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本图书由(lpxbc),更多txt好书 敬请登录 不是低调是淡定(清穿) 作者:洛洛兔宝宝 内容简介: 本文女主,外表温婉可人,内心坚韧无比! 爱情,可以有,却不是生命中的主题! 她向往的终极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人给钱花! 男主已定,四四是也~ 本文注重历史,却也违背历史~所以请不要把它当正史看,有与历史不合处,请54~ 本人接受鲜花,灌水,不接受负分,so,不喜者请绕道,谢谢~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欢喜冤家前世今生清穿 搜索关键字:主角:钮钴禄氏·书怡\爱新觉罗·胤禛┃配角:赵希希,康熙一家子┃其它: 又见穿越 作者有话要说:米话说~紫禁城胤禛站在景仁宫外静静聆听着里面熙熙攘攘的吵闹声,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容。 “皇上,起风了”高无庸凑近小声的提醒着,皇上已经站了半个时辰了,这似乎已经成为皇上的一种习惯,每天都会来这儿听听熹妃主子的笑声… 胤禛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皱了皱眉,轻声说道:“已经这个时辰了?朕还真没什么感觉为什么每次来这里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罢了,起驾吧!”说着他回头又看了一眼景仁宫,然后大步向养心殿走去,高无庸小心翼翼的快步跟上,看着身前快步疾走的明黄|色身影,他知道,会见大臣的时间怕是已经来不及了,高无庸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景仁宫的朱色宫门,其实熹妃娘娘才是皇上心坎上的人吧,而永和宫的那位…想起病怏怏的年贵妃,高无庸在心里摇了摇头,她怕也是一个可怜至极的人啊! 公元2009年z大经管系女生宿舍“快来,快来,看看今天我和林芩买的书!”赵希希一进宿舍门便大吵大嚷,引得伏案学习的另外两个人微微皱眉! 其中一个穿紫色上衣的温婉少女看似无比头痛的开口说道“赵希希,你这个毛毛躁躁的性子多早晚才能改啊?” 她身边另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靓丽女孩附和着说“就是就是,你就不能学学林芩?” 赵希希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孩子听到白衣少女的话不觉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扯扯嘴角看到林芩害羞的表情,赵希希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拜托,书怡,我这是活力好不好?还有张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林芩一样,因为我和她的性格刚好相反,她超内向,我超外向!”说着,赵希希无奈的摊了摊双手“天生的,米办法啊!” 看到她那个样子,被唤作书怡的紫衣少女和被唤作张燕的白衣少女相视一笑,都好笑的摇了摇头~ 说也奇怪,报到那天,她们四个居然一起迟到了,导员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直接大手一挥,于是,新出炉的舍友华丽丽的诞生了! 老大书怡,老二林芩,老三赵希希,老四张燕要说缘分这东西,有时候还真是妙不可言,相处下来,四人居然发现她们实在太合拍了,亲密无间这种词汇就是为她们诞生的么活泼的赵希希忍不住的再次开口“喂~你们几个,快来看看书呀!”边说,边将手中厚厚的一摞书放在桌子上“嗬~”张燕首先感叹了一下“怎么这么多,咦?这本书…天啊,你连《清朝通史》都买了?” “嘿嘿~当然了,我要你们看得就是这本书,当时书店可就这一本了呢,那卖书的老头还是问了我一个问题后才决定将这书卖给我的!” 这下子,书怡有了一些兴趣“哦?买书还需要回答问题?这倒新鲜!” “可不是,他问我最喜欢清朝里哪个人物,是不是呀,林芩”赵希希用手肘碰了碰一直不开口说话的林芩“恩~”林芩微皱眉头“不过,我总觉得那个老人有些奇怪”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不协调书怡微愣,林芩的第六感相当准,她觉得奇怪的人,莫不是…缩缩脖子~有点冷哦~ “哎呦~不可能啦~”赵希希好笑的看着书怡一脸见鬼的表情,摆摆手笑说“虽然林芩的第六感很准,但是我的也不差啊,我觉得那个老人很和蔼的呦~嗳~你们都不好奇我的回答是什么么?” 感觉到她语气中的泄气,书怡和林芩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是什么?” “这还用问么?肯定是爱新觉罗?胤祥,那个雍正朝的铁帽子王爷!”张燕一脸无奈的抢先开口“哦~可不是嘛~”另外两人附和着笑道赵希希在她们充满暧昧的眼神中羞红了脸,低喃说着“十三,英俊潇洒,侠骨仁心,雍正如果没有他的帮衬,他的那些个新政能顺利推行?就连他富足的国库都是我们家十三努力追讨回来的!只是可惜,终归落得累死的下场” 寝室一时寂静,看到如此落寞的赵希希,大家不知该如何开口“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改变胤祥的命运么?”林芩突然幽幽的开口问道赵希希愣怔了一下,继而正色回答“我会!” 书怡和张燕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陡然变得很严肃的林芩与赵希希“喂~关于那个老伯的问题,如果是你,你的回答是什么?”张燕小小声的问着书怡“年贵妃!”书怡的回答让另外三人都呆了一下,但是当她们听到她的解释后…“我只是想见见这个据说是铁血的雍正帝最宠爱的女人究竟是如何的三头六臂” “⊙﹏⊙ ”这个女人真够无聊的! 张燕收起半月眼,开始一本正经的说“我比较欣赏康熙啦,最主要是我贼想见见他那个据说是所有盗贼都梦寐以求的至尊宝贝——九龙玉杯!” “林芩,你呢?” “顺治帝!我也想看看他和董鄂妃之间的爱情究竟是怎样的荡气回肠” …(⊙o⊙)~~ 今晚睡前的小讨论真是…无语啊~躺在床上的四个人同时思忖着深夜,桌上那本《清朝通史》静静的散发着幽幽蓝光,一时竟将熟睡的四人包裹了起来,光芒陡盛,四人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 惊现塔罗牌 “唔~”奇怪了,今儿个手机闹钟怎么没响?书怡迷迷糊糊的将手伸进枕头下面摸索着… “格格?您醒了?”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仿佛怕吓着人一般小心翼翼书怡皱了皱眉头,微启眼眸,突然,双眸逐渐瞪大,这个梳着古代发髻的女子是谁啊? “格格,奴婢是鹦哥啊~”女子仿若知道书怡心中所想似的,开口说道书怡愣了愣,呐呐低语“红嘴绿鹦哥?” 鹦哥边自动自发的伺候着书怡起身,穿衣,边回答着书怡的问话“格格当初给奴婢赐名时确实说了这句” 书怡像木头般任她摆弄着,眼光却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恩,还算古朴典雅,看来这个房间的原主人品味不是太差,可是,自己是怎么穿过来的?昨晚…书怡努力思索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导致她居然成了穿越一族,然而太过投入,忽略了身边正为她穿衣的女子在她想着为何穿越了的时候,身子陡然僵硬了一下待得所有一切收拾完毕后,鹦哥福了一下身子说“格格,该给老爷请安了!”书怡对她的话恍若未闻般径自走到了书桌前,翻看了一下案上放着的书札,第一页便是纳兰性德的《人生若只如初见》,漂亮的颜体,让一向追求完美的书怡都不禁暗自赞叹,可见此女绝对可称得上是才女了,继续往后翻,发现全部都是纳兰性德的词,书怡有些黑线,莫不是这个原主人单恋纳兰容若?快速的翻阅到最后一张,写得是《梦江南》,一改前面温婉漂亮的颜体,这首词写得龙飞凤舞,或者该说潦草无比,纸上隐约还有着点点泪迹。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书怡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有些感慨,她回头对正低头不知想些什么的鹦哥说道“帮我研墨”提笔思索了一下,在词的后面附上了一首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书怡写得是小楷,虽不如颜体端庄秀美,却比它多了分飘逸精致,纤毫毕现,鹦哥快速扫了一眼纸上的诗,脸色猛地一变,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开口说道“格格,老爷把您嫁给四贝勒也是无奈之举,毕竟皇上圣旨已下…而且孝昭皇后薨后…”她后面还说了什么,书怡根本没有听,“她”被指婚了?晕了晕了,她怎么穿到了一个已经死会的人身上了?孝昭皇后?这是康熙年间?四贝勒?莫不是雍正?//(ㄒoㄒ)// 那现在的我是谁啊?… “格格是镶黄旗四品典仪凌柱大人的女儿,钮钴禄氏?书怡啊!” 哈~~~~~(⊙o⊙) 晕眩~居然和我一个名字! 不对,书怡发现了一个从开始就一直忽略的问题“你会读心术?”为什么我心里想的她都知道?这以后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太可怕了鹦哥立时跪地,“奴婢不是有意窥视格格内心的想法,奴婢也不知怎么又能听到格格心里的声音了” “又能?” “是的,自从玄悔大师教了格格占卜术后,奴婢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格格内心的声音了” …玄悔大师?那是谁啊? “玄悔大师是格格的恩师啊,他教给格格许多东西,还教会奴婢读心术的,格格都忘了么?” 又偷听,简直防不胜防,书怡无力的扶额感叹“你起来回话吧” “谢格格” 书怡看着她怯怯的样子无奈的开口“你莫怕,这件事等会儿再说,你刚才不是说要给阿玛请安么?先带我去吧” “是!”虽然声音很恭敬,但是书怡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放松凌府不大,但是对于有些惰性的书怡来说,请安路程还是远了点东拐西拐,终于到达目的地——书房“给阿玛请安” “坐吧!” 此时书怡终于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这个传奇人物浓眉大眼,国字脸,给人一种憨厚可靠的感觉,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有威严,但更多的是宠爱,看来这个他应该很疼女儿才对! “书怡啊,阿玛知道你对皇上的指婚不满,四贝勒人看起来是严肃了点,他人确是不错的,女孩子家终是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不是?阿玛觉得四贝勒是个有担当的人!而且圣旨已下,金科玉律,是改不了的了!虽然嫁过去是格格身份,但是皇上这次允你以侧福晋的礼仪进门也算是天大的恩典了!孩子啊,莫在胡思乱想,还有十天就到出嫁的日子了,这几天让鹦哥陪你多出去转转吧,以后怕是…唉~你去吧~”凌柱背起身子挥了挥手“女儿告退” 从书房出来,书怡开始了她的审问“鹦哥,现在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格格我今天早晨起来后莫名其妙的失忆了” “格格,您没事吧?要不要找大夫过来瞧瞧?” “不用,只是忘了事情而已,身子倒没什么不妥” “格格,奴婢明白,您肯定是因为指婚的事情太伤心了,昨儿个晚上,奴婢就瞧着您有些不太对劲,有些事忘了倒好!奴婢现在就跟您说说以前,您5岁那年,遇到的玄悔大师,他老人家一眼就瞧出您的面相大福大贵,还说您是个极有福气的人,将来的造化才大呢,因为这些话,老爷把他请进府里,专门教授您呢,对了,他还送给您一幅牌呢~”鹦哥迅速跑到柜子前,翻找出一个红木匣子书怡打开一看,大吃一惊,天啊,塔罗牌?? 外观虽不如现代塔罗牌制作的精致,然的的确确是塔罗牌,而且上面的图案倒和她在现代的那套有几分相似!皱了下眉头,书怡有些茫然了,塔罗牌怎么会在这个时代出现?那个玄悔大师究竟是何方神圣?完全理不清头绪,她有些烦躁的开口“你接着说吧” “玄悔大师教给格格的占卜术很厉害,每次都很准,害得奴婢都不敢让您帮着占卜了!”鹦哥有些羞赧的小声说着“格格十岁那年,玄悔大师突然失踪,老爷派了所有家丁出去寻找仍是没有他的踪迹,格格为此还大哭了一场!就是从那以后格格开始喜欢纳兰性德的词了,每天都要写上一首” “那么指婚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一个月前,格格参加选秀,没想到被皇上看中了,还单独跟格格谈了一会子呢,大家都以为格格会被留下牌子,却不想皇上摞了您的牌子,原以为您落选了,老爷还准备安排您的婚事,结果昨天指婚的圣旨就来了,您听说以后就把当初玄悔大师给的五彩手链摘了,然后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里不出来,奴婢还担心您…”鹦哥的声音戛然而止,书怡明白了,这个小丫头担心“她” 想不开呢!事实上也许“她”还真就想不开,不然她怎么会穿到她身上! “五彩手链?你拿来我看看”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个手链… 果然… 鹦哥手里的那串由五色彩石穿成的手链正是当初她们四个一起逛街时买的,记得当时林芩还说这个以后可以当信物使用了,没想到…不知道她们三个现在还好吗?既然她穿来了清朝,并且马上就能入四贝勒府见到年贵妃了,那么是不是她们也都穿越到了自己喜欢的年代呢? 人生若只如初见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然而丫头鹦哥头顶上却是乌云密布,雷雨天气… 看着前面不远处,一个瘦弱矮小的身影正努力在人流中奋力向前攒动,鹦哥再次叹口气~那是他们家格格没错,该怎么说呢,出了府门的格格,就像出了匣的老鼠,呃,老虎,眨眼工夫,就没影了!紧赶两步,拉住正逛到兴头上的人,说着“格,呃,少爷,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府了,临出门时老爷可特地交待奴才,要您早点回去的!”鹦哥将“特地”咬的很重,书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丫头各方面都挺好的,就是忒有个性了点~认死理! 正琢磨着如何拖延回去的时间,猛然听到身边几个人的谈论声:“哎~听说了没有,今儿个是广济寺的祭祝日,而且是由恒明法师亲自主持,大家都过去祭拜祈福了,咱们也跟去瞧瞧吧?” “我可听说广济寺挺灵验的,我们村老邢他媳妇那病,连着几个大夫都说不行了的,老邢不信邪,愣是天天去广济寺烧香许愿,这不,现在他媳妇都能下地干活了!” “真的?这么灵?那我可得去好好拜拜,俺家媳妇可马上要生娃了,俺心里挺不踏实的!” “走,咱们一起瞧瞧去” 书怡一听,乐了,“鹦哥,咱们也跟着去凑凑热闹!” “少爷,回去晚了,老爷那儿…” “放心,瞧瞧咱就回,不会耽搁太久的!” “那您也别跑这么快啊,奴才跟不上!” 虽说书怡从没来过北京,但是她对广济寺可不陌生,这主要还得归功于她那个吃斋念佛的奶奶,只要她放假回家,奶奶必定拉着她讲经传道,偶尔也介绍几个有名的寺庙,这广济寺就是其中之一。 书怡正浏览着寺里佛像,心里默默对比着古代和现代寺庙的区别时,一个小和尚走来对她说“施主,方丈有请!”书怡虽有些诧异,还是招呼了鹦哥一起跟着小和尚来到后厢房,此时厢房中主持方丈正与一对年轻男女讲经~书怡悄悄的打量起正对着她的年轻男女,要说钮钴禄?书怡的长相也不差,但要和眼前这位女子比起来,就稍显不足了,面若桃花,眸似辰星,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让书怡想起宋丹丹小品里的一句话“柳叶弯眉樱桃口,谁见了都想乐一口!”可惜的是,袅娜的身子终因太瘦弱而感觉柔弱不堪,而她旁边静静聆听佛经的男人更是出色,精致的五官,冷峻的气质,挺拔的身姿,不苟言笑的面容更增添了一丝特有的威严!这样一对人中龙凤,估计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人们的眼球吧! 过于专注的视线终于引来那对男女的回视,男人的目光刚触及到书怡时,眉头微皱了一下,似是有些吃惊,女人则有些不屑的看着她,书怡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轻轻做了个揖,此时小和尚引领她们进了屋,见她们来了,恒明法师微微笑着说“刚才偶见施主,觉得与施主很有缘,所以请施主来此禅房一叙!”他的话引来了年轻男女的讶异,书怡则眉头微皱,看来恒明法师是一个得道之人,不轻易让人进禅房呢! 当方丈介绍男人是金四时,书怡有些讶异,在看到他腰间的明黄|色腰带时,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笑意,金四,呵呵~爱新觉罗家可不是姓金么!书怡意料之中的表情倒引得法师不断点头,胤禛也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旁边这位是金施主的女眷,因为有孕特地来烧香还愿的!”法师继续介绍着,而书怡已经明白,这位应该就是年贵妃了,美貌,体弱,受宠,呵呵~齐全了!只是傲慢的女人,已经不值得她赞赏的目光了!因此,书怡竟是连看都不看她,恍若未闻般,年氏的脸色登时铁青! 方丈命小和尚将茶具拿出来,对书怡他们说“其实,今天主要是想让施主们来品茗的!”书怡的眼睛顿时发亮,呵呵,都说寺庙里的茶与凡尘中的茶不同,她今儿个倒真是有幸啊!她随手招呼鹦哥在她身边坐下,准备一起品茶,不想她的行为引得胤禛微微皱眉,年氏更是将厌恶摆在脸上,鹦哥瞧见后,忐忑的想要起身,书怡却压住她的身子执意不肯!年氏终于忍耐不住说道:“这位公子,尊卑有别,小小的奴才焉能与主子坐在一起?不知公子是如何调教奴才的,又是否该让你的奴才退下呢?莫辱没了身份!” 鹦哥被她说得脸色羞红,低头不语,只是握着书怡的双手颤动不已!书怡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继而对上洋洋自得的年氏正色的说“要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称得上是主子的也只是紫禁城里的皇上一人而已,其他的均是奴才!既然均是奴才又有何贵贱尊卑之别?再者,佛法有云:佛主面前,众生平等!我们此刻即在佛主面前,在下还真是不知道夫人所谓的尊卑指的是谁,主子和奴才又是指得谁?” “你!”年氏被她的一番话说的是面红耳赤,不由得偷瞄了一眼坐在自个儿身边的胤禛,刚刚书怡的话可是明摆着说皇子也是奴才!她原以为胤禛会生气,却不想看到的是他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听到的表情! “少爷”小丫头眼眶微红的看着为自己辩驳的主子,内心充满了感激之情! “莫哭!倒像是个丫头,没得让人笑话!”书怡轻抚去她脸上的泪花,笑着说“恩!”小丫头狠狠抹了两把泪,坚定的想着:一定不能给格格丢脸! “阿弥陀佛,没想到施主年纪轻轻,却对身份看得如此淡然,老衲佩服!”恒明法师起身双手合十弯腰说道书怡慌忙起身,回了个礼“大师谬赞了!今日在下才知“破执”二字真正的含义!”今天的口舌之争必会惹来大麻烦啊! 恒明但笑不语几人品茗闲聊了会儿,书怡便起身告辞,在她转身离开之际,胤禛猛然瞅见了她手腕上那串五彩手链,蓦然如雷轰般僵住了身子! 饭后,休息时间书怡斜倚在榻上摆弄着塔罗牌,鹦哥在外屋看着小丫头们时进时出的搬着出嫁用的东西,她朝里屋歪歪头,看着正凝神思索的书怡,有些踌躇“鹦哥,有话就说,这才一盏茶的时间,你已经看了我六眼了!”书怡猛然抬头,直接对上了来不及移开视线的某人! “格格,今天在寺庙里见到的那个男人是…”鹦哥支支唔唔的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啊,我知道,四贝勒嘛!”很平静的口吻“ㄟ(≥◇≤)ㄏ” “很惊讶我为何这么平静?”书怡继续低头摆弄塔罗牌“恩,而且您还…”话未完,再次被打断“我还和他的爱妾吵了一架是不?呵呵~鹦哥,你是我的人,我不可能放任别人欺负你,尤其是在我的眼前” “可是,格格…”鹦哥有些急切“我知道”书怡摆摆手,示意她听她说完“你是想说日后要是进了他的府里,日子怕是会难过。我也想到了,此番中祸不小,尤其年氏还正得宠,日后多半会找我的麻烦,更何况她是侧福晋,而我是格格,身份上就差了很多”书怡边说边偷偷瞄了瞄鹦哥的脸色,果然小丫头现在一脸苦相!书怡憋不住笑了笑,引得鹦哥直跺脚“格格,奴婢正为您着急,您还取笑奴婢!” “有什么好急的?左不过就是些陷害么?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实在不成,不是还有走为上策么” “格格,您要逃婚?”话刚说完,鹦哥脑袋上就挨了一下“我是说实在不成再走么!断章取义说得就是你这户儿的!”书怡翻了翻白眼! 鹦哥有些呆楞的看着完全没有淑女样子的主子,在心里微叹一口气,原来那个淑女的格格哪儿去了? 相较于凌府轻松的气氛,四贝勒府里就有些凝重了,睡在李氏房里的胤禛不断的回想着下午恒明法师的话“四贝勒,那个女子天庭饱满,骨骼清奇,人中极深,是个很有福的人,希望四贝勒将来能够保全她,她的福气与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您心中所想还要靠她才能完成!” 胤禛翻了个身,脑海又浮现出孝懿皇后临死前的情景“胤禛,皇额娘无法再陪伴你了,将来也许你会碰到一个和额娘一样带着五彩手链的女子,若是遇见,要好好珍惜,切记,要好好珍惜…” 二娘现身 因为今天是裁剪新衣的日子,所以一大早书怡就被鹦哥拽起来,打着哈气的接受裁缝的量身工作,刚打完第6个哈气换来鹦哥第6个白眼的时候,就听守门的小丫头进来回“格格,二夫人来了!”书怡立马将第七个哈气吞到肚子里了,摆手让量身的人在一旁候着,自己站在卧室门口思忖着:这个二夫人莫不是又来展现自己过剩的母爱了吧?自从第一次见过凌柱的这几个小妾以后,书怡就开始蜗居在自己卧房,尽量避免和她们照面!倒不是她们对她苛责,反而是她们太热情了,书怡一开始还奇怪,怎么没有见到钮钴禄?书怡的亲额娘,后来听鹦哥谈起,才知道原来她的亲额娘去年过世了,凌柱对发妻的感情很深厚,继而对书怡也是宠爱有加,于是他发话,只要书怡不喜欢,他再不立正室! 凌柱的一番话引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凌柱好歹也是个四品官员,肖想正妻位置的大有人在!因此这几个小妾都卯起劲儿来努力讨好书怡,认为只要书怡喜欢了,那么正妻必是囊中之物了! 正想着,就瞧见凌柱的侧室张氏摇摇摆摆的走进来,书怡赶忙走上前说“二姨娘怎么来了?前儿个还听阿玛说您身体不适呢,本想着等会儿量完衣服书怡就去给姨娘请安呢!” 张氏笑着摸了摸书怡的手说“瞧这嘴儿甜的!姨娘见了你呀,高兴,自然什么病都没了!”书怡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哪儿是见了我高兴啊,你是见了我阿玛高兴才对! 张氏拉着书怡坐在榻上,喜滋滋的问“你阿玛还跟你说起我的病来着?” 书怡一听,立马正色道“可不是,阿玛说二姨娘都是因为平日太过操劳,累积成病!还一直自责说平时亏待了您呢!” 张氏一听,喜不自禁,脸上的笑容更是洋溢“是爷心疼妾身,那些个事务倒不值什么的,姐姐在时,那才是真正劳累呢!”说着便用余光瞄了瞄书怡的脸色,语气突然一转,复又轻轻拍了拍书怡的手说“姨娘最敬佩的就是你额娘了,这么个大家子,治理的井井有条,女眷之间也和睦,连爷都夸姐姐治家有方,可惜…”说着,就用手绢擦拭了一下眼角,书怡冷眼瞧着,并不做声!张氏瞄到书怡脸色有些不郁,强自笑了笑说“看,姨娘这都说了些什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姨娘并无一男半女,一直拿你当自个儿的亲闺女看呢!这不,知道你今天裁剪成亲用的新衣,特特找了几匹上好的蚕丝锦缎给你送过来,你瞧瞧可喜欢?”遂拉着书怡起身看丫鬟手里捧着的锦缎,书怡仔细瞧了瞧,质量确是上等货,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说“多谢姨娘!” “你喜欢就好!罢了,姨娘不耽误你量身了,这就回了,有空多去姨娘那儿走走,姨娘盼着你来呢!”书怡点点头,命鹦哥将张氏送走! 一时尺寸也量完了,书怡又歪在榻上补眠鹦哥送走张氏,正要回来的时候,猛然看见前院守门小厮匆匆忙忙往这边跑,一时好奇,就叫住了他“你慌慌张张的跑什么呢?火上房了?” 小厮被人突然截下,心下一惊,定神看去,原来是格格身边的大丫头,心中松了口气,陪笑说“原来是姐姐,这不是老爷有要事吩咐小的去办么?冲撞了姐姐,真是该死!”鹦哥定定得看了他一会子,然后笑着说“那还不快去!仔细晚了,耽误了事情,老爷不打折你的腿!”小厮一听,忙应道“哎~”急急得去了鹦哥看着他跑远了,转身快步向“怡轩”走去“格格~” 书怡被她的声音惊醒,有些恼怒,皱着眉问,“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呼~”鹦哥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刚刚守门的小厮急急的朝厨房跑去,我一时好奇拦下他,问他干什么,他说老爷有要事让他办,我一听,就知道他瞒我呢,就偷偷的用了读心术,原来,是四贝勒来了,他去禀报老爷,结果老爷吩咐他,去厨房置办酒菜,似乎要留贝勒爷在府上吃饭呢!格格,这可怎么办?”鹦哥一口气说完,然后焦急的看着书怡书怡有些茫然,“来就来么” “格格,万一老爷让您去前厅见客,让贝勒爷认出你来,可怎么办?…”鹦哥的话还问完,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是啊,这可怎么办呢?” 书怡心下一紧,莫非是… 都是大意惹得祸 听到声音,鹦哥一僵,回头看去,四贝勒胤禛正好整以暇的站在屋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书怡愣怔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起身行礼“贝勒爷吉祥!”,鹦哥此时才回神,慌张的双膝跪地叩头说“贝勒爷吉祥,奴婢给贝勒爷请安!” 胤禛并没有让她们起身,只是慢腾腾得踱到软榻前坐下,顺手拿起书怡放在炕桌上的书,鹦哥一惊,那本书听格格说是她闲来无事的yy之作,还是以上次在广济寺见到的四贝勒和年侧福晋为蓝本的 ,当初格格写的时候曾拿给自己看过,两人说笑逗趣了一番!现在…鹦哥看了看正在翻看着的四贝勒,不禁吞了吞唾沫,再偷偷看看自家格格,恩,果然是主子,这个时候还能稳如泰山,脸上丝毫不见波澜,鹦哥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当然书怡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她丫头的心里已经迅速高大起来! “宫廷遗梦录”胤禛看了一下封页的几个大字后有些奇怪的看了书怡一眼,发现丫正低着头似在研究地缝儿,低头继续往下看书怡此时已经开始预想自己的下场,虽说明清时期,小说正流行,可据说雍正这个人最好面子,也最爱讲究规矩,她作为一个女眷写书,尤其还是言情一类的,估计已经触到他的底线了,555555本来还想着凭借此书在清朝火一把的…就算不出名,也总能赚几两银子贴补家用吧?好吧,即使她不需要贴补家用,可,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爱?后悔呀,怎么就把这书摆在桌案上了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胤禛右手捏紧了那本所谓的《宫廷遗梦录》,条条青筋在手背上竞相亮相,这个女人!!她居然…她怎么敢…不过就是在广济寺见了一面,年氏给了她点不痛快,她就敢写…胸中犹如烈火焚烧般,胤禛极力克制想掐死眼前人的冲动,又瞄了一眼白纸上的字迹,在扫到“春心荡漾”时,胤禛似乎听到自己脑中那股名为理智的弦崩断的声音,手,不受控制的将书狠狠扔在地上,咬牙说道“春心荡漾?恩??爷看你是皮痒!” “扑哧~”书怡憋不住的笑出声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此时不是笑的时候,立马真诚的道歉“啊,没憋住,真不是故意笑你的”可惜,雪上加霜时,任你再虔诚的态度也是不管用 滴,╮(╯3╰)╭ 果然,胤禛的脸色再次出现历史新黑,他举着的手指不停的颤啊颤的,以至于某个完全不再状态的人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羊癫疯发作了,怒吼声瞬间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你!你还敢笑!” “我真不是故意笑你的!”一脸无辜的看着某人,书怡再次声明,谁让你说得那么押韵,忍不住就笑了呗,说了笑话还不让人笑,哼!可恶的强权政治!! “你给我跪下!” 书怡瘪瘪嘴,好吧,跪着可比屈膝半蹲着强多了!鹦哥听着主子心里的话,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她当时就说春心荡漾这个词用在贝勒爷身上不妥,格格不听,看吧,惹祸了!鹦哥偷偷瞄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四贝勒,有些黑线,怎么看怎么不觉得他会春心荡漾啊! 暴躁的来回走了两趟,胤禛狠狠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主仆两人,罚吧,马上就是成亲的日子了,意头不好!可是就此作罢,胤禛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此时他又想起恒明法师的话来,保全她?哼!她要是进了府也这么个折腾法,不用其他人,他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长吁一口气,胤禛坐回软榻,沉声问道“你可知错?” “奴婢知错!奴婢应谨记女子无才便是德!”书怡恭敬的话从地缝飘来“还有呢?”最不应该就是胡乱写爷!! 安静~~~~ 书怡沉默的态度明显又惹恼了胤禛,“怎么?难道你这么胡乱写爷就没错了?”,他的一番话倒让书怡惊了一下,“奴婢并没有写贝勒爷啊,请贝勒爷明示!” “你!!!”胤禛拾起地上的书,指给她看说“这写的难道不是爷??这上面写的广济寺那段,明明就是祭祝那天发生的事情,你还敢狡辩??” “回贝勒爷的话,奴婢并没有狡辩,奴婢确实没有写贝勒爷,您可瞧见这书上出现过贝勒爷三个字了么?” “你!!!” 要说刚才是敬佩,那现在书怡在鹦哥心目中已经似神般存在了! 静默间,凌柱从外间走了进来,看到女儿和丫环跪在地上而四贝勒又一幅怒火冲天的样子,急忙跪倒在胤禛面前说“四贝勒,是臣教女无方,冲撞了四贝勒,是臣的错!请四贝勒念在幼女年少无知的份上,饶她这一次吧!臣愿代女受罚” 胤禛瞥了他一眼,不做声!凌柱见状,拉了拉身侧书怡的衣袖,直使眼色,无奈之下,书怡只好说道“奴婢知错,还请贝勒爷念在奴婢无知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 “哼!无知?你要是无知,刚才咄咄逼人的难不成是爷?” “可不就是你么”书怡小小声的抱怨可惜,声音再小还是被某人听到了,“你什么意思?”凌柱看四贝勒又有些着恼,急忙沉下脸色对书怡说道“阿玛平时怎么教导你的?尊卑之分都忘了么?去书房把女戒抄十遍!” 书怡一听,立刻扬起笑脸,对着凌柱说“女儿遵命!”领着鹦哥就退了出去胤禛眯着眼看她笑意盎然的离开,而后狠狠瞪了凌柱一眼,凌柱不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闺女,心里明白抄书不过是借口就算了,表现得那么明显干么?看吧,害他被四贝勒瞪了! 狩猎的初始?? “格格,您刚才真是让奴婢大开眼界!”小丫头一脸兴奋加崇拜的看着书怡,书怡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现在不准给我提刚才的事情!”没看到正烦着呢,还刺激我! “为什么?奴婢觉得格格刚才表现很好啊,开始的时候奴婢还以为一定难逃责罚呢!”鹦哥眨了眨眼睛,问道可惜,一个爆栗子就直面敲在她脑门上,而始作俑者却一点愧疚都没的说“小丫头知道什么,还没进府就把当家的惹了,这以后的日子,唉~堪忧啊~” 鹦哥揉了揉脑门,说着“反正格格也说了,写的不是贝勒爷么,他总不好再找我们的麻烦吧” “我那是狡辩!你也知道那书本来就是以他和年氏为原型写的,不过刚刚让我钻了空子,你以为他看不出来么?如果不是阿玛,咱们今天指不定就挨罚了!”说着,书怡朝紫禁城的方向比了比,道“那个地方出来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在他们面前耍心眼,那不是班门弄斧么,咱们可都是玩他们耍剩下的!瞧着吧,以后,还不定怎么着呢!” 鹦哥听了,有些后怕的说“这可怎么办?听说这个四贝勒可严厉着呢,格格,你快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啊,没办法,不然我跟阿玛说,让春晓当陪嫁丫头,把你留在咱府里好了!”说完,书怡斜了斜她鹦哥涨红了脸,气呼呼的说“格格当奴婢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么?” “呵呵~”笑声如银铃般不绝于耳“跟你开个玩笑,怎么就急了!谁让你刚才又偷听我心里的想法!” 鹦哥一愣,才明白她说得原来是在四贝勒面前时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当时看格格那么镇定,一时好奇,就…不过格格进步得真快,才几天的时间就能察觉到我了!” 书怡被她说得一脸骄傲“那是自然,没见我这几天光钻研这个了么!要知道关系到生死存亡的事情是不容疏忽的!” 生死存亡???黑线!!格格也太夸张了吧! “放心吧,格格会保护你的!只要我们乖乖的待在府里的小院里,他也抓不到把柄惩戒我们不是?再说…”偶可是乾隆皇帝的娘,后世经常提起的“福”太后,命好着呢! “再说?”歪歪脑袋看着欲言又止的主子“再说我可是会占卜的哦,预料祸福” 朝天翻了个白眼,格格,您现在的技术还是差了点,要不,今天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呢?唉~ 怡轩胤禛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书怡放在桌上的纸张,发现大部分都是纳兰性德的词后,有些愣怔,真是看不出来,这么刁钻的丫头居然喜欢这种缘情旖旎的词?! 暗自在心里摇了摇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首字体不同于前面颜体的小楷诗,字迹工整,笔锋圆润,足见书写者在书法上不凡的造诣!胤禛先是赞许的点了点头,遂认真读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凌柱原以为女儿的才气会让四贝勒先前的怒火稍稍平息些,可看到他此时的脸色,凌柱的脊背开始发凉,有道是:祸不单行啊,真是至理明言啊!! 强忍着怒气,胤禛斜了斜身子,沉声问道“凌柱,你女儿可是不愿嫁给爷?” 细密的冷汗争先恐后的冒出,棱柱抖着身子回道“微臣惶恐,四贝勒,能够嫁给您,是小女几世修来的造化,微臣以为…” “行了,爷心里清楚!”胤禛冷声打断他的回话,饱含怒意的话语让凌柱心里的不安扩大到极限“…是。” 胤禛看着他诺诺不安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猛然又想起先前钮钴禄?书怡不卑不亢的表情,有些着恼“你只要记住,这是皇阿玛的恩德,他老人家的赐婚是没有人可以违抗的!她若是心里还有其他的心思,趁早让她绝了那个念头!”狠狠的话语如锤子敲打在凌柱的身上,激烈而刚硬“是是,微臣明白!微臣定不会让书怡有其他妄想”弓着身子将话说完,凌柱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恩~”四贝勒起身走到他跟前站定,微低头在他耳边悄声说着“她,只能是我的人!”就冲她敢惹爷这一条,不论现在还是将来,这个女人,爷要定了!胤禛眯着眼睛在心里默默想着. 新婚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2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新婚 婚期如约而至! 天蒙蒙亮,书怡就被一群婆子从被窝中拉起,洗澡,穿衣,上妆,讲规矩,一旁,张氏志得意满的在旁边指挥着,看神情,仿佛出嫁的真是她自己的女儿似的!而房中站立着的几个侧室,不满的将目光投向一直昏昏沉沉的书怡,为什么主持出嫁事宜这么好康的事情不落在自己的头上?张氏又是何时收买了书怡格格的?大家满腹的疑问,可惜此时却没有人可以为她们解惑!说起来这事还得从书怡推荐张氏主持婚事一事说起,当日,凌柱只是偶然一提,大家却都跃跃欲试,毕竟这是凌柱唯一的女儿出嫁,若是可以主持婚事,那么身份上自是不同了,而一直沉默寡言的书怡突然开口“阿玛,女儿希望二姨娘来主持女儿的终身大事”此话一出,在座的人身子俱是一僵,连凌柱都有些惊讶,他这个女儿向来跟几位姨娘不亲,如今突然开口替她们中的一人说话,如何不让人惊奇?张氏则是满目惊喜的望着书怡,心里的激动之情怕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吧!书怡并没有为他们说明理由,只是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凌柱,仿佛恳求般,倒让凌柱不忍拒绝,于是,张氏便在书怡的保驾护航之下,顺利取得战争胜利! 回房的路上,鹦哥忍不住的开口询问“格格,你以前从来不参与夫人们之间的战争的,怎么这次,居然主动为二夫人说好话?” 书怡扯下湖边柳树的枝条,放在手指上绕啊绕的,漫不经心的回着“你猜,若是我不开口,阿玛会让谁来主持?” 鹦哥歪着脑袋想了想“恩…应该是四夫人吧,最近四夫人的哥哥刚好领命回京,大家都说皇帝会重用他呢!” 书怡抬头看了下四周,然后凑到鹦哥耳边悄悄的说“四姨娘的脾气火爆,这次她的哥哥又升迁,你说她会不会给其他姨娘脸色看?” 鹦哥若有所思的点头,“所以,有时候保持一种力量的平衡很重要,相信阿玛会明白的!” “可是格格,万一四夫人不甘心,跟她哥哥说了什么,不是会对老爷不利?”鹦哥有些不放心的追问“安啦,安啦~”书怡摆摆手,率先迈步往回走“那是阿玛不了解女人的心理,女人一般不会把过错算到丈夫身上的,尤其是像四姨娘这样的女人,她要找茬也只会找女人的,二姨娘的娘家好歹也是京城有名的经商世家,不用怕的,所以说,鹦哥将来你嫁人了要记住,女人哪,何必为难女人!” 说完,书怡就撒丫子往前猛跑,鹦哥刚开始听得很入神,频频点头,直到听见她编排自己时,脸登时涨得通红,“格格,你又胡说,鹦哥不会嫁人的!”边说着边提着裙子追赶,嬉闹的身影与动听的笑声定格在了春意盎然的午后“格格,老奴刚才说得那些规矩您可都记好了?”书怡身畔一个老婆子弓腰问道“恩~”轻轻点点头,书怡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哈欠,太困了终于听到外面高喊“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上花轿”的声音,鹦哥急忙过来搀着书怡,一屋子的人跟着她们慢慢走出房门直到坐上花轿,书怡才恍然觉察,今天过后,自己就是四四院落里的一个女人了!突然有些伤感,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再单纯平静了吧!伸手覆上脖颈处的白玉佛,那是昨晚阿玛送给自己的成亲礼物,保佑自己一生无灾无祸!想到此,书怡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这份亲情,她会珍惜的! “落轿~~” 伴随着迎亲人的高喊喧闹声此起彼伏,书怡稳了稳心神,正想起身下轿,猛然,一双金色绣边的红鞋伸进了轿子里,书怡愣了一下,瞬间明白原来是新郎踢轿门呢,以前看小说介绍古代成亲,只是觉得挺有趣,等到自己亲身体会时才发现原来规矩繁杂的让人抓狂,譬如现在,低头看了看手中象征幸福的苹果,呜~想吃~ 终于跨过火盆,拜过天地,被喜婆掺扶着送进洞房,坐在床上的书怡吐出一口气,静静的听了听,确定房间没人了,便一把把喜帕扯下,当扇子扇了扇便扔床上了,起身打量起新房来! 屋里的布局竟然跟她的‘怡轩’一模一样,就连书桌上的文房四宝都是她用过的,呵呵~看起来四四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无趣嘛!书怡在心里悄悄给他加了几分!正想着,房门突然打开,书怡一惊,转身就想奔回床上坐着,却在看到来人时舒了一口气“格格!!你怎么…自己就把喜帕摘了?”进门来的鹦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戴着凤冠霞帔的书怡站在房间中间傻愣着的情景,心里一急,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分! “嘘~~”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对着大声嚷嚷的鹦哥示意她小声一点! “快来,帮我把这喜服整整,压死我了!” “格格,噤声!大喜的日子说‘死’不吉利!还有喜服也不能去了,要等贝勒爷来了才能去呢~”鹦哥暧昧的冲书怡眨了眨眼睛! “放心!贝勒爷今晚不会在这儿过夜的!”书怡摆摆手冲她挥了挥,有些无所谓的说道鹦哥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不信?”书怡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样子,轻轻笑了笑“今晚他要陪年侧福晋,至于什么时间来新房,我倒是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今晚绝对不会发生什么!” 鹦哥艰难的吐了吐口水说“格格,这是你算出的结果?”昨晚格格一个人对着塔罗牌看了很久,难道就是在算今天的事情? 书怡点点头,虽然她对那种事情看得不是太重,可是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睡觉,还是有些不自在,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13岁的身子,怎么想都有点猥琐幼童的感觉! “太过分了!格格,这可是你一生中的大事,她怎么可以在这种日子…”鹦哥有些愤愤不平得抱怨“算了,反正我也不想跟一个陌生的人同床共枕,而且今天”书怡突然神秘兮兮的对着鹦哥招手,待到她凑到自己身边时,悄声说“四贝勒今天会被晋升为郡王,估计现在圣旨已经到了,而年福晋,呵呵,她这一胎还是保不住!” 鹦哥身子一僵,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表情有些不屑的书怡,什么时候,格格竟然这么厉害了? 抬手轻轻拍了拍她呆楞的小脸,书怡叹口气说“其实,我倒是不讨厌年福晋,甚至我还有些欣赏她,只是可惜,她的身份…也只是在错的时间爱上错的人罢了!” 胤禛太有野心了,作为九龙夺嫡最后的赢家,他会把感情放在女人身上么?真是让人怀疑,不过也是因为自己怀疑他和年贵妃之间究竟有没有爱情,所以才有自己穿越这回事的吧!书怡若有所思的想着一旁的鹦哥完全听不懂她说的话,什么叫‘在错的时间爱上错的人’?福晋爱贝勒爷不是天经地义的么?还有,听说年福晋就是因为她哥哥才倍受恩宠的,可,格格为什么要说她的身份可惜呢?? 一时之间,新房内主仆两人均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新婚之夜 书怡和鹦哥正自沉思,突然门声又响,两人一震,抬头看去,发现这次来人竟是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身穿红色长袍的男孩望着书怡许久,说道“嬷嬷说你是我的新四嫂” 呃?书怡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娃娃再度开口“你长得真好看!” 眨眨眼,书怡和鹦哥对视了一眼男孩向前走了几步,在离书怡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八哥说我还太小,不能娶媳妇儿,可是,你看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呀” 这次,书怡有些了悟了,原来他是好奇新娘长什么样子,所以偷偷跑进来的!想到这儿,书怡柔柔的笑了,如睡莲盛开似的绽放出瑰丽的芬芳男孩子呆呆的望着笑靥如花的书怡,有些犹豫,低头想了想后,再次抬头时,眼中的踟蹰尽褪,他猛然向前抓住了书怡的手,急急的说“四哥很可怕的,连师傅都怕他,所以…所以你还是不要嫁给他了,我很喜欢你,你笑起来很好看,像额娘,恩…你等我长大能娶媳妇儿的时候嫁给我好不好?” 《⊙_⊙《 这是什么情况??小叔子抢大伯的媳妇?还是在成亲的当天?? 鹦哥最先憋不住的笑出声来,继而书怡也忍不住的嗤嗤直笑,看着眼前白玉似的娃娃脸瞬间涨红后,书怡努力止住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闷闷的声音响起“胤禄” 原来是十六阿哥,呵呵,没想到这么可爱,书怡微笑着对他说“我和你四哥已经拜堂成亲了,不可以再嫁你了哦~”小家伙一听,脸色登时变得郁闷不已,“不过…我很喜欢你呢!”书怡说完亲了亲他的小脸,惹得他立时像熟透的苹果似的害羞不已书怡正想再逗逗他时,门外传来嬷嬷的声音“十六阿哥?你在哪儿啊?” 小家伙一听,有些着急,往外跑了两步,复又回头不舍的看了看书怡,书怡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仿佛失去恋人般的表情,吩咐鹦哥将他安全送出去十六阿哥在鹦哥的催促下刚抬脚要出门时,又回头对着书怡说道“四哥很疼年四嫂的!”说完,便抬脚离开书怡被他神来一笔惊了一下,想了想,有些明白,十六怕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和年福晋扛上吧… 前厅胤禛淡笑着应酬着往来敬酒的人,偶尔举筷,偶尔小酌,始终不动声色的倾听别人的高谈阔论,酒宴上因为他的放纵,几个年轻的阿哥们开始肆无忌惮的拼起酒来,一时之间,倒也热闹无比! 胤禛淡淡凝视着从刚才就和十四火拼酒量的十三,微微蹙眉,招手唤来近身侍卫多济,悄声吩咐他多多照应十三,刚叮嘱完,另一个近身侍卫尔泰走来,附耳说道“爷,刚刚十六阿哥进了新房!” 胤禛听后,有些不解的问“可听到他们说了什么没有?”尔泰有些为难的低头,“十六阿哥…让钮钴禄主子改嫁,说是…”看了看胤禛变得有些铁青的脸色,尔泰的声音再次低了低“说是嫁给他” 胤禛扫视了一下宴席,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正和十五,十七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的胤禄,脸色变了变,清了清嗓子,说道“十六弟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你好生盯着新房,有事再来回” 尔泰暗自松口气,答道“是!”然后立刻离开,继续他的盯梢工作去了然而胤禛从他走后就一直若有若无的将视线扫到十六身上,这次皇阿玛让这些弟弟们来参加他的喜宴,明着说是他们整日在皇宫里学习有些辛苦,出来乐一乐,暗地里怕是皇阿玛一早就决定要升自己为郡王了,所以借这次亲事来个喜上加喜!想到刚刚圣旨上所说得“甚慰朕心”,胤禛的脸色有些回转,看来,恒明法师的话还是不错的,这个女子真是个有福之人啊! 刚想起身跟福晋乌喇那拉氏交待几句时,就见大总管高福急急走来回禀“王爷,年主子的身子又不好了!”胤禛蹙眉愣了愣,“着太医来看视!”高福领命去了!胤禛想了想终是跟众人辞了,便起身朝后院走去!宴席上,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让雍郡王在大喜的日子抛下新娘和众人,看来年福晋十分受宠的传闻是真的! 此时,后院的某个屋里“小喜,你说爷会来么?”躺在床上的娇柔女子轻轻的问着一旁正为她剥桔子皮的丫头“小姐,放心吧,贝勒爷,呃,该改口叫王爷了,那么宠您,怎么可能不来,尤其您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王爷呢!”名唤小喜的丫头笑嘻嘻的回答说“恩~”娇柔女子将手轻轻覆在隆起的肚子上,一脸的欢欣~“那个钮钴禄氏,虽说皇上下旨让王爷破格用侧福晋的礼仪迎进门,可进了门,不还是个格格身份么?哼!妄想跟我抢王爷,我就让她大喜的日子独守空闺!” 满含恨意的话语让一旁剥桔子的丫头不禁打了个冷战,小姐自从嫁进了郡王府,就像变了个人,以前的温婉可人已经不复存在,动不动就打骂下人,因为王爷的宠爱和纵容,大家都不敢惹小姐,可是…小喜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她总有点不安,总觉得王爷对小姐的态度并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么在乎,轻轻叹口气,还是不要想了,王爷想宠谁是王爷的事情,她只要本分的照顾好主子就行了…. “吱嘎~”伴着门声,胤禛大踏步的进来了年氏一见,立刻想起身相迎,却被疾步走来的胤禛按住了身子,轻声埋怨道“快躺下,都是要当额娘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急急躁躁的?”看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胤禛一脸关切的问“怎么?哪儿不舒服?” 年氏娇羞的低了头,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小声的说“想是小家伙想阿玛了,刚刚疼的厉害呢!” 一旁的小喜本来静静的站立在床边,在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想悄悄的离开,却不想正巧撞进胤禛毫无情绪可言的眼睛里,那双眼睛…何曾有半点温情…小喜呆了呆,慌张的撇开眼帘,心里如击鼓般跳个不停,她终于知道是哪儿不安了,王爷的眼睛,每次王爷看向小姐的眼睛里并没有他所表现的那种感情…. 胤禛低低的笑了几声,将年氏从身上扶起让她在床上躺好后,在年氏有些不解的眼神中俯身趴在她的肚子上,侧耳听了听,说“那阿玛可要好好听听小家伙在肚子里说什么呢!”饱含爱意的话语让年氏的脸再次扬上笑意,真好,只要胤禛在她这里,她就感觉特别的幸福… 深夜,待得年氏睡熟后,胤禛起身穿衣,悄悄的向新房的方向走去,路上,他莫名的有些愧疚,对正在新房中等他的人… 然而…. 进了新房,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新娘安稳的睡在床上的样子,甜美的睡颜让胤禛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 悄无声息的坐到床边,借着烛光打量着她,她很美,胤禛在见她的第一面时就意识到了,可是今天的她特别的美,美的让人陶醉,怪不得连小十六都想将她占为己有。他不是肤浅的人,美女也见得多了,像年氏,就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但是,却没有她那种空灵的美,而今天,她又多了些妩媚,让人沉迷,是化了妆的原因么?胤禛瞅着她细细的柳眉思忖着,好像每次见她时,她都是素面朝天,那么,今天是为了他才郑重打扮的吧,想到这儿,胤禛的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心里有个地方突然变得柔软了,他开始后悔了,不该让她一个人在新房待这么久的,他们的洞房花烛夜,竟是他晚到了,她睡着了… 看了看桌子上的两个空杯,胤禛忍不住的懊恼,交杯酒…没有喝交杯酒,是不是也可以白头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要评论!!! 女人多了就是麻烦 清晨,当书怡从睡梦中醒来时,就看到一张神经兮兮的笑脸,眨眨眼,笑脸还在,再眨~仍在!终于,书怡可以确定,面前这个是鹦哥没错! 打了个哈欠,开口询问“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点点头~“昨晚王爷真的有来过!”鹦哥笑嘻嘻的说着“来就来呗,这有什么稀奇,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会来么?”昨天我不是说了么“可是…”鹦哥瘪瘪嘴,昨晚她差不多是三更的时候才睡的,就是因为听了格格的话,想着王爷要是来了,总得有人伺候吧,结果那么晚了,也没等到,还以为是格格推算错了,没想到,今早上,居然看到王爷从格格房间出来… “对了,快快,今天不是要去给福晋请安么?糟了,时间来得及么?”书怡猛然想起昨个儿嬷嬷们说得规矩,一脸着急的不断摆手示意鹦哥快些~ “放心吧,格格,误不了时辰的!” ~~~~~ 主仆两人匆匆忙忙的赶到正厅,看到嫡福晋乌喇那拉氏已经在主位上等着了,她下手边坐着李侧福晋,而旁边空着的位子应该是年侧福晋的吧!剩下的几个格格和侍妾也都在后边坐着,书怡稳了稳心神,笑着走到乌喇那拉氏跟前,福身请安说“钮钴禄氏?书怡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乌喇那拉?心兰满意的点点头笑说“妹妹快请起”说着便起身扶她起来,书怡略略欠身,又走到李氏面前,同样行了礼后,才走到后面坐下,她虽是格格身份,但因着皇帝下旨以侧福晋的礼仪迎进门,所以地位相较其他格格要高一些! 正低头喝茶时,听得李氏笑说“年妹妹怎么来得倒比钮钴禄妹妹晚呢?”这话里含沙射影的意思无非就是年氏恃宠而骄,竟然连刚进门的新人都不如!乌喇那拉氏只管低头喝茶,对李氏的挑拨竟似未闻一般!书怡勾了勾嘴角,有意思,看来四四的府里也不是那么平静嘛~正乱想着,就见年氏带着几个丫头进了正厅“年妹妹,你来得可真是早啊,钮钴禄妹妹都等你好久了!”李氏见她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下,对嫡福晋连请安都不曾,气不过的又再次开口! 年氏听闻后,故意挺了挺肚子说“福晋,爷昨儿个来妾身房里特别交待说现在妾身的身子重,请安就免了,所以…” 乌喇那拉氏一听,笑道“还是爷心疼你,原本我今日就想说这件事的!”一句话让年氏满面春风,说“是爷体贴咱们才对!今天也是因为刚才太医来瞧胎儿,所以来得晚了些,钮钴禄妹妹可别介意才好~”说着用眼斜了斜对面正满面怒气的李氏书怡见提到自己,只好站起身,走到年氏面前,福身请安,年氏本笑着扶她起身,却在看到书怡的面容时大惊,脱口而出“是你~” 书怡暗叹一口气,果然还是被认出来了,可见广济寺那天发生的事真的让这个年侧福晋印象深刻呀~ 其他几个人均好奇的看着她们,还是乌喇那拉氏先开口询问“怎么?年妹妹以前竟认识钮钴禄妹妹?” 年氏回神,僵笑了一下说“那次爷带着妾身去广济寺还愿,碰巧与钮钴禄妹妹见过一面”虽是回福晋的话,然而年氏的眼睛却一直盯着书怡,目光中隐含着愤怒和得意李氏因为她提广济寺的事而更加不满,什么嘛~跟着爷出去一趟就值得拿来炫耀?那也要你这一胎能生下来才行“对了,妹妹,”年氏轻拍书怡的手而后坐下说“昨晚真是委屈你了,因为我身子不爽,劳得爷陪了一晚上,大喜的日子,倒让妹妹受了委屈,姐姐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说完,年氏得意的用眼角瞄了瞄书怡大厅一片安静~ 此时大家心里都明白了,原来钮钴禄氏昨晚独守空闺啊,真是让人喜忧参半,喜得是这个钮钴禄氏看来并不得宠,爷都能在新婚之夜不进她的屋子,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竞争力,忧的是王爷要把年福晋宠上天了! 胤禛一向雨露均沾,虽说一个月会多去年氏屋里几次,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把新娘撇在新房一整晚不管的事情,毕竟在这个年代,一个新婚夜被丈夫遗弃的女人不仅会被别人看不起,以后更是众人嘲笑的对象,胤禛心里应该很清楚,那么他仍这么做只能说明,他真的很宠很在乎年福晋鹦哥见众人用嘲讽和怜悯的目光望着书怡时,心里很着急,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王爷后来去了格格屋里!她正奇怪格格为何不解释,就听外面小厮进来回道“爷来了!” 众人忙起身站好,年氏心里松了口气,看来爷昨晚真的没去她房里,不然刚刚她肯定会反驳!今早听丫头回禀说王爷昨晚就离开了时,心里还有些担心他会不会是去了新房,所以自己才故意那么说,想试探一下,现在她可以肯定胤禛昨晚是在书房过得! 胤禛一进门,就将目光锁定在书怡身上,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而这一切都被乌喇那拉氏看到了众人请了安以后,乌喇那拉氏问道“爷用过早膳了么?”胤禛点头说“用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得带钮钴禄氏进宫见皇阿玛和额娘了,你们也都散了吧!” 众人一听便都辞身离开了,胤禛见书怡一直不说话,想到刚刚在门外偷听到年氏的一番话,心里忽生不忍,开口问道“你吃了早膳么?” 书怡和乌喇那拉氏均是一怔,书怡抬头看了看胤禛,发现他的目光里除了清澈还是清澈,心里有些放松,回道“回爷的话,奴婢用完早膳了!” 胤禛点点头,并不多言!而乌喇那拉氏心里却有了疑问:爷很少会特意询问人用膳的问题,看现在的样子,倒像对这个钮钴禄氏很喜欢,那么年氏的话…. “爷,刚才听年妹妹说,您昨晚没去钮钴禄妹妹那儿?” 乌喇那拉氏的一句话让书怡直冒冷汗,惨了,她刚才就是想永绝后患,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好过自己安稳的生活,所以并不辩解,要是胤禛此时开口说明真相,那么大家都会把自己当作敌人,光是想想,书怡就觉得很麻烦了! 胤禛一直凝视着书怡,好笑的看着她脸上不断变换表情,决定还是放她一马,轻声恩了一下后胤禛开口说“这事是我处理不当,今晚补上吧!”然后看着书怡的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突然兴起了逗她的念头,不由自主的对书怡说“书怡觉得这样处理好不好?” 预料之中的看到她呆楞的可爱模样,胤禛再也忍不住的勾起嘴角,好心情的轻轻拍拍她的脸颊,而后离开正厅去准备进宫的事宜乌喇那拉氏难以置信的看着浅笑离开的胤禛,复又回头望了望正微张嘴呆楞着的书怡,有些了悟,看来这个钮钴禄氏,不简单啊! 进宫 坐在马车上的书怡瞅了眼闭目养神的胤禛,开始懊悔,早知道气氛如此尴尬,应该带鹦哥来的!轻叹一口气,手不自觉的把玩腕上带着的五彩手链,心中暗想:何时才能碰到希希啊~ 当日她们几个的戏言既然都能成真,那么书怡认为赵希希一定也来到清朝,并且会嫁给十三阿哥,可惜的是,她一直无缘得见十三的庐山真面目“为什么叹气?”一直闭目养神的胤禛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正瞪着书怡“没什么” 听出她口气中的敷衍,胤禛刚想动怒,眼光却再触到她正摸着的手链时,愣怔了一下,淡淡的开口问道“你…手腕上的链子从何而来?” 低头看了看手腕上正闪烁着光泽的链子,然后不解的抬头望向等着她回答的胤禛“小时候阿玛请的师傅送得” 原来是别人送得,胤禛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复又闭上眼睛,脑海却不断反思:皇额娘说得是那个女人会是她吗? 很快,马车进了紫禁城,书怡好奇的掀帘张望了一下,发现紫禁城真是壮观啊,在现代,她一直渴望有一天能够去故宫看看,可惜,总没有机会,想到这里,书怡扯了扯嘴角,嘲讽的笑笑,现在可好,成了一个古人然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马车在宫门口停了下来,书怡轻巧的蹦下马车,忽视掉身后胤禛在看到她轻盈的身姿时意味深长的表情,两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走了许久,终于见到永福宫的朱漆大门! 负责通报的小太监恭敬的带着两人进了主殿,还未进去,就听见里面女子娇笑的声音不断并夹杂着几声正处于变声期的男音“额娘,四哥和新嫂子怎么还没进来?”一听,书怡就知道刚才那几声男音正是胤禛的亲弟弟十四阿哥胤祯的声音“瞧你心急的,看时辰应该快了吧!”一个软糯动听的女子声音响起只听小太监在门口高喊“雍郡王和钮钴禄氏到” 那女子笑说“京城这地面也真是邪,说来就来了!” 胤禛挂上浅笑,对着主座上的女子躬了躬身说“儿子给额娘请安” 胤祯起身对着胤禛说“给四哥请安”胤禛抬手“罢了!” 书怡也跟着福身说“钮钴禄氏?书怡给德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给十四阿哥请安,十四阿哥吉祥!” 德妃用帕子捂住嘴笑说“恩~是个乖巧孩子,来到额娘这里来!”说罢,示意身边的大丫头过去扶起书怡书怡微愣,她倒是没想到德妃如此慈爱,毕竟历史书上说她对胤禛这个儿子不是很宠爱,母子之间总有隔阂有些无措的抬起头,直接撞进德妃笑意浓浓的眼眸中,书怡立刻露出七颗牙,摆出最标准的笑容迎上去,乖乖的坐到了德妃的旁边德妃轻抚她的左手,眯着眼睛打量书怡笑说“瞧瞧~真是个秀外惠中的孩子,老四这次真是捡到宝了!” “娘娘谬赞了,刚才奴婢进屋瞧见娘娘的容颜才真是惊为天人”赞美的话谁都爱听,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书怡深谙此道,虽然惊为天人是有些夸张了,但是德妃确实是个大美人,保养得当,一身雍容华贵的气质倒真看不出她已年逾四十了书怡的一番话说得德妃更是捂嘴笑个不停“这小嘴真甜啊~选秀那天,我一眼就瞧见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本想着求皇上将你指给老四,不曾想,皇上撂了你的牌子,当时我还直说可惜了的,结果,几天后,皇上居然下旨给你俩赐婚,你说这可不是天赐良缘?” 书怡呐呐的跟着干笑几声,却不说话德妃看着她,猛然想起什么,忽的沉下脸对胤禛说道“刚才听下人回禀,你们昨晚竟没圆房?” 胤禛慌得起身回说“额娘息怒,昨晚儿子喝了点酒,耽搁了!” “哼!别又是那个年氏搞得鬼吧?”德妃不满的看了胤禛一眼,伸手接过丫头递得茶水,喝了一口说“那个年氏仗着自己年轻貌美,霸着你不让你去别人房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更是放肆,竟然搅了你的新婚之夜,老四,你皇阿玛一直说你府里是最讲规矩的,如何这次处理的这么不得当?这事要是张扬出去,你让书怡以后怎么在府里立足?你们兄弟当中就你的子嗣最单薄,你皇阿玛和我都心急担忧,瞧见有福的就往你府里送,你倒好,纵容她胡作非为,让新人没脸,你呀~” 见德妃越说越严厉,书怡慌忙起身,跪在她脚侧说“娘娘息怒,昨天的事情其实怨不得王爷,王爷有来过奴婢屋里,只是当时年侧福晋肚里的胎儿不适,所以奴婢想着王爷子嗣要紧,才督促王爷去看年福晋的,都是奴婢的错,娘娘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唉~胤禛童鞋,这次算报答你帮我在乌喇那拉氏面前圆谎的恩德吧,咱俩扯平了!不过,这个德妃很厌恶年氏啊,为什么呢?难道因为年氏长得太好了,她不自在?书怡皱皱眉,这就是所谓的美女对看两相厌? 德妃递了个眼色给丫环,丫环忙扶起书怡,德妃才笑道“胤禛你也坐吧,额娘也是为你们操心,不过”话音一转,德妃望着书怡说“孩子你能明事理还是好的,皇子的子嗣很重要,尤其老四子息单薄,你嫁进来也要努力为他开枝繁叶才好啊!” “奴婢谨记娘娘的教诲” “说什么奴婢,都是自家人,说名字就好!也别娘娘来娘娘去的,听着别扭,跟着胤禛叫额娘吧!”德妃笑眯眯的吩咐着“这…”书怡扫向一旁的胤禛,只有嫡福晋和侧福晋才有资格称呼母妃额娘,这实在是不合规矩胤禛也是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个钮钴禄氏这么讨德妃的喜欢,见她询问自己的意见,便沉声说“额娘都开口了,你还不谢恩,这可是个天大的恩惠!” 此时书怡才恭敬的跪下说“书怡谢额娘恩典~” 德妃满意的笑着点点头,伸手将一直放在桌上的锦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镂金雕花汉白玉镯子递给了书怡说“这个镯子是上次番邦进贡皇上赏赐给我的,如今我给你罢!” 一直默不作声的胤祯见到镯子时愣了一下,笑着说“儿子今天见额娘笑得次数比哪一天都多,可见是真的很喜欢这个新嫂子,连皇阿玛赐的极品汉白玉都送了,这个镯子我可向您讨了好几次,您都舍不得给,现在这么轻易就给新嫂子了?”说完嘟着嘴委屈的看着德妃德妃笑指着胤祯说“你呀,见我疼你四哥的小媳妇心里不自在了??这个镯子也投人缘,你不觉得它配书怡最合适么?” 胤祯猴笑着凑到德妃身边坐下“儿子没有不自在,只要额娘高兴了,儿子就高兴了!”边说边看着书怡手腕上被德妃套上的白玉镯“儿子也觉得这个镯子很配四嫂,额娘的眼光就是不一般!”说得德妃直戳他脑门,笑骂“这个马屁精!” 书怡望着这子孝母慈的一幕,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一直面无表情坐着的胤禛,微微叹气,这种无法插入的外人视角恐怕一直都是胤禛心里的刺吧,梗在心里堵着,然而一旦拔出来,只会更加疼痛~他,其实是渴望这种温馨的吧,他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虽然空洞却有一丝羡慕极深的藏在里面,如果不是熟读历史,了解他的书怡,任谁都无法发现正替胤禛惋惜时,就见殿外小太监进来回话“德妃娘娘,皇上传雍郡王和钮钴禄格格觐见!”德妃点点头,对着书怡和胤禛说“既是皇上传,你们就快去吧,有空再进宫见额娘” 胤禛和书怡起身答应后,跟着小太监出了正殿胤祯见两人走远了,回头问德妃“额娘,您为什么对那个钮钴禄氏这么特别?” 德妃面沉如水,用杯盖撇了撇茶叶沫子,低声说“因为她手上戴着五彩手链” 胤祯错愕的看着面色沉郁的德妃,有些不解“那条手链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德妃嘲弄的勾起唇角“特殊之处?要说特殊么…”她的眼中精光突现,“倍受圣上恩宠的孝懿皇后就戴着一条五彩手链” ……. 书怡静静的走在胤禛的后面,看着他单薄直挺的后背,内心突然闪过一丝心疼,这个男人,从小就被寄养在别人膝下,没有享受一天生母的疼宠,看到十四跟德妃之间的母子亲情肯定又忌又恨又无奈吧,再加上天生性情冷淡,与生母的关系很难融洽,而德妃也因着他从小被孝懿皇后养育的关系不肯再对胤禛亲近,世间有什么比自己的母亲不愿亲近自己更可悲的? 等到书怡回神的时候,他们已经进了养心殿龙椅上伏案就读的正是千古一帝,康熙! 他比书怡想象中要瘦小,面容虽然不如现代电视剧《康熙王朝》中扮演康熙的陈道明,却比他多了一分尊贵大气,看起来更精明一些。 李德全见他们来了,凑到康熙身旁,轻声说“皇上,雍郡王他们来了!” 康熙此时方搁笔抬起头,胤禛一见忙拉着书怡跪下,叩首“儿臣胤禛叩见皇阿玛,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钮钴禄氏?书怡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慈爱中透着丝丝威严的声音传来“谢皇上/皇阿玛” “书怡丫头啊,怨朕给你赐婚吗?”康熙看向书怡书怡慌忙跪下“奴婢不敢!” “呵呵~好一个不敢,而不是不怨!丫头啊,老四会对你好的!”康熙望着跪地的书怡笑了笑,而后眯了眯眼睛看向一旁静默的胤禛胤禛忙拱手“儿臣遵命~” 书怡苦笑,奉旨对我好??那也要我稀罕才行啊! “皇上,奴婢以为感情需要慢慢培养,一见钟情这种事奴婢相信不会发生在奴婢身上,所以皇上也不要为难雍郡王,顺其自然不好么?” 说完,大殿上一片寂静,胤禛有些惊讶她的侃侃而谈,李德全则是侧目她的胆大,书怡也开始为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康熙一动不动,静静的,放佛再回忆着什么… ‘玄烨,爱情是要慢慢培养的哦~先吃饭,后约会,再拉手,恋爱三部曲听说过么?’ ‘玄烨,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玄烨…’ “…皇上,皇上!!”李德全的轻唤引得康熙回神,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有多久没想起她了?燕儿…. 最初注意到这个钮钴禄氏就是因为她手腕上戴着的五彩手链和燕儿的一模一样,燕儿,她究竟是不是你常常挂在嘴边的好姐妹?为何上次召见她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燕儿,此时的你又在哪儿?是否回到了你所说的那个时代了? 通过她,能找到你么?燕儿朕很想你,很想很想再见你一面. 匍匐跪地的书怡无语的盯着地,哀怨的想给康熙的养心殿盯出一条大缝儿,谁让他好死不死的在自己跪下的时候发呆呢,一点都不考虑她的双膝承受力,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她偷偷的挪了挪已经酸麻的膝盖,然后…就见她头上黑云压顶,怨气更重~ 一直默默注视她的胤禛,不易察觉的抿了抿双唇,微微上挑的眉毛,彰显了主人的好心情“咳~”康熙终于意识到某人还跪着,大发慈悲的开口“书怡丫头啊,先起身吧,朕觉得你说得也很有道理,爱情是要慢慢培养的” 天籁啊天籁,书怡喜笑颜开,迅速站起并且决定更改自己的偶像,誓死追随康熙大大,只差没热泪盈眶的她当然忽视了康熙眼中乍现的精光,然后在听到他下一秒说出的话时,身子很没面子得彻底僵住了“很久以前,有人告诉朕,恋爱三部曲就是先吃饭,后约会,再拉手” ‘恋爱三部曲’‘约会’这么现代的词,就算书怡再迟钝也发现了康熙有些不寻常,难道他也是穿来的?这是书怡脑海最先闪出的想法,但是很快,书怡否定了,因为她想起康熙刚说明了是‘有人’告诉他的,那么…. “皇上,奴婢斗胆问一句,告诉皇上的人是个女人吧?” 虽是问句却用了陈述的语气“不错”康熙点头书怡转了转眼珠,内心开始激荡,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皇上能让奴婢见见她么?” 摇摇头,康熙的语气哀伤“她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是离开了,还是… 书怡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再说得准确些,可惜康熙似乎无意多谈,对着李德全挥了挥手,李德全欠身离开,顺带着连胤禛都跟着他出去了,书怡疑惑得看着他们离去,然后回头挑眉等着康熙给她解惑康熙转动他身后架子上的青花瓷瓶,伴着木材摩擦大地的声音,书怡面前的书架开始缓缓移向两侧,一幅美人图逐渐映入眼帘“这是朕的孝懿皇后”不知何时站到画前的康熙低喃着说道“也是那个告诉朕恋爱三部曲的人!” 书怡一惊,仔细打量画像,发现画中人,体态风流,美艳绝伦,与年氏竟有七分相像,书怡此时方明白,为何德妃那么厌恶年氏,原来是情敌效应,不过胤禛的态度值得商榷,难道他对养母有异样感情??这可是爆炸性新闻哪,只是可惜,她却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书怡正有些灰心,猛然间触到画卷右上方有两排蝇头小子,眯着眼努力辨识,轻声读道:华堂张燕。向尊前妙选,舞裙歌扇。恨寻芳来晚。曲街灯火香尘散。 狂喜瞬间如巨浪席卷了全身。 是她,是她!她最爱这首《河传》,只因里面藏着她的名字——张燕泪水夺眶而出,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原来如此强烈,思念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康熙默默的看着失态的书怡,不做声,无须再问了,因为她的泪已经说明一切,她是她要找的人,而她,是他要找的人! 书架在某女的泪眼朦胧中缓缓阖上,康熙静静得走到龙椅前坐下,看着书怡,目光复杂多变半晌,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你们既是姐妹,为何年龄差了这般多?” 蹙眉。这个问题还真是难回答,难道告诉他因为各自心愿不同所以穿越的时空不同,虽是一个朝代可年代不一样?翻了个白眼,拜托,她还没疯! 康熙看着她难以启齿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朕知道你们不属于这儿!” ……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嘴里的燕儿就是书怡的舍友张燕,她穿成了孝懿皇后,后文中会慢慢提到~ 年氏小产 书怡从养心殿出来,一眼?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3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眼就瞧见了等在殿外的胤禛,他见她出来,刚想开口询问,再看到她有些茫然的样子后又咽了回去,许久,挤出两个字“走吧!” 书怡点点头,跟着他朝宫门走去回府的路上,书怡仍觉得震撼,脑海不自觉浮现了刚才与康熙对话的一幕:康熙无视书怡的目瞪口呆,自顾自的说着“朕和燕儿相遇时,她才8岁,见到她的第一眼朕就惊叹无比,世间竟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后来差人打听才知道她是朕的表妹,你根本无法想象朕当时激动的心情,冲动的直想马上就将她接进宫里藏起来,可是太后告诉朕她太小了,还不能选秀进宫,于是朕开始日夜期盼,盼朕的燕儿快点长大”康熙微眯双眸,一脸幸福的表情,温柔的几乎让人忘了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朕的皇额娘手上就戴着一条五彩手链”猛然坐直身子的康熙目光如炬的看着书怡“然后朕在燕儿手上也看到了,燕儿说那是她和朋友之间的信物,朕当时就怀疑了,什么样的朋友?皇额娘为何也有?直到后来,朕的八格格殁了,燕儿深受打击,开始胡言乱语起来,朕一开始只当她是思女心切导致的神志不清,可,她竟然清楚的将内大臣的几个未出世的儿女名字,生辰清晰的说出来,并让朕等着看是否正确”康熙的眼瞳逐渐缩小,书怡从他的表情可以轻易的想象出他当时震惊的样子“然后,朕知道她原本不属于这里”话音刚落,康熙就像被人抽掉生气一般瘫在了龙椅上“皇上…” 康熙摆摆手,制止了书怡的话,“朕…”他有些犹豫,眼神闪烁,在触及书怡腕上的手链时终于下定了决心“朕对不起她,朕当时不该听信别人的谗言,燕儿她那么温柔善良,她怎么会…朕很后悔,真的很后悔那么对她,是上天惩罚朕吧,让朕失去了燕儿” 书怡一怔,原来他们俩人之间有误会,而且听他话中的意思,张燕的死难道是康熙一手造成的?虽然很生气,可看到康熙如此悲伤的表情,书怡很难让自己恨他,毕竟选择爱一个帝王,就注定要受伤害,尤其是像康熙这样有为的千古一帝,相信张燕很清楚自己的选择,也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吧“我想请你帮个忙?” 书怡愣了一下,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朕想跟燕儿再见一面” 诶????? 想起当时自己震惊的表情,书怡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个皇帝当她们是神仙么?说见面就见面?她都不知道张燕去了哪里,是回到现代了还是真的…死了,想到这里,书怡微微蹙眉坐在书怡对面的胤禛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多变的表情,脑海里反复思索着:皇阿玛究竟跟她说了什么?难道是跟皇额娘有关? 书怡下了马车后,以还未逛过府院,想独自熟悉一下住处为由拒绝了胤禛的陪伴一圈下来,她大致明白了,东院主要是女眷的住处,而西院则是胤禛的书房,值得深思的是:自己的院落竟然在西院,这个符合府里的规矩么? 慢慢踱回自己的院落——怡心阁,吩咐鹦哥泡壶热茶,自己则坐在躺椅上理清纷杂的思绪“格格”鹦哥将茶具放在圆桌上,轻声唤着似乎睡着了的书怡“恩?”书怡闭眼应声“您看起来很累,要不要先在榻上休息一下?福晋今天派人来说晚膳去她屋里用呢!” “哦~不用麻烦了,给我一杯茶提提神儿就可以了” 鹦哥点点头,倒了杯热茶递给了她,书怡还未喝到嘴里,丫头翠珠就进来说“主子,刚才福晋派人来说今儿个晚膳不用过去了” 书怡一愣“哦?知道原因吗?” 翠珠小声的低语“听说年主子小产了,现在王爷和福晋并同王太医都在那里呢” 鹦哥一惊,看向了书怡,书怡朝她点点头,而后对着翠珠说“你下去吧,安排厨房做些吃的送来,今天我很累,想早点休息” “是!” 瞧着翠珠退出去了,鹦哥走到书怡眼前,低声耳语“格格,真让你给说着了” 书怡摇摇头,朝她摆摆手,指了指房门,鹦哥会意,将房门锁上“福晋太心急了”书怡看着她锁上门后,喃声说道“福晋?”鹦哥瞪大了双眼,难道不是意外? “今天早上王爷才说今晚要补回洞房花烛夜,结果现在就出这种事了,是巧合吗?”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就是福晋做得呀” “福晋现在有一子,李氏也有一子,而年氏…如果这一胎也是儿子的话,再加上年羹尧此时的地位,难保不会动摇了她嫡福晋的位置啊,毕竟与李氏相比,年氏更具威胁性” 鹦哥完全呆楞了,原来这么复杂“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啊”书怡无奈的闭了闭眼,“今天早晨王爷的表现实在是太异常了,让福晋对我也有了防范,她不会让王爷今晚进我的院子,所以她才这么仓促的下手,一举两得”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呀” “鹦哥,最是无情帝王家,你要记住,想要保住自个儿的小命就要少看,少听,少说话,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莫要管,明哲保身才能在这个府里活得长久,我此时身份低下,若你出了事,怕是想保全你很难啊” “格格,鹦哥明白!” “恩~罢了,等会晚膳和我一起用吧,在这屋里莫要这么多规矩,还和在家时一样就好!今天的事,我们且在一旁看着”不过,那拉氏这次也算是帮了我的忙,我正愁今晚胤禛来了怎么办呢,她倒替我解决了麻烦,书怡心中暗忖“那格格,奴婢去看看晚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去吧” 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有米有人知道怎么贴图,怎么加音乐啊!年氏的小产让胤禛大发雷霆,当着全部妻妾的面,表示一定要彻查此事,书怡特意瞄了眼站在胤禛旁边的那拉氏,只见她,面沉如水,根本看不出一点惊慌失措,书怡暗赞:不愧是胤禛的发妻,心机城府都高深莫测第二天,书怡去给那拉氏请安时,被她留下陪同着一起去看了卧床休养的年氏。她很惨,这是书怡在见到年氏时的第一反应,面白如纸,肌肤龟裂,以前就听人说小产最伤身,然真正见到了还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气,书怡有些不忍的别开眼,坐在角落里默默听着那拉氏与她的谈话“妹妹好好保养身体,爷最近为着妹妹的身子焦急的都吃不下饭,姐姐心中也是不忍的!” “…”年氏默不作声那拉氏也不觉得尴尬,仍然自顾自的说着“凡事看开点,保重身子才能再为爷开枝散叶不是?爷可盼着你们的孩子呢!” 这次,年氏抬起眼,直视那拉氏,目光中有了一丝坚定,那拉氏见自己说得话有了效果,便笑着说“一切都要从长计议才对!” 书怡一愣,扭头看着笑容温婉的嫡福晋,有些瞠目结舌,她这话的意思… 果然…年氏的目光被仇恨完全覆盖了那拉氏拍了拍她的手,起身说“让妹妹劳神了,姐姐也不耽搁你休息了,我们这就走了!”复又神情严肃的吩咐丫头们“好生伺候着,若年福晋有了差池,我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 几天后,鹦哥带来消息:李氏的丫头迫于压力主动承认了是李氏指使她在年氏的补药中做了手脚,鹦哥对此事啧啧称奇,书怡仅仅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那拉氏这次不仅挫了李氏的风头,除了年氏的威胁,也把自己这种潜在的隐患扼杀在摇篮里,而且成功的挑起了年李两人的矛盾,一举数得,这一仗她可谓是全面胜利,然而书怡心中却是惊惧无比,这次是李氏背的黑锅,下次呢?万一那拉氏对自己下手呢?她拉自己一起去看年氏,怕也是给自己敲警钟吧日子在李氏被禁足中悄无声息的溜走了这一日,书怡实在被憋疯了,撺掇鹦哥准备化装成小厮溜出府邸,一开始鹦哥被她大胆的想法惊住了,连说不行,可是后来实在受不了书怡的软磨硬泡,才勉强答应,但是一定要在天黑前回来才行,书怡慌不迭的同意了,两人将上次出去时的男装找了出来,吩咐好下人后,便换上衣服,悄悄溜出了府“你看你看,那儿有玩杂耍的,我们过去瞧瞧吧?” “咦?现在就有卖这种糕点了么?” “咦?咦?那边是在卖胭脂水粉么?” “天啊,原来清朝的糖葫芦也很好吃么!” 鹦哥很无语的看着异常兴奋的主子,有些黑线:为什么格格一出府就像变了个人?上次是,这次还是… 胤禛办完皇上交待的差事后,正要上马回宫,被十三阿哥胤祥拦住了“四哥,听说吉祥巷新来了一批戏班,唱得很不错,咱们瞧瞧去吧?”十三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一脸冷漠的胤禛胤禛刚想回绝,眼睛余光却扫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眼瞳陡然睁大,有些难以置信得望着那个手拿糖葫芦与卖主滔滔不绝说着什么的矮小男子是她! 那套衣服,他记得! 胤禛抿了抿唇,凝神注视着,不知那个糖葫芦的卖主说了什么,惹得她巧笑吟吟,拳不自觉得握紧,她怎么可以在别的男子面前笑得这么好看?简直不守妇道!! 胤祥有些不解的将视线移到胤禛正专注盯着的方向,唔,就看到两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卖糖葫芦的,有什么不对么?难道四哥想吃糖葫芦了?疑惑的回头,刚想问个究竟,就看到某人突然乌云罩顶,冷空气来袭,十三缩缩脖子,决定还是静观其变比较好,于是将视线再次转回那三人身上,此时那两人年轻男子已经离开,胤祥这次学了个乖,先抬头望了望自家四哥,果然就听到两个冷冰冰的字“跟上!”,轻叹口气,认命的让下人牵着马,自己则快步跟上已经走出很远的低气压书怡跟卖糖葫芦的哈拉了很长一段时间,主要是询问他糖葫芦的做法,想瞧瞧是不是与现代一样!╮(╯_╰)╭ 不想,这位大哥说话风趣,妙语连珠倒让书怡舍不得离开了,最后还是鹦哥提醒再不走的话,茶馆就去不成了,书怡这才付了钱拉着鹦哥直奔京城最大的茶馆——同济茶楼此时正是茶楼最繁忙的时候,看着大厅人来人往,鱼目混杂的样子,鹦哥担忧的凑到书怡耳边小声说着“格格,咱们去雅间吧,那儿清静,这大厅” 书怡看了她一眼,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来这儿就是冲这个氛围,去雅间有什么乐子,你莫怕,这儿人虽多,坏人倒不常见的!”说着,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座位基本都满了,只靠墙那桌还有两个空位子,书怡拖着鹦哥走过去,问对面坐着的年轻男子“兄台,可否行个方便?” 男子抬起头来,书怡不禁倒抽口气,他…他竟和自己大学交往的男朋友长得一模一样!男子见来人眉清目秀,隐隐透着女气,了然的笑了笑说“不碍的,你们坐吧!” 书怡听到他的声音方才回神,仔细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面容消瘦,呼吸急促,倒像是个心脏病患者,可眉目间淡淡的黑色,又像是中毒迹象,真是奇怪! 男子不言不语,大方的让书怡打量,倒是他旁边的侍从面现不愉,“这位公子,我家少爷有何不妥?” 书怡一愣,才发现原来他旁边还有一人,此人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知道自己的举动给他造成了误会,书怡马上笑了笑说“别误会,在下瞧这位仁兄呼吸不畅,气息也有些虚弱,才有些好奇得多看了几眼” “你可瞧出什么了?”那位被称作少爷的男子淡淡开口问道书怡摇摇头,自己毕竟不是大夫,也并没有学过医术,只是平时无聊翻翻医书而已那侍从见书怡摇头,不由得有些丧气,还以为遇到名医了… “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呀”侍从见书怡慢悠悠的拿起茶杯,有些着急的追问鹦哥不满的瞅了他一眼,“你急什么,没看见我家少爷口渴了要喝茶么?” “你!!” “世杰,不得无礼!”被唤作世杰的侍从在男子轻轻的一瞥中不甘的瘪瘪嘴,坐在一旁生闷气,男子见他安分了,才对书怡笑说“让你们见笑了,世杰的脾气比较暴躁,但是并无恶意!不知仁兄刚刚说的不过,是指什么呢?” 书怡见他气度不凡,而且只一瞥就能震慑住暴躁的侍从,心中对他的身份更加的好奇,决定好好忽悠忽悠他,“呵呵,我虽不曾瞧出你的病来,却知道有一个人能够治好你” 内幕 胤禛一直悄悄跟在书怡的后面,见她们拐进了同济茶楼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拉着追上来的胤祥也一起进了茶楼,跑堂的见他们器宇轩昂,不敢怠慢,准备迎他们去楼上雅间,胤禛却不动,星眸轻轻扫了一下整个大厅,轻易就发现了他要找的人,回身给胤祥使了个眼色,十三立刻会意,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递给了跑堂的,跑堂的笑眯眯的接了,一瞧,脸色大变,慌张的就要跪地请安,十三眼疾手快的止住了他下蹲的身子,只在他耳边轻轻交待了几句,跑堂的点点头,便一溜小跑的朝着书怡他们隔壁坐着的几个人奔去,不一会的功夫,桌椅,茶杯,果品都配备齐了,就等着那二位爷就坐了! 见都收拾妥当了,十三方拉着胤禛一起在位子上坐下,此时,胤祥已有些明白,他四哥如此反常怕是跟旁边那桌的两个矮小男子有关,只是不知这二人与他四哥究竟有什么关系,十三从没见过书怡,自是不清楚眼前这位笑眯眯的男子其实是他四哥新娶的小老婆。╯﹏╰书怡他们因为聊得太过投入,并未注意到隔壁那桌已经换了人,然而他们后面却有人正悄悄的注视着一切“刚刚仁兄说有人可治在下的病,不知此人是谁?” “南海神尼!” 胤禛举杯喝茶的手抖了抖,南海神尼?没听说过,这妮子哄人的吧? 鹦哥错愕的看着一副自信模样的格格,分辨不出此时她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而书怡对面的男子则是一脸的不相信,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他可从未听人说起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 “不信是吧?也对,她老人家很少涉及江湖”书怡貌似很能理解他们为何不相信,一脸的镇定自如!这种表情倒让对面的主仆二人有些拿捏不准了“她老人家的行踪也很诡秘…”书怡将神雕侠侣中黄蓉哄骗杨过的那些话原样照搬的说给了面前的这两个人听,边说心中边得意,就不信你们不上钩! 听了她的话,施世杰已经有些相信了,而他的主子施昊天仍有些怀疑,书怡见他疑惑的瞅着自己,知道他还有顾虑,心中一动,伸手从衣襟里将塔罗牌拿了出来,“既然你们还不信,这样吧,我给你算一卦,我姐姐恰好是南海神尼的闭门弟子,所学就是占卜术,我的术数就是她教得,不过只学了皮毛而已” 施昊天见她手中拿得牌与其他算命的不同,有了些兴趣,便点点头同意了熟练的洗牌,切牌后,书怡一脸严肃的示意他用左手选牌,施昊天按照书怡的指示挑了七张牌出来,然后看书怡按顺序将它们摆成了一个v字形,再一张一张的翻开,胤禛在一旁看着她熟练的手法,觉得很稀奇,看起来倒不像是唬人的! 开创杯型占卜法是塔罗牌里比较复杂又相对更准确的方法之一,书怡明白只有让他们感到震惊才会相信她说的话,继而才会对她吐露实情,所以书怡选择了这种准确度较高的占卜方法蹙眉看了看桌子上的牌,书怡伸手指着左上方的第一张牌说道:“正位的女皇说明你过去功成名就而且生活美满幸福”施昊天斜倚在凳子上,微微点了点头,他旁边的施世杰则有些不屑,这还用算么,看少爷的服饰就可以知道一定是大富大贵之家书怡并不理会他有些轻蔑的目光,继续指着第二张牌“逆位的女祭司说明了你现在心中有一个计划,但因为某些原因,它脱离了你一开始的假想,让你很受打击,身体状况也开始每况愈下” 施昊天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急促的问“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书怡抬眼看了他一下说“牌上已经说的很清楚,因为你或者你的手下无知,贪心,目光短浅,有勇无谋,自命不凡”一连4个贬义词说得对面两个人面上均显出潮红,神色也由刚才的不屑转为认真施世杰有些恭敬的小声询问“下面的呢?有没有说怎么化解啊?” 一直静默的鹦哥见他终于服软,立刻气势强硬的说“急什么,没看到我家少爷正准备说呢嘛!” 翻了个白眼,施世杰决定还是默不作声比较好点了点第三张牌“逆位的教皇!我劝你还是放弃你的计划,因为它终究不可能实现,一次失败已经前功尽弃了,未来,你可能会被人利用,你的手下会传给你错误的情报,你将遇到一场比较大的浩劫,并且孤立无援!”书怡说完,抬头看向神情僵硬的施昊天,勾了勾嘴角,笑得如魔女一般嗜血而蛊惑施昊天完全沉迷在了书怡难得一见的极致笑容中,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无意中展露的美是危险的,却又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一旁的胤禛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早已危险的眯起双眼,好样的,她还敢当着他的面勾引别的男人呢,心里又在书怡的错误簿里狠狠的划上一笔!殊不知这次完全是个意外,书怡并不知道她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会这么具有杀伤力! “咳~”鹦哥轻咳了一声,唤回了施昊天神游九天的魂魄,他有些赧然的说“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的?” 书怡看了看第四张牌,右手食指不停的轻点着下巴,想了想说“方法不是没有,看兄台的面相是一个博爱之人,这个方法也许不适合你!” “你快说是什么方法呀,你怎么就知道不适合少爷”一旁早已急不可耐的施世杰再次开口抢问道“你!!”鹦哥不服气的想骂他,被书怡拦下了,“杀一儆百!你只要把你认为会阻碍你的人除去,自然浩劫就消除了!” “说了等于没说,少爷怎么会知道谁不利于他?难道怀疑一个杀一个?”瘪瘪嘴不甘心的低喃“谁说你家少爷不知道了?他心里清楚的很!是吧?”书怡自信的看着面前凝重了神色的男子施昊天起身,对书怡抱拳施礼道“今天实在让在下开眼了,不瞒你说,在下姓施,名昊天,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施世杰!” 书怡笑了笑“现在你可相信我的话了?用不用把后面的几张牌都说给你听听?” “信了!后面的就不用说了,我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怎么能找到你口中的南海神尼?”施昊天一脸诚恳“这个么”书怡见鱼上钩了,故作为难“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银子不是问题” 书怡鄙夷的白了一眼施世杰,果然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个世上,有许多是银子买不来的!不然,贵少爷何以四处寻医治病?” 施昊天赞同的点头,“不错!仁兄要怎样才肯说出南海神尼的下落?” “其实,她老人家从不见外人的,你若想见她,只能等我姐姐回来,由我姐姐带你去找她!只是,她还有一个怪癖,凡事必要寻根问底…” 施昊天想了想,苦笑着开口“看来姑娘你一定要知道在下的来历了!” 书怡和鹦哥均是一惊,原来他早就看出她们是女儿身了?这个男人果然不可小视“不知姑娘可曾听说过地皇施家?” 地皇?施家?书怡摇摇头,完全不清楚! 而一直偷听的胤禛和胤祥则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的震惊,这个男人竟是施家的管事么? “没想到还有不知道施家的人存在,呵呵~”施昊天有趣的笑了笑书怡嘟嘟嘴,不服气的腹诽着,名气很大了不起么? “我们施家,祖祖辈辈靠盗墓维持生计,直到祖父那辈,因为盗了一个皇帝的陵寝而发家,渐渐开始形成一个组织,因为祖辈积累下来的经验丰富,几乎没有我们盗不了的墓,所以人称我们为地皇施家,暗喻我们是统治整个地下陵墓的王” 面对着施昊天的自豪之情,书怡和胤禛均在心里冷哼!地下之王,说得难听点也就是盗墓的宵小之徒罢了! “然而,也是从祖父开始,我们施家男儿染上了一种怪病,印堂发黑,呼吸困难,气息衰竭,每月的初一十五必要发病一次,每次病发时,全身布满黑斑而且骨骼疼痛难忍,”施昊天的神色变得痛苦不堪,似是回想起自己病发时的惨状“不仅如此,我们的寿命也开始缩短,祖父活到四十岁,我的父亲和叔父均没活过三十五岁,壮年早殇,这种悲惨痛苦的命运现在压在了我的肩上!若我也…不知将来偌大的家业该交给谁?” 众人默然,光辉的背后必是无尽的黑暗,书怡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惨盗人祖坟的行为是可耻的,然而他们的命运也是可悯的!书怡现在有些后悔了,她不该编谎话骗人的,尤其是像他这么渴望得到救赎的人 碰头暗号 “格格,时辰不早了”鹦哥小小声的对着书怡咬耳朵“恩~”是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也不知府里他们有没有被发现书怡起身,对着施昊天行了一个大礼,而后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众人皆愣,什么意思?施世杰最先反应过来“骗?哪句话是假的?”在看到书怡非常为难的表情后,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你该不会想说所有的话都不是真的吧?”然后瞠目结舌的看着书怡点点头,小声说了句“基本上是这样!” “太过分了!你…你…”施世杰气的有些语无伦次了,他从来不曾遇到过这种人,冲动的挥起拳头就想揍书怡两拳鹦哥见他的架势吓得不知所措,书怡也是一脸的惊惧,她倒没想过他们会动手打人,这要是顶着两个乌眼回去,可怎么跟人交待?胤禛和胤祥均绷紧了身子,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拳头,只要他敢妄动,他们会立刻出手将他拿下! “世杰,不得无礼!对方毕竟是个姑娘家”施昊天脸色很不好的阻止了施世杰的暴力冲动,他的话语也明白的表明,此时若书怡不是女儿身,他怕是也控制不住的先揍了再说! 书怡则是尴尬得望着直喘粗气的施世杰,干笑两声说“呵呵~对对,放下拳头,深呼吸,跟我说,冲动是魔鬼!” “咳~”胤祥被口水呛了一下,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搞怪?这是个什么女人啊!四哥这次眼光太咳咳,独到了! 胤禛黑线的看着表情生动的书怡,无奈得摇了摇头,该说她勇气可嘉还是不知死活?既然骗了人,寻个理由溜走就是了,怎么还傻傻的告诉别人?看着挺聪明的一丫头,怎么关键时刻抽风了? 施昊天揉了揉脑门,他感觉似乎有青筋突出来了! “实在很抱歉”书怡双手合十,表情诚恳“那你的占卜术…”这该不会是假的吧,明明有很多事情说得都很准确啊! “呵呵~施公子”书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就那个占卜术是真的,其他都是我编的!我是看你似乎很期待,所以才不忍心继续骗你的!不过,不管怎么说,骗人终究是不对的!” 施昊天无奈的看着书怡认真的表情,苦笑了一下“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罢了,全当多认识一个朋友了!” 他大方的态度,让书怡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这样才对嘛,男人的胸怀就是要宽广一点! “少爷,这么轻易就饶了她们?”施世杰还是无法释怀“世杰,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们也有错,谁让我们轻易就相信她了呢,就当吃亏买个教训吧!”施昊天心里有着另一番计较:这件事要是闹大了传扬出去,他们脸面上也不好看,两个久经江湖的人被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骗得团团转,呃,果然是…马有失蹄呀!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书怡见事情圆满解决,高兴的拉着呆楞的鹦哥就要离开“啊,还未问姑娘芳名呢?”施昊天起身相送追问了一句书怡回头朝他轻轻一笑,让施昊天惊觉百合花仿佛瞬间开放一样“书怡,我叫钮钴禄?书怡”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施世杰不解的询问有些愣神的少主“少爷为何问那女子姓名?她骗得我们这么惨,我只盼再别碰到她,你怎么还主动叫住她?” 施昊天的目光仍然追随着渐渐淡出视线的俏影,意味深长的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腾!”的一下,胤禛站起身,沉着脸对胤祥说“走吧!”在经过施昊天的身边时,胤禛故意睨了他一眼,还想再见面?做梦! 胤祥看见他的举动后,憋住笑,用余光也扫了一眼正纳闷的施昊天‘哎呀,在四哥面前说这种话,这不是自己找抽么!’现在,胤祥已经猜到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真实身份了,前段时间四哥刚娶了凌柱家的女儿,估计就是她了吧!钮钴禄·书怡,没想是个这么有趣的人,呵呵,以后可有乐子瞧了! 出了茶楼,胤祥朝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瞧了瞧,笑嘻嘻的说“四哥,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碰到有趣的事情呢! 胤禛瞥了一眼他直闪光的眼睛,淡淡开口“时辰不早了,我还要进宫复旨!” 十三一听,笑脸立刻垮了下来,“对了,十三弟你也快大婚了吧,前几日皇阿玛还说起这件事呢,”胤禛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婚以后就是男人了,所以学识上一定不能和现在这样,今儿个我会请旨,明天早朝后,就来四哥府里,四哥给你好好补补!” “四哥~”胤祥憋着小脸委屈的看着他“就这么定了,四哥先进宫了”胤禛利落的翻身上马,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胤祥看着他骑马绝尘而去,默默得在心里念叨‘四哥,你这是赤?裸?裸的迁怒’!嘛,算了,今天也算收获不少,不过听十四说起,这个钮钴禄氏好像挺不得四哥喜欢,大婚当晚就独守空闺,怎么今儿个看来,四哥对她好似很上心的样子?不解的挠挠脸,胤祥决定明天会会这个小四嫂话说书怡她们出了茶楼,没走几步远就被人拦下了拦住她们的是个和鹦哥年纪相仿的小丫头,长得白白净净,水汪汪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红艳艳的小嘴轻轻的吐出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 书怡完全懵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半晌,谨慎得问道“你是谁?” 小姑娘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浓,“赵希希!” “希希?”(⊙_⊙) 天啊,终于碰到了!书怡内心卷起狂喜的巨浪两人相携着去了最近的一家酒楼“我一开始还不敢认你,直到你拿出塔罗牌时,才琢磨,会不会是你!”赵希希边给书怡倒茶边说着当时在茶馆里自己的犹豫“还说呢,我刚来这儿的时候,就猜想你应该也在,只是不知你在哪一家!”书怡扫了扫她们身边的两个丫头,含蓄的说着赵希希会意,“兆佳氏?希韵”说着朝她眨眨眼书怡惊喜的望着她,呦,十三的嫡福晋,呵呵~这次还不美死她了! 两人啰嗦了一些琐事,书怡见天色都暗下来了,忙说“今天不能再聊了,明天,明天你来雍王府找我,我有要事告诉你!记住,我是钮钴禄?书怡!”说完也不等赵希希答话拉着鹦哥就飞奔出酒楼丫头翠柳掩嘴朝还未反应过来的希韵(以后就叫希韵吧,赵希希要打三个字,麻烦! ̄□ ̄||)说“怪不得你们那么要好,原来她和格格一样都风风火火的!”这就是格格常说的物以类聚吧? 希韵白了她一眼,书怡的性子很稳当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忽然又想,明天该怎么去雍王府啊,她跟雍王府的人又不熟,钮钴禄?书怡,雍王府,希韵的眼睛登时睁得很大,她该不会穿成乾隆他老妈了吧? 呀咧咧,真是好命啊!不知道雍正看到她这么急躁的样子能不能气的翘辫子啊,希韵边想像书怡一脸无奈的跪在雍正面前,边笑,突然,她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完了,本来还想告诉她,今天老四和十三就坐在她旁边的!” 翠柳被她吓了一跳,手上的杯子一个不稳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希韵愣愣的望着地上的碎片,心里无比虔诚的祷告“书怡啊,愿主保佑你碎碎平安,阿门!”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偶加了音乐,乃们有没有听到啊? 惩罚 “跪下!”书怡刚进屋就听到一声低斥! 双膝习惯性的弯曲,等到膝盖触到冰凉的地板时,书怡才懊恼:来到清朝,她似乎变得很有奴性了!身体居然已经比思维有了更快的反应>▂<胤禛瞧见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 她明明比自己先离开茶楼,结果自己从宫里回来后得到的就是她还未归的消息!简直岂有此理? “去哪了?” 此时书怡的脑子转了好几个弯,在现代时她就领教了撒谎的艰难性,因为一个谎话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太累!而且未必就没有漏洞!四四思绪缜密又是出了名的,在他面前说谎成功的概率是0,不如说实话,有道是坦白从宽“回爷的话,奴婢出去玩了!” 书怡的坦诚倒让胤禛微愣,他还以为她会说谎骗他的! “恩,你不知道身为格格,是没有资格随便出府的么?而且,你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哪儿还有一点女眷的端庄贤淑?”一看到书怡身上的男装,胤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忍!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言善辩的么?”胤禛撩起衣褂,坐在了主位上! “回爷的话,这次是奴婢逾距了,爷教训的是,而且奴婢嘴笨,不会辩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懂! 嘴笨?嘴笨会把施昊天骗得团团转?想到施昊天,胤禛的脸色又黑了黑,居然还惦记着下次见面“高福,去把怡心阁所有的奴才给我叫来!” “是” 高福退下后,胤禛直视跪地的书怡,面色复杂莫测,不知想些什么很快,高福就带着所有的奴才进来乌压压的跪了一地“你们的主子今天偷偷溜出府玩了一天,我倒想问问你们,该怎么处置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皆不出声,没道理处罚主子让奴才出主意啊! 胤禛见大家都默不作声,嘲讽的一笑说“既然你们都没有主意,那好,高福,记下,怡心阁内所有的奴才各打四十大板,罚半年的月俸!他们没脑子,爷这次就让他们长长记性,省得哪天主子再失踪不见,还没个人知道!” “奴才记下了!”高福应声答道书怡一惊,直起身子失声叫道“王爷,错在奴婢的身上,求王爷饶了他们,奴婢甘愿领所有的责罚!” “你?等着!鹦哥,你身为大丫头,对主子不当的行为不知劝阻反而跟着起哄,罪加一等!来人,拖下去,重大八十大板!” 鹦哥此时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书怡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边挡住要拿下鹦哥的那些奴仆,一边急切的对胤禛喊着“王爷,奴婢真的知错了,你要罚就罚奴婢一人,不要责怪鹦哥,她是奴,我是主,自古奴才只有听从主子的安排,她哪敢反驳?” 鹦哥眼眶微红的看着替她拦下仆役的主子,感动得小声唤着“格格~” 书怡反身抱住她,泪水慢慢滑过脸庞,她,现在真的彻底意识到这儿是没有人权的大清朝,不是三百年后自由民主的中国!她一时的任性之举居然害了这么多的人! 胤禛愕然的望着书怡,她哭了?再被施世杰举拳威胁时都面不改色的她,现在居然为一个奴才而流泪? 莫名的,胤禛又想起了广济寺那天她袒护鹦哥的情形,她说“众生平等!”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他还未见过哪个主子会对奴才这样掏心掏肺的!奴才不就是想打的时候就打,想骂的时候就骂的么? 一时之间,屋里静止的仿佛只有时间在流动其他人见书怡执意挡在鹦哥前面,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看着胤禛,等着他的指示沉默半晌,胤禛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而后走到书怡面前抬起她的布满泪痕的脸庞,低声说“你真的愿意代她受罚?” 书怡坚定的点点头,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所有人受罚胤禛的手轻轻磨蹭着书怡光滑的脸颊,眸光中满是复杂的思绪“书怡丫头,性子不受拘束,日后若是惹了祸事,老四啊,你多担待点~”耳畔想起上次陪皇上游御花园时,皇上温和的嘱托,他当时的神情仿佛是嫁女儿的老者胤禛将手收回,看了一眼犹挂泪珠的俏脸说“一个月后恰巧是太后的寿诞,你这段日子就在屋里将菩萨心经抄十卷,当作给她老人家的寿礼吧,也让你好好收收心!” 明着是抄经,实际上是禁足,书怡有些讶异的抬头看向他,没想到处罚会这么轻,她原以为以雍正的手段,怎样都难逃皮肉之苦的! “怎么?嫌处罚得轻了?” “没有,没有”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看着她露出绝处逢生的轻松表情,胤禛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小院! “胤禛啊,你觉得世祖皇帝(爱新觉罗?顺治)这个人如何?” “回皇阿玛,儿臣不敢妄议” “唉~老四啊,你有时就是太守规矩了,反而失去了一些活力,这点你可要跟十三和十四学学!” “儿臣谨记皇阿玛的教诲!” “恩,那你说说世祖皇帝如何?朕想听听你的真心话” “儿臣认为作为一国之君,世祖皇帝可算是一代明君,作为一个男人,他与静皇后(董鄂氏)之间忠贞缠绵的爱情也让人敬佩不已” “胤禛啊,你要记住,高处不胜寒啊,皇帝是个最孤独的人,一份真挚的感情对他来说是奢侈的,却也是最可贵的!爱新觉罗家出情痴啊!” ……. 皇阿玛,你的这番话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呢?是绝情还是纵情?爱新觉罗家出情痴,那么您呢?后宫三千妃嫔,谁才是您心中的那一瓢水? 洪水泛滥了 下了早朝,十三静静得跟在胤禛后面一言不发,两人相继上了马车后,他终于憋不住低吼道:“四哥,太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做?让你主动请旨去治理水患?朝廷每年拨得维护河道的饷银还少么?水患还不是照样发生?明眼人谁不知道是因为地方官员私吞了饷银?现在他却让你请旨去治理,这种得罪人的破烂差事大家都躲着藏着,就怕降到自个儿头上,他把你推到前面还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你是他的人,这么做可以让他在皇阿玛面前显得他贤仁么?!” 胤禛只轻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四哥,你倒说句话呀,你这新婚还没几天呢,他这么做,你就不寒心?他要真贤仁也就罢了,哪次不是抢四哥你的功劳然后再皇阿玛面前邀功?我就是不服气!”胤祥越说也来气,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十三,噤声!”胤禛无奈的开口阻止“这份差事,四哥心甘情愿” 十三阿哥难以置信的看着淡然的他,呐呐的低语“四哥…” 胤禛轻叹口气“十三弟,我们身为皇子,衣食不缺,你可知道现在山东,河南那些灾民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卖儿卖女,吃草吃土,他们也是皇阿玛的子民啊,我们不为皇阿玛分忧解难,又靠谁呢?” 看着眼前的人,胤祥的心里波澜四起,原来他的四哥才是真正心系百姓之人!别人只道他冷面冷情,可又有谁知道,那淡漠的外表下是一颗怎样火热的心啊!他为有这样的哥哥感到骄傲和自豪! “四哥,我帮你!”简短的一句话却饱含了太多的感情“十三,?br /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4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你…”胤禛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一直庇护疼爱的弟弟长大了,望着他略显稚气却坚定无比的脸庞,胤禛点点头说“今儿个就不查你课业了,我们把历年赈灾资料查一下” “恩~” 摊开胤禛派人送来的纸张,书怡开始了一天的抄经工程,原本空闲无聊的日子也因此而变得充实了不少,只是希希一直没有来,让她心里有些不安“格格,听说王爷要去河间治理水患了!”鹦哥边研墨边说着她听来的消息“哦~”书怡头未抬,仍专心的写着一时之间鹦哥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们家格格对王爷的事很不上心啊,这样以后可怎么留得住王爷?格格嫁进府快一个月了,还没和王爷圆房,没有王爷的庇护,在这府里要怎么生活? 没两日,圣上下旨,任命胤禛为钦差大臣,派到河间治水去了,同行的还有十三阿哥送行当天,因为书怡还在禁足期所以没去,听鹦哥说,场面很是壮观,年福晋拉着胤禛的胳膊不住的嘱咐,差点延误了时辰,那拉氏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 书怡听了,也只是笑笑,这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胤禛惯出的毛病,别人无权多言!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这日,书怡躺在床榻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小雨,伸了个懒腰,捂住嘴打了个哈欠,连日来的阴雨天气,搞得她身子骨也懒懒的,干什么都不得劲,再加上佛经抄完了,无事可做更加空虚“鹦哥~”轻轻唤人,书怡考虑是不是该弄点好吃的让自己提提神啊! 一会儿,鹦哥从外屋进来,一脸的凝重!书怡瞧见,来了兴致,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招手让她坐在床沿,讨好的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说说,说说!” 鹦哥黑线的看着兴致如此高昂的主子,不知该怎么开口“诶??怎么不说话?”等了半天,光看到她扭扭捏捏的,啥都没听见,书怡有些不乐意了“我最讨厌吞吞吐吐的人,你难道不知道?有话就直说!” 鹦哥见书怡板下脸色,忙笑道“没什么大事!格格,别生气” “怎么?现在有事还会瞒着我了?” “这…”见书怡逼得紧,鹦哥叹口气“是这样的,刚才翠珠来找我借银子,可是,我身边也没多少银子了” “借银子?”书怡有些懵了“她缺钱花了?” “那倒不是!是她家里的人,听说这次水患正巧就在她老家,她爹得病没钱请大夫,所以…” 主要也是格格前段时间惹得祸,大家都被罚了半年的月钱,银子才会短缺,当然这些话鹦哥是不会对自家格格说的! “这样啊”书怡沉思半晌后说,“你把她叫进来吧!” 鹦哥答应着出去了,很快,翠珠就跟着她进来,跪在书怡面前书怡拢了拢散落下来的发丝,对她说“你既有难处应该早说才对!前些日子因为我让大家受了不少委屈,所以大家手头肯定都短缺了,这样,我给你二十两银子,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希望你父亲能早日康复!” 话还没说完,鹦哥就皱眉看向书怡‘二十两!都够平常百姓过一年的了!这给得也太多了!’ 翠珠早慌不迭的叩头谢恩书怡也不理会鹦哥,只跟翠珠聊着“你可知你父亲得的是什么病?”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奴婢的兄长提起,似是上吐下泻,进不得食!” 书怡一惊,这不是疟疾么!“翠珠,你若信我,先去教堂找个神父,看能不能买来金鸡纳,然后再做打算,我瞧着你说的这个症状,很像疟疾!” 书怡的一番话让翠珠瘫软在地,疟疾!那是无药可医的! 看到她如此模样,书怡心里不忍“你先不要担心,我也是猜测,不过就算真是,只要有金鸡纳,你父亲的身子应该是不碍的!” 翠珠无意识的点头退下!鹦哥瞧她恍恍惚惚的,也跟着出了里屋,想安慰安慰她,刚拐出来,就见胤禛身边的侍卫多济站在屋外,也不知他听了多少去! “你有事?”鹦哥问他“后日就是太后的寿辰,我来问问钮钴禄主子佛经抄完了没,若抄完了,我…”话未完,就听书怡在里面问“是谁在外面说话?” 鹦哥看了他一眼以后,转身进屋说“格格,是多济,来拿您抄的佛经!” “哦~让他进来” “多济见过主子!” “恩~”书怡指着桌案上摆着的一摞纸张说“那些就是,你带走吧!” 多济走过去看了看,从胸前掏出张牛皮纸,小心的将誊写佛经的纸张放在里面包好,然后回身请安告退书怡也不答话,只摆摆手示意他出去,本来她还打算趁胤禛不在府的这段时间好好出去玩玩的,结果发现,胤禛将他留下了,天天守在西院的门口,跟囚禁自己似的,见了他书怡自是没什么好脸色! 出了怡心阁的多济,心里乐开了花,今晚给王爷的书信里终于有东西可以写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病了,很难受~ 弘昀之死! 多济走后,书怡叫过鹦哥吩咐说“跟大总管说一声,看他那里有没有七里香和薰衣草,若有就要点过来,若没有,给他点银子让他差人出去买一些” “格格,要这些香料做什么?我们又不熏香!” “刚才翠珠的事提醒了我,夏天蚊虫多,疟疾多半通过蚊虫叮咬传播,用这些香料做些香囊给府里的小孩子佩戴,预防着点!” “那,奴婢这就去跟总管说!” “去吧!” 当晚,书怡和鹦哥挑灯做了几个香囊,次日晨省时送给那拉氏和李氏一人一个,那拉氏接过香囊后直接给弘晖戴上了,李氏则笑说回去后再给二阿哥戴,书怡点点头,也没在意! 几天后便传来二阿哥弘昀病危的消息,书怡一惊,急忙穿戴好,和鹦哥一起来到李氏的宁馨居此时,宁馨居里一片混乱,李氏的哭声,众人的嘈杂声不绝于耳,书怡锁紧眉头,踱进了里屋! 耿氏见她进屋来,拉到一边小声说“情况可不好呢!” 书怡不解的问“姐姐可知道是什么病?” “太医瞧了说是疟疾!正想办法呢!咱们且等着吧!”耿氏拍拍她的手说书怡点头应了,心里却有丝困惑,这事来得也真是巧,前儿个她刚送了香囊,今天二阿哥就病了?心下虽有些怀疑,书怡还是让鹦哥去跟太医说可用金鸡纳试试! 然而,弘昀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次病又来的凶猛,还没等买来金鸡纳,他就断了气李氏仿佛痴了一样,死死抱着弘昀的小身子,不停的说着“我的孩子睡着了!”任是那拉氏如何规劝她就是不撒手书怡凑向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弘昀身上的配饰,发现没有她做的香囊,心里明白了,李氏这次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感叹了一番后,书怡退到外屋,就见年氏扶着丫头从屋外慢悠悠的进来! 书怡快走几步上前给她行礼,只听她笑眯眯的说了声“妹妹多礼了!”书怡也不多说什么,直接退到角落里,发现她也不进屋,只在软榻上坐着,悠闲的喝茶,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那拉氏派人出来让众人散去,年氏方起身,轻哼一声,带着丫头大踏步的走了耿氏过来对书怡说“妹妹,咱们一同走吧!” “好!” 两个人相携着出了宁馨居,“妹妹,你进府也有些日子了,姐姐一直想和你好好聊聊,总是没机会!” 书怡一脸苦笑,她进府没几天就禁足了,怎么可能会有机会! “我觉得二阿哥这病来的有些蹊跷呢!妹妹觉得呢?”耿氏说完别有用意的看着书怡书怡笑笑,“姐姐这话该对福晋说,跟妹妹说有什么用?” “瞧,我也是急糊涂了,罢了,妹妹不来姐姐那里坐坐?”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叨扰姐姐” “那…也好,”耿氏听她一口回绝,脸色不太好的瞅了一下西院,“妹妹进去吧!” 瞧见书怡她们走的远了,耿氏身后的丫头开口“主子,钮钴禄主子怎么单独住在西院?这不合规矩吧?” 耿氏看了她一眼,“不合规矩?这府里王爷的话就是规矩,瞧着吧,以后不合规矩的事怕是多了去了!” 十月,胤禛一行人回京复旨,因治水有方,圣上大喜,升雍郡王为亲王,十三阿哥为贝勒并着日赐婚当晚,书房内,胤禛详细询问了多济关于金鸡纳和弘昀的事情“多济,你怎么看二阿哥这件事?”听完叙述,胤禛轻轻敲了敲桌案,漫不经心的问“…属下认为二阿哥此病来的怪异”多济拱了拱身子恭敬的回答“恩?”胤禛转过身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二阿哥是不小心感染上疟疾的,你可记住了?” 多济的身子一顿,马上垂首,低低回道“是,属下明白!” “恩,下去吧!”胤禛见他会意后,摆摆手见他离开,胤禛才无力得跌坐在椅子上,盯着书桌上的蜡烛愣神,目光深沉而悲哀清晨,当太阳腼腆的露出笑脸时,书怡就醒了,鹦哥无比震惊的看着这个一直把赖床当人生信条的主子,哑然半晌后,问道“格格,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书怡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心病哪心病!找大夫有什么用? “格格?” “你先下去吧,我想静静!”书怡懒洋洋的朝她摆摆手,直接逼回她将要吐出的话语这种反常的举动让鹦哥更加惶恐,从来都好吃好睡,没心没肺活着的格格竟然也会有渴望安静的时候?难道天狗要吃月亮了?不行,得找翠珠商量商量屋里,悄然无声,只除了… “唉~”弘昀怎么会现在就死了??他不是死在弘晖之后么? “唉~”看来我的穿越还是引起了一些蝴蝶效应啊! “唉~”虽然他注定早夭,可…一想到是我引起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啊! …… 在自我反省加思考了n久后,书怡小强再次复活!当她以崭新的面貌出现在了正凑脑袋探讨“主子到底怎么了!”两个丫头面前时,两座石像悄然诞生了! 虽然对主子多变的性情有些抱怨,可鹦哥还是尽责的告诉她,晚膳要去正厅用,为了庆祝胤禛的喜升亲王! 晚宴上,除了那拉氏和年李侧福晋外,也就耿氏,书怡还有宋氏三个格格身份的人陪侍着,六个人都不说话,安静的等着主角的到来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书怡实在忍不住的探头望了望屋外,天啊,让一个饥肠辘辘的人面对着一桌子丰盛的晚餐而不能吃,非人的虐待啊!她开始琢磨着,胤禛那个性情凉薄的人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书怡的怨声,姗姗来迟的主角终于出现在了书怡的视线内,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胤禛是牵着弘晖的手进屋的,她以为他不会当众露出如此温情的表现的! 书怡急忙转头扫视在座几个人的表情,果然丰富多彩极了!身为弘晖嫡母的那拉氏脸上自然是和蔼幸福的笑容,而一直小产至今仍无一男半女的年氏则表现出极为不屑的神情,刚经历丧子之痛的李氏在看到弘晖时眼中闪过的是哀痛,是羡慕以及一丝的怨恨?书怡愣了愣,又仔细瞧了瞧,唔,什么都没有,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书怡自我安慰了下! 正想着时,胤禛已经走到了主位上,弘晖也在他额娘身边站好后,只听一声“大家都坐吧!”书怡才慌不迭得收拾起心思,坐下,等待着开饭! 哀伤 胤禛的目光淡淡的扫视了一周后,在书怡的身上停驻了一下,而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对着那拉氏说“用膳吧!” 大家听话的举筷,可是眼睛却不自觉的都瞄到了一旁正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盯着饭菜流口水的书怡爷,为何单独注视她? 这一顿饭,除了迟钝的书怡,其他人都是食不知味! 晚上,惯例,胤禛在那拉氏房里歇息看着正坐在胤禛腿上背着诗词的儿子,那拉氏的脸上漾起满足的笑容“背的不错!”胤禛轻轻拍了拍弘晖的小脑袋“阿玛,您这回给晖儿带什么好东西了?”弘晖兴奋的问着“好了,天天就知道玩,你阿玛这次是去办差,又不是游玩,怎么会给你带礼物!”那拉氏浅浅的责备着,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胤禛笑对着她说“晖儿的课业没有荒废,按理说也该赏得!”转头看着双眼闪光的儿子继续说“阿玛这次去河间,听说他们那里的泥人捏的很好,就让你十三叔给你弄了一套,今儿太晚了,明天我让多济给你送过来” 弘晖一听,从胤禛的腿上跳下来,行了个礼说“晖儿谢谢阿玛!” 胤禛满意的点点头,弘晖这孩子,聪颖异常,难得的是又非常懂礼数,他,是他的所有希望! 那拉氏见胤禛如此宠爱弘晖,心里更是得意,年李她们想动摇她的位子,简直是做梦,只要晖儿还在,她,那拉氏的地位就无人能够取代! “嗝~”书怡边打着饱嗝,边摸摸鼓起的肚皮说“吃得太饱了!” 鹦哥无奈的叹口气,回身走到桌旁倒了杯茶递给她说“是格格吃得太多了!”她今晚在旁边看得很清楚,满桌的人只有格格一个是正经八百得吃饭,其他人都吃得心不在焉,各怀心事“没办法,当时实在饿坏了!”这种家庭聚会,以后还是少搞几次为妙,饭菜虽然比平时吃得要可口许多,可是这吃饭的时间实在让人不堪忍受,暴饮暴食有害身体健康,尤其还是晚膳,吃多了消化不了都囤积成脂肪了! “格格,你有没有觉得今儿个晚膳时,王爷有些心事重重?”鹦哥又开始了她的‘提示’工作心事重重?“有么?”书怡回忆了一下,发现脑海里除了晚上吃得菜色还是菜色,根本没有一点胤禛的印象,呃,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你看错了吧?咱们爷那脸色…呵呵,哪天不显得心事重重啊?!” 也对,鹦哥想了想,便不再言语深夜,胤禛猛然番醒,瞧瞧身侧仍然熟睡的那拉氏,他轻轻起身穿衣,而后悄然离开夜晚,凉风习习,混沌的脑袋逐渐清醒,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走着,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李氏的宁馨居,此时,院内万籁俱寂,胤禛呆呆地站在院外,望着某个方向发愣一直在他身后保护他的尔泰,见他没有进屋的意思,忍不住现身“主子,夜里凉,您是不是进屋去?” 胤禛仿佛没听见,仍一动不动的站着,正当尔泰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见“我今晚梦见昀儿了!” 淡淡的声音却像是巨石一样砸在了尔泰的心上,昀儿?二阿哥! “他还是刚出生时的模样,小小的,那时我抱在怀里时就忍不住想,怎么会这么小呢,可是,他长得很好看,像淑芬!” 这是胤禛第一次在下人面前叫内眷的名字,尔泰明白,他现在只是在回忆以往那些美好“人为什么要有感情呢?” 尔泰一愣,不禁抬头,正好撞进了胤禛目光灼灼的眼中,心,忍不住的酸了一下,谁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啊!主子他,强忍了半个月,终于… 抽抽鼻子,胤禛仰头望天,手无力的朝尔泰摆了摆说“你下去吧,我还想在陪他一会儿,毕竟来人间走一趟不容易,尤其是生在皇子家” “是!” 这个时候,谁也不希望有外人打扰吧!尔泰走出十米远后,回头看了看那仍然凝望着二阿哥生前居住院落的孤独背影,突然有种被大海淹没的窒息感,二阿哥的事情,他曾听多济无意间说起,死因似乎不是意外,让多济如此忌讳不肯多谈的人除了主子,就只有她了,只是,可能是她么? 穿越定理 连着几日,书怡在院门口都未发现多济的身影,她沉寂了许久的心又开始鲜活的跳动起来,整日围着鹦哥团团转,央求着出府,鹦哥板着的脸色在她絮絮叨叨的攻击下溃不成兵!终于:“格格,如果还和上次那样溜出府是不行的,至少这次我们跟福晋请示一下吧!” ~。。。(~ ̄▽ ̄)~[] 书怡一听要去见那拉氏,原本笑意浓厚的脸瞬间颓丧起来,她现在就怵这个… “不去请示不行么?”小声询问“不行!”坚定无比的声音思量再三,终是玩乐战胜了一切,书怡咬牙点头答应拉着鹦哥朝着那拉氏的屋子急奔,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一切!一路上碎碎念,引得丫头们都驻足惊奇的看着,一向安静的钮钴禄主子居然也有火急火燎的时候?! 接过丫头递得茶水,一饮而尽,书怡喘了口气,说道“福晋,奴婢想出府” 那拉氏先是惊诧一向除了请安外鲜少露面的书怡竟然有主动来找她的一天,虽是惊讶,脸上却仍然淡定如常,浅笑着问“妹妹因何想出府?” “出去玩!” “……”那拉氏有些无语,见过坦白的人,没见过这么坦白的人,这理由也太那个啥了! 鹦哥早翻了白眼,她家格格最大的优点是很诚实,最大的缺点是有时太诚实了!( ̄3 ̄)a沉默半晌,那拉氏败在了书怡的星星眼之下,任谁被那样锃亮的眼神盯着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吧,尤其那目光还隐隐透着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赖着不走了的意思,思及她前段时间给弘晖绣得荷包以及嫁入府这么久一直安守本分,即使没有安排她圆房,也并无任何怨气,那拉氏柔和了脸色,笑得益发温柔“进府这么久,怕是把妹妹给憋坏了,既是如此,今天就出去玩玩吧,但是天黑前一定要回府!” 书怡笑弯了眼,连连答应着,匆忙请了安后,就拉着鹦哥离开了,那拉氏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样子,憋不住笑出声,她到底还是个孩子! 这头书怡她们刚出府,那边胤禛的马车就到了府门口,下了马车,胤禛瞧着前头两个熟悉的矮小身影,微微眯眼,朝着守门的侍卫问道“刚才谁出府了?” 侍卫甲忙恭敬的低头回说“是钮钴禄主子和她的丫头!” “为何不拦下?”胤禛的脸色有些发青突然下降的温度让侍卫有些哆嗦“是是福晋准许的!” 胤禛一愣,心兰准许的?不再多言,他翻身上马,顺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奔去话说书怡她们悠悠闲闲的逛着,突然,被街道旁一家门面挺大的首饰行给吸引住了,回头看了看鹦哥,发现她的目光也是倍亮的,两人相视一笑,便一同进了这家叫‘广源’的店店主见来人是个长相秀美的富家小姐,忙堆上笑凑到跟前说“小姐想买点什么?我们店里的东西可是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哦~” 书怡一笑,这商人放到哪个朝代都是一副嘴脸!摇摇头不理他,自顾自得看着货架要说这老板有一句还真是说对了,他这店里的东西确实很多,书怡一一望过去,都有些花眼了,猛然,一支蝴蝶型的白玉簪子映入了眼帘,书怡喜不自禁,一直看着她的店主见她的目光没有移开,就笑道“小姐好眼力,这簪子可是我们这个店的宝贝,一般人不敢也不配戴它!” “哦?这是为何?”书怡有些好奇店主将簪子拿起递给她,“这玉的玉质不用我说,小姐也能看出它的不同吧?” 不错,书怡点头,这玉摸着隐隐有些暖意,而且…书怡拿起簪子对着阳光看了看,“啊!”鹦哥忍不住尖叫出声,她看到,玉里有一丝红色的东西在滚动,倒像是…血! “这是血玉吧?”书怡有点不肯定店主赞许的点头“小姐好见识!一般血玉的形成都和尸身有关” “当人落葬的时候,作为衔玉的玉器,被强行塞入人口,若人刚死,一口气咽下的当时玉被塞入,便会随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华丽的血玉。”书怡接口说道鹦哥摸摸自己的胳膊,小声说着“格格,这东西原来是从死人体内形成的,想想就恐怖,还是不要了吧,万一沾上什么脏东西的…” 店主见她如此害怕,不由得笑说“不碍的,我这块玉却不是从尸身中取出的” 两人皆愣。 “传闻天山上长着一种很古怪的植物,花开四瓣,其根,叶均可以入药,功效堪比千年人参,其花有驻颜的效果,听说若是四瓣都吃了可以长生不老!” 书怡嗤笑,长生不老?听着就知道是假的“这种花必得少女的鲜血浇灌才能长成,因此天山上出了一个邪教,就以种此花而闻名,一朵花大概要千年才能开,所以需要数百个少女的心血才能种出一株来,这块玉就是前不久从花根下挖出的,因少女的血渗入地底被它吸入经年累月才形成的!” 书怡默默的盯着手中的玉,这得要多少鲜血? 见她面露不郁之色,店主忙笑道“小姐,那邪教里的人多半都会些法术,所以这玉要比其他血玉有灵性,因此普通人也不敢买它,怕镇不住,我瞧小姐是个极有福气的人,您的福泽说不定可以化解玉中的怨气” “这玉的价钱?” “白银万两!不过我看小姐和它很有缘分,这样吧,八千两,您看如何?” “八千两??”鹦哥瞪大了双眼,格格一个月的月钱也就十两,去哪儿弄这么多银子啊? 书怡也觉得贵了些,虽然这玉是值这些银子的,可是她却拿不出如此巨款“八千两已经是最低的价钱了,而且对这位小姐来说应该不是很高才对!”店主意味不明的瞅了眼书怡“哦?何以见得?” “就凭小姐右手上的白玉镯子!如果小老儿没看错的话,这极品汉白玉可是宫中之物?单就这镯子就不止八千两” 书怡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镂金雕花白玉镯,这还是当初进宫见德妃时她赏赐的“店主的眼真毒!可惜,我本人是没有那么多钱的!虽然喜欢这簪子,却买不了!”遗憾的将簪子还给店主,书怡不舍得摇了摇头店主还想再说什么时,被突然出现的小男孩给打断了,只见他伸手扯了扯书怡的衣襟说“四嫂,我在外面喊了你那么久,你怎么都没有反应啊?”小男孩憋着嘴,不满得抱怨书怡一愣,眼前这个粉雕玉琢可爱无比的男孩子正是大婚那天,嚷着让她改嫁的十六阿哥——胤禄! “你怎么在这儿?”书怡十分吃惊! “不止我咧,还有十七弟!”小家伙得意的说着,回身将一直在店外躲着的胤礼拉了进来这下书怡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太好运了,一碰就是一对小阿哥! “你们…” “嘿嘿~四嫂,今天是八哥的生辰,阿玛特许我们出来的!八哥他们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过来!”胤禄匆匆解释了一下原因“八阿…呃,八爷也在?”那那些八爷党还会远么? “对呀”胤禄点头“不止八哥,九哥,十哥都在!” 果然…书怡实在太佩服自己了! 这时,一直不出声的胤礼悄悄拉了拉胤禄的衣袖,胤禄回头看他一眼后,马上了然的对他说“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四嫂,漂亮吧?” 书怡黑线的看着胤禄自豪的样子,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他的所有物一样啊? 胤礼抬头看了她一眼,对胤禄说“一般,还是年四嫂好看!” 嘴角不受控制得抽了抽,书怡实在忍不住的伸手捏上十七白嫩的小脸,笑得狰狞“臭小子,没人告诉你,当着美女的面不能说其他女人的好话么,尤其是那个谁谁谁!” 胤礼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被吓坏了,干巴巴的望着眼前一脸凶相的书怡,眼眶慢慢腾出雾气,似乎有决堤的趋势耶?不会吧?真要哭?书怡有些手忙脚乱,放下作怪的手,轻轻拍着他的小脑袋,“笑笑啦~我是说着玩的,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说挤猫尿就挤猫尿啊!” “哧~”几声嗤笑从身后传来,书怡一回身,见三个锦衣男子正讪笑着望着她! “八哥,九哥,十哥”胤禄开心的喊着书怡则苦笑不迭,好嘛,全见着了,八,九,十,来得真齐全!要说这阿哥还真是不值钱,走哪儿都能碰上几个!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懈怠了 难得的高调一次 “八爷,九爷,十爷”书怡福了福身身穿白色长袍的胤禩温和的虚扶了她一把,笑说“四嫂有礼了!” “呦~十七弟,多大了还哭鼻子?谁惹你了?”笑得一脸妖孽的胤禟边说边瞟书怡“九哥没听见人说么,是挤猫尿~”胖乎乎的胤礻我跟进! 胤礼本就哭红的脸因为他们的说辞更加红晕,不好意思的躲在十六的身后,偷偷得瞄着众人! 书怡见他如此尴尬,忙岔开话题“既然几位爷有事要忙,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拉着鹦哥就想走“相请不如偶遇,咱们几个还没和四嫂好好说说话,四嫂怎么就要走?这样吧,今天我做东,去‘东莱居’如何?”胤禟拦住欲走的书怡说着“我赞成!”十阿哥笑眯眯的附和着“这今天不是八爷的生辰么?难道不需要回去陪客人么?” “晚上才宴会宾客!”胤禟抢先回答书怡扫了一眼其他人,胤禩一直温和的笑着,十六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十七…呃,还躲着呢!“既然这样,我也不矫情了,这顿饭就让九爷破费吧!” ……. “小姐,这簪子…”店主见他们要走,急忙拉着书怡,问道“对不起啊,掌柜的,这簪子我不要了!”虽然心里很不舍,可是经济问题永远是生活命脉啊,书怡又看了看那支白玉簪子,然后对店主抱歉的笑笑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的胤禩在瞧见书怡遗憾的神情后愣了愣,视线越过她直接落在店主手中握着的簪子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街对角的‘东莱居’前进“十六阿哥,这东莱居不会是九爷开的吧?”路上书怡小小声的问着一直腻在她身边的胤禄“咦?你怎么知道的?” 呃,要说实话么?门面装潢的这么…咳~富丽堂皇的,除了身为皇子的胤禟谁还有这个胆子? “呵呵~猜的!”笑眯眯啊笑眯眯! 进了大厅,书怡才真正体会到胤禟被称为经商天才的原因,‘东莱居’的门面虽然不咋地,但是大厅的风格完全彰显了店主不凡的品味和脱俗的鉴赏力!不同于其他酒楼,东莱居的桌椅全部都是藤条编织的,大厅四角摆放着的植物,与桌椅交相辉映,墙壁上挂满了自然风景画,营造了一种在大自然中用餐的感觉,完全抓住了顾客想要用餐愉悦的心理!一个古人,有如此的经商理念,实在令人不得不佩服! “如何?”胤禟一脸自豪的问着书怡的感受“很不错!”毫不掩饰的赞赏语气“不过,如果有音乐就更好了!呐,在这边正好可以放上古琴嘛!”书怡边比划着边喃喃自语众人均是一愣,十阿哥先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了书怡一番,啧啧称奇道“你居然和九哥想到一块儿去了” 胤禟则是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只有胤禩仍然温和淡定得笑着,然而眼神隐隐透出一丝冷意书怡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现代饭店里一般都会播放一些优雅的乐曲增加趣味,所以她顺口就说出来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九哥,你请我们来就是干站着来了?”胤禄不满的嚷嚷,他讨厌他们看书怡的眼神“啊?哦,呵呵,里面请~” 二楼雅间掌柜的早已候在一旁,等着他主子的指示胤禟跟他嘀咕了几句后,交待说“一定要快!”掌柜的点头离开很快,几个精致的瓷碗便被端了上来,胤禟笑着说“今天是八哥的好日子,大家都跟着沾了光,这可是御用的新鲜鲍鱼” 书怡一听,两眼直放光,鲍鱼!鲍鱼!!! 瓷碗按照座次一一放在众人面前,书怡瞧了瞧,个头比现代的要小很多,做法也很普通,只是蒸了蒸,忍不住夹起尝了下,唔~味道还算新鲜,就是腥味太重! 鹦哥凑到书怡耳边轻声说“格格,这个太腥了,奴婢有点想吐!” 想吐?真是,这可是好东西啊!书怡无奈的抽抽嘴角,不过,味道确实是差了些“四嫂,怎么不吃了?难道不合胃口?”胤禩见书怡只是咬了一口就搁在碗中有些不解的询问胤禄一听,忙从碗中抬起头,眨着大眼睛关切得看着书怡轻轻拍拍他的小脸,书怡朝他安抚的笑笑,然后转头对胤禩说“谢八爷关心了!奴婢斗胆问一句,咱们大清鲍鱼的做法只有清蒸这一种么?”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胤禟饶有兴趣的朝她笑笑说“难道四嫂还有其他做法不成?” “做法倒是有,不过…” “不知我们兄弟几个今天是否有这个福气品尝?”胤禟抢白道,直接打断了书怡的‘不过’,他还真不信她会做鲍鱼,这东西本来就少见,几乎只有皇室的人见过,吃过,据他所知,康熙二十七年的那次庆功宴,凌柱可没资格参加,那是唯一一次用鲍鱼宴请当朝官员!这个钮钴禄氏从哪儿得来做鲍鱼的方法? 见自己的话被打断了,书怡无奈的摇头,“九爷,你听我说完行么?你连话都不让我说,还指望我做东西给你们吃?” “你!!”胤禟不曾想她竟然敢这么放肆的跟他说话书怡直接忽略他,我什么我,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打断别人说话的人! “好了,九弟,先让四嫂把话说完,你再说也不迟啊!”胤禩使了个眼色给胤禟,示意他不要冲动,对方毕竟是胤禛的女人!“四嫂,你接着说,不过什么?” 望着笑意不减的胤禩,书怡心里终于明白为何胤禛即使坐上皇位仍然要除了他的原因!他,太能忍!“我可以下厨做一次,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十阿哥一听有的吃,早着急了书怡的眼珠转了转,“若是我做得好吃,九爷就要答应奴婢一件事!” “先说是什么事,看爷能不能接受”胤禟没好气的开口“放心,这件事对九爷来说绝对是小事一桩!” “那好,爷应了!如果你做得不好吃呢?” “那我也替九爷做件事如何?” “爽快!李泰~” “爷,有何吩咐?”掌柜的从屋外迅速的进来,弓身问道胤禟指了指书怡“带她去厨房,哦,顺便抓几只鲍鱼给她,要快知道么?” “是,奴才这就去办!” 书怡起身准备跟着掌柜的出去时,胤禄拉住了她“万一九哥他们故意不说好吃怎么办?” “小十六,你什么意思?” 瞥了瞥愤怒的胤禟和胤礻我,书怡凑到胤禄耳边,却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着“八爷他们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放心吧” 胤禄因她突然的靠近,脸变得红通通的,点头轻轻‘恩’了一声,胤礼见了,喃喃低语十六哥真没出息! “冲你这句话,爷今天也得公正一回!”十阿哥朝书怡嚷嚷着,引来胤禟无数个白眼 赌局 厨房里,书怡手忙脚乱的翻找着调味料 雅间内,鹦哥尴尬的听着几位爷对自家格格厨艺的猜想:“八哥,你说她该不会诓咱们吧?这鲍鱼的做法,宫里也就记载了这一种啊!”十阿哥意识到不对劲,倾身问坐在自己旁边的胤禩“不会!她不是还和九弟打了赌吗?”胤禩慢条斯理的举起茶碗喝了一口,“不过,我还真是好奇她做出来的鲍鱼”似乎想到了什么,胤禩笑得一脸明媚“切~爷都想好让她替爷做什么了!”胤禟满不在乎的笑笑鹦哥一听,更加担忧了,格格从没下过厨啊,就她那双不沾阳春水的手…忘了问了,格格她会起锅吧?? 呃,鹦哥啊,现在担心这个问题有点晚了呦~ 半个时辰过去了,书怡还是没出现,胤礻我等得心急了,“怎么还没好啊,这鲍鱼蒸久了就嚼不动了吧?” “老十啊,我现在已经有九成把握赢了!”胤禟得意的冲他说话音刚落,就听十六喊“来了来了” 众人回头看去,果然,书怡款款得朝这边走着,身后跟着小心翼翼端着大盘子的掌柜,盘子里放着的正是书怡做得——鲍鱼泡饭! “呵呵~让你们就等了,尝尝吧,这菜名叫鲍鱼泡饭!”书怡一落座,就笑眯眯得看着大家说众人望着瓷碗里,香气四溢的鲍鱼有些愣怔,这要怎么吃啊? 书怡见大家都不动,了然的拿起汤匙,将攒成团的米饭拌在了鲍鱼的浓汁上,拌匀后,看着大家十六最先忍不住照着做了,然后举汤匙舀了一勺放到嘴里,唔~好吃,肉质滑嫩,汁稠而不腻,滑而不油,并带着点点甘甜,最重要的是居然一点腥味都没有,唔~~好好吃~ 其他人见十六光忙着吃也不发表一下言论,无奈得只能靠自己去实践一番了“好吃~”十阿哥再尝了第一口后,忍不住的叫好! “恩~这个吃法很新鲜~”将米饭拌在汤汁里,第一次见这种吃法的!胤禩赞赏的看了书怡一眼,心思巧妙的女人! 胤禟尝了一口后,给出了八字评语“肉质软烂,味浓香厚”,虽然不甘心,但是输得心服口服! “说吧,你想要爷替你做什么?” 书怡将嘴里的米饭咽下后,抬头看他“奴婢想请九爷帮忙寻些海参” “找海参??”胤禟愣愣得看着她,不敢相信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对!奴婢想要新鲜的海参!” “这么简单啊?”十阿哥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是很难办的事情呢胤禟瞪了他一眼后,看向书怡,不解的问“海参味甘咸,性寒滑,很少有人食用!你要它干什么?” 书怡朝他摇摇头,“海参对心,肾,脾,肺都有功效!女人小产后,用它补身子可比人参好多了!甚至是肺痨,只要用它配药得当,也是可以治愈的!” “四嫂好见识,胤禩受教了!” “呵呵~”书怡干笑几声,心里暗想:你们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对于在海边长大的我来说,属于常识了! “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书怡望了望窗外,起身跟胤禩他们告别,出来一趟不容易,她还想去希希府上碰碰运气“海参过几天爷会着人送到四哥府上的!”胤禟沉声说道“那奴婢就先谢过九爷了” 十六恋恋不舍得看着书怡远去的背影,胤礼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十六哥,你这次的眼光还算不错!”至少这个女人很会做菜! 胤禟见她们走得远了,招手将李泰叫到眼前“刚才她做这道菜的时候,你在旁边看着么?” 李泰点头,“知道怎么做么?” “爷,大概的程序是知道的!” “恩,你就照着她的方法试着做一次!” “是,爷!不过,奴才还有一事回禀” “说吧” “刚才雍亲王坐在外面呢!” 胤禟一惊,忙回头看他“怎么不早来回?” 李泰面露难色“雍亲王的脸色…而且在楼上伺候着的刚好是新来的伙计,他并没见过雍亲王,是奴才刚才瞧着像才认准了” 胤禟听后,挥手让他下去,转身跟正在喝茶的胤禩说“八哥,你说四哥来干嘛来了?” “还能干嘛,追媳妇来了呗,想不到四哥也有为爱疯狂的时候啊!是吧,八哥?”胤礻我抢在胤禩开口之前嚷嚷胤禩闻言只是笑笑,也不答话胤禟白了老十一眼,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也不想想四哥那性子,会是那种人么?回头继续跟胤禩嘀咕“八哥,钮钴禄氏这个女人很邪乎,似乎什么都会,上次听人说…”遂将书怡如何骗施昊天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皇阿玛对她好像也很上心呢!” 胤禩一愣,她居然能引起皇阿玛的注意“你知道皇阿玛为何对她上心么?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5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胤禟摇摇头“不太清楚!” 胤禩想了想,对干坐着的十六,十七说“你们先跟着十哥回我府上,八哥和九哥还有点事情要办” 胤禄,胤礼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广源’门口“八哥,来这儿干嘛?”胤禟不解得问胤禩也不回答,自顾自得走了进去,店主一见他,忙笑着上前献殷勤“这位爷想要点什么?” “一支蝴蝶形的白玉簪子!” 店主一听,有些为难,“这位爷,不瞒您说,您来晚一步,那支簪子已经卖出去了!” 卖出去了?是谁如此大手笔? “你可记得买主的样子?” “一个身形劲瘦,长相俊秀的男子,他说是买给他夫人的!”店主回忆着说一旁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胤禟凑身上前问“八哥想要什么样的簪子?我去帮你弄来,这破店能有什么好东西啊!” 店主闻言,脸色沉郁,想开口反驳却在瞟到胤禟腰间露出的白色玉佩后愣了愣胤禩遗憾得看了看货架,然后对胤禟说了声“走吧” 两人翻身上马,胤禟见他脸色不好以为是没买到簪子的缘故,安慰他说“八哥把簪子的样子跟我说说,我找人去给你打一枝,保准一模一样!” 胤禩摇摇头,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脸皮很厚得大吼一声“吾要评论!!!!!!” 姐妹情长 在尚书府门前徘徊了一会儿,书怡终于鼓足勇气去敲那个看起来很有气势的大门“吱嘎~”门开了,探出个脑袋来瞅着书怡瞧了瞧说“你找谁啊?” “我找你们希韵格格,烦劳小哥通禀一声!” “找格格的?你是谁啊?” 鹦哥扥扥(den四声)书怡的衣襟,递了一锭银子给她,书怡忙笑着转手递给门里的人说“你就说钮钴禄?书怡来了,她就知道了!” 那人接了银子掂了掂,说“等着吧!”说完就把门给关上了! 书怡对着紧闭的大门喃喃自语“唉~原来电视上演得都是真的呀!”还以为那样演是想故意凸显奴才的势利呢! “格格说什么呢?”鹦哥有些没听清楚她的低语,疑惑的问“啊~发发牢马蚤而已!” 街角暗处胤禛静静看着坐在尚书府门口的小女人,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竟然和尚书府还有来往,真是让他意外啊! 很快,他就看见尚书府的大门开了,一个和书怡年龄相仿的女子蹦了出来,抱着她笑着叫着,然后两人说说笑笑的进去了! 见不需要再跟踪了,胤禛转身想要回府,他也该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了,想起胤禩,不禁又回想起方才那几个人在东莱居有说有笑的样子,胤禛的手不由得攥紧,鲍鱼泡饭是么,他会让她专门为他一个人做的! 希韵的房间书怡坐在希韵的床上,吃着水果,四处打量着房间,鹦哥那丫头跟着希韵的丫头逛院子去了,所以房间里就她和希韵两个人“我的房间还不错吧?是不是很古典啊?” 书怡白她一眼,臭美!“在这个年代,你的房间要是很现代才出奇嘞!” “来找我干嘛?”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让你第二天去找我的吗?都几个第二天了呀?还没见到您老人家那让人见之忘俗的身影!” “啊咧咧~原来见之忘俗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呀!”希韵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天啊,拜托请不要用柯南的语气跟我说话好~不~好?”书怡扶额痛苦不已~ 希韵闻言立马换上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说“说吧,上次你就说有要事告诉我!” 书怡点点头,“我有张燕的消息了!” “在哪儿?她在哪儿?”希韵震惊的抓住书怡的双手急急的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是回到现代了还是…” “…是么”希韵失望的松开了手“但是,历史上那个有名的孝懿仁皇后就是她!” 什么? 书怡对上希韵错愕的眼神,坚定的点点头,然后把那次与康熙会面,两人的谈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这么说张燕是被后宫里的某个人迫害致死?”希韵听完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恩~我也这么怀疑,康熙对这件事忌讳很深,明显不愿深谈,我猜他应该知道凶手是谁,只是不肯追究!”书怡点着下巴思索着“可恶!亏我还挺崇拜他呢,什么千古一帝啊,原来也是个包庇犯人的小人!他居然还好意思假惺惺的跟你说想见张燕?呸!做梦去吧!” 看着希韵火冒三丈的样子,书怡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幸好啊,康熙先遇到的是自己,要是希韵…书怡想想都觉得冷,那场面估计会很那啥吧! “书怡,我要给张燕报仇!” “诶???” “诶什么诶?难道你不想?你和张燕那么要好,她被人害了,你能无动于衷??”  ̄□ ̄||我并没无动于衷啊! “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我现在正打听当时跟着张燕进宫的贴身丫头去哪儿了,只要找到她一切都好办!” 希韵听着她的的话直点头,不错,“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下个月要大婚了!” ……. “你可以再晚点告诉我,最好是大婚以后再告诉我,没关系的!” 见书怡有些生气,希韵忙猴到她身上,谄媚的笑说“那哪能呢!红包还是要收的,对吧?” …这女的你就不能把她当正常人来看!刚才还气的要命,现在又琢磨红包了!唉~ “你在雍正府里过得如何?”玩笑够了,好友的生活是否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还好!” 希韵贼笑着用手肘拐拐她,“四爷常去你房里过夜吗?二人世界恩恩恩,如何?” 白她一眼,书怡含蓄的回答“本人现在还是女孩!” 什么意思?希韵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他从没在我这里睡过!”书怡耸耸肩无所谓的回答“难道网上写的都是真的?雍正专宠年贵妃?” “是不是专宠我不知道,但是他一个月除了去福晋房里,剩下的基本都在年氏房里!” 希韵难以相信的喃喃自语“你刚进门就打入冷宫了?怪不得都说乾隆的母亲不得宠” 书怡嗑着瓜子欣赏着她发呆的窘样希韵回神后看到的就是她似笑非笑的死样子“喂~你都不急啊?” 书怡摊摊手“你…”希韵似在斟酌用词,停顿了一下后,开口“该不会还忘不了他吧?” 他?书怡一愣,而后明白她指得是自己前任男朋友“那天在茶楼里碰到你,看你面对着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都可以面不改色,侃侃而谈,以为你放下了呢” “我是放下了呀!只是对雍正没有那种感觉,仅仅是敬畏而已!我在等一个人”书怡盯着面前的茶杯失神的说着“知道知道,你在等那个肯为你绾发的人”希韵没好气的接口,真不知道书怡那脑子是怎么长得,看着挺聪明的人偏偏去信小说里那些夫妻结发之说,在现代时就留了一头长发,直垂到腰下,那时她们就常问她为何留那么长,她每次都是笑笑说,等一个人为她绾发!╮(╯_╰)╭“算了,反正你这个人有时候原则高于一切,谁劝也没用!不过,你嫁都嫁了,就算碰到那个肯给你绾发的人,你难道还和他私奔不成?”那弘历谁来生啊? “说不定哦~” “你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的笑出声屋外不远处的回廊,鹦哥朝着不断传出笑声的方向努努嘴,小声得跟希韵的丫头翠柳说着“格格她们的感情真好” 翠柳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可不是,这都笑几回了!” “你家格格平时在府里也这样么?” “哪能啊,我们家爷还不用眼神冻死格格!你们格格呢?” “我们格格…很活泼!”翠柳想了想说“恩?”鹦哥有些好奇了翠柳指了指回廊旁的池塘,“看到那池塘了么,那就是我们格格最近的杰作!” 鹦哥站起身望了望,唔~挺有型的,月牙形的池塘旁边还有个类似太阳的圆形水坑!跟格格曾经讲过的台湾日月潭很像嘛“怎么弄得?”不解的回头问“那是格格从别处弄来的火药,本来想炸池塘里的鱼,结果埋错了地方,炸出了一个坑!”翠柳苦笑着说,为这事,自己差点被老爷杖刑……. 真的…是挺活泼的鹦哥无限感慨,相比之下,自家的格格还是很不错的! 阴谋 当天,书怡在希韵那儿蹭了晚膳后才回得府~ 翠珠见两人平安回来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还真是怕了这个主子了!自从上次书怡救了她父亲的命后,翠珠对她可谓死心塌地啊,其忠心程度直逼鹦哥当晚,书怡给这些小丫头们讲了讲外面的趣事,大家玩乐一会子,然后各自睡去,一宿无话几日后的清晨,书怡从美梦中惊醒,烦躁的翻了个身,发现扰人清梦的噪音仍在,赌气的将被子蒙上头,可惜,仍旧睡不着,认命的坐起身,冲着屋外喊着“鹦哥~鹦哥~” 鹦哥慌慌张张的跑进屋,发现主子脸色不好得瞪着她“出什么事了,格格?” “出什么事了?这话该我问你!一大早的,外面瞎吵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了?”这天都还没大亮呢! “哦~刚才四爷嫌早膳做得不好,发了一通脾气,这不,厨房的人正在想办法呢!” “他们想办法就想办法,跑到人家院子门口瞎喊什么啊?”书怡一掀被子,站在床边一手掐腰,一手指着窗外嚷嚷鹦哥嘴角抽搐了一下,格格这形象… 见鹦哥不说话了,书怡才发觉自己迁怒到她身上了,朝她摆摆手,“不好意思,我起床气又犯了,算了算了,他们也不容易,大不了下午我在补眠好了,你进来给我梳洗吧,等会儿还要给福晋请安” “恩,奴婢这就去准备!” 书怡原因为事情会很快解决,然而接连着几日清晨,书怡都是被吵醒的终于…. “主子!”厨房里的人见进来的人是书怡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请安“恩~”书怡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说“你出来下!” 那人乖乖得跟着书怡出了厨房,两人在回廊上站定“我只想问一下,你们这几日早晨是怎么了?总是吵吵嚷嚷的!” 那人的身子一僵,忙低头请罪“惊了主子,奴才…” 没性子听他的请罪辞,书怡直接打断“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回主子,前日皇上赏给王爷一些鲍鱼滋补身子,可是这鲍鱼的做法,奴才几个都不是很了解,所以做得总是不合王爷的胃口,这几日也没少挨王爷的训斥” 书怡听后,皱了皱眉,历史上不是说雍正帝最是节俭么,怎么这么执着口腹之欲啊?果然,历史都是骗人的!书怡瘪瘪嘴,得出结论“这鲍鱼的做法我倒是听说了一种,这样吧,我写下来然后让丫头送过来,你们照着做吧!”书怡心想这样总该可以了吧?终于能睡个美容觉了那人一听,犹豫半晌,怯怯得开口问道“主子,能请您明日早起做一次么?因为这几日我们也是照着菜谱做得,却总是掌握不到要领!” 闻言,书怡再也忍不住的朝天翻了翻白眼,没搞错吧,还要亲自做?明日还要早起? “那以后该不会都要我做吧?” “不不不,若是明日王爷用着好,我们几个就跟着主子学,以后自然也不必烦劳主子” 书怡忍不住轻哼:这算盘打得真好,若是用得不好,你们一来可以推卸责任,二来也不需要再学!罢了,还是睡眠重要,他们这些人也是身不由己,这笔账还是要算在那个假节俭真奢侈的雍正身上!书怡想想就应了下来! 第二日清晨,胤禛看着端来的盖碗,不解的看了看总管高福,只见高福笑着低语“爷,这是钮钴禄主子起大早刚做好得,您尝尝” 那个小女人做的?胤禛翘起嘴角,然而揭开盖儿一瞧,嘴角就僵在那儿了! 一直注意着胤禛表情的高福见他似乎有些不郁,忙解释“爷说得那个鲍鱼泡饭想是太耗功夫了,钮钴禄主子说早膳不适宜吃那么油腻的,所以特别做了清汤的,想是主子提前询问了下人爷的口味” 胤禛对他最后一句的解释似乎很满意,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清汤,咸淡正合适而且很鲜美高福见他又翘起嘴角,不禁暗松口气,连日来的努力终是没白费,王爷这次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先是让下人在怡心阁外大声嚷嚷,又让厨房管事的在钮钴禄主子面前装可怜,还不断让人向外传言他因为早膳不满,想着,高福隐隐有些明白,王爷似乎一开始就想让钮钴禄主子给他做早膳,只是…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喝完了汤胤禛心情很好的准备上朝,在要跨出门的瞬间似是突然想起般,将高福唤到身边“传下话去,就说钮钴禄氏体贴爷,亲手为爷做得早膳让爷很感动,也很满意,以后早膳就让她做吧,啊,还有,吩咐厨房将需要的东西尽数搬到怡心阁,让她在那儿做就行,两边跑太麻烦了,以后爷也会常在那儿用早膳” 交待完,胤禛大踏步的离开,留下高福一人发着呆,‘以后常在怡心阁用早膳’,这是不是意味着钮钴禄主子的好日子来了?? 胤禛现身 王爷以后要在怡心阁用早膳这一消息就像台风一样,瞬间席卷了整个雍王府,所有人都在猜测着胤禛此举的真正含义福晋那拉氏听后表面看起来毫不意外,实际心里也在琢磨:于公,她很乐见这种事情发生,年氏在府里一枝独秀的日子实在太久了,她期盼着能有一个人可以和年氏抗衡,这样,对于她这个嫡福晋来说只有益处没有害处!于私,书怡进府快有一年了,恪守己则,安守本分,对自己也是恭敬有加,这样一个安静似水的女子比之年氏,李氏实在好太多了,她若受宠,自己倒也无需太过防备既然于公于私对我都有好处,那么有机会我就替爷再加把柴,让这火烧得更旺些~心中打定了主意,那拉氏吩咐丫环准备好茶水,她知道一会儿该有不少的女人过来探自己的口风,想看看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年氏接到消息时有些难以置信,胤禛他究竟意欲何为?然而不管他打着怎样的主意,钮钴禄氏未来受宠是一定的了,心突然钝钝的疼,她,终于引起他的注意了吗?寺庙那次相遇,她对钮钴禄?书怡就有着莫名的敌意,总觉得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会被她抢走似的,而今,沉寂了快一年的她,终于要出手了吗? 李氏听到消息时思索了好半天才想起怡心阁住的是谁,继而想起她曾经绣过香囊给弘昀,心里对她有了一丝好感,不过李氏也很好奇,一个让她都快忘记了的女人是如何引起爷的注意的?印象中,这个钮钴禄氏很安静,似乎不是一个狐媚的女人! 耿氏听闻只是一笑,爷终于忍不住了,从他把书怡安置在西院开始,到晚宴上目光的停驻,甚至是这段时间流传的一些风言风语,可以清楚的看出爷对钮钴禄氏的特殊,不过钮钴禄氏对爷就…想起以前见书怡时,她眼睛都不看爷一下的样子,耿氏就憋不住的想笑,原本以为按爷的性子,两人还要僵持得再久点,没想到会这么快,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所以爷才忍不住的先跨出一步? 相较于各院的猜测,整个事件的女主角书怡童鞋则再三的让高福重复着胤禛的话第一遍,幻听~ 第二遍,还是幻听~ 第三遍,怎么还是幻听~ 高福苦笑着看她自欺欺人的表现,忍不住上前说“主子,不是幻听,爷是真的要来怡心阁用膳,而且吩咐您每日负责他的早膳” 书怡瞪他一眼“府里已经拮据到这地步了吗?” 诶?高福不解的看向书怡,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没钱请厨娘了吗?” …无语得低下头,高福明白她这是迁怒啊迁怒! 突然,“哎呦~”一声,鹦哥望去,发现某人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她慌张的跑过去扶起书怡,一旁的高福也吓得脸色发白,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的,让人太没安全感了呀! “格格,怎么了?哪儿不舒服?”看到书怡额上冒出的冷汗,鹦哥吓得声音都有些哽咽书怡想朝她笑笑,示意自己没事,可是肚子实在太疼了,那扯出的笑容也十分扭曲,反而让鹦哥心里更加担忧高福一见情况有些不妙,马上招呼人去通知福晋知道,然后又派人出去请大夫,王爷对这个钮钴禄氏看来很上心,她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一时之间,怡心阁里人仰马翻等那拉氏赶到的时候,大夫已经开好方子了“大夫,她没什么事吧?” “回福晋话,格格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气怒攻心导致心血不畅,再加上格格初次来潮,所以才会郁结,老朽已经开了方子,只要照此方吃上三天就没事了” 那拉氏点点头,“有劳了,高福,带他下去领赏吧!” “多谢福晋赏赐” 待人都走光了,那拉氏才坐在书怡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住叹气,真是孩子性子啊! 晚上,胤禛回府,听完高福的叙述后,直接抬脚朝怡心阁走来此时,书怡正受着中药的荼毒“鹦哥,好苦,我不要喝了” “格格,良药苦口,不喝病怎么能好?你看,这里有福晋特别差人送来的雪花洋糖,喝了药,再吃一块这个,就不苦了!” 骗人!书怡眯着眼睛看她,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话,而且这又不是病,不需要吃药!想着,书怡伸手摸向小腹,这个身体终于迎来了二次发育,现在,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真的占有了这个身躯,因为体内那萌动的青春气息是如此的浓烈,让人无法忽视正胡思乱想时,胤禛掀帘进来了“好点了吗?”再看到那张苍白的小脸后,关切的话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书怡被他明显含着的温情话语惊住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回答,马上朝他点点头鹦哥识趣得将药碗放到一旁,然后悄悄得退了出去胤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书怡,又望了望桌子上的药碗认命的,书怡在他的注视下,拿起药碗然后一饮而尽! 唔~真的是太苦了刚想喊人,给她送碗水来,一个阴影笼罩了她,书怡呆呆得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张嘴” 随着低沉的声音,书怡听话的张开了嘴,然后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放进了嘴里,赶紧砸吧两下,真甜! 胤禛摸了摸她因为疼痛而汗湿的头发,轻声说了句“好好休息”,而后转身离开被他的举动再次惊住的书怡直到鹦哥满面笑意的进屋后才回神:这个人,他到底干嘛来了? 梦回 “书怡,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湖边柳树下,一个俊逸的男子微笑着对他面前的女孩说着就见那个女孩有些羞涩的点点头,两人相拥。 天际,夕阳如血! 书怡惊了下,这个不是… 画面如电影般不断的播放着:教室里,食堂内,走廊上,两人携手说笑的身影草地上,湖畔边,花园内,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冬天,男孩用心捂热了书怡冰冷的双手夏天,男孩用情驱走了书怡炎热的烦躁一句“别哭,你的泪似乎带着刺,扎得我心很痛” 一声“小傻瓜,我就是要宠你,宠到让你离不开我” …… 泪,无声无息的滑落,甜蜜犹在,可惜,物是人非了画面一转:一幢破旧的公寓书怡隐隐知道那间公寓里正在上演着什么,她不想进去,可是双脚却不受控制的往里走房间里,一片狼藉床上一对衣衫凌乱的男女忐忑的望着突然闯进来的女孩,男孩张了张嘴说“你怎么…” 他未说出口的话书怡却知道,他是想说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不是跟着导师去上海了吗? 然而话终究在女孩冷漠的注视下咽了回去,女孩冷冷的看着床上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子,是她,竟然是她,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同班同学的她? “你们继续!”说完,女孩转身离开,男孩着急得想要去追却被另一个女孩子抱住书怡追上了快速奔跑着的女孩,看她一个人在湖边柳树下垂泪‘为什么要哭?’ ‘为什么要为他哭?’ 是为了祭奠逝去的三年恋情?还是为了祭奠自己残破不全的心? 书怡掬起她脸上的泪珠,然后意料中的看到了那张熟悉至极的脸,是她在现代时的脸画面又转:男孩终于堵到了一直躲着他的女孩“书怡,你听我说” 女孩伸手拍去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现在,他的一切都让她感到肮脏不堪“有话就说,我听着呢!” “书怡,那次是意外,那晚我们喝醉了,然后…” 女孩没有听完,直接越过他离开,这些话无论是事实还是借口,都老套的让她没有听下去的欲望男孩呆呆的望着女孩离去的身影,不知所措远处,女孩淡漠的声音和着微风飘来“一次不忠,百次不容!杨毅,我们分手吧!” 杨毅,我们分手吧! 猛地,书怡睁开双眸,望着虚无的床顶发着呆,有多久没做关于他的梦了?烦躁的抓抓头发,难道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又做梦了? 轻叹了一口气,书怡翻身准备睡去,身子却陡然一僵,复又翻过来,望着黑暗中的一角,说道“谁在那儿?” 朦胧中,黑影似是起身往床这边走来,书怡恐惧的抓紧胸前的被子,瞪大了双眼试图看得清楚一些,然而,房间实在是太暗了终于,黑影在书怡的床边站定,静静的下意识的将身子往里缩了缩,然后开口“是谁?我可喊人了” “做噩梦了吗?”那黑影淡淡的说听出来人的声音,书怡轻呼一口气,“四爷,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胤禛无声的笑了笑,一屁股坐到她的床沿边,“你怕我?” 书怡翻了翻白眼“这不是怕的问题,大晚上的,一个人突现你房间,你不怕吗?” “你平时似乎也怕我!”胤禛似乎与害怕较上了劲,他只想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她一直躲着他?每次他来,她不是去福晋屋里就是在别人房里串门子,躲他躲得如此彻底“那不是怕,是敬畏!”有些淡淡的语气“哦?爷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敬畏?”语气里多了一分好奇,少了一分紧迫“有些人天生下来就是给人敬畏的,不需要做什么?” “比如说…” “比如说皇上!”书怡默契的接他的话茬气氛突然安静的有些沉闷半晌,才听他开口“你的意思是爷也是这种人?” 书怡并没有回答,有些话只能意会,说出来反而不好胤禛似乎不意外她的沉默,也不追问,两人在黑暗中一问一答的聊着:“这么晚了,四爷不去休息,跑来奴婢的房间做什么?” “某人躲着爷,爷也能这个时候见到她” 书怡闻言不自然的别开眼“我…奴婢并没躲您”只是不想看见你而已“是么?”胤禛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月光趁机照进来,让书怡可以清楚得看到他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眸“四…四爷,咱点上蜡烛吧?” “为什么?” “这样黑…奴婢有些害怕”尤其对面还坐着个你! 胤禛松开手,眼望着窗外,淡淡的说“我觉得这样挺好,人有时候还是不要看得太清楚,因为眼睛看到的往往比想象更加残忍!” 书怡的身子一僵,脑海不自觉浮现出刚才做得那个梦,真的…比想象更加残忍呢! 黑暗中的触觉总是异常灵敏,胤禛很轻易的捕捉到书怡在听到自己的话时,身子僵了一下“你…也体会过?” 面对他的询问,书怡不知该如何回答“四爷,很晚了,您是不是该…” “爷今晚在这儿睡!” 什么?? 书怡瞪大了双眼,这个人真是得寸进尺了,给他个破筐他还真就蹲里面下蛋了? “不行!” “这是爷的府,爷想在哪儿睡就在哪儿睡!” “你…”咬咬牙,我忍!“那四爷,您睡床,奴婢睡榻总可以了吧?” “你也睡床!” 似是感觉到书怡起伏过大的情绪,胤禛又补充了一句“爷不爱强迫人,你放心吧!” 这算是变相的保证? 书怡眯着眼睛看他褪了外衫,钻进自己的被子里恩~很香,很软~ 这是胤禛躺进的第一反应“你用的什么熏香?” “奴婢从不用熏香,是枕头,这个枕头里塞满了薰衣草,所以很香,薰衣草有疏通气血,保证睡眠的功效!” “哦~你通医理?”胤禛问出了一直存在心里的疑惑“不通,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随手翻了翻医术而已” 随手翻翻医术就能知道这么多?心中明白她是有意敷衍自己“你总是睡得那么早吗?”无论多晚回来,其他女人都会秉烛等着自己直到收到自己睡下的消息为止,可这个小女人,每次来她院子,总是黑漆漆的一片“早睡早起身体好!” 是么?爷更相信,是你不在乎,不在乎我!胤禛抿抿唇,想着胤禛歪头想跟身侧的小女人再说两句,却看到了某人甜美的睡颜,不禁勾起一抹苦笑:真的是不把他放在心上啊! 摇摇头,甩开这种恼人的想法,胤禛抬手轻轻摸了摸她光滑细腻的脸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将她轻拥入怀,胤禛闭上眼睛,这个被窝暖暖的,软软的,萦绕在他们周围的是安心的馨香,让他突然有种家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在女人的床上单纯的睡觉,想想刚才两人之间的对话和他控制不住的倾诉欲望,胤禛又有些释怀了,这个女人原本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 等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书怡才睁开了双眼,呼~他终于睡了,两个人黑灯瞎火的拥被聊天的滋味太不好受了看着将自己禁锢在怀的双臂,她突然想起以前曾看过的一句话:晚上习惯搂着东西睡觉的人,内心都是缺乏安全感的! 麻烦走了 “呵啊~~~”懒懒的打个呵欠,书怡睁开了双眼,这一觉睡得真舒服,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右侧,意料中的空空如也,伸手摸了摸,凉凉的,没有半点温度,难道昨晚其实是她做了个梦? 正发呆,鹦哥笑嘻嘻的从外面进来“格格,王爷吩咐了今个儿不用去福晋那儿请安了!” “诶??王爷?”书怡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鹦哥用手帕捂住嘴笑着“格格忘了?王爷昨晚在您房里歇息的事情?王爷说昨晚您太累了,今天就不用去福晋那儿请安了!”说完,用眼睛揶揄得看着她书怡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累?她是挺累的,大半夜的陪他聊内心世界!! 显然,他是故意让鹦哥误会的! 鹦哥见她没反应,又低下头疑惑的低喃“不过王爷是什么时候来的?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院门明明锁了的…” 书怡一愣,没人知道,他该不会翻墙进来的吧?蹙蹙眉“你给我打盆水来吧” “格格要沐浴??” 大清早的沐什么浴啊,“洗脸啊,我要洗~脸~” “哦~奴婢知道了”喊那么大声干嘛鹦哥瘪瘪嘴出去了一直守在门外的翠珠见鹦哥退出来了忙上前询问“怎么样,怎么样?” 摇摇头~“格格还是那个样子,我看啊,难!” 闻言,翠珠有些着急“王爷好不容易来主子这儿了,要是主子还这么不上心,可怎么留得住王爷啊” “就是说啊,这大半年我们也没少挨白眼,格格每月的月例他们都少给呢,更别提平日的供应了,蔬菜我们是最差的,就连摆在院里的花草我们都是拣别人挑剩的!”鹦哥越说越来气,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唉~”翠珠叹口气,前儿个守门的小德子就因为和年主子院里的奴才抢蔬菜,被打了,嘴现在还肿着呢,这事也没敢告诉主子知道两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语,直到里屋传来书怡的催促声,鹦哥才想起还没去打水梳洗完毕,书怡坐在软榻上瞅着鹦哥收拾东西,半晌,她开口说“我知道你们跟着我受了不少苦” 鹦哥身形一顿,忙回头跪下“格格这说得哪里的话,奴婢惶恐!” 书怡扶她起来,拉她坐在自己身旁说“虽然你们不跟我说,我却都知道,鹦哥,我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人,至少不是会争宠的人,所以…” “奴婢知道,格格奴婢都知道” “这府里的人也多是势利眼,让你们受了不少苦吧?昨天没看到小德子,原来是被打了”书怡叹了口气,起身打开首饰盒拿出一直雕花翠玉簪子对鹦哥笑说“我的月钱怕也没多少了吧?你把这簪子当了吧,然后给小德子买些好点的膏药回来” 鹦哥一惊“格格这怎么可以,这簪子可是您最喜欢的” “我看也就它值几个钱,当了吧,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就戴着,没有就不戴,我对首饰不是很热衷” “那也不行啊!” “好了,鹦哥听我的!”书怡板起了脸色“…是” 见她委屈不满的收下簪子,书怡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我不方便去看他,你送药过去的时候帮我捎句话给他,以后不要那么傻,东西没有人重要,而且王爷不是下令让厨房送东西过来吗?以后我们的小厨房里会有不少好东西哦~” “那…格格是答应给王爷做早膳了?”鹦哥闷闷的问她,这几日因格格的身子不适,所以早膳的事情拖延了,她原来以为格格不会答应的,毕竟赖床对格格来说是比吃饭都重要的存在,可是现在,格格似乎想要答应“呵呵~先把东西混来再说啦,总会有办法的!”书怡笑眯眯的回答,心里却暗自懊悔,昨晚应该跟胤禛谈这个问题的,她怎么就给忘了! 接连着几日,胤禛都宿在怡心阁,这引起了除那拉氏以外的其他女眷的注意和不满李氏在晨省时,含酸带刺的嘲讽了年氏一番,使得本就怒火高涨的年氏更是恨恨的用眼剜着坐在角落里的书怡一直低头喝茶的书怡看起来似乎不在意,心里却嘀咕不已: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她最不乐见的!不过,年氏应该要行动了吧? 果然,当晚胤禛刚躺下,就听有人敲门,他看了看熟睡着的书怡,将被子掖好后悄声出来胤禛见敲门的是高福,沉声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爷,年…主子的身子…又不好了!”高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喘息着回答胤禛一僵,不自然的回头望了望里屋,想想后,终是抬脚跟着高福走了几乎是门关上的那瞬间,书怡睁开了双眼终于走了,每晚抱着她什么都不能做,他憋得也很辛苦吧,打了个呵欠,书怡复又闭上双眼,明天,应该就不会有人再找她麻烦了吧! 想着,她又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只是意识涣散的前一秒脑子里还在思索着:是天变凉了吗? 今晚的被褥感觉有些冷呢! 情动 清晨起来,书怡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的问鹦哥“今天是农历十月初十了吧?” 鹦哥边擦着桌子边点点头十月初十了啊~书怡点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鹦哥觉得今天怪怪的,怡心阁里的人都怪怪的不论她遇到谁大家都对她笑眯眯的,好像她有喜事似的~还有格格,从早晨开始就不再用她了,凡事都叫翠珠,似乎突然之间她成了最闲散的那个人无所事事的走到院子中央的小桥上,然后看着大家忙里忙外,啊啊啊啊~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傍晚,书怡趴在翠珠的耳边不知说些什么,就见翠珠一个劲儿的点头,然后出去了,书怡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微微笑了鹦哥进屋来看到的就是笑得妩媚动人的格格,她踌躇了一下,然后走到书怡面前跪下“格格,是不是鹦哥惹您生气了?若是,您就罚奴婢吧,只是…不要像这样的不理奴婢~”说着,泪水开始滑落书怡一愣,有些急了,这人,好不容易想让她清闲一天,怎么还哭了? 正想着怎么安慰她,翠珠急急忙忙跑进来说“主子,都准备好了!”然后有些错愕的看着跪在地上流泪的鹦哥准备好了?书怡一听激动的站起身来,拉起鹦哥笑着说“走,出去看看我送给你的礼物,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鹦哥呆楞的跟着她走出了房间,一踏入院子,她的眼前被几个大字给镇住了‘鹦哥,生日快乐!’ “…格格” 书怡回头看着震惊的她一笑“我是个穷主子,买不起那么多鲜花,所以让人去收集花瓣了,还好,现在天气转凉,花瓣还是有很多的!” 翠珠见鹦哥还是愣着神,不禁‘噗嗤~’一笑“主子,今天也是鹦哥姐有福,天公作美,要是刮风下雨,这些花瓣也拼不起来啊~” “对对~”书怡直点头!然后凑到鹦哥耳边悄声问她“喜欢吗?” 鹦哥哽咽着点头,她已经有好几年都不曾过过生日了,甚至都忘记自己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没想到格格居然会记得,想着,又抬头感激的看着书怡书怡拍拍她的手,回头吩咐翠珠“告诉院里的人,把门插了,我们今晚闹通宵~” “好嘞~”翠珠兴奋的应声离去鹦哥却有些担忧“格格,通宵不好吧,万一王爷来…” 书怡摆摆手,一脸轻松自然“安啦~他不会来的!”这几天他忙着安抚那个发酵的年糕,不会顾及到她们的!当然这种话是不能对鹦哥说得,她一直对那天晚上自己没挽留胤禛介怀着! 突然,书怡一拍脑门,大喊“对了,厨房还炖着鸡呢,我得去看看~”说完,急急忙忙朝厨房奔去~ 鹦哥望着她匆忙的背影笑开了怀‘真好,格格能如此开心!’自从那晚王爷被年福晋叫走以后,这些天他都不曾来过怡心阁,原本还以为格格会伤心,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只是如今她也说不准格格不爱王爷这种事究竟是好还是坏了~ 晚膳时间 怡心阁的正厅里摆着一张大圆桌,所有人围着圆桌坐下后,书怡端起酒杯说“来,大家敬我们的寿星鹦哥一杯!” 说完,看着鹦哥,等着她先干为敬鹦哥被大家看得有些脸红,羞赧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好~!” 其他人也跟着干了杯中酒,“花红柳绿,你们俩唱首歌给我们听吧~” 被书怡点到的两个女子对看了一眼,相视一笑后站起来,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高歌一曲与此同时,雍王府门口胤禛刚下马车,就见高福站在门口等着“有事?” “爷,福晋让奴才告诉您,晚膳她以备下,您现在是直接去用膳还是回书房看会儿折子再去?” 胤禛看了看天色说“先回书房” “是!” 高福跟着胤禛进了西院,路过怡心阁时,就听里面传来了嘈杂的叫好声胤禛皱了皱眉,怎么有男人的声音? 高福见主子驻足,也跟着停下望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爷~里面好像是在聚会一般”他刚才似乎听到了小德子的声音胤禛点点头,他也听出来了,刚想举步向前走,里面又传出歌声了多少次总在定格瞬间希望总会跟着失败旁边我看见挥舞的翅膀像个天使坠落凡间我若在停留在你身边把你的心装进我的胸怀到现在早已成长起来舞动果实和你的爱呼吸能和你一起随风飞翔忘掉那所有的悲伤过往像风儿一样站在风里沐浴阳光呼吸能和你一起随风飞翔抓住了我们的快乐天堂像花儿一样让欢笑和开心登场are you ready脚步被一瞬间定格在了那里,胤禛感觉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这歌声…居然如此的哀怨缠绵!这声音…又是如此的熟悉,钮钴禄?书怡你心中的哀伤是因为我么?胤禛抬头望向高高的怡心阁楼,心中扬起激动歌声?br /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6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声悄然静止,周围一片寂静,半晌,大家才像缓过神似的猛烈的鼓掌,太好听了! “格格,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鹦哥兴奋的拉着书怡的手摇来摇去“就是就是,真的让人好感动,格格的歌给人一种很忧伤的感觉”翠珠双眼亮晶晶的说书怡被她的话惊了一下,其实她只是突然想起这首歌,这首曾经杨毅最爱听的歌见喧闹声再次响起,胤禛勾了勾唇角,朝着书房走去而跟在他身后的高福则没有漏掉他嘴角上翘的那一刻,爷的心情似乎很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时间来不及了,偶要出去,先把文发上来,亲们上一章的留言等偶回来再回复吧~嘿嘿~偶再吼一句:乃们一定要给偶留言哦~偶要分分~ 十三旁敲侧击 书怡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看翠珠他们收拾残局,唔~头有些晕~果然这个身体不适宜酒呢! 终于收拾妥当,众人累的均坐在椅子上歇息,屁股还没将凳子捂热,就见胤禛从门外进来,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半晌,才后知后觉的跪在地上请安,书怡也被他吓了一跳,晃晃悠悠的起身跪下,心里嘀咕着:怎么会这么巧? 胤禛挥挥手,众人起身悄无声息的离开,鹦哥回头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书怡,很是担忧书怡低头望着逐渐走过来的青色男靴,默默数着:五,四,三,二,一,男靴在自己眼前站定,胤禛伸手扶起跪地的书怡,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站好,然后抚摸她因醉酒而红晕的脸颊,眼神温柔似水书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眨了眨后,定睛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美色,内心疯狂得呐喊:让冰山融化得更猛烈些吧~ 见她瞪着浑圆的眼睛不停得看自己,模样可爱得就像摇头摆尾的小狗一样,胤禛忍不住浅笑,然后在书怡的惊呼中弯腰抱起她走向里屋,今晚应该可以了吧他…他这是要做什么? 书怡惊恐得看着胤禛波澜四起的眼眸,他不会是要… 当身子触碰到床褥的时候,她知道,事情有些失控了“爷…”书怡刚想开口,胤禛凑到她耳边呵了一口气,小声说了声“嘘~” 身子敏感的缩了缩,书怡欲哭无泪,这个男人今晚发什么疯了?若是想女人了应该去找年糕啊“王爷,你…唔…”以唇缄口,书怡震惊得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他竟然会…法式热吻!!! 胤禛着迷的汲取书怡唇舌间的馨香,肆虐纠缠着让他沉醉的香舌,不自觉得越吻越深,心里有个声音不断的对他说,想要,还想要更多,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得游走在书怡的身上突然一只冰凉的大手窜入自己的衣襟内,让书怡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开始拼命挣扎“唔唔唔…呼~”终于从狼口中摆脱,书怡快速的拉过被子缩进一角,怒视着某人“王爷,奴婢记得您说过不会强迫奴婢的!” 胤禛先是不悦得看着她躲避自己的行为,而后又听到书怡冷漠的话语,脸色开始变得铁青“怎么?你现在还不愿意?” “不愿意!”干净利落的回答屋内,骤降的气温伴随着低气压无声无息得弥漫书怡似无所觉般镇定得回视着他这个女人!! 胤禛锁紧了眉头,她若是没动心,今天为何要如此哀怨的唱情歌?难道胤禛深深望进书怡的眼里,然后懊恼的发现里面除了澄澈还是澄澈根本没有半点欲擒故纵的意思! 有些无力得松开抱着书怡的双臂,胤禛起身,俯视着她“爷还有奏折要看,你先睡吧!”说完出了里屋,到外间案桌前坐下,他需要冷静冷静了,这个女人刚才居然那么轻易的就挑起了他的欲火见他离开,书怡暗松口气,幸好四四如传说般信守承诺,不然她都不知该怎么度过这一劫,想起刚才无意间触碰到他身体某处的火热,书怡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这个男人的自我控制力还真是让人佩服!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希韵和十三的婚期也如约而至因为身份低下,所以书怡没有资格参加自己好友的大婚,不过她早已准备下礼品:一对同心结,一个用星星穿成的手型风铃!鹦哥见到时直说礼品不够贵重,怕希韵会责怪,书怡只是笑笑得摇摇头,她的这份祝福相信一定会让希希很开心的! 养心殿康熙边看着手中的奏折边对一旁站着的胤祥说“十三啊,谁惹你四哥了?” 胤祥一愣,弓身回道“回皇阿玛,儿臣不知!” “不知?”康熙从奏折中抬眼看了他一下后复又低头“朕不信!他那张黑脸朕都看到了,你会看不到?” 胤祥一听,忙笑嘻嘻的说“皇阿玛英明!四哥他最近的脸色很难看,连儿子也不敢靠他太近” 康熙把奏章放到案上,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眉心,疲惫的说“胤禛这几年的历练早就将以往喜怒不定的性子磨得差不多了,这次是怎么了?一上朝就在那边放冷气,冬天就快到了,朕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啊~” 胤祥听着皇上看似抱怨实则关心的语气,忍不住的笑出声“十三啊,你去他府里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谁欠他银子没还,回来跟朕说说,朕哪,去帮他把银子讨回来” 胤祥笑得一脸开怀,忙抱拳道“是皇阿玛,儿子定不辱使命!” 康熙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后又架起眼镜埋头奏折中! 雍王府十三踏进书房时,胤禛正伏案写着什么“四哥~” “唔!”头连抬都没抬胤祥也不觉得窘,直接撩褂子坐在了椅子上等着他忙完一盏茶的时间后,胤禛放下笔,看向他“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四哥府里了?还是说四哥不欢迎十三了?”胤祥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胤禛开口“看来马上大婚的你很悠闲啊,还有来我府上贫嘴的时间,我是不是该上书给皇阿玛让他老人家多多派点事务给你啊?” “别别别~”十三忙摆手“好四哥,你不疼十三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是皇阿玛让我来的!” “皇阿玛?”胤禛倒惊奇了想起皇上的话,胤祥又满脸笑意“皇阿玛说了,若是别人欠了四哥的银子不还,他老人家可以出面帮你索要” 恩???胤禛茫然的看着笑得跟偷腥的猫似的胤祥,没人欠我银子啊! 胤祥见他迷茫的样子更是笑得挺不住了,好半天,才憋住笑,正经的说“四哥,刚才我看到九哥的人端着一个大瓷碗朝怡心阁去了”西院的怡心阁住着的可是他十分好奇的小四嫂呢“哦~”胤禛低低应了声,不再多言十三好奇了,四哥居然连问都不问?“四哥。你知道送的是什么?”凑上前讨好的说“唔!”是海参“是什么呀?”更加好奇了胤禛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十三愤愤的坐回了椅子上,什么嘛,就会用那种‘不该问的不要问’目光看他!四哥最讨厌了! 看着正生闷气的十三,胤禛突然想起那日书怡在尚书府门口徘徊的情景,刚想嘱咐他注意兆佳氏,“十三,你…”可话到嘴里却说不出了,直觉告诉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最好“我??”十三惊讶的看着欲言又止的胤禛摇摇头“没事” 果然…四哥真的不对劲!看来有必要从其他人口中探清原因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松懈了,不过偶最近忙着报名考试,没有那么多时间码文了~唉~抱歉啊抱歉~ 胤祥展开调查 怡心阁 书怡掀开桌子上瓷碗的盖儿,探头一看,满意的点点头,胤禟果然了得,这些海参与现代养殖的相比也毫不逊色,甚至有些个头儿还要大!遂回头跟身后的鹦哥仔细嘱咐着“拿到厨房去,每日用清水浸泡着,动作要小心,千万不要沾到头发或者油” 鹦哥答应着,小心端起瓷碗出去了,书怡则坐在床上思索明日午膳该做什么吃,自从她跟胤禛就早膳的问题深刻恳谈过后,两人终于达成一致:将原定的早膳改成午膳由书怡负责,厨房内的一切需求均可报给府里,由府里供应,若是胤禛有事在宫里不能回来用膳,也必须派人来通知一声!这样的协议,对睡懒觉的书怡来说,勉强可以接受,而对一直希望两人能有所进展的胤禛来说,更是意外收获突然,一阵冷风吹进来,让书怡不禁打了个寒颤,起身疾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枯叶随风满地打着转儿,树木更是光秃秃的一片,心内感慨:冬天终于要来了!随手将窗户关好,信步走到桌前,拿起黄历翻看着,眼睛在扫到自己画圈的日期上,突地笑了一下,后日就是希韵大喜的日子了,不知她这会儿在忙什么呢! “格格,喜服用不用再试一次?会不会不合身啊?” 希韵无奈的看了一眼不安的翠柳,“昨日不是刚试过了么?” “可是…” 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翠柳,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啊?好像我才是新娘子吧?” “格格!!”翠柳不满的看着她嬉笑着的脸,“奴婢不是怕出错嘛,这是格格一生的大事,要是出错会让别人笑话的!” “知道知道,可是也不用天天试衣服吧?这么短的日子,我还能胖得穿不下喜服不成?再说了,你就不怕试来试去的把喜服磨损了?” “对呀~”翠柳双手一拍“格格,不要担心,奴婢马上找人来检查一下,若是有磨损的地方,趁着裁缝们还在府里,赶着补一下倒也方便!”说完就要立刻出去希韵忙拉住她,苦笑不已“我也就是说说,你怎么还当真了?放心吧,坏不了的!唉~平时瞧着你挺稳妥的,怎么现在变得火急火燎了?!你呀,去把书怡给我的礼物拿来,让我瞧瞧才是正经!” 翠柳一想也是,自己似乎太过紧张了,答应着起身出去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就见她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了希韵忙掀开托盘上的红色方巾,定睛一看,笑了“奇怪,书怡格格送的居然不是如意”伸手指指红色的同心结问道“这个看着真漂亮啊,格格知道是什么吗?” “同心结” “同心结?名字真好听!” 希韵看着她柔柔的笑了“同心亦是通心,指得是夫妻二人可以心意相通,情投意合” “那,这个呢?”翠柳又指了指风铃“看起来好像一只手啊,下面还有颗心呢” “那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思!” 皱皱眉头,有些不解“那应该是两只手才对呀,为什么只有一只呢?还有,手下面这颗心又代表什么呢?” 叹口气,希韵无语的戳戳翠柳的脑袋“你呀,问题真多!为什么是一只手,估计时间来不及,书怡那丫头偷懒了吧!” “啊哈~~”这样也行?翠柳瞪大眼睛看着缓缓走向床边的主子在床上坐下后,希韵双腿交叠,一手拄腮朝她笑道“当然,也可能是她暗示我,嫁进去后要抓住丈夫的心!” (⊙_⊙) ,书怡格格好巧的心思啊~翠柳无限崇拜中… 同济茶楼胤祥悠闲的喝着茶,眼睛却不断瞟向门口,似在等着什么人,终于. “爷,奴…奴才打听到了”一个小厮气喘吁吁的奔至他的桌前胤祥用扇子指指对面,示意他坐下慢慢说小厮擦了把汗,平息了一下呼吸,开口道“奴才找到四爷府上守卫的李全,用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才搞定他” 胤祥笑了笑,“放心,爷日后自会给你补上” 那小厮一听,乐了“那小的先谢谢爷的赏赐!” 胤祥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听李全说,最近一个月,四爷经常去钮钴禄格格屋里,以前四爷最宠的是年福晋,现在这个钮钴禄格格的势头直逼年福晋呢!而且小的还探听到,前几日四爷好像在钮钴禄格格那里受了气!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四爷并没有责罚她,反而接连几日的宿在她屋里!” 闻言,胤祥先是一愣,复而笑了,果然,四哥的古怪跟这个小四嫂有关联“你还打听到什么?” 小厮摇摇头,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开口“那李全还说,前几日四爷因为早膳大发脾气,后来也是这个钮钴禄格格出面安抚四爷的” 四哥会为了早膳发脾气吗?胤祥蹙眉,仔细思索起来“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小厮起身问道摇摇头,十三说“你先回府吧,爷一会儿要去趟雍王府,对了,跟侧福晋说一声,爷今晚会去她那儿” 小厮点点头,施了礼,转身离去胤祥也跟着起身结账,他决定先去四嫂那拉氏那里探探口风次日,书怡一脸震惊的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赵希希,你搞什么鬼啊?”天啊,明天就结婚的女人居然还这么野?突然,书怡想起了什么,拉她到一边小声的询问“你该不会想逃婚吧?” 听了她的话,希韵原本巧笑吟吟的脸瞬间变黑“拜托,我想嫁十三好多年了,在这当口,我可能逃婚么?十三逃的可能性都比我大!” 也是,书怡赞同的点点头接着斜眼看她“那你来干嘛?礼物不是都送过去了么?我很穷的!” 希韵让她弄得哭笑不得,自己原想明日结婚,好友不能到场,怕她伤心才特地翻墙出来陪陪她,没想到啊,不对,自己应该早想到的,书怡这烂性子自己毕竟见了四年呢!失策,失策啊! “既然不欢迎,我还是回去好了!”希韵一甩袖子准备走人书怡见状,忙拉住她,讨好得笑说“来都来了,陪我说会儿话再走嘛!” 希韵回头,两人相视一笑“说真的,我开始对这场婚礼没什么感觉,不过现在倒有些忐忑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了” “呵呵~我大婚那天,是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的,唉~现在想想仍然觉得那是最让我头痛的一天” “是吗?”希韵好奇得看着她“跟我说说那天的情形吧!” 书怡摆摆手“没啥好说的!反正,我认为小说里写得那些美好又浪漫的古代婚礼都是骗人的,就拿这繁琐的礼仪来说吧,累都累死了,还怎么可能浪漫美好的起来?” “是这样啊!” “对啊,还有,我是给人家做小老婆的,这嫁人的心情可想而知了,不过你嘛”书怡打量了一下希韵,在她无措的躲闪中开口“虽然是嫡妻,不过十三的那个侧福晋已经先你一步入了府,而且还有了两个儿子,你真的不在乎?” 希韵看了她一眼后,将视线移到窗外淡淡的说“我爱的是他这个人,所以,只要他心里有我就可以了” 书怡惊愣住,没想到有点小任性的希希对爱情的看法竟会如此…“简单就是幸福,希希,放心吧,十三那个侠王一定会将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的!” 两人相顾一笑,祝福与憧憬尽在不言中 大婚 清晨,书怡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胤禛安详沉睡的俊颜,浓密细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抖着,轻薄的红唇微微上翘,让她不禁好奇,他做了什么美梦了?刚想凑身上前仔细瞧瞧,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他紧紧搂住,动弹不得! 轻叹一口气,自己何时开始已经适应他的怀抱了? “你醒了?”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书怡一愣,抬眼看去,原来他已经醒了冲他甜甜一笑,“王爷刚才睡得很香,不知做了什么美梦呀?” 胤禛呆呆得看着笑如灿花的书怡,久久不能回神伸手在他的眼前摇摇,“王爷??” “啊?哦,美梦的话爷的确是做了一个”胤禛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说书怡避开他那种似乎可以看进内心深处的目光,低头不语“怎么了?”为什么要避开? “王爷,您是不是该起了?时辰不早了”书怡拉开他搂着自己的手臂,坐起身来说胤禛不满的看着空空的怀抱,“躺下!” “诶??” “爷让你躺下!” 眨眨双眼,书怡身形未动!胤禛也不再多言,直视着她,久久,书怡败下阵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眸,乖乖得躺回他的怀抱有些着迷得看着怀里因委屈而嘟起红唇的佳人,四四觉得他的心似乎都变得柔软起来,不舍的吻吻她翘起的红唇,在书怡震惊的目光中缓缓闭上双眼“乖~再陪爷睡会儿,爷喜欢抱着你睡觉” “…早朝?” 胤禛调整了姿势,让她可以在自己怀里舒服得躺好后开口“今天是十三弟大婚的日子,皇阿玛特许不用早朝” “……爷,您的手…”摸哪里呀?? “爷喜欢把手放这里,舒服!”说着,又用手使劲捏了捏掌下的饱满色~~~狼~~~ 尚书府希韵看着四处乱窜的侍女们无奈的打了个呵欠,唉~时辰还早,她们这么慌张干什么? “格格,打呵欠不要张那么大口,不然又要重新上妆了!”翠柳小声的提点着“拜托~杀了我吧~”这都要管?? “呸呸呸~这种话怎么能在大喜的日子说呢?不吉利!”翠柳一脸严肃的看着无所谓的主子“好~~”有气无力的回答希韵现在是深刻体会到书怡昨天的那番话了,古代的婚礼真是…够复杂~ 这时,一个身穿华服的嬷嬷走过来,弯腰说道“格格,老奴现在要给你讲讲晚上洞房时应注意的事项” 古代的性教育?希韵一听来了兴致,两眼放光得朝她点头那嬷嬷显然是被她突然亢奋的表情吓着了,有些担忧的望向翠柳“咳咳~”翠柳轻咳两声,伸手轻扥希韵的衣袖,示意她注意一下场合,对方毕竟是宫里的老嬷嬷,稍有不慎,被她传到宫里,那可真就贻笑大方了“啊?啊,嬷嬷您说吧!”佯装害羞不已的表情,希韵腼腆的开口嬷嬷满意得点点头,开始了传授课程,说是传授,不过就几句话的光景,而且吐词含糊,搞得希韵兴味索然什么嘛,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新鲜呢,结果都不如现代生理课上讲得明白!失望啊! 正想抬头对翠柳说弄点吃得来,却见那丫头脸色绯红,低眉敛首,希韵不禁关心道“你怎么了?脸这么红?身体不舒服?” 翠柳被她问的招架不住,凑到她耳边糯糯得开口“格格,那嬷嬷真不知羞” 哈??? 原来是害羞了呀!希韵好笑得看着她,“真没想到我们的翠柳这么单纯,这怎么可以,你的主子我可是名震四海的腐女呀,看来以后要好好对你进行这方面的教育才行” 翠柳茫然的看着自说自话的主子,很是不解,妇女??格格这不是才嫁人么?而且还是名震四海的妇女? 不等她开口询问,一个丫头匆匆忙忙跑进来喊着“花轿来了,花轿来了!” 众人忙四处找喜帕给希韵盖上,喜娘上前扶她出了屋子十三府上一身大红喜服的胤祥在众人的簇拥下显得意气风发,他不经意间回头看见他四哥竟然独自坐在厅里愣神,遂辞了众人,好奇得走过去问“四哥,弟弟今儿大喜,你不高兴?” 胤禛抬头浅笑“怎么会?!” “那你为何在此出神?有什么烦心事?” 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胤禛欣慰的说道“十三真的长大了!四哥没有烦心事,放心吧!” 闻言,十三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哦~~~我知道了,四哥刚才一定在想小四嫂对不对?” 被他戳中心事的胤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胡说!” “哼~别骗我了,四嫂都告诉我了,四哥这些天总是魂不守舍的,而且刚刚听年嫂子跟三哥的侧福晋抱怨,说四哥今早被人绊住才来得晚了些,恩~让我想想,能让四哥差点误了我大喜之日时辰的人,四哥你…该不会对她动了真情吧?” 胤祥突然凑近的笑脸让胤禛惊了一下,却没有矢口否认,他确实对那个小女人动情了,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然而郁闷的是,那个妮子现在还云里雾里的,心都不知放在哪儿! “…四哥?”惊讶于他的沉默,胤祥开口唤他,难道,自己真的说中了? 胤禛刚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下人的喊声“爷,新娘到了!” 笑笑,“好了,十三,接你的新娘去吧!” 十三瞪了那人一眼,真会拣时候,害他听不到四哥的心声了那拉氏冷眼看着一切,心里有些涩涩,她的冷面夫君不是不好女色,只是没有碰到他想要的人,该庆幸书怡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胤禛还是该悲伤自己最爱的人爱的却是别的女人?酸涩的心一时竟复杂难辨! “四弟妹??发什么呆呢?”三皇子胤祉的嫡福晋董鄂氏轻拍了她一下问道“刚才看窗外两只鸟玩耍看得有些出神了”那拉氏回她一笑柔柔的说“我说四弟妹啊,你也太贤惠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看鸟,喏~”她用嘴嘟向胤禛站着的方向“自己的男人还是要看好啊,千万别让其他女人抢了风头!” 那拉氏顺着她指得方向看去,原来年氏不知何时黏到胤禛身边,正倚在他怀里娇笑着,虽然看不到胤禛的表情,但是从他僵直的背影来看,那拉氏也能清楚的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不耐! 呵呵~年氏啊,当局者迷而已! “三嫂说得是!不过,你来我这边没问题吗?我记得田侧福晋(胤祉的侧福晋)也来了!” “哎呀~光顾着跟你说了,我得去看看!对了,新娘子到了,大家都挤在门外看热闹呢,你不去?” “就去!你先走吧!” 两人分别后,那拉氏整理好心情,面带笑容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英雄救美?? 深夜,胤祥看着身畔的女子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没想到她这么美! 刚才掀开她的红盖头时,自己都有点愰神,当然,惊住的不光是自己,他可清楚得听见身后有不少的抽气声希韵见十三呆呆得望着自己傻笑,忍不住开口“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摇摇头“没有!我很高兴皇阿玛把你指给了我!” 希韵被他的话逗乐了,朝他调皮得眨眨眼“原来侠王也有儿女情长的时候呀!” “侠王?”十三愣了一下“对呀,你英俊潇洒,为人正直忠义,嫉恶如仇,最重要的是你对朋友对亲人无私的奉献,让我很崇拜哦~我觉得侠王这个称号配你正合适!” “是吗?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好?” “恩~你是那种扔到坏人堆里都不会变坏的好人!”希韵很肯定得点头说胤祥温柔的看着她,伸出手轻握住她的,希韵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对他一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胤祥,我为你穿越百年,所以,这双手请一定要握紧,不要松开! 书怡望着眼前的几个黑衣人,脑海里闪过一个词:祸不单行! 今天她趁着府里没有管事的人,独自偷溜出来,本想着去‘广源’再看看那支簪子,结果店老板告诉她簪子早就卖出了!那么贵的簪子居然卖的这样快,让她不得不感慨:清朝有钱人还真多! 出了门,在街上闲逛的她又被人掏了腰包,待奋起直追时,又发现自己迷了路,钱没了,人也跟丢了,还倒霉得看见行凶现场,这不,眼前这几个黑衣人就是要灭她口的! 为什么?希希大喜的日子,她竟然大凶???呜呜呜~搞不好,以后希希的结婚纪念日就是她的祭日了!〒_〒 书怡四处看了看,这里是个暗巷,只要在往外奔几步就是大街了,看着一点点走向她的黑衣人,书怡把心一横,不管了,就算他们会轻功,只要她能跑出这个巷子就行,赌一把,希望现在外面还有行人! 然而事实证明假想之所以是假想,缺少的就是成功的实践! 施世杰眯起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转头问身边的人“少爷,我没看错吧,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强抢民女的?” 施昊天摇摇头“那不是强抢民女,看样子像是想杀人灭口!”那个黑衣人虽然闪得很快,可是他还是看见了那人腰间一闪而过的光亮,那是刀!而且…施昊天锁紧眉头,那个被捂住嘴巴的女子,看起来很像她“世杰,我们过去看一下!” “可是,少爷,万一对方是他的人,我们不就打草惊蛇了?”施世杰有些犹豫“不管了,即使是他的人,我们也要会一会!”施昊天直接飞身,朝着远处的暗巷疾驰,会是她吗?那个女子会是她吗? 书怡惊恐的看着举刀向她走来的人,不要,她不想死在这里!身子开始剧烈扭动,试图摆脱身后挟持她的人! “怨就怨你自己不该在这里出现!”黑衣人边举刀边阴森森的开口,就在刀砍向书怡的一瞬间,她猛然抬脚狠命的踩了身后男子一下,趁着他呼痛松懈的一刹那,弯腰躲过夺命的大刀,然后拼命的朝着巷口奔去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眼见她快要跑出暗巷了,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着书怡的右脚弹去“啊!!!”该死!书怡趴在地上,诅咒的骂了一声,右脚似乎崴了,这下子是怎样都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了!眼睁睁看着黑衣人狞笑着朝她走来,书怡的身子无意识的往后退着,抬眼怒视天空,‘老天,你玩我??’还不快点来个人救救她呀,不然她真要死在这里了!她可是历史上高寿的福太后呀! 明晃晃的大刀再次高举,书怡这次闭上了眼睛,乖乖等着死神来临的那一刻,内心虔诚的祈祷:希望她能回到现代! “嘭~”一声清脆的响声将书怡拉回了现实,她睁开眼一看,欲砍她的男子捂着手腕退后了几步,而他的脚边静静得躺着一块碎玉! 正茫然无措时,有人将她拦腰抱起,高兴的刚想谢谢来人,却撞进了一双复杂的深瞳中“…四爷?!” 胤禛抿紧薄唇,微微眯起双眸仔细打量了一下怀里的书怡,除了头发和衣服有些凌乱外并没有发现伤处,心稍稍放下,二话不说抱起她转身就要离开,他身后的黑衣人们面面相觑,刚想飞身过来阻止他离开时,就听他沉声说了一句:“一个不留!” 书怡被他的话搞懵了,从他怀里探出头越过他的肩膀看了看他们身后的黑衣人们,果然他们也很茫然,然而就在胤禛迈出第一步时,从天而降两个人,刚巧落在了胤禛与黑衣人之间,挡住了黑衣人们的追击! 胤禛连头都没有回,直接朝着不远处停着的马车走去,身后不断传来厮杀的吼声,引得书怡又探出头来,这次她看清了,正在阻击着黑衣人的是胤禛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卫——多济和尔泰“四爷,你怎么来了?”不是参加十三和希希的婚礼去了吗? 胤禛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书怡却从他紧绷的身子与有些颤抖的双手中知道现在他心情很不好!而祸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这种情况下当然还是乖乖闭嘴比较好! 待两人上了马车,胤禛抬起了她的右脚,轻轻捏了捏,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还好,只是崴了,没有伤到骨头! 见他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书怡也不敢再多言,只倚在他怀里休息,刚才真的吓着她了!以前看武打片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惊心动魄,等自己身临其境时才发现汗已经湿了衣襟了! “你怎么这样爱往外跑?”胤禛蹙眉看着闭目养神的书怡,如果不是太子派人让他回府,她今天岂不就命丧于此??想起刚才那千钧一发之际,胤禛也是冷汗直流,他此时真不知是该埋怨太子让他无法参加最疼的弟弟的婚事还是该谢太子让他有机会救下怀里的小女人了! 书怡瘪瘪嘴,她怎么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四爷,多济他们不会有事吧?”书怡见这么久他们还没来,有点担心的问“哼!他们要是连这几个人都收拾不了就回去种地算了!”胤禛冷哼道闻言,书怡放心了,又伏在他怀里养神,真好,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出现了,真的很好! “…胤禛,谢谢!”书怡小小声得说了句,声音几不可闻然而倚着的身躯不自觉的一震,让书怡知道他听到了,微微笑了笑,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如鼓槌般震天响的心跳声,嗅着他身上干净的芳草香,恩~暖暖的,很安全! “爷,都处理掉了!”尔泰掀开车帘,恭敬的回道胤禛点点头,示意他们上车回府!然后又低头望了望像小猫一样偎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小女人,轻扯嘴角角落里,施世杰见马车走得远了,从树后走了出来,对身后的施昊天说“少爷,那个男人我们好像在那里见过!” 施昊天没有理会他的问话而是径直朝着暗巷走去,此时暗巷里空无一人,只是满地的鲜血告诉着来人刚才这里有着怎样一场激战“啧啧~处理的可真利落啊!”施世杰边瞅着边说道,也不知是讽刺还是赞赏! 施昊天走到玉佩掉落的地方站定,然后四处瞄了瞄,突然眼睛一亮,向前走了几步,弯腰捡起一块散落在杂草堆里的碎玉施世杰凑近瞧了瞧,恩,似乎是个字,唔~挺像禛字的,刚想再仔细看看时,施昊天却一把将它握紧在手里,是他,竟然是雍亲王! 李氏有孕 “少爷知道什么了吗?” 施昊天看了他一眼后,摇摇头! “哦!那我们现在…” “回去!我要调查一些事情!” 雍王府怡心阁此时正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原因无他,他们的主子再一次失踪了,而且是自己失踪了!鹦哥带着失落的心情到处寻找书怡,她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被格格给撇下了! 所以,当胤禛抱着书怡出现在院门口时,所有人都震惊的仿佛被雷轰了一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两个人进屋少顷,胤禛从屋里出来对仍在神游的鹦哥说了句“去请太医来!”鹦哥方才回神,慌慌张张的跑出院门找总管去了! 胤禛见她离开便转身进了屋里,在书怡的床沿坐下,替她将散乱的头发拢了拢书怡睁开眼,冲他一笑,而后视线落在了他空无一物的腰间“…王爷,您的玉佩?” 胤禛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看,不禁苦笑,当时救人心切,竟将象征着他身份的皇室玉佩给扔了出去见状,书怡立刻明白了,那块碎玉果然就是他贴身佩戴之物,只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他怎么会那么轻率的掷出? 胤禛见她轻锁眉头,以为是担心自己,便轻柔开口“没事,爷已命多济回去找寻了,就是丢了也是有限,你没事就好!” “恩?”书怡一愣,随即明白他指得是玉佩,忙笑笑“哦~” 胤禛温柔的抚抚她仍显苍白的小脸,表情甚是欣慰“王爷,太医来了!”高福的适时出现,替书怡解了尴尬“恩!”胤禛起身,给太医腾出地方“王太医,你看看她的右脚是否有碍!” 一个清瘦的老头弓腰领命“下官遵命!” 书怡见他将自己的右脚轻轻抬起,好似捧着的是个上好瓷器一般小心翼翼,忍不住笑了下,引得众人均望向她“怎么了?很疼吗?”胤禛开口询问,旁边的太医一听,动作更是颤颤巍巍摇摇头“奴婢是想说王太医你尽管看就是,不用弄得好像我是瓷器娃娃一样,呵呵~我身上的零部件可结实的很!” 那太医显是被她大胆又放肆的话语惊住了,回头望向胤禛,茫然不知所措! 胤禛也是一愣,倒没想到她如此说,女人不是都爱在男人面前撒娇喊疼好显示自己多么柔弱多么需要人照顾吗? 深深望了一眼书怡,胤禛朝太医点点头此时太医方开口“格格,那老朽就使力了,若是疼,您说一声!” 书怡点点头,然后看他一手握着自己的脚踝,另一只手在脚的周围不断揉捏着刺痛感不断袭来,引得她直蹙眉,胤禛在一旁默默看着一切,心中对她的行为更是不解,此时此景若是年氏,一定会轻泣着趴在他的怀里寻求安慰,即使是福晋,恐怕也不会如她这般死挨着不开口吧! 为什么不喊疼?明明自己就在她身边,为什么不向自己撒娇,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也会将她拉进怀里好好疼爱的! 然而至始至终书怡都没有看他一眼,待太医诊治完毕后,她轻吁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才开口“太医,我的脚没事吧?” 太医起身,虽是回着书怡的问话却朝着胤禛的方向弓身说着“格格的脚无碍,只是需要在床上静养几日,刚才微臣稍稍推拿了几下,看情形连药也不必贴了!” 胤禛点头,“有劳王太医了!高福,带王太医下去领赏吧!” “谢王爷赏赐,下官告退了!” 胤禛挥挥手,示意他下去,然后又坐到书怡床边,定定得看着她,书怡被他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王爷,怎么了?” “……” “王爷?” “爷觉得在你这里,很多余” “诶??” 胤禛别开眼,不看她书怡眨眨眼,不明所以,这人的思维跳跃的太厉害了吧?怎么感觉他俩有点沟通困难啊? “王爷指得什么?” “所有!” 书怡干笑两声“呵呵~怎么会?您可是这个府里的主人,怎么会多余呢?奴婢反而觉得这个府里因为有您,才会和谐安康,您是这个府里的顶梁柱,是庇护我们的大树!” 胤禛调回视线,有些怀疑的问“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树倒猢狲散的例子太多了,现在的太子殿下将会是个很好的典型! 见她坚定的点头,胤禛才勾了勾唇角书怡见状,才明白,原来这位方才是缺乏自我肯定,被她一顿的吹捧后,重塑信心了呀!唉~要不怎么说好话谁都爱听,连这个黑面神雍正帝也不例外呢!╮(╯_╰)╭说来也巧,当书怡正担心自己这次事件会被其他女人作为话柄冷嘲热讽一顿时,却听到了李氏怀孕的消息,原来当日参加婚宴的李氏被席上的清蒸鱼刺激到了,有了孕吐反应,太医瞧过以后也确诊是怀了身孕,这一消息如鱼雷般在十三府上炸开了,年氏的脸色狰狞得让丫环小喜都害怕,那拉氏虽然一脸欢喜的表情,可谁又知道她心里究竟如何想!所以雍王府里的一众妻妾,现在关注的是李氏肚子里的孩子,至于书怡与雍亲王是如何在一起,又为何被王爷抱回怡心阁的,反而不是很在意了!这该说她是因祸得福吗?呵呵~ 因为李氏有孕,胤禛要时常去陪伴着,来怡心阁的次数便少了许多,倒是福晋那拉氏经常来探望书怡,看看她的伤势如何,说说体己话,聊聊家常的! 开始时鹦哥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总担心她会不会伤害书怡,后来发现两人也只是说说话,便放心下来这日,书怡正无聊的躺在床上数帘幔上绣着的竹叶有多少时,就见鹦哥笑嘻嘻的领着一个人进来说“格格,瞧瞧是谁来看您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今天是咱的生日,咱故意选在零点发文,瓦咔咔~自己祝自己生日快乐吧!多么有纪念意义的一章啊,亲们一定要多多评论,多多送分哦~让献花来得更猛烈些吧,朝我砸来吧!!! 相商 书怡抬头,愣住! “亲爱的,这么快就忘了我了?”希韵大大咧咧的往软榻上一坐,翘起腿冲她眨眨眼“(⊙o⊙)…你怎么来了?”这才成婚几天啊,十三怎么就把她给放出来了?简直太不负责任了! 希韵朝她抛了个媚眼,娇羞的说“这不是想你了嘛!” 书怡配合得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十三呢?他怎么可以把你放出来祸害人民呢??” 希韵被她说得一窒,继而咬牙瞪着她,再瞄到她包裹起来的右脚后,脸色一变,笑开了怀“听说某人因为太想我,偷偷翻墙出府想见我一面,结果笨得把脚给扭了?” 这…这是谁造的谣言???太不靠谱了!书怡气得手直哆嗦,希韵见了心中更乐,故作惊讶的说“呦~没想到是真的呀,不过,虽然心事被说中了,你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7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中了,你也不用那么激动啊,万一抽风了,四爷找我要人,我可怎么赔给他?”说着又冲她挤挤眼睛“我可听说了,某人因祸得福,被四爷用公主抱进府里的,被帅哥抱得感觉如何啊?” 书怡不理她的问话直接翻身朝里,用背对着她,眼不见心不烦! 希韵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偷偷笑了,书怡真的一点都没变! 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得走到她床边,然后猛地从后面抱住她,书怡被她吓得心脏都停跳了几秒,待反应过来后,气急得朝她吼:“赵希希,你丫的想吓死我啊???” 希韵哈哈大笑,也不起身直接将鞋袜蹬掉后,挤进她的被子里说“让我抱抱你,我们好久没有这么亲密了!” 书怡正诧异,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感性的话语,就听身后又传来稍显沙哑的声音“书怡,十三对我很好,你放心!” 听她如此说,书怡想转身,却被她紧紧得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希韵贴紧她的后背说着“别回头,我们就这样聊天吧” “…希希?” “我没事!” “希希!!” “…书怡,当我知道你差点命丧歹人之手时,你知道我有多怕吗?万一…你也离开了,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了…” “…”书怡沉默着,静静感受着身后希韵过分激动的心情,她其实都知道,这种在异国相依为命的感觉希韵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得更低书怡清楚得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越来越湿热,终于忍不住得开口“拜托,大小姐,我刚换的新衣服啊,鼻涕请不要乱擦好吧?你以为我和你似的,手里掌握着经济大权,衣服想要几件就有几件,我可是给人家做小诶,一天三餐都不稳定的小小老婆!” 希韵被她可怜兮兮的语气逗得“扑哧~”一下笑出来,忙将脑袋从她背后探出,然后放开抱着她的双手,两眼红红得白着她“胡说!四爷才舍不得你受苦!” 书怡回身,认真得看着她“希希,我发誓,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们都要好好得活着!” “恩!”希韵坚定得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你怎么会来?” 希韵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说“还不是听说你出事了,而且我也有点事要和你说!” 书怡眼睛一亮,追问“什么事?” “前几天我去宫里请安,碰到了一个宫女,说来也巧,当时我也只是见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就让人去查了查她的底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书怡瞪大了眼看着她“那个宫女居然就是张燕身边的贴身丫环!因为孝懿皇后薨后,康熙有感她对张燕的忠心,将她赐给了德妃,并嘱咐德妃好好照顾她!” 书怡见希韵特意用孝懿皇后代替张燕,知道她内心不想让张燕与薨这个词连在一起,会心一笑,希希她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希韵点头,“就是说啊!而且这几日我也暗中查访了几个与她相熟的宫女,听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这个宫女竟然是主动请求康熙将她派给德妃使的!” “诶?”这次书怡愣住了,“难道张燕的事情与德妃有关联?” 希韵翻过身,脸朝上,望着床顶发呆,半晌,开口“我觉得不止德妃一人!” 书怡笑了“我也这样想得!” 以张燕当时的身份,再加上康熙的恩宠,即使是一时失宠了,放眼整个宫里也没几个人敢动她!而事实偏偏出现了,并且让康熙都无能为力,无意追究,只是偷偷得怀念着伊人,这股力量单凭当时刚被封妃的德妃是不可能办到的! “书怡,德妃正经是你的婆婆,听说她对你还很疼爱…”希韵期待得看着她“…她是那拉氏的婆婆好吧?!我可排不上班!不过,我也想探探这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正和我意!这样,我在宫里继续派人打听着…”话未说完就被书怡打断了“不好,宫中毕竟人多嘴杂,万一被人发现,容易打草惊蛇,对你对十三都不利!这样,我们想办法进一次宫,直接找上这个宫女,听你前面的话,她应该对张燕很有感情,一定会对我们说实话,从她那里得来的消息才是最有价值的!” 希韵听着书怡的话,不住得点头,“你说得对!就这么办吧!对了,我家十三对你好像很好奇喔~”希韵突然话锋一转,露出坦白从宽的表情看着书怡“恩??十三?我都还没见他长什么样子呢!” “这样啊”希韵沉默不语,静静想了想说“那你可要小心,今天十三一听我来雍王府是见你,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还非要跟着一起来!” “他人呢?” “在书房和你家四爷一起呢!” “…” 屋外,胤禛与十三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得同时轻咳了一声! “谁在外面?” “是我!”胤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笑嘻嘻的十三阿哥!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这里明天下大雨,网线可能会有影响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更新. 爱情与友情 书怡她们傻眼得瞪着进来的两人,最近流行听壁角吗? 胤禛则危险的眯起眼睛望着床上挤在一起的两人,冷冷的目光让希韵不自觉得起身穿鞋下床! 冷气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希韵都怀疑刚才那股压抑的寒气是不是她的错觉十三若有所思的望着躺在床上神游的书怡,换回女装的她姿色果然动人,难怪四哥对她如此着迷胤禛指指软榻示意十三他们坐下,自己却走到床边,细细瞧了瞧书怡的右脚,然后小心得在床上坐下,一直注视着他动作的希韵忍不住背过身去偷偷捂嘴笑着,书怡也被他的举动弄成了大红脸“四哥,小四嫂的伤不碍事吧?”十三状似很认真的问胤禛不自在的恩了一声后开口“今晚你们在府里用完膳再走吧!” 十三在心里暗笑不已,四哥竟然会主动岔开话题! “爷,那么我们就在怡心阁用膳好吗?臣妾还想和书怡多聊会呢!”希韵期盼得看着十三!小样,刚才还和我哭穷,这次偏要吃垮你! 十三听后直接期盼得望向胤禛书怡也用期盼得眼神望着他,拜托,千万别答应啊! 然而,‘无妨’两个字直接宣判了书怡的死期!她咬牙瞪向一脸得意得希韵“唉~可惜,这次吃不到书怡最拿手的古老肉了!”希韵遗憾得摇摇头“古老肉?”十三讶异!四四也惊奇得看着她“恩,将肉切块后,先腌后炸,然后勾上芡汁,这种肉,酸甜可口,肉质滑腻,而且外焦里嫩,非常好吃!” 两人听完又一齐看向书怡被他们过分闪亮的目光吓到了,书怡往被子里缩了缩,她现在真想奔到希韵面前捂住她那张惹祸的嘴巴! “原来小四嫂还藏着绝技呢!十三也很想尝尝韵韵口中说得古老肉究竟是怎样的滋味!” “是吧是吧?臣妾还真是羡慕四爷有这样的口福呢!” 希韵的一番话让胤禛本来浅笑着的脸色突地变黑,天知道,他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菜,而且…视线停在书怡有些心虚的脸上,胤禛轻叹一口气,她对他总像是隔着什么似的,让他靠近不了! 因为胤禛的沉默,屋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希韵此时方了解书怡每次谈到四四时那种无所谓的表情,原来他们俩人的感情根本就没有进展啊! “呃,对了,刚才在屋外就听见你们俩个说笑的声音,聊什么呢,那么开心?”十三慌忙‘救场’ 希韵收到胤祥递过来的眼色,忙笑道“啊?哦,呵呵~书怡给臣妾讲了纸牌的由来!” 书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真能掰啊! “是吗?”十三愣了愣,转而看向书怡“四嫂也懂纸牌?” 书怡干笑两声,“还好!” “那德妃娘娘大寿的时候,四嫂可要好好陪她玩几把,听说宫里的娘娘都很喜欢呢!” …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正感慨着,鹦哥从外面进来说着“王爷,饭菜已经备好了!” “十三,今天四哥陪你喝几杯!”胤禛率先起身,招呼着“好!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希韵帮着鹦哥掺扶着书怡,她羞赧得凑到书怡耳边说了声“对不起啊!” 书怡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微微摇头,希希这个直性子啊,日后若是进宫了,别惹出什么祸事才好! 晚宴上,男人们畅饮,女人们则是边陪饮着边小声交谈,一顿饭倒显得格外温馨和谐“你看我们现在有没有点现代两家聚会的感觉”希韵小小声得说着某人煞风景的来了一句“如果不考虑家里其他女人的话!” 白了她一眼,“扫兴!” “事实么!” “吃你的饭吧!” “…明明是你先问的!” “……” 酒足饭饱后,十三和四四站在一旁观望着两个小女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四哥,韵韵刚才没有说实话,她们明明是在调查孝懿皇后的事” 胤禛瞧着书怡酡红的脸颊低语“我也很好奇多年来我查不出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四哥的意思是?” “帮她!” 十三一惊,“万一德妃娘娘真的与此事有关联…” 胤禛想了一会,“皇额娘对我有养育之恩!养恩大于生恩!” 十三沉默了,德妃与四哥之间的嫌隙已经根深蒂固了! 这边:“书怡啊,这次来我就见了那拉氏一面,连那个久负盛名的年贵妃都没见到,真是吃亏啊!” 书怡晃晃悠悠得回答“恩~那可是个大美人!” “比你还美?” “当然,不过,我觉得没你美!” “呵呵~谢谢你的夸奖喽!你没事吧?怎么直晃悠啊?喝多了?” “嗝~可能!” “…好了,我要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唉~还是别来了,再多来几次,我真的要出去要饭吃了!” “小心眼!我偏来吃你的!看你这样子根本没醉嘛,哼!”说完,希韵也不等她回答,径直朝着十三去了! 书怡眯着眼睛看了看她的背影,喃喃自语“奇怪,怎么两个希希?” 马车上十三将希韵搂在怀里问“刚才怎么直灌小四嫂的酒啊?我看她都有些站不稳了!” 希韵回抱住他的腰说“因为我很幸福,也希望她能和我一样幸福!四爷是个不错的人选,我想帮他们!你不想吗?” 十三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抱着她的双手! 怡心阁胤禛望着直往他怀里拱的小脑袋,无声的叹口气,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他将她拉入怀中,看着她酣睡的容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李氏的面孔,心里猛地萌发了一个想法:如果,怀孕的是她该多好!他们的孩子,光是想想都让他盈满喜悦! 不为人知的故事 转眼,冬季将至! 这日,书怡正窝在被子里做着美梦,就听一声声“格格,起来啦!”在耳边响着,伸手挥了挥想将聒噪的声音赶走,却在缩回被子的一霎那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书怡一惊,清醒了! “干嘛呀!”揉揉双眼,打个呵欠“格格,外面下大雪了!”鹦哥一脸的兴奋表情“咦??” 书怡慌忙穿衣,跑到窗边向外望,可不是嘛,白茫茫的一片,天上还搓棉扯絮般得下个不停! “快快,咱们出去逛逛!吩咐厨房,今天中午我要吃火锅!”书怡忙不迭得往外跑,鹦哥跟在后面答应着! 两人悠闲得逛着花园,欣赏难得一见的美景正瞧着,突然一个身影从暗处横冲直撞得奔来,吓了两人一跳!鹦哥稳了稳心神冲那个女子吼道“大胆!” 那女子也是一惊,抬头见是书怡,慌张得跪下磕头“主子饶命!” “你抬起头来!” 女子听话得抬头,书怡见她神色慌张问道“看你很眼生,在哪处当值?” “奴婢是李侧福晋院里的!” 原来是李氏的丫头!“这么着急得去干什么啊?”书怡边问边朝她奔出的角落望了望! 那女子目光乱瞟,“没没什么!” 书怡冷哼一声,对着鹦哥说“你去那边墙根底下看看,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鹦哥答应着去了,那女子伏地的身子开始不住颤抖,书怡装作没看见似的默默观赏着四周的环境顷刻,鹦哥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格格,奴婢照您的吩咐发现大树底下的雪似乎被人动过,就将雪和土一齐挖开,结果找到了这个!” 书怡打开包袱一看,里面包着一封信和一些首饰衣物!她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女子后,将信封拆开,粗略的扫了一下信的内容鹦哥好奇得看着眉头越来越紧的书怡,关切得问“格格,有什么不妥吗?” 书怡将信往怀里一塞,望了望四周,见周围没人,忙拉起地上的女子朝着不远处的小亭子跑去,鹦哥瞬间明白一定是出事了,边匆匆跟着她们边警惕得望着四周! 到了亭子里,书怡松手说“这里没人,你可以放心的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对着女子摇了摇女子见事情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只得跪地哭诉着“奴婢名叫喜鹊与燕巧是同乡!” 鹦哥惊呼“燕巧?就是那个主动承认给年侧福晋下药的燕巧?” 喜鹊点点头,然后对着书怡猛磕头“燕巧是被逼的,那药根本不是她下的!主子明鉴!” “我知道,这封信上都说明了!你继续说吧” 喜鹊见有人相信她的话,抹了抹眼泪鼓起勇气开始叙述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既然主子看了信应该知道一切都是福晋做得!她见当时王爷查的紧,怕事情败露,便威胁燕巧将事情应下来,否则就要杀了她的爹娘!燕巧无奈,只得应了!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她偷偷将这个包袱交给奴婢,并对奴婢说,她是活不了的,就算王爷肯饶了她,福晋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写在了信里,若是有一天,福晋或者李主子对她的家人动手了,她希望用这封信救家人一命!燕巧与奴婢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厚,她…”喜鹊想起往日一起玩耍的美好时光,忍不住又痛哭起来鹦哥默默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身为下人,她当然清楚生命被践踏的感觉! 喜鹊接过帕子冲她感激一笑后忙擦净眼泪,继续说着“奴婢答应了她的请求,将她的包袱收了起来,原想着找机会将它偷偷带出去托人捎回老家,结果昨日年侧福晋不知为何来到宁馨居,跟李主子说了好一通的话,奴婢隐约听见‘小产’‘福晋’‘彻查’‘燕巧’等字样,而且年侧福晋走的时候一脸的得意,李主子则是脸色煞白,所以奴婢有些担心,怕燕巧的这封书信被别人知道,因此才趁着清晨没有人的时候,悄悄来到花园,打算将它埋在树底下,只是没料到会碰到主子您!”说完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书怡书怡默不作声,仔细想了片刻后,很平淡得对她说“你不要指望我会替燕巧伸冤!” 如此直白得一句话直接将喜鹊的愿望戳破! 鹦哥也错愕得看着面无表情的书怡,格格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无情? “这封信,既然你不打算保管,那么先放到我这里,我可以替你保管着,但是我不会参与你的一切活动,不过,若是你想离开雍王府,我倒是可以帮你!至于其他,恕我实在无能为力!” “怎…怎么会?”喜鹊完全搞不懂了,明明刚才她对燕巧的遭遇也是很同情的,怎么会突然就变了书怡起身背对着她,仰望着天空说道“我在这府里只求能活得顺心,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小片纯净的天空,只此而已,别无他求”说着她转过身来,直视喜鹊的双眼,目光如炬“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的理由来打扰我,一切的纷争都与我无关!” “格格…”鹦哥刚想开口替喜鹊说几句好话,却被书怡给打断了“鹦哥,我们回去吧,出来得够久了,感觉有点冷了呢!”说完也不给鹦哥回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离开喜鹊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突地站起身来高喊“怪不得我们主子常说您胆小怕事,所以才总是沉默不语,原来竟是真的!枉我还以为您会是个不一样的主子,期盼您能让燕巧沉冤得雪,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冷心冷血,把我们不当人看!” 她的话成功得阻止了书怡前进的脚步,在她和鹦哥都以为书怡改变了主意的时候却看到她并未回身,只是淡淡得说了一句“这种大不敬的话你以后还是少说为妙,这次我饶了你,下次你可就未必这么幸运了!” 喜鹊呆楞得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良久朝地啐了一口,“什么嘛,又是一个假仁假义的!”她本来还想利用最近正得宠的书怡,给燕巧洗刷冤屈,没想到啊! “格格,为什么?我们都有证据了,为何不帮她?” 书怡睨了她一眼“证据?在哪儿?” “喏~”鹦哥用手指指书怡怀里的书信“傻丫头,死无对证啊!单凭她生前的一封信能证明得了什么?就算是真的,又有几个人肯得罪福晋?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格格的话,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福晋是坏人,王爷是好人!格格也是好人!” 她的话让书怡笑开了怀,“我是好人还说得过去,可是王爷,你凭什么认定他就是好人呢?他那种冷冰冰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啊!” “虽然王爷不苟言笑,整日板着脸,可是他看格格时的眼神好温柔,奴婢相信拥有那么温柔眼神的人绝对不是坏人,而且听小德子说,王爷常常为百姓做好事,比起那些天天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善人,王爷这种冷面热心的人要好多了!” 闻言,书怡讶异得望着鹦哥,仿佛不认识般,弄得她怪不好意思得,低低问道“奴婢说错什么了吗?” 摇摇头,书怡感慨“没想到我的鹦哥看问题这么深入透彻,而且还会用不苟言笑这个词了,呵呵~有进步啊!” 鹦哥被她说得羞红了脸,“格格再取笑奴婢吗?奴婢只想知道格格不愿帮她的原因” “原因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想自己简单的生活因为这些事而起波澜,尤其,”书怡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鹦哥“你不觉得事情过于巧合吗?她横冲直撞得被我们逮住,然后又说了这么一通话,表面看起来似乎都是巧合,可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格格的意思,她难道说谎骗我们?可是…看她的神情不太像啊!” “恩,若是谎言,那么这个人的演技实在是太高了,如果不全是谎言,那么她一定隐瞒了很重要的部分,我们冒然答应,反而中了她的圈套,所以只有不帮,若她说得都是真的,这封信现在在我这里,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危险了,我们也算是帮了她大忙了,这样不是更好?” “说到底,格格还是不准备替燕巧伸冤”鹦哥嘟了嘟嘴“我的傻鹦哥,俗话说眼见为实,可是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你只认为你的王爷铁面无私,然而事实往往让你大跌眼镜,出乎你的想象,就拿年氏小产来说,你真以为王爷不知道是福晋下得手吗?” 鹦哥震惊得看着书怡,对她的话难以置信,王爷他…怎么可能? “算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呀,一根筋!有些事情,以后你慢慢就会明白,今天我冒险替她保管这封信,也是为了日后”毕竟自己将来会生下弘历,那拉氏心狠手辣,难保她不会对弘历下手,自己的穿越多多少少产生了一些蝴蝶效应,若是应在了弘历身上,那可就麻烦了,有了这封信,不怕那拉氏不妥协! 温馨(上) 两人边说边往回走,经过东院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了小孩子的笑声,书怡好奇得往里望了望,就见一个约莫八九岁的小男孩正绕着圈笑呢!他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嬷嬷正朝这边跑来,嘴里念叨着“哎呦,我的小主子,快把雪扔了,大冷天的,若着了凉,仔细福晋怪罪呢!” 那男孩停下了脚步回头喊着“嬷嬷,雪好玩着呢!你别怕,阿玛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让你受罚的!额娘要是怪罪,我一力承担!” 书怡被他稚气的声音逗乐了,见他的小手确实被雪冻得通红,回头小声吩咐了鹦哥几句,鹦哥点了点头,离开了! 书怡则站在原地继续看着男孩子玩耍,他天真的笑声驱走了她心里的阴霾,似是感觉到了书怡注视他的视线,男孩转头望向这边,然后看到了站在院外含笑得书怡“弘晖给钮钴禄姨娘请安!” 弘晖?书怡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对了,现在雍王府只有他一个孩子了!书怡略有些可惜的看着他可爱的小脸,问了一句“你认得我?” “当然,姨娘上次给弘晖荷包的时候我就在额娘身边!姨娘不记得了吗?” 书怡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印象很模糊,不好意思的笑笑“姨娘的记性不太好!” “姨娘不是记性不好,是因为姨娘每次去的时候不是低着头喝茶就是坐着发呆,很少在意身边发生什么!阿玛常说,精神不集中记性自然不好,读书也是这个道理!” 书怡一愣,继而笑不可仰,弘晖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声冲懵了,茫然得望着完全没有形象的某人“哈哈哈哈~不…不行了,笑…笑死我了,天啊,你刚才的表情,噗哈哈~…太像你阿玛每次说教的表情了,简直像个小老头子!”书怡断断续续的说着,对面弘晖的脑门上出现了个井字,…小老头子?那么阿玛在她眼里是个老头子?该不该告诉阿玛知道呢? 书怡见他瘪瘪嘴,以为他不高兴了,忙止住自己的笑,低声问他“会堆雪人么?” 摇摇小脑袋! “要不要和姨娘一起玩?姨娘教你堆雪人!” 这绝对是引诱! “…好!”弘晖迟疑了下,点点头! 两人刚商量好,鹦哥就来了“格格,奴婢拿来了!”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书怡“咦?姨娘这是什么?”眨眨大眼睛,弘晖好奇得瞅着,好像人的手哦~ “这是手套!喏~这双给你!像我这样戴好~!”书怡将另一副手套戴在自己手上,做了一下示范! “好暖和!”弘晖戴上后冲书怡笑笑“不过,大好多!” 呃,因为是照着我的手织的,你戴着当然大啦! “呵呵~这样我们堆雪人就不会冻手啦!走,姨娘堆雪人给你看!” “噢噢~堆雪人喽~”弘晖高兴得在她身边欢呼着鹦哥默默跟在他们身后,看他们笑哈哈得玩着闹着,脑子却回想刚才拿手套时在包袱最底下发现的那条黑色围巾,她记得当初希韵格格兴起要织围巾给十三爷,两人才弄毛线,然后连带着她一起学织东西,不过格格只织手套,并没有织围巾,难道…格格终于开窍了?鹦哥两眼放光,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也许是因为看到希韵格格对十三爷的关心,所以开窍的吧? 很快,在书怡的全力以赴加上弘晖的热情帮助下,雪人诞生了! “把扫帚放到这里,喏~这样就可以了!”完成最后的工作后,书怡拍拍手,笑着对弘晖说“姨娘,它叫什么名字啊?”弘晖满意得瞧着雪人问道“名字啊,”书怡看了眼憨态可掬的雪人,眼珠一转说道“就叫阿玛好了!” “它是阿玛?”弘晖瞪大了双眼“对呀,你瞧它冷冰冰的样子,不像吗?”书怡又细细端详了一下雪人,越看越觉得和某人有着本质的相似! 这么可爱的雪人会是阿玛吗?弘晖晃了晃脑袋,看不出书怡说得相似处“呐…有一个阿玛,我们要不要再来堆一个额娘?”弘晖小小声的询问好小子,真是够孝顺的!书怡暗赞,不动声色得问他“那,要不要把其他姨娘都堆出来陪着啊?” 弘晖低下脑袋,说实话他不想!他只想阿玛可以陪着额娘一个人! 书怡见他不说话,也不为难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说“这样吧,这个是弘晖,我们再堆个姨娘好不好?弘晖和姨娘手牵着手怎么样?” 弘晖的眼睛一亮,忙点点头,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姨娘,她会陪他玩,对他笑,她的笑好美,比额娘的还要美! 雪越下越大,却毫不影响这一大一小的好心情,直到第二个雪人也成功诞生后,鹦哥和一旁站着的嬷嬷才上前劝说该回去了两人均恋恋不舍得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相携的两个雪人,然后相视一笑“姨娘,以后你能常来陪晖儿玩么?” 书怡微笑不语! 弘晖垂下眼睑,刚想再说些什么,旁边的嬷嬷又催促了“小主子,该回去了,不然福晋真的要生气了!” 弘晖不满的蹙眉,终究转身跟着她离开,只是在走了三步后又回头看了看书怡,目光里盛满了不舍之情鹦哥忍不住的问“格格刚才为何不答应下来?” 书怡无奈得摇摇头,她也想应下来,可是这个孩子注定早殇,她怕他们相处越久她越会舍不得,直至最终做出什么违规的事情,如果不是今天的巧遇,她根本不会和他接近!人有时候要对别人狠心一点,不然受伤得就会是自己! 最后留恋得再次望了望相携而笑的两个雪人,书怡决然离开,就让欢乐定格在这里吧! 当晚,胤禛宿在怡心阁书怡将围巾递给了他“这是?” “围巾!像这样围在脖子上的!”书怡边解释边给他戴好!“暖和么?” “恩!”胤禛摸了摸,然后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做得?” “对啊!感谢上次你救了我!” “是吗!”声音隐约透着一丝失望! 然而书怡完全没有感觉到,回身又拿了一件回来,递给了胤禛“这又是什么?” “口罩!” “…?” 书怡帮他戴好,说“冬天很容易发热,头痛,流鼻涕,只要戴着这个即使与那些生病的人待在一起也不会被传染,这就是隔离!” 伸手摘下,胤禛懵懂得看着手中巴掌大小的口罩,想象自己戴着它出现在早朝上…. 手向前一伸“爷不戴这个!” 书怡接过来,有些遗憾得说“枉我做了两个,原想着你一个,我一个…” 话未说完,口罩又回到了胤禛手中,书怡不解得望着他“咳~爷觉得这东西还不错,爷还是留着备用好了!” 书怡看他别扭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呐,胤禛,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应亲们的要求,偶决定让两个人亲密亲密~这章还有下章属于温馨情节~o(n_n)o. 温馨(下) 次日早朝时分 宫门外 十三下了马车,一眼就瞧见前方不远处走着得熟悉背影“四哥~~” 胤禛回头,站定等着他十三疾走几步追上来,然后敏锐得看到他内衫领子里露出得一角黑色毛线,了然一笑说“四哥也戴着爱心围巾呢?” 诶?胤禛不解得回望他十三扯开自己的外襟,露出得正是一条围巾,只是颜色与胤禛的不同,他的是蓝色! 十三扣好衣扣说“韵韵一定要我戴着,说什么爱心围巾只有戴着两个人才能白头到老!真是服了她了!”虽是抱怨的语气,然而十三却是款款的深情表情! 爱心围巾,白头到老么?胤禛无声的笑了! 金銮殿上,康熙蹙眉听着老十与太子的争执,他不动声色得悄悄打量台阶下站着的其他几个儿子,或蹙眉,或摇头,或担心,或幸灾乐祸还有人在偷笑,心蓦地一沉,刚想开口说话,眼角扫到一直默不作声的胤禛身上,恩?康熙一愣,他在偷偷摸衣领??唔~那露在外面的是什么? “老四啊~”康熙决定自己解惑! 十阿哥与太子的争吵声戛然而止,一同望向正出列准备跪在正中间的胤禛,皇阿玛叫他作甚? 众人也是不解得很,这会儿不是太子和十阿哥争吵吗?关雍亲王什么事啊? “儿臣在!”胤禛跪地叩首“平身!过来~靠得再近点~”康熙朝他招招手,一脸的兴味! 所有人都懵了,看样子皇上对雍亲王很亲昵啊!太子轻眯起双眼“八哥,你说老爷子这是在干什么?”胤禟倾了倾身子凑到胤禩耳边小声嘀咕“静观其变!”胤禩微侧身回道! 康熙仔细得打量了一下胤禛后,视线停在了衣领上,胤禛被他看得忐忑不安,正想询问是否有何不妥时,就听“胤禛你里面穿得是什么啊?”康熙伸手将案子上的眼镜架上,然后微微前倾身子凑近得瞧了瞧~!” 胤禛闻言,愣了下,忙解开扣子,将里面的围巾掏出来!他心里也懊恼不已,刚才自己觉得有点热,想调整一下衣领,结果居然被皇上看到了! 十三一听,忍不住撇头偷笑其他人则伸长了脖子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引得皇上如此有兴趣,都不在意太子他们的争执了! 将围巾托在手上递给了李德全,李德全小心得捧给康熙瞧! 康熙伸手摸了摸,手感一般有点刺手,不过看起来挺漂亮挺暖和! “这是什么?” “回皇阿玛,是围巾!保暖用的!” “哦~”康熙将视线调回,“心思挺巧!是谁这么有心?” “回皇阿玛,是儿臣的格格,钮钴禄氏!” 康熙笑了“朕一猜就是她!那个丫头啊,朕还怪想她的,记得平日多带她来宫里走走,朕还想问她什么时候给朕添个小皇孙呢!呵呵~” 胤禛也笑了,不过是苦笑!皇孙?没谱呢,他现在比较想圆房! “她可还做了什么别的没有?” 胤禛私心不想让别人知道口罩的存在,迟疑了一下,正色说“会皇阿玛,没其他的了!” “恩~”康熙点点头,示意李德全将围巾送回去,“行了,你下去吧!” “是!” 胤禛抱着围巾退了回来,一抬头,就看到对面十三正朝他挤眼睛乐呢,微微摇头,胤禛叹了口气~ 胤禩一直注视着胤禛手里的围巾,神情有些恍惚胤禟小声跟他嘀咕“钮钴禄氏不就是咱上次遇到的那个小丫头吗?没想到她这么有心思,看四哥的样子,对她好像很上心呢,没准儿还真让老十给猜着了,那次四哥真就是去追媳妇的!”他说完看胤禩也不答言,有些奇怪,抬头一瞧,见他正盯着老四发呆呢! 轻轻扥扥他的衣袖“八哥,干什么呢?” “啊?”胤禩回神,“哦~我在想老十这么一闹,内务府缺银子的事怕是瞒不住了,不知太子这次怎么办!” 胤禟点点头,“皇阿玛估计会派人彻查!” 两人对视一眼,对康熙要派的人了然于心! “早朝后,先去我府上!” 胤禟点头答应了! 养心殿“十三啊,你四哥的账要回来了?”康熙斜身歪在榻上看他十三一乐“回皇阿玛,应该是要回来了!” “哦?跟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三忙将那几日听来的还有自己亲自证实的事情跟康熙详细说了一遍! 果然是为书怡那丫头闹心呐!而且看样子,胤禛降不住那妮子!康熙越想越有趣,胤禛那性子,不知吃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啊!当即决定,过几日要把两人召进宫里,好好乐一乐! “十三啊,你怎么看今日朝上太子和老十的争执?”康熙话锋一转十三微愕“儿臣认为内务府向外借银子这事该彻查!” 康熙满意得点头,笑说“果然长进了!当初你母妃病逝,朕担心你年幼丧母承受不了打击,遂将你指给德妃教养,其实也是希望老四能够开导你,虽然他性子是淡漠了点,但是朕心里清楚,他啊,很重视兄弟情谊!果然,不负朕的期望啊!” “皇阿玛…”胤祥感动极了康熙继续说着“胤禛他啊,很重感情,当日他为养母与胤祉大打出手时,朕就看出来了,虽然当时朕做了处罚,其实朕心里对他的举动很欣慰也很感动!朕把他送给孝懿皇后也是有私心的,他居然一点都不计较!”不能在亲生母亲身边长大的遗憾,康熙心里很清楚,他现在瞧着胤禛与德妃之间的生疏也很愧疚! “皇阿玛,四哥经常跟儿子提起孝懿皇后,他流露出得感伤和怀念之情儿子现在都记忆犹新,看得出四哥对您当时的决定并没有怨恨反而很欣喜!” 康熙微微点头! 雍王府胤禛无奈得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他特地赶回来就是想和她吃一顿饭,没想到这妮子竟然午睡??? 苦闷得盯着前厅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有些不甘心自己孤独得享用!伸手轻捏她白嫩的小鼻子,然后好笑得看她张开樱口,急促得吸气! 身子不受控制得俯下,捕捉到诱人的红唇,开始恣意得享用“呼呼~”在书怡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胤禛放开了她!狠狠剜了他一眼,可恶!这男人占便宜占上瘾了?时不时得来突袭! “起来,陪爷用膳!”胤禛欲扶起她“不要!”书怡翻身向里是自己太过放纵她了吗?居然敢跟自己说不?胤禛想板起脸来教训她,可是发现好难,笑意似乎控制不住般得流泻出来,苦恼得摇摇头,还是遵从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吧!他真的很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无拘无束的样子如果你以为背对着他就会放弃的话,实在太小看这个运筹帷幄千里的男子了,只见他弯腰打横抱起书怡,在她的惊呼声中稳稳得朝着前厅走去,其实美人在怀的午膳他更加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咱很勤快吧~o(n_n)o~亲们,给咱点奖励吧! 甜蜜下的暗潮涌动 用完午膳,胤禛唤人进来收拾桌子,坐在他怀里的书怡开始不安分了,天啊,要是被鹦哥她们看到自己光着脚丫子窝在胤禛怀里暧昧不已的样子,以后的日子就甭想消停了! “王爷,放奴婢下来!”书怡装着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胤禛“地上很凉!”短短一句话表明自己不可能放手!她那点小心思他还看不出来吗? “奴婢不怕!” “爷怕!” 这个男人…书怡咬牙瞪着他! 胤禛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使劲搂了搂,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么怕被别人看到?”刚说完,门声响起,书怡惊了惊,开始用力挣扎,胤禛估摸着来人快要进来时,俯下了身子,对准她的红唇吻了下去“唔~~~”救命啊~谁来挽救她快要不保的名节啊?? “啊!”一声轻微的抽气声从他们身后传来,书怡轻易得听出那是鹦哥的声音,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胤禛此时才恋恋不舍得离开了让他着迷的香甜檀口,意犹未尽得在她柔嫩的脸颊上印上烙印,书怡早就不挣扎了,反而尽量得窝进胤禛的怀里,将脸埋入他宽厚得胸间! 鹦哥跟翠珠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憋不住得露出笑意胤禛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站起身抱着书怡往里屋走去,直至身子被放到床上,书怡都没有抬起头来! “这么害羞?”轻柔的声音中带着一点阴谋得逞得味道“…” “再不说话爷还吻你!” 书怡咻得抬起头,怒瞪着他“你是爱新觉罗?胤禛吧?” “大胆!连爷都不认识了?” “奴婢当然不认得了,你刚才的行为跟登徒子有啥两样?原来那个沉稳睿智冷静的雍亲王哪去了?” 胤禛露出笑意,看来自己在她心里也不是毫无地位可言!至少她很欣赏自己!轻轻抬手替她拢拢头发,胤禛温柔得看着她说“书怡,这么久你还不明白吗?” 有些不?br /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8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不自在得别开眼,其实她很早以前隐约感觉到了他对她的不同,只是,她要得他却给不了!既然给不了,何必将窗户纸捅破,保持现状不好吗? 胤禛见她不言语,也不逼迫,她明白就好,他可以继续等,但是她的人和心必须都是他的! 俯身偷了个香后,胤禛放开了她,“今日早朝皇阿玛让爷问你,何时能给他添个皇孙?” “不知道!”书怡没好气得回答!这些人真讨厌,故意撩拨她!他们给不了别人想要的东西还偏偏抓着别人不放手! 胤禛伸手摸向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揉捏着,温热得手掌像是带有魔力般透过衣衫将热量传递到了书怡微凉的肌肤,引得她不住得战栗! “时辰不早了,爷还有事要办,你先睡会儿!” “…”不是有事要办吗?怎么还不走?还有,手不要乱捏啦! 胤禛像是听到她心里的抱怨,“爷等你睡了再走!”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他在这里,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史书果然没说错,他小心眼,他坏心肠,他不择手段…呜呜呜~他还欺负弱质女流! 胤禛刚走,鹦哥她们就悄悄进入里屋,在仔细瞧过书怡微微颤抖的睫毛后,两人抿唇一笑!突地,书怡睁开双眼,“笑够了没?” “哈哈~格格,就凭您那装睡的本事,是怎么瞒过王爷那双锐利的眼睛啊?” 翠珠马上接话“鹦哥姐,这都不懂?王爷一看到咱们主子,连魂儿都迷了去,哪儿还注意这些细节啊?” “对呀对呀,我竟然忘了这茬儿!想想刚才他们两个在饭桌前~~~”鹦哥拉长声调,然后暧昧得瞅着书怡! “是啊是啊~”翠珠跟上! 两人顿时笑作一团! 书怡的脸早就涨得通红,一把拉过被子将头蒙了起来,闷声说道“臭男人!” 鹦哥她们瞧见,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雍王府正厅那拉氏一脸严肃得看着跪地的丫头“说,是谁指使你做得?” 那丫头浑身颤抖,却坚持不肯招认! 那拉氏轻眯杏眸,她本来还奇怪,钮钴禄氏服侍爷也有一段时日了,怎么从没传出有喜的消息,原来是出了内贼了!斜眼瞥了瞥红木圆桌上放着的蜡烛,那拉氏冷哼“哼~真是好手段,在蜡烛里做手脚,以为我查不出来吗?雍王府何曾出现这等龌龊之事?你今日招了指使你的人,我还可以饶你一命,否则,立时杖毙!” 那丫头身子一僵,似是下了什么决心般,朝地猛磕三个响头后,直接咬舌自尽了! 一旁的嬷嬷将手放到她鼻下探了探后跟那拉氏说“福晋,她死了!” 那拉氏也是一惊,微微摇头叹道“没想到,她也是个血性女子,倒忠诚得很呐!传下去,厚葬了吧!” 嬷嬷弓身答应了! 百合见那拉氏欲起身,忙上前掺扶“福晋,您何必为了钮钴禄氏这样劳心费神?” “你哪里知道,这次的事情并不是我查出来的,是王爷!他仅仅给了我一个暗示,想是怕他查的话折了我的面子吧!” “王爷他…对这个钮钴禄氏?”百合小心翼翼得问着那拉氏点点头“王爷怕是动了情!” 百合愣了愣,有些不相信得看着一脸疲惫的那拉氏,这怎么可能? “王爷他不是很宠年侧福晋吗?” “哼!”那拉氏冷笑一声“她?只不过是王爷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你瞧着吧,等王爷大事一成,他们年家就该经历风雨了!” 百合点点头,扶她进里屋歇着了! 待书怡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实在无法接受花红死了的事实!双腿一软,书怡瘫坐在床上喃喃自语“你过生日那天,我们明明那么开心,她和柳绿唱得那样好,怎么突然之间…” 鹦哥却恨恨得说着“怪不得格格一直没有身孕,她竟然对格格下手!” 书怡一愣,她没有身孕是因为她和胤禛根本就没发生关系,麝香对她一点危害都没有,就因为这个,居然害了花红的命?书怡有些难过得掉下眼泪翠珠见了安慰她说“主子,你就是太好心了,花红到死都没说出指使她的人,你又何必为她流泪?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想办法,以后可不能再给这种人下手的机会了!” “对呀,翠珠说得不错,我们一定要保护好格格!” 翠珠抬头,对着鹦哥坚定的点了点头! 约会(上) 得知花红最后被厚葬了,书怡的心稍稍平静了些,不过情绪仍然低落了几天,希韵接到信儿后,匆匆赶来“咋地了?听说你最近抑郁了?”掀开帘子,希韵调侃的进入书怡连个目光都没给“你咋来了?” 希韵一屁股坐到她身边说“过来看看迷茫的羔羊” 书怡白她一眼希韵双手撑床,头向后仰着感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书怡即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说完她定定得看着某人书怡叹口气“我知道,可心里总是…” 希韵明白,花红的死成为书怡心里的死结了,微微摇头,她决定还是转移话题比较好“那拉氏对你不错啊~” 耸耸肩,书怡无所谓得开口“可能吧!” 希韵皱皱眉“怎么会突然想到查你这儿的蜡烛?” “是因为前段时间的谣言吧~大家都说我侍奉雍正有日子了,却总不见有喜,说我跟这府里某个人一样是个不详的女人” “某个人?”希韵敏锐得抓住重点书怡撇撇嘴嘀咕一声“年氏呗!” 哑然失笑,这都能连在一起?希韵‘噗通’倒在床上盯着屋顶某处问道“那事实呢?你和四爷究竟如何?” “还是那样” 喂喂喂~不会吧?希韵愣怔了会儿,扭头看她“你还存着等那个给你绾发的男人的心思?嫁都嫁了,还矫情啥啊?我看四爷挺好的,对你也不错!知足吧哈!” 轻轻缕了缕垂在脸侧的秀发,书怡无意识得摇摇头,她也很苦恼,尤其是最近这几日,如果哪天晚上胤禛没有来,她就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少了什么似的,似乎,她已经习惯睡在那个温暖安全的怀抱里! 胤禛抬头望了望正奋笔疾书得胤祥,笑了下“十三,你有急事?” 胤祥抬头看了他一眼后低头继续写着“对,昨天答应了韵韵,明天带她出去玩一天的!” “出去玩?”胤禛有点诧异,现在的女人怎么都那么野,不自觉得他想起了家中的某个偷跑惯犯“恩~韵韵说这是联络感情最有效的方法”胤祥这次没有抬头胤禛嗤笑“你俩还用联络感情?”天天腻在一起不说,还个个脸上洋溢幸福笑容,这感情要是再联络下去,估计能甜死他们周围的人!当然,他,首当其冲! 十三停下了笔,抬头认真得看着对面的人“四哥,这你就不懂了,韵韵说约会是夫妻之间最好的调和剂,就像不管多么生疏的人,出去玩几次后,感情也会好得跟哥俩似的一样,可见,聚会是多么重要,而两个人的约会自然比多人的聚会更能增进感情”说完,十三又拾起笔来,末了,他突然用笔杆挠挠脸,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对了,像四哥跟小四嫂就很有必要出去玩一下,花前月下的,两个人…呵呵~”胤祥冲他暧昧得眨眨眼胤禛面无表情得看了他一眼,而后低下头,约会么…. 当晚,胤禛对书怡说“过几日,爷带你出去逛逛吧?” 书怡一愣后,两眼瞬间冒光“真的吗?”呜~太好了,自从上次差点被人灭口后,她很久都没出去了,一来是怕再遇到危险,二来是怕鹦哥念叨,因为自己偷溜得行为让鹦哥很没安全感,所以从那日后,只要鹦哥想起,必得在她面前嘀咕一遍,这种唐僧式唠叨实在让她不堪忍受! 胤禛望着她开心得模样,心中对十三的话有了几分相信! 在书怡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中,这日胤禛终于处理完手边的事情,说早朝后就可以带她出去了! 一大早鹦哥就将书怡从被窝里拉出,然后开始帮她装扮上身一件衣领和袖子都滚上兔毛的镂金百蝶穿花粉色洋缎窄银袄,配上一条绣着李清照《如梦令》词句的嫩黄撒花洋褶长裙,头上仅将小部分发丝用一枝玛瑙压鬓簪挽起,周边用同色绒花点缀,其他头发顺滑得垂在肩后,整个人看起来俏皮又飘逸翠珠仔细打量了一下,笑着说“还是鹦哥姐手巧,主子这样穿着打扮很漂亮” 鹦哥笑笑,让搁置一旁的白色狐裘给书怡披上,说“还是王爷有眼光,这狐裘也只格格配穿” “对呀,府里除了福晋其他人可都没有份儿呢,听小喜说,她们年主子气的把紫砂壶都给摔了呢!” 书怡忙回头看向鹦哥“你不是说大家都有份吗?” 鹦哥埋怨得瞅了一眼多嘴的翠珠,翠珠这才知道失言了,忙吐吐舌头,退到一边去了“格格,恕罪!是奴婢骗了您,其实这狐裘是王爷特地派人寻得,全府里除了福晋得了一件猩红色的,就只有格格这件了!奴婢怕您知道实情后拒收,冲撞王爷才没有告诉您!” 书怡长叹一声“你起来吧!” 鹦哥这才起身,站在她的身后,书怡见这二人都不说话了,想开口解释时,门开了,三人一齐望过去,原来是胤禛下朝回来了! 书怡忙起身请安,被胤禛给扶起,细细打量了一下盛装打扮的她,笑了笑说“你平日不妆扮,这一打扮起来,爷倒不认识了!” 鹦哥等人一听忙撇过脸去偷笑“不好看?”书怡瞅瞅身上的衣服问“好看!”胤禛将她拉到椅子前面坐下,“这狐裘,你穿着很漂亮!” “啧啧~雍亲王过誉了!”书怡眨眨眼睛学书生说话引得胤禛开怀大笑! 待胤禛换下朝服收拾妥当后,两人出了门,鹦哥和翠珠倚在门口望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影都幸福得笑了“鹦哥姐,王爷和主子真是让人艳羡的一对” 鹦哥看着远去的身影点点头“你说王爷选在今天带主子出去,会不会是知道今天是主子的好日子啊?”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就因为今天是格格的生辰,我昨日特特回了福晋不用准备晚宴了,你都不知道,当时李福晋听说王爷带格格出游的表情,呵呵~想起来我就想笑!” 翠珠也笑道“我能想象出来,不知现在门口站着几位夫人等着跟王爷哭诉呢!” 鹦哥瘪瘪嘴,突然一笑,问道“你说这大冷的天,年福晋会出来吗?” “肯定会出来,搞不好还脸色苍白,我见犹怜得瞅着王爷默默传递她心中的哀怨呢!” 闻言,鹦哥好笑得打量起一脸鄙夷表情的翠珠“看不出,跟在格格身边久了,你倒学会不少的词儿!” “哪有~”翠珠羞赧得一笑作者有话要说:用分分和评论淹没我吧~~o(n_n)o~ 约会(中) 大门外,还真让这两个丫头说对了,除了那拉氏几乎雍王府内所有妾室都到齐了! 胤禛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下朝回来的时候这里明明一个人都没有,只不过更衣、吃饭的功夫竟然都来了! 书怡饶有兴味得一一扫过去,呦~连一直体弱多病闭门不见的年氏都出来了,啧啧~今天这天气居然还穿得那么少,这不,脸冻得都有些紫了,让身为女子的她都于心不忍了! 年氏则在看到书怡身上的狐裘后,更是气红了双眼! 百合和嬷嬷有些焦急得看着一脸悠闲品茗的那拉氏,福晋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百合实在忍不住了上前问道:“主子,我们再不去阻止的话,王爷要是怪罪下来…” 那拉氏轻抬眼睑看了她一眼后将茶杯放到桌上,开口说“急什么,总得让她们把戏演完才不辜负她们对我的一番美、意呀!” 百合抖了抖身子,完了,福晋生气了! 那拉氏起身望向门外冷哼“哼!真是打得好算盘,将所有人都叫去了,却瞒着我?以为雍王府是她年家大院?就算我容得,王爷也定不会容她如此乱来!”说着她回头冲百合和嬷嬷一笑“咱们呐,等她们唱完戏,王爷发完脾气后再去,我倒要让她们都知道知道,钮钴禄氏在王爷心里的位置,别天天都暗地里算计着我” 百合与嬷嬷对视一眼,均低下头,不敢吱声! 耿氏见胤禛面露不郁,忙将身子向后悄悄挪了挪藏在了宋格格身后,她之所以会来,就是想确定下王爷更在乎的是谁,这等好戏若是不看,实在亏本了! 年氏的身子终于不堪忍受寒风刺骨的天气微微摇晃着似乎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她身边的小喜则惊恐万分的小心掺扶着,就怕一个不留神摔了她家的主子“…王爷…”年氏弱弱得开口,声音含悲带喜,让听着心酸书怡期待得望着身边的男人,他会有什么惊人之举呢?直接上前抱住?还是含情脉脉得对视?亦或者是温情安慰?不管哪一种,他们今天的出门计划是彻底泡汤了吧?!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胤禛仅仅看了年氏一眼后就冷声开口“小喜!” 年氏错愕得看着松开自己跪倒在地上的丫头,王爷叫她作甚? “奴婢在!”小喜伏地回道“你可知罪?” 众人均是一愣小喜也是一怔,继而猛磕头胤禛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直到雪地上出现一片殷红后开口“你主子身体虚弱,你不知道?竟还敢让她如此单薄得站在雪地挨冻?今日爷若是不罚你,下次还不知你会怎样挑唆主子行事呢!来人,将小喜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 年氏登时唬得脸色煞白,身子不由自主得晃了晃,怎…怎么会这样? 几人上前将瘫软在地的小喜架起拖走,年氏忙拦住他们“大胆!谁敢将她带走?” 那几人似是听而不闻,径直离开! 年氏见状,慌得跪在胤禛面前哭道“王爷,臣妾知错,求您饶了小喜吧!” 胤禛看都未看她一眼,使了个眼色给多济,“将年氏送回去,着太医来看视,她身子弱,这次站得这么久,怕是要静养几日了!” 多济点头,过来掺起面如死灰得年氏!众人心中明白,年氏被禁足了! 书怡望了望刚才小喜磕头的地方,只见血已经晕开一大片,在白茫茫得雪地上煞是刺眼!那个丫头也真是可怜,若是她,她断不会让鹦哥受这等苦的! 待年氏也被掺扶离开后,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都茫然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李氏出来笑说“希望王爷和钮钴禄妹妹这次能玩得开心些!钮钴禄妹妹可要记得照顾好王爷啊!” 众人忙跟着点头,一齐望向书怡书怡先是一愣,心中不免有些好笑,故作认真得点头答应后,她看向身旁沉默得男人,现在她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啦! 胤禛刚想说话,就见百合搀着那拉氏缓缓走来,而那拉氏还不时得咳嗽几声,胤禛见状,忙迎上去关切得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众人也均上前探视百合欠身回道“王爷,今早福晋起来后身子就不大好,本来奴婢想回王爷的,是福晋不让,说怕您担心,刚才听下人们来回主子们均站在门口,福晋一听,气怒攻心,挣扎着起来定要来瞧瞧!” 其他人闻言,都低下了头! 那拉氏白她一眼“就你多嘴!” 胤禛了然得笑笑“罢了,也没什么事,你既身子不爽,就回去好好歇着,这次的事爷不会怪你!爷今日才知你的难处,真难为你整日为府里的大小事劳心费神的,辛苦你了!” 那拉氏感激得冲他笑笑胤禛回身吩咐大总管高福“去宫里请李太医过来,给福晋好好瞧瞧!” 高福应声离开! 那拉氏笑着看了看人堆边上的书怡“妹妹打扮起来真是漂亮!”说着转头问胤禛“爷,马车可都备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您和妹妹该出发了!” 胤禛点点头,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都妥当了,你回去好好歇着吧!” 那拉氏点头应了却并不离去! 胤禛见状,只好拉着书怡的手先行出了府门,待两人上了马车,胤禛掀帘探头出来说“回去吧!” 此时那拉氏方带着众人离开! 胤禛将书怡拉到身边,“刚才为何用那种眼神看爷?难道你以为爷会食言不成?” 书怡一愣,原来他发现自己偷偷看他了! “没有,我只是在猜想你会怎么做!可惜,你居然都不按我的剧本设定演,让我失望极了!”书怡状似很无奈得摊摊手~ “哦?可爷怎么觉得你似笃定了爷不会带你出来!”胤禛紧追不放书怡对他敏锐得观察力吃惊不已,凑身上前讨好得谄媚道“哪能,您是谁呀,奴婢怎么敢质疑您说得话?食言这种事情从来不会发生在您身上的!” 胤禛无语得看着她自说自话,伸手将她捞进自己怀里抱紧,“知道爷不会食言就好!爷说过得话绝对算数!” 你的人和心,爷要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雨了,天冷了,= 貌似偶感冒了 约会(下) 马车行了一段时间后停下了,两人下车后步行进入了京城最繁华的路段胤禛宠溺得望着书怡在每个摊位上瞅瞅看看的新奇表情,暗自吩咐身后的尔泰,将她看好的东西偷偷买下来! 东瞧西逛得两人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家新开张的酒楼门前,书怡扥扥胤禛的衣袖,让他瞧瞧前面大家为啥都挤成堆儿了,古代也搞特价销售吗? 胤禛有些无语,她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让自己挤进人群里吧?正想拉她离开,就听前面有人喊“四哥~” 胤禛回头,见围着的人群不自觉得让开了一条路,缓缓走出来的正是八爷团们十四瞧见胤禛身后不断探头出来张望人群的书怡,笑得意味深长“四哥和小四嫂出来玩的?” “啊!”胤禛面无表情得应了声老八和老九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问:这会是那个淡漠成性的老四干出的事情吗? 胤禛见几人都有意无意得将目光瞄向自己身后,他悄悄使了个眼色给书怡,书怡意会,从他背后闪出来对着眼前的几个人行了礼“钮钴禄?书怡见过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 胤禩笑道“四嫂有礼了!” 书怡也笑了笑,直接闪身回到胤禛身后躲着,这种历史性会面还是交给无所不能的雍正大人解决吧,她可是个无能的小女人!万一说错话,呵呵~ 八爷党们刚露出得笑意在看到书怡的举动后直接僵在脸上,胤禛则勾了勾唇角,他对这个小女人表现出来的依赖感很满意! 十四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抬头望了望胤禩,见他一贯和煦如春风的笑脸此时也有些僵硬,心里找回了点平衡,看来受打击的不光他自己,连八哥这样道行高深的都…十四欣慰得点点头然而只一瞬,胤禩便恢复了常态,朝胤禛微微颔首说“四哥可是为这龙凤客栈而来?” 龙凤客栈?胤禛微怔,好气派的名字!他顺着胤禩的目光看过去,可不是,挂着的牌匾上正是龙凤客栈四个大字! 书怡也好奇得探头朝上望了望,然后问道“八爷,你们刚才在人群里面看什么啊?” 胤禩一愣,见书怡直直望向自己身后,瞬间明白,将身子让开,书怡一瞧,呦~ 人群中间站着一个侏儒人!只见他穿着黑色长袍,外面罩了件红色小马褂,头上还戴着一顶毡帽,正引领着来客进入客栈呢!别说,还真有点现代饭店外服务生的影子呢! 书怡摸着下巴,赞赏得点头,这家客栈的老板真有创意啊!如此显眼的服务生,客栈想不出名都难!正想着,就听胤禟嗤笑一声“爷们刚才还说,本来以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客栈呢,过来一瞧,竟然看到了这个”他眼中流露出明显得不屑! 书怡一怔,皱紧了眉头,她忘了,这里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侏儒人想必在这里很受歧视吧! 十阿哥也是一脸的鄙夷“八哥,我们走吧,像这种低下之人待着的客栈,根本不值得九哥费心” 胤禩和胤禛闻言后,均微微蹙眉“还有脸说别人,你们还不如他呢!”书怡在胤禛身后小声嘀咕,闻言得胤禛嘴角几不可见得抽搐了两下! 虽是小声却被胤禟听到了,他惊怒道“你说什么?你竟拿爷们跟他比?”说着就冲动得要上前将书怡揪出来问个明白! 胤禛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深邃得双眸阴鸷得看着被胤禩及时拉住的胤禟! “胤禟!”胤禩皱眉喝斥道! “八哥,你听到了没?那个女人不仅拿咱们跟下贱的人比,还说咱们不如…不如…”胤禟气急败坏得吼着书怡歪头看了看他,突地一笑说“九爷,我说得不对吗?至少他勇敢得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认真尽责的完成自己的责任,不逃避不自怨自艾,他靠自己的劳动生活,有何低贱?就因为他生来矮小,就该受人指责,遭人白眼?奴婢却觉得他活得踏实,活得自在,活得有意义!相比某些衔着金匙出生,只会安逸享受别人的劳动成果,要不就是天天钩心斗角,屁事不会,还到处嘲笑这个取笑那个的人,他好太多了!” “你…你…”胤禟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颤啊颤得手指指着她书怡见状,更是冷哼,走到他和老十面前轻蔑的一笑“奴婢说错了吗?十爷,您敢说您若是那个男人,您也会像他那样神情自若得站在众人异样眼神面前吗?” 十阿哥被她激得脸红脖子粗,怒吼道“爷不需要!爷生来身份高贵,岂是他能比得?” “您比他强得也就是出身!”书怡冷冷得说了一句! 胤礻我实在忍不住了,挣脱开胤禩的束缚冲过来,看样子似乎想揍书怡一顿!胤禛忙将书怡拉到身后,这个妮子虽说讲得不假,可是如此直白得将老九老十的颜面横扫在地,实在是有点冲动! “四哥,你让开!今天我一定要教训教训她!”胤礻我急红了眼“放肆!”胤禛沉下脸,怒喝“你口中的她可是你的四嫂!” 胤禩一见胤禛动怒了,忙使眼色让十四将胤礻我拉回来,自己上前陪笑道“四哥,十弟他一时糊涂了,四哥莫怪!” “哼!”胤禛冷冷看了他一眼,不说话胤禟把胤禩拉到一旁小声说着“八哥,让老十教训教训她多好!” 胤禩蹙眉“你怎么也这样糊涂!老四现在是亲王,身份比我们高,这事就算闹到皇阿玛那里,也是我们吃亏!她虽是格格身份,却是老四的女眷,而且那日朝上,你也见过皇阿玛说起她时一脸的慈祥,怎的,你还不明白里面的厉害关系?” 胤禟一愣,继而点点头,忙过去帮着十四拉住老十! 胤禩再次走到胤禛面前笑说“四哥,弟弟们还有事,先告辞了!这次老十的失礼之处,改日定让他登门请罪去!” 胤禛微微颔首“罢了,也是四哥教导内眷无方,让你们笑话了!” “哪里哪里~那么,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胤禛点点头他们几个刚走,就听有人鼓掌胤禛和书怡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均是一惊! 好个美男啊!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兔子妹提出的两个问题都很好,偶就在这里具体的说一下!第一个问题是本文的四四不够冰山!其实偶一直认为四四的不苟言笑是对外人,而对他自己喜欢的人,应该不会!怎么说呢,从历史上四四对十三的态度就能看出,他是一个重情的人,试问重情重义的人会是个内心冷漠的人吗?我觉得应该不是!而且翻阅史料,从四四在位时批阅的奏章来看,他其实是个很健谈的人!有的奏折上报人可能写了仅仅十余字,而他在底下回复的时候愣是写了二三百字还意犹未尽的样子,所以我觉得四四有温情的一面,而这一面只有他在意他喜欢的人才能看到!他的不苟言笑只是因为康熙曾经的一句‘喜怒无常’后天培训出来的! 第二个问题,书怡为何不救小喜!这个问题问得真的很好,一开始我还担心大家看不出来呢!我特意描写了书怡见雪地上殷红一片的内心想法,就是想说书怡这个女人与众不同的地方!她不是救世主,她的内心怎么说呢,其实很冷漠,她只关心她周边的人,其他不熟的人她都冷眼看着,很有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她帮她认为该帮的人,她救她认为该救的人,就像这章,书怡为那个侏儒人强出头,其实并不是她品格有多高尚,仅仅是她看不惯九,十两个人嚣张的样子而已!赵希希(希韵)和她完全不同,她心地善良,乐于助人╮(╯_╰)╭ 那次若是赵希希在场,她一定会救小喜!在书怡看来,胤禛罚小喜不过是为了给年氏一个教训,文中四四说了是小喜挑唆年氏,而事实并不是这样,年氏自己心里也清楚胤禛是借题发挥而已!书怡对这一切都很了然,所以她冷眼瞧着,其实她也有一点私心在里头,想看年氏难堪!╮(╯3╰)╭ 书怡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若说她坏呢,又不够格,只能说她是个很复杂的女人,有时她的心非常狠哦~手段绝对不一般! 神秘美男 见过无数帅男的书怡也忍不住对面前这位的皮相感慨,造物者真的是太偏心了!此人身着白色锦服,手握折扇,正衣袂飘飘得倚在树干上望着他们,那张美到让身为女子的书怡都嫉妒得精致脸上此刻正挂着似笑非笑得邪魅笑容胤禛似是不经意得微微倾身,刚好挡住了书怡望着男人的视线! 那男子见状了然得笑了“你是?” “在下的贱名不值得一提,我也是因为偶然听到这位小姐刚才的一番话语心生仰慕之情,忍不住得为她义举鼓掌” 胤禛心中一动,暗想:如此出色的男人,自己先前不可能注意不到,只能说他是后来才到的,可,胤禛瞧了瞧他站着地方,目测了一下距离,心惊,距离这么近自己对他的靠近竟毫无所觉,看来,此人的身手绝对在自己之上男人见胤禛一脸戒备得看着自己,识趣得告辞,在要离开的时候,他定定得望着胤禛身后的书怡片刻,而后一笑,离去! 书怡愣愣得看着他的背影,问道“爷,你刚才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胤禛回头不解“他说话了?” 书怡蹙眉,四四没有听见?那么刚才心底传来的他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我很期待我们下次的会面,可爱的小师妹’? 小师妹?指的是她? 微微摇头,书怡脑子一团乱!古代真的有如此神乎其神的武功吗?可以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话随便传到别人心里?光是想想都让人异常兴奋啊~下次再见面时一定要问明白了,若她真是他的小师妹,嘿嘿嘿~拉拉关系的话,说不定她也可以成为一代女侠,恩恩~到时天天在十三府上蹲点,晚上出来装鬼声吓唬希希,这比现代那些二维,三维效果强多了,而且只有当事人能听到,就算希希告状,别人也不会相信的!书怡越想越开心,扯着嘴角偷笑不已胤禛无语得看着刚才还愁苦不已的某人转眼间便笑得心花怒放,真该让皇阿玛见见,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怒不定! 时间因为刚刚的小插曲耽搁了不少,书怡有些遗憾得望着来不及逛的路段发呆,胤禛轻拍她的小脑袋,好笑得说“以后还有机会,若真这么喜欢玩的话明年随爷南巡吧” 书怡眨了眨眼睛,南巡?唔~她努力回忆康熙四十四年南巡时都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惜,完全想不起来! 嘴角抽了抽,书怡笑得很假“南巡,奴婢还是不去了” 胤禛惊奇了,“哦?为何?” 为何…因为怕出事啊,以前看小说,穿越的女主一旦跟南巡扯上关系不是自己被调戏了就是丈夫被别的女人看上了,那是个倒霉的去处啊!还不如自己在京城窝着呢!所以说南巡不去,塞外更不能去!但是这样的理由是不能说出口的书怡双手捧脸做陶醉状“因为奴婢长得如花似玉的,万一被野男人看上了怎么办?” 胤禛的额角不自然得跳了跳,书怡用纯洁无辜得目光望着他,那样子仿佛在说,瞧!人家多为王爷着想啊! “咳~是…是么!”胤禛抑制住想要捂脸的冲动,干咳了几声后,沉稳开口“那你还是别去了!” 恩恩~书怡狂点头! 胤禛迅速转身,说了声“我们回去吧!”直接迈步向前疾走书怡不解得看着他近乎逃跑的举动,疑惑得皱皱眉,这人怎么了?走得也忒快了吧!难道是…尿急??书怡邪恶的瞎想不行了,再面对那张小脸,他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当街吻她!呜~她怎么可以如此可爱呢? 待两人走到停在路边等着他们的马车前,胤禛停下脚步,回头,定定的看着身后不远处的书怡如此深情的对望引得路人纷纷停驻观望,俊男美女耶~当然,前提是他们都没有看到那对望着的两人抽搐不已的嘴角和眼角~ 胤禛的额角忍不住又跳起来了,她那是什么表情啊?一副遇到登徒子的样子“还不过来!” “诶?”书怡瞪大了双眼胤禛现在真的很想捂脸,“你自己上得去马车??” “啊?哦~”原来只是想扶我上马车啊!唉~我果然不纯洁了吗?! 胤禛抱起书怡将之放到马车上后,看着她掀帘,然后呆住! “这是…”书怡眼眶有些热“啊!爷见你喜欢就让尔泰买下了!” 书怡回头露出真诚得笑意“谢谢!” 胤禛不自在得别开了脸马车缓缓而行,两人均沉默着,书怡不时得抬眼瞄瞄斜对面坐着的人,然后在他抬头看她的一刹那迅速垂下眼帘,反复几次后,胤禛忍不住开口“有事?” “啊?啊,没…” 看到她慌乱的样子,某人心里有了一丝窃喜,脸上的线条不自觉得柔和起来,书怡被他突然展露的风情迷了眼,天啊,冰山突变夏威夷,性感得诱人!艰难得吞了吞口水,书怡在心里默念:我是正太控不萌冰山系!(>﹏<) “你说什么?”胤禛不确定得询问,他似乎听到了什么正太? “… 四爷以后还是不要对着我笑比较好!”书怡得声音闷闷得“为何?” 书怡以手挡脸“太刺眼了!”原谅她吧,其实她想说耀眼的,嘴不小心秃噜了! “……” 果然,夏威夷又变回冰山了!╮(╯_╰)╭ 绾发人 两人回到雍王府后,书怡原以为他会去安慰下年氏,没想到她还是高估了年氏在胤禛心中的位置,因为某个男人像影子一样跟着她来到怡心阁了! 鹦哥他们见两个人突然回来,吃惊不少“你们在忙什么?”书怡歪着头试图看清鹦哥藏在身后的东西“啊,没…回回格格,没什么!”鹦哥都想抽自己,话说得这么慌乱,她自己都不相信! “恩??”果然,书怡露出快快招认的表情! 完了,瞒不过去了,就在鹦哥无奈得准备说实情的时候,胤禛突然开口“书怡,爷有东西给你!跟爷进屋!” 书怡一愣,回头刚想说等我问完鹦哥的,却对上胤禛一脸严肃的表情!耸耸肩,好吧,先跟他进屋! 再看到两人相继进屋后,鹦哥喘了口粗气,好险!低头看看刚才藏在身后紧握着的荷包,鹦哥一笑,还差一点就完工了翠珠探过头来“鹦哥姐,刚才怎么了?那么紧张?差点就露馅了!还好王爷及时开口!” 鹦哥也暗自庆幸不已,“不知怎地,刚才王爷虽然站在那里没说话,可是我就是很害怕,总觉得忐忑不安!” 翠珠了解得点点头“恩~王爷的目光确实很锐利,平时见到他时我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说着两人一同望向屋里,看王爷刚才的表情不像高兴的样子,希望他给(格格)主子的别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爷?”书怡惊呼刚进里屋,他就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然后开始…卸头饰??? “嘘~”胤禛示意她安静,手上却不停得继续动作着终于,长发如瀑布般流泻下来,在夕阳的照射下滚动着点点光晕“很美!”忍不住,胤禛赞叹道书怡的嘴角抽了抽,这人还有这嗜好?把人叫进来二话不说得把头发散开就为了说句很美? 无语得自动走到镜子前,从梳妆匣里拿出桃木梳开始梳理长发胤禛静静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她,恍惚间觉得她似乎离自己很远很远,像是再也触摸不到一样,心跳,没有预兆得漏了几拍,他急忙上前,抓住了书怡握着梳子的手“…?”某人回头不解得望着他胤禛蹙了蹙眉,说,“爷帮你!” 啊哈?? 并没去看眼前小女人惊诧得样子,胤禛稳稳心神,开始细细得替她梳篦,触手丝滑的感觉,让他惊惧的目光逐渐被温柔代替,动作也变得流畅轻柔许多!书怡笑笑,闭目享受起他难得的体贴之举!时间放佛停滞,定格在这温馨的一刻,地上,两人交汇纠缠的影子似乎在告诉人们,他们会相携到老的誓言良久,“好了!”胤禛轻轻开口书怡揉了揉双眼,困倦得打了个呵欠,舒服得她都想睡觉了!π_π手下意识得摸向脑后,僵住! 迅速转身朝镜子望去,这是…. 镜中映出一个挽着发髻的女孩目瞪口呆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右边头发上斜插着的玉簪,书怡内心激荡如巨浪翻滚“这支簪…”怎么会在他的手里? “恩,难得的血玉!”胤禛点头附和 她想说得不是这个! “这簪怎么会在王爷这里,店老板明明说被城西员外家的长子买去送夫人了呀!”书怡目不转睛得看着他,千万别告诉她,那个长子是您老人家的化名啊! 胤禛用手捂嘴轻咳了两声后说“啊,那个长子后来不知为何又不要了,准备退回去的时候正巧被爷撞见,所以买下了!”他才不要告诉她是自己利用身份威胁那男人,强买回来的!说来也可气,当时他只不过回身跟多济说了几句话的功夫,这个男人就把簪子买去了,真是!若不是半路截住了他,咳咳~往事不堪回首啊!没想到自己也有用身份压人的时候(╯^╰〉了然得点点头,书怡又望向镜子,没想到,自己一直等得男人会是这个注定拥有三宫六院的人,该哭吗?可为何心底不断涌出丝丝蜜意? 胤禛也从镜中看着她,眼神温柔而多情,只见他轻启薄唇说了句让书怡瞬间僵住得话“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是了,今天是她钮钴禄?书怡十四岁生日!书怡苦笑了下,时间过得真快,她来清朝都快一年了!她很想家,很想爸爸妈妈,想那边所有的人,尽管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再坚强!没有人知道她刚来的那段时间每每半夜都要在被子里哭上一回,想着爸妈才能入睡!她努力得学习塔罗牌也是怕被鹦哥发现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现在想来,倒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只是不知何时才能梦醒? 胤禛蹙眉看着小女人阴晴不定的表情,她在想什么? 半晌,待她回神,才发现镜中的男人正用一种复杂得眼神看着自己,冲他笑笑,书怡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王爷挽的发髻比我挽得都要好看,是不是经常帮女人绾发啊?”她甚至对他的动作都毫无所觉,这得需要多么熟练才能做到?书怡紧紧盯着某人的面部表情胤禛在她有些灼人得注视下不自觉得错开了眼,书怡的心猛得一沉! 该如何告诉她,他刚刚动作笨拙得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若不是想给她个惊喜,他又怎会被一个发髻给难住,冥思苦想半天,才终于让簪子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顺利插在头发上!其实若她能看到后面,她就会知道这 好看的txt电子书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9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发髻有多么的糟糕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一个堂堂大清国的亲王竟然会被小小得一个发髻给难住,这种话打死他都不会跟她说得! 见他半天都不说话,书怡神情暗淡下来,她这是怎么了?心酸得像是喝了醋一样,明明不在乎的“我…” “爷…”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不由自主得都笑了,罢了,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胤禛,谢谢你,这份礼物我很喜欢!”书怡看着他认真得说“你似乎只有说谢谢的时候才会叫爷的名字” “诶?”书怡想了想,确实如此“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爷的名讳吧”胤禛状似不经意得开口“好啊~其实我也不喜欢叫你爷的,感觉像是叫大~~爷~~一样”出乎意料的,书怡一口答应下来! 大爷…是么?胤禛的嘴角几不可见得抽了抽“对了,王爷…胤禛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书怡在某人的瞪视下瞬间改了口“我想知道得事情,你说会如何知道?”胤禛淡淡扫了她一眼,反问回去找人查呗,就不知道此时这种挖老底的工作和三百年后相比,效率如何了见书怡的思绪又想再次飞远,某人这次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啊?” “不饿?” 摸了摸肚子,被他一说还真有点饿了!遂抬起脸谄媚得冲着某人笑胤禛扯扯嘴角“福晋应该为你备下了寿面,一起去吧!” 果然,还是得和他的大小老婆一起过…. 书怡的脸刚跨下来,鹦哥便进来了欠身说“王爷格格,膳食已备下,您是要在里屋用膳还是去前厅?” 欧耶~鹦哥你真是我的福星呀,书怡两眼亮闪闪得望着她,嘴里不停得说着“里屋里屋” 胤禛脸色有些不好得开口“福晋那边没备晚膳?”那拉氏怎会如此疏忽? 鹦哥福了福身子,恭敬得回道“回王爷话,福晋昨日就派人来吩咐过,只是奴婢想着您和格格今日出去,也不知能几时回府,所以就请示了福晋,晚宴取消了,改成在怡心阁用膳” 闻言,书怡怕胤禛责怪鹦哥擅作主张,忙开口“其实这都是我的主意啦,福晋昨天身子就不爽,我想着还是不要用这些琐事来烦她了,就派鹦哥过去说了一声” 胤禛低头看了看某人,暗叹口气,她怎么就不明白他的想法?本来他还想趁着晚宴的时候… 不过这样也好,更自在些,想着便对鹦哥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很快,饭菜准备好了! 两人先后在桌前坐下,书怡看了一眼在站在旁边伺候着的鹦哥和翠珠,笑说“你们也一起过来坐吧” 她二人对看了一眼,又望向了不做声的胤禛,只见他皱了下眉,鹦哥便欠了欠身说“回格格,刚才厨房王大娘找奴婢和翠珠两人去帮她打络子,所以奴婢二人无法在这里陪您了” 翠珠很诚恳在一旁点头证明她所言不假,然后也欠身说“若是主子们没有其他吩咐,奴婢二人就先退下了!” 骗人!书怡眯了眯眼睛“唔!”胤禛见她不吭声,就自己开口让她们退下了! 书怡苦着脸看她们离去,这两个不仗义的,平时白对她们那么好了!门外,刚关上房门的翠珠回头对鹦哥小小声得说“鹦哥姐,我们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啊!”看主子的表情似乎不太高兴呐! 鹦哥也挺没辙得摊摊手“你也看到王爷摆明不想让我们在那里的样子了,算了,这样也不错,正好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说着,鹦哥朝她眨眨眼话是这么说没错啦,“那我们给主子准备的东西怎么办呐?看样子,王爷今晚会在这里留宿” 被她这么一提醒,鹦哥也想起自己费了不少功夫做得荷包,苦恼得挠挠脸“没办法,只能等明天了!” 两人一想起自己费尽心思准备得礼物竟然在当天送不出去,不约而同得垂头丧气起来作者有话要说:朝天吼一句:俺胡汉三又回来啦~~~瓦咔咔咔~~~~ 狗血剧情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书怡收回了视线,然后就看到某人慢条斯理得举筷,夹菜,送入口中,一连串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简洁,飘逸许是她注视的目光太过怨愤,某人的动作微顿,看向她问“怎么了?” “太冷清了!” “…?”胤禛这次彻底放下筷子,蹙眉凝视她,什么意思? “这是我过得最~冷清的生日了!”书怡沮丧得拿起筷子,边夹菜边嘀咕,想想以前,在家的时候一家老少欢聚一堂,在学校的时候,朋友姐妹也是齐疯狂!现在倒好,跟个闷葫芦坐一起,平时忍就忍了,问题是今天不是特殊嘛! 看到小女人愁苦着的小脸,一种名为四四的冷空气开始在屋里弥漫,她的意思是跟他在一起还比不上跟奴才们在一起吗? 偷偷打了个冷颤,书怡将筷子含在嘴里,含糊得嘟囔着“要不,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胤禛别扭得别开脸“爷不会!”语气虽僵硬,冷气却悄然散去了! “不会呀~~”书怡歪着头想了想“原来皇子们的教育也不怎么样嘛,连乐理都不教?赶明儿要是能进宫的话,一定要跟皇上好好沟通沟通,堂堂亲王连首歌都不会唱,说得过去吗?” 胤禛眯了眯眼睛,用皇阿玛来威胁他??虽说皇子习乐理,可自己对音律之类真的不擅长,想起小时候在乐理课上曾闹过的糗事,胤禛的眉头锁得更紧!若她真将这事跟皇阿玛说了…胤禛思索了下可能会出现的后果后,忍不住又抬头瞄向书怡,想要看清她是不是认真的书怡立刻朝他抛了个‘我很认真’的眼神许久,在书怡期待得目光中,某人冷冷开口“爷、可、以、讲、故、事”十三小时候可没少缠着让他讲故事,虽然事隔多年,他倒还记得几个耳熟能详的故事情节“奴婢过了听故事的年龄了!奴婢就想听歌!” 这个女人一定要好好管教不可! 看着四四冷着脸咬牙得表情,书怡笑得妖娆无比!我让你给别的女人绾发!!! 胤禛微微摇头,瞧她那个小人得志的样子呦~不过,说也奇怪,此时若换成别的女人这样刁难,他早就拂袖离开了,哪可能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哭笑不得进退两难的!因为是她,所以自己才一再得纵容?古训果然没说错啊,女人宠不得!看他,现在吃苦头了吧!吐出一口闷气,胤禛颇为无奈得说“除了唱歌,爷其他的要求都答应!” 闻言书怡明白该见好就收了,遂点点头,拿起酒杯轻酌了口后,道“明年皇上会去塞外吧?” 胤禛一怔,不解得回视她,连南巡都不去的她难道想去塞外? 错开眼,书怡盯着手里的酒杯,说了句让胤禛无比黑线的话“奴婢听说西藏那边的雪豹,花纹漂亮,身手矫健,凶狠无比,乃是猫科动物中最完美的,因此想要一只养在身边,王爷意下如何?” 你也说了凶狠无比,还要养在身边?胤禛的额头跳了跳! “不行吗?”见他半晌不答话,书怡委屈得翘起嘴! “可以送你一只银狐” “我只要雪豹!王爷刚才明明答应…” “爷是答应了,可是那种东西的野性难除,伤了人怎么办?” “所以,王爷你可以送奴婢一只刚出生的雪豹,奴婢会将它驯服的!”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两样呢?她为何就不能跟那拉氏她们学学什么叫三从四德??何曾见过哪家女人将豹子当宠物的???连男人都不敢的事情她偏要做!! 两人沉默不语了段时间,胤禛开口“真的很想要?” 书怡忙点点头! 见她如此兴奋,某人的心再一次软了“爷试试看!” 书怡的目光唰得一下锃亮,天下间还有雍正办不到的事情吗?这就是变相答应了呀!某人马上很狗腿得上前斟酒“胤禛多喝点哈!” 唉~这个现实的小女人,刚才还叫他王爷,瞪他来着! 于是原本还有些紧绷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酒过三旬后,醉意开始涌上心头!胤禛隐隐觉得不能再喝了,否则今晚又将是个不眠之夜! 然而…. 某个小女人仍然持续着斟酒饮酒的动作“唔~今天的酒…嗝~怎么会这么好喝?” 无奈得叹口气,胤禛伸手欲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因为你今天喝得比上次多”她大约喝了几杯?十杯还是十五杯?? 书怡甩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嘀嘀咕咕得说着还要喝! 胤禛此时方觉得不对劲,上次和十三他们喝酒时,她并没有这么馋酒啊!难不成真的醉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胤禛唤道“书怡,书怡,看看我是谁?” “你是…嗝~~”书怡边打着酒嗝边斜眼看着他,似在思考他是谁,突然,她一笑说“你是爸爸??” 怒!! 还没等胤禛沉下脸的时候,书怡猛然坐到他的腿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得轻喃“爸爸~爸爸~我好想你和妈妈~” 如果能够忽略那个恼人的称呼就好了,这就是胤禛美人在怀时的想法! 似乎是没听到回答,书怡疑惑得坐直身子望着近在咫尺得俊脸委屈得说“爸爸不想我?” 胤禛的脸不受控制得抽搐了一下,他真的那么老?离得这么近都没看出他和凌柱的区别?想着他皱紧了眉头,该不会是这个小女人故意整他吧? 可,看着因他不回答而泫然欲泣的俏脸,胤禛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若是想家,明日便回去看看吧!” 书怡摇摇头“回不去了” “为何?” “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哈??胤禛想要扶起趴在自己肩头的小女人,看看她的表情是不是故意逗他玩,可惜某人就是不起来! “明日爷派人送你回家!”咬牙书怡咻得从他肩头坐直,怒视着他,吼道“我说了,回不去了!!!” 胤禛呆了呆,很好,还会吼爷了!刚想训斥她,就见小女人又乖乖趴回他的肩头,然后耳边传来了她弱弱得抽泣声哭了?? 他都还没训斥她呢!有些无力得再次叹气,胤禛伸出右手轻拍她的后背“爸爸~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吼你的!”书怡边抽泣着边说我也不想再听你叫爸爸了!胤禛无语得继续拍她“爸爸,我穿到大清朝了!三百年前的大清朝!”随着书怡轻轻吐出的话语,胤禛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了一下,手陡然停在了半空,身子也僵直了! 趴在他身上的书怡感觉到了身下人的震惊,苦笑了一下说“很不可思议对不对?而且穿来的不光我,还有希希,张燕,林芩,我嫁给了史上最出名的冷面王,希希嫁给了胤祥,张燕更离谱,居然嫁给了千古一帝康熙”说着,书怡摇摇脑袋,似乎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胤禛一动不动得保持着僵直得身形,可他的脑子早乱成一团“虽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不过爸爸放心,我们在这里很好,希希现在过得很幸福,每天都和十三腻在一起,这可是她一直以来最大的梦想,呵呵~”书怡想起希希幸福洋溢的笑脸,忍不住笑出来“我也很好哦~胤禛对我不错,而且我竟是那个历史上活到86岁高龄的福太后” 胤禛觉得嗓子干涩得要命,太后…难道说… “爸爸?”许久不做声的胤禛终于引起书怡的怀疑,她捧着他的脸细细得瞧了瞧后,问道“你是谁啊?”说着四处张望了下,回头问他“我爸爸呢?” 思绪被唤回的胤禛,正了正她的身子,说道“我是胤禛!”说完便抱着她起身朝里屋走去,他不能再等了,今日她的一番话让他明白了许多事情,像是皇额娘的特别,皇阿玛对书怡的态度以及最初皇阿玛对他说得那些奇怪的话,很有可能他知道书怡她们不属于这里,所以他才提点自己,毕竟有些人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像皇额娘一样…. 胤禛低头看看乖巧得趴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他不会让皇额娘与皇阿玛之间的遗憾重现在他们身上,因为,她不是皇额娘,而他,亦不是皇阿玛! 将她轻放到床上,胤禛吻了吻她的脸颊,道“书怡,睁开眼” 某个女人直接忽略了他的话翻身向里,舒服得蹭了蹭被子,准备睡去! 胤禛也不生气,将她的身子扳过来,然后径自伸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此刻她安详甜美得容颜竟让他回想起了他们的新婚之夜,那杯未喝到的交杯酒,那些未举行的新婚礼仪,书怡,怎么办,听到你能活到86岁时,爷很害怕,难道那晚真的让爷一语中的?没喝交杯酒真的无法白头到老? 轻抚她因酒意而染红的双颊,胤禛的目光复杂多变“恩~”慵懒得像猫咪得轻哼从书怡得嘴里溢出,她无意识得挥挥手,似乎想将胤禛放在她脸颊的手拍走! 胤禛好脾气得顺了她的意,将手移下来,继续他的脱衣大业!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错了,最近看搞笑的文看多了,对感情戏总是写不到好处了,掩面这部分亲们先凑合着看,等偶找到感觉,再来翻修!!恩~就酱~ 迟来的洞房 外褂,内衫,襦裙尽数脱掉之后,胤禛看着眼前的美景狠狠倒抽口气,绣着彩蝶戏花图案的红色肚兜下白皙滑嫩得肌肤若隐若现,强烈刺激着他的视觉感官,手不受控制得抚上那随着呼吸不停上下晃动得浑圆,她才多大?身体竟然发育得这样好!胤禛心里不住感慨,然而手却并没闲着,迅速探入衣襟下,直接裹住了圆润的饱满突如其来得凉意唤醒了沉睡中的书怡,她微微眯起双眼,努力得辨识着眼前的人!她这是在哪儿?谁在看她?那么温柔的目光很像爸爸,对了,她刚才好像见到爸爸了! 她迷蒙得样子让胤禛更是怜惜不已,不禁俯下身子深深吻住从刚才就想霸占的红唇突然而激烈得深吻让书怡好不容易抓住的思绪再次涣散开来,只能被动得接受着他的予取予求,然后在激|情中渐渐沉沦双方的□在瞬间迸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胤禛像是在沙漠中饥渴许久的人忽然碰到绿洲一样,不知餍足得不断汲取着香甜的汁液,双手在凹凸有致得曲线上来回流连着,仿佛在膜拜一件珍宝书怡随着他的动作开始全身战栗,喉咙里更是不断逸出破碎的呻吟声,让胤禛更是兴奋不已,以往与其他女子同房行事时,她们紧咬下唇努力压抑自己欲望的表现让他很是乏味,连带着动作也变得敷衍沉重,失去了交合时的美妙感觉,因而她无意识的呻吟,轻易的就将自己深埋体内的欲望全数唤了出来!她真的是上天为他打造的女人,这么想着,胤禛的嘴角越扯越开,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俯视着她全身因□而染红得白皙肌肤,眼中全是赞叹得光芒,真美,就像是羊脂白玉沾上胭脂一样,清透滑腻无比! 他突然的中断,让书怡不满得蹙起眉头,双手不受控制得环上胤禛的肩头,企图将他拉到自己身上,胤禛俊眉一挑,身形纹丝不动,他要她的渴求果然,见拉扯不动他,书怡开始无意识得磨蹭着床褥,嘴里不住得呢喃着,胤禛定定的望着她难耐的表情低低笑了出来,快速俯身捉住她的红唇,然后挺身而入撕裂般痛感终于彻底得驱赶了书怡的酒意和睡意,她茫然的看着眼前戏谑得俊脸,感受着体内不断膨胀得热源,然后微眯着得瞳孔开始无限制的放大他们…怎么会…. 刚想开口责问,外屋响起急促得敲门声,纠缠着的两具躯体同时一僵,双方均能从各自的眼中轻易得猜出来人是谁门声响了一会儿后便停止了,在书怡暗自以为他放弃了的时候,门声再次响起! 胤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也是,任是哪个男人都不会想要在此刻被打扰吧?书怡轻笑着暗想胤禛轻眯双眼,很好,她竟敢在这种时候嘲笑他,若是再不给她点苦头吃,下次她是不是就要爬到他头上撒野了? 书怡被他突然露出得危险笑容吓了一跳,糟糕,她忘了这个男人最要面子而且无比小心眼! 果然,胤禛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们继续!”说完还故意挪了挪身子,然后在听到她意料中的抽气声后恶劣的笑了这个男人,真是可恶至极! 被刚才的举动刺激到的胤禛再也忍不住得开始了活塞运动,书怡也慢慢得在他身下软化成一滩春水,两人刚进入状态,门外恼人得敲门声又起,胤禛本不予理会,没想到这次竟传来了高福的叫声“王爷~” “王爷~” 书怡皱皱眉,难道真的出了什么事? 胤禛显然也意识到这点,动作再次停下,思索着该不该出去见他! 两个人正静默时,门外又传来了鹦哥的声音,书怡和胤禛均是一怔,然后很有默契得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大总管,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的事?” “是鹦哥姑娘啊,不知王爷是不是在这里?我怎么叫了这半天里面都没有回应啊?” 鹦哥抿唇笑了笑,“王爷和格格确实在里面呢,可能是不方便,所以没有出声” 书怡一听,猛地捶了伏在自个儿身上某个男人一拳!然后在他‘关爷何事’的无辜目光中狠狠瞪了他一眼!都是他,害得自己又被鹦哥取笑了! 深知发怒中的女人是毫无理性可言的,胤禛无奈得叹口气,翻身躺下后,伸手将她捞进自己怀里,安抚了一番! 门外的高福闻言先是一愣,在瞬间明白鹦哥话语中暗含的意思后冷汗随之而来,自己该不会搅了主子的好事了吧?应该、大概不会吧? 高福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开口说“鹦哥姑娘,我确实不知道主子在…呵呵~你看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年主子身子又不好了,爷曾交待过若是知道年主子身子不舒服了,要速来回他的,所以…” 鹦哥听了,也是沉吟不语,这事真是不好办呐! 屋内,趴在胤禛怀里的书怡轻轻推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该去看看?” 胤禛低头,刚对上她的视线,就见小女人立刻别开了眼,他无声得扯了扯嘴角,知道吃醋了?难得难得啊! 心情很好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胤禛第一次对女人解释了自己的行为,可惜这个解释…“爷说那话的时候你还没嫁进来!” 什么意思?是在跟她炫耀他和年氏的感情有多么长久? 书怡脸一沉,直接翻身出了他的怀抱,为她绾发的怎么是他呢?她又没做啥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为啥子这么对她? 胤禛锁紧了眉头,都跟她解释了,怎么还这样? 相较于沉浸在醋泡里无比纠结的两人,屋外的人则突然海阔天空了鹦哥冲高福招招手,示意他靠近,然后在他耳边低语“高总管,你看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刚才说话声音也不低,屋里却没声响,很有可能说明王爷知道此事却不予理会” 鹦哥的这番话正说到高福心里去了,他不做声就是在等她说这句话,日后就算王爷追究,也可以推到她的身上!想着,他轻轻笑了笑说“既是如此,我去禀告福晋让她做主吧!” 鹦哥笑着点点头高福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甩甩袖子离开!边往回走边琢磨:看来年主子专宠的日子真的到头了!这个钮钴禄氏真是好手段啊,进府才短短不到一年就可以击败专宠多年的年氏,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后生可畏?想着想着,高福嗤笑了一声,他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这个钮钴禄氏了!真正的好奴才忠心排在第一位,第二位可是审时度势!想要成为主子的心腹,就一定要学会想主子之所想,急主子之所急,喜主子之所喜才行哪! 待听到门外两人相继离开的脚步声后,胤禛才侧身趴在书怡耳边说“你身边的丫头跟你一样古怪”真是什么样的主子用什么样的丫头,高福这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都可以被她轻易打发书怡抬眼轻瞥了他一眼,“再古怪能比得上高福?”这么忠心得办事,只是不知年氏给了他什么好处,如此尽职尽责的胤禛直接用唇堵上了她的嘴,现在没人打扰他们了,他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和她斗嘴上! 在胤禛强势的攻击下,书怡也由最初得拒绝渐渐改为迎合,一时间,名为□的巨浪席卷了紧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任由心底最原始的渴求主宰着他们在欲海里沉浮年氏房内年氏第n次问身边的紫竹“王爷还没来吗?” 紫竹安慰她说“主子,别急,就快来了!” 年氏蹙眉想了想“这次为何这么久?” 紫竹笑了“想是高总管走得慢了些!主子放心吧,王爷那么疼您,一定会来的!” 听她这么说,年氏原本焦急的脸色突地暗了下来“他变了,他以前不会这么对我的,这次他是借教训小喜来给我一个警示” 紫竹想到现在还趴在床上不敢动弹,下身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小喜,脸色也是一变,许久才勉强扯了抹笑说“王爷当时那么生气不是也舍不得发到主子身上么?可见王爷还是心疼主子的!” 年氏呆呆得看着眼前燃着的蜡烛,对紫竹的话恍若未闻似的!紫竹见状也闭了口不再说话屋内静得吓人,只能听到偶尔烛火爆开的声音,在紫竹快要承受不了这么静默的气氛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发呆的年氏几乎是听到脚步声的同时站起身来,快步奔向门口却在看到来人后僵住了身形,她身后的紫竹也是一惊,忍不住问道“高总管,怎么就你一个人,王爷呢?” 高福面露难色,踌躇得搓了搓双手,似是在斟酌用语年氏冷冷得看他一眼,淡然说了声“王爷不肯来?” 高福一听,忙否认说“不是不是” 年氏的眼中飞快得闪过一丝恨意,“那么…是钮钴禄氏拦着爷不让来?” “其实,也不是钮钴禄主子拦着” 被高福遮遮掩掩得话语弄得心烦气躁得年氏控制不住的拔高了音调“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既然都不是,那么王爷为何不来?” 高福一怔,叹了口气说“年主子,奴才这次并没有见到王爷的面儿,因为…因为…王爷和钮钴禄主子在屋里正忙,奴才在门外敲了半天喊了半天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王爷出来” 年氏在听到‘王爷和钮钴禄主子在屋里正忙’时只觉得全身血液直冲到脑门,身子控制不住得后退了几步,紫竹慌得伸手扶住她,有些害怕的问“主子,主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心,心好痛,好闷,快要窒息了!年氏无力得抬手指了指胸口“胸口疼吧??”紫竹瞪大了双眼,回头看向一旁正不知所措得高福喊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高福被她这么一喊,倒回过神来了,忙点头答应小跑着出去了! 年氏呆滞得望着门外,神情悲戚异常,久久,她疲惫得闭上了双眼,眼角的晶莹似是再也承载不了主人悲伤的重量悄悄的划过苍白的脸庞砸在了地上,碎成一片片作者有话要说:偶又放了首歌,大家再试试能不能听到!歌曲名字是《不得不在乎》歌词:有一杯咖啡叫做苦糖很甜人却是单数就算是义无返顾再付出爱情却已穷途末路有两杯咖啡叫幸福品尝那相同的温度就算是不由自主迷了路也不会轻易乱脚步不想爱变得太模糊也不想时间太短促倔强也知道认输不去赌一个笑我就会满足爱上你就不得不在乎因为害怕你会习惯了孤独我为你付出为你感触为你而辛苦为你笑得很投入爱上你就不得不在乎因为上天要你做我的礼物哪怕是你重复爱我的态度我也生死追逐ps咱这章的h有没有写过头啊?大家可以给个意见,若有人受不了咱可以改,因为偶也是第一次写,捂脸~所以尺度把握不准呵呵~ 仇恨的种子 胤禛抬手抚了抚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女人汗湿的头发,不禁苦笑,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想起方才两人之间反复激|情的温存以及自己完全沉迷在无法自拔的美妙快感之中,胤禛难得的红了脸第一次出现这种失控的感觉,即使心里清楚她的身子不适合太长时间的欢爱,结果还是没能把持住!想着,胤禛低头看了下自个儿跨间仍叫嚣着的欲望,再次苦笑,明明已经疲惫酸软了的…. 轻轻将她移到身侧,胤禛想改成环抱着她的姿势,没想到小女人一离开他的怀抱就砸吧砸吧嘴,低低嘟囔了句什么后直接翻身向外继续睡着胤禛莞尔,看来刚才真的累着她了,伸手将被子拉过来替她盖好,胤禛笑着拄腮开始凝视她的睡颜……. 次日清晨,书怡是被一阵刺痛给惊醒的! 唔~我的腰…痛痛痛痛痛…. 某人微微挪动了下身子后就哀嚎遍野,其声悲壮得让整个怡心阁的奴才都忍不住寒了一下! 鹦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得跑进来,结果…“格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书怡捂住耳朵,埋怨道“大呼小叫什么啊,吓死我了!” “格…格格,竟然光着身子”鹦哥转身背对着她小声得说道咦??书怡微愣,低头一瞧,吓!忙拉过被子将自己包裹好,然后干笑着说“裸睡比较舒服,舒服,呵呵~” 鹦哥偷偷侧身迅速瞄了她一眼,发现她已经遮盖好后才放心的回身抿唇笑看她说“热水已经备好,格格要沐浴吗?泡泡热水身子会好一点的哦~” 书怡听她问自己要不要沐浴时还笑着满口答应要,然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笑容僵在了脸上“其实我没…哎呀就是…那个…你不懂啦!”紧张的想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解释 鹦哥捂嘴,笑说“格格不用解释,奴婢是不太懂,不过王爷有吩咐过奴婢准备热水,他说热水能解乏,尤其像腰酸一类的,在水里泡一泡会舒服许多” 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他是不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昨晚他俩发生了什么?! 书怡咬牙诅咒着,就听鹦哥又说了一句“王爷说,今天格格就不必去福晋那里请安了,泡完澡就好好休息休息,福晋那里他会亲自去说!” 很好,他亲自去说的内容她已经不抱什么幻想了,反正他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就对了!于是乎,某个名为书怡的小女人渐渐石化在了屋里泡过澡,书怡觉得身上确实清爽很多,心情逐渐好转,这不,她正饶有兴致的跟鹦哥索讨生日礼物呢! 掂了掂手上的荷包,在鹦哥满是黑线的表情下书怡不合时宜的说了句“不是很重,看来里面没放金子或银子啊!”失望啊,还以为能收到礼金呢鹦哥嘴角抽了抽,很没诚意的说了句“真是抱歉呐格格,奴婢很穷!” 见她起身要离开,书怡忙拽住她的衣摆,讨好得笑,道“鹦哥别生气,人家跟你开玩笑的!这个荷包比金子银子还金贵,千金,呃不,万金也买不来!我会好好保存的!”说着,还摆出我说得都是实话的表情企图使人信服! 鹦哥微微侧身,不太肯定得问“格格说得是心里话么?” “当然!”书怡忙露出我很诚实的笑容“鹦哥的针线活那么好,瞧荷包上绣得这个龙凤呈祥的图案就跟真的一样!” “扑哧~”鹦哥笑了下“格格,那不是龙和凤,咱们哪能绣那个,瞧,龙上的爪子是不是少了一个,凤的翎毛也不同不是?” 书怡仔细瞅了瞅,确实如此“鹦哥,你这不是钻法律的空子嘛!”而且还属于盗版系列的!呜呜呜~她难道就是个假货的命?在这里身子啊啥的,都不是自己的,现在可好,连生日礼物都要绣个假龙假凤在上面!~ “什么法律?”鹦哥不解得看着皱成包子脸的某人“格格不喜欢?”刚才不是还夸绣得好来着吗? “…喜欢!”如果是真的龙凤她会更喜欢!书怡腹诽着。不过她心里也明白,这龙凤可不是乱绣的,搞不好还能惹出杀身之祸,虽然现在她是没能力用真品,只要再等二十年,她会是这个世上最尊贵的凤凰! “福晋吉祥!”屋外传来的翠珠刻意提高的请安声将鹦哥刚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 书怡也是一惊,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饰,就和鹦哥一起站在门口等着那拉氏进来屋外,那拉氏轻眯了一下眼睛,笑问翠珠“你们主子可在?” 翠珠忙欠身“回福晋的话,主子正在里屋休息!” 那拉氏微微点头,朝着早有人为她打起帘子的里屋走去,在经过翠珠身边时,她顿了顿,低声说了一句“你真是个忠心不二的好奴才啊!”语气似是赞赏却让翠珠不禁毛骨悚然那拉氏见她的身子开始微微发抖后才满意的举步离开,那拉氏很不喜欢别人在她的面前装腔作势,翠珠刚才明显的通报行为触到了她的忌讳上了!╮(╯_╰)╭书怡一见她进来忙蹲身甩帕子行礼“福晋吉祥!” 那拉氏微笑着点头,她很喜欢这个钮钴禄氏,原因之一就是她本分守规矩!伸手扶她起身,那拉氏拉着书怡一起坐在了软榻上,然后对着身后几个捧着盒子的奴才说“把东西放到那个圆桌上,你们就退下吧!” 那几人答应着,小心放好了盒子后静静离开! 书怡先是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又回头望了望身边正悠闲喝茶的那拉氏,她也来给她送礼?算了,还是先喝口茶,等着某人给她解惑吧,要比耐性的话,她可不输任何人哦~ 果然,那拉氏在看到书怡也悠闲得拿起杯子喝茶时,眉毛轻挑了一下,遂放下手里的茶杯说了句“这些都是女人补身子用的上好补品” “咳咳~”书怡被她的话呛了一下,思及这样不礼貌,忙用手帕捂住嘴,轻咳着,说“咳~福…福晋,您送这些来是做什么?” 那拉氏见她惊骇的模样,捂嘴笑个不停,“今早王爷来都跟我说了,妹妹还这么皮薄的害臊?” “……”她一个现代腐女竟被古人说成皮薄??情何以堪?要是被希希知道了还不得笑傻了?不对不对,她现在应该思考的是胤禛那个男人究竟跟那拉氏说了什么? 书怡刚想开口询问,那拉氏抢先说了一句“妹妹,这也是王爷的意思,现在府里子息这么单薄,难道妹妹就不想早点给王爷生个儿子?” 她不想!她过了年才14岁,呜呜呜~她不要当儿童妈妈!而且她这辈子就生了一个儿子,还是五十年出生的,她可没有逆天行事的想法! 那拉氏无语得看她一脸怕怕的表情,而后轻拍书怡的手,说“妹妹若是以前没想过不要紧,从现在开始想也来得及,今日姐姐来只不过唠叨唠叨两句而已!罢了,姐姐还要去看看年妹妹,就不在你这里叨扰了!”说着便起身准备向外走书怡也跟着她起身,有些好奇的问她“年侧福晋可是身子又不好了?”难道昨晚她不是做戏而是真的病了? 那拉氏好笑得看着她,似是书怡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一样“妹妹不知道?昨晚高总管不是来过你这里请王爷了吗?” 书怡脸一红,支支唔唔说“有吗?想是书怡当时睡得太死没有听见!” 明知她说得是假话,那拉氏也不去追究,这个女人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昨晚那一举真是重创了年氏的嚣张气焰啊!想着,那拉氏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对书怡说“年妹妹昨晚吐血了!太医来了忙了大半夜才算稳住病情,据说是气急攻心导致的,要静养个一年半载的”说着轻轻拍了拍呆楞在一旁的书怡的手,便径自离去! 吐血??气急攻心??书怡的脑海一片空白,怔怔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都说年氏短命的原因是身体不好,然而在她到府里这一年瞧着,年氏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也不至于像书里描绘的那样不堪,而且她的病多数时间都是装出来,讨某人的关心而已!现在来看,怕是不假了,都吐血了,这身子…啧啧~真没想到,年氏的身子是自己给气坏的,这事要是写到史书上,那自己还不得扬名一番?古有诸葛亮气死周瑜,现有钮钴禄氏气伤年氏, \(≥3≤)/ 不管怎么说,她也跟老诸同学划了一次等号啊! 正天马行空得想着,一旁站着的鹦哥忍不住开口问道“格格,我们不去看看么?” 书怡愣了下,问道“看什么?” “看年侧福晋啊!” 书怡一脸你疯了吗的表情看鹦哥“看她?你嫌气她气得还不够啊?咱们要是再在她眼前出现,估计她都能立时嗝过去!” 鹦哥被她说得也犹豫了,“可…可刚才福晋都告诉我们消息了,若我们不去,不就是对她不敬了吗?她不是就抓到我们的把柄了?” 书怡摇摇头“放心,福晋会保着我们的!我只是没想到年氏竟这么小心眼,不就一晚上没请动四爷吗,至于气成这样?她半夜派人去别人房里拉走四爷的时候,她怎么不想想别人的感受?”这人忒自私了!虽然自己也不是那么无私的人,但至少她想得开,乐观啊,这么想想,书怡还真挺崇拜自己的!当初被男友背叛那么大的打击自己都挺过来了,这要是换成年氏,还真是不敢想后果啊! 鹦哥听她这么一说,忙暧昧得笑笑“格格,你果然对那次王爷被叫走了的事情很在意哦~” 书怡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她是为东院那些深受其害的女人们说话好不好??这个丫头越来越坏了,就会拆她的台!~ 紫竹送走那拉氏回到屋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年氏一脸狰狞得望着窗外,她眼中的恨意让紫竹狠狠打了个冷战! 年氏一歪头,见她呆呆得站在帘外不进来,知道自己的表情吓着她了,便略略收了收恨意,说“把药给我拿来!” 紫竹这才回神,忙答应着,飞快得窜出了屋,主子刚刚的表情好吓人! 年氏对着她近乎逃跑的背影冷哼了一下,将视线又移回到了窗外,钮钴禄氏还有那拉氏,她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今日她所受的苦,来日她定当千百倍的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俺找不到好歌放上来! = 筹谋 下了早朝,胤禛叫住了胤祥,问道“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胤祥先是一怔,然后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本来今天弟弟也想跟四哥说这件事,已经办成了!要说也真是凑巧,昨晚韵韵突然不舒服,太医瞧了说是有孕了,皇阿玛和德妃娘娘立时就赏下东西了,我琢磨着得来宫里谢恩,就去了永福宫,结果德妃娘娘当时就说韵韵第一胎啥事都不懂,要找个稳妥的人照顾,让我从她宫里挑两个嬷嬷,我一听,就顺手一指将她给要了来,现在正跟在韵韵身边呢!估计用不了几日韵韵就要去四哥府上找小四嫂了!” 胤禛点点头,拍着他的肩膀笑说“弟妹有喜了,四哥得准备份厚礼才行!” 胤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虽说他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可是韵韵的这一胎让他又有了初为人父的狂喜感觉! 胤禛有些羡慕得看着十三幸福的表情,那个小女人究竟何时才能给他添个儿子? 当书怡一觉睡起来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了,她揉了揉眼睛,喊了声“鹦哥,端杯茶给我!” 帘子瞬间被挑起,鹦哥笑眯眯的递上了茶杯,看着书怡咕咚咕咚得迅速喝下,待她喝完,接过空杯子问道“要不要再来一杯?” 书怡摇摇头,快吃晚饭了,还是留点肚子吧!“对了,今晚咱们早点关门睡觉,我到现在还没解乏呢!” 鹦哥听了一愣,下意识得问她“要是王爷来了怎么办?” 书怡摆摆手“年氏病得那么厉害,他今晚不会来了!”鹦哥小心瞄了瞄她的脸色,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书怡并没察觉鹦哥的小心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0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哥的小心思,她静静得发了会呆后,猛然想起了一个人,便转头问鹦哥“玄悔大师收过男弟子没?” 鹦哥仔细想了想,摇摇头说“这奴婢倒真不知道!玄悔大师从不说他自己的事情,就是老爷对他也是知之甚少!对了,格格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您见到他老人家了?” “没有,只是昨儿个上街碰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他说我是他的小师妹…”说着,书怡便把遇到美男的事情跟鹦哥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鹦哥听了也很是惊奇,开始绞尽脑汁得思索她与玄悔大师相处时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出点蛛丝马迹,可惜完全没有一点印象,正发愁时,翠珠进来叫书怡吃饭了,两人这才放下愁绪,书怡打起精神准备大吃一顿,至于美男…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他说他们还会见面,那么等下次见面的时候要个答案就好了!某人这样安慰自己亥时 怡心阁门口胤禛一脸黑线得望着紧闭的大门,真是让人xx啊,他又被关在门外了!这个女人关上瘾了是吧? 多济瞅了瞅胤禛阴沉的脸色,犹豫的上前问道“王爷,要不奴才去把门叫开?” “不用,你们都回去吧!爷自个儿进去就行了!” 多济和尔泰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的嘴角都在不规则的抽搐,难道王爷要和上次一样翻墙进去? 刚这么想着,就见一个青色身影利落得起跳然后瞬间消失在了墙那边,两人忍不住的摇头,王爷变坏了!绕过小桥,某人蹑手蹑脚得推门进了里屋,然后蓦得发现自己现在的行为怎么看怎么像个采花贼! 缓步轻轻走到床前,借着月光看清了床上熟睡的人的脸,此时胤禛才察觉,短短一天没见面,他竟然有点想她了!伸手欲摸摸她娇嫩的脸颊,在即将要触到时就听一声“既然来了,就快点脱衣上床睡觉,这都几点了?” 书怡打着呵欠睁开了双眼,直接对上某个男人来不及收回的温柔双眸! 伸出去的手猛地缩了回来,胤禛强装无所谓的问她“为何又不等爷?”不可否认,她刚才那句看似失礼却倍感温馨的话让他因被关门外的怒气消了不少! “我以为你会去年侧福晋那里!” “……”他确实去了,只不过在那里用了晚膳后就走了胤禛将她扶起来,然后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外衫的纽扣上,说“罚你给爷更衣!” 书怡定定得看了他一会儿后认命的当起了更衣丫头,恩~看在他今晚表现良好的份上,她就委屈委屈满足一次他的大男子主义! 半盏茶的时间过去,衣服总算是被她给脱下来了,她抹了抹头上急出的热汗,感慨“一个大男人穿得这么严实,又不是姑娘家的需要防狼!” 胤禛一听,脸色沉了下来“拿爷跟女的比??你怎不说是你手生?”不懂得伺候爷连更衣都不会她还有理了? 书怡秀眉一挑,瞪向他说“我还真就不是善解人衣的人!” 善解…人衣??胤禛额头跳了跳,她总有新说辞! “今日碰到十三,听他说兆佳氏有孕了!”既然说不过她,还是转移话题吧! “诶??” 书怡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是吧?这么快?这才成亲多久啊?该夸十三的能力真强吗? 胤禛趁她呆楞的时候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耳语道“你何时也给爷个惊喜?” 书怡眨了眨眼睛,在心里默默算了下后含糊得说了句“六年后吧!” 蹙眉,这么久? “爷等不了!”胤禛不满,眼珠飞快得转了一圈后他低低的说了一句“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造一个好了!” 话音刚落,唇也跟着重重得落了下来!动作快得惊人,书怡只能在与他相濡以沫之中哀悼:她原本的休养生息计划啊! 夜,对于书怡来说实在是太长太长了!\(╯╰)/ 翌日清晨胤禛心情很好的亲了亲书怡的熊猫眼,“爷要上朝去了!你好好歇着吧!” 狠狠瞪了他一眼,书怡呲牙咧嘴得挥了挥拳头瞧见她气鼓鼓的样子,胤禛咧了咧嘴“看来还有力气嘛!”说着眯起了眼睛似乎在算计什么,书怡一愣,忙闭起双眼装睡,结果很快就真的进入梦乡,连胤禛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了! “…格格,格格??” 书怡清楚得知道有人在喊她,可是眼睛像黏到一起似的,就是睁不开! “算了,鹦哥,让她睡吧!”一个轻轻软软的声音响起,是谁?希希吗?书怡朦朦胧胧的思索着,然后又跌入黑甜的梦境中… 许久,待书怡睡足起身伸懒腰的时候,一个含笑的好听女声飘进她的耳朵“睡饱了?” 回身一瞧,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呦~” 希韵走过来,细细瞧了瞧书怡露在外面的肌肤,然后在看到某一处的青紫色后脸上流露出怜惜的表情“很辛苦吧?四爷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书怡刻意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儿,然后回敬道“还不是因为他弟弟太能干了,让他产生危机感了?昨晚他就一直嘀咕,说什么年轻人的体力就是好啊!” 希韵被她说得脸一红,忙岔开话题,“看看我带谁来了!”说着,就朝门帘外喊道“进来吧!”书怡歪着脖子看过去,来人是个年纪约莫四十左右的女人,这是…她狐疑得望着希韵,希望某人能给她解释一下! “这就是孝懿皇后也就是张燕身边的大丫头蕙兰!” “蕙兰见过格格!”那女人轻轻福了福身子! 书怡忙整理好衣饰,将头发随意的一扎,起身回礼“嬷嬷有礼了!” 那女子微侧身回避了下说,“奴婢不敢当,既然您是奴婢格格的朋友,这礼,理应受得!” 书怡点点头,然后看着希韵好奇得问道“你怎么带她出宫的?不要紧么?” “放心,她是德妃派给我的教养嬷嬷” “教养嬷嬷??”书怡更是好奇,按理说希韵早过了受教育的年龄了呀! 真是笨哪!某女子狠狠白了她一眼,然后摸摸自己的肚子说“教导怎样生养孩子问题的嬷嬷!简称教养嬷嬷!” …… (⊙_⊙) 希韵直接无视书怡呆楞的表情,自顾自得说道“我今天带她来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如何施行我们的计划!” 书怡下意识得望向站在一旁的蕙兰问道“嬷嬷有何好主意?” 蕙兰欠了欠身恭敬却不谦卑得说“但凭主子们的吩咐!只要能替奴婢的格格报仇,奴婢什么都愿做!” “张燕…啊,你家格格可有做过什么让人难以忘怀的事情吗?最好是那种让所有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回格格,康熙十五年,当今圣上二十三岁生日宴席上,格格曾唱了一首歌,让全场震惊!皇上也是从那时开始专宠格格一人!” 书怡和希韵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们,是《人间》!” 书怡当即清唱了两句“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朦胧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得懂” 末了,问她“可是这首?” 蕙兰的双眸陡然睁大,激动得点点头“就是这首!格格,您的声音…”说着,她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样哽咽起来“很像,真的很像!” 书怡像是被抽光了生气般颓然得跌坐在床上,喃喃自语“当然像,因为这首歌,我们俩曾排练了一个多月,力求声音能够听起来像是一个人唱得一样!” 希韵也失神的说“那时我们都说你和张燕就像亲姐妹,气质也好,脾气也好,身材也好都很相像!” 书怡听后无力得笑笑,太像一个人,不一定就是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更晚了,家里有点事,呵呵~ 入宫贺岁篇1 三人讨论了一个时辰,终于基本达成一致!只是书怡对由她亲自出场这件事有些不满,她原本以为找个替身上台,她在幕后唱歌就行了!╮(╯_╰)╭ 当晚三人在一起用了晚膳,蕙兰又说了一些张燕出事前后以及她自己偷偷调查所得到的情况,书怡听后,脑子里模模糊糊的产生了一个很大胆的猜想! “既然事情已经敲定,那我们就先走了!估计再坐一会儿,胤祥该派人来寻了!”希韵看看天色,起身说道书怡冲她暧昧的笑笑,“谁让某人现在是带球跑呢!” “哎,我说你哈,怎么就老爱挑衅我呢?十三和我甜蜜你看着眼气是不?”希韵一掐腰,朝某人吼道书怡忙摆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十三福晋您请这边走~” 希韵没好气得白她一眼,“明儿个我让裁缝过来给你量身,还有头饰什么的,我找人去订做,你就不用管了,省得你天天哭穷!” 书怡一听,乐得上前亲了她一口说“知我者,希希也!” ……. 日子在书怡她们加紧准备中匆匆走过,转眼,新年来临了! 除夕当日,按例,帝、后、妃、皇子、皇孙及王公大臣们都要带着全家在乾清宫举行盛宴因此,用过午膳,那拉氏便吩咐雍王府的大大小小妾室们进宫要如何如何小心的行事,无非是怕在宴席上出了岔子,让胤禛在皇上和大臣们面前丢脸!因书怡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聚会,所以对她,那拉氏又特别的关照了一番!絮絮叨叨了半个时辰,才准许她们各自回小院里梳洗打扮,然后准备进宫! 书怡回到怡心阁后,让鹦哥给她梳了个最简单的旗头,而后穿上那拉氏派人送来的旗装,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实在是太素净了,就从梳妆匣里将胤禛送她的那支血玉簪子挑了出来,插在发髻上,又找了副翡翠耳环戴上,这才满意的笑了,回头问鹦哥“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可是不会太简单了吗?”昨天她可瞧见宋格格的丫头捧着一匣子的首饰往东院走呢,估摸着是刚从外面买回来的新式样,连宋格格那样不好打扮的人都这么上心的为宴席做准备,格格这素面朝天的会不会触了王爷或者皇上的霉头? 书怡回头又望了望镜子中的人,笑了“我觉得很好,首饰带多了可压人哪!而且~”书怡冲镜里的鹦哥眨眨眼,一脸神秘的说“今晚我还有一场重头戏呢!若是现在打扮的隆重到时卸妆可就麻烦了!” 鹦哥愣了愣,见书怡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乖巧的不多问,反正她今天跟着格格进宫,到时自然会看到格格说得重头戏是什么! 在书怡吃了几块小点心又喝了两杯香茶后,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拉着鹦哥慢慢悠悠的往府门走去! 刚出了西院没多远就听到府门那边传来几声细细的说笑声,书怡伸长了脖子望过去,嗬~一片花红柳绿金光闪闪的,低头瞧瞧自个儿的衣着,书怡立时做了个决定,绕道直接插到那些女人身后,然后找了个小角落默默的站好! 等了没多久,胤禛和那拉氏等人也相继来了,大家请过安后,书怡悄悄将身子藏在了身着大红旗装的年氏后面,她有预感…. 果然,胤禛清冷的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书怡察觉到周围人的攒动后,立刻又将身子尽量的缩了缩,呜呜呜~拜托,别再找了! 可惜上天没听到书怡的心声,胤禛不死心的再次扫了一遍人群,他身边的那拉氏察觉到他的异常问道“爷,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刚想开口说似乎少个人的胤禛突然看到了一支颤巍巍的簪子,嘴角不由得扯了扯,那个傻丫头,藏都不会藏!众人被他突然露出的笑容惊了下,顺着他的目光转身想看看是谁能让王爷这么温柔,结果发现面露羞涩正对着胤禛甜笑着的年氏!众人纷纷收回视线,变得意兴阑珊!没办法,谁让年氏长得跟天仙似的,尤其是今日特意妆扮了的她,让人更加不可逼视! 既然看到了小女人,胤禛放下心了,转头对那拉氏说“没什么!既然人都到齐了,就上车吧!” 那拉氏点点头,跟着胤禛出了府门,只是她在上马车的时候突然回头冲年氏发热方向笑了下,搞得年氏惊疑不定,而她身后的书怡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拉氏果然厉害! 马车行至宫门后,众人下车,胤禛先行一步去了乾清宫,而女眷们在那拉氏的带领下徒步朝德妃的永福宫走去第二次踏进紫禁城,书怡感慨万千,这个精致的大鸟笼圈住了林芩,张燕,日后自己也要被它囚困数十年! 胡思乱想间书怡的脚步不由得一错,若不是鹦哥及时扶住她,估计破相是肯定了。也幸亏她们走在人群的最后,书怡的低呼声并没有引来众人的注意!轻吁口气,书怡稳了稳狂乱的心跳,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永福宫朱红色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她松开鹦哥的手,笑着示意自己没事,而后敛神垂首,乖乖的随组织进入德妃的寝宫德妃仍像书怡上次见到的那样端庄秀丽,慈眉善目的,若不是熟知历史,任谁都不会将她与那个为难自己儿子的狠心母亲联系到一起! 德妃亲昵的把那拉氏叫到身旁坐下,偶尔也笑着跟众人说上几句话却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瞧过年氏一下,书怡坐在末席上借举杯喝茶的空当打量了一下年氏,啧啧~美人就是美人,生气时的俏脸也格外的动人呢! 这边,书怡喝到第二杯茶的时候,守门的奴才通报希韵带着十三府上的女眷来了!德妃立刻堆满了笑容,乐呵呵的跟那拉氏说道“韵韵这丫头可来了!”书怡一愣,瞧这架势,希希在德妃面前很吃得开嘛! 正想着,就见一堆人朝这边走来,带头的可不就是那个疯丫头赵希希么!书怡在瞧清希希的模样后微微摇头,要么怎么说妻不如妾,看她一有孕的人了还得穿正服,戴配饰,就头上那顶帽子就得有一斤重吧?哪儿能比得上自己自在,虽然银子少点,可活得舒坦! 进了屋的希韵一眼就瞅见了明显神游的书怡,强忍住笑意,她转头跟德妃请过安后就腻在了德妃身边,看她时不时得将雍容华贵的德妃逗得大笑不已都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时,书怡由心里发出了一声感叹:希希果然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啊! 希韵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便给身边的翠柳递了个眼色,而后自己扶额详装有些累了,德妃一见忙吩咐下人带她下去休息,自己还不住的自责说什么忘了韵韵有身孕了!书怡见她一撤,自己忙悄悄凑到那拉氏身边低语“福晋,书怡想去看看希呃,十三福晋的情况!” 那拉氏微一沉吟,而后笑道“也好,你和弟妹的感情一直不错,就去好好替我照顾她吧!”书怡忙笑道“谢谢福晋了!” 刚出了正殿的大门,就看到翠柳在拐角处朝她们招手,书怡和鹦哥相视一笑跟了过去! 见她们来了,希韵松了口气,说“我们去乾清宫,蕙兰嬷嬷在那边等我们呐!” 书怡不放心的问她“你确定那幕布最后不拉开是吧?” 希韵先是一怔,后捂嘴笑道“怎么?这么紧张啊?放心吧,一切有我!你尽管闭着眼唱你的歌就ok了!” 书怡嘴角抽了抽,就是因为有她,自己才不放心呢!这丫头鬼得很,谁知她能搞出什么花样来呢!尤其今早自己用塔罗牌算了一下,发现今天自己会有意外,虽然最后能逢凶化吉,但是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希韵见书怡仍是一脸不放心的表情,就板下脸来,说“连我也不相信了?” “不是” “那就跟我走!时间很紧迫”说着,希韵指了指书怡的头发和衣服,道“这里,还有衣服都要重新弄,妆也要再上一点!” “诶??不是不用我露面吗?”书怡一听还要上妆,急了“拜托,既然搞一次当然要弄得正规一点,我是觉得你脸上一点妆都不上,跟衣服不搭呀!” 白了她一眼,书怡抱怨道“反正没人看,要求那么高干么?” “……”这人,你就不能跟她讲道理,直接硬上就完事了! 说话间,四人已经拐到了乾清宫后殿在廊上等候的蕙兰见她们朝这儿走来,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疾走几步迎上去,蕙兰拉住书怡的手说“格格,快跟奴婢来!”说完又看向一旁一脸茫然的鹦哥说道“你也跟来,我们要先帮格格换好衣服!” “啊?哦~”鹦哥见她吩咐自己忙点点头,跟着进了前面的一间侧房一进屋,书怡就感觉到不对,问身后的蕙兰“你可以随意出入这里的每一间屋?” 蕙兰摇头“这里是皇上特地为奴婢的格格大清的孝懿皇后建的!”她慢慢走到桌子前轻轻拂着上面的铜镜说“格格曾在这里日夜陪伴皇上,他们有说有笑,那时格格很开心,她对蕙兰说她不后悔进宫,不后悔当了皇上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蕙兰的声音低沉暗哑却有充满了无限回忆的味道,那是沧桑沉淀成桑田,往事蜕变成历史的无奈! 屋里静悄悄的,如果仔细听,似乎有女子银铃般的笑声隐隐回荡半晌,蕙兰抹了抹眼泪,转过身来,说“奴婢失仪了!格格请放心,这里除了奴婢没有人能够进来,这是圣旨!” 入宫贺岁篇2 书怡望了望屋里的陈设,回头对鹦哥说“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我们动作小心些” 鹦哥点点头! 蕙兰将带来的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件银色无袖束腰连衣长裙书怡一瞧,头上瞬间挂上无数黑线,这不是傣族跳孔雀舞时穿得服装吗?“这衣服跟孝懿皇后那天穿得一模一样?”书怡不太相信的问她蕙兰点头“就是比照那件做得!” “骗人!唱那首歌配这条裙子?”张燕的品味啥时候这么恶俗了?她怎么不知道?希韵也在一旁微微蹙眉,这就是蕙兰嬷嬷所说的很漂亮的衣服?? “格格,主子当时确实穿得这条裙子上台的,只是…后来她又即兴的跳了支舞”蕙兰实话实说书怡一听,怒了“你怎么不早说?”很好,张燕才不是即兴跳舞,她是有备而跳,而且肯定还是优雅柔美需要深厚舞蹈功底的孔雀舞! 蕙兰见书怡生气了,有些慌张“因为格格当时从幕布出来展现舞姿的时候,皇上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所以奴婢想皇上可能不喜欢格格的舞蹈就没有对主子们说这件事” 听完她的话,书怡和希韵一起痛苦得扶额,这么脱线的丫头,张燕居然能忍受的了?果然进宫以后,人的抗压能力会有所提高? “现在怎么办?”希韵问道书怡直接说了一句“换了它!” 希韵错愕的看着她,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你说什么?换了它?”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不然你说怎么办?我可不会跳孔雀舞”书怡双臂环胸的看着她“可是换了它你穿什么?现在哪有美国时间再去做一套新的?而且若不和张燕穿得一样,怎么给别人一种你就是她的错觉啊!” 闻言,书怡盯着那条长裙看了会儿,抬头问希韵“离宴席开始还有多久?” “大约半个时辰” 那就是还有一个小时喽,她们的节目排在中间段,除去换衣服的时间,也就是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是有点紧凑,不过换个式样还是可以的! 书怡一把抓起长裙递到蕙兰手里说“去找宫里手巧的人,把这里还有这里”书怡边比划着边说“用线缝上”她可不想这么冷的天穿这么暴露的衣裳“对了,还有最主要的是给这衣服安上两个袖子!要那种长长的广袖知道不?大冷的天,想冻死我啊?”张燕穿这身行头的时候可是快到夏天了蕙兰扑哧一笑说“就怕格格冷,所以奴婢找人做了一件兔毛的坎肩”说着,她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同色系的长袖兔毛小坎肩“弄得越来越像旧上海舞厅里的唱歌小姐穿得衣服了!”书怡看了一眼,扯扯嘴角吐槽道希韵莞尔“知足吧,蕙兰嬷嬷还不是怕把你冻坏了”说着她又看了看裙子说“这么改应该不会影响效果吧?” 书怡拍拍她的肩头,笑“放心!我还指着它勾勒我完美的曲线呢!只是加个坎肩,然后把镂空的地方缝起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到时候说不定我也能即兴的来一段舞蹈呢!” “真不脸红啊,还完美曲线呢,”希韵斜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下“14岁的青涩身体,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你告诉我曲线在哪儿呢?” 她如此直白的话让蕙兰和鹦哥的脸都不觉一红,书怡则笑嘻嘻的摸了摸自个儿“是这厚重的旗装不显,好吧,其实我身材真的很火辣!不然为何你们一定要我扮成张燕嘛!” 蕙兰听不下去了,笑“主子们,奴婢现在就去找人帮着把衣服改改!”说着就要离开,鹦哥见状,也要跟着去,被希韵一把拉了回来“你们都别走!这衣服我去找人改,蕙兰嬷嬷你留下,先帮书怡把头发弄好,鹦哥在这里帮衬着点!至于你”说着,她转向书怡笑道“让你扮张燕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有孕在身”说完她从蕙兰手里拿过衣服径自去了! 书怡的嘴角抽抽,然后冲身边呆楞着的两人笑说“我俩有时说话不避讳,你们别不好意思哈” “奴婢知道,是格格跟希韵主子感情好才这样的!”鹦哥说道,蕙兰也跟着点头称是“呵呵~以前我们经常开这种玩笑”书怡眯着眼睛怀念道,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对,钮钴禄?书怡以前并没有和兆佳?希韵有什么来往,这点和她一起长大的鹦哥很清楚,那么对于自己和希希突然之间的亲密,还有平时相处时不经意脱口而出的奇怪话语,鹦哥为何一点疑问都没有?难道…鹦哥已经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钮钴禄?书怡了? 想着,书怡皱了皱眉“格格,奴婢现在就帮你把头发挽起来?”蕙兰的问话把书怡渐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先是一愣,下意识问了句“张燕当时的发型是什么样的?”应该不是把鸡毛当孔雀羽插在头上的那种吧? 蕙兰显然被她的问题给问懵了,想了半天,然后指手画脚的解释了个大概,书怡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插羽毛类的东西,怎么样都可以! 要说张燕为何留这么脱线的丫头在身边,书怡现在知道原因了,因为她的手实在是很巧!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头发已经被她弄好了! 看着蕙兰将最后一刻珍珠小卡子嵌到头发里,书怡忍不住赞叹了句“很漂亮!” 蕙兰笑笑说“那奴婢现在帮您上妆?” “好的!”书怡确实很期待自己会在蕙兰那双巧手下变得怎样光彩照人,虽然她一开始是不提倡上妆的,可每个女人都无法抵制美丽的诱惑,尤其是让自己变得更加美丽! 待妆快上好时,希韵抱着衣服进来了“嗬~丑小鸭原来真的可以变成白天鹅啊!”刚进门,在看到蕙兰给书怡抹完胭脂后,希韵惊叹了句不理她!书怡假装没听见希韵将裙子递到她面前“喏~快穿上试试,若不合身趁着还有点时间,可以拿去修改!” 书怡依言接过,在鹦哥的帮助下换上了裙装“怎么样?”书怡拽了拽裙摆,抬头问众人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书怡蹙眉,难道不好看?想着,她朝镜子的方向走去,靠人不如靠己! 铜镜中的女子真如《诗经》所描绘的那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看着看着书怡自己也迷了魂去,这真的是她吗? 希韵走到她身后,望着镜中呆楞的人像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真是不假,不过…”书怡歪头看她,不过? 希韵指了指她胸前“这里是不是发育得太好了点?” 顺着她的手指,书怡低头看向自己的胸部,辩解道“褶皱设计本来就会凸显胸部啦!” “是吗?”希韵一脸怀疑“就算再凸显,你也才14岁吧?”14岁是发育的萌芽阶段,胸部微凸才是正常的吧“呃…”书怡语噎,半晌,含糊着说“可能跟我天天吃海参有关吧”尤其最近又吃了不少那拉氏送来的补品… 希韵点头,海参确实大补“对了,你忙了这么久,也不歇会?身子能受得了吗?”书怡见她眉目间略显疲态,关切的问道“还好!”希韵敷衍了句,而后对着鹦哥她们说“你们先出去下,我想单独和书怡谈谈!” 那两人乖巧的行了个礼,道“那奴婢们在外面守着,等前面快开席时再通知格格” 希韵点点头,鹦哥她们便退下了! “有什么事是需要避开她们的?”书怡不解,蕙兰嬷嬷已经知道她们的身份,至于鹦哥,可是自己的心腹“书怡,我很害怕”希韵神情突然变得很慌张,她紧紧的抓着书怡的手急切的说“我的孩子明明该康熙四十六年出生的!现在才四十四年,我好怕,一怕,这一胎会发生意外,你不知道胤祥和我有多么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二怕,历史更改,若真是那样,书怡,我们的命运将会全部改变,到时…” “到时,且不说历史混乱,如果继位的不是胤禛,那么我们就都完了!”书怡将她未说完的话给补上了希韵点点头,就是这样轻轻拍了拍她紧握自己的双手,书怡温柔的说“放心,不会的!因为我们的穿越,历史似乎确实有了一些变动,可是也仅仅出现在时间方面,我有留意,大局并没有改变,仍向着我们所熟知的那段历史前进着” “真的吗?”希韵希冀的望着她“真的!”坚定的回视书怡的声音似乎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丝丝缕缕的将希韵忐忑的心包裹住,渐渐的回复平静“从知道自己怀孕了,我就一直担心…晚上都睡不好觉” 书怡详装生气“然后过了这么久才跟我说??” “我…我也是怕告诉了你让你跟着担心”希韵委屈的瘪瘪嘴“唉~”微叹口气,书怡低语“希希,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分享快乐共担忧愁是应该的,我希望以后若在出现这种事,你能第一时间的告诉我!” “恩~一定!” “主子们,时辰差不多了,该入席了!”蕙兰进来说道希韵一听,拉着书怡说“那我先走了,你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会让翠柳过来通知你们,然后你跟着蕙兰嬷嬷直到后台,台上的准备工作我都已经弄好了,你到时就站到用墨汁画得一个圆圈里唱歌就行!” …圆圈…. “光线什么的都…”话还未完就被希韵接了过去“放心,用的是最好的皮影戏团,光线绝对没问题” …皮影戏… 还真是让人无语啊,那她不就是被人提溜在手里的玩偶?? 入宫贺岁篇3 作者有话要说:俺刚从医院回来,呜呜呜呜~~~去查血了,今晚要休息,文不能更了,我对不起大家,呜呜呜呜~~请大家见谅啊,鞠躬~ 希韵离开后,书怡将鹦哥叫到自己身边,然后双手环上她的腰肢,偎进了她的怀里!鹦哥瞬间僵直了身子,颤声问“格…格,您不不舒服?” 书怡紧闭双眼,对鹦哥的问话置若罔闻,此刻她的心,跳的好快,一种紧张又伴随着刺激和兴奋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呼啸着喷涌出来,似乎灵魂都为之颤动感受到环着自己腰的双手再次锁紧,鹦哥无助的望向站在她身后的蕙兰,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却不想这一眼更让她震惊无比:蕙兰嬷嬷竟然在哭? “……蕙兰嬷嬷?” 听出鹦哥声音中的不确定,书怡睁开了双眼,然后蹙眉,“怎么了?” 蕙兰哽咽的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书怡拧紧秀眉,思索了片刻后了然的笑了“勾起你的往事了?!我很抱歉” “不…没有,是…是奴婢…”蕙兰拼命的摆手,这一刻的她不复之前的沉稳,彻彻底底的变成了曾经孝懿皇后身边那个爱玩,调皮又无比脱线的小丫头! 书怡松开抱着鹦哥的双手然后起身走到蕙兰身边,笑“蕙兰嬷嬷,在我面前不用掩饰什么。因为我刚才和鹦哥之间的亲密举动而忆及你和孝懿皇后之间的过往,这没有什么”边说她边环顾着屋子感慨“这个皇宫也好,这间屋子也好,都是个牢笼,它将每一个女人的韶华带走,留给她们残破的回忆!蕙兰嬷嬷在宫里吃了不少苦头吧?”那样单纯的人,想在染缸里安然无恙的生活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在失去了张燕的庇护后快速的蜕变,遗弃那些心底最美好的来换取苟且的生活! 书怡的一番话让蕙兰立时呆楞在了原地,甚至对缓缓淌下的泪水都毫无所觉看着她,书怡的眸光变得越来越悲悯“因为张燕给了你单纯和快乐,所以才固执的一定要为她报仇?即使让自己陷入肮脏的泥泞中也在所不惜,蕙兰嬷嬷,其实我很喜欢你的‘从前’”虽然有些小白,有些麻烦,却是干净无暇的蕙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嗓子突然干涩的要命…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视,鹦哥抢先说“奴婢去开门!” 来人正是翠柳,她急急走到书怡眼前行了个礼说“格格,马上就要到您了,福晋让奴婢带您过去” 这时蕙兰也早将脸上的清泪抹去,笑道“奴婢跟你们一起过去~!” 书怡微笑着点头,让她们俩个在前面带路,自己则和鹦哥在后面缓步跟着出了房门,书怡深吸口气,说“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那屋子给她一种压抑自我的感觉,她瞧了瞧前面与翠柳并肩走着时不时低语几句的蕙兰,又看了看身侧正小心扶着她的鹦哥,暗自摇头,张燕的做法,她并不赞成,过分的保护只会让人失去生存的能力!所以她在鹦哥面前从不避讳的谈论尔虞我诈的事情…… 乾清宫侧殿众人皆入席就坐后,那拉氏微微侧身跟胤禛低语道“钮钴禄妹妹去陪十三弟妹了,两人现在还未到!用不用臣妾派人去寻一下?”胤禛若无其事的捏起桌上的酒杯,眼睛却扫到了与他斜对着的胤祥那一桌,只见胤祥旁边的座位空着而他本人正四处张望着,胤禛稍稍安心,看来那两姊妹不知又说什么体己话,忘了时间,刚这么想着,就见希韵笑眯眯的走到胤祥身边坐下,然后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就看胤祥原本有些责备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胤禛正奇怪着书怡哪儿去了的时候,希韵突然抬头冲他笑了笑,而胤祥也冲他安抚的点点头,胤禛微微挑眉,在那拉氏仍是不解的目光下酌了一小口清酒,说道“不用!我们且坐着等她罢!” 那拉氏见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然而宴席开始,助兴的节目也是一个接着一个,书怡却始终没有出现,胤禛有些焦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再次将目光射向希韵而对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于他焦灼的目光竟是没有丝毫的感觉,正在胤禛忍不住窝火的时候,邻桌诚亲王(胤祉)发现了他的异常,笑问“四弟,你在看什么呢?” 胤禛回神,冲他笑笑“刚才那段戏文说得有趣,忍不住的就愣了神”胤祉一听,讶异道“原来四弟也是知此味之人呐!” 说得胤禛脸颊不禁一抽“这《长生殿》原是我朝一个名叫洪升之人所写,若说他这人,四弟应该有所耳闻才是!” 胤禛摇摇头“唉~”胤祉轻叹“他也算胸有点墨,因他在孝康章皇后国殇期看戏被贬,正可谓是成也长生殿败也长生殿啊!要说刚才那出《定情》,说得就是当初唐明皇对杨贵妃一见钟情,以金钗钿盒为定情之物…” 胤禛对他的长篇大论没有半点兴致,他有些懊恼不已,自己的随口一说却引来他人的滔滔不绝 ╮(╯_╰)╭ 也怨自个儿,怎么就忘了三哥是个最爱卖弄学问的人! 这边正苦恼着,那边希韵突然出席,面朝康熙盈盈跪拜“皇阿玛,值此新春之际,希韵也准备了一个小节目想给皇阿玛助助兴!” 康熙一听,来了兴致,笑问“哦?什么节目?” 希韵神秘得一笑“皇阿玛看了自然就知道了!只是皇阿玛可否恩准儿媳一个要求!” 康熙笑指着她对坐在自个儿身侧的德妃说“这丫头还卖关子!” 德妃也用帕子捂嘴笑道“皇上,臣妾就喜欢她这样的性子!您快听听她的要求是什么,指不定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好好好~”康熙大笑“希韵丫头,说说你的要求吧!” 希韵直起腰身,说道“皇阿玛,希韵希望能将戏台四周的灯火全部熄掉!” 康熙微微眯了眯眼,笑道“恩~这个要求倒确实古怪!李德全,去,按十三福晋的要求,把那边的灯火全部灭掉,只留朕身后的几盏即可!” 李德全弓身退下安排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戏台的周围暗了下来,台上也隐约可见一些人影在动来动去,就在大家快要坐不住的时候,就听希韵朝那边喊了声“开始!” 台上突然射出五彩光芒,一个人影在光芒中若隐若现,好似仙人一般飘忽不定! 待得光芒尽褪,众人才看清台上居然拉起了块白色帘布,布后站着一个女人,透过光亮,此女子的轮廓清晰可见康熙的脸色陡得突变,身子猛地僵直,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胤禛勾起了唇角,小女人这是要干什么? 帘布后面,书怡闭目深吸了口气,刚想开口,蓦地,旁边竟传来了钢琴伴奏声,欲呼出的气登时卡在了嗓子里,憋得她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很好!赵希希,咱俩的梁子结大了!有伴奏这种事你都不会提前打招呼??若刚才她唱出声来…这脸可就丢大了! 书怡在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虽然生气,她还是很快就适应了,随着钢琴的节奏开始演唱:风雨过后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所以你一脸无辜不代表你懵懂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可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在场凡是参加过康熙二十三年圣上生日宴席的人都无不惊惧,纷纷拿眼偷偷瞄着上位上坐着的康熙皇帝德妃面无表情,只是那双微眯着的杏眸冷冷的看向一旁的希韵!而另一边坐着的宜妃则有些焦躁不安,手不停得绞着帕子,脸色苍白的盯着台上的人影! 希韵对她们的表现都非常满意,待收回自己视线的时候,突然发现坐在角落里的良妃竟然也煞白着脸色,甚至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康熙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冲动得站起来,虽然头不住的摇着,仿佛想要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眼神却又充满了希望! 底下坐着的人都交头接耳的说着,更有人偷偷的猜测:难道孝懿皇后还魂了? 要知道,当初听到此歌的人少之又少,会唱的更是除了孝懿皇后几乎没有别人了,更遑论唱得如此相像!而且现在再看帘布上的身影竟越瞧越像孝懿皇后! 胤禛也蹙紧了眉头,他确信帘后的人就是他的小女人,可是为何她的声音会变得这么像皇额娘的? 歌声逐渐高扬,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帘后的人影竟然动了,那舞虽然不似孝懿皇后曾经跳过的,却更有了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朦胧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得懂但愿你会懂该何去何从” 书怡边跳着边唱,她似乎回到了当初和张燕一起排练时候的情景,看到了那时两人经常也会边唱着边跳着,每一句歌词,每一个舞步,笑着叫着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1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着…. 她完全沉浸在回忆的快乐当中,忘了这里的所有人,忘了自己正在给皇帝表演节目,当钢琴声渐息的时候,当帘布被突然拉开的时候,当她蓦然对上康熙那双震惊的双眸的时候,她脑子空白了! “竟然是你!”康熙苦笑! 书怡呆了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跪下说“回皇上话,正是奴婢!” 康熙微微摆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尽管告诉自己人死不能复生,他却愿意相信那千万分之一的奇迹会发生!甚至控制不住的走到台前来只为能再次触摸到那每每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虚幻身影,可笑啊,真的是太可笑了!他堂堂天国帝王,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却握不住心爱之人的一双手,何其可悲?? 全场突然变得寂静的吓人,只有少许的寒风袭卷枯树的声音,所有人都在等,等着皇上的指示或者说是态度! 半晌,在胤禛忍不住想要站起身时,康熙轻叹口气“散了吧!”说完,转身离开了!李德全见状忙跟上前招呼着一帮小太监“快,快,起驾!” 众人此时才吐出心中憋着的闷气,也跟着起身,离开! 德妃狠狠瞪了瞪仍跪在地上的书怡和一脸呆楞着的希韵,扶着丫环的手走了! 不消一会儿,场地便空了许多,那拉氏对胤禛低语“爷,臣妾先带妹妹们回去”胤禛点点头,目光却一直落在台上跪着的书怡身上! 年氏露出嘲讽的一笑后,跟着那拉氏一起离开“八哥,我们也走吧!”胤禟见没热闹可以看了,也不想再待在这儿了! 胤禩深深看了一眼台上的人,冲他一笑说“九弟,你先走,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胤禟一愣,而后点了点头正在此时,已经离开了的李德全却去而复返,只见他冲着书怡高喊了句:“圣上有旨,宣兆佳·希韵,钮钴禄·书怡觐见!”喊完他笑眯着眼望向希韵说“主子们走吧,万岁爷还在养心殿等着哪!” 悲歌唱响 书怡和希韵对视一眼后,书怡起身,下了戏台走到李德全的身边,希韵跟十三简单的说了两句后也跟了过来胤禛锁紧了俊眉,喊了一声“书怡!” 在场的众人均震惊的望向他,十三抿嘴笑了,这可是四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叫女子的闺名呦~还好那些老学究们都已经退场了,不然这一声可得震死过去几个大清国的‘栋梁’们啊胤禛快步向他们这边走来,而后对着李德全搭了搭拳“李总管,我也一同过去吧!” 十三一听,也凑过来说“我也去!” 李德全回了礼,面露难色的说“雍亲王,十三阿哥,你们是知道宫里的规矩的,这未经传召是见不到皇上的!” 十三刚想说什么,被胤禛给拦下,只见他轻笑“李总管,我们不进养心殿,只在殿外候着她们,这也不行?” 李德全听了,讶异道“在殿外候着?王爷,这样冷的天,您的身子…” 书怡也劝说道“王爷,你到马车上等奴婢吧,天气太冷了,若是您冻坏了身子,奴婢就真的万死难辞其咎了!”府里大大小小的夫人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然而无奈,胤禛执意要跟着,李德全见劝说不动只能作罢,一行五人静静的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养心殿康熙看着地上安静的跪着的两个人,长叹了一口气,“都起身吧!” “谢皇上(皇阿玛)!”异口同声“书怡丫头啊,你来跟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回皇上,希韵和奴婢一样!” 康熙伸出去欲拿茶杯的手停在了空中,抬头震惊的看向一旁的希韵“她…也是?” 书怡点点头,扯过希韵的右手,撸起袖子给他看她手腕上戴着的五彩手链“这么说,你们是一定要查清事实真相了?”康熙神情复杂的说“不错!” 听书怡这么肯定的回答,康熙反而点了点头,回身靠在椅上的软垫,双手交握在胸前漫不经心的问“那么结果呢?今晚你们有什么发现?” 希韵刚想回答被书怡一个眼神给阻止了,希韵冲她点点头继而笑说“媳妇们的发现,对皇阿玛来说不重要!而且皇阿玛您早就心中有数了不是吗?” 话音刚落,康熙阴鸷的目光瞬间射向了希韵,让两个小女人的心都不禁一颤! “皇上,您爱孝懿皇后吗?”书怡勇敢的站出来,替希韵挡住了狠厉的视线听到心爱女人的名字,康熙的目光渐渐转柔,他爱她,怎么会不爱呢?! 虽然没有亲口听到答案,但是康熙温柔的表情已经让书怡明白了,“既然爱她,您难道就不想让她沉冤得雪?就奴婢所知…”书怡顿了顿,然后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道“她不是病死的而是毒发身亡!这个…皇上应该也是知道的,对吗?” 轻轻的一句话却如千万斤重的铁锤突地一下敲在康熙身上般,他立时僵硬的说不出任何话来,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酸涩而痛苦!眼前再次浮现出燕儿临终前那张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她在努力冲他勾出一抹微笑,可是却发现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她都做不到了,那一刻她那双曾被他形容为一潭秋水的多情眸子里盛满的不是柔情而是不舍,秀眉紧锁着,似乎承载着万语却无法诉说的痛苦! 艰涩的闭上眼睛,康熙伸手揉了揉眉头,神态竟似苍老了许多希韵见状,知道他正在动摇,开口道“皇阿玛,如果当年是因为后宫的势力太强大,怕彻查此事会动摇了您大好河山的根基,那么现在稳坐江山的您一直避讳此事的原因是什么?是害怕?怯懦?还是您根本就变了心?” “放肆!!!”康熙一拍案桌,声音大的连在殿外等候的胤禛他们都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你给朕跪下!!”帝之威严,岂容亵渎? 闻言,书怡和希韵双双跪倒在地! “四哥,皇阿玛好像很震怒!”十三有些焦急,韵韵个性冲动,莫不是她,冲撞了皇阿玛? 胤禛沉着脸不说话,然而藏在衣袖下的双手却紧紧的握起!此时他真正意识到权利对于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只有站在权利的巅峰,才有保护人的能力! 康熙在殿内来回的走了两趟,停顿了一下后,转身又坐到龙椅上!他实在是没想到十三的媳妇性子竟是这么冲,看了看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康熙无奈的叹气,说“希韵,你先出去吧!” 希韵错愕的抬头看着他康熙瞪大了双眼“朕,让你出去!” 见他又要动怒,希韵不甘不愿的瘪瘪嘴,偷偷扯了扯旁边书怡的袖子,直到书怡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这才起身退了出来刚出殿门,胤禛和胤祥就围到她身边,一个不停得问“书怡怎么没出来?” 一个则问“皇阿玛罚你了吗?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希韵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让两个男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皇阿玛留下书怡估计是还有话要问!”就在男人们焦头烂额时,希韵突然开口说道胤禛一愣,不自觉的反问道“那你怎么出来了?” 希韵苦笑了一下,“我没控制住自己,惹怒了他!许是看我怀着身孕,皇阿玛才没有责罚我吧!” 闻言,胤祥忙问“那你可有不舒服?” 希韵笑了笑,冲他摇了摇头! 胤禛见十三如此担心她,便开口说“既是如此,十三弟你先和弟妹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书怡出来就行!” 十三犹豫着,希韵却是一口回绝“不!我要在这里等书怡出来!” 胤禛递了个眼色给十三,十三会意,笑说“韵韵,我们先回去吧!你有孕在身,今天又忙了一天,孩子估计也累了!”说着伸手抚上她隆起的肚子希韵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也犹豫了,可是书怡此刻独自在殿内让她如何能放心的离开!胤禛似乎看出她的担心说“放心,若她出来我会派人到你府上说一声的!” 听了他的话,希韵想了想说“那好吧,四爷,书怡就拜托你了!” 被她的话呛得很是无语的胤禛皱了皱眉,他的女人不需要让别人来拜托吧? 马车上胤祥搂紧希韵小心的问她“还好吗?” 希韵笑“你是紧张我?还是紧张我肚子里的孩子?” “有区别吗?”胤祥一愣希韵笑笑不再说话,两人静静的相处了一段时间,她突然幽幽的开口“不知书怡怎么样了?” 胤祥轻拍她的胳膊说“放心,皇阿玛是不会责罚她的!再说,还有四哥呢,没有什么事是能难倒四哥的!” 他自豪又崇拜的语气让希韵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看来,你对四爷很有信心哦~” “当然~”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四哥!”斩钉截铁的声音这就是传说中最铁的兄弟情吗?那种没有任何理由的百分之百的信任?“团结一心,其力断金”希韵喃喃自语“你说什么?”十三没有听清她的低语,疑惑的问“你为何不问,不问我皇阿玛将我们叫进去都说了什么?” 十三微怔继而扬起明媚的笑“因为你刚才的脸色很苍白,我知道你整个心思都在小四嫂身上,问你的话,你肯定会很烦的!” 希韵愣了愣,她的侠王原来也会有如此体贴的一刻!想着,她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微微闭上双眼“呐,胤祥,这次我也决定信你四哥一次!” 闻言,胤祥先是讶异了一下而后会心的笑了! 养心殿殿内沉寂的可怕康熙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书怡,头无意识的微微摇动着,不,他不信,他不相信她的话!燕儿明明…明明…自己亲眼看着她下葬,怎么会,怎么可能? 书怡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句话都不说!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你越是镇定,对方就越是对自己的判断拿捏不定果然,在僵持了一刻钟后,康熙颤着声问道“你说得都是真的?” 书怡坚定的点点头! “之所以声音如此相似,是因为当时燕儿附上了你的身体?” 点头~ “…那些舞蹈也是她跳的?” 点头~ “……燕儿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希望你们帮她找到真凶?” 这一次书怡没有点头,而是直接回答“是!这些都是奴婢跪在台上时,张燕亲口对奴婢说的!皇上若不信,可以问李公公,当时他去而复返回来宣旨的时候,奴婢还跪在地上听张燕说话呢!” 康熙沉吟了一下,他快走到养心殿的时候才派李德全回去宣的旨,算算时间怎么着也需要一刻钟,她竟一直都跪在那里?想着,康熙的目光变得复杂许多,内心也开始跟着动摇相较于康熙内心的惊疑不定,书怡心里也正紧张着:动摇吧,快动摇吧!相信我吧,快相信我吧!关于这次的谎言,书怡也没太大把握,毕竟对方可是老j巨猾如狐狸的人物啊!不过她是有优势滴,穿越,尤其是灵魂穿越,对于这些完全没有经验可言的灵异事件,想必康熙老爷子也只能信她吧~ 半晌,康熙再次开口“燕儿她…除了说要报仇之外,可还说了什么不曾?” 书怡微垂着脑袋,嘴角不住抽搐,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啊,所以说谎话也不是那么好编的! “…皇上想知道什么呢?”没办法,还是直接问清他的意图,然后再编康熙一听,瞪大了双眼“朕问你话,你怎么反而推回给朕了??” 书怡被他惊得打了一个激灵,忙叩首说“她也只问了我们在这边过得好不好” 无力的挥了挥手,康熙示意书怡出去! 待她离开正殿后,康熙才呐呐自语道“燕儿,为何关于朕你竟只字未提?难道真的如此恨朕?恨到即使见到了朕也不愿出来相认的程度?”想想刚才帘布被拉开时,书怡那一脸震惊的表情,还有她后来跪地冷冷说着的那句‘回皇上话,正是奴婢!’时的镇定,让康熙越来越相信:当时孝懿皇后的魂魄真的附在了钮钴禄?书怡身上! 殿外,胤禛焦急的不断来回走着,待他一回身发现,某人从殿内出来时,忙走过去问道“还好吗?” 书怡点点头,不好的是里面的那位!不过这话她没胆子说见她四处张望,胤禛了然道“十三弟他们先回去了,弟妹毕竟是有身孕的人” “那,胤禛我们也回家吧!”书怡仰头看他回家…被她此刻轻柔的声音蛊惑的某人露出笑意,“恩,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收藏量居然下降了!伤心! 还有亲们,一定要留言哦~乃们不要光打分,光打分是不会在主页上显示的哦~ 最后~吼一句:俺来了!! 想我吧?想我吧?想我是吧? 瓦咔咔~ 弘晖之病 刚下马车,胤禛就派大总管亲自去十三府上报平安!待胤禛吩咐完后,高福并不急着离开,反而弓身回道“王爷,您先去看看小阿哥吧,从宫里回来后,小阿哥就开始发热,这会儿福晋正着太医看视呢!” 书怡一听,急了,莫不是弘晖走的日子快要到了?她催促着胤禛“爷,您快去看看吧!” 有些不解书怡此刻的慌张,胤禛蹙眉点点头,吩咐守卫将她送回怡心阁后,自己便朝着东院走去! “太医,小阿哥怎么样了?”刚进屋的胤禛一眼就瞧见在桌旁开药方的太医,忍不住问道“回王爷,小阿哥今日想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再加上受了凉,病势才来得如此凶猛,不过微臣已经开好药方,照这方子吃几日便可痊愈” 闻言,胤禛担心的表情回落,“有劳太医了!”安排好下人送走太医后,胤禛抬脚进了里屋此刻,那拉氏正陪在床边望着弘晖熟睡的小脸抹泪,见他进来,忙擦干眼泪走过来请安胤禛扶她起来小声的问“晖儿好些了吗?” 点点头,那拉氏亦悄声说“刚才太医给扎了几针后,倒睡得安稳些了!” 胤禛走近,伸手摸了摸弘晖的额头,叹道“还是有些烫!” “太医说,等药煎好了热热的喝下发了汗热度自然就退了!倒是爷,累了一天,臣妾来给您更衣吧,然后爷就在这里小憩一会儿,等会子还要守岁的!” 胤禛点点头,“你就不用去前厅守岁了,在这里好好照顾晖儿吧!” 那拉氏笑着点头应了而后走到衣架前拿过一件藏青色袍子,边给胤禛换上边说“爷跟钮钴禄妹妹一起回来的?” “唔~” 那拉氏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笑道“钮钴禄妹妹今日真是让臣妾大开眼见了,没想到她歌唱得那么好” 胤禛笑笑不做声“往日,只听众人夸年妹妹长得好,今日臣妾瞧着,钮钴禄妹妹呀,也不比年妹妹差!” 胤禛接过那拉氏递过来的腰带自己系上后,才抬头对她说“爷也被她惊了下!”他此刻犹记得当时帘布被扯开的刹那,全场惊艳的低呼声还有自己那不受控制的呆直眼神扶着胤禛在床上躺好后,那拉氏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爷,您可知道皇阿玛缘何生气?” 胤禛定定看了那拉氏一会儿后摇摇头,叹气道“爷不知道!不过你们走后,皇阿玛单独召见了十三弟妹和钮钴禄氏” 那拉氏一惊“难道真的是像那些大臣们所言,与已逝的孝懿皇后有关?可是看妹妹的年龄…已经与孝懿皇后没什么关联才对呀,爷回来的时候就没有问问妹妹?” 再次摇头,胤禛神情有些模糊,“她当时很累!”虽然她强自镇定着,可是身子仍止不住的颤抖!而自己面对着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居然怎么都无法开口询问!那一刻脑子里只盛满了对她的怜惜之情,皇额娘的事情竟然都被他抛到了脑后,胤禛回想起自己当时的样子止不住的苦笑! 那拉氏起身,拉过被子给他盖好,柔声的说“爷,睡会儿吧!”胤禛微愣,伸手握住她放在被角处的手,轻轻拍了拍后才闭上双眼强忍住酸涩的热浪,那拉氏低头望向两人交握着的双手,有些愣神。视线游离在那张疲惫却不乏英气的脸上,这个男人呵,是她的夫君,是她一生的依靠,而她,却不是他心底那个人!就在刚刚,她再一次看到他流露出的宠溺的表情,可悲的是,两次都不是为她!深吸一口气,她将眼中的水雾硬逼回去后,望向屋里另一张床上熟睡的人儿,心突然凉凉的,一种强烈的感觉袭上心头:仿佛此刻伴在她身侧的夫君和孩子都将会离她而去似的!那种苍凉的寂寥感竟让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雍王府正殿众人围坐在桌前百无聊赖得看着奴才们在门外一个接一个的放着鞭炮和烟火书怡拄着腮帮子,漫想着:古人守岁真够无聊的哈!现代至少还有台电视让她解解乏… 三更刚过,年氏以身子弱为由提前退场,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李氏以有身孕不宜熬得太久为由也离开了! 见府里有身份的三个女人都不在场,书怡有些肆无忌惮的打了个呵欠,然后泪花四溅,天啊,这到底要坐到什么时候啊?她也想怀孕,她也想装柔弱~~ 耿氏见她一脸痛苦的表情忍不住捂嘴笑了笑,顺便扯了扯身旁宋格格的衣袖,示意她也瞧瞧,宋格格又扯了扯张格格,于是乎,不多会儿的功夫,全桌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某个昏昏欲睡的小女人脸上就连本来正襟危坐在主位上的胤禛也不由得叹口气,看她那个样子,他都觉得累! 终于熬到了五更天,胤禛忙开口说“散了吧!” 众人这才纷纷起身,拖着困倦的身子各自回房休息!书怡揉了揉已经完全黏在一起的双眼,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胤禛摇摇头,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书怡惊呼,一个激灵,竟然完全清醒了! “放我下来!若是被人看见…”书怡开始狂乱的挣扎,拜托,被那些有心人看到,她就死定了!呜呜呜~众矢之的啊!! “不会有人看到的!”胤禛稳稳的迈起两条腿,朝着西院走去! 进了怡心阁后,胤禛将她轻轻放到床上,吻吻她的脸颊道“休息吧!”说着就要起身,书怡一把拉住他,小声的问“你要去哪儿?” 胤禛诧异的盯着她紧攥着自个儿衣襟的手,然后了然的一笑,顺势又坐了回来,逗她“怎么?舍不得爷离开?” 脸红了红,书怡松开手,将自己埋在被子里,道“…才没有” 胤禛被她害羞的样子逗得更乐,伸手轻抚她脸颊旁的秀发“你先休息,爷还要去看看弘晖的情况!” 他的一番话提醒了书怡,她小心的问道“弘晖他…没事吧?” “恩~病情已经稳住了,太医开了方子,说是吃上两剂就会没事了!” 是吗~书怡若有所思的蹙眉,难道弘晖竟不是这时候殁的?其实一切不过是她太过紧张了? “有什么不对吗?”见她一脸愁思,胤禛问道眨巴眨巴大眼睛,书怡眼珠转了转,而后神经兮兮的说“胤禛若我说我不是钮钴禄?书怡你信吗?” 胤禛的脸色突地一变,然后瞬间转成笑意,抬手轻捏她圆润的脸颊,调笑道“你呀,困迷糊了?乖~睡吧!” “真的,真的,你不信吗?”书怡摆出我说得都是实话的表情看着他!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书怡抽抽嘴角,这种敷衍小孩子的语气,明明就是我信你才怪的意思!本来她还想跟他说让他小心弘晖的身体的说,没想到他这么不配合,直接封杀了她的话题! 见她不再执著,胤禛也放松下来,他其实很怕,怕她开口说些自己不属于这里的话,那种心惊胆战的压迫感让他不自觉的出口阻挠她,好似只要她一说出口,她就会消失一般! 低头轻触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胤禛悄悄告诉自己:该找时间跟十三弟妹谈谈了! 待书怡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身畔早没了胤禛的影子,候在一旁的鹦哥见她醒了,凑身过来道“格格起吗?” “唔~” “那奴婢伺候您更衣!一会儿还要进宫呢!” 听了她的话,书怡掀被子的手顿住了,诧异的问道“怎么还要进宫?” “每年过年,宫里都要大宴三日的!听翠珠说这是祖上留下的规矩”鹦哥边打起床帐边说着自己私下聊天得来的消息书怡止住鹦哥伸过来欲扶自己的双手,“我自己来就行!你帮我找件旗装吧!” 鹦哥答应着走到衣柜旁,挑了件淡粉色的问她“格格,这件怎么样?” 书怡望过去,蹙眉“会不会艳了点?” 鹦哥歪着头,打量了下手里的旗装,道“艳吗?奴婢不觉得呀,这比福晋她们穿得大红服要素雅的多!而且您瞧这上面绣着的牡丹花开多喜人啊!” “是吗?”书怡笑了下“既然你都说好,那就穿它吧!” 鹦哥也是一笑“格格放心吧,您皮肤那么白,穿粉色才漂亮呢!奴婢昨日跟蕙兰姑姑偷学了几招,今天一定会把您打扮的跟天仙一样,让王爷看一眼就迷了魂去!” 闻言,书怡点了点她的鼻子“这张嘴就会贫!我可不想再出风头了,今儿个还是默默无闻点好!” 前尘往事 永福宫 众人给德妃请过安后纷纷坐在两旁,德妃眯着眼睛看了书怡一会儿后才转头笑对着那拉氏说“晖儿那孩子呢?听说病了?” 那拉氏起身回“回母妃话,昨晚服了药后感觉好多了!这不,刚进宫就跟着王爷去给皇阿玛请安了!” 德妃点点头“恩~现在天凉,这些孩子们吃得东西一定要干净,再者他们有可能不注意,肚子里存了风也是有的!” 那拉氏连连称是! “晖儿这孩子,我最是疼在心里!不比其他孙子,再者他也是老四的嫡长子,这身份地位就象征了一切,不能马虎!”德妃边说着边不断扫视一旁静坐着的年氏,其警告意味自是不言而喻! 年氏也当真不是普通人,仍是微笑着自管喝自己手中的茶,竟好似没听到一般而坐在下首怀了身孕的李氏闻言后则面露不愉书怡抿了抿嘴,这看戏的就是比演戏的强啊~瞧,多有乐趣啊!正暗自偷乐,德妃的目光又一次瞄了过来,书怡这下有些坐不住了,趁着她的目光移开之际,偷偷拉了下耿氏的衣襟悄声说“姐姐,妹妹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出去下,若是福晋问起来,姐姐帮我担一下吧!” 耿氏点头答应着说“放心,我会去说的!倒是你,不要紧吧?要不,宣太医来看看?” 书怡一听,忙摇摇头“不用了,想是吃得有些不合适,妹妹出去走走,应该就会好!” 听她这么说,耿氏也不再坚持了,只嘱咐她早去早回! 悄悄拉着鹦哥一起溜出了永福宫,书怡才长舒了口气,德妃那利剑似的目光真是戳的她不清啊,看来自己是彻底得罪她了!微微摇头,决定了,誓死与恶势力斗争到底! 不过,眼下还是先解决现在要去哪儿这个问题吧?? 四处看了看,发现前方似乎是个花园,书怡的眸子陡得一亮,呵呵~该不会这么好运,让她找着御花园了吧? 扶着鹦哥的手,书怡踩着花盆底在石砌的小道上飞奔着,鹦哥在旁边颤声劝道“格格,慢点吧!小心摔着!” “没事没事,不是有你呢嘛!” “……” 少顷,两人便走到书怡看到的‘御花园’,走进一看,让某人大失所望,没有奇花异草,没有姹紫嫣红,只有成片的梅花在寒风中摇曳,开得倒是娇艳无比! 想想也是,冬天,其他的花草早就凋谢了! “格格,这梅花真漂亮!”鹦哥丝毫感觉不到身畔某人的失落,自顾自的陶醉在梅海当中!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说得还真是不错,鹦哥你闻闻,冷风中是不是夹着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气?” 鹦哥当真翘着鼻子嗅了嗅,然后眼睛一亮笑道“真的耶,格格!” 书怡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本小姐说得话当然是真的了!你那么惊喜的语气难道是不相信本小姐?” “奴婢不敢!”鹦哥瘪瘪嘴,委屈道“真的?”书怡将脸凑到她面前,很严肃的打量她,似乎在查看她有没有说谎鹦哥一惊,慌张的想要跪下明志,却被书怡一把拦下了“好了!逗你玩的!怎么跟了我这么久这老实的个性还是改不了呢!” “格格!!”鹦哥跺脚急道!格格才应该把这个好捉弄人的性子改改呢!~ 书怡捂着嘴偷笑了两声,问她“你喜欢梅花?” “当然啦~它不畏寒风,不畏冰雪,格格不觉得它很厉害吗?”鹦哥眨着大眼睛望着书怡“是很厉害!”书怡微微点头,手指不住的点着自己的下巴“其实还有一首词写得很好啦,把梅花的特性都写出来了哦~” “真的吗?格格,快说给奴婢听听~”鹦哥瞬间瞪大了双眼,扯着书怡的衣袖不住的摇着,脸上挂满了祈求和期待书怡斜着眼看她撒娇的憨态,而后使劲一拽,将袖子从她手中挣脱出来,然后快跑几步回头对她晃着脑袋喊着“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末了还朝她吐吐舌头! 鹦哥气的直跺脚!!待要奋起直追时,突然看到书怡身后的来人,惊了一下,忙喊“格格,小心后面!” 书怡一呆,脚下的步子却没停,刚想回身瞧个究竟,脑袋就直接撞上了一个温暖的胸膛,接着就听一个如水珠滴在玉盘上激荡出的温润男声道“四嫂,你没事吧?” 书怡捂住被撞得生疼的脑门抬头望去,眼前身穿白色锦袍笑容温婉如和煦春风的男子不是胤禩却是哪个?! 摇摇头,书怡示意自己没事! 胤禩温和的说道“四嫂好兴致,这样冷的天气还来梅苑赏梅?” 梅苑?书怡微愣,然后笑说“奴婢也是突然气闷,出来透透气,无意间走到这里的!八爷,这是要去哪儿?” 说话间,鹦哥赶了过来,轻轻扶着书怡的手臂,有些警惕的看着一脸笑意的胤禩!在府里,八卦听得多了,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美色的杀伤力,她一定要替王爷看好格格才行! 胤禩好笑得看着一脸戒备的鹦哥,而后将目光移到眼前清丽的女子身上,她确实很美,倒不是长得有多精致,而是身上那种空灵的气质实在是很吸引男人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下书怡的装扮,胤禩在看到她头上插着的血玉簪子时,猛然僵住! 书怡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僵直的样子,顺着他呆直的目光,抬手摸上发髻,在触到斜插着的簪子时心下了然! “八爷,奴婢的簪子可有什么不对吗?” 胤禩回神,冲她一笑,低喃道“四哥送的?” 书怡愣了愣然后点点头! “没想到,竟真的是他买去了!”胤禩喃喃自语,为何他总是比他慢一步? 书怡闻言微一挑眉见她正用着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自己,胤禩方知失言了,忙岔开话题“本来正想去探望母妃,可巧,碰到了四嫂!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我们去前面的亭子坐下聊会儿可好?” 鹦哥一听,想要开口阻止,却不想书怡比她更快的开口,道“也好!” “格格,我们出来这么久,是不是该回去了?说不定王爷此刻已经去了永福宫!”鹦哥小声的低语书怡听了鹦哥的话微微蹙眉,她说得也正是自己担心的!虽然很想求证一下当日蕙兰姑姑的那番话,但是如果胤禛现在去了永福宫发现自己不在,询问起他人来,必定又是一团麻烦了,尤其现在德妃对自己的态度那么诡异,实在不宜再生事端胤禩轻扯了下嘴角,转身望着晴空,像是不经意似的开口道“刚才胤禩从乾清宫出来的时候,偶然看到四哥正匆忙的进殿,看他着急的样子,想是有要事要跟皇阿玛相商吧!” 书怡一听,笑了“既是如此,八爷先请~” 胤禩回头冲她赞许的点点头,率先举步朝着前方的小亭子走去! 书怡轻拍了下鹦哥紧握住自己胳膊的双手,双目紧盯前面潇洒俊逸的身影,道“等会儿你在亭外等着我!” 鹦哥一愣,心中不免有些受伤,格格将她支开,是不相信她?还是…有什么话是她不能听的? 碧波亭凉风微起,少女如丝长发随风拂面,只见她纤指一挑,轻轻将迷了双眼的发丝挽到耳后,此时她身后身形倜傥的秀美男子笑着说了句什么,那少女微侧头对他一笑,真个是明眸皓齿,绛唇映日若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定以为此二人是伉俪情深! “八爷真是有趣!”书怡转头轻笑,只是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胤禩温和的看着她,淡然开口“四嫂认为我在开玩笑?” “不!恰恰相反,奴婢很清楚的知道八爷说得都是心里话!您担心有人会对良妃娘娘不利,是吗?”书怡将‘有人’两字咬的极重! “我相信他们是不会冤枉好人的!”胤禩深沉的目光直视书怡眼底,像是想看透她内心深处的所有想法某女讽刺的一笑“好人?”良妃若是好人,宴席上何必如此害怕紧张,而你,胤禩,今日又何以出现在我面前?真当别人都是傻瓜吗?“八爷,奴婢曾听人说起过,孝懿皇后当日对一个孩子非常照顾,甚至与她的养子”书怡顿了顿,接着说道“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此事显少有人知道,连当今圣上都被瞒在鼓里,只因为孝懿皇后明白,那个孩子自尊心极强又很自卑,她小心翼翼的用自己全部的爱保护着这颗脆弱的心灵不受伤害,这件事您听说过吗?”书怡说完,挑眉看着面色苍白的胤禩包括他那双微微颤抖着的手寒风扫过,两人的披风在风中猛烈的抖着,发出‘呼啦啦’的声音半晌,胤禩道“…那个孩子…是我!” 闻言书怡眼中一丝恨意快速闪过,接着被笑意覆盖,她走到石凳旁,坐下,抬首娇笑“那么,八爷能跟奴婢说说您小时候的事情吗?奴婢想听全~部~的故事!”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居然有点卡文了!倒不是情节问题而是衔接问题!郁闷了!捶地~ 美男再现 胤禩凤眼轻斜,笑“四嫂就这么肯定我会说吗?” 书怡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转头望向亭外,欣赏落晖遍洒梅海随风飘摇的美景。不是她拿乔,实在是这个八贝勒太不识趣见她无动于衷,也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胤禩心下一颤,他低估了某人。长叹口气,他撩起前襟学她一般坐在石凳上,书怡方回头看他,讪笑“要说了吗?” 胤禩淡然一笑,对她脸上的讥讽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将往事娓娓道来“我母妃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吧?” 书怡点点头,辛者库出身么。 胤禩别开脸,微眯起漂亮的丹凤眼道“因她的出身卑微,所以我甫一出生,就被抱给惠妃娘娘教养,那时惠妃身边已经有一个很受皇阿玛喜爱的大皇子了!” 大阿哥胤缇?书怡心中暗自点头,史书上是记载说康熙皇帝非常喜爱这个大阿哥! “我开始并不知道惠妃不是我的亲额娘,虽然她待我与大阿哥不同,我也只是以为大阿哥他比我更会讨额娘欢心而已,心中还是把她和大阿哥当成我至亲的人!直到四岁时,我因一块玉佩与大阿哥产生争执,当时惠妃听后什么话都不问直接罚我整晚跪祠堂时,你知道夜晚的祠堂有多么阴森恐怖吗?”说着胤禩抬头幽幽望了书怡一眼,然而只是一眼就够书怡胆战心惊了“我哭着求着惠妃饶了我,可是她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那时我才觉得有些不对,为何额娘不问缘由的只罚我一个人?明明是大阿哥先来抢我的玉佩的,额娘她从来不曾像抱大阿哥那样抱禩儿,从来没有!一直教导我的桂嬷嬷终于忍不住带着点心来看我,也是她悄悄告诉了我,惠妃只是我的养母而已!” 书怡听得有些愣怔,这些看似淡然的话语里面究竟饱含了多少心酸血泪恐怕只有当事的一人才清楚吧!一个四岁孩童是如何在漆黑的祠堂整夜长跪受罚,又是如何去面对他一直试图亲近的哥哥和额娘都不是亲的时的苦楚? “后来偶然的一天,我在御花园碰到了还是皇贵妃的孝懿皇后,当时她正带着四哥与皇阿玛一起赏花,他们三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开心,仿佛是民间最普通不过的一对恩爱夫妇正带着他们的孩子玩耍一样,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皇阿玛的脸上露出祥和宠溺的笑容,已至于让我都有些呆楞住了,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回神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皇阿玛的身影也没有四哥,只有对着我温柔笑着的佟贵妃!她笑着对我说“禩儿是不是不开心?…”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书怡猛地抬起头,果然看到了一双微红的眼眸,心中不禁长叹,眼前这位红极一时的八爷党最核心人物其实是爱着孝懿皇后的吧,就像一个孝儿对慈母的那种眷恋和喜爱一样风静静的吹着,亭子里一片寂静除了偶尔响起的轻轻呜咽的声音,书怡突然觉得让她战栗的冷风似乎带着一点春日融融的暖意半晌,待胤禩重新收拾好心情后,他冲书怡微微笑了下,又继续讲了起来“那日后,我就经常偷偷跑去景阳宫,因为佟皇后和我约好,每日下午她都会在景阳宫后面的小红门那里等我,她就好像我亲额娘似的为我备着好吃的糕点和水果,静静的等着我去,然后听我告诉她这一天的趣事,如果我被其他哥哥欺负了时,她也会像惠妃心疼大阿哥那样心疼我…”胤禩眯了眯双眼,感慨道“那是我童年最快乐的一段时间” “很多年后,当佟皇后不在,而我也如愿回到亲额娘身边时,我才知道,额娘被封为嫔妃是她的主意,甚至她好多次为额娘出头教训那些欺负额娘的人”说到这里,胤禩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愧疚,只是当时聚精会神聆听着的书怡并没有看到“当然,这些也都是额娘告诉我的!”说着,他双手一摊,笑“我的故事说完了!” 书怡愣了愣,他的说法跟蕙兰上次稍稍露出的话茬倒是能吻合,难道良妃真的与那事无关?之所以会紧张失态完全是因为看到了一直帮助自己的大恩人的关系?想着,书怡再次望向胤禩的双眼,然后发现里面除了澄澈还是澄澈并没有一丝虚假,也许他说的都是真的… 见书怡勾起了唇角,胤禩已然明白她相信了自己的话,于是轻轻起身做了个揖道“时辰不早了,花也赏了,话也说了,胤禩该去给额娘请安了!” 书怡也跟着起身,回了礼说“那奴婢恭送八爷了!” 胤禩虚扶了她一下后,转头望向亭外不远处候着的鹦哥,轻笑“四嫂,谢谢你!” 看着那抹白色身影渐渐行远,书怡笑着摇头,这个八贤王有时还挺可爱的嘛!刚想着,身后传来‘啪啪’的鼓掌声,书怡一惊,蓦地回头,一人正斜倚在亭柱上,那张秀美绝伦的脸颊和似喜非喜的桃花眼,这人不就是那个喊她小师妹的美男吗? 话,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宫里?” 那美男笑了笑,答非所问道“可爱的小师妹,为何你每次都能让师兄我大吃一惊呢?”说着,也不见他如何移动,身子瞬间就落在了书怡的面前,伸手轻掬了一把散落在脸颊的青丝,男子笑得妩媚至极“若再这样下去,为兄可真的会爱上你哦~” 书怡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而后抬手将自己的头发从男人手上抽出,面无表情道“你为何说我是你的师妹?有何证据?还有你究竟是谁?” 男子快如闪电的出手,待书怡反应过来时,右手已经被他握在手里了,惊道“你要做什么?” “呵呵~”男子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她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2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不在意她的挣扎,伸手轻巧的就撸起了她的袖子,一段白如藕合的玉臂便展露在两人面前,还有那串映着余晖闪着五彩光芒的手链“你的师傅法号是不是叫玄悔?这链子是不是他老人家给你的?” “你也是他的弟子?” 男子勾唇一笑,霎时风情无限,就在书怡沉醉其中时,他轻轻开口“不错!我八岁时随他习武,十五岁时他突然消失不见直到去年再见时,他告诉我,你的存在!” 书怡想了想,笑“那么你是谁?” “策凌!” 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就像他的人一样,在书怡平静的心湖里泛起丝丝涟漪,策凌…那个与纯悫公主成婚,被康熙授和硕额驸,并赐贝子品级的策凌? “你好像很惊讶?”策凌看了看书怡,询问道被他这么一说,书怡才想起,这人的功夫诡异非常,而且搞不好他也会读心术!稍微收敛了一下心神,书怡笑了笑“师兄这次现身该不会只是来和我叙旧的吧?” 策凌忍不住再次鼓掌,围着书怡转了两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丫头!”再听到他的名字后,只字不问他为何会出现在皇宫,而且还表现出一副我知道你的模样,他可记得,他的身份是保密的,皇上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也就是说他这个人是不为人知的,除了他的师傅和当今圣上以外! 书怡翻了个白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雍亲王府的格格?!” “知道,可那又怎么样?我们蒙古男人是不在乎这些的!” …你不在乎,我在乎啊!你可是未来的额驸啊!书怡觉得脑门都热了,然而在突然看到美男眼中戏谑的笑意后,她陡然明白,原来这人是在跟她逗乐子取笑呢!忍不住的再次朝天翻了个白眼,书怡这次真的无话可说了! 察觉到玩笑似乎开大了的某人,笑了笑说“丫头,刚刚那是八贝勒吧?” “书怡,我的名字,还有请不要明知故问!这种岔开话题的法子很~烂~” 毫不留情的话语说得策凌直搓鼻子,看来他的小师妹脾气很不好呢! “你让你的丫头在外面守着是不想让八贝勒难堪吧?还真是体贴!” 书怡心思微动,唇角止不住上翘,他都看出来了?胤禩的自卑感和自尊心是不会允许他在下人面前坦诚自己过去的!所以她才让鹦哥在外面守着,这不算是体贴,只是一种尊重而已!不过这些话就没有必要跟面前这个人说啦! “师兄,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请恕书怡无礼,我该回去了!” 在两人擦身而过时,策凌突然开口“八贝勒你还是少跟他来往吧,他的话未必都是真的!”书怡的身子微顿,然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无声的笑了策凌回身看着她奔向她的丫头,而她的丫头正对她跺脚,似乎在抱怨什么,策凌突地笑了,因为他看到某个女人仅仅一句话就制服了暴躁的小丫头此时,风起,将策凌身上的青袍撩起,背转身,某人坐在了刚才少女坐着的位子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石桌上飞快的敲着,若是懂音律的人仔细瞧瞧便会发现,那手指间跳跃着的节拍恰好是书怡昨日唱得《人间》作者有话要说:空荡的街景想找个人放感情做这种决定是寂寞与我为邻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一直在进行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你说爱像云要自在飘浮才美丽我终於相信分手的理由时候很动听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音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原来缘份是用来说明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给一个人的爱不要一直很安静,要勇敢对她说! 偶觉得这首歌很配胤禩的心情,呵呵~放上来,大家一起欣赏吧~ 突变 待书怡她们悄悄溜回永福宫,忙向耿氏那边望去,见她给了自己一个没事的眼神后,书怡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四处寻找希希的身影“咦?姐姐,十三福晋没来吗?”书怡凑身过去,问耿氏“听说是昨个儿累着了,今日就留在府里休养着,毕竟是怀了身孕的人,不能有一丝的大意啊!” 听她这么一说,书怡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想想还真挺羡慕希希的,不用和她一样在这里坐在干靠,唉~怀孕真是百般好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书怡郁闷的发现,她真的好想也怀一个! 胡思乱想着,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雍亲王,十三阿哥到!” 众人均向门外望去,走在最前面的是身穿朝服面无表情的胤禛,他身后跟着的是牵着弘晖手的胤祥! 三人进屋后,一齐跪地道“儿子/孙儿,胤禛/胤祥/弘晖给皇额娘/皇阿奶请安!” 德妃从见到弘晖后就笑不笼嘴“好,好!都起来吧!晖儿啊,来,到皇阿奶这里来!” 身穿红色圆领福袍的弘晖一听,忙起身奔过去,趴在德妃的怀里笑说“皇阿奶,晖儿好想您呢!” 德妃爱怜的摸了摸他红彤彤的小脸蛋说“我的儿,皇阿奶也想你!听说晖儿昨晚病了?现在好点了吗?用不用传太医再瞧瞧?” 弘晖抬头冲她一笑,又趴回她怀里,撒娇道“晖儿见到皇阿奶后,什么病都好了!” “听听,这小嘴呦~甜死人了!”德妃轻捏他的脸颊笑不可仰十四福晋完颜氏忙说“弘晖这孩子就是讨人喜欢” 德妃一听笑了“颜丫头要是喜欢,就赶紧生一个,馋别人的有什么用!” 闻言众人都笑了,完颜氏被她的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住的喝手中的茶,众人见她猛灌茶水的样子,笑得更厉害了! 笑了一阵后,德妃突然转头对身后的丫环说道“去把前儿个皇上赏得那串佛珠拿过来!”那丫头笑眯眯进了后殿,很快,她就端着一个红色托盘出来了! 德妃示意她将盘子放到榻桌上,然后低头对怀里的弘晖笑道“晖儿啊,去看看喜欢不喜欢?” 弘晖先是一愣,而后扭过小身子望向了桌子上的托盘…呆楞…. 所有人都奇怪的看向完全没有反应的弘晖,胤禛更是微微蹙眉德妃似乎料到了弘晖会有此反应,淡笑着说“晖儿?怎么了?” 弘晖一震,看向她,激动的问“皇阿奶这真是给晖儿的吗?” “当然!” 弘晖忙叩首谢恩,然后拿起托盘里的那串琉璃佛珠,凑到那拉氏面前说“额娘,你看,好漂亮!” 众人望着那颗颗饱满,闪烁着流光溢彩光泽的琉璃珠子均是一惊! 完颜氏捂嘴笑道“额娘果然疼晖儿!这样的佛珠,怕是大清国再也找不出第二串了吧?” 德妃抿抿嘴,道“这个是前儿个番邦进贡时皇上赏赐下来的!听说是消病辟邪的圣品,当时我还跟万岁爷说,这样好的珠子让他戴呢” 书怡翻了翻白眼,这算什么?在儿女面前炫耀皇上对她有多么恩宠?还是说她根本就是炫耀给自己看的? 果然,那拉氏一听,笑了“那是皇阿玛疼额娘啊!”众人都跟着附和!除了胤禛、胤祥和书怡在皇宫用了晚膳,书怡终于盼到回府的时间了!坐上马车,书怡直接靠在椅垫上闭目休息,与她同车的耿氏见她神色有些不对,关切的问道“妹妹,你哪儿不舒服?” 书怡冲她摇摇头,勉强一笑“没事,就是累了!”耿氏见她不愿说也就不再多问,只是时不时的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书怡! 当晚,原本应该宿在嫡福晋屋里的胤禛出现在了怡心阁,让书怡大吃一惊! “你怎么来了?”书怡惊疑的看着自动脱衣的某人问道“唔~” “…”这算答案? 斜着眼看他自发的掀被进来,然后侧身面对着自己,书怡展颜一笑道“有事?” 胤禛黝黑的眼睛定定的看了书怡一会儿后,开口“皇阿玛病了!” 书怡一呆,不自觉的反驳“晚宴的时候看着还很好呀…” 胤禛轻叹口气,将她揽入自己怀中,低喃“那是硬撑着!今日我去请安的时候,皇阿玛正用药呢!” 微微蹙眉,书怡问“什么病?”应该与她没关系吧? 胤禛听她这么问,像是不认识书怡似的,将她细细看了会儿,然后在书怡疑惑的目光中,叹气道“爷还正想问你,昨儿个你跟皇阿玛说了什么,竟让他夜不能寐了?” “诶??”夜不能寐?书怡瞪大了双眼,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这是爷在皇宫里的眼线传来的消息!不会错!” ……皇宫里的眼线…难道九龙夺嫡这么快就要上演了?书怡有些感慨轻轻趴在胤禛耳边,某女子低语“我告诉她,我被孝懿皇后的灵魂附身了!” 胤禛瞠目结舌的看着怀里的女人,半晌,挤出一句话“真的?” “什么真的?”书怡一时反应不过来“爷问你,附身的事情是真的?”胤禛紧握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道感觉到痛楚的书怡皱紧了秀眉,她咬了咬下唇反问道“你说呢?” 许是书怡痛苦的表情触动了胤禛的心弦,他轻轻松开双手,重新拥她入怀,怎么办?他第一次出现手足无措的感觉,全都是因为怀里的这个人,她不知道她当日的那番话种下了怎样的祸端,他却清楚。额娘对她很忌惮,后宫里的主子也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这次皇阿玛的病因一旦走漏了风声,光是后宫的传言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他要怎样才能保全她? 书怡诧异的看着环住自己的双臂,他在发抖? “胤禛?” 柔声的轻唤拉回了某人的思绪,他低头望了望怀里的人儿担忧的目光,浅浅一笑“睡吧!”他一定能保护好她的! 翌日,天还未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见书怡困倦的睁开双眼,胤禛安抚她“我去看看!你接着睡吧!” 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书怡倒头准备继续她的春秋大梦,脑子却不自觉的飘出了一个想法:八成又是年氏病了吧? 耳朵悄悄的竖了起来,书怡实在不想承认她内心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感觉是酸涩,其实她只是好奇,真的只是好奇胤禛黑着脸盯着门外的高福,为何每次他来怡心阁都不顺? “…爷”高福诺诺的喊了声,然后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郁闷呐,怎么这种搅人好梦的差事都是他干?瞧瞧,王爷看他的眼神,那种恨不得剥了他皮的冷冽眸光“有事?” 呜呜呜~好冷啊!极寒的两个字从胤禛牙缝中挤出,直接将高福臃肿的身躯冻成了冰雕!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是小阿哥…” “晖儿?”胤禛的神色陡得一变,急问道“他怎么了?” 高福颤颤巍巍道“小阿哥突然便血了!” 胤禛的身子不由得一僵,便血…. 一直偷听他们谈话的书怡也是一震,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后,拿了衣架上挂着的外衫走了出来,将外衫给胤禛披好后,轻声对还在呆楞着的胤禛说“去看看!” 被她点醒的胤禛顾不得许多,疾步朝着东院奔去,倒是书怡拉着了欲跟着他的高福说“请太医了吗?” “回主子,福晋已经派人去请了!这会儿估计就到了!” “弘晖阿哥怎么会突然便血?之前可有什么征兆?” 被她这么一问,高福也愣住了,摇摇头“回主子话,奴才没听说!” “小阿哥晚上可曾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回主子话,这些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书怡一愣,继而苦笑,是了,他是大总管,这些琐事还是要问弘晖身边的嬷嬷才行!她这是怎么了,怎会慌乱到这种地步! 当下,书怡也不再多问,两人急匆匆的就奔着那拉氏的主院去了! 刚进屋里,就见太医正在给弘晖把脉,胤禛则焦急的站在一旁看着,书怡又瞅了瞅坐在床边椅子上垂泪的那拉氏,决定自己还是在外屋坐着等待结果比较好! “太医怎么样?”胤禛见太医一收手,忙问道那太医微蹙眉,道“王爷,小阿哥这病很奇怪,有点中毒的迹象,可又不像是中毒” 胤禛一听,怒道“那到底是不是中毒?可有医治之法?” 太医被他的冷呵吓了一跳,弓身小心回道“微臣也拿不准,若真是中毒,那此毒也很难解啊!” “什么意思?” “王爷,如果不知此毒的毒性,微臣也无法配置解药!而且小阿哥年纪尚小,这个药量如果掌握不了,解药也可能会是毒药!” 书怡闲话佛学 康熙四十五年 弘晖在熬了十日之后终于悄无声息的走了! 当日,那拉氏昏厥过去三次! 书怡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屋外萧瑟的风景发着呆,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即使是从小陪她长大的鹦哥也无从得知她的想法,鹦哥出神的望着自家格格那双泛着琉璃光泽的褐眸,不禁悲从中来,小阿哥的死,格格还是伤心吧?即使那样决绝的阻隔开他们之间的一切,然而情谊却在雪日那天深深埋下了!情动,心殇! …. “姨娘,它叫什么名字啊?” …. “呐…有一个阿玛,我们要不要再来堆一个额娘?” …… “姨娘,以后你能常来陪晖儿玩么?” …… “唉~”书怡深深长叹一声,烦躁的爬爬披散着的长发,最近几晚她失眠失得严重,闭上眼面前浮现的就是弘晖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小脸,他在笑,笑得那样哀伤,他说,他舍不得离开额娘,离开阿玛,还有她!他说,虽然跟她只相处了短短几个时辰,却是他一生最开心的时候!他说,雪日那天他本来想堆一个她,却因觉得对不住自己的额娘就此作罢!他说,其实他一直都很想再和她玩一次…. 她很后悔,早知如此,当初不如圆了他的小小心愿,至少在走的时候让他没有遗憾,皇子啊,最是寂寞!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书怡轻闭双眼,再次睁开时,那双本流转愁伤的眸子凸显一抹厉光,罢了,她似乎该做些什么了。有些人,让她实在忍无可忍了! 正想着,翠珠轻巧的进屋来对她说“格格,您让奴婢打听的事情,奴婢都问清楚了!” 书怡漫不经心的走回梳妆台前,挑了一枝金钗在头上比了比,然后示意鹦哥用钗给她挽起头发,才开口道“一样吗?” “是!与格格所猜一样!” 翠珠的回答让鹦哥绾发的手顿住了,她神情复杂的问“格格,我们要不要告诉王爷…” 话还未尽,就被书怡抬手止住了,这事她要自己解决! 乌黑长发在鹦哥白皙修长的手指上穿梭着,片刻,一个端庄秀气的云髻就完成了!书怡满意的左右看了看,而后起身套了件月白缎子小袄,笑说“走,咱们去拜会一下年侧福晋!” 鹦哥和翠珠一听,面面相觑,主子这是怎么了?平日不是常说见到年氏要能避则避吗?这会儿怎么还自己登门拜访了? 揣着疑惑,两人跟着心情大好的书怡一路慢走到了年氏的小院此时,年氏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听丫头来回书怡串门子来时还有些不敢相信进了屋,两人寒暄了一番后,书怡便在软榻旁的红木圆椅上坐了,年氏依旧在榻上斜倚着,美目轻瞥打量着离她不过两步距离的书怡,月白窄袖小袄,腰间系白色襦裙,体态轻盈娇弱,尤其是那龙眉凤目竟衬得额间隐隐透出一股清贵之气,让年氏不由得看直了眼,暗自感慨着,此人虽五官不如自己精致,通身的贵气却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书怡浑不在意年氏胶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只管大大方方的喝着自己手中的香茶,两人之间的静默竟让身边候着的丫头摸不着头绪了!半晌,年氏收回视线,笑道“妹妹今日来所谓何事?” 见她先开口,书怡方放下茶碗,直视她,道“想问侧福晋,可信因果,可信佛?” 年氏被她说的一愣,良久才捂嘴笑个不停“妹妹这样严肃的样子倒让姐姐想不信都不行了!” 书怡使了个眼色给鹦哥和翠珠,两人欠了欠身后便走了出去,年氏见状轻一挑眉,也挥手让屋内留侍的两个丫头出去此刻,房内只剩下对视着的两人! 年氏坐直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茶后,望向书怡说“没人了,有话不妨直说!” 书怡目光落在了她榻上铺着的百子千孙被后,心内不禁冷哼,面上却笑得益发娇柔可人“书怡幼年时偶遇一得道高人,学了点占卜推演之术,不敢说自己推算的奇准,却也与事实差不了哪去” “哦?”年氏兴趣缺缺的附和“前段时间,闲来无事,因侧福晋的身子总也不大好,所以便为侧福晋演算了一次,竟然发现…”书怡突然顿住不说了,神情也变得踌躇不安起来年氏蹙眉,忍不住开口问道“发现什么?” 书怡见她急切的样子,嘴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而后假意谨慎的四处张望了一番,才小心开口说“发现侧福晋命里无子嗣!” 年氏端着茶杯的手不禁一抖,竟差点摔在桌上,一双瞪得浑圆的眉目怒视着书怡道“胡说八道!” “侧福晋先莫要生气,听书怡把话说完,推演完后,我也是大吃一惊,咱们这些女人,这辈子不就是为了子嗣而活吗?若是没有子嗣…”说着,书怡故意顿了顿,再看到年氏脸色陡变后,忙笑着开口“所以我又重新推算,想瞧瞧侧福晋缘何命里子嗣浅薄” “那到底是为何?”年氏急急的坐起身子问她“唉~”书怡故作为难的叹气“你倒是说呀~” 书怡抬眼看了她一下后,又低头不语,把个年氏急得团团转“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算什么?” 书怡垂在的眼眸突闪过一道冷光,只见她凄然的抬头,似是十分不忍又似是十分疑惑的道“卦上显示侧福晋之所以无缘子嗣,是因为业孽太深!佛曰:有因必有果,因果必相应!侧福晋曾经造过孽障,那冤魂正在地府徘徊,阻碍着前来投胎的魂魄!因此侧福晋日后若有子嗣也必被那些冤魂索了去!” 一席话竟说得年氏瘫软在了榻上,目光直愣愣的看着书怡,脑袋不住的摇着,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若是如此,她还跟这府里的女人争什么?她千方百计害死弘晖不就是为了…弘晖?想到那个精灵古怪的小人儿,年氏呆滞的目光陡得一变,生生垂下眼泪,是了,死在她手上的冤魂已经有两条了,若说弘昀是她被误导错害的,那么弘晖则完全是她一手策划谋害死的! 想着想着,年氏不由得心惊肉跳,茫然失措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突然想起屋里还有一个钮钴禄?书怡,她慌忙的挤回眼泪,假装镇定的举杯掩饰自己雾蒙蒙的双眼,道“妹妹真会开玩笑,姐姐何曾做过什么孽,这些个没影儿的事,莫要再说,姐姐不与妹妹计较,若是换成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书怡默不作声冷眼瞧着年氏强自镇定的样子,半晌,笑道“侧福晋既不相信,书怡也是无法儿,不过书怡还是要提醒一下侧福晋,这死者头七,是怨气最重的时候,侧福晋还是要多多小心” 闻言年氏的秀眉不由得一跳,她怒喝“你越说越不像话了!这等的胡言乱语,莫不是要我去王爷和福晋面前说几句,让你受点苦头才甘愿?” 书怡见她动怒,心知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行至年氏身边,她弓身低语道“侧福晋若不相信,书怡也没有办法,不过,书怡可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李侧福晋现下正有孕,太医也诊出此胎乃是麟儿,书怡在此就断言一下,此麟儿,皇上必赐名弘时,一日寸光之时!” 说完,她丝毫不理会年氏惊疑不定的眼神,直起身子便要出里屋,在要跨出门槛那一步时,再次开口道“听人说,小阿哥曾经在灵堂显灵,说什么盖上有毒”语毕,便掀帘而去! 年氏瞪大了双眼,全身颤抖着跪坐在榻上,盖上有毒,盖上有毒,难道真的是显灵了?不可能,显灵之说全都是无稽之谈,可是…盖上有毒明明说的就是那件事,那么隐秘的事情,全府上下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来,钮钴禄氏怎么可能知道? 出了东院,鹦哥瞧着四处无人忍不住问笑容满面的书怡“格格,你跟年侧福晋聊什么了?这么开心?” 翠珠也是一脸好奇的点头书怡笑了笑“聊佛学了!” 佛学?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没听说年侧福晋礼佛啊,你听说了吗?那一个无言的摇摇头,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怪!一向跟年侧福晋不相往来的格格不仅主动去串门子,还跟从没听说过礼佛的年福晋聊佛学,而且看样子,两人聊得还挺开心! 这两个丫头并不知道,开心的只有她们家主子一个,另一个此时正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愣神呢!没办法,谁让古人对鬼神之说向来忌讳,尤其年氏又曾经接二连三的小产,书怡的那番话实在是说到了她心里,让她不由得不怕! 三人说说笑笑的走回怡心阁,刚进屋,就见希韵大摇大摆的坐在主位上,翘着二郎腿,睨笑着看她们书怡乍一见她,笑意止不住的流出眼眸“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来瞧瞧你!”虽然没听说这厮跟弘晖有什么往来,不过还是挺担心的,毕竟在一个府里,按照穿越定理,这小孩子跟穿越人之间总是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万一两个感情好,她可不想让某人凄凄惨惨的偷偷抹眼泪,现在看来,可能真的是她多虑了! 书怡一听话茬,了然的笑了,伸手接过鹦哥递来的茶水,道“可巧有事要你帮忙!” “诶?”希韵惊讶的望向她,“稀奇!你还有要我帮忙的时候?说来听听” “帮我找几个身手不错,又信得过的人!我有急用!”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还有点尾巴咱今天没时间补上,再加上咱觉得写得很不咋地,准备好好改一改,今天是没时间了,明天的吧,唉~最近怎么总觉得时间不够用啊! 寂寞在唱歌专辑:寂寞在唱歌演唱:阿桑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悲伤越来越深刻谁能帮个忙让它停呢he~ 天黑得像不会再天亮了明不明天也无所谓了就静静的看青春难依难舍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这歌,听着真有味道,可惜阿桑已经不再了!唉~~ 弘时降生 要说近日京城最火爆的话题是什么,街头巷尾聚集的人们一定会争先恐后的告诉你:雍王府闹鬼事件!话说自从雍王爷的小阿哥殁了后,雍王府居然连续几日有青面獠牙的恶鬼出现,吵吵闹闹蹦蹦跳跳的丝毫不怕活人,直把那娇美柔弱的年福晋给折腾的卧床不起,形容憔悴。要说这美女胆子就是小,素有大清国第一美人之称的年福晋现在可是花容失色,日渐凋零的,整日的只窝在床榻上不敢露头,神情也好似有些疯疯癫癫了!可把护花心切的雍王爷给心疼的了不得,这不,他不仅下令府中任何人不得去打扰虚弱的年福晋休息,就连他自己也成天的陪在年福晋身边守护着,如此深情厚爱让人看着真是艳羡不已啊!是谁说雍王爷是个冷面王,性情淡漠不好女色的?人家那是冷面心热,一腔柔情全给了心爱的人,对其他女人自然是瞧不进眼里了,这样痴情的男人世间少见啊! 书怡听着希韵带来的这些小道消息,笑个不住嘴!那个传闻中痴情的男主角昨晚还在自己房里过的夜呢! “怎么样,怎么样?”希韵两眼发亮的瞅着书怡笑书怡微微摇头,“传的不靠谱!虽然粉饰太平了,但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弘晖的死与年氏有关! 我就说这种事根本瞒不住,胤禛偏不信,非要堵住众人的嘴,看看,这不,照样传的满城风雨!” 希韵凑身到她眼前,神情怪异的瞅着她直瞧,把书怡看得是毛骨悚然,忍不住呛声问道“看什么呢?” “呵呵~”希韵一脸坏笑“胤禛…恩?说!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 “呦~~脸红了诶,鹦哥~鹦哥~快来看呐,你脸皮厚得能纳千层底的主子竟然脸红了,世界第十大奇迹,错过了可就没了哈~”希韵朝身后直招手,示意站在那边的鹦哥赶快过来! 书怡被她弄得一脸尴尬,沉下脸来不理她! 凑过来看热闹的鹦哥跟希韵对视一笑,然后指指门口,希韵无声的点点头,笑着看她退出去后,才又转过头来哄某个别扭的小女人! “好啦好啦~我不问了还不行嘛!”希韵挑了块枣糕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叫道“啊~不公平,为什么你们府里的枣糕都比我们府里的好吃?难道是因为四爷身份比十三高,所以配备的厨子都是好的?” 书怡好笑的看她在那里大呼小叫,挑三拣四的,忍不住摇摇头“胡说什么呢,这枣糕是我让鹦哥专门做给你吃得,孕妇多吃点大枣有好处的!” 希韵听她这么说,忙猴着脸讨好的笑说“还是书怡对我好!没想到鹦哥那丫头手艺这样好,你可有口福了!嘿嘿~让鹦哥再多做点吧,我带回去吃好不好?前段时间孕吐的厉害,嘴里都没什么味道了,倒是这枣糕香软可口,很合我的口味啊!” “你呀~还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哼!”希韵嘟了嘟嘴,“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拿你几块枣糕怎么了?!” “是是是!枣糕算什么,我还给你准备了古老肉,一并带走吧!”书怡笑着接口说“真的?”某女子喜出望外,古老肉耶…酸甜可口,晶莹剔透的古老肉,不行了,光是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真的!”书怡认真的点点头,这次扮鬼吓唬年氏,希希确实帮了不少忙! “诶?对了,四爷知道我们扮鬼的事情吧?”希韵突然想起刚才书怡话里露出的意思,忍不住询问道捏了捏她凑过来的鼻子,书怡点头“出事的第二天他就过来问我,是不是我干得!呵呵~看来以后我还真不能再干这种坏事了,不然一准被他逮住。” 希韵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她们这也是帮他除害呀,恶人就要有恶报,她不认为这算什么坏事“那个…他没罚你吧?” “没有!若是罚了我,还会有后来几日的恶鬼出现吗?”说着,书怡压低声音道“他只说,别闹出人命就行!” 希韵瞠目结舌的望着书怡,结巴道“他…他不是…” “你想说他不是很宠年氏的吗,恩?”某人善解人意的替她补全问话希韵愣愣的点头“可能是他太疼弘晖了吧,年氏这次也确实过火了点,那样精灵古怪的一个孩子,竟生生被她折磨死了”弘晖最后几日不止便血,还出现吐血的情况,滴水未尽的小身子,走的时候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了!看着他呐呐不能言的痛苦,即使是铁汉一样的胤禛都忍不住红了眼圈希韵见她有点神伤,忙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弘晖是年氏害死的,而那个恶毒的女人此时正病倒在床上,也算是给小弘晖报了仇了!我想啊,就算年氏日后身子好了,那拉氏也不会放过她的!” 书怡勉强的扯了扯嘴角见她这样,某人只好再次岔开话题“听说了吗?皇上也病了!” 轻轻抚了抚襦裙上的褶皱,书怡漫不经心的说“他早就病了!” “诶??” 瞅了瞅她惊奇的脸色,书怡将自己骗康熙的话又说了一遍,希韵听后,竖起了大拇指,赞道“你够彪悍!连康熙都敢骗,就不怕惹上欺君之罪啊?” “怕,不过…”书怡摊摊手,她其实说白了,也是仗着康熙不愿惩罚她这点才敢如此放肆。“他现在才露出病态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咱们吧,新年那晚,胤禛就说皇上夜不能寐了,如果那时他病倒了,后宫里的人绝对会趁此机会除去咱俩” 希韵了然的点点头,现在借着弘晖殁了这事,让人只当是皇上疼爱孙子,伤心欲绝才病痛缠身,这样说起来,康熙这人还算不错“唉~听你这么说,突然觉得咱们还真是不地道啊!”希韵长叹一声“恩,所以从今天开始,希希,你要诚心的为皇上祈福,保佑他早日康复吧!” “诶?为什么是我?”某人一改懒态,抢白道“因为主意是你出的,当然要由你承担了!”书怡一脸你理所应当该承受的表情“我是出主意了没错,可,骗皇上的不是我,害他夜不能寐,忧思过重的更不是我呀!” 书怡听她这么说,瞬间变成泫然欲泣的表情,哽咽道“我说那些话不是为了给你出气嘛,你竟然…竟然…呜呜呜~果然好心没好报啊!” 希韵冷眼瞧着她恨不得捶胸顿足以示不平的表情,淡淡开口道“太假了!别忘了我可是孕妇” 以袖遮面的手立时放下,那张没有丁点泪水的俏脸正哀怨的望着举杯喝茶的某人,咬牙切齿道“孕妇了不起啊?”好吧,孕妇其实真的很了不起,至少现在她想当还当不了!~ 起身拍拍手,希韵丝毫不理会书怡,径直走到门口,喊道“鹦哥~” 在院里玩耍的鹦哥笑着跑过来,希韵指了指圆木桌上的糕点说道“把那些给我包起来,对了,还有你主子做的古老肉一起打包,我要带走!” 鹦哥看了看屋里憋着小嘴的书怡,愣了愣后,笑问“格格不再多坐会儿了?” 希韵回头瞄了一眼,然后迅速转头笑眯眯的对她说“不了,某人那张脸看多了,会对胎儿不利的!”说着,伸手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一脸的慈母样“我要对我的孩子负责呀!” “兆~佳~希~韵~,拿命来!”身后咻得飞来一个白色身影,张牙舞爪的奔了过来“哈哈~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一时之间,怡心阁内是鸡飞狗跳,人影狂乱,笑声、叫声、求饶声是不绝于耳,不过,倒给被乌云笼罩了半月之久的雍王府带来了一抹阳光康熙四十五年甲申二月十三日子时,雍亲王第三子降世,康熙赐名为弘时,喻意此子生得逢时,希望他的到来能给痛失爱子的胤禛和那拉氏带来些许安慰年氏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晕倒在自己的卧榻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书怡那日的断言竟真的成真了!惊慌失措之际她也无比的心灰意冷,如果真的都如钮钴禄?书怡所言,她要怎么办? 丫头小喜见她郁郁寡欢的模样,心疼不已,遂安慰她说“小姐,既然钮钴禄格格能掐会算,那么她也一定知道如何化解才对,不如我们去问问她…” 小喜的一番话像是给了在绝境中挣扎的年氏一根救命草般,她颓丧的双眸陡然变得锃亮,对,钮钴禄氏应该会有办法,她现在就去找她问问清楚,刚想起身的年氏突然想起自己被禁足根本出不去时,一屁股又坐回了软榻上,苦笑着摇头道“我现在出不了这个院子” 小喜也是一怔,该死,她怎么就忘了,小姐被禁足这件事了! “小喜,王爷他一定恨死我了!”年氏低喃着,泪水肆无忌惮的淌满脸庞小喜哽咽着摇头,掏出手帕给她擦拭脸颊的泪水,道“不会的,小姐,别瞎想了,现在不是还没证据证明是您做的吗?” “你不懂啊!”年氏轻轻推开她的手,微微叹气,这些日子被鬼魂搅得不得安生,每夜都在深深的恐惧中度过,她真的是受够了,即使没有证据,就凭她现在的表现,王爷也绝对猜的出真相,以休养为名施禁足之实,王爷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小姐,王爷绝对不会恨您的,您放心!” 年氏讶异于她坚定的口气,抬头问道“怎么说?” “您想啊,若王爷真的恨您,他会下令让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您吗?看似禁足实则保护啊!如果他不这么做,福晋那里万一出手,您不是等着吃闷亏?” 年氏仔细想了想,她的话很有道理,难道王爷他真的是在保护自己?虽然只是猜想,也让她心中充满了希望作者有话要说:有亲问本文的背景音乐,呵呵~名字咱不知道,不过地址是这个/down/fhp3 喜欢的亲可以直接复制,下载下来~o(n_n)o~ 出塞 一晃数月过去,胤禛逐渐从丧子悲痛中解脱出来,虽然还是那张扑克脸,但是大家都能从他偶尔抱着弘时露出的浅笑中看出他的好心情同时,众人也渐渐接受了大宴小宴上见不到年氏身影这个事实了,即使外界传言是雍王爷怕美人身子弱累坏了,才替她推了所有的宴席,然而雍王府里的妻妾们却从闹鬼事件中隐隐觉察出事情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而且年氏似乎被长久禁足了! 康熙四十五年五月二十一日久病缠身的康熙老爷子龙体刚刚痊愈就迫不及待的出游塞外,此次随行的有太子胤礽、胤禛、胤祥、胤禵临行前一晚,胤禛定定的看着某人在烛光下倍显清秀的脸颊,有些愣神,这个女人竟真的不愿陪他去塞外偷偷打了个呵欠,书怡眯了眯困倦的水眸,问道“你还要看多久啊?”明天不是就要去塞外了吗?这人怎么还不就寝?本来以为他来是有事要说,结果陪他坐了一晚上,他除了定定的瞅着她看以外,一个字都没说!她长得真这么好看吗?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颊,某个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暗自得意被她自恋的表情狠狠刺激了一把的胤禛,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某人的自我陶醉“真的不去?” 秀眉一挑,书怡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王爷,你该不会是舍不得跟我分别吧?”好吧,虽然这话说出口是有点那个,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所表现出来的意思实在让她很难不往这上面想啊! 显然,某人彻底被刺激的无语了,起身褪去外衫直接上床,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飘逸出尘,然而对着她的僵直背影让小女人很轻易的知道了某个闷马蚤男的嘴角现在一定在抽搐,摸摸自己的鼻子,书怡无奈的耸肩,哎呀呀,原来冷面男被人戳穿心事后也会不好意思的呀! 这个女人绝对是在得便宜卖乖! 伸手轻轻戳了戳面前僵直的后背,书怡低语“你…准备带谁去?” 听出她含酸语气的胤禛,无声的扯了扯嘴角,然后闭上双眼,假寐! 见他不回答自己,书怡气恼的狠狠剜着他的后脑勺,不说是吧?以为她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别忘了,十三这次也在随行人员之内,希韵早几天就告诉她了:去的人是那拉氏!是康熙下得旨意,估计是想让那拉氏跟去散散心吧,不过眼前这个男人真够可恶的,明明她都没有希望,他还来撩拨她,说得跟她只要想去就能去似的!然而书怡并不知道,背对着她的男人确实一心想带她去,甚至都想好应对皇上责问的策略了翻个身,书怡不再纠结谁去的问题,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喃道“我有洁癖呢,可怎么办?” 洁癖?什么东西?干净的意思吗?一直竖着耳朵注意着某个小女人说话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这边还没弄懂,那边又轻 好看的txt电子书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3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飘的传来一句“我想要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那种爱情”,此时胤禛有些了然,也有些震惊,她莫不是… “唉~”很苦恼的叹气声再次响起,显示着主人的心情真的是无比的纠结,然而稍稍停顿后,声音陡然转变,气势惊人“我的就是我的,不准有任何人染指,否则…” 胤禛被她突现的霸气给震住了,回转身来,定定的看她,“否则怎样?” 书怡勾起一抹妩媚的笑容回视着他,却再也不肯开口,只是那认真的目光,让胤禛清楚的了解她未说出口的后果绝对惊人! “你…”胤禛呐呐难言,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被她淡淡的几句话说出来,实在让他不知该作何反应,她要的是独爱,是专宠,是唯一,身为皇子的自己能做到吗?虽然从要了她之后,他一直没有去过其他女人那里,可是要他长久这样…胤禛扪心自问,却茫然的找不出答案,但要他就此放开紧握着她的手,他却是做不到的! 缓缓躺下,侧眼看着身旁打着呵欠的女人,胤禛心乱如麻书怡再打了两个呵欠后,阖上双眼,话她已经挑明,该如何做就是他的事情了,她从来不愿做被动的那一方,主动权在她这里,选择权则交给他,很公平不是么!也许要求古代皇子专一的她很过分,尤其这个人将来还要成为九五之尊,但是她却不想放弃自己的原则,忍气吞声,默默忍受不是她的风格,给,就要给全部,否则宁可不要! 这一夜,是胤禛度过的最漫长的夜晚,第二日在书怡还跟周公下棋的时候,他轻轻起身,换了衣服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书怡睁开双眼打了个呵欠,真累!昨晚她基本没怎么睡,某个人一整晚的辗转反侧,实在太影响她的睡眠质量了,好吧,其实她也有点小紧张,那样直白的说出心底想法,似乎真的很冲动,可是康熙出巡塞外,哪次不需要个数月才能回?那白云飘飘,青草茫茫,情歌嘹亮,再加个美女…换谁,谁不急啊?揉揉朦胧的睡眼,书怡决定先睡饱了再说! 于是,当出巡的队伍缓缓朝塞外挺进的时候,某个小女子在床上拥被甜睡直至正午十三策马走到胤禛身边,关切的问“四哥,你的脸色不太好” 胤禛一愣,轻轻捏了捏眉心,叹道“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骑马走在前头的太子一听,放慢了速度,回头暧昧的一笑,道“难道四弟昨儿个春宵一度?” 十三闻言抿嘴笑了笑,也跟着歪头揶揄的看着他胤禛扶额苦笑,“太子殿下莫取笑臣弟,不过是昨晚看折子看得有些忘了时辰” 太子微微点头,十分满意他的称谓,象征性的拍了拍胤禛的肩膀说“四弟,果然如皇阿玛说的那样勤恳啊!” 胤禛谦恭的摇头不语十三见他笑容中掺杂了一些无奈,不解的蹙眉,看来四哥并没有说实话啊,究竟他在苦恼什么呢? 当晚,队伍停驻在郊外的行宫中那拉氏见被褥已经铺好,便对丫头们挥挥手示意她们都下去,自己缓步走到书桌旁,挑了挑案上燃着的烛芯,然后微笑着看灯下认真读书的胤禛,目光温柔迷醉半晌,待看过一页书后,胤禛不经意的伸手去拿茶杯却被人送到手中,他有些错愕的抬头,撞进了那拉氏似水的眸中,嘴角扯了扯,轻问道“有事?” 那拉氏莞尔“爷,时候不早了,臣妾服侍您休息吧!” 胤禛的脸猛地一僵,然后轻咳了一声,道“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书!” “那…臣妾就在这里陪您看吧”那拉氏有些迟疑的说,毕竟哪有妻子先丈夫休息的道理闻言胤禛伸手指了指案上的书籍说“既是如此,就看会儿书吧!若是看累了,就去休息,你的身子也才有点起色” 那拉氏乖巧的点点头,真个儿就拿起了一本书细细看了起来,她曾经做过皇上身边的女史,学识自是极好,所以看这些书倒也不怎么吃力胤禛刚想低头继续看书,就听门外有人喊“四哥~” 那拉氏扑哧一笑,道“是十三弟!”说着,便起身打开了房门,门外,十三手捧酒坛,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那拉氏挠头说“四嫂还没睡呢!” 那拉氏笑着摇头“四嫂要是睡了,谁给你开门啊!” “呵呵~”十三憨笑“说得也是!” 胤禛听不下去了,起身走过来,再看到他怀里的酒坛时,愣怔了一下,问“你这是干什么?” “刚才发现这行宫居然藏着好酒,就想跟四哥喝上几杯!”当然能套出你心里的话更好!十三眯着眼笑得有些j诈胤禛皱了皱眉,又想了会儿,才说“也好!难道你有这雅兴” 那拉氏一听,回屋拿了件斗篷给胤禛披上说“夜里凉,爷要注意身子!十三也是,酒不要喝太多” 十三拍拍胸脯,一脸豪气“四嫂放心吧!” 胤禛抿了抿嘴,对那拉氏道“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恩!” 嘱托完了,胤禛他们顺着回廊,慢慢踱向西边的小亭路上,十三回头问他“四哥,怎么觉得你这次出来心事重重的?” “……”胤禛不言语,半晌,反问道“弟妹睡了?” 十三被他问的一愣,“啊?哦,早睡了,白天坐车累着了!” “唔~你也够由着她了,挺着个肚子来回折腾什么?” “唉~她一定要来,说什么没去过塞外,要来长长见识!”十三一脸无奈是么,他府里的那个怎么就死活不肯来?想起书怡,胤禛的脸色不禁沉了沉,那种要求…唉~ 十三并没有注意身后人的异样,想起希韵和她肚里的孩子,他就止不住内心的欢悦,其实自己本来也属意带她来,毕竟在他身边比留在府里要让他安心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的歌曲是《二缺一》每晚回到家里带半残废身躯入睡床没法睡杂念来又去往往仍记起你过去共你一起所经过多得可以编写几次传记分享我的兴趣分担我各样顾虑在绝处一刻拥抱等於给我圣水你去后令我发现笑声有罪踏步也失据剩下自己怎可走到尾遇挫折孤身撑起好东西独自回味最极刑是剩下自己彷佛单脚企任我再努力逃避终须一跌没余地假使我昨日单身走过去没有经历和你一起的壮举今天要我独居应不会难受到想死去惯了共你一半吃喝共你一碗是幕僚是友伴幸运和自满这晚上再想你记挂共你一起所经过的多么美多么回肠荡气实在是世事难料剩下自己怎可走到尾最绝情是剩下自己怎可走到尾(ah多么多么的想你) 遇挫折孤身撑起好东西独自回味(极痛恨遗憾美) 最极刑是剩下自己彷佛单脚企(我会试试今天起) 任我再努力逃避终须一跌没余地(习惯剩下自己) 夜半谈心 半月亭 胤禛环顾四下,突地笑了,赞许道“好个去处,十三弟难为你能找到”说着,一撩衣襟,坐在了亭边的石阶上,倚栏观望湖中月色,波光粼粼胤祥微笑不语,此处他也是听行宫里的宫女说起,咳~当然手段是必不可少的将酒坛往藤木雕刻的圆桌上一放,胤祥从怀里掏出两个夜光杯对着胤禛晃了晃,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美酒有了,这酒杯怎么能少?” 胤禛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他手里的两个玉杯,造型乃是小高脚式,杯口出檐翻阔,曲线突出而自然,质地光洁,色泽斑斓,宛如翡翠,只一眼就可知必是稀世珍品,惊问“这杯子从何而来?是老九的?” 胤祥边往杯里倒酒边说j笑“嘿嘿~就知道瞒不过四哥!其实弟弟几日前曾派人打听了这沿途有什么有趣的景致没有,结果下人来回说这个行宫藏有几十年的葡萄酿,然后…”话未说完就被胤禛截了去“然后你就想方设法跟老九打赌,而彩头就是这对夜光杯?” 明明是疑问句却偏偏是淡淡的陈述语气十三举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四哥!” 胤禛微微叹气,指着他道“你啊~~”语气中尽是宠溺十三挠挠头,羞赧的一笑,然后扫了一眼桌上的杯子,突地瞪大了双眼,奇道“四哥,快看!好漂亮啊!” 胤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是一惊,起身凑过来仔细看了看,忍不住赞叹“这夜光杯果然不错!” 你猜怎的,原来那装满红色葡萄美酿的玉杯,在月光的映射下,杯体生辉,光彩熠熠,让人沉迷! 十三赞同的点点头,执起一杯递给了他,然后自己拿起另一杯说道“这杯酒先谢谢四哥多年来对十三的关照,虽说咱们兄弟之间不兴说这些个,但是今日,此时,十三却一定要说,四哥对十三,恩重如山,这份恩情,十三放在心里,不能忘,也不会忘!”说完他晃了晃杯子,一饮而尽! 胤禛抿了抿薄唇,二话没说的干了杯中酒,他从来都不是个感情外露的人,除了十三,很少有人能让他一展温情,现在被他保护着的弟弟终于可以振翅高飞了,说他心里不激动那纯属是骗人抬手抹了抹嘴角溢出的酒渍,两人相视一笑,十三感慨“唉~好酒,好月,要是再有几碟小菜就好了!” 胤禛失笑,这人,有了美酒就要有相配的酒杯,有了酒杯现在又想要下酒的小菜,刚才还觉得他长大了,马上又耍起孩子性来了! “想要下酒菜还不容易?” 一个温婉清亮的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两人俱是一惊,回头望去,亭外站着一个身形稍显丰腴的美妇十三一见她,脸色骤变,失声喊道“你怎么来了?不是睡下了吗?” 来人正是应该在房内熟睡的希韵,只见她嗔怪的瞅了他一眼,道“当我没瞧见你离开时跟小丫头眉来眼去的样子?” 十三一听,脸刷的胀红,乖乖的站到一旁低头不语,样子十分可怜,坐在木桌前的胤禛见他如此老实的模样一脸的兴味,心里着实笑翻了天希韵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走到十三面前,伸出手来说“给我!” 十三窘迫的挠挠脸,迅速抬头望了一眼坐着的胤禛,发现他正好笑的看着自己,马上又垂下头来,脸上的红晕更浓,半晌,支吾了一句“在房里” 希韵放下手,冷哼“还好你没戴!不然…哼哼!” 胤禛在旁边瞧得有些糊涂,什么没戴?待要开口询问,又怕给十三惹事,看情形,十三很惧内呀,呵呵~别说,十三弟妹刚才的霸气倒和书怡很像呢,想起昨晚那丫头的一番言论,胤禛的脸色稍稍暗淡了一些“四爷?怎么了?” 希韵诧异的声音打断了胤禛的沉思,他回神一看,才发现那两人不知何时坐到他对面去了,十三此刻正关切的看着他胤禛心里一暖,淡淡开口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些事情罢了!倒是你们…” 希韵狠狠剜了胤祥一眼,愤愤不平道“是他不好!” 胤禛俊眉一挑,看向了十三“呃,”十三手足无措的对着胤禛解释道“其实…就是四哥还记得刚才我说这个亭子是我问了一个宫女才知道的吗?” 胤禛点点头,心里有些了然了“那个…”十三支支唔唔说不下去了,希韵瞅了他一眼,接着说“他呀,不正经的问问题,偏要去搅乱人家少女的心湖,还说什么美男计,切~收了人家的荷包,心里就舒坦了?” “韵韵~”十三有些着恼,他都知道错了,在四哥面前就别说这么详细了胤禛一愣,蹙眉,就这点事?他还以为十三和那女子怎么着了,原来仅仅是收了一个荷包? 希韵见胤禛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笑了笑,将地上的食盒盖子掀开,从里面拿出了一盘古老肉,一盘脆梨炒鸡丁,一盘麻酱豆角,还有一小碟雪衣豆沙十三看得口水都流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盯着美味的菜肴,不住的询问“韵韵,这些菜是你刚做的?” 希韵轻笑了一下,美目轻佻的望了同样吃惊的胤禛,说“这是昨儿个去四爷府上时讨来准备路上吃得!刚刚借用了这里的厨房热了一下,味道应该没变才对!”说着递了双筷子给胤祥,示意他尝尝胤祥迫不及待的伸筷去夹那晶莹剔透的肉块,然后放到嘴里一嚼,惊呼“唔~好吃!” 希韵被他馋嘴的模样逗乐了,挑眉看向一直不动筷子的胤禛,问“四爷,怎么不吃?” 胤禛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停筷注视着自己的胤祥,开口“这是…她做得?” “她,指得是谁?”希韵双手拄腮明知故问道“……” 见胤禛脸色闪过不悦,胤祥忙出来打圆场,“韵韵,这真的是小四嫂做得?” 希韵看他一眼,转头盯着胤禛回答“恩” “哇~没想到小四嫂的手艺这么好,早知道我就天天去四哥府上蹭饭吃了!” “你?”希韵白了他一眼“书怡不轻易下厨的!就连四爷应该也没吃过几次吧?” 胤禛看了她一眼“还好!” 十三觉得自己后背都冒冷汗了,韵韵跟四哥的对话似乎有些怪,可是怪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总觉得两个人好像在暗自较劲一样,其实希韵只是不爽胤禛这次没带书怡来而已,她并不知道是书怡自己不愿来,唉~ “韵韵,你坐了一天的车,不累吗?”十三决定还是先摆平身边这个希韵笑得妩媚“不累,今天在车里睡了一觉” “…是么”十三无语胤禛轻轻夹起一块鸡丁,默默嚼了嚼,这道菜她也曾做给他吃过,不知为何,他吃着这些菜总能尝出她的味道,温馨暖人的味道没有人斗嘴的希韵无聊的望着天空,盯着月亮愣神,半晌,叹道“唉~若是圆月就好了!” 十三闻言也抬头看了看,笑“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听他这么一说,希韵来了兴致,鼓掌道“哎,哎,我唱歌给你们听吧?” “好啊!”十三乐了“恩~就唱上弦月吧!”希韵低头想了想,“挺应景的!” “好~”十三宠溺的看着她“你是否已经看见上弦月看它慢慢地圆慢慢缺缺成爱情里的不完美圆在心里变成感谢你是否还会记得上弦月等它慢慢地缺慢慢圆圆了有情人赴今生约缺成我最孤单的想念” 优美动听的歌声在寂静的黑夜飘散,伴着波光皎月,渐渐融成一片歌毕,声犹缭绕希韵羞赧一笑“唱得不如书怡好!” 十三激动的握着她的手,说“很好,真的!” 两人脉脉对视,情意绵绵此刻,胤禛后悔了,他到底来这里干嘛的?起身想要离开之时,被十三拉住了衣角,回头,十三问道“四哥,要走?” “啊!”不走,难道留这里碍眼? 希韵拿起十三的酒杯,转了一圈,说“四爷,留下吧,十三应该是有话对你说”胤禛调转视线望向十三,十三踌躇半晌,低语“四哥似乎有心事,所以…” 胤禛听了,勾了勾唇角,撩了撩前襟,坐回了木椅上“十三,若弟妹要求你独宠她你会答应吗?” 他的问话像惊雷一样,炸的胤祥一懵,愣愣的转头看了看身侧的希韵,茫然希韵也是一惊,蹙眉看着胤禛“四爷,你这个问题问的很没水准!我不会要求十三独宠我,这个假设根本就不会出现” “是么”胤禛手指轻轻扣了扣木桌“是书怡吗?”希韵小心翼翼的问他“……” 见他没有否认,希韵笑了笑“四爷对她动情了吧?”若不动情,何来困扰“……” 仍然没有否认,希韵乐了“如果四爷不想失去她,最好照她说的做,若四爷认为她可有可无,那么就不必太在意她的话!” 这次胤禛抬眼看了看她,目光带有一丝的探究希韵摇头摆手“别看我,我可什么都不会说的!只是给你一个忠告而已,莫待失去之时才后悔当初没有珍惜!” “你们…”胤禛顿了顿,眼神飘向一旁的十三,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究竟来自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去洗澡澡了,所以更新晚了!垂头. 情~欲~ 希韵的笑僵在了脸上。他,竟然知道? 十三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低下头沉默不语,其实他也很想知道她们究竟是何人,与孝懿皇后又是什么关系希韵在最初的震惊过去之后,慵懒的倚在木凳的靠背上,挑眉,笑“我能问四爷如何知道的吗?”她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不承认,既然他敢问,就说明他心里已经有底,眼前这人是谁?是未来的雍正皇帝,那个杀伐决断,连亲生子都不放过的铁血男人,她能惹吗?她又敢惹吗?! 胤禛转了转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这个翠玉扳指是书怡送他的,说是赔他那块摔碎了的玉佩,然而她可知道,那块玉佩乃是他出生时皇阿玛赏给他的,其玉质比这个强了何止百倍?唉~可是他还是戴上了,甚至在那拉氏多次暗示他府里还有很多名贵的扳指,希望他换下来时,都无动于衷…眼神忽的晃了晃,胤禛这才发现自己跑神了,想起对面女人的问题,轻咳一声,低语“书怡她…酒后吐真言” “……”希韵伸手扶额,一脸的无奈转扳指的手瞬间顿住了,看她的样子,书怡那晚的醉语竟都是真的了?虽然他一开始也并不是不相信,只是这种灵魂附体的事情到底是荒唐了些,毕竟谁也不曾亲眼见过不是? “韵韵?”十三无措的望着她,希韵放下了扶额的右手疑惑的回头,见他一脸的担心,不由得柔柔笑了下,示意他没事,接着转头看向同样沉默的胤禛,道“我们来自三百年后” 胤祥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交握着,丝毫不在意手背上暴起的青痕,他茫然的看向胤禛,却发现他四哥表情未变,似乎早有心理准备眯了眯狭长的凤目,胤禛反问“大清国?” 希韵摇摇头,叹道“中华人民共和国!” 闻言,两位皇子俱惊,大清朝竟亡国了?他们爱新觉罗家…十三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是谁?”铁青着脸色,胤禛怒吼,祖宗基业究竟是毁在哪个不肖子孙手里的? “这个…”希韵挠挠头,她历史学得不是很好,(所以才去买清朝通史回来看,可惜还没来得及看,就穿了)除了关于十三的部分她可以倒背如流,其他人的她就记不大住了,当然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可以让别人知道,尤其有一个还是她的老公,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哎呀,天机不可泄露!”雍正爷,您就饶了我吧,请不要用您那双深邃的眼瞳望着我,我胆颤啊! 蠕动了下嘴唇,胤禛到嘴边的话终是化成一叹:“那个什么国很好吗?” “还不错!”人民安居乐业“…比大清国还要好?”不太相信的语气“恩!”两者如何能比?一个封建社会,一个社会主义社会,一个君主专制,一个人民当家作主“……”似是被这样干脆的回答刺激到了,胤禛沉下了脸,不再多问亭子里静谧的可怕,在暗夜的寒风吹拂下,让希韵忍不住直打哆嗦半晌,胤祥开口“韵韵~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被他含蓄的问话逗乐,希韵笑道“说起来,那天我和林芩去书店买书,然后……”(以下省略鸟~不准说我懒!) 听她说完,十三和胤禛面面相觑,难道是那本书做得怪? 不过想到刚才她说书怡会来这里是为了见证年氏和自己之间的爱情,胤禛就觉得一股无名小火从心底猛地蹿了出来,怪不得,她会写什么‘宫廷遗梦录’,哼哼~居然不是为了爷来的,等爷回府再跟她好好算账同一时间,怡心阁内,书怡猛地睁开了双眼,呜呜呜~刚刚做噩梦了,好可怕,不行,得用塔罗牌算算,看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倒霉的事情要降到自己头上啊~ 十三伸手轻握住希韵的手,原来她是为他而来,希韵羞涩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后迅速低下,用手捂住脸颊,心内暗爽不已:哎呀呀~不要那样子看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_ “咳,咳咳~”干咳几声,胤禛提醒某两个人注意一下,还有他的存在“恩,弟妹,你能详细说说你们那里的生活吗?”他实在很想知道推翻了他们大清国的那个什么国究竟哪里比他们好希韵偷偷抽回了手,轻吁一口气,道“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女人不仅可以上学读书也可以出来打拼事业,而且不输男儿哦~”俏皮的眨了眨眼,笑看着两个大男人瞠目结舌的样子蹙眉,女人在外抛头露面?这像什么样子? 似乎嫌打击的还不够,希韵点了点下巴,再次抛出了一个巨雷“我们那里还实行一夫一妻制,就是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老婆,若是他敢再娶,就是犯法,是要接受惩罚的!”不过也有很多人包二奶,这话还是不要对他们说了吧!鲁迅先生说过,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嘿嘿~ “一夫一妻制么…”胤禛若有所思“恩!与这里不同,我们那里女子是可以休夫的!” “休夫??”异口同声“是啊!”就是离婚啦离婚~o(n_n)o~ “这等不守妇道,不懂礼教焉能灭了我大清国?!”怒,暴怒! 希韵伸出食指朝着震怒的胤禛摆了摆“no~no~no~!凭什么女人就要依附于男人?又凭什么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就要从一而终?历史上可先有的母系氏族社会!知道清朝为何会被灭吗?就是因为思想上落后,墨守陈规,不懂变通!事实上真正比起来,巾帼不让须眉!” 眨眼再眨眼,希韵望着他们“也许你们认为男人多妻是应该的,可如果你们生而为女,你会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搂着别的女人亲亲我我?默默忍受?忍气吞声?” “…韵韵?”十三觉得这一刻的希韵是陌生的,没有他熟悉的温婉,她变得张扬耀眼,仿佛是被埋没在沙砾中的金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陡然生辉,闪亮的刺目,其实她是在意自己那些侧室的吧?就像她经常念叨的‘爱情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 希韵听到他的轻唤,回头冲他一笑,霎时,百媚丛生! 胤禛看着胤祥呆楞的样子,苦笑不已,他们兄弟二人似乎栽在了这对姐妹花手里,起身,悄然离去,如此美好的夜晚还是留给有情人吧! “……韵韵” “恩?” 挠头“其实我…那些女人都是皇阿玛赏的,我,其实…” 眨眼,再眨,咧开嘴“我知道!” “…专宠…”蚊子似的声音“我不要!”斩钉截铁“为何?”明明小四嫂都那么在意了“十三,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在我之前有瓜尔佳氏,富察氏,石佳氏,对她们来说你就是天,是她们这辈子的依靠,我凭什么夺走你?难道仅仅因为那所谓的爱情,就该让她们成全我们?那谁又去成全她们的爱情?我甚至连小三都排不上,又凭什么要求专宠呢…”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乎成了喃语,然而就是这点点的细语让胤祥的心蓦得抽痛,心疼感泛滥伸手将她锁进自己的怀里,下颔轻触她的头发,“放心,我定不会负你!” 希韵趴在他的怀里偷偷的笑了,他真的遵守了他的誓言,在他有生之年,兆佳氏荣宠不衰“你说四哥会答应小四嫂的要求吗?”真的很好奇呀! “难说~不过若是四爷跟其他女人那个啥了,那他跟书怡就真的玩完了!” “哦?有这么严重?” “恩,书怡在这方面看得很重,她曾经受过情伤” “情伤?你是说,小四嫂跟别的男人…”胤祥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问点点头,“在那边她曾交过一个男朋友,不过最后”希韵耸耸肩慢慢将嘴合拢,十三望着胤禛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他到底该不该给四哥提个醒呢? 回到房间的胤禛一眼就瞧见了床上安睡的那拉氏,轻轻走过去,惊讶的发现他的嫡妻眼角竟有泪是梦到晖儿了?直觉的,胤禛这样猜测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他的妻呵~ “…王爷?”沙哑的声音说明了此人刚刚醒来“吵醒你了”胤禛语气有些抱歉“没~”摇摇头,那拉氏起身“让臣妾给您更衣吧!” 胤禛望了望她期盼的目光,终是点了点头双双躺下后,胤禛俯身吻上了那拉氏的红唇,辗转吸吮,两人的情~欲~不断高涨,手不由得覆上内衫下高耸着的挺立,那拉氏媚眼如丝,嫩唇不禁吐出一声呻吟,将胤禛渐行渐远的理智拉了回来。 ‘…我有洁癖,可怎么办?’ ‘…我的就是我的,不准有任何人染指,否则…’ 脑海的迷雾中渐渐显现出一张倔强又认真的俏脸,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正饱含了委屈与不满,定定的瞅着他胤禛猛地一惊,松开了抱着那拉氏的双手,□也在一瞬间消散“…爷?”突然间失去了温暖怀抱的那拉氏不解的看着坐起身来的胤禛探手揉了揉眉心,胤禛不敢回头看她“没什么,睡吧!”说完,侧着身重新躺下那拉氏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轻咬下唇,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奔涌而出作者有话要说:倾情送上一曲《火花》o(n_n)o~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今天很羡慕别人日更三次,呜呜呜~咱也想爆发一次!望天. 爱得起 怡心阁 鹦哥好奇的瞅着自家主子,咦,格格这是要干什么呀?她身后的几个小丫头也均悄悄探出脑袋,疑惑的看着,呃,说是疑惑,其实应该是兴奋才对,瞧那些亮晶晶的眼睛,分明在诉说着:嘻嘻~今天不知主子又要带我们玩什么了,好激动啊! 自从雍王府当家的两个人走了之后,这西院就快成公共娱乐场所了,没办法╮(╯3╰)╭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唯二能管束书怡的侧福晋们,一个被禁足,一个因为生了儿子正开心呢,没空管她,所以怡心阁是彻底成了无人管的地界儿了!成天的欢声笑语不断,那吵闹声据说连府外都能听到! 你想啊,主子这么好玩,那丫头们能不开心?她们一开心,自然会跟别人炫耀,所以,没多久这全府就都知道了,甚至出现了其他院子里的丫头奔过来玩的现象,可是大总管不能说呀,你问为什么啊?唉~怡心阁住的是谁?那是王爷心坎里的人儿,高福他敢去管教吗?就连那些个不务正业的小丫头们他都不能去说,算了,主子高兴就成! 书怡手拿一块小石头,认真的在地上画着,时不时的还伸出右脚比划着,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她将小石头潇洒的一抛,拍拍双手,回头冲众人笑“喏~今天咱们就玩这个!” 丫头们听了,忙探身过去一瞧:“主子,这是啥?”又是方块,又是半圆的,看起来有点像房子…. “嘿嘿~”书怡j笑“这叫跳房子!” 众人面面相觑,没听说过!怎么玩? 书怡将刚才顺手扔了的石头又弯腰捡了回来,汗…早知道是她捡,她就不耍帅了!~ 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意料中的看到大家闪闪发亮的眸光,笑“看好了!”石头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稳稳的落在了最远处那个半圆里,书怡开始解释“我脚下,喏~就是这三个竖着排的正方形是要单脚蹦的,像这样…”轻巧的飞身,书怡眨眼间就蹦过了三个方格,单脚立地成金鸡状,回头,一手指地,道“这两个并排着的方格是双脚落地”再次亲身示范,“剩下的依此类推,单格就是单脚落地,双格就是双脚落地,然后房子里的小石头你要看准了位置,背身,蹲下,伸手去摸,摸到了再原路返回”解说与示范同时进行,书怡轻松的做了一遍,将石头递给鹦哥,她笑“看明白了吗?” “恩恩~”齐刷刷的点点头“别看我做的容易,真正跳起来还是挺有难度的,若是中间脚触地,或者摸石头的时候蹲坐到了地上,都算输!” “明白!” “恩~那么去玩吧~” 一声令下,数条人影奔到‘房子’处,“石头剪刀布~” “呜呜~你居然出剪刀” “嘿嘿~谁让你总是出布!” …… 书怡笑着摇头,坐到院子里的躺椅上,鹦哥递给她一杯清茶,笑说“这些个小丫头,都快玩疯了!” 轻抿了口茶,书怡对她说“正是这个时候才爱玩,若再大些身子也就懒了!想玩都玩不了!” 鹦哥听了,嗤笑一声道“格格说得好像自己很大似的!” 她是很大呀,在那边时她24,再加上这边的14岁,38了都~妇女啊妇女,唉~ “格格,你说王爷他们现在走到哪儿了?” 书怡望了下碧蓝的天空,喃喃道“不知道啊” 林荫小路上,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的俊美男子面无表情的骑在枣红色的良驹上,若是不计较他身上弥漫着的浓重怨气,咳咳~这一人一骑倒像是画中出来的一般,唯美非常胤禵食指轻戳胤祥的肩膀,附耳小声道“四哥这是怎么了?”从行宫出发那天开始,四哥的脸色就十分的难看,难道跟四嫂不合?可看四嫂的样子也不像啊胤祥盯着前方青色背影,摇摇头,他也正纳闷呢,连着几天寒气肆虐…再这样下去皇阿玛又该问了! 其实胤禛只是纠结那晚伤了那拉氏而已,他不知该怎么面对那拉氏那双依旧温柔却明显带有哀伤的眼睛,对她这种贵族出身的女子来说,丈夫咳~房事半途而废是对她最大的羞辱吧?唉~一想起那晚,她压抑着的轻泣声,胤禛身上的寒气就飚得厉害掀帘望风景的希韵不小心瞄到了某人乌云压顶的瞬间,回头再瞅瞅身侧坐着的那拉氏,她秀气的脸上突然挂上明显看好戏的笑容,呵呵~伟大的雍正陛下和他的皇后似乎有点不对劲哦~ 希韵支起下巴,饶有兴味的垂头在膝盖上画圈思索着:她要不要给书怡写封信报告一下呢?看这情形,书怡的形势大好啊!不过那丫头现在京里做什么呢?很想她哩,都不知道给人来封信,唉~ 正琢磨着,马车冷不丁的突然停住,希韵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倾,那拉氏一瞅不妙,伸手使劲扶了她一把,希韵这才松了口气,吓死她了,这驾车的,水平也忒次了吧,摸了摸自个儿的肚子,后背惊了一身冷汗,要是伤了孩子,她跟他没完! “怎么回事?”那拉氏打开车门,问道“回福晋的话,前面好像来了什么人!”车夫恭敬的回道那拉氏眯了眯眼,眺望了一下前面,发现似乎真的多了一个人,便不再多说什么了,只叮嘱道“十三福晋身子有孕,驾车要仔细些,莫再出现刚才的情景,不然出了岔子,有你苦头吃!” “是是,小人明白!” “恩~咱们走得慢点没关系,稳当就行!”那拉氏见他很识抬举,满意的吩咐道车夫一听,忙点头“小人知道!请福晋放心!” 点了点头,那拉氏缩回了身子,稳稳坐下后对希韵笑说“弟妹,刚才有没有伤着你?” “没~希韵没事,四嫂请放心!只是不知前方来的是什么人,竟敢拦圣驾?”希韵好奇的朝外望了望胤禛仔细打量着眼前拦路之人,身着白色锦袍,俊美绝伦的脸上,一双桃花眼正斜睨着自己,他的□,赤色汗血宝马正不断的喘着粗气,似乎很不满意自己的路被挡住了! “是你!”胤禛瞧仔细了来人长相后,惊道那白衣人轻笑着抱拳“雍王爷果然了得,仅见过一面就记住了在下,实在让人佩服!” 胤禛苦笑,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任是谁见了都不会忘吧!倒是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才真的让人佩服“四哥,谁啊,你认得?”十三轻扯他的衣袖问道,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比女人都美,妖孽呀! 十四阿哥也是惊艳的望着来人,喃喃自语着“若不是穿了男装,还以为是女人呢!” 太子笑得暧昧,眼神也放肆无比,心内暗自赞叹,此男子,绝品也! 那人听到十三的话,一笑说“在下策凌!”说完,轻蔑的扫视了一眼色迷迷的太子,冷哼不已! 策凌…策凌?!难道是…那个策凌?所有人的眼睛都陡得睁大,太子亦收回了侵略的眼神! “你来了?好哇好哇!”康熙浑厚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几人迅速下马,行礼道“给皇阿玛请安!” 策凌潇洒的从马背上飘落,身形宛如谪仙般迎风而立,他微微弓身,道“策凌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满意的点头,“都平身吧!” “谢皇阿玛/皇上!” “朕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康熙笑着询问策凌,神态竟是少有的和蔼策凌轻轻点头“皇上放心!一个没留!”说着,桃花美目飞闪过一丝狠厉“好!”康熙赞叹,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元太祖的世孙!“走,跟朕去辇上,咱俩坐着好好聊聊!” 众人俱惊,赐坐皇辇?那可是皇后才有的殊荣啊!然而策凌似乎并不惊讶,只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小跑过来的马夫,自己轻轻摸了摸汗血宝马脖颈处的长毛,说了声“去吧!” 说也奇,那马似能听懂人话般,乖乖任由马夫牵了去,哪还能瞧见半点刚才的暴躁劲儿康熙见状,笑了“这马也就你能降得住!” 一直望着马离开的策凌收回了视线,淡淡道“是皇上割爱了!” “唉~朕不割爱也不成啊,那马根本不认朕做主人!”康熙听似抱怨实则称赞的口吻,让在场所有人都惊了下胤禛轻眯了下双眼,然后瞬间恢复常态太子连着十三、十四阿哥均意味深长的看着策凌,割爱…可见皇阿玛跟眼前这位的关系非同寻常,不过真正让他们奇怪的是,如此得宠的一个人,他们竟无半点耳闻,甚至若不是他现身,他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这,难道不够可怕吗?皇阿玛雪藏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又为何让他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切都无从得知! 几人看着那白色身影随着圣驾远去,突然,那人回头,冲胤禛所在的方向一笑,胤禛瞬间像是被人点了|岤一样僵住了! “…四哥?”胤祥轻唤“恩?”胤禛勉强扯出一抹笑“四哥以前见过他?” 胤祥一句话惹来所有人的瞩目,大家都盯着胤禛,等待他的回答“一次陪书咳~陪内眷去寺里还愿时见到过他!” “哦~”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调回,看来他们也不是很熟只有胤禛,深邃的眸子越发的幽深,他终于明白了当时为何书怡会问他有没有听到什么,这个男人竟会隔空传音,武功高深如斯实在让他惊叹!不过,他刚才回头冲他说的那句‘小师妹没来,真遗憾’是什么意思? 他小师妹与自己有关系吗? 作者有话要说:呀类呀类~收藏量快600了,呜呜呜~撒花~大家一定多多收藏呀!(__) 嘻嘻…… 如果拥抱不够亲密 就溶化在你怀里 合而为一 是两颗心最近的距离 你说这城市太拥挤 如果只剩下我和你 还会不会 在乎那些阻力 既然爱了就要爱得起 懦弱会让自己看不起 燃烧了心 只为尽兴 豁出去 爱才有意义 相信爱了就会爱得起 就算输了我也输得起 爱是一种 与生俱来的能力 遇到你就有 用武之地 花光我所有的力气 我不怕一贫如洗 爱越彻底 快乐的感受就越清晰 没什么深刻的道理 爱就是唯一的真理 这场游戏 你玩不玩得起 浪漫 不怕浪费 爱不分错对 完整才算完美 奢侈一些 更显得珍贵 相信自己不会输不起 爱是一场 命中注定的战役 胜利的权利 在我手里 谢谢wenwen亲提供的歌词~万分感激~ 相思难挨 就在所有人暗自琢磨探听有关策凌的所有事情时,这位主角却悄悄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就像他突然之间出现一样,又突然之间消失了!直到出巡结束皇帝宣召起驾回宫,他都没有再出现过康熙四十五年,九月二十四日,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4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十四日,回到北京希韵直接命马车驶向雍王府,她要先与好友见见面才行被丫头小心翼翼扶下马车的希韵,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在身后众人胆战心惊的目光下挺着个大肚子健步如飞的朝怡心阁奔去早接到消息的书怡,倚在门口等候着,虽然她也是激动不已,却在见到希韵的那一霎那,僵住了身形半晌,回神,难以置信的问“我说,你出去一趟是养膘去了吗?这肚子…长得也太快了吧?”边说边好奇的欲伸手摸摸肚子的真实度一手拍下她的贼爪,希韵佯怒道“一回来就对我动手动脚的,饥渴了?” o__o"下人们都假装没听见的低下了头,书怡眨了眨眼睛,歪头,奇道“这塞外还真是个好地方,把奔放的你都能改造到这种程度?看来下次我也得去瞧瞧” “得了吧!”希韵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她那张嘴就短不了话去两人说说笑笑进了里屋坐下,鹦哥给书怡端上了一杯香茶,给希韵则递上了一碗鲫鱼汤希韵讶异的看着手中的青花釉瓷碗,不解的望向了书怡书怡淡然的喝了一口茶,轻声说“砂仁鲫鱼汤,专治呕吐不思饮食的,听说你要来,就提前让她们备下了!” 抿嘴一笑,希韵俏皮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呕吐不思饮食?”她现在可过了孕吐期!虽然这次由于车马劳顿,身子有点吃不消,又出现呕吐厌食的症状,可身在京中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抬眼瞅了她一下,书怡懒得回答希韵偷偷捂嘴笑个不住,然后抬肘碰碰她,“嘿嘿~原来你这么关心我,时刻注意着我的动向,我好感动~” “想太多了你,十三阿哥一早就知道你能先来我这里,所以提前派了小厮来通知的!” 希韵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骗谁?像砂仁鲫鱼汤这种膳食治疗也就书怡想得出来“见到四爷了吗?” 书怡摇头,“不是说进宫去了吗?” “嘿~我说,你的消息够灵的!”希韵放下勺子,惊道,他们也就刚回来,她就知道的这么详细,让人实在怀疑,她是不是在四爷身边安了眼线了啊! “呵呵~”书怡假笑几声,不甚真诚的道“还好!”她这院子里别的人没有,八卦者不少,对于这种消息都不需要她开口问,直接有人在她耳边嘀咕个不停,想不知道都难“喂~你想你家老头子不?”希韵坏笑的看着她“……” “哈哈~肯定想是不?瞧,小脸都羞红了!来来来,告诉我,你有多想他,我绝对不会跟四爷说的!”小八卦笑着把脑袋凑了过来! “咳咳~这一路上可有什么趣事?”书怡受不了她暧昧的眼神,直接岔开话题眼见对方不给自己八卦的机会,希韵有些不开心“要说趣事么,四爷拒绝了蒙古郡主的邀舞算么?”某人一脸小白样的看着书怡问“噗~”一口茶水直接贡献给了大地,“咳咳~邀舞?”那郡主眼瞎了吗?冰山跳哈达舞能看么?实在…想象不能啊! “说实话啊,我觉得那郡主八成是看上四爷了!”那晚,在场的青年才俊不少啊,偏偏那郡主谁都不瞄,就瞄雍亲王,一晚上,热情火辣的秋波传递实在让身为现代人的她都汗颜啊! “是么”书怡把玩着茶碗盖儿漫不经心的答着,她说什么来着,那塞外就是爱情与激|情频发地“你不担心?”希韵被她冷淡的表现弄迷糊了,按理说她能提出专宠要求,应该是对四爷上心了才对,怎么现在瞧着,不太像呢“……”有什么好担心的,一来那拉氏在那里守着,二来胤禛也不是随便就能动心的人“算了,那是你男人,你操心就好,不过我可提醒你,过段时间蒙古王可会携女进京,也许就是为女儿的婚事来的哦~” “哦?来呗,反正我不记得胤禛娶过什么郡主!”书怡笑笑“这种好康的事情多半会降在太子头上,毕竟蒙古的势力不如小觑,皇上焉能让众阿哥的势力过大?” “哼~我就看不惯他们这些上位者,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也不嫌累!权势有这么重要吗?”希韵一脸的鄙夷书怡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权势那种东西,一旦沾惹上,想甩都甩不掉,会上瘾的!” 摊摊手,不敢苟同,“也许吧~我得回府了!估计现在十三也该回来了”说着,希韵以指划脸做羞羞状“我就不打扰你跟四爷,恩恩,小别胜新婚了!对了,”招招手,示意书怡把耳朵凑过来,“四爷禁欲很辛苦的,你要好好犒劳犒劳他哦~” 眨眨眼,希韵笑着离开了! 禁欲么…书怡呆楞在原地,半晌,她突地笑了下,这人,让她如何能不动心? 晚膳过后,众人齐聚在正厅胤禛与那拉氏分坐左右主位,胤禛下手边儿是怀抱着7个月大的弘时的李氏,李氏旁边坐着耿氏,耿氏边上坐着书怡那拉氏下手边儿坐着久被禁足的年氏,年氏旁边是张氏,张氏旁边是宋氏书怡悄悄的借着举杯喝茶的空当儿,细细打量了一下年氏,苍白憔悴的脸颊,愈加消瘦的身形还有那枯瘦如柴的双手,内心忍不住自责叹息:看来自己当初的行为真真要了她半条命去胤禛眯了眯狭长的凤眼,从年氏开始一个个扫视了一遍,然后意料中的看到她们在触及自己目光时羞涩的低下头去,待扫到最后那抹紫色身影时,胤禛的星眸陡然擦亮,书怡疑惑的对上他略显炙热的双眸后,先是一愣,在想到希韵告诉自己,他为了她禁欲时,甜蜜在心底晕氮,控制不住的对他露出甜甜的微笑,然后看着某人不自然的别开了脸呀类呀类,冰山四竟然红了小耳朵,太可爱了!书怡内心疯狂呐喊! 后面那拉氏说了什么,书怡都没有听到,她一双眼睛呈现星星状完全胶在了胤禛身上,而胤禛被她火热的视线看得不自然极了,时不时的就要轻咳几声,提示她注意一下场合!然而某人显然陷入了极度兴奋状态,完全没有注意到!╮(╯_╰)╭等到她回神时,众人已经都起身准备离开了! 那拉氏盯着最后匆匆离去的书怡的背影,失笑,回头准备跟胤禛说几句话,却看到了他宠溺甚至称得上痴迷的目光,心再次抽痛不已,微微别开眼,那拉氏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低语“爷,时间不早了,您该去休息了!” “唔~”胤禛收回视线,扭头看那拉氏“心兰,你也早点休息,今儿也累了一天了!” “恩!”罢罢罢,他心里还记挂自己,这就足够了! 倔强的直视他离去的背影,那拉氏唇畔勾出绝美的弧度,只是眼角犹有泪花点点快步迈入怡心阁的大门,胤禛回身接过尔泰手中的东西后,示意他退下,自己则放轻脚步,闪身进了主屋鹦哥见他进来,慌得要行礼,被胤禛一手拦下,他微微扫了一下门口,鹦哥点头,轻笑着退了出去,并随手将房门关上! 胤禛满意的收回视线,悄无声息的进了里屋,然后就见某个小女人仅穿了一件裹衣毫无形象的趴在床榻上!烛光映着她白皙光洁的肌肤,诱人无比!胤禛幽深的眼瞳不由得暗了暗,低头望了望自己怀里的小东西,脸色挂起了恶作剧的笑容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的书怡正想埋头睡去,突然后背落下了一个沉甸甸毛茸茸的东西,让她的肌肤忍不住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转头一看,一张可爱的猫脸正对着自己! “呀~”禁不住的低呼出声,好可爱! 狸猫大小的一只幼年雪豹正趴在被子上用它那双大大的浅银色的猫眼无辜的望着她,仿佛再责怪她吓着它了!白色洁净的绒毛上,点点黑斑遍洒周身,给它平添了几分可爱!小小圆圆的耳朵不时的抖动着,一看就知道小家伙不安分呢! “喜欢吗?”低沉华丽如大提琴似的悦耳声音响起“恩!”没想到他竟记得她那晚的戏言!书怡冲他羞涩的一笑,转头又看向被子上的小雪豹! 胤禛将她搂在怀里,抬手轻触她丝滑的黑发,鼻子则嗅着她脖颈处淡淡的沁香,附唇到她耳边低低的问“想我吗?” “呵呵~好痒~”书怡轻笑想要避开他吹拂在自己耳边的温柔气息胤禛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思念,直接吻上娇艳欲滴的红唇,将无法言语的情感通过相濡以沫的纠缠传递给她“唔…恩~胤…禛”轻轻的吟哦声飘出,书怡一下羞红了脸颊,这样暧昧的声音竟是她发出的? 终于,两人旁若无人般热吻的行径激怒了懒洋洋的趴在被子上的雪豹,它竖起了耳朵,略略张嘴,不断的低声嘶吼着,似乎再提醒他们,这里还有它! 胤禛只得松开书怡,颇为无奈的瞅了小家伙一眼,是谁说雪豹很有灵性的?让他知道了,非严惩不可!明明眼前这只就笨得要命,一点眼色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hiphotos/sidiwenss/pic/ite/8a16e1af000edfdbfbed5052jpg这个是我找到的雪豹图片,有兴趣的就复制,进去瞧瞧~很漂亮~ 原谅俺,无能鸟~图片发不上,呜呜呜~蹲到角落种蘑菇去. 扑倒冰山 书怡红着脸,羞涩的拢拢散乱的长发,然后伸手将雪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它身上柔软的茸毛,问道“小家伙多大了!” 胤禛狠狠瞪了一眼醉卧美人怀的雪豹,沉声道“不到两个月!” “这么小?”书怡惊“那…是不是还要喂奶呀?” “呜哇~”怀里的小雪豹适时的嘀咕了一声,倒像在回答书怡的问话似的! 书怡惊喜的望向身后的胤禛,忍不住轻轻吻了吻他紧抿着的薄唇,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低声说“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胤禛看着她略显红晕的脸颊,肌如雪晕,唇若朱涂。眼横秋水,眉插春山,刚刚压制住的欲~望又再一次苏醒 不过小女人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自顾自的说个不停“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呢?雪儿?” 小家伙挪动了下身躯,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名字 “那…雪球?” 身子挪动得更加厉害了 “恩…”书怡苦恼的嘟起了红唇,“小白?” 呜~~这回儿直接以声音抗议了! “唉~都不满意么?”书怡锁紧了眉头 一直默不作声的胤禛眯起双眸,冷冷的瞅着正撒欢的雪豹,敢让他的女人苦恼,恩? 感应到极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小雪豹茫然的抬起圆圆的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一脸怒意的胤禛,表情无辜至极 胤禛不为所动,仍冷冷的注视着它,寒气一瞬间弥漫全身,小雪豹忍不住了: “呜哇~__ txt电子书下载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5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脸颊,恨道“以后别让这些宠物上床!以前,宫里一个老太妃爱猫,皇阿玛寻了一只送她,老太妃养了没几日,身上就开始起红斑,而且经常咳喘,起先谁都没往猫上想,后来还是太医院的王太医发现她寝宫里有猫毛,怀疑是猫脱毛引起的,后来把猫杀了后,老太妃的病竟真的好了!可见这些动物身上也是脏的!” 书怡瘪瘪嘴“是那个老太妃对毛发过敏!与猫有什么关系!那猫死的也真是冤!” “你啊!”胤禛无奈的摇头 “等会儿我让翠珠来把被褥换了还不成嘛!” “恩,以后也别在把它抱上床!” “嗨嗨~” “嗨什么?”某人疑惑的问 “……”沟通太难了!“嗨就是明白的意思” 胤禛听后眯了眯眼睛,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这怕是她们那里的话吧?不禁回想起那晚希韵曾说过的话,三百年后将不再有大清国,男女平等,女人甚至可以休夫…看着眼前俏丽的身影,胤禛内心涌起一片柔情,他现在觉得只是这么看着她都很开心,幸福的滋味真的很美妙!可是,上天会让他继续幸福下去吗?胤禛黝黑的眸子暗了暗,他还记得上次他有幸福感觉的时候,皇额娘突然离去了!这次呢?与皇额娘来自同一地方的她,会不会也…想着想着,胤禛牵着书怡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怎么了?”书怡疑惑的抬头问他 “…回屋吧” “诶?不是说要去看凯蒂吗?”书怡愣了 胤禛见她不愿回屋,直接弯腰打横将她抱起,“爷觉得还是生儿子重要!” “……”这人有毛病吧?怎么说风就是雨啊!还有啊,她不要生儿子,她身上好痛啊,昨晚的伤还没养好呢!呜呜呜~ 可惜,没有人能听到她的这番抱怨 于是乎,某个明月夜,怡心阁主屋的床上,一对痴儿怨女正纠缠在一起,让人脸红的吟哦喘息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息 两月后的某日,隔段时间便来报一次到的太医捋着他白花花的胡子喜极而泣道“恭喜王爷,格格终于有喜了!” 是啊,终于,有喜了!躺在床上暗自抽搐的书怡忍不住吐槽,她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此乃二更~三更要到晚上,俺要去休息会儿!恩恩~看会儿书的!o(n_n)o~ 小格格叫爱新觉罗·沁心 倚靠在床头的书怡一手端着太医开的安胎药,一手捏着鼻子愁眉苦脸的对鹦哥说“这玩意儿是人喝的么?味儿怎么这么大?” 鹦哥往前凑了凑鼻子,立即被气味给顶了回来,笑容僵硬的说“良药么…味道总是会差点儿” 见她也受不了气味,书怡干脆将碗搁到一旁,笑嘻嘻的对她招手,然后凑到她耳边低语“咱们把它偷偷倒了吧?” 鹦哥一愣,然后也凑到她耳边低语“不行!” 书怡沉下脸,小声说“为什么?” 鹦哥见她不凑耳朵了,她也换成小声“王爷不让!” “咱们偷偷的,他又不会知道!”这次的音调又高了一点 鹦哥用同样的音调回“王爷让奴婢看着您,奴婢不能那么做” 书怡恨得伸手给了她个爆栗“傻丫头!你可是我从那府里带过来的,居然胳膊肘向外拐?你对得起我爹么?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呃~凯蒂么?” 一旁正趴在角落里偷懒的雪豹此时对自己的名字已经有相当高的认知度了,它懒懒的睁开了一只银色猫瞳,发现没人理它后,又爽快的闭上了,睡觉~继续睡觉~ 鹦哥扯扯嘴角,这里有凯蒂什么事啊?而且喝药是对胎儿有好处的,现在怎么搞得跟自己是在害她似的! “格格,喝了吧,太医说您身体寒性大,容易滑胎呢!”王爷为这事儿天天跑太医院询问良方,他自己也经常翻医书找治疗的方法呢,就冲这点,她怎么样都要看着格格将药一点不剩的喝完才行,不然可怎么对得起王爷的一片真心啊! 瘪瘪嘴,某人嘴硬道“我说这孩子没事,就肯定没事!你们啊,瞎紧张!”若他是弘历,铁定出不了事,若他不是弘历,呵呵~就算是再好再有效的药估计都没什么用!所以这药,根本就不用喝 鹦哥刚想反驳,就听外屋响起一片请安的声音“王爷吉祥!奴婢给王爷请安!” 书怡慌得忙把药碗端在手里,然后直给鹦哥打眼色,鹦哥被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逗乐了,抿了抿嘴,假装没看到 书怡叫她恨得牙都痒痒,呲牙咧嘴了一番,然后乖乖低头喝药,刚喝了一口,就见胤禛挑帘走了进来,一见她在乖乖喝药,笑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很好!”书怡笑得一脸纯良 胤禛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手中的药碗,蹙眉“怎么凉了?” 鹦哥刚从他身后闪出来,想要回话,就被书怡给抢先了“太热了,我喝不下!” “胡闹!你现在的身子忌凉,这药热热的喝下才有效果!”说着,接过书怡手里的碗递给鹦哥,吩咐道“热一下再拿来!” 鹦哥憋住笑,答应着退下了! 书怡苦着脸看她离去,知道那药再被端回来的时候一定又是满满一大碗!可怜,她刚才还喝了两口呢! 瞧见她可怜巴巴又后悔不已的模样,胤禛好气又好笑,别的女人一旦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巴不得多给自己灌两碗药,好保住胎儿,谁像她,为了一碗药都要斤斤计较半天 “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早?”书怡奇道,最近太子越来越嚣张跋扈,听说在宫中,他常常让外间妇人出入,滛乱无度,令人赧于启齿,康熙对他也是愈加失望,朝中大事开始分散交给其他阿哥处理,架空太子的实权,胤禛较为年长,承担的重任自然也就多些,连着几晚都是书怡睡着后他才来 胤禛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稍有肉感的脸颊“你不是天天念叨着去看十三弟新得的小格格么?今日恰好手中的事情忙完了就跟皇阿玛告了假,回来带你去看看!” “真的?”书怡两眼冒光,太好了!自从得知希韵产女后,她一直想要去见见,可惜,这霸王死活不肯,说什么容易动了胎气之类的,弄得她只好缝制了一件小衣服,让鹦哥在上面绣上群芳图,(没办法,她的女红实在拿不出手啊)连着胤禛替她准备的一把长命锁,一个金项圈,一并派人给送了过去 “恩!爷还会骗你不成!” “那我们这就去吧!”书怡等不及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胤禛拦住她,好笑道“不用这么急,等你喝了药,我们再走!” 啊??还要喝药??一听,书怡直接蔫了! 可巧,就在这时,鹦哥端在汤药进来了,胤禛给她递了个眼色,鹦哥点点头,端在药碗便站到了书怡跟前,伸手向前一递 “喝吧!”胤禛适时的开口 还能怎么样,只能喝喽~书怡端起药碗,一咬牙,捏紧鼻子一口给灌了下去! “咳咳~天啊~太苦了!” 鹦哥一听,忙将手里准备好的蜜饯递给她,书怡捏了一个放到嘴里砸吧了几下,皱起了小脸“这药,还要喝多久啊?” 胤禛看她苦着脸喝药那会儿,忍不住跟着心疼,现在一听她问,想了想,回答道“应该还有三副。乖~咱们喝完这三副,就不喝了!” “真的?”书怡有些不敢相信 胤禛坚定的点点头 “胤禛,你真好!”书怡一下扑到他怀里,像树懒一样挂在他脖子上,笑道 惊得胤禛喝斥道“小心胎儿!怎么变得这么毛毛躁躁了?”虽然他是很享受美人投怀送抱,但是前提是不要伤了他儿子啊! “放心!他绝对没问题的!”书怡见他担忧的望着自己,忙打包票! 无奈的摇头,胤禛将她抱起小心的放到床边“穿上鞋,我们这就走!” “嗨儿~~” 十三府 希韵房间 书怡抱着才一个月大的娃娃,乐得合不拢嘴“怎么办,希希,我越看你闺女越喜欢!不如,给我吧~” 希韵白她一眼,不吱声,仍旧吃自己的! 见她为了吃得,都不愿理自己了,书怡怒“吃吃吃!再这么吃下去就快成猪了,看十三还敢要你不?” 希韵一听,将眼前盛糕点的盘子一推,自己掏出手帕擦了擦双手,“我现在不多吃点,将身子养得棒棒的,以后的那些孩子可怎么生?” “生孩子真的很痛吗?”书怡弱弱的问 被她白痴的问题问乐了,希韵秀眉一挑“你以为呢?” 蹙眉“以前听我妈说过生孩子很不容易,所以要我听她的话,不过,我没亲眼见过生孩子的,不知道究竟有多痛?” 希韵翻着眼睛,不说话 狠狠白她一眼,“喂~问你呢,到底有多痛?” “别吵!没见我正想着呢吗” “……”这还需要回想?看来不是很痛,至少没给她留下刻骨的记忆啊! 突然,希韵将脸凑到书怡的跟前,很认真很认真的说了两个字“很痛!” “拉倒吧你!”一把将她的脸推开,突然凑过来把她吓了一跳,结果就说了句‘很痛’,这种回答用她说啊?! “哈哈哈~”希韵拍着手笑了“谁让你过了这么久才想到来看我!我就不告诉你,到时你自己慢慢体会好了!对了,你不是也怀孕了吗?正好,不用等太久就能知道答案了!” “……”这人… “哎~你怀孕了,那府里的女人没为难你吧?”希韵突然一脸正色的问道 白她一眼“怎么可能?”李氏找了她很多次麻烦了 希韵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忍不住焦急“我说,你上点心好吧?凡事注意着点,像吃的,用的,这些东西都要细细检查,说真的,我以前以为小说上写的宫斗都是杜撰出来骗人玩的,直到进了这府…唉~反正你多留意就是了,年氏不就是小产了很多次?” 书怡定定的看着她“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想让我吃亏就要先付出点代价才行!倒是你,这府怎么了?为何不说下去?” 挥了挥手,希韵一脸不欲多说的表情“就是些龌龊事呗,不提了,省得污了你的耳朵!” 伸手握住她的手,书怡严肃的对她说“希希,若是在这里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说,其他人都靠不住,但是我不同!我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亲人,是亲姐妹,懂么?亲人是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 希韵被她凝重的神色惊了下,继而笑了,反手握住她的,说“我也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姐妹俩说完话了吗?”门外十三清朗的声音响起,“韵韵,我进来了?” 希韵看了一眼书怡,然后扭头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声响起,十三和胤禛相继进来 十三一见自己的女儿一脸乖巧的被书怡抱在怀里,就笑了“到底是姐妹,我的小格格都愿亲近!” “怎么?”书怡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小娃娃,不解的问道 希韵抢先说“这小东西可难伺候,除了我,其他人抱着就哭,刚才光顾着跟你说话,倒把这事给忘了!” 书怡斜睨了她一眼,自己进屋就开始抱着小格格,什么叫做‘光顾着跟你说话’,那时候她分明埋头糕点中,丝毫没顾及她和小格格的存在好吧?! “这也是小四嫂跟沁儿有缘!”十三笑说 “沁儿?”两姐妹异口同声的问 “恩~刚才跟四哥商量了一下,名字已经起好了,就叫沁心,爱新觉罗?沁心!”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此乃三更!我今天的rp啊,大爆发~亲们,用乃们的热情来回应我百年不遇的一次rp爆发吧~来吧来吧,用献花淹死伦家吧~当然,拍砖滴不要! 情醉 “沁心?好名字啊~”书怡轻轻晃动着手里的娃娃,喃喃自语 突然,她坏笑了一下“两个心,恩恩~该不会是指你们两人心心相印吧?” 一句话说得十三和希韵都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呀类呀类~难道真被我说中了?”书怡好笑的看着他们羞赧的样子继续调侃着 “胡说什么!”希韵抬头白了她一眼后又偷瞄了一下十三,然后迅速低下头去 书怡将脸凑到她眼前,笑意满满的盯着她的眼睛“真的是胡说吗?那你脸红什么?” “我哪儿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希韵直接跳脚反驳 “哈哈哈~”被她泼辣的小样子逗乐了,书怡哈哈大笑起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胤禛静静的看着她畅快大笑,刚毅的脸部线条也跟着柔和了许多,笑意在眼角处流淌 回来的路上,胤禛将书怡冰凉的双手纳进自己掌中,轻轻的揉捏着,清冷的眉梢微挑,带着点春风拂面的暖意问道“冷么?” 书怡感受到他掌中传来的源源不绝的热力,知道他正用内力帮自己取暖,不禁回他一笑“我手脚冰凉是一贯的毛病,没事的!” 蹙眉,沉声“这个体寒的毛病难道不能根治?” 书怡苦恼的挠挠头,“这个么…主要是血液流速慢,心脏供血不足,血稠引起的,根治的话应该不太可能吧!”在现代还好,每月去献血一次,通过人体造血慢慢改善,古代就难了,医疗设备太差啊 猛然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力量骤加,书怡对胤禛安抚的笑笑“不是什么大毛病,不用紧张啦~”说着,俯身腻到他怀里磨蹭着“今天真高兴啊” 胤禛把玩着她的手指,笑“看到十三弟这么疼女儿,高兴了?”这个小女人的心思呦~ 书怡听他这么说,立刻直起身子,有点诧异又带点莫名的惊惧看他“胤禛,知道么?你有时候真的让人很畏惧,你深潭一样的双眼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 轻笑出声,胤禛将她重新拉入怀中,轻抚她的秀发,低声道“这样不好么?” “不是不好,”书怡闷闷的说,伸手环住他的窄腰,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不累么?”他毕竟不是神,没有看透人心的能力,他所看到的内心完全是推测,是缜密的思索,思考着身边每一个人可能会有的心思,上到皇上,政敌,下到像她这样的小女人,天天无止境的思考,他不会累么? 胤禛的身子瞬间僵在,为她的一针见血,也为她语气中带着的丝丝心疼,半晌,书怡感觉手下的腰身放松下来后,就听“习惯了!” 一声淡淡的习惯了,饱含了多少心伤和泪水?像他们这些皇子究竟活在怎样的世界里?没有爱,没有信任,有的只是猜疑,陷害以及嫉恨 书怡紧紧的搂着胤禛的腰,希望通过拥抱可以将心中的疼惜无声的传递给他,这个强势的男人让她好心疼,从小在养母身边长大,虽然坚信张燕不会亏待他,但是不能在生母膝下承欢会是他一生的痛吧?尤其是好不容易回到德妃身边却又受到她的冷漠对待,胤禛啊,你的冷情与寡言可是怕自己被伤害才竖起的保护屏障? 突然之间,她很想对这个历史上有名的残暴狠厉,心胸狭窄,疑心重的帝王说一句‘我爱你’,却在话要出口的一瞬间想起了杨毅曾经的背叛,终究,还是吞咽了回去 突然之间,他很想听到她的承诺、誓言,哪怕仅仅是一句爱语也好,他都愿意相信她对他就如他对她那般爱意缠绵,至死不渝,亲口告诉他,她不会像皇额娘那般决然的离开他,让他可以安心的爱她宠她,然而,终究,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马车离终点——雍王府越来越近,然而车上相拥的两个人距离爱的终点却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程需要走 …… 翌日 待与那拉氏交流完胎教心得,结束了她‘每日一探’的工作,看着她离开怡心阁后,书怡在床榻上抻了抻懒腰,无聊的剥着松子,打着呵欠等着日落西山 正感慨着生活平淡时,外面传来了李氏的声音,书怡立刻打起了精神,呵呵~这李侧福晋跑的挺勤啊,这才十天,她就跑来了五趟,不知今日又来做什么呢? 胡思乱想间,李氏已经摇摇晃晃的进来了!书怡见了,忙起身下榻请安,李氏见状过来虚扶她,嘴里连连说着“妹妹快别多礼!” 待两人在榻上坐好后,鹦哥端上香茶,退到一边候着,就听李氏笑说“妹妹怎么剥了这么多的松子啊?” 低头看看手边几近盛满的白瓷碗,书怡笑了笑“闲来无事,每日也就剥剥这东西,没想到这么多了!”其实是胤禛的胃肠不好,医书上说松子温胃肠,久服轻身,延年益寿,对大脑和神经还有很好的补益作用,像他那样用脑过度的人,长吃这个是有好处的!只是那人,懒着呢,所以她多剥些,到时放到小瓶子里,让他随身带着,饿了就吃上几颗,多方便!不过,这些就不需要告诉自己的情敌了! 李氏听她这么说,颇为赞同的说“是啊,妹妹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窝在房里,以前还好,早晨请安的时候还能见到,现在福晋免了妹妹的晨省,我们想见你都难喽~” 书怡被她说得一愣,失笑的摇摇头,原来是为福晋免了她的晨省不甘心呢!说来也是,当初李氏怀中弘时的时候,也只是临产的两个月免了晨省的,不像她,怀孕不到两个月就享受福利待遇了! “侧福晋说的哪里的话,书怡身子骨自来不好,太医把脉时候也说,容易滑胎呢,福晋这不是看王爷的子嗣稀少,所以才对书怡格外照顾些,说到底,也是为了王爷不是?书怡并不是不愿出门,想着王爷福晋如此看着子嗣,也怕因自己贪玩而伤了胎儿,所以才强自压下寂寞,整日的窝在房里” 李氏一听,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忍不住叹气道“唉~说得也是!妹妹性子安静,为人平和,倒是个少事端的好人呢。这次怀上麟儿不易,确实要好好的养着才好,你没看到王爷抱着弘时时的表情,喜欢的了不得呢!” 好家伙,来她这里炫耀她儿子来了?她性子安静,少事端?真会说话呀,说白了不就是她不出众,属于被人遗忘的类型?怀孕不易,好好将养?呵呵~是让她珍惜这次机会,暗示她以后不会受胤禛宠幸? 书怡的嘴角狠狠抽了抽,扯出一抹假笑“弘时阿哥小时候惹人爱怜,别说王爷,就是我们看着也怪疼爱的!”切~你儿子也就嚣张这几年吧,等我儿子出来时,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天资聪慧,招人喜爱! 书怡的一番话让李氏很受用,她捂着嘴笑了笑说“妹妹真是会说话,对了,”说着,她凑身过来,小声问道“王爷近来有到妹妹屋里么?” 闻言,书怡一怔,她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来试探?胤禛每晚都在怡心阁安歇这种敏感的事情按理说全府里的女人都该知道的,想着,书怡不动声色的回道“书怡很少见到王爷的面儿”这是实话,每次胤禛来的时候,她都睡了! ╮(╯_╰)╭ 孕妇嘛,睡眠多!不过晚上偶尔醒来时会发现自己窝在他怀里,呵呵~ 李氏被她模棱两可的回答直接误导,以为胤禛很少过来!“那…听说昨日王爷陪你出去了?” “侧福晋听谁说的?王爷怎么会陪咱们呢?那是王爷去十三贝勒爷府上有事,而恰好书怡跟十三福晋的交情很好,许是十三福晋跟十三爷说让书怡过去瞧瞧她刚产下的格格,所以王爷才准了书怡随行的!四爷跟十三爷的感情,侧福晋也是知道的,他的话,四爷多半会听!” 李氏听了,忍不住的点头!原来如此!“晚上,爷就没在你屋里歇着?” 书怡笑了“王爷把书怡送回来后,就直接去书房了,说是还有折子没看完”这话也是真的,不过他不到一刻钟又折回来了 “王爷他总是以国事为重!”李氏听她这么说,终于放下心来,笑着道! “书怡明白的!” 正说着,翠珠咋咋呼呼的在外面喊道“主子,快出去看,小德子弄了几只活鸡,正要喂凯蒂呢!”一边喊着,一边掀开了帘子,待看到屋里坐着李氏时,笑容登时僵在了脸上 鹦哥冲她咳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立刻跪下磕头道“奴婢该死!不知侧福晋在这里,冲撞了侧福晋,请侧福晋恕罪!” 李氏扭头看了看书怡,见她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一时倒拿不定主意了,只能沉声说道“起吧!你主子是有身孕的人,这样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若是惊了胎儿,看王爷不扒了你的皮!” “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翠珠低头认罪 “罢了!”说着,又转头对剥着松子的书怡道“妹妹也太软弱了,平日就任这些奴才大呼小叫的?该拿出主子款儿的时候就要拿,不然,她们可就骑到你的头上了!” 书怡听她这么说,心里暗乐,嘴上却柔柔的回“侧福晋教训的是,书怡以后记下了!” “恩~那我就先走了,和你说了这半天的话,估计你也累了!就这样吧!”说着,起身就要走! 书怡一见,忙道“刚才这丫头说喂豹子,侧福晋若不嫌弃,一起来看看吧,也凑个趣儿不是!” “豹子?就是王爷从塞外带回来的那只?” “对!侧福晋一起来瞧瞧吧,有趣的紧呢!” 李氏待要不看,又忍不住好奇,待要看吧,又心有不甘,这个钮钴禄氏真的很好命,怀孕比她受得待遇高,王爷还因此送她一只豹子,想想真是意难平啊! 犹豫间,她们已经走到了门口,小德子一见两人出来,忙跑过来请安,书怡摆摆手,让他起来,指着一旁正懒懒的舔洗自己茸毛的雪豹问道“要给它开荤?” “回主子的话,王爷吩咐说,这豹子若是除了野性反而不好,所以让奴才今日去抓几只活鸡来,让它学着扑食!” 书怡点点头,胤禛这虑的有理!她扭头对身旁的李氏说“侧福晋,要摸摸看么?” 李氏一听,吓白了脸?摸?那么大的一只豹子,而且看起来不像是善类啊“算了,我对这东西…呵呵~” 书怡见她不敢,微微勾起一抹笑容,自己缓缓走下台阶,在李氏惊诧又担心的目光中一步步走向安静清理自己的雪豹 此时的雪豹已经有五个月大了,身形跟狼的大小差不多,毛色发亮,体型健美,粗壮肥厚的四肢让它看起来很有威风! 它见书怡靠过来,立刻站直了身子,嘴里不时呜呜呜的叫着,一旁紧盯着他们的李氏霎时脸色发白,手忍不住攥紧,却不肯开口喊人 书怡在离雪豹只有两步远的时候站住了,她抬起右手,朝它轻轻挥了挥,那雪豹眨了眨眼睛,继续呜咽嘶吼~看样子似乎想要扑过来 李氏大气不敢出一下,她内心既期待有忐忑,她希望雪豹能够扑倒书怡,这样她腹中的胎儿肯定保不住,可是她又怕雪豹扑倒书怡,因为此刻她在这里,若出了事追究起来,她难逃干系!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那雪豹在低吼了十秒钟后,收敛了表情,乖乖的小跑到书怡脚边,亲昵的蹭着她的腿,神情好似小孩对着母亲撒娇般 书怡蹲下身子,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雪豹也温驯的轻摆自己圆滚滚的脑袋,那粗长的尾巴一会儿扫到这里,一会扫到那里 “乖~凯蒂,今天咱们吃鸡肉好不好~” “呜哇~~” “哈哈~你都等不急了?” “呜哇~~” 见它回应自己,书怡乐得凑近它,在它耳边低语“凯蒂啊,看到那边站着的那位大姨了吗?等会儿啊,咱们好好吓吓她好不好?” “呜哇~呜哇~” “嘿嘿~真乖~”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今天没能二更~不过字数挺多,就算是二更吧~下午的时候jj抽了呢,死活打不开更新网页,郁闷了~ 此乃豹子精?? 其实书怡自己也不清楚凯蒂究竟有多聪明,然而这次事件之后,她开始相信动物的智商很高这一科学发现 话说书怡起身,冲小德子招招手,对方很善解人意的从一旁捆着的几只鸡中挑了一只倒提着递了过来 凯蒂在见到小德子手里直扑腾翅膀的活鸡时,眼神突地一变,嗜血兴奋的吓人。一直注意它表情的书怡眯了眯眼睛,果然是野兽么…再怎么圈养,骨子里的野性是除不去的! 伸手接过挣扎的野鸡,书怡好笑的看着跃跃欲试的小雪豹,那对圆圆的耳朵不时的抖动着,粉红色的小舌头微微露出,俏皮可爱 等了一会儿发现主人没有放手的打算,凯蒂水汪汪的猫眼眨了眨,大大的脑袋歪了歪,不解的看着书怡,书怡也乐得回视它,就是不撒手,雪豹咧了咧嘴,不高兴了,伸出右边的前爪,一下一下的拍打着书怡的外衫,众人被它神似小孩吃不到糖时不满的表情逗乐了,李氏也放松下来,低声笑说“这豹子倒有趣,怎么瞧着跟咱们的小孩儿一样呢!” 书怡听了,低低笑了笑,伸手将鸡在凯蒂眼前晃了晃,然后意料中的看到它闪亮的眸光,手陡然一松,那野鸡挣脱了束缚,展开翅膀开始急速的在地上奔跑着,就在它要飞起的那一刻,久候在一旁的凯蒂,呜呜的发出了兴奋的嘶吼~ 那奔跳着的野鸡听见豹子的嘶吼声,翅膀扇动的更快,脚下也跟着快速疾走,只待麻劲一过,就要振翅高飞 书怡趁着凯蒂还未行动的空当儿,早闪身到角落里旁观,鹦哥见她站在对面桥边的大树下,便走下台阶,想跟过来 刚下了三个台阶,书怡眼尖的看到蓄势待发的雪豹眸色一变,她忙开口阻止鹦哥“别过来!”随着她的喊声,一直静止不动的雪豹像是上了发条,矫健的身躯如闪电般朝着野鸡的方向扑了过去,利爪狠狠的划过野鸡肥厚的胸脯,霎时,鸡鸣,羽飞! 在看到负伤的野鸡扑身反啄的那一刻,书怡终于明白胤禛花大价钱买野鸡的原因,若是家养鸡,此刻早已两腿瘫软,放弃挣扎等待着死神降临了吧?! 终究,凯蒂还是缺少扑食经验,在遇到视死如归,抵死抗争的野鸡时,它显然也是惊了下,一个愰神竟没有躲开野鸡扑过来的尖爪,左侧前肢被划上了一道鲜红的血痕 很好,有来有往,挺公平的~书怡抿嘴笑了,现在该是好戏上演的时候了吧? 果然,血腥味将豹子身体潜藏的野性给激发了出来,它怒吼着,咆哮着,就连吹起的清风似乎都带着浓厚的杀气,野鸡明显感到自己有危险,翅膀使劲儿的扇动着,双脚成功离地,竟飞到半空中 就在众人以为野鸡逃脱时,突然,一个白影跃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粗壮的尾巴不时的摆动着调整着自身的方向,众人定睛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那豹子,竟一口咬住野鸡的脖子,登时,血溅当场 稳稳的落地后,小雪豹双眼一眨,脑袋摇了摇,将野鸡给甩了出去,此时,野鸡虽还未气绝,却也没有太多力气高飞,只能在低空中胡乱的扑腾着,随着它不断的起跳那鲜红的血珠儿从脖子处喷洒出来,在地上画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道子! 不知是巧合还是雪豹有意为之,它甩开野鸡的方向恰好是李氏站着的地方,受了严重刺激的野鸡不管不顾的直奔她而去,把她惊得连连挥手,试图将野鸡赶走,众人还未待反应过来,就见气势恢宏的雪豹也冲着李氏扑了过来,吓得她直接跌坐在了台阶上,腰部重重撞上台沿儿,来不及闷哼出声,一个粗壮的爪子就按在了她的肩膀处,李氏呆呆的抬头看去,只见雪豹嘴部因扑食而染红的茸毛正朝自己伸过来,那近在咫尺的血腥味呼啸着窜进了她的鼻子,直熏得她想吐,可惜此刻她就算想吐也不行,因为雪豹的眸子正对着她闪露出一丝凶狠 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都呆楞着看着,完全没了任何反应 就在李氏惨白着脸,心噗通噗通快要跳出胸膛的一刻,雪豹猛地张大了嘴,对着她露出了猩红的舌头和尖利的牙齿,李氏登时被吓得两眼一闭,昏死过去,雪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发现没什么反应,便抬起了脑袋望向书怡,目光单纯又无辜 这时,书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眨了眨双眼,低喝“还不快把侧福晋扶起来!” 众人这才从愣怔中纷纷惊醒,快速的跑过去,雪豹乖乖的退到一旁,看着她们动手搀扶李氏!书怡走过来,伸手摸了摸它圆圆的脑袋,喃喃自语“天啊,难道我养了个豹子精?” 这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真是精彩啊,背对着众人,书怡偷偷竖起大拇指朝着雪豹比了比,小家伙眨了眨眼睛,对着她轻轻打了个呵欠 吩咐翠珠将李氏送回去后,书怡便在鹦哥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进了屋~站了这半天,又是鸡飞,又是豹跳的,她怀了孕的身子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喽~ 鹦哥见四周没人了,便轻笑说“格格,李福晋估计再也不敢来了!” 书怡也乐了,点点头“凯蒂还真是帮了我个大忙,以后终于不用再应对那个拈酸吃醋的女人了!你说她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不好好照顾,就知道见天儿的跑出来惹人嫌,唉~” “格格,李福晋说的那些话…”鹦哥顿了一下 书怡好奇的转头看她“什么话?” “就是王爷来咱们院子的话” “哦~那个啊,我也正好奇呢,按理说她对这种事应该十分清楚呀,难道她是试探我?”书怡自言自语道 “其实,是王爷吩咐的!这院子里的人都被高总管警告过了,没人敢往外乱说的!所以府里的主子们并不知道王爷他夜夜宿在这里,只道是王爷勤于公事,经常在书房歇息” 书怡一听,愣愣的问道“这么多张嘴怎么管的住呀!” 鹦哥扑哧一笑,说“他们家里人的生死都握在王爷手里呢,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命,难道还敢拿家人的性命玩笑么?” 了然的点点头,书怡明白了他那次说‘他会注意’指得是什么了,缓步走到榻边儿坐下,她捶着腿叹道“可累死我了!” 鹦哥正要蹲下给她捶腿,就听翠珠笑嘻嘻的声音响起“主子,主子~” 书怡无奈的摇头,这个翠珠,李氏才教训她不准大呼小叫的,这么会儿功夫她就又忘了 “翠珠,李侧福晋刚才说的,你都忘了?”鹦哥见书怡不悦,抢先开口训她 “呃,奴婢知错!”翠珠低了头 鹦哥见书怡不说话,便小声跟她嘀咕“刚才若不是格格,你以为李侧福晋能那么轻易饶了你?” “诶?”主子并没替她说话呀 鹦哥看出她的疑惑,白了她一眼,道“就因为格格表现的无所谓,李福晋才放过你,如果格格当时替你说好话,就冲李侧福晋事事爱跟格格对着干的性子,你以为你还有命在?” 翠珠恍然大悟 书怡抬头看了一眼鹦哥,暗赞不已,那日的惩罚让她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自己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 “可是,咱们的命都在王爷手里握着呢,王爷不开口,谁也无权处死咱们!” 翠珠的一句话,让书怡彻底忍不住了,她起身给了她一个爆栗,“你傻啊,等李氏处死你的时候,王爷还不知在哪儿呢!等他知晓了,你以为他能让你起死回生?那时还不就是不了了之了?” “对啊~”翠珠挠挠头“奴婢怎么没想到呢!” 无奈的叹气,这丫头究竟是聪明啊还是傻啊? 当晚,胤禛来到怡心阁 “听说下午李氏在这里昏过去了?” 书怡边给他更衣边笑道“恩~被凯蒂吓的!你去瞧她了?现在怎么样了?” 胤禛伸手轻捏她柔嫩的小鼻子,宠溺的说“你啊~真够顽皮的!学会纵豹行凶了?” “哪儿有?”书怡嘟了嘟红唇,不满道“是凯蒂自己干的!不关我的事,再说了,我就是想指使,凯蒂也得听我的才行啊!” 胤禛整理了一下衣衫,坐到榻上,将她揽在怀里,道“不跟爷说实话?恩?”说着伸手朝她纤细的腰肢挠去,书怡边笑边躲,忍不住尖叫“我说实话,说实话还不成么?别挠了,好痒~” 胤禛停手,挑眉看着她 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花,书怡喘气道“我是想吓吓她,谁让她总是来我这里说三道四的,不过我就对凯蒂说了句,我们吓吓她好不好,其他的可都是凯蒂闹出来的,真的与我无关,当时我也被它吓了一跳呢!” “今天下午我就在琢磨,你说这豹子是不是成精了?”书怡小小声的问道 “胡说!”胤禛失笑 “真的”书怡瞪大了双眼“你没见当时的情景,它把李氏吓昏后,看向我的目光,虽然无辜至极,可是我很清楚的看到它眼中一闪而过的慧黠” 胤禛轻啄了下她的红唇,岔开话题道“李氏被吓得不轻,爷去看她的时候,还有点呆楞呢!” “你心疼了?那把我禁足吧!”书怡笑嘻嘻的说道 胤禛瞟了她一眼,沉下脸道“又胡说!” 摇摇头,正色道“不是胡说,这次如果不惩罚我,会让人说闲话引人怀疑的!”既然他都肯为她费那么些心思,她被禁足几天也没什么 略一沉吟,胤禛道“那就禁足七天吧!” “恩!”笑逐颜开 轻轻抚弄着她披散的长发,胤禛笑如春风,这个聪慧懂事的小女人呦~让他如何能不爱?! 往他怀里蹭了蹭,书怡轻闭双眼,嗅着他身上让她心安的清香,低语“胤禛,帮我查一个人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此乃一更,今晚还有二更~啊啊啊,可能时间会比较晚,如果大家等不了,就明早来看吧~o(n_n)o~ 出府 使劲揉搓着手里的纸条,书怡水样的杏眸狠狠的眯了眯,很好,果然是那个瓜尔佳氏搞的鬼!怪不得当日希希死活不肯多谈,这个女人就是欠抽~ 胤禛掀开杯盖儿撇了撇茶沫子,低语“这事儿你不准备告诉十三弟?”很肯定的语气,虽然是疑问句。这个小女人昨晚让他查十三的侧福晋瓜尔佳氏,结果今天当他拿到暗卫查到的消息时,大吃一惊,没想到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藏在十三的身边!实在是一患矣! “哼哼~我还没怪他识人不清呢,这事儿先不告诉他,等我收拾了这个瓜尔佳氏再说!”书怡恨恨的道 胤禛听她这么说,知道小女人气的不轻,只得放下茶杯,叹气“过来~” 书怡看了他一眼,瘪瘪嘴,委屈的走过去 胤禛一手轻拉起她的手,一手摸向她的小腹轻轻的揉着,低低的说“莫气了,十三弟妹不是没事么?” “哼~那是希韵命大,上天保佑。瓜尔佳氏这个女人实在可恨,下药,陷害,挑拨离间她一样都没落下!甚至还敢对希韵动手?她凭什么?以为自己生了一对长子长女了不起?谁稀罕!” “恩,没人稀罕!”胤禛在旁顺着她的话搭腔,没办法,怀了孕的女人最大,他最渴望的继承人还在她的肚子里,可不能出了岔子╮(╯_╰)╭ “切~还不是欺负希希好脾气,善良又心软啊!”书怡越想越愤慨 胤禛倒有些不以为然,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反正希韵和孩子都没有事不是么?而且他不认为希韵能斗得过瓜尔佳氏,单凭身手,十个希韵都未必能抵过一个瓜尔佳氏!那女人从小习武,尤其是长鞭,耍的相当不错,功夫一般的男人都敌不过她,十三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初,十三就是被她甩鞭子时的飒爽英姿给迷住的 “胤禛~~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6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胤禛~~”突然,书怡嗲嗲的唤道 忍住想要拍掉鸡皮疙瘩的冲动,某个男人故作镇定的看她“恩?” “我想出府~”轻轻坐到他腿上,书怡偎进他怀里,柔柔的说 “……”不是才禁足?? 久久等不来答复的书怡,抬起杏眸,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怯怯的说“……不行吗?”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劫啊!绝对! 低头狠狠吻上那撩拨他心火的艳唇,灵舌长驱直入,搅起一池春水,书怡周身萦绕着他霸道的气息,香舌被他紧紧的缠住吸吮着,全身无力的只能任他恣意肆虐 “恩~胤…禛…”无意识的呻吟,加剧了胤禛的渴望,也拉回了他渐远的理智 “天~”胤禛松开让他沉醉的樱唇,下颔轻抵在书怡的头顶,不停的喘着粗气 怀中,书怡的俏脸嫣红,媚眼迷离,红艳艳的小嘴微张着,细细的吐着闷气,胸前的高耸因她急促的喘息而不断起伏 胤禛略略别开眼,克制自己不去看这逼疯圣人的一幕…然而脑海却总是徘徊着娇嫩柔软的樱唇,甜蜜芬芳的蜜津,以及引人遐想的玉峰 汗,沿着额角悄悄滑下… 书怡抬手替他擦拭掉后,疑惑的问“胤禛,热么?” “唔~”刚才她抬袖为他擦汗的一霎那,幽幽的清香直扑进他的鼻翼,引得他越发心痒难耐 苦笑,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撩起了情~欲 感觉到身下人越来越热的体温,书怡愣怔了一下,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抿嘴偷偷笑了笑,哎呀呀,知道自己对他很有吸引力原来是件这么愉快的事情呀! 书怡伸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儿(据说这个动作很撩人o(n_n)o~),曼声道“胤禛~” 一把抓住她作怪的小嫩手,胤禛的眸子暗了暗,哑声道“别玩火”他不想伤了她和孩子 书怡倾身附到他耳边,“你准我出府好不好?” “出去干什么?”这个野丫头 书怡眼珠一转,“去寺庙拜菩萨,希望她给我和宝宝降福” 胤禛微一思索,“也罢,明日爷陪你去!” “恩~” 然而,第二日,胤禛食言了,他不幸的被他的皇阿玛困在宫里当起了免费劳动力 书怡正在屋里闷得发慌时,那拉氏来了 “给福晋请安~” “罢了~妹妹身子重,这些虚礼就免了吧!”那拉氏笑着拉起书怡说道 “福晋今日来是…”她被禁足了,应该任何人都不能见吧? 那拉氏听出她暗含的意思,不在意的笑笑说“蒙古王带着小郡主进京了!” “诶?”书怡一怔,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瞧出她的惊讶,那拉氏轻笑“爷没跟你说?今日皇阿玛特地在宫里设宴呢!”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书怡暗暗咬牙:好你个胤禛,昨晚故意忽悠我,哼! “妹妹今日想出去吧?”那拉氏假装没看到她愤愤不平的样子,轻喝了口茶说道 书怡直接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怎么她什么都知道啊? 那拉氏继续说道“既然妹妹今日想去寺庙拜菩萨,这样吧,我让耿妹妹陪着你去,可好?一来有个伴儿,二来也全了妹妹的心。本来应该是我陪妹妹去,可是若我出府,必被人知晓,妹妹此时禁足…实在是不能太招眼不是?” 书怡愣愣的点点头,突然又觉察出一丝不妥“王爷那里…” 那拉氏对她安抚的一笑“放心,既是我让妹妹出的门,王爷那里我自会顶着!” 见她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书怡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恩~那姐姐这就去让耿妹妹准备准备,你们两人也好早去早回!” “劳烦福晋了!” 待那拉氏离去,鹦哥忧心忡忡的说“格格,福晋她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你这样出府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要不,还是不去了吧,等王爷回来再说?” 书怡摇摇头“已经答应了,就不能再推辞,而且她这次有备而来…鹦哥,如果不是咱们院里出了内鬼,就是…”胤禛对她特别的信任,什么话都对她说 “就是什么?”鹦哥歪着头不解的问 “…算了,把我的牌拿来,我占卜一下今日运程如何,啊,对了,还有黄历,一起拿过来翻着看看吧~”那拉氏此番摆明了是想告诉自己,她在这府里甚至是在胤禛心里的地位… 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后,书怡跟耿氏一起上了马车 “好久没见妹妹了,今日看气色倒是比以往好很多,想来吃了不少好东西吧?”耿氏笑呵呵的说着 书怡一乐“耿姐姐直说我最近胖了就行!我经受得住打击!”说完,晃了晃脑袋 耿氏捂嘴笑个不停,“妹妹还是这么古灵精怪的,怪不得昨日把李侧福晋吓晕过去呢!” 扶额,痛苦。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耿姐姐也知道了?” “何止我?全府上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今日晨省时,李侧福晋都没去呢,听说腰撞坏了?夜里睡觉都不敢翻身,只能趴着呢!” 书怡干笑两声“…是么?”腰痛?呃,难道是摔倒的时候撞着了? 见她有些不自然,耿氏好笑的摇摇头,也就不再多言了! 马车在广济寺门口停了下来,耿氏伸手扶着书怡下了马车后,笑说“这寺庙的住持方丈可是个得道高僧,香火也旺,咱们就在这里拜拜吧!” 书怡点点头,广济寺么,她这是第二次来喽~ 话说上次还碰到年氏和胤禛来还愿呢,恩恩,还喝了香茶,对了,那个住持叫什么来着?挠挠头,忘了… 只记得茶很好喝。 “妹妹?想什么呢?我们进去吧” “哦~”书怡回神,冲耿氏一笑,哎呀呀,她今天一定要小心啊,出门前,塔罗牌上显示的可是有凶兆呢,虽然最后逢凶化吉了,但是心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此乃二更~睁不开眼了,不过看到了382679326的亲给咱留的长评,哇哇哇~咱兴奋鸟~于是乎,咱想rp爆发,于是乎,爆发的时间就是明天~所以,亲们,若想让偶爆发,就用长评and评论淹没我吧~啊啊,鲜花要,砖头滴不要! 波澜再起 广济寺门口,早有小沙弥站在台阶上等候着,见两人来了,双手合十,鞠躬道“两位女施主,请随我来~” 书怡和耿氏对看一眼后,跟了上去 穿过空旷的院子,进入大殿,此时殿内人迹寥寥,唯见烟云缭绕,小沙弥对着佛前的两个明黄|色蒲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书怡跟耿氏上前,一起跪在佛前的蒲垫上,双眼轻闭,双手轻合,虔诚的拜了拜后,小沙弥走过来说“两位施主,请随小僧到后厢房,住持方丈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耿氏惊道“方丈要见我们?” “是的,女施主” 书怡挑了挑眉,又要见?这个方丈真的是得道高僧?不是说佛法悟得越深人就越避世么?他怎么总爱招人进屋聊天啊?虽然和尚的生活确实很寂寞… 察觉到书怡走神了,耿氏轻轻拽了拽她的衣摆,某人这才回神,不好意思的笑笑,直接开口道“这位小师父,对不住,今天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办…”说着书怡顿了顿,在耿氏震惊的目光中,笑说“改日我们定当专程来拜访方丈大师”前提是他还肯见的话,这句话书怡直接吞回肚子里去了 那沙弥显然也受惊不小,还从来没遇到过拒绝方丈邀请的人呢,今儿个倒让他撞着先例了,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小和尚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书怡对着他施了一礼后,就拉着耿氏离开了 “…妹妹,你可知这寺里的方丈是何人?”耿氏颤着声问道 “恩~”你来的时候就说了,很出名的一个和尚 “既是如此,你怎么能不知…怎能拒绝了他的邀请?”耿氏将好歹两字给咽了回去,她实在是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脑子究竟在想什么,恒明法师,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的人,她就这么轻易的给拒绝了 书怡站定,冲她微微一笑,带着点冷意说道“耿姐姐也听那小和尚说了,方丈久候多时,可见他必是有话要对我们说,而根据妹妹的经验,这样的话一旦说起来,没一个时辰也要半个时辰,书怡今日出来活动了这么久,身子有些不适,怕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状况,对大家都不好,所以姐姐,妹妹不得已拒绝了方丈的邀请,也实属无奈啊” 耿氏被她说的一窒,脸上扯起一丝僵笑“妹妹虑的是,倒是我忘了妹妹有孕在身,不宜劳累” 书怡刚想摆手说不碍事,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不禁好奇的回头一瞧,直接给吓呆在那里了,那马竟疯了似的直奔着她而来,书怡呆楞的站在原地,虽然心里不断的低吼闪开,快闪开,然而身子就像被点了|岤似的,一点都动不了 “妹妹~” 耿氏的尖叫声在耳边响起,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待马蹄从她们的脚边险险擦过时,书怡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看向被自己压在下面的耿氏,紧张的问“耿姐姐,你没事吧?” 耿氏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没事~倒是你,可曾摔着哪儿没有?” 书怡摇摇头,伸手将她拉起,“我没事,”她整个身子都压在耿氏身上,所以一点擦伤都没有想到这里,书怡忍不住担心的问“耿姐姐真的没事吗?” “没事~”耿氏握了握她的手说 “今日多谢姐姐相救,不然我…”书怡摸了摸腹部,心有余悸 “先不说了,我们快上马车” 点点头,书怡扶着耿氏朝马车停着的方向走去,在将她扶上马车的一瞬间,书怡不小心瞄到了耿氏裙摆下面有鲜红的血迹,身子猛地僵住,伸手一摸,还是湿的 飞快的跳上马车,书怡一把撩起了耿氏的长裙,趁着她慌乱无措的空挡,看清了裙子下面,白皙修长的小腿上,一道一寸多长的伤痕正张牙舞爪的肆虐着白嫩的肌肤 “这是…刚才…”书怡有些哽咽,看这伤口估计是要留疤痕的,这么漂亮的一条腿… 耿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这点伤不要紧,若是让妹妹摔着了,可就是两条命呢” 不错,如果耿氏不及时将她拉到一边,那马绝对会踢倒自己,甚至很可能踏着自己的身体跑过去,说到底,那匹失控的马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车在小路上奔驰着,书怡撕开自己的裙摆,替耿氏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她动情的说“姐姐的救命之恩,书怡没齿难忘!” 耿氏轻轻别开双眼,淡然一笑“救你是应该的!” 听出她话中暗含的自责,书怡锁紧了眉头,却终是没有开口询问 广济寺 后厢房 方丈恒明听了小沙弥的转述后,缓缓闭上双眼,叹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万法万物皆有其定数,岂是老衲一人所能更改的,原也不过是一时痴想,以为借着这次见面能够点化她,避免一场情债孽缘,却是机缘不由人。此命也,阿弥陀佛” “师父,弟子不太明白”小沙弥双手合十,恭敬的问道 恒明微微一笑,朗朗念道“红尘白浪两茫茫,得失何须计短长。春日乍看杨柳绿,秋风又见菊花黄,荣华原是三更梦,富贵还同九月霜。水月镜花皆幻影,缘来缘去本无常。空明,你日后自会明白” 很快,马车稳稳的停在了雍王府的后门,书怡掺扶着耿氏下了马车,两人慢慢的朝着怡心阁的方向踱去 刚到门口,就听鹦哥惊呼“格格?” 书怡抬头,见她丢下手中的刺绣慌慌张张的朝自己跑来,便说道“快去请太医!” “格格哪儿受伤了吗?”鹦哥紧张的上下打量着书怡 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这个只顾及到自己的丫头,叹气“我没事,是耿姐姐受伤了!” “哦~”知道自家格格没事,鹦哥松了口气 “哦什么哦,还不快去?”书怡急了 “啊,奴婢这就去!”说话间就奔出了院门,然而跑了两步她又折了回来,在书怡诧异的目光下,鹦哥朝着侧屋喊道“翠珠,快出来,格格回来了!”喊完,她对书怡一笑说,“格格,在这里等着,让那丫头扶着耿主子进去吧!” 闻言,耿氏突地一乐,饱含羡慕的说“到底是妹妹聪慧可人,连身边的丫头都调教的这般出众” 书怡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与赶来的翠珠一起将她慢慢扶进主屋 太医来看视过,给贴了剂膏药后就走了,他刚离开没多会儿,那拉氏就闻风赶来 一进屋见书怡好端端的坐在榻上喝茶,那拉氏脚步一顿,便朝着床榻处看去 “耿妹妹呢?”见床上没人,那拉氏蹙眉问道 书怡像是才看到那拉氏似的,忙起身行礼说“给福晋请安!” “恩~不是说不用行礼了吗?”那拉氏状似不悦,“耿妹妹呢?” “回福晋的话,耿姐姐刚被送回她的小院” “哦~”听她这么说,那拉氏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不过迅速被遮掩过去“妹妹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怪书怡不小心,连累了耿姐姐,害她受伤”说着,书怡眼圈儿开始泛红 那拉氏松了口气,柔声的说“吓着了?” “恩~那匹马直冲过来,书怡当时吓呆了根本来不及反应,还好耿姐姐伸手拉了书怡一把,否则书怡就…”说着,小女人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那拉氏爱怜的摸着她的脑袋说“都过去了,没事了!” “可是耿姐姐的腿…” “一定会好的!妹妹今日也受了惊,先好好歇着,我去瞧瞧耿妹妹的情况”伸手轻拍书怡的右手,那拉氏轻声说着 “恩~” 待她走后,书怡擦了擦眼泪,开始回忆整个事件的始末,拧眉苦思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深夜,胤禛看着安睡中的书怡,轻叹了口气,今天快让她吓死了,还记得当时听到消息自己心急如焚的感觉,以为是她出了事,匆匆跟皇阿玛告了假便急急忙忙的往回赶,这个偷溜出去的小女人,还有脸跟他哭诉,哼哼,要不是看在她怀了身孕又受了惊吓的份上,看他不狠狠教训她。不过,那拉氏今日怎么会让她出去? 胤禛蹙了蹙眉,决定先去耿氏那里看看,起身又看了看书怡甜美的睡颜,他才悄悄出了怡心阁,朝着耿氏的小院走去 挥退了过来请安的丫头,胤禛快走两步摁住耿氏想要坐起的身子“别动,就这么躺着吧!” 耿氏冲他笑了笑,点点头 胤禛撩起衣襟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关切的问“腿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爷关心~”耿氏柔柔回道 “这次多亏你了!爷要好好奖赏你才行” “奴婢不敢” 胤禛眸光一闪,笑说“爷既然说赏就一定要赏。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垂下眼帘,耿氏轻声问“什么都可以么?” 点点头,“恩!爷都准了!说吧” 抬头,直接对上胤禛幽深的双眸,耿氏深吸一口气,浅笑着说“爷赐奴婢一个儿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完鸟~今天的事情太多,忙活不过来了,啊啊,今晚的二更啊,还不知道能不能码出来呢,昨晚咱码完文直接兴奋到睡不着觉了~ 话说大家不要等了,明天上来看看就行,若有更新的话~哈哈~ ps积分还有150分,咱决定今晚再送一次分,明天开始,分分留给长评的人了~所以,不要大意的写长评吧,先到先得哦~(实在没想到,分分送的这么多了,o(n_n)o~) 感情危机 胤禛微怔,抬眼对上她熠熠生辉的双眸后,深邃的眼瞳越发的黯不见底,半晌,他轻勾唇角,吐出一句“如你所愿!” 说完,起身离去 耿氏的贴身丫头凑过来笑道“格格,王爷答应了,真好,终于可以有个小阿哥了,咦,这么说若是第一胎生了个小格格就不算喽,王爷还会继续…恩恩,直到生一个小阿哥,哈哈~” 相较于丫头欢天喜地的胡言乱语,耿氏则显得平静很多,这个结果是她早已预料到的,只是…嘴角轻扯一抹苦笑,那个男人不是一般的人呐,她是斗不过他的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的出奇,除了开始晚归的胤禛和被解除禁足的年氏 书怡一手拄腮,一手捏着银挑子无意识的拨弄着烛火,已经连着一周了,胤禛都是在丑时才来(凌晨一至三时),卯时(清晨五至七时)离开,这样下去他的身体肯定吃不消。想起自己劝他以后直接在书房歇息时他那不满的叫嚣,书怡就气想用银挑子戳他的脑袋,使劲的拨了拨烛芯,书怡叹气:她还不是看他来回儿这样两头跑,耽误睡眠时间,怕他累着,真是好心没好报 终于… 这一日,产后成功瘦身的希韵兴高采烈的冲进怡心阁,大叫着“书怡~书怡~”便闪进了主屋 院子里正干活的下人们见她风风火火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跟在希韵身后的翠柳则羞赧的捂住脸,一幅我不认识刚才跑进去的那人的表情 此时已经怀孕四个月的书怡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母性光辉,她轻举汤匙,优雅的舀起一匙粥,慢慢放入口中品尝着,对希韵的大呼小叫充耳不闻 “书怡~”希韵一屁股坐到她对面,不满的嘟嘴看她,见到自己居然都不兴奋? “恩?”轻哼出声,某人继续喝粥 一把抢下她手中的汤匙,希韵笑得无比阴险~“你、不、想、看、到、我、是、不、是?” 在她带着无限力度的问话以及脸上透出的‘你敢说是你就完了’的赤果果的威胁下,书怡很没节操的摇了摇头,扯出无比明媚的笑容看着她“完全不!” 抛给她一枚‘算你识相’的白眼,希韵重新坐到位子上 “那么知道我来的目的了么?” 不就是成功瘦身,来跟我这个正在增肥中的人炫耀一番么,书怡眼都不眨一下的回视她,想起前段时间某人死活不肯出府的模样,书怡就忍不住的想要叹气,每次还要劳驾自己这个怀孕的人去看她,唉~~ 当然,心里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希希…”话还未完,就听屋外传来翠珠的大嗓门 “主子~,东院那边传来消息说太医刚诊断出来:耿主子有孕了!” 什么?书怡震惊的站起身来,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希韵无力的伸手扶额,事情大条了!这么劲爆的消息为何偏偏选她来串门子的时候捅出来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丝毫不理会她此刻纠结的心情,书怡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说了一句“希希,我们去看看!” 看什么?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可看的?心里虽然抱怨,然而身体却自动的随她朝着耿氏小院挺进 “妹妹来了?”那拉氏眼尖的瞄到了刚进屋来的书怡以及她身后僵笑着的希韵“咦~弟妹也来了?” “啊,哈哈~其实今天我是过来串门子的!然后可巧听说耿嫂子有身孕,就跟过来瞧瞧,耿嫂子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希韵一边笑着跟那拉氏打哈哈,一边偷偷扥扥书怡的后襟,提醒她不要失态 那拉氏柔笑着道“难为弟妹的一番心意,刚才太医来说,耿妹妹和孩子都好着呢!”说着,眼神瞟向了一直不吭声的书怡,见她在愣神,带着一丝笑意的喊道“钮钴禄妹妹?” “恩?”书怡回神看向那拉氏 “既然来了,还不坐下。又忘了自个儿有孕了?就算替耿妹妹高兴也要顾着自个儿的身子不是!”那拉氏状似不悦却充满了宠溺的语气说得希韵暗暗叫绝,只见她起身拉着书怡坐到自己身边,又招呼希韵在榻上坐下后,才满意的笑道“先是钮钴禄妹妹有孕,然后是耿妹妹,这真是双喜临门啊!王爷若是知道了,也定会开心!” 王爷…胤禛?!书怡攥紧拳头,那头色狼,趁她不注意,他就出来招蜂引蝶、暗度陈仓、暗通曲款?!可回头想想,又有些好奇,这一个多月,他每晚都宿在怡心阁,有是什么时候勾搭上耿氏了?而且自从耿氏受伤后,自己基本上天天过来看视,并没见她有任何异状啊 眯眯眼,书怡抛出鱼饵,“原来王爷最近一直都在耿姐姐这里歇息啊,怪不得都不来看书怡了呢!”娇柔带笑的抱怨,不显尖酸,反增可爱 果然,那拉氏捂嘴笑了“听听她这话,哎呦~真酸呢!耿妹妹快告诉她吧,小心她的醋味儿熏着你!” 耿氏柔柔笑开了,“妹妹哪里是真吃醋,一定是说着玩的!王爷这几日倒是常来,不过每次都是快到丑时就离开了,想是朝事繁重吧!”说着,她略有深意的看着书怡 心,酸痛的无以复加,丑时么…哈哈~可笑她还整日担心他过于劳累,人家却在享受温柔乡的甜蜜,贝齿狠狠咬紧下唇,胤禛,你竟负了我! 一直暗暗注意她的希韵,看此情形,暗叫不好,忙起身说“书怡,你不是说要教我做酥卷儿么?既已知道耿嫂子无事,这会儿可以回去安心的教我了吧?我出府的时间可有限啊!” 那拉氏一听,忙说“既是如此,钮钴禄妹妹就快回去吧!” 书怡深吸一口气,勉强点头笑道“福晋还有耿姐姐,书怡就先告退了!” “恩~去吧!” 耿氏看着她们离去后才缓缓收回视线,有些黯然 “于心不忍了?”那拉氏斜睨着耿氏,冷冷道 轻轻摇头,“福晋,我们这么做,万一王爷知道了…” “爷就算知道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因为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不是么?你怀孕也好,爷晚上来这里也好,全部都是实话” “……” 紧跟着希韵出了东院,书怡再也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希希,我是不是不好,所以不配得到幸福啊?” 希韵一惊,猛回头,见她泪眼朦胧,俏脸苍白,红艳的嫩唇被贝齿咬出了一圈儿血痕,无言的张开双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悄声安慰“没有,书怡你很好” “可是为什么…他要在给了我希望后,再用残酷的事实将我打醒?” 轻叹一口气“书怡,独宠在这个年代是大忌,不是说你有错,只是你太苛求了!四爷对你如何,你肯定比我这个外人清楚,他难道还不值得你放弃那些原则吗?退一步海阔天空啊,有时候你也要为他想想,现在他的压力很大,康熙摆明是个喜欢多子多孙的人,甚至他都凭借生子来衡量一个男人的能力,四爷图的是什么,咱们都心知肚明,子息单薄或者独宠会让他在康熙面前失尽颜面,也许八阿哥的不受宠就是因为他的独宠,他的惧内呢!” “……” 希韵给她擦了擦眼泪“你好好想想,不管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四爷不容易” 书怡沉默了会儿,说“陪我出府转转吧” “哈哈~就知道你会说这句!你呀,心情一不好,就爱出门,对了,今天看黄历了没啊,我发现和你出去的人多半要受伤啊!”说完摆出一幅‘我怕怕’的样子 书怡闷笑了一下,无奈的摇头,“我们今天就去茶楼坐坐总行了吧?” 希韵拉着她朝府门走去,笑“这人要是背起来,喝口茶都能噎死,不过,今天我们肯定没事” “为何?”书怡奇道 瞄了她的肚子一眼,希韵贼贼的笑了“你儿子有福啊!”说完,眨了眨眼,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边点头边摸下巴,“话说回来,你也够有福气的,儿子都还没出生,就已经有了玩伴了!” 书怡狠狠剜了她一眼,她儿子的这个玩伴,她宁可不要! “诶,听说了吗?蒙古王带着郡主来京了!” “这种明日黄花请不要再拿出来当菜了好吗?”书怡白她一眼,那郡主在京待了都快一个月了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希韵乐道“看不出来,你足不出户就能知天下事啊!” “说重点!” 摸摸鼻子,希韵决定还是不要在某人心情不爽时插科打诨了“那个郡主…”咬咬牙“忒水性杨花了,上次在塞外明明对四爷有意,这来京才几日的功夫,居然倒追起俺家十三了!” 书怡一愣,忍不住笑出声来“有趣,这个郡主我还真想见见了!” “有趣啥啊!这次我来就是想问问你,历史上这个郡主康熙究竟丢给了哪个皇子?” 呦~都用上‘丢’字了?!看来是气的不轻,眨巴眨巴眼睛,书怡蹙眉故作为难道“哎呀呀~这个可真难住我了,我还真不记得了。哎,你不是把十三的历史背的滚瓜烂熟吗?他有没有一个郡主老婆,你还不清楚?” 希韵的嘴角抽了抽,弱弱的道“我不是怕两个人有j情嘛” “恩?难道十三和她做了什么?”好奇,太好奇了! “前段时间,救了她一次”希韵没好气的答道 摸摸下巴,“然后,十三英伟的样子就牢牢的刻在了郡主的脑海,那挺拔的英姿,那潇洒的身影,还有那浑厚磁性的声音,日日夜夜在郡主脑中浮现,所以她动情了,所以她决定以身相许?”书怡笑说 “恩~多么狗血的一部戏!在现代,倒给我钱,我都不希得去看!” “胡说!大一那会儿你没少回味还珠格格第一部!” “还珠格格怎么了?还珠格格不比这个强啊,人家那剧本,那情节,那演员阵容…” “希希,迁怒是不对滴!” “拉倒吧!我这不是迁怒,是明摆着针对!” “……”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一间茶馆门口,书怡一指“就这间吧!”她有点累了 希韵偏头,朝里望了望“恩~还不错,挺干净的!” 两人一起进去,跑堂的一见来了两个娇客,忙笑嘻嘻的凑过来“两位姑娘,是在大堂还是雅间?” “雅间吧?”希韵询问的看向书怡 “恩!”书怡点点头,大堂太闹了 “好嘞~二楼雅间两位~~”跑堂的朝楼上喊道,然后冲她们一笑,朝着楼梯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书怡跟希韵笑笑,缓步上了楼梯 刚拐过楼梯口,就看到二楼一间间由竹藤围起的小雅座 “嗬~真够不错的!”希韵赞道 “恩恩~茶楼嘛,若是太俗气岂不让人笑话”书怡笑着接话 两人顺着竹藤一间间看过去,突然再瞄到中间段儿的一个房间,止住了视线 那雅间里坐着的人也看到了她们,惊得都站了起来 希韵狠狠瞪起了双眼,冷哼“要不怎么说皇子这个职业好呢!” 书怡赞同的点头,嘲讽道“可不是,上班时间多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此乃一更~今晚有二更~恩恩~俺出去买点饭回来,然后开始码二更!jj抽了~加不上音乐了~唉~ 比试武功 “韵韵~”十三无措的看着低沉着脸的希韵 他身旁的其木格扫了一眼希韵,又瞅了瞅书怡,最后视线落在十三身上,扯扯他的衣袖问道“胤祥,她们是谁?” 胤祥??希韵的脑门陡得蹦出了一个十字,继而目光狠狠的瞄向其木格拉扯胤祥衣袖的手,十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慌张的将袖子从其木格的手中抽出,然后讨好的冲希韵笑道“韵韵和小四嫂怎么来了?” 书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直坐着不说话的胤禛,再对上胤禛的目光后直接很有骨气的轻哼出声,扭头不理! 诶?胤禛讶异的轻眯起杏眸,小女人怎么了? 书怡不说话,希韵也不开口,十三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 “小四嫂?”其木格眨眨眼睛,“那不就是你的女人?”说着伸手指向一旁的胤禛 书怡哧鼻一哼,这女人长得倒是很美艳,结果却是个草包,她不知道胤禛最讨厌没有规矩的人?居然用手指他?! 果然,胤禛深瞳一暗,冷声道“郡主,请注意礼仪” 被他的语气冻僵的其木格怯怯的放下手指,委屈的瘪了瘪嘴,将气直接发到书怡和希韵身上! “你是四爷的女人,那么你呢?” 希韵看着她挑衅的目光,挑眉一笑“你在问我吗?” “当然!” 听到她理直气壮的声音,书怡直接翻了个白眼,希希和十三一起去的塞外,她竟然不认识希希? 虽说当时某人是个大肚婆,可是也不至于眼力差到这份上啊!难道当时这个郡主真的一门心思都在胤禛身上?对旁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十三奇怪的瞄了其木格一眼,她竟不认得韵韵?就连胤禛都忍不住轻摇头 希韵笑得j诈“我是他的福晋”说着,朝胤祥努了努嘴 其木格直接愣住,骗人!胤祥的福晋她明明记得是个身材很臃肿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身姿袅娜,天姿国色的女人? “是真的吗?”其木格抬头询问胤祥 胤祥很干脆的点点头!他快要被这个郡主搞疯了,真不知皇阿玛是怎么想的,居然让他陪着郡主出来逛街…唉~还被韵韵抓了个正着。 其木格见自己的情敌是个如此美貌的女子,忍不住锁紧了眉头,要胜过她好像不太容易呢,看刚才胤祥对这个福晋的态度就知道,感情应该很好,可是,让她就这么放弃,又实在不甘心。 此时,书怡早累的坐到了一边儿,希韵也随着她坐下,轻轻给她捶着双腿,不时的低声问着“感觉怎么样?” 书怡泪眼汪汪的看着她,摇摇头,小腿肚子肿起来了,很难受! 希韵见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既心疼又生气,开口埋怨道“自己有孕还不注意,走了这么长的路,腿不难受才怪哩!” 因为小女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闷不吭声的胤禛此刻也坐不住了,迅速起身走过来,蹲在书怡身边抬起她的右腿,轻轻揉捏着,半晌,抬头问她“好点了吗?” 本不想搭理他的书怡被他这一番举动弄得矛盾极了,最终,拗不过心里涌出的甜蜜,微微点头,说“好多了!” 希韵在一旁憋不住的捂嘴偷笑,哈哈,冰山的柔情攻势,咳咳~看来这是书怡的软肋,要不怎么说雍正是九龙夺嫡的大赢家,瞧瞧人家这手段,一出手就正中靶心哪! 胤祥看了看他四哥,又看了看希韵,悄悄伸出手来握着希韵放在身侧的手,一直注意着书怡这边的希韵冷不防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想抽回手,结果胤祥死死攥着就是不放 “你们…”回神的其木格瞧着这四个人肉麻的举止,气不打一处来,居然如此明显的无视她的存在! “我要和你比试!” 话一出口,直接震懵那四位 书怡最先反应过来,幸灾乐祸的说“呦~希希,她找你pk!” 希韵白她一眼,回头看着豪气冲天的其木格,懒洋洋的问“原因?” “什么原因”其木格愣住 “你问我什么原因?不是我问你什么原因的吗?” “什么什么原因?”其木格被绕糊涂了 “你说什么什么原因?我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什么原因!”希韵仍然追问 挠挠头,茫然的看着其他人,“呃,她到底再说什么?” 其他三人强忍着笑意,书怡伸出大拇指朝希韵比了比!强! “我不管,我一定要和你比!”其木格恼羞成怒道 “比什么?”这次希韵倒是正色的问她 “恩~比骑射!”其木格略一沉吟,说道 书怡一听笑了,“郡主,你倒是聪明的紧,女孩子比试不都是琴棋书画一类,在不就是女红,你竟然挑骑射?” “怎么,她不敢么?” “不是她不敢,而是你不公平,你跟人挑战,然后还要比自己擅长的,你以为人家都是傻子啊?若是没那金刚钻就别出来揽瓷器活儿呀!” 其木格被她说得一窒,脸色微红,怒道“明明是她问我比什么的!” 书怡轻勾起唇角,笑“她那是假意推辞一下,是有礼的表现,一般的人都会这么说的,谁知道你竟信以为真” “那我应该怎么说?”其木格好奇的看着书怡 “当然是应该自信满满的说‘随便你选,我都奉陪到底’这样的话才对”书怡轻点下巴看着她 其木格迟疑了,随便她选么?万一她选了自己不擅长的怎么办?那她不就输定了?摇摇头,不能输。输了的话还要怎么争夺胤祥,抬头眷恋的看一眼胤祥,其木格心里打定了主意 “你这么说,是她怕了吗?”扬扬下巴,其木格一脸傲慢的挑衅 希韵跟书怡对视了一眼:这个郡主也不是很笨嘛! 听了其木格的挑衅,十三恼了,想要开口说话,被希韵一把拦住,女人的战争就要由女人来解决,若是他出面反而更显得自己没无能 “如果我拒绝呢?”希韵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那你就是怕了我!” “怕了你又怎样?” “怕了我,你就不可以和我争胤祥!”其木格清脆的回答 十三忍不住了,额头的青筋凸起,“你太唔唔唔…”话没说完,就被希韵捂住了嘴 “他是我的夫君,何来跟你争一说?倒是你,抢别人的老公,很了不起么?” “老公?” “就是夫君的意思!”翻个白眼,书怡没好气的充当解说 一直蹲在地上的胤禛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而后将书怡的双腿放到自己的腿上,继续揉捏着,书怡飞快瞅了他一眼后又垂下眼帘,唉~真别扭! 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的胤禛在心里暗暗计较着,这个女人今天很不对劲,自己做了什么事让她如此反感?晚上要好好问问才行 “如果你赢了我,我可以取消皇上的赐婚!”其木格直接扔下一记天雷 “赐婚?”所有人俱惊 “不错!皇上已经同意给我和胤祥赐婚,不过圣旨还没下” 希韵出了一身冷汗,幸好今天碰上她了~幸好她开口要求比试~幸好啊幸好 “好!我同意和你比试,但是比试的项目要改!” “改成什么?” 希韵想了想,道“琴棋书画,你不在行,骑射我不在行,除了骑射你还拿手什么?” “武功!”其木格很干脆的回答! 书怡轻轻勾了下唇,然后就听到希韵斩钉截铁的声音“好!咱们就比武功!” 两个男人吓了一跳,比武功? 十三直接转头看她“韵韵?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其木格见他这种反应,心里有了些底,看来这个叫韵韵的女人不太擅长武功,那么自己就赢定了,怕她反悔,其木格迅速起身说道“就这么定了,三天后,我们在宫里见,到时让皇上给我们作证!” 希韵笑道“一言为定!”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其木格飞快的走出雅间 书怡瞧着她的背影啧啧称奇道“闪得真快!不过,希希啊,你真决定了么?” 希韵在胤祥紧张的目光中幽幽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不都听见了吗?” “恩~放心,我会给你当拉拉队的”书怡很讲义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希韵直接给她丢了四个字“敬谢不敏!” 胤禛给十三递了个眼色,十三会意,“韵韵,我们回府吧!”希韵本不欲跟他回去,不过念在胤禛与书怡需要好好谈谈的份上只能点头“也好!” 书怡怒瞪着希韵,眸光中全是叛徒两个字,希韵直接捂住脸,被十三给拉了出去 胤禛起身将雅间门上的竹帘放下,然后回身看着书怡,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二更!咳咳~时间太晚了,亲啊,明天我在?br /好看的txt电子书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7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在回复乃们的留言吧,抱歉啊抱歉! 闷马蚤男人的好处 书怡一怔,低头闷声说“没怎么啊” 胤禛眼神微颤,伸手摁住书怡坐着的椅子两边,将她圈在自己与椅子之间,蹙眉道“说谎!”顿了一下后,清冷的声音染上一丝柔情,“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吗?” 闻言,书怡的身子几不可见的一颤,不是不能而是她不知该如何开口,难道直接问他为何让耿氏怀孕吗?那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人,他碰她有何错?!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他能在每晚都守在自己身边已经表明他很在乎她,只是…却不能为自己放弃一整个花园。胤禛啊,既然注定做不到独宠,那日为何要给我希望,你可知心被生生撕裂的滋味有多么痛苦? 胤禛看着她踌躇又忧郁的脸色,心猛然一窒,无言的将她搂入怀中,他只是希望她能天天开心,却为何刚才有了一种将要失去她的感觉,如果不回答能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他宁愿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知道 轻轻伏在胤禛怀里的某人,缓缓闭上了双眼,为什么,往日让她倍感温暖的怀抱现在却让她有一种刺骨寒冷的感觉? 当晚,用了晚膳,书怡坐在榻上跟塌下蹲坐着的凯蒂聊天 伸手轻抚它软软的猫耳朵,书怡暗笑,这只小豹子很喜欢让人摸它的耳朵呢,瞧它现在眯眼享受的表情,嘿嘿~ 摸了摸它的左耳,松开,书怡换手摸上了右耳,道“凯蒂~” 雪豹的左耳动了动,脑袋未抬,眼睛未睁,书怡却知道它在听自己说话 手上继续摸着耳朵,书怡眼珠一转说“今晚你就守在我的屋门口,不要让那个男人进来” 雪豹一歪头,朝她张了张嘴,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后,站起来,抖抖身上蓬松的茸毛,便朝着屋门悠哉游哉的走去,然后一屁股坐在屋门外的台沿儿上,开始巡视来来往往的下人们 鹦哥奇道“格格,这豹子竟真的在门那里守着呢” 书怡朝外看了一眼,浅笑“不要小瞧动物的脑容量哦~咳咳~是智商!” “诶???”鹦哥疑惑 书怡摆摆手“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恩~” 一刻钟后,鹦哥着人将浴桶抬了进来,而后朝里倒满热水,撒上花瓣,笑着对书怡说“格格,都备妥了!” 书怡点点头,伸手将身上的衣衫褪尽,然后用一条布单裹好自己,在鹦哥的帮助下钻进水里 鹦哥将裹身的布单嗱净,随手搭在了身后衣架上,然后抄起一块澡巾边给书怡擦背边说“格格水温行吗?用不用再加点热水?” 书怡闭目舒服的趴在木桶边缘摇头“不用” 鹦哥点点头,继续她的搓背大业,就在书怡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打斗声,而后豹子怒吼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书怡的身子猛然一僵,侧耳仔细听了听,很快又恢复原样,听声音,凯蒂像是占了上风 然而就在她刚放松下来的一刻,房门被‘嘭’的一声踹开了,胤禛满脸怒气的拎着雪豹的后颈进了屋。 嘴角在看到雪豹挣扎乱踢的四肢时狠狠抽了抽,书怡将视线移到了提着它的胤禛身上,啧啧~这袍子都被抓成这样了,幸好不是朝服啊,不然某人明天上朝的时候,康熙得震跌到地上。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衣襟上的调侃目光,胤禛狼狈的别开眼,同时身上的彻骨寒气无限放大,直接朝着书怡而来 因为凯蒂的整个身子被胤禛拎起来了,它的两条后腿在半空中奋力的踢蹬着,前爪也丝毫不放松的试图抓胤禛的衣袍,圆滚滚的小脸此时又是不甘又是挫败的,两只小耳朵不时摇动着,全身的毛就像被炸过似的,根根直立 书怡好笑的看着它嘴边上下剧烈抖动的胡须,呦~都让人这样给提溜进来了,竟还不服气?啧啧~雪豹看着书怡惋惜的表情,转头愤怒的朝着胤禛低吼,尽力让自己的身子靠近胤禛的背后,企图借他的身躯挡住书怡看向自己的目光 被它晃来晃去的身子弄得烦不胜烦的胤禛,顺手将它又给扔出门外,然后直接关上了房门,雪豹何曾受过这等待遇,它高傲的自尊被严重的刺伤了,转身开始疯狂的挠着房门,以示不满 屋里的三个人听着它‘呲呲~’的挠门声面面相觑 最终,胤禛忍不住低吼“再挠,爷今儿个就褪了你的毛!” 书怡咧了咧嘴,然后就听屋外,小豹子‘嗷~’的叫了一声,再没了半点动静,胤禛略略哼了一下,看来还不是太蠢。 “哈哈哈~”再也控制不住,某人在木桶里笑得前仰后合,甚至都忘了自己现在正赤身捰体的泡在水里。胤禛看着她张扬的笑脸和娇嫩白皙的雪肤,眼睛不由得更加幽深,嘴角浮出点点笑意 鹦哥很有眼色的悄悄退了出去,房门关上的声音拉回了书怡的理智,笑声跟着戛然而止,整个人如临大敌似的紧紧盯着胤禛 丝毫不在意她的目光,胤禛伸手将她从桶里捞了出来,用放在一旁的干帕子迅速擦拭干净她身上的水珠,然后打横抱起将她放到床褥上 书怡飞快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严实后,才微红着脸颊看他 “为何不让爷进屋?”胤禛深邃的眸子直视她眼底 书怡略一偏头,避开他的窥视,嘟囔着“是小豹子自己要待在门外” 轻勾唇角“书怡,你在生爷的气?” 心猛然一震,某人声音更加低沉“没有” “那就看着爷!”与她的刚好相反,胤禛的声音越发昂扬 书怡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转过来头,在两人目光对上后的一秒迅速移开 见她再次移开视线,胤禛二话不说的直接对准红唇吻了下去,这个小女人天生就是折磨他来的 “…唔~~不要!”书怡奋力推开他,眼睛狠狠的瞪着他,胸前的浑圆因刚才激烈的挣扎而剧烈起伏着“我记得跟你说过,我有洁癖!” 冷冷的话语引得胤禛一阵的蹙眉,歪头问道“那又如何?” “如何?!”书怡瞬间拔高了声音,喊道“你碰了其他女人,就不准在碰我!” 原来因为这个… 胤禛苦笑,这个别扭的女人终于说出原因了 伸手替她将额角因洗澡而染湿的头发捋好,胤禛轻问道“谁说爷碰了其他女人了?” 这人竟然不承认?!“那耿氏都已经怀孕了,还用别人说?” 继续慢条斯理的问“耿氏怀孕的事情是今天才知道的?” “废话!今儿个太医才来诊断,我去的时候那拉氏也在那里,说什么双喜临门,哼!” 她气呼呼的话语不仅没有惹得胤禛生气反而让他开怀大笑,这个小女人都没有发现吗?她此刻的神情语气根本就是在吃醋。 轻轻将她连被带人一起抱进怀里,微微使力制止住她的反抗,胤禛笑得一脸满足,附到她耳边悄声说“爷没碰她” 书怡瞬间如同遭了雷击,僵硬的扭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爷没碰她”胤禛不厌其烦的再次说了一遍 “她…这个…怀孕…”语无伦次的绕了半天,书怡还是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被她的反应逗乐了,胤禛轻声跟她解释道“那次她救了你和孩子,爷心存感激,想要给她赏赐,结果她说让爷赐给她一个儿子” 书怡一听,沉下脸来 “爷想了想就答应了,她既然想要儿子,爷给她找一个不就是了?” “诶?”震惊“你是说,你要从外面弄一个顶给她?” 点点头~~~ 这样也可以?书怡直愣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看出她的疑问,胤禛笑“她只说要一个儿子,又没说一定要是爷的儿子” 这算是钻话漏子吗?汉语果然博大精深啊! “可是皇家的血脉可以这样混淆吗?”书怡锁眉问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爷自有安排。现在可还生气?” 羞涩的将脸埋进他怀里,书怡偷偷笑了笑 胤禛搂紧她,低语“爷之所以安排她现在有孕,是觉得府里你们两个都有身子,可以分散一部分人的注意,这样更容易掩饰耿氏的假肚子” 书怡脑海突然一亮,抬头问“那拉氏知道实情?还有那个太医…” “那个太医是假的。书怡,这府里那拉氏是女主人,这种事能瞒过任何人却瞒不了她” 切~你也不想瞒她吧!书怡腹诽着,虽然心里略有埋怨,可是这种从海底到天堂的感觉实在好到爆。这个男人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他会为自己护住一份完满的爱情。 啊啊啊,如此只做不说的男人,实在是,太有爱啦~o(n_n)o~ “胤禛~”软软蠕蠕的声音像小虫子一样钻进了某个男人的心窝,啃噬他的理智 “恩?” “你那几晚在耿姐姐房里都做什么呢?” “……”现在知道叫耿姐姐了?刚才不是耿氏耿氏叫得挺带劲吗?这女人! “怎么不说了?不是连续七日都在她房里待到丑时么?”书怡刷的一下坐直身子,直视他的双眼 “…看折子” “还有呢?” “…没了” “骗人!” “……” “说话啊,怎么不反驳了?” “…爷累了,想睡了” “哼,心虚了!” “……” “唔~~放开你的手” “……” “唔…胤恩…禛…” 果然,堵住女人嘴的最佳方法就是xxoo啊~~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二更啊,我奋力的码~ 德妃不简单 翌日,康熙传召胤禛、胤祥、其木格、希韵、书怡 养心殿 “听说,你们后日要比试?”康熙翻看着折子漫不经心的问 众人狠狠瞪向了其木格,这个快嘴的麻雀! 其木格委屈的回视他们,她真不是有意说给皇上听的 “行了,你们不用埋怨其木格,她来请求朕恩准,缓几日赐婚,朕一时好奇,才开口询问事情原委”康熙将奏折扔到桌上,抬头看向台阶下站着的几人 众人一听,纷纷收回视线,希韵暗暗蹙眉冷哼,好大的口气,缓几日赐婚,还没比过就认定自己一定会赢吗? 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后,康熙的视线落在了胤祥身上“十三啊,你怎么说?” “儿臣恳请皇阿玛取消此次比试。”胤祥恭敬的道 “哦?”康熙扯了扯嘴角,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这么说你是同意娶其木格了?” 此话一出,一道哀愁一道欣喜的目光直接射过来 “回皇阿玛,儿臣并不想娶郡主” 咳咳,又是一愁一喜的目光射来,只是主人对换了一下 康熙沉默数秒后,看向希韵说“希韵丫头,你说呢?” 先瞄瞄身侧的胤祥,在看到他投过来关切的目光后,希韵笑了“皇阿玛,媳妇想应战!不过媳妇恳请皇阿玛准许其木格的请求,若是她输了,不得与胤祥婚配”希韵重重吐出最后一句话 恩?康熙微一挑眉,目光几不可见的抖了抖,而后不动声色的说“若是她赢了呢?” 一凛,斩钉截铁道“若她赢了,希韵跪接圣旨,迎她入府!” 殿内众人俱惊 康熙也瞪大了双眼,半晌,沉声说“罢了,朕准了!后日,就在御花园比试吧,到时朕给你们裁决” “谢陛下/皇阿玛” 书怡看了看自信满满的其木格,猛地想起一事,遂弓身问康熙“皇上,奴婢也有一事相求” 希韵身子一僵,有些担忧的望向了胤禛,这女人该不会选在这茬儿闹什么幺蛾子吧?!四爷我同情你。 康熙一乐“这可真奇了,说来听听” “奴婢希望这一场比试可以准许奴婢和十三阿哥府上的女眷们一起观看” “你是说不光你要进宫来看,十三府里的也都进宫来看?”康熙一脸复杂的看着书怡,她难道就不怕希韵丫头当众出丑?还敢让那么多人观望? “回皇上,奴婢确是这个意思” 康熙盯着书怡看了半晌,终是长叹一声“准了。” …… 胤禛和胤祥被康熙留下帮忙处理朝事,其木格出了养心殿后,撂下一句“后日见吧,我是不会输给你的!”就直接朝着宫外奔去 剩下书怡和希韵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开怀大笑,这个小郡主呦~ “诶,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消磨时光?”希韵问道 “御花园吧,去看看你要比试的场地” 希韵一听,摇头笑道“你这习惯还真是,以前上大学时,只要一有考试,你前一天一准儿去看看考场” 书怡眯着眼睛望向远方,神情温柔“是啊,那时候总觉得不去看考场,心里就没底儿,第二天一定会误了考试时间” 看了她一眼,某人笑嘻嘻的说“你那是不自信” 点点头“也许,那么现在,自信的您到底去不去御花园呢?” “去!当然要去,就算不熟悉场地,去看看皇家花园里的奇花异草也好啊。” “你知道御花园在哪儿吗?”书怡突然想起这个很重要的问题,她可记得上次自己将梅园当成御花园的糗事 “大体的方向还是知道的,跟着我来吧!” 路上,希韵见书怡一脸的柔和,丝毫不见半点情伤的感觉,诧异的问道“昨儿个回去,发生了什么好事?” 书怡扭头冲她一笑“不足为外人道也!” “是么?我在你心里也成了外人了?”希韵瞬间变脸,泫然欲泣的看她 眉心皱成‘川’字,书怡屈指给了她一个爆栗,喝道“说了多少次了,骗人的时候眼神要真诚。” “……”欲哭无泪鸟~这女人太强悍,四爷,我再次同情你! “其实,昨晚胤禛跟我说…”书怡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希韵,换来她不可思议的目光,最后更是直接变成了崇拜 “书怡,你会很幸福。” 某人笑笑,染上春意的星眸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似水柔情 正说笑,前面远远的来了一队人,书怡眯了眯眼睛,立刻看清了为首之人是德妃,她转头看向希韵,见她脸色也是一变,知晓她定也是看清了来人 “怎么办?回头还是迎面直上?” 希韵嘴角抽了抽,“现在回头来得及吗?那只母狐狸显然已经看到我们了,我们要是扭头就走,不正好给了她治罪的把柄” “嘿嘿~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么…让我们会会这个太后级人物吧!”书怡朝她眨眨眼,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看得希韵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转眼间,德妃率众人来到了书怡和希韵面前,两人早就静候在一旁,见她们过来了,忙欠身请安 德妃笑容柔和,示意两人起身 “你们两个既进宫来,怎么也不来看看本宫?倒跑到这里来消遣了”听似调笑的口气,却暗藏了一定的杀机 书怡不慌不忙,表情真挚无比道“回额娘的话,媳妇们去了永福宫,蕙兰姑姑说娘娘到御花园游玩来了,媳妇们这才急慌慌的往这里来,瞧瞧是否有福能碰到娘娘呢!” 希韵垂着头,在心里暗赞:强!这才是高手啊!蕙兰早在自己平安产下沁心时就回到德妃身边了,此时书怡仅凭刚才一眼就看清人群里没有蕙兰的身影,料定她被留在永福宫守门,这才说了那番话,就算德妃日后问起,想蕙兰那么聪慧的人,一定可以将谎言圆的毫无破绽,真正的无后顾之忧矣 听了书怡的话,德妃脸上迅速闪过一丝狠厉,然而转瞬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既是如此,你们就陪本宫去那边坐坐吧!” 书怡等顺着德妃的目光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回廊上,两人忙笑道“是~” 丫环太监被远远的打发了,德妃、书怡、希韵三人静静的坐在回廊上望着周围的假山出神,半晌,德妃开口“你们与燕儿姐姐是什么关系?” 燕儿姐姐?!书怡与希韵对视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额娘的意思,书怡不明白” 德妃长叹“书怡啊,不用在我面前隐瞒了,从你唱歌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与燕儿姐姐关系匪浅,再加上万岁爷对你的态度…本宫只是想不明白,你们明明这么年轻,如何与她义结金兰的呢?” 义结金兰?!书怡的眼角抽了抽,她偷睨了希韵一眼,发现她也正傻楞着,话说这种不靠谱的谣言究竟是哪个伟人传的啊? “额娘,您与孝懿皇后的关系很好?”一口一个燕儿姐姐的叫着,不就是想让我们这么问吗? 果然,德妃面露怀念之情,柔声道“那还要从我入宫时说起…”洋洋洒洒说了一通,无非就是她入宫身份卑微,都是张燕在照顾她,很老套的宫剧让对面的两人都没了听下去的欲望,不过让她们惊奇的是,胤禛居然是她请求皇上过继给张燕的。 此时,书怡实在佩服这个女人,她的每一步棋走得都很精妙,皇子是不能由生母抚养的,这是宫里的规矩,而她当时的身份卑微,胤禛想要受到康熙的疼宠几乎是不可能,所以她干脆请求皇上将儿子送给正享受着万千宠爱的张燕,凭着她来提高胤禛在康熙心中的地位 不得不说,这步棋下得非常完美,胤禛是除了胤礽以外唯一一个在康熙身边长大的儿子,他与康熙的父子之情比其他皇子都要深,据史料记载,康熙后期,九龙夺嫡白热化阶段,胤禛就是凭着这点父子之情赢得了康熙的赞誉,打动了他因胤礽、胤禩等人而伤透了的心。帝王也有亲情啊,只是这亲情要隐晦的多。除此之外,还有皇位传嫡制,康熙最终选择胤禛为继承人,也是考虑到他算是孝懿皇后的儿子,是除了胤礽以外最名正言顺的人。 德妃说到动情处,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清泪,无比惆怅的说“没想到,燕儿姐姐竟先去了…” 一句话勾起了希韵与书怡的感伤,两人均沉默不语 清风徐来,带起一片枯叶,随着风儿在空中旋转,成之字形悠悠飘荡 远处,一个小太监朝着这里急速奔来,跪地叩首道“奴才叩见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吉祥!贵妃娘娘在钟粹宫等着您呐!” 德妃一听,迅速起身“带路!” 书怡和希韵也随着她起身道“恭送额娘!” 德妃回头看了看她们,神色复杂难辨 那小太监等德妃走了后,才爬起身,抬头冲书怡一笑,唬得书怡直接愣在了原地,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小跑着奔到德妃身后 “怎么了?”希韵不解的看她愣怔的样子 摇摇头,“没什么!” 天,那个小太监…竟是施昊天!他为何会混进宫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我要这么勤奋?为毛?为毛? 好吧,为了大家 于是黑眼圈再次出现了! 帷幕拉开了 两人慢慢下了台阶,继续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希韵见书怡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了?真的没事吗?” 摇摇头,书怡决定先按下心中的疑惑,说“在想刚才德妃的话,她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恩~”希韵也表示赞同的点头“深谋远虑,可见,当时四爷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书怡嗤笑一声反问“如果是你,你会用自己的儿子当筹码,换取对方的信任?”德妃当时那么做不无对张燕讨好的成分在里面,想要给自己和儿子找一个靠山么 “那么你呢?如果你是德妃,你要怎么做?”希韵轻易的将皮球又踹了回去 书怡略一沉吟,笑了“会和她一样吧,也许比她更甚。”微微一顿,她继续道“所以我不喜欢皇宫,在这里,你只能不断努力的踩着别人往上爬,不然就会沦为别人的踏脚石。”皇宫里,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的待遇还不如一个下人 希韵定定的看了她半天,叹道“书怡,你真的很适合母仪天下那角儿” “……”书怡被她唬了一跳,谨慎的四下望了望,然后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别给我惹祸哈~” 书怡,很期待你统领后宫时自信的样子,可惜,那时候我应该不在了吧?希韵有些黯然的想着 “后日比武时穿的服装都弄好了吗?”某人伸手掐了一朵菊花,漫不经心的问 希韵点点头“画了图样,已经让人照着做去了” “我可记得其木格擅长用鞭子”书怡转着手里的花儿玩个不停,垂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郁闷,“怎么又一个用鞭子的?难道女人在古代就只能用这一种兵器?” “又?”书怡眯了眯眼睛 希韵咧咧嘴“行了,别在这里装了,你让皇上准许那些女人观战,不就是想帮我立威,顺便警告一下瓜尔佳氏?” 见她一语道破,书怡也乐得直说“胤禛不希望我替你出手管教她们。我知道你心软,但是有时候太过退让会让她们以为你怕了她们” 希韵被她说得哭笑不得,转而脸色有些阴郁的说“瓜尔佳氏与那些女人不同”她与胤祥的情谊是从小便结下了,胤祥独宠了她三年,在自己进府之前全府里有孕的女人也就她一个,现在自己生了女儿,与她基本站到了同一起跑线上,她的特殊地位没有了,怎能不生气?! “…不求伤人,只求不被人伤,你总会吧?”书怡无奈的摇摇头说 迟疑了一下,希韵坚定的点了下头 夜晚,万籁俱寂 京城某个角落,一间空旷的房屋内,幽幽的烛光静静的照在一张俊美非凡的脸上,此人正是白天潜入宫中的施昊天 只见他端坐在椅子上,仔细聆听着属下的报告,他身侧站着的施世杰待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说完,忍不住开口道“少爷,九龙玉杯到手了吗?” 施昊天缓慢的摇了摇头,珠玉相撞般清脆好听的声音从他轻薄的双唇间淡淡飘出“没有,我白天转遍了皇宫也未找到”他原本以为康熙会将此宝放在宫妃身边,可惜,白当了一会太监! “那…”施世杰也踌躇了,没了至宝九龙玉杯,他们的计划要怎么实施? 施昊天沉默,屈指轻抚鼻梁,剑眉微皱,开始思索解决的办法 屋内另一侧,一个妙龄美少女着迷的看着他沉思的模样,一双泛着流光溢彩的美目胶在他的身上无法自拔,那是她的少主,是她的信仰,同时也是她的男人。 古代,但凡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在成婚前房里必放几个同房的丫头,俗称“通房人”,这些丫头是公子少爷的性启蒙对象,若服侍的好,多半会在少爷娶了正房后将她们升至侧室,施家自也是如此,施昊天本人对这种事并不热衷,因此一直没有收人,直至前年,他的身子突然出现异状,怕自己突然离世而家业无人继承,无奈之下,他开始物色人选,这少女玉蓉就是他千挑万选出来为他诞下子嗣的人 仔细琢磨了半天,施昊天猛然醒悟,拍掌乐道“玉虚真人现在何处?” 施世杰先是一愣,继而茫然道“应该还在清虚观才对” 闻言,施昊天迅速起身,道“我们马上去清虚观,玉虚真人应该知道打开麒麟门的其他方法” …… 希韵眼巴巴的瞪着红红的炉火一瞬不瞬,神情专注到让守在炉边的鹦哥都不知该如何扇风了,眨巴了一下眼睛,她小声道“十三福晋…” 希韵一挥手,道“叫格格就好,你现在怎地这般多礼?无趣啊。”说话间,眼睛仍没离开炉灶 从善如流的改口,鹦哥继续说“希韵格格,这肉还要等会儿。” “我知道,我这不是正在等么” 鹦哥欲哭无泪,她那种闪着绿光的眸子,很像饿极了的凯蒂啊! 正在鹦哥想着要不要去搬救兵的时候,救兵自己过来了 “你干嘛呢?”晃晃悠悠踱进厨房的书怡一眼瞧见蹲在炉火旁全神贯注盯着火苗的希韵,蹙眉问道 这次希韵回头了,看了书怡一眼,正儿八经的说道“等着吃肉。” 哈???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十三阿哥饿着你了?” 白她一眼,某人调转回身,继续看火苗顺便回她一句“你要知道土豆炖排骨,自从来到咳咳~我就再没尝过” 书怡一震,笑了笑,这样一道家常菜,她们却很难吃得到,原因无他,实在是太粗鄙,府里的大厨不屑于做,今天还是她兴起,着鹦哥去厨房要了点排骨自己在小厨房开了个小灶 定睛看了会希韵嘴馋的样子,书怡暗下了决心“鹦哥,把菜墩子准备好,再去弄块新鲜的鹿肉还有红辣椒”,鹦哥一怔,忙答应着 希韵伸手欲接她手里的小蒲扇说“你去忙你的,这火儿我来看着” 鹦哥看了看书怡,见她冲自己点点头,便将蒲扇递给她,小声说道“希韵格格,这风儿小点儿扇,可千万别让它猛起来” “知道,知道”希韵不耐的挥挥手,示意她离开,鹦哥本来还想再嘱咐两句,见她这样便将剩余的话都吞咽了回去,起身准备东西去了 “哪,要下厨?”希韵两眼发光的看着书怡 “唔~” 小心的吞了口口水,希韵娇笑“我有口福了!”要说书怡做饭的水平她实在是佩服,想当初她们四个人大冬天围在宿舍里关窗堵门,用酒精锅煮东西吃,无论是涮肉还是煮面,一旦经书怡的手,做出来的味道就很美味,最后她们一致认为,是书怡本身有什么特异功能╮(╯_╰)╭ “这一顿可不白做给你吃,明天比武一定要胜。否则…”书怡的目光陡得一闪,其中的寒意清晰的显露出来 “……”如今吃上一顿饭容易么?!还要接受威胁… 中午十分,正当两姐妹准备开动的时候,胤禛居然回来了,书怡讶然的看着他,他讶然的看着满桌的饭菜,然后晃了一下神儿,这是…改善生活吗?! 书怡对他抱歉的笑笑,胤禛喜素食,然而午膳多是肉类,原本没想到他会回来…伸手夹了筷子芸豆,放到他碗里,笑道“尝尝这个,与骨头一起炖了很久,味道绝对比平日吃得那些炒菜要好” 怀疑的看了看碗里毫无形象可言的芸豆,在望望那碗完全没有菜色可言的骨头,胤禛沉默了会儿才举筷夹起瘫软如泥的芸豆块儿,放入嘴中,嚼嚼 “如何?”书怡期待的看着他,就连一直埋首碗中的希韵也忍不住停住了筷子看他 胤禛将嘴里的菜细细嚼完后又慢慢吞咽下去,看了看等着他回答的两个人,抿抿嘴,说道“不错!” 希韵直接白了他一眼,切~这男人,就两个字还要憋屈这半天 书怡则甜甜的笑了,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鹿肉,说“再尝尝这个,干煸鹿肉块,知道你不爱吃油腻的,这肉里的油差不多都煎出来了” 闻言,胤禛美滋滋的笑了,伸手一夹放入口中,嘴巴动了动,半晌说“好吃。”书怡一听,道“好吃就多吃点”伸手就要再给他夹几块儿,结果盘子突然飞到一边,书怡错愕的抬头,正好瞧见希韵充满怨念的目光 “…希希?” “这盘肉不是为我做的么?”希韵锁紧了眉头 “……你吃得了么?”那可是一大盘子啊 “吃不了我带走!” 如此理直气壮的声音倒让书怡不知说什么好 胤禛淡淡瞥了她一眼,“这里好像是我的府邸” “那又如何?”希韵扬起下巴,挑衅的看他 如何?!她让他的女人做饭,然后吃他府里的东西,更过分的是还不让他吃,末了,竟然还要打包带走,有这样无耻的人么? “你想被列为雍王府禁止来往的人?”轻轻的一句话直接浇灭了希韵所有的火星,为了一盘肉就被禁止来往的话,不划算啊 老实的将手里的盘子端到胤禛眼前,然后心有不甘的看着他举筷,吃肉。啊~~下次一定要让书怡去她府里做菜,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她受够了。 这边‘和乐融融’的吃着午饭,那边因其木格的大嘴巴,众人皆知明日御花园内将有一场比武,于是各府开始争相打探,大臣们尽量将公事挪到次日,希望借着探讨朝事的景儿能跟着皇帝去御花园一览,福晋们则开始频繁出入后宫,跟后妃联络感情,希望到时打着探望宫妃们的旗号去御花园观战,而那些没有权利进宫的内眷们只能干巴巴的在府里等着当家主母带回消息,毕竟只有十三一府得到皇上批准可以入宫观望。 而此次一战将决定其木格的去处,若胜了倒还好直接进十三府里就是,与她们没什么关系,若败了…看皇上现在的意思肯定是要在皇子中间找一位了。她们不得不做好准备 次日,万众瞩目的比试在御花园拉开了序幕 康熙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安然的坐在龙椅上喝着茶水跟两旁分坐开来的嫔妃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众大臣则静静的站在他们身后观望着不远处康熙特地命人搭建好的比武台子 众皇子与福晋们或站在后妃身后,或在旁边的树荫下,独十三府里的女眷被安排在了台子的东南角与康熙这边刚好成90度直角 其木格早早的站在台子上等着希韵的到来,十三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小声询问他身旁站着的胤禛道“四哥,你说韵韵能赢过她么?” 胤禛摇了摇头,他一直以为希韵不会武功(因为书怡不会),但是从她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其木格的要求来看,她应该是会武功的吧?可,既然有功夫,为何不见她使出来?!唉~“且瞧着再说,你也不用太担心,按弟妹的性格,应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事到如今,也只能瞧着再说了!胤祥无奈的叹口气 正在众人寻思怎么还不见人时,希韵和书怡从南边的花间小路走了出来,眨眼的功夫,两人便来到康熙的面前,双双跪下请安 其木格从见到她们的一霎那就从台上下来奔到康熙这里来了,此刻她正悄悄的打量着希韵,头上挽着轻便简单的发髻,没有戴任何的首饰,身上披着一件粉红色的大麾,因为被她紧紧攥着,倒瞧不清里面穿了什么,脚上跟自己一样换上了练功鞋 康熙面带微笑的说“起吧!” 两人才起身退到一旁,书怡将希韵外面罩着的大麾脱了下来,接着众人眼前一亮,跟着就惊呼出声,这穿得是什么衣服啊? 作者有话要说:恩,我想问一下,大家想看喜文呢还是虐文?喜文,咱就想办法把年氏的几个孩子解决到,如果想看虐文的话瓦咔咔~ 于是,请畅所欲言吧!因为俺准备了两个版本,一个喜一个虐,拿不准写哪个,所以尊重大家的意见,想看哪种我就写哪种! 心理攻防战 希韵穿着一身空手道服斗志昂扬的站在原地接受着众人眼睛的洗礼。其木格仔细瞧了一番,唔,白色的长袖衣衫,白色的长裤,奇怪的就是衣衫竟然没有排扣仅靠腰间一条黑丝带束身,黑丝带么…其木格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如果比试的时候把这带子扯开,估计会很有趣吧! “你没带兵器?”突然意识到希韵双手空空的其木格,问道 “带了!”希韵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根竹剑,说“我用这个。” 书怡见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没办法,希希她学的是剑道,话说日本剑道的精髓究竟能不能胜过中国博大精深的武术啊,摸摸鼻子,如果胜了算不算崇洋媚外啊?! 康熙沉默了会儿,放下手里的茶杯,示意身边的李德全可以开始了,于是,一个尖细的嗓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圣上有旨~比武开始~~” 两人对视一眼后,其木格一个飞身率先朝台子奔去,希韵拍了拍书怡的手后,也转身走了过去,此时众人心中均‘咯噔’了一下,看样子,十三福晋不会轻功啊,这…还用比吗?!十三府里的女人们开始坐立难安了而其他府的福晋们则放松了神经,书怡丝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只是看着某人的背影默默在心里念叨:希希,加油! 其木格蔑视的看着希韵悠哉游哉的步伐,心内冷哼:步履这么沉重,明显不会武功。 终于待希韵也站到了台子上,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其木格从腰间抽出长鞭,朝空中一甩,就听一声清脆的‘啪’,声音好似现代小朋友们放得小鞭一样,然而希韵却清楚的看到了鞭尾处在空中划过的那一道长弧竟带着点点火星。 书怡注意到东南角坐着的瓜尔佳氏的脸色凝重起来,呵呵~看来这个小郡主有两下子嘛,居然唬住了瓜尔佳氏。 希韵缓缓直起竹剑,剑端保持向上,双脚前后分开,端直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对方的行动,心中如浩瀚无垠的大海,波澜不惊而暗含无尽的气势,她要冷静,急躁是剑道的大忌 其木格与她对峙了一分钟后,终于忍不住先出手,长鞭直接甩上希韵的面颊,她则迅速闪身,伸手探向希韵腰间的系带 看清其木格的来势,希韵快速绕过长鞭,身体随之迅速向前,一手执剑斜刺,一手抓住其木格探过来的手猛地反扭,脚后跟离地,杀!“he!” 全场静默,只见希韵的竹剑抵在其木格的腰腹处 “…啪啪啪~”书怡笑着鼓起掌来,干得不错。 众人这才回神,康熙边鼓掌边大叫一声“好!”其余人也跟着喝彩,掌声一片 其木格完全呆住了,僵硬的低头看向斜抵在腰腹处的竹剑,再扭头看看自己身侧的希韵,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表情明显的难以置信 希韵轻轻收回竹剑,淡淡的道“如果你不服气,我们可以再比一次” 全场哗然 十三扶额,低语“韵韵真是实心眼,既然赢了就算了,竟然还去给她机会” 胤禛斜睨了他一眼,微微摇头,“她要的是其木格的心悦诚服!” 十三呆楞。 两人再次分站在台子的两端,这一次其木格吸取了教训,脚上用力,飞身朝着希韵俯冲而来,希韵双眼陡得锃亮,迅速闪身,却不想其木格早有防备,挥手就是一鞭子,堪堪以剑挡住鞭子的攻势,希韵抿嘴一笑,这才对嘛,对方的战斗力越强,打败她的欲望就越盛。 其木格不经意瞄到了她的笑容,脸色猛然变得铁青,下手更加狠厉,就在她抬脚朝希韵心窝踢去时,希韵眼光一亮,就是现在!身子迅速后退了几步,右腿抬起,与她对脚化去她腿上的戾气,然后在她想要收回腿的瞬间,希韵的身子向右飞转,不待右脚落地,左脚跟着快速抬起,两腿在空中交叉,就在其木格呆楞的空当,希韵的左脚背狠狠的击中了她的脸颊,接着旋身的惯性,右腿快速扫过,直接架在了其木格的脖颈处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只待尘埃落定,众人才发现这次希韵根本就是赤手空拳 掌声如雷 看着其木格落寞的神情,希韵轻轻放下右腿,不知该说什么 “…你赢了”其木格对上希韵的双眼,认真道 “恩~”希韵点点头 收起长鞭,某人由衷赞道“你很强,我心服口服”说完也不等希韵,径自下了台子,跪到康熙面前说“其木格愿赌服输,一切单凭皇上裁决” 康熙眯着眼睛看了看呆楞在台上的希韵,又看了看跪在眼前的其木格,良久,在众福晋们紧张的等候中开口“传朕旨意,蒙古郡主其木格,秀外惠中,深得朕心,今将其赐婚予十阿哥胤礻我为侧福晋,成婚之日就定于下月初三吧” 话音刚落,十阿哥已经跪在地上同其木格一起叩首道“儿臣/臣女领旨谢恩!”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8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殁矍崞拿橄蚬隙咽希患涣掣丛拥耐畔t希莮此次一役,但愿她能明白希韵的多番忍让吧,如果是自己,哼~ 同一时间,清虚观 施昊天气定神闲的凝望着闭目养神的玉虚真人,丝毫不在意自己已经等候了两个时辰之久 终于,玉虚真人睁开双眼,微微叹气道“天儿,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是的!” “也罢!”玉虚真人听他如此回答,轻点了下头,说“据史料记载,麒麟门共有九扇,其中八扇是死门,只有一扇是通往内室的生门,死门内各种机关暗器无所不有,一旦开启,凡入门内者无一存活可能,因此,只有认准正确的生门才行,而九龙玉杯,恰好是探测生门的所在,传说,此杯的杯口四个方向分别镶刻着两条龙而杯把儿处同样雕刻成龙的模样,刚好凑成九条龙,因此被成为九龙玉杯,当杯中倒满酒时,人可清晰的瞧见杯底八条龙翻滚嬉戏的模样” “这个对生门的探测有什么关系么?”施昊天不解 玉虚真人看了他一眼,道“那杯上把手处的青龙可指示生门的方向” “可是,我们没有得到九龙玉杯”施世杰为难的说 “所以,你们只能冒险找一个精通易理的人,通过卜算推演出生门,这个方法虽然可行同样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如果推演错误,那么你们将全军覆没,因此,我才问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闻言施昊天定定的看着玉虚真人,缓慢而坚定的点点头 “那么,就去找精通易理的人吧”玉虚真人背转身向他们挥挥手,明显带着逐客的意味 施昊天与施世杰对望一眼后,同时对着他抱拳施了一礼,接着转身离开 “少爷,我们要去哪儿找这么一个人?而且此人的推算还必须要非常准确才行”这可是玩命的事情,不能有半点马虎啊 施昊天微一沉吟,他记得她很精通这方面,如果… “去雍王府!” 诶?施世杰一惊,去雍王府干嘛??等等,那个谁不就在雍王府吗?该不会少爷想请她吧? 深夜,雍王府 怡心阁 胤禛刚进院子,就见某个小女人坐在炉架前认真的扇着风 “熬的什么?这么香?” 书怡一愣,抬头见是他,一笑说“给你熬得鸡汤,补身子用得” 苦笑“你现在才需要补身子吧?” “恩~也对,咱俩一起补好了!”书怡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一本正经道 伸手捏了捏她翘挺的小鼻子,胤禛宠溺的说“装模作样给谁看呢?!走,回屋去吧,让鹦哥看着炖,瞧你的鼻子,冰凉冰凉的!” 闻言书怡窝心的笑了,点点头,任他拉着往屋里走 “今天是你给弟妹支的招吧?” “什么招儿?” 胤禛转过身,冲她一笑“对付其木格的招儿啊!” “为何这么问?”书怡眼珠转了转,乐道 将她搂在怀里,胤禛一屁股坐到木椅上,开始分析“谁都看得出来希韵她没有半点内力”书怡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而其木格的轻功,内力都不错,一开始我也为十三弟妹捏了一把汗,但是在看到她诱敌深入时就明了这场比试她赢定了,其木格太傲气,一直认定自己必胜,在希韵故意丢出一个破绽时,她想都不想的就往里掉,恰恰中了圈套,失了先机,于是第一场她输了,而第二场,则完全是自己慌乱导致的失败” 书怡轻扯嘴角,竖起了大拇指“厉害!” “那么,现在能跟爷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么?”胤禛柔柔的看向她,没猜错的话,这计谋应该是这小丫头想出来的 “哎呀,就是昨个儿用完午膳,你走后,我们一起琢磨出来的,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靠得是士气,那郡主气势很盛,一看就是个自大狂妄之人,这样的人在比试的时候一旦受了刺激,很容易产生阴影,就是自我否定啦,于是慌乱随之而来,漏洞破绽自然不会少喽~最重要的是她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判断力,所以我跟希希说,速战速决!时间越短,动作越简单,打击越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中所说的九龙玉杯并非我的杜撰而是确有此物,此杯也如我文中所描述一般,盛满酒后,杯中闪现八条龙翻滚嬉戏的影像,很奇特是不是?所以它才成为当时所有盗贼梦寐以求的至宝,可惜,康熙对此杯非常宝贝,只在大宴的时候拿出来把玩一番,而后迅速将其收藏起来,直至他薨后,此杯直接陪葬如地宫 亲现在肯定想问,这杯儿哪儿去了是吧?那么我来说一段事实:1946年夏天的某一天,三百多名土匪悄悄潜入景陵,用炸药炸开了地宫大门,当时附近熟睡的百姓们起来纷纷过来查看,然而,整个景陵都被土匪包围起来,百姓们无法阻止他们,因为那些人手中都有枪 于是,约有几十人进了地宫,打开了内室的门,当时里面放着六副棺椁,分别是康熙和他四个皇后还有一个皇贵妃,他们将里面放着的宝藏洗劫一空,这样还不罢休,找来斧头要去劈棺木,再用力劈最大那口棺木时,棺木突然喷火,当场烧死两人,烧伤n人,有人说是康熙大帝显灵了,人群开始攒动,然而欲望和贪念是巨大的,他们不顾被烧死的威胁,继续劈棺木,终于将棺材里的宝藏一起洗劫,而九龙玉杯就是在那时被偷走了,从此再没现世 看到这里,亲们是不是很愤怒?康熙千古帝王,他收复台湾,平定葛尔丹这样一个英明的君主却被无耻的人扬尸在破烂的木屑之中,可悲,可叹这些土匪之恶行比之东陵大盗孙殿英可恨百倍乎?! 好在,凡盗墓者,其人也罢,子孙也罢,无一善终矣! 番外之雪豹篇 凯蒂这个名字,您不陌生吧?不错,那只名唤凯蒂的世间罕有,身材矫健,俊美无比的雪豹就是我,其实我还有字——枫一郎。 话说,当我还是枫一郎的时候,咳咳,都不是我吹,那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身飘逸出尘的月白锦袍穿在我身上那叫一个般配啊 我可是众名媛心目中的偶像,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也曾春风一度,也曾花下风流…事实上,我去过的闺房才是真正的数不胜数,因为…我是一个采花贼 您肯定奇怪了是吗?曾经为‘人’甚至是一个傲视群雄的男人,为何变成了现在这样,寄人篱下,朝不保夕,时不时挨揍的母畜生了?! 这啊还要从明神宗万历年间说起,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正气定神闲的在檐上飞驰着,突然一道亮光直接扑面而来,身子下意识的一闪,才发现不知何时眼前竟站了一个人而且还是我很熟悉的人 “邢兄,别来无恙”我很有礼貌的主动打招呼 “……”对方不为所动,那双华丽的凤眼迸射出万年寒冰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凉意从头浇到脚。要不怎么说我讨厌冰山男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还沉着脸活似谁欠他钱不还一样,跟他说句话憋屈啊!可,这个叫邢超的男人是朝廷六扇门的总捕头,目前他的首要职责就是捉拿我归案 “邢兄…”在看到对面人的双眼突然闪过狠厉的目光后,我摸摸鼻子从善如流的改口“邢捕头,令妹的事情,您真的误会了,当时是令妹投怀送抱,咳咳,不是,是她身中剧毒,我为了救她才…”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慌忙改口,事实上邢超的妹妹是被人暗算下了催|情散,若我不献身,她命休矣,可是不管我怎么接受,他就是不肯相信,这也怪他的妹妹,到现在还没苏醒,郁闷啊 然而回答我的是他拔出的软剑,果然啊,每次对话不会超过三句…记得上次被他追杀的时候好像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呢,呃,这算是一种进步么… 不容我多想,明晃晃的剑光已经来到我的眼前,邢超这人虽然不苟言笑,但是他的剑法超群,除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我还真没几个人能在他手里走上百招儿的 突然,他反手朝我的喉咙处猛刺过来,我边架开他横扫过来的宝剑边快速的跟他说“你竟然来真的?” “当然,用你的命祭奠我未出世的侄子” 淡淡的一句话却将我的七魂八魄轰得一丝儿不剩,趁我呆楞茫然的空当,邢超冷不防的一剑刺来,我躲闪不开竟被刺中心窝,身子放佛破烂的风筝般从高高的屋檐上轻飘飘的飞跌了下来 “你…”我喷出一口鲜血,喘息道“芙蓉她真的…”怀了我的孩子了吗? 邢超缓缓收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中满是嘲讽“想不到风流成性的枫大少竟然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你与芙蓉交合才几天,如何能查的出来?” 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径自飞身离去 我松了口气躺在冰凉的地上,尽管胸口处的鲜血肆虐而出我却无能为力,四肢麻痹,我竟连抬手的力气都使不出,心里开始清楚,这条命怕是要终结在此地了,可叹,我风流一生,玩乐一生,最后竟被一个闷葫芦给骗了… 意识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渐渐模糊,直至陷入一片黑暗中…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身处的地方变了,正环顾四周寻思此地为何处时,就见远处迎面飘来了两个人影,待他们靠近点,我瞧清了长相时忍不住大吃一惊,牛头马面?! “来人可是枫一郎?”浑厚沙哑的声音从阎殿的两位使者面具后传来 “正是小人。” 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点头道“既然自己找来了,就跟我们走吧” 我有些惶恐,不安的问“请问尊使,这里难道是阎罗殿?” 马面听了我的话,放声大笑,只是那种透着阴森的笑声让我不寒而栗“此处是阴间,却不是阎罗殿,看到前面那座桥了没?过了桥再走上一段路方到阎罗殿” 原来我已经死了,这个事实让我有点难以接受,虽然自己心里早有准备… “走吧,阎君正等着呢”牛头走过来扣住我的手说 我无意识的跟着他们两个鬼差向前飘着,所谓‘飘’是因为我才发现,我的身子竟然是悬在空中,我现在应该就是民间常说的鬼魂吧 很快,阎罗殿三个斗大的字尽收我眼底,哆哆嗦嗦的跟着两个鬼差飘进那看起来阴暗恐怖的大殿,在触到正堂上安坐着的阎君后,我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堂下,不要笑我懦弱,如果是你们见到此情此景,说不定比我还要胆小害怕呢! “堂下跪着的可是枫一郎?”洪亮冰冷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我忍不住身子一抖,颤声回道“正是” “恩~”阎君翻开案桌上的生死簿看了看,沉声说“枫一郎,江宁人氏,明万历二年出生,十三岁嫖妓,十五岁睡了邻村李二家、李四家、张六家的女儿,”阎君抬头看了我一眼,冷哼“你倒是深谙兔子不吃窝边草这理儿啊,不睡自家村里的人” 我无语,只能将头垂地更低,因为下面的… 阎君见我态度良好,继续念道“十六岁睡了自家隔壁张寡妇家的小女儿…” 我发誓,再读到这一句时我听到了阎君咬牙的声音 ‘啪’的一声,惊堂木直接亲吻了案桌,跟着阎君暴怒的声音传来“如此行为不端,恶行不断,残害少女的人,本君岂能轻饶了?来啊~”声音拔高 “在!”齐刷刷气势恢宏的声音从四周冲了过来 “将此人拖到畜生道,转世为母猪,让他尝一尝被糟蹋的滋味儿” 震惊!完全震惊,接着就是欲哭无泪,母猪… “阎君饶命,阎君恕罪~小人是冤枉的”我慌不迭的叩头求饶 “你的罪行都清清楚楚的记载在生死簿上,岂会冤屈了你?” “小人不服!”我抬头,坚定的看着他,要知道那些姑娘可都是自愿跟着我的,咳咳~ 阎王见我如此,使了个眼色给站在案桌旁的判官道“拿历簿给他看,让他还敢嘴硬” 判官弓身对着他福了一礼后接着回身拿起一个类似账簿的本子抛给我道“仔细瞧瞧吧,这里面记录了你从出生到死亡的所有事情” 我抖着手翻开那个看似不咋地的记录本一瞧,忍不住惊了下,挑了挑眉偷瞧了一眼阎王和判官,发现他们都没有注意我,视线又落到了手中这个被他们当成是‘历簿’的东西,快速向后翻了几页,开始默默扫视着上面的字,许是我看得太过入神,也或者是时间太久,阎君发现我有些不对劲,示意判官将‘历簿’收回递给他 我微微敛下眼帘,就听阎君狠狠将簿子扔向判官脸上的声音,“我说过多少次了?天书和历簿的封面不要弄成一样的,现下可好,竟然让他瞧见了天机” 那判官跪地叩首“阎君息怒。” “现在要怎么办?” “阎君放心,他终归是要转生的,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这些事情自然不会再记得” 点点头,“恩~既是如此,牛头马面,你们就带他去转世崖转生去吧!” “是!”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就要从人变成猪了,更可怕的是连性别都变了… 可,不等我再开口,就被他们拖出了阎罗殿,一路朝着转世崖奔去 行至奈何桥时,突然前方红光大盛,我眯着眼睛就着刺目的光芒仔细瞧了瞧,发现前方断崖处的石壁竟闪现出琉璃色泽,待光亮渐渐褪去,一个老者微笑着站在那儿看着我们 “上仙这是去哪儿?”架着我的牛头马面恭敬的问 也不见那老者有何动作,竟瞬间来到我们面前,我望向他,惊讶的发现此人手中握着四个发着白光的人形雾团儿 就在我呆楞的看着雾团儿的时候,那老者也捋着胡须打量着我,末了笑道“奇缘也!”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时,牛头马面惶恐的说“上仙此人因生前作恶多端,阎君罚他转生为畜生” 老者点头,道“罢了,你们先退下吧,这人就由我送他一程” “可是…”牛头马面有些犹豫不决 “此乃天帝的旨意,我手中这四个异世界的少女也要去历练一番,此人恰好可以推波助澜” “…是” 牛头马面终于不再执着,对着老者福了福身后就隐身而去 “你可是看了天书?”老者见他们离去,淡淡的开口问我 “是判官拿错了”我辩解道 老者盯着我看了半天,突地一笑“罢了,也是天意,你就此去吧!”说完,不待我有任何反应,他直接朝我挥了挥袖子,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看似简单的几个动作,竟然刮起了旋风,毫不留情的将我卷进风眼之中,不幸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又一次晕了过去 第三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降生为雪豹,虽然还是对身为畜类有些不满,但我也明白雪豹比起母猪来说好上太多 康熙四十五年八月,距离我降生不到一个月 某日我正在草地上玩耍等着母亲叼食回来喂我时,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出现在了我面前,我茫然的朝马上看去,彻底崩溃 那张面无表情,阴沉无比的脸即使已经过了一世我也记得很清楚,邢超!前世中杀了我的人。 我朝他咆哮,怒吼,然而终究因为太过幼小被他逮住了,我以为我又在劫难逃,却没料到他竟是想用我来讨美人欢心,哈哈~曾经的木头男竟然也会有情动的时候,当日,你因为我睡了你妹子而害我性命,现在我偏要霸着你的女人,坏你的好事,笑看你着恼的沮丧样,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邢超,咱俩的梁子从上辈子就结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最近很不顺,昨天下午磕破了膝盖,昨天晚上又摔了一跤,胳膊,后背,大腿儿处处是伤,今天早晨起来后就发现浑身像是散了架儿,我抽~~ 遇到情敌 听书怡这么说,胤禛抿抿薄唇,伸手点了点她的嫩颊,宠溺道“就你这个小蹄子精怪”书怡一听,扭身朝他皱了皱鼻子,撅起了小嘴埋怨道“我哪儿精怪了?这叫战略,战略懂不?” 胤禛被她难得一见的娇笑媚憨的姿态惊呆了,直愣愣的看着她,不做任何反应,书怡见状也不催促,自顾自的研究起他的衣服来了,静静等着某人回神 半晌,胤禛长叹口气,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郁闷道“爷后悔了,不该让你这么早受孕”太医说过,怀孕期间房事不能激烈,不能频繁,不能过累… 书怡闻言,哧哧笑个不住,这个呆子,当初拼命让她早点怀上,现在怀上了又后悔了,唉~谁说女人心海底针?谁说女人善变的?男人不是也这样嘛! 轻轻把玩着他的手指,书怡小声说“你不是说有事要办嘛?时间是不是到了?”最近太子频频动作,康熙已经开始有所忌惮了,胤禛夹在两人之间,事情处理起来肯定很难… 胤禛听了她的话,扭头看了看炕桌上放着的石英钟,说“都这个时辰了,爷是该走了,估计他们都在书房等着呢”不知十三究竟找到邬思道这个人没。 闻言,书怡自动从他膝上站起来,替他整理了一下有点皱巴的下袍,抬头笑“我想去看年侧福晋” “好端端的去看她干嘛?乖乖的在房里养胎,近几日你都玩野了,也不知把爷的儿子累着没有”胤禛蹙眉,半带温柔半含浅责的说道。书怡此刻有孕,他实在不想让她跟年氏有什么牵扯,那个女人…唉~ 见他这么说,书怡稍稍放心了,看来他将年氏放出来果然是因为年羹尧的关系而不是像府里那些女人所说的情深意厚 知道时间不能再耽搁了,胤禛俯身在书怡脸上偷了个香,安抚她说“听爷的话,在屋里好好待着,爷是为你好。” 书怡深知他内心真实的想法,笑着点点头,很是乖巧可人 “那爷走了,晚上早点休息,不用等爷”某个唠叨男继续嘱咐着 “知道啦”她何曾熬夜等过他,书怡心内闷笑不已,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别扭,用这种方法来提醒她晚上应该等他吗? 见她这样,知道小女人根本没在意自己说的话,叹口气,胤禛微摇着头走了 夜半时分 一个黑色身影快速闪进怡心阁内,守门的小德子刚巧起来方便,在瞄到树影婆娑下飞奔着的身影时偷偷笑了,王爷翻墙翻上瘾了 那身影直奔着主屋而去,不消片刻的时间,就扛着一个人出来了,正要轻飘飘的溜走时,惊动了爬在角落闭目养神的雪豹,那一对银色的猫眼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白光,定定的瞅着对面黑影肩上扛着的那抹艳红色,是它的主人呢。察觉到来人好像在做着自己以前的老本行,凯蒂大大的猫眼划过一丝不悦,居然对孕妇动手,真是太没有职业道德了!有失采花盗的水准。 想着,凯蒂悄然立起身子,抖擞精神,几个跃步借着角落处放置的石头腾空而起跟上了跳墙出去的黑衣‘采花’人 跟着他跑了一段距离后,那黑衣人猛地停住身子回头,凯蒂来不及匿藏自己直接暴露在夜空下,那如皑皑白雪似的茸毛在黑夜里更加显眼 黑衣人在看到它时明显也怔了怔,似乎是没料到跟着自己的会是一只豹子吧,一人一兽对看了会儿,察觉到彼此都没有动手的想法,黑衣人转身接着飞奔,凯蒂也继续它的跟踪大业… 终于,眼前渐渐出现一个灯火通明的宅子,凯蒂诧异的看着黑衣人飞身钻进那看起来很气派的宅子内,瞧见门口处站着的几个守卫,凯蒂无奈的四下扫视了一遍,惊喜的发现距离宅子不远处有一棵参天大树,暗暗目测了一下距离,某豹子咬咬牙,急速朝着大树跑去,蹭蹭几下窜到了树枝上接着四肢同时使力,一个跳跃,借着树枝的高度从空中滑翔进了宅子内,平稳的落地后,凯蒂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儿,接着朝内院狂奔 “人带来了?”施昊天笑眯眯的起身走了过来 黑衣人避开他伸过来欲接怀中人儿的双手,冷然道“我欠你的人情就此一笔勾消,从此刻起,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听到他如此冷绝的话语,施昊天微挑了一下眉毛,点头“也罢。” “那么我警告你,最好善待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见他同意,黑衣人放出狠话 施昊天望了望他怀里昏迷着的女人,淡笑着说“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好她的” 听了他的话,黑衣人突然踟蹰了,低头看看怀中的人儿,再看看面前气定神闲等着他放手的施昊天,终究一咬牙,绕过挡在他面前的人,直奔内室的床上,将人轻轻放下 “…你对她动情了?”施昊天在见到他一连串的动作后,惊问,内心泛起一片苦涩 “……”黑衣人静静望着床榻上沉睡着的人,目光柔软温情,对某人的问话倒像没听见似的 屈指轻叩了几下案桌,施昊天继续说“你是不是该走了?”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后,起身朝外走,只是在经过他身侧时顿住了脚步,说道“她有孕了,还有她是我的小师妹”说完,潇洒离开 呵呵~施昊天看着他的背影轻笑几声,小师妹?他是想说,他之所以会照顾她完全是因为她是他的小师妹?真的是这样吗?策凌… 当书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宽敞的马车内 “醒了?”冷冷的声音划破空气钻入书怡的耳朵里 好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书怡望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喝!倒抽一口冷气,书怡完全惊住,语无伦次的指着坐在她身旁的人道“你…你怎么是谁?” 那人轻蔑的瞥了她一眼,继续冷然道“我叫玉蓉,少爷派我来照顾你”说话这么不利索,还没礼貌,少爷肯定不会看上她 玉蓉…书怡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不是她呢,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你所说的少爷是哪位?我认识吗?” 诧异的瞅了她一眼,玉蓉回答道“地皇施家听说没?” 原来是他,书怡了然道“施昊天?” “大胆,少爷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随随便便说的吗?” 严厉的喝斥声让书怡对她的印象更加差了,本来长得与现代那个毁了她和杨毅爱情的女人一样就让她很讨厌了,现在竟还敢吼她,一个破名字了不起啊?少爷,我呸~我还是未来的皇太后呢,地皇算什么,说白了不就是个盗墓的,也值得那么自豪,切~ 那女人见书怡眼中明显的不屑神色,忍不住再次叫嚣“我警告你,给我安分点,完成任务后就马上离开,不要惹是非” “哦?是非?”书怡眸光一闪,倚回榻上,一手支头,看着她慵懒的说“你说的是非该不会是缠着施昊天吧?” 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既然明白,你最好识相点” 书怡在心里冷哼,傲慢的女人,比现代的那个人差远了,至少那位还会将自己一肚子的坏水隐藏隐藏“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来威胁我?” “我是他的女人!” 被她这么一吼,书怡倒有些愣住了,原来两人已经死会了,别说她没看上施昊天,就算对他有点好感也会因为他的长相而退避三舍,敬而远之的。话又说回来,这两人难道真的是前世定的缘分,所以在现代时自己才会失败?杨毅才会对她做出那种事? 这么一想,书怡有点释然了,虽然一直说忘了他,忘了那段感情,可毕竟是初恋,那种酸涩的痛就像一根刺似的插在血肉中,不拔出来的话就会随着血液循环慢慢的与身体融汇在一起,然,拔出来却需要很大的勇气。现在,意外的遇到她,听到了这番话,那个梗在血肉中的刺自己消失了 想到这里,书怡笑了,是那种云开月明,澄澈的笑,“放心,我对死会的男人不感兴趣” “…?”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变了口气,玉蓉愣愣的看着她,有些奇怪也有些怀疑 见状,书怡再三保证“真的,我已经有了夫君了,我的夫君很爱很爱我,而且…”抬手摸摸腹部,书怡笑得益发柔美“我和他都有了小宝宝” “诶??”玉蓉瞪大了双眼,紧盯着她手放着的地方,奇道“你怀孕了?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啊?不是说肚子会很大吗?” 书怡抿嘴笑了笑“才四个月大,自然不大显,再过两个月估计就会大起来了” “这样啊”某人呆呆的点着头,一脸受教的表情“啊,既然你都嫁人了,那我收回刚才说的那些话好了” 书怡错愕的看着她一脸羞红的样子,扶额感叹,虽然长得一模一样,可性子却差到天边去了,没想到这个叫玉蓉的姑娘还蛮可爱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更新的太晚了,明天再回复亲们的留言好了,困啊~~~~ 如此担忧 雍王府 一声怒吼在怡心阁大厅内响彻“什么叫不知道??” 众人低垂着脑袋默默承受着自家王爷的怒火,此时都恨不得脑袋可以栓到裤腰上 鹦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回王爷的话,奴婢今早叫起的时候,格格已经不再了,奴婢…” 话还未说完,胤禛的炮轰跟着就过来了“今早的事情为何现在才来回?若是你们主子出一点意外,爷要你们的脑袋?!”说着,他瞄了一眼伏地的鹦哥,又看了看满地跪着的奴才们,突然不经意的扫到了小德子欲言又止的表情,蹙眉问道“小德子,你有话要说?” 原本想就此瞒下去的小德子猛地被点了名,心里一横,恭敬的回道“回王爷,小的昨晚起夜的时候发现一个黑影急冲冲的朝着主屋去了,不知跟钮钴禄主子失踪有没有关系” 胤禛一听,龙眉一挑,凤目一瞪,急问“具体时辰可说得上来?” 小德子垂目努力的回想了下,很肯定的说“是丑时” 丑时…必是有人截了书怡去了,可是王府守卫森然,尤其是西院,全府的精兵几乎都在这里,能够在不惊动这么多高手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带走一个人,当今世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究竟会是谁呢?又为何带走书怡,难道是太子那边的人想要牵制住自己?胤禛几乎在第一时间否定了这个想法,太子昏庸无能,虽说手下有不少能人却还未听说有什么绝世高手存在,那么会是皇阿玛么?还是说是后宫那几人做得?胤禛越想心里越寒,如果掳走书怡的人是冲自己而来,他倒不用太担心,不消多久必定有消息带来,就怕是后宫之中有人不满书怡挑起十几年的旧事,出手报复,如果是那样,她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在胤禛思绪千回百转之时,高福出口质问小德子道“既是看到了刺客,当时为何不开口喊?” 小德子哆哆嗦嗦的偷瞧了一眼胤禛后,垂头喃声说“奴才见那个时辰,又是翻墙进来的,以为是王爷,就没…” “大胆!”高福直接喝斥阻止了小德子继续说下去,自己则小心翼翼的瞅了瞅胤禛的脸色 “咳~”被点到的某人不自然的轻咳一声,绕开话题“多济,你立刻带手下出城去寻寻,记住重点询问夜间出城的马车或者言行怪异的行路人”书怡有孕,掳走她的人定不会乘马带着她 “是!” “尔泰,你带几个人在城里客栈、暗巷等处偷偷打听盘查一下,重点查问最近几日入住的人”江湖高手想要行动,头几天必先在客栈中或者某些暗巷里住下来,打探观察好后才会动手,除非这个人是宫中或者那些府里的人 “是!” “高福,你随爷进宫”他要去探探口风 “是,可王爷为何不用府里的精兵出去找,人多不是更容易些”高福不解的问道 胤禛摇了摇头“人多反而不好!”说完又厉声吩咐道“这件事你们谁都不准泄露出去,若然有一个人胆敢无视爷的话,不仅他的脑袋保不了,就是他的家人爷也定不放过。从今儿起,派两个护卫守在怡心阁门口,除了爷谁也不准进来,对外就说你们主子身体不适,要静心养胎,可听清楚了?” “奴才们明白” 齐刷刷的声音让胤禛稍稍满意了些,他不能让书怡被劫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将来即使她安然回来,那些莫须有的谣言也会击垮她 …… 就在那边如火如荼的展开寻人工作时,这边,马车在宁静的小路上奔驰着,书怡正伏在榻上昏昏欲睡时,就听见车夫‘吁——’的叫停声,玉蓉刚想掀帘子问怎么回事时,车帘就被掀开了,一张帅气无比的脸闯了进来 “少爷?!” “施昊天?!” 两人失口叫道 被喊的人却完全不在意悠闲的坐了进来,然而却在抬头想要说什么时猛地瞧见书怡慵懒的媚态时明显的失了一下神儿,玉蓉脸现不悦,伸手在他眼前拂了一下,笑道“少爷进来必是有什么要事要说吧?” 施昊天被她这么一拂,倒也回过神来,略带懊恼又有些赧意的抱歉说“昊天打扰姑娘休息了,唐突的进来只是想问问,马车后面的那只豹子可是姑娘家养的?” 书怡一愣,诧异的脱口而出道“可是一只黑色斑点的雪豹?” 施昊天微笑着冲她点点头! “天啊~”见猜想被证实了,书怡忍不住的惊呼,急切的说“施公子莫要伤它性命,那确是我家养的宠物”刚一说完,就看到施昊天眼中划过一丝了然,神态竟流露出些许得意之色,书怡心猛地一沉,他调查过自己!虽然她养雪豹在城内也不算是个秘密,但也只限于宫中的几个重要人物知道而已,没想到这个市井中人倒有些手段能查出她的事情来 “既是如此,我让它上车来陪着姑娘可好?”施昊天淡淡的开口询问“只是不知它会否伤人性命”说着,一双美目轻轻瞥向一旁不做声的玉蓉 书怡一开始还怕他对自己的态度让玉蓉误会,现在瞧见他对玉蓉如此上心,心下一松,笑容立时变得甜美友好许多“凯蒂还小不会伤人,请公子放心” 然而书怡却不知道,施昊天之所以会在意玉蓉的人身安全完全是为了她肚中尚不知有无的孩子 见她这么说,某男伸手一撩帘子,那车夫极有眼色的匆匆而去,片刻便将凯蒂给擒了来。看着被丢到自己眼前的捆绑住的雪豹书怡心里暗暗吃惊,一个车夫就有如此能耐,轻轻松松就将这个差不多成年的豹子给生擒了,他们究竟抓她所为何来? “施公子,能容小妇人问个问题么?”书怡笑眯眯的说,她想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想法 施昊天听她自称妇人,脸色刷的一变,闷声说“姑娘请问” 书怡心一沉,不动声色道“我只想知道,施公子将我‘请’来所为何事?” “为寻一宝!” “诶?”书怡一愣,眨眨眼疑惑的看着他,示意他说得再详尽点 施昊天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折扇一展,悠悠的扇了几下,说道“我身染重疾的事情,姑娘早有耳闻”说着看了她一眼 书怡点点头,家族遗传病么 “唉~姑娘有所不知,此病乃绝症,我遍寻名医不着,而最近一段时日,发作的越发频繁厉害,我常想,许是大限将至…” 书怡边听他说边伸手解开凯蒂身上的捆绳,待听到他如此丧气落寞的话时,忍不住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你应该放宽心才对” 玉蓉虽知他是故意这样说,然眼圈儿还是不由得一红,哽咽的说“少爷定会福寿安康的” 施昊天淡然一笑,却给人一种苍凉至极的感觉“生死有命罢了。” 听他这么感慨,书怡也不搭话,一时之间气氛倒陷入了无比尴尬的沉默之中,施昊天没料到她会不言语,被她这么一顿,无奈的都不知该怎么将未完的话说下去了 书怡强忍住笑意,不过成效不大,因为他实在太能演戏了,说得那么悲情想唤起她的同情心吗?还生死有命,若真的信生死有命,他这么眼巴巴的把她掳来做什么?“施公子就没试着找找其他的方法?”想了半天,书怡决定给他个台阶让他继续把话说完 “是这样的,前几日我偶然翻到一本上古流传下来的书籍,发现了一些秘密,其中就有一个可以医治我身体的法子,只是这药寻来倒是有些麻烦,还需要姑娘帮帮忙” 书怡点头“什么忙?若是我能做到,一定会尽力,若是做不到…” 施昊天直接打断她的话“放心,只是让姑娘替我们占卜一点事情而已” “占卜?”书怡瞪大了眼,“可是我的牌不在身边啊!” 施昊天一乐,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她“是这副牌吗?” “……”很好,很有打家劫舍的潜力,掳了人还要将人家的东西拿走,这算顺手牵羊吗?书怡一脸黑线的接过塔罗牌,垂首边摆弄着边腹诽 话说当时她正在睡觉吧?那个掳她出来的人应该不是施昊天吧?真是庆幸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啊,不然她以后睡觉绝对会有阴影啊!现在这身衣服应该是玉蓉给她换上的吧?是这样的吧… 是夜 雍王府书房 十三看着坐立难安的胤禛,出声劝道“四哥,你也别太心急,小四嫂吉人自有天相” “她此刻怀有身孕,稍有不慎的话…”胤禛一脸的愁容 “不会的!”一旁静静喝茶的希韵直接否决了他的话 “为什么?”两个大男人同时问道,若是安慰人,没必要说得这么斩钉截铁而且韵韵从进屋来就坐在那里喝茶,一点都不紧张,丢得可是她的至亲姐妹,她的反应会不会太冷淡了点?十三看着她暗暗思忖 而胤禛此刻也反应过来,凑身过来问道“你知道什么?” 希韵一笑,她虽然什么都不知道,却清楚书怡的将来,“四爷,书怡院里那只叫凯蒂的雪豹你今天可曾见过?” 胤禛被她说的一怔,半晌急急唤来高福,细细问了问雪豹的情况,可怜高福今天也没见到,只能无力的抬手边抹汗边轻声回话“王爷,今日奴才们光急着找钮钴禄主子了,并没留神那只豹子” 胤禛眼光一闪“快,去怡心阁看看,那豹子可还在?” “是!” 高福领命去了,不消片刻回来说“回王爷,奴才问遍整个怡心阁,也没人见过豹子,据翠珠说今早去喂食的时候就不在窝里,不过当时大家都忙着找格格,谁也没在意” 是了,胤禛一笑,眼中精光闪耀 作者有话要说:为何时间越来越晚了?我反思 原只为情一字 爱情是什么?书怡愣愣的看着玉蓉摔门而去的气愤背影,只觉得爱情给予她的不过是一种心灵束缚罢了 微叹着继续低头吃着手里的奶子羹,书怡不禁又回想起刚才玉蓉说的那些带有警告的话,看来她们注定做不成朋友,不论前世还是今生 话又说回来,如果胤禛像施昊天对自己这样对待其他女人,她也会有危机感…抬头看看他安排给自己的这间摆设精美,装扮典雅的卧房,紫罗兰色软烟罗纱帐,高贵典雅,与它同色系的还有里间卧榻上的床幔,红木镂刻雕花的锦绣床阁,旁边配着同款样式的梳妆台,书怡放下手中小碗站起身走过去,单手翻开做工精细的首饰匣,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金丝八宝攒珠髻,那被金丝缠绕住的珍珠竟有鹌鹑蛋那样大,一枝朝阳五凤挂珠钗,凤凰口中衔着的串状珍珠,颗颗均匀饱满,闪着温润的光泽,单这两样就让见过不少奇珍异宝的书怡吃了一惊,更遑论那对水滴样的琉璃耳饰与镶金翡翠玉镯,奢华之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19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四个字已经不够用了 轻轻扣上首饰匣,书怡转身看向对面红木衣架上挂着的蜜合色棉袄,秋香色立蟒白狐腋比肩褂以及葱黄绫棉裙,样样皆上品。 细细打量完这些,书怡复又踱回了桌旁坐下,继续端着彩釉瓷碗品尝着,边吃边暗自赞叹:这奶子羹做得真是不错,浓郁的奶香混着厚稠的米羹,倒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在里面,更难得的是甜而不腻,吃后还有点子淡淡余香在口中,回味无穷~ 膳毕,书怡用香茶漱了口,从衣襟处掏出嫩黄|色手帕子将嘴边沾上的水渍擦干净后,伸了伸懒腰,缓缓挪向里间大床,趴在床上,小女人微闭双目,准备会周公去,临去前心内则不停的嘀咕:施家果然有钱哪,这仅仅是他们众多别院中的一个,就这等的奢华富贵,其他的就更不必说了,虽说这是京城郊外,属于繁华地段,可也太过了点吧,他们究竟挖了多少坟墓啊?? 这边书怡安睡不提,其他几人可就没她那样好命了 先说雍王府,某人正在书房焦急的等待消息,突然敲门声传来,他一叠声的叫进,回身坐在桌前的太师椅上,食指急促的轻叩桌面,不等高福行完礼就问道“可是有消息了?” 高福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回王爷还没有。” 胤禛的脸色刷的一变,有些恼怒“没有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去外头等着,若是延误了消息传递,爷赏你板子!” 高福一听,慌得跪下道“回王爷,实是奴才有其他事要回” “说!” 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胤禛铁青的脸色,高福心里暗捏一把冷汗,哆哆嗦嗦的说“外门上,年侧福晋的丫头小喜来传话,说是年侧福晋身子不好了,奴才让她去请太医来看视,说您现在忙着呢,等闲了自会去看年主子,可是小喜非要见爷…”说着说着,高福的声音越发小下来了,“爷,您看??”刚抬头想问他的意思,心却咯噔一下像遭了重锤击打般震了下,王爷此刻的表情阴沉吓人的很哪。 胤禛横眉怒视着高福,吼道“把她给爷叫进来!” 高福连连点头,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后快速起身,钻出门去 片刻的功夫,小喜就被‘请’进了书房,胤禛使了个眼色给高福,高福乖乖的带上门,出去继续当他的消息收集站 “有什么要紧的事一定要见爷?”说着,胤禛拿起桌上的茶碗,撇了撇上头的茶沫子,喝了一口 小喜头也不敢抬,跪在地上蜷身小声回着“王爷,年主子的旧疾犯了,刚刚还吐…吐出血来了…”说完就朝着地面猛磕头 胤禛闻言也是一惊,年氏身子弱并且有咳喘这种隐疾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曾想居然会咳血,“你先下去吧,让高福去请宫里的王太医来诊治,跟你主子说,爷等手头忙完了就去看她”说着就让小喜退下去,他现在走不开,多济他们去了多时应该快回来了,他急等着他们带回有关书怡的消息 小喜瘪瘪嘴,想要再说点什么又怕惹得他不高兴,上次挨板子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可就这么回去,想起卧病在床的年氏那双殷切期望的泪眼,唉~ 正在她踌躇之际,胤禛一扭头看到了案上放着的折子,隐约能瞧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年羹尧…受…器重 心念一闪,他开口叫住了磨磨蹭蹭不知该不该出去的小喜“爷同你一起去看看吧!” 一句话惊得小喜愣愣的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似乎是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瞧见她迟钝的样子,胤禛的脸色又是一沉,“还不快带路!” “啊,是是是” 没好气的白她一眼慌乱的模样,胤禛快走了几步出了房门,唤来高福,嘱咐了一番才大踏步的朝着东院年氏的小院走去 刚进院门,就见小喜飞快的奔进了屋里,喊着“主子,主子,王爷来看您了!”胤禛的深瞳闪过一丝不悦,以前他怎么没觉得年氏的丫头这般的没有礼数?是他太过纵容了吗? 压下不郁,胤禛踱进了里屋,只见年氏早在小喜的搀扶下虚弱的站在榻边,见他进来忙屈膝行礼,胤禛瞧见她苍白甚至有点发青的脸色和枯瘦如柴的身形时,心下一软,登时忘了刚才的不喜之情,柔声说“快躺下吧!” 久违了的温柔,让年氏不由得红了眼圈儿,只能哽咽的点点头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胤禛扶她躺下后自己坐在榻边儿上陪着,温语询问着她的病情,年氏或轻声回话或乖巧的点头,两人均对弘晖之死闭口不提,一时之间倒也温馨无比 小喜欣喜的看着两人和好如初的样子,悄无声息的退到了外屋,刚退出来,就见胤禛身边护卫之一多济快步走了进来,小喜瞥了一眼里屋,心下打定了主意,伸手拦住了欲通报的多济,悄声对他说“王爷正和年主子说话呢!” 多济一懵,不解道“那又如何?” 小喜恨他榆木脑袋这等不懂风情,没好气的白他“你说如何?!你这样冒冒然进去不是打扰了他们?” “我当是什么事呢,”多济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可是又要事回禀,即便打扰了说不得也是无奈!”说完,竟甩开小喜的手,跨步而去 小喜怔怔的看着他单膝跪在内屋帘外,听着他回禀道“回王爷,多济又要事禀告”知道,这次怕是又留不住王爷了。 门帘被瞬间掀开,胤禛一脸喜色的问他“可是有她的消息了?” 多济扭头看了看四周,冲着胤禛点点头。此时胤禛方觉得自己失言了,忙回身对年氏道“你且安心休养,爷明儿个再来看你。”说完就急冲冲的和多济一起离开 小喜见他们出了院门,便挑帘进来,看到年氏一脸落寞的躺在榻上不知想些什么 “小姐,不要伤心了,今日看王爷这样紧张您的身子,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将身子养好才是正经” 年氏斜睨了她一眼,叹道“你哪里明白啊!我是在想王爷刚才那样火急火燎的离去究竟是为了何事?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在打探谁的下落” 小喜也歪头想了半天,突然说道“奴婢今日去请王爷的时候发现怡心阁门外竟然有重兵把守呢,看到奴婢往那里走都怒目相视,倒像是怕奴婢过去似的” 怡心阁…重兵…年氏的双眼蓦地一睁,莫不是她丢了?想着想着,年氏招手让小喜过来,附在她耳边叮嘱了一番,末了问道“可记明白了?” 小喜点点头 年氏正色的说“行事要仔细小心,千万不可让别人查出来”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轻重” “恩~你去吧!” …… 施昊天坐在自家庭院里,遥对着一轮明月发呆,他身后站着的施世杰一脸默然,少爷存的什么心思,他此刻已经明了,就算以前不确定,当看到少爷安排她入住主屋,又派玉蓉去服侍她时,心里就十分肯定了,只是她虽好,却早已入了雍王府,她与少爷之间再无半点可能,况且,他冷眼瞧着,那女子对少爷并无丝毫情意,少爷现在又何必在此庸人自扰呢? 唉~情之一字真是扰乱几多英雄心哪! 同一时间 龙凤客栈 此时客栈内早已空无一人,策凌独自一人坐在屋顶喝着闷酒,偶尔清风扫过带起他乌黑的发丝和月白色的衣角,倒有点欲与升天的感觉 “主子!”一声柔媚的呼唤自策凌的身后响起 扭头一看,笑了“媚儿,这客栈打理的不错,辛苦你了” “媚儿不敢!”女子盈盈一拜,丝毫不会因为站在屋檐高处而乱了身形 “坐吧!”策凌一指身侧,说道 媚儿闻言,纤脚一挪,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策凌身畔,此刻若是被武学中人瞧见,定会惊叹世间竟会有如此精妙的轻功身法 “主子,听他们说,皇上要给您赐婚?”媚儿扭头问道 “是啊!”策凌灌了一口酒,笑了下“还是个公主呢!” 媚儿默然,听语气主子似乎很高兴,只是如果高兴会在这里吹冷风喝闷酒吗?静静的陪着他坐了一会儿,见他无意再说什么,媚儿悄悄离开 策凌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对着明月看了看,脸色逐渐暗淡下来,手无意识的将玉佩握得死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留住什么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此乃一更,还有二更!瓦咔咔~咱今天啥都没干,单码字鸟~望天有人奖励俺没?有没?有没? 所谓女人心 “快说!”刚进书房,胤禛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多济一抱拳,恭敬的回道“属下根据爷的指示,在城外杏子林处打听到,当地人曾见过一只白色的豹子而他们所描述的形貌与凯蒂的基本一致。” “城外?还有呢?” “据他们说,凯蒂是追着一辆宝盖四轮马车朝郊外而去” 胤禛一听,问道“你们可曾去寻?” “属下赶着回来报信,尔泰继续去郊外打听去了,约莫着再等会儿他就该回来了” 胤禛点点头,挥手示意他先退下,自己则坐在桌旁边看折子边等尔泰 子时,尔泰风尘仆仆的从外赶回来,跪在地上说“王爷,属下随着车轮痕迹只追到骊山附近,那里车轮痕迹繁多,混淆不清,属下无法辨别” “你先起吧,做得不错,明日爷早朝以后,会亲自去那里看看” “是!” 翌日 那拉氏正坐在梳妆镜旁通过镜子看着小丫头为自己梳头,一个嬷嬷走进来,凑到她耳边嘀咕道“福晋,听外头的小丫头们传言,钮钴禄格格似乎不在府里” 闻言,那拉氏一惊,猛地扭头去看她,却忘了此刻自己正在梳头,一时用力过猛竟拉扯的头皮一阵麻痛,小丫头早跪在地上请罪,那拉氏看她哆哆嗦嗦的样子,无奈的一叹说“你先下去吧!” 那丫头答应着小心退了出去 嬷嬷见那拉氏的头发只梳到一半,便动手拿过篦子,替她梳将起来 “你听谁说的?钮钴禄氏此刻应该在怡心阁静心养胎才对,这可是王爷亲口说的,还会有假?” 那拉氏边说边伸手打开首饰匣,挑出一对珍珠耳环在耳边比了比 “哎呀,福晋,听说那怡心阁现在都有重兵把守着,谁也不让进,你说这还不够蹊跷吗?” 那拉氏心里暗暗琢磨着,是有点不对劲,遂开口叫道“百合~” “奴婢在!” “你去库里找几样上好的补品替我送到怡心阁,见了钮钴禄氏就说,这是宫里娘娘原赏给我的,现我送给她,让她务必好生静养。若是有人拦你,不让你进去,你可知怎么说?” 百合眼珠一转,笑道“奴婢就说这是福晋的一片心意,谁拦着了就是对福晋您的不敬” 那拉氏微微点头,思量了一下,又说“不要硬碰,若实在进不去就回来,但是要记住留心看看怡心阁里的动静,你去吧!” 百合答应着离开了,此时嬷嬷也将发髻梳好了,她仔细端详了一下说“福晋越发端庄秀丽了”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百合手捧着托盘回来了 “回福晋,奴婢刚到门口就被拦下了,那守门的任是奴婢怎样说都不准奴婢进去,奴婢一时性急便趁他们不留意闯了进去…” 那拉氏一听,急问道“如何?” 百合摇摇头“院子里没有人,各屋的房门也是紧闭着的,其他的奴婢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守卫的精兵给赶了出来” 闻言,那拉氏与嬷嬷对视一眼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那嬷嬷见百合出了房屋,便开口问“…福晋?” “…先查查这传言是从何处传出的” “老奴认为现在不宜清查,先不说这种事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就算查出来了,一时若闹大了王爷那里也不好说啊” “那…奶娘你说怎么办?” “依老奴看,钮钴禄格格多半不在府里而王爷此时肯定也在尽力寻找,不如我们也暗自查探,找寻机会…”说着,那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拉氏一惊,喃喃自语“不行,我们不能这么做,当初在晖儿的事情上,她帮了我们不少忙,我们怎么可以…” “福晋,这府里除了您就只有她是真正的满人,此时她又怀着身孕,若生下来的是个格格,自然千好万好,若是个阿哥,凭她此刻在王爷心里的位置,您嫡福晋的位子堪忧啊” 那拉氏被她这么一说,心念不禁一动,想起了塞外胤禛对自己的种种以及胤禛看向书怡时那种温柔多情的目光 可是,那人现在怀着的是他期盼了很久的骨肉啊,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书怡怀孕的这几个月,他有多开心,她如何能…不行…不行!她在他心里就只剩那一点点的位置了,她不想连这点都失去 那嬷嬷见她似有点动摇,便继续煽动“福晋不为自己,也要想想乌喇那拉氏一族啊!您当初出阁之时,老爷是怎么说的?您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不然她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谋害年氏,如果没有这些孽障,如果她可以多积福德,晖儿是不是就不会夭折? “福晋?” “别说了,”那拉氏一脸冷然“我是不会那么做得!” …… 年氏院内 “小姐,刚才外面传来消息,福晋派百合给钮钴禄格格送补品去了” 年氏一听,放下手中的书,乐道“后来呢?进去了吗?” 小喜点点头“倒是进去了,不过是闯进去的,很快又被捉了出来” “…是么…”年氏沉吟了下,“小喜,研墨,我要给哥哥修书一封” 小喜一怔“诶?给少爷修书?” “恩,我让他帮我查查钮钴禄氏现在的下落”年氏狡黠的一笑 “小姐,奴婢不明白” 年氏摸了摸她迷茫的脸颊,说“傻丫头,钮钴禄氏此时不在府里正好给了我除去她的机会” “可…可是,小姐为何要除去她?当日她不是还帮过小姐吗?” “帮?”年氏冷哼,那完全就是她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她害自己被禁足半年有余,害自己大病一场,更将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搅黄了,弄成现在这样,日日躲在屋里,吃穿用皆小心翼翼,就怕那拉氏报复“那女人才真正的好手段,现在不除了她,日后待她生下子嗣,必为大患!” 早朝过后,胤禛匆匆忙忙的骑马奔向郊外,然而就在他朝着骊山方向飞驰的同时,一辆宝盖四轮马车从施家别院缓缓驶出 玉蓉瞪着好吃好睡的某人,忍不住讥讽道“你还真是心宽,吃得下睡得着的,就不怕我们杀了你?” “不怕!”书怡打了个哈欠说道 “哼!”玉蓉冷哼,却又禁不住的询问“说起来,昨儿个你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时也没见你怎么紧张,你就不想回去?” “想!” “那你为何还这么安之若素的?我可没瞧见你有一点想回去的样子”玉蓉瘪瘪嘴 书怡斜睨了她一眼,问“那你觉得我该怎么表现才是想回去的样子?” “至少该挣扎一下吧?”是人在被掳了时不都这样么? “然后呢?挣扎完了,被你们绑起来?或者囚禁?”书怡蹙眉反问 “呃…也不一定会捆绑”玉蓉有些心虚的说 “你也说了是不一定,那就是还有可能喽~我放着大好的生活不要干嘛要去过受苦的日子?” 这人…绝对有当叛徒、j细的潜质,太没节操了!玉蓉恨恨的道 书怡伸手摸了摸趴在脚边打盹的凯蒂说“更何况我现在还怀着身孕,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是会审时度势而已!再说,你们也就是让我帮个忙,我没道理要哭要闹的,事成之后,施公子自会安排送我回去!” 从她被掳来之时,书怡就明白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他们都可以从王府中悄无声息的将自己掳走,其中的能力自然不可小觑,她犯不着与这样一群人过不去,更何况她坚信施昊天不会把她怎么样,就冲他为她安排的这一切来看,那人对她似乎存了一点不该有的心思,虽说她很讨厌用情不专的男人,但是此刻这点心思倒可以让她来利用下,人身安全最重要么,她可是身兼双命的人呦~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此乃二更,我滴老天啊,眼睛好涩啊~~~~于是我要睡了,乃们的留言我明天再回复,不要霸王哦~看在俺这么勤苦的份上,乃们行行好吧~呜呜呜~ 凝碧山庄 马车行驶了一天一夜,在一座荒山处停了下来,书怡撩起车帘看了看,笑道“也亏了你们能找到这种鸟不下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玉蓉听她说得粗鄙,咧嘴笑了“我还以为大家小姐有多么知书达礼呢,原来也是满口混话”说着,白了书怡一眼 闻言,书怡失笑,这个女人真是小肚鸡肠,自己男人管不住,偏爱拿无辜之人治气,自己若真是个烈性人,此刻就算跟施昊天没什么,也会冲着她这几句话硬要跟他暧昧一番,看她到时蹲哪儿哭去,还不得气死她?! 玉蓉见她被自己嘲讽了也不搭腔只顾着梳理脚边豹子的茸毛,倒也觉得没意思了,遂闭嘴不再多言 施昊天安排好事务后,走到书怡她们乘坐的马车前,掀帘笑说“你们在马车内略等等,此间夜露寒凉,还是不要出来了,一会儿进山后,我让他们准备点姜汤祛祛寒” 书怡抿嘴笑了笑说“烦你费心了!”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马车才又开始缓缓前行,而书怡早等的不耐烦,趴在榻上睡过去了,玉蓉见她盖在身上的被子半拖在地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后终是起身捡起给她重新盖上 …… 话说胤禛快马加鞭的赶到骊山,策马在附近转了个遍儿,突然发现远处有一个庄子,于是吩咐身后跟着的尔泰和多济一起往那边看看去 三人在庄园门口下了马,多济笑呵呵的说“爷,这园子建的够大气的!不知又是京里哪个贵人的”说完发现没人理他,便悻悻的碰了碰尔泰,然后冲着胤禛的方向偷偷的努了努嘴给他看。尔泰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心内暗骂他活该,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些有的没的,没看到王爷阴沉着脸色嘛! 胤禛没有理会身后两个人的小动作,只管仔细瞧着庄园上面挂着的匾额——‘凝碧山庄’旁边的那个小小的类似雄鹰的记号,怎么这样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低头思索了半日也没想起来,倒是尔泰过来询问“爷,需要属下过去敲门吗?” 胤禛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可记得谁家是用雄鹰图案做标记的?” 尔泰被他问得一愣,想了想说“回王爷,似乎…是施家。” 胤禛一惊,瞪大了双眼“地皇施家?” 尔泰点点头 “你记得可准?”胤禛犹不大相信的追问了一句 尔泰垂头又想了半日,点头道“属下记得没错!” 见他如此肯定,胤禛二话不说,伸手一指那朱漆的大门道“敲门!” “是!” 尔泰敲了半天,大门才缓缓的打开,门里探出一个脑袋,原来是一个年迈的老头,那老头斜睨着胤禛三人半晌,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胤禛看了他一眼,不吱声,只朝多济使了个眼色,多济上前喝道“好个没眼色的老头,见着雍亲王竟不下跪?” 那老头也是一惊,瞪大了双眼上上下下仔细的瞧了瞧胤禛,在看到他脚上穿着的鞋子是明黄双线纳的鞋底时,慌忙跪下“小民见过雍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胤禛也不理他,径自绕开他朝门内走去,多济和尔泰见状也跟着奔了进去,那老头跪着等了半天,发现没有动静,偷偷瞄了瞄四周,登时傻眼了,身旁哪儿还有半点儿人的影子,待他起身追进府门时,胤禛他们早已到了后堂 “咱们分开找!”胤禛一声令下,多济和尔泰立刻朝着两个方向蹿去,他自己则往正堂走去 此时凝碧山庄除了打扫院落的下人外再无其他人了。因此当他们三人再次汇合时,多济和尔泰无言的摇了摇头,胤禛眯了眯狭长的凤眼,瞪向追着他们而来的老头 “说,你们家主子呢?”尔泰瞧见胤禛的目光后,心领神会的朝着老头呵斥道 老头被他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说“不知官爷问得是哪个主子?” “少在我们面前打马虎眼,我问的是地皇施家的少主,施昊天!”尔泰冷笑道 老头并没料到他们竟能说得出庄子的主人,一时之间倒懵了起来,不知怎么办才好 胤禛见他两眼乱瞟,就知此刻他心里没底儿呢,便冷声说道“你若说实话,爷自不会为难你,若是说假话或者胆敢闭而不答,就别怪爷心狠手辣,你们一家的性命可都在你一个人的身上,想仔细喽~” 那老头闻言,身子猛地一僵,垂头想了半晌,问道“不知王爷想知道什么?” 见他肯说了,多济走到一旁搬了张木椅放到胤禛身后,说“爷,您坐!” 胤禛撩起褂子,坐到椅子上,开始问道“昨日,施昊天是不是回来过?” “…是” “同来的可有一辆宝盖四轮马车?” “…有” 胤禛一喜,忙问“马车上可有一位年约14、5岁的女子,长得十分秀气,恩…眼睛很大,很有灵性”胤禛想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形容书怡的容貌,只能粗略的描述了一下,他历来对这种事情就不擅长 老头听了,摇摇头道“小民只是看守大门的,就算有女子也不得见啊” 胤禛想了想也是,遂问道“那你可知他们什么时候走得?又是朝哪个方向去的?” “大约是卯正二刻启程,朝西南方向去了” “可知是去哪儿?” “小民不知” 见要问的都问完了,胤禛道“你起来吧” 那老头早已跪得两腿酸麻,一听这话慌不迭的磕头起身,退到一边垂手等着发落 多济看了看老头又瞅了瞅沉默不语的胤禛,忍不住问“王爷,我们还要继续追下去吗?”若是追的话,就要赶快呀,现在距卯正二刻都过去三个时辰了,再耽搁下去,追上的希望不是更小? 胤禛闻言想了想,说“不追了,我们回府!”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这就放弃了?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一回到府中,胤禛就立刻钻到书房找出地图,仔细研究起来:他觉得漫无目的的寻找下去不如好好想想施昊天究竟要做什么?! …… 待书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微叹口气,她最近经常一睁眼睛周围就换了个地方,搞得她都有点麻木了 刚想翻个身继续睡去,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梳着双排辫子的小丫头走了进来,见书怡在看她,忙笑说“姑娘醒了?” 书怡揉了揉眼睛,不解道“玉蓉呢?” 那小丫头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煞是可爱的说“玉蓉姑娘被少爷叫去了,因怕姑娘这里没人服侍,才着奴婢前来。姑娘可饿了?用不用奴婢传膳?” 书怡摸了摸肚子,是有点感觉了,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说“不拘什么,弄点来吃就行,我还想再多睡会儿!” “哎~”那丫头答应着出去了 片刻的功夫,她就拎着一个描金红漆大食盒进来了,问“姑娘是下来吃还是在床上用呢?” 书怡挪动了一下身子,道“就在床上歪着用点吧,身子坐车坐得有点懒散了!” 闻言,小丫头飞快的搬了个小圆桌放到床沿边儿,然后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饭菜一碟一碟的放到圆桌上,书怡探头一瞧,原来是各色小菜,有麻油醋拌的大头菜,腌制的黄瓜条儿,香油抹的芹菜丝,还有一碟色泽鲜艳的小面果子,配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梗米粥 闻着香气四溢的饭菜,书怡的食欲一下被挑了起来,伸手接过丫头递过来的乌木锡金长筷,夹了根黄瓜条尝了尝,赞道“真是不错!” 那丫头看她吃得如此香甜,忍不住捂嘴笑说“这是少爷亲自吩咐厨房做得,他说姑娘累了一天,倒别吃油腻的东西,只整点清淡的小菜,清脆又爽口的吃着才好呢!” 书怡听了,也只是一笑,继续低头吃自己的,不再多言 一时饭毕,书怡用帕子捂住嘴,打了个饱嗝,伸手拿过桌上摆着的漱口茶,说“你下去吧!” 那丫头将东西收拾妥当后,福了福身子道“姑娘,奴婢就在外面候着,有事您唤奴婢就行,恩~少爷说,明日要带姑娘出去,约莫丑时就要动身的,所以让姑娘早些休息”说完,她竟拎着饭盒自己退了出去 书怡一愣,丑时?这时间还真是一天比一天提前了。恩…他会带她去哪儿呢?该不会是…墓地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今天一更!但是明天二更!所以,嘿嘿~乃们期待吧~ 某洛笑眯眯的问大家:亲们想不想看h啊??? ps首页上有俺的专栏,就是那个“兔子窝”,欢迎乃们收藏哈~ 相邀 丑时刚到,施昊天就已经等在了书怡房门前,待她出来时,一脸和煦的笑说“走吧,带你去个好地方”说完,便先行在前头带路 书怡见他一不带下人,二不坐马车,心里有点发毛,然而现在已经没有她反悔的余地了 两人出了入住的庄园,踏着露水在山间小路上一前一后的走着,此时太阳在东方微微抬头,书怡透过稀微的晨光才发现原来他们住着的院落竟是在荒山后头的空地上建起来的 走着走着,施昊天突然说“不好,时辰快到了!”说着回头对书怡一笑道“书怡姑娘,施某失礼了!”说完,一弓腰将书怡打横抱在了怀里,脚下一使力,接着腾空而起 书怡吓得瞪大了双眼,手不自觉的环上了施昊天的脖子,刚想开口斥责就听他低沉的声音伴着呼啸的风声传来“书怡姑娘莫怪,并非施某想轻薄姑娘,实是时间紧迫” 听他这么说,书怡翻了个白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此刻被他抱在怀里,两人又都在半空中,闹翻了吃亏的是她,就算再生气也得压一压,等她的靠山来了再说 这么想着,书怡故作不在意的一笑“施公子说得哪里的话,书怡知道您不是那种欺负弱质女子的小人,您不必多虑” 施昊天听出她话中暗含的讽刺意味,只得苦笑,终究还是这般的牙尖嘴利啊!当下也不敢再多言,只能提足真气,尽快的向前飞奔就是了 要说施昊天也真是不简单,带着一个人飞却丝毫不见吃力,气不喘,汗不出的,书怡偷偷瞧着吃惊不少 很快,两人在一个湖边停了下来,施昊天将书怡轻轻放下,伸手扶住她站稳后才松开了双手 这是…书怡一愣,破湖加破亭子?有啥看头的? “等等,马上就好了!”施昊天看出她的不屑,小声解释道 瘪瘪嘴,某人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干等着,看他到底再耍什么花样 大约又过去了十分钟,太阳此时已经露出一半的笑脸了,书怡错愕的看着随着日光越来越盛,湖面上竟然升腾起一阵白雾,袅袅娜娜,丝丝缕缕,好看无比 “这个…”书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此刻整个湖面被白雾渐渐笼罩起来,岸边的植物在雾气的朦胧中隐约显出点点褐色斑驳,透过雾纱,能够瞧见天际微微的红光,此情此景在书怡眼中倒像是入了仙境一般,妙不可言 施昊天见她白皙的俏脸稍稍染上了兴奋的红晕,忍不住浅笑,说“还有呢” 书怡讶异的转头看他,见他朝着湖中亭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双眼跟着一亮,开始怀着期待的心情等着美景的出现 果然,不消片刻,湖面的雾气已经浓烈到了极致,树影,阳光都看不到了,入眼之处全身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天地在这里都融合成了一体 某女正觉无趣时,白雾的正中央陡然出现了一抹红色,开始时,书怡以为是日光,可随着她越来越努力的辨识,发现那红色似乎是根柱子,正想扭头询问站在身侧的施昊天,就听他略带激动的说“快看,来了!” 书怡心神一敛,目光凝视前方,突然发现原本立在湖中央的亭子此刻似乎悬浮在了空中! 怎…怎么会这样?书怡掩口失声,天,那亭子是怎么浮起来的?她并没有听到任何机械转动的声音 呆楞在原地半晌,直到太阳完全升起,雾气渐渐消散,亭子回落原处时,书怡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吧?” 轻轻的一句话惊醒了沉浸在思绪中的书怡,她扯住施昊天的衣袖,问“那亭子是如何升上半空的?” 听她这么问,施昊天乐了“原来上当受骗的不光我一人” “诶?” “呵呵~那亭子根本就在原处没有动过!” “怎么可能?”她明明清楚的看到是浮在半空中的 “真没骗你!为了这个,我曾特地过去探寻了一番”不过那是他还只有10岁时干的蠢事 书怡怔怔的看着安静的立在湖中的小亭子,难道是海市蜃楼?不过刚才的一幕真的很美,飘渺虚幻的不似人间,啊,对了,初中时看过的一部名叫《圆明园》的电影中,好像就有类似的景致呢! 想到这里,某人笑着说“施公子,多谢你带我来分享这份美景” “哪里,只希望姑娘觉得不枉此行才好!”施昊天浅笑的答话,突然他话锋一转很认真的问“在下有一问,不知该不该说” “你说就是!” “恩~”施昊天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说“姑娘是不是很讨厌在下?” 书怡一愣“诶?为何这么说?” “因为姑娘看在下的眼神中带着些儿厌恶之情” “……”此时书怡真不知该说什么了,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明显到当事人都看出来了? 见她蹙眉,施昊天抱拳说道“是在下莽撞了!” “没,”被他的举动弄得更觉不好意思的书怡,忙笑说“其实是我迁怒了!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 “哦?”施昊天惊讶道“有多像?” 书怡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他,施昊天觉得此刻她的目光似乎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几乎一模一样!”书怡眼光迷离,有些呓语道 施昊天呆楞在原地。 一模一样…竟这样相像? “不知此人现在何处?”与他如此相像的人,不能留于世 书怡摇摇头,“死了!” 暗松口气,某男笑“姑娘一定很讨厌他!”不然何必殃及池鱼啊! “算不上讨厌吧,以前倒是很恨他!”说着书怡笑了笑“后来想开了,他就跟一个陌生人一样了,只是…还是有点偏见吧!”原来她还是无法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说白了,不甘心而已,潜意识里不愿承认自己失败了 就这样玩闹着过了一个周,书怡感觉有点烦了,虽说山庄里的古董宝贝不少,可也架不住天天看啊,而且生活过得如此平静,让她总有点不安 “我说玉蓉小姐,咱们究竟要在这里呆多久啊?”书怡翘着腿,吊儿郎当的问正做女红的某人 “你住烦了?”玉蓉斜睨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针狠狠戳进了绣着的帕子 “…哪儿能?我这不是觉得白吃白住你们的,心里不自在吗?”看到她下针时的狠劲儿,书怡心颤了颤,讨好的笑说 玉蓉冷哼一声,低头忙自己的不再搭理她了! 窝在角落里的凯蒂撑开困倦的猫眼,往这边看了看,张嘴打了个呵欠后,无聊的摇了摇圆滚滚的大脑袋,又眯上了眼睛,女人呐… 也许老天真的很宠书怡吧,就在她发完牢马蚤的第二天,施昊天来了。 玉蓉忙站起来问“少爷,可是事情办妥了?” 施昊天点点头,笑意抑制不住的浮在脸上“今晚我们就行动”说完,眼睛又看向书怡,关切的问“姑娘的身子…” 书怡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现身惊了一下,后来听说他们今晚要行动又吓了一跳,这会儿见施昊天问自己,只能下意识的摇摇头 “既如此,玉蓉好生照看着书怡姑娘,给她多加点厚衣服,下面比较冷” 玉蓉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一入夜,玉蓉就拉着书怡来到大厅,此刻,大厅内灯火通明,施昊天身穿黑袍坐在最上面的主位上,他身后站着的是同样黑袍在身的施世杰,而大厅两侧也早已站满了人,这些人都穿着夜行服恭敬的垂手站着 书怡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衫,又看了看玉蓉的一身黑,狠狠抽了抽嘴角,为毛就她穿的不一样?伸手扯了扯玉蓉的衣袖,书怡小小声的问“我穿白色不是太显眼了吗?万一暴露你们的行踪怎么办?” 玉蓉好笑的扫她一眼,低语“靶子不就该显眼点儿吗?” 靶子??和着他们是拿她当靶子来了?书怡眼角跳了跳,低头看向脚边一身白毛的凯蒂,无声的笑了! 施昊天见她们来了便站起来对着众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看到那些人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待众人都走光了,施昊天走到书怡跟前笑说“书怡姑娘,你跟着在下走吧!” 书怡看了看玉蓉还有施世杰,问然后道“我们四个一起吗?” “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热,我不幸的热伤风了 还有,我以前理解错误,所谓收藏原来不是指收藏夹,而是指本文目录上方那个‘收藏此文章’字样,所以,亲们如果单收藏在收藏夹的,请点一下目录上方的那个,洛洛在此非常感激,当然前提是亲觉得此文值得收藏o(n_n)o~ 儿戏选生门 望着眼前一排举着火把的黑衣人,书怡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下,她使劲朝里望了望,发现队列的尽头似乎是一扇玉石大门,话说这墓地建的真是诡异,没有碑,没有土馒头,地上面什么都没有,若不是施昊天命人撬了地上的一块巨大的方形石板,书怡都怀疑他们找错了地方,不过让某女惊奇的是石板被打开后竟然出现了一溜儿往地底的台阶,此刻那些举着火把的黑衣人正顺着台阶笔直的站着,为书怡他们照明 施昊天对她笑了笑,道“姑娘,跟我来” “哦!”书怡小心翼翼的跟着他慢慢走下台阶,越往里走,阴冷的寒气越重,书怡的身子抖得越厉害,她颤着声问前面带路的人“施公子,请问…我们进的这个是…坟…”墓字被书怡吞了回去,因为她发现身后跟着的玉蓉笑了 施昊天回头温和一笑,说“莫怕,这个不是墓室而是上古神仙留下的洞|岤而已” 上古神仙??书怡嗤笑一声,难以置信的问“你相信有神的存在?” “当然!难道姑娘不信?”他回头看了书怡一眼诧异的问 摇摇头,书怡一本正经的说“有时相信,有时不信!”备考的时候相信,成绩出来后就不信了! “呵呵~”被她难得认真的样子逗笑,施昊天伸手牵住她的说“小心,这里很滑” 书怡愣愣的被他牵着向前走,目光一直落在两人交叠的双手上,这种温热厚实既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她的眼睛突然就有些酸涩,她使劲眨了眨,将酸意强忍了回去 一直到两人站在书怡在上面时望见的那扇玉石大门前,施昊天才松开握着她的左手,对她笑了笑说“姑娘到了!” 此时书怡方回过神来,羞赧的避开他望向她的目光,一双水眸开始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20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水眸开始四处乱瞟,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哪里是一扇门,分明是九扇门排在一起,因为做工巧妙,从上面看倒跟一扇似的 书怡凑近仔细瞧了瞧,每扇门上不仅大小一致就连雕刻着的精美图案都一样,那泛着幽幽碧光的白色理石纯美的让书怡忍不住伸手轻触,入手清凉滑腻的感觉让她蓦地瞪大了双眼差点失声喊出来,是玉! 一直注意着她举动的施昊天见她的身子突然僵住了忍不住走过来,问“怎么了?” 书怡回神,见是他,忙伸手指给他看说“这些门竟都是上好的冷玉制成的!” 还没等施昊天说什么,一旁的施世杰就先开了口“这算什么,你没看到里头墙上镶嵌的是什么?”说着,施世杰伸手指了指比较黑的角落,示意她过去瞧瞧 书怡扭身看了一眼那块黑漆漆的地方,那里没有火把男,心内犹豫了半天,终是被好奇心占了上风,伸手拿过身旁一个黑衣人手里举着的火把,开始壮着胆子朝里头走,施昊天好笑的看着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的小模样,微微摇头笑说“我陪你过去吧!” 一句话引得玉蓉神色更见沉郁,施世杰不小心瞄见了她放在衣衫两侧紧握成拳的双手,无声的叹了口气,少爷确实有点… 施昊天伸手接过火把,领着书怡缓步朝暗处走去 在角落站定,书怡借着火光瞧了一眼墙面,跟着就倒抽口气,难以置信的扭头问身边的人“玛瑙?宝石?水晶?” 施昊天笑着点点头 “天啊!”书怡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摸上那些在火光上尽情释放光芒的珠子,太奢华了,这些珠子要是一颗颗的抠下来,够她享受好几辈子的了 这样想着,书怡指了指对面的墙角问道“那边也是?” “恩~” 施世杰在远处亦笑道“你刚才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就没注意到脚下有何不同?” “诶?”书怡愣愣的看他,边慢慢往回走边问“我还真没注意,那台阶有什么蹊跷之处?”说着,斜眼打量远处的台阶 众人听她这么问,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一个看起来颇有身份的老者说道“终究不是干我们这行的,这位姑娘没有注意到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越是这么说,书怡越是好奇,“你们倒是说明白点啊!” 见她有点急了,施昊天忙说“那些台阶都是黄金打造的!” “什么?”书怡愣在了原地,直咋舌头的瞪着那些台阶,…黄金?! “少爷,时辰已到,我们是不是该进去了?”玉蓉见大家都围着书怡转,有些吃味的说道 施昊天一听,点点头“书怡姑娘,现在就请你帮我们算算,这九扇门中哪一扇是生门” 还没从黄金台阶带来的震撼中出来的书怡一听这话,更加无措茫然起来,让她算生门??? “那个…”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某女挠了挠头发,支支唔唔的起来 玉蓉哪里容得她这样耽搁时间,要知道吉时是不能错过的,否则将有灭顶之灾,这是他们盗墓一行的规矩,因为掘人坟地毕竟是遭天谴的营生,所以他们有许多规矩,其中,算日子看时辰,供奉天神之类的是最基本的行事,所以别人还没开口,她倒先忍不住了,说“你倒是快算啊,这样磨磨蹭蹭的,若是误了时辰可就前功尽弃了!” “玉蓉!”施昊天责备的看了她一眼,转而温柔的看向书怡,问“姑娘有话直说,无妨的!” 书怡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半晌叹口气,说道“我不会算这些东西啊!” 众人俱惊。 施世杰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怎么说来着,这个女人呐,就是不可靠!从上次被她骗了时他就发现了,可惜,少爷全副心思都被她迷住了,任他怎么说就是听不进去,现在怎么样,又被她耍弄了一次,唉~~ 其他人则你瞧瞧我,我瞅瞅你,均不言语 施昊天蹙紧了眉头,说“姑娘上次不是给在下算过吗?怎么此刻又…” “我算算人还是可以的,但是要算这些死物就…”书怡为难的瞟了一眼玉门 “既是如此,你为何早不说明白?”玉蓉咄咄逼人的问 书怡见她语气这样冲,冷哼一声“这倒奇了,你们何曾告诉过我是算这个,若是早知道,我还乐得早早回府了呢,你以为我愿陪你在这里干靠着啊?” “你…”玉蓉被她气的直喘粗气,偏生她说得又有道理反驳不得! “玉蓉,你少说两句吧!”站在边上的老者见施昊天心生不悦忙开口阻止她,说完又看向施昊天,询问“少主,您看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施昊天苦笑,此刻他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罢了,赌一次吧! “书怡姑娘,既然你只能算人,那么可否替在下算算今日的运程?看我会否命丧于此!” “少爷/少主!”听他这么说,其他几人都惊呼出声 书怡眯了眯眼,说“可以啊!”伸手探向衣襟内,拿出了塔罗牌“老规矩,左手选牌吧!” 施昊天左手飞快抽出了三张牌,然后递给了书怡 “恩~我看看~”书怡收起其他牌,开始解手上的三张 “总的来说,你今日是没什么大灾啦,不过…”某女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玉蓉急问道 白了她一眼,书怡没好气的说“不过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是说这门里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施昊天有些黯然的想 “你还真是会泼人冷水啊!”施世杰不乐意的吼书怡,上次是,这次还是! “命既如此,怨得了谁?再说了,你们可以不用理会我说的呀” 施昊天一笑“都别吵了,我来选生门”说着,他慢慢的顺着九扇门走了一遍,最后伸手一指最右边的一扇说“就是它了!” 虽然此举很儿戏,但是此刻他们也没有别的方法了,老者捋着胡须微微点头“也好,世杰啊,你去开门吧!” “…是!”瘪瘪嘴,施世杰不甘愿的挪了过去 “慢着!”书怡意识到不对,开口阻止“我想问问,如果不是生门会怎样?” “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玉蓉狠狠瞪她一眼,一字一顿的说 “…全部?”书怡震惊的用手指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些举着火把的黑衣人 “全部!”这次是施昊天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书怡垂了脑袋,就在玉蓉以为她怕了,幸灾乐祸的想开口讽刺几句时,书怡猛地抬起头来,朝施昊天吼道“你们是不是不会放我一个人离开这里?” 施昊天避开了她带着谴责的目光,无奈的点点头 心,突地抽痛了一下,书怡苦笑着摇头,“那么这生门可否由我来选?” “凭什么?”玉蓉不服 书怡不理会她的叫嚣,只是死死的盯着施昊天,等他开口 被她灼人的目光瞪得很是心惊,施昊天轻轻应允了 书怡二话不说的直接转身,仔细的去挑拣自己看着最顺眼的玉门了,她可不愿将自己的生命安全交付给其他人,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自己手里才行,话说她应该会没事吧,老天会保佑她的吧?弘历啊,你也要保佑你娘才行啊,不然,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书怡摸摸腹部,暗自嘟囔着 转了一圈,书怡站在了施昊天选的门前,说“我也选它!” 众人呼出一口气,在他们看来两个人选的一样,胜算自然要大些! 施世杰暗自提气,镇定的走到门前,书怡往边上让了让,紧张的盯着他,心里默念:老天保佑,菩萨保佑! 所有人屏住呼吸的看着玉门在施世杰的手下缓缓向两边挪动…… 突然门内传来‘咔哒’一声,施世杰的身子陡得僵直了,书怡的心刷的一下提了起来,就在所有人都心惊胆战之际,施世杰僵硬的扭过头来,吐出一句话“门,到头了!” …… 这种人就该拖出去打板子,书怡白了他一眼,快被他吓死了! 施昊天也控制不住的敲了他一下“装神弄鬼的!” “嘿嘿~”施世杰憨笑着挠挠后脑勺,说“其实我也被吓了一跳” “走吧,我们进去!” 殇 在施昊天的带领下,大家纷纷举起火把,缓步走了进去,书怡低垂着脑袋,默默的走在最后面 门内是一间非常大的石室,这让书怡很不解,外面明明那么大手笔,何以室内改用低廉的石头了?而且从她一进这屋子,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阴冷…寒气渗人,全身的汗毛似乎都炸开了般,让她想起以前长辈常说的一句话:如果你在一个地方莫名的感觉到身上不断的起鸡皮疙瘩而且汗毛直立,那么这个地方一定有… “啊~~~~~~~”一声尖叫打断了书怡的回想,她扭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里玉蓉正惊慌失措的捂住嘴,全身战栗着 “怎…”还不等书怡发出疑问,就听她又接着叫起来“蛇啊~~~” 书怡的呼吸猛地一滞,头迅速的转到玉蓉手指着的地方,天…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的低呼出声 那是一条三米多长的赤金蟒蛇,硕大扁平的脑袋正对着书怡他们站着的方向,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睛泛着幽幽的绿光,鲜红色的蛇信子不断吐进吐出,书怡发现,它的脑袋上竟然长着小小的犄角,此刻它正盘踞在一个高大方正的玉石上 果然,长辈的话说得一点都不错,让人莫名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方一定有蛇!只是没想到竟是条这么巨大,长相这么奇特的!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书怡静静的朝后退了几步,以策安全!说真的,她很怕这类东西,幸好现在陪在她身边的人不少,而且她跟它的距离又远,否则…晕倒是一定,只是不知是昏迷还是吓死而已! 施昊天再瞧见蟒蛇的一刹那,双眸陡然睁大,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右手缓缓的伸向腰间,玉蓉惊恐的看着他的动作,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 同样退后的还有施世杰与老者,大家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书怡蹙眉看着这一切,突然眼前飞过一道刺眼的白光,她定睛一瞧,原来是施昊天亮出了缠绕在腰间的软剑。不等她有任何反应,某人已经飞身直刺向蟒蛇 书怡被他的惊人之举轰在了原地,只能愣愣的看着他如同流星一般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然而蟒蛇此刻也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奔向它的施昊天,它不闪不避,直辣辣的迎向飞来的快剑,那绿豆似的小眼睛中分明盛满了不屑 “小心!”她忍不住喊出声来,蟒蛇此刻如此镇定,必是对他的进攻丝毫不放在心上 果然,就在剑尖将要触到蟒蛇身体的一刻,施昊天的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跌落了回去 “少主/少爷!”其他三人快速的跑到他跌倒的地方,关切的问“您没事吧!” 施昊天摇摇头,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轻轻弹了弹衣襟上沾惹的灰尘,锐利的目光直射向一动未动的蟒蛇身上,此时蟒蛇并没有看着他,而是望向了站在它对面的书怡,此时因为没有其他人的遮挡,她刚好直冲着巨蟒 感觉到它那种探究的目光,书怡全身像是被冷水浇了一般,从上凉到下!然而此刻她不能轻举妄动,蛇一般不主动袭击人,只要她表现的无害,应该就不会有太大问题 正想着,那边施昊天再次举剑杀了过去,书怡强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这人被鬼迷了心窍不成?刚才那一击还不够明白吗?他们实力悬殊啊! 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蟒蛇这次突然露出了破绽,就在施昊天偷袭即将成功之时,书怡想也不想的奔了过去,边跑边喊“不要伤它性命!” 被她的呼声惊了一下的施昊天,动作一顿,原本要砍向蛇头的剑,被巨蟒给躲了过去,施昊天在空中一个转身,接着又刺了过来,这次,巨蟒没有任何预兆的瞬间扑向了书怡,所有人都被它突然之举给惊住了,书怡更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呆楞在原地,直到脖颈处传来尖锐的疼痛 “嘶~~”书怡倒抽口气,伸手捂住受伤的脖颈,双眼恨恨的瞪着夺门而出的某条蛇,满脑子都是‘恩将仇报’四个大字!她救它,它反而咬她!该说畜生就是畜生吗? 趁大家都愣住的空当,施世杰抢先跑到刚才巨蟒盘踞的方形玉石跟前,将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颗闪耀着红色光芒类似药丸大小的圆珠儿 “少爷,快看!”施世杰兴奋的举起右手拿着的圆珠儿给施昊天看,满脸的得意“我先找到的!” 施昊天脸上没有丝毫喜色,他淡淡瞅了一眼施世杰,说“给书怡姑娘服用吧!” “诶?” 除了老者,其他人都惊了 “为什么?”施世杰不满的叫道,他们千辛万苦找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这颗丹药吗? 老者叹了一口气,低喃道“天意啊!” 玉蓉眼眶微红,颤着声音说“少爷,把丹药给她,您的病可怎么办?” 原来是救命的良药啊,书怡这时才明白过来,刚想对施昊天说她不要时, 一阵晕眩突然袭来,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后摇晃了几下,“我…好…晕~”断断续续说完这几个字,书怡就软软的想要瘫倒在地,施昊天眼疾手快的伸手向前一接,稳住了她下滑的身躯 “世杰,快!丹药拿过来!”见此情景,施昊天急道 施世杰将手往身后一放,干净利落的回答“不给!” 感觉到书怡身子开始发凉,施昊天忍不住怒吼“给我!你敢不听我的命令?” “…少爷?”似是没想到施昊天竟然吼自己,施世杰一脸委屈的看着他,目光里全是不敢相信的震惊 见他露出受伤的表情,施昊天轻叹口气解释道“那颗丹药只有配着灵蛇的毒才能起到作用!” 话一说完,施昊天接着伸出手说“给我吧!” 施世杰愣愣的低头看了看药丸,又望了望老者,似乎在向他求证,老者微微点头,道“确实如此!” 施世杰登时像是被抽走了生气一般,垂下了双手,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施昊天走去 玉蓉也是一惊,呆呆的看着施世杰一步一步走过去,突然,她问道“如果少爷吸了她的血呢?反正她血里有毒,这样不是…” “放肆!”没等她说完,施昊天暴怒道“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我怎么会做?你又如何想来?” “我也是为了少爷好,没了这丹药,少爷的病可怎么办啊?”说着玉蓉掩面哭泣起来 施昊天冷哼一声“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害她的性命!”说着他一手夺过药丸,直接送进了书怡的口中,此时书怡早已陷入昏迷中,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玉蓉见他竟愿以己一命换书怡一命,心早就碎成千块,她不明白一个已为人妇的女人怎么就会在他心里占据着那么重要的位置?反观自己,一心为他却得不到他丝毫的眷顾,她如何能不恨?又怎能够不恨? 众人俱静默,只闻玉蓉细细的哭声,施昊天此时正等着书怡苏醒,听到玉蓉抽涕的哭声时,心内闪过不忍,刚想说句话,就听外面传来一阵的厮杀声 心猛地一惊,他对施世杰说道“出去看看!” “是!” 片刻的功夫,施世杰飞身回来,急促的说“少爷,外面来了一对人马,正跟我们的人激战着呢,看情形对我们很不利!” 施昊天一听,秀眉锁紧,将书怡打横抱在怀里,说“一起出去看看再说!” 几人刚出了玉门,就看到遍地飞溅的鲜血,地上零零散散的躺着几个死尸,施昊天跟老者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一惊 快步上了台阶,施昊天率先出了洞|岤,此刻地面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酣战 施昊天将书怡放到地上,吩咐跟着他上来的玉蓉说“好好照看着!” 玉蓉咬了咬下唇,轻轻点点头 施昊天起身走到旁边一块巨石前,使力一掌劈过去,大石登时裂开一道缝隙,紧接着先前被他们抬起的大石板缓缓的合上了 见洞|岤被封,施昊天松了口气,直接投身到激战中 一直在暗处注意着的某人,见书怡昏迷的躺在远处,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守候着,遂笑着对身旁的手下说“去,取了她的命来!” 那手下答应着悄悄奔了过去 正在此时,书怡睁开了双眼,她先是茫然的蹙了蹙眉,后看到打斗的双方更是不解,见玉蓉就站在自己身前,她坐起身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闻言,玉蓉飞快的扭过头来“你醒了?” 书怡晃晃脑袋,有些迷糊的说“我刚才怎么了?”正说着,眼光突然瞄到一个持刀向她飞过来的身影,忙伸手将玉蓉推开,自己也险险闪开要命的利刀 那人一击不中,又要再击 书怡惶恐的看着再次举刀冲过来的男人,脸色变得煞白,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时,玉蓉突然闪身挡在了她面前,以肉身替她挡了一刀 一切就像是慢动作一样,在书怡眸中回放着,飞溅的鲜血,玉蓉痛苦的表情,以及男人拔刀时凶狠的双眼… “不要~~~” 听到书怡的大喊,施昊天迅速飞身过来,一脚踢开了还想再进攻的男人,回身拦腰抱住玉蓉,摇晃着她的身子说“玉蓉,你怎么样?” 玉蓉的目光慢慢移到他急切的脸上,唇角忽然上翘“真好,能够在临死前…咳咳看到你关心我…的样子”她边说边呛咳着,鲜血跟着奔涌而出 施昊天一怔,心里突然酸楚的厉害 书怡掏出帕子,边给她擦拭边哽咽着说“你别说话!” 玉蓉抬手止住了她的动作,轻轻说“我…很讨厌你,你可知道?” 书怡忙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说话了,留着力气,等伤好了再说也不迟!” 微微摇头,玉蓉眼角滑出一滴清泪,“不不中用了,我明白的”说着又是一口鲜血呛出 施昊天搂紧她,将头靠在她发顶低语“不会,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会让你活下来” 抬眼看看此刻为自己动情的男人,玉蓉笑得异常幸福,手指悄悄握住了他的衣襟,暗自在心里许愿:此生已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从她那里抢走你,一定! 怀中突然没了动静,施昊天低头一看,不禁大悲,玉蓉早没了气息… 书怡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前一刻还好好的跟她斗嘴此刻却已安详死去的人,心如刀绞 就在他们伤心垂泪之时,一个清冷无比的声音响起“给爷全部抓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纪念j,呜呜~j一路走好! 诱人的小娘子 如此熟悉的冷冽声音,让书怡瞬间抬起了头,水雾的双眼紧紧盯着不远处一身玄袍静默站着的胤禛,霎时,泪眼婆娑… “胤禛…”书怡用手帕捂住嘴巴小声低喃着 施昊天听见后暗自苦笑,终于找来了吗? 此刻,一直与黑衣人们奋战的蒙面人中一个看似是首领的人在见到面沉如水的胤禛后喊道“快撤!”其他蒙面人听了立刻抽身想要撤退,却被胤禛带来的人给团团围住了,那领头人瞧见不好,登时提掌力毙了阻拦他的两个侍卫,冲出了包围圈子,有些蒙面人眼尖的看到了,尾随其后跟着也出来了,然而大部分的人还是被困在了圈内。那男人也不犹豫,一旦获得自由以后,直接回身朝着圈中射出无数根银针,多济和尔泰忙奔至胤禛前面,挥舞着兵器替他挡住漫天的银针,尔泰怒极,欲飞身去追,被胤禛给拦下了“罢了,让他们去吧!” 多济低头看了看四周,蒙面人多被银针击毙,即使侥幸存活下来的一两个人也自行咬舌自尽,不由得感叹“好毒辣的组织!” 胤禛对此却不多理会,深邃的眼瞳只是盯着蹲在施昊天身边的书怡一个人,清冷的目光难掩深藏其中的温情 书怡也默默的回望着他,身子不由自主的站起来朝着他走去 “书怡…”施昊天突然喊了一声 因他第一次唤自己的名字,书怡忍不住回头 “…一路平安”说完,施昊天都想捶自己一顿,满腹柔情在她看自己的目光中,突然都变成了说不出口的浆糊,只化作一句一路平安 书怡淡淡的笑说“谢谢!只是…”她踟蹰了一下,目光落在了玉蓉身上,神色有些悲哀的说“也请施公子节哀”其实她是想说只是可惜了玉蓉这样的女子,然而想了想后觉得这样的话由自己说出来是最不合适的,遂作罢! 转身,毅然投入胤禛的怀抱,书怡不再回头看一眼 胤禛收紧双臂将她牢牢圈在自己怀里,深深嗅了嗅她发间飘散的幽幽芳香,狂乱了十日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 “…胤禛…”书怡将头深埋在他的怀里,喃喃的叫着 “恩~” “胤禛…” “恩~” …… 听着他不厌其烦的回应着自己的呼唤,书怡的泪渐渐涌出,在外这么多天对他的想念不多也不深刻,可为何在看到他本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内心的喜悦像是到达了沸点的开水,势不可当呢? 听到她细碎的呜咽声,胤禛将她的身子轻轻扶直了,伸出拇指抹去她垂落在脸颊上的泪珠,柔声说“我们先上马车?”他指了指旁边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说道,此处不是他们互诉相思的地方 书怡眼光微微瞄到多济尔泰他们略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脸上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见她害羞了,胤禛一笑,扭头对多济他们说“将这一干人等拿了” “是!”他们答应着,便朝施昊天等人走去 书怡见了,一惊,扯住胤禛的袖子说“放了他们吧” “不行!” 见他如此坚决,书怡眼珠转了转,说“玉蓉是保护我而死的,我欠他们一份人情,若是你再拿了他们,我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听她这么说,胤禛的心里有了一丝松动,然而面上却仍是一脸的坚决“不行!他们胆敢掳走你,我怎能放过他们?”说着目光狠狠的瞪向浑不在意的施昊天 书怡瞧见他看向施昊天那种冷厉的目光,忍不住抿了抿嘴,原来是吃醋了,这就更好办了… “王爷,我本不想与他们再有任何来往,如果你执意要让书怡愧对他们,那我也没有办法,以后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帮他们,报答他们罢了”说着,书怡别开了眼,不再看他 胤禛为她生疏的叫自己王爷,犹自蹙眉,不悦道“你果真日后不再与他们有任何来往?” 见他松动了,书怡忙笑“本来我与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你只要让他们保证日后不要再做掳人这种事,既全了我报恩的情,又绝了后患,不好吗?” “…也罢!”胤禛想了想,终是决定听她的 松开搂着书怡的手,胤禛缓步走到被多济他们围起来的施昊天面前,冲着多济挥了挥手说“你们先散开吧!” “是” 待众人散去后,胤禛负手打量了一下施昊天,沉声说“施公子,多谢你救了书怡一命,你掳走她的事就此一笔勾消,日后还‘请’你不要再做此莽撞之事,历来民不与官斗的原因,想必阁下应该很清楚,本王今日放你们走,是承你的情,若是你仍执迷不悟,对本王的内眷存有痴心妄想之念,虽本王势单力薄,灭一个施家却是轻而易举之事,你可记仔细喽~” 施昊天紧抿双唇,目光看向那些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手下们,再望望胤禛身后不远处站着静候她夫君的书怡,抱着玉蓉的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一字一顿道“王、爷、放、心、就、是” “好!既是如此,尔泰,放了他们!”胤禛看着施昊天说着,尔泰一听,忙对下属们示意,很快,那些黑衣人都聚集到施昊天身后 胤禛见了轻勾起唇角,淡淡吐出三个字“我们走!”说完率先转身朝书怡走去,其他人则等到胤禛走远了,才纷纷转身跟上 马车内,书怡坐在胤禛膝上,好奇的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 “爷一直派人注意着施昊天的几处庄子,后来是暗卫回来禀报说是有一队人马悄悄的往这荒山处聚集,爷就想你多半也在这里,于是进宫跟皇阿玛告了几天假,带人奔过来,只是在荒山入口的地方,我们不知该如何走时,可巧那只笨豹子出现了,也就随着它找来了”胤禛伸手拂了拂她垂在肩头的细发,语调平缓的解说着 原来如此,怪道进了|岤中就一直找不到凯蒂,“凯蒂现在在哪里?” “它跟着下人们…”胤禛突地顿住了话茬,狭长的凤眼猛得睁大,脸色更是阴沉的厉害 “怎么了?”书怡奇道 胤禛沉着脸,用手指轻触她的脖颈道“这里为何受伤了?” 书怡一怔,抬手摸去,一阵疼痛方想起来,“哦~在石室的时候被一条大蟒蛇给咬了!”一想起当时的情形,书怡就懊恼的不行! “蟒蛇?”胤禛蹙眉,探手进自己的衣襟内掏出一块素色手帕给她擦拭脖颈处的血痕,边擦边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他乍放出的冷气,书怡瘪瘪嘴,一脸委屈的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说完还将脑袋凑到他怀里蹭了蹭,好似小猫寻求温暖一般 胤禛见了,好气又好笑,将她扶直了说“我帮你把伤口擦干净”书怡见他有些不乐,便老老实实的待着,只是眼睛却不老实的四处乱瞟,突然瞄到素色手帕上绣着的花儿时,脸色一变,劈手夺了过来,问道“这帕子又是哪个女人的?” “你啊~”胤禛无奈的摇摇头,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惹得她突然变脸呢,“瞧仔细,这不是你整日使的那条?” 闻言,书怡摊开帕子,仔细瞧了瞧,开始自言自语“怪不得我瞧着眼熟呢,原来是我那条帕子,可是你干吗用我的帕子?莫不是…我不在府里,你想我,用它睹物思人?”书怡眼珠一转,坏笑着看胤禛打趣道 胤禛微红了脸颊,不说话 见他不语,书怡以为自己过于孟浪的话让他反感了,便猴着脸凑过去,刚想说几句好话就被胤禛给拽住了衣领,“你脖子上的玉佩呢?” “诶?”书怡伸手在脖子周围摸了摸,然后茫然的问他“对啊,我的玉佩呢?” “……”胤禛黑线,他不是正问她呢? 书怡低头想了想“别说这些日子我脖子上好像都没戴着,难道是被掳走的那晚遗落在床上?” “不可能!鹦哥收拾床榻的时候没有发现”胤禛直接否决了她的猜测,他倒觉得八成在施昊天手里,这个男人…想着想着,胤禛开口“算了,掉了就掉了,爷再送你块儿更好的!” “可是…”书怡有些难过的低语“那是我出嫁时,阿玛亲手给我戴上,保佑我平平安安的” 胤禛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这些东西也只是寄托点念想罢了,若你果真舍不得,爷让凌柱再送你块!” “……”瞧瞧他说的是什么话! 书怡爱娇的瞅了他一眼,嗔怪之间,腮晕潮红,白皙的脸颊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一双清眸流盼四顾 ,真个是芳菲妩媚,风情万种,胤禛一时看愣了眼,待书怡凑身过来,樱唇轻扫他脸颊时,才轰得回过神来,鼻端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幽兰馨香,心下激荡不已 吞了吞口水,胤禛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才开口说道“好好坐着!”只是那暗哑充满情欲味道的声音,他自己听了都忍不住脸红 书怡了然的一笑,樱唇不仅没有离开他光滑的脸颊反而一路细吻来到他敏感的耳畔,轻轻在他耳垂边吐了一口气,书怡蛊惑的声音响起“胤禛,我们玩个游戏吧?” 所谓打野战 胤禛略一使力,拉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书怡,说“安分点,此刻在马车上,仔细闪了身子!”说着,低头看向她的腹部,因书怡穿着汉服,所以身材显露的一览无余,可以清楚的看出她的腹部已经稍稍隆起了 书怡嘟嘴,不满道“身子,身子,你光在乎这块肉团了!”说完,自去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扭身不看他 胤禛深深叹了口气,起身将她捞回自己怀里,在脑中重新整理了一下语言,才再次开口“爷怕伤了他,更怕伤了你,太医说小产对女人的身体有很大的损害” 书怡瞥了他一眼“那你还总让年侧福晋小产?” “她…不同”胤禛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愧疚,被书怡不小心捕捉到了 年氏对于他真的只是权力的牺牲品吗?这一刻书怡有点不确定了,两人之间应该有感情存在吧,让她担忧的是这份感情是多年相伴的亲情还是爱情?是在她身上寄托对孝懿皇后的思念还是他根本就爱上了那个柔弱动人的女子? “在想什么?”见她许久都不答话,胤禛不解的问 烦闷的摇摇头,书怡低头把玩着腰间挂着的荷包,将某人忽视的彻底 胤禛蹙眉,动手将她的小脑袋扭向自己,双眸直视她的,想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书怡避开他探究的视线,目光四处游离,就是不看他! “看着爷!”胤禛有些着恼了 书怡斜睨了他一眼,仍旧将视线移开 见状,胤禛二话不说的直接将手伸到她腋下,不轻不重的挠着,他可十分清楚某人的敏感点 果然… “噗…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书怡笑得前仰后合,拼命躲闪他的双手,可惜效果一点都没有 “饶…饶了我吧…哈哈~哈哈哈,恩~…”某人开始泪花四溅,脸颊因憋气而涨得通红,小嘴努力张合,急促呼吸着新鲜空气 胤禛不为所动,手下依旧挠着,摆明了这次要给她一点苦头吃,让她记清楚! 直到书怡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胤禛松开了双手改成环抱着的姿势,问她“还敢不理爷吗?” 无力的摇摇头,书怡不断做着深呼吸,一双柔荑交替着在胸前轻轻揉着,胤禛见状,也抬手在她后背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 半天,书怡吐出一口闷气,才觉得好些,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胤禛见她媚眼如丝,红晕的脸颊更衬得她肌肤白皙,心念一动,忍不住凑身吻了吻,薄唇贴在她滑腻的皮肤上低喃着“刚才你不是说玩什么游戏吗?” 不说还好,一提起书怡又来了气,难得她第一次主动邀请,竟被拒绝了,里子面子全没了… “你不是拒绝了吗?”书怡没好气的说 胤禛一怔,“爷何时拒绝了?” 诶?“不就刚才?说什么让我安分点,别闪了身子…”瘪瘪嘴,书怡将他的话学了一遍说给他听 胤禛的火气也上来了,“你扭着身子歪在爷的耳边,爷能不心惊吗?眼见肚子一天天大了,你那样坐着不怕挤着他?何况咱们此刻坐在马车上,不是在府里!”提起这茬,胤禛又把书怡给训了一通!“不过,这个和你说的游戏有关系?” 闻言,书怡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原来他是因为自己的坐姿,还以为他是变相拒绝呢… 想通了,书怡的气消了一半,主动窝进他怀里,低语“胤禛,其实孕妇只要过了前三个月就可以行房了” 一把将她扶起,胤禛瞪大了双眼,“此话当真?你从何处听来?” 见他猴急的模样,书怡抿嘴笑了“这样急?话说我不在府里的这几日,你就没想过找其他女人?” 伸手狠狠捏了捏她圆润的脸颊,胤禛狭长的凤眼危险的眯了眯,浅笑着说“你不相信爷?” 吃痛的捂住被他狠掐的脸颊,书怡瞄到了他闪着危险光芒的双眼,思及刚才所受到的惩罚,她冷不防的颤了一下,谄媚的笑说“没有,没有” “真的?”某男似笑非笑的看她 “真的!”点头如捣蒜 抬手拿过一个靠垫,胤禛舒服的靠过去后,问“那些话从哪儿听来的?” 知道他的担心,书怡笑得很坚定“绝对是可靠的,我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这些是她在现代时,替怀孕的表姐上网查孕妇不宜事项时看到的 胤禛眼神有些复杂,“你既然知道,为何早不说?” 呃?这个…“我以为你是不想要嘛!” “胡说!”每晚他抱着她时,过热的体温,他不信她察觉不到! 眨了眨眼睛,书怡摆出无害的表情,说“胤禛,你想玩游戏吗?” 又岔话题!这个小女人每次理亏的时候都会先岔开话题。可恨的是偏偏自己非常受用她此刻可爱的表情,唉~“先说说什么游戏?” 书怡无声的咧了咧嘴,凑到他耳边开始嘀咕 胤禛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最后转到深红… 书怡说完了,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不行!”胤禛利落的摇头,她如何这样大胆,这样的…外面可坐着他的下属呢! 书怡眼珠一转,就知道这个老八股不会同意,不过,她的兴致已经被挑起来了,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会让他变成同意的 想着,书怡邪魅的一笑,从他膝上站起,在胤禛有些茫然的目光中分开两腿,直接跨坐在他的膝上。 胤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被她大胆又暧昧的举动烧红了脸 “你…你这是”某男磕磕巴巴的完全说不上话来了“下去!这…成何体统!”见书怡兴味的冲自己笑,胤禛急了,压低声音喝斥她,外面驾车的可是他的贴身护卫,这要是他们突然掀开帘子,他的形象就全毁了,而且他们此刻坐在马车上,这…在车上做那档子事,他可从来没经历过 “不要!”书怡很干脆的拒绝 “你唔唔…”胤禛刚想吼她,就被书怡抬头给堵住了嘴巴,香舌趁机钻入,挑逗着勾起他的舌头,不断轻触,离开,再轻触,再离开 这个女人…被她隔靴搔痒的吻技弄得浑身燥热的胤禛,忍不住卷起她滑溜的小舌,抢回主动权,开始狂肆的吮吸着,瞬间就夺去了书怡所有的呼吸 待胤禛松开她时,两人都不断的喘着粗气,喘了几下,书怡学色狼样,伸出舌头舔了舔红唇,咂咂嘴笑道“味道真不错!” 胤禛再次呆楞,直勾勾的看着她,他难以置信的目光让书怡十分得意 “给爷下来!”胤禛板起了脸色 书怡不依,修长的双腿贴着布料磨蹭着胤禛的大腿,翘臀也不安分的在他腿上左右晃着,胤禛倒抽口气,咬紧牙根,死死压抑着不断蹿升的欲望 然而他越是压抑,书怡越是想看他破功的样子… 张嘴直接吻上他凸起的青筋,细细啄吻着,舌尖一遍遍的轻划着,感受他微微颤动的脉搏,胤禛的额头渐渐冒出热汗,他想推开怀中香软的身躯,无奈某个人双手紧紧的环着自己,他又不好使力就在某人犹豫之时,书怡探手摸上了他两股间的热源,胤禛的身子陡得一僵,右手瞬间覆上某只作怪的柔荑 “…别动”胤禛原意是要警告她,然而发出的声音却暗哑的让人觉得像是呻吟般 书怡像是没听见,手上继续动作着,胤禛的喉结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不时的滚动着,引得书怡一口咬上,使劲的吸吮起来! 胤禛再也忍不住了,咬牙挤出“妖精!”两个字后,两手迅速扯开她身上的衣衫,跟着撩起自己的衣褂,让书怡更加贴近自己的热源 高热的体温,让书怡难耐的闷哼了一声,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21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么了,内心像是着了火,浑身上下只要被胤禛碰触过,就像干渴的人喝到清凉的水似的…手忙脚乱的解开胤禛身上层层排扣,书怡伸手一掀,身子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 “恩~~”肌肤相贴的滑腻触感让她舒服的呻吟出声,身子更是忍不住的蹭了蹭那健硕的胸膛 耳边响起的是她美妙的撩人呻吟,胸前紧贴着的是柔软复又弹性的玉峰,暖湿润滑的|岤口时不时的摩擦着他渐渐复苏的昂扬,胤禛觉得全身的血脉像是要爆开,第一次他觉得温玉软香抱满怀的滋味让他很不满足 “书怡…”轻轻唤了声舒服的趴在他胸前的人儿,胤禛微一挺身,直接滑入她体内 “啊~唔唔~”书怡的身子轻颤着,喉咙间刚溢出呻吟声,就被胤禛迅速俯身给吻住了! 激烈的碰撞随着马车不断的颠簸前进越发的深入,销魂的感觉一次次抵达紧紧相拥着的两人大脑深处 不够,还不够!书怡感觉体内像是开了一个大洞,胤禛在努力的填补它,却怎么填都不够… “胤…恩…禛”书怡喘息着凑到他耳边,“还要…我…还要” 乌黑的发丝随着不断的动作慢慢散开,在马车内肆意的飞扬着,书怡微仰起的脸颊因为情欲而染上了红潮,此刻她半眯着含情美眸,神情既欢愉又痛苦,红肿的嫩唇渴求似的微微张着,彻底逼疯了胤禛 他迅速抬高书怡的翘臀,再猛地放下,肉壁之间强烈的摩擦产生的快感直冲脑门,书怡的呻吟声也越发的高昂 …… “尔泰,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多济一脸坏笑的凑到面无表情,专心驾车的尔泰面前嘀咕 “……” “呵呵~不说话,就是有喽~”多济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耳朵贴在车帘上兴味的听了听后,又小声的对尔泰说“没想到爷这么带劲!嘿嘿~怪不得我从刚才就觉得马车颠的厉害,原来…”边说他边捂嘴偷笑,末了,来上一句“我要不要下次也找个姑娘在马车上试试感觉呢?” 尔泰微微侧脸,眼角瞄到他一脸思春的模样,嘴角突然一勾,“多济,你看看后面是不是有人跟踪咱们?” 多济不疑有他,真往外探了探身子,拉长脖子朝后张望,“咦?没有呀…啊~~~~” 被尔泰推下马车的多济,尖叫着在地上滚了几圈,待他从土里抬起头时,就看到眼前一阵尘土飞扬,马车早驶出一段距离了 “尔…尔泰!!你等着!”刚想大吼的多济,突然想到马车内正办事的胤禛,声音陡得降了下来,变成恨恨的低语,他不能坏了王爷的好事,呜呜呜~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黄土,多济运气轻功,开始在后面奋力直追! 马车内 胤禛猛地停住了动作,稳了稳心神,平缓的开口问道“刚才可是多济的声音?他怎么了?” 尔泰仍旧面无表情,双眼直视前方,声音毫无波澜“回王爷,多济刚才不小心摔下马车” 闻言,胤禛沉默数秒,道“加速前进!” “是!”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俺写得好像不太好不满意啊不满意! 再遇 待多济死赶快赶的追上来时,胤禛他们正在客栈打尖休息,店小二引着他进入雅间,见到胤禛后,猛地跪下请罪 胤禛没有急着让他起身,而是慢条斯理的边喝着茶水边看着书怡狼吞虎咽,时不时的提醒她不要噎着,只是那轻柔的声音落在多济耳朵里则充满了无比的寒意,冷汗渐渐冒出,一点点的顺着额头滑下,然后像调皮的孩子似的,悄悄滴落在腿上、地上,消失不见… 不知跪了多久,直到书怡吃饱了饭,漱了口,用帕子将嘴擦干净后,胤禛才从她身上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多济,淡淡的说了一句“起吧!” 多济闻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磕了两个响头后才迅速起身,弓着腰退到了一边,头自始至终没敢抬起来 胤禛见状,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转头对尔泰吩咐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在此处过夜吧,你下去订两间上房,让他们把马牵去喂了” 尔泰答应着去了,胤禛瞄了一眼多济,道“你也去吧!” “是!” 书怡看着多济快速闪出去的身影,笑了说“怎么感觉他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啊” 胤禛抿抿唇,不说话 书怡边把玩着杯盖边歪着头朝他笑“我还以为你会狠狠惩罚他一顿呢”没想到只是让他跪了一会儿这么简单… 胤禛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她一眼“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起意,爷用得着罚他?他也只是犯了多嘴多舌的毛病,爷觉得倒是你,才该好好罚一顿” 闻言,书怡吐了吐舌头,俏皮的小声问他“难道你觉得…感觉不好?”说完,她定定的看着胤禛,等着他回答,其实答案她早就心中有数,怎么会不好?虽说一开始是她兴起的头儿,但后来他可完全沉溺其中,不知疲倦的拉着她反复尝试… 果然,胤禛的脸上隐隐有点可疑的绯红,“咳~恩~只此一次,以后不可再做此类伤…惊世骇俗之事”胤禛本想说伤风败俗,但是思及马车上因为紧张刺激而愈加销魂的极致快感,自己忍不住的就改了口 书怡瞧见他有些羞赧的模样,也不禁回想起马车上他们颠鸾倒凤的疯狂劲了,一波波如浪潮奔袭的激荡,欲仙欲死的沉沦…怪道现代的男女总爱在车上做…想着,书怡将凳子往他身边挪了挪,准备逗弄逗弄他时,就听有人敲门,书怡一惊,忙正身坐好,胤禛斜眼看了看她故作端庄的模样,咧了咧嘴 “进来!”胤禛低喝一声 门应声而开,尔泰和多济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爷,房间都安排好了,您和夫人现在过去?”尔泰恭敬的问 “恩~”胤禛看了书怡一眼后,轻轻应了声,接着站起身来,道“走吧!” “是!” 四人沿着回廊不疾不徐的走着,突然楼下爆发出一阵如雷般的哄笑声,四人同时凭栏而望,原来是两个江湖侠客在打赌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书怡猛地发出了一个感慨,说完,自己微微蹙眉,这话真耳熟,是从哪儿得来的?边想她边抬头,“诶?你们怎么了?”干嘛都愣愣的看着她? 尔泰垂下视线仍做恭敬状,胤禛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后也掉转了视线,只有多济朝她竖了竖拇指,眼中充满了崇拜之情,只不过书怡搞不清他崇拜的是她的哪一点罢了! 在客栈住了一夜后,四人继续上路,又奔了一天,终于回到雍王府 胤禛抱着书怡从后面悄悄溜了进去,将她送回怡心阁后,自己又悄无声息的原路返回,然后从正门大大方方的进来 那拉氏接到消息后,急急的奔出来迎接,“爷,路上还顺利吧?” “恩~府里没什么事吧?” “没~倒是几日前十公主被封为和硕纯悫公主,赐婚给了蒙古博尔济吉持氏喀尔喀台吉策凌,不日就要完婚呢!” 胤禛闻言,怔了一下,好突然啊“皇阿玛可说什么了不曾?” 那拉氏摇摇头,“也就是一些祝福的话,不过那天皇阿玛看起来非常高兴,倒是新任额驸,臣妾瞧着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呢!”那拉氏的语气含着一点不屑,在她看来一个小小的世子能娶到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已经是他几生修来的福气了 “…”胤禛默然,他早猜到皇阿玛一定会指一个公主给策凌,只是没料到竟是最受宠的十公主,看来他还是小瞧了那人在皇阿玛心中的分量 见他不说话,那拉氏知道他正在深思,也不去打扰,只静静的陪在他身边慢慢走着,直到快要到西院门口时,她才问道“爷,您是先去书房还是先用晚膳?” 听她这么一说,胤禛才恍然,已经走到这里了,想了想道“罢了,去你房里用完膳再看折子吧!” “哎~”那拉氏一听,笑得越发喜人 话说怡心阁的众人见到书怡平平安安的回来了,都笑得合不拢嘴,有的甚至喜极而泣,比如…鹦哥… “…格格…5555”鹦哥泣不成声的哭着,两手紧紧攥着书怡的衣襟,仿佛只要她一松手,书怡就会再次不见似的 书怡伸手安抚般拍拍她的肩膀,轻声说“我回来了!你这样哭可是不想看到我?” “不是…5555”鹦哥泪眼婆娑的望着她,嘴里飞快的答着 “那就把泪擦干了”书怡掏出手帕子,亲身给她拭去清泪后,回身看向众人,温柔一笑道“我回来啦~~” “格格…”有人凝噎着 “主子,可不要再丢下我们…”有人哭诉着 “胡说八道,主子哪里是丢下我们??”有人反驳着 …… 整个小院乱成了一锅粥,说、笑、斗、哭、闹,样样不缺,看得书怡都不禁感叹起来:许久不见,大家的活力都见长了!她哪里知道,因为她的失踪,胤禛将这个院落彻底封锁起来,院内的人不仅日日待在屋子里不准出来,就连说笑声都被禁止,因此大家都憋屈了十多天,这一朝终于得见天日,那话篓子自是不会少了! “格格,您还没用晚膳吧?”鹦哥情绪稳定后开始展现她管家婆的功力 书怡摇摇头 “呵呵~奴婢给您准备了鲜笋火腿汤,蘑菇炖野鸡,还有红烧鸭掌,恩…”就在鹦哥点着下巴想还有什么菜的时候,书怡笑着插了一句话“行了,就这三个菜吧,我也吃不了太多,剩下的你端给他们外头吃去,今日,你和翠珠就跟着我吃吧!” 鹦哥皱了皱眉,“三个菜会不会太少?格格您现在可是一人吃两人补啊”说着,视线下滑到她隆起的腹部 书怡摸了摸肚子,笑“那就再端几碟小菜来吧,恩~用虾米拌个油菜好了,多放点花椒油,再来几个奶油松瓤卷酥吧,如果有藕粉炸得小面果子也来一碟!啊,对了,让他们熬一锅香米粥,我想喝点香稠的东西!”说完才发现自己要的也不少,书怡忍不住哧哧笑了起来 鹦哥也乐了,说“格格在这里略坐会儿,奴婢去吩咐他们熬粥!” 书怡点点头“你去吧!我到里屋休息一下!”说完,扶着翠珠的伸过来的手,缓缓的进了里屋,刚一进去,书怡就顿住了脚步,翠珠不解的问“主子,怎么了?” “…”书怡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又是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着慌的四处打量,突然,像是被什么牵引一般,书怡的视线自动的落在了衣柜上… “啊~~~~~~~~~~~~~~~” 尖叫声响起,不过不是书怡,是她身边翠珠发出的声音! 霎时,院内所有人齐聚到屋内,都慌张的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书怡揉揉被翠珠尖叫震得有些鸣声的耳朵,苦笑“我没被它吓死,倒快要被你给震聋了” 翠珠脸一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可是任谁看到那么一条大蟒蛇都会喊出声的… 此时,原本懒洋洋趴在柜上的蟒蛇抬起了硕大的脑袋,黑溜溜的小眼睛东瞅瞅西瞧瞧,最后定格在了书怡身上 “你要干什么?”书怡捂住脖子,向后退了一步,颤声问它,那日被它咬的伤口还没好全呢! 那蛇眼中划过一丝好笑,仍是不动声色的望着她,鲜红的蛇信子一如当日,不时的吐进吐出 一人一蛇,对看了许久,就在书怡似乎发现了点什么时,胤禛来了! “出什么事了?”步履如风的他一进屋子就急问道,刚才他正吃着饭,就听下人来回,怡心阁出了事 众人纷纷给他出一条路来,书怡回头看见他,明显有点吃惊“你怎么来了?” 胤禛一眼瞧见屋内盘踞着的蟒蛇,心内一惊,将书怡护在身后说“爷如何能不来?”边说着他边留心蟒蛇的一举一动 书怡见他护着自己的举动,她的心里忍不住一甜,说“你别紧张,它没恶意!” “没恶意?”胤禛眯了眯眼睛,“那你脖子上的伤痕是自己长出来的?” 闻言,书怡翻了个白眼,在心里腹诽道:这个小气又爱记仇的男人! 李卫 那蟒蛇看着如临大敌的胤禛,小小的绿豆眼露出讥讽的意味,它昂起头转而望着书怡,似乎在等着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胤禛见它如此通人性也有点发懵,心里纳闷不已:现在的畜生怎么都这般的怪异了?就在他乱想的时候,书怡悄悄绕开了他,慢慢挪向了蟒蛇所在的位置 “格格~~”身后猛地一声惊呼,胤禛才回神,然而书怡已经站在他的前面了 “回来!”胤禛急了,冲她低喝 书怡身子未动,头也没回,只是伸手朝身后摆了摆,胤禛刚想冲上去把她拉回来,就发现蟒蛇的目光狠厉的瞪着自己,似乎只要他一动作,它就会袭击书怡,无奈,胤禛只好按下心头的焦虑和担心,默默的注视着书怡的背影 蟒蛇见他不再妄动,自己也放松了下来,身子盘卷了起来,一直高昂着的头,缓缓低下,静静的趴在自己的身上,乖顺的异常,似乎单等着书怡靠近 然而书怡并没有离它太近,在距它有四步远的地方站住了,这个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若是蟒蛇想要袭击她,轻而易举就能办到,胤禛他们根本来不及相救 “你来要杀我吗?”书怡轻轻的问它 那蛇只是看了看她,没有任何表示 书怡蹙眉,“不是杀我吗?” 仍旧没有表示 书怡低下头,难道它听不懂人话? “你要在这里住下吗?” 蟒蛇这次连看她都不看了… 完全沟通不能啊… “回来吧!”胤禛见状对她说了一句 书怡扭头看看他,又转头看了看像是睡了的蟒蛇,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来 伸手拉住她,胤禛松了口气,低语“看来它不是想伤人,它想在这儿待着就让它待着吧!”话刚说完,惊得那些下人们脸色个个苍白如纸 书怡见了,好笑的说“你们若是怕,就别进这屋子伺候了!” “这这怎么行?”鹦哥白着脸反对着,眼神坚定的看着书怡说“奴婢不怕!” 翠珠见她这么勇敢,也立刻鼓起勇气说“奴婢也不怕!” 胤禛赞许的看了看她们,低头对书怡说“虽然她们不怕,这屋子你还是别住了,它的寒气这样重,你在屋里待久了对身子也不好” 书怡想了想,点点头“那我就搬到西厢房那边住吧!那里被褥一应都是全的,这里的东西也不用搬过去了,太麻烦!” “就按你说得办吧!”胤禛赞同的点点头,“用膳了吗?” “还没呢!” 书怡的话刚落,胤禛还没来得及责问,就听鹦哥说“回王爷、格格,膳食已备妥,可以用了!只是是摆在这屋还是摆在厢房那边?” “恩~”书怡抬头看了胤禛一眼后,略带商量的口吻说“就摆在这里吧!” “也好!你们也都退下去吧!”胤禛对等在一旁的下人们说道! “是!” 待人都走光后,书怡坐到椅子上看鹦哥和翠珠往桌子上布饭 突然,胤禛也坐过来,让书怡惊了一下,问“诶?你要在这里吃?” “当然,爷还未用膳!”他一听到这边出事了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饭根本没吃多少… “这…”书怡为难了,没准备他的饭啊! 鹦哥瞧见她苦着脸的模样,就知道她一定在为饭菜不够发愁,于是抿嘴笑了笑,走到她身边低语“格格放心,奴婢想着王爷兴许要在这里吃,早就提前预备下了” 书怡一听,感激到不行,真好,以后要记得给鹦哥加薪… 一时饭菜上齐了,书怡看了看,跟鹦哥她们要了几个干净的碟子,然后将酥卷,小果子以及新加的几个菜样每样拾出来一些,对她们说“这些你们拿下去吃吧,算是跟着我一起用的膳!”因为胤禛的突然加入,原本要和她们一起吃的计划泡汤了,多分点好菜给她们,算是补偿吧! 鹦哥与翠珠对看了一眼后两人才谢恩,提着食盒就出去了 胤禛待门被关上后,眼睛朝着书怡的方向瞄了瞄,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你很重视她们?” 此刻正往嘴里努力扒饭的书怡听到他的问话,鼓着腮帮子疑惑的看着他,快速嚼了几口后,说“为何这么说?” “你不是让她们陪着你一起用膳?”胤禛淡淡说道,伸手给她夹了一筷子鸭掌,放到她碗里 书怡咬着筷子看了看他,“恩~这么说,是没错!”说完,一筷子插进鸭掌里,快速往嘴里一递,继续嚼… 胤禛笑看她贪吃的模样,微微摇头叹息,自从她怀孕后,淑女形象离她是越来越远了,虽然这样想,他仍是忍不住的为她夹菜,看她吃得那么香甜,他自己的心情似乎都跟着好起来了! 就在两人甜甜蜜蜜的吃着饭时高福领着一个小厮走了进来,那小厮见了胤禛赶忙上前打了个千儿,说“奴才狗儿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胤禛蹙了蹙眉,问高福“这是谁?” 高福恭敬的躬了躬身子说“回王爷,您忘了,前几日,您吩咐奴才买几个下人回来,眼前儿这个就是!” 听他这么说,胤禛恍然的点点头,目光移向仍保持着请安姿势的小人儿,说“多大了?” “回王爷,小的今年9岁了!” “恩,听你刚才说,你叫狗儿?” “回王爷话,是的!” 胤禛手指轻敲着桌子,说道“名字粗俗了点!” 狗儿一听,忙进言“求王爷给奴才赐个名字吧!”说着便跪下磕头 听他这么说,胤禛倒是一愣,他是有给他赐名的想法,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机灵…想了会儿,胤禛开口“你姓什么?” “回王爷,奴才家姓李” “李?”胤禛喃喃低语,片刻说道“就叫李卫吧!” “李卫…李卫?!”狗儿低声叫了两遍,然后笑逐颜开道“谢王爷赐名!” 胤禛满意的点点头,回身想那杯茶,结果就看到书怡一脸呆呆的模样“怎么了?”胤禛蹙眉问道 “…李卫?!”书怡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个孩子,跟胤禛低语说“你让他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 胤禛怔了怔,却没说什么,在高福诧异的目光中,他开口道“李卫,你抬起头来!” 话音刚落,李卫瞬间抬起了头,胤禛瞧了一眼后,转而看向书怡,只见她秀眉轻皱,似有些惊讶又好似有些赞叹 “你读过书么?”书怡突然轻轻问道 李卫一怔,对上书怡略有些深意的眸光后竟忘了躲闪,倒是高福见了,立时喝斥他“放肆,你怎么敢跟主子对视?” 这一声喝斥将李卫的神儿给拉了回来,他瞅瞅面现不愉的胤禛,慌忙磕头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算了,你回话吧!”胤禛不予追究,直接让他起来回话! 这时李卫方敢起身,低头说着“回主子的话,奴才没读过书,也不识字!” 果然…书怡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歪头跟胤禛咬耳朵说“你给他找个教书先生吧,让他跟着学些为人之道” 胤禛略带复杂的目光落在书怡身上,“你觉得有必要吗?” 书怡点点头,只回了一句“很有必要!” 定定的看了她半天,胤禛扭头对李卫说“从明日起你就跟着爷吧!爷先给你找个先生教你读书识字!” 那李卫一听,惊呆了,也忘了刚才高福的喝斥,直接抬起头问“王爷,是真的吗?” 胤禛没有回答,倒是书怡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李卫见是真的,欣喜若狂的就要再跪下磕头,却被胤禛给阻止了“你先别高兴,爷交给你件事去办,办的好,刚才的话就是真的,若是办砸了,你也不用在这府里待着了!” 说音刚落,就听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李卫的脸唰的一下通红 书怡抿嘴笑看着胤禛铁青的脸色,乐道“高总管,这碟奶油松瓤卷酥给他罢!” 高福先是瞧了瞧胤禛,见他没有反对,才伸手接过碟子,示意李卫谢恩!胤禛此时方开口“李卫,你去福晋那里,就说爷说的,晚膳爷已经在怡心阁用了,让她不用等爷了,爷用了晚膳去书房看会儿折子后就去陪她说说话”说着,胤禛顿了顿,问他“记明白了吗?” 李卫在心里默默将他说得话又重复了一遍,方垂头说“奴才都记下了!” “恩!你先去外面候着,高福,把碟子给他,你留下,爷有话说!” “是!” 高福将东西递给李卫,李卫谢了恩,便出去了,胤禛转回头对高福说“派个人听听他是怎么跟福晋说的!” “奴才明白!”高福恭敬的回道 “恩!去吧!” 一时,房内又剩下书怡和胤禛两人,胤禛沉默不语只低着头喝茶,书怡也不说话,单单一勺一勺的喝着鲜汤,两个人都满怀心思… 话说这边,李卫狼吞虎咽了两个卷酥后,将剩下的用布小心的包了,放到衣内装好,高福看着眼睛露出一丝不屑,那李卫装好后,抬头笑着对高福说“高总管,这东西不值什么,小的留着带回家给我娘,日后小的若得了好的,再孝敬您!” 高福被他说得一愣,鄙夷的神情直接僵在了脸上,半天,他才缓过来,淡淡一笑“难为你还有这份孝心!” “高总管对小的的提携与知遇之恩,小的没齿难忘!”李卫正色道 “等你日后飞黄腾达了再说吧!” ……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那拉氏居住的院子了,李卫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内心却开始思忖:刚才见着的女子(指书怡)住在西院,而福晋住在东院…他垂眼四处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几个院落门上都挂着红灯笼,心里有了点底儿,看来府里的女眷都在这边儿,那么住在西院的那位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正想着,里面通报的人出来了,请他们进去!高福站在原地不动,拍了拍李卫的肩膀说“你去吧!” 李卫点点头,跟着那通报的人走了进去! 刚一进大厅,就听里面有丫头说“福晋,人来了!” 李卫慌忙低头小跑着奔了过去,直接跪地叩首“奴才李卫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恩~起来吧!”一个温柔和蔼的声音传来 李卫的心颤了下,忙敛神说“谢福晋!” 那拉氏见他还是个孩子,蹙了下眉头,说“你看着倒眼生” “回福晋话,小的刚进府!” “哦~李~卫?名字不错!”那拉氏一笑 “回福晋,这是王爷刚刚才给奴才赐得名!” 那拉氏一惊,“你在哪里当值?” “回福晋,小的在王爷身边当差” “恩~”听到他这么说,那拉氏点点头“王爷让你过来可是有话交待?” 李卫点点头“王爷说,他已经在怡心阁用了晚膳,让福晋您不用等他了,他用完膳后就会去书房看折子,晚些时候再来陪福晋说说话” 闻言,那拉氏一笑“难为你说得倒明白!我问你,你可见着你钮钴禄主子了?” 李卫先是一怔,忙正色回道“奴才只知道这府里除了王爷,就只福晋是奴才的主子,并不知道什么钮钴禄主子” 他话音刚落,就听那拉氏娇笑“听听,怪道他这么受王爷器重,这嘴巴就是能说会道!” “奴才说得都是…”李卫刚想辩驳,就被那拉氏拦住了,“罢了,那些效忠的话不用说了,我说的钮钴禄主子就是怡心阁的主人,你没见过?” 原来是那个女子啊,“奴才见过” “哦?她身体看起来如何?” 听她略带点急切的语气,李卫心思飞快的转起来“恩~精神看起来还好!”他说得含含糊糊 “这样…”那拉氏眯了眯眼睛,沉思片刻“你先下去吧!” “是!” you are not alone 李卫刚出院门,高福不知从何处迅速闪了出来,倒把李卫吓了一跳,定睛看清是他,才暗松口气说“高总管…” “恩!”高福嘴上答应着而那双窄窄小小的眼睛却不时的偷瞄李卫 “高总管,您说小的还用去王爷那里回话吗?”李卫小心翼翼的问他 高福眉毛一挑,轻轻摆了摆手说“不用!今日你就先回家吧,你不是还有东西带给你娘?”高福边说目光边移到李卫的胸前,“明日一早就到西院书房门口候着,别来晚了,若是一觉睡到天亮,我自是要狠狠罚你的!” 李卫一听,忙拱手说“奴才不敢!” “去吧!”高福的眼神朝大门处一递说 李卫高兴的朝他行了个礼,说“谢谢高总管”说完才蹦跳着离开 高福看他欢快奔跑着远去的背影,暗忖:机灵倒是有,不过还是难脱孩子气,终究是要用心栽培一下才行。这样想着,他伸手轻抖了抖前襟上的灰尘,转身朝怡心阁走去,他知道该怎么对王爷说了! 此刻怡心阁的西厢房,书怡在里间正绘声绘色的给鹦哥讲施昊天带她去欣赏的那次日出美景,小丫头听得是如痴如醉,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神往憧憬的表情,看得书怡心里是一阵偷乐。外间,胤禛伏在临时搬来的案桌上批阅着累积下来的奏折,偶尔也会放下笔,偷听几句她们之间的谈话,尤其当他听到书怡糊弄鹦哥时,就会忍不住低笑着摇摇头,而因看折子引起的心烦和愁绪瞬间被一扫而空 可惜这种温馨并没持续多久,因为高福来了 “爷,是这样…”高福附在胤禛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胤禛的脸色闪过一丝讶然,不过很快又被平静给取代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胤禛淡淡说道 高福弓了弓腰“奴才告退!” 待他走后,书怡从里间出来,看到胤禛一脸的若有所思,好奇的问“李卫办砸了?” 胤禛摇摇头“没有” 书怡见他不肯多言,也就不再问了。胤禛微笑着看她转身去倒茶,他就欣赏她这一点,不像其他女人凡事偏爱追根究底,聒噪的很! 某女手拿汤碗一转身,正撞见他含情脉脉在注视她,脸不由得一红,娇嗔道“看什么?没见过人喝参汤?” 胤禛着迷的看着她含羞带嗔的娇态,忍不住起身拉她坐进自己怀里,凑到她耳边逗弄她“爷看得可是爷的儿子”说着手伸向书怡的腹部,故作惊讶道“呀,这么大了,穿旗装果然不显身子!” 书怡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面红耳赤,脑袋朝旁边移了移,避开他凑到自己耳边的唇,蹙眉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我觉得身子有些不太对劲!” 胤禛一听,急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往日都会有轻微胎动的迹象,今天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说起来也不是今日才有这种感觉,就从我们离开荒山以后开始,我对胎儿的存在竟一点感觉都没有了!”书怡捂住肚子,边回想边说,越说神情越紧张… 胤禛瞠目结舌的瞪着她,从离开荒山开始…难道因为他们在车上那一次?果然伤着他了?…想至此,胤禛扶起她的身子,自己也跟着起身说“我让太医来给你瞧瞧!”说着,就要朝门外走 书怡慌得扯住了他的衣袖,一笑“今儿太晚了,再说下午出了那件事,全府的人大概都知道了,这会儿再因为我又忙着传太医,不好!明日吧!” “不行!”子嗣的事岂能这般儿戏!胤禛的脸色沉得厉害 书怡知道若不能说服他,今晚不仅要看太医而且胤禛还会很生气,她想了想,软声说“胤禛,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这个孩子,不光你重视,我也很重视,我对他的期待不会比你少…”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胤禛打断了“既然这样,那就更应该传太医” ……“我不是不想传太医,而是今晚实在不想再折腾了,胤禛你想想,太医来了,我还要换衣服,拉帘子,等等等等,今天我很累了,不想再折腾了…”书怡话语中透出的无力感和眉间清晰可见的疲惫,让胤禛的心猛地一窒,半晌,他终是什么都没说的紧紧握了握书怡的右手 知道他妥协了,书怡浅笑着推他“你不是要去那拉福晋那里说会儿话吗?现在快去吧” 胤禛刚想跟她说今晚不去了时,就听书怡轻柔的声音响起“我等你回来!”胤禛蹙了下眉头,叹气道“恩~你先去床上躺着” 书怡轻轻点了点头,乖巧的任他抱到床榻之上,她伸手将被子拉到只看得到眼睛的位置,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羞怯的看着胤禛,她眼帘上如蒲扇般浓密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偶尔还调皮的眨巴一下,仿佛再说:我很乖,你快去吧! 胤禛拍了拍她身上的被子,起身离去 再说那拉氏这边,李卫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对身旁的嬷嬷说“原来钮钴禄氏生病需要静养真的是假话!” 那嬷嬷长叹一声,“福晋,那次百合不是亲自去看过了吗?” “不一样…”那拉氏苦涩的摇头“不一样啊,虽然百合已经证实,可是我还是存了一点想头…”她与胤禛多年的夫妻感情一直很和睦,即使现在胤禛的心被别人占据了,她仍非常自信,自己在他心里还是占有很重要的位置的,而这份自信就来源于胤禛对她的信任,像耿氏假怀孕这样的私密事情甚至是他与钮钴禄氏晚上的私语,他都不会隐瞒自己: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谎言存在的。然而这份自信终究被狠狠的击碎了… 嬷嬷看着那拉氏愁苦的表情忍不住的心疼,想了想,双手颤巍巍的伸了出去,将她拥在自己怀里,她的心兰从小就很辛苦,因为她是嫡出,所以乌喇那拉氏一族兴旺的重任都落在她一个人的肩上…想着,嬷嬷的手搂的更加紧了 那拉氏将脸埋进嬷嬷的怀里,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孩子,胤禛…以后可能还有地位,她努力了这么久,为家族,为她阿玛额娘,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何其悲哀? 渐渐的,嬷嬷的前襟开始濡湿,然后晕染成一片,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拍着那拉氏的后背,哭出来也好,这孩子太苦了!不过那个钮钴禄氏竟然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让她实在惊讶不已!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就听角门的小厮进来说“王爷进院子了!”唬得那拉氏忙从嬷嬷怀里退了出来,伸手拢了拢头发,又慌张的迭声叫着百合,要她快点给自己补补妆,待一切都收拾妥当,胤禛已经进了屋了! “王爷吉祥!”那拉氏甩了帕子福身说 胤禛抬手虚扶了她一下“起吧!”说着自己到主位上坐了! 此时,百合早已上了香茶,退到一边儿伺候了! 那拉氏踱到下手边位置坐了,笑问“钮钴禄妹妹无碍吧?” 胤禛一怔,思及自己晚膳时是从这儿急急忙忙奔到怡心阁的,难怪她会这么问,也就一笑“明儿还是要请个太医来看看” 那拉氏默默的点了点头“王爷自己也要多注意着身子才是!臣妾看您这几日瘦的厉害!” 听出她话语中的关切,胤禛放下茶碗,目光放柔,将她招过自己身边,伸手拉住她的手说“你也是!从塞外回来后身子就一直没养起来,想是府里的事太过繁重,辛苦你了!” 闻言,那拉氏心里一酸,刚刚忍住的泪水,似乎又想脱离掌控,她慌忙深呼吸了几下,勉力的将它们吞咽回去,才笑“这是臣妾应该做得!” 胤禛眯着眼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看着她消瘦的面庞,心猛地一窒,狼狈的别开了眼,指着身侧的椅子说“坐着,陪爷说说话,有日子没和你好好聊聊了” “哎~”那拉氏答应着,乖巧的坐到他身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聊得很是惬意!直到外面传来敲更的声音,胤禛才恍然时间过去这么久了! 他待要起身离去,又觉得这么晚了从她房里出来实在是让那拉氏难堪,待要不走留下,又担心书怡的情况,正自为难之时,那拉氏轻轻开口“王爷,时候不早了,本来想留您歇息,可是年妹妹这几日的身子一直不好,您又不在府里,前儿个她嫂子来看视,脸色似乎有点凝重,想是病得很严重,不如您去瞧瞧?妾身就是去再多次不如您去一次,臣妾估摸着,她这病呐,怕是相思引起的!”说着,那拉氏低低的笑了起来,待她看到胤禛呆楞的样子后,笑得越发厉害,只能用帕子捂住嘴,免得冷气进入倒岔了气! 知道她是体贴自己,胤禛内心充满了感激,寒暄了几句,抬腿就要离去 那拉氏起身送他出门,看着他的背影,她默默放下了捂住苦笑的嘴角的手帕,神情有点低落,她只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显露一下自己的真性情… 谁知一脚踏出房门的胤禛又缩了回来,一转身想要对她说什么时,突然瞄到了那拉氏来不及收起来的失落神色,身子直接顿在了那里! 那拉氏也惊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身回来 两人沉默了数秒好,胤禛先打破了僵局,只见他从襟内掏出一个小方盒,递给了那拉氏,在她不解的目光下,解释道“前几日出去办差,偶然发现这对耳环,觉得很好,就买了,不知你喜不喜欢!” 那拉氏震惊无比,颤着手打开了盒盖,一对梅花形状的琉璃耳环在昏黄的灯光照射下越发的澄澈璀璨,她一见就爱上了,带着点不敢相信的声音问道“爷,真的是给臣妾的吗?” 胤禛脸一红,低语“是!我帮你戴上吧!”说着,就动手拿了耳饰,欲给那拉氏戴上! 此刻早就被惊喜和甜蜜冲昏了头的那拉氏不知该做什么,只能茫然的站在原地,看胤禛一点点的靠近自己! 突然耳朵上一凉,她反射性的抬手摸上去,知道他已经给自己戴好了,忍不住回头问他“好看吗?” 胤禛点点头,“很好看!” 那拉氏羞涩的一笑,霎时百媚丛生,看得胤禛心里越发的愧疚,想了想,仍是什么都没有说,仅仅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然后离开 出了院门,他又回身看了看,低头暗叹,那对耳饰本来是他买给书怡的生辰礼物,现在他倒不懊悔自己一时冲动将它转赠别人,只是心里着实有些不是滋味,不为别的,只为那拉氏收到礼物那刻露出的喜出望外,只为她那羞涩一笑,只为她的善解人意与聪慧… 敛了敛心神,胤禛的步子转而向年氏的小院走去,那拉氏话语中的暗示他早就了然于心,年羹尧更升了官,他的女人就来府里看视年氏?!哼,这点小把戏在他面前还不够看!不过,此时是用得着他的时候,还是给他们点甜头尝尝吧! 于是等胤禛安抚完年氏后已经是申时三刻了,他料定此时书怡必定早就睡了,谁想待他一进里屋,书怡的闭着的眸子瞬间睁开,里面看不到一丝慵懒,清明的根本不像是被人吵醒的! 胤禛边脱褂子边蹙眉问她“怎么还不歇息?” 书怡嘟嘟嘴“我也不晓得,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胤禛举步走到她面前,在床沿边上坐下,说“以往你沾枕就睡,现在倒是难眠了,可见身子果然不好,爷还是派人去请王太医来看看吧,你若是怕招人眼,此刻夜已深了,悄悄请来不会有人察觉” 书怡摇摇头,从被中伸出手,握住他的,说“明日吧!我身上非常懒怠,就是见了其他人也烦” 听她这样说,胤禛的心里一甜,故意板着脸,问“那爷在这里,你不烦?” “你又不是其他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22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书怡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那我是你的什么人?”胤禛状似调侃的问,其实心里对她的回答紧张期盼的很 书怡抿了抿嘴,说“你进来我再说!瞧你手都这么凉了!”嗔怪的瞄一眼只穿了单衣的胤禛,掀开被子对他努了努嘴 见状,胤禛起身挤了进去,不待书怡给他盖好被子,他又问“你的回答?” 书怡见他这样心急,好气又好笑,“你是我的夫君,这都不知道了?还需的问?!” “……”胤禛瞅了她半天,才正色开口“爷问得是你的内心想法!” 书怡被他执着认真的目光看得有些赧然,别开了脸,含糊的说“什么内心想法?你究竟想问什么?” 见她避开自己的目光,胤禛心里一沉,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问得是什么,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她对他还是存着戒心,想至此,胤禛也就失了再追问的欲望,伸手搂住她说“罢了,说笑而已。睡吧!” 书怡疑惑的看了看他,见他脸上并没有不悦,才放心的点点头,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半夜,胤禛被胳膊处传来的湿凉感惊醒,他扭头一瞧,书怡不知怎的出了一身冷汗,而且嘴里还不断的呢喃着什么,他胳膊上的濡湿就是她的冷汗染上的! “书怡~~书怡?”胤禛低声唤着明显做着噩梦的某人 “恩啊~~”书怡闷哼了声,缓缓睁开了眼,雾蒙蒙的看着胤禛,声音带点性感的沙哑问道“怎么了?” “你做恶梦了?” 闻言,书怡摸了摸汗湿的额头,眯眼想了想,“我梦见我们的儿子在黑暗中沉睡着,一动不动…就像…就像死了一样…我摇他,叫他,他都不醒,胤禛,55555,会不会…我们的孩子已经…”书怡趴在胤禛怀里哭道 胤禛的心像是被刀剜了一下,他看了看惊疑不定的书怡,克制住自己焦虑的心情安慰她说“没事,只是一个梦而已!眼见快天亮了,待天亮后爷请太医来好好瞧瞧!你再睡儿吧,仔细熬抠了眼睛” 瞥见他有些发黑的眼圈,书怡听话的点头,心疼的对他说“你也是,眼圈儿都有些黑了!” 待天边刚出现一点亮光,胤禛就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来为书怡诊治 “王太医,她的身子没事吧?”见太医把脉时微微蹙起了眉头,胤禛沉声问道 那太医又诊了一会儿,才起身回话说“王爷,可否去外屋详谈?” 胤禛瞅了一眼放下帘幕的床榻,无声的点点头,率先走了出来 “说吧!到底怎么样?” “王爷莫急!据脉象看,这位夫人的身子倒是不碍的,只是…”说着,王太医皱起了眉头 “只是什么?”看他吞吞吐吐的,胤禛有些急了 “回王爷,下臣…下臣觉得胎儿的脉象很微弱” “什么意思?”胤禛惊了,“难道是滑胎?” 王太医摇摇头“不像滑胎的迹象,具体原因下臣也诊不出,那种脉象就好似常人陷入深眠一样,心跳缓慢…” 他的一句话勾起了胤禛的回忆,昨晚书怡也说梦见孩子在沉睡,“行了,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微臣告退!”王太医弓着腰退了出去 胤禛看着他退出去后,才整理好表情进了里屋,此时早有丫头将床榻上的帘幕拉开了,书怡微笑着问他“怎么样?” 胤禛一窒,原本想要骗她的话却说不出口了,于是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太医也查出胎儿的脉象似乎是沉睡一样” “是么…”书怡低语着,平静的语调听不出她的任何喜怒 “爷想带你去广济寺瞧瞧,恒明大师不仅医术高明见识也广,兴许他能诊断出结果” “只能这样了!” 两人用过早膳后,避开耳目,从后门悄悄出府,坐上马车直奔广济寺而来 厢房内 恒明法师边捋着胡须边给书怡把脉,他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让胤禛和书怡干着急 终于,他收回手,捋着胡须对书怡笑着说“女施主近日可被蛇咬过?” 此言一出,两人俱愣住了,胤禛最先反应过来说“大师明鉴,她前几日确是被一蛇所伤,只是不知,此伤与胎儿的异状可有关系?” 恒明一笑“此乃女施主的奇缘!女施主能将当时的情况详细的说给老衲听听吗?” 书怡略略想了想,开口叙述“……当时我觉得身子越来越软也越来越凉,神智慢慢的陷入黑暗中,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恒明听她这样说,叹道“那施施主倒是有情有义之人!不瞒两位,老衲曾听说过关于那蛇的一些传言,传言中说那蛇本不是蛇,乃是龙生的第二子,名螭吻,算是神物,它一直守护着一颗灵丹,传说能治百病亦可延年益寿,不想此二物倒都被女施主得了!” “那我的孩子…”书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恒明知道她未完的话的意思,笑笑说“这孩子也是个极有福气的哥儿呢,如果不是女施主平日勤于修身养性,所食皆为清淡养人之物,这个孩子命休矣!这里原有个缘故,道家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万物又皆分阴阳,阴者,女人矣,气重而寒,阴而冷。阳者,男人矣,气清且刚,轻且热。那螭吻本是极寒之物,被它咬上一口,寒气自然侵体,若是男子还好,可撑的一时半刻。若是阴气很重的女子,反而会加速死亡,贫僧之所以说贵哥儿有福,皆是因为女施主平时似乎一直在饮用着驱寒的吃食,所以倒是保住了他的性命” “那么他可是无生命危险?”书怡问道 “不碍!只是此番到底是受了丹药的影响,所以才会脉象异常,想必等他适应了就好了” 闻言,胤禛和书怡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笑 “既是如此,我们就告辞了,惊扰了大师半日修真,实在是不安” “王爷不必多礼!这也是我们的缘分!”恒明双手合十,说道 ……… 回来的路上,气氛明显活络了许多 胤禛摸了摸书怡的肚子,好笑道“这孩子,还没出世就把我们闹得翻天覆地,真是” 书怡白了他一眼“又不关我儿子的事” “你呀~”胤禛捏了捏她的鼻子“还没生就这样护犊子,古语说的好,慈母多败儿” “……”书怡撅了撅嘴,不说话,她心里也是认同这话的,然认同归认同,听他抱怨儿子,她就是不爽 见她不语,胤禛将她搂进,低语“有你们在,真好!” 闻言,书怡猛然抬头看了看他,见他脸上还有一丝未来得及褪去的孤独神色,心蓦地一窒,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说“胤禛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他低低应了声 another day has gone, i&039; still all alone how uld this be? you&039;re not here with you never said goodbye, soone tell why did you have to go and leave y world so ld? …… 一首舒缓深情的《you are not alone》在马车里轻轻回荡,书怡不知胤禛能不能听得懂英文,她只知道,看到他孤独寂寞的时候,她的心会酸,会痛…诺言这东西,她不愿再相信,虽然她不会说,可她愿意用行动表示,用一生来证明,她会陪他,为他驱赶他生命中的阴冷与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多么肥厚的一章啊~~ 训斥 歌毕,胤禛回神,一向清冷的目光突然炙热的厉害,他力持镇定的说“你的英吉利语说得很好!you are not alone…你并不孤独?” 书怡双眼一亮,惊喜的问他“你听得懂?” “皇阿玛要求我们跟着朗神父学过!我学的不如三哥好,能听懂实在是因为你唱得很清晰,不过歌里有些句子的用法很奇怪。”胤禛有点疑惑的说 闻言,小女人抿嘴笑笑,这就是时代的进步啊,语言也不例外! 胤禛握了握她的手,像是不经意的提起“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英吉利语?” 书怡脸色未变,只是定定的看他,“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了!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来历了吧?”那日,希韵说漏了嘴,自己才知道,原来在醉酒那晚,自己就对他和盘托出了…只是这个男人也实在了不起,能够忍这么久 胤禛的脸上丝毫未见被她戳穿心事的慌张,仍是一脸淡然的笑轻应“恩!” 书怡眼瞄向车窗外面,将自己在现代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末了,抬眼看胤禛,眼中闪耀着流光溢彩的光芒“你怕吗?” “怕什么?”胤禛不解 “怕我呀?知道我不是钮钴禄?书怡,你都不怕?听我说了那么多,你真的不怕?”书怡激动的开口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胤禛被她问得一怔,半天才呐呐的说“爷为何要怕?” “因为…”书怡犹豫了一下,苦笑着说“我连一个完整的人都不算”说着,她伸出双手在眼前晃了晃,“这双手不是我的,脑袋也不是我的,这副躯体根本就不是我的!”说完她捂住脸,低喃着“凌府不是我的家,父母不是我的父母,就连你都不是…唔唔~” 她还没说完,直接被胤禛堵住了嘴,深吻片刻,胤禛微微退开,薄唇仍然贴合在她的唇瓣上,喃喃道“爷当日订下的是你,与爷相遇,与爷斗智,与爷洞房的都是你!没有其他人” 书怡愣愣的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蹙眉问“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是我的?” “胡说!你是爷的!”胤禛低喝了一声,伸手掐了掐她柔嫩的脸颊! 大男子主义啊…占一点便宜都不行!书怡瘪瘪嘴的暗自嘀咕,她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了肚子,身子猛地僵住了,瞪大了眼睛问道“胤禛,如果按恒明法师的说法,我们的孩子要怎么办?五个月后他不能按期降世,会不会被人当初妖怪啊?” 胤禛的身上瞬间释放出寒气,书怡在他怀里狠狠打了个冷战,半天,他才开口“这事,爷会处理!” 于是,三日后书怡见证了胤禛的那句所谓的他会处理! 盯着退出去的太医的身影,书怡怒视胤禛“这就是你的处理?” 此时房内早无外人,胤禛坐到她旁边,点点头“‘小产’一可以解决掉孩子不能按时降生,二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让你静养掩人耳目!” 书怡怀疑的看了看他,“还有三吧?” 胤禛但笑不语。 见他不肯说,书怡也不强问,只有些担心的说“耿氏呢?我若是‘小产’,她不就成重点人物了?假怀孕的事…” 胤禛一笑“她的自然也要解决” 解决?书怡瞪大了双眼“一时间雍王府失了两个孩子,这可是大事,若皇上怪罪,你很有可能会失了君心?” 知道她在担心自己,胤禛狭长的桃花眼越发的显露春意“放心,皇阿玛那里,我自有话回!” 果然,当府里的人听说书怡小产后,都纷纷的要来展现‘姐妹之爱’,可惜被早有预料的胤禛给挡在了门外:‘钮钴禄氏刚丧子,心情很不好,需要静养,没有爷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来怡心阁惊扰她!’ 那拉氏先是一惊,待看到胤禛脸上显露的一丝悲痛之情后,才点点头“爷请放心,臣妾这就通知全府上下” “恩~”胤禛轻应了一声,眼角扫了一下人群,说“你们都回吧!” 见状众人无奈,只能回去,有些想来落井下石的人见没了机会,只能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低低的恨骂几声,此事到此就算是完了 那太医回到宫中,将消息告知康熙后,康熙也是震惊非常!呆呆的坐在龙椅上,半晌才道“你先下去吧!”那太医颤颤巍巍的退了出来后,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冷汗,心内犹有不忍,听皇上刚才的声音,倒有些苍凉的感觉 养心殿,康熙难掩一脸的伤心,为什么,书怡那丫头也逃不了丧子的命运?而且偏偏要是这个和她来自同一地方又最为相像的书怡,唉~~ 李德全在一旁看着唉声叹气的皇上,心内忍不住摇头,这个钮钴禄格格怕是勾起万岁爷对八格格夭折的悲痛之情了 很快,一个月过去了,书怡安分的窝在怡心阁,每日除了逗逗凯蒂,就是寻找寻找螭吻,要说这两个异类也真是奇怪,像是彼此说好了似的,凯蒂在书怡身边的时候,螭吻就绝对不会被找到,等到凯蒂不在时,螭吻就会自动的出现在书怡的视线范围内…默契好的让人嫉妒啊! 就在所有人都渐渐淡忘了书怡小产这事的时候,耿氏的小产将雍王府彻底搅成了一锅粥! 希韵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书怡剥栗子给她吃,神情自在的仿佛外面根本不存在吵吵嚷嚷声。书怡皱了皱眉,起身往外看了看,被希韵给拉扯了回来“看什么呢,我还要吃栗子!” 书怡无奈,瞪了她一眼,“府里好像出事了?” “就算出了天大的事,不是还有四爷顶着吗?就算四爷不在,还有那拉氏,你操的哪门子闲心?”希韵白她“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还不快给我剥栗子!亏我听到你‘小、产’时那么难过,连夜赶过来,你倒好,出事的第一时间不去通知我,害我白流了一路的泪水,白担了一路的心!” 听她这么说,书怡只好坐下,继续剥板栗赎罪! 刚剥了两颗,就见鹦哥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两人轻轻福了福身,低语“格格,刚才听人说,耿格格也小产了” 一句话唬得书怡两眼发直,剥着的板栗从手中脱落,跌落在地上!一个月了,她还以为胤禛忘了,没想到他选在这个时候…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书怡稍稍回神,问道 “好像是去祈福回来的路上马车突然失控,将她震摔了出去” 书怡点了点头,这样的理由倒是给了不少人猜想的余地,估计府里那几位也在互相猜疑是谁出的手吧?胤禛这一招用得到妙,只是他想对付的是谁? 就在书怡忙着猜测胤禛的想法时,他本人则紧密部署着一切—— “听着,爷不希望这事传扬出去!所以管好你们的嘴巴子,若是让爷在外面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 “都下去吧!” 待众人退去,多济不无担忧的说“王爷,这悠悠之口如何堵得住?” 胤禛冷笑一下,“爷也没想堵!”说完撩袍而去! 多济眨了眨眼,回头问默不作声的尔泰“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他若不想堵,为何还要威胁众人?” 尔泰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自己想!’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多济搔搔脑袋,嗤笑了下,切~不就是每次都猜得到王爷的心思嘛?有什么了不起?! 事情发展的果然像多济所说的那样,即使胤禛再怎么威胁,康熙仍是知道了耿氏小产的事! “老四啊,最近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康熙一身耀眼龙袍,驻立在书案的台阶下面,一双龙目正炯炯有神的瞪视着胤禛 “回皇阿玛是儿臣保护不周!”胤禛抱拳恭敬的回答 “保护不周?”康熙冷笑,“朕可听说你近日时常待在年氏的屋里…”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就在胤禛蹙眉之时又突然迸发出冲天的怒气,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你确实是保护不周!!” 胤禛的身子一僵,猛地跪了下来“儿臣求皇阿玛责罚!” “责罚?朕有何资格?那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朕的孩子!”康熙一甩袖子,走到胤禛面前站定,俯视他说“朕跟你说过,年氏不可多宠,先不论她的家室背景,就是她本人,也不值得你费很多心思!你将朕的话听到哪里去了?” “儿臣不敢忘记皇阿玛的教诲!” “不敢?”康熙的语调突地升高,再看到胤禛伏在地上僵直的后背时,又忍不住一叹,语气和缓道“胤禛啊,朕一直以为你是个严谨有责任心的人,可是你这次…朕太失望了,朕曾提醒过你,善待书怡那丫头,你啊~~” “皇阿玛请放心,儿子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看着他伏地叩首的样子,康熙心一软,挥了挥手道“你先起来再说吧!” “谢皇阿玛!”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想问大家,都想看谁的番外,我总结下,挑出来~~o(n_n)o~ 还有,有亲问点数怎么计算的,我今天特意问了一下小编,一千字三分,而像3300这样的就按10分算,而3800这样的就按12分算,而3200这样的就按9分算,大约是这样,有些是系统自动划分的,所以咳咳~有点四舍五入的味道 迷茫 康熙重新坐回到龙椅上,双手拄着案桌,想了想沉声说“耿氏小产这事不要声张,皇家玉牒上也不用记载了,书怡小产…玉牒上若记了也就罢了,若没记也不用记录了。回头你汲着抬钮钴禄氏和耿氏为侧福晋吧” 胤禛闻言,忙向前叩首谢恩 康熙揉了揉眉心,道“今日午膳就留在宫中用吧,朕有些事情正好要交给你去办” “儿臣遵旨!” 晚上,待胤禛回府跟那拉氏商量后,抬钮钴禄氏与耿氏为侧福晋的事情就定在了三日后。 看着书怡没有丝毫变化的俏脸,胤禛不禁好奇“升你侧福晋,你好像…不怎么开心?!” 书怡抬手摸了摸凯蒂的茸毛,淡淡一笑道“只是一个头衔而已” “那还能有什么事情会让你开心?”女人不是都比较看重地位吗? 眯了眯眼睛,书怡起身跨坐在凯蒂身上,然后抽打它,让它驮着自己走 胤禛哭笑不得的看着凯蒂晃着脑袋一步一步向前挪动的吃力模样以及在豹背上张牙舞爪笑得恣意的 小女人,忽然有些明白她的想法了 果然,书怡突然回头,对他一笑“现在这样我就很开心!” “快下来吧,它现在还未长大,仔细摔着你!”说着,胤禛已经朝她伸出手来,欲拉她入怀里 凯蒂白了他一眼,对他只关心女人对其他生命体毫无怜惜之意非常不满 书怡乖巧的从凯蒂背上下来,疑惑的问“豹子的成年期难道不是一年?” “是三年!这种雪豹约莫能活十年,它现在还不是成年的豹子” 听完胤禛的话,书怡怀疑的瞅了瞅正趴在地上休息的凯蒂,这样还不算成年吗?它现在少说也有百八十斤了吧!因为长期食肉,它身上的茸毛越发的柔韧有光泽,让人看了就有想摸一把的冲动。 “胤禛,凯蒂是母豹子呢,到时我们是不是还要给它找只公豹子来啊?”说着,书怡朝胤禛调皮的眨了眨眼 听她这么说,一直垂头梳理自己毛发的凯蒂,突地抬起了大脑袋,两只猫眼惊恐的看着书怡,仿佛她长得有多吓人似的 书怡瞧见了它的目光,忍不住起了玩心,笑对着胤禛说“瞧它兴奋的样子,看来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我这哪里是兴奋啊? 它那哪里是兴奋啊? 凯蒂和胤禛同时在心里默默腹诽着,一人一豹有志一同的保持沉默 书怡蹲下身子,摸摸凯蒂的脑袋,笑眯眯道“别着急,等你长大了,我就给你找一只世界上最帅气最迷人的公豹子当你的老公!”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凯蒂直接甩开她的手,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茸毛,然后几步窜出了屋子 “啧啧~~还不好意思了,这豹子越发像个待嫁的姑娘了!”书怡颇为感慨的摇头叹道 胤禛刚举起的茶杯不受控制的晃了晃,他咧了咧嘴,无声的笑了,这个女人,他敢肯定她是故意在整那只豹子,至于原因嘛…胤禛的眼眸暗了暗,目光若有所思的望向书怡 “对了,希希今天来说,下个月十格格就要出嫁了?咦?你那么看着我干嘛?”书怡一回头,发现胤禛正目光灼灼的瞪着自己,有些纳闷的问 胤禛将茶杯放到桌上,脸色有些不悦“她最近来的挺勤的!” “呵呵~放心,她每次都是从后门悄悄进来,没有人会发现,再说,还有高总管在旁边帮衬着,无妨啦!”知道他是怕人抓把柄,毕竟自己现在对外宣称的是静养闲人勿扰,被人看到总是不怎么好“再说,我天天一个人窝在院里也很无聊呀!” 胤禛看她一眼“无聊?你前几日不是才在院里开了一个什么烧烤晚会?” 见他露出威胁的目光,书怡嘴角抽了抽,“是谁告的密?”她明明筹划的很周密的而且当晚他也没发现丝毫异状,现在这么说,一定是谁事后向他告的密 胤禛冷哼,“你忘了,烤这些东西,肯定会有黑烟的” “不可能!”书怡倒是很干脆的就反驳了,当初就为了克服这一点,她可是绞尽脑汁想了许多办法,终于将一个粗陋的小型排烟器给造出来了,她有自信绝对不会是因为油烟 “为什么不可能?”胤禛好奇的问她 “因为…”书怡刚想说原因,眼珠突地一转,话跟着就顿住了,她双眼怀疑的瞅了瞅胤禛,道“你再诈我的话儿?” 胤禛脸色一僵,不过只是一瞬便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爷没有!” “算了,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查出来的,哼哼,那人以后别想再尝到一点好吃的!”书怡眼光冷厉,对背叛她的人,她从不会心慈手软,即使是告诉胤禛也不行,当日说好了要保守秘密,那人却敢违背自己的诺言,这样的人,哼哼! 见她动了气,胤禛只好岔开话题“说到十格格的婚礼,你要参加?” 书怡被他问得一愣,想了想说“我不去!只是我跟额驸好歹算是师兄妹,想着该准备点什么礼物送他呢!” “师兄妹?”胤禛惊呼 书怡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解的说“是啊!我没跟你说吗?教我的那个玄悔大师正好是他的恩师” 摇摇头“你没说!”胤禛抿了抿嘴,又道“既然这样,倒是要准备点厚礼才行!你有主意了?”说着,他扭头看看书怡 “一开始想跟希希成亲时一样,送他点手工做得东西,后来觉得,一来我和他并不熟,送这些东西未免有点过于亲密。二来,在咱们看来那些纯手工做得更亲密些,在他看来也许还觉得太过低贱,辱没了他的身份呢,所以自己动手的念头也就打消了” 胤禛很是赞同的点头,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动手给别的男人做东西,即使是送人作成亲的贺礼也不成,再说一旦传出去也不好听 “既是如此说,我们就将一等礼品再加厚点罢!”胤禛询问样的看了看书怡 “也好!” 礼品敲定,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开始沐浴更衣,上床安寝,一宿无话 匆匆过了两日后,册封书怡和耿氏侧福晋的日子到了 因胤禛提前交待过,所以这次也就是过过场而已,甚至于两个主角都没有到大厅见礼,不过各自倒都提前给那拉氏磕头行礼了,众人考虑到她们两个一个身子弱需要静养,一个刚丧子,心情沉闷,都能理解因此也不多做计较 日子就在书怡越来越宅女中悄悄滑过…不知不觉间康熙四十五年已然过去了 胤禛轻轻扣了扣书案,看着上面放着的拜帖忍不住的冷笑,他终于听说了吗?当日自己甘愿在养心殿被皇阿玛斥责就是为了做戏给他看,让他知道,他的妹子仍然受宠,并且自己不惜为了她忍受皇上的责骂,果然,终于等到他的帖子了,年羹尧呵… 想着想着,胤禛的目光陡得一亮,朝门外唤了一声“李卫~” 门应声而开!一个小脑袋跟着就探了进来“王爷,您唤小的?” “恩~进来!”胤禛轻点了下头,低声说道 闻言,李卫这才从门外进来,给胤禛作揖后,笑着问“王爷要吩咐小的何事?” “你去年府一趟,带话给年羹尧,就说爷说的,上次他送给爷的那份大礼让爷心有余悸,拜帖万万不敢收”胤禛说完,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傻愣着的李卫,蹙眉道“还不快去?!” 李卫微讶说“王爷没给小的拜帖呀,不是不收他的吗?” “混小子!”胤禛骂了他一句“爷让你怎么做你照着做就是!” 闻言,李卫了然的一笑,“李卫明白了,王爷,您话里的意思,小的绝对会一丝不差的帮您带到!”说着,行了个礼,他就退了出去 胤禛失笑的摇摇头,这个李卫,猴精猴精的,若是栽培的好,将来绝对是个可用之人,他比年羹尧可靠忠心的多!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书怡初次见到李卫时的情形,看来当日相信她的话,是个正确的决定。只是不知那把龙椅究竟能不能坐上?看此刻的情形,太子虽然渐渐失势,然而皇阿玛对他仍旧多番忍让,索额图那么大的事情都未能撼动太子一分一毫,他们还能有机会吗?老八近日颇有点沉不住气,朝堂之上被他收买的人也跟着渐渐浮出水面,竟然有那么多了,这份势力相信不仅自己忌惮,皇阿玛也会忌惮非常,到时也许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还有十三,这次被调到刑部,那里可是老八的地方,就他那直爽的性子,到时还不定惹出什么祸事,弄不好还会被老八他们算计进去…光是这样想想,胤禛的眉头皱得就像黏到一起似的,他虽然相信书怡,可是眼前这一切没来由的让他有些丧气,他不如太子讨皇阿玛的喜欢,他没有老八那样雄厚的背景支撑,他有的只是自己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实力和十三这样的兄弟扶持,这样的他真的会成功吗? 周岁礼 一阵阵炮竹声迎来了康熙四十六年的春节,与去年一样,雍王府上下都要进宫贺岁,不过因为书怡此时特殊,所以胤禛在几天前就以她身子不适上报给了宫里,康熙听了,直接点头应允她在府中修养便是!至此,众人才觉得有些不对,这个钮钴禄氏已经静养了几个月了,别不是真的染上了什么恶疾吧? 于是,在众人胡乱猜测中,书怡在怡心阁安静的度过了一年之中最忙乱的一个月 新年过去了,接踵而来的就是弘时的周岁礼! 因为弘时是雍王府唯一的子嗣,所以这次的周岁礼胤禛一改往日的节俭竟大肆的铺张了一回! 当日,李氏身穿大红品服,笑容满面的抱着弘时在席间四处炫耀着,宾客们见到虎头虎脑圆滚滚的弘时也均笑着夸赞长得好,说些祝福的讨喜话,一时之间倒也热闹非常,就连总是板着脸的胤禛也露出些许的笑意,偶尔也会抱着弘时给外面的弟兄们瞧瞧 看着越发得意的李氏,年氏的脸上就似被人打了一掌,恨恨的瞅着胤禛怀里的弘时,两手死命的绞着帕子。反观那拉氏一直保持着得体的笑容,陪着众位夫人聊得不亦悦乎,书怡仔细瞧了瞧发现,她在她们之间周旋的几近完美,既不会冷场,又不会因为跟哪位夫人聊得太热络而冷落了身边其他人,她的笑带着点点温暖和亲切,即使是不善言语的十福晋,也能跟那拉氏聊得很开心!这让骨子里是现代人的书怡实在是佩服不已。 躲在角落里慢慢欣赏席上每一个人面部表情的书怡正看得起劲,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打了一下,唬得她慌忙回头,一看竟是希韵 “你想吓死我啊!”书怡白她一眼 希韵笑笑,在她身边坐下,饶有兴味的问“看什么呢?那么出神?我在后面看了你很久了,都没发现!” “看这些戏子呀!!”书怡抿嘴小声的笑说“平日不曾发现,今儿个一看,才觉得他们的表情忒丰富,有的看了还让人忍俊不止呢!” 希韵冷哼,“这些个变色龙,也亏你能看得下去,我看着就觉得恶心!” 书怡闻言,摇摇头“罢了,既然来了,我们走吧,离开席还有点时间,到我那儿坐坐吧!” “就是这个!”希韵乐道“快把你那里的好吃的拿出些来,我先垫垫肚子!你家四爷平日那么小气,我估摸着这次宴席也不会准备什么好的,八成又是萝卜白菜,白菜萝卜的!” 她刚说完,书怡举拳就要打她,希韵一见,伸手抓住她挥拳的手腕低嚷着“好你个重色轻友的,不过就是说他几句,你就心疼的要打我?看来日后,若是四爷出了事,你难道还要杀了我给他偿命不成?” 书怡脸一红,没好气的说“怎么不说是你口没遮拦?还有,为什么胤禛出了事,我要杀你偿命?难道你要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 被她这么一问,希韵噎的无话可回,只能干瞪她,半晌气呼呼的说“你就是重色轻友!” 两人正玩闹,就听外间席上传来一阵的笑声,跟着不知是谁大声嚷嚷了一句“四哥~你也太宠年嫂子了!” 希韵和书怡忙探头去看,才见胤禛那一桌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十阿哥站起身子兴奋的直叫嚷,除了十三低头喝着茶水一声不吭外,席间其他人脸上都是暧昧非常的看着胤禛 希韵神色一凛,听刚才老十的话茬,肯定是跟年氏有关的,最近她也风闻了一些四爷疼宠年氏的话,只是她一直觉得他与书怡之间的感情很好,所以对那些风言风语也不太在意,今日席上他们说得莫不是外间传的那些话?不知书怡她怎么想…心内思忖着,希韵担忧的目光落在了身侧书怡的身上,此刻她正聚精会神的观察着胤禛的表情,对希韵的担忧无丝毫所觉 胤禛轻勾了一下嘴角,举杯对老十说“十弟,四哥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说着仰脖喝下 看到这里,书怡微微一笑,对希韵说“我们走吧!” “诶?不再看看吗?”希韵奇道,那边年氏可都站起身子朝着四爷走过去了,她真能这么放心的离开? 书怡不再管她,只顾往前走,“一场戏罢了!走吧,走吧!” 见她真个要走,希韵望了望这边,又看了看席间,终是转身跟着书怡退了出来 两人漫步在庭院内,希韵忍不住开口问“你说四爷在做戏?” “呵呵~”书怡笑而不答 希韵不死心,继续问“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 “四爷和那个年氏死灰复燃啊!” 书怡蹙了蹙眉,叹道“若是那样,我放手便是!” 见她说得如此轻巧,希韵张大了嘴巴“你舍得?” “舍得,舍得,有舍方有得!因为他值得,所以我缓下脚步,停驻目光,只看着他只守着他,若他不再值得,我又何必为他痛苦悲伤?” “啧啧~你越发的参悟了!话说,你想出家吗?我介绍个好点的尼姑庵给你!” 书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正经!那尼姑庵还是留着给你自己用吧!” “别介!我要用也是寺庙好吧!诶~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个好主意了,我们现在赶快攒小金库,到时就在那骊山脚下,你建一个庵堂,我建一个寺庙,怎么样?” 书怡勾起唇角,笑得妩媚动人“送你两个字:去死!”说着,也不管希韵,径自快步朝着怡心阁奔去,她可不能再跟这个疯丫头呆在一块儿了,据说白痴是会传染的 见她疾走,希韵也急了,在她后头又叫又笑道“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说完,奋起直追 两人打打闹闹的奔到了怡心阁,书怡将原本给自己准备的午餐拿了出来,大方的与希韵一起享用,希韵边往嘴里塞着藕粉煎的菱糕边嘀咕“我说,你原本该不会就是想去前头看看,仍旧回来吃饭的吧?” “是啊!”书怡点点头 希韵被软糕噎了一下,喝了口茶水咽下去后说“你过得太舒服了吧?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回来!呜呜呜~为何我要天天忙的脚不沾地啊?” “这就是妻与妾的区别所在啊!所谓妻不如妾嘛”书怡不冷不热的回她一句 希韵嚷道“那妾还不如偷呢!” “诶?原来你想当偷啊!”书怡奇了,两眼闪光的看着她 “去!我才不要嘞,这个年代的二奶很命苦的!” 书怡点点头“说得也是!” 待希韵吃饱喝足了后,她拍拍屁股说“走了哈~”书怡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扭身就走的背影,半天挤出一句“算了,我送送你吧!” 两人沿着来时的原路走着,刚出了西院没多久,突然希韵拉着书怡往一边闪了闪,书怡正要问她发什么疯时,就见希韵朝自己竖指嘘了嘘,又回头悄悄透过树丛看远处,书怡见她偷偷摸摸的样子,自己也来了兴致,蹲在地上学她的样子偷窥,仔细这么一瞧才发现,他丫丫的,远处偷情的两个人竟然是自己的老头子和那个挨千刀的年氏! 希韵早就瞧清楚了,此刻见书怡也看明白了,忙将头扭到一旁偷着乐,好么,刚说他俩死灰复燃还真就燃上了 书怡狰狞着脸看年氏一副娇弱不胜之态幸福的倚在胤禛怀里,再看看胤禛,恩~还好,脸色很不耐,身子很僵直!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的书怡,往四处瞅了瞅,发现离他们不远处有堵矮墙,她计上心来,转头问希韵“我记得你说过,高中的时候曾经扔过铁饼?” 希韵一愣,不知她怎么突然问这个,现在不是应该讨论她老头出轨的事情吗?虽然奇怪,她还是没胆子捋虎须,乖乖的点点头“对,我那时可是学校体队的主力!”说完还不忘展现一下自己的力量美 书怡直接转头不去看她充满热血的pose,问“准头如何?” “一二百米,百发百中!”希韵自豪的说 “很好!”书怡点点头,拉着她开始朝前匍匐前进 终于,希韵受不了了,开口问“你要干嘛?”拉着她来这边,视觉效果是不错,可是这儿正对着四爷呀,容易被发现,不如刚才站在那边,可以看到两人的侧脸,那多直观! “……”书怡不吭声,蹲在地上寻找她需要的东西,很快便找到了一块,接着第二块也找到了! “给!”书怡将手中找到的第一块递给趴在墙头偷看的希韵 希韵一回头,愣了“拿石头干啥?” 书怡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扔她!” 啥??她还是他?不对,照现在所处的位置来看,一般是她!伸手接了过来后,希韵问“四爷看到了怎么办?”她比较怕冷面神的说! “放心!他要是敢发火,我就让凯蒂咬死他,要小螭天天晚上爬他床上缠着他睡觉!” 可怕的女人!希韵看着面无表情说出这么一堆话的书怡,狠狠的打了个冷战…小螭?!就是那条大蟒蛇吧??咳咳,与蛇共眠……四爷我同情你! 想到这里,希韵不再多问,直接回头瞄准那对相拥的壁人中的一个后脑勺,狠狠扔了过去 石头距离年氏还有三米距离的时候,胤禛察觉到了,他刚想将年氏护在身后,突然瞄到了一双阴冷沉郁的眼睛…书怡?! 就在他呆楞的时候,石头很准确的敲上了正窝在胤禛怀中美的不知东西南北的年氏脑袋上 “哎呦~~” 见自己阴谋得逞,正蹲在墙后边的两个低笑着听年氏的惨叫声 胤禛望望落在自己脚边的石头,暗叹口气,伸脚将它挪到自己袍下遮掩住,然后装作惹无其事的样子问正在低头寻找凶器的年氏“怎么了?找什么?” 年氏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胤禛说“王爷,刚才不知什么东西打到臣妾了!好疼!” 胤禛惊道“真的?在哪儿?爷怎么没察觉?打哪儿了?” 年氏见他这么紧张自己,本直起的身子又要偎进胤禛怀里,嘴里还不停的说“王爷这么关心臣妾,臣妾就是死也愿意的!” ?br /txt电子书下载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23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书怡冷哼,趴在墙头看着胤禛冲自己摆出无奈的模样,又瞅了瞅不知何时偎进他怀里的年氏,想死??也好,今儿个就成全你! 想到这里,她不再迟疑,直接将刚才找到的第二块石头递给了希韵 希韵瞠目结舌的看着那比砖头还大一圈的石头,沉默数秒,开口“我说,这要扔过去,脑袋瓜子都能开花呀!” “她不是想死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就成全她吧!” 希韵哭笑不得“拜托,不是我成全她好不?是您呐,姐姐!还有,那句诗不是用在这里的!” 见她迟迟不动手,书怡斜眼睨她“你上不上?不上我上!” “别~还是我吧!”见她真要自己动手,希韵,忙抢过来,开玩笑,就她那准头,万一砸死了四爷怎么办?咳咳~ 某人无奈的再次爬上墙头,举起巨石朝着胤禛的方向晃了晃 本来还在奇怪书怡怎么不见了的胤禛,突然看到希韵举着一块大石头出现在墙头,他自己也被震得发懵了,这…这…她不是要把这块也扔过来吧? 见希韵晃了晃石头,胤禛明白,可能真的要扔,他猛地将怀里的年氏推开,在她茫然不知所措之时开口说“爷送你回房吧,耽搁的太久了,前面可能要开席了!” 见他沉下了脸,年氏嘟嘟嘴,不情不愿的福了下身说“是!” 说着,两人就朝东院走去,临走之时,胤禛特意再次望了望墙头,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忍不住叹气,那妮子生气了吧?刚才那双眼睛里的怒火像是要把他焚烧殆尽似的,唉~他垂头看了看一脸绯红的年氏,终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窝在墙后头的两人见他们去的远了,才探出身子来,希韵直接竖起拇指对着书怡晃了晃,说“你强!”小说里的女主角遇到刚才那种情况一般不都是自己憋屈的回房大哭一顿再来个冷战啥的吗?这位实在…bh啊! 书怡冷冷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直接转头往回走!希韵见了,知道她多半是生自己的气了,忙跟上去,解释说“别生气了哈~刚才那情况不是我不扔,实在是四爷推开了她” “……” “你也别生四爷的气了,不就是被抱了几下嘛,又不会少块肉的,再说两个人不都隔着衣服抱着呢嘛!”她话音刚落,书怡顿住了身子,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说“你的意思是,不是捉j在床就没事了?” 希韵定定瞅了她一眼,也不再嬉皮笑脸了,一脸正色的说“书怡,我们是在三百年前的大清朝,不在那个社会主义国家,你搞清楚了没?在这里根本不存在一夫一妻制!你的夫君也不是普通人,他是皇子,是亲王将来还会是那啥,你明白吗?他为你做得够多了,你还想他怎样?水满则溢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希韵的短短几句话说得书怡哑口无言 “太完美的爱情在这个年代是不存在的!一个男人能够为你不去碰其他女人,这代表什么?是爱呀!你不要仗着他宠你爱你就昏了头,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了,你的爱情珍贵,那么其他女人的呢?她们的就不珍贵?她们就活该被自己的丈夫冷落?就因为要成全你那份独一无二的爱情吗?她们的爱情又该谁来成全呢?这辈子她们所有的依靠全在四爷身上,没了他,没了孩子,她们几乎什么都不是!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书怡呆呆的看着希韵,像是完全不认识她一样,这么严厉的希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无从反驳希希的话,她垂头默默问自己,难道她真的太自私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我现在都不敢看收藏了,最近掉的真快,瓦咔咔~咳咳~应该是呜呜呜~怎么掉了那么多难道因为俺更新不勤吗?望天 抓周 书怡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想了一会儿,突然她像是有所感应似的,猛地掉转回头,希韵被她吓了一跳,也跟着她扭头往回看,发现送完年氏往回走的胤禛正从远处慢慢往她们这里踱过来 书怡着迷的望着一身深紫色长袍的胤禛,俊帅挺拔的身姿,刚毅分明的脸部轮廓,深邃璀璨如星辰的双眸,和那每每再见到她时都会勾起弧度的薄唇 “呐~希希…”书怡温柔的回望着已经发现她的胤禛,轻声对身后的希韵说“也许我真的很自私,可是我们不是常说爱情是容不下第三人的吗?虽然对那些女人感到很抱歉,而且我也不会说什么替她们好好爱胤禛这样矫情的话,但是…胤禛他,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就像你说的,他为我付出了很多,所以,这个男人我会紧紧握在手心里的!”说着,她转身,目光坚定的看着希韵 希韵瞬间呆楞,此刻的书怡,耀眼的让她都不敢逼视,她这次终于找到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了吧?想到这里,希韵笑了笑“刚才不是说他要是和年氏死灰复燃,你就放手吗?” 书怡淡然一笑,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静静望着她的胤禛,说“是啊,如果他那样做了的话!不过…” “不过什么?”希韵狡黠的一笑,目光也盯着胤禛使劲的看 “不过,我不会给他出轨的机会!其实,从跟杨毅分手后,我就一直在思索,造成我们分道扬镳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没等书怡说完,希韵抢先说着,语气非常不屑“切~当然是那个臭男人的劣根性喽~” “呵呵~”书怡见她这样贬低杨毅,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不是要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希韵瘪瘪嘴,道“难道不是?” “呵呵,什么是好男人?好男人就是指那些忍得住一时诱惑的人,你不能指望男人可以忍住所有的诱惑,时间长了,他们的自制力自然会削弱” 闻言希韵蹙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明明知道这些,却仍然傻傻的放任杨毅与她见面…”她最大的憾事就是那份爱情,她竟然没有守住,然而同样的错误,她绝不允许出现两次。 “……”希韵无言的看着她半天,长叹了一声 时间像是停滞不前般萦绕在相顾无言的两人身边,突然一个清冷无比的声音响起“你们在想什么?” 两人都被唬了一跳,纷纷扭头看去,却见胤禛背着手站在离她们仅仅只有两步距离的地方疑惑的看着她们 希韵看了看明显柔情许多的胤禛,又望了望还处在呆楞状态的书怡,决定自己还是先退场比较好,于是她冲胤禛笑了笑,打了个手势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胤禛看着她远去后又转头瞧眼前还在发呆的小女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低声说“回神喽~” 书怡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看他后又垂下脑袋不说话 胤禛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内一动,伸手就要搂她入怀,却被书怡以更快的速度给躲了过去,胤禛看着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尴尬不已,脸上的神色跟着也变了,目光带着复杂又耐人寻味的探究直直射向书怡。 书怡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太过,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喃喃的说了一句“那个…等你沐浴更衣以后再来抱我吧!”说完,她脸上一红,也不抬头看胤禛,直接转身朝着怡心阁狂奔而去。 待狂奔的身影消失不见,胤禛才回过味来,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苦笑:这丫头的洁癖越来越严重了…想着,他弹了弹根本没有灰尘的下摆,举步朝前厅走去 话说一路急奔至怡心阁的书怡,刚要迈步进院门,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左右晃了晃,腹部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不由自主的蹲在了地上,她艰难的想要直起身子,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冷汗渐渐染湿了她额角的鬓发,然而让她更为恐惧的是,下身竟然有了湿意,像是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一样…电光火石之间,书怡心下一阵明了,这种现象难道是…小产?! 正在清扫院子的小德子,突然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他奇怪的四处找寻声音传来的地方,在不经意之间,猛地发现蹲在门口柱子底下的书怡 “主子~~”小德子慌张的忙扔了扫帚,跑过来 书怡抬脸看他,有气无力的伸出手想要他扶起自己,然而小德子被她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吓呆了,完全做不得任何反应,书怡见状,只能喘了口粗气,勉强挤出几个字“叫…鹦哥…快!” 这一声,让小德子彻底回神,他先架起书怡,然后朝着院内喊道“鹦哥~鹦哥~快出来!” 在里屋正和翠珠打络子的鹦哥听到后,笑着探出头,说“瞎咋呼啥,格格不在…”自己的话还没说完,鹦哥也愣在了原地,难以置信的低呼一声“格格??” “愣着干啥,还不快点扶主子进屋!”小德子见鹦哥呆愣着不动,急了 “啊?哦~”反应过来的鹦哥慌忙跑过来,帮着小德子一起将书怡给扶进了里屋 待安置好书怡,小德子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对鹦哥说“我去前面找王爷!” 鹦哥点点头,嘱咐他道“快着点!” 小德子二话不说直接蹿了出去 鹦哥回身,看到书怡一头冷汗时,刚想出去打盆水来,就见翠珠端着盆子进来了 “放这儿吧,你去把门关上!”鹦哥伸手指了指身前的凳子道 翠珠点点头应了,放下盆子后,到门口望了望,然后将门关上了 书怡感觉有谁在擦拭自己的额头,她努力的睁开眼睛,见是鹦哥,不免有些失望。 鹦哥心里明白,她是将她当成了王爷,遂笑道“小德子去请王爷了” 书怡点点头,指了指下身,道“孩子…” 鹦哥顿时一惊,忙替她掀开裙子,发现她内裙上竟染了些许粉红色,衬着白色的内裙刺目的惊人。鹦哥的眼圈儿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她忙将头扭到一旁,使劲憋了口气,才将书怡的裙子放下,笑着对书怡说“不碍的!” 闻言书怡也不说话,只是不停的摇头。 见此情景,翠珠早就唬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双手合十对着窗外,不停的祈祷着,希望王爷快点来,希望太医快点来,然而她心里也是明白的,只有等王爷来了后,才敢请太医,毕竟自家主子现在对外宣称的可是小产后的静养…太医必须要是王爷出面找的值得信赖的才行。 话说小德子飞奔至前厅,还没进入就听里面人声鼎沸,当下,他有些胆怯了,但一想到如果耽搁了书怡的病情,事后王爷会怎样责罚他时,他又重新鼓足了勇气,低头走了进去 此刻,里面正轮到弘时抓周,小德子站在远处冷眼瞧着被众人围在当中的弘时,身穿大红色的小棉袄,头戴虎头帽,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快要皱成菊花了,似乎在为要选什么抓而发愁。众人都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了,连胤禛也柔化了面部表情,带着笑意望着弘时 小德子一见这样,登时没了主意,他心里清楚,此刻根本无法请出胤禛。 早就看弘时看得腻味了的希韵,悄悄从人群里退了出来,准备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刚绕过桌子就见小德子站在人群外面发呆,她一时玩心大起,轻轻走到他身后,一掌猛击他的后背,唬得小德子当场惊呼出声,也幸好他们离人群还不算近再者喧闹声也实在是大,所以倒没引得太多人注意 “没想到你也爱看乐子!”见小德子一脸委屈的看自己,希韵忙笑着问他 一听她的话,小德子的脸色刷的沉下来,希韵觉得不对劲,便问“怎么了?” 此刻,小德子也不瞒她,直接跪下说“十三福晋,求您快去看看我们主子吧!” 闻言希韵大惊,忙将他拉起,心里虽诧异着,书怡能出什么事情,她们刚分开没多久,嘴上却细细询问了小德子一番,待听他说完后,她跟着也着急起来,回头看看仍被人群簇拥着的胤禛,希韵暗叹口气,他是指望不上了,想着,她吩咐小德子在门口等着她,自己却钻入人群里,将胤祥给拉了出来。 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胤禩眯了眯眼睛,正思忖着,就听旁边老十的声音响起“八哥,看什么呢?” 他移开视线,回头冲胤礻我一笑,说“没看什么,我在想我小时候抓的是什么呢” “诶?”胤礻我愣了,呆呆的问“是什么?” 胤禩故作深思,想了半天,很是抱歉的说“不知道呢!” “……” 就在胤礻我将要抱怨时,胤禟也凑了过来,道“说什么呢?” 胤禩笑着刚要讲他听,就听人群里传来一阵笑声,胤禟忙探头看去,却原来是弘时抓了一本小书在手里,见状,他又把头探了回来,不以为然的说“切~爷还以为抓了什么好东西了!看来这个小子将来要变成三哥那样的书呆子喽~” 胤礻我对他的话不太赞同,“我一直觉得这东西不准,听额娘说,我小时候抓的可是马鞍,可是现在,爷最头疼的就是骑射!” 一句话,说得胤禩胤禟都笑了。胤禟眨巴了一下眼睛,道“这样说来,爷那时抓的可是金算盘呐!可见,这玩意儿也不是不准的!” 胤禩抬眼看了一下胤禛,对他们说“你说四哥那时抓的是什么?” “是佛珠吧?”胤禟嗤笑一声说 胤礻我想起前段时间康熙曾经在他们几个面前夸奖过胤禛精通佛礼,于是也跟着说“我觉得也是佛珠!” 三人正说笑,可巧胤褆走了过来,胤礻我忙拉住他说“大哥,你参加过四哥的周岁礼吧?” 胤褆被人突然拽住正惊愕时,见是他们几个,也就笑笑说“参加过,怎么?你们有兴趣?” “只是突然想知道四哥当时抓的是什么而已”胤禩淡淡的笑着说 胤褆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会儿后,说“当时是在孝懿皇后的景阳宫举行的,我记得皇阿玛特别高兴,破例将身上的玉佩赏了下来,作为四弟抓周用得物什…”他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已是震惊,胤禩蹙了蹙眉道“四哥,莫不是抓了皇阿玛的玉佩?” 胤褆点点头,“正是!”说完对着他们几个一笑,便离开了。 再说这边,正看在兴头上的胤祥被希韵拉出来后,纳闷的问“怎么了?” 希韵将小德子的那一番话原原本本的又将给了胤祥听,结果把他也唬住了,道“四哥现在脱不了身” “我当然知道他脱不开身,不然拉你出来做什么!”希韵白他一眼说 “这倒是!得,还是我去请个大夫来吧!”说着,他就要离开,希韵一瞧,伸手忙拉住他的袖子,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胤祥听了,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个还用你吩咐啊?爷心里有数!” 知道他定能安排妥当,希韵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冲他笑笑,然后目送他离开。 怡心阁内,鹦哥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书怡,心惊不已,她一次次的让翠珠去门外看看却总是等不到胤禛的到来,终于…翠珠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她说“小德子回来了!” 鹦哥心中一喜,起身跑到门边一瞧,不禁大失所望,来的竟是小德子和希韵两人,并没有胤禛的人影,她勉强冲希韵一笑,福身请安,希韵挥手让她起来问“书怡怎么样了?” 鹦哥摇摇头“格格很不好!” 希韵一惊,急忙走到床边看视,此刻,书怡已然陷入昏迷。 “怎么会这样呢…”希韵看着书怡虚汗直出的样子,泪水瞬间涌出 鹦哥也背转过身去,偷偷的抹着眼泪,半天,她才开口问“希韵格格怎么是您来了?王爷呢?” 希韵擦了擦泪水,说“前头小阿哥正抓周呢,四爷现在脱不开身。” “格格似乎要小产呢,王爷不来,这大夫可怎么请?”鹦哥急了 希韵轻拍了拍她的手说“十三去寻大夫了,这样,你去前头等着,一瞧见四爷得空,便通知他,书怡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说着,希韵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奴婢明白了!”鹦哥听后,急忙抽身奔至前厅 有惊无险 来到前厅,鹦哥气喘吁吁的看着胤禛含笑伴着李氏母子,李氏怀里弘时甜美的笑容刺痛了鹦哥的眼,泪水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真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李氏儿子的周岁礼难道真要成格格的丧子日么?想到这里,鹦哥狠狠甩了甩头,不,格格福大命大,她肚子里的小主子也不会有事的! 胤禛正有些奇怪怎么胤祥不见了时,眼睛突然瞄到站在门口处,使劲甩脑袋的鹦哥,他暗笑不已,这个丫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是书怡有什么话要她代传吗?这样想着,他辞了众人,信步走到鹦哥面前,问道“你主子有话要你带来?” 正自我安慰的鹦哥突然听到胤禛的声音,狂甩着的脑袋猛地顿住了,含着惊喜的目光直直看向胤禛,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王爷,您快去看看格格吧,她要小产了!” 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胤禛,听她说完后,脸色刷的骤变,眉头紧锁,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再说一遍!” 鹦哥哽咽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格格,似是要小产了…” 似是?那就是还有希望?胤禛瞬间反应过来,也来不及跟厅内的其他人说一声,直接甩褂子朝着怡心阁去了,鹦哥被他这样迅速的动作惊了下,呆楞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一溜小跑跟在他身后 走到半路的时候,胤禛才想起来,一扭头发现鹦哥跟在自己身后,蹙眉说“你去找李卫,让他去回福晋,就说…”胤禛沉吟片刻,道“就是爷跟十三爷有点事情,让福晋先招呼着前厅的客人” 鹦哥点点头,然后转身往回走,心里却暗自嘀咕:为何一定要找李卫去说?我去不行么?虽然有些疑惑,她还是照着胤禛的话去做了,当然此为后话。 话说胤禛支开鹦哥后,直接飞身而起,运气轻功朝着怡心阁飞去,待他稳稳落在书怡住的厢房门外时,竟不敢推门进屋…正踟蹰之时,门被‘咚’的一下撞开了,从里面飞出一个白色的庞然大物,胤禛一惊,身子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待他回神,定睛瞧去,也只看得到一条长长的白色尾巴。 凯蒂…胤禛秀眉锁紧,它这么急急忙忙的跑去主屋干什么? 然而不等他细想,过来关门的希韵已然发现了他,奇道“四爷,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屋?” 胤禛回头见是她,不禁问道“她怎么样了?” 希韵无言的摇摇头 胤禛心下大恸,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孩子…没了?” 希韵听着他小心翼翼的语气,知他此刻定是难过非常,便安慰道“还不知道,胤祥去请大夫了,还没回来” 此时,胤禛才忆起书怡的情况特殊,大夫竟还没来吗? “我进去看看她!” 希韵点点头,嘱咐道“小声点,她刚睡着” 沉默的走进屋,胤禛一眼就瞧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原本红润的脸上显现的是毫无生机的白,就连往日粉嫩的红唇也变得没有一丝血色,胤禛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一惊,问道“怎么这样冰?” 希韵听了,也凑过来摸了摸,真的很冰,泪水忍不住又湿了眼眶“这会儿比刚才更凉了” 胤禛一听,身上竟像被人浇了一盆冰水,从上到下凉透了。他用手搓着书怡的脸颊和双手,连声吩咐希韵道“打盆热水来,快!” “哎~”希韵刚想出去,一旁因胤禛进来而退到床边候着的翠珠拉住她说“十三福晋,您不用去的,屋里有热水”说着,她将身侧的脸盆端了过去,从里面捞出毛巾,嗱净了递给了胤禛 接了毛巾,胤禛细细给书怡擦拭了一遍,然后发现效果根本不明显,遂将其丢开,仍自己亲自给她揉搓着取暖 正揉搓着,房门‘噔’的一下开了,希韵忙凑身过去瞧,却见凯蒂与螭吻一起出现了。霎时,她不敢相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没错,这一豹一蛇真的同时出现了 凯蒂没理会屋内的人诧异震惊的目光,只管挪到书怡床边,睁着大大的猫眼看了看书怡,然后呜呜哇哇的对着螭吻叫了一会儿,就见那大蟒懒懒的抬眼看了一下,然后又缩回了脑袋,在书案底下盘身躲着,‘嘶嘶~’了几声,倒像是回应凯蒂似的 两只动物你来我往的交流了一会儿,所有人发现凯蒂的神情变了,看向书怡的目光竟夹杂着很明显的愧疚还有自责,希韵正啧啧称奇时,就听胤禛说“把它们赶出去!” 诶??这是什么情况? “寒气太重!”一句话,说明理由 凯蒂这次很自觉的自己走了出去,那蟒蛇见它走了,自己也跟着离开了 胤禛又揉搓了一段时间后,渐渐发现不对劲了,阴沉的目光直视向希韵“她,真的是睡着了?”一个人再怎么沉睡,也不可能被人揉捏了这么久都没有反应的吧? “呃…”希韵别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状,胤禛也不为难她,直接转向翠珠道“你说!” 翠珠看看希韵,慢慢垂下了头 “说!”胤禛暴怒,吼道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了的翠珠,战战兢兢的说“主…主子,她是昏迷了。” 尽管早就预料到是这种可能,胤禛的身子还是控制不住的一震,他回头看了看没有任何转醒迹象的书怡,涩涩的问“多久了?” 希韵瞥了一眼吓坏了的翠珠,叹口气,替她回答说“回来没多久就昏迷了。” 这次,胤禛没有再说话,只是爱怜的抚摸着书怡的秀发。 希韵看着他温柔的神情和微微颤抖的右手,心里一阵阵的酸楚,他,越是这个样子,越让人心酸啊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胤祥终于将大夫请来了,“可靠吗?”胤禛见那老者捋着胡须给书怡诊脉,有些不放心的问胤祥 “绝对可靠,四哥放心好了。” “医术呢?” 胤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而轻轻拍打他的肩膀,说“四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这么紧张。” 被他这么一说,胤禛反而镇定下来了,他闭了闭双眼,冲胤祥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胤祥见他已经平静下来,也不多说什么,只等着老者的诊断结果 胤禛面无表情的盯着老者的一举一动,待看他起身时,忙走过去问“情况如何?” 老先生见他如此心急,了然一笑说“王爷莫急,待老朽写好方子,派人抓药是正经”说着,走到桌前,在下人早就摊好的纸张上刷刷写下了几笔,然后递给了胤禛,说“此药抓来后,要尽快服下,迟了胎儿可就保不住了” 胤禛的瞳孔猛地一缩,伸手接了方子,直接递给翠珠,道“给外面的奴才,让他们快去抓药!” 那翠珠早听到老者的话,心里也是一急,接过纸张连礼都没行,直接蹿了出去 这边胤禛见老者收拾东西准备要走,忙追着问道“大夫,那她这到底是什么病?” 老者手一顿,回头看他“悲怒交加而且似乎还进行过激烈的动作” 希韵蓦地想起书怡看到年氏和胤禛相拥时的表情 而胤禛则想起书怡飞奔回怡心阁的身影… 见他们都露出了然的神色,老者捋捋胡须说“王爷,贵夫人的身子不同寻常,体内似乎囤积着一股很沉重的寒气,此刻她全身冰冷就是因为那股寒气的侵入,老朽这药方为的就是替她驱寒保胎,不过,老朽还是要嘱咐王爷一句,切莫让她再动怒,否则胎儿定然不保!” 听他这么说,胤禛心里全都明白了,也暗松了口气,“这么说,她是无碍的了?” “这剂药并不能除根,日后还是需要夫人她多多调养才是!”老者眯眼一笑,看了看胤祥说“十三爷对老朽一家有着救命之恩,小老儿正愁不知如何报答,这样吧,小老儿有一闺女,年方十六,虽不才却略略通晓岐黄之术,我瞧这位夫人的底子也不是很牢实,不若将小女接进来,就近照顾夫人,如何?” 胤禛蹙眉“这…” 胤祥知道他心里的担忧,便附到他耳边低笑说“沈老家的女儿已有人家了,不过两家现在还未完婚而已,四哥莫担心” 听了胤祥的话,胤禛才算真的放了心,便点点头说“那就这样吧!多谢沈老了!” “不敢当,不敢当啊!哈哈~”老者笑着摇摇头,然后朝他们一抱拳说“那老朽就此告辞了!” “我送你吧!”胤祥抢先道,然后对胤禛说“四哥守着小四嫂,我送他回去” 胤禛点头“如此甚好!” 坦诚爱意 厚浓的乌云在空中翻滚着,零星的几点雪花悠悠飘落,院中前几年栽种的杏树已经很是粗壮了,书怡看着因寒风侵袭而光秃的枝干有些茫然,又是一年冬天啊! “格格~”鹦哥轻唤着走到书怡身后,替她将窗户关上,说“小心受凉!刚才高总管传话过来,王爷晚膳在年侧福晋那里用,要您不用等他了。” 书怡点点头,“那今晚咱们吃点好的吧!” 鹦哥一听,憋不住笑了“格格还敢提吃好的,您忘了?上次就因为咱们趁着王爷不在偷偷吃好的,被王爷罚了一个多月的米粮呢!” 书怡瘪瘪嘴“还能每次都被他抓个正着?而且革我一月的月俸,根本不痛不痒” “是是是!”鹦哥笑着答应着,眼睛却瞄向了窗外,忍不住叹气道“时间过得真快,又快过年了” 书怡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到院中,翠珠领着几个人正在准备过年用的物什,也跟着点头说“是啊,转眼间三年过去了都!” 不错,距她醒来已经过去三年了,此时,她犹记得当时众人见她苏醒过来时喜极而泣的表情,胤禛二话不说的直接拥她入怀,那过紧的怀抱仿佛想将她融入自己骨血般… 蓦地,像是感受到书怡甜蜜又有点酸的心情,她肚子里的肉团清晰的动了下 “啊!”书怡轻呼出声 “怎么了?”鹦哥紧张的上下打量她,“格格,哪里不舒服?” 被她过度紧张的样子逗乐了,书怡冲她安抚的一笑“没事,宝宝踢我呢!” “诶?真的吗?”鹦哥瞪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书怡的肚子,终于胎动了啊?这个沉寂了三年的孩子,终于活动了,呜呜呜~ 见她眼眶疑似闪过泪光,书怡伸手轻弹她的额头,笑骂“傻丫头,不用这么激动吧?” “格格~”鹦哥伸手捂住额头不满的叫道,然后脸色跟着一变,带着点讨好的笑,问她“奴婢能摸摸他么?” 书怡故作为难的蹙眉,“这个么…” “不行么?”鹦哥见状,有些失落的低语 知道傻丫头又胡思乱想了,书怡直接抓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说“怎么会不行?!” 鹦哥感觉自己右手附着的地方突然动了下,她震惊的看着书怡,目光惊喜万分,“格格,动…真的动了!” 书怡笑得很柔美,整个人都像在发光一样,“再有不到五个月,他就要降生了。” 鹦哥一听,脸上露出憧憬的笑容“真好,小主子一定很漂亮很可爱!” “为什么?”书怡一愣,问道 “因为儿子随额娘啊,格格长得这么漂亮,小主子肯定也不会差的”鹦哥振振有辞说 “那也未必呀!”书怡走到椅子前坐下,“基因也会有突变的时候” “基因?” “啊,没事!”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现代词语的书怡歉意的笑笑,忙岔开话题“凯蒂呢?” 鹦哥扑哧一笑说“和螭吻玩呢,它俩现在是天天黏在一起,有时候,奴婢都觉得它们像是一对儿呢!” 书怡一听,也乐了,最初自己见它俩那热乎劲时也吃惊不小,正纳闷本来水火不相容的两只怎么就凑到了一起,后来还是听翠珠说起才知道,原来都是从自己昏迷上得到的好处。不过闲时,书怡也胡乱想过,莫不是因为害羞,所以这两只当初才互相躲着对方?当然,这种想法让书怡自己把自己寒了一把 正暗自偷笑,就见翠珠端着火锅进来了,书怡讶异道“今天吃火锅?” 翠珠抿了抿嘴,“王爷吩咐的,说吃火锅的话,主子还能多吃点蔬菜” 书怡嘴角一抽,敢情她当食肉动物还招人怨了? 见书怡嘟起了嘴,鹦哥笑说“格格,王爷也是心疼小阿哥,前儿个还听高总管念叨,说王爷去十三爷那里打听到的,孕妇吃蔬菜好” “胡说,孕妇吃水果,孩子长得才水灵!”未等书怡反驳,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娇喝,书怡猛地抬头,瞧见一个身穿淡粉窄袖兔毛夹层雪衫的女子站在门口,那双杏眸轻佻的看着鹦哥,红艳艳的嘴唇却吐出极冷的一句“雍王爷实在很有必要翻看一下医书” “呃…”书怡被她突然的到来吓了一跳,半天嘴里挤出一句“你来了!” “恩!”来人点点头,坐到书怡身边,伸手捉起书怡放在膝上的手,把起脉来 书怡暗叹口气,这位沈家大小姐自从来到府里后,就这样行事诡异,除非你快死了,否则根本无法预料到她啥时会出现在你面前… “你在心里骂我?”沈如云目光探究的看着书怡 “没有!”书怡忙摇头,赶快收敛好自己的心神,她怎么就给忘了,眼前这位的切脉非常厉害 知道她没说实话,沈如云也不多做计较,替她把完脉,交待鹦哥几句,她就要走,书怡忙拉住她笑说“既然来了,就一起用晚膳吧!” 沈如云看了看满桌的菜肴,又望了望书怡和其他两个丫头的表情,沉默数秒后,微微点头 见她答应,书怡喜不自禁,伸手又拉了翠珠和鹦哥道“你们两个坐陪吧!” 相处三年,沈如云对她这种不分尊卑的举动早就见怪不怪了,因此也没什么异议,只管往锅里放入自己喜欢的食物 书怡将调料拌好,递给她,又为她夹了点鱼肉说“这是今天厨房新进的新鲜鲈鱼,你尝尝” 沈如云不置可否的放到嘴里,刚嚼了两下,突然一股子腥气直涌上喉咙,让她恶心不已,忍不住奔到痰盂处狂吐出来,书怡见状,先是一惊,很快便有些了然,蹙眉问她“你怀孕了?” 一句话说得鹦哥和翠珠都放下了筷子,震惊的望着某人 沈如云无视她们焦灼的目光,只管从袖中掏出白手帕,擦拭了一下唇角,说“不错!” 该为她敢于承认的勇气叫好吗?书怡眼角抽了抽“你还没成亲吧?”这个年代的女人怎么也会这么开放?先上车后补票? 沈如云狠狠瞪了一下书怡,若不是因为要照顾她,她以为自己不想嫁吗? “呃…”被她狠厉的瞪视盯得有点心惊,书怡勉力一笑,指着自己说“是我误了你的婚事?” “哼!”算你还有点自觉 没想到还真是因为自己,书怡头大了,这事可不能再拖着,不然闹大了,一来,沈如云的名声不保,二来,雍王府也会跟着蒙羞 打定主意后,书怡匆匆吃了晚饭,也不去逗弄凯蒂了,直接奔到胤禛的书房,等着他 从东院回来的胤禛,照例先回书房沐浴更衣,没想到一推门,却放心书怡坐在椅子上,一副久候多时的模样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胤禛有点心惊,走过去问她 书怡也不急着回答,先翘着鼻子嗅了嗅他的衣服,然后皱眉说“你抱她了?” 胤禛苦笑“偶尔还是要做做样子,再说她也不容易” “那,那拉氏容易?李氏容易?耿氏容易?宋氏也不容易吧?”一连说出n个女人的名字,书怡的脸沉了下来 “……”胤禛无语,自从去年复立太子后,朝廷上的势力越发分散,他不能在这个时候网罗人心,但是年羹尧身为他旗下包衣,却是可以大力使用的,所以从四十七年开始,自己就渐渐的提拔他,同时也关爱起年氏来,原以为她什么都不说,是因为理解,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书怡突然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胤禛被她如此直白的道歉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现在你需要年家帮你,我也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一直没有变过,所以,年氏四十七年怀孕然后小产还以及今年她生下的小格格,我什么都没跟你抱怨过,我始终相信你不会负我,只是,胤禛,一个女人,如果她很爱很爱她的夫君,是受不了夫君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味的,即使是拥抱也不行,所以我刚才才会控制不住的…对不起!” 胤禛知道此刻不该笑,可是当他听到她说‘很爱很爱她的夫君’时,心里的甜蜜和喜悦让他真的克制不了想要上翘的唇角,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坦诚对自己的感情 内心激荡的喜悦刺激着胤禛,让他急切的渴望伸手将这个直率的如此可爱的女人拥入怀里,可是,不行呐,他还没有沐浴更衣… “你在这里等爷一刻钟!”胤禛急急交待书怡,说完转身出了书房 书怡茫然的愣在原地,半晌,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这人,越来越喜怒不定了,呃,看来康熙老爷子的眼光果然独到啊,从胤禛小的时候就看出他喜怒不定的性子了…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房门再次被打开,书怡抬头一眼望去,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这人刚才那么急的离开,竟然是换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不能说我懒,虽然中间跳过了三年(__) 嘻嘻…… 弘昼的由来 胤禛将她轻搂入怀,低低笑说“现在可以抱了” 书怡爬到他怀里嗅了嗅,斜睨他“洗澡居然才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明显敷衍了事” 趁着她仰起头,胤禛飞快的吻上她的红唇,然后伸手捏了捏她翘挺的小鼻子,说“你啊~~” 书怡愣愣的看着他充满宠溺的眼神,思绪不禁飞回三年前自己苏醒后的第二天,当时他刚下朝回来,见到自己时二话不说的就吻了上来,自己只当他一时情动,也没放在心上,谁知从那以后,他只要见到自己,不是搂搂抱抱,就是亲亲吻吻,那神情好像在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这种情况持续了快一年,他才慢慢的变得正常 胤禛见她呆楞的盯着自己看,不由得好笑“怎么?爷哪里不对吗?” 书怡眨巴了一下眼,问道“呐,胤禛,说起来,从我醒来后,你就总是爱抱我,吻我?为什么?” 被她直白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懵了,胤禛想了想,避而不答道“你这么急着来找我,所谓何事?” “你在岔话题?”书怡看着他,一笑 “…”胤禛蹙眉看她,发现她眼中出人意料的认真后,叹口气,说“爷很怕。” “怕什么?” 定定的看着她忽闪的大眼睛,胤禛心神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她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躺在床上…心,蓦地一疼,他伸手捂上双眼,声音低沉的让人压抑“爷怕会失去你” 突然,书怡觉得自己的嗓子干涩的厉害,发不出一点声音… 胤禛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爷讨厌看到你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所以,你才偷袭我?”书怡接下他的话茬说 “恩~”胤禛笑笑“因为爷发现,每次偷亲你,你都会脸红”说着,手轻轻抚上书怡的脸颊,慢慢揉捏着,书怡拍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这是面团啊!” 浅浅的笑了笑,胤禛拉她做到椅子上,问“到底为何来书房?” “沈如云怀孕了!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24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怀孕了!”书怡看了看他,沉声说 胤禛心内一惊,然后冷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不把雍王府的名声放在眼里了吗?” 书怡叹口气,“毕竟是我误了她的终身大事” “那也不能这么恬不知耻!未出嫁就先有孕,这样的女人,哼!” 知道以他恪守陈规的性子是说不出什么好话,书怡摇摇头“那你说怎么办?先说好,打掉孩子是万万不能的事情!” 胤禛身子僵了一下,半天,喘着粗气说“不打掉孩子,难道还给她做嫁衣不成?” “啪啪~”书怡拍了两下手“我正是这个意思!” “不行!”胤禛直接否决! 书怡眯了眯眼睛“为什么?难不成你看上她了?”拒绝的那么干脆… “胡说!爷不是好色的人!”胤禛的脸黑了下 “你好色起来不是人!”书怡顺嘴说出来后,发觉不对,一回头,果然看到胤禛阴森森的瞪着自己 “那个…”软糯的声音配着自己撒娇的笑脸,书怡蹭进胤禛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柔柔的说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好色的人!” 男子丝毫不为所动,身子仍是僵直的厉害,空气里隐隐弥漫开带着黑色的寒气 “呃…”书怡苦着脸,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抽了口凉气,那脸色真是够难看的…“其实看你对年氏的态度,我就知道你不是好色的人!” 胤禛几不可见的挑了下眉,仍是不言语 书怡往他怀里偎了偎,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双臂收紧了下,忍不住偷偷扬了扬嘴角,看来也不是那么生气嘛…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静静坐了许久,胤禛的气也消了不少,他低头看看窝在怀里不断打着呵欠的小女人,半眯的眼睛都溢出了泪花了,心里一软,话轻易的脱口而出“困了就睡会儿!” 书怡费力的睁大眼睛,水水的杏眸略有丝迷茫的看着胤禛,那里面漾着的柔情快要将他溺毙在其中,想也不想的,伸手捂上她的双眼“别这么看着爷” “哦~”很配合的闭上眼睛,书怡仰着脸对他说“你还没跟我,沈如云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呢!” 失笑的看着她似极孩子的样子,胤禛刚刚被激起的欲火瞬间消失不见,“她的事情,爷要好好想想” “最好快点吧,毕竟肚子不等人呢!还有,一直都忘了问,她许配给哪家了?” “江南陈家!” 书怡一愣,江南陈家,该不会是那个陈家吧? “恩…是海宁陈家吗?”书怡斜着眼睛觑他 “你也知道海宁陈家?”胤禛好奇的看着她“看来这个陈家不一般呐” “其实也不是啦~”书怡怕他误会,自从知道自己来自未来后,胤禛对她的话都特别的在意,这让她有时还真是无所适从“我之所以会知道海宁陈家,是因为一些谣言” “什么谣言?”胤禛追问 见他这样上心,知道瞒不过去了,书怡索性就将现代人们yy弘历是陈阁老的后代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她并没有提胤禛和弘历继位的事情,有时候,结果并不重要,过程反而让人回味无穷,她一直觉得胤禛对待皇位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执着,那不是对权力的渴望而是想要造福百姓的赤子之心而已 听完她的话,果然就看到胤禛锁紧眉头,也是,自己的儿子被人说成是偷换来的,换谁谁也不依啊!就在书怡想着如何安慰他时,胤禛突然笑了一下,说“这倒给爷出了个好主意!” “诶?” 对上书怡疑惑的大眼,胤禛笑得风轻云淡“陈家的孩子,爷还就给他夺来!” “诶??”书怡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胤禛“你再说一遍?” “爷想好怎么处置沈如云了!” “你该不会是…” “不错!”胤禛肯定了书怡的猜测“爷正好欠耿氏一个孩子,就用她的补上吧!”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说出夺人子嗣的话?而且看他的语气神情,好似还是恩赐了别人似的! “怎么了?”见书怡没有答话,胤禛低头看了看她 书怡别开眼,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同、意!” “莫要耍这等妇人之仁!”胤禛知道她心里的结,说道 “这不是妇人之仁!胤禛,如果别人将我们的孩子抱去,你会有什么感受?” “没人敢抱走我们的孩子!”胤禛的目光冷厉的看向书怡,脸上是不容忽视的严肃 书怡摇头,“那,你为何要抱走沈如云的孩子?她的父亲可救过我的命啊!而她本人也辛辛苦苦的照顾了我三年,我们怎么可以…” 不等她说完,胤禛直接打断她“就因为她照顾你三年,如果不想她没命,这个孩子我们必须留下!” “什么意思?”书怡一愣 胤禛表情柔和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你以为谁都能接受一个沉寂了三年的孩子吗?这事如果传扬出去,就连皇阿玛都保不住你,或者…到时最想要你的命的也许就是皇阿玛” 书怡震惊的看着他,半天,慢慢合上嘴巴,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因为他们沈家毕竟对我们有恩,爷不想杀他们,但是这个孩子却一定要留在我们身边” “…做人质吗?”沉默半晌,书怡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胤禛没有回答,然而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书怡苦笑,她还能说什么?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孩子,她只能这么做。伸手覆上胤禛放在自己肚子上的右手,书怡慢慢使力握紧,心中不断默念:沈如云,虽然对不住你,但是你的孩子我会好好对待的,一定! 翌日,当书怡再次见到沈如云的时候,她忍不住垂下了头,不敢看她脸上的表情 “怎么?雍王爷要杀了我?”沈如云挑眉笑笑,问道 “没!”书怡扭开了脸仍是不看她“胤禛让你在府里好好养胎,没事就不要出怡心阁了!” 闻言,沈如云蹙了下眉头,说“软禁?” “…”书怡没有答话 沈如云见她至始至终都没抬头看自己一眼,心里忍不住苍凉“其实,两年前,我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走出雍王府了” 书怡一愣,不禁问道“为什么?” “呵呵~为什么?”沈如云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般,止不住的大笑起来,眼角渐渐盈出泪花“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孩子要这么‘与众不同’!” 一句‘与众不同’已经让书怡明白了一切,原来,她的心里也是抱着必死的想法,所以才忍不住的与相爱之人偷情,继而珠胎暗结吗?只是她又为何要在自己面前露出她怀有身孕呢?难道是… “我以为你是不同的,我以为你会放我一命”沈如云摇着头苦笑,嘴里吐出的话却恰恰给书怡解了惑,“可惜,我忘了,人都是自私的,我的存在威胁了你和你的孩子。” “…对不起!”沉默半天,书怡发现她似乎只能说出如此苍白的一句‘对不起’,苍白无力的让她自己都想抽自己一顿 “……”沈如云斜着眼睛看她半天,才说“雍王爷究竟要如何处置我?” “…他说,可以放你走”书怡避开沈如云突然亮起的双眼,继续说“但是,你的孩子必须留在府里!”感觉到身边的人浓重的沉痛之情,书怡又加了一句“当然,这个孩子我会当成自己亲生子来对待,不,我会对他比自己亲生的还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恩,咱只是根据历史改编了一下,历史上,福太后对弘昼确实比弘历疼爱多了,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亲生的儿子难道还比不上别人的亲?于是,这一篇解决了这个问题!恩恩,纯属yy啊!不过,历史么,谁都没有确切的答案,也许事实还真的就是这样呢!望天 那拉氏番外 耳边不断响彻着的咆哮声让我忍不住睁开困乏的双眼,真的是累了… 就在我刚睁开眼的一瞬间,就听有人喊“皇后娘娘醒了!”那种带着狂喜的颤音让我不由得一笑,看来他又为难他们了,刚才的咆哮声是他的吧? 果然,随着奴才的低呼,一张年过半百仍俊逸脱俗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心兰,有没有觉得好点?” 柔和如春风的声音,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更何况是,叫我的闺名…看来,我真的是命不久矣! 许是我的沉默,或者是脸上过于清明的表情,让他更加忐忑,一叠声的叫着候在外面的太医进来,我伸手拉住他,微微摇头,一个没有求生意识的人何必在去劳动那些太医诊治?!此刻,我只想好好的瞧瞧他,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在我凝神注视着他时,一个清脆柔美的声音响起“皇后娘娘,可好些?”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不由得苦笑,这两个人连问话都如此相似… “让妹妹担心了,我好多了!”我淡淡笑着,握着他的手却并没有松开,即使是她的目光落在我们交叠紧握的双手上!此生只有这一次,我想纵容自己,不愿再松开他的手 她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想法,笑了笑,便福身对他说“想必皇后娘娘与皇上有很多话要说,臣妾先出去,让其他姐妹们都回去吧,大家也累了一晚上了” 他看了看我,才点点头说“也好,你就带着娴儿先回宫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看到,不知何时我的床头竟趴了一个小人儿,她见我看她,便甜甜的笑说“皇额娘,您都没看到娴儿” 听她半是委屈,半是撒娇的声音,我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翘,这个小丫头,总是这样的乖巧贴心,伸手将她招到身边,我摸摸她的头,说“娴儿怎么来了?” 小丫头看了看她的皇阿玛,又看了看她的额娘,最后才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嬷嬷说皇额娘生病了,娴儿记得额娘曾说,娴儿是她的良药,只要看到娴儿,她什么病都会好的,所以…娴儿来看望皇额娘,希望也能治好皇额娘的病” 听着她软软糯糯的声音,我竟忍不住的想哭,以前我的晖儿也是这样的懂事。 “好了,娴儿乖,跟着额娘回去,你皇额娘刚醒,需要休息,咱们不去打扰她好吗?”许是见我眼角有泪,她柔声的劝说着紫娴,只是那轻轻浅浅的声音中我竟能听出她的点点忧心 ‘她也会关心我吗?’我勾起唇角看着她领着娴儿离去的背影,那个小丫头还时不时的回头望着我,眼神中全是不舍 “怎么了?”他见我盯着她们笑,忍不住问道 缓缓收回视线,我望向他,一笑“钮钴禄妹妹好福气,得了一对孝顺的儿女,娴儿漂亮可爱,弘历又聪慧贴心…”未等我说完,他便低语道“咱们的晖儿不比他们差” 晖儿…是啊,我的晖儿也不差,可是,他早就不在了,我不由得苦笑,原来你心中还记得这孩子。 “怎么哭了?”他伸手抹去我眼角的泪水,神色有些愁苦,又有些愧疚自责“心兰,朕…我负了你啊!” “皇上…”我震惊,完全的震惊,夫妻几十年了,他从未说过这样的话,胤禛…终究我们还是有缘无分 “心兰,我…”他似是还要说什么,可是我却不想再听下去“皇上,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得,您并没有负臣妾。” “心兰…”他蹙起眉头,那双总是锐利的双眸此刻波涛汹涌却又意外的夹着一丝心疼 “皇上还记得在府邸时,钮钴禄妹妹曾找过臣妾吗?”我岔开话题,不想再看到他歉疚的样子 他像是没料到我会提起那件事,脸上一僵,沉默片刻才说“啊!” “那时她气势汹汹的走到臣妾面前,指着臣妾扬声说‘我所求只胤禛一人。’”说着,我顿了顿,意料中的看到他柔情似水的表情,闭了闭双眼,忍下酸涩,我继续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次她遇刺了。” “那件事是她做得欠妥当,遇刺的事情与你本不相关,是她在书房门口偷听到朕和李卫谈话,断章取义再加上自己猜测,以为那些蒙面人是你派去的” 又是‘朕’了吗?我笑笑,掩住内心的荒芜感,“钮钴禄妹妹是个少见的直爽人,臣妾也很喜欢她”压住心里再次上涌的窒息,我努力的调整了一下呼吸说“其实,她并没有说错,臣妾当时对她确实很忌惮,不过她毕竟不是年氏” “心兰?”他诧异的看着我,因为我又提起年氏了吗?是了,自从年氏死去那一天开始,我就不再掩饰自己内心对她的憎恨,宫中上至妃嫔下至太监宫女也没一个敢在我面前提‘年贵妃’三个字的! “说了这半天的话,朕倒忘了你的身子不好,想是你累了…”他替我掖好被子,哄我安心休息,然而,我却知道这些话今日若不说,日后怕是再无机会了 “…皇上”我扯住他的衣袍,费力的挣扎想要起身阻止他离去 “快躺下!”他急忙摁住我的肩头,叹道“朕不走,只是去给你拿杯香茶来润润嗓子,你的唇干裂的厉害” 是吗?我抬手摸上唇瓣,苦笑,“臣妾只想再和皇上说几句话,臣妾知道皇上日理万机,时间耽误不得,说完这几句后,皇上也不必再来看臣妾…”我喘了口粗气,咬牙继续说下去“皇上,臣妾心里一直对年氏她存有愧疚之心,虽然她害死了晖儿,可是,呼~呼~”我伸手摁住前胸,努力呼吸着,可恨,难道连几句话的功夫,上天你都要掠夺去吗? “来人,太医呢?”他见我不好,急忙起身,朝着外面大声喊着 我无力的摇头,想要阻止他,然而困倦突然来袭,意识渐渐消散… 待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掌灯了 看着身边站着的一堆人,我莫名的有些着恼,她们怎么都来了? “你醒了?” “…皇上?!”他怎么还在这里? “太医!!”他边喊着,边扶我坐起身子,我晃了晃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不解的看向床边站着的一群人 王太医时皱时展的眉头,让我心里有了点底儿,待他诊治完后,我不等他开口,就说“皇上,臣妾有些话想跟您说” 他讶异的回视我,视线又移向太医处,我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只是静静的坐在床上,等着他的回答 片刻,就听他沉声说“你们都下去吧!”我抬头,冲转身要离去的钮钴禄氏笑道“钮钴禄妹妹你也留下”说完,也不去看她惊诧的表情,只是拍拍床边示意她坐下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我们三人 我接过她递来的热茶,微微笑笑,看她在床边坐下后开口“皇上,臣妾上次的话还未说完,臣妾以前确实很恨年妹妹,可是臣妾明白,若不是当日臣妾害了她的孩子,她也不会去毒害晖儿…一切…一切…呼~呼~都是…”憋气的感觉再次出现,我费力的喘息着,希望能将话说完 “皇后娘娘?” “我没事…” “可是您看起来…” 我摆手打断她的话,闭目深吸口气,想要忍下不断上涌的窒息,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他开口了: “福惠的死,你不要内疚” 我的身子一僵,头无意识的摇着,不是内疚…不是内疚啊! 福惠,那个与他长得非常相似的孩子,自己把他早就当成了亲生子来看待,而难能可贵的是,那孩子不仅聪慧而且非常黏人,让我有了一种晖儿回来的错觉,而且每次看到那张与眼前男人相似的小脸,我的内心都会有种无法言明的感觉 “虽然…福惠不是您亲生的,可是臣妾却真的把他当成自己儿子来看” 所以,我才觉得年氏很可悲,所生的孩子没有一个活下来,即使是抱养来的孩子最终也难逃厄运 我扭头看了看身旁坐着的钮钴禄氏,她的脸上浮出一丝懊悔,终于知道了吗?福惠不是他亲生的,虽然两人长得极为相像。这次,他们两个会真的和好吧? 还记得他龙潜的时候,他对我说要软禁年氏,当时我就隐约觉得此事与她有关,果然,那几年,年氏不断的产子,然后小产…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牵制住年羹尧,让他心甘情愿为他卖命,但是不得不承认,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真正了解眼前这个男人——我的夫君心里的真实想法 一个愿意为心爱之人如此煞费苦心的男人,你要如何不爱?如何不动心?只是可惜,他心爱之人不是自己。 天,突然间转动起来,让人晕眩不已 我安心的躺在床上,露出最后一抹真诚的微笑“书怡…妹妹,以后宫里就交给你了,这些年后宫之事也多由你来主持,我,很放心” …… “皇上,臣妾一直都没对您说…”我爱你!我望了望钮钴禄氏瞪大的眼睛,心里暗叹,罢了…“臣妾非常感激当日先皇将臣妾指给了您。” “心兰,莫要说这样的话”他,眼圈微红,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朕,不能没有你,心兰…” 不能没有你… 这算不算是一种在乎?如果是,那么我于愿足矣 听,有和尚念经的梵音传来,是要走了吗? 胤禛啊,你永远不知道,我十三岁那年,城郊那片桃花林,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那时,你的眼中只有人面桃花的年氏,而我的眼中,只倒映了一个你 胤禛啊,你永远不知道,选秀那天,我有多么的紧张,生怕自己被先皇指给别人,因为,那时,我的心里悄悄住了你 胤禛啊,我终究还是只能在心里呼唤你的名字,但愿来生,我们不要再相见,此生,虽不曾相恋,然相知相许已然足够 …… 恍惚间,我感到眼角有股凉凉的东西滑出,那可是我郁结于心的怨恨?想着,我淡然一笑,不再眷恋的闭上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写那拉氏的番外,于是弘昀和胤禛的番外偶可能就不会写了,我发现用第一人称写真是别扭,以后的番外偶决定全部都用第三人称 书怡生产 十三府上 书怡正坐在希韵的床上帮她缠毛线球 “呐,照你这么说,四爷是打算将沈如云的孩子送给耿氏?”希韵漫不经心的问,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点停顿 “恩~”书怡头都没抬一下 希韵突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定定的看着书怡 “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看着她,怪发毛的 “唉~”某人叹口气,接着摇头道“有时候想想,真是挺羡慕你的!” 受不了她这种阴阳怪气的,书怡抬手,用胳膊肘蹭了蹭脸颊说“咋地?你也看上我们家四爷了?” 白她一眼“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四爷对你真是不错!” 无所谓的耸耸肩,书怡咧了咧嘴“有时候我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既然知道,就好好珍惜,听人说,前儿个你跟年氏干了一仗?”希韵斜着眼打量她 书怡两眼一瞪,喊道“冤枉!是谁瞎嚼舌头根子!以为我是你呢?天天在外面惹祸。再说了,年氏我有很久没见过她了”没办法人家现在专事生产中,那院落被围得水泄不通,除了胤禛谁也不能入内啊,比之前两年的怡心阁,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自己想想,也觉得纳闷,软禁这东西,是不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都特喜欢啊?老子是这样,儿子也这样! 希韵又看了她两眼,才不再说什么,低头继续缠毛线,如果真的没有这回事,那么就是四爷造的谣,用来混淆视听。 书怡大约也能猜出是怎么回事,因此也没再开口,两人正默默缠着毛线,就听门‘吱嘎~’一声响了,书怡扭头一看,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正歪着脑袋探头向这里张望,见书怡看她,便咧开嘴冲书怡笑,露出几颗新长出的洁白小牙齿 眯眯笑了一下,朝她伸出手“沁心,来,到姨娘这里来!” 那小丫头眨巴了下眼睛才乐颠颠的跑过来,扑倒书怡怀里撒娇道“姨~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未等书怡答复,希韵先蹙起了眉头,道“心儿,你姨娘身子重,莫要累着她,来,到额娘这里来坐着”说完,有对书怡嘱咐“你也注意着点,眼见预产期就要到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刚才还想说,四爷太由着你的性子了,放你到处乱跑” “行了行了,”书怡笑睨了她一眼,“我在府里憋了这几年,出来玩一次又怎么了?!再说,若不是这段时间你坐月子,不能去府里看我,我也不会这么急着跑来。” 听了她这话,希韵当即瞪大了双眼“哦~合着还都是我的不是了?” 书怡笑笑,低头对还趴在自己怀里的小沁心说“心儿说呢?你额娘有没有错啊?” 小丫头乌黑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说“额娘没有错!” “哦?这么说是姨娘错了?”书怡逗她 “姨娘也没有错”小丫头皱皱眉头,然后指着书怡隆起的大肚子说“是他有错!” 一句话引得书怡和希韵都笑起来 “傻孩子!”书怡低头亲了她两下,笑道 沁心见她们都笑了,也跟着咯咯笑起来,然后爬到书怡耳边小声问“姨娘给心儿带好吃的了吗?” “带了!”书怡拍拍她圆润的小脸颊说“你最爱吃的松瓤鹅脯还有雪梨奶羹,放心吧!” 小丫头一听,乐得直扑上去亲了亲书怡,然后转身看看四周,问“在哪里?姨娘,在哪里?” 希韵见自己女儿一脸馋嘴样子,忍不住扶额叹息“这样丢脸的女儿是我生出来的吗?” 书怡看着飞奔向食盒的小身影,不怀好意的对希韵笑笑“如假包换!你不觉得她跟你很像吗?” “放屁!我才没她那样馋!”希韵瞥一眼女儿正埋首食盒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下 “哼哼!” “我也就是偶尔…呃,爱吃了一点!”在书怡投过来的怀疑目光中,希韵的声音越渐越小 递给她一个算你有自知之明的眼神,书怡继续欣赏沁心的吃相 “喂~有西瓜你吃不吃?” 希韵收好毛线问书怡 “不吃,好热,我懒怠动!”懒洋洋的倚上靠背,书怡眯眯眼睛说 “也是,夏天收这东西真是够难受的!”希韵嫌恶的瞅了瞅刚放好的毛线 书怡闻言,翻个白眼,无视,早干嘛去了,现在才说这种话 “哎~西瓜可是冰过的…”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门外有人说“福晋,雍王府派人来接钮钴禄侧福晋了” “得~西瓜你也甭吃了,还是赶快回府吧,别等回去晚了,四爷再连我都埋怨上” 书怡没好气的瞅她一眼,慢慢起身,对着听说她要走就奔过来的小丫头笑笑,“姨娘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吧!” 沁心乖巧的点点头,又抬头看了看她,大眼睛里盛满不舍 伸手捏捏她柔嫩的小鼻子,书怡不再说什么,仅回头看了一眼希韵然后转身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希韵微微摇头,这丫,弄得跟生死离别似的,再四爷府上那么久了,居然还会这么文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额娘,姨娘是不是不喜欢回去呀?”沁心仰着小脑袋疑惑的问着自家母亲 果然…希韵忍住想要抽搐的嘴角,摸摸鼻子说“你看错了,你姨娘特别喜欢回府,因为府里有她的宝贝,她要回去时刻看着,免得被别人抢走了” “宝贝?”丫头歪歪头“是好吃的吗?”难道姨娘还私藏其他好吃的? 看着女儿闪闪发光的眼睛,希韵好笑的屈指扣上她的脑门,这丫头就知道吃吗?“你以为姨娘跟你一样啊?小馋虫!” 委屈的捂住发疼的额头,沁心不满的嘟嘴问“那额娘说说,姨娘的宝贝是什么” “什么宝贝呀?”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湖水蓝色的身影出现在母女俩面前 小丫头一见来人,兴奋的奔过去,大叫着“阿玛~~” 胤祥大手一接,单手搂她入怀笑说“阿玛的小心儿刚刚在说什么?” 他的话音刚落,希韵很不给面子的率先笑倒在床…阿玛的小心儿??这称谓还真是…让她没话说! 好不容易克制住笑意,希韵一抬头就撞上了那对父女俩疑惑的目光,扯扯嘴角,对他俩一笑“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胤祥冲她眨了眨眼睛后才又扭头看向怀里的沁心,“刚刚再说什么宝贝呢?” 小沁心甜甜一笑说“额娘说姨娘那么急着回府是因为府里有她的宝贝,她要时刻看着,不能被人抢走了,我说姨娘的宝贝是好吃的,额娘说不是,阿玛知道姨娘的宝贝是什么吗?” 一连串话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流利异常,倒让胤祥吃了一惊,他抬头看了看希韵,后者对他摆了个不关我事的动作,然后静静的坐在一旁,瞪大眼睛等着他的解释,只是那神情明显就是在等着看好戏 “恩~”胤祥想了想,说“其实姨娘的宝贝,心儿见过的!” “诶?”沁心一听,水汪汪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是什么?” 胤祥眼珠一转,问“四伯对心儿好不好?” 这跟四伯有什么关系?沁心的小脑袋打出一个问号,虽然有疑问,不过良好的教养让她还是乖乖的先回答了问题“四伯父对我很好!” “那沁心下次见到四伯父的时候,问他知不知道姨娘的宝贝是什么!” 希韵在旁听得眼睛都直了,半天冲他伸出拇指,强!问题都推给四爷不说,还可以促进那两只的感情,虽然那两只的浓度已经不需要在加糖加蜜了… 小沁心歪着脑袋想了想,问“阿玛也不知道宝贝是什么吗?” 呃…胤祥搔搔头,他不想毁了自己在女儿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形象,可是…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说那个宝贝是她的四伯父?那如果她在问为什么四伯父是姨娘的宝贝,怎么办?爱情这东西现在跟孩子说还是太早了点 大约是瞧出他脸上的为难,沁心很体贴的说“阿玛不知道没关系,等心儿问了四伯父后,会告诉你的!” 这下,胤祥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时间转眼过得很快,十天飞了,二十天飞了,就在第三十天也要飞走时,书怡要生了 胤禛下了朝,急慌慌的奔到怡心阁,刚一进屋就劈头盖脸的追问鹦哥“里面怎样了?稳婆进去了吗?东西都备齐了吗?” 鹦哥刚想回答,就听他又自言自语“福晋来了吗?” “王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鹦哥抢在他话间的空当回答“福晋已经在里面陪着了” 胤禛此刻才惊觉自己有些太慌乱了,忙稳了稳心神,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手没有意识的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刚要喝上一口,就听里面突然传出书怡痛苦的尖叫声 “啪~~”茶杯跌落在地 鹦哥见状,无奈的摇头,上前问道“王爷您是不是去隔壁屋里等着?” 胤禛愣了会神,才点头,起身准备走时,就听里面又响起尖叫声,他眉头蹙的死紧,双手不禁拳起 霎时,冷空气在屋里肆虐开来 鹦哥正愁该怎么劝说这位,就见希韵从门外款款而来,她身后是抱着沁心的胤祥 “给十三阿哥,十三福晋,小格格请安”从没有像这一刻那么热烈欢迎希韵的鹦哥,一瞬间移到他们一家三口面前福身请安 希韵先是一愣,后来瞄到胤禛的脸色后,了然一笑,伸手安抚的拍了拍鹦哥的肩膀:真是难为你了! “你们来了!”见到他们后,胤禛勉强抿了一下唇,淡淡说道 沁心怯怯的看了看神色凝重的胤禛,想了半天,才朝他伸出小手“四伯父~” 胤禛一愣,手下意识的伸过去接住她小小的身体,将之抱满怀 “四哥,我们先出去吧,这产房不是我们待得地方”虽然是外间,但是里面不时传来一些惊心动魄的哭喊声,还是让人挺心悸了,尤其是眼前这位冷气大开的,万一在这里待久了,寒气太多冻着里面生产的小四嫂就不好了 希韵赞同的点头“四爷,你和十三先去前厅坐着喝茶吧,我瞧这样,估计要挨几个时辰才能生下来呢!” 几个时辰?胤禛瞪大了眼睛,要这么久? 伸手拍上胤禛的肩膀,十三一脸理解的表情“在这里等着的滋味不好受,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耳畔听着书怡越发惨厉的喊声,胤禛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钝刀割一样,生生的疼,他眼睛落在放下厚重幕帘的里屋,脸上闪过一丝矛盾 希韵知道他不想离开,遂使了个眼色给他怀里的沁心,沁心眨巴了下大眼睛,表情可爱对胤禛说“四伯父,姨娘要给心儿生小弟弟了吗?” 胤禛挑眉,低头看着小沁心说“啊!” “那,四伯父陪心儿去园子采花好不好?我要掐最美丽的花花送给姨娘和小弟弟!” “……”掐花花…胤禛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下 见他不回答,沁心以为他不同意,便再接再厉道“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四伯父哦~四伯父去吧~去吧~” 一听她说有问题要问,胤祥和希韵的脸色马上变得很怪异,而这种怪异被胤禛不小心的瞄到了,他疑惑的蹙了下眉,想想,便点头说“好!” 弘历降生 胤祥与前面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始终保持着三米的距离,以策安全。 胤禛一手牵着小沁心,一手拿着她采的花,眼睛时不时的瞅瞅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胤祥,恩…有问题。 “沁心,你不是要问四伯问题吗?”既然都不开口,那就由他询问吧! 沁心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然后笑着对胤禛说“四伯父,我想问姨娘的…” “啊~~心儿,你快看前面!”胤祥直接打断她的问话,手指着前方大喊着 沁心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瞧见一只白色的斑点豹子在树荫下懒懒的打着盹儿。她眼睛陡得一亮,松开握着的胤禛的左手,双手张开,屁颠屁颠的朝着凯蒂的方向奔去,嘴里还甜甜的唤着“大猫~大猫~” 胤禛面带浅笑看着她飞扑过去的身影,意味深长的对胤祥说“你有事瞒我” 很简洁肯定的一句话,并未带任何的要求却让胤祥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僵笑着说“四哥多心了,原本都是弟弟胡说哄心儿玩得,没想到小丫头记得那么清…” “哦~”胤禛似是了然的点点头,却在胤祥暗自以为可以逃过一劫时猛地开口“我倒是想听听你对她说了些什么,让她记得这么清楚” “呃…”没料到他会死咬着这个话题不放,胤祥傻眼的瞪着慢条斯理等着他回答的胤禛 其实,胤禛也并不是非知道不可,只是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可以让他转移因担忧书怡而过分紧张的心思的话题,他当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了,更何况,他实在是好奇究竟是什么问题让他们夫妻俩同时‘变色’ 叹口气,胤祥望了下天,决定还是坦白吧,反正也没啥不可说的,就在他要开口解释时,小沁心从旁边蹿了出来,笑嘻嘻的对胤禛说“四伯,四伯,我说,我说!” 看着她超兴奋的表情,胤祥苦笑一下,这个丫头! “额娘说姨娘在府里藏着宝贝!”沁心歪着头,想了想“可是阿玛和额娘都不告诉我,宝贝是啥,阿玛说那个宝贝,我还见过,让我来问四伯” 胤禛皱起好看的眉毛,宝贝?什么宝贝? “四伯也不知道吗?”见他面露难色,沁心有些失望的撅了撅嘴 胤禛扫了一眼扭头偷笑的胤祥,右手握拳伸到嘴边,轻咳了一声“沁心,关于这个宝贝,你额娘和阿玛可还说什么了不曾?”没道理他们知道,他这个当夫君的反而不知道吧! 小沁心仔细的想了想,“恩~~额娘说,姨娘那么着急回府就是因为府里有宝贝,她要回去看着,否则会有人抢走的” 完全云里雾里了,胤禛轻叹着摇头,究竟是个什么宝贝啊?他并没在书怡身上发现什么价值连城的物件啊,诶,话说回来,他好像除了那年送她一枝簪子外再没为她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了,本来托人为她打造了一对琉璃耳环却因自己的一时愧疚转手送给了那拉氏,这样想想,书怡身上戴着的,似乎都是不怎么值钱的物件… “…四伯?四伯??怎么了?” 胤禛蓦地回神,低头看看一脸不解的沁心,浅笑着说“四伯刚刚愣神了” “哦~”沁心低下头,该怎么说呢,这些叔叔伯伯中,她最喜欢四伯,虽然他不如八伯父温柔爱笑,长得也没九伯父好看,可是四伯从来不会骗沁心,就像刚才,他会坦言告诉自己他愣神了,而不是用其他的话搪塞过去 大人总以为孩子的思想幼稚,做事不成熟,容易被骗,殊不知孩子在某些时候,直觉很敏锐,感情更是纤细,他们能够轻易分辨出谁是对自己真心好的人,而谁又是再做表面功夫 胤祥见他猜不出,心内早就闷笑坏了,他有些坏心的想:要不要告诉四哥,那宝贝说得就是他本人呢? 这边各人有各人的心思,那边书怡握着希韵的手,拼命嘶喊着 “书怡,加把劲~来,吸气~呼气~”希韵边用空余的那只手给她擦汗,边引导鼓励着她 书怡汗湿的睫毛微动,却不见她跟着动作 旁边的稳婆见状,急了“侧福晋,您要使劲才行啊!老是这么着,这孩子可保不住啊!” 她的话音刚落,希韵就瞪大了眼睛骂道“放你娘的屁!她的孩子命大,有福着呢,你是哪根葱就敢在这里咒她!” 一旁坐着压阵的那拉氏见希韵急了,忙上前喝斥稳婆“这产房是你随随便便说这些的吗?还不快去看看孩子露头了没?给我仔细着点,若是他们母子有一点闪失,看王爷不要你们全家的命!” 那稳婆颤颤巍巍的蹭到床尾,刚想掀开书怡的裙摆,就被希韵给摁住了,她瞅了瞅稳婆颤抖的双手,秀眉紧皱,这那拉氏是故意的么?那么恫吓她,她还有胆儿接生?! “你出去吧!” “啊?”稳婆一惊,以为这是要他们一家的命,忙跪下朝希韵磕头求饶 那拉氏也锁眉看着希韵,不赞同的说“弟妹,让她出去,谁来接生啊!” 希韵看了一眼气弱面白的书怡,咬咬牙说“我来!”这稳婆在这里根本也不起什么作用,真不知道四爷是从哪里找来的 她先是低头对着书怡小声吩咐了几句,就见书怡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希韵起身绕过跪地求饶的稳婆,直接走到床尾,掀开裙摆,帮着书怡顺产 鹦哥在一旁瞧瞧面沉如水的那拉氏,又瞅了瞅地上磕头跟捣蒜似的稳婆,咬咬牙,端起脸盆,对着那拉氏福身说“福晋,奴婢再去打盆热水!” 那拉氏看了她一眼,轻点了下头,鹦哥便端着盆子奔了出来,刚出屋,就见李卫在院门那里探头探脑,她忙招手把他唤到身边,低声说“你快去回王爷,就说…”她将里面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末了问李卫“记清了么?” 李卫点头“姐姐放心,包在我身上!”说着,便小跑着出去了 鹦哥看他飞奔而去,才舒缓了口气,稳了稳心神,端着盆子朝厨房走去 花园内,胤禛听了李卫的叙述,还未说什么,就听胤祥苦笑着说“韵韵这次太莽撞了,那个稳婆也真够倒霉的,偏偏选在她心急火燎的时候惹她,四哥,还是我去找个稳婆来吧,光靠韵韵一个人肯定是不行!” 胤禛也是这个意思,见他提出来便点头答应“麻烦你了,十三 免费电子书下载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25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胤禛伸手轻拍他的肩膀,信任之情不言而喻 十三一笑“咱们弟兄还用说这个么?再说,若不是韵韵迁怒,那稳婆也无需再换人!”说着,他轻叹口气,韵韵的脾气他最是了解,四哥给小四嫂找得稳婆绝对不会出问题,是她太过紧张,多想了 胤禛微一点头,将手中的花递给了身后的李卫,自己则伸手抱起沁心,然后对胤祥说“我们去怡心阁等你!” “啊~”胤祥答应着,便急急离开了 小沁心看着自家阿玛狂奔而去的背影,喃喃道“阿玛走得好快!” “啊” “四伯~” “恩~” “你走得也好快!” “……” 不消片刻,怡心阁三个斗大的字出现在沁心的眼前,小丫头咧咧嘴道“四伯走得那么急是想见姨娘和小弟弟吗?” “……” 胤禛没答话,脸却有点微热,他身后的李卫见了,单手捂嘴,象征性的轻咳了声 一直守在外屋的翠珠见他们过来了,便上前问安,胤禛淡淡的问道“多久了?” 翠珠回头看了看仍是不断传出尖叫声的里屋,轻声说“两个时辰了!” 胤禛微微一点头,抱着小沁心又出了屋子,翠珠讶异的看着他的背影,就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爷去正厅,让他们准备茶水!” 翠珠眨了眨眼睛,沉吟了一下,便笑着点头答应 直到胤祥找来稳婆,不知又过了多久,书怡的叫声渐渐弱下去,胤禛的心渐渐提起来时,就听里屋传来一句喜出望外的声音“生了!”紧接着就是孩子的啼哭声 那拉氏一脸笑意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对着已经等在外面的胤禛笑说“王爷,是个小阿哥!” 胤禛完全懵了,不知该做什么,那种狂喜伴着茫然的感觉彻底击垮了他一直提着的心,待他反应过来时,嘴角已经咧到了最大的弧度 “四哥~恭喜啊!”胤祥颇能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当初希韵生头一胎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懵懵的感觉 “啊!”胤禛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瞄着里屋的幕帘! 胤祥见状,了然道“四哥进去看看小四嫂吧!” 他的话音一落,沁心转眼间就趴在了自己怀里,再看时,也只见到藏蓝色的衣袍一角消失在幕帘那头,他微微摇头,竟然这样急… “很久没见到王爷这么高兴了!”那拉氏扭头对胤祥说道 “是啊!” 里屋,书怡虚弱的沉睡着,希韵抱着刚出生的娃娃坐在她的旁边,仔细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 胤禛进来时,稳婆正在收拾东西,见他来了,慌忙跪下请安,胤禛摆了摆手,让她退下,自己则悄声的朝床边走去 希韵微一挑眉,起身腾出地方让他坐下,然后将怀里的孩子往他身前一递悄声说“喏,孩子!” 胤禛只瞥了一眼,并没有伸手接过来,“她还好吧?” 希韵见他先问书怡的状况,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还好,只是太过劳累,昏睡过去而已!” 伸手轻抚书怡略显苍白的小脸,胤禛执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侧,来回轻轻磨蹭着,说“辛苦了!” 希韵见状,知道他们需要单独相处的时间,便将孩子小心的放到床内侧,自己也静静的退了出去 一室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说得是,俺家搬家,但是电脑还不能安,需要过几天,啊,更新啊,望天,这几天我尽量多码点,看能不能存稿,不过大家放心,一般也不会耽误几天的!再有就是我上网的时间被限制了,泪,要考试我很辛苦的! 口胡 两个月后 希韵盘腿坐在书怡的床上,看着偎在襁裹中的小弘历,笑眯了眼睛 “你瞧,你瞧,他的睫毛在颤抖呢,睡得可真香~” 书怡抬头看了她一眼,抿嘴笑笑“又不是没生过孩子,至于这么新奇?” “那不同么!”希韵抽空瞅了她一眼,又继续盯着弘历的睡颜看“他长得那么可爱,像你比较多呢,再说,这可是乾隆皇帝啊,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 书怡不置可否的耸耸肩,继续伏在案上画花样子,她可要为宝贝儿子多设计几件好看的动物装 “诶,你知道么,”希韵探过身子,“一个月前,你儿子的满月宴上,年氏没出来,席上好多人都说四爷宠她宠得没谱儿了,嘿嘿~要是让她们知道实情,还不得跌碎了一地的下巴?” 书怡好笑的摇摇头,“她们爱说便说去,果然有些事情耳听为虚啊!” “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吧?”希韵反驳了她一句 也是,书怡想起那次在后院看到年氏和胤禛相拥的场景,不由得一笑“现在,我也不知道究竟该相信什么了?如果连眼睛看到的都是虚的话,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 “四爷对你的真心!”希韵毫不犹豫的回答她,干净利落的让希韵一阵侧目 “别告诉我这么久了,你还对四爷有所保留?” 书怡一阵讪笑“怎么可能?!” “哼!但愿吧!” 书怡忙岔开话题,“看看我画得样子好不好!” 希韵探头过来瞧了下,啧啧称奇“这个兔子装的挺漂亮,要是长长的耳朵到时能竖起来就更可爱了,哎,别说,你这一手画,画得真是不错啊,这样吧,把这个熊猫样的送我儿子吧!”说着,希韵伸手一点画纸“恩,你送去让她们裁剪的时候,一块儿帮我裁剪了,反正我儿子多大,你也清楚!” “嘿~~你还真是甩手掌柜啊!”书怡狠戳了她脑门一下 希韵捂着脑门冲她一笑,刚想说什么,就听‘哇~~’的一声,两人同时望向床榻,原来小弘历醒了,正闹别扭呢! 希韵看一眼熟练抱起弘历哄着的书怡,咂了咂舌“别告诉我这个小祖宗每次睡醒都要哭” 书怡无奈的叹口气“可不是,还偏偏必须我抱着才行!” “…果然是当皇帝的命啊,忒能折腾人~这一晚上要醒多少次啊?” “五六次吧~”书怡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圈“你都没发现我的眼圈现在全是黑的?” 希韵仔细瞅了瞅她,“四爷呢?他这么个哭法儿,四爷见到他还不得心烦死?” “可不是?不过大抵他也没抱怨过,最近朝堂上越发混乱了,他晚上的睡眠变得越来越少,有时候睡着了眉头还紧锁着呢!” 希韵听了,摇头“十三也一样,算算,离他被圈禁也只有两年的时间了”说着,她一屁股坐回床上,沉默不语起来 书怡抱着弘历挪到她身边,安慰她说“希希,还记得来之前你说的么?” “恩~”希韵闷闷的答道“我说我一定会改变他的命运,可是…书怡,我越来越不确定了,我真的可以么?”她抬头急切的询问着书怡 “当然可以!”很肯定的答复 希韵定定的看着书怡,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呐,书怡,有你在真的不错!” 书怡冲她微微一笑,“同感!” 两人正默契的对视着,书怡怀中的弘历却不依了,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就在希韵又想抱怨时,就听门外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弘历又怎么了?” 门,随之而开 “弘历小侄子,你十三叔来看你了~”十三率先奔了过去,伸手抱起书怡怀中正哭得昏天暗地的小子 胤禛则走到书怡身边,问道“怎的,这样爱哭?!” 书怡一听,扑哧笑出声来“小孩子现在不哭,难道要他长大了哭?而且,你儿子非要人抱着晃悠着才能睡着,真是难伺候,这享福的性子也不知遗传了谁的” 胤禛抿抿嘴,不再说什么 希韵瞧着敞开的大门,一眼就望见在树荫下趴着的凯蒂,视线落在了它不停摆动的尾巴上,眼珠一转,她计上心来 “不如我们做个摇篮吧!” “摇篮倒是有,不知…”书怡话还没说完又被希韵给打断了“不要普通的摇篮,要那种吊在树下的摇篮” “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希韵身上,等着她解释 “呐,”她伸手指了指远处趴着的凯蒂“看到它的尾巴没?我们做个摇篮,然后将绳子绑在凯蒂的尾巴上,只要它左右这样摇晃,摇篮自然跟着摆动,这不是一举两得么?” 书怡望向胤禛,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不说话 胤祥想了想,说“主意倒是不错,但是晚上睡觉还是没解决啊!” 希韵拍了他一下,“一样么,吊着的摇篮可以放到屋里啊,到时绑在四爷的脚上不就好了” 话音刚落,就觉得一阵阵的冷风呼啸着朝希韵袭去,另外两个则捂嘴偷笑不已 希韵狠狠打了个冷颤儿,举手投降道“我错了,四爷!您别放冷气了!到时将凯蒂弄到屋里来就行了么,就让它趴在外间”说着,她伸手指了指外屋 书怡一听,皱紧了眉头“先不说这凯蒂的野性,单说夜间将它放入屋内就不保险啊” “对,万一它兽性大发伤了孩子怎么办” 希韵看了他们夫妇一眼,说“可以把绳子做短点,它就是想咬也够不到,这样它动作比较大时,你们也能听到,至于夜间,若是你们不想放它进来,那我还真是没什么好的方法了” 胤禛沉默了数秒,目光落在了远处正酣睡不知死活的凯蒂身上,若有所思 书怡见他眼中露出一抹坏笑,身子忍不住僵了一下,心有不忍的想开口解救凯蒂,却不料话还没说出口,胤禛就直接点头道“这法子可行!” …… “可是凯蒂毕竟是只宠物啊”再怎么有灵性也不能把它当保姆来使吧 胤禛浅笑了一下,书怡敢保证,她从他一闪而逝的笑容中看到了捉弄的意味 “我倒是挺看好它的”希韵咂咂嘴巴,那豹子聪明的都有点邪乎了 于是这件事情在两个人同意,一个人中立,一个人反对的情况下,以少数服从多数为原则,正式敲定凯蒂保姆的身份 而一直趴在树下睡得不知天南地北的某只,突然浑身打了个冷颤,它茫然的睁开了一只眼睛,瞅了瞅四下的环境,而后带着疑惑重新入睡,只是在意识沉沦黑暗的那刻,闪过一丝念头:难道天气转冷了? 胤禛见它重新趴下后,转身从胤祥怀中接过有点昏昏欲睡的小弘历,抱着看了会儿道“皇阿玛要见弘历” 诶?!!!!书怡和希韵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继而又互相对视了一眼,最终由书怡问出了两人的疑惑“皇上怎么会突然召见弘历?” “也不是突然,今日在朝上因为太子的事情,皇阿玛很不高兴,瞥见四哥在侧,就问了小四嫂你的情况,后来谈及弘历,皇阿玛就说他还没见过这个皇孙,让小四嫂明日跟着四哥进宫面圣” 合着还不指见弘历一个啊!书怡听了胤祥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康熙这招转移视线法,还没用腻啊?为毛每次太子一出事,他的目光就落在胤禛身上啊?为毛为毛啊? 内心os数次之后,书怡终究在第二天踏上了时隔数年第一次入宫的愁苦路线 仍旧是养心殿,仍旧是批着折子的康熙,然而书怡却轻而易举的发现,他老了 “来了”康熙抬眼,从眼镜的余光中扫视了一眼书怡,道“恩~这么多年没见,书怡丫头倒是一点没变啊” 书怡愣了下,却不知该怎么答话,说托皇上的福?还是多谢皇上夸奖?或者,臣妾内心苍老了许多啊,皇上!脑子闪过n个版本的回话,却没有一个能用得上,干脆不回答得了 对于她的沉默,康熙倒也没怪罪,只是抬手让李德全把弘历抱过来,他说“这就是朕的小皇孙吧?来,抱给朕瞧瞧” 胤禛在旁使了个眼色给书怡,书怡忙小心翼翼的将怀中正熟睡的弘历递给笑眯眯正等着的李德全 “呦~瞧小家伙长得,真是…”康熙伸手从李德全怀里接过小弘历,眯着眼打量了一番笑说 书怡内心无语,真是啥?您倒是把话说完了呀,这吊在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憋屈呀! 康熙又看了会弘历,才抬头对李德全说“去,把前段时间朕留下的那块玉拿来” 李德全一听,先是懵了下,才低着头答应了,只是在他转身时,看弘历的眼神变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了,书怡皱眉看着这一切,心里忍不住琢磨,这玉难道还有什么来头? 正想着,就听康熙突然开口说道“丫头啊,这几年在老四府里都干什么了?怎么也不想着进宫来看看朕?” 书怡飞快的扫了一眼康熙,发现他正在逗弄弘历,并没有注意自己,便低头回道“回皇上,这几年臣妾的身子一直不好,在府里静养呢” 闻言,康熙抬头看了她一眼,“朕瞧着你的气色倒不错,你能有弘历,朕很高兴” 此言一出,不光是书怡,就连一直沉默在旁当空气的胤禛也忍不住心颤了下 康熙像是未察觉到他们的异常,说完了就低头继续看着弘历 空气一下子像是滞住了似的 就在书怡犹豫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时,就见李德全端着一个小盘子,颤颤巍巍的从殿后走了进来 康熙伸手掀开盘子上盖着的红绸布,从里面挑起一块玉佩,因为隔得有点远,书怡并没有看清玉佩上雕刻的花纹,只是感觉像是玉佛一类的 康熙将玉佩上拴着的红绳挂到弘历脖子上,可能是老爷子从来没为别人挂过东西,所以动手时难免有些僵硬,将弘历给吵醒了,弘历皱着小眉头从睡梦中醒来,先是委屈的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而后又望了望他手中的玉佩,就在书怡以为他要大哭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小弘历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象征性的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睡眼,而后便伸手去抓那玉佩,边抓嘴里还边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他笨拙又可爱的模样让康熙龙心大悦,连声说着“快看,小家伙正使劲呢!” 李德全见他如此有兴致,也过来凑趣说“可不是,小主子长得这样贵气,这玉菩萨也只他配戴着” 原来是玉菩萨啊,书怡了然的点了点头,男带观音女带佛么! 李德全的话说得似乎颇对康熙的心思,只见他微微点头道“朕也是觉得,这玉菩萨给了他,才算是没糟蹋” 书怡偷偷瞄了眼胤禛的表情,果然,春意染眉梢啊!这丫,脸上都这样了,心里还指不定乐成什么样!正腹诽着,就听“丫头啊,抱着弘历去给德妃见见吧,今儿午膳和老四一起在宫里用吧,朕好久没这么乐呵了” 书怡闻言,低头应了,便跟着李德全出了养心殿 两人一前一后朝德妃寝宫走着时,李德全突然说道“侧福晋若是有空就带着小主子常来宫里走走吧,万岁爷瞧着也高兴” 书怡一愣,忙笑说“会的” 李德全见她并不是真放在心上,忍不住又想说什么,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喟叹了一声 金玉如意 永福宫 书怡抱着弘历端坐在下首等着德妃 小弘历睁着水濛濛的大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似是好奇怎么又换了个地方 书怡看着他咧嘴疑惑的样子,忍不住低头轻轻亲吻了下他软软稀松的短发,笑说“宝贝看什么呢?” 小弘历伸手热切的摆动着,看样子似乎是想回亲书怡,见他这样着急倒把书怡逗得乐开了怀 就在母子两个大玩亲亲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出现在门边,喊着“德妃娘娘到” 书怡慌忙收起笑容,起身站到一侧静候着 一时,众宫女簇拥着德妃缓缓进入了正殿,德妃见到书怡时一愣,待看到她怀中抱着的娃娃时,神情变得了然 “坐吧!”德妃直接阻止书怡行礼,和蔼的说 书怡微笑着点了点头,便侧身坐在了原来的那张椅子上 “怀里的就是弘历吧?来,抱来给本宫瞧瞧” 书怡起身将弘历递了过去,德妃笑眯着眼睛看乖乖的躺在襁裹里不哭不闹的小弘历,“这模样倒是随了你,不像老四” “是!”书怡站在旁边低低应道 突然小弘历转了下眼珠,眼底似乎流泻出一丝狡黠,德妃看了,笑不笼嘴道“恩~眼睛跟老四的一样,你看他这好奇的模样,跟胤禛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书怡呆楞在原地,这还是她第一次从德妃嘴里听到胤禛小时候的字眼,这样想着,她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就在她愣怔的时候,德妃眼尖的发现弘历脖子上挂着的红绳,她伸手将之挑起,在看到带出的玉菩萨时,脸色明显僵了一下 “这个…” 书怡回神,随着她的低呼看过去,见德妃正对着玉菩萨发呆,好心的解释道“这是皇上刚刚赏赐下来的” 德妃闻言,脸色缓下来,书怡发现她看着弘历的目光竟跟刚才李德全去拿玉佩时一样,有点意味不明 将玉佩收好,德妃抬头正撞见书怡用复杂的眼光看自己,不由的一怔,脑中迅速明白过来,便笑着解释道“这块玉佩,弘暄(胤禵的第四子)曾经去求过,万岁爷当时没有答应,说是他太小,恐折了福去” 书怡一听,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弘暄还比弘历大四岁呢,说他小,恐折福,那弘历不是更小,更该躲避着些么,康熙老头到底打得什么主意啊 德妃见书怡神情有些不悦,明白她可能想岔了,便宽语慰藉她“想来万岁爷疼弘历吧,那时那么说,不过是不舍的给弘暄的一个借口” 闻言,书怡勉强笑了笑,不再多想 在永福宫待了一会儿,康熙便派人来宣他们去承恩殿用膳,德妃见状,忙笑着对书怡说“既是万岁爷传你,就快去吧,记得日后多带弘历进宫转转” 书怡答应着抱了弘历跟着来人去了 承恩殿 书怡一进入大殿,就见策凌一身暗红色朝服,俊逸洒脱的坐在黄花梨木椅上,他旁边坐着的明艳娇羞的美人…呃,应该就是和硕纯悫公主了,某人暗暗思忖着,顺便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短命的公主,然后不甘的发现,她比自己漂亮多了… 策凌早看到她了,和公主一起站起身,等书怡见过圣驾后,三人才见了礼 “既然人都到齐了,李德全传膳,老四也出来吧,用完膳再看” 闻言,书怡这才发现原来自家的爷在里间暖阁里 胤禛从里间出来,连看都不看书怡一眼,脸色阴沉活象谁欠了他钱不还似的,书怡正奇怪是谁惹了他,就听康熙说“就坐吧” 几个人围在桌旁安静的用着餐,策凌默默的看着书怡,脸上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直认真用餐的纯悫公主抬手拿茶杯,不经意间将他的神情看进了眼里,她扭头望了望毫无所觉的书怡又看了看脸色非常不好的胤禛,渐渐有些了悟 弘历的周岁礼 大清早,书怡打着呵欠从摇篮中将熟睡的小弘历抱起,然后意外的看到一向精神的保姆凯蒂竟然咧开大嘴,甩甩脑袋懒懒的爬下沉眠去了。书怡扭头,看着它因为摇摇篮而比先前肿了不少的大尾巴,无声的笑了。凯蒂似是有所觉,努力眯起快要黏在一起的猫眼看了看身边的女人,顺着她的目光落向自己的尾巴,泪水瞬间奔涌而出,为毛,哄孩子睡觉这种娘们的事情要他来做?而且…还是在兽体状态下完成…他英伟的形象,他帅气的尾巴…泪奔~~ 胤禛一边扣衣扣一边朝他们走过来,不解的问“发什么呆?” “啊?哦,没事,总觉得凯蒂有时候的表情跟人一样”书怡喃喃道 闻言,胤禛秀眉一挑,眼神带着探究直射向累趴在地上补眠的凯蒂,没觉得异常啊 “好了,时辰不早了,今儿还要给弘历好好装扮一下”说着,他伸手摸向书怡怀中犹自沉睡的弘历的滑嫩脸蛋上 书怡爱怜的低头亲了亲弘历软软的毛发,说“知道了!” “累么?”见她脸上出现倦意,胤禛体贴的从她怀里接过弘历,关切的问 “还好~昨晚太兴奋了,睡得晚了些”书怡挠挠脸,不好意思的说 “……”想起昨晚书怡的絮絮叨叨,胤禛脑门就忍不住蹦青筋 “哎,你说,弘历今天会抓个什么啊?” “……”第53次 “问你话呢!” “53次” “…什么?” 胤禛叹气,回身正对着某个叉腰怒目的女人,一本正经的说“从昨晚开始,这个问题你一共问了53次” “……”没办法,谁让以前看小说时,众位作者大大每次写到弘历抓周的时候都写得那么神奇,让她实在好奇 “爷并不会未卜先知,但是…” 胤禛看了一眼小弘历可爱的睡颜,脸上的线条柔和起来“爷相信他定不会让爷失望” 书怡瘪瘪嘴,为他语气中的坚定 “怎么?你不相信爷的眼光?”胤禛瞧见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开口说 “相信!您是谁啊”书怡见他脸色不郁忙狗腿道 胤禛咧嘴一笑“这话答得够敷衍,不过…”他故意顿了顿 “也不能怪你,爷自从爱上你以后,也曾一度怀疑过自己的眼光”说着他又瞄了瞄书怡然后状似无奈的摇摇头 书怡先是楞了下,然后淡淡的笑了,她的表情让等着看她生气的胤禛一懵,刚想问她,却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书怡抿唇看他染上绯红的耳朵,轻笑“我就喜欢你这样别扭的表白,嘿嘿” 闻言,胤禛左手握拳放到嘴边清了清嗓子,“爷该走了,你快更衣吧”说完,把弘历递过去,接着转身出去了 书怡看着他近似逃跑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居然还会害羞?!” 正午时分 雍王府正厅 身穿大红色圆领衫的小弘历羞涩的躲在同样一身红色的书怡怀里,张着大眼睛偷偷打量挤在他们身边的人群,胤禛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应对着每一个到来的宾客,高福瞧了瞧时辰,凑身过来对他说“爷,时辰到了”,胤禛一听,对书怡微微点头道“开始吧!” 闻言,书怡抱着弘历款款起身走到厅中央的大圆桌上,扫了一圈桌上的摆式后,回头冲胤禛露出一抹明了的笑意,站在人群最前头的十阿哥看到了,蹙眉问身侧的老九“有什么不对吗?” 胤禟的目光绕着桌上堆着的木雕转了一圈,会意说“这些小木雕都是紫檀木的” 一直将注意里放在弘历身上的胤禩闻言,点了下头“不错” 十阿哥听了,瘪瘪嘴“四哥疼儿子么” “呵呵~老十这话只算说对了一半,四哥他疼得是钮钴禄氏生的儿子!”胤禟打开折扇,扇了两下笑道“弘时周岁的时候用得可是府里旧年的黄梨木雕” 胤禩看向一直在桌上坐着不动的弘历,笑了下“这孩子长得倒也得人意” “反正不像四哥”老十嘀咕道 胤禟抬头看了弘历一眼,奇道“怎么还不抓?” 一句话引得所有人都望向了静静坐在圆桌上张着大眼睛状似犹豫不决的弘历身上 躲在胤祥身后的希韵忍不住走出来凑到书怡耳边说“你儿子挑花眼了!” 书怡一笑“要是我,我也花眼了”弘历虽然没有动,可是他的目光很明显留恋在木剑、如意还有书本上,只是小家伙似乎知道自己拿不了太多,正犹豫着抛弃哪个呢 希韵颇为赞同的点头“四爷确实下了一番功夫,瞧这木雕刻的,栩栩如生啊,别说小孩子了,就是我看了也都想包起来据为己有呢!不过,你儿子也不用犹豫这么久吧,干脆都摁倒揽进自己怀里不就好了,小说中不是都这么写的?” “弘历不会”书怡很肯定的说,因为他的目光并没有在其他物件上多做停留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小弘历抬起了头,蹙着眉头望了望胤禛,又扭头看了看书怡,然后试探性的将手放到了木剑上 书怡未作任何反应,倒是胤禛的眉头咻得一下锁紧,惊得小弘历迅速松开了握着木剑的手 希韵挑眉看着这一幕,失笑“看不出来,你儿子还挺会看人脸色的” 书怡没有搭话,只是好笑的看着因为胤禛皱眉而备觉委屈的小弘历 此时,门外候着的小厮突然惊叫道“王爷,宫里的李公公来了!” 众人忙回头看去,却见李德全手拿圣旨笑眯眯的踏门而来 胤禛见状,忙迎了上去,“公公所为何来?” “奉皇上谕旨,赐雍亲王四子金玉如意各一柄,以作抓周之用” 话音刚落,满屋子的人全都跪下,胤禛率先道“臣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德全伸手扶起他,笑说“王爷请起,这金玉如意乃是圣上前几日着人赶制的,因要适合小阿哥的手,所以万岁爷特命人将其制成小小的样子”说着,他给身后随侍的小太监递了个眼色,那太监忙将手中捧着的托盘递了过来,李德全将上面的红绸子掀开,众人均探头瞧,盘中确是一对小型的金玉如意 胤禛只是扫了一眼,早有下人上前接过托盘,李德全见状问“不知小阿哥可抓了什么不曾?” “还没有!” 闻言,李德全满意的点了下头“出宫时圣上吩咐奴才,在一旁观看着,待回宫说与他老人家知道,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这是皇阿玛垂爱,公公自在此坐着观看罢,来人,还不看座,上茶!” 一时,厅里人仰马翻,倒没有人去注意今天的主角了 小弘历见没有人注意自己,便大着胆子试图站起来,他伸出胖墩墩的两只小手撑着桌子,小屁股翘得很高,两条小短腿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就在即将成功的一刹那,开裆裤因为动作过大突然裂开,让他不由的一惊,双腿跟着一软,又瘫坐在桌子上 这一幕被偶然回头的希韵瞧见了,她憋不住的扑哧笑出声来,众人听了,纷纷回头,见状也都撑不住的笑个不停 原本跌的有些屁股疼的小弘历忍住了想要决堤的泪水,张着雾蒙蒙的水眸疑惑的看着众人,见大家笑的很开心,他也咧开嘴,露着四颗玉米粒大小的白牙齿哧哧的跟着笑 那拉氏趁机使了个眼色给书怡,书怡心领神会,上前接过下人手中的托盘将其放到圆桌上,弘历见她朝自己走来,笑得更甜了,小手不断的挥舞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嚷着“乐,额,乐,啊o(n_n)o~” 书怡爱怜的摸摸他的小脸,说“宝贝,咱们抓好东西!”说着将托盘上的红绸布掀开 霎时,小弘历被金光闪闪的如意吸引住了,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托盘里的如意,书怡扭头冲胤禛一笑,看样子,今儿个弘历替他挣足了面子 果不出所料,弘历没有任何犹豫朝着盘中的如意伸出双手,一手一柄,攥的紧紧的 胤禛微微点头,脸上仍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李德全眯眼笑了笑,说“恭喜王爷,恭喜小阿哥,奴才这就回宫将此喜事回禀圣上” “有劳公公了!高福,送李公公” 李德全笑着弓身道“王爷,诸位主子,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 胤禩府 “八哥,你说老爷子这又是哪一出啊?”胤禟拣了块冰镇西瓜,边吃边说 “是啊,这金玉如意从来就象征着帝王的权力,以前皇阿玛就算赏赐也是给那些有大功于朝的人,可从不曾像这样轻率的赐给一个皇孙” 十四看了一眼十阿哥,笑“十哥这话说得,倒像皇阿玛有什么涵义似的,我觉得可能是弘历讨他老人家喜欢,所以才特别恩典的” 胤禩看了看他们三个,手指轻叩桌面,微微摇头“我只怕这是一个暗示” “暗示?”异口同声 “恩,给四哥的暗示,现在太子明显不受待见,我猜皇阿玛有心要再废了他” “二废太子?”再次异口同声 “不错,如果真是那样,四哥作为孝懿皇后的养子,是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选,我想皇阿玛此举会不会是…”说着,他别有深意的看了胤禵一眼,他和胤禛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往日他得尽皇阿玛和德妃的宠爱,此刻,却因为额娘的关系居于老四之下,他会甘心么?呵呵~别忘了,胤禵可是年轻气盛的人啊 果然,只听“不会,皇阿玛根本不喜欢四哥,皇位不会传给四哥的,再说四哥并没有要夺位的意思啊,他从去年就潜心研究佛学了,你们忘了么?”胤禵想也不想的直接反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胤禟立刻明白胤禩心中所想,火上浇油道“我可听说他叫隆科多舅舅呢,两人走得很近” “那又如何?”胤禵不服道 “如何?隆科多是理藩院尚书兼步军统领,他的权力有多大,你应该很清楚吧,如果老四他真没有夺位的想法,何必跟这样一位人臣走得那么近?” “这…”胤禵被他的一席话问得哑口无言“那么九哥,你说怎么办?” 胤禟跟胤禩对笑了一下,怎么办?当然是趁着他羽翼未丰时打压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我洛洛又杀回来了,瓦咔咔~~可能是很久不写文的缘故,手都生了,咳咳~乃们想不想我?想不想我?!群么个~~~ 番外之千里追妻 最近凯蒂很奇怪。 书怡继续专注的喂着身边两个小萝卜头,嘴里漫不经心的说“是么?” “恩!从它回来后这两个月,不仅变得懒惰而且非常的警觉,每次奴婢去喂它,它都会死死的盯着奴婢” “可能是在外面玩野了吧,毕竟它在外可待了一年之久呢”书怡回答着,伸手从衣襟前掏出手帕擦了擦手问面前的两个孩子“你们吃饱了么?” “恩~”弘历和弘昼一齐点头 书怡给弘昼擦了擦嘴角,笑道“吃饱了就跟哥哥去玩吧,弘历要照顾好弟弟哦” 已经两岁多的弘历看了一眼比自己还矮还胖的弘昼,瘪瘪嘴道“额娘,小昼子好胖,跑不快” 弘昼听到自己被嫌弃了,鼻子抽了一下接着咧开嘴大哭起来 书怡见状,屈指给了弘历一个爆栗,“五十步笑百步?恩?你自个儿不是也很胖” “啊…”小弘历疼得立刻伸手捂住额头,委屈的说“额娘偏心” “我偏心?我哪里…” 书怡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传来柔柔的声音道“这是怎么了?” 正哭得天南海北的弘昼听到声音透过泪眼看过去,见是自己的额娘,忙迈开两条小短腿颤巍巍的奔了过去撒娇又无限委屈的喊着“额娘~~~” 书怡瞪了弘历一眼,忙起身笑说“耿姐姐来了?快坐!” 耿氏抱起弘昼,笑着走了过来,见弘历低头不说话,便问“出什么事了?我不过回去拿条帕子的功夫,这两个小家伙怎么脸红脖子粗的?” “唉~别提了,还不是弘历不长进,欺负弟弟!”书怡瞅了弘历一眼道“额娘平日怎么教你的?” “额娘教导儿子要尊敬长辈,孝敬父母,友爱兄弟”小弘历红着眼圈低语着 “恩~那你说,你刚才的行为是友爱兄弟吗?” “……”弘历不说话 耿氏见状,忙道“算了,小孩子之间难免有点口角,妹妹也别太认真了” 书怡听了,皱了下眉,见弘历确实没有认错的打算,知道硬逼着他认错也不是办法,只得罢了,决定晚上再跟他说教 一旁候着的鹦哥给两人上了茶,看她们相谈甚欢,便知凯蒂的事情今日是不能再说了,于是悄悄退了出来 书怡确实没有把凯蒂的事情放在心上,直到数月之后,凯蒂生下两只幼仔,她才想起鹦哥说过的话 “这就是凯蒂妈妈生的小宝宝么?”弘历伸手摸了摸还未睁眼的一只小豹子,问道 胤禛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下,脸色阴沉道“弘历都让你给教坏了,居然跟畜生叫妈妈?” 书怡无语,天知道这根本不是她教得 “阿玛~”弘历拽了拽胤禛的袍子,奶声奶气的说“是韵姨娘让弘历这样叫的,韵姨娘说,弘历小时候都是凯蒂妈妈看着的!” “……”书怡都不敢抬头看胤禛的脸色了,因为周围已经开始弥漫一股极寒的冷气了 “从今日起,兆佳?希韵列为雍王府禁止来往的人!” 某人话音刚落,书怡就打了个冷颤“那个…” “恩?”胤禛转头看了她一眼 书怡立刻噤若寒蝉 胤禛伸手抱起弘历道“以后不准跟凯蒂叫妈妈” 弘历看了看书怡,低头答应了 见他这么乖巧,胤禛心中一喜,脸色跟着缓了下来,“今日跟先生学了几个字?” “回阿玛,十个!” “是吗,先生夸你了么?” “恩~先生说弘历写得很好”语气中洋溢着得意 “不可以骄傲,知道么?”适时打压 “知道了”蔫了 书怡在后面默默的跟着他们,耳边听着父子两人的对话,心里忍不住涌上一股幸福 突然,趴在角落里的凯蒂抬起头来,它望了下书怡他们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拱过来想要喝奶的两只幼仔,大大的猫眼流露出迷茫和尴尬 …… 连着三天被高福拒之门外的希韵终于忍不住了,这日她揪着胤祥雄赳赳气昂昂的杀进了雍王府 “钮钴禄?书怡!!!!!” 一路狂奔到怡心阁的希韵再也忍不住的站在院子中央大声怒吼道 正给书怡梳妆的鹦哥惊了一下,手上握着的梳子瞬间掉到了地上 书怡微叹,起身打开大门,冲着直视自己的某人道“来砸场子怎么着,还是跟我炫耀你那可媲美公鸡的嗓音?” “少扯淡!为啥不让我进府!”希韵一摆手,不耐烦道 就知道是为这事,书怡轻轻摇头“你觉得我一个侧福晋有这么大的权力么?” “你是没有,可是你老头子有!”希韵愤愤不平 “既然你都知道,那还来埋怨我干啥?”吃饱了撑的么? “……”她要是敢找那位大爷的话,还来找她撒什么气啊!希韵恨恨的瞪着某人 “好了好了”书怡决定让她一步,于是走到她面前道“我赔不是还不行,你也消消气吧”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让我进府里?还有,你都不会出府去看看我吗?”希韵仍是有些不满的叫嚣 “唉~这就要问你教了弘历什么!我当我不想出去呀?这不是出不去嘛” “诶?我教了什么?”希韵完全摸不着头脑 “凯蒂妈妈?恩?你还真是…唉~某人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那天差点没冻死我!” 希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就为了这个?我说他是不是太认真了点?!有点童趣好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儿子也忒实在了,怎么什么都坦白啊!” 希韵闻言一乐,拉着她往屋里走,道“童趣?这辈子是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至于弘历,你也知道他有点怕胤禛,只要胤禛一沉下脸色,那孩子就完全走坦白从宽路线了” “啊啊啊,真是白疼他了!” 见她似乎有点消气,书怡开口吩咐鹦哥准备些茶点送过来,并特别嘱咐她多弄点希韵爱吃的,某人这才笑逐颜开 两人正聊得开心时,就听院子里一阵的惊呼嘈杂声不断,希韵蹙眉“该不会是四爷因为我闯进来教训奴才吧?” “不会吧~” 书怡慌忙起身,准备开门看个究竟,就见翠珠跌跌撞撞的奔进来,忙问“怎么回事?” “回…回主子,外面…外面又来了一只雪豹” “什么?”闻言,希韵和书怡均是一惊,两人迅速出了屋子,可不是,一只与凯蒂极为相似的成年?br /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26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年豹子正威风凛凛的站在院子中央,璀璨的金眸倨傲无比的看着四周紧张的下人,虽然身上有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痕,但是却完全无损它尊贵的气质 “哇塞~”希韵忍不住叫好“真是超有型的一只豹子啊!哎,我说,”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有些呆楞的书怡道“这只该不会是凯蒂的夫君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书怡顿时醒悟过来,招手唤来翠珠问“凯蒂呢?” 翠珠摇摇头“从早上就没看到它” 难道是又离家出走了?书怡猛地想起两年前它的消失,忍不住思忖道,毕竟那家伙有前科啊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突然从众人的头上一跃而下,待它在地上站稳时,众人才看清,是凯蒂!但见它呲牙咧嘴的怒视着对面的那只,看情形它们之间不像是夫妻倒像是敌人 希韵好笑的砸了砸舌头“今天真是来对了!”瞧对面那只,神情哪儿还有半点刚才的倨傲?现在那对猫瞳里流露出的是十足的惊喜加宠溺啊! “得了~大家都散了吧,别打扰这两只夫妻团聚哈~”希韵摆了摆双手对着四周看热闹的下人们说“仔细它们害羞” 众人都一脸黑线的回望她,害羞?!没看到凯蒂正怒视着您吗?希韵福晋呀! 看起来像是公豹子的那只似是再也控制不住,向前猛扑了两步,凯蒂跟着就后退了两步并嘶声吼着,尖利的爪子瞬间突现出来,似乎只要某只敢再上前一步,它定会让它血溅当场 也许是凯蒂的威胁奏了效,公豹子没有再妄动一下,只是那双炯炯有神的金色猫瞳黯淡了下来,完全不见刚才的喜悦之情 此刻,书怡看出点门道来了,这两只现在上演的八成是现代那些烂到不能在烂的爱情泡沫剧情吧!瞧不出,凯蒂还挺有魅力的,竟然吸引了这么一只俊帅青年啊!只是它为何不愿意呢?难道…俊帅青年曾经做过对不起它的事?书怡忍不住开始漫天遐想起来,然而不管她怎么猜,都不会想到凯蒂原来曾经是个人,而且是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采花贼——男人!试问一个带着前世记忆的豹子怎么可能委身于一只公豹子,尤其那只公豹子还强上了自己……这是它两辈子最大的耻辱! 就在两只对峙之时,小弘历突然从院门跑进来,直奔公豹子而去,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口气,就连凯蒂也看傻了眼,一时忘了反应 公豹子垂头看了看刚到自己腿根处的小孩,有点着恼,张开嘴想要咬上一口,突然小弘历伸手摸上它的肚皮,低喃着“痛痛?这里破了” 书怡艰难的吞了口口水,一眨不眨的紧盯在公豹子的反应 那豹子哂笑了一下,眼中划过一丝自豪,斜眼望向凯蒂,见它正紧张的盯着弘历看,大大的猫眼微微眯了下 下一刻,在一片惊呼声中,公豹子以嘴叼起弘历后衣领,将之甩到自己背上!弘历被突如其来的旋转迷了眼,兴奋的坐在它背上欢呼着 见它没有伤害弘历的意思,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凯蒂也微微放松下来,直视着它,两只再次对视了n秒后,凯蒂转身朝着后院走去,那豹子见状,将弘历放下来,自己跟了上去 书怡紧走了几步,一把抱起弘历,紧紧的搂在怀里 “额,额娘?”被她的举动吓坏了的小弘历不安的挪到了一下身子 “乖~让额娘抱一会儿!” 听着不同于往日有些颤抖的声音,弘历乖巧的安静下来,任由书怡抱着 希韵见状,走过来说“用不用去后院看看?” “不用!”有点平静下来的书怡抬头说“凯蒂可能是带它去看它们的孩子了吧!” “哦~”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找到一点写文的感觉了!汗 真龙天子(上) 时间如白驹飞逝一闪即过 胤禛犹记得三年前当自己亲眼看到螭吻缠绕在熟睡的弘历身上不断吐着殷红的信子时那颤抖到快要崩溃的心跳,万幸的是,螭吻并没有伤害弘历,而且从那日后,它像是故意避嫌似的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只是这样的经历终究还是在胤禛的心里划了一道痕迹,让他对它颇有点忌惮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昨日,然而就在今天就在此刻,他对它充满了感激,什么?你想知道原因?那让我慢慢为你道来吧: 事情是这样的,三日前早课上,弘历与弘暄发生了争执,起因是他们那个正被皇玛法软禁的十三叔——胤祥! 别看弘历还只有四岁,性子却已经跟他阿玛一样执拗的很,只要是自己认可的人绝对不允许有人说他们的坏话,所以当弘暄嘲笑弘暾骑射不好,间接讽刺胤祥的骑射不如他阿玛(胤禵)时,弘历忍不住站了出来,于是本来是单纯的口角之争最后竟演变成了拳脚相向,甚至还惊动了圣驾…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康熙没有责怪弘暄,反而严厉的惩罚了弘历,康熙的举动像是一击重锤狠狠的敲碎了他在弘历心目中崇高的形象,他不明白一直明事理的皇玛法怎么变了,挑拨是非,不重亲情不爱弟兄,率先出手伤人的弘暄没有错,反而是以礼相待,据理力争,始终忍耐被动挨打的自己错了… 百思不得其解后,当晚,弘历主动将事情告与胤禛,先是自我反省了一顿,然后问 “阿玛~儿子不明白”弘历仰起布满不解的小脸 书怡见胤禛放下了折子,知道他们父子需要单独交流的空间,便找了个借口出来了,儿子受委屈,自己当然会心疼,只是像儿子这种成长的痛与心结还是由同是男人的父亲出马更容易沟通些 没想到,她刚出门,就碰到了急急奔来的弘昼 “小昼子,怎么跑得这么急?仔细摔着”书怡蹲下身,掏出帕子温柔的替他把额头的细汗擦拭干净 “姨娘~”身体仍旧胖胖的弘昼撒娇的偎进了书怡怀里,奶声奶气的追问着“四哥在里面吗?听说他今天在宫里被人欺负了?有没有受伤?可恶,如果今天我在就好了,四哥就不会被弘暄欺负,更不会被皇玛法罚” 看着愤愤不平的小人儿,书怡抿唇一笑,这两个的感情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记得以前,弘历还很不屑和小昼子玩呢 “姨娘庆幸你今儿个没去” “咦?”弘昼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书怡摸摸他圆鼓鼓的小脸,“就像你刚才说得,你要是去了,岂不是闹得会更凶?那么皇上罚的自然会更重了”说着,书怡坏心的加了一句“你难道想让你四哥屁股开花?” “不是不是”弘昼一听,忙从书怡怀里直起身子,两只肉呼呼的小手激动的左右摆个不住“弘昼没这么想,姨娘~都是弘暄的错,以前在学堂上,他就总是找四哥的麻烦,不过每次四哥都不跟他计较” 闻言,书怡有点明白了,原来这次只是一个导火线啊!想着,她又问“弘暄是你们的兄长,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讳?” 瘪瘪嘴“他才不是什么兄长,他嫉妒四哥总是可以得老师的夸赞,还有三哥,他也会帮着别人欺负四哥” 书怡大惊,别人还好,怎么弘时竟然也敌对弘历了么?难道他现在就已经意识要排挤弘历了?这样想着,书怡内心涌起一阵阵酸楚,这孩子受了这么多委屈,他竟什么都没有跟自己说过,每次回来,总是扬着最甜的笑容,明媚的让自己误以为他一直在宫里过得很好,这样懂事贴心的举动反而让人更加的心酸 “…姨娘,你怎么哭了?”弘昼看着书怡脸上不断滚落的泪珠,吃惊的问 书怡抹了两把眼泪,勉强一笑“姨娘突然觉得眼睛涩的难受,没想到眼泪自己就掉下来了!” “哦~”弘昼似懂非懂的点头“那姨娘你赶快回屋休息吧”说着,弘昼像个小大人一样牵着书怡的手朝西屋走去 屋内的两父子自从书怡出去后就一直静默着,儿子等着老子解答问题,老子的思绪却飞向了远方,许久,他才低语“弘历啊,知道么,阿玛小时候也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你皇玛法同样狠狠的惩罚了阿玛” 闻言,弘历猛地抬起了头,“阿玛!?” 胤禛看了他一眼,“那时阿玛差不多也就六七岁吧,因为你三伯父诋毁阿玛的额娘,所以阿玛打了他一拳” 弘历睁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平静的胤禛,阿玛竟然动手打人! “后来呢?” “后来…自然是受了责罚” 弘历沉默了,他不知道阿玛的深意是什么,他们两人的情况看起来相似,其实并不同,因为他自始至终是挨打的那个,而阿玛却是打人的那个 “不过很多年以后,你的皇玛法告诉了一个人,当年他其实是赞同我的做法的” “诶?” 胤禛定定的看着他“很惊讶?” “是的”弘历老实的点点头,既然赞同那为什么还要责罚呢?这不是自相矛盾? “过来!”胤禛冲他招招手,待弘历走近后,将他一把抱起,放到自己膝上 弘历的身子蓦地僵硬的厉害,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过了,记忆中阿玛最后一次抱着自己是在两岁生日那天 胤禛像是没有觉察到弘历的不适,语调平稳的继续说道“弘历,你要记得,帝王有时是很无奈的,明明心里想得是这样,做出来的偏偏要是另外一个样子” 眨眨眼睛,弘历扭头迷茫的看着胤禛 “皇玛法罚你并不代表你错了,皇玛法他是皇上,所以任何事情,他首先考虑的是大局” “大局?” “恩,像这次,弘暄是你十四叔的儿子,而你十四叔此刻正是你皇玛法最得力的助手” 弘历皱起了眉头,想了半天,问“因为这个所以皇玛法才偏心?” 见他无法领悟,胤禛半是失望半是释然的叹口气,儿子还不懂这些争斗,是幸亦是不幸,“罢了,有些事情要慢慢自己去感悟体会,阿玛只能说,你皇玛法仍旧很疼你,莫要自己瞎想” 闻言,弘历微垂下脑袋,他今天被责罚时确实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弘历…”胤禛开口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再触到自己儿子清澈无比的眸子后,又放弃了,还是再等等吧 “阿玛?” “没事,去看看你额娘吧,免得她担心” “恩~儿子告退!” 胤禛点点头,从案上拿起刚刚放下的折子重新看了起来,只是等弘历出去后,他从折子后抬起了头,望着窗外静静的发着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jj抽了~~~~~ 真龙天子(中) 弘历很烦,所以他趁着早课的空当偷偷跑到了御花园中,想要理清一下杂乱的愁绪,他到现在也没能想明白昨日阿玛说的那些话 躺在软软的草坪上,弘历蜷起身子准备眯上一觉,突然一阵低语赶走了他迷迷蒙蒙的睡意 “八哥,不能再等了”似乎是九叔的声音,弘历陡得睁大了双眼,小心的往前探了探脑袋,果然,透过丛杂交错的树枝,四个身穿朝服的人伫立在眼前 八叔,九叔,十叔,还有十四叔! 弘历皱起眉头,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八哥!!”见胤禩没有反应,十阿哥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胤礽已经不可能了,此时正是我们出击的最好时机” 胤禩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还不到时候” “八哥,你变了”胤禟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风轻云淡的胤禩“自从良妃娘娘辞世后,你变得越来越淡然,我觉得你似乎对皇位并不执着了” 一脸平静的胤禩在听到‘良妃’两个字后,脸色微微变了变,许久,他才说“也许吧”额娘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他之所以热衷皇位不过是想给额娘一个至尊的地位而已,既然,她已经不再了,一切成空,他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一句轻描淡写的‘也许吧’彻底震惊了其他三个人 胤禟最先受不了的朝他怒吼道“你想放弃?再我们投入了这么多人力财力的时候,在就要成功的时候,你居然想放弃?你以为你放弃了,胤褆就会放过你?老四就会放过你?皇阿玛就会放过你?别忘了,十三现在还被软禁着,这笔账老四一定会算到我们头上的” “九哥说得不错,八哥,想想你之前受得屈辱吧?想想良妃娘娘的死,你甘心么?这样放弃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心血?”胤禵跟着劝道 “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胤禩的脑海猛地闪过一句“此子系辛者库贱妇所生” 辛者库!!! 贱妇!!! 双拳不由自主的握起,他瞧不起他们,他要了额娘,生下自己,可是他从来都看不起他们!不错,当日额娘是用了点手段爬上他的床,可是,他们毕竟共同生活过,他怎能如此薄情??肆无忌惮的践踏额娘的尊严?! 既然,你看不起我,说我不配得到皇位,我偏要夺给你看看!你最得意最宠爱的儿子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剩下的那几个,我也会一一铲除的 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比任何人都强,我要你在额娘的墓前忏悔,我要让你后悔你以前所做的一切! 胤禟看着神情明显不一样的胤禩,微微点头,另外两人也是对视一笑 “先按兵不动”胤禩开口“以我现下的情况,实不该再妄动,皇上对我已经很忌惮了” “那…”老十左右看了看,问“我们该怎么办?” 胤禩没有看他,反而转头对着胤禵道“十四弟,现在最有希望的人是你,尤其皇上对你日渐器重,你该好好把握时机才是” “我?”胤禵一惊 点头“没错,就是你!听闻皇上最近时常召见李光地,问他一些关于储位的问题,你何不与他搞好关系,借他之力助你?” “可是,我与那李光地并不熟知啊!” 闻言,胤禩一笑“这个却容易,李光地的门人陈万策是个爱慕虚荣之人,你只需将其请到你府上,待以高坐,呼以先生,他自会将你引荐给李光地” “这…”胤禵犹豫了“我从未想过争储,一心只是想帮八哥你啊” 老九和老十也都惊讶的看着胤禩 “我与皇位已经无缘,皇上对我如何,你们都清楚,就不用我再说了,就像九弟说得,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我不行,那么就由胤禵你来夺位有何不可呢?反正我们都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八哥说得没错!”出乎意料的老十最先响应 胤禵抬头看了看胤禩,想从他眼中发现点什么,然而,里面除了信任再无其他,难道他真的愿意辅佐自己? “既是如此就照八哥说得做吧!”胤禟见他还有点犹豫,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我们会帮你的!” “不过胤禵你要记住,虽然老四是你的亲哥哥,但是他更是你的政敌明白么?不要耍什么妇人之仁,我们可是将命拴在你的身上啊!” 胤禵点点头“放心!” 胤禟还要再说什么,就听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四哥,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呢?” 四人俱是一惊! 弘历只觉得脑中一炸,心内暗骂弘昼出现的不是时候 果然,就听胤禩温柔如春风的声音跟着响起“谁在那里?” 偷跑出来找弘历的弘昼原本只是好笑弘历趴在树下的姿势,此刻见有人问,他才反应过来,弘历刚刚是在偷听 见自己害他被抓包,弘昼霎时懊悔不已,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弘历知道躲不过去了,便顺手从地上扯了几根杂草扬到头上,然后狠狠揉搓了几下脸颊,最后才起身拉过弘昼,低语道“什么都没说,看我的!” 弘昼慌忙点点头,跟着他走了出来 老十见出来的是他俩,忍不住一愣,倒是另外三个均露出了然 “刚刚在这里的是弘历?”胤禩笑得和煦 “见过八叔,九叔,十叔,十四叔”弘历乖巧的问安“刚才确是侄儿在这里,因为有点困,所以在这里睡了一觉”说着,他不好意思的挠挠脸“昨日被皇玛法责罚,夜间没有睡好…叔叔们不会告诉老师吧?”弘历扬起天真的小脸,恳求的看着他们 “不会!”胤禩笑着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恩~下了早课” 闻言,胤禩点点头,“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快回去上课吧” 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过关,弘历先是愣了下,然后才拉了弘昼行礼离去 胤禟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说“他全听见了” 胤禩不做声 胤禟继续道“不能留” 胤禩仍是不说话 倒是一旁的老十忍不住说“也许他真的是睡着了” “宁可错杀”胤禟的眼中寒光一闪“八哥,其他事情我全都听你的,但是这件事你一定要听我的” 胤禩沉默许久,微微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看来,他和她从一开始就注定有缘无分…可惜,为何偏偏是她的儿子?! 胤禩一走,胤禵跟着也离开了,老十看着胤禟,问“你有没有发现八哥好像有些不忍” 胤禟眯了眯眼“有些妄想还是趁早了断比较好,明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什么?”老十不解的问,他怎么都听不懂,妄想?说的是谁? 胤禟瞪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你啊,多用用脑子!” 冷不防挨了一通骂,让老十很是不满“别弄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爷也会知道的!” “嘿~”胤禟愣了下“行!那你说说,八哥为啥难过” “……因为你要做了弘历?”老十想了想道 胤禟摇头叹气,果然不能对他抱太大的希望“走吧” “我说得对不对啊?”十阿哥追上胤禟的脚步问 “…不对” “不对?怎么可能?!” “好好想吧!” “哎,你为什么帮八哥啊?”突然,老十换了个话题 胤禟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向他“你呢?你又是为什么?” “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八哥让我有一种特殊的信赖感” “我是因为他曾经的眼神”胤禟有点怀念的说 “眼神?” “恩,我六岁那年看到他站在景阳宫门口,抬头看着头上大大的牌匾,那时他的眼中流露的是一种浓厚的哀伤,似乎对一切都厌倦了,那是拥有一切的我所不能体会的,那时我就想帮他得到他想要的” 不错,一切都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决定为他卷入漩涡中,所以,他怎么能够容忍他提前退出呢?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会扫平所以障碍! 当晚,弘历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胤禛,胤禛听后仅是拍了拍他的脑袋“日后凡事要小心行事!” 然而不管再如何小心,第二日,弘历仍是遭了不测 真龙天子(下) 也不知沉睡了多久,当弘历醒过来的时候,他猛地发现自己竟然被关在一间暗室里,通过头顶小小的气窗,弘历勉强能辨识出此刻应该是午时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弘历捂着发痛的脖颈努力的回想一切: 当时三哥将自己的砚台抢走了,说是放在养心殿后面的假山上,让自己去寻,然后他就去假山寻找,后来…后来…弘历眯起眼睛,有谁从后面打了他一下?!想到这里,弘历一个激灵,抬头再次看了一下四周,仍旧一片暗淡,难道是三哥?不可能,弘历立时摇了摇头,三哥虽然对自己不好,但是也不会做这种过分的事…还没等他想明白,屋门突然开了,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进来,弘历借着屋外透进来的一点光亮看过去,登时惊呆在原地,全身毛骨悚然! 是蛇!成堆成堆的毒蛇! 它们正从一个个麻袋里争先恐后的钻出来 霎时,‘嘶嘶~’声在并不算空旷的小屋里蔓延看来 要说蛇,弘历是不怕的,因为螭吻经常趁他睡着缠在他身上玩耍,时间长了,他也习惯了那种惊人的滑凉触感以及时不时吐进吐出的殷红信子,开始时额娘还担心螭吻身上的寒气会冻坏自己,后来当她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不适后就彻底不管了,可是数量如此多颜色如此鲜艳的蛇他却是没有见过。 ‘弘历,蛇这种东西,花纹越是漂亮,颜色越是美丽,毒性就越大!’ 不由自主的,弘历的脑海浮现出书怡曾经说过的话 再次低头看看让人发麻的蛇群,小弘历脸颊抽了抽,眼圈开始红起来,呜呜呜~他不想在这里,有没有人可以救救他? 呜咽声渐渐大了起来,惊动了正在墙角蜗居的群蛇们,它们慢慢的朝弘历所在的位置挪动着,挪动着… 养心殿 康熙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弘昼,皱了皱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教皇子的老者慌忙跪下道“回皇上,弘昼阿哥说弘历阿哥失踪了” 康熙闻言,一惊“什么叫失踪了?” 那老者看了看仍是哭个不停的弘昼,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头回道“回皇上,弘昼阿哥说…” “说什么!”康熙见他吞吞吐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弘昼,你说!” 正哭得忘我的弘昼突然被点名,他有些发懵的眨了眨眼,待身旁的老者咳了两声后,他才反应过来,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跪下说“皇玛法,弘昼看到三哥拿了四哥的砚台,后来四哥出去了,然后…很久都没回来,弘昼找四哥,找不到…” 康熙一愣,问老者“可有派人在宫里四处找寻?” “回皇上,找过了,都没有” “这就奇了,”康熙蹙眉“李德全,去把弘时给朕叫来” “喳!” 片刻功夫,李德全便领着弘时进了暖阁 “弘时见过皇玛法,皇玛法万岁万…”话还未说完,康熙便摆手说“起吧!朕问你,弘历的砚台可是你拿了?” 弘时见康熙面露不悦,心里一颤,眼刀霎时射向一旁的弘昼 “回答!”见他不语,康熙怒喝一声 弘时被吓了一跳,登时跪下道“皇玛法恕罪,孙儿只是跟四弟闹着玩才拿走他的砚台,孙儿知罪,求皇玛法恕罪” 康熙见他如此懦弱怕事,心生厌恶,忍不住皱眉道“你把弘历藏到哪里去了?” “孙儿没有藏四弟”弘时诧异的问“孙儿只是告诉他,砚台在养心殿后面的假山上,让他去寻,并没有藏他” “那你就没有尾随他去看看?”康熙有些怀疑 “没有!”弘时低头答道 康熙盯着他看了许久,见他脸色始终没变,才道“李德全,派宫中禁卫严加找寻,宫中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找不回弘历,让他们提头来见朕!” 闻言,李德全脸色一变,恭敬的答道“奴才遵旨!” 就在他快要退出养心殿的时候,康熙突然又道“把老四给朕叫来吧!” “是!” 大殿内,弘时一听胤禛要来,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弘昼见他忐忑不安的样子,忍不住朝他撅了撅嘴 很快,宫中的禁卫全部出动,整个紫禁城被闹得沸沸扬扬,各宫的太监宫女们都私下传着:雍王府的四阿哥在宫里消失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禁卫首领来报:一无所获。康熙震怒 胤禛焦急的在暖阁里走来走去,此时他懊悔不已,今天就应该多派人手保护弘历的,他心里虽然知晓定是胤禩他们搞的鬼,却苦于无法对康熙言明,没有证据,这些话在已经对夺嫡非常敏感的康熙耳中定然不中听,若是他相信还罢了,若是不信,再给自己按个危言耸听,陷害兄弟,包藏祸心的罪名…所有的一切便都完了,他不能冒这个险 “…阿玛~~”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响起 胤禛猛地回头,见弘昼扶着门框正胆怯的看着自己 “弘昼,来~”胤禛朝他招了招手“告诉阿玛,今天你有没有看到九叔,十叔?” 弘昼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胤禛不由得有些失望 就在这时,太监突然来报,说八阿哥在一间小黑屋外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认为很有可能是弘历阿哥,皇上已经赶过去了 闻言,胤禛大喜过望,交待好弘昼后,便急急的跟着小太监走了 待他赶到时,房门已经打开,康熙以及众人都呆楞的站在屋外,而弘历却没有出现在他们中间,胤禛的心猛地一颤,难道说…不,不可能,弘历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样想着,胤禛探身到屋侧,向内一瞧,霎时,身子如同被人点了|岤样,动弹不得 弘历安然无恙的端坐在一堆毒蛇中间!更奇怪的是,那些毒蛇像是敬畏他般都将头伏在地上静静的趴着! 胤禩在看到弘历毫发无伤的那一刻露出了真诚的笑容,而胤禟则像见了鬼一样,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蛇群中间直打瞌睡的弘历 “让人把蛇都弄走!”康熙扔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 胤禛这才回神,有些失措的看着康熙离去的背影,想要跟上却又不放心弘历,心内一犹豫,最后决定还是留下看看弘历有没有受伤再说 被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惊醒的弘历,一睁开眼睛便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上,而他的阿玛正坐在榻边看着他,见他醒来,便问“感觉怎么样?” “啊~”弘历一张口,发现嗓子已经哭哑了,他只能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胤禛起身倒了杯水给他润润嗓子,问“现在能说话了么?” “恩~”弘历点头,声音还是带点沙哑,但是已经能清楚的发音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到那里?那些蛇又是怎么来的?” 弘历便将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儿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蛇不敢接近我,好像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它们很害怕” 听完后,胤禛微一沉吟,道“你先在这里休息,阿玛还要去你皇玛法那里说明事情的原委,等处理完了,阿玛就带你回去” “恩~”弘历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小声的说“阿玛,刚才我好怕,好想额娘和您” 胤禛看着他要哭不哭的样子,心里一酸,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也是难得的柔和“弘历今天表现的很勇敢,像个巴图鲁” “真的么?”听到夸赞,弘历的眼睛刷的亮了起来 “真的!”胤禛轻笑着回答 安抚好弘历,胤禛朝着养心殿走去,他需要知道康熙的想法,毕竟刚才那一幕太过不可思议,如果康熙将弘历当成妖怪来看,事情就麻烦了 离大殿门口还有几步远的距离,就见胤禩几人站在门口跟李德全说着什么,胤禛微微蹙眉,加快了脚步 “四哥!”胤禵眼尖,先看到了胤禛 其他几人也跟着过来请了安 胤禛望向胤禩,“这次多亏八弟了,四哥改日定当亲自到府上答谢” 胤禩一笑“四哥不必如此客气,都是自家弟兄,倒是弘历,现在感觉如何?” 虽然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但是胤禛已经能够肯定这次定是他们几个做得,见胤禩如此关心弘历,心里忍不住冷哼,脸上却是不漏半点痕迹“他没事,就是累了些” “恩,没事就好”胤禩笑笑 “不过刚才那幕还真是让爷大开眼界了”胤禟瞥了眼胤禛,不咸不淡的说道 胤禛眼一眯,“九弟的意思是?” “啊~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一般人不是都会被蛇攻击的么,没想到弘历侄子竟天赋异禀啊” “呵呵~”胤禛轻笑了声“我也正奇怪呢,这么大量的毒蛇是从何而来的?其中好像有几条是西域毒蛇吧?那可是千金难买的货色,九弟,你说,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胤禟被他问得一窒,脸色有点难看“四哥说得是,会是谁呢?” 胤禩见状,忙出来圆场“四哥是要见皇阿玛?” “恩~” “那我们就不耽误四哥的功夫了,先走了” 胤禛点点头 待他们走得远了,胤禛回头问李德全“皇阿玛回来可说什么不曾?” 李德全眼睛眯成一条线,道“王爷放心,万岁爷自打回来后,没见任何人,只坐在椅子上嘀咕呢” “嘀咕什么?” 李德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凑到胤禛耳边道“奴才也没听清,只依稀听着什么蛇乃地龙,什么真龙天子的” 胤禛的眼睛陡得睁大,半晌,他抿唇一笑,这次胤禩他们还真的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如果让他们知道皇阿玛已经认定弘历是真龙天子的事,估计他们会连肠子都悔绿了吧 后来,胤禛将这事告诉了书怡却隐瞒了真龙天子的事情,他一直觉得朝事是男人的事,不该让女人知晓,书怡听后,想了会儿说“会不会与螭吻有关?螭吻毕竟是龙子,它身上的气自然能够震慑住其他蛇类,而螭吻又常常愿意缠在弘历身上,我觉得八成是弘历身上沾上了它的气味,才能够幸免于难的” 胤禛低头琢磨了会儿,点头道“有理” 于是,从那天起,螭吻在雍王府的地位节节攀升! 作者有话要说:眼睛熬红了,明天在回复亲们的留言,睡觉去鸟~ 怒火 因为毒蛇事件,书怡特地进了一次宫,跟康熙恳谈了一番,说是恳谈其实就是书怡单方面的在康熙面前重申了n遍弘历处境的危险性,并帮着康熙重温了一遍弘历遇害的过程,在不胜其扰下,康熙皱紧眉头颇为不甘的勉强同意弘历在雍王府接受皇子教育,连带着弘昼也非常好运的被书怡拉出了宫,相比幸运非常的两个弟弟,弘时就有些落魄了,不仅被胤禛叫到书房训了一通,还在祠堂跪了一夜,只是这样的处罚更加深了弘时对弘历的嫉妒和怨恨,此为后话了! 康熙五十七年 二月翰林院检讨朱天保上疏请复立胤礽为皇太子,康熙帝于行宫训斥之,以其知而违旨上奏,实乃不忠不孝之人,命诛之。 十月,胤禛举荐胤禵为抚远大将军,进军青海,康熙准之。 至此八爷一党完全转为拥护胤禵,九龙夺嫡进入最后的白热化状态 这日,闲赋在家的胤禛突然起意要去康熙赏赐给他的圆明园住,书怡震惊 “要去吗?”胤禛询问还在呆楞着的书怡,他可没有错过刚才某人听到圆明园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 “当然!”书怡猛点了几下头,要是让希韵知道自己先她一步看到传说中的万园之园,嘿嘿~那丫头不知该怎么磨牙了。想起希韵,书怡在心里暗叹口气,从胤祥被软禁已经过去五年了,期间,自己只去看过他们一次,不知道现在两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胤禛疑惑的看了一眼前一刻还兴致勃勃,下一秒又忧心忡忡的女人,蹙眉问“怎么了?” “再想希韵,以前她就常念叨要见见圆明园什么样子…” “……”胤禛眼睛暗了暗,跟着沉默数秒,才道“我定会千倍百倍的奉还给那些伤害他们的人!” 书怡一怔,抬头看了看胤禛势在必行的样子,叹了口气,所有的怨与恨都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吧!八爷党凄惨的结局说到底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啊 从马车上跳下来,书怡霎时石化在原地,她该说自己把一切想象的太美好了么?此圆明园非百年后的圆明园啊,咳咳~应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行的菜园子!! 瞧那一望无际的金黄,还有那边架子下的翠绿… 书怡的嘴角抽搐了下,然后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内心那名为幻想的东西破灭的声音 显然,她身旁的胤禛并不这么认为! “高福~那片地里种的就是稻子?”胤禛回头问 “是的!” 一听,胤禛来了兴致,浅笑着对书怡道“我们过去看看!” 呃?在书怡还没反应过来时,某位行动派已经牵起她的手直接朝着自己心目中的目的地奔去 啊啊啊,她不要去种地啊,她的亭台楼阁,琼楼玉宇都去哪里了呀??内心疯狂呐喊着某女人,在绿荫的小路上泪奔着 许久,当胤禛从稻子的欣喜中钻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某个女人一脸嫌弃的站在黄瓜架边,不断用手指戳着嫩叶! “怎么了?”胤禛从地里出来,边接过高福递过来的手帕擦手,边对着明显怨念丛生的书怡道 书怡猛地一回头,见他正垂目看着自己,忙端起笑容说“这叶子长得真好啊,怎么戳都不破!” “… ”胤禛无言的望着她,就连端着铜盆的高福都是一愣,嘴角明显抽搐了几下 “…你不喜欢这里?”沉默了几分钟的胤禛用肯定的语气说了一句疑问句 书怡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半晌说“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如果能改建一下就更好了,毕竟这么多空地都闲着,有点浪费的感觉!” 闻言,胤禛转身将帕子扔到盆子里,然后扭头看她“怎么改建?” 见他没有反驳反而是很有兴致的问自己的构想,书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拉着胤禛向前走了几米,然后指着眼前的空地说“可以在这里建个池塘么,然后这边…恩,建个阁楼,就像怡心阁那种的,上面搭上小桥,要那种竹子编的才好,阁楼也用竹子搭建!啊,还有那边”书怡说到兴头上,又拉着胤禛往旁边奔了几米,说“这里弄个亭子才好,恩~亭子外面就都种上牡丹吧”说着,书怡眯眯眼,她记得《圆明园》那部影片里,康熙就是在这个牡丹亭看见弘历舞剑才将他收在自己身边养着,所以这片牡丹却是一定要种的! 扭头看着身侧书怡因为兴奋而酡红的两颊,有些意外的问“你喜欢牡丹?”总感觉她更适合梅花,高洁芬芳 “是啊!”书怡毫不犹豫的点头 胤禛好奇了“为什么?你不觉得这样的富贵之花很艳俗么?” 书怡不答,反而歪头问他“那你觉得什么花不俗呢?” “梅花”这次是胤禛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恩~~”书怡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梅花是不错,可是却不如牡丹的高节” “牡丹高洁?!”胤禛蹙眉 “是高风亮节!”书怡纠正道“世人多被牡丹艳丽的外表所迷惑,觉得外表越是妖艳,其内在越是腐臭不堪。说它是富贵花,焉知里面没有讽刺的意味?!可是大周时期,武则天号令百花在一夜间全部开放,不然便有重责,其他花皆怕其威胁,一夜间都竞相绽放,只有牡丹不惧滛威,不逢迎讨好,虽然最后落得一个被贬洛阳的下场,可是却赢得了不少文人的赞许” “……” 书怡抬头,见胤禛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忍不住问“怎么?” “觉得你很特别!”胤禛回她一笑 书怡的脸一下红了,她快速背转过身子,不愿让胤禛看到自己布满红霞的脸颊,心里则恨恨的嘀咕个不停,真是没出息啊,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儿子都那么大了,怎么对他的笑还是没有免疫力呢? 看着她微微抖动的背影和发红的耳朵,胤禛了然的一笑,动手扳过她的身子,定定的看着她,然后有些不甘的说“爷怎么发现你这几年样子都没变” 原本正羞得不知怎么办才好的书怡听他这么说,手不自禁的抚上自个儿的脸颊,“看,连道皱纹都没有!”胤禛顺手指上她的眼角 “…胤禛,你在抱不平么?” “…没有!”某男说完转身就走,心里却暗自叹气,跟她一比,他越发的老了…手摸上眼角处的细纹,心一窒,越发的愤愤起来 书怡看着他甩袖离开,眼睛微眯起来,他在不安么…? 虽然这次圆明园之行的最后有点不愉快,但是胤禛还是一回府就派人寻了圆明?br /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27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明园的图纸,自己在上面添画起书怡提起的那些构想 康熙五十九年 十月,皇三子胤祉之子弘晟被封为世子,皇五子胤祺之子弘升为世子,班奉均视为贝子。 “啪~~”一个釉白瓷的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砸的粉碎! 跪在地上的孩子明显惊了一下,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胤禛在厅内疾走了几个来回后,手指颤抖的指着跪地的男孩,声音低沉阴冷“好~~好啊~~小小年纪不学无术,爷的脸面全让你给丢尽了!!”说着,他狠厉的瞪了男孩一眼,“来人,把家法呈上来” 候在下边的奴才一见胤禛的脸色不好,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那拉氏在一旁坐不住了,她先是看了看脸色有点苍白的弘时,又望了望想劝又不敢的李氏,叹口气,站起来说“爷~弘时还小,就算有不是,以后慢慢教导便是,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呢,您最近的身子也不爽利啊!” 胤禛看她一眼,冷哼“慢慢教导?再让某些人教导,爷就彻底无立足之地了!”说着他将目光移向李氏,感受到他冷冽的目光,李氏向后微微缩了缩,头也低了下来 那拉氏听出他话语中暗含的意思,知道他这气八成也是日久积压下来的,正愁怎么开口排解,就见出去拿家法的小厮小跑着回来了 “爷~不可啊~”眼见胤禛拿起鞭子,那拉氏失声叫道,手也不由得环住了他的腰 “心兰,放手!”胤禛恼怒的说 那拉氏猛地抬起头道“爷,弘时还小呢,可受不住这鞭刑啊!” 李氏在一旁冷眼看着,神情竟似有点恍惚 “小?弘升不比他还小?这个没脸的东西!”说完,恨的便一脚踢上弘时的后背,这一脚因为在气头上,竟不自觉的用了八分气力,弘时冷不防的被他一脚踢得仰倒在地上,一口鲜血直接从嘴里喷出,溅的满地都是 李氏被血刺激到了,她像是疯了一样,朝胤禛扑去,嘴里喊嚷着“你干脆杀了他好了~” 胤禛愣在原地,他倒也没料到会踢得这样重,见李氏扑过来,眼中闪过不悦,一手推开她,自己则快速奔到弘时身边,见他气若游丝,面如白纸,心内暗急,忍不住连声喊着“来人,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 一阵忙乱后,弘时的病情算是稳住了,胤禛看着昏睡在榻上的弘时,脸色闪过一丝愧疚,李氏像是没看到胤禛一般,只是低头专注的擦拭着弘时额头上的汗珠 那拉氏见状,只得悄声对胤禛说“爷,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臣妾照看着就是!” 胤禛看了看李氏母子,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李氏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给弘时擦汗的手顿了下,眼睛忍不住看着沉睡的弘时发起了呆,最后竟垂下泪来 那拉氏安抚的轻拍她的手,低语“看开些吧~” 看开…李氏抬头看向那拉氏略带温情与理解的双眸,眨了下眼睛,霎时,泪,如雨下! 意外之喜 “儿子见过额娘~”一个九岁的清秀男孩行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请安礼 书怡微微一笑,“过来~陪额娘用晚膳” 弘历乖巧的点头,将手伸进鹦哥端来的铜盆里洗了洗,擦净后坐在了书怡身边 “额娘,听说三哥病了?” 书怡夹菜的手顿了顿,随后将菜放到弘历碗里,才说“你听谁说的?” “弘昼喽~”弘历规矩的坐在椅子上,答道“他还约儿子晚膳后一起去给李姨娘请安,顺便瞧瞧三哥的身子怎么样了” “哦~”书怡点头,用筷子指了指他碗里的饭菜说“那你快吃啊,吃完了就去看看吧,正好替额娘问声好,额娘就不过去了!” 弘历垂目点了下头,又看了看书怡 “怎么?还有话要对额娘说?” 弘历抿抿嘴道“额娘~刚才儿子去跟福晋请安的时候,看见年姨娘抱着小弟弟也在那里…” 年氏她…终究还是出来了。书怡抬眼看了下窗外,此刻夕阳已尽,黑暗即将洒满大地 要变天了… 康熙六十年 正月 康熙帝以御极六十年,遣皇四子胤禛、皇十二子胤祹、世子弘晟祭永陵、福陵、昭陵。 十月 召抚远大将军胤禵来京。 胤禛很不安。 书怡看着连睡梦中都紧锁着眉头的男人,感叹 她扶着酸痛的细腰努力的坐起来,抬起两条胳膊看了看上面布满的吻痕,摇头苦笑,是谁说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这几日,他几乎每晚都要缠她许久,那种激烈的欢爱清晰的告诉她,他很不安,他需要有人证明自己,需要找人发泄烦愁 书怡扭身,轻抚上他皱紧的眉头,胤禵这个大将军的归来让他觉得自己没希望了? “怎么醒了?”低沉暗哑的声音拉回了书怡的思绪 她讶然的对上一双迷雾般的眼睛,突然发现,此刻他的表情性感极了 “看来爷还不够努力啊~”胤禛将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拉入怀中,低低的笑着说了句暧昧不已的话 听出他话中暗含的意思,书怡的俏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的将手迅速抽回,嗔道“胡说什么!” “爷何曾胡说了”胤禛起身,凑到她耳畔,贪看她娇羞的容颜“不然,爷证明给你看看?” 此话一出,就像惊雷一下在书怡的耳边炸响,她惊慌的将身子往后挪了挪,却不小心拉扯到酸痛的腰肢。“嘶~~”一声细弱的抽气声跟着响起,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向床里面歪去 胤禛忙伸手稳住她的身形,接着低低的笑起来“爷忘了你的身子柔弱~承受不了太多” 书怡朝天翻了个白眼,这个自恋又闷马蚤的男人! “……书怡,你说爷会成功么?”沉默了一会儿的胤禛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让书怡讶异不已的话,他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坦露过他的野心… 然而惊讶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书怡很快镇定下来,用坚定无比的眼神看着他“是的,胤禛你会成功!”如果我的话可以让你消除不安,那么我很乐意的告诉你,我会陪你直到胜利来临的那一刻! 听了书怡的话,胤禛淡淡的露出一抹笑意,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是了,就算失败又如何,他还有她!看着他的笑脸,书怡知道自信冷静的胤禛又回来了 一个月后,胤禛率领雍王府大小搬到刚修建的圆明园住了 当胤禛下令要求各人将喜欢的住处写下来一齐交给高福,然后由那拉氏分配时,书怡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长春仙馆,胤禛看到她递上来的箴子,秀眉一挑,颇有些意外,夜间,书怡宿在九州清晏(胤禛的住所),某人开口询问以求解惑“爷以为你会选择方壶胜境”那里可是专门为她建造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书怡洋洋自得道“方壶胜境只能供于欣赏,入住就算了吧!”而且此时的方壶胜境也仅仅是个轮廓而已,她记得好像要到乾隆年间才能够真正建成呢,不过他的这番心意已经让她很感动了 闻言,胤禛伸手轻捏了她的鼻子一下,然后将她搂在怀里一同望着窗外的湖光山色道“一年又要过去了” “是啊~”书怡紧了紧握着他的手,马上就要到康熙六十一年了,最混乱也最让她激动不已的时刻就要到了,胤禛啊,你就快要坐到那个椅子上了,知道么?! “怎么了?”胤禛低头见怀中人正用一种莫名的眼神仰望自己,疑惑的问 “没事~”书怡移回视线,有些冷淡的说“只是觉得如果能长久的住在这里该多好!” 没有听懂她意思的胤禛以为她想要入住九州清晏,嘴角一扯道“爷也正有此意,明日就让鹦哥等人将你的随身物品搬来这里吧~” “诶?” “长春仙馆就让弘历暂住吧!离得近些,你也好安心” 见他如此为自己考虑,原有些不情愿的书怡还是点了点头“好~” “爷一开始以为你会自己带弘历”因为曾经偶然听胤祥说起希韵自己喂养孩子,所以他当时都跟那拉氏交待妥当了,如果她开口想要自己喂养弘历,那拉氏自会同意 书怡一怔,看着他不解道“皇子不是不可以由生母喂养么?” “……”胤禛失笑,这该让他怎么说呢?她有时懂事的让他很贴心 “如果是你,自然可以!”胤禛目光深沉语带温柔的说 “那就算了,本来我就够特殊了,如果自己再喂养弘历,这府里的女人还不得活剥了我的皮?” 话音刚落,一股极寒的冷气扑面而来,“谁敢?!” 书怡打了个冷战,道“是是是,她们都不敢!反正弘历现在跟我又不生疏,无所谓了,而且就因为不能喂养弘历,我不是还捞了个儿子么”想到弘昼小时候圆鼓鼓的脸颊,书怡就忍不住笑开怀 “弘昼跟你也很亲” “是啊,其实我觉得他的性子跟希希很像啊,活泼大胆偶尔还会惹点小祸,呵呵~”书怡眯着眼睛细数弘昼的种种,突然她扬起脸看胤禛道“沈如云的性子也不是这样的,看来弘昼遗传了他阿玛的” 闻言胤禛也只是微微一笑“爷觉得你对弘昼似乎比弘历还要好?爷还记得弘历四岁那年哭着跟爷说你偏心” “呵呵~你呢?儿子小时候跟你还挺亲近的,偶尔还会撒个娇,耍个赖皮,现在见了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就不该反省一下?” 某人苦笑了一下“严父慈母历来就是如此” 书怡打了个呵欠道“恩恩恩~严父同志,天色已晚我们安歇吧,困了呢?明日你还要早朝”虽说畅春园离这儿不远,可也是要走一段距离的 “……”胤禛躺下,扭头看着书怡似乎进入梦乡的睡颜,释怀的一笑,自己跟她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种感觉很好! 康熙六十一年 正月 举行千叟宴,康熙帝赋诗,诸臣属和,题曰《千叟宴诗》。 三月 至皇四子胤禛邸园饮酒赏花。 书怡望着窗外人来人往不断忙碌进出的人们,好笑的对鹦哥说“我现在能够想象出皇帝出游是多么费时费力的一件事情了” 鹦哥抿嘴一笑“这算什么,格格不知道,昨儿个高总管带着下人一宿没睡把咱们园子里里外外的杂草虫类都清理干净了” 书怡完全惊呆了,这园子少说也有一千亩,再加上园子外围的乡间小路,啧啧~真是一项大工程啊,看来胤禛这次是下了血本了! “…格格?”鹦哥轻轻唤了一声正在出神的书怡 某人回神对她一笑“恩?” “早膳备好了,您不是说用完早膳还要去看看小主子么?” 对哦~昨晚胤禛特别交待弘历一番,今早走得时候还不放心的让自己再去嘱咐嘱咐弘历,唉~~那个男人啊… “把饭菜布在这里吧,我懒怠的动” “哦~”鹦哥点点头,退出去安排了 片刻,下人们便搬了一个长形木桌放在书怡面前,待他们退下后,丫环婆子们才进来将饭菜迅速摆好,鹦哥手捧一个小花碟每样菜夹了点品尝后才为书怡盛好饭,退到一边 看着一桌子的精致小菜,再看看退出去的那些婆子丫头们,书怡皱起了眉头,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这里竟有这么多的下人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吃顿饭竟需要这么多规矩? “格格,可是饭菜有什么不对?”鹦哥见她迟迟不动筷子,忙问道 书怡一愣,摇摇头“没什么胃口而已,你把那汤盛一碗给我尝尝罢!”书怡一指桌子边缘放着的一瓷碗热腾腾的高汤说道 “恩~~”鹦哥应声盛好了递给她 书怡舀了一匙汤还未放入嘴里,便被汤的味道熏得有些作呕 “格格~~”鹦哥一声惊呼,忙搀扶住弯腰干呕的某人“格格,怎么了?” 将涌上来的酸水努力的压回去后,书怡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这样的感觉,怎么像是…可是不应该啊,难道… 书怡脑海精光一闪,她迅速拉住想要出去找胤禛的鹦哥,道“你让小德子出园子去畅春园请个太医来,恩~悄悄的,别声张” “可是…”王爷那儿… 看出她的顾虑,书怡安慰她道“放心,出了事我顶着,现在园子这样乱,我们就别给他们再添乱了,找个太医来瞧瞧也就是了” 见她这样说,鹦哥只能依了 帝殇 正午过后,康熙的御辇才到,胤禛率府里众人在门口接驾 “儿臣见过皇阿玛~” “起吧~” 康熙略带温情的声音响起,书怡抬头望了一眼,发现,这位千古一帝真的老了,那双锐利的可以轻易看到你内心深处的眼睛此刻已经有些浑浊了 这就是饱经沧桑的感觉么…书怡在心里默默的问自己 康熙从御辇上下来后,并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在李德全的搀扶下直接举步往九州清晏走去。 那拉氏见状,轻轻交待了府里内眷们几句后,便也随着康熙的护卫队走了 鹦哥见众人都散了,便说“格格,咱们也回吧” 书怡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离去的人群中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颤巍的身影,徒留下一声叹息消散在风中 待书怡她们来到偏殿时,年氏等人已经在此处久候多时了,见她进来,几人颇有点不以为然,倒是与其一直交好的耿氏冲书怡笑了笑,书怡也回她一笑,便径自找了个角落坐下,静静等着皇上的召见 相比偏殿的风轻云淡,正殿就有些风云骤起的味道了 弘历做的几个对子让康熙龙心大悦,突发奇想的命他就着牡丹亭中盛开的牡丹做一首诗,就在弘历撸了袖子提笔时,康熙猛地发现了他手腕上戴着的五彩链子 这手链…望着在阳光下闪耀无比的链子,康熙的眼睛眯了眯,有些危险的看向坐在下手边的胤禛,待发现他也是一脸震惊茫然的表情后,康熙才咧嘴一笑,问正在写字的弘历“弘历啊~你手上的链子从哪儿来的?” 正聚精会神构思的弘历先是一惊,低头看看手腕,反应过来道“回皇玛法,这手链是弘历跟额娘讨来的” “哦?”康熙冲他招招手,将他唤道身边道“一个男孩子戴这样的链子,你不怕被人取笑?” 弘历抿抿唇,有些无措,半晌,才小声说“皇玛法觉得不好看么?” 康熙一愣,笑了“你这孩子…”既然不是老四的主意,他也务须太过在意了,康熙如是想着 弘历见康熙的神色缓了过来,便笑着凑身过来,指着手链说“弘历就知道皇玛法肯定也会喜欢这链子的” “哦?为何?”康熙挑眉看着他 “因为很漂亮啊~”弘历理所当然的答道“而且听额娘说,这链子皇阿奶也有一条,皇玛法没见到么?”弘历歪着头疑惑的问 “……”康熙一怔,脸色有点难看,就像是被人发现深藏多年的秘密一般 “…见过”许久,在弘历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康熙淡淡开了口 气氛突然凝重的厉害,胤禛有些懊恼,就在他以为自己的努力可能要白费了时,康熙再次开口“弘历啊,想不想跟皇玛法进宫住段日子?” “…?”弘历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认真的康熙,进宫么…他用余光偷偷瞥了胤禛一眼,发现自家阿玛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 “想~”笑意,染上脸庞! …… 夜间,书怡将明日准备托人捎进宫给弘历的日常衣服包裹好以后,就安静的坐在床上发着呆,刚好批完一份奏折准备喝口茶休息休息的胤禛,一抬眼便瞧见了她呆楞的模样 “在想什么?”温柔低沉的声音扰乱了书怡的思绪 抿唇一笑“看完奏折了?” 胤禛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她身后将她整个圈在自己怀里,低声说“还有一些,你累了?” 书怡摇摇头 “那…是担心弘历?”胤禛问得有点小心 书怡的身子一僵,扭头看向他,在他深邃如大海的眸子里找寻自己的身影“胤禛…我知道弘历进宫跟着皇上比在我身边要有出息的多,可是…身为母亲,那种深入骨血的牵绊却是理智无法说服的” 轻叹出声,环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我明白!若是想他,就多进宫瞧瞧去吧~” 感觉到他似乎有些愧疚,书怡抬头一笑“不,我相信你定会照顾好我们儿子的”毕竟弘历是他的希望,虽然现在不太平,暗潮涌动,但是不得不说在康熙身边还是比较安全的,更何况…书怡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薄唇微微抿起“呐~胤禛,你喜欢女儿么?” “……?”某人有些诧异的对上璀璨如繁星的眸子,给了一个中规中距的回答“还好” “是么…”听出他语气中的谨慎,书怡的眼睛越发明亮,只是声音却变得低落起来“怎么办呢?宝贝,你阿玛可能不会太喜欢你哦~” “…”诡异的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胤禛薄唇微张,平静无波的脸上显露出明显吃惊的表情 “你说什么?” 书怡扑哧一笑,抬手轻拍自己的小腹,“就是这个喽~” 星眸陡然睁大,浑厚的声音响起,只是书怡却轻易的听出了深藏其中的颤音“你…又有了?” 点头~~~ “什么时候?爷…我怎么不知道?” 好笑的瞥一眼努力压抑住激荡情绪的某人,书怡俏皮的吐吐舌头“今天早上喽~见你们比较忙乱,就让下人悄悄请了太医来瞧瞧,没想到,居然中标了!”不过这样也好,这个孩子来得很是时候,不仅解了弘历不在身边的寂寞,而且待她出生时,也已经改朝换代了,到时,她在皇家的身份就更容易更改了。书怡如是想 看到书怡略略飘忽的眼神,胤禛狂喜的心情也慢慢沉淀下来,他蹙了下眉头,问“你在想什么?”他太了解她了,只要双眼微眯,嘴角轻挑,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嘿嘿~”书怡傻乐了两下,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康熙六十一年 十月 命雍亲王胤禛等观察仓储 十一月 康熙帝不豫,还驻畅春园。命皇四子胤禛恭代祀天 鹦哥放轻脚步走到伏在窗边案上静静睡着的书怡身后,摇着头为她盖上薄被子后,才倾身将已然飘进雪花的窗户关上了 “…下雪了?”轻柔略带沙哑的声音自她身后突然响起,鹦哥回头,书怡正揉着眼睛迷茫的问着“我怎么又睡着了,本来只是想看看书的”不满又委屈的抱怨声让鹦哥抿嘴一笑 “格格忘了?当初怀着小阿哥的时候也是这样奢睡啊~” “啊~”书怡张嘴打了个呵欠,“太久远了,已经不记得了!” 汗…其实也不是很久远吧?也就十二年而已啊~鹦哥暗自腹诽着 “真的下雪了呀~”完全忽略了鹦哥稍带扭曲的脸,书怡双膝跪在榻上将脸贴上窗户惊奇的叫道 见她似乎有想开窗的冲动,鹦哥忙阻止道“格格~小心着凉” 书怡不在乎的摆摆手“放心~竟然下雪了…”后一句直接转为呐呐自语,胤禛祀天去了,日子越发的无聊了,书怡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它在自己掌中慢慢的融化…康熙这个千古一帝也快要离开了吧…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书怡的内心独白,也许是书怡本身就具备着乌鸦嘴的特性,很快,几日后京里传出皇上殡天的消息,随之而来的还有皇四子胤禛继承大统 书怡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感觉一切似梦似幻,那个老人…就这样走完了他富有传奇的一生 “……妹妹?钮钴禄妹妹?”一声略带冷清的叫声唤回了书怡飘走的思绪 “诶?福晋有何吩咐?”回过神的书怡诧异的对上那拉氏带着笑意的眼眸 伸手拉过书怡的手,那拉氏轻声说“该准备准备了,我们要进宫了” 进宫…是了,这次不是串门子而是要定居了…以后她是不是也要叫他皇上了?思及此,书怡本有些神伤的脸上更显阴郁 抬眼瞄了下任何时候都展现着得体微笑的那拉氏,书怡突然觉得自己能当皇后确实沾了儿子的光,因为单就能力一方面,她与那拉氏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啊! 待坐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马车后,巍峨壮丽的紫禁城伫立在了众人面前 守门的侍卫眼尖的瞧见了来人,立刻通知一旁等候多时的轿夫们,然后书怡等人各自一顶四人小轿朝着宫内缓缓挺进 随着一声“落轿~~”,轿帘被瞬间掀开 书怡扶着鹦哥的手出了轿子,然后四处一望,错愕的发现这里居然只有她一人…那拉氏她们去哪儿了? 正奇怪着,一个像是主事的太监忙跑过来笑着说“主子~~万岁爷吩咐让您直接去正殿” “就我一人么?” “是的” 定定的看了太监一会儿,书怡才道“…带路吧!” 绕过小路,书怡看了一眼乾清宫的巨大匾额,又回头望了望驻足不前的领路太监,心里叹口气,你丫的好歹给开个门啊~ 好在守门的两个太监一见书怡过来,忙将门打开了,书怡探头望了望里面,静悄悄的,似乎空无一人 “还不进来?”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书怡下意识的迈开双脚踏了进去,门,在她的身后瞬间关上 惊恐的回头看了一眼闭合的无一丝漏缝的门,书怡拍拍胸口,扭头直接对上那双熟悉的如同大海般深邃的眼瞳 “呼~~搞得这么神秘,吓死个人了!” 一身明黄|色袍子的胤禛好整以暇的看着某人整理自己慌乱的情绪,他绝不承认看到她无措的表情时自己的内心很愉悦 书怡觑着眼看没有任何回答的胤禛,看他一身明黄,看他气定神闲,看他凸显的王者之风,感觉这一刻,两人的距离竟是这么远 “想我么?”胤禛淡淡开口 “…想”本来不想承认的书怡,因为他用了‘我’字而决定坦言 默默的抬起双臂,看着她 书怡几乎是瞬间扑入他怀里,还好,这个怀抱跟以前一样是温热的 “书怡~~皇阿玛走了”拥着她,胤禛阖上眼睑,淡淡的说道 “恩~” “皇额娘她…要招胤禵回京” “恩~” “……” 书怡猛地抬头,对上胤禛来不及撤回的受伤表情,温柔的说“不是还有我么” “……” “胤禛,我会陪着你的”直到无法陪伴的那一天 福惠 “鹦哥,快看看,我身上的装扮可有什么不妥?”书怡急急的嚷道 被呼唤的人抿唇一笑说“格格~你都问了二十次了,您的装扮很好,放心吧~等十三福晋来的时候啊,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书怡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轻轻抚了抚鬓角的发丝,笑道“很久没见到她了,这心里啊…唉~” “这就是近乡情怯?”鹦哥歪歪头,问 “哎?对对对~就是这个”书怡激动的两手一拍,连连叫道“好丫头,我没白疼你啊~” 这个跟疼不疼没关系吧~~鹦哥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可惜…”书怡摇头“多济居然没福气娶到你啊!” “格格!!”鹦哥脸色有些变,声音也略带了点沉闷 “好好~不提了,你去外头帮我瞧瞧希希来了没有吧” 书怡识趣的打住话茬并成功的支走了鹦哥,她望着那逐渐远去的曼妙身影,忍不住的感慨:造化弄人啊,如果多济早点发现鹦哥对他的情亦或者鹦哥能早点将心事说出来,这一对壁人定然会喜结连理的。只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当多济心灰意冷娶了发妻时,鹦哥也已挥泪斩情丝了,话说鹦哥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咳咳~其实就是坚决不当小三的性格还真跟自己挺像的,书怡眨眨眼无声的咧了咧嘴 正想着,就见大门处,鹦哥领着一群人进来了,人群最前头那个身穿浅白旗装笑得一脸平和的不是希韵却是哪个?! 书怡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此时希韵也已经发现了她,相隔数米远的两人,视线却紧紧的交织在一起,仿佛在告诉世人,她们从没有分开过 水雾,同时在两双星眸中腾起 书怡眯了眯眼,将上涌的激荡压下后,才勾起嘴角“呐,欢迎回来~” 希韵一笑,恍若那一刻便是永恒 两人相携着进了屋,刚坐下,书怡就说“许久不见,你胖了不少啊!” 希韵低头看了看自己隆起的肚子,又望了望书怡的,笑“你不是也有小肚子了!” “拜托,我的情况不一样好不”书怡白了她一眼,怀孕都能看成是小肚子,这人是什么眼神啊 鹦哥在一旁偷偷笑开了,轻声说“福晋不知道,格格这是又有小主子了” “诶??”某人瞪大了双眼,起身围着书怡转了两圈,然后咂舌道“看不出来,四爷能力这么强啊~” 皱眉,书怡顺便用胳膊肘拐了她一下“胡说什么呢!”她这宫里可有不少其他人的眼线啊,别人不敢说,胤禛的眼线绝对有不少,等迟些时候这些话传到他耳朵里,希希又该被划入禁止往来的名单里了 看到书怡两颊嫣红一片,希韵捂嘴直乐,“嘿嘿~你们夫妻的感情看起来很好啊,啊啊,我放心了!” “你呢?这些年你不就专事生产了么”平均三年一个孩子,这频率…还有脸说别人? 希韵的嘴角抽了抽,一屁股坐回原来的椅子上,“别提了,要不是因为生孩子,我的身材会变么” “不过…”希韵转头看了看四周“我还真没想到,四爷会安排景仁宫给你” “怎么?”书怡一边伸手接过鹦哥递来的参汤,一边挑眉看着希韵“有什么不对?” “景仁宫算是紫禁城最有福气的宫殿了吧?先皇可就是在这里出生的哦~” 康熙…啊,好像是!书怡有点明白的点点头 …… 送走了希韵,书怡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后,突然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可以称的上是很幸福了,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公(虽然总是板着脸),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有一个知己好友为她解闷,有一个聪明能干的总管(鹦哥),她所要做得只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已 “啊啊啊,真是很幸福啊~” “……”鹦哥一头黑线 “我们出去走走吧~”发完感慨的某人回头冲鹦哥一笑说 “格格,现在宫里这么忙…”您能不能不要这样四处宣告您有多悠闲,好吗?会遭嫉妒的啊啊 可惜她家的主子一直都是我行我素 几人刚行至门口,那拉氏身边的丫环百合就迎面而来“给钮钴禄主子请安”此时因为胤禛还未登基,后宫亦没有册封,所以各处的太监宫女们一律称书怡她们为主子 “那拉姐姐有什么吩咐么?”心情很好的书怡笑呵呵的问着 “回主子话,昨儿个年主子因劳累小产了,所以福晋想请钮钴禄主子过去商量一下事宜” “耿姐姐呢?”书怡嘴上问着百合,目光却落在了鹦哥身上,年氏小产了的事情她竟然一点都不知情,该说皇宫真的比府里大么? “耿主子此刻已经在钟粹宫了” “既是如此,我们也快去吧!”书怡见从不管事的耿氏都出面了,心里便知道定然是事情太多,否则一向运筹帷幄的那拉氏不会求援助 “妹妹来了?”刚进入大殿就见那拉氏笑着走过来牵起书怡的手“妹妹最近身子怎么样?想吃什么跟我说,皇上他太忙了,怕照顾不周让你受委屈,前儿个来时还特意嘱咐我,让我好好照应你呢” 书怡微笑着听她说完,眼神一闪,发现大殿内除了耿氏,宋氏,竟然还有一个看起来两三岁的孩童,那双如黑曜晶似的双眸怯怯的望着书怡,形容极为柔弱,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他的面容竟然似极胤禛!!“这是…”书怡讶异的轻问出声 “扑哧~”宋氏最先憋不住的笑出声来,那拉氏微微摇头,“你啊,这是年妹妹的孩子,福惠。不过也怨不得你不认识,在府邸时,你就不常出来走动,没见过也是正常的” 年氏的孩子…书怡像是被五雷轰顶般愣在了原地,与胤禛这样相似的容貌…怎怎么会… 一瞬间,书怡感觉,天,塌了 “妹妹?”那拉氏见书怡呆呆的,不解的轻声唤道 倒是耿氏颇为理解的伸手扯了扯书怡的衣袖,然后对她安抚的一笑,这确实很难接受,她第一次见到福惠的时候,心也是碎了,那个甘愿为了眼前女子让自己假怀孕的男人,竟也有背叛最爱的人的时候么?只是,既然可以给年氏一个亲生儿子,为何自己就不行?难道她真的那么不堪,无法入他的眼么? 书怡对上耿氏乌黑的双眸,心神一晃,猛然番醒,比起自己,她更有资格气愤不是么?胤禛啊,你…好得很啊!年氏在你心里果然是个特殊的存在 “你没事吧?”耿氏笑笑 “没事”书怡伸手轻抚上肚子,嘴角扯起一抹笑,掩饰住内心的荒芜,她真的很蠢啊,前一刻还对幸福沾沾自喜,下一刻命运就让她认清了一切,真是残酷的教训啊 宋氏疑惑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十分不解 倒是那拉氏,偶尔会趁书怡低头喝茶的时候,偷偷打量她一番,然后勾起唇角朝福惠笑笑 在钟粹宫用了午膳后,书怡请辞出来了 鹦哥瞧见四下无人,立刻说“格格,皇上他…”刚才在钟粹宫她无法言语,看着自家格格心伤的表情,简直快要憋屈死她了,没想到她的话茬刚一开,就被书怡给堵了回去“以后都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负心汉” “…格格?”鹦哥觉得头都快大了,“您总得问问皇上才知道事情真相啊”这话她自己说得都有点心虚,那么相像的两张脸,只要是人都看得出两人间的关系 果然,书怡横了她一眼“眼见为实,你不懂么?”听他辩解?!切~~ “可是…”皇上对您真的很好很好啊 书怡再次拦住她的话“从今儿开始,他要是来景仁宫,就说我不舒服,需要静养,谁都不见!” “若是派人来的呢?”鹦哥小心翼翼的问道 抬头瞭望天空的书怡听了,沉默了几秒,然后干脆利落的说“…等那人传完话后直接打发走”下人也不容易,不能让传话跑腿的他们为难不是! “…是!” 没有在意身后鹦哥有些不甘不愿的回答,书怡定定的望着天空上的浮云,为什么明明是晴朗的天空,她却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钟粹宫 百合安抚好福惠后,进入大殿,对着正翻看簿子的那拉氏说“福晋一切都准备好了” “恩~”头并没有抬起 “…”百合望了望她,欲言又止 “怎么?”察觉出身边人似乎有些疑虑,那拉氏抬起了头 “听下人回钮钴禄主子回宫后直接以身子不适为由谢绝了一切访客” “是么…”那拉氏勾起一抹笑“皇上的反应?” “皇上这几日忙着国事,并没有来后宫走动,因此还不知情” “这样啊…” 听出她语气中的意味深长,百合想了想,问道“福晋,不告诉皇上,可以么?” “有什么不好?”那拉氏抬眼看她“福惠的事情是她自己想歪了,皇上就算追究起来也不会扯到我们头上” “可是最近朝事繁重,万一钮钴禄主子的事情占去皇上太多的精力…”她可知道自家福晋的底线一直都是皇上的大业,任何威胁到皇上大业的人和物都将被清除 “放心,钮钴禄氏不会”那拉氏很肯定的说“那天我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服软的”所以,她与皇上之间势必会有一场冷战,两个同样骄傲的人,究竟谁会先低头,真是很期待啊 “算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把话解释清楚就行,可惜,咱们皇上是一个很别扭的人,解释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去做得” 百合望着那拉氏笑眯眯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叹气:为何她有一种主子在等着看好戏的感觉呢??? 冷战伊始 当胤禛知道书怡自禁(自我囚禁)在景仁宫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他有些震惊的看了看跪在地上回话的高无庸,半晌,才低语道“摆驾钟粹宫” “喳~” 胤禛会来,完全在那拉氏的意料之中,她微笑着看一脸怒气踏步而来的某人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拉氏缓缓俯下身子,恭敬的施了个请安礼 “平身”胤禛一撩袍子坐在主位上淡淡的说 “谢皇上” “心兰…”胤禛如墨玉般的眼睛直视着那拉氏,声音渐渐转冷“朕嘱咐过你,让你好好照应一下钮钴禄氏,她毕竟是有身子的人,而你竟允许她将自己禁足在景仁宫月余?” 面对胤禛的斥责,那拉氏盈盈一拜,声音真挚“皇上,此事臣妾曾私下找钮钴禄妹妹谈过,当日刚接到消息时,臣妾一度以为是有人给了妹妹气受,所以急着赶过去了解实情,结果妹妹说,她最近的身子不适,想静养几日,不希望被打扰,臣妾闻言才作罢的” “是这样?那可请太医去瞧了么?” “回皇上,都瞧过了,王太医,李太医,还有张太医,他们都说钮钴禄妹妹气血不畅,思虑过重,交待要静养的” 闻言,胤禛的脸色一沉“既是如此,为何不来回?” “一来是妹妹不让回,二来臣妾也想着皇上日理万机,若是再将这些事情一一回禀,越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所幸,太医们也都一再保证妹妹只是身子弱点,并无大碍,臣妾才做主,没有去回您” 胤禛想了想,觉得她的话颇有道理,便不再说什么,只是交待日后再有此类事情一定要上奏,那拉氏恭敬的答应后,两人又商谈了一下登基和册封的事宜,时至正午,方才离开 出了钟粹宫,胤禛便直接摆驾景仁宫,此时景仁宫大门紧闭,宫殿周围连个守卫都没有,荒寂的让人心寒 锁紧眉头,胤禛压下心内上涌的不悦,缓缓步向似乎想要隔绝一切的朱漆大门,此时,跟在胤禛身后的奴才早小跑上前敲了大门 半晌,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跟着探了出来 高无庸见状,立喝道“大胆奴才!见了万岁爷竟不施礼?” 那探头出来的小太监一开始并没有看到门边上站着的胤禛,听高无庸这么一喊,登时吓得脸色一白,慌不迭的扯开大门,跪在胤禛面前,连连告饶 胤禛斜睨他一眼,问“你们主子呢?” 小太监的身子轻微的一震,头伏在地上低语“回万岁爷,主子…主子去御花园散心了” 没有漏过他身子一瞬间的不自然,胤禛轻眯起眸子,声音颇带了点压迫的意味“恩?” 小太监察觉到他的怒气,忙叩头不已 胤禛也不去瞧他,直接绕过,进了景仁宫 此时宫内各处皆静悄悄的,无一个人影 见状,胤禛身上的寒气更加凝重,而跟在他身后的高无庸则一边偷偷的用衣袖擦着额头,一边在心里暗骂景仁宫的奴才失职 恰好这一幕被出来泼水的翠珠看到,一惊之下,她慌忙钻进内殿,通知书怡她们 正歪在榻上跟弘历聊天聊在兴头上的书怡听了翠珠的话,脸色变了一变,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倒是弘历镇定的想了想,说“额娘,还是儿子出去跟皇阿玛说一声吧” “诶?”书怡一呆,待她瞧见弘历波澜不惊的眸子时,才点点头“也好,赶走他后,你也回吧,明日不是还要上早课?” 赶走…弘历稍显稚嫩的?br /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28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的脸上扭曲了下,天下敢这么说皇阿玛的也就自家额娘一人吧! 书怡歪着头看弘历离去后,不无自豪的感叹“儿子到底长大了” 鹦哥在一旁赞同的点头 突然,某人的话锋一转“可惜…要是凯蒂和螭吻在就好了,他就不会这么轻易的闯进来,可惜啊…”要不是当日进宫太急促,来不及带它们,此时胤禛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进来 听出她话音里的遗憾,鹦哥了然的勾起嘴角“就算它们在宫里,也是拦不住皇上的” “哦?”书怡瞪大了双眼 嘴角的笑意加深“格格忘了,凯蒂日日不仅要疲于应付伯爵(那只公豹子)还要抽空照顾两只小的,根本没有闲暇可言,至于螭吻,大概只有它自己知道什么时间该出现在什么地点吧” 书怡先是点点头,后来猛地抬头直视鹦哥“我觉得你越来越有腹黑倾向了,鹦哥,这样是不对滴~偶尔要记得给别人一点希望啊啊啊!” 控制住额头想要蹦起的青筋,鹦哥一本正经的回答“是!” 书怡扶额,扭头不看鹦哥故作认真的表情,决定还是继续扮自己的忧郁… 弘历刚出内殿,迎头就碰上了大踏步而来的胤禛,他理了理衣袍,上前恭敬的行了礼“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弘历啊~”胤禛微微柔和了面部线条,抬眼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道“你额娘在里面?” “是的” “唔~”胤禛放下了悬着的心,“前儿听李太傅说你文章做得不错,朕也瞧了,很好,不过还是稍显幼稚了些,皆与你经历尚浅有关,日后要更努力才是”嘴角不由得上翘 弘历一怔,然后垂下眼睑,恭敬的道“儿子谨记皇阿玛教诲” “恩~那你先退下吧,朕去瞧瞧你额娘~”胤禛摆摆手,准备进殿,却见弘历仍是一动不动的挡在自己的面前 “还有事?”胤禛蹙眉 “回皇阿玛,额娘…”弘历淡淡的拢起眉头,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此刻并不想见您” 话音刚落,就听胤禛身后传出不少低低的抽气声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浑厚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怒意咆哮而来“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么?” “是的”弘历垂下了额头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偷偷的打量着那个平日出了名的孝顺乖巧的四阿哥,对他此刻大逆不道的行为均不明所以 就在众人都屏住呼吸怕惹祸上身,而始作俑者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时,胤禛开口了“这是你额娘的意思?” “……是” 低低的应声让胤禛的脸色更加沉郁,“你们先退下” “是!” 待瞬间清空了下人们,胤禛才若有所思的看着弘历问“你额娘在生朕的气?”不能怪他多想,上一次她闹别扭的时候也是这样闭门不见,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拦他的是凯蒂,这次则是自己的儿子… 弘历眨巴了一下眼睛,用好认真好认真的语气说“皇阿玛做了什么让额娘很生气的事了?” “……”反被将了一军的胤禛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脑子里却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让书怡生气的事情了,然而即使将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一遍,还是无果啊! “皇阿玛…”弘历看着锁紧眉头的男人,喃喃的低唤出声,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额娘这次为什么会冷落皇阿玛,只是当看到那双往日熠熠生辉的眸子陡然暗淡,像是蒙上了灰尘的明珠时,他毅然决然的决定站在额娘这边,即使面对着的是他一直崇拜的阿玛 胤禛墨玉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弘历“让开!” 冷如寒冰的两个字让还有些稚嫩的弘历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皇阿玛…额娘最近心情一直不好”顿了顿,弘历惊诧的发现自家阿玛仍旧冷寒至极的脸上居然闪过一丝心疼“…而且额娘的身子又重,太医说她心绪郁结,气虚力竭…”看着对面人的脸色,弘历的声音不自觉的渐渐转小“任何过激的举动都有可能引起小产,所以皇阿玛最近还是不要打扰额娘静养了”鼓足勇气将最后一句吼出来后,弘历乖乖的垂下了脑袋,不敢去看胤禛的表情 “……” 沉默,无边无际… 小产…胤禛承认,当他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脏确实紧缩了一下 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胤禛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内殿,终于转身离开了,弘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偷偷的舒了口气,然后学着胤禛的样子也看了一眼内殿,叹口气,离去 “他们走了呢”鹦哥趴在窗户上望着空无一人的庭院,说道 “恩~”轻哼出声,书怡的目光直落在案上放着的血玉簪子上 鹦哥扭头看到她深沉到不知在想什么的目光后,微微一怔“格格,您该不会是想把簪子摔了吧?” 书怡没有回答,目光仍是没有离开案上的簪子,其实她只是在想,物是人非这词原来形容自己是这么的贴切 她被利用了么?应该是吧… 抬头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书怡第一次从心底渴望自由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这首诗…鹦哥的眼眸睁大,她很熟悉,格格未出嫁前曾经提笔写过的 看着那双不似往日神采飞扬的脸庞,鹦哥轻轻拧紧秀眉 格格,您,后悔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牙疼啊,好痛难道是四四的怨念么 歌曲杨丞琳的《冷战》 话说不知能不能放出来啊 争斗 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宫中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第二天,皇上被拒景仁宫的传闻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当李氏听完小丫头的叙述后,秀眉微微蹙起,那已经不复年轻时娇媚的容颜因为过度嫉妒而变得扭曲 “收拾下东西,我要去福晋那里”咬牙说完这句话后,李氏就静静的拄着腮思索着该怎样杀一下书怡的锐气 “李姐姐在么?”窗外柔柔的声音响起 李氏一僵,脸色瞬间变了变,道“是年妹妹么?快进来” 话音刚落,内室的帘子便瞬间被掀开了,一个身穿白色狐皮大裘的柔弱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女子的面容是极其的秀美,只是那双似水的翦瞳像是藏了许多忧愁在里面似的,雾蒙蒙的挥之不去。她身后跟着同样身穿白色狐裘的女子,面容虽不及前一位,然她的眉目间尽是平和之气,倒比前一位美人看起来更加的可亲 “耿妹妹也来了”李氏看着后面进来的女子笑着说“快坐!” 年、耿两人对笑了一眼,先后坐下 “我们来是想约李姐姐一起去看看书怡妹妹”耿氏看了年氏一眼,笑着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我也正想着该去瞧瞧她呢”李氏一怔,忙笑着说,脸色随之又一变“只是担心被她拒之门外,听说皇上都没能进去呢” 李氏的神来一笔让另两位都惊了一下,倒是耿氏最先反应过来说“书怡妹妹是识大体的人,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吧” 听了耿氏的话,李氏的目光落在了静静喝茶的年氏身上,她正奇怪呢,平日虚弱不堪仿佛风大点就能吹跑的人,这次怎么小产才一个多月,就敢出门了呢? 年氏对上李氏探究的目光,柔柔一笑,眸光水润“李姐姐可是有事?” “我只是在想,年妹妹身子弱,前阵子又…”李氏意有所指的顿了顿“担心今日这样冷的天,妹妹身子受不住啊,到时万岁爷怪罪,我们可吃不消” 听出她话里暗含的讽意和试探,年氏的眸光一沉,嘴角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姐姐多虑了,妹妹的身子很? 好,倒是姐姐,三阿哥被万岁爷训斥的那日,姐姐不巧染上了风寒,身子都大好了么?有时候心病啊,最是要命” “你!”李氏狰狞着瞪视一脸风轻云淡的年氏,弘时被狠狠斥责的事情是她难以愈合的伤痛,然而她竟然敢就这么挑开她的伤疤?!自己如何能不气? 耿氏颇为头痛的看着把斗嘴当饭吃的两人,她一开始还想不通年氏为何会主动邀请自己一同去看书怡,她原以为年氏不过是想借机给书怡难堪,现在看来,事情似乎不那么简单…单为报复书怡的话,没必要再去招惹同盟的李氏吧 “咳咳~”耿氏状似不经意的轻咳了两声,然后一本正经的看向两个互不相让正用眼神交流的人,道“我们再不走,书怡怕是要睡午觉了吧” 一句话直接打断了某两只的感情交流 景仁宫 李氏看着静悄悄仿佛与世隔绝似的宫殿,彻骨的冷意从心底渐渐漫涌上来,在所有后宫之人看来住所最忌讳萧条,而人心最惧怕寂寞 众所周之后宫不乏死人,像惨死、病死、老死甚至是不明原因的死亡都太多了,而这些死灵最是喜欢在冷清或者萧条的地方出现,因此凡是后宫的人,基本都会佩戴一些佛珠什么的,以求神灵保佑,而有身份的人也会在自己殿里摆放一些佛像,最主要的是她们绝不会撤走守宫门的太监,就连宫殿内也尽可能多的安排下人把守,这不仅仅是彰显自己的尊贵,更重要的是人气,有这些活人的生气在,死灵一般是不会来的 而书怡竟然轻易的撤走了守卫,这让李氏等人都难免有些心惊 “去敲门吧”耿氏回头对自己身边的丫头吩咐道,只是那宛如叹息般的声音还是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 年氏若有所思的看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耿氏,轻轻蹙起了眉头 很快,大门开了,与胤禛来时一样,门内只探出了一个脑袋 耿氏赶在李氏说大胆之前淡淡的说出口“我们是来看你家主子的” 那人见来的是她们,慌忙从里面钻出来,请安道“奴才给各位主子请安,各位主子…请回吧,我家主子的身子不适,不方便见您” 李氏的眸子中渐渐聚集起怒气,突然她瞄向年氏的方向,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异彩 “我们是听说她病了,所以特地过来探望的”年氏上前柔柔的说道 那太监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年氏,依旧垂下头去,身子却是一动未动,明显不肯退让的样子 见状,李氏勾起嘴角“既是如此,我们就回吧,也别为难他了” 耿氏和年氏均是一惊,没料到一向盛气凌人的她竟会这样善罢甘休,尤其前几日因为弘历的关系才使得弘时受了不少的责罚 那太监显然也闹不清此时的情况,呐呐的不知该说什么 李氏对呆楞在原地的耿氏和年氏一笑,道“既然都出门了,我们绕道去福晋那里坐坐吧” 年、耿对视了下,然后先后转身随着李氏而去,只是年氏在离开时,目光落在了将要闭合的景仁宫大门上,看神情竟似有话要说般,这一幕恰恰被扭头叫她的耿氏瞧见了… 钟粹宫 “这样冷的天,难为你们还想着来看我”带笑的声音从内室传出,众人抬头望去,见百合正扶着一脸笑意的那拉氏从内殿缓缓走出来 “福晋今日午膳吃什么?我们几个可是来混顿午膳的呦~”李氏笑眯眯的接口道,引得殿内的人都笑个不住 “你啊~”那拉氏笑着摇头“你殿内一般也有不少好东西,就会来我这里浑说” 耿氏淡笑道“李姐姐那里东西再好,又怎及得福晋这里,万岁爷有好东西自然先送来给福晋” 一句话将原有些得意的李氏说得变了脸色,那拉氏则眼带赞赏的看着耿氏 “好了,既然都这么想尝尝我这里的午膳,百合,还不去准备” “是~” 看百合退出内殿后,那拉氏才收回目光,转而望向年氏“年妹妹的身子大好了?” 年氏微侧身,道“多谢福晋挂念,已经好多了” “恩~~”那拉点点头,“虽然身子好多了,还是要注意着点,你的身子骨本就弱,这样的天还是在暖阁歇着比较好,虽说出来转转心情好,也要拣个暖和的天不是” “福晋教训的是”年氏低头恭敬的说 李氏见状,此景正合她意,忙将话题引到书怡身上“说起这身子我想起书怡妹妹的病来了,福晋可知她得的是何病?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厉害起来,整日窝在景仁宫,竟是谁都不见,前日听说皇上还碰了钉子,我犹不信,今日和两位妹妹一起去瞧她,结果也吃了闭门羹了” 耿氏微抬眼看了李氏一下,心内暗骂她愚蠢 果然,那拉氏听了李氏的话,立刻褪了笑意,道“书怡妹妹的病,听说很严重,再加上她有孕在身,自然更凶险些” “那也不该将万岁爷撵出来呀”李氏犹自低语 那拉氏瞥她一眼“依妹妹的意思,该责罚她喽?” “……”李氏沉默不语,然她的表情却说明她确有此意 那拉氏心内冷哼,面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虽说书怡这次做得是有些过了,可是…万岁爷没有发话我们自然没有置喙的权利啊” “可她还无视我们几个年长的姐姐,这样自大狂妄…” 她的话还没说完,耿氏就勾起了嘴角,年长的姐姐?人家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还在乎你个没有亲缘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敌人的姐姐?真真可笑。 那拉氏也暗叹李氏的愚蠢,不过就因为她心思浅薄,所以自己才放心她吧,放一个单纯容易掌握的敌人在身边比放一个心思深如海捉摸不定的友人更有利于自己啊! “可惜,现在后宫还未册封,所以我也无法裁决书怡,毕竟今时不同于往日了”那拉氏淡淡的说了一句 其他三人却都听明白了,虽然在她们看来后宫之主非那拉氏莫属,然而没有那一纸文书,一切都等同于零 “不过皇上的登基大典就在眼前了” “是啊” 四人一同望向殿外,寒风肆虐着树枝,地上的落叶随风飞扬着,或飘动,或旋转… 不知为何,耿氏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书怡曾经说过的戏语【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 呵呵,也许春天真的不会太远了,想起许多年前自己曾经无意中看过的那对契合无比的相拥身影,耿氏对着落叶展开一抹笑容 苦心 雍正元年 正月颁诏训饬督、抚、提、镇,文吏至于守、令,武官至于参、游,凡十一道。颁赐提、镇、副将大行皇帝遗念弓矢櫜键。设立上书房,定皇子拜见师傅礼。 二月训饬贝勒允禟。为大行皇帝上谥为仁皇帝,庙号圣祖,陵为景陵。设东陵总管大臣,由马兰峪总兵兼任。以皇十六弟允禄出嗣庄亲王博果铎,袭其爵。 三月景仁宫钮钴禄?书怡诞下四格格,帝喜,赐名为紫娴 四月大行皇帝梓宫奉安享殿,命贝子允禵留护。命怡亲王允祥总理户部,封其子弘昌为贝子。封皇七弟淳郡王允祐为淳亲王,以其书佳,命与允祉同书景陵碑额。封皇十七弟允礼为果郡王。设乡、会试翻译科。复置起居注官。初御乾清门听政。 五月初御太和殿视朝。雍正帝生母仁寿皇太后逝,奉安梓宫于宁寿宫。封贝子允禵为恂郡王。于祁县郑家庄修建房屋,命允礽及其子理郡王弘晳移居郑家庄。 …… 十月授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 短短数月,紫禁城内的变化已经可以用翻天覆地四个字形容了 养心殿内,胤禛单手抱着还在襁裹里的女婴,熟练的拍打着哄她入睡,眼睛却一直落在案上堆叠的奏折中认真的审阅着,偶尔也会提笔在上面批注 高无庸看着此刻化身为慈父的某人,仍是无法将他跟平日那个冷情霸气的帝王联系到一起,即使这种场面自己已经看过好几个月了 说起来,钮钴禄主子生下紫娴格格后倒是一直养在她宫内,并没有抱出来给人瞧过,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就在前几个月,下人突然抱着小格格出现在养心殿,自那以后,小格格全部都是万岁爷一人在照顾着,除了让奶娘喂养小格格外,其他的一切从不假于他人之手 看着日渐消瘦的皇上,高无庸心里对书怡颇为不满,皇上日日光处理国事已经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更遑论现在还要照顾一个仍在襁褓中的婴儿,钮钴禄主子这是要逼死皇上么?皇上也是,照顾小格格的事就交给他们这些奴才好了,何必要事事躬亲啊,唉~~想到这里,高无庸就感到非常的无力 “茶~” 清冷的嗓音激得高无庸猛然回神,他抬眼偷看了一下头都未抬的胤禛,心里暗松口气,还好自己的走神并没有被发现,收敛了一下心神,高无庸轻声走到胤禛身旁,拿起案上放着的茶杯,慢慢的退出了内殿,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就在高无庸的身影消失在内殿外的那一瞬间,胤禛垂眸看了看躺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家伙,身上的气息不自觉的又柔和了几分,伸手摸摸她胖嘟嘟的小脸,在看到她不耐的砸吧砸吧了小嘴后,胤禛的嘴角上翘了45度 起身,将她放入暖阁里的软榻上,胤禛抬头望向了窗外,心内忍不住悲呛:又是一年冬天了啊,书怡,朕要拿你怎么办啊 犹记得当日她们母女俩生死一线时,他惶惶不安的心,似乎自己的灵魂都在惧怕的颤抖着 ————————————回忆———————————————— “皇阿玛~~皇阿玛~~” 一阵阵的急呼就像是石子投入到宁静的湖水中般,激起涟漪片片 正要午休的胤禛看着此刻应该在景仁宫陪着书怡的弘历,不解的蹙眉,问“深宫内院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你不是该陪着你额娘么?” “皇…皇阿玛…”弘历气喘吁吁的说道“快…额娘…要生…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却让一向冷静自持的胤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大声的呼喊着,早已忘了就在刚才自己还说过【深宫内院不能大呼小叫】之类的话语“稳婆~~稳婆哪里去了?” 看着完全无法自持的皇上,在场所有人都吃惊不少,高无庸最先反应过来,上前道“回皇上,稳婆现正在仁寿宫偏殿…”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胤禛一把揪住了衣服领子道“还不快去找!让她直接到景仁宫!快去!”说完推了他一把 高无庸一个没站住跌倒在地,此时他早已被那一连几声的怒吼镇住了,看着那双阴沉而焦急的眸子又望向自己,高无庸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拂尘也不捡了,提起袍子便朝仁寿宫飞奔 “弘历,你额娘现在怎么样?”扭头,胤禛对上喘过气来的弘历道 摇摇头,弘历的眸子有点湿“情况不太好,现在只有鹦哥照顾着” 胤禛的脸色一沉,二话没说的直接朝景仁宫奔去 —————————————回忆完毕—————————————— 想起自己当时近乎疯癫的模样,胤禛不自觉的低低笑出声来,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小东西,你的到来可吓死皇阿玛了”伸指轻点了点兀自沉睡的婴儿,胤禛低语道 “皇…皇上,”高无庸被眼前温情突现的胤禛吓了一跳,声音有些发抖的说“茶…来了” 听到声音,胤禛的脸色陡然一变,刚刚翘起的嘴角又被抿平了,他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来瞪了高无庸一眼,道“去看看午膳备好了没?还有给小格格备份奶羹” “是~~” 走出暖阁,高无庸伸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呼~~真是吓人啊,没想到平日总是沉着脸的皇上也有开怀一笑的时候,想着,他又摇摇头,都说福惠阿哥是最受宠的,其实,现在那个躺在软榻上沉睡的小家伙才是最受宠的主儿吧! 也许皇上他…心坎上的人是景仁宫的那位?!想起小格格诞生的那天整个皇宫被弄得人仰马翻的情景,高无庸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为何凡事宫里的人都会觉得年主子是最受宠的呢? 高无庸有些不解,是因为皇上经常关照年主子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以为皇上最宠她?不过说起来前段时间皇上第一次选人侍寝的时候翻得正是年主子的牌子并且此后三天也均是她侍的侵,而钮钴禄主子也就是在那几天后把小格格送过来的,难道…高无庸脑海飞快闪过一道光亮 而就在几个月以后,他的猜测被彻底证实了… 雍正元年十二月册立嫡妃那拉氏为皇后,封年氏为贵妃,钮祜禄氏为熹妃,李氏为齐妃,耿氏为裕嫔。 胤禛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睥睨的看着跪在下方的众人,目光顺着最前面的那拉氏逐渐向后移,最后锁定在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红衣女人身上 看着女子始终不肯与自己对视的样子,胤禛的心蓦地一疼,接着话就像是失去控制一样,脱口而出“后宫众人只对皇后一人行跪拜礼即可”说完,便起身离开,不再去探究身后那抹受伤的目光,他无法容忍书怡白着一张脸还要对年氏行跪拜礼,若不是此时需要年羹尧,贵妃的位子他早就给书怡了,虽然知道此举会让年氏很受伤,他却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因为此刻,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书怡那张苍白的俏脸… 高无庸在胤禛转身离开的那刻已经跟上了他的步子,他回头望了望龙椅下方脸色各异的众人,嘴角微微上翘,她们似乎猜不透圣上的心思了呢,不过,他却越来越明白皇上有时不按常理的举动了 那拉氏在胤禛离去后,转身坐到了主位上,她垂眸看着面无表情的书怡,眼神若有所思 胤禛站在景仁宫外静静聆听着里面熙熙攘攘的吵闹声,脸上挂着不易察觉的笑容。 “皇上,起风了”高无庸凑近小声的提醒着,皇上已经站了半个时辰了,这似乎已经成为皇上的一种习惯,每天都会来这儿听听熹妃主子的笑声… 胤禛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皱了皱眉,轻声说道:“已经这个时辰了?朕还真没什么感觉为什么每次来这里的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罢了,起驾吧!”说着他回头又看了一眼景仁宫,然后大步向养心殿走去,高无庸小心翼翼的快步跟上,看着身前快步疾走的明黄|色身影,他知道,会见大臣的时间怕是已经来不及了,高无庸偷偷回头瞄了一眼景仁宫的朱色宫门,果然熹妃娘娘才是皇上心坎上的人吧,而永和宫的那位…想起病怏怏的年贵妃,高无庸在心里摇了摇头,她怕也是一个可怜至极的人啊! 送走了希韵和弘历,鹦哥转身朝恢复了寂静的内殿走去,刚进殿,就见刚才还放声大笑的某人此刻已经安静的歪在榻边看书了,仿佛刚刚热闹非凡的场景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笑着摇摇头,鹦哥稳稳心神向正在认真看书的书怡汇报自己刚得到的消息说“格格,万岁爷今日又来了” 书怡的睫毛抖动了几下,道“恩~随他吧” “那…小格格…?”伸手递给榻上的人一杯热茶,鹦哥有些期盼的开口问道,其实,也不能怨她啰嗦,谁让小格格长得招人疼呢?她很想抱来养几天啊,可惜眼前这个狠心的额娘居然丝毫都不在意小格格的死活,一点也没有要抱回来养的意思!说起来小格格的眉眼跟眼前正喝茶的人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也许这也是皇上疼小格格的原因吧?爱屋及乌么… 书怡抬眼看了鹦哥一下,笑出声来“怎么?当初养弘历还没把你养够啊?小孩子磨人啊” “小格格很乖巧”瘪瘪嘴道 “嘿~”书怡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鹦哥“那么爱哭也叫乖巧?”她那个女儿也不知跟谁去,爱哭的很 “您真的不打算将小格格抱回来养么?”总跟在皇上身边也不是个办法吧?而且听人说小格格现在会说话了,刚学说话的小孩子都很可爱…她好想抱回来玩啊… 书怡瞥了一眼怨念丛生的鹦哥,叹口气说“再等等吧~”其实她是另有目的啊,虽然看起来似乎是当日听说胤禛翻了年氏的牌子让她侍寝,然后自己一怒之下才将孩子送给他养,然而,她真正的目的却是希望他们父女俩儿多培养些感情,日后紫娴想要脱离皇家就能容易些 夜探景仁宫 深夜,万籁俱寂,只有轻轻徐来的微风有一下没一下的吹拂着床前的纱幔微微摆动着,暖阁内,一个美人正静静的沉睡着 窗边,模糊的黑影支起了窗户,然后快速闪身进了内殿,他慢慢的朝床榻处走来,悄无声息… 美人仍在沉睡… 黑影落坐在美人的榻边上,静静的看着她,半晌,似是爱怜至极的伸出手来抚上她的睡颜,轻叹出声“书怡…”仿佛所有的爱意和未尽之语都化成了这一句呢喃的叹息中 是的,此刻躺在床榻上的正是书怡 而坐在她旁边的黑影正是当今圣上——胤禛 突然,内室的帘子被掀开,胤禛的星眸一沉,锐利的目光如冰片瞬间射向掀帘进入的鹦哥身上,端着药碗进来的鹦哥显然也没料到皇上竟然在,她狐疑的看了看四周,在瞧见支起的窗户时,心下一片了然 “……皇上吉祥”沉默半天,傻站着的鹦哥才想起该请安 “起吧~”胤禛调回视线,仍旧看着书怡,“喂完药,你就出去!” “是~”鹦哥上前扶起书怡,在她迷迷糊糊中将手中的药一滴不剩的喂进了她的嘴里,而原本在床边坐着的胤禛在书怡睁开眼的那一刻,就闪身躲在了屋内的暗处 待确定了书怡再次沉睡后,胤禛才从暗处走出来,眯着眼看鹦哥“她怎会睡的这样沉?” “回皇上,因为格格最近的精神不好,所以太医加了一些安神的药” 胤禛微微点了下头,摆手说“你下去吧” 鹦哥身子一顿,偷偷瞥了眼胤禛的表情,见他也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慌忙移开视线快步退了出去 确定房中无人后,胤禛才缓缓踱到了书怡的榻前,重新坐下,抬手摸了摸她因喝下药而微红的脸颊,目光开始迷离… “嗯~啊~”可能是手冰的缘故,书怡眷恋的反复蹭着流连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嘴里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看着在自己手下慵懒的像只小猫一样的某人,胤禛嘴角渐渐上翘,还好,她对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书怡…书怡…”胤禛低低浅浅的轻唤着,而书怡明显的蹙起了眉头,原本蹭着胤禛的小脸也扭了过去,闭合的双眼上长长的睫毛在不安的抖动着,似乎在极力抗拒着什么… 已经这么抵触自己了么?即使在梦中也抗拒着?墨玉般深邃的眼眸在看到书怡不安的样子时缓缓阖上了,遮盖住了心底所有的疲惫和无力 就在胤禛要抽回手,准备结束今晚的探视时,一直不安的书怡却像提前预知他会离开似的,握住了那只要离去的大手 胤禛诧异的回头,然而书怡的双眼始终闭合着,只是眼角渐渐的盈出了泪花… 这是他第一次看她哭 他以为她并不太在乎自己,或者说不太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她一直表现的都那么强势… 【我的就是我的,不准有任何人染指】 她当时坚定异常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 伸手抹去她不断涌出的泪,胤禛无限放大的瞳孔渐渐紧缩,咽下心底的长叹,他俯身凑到粉嫩的唇畔边落下一吻,轻声说“书怡,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一人,所以,别跟朕治气了好吗?” 吻渐渐由唇畔移到耳边、脖颈、锁骨…胤禛明知道这样做也许会惊醒她,却仍旧控制不住自己,书怡身上不断传来的淡淡幽香一再的提醒着他,他们曾经有过的那些美好 “嗯~~”身体隐处的快感让书怡不由得吱咛出声,她微微扭动着身子似是要摆脱磨人的酥麻又似是想要迎合,迷迷蒙蒙中,书怡轻喊出声“胤…禛…” 伏在她身上的身子蓦地僵住,胤禛惊讶的抬头望去,却见书怡仅是闭着眼睛无意识的轻唤而已… 这一夜,书怡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胤禛重温了曾经的美好,书怡困倦的睁开双眼,想要开口唤鹦哥却发现喉咙干渴的厉害,无奈的准备下床自己倒杯水喝,突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厉而沙哑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景仁宫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不解的看着传出声音的内殿 鹦哥捂着耳朵飞快的窜进里屋,然后就见自家主子裹着被单泪眼汪汪的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格…格?”鹦哥有些不自在的叫了一声,没办法,主子的目光实在是太… “鹦哥~~”书怡怯怯的应了声“水~~” 瞬间一只杯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书怡夺过杯子猛灌了两口,觉得嗓子好了,脑子也清醒了便问“昨晚…有人来过?” 书怡问的很小心而且非常留心着鹦哥的反应 鹦哥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想问什么,偷偷在心里乐了下,她一本正经的回道“没人来啊~~” 不会吧~~书怡瞪大了眼,难道自己真的被别人给xxoo了?思及昨晚的梦再加上今早身上青紫交错的痕迹,书怡明白昨晚绝对不是梦那么简单,难道有人在她不防备的情况下,给她下药然后那啥了?念头一闪,书怡立刻又否决了,虽然自己将景阳宫外的侍卫都撤了,但是据她所知胤禛有偷偷调人过来把守,所以外人进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除了某个大boss外,而且…书怡抱紧被子嗅了嗅,淡淡的龙涎香味… “鹦哥~~”书怡斜睨着眼看她,目光中隐隐透着压迫感 知道再不说实话主子就要动怒了,鹦哥忙欠身道“皇上昨晚来过” 虽然早料到是这样,然而亲耳听说心里仍旧忍不住的颤了下,详装不在意的喝了口水道“他来做什么?” “许是听说格格病了,担心吧” “……”书怡呆呆的想了会儿,才意兴阑珊的摆摆手说“你先下去吧~” 鹦哥一愣,目光触到书怡尽力包裹住的脖颈时,了然一笑,轻轻旋身离开 书怡当然没有错过鹦哥最后那抹暧昧的笑容,她脸色微红的怒瞪着一床的狼藉,心里将某人狠狠骂了一通后才抬着酸软的胳膊慢慢往同样酸软的身上套衣服 “皇上的心情很好?”正跟胤禛汇报国事的十三再第三次抓到某人偷偷咧开嘴笑时忍不住开口问道 “……?”胤禛微愣,脸色瞬间回转 胤祥伸指点了点自己的嘴角说“这里,皇上一直翘着” “咳咳~~”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音,胤禛面无表情的看着胤祥说“说了多少次了,没外人的时候不用这么拘礼” “臣…”胤祥刚想说就被胤禛一个厉色给瞪了回来,“皇上,于理不合啊”苦笑 “朕说行就行!朕还叫你十三弟,你还叫朕四哥”胤禛摆摆手直接下了死命令 胤祥见他这么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作罢“那四哥能告诉弟弟今天有什么喜事让您这么乐?” “你替朕的国库收回了这么多的东西,朕自然高兴” 得了吧~~胤祥丝毫不相信“因为小四嫂吧?”双眉微挑,胤祥冲胤禛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一反常态的,胤禛沉默不语 见状,胤祥心里微讶,看来还真让他给蒙对了,“你们和好了?” 胤禛瞥他一眼,皱了下眉头。和好?这样算么?而且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冷战的原因 原来没有和好呀~~胤祥微一沉吟,小四嫂这次有些过了,都一年了,就算有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雍正三年 二月 以三年服阕,行祫祭礼。诏廷臣宣示允禟罪状,并及允禩、允、允禵。叙总理王大臣、怡亲王允祥予一子郡王,隆科多、马齐加世职。廉亲王允禩不与,并严诏训责之。 三月 因年羹尧表贺日月合璧,五星联珠,将“朝乾夕惕”误写为“夕陽朝乾”而受训斥。以怡亲王允祥总理事务谨慎忠诚,赏允祥在其诸子中指名请封一人为郡王 四月 调年羹尧为杭州将军。 六月 命上三旗世职及登城巴图鲁之子,二十以下,十四以上,拣选引见录用。削年羹尧太保之职。 七月 贝子允禟有罪削爵。 八月 削隆科多太保,命往阿兰山修城。罢黜年羹尧为闲散旗员。幽禁允禟。雍正帝驻圆明园,加怡亲王允祥俸,果亲王允礼护卫。赐怡亲王允祥“忠敬诚直勤慎廉明”榜。 景仁宫 “鹦哥~~我瞧着院子里的阳光不错,备把椅子吧,我想去外面看会儿书”书怡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的蓝天扭头对屋外的鹦哥喊道 闻言,鹦哥掀帘子进来笑道“格格就不怕贵妃娘娘再来?” 提起年贵妃,书怡的眉头开始皱得死紧,连着几日她都在景仁宫门口‘求见’,说白了就是为了她哥哥年羹尧的事情,希望书怡能够出面求皇上对她哥哥网开一面。只是她却不想想,她身为贵妃却在一个妃嫔的宫门口苦求,这本身就为书怡惹来了不少的闲言碎语 “她也不易啊~”末了,书怡想起这些年她的遭遇忍不住感慨出声。现在朝堂上处处可闻讨伐年羹尧的声音,胤禛这次是下了狠心要铲除年家,别说自己不会为她求情,就算自己去求情,以胤禛的性子也是不会准许的,夫妻几十年,年氏竟连胤禛的心思都拿捏不准,也算够可悲的 “格格心就是太软了,算了,奴婢去门口看看,若她来了,也好提前给您报个信儿”鹦哥边说边开了大门 “咦??” 突然一阵惊奇的呼声引得书怡从书中抬起了头“怎么了?” 扭头,鹦哥僵着脸色对上书怡疑惑的目光,然后就在她想要开口说话时,另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拔牙了,俺现在成了缺牙娃了好疼好疼啊~~ 各有私心 鹦哥回头,扯出一抹微笑说“奴婢鹦哥~” “这里是哪里?”稚嫩的童声再次响起 “景仁宫” “哦~~”那童声听起来似乎很困惑 书怡坐不住了,放下书起身走了过来,却见一个身穿粉色小衫长得精致可爱的小女孩正歪着头思索着什么,那一身华丽的装扮映着阳光越发彰显出小人儿身上高贵的气质 书怡望着她轻锁眉头时酷似某人的神情完全愣怔住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看看书怡,又看了看鹦哥,说道“你比她漂亮多了,我喜欢你!” 书怡瞧瞧鹦哥有些僵硬的脸颊,憋不住的笑了,蹲下身问道“既然你喜欢我,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好吗?” “我叫爱新觉罗?紫娴,皇阿玛都叫我娴儿哦~”小丫头笑容甜甜,脆生生的答道 鹦哥直接石化在原地了 就连一开始就有心里准备的书怡都懵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得这样好,书怡脸上都快乐开了花 “你不在养心殿,怎么跑出来了?嬷嬷们呢?”瞅瞅四周空无一人的样子,书怡有些担忧的问 紫娴警觉的向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看书怡“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是谁?” 书怡摇头,皇宫里长大的孩子防心都这么重么?即使是胤禛全身心呵护宠爱也不能避免么? “你先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再告诉你我是谁” 小紫娴一听,瘪了瘪嘴,很是委屈的说“我来找额娘~~四哥说额娘住在景仁宫~我要额娘~~”说到动情处,小家伙的脸上突然爬满了泪水,她别哭?br /免费txt小说下载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29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哭别喊着“福惠欺负娴儿,他说娴儿没额娘” 书怡的心猛地一抽,脸下意识的别了过去,不忍看紫娴流满泪水的小脸 一旁的鹦哥早心疼的了不得,见自己主子一动不动,便径自上前抱起了哭得小脸通红的紫娴,道“格格乖,别哭了,您的额娘在这儿”说完,伸手一指仍蹲在地上没有起身的书怡 紫娴愣住了,也不管脸上的泪水会不会弄脏衣服,胡乱的抹了两把,怯怯的问“是真的么?”眼睛直直的落在书怡的身上 书怡转头对上她期盼的眼神,心里又是一紧,半晌,伸出手臂叹道“乖娴儿,让额娘抱抱~~” 紫娴望着她流露出的爱怜的眼神,觉得分外熟悉,手不由自主的就伸了过去 书怡轻拍趴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的后背,笑着对鹦哥说“给她准备点吃得吧” “哎~~”鹦哥抹了抹眼角溢出的泪水,点头答应了 “你真的是我的额娘么?”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你皇阿玛没跟你说额娘的事?”书怡反问道 “皇阿玛说我的额娘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人”紫娴抬起头,乌亮的眼瞳对上书怡的说“你很漂亮” “……”已经被胤禛【那句天底下最漂亮的人】雷得外焦里嫩的书怡颇为无奈的看着自己崇尚外表的女儿,沉默数秒问她“你见过年贵妃没?”竟然觉得自己漂亮,那应该是没碰到年氏才对,不然以年氏的美,小家伙的审美观早该提升一个档次了 “见过”点点头,瘪嘴不屑道“福惠天天炫耀他额娘美,我有一天偷偷跑去瞧了,一点也不好看”提起福惠,小家伙仍旧是气呼呼个不停 书怡嘴角抽了抽,竟敢说当初京城第一美人的年氏不好看,该说果然是自己的女儿么?子不嫌母丑啊,真理,真理! “额娘~~”直接换了称呼“你为什么不来看娴儿呢?”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书怡,小手揪了揪书怡散落在肩头的碎发道 “难道是皇阿玛不让你出门?”突然樱红小嘴又爆出了巨料,完全不给书怡解释的机会继续道“那娴儿去跟皇阿玛说,让他放你出来”说着,小身子使劲的扭动着,书怡怕她摔着忙把她放到地上,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小家伙迅速跑开的模样惊了下,到嘴的解释瞬间变成了担忧的惊呼“紫娴,慢点,小心摔着~~~” 突然,两个宫装的女子从树丛中走了出来,一个抱起了紫娴,另一个则对着书怡行了个礼,小家伙回头冲着书怡招招手道“额娘~~我去找皇阿玛,您等着”说完扭回头来道“快点,去养心殿” 书怡只觉得一阵阵的冷风袭向自己,为毛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她蹙眉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几个人,摇头,应该不会,那可是自己的女儿! 紫娴等人刚转过一个弯,就见花坛那边一个俊朗的少年正笑意盎然的看着她们 “四哥~~”紫娴高兴的举起小手,示意等在花坛边儿的少年抱自己 弘历宠溺的伸手接过嬷嬷怀中的紫娴,捏捏她的小鼻子道“见到额娘了?” “恩~~”舒服的爬在自家哥哥怀里的某人,乖巧的点点头 “那…”少年深邃的眸子一暗,嘴边的笑意却丝毫不减的问“都按四哥教你的说了么?” 紫娴点头 弘历满意的一笑,轻拍她的小脑袋道“不错,赶快去皇阿玛那里吧,记得我教给你的话” “四哥,为什么你不亲自去说呢?”蹙眉,不解 “傻瓜!皇阿玛最疼你,你的话自然要比四哥的话有用啊”少年说得理所当然 “才不!”樱红的小嘴不满的撅了起来“皇阿玛疼福惠,都不疼娴儿了!” 弘历抱着紫娴的手一僵,他眯眼望了下头顶的蓝天,喃喃道“放心,皇阿玛最疼的还是你” “真的么?”睁大眼睛,紫娴有些怀疑又有些期待的看着弘历 坚定的点点头,笑着对她道“好了,快去吧,不然皇阿玛真的该派人来找你了!到时又会有一堆人跟着倒霉,记住我教给你的那些话” “知道啦~”怀中的小人儿乖巧的钻进身侧的宫装嬷嬷怀中,然后咧了咧小嘴道“额娘很温柔,我很喜欢呢,四哥” 说完,两个嬷嬷便快速带着她朝养心殿走去,她们也不想因为回去晚了而惹祸上身啊 弘历看着她们的背影渐渐敛了笑容,刚才紫娴的一番话正中他的痛处,年羹尧明显已经不可能再有重用的一天而且看情形他连同年氏一族都有可能被胤禛彻底铲除掉。而即使在此刻年家已经没有丝毫用处之时,福惠仍然倍受胤禛的宠爱,几乎与紫娴一般无二的对待,因此,从小受尽宠爱的紫娴才会有皇阿玛被抢走的危机感 这说明了什么? 弘历抿紧了唇,难道皇阿玛他打算立福惠为储君?思及此,他的心猛然一窒,福惠的出身比他高贵,在皇后无嫡出的情况,贵妃之子可谓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且若说以前皇阿玛忌惮年家外戚势大,不敢将福惠立为太子,怕被年家掌控,现在则完全没了这一层的顾虑了,更何况福惠在皇后身边待过一段日子,与那拉氏自然也有一些母子之情 这样想想,弘历不禁有些沮丧,弘时近来与胤禩、胤禟等人走得颇近,凡事自然有他们帮衬,朝中大臣也常念叨弘时越来越有贤王之风。与他相比,弘历明显落了下风。他虽然知道,胤禩等人深遭他皇阿玛的嫉恨,因此与他们交好的弘时算是自寻死路,然而有了强大后盾支持的弘时毕竟是皇阿玛的亲子,到时也许皇阿玛一时心软,或者另有想法也不一定。因此左有弘时,右有福惠,两者皆是强劲的对手,反观自己,除了弘昼,几乎没有任何的帮手,这样的他拿什么跟他们争? 想至此,弘历长叹一口气,若不是前几日十三叔提点自己该将额娘请出来了,自己也许已经灰心丧气了。胤禛对书怡的感情,弘历多少能感觉出来些,因此他也想孤注一掷试试看。 然而,弘历千算万算,却没料到他现在所有心思其实都在别人的掌控中 养心殿 安排好紫娴睡下,胤禛轻揉眉心,举步出了暖阁,朝内殿走来。早已候在这里的胤祥见他出来,便轻声问“睡下了?” 胤禛轻轻点了下头。“看样子一切都很顺利” “恩~四哥放心,小四嫂这次绝对料不到是我们的主意”不错,所有的计划全部都是他和胤禛两个人定下的,正因为看出弘历的担忧,所以胤祥才主动找到他,提示他可以将书怡请出来,那孩子心里肯定也很清楚自己额娘在他皇阿玛心中的地位,他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是书怡了 疼宠福惠引起紫娴不满,放纵弘时与胤禩他们靠近,全部都是胤禛用来迷惑弘历的招数,他不仅想通过儿子将心爱之人拉回自己身边,更重要的是他在等一个契机,可以将这些暗藏的隐患彻底清除干净的契机 “不过,四哥”胤祥歪着身子坐在木椅上抹了抹杯中的茶叶末子,道“你也该适时的给弘历一点希望才对”仔细那孩子真的心灰意冷 刚摊开折子准备提笔书写的胤禛顿住了笔锋,他拧眉想了想说“隐忍是一个帝王不可或缺的条件。当日,朕隐忍了近三十年才功成名就,他若是连这点小挫折都忍受不了,如何能当好一个皇帝?” “啧啧~~”胤祥闻言摇了摇头“用心良苦啊,用心良苦” 只是这般的费尽心思,弘历啊,不知你可懂,你才是你皇阿玛心里最宠爱的孩子。 死寂 圆明园 长春仙馆 刚被‘放’出来没几天的书怡就被胤禛打包带回了圆明园居住,同来的还有自己那个古灵精怪的女儿 “额娘~~额娘~~”随着奶声奶气的呼声一个小小的身影飞快的朝这边奔来,其速度让正躺在摇椅上的书怡心惊胆战个不停,直怕她那两条小短腿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话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得了个额娘感觉很新鲜,反正紫娴黏书怡黏得很紧,已经完全将一手拉拔她长大的胤禛抛诸脑后了 真个是有娘万事足啊! 瞧见书怡露出无奈的表情,鹦哥背过身去偷偷笑开了,要说现在最让主子头痛的可能就是小格格了吧! 坐直身子,伸手接住奔过来的小肉球,书怡无语的看着她说“怎么不在你皇阿玛那里午睡?” 紫娴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说“因为皇阿玛也来了呀”小手一指身后,书怡忙抬头,可不是,那抹明黄|色正从大门处慢慢踱进来 扭头,狠狠瞪了一眼紫娴,死丫头,每次都来这一套!就因为她,最近自己和胤禛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可是为人父母还是要在孩子面前做表率的,因此即使心里再不愿意,在紫娴面前,书怡仍是跟胤禛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用午膳了么?”转眼间,明黄|色的身影已经走进屋里了,他盯着书怡问道 在紫娴巴巴的眼神中,书怡强压住心里的不悦,微笑着说“臣妾用了,皇上呢?” “朕今日和紫娴可是跟大臣们一起用的,对吗?”说着,胤禛抬眼笑看着书怡怀里的小人儿 “恩~~”大大的点了点头,紫娴扭头看书怡“皇阿玛累了,娴儿也累了,要在这里休息,额娘~~”说完,亮晶晶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书怡 无奈的放下她,招手道“鹦哥~~” 一旁早已准备好一切的鹦哥恭敬的走了过来,道“皇上,请随奴婢这边走” 胤禛刚不悦的眯了下眼睛,就听紫娴委屈的道“额娘不陪娴儿了?” “你不是要陪你皇阿玛午休么?”书怡奇道 “额娘跟我们一起!”紫娴不依 书怡一脸错愕的看着始终不肯放开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的紫娴,又望了望眼瞄着别处似是没听到她们对话的胤禛,蹙眉想了想,最终在紫娴期待无比的可怜眼神中点头答应了 见书怡应了,胤禛别过脸去,不愿让她看见自己上翘的唇角 雍正三年 九月 逮系年羹尧下刑部狱。 十月 封恒亲王允祺子弘晊为辅国公。 十一月 贵妃病。 年氏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当鹦哥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书怡仅仅是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水 “…格格?”没料到自己主子会这么平静,鹦哥有些疑惑的轻唤着 “皇上说什么了吗?” “听说皇上匆匆回宫看了她一次,然后又回来了,不过…”鹦哥顿了顿,有些不知该不该开口的样子 “怎么吞吞吐吐的了,有话就直说”书怡放下茶杯,抬头瞥了她一眼,示意她放心大胆的说 “皇上…皇上说进年贵妃为皇贵妃,还说…”鹦哥抬眼看了书怡一下,然后飞快的垂眸,低语道 “还说,妃病如不起,礼仪视皇贵妃例行。” “…是么” 鹦哥看了看仍旧面无表情的书怡,心里有些忐忑,年氏被抬为皇贵妃了,那是除皇后以外最尊贵的女人,原本大家都以为皇贵妃肯定是书怡的,只是现在…偷偷瞄一眼一声不吭的主子,鹦哥在心里无声的叹气,看来格格对皇上的心结越发的深了 “…格格,皇上他…”话还没说完,书怡就微微蹙起了眉头,惊得鹦哥将未完的话全都咽进了肚子里 其实鹦哥完全多想了,年氏会被封为皇贵妃的事情书怡早就知道,她在意的并不是封号的事,而是胤禛的那句【妃病如不起,礼仪视皇贵妃例行】,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胤禛在体恤年氏的身子,然细细咀嚼这几个字,不难发现有逼迫的意思在里面,他是在告诉年氏,如果她死了会按皇贵妃的礼仪下葬,他这是在逼年氏自我了断! 思及此,书怡只感到阵阵的寒意,那个男人为了能够对年羹尧动手,不惜逼死自己的爱妃! “鹦哥~~我累了,扶我进去歇息吧!” “…是”鹦哥看了看一脸疲惫的书怡,低声的答道 当晚,胤禛抱着紫娴踏入长春仙馆的时候,发现屋内摆着的膳食一动未动 蹙眉“鹦哥,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娘娘说不想吃” 胤禛朝内室看了一眼,见里面静悄悄的,便压低了声音道“她睡了?” 鹦哥点点头 紫娴从胤禛的身上蹭下来,伸手扯了扯鹦哥的衣摆,扬起小脸疑惑的问“额娘病了吗?” “回格格的话,娘娘只是有点累了” 见鹦哥说话间言辞闪烁,胤禛沉吟了一下,有些了悟“你带小格格下去歇着吧” 紫娴见胤禛脸色阴沉,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乖乖的跟着鹦哥退了出去 多日的相处,已然让胤禛找回了他们以前相处的感觉,然而今晚,看着黑漆漆的内室,距离感再次横亘在了胤禛的心里 压下内心的不安,胤禛稳了稳心神,举步朝内室走去 见他要进内室,门边的丫环早已点好蜡烛,静静候在一旁 借着幽幽的烛光,胤禛清楚的看到书怡呆楞的躺在床上,他向后一挥手,“你们也下去吧” 几个丫环福了福身默默的退了出去 “在想什么?”待人都走光了,胤禛淡淡开口问道 书怡扭过头来,微微一笑“想你” “哦?”胤禛挑眉,几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目光灼灼“想朕想得这里都皱起来了么?”伸手指指她的眉心,胤禛颇为苦恼的叹气“朕做了什么让你烦心的事了?” “…没”看着他苦闷不已的样子,书怡下意识的否认了 “知道么?你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不坦白!什么话都闷在心里,不肯说出来,书怡,难道你连朕都不信任了吗?”胤禛的目光一点点的晕黑,“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没信任过朕!” 短短几句话却说的书怡哑口无言,无从反驳,她垂下眼帘,许久才抬起头来,看着胤禛道“你爱年妃么?” 胤禛一愣,然后摇头 “不爱?” “恩” “你停顿了”书怡定定的看着他,神色有些冷然“其实你心里也很茫然吧” 茫然么?不会,他一直清楚自己爱的是谁,只是对于年氏终究有点愧疚之情罢了 “你想问什么呢?书怡” 想问什么,她想问得实在太多了,可是突然间她又厌倦了,什么都不想知道了“算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歇息吧”说完自顾自的又躺下了 此次谈话无疾而终 胤禛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轻声叹气,就差那么一点,下次待她敞开心扉时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翌日,一切就像以前一样,书怡仍旧是乐呵呵的逗着紫娴玩耍,然而鹦哥却深深的感觉到了隐藏在平和外表下的暗潮涌动 果然不久,宫里传出皇贵妃薨了的消息,当时书怡正在教紫娴书法,一滴墨汁悄无声息的就染在了雪白的宣纸上,紫娴诧异的看着宣纸说“额娘,纸脏了” “哦~那就换一张吧” 说着,书怡从旁边一叠纸中抽出一张铺平,准备继续写 “格格,皇上说皇贵妃的死让他很伤心,要罢朝五日” “哦”奋笔疾书 “福惠阿哥交由皇后娘娘照看了” 笔杆微顿,“…是么?” “还有…” “还有???”书怡抬起了头 “…皇上回宫了” 雍正三年 十二月 紫禁城 又是一年,书怡望着漫天纷飞的雪花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这是她来到清朝的第几个年头了?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不久前胤禛将年羹尧赐死,其子年富立斩,余子充军,红极一时的年家彻底没落了 “自称无坚不可摧,为这话受尽多少,雨打风吹。桌上雄风九万里,笔下战鼓重擂,虎将何曾失虎威?为了万家能团圆,自己却有家不能归,对何人,诉伤悲” “好词~~” 突如其来的喝彩声吓了书怡一跳,她定睛看去,一袭白衣映着雪下红梅越发衬得人唇红齿白,乌黑的发丝随着寒风丝丝缕缕的飘洒开来,倒有点谪仙的味道,尤其是那双温柔似水的双眸,简直让人溺毙其中 “八爷~~”书怡呐呐的开口,有点意外在此处见到他 “允禩见过熹妃娘娘” “八爷多礼了,你这是…” 允禩将手中折的几枝红梅摇了摇,道“额娘生前最爱红梅,所以想着来为她折几枝” 书怡了悟的点头 “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熹妃娘娘,您刚才的词恰好应了十四弟的心声” 听他一说十四,书怡的心猛地停跳了一下,允禵刚被降为贝子,在这个当口与他们扯上关系可不妙 “八爷说笑了,本宫也只是一时兴起,念了首词而已,并没有考虑过谁的心思” “那是允禩唐突了,不打扰娘娘您赏梅,允禩先行告退” 微微颔首,然后看着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人慢慢淡出自己的视线,书怡明白,胤禛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可怜,如此一个气质如温玉的男人也要沦丧在欲望的死海中了 论血滴子的形成 “刚才在梅苑碰到老八了?” 书怡刚踏入内殿,就听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 自顾自的走到桌旁倒了一杯凉茶喝下后,书怡对上胤禛审视的目光“只是说了几句话” 瞧出她的不以为然,胤禛起身走了过来,伸手环住书怡的细腰“以后不要和他单独处在一起” 听出他语气中的担心,书怡微微点了下头“你的暗卫越来越厉害了”才刚发生的事情,他们就能报告给远在景仁宫的胤禛,实在是可怕至极,后宫都如此,官宦家就更不用说了,胤禛他简直是在进行高压统治 “呵呵~~”说起暗卫,胤禛似乎很是欣慰,本来满是乌云的脸上也变得明媚起来“朕专门成立了一个粘杆处,用来监视他们,颇有成效” 看着他洋洋自得的样子,书怡无奈的摇头,粘杆处原本是用来伺候皇室玩耍的服务机关,现在让他搞成了特务组织了,尤其,他还把自己的政敌当成鱼啊,蜻蜓啊之类的小动物来撒网捕捉加以控制,真真是性情多疑! 怪不得后世出现许多关于他统治下的清朝阴暗面的小说,尤其是那个久负盛名的‘血滴子’组织,想到这里,书怡眼睛一亮,饶有兴致的问“你的暗卫中真的有人会使血滴子么?” “血滴子?”胤禛蹙了下眉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书怡“你说得再详尽点” “就是那种像笼子一样的东西,使用的时候将之抛出,然后它会罩在人的脑袋上,因为上面有刀齿,所以可以轻易割下人的脑袋,收回来的时候自然是笼子连同脑袋一起带回喽,你的暗卫中有用这个的么?”书怡眨巴着大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胤禛 “这个什么血滴子是铁质的?你能把它的形状画出来么?” 他这么一提问,书怡直接愣在原地,合着根本没这种武器啊,白兴奋了。愿望落空后,书怡明显变得没兴致了,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对胤禛也爱答不理的 而胤禛则完全被她说得血滴子给吸引住了,他觉得如果可以造出血滴子来,他的特务组织将会提升到新的高度,光是这样想想,胤禛都觉得血液沸腾的紧 “书怡,来来来,上这里,给朕画出来!”不由分说,胤禛拉着懒懒的书怡朝书桌走去,亲手为她铺好宣纸,磨好墨后,眼巴巴的等着她画 了了几笔,将脑海中关于血滴子的印象画出后,书怡看了一眼胤禛,道“喏,就是这样” “…怎么像个草帽?”拿起纸来,端详半天,胤禛憋出一句让书怡差点喷血的话 “怎么怎么会像草帽呢?”书怡瞪大眼睛,一把夺过白纸,用手戳着纸张,恨恨的说“这里,是卡人脖子的地方,当然要用这种像刀片一样的旋转式的装置,到时只要扣住人的脑袋,这些刀齿将会自动旋转卡住,人根本没办法挣脱出来,多实用。还有这里”伸指继续戳着“一定要用幕布遮住才行,你想啊,脑袋分家多血腥啊,到时不仅血溅三尺,死者的表情也肯定很狰狞,所以为了不给那些暗卫增添心里阴影,当然要弄一个密闭式的装置,这样一来,不仅外观漂亮,还利于怡情更主要的是,只要套住脖子,幕布从笼子上方自然放下,遮住了死者的眼睛,只要暗卫的速度够快,究竟是谁杀了自己,想必死者到死都不会明白,保密性多好!”说完书怡颇具挑衅性的挑眉示意胤禛 “不错!想得面面俱到,朕马上让人着手准备!”胤禛伸手从书怡那里抢过纸张,然后大步流星的出了内殿朝外面拍了几下手,瞬间,一个身影就出现胤禛面前 意识到血滴子竟然是因为自己才创造出来的书怡苍白着脸瘫坐在椅子上,她见胤禛往外走,下意识的跟着起身想拦住他,却恰好看到了暗卫出现的这一幕,她惊得瞪大了双眼 交待完一切的胤禛满意的回过头来,一眼就瞧见书怡惊愕的模样 “怎么了?” “好像小说啊”书怡眨眨眼,干涩的说道 “小说?”胤禛蹙眉 “对啊,那人的身手就像小说里写得那样,太神奇了”眨眼间出现,再眨眼间消失,绝对震撼+惊悚 胤禛好笑得看着书怡一脸新奇的表情,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问道“这样冷的天,你为何要去梅苑?” 书怡看了他一眼,不语 然而胤禛却不容她逃避,扳过她的身子,强迫她跟自己对视“这两年,你一直都在躲着朕,远着朕,冷着朕,你可知道我心里的感受?”越说越激动,胤禛情不自禁的用了‘我’这个称谓 他不能在等了,此刻允禩一伙联合朝中许多重臣正准备孤注一掷,与自己拼个鱼死网破,单是他们,胤禛自是不怕,可是百密总会有一疏,他的软肋恰好就是书怡,万一因为自己与她冷着关系的时候,其他人趁虚而入,那种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所以,他愿意放下自己帝王的尊严,跨出这第一步 书怡也没料到他会说得如此动情,只能呆楞的看着却做不得一点反应 见她木讷的看着自己却不肯说一句话,胤禛的心火不断上涌,然,拿她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末了,他颇为失意的叹气说“因为福惠那孩子吧?”罢了,反正第一步都跨出了,第二步又算什么,这样想着,胤禛便问出了两年前自己便已知道的症结所在 果然,书怡的身子蓦地一僵,似乎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全都知道,然而伤疤被揭开的痛楚已然让她也无暇他顾了,只能使力推开他紧靠自己的身体 “若朕说,那不是朕的孩子你信么?”在被推开的一瞬间,胤禛恢复了理智,他双眸幽深的看着书怡问道 “……”震惊的回头看着面无表情完全猜不到他现在在想什么的胤禛,“怎么可能,明明那么相像…”话音刚落,书怡就看到胤禛双眸飞快的闪过一丝失望,心跟着抽搐了一下 “胤禛…”无意识的呢喃出声,书怡此刻才发觉错的原来是自己,明明说过要信任他们之间的感情,明明心里清楚他对自己的情谊有多深,明明…然而到最后,动摇怀疑的还是她!难道其实她的内心还是不安,非要等他亲口解释才罢? “唉~~”看着泫然欲泣的小脸,胤禛刚想强硬的心再次软了下来,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你要补偿朕”说起来,他也有错,早就知道她的心结所在偏因为一些其他莫名的原因坚持着,非要等她服软,承认她对他的感情,这才导致他们白白蹉跎了几年的光阴,人呐,有时真是冲动的紧,偏偏事后还要懊恼后悔,唉~~ “恩~~”书怡乖巧的趴在胤禛的怀里,微微点了下头“那今晚我做松瓤玉米给你吃吧,记得上次你直嚷好吃来着” “朕不想吃那个”胤禛狭长的双目一眯“而且你该不会以为一盘菜就能把朕打发了吧?” “哪能”书怡讪讪一笑“那皇上您想吃什么呢?臣妾好去准备” 听出她话语中的调笑,胤禛邪魅的勾唇一笑,附耳说道“朕想你吃呢,爱妃!” 雍正四年 二月 革允禩民王,拘禁宗人府高墙 五月 禁锢皇十四弟允禵及其子白起于寿皇殿。改允禟名为塞斯黑,拘于保定。封皇十五弟允禑为贝子。 六月 诸王大臣复议允禩罪40款、允禟罪28款,宣示中外。 八月 允禟卒于保定。谕造办处制合符4件,一交乾清门,一交左翼门,一交右翼门,凡夜间开门,将符对合以为凭据。 九月重九节,雍正帝御乾清宫,赐宴廷臣 景仁宫,书怡边吃着菜边问鹦哥“前面的宴席散了吗?” “没呢”鹦哥给她倒了杯热茶说“格格别担心,万岁爷临走前嘱咐过奴婢,若是您累了,就先歇着”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外室有人笑说“谁要歇着啊?不知道我要来么?” 帘子瞬间被人挑开,门外候着的宫女冲着来人福身问安“福晋吉祥” 书怡张大了嘴看着本来应该在乾清宫用膳的人,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怎么来了?皇上赐的宴席你都敢翘?” “十三让我给你带句话,不然你以为放着前面大好的饭菜我不吃,跑你这里戒荤来?”说完还嫌恶的瞅一眼满桌子的素菜“得,看来你终于顿悟了,想出家祸害佛祖去了?” 书怡恨得牙痒痒,“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带完话就滚蛋,姐姐见你就没胃口” “那正好,省得你还要浪费素菜来减肥!”希韵还是一脸悠哉游哉不急不慢的样子 “赵希希!!!!” 震天的吼声惊得景仁宫上下晃了三次 伸手抠了抠耳朵,希韵挂上得意的笑容“不得不说,书怡你的功力有所退步!好了,其实十三让我来告诉你,允禩想要见你!” “八爷?”书怡呆愣住了 希韵点点头,似海般深不见底的眸子散发着幽幽的光“你见么?” “不对不对,他不是入狱了么?怎么还能让十三带话?” 提到这儿,希韵也不得不叹口气“他现在,很不好。感觉有点生无可恋了,十三上次去看他,回来就苦着脸,你也知道十三跟皇上的感情很深,偏他又是一个心肠极软的人,不忍看允禩就这么…” 未说完,书怡就接上了话茬“我懂了,他不忍心允禩带着遗憾走,所以答应了他的请求” “恩~~”希韵点点头 “什么时候见?” “明日午时三刻,在宫门口,十三会派人来接应你” 旧案真相 希韵走后,书怡想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将此事告之胤禛。她并不傻,当日梅苑一事她便知晓胤禛在自己身边安插了极多的暗卫,虽然是行保护之名但是也不无监视之意在里面,她自认没做过愧对他的事,因此对他的安排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这次,她却不能瞒他,不然后果绝对很严重 拿定主意后,书怡又释然的举杯喝起茶水来,开始思索允禩这么急着见她所谓何事 当晚,待听完书怡的叙述后,胤禛狭长的凤眼眯成了危险的弧度 “你要去?” 书怡点点头 胤禛沉默了,半晌他说“也罢,你既是打定主意了,就去看看他” 没料到他竟会这么容易的就松了口,书怡颇有些惊讶的挑挑眉 “记得早去早回!”倾身,胤禛凑到她耳边低声留下一句暖语 翌日,当胤祥看到书怡是坐着八抬大轿过来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要跳出来了 “小四嫂,这是…”他有些不能理解的伸出手指抖了抖道 “哦~你四哥说现在日头足,让我坐轿出来,免得中暑”抬头微眯着看了下太阳,书怡笑得无辜 四哥…“他都知道了?”胤祥瞠目结舌的看着书怡 “恩~我都说了!”事无不可对人言,她不想隐瞒,夫妻间贵在真诚和信任 不知该说什么的胤祥只是深深的看着书怡,末了,展颜一笑“四哥很幸运”也只有这种完全的坦白不留任何秘密的她才能够得他那个疑心成性的四哥所有的宠爱吧! “是我很幸运才对!”听出他暗含的意思,书怡一脸认真的看着胤祥道 宗人府 原本倚在冷墙闭目养神的允禩在听到开锁声音的那一刹那睁开了双眼,他有点期待的看着铁栏外的走廊,等着来人 片刻,嘈杂的脚步声在静静的廊道上回响着,允禩的心也跟着渐渐鼓噪起来 终于,声音停在了他的牢房门前 “你们来了”他淡然的笑着道,平静的没有丝毫狼狈之色,仿佛此刻牢中坐着的不是他一般 胤祥点点头“你…还好吧?” “呵呵”允禩自嘲的看了下四壁“再好不过了!” 一句话说得胤祥尴尬的闭了嘴 允禩调转视线看着一直默不吭声的书怡,书怡也定定的瞅着他,两人对视了片刻,允禩才轻声说“十三,能容我单独跟熹妃娘娘说几句么?” 虽说是对着他说话,然而眼神却一直放在书怡身上,胤祥见状,只得答应了,领着那些守卫们一齐退了出去,此时,书怡转身坐在了下人早就准备好的软椅上,仍旧不说话,完全是一副等着允禩先开口的模样 “允禩斗胆请娘娘来是有事相告”允禩乌黑的深眸望向书怡,神情淡淡 虽是阶下囚却完全没有卑躬屈膝,即使是话语也说得不卑不亢,书怡开始有点欣赏这个传说中的八贤王了 “说吧!”微微颔首,示意他可以讲了 熹妃娘娘不是一直想知道孝懿皇后的事情么”允禩站起身来,走到铁栏旁复又坐下,看着书怡问 “哦?你准备说了?”书怡强摁下心中的激动,挑眉看他 “人之将死,其言也真,这话说得真是没错”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勾起一抹凄凉的笑容“我的一生都是在费尽心机谋划,每一步我都设计的天衣无缝,却仍是输给了他,天意啊!” 书怡冷哼一声“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错在何处?”允禩惊讶的抬头看书怡,不解的问 嘲讽的看他一眼,书怡缓缓说道“就错在你的费尽心机上!你以为凡事只要谋划的精准就一定能成功,那是你根本小看了人的心。人心是无法谋划准确的” “…是么”允禩喃喃道 点点头“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先皇不可能把皇位传给你,可是你却不愿意承认” “不错!”允禩的目光变得幽深“他当然不会传给我,他的心里只有孝懿皇后一个人,连带着她的养子,他也会爱屋及乌!我额娘算什么,不过就一个替代品,我算什么?一夜春风后的孽种而已!” 书怡沉默了,即使她很好奇良妃是替身的事 “其实大家都在议论,我额娘一个辛者库出身的奴婢是怎么爬上皇上的龙床的”允禩语带嘲讽的道“是啊,即使她长得艳若桃李,可是跟孝懿皇后那样的美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可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我额娘的身形与孝懿皇后很相似” 书怡双眸微颤,难道说… “当年,孝懿皇后与皇阿玛之间出了些问题,德妃,宜妃,惠妃,温禧贵妃她们合谋趁机将额娘送给了皇阿玛” 书怡蹙了下眉头“先皇竟然准许了?” “怎么可能”允禩咧嘴,恨恨道“当时孝懿皇后宠冠六宫,皇阿玛为了她甚至不在乎祖宗礼法,坚持专宠,这样的感情,怎么会容许再有女人插入!” “那…” 允禩抬眼看着书怡,“你比起德妃她们真是善良许多” 书怡无措的眨了下眼睛,什么意思? “她们知晓皇阿玛与孝懿皇后治气的那段日子,每晚都要靠酒来入眠,所以她们买通了伺候皇阿玛的小太监,由温禧贵妃出面,将我额娘调到了皇上身边当值,也就是那一晚,德妃在皇阿玛用得香炉里加了一些迷魂散” “很吃惊?”看着书怡瞪大了双眼的模样,允禩冷冷一笑的问她“说起来,后宫这些女人,除了额娘,都包藏着祸心,她们知道只有狠狠打击了孝懿皇后,挫败她,让她主动远离皇阿玛,她们才有可能分得皇阿玛的宠爱” “良妃娘娘心里也未必没有自己的打算”听他那么片面的说法,书怡不服气的冷哼一句 没有!我额娘从来没有肖想过皇阿玛!!”听了她的话,允禩非常激动的反驳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书怡颇为嘲讽的看着他 “我当然知道”允禩声音低落下来“我额娘心里有深爱的人,可是德妃她们为了一己私利,用额娘心爱之人的命来威胁她就范” 闻言,书怡沉默了,良妃当时的身份确实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后来,皇阿玛醒来,看到身边躺着的是额娘,他非常震怒,不仅把额娘重新发配回辛者库,还扬言要彻查此事!可是怎么查?香炉里的迷魂散早被那个小太监弄走了,而皇阿玛也深知自己那晚喝多了酒,于是此事最终也就不了了之!德妃几人以为孝懿皇后知道此事定会心伤继而对皇阿玛产生仇恨心理,可是她们都忽略了,孝懿皇后岂非那些庸俗之女,她细细回想了一下整件事情,立刻就明白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最后反而是她们的此举,促使孝懿皇后与皇阿玛和好如初了!”说到这里,允禩忍不住低笑出声,声音中饱含着无奈与苍凉“可笑我的额娘,不仅失了贞洁,无颜再见她心爱的人,更加被辛者库里的人所耻笑,她们笑额娘的痴心妄想,嫉妒她能够接近皇上,所以,每日里,再给额娘的事务中,多半是那些沉重又肮脏的活儿,即使是这样,她们还经常打骂额娘” “你说,我额娘是不是很无辜?”允禩抬起微红的双眼沉痛的看着书怡“我额娘所受的一切苦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去恨?” 书怡被他看得一阵心慌,她别开双眼,不忍去看这样一个男人的伤痛 “此事过后不久,额娘发现她怀孕了。敬事房里的人不敢怠慢将消息告诉了当时的后宫主事孝懿皇后,对于此事,额娘一直很庆幸,她经常对我说,如果那个太监把这件事告诉温禧贵妃的话,她的下场就只有一个了,那便是死!” “后来孝懿皇后做主,将额娘从辛者库接出,安排在了她住的景仁宫的偏殿,孝懿皇后的心肠真的很好,她知道若是将额娘安排到别处,其他人定不会放过额娘,而且皇阿玛最常去的就是景仁宫,这样额娘也可以时常见到皇阿玛。其实,那个时候景仁宫里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一个便是当今皇上,一个就是皇阿玛最宠爱的八格格,孝懿皇后深知自己□乏术,恐照顾不周,所以希望借由皇阿玛偶尔对额娘的看护,能够护我们母子周全” “于是额娘就这样平安的生下了我,可是当我出生后,皇阿玛就以皇子不能由生母喂养之名,将我抱给了惠妃养育,而额娘也搬出了景仁宫,在后宫中的某一个偏殿居住着,可恨呐,惠妃等人担心额娘因为感恩将她们那日犯下的事情说出去,便用我威胁额娘”说着,允禩握拳狠狠的砸向铁栏,铁栏颤动声在安静的牢房中肆意弥漫,刺耳的咚咚声引得书怡微微皱起了眉头 “后来呢?孝懿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书怡忍不住出声打断他的发泄 允禩看了书怡一眼“她们利用孝懿皇后因爱女之死而抑郁无暇他顾的心情,偷偷在她的糕点里下毒!” 闻言,书怡的眸光转厉 “可?br /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30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可是,孝懿皇后身边的丫头都是皇阿玛钦点的,她们没有机会得手,所以她们就想到利用我!” “什么?”书怡完全震惊了 允禩自嘲的一笑“我当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自然好骗,尤其是我平日受到那么多的屈辱,她们只要说上三两句,我就上钩了!更何况,她们将额娘之所以不受宠的原因也归到孝懿皇后身上,我…居然就信了” 沉重的声音,充满自责和恨意,允禩脸上爬满了泪水,书怡默然了,也许不需要自己去骂他,他已经受到了最严厉的处罚,那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愧疚,他根本无法原谅自己曾对一个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下了毒手,胤禩啊,他的一生都是悲剧,让人悲悯!然而造成这一切悲剧的是谁?是德妃她们么?亦或者是康熙?书怡拿不准了 “其实孝懿皇后知道我要害她!”允禩再次扔下了一个天雷 “怎…怎么会?”书怡结巴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呵呵~”允禩嗤笑一声“许是生无所恋吧,不然我那么拙劣的演技,她又怎会看不出!那日她开始确实是放下糕点,那时她身边的女官要检查糕点,是她拦着不许的,她只是用那双澄澈的能见底的眼眸看着我,仿佛所有事情她都知道般,我被她看得浑身发抖,后来是她摒退了女官,跟我聊了许久后,她也让我退下了,那盘糕点一直放在那里没有动过,然而当晚便传来了孝懿皇后薨了的消息,当时我还暗自庆幸自己幸运,没有人发现是我做得手脚,可是不久后,当我也开始接触阴谋,并且把玩阴谋的时候,我明白了,不是我幸运,而是孝懿皇后保护了我,在我要害她性命的时候,她仍旧…选择保护我!” 看着泣不成声的允禩,书怡慢慢站起身来,缓缓的朝着牢房的出口走去,身后那个男人丝丝缕缕的哭泣声仍不间断的传来,可是她却仿佛充耳不闻似的,只是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每一步走得都很吃力,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待出了牢房,刺目的阳光直射到她脸上时,她竟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四嫂??”胤祥惊惧的呼声在耳畔响起 书怡愣愣的回头看他 立时所有的人都呆楞在原地 书怡看着他们吃惊的表情,勉强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容,无力的问“怎么了?” “你哭了!”淡淡沙哑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身子蓦地僵住,书怡缓缓回头,看着一身明黄|色的身影发愣 胤禛叹口气,径直上前,将她搂在怀里,道“书怡别吓朕,别吓朕…皇额娘已经离开朕了,朕不想一无所有” 皇额娘…书怡心里明白他指得是孝懿皇后,心里一痛,眼泪流的更快,她呜咽的喊着“胤禛,我好恨,好恨!” 紧紧环住怀里的人儿,胤禛扫了一眼旁边的下人们,在他们都自觉的低下头后,才敛下自己的眼帘,阴鸷在他的眼底飞快的闪过,心里默默思考着怎样折磨牢房中的允禩 第二天,胤禛便下旨让胤禩休妻!胤祥听了后,只是摇头,他心知孝懿皇后的死一直都是胤禛心里的死结,此刻胤禛既知晓是允禩下的毒,依他的性情如何能轻饶了他们 说来说去,都是孽啊!不过,胤禛这一举动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看来就颇为荒唐了,一个皇上竟然逼自己的亲兄弟休妻,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相信 书怡听说以后,一口茶全喷了出去,倒是希韵为胤禛的创举连连拍手叫好,看得书怡只能无奈摇头 当晚,被休回府的郭络罗氏引火自焚! 次日,养心殿的龙案上放着一封书信,乃是自焚而死的郭络罗氏写给皇帝胤禛的,信中说她不止一次的看到允禩与书怡在梅苑相见,言辞中似乎暗含着允禩与书怡颇为暧昧之意,胤禛粗粗扫了几眼,便将信纸扔进了火盆中,那飞扬的纸灰伴着胤禛的怒气渐渐平息 “哼,无知贱妇,连朕的书怡都不放过,来人,将郭络罗氏挫骨扬灰!朕要让天下人看看,胆敢反朕之人的下场!” 牢房中,允禩听说自己的发妻被挫骨扬灰后,几欲崩溃,次日,在牢中饮毒酒而亡 至此,胤禛的政敌算是全部清除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里胤祥之所以没改为允祥是俺考量反正他死后胤禛也给他正了名,准许他仍有‘胤’这个字,所以俺就没改! 众人:切~~其实还不是你偏心!说得那么好听干么! 洛:俺就偏心,就偏心,哼哼! 弘历的心结 雍正五年 三月削恒亲王允祺子弘升世子爵。 四月设宗室御史二员。 六月削隆科多爵。 因允禩事件,书怡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胤禛见状,二话没说大笔一挥直接下令移驾圆明园。书怡也被他用方便照顾的借口绑在了身边,两人复又‘同居’在了九州清晏 长春仙馆照旧给了弘历居住,不过这次增添了一个人,乃他的亲妹妹紫娴是也。 相比紫娴活泼贪玩的个性,弘历就显得比较沉稳,这就奠定了他需要跟在自家妹妹的屁股后面收拾她闯下的乱摊子的地位!反观弘昼,虽然与弘历一般大小,但生来也调皮异常的他自然不会放过好不容易出现的盟友,于是与他交好的弘历便又多了一个需要收拾乱摊子的对象! 这日终于摆脱了一大一小两个麻烦精的弘历,徒步悠悠的朝九州清晏走去 正躺在摇椅上无所事事的书怡见他来了,笑容瞬间绽放,“怎么今日这么闲?你妹妹呢?”深知自己儿子的不易,书怡心里对他颇有点歉疚之意,毕竟照看紫娴这份工作应该是她这个母亲做得,现在反而要劳烦自己的儿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她和五弟到‘坦坦荡荡’看鸭子去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他们其实是去烤鸭子吃的真正意图给掩盖住了,说起来他这种避重就轻的说法还是他亲生妹妹培养出来的!= =!! “哦~”书怡并没在意,使了个眼色让鹦哥将冰镇西瓜拿了出来,道“天越见热起来了,这是你皇阿玛赏下来的,额娘知道你畏热,特特给你留的,刚想让鹦哥给你送去,可巧,你就来了!” 弘历看着盘子绿皮红壤的大西瓜,皱了皱眉说“额娘该自己留着用才是,儿子不热” 闻言,鹦哥先乐了“四阿哥快别推拒了,您若不吃,格格也是不会用的!” 弘历低头看了一眼西瓜,然后又抬头看看对自己笑呵呵的书怡,心底涌上一层暖意随之也下了一个决定,如果…如果是心疼自己的额娘的话…他星眸微闪,淡淡开口说“额娘,儿子有话想跟您说” 书怡一怔,为着他语气中的慎重,她抬眼看了下鹦哥,对方对她点点头,便自觉的退下了 房中霎时一片寂静 书怡幽幽的举杯喝了口茶,目光落在了犹豫的弘历身上“已经没别人了,咱们娘儿俩有什么就说吧!” “额娘,您怎么看皇阿玛的秘密建储?” 书怡颇有深意的看他一眼,然后含蓄着说“这个方法很好!” “……”弘历垂下头,双手无意识的相互揉搓着,仿佛在进行着很激烈的思想斗争,书怡静静的看着他,脸上若有所思 “额娘,儿子…”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弘历猛地抬起头却又在撞上书怡通透的眸子后消声了 “有话就直说,跟额娘还要这么吞吞吐吐?”心里有点了悟这个孩子想要说什么的书怡,开口鼓励他道 “皇阿玛一直对六弟颇为眷顾,近日来儿子在朝堂上听闻了一些话,听意思倒像是已经定下六弟为储君了,儿子想问问额娘,皇阿玛的意思究竟是谁” 书怡蹙眉,“弘历,告诉额娘,你是不是对那个位子存了什么想法?” 听她这么问,弘历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迅速说“额娘,皇玛法在时经常教导儿子为君之道,他老人家说为君者当以民意…” 话还没说完,书怡直接摆手打断“额娘不听这些个道理,你也别跟额娘说。额娘只想问你自己心里最深处的想法,你,是不是想当皇上?” 一字一顿的话轰得弘历瞬间煞白了脸色,他紧张的看了下四周,然后又无奈的看着自家额娘道“额娘,这种话不能说” 书怡看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这孩子竟是有贼心没贼胆儿的! “放心,额娘既然敢说就不怕你皇阿玛知道!”终是不忍看他担惊受怕的样子,书怡开口安慰道“不过,你要把你心里想得告诉额娘,不然额娘就是想帮你也无从下手不是” “!!!”弘历震惊的看着对他直眨眼睛的书怡,半天,呐呐的道“额娘,是真的么?您要帮儿子?” “傻孩子~”书怡抿嘴一笑“你是额娘心头的肉,额娘不帮你帮谁?实话告诉你吧,你皇阿玛心里也是顶疼你的,不过,你还小,有些事情想不通也是应该的,但是你要记住额娘的话,凡事都要用心去体会” “儿子知道皇阿玛疼我,可是他更疼六弟!连娴儿都说,福惠才是皇阿玛最疼的人”说着,弘历瘪了瘪嘴巴 书怡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紫娴那个小丫头片子的话你也信?” “可是皇阿玛确实是那样做得!而且近日朝臣都在谈论储君到底会是谁,六弟的呼声最高,其次就是三哥了,按照以往,皇阿玛早就禁止他们言论了,可是这遭偏偏什么都没说,倒像是故意纵容他们” 起身,书怡在房内走了两圈,她确信自己的儿子会坐上皇位,然而她同样也看到了胤禛是如何宠爱福惠的,那样的态度,别说是年纪尚轻的弘历,就连自己这个通晓未来的人有时都疑惑不已,不过她什么都没有问胤禛,虽然他们两人已经和好,然,福惠这个名字一直都被书怡当成禁忌存放在心里,轻易不肯去触碰的! “弘历,你皇阿玛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大可放心,额娘保证福惠不会是皇位继承人” 弘历眨巴了一下眼睛,犹自不信的说“额娘为何这样肯定,六弟他的出身比儿子高贵,而且此刻他又由皇后娘娘抚养…” “你不信额娘?”没等他说完,书怡的杏眸瞪圆看着他问道 “当然不是,只是…”弘历偷偷斜眼瞄了一下书怡,他担心从未涉及过朝事的她大意,将事情看得太简单,就像齐妃娘娘一样,想起齐妃,弘历在心里冷哼不已,前段日子他出于眷恋亲情,出言劝说弘时改改作风,不要学昔日的八叔那样拉拢大臣,拉帮结派!谁知凑巧被经过的齐妃听到了,很是将自己臭骂了一顿,说什么自己黑心眼,眼红弘时的地位,想下绊子拉倒弘时等等,真真是妇人之见,与皇阿玛相处了几十年居然还不明白皇阿玛最嫉恨拉帮结派,尤其讨厌八叔虚伪的作风,活该弘时倒大霉,哼! 说起来弘历此时也仅16岁,虽然行事比起弘昼弘时等人要稳妥许多,但终究还是年轻而且气盛,而这些在有人拒绝他的好意时显露的就更加明显了! 书怡抬手轻拍弘历的肩膀,也不在意他没说完的那些话,只是语重心长的道“虽然平日额娘在宫里不大出去走动,但是后宫乃至前朝的事情,额娘都一清二楚,放心吧,有额娘给你看着呢,该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一番话轻松的打消了弘历的担忧,他很是放心的松了口气,抱着书怡的腰撒娇道“额娘对儿子真是太好了!” 书怡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发顶,柔声道“只要你立志做个好皇帝,别让额娘还有天下百姓寒了心就成” “儿子发誓,定会做一个像皇玛法那样的好皇帝” 书怡默然,康熙确实是个好皇帝,然而他在垂暮之年为了给自己留个好名声,纵容手下的大臣贪婪成性,以致国库空虚,吏治腐败,最后还是胤禛被迫无奈,大刀阔斧的狠狠整顿了一番吏治才扭转了局面,然,他凶残暴虐的恶名也随之上身了 让自己的儿子像康熙那样做个‘仁帝’究竟对不对?书怡在这个问题上反复纠结,她知道清朝从乾隆中期开始就在走下坡路了,可是造成这个结果的不是乾隆本人而是这个社会性质,英国此时应该已经开始工业革命了吧?与之相比起步晚了几十年的清朝即使不是弘历做皇帝也会面临着被推翻的命运吧 这样想着,书怡将目光重新放到自己的儿子身上,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自然希望他得到最好的 弘历看着许久不说话的书怡,不解的问“额娘在想什么?” 书怡回神,掩饰的一笑道“弘历啊,你皇阿玛此生一恨兄弟相争,二恨收买人心,你在朝堂上处事要格外注意,一心一意帮着你皇阿玛做事即可,其他的念头就不要多想,还是那句话,该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儿子明白”弘历心领神会道“额娘,日前儿子曾劝过三哥与大臣们不要过往从密,可是他完全不听儿子的劝告,您若有机会见到他,再提点提点他吧,毕竟是自家兄长,儿子不忍他走上绝路” 书怡讶异的看了他一眼,欣慰的点点头,看来,弘历对兄弟间的情谊看得很重,伸手拍拍他的小脸“好~额娘会劝他的” 当日,胤禛一气之下将弘时过继给了允禩,父子之情彻底断裂,然,那弘时也是个倔脾气,死活不肯承认自己错了,现在又频频与大臣们交好,看样子倒有点想篡位的苗子,以胤禛的个性怎么会轻饶他,说不得还是要多劝劝他们父子二人罢 然而,就在书怡思考着怎样解除他们父子之间嫌隙的时候,胤禛先下手了,他圈禁了弘时并在朝堂上狠狠的训诫了一番,借此敲打那些被弘时拉拢的大臣,一时间朝堂上又风起云涌 就在所有人还没有从这一巨变中番醒时,又传来了弘时猝死在自家府里的消息 霎时,风云俱变。 人们都在猜测是不是胤禛对亲生子下了毒手,继而联想到他登基时太后病薨以及继位后他的残暴手段,胤禛篡位这一谣言便在民间不胫而走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偶决定让十三再活得久一点吧~~~就酱~~闪~~~~~~~ 喜事连天 圆明园 秀清村 胤禛静静的看着身后镶嵌在墙上的龙腾浮雕,右手无意识的轻叩椅子把手,一下一下…突然,殿内的烛火微晃了一下,胤禛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你晚了” 刚刚飞快闪进殿内的黑色峻拔身影猛地一窒,左腿膝盖瞬间着地,垂首恭敬的道“属下来迟,请主子降罪” 听到他请罪的声音,胤禛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跪地的身影,眯了下眼睛“你从不会犯这等过错,今日为何会晚?” 黑衣人的头低的更甚“回主子,属下来得时候恰好看到小主子往九州清晏去了” 胤禛轻叩椅子的手顿了一下,立刻明白他暗含的意思,眼波微闪,沉声问“他们说了什么?” 黑衣人抬头将弘历跟书怡的对话仔仔细细的复述了一遍后又垂下脑袋静静的跪在地上等候发落 沉默笼罩了整个大殿 良久,在黑衣人跪着的膝盖渐渐有些吃不消时,胤禛开口了“你先退下吧” “是”迅速站起身,恭敬的退了出去 大殿再次沉寂,徒留下一声清冷的叹息 翌日,一纸诏书惊呆了所有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熹妃钮钴禄氏毓质名门,扬休令问,温恭懋著,夙效顺而无违。礼教克娴,益勤修而罔怠,实堪朕心,特进封为贵妃,协助皇后主事后宫。钦此” 众人哗然。主事后宫,这可是连皇贵妃都未有过的恩宠啊 待高无庸尖利的嗓音在大殿之上慢慢散去,胤禛冷眸轻扫了一下台阶下方神色各异的大臣们,嘴角微微一勾,没有给任何人询问的机会,淡然的吐出两个字“退朝” 熹妃晋升为熹贵妃一事就成了铁板上订钉的事实了 这一消息一传到后宫,更是犹如巨石投入大海,激起的浪花何止点点? 鹦哥等人自是欣喜自家主子的晋升,然书怡心里却有了些讶然,昨日弘历才抱怨福惠的出身比他高贵,今日她就进封为贵妃了,而且还协同皇后处理后宫事务,严格说来她现在的身份跟年氏那个挂名的皇贵妃不相上下了,最最重要的是昨晚胤禛来的时候对今日进封一事只字未提,这么做摆明了是不想给她置喙的机会… 书怡蹙眉,她不是傻瓜,胤禛这样急切的独断她的事,只有一种可能,昨日她跟弘历的谈话,他知晓了 就在书怡思索该怎样跟胤禛说说弘历这件事时,又一个消息传来:皇上进封紫娴为和硕公主了! 有了前一个惊雷,后面这一个倒感觉不震撼了,毕竟书怡现在贵妃的身份摆在那里,封紫娴一个和硕公主也不算是逾越了。 有了这两个例外,众人开始寻思,四阿哥弘历是不是也要加封了?然而等了许久,加封弘历的圣旨却迟迟没有下,众人更加疑惑了,皇上这到底唱得哪出啊? 一些聪明人却瞧出了门道:正大光明牌匾后的名字说不定就是四阿哥的! 当晚,胤禛刚回到九州清晏,就见书怡端坐在正位上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在等朕?”抬手着人来为自己褪去黄袍,胤禛语带柔情的问道 书怡回神,见胤禛已经脱了外袍忙上前扶他到内室,嘴里抱怨着“都到十一月了,你怎的反而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了?这样冷的天,仔细冻着” 胤禛一笑,反手握住书怡,说“刚刚看你在发呆,想什么呢?” 嗔怪的横他一眼,“还不是你今天的惊人之举” “哦?”胤禛好笑的看着书怡气呼呼的样子,伸手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里“朕做了什么惊人之举了,竟惹得爱妃这样生气?” 没好气的伸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怎么突然加封我还有娴儿了?你不是说低调点才更容易保护我们么?” “朕现在是一国之君,不用低调也能保护好你们!”胤禛霸气冲天的道 书怡抿嘴笑了,这话她信,现在他的皇位已经稳固,再加上那些无孔不入的暗卫,相信没有几个人敢去挑战胤禛的权威了 其实,高压统治也是很不错的吧,摸摸鼻子,书怡不负责任的思忖 察觉到胤禛身上的凉意,书怡慌忙将他推到被子里,嗔道“越老越不在意自个儿了,你以为现在还是十七八时的健壮身子啊” 胤禛一听此言,秀眉皱得死紧,将手从被子中伸出,拽住书怡的,问“你嫌朕老了?朕的身子才没有那么不中用,朕现在依然咳咳咳~”过快的语速让他的嗓子呛进了不少的冷风,胤禛不断的呛咳着,脸上也因为憋气而染上了红晕 书怡暗自摇头,伸手轻拍他的后背,没想到此举反而更加刺激到了胤禛好强的心,他一把摁倒书怡,翻身覆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书怡慌张的眼眸,“咳咳~~朕这就让你知道,朕没有老,朕的体格还跟十七八时一样好!”说完,迅速以唇堵住了书怡想要反驳的话 一个时辰后,伏在胤禛怀里急速喘息的书怡抬起了她那张布满潮红的脸颊,氤氲未消的水翦狠狠瞪向了一脸得意的始作俑者 胤禛满足的看她娇羞的模样,抬手将她汗湿的头发捋到耳后,沙哑充满情~欲的声音低缓的响起,听得书怡脸上不禁更加红艳“朕的…跟以前比起来,如何?” 暧昧的停顿,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思及刚才自己那么大声的吟哦,书怡羞得不能自已,干脆将脸埋在了胤禛赤~裸的胸膛上,一个劲儿的摇头道“别说了别说了~” 书怡难得一见的小女人姿态让胤禛更加开怀,低低的笑声从胸膛流出钻入书怡的耳里、心里,如鼓槌般一下一下震动着 见小女人没有起身的意愿,胤禛也乐得多尝一会儿软玉温香的感觉,伸手将刚才因为激|情而卷到一旁的被子拉过来,给两人盖好后,胤禛才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书怡光滑的玉背,道“书怡,朕准备给弘历赐婚!” 正被柔情攻陷的快要昏睡过去的书怡闻言猛地睁开了双眼“什么时候?” “…就这几日吧”听出书怡话里的不舍,胤禛沉默了几秒开口道 “是么…”书怡敛下眼帘,皇子大婚意味着要出宫建府自立门户了,以后不能时常见到自己的儿子,想到这里,书怡心里竟有些苦涩“人选你都物色好了吧?” “恩~~”胤禛看了一眼书怡“是察哈尔总管李荣保的女儿” “马齐的侄女?”书怡反问 “恩~~”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胤禛开口“朕知道你舍不得弘历,但是孩子总是要大婚的,朕给弘历选的这个嫡福晋你见了绝对也会喜欢,模样倒是其次,最难得的是品行好” 书怡点点头,似是同意胤禛的观点,却突然又爆出一问来“我听说副都统五什图的女儿长得最好,你见过她么?” 胤禛一怔,“你从哪儿听来的?” 书怡面露得意“希希呗,她前两年在街上曾偶然遇到这位吴扎库家的小女儿,事后跟我提了好几次,把她夸得都快成天仙了” 胤禛默,半晌才说“吴扎库家的女儿朕见过,面容倒是极好,然,性子却极其散漫,不适合弘历,再者副都统的身份也配不上” 闻言,书怡眯起了双眼 胤禛见状,安抚她说“若你真是喜欢她,朕就下旨让她做弘历的侧福晋,但嫡福晋的位子却是万万不能给的” 听他这么说,书怡彻底泄气了,“那吴扎库的女儿心性极高,不会甘心做弘历的侧福晋的” “哼,给她侧福晋的位子也是抬举她了”胤禛冷哼 好笑的看着胤禛护短的样子“罢了,没得刚大婚就娶侧福晋的,吴扎库的女儿还是配给别人吧” 胤禛一愣,“拖两年再给弘历也不迟,嫡福晋要端庄,侧福晋妖娆些不打紧” “是啊”书怡接口“想当年,年姐姐艳冠群芳,乃是京城第一美人,李姐姐也是温婉俏丽,清逸出尘。耿姐姐虽然姿色比起年李二美差了些,也是难得一见的清秀佳人,算起来四个侧福晋当中,就以我的容貌最普通了,若不是生了弘历,怕根本进不了侧福晋的行列,毕竟侧福晋需要妖娆些嘛” 酸溜溜的话让胤禛不自觉的僵了一下,继而哭笑不得“你这张嘴呦~~朕真是怕了你了!罢了罢了,吴扎库家的女儿等给弘昼当嫡福晋吧,省得你再拈酸吃醋” “哼!”书怡扭头不看他,心里却有了点暖意,胤禛他对弘历果然极好,只是那护犊子的性子…唉~~自家挑完剩下不要的就推给弘昼,说到底,他还是没把弘昼当自己的亲生子看啊!不过,以吴扎库女儿的性子配给弘昼倒是极为合适,而且她隐约记得,弘昼似乎极其宠爱这个嫡福晋,与十三那个爱妻好丈夫有的一拼! 这样看来,他们无意间促成了一段好姻缘,也不错嘛! 雍正五年 十一月命修执中成宪。复鳌拜一等公,令其孙袭。册察哈尔总管李荣保女富察氏为皇四子弘历嫡福晋。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大意的收藏下吧! 巧遇贵人 雍正六年 九月 圆明园 万方安和正殿 胤禛挑眉看着跪在地上颤抖个不停的老者,轻声问道“六阿哥的课业果真极好么?” 那老者听着胤禛轻柔却显得越发阴冷危险的声音,牙齿都禁不住的打起冷战儿来,“回…回皇上,六…六阿哥天天资聪颖,课业确确实极好” 闻言,胤禛狭长的凤眼轻眯了一下,语气放平了,周身压抑的气场也跟着消失不见了,他颇带点兴味的口气问“那依你看四阿哥与六阿哥,哪个天资更好?” 那老者刚喘过一口气就又被胤禛的问话给搞得窒了一下,“臣…臣不敢妄论” “不用怕,尽管说,朕赦你无罪”胤禛抛出一句,继续诱哄他 老者犹豫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胤禛的表情,见他脸色和霁,没有丝毫怒意便放开了胆子,道“臣觉得四阿哥的学识自是极好的,天资也比一般人聪颖许多,更难得的是他的见解,往往出人意料却颇为精妙”说着老者又抬眼看了下胤禛,发现他脸上不见任何喜色,心念随之一动,语速也跟着快起来了“但是若将四阿哥少时的课业与六阿哥相比,就略有些不足了,六阿哥聪慧异常,凡臣教授的文章只一遍就能够记得精准无比,而且常常可以举一反三,实在是少有的神童” 他的话音刚落,胤禛的眉头跟着就皱了一下,然而也只是一瞬,他又恢复成常态“若要你说,你觉得四阿哥与六阿哥两人谁更适合当朕的继承人?” 老者一惊,慌忙俯首磕头不止“臣万死不敢议储君之事” 胤禛心内冷哼,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快起来,来人,赐坐!” 帘幕后飞快闪出两个太监,面无表情的抬着一把太师椅放到了老者身旁,然后又迅速退了下去 胤禛一指椅子,对老者道“坐!朕既然让你说,就不会降罪于你,你自可放心言论” 那老者抹了抹头上吓出的冷汗,谢了恩,才哆哆嗦嗦的告了坐 “臣…”坐下的他刚想推辞就见胤禛锐利的目光立刻射了过来,他张了张嘴,无奈的改口道“臣以为六阿哥天分极高,若是能够磨去他生来就有的胆怯之症,实在是个可塑之才” “哦?这么说你是觉得六阿哥更适合继承大统?”胤禛摸了摸下巴,一笑道 “…是”虽然有点疑惑皇上的声音听起来明明是笑着的为何却让他莫名的有点冷意,老者还是硬生的点了下头 胤禛清冷的眸子猛地一闪,杀气瞬间从眸底泄了出来,他就一直奇怪,为何最近满朝文武都在谈论福惠如何如何聪明机智,原来是从这个老东西这里漏的风 然而现在却不是动他的时候,胤禛压住怒气,淡然开口说“你先下去吧,记住,今日朕与你的谈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话音隐藏的狠厉不言而喻 老者一听,忙起身叩首道“臣不敢,不敢!” “恩~下去吧!”胤禛摆摆手道 刚一得令,老者瞬间奔出了大殿 胤禛在空无一人的大殿沉思片刻,抓着笔杆的手反反复复紧松了数遍后,终于他做了决定“来人~~” 嗖嗖嗖,数道黑影应声一齐出现在大殿内“属下在!” 胤禛望着他们,眼神渐渐流露出哀伤 初九重阳 景仁宫 刚回宫才两日,还有些不太适应的书怡正愣愣的看着鹦哥等人准备过节物什,突然,一个小太监从外面飞跑了进来 鹦哥见他莽莽撞撞的样子立时喝斥道“大胆!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这样跑进来!芸香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一旁的小丫头芸香听了,快速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要过来赶人,那小太监见状忙朝书怡坐着的方向跪下道“奴才该死,冲撞了娘娘,实是事情太过紧急,奴才一时心急才忘了宫规,请娘娘饶恕奴才这一次” 书怡看了眼他被吓得都苍白了的脸,微叹口气“罢了,鹦哥你扶他起来吧!” “是~” 那太监一听,忙自己从地上爬起,朝着鹦哥连连摆手道“不敢有劳姑姑,不敢有劳姑姑”他慌张无措的模样让书怡等人都笑开了 “你说有急事?”待笑意过去,书怡正色的问道,她可没忘自己现下还担负着主事后宫的责任 “是~~皇后娘娘让奴才来请娘娘您过去一同商议六阿哥的事” 书怡蹙眉“六阿哥?他怎么了?” 小太监敛眉垂首道“六阿哥失足跌进荷花池里,…殁了” 闻言,书怡的三魂七魄给唬得去了一半,她无意识的瞄了眼鹦哥,发现对方也跟自己一样,惊讶的都忘了合上嘴巴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儿个午膳过后” “……”书怡沉默了,她现在有些无所适从,那种感觉就像一直梗在喉咙里的刺突然自己消失不见了似的,哭笑不得又怅然若失 正想开口让鹦哥准备准备一起去钟粹宫时,一个娇俏的小身影从殿外飞奔进来,书怡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往自己怀里扎的小丫头 “娴儿,怎么了?” “呜呜~~额娘,福惠死了,呜呜~~”紫娴伏在书怡怀里大哭道 书怡抬手轻拍她的脊背,给予默默的安慰,别看紫娴这丫头平日里对着福惠咋咋呼呼,嫌东嫌西,其实她心里还是把他当哥哥看的 是夜,当书怡一脸疲惫的从钟粹宫赶回来时,胤禛已经在内殿等着她了 抬眸看了看趴在他怀里熟睡的紫娴,书怡轻声道“来很久了么?” 胤禛心疼的看她那张虽然极力想要掩饰却仍旧难掩疲色的小脸,低声说“有一会儿了!”说完,他递了一个眼色给候在一旁的高无庸,高无庸迅速的伸手接过胤禛怀里的小人儿,然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此时,书怡已经换好衣衫,鹦哥在她后面给她捶着酸痛的肩膀 胤禛缓步走过来,看着她道“是从钟粹宫过来的?” “恩~~”书怡睁开困乏的双眼,有点担忧的说“那拉姐姐看起来很不好,胤禛,你若是有时间就去多陪陪她吧!” 胤禛点点头,然后挥手让鹦哥退下,自己却站到了鹦哥刚才站着的位置接手按摩工作“刚刚娴儿哭了许久” “是么?那孩子走了,她心里自然不好受,下午时就在我这里哭了一场” 胤禛的手顿了一下,“我答应她过几日让她出宫散散心” 闻言,书怡猛地扭转身子看向他“你还真是宠她,怎么就不放我出去散心呢?” 含酸带怨的声音让胤禛无语了几秒,“…你若想去,便跟她一起吧” “真的?”书怡的眸子唰的一下变得锃亮 “真的!”胤禛点头对着她过分开心的笑靥,颇不是滋味的道“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很委屈?”该明白的,这个女人最爱往外跑,用她的话说就是向往自由,只是如此喜爱无拘无束生活的她却陪自己在府里过了几十年,天天忍受着压抑的生活… 书怡疑惑的看着他“委屈?你觉得我会是委屈自己的人?” “……”垂眸,胤禛无比黑线的嘀咕:是他想多了! 伸手抓过某人,将之摁在椅子上,书怡反客为主的替他揉捏起肩膀来,边捏着边道“这些年我很快乐,很满足!” 胤禛微微阖上眼睛,嘴角轻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几日后,某人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放书怡母女俩个出宫游玩一天 一出宫门,紫娴就像出了笼子的小鸟,到处乱飞不说还叽叽喳喳个不停 书怡头痛不已的说“你安分点,再乱跑我就把你拎回去,再告诉你皇阿玛,让他以后永远都不放你出宫!” 紫娴瘪嘴“额娘,你好狠!” “当然,没听过么?最毒妇人心!所以老实点,别惹我!”书怡洋洋自得的恫吓她 “哼!”紫娴虽不服气的冷哼,却也没再乱跑 几人(包括暗卫)沿着街道逛了一会儿后,紫娴又忍不住了,看到前方人群攒动,她大喜过望,扭头对着书怡嚷了一声“额娘,我去那边瞧瞧”便没影儿了 书怡心下一惊,回头对身后跟着的暗卫道“快,跟着公主,别让她走丢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已经如离弦的箭飞了出去 书怡的心渐渐回落,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个茶楼,便道“我们去那里等着他们吧!” 然而在喝了一壶茶后,等回来的却只有那个追出去的暗卫一人! “紫娴呢?”书怡强忍下心里的恐慌问道 “属下该死,属下并没有寻到公主的踪迹”那人很是自责的跪地告罪 其他人一听,都着慌起来,他们心里自然明白这对母女对胤禛的重要性,尤其是小公主,乃是胤禛亲自抚养长大的,若是她出了差错,他们也别想死的痛快! 领队的头头立刻做了决定,“娘娘,不如让属下等人分头去找!” 书怡也正有此意,“恩~~你们几个都去,务必要在天黑前将紫娴找回来,不然,本宫也保不了你们了!” “是~~” 等他们都离开后,书怡抬头望着日头高照的天空蹙起了眉头,老天保佑,紫娴可千万不能有事! 两个时辰后,一个暗卫带着紫娴回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十四五岁长得非常标致的姑娘 紫娴一见书怡,忙撒娇的奔过来,伏在她怀里唤着“额娘~~~” 书怡佯装生气的扶正她的身子,伸指指着她的鼻子道“还有脸叫额娘~你说,为了你我今儿个是什么都没玩成,还提心吊胆的担心了一个下午,你自个儿说,怎么办吧?!” “额娘~~娴儿知错了!”紫娴撒娇的扯着书怡的衣袖左右摇摆着,脸上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人家迷路了,还被坏人追,若不是刘姐姐帮忙,额娘就见不到娴儿了!” 虽然知道这话里水分掺了不少,书怡还是忍不住心疼,拉着她仔细的瞧了瞧道“可伤着哪儿了?” “没呢~”紫娴俏皮的一笑,手指着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秀丽姑娘道“额娘~~她就是救了我的刘姐姐” 书怡顺着紫娴手指的放向看去,见那姑娘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并无半点羞怯的样子,心里倒有些欣赏了,待仔细瞧过她的面容后,书怡呆了呆,这个女孩的眉眼竟有几分年氏的影子,虽然乍一看不大显,但是越瞧越像 “你叫什么名字?”书怡面带柔似春风的笑意问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民女刘巧儿”樱红的小嘴微张,声音温婉动听 “恩~~是旗人么?” “是~~” 书怡的心猛然一跳,旗人刘氏,而且看她的岁数也相符,她该不会就是那个历史名人——谦妃吧? 想到对方有可能就是为胤禛生下最后一子——圆明园阿哥的谦妃,书怡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了。她又打量了对方一遍,才道“谢谢你救了我女儿!” 敏感的觉察自己额娘似乎不怎么喜欢自己的救命恩人,紫娴忙开口替刘巧儿说好话“额娘~~刘姐姐很厉害哦~她会武功的” “哦?是么?”书怡微一挑眉 刘巧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道“其实不怎么厉害的,不过是跟别人随意学了几招防身用的” 书怡看她娇态毕露,满面含春,心里有了一点疑问“教姑娘武功的该不会是姑娘的意中人吧?” 此言一出,刘巧儿脸上的红晕更甚 书怡见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心里也暗松口气,有了意中人就好办了“想必姑娘的意中人定是一位温文尔雅气度不凡的公子吧?” 书怡状似不经意的开口实则在套取有用的信息 “他确实气度不凡”说起意中人,刘巧儿脸上露出明显迷恋的表情,然而在下一秒又变成哀伤 “可是我却找不到他了” “诶?怎么会呢?”小丫头紫娴在一旁听得着急 书怡也微愣了一下,然而看刘巧儿的样子似乎不想多谈,算了,知道她有意中人就够了,将来若她真是谦妃,自己倒可以利用这点做些事情 “好了,你刘姐姐不愿说我们也不要逼她”书怡出言阻止一直缠着刘巧儿让她说下去的紫娴“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你皇、阿、玛该着急了!”书怡故意将‘皇阿玛’三个字说得重重的,转头见到刘巧儿一点不意外的样子,心里了然了,笑道“估计紫娴早把身份告诉你了吧?这个手镯你拿着, 好看的txt电子书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31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你拿着,算是答谢你救了紫娴一命”说着从自己腕上褪下一个金镯,塞在了她手里,刘巧儿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就露出了恼意 书怡见了道“你别多想,给你这个金镯并不是想侮辱你,而是它代表着一份承诺,你拿着自有用处,也许必要时,它还能够救你一命!” 书怡说得隐晦,刘巧儿却有些听明白了,这个镯子是某种身份的象征吧?她眯了眯眼睛思忖着 见她收下了那只镯子,书怡低头摸摸紫娴嫩白的小脸说“好了,跟你的刘姐姐说再见吧,我们要回去了” “恩~”紫娴点点头,对着看向她的刘巧儿一笑“刘姐姐,我要走了,以后再来找你玩~” ‘啪~’书怡屈指给了紫娴一个爆栗,“走吧!” 紫娴捂着脑门委屈的看着书怡,不解自己为什么被打 书怡则直接忽略了她哀怨的眼神,掉头朝着门口走去 臭丫头,竟然还敢想着再出来玩!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宣传一下! 咳咳咳~~内个俺弱弱的说一句:乃们一定要点【收藏此作者】那五个字啊,那才算收藏上了!【星星眼~】 选秀 钟粹宫 那拉氏一脸病容的坐在主位上,她的下手边儿分别坐着的是书怡,李氏,耿氏,宋氏,张氏… 书怡瞅了瞅一副恹恹状的那拉氏,蹙起了眉头,究竟是什么大事让她带病也要召集她们一起来商议? 显然,那拉氏也不想拖延时间给众人猜测的机会,她强打起精神微笑着说“自古就有后宫佳丽三千之美称,奈何咱们万岁爷体恤民情,不肯劳民伤财,所以选秀一事就一拖再拖,然而后宫凋零终究不成体统,因此本宫请诸位妹妹来,就是为了商议今年选秀一事” 自从那拉氏开口说‘后宫佳丽三千’时,书怡的心就悬了起来,这会儿一听真是为了选秀,心情倒跟着平静了,她不动声色的瞅瞅身旁的几位,见她们脸上也都露出不愉,心里一安,于是打定主意坐着看戏o(n_n)o~~ 然而那拉氏却不想放过她,眸光一扫直接落在她的身上“书怡妹妹,你来说说吧” 话音刚落,书怡就感到一股来自身侧的强大冷气流,她小心翼翼的瞄了一下冷气来源,见她们都用极寒的目光瞅着自己,心里一惊,身子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儿 “回皇后娘娘,臣妾对选秀事宜并不是很清楚,自然也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默默整理了一下措辞,书怡将皮球轻轻抛了出去 闻言,那拉氏皱了下眉,抬眼看了一下在座几位的脸色,心中已经明白了她们的意思,她冷哼道“不懂可以学!我们的职责不单是为皇上开枝散叶,后宫历来都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本宫的意思你们应该都明白”那拉氏拿眼轻瞄了一圈儿,见她们各个都垂首不语,才继续说“偶尔也要为皇上,为大清考虑考虑” 这一番话基本上是将所有事情都摆在明面儿上了,书怡也曾耳闻有大臣抱怨胤禛的后宫稀少,毕竟在座的几位全部都是雍王府的旧人,按一个皇帝来说,嫔妃是少了点,只是她没想到这事不仅惊动了皇后,还迫得她不得不出面解决… 书怡轻眯起眼睛,看来那些大臣都受不了高压统治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后宫塞入自家人,借机为自己寻找一个盾牌了 也好,该来的总是要来,逃避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 不过,她还真是好奇,那些大臣究竟是怎么逮住威胁胤禛的机会的?…难道是因为国库?说起来去年北方又是地震又是雪灾的,朝廷倒真是花了不少银子呢! 就在书怡思绪乱飘时,那拉氏再次开口“本来这次选秀该由本宫亲自主持,但是本宫的身子实在…”她状似为难的顿了顿,众人立刻站起,齐齐道“臣妾们愿为皇后娘娘分忧解难” 她们这么一喊,倒把魂游九天的书怡给惊了回来,她见众人都站起来了,忙也跟着起身垂首站好 那拉氏看到书怡的举动后,很是满意的露出笑容“既是如此,就由书怡妹妹全权负责吧,恩?” 书怡先是一愣,待看到那拉氏充满深意的笑容后,瞬间明白了,于是很干脆的领命 挑选秀女的自主权在自己手里,想让谁进宫不想让谁进宫就完全是自己说了算了,那拉氏也是想告诉自己这个意思吧! 雍正七年 六月,选秀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景仁宫偏殿,希韵坐在一隅借着举杯喝茶的动作,偷偷打量了一下书怡的脸色,恩,很平静~似乎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选秀这事…四爷怎么说的?他,就没啥表示的?” 书怡瞄了眼脸挂痞子笑的希韵,摇头,“他说宫女不要太笨得,长得丑点他不介意!” ‘噗…’希韵一口茶喷了出来,绝!太绝了!四爷,您真是爷们啊! “咳咳,他咳,四爷不知道是给他选媳妇么?”宫女…这要是让那些满怀希望以为能够扎根后宫的大臣们听到该有多赞啊! 书怡递了个‘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给希韵 “好好好,我错了~我确实问了一个小白的问题”希韵招架不住的直摆手告饶“不过…你肯定不会按他的意思来吧?” “当然!那拉氏当日说得已经很明白了!其实,我在想,挑些人进后宫也不错!”书怡蓦地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眼波流转,风情乍现 希韵一个不着,竟看呆了眼,半天,她才恍若受不了的伸手挡了挡道“拜托拜托,这笑容还是留给四爷吧,小的吃不消!” “切~~”听出她话里的不正经,书怡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希韵看着她的样子,爽朗的笑起来“真是舍不得啊,咱们这样惬意的聊天…” 书怡惊觉她话里有话,蹙眉看她道“什么舍不舍的,说得像离别似的” 希韵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只顾着低头看手里的茶杯 “希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书怡见她避而不答,立刻有了不妙的感觉 “你说!” “你给我快说!” 希韵架不住她这样反复的逼问,许久,才幽幽的说“书怡,雍正八年马上就要到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书怡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雍正八年,十三他… “这几十年走来,我一路看着,觉得人想要逆天太难了,该死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得了,我真的有些泄气了,历史真的可以改变么?我又是否真的有能够改变历史的力量?呵~~”希韵自嘲的一笑“若是历史真的因我改变了,那么你们要怎么办?其他人该怎么办?他们的命运是不是也会不一样?书怡,真的,我现在好怕,我好矛盾” 希韵抱头低喃着“有时候想想,倒不如我和十三一起死了算了” “我们会有方法的!一定会有的!”突然书怡很是激动的对着希韵嚷道“你不是说不会让他再走那一步吗?希希,答应我,你不要离开我” 希韵长叹一口气,起身掏出帕子将书怡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好了,别哭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哭鼻子” 书怡伸手抢过她手里的帕子,边擦眼泪边赌气道“哭怎么了?没听说过么,女人都是水做得,掉几滴眼泪有什么!” “嘿嘿~”希韵抿嘴笑了起来“得,你继续掉吧,就是淹了紫禁城也不干我事,反正到时候操心上火的是你男人!” “你!哼!”书怡瞪了她一眼,气呼呼的转过头去不看她,也不想想是谁害得,要不是她说得那么伤感那么绝望,她会哭么? “好了,是我的错!”希韵告饶的举起手来“我不该说得那么煽情!” 狠狠瞪了她一眼,书怡咬牙“你丫的一天不文艺,你就过不去是吧?” 希韵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状似讶异的看着她,“咦~~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厉害厉害!” “那…你刚才说得都是假的喽?”没心情跟她调侃,书怡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当然,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啊!当初就是为了改变十三的命运来得,若是徒劳无功的回去,我这个标准的十三fan也不用再在论坛里混了!” 看她说得豪气万丈,书怡终于放下了心,她嗤笑一声,举手捶了希韵一下,道“让你吓死了!这么说,你也不会扔下我一个喽?” “是啊~”希韵笑眯眯道“看你这么舍不得离开我的份上,我就留下了陪你吧!” “那十三的事,你准备怎么办?”书怡丝毫不在意她语气里的调侃,执意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唉~你就别问了,反正我都安排好了”希韵打着哈哈,一副不肯详谈的样子,不过当她看到书怡渐渐眯起的眼睛后,立刻老实的附到她耳边嘀咕“你这里四爷的暗卫一定不少,恩恩?” 见她挑眉看着自己,书怡瞬间明白了,也对,十三的事情越隐密成功的可能越大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我让人去给你拿点果子来吃~”书怡摆摆手,心情很好的扭身吩咐下人准备果品去了 希韵看着背对着自己正指手画脚嘱咐宫女的俏丽身影,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抱歉… 就在此时,鹦哥抱着一叠纸卷从门外走进来,见希韵正愣愣的看着书怡的背影发呆,好笑的蹭过去问“十三福晋,我们娘娘的背影这么好看么?” 正沉浸在感伤中的希韵冷不防被她吓了一跳,抬眸狠狠瞪了她一眼“死丫头,跟你主子一个样儿!神出鬼没的!” “嘿嘿~”鹦哥不在意的一笑,转身准备抱着东西走去书怡那边儿! 希韵眼尖的伸手拽住她,指指她怀里的纸卷道“这是什么?” “秀女们的资料啊” “诶?”希韵瞪大了眼“我看看,我看看!活了这大把年纪,还没见过选秀是什么样呢!” 旁边站着的鹦哥忍不住眼一白,拜托,没看过选秀?您当初不是有亲自参加过吗?不然十三福晋这头衔是怎么按在您头上的呀呀? 闻声赶来的书怡也好奇的凑到案边欣赏秀女们的画像,突然,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真的是她?!”书怡忍不住叫道 正看得起劲儿的希韵不解的偏头问“谁啊?” 书怡伸手将画册向前翻了一张,手指着画上的妙人儿道“这个人,我前几日才见过” 希韵瞄了一眼画像,然后看了看画像右边的小字念道“刘巧儿,管领刘满之女” 抬头,一脸茫然“完全没听说过,你认识?” 书怡点头“她曾救过娴儿,不过,我对她之所以印象这么深刻却是因为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希韵好奇的问 书怡看了看四周,对鹦哥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鹦哥点头,带着一干宫女退了出去 “快说快说!”见大门被关上,希韵亟不可待的催促书怡 “还记得雍正晚年曾宠爱过一名妃子这件事么?” “记得”希韵点头“好像还生了一个儿子吧?那时大家都说雍正老色鬼,临死还不忘女色么!” 希韵口没遮拦的说完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书怡的脸色很难看 “呵呵~”她干笑两声,“网上的都是谣传,谣传!!呵呵~” 书怡瞥了她一眼“也不都是谣传,她确实为雍正生了一子!” “…是…是么”看着书怡充满杀气的眼神,希韵磕磕巴巴道 “恩~因为那个孩子是在圆明园出生的,所以大家都称其为圆明园阿哥!” “这样啊,”希韵点点头然后又很是疑惑的看着书怡“这跟你说得那个什么什么原因有什么关系?” 书怡微微扯了一下唇角“因为…她就是引得雍正老来失贞的罪魁祸首!” 惊闻噩耗 她?! 希韵眨巴了两下眼睛,低头仔细瞧了一下画像,又抬头飞快瞄了一眼书怡,两下对比后,她才砸吧砸吧嘴道“你还别说,她长得确实比你妩媚多了!有当第三者的潜质!” 书怡听后,柔柔笑开,漂亮的凤眼一挑,风情立时毕现的看着她,问“是么?” “当然,她比起你来韵味差了太多,嫩着呢,呵呵~~”希韵单手抚下巴,瞬间改口 切~墙头草!书怡鄙夷的瞪了她一眼! “那…既然都知道了,你下步要怎么整?”希韵颇感好奇的凑到书怡跟前问 耸耸肩“没想好” 希韵撅起嘴巴,骗人!没想好的话,你干嘛在她的名字前面画圈啊啊啊? 搁下笔,书怡一抬头就看到希韵满脸‘你欺骗我,你瞒着我,你伤害了我’的表情!她将画卷收好后,才对着希韵淡淡说道“你不是说把敌人放在自己眼前是最明智的么?我这是在跟你学啊!” 啊啊啊,她有说过这话么??希韵悲愤不已,就算说了,也请不要摆出‘都是你把我教坏了’这样的表情啊啊! 书怡看着希韵纠结无比的样子,笑得异常开心,伸手掐了掐她圆嫩的脸颊,语速颇为轻快的道“放心,你会看到这场好戏的!” “……” 然而,这一句玩笑般的承诺终究如渐渐蒸发的水汽,终化成了空! 雍正八年 一切来得都太过迅速,命运打得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五月怡亲王允祥逝。十三福晋兆佳?希韵因舍不得亲王,立时也跟随了去 书怡乍闻这个消息时,整个人就像被雷轰了般,浑浑噩噩的傻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不哭不笑,不吃不喝 “书怡??”闻讯赶来的胤禛语调悲呛的唤着整个人都透着空洞感的书怡 没有反应~~~~~~~ “书怡??”更加大声的呼唤,手也跟着上前拽了拽 还是没有反应~~~~~ 胤禛吓坏了,扭头对正抹泪的鹦哥怒吼“哭什么哭,还不快去请太医!!” 看到胤禛大怒,景仁宫里的奴才们都慌不迭的忙活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撞在皇上咆哮的枪口上! 很快,连同医正在内的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到齐了,大家轮圈儿上前给书怡诊断了一遍后,开始躲到角落里商议怎么用药怎么施针 胤禛在一旁急得来回走个不停,时不时的催促他们快着点,太医们一见皇上这样的在意,行事越发的谨慎起来,终于,在胤禛的怒火即将全面爆发的时候,太医院首座站了出来,上前递给胤禛一张方子,上面写着的是他们几个集体讨论出来的最保守也是最安全的治疗法子 胤禛匆匆扫了一眼后直接扔给了高无庸,命他派人把药迅速熬好 于是又是一次人仰马翻 看着滚烫泛黄的苦水直接灌入书怡的嘴里,胤禛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了拳。突然,一声闷哼从书怡的喉咙里低低传出,接着就是汤药吐在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大喜过望,一直蜷缩在角落等候发落的太医们也纷纷露出松了一口气的安心表情。 胤禛绕开那些忙着收拾秽物的奴才们,一屁股坐在床榻边,脸上仍带着未消散的心悸问“书怡,好些了么?” 被苦水呛得开不了口的书怡微微点了下头,然后伸手指着自己的嘴巴示意给她点水喝,胤禛见她神智苏醒,不复刚才呆滞的模样,心里暗松口气,忙回头招人倒茶 书怡狠狠灌了两口水后,方觉得嘴里的苦味淡了些,她将茶杯放下,怜惜的望着胤禛一双猩红的眼睛,此刻的她竟有了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一旁的医正上前请过脉后,恭谦的对胤禛道“回皇上,贵妃娘娘的玉体已无大碍” 胤禛也不看他,只抬抬手对他们道“都下去吧~” 所有人听了这话如遭大赦般都争先恐后的出了殿门,书怡看着他们个个宛若劫后重生似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胤禛听到她的笑声时明显一怔,愣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伸臂抱住了书怡 乖巧的趴在他胸前,听着他那激荡如擂鼓的心跳声,书怡的眼眶渐渐泛红 “书怡,别怕,你还有朕” 胤禛一句看似很肉麻的话却真真正中了书怡的心坎,没遇到希希以前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也能活得很好,只是后来遇到了,心里也依赖了,然后又慢慢习惯了,她竟惧怕起再一个人生活着…而胤禛显然已经看出潜藏在她心底的恐惧 只是…“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你用得还是‘朕’这个字眼?”书怡猛地抬起头,颇为不满的瞪着完全无辜的胤禛,一个‘朕’将她所有的感动都打了折扣 “……习惯了!”沉默半晌,胤禛脸上的柔情‘咔嚓’裂了一条缝,他如是回答 “哈哈哈~~”书怡看着他满是不自在的样子,放声大笑起来 候在殿外的芸香听到爽朗的笑声后,诧异的转头看了一眼内殿,然后有些不敢确定的问身旁已经露出会心笑容的鹦哥道“这是娘娘的笑声么?” 鹦哥笑着点点头 “可是高总管刚刚不是才说怡亲王丧事期间宫里不许有任何欢声笑语么?” 被点名的高无庸一脸受不了的扶额,这种笨丫头居然被安排来景仁宫当值,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小子安排的? 相比高无庸的纠结,鹦哥显然适应多了“咱们娘娘不是病了么,刚才太医说娘娘这病要大笑出来才算根治,所以娘娘这是治病需要,不算的!” “哦~~”芸香一脸大彻大悟“怪不得皇上将咱们都撵了出来,原来是要给娘娘治病啊,不过,幸好在外面守着的是咱们,要是别人,听到娘娘笑声指不定会怎么胡思乱想呢” 正从纠结中慢慢复苏的高无庸听到这俩人的对话后,直接默默石化在了原地 “胤禛” “恩?”应声低头看着赖在自己怀里的人 “总感觉像做梦一样,多希望梦醒了,希希他们就能像以前一样站在我们面前恣意的笑” “…恩”想起胤祥俊朗的笑脸,胤禛的眼眸微颤,手也渐渐紧缩起来! “你说他们会不会没有死啊?”突然,书怡抬头爆出惊人之语 胤禛紧起来的手蓦地一松,半天,道“…怎么可能?!” 书怡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的看着他道“我觉得很可能,按照历史上说得,十三确实该这个时候殁,可是希希应该在几个月以后才对,而且这事来的太突然了,总让我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听她这么说,胤禛心里也萌生了希望,“你的意思是他们……金蝉脱壳?” 书怡皱了下眉,“若是他们没事,胤禛,你会让十三再回来帮你么?” 胤禛沉默了,他剑眉轻扬,墨玉扫过书怡略带紧张的脸庞,淡淡反问“你的意思是?” “放了他们” 俊眉微抖“何谓放?” “让他们过自己想要过得生活,即为放!”书怡定定看着他 胤禛蓦地一笑,仿佛薄雾中冉冉升起的旭日,灿烂夺目“朕在你眼里成了夺命的侩子手了?” “…”书怡看着他暖如朝阳的笑容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儿“没…没有!只是觉得十三的身体实在禁不起劳累了” 胤禛嘴角的笑意一僵,愣了几秒后,长叹一声“就算朕肯放手也要他们真的活着才行啊!” 此言一出,书怡就明白他是答应了,只是… 希希他们真的还活着么? 雍正八年 五月,帝亲临怡亲王丧礼,谥曰“贤”,配享太庙。诏令怡亲王名仍书原“胤”祥。诚亲王允祉会怡亲王允祥之丧,迟到早散,面无戚容,交宗人府议处。议削王爵监禁景山永安亭,得旨削爵拘禁。 六月,赐怡贤亲王“忠敬诚直勤慎廉明”八字加于谥上。 七月,命建贤良祠于地安门外。 八月,命怡亲王子弘晓袭封亲王,弘皎别封郡王,均世袭。建贤良祠,以怡亲王允祥功勋卓著而奉为首位。 即使这样频繁的加升,暗卫始终没有带来任何有关他俩人的消息,而且胤禛一直认为当日他见到的躺在棺材中的两人确实是他们本人没有错,就在所有希望渐渐都破灭了的时候,书怡不得不接受希希他们是真的离开了人世这个事实!也就是此时,书怡真正意识到历史是无法逆转的,更加无法打破! 作者有话要说:一次性解决了两只,呜呜呜~~心好痛啊!不敢写得太悲,于是把他们的离开写得朦胧点模糊点,毕竟,人家明天是要考试的啊啊啊啊啊啊~~于是,亲们,明晚不用等更新了,至于后天俺考试考到晚上7:30,回到家的时候估计要十点了,呃,到时码码字看看~~o(n_n)o~~就酱~~ ps文中的最后一句话,乃是伏笔啊啊啊 归隐问题 雍正十年 正月孟春享太庙,皇四子弘历行礼。 胤禛放下手中的笔,颇为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书怡听到响声,抬头,见他正闭着眼睛仰躺在椅子上养神,轻放下手里正绣着的帕子,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伸手轻捏他的肩膀 胤禛一惊,睁眼见她一脸担忧心疼的样子,便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朕只是有点累了” “你眯一会儿吧,我给你捏捏膀子!” 闻言,胤禛又躺下,闭着眼睛道“书怡,再等等,等弘历能承担一切时,朕就跟你一起归隐山林” 书怡揉捏着的手顿了一下,眼睛不由得睁大,归隐山林这个想法她只跟他提过一次,那是在去年那拉氏薨后的第二天… 回忆分割线 书怡正跟后宫其他几人商议那拉氏丧事,就听一声: “贵妃娘娘,皇上吐血了!”小太监匆匆跑来紧张万分的说 什么???书怡一惊之下猛地起身,脸色跟着一变 殿内其他人也是惊惧到不知所措的模样,李氏蹙了蹙眉却什么都没问,若是以前她定是第一个奔到小太监那里询问缘由,然后再哭哭啼啼的跑到胤禛那里柔情关切一番,只是自从弘时死了后,她的心也像是跟着去了般,整个人变得无欲无求起来,平日也不多出来走动,只闷在自己的宫里礼佛,对后宫其他女人之间的争斗,她偶尔也会劝诫劝诫,却再不肯惹是生非了! 一直静默的耿氏看看书怡心急的样子又瞅瞅李氏等人,波光一闪,开口问小太监“太医去了吗?皇上现在的状况如何?” 她这么一问,倒把书怡惊飞的魂魄又给召回来了,“对对,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小太监嗫嚅道“万岁爷仍在昏迷中” 闻言,书怡呆楞在原地,脑子里反复闪着昏迷昏迷昏迷的字眼 耿氏见了,微微一笑说“皇上现在需要静养,贵妃娘娘,您先去瞧瞧吧,咱们姊妹几个在这里再商议商议皇后娘娘的丧事,您说呢?” 此言正中书怡的心怀,她匆匆点了下头,“麻烦耿姐姐了,就按你说得办吧!”说着,就带人朝养心殿奔去 见她就这样走了,在座的其他几人虽然心生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能怎么办呢,人家贵妃的身份摆在那里 刚到养心殿门口,候在外面的高无庸见来人是书怡,慌不迭的将殿门打开,并轻声道“娘娘,万岁爷刚喝了药在里面休息呢!” 书怡微一点头,抬步进了内殿 殿内寂静的让人遍体生寒,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外像是没有其他生命存活的迹象般,书怡紧走了几步,绕过屏障,进了暖阁 此时,胤禛正一脸平静的躺在内侧的榻上,周身萦绕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沉寂感,仿佛他会永远这样沉睡不再醒来一般 心,蓦地紧缩 书怡无意识的慢慢靠近他,一步,一步… 泪水,在瞄到榻上来不及更换的棉被上点点斑驳的血迹时汹涌的夺眶而出! 此刻,书怡清楚的感受到了死亡带给她的危机感,若是胤禛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她,她该怎么办?一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那双对着自己时总是饱含温情的墨玉,心就抽痛的让她想要死去。可是不去想并不代表不存在,雍正十三年眼见就要来临了,她该怎么办?希韵当时的痛苦和焦虑,她此刻是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 胤禛再次醒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张泪眼婆娑,让他心疼不已的小脸 “怎么哭了?”过分暗哑的声音让他自己都是一怔 “你醒了??”书怡惊喜的看着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某人,“快别起来”飞快的伸手拦住他,书怡刚被泪水洗刷过的眸子异常的水灵明亮“我去给你倒水喝” 胤禛默默的看着她起身倒水的身影,脑子开始回想自己究竟怎么了? 他好像听谁说葛尔丹叛乱了,然后呢?胤禛睁大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然后怎么了 书怡回身,见他眉头紧锁似乎被什么困扰着的模样,嗔怪道“才刚醒,有想什么呢?还不好好的躺着休息休息” “…朕,我这是怎么了?”良久,胤禛问出心中的疑惑 书怡举着杯子的手一顿,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一时气血过旺而已” 胤禛狐疑的看着她,蹙眉“书怡,你没有说实话” “那你想听什么样的实话”书怡蓦地抬起眼帘,定定的看着他问 “……”怎么叫他想听什么样的实话?实话不就是一种么…胤禛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正在使用以往已经使用了许多次的名为无理取闹的女人专用招式 面对女人的专用招式,该怎么应对? 胤禛很是淡定无比的曰:沉默 此乃久经沙场的雍正帝经过无数次的亲身演练得出的宝贵的心得体会 接过茶杯,胤禛很乖巧的默默啜饮着,只是眉间深锁的疑惑没有消除就对了 书怡没有深究他的表里不一,主要是她仍纠结在到了雍正十三年,自己该怎么办的问题上,胤禛这次一晕,让她猛然想起以前无聊时,在网上查到的有关‘生气’方面的信息: 生气伤脑——生气时由于大脑过度兴奋,会使血压升高,头痛、眩晕,严重时脑血管破裂发生脑溢血 生气伤心——生气时可使冠状动脉收缩,心跳加快,心肌缺血、缺氧而出现心绞痛、心肌梗死、心律失调、心衰,严重时导致猝死。 不论是脑溢血还是心绞痛、心肌梗塞,都是会猝死的,而历史上,雍正恰好是猝死! 书怡抬眸看了看乖乖喝水的胤禛,见他也正柔情的望着自己,心里蓦地一酸,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差点又要出来亮相了 “…胤禛”声音有点颤抖,书怡停顿了下,再开口时已然平稳“咱们归隐山林吧” 拿着茶杯的手僵了僵,几秒后,茶杯再次被举了起来“怎么突然说这个?皇宫不好?” 虽然是轻啜着喝茶,然而深邃的墨玉却紧紧锁定在那张充满难色的俏脸上,不肯放过她任何的表情 “…皇宫也不是不好”书怡嗫嚅道“只是我想过那种自由自在,回归山野的生活,每天看看白云,看看清泉,看看朗月,看看繁星,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不是让人很神往么?” 书怡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自然些,她偷瞥了一眼胤禛,见他也正定睛的看着自己,突然脸上一红,垂了头不语 胤禛微微晒笑了一下,然后指尖轻触杯口,慢慢敲着,似乎在冥想,又似乎是在养神,对自己刚刚的说辞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回忆完毕 她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却在此时再次提及… “怎么又掉眼泪了?”身后的人久久没有动一下,胤禛诧异的扭头回看,却发现书怡这个三十好几的大妇人正在偷偷的抹眼泪 “朕发现你越来越爱哭了”温柔的用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胤禛半是无奈半是怜惜道 “哪有~~”小小而无力的反驳 “没有??”音调陡然上升,胤禛手指伸到书怡的眼前道“那,这个是什么?” 透明的水珠在光线的照耀下越发的明亮,让书怡原本就不怎么高的气势越发的消沉 “呃…”眨巴眨巴眼,绝对不承认那是眼泪! 胤禛笑笑,然后将她拉入自己怀里,下巴磨蹭着她的脖颈道“跟我说说,归隐山林后你都想做什么?” “恩~~”书怡抬眼望着顶棚开始思索“首先要把凯蒂它们一家带走,到时候我们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盖个小房子,然后让它们一家给咱们看门,嘿嘿~” “恩~”胤禛点头“然后呢?” “然后在房门前的空地上种点花草树木什么的,对了,还要种粮食”书怡的眸子陡得锃亮 “粮食?”胤禛好笑的看了一眼书怡不沾阳春水的十指,“你会么?” “当然!”书怡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努力的挺了挺胸脯,拍着道“你可别小瞧我,当初俺可是下过乡干过农活的高标准大学生” “大学生?”胤禛挑挑眉 “恩,跟你们的大学士差不多的意思”书怡没什么说服力的解释 “这么说,爱妃还是个人才喽~”大学士么…亏她真敢说 书怡举拳轻捶了胤禛一下,以为她听不出他话里的笑意么?每次只要他一喊她爱妃,说得绝对都是调侃的话! 含笑握住行凶的玉手,胤禛神色飞扬,“既然爱妃会种地,那为夫以后的生活就交给爱妃了” “你想吃软饭?”书怡凶巴巴的瞪他 “有何不可?”某人十分淡定的回曰 “啧啧~~一国之君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书怡咂舌 某君道“这是平常人很难享受到的生活,朕既有此幸,何乐而不为?” “…哼!”书怡别过脸去不看他 “到时就有劳夫人了!”胤禛越说越上瘾 书怡却被一声‘夫人’惊到了天外,她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字,越念越觉得有股淡淡的亲昵从心底涌出,她是他的夫人,唯一的夫人!他是她的夫君,唯一的夫君! “好~”因为感动,所以冲动的说了‘好’,她想照顾他,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生活的地方,在只属于他们的家里,照顾他… 听到她喜悦的回答,胤禛一笑,将她往自己怀里拉的更近,在贴近心的地方默默许下愿望,窗外,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射在地面上,连成一个个绚目的光晕,微风拂来,光晕随之摇摆着,一下,一下…时间仿佛在这一片光的海洋中停滞不前,又仿佛这一刻即是…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煞风景的说一句,归隐山林那纯属就是某两只的梦想所谓梦想啊啊啊,就是实现不了滴奢望~~ 相求(伪更) 书怡没有想到刘巧儿会主动来找自己 看着眼前坐着的依旧美艳如昔的美人,刘巧儿也微微晃了一下神儿,但是想到此次来的目的,她马上又镇定下来 “贵妃娘娘,奴婢有一事相求,还望贵妃娘娘开恩”刘巧儿不卑不亢的话让书怡勾起了唇角 她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猛然想起两个月前自己曾经吩咐暗卫做下的事情…心里一动,眼睛开始仔细打量起刘巧儿,突然,书怡的眸光一闪,唇畔的笑意慢慢加深,她隐约猜到了某人的来意了! “你说” 刘巧儿扭捏了一下,似是不好意思开口,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她又恢复成常态“奴婢希望在皇上寿筵之日能够献上一舞” “…哦?”书怡轻喃了声“你会什么舞?” “奴婢不才,略通胡旋舞” 胡旋舞,顾名思义是一种以快速旋转为主的舞蹈,此舞乃是通过丝绸之路传来的西域舞种,在唐朝曾盛极一时。 胡旋舞节拍鲜明奔腾欢快,舞者需要动作轻盈,急速旋转,节奏鲜明才行!正所谓舞因为动而美,心因为舞而飞 书怡略带惊讶的眸光落在了刘巧儿身上,没想到她还真有点本事 “为何想要献舞?”有此一问完全是书怡的恶嗜好 “因为想要被皇上注意” 如此直白的话让书怡再次吃了一惊,这回儿她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妙人啊!她真的是妙人!可惜,那人竟然没这个福分,若是当初他可以将她娶回府,今日又何必这样大费周折的苦心经营,说到底也是这个女孩儿没福! 想到这里,书怡的目光渐渐透出一丝怜惜之意 此时刘巧儿心里也忐忑的紧,她不知自己大胆又放肆的话会不会激恼眼前人,但是她却不得不出此下策,押尽一切去赌眼前人并非庸俗之辈 果然,她赌胜了 因为她听到… “好~本宫就帮你这个忙” “谢娘娘~” 盈盈一拜后,刘巧儿知道,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雍正十年十月三十日 在书怡的多次劝说下,胤禛终于答应给自己过一次生日,然而同时他也要求寿筵一切从简并且只请几个兄弟来参加即可 于是,堂堂大清帝国皇帝的寿筵被他硬是弄成了家庭聚餐 即便是这样,书怡仍是很满意,毕竟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着台上身穿宽摆长裙不断旋转的倩影,书怡眼底划过一丝哀伤,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要让希希看到这场好戏的,如今好戏早已开演,只是观众却不再了,那戏言般的承诺就似渐渐褪去颜色的相片,留下的回忆即使再美好,也架不住时光慢慢的侵蚀 苍白如斯,脆弱如斯,寂寞…如斯! 就在书怡的感伤逐渐扩大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你让朕来看节目,自己却走神?” 转头,对上充满担忧的墨玉,书怡微微笑了,“你还不是一样?”如果他在专心看节目又如何能发现她在感伤?这个男人,每每体贴温柔的举动都这么让她窝心 紧了紧握着的她的手,胤禛淡淡答道“她的舞蹈怎么及得上你的!” 骗人!她根本不会跳舞 看到书怡眼里赤果果的指控,胤禛粲然一笑“忘了?皇阿玛寿筵那次,透过帘布你的舞姿可是完全印在我的眼里!”还有心里 不过后面那一句,打死他,他也说不出口的! 被他灼灼的注视羞红脸的书怡微微垂了头,心里却像是涌出了无数个泡泡,欢快的不得了 她用眼角的余光微微瞟了一眼席宴最左边,看到某人正用饱含着炙热、眷恋、自责、懊恼等复杂情绪的目光盯着台上翩翩起舞的身影时,她的嘴角扯到最大,啊咧咧~~怎么办呢,刘巧儿的诱惑计划失败了,而自己的计划却明显更进了一步 这样不好啊不好o(n_n)o~~ 坐在最靠近胤禛位置上的弘历,瞧见了书怡温柔(?明显看错了)的笑容,先是一怔,继而看到他们桌案下方紧握着的双手时,脸上也浮出笑容 他的嫡福晋富察氏显然也注意到了,微微抿嘴笑着凑近弘历耳边艳羡道“皇阿玛跟额娘的感情真好” “恩~~”弘历应了声,然后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富察氏,邪魅一笑,伸手握着她的手道“咱俩的感情不是也很好?” 霎时,富察氏的脸颊涨得通红,手下意识的就想往回抽,弘历贪看着她娇羞的容颜,手下更是用力,就是不让她抽回去 见拽不动,富察氏只能放弃,然而脸上的红晕却越发的浓重,映着如水的翦瞳,在光线的照耀下,整个人显得更加明媚动人,让盯着她看的弘历心神恍惚,激荡不已 这让非要赖在他身边坐着的紫娴看得是目瞪口呆,半晌,她低喃道“一直以为皇阿玛跟额娘是最肉麻的,现在看来,四哥跟四嫂也不亚于他们,唉~~可叹,可叹啊~” 她这一句听似感慨却明显带有调侃味道的话让弘历跟富察氏都惊了下 弘历不好意思的松开富察氏的手,转头狠狠瞪了一眼犹不知避嫌的紫?br /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32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紫娴道“小丫头说这样的话不知道脸红么?” 紫娴纳闷“你们做得都不脸红,我干嘛要脸红” 一旁正努力平息狂乱心跳的富察氏听了她的话,脸上好不容易稍稍有点褪色的红晕,又盛艳起来 弘历有些头痛的捏捏眉心,这丫头的嘴真是越来越没把门的了,偏偏皇阿玛疼她,不肯苛责她半句,真是快将她宠到天边儿去了!弘历此时绝不会承认,疼宠紫娴队伍里也有他一个的事实! 胤禛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下手边坐着的他的子女们的互动,显然书怡也看到了,抿嘴一笑说“紫娴那孩子都被你给惯坏了,以后要是嫁不出去,看你后不后悔” “哼!朕到想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不娶朕的掌上明珠”胤禛毫无悔意,异常强势道 “……”老公,你这属于强买强卖啊,这是不对滴啊不对滴 此时,台上的乐声渐渐平息,舞者也缓缓稳住了身子,她努力平息了一下因为跳舞而过快的心跳,抬头直视正前方龙椅上坐着的人 然而,她失望了,因为那个人根本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身后,太监让她赶快退下的催促声不断响起,无奈,刘巧儿只能带着满腔的失望走下了台,她刚想抬头再瞄一眼龙椅上方的人时,突然身侧一道熟悉而炙热的目光让她顿住了脚步,回头,直接撞进一片深邃的多情汪洋里 手,下意识的捏紧身侧缠绕的绸带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刘巧儿垂下眼眸,不再有任何眷恋的转身离开,将那道含悲带喜的目光彻底阻隔在了脑后 那道目光在女子转身的那一刻,敛去了,因此他没有看到她转身时无意识的轻抚了一下小腹的动作 然而他忽略了,有人却紧紧的注意着 庄亲王允禄一直带着疑惑注意着他们两人的举动,他有些不解,怎么感觉老十七跟四哥家的刘常在似乎是认识的?而且刘常在最后转身时那轻抚小腹的动作…让他实在是有点忧心啊,十七弟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傻事来,四哥可是最要面子的人啊! 允禄的嫡福晋郭络罗?凌邠面带关切的问“怎么了?” 允禄回头,对上娇妻有点担忧的目光,脸上刚毅的线条渐渐柔和“没事~累了么?” 凌邠摇摇头,知道他又想提前退席,虽然皇上不会说什么,但是每次都搞特殊终究是不怎么好的“难得皇上今日这么有兴致,咱们该多待一会儿” 允禄听后,抬头看了看龙椅上方坐着的男人,见他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便道“也罢!”只是十七弟…转头望向邻桌坐着的不断自我灌酒的果亲王允礼,允禄在心里叹口气,为何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一直注视着一切的书怡悄悄勾起了唇角,她朝刘巧儿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眉眼含笑,阿拉~怎么办,她这么对紫娴的救命恩人会不会遭天谴啊! “很开心?”胤禛注意到她一直含笑不禁好奇的问 “恩~胤禛,我瞒着你做了一件事”书怡面露忐忑然目光却一直灼灼 见她尽力佯装害怕的样子,胤禛有些好笑“什么事?” “恩~~”书怡扫了一眼整个宴席,道“等寿筵结束了,我们回去后再告诉你” “这好办~~”胤禛一拍手,高无庸迅速出现在他面前“传旨,散了吧!” 高无庸弓着身子点头,然后转身喊道“圣上有旨,散席!” 众人纷纷起身,异口同声道“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书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然后扭头无语得看着一脸自得的某人,太任性了吧?甚至台上的节目都还没有演完呢?那些人为了这一次登台准备了多长时间下了多少功夫,他知道么?? “走吧~”胤禛向书怡伸出了手,然后看她傻愣的抬手放上后,唇角一勾,带着她悠然自得的朝九州清晏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再次重申:此文的结、局绝对是好的,所以亲们完全可以放心,吼吼~~~ 解释 “什么??” 震天响的吼声呼啸在九州清晏的上空,守在殿外的一干下人面面相觑,均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唔~皇上生气了~~震怒了~~ 殿内,书怡完全不受寒风冷空气的干扰仍旧自在的举杯喝茶 “你的意思是刘常在怀孕了?”胤禛瞪大了眼睛看着书怡 “应该是吧~”书怡眨巴了下眼睛,补充了一句“看她的表现很像!” “这个贱人!”胤禛气呼呼的怒骂,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般道“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私通!” 书怡见他似乎想喊下人进来,忙伸手拉住了他“胤禛,我还没说完呢!” 胤禛看了她一眼,道“朕先让人把那个贱人和她的杂种处决了再说” “杂种,杂种!说得真难听,那可是你的亲侄子!” “你说什么?”胤禛震惊。 她…那个女人竟然跟他的弟弟…这怎么可能… “…是谁?”胤禛跌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道 见他这样在意,书怡蹙起眉头“胤禛,你…很在乎?” 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这关乎面子问题,他能不在乎么?一旦此事传扬出去,届时四面八方的嘲笑和讽刺都将扑面而来,他还要不要当这个皇上了? 书怡愣了一下,坦白道“其实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恩?”胤禛讶异的挑眉看着她 “呃,这个刘常在我曾经碰到过她,就是和紫娴出宫玩耍那天”书怡顿了下,将她救了紫娴的事情粗粗说了一遍,然后道“当时我只是好奇她的意中人,所以就让暗卫去查了一下,结果…” “是谁?”静静听着的胤禛蹙眉问 “果亲王!” “允礼?”胤禛瞪大了眼睛,竟然会是老实巴交的十七,他还以为会是二十三那个风流种呢,毕竟刘巧儿的年纪也不大 “恩~很吃惊吧?嘿嘿~”书怡笑得跟偷腥了的猫似的“当时我听到后也是震惊到不行” 胤禛淡淡瞥了她一眼,书怡立刻收敛了笑容,乖乖站好,呜呜~~好冷! “后来呢?” 听他发问,书怡先跑到桌子边上给他倒了杯热茶,然后屁颠屁颠的递给他,讨好的笑道“胤禛先喝茶~” 尽管她的表情很让他发笑,但素,雍正大人憋住了,他默默的浅啜了一口清茶,腹诽: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可以肯定她绝对做了不少‘好’事 果然,就听 “果亲王其实很爱她”书怡刚开口,胤禛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弄得书怡有点寒,其实胤禛的意思就是你怎么就知道老十七爱那个女人?若是真爱,会不娶回家? “呃,其实他们两个之间有点误会”书怡讷讷的道,语调有点感伤“果亲王遇到她时,两个人都没有说出真实身份来,刘常在倒也是个聪明人,从允礼日常的举动和佩戴的饰品中她隐约猜出了他的身份,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她阿玛,刘满自是大喜过望,开始频频打听允礼的事情,越打听越欢喜,然后怂恿她女儿跟允礼再见一面,让他们把身份明了,顺便看看能不能把婚事办了” “说来也巧”书怡看着胤禛笑眯了眼睛“就在两人定好时间准备再见一面的时候,你却下旨赐婚了,赐了他一个侧福晋”说到这里,书怡实在是忍不住好笑“这事很快就传开了,刘家自然也知晓了,刘满劝她算了,这刘巧儿也是个不肯认输的性子,偏要等两人相见问清楚才罢,允礼呢,自认为亏欠了她,竟是不敢再与她相见,结果两人就这样错开了” “错开倒好~”胤禛冷哼“这个刘巧儿野心不小,放在十七身边,朕还不放心呢!” 书怡闷笑,刚才还埋怨人家私通,现在又关心起人来了,唉~古语说得好啊,男人心,海底针! “他们后来怎么又会在一起的?” “呃,”刚笑得一脸得意的书怡被胤禛的一句问话噎住了 “是你做得手脚?”看她的表情,胤禛猜测道 “恩~”某人大方的承认“说起来那晚我也只是暗中帮了他们一把”书怡开始回忆“当时果亲王完全沉浸在丧子之痛里,心情难免低沉,你偏偏在那段时间宴请番邦来使,他的酒自然不会少喝” “所以,你就派人将刘常在约出来,让她恰、好见到感伤中的老十七?”胤禛接话道 书怡嘟了一下嘴“被你说中了” “哼!”胤禛冷哼一声,扭头不看她!自己的女人帮着外人给自己戴绿帽子,这事搁谁头上谁不气? “…生气了?”书怡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问道 “……”胤禛不做声也不看她 “真生气啦~”书怡蹙了下眉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刘巧儿了?所以现在才这么生气!” “你!”胤禛不敢相信的猛回头,刚想训斥她没良心,却见某人正乐呵呵的看他笑“嘿嘿~~让你不理我!” “唉~”长叹一声,自己这辈子真是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 见他脸色回转,书怡试探的道“你还想杀刘巧儿么?” “当然!”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她必须得死!” “可是,十七现在一个儿子都没有,唯一的儿子前不久刚殁了,刘巧儿怀得说不定是个儿子呢!”书怡对他眨巴了两下眼睛 “那又如何?”胤禛挑眉看着她 “不如何啊~”书怡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所谓起来“你想杀便杀喽,不过,我觉得老十七这些年为你奔走东西,出了不少力办了不少事,唉~~可惜可惜,到头来居然没有儿子养老…” “行了!”胤禛打断她怪里怪气的语调“朕才没你那么没良心!” 切,这人,非得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书怡不服气的瘪瘪嘴 “那你想怎么办?”胤禛假装没看到她瘪嘴的样子,淡淡问道 听他问自己意见,书怡嘴角一扯“先借她这次献舞,封她为贵人,然后最近几日你再时不时的去她那里逛逛,给人一种假象,到时她生出儿子,你再做主过继给允礼岂不好?!” 胤禛默不作声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心内却思绪翻滚,为她缜密的心思,为她巧妙的设局,他终于明白为何那拉氏临死前要说那句‘后宫交给书怡妹妹我很放心’的话来了,夫妻这么多年,如果不是知道她志不在此,胤禛想也许自己对她也会很忌惮吧 书怡见胤禛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心里已经微感诧异,更何况,她很讨厌此刻他看自己的目光:幽深而且带着一点深意 “你在想什么?”纠结半天,书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想你既然知道刘巧儿和老十七有情为何还要把她留在宫里!”收回目光,胤禛瞒下心中所想,随口胡诌道 书怡被他问得一愣,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说因为她给你生了个儿子?!貌似很丢人… 胤禛没想到随口胡诌的问题把她给问住了,脑子里飞快闪了一个念头,嘴里更加逼迫的问“书怡?” 应声抬眸看了他一眼,胤禛立时僵在了椅子上,她的目光怎么会这么哀怨? “你别问了!”某人瘪瘪嘴,不甘不愿的说 “可是我想知道”胤禛起身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磨蹭着,道“而且你瞒着我做了那么多事情,难道我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真相?”书怡猛地从他怀里坐起,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气势恢宏道“真相就是那个女人给你生了个儿子!!” “恩?”胤禛被她吼得有点懵,儿子? “你为什么非要让我说出来?为什么?”书怡憋屈的看着他 虽然有点发懵,但是胤禛还是隐约猜到了大概的情况,心内一喜,脸上却不露丝毫,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你的意思是…”他故意顿了顿“她应该为我生个儿子?” “…恩”书怡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胤禛强忍住想要上翘的嘴角,低喃道“如今她仍是怀有身孕却不是我的,既全了老十七的情,历史又没有改变。书怡,你想了多久才想到的这个法子?” “从确定刘巧儿就是谦嫔开始”书怡老老实实的回答 “谦?呵呵,这个封号倒是好,赐给这个私通的女人倒是很贴切!”胤禛眯眯眼一笑道“为何这样大费周折?以前你从来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费心的”胤禛垂眸看她,眼神隐隐含着激动 不错,她以前从不爱为这些事动脑子,那时打定的主意就是如果他出轨,他们就玩完,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做不到那种不在乎了,心越来越眷恋他偶尔露出的温情,越来越眷恋,越来越…然后理所当然的出手扫除阻拦在他们面前的障碍,毫不留情! 这说明了什么?书怡心里很清楚,胤禛心里也很清楚,所以他逼迫她说出来,将那个他等了许多年的字眼说出来 书怡看着他虽然努力自持却仍旧泄露出一丝急切的双眸,淡淡笑了,“因为很无聊呗,就想找点事情做” 说完后低头轻笑,不去看他此时又气又无奈的表情,反正他们有得是时间,以后再说给他听好了,谁让他刚才那么逼迫她了,嘿嘿~ 然而,书怡没想到,她一时的任性竟然变成了她终生的遗憾,始终没能说出口的爱意就像噩梦般夜夜缠绕在已然孤独的她的梦境里,让她反复品尝着懊悔的酸苦滋味 如果当时她能够坦言… 如果当时她不那么害羞… 如果当时她勇敢面对… 在漫长的孤独岁月里,她不止一次的假设,可惜,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斯人,已不再!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还有两章的内容,本文就完结了,咳咳~明天我尽量都码出来,然后将其完结,啊临近文末,竟有种淡淡的不舍,望天果然生病后人会变得多愁善感了呀! 帝殇 书怡很紧张 在刘巧儿拿出金镯请求胤禛放她一条生路的时候,她不紧张 在面对胤禛询问的眼神,需要解释金镯的事情时,她不紧张 在刘巧儿生下圆明园阿哥,胤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时,她不紧张 可是,现在,她,却很紧张! 因为雍正十三年正在步步逼近… “额娘~~”紫娴嘟着红唇不满的看着已经在她面前走神数次的人 “啊?”书怡回神,不好意思的冲紫娴笑笑道“额娘年纪大了,精神头儿明显不行了” 紫娴瘪嘴“明明是额娘有心事才总是愰神的!” 直言不讳的话语让书怡倚老卖老的笑脸蓦地一僵,忍不住叹气“你皇阿玛总是太宠你了,说话这样直白,毫无顾忌,日后给你找个厉害婆婆,让她天天训斥你” 紫娴终究是年纪轻,听到恫吓早就呆住了,正自愣神的时候,就听门外传来一阵低笑“是谁要给朕的乖女找厉害婆婆?” 紫娴一听声音,耷拉下来的嘴角瞬间上扬,一溜烟的奔到门口,挑帘等着胤禛进门“皇阿玛~~o(n_n)o~” 胤禛爱怜的摸摸她小小的脑袋,笑睨了一眼正努力减少存在感的某人道“娴儿受委屈了?” 紫娴猛点了几下头,可怜巴巴的说“额娘不要娴儿了,她要给娴儿找婆家” “恩~~”胤禛煞有介事的点头“朕也听到了!” 书怡觉得自己应该站起来说点什么,即使不为自己辩驳,岔开话题也好啊,可是,当她一对视上胤禛那双带笑的墨玉时,心里的小鼓就开始不停的敲打着,脑袋一片空白 胤禛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详装生气,道“娴儿还这样小,你怎么就开始讨论起她的婚事了?” 书怡冤枉的看着胤禛,拜托,她就是随口说说,怎么可能真的讨论她的婚事啊!见胤禛脸上浮出恼意,书怡气的狠狠瞪了紫娴两眼 小丫头倒也机灵,见书怡瞪她,忙陪笑道“皇阿玛,额娘,我还约四哥给我讲解诗文呢,紫娴先退下了!”说着,也不等两人的反应,一溜烟的跑出了宫 切~这个没节操的臭丫头,溜得倒快!这要把她放到抗日时期,绝对是特务!书怡看着她溜走的背影恨恨的腹诽着 胤禛好笑的看着书怡咬牙切齿的模样,柔声道“可是又发呆被娴儿看到了?” “呃,”书怡有点羞愧的垂下了头 “过来~”胤禛招手唤她,手指着身侧的椅子道“坐下陪我聊聊~” “哦~~” “你在烦恼什么?”胤禛举杯斜眼看着书怡 冲他甜美一笑“没什么,可能最近休息的不太好,精神不济的缘故” 发现胤禛似乎不太相信,书怡做举手发誓状“真的!我并没有烦恼什么” 微微一笑,胤禛望进她深深的眼瞳道“如果…有心事,记得说出来!” 带着关切和深意的话语让书怡蓦地一酸,埋藏在心底的话立时就要脱口而出,却在看到他别开视线的那一刻又给压回去了,算了,再给他点时日,瞧他的身体状况也并无任何的不妥,书怡心内暗忖道 胤禛偷觑着她的表情暗暗松口气,明知道她是为了归隐的事情焦虑,他却不得不逃避开这个问题,只因现在朝廷风云涌动,民间苗疆教派起义,他如何能够在此时归隐,更何况,近几年来,民间传他逼母弑子,杀弟夺位的谣言愈演愈烈,他更要弄些建树出来才行,为了大义,他也只能对书怡说对不起了 其实胤禛心里也存着侥幸,这几年他瞒着书怡服食了一些丹药,发觉自己的身体还行,并未到将死的地步,所以他心里暗暗怀疑是不是书怡记错了年份 就在两人各怀心事表面平静的又过了两个月,书怡的焦躁已然到达了顶点。 此时已经是雍正十三年的七月中旬,说实话,对于雍正具体的死亡时间书怡并不是很清楚,然而就是这种不确切的感觉让书怡更加的惧怕,她天天担忧着,时时刻刻注意着胤禛的身体,甚至到了胤禛偶尔的几声咳嗽都让她揪心害怕的地步,完全可以用风声鹤唳四个字来形容她极度恐慌的心情 胤禛看到她这个样子,一边愧疚着,一边仍旧忘我的工作,也许真的应了那句话:越是责任心重的男人越容易败在责任心上 雍正十三年八月,在持续一个月的疲劳轰炸后,胤禛,病倒了! “皇阿玛~喝药了”弘历小声唤着躺在榻上似是沉睡着的人 “唔~”胤禛闷哼,眼睛却没有睁开“没告诉你额娘朕病了吧?” “是~”弘历恭敬的跪在榻边低声答道 胤禛睁开眼睛,满意的冲他点点头,然后长叹一声道“朕这是小病,没得在让她跟着操心了,这段时间她过得不快乐” “…是”弘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吐出一个‘是’字!皇阿玛对额娘的感情,他心里很清楚 “把药给朕吧”胤禛边挣扎着起身边道,弘历见状,忙抬手扶他坐起,然后将药碗递给他 接过热气腾腾的药碗,胤禛微微皱了下眉头,便仰头一口灌下 弘历看着他因病变得更加苍白的脸色,心内暗暗担忧:为何皇阿玛喝了这几日药,并不见丝毫好转? 等他回神时,胤禛刚好灌完药水,将碗递给他后,胤禛淡淡开口“苗疆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回皇阿玛,主事之人尽皆虏获,现在十七叔跟五弟正清查逃窜的余孽” “恩~”胤禛合眼想了一会儿,缓缓道“你十七叔是个可用之人” 弘历一怔,这话的含意颇深啊,难道…弘历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闭着眼睛的胤禛似乎知晓此刻弘历在想什么般,“弘历啊,大清的将来全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说着,胤禛猛地睁开眼,目光灼灼的瞪着还来不及收起狂喜表情的弘历道“这不是儿戏,是一份沉重的负担,你现在还缺少磨练,朕实在是不放心就这样将大清交给你” 弘历僵在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转而变成慎重之色“请皇阿玛放心,儿子定不负皇阿玛的厚望” “恩~~”胤禛别开视线点点头,双眼有些疲惫的阖上“朕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对你寄予厚望,你额娘时常劝朕放开这些烦乱的事情,跟着她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呵呵~”说到这里,胤禛幸福的一笑继而表情转悲“朕又何尝不想过那种闲云野鹤的日子,只是…你还是太年轻啊” 早就被‘朕就你这么一个儿子’震懵在地上的弘历,听到后来他皇阿玛和额娘有归隐的心思时早就变得麻木了,皇阿玛似乎有很多秘密?可是…忍不住的弘历问出口“皇阿玛,难道五弟不是…”不对,只有自己的话,被否决的不止是五弟还有刚刚出生不久的六弟 胤禛勾唇一笑,看到弘历恍然大悟的样子,有些心安,他们的孩子总是很聪慧的,虽然历练少,但终究天赋很好,历练可以慢慢来,但是天赋却是与生俱来,后天怎么培养都不行的,“弘昼不是朕的亲生子” 刚刚所有的震惊和疑惑都不如胤禛这一句直白的否认对弘历的冲击大,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胤禛,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却仍是吃惊不已“怎么…可能” “弘昼的来历你无需知道,朕只想告诉你,弘昼的子嗣不可再袭爵位” 弘历一怔,道“…儿臣明白了!”皇阿玛这是要将弘昼的骨血慢慢赶出皇家 胤禛点点头“那个孩子,倒也是好的,为了你装疯卖傻多年,日后你善待他们母子即可,朕…亏欠裕嫔的太多” “儿臣会的” “恩~你六弟…”胤禛的话语顿了顿,眼睛却是没有睁开“等朕走后,你六弟过继给你十七叔吧”新皇继位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由弘历出面将老十七的儿子还给他,老十七应该会尽心尽力的帮着弘历 “皇阿玛~”弘历有些惊慌,为的不是过继而是胤禛说‘等朕走后’那四个字时的寂寥和祥和,有种似乎他已然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的感觉 “好了,你退下吧~”胤禛朝着弘历无力的挥挥手,“朕在休息会,就要去看你额娘了,这几日没见她,她定是胡思乱想了” “…是!”他皇阿玛说得是实情,额娘这几日瘦的厉害,显见的是思虑过重 走出内室,弘历眯着眼睛望了望空中高悬的太阳,温暖而刺目,心里忽然有了想流泪的冲动,回头再望一眼被厚重的帘幕阻隔的内室,弘历低头朝着园外走去 他还要去看看额娘… 是夜,书怡终于盼来了胤禛。 下午听到弘历说晚上胤禛会来时,书怡的心里首次出现了激烈的期盼,这种感觉在前世她没有过,今生也是头一次的体会 度日如年后的久别重逢!! “朕几日没来,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胤禛捏着书怡干瘪的手指,怜惜的道 “因为额娘想您呗”站在一旁的紫娴趁着书怡还没从激动中反应过来时插话道“皇阿玛,你都不知道,下午四哥来说您晚上来,额娘坐立难安了一个下午,时不时的就问鹦哥姑姑什么时辰了呢” “朕这几日太忙,冷落你了”胤禛愧疚的望了一眼书怡,握着她的手越发用力 “看到你…”书怡突然顿住,觉得现在说‘无事’两个字意头不好,便改口道“我放心了” 胤禛一笑,一手拉着书怡,一手拉着紫娴,跨步朝里屋走去,道“今儿个朕好好陪陪你们娘儿俩” 跟在他们身后伺候的鹦哥眼望着灯下他们一家三口被拉长的背影愣愣的发着呆,她觉得所谓的幸福也许就是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吧 紫娴陪着他们用过晚膳后,便自觉的消失了,胤禛看着她蹦跳着退出去的背影有点感伤,他最爱的女儿还那么小,若是他与她都不再了,谁来照顾他如此可爱的女儿?而且…胤禛掉转目光看向正安排点心的书怡,暗忖着:到时她也会挂心紫娴吧? 怎么可以因为他自己的自私,然后伤害他最在意的女人和女儿呢? 书怡转身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胤禛隐隐含着悲伤又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的目光! “怎么了?”将手中的参汤递给他,轻声问道 “只是在想咱们女儿出落的这样美丽,将来不知哪家小子有福气娶到她”胤禛微微一笑道 书怡眼望宫门,有点感怀的说“恩,这样想想,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胤禛看着她满含宠爱和舍不得的脸色,沉默不语 雍正十三年 八月 下了早朝弘历随着胤禛到方壶胜景赏景,胤禛手指着湖中的方亭对弘历道“这里是你额娘最喜欢的地方,这里的布景也是按照你额娘的叙述建的,那是你额娘还怀着你的时候,有一天夜里被贼人掠去…”清冽的声音缓缓的道着二十多年前书怡被掳的往事 弘历认真而沉默的听着,心底却涌出一丝异样的情怀,到底是怎样深的感情才能让一向冷情的皇阿玛为额娘做到这种地步? “让画师在这里作画吧!”胤禛坐在铺有软垫的石凳上轻轻的说 “是”弘历点点头,作画这种事对他来说已经不陌生了,几乎每次和他皇阿玛出来游玩时,画师都会在一旁偷瞄着画画,以前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才突然领悟到这是父爱的表现!他的皇阿玛是感情内敛的人,他给予自己的爱也是这种细水流长、平平淡淡不去注意就完全不能发现的… 在弘历转身去喊画师的时候,胤禛轻咳了两声,从怀里掏出白色手帕,将嘴里的秽物吐了出来,虽然胤禛包裹的速度很快,然而他身侧的高无庸还是眼尖的发现那白色绢帕迅速被染红的情景,那是…血?! 垂眸看着一脸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皇上,高无庸心如刀绞,这种情况肯定发生过不止一次,不然皇上他…不会这么的淡定自如… 等服侍胤禛睡下后,高无庸悄悄的出了内殿,走向等在殿外的弘历 “见过宝亲王~” “高公公,快请起~”弘历忙扶起跪下请安的高无庸,一脸和煦的问他“不知高公公将本王留下是…” “王爷,奴才恳请王爷将给皇上诊病的医正大人找来,询问一下皇上的病情” 弘历蹙眉“难道皇阿玛的病情有变?” “是这样的,小人下午偶见万岁爷将含着血迹的痰吐在手帕上,而且依奴才当时所见,似乎万岁爷对此并不意外” “你的意思是,皇阿玛吐血之症是时有发生?” 高无庸艰难的点点头 弘历愣怔了,“…本王立刻去太医院!” 当弘历来势汹汹的找寻到医正时,医正的一句话彻底浇灭了他所有的怒火,取之而来的是彻骨的寒冷 “王爷,圣上的病情已非药力所能挽回…” “臣怀疑,圣上曾服用过一些丹药…” “臣的意思并不是指这些丹药不好,而是圣上的龙体似乎承受不住丹药的猛烈之力” 已经…药石无用了么?? 弘历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在出园的路上走着,药石无用…药石无用…药石无用…意味着他要失去最爱的皇阿玛了么?! 夜凉如水。 死神的步伐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放慢… 三天后 弘历跪在龙床前,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默默的流着泪 “是…是弘历么?”沙哑而苍老的声音透露出出声人的无力和痛苦 “是儿子~皇阿玛~”闻声,弘历跪着的膝盖迅速向前挪动了两步,趴在龙床边沿看着 胤禛睁开已经略带浑浊的眸子,往日锐利而深邃的墨玉此刻变得像是一汪死水 弘历的心,抽痛的异常清晰 许久,像是终于看清趴在自己身旁的是何人般,胤禛露出一抹安心的笑“朕啊…要走了” “皇阿玛~~”哽咽的声音颤抖不已 即使不去看,胤禛也知道弘历此刻一定泪流满面了,“朕原想带着你额娘一起走…”叹息一样的声音将弘历悲伤的心一丝丝的缠绕住,带走?是想让额娘殉葬么?“可是朕知道她舍不得你们…”下一秒胤禛的话让弘历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朕,舍不得她伤心,想让她快乐”许久,胤禛感慨的说了一句 皇阿玛…弘历惊讶的看着一行清泪缓缓的划过他饱经沧桑的眼角,然后消失在鬓边 一向坚韧的皇阿玛,竟,竟,流泪了… “弘历,好好照顾你额娘”胤禛浑浊的目光扫过来 正因为那行清泪震惊不已的弘历见他看着自己,忙垂头恭敬的道“皇阿玛放心”即使知道此刻他的视线已模糊不清,弘历仍然敬畏那双曾经无比锐利的眼眸 “朕…朕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你”胤禛伸手想要招他到自己身边,却因为举动过大导致气息不畅,艰难的吸了两口气,胤禛死死的盯着弘历,然后在他凑过来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 “万岁爷殡天了~~~” 当书怡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高无庸刺耳却难掩悲伤的高喊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围在殿门口哭泣不已的大臣们,愣愣呆呆,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耳畔哭泣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他,抛弃她,先走了… 悲伤像只巨大的手掌紧紧攥着她的心,剧痛且无法呼吸 “娘娘~~” “娘娘~~~” “快来人呐~~” 杂乱声四起,鹦哥和芸香惊恐的欲扶起软软倒地的书怡,其他下人们见状也忙跑来帮忙,一时间,混乱无比! 在这一片混杂中,胤禛走完了他短短十几年的帝王路 雍正十三年八月,帝殇,年五十八 皇四子宝亲王弘历继位,是以乾隆大帝 以遗命尊奉弘历生母熹贵妃钮祜禄氏为皇太后。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俺把这章贴上来就是为了讨打皆讨骂的,砖头滴,飞来 啊啊啊啊啊,乃乃们呜呜呜轻点轻点好痛 于是某兔子在漫天的砖头里,抱头鼠窜 恩,话说这章写得时候都木有感觉到虐啊~~望天 呃,再次重申本文绝对是喜剧啊喜剧 这章是过渡啊过渡 让爱冬眠 等到书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这是…怎么了?她有些迷蒙,突然,胤禛含笑的脸像闪电一样在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胤禛…胤禛?! 她猛地坐起身子,对了,他们说胤禛死了,他们说胤禛死了!! 掀开被子,书怡急急忙忙的套上鞋子,刚要起身,就见鹦哥端着药碗从屋外走进来,见书怡已经醒来,她微红的双眼才慢慢染了点笑意 “格格,你醒了” “胤禛呢??”书怡像疯了一样,猛地窜到鹦哥面前,使劲摇晃着她的身子,急切的问“胤禛在哪儿?” “格…格格??”鹦哥被她癫狂的样子吓住了,半天才支支唔唔道“万岁爷…已经殡天了!” 殡天了?那就是死了…书怡想是失去所有力气一样的瘫软在地上,原来不是梦…原来他们说得是真的,胤禛抛下她,独自走了… “…格格”鹦哥看着她不言不语的样子难受的轻声唤了一句,她知道这一切对格格来说实在太残酷了,她也不敢相信皇上竟然说走就走了… “弘历呢?”书怡轻喃出声 “在外面候着呢!” “叫他进来吧~” “是~” 片刻,一身素服满面含悲的青俊男子走了进来“皇额娘~~”弘历轻唤 书怡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将手递给他,弘历见状,忙上前将她扶起,“带我去你皇阿玛那里看看吧~” 闻言,弘历蹙眉“皇额娘,你…” 看出他的担心,书怡微微一笑说“放心,你额娘没这么脆弱!” 见她心意已决,弘历无奈的点点头,领着她朝九州清晏走去 越是接近九州清晏,书怡的心越是抽痛,这里的一草一木她熟悉无比,只是她最熟悉的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沧海桑田,转眼间便物是人非了 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的力量越来越大,弘历瞥眼看了看面色有点苍白的书怡,于心不忍道“皇额娘,要不明天再来吧~” “不~”书怡异常坚定的摇头 在心里叹口气,弘历默默的紧了紧交握的双手,希望借此给自己的额娘一点支撑的力量 两人刚走到九州清晏的门口,就听到屋里哀嚎声一片,书怡的脸上立时浮现出哀伤 正哭得死去活来被人架起的紫娴透过朦胧的双眼看到自己的额娘和哥哥站在门外时,刚刚止住的哭声又一次降临,“额娘~~~”她用力甩开架着自己的人的手,朝着书怡站着的方向奔了过来,“皇阿玛,最疼紫娴的皇阿玛走了~~额娘,紫娴没有皇阿玛了” 嘶声力竭的哭声让书怡的心碎成了千片,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拍了拍紫娴的后背,目光却越过众人直接落在静静躺在床榻上的人身上 他就那么安静的躺着,似乎周身的一切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人,当真这么的狠心,留下了她孤独的活着 “都退下~”轻轻的一句话却奇异的让哭闹不已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她们不解的看着发话的书怡,有点惴惴不安 “我让你们都退下!!”见没有人动身,书怡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的女声在寂静的殿内越发的刺耳,所有人都惊呆了,心中不由冒出一个想法:这个人是那个平时温婉,性情柔顺的贵妃娘娘么? 耿氏有些担忧的看着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书怡暗暗叹了口气,她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弘昼,然后朝着书怡和弘历站着的方向福了一礼后,便默不作声的带着弘昼等人离开了 其他人见他们走了,也纷纷起身跟着行礼然后离去 紫娴有些害怕的看着脸色苍白,正喘着粗气的书怡,诺诺的将身子慢慢往弘历站着的方向挪动 书怡瞥了她一眼,知道小丫头此刻定是恐惧的紧,心里也懊恼不已,她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语调柔和的对她说“紫娴,你也出去吧~” “…哦~”眸光扫了一眼冲自己微微点头的哥哥,紫娴乖巧的应声出去了! 不消片刻,殿内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紫檀炉中香烟微袅,案几上朱墨未干,甚至是胤禛平日翻阅的奏折,此刻仍是敞开着,静静的躺在桌案上,等着主人随时来翻阅 一切都没有变,变得只有他一个人! 书怡强压下心头上涌的腥甜,对着弘历微微颔首道“你也出去吧,我想和你皇阿玛单独待会儿” “是~~”弘历眸光望向盛装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人,手指有些颤抖的伸向怀中,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羊脂白玉瓷瓶递给了书怡,道“这个是皇阿玛…交待儿子转交给您的!”将‘临终前’三个字刻意的避过去,弘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书怡手握质地滑腻的瓷瓶,深深吸了口气,这个瓷瓶他一直戴着身上,这么多年了…书怡挪动双腿,慢慢的朝着床榻边靠近,这里面装着的是她为他剥的松子… 仿佛为了验证一样,书怡侧手从瓶子里倒出了几颗有点干瘪却仍旧散发清香的松子仁,伸手捏起一颗放到自己嘴里,嚼嚼,然后泪水像是再也承受不住她的苦痛和思念似的争相涌出眼眶,滚落了一地 虽然清香,但是却好苦… 第一次,她知道了,混着泪的松子仁原来是这样的苦。 “胤禛…”书怡轻喃,泪眼婆娑的望着榻上那张略显灰白却仍旧俊朗非凡的脸: 英挺的剑眉,棱角分明的轮廓,淡白色的薄唇 一切一切都那么的熟悉,却又让她有种惊心的陌生感 为什么曾经璀璨无比的星眸现在却是闭着的? 为什么总爱对着她宠溺上翘的嘴角现在是紧抿的?? 为什么被她如此紧握的双手,此刻仍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第33部分阅读 清穿之不是低调是澹定 作者:rouwenwu 是刺骨的冰冷??? 泪水开始蔓延,渐渐滴落在胤禛闭着的眼睫,脸颊,嘴唇,一下一下,一滴一滴…晶莹的泪花似乎想在此刻绽放出它们最美的花瓣 书怡无奈的一笑,用指尖拂去唇畔流淌的清泪,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人心疼她的眼泪,也不会再有人能够替她拂去泪水 【书怡,别怕,你还有朕】 昔日希希走时,他的诺言仍在耳边回响,此刻却已经无法兑现了… 胤禛,我现在好怕,可是你在哪儿? 书怡俯身轻吻上胤禛冰凉的嘴唇,然后哽咽着离开,目光落在被自己放在床榻边儿的白玉瓷瓶上 “以后再也用不到你了”她语含悲凉沉声喃喃道 将瓷瓶握在手里不停的摩挲着,书怡嘴角微翘,颇为怀念的低头对着胤禛说道“呐,胤禛,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么?” “是在广济寺的西厢房里,那时候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和年氏并肩坐在大师对面,一副很虔诚的模样,你虽然没有笑,可是我却轻易的看出你的眉眼间带着一点柔情,当时我就在想,这个男人很疼他的女人啊!” “呵呵~现在想来,我的眼睛还是很毒辣的,一眼就瞧出你的本质来了” 空荡的大殿,寂静的吓人,除了软柔的低喃,再无任何的响动 书怡突然伸手捂住眼睛,想要挡住一泄千里的泪水,却被一闪而过的金光愰住了眼眸,这金光是从瓷瓶底发出的?! 蹙眉看着手里握着的瓷瓶,书怡将之翻转过来,待看清瓶底后,原本含泪的双眸蓦地瞪大 白玉釉质的瓶底上竟然刻着几个金色的楷体字—— 【吾爱,书怡】 ——禛字 “呵呵呵~~~~”书怡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笑声之大传遍了大殿内外 候在殿外的侍女们听着里面近乎癫狂的笑声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其中一个小声的对另一个说“太后娘娘是不是疯了?” “嘘~~这话别乱说,仔细被别人听到剥了你的皮!” 一个乖巧的点点头,看着另一个道“可是…她笑得好吓人,而且…里面只有死了的先皇,她…她该不会是魔魇了吧?” 另一个显然也拿不定主意,她四下看了看道“要不,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回皇上!” “那…那你可要快点回来啊~”心知只有自己在这里守着,一个心里登时恐惧不已,慌慌张张的嘱咐另一个早去早回 “知道了,你在这里好好守着!” 殿内,书怡笑着笑着,眼角慢慢溢出了泪花,吾爱…她啊,欠胤禛一句话,一句永远都不可能再让他知道的话 当弘历听到侍女的叙述匆匆忙忙赶到九州清晏看到的就是书怡一脸祥和的趴在胤禛的身上 弘历前行的脚步一瞬间顿住了,他吃惊的看着躺在床上表情一致的两个人,全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皇…额娘” 手,颤抖着伸到书怡的鼻下试了试,然心下大松一口气,还好,只是昏睡过去,他还以为… “来人~”弘历放低声音喊道 下一秒,两个侍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将皇太后扶到朕的御辇上,然后送到长春仙馆” “是~”两个婢女福了福身子回答 弘历看着她们轻手轻脚的动作,眸子一片幽深 虽然知道皇额娘醒来会怒斥自己,但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不然皇额娘会总是沉溺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思及皇阿玛临终前交待自己的事情,弘历俊秀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书怡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唔~~”皱眉揉揉酸涩的眼睛,书怡抬眸望了一下四周,这里是… “皇额娘,您醒了?” 弘历听到动静从桌旁站起走了过来 “是弘历啊~”书怡微微笑了下,然后坐起身子看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儿子差人将您送过来的”弘历直言不讳,“而且儿子还有事要跟额娘商议” 压下心头的不悦,书怡淡淡问“什么事?” “是关于…皇阿玛的入葬事宜” “……” 三日后,胤禛的棺椁运回宫中 养心殿内,弘历难得的望着手中的奏折出神 三日前,他与皇额娘的对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皇额娘…” 书怡打断他,道“没人的时候还是叫我额娘吧,感觉亲切点” “是~~额娘,皇阿玛的地宫前几年就已经开始建着了,如今倒也快整修完了,儿子想讨额娘的示下,皇贵妃入地宫的先例是从皇玛法开始的,而皇玛法的景陵里葬着的…” 弘历还没说完,书怡便有些烦乱的摆手打断他的话茬“我知道你的意思,孝敬皇后自然是要随着你皇阿玛的,至于敦肃皇贵妃…”书怡想起年氏的一生,有些不忍的叹口气道“既然有先例,就让她也随着去吧”自从胤禛也去世后,书怡彻底明白了,历史不会被打破这个事实,既然历史上雍正地宫里陪葬的是她们二人,她不能也无力的去改变这一点,还是顺其自然吧 “那是否在地宫的入口设机关方便日后打开?”弘历小心翼翼的询问 书怡一怔,日后还要打开?地宫不是关闭后就不可以再打开了么?她疑惑的看向弘历,见他神色诚惶诚恐,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是变相的询问自己百年后是入葬胤禛的地宫还是另辟一处 “在你皇阿玛的旁边另寻一处吧!”书怡眼望窗外朦胧的灯光,淡淡的说 “…是”怔了半天,弘历才沉声回答 另寻一处的话…弘历墨玉般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他想到该怎么做了! 皇宫是事非和八卦最多的地方 而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八卦就是先皇显灵事件 这事还得从几天前的晚上说起,据养心殿守卫的太监说,当夜,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天,他站在殿门口正打着盹儿的时候,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他毛骨悚然,困意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他揉眼睛准备清醒清醒的时候,几道黑影嗖嗖嗖的钻进了养心殿,他以为是刺客便悄悄的尾随其后,没想到等他进了大殿却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猛然发现窗户边儿站着一个人,昏暗的光线微微影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然而即使轮廓在模糊,对于他这个服侍了胤禛十几年的人来说,只消一眼便已能清楚认出!不错,那个站在窗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死了的先皇雍正帝胤禛! “弘历,他们说得是不是真的?”书怡拽住弘历的衣袖急切却又难掩兴奋的问道 “一派胡言!”弘历锐利的眸子狠狠的扫视了一下四周站着的太监宫女们,看到他们都垂头瑟缩着不敢吱声后,才对有些失望的书怡笑了笑说“皇额娘也信这种无稽之谈?即使皇阿玛还魂也定会先来见皇额娘才是,怎么会出现在养心殿呢?” 虽然心里明白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书怡仍然忍不住的想要给自己希望 安抚好书怡后,弘历沉着脸从景仁宫踱步出来 高无庸见他脸色不佳,诺诺的跟在他后面不敢多说一句话 突然,弘历顿住了脚步,回头冷冷的交待道“去查一下这个谣言是谁传出来的,找到人后直接杖毙!” “是!”听着主子狠厉无比的话,高无庸心里直冒冷汗,一朝君主一朝臣,服侍过先皇的他之所以还被新皇重用完全是因为太后的面子,这个道理他懂,所以他在弘历面前比以往在胤禛面前表现得更加的小心翼翼,多余的话一句都不会说!主子交待的任务即使再难也要咬牙完成! “你带那几个人进宫时难道被别人撞见了?”思及谣言的内容,弘历的心有点忐忑不安 闻言,高无庸蹙起了眉头“应该不会有人看到才对” “恩~即使被人看到了,一旦查出,格杀勿论”弘历勾唇一笑,嘴里却吐出让人寒极的话来 “奴才明白!” “还有,朕交待你办的事,一定要尽快办好” “皇上放心,奴才已经派人打造呢,想来不久就能完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让爱冬眠》 天不再是昨天 那缘也不像前缘 双眼藏两句誓言 还未说就已改变 线一人握一半 永远消失在梦中的夜晚 一回头熟悉的容颜再看不见 今生的爱走远 来世的痛提前 风和雨说再见 心被雾深陷 今生的爱走远 让来世痛提前 谁丢失了时间 让梦冬眠 今生的爱走远 来世的痛提前 风和雨说再见 心被雾深陷 今生的爱走远 让来世痛提前 谁丢失了时间 让梦冬眠 谁丢失了时间 让梦冬眠 斩断前缘 深夜,万籁俱寂 书怡再一次的从噩梦中惊醒,毫无睡意的她孤独的拥被望着黑漆漆的夜色发呆 躲在帘幔后的鹦哥深深叹了口气,自从先皇走后这一个月来,几乎每天夜晚她们都是这样度过的,一个思念着,一个担心着 同一时间的养心殿,弘历锐利的目光将眼前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后,半晌,对着高无庸道“就是他了!” 高无庸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然后将站在大殿中央正瑟瑟发抖的男人带了下去 片刻,他悄悄潜回大殿对着弘历恭敬的道“皇上,都处理完了” “恩~”弘历半阖眼帘有点疲惫的说“泰陵那边怎么样了?” “应该可以按时完工”高无庸轻声答道 闻言,弘历起身朝里间暖阁走去,高无庸见状立刻小步跟上,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瞥着弘历的动作,当看到他将里间榻上放着的深红色的木盒打开时,高无庸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盒子里面装着什么,他自然清楚,因为是他亲手放进去的 “真像~”就在高无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弘历突然将盒子中盛放的物件拿了出来,仔细端量了会儿,喃喃自语道 听到弘历的声音,高无庸下意识的抬头看他,不料对上的是一张面无表情金光灿灿的脸,呃,或者说是头颅? “啊~!!!!” “呵呵~”看到高无庸被吓得失声惊叫,弘历似乎颇为得意,他笑了会儿才对惊甫未定的高无庸道“这个金头做得很好” “…是~”心有余悸的高无庸抹抹头上的冷汗,眼睛不由自主得又瞅向跟先皇容貌一模一样的金头,胆颤的附和道 弘历淡淡瞥了他一眼后又将视线移到手中的金头像上,有些伤感的说“再过几日,皇额娘就再也看不到皇阿玛了” 高无庸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刻明白他指得是十月要送先皇梓宫到泰陵的事,其实从新皇最近那些不寻常的举动中高无庸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他想要做什么了,只是一个好的奴才是不可以多问多说的,即使是明知道主子想要自己的命也不可以有任何的二心… 乾隆元年十月,奉皇太后送世宗梓宫至泰陵 出殡这日,天有些阴沉,书怡一身素装面无表情的站在地宫的入口处,目不转睛的看着7902个抬棺夫役们抬着胤禛的梓宫慢慢的靠近 随着一声高亢的‘放~~’声,高大华丽的棺木稳稳的落在了书怡的身旁,一直扶棺而来的弘历见额娘竟然站在地宫入口处不由得大吃一惊,历来都是皇帝亲自扶棺下地宫,然后王公大臣们随后入内,敬视永安于石床之上,然后撤出龙碷车,逐道封闭地宫石门。如今他见书怡似乎是想扶棺入内,心里自然震惊不已 候在两旁的诸大臣也是面面相觑,皇太后的做法儿可是于礼不合的呀! “皇额娘,您这是…” “我想再送他一程”书怡眼望朱红色的棺木轻轻的道 “这…”弘历蹙眉,虽然早就料到会这样,可是如此不合礼教的做法大臣们会没有异议么? “太后娘娘,这于礼不合呀~”高无庸看出弘历的为难,便上前一步凑近劝阻道 书怡眼光瞄了一眼不远处等着的众大臣,看出他们脸上隐隐的凝重后,微叹口气,好吧,她似乎又任性了,她的儿子才当上皇帝,根基未稳,如果因为这种事被其他大臣们责难岂不是她的罪过 只是…让她就这么看着他离去,又心有不甘 书怡看着棺木,矛盾不已 这时,旁边的钦天监的官员走了过来,弓身对着书怡、弘历行了一礼后说“启禀太后娘娘,皇上,吉时已到,该扶棺入宫了!” 闻言,书怡的脸色陡然一变,她抬头有些失望的看了看弘历目光又转移落在棺木上 蓦然一见额娘失望的眼神,弘历的心一抽,脑中瞬间忆起他皇阿玛的殷殷嘱托 【弘历,照顾好你额娘】 想到这里弘历惊变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他冲书怡微微一笑说“皇额娘,既然时辰到了,咱们还是快点扶棺入内吧” 书怡一怔,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狂喜之情瞬间盈充心内,不再耽搁直接伸手扶着棺椁朝弘历点点头道“可以了!” 弘历见状,回头递了个眼色给呆楞在原地的高无庸,道“开始吧~” 高无庸立刻回神,然后带点匪夷所思的看着底下等着的众位大臣道“皇上有旨,入地宫~~” 诸大臣看着书怡手扶棺木站在最前头都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有话要说,只是在看到弘历斜着眼睛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时,又都纷纷的垂下了脑袋 待仪式进行完,棺椁放好众人退出来后,弘历朝着地宫两侧站着的守卫挥了下手,地宫的大门开始缓缓落下 随着玉石大门渐缓的闭合,书怡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此时一别,她与胤禛就再也…见不到了 迟缓的地宫大门就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凌迟着他们之间的羁绊,直至一点不剩 终于,大门快要与地面密合成一体了,所有人都盯着那里,书怡却闭上了眼睛,蓦地,胤禛的笑忽然又涌出来,无比的清晰… 喀的一声地宫的大门将一切阻隔在外!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噗’—— 书怡猛地一口鲜血喷出,素白的衣衫上立时晕染了刺目的红艳 弘历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瘫软的身子,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心焦的凑上前想要帮忙,场面一度失控 书怡的意识在这人潮混乱中渐渐消散 数日后,御花园 某个因为情绪低落被儿子女儿赶出来散心的人碎碎念的不停跟鹦哥抱怨她这个做母亲的越来越没有地位的事,鹦哥乖巧的静静聆听着,并不插话 突然,原本絮絮叨叨没个完的声音戛然而止,鹦哥诧异的抬头,发现说话的人正愣愣的看着前方,她不解的顺着目光看过去,心,下霎时漏跳了一拍 那是一道如白昼般亮眼的身影!逆着光,一袭白衣周身萦绕着彩色光圈衣袂飘飘如谪仙下凡似的迎风而立,那张可以魅惑众生的脸上正挂着让人失神的和煦笑容,天地失色! 固伦额驸,策凌! 一个连先皇都为之赞不绝口的男人! 书怡也没想到会再见到这个风华绝代能力超群宛若传奇的男人 “固伦额驸,好久不见~”踌躇了半天,书怡发现自己似乎能说得只有这句话 “你还好吗?”相较于书怡的拘谨,策凌反而显得悠然许多,不问安不行礼,话语中也透着淡淡的亲昵,给旁人一种两人很亲密相识很久的错觉 天知道,他们其实不过是数面之缘 书怡被他熟稔的语气问的一怔,半晌,暖从心来,已经很久没人用这种老友的语气对她说话了 点点头“还好~” 一旁的鹦哥机灵的递眼色给其他小宫女们,然后很快,两张椅子,一张桌几,几碟果盘,一壶香茶就出现了书怡的面前 书怡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后,便率先在那张铺了白狐皮软毡的椅子上坐下,策凌也不推让,随着她坐下,顺手给自己斟了杯茶,喝了起来 书怡瞪着他的侧脸一阵的出神,老天真的是太厚待他了,这么多年不见,岁月几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是他的气质倒是愈见的清傲风华 “你怎么回来了?”她记得眼前人被胤禛封为和硕亲王,前不久弘历让他率军驻乌里雅苏台去了 “受人所托,给你捎信一封”策凌脸上挂着书怡很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从衣襟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她 书怡狐疑的接过信,看了策凌一眼后,才缓缓打开了信封 展信一阅后,色惊! “她…他们在哪儿?”过于激动的书怡毫不在意身侧宫女下人们的眼神,伸手紧紧拽着策凌的衣襟急切的问道 策凌仍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即使衣襟已经被人拽的七斜八歪“我却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只是偶然撞见两人出游” 闻言,书怡松开了双手,平静下来的她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希希的用意 一封只写着‘勿念’两个字的信摆明了是告诉她,他们已经不想和朝廷再有任何联系了 “他们还好吗?” 策凌听到她淡然无波不似刚才激动的语气时露出赞许的一笑,她果然聪慧 “看起来都还不错!” “是么”书怡喃喃的说着,心内既有为好友幸福的高兴之情又有无法相见的感伤,更有好友们俱在而胤禛已不在的无限哀伤,一时间竟五味杂陈 策凌见她面露悲伤,心内一紧,错开眼道“你莫要伤心…”余音刚落,策凌不仅悲从中来,除了这一句,他竟找不到其他的话来说了 难道他们之间果真有缘无分? 就在他暗自纠结不已的时候,书怡眼尖的看到了他腰间挂着的玉佩俨然是自己曾就丢失的那一块——成亲当日,凌柱亲手给她戴上保平安的玉佩 “这玉…”书怡震惊的指着他的腰间,道“怎么在你这里?” 策凌顺着她的目光一看,然后自嘲的笑了“原是我捡得,瞧它玉质不错便留在了身边” 闻言书怡明显不相信,捡得?他是怎样的身份?会随随便便戴一块捡拾的玉佩? “…小师妹,你真的不记得三十八年前西郊城外破庙里的那个美人姐姐了么?” 他幽幽的话语让书怡下意识的怔了怔,眉头也不由得蹙了起来,三十八年前,那不是自己六岁的时候?话说,那个时候她可并没有来这个世界,难道是真正的钮钴禄氏跟他有什么瓜葛?书怡抬头看了看策凌一脸期待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若是跟他有瓜葛,又为何冒出一个美人姐姐?真真是烦人啊! 烦躁的耙耙头发,书怡摇头“记不得了,我十三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倒是忘了很多的事!” 策凌嘲弄的一笑,“原也该想到了!既是如此,就此告辞!”说完,也不待书怡的反应,竟是自顾自的离开了! 周围候着的太监宫女们看到他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无不为之抽口冷气,心内纷纷暗斥策凌不懂规矩 倒是一直静静聆听他们谈话的鹦哥淡淡的看了口“原来格格那年遇到的人竟是他!” 书怡扭头看了她一眼,也就撂开了,钮钴禄氏的前尘往事与她无干,即便他们之间有纠葛也早随了钮钴禄书怡的魂魄而消散了,如今,这个躯体里住着的是她,来自三百年后的灵魂! 作者有话要说:十月一啊果然是旅游的好时候~~瓦咔咔~ 完结 弘历番外 沉香案几,紫檀鼎炉,香烟微袅 一袭素影跪在明黄|色的蒲团上,神色哀伤 时间真的如白驹飞过,一晃即逝,转眼间剩下的只有他一个孤家寡人了 弘历面含凄色的抬头看了一眼案几上供奉着的两个牌位,心内隐隐抽痛着 虽然皇阿玛与皇额娘终于得以永久相伴,然而以这种长眠地下的方式仍是让他悲伤不已 为政四十多年,后宫佳丽三千,子孙满堂,他乾隆大帝却始终不懂父母之间的情爱,究竟是怎样的感情能够让他皇阿玛甘愿在地下孤独四十余年默默等候着皇额娘大去后与他为伴 晃晃数十年光阴,许多事情已经让他忘记,毕竟他也六十余岁了,然而皇阿玛临终前的那几句话却始终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清晰的放佛昨日刚刚发生般 【……朕原想带着你额娘一起走…】 【可是朕知道她舍不得你们…】 【…朕,舍不得她伤心,想让她快乐…】 彼时他还为因自己才留下皇额娘这件事而沾沾自喜,可是在余下的数十年里即使他再孝顺,紫娴再调皮可爱也难换额娘一个真心的笑容… 度日如年。 这是皇额娘经常叹气的原因 有时他也迷茫,也许陪着皇阿玛去了,额娘会更开心? 那日,在皇阿玛地宫前,皇额娘吐血后昏迷 他突然很害怕,怕就此失去皇额娘 于是,他命人召回策凌,然后借他的手假传十三叔与十三婶婶尚在人世的消息 这是皇阿玛临终前交待的最后一句话 【你十三婶婶是你额娘心里最重要的人】 当时他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看着皇阿玛别有深意的目光发着愣 后来想起,才明白额娘的一切,皇阿玛都了如指掌 他是想借用十三婶婶来捆住额娘一心想死的念头 只是‘勿念’两个字并没有阻断额娘悲切的心,或者说,即使是十三婶婶也无法让额娘开怀了 就在弘历陷入回忆时,突然,空旷的墓室里响起了阵阵脚步声,接着,弘历就听到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皇上,请节哀~” 弘历抬头望了一眼已经八十耄耄之年却精神无比的高无庸,问道“朕交给你办的事?” “老奴都已办好,那些工匠已经不能再开口说话了” 弘历点点头,目光越过供案望向墓室里间并排摆放的两副棺椁,幽幽的道“如今,皇阿玛交给朕的事情都已了结,他老人家可以安心了” 高无庸顺着他的目光同样看着两副棺椁“皇上,先皇与太后娘娘情深意笃,此刻他们得享一处也算是佳事了!” “是啊~”弘历脸上露出慰藉之色“当日皇阿玛大去之时曾反复叮嘱朕,一定要将两人葬到一起,即使皇额娘并无此意,也要悄悄行事” 高无庸闻言一怔“怎地说太后娘娘无合葬之意?” 许是心情太过悲伤需要倾诉,弘历倒是难得的解释起高无庸的问话来“朕私下曾问过额娘,她的意思是奉孝敬皇后与敦肃皇贵妃入皇阿玛的地宫,她本人竟是在泰陵旁边另寻一处才好,于是才有了这泰东陵所在!” 原来如此,高无庸暗暗点头 弘历见状,嗤笑一声说“你今日可明白了朕为何要杀那男人又为何要做那金头了?” “老奴愚昧,此时方知!”高无庸垂头恭敬的说 “唉~~如今皇阿玛走了,紫娴走了,皇额娘也走了,原来热热闹闹的一家人竟就剩下朕一人了,朕现在果真是孤家寡人了”说着,泪眼开始婆娑 听他说得悲切,高无庸也忍不住的流下泪来 哭过一阵后,高无庸扶起弘历,两人慢慢的踱出墓室,留下一袭身影拖曳在地上,越拉越长… 随着他们的离去,一层层的墓门缓缓闭合,将最里间的两口石棺永久的封住了 乾隆四十二年,皇太后薨,上大行皇后谥为‘孝圣’,葬于泰东陵。 后记 z市某一个窗几明净,格调高雅的咖啡屋内一个娴雅温柔的少女边啜着咖啡边着迷的盯着对面一身正装西服的青年男子 男子冷峻精致的脸上渐渐蒙上一层无奈,他顿住敲击键盘的手指,抬头对上女孩秀美的俏脸,柔声问“…书怡,我就这么好看?” 不错,这个娴雅的少女正是从清朝回来的书怡 连她自己也很莫名其妙,明明在清朝时她已经死去,没想到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宿舍的床上,与穿越前没有任何的两样,若不是宿舍里的其他人也说起在清朝的故事,她都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然而更加奇怪的是此后还碰到了与胤禛一般无二的殷禛 只是可惜,他没有胤禛的记忆… 不过,让她安心的是即使没有任何记忆,殷禛对她仍旧是一见钟情,甚至一改往日冷酷的作风,对她采取激烈的柔情攻势 窗外明媚的阳光铺撒进来,晕染了书怡柔美的容颜,为她镀上了一层虚幻,殷禛呆呆得看着绝美的容色,心内悸动不已 也许真的是前世积下的情缘,所以一向冷情的自己才会单单对她放不开手,动了真心 书怡望着殷禛带喜的眉梢,心中一动,便将心底的患得患失都收了起来 不管怎样,现在,他们还能够在一起,这样,很好! 虽然每每忆及清朝时自己数十年的孤独生活心中仍是不安,然而此刻再次重逢已然是老天垂青,她该好好把握现在才是! 杯中升腾的袅袅雾气氤氲了书怡感动的双眸,她不再看殷禛含笑的俊颜,转头望向窗外,此刻暖阳的碎影遍洒大地,微风带着芳草香味徐徐拂来,混合成了一种幸福的滋味 书怡看着看着,笑眯了眼睛! 见她无事,殷禛复又低头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嘴里却不经意的问道“今天你们舍友都出来面试?” 书怡一怔,扭头看他道“没,只有林芩一人!”她们已经大四了,正是忙着找工作的时候 “哦~”殷禛嘴角一笑“今晚叫上她们一起吃个饭吧~” “好~”书怡点点头,明白他终究是将希希那日的戏言记在了心里,话说现在谈个恋爱还要请宿舍里的人吃饭,这到底是谁定的规矩?! “最近还有人找你?”殷禛语带深意的问 “恩?”书怡怔了怔“你指的是?” “明知故问!”殷禛的脸色沉了下来 看到他明显吃醋的样子,书怡笑得开怀“不,他已经很久没来找我了”自从杨毅被他炒了以后,就再也没在她面前出现过 “哼~”殷禛冷哼,敢跟他抢女人,哼哼~ 书怡抿嘴笑看他得意洋洋的模样,暗自摇头不已,虽然没有前世的记忆,可是他现在的表情跟胤禛当初简直是一模一样 “恩,那个…”殷禛耳朵红了红,眼神乱瞟,吭坑唧唧道“等你毕了业,我们结婚吧” “…!!!”书怡直接愣在了椅子上,半天反应过来后,气不打一处来,这男人居然就这样跟她求婚? “你~”等书怡准备指责他的时候,殷禛已经低头重新投入到电脑的资料中去了,书怡看着他认真严谨的模样,到嘴的埋怨话不禁又咽了回去 孽缘啊!当初他当皇帝的时候就吃定她,现在好不容易盼到平等了,结果…他还是吃定她! 百无聊赖中,书怡想到刚才提起了林芩,不免又是一阵愣神,她们四人,三个现在都处于甜蜜恋爱中,只有林芩一个还是孤零零的,话说,她其实也很疑惑,为什么单单林芩的男人木有出现?明明她们三个的心上人都出现了的说 问她,她一脸的苦笑却只字不提 倒是张燕含蓄的透露了一些当年她从康熙嘴里断断续续听到的往事 然,林芩那样乖巧聪慧的女子会比不上董鄂妃么?书怡不信,希希不信,就连知晓内情的张燕也不相信 可是再不相信,她们也无法去逼她吐露实情 唉~~不知她面试怎么样了… 同一时间,z市科院路 林芩捏紧了手中的面试通知书,紧紧盯着马路对面手挽手说笑不已的一对壁人 那张刻在她脑海深处的俊颜直辣辣的逼出了她压抑许久的泪水 他们终究再次错过 今生,他又一次选择了那个温婉尔雅的女子 董宛如。 一个连名字都如斯美好的完美女人 恨么,林芩垂下了头,没有啊,毕竟他曾真心的宠爱过自己,是啊,只是宠爱而已 再次抬头,林芩的眸中的忧伤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坚韧,早就跟自己说过要放下,放下的不仅仅是他这个人,还有她那颗眷恋着他的心! 含笑看着他们一步步朝自己走近,含笑看着他们惊诧的抬头望着她,含笑看着他们慢慢远去… 林芩在心里默默祝福着他们,也安慰着自己 低头,再次看着手里已经捏得不成样子的通知书,苦笑,弗林科技有限公司么…就让她拿下它吧! 路边拐角,弗林又一次回头望了一眼,他身畔的女子有些不解的问“看什么呢?” “啊?呃,没什么!”弗林摇摇头,不知为何刚才街对面的少女给他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觉,那种仅仅是看着她,心里就感觉很温暖的感觉,真是奇怪 “你等会儿要回公司么?”美丽的女子抬头看了看身侧的人 “恩~”弗林宠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道“今天公司招聘新人,我得去看一下,晚点再陪你吧~” “好~”少女很乖巧的微微一笑“公事重要嘛!” 弗林一笑,忍不住再次回头,想瞧一瞧那抹让他莫名悸动的身影,然而街道对面已经空无一人,佳人难寻觅! 有时候交错,不一定就是永远的分离,也许下一秒还会再次相遇 不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很不舍,但是【完结】两个字还是要打上,呵呵~本文历经数月终于完结,可喜可贺,撒花啊撒花~感谢一直以来追随本文的亲们,是你们给了我坚持写下来的动力和勇气,谢谢你们~【鞠躬~】 呃,俺最近正着手新坑【压倒俏夫郎】 如果有亲感兴趣的话,请戳文案处的兔子窝,收藏俺,然后乃们就可以随时知道俺的动向鸟~~o(n_n)o~ ps再一次感谢乃们的支持,o(n_n)o~ 本图书由(lpxbc),更多txt好书 敬请登录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