你的熹妃娘娘怎么就不能见人了,反正又不见皇上皇后还有年贵妃,见见你们而已,算不得我大不敬吧,来我这儿玩儿就别说这些废话,赶紧坐下吧。” 兰欣从冬梅手中结果湿毛巾,胡乱擦了把脸,把丫头都赶走,爬到软榻上,拿出骨牌来,招呼着宋氏和耿氏,还有冬梅,拍着手笑咪咪地说: “咱们来打牌吧,四个人真好凑一桌儿,正好这两天牌瘾上来了,昨儿跟我宫里的几个答应玩到夜里才睡的。” 宋氏坐下来,看着兰欣似有深意地说:“熹妃娘娘,您这些日子过得可真是没心没肺的,就记得打牌,对这后宫的事儿也不关心啊。储秀宫里那个新来的淳贵人最近可是很是得意啊,皇上最近隔三差五得就招她侍寝,连齐妃也跟着沾光,老是带着三阿哥在皇上面前晃悠,咱们这些人本来住得就远,如今想见皇上一面更是难上加难了。” 兰欣把自制的纸牌拿到桌子上开始理牌,然后对宋氏说:“哎呦喂,我的老姐姐,侍寝这点事儿有什么好得意的,咱们这些人伺候皇上那么多年了,谁还没跟皇上睡过觉啊,不就那么回事儿嘛!再说咱们年纪又大了,体力比不得那些小女孩儿,皇上既然能吃上鲜嫩的,干嘛让他啃老树皮啊,你也太不体谅咱们皇上啦。” 耿氏听了兰欣的话,脸红了红,用帕子捂着嘴,呵呵笑了起来:“说什么呢,你现在可是一宫主位了,怎么还是这么嘴上没把门儿的。” 兰欣抓起桌子上的点心往嘴里塞,边吃边说: “本来就是嘛,侍寝是什么好事儿啊?三更半夜就得起来梳洗打扮,养心殿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随传随到,这活我可干不了,所以刚进宫那会儿就跟敬事房总管告了个假,说我身体不适,已经把我的牌子给撤了。要我说,你们也应该主动让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咱们都老啦,这是自然规律,挡不住的。” 耿氏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你啊,就是心思奇怪,这宫里的嫔妃谁不盼望着受宠,承蒙圣恩呢。” 兰欣吃完了东西,又拿出牙签来剔牙,摸牌的时候,索性把牙签塞到嘴里,学小马哥的样子咬着说: “你们没看见年贵妃那身子骨最近越来越不成了啊,都是侍寝多了给累的。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这样,咱们姐妹们玩玩牌,聊聊天儿,头发都不用梳,这日子多滋润。” 宋氏在一边继续扇风点火:“可是,三阿哥最近得势的很,齐妃的母家也在扶持他在朝中的势力,听说背后还有廉亲王的支持。年贵妃的八阿哥虽然还小,可是皇上却是看重的很,日日带在身边,再加上年家的背景,这八阿哥长大了以后还得了。大家都知道先帝爷最喜欢你的四阿哥,皇上也曾经最宠四阿哥,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四阿哥想啊,别跟先帝爷的良妃似的拖了咱们四阿哥的后腿。” 兰欣不满地看了宋氏一眼,心想,要不是你丫打牌还挺利索,她都要送客了,这老女人废话太多: “想那么多累不累啊,老姐姐,你年纪最大,感情都长心眼了啊,咱好好玩牌啊,没事想那些干嘛,该你出牌了啊,快点儿。” 可是宋氏似乎还是不愿意放弃:“您就记得玩牌,当年在府里的时候,您可也是受过宠的,我伺候皇上那么多年,皇上的性子我最了解,咱们皇上心里有你,都是你自己不用心才失了宠,才让翊坤宫的那位独大的。” 耿氏在旁边忍不住插话到,话里也暗暗鄙视了一下兰欣的出生:“宋姐姐,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年贵妃是什么出生啊,父亲是巡抚,如今她哥哥在西北可是国之栋梁啊,皇上都依仗着他呢,跟咱们不一样。” 兰欣假装听不出来她的意思,顺着说:“有道理,就我这出生啊,能封了妃已经是皇上的恩典了,母凭子贵而已,算是到头了,争也是白争,好好享受着就得了。” 宋氏终于放弃了对兰欣的宫斗教育,叹了口气说:“唉,真羡慕你们啊,有了儿子就是不一样,确实不用再争了,不过我年纪大了,再得恩宠已经是不可能,以后还得靠你们多帮衬帮衬。” 耿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话说得,咱们没事儿玩玩牌,别说那些糟心的事儿,心放宽点儿,往后福气都大着呢,咱们皇上是念旧的人,好歹大家都是一宫主位不是。” 四个人打牌打得正高兴呢,忽然外面兰欣宫里的首领太监李和进来报告说: “娘娘,前头太后宫里好像出事儿了,太后听说皇上把十四爷留在了景陵守陵,不让回来,大发脾气,年贵妃过去劝,却被太后斥责,现在在永和宫正殿前的空地上跪着,都两个时辰了,眼看这天快下雨了,四月里的天,还很冷呢。” 兰欣眉头一皱想了想,赶紧从榻上爬下来,让冬梅给她梳洗打扮一下,要往永和宫去,着急地说:“皇上和皇后都还在路上没回来,年贵妃还怀着皇嗣呢,出了事儿可怎么好。” 宋氏在旁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熹妃娘娘,您去了又能怎么样,太后的脾气您还不知道啊,谁都劝不住的。” 兰欣一边穿上花盆底,一边往外面走,说:“那也不能不管皇上的子嗣啊,我这景仁宫又和太后宫里离得近,回头皇上回来万一迁怒到我可就完了,我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这事儿我必须得去劝劝。” 刚走出去,天上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兰欣身后的小太监给她撑起了伞,兰欣虽然急,可是花盆底加上地上滑,所以走得慢了些,到永和宫的时候,只看见年氏全身已经湿透了,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她把身上的斗篷解下来,帮她披上,然后走进去觐见太后。 兰欣微笑着给太后顺着气,捶着背,然后轻声说:“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你消消气,年贵妃身子重了,实在受不得罚,外面又下雨了,您就让她起来吧。” 太后冷哼了一声,指着外面冷然说:“要不是她哥哥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的老十四至于现在受这份儿委屈吗? 兰欣脸色一变,赶紧把周围的下人赶走,跪在太后面前说:“太后娘娘,这话可不能当着下人的面儿说啊,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是要伤了你们母子的情分的。“ 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只盼着能早点随了先帝爷去了,我生的孩子我知道,老四是个冷面冷心的,他不会放过他的那些个兄弟们,收拾了老九,下面就收拾起他的亲弟弟了,先帝爷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一定会怪我的,我对不起先帝啊!” 兰欣看着太后,忽然一脸严肃地说:“太后娘娘,您在后宫多年可能不知道,咱们大清国在这几年看起来是一片繁华盛世,但是却是危机重重,可是先帝爷心里不会不清楚,现在国库空虚,边患未平,八爷和十四他们只想着争权夺利,弄得朝廷人心浮动,如果皇上优柔寡断,放任自流,则大清的根基不稳,到时候不要说什么盛世,恐怕整个大清的基业都要毁于一旦。上天庇佑我大清,咱们皇上能体恤百姓疾苦,公正不阿,处事果决,刚刚登基就整顿朝纲,施行新政,必能为社稷带来一片盛世。如果您在这个时候还让他为后宫的事儿操心,才是真的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大清的列祖列宗。” 太后吃惊得看着她,像是不认得她一样,张了张嘴,却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兰欣顿了顿,不能她反应,就站起来走了出去,对着外面叫道: “扶年贵妃回翊坤宫!” 当晚,兰欣又在翊坤宫照顾年氏,坐镇指挥太医院的太医全力救治,总算是抱住了胎儿,不过年氏的身子本来就虚弱,经过这番折腾就更是憔悴了。 她满脸苍白地看着忙了一晚上的兰欣,轻声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兰欣微笑着说:“贵妃娘娘,这话说的,因为咱们是姐妹啊,再说您怀着皇上的血脉呢。” 年氏挤出一丝苦笑,气若游丝地说:“可是我从未把你当成是姐妹,如果是我,一定不会管你。” 兰欣对她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说:“我招你惹你啦。” 年氏眼里掉出两行清泪,转头不看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咬着牙说:“因为他心里有你,以前他的心里只有我,可是自从你出现了,一切就不一样了。我能感觉得到,即使他抱着我,说爱我的时候,眼神里也再没有那样的东西了,我知道这都是因为你!而你却偏偏不爱她,还总让他伤心难过,所以我恨透了你,恨不得把你撕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送分的机会还是大大的有哦,只是晋江的审核也不知道咋弄的,老是审核不出来,不过只是要它抽出来了,就可以送鸟~所以筒子们加油撒~ 正文137侍寝再就业 四四回宫的时候,去看了年妃,确定她没事儿以后,为了表示对此次危机中表现不错的熹妃的嘉奖,赏给景仁宫很多东西,顺便还让敬事房的人把熹妃的牌子从角落里给翻了出来,表示她下岗再就业了。 兰欣对于此次嘉奖真是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真是挖个洞给自己跳呢。于是某日,熹妃娘娘第一次被翻牌子,要去侍寝了,这和在府邸时的侍寝是大大的不同,是一项全新的工作。 从一天的凌晨就拉开了帷幕,她半夜就本宫女太监们拖起来梳洗打扮,看着宫女们依次走进来,端着各式洗漱的东西,兰欣还没怎么睡醒,只任凭着众人伺候她穿戴好了,坐着轿子来到养心殿,又被御前的太监引到西暖阁去。 只见胤禛穿着一身黑色,金色龙纹的袍子,腰间系着一条明黄|色的腰带,坐在软榻上批折子,看到兰欣来了,指着他对面,用平日里一样淡淡的,却带着些不一样的帝王的威严的语气说: “来啦,你先坐着看会儿书吧,待会儿怡亲王和福晋要进宫来。” 兰欣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冷面帝王的样子,索性清空大脑里乱七八糟的情绪,随手拿了一本书,坐到一边的软榻上看了起来。 她正看得认真,忽然觉得桌子一震,抬头一看,原来是皇上正愤怒地拍着桌子,指着一份折子说:“苏努的儿子们跟胤禟可是走得近啊,竟然敢上折子为他说话,还有那个穆景远,到处为胤禟奔走,说九王如何如何好,哼,朕就让他们都去西宁陪着老九好了,哼!” 兰欣听着,只是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家九爷本来就是人缘好,多找些人去陪陪他也好,省得他寂寞,于是继续低头看书,一脸淡定。 过了许久,怡亲王胤祥带着嫡福晋兆佳氏前来觐见,这是兰欣进宫以后第一次见到十三爷,他的样子憔悴了不少,看上去比四四还要疲惫,在四四面前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的随便,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不易觉察的小心翼翼,看到兰欣的时候,眉头微微蹙了蹙,却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兰欣不解地看了看他,他却没有回应兰欣的眼神,毕恭毕敬地开始给四四汇报工作起来,说的似乎是最近正在查户部亏空的事儿,这项工作的进展很难,干得都是得罪人的事儿,很多老臣都牵扯其中,利益关系盘根错节,所以十三爷为了把大清国已经空了的国库再填上,日夜忙碌,殚精竭虑。 兰欣听着觉得无趣,就拉着兆佳氏到一边聊天,兆佳氏对兰欣倒还是跟以往一样,没什么顾忌,只是到最后小心地看了看周围,在兰欣耳边小声说: “熹妃娘娘,咱们爷让我提醒你一句,他知道你想在暗地里帮衬着九爷,这事儿可千万碰不得,万一被皇上知道,到时候龙颜大怒,后果不堪设想。” 兰欣一惊,赶紧摇头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兆佳氏没有理会她的惊讶,继续说:“这些年,虽然你哥哥在为四爷做事儿,可是到底还是王爷的人,他胆子小,所以不管你让他做了什么,他都会告诉我们爷一声,爷就顺着查了,你放心,爷不会告诉皇上,会帮你瞒着,可是纸包不住火啊,万一……” 兰欣低头不语,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早知道她那个哥哥是个没用的,所以只是让他当个保管钱财的账房先生,往外支取银子,没想到十三爷竟然能顺着查出钱的用处,这实在太可怕了,以十三和四四的关系,难保他哪天一激动会告诉四四,那她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所以四人用膳期间,她一直偷偷地瞄着胤祥,可是他除了第一眼见到她的微微蹙眉之外,没有给他一点儿信息,一顿饭吃下来,让她很是消化不良,于是在他们夫妇二人告退的时候,她便自告奋勇地去送客了。 兰欣咬着唇,拉着胤祥的袍角,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胤祥的脸色阴沉起来,逼视着她的眼神低声说:“我早知道你早年与他相识,有些情分,所以看到你把钱花在不该花的地方就猜到了几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如今咱们皇上可是大清的帝王,连我都处处小心,生怕错了一步,你却还还像13岁的时候一样不管不顾吗?弘历都比你要成熟稳重了。” 兰欣看他生气的样子,心里却是松了口气,安心地说:“只求你别告诉他,我知道你不会的,不然你不会先跟我说。” 胤祥瞪了她一眼继续说:“哼!我是不会告诉他,不过不是因为你和老九。这些年为了你们的事儿,他一直压着自己的性子,容着你,护着你,到头来你还这样伤他的心。” 兰欣听着也急了,大声回道:“十三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知道你是向着他的,可是也不能这样颠倒黑白,明明是我委屈了这么多年,是我让着他,哄着他。” 胤祥轻笑了一声说:“你可知道他要改你的宗谱的事儿吗?原来储秀宫里的那位淳贵人并不是她父亲凌柱亲生的,只是养女,他从淳贵人口中知道了,就让我去找她的父亲,说是不治他的欺君之罪了,还许给他世世代代的富贵荣华,只要能收了你做他家的女儿,让你姓钮祜禄氏。这事儿我去说的时候都觉得荒唐,可是他竟然能想得出,我可是服了。” 兰欣听了心中一惊,但是仔细想了想说:“他是怕别人说弘历的血统不正才这么做的吧。” 胤祥无奈地摇头,对她摆了摆手说:“他是有些霸道,有些不近人情,可是唯独对你,却只有一个情字,再没别的了。算了,你快回去吧,他一向不喜欢我和你多说话,你没看见你说要出来送我的时候,他的脸色有多难看吗?再不回去他又要生气了。” 兰欣看着十三的背影,有些伤感,当年初识的时候,他是多么的充满血性,意气风发,可是经历了这许多年的失宠和凶险的夺嫡之争,如今的他成熟小心了许多,和她也因为四四的关系,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了,可是她知道,他心里还是把她当朋友的,所以才会提醒她,他是为了自己好。 ——————————————————————————————————————— 在御前伺候了一整天,端茶倒水,磨墨捶背,到了晚上,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兰欣非常不情愿地又去洗白白,然后被带到后面的偏殿里脱光光,再用被子裹起来,像个洋葱似的,被太监扛起来,扔到了四四的龙床上。 在床上转着眼珠子等了半天,四四才慢慢踱步进来,御前的贴身宫女和太监帮他脱下帽子,解开外衣,洗漱完毕,才一个个退了下去,站到门外守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对于明知有人在外面,还要滚床单的行为,兰欣觉得心理上很是接受不了,再加上已经享受了很多年的带薪假期,对此项工作很是生疏,所以一张老脸红一阵紫一阵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怯怯地等着四四来剥葱。 四四上了床,掀开裹在兰欣身上的被子,兰欣忽然觉得一阵冷,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赶紧把被子又给扯回来,只露出一个脑袋,歪了歪嘴,别扭地说: “皇上,臣妾都人老珠黄的老女人了,这身子连我自己都不想看,我看今儿您批折子到这么晚也累了,还是歇息吧。” 四四好像看出了她的慌乱,笑得淡淡地,掀开被子压到她身上,从容不迫地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庞,牢牢控制住她扭捏乱动的身子,渐渐地眼神开始变得深沉起来,手指又开始抚摸她的脖颈,慢慢向下…… 兰欣被他复杂的眼神看得尴尬异常,侧过脸去不看他,他却扳过她的下颚来,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神,吻上了她的唇,贪婪非常地索取,然后他放开她,继续看着她惊讶的眼神,紧紧地抱着她,让他们的肌肤想贴,粗重地喘息着说: “兰欣,我好想要你,我都盼了好久了,今儿一整天只想着这个。” 兰欣听到从四四口中说出来这么赤果果的话来,脸更红了,只好垂下眼帘低声说: “这样啊,那您随意吧。” 四四摇了摇头,在昏黄的烛光下,用他幽深的眼眸看着身下的兰欣,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放缓了语调,轻轻地说: “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认真的,我每天都在想你,想着这件事儿。每当夜幕降临,看着敬事房的人拿着妃嫔的牌子进来的时候,我脑子中就想着像现在这样抱着你的场景,可是却一直找不到你的牌子,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了,才知道你自己跟敬事房告了假,原来你是不愿意让我亲近,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可是我又总是不忍心罚你。前些日子,我让他们把你的牌子放回去,可是翻牌子的时候又都轻轻掠过你的牌子去,因为我害怕,我怕你不想理我,怕你冷淡的眼神,每次看到你那个样子,我都心都好痛。所以我每天都住在养心殿,去军机处议事,上朝见大臣,在养心殿批折子,忙到深夜,有时还召辛嫔妃,我让自己忙碌着,一刻不停,这样才没空想你。可是没有你在,这里的一切都像有一层烟雾笼罩着,毫无生气。” 兰欣的鼻子一酸,眼圈红了红,有些哽咽地说:“我不是在这儿嘛。” 四四还是摇头,痛苦地说:“不,你不在,你从来都不在,我知道你在我身边这些年对我都是应付应付,就算是那样我都好开心,如今你是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了。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从来都不在我这儿,有的时候,我真的好希望能像老九那样了解你,知道你要什么,我为什么都给不了你呢?有的时候连我自己也觉得可笑,可是兰欣,我好爱你,我一直都在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爱我?” 兰欣实在忍不住掉下泪来,抽泣着,用手抚着四四的脸,苦笑着说: “为什么你都说得好像是我没有心一样?我有的,我一直都有的。你信吗?我好几次都差点就爱上你了,真的。但是你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让我失望,在我最痛苦的时候离我而去,在我需要你信任的时候怀疑我,也许你是爱我的,可你也伤我最深,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更遥远……” 四四忽然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像是在对自己喃喃自语似地说:“不会的,怎么会远,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你是我儿子的额娘,永远都会陪在我身边,我是皇上,你是我的妃子,我要你,我要你,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 他贪婪的嗅着她的味道,口中含着她细腻白皙的脖颈,滑嫩的两团山峰,辗转啃咬,像一只饥饿的兽,温热的肌肤带着软糯的触感,让他着迷不已,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隐忍了太久…… 按照规矩,侍寝之后,除了皇后,嫔妃要被抗回去,不得在养心殿留宿,可是外面的近身太监按照规矩提醒了好几回,却没想到帝王震怒,被杖责四十,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这个血淋淋的案例告诉大伙儿,以后熹妃娘娘在的时候,都要把嘴巴闭起来,装哑巴。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偶最近又心疼四四了,所以就喂了他点肉肉~ 偶就素这样的亲妈~ 偶有严重的拖延综合症,明天老板要的ppt偶还没有做好啊,今晚又要熬夜了,又么有啊~呜呜呜~ 嗯,最近不出意外的话隔日更~ 正文138沙漏 自从去养心殿侍寝了那么一次,大家发现沉寂已久的熹妃娘娘似乎又老树发新芽了,各种赏赐源源不断地往景仁宫里送,皇上虽然再没召她侍寝,却让她帮着这两年身体不大好的皇后协理六宫的事务。而地位更高的年贵妃却因为一直有孕,而从来没有机会参与管理后宫的工作。更何况,那位贵妃娘娘一向心高气傲,不愿意和人民群众亲近,给人造成距离感比较大。所以一个紧密团结在以景仁宫为中心的熹妃娘娘中央集团势力正在后宫之中慢慢形成。 当然,做事儿向来不是兰欣喜欢的,所以她充分发挥当领导的主观能动性,把权力充分下放给几位集团当中的老领导干部做,比如宋氏和耿氏,她们正好闲得不行,很是乐意管事儿,于是她们也每天准时准点地来给主席熹妃娘娘请安,顺便讨好讨好,再讲点八卦。 兰欣穿着一身湖蓝色的锻袍,斜躺在美人榻上,带着长长的精致的指甲套的手放在大腿上,嘴里吃着四四从海南给她运过来的荔枝,一个年轻的小宫女给她捶着背,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待遇也跟杨贵妃有得一拼了,还不用侍寝,过得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耿氏说:“昨儿去请安的时候,听说太后的身子可是不大好了呢,这几日也不见我们,这可怎么好啊?” 兰欣把荔枝的核儿从嘴里吐到侍女拿着的玉碗里,幽幽地发表意见:“既然太后喜欢清静,咱们就别去打扰她老人家了。” 宋氏又汇报道:“昨儿半夜,翊坤宫里急传太医院的胡太医,都惊动皇上了,我看那位主子这胎怕是不稳,生下来也是活不长的。” 兰欣对宋氏翻了个白眼,嗔怒道:“这话能随便说吗?好好日子不过又想整点儿幺蛾子出来啊。” 宋氏笑着说:“不敢不敢,我说这都是她自己福薄,哪儿像熹妃娘娘福泽深厚,又得皇上恩宠,真是让人羡慕。” 耿氏问道:“熹妃娘娘,您到底有什么绝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40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能让咱们皇上重新宠幸您的啊,也教教我们呗。” 兰欣看着一脸好奇的耿氏,幽幽地说:“我也很想知道,其实你们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做啊,也许这就是道家所说的‘无为而治’吧。” 宋氏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一脸暧昧地看了看兰欣,又对着耿氏说:“我看啊,定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有什么新奇的法子,算了,别问了,反正熹妃娘娘不肯教咱们。” 兰欣无语了,这些女人整天闲着没事儿,想象力太丰富。不过她转念一想,有了点坏主意,坏笑着招了招手,让她们走近一些,一脸神秘的把自己以前苍姐使用过的招数传授了一些给她们,听得她们一愣一愣的,纷纷对兰欣表示钦佩不已,都表示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实践一下熹妃传授的房中秘术。 ——————————————————————————————————————— 夕阳西下,紫禁城进入一片暮色苍茫之中,乾清宫门前的广场上,首领太监用凄厉的调子呼喊着: “搭阀,下钱粮,灯火小——心——” 随着结尾的余音,紫禁城各处都响起了同样的调子,在各处回荡着,胤禛从养心殿出来,一个人走在长街上,身后跟着张起麟,和御前的几个小太监,他觉得分外的疲惫,眼前不断闪过今日的一幕幕场景。 朝堂上,问起新政为何迟迟不能得以顺利施行的事情,人人都看向温润的八王的脸色,八王的温润如玉,谦和地微笑着,柔中带刚,似乎比他这个冷面的帝王要气场强大的多。又有人秘密奏报,川陕一带的百姓都说九王好,说如今在西宁,九爷是受苦了,万岁爷这样对自己的兄弟,实在是狠心种种。 后宫之中,年贵妃的胎是保不住的了,而这次是被自己的亲额娘给扼杀的,虽然他们不亲近,可是也是血脉相连的,她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孙子呢?仔细想想,太后这个久居深宫中的女人,又怎么会对前朝的事情知晓的那么清楚,定是身边有人和老十四互传消息了,这个人是谁呢? 为了新朝已经快五个月,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到处还都留着老八和老九的影子,挥之不去,他的抱负,他之前雄心勃勃提出的种种措施,现在看来更像是空中楼阁,落地艰难,这个皇帝,为什么就做得如此之累? 他忽然整个人倒在了地上,旁边的下人要来扶,却被他怒喝了一声斥退了,他只是心累了,想休息一下,看着渐渐变黑的天空,觉得似乎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胸口一样,动惮不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春来: “皇上,年贵妃早产了,是个小阿哥,可是刚生下来就……,要起驾翊坤宫吗?” “皇上,太后知道了这事儿,也晕了过去,太医说太后最近本就病着,恐怕是不大好,咱们要不要先去永和宫看看?” 他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地面的砖石冰冷冰冷,直透到他的心里去,过了许久,他忽然站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直向着永和宫的方向走去。 太后已经醒来,躺在床上,把身边的人都支开,虚弱地看着他说:“皇帝,这回哀家恐怕要不行了,你能让我见见我的老十四吗?” 胤禛冷冷地说:“皇额娘,您的寿还长着呢,老十四是在为圣祖守陵,哪儿能说回来就回来?” 太后的原本无神的眼睛变得凌厉起来,咬着牙说:“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偏疼他,可是他终究是你的亲弟弟啊,也是我的心肝肉,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们母子相见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皇额娘别再说了,不然也许朕真的要狠心了。” 看着四四眼中的戾气,太后的神色变了好几次,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皇帝,算额娘求你,我知道老十四他的性子惹皇帝生气了,是我这个做额娘的宠坏了他,答应额娘,无论将来发生什么,留老十四一条命吧,不然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啊!” 半夜三更,一阵激烈的敲门声让兰欣从睡梦中惊醒,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只穿着定制的丝绸睡裙下了床,散着头发,打开门阀,随着门吱呀一声开启,只见四四一个人站在门外的夜色中,一脸的疲惫和哀伤,有气无力地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吵醒,可是就是想见你。” 兰欣想到白日里听说的事儿,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地问道:“皇上,您脸色好差啊,怎么了?” 四四走进来,抱着她说:“秋月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太后又……” 兰欣叹了口气,扶着四四坐下,给他倒了被茶,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 “年贵妃,她还好吧?” 四四喝了口水,道:“我不知道,从宫门下了钥到现在一直待在永和宫。” “那太后的病怎么样了?” 四四看着兰欣,失魂落魄地说:“太医都在呢,说是尽力了,怕是快不成了。” “那皇上怎么不在太后那儿守着?” 四四指了指着身边的凳子说:“陪我坐会儿。” 兰欣坐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拉起他的手说:“您一定很伤心吧,不想经历慢慢失去母亲的那种感觉,对吗?” 四四端着手中的杯子,看着杯中的自己的影子,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还记得嬷嬷死的时候,我才12岁,我亲眼看着她在我眼前慢慢没了气息,身子慢慢变冷,被人抬走,消失在我眼前。只记得当时我为了忍住眼中的泪水,浑身都在颤抖,因为不能让别人看到我为了一个下人哭,可是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了失去至亲是什么感觉,从此以后,我就没了母亲,也没人再像她那样爱我。” 四四猛得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她的手凄凉地说:“这里的一切,我拥有的一切,都像是手中握着一把沙子,我越是在意的人,好像我抓得越紧,却失去的越多,到头来却还是一个人。” 兰欣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是好,于是把他整个人扶起来,走到床边,伸出手除去他身上的外衣,把他安置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躺下,靠在他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胸口,轻声说: “别想那些了,也许等到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他抬起眼眸来,看着兰欣,几乎是带着祈求似的口吻:“兰欣,你爱我吗?不,告诉我你爱我。” 兰欣没想到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看着他渴望的眼神,心想只是三个字而已,说了也不用上税,安慰安慰他而已,于是张开嘴,却发现那三个字像是堵在嗓子眼,似乎有千金重一样,想要发出来是如此的艰难。 最后她愣是憋得脸都红了,却还是说不出来,她对自己很失望,别人都是越老脸皮越厚,她怎么正好相反了呢。看着他的等待了许久的眼神渐渐发暗,流露出伤心失望的神色,兰欣实在不忍心,索性用手去解开腰间的细带,褪下自己身上轻薄的睡裙 四四看着她的眼睛,又视线向下,贪婪地扫视着她娇软香滑的身子,干涩喉头动了动,眼睛又重新放出光彩来,猛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去吻她的唇,她没有避让,而是温柔地回应着,用手环住他的脖颈,唇齿交缠见,一切开始失控,任他用冰凉的大手,在自己温热的肌肤上来回摸索,汲取温暖…… 那冰凉直向她两腿间的温暖潮湿之中探入,冷热交叠之时,她的身子有些酥麻和战栗,禁不住呼吸紊乱,呻吟出声,正当她意乱情迷之时,他却忽然停下来,用他幽暗的眼睛盯着她已经泛着红晕的小脸说: “不,不行,除非你说你想要,不然我绝不碰你。” 兰欣犹豫了一下,想来这话比先前那三个字简单很多,虽然有些丢脸,但是却不算撒谎,于是迎着他炙热的眼神看过去,开口娇声说: “嗯,我想要。” 她的双腿被曲起,拉开,然后又被挂在他精壮的腰上,伴随着一声声娇呼和闷哼,兰欣只觉得身体被一次次充满,又一次次空无,她本能的弓着身子迎上他,身体贴上他的肌肤,轻轻地磨蹭着,放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变得更暖一些。 黑暗之中,他紧紧地抱着她,让她身上熟悉的味道随着灌入鼻腔中,那股淡淡的幽香总能让他忘记一切痛苦和疲惫,他喘息着在她耳边说: “兰欣,我带你去热河的草房里过日子吧,只有我们俩,就做个平民夫妻,我耕田,你织布,远远地离开这一切。” 兰欣轻笑了一声,抚摸着他的肩膀说: “我要是信了你的话,收拾好了包袱等你带我走,那我就是大清朝最大的大傻子。你看着,明儿一早起来你就会后悔的。我早说过,你不是那样的男人。我儿子的父亲生来就是个帝王,虽然他偶尔也有脆弱的时候,却永远不会逃避,因为他也许不够温柔,也不够善良,更不够宽容大度,可是他绝对不是个懦夫!” 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感觉到了他的唇在吻着她,还有一股滚烫的液体在滑落在她的脸上,那是他的泪吗?她奇怪地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脸,却被他牢牢控制住,压在两边,不让她动弹。 她这下可以肯定了,天啊,她家四四竟然在流泪,千古奇观啊,好像爬起来点个灯好观摩一下,可惜她好像被压在他身下动惮不得,可惜可惜,太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文,事关重大的地方卡了,无语,偶一定要想出解决之道啦,最近脑子里一团浆糊啊啊啊啊~ 送分行动持续进行中~偶还发现一个晋江送分系统的重要的规律,因为偶同样是点一下赠送积分,结果分数却不相同,乃们猜这素为虾米呢?哈哈哈~ 正文139后宫钱兰欣转(二) 雍正元年五月,太后乌雅氏薨,这位内务府包衣出身的宫女,一步步升职,成为永和宫主位,位居四妃之一,为康熙生下三子三女,她传奇的一生,快结束的时候却陷入了在己亲生的两个儿子的矛盾当中,含着深深的忧虑而离开了人世,也许这也是一种解脱吧。 同时,西北的局势也不稳定,雍正谕令:“若有调遣军兵、动用粮饷之处,著边防办饷大臣及川陕、云南督抚提镇等,俱照年羹尧办理。”自此,年羹尧总揽西北一切事物,权势地位远在其他总督之上。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雍正帝命令全国各地举荐有用之人,为新朝所用,其中,年羹尧和隆科多两位新朝的肱骨之臣,又是雍正最信任的人,自然举荐的最多,而凡是他们举荐的人,都会优先录用,他们也就在朝堂之上慢慢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成为两个党派的领导人。 四四对于自己这两位拥立自己上位的臣子也很是肉麻,就连在正式场合称隆科多舅舅,而自己的大舅子年羹尧,他就更是亲热,整日发手谕嘘寒问暖,其中还不忘汇报一下年贵妃和八阿哥福惠的状况。 在后宫里,年贵妃自然还是最受宠的妃子,四四去后宫十有是要去翊坤宫的,不过偶尔皇上也会忽然神不知鬼不觉得跑到景仁宫里留宿一夜。 什么事儿就怕对比,人们总是在此消彼长当中得到某些微妙的信息,因为四四不再独宠年贵妃了,每次见到年贵妃,大家发现她的精神也一直不大好,所以有关她正在失宠的窃窃私语在后宫里悄悄地流传着。 深夜里,两个小太监扛着被子里的赤果果的兰欣,进了养心殿后面的寝室,把她扔到了龙床上,兰欣不满地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男人,嘟着嘴说: “为什么不去我宫里,我不喜欢这样,感觉跟猪似的,洗白白就等着被宰了。” 四四笑咪咪地扯开了被子,把手伸到她怀里,来回摸索着,又把脑袋凑到她耳边一边咬着她的耳垂,一边低声暧昧地说: “谁让你住那么远,朕太忙,没空走那么远。再说朕就喜欢看你□的样子,现在这样光着就哪也跑不了,只能乖乖伺候朕。” 兰欣拍开自己胸前肆虐的大手,推了把他的脑袋,瞪了他一眼说: “皇上怎么越老越不知羞了呢,明年都要当皇玛法的人了。” 四四搂过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摸着她光滑的肩膀说:“弘历这小子可真够快的啊,不愧是我儿子,只不过如果长子只是个格格所生,以后恐怕又要生出许多事儿来。” 兰欣掐着他腰间的一块软肉,恶狠狠地说:“格格又怎么了,他老娘我也是格格啊,皇上这是瞧不上格格吗?” 四四用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地说:“瞧你这个凶样子,以后可怎么做太后啊,朕最近正寻思着立咱们儿子做太子呢,看来还得再考虑考虑。” 兰欣放开他,靠在他怀里,淡定地说:“皇上您慢慢考虑吧,再考虑也只能是我儿子,反正我又不急着做太后。” 四四微笑着,亲了一下她的面颊说:“其实从他生下来的时候起,这个位子就只能是他的了,别人再怎么想也是白搭。只不过这件事却不能现在就公之于众,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兰欣缓缓开口道:“如今皇上正是用年大人的时候,当然不能断了他的念想,所以立储的事儿还是再等等的好。” 四四看了看她的身子,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办正事儿要紧。” “什么正事?……呜……” 兰欣刚想张口问,话却被堵在了口中,口中娇嫩的地方被人疯狂的舔着,舌头也被吸住,好像要被吞吃入腹似的。胸前的敏感之地的一颗小樱桃也被人捏在了手中,轻轻地拨弄拉扯,轻按辗转,渐渐挺立起来。 兰欣的身子渐渐发软,头有些发晕,呼吸更是困难,口中不时溢出急促难耐的呻吟。听着自己的声音,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丢脸,好歹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士了,怎么老是被敌人给压制呢,于是她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顺着对方的小腹一路向下,调皮地抓住了他滚烫的炙热,在顶端之处轻轻按压。 不出所料地,他身子一抖,轻哼了一声,声音低沉暗哑,厉声说: “小妖精,长本事了,敢这么对朕?” 兰欣转了转眼珠,恶作剧得逞似的得意一笑:“谁让皇上老是欺负臣妾。” 胤禛垂眸看着她,抚着她的脸,眼神有些迷离地说: “欺负?朕是不知如何疼你才好。其实这些日子,朕只宠过你一个,秋月的身子不好,朕每次去翊坤宫只是陪她说说话而已。” 兰欣看了看他的眼神,知道今夜又会很绵长,于是搂着他的脑袋在他耳边说: “皇上要是真疼我,就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后宫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姐妹,都伸长了脖子盼着皇上临幸呢。” 胤禛把手指插去她的发中,轻柔地摩挲着说:“知道,一月里也就这一两日,你且忍忍。今儿总想着你,折子都是胡乱批了,字是能省则省,只为能早些来见你,要是日日这样,恐怕要误了国事的。” 雍正元年八月,雍正帝建立秘密立储法,将选定的储君人选的名字藏于锦匣,置于乾清宫“正大光明”匾后,兰欣自然知道是她儿子,可是其他人则需要去从很多微妙的细节揣测圣意,比如有机会参与争夺皇位的各方势力。 最急于想知道那个名字是谁的人是雍正的长子弘时,如果按照汉人的规矩,他可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自身实力不如弘历,母亲家里的背景又不如八阿哥福惠,在家里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决定去问问打小最崇拜的八叔,看看他是怎么看的。 家中的八王含笑而立,温文俊雅,全身都透着和气,这样的八叔,弘时一贯都愿意亲近的,以前府邸又是挨着的,弘时见到四四躲都躲不及,可是八叔家里却是爱去的,如今虽然没那么长来往,但是见面还是让人觉得温暖。 弘时被胤禩引着坐在家里客厅的正坐上,笑着问:“八叔今日身子可好,前日里侄儿差人送来的西洋参可吃了吗?” “三阿哥啊,跟你八叔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你今儿来肯定不是问八叔的身子的吧?” 弘时笑了笑说:“八叔你是知道的,老四从小就被抱到宫中,是圣祖爷亲自教出来的,他的额娘在府邸的时候只是个格格,如今却和我额娘一样封了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不就是皇阿玛要故意抬举着老四嘛。小老八就更不用说了,皇阿玛疼得跟什么似的,终日在身边,年氏更是在宫里宫外都有宠的,我算是没什么戏了。” 胤禩只是淡淡地说:“八叔觉得,你皇阿玛儿子少,按理说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你是长子,怎么着都是有机会的,不管哪个正大光明匾后面那个名字是谁,你现在要做的是借着一股劲儿,只要有一股劲儿愿意成全你,结果很难说,你也知道万历皇帝撑了二十年想立老三,最后还不是传位给长子了嘛。” 听着胤禩软绵绵的语调,但是话里却似乎藏着无穷的玄机,弘时顿时眼睛发光,兴奋地说:“八叔,侄儿蠢笨,就全靠您了。” “别说这话,八叔没什么用,就是认识的人多了些,明儿跟来京述职的几个官员喝茶,你也一道来吧。” 他这个皇子,想要结交外臣是有多么的艰难,如今却可以借助这位八贤王的人脉,弘时觉得有一股热血在胸膛中激荡: “承蒙八叔抬举,今日之恩,弘时某齿难忘。” 十月,青海青海发生罗卜藏丹津叛乱。青海局势顿时大乱,西陲再起战火。雍正命年羹尧接任抚远大将军,驻西宁坐镇指挥平叛。 到了雍正二年(1724年)初,战争的最后阶段到来,年羹尧下令诸将“分道深入,捣其巢|岤”。各路兵马遂顶风冒雪、昼夜兼进,迅猛地横扫敌军残部。在这突如其来的猛攻面前,叛军土崩瓦解。 短短15天,大军纵横千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敌营,犁庭扫|岤,大获全胜。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威名也从此震慑西陲,享誉朝野。 平定青海战事的成功,实在令雍正喜出望外,遂予以年羹尧破格恩赏:在此之前,年羹尧因为平定西藏和平定郭罗克之乱的军功,已经先后受封三等公和二等公。此次又以筹划周详、出奇制胜,晋升为一等公。 青海平定之后,雍正在给年羹尧奏折的朱批中非常肉麻地写道: “尔之真情朕实鉴之,朕亦甚想你,亦有些朝事和你商量。” 于是因为帝王的想念,年大将军载誉归来,进京面圣,帝王拉着他的手说:“亮工,你可真是我的恩人啊,朕若负你,天诛地灭。” 帝王的话让旁边的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是却不敢有什么意见,没办法,人家年羹尧却是牛b,很多年没解决的问题,15天就搞定了,只能跟着帝王一起膜拜年大将军,肉麻又夸张地奉承到了极致。 帝王又下令,让年贵妃回到京城的年家省亲,规格当然比红楼梦中的元妃省亲还要庞大,一时间,年家的荣宠可谓达到了顶峰。 此时的年秋月,却没有让眼前的繁华冲昏了头脑,她比年家的任何人都要清醒,她皱着眉头,开口劝自己的二哥哥道: “这次省亲,看到哥哥家里的排场,有些竟然比宫里还要奢华,哥哥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不知道登高跌重,盛极必衰这个道理吗?怎么这样超越本分呢。” 年家老二轻笑了一声说:“贵妃娘娘多虑了,今日排场大了一些还不是为娘娘争脸面吗?我看娘娘还是应该把心思放在如何留住皇上的心上,我可是听说,最近后宫里的熹妃很是受宠,她可是有儿子的人,娘娘就这么任由着她吗?” 年秋月的脸色黯淡了下来,被自己的亲哥哥说中了痛处,两行清泪从她瘦弱的脸上滑落,低头不语。 年羹尧皱了皱眉头说:“我知道娘娘的性子太善良,又太过温和,这些年如果不是哥哥在西北的战功,怎么能保住福惠和娘娘的圣宠啊?” 年羹尧看她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转而安慰她说:“不过,你放心,有哥哥在,定不会让别人越了你和福惠,至于那个熹妃,你也别太担心,我已经找到了办法置她与死地。” 作者有话要说:眼看着文就快完结了,该送的分还没送完,小米表素很焦急,乃们看,这素小米这里留言显示的操作,不明白为虾米有的留言有可以赠送积分,有的又没有。而且小米点一下,送的分数也不同,不过这个小米大概研究出来是和留言的字数有关,所以废话多滴筒子得到的分数就比较多,哈哈哈啊哈 快完结了,好难写啊,下周本文的男主人选即将揭晓,那可是乃们公平公正投票出来的结果,不素小米自己乱选的噢,其实偶两个都爱啊,吼吼吼~ 正文140后宫钱兰欣转(三) “小鸽子,飞那么远肯定累了吧,来吃点东西,歇会儿再走。”兰欣手中拿着特别为信使准备的小米,撒在窗台上,看着它吃,脸上满是怜爱。 她手中紧紧捏着刚刚收到的胤禟的信,那又是一首诗,还是一首情诗: ifyouwereateardropyeye, forfearoflosgyou,iwouldnevercry andifthegoldensun,shouldceasetosheitslight, jtonesilefroyou,ouldakeywholeworldbright 如果你是我眼里的一滴泪,为了不失去你,我将永不哭泣。 如果金色的阳光,停止了它耀眼的光芒,你的一个微笑,将照亮我的整个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兰欣觉得这文字里透着伤心,可是又说不清有什么不妥,她每次回信都会问他很多问题,吃得怎么样,住得怎么样,身边有没有人伺候,可是他从来没有回答过,只是一直给她写诗,好像下决心要做个诗人似的。 一开始她还觉得没什么,可是时间长了,总觉得不放心,她又不敢派人去打探,毕竟后宫如果和外面互传消息风险是很大的,不到不得已的情况,她是不会那么做的。 冬梅忽然走进来说: “娘娘,九福晋和十福晋进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待会儿要过来,您是见还是不见?” 兰欣叹了口气说:“既然是来请安的,自然是要见的。” 冬梅有些为难地:“可是奴婢却听说有人参九爷和十爷了,皇上正要给他们治罪呢,闹不好要关到宗人府的大牢里,所以她们才进宫来看能不能请宫里的各位娘娘劝劝皇上,万一被皇上知道了您见了她们,怕是会生气的。” 兰欣手中一抖,差点没把小纸条给弄掉了,心砰砰直跳,难道他这就要动手了吗?她不知所措地在宫里走来走去,一时间没了主意,拉着冬梅的手说: “你说,我要不要……” 冬梅皱着眉头,连连摇头:“娘娘可不能开这个口,皇上和娘娘好不容易才好了的,如果说这一句,可就全完了。” 兰欣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无力地流下泪来:“可我总得做点儿什么吧,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冬梅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眼泪,劝道:“如果娘娘劝了皇上,才是害了九爷啊,现在娘娘必须跟皇上好好的,才能有机会帮着九爷不是!” 兰欣咬着唇,点了点头,心想,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总还是会有办法的,现在形势不明,还是不能轻举妄动,只希望能有办法让胤禟不要受太多苦。 于是,九福晋和十福晋就被挡在了景仁宫的门外,说是熹妃娘娘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她们心中暗道,熹妃娘娘也跟那位皇上一样,是个冷酷的人,而年贵妃却见了她们,并且答应了会劝皇上,可见年贵妃是个善人,怪不得以前在府邸的时候人人都说她好。 圣驾到了景仁宫,兰欣微笑着迎上前去,帮四四脱下外面的袍子,待他躺倒在软榻上,一边帮他揉着太阳|岤,一边柔声问道: “皇上累了吗?要不要先睡会儿再用晚膳。” 四四闭着眼睛,淡淡地说:“不用,今儿吃什么?” 兰欣掰着手指头说道:“窝窝头,还有小米粥,配六必居的酱菜。” 四四的嘴角弯了弯:“就知道你懒,每回朕来都这么打发。” 兰欣甩了甩手上的帕子,撅着嘴没好气地说:“难道皇上不喜欢臣妾预备的晚膳吗?那就让张公公去御膳房传膳好了,再不行,反正皇上最喜欢去年贵妃那儿,向来她一定比臣妾知道皇上喜欢什么。” 四四拉过她的手,笑着说:“熹妃娘娘这是吃醋了吗?朕只喜欢吃你做的,今儿朕还想吃清炒萝卜丝儿了,去小厨房给朕加个菜吧。” 兰欣看他笑了,心中暗喜,她就知道他喜欢她吃醋,喜欢她耍小性子,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这么多年下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深谙如何讨好四四的道道,只是平时不屑于去做而已,于是她又撇过头去,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说: “不去,臣妾刚泡得花瓣澡,才不要给弄得一身的油烟味儿。” “过来,让朕闻闻香不香。”四四臂上一用力,就把她带到了怀里,嗅着她的脖颈说:“嗯,闻着还行,待会再尝尝是什么滋味儿。” 兰欣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刺得皮肤痒痒地,用手推着他,咯咯笑着说:“不要这样,痒。” 四四忽然收了笑,摸着她的脸说:“我就喜欢看你笑,你的眼睛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所以这次没动他,我要是动了他,这双眼睛一定要为他哭的,更不会对我笑了。” 兰欣感动地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靠在他怀里,轻声说: “我就知道你疼我的,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你让我往东不敢往西,你让我上天我不敢入地,总之,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四四搂着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笑着说:“那还不赶紧给朕去炒萝卜丝儿去。” 兰欣迅速地站起来,冲着四四福了福身: “遵命,臣妾这就去,皇上稍等片刻,马上开饭!” 雍正二年十一月,先皇忌日,四四并没有亲自前去景陵祭奠,而是派出了自己年仅十四岁的儿子弘历前去,这已经是四四继位以来的第二次了,前一次是去年康熙周年,距离他的秘密建储仅仅三个月的时候。 四四的行为是一个意味深长之举,可以理解为在位皇帝特遣未来的皇帝向升天的皇帝致祭,奏告王朝百年大计已定,储位已有所属,并祈求先帝在天之灵的佑护。所以朝中的很多人都似乎看到了正大光明扁后面的那个名字是四阿哥弘历。 对这个微妙的信息最为敏感的两个人,一个是三阿哥弘时,另外一个就是八阿哥的舅舅年羹尧,他们怎么能甘心新一轮的夺嫡之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呢。 这是一个隆冬,从北京到万里以外的西宁,都在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风雪之间,似乎也在预示着这个冬天注定不会平静。 北京,雪地里,胤禩在前面走,弘时在后面紧紧跟着,留下两串密集的脚印,弘时焦急地说:“八叔,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您倒是说句话啊!” 胤禩回头看了看他的神情,只是慢声细语地说:“三阿哥别急,八叔早以为你想好的对策,只是不知道三阿哥有没有这个胆识?” …… 西宁,年羹尧收到消息的时候,站起身来,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咆哮着说:“难道我在边疆吃苦打仗,都是为了将来那个女人的儿子继位坐享其成吗?” 年羹尧身边的近位压低了声音说:“将军莫急,咱们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只需等待一个好时机而已。” …… 胤禟住处,这里显然不能跟京城的九爷府相比,不要所地龙,就是连炭火也得省着用,如今处处要受人挟制的九王,已经不在是那个骄奢滛逸的九王了,日子清苦地倒像是个僧人。 陪在他身边的是他多年的好友和亲信穆景远,西北严酷的生活环境也在蚕食着他的健康,他搓着双手,一阵咳嗽过后,涨红了脸,看着胤禟写的给胤禩的密信,皱着眉头说: “九爷,皇上已经幽禁了十爷,处置了苏努一家,如今我们是孤立无援,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如果被皇上知道这件事儿,是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了。” 胤禟轻笑:“别人不明白,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些年凭着对年羹尧的理解,他这次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一定要在他之前下手才行。” 穆景远摇了摇头:“九爷,如果我说一句话您可别生气,那位熹妃娘娘早就不是当年的钱姑娘了,我猜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誓言,只顾着享受现在的荣华富贵,听说和当今皇上也是恩爱非常。难道您没听五阿哥说,上次九福晋和十福晋进宫,她都避而不见吗,她这是要跟您撇清关系呢。你竟然还为了她冒险,值得吗?” 他当然知道她现在和老四很好,这似乎是他希望的,却又是他最不希望的,她真的忘了他吗?也许这样她会少了很多麻烦和痛苦,可是为什么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直泛出苦涩的味道来,他叹了口气,说: “爷现在什么也不求,只要她好好的,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 养心殿西暖阁,正中,挂着曰勤政亲贤四个大字的牌匾,地上摆着的巨大暖炉里,炭火在噼噼啪啪地响着,房间里只有四四和十三君臣二人,两人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甚至连外面树枝被积雪折断的声响都分外明显。 紫檀桌上的自鸣钟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就像是敲在胤祥的心上,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不知道帝王会如何选择,随着钟声的敲响,终于他狠戾地开口道: “杀!”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更新将公布最后男主人选,落选的男主,小米在考虑要不要另外给他写个结局,不然他也太可怜了,素不素啊~ 四四怒了,乃们猜猜,他要杀谁呢? 正文141急转直下 虽然开了春,可是空气中的冷意似乎更盛了一些,首先感受到这寒冷的是这两年志得意满的年大将军。 雍正三年三月,出现了“日月合璧,五星联珠”的所谓“祥瑞”,大家都上折子给雍正皇帝拍马屁,年羹尧同志在这方面当然也是不甘为人后,写了一封折子递上去,称颂雍正夙兴夜寐,励精图治。但是一向文采过人的年大人不知是不是码字的时候喝多了,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文件上写错了词,把“朝乾夕惕”误写为“夕惕朝乾”。 早在去年冬天就已经在给年羹尧的一封封朱批中流露出对年羹尧不满的雍正帝正好抓住这个把柄借题发挥,说年羹尧本来不是一个办事粗心的人,这次是故意不把“朝乾夕惕”四个字“归之于朕耳”。 并认为这是他“自恃己功,显露不敬之意”,所以对他在青海立的战功,“亦在朕许与不许之间”。接着,他有接连调换了川陕一带的官员,这些人原本都是年羹尧的人,可以说让年大将军一个人在西北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这些危险的信号无一不在传递着一个信息,年大将军得罪领导了,圣宠不在了,皇上准备办他,年家马上要倒了。这下子,那些本来沉默着的对年羹尧早有不满的大臣们纷纷冒出来,一道道弹劾年羹尧的奏折雪片般飞过来,好像是要进行一场作文竞赛似的,细细地数出年打将军的种种罪状。 四月,年羹尧被调离西宁,改任杭州将军,所谓调任,只不过是监禁的一种委婉地说法而已。此后,一降再降,直到七月份被降职为闲散章京,下降的速度堪比直达电梯。然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是做个草民,对于年羹尧来说,似乎也已经成了一种奢望,因为越来越多的声音表示,对年羹尧这种罪人,最适合的惩罚不外乎诛灭九族之类。 九月,在瑟瑟寒风中,年羹尧被套着枷锁押送京城,他不能明白,为什么当日跟自己海誓山盟,无比亲热的帝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还那么彻底。 帝王自从开始处置年羹尧,就没有再去过后宫,年贵妃也并没有去为自己的哥哥求情,因为她知道这位帝王的个性,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可是那毕竟是她的亲哥哥,血浓于水,她不可能无动于衷,独善其身,即使这些年深处宫禁之中,她也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和家族紧紧相连的,帝王的那份宠爱或多或少都和她的姓氏相关。 果然,雍正三年十月,在为皇后正是举行册封大典之时,皇妃公主和命妇们要向皇后朝贺,本来贵妃也要顺便祝贺一下的,四四却临时取消了向贵妃行礼的仪式,年秋月知道,这是在向世人宣布,他绝对不会因为她而对年羹尧手软的。 她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得如此之快,快得她实在无法承受忧虑,恐惧,悲伤让她本就羸弱的身体更是一落千丈,一病不起。 帝王感念旧日恩情,几次前去看她,她却避而不见,让不得不出发前去景陵祭奠父亲的帝王很是担忧,一路上不断派人来回汇报年氏的病情。 皇后派出自己的助手兼代表熹妃娘娘前去劝导,熹妃很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她知道,年氏的命不久矣,而自己的出现应该对她的病没有任何好处。 没想到的是,年氏却让她进了翊坤宫的门,隔着纱帘,兰欣看到了年秋月瘦削的身影,她阻止了宫女拉开纱帘,轻声说: “就这样隔着吧,给熹妃娘娘赐坐。” 兰欣坐下来,叹了口气说:“贵妃娘娘,您为什么不见皇上呢?”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从年秋月的语气里,兰欣还是能听出她嘲弄似地轻笑了一声: “难道你没听说过汉武帝的李夫人的故事吗?” 兰欣好笑地说:“我当然听说过,难道贵妃娘娘是想让皇上像汉武帝那样因为记得您最美的样子,然后永远最爱您?” 年秋月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 “我爱了他这么多年,我自认为了解他,可到最后还是弄不明白很多事情,他总像是一团迷雾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有多爱我,我分不清,他何时是真情,又何时是假意,我也不知道。我想只当他真的是爱我的,这样我会幸福很多,可是我骗不了自己,如果他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爱我,他又为什么要对我的哥哥如此残忍,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他虽然骄纵了一些,可是绝对没有谋逆之心。我整日想啊,想啊,想得肝肠寸断,却还是想不出。” “他这个人确实难懂了些,难道你不是因为这样才爱他的吗?” “也是因为这样才恨他!我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爱他这么深,所以现在才如此伤心绝望,如果我能少爱他一定,也不会那么痛苦。” 兰欣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飞雪,说道: “自古帝王多薄情,宫闱之中的女人都是可怜人。” 年氏咳嗽了几声,用尽力气说:“还好,我就快要解脱了,只盼着下一世,能和他只做个平民夫妻,离开这世间一切的纷纷扰扰。” 在年秋月的弥留之际,一道圣旨让她成为了皇贵妃,可是却挡不住她寻求解脱的步伐,第二日,她便离开了这个人世,离开了那个给了她无限荣宠,也给了她无尽痛苦的男人。 帝王悲痛欲绝,一连几日都只在皇贵妃的灵柩旁边,不见任何人,也不处理朝政,兰欣几?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41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几次想去劝,却都被挡住了不让见。 她心中也有些郁闷,四四已经有半年多没有私下见她了,一开始,她只当他是因为年羹尧的事情,朝政繁忙,可是时间久了,就觉得有些不对,可是自己这两年一直都表现非常优秀,工作起来也很卖力,堪称劳模,所以也不知是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接下来的的日子,因为不管是谁,稍微有一个不慎就成为了他愤怒的发泄对象,最惨的是负责葬礼事项的八八,一连被痛骂了好几次,总之是怎么做怎么错,之后,年羹尧被刺死。四四也开始了对八党的动刀子,先是每日派兵马若干在胤禩府附近行走,再然后远在西宁的胤禟被革去了贝子之位,押送回京治罪。 四四的这一系列动作使得兰欣预感到要出事儿了,正想做些准备,却发现自己已经是走不出景仁宫了,虽然没有任何明确的旨意,但是景仁宫被侍卫团团围了起来,兰欣这下更是跟外界断了联系,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真是寝食难安,度日如年,每日裹着厚厚的冬衣坐在四方的院子里对着天空直发愣,终于天空中出现了她所期待的一个小点,那个小点慢慢放大,接近,收了翅膀,落到了她的手中,她用灰鼠皮做成的袍子抱着它,急忙往屋里走,从书架上拿下密码本,开始读信。 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再写什么破诗来糊弄她: “欣儿,我在回京城的路上了,终点等着我的是什么你我都应该清楚,你心里要有个准备,可是什么都不用做,因为这是我的选择,能回家真好。 这一路一切都是阴沉的,晦暗的,雪花在天空当中和欢笑一样消失了,不只是阴沉而已。我觉得今天可能是今年当中最冷的一天。 但即使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天,路边的石缝里不知名的小花儿还是钻了出来,迎风开着,在我眼里你就是那样的花儿,宝贝,一定要坚强!” 这就是她现在最需要得到的信息了,她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抹了把眼泪,脱下外袍,走到外面,张开双臂,迎风而立。 宫里的奴才看她穿得那样单薄就出去,纷纷跑出来劝,在地上跪了一地,她却像根本听不见似的,看着阴霾的天空中那被层层乌云遮挡住的昏暗的阳光。风声凄冷,风是越刮越大了,吹的人几乎站不住。然而她却坚持立着,那风就如刀子一样割在脸上也并不觉得。 …… 兰欣睁开惊叫着从一夜的噩梦中惊醒,睁开双眼,就看见一身明黄刺眼地在眼前立着,只是背对着她,殿中死一般的寂静,似乎空气都是凝滞着的,闷地要将人吞噬干净。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还未张口说话,就被重重地推开,帝王冷冷地开口道: “你想要见朕,就不能想些好点的办法了吗?你以为把自己弄病了,朕就会心疼你,好让你找机会救他吗?” 兰欣眼含着泪水,抽泣着说: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忽然对我这样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帝王厉声道:“钱兰欣,非要朕说出来给你听吗?在西宁城外住着一些来历不明的武林高手,年羹尧刚出西宁的时候,他们就动手了,那些人是你的人吧,你养着这些人是想帮着造反吗?” 兰欣不哭了,没想到他还是知道了,事已至此,似乎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她反而分外冷静地说: “没人想造你的反,特别是我,我只是不能看着他死。” 帝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越勒越紧,咬着牙说: “你确实没办法看着他死,本来朕以为你对他只能算是少女怀春,所以这些年朕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就那么放不下他。如今,朕总算是想明白了。你们在外城的住过的那座宅子朕亲自去看了,确实不错,里面的家具摆设都是新奇的西洋玩意儿,特别是那个床,没想到你喜欢睡那样软的床,府邸里和宫里可是都是没有的,这些年可真是委屈你了。想起来真是可笑啊,朕在热河的草房怎么能跟那个宅子相比呢,不过现在也说不准了,因为朕让人把里面的东西全给砸了,然后放了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手腕处已经被勒得青紫,兰欣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手上的疼,只觉得心中被人猛插了一刀,差点站立不住,那是他们的家啊,每一处都是他们爱情的回忆,如今竟然没了,变成了焦土。随着眼前的男人的面目越来越狰狞,她的心也越来越疼,颤抖着嘴唇说不出整句子来: “你——,你怎么能——,我恨——” 四四松了手,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秋月,那个爱了朕一生的女人,朕曾经许诺要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朕却辜负了她,竟然会爱上你这么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我才恨,恨你,恨老九,更恨我自己!” 随后,又回过头来对着兰欣冷笑着说: “你放心,朕不会让他死的,因为朕要让他生不如死!”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投票结果揭晓,差距真的好小的说~九九同学险胜啊,有么有 关于写双结局的事情,偶深思熟虑了一下,觉得不大好,因为前面的情节都是按照九九是男主的设定写的,转成四四的话比较有难度,不过如果四党的需求比较激烈的话,偶就迫于压力写一下也是有可能的~吼吼吼 正文142永恒 胤禟坐在墙角,听着耳边一声声惨叫,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不知道哪位帝王竟然如此狠他,连个痛快也不给他,却让他活着受侮辱,如今他的名字改了,叫做“赛斯黑”,意思是猪,跟他的八哥差不多,八哥叫做“阿其那”意思是狗。 相传元朝的时候保定城内有四大湖泊,在城西南角有一“云锦口”湖,湖边原来有一火神庙,庙东侧地势低洼,常年积水,靠水边只居几家屠户。到雍正年间,“云锦口”湖早已不复存在,只留下今老保定人称之为“下口儿”的洼地,洼地旁仍居屠户世家,并形成了一屠宰场。 直隶总督李绂遵旨幽禁“塞思黑”允禟在保定,遂选中与屠宰场一墙之隔火神庙的东跨院。每日全城的屠户都会来这里杀猪,杀猪之前还会鞭挞50下,每次只允许宰杀一头猪,于是不觉于耳的的死亡之前悲怆的嚎叫,就成了每天胤禟生活的背景音。 到了三伏天,血水的味道,散着腥臭,飘在空气中,让九王想要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也成了奢望,如果再这样的环境中生活上一天,正常人都会崩溃的吧。 可是帝王就是不下令杀他,这让李绂很是为难,不敢妄加揣测圣意,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位犯了大罪的帝王的弟弟,总觉得跟着领导的精神走,变着办法折辱他就对了,然而这位曾经的九王似乎很淡然,虽然身体一天天得坏了,精神却很好。 他还总和他拘禁在一处的穆景远聊天,今天,他们聊的话题是插话版圣经上的一幅画儿,画的名字叫做《重生》。 胤禟问道:“这个人在耶稣身边的人是谁?” 穆景远答:“是圣徒多马,主明明得知他可能会被杀的,可是还是想回到犹太去,其他人都坚决反对,只有多马站出来说:‘让我们随他同去吧,如果必须要死,我们则与之同亡!’可是当主复活的时候,他却怎么都不能相信,因为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转世重生这种事情。” “后来呢,他信了吗?” “主让他抚摸自己身上留下的钉痕,他才信了。” “如果我死了,主会让我转世重生吗?” 穆景远眼睛一热,流下泪来,扶着胤禟的肩膀说:“九爷,主定会爱你。” 胤禟微笑着看着穆景远说:“我倒没什么,只是这些日子带累了你们这些跟着我的人。我死了,你们至少不用待在这种鬼地方了。我只是放心不下她,她知道了会怎样呢,一定会伤心的,还会哭个没完的,她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丑,小脸都皱到一起,通红通红的,现在老了,肯定更难看了。” “九爷,你们来世一定可以相守,我会为你们祈祷的。” 胤禟面向西方跪在了地上,闭上双眼,双手交叉,眼角流出一滴泪来,却还是微笑着说: “我的主,我的神,我只求你让她活着,好好得活着!” 雍正四年八月二十七日,那是胤禟四十三岁的生日,这天,天气不再那么热了,风中有些微凉,刺鼻的血腥味似乎也有了一丝甜味儿。 他想起那年他生日的时候,那只可爱的猪,穿着厚厚的衣服为他唱歌跳舞的猪,那天他笑得好开心,从那天起,每一年的这日,他都很幸福,因为不管是不是相守,他都知道,她在爱着他,人活这一世,有这么一个人就足够了。 沐浴更衣,他微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人们说悲伤一共有五个阶段,第一个是否认,不能承认这个事实,然后是愤怒,紧跟着苦苦哀求上苍改变这一切,最后是万念俱灰。 兰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冬梅说: “你听听,他们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样的话也能拿来糊弄我,可不就是不把我这个熹妃娘娘放在眼里了吗?今儿可是他的生日啊!” 冬梅心疼地拉着她的手说:“娘娘您节哀啊,别太伤心了,如今九爷也算是解脱了,长痛不如短痛,在那鬼地方关着只能是受罪,只会更痛苦。” 兰欣愤力甩开她的手,瞪着她怒斥道: “混蛋,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说完,她向外面跑去,花盆底实在太阻碍她的速度,她就索性脱了,头上沉点点的头饰也很烦人,她也一把拉掉,披散着头发,光着脚,在长街上奔跑着,跑完了一条东长街,又跑进御花园,再从御花园出来,又跑到了西一长街上。 她气喘嘘嘘地靠在高大的宫墙上休息了片刻,此时的紫禁城,夕阳西照,晚霞如锦,这景色如此的美,美得让人心惊,可是再美的傍晚,也挡不住将要陷入黑夜的命运。 地上的砖块硬得吓人,她的脚快被磨出血来,钻心的痛,她却顾不得,稍微恢复了点气力就继续向前。路过储秀宫,再是年秋月曾经住着的翊坤宫,再是皇后住着的永寿宫,总算是来到了养心殿,她从来都不知道这段路竟然如此之长,以至于她跑过来,觉得自己差点几乎已经精疲力竭,只想倒在地上。 可是她不能,她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走了进去,不顾门口一个太监的阻挡,直接就往里面冲,又有两个冲过来挡她,也被她使出许久没有用过的三脚猫功夫给放倒,可是这御前的一道道的关卡实在太多,她还是在接近的那一刻被抓住了,她挣扎着嘶吼道: “爱新觉罗胤禛,你有种就t给我出来,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都说他死了,为什么?” 这句话把在场的人都给吼愣住了,张起麟第一个反应过来用手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她却一口咬了上去,顿时鲜血直流,让他疼得直叫唤。 一片混乱之中,帝王从黑暗中走出来,一脸的肃穆,冲着她说:“因为他真的死了。” 兰欣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忽然,又睁大了眼睛,祈求地看着帝王说: “你骗我的,你一定是骗我的!求你,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说过你不会杀了他的,你说过的,就算你以前说过的所有的话都是骗我的都不要紧,只是现在别骗我,别骗我说他死了,好吗?” 胤禛看着她,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地说: “朕没有杀他,朕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让他死呢,只不过朕没想到他如此的厉害,竟然能在层层守卫的防护下弄到致命的毒药,实在太便宜他了。” 这下她不得不相信了,她的眼神从无助到愤怒,最后变成了满满地恨意,她咬着牙,站起来,冲着胤禛冷笑着说: “是你杀了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他就算是死了,可是还在我心里,你虽然活着,可是在我心里,已经是死了。现如今,真的爱你的人都死了,而且都是被你亲手杀了的,你就这么孤独地活着吧,雍正皇帝!” 对于大部分的人而言,悲伤的最后阶段都是接受事实,而对于兰欣而言,她知道自己是被判了无期徒刑,不到死亡都不能结束这痛楚。 夜,越来越漫长,漫长地像是永远都不会结束一样。 她从床上坐起来,努力让自己去想一些细碎的事情,比如说门口的海棠花是不是快开了,还有她的小狼该洗澡了,等等,这样,她才能感觉好一些,但是想玩儿,就会又不自觉的想到那个人,那个狠心的人,竟然留她一个人在世间的人。 冬梅端着洗漱的东西走进来,看她呆呆的发愣,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想走出去,却被兰欣拉住了,看着她说: “冬梅,我的好冬梅,你告诉我,我今天该怎么办好不好?我是不是该哭一场,哭一场会不会好一些?我可到现在还没哭呢,这不正常吧。” “娘娘,你吃点儿东西吧,已经好几日了,你滴米未进啊!” 兰欣拼命地点头道:“对,吃点儿东西吧,去御膳房,把所有的好吃都给我拿来!” 她抱着食盒,抓着里面的吃的,一边嚼着一边对冬梅说:“听说,他死之前都没吃好,那个死男人的怎么能做个饿死鬼呢,既然能弄到毒酒为什么不弄点儿吃的呢,如果是我,就一定先吃饱了再说。” 冬梅看得心里直发慌,连忙抢过她手里的食盒,劝道:“娘娘,您要为四阿哥想想啊,您要是有人三长两短,他要怎么办呢?” 兰欣摇了摇头:“自从有了他,我做那件事儿不是为他想的,要不是他,我又怎么会到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如今他也大了,有媳妇儿,有儿子,不再需要我了。” 冬梅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给她磕头道:“娘娘,您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别吓奴婢!求您了,快别说了。” 兰欣扶起冬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暂时没那个胆子去死,我怕疼,我怕黑,更怕死了也见不到他可要怎么办。” “您就想着,他也许还活着,在哪个地方活着,你就这么想着就好,就舒服多了。” 兰欣点点头:“这话说得有理,我就这么想着吧,不然就没法活着了。” ——————————————————————————————————————— 午后,首领太监李和走进来说:“娘娘,怡亲王福晋求见。” “请吧。” 兆佳氏走进来的时候,兰欣压根就没有正眼瞧她,这种时候,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引起她的兴趣。 兆佳氏看到兰欣一脸的憔悴,叹了口气说:“熹妃娘娘,九爷的随从都被押送到京城了,由多罗果郡王臣允礼审讯,十七爷从他们身上得了些东西,我们爷就留心了一下,发现了这个,好像是九爷的随身之物,让我带进宫里来,说娘娘见了,必定是欢喜的。” 说完,兆佳氏看四处无人,拿出了那个精致的鸳鸯荷包,兰欣定睛一看,是装着大独钓鼻烟壶的那个,于是颤抖着手接过那个荷包,对兆佳氏说: “替我谢谢十三爷。” 兆佳氏又接着说: “娘娘也别太过怨恨皇上了。当日里,年羹尧暗自派人查出了娘娘和九爷当年的事儿,还有娘娘在西北埋伏的人马,准备趁他们动手的时候来个顺水推舟,把事情闹大,再揭发出娘娘是幕后主使,到时候,恐怕就是皇上也救不了您了,四阿哥的前程更是堪忧。所以我们爷发现了年羹尧的计划以后,就告诉了皇上,皇上才会对年羹尧痛下杀手。” 兆佳氏看兰欣只是盯着那个荷包发愣,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就继续说: “至于九爷,也不能怪皇上无情。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过那种关系,更何况他是大清的皇帝。你知道吗?他们还撺掇三阿哥谋反,皇上处置自己亲生儿子的时候,有多伤心啊,我们家爷说,他还从来没看见过皇上如此的伤心难过。可就算是这样,皇上也并没有下令杀九爷,是九爷自己……” 兰欣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对冬梅说: “冬梅,把我那盒子皇上赏赐的首饰赏给怡亲王的福晋。” 兆佳氏不解地看着兰欣无动于衷的面孔说:“我是不明白,他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君王,而九爷,你们早就不在一起了对吗,这三年更是连面都没见过?皇上纵然是再生气,也没有动你一根汗毛,每日好吃好喝得让人送来,说明他还是心疼你的。难道为过去的那一段虚无缥缈的情,你连自己的夫君的恩情也不顾了吗?” “你当然不会明白,只能说你很幸运,你的夫君正好是你爱的人。而我的爱,他死了。” 说完,她站起身来,向内室走去,轻声说: “我累了,要歇着去了,就不留你了。” 细细地摩挲着手中的鼻烟壶,她白天迎着阳光看,夜里放在枕头下面。 她觉得上天让这东西重新回到她手上一定是有用处的,却百思不得其解,。陶瓷的质地微凉,打开瓶盖,猛得吸了一口鼻烟,被激得打了好几个喷嚏,顿觉得神清气爽了一些。 烛火一盏盏的熄灭,夜雾沉沉地弥漫,她在梦中的迷雾中找不到出口,潮湿而又冰冷,她看见胤禟正站在尽头处冲她微笑着,她拼命地向他的方向奔跑着,刚要接近,他却转身不见,她心如刀割,却怎么都叫不出来,哭不出来。 兰欣又觉得自己正在一片深海之中挣扎,远远的岸上,站着的人是胤禟,她呼喊着挣扎着向他游去,可是却在原地没有动弹,她绝望地扑腾着,精疲力竭,忽然很想要放弃,让自己就这样慢慢沉下去,沉向海的深处。 转眼间,她回到了他们的家,一个美好的早晨,阳光明媚,岁月静好,兰欣系着围裙,在小厨房里做着他们的早餐,今天她做得是法式馒头,用鸡蛋裹上,然后再用黄油煎好。 他从后面抱住她,把她拥入自己温暖的胸膛,吻着她的面颊说: “好香啊,我最喜欢吃你做的早饭。” 她回过头,摸了摸他坚实的小腹说:“不许吃太多,不然要是长出大肚腩来,我就不爱你了。” 吃完早饭,她打开衣柜,用手拂过他的一件件衣服,转头对他说: “今儿穿蓝色的吧,我最喜欢你穿蓝色的样子,还记得那年我15岁在街上遇到你的时候,你就穿的这件,当时就把我迷住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心里眼里就只有你。” 他接过衣服,淡淡地笑着:“都听你的,你说好,自然是最好的。” 她仔细看着那件衣服,袖口似乎破了个洞,嗔怪道:“这衣服怎么破了?不能因为你钱多久糟蹋东西,让娘子我帮你补补吧。” 说着她坐下,拿着针线,开始补那件衣服,而他坐在旁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满脸柔情地: “娘子的针线活有进步了,当年要是有这个手艺,我胳膊上的伤疤也不会缝得那么难看。” “人家本来就是贤妻良母型的,只是需要多多练习而已。” 她莞尔一笑,缝好最后一针,咬下线头,帮他穿上那件袍子,用双手一颗一颗把扣子扣好,她最喜欢帮他穿衣服的那种感觉,每当这个时候,他们总是靠得很近,她能感受到他温暖的鼻息就在她的头顶上缭绕,还有他那宠溺的目光,即使她没看,也能想象他的眼神。 她拉着他的袖口,轻轻摇晃着,不舍地说:“非要走吗?再留一会儿不行吗?” “是时候了。” 他轻笑着,转身,踏出门外,向远处走去,强烈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圈光晕,让兰欣觉得他好像一去不复返似的,就冲着他叫道: “我送你的鼻烟壶呢?怎么不带着,你答应过我会一直带在身上的。” 他摆了摆手,没听到似的继续向前走。 兰欣急了,大喊:“别走,胤禟,再等等,还不行,你还不能走。” 她追了出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很想哭:“我不想让你走,你别走,我不想一个人待在这儿。” 他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笑着答道:“宝贝,你一个人也可以的,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我相信你。” “那是因为你在,当我对这里的一切感到厌倦的时候,只要想到你,想到你在某个地方存在着,我就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如果没有你,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求你了,别走。” 那圈光晕越来越亮,越来越宽,慢慢地他整个人都消失了,她的心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恐惧地看着这一切,拼命摇头: “不要,不要,不要扔下我一个人,你为什么总是扔下我,不要!” …… 等到她醒了,她起身,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中衣,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那个小小的鼻烟壶砸在了地上,看着它粉身碎骨,然后从碎片之中取出一张纸条来,那是他最后的信: 欣儿: 和你相爱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上帝的恩赐, 我花了很大的勇气才写下这封信来和你说再见。 谢谢你做我的朋友,做我的知己,做我的爱人,谢谢你给我的每一次欢笑和泪水,那都是我回顾我的一生时最美好的回忆。 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刻,你也教会了我什么叫做忠诚,什么叫做坚持,什么叫□!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没有人会活上万岁的,我们都在通向死亡的路上,只不过我比你快了一些而已。希望当你快要接近这一世的终点,走向另外一个世界的时候,跟我现在一样的坦然,不要害怕,不要慌张,因为我在这里等你。 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一定很难吧。但是,一个人要在世间生存,只要有一个真心爱他的人就足够了,而你有我! 生命是暂时的,爱却是永恒的。 我爱你,即使我已经化为灰烬,也要变成粉末来拥抱你! duvivi,viva! 爱新觉罗胤禟 夜沉如水,手中拿着那张纸,兰欣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宫禁上空的天浓紫深黑,觉得她的人生也像这天空一样没有一丝光亮,她开始哭,先是小声呜咽,再是抽泣,到最后嚎啕大哭。 已经成年的小贝也从窝里跑出来,走到她身边,扬起脖子,向着天空嚎叫,像是一声声哀鸣,回荡在夜空之中,向四周围散去。 一狼,一人,在夜幕中显得分外的孤寂。 作者有话要说:兰欣:啊啊啊啊啊,好桑心~ 小米:其实他跑去现代享福去了,所以,乖,不桑心了~ 兰欣:那我呢,我要怎么办? 小米:别急嘛,在等个四十年左右就让你去找他。 兰欣:靠,你比四四还狠啊。 小米:穿越哪有这么容易,想泡帅哥就泡,想回来就回来。谁让你要做钮祜禄氏的啊,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好不好,切~ 兰欣:你就直说吧,你就是嫉妒我!!!! 正文143刘贵人 雍正七年,又是一个大选年,新晋入宫的各位小主们前去拜见宫里的各位领导,管领刘保之女刘晚晴,被封为了答应,分在景仁宫里住着。 她偷偷地抬眼,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瞄着上座的几位。皇后满脸的病容,年纪也大了;旁边的齐妃李氏,眼神也是很空洞,听说四年的时候,三阿哥因为和八王还有九王犯上作乱而获罪,被逐出皇室,割去了黄带子,才二十几岁就死了,齐妃从此就一蹶不振,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再看熹妃钮祜禄氏,看上去稍微年轻一些,脸也很圆润,她生的四阿哥自从圣祖爷开始就是当成皇嗣在养着的,没有了三阿哥,年家又倒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势力可以威胁到四阿哥的地位,所以现在宫中主位当中最得意的就是她了。 她心中暗道,这些老女人都是昨日黄花了,年老而色衰,色衰而爱弛,而凭着自己的样貌和才学,在这后宫当中想要出头并不难,最关键是有机会接近皇上,这也是迟早的事情,毕竟她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青春,但是找一颗大树依靠着会让这条路走得更加容易一些,熹妃钮祜禄氏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住在景仁宫的日子,她小心翼翼地讨好着熹妃,把家里带来的好东西都献给熹妃,知道熹妃娘娘喜欢热闹,就打起精神来陪她玩儿一些她并不喜欢的稀奇古怪的游戏。 这个老女人真的很是会折腾,从来没看她有闲下来的时候,一会儿带着她们学跳舞,一会儿办什么读书会,总之新点子层出不穷,变着法子玩儿,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可是皇上找谁侍寝的事儿,她却总是不关心,让刘晚晴很是着急,好几次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到了冬天,漫天大雪,屋里冷得不行,作为一个小小的答应,份例又不够用,还没有她在闺阁的时候多,如果不赶快上位,这日子真是很艰难,入宫已经快半年了,她连皇上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她坐在窗前,隐约听到外面院子里嬉笑声不断,她走到门前,轻轻拉开门帘一角往外面看去,原来是熹妃和四阿哥的儿子在雪地里玩儿。 她穿着一身紫色,显得雍容华贵,可是动作却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儿似的,面对着孙子投过来的雪球,在雪地里左躲右闪,很是灵活。 熹妃身边的冬梅姑姑在一边劝道:“娘娘,您别跑那么快,也不怕摔着小阿哥。” 熹妃笑着停下来,抱起小孙子亲了亲,说:“没事儿,摔在雪地里不疼的,是不是啊,永璜?” 永璜眨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是啊,玛姆,咱们继续玩儿吧,呵呵。” 看她今天的心情不错,似乎可以提一提侍寝的事儿,晚晴穿上外衣,也走了出去,满脸堆笑着说:“熹妃娘娘好兴致啊,只是可别累坏了身子,昨儿家父差人从东北长白山上寻了上好的人参送给了奴婢,奴婢心里一直想着娘娘的身子,回头让我身边的人给您送过去补补。” 兰欣看了看刘晚晴青春洋溢的脸庞,让冬梅带着孙子回屋里,走到一棵梅花树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看着刘晚晴,笑着说: “我倒是不用补,听说咱们皇上最近身子倒是不大好,都是让那个曾静案给气的,说是给列举了皇上的十大恶,说什么一谋父,母,三弑兄,四屠弟,五贪财,六好杀,七酗酒,八滛色,九诛忠,十任佞。别的咱们先不说,就是好色这一点,那是绝对没有的,不然也不会放着这么多美人在后宫,却暴殄天物,让你们都没机会承蒙恩泽是不是呀?” 刘晚晴看熹妃竟然主动提起此事,心中暗喜,赶紧小声说: “皇上身边现在没个贴心的人照顾着,总是不大好的,如果娘娘不嫌弃晚晴愚笨,晚晴愿意尽心伺候皇上和娘娘。” 兰欣微微点了点头,扬了扬眉毛说:“放心吧,回头我帮你打点一下,等到皇上这阵子忙完了,自然会安排你侍寝的。” “谢娘娘,晚晴一定不会忘记娘娘的提携之恩,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兰欣的嘴角弯了弯,摘下一朵梅花来,插在晚晴头上说: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家熹妃娘娘在宫里混了那么久,这点小事儿,举手之劳。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别爱上他,他是帝王,不是什么良人,不然有你伤心的时候。” 这些晚晴不是不明白,可是在圆明园中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就失了心智。 开了春,按照惯例,帝王就要搬到圆明园中去住,这里比先前帝王是王爷时要扩建了很多倍,取代了畅春园,成了帝王新的离宫。 这园子中的每一处景致,无不是他亲自设计的,处处体现了他的才学,现实和想象中的所有美丽都汇集于此,她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觉得自己的眼睛简直不够用的。 她和熹妃一起,住在帝王寝宫附近的长春仙居,比在宫里时更有机会接近帝王,所以熹妃找了个机会,把她送到了帝王的身边。 眼前的这个男人,成熟和优雅,再加上他周身散发出帝王的威严气息,一想到他就是那个统治者整个帝国的人,想到自己将要成为他的女人,她简直要醉了。 这就是她想要的男人,可以让她仰视的君王,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让心高气傲的她甘愿为奴为俾,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好。 已经很晚了,圆明园中的各处都已经进入了梦想,可是帝王还在批阅奏折,他不时咳嗽两声,很劳累的样子。晚晴立在一旁,不敢出声,也不敢有大的动作,只是偷偷看他批奏折,只见他的朱批比那奏章上原本的字还多,她不禁有些郁闷,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伺候他休息。 她强撑着精神,终于等到他批完了奏折,当他那墨黑色深不见底的眸子看向她的时候,她觉得头有些晕晕地,不能思考。 只见他的嘴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不是对她说,而是对着外面说: “她还真是有心啊,竟然会给朕安排女人了。” 被太监们抬到了龙床之上,她有些发抖,起初她并不敢直视他,只是任由着他压着自己年轻的身子,只觉得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他的手有些微凉,就想他的人一样,总是散着淡淡的忧伤,她忍不住抬头去看他的眼睛,他似乎被她的眼神弄得有些发愣,然后他笑起来,笑得很开心,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笑是因为自己,也跟着呵呵地笑了起来。 那一夜,他要了她两次,还让她留宿在寝宫,而没有按照惯例把她给抬出去。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后宫,人人都说刘答应成了皇上的新宠,因为之前只有熹妃钮祜禄氏才做到了让皇上破例这一点,而她只是个答应而已,就能有这样的待遇,真是让后宫的众人嫉妒不已。 连续侍寝了几次之后,一道圣旨,让她晋封为了刘贵人,一时间,恩宠更是无以复加,她开始还有些担心熹妃会不会因为她的受宠而有什么态度上的变化,后来发现这位娘娘待她还是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这才放下心来。 晚晴待在帝王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可是她发现帝王的性子真的是像圣祖爷评价的那般喜怒不定,有时对她好的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天堂里,有时又会忽然没来由地对她发脾气,非要她跪地求饶不可,关键是每次她都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其中的缘由,日子长了,真是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做伴君如老虎。 帝王的身体被每日的朝政给掏空了,精神也不大好,她想着法子逗他开心,可是他的眼睛里的忧愁一直都没有散去,更让她奇怪的是,他从来不召见熹妃,却日日得把熹妃宫里的首领太监叫道身边,详细地汇报她每日做了些什么,见了哪些人,甚至吃了什么,穿什么衣服都要问,有时听着听着,眼神就柔和起来,嘴角有些笑意,有时却又暗自落泪。 八年五月,怡亲王去世,九年九月,皇后去世,帝王伤心欲绝,终日茶饭不思,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晚晴急得不行,却毫无办法。 一日帝王忽然下旨,封熹妃为贵妃,熹贵妃按照惯例来给帝王谢恩,晚晴从外面端着药回来,见到熹妃在里面,就没进去,在外面候着,偷偷往里面看。 躺在病榻上的帝王看到熹贵妃的时候,黯淡的眼神忽然有了光彩,他伸出手来,想要摸摸她的脸,她却后退了几步,让帝王的手伸在了半空中,停滞了许久,终究是无力地放了下来。 “老十三去了,皇后也去了,这些年陪着我的人都没了,只剩下你了,朕这次病得不轻,怕是快不行了,你却还是不愿意陪着朕走完这最后一程吗?” 兰欣微微一笑:“皇上,别担心,您的寿还有好几年呢,一时半会儿没有大碍的。再说,这几年陪着您的不是还有刘贵人嘛,臣妾给你挑的人不错吧,毕竟做了那么多年夫妻,您的眼光我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 帝王的嘴角弯了弯,好像是在自嘲: “是啊,刘贵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吗?因为她看我的眼神很像你,你以前也曾经那样看着我的,带着一丝爱意,还有一丝淡淡的怜悯和心疼。而且她很年轻,很单纯,跟她在一起,我就好像可以回到咱们都还年轻的时候,从头开始。因为我知道,你再也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了。可惜啊,每次看到她,抱着她的时候,我都知道,她不是你,她的年轻只能让我觉得更加苍老。” 兰欣伸手理了理自己的一身朝服,看着地上说:“人总是会老的,也总是会死的,也许像胤禟那样死在最好的年纪也不错。一天一天老去,看着你亲近的人一个一个离开的感觉确实不好受,如果干过亏心事就更惨了,还要受到精神上的折磨,像我,没做过亏心事儿,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整天就活得很开心。” 帝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还是这样恨我吗?也许这就是报应吧。这些年为了皇位,我是杀了不少人,外面都说我是个爱杀戮的,可我原来不是这样的,记得我年轻的时候,走路都注意脚下,生怕踩死一两只蚂蚁。可我是皇帝,做皇帝的人是不能有仁慈之心的,如果我不杀他们,我就保不住大清的江山社稷!” 兰欣摇了摇头说:“这世上本来也没有什么报应不报应的,有的只有心安不心安,如果自己做的事情让自己内心不安,那只能说是自食其果。” 听着熹妃娘娘的话,看着她不卑不亢的冷漠神情,晚晴差点把手里的药给打翻,吓得长大了嘴巴,紧张地看着帝王的反应。 帝王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如果我死了,在我的灵柩旁边给你自己留个位子,来世,和我做个平凡夫妻好不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兰欣眼里噙着泪花,走到帝王身边,握住他的手,低下头,在他耳边低声说: “对不起,我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用谦妃的视角写了~其实可以算番外了,只不过还是链接情节的~ 粉丝记的古代部分快要结束了,如果接这样完结其实也挺好的,让筒子们心里都带着满满的哀怨,作者心中也带着满满的哀怨~多么完美~多么动人 可素,由于本文的结局确定是he,所以将会走进现代剧情中,很狗血,很天雷,筒子们慎入! 四四的戏快么有了,为了补偿一下他,偶决定写两篇和本文剧情无关的甜蜜番外,不是结局,毕竟结局只能有一个啊啊啊啊啊啊~ 正文144圣母皇太后 八年的那场病,四四以为自己会死,基本上把后事都给交待了,可是他却奇迹般的好了,自此之后,他到处寻访可以强身健体的法子,最后他和众多中国古代的君王一样,在道士那里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于是在圆明园里一处隐秘的地方,整日烟雾缭绕,分外忙碌。 他吃了含有蝽药成分的丹药以后,觉得精神头确实不错,还赐给自己的宠臣,让他们也吃点这些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雍正十一年,刘贵人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这就是圆明园阿哥,弘瞻,老年得子,四四非常高兴,孩子生下的第二天就晋封刘贵人为谦嫔。 当然他觉得自己这个年纪还能生儿子,很大一部分是?br /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42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是那些丹药的效果,于是吃起来就更加无所顾忌了。 雍正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子夜,为大清国殚精竭虑的雍正皇帝猝死在了办公桌上。 仅仅时隔13年,在同样的季节,几乎同样的时间里,又响起了悲鸣的丧钟。 兰欣得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在自己的寝宫已经就寝了,虽然知道会是这一年,可是还是有些准备不足,她走在路上,看着寂静幽暗的宫殿,看着身边忙碌走动着的宫人,恍然隔世一般,始终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她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只能扶着身边的小太监,觉得自己就快要走不动了。 烛光昏暗,帐幔重重,哀声四起:“大行皇帝龙驭宾天了!” 看来这是真的了,那个人真的没了吗?她是不是应该开心才对,他是她的仇人,他杀了她爱的人,她应该开心的,可是为什么心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痛呢,自从胤禟不在了,她觉得自己就不会再心痛了,如今却要为那个人痛吗? 到了养心殿,兰欣看到跪了一地的哭泣着的宫妃和皇子公主们,还有那个龙床上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子,终于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小声呢喃着自言自语道: “他走了,你也走了,如今真真只剩下我一个了,你们都是坏人,特别是你,我恨你,我好恨你,你不让我和他在一起,你还害死了他,让我这些年过得这么痛苦,我不能原谅你!可是……” 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此时泪水已经不能自控地往下掉,终于她泣不成声,让自己的哭声汇聚到悲悯的夜空中去。 弘历走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哭地虚弱的兰欣,红肿着眼睛说:“额娘,您别太伤心了,您还有我,阿玛已经去了,您可不能有个什么好歹,儿子不能没有你。” 兰欣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老得好像也快要掉进坟墓里一样。 四四去世以后一连三天,她带着一众妃嫔在佛堂为四四祈福诵经,弘历这日前来请安,蹲到兰欣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额娘,按照祖制,只有孝敬皇后能与皇阿玛合葬,不过皇阿玛交待过,要……” 兰欣摆了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声说:“将孝敬皇后还有敦肃皇贵妃和你阿玛合葬吧,他们才是最恩爱的夫妻,而额娘我百年之后,想要独自寻个清净的地方呆着就好。” 弘历面露难色:“可是,皇额娘,皇阿玛对儿臣不是这么交待的。” 兰欣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如果不这么做,以后你皇阿玛会受到世人诟病。外面已经在传你皇阿玛是因为年家的势力才宠爱敦肃皇贵妃的,你现在是要做个不孝子吗?” 弘历沉默了,转而劝兰欣道:“皇额娘,您的身子要紧,您都三天没有休息过了,快回去歇着吧。” 兰欣叹了口气,看着佛像,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只求佛祖大慈大悲,让先皇早登极乐。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 25岁的弘历,成为大清国的第五位君主,他意气风发,好像生来就是统治者,和自己的父亲相比,他更多了几分自信和从容。 他一上台,就很不给面子地纠正了自己老爸的错误决定,释放了胤俄和胤禵,恢复他们的宗室地位,当然还有胤禟的家人,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乾隆是个孝顺的孩子,不管政务如何繁忙,每日必须来慈宁宫请安,每次出门都带着老妈去,从来没有丢下她一个人,让兰欣深深地觉得果然还是儿子最靠谱。 最幸福的是,现在天下没有人能管得了她了,她是大领导,不管是四四留下的妃子,还是小四四的妃子,全都唯她马首是瞻,她整天就乐呵呵地看着一大群女人斗来斗去,然后想着法子讨好她,做一个欢乐的老太太。 当然一切生活都要有物质基础,由于四四的辛苦工作,大清国正处在前所未有的富裕时期,钱有的是,小四四一点儿都不知道省钱两个字是怎么写的,登基之后就开始扩建圆明园,立志把圆明园硬是修成万园之园,比欧洲的凡尔赛宫还要华丽。 凡尔赛宫的水法很有名,乾隆听说了,也要修建一个,在圆明园里建设一个西方风格的花园,兰欣对这件事情也很有热情,有时参与设计的讨论。 宫廷画师郎世宁,是这次的设计师之一,他拿着西洋人体雕塑的样本来给兰欣和乾隆看,结果乾隆一看到半裸的女人的雕塑,脸上有些微红,顿时就觉得很不妥,建议他们改成动物的样子。 于是十二生肖被选为了水法边的雕塑样式,以青铜铸造。竣工的那一天,所有的皇室成员都来参观西洋的水法,只见每个生肖动物每隔一个时辰都会轮流喷水,到正午十二点的时候,则会一齐喷水,洪水般的声音让看过现代喷泉的兰欣都震撼了。 在拼命花钱的日子里,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看着自己的孙子越来越多,连五阿哥永琪都成了小伙子了,有了儿子。 香妃也进宫了,可惜兰欣等了很久,她也没有变成蝴蝶飞走。 而且乾隆有段时间非常宠爱她,把圆明园当中的一个西洋宫殿赏赐给了她,还为了能安抚她的思乡之情,建造了一排砖墙,上面都是草原分光的油画。 这让兰欣心里很是不爽,她吃醋了,觉得那段时间自己被儿子忽视了,于是没事儿就把香妃拎过来教训几句,做了一阵子恶毒的婆婆。 当然,乾隆的字典里还是没有专情两个字的,很快,他就移情别恋到了别的妃子身上,于是兰欣又开始安心了起来,开始自己当初灌输的爱情观起了作用,所以自己在儿子心中的no1的地位无可取代。 乾隆也像他小时候立下的誓言那样,开疆拓土,在他的手上,大清统治的疆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阔,为近代中国的版图奠定了基础。 兰欣觉得这都是自己教育地好的缘故,很安心地做自己的圣母皇太后,受到全国人民的爱戴,享受着无上的荣耀。至于大清国的未来,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深谋远虑,自找麻烦的比较好,因为历史有自己的轨迹要走,她根本无力改变。 兰欣发现自己真的老了,她开始越来越不愿意照镜子,因为一脸的褶子实在没法看,梳头发的时候,白头发也越来越多,这让她非常郁闷。 儿子为了让她开心一点,就花了一千两银子,专门给她做了一座金塔,用来放她的白头发,她笑咪咪地摸着金塔,摇了摇头说: “皇帝啊,你太破费了,不过皇额娘喜欢,很喜欢,哈哈哈哈。” 乾隆三十六年,是兰欣老太太的八十大寿,小四四也六十一岁了,在盛大的庆祝仪式上,乾隆亲自为母亲跳舞助兴,兰欣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露出她那一口的假牙来。 长春仙居被她大大的改造了一下,里面的摆设原型就是她和胤禟曾经的家,越是年纪大了,她越是喜欢把伺候的人都轰出去,一个人在自己的“家”里待着,玩她的过家家。 留声机放着一支维也纳圆舞曲,半夜,兰欣穿着睡衣,走到外间,看见胤禟站在那里,穿着一身西服,伸出手来,微笑着对她说: “小姐,能否赏脸跟我跳一支舞呢?” 兰欣的嘴咧开了,她伸出手去,放到他的手上,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这个了,我可没教过你。”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跟别的女孩儿学的,一个英国女孩儿,比你漂亮。” “可你只爱我,对不对,不然干嘛死了还来找我呢?” “这只是你的幻觉,你这个自恋的神经病老太太,别废话了,跳舞吧。” 兰欣跟着他的脚步旋转,看着他的脸,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和他一起在醉仙居跳舞,绚烂的拉丁,绚烂的青春,真美啊…… 一天,太医来问诊,乾隆也来问安,她躲在门口,听着太医对乾隆说: “太后这些日子的精神不大好了,总是喜欢一个人自言自语,好像在跟谁说话,但是却没有人在屋里,太医院开的方子,她也不肯吃,还骗宫女说已经吃了,微臣觉得,恐怕是……” 乾隆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太后年纪大了,举止有些古怪也是有的,你们多用心伺候着,太后身边不能缺了人,朕去跟她谈谈吧。” 听着他们的对话,兰欣嘿嘿地小声笑着,没想到乾隆走进来,发现了在门后偷笑的兰欣,兰欣像做错事儿的孩子一样,捂住了嘴,眨巴着眼睛看着儿子,怯生生说了句:“皇帝,我没偷听。” 乾隆扶着她走到软榻边,让她坐下来,笑着说: “皇额娘,没人说你偷听,快告诉儿子,您偷着乐什么呢。” 兰欣腼腆的笑笑,答道:“没什么,就是高兴,对了,永琪最近怎么不来给我请安了啊?” 乾隆的脸一僵,伤感地看着兰欣说:“皇额娘,永琪三十一年就没了。” 兰欣点了点头说:“可惜啦,这孩子小时候很像你的,那永璜呢?他可是我一手带大了,竟然也不来给我请安。” 乾隆的鼻子一酸,眼圈红了:“皇额娘,永璜更是早就不在了,您这是怎么了?” 兰欣叹了口气,老泪纵横:“皇额娘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了。永璜是个好孩子,只是你和你皇阿玛都偏心,只喜欢皇后生的儿子,冷落了他,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你自己也不是嫡出啊,你皇阿玛就更不是了,大清国的长子怎么都这么惨,胤禔是这样,当初你三哥弘时也是个可怜的,这些做父亲的都太狠了,皇室的亲情真是稀薄。还好额娘的记性不好,不然这些事儿非把我折磨死不可。” 乾隆扑到兰欣怀里,哭着说:“皇额娘,您别说了!” 兰欣摸着他的脑袋说:“儿子啊,你怎么变得这么老了,额娘还是最爱你小时候的样子,好像我的双臂就是你的整个世界。可是你长得实在太快了,你的世界也越来越大了,我抓都抓不住。听好了,如果你累了,就去歇着,让年轻人去做事,千万别跟你阿玛似的,活活累死。额娘在天上,也想看你快活的样子。” “皇额娘,儿子不想听这些话,您一定会活百岁千岁的!” “傻孩子,哪有人能活那么长的。额娘已经活得太长了,原来觉得这是福气,可是现在觉得这也是一种折磨,看着你爱的人一个一个得离开,这滋味真不好受,所以额娘要是去了,你可别伤心,该为额娘高兴才是。” 入夜了,宫女太监们纷纷退出去,她终于又可以一个人躲在帐幔里,让自己的幻想跑出来了:胤禟穿着睡衣,躺在她身边,手里拿着那本莎士比亚全集,对她说: “知道吗?莎士比亚写得喜剧比较多,可是他却是以悲剧闻名的,为什么?” 兰欣翻了个身,问他说:“为什么呢?九爷告诉我呗。” “因为悲剧更加震撼人心。” “那你说我们之间算是悲剧还是喜剧啊?” “当然是悲剧,你现在正对着空气说话,你知道吗?” “知道,可是我现在觉得很开心,所以我说是喜剧。” “你快死了你知道吗?” “知道,所以我更开心了,因为我终于不用一个人了,你知道这些年我有多孤单吗?你说过你会在另一个世界等我的,对不对?千万不要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为虾米偶不改变历史呢,因为偶爱那段历史,所以不想改变它。虽然它充满了各种遗憾,各种悲伤,但这正是偶爱它的原因。 就像偶家兰欣,她不会去殉情,不会悲悲切切地过一生,不是说她不在乎,偶不认为男人死了,自己还开心的活就是该死。因为即使没有了爱情,没有了亲人,寂寞孤独,人也还是要活下去,所以偶家女主永远不会放弃生命,放弃生活。 如果因为这样有亲不喜欢她的话,小米表素理解,但是偶爱这样的她,坚强的她,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可以挺住的她。 这是她当初选择的钮祜禄氏的漫长人生,有悲有喜,有起有落,有爱有恨,这是一场穿越的梦,一场会醒来的梦。 所以下章就要进入现代篇啦,有去有回的往返票,偶最理想的穿越,毕竟古代还是有诸多的不方便撒~现代各种欢快撒~哈哈哈哈哈哈吼哈哈哈哈哈~ 正文145飙车比赛 在一个晴好之日,苏州工业园区的主干道现代大道上,深蓝或者浅蓝色的玻璃幕墙折射出刺眼的眼光,宽阔地双向八车道上,一辆辆的汽车散发出的尾气发出浓烈的现代工业的气息,刺耳的引擎声和刹车声让人兴奋,也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一辆出租车里,本地司机搭载着两个外地的乘客,看着路上的情况,两人还是忍不住讨论了起来。 一个提醒另外一个说:“你看,前面那两辆车是在飙车吗?” “还真是哈,师傅,听说苏杭这边很多这样的富二代呢,是不是经常在路上飙车啊。” 师傅摇了摇头,看了看前面狂飙的车,淡定地说:“没有的事儿,我们苏州有钱人虽然多,但是大多数还是比较低调的,再说富二代飙车都是开跑车的,兰博基尼,法拉利之类,那两辆车明显不是。” 那个乘客似乎对车有些研究,认真看了看车型笑着说: “真有意思,一辆是吉普切诺基,一辆是福特福克斯,福克斯才十几万块钱的小破车,竟然和进口的越野车飙车,这位司机是想玩行为艺术吗?” “哈哈哈,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说话间,切诺基本来在直道上把福克斯甩出好远的距离,可是不幸遇到了红灯,随着一前一后两声尖锐的刹车声,被阳光烤得有些软化的轮胎在马路上留下淡淡的刹车痕迹,福克斯和切诺基一起,停在了白色的停止线上,不远处的红绿灯倒计时显示,等待时间是75秒。 福克斯的车窗慢慢摇下,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女人笑得很得意地冲着切诺基上的男人说: “你以为这是美国西部的乡村公路啊,就算你有八缸引擎,四轮驱动,看到红灯你还得停不是?我这个苏州土著告诉你,这条路上,每隔不到一公里就有一个红绿灯,嘿嘿,你休想甩掉我。” 男人冷冷地回应:“你这个疯女人,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你再这样,我要申请限制令了。” “eon,这里是中国大陆,没那玩意儿,don,看来你还是要多了解中国国情啊,好歹也是炎黄子孙啊,无论在外面过了多少年都不能忘本,知道撒。” 男人无奈地握拳,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fuck!” 女人把墨镜往下挪了挪,从上方的空隙当中眨了眨眼睛,看着那个叫don的男人说: “哎呦,你说脏话的样子也还是那么迷人,越来越爱你了。” don仰天长啸,看了看路边,撇了撇嘴,指着路边的一家starbucks说:“去喝杯咖啡。” “yeah——”女人兴奋地在座位上大叫起来,竖起胜利的手势,扭动着上半身,冲don抛了个媚眼,笑着说:“早点说这句话多好,浪费老娘好多油钱,刚才猛踩油门,又急刹车什么的最费油了,现在油价可是很贵的说,又不像你那么有线,还没有人给我报销。” 这个无耻的女人叫做杜兰欣。 ——————————————————————————————————————— 两年前,当杜兰欣从自己的房间里醒来的那一刻,头有些眩晕,窗外是苏州老城区典型的灰色屋顶,白色的墙面,老居民区旁边的菜场已经传来了叫卖的声音提醒着她什么叫做现实。 她发现原来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那个失业又失恋的杜兰欣。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但是这场梦里的一幕幕场景实在是太真实了,以至于她肯定自己的心一定是经历了那样的爱恨情仇。 她变得淡定了很多,出去找工作时,开了高于市场价的薪资要求,结果竟然被老板认为是实力和自信,顺利被录取,在事业上平步青云,作为典型的80后,她跟风啃老买了房子,贷款买了车,搬到了更有现代气息的工业园区来住,过上了小资生活。 唯一遗憾地就是感情,不幸还是跨入了大龄未婚女青年的行列,很多人用无比同情的眼光看着她,公司里比她小的已婚已育的拍着她的肩膀感慨道: “你一定很孤独吧,你这样老了以后孤苦伶仃,可怎么活啊!” 可是兰欣总无所谓的笑笑,回答说:“您别为我操心了,如果孤独了,我会养条狗,那可比男人靠谱多了!” 表示无语。 其实,她是因为始终找不到对的那个人,总觉得自己那个人还在梦里。 一天晚上下班以后,兰欣的手机响了,她的铃声是ldpy的歌,yellow,带着清淡的英伦摇滚风,屏幕上显示出ay这个名字,ay在一家美资企业做行政,是典型的苏州美女,兰欣的闺蜜之一。 兰欣接起电话,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问道:“有好事儿吗?姐今天上班被老板骂了,心情非常烦躁,没好事谢绝打扰。”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笑声:“亲爱哒,别生气,你老板到更年期啦,晚上出来玩呗,新天地g+,友情提示,有帅哥噢~” 帅哥这种生物,兰欣一向是喜欢的,就算吃不到,看看也是舒服的。 都说女人三分靠长相,七分靠打扮,兰欣越来越觉得这是真理,出去玩儿,至少不能给自己朋友丢脸,所以出门前她特别打扮了一下,在镜子当中看到穿着一件蓝色的吊带露肩装的自己,兰欣自我总结了一下,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兰欣开着车,摇下车窗,吹着晚风,车上放着她喜欢的英伦摇滚,到了地方了,停车,下车,换上一双黑色的细高跟,妖娆地走进了酒吧的大门。 夜场的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烈的躁动气息,灯光幽暗,飘忽不定的魅影在舞池里晃动着,这里的人在酒精的作用下,身上都散发出一股子荷尔蒙分泌的味道,兰欣踏着高跟鞋,扒开走道上拥挤的人群,和吧台边的年轻的帅哥交换一下有一丝丝暧昧的小眼神,走到约定好的半开的包厢中,一抬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一刻,一切好像都停止了。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她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幻觉此时却如此真实地呈现在眼前。 那不可一世的不羁和邪魅,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还有那双眼睛,幽如深潭的黑眸,带着一丝傲慢和轻蔑,当他们的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兰欣觉得自己就好像要入定了一般,有些不能呼吸,心脏显示骤然停止,然后又报复性地疯狂跳动起来。 她很想冲过去,抱住他,吻他,对他说,她好想好想他,可是他却好像根本不认识她一眼,一脸的冷淡和漠然。 顺着她呆滞的眼神看过去,ay笑着推了推她,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很饥渴,所以带你出来看帅哥,不过还是要提醒你,那是我们公司的董事,从美国来中国玩儿的,女朋友一个星期换一个,所以你要是想跟他一夜情还行,别的你就别想了。” 半开放式的包间沙发上已经坐了几位帅哥和美女,ay大方地一一做介绍,最后介绍到他的时候,兰欣的心又开始颤抖起来。 “这是donaldkg,不过我们私下里都叫他don,我们公司不管事儿只管分红利的董事,属于海外侨胞,有传闻说是爱新觉罗家的后代,正宗满洲镶黄旗。” “这是我的好朋友,christa,现在在bs做培训主管。” 他听着ay的介绍,表情没有什么变动,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恢复了桀骜不驯的神色,轻轻旋转着手掌的乘着浅浅威士忌的透明酒杯,拿起来抿了一小口。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她的眼睛只是控制不住地盯着他看,看他喝酒,抽烟,和别人说话,皱眉,微笑,大笑…… 她的大脑完全失去了思考的功能,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觉,周围的喧闹都变成了寂静,看着那张脸,脑子中闪过一幕幕 她找机会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熟悉的面庞,问道: “你还记得我吗?” don挑眉,眯着眼睛,一侧嘴角轻轻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语调回答道: “sorry,我们见过吗?还是我们睡过?我还真不记得了。” 兰欣尴尬地笑了笑,说:“在梦里吧,大概三百年前。” 他耸了一下肩膀,摊了摊手说:“eon,妞儿,我觉得你这个搭讪的方式已经过时了,下次得想个新的。” 兰欣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了,这男人的死德性真是一点儿都没变,还好她身体里的基因也没有变,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杜兰欣,不管他变成高富帅还是丝,她都要勇往直前,绝对妥协。 当年的九爷不也分分钟拿下了吗,这点小困难能难得到她? 于是一开始那一幕飙车追击战就这么上演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无限卡文中,所以更文速度变慢了~ 伦家想完结,想完结,可素写不出写不出,肿么办,肿么办~ 上帝啊,赐予偶灵感吧~ 正文146约会 这家星巴克开在苏州工业园区的湖滨公园,一边是宽阔的湖景和绿化,另外一边是园区的cbd,高楼林立,充满浓厚的商业气息。 他要了一杯espresso,问都没问她的意见,就给她要了一杯拿铁,然后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得人身上暖暖的,看着窗外的湖景,用勺子搅动着意大利浓缩咖啡。 兰欣笑得很甜,托着腮欣赏着他的容颜,说:“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喝拿铁啊,咱们的缘分一定很深,也许是前世就结下的,嘿嘿嘿。” 他冷淡地转开视线,开口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追我,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在美国有女朋友了,而且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 兰欣点了点头,说:“嗯,你说的我都明白。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你以后会喜欢我的。你现在为什么不喜欢我呢?你说出来,我努力改正好了。” don忍无可忍地冲她吼道:“我这么说行吗?你哪一点我都不喜欢,我现在看到你就烦,你这个样子让我非常讨厌。” 安静的咖啡厅里,don的吼声显得很突兀,众人都看向这边,兰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低下了头,虽然她已经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很艰巨的任务,也努力让自己脸皮很厚,可是被这样直白地否定的感觉还是不大好,她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叫喊:要不就算了吧,就算他是胤禟,既然他已经不记得前尘往事了,那就是缘分已尽,不需要勉强。 她站起来,很想夺门而出,但是抬头看到他的那张脸,想到在茫茫人海当中,上天让她遇到他是何其不易,她不能放弃,所以她又重新座了下来,定了定神,微微一笑: “这也不容易啊,讨厌也是一种很特殊的情感,总比你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的好,说明我们俩还是有可能的。” “你——”don手指着她,气得有些颤抖,可是已经想不到要说什么,索性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扔给她,鄙视地看着她说: “你是不是听说我很有钱,做我女朋友花钱会很爽?好吧,这是一张express的金卡,你拿去用吧,以后别跟着我了,谢谢!” 兰欣拿着那张卡,却继续保持着淡定的笑容: “卡呢,我收下,不过我想要的不止这个,我还要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不管你怎么羞辱我,拒绝我,我都不会放弃的。你看要不这样好不好,我们做个试验,谈一个月的恋爱,如果你过了一个月还是不喜欢我,我就放弃,以后绝对不会再烦你,怎么样?” 一个月吗? 好像也不是很长,偶尔应付一下这个女人应该也不是很难,况且她长得还能看,身材也勉强,要不就收了吧,反正自己不会吃亏。而且他甩女孩儿的经验那么丰富,任她是什么材料做的,应该也会难以招架,现在不答应她的话,自己在苏州这段日子恐怕是消停不了了。 于是他耸了耸肩膀,伸出手来,不怀好意地笑着说:“fairenough,deal!” —————————————————————————————————————————— 阳澄湖,以大闸蟹而文明,但是并不只是有大闸蟹而已,还有很多鲜美的鱼儿在水里游荡,不过在宽阔的水面上,当然是看不到这些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安逸,让人的心都跟着静谧下来。 兰欣车轮下的这条公路,从陆地延伸到湖中心,这块狭长的区域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美人腿,“腿”的两侧都是静静的水面,春日里,梨花,桃花盛开地正艳,美不胜收。 她靠边把车停下,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戴着宽边的草帽,眼睛上架着一副白色边框的墨镜,穿着一身白色的丝质长裙,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惬意地看着湖面。 当然兰欣不是来看美景的,她是在和don约会。 一艘双人皮划艇正从不远处的桥下划过来,玻璃钢做成的玻璃艇壳在水面上像是一颗用慢镜头拍出的流线型的子弹,留下狭长的波纹,艇上的两个小伙子,一看就是经过长期的磨合和相处形成了惊人的一致性,甚至都不用任何语言的交流,就可以知道对方想往哪里去,让皮划艇直线平稳前行。 其中一个当然是don,而另外一个是兰欣抓到的don的“j夫”。 事情还要从他们在咖啡厅达成恋爱协议后说起。 虽然成为了名义上的女朋友,但是兰欣发现,她除了那张美国运通的信用卡,还真是一无所有,每次打电话给他想要见面,他都说自己很忙,打得多了,索性就关机状态,根本就没有发展感情的机会。 晚上想去他家找他,可是他住的小区只有住户才可以进入,即使买通了保安,进了大门,要想进入每幢楼,还要刷卡,管理非常严格,可谓严丝合缝,让兰欣只能望楼兴叹。而且她还发现,他并不是每晚都会住在公寓里,有的时候还会去住阳澄湖边上的一栋别墅,让她很是疑心,他是不是在那里包养了小蜜,很有一种冲动要前去抓j。 于是,某个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兰欣偷偷潜入某别墅周围的草丛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小石子和弹弓,开始打这家的窗户玻璃。 砰砰砰,连续几声大小不一的响动之后,二楼卧室里面的灯终于如愿以偿得亮了起来,发出昏黄的光亮,紧接着,兰欣看到一个男人打开窗户,深处头来向外张望,他有着一张俊美的脸,穿着紧身的黑色背心,身上的肌肉线条明显可见。 如果是平时兰欣一定会大流口水,可是,她可是来抓j的啊,她非常确定以及肯定,don的车是停在这个别墅外面的,他一定是住在这里的才对啊。 难道,难道,他是gay? 不要啊!这可比三百年的距离还要难以逾越,虽然兰欣毅力很足,可是改变性向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有难度了,正当她低头纠结不已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强光照着她的脸,不知不觉,don竟然已经拿着手电筒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他那熟悉的声音她是认得地,冷冷地,带着几分嘲讽,她甚至不用看都知道他嘴角弯起的那个弧度和方向: “我说,如果一个男人在女孩儿楼下扔石子打她的窗户叫做浪漫,可是如果是一个女人半夜三更干这种事情,叫做饥渴,请问,这位小姐,你真的就这么饥渴吗?” 兰欣拿手挡着手电发出的强光,皱着眉头,从草丛中艰难得站起来,揉了揉已经蹲麻了的腿,不满地说:“我这不是饥渴,我是执着,懂不懂?还有我有名字,我叫兰欣,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是记不住呢?” don关了手电,继续问: “好吧,兰欣小姐,您这么晚了,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呢?” 兰欣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你女朋友好不好,女朋友来找男朋友,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自从那次在星巴克分开,我们连约会都没有过,你这种态度可是很不对的啊,做人要守信用,答应了我的事情想抵赖可不行。 don沉默了许久,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约会是吗?明天早晨我们会在阳澄湖上练皮划艇,我不介意多一个观众,您可以走了吗?” 兰欣抠着指甲里的泥土,若有所思,指着楼上说:“我们?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吗?你告诉我实话,即使你真的是gay,我也不会歧视你的,还是会喜欢你的。” don扶额擦汗,正色道: “那是我的好哥们儿pete,我们在美国一起上大学,参加学校的赛艇队,现在毕业了,但是还是会一起练习,参加一些业余比赛,他住在我这儿,我们都不是gay,ok?” “非常非常ok,那明儿早见,晚安,亲爱的。” 兰欣得到了自己梦想已久的约会,还确定了他的性取向正常,欢欣鼓舞地回家去了。 于是,她回去激动地几乎没怎么睡觉,就起来梳妆打扮,穿得美美地,迎着朝阳,来观摩don和他的好基友的皮划艇练习了。 他们终于在她附近慢慢停下了,don闭着眼睛,大口地喘着气,紧绷但不夸张的肌肉在背部随着呼吸泛起阵阵涟漪,胸部上下起伏着,拿着双桨的手已经有些苍白了,桨在他手中摇晃,把他的运动衫和运动短裤都打湿了,湖水混合着汗水慢慢往下滴。 “don,你划船的样子真的好性感,太帅了,it’sbeautiful!” 兰欣像个粉丝般,挥舞着手中的太阳帽,冲着他们欢呼雀跃着,don被她的夸张的叫喊声惊地猛然睁开眼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反而他身后的那个pete很热情地朝着兰欣挥了挥手说: “hi,待会儿去don的别墅,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这栋英伦风格的别墅,白天看比晚上看更美,里面比外面更好看,装修是极简的后现代风格,兰欣发现自己做在三角形的餐桌上吃着丰盛的早餐。 三个人每人面前一个大大的餐盘,上面放满了培根,法式吐司,炒鸡蛋,还有新鲜水果,可以看出,don非常的疲惫,一直在低头猛吃,而pete则很友好地跟兰欣聊着天儿。 “今天你穿这条裙子很漂亮,特别是风吹起来的时候,你的好身材显露无疑。” 看到有人夸自己的穿着,兰心的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一边嚼着鸡蛋,一边说:“真的吗?谢谢你,对了,don上大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是不是很会追女孩儿啊?” pete优雅地喝了口咖啡,开始回忆道: “错了,他上大学的时候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除了上课,还要划船,打球,还有我们一起创办了这家公司,每天只睡几个小时,哪儿还有时间约女孩儿啊?不过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倒是真的,总是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就像你一样。” 兰欣听到这句又不高兴了,对他翻了个白眼说:“我跟她们不一样!” pete耸了耸肩膀,双手一摊,笑着说:“我错了,我认罚还不行嘛。” 兰欣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赶紧开口道: “那就罚你做我的情报员,我以后找不到don的时候,就找你,你要无条件的告诉我他在哪儿,好不好?” pete半开玩笑地说: “没问题,就这么定了,对了,其实要是你和don分手了,你也可以考虑来找我,他有的,我都有,还比他体力好,看到没,他累得到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正在认真吃早餐的don听到这句,冲着pete挥起来就是一拳: “你t当我不存在吗?很久没揍你了,皮痒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米要回上学的地方玩儿去鸟~~~啦啦啦 好多好吃的在等着小米,小米的胃已经准备好了~唔哈哈哈哈~ 正文147醉 晚上11点,在金鸡湖边的李公堤酒吧区,g+酒吧正在进行一场高端派对,没有了公开营业时的拥挤,三两个俊男美女聚在一切说话,喝酒,舞池当中,相拥着的情侣,很是暧昧。 兰欣换了一条大红色的紧身连衣裙,要知道她在家选了很久才选中这条裙子,要得就是惊艳的效果,因为如果今晚不能将他一举拿下,那后续的工作就很难进行了。 正当她东张西望找不到don的时候,人群中,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兰欣定睛一看,原来是pete,他上下扫视了一下她,然后冲着她吹了个暧昧的口哨,引她走进人群中,指着舞池中的一对男女,在她耳边说: “don玩得正开心呢,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他比较好。” 兰欣仔细看了看pete所指的方向,顿时血气上涌。don坐在沙发上,正搂着一个美女,那女孩儿穿着一条短裙,和一件只有一颗扣子的白衬衫,里面隐约露出她黑色的bra来,浓重的眼影现实,这女人绝非善类她涂着大红色唇膏的双唇不时地靠近don的耳边,对他说着些什么,而don的脸上也会配合似的露出的笑容很暧昧,显然是很享受的样子。 兰欣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个女人,对着don大吼道:“你这是干嘛?现在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唉,你竟然在这里泡别的妞儿!” don两手一摊,满不在乎地答道:“做我的女朋友,就要有忍受这样场面的气度才行,你受不了的话,就退出好了。” 兰欣气得牙都痒了,冷哼了一声,眼里冒出熊熊火焰来。她转身冲着身边的pete勾了勾手,歪了歪嘴角说:“帅哥,陪我跳个舞吧?” pete当然求之不得,笑着点了点头。兰欣拉着他的手,往舞池中心去,跳上t型高台,开始跳舞,开始她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是随着音乐轻轻晃动。 这个时候dj非常配合地换上了一手拉丁风格的舞曲,i know you want 兰欣拉开架势,立马变身舞者,用灵活的四肢在舞池中辗转腾挪她的身子软得想一条蛇,靠在pete身上的时候,轻柔无力,离开的时候却又像是一只猛兽,露出凌厉的眼神来,而当音乐进入极快的节奏时她的腿上的步伐,快得让人根本无暇看清她的舞伴pete根本跟不上她的节奏,最后只能是呆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疯狂地舞蹈。 当然呆住的不止他一个,几乎酒吧里的人都停下原来正在做的事情,把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以为她是主办者请来的表演者。 兰欣越跳越兴奋,特别是看到don眼睛里显示出的那份惊讶她像是受到了鼓舞,把一大杯啤酒倒在旁边的一个方桌上,然后穿着高跟鞋站上去,在满是啤酒的桌子上,继续自己的舞蹈,随着她的强有力的舞步,酒水四散溅起,落在她的裙子上,把她的裙子都给打湿了,露出她曼妙的曲线来,在彩光灯的映照下分外妖娆。 随着音乐进入到最后一个音节她又一下子跳下来,双臂环绕着pete的脖颈,让他搂住自己的腰,然后真个身体后仰做endg。 一曲舞结束,酒吧里响起一阵欢呼声和口哨声,兰欣也开心地跟大家挥手致意,心想,老娘这跳舞的本事 txt电子书下载 清穿粉丝穿越记第43部分阅读 清穿粉丝穿越记 作者:rouwenwu 舞的本事真是没白练,关键时刻就是拿得出手。 pete虽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不过经过兰欣这么一折腾也不免觉得脑子有些发热,靠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刚才好性感,我都快要爱上你了。” 兰欣刚想要回答,就感觉到自己和pete被一双有力的大手从中间一下子掰开,don出现在他们中间,然后冲着pete冷笑了一下,淡淡地说: “走了,回见!” 说完,don冷着脸,眼中却闪过一丝波澜,他拉起兰欣就往外走,他走得很快,兰欣在后面被他拉扯着像一只无助的羔羊,一路跌跌撞撞,走到外面,冷风吹到兰欣被啤酒和汗水打湿了的身上,不禁让她打了个寒战。 她的心里却是暖暖的,因为她的手在他的大手里,熟悉的力道和温度直接传递到她的心尖上,引起一阵阵的悸动,这感觉真好。 到了停车场,他把她压在切诺基的车门和自己的身体之间,手指钳住她的下颏,抬起她的脸,审视了半天,他智狡沉郁的眼中透着精光,似乎又蕴含着些怒气。 兰欣感觉到,don灼热的唇瓣落了下来,并不温柔,带着些力道。 她没有丝毫的抗拒,只是轻轻闭上眼睛,搂住他的脖颈,比他更激烈地回应着,主动地吸吮着他厚实又饱满的唇舌,享受着这一刻她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 这个吻是如此的绵长,似乎永远都不会结束,就在兰欣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忽然用力地一把推开她,用一种像是被雷劈到的眼神看着她,满脸的惊异,然后抱住自己的脑袋,在车周围手足无措地来回得走动着。 兰欣激动地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是不是?” 他更加吃惊地看着兰欣,许久,他的表情才慢慢恢复正常,对着兰欣说,其实更像是对着自己说了一句: “是我今晚喝了伏特加的原因,一定是!” don飞速地钻进车里,关上车门,发动轰鸣而起,忽然打开的疝气大灯刺得兰欣的眼睛有些恍惚她抬手去挡那强光,一个不注意,大切诺基已经开了出去她着急地在后面大叫道: “你特么怎么又要跑啊!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老娘也会去把你追回来的!” 深夜,月明星稀,don独自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帐篷里喝酒,周围一片寂静,偶尔有鸟儿飞过天空发出的低鸣,以前他最喜欢这样的安静,所以才会经常从繁华的都市当中,从纸醉金迷的生活当中逃离出来,来到这样的大自然里寻找自我。 每次,当他在这样的环境中时,他觉得自己对那人的社会中的一切都没有一丝留恋,所有的人和事,只不过是他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而已:他需要生意上的伙伴,社交网络,所以他在大学里参加各种社团,混得风生水起,赚了一大笔钱,成为别人眼中年轻有为的精英;他需要性,所以他找女人,给她们想要的一切,除了爱。 可是,那个女人太不一样了。 他和她相处的时间是如此短暂,只有短短地几面而已她虽然长得还不错,可是也算不上惊艳,比和他交往过的很多女人差多了,可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绝对不能承认是什么狗屁一见钟情,那种小女生喜欢看的破烂电影里才存在的情节绝对不属于他。 那一晚,在g+酒吧,他一定是喝多了,因为看到她站在桌上跳舞,那大红色的裙子在旋转中飞扬的时候,他竟然有些恍惚地觉得,这个画面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场景,似乎,早就发生过,甚至,从心底里涌动出一股悸动来,让他心跳加快,不自觉地,拿着酒杯的手都跟着有些晃动。 他吻她的时候,当他们的唇相接触的那瞬间,一阵天昏地暗的眩晕感传来,他眼前闪过一个画面:那也是一个夜晚,篝火映着他们的脸她在他怀里,他也像这样拥吻着她,她的唇是那么的柔软香甜,那是属于她的独特气息。 他都觉得这场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真实,就像是在生命里发生过的记忆一样在脑中铭刻,他彻底吓坏了,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所以他不顾一切地逃跑了。 糟糕的是,不管他到哪里,他都没办法把那个女人从脑子里驱逐出去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一切,总是不时得让他辗转难眠。 即使是在梦中她也总是会出现在一些奇怪的场景里,迷雾中她时而哭得梨花带雨,时而笑得毫无形象,或者嘟着嘴拉着他的袖子,靠在他怀里抬眼看着他撒娇,又或者魅惑地她半露着肩膀,只穿着睡衣向他走过来,然后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娇喘连连。 这些画面和场景,似是有联系,却又支离破碎,他觉得自己要么就是疯了,要么就是爱上了她,也许两者都有。 每当这样无眠的夜里,他都想回去找她,可是一到白天,又总是恢复了些许理智,不想承认自己的疯狂,想也许再忍忍,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他还是那个潇洒的,无所牵挂的don只能用酒精来催眠自己,有时他甚至会期待能在恍惚中遇见她。 忽然远处一阵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似乎是朝着他的帐篷这边而来,don走出去,看到远处的黑暗中两点亮光,随着那两点越来越明亮,越来越靠近,他终于看清楚了,那是当地向导的。 车在帐篷前停下,车门打开,向导走下来,黑色的皮肤在黑夜的映衬下看得不是很清楚,只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来,才能让人看得出来他在微笑,紧接着,又一个娇小的身影艰难地从车上跳下来,don定睛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竟然是她! 那身影从汽车前灯发出的刺眼光芒中慢慢走近,穿着一身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灯光照在她脸上动人的线条上,让don觉得她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don一时间看得有些恍惚,直到总是在梦中出现的熟悉的人儿在他眼前触手可及,才回过神来。 兰欣微微伸了个懒腰,松动了一下手脚,然后一脚踹到了don的身上,嘴里骂骂咧咧: “你这死男人,竟然跑来非洲,不知道这地方不好找吗?而且这儿的蚊子又大又多,快把老娘咬死了。” 这一定又是梦吧,如果是梦,就可以无所顾忌了,所有的理智和思考在这一刻都显得多余。自从遇到她以后,那种复杂而微妙的感觉已经让他心里聚集了太多情绪,don只觉得心中最柔软之处被她触动了,一发不可收拾,伸臂一揽,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呢喃着说: “你来了,真好!” 兰欣微微抬头看他的脸,满脸的胡茬,伸手去抚摸,刺得她手上的皮肤有些发痒,这男人因为这些日子非洲烈日风沙,脸色有些黝黑,眸子当中满是惊喜,就这样被他抱着,心中忽然觉得很安心,恍惚隔世的安心和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各种没灵感啊,工作又好忙,昨晚凌晨五点到家的啊,有么有,苦逼的小米啊,所以小米最近一直没有更新,鞠躬,鞠躬,对不住大家啦~ 正文148走进非洲 这里是非洲大陆,坦桑尼亚境内。 太阳升起,小小的帐篷里,don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就看到自己怀抱里有两只脚在他眼前慢慢放大,他吓得一下子坐起来,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定睛一看,那个女人在床的另外一侧睡得正香,发现身上没了毯子,正要拿手去扯。 don瞪大眼睛惊吓地吼出声来:“啊——你怎么在这里?!” 兰欣被他吼醒了,答道:“被你拉进来的啊,昨晚有个流氓非要抱着我睡,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欲行不轨,不过老娘太累太困了,于是就把脚给你啃了,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don脸上有些微红,扶额,接着问低沉着声音道:“我还以为是我是在做梦,所以说喝酒实在是误事儿,对了,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兰欣眯着眼睛嘟囔道:“pete告诉我你在这里,于是我就坐飞机先到的坦桑尼亚首都内罗毕,然后再飞到这里,半路上遇到了部落的人,最后坐着当地部落的车来的,还好非洲人民很热情友好,不然说不定我就横尸非洲了,被老鹰给吃了。” don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些感动,但是一想到她这个小女人可能在路上遇到的危险,又有些心疼:“你这女人胆子太大了,一个人竟然敢到这种地方来。” 兰欣靠到他怀里,磨蹭着说:“还不是为了你吗?只要是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don没有推开她,想了想说:“那你就待着吧,不过我去哪儿你就要去哪儿,不许乱跑。” 兰欣笑着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yes, sir!” 非洲的阳光很炽热,烘烤着大地,广阔的平原上一片阴影,那是一群群的动物们在觅食,它们的脑袋一起一落,尾巴有节奏地晃动着。兰欣带着白色的纱巾和白框墨镜,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车窗外,不时得拉着don的胳膊,大声尖叫起来: “天啊,斑马,快看,那是斑马,活得斑马唉,好棒啊!” don微笑着看着她说:“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些动物,这里到处都是,我都见怪不怪了。” 兰欣把墨镜往下挪了挪,不满得撇了他一眼,继续指着远处的一个黄|色的身影激动不已:“啊——,那是小狮子吧,好可爱啊,它会不会吃人啊?” don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嘴角弯了弯:“有可能,你要是敢忍我生气,我就把你扔下去喂狮子。” 兰欣坏笑着,扬了扬眉毛:“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因为你喜欢我,对不对?昨晚在我耳边说了好多遍呢,哈哈哈哈哈!” don猛地一个急刹车,拍着方向盘恼羞成怒:“我都说了,是我喝醉了才会那样的,别再提昨晚的事儿啦!死女人!” 兰欣冲他得意地一笑:“知道啦,臭男人,有本事你就一直憋着,嘿嘿。” 正在这时,一群当地土著站在路边朝着他们挥手致意,他们手中拿着木棒,穿着鲜亮的衣服,兰欣也很开心地冲着他们打招呼,要下车窗,大叫着说: “哥们儿,你们这儿真美,太美了,我爱非洲。” don无奈地摇头:“他们又不是跟你打招呼好不好?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兰欣不在意地继续招手:“你的就是我的,哇哈哈哈哈。” don看着她,忽然认真的说:“你如果真的要做我的女人,有一点我得跟你说清楚,我不喜欢被人占有,更不想安定下来,过日复一日单调无趣的生活。我喜欢自由,喜欢全世界旅行,喜欢冒险,这你也能接受吗?” 兰欣笑着回应道:“怎么这么巧,我也喜欢旅行,在哪里并不重要!” “那你可别后悔,明天我要飞去埃及,去撒哈拉沙漠住几天,你要跟着吗?” “当然,我爱沙漠,我爱撒哈拉!” 飞机上,外面的风很急,兰欣躲在最里面的角落里,一个劲地发抖,不敢向窗外看,脑袋摇得像破浪鼓似地说: “我不要,我不要跳下去!” 旁边的don坏笑着看着她说:“是你自己要来的,下面没有飞机场,飞机没法降落,只有跳伞,没别的办法。” 兰欣吓得快要哭出来,委屈地看着don说:“我看出来了,你是故意的,呜呜呜~” don自顾自地系着降落伞的装备,准备跳伞:“你不是胆子很大的吗?刚才还很开心的看风景呢,现在这是怎么啦?如果不跳的话,你只能留在飞机上了。” 兰欣把身子往里面缩了缩,低头对手指: “我胆子再大,也还不想死啊,从飞机上跳下去这是严重破坏自然法则的行为,我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时光等着我呢,嘤嘤~,要不我还是坐飞机回去吧。” don一把把她拉过来,抱到自己身前,不顾她的挣扎,在她身上套上背带,然后用绳索和自己的背带连接在一起,又为她带生透明的护目镜,打开飞机的舱门,迎着风大声说: “i jup,you jup,我来带你跳,这么刺激的事情,我的女人怎么能临阵脱逃呢,要死也要跟我一起死才对啊。” 兰欣发出杀猪一般的嘶吼,想要逃走,无奈被身后的男人牢牢地禁锢住了,不能动弹: “啊!杀人啦,我不要跳,啊啊啊!” “深呼吸,我们要跳了!” 兰欣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向下看,只觉得身后的男人纵身一跃,他们就以自由落体的速度向下急坠,风刮着她的面颊,她的心像是一下子空了一样,本能地恐惧袭击着她的大脑,她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哭着大叫着: “疯子,你这个疯子,老娘回头要杀了你!” “傻女人,快睁开眼睛!” 兰欣抹了抹眼泪,睁开了眼睛,之间自己好像在天空中飞翔,蓝天中的云朵似乎触手可及,身下是一片金色的沙漠,沙漠中点缀着几点绿地,这一切都是那么梦幻,让她的彻底忘却了害怕,转而是无比地喜悦,激动地想哭。 “啊,我在飞,我真的在飞!好美,太美了。” 随着降落伞的打开,他们下降的速度减缓,她张开双臂,伸展四肢,感受着风儿变得柔和,混着沙漠里的特殊味道,看着沙丘上平缓的曲线,大笑着对着身后的男人说: “don,就知道你不会害我,太给力啦,下次咱们再跳哈。” 身后传来男人的轻笑:“刚才你的眼泪鼻涕飞了好远呢,带你跳伞确实很好玩儿,比我想象的更好玩儿。” 兰欣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就继续开心的看风景。 等到夕阳隐没在了地平线上,篝火升了起来,don拿出背包里的睡袋,对兰欣说:“今晚我们就睡这里面吧。” 兰欣坐在柔软的沙子上,用树枝拨弄着火堆,看了看那个睡袋,皱起了眉头,对don说:“这里到了夜里会很冷的吧。” don邪魅地一笑,回答道:“那咱们做做运动,不就不冷了吗?” 兰欣脸上一红,低下头小声嘟囔道: “我才不要做运动,在沙漠里做运动会缺水而死的。” don走到她身边坐下,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暧昧地说: “不会的,我带了好多水,一定够你喝的。” 兰欣娇羞地挥起粉拳,打了一下他的胳膊,然后看着他的眼睛,把脑袋放到他的怀里,问道:“我一直都想问你,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什么事情?” “以前的事情,我们的事情。” don理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的侧脸说:“我不知道,最近脑子里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零散的片段。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离开苏州以后,我一直都在想着你,睡不好,吃不好,我想,我是摆脱不了你了,只能认命。” “好吧,就算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以后可以慢慢告诉你。” “嗯,好。” 他的手揉着她的头发,看着她裙摆下,露在外面的细长的小腿,眼神慢慢变得灼热起来,兰欣被她看得有些浑身发烫,用手推了推他说: “干嘛这么盯着我看啊。” 他轻笑,俯□来,把她压在身下,手指在她的腿上轻轻划动:“因为你看上去很诱人。” 他的指尖,又掠过她的胸前,有意无意地触碰那敏感的所在,让兰欣的呼吸有些困难,缩了缩身子,小声说:“不要,这里都是沙子。” 他的唇含着她的耳朵,又用舌头轻舔她的耳后,轻声说: “爷好久都没碰女人了,别说是点儿沙子,就算是刀子也挡不住了。” 他顺着她的脖颈和肩膀,一路吻过去,唇舌湿润滑腻的触感,是记忆中的温润美妙感觉一下子用了上来,让兰欣像是触电一般,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身子渐渐变得酸软无力,灵魂和身体的某处都在发热,快要被融化成水。 兰欣的手顺着他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抚摸着他厚实的脊背,他的眸中的颜色一暗,用手托着她的后脑,吻住了她的唇,一只手伸进双腿间的柔软地带,兰欣被他的手指纠缠地浑身都在战栗,好像有一阵高压电流传到指尖,阵阵酥麻,忍不住呻吟出声。 “嗯……啊!” 她意乱情迷地去扯他的衣服,嘴里喃喃地说: “告诉你,不要挑逗姐,姐也好久没碰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为了补偿大家一下,双更啊,双更啦~ 正文149记忆 等到don的上衣被自己彻底脱掉,兰欣对着坚实的肌肉,咽了咽口水,正考虑要从哪里“下口”,不经意抬眼却看到他胳膊上方那道明显的比肤色深一些的玩玩曲曲的疤痕,眼中一热,伸手抚着那里,抽了抽鼻子,低低地说道: “你是我的,这是我留下的记号,这下确定没错了。” don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胳膊,说道:“你说什么?这是我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弄得,也不记得是哪个蹩脚的医生给缝的。” 兰欣撇了撇嘴,看着don说:“那里蹩脚啦,明明缝得很好看,多么性感的伤疤啊!” 她充满爱意地用唇轻轻吻着那道伤疤,don虽然不能理解她的话,但是她的动作却实实在在触碰到了他敏感的神经,仿佛触电一般颤抖起来,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说到: “你这死女人……” 他马上将她压在身下,迫不及待地把她的双腿拉开,放在身侧,让自己的火热紧贴着她的柔软,在外面磨蹭了几下,就借着湿滑用力向前顶去…… “啊——” 身下的女人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兰欣小脸变得通红,眉毛紧紧皱在了一起,不满地抗议着: “这?用力干嘛啦,老娘还是第一次,太特?疼了,呜呜呜~” 可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样,完全没有听见她的抗议,只见他额头的青筋暴起,眼睛微微泛红,把脑袋放在她的脖颈处,一边用唇吮吸,一边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从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don觉得好像有一阵火热从那里传遍自己的四肢百骸,身体里的血液快要被这热度给燃烧地沸腾起来,不可遏止的情绪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看着身下衣衫不整的女人,轻轻翘起的红唇似是邀请,含着泪水的眼睛仿佛一池春水,这幅表情,是他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她身上的香气,是那样的特别,仿佛能勾起他内心最深处的悸动,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变成了一团火。 don身上的全部地神经都在叫嚣着想要攻城略地,宣告自己的主权,于是他疯狂地吻着她的唇舌,把她的呻吟变成无奈地呜咽,重重地顶着她,丝毫没有放缓动作的意思,仿佛饿极了的猛兽,面对羔羊时没有一丝怜悯。 兰欣没办法,用手指狠狠掐着他的肩膀,直掐到他的肉里,指甲里都沾了血,他却还是没反应,她只能忍着疼,渐渐地倒也适应了她的占有,疼痛中夹着一丝难以言喻地满足。 天黑了,入夜的沙漠静谧而悠远,繁星满天,空气中,只有两人旖旎地喘息声,和皮肤相接触发出的暧昧声音。 他还在继续,像是永远都不会停止似的,浑身瘫软的兰欣觉得自己都快要陷到沙子里去,心中想着也许就这样没活埋了也不错,至少她现在正在体会着欲仙欲死的感觉。 极致巅峰过后,两人都已经都是汗津津的,细细的沙子沾到了两人被汗水打湿的皮肤上,don把头埋在她的胸口,久久不愿离去。 兰欣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地厉害,胸口又被他压着,很是难受,于是用手慢慢捧起他的脸,却看到一个让她吃惊的表情,只见他满脸的泪痕,眸中闪动着晶莹,兰欣很是不解,想了想又不禁失笑: “你哭什么?我都早就不哭了,难道你比我还疼吗?” don却没有笑,只是用他的大手细细摸索着着她的脸,眼中的柔情是兰欣从未见过的,然后他又拉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自己如雷的心跳: “欣儿,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兰欣先是一愣,等到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本已经干涸的眼眶又充盈起满满地泪水来,眼泪慢慢滑过脸颊,落到他的大手上,用手使劲拍打着他的胸口说: “你怎?才想起来啊,害得老娘追你追得累死了,呜呜~” don一边吻着她的脖颈,一边在她耳边坚定地说:“欣儿,我好想你,所以我要狠狠地爱你,你是我的,这一次,再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了!” 说完,他又把她整个人翻了过来,充满爱意地用手指慢慢勾画着,抚摸着她沾满沙子的后背,喃喃地说: “刚才爱你的时候,我想到我们的第一次了,那个时候,我就在像这样摸着你的背,这里是我的领地,怪不得我这?喜欢非洲的沙漠,它的曲线就像你的背一样的美。” 兰欣转过身来,含着泪看着他的眼睛,嘟着嘴认真的说: “这嘴真甜,不过其实每个女人的后背都长这样的。我告诉你这个时代可是一夫一妻制的,你要是敢看别的女人的后背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扣出来,让你安都安不回去。” ——————————————————————————————————————— 伦敦,索斯比拍卖行,一场16世纪的古董拍卖专场正在进行,在场的都是艺术品鉴赏家和追求收藏珍宝的超级富豪们,几轮拍卖过后,本场拍卖的压轴好戏开始了。 穿着一声正装的主持人,手里拿着小锤,吐沫星飞溅,情绪激动地介绍1236号拍品: “这是一个银质的十字吊坠,中间镶嵌着一颗蓝宝石,看上去并不显眼,可是它却经历了很多的历史风云,公元1533年,在伦敦,威斯敏斯特大教堂,英国信任坎特伯雷大主教托马斯克朗默,曾经手拿着它,主持了亨利八世,和安博林皇后的婚礼。在这以后,它又随着传教士,漂洋过海,来到中国,它在中国最后的主人是乾隆皇帝的生母,孝圣宪皇后,钮祜禄氏,在她死后随葬。之后,被盗墓者带出了中国,回到了伦敦,在消失了两百年后,又出现在了公众的视野里,今天,在场的嘉宾,将有机会成为它新的拥有者。” 跟随者主持人激动地小眼神,和挥舞着的手势,在场的富豪们纷纷跃跃欲试,开始叫价的时候,喊价声一浪高过一浪,掀起了一个又一个□。 意大利米兰,多莫广场旁边的一个精致的小旅馆里,兰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报纸,指着一条新闻对身旁的胤禟说: “啧啧啧,这些人真是有钱没地方花啊,就一条破银链子,就跟以前你送我那条链子有点像,竟然卖了1000多万,还是英镑啊,英镑,人民币得一个亿了吧!也不知道是哪个傻x买的啊。” 胤禟抽了抽嘴角,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但是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继续淡定地玩他的ipad。兰欣对于他没有附和自己很是不满,一把拍开他手中的ipad2,跨坐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指着他的鼻子说: “你最近对我的热情可是有点下降了啊,我觉得你爱乔布斯胜过爱我,整天不是ipad,就是iphone,还有iac,幸亏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不然我可得找他去,让他把他的公司赶紧给关了,让我的九九只能看我,不能看别的。” 胤禟笑着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说:“我要是整天看你,就会看出很多问题来,比如说,我现在就发现你这张脸自从跟了我以后,就一直在长肉了,本来下巴是尖的,现在变成圆的了,以后不许去米其林餐厅了,这都快长成米其林轮胎了。” 兰欣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到自己胸前,指引着他去摸自己的bra,无耻地笑着说: “你难道没发现吗?我的胸也变大了啊,现在我都穿b+了,如果没有好吃的养着,这里就会小的,现在手感多好啊,是吧。” 胤禟摸了摸,有捏了两下,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就算爷的钱没白花吧。” 兰欣被他弄得脸色有些潮红,把身子向他靠了靠,主动去吻他的脸,小声在他耳边说: “嗯,嗯,爷~,想要了” 胤禟邪魅地一笑,手却掐住了她的尖尖,轻轻揉搓着问道:“要什么呀?” 兰欣又羞又恼,索性把他推倒,伸手就去解他裤子上的腰带,咬着唇说:“死男人,竟敢戏弄本宫,今日定要将你就地阵法!” 柔软的床发出咯吱咯吱地声音,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攻守之势几次轮转,先是兰欣强势出击,胤禟却一点都不急于应战,只是用他的化骨绵掌在她最要命之处辗转揉捏,长期交战,自然知道对方的弱点,不出几招,兰欣就已经溃不成军,轻轻哼着,在床上不安地扭动着,难耐地弓起身子,不住地求饶: “爷,快给我,欣儿受不住了。” 胤禟满足地看着她娇媚地样子,张开地双腿,迷离的双眼,用唇舌吻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说: “说你爱我。” 兰欣怒了,咬牙切齿地说:“你特?怎?这?多废话,老娘都说过多少次啦!” 男人却不依不饶:“怎?着吧,爷就是听不够!” 兰欣无奈,撇着嘴委屈地说:“我爱你,生生世世都只爱你一个人!” 他终于笑了,挺身攻占了她的深处,用力驰骋着身下的她,享受着耳边她的小嘴里溢出的美妙娇吟。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偶又三俗了~ 今天竟然准时下班了,太happy啦~~~ 于是小米今天又要双更啦~ 然后此文离完结越来越近鸟~ 激动激动~~~ 正文150结局 阳光明媚的早晨,兰欣身上只穿着一件胤禟的白色衬衫,露出细长的腿来,悠闲地坐在小旅馆的窗台上看风景。 这个旅馆最妙的地方就是正对着多莫大教堂,这是一座古老的天主教教堂,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建筑,从开始修建到正式完工经历了五个世纪之久,达芬奇等艺术家曾经为它画过设计草图,1805年,拿破仑曾经在这里举行加冕仪式,同时也将皇后的皇冠亲自戴到妻子的头上。 中央塔上的圣母玛利亚的雕像,圣母身裹3900多片金叶片,整个圣母像在阳光下光辉夺目,代表爱,满怀柔情地看着世界。 教堂前面的多莫广场,这是米兰城的中心,广场上铸有意大利王国的第一位国王维多利奥埃玛努埃尔二世的骑马铜像,广场上的无数的鸽子在雕像周围悠闲地散步,任游客喂食,观赏。 兰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又回头看看床上还在熟睡着的男人,心中的幸福之感满满地溢出来,好像广场上卖冰淇淋的小贩出售的味道,每天都很甜,但是却有不同,今天似乎是草莓的味道。 胤禟睁开睡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景,他坏笑了一下,趁她向窗外看的时候,拿出iphone来,发了一条信息。 就在这时,广场上的人忽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朝着旅馆窗户的方向站好,深深地鞠躬,广场上卖冰淇淋的小贩揭开盖着一层红色幕布地冰淇淋车,里面竟然是一台环绕立体声的音响,随着音乐响起,广场上的人开始大跳拉丁舞。 兰欣被这一幕惊呆了,只是长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人群,又叫胤禟,想要叫他过来一起看。结果却看到了更加让她震惊地一幕,他慢慢走到窗台边,忽然单膝跪地,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淡定地摊开空无一物的手掌,眨眼之间,一只广场上的鸽子就飞落到了他的掌中,那鸽子口中含着的,正是那条银链子,看向兰欣的那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无尽的爱意: “那个花1000万英镑买这条链子的傻x是我,因为爷觉得还是这条银链子最能拴住你的心,让你这?多年都坚守着我们的承诺,宝贝,让我再栓你几百年好不好,嫁给我吧!” 兰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任凭眼中的泪水涌出,模糊了视线,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说好了要生生世世的,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说话算数。” 胤禟站起来,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笑着说:“不许哭了,爱哭鬼,今儿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快去洗个澡,婚纱一会儿就到了。” 兰欣止住了哭泣,不满地看着胤禟说:“说什么呢,还什么都没准备呢,我的亲人朋友,都不在,虽然迟早是要嫁的,但是我才不要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嫁了,我的婚礼,必须拉风!” “什么都准备好了,接咱们亲戚朋友的包机还有一个小时就会在米兰机场降落,然后坐大巴过来,多莫教堂里已经布置好了,婚礼会由罗马的红衣大主教主持,这样不算随便吧。” 脑子有点蒙的兰欣,被随后涌入房间的自己的一群闺蜜们给洗了个澡,然后七手八脚地化妆,再换上了阿玛尼的定制婚纱。 这是一款极简风格的礼服,抹胸式的纯白色长裙,修身的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大荷叶边的下摆,裙摆上镶满了细碎的钻石,可谓简约而不简单。 露在外面的细长脖颈和胸口显得有些空,正好戴上他们的定情信物,兰欣站在镜子前,越看越觉得自己好美,可是她还没看够自己,就被闺蜜盖上头纱,拉扯着坐上了前往教堂的复古版阿尔法罗密欧的汽车。 下了车,在门口迎接她的是她的好朋友ay,ay拍了拍她的肩膀,感慨地说: “没想到这样的高富帅中的极品竟然被你搞到手了,姐们儿算是服了,你这?多年不谈男朋友,原来是深藏不露,在这儿等着下手呢啊。” 兰欣羞涩地一笑,摆了摆手,在她耳边说:“哪里,哪里,不要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为了得到这个男人,我已经修炼了三百年了。” 兰欣的老爸也在入口处,拉着她的手,眼中闪动着激动地泪光,对她说:“女儿啊,本来老爸老妈已经放弃了,准备接受你嫁不出去的事实了,没想到你不但把自己嫁了,还嫁得这?风光,太给咱们老杜家张脸了。” 兰欣点头,表示理解他的心情,然后被老爸牵着,沿着红毯,进入教堂的正门,整个大厅由白色大理石铸成,厅内全靠两边的侧窗采光,窗子细而长,上面镶嵌着彩色的玻璃,阳光透过玻璃,显得内部的光线幽暗而神秘。宏伟的大厅被四排柱子分开,大厅圣坛周围支撑中央塔楼的四根柱子,每根高40米,由大块花岗岩砌叠而成,外包大理石,形成自入口导向祭坛的强烈动势。 祭坛后面四座大型的风琴从他们进入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演奏柔扬悦耳,雄浑有力的圣歌,中央祭坛上,红衣主教和一身黑色西装的胤禟在等待着她们的到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兰欣觉得自己的小腿有些发抖,这辈子还从来没经过这样的大场面,在快要走到祭坛上的时候,差点被裙子绊倒,还好胤禟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捞了起来,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在红衣主教的引领下,他们对着祭坛上的凯旋基督铜像,倾诉着自己的誓言,一切都好像是昨日重现,兰欣和胤禟牵着手,脑海中,似乎浮现出很多年前的那一天,在北京的耶稣圣公会那不大的教堂里,穆景远主持的那场没有宾客的婚礼,那天的阳光也像今天一样灿烂…… “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匮乏。 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 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 因为你与我同在,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 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 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着我, 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 五年后,兰欣躺在米兰科莫湖边的草坪上晒太阳,看着远处嬉戏追逐孩子们,对胤禟说: “你看水果糖的裤子还能更脏一点吗?白裤子都快成土黄|色了。” 胤禟把兰欣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眼神也飘向孩子们那边,说:“咱家小三子生性好动,你指望他像老大一样爱干净吗?” “你说这个老大薄荷糖确实有点怪,怎?总是那?冷冷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动不动就躲在一边思考人生,你说他这是像谁啊?” “我怎?觉得他这个个性有点像他四叔啊,你说老四会不会在哪儿躲着呢,随时准备找你爬个墙什么的,我还真得防着点儿。” 兰欣头顶上飞过一群乌鸦,赶紧转移话题:“老二太妃糖肯定是像你,都是一胎生出来的,兄弟三个就属他最坏了,还黑不溜秋的,一点都没继承我的白皮肤,所以我当初才给他起名叫太妃糖的,嘿嘿。” “爷哪里黑了,这叫古铜色懂不懂,都是经常在外面运动晒的,倒是你,现在这?白,还不都是用爷的美金买贵的保养品给涂出来的啊。” “你——,哼!还是我的小四牛奶糖最像我,虽然还只会爬,就跟哥哥们打成一片,这彪悍的个性,不愧是我生的女儿。” 胤禟抚摸着兰欣平坦的小腹,暧昧地笑着说:“老婆,要不咱们再生几个吧,争取生出一个足球队来,你不是最喜欢看球吗?让孩子们踢球给你看。” 兰欣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拍开:“才不要,咱们中国人没有踢足球的天分。你看我的肚子多会生啊,两胎生四个刚刚好,打牌打麻将都刚好凑一桌儿,多一个都得落单儿。” 胤禟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点了点头说:“那就四个吧,省得你上次你生小四的时候,正赶上米兰时装周,全城都是超级美的模特,爷却只能看不能碰,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个时候真希望我没遇见过你,这样我就还是那个谁都可以睡的don了。” 兰欣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又看着整齐划一穿着ac米兰队服的四个孩子,眯起眼睛笑着说: “嘿嘿嘿,其实我也经常梦见ac米兰队的帅哥阿巴特,梦里把他扑倒了好几次,那个青春的body啊,啧啧啧。唉,对了,老公,周末咱们再去看ac米兰队的比赛吧。” “爷总算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待在米兰不肯走了,明儿就收拾包袱去撒哈拉大沙漠,那里你就只能看爷一个人,哼!” “啊——,不要啊!”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