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1) 作者:freemanpk2019年6月6日一、初识女神什么叫幸福?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长得帅,有钱,家里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外面再勾搭几个风骚迷人的妹子,这也许就挺幸福的。 可惜我没钱,又不帅,只是家里有个被大家公认为美女的老婆,老婆工作又好,又知道孝敬公婆,几乎我身边所有的朋友都对我羡慕嫉妒恨的,好吧,我承认,我有些炫耀的意思,大家凑合听我讲的故事吧。 我是李海涛,一个职业技术学院的美术老师。 我最近有些毛躁,有些焦虑。 困扰我的事其实很不可思议,是我活了30年,做了5年老师头一次遇到的问题。 我被一个女学生骚扰了。 好吧,也不能说是骚扰,反正,搞不懂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大胆,居然在办公室里还有其他老师在的情况下向我告白说不在乎我有老婆,只想和我在一起。 这女孩叫尤佳,长得瘦瘦高高的,满脸稚气未脱的孩子气。 和我老婆比?没有可比性,根本不是一个能量级别上的,而且我也从来不会拿我老婆和任何其他女人做比较。 她并不是我带的班级里的学生,我在艺术系,她是经管系的,说起认识她的过程,倒是挺戏剧化的。 我家离学校不算很远,我每天上下班骑电动单车只要20几分钟就到了,不过不是走学校的正门,我们学校后门外有条不算很宽的小马路,面对学校这边有很多小吃店和网吧歌厅一类的店铺,有天下班,我路过一条平时不是很多人走的小巷时,看到几个女生正在扭扯着一个单独的女孩子,好像是列开了了架势要群殴这个女孩。 这闲事我肯定是要管的了。 这几个女孩子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被打的那个就是尤佳。 也许是被我的英雄救美行为感动了吧,这丫头很快就开始对我发起了主动进攻。 被女孩子追,这是我这种丑穷锉做梦都没想到过的美事。 当然了,丑穷这个我认,我倒是不锉,我一米七八,不高,但也绝对不矮。 我们这所学校是哈尔滨上百所技工类院校中非常普通的一所,在校生不到两千人,老师只有一百多号,如果和一个在校的女生有什么感情纠葛,我的教师生涯估计也就到头了,当然,我最害怕的事也不止是我的饭碗,其实我最担心的是这些事被我的一个同事发现再传到我老婆耳中去。 这个人叫左健,是基础部的英语老师,是我在哈尔滨最好的朋友之一,同时,对于我来说他还有一个身份,左健的老婆肖丽娜是我老婆的小姨,就是我老丈母娘的亲妹妹。 我要叫左健姨父,这很尴尬,其实我和左健是同学,肖丽娜也不过比我老婆大3岁而已。 好吧,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忘记隆重介绍我故事里的女主角了。 我老婆叫杨隽,呃,好多人不认识这个隽字,这个字的发音同俊俏的俊,别问她为什么有这么个男孩的名字,这是我们家绝对的忌讳,我小声告诉你们,其实是我老丈人当时挠破了脑袋几天也没想好叫什么,后来没办法了,就顺手抄起一部新华字典,顺便翻开一页,然后让我老丈母娘随便说个数字,按照我老丈母娘说的数字一找,就是这个隽字。 就她这个名字闹了不少的笑话,比方说她们单位的一个领导,我老婆都过去上班快半年了,一次开会叫名字的时候还是义无反顾的大叫:“杨秀!杨秀呢?” 我认识她时刚来到这个学校当老师,左健和他老婆那时候正准备结婚,我去新房帮忙干活。 他的新房我几乎是从开始装修就是我在那里帮忙的,这个禽兽也真没拿我当外人,每天就是陪着肖丽娜过来转转,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参观我的新房而不是他自己的,不过肖丽娜看我整天为她们的婚事跑前跑后的有些过意不去,一次吃饭的时候笑呵呵的对我说,她们夫妻都很感激我这个好哥们,为了表达谢意,过几天会给我一个惊喜。 这个惊喜就是杨隽。 她那时候在北二外读大三。 她那时候有男朋友,肖丽娜的意思是不管有没有戏,先认识着,因为她们家里都不大看好杨隽当时那个男朋友。 第一次见面好尴尬,我是被左健两口子从新房的涂料堆里拉到饭店的,头没梳脸没洗,浑身都是各种颜色的涂料。 说实话,见面之前我就听左健提起过说肖丽娜有个好漂亮的外甥女,第一眼见到她,我还是在心里忍不住发出一阵惊为天人的感叹。 是那种散发着一种让人抵挡不住光彩的美,她个子在东北的女孩中不算很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多一些,但是身材比例相当的匀称,几乎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后来接触多了我才知道,她是一个非常喜欢各种运动的女孩,羽毛球,游泳都进过哈尔滨市的学生运动会决赛,尽管最终都没拿到名次,不过对于她这种非体育专业的女孩来讲,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她有着一张足以媲美明星的脸,大眼睛,眼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嘴巴不是那种樱桃小嘴,上唇有着完美的翘边m型,下唇则如下弯月般呈现一段圆润的弧线,肉肉的,红嘟嘟的,嘴角弯弯的向上翘,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皮肤很白皙,脸蛋嫩滑的有种吹弹可破的感觉。 眉宇间和电影演员高圆圆有着五六分的相似。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在形容女主角的容貌时很敷衍,我的词汇量实在形容不完全她的美,只好尽量不做评论和少做比喻的应付一下吧。 我当时最喜欢的女演员就是高圆圆,见到杨隽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女孩几乎可以比美高圆圆的美貌,几乎可以说,这是一个我这辈子所见过的女孩中,最让我动心的一个。 见到美人的短暂兴奋之后很快我就冷静下来。 我是一无所有的臭吊丝,这女孩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身边那个护花使者就应该是一个王子或者总裁才对,我李海涛?没戏。 吃过饭后,我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要,就带着一股悲悲惨惨凄凄切切的哀愁一个人回去左健的新房继续做我的免费劳力去吧。 肖丽娜第二天陪左健来新房的时候,当着左健的面用很鄙视的口吻对我说:“想当年你和唐明明处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窝囊,这咋的?你那点小自信都给那个破鞋打击没了?” 唐明明是我上大学时候的女朋友,是个标准的白富美,我们相处了两年,很可惜,在我马上毕业的时候,唐明明为了另外一个男的一记优美的回旋踢把我给甩了。 面对肖丽娜的嘲讽,我苦笑。 “没戏的。”我叹口气说:“那也差太远了。” “哪里差?你说我外甥女差啊?”肖丽娜翻着白眼呛我。 “怎么可能?”我急忙解释道:“我是说我,又穷,又丑,拿什么去追她呀? 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嘛。” “嘁……”肖丽娜又白了我一眼,嘴角上挂满了不屑说:“难怪连唐明明这种烂女人都不愿意跟你,我今天算是明白为什么了。” 我不愿意听别人再次提起那女人的名字,扔下手里的东西,转身走到阳台上,坐在木料堆上不再说话。 可是心里却被郁闷到了。 和唐明明那段感情可以说是我此生遇到最大的挫折了,我几乎是全身心的投入没有得到一丝的怜悯和留恋,那女人就那么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我,也许,问题的根源可能真的是在我自身上面。 左健见我脸色不好看,凑到我身边也坐了下来,手搭在我肩膀上说:“我也没觉得你和小隽有啥差距,所以才想给你俩搭个线,你小子顾虑太多,我认为丽娜说的有道理,你这点自傲自信都给唐明明打击没了,你得振作起来,不能总是这么消沉了好不好。” 我没说话,哪里有那么简单,自信是自己鼓励一下自己就出现了吗? 肖丽娜见我没反应,有些生气:“反正我们作为朋友能帮你的就到这里了,你能不能争取到那就要靠你自己了,不过如果按照你现在这种状态,别说我家小隽看不上你,是个女的都不可能看上你。” 事情很快就冷淡下来,我本来就对着个漂亮的让人眩晕的女孩子没报什么希望,心里也自然没有什么幻想,不过老天似乎是有意把我和杨隽的命运连接在一起,在左健的婚礼上我又一次见到了杨隽,就是这次见面,让我猛然燃起了得到这个美女的欲望。 好哥们的婚礼,我这个死党自然是没机会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子上吃饭的,我被分配到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扛摄像机录像。 我们一干新郎倌的死党撞开新娘子闺房的门一拥而入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挡在新娘子前面满脸疯笑的杨隽。 她穿着一件浅粉色的高领羊毛衫,满脸调皮的表情叽叽喳喳的大叫新郎倌给红包。 左健当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转身把手中的摄像机抢了下来,推着我的腰猛力的把我推到杨隽面前,大叫:“海涛!快帮我清理障碍!我要把媳妇抢走!” 场面立刻混乱起来,我刚要犹豫,突然发现身后已经有几条人影迅速蹿了过来,很明显是想抢在我前面把挡在新娘子前面的杨隽拉开。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反应,没等那几个家伙的手触碰到杨隽的身体,俯身发力把杨隽猛地横抱起来,在接亲人群的哇哇怪叫中,左健也饿狼般把新娘子扛在肩上就往外跑。 随着左健扛着新娘子跑出闺房,房间里的人群瞬间就只剩下还在傻了吧唧的不知所措的我,呆呆地抱着杨隽杵在那里。 “你咋还不放下我……” 我听到她的话才注意到她已经是满脸涨红。 “放哪里?”我没动。 “你傻啊?”她用力的在我胸口用自己的小拳头砸了一下。 我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放下她,像是做贼被发现了一样,慌忙向房间外面跑,也许是慌了手脚,转身冲出去的时候,居然迎面撞到了门框上,这一撞,直撞得我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蹲在地上捂着头半天都缓不过来,头上立刻鼓起一个长长的大包。 我跑出很远了,还能听到杨隽在我身后幸灾乐祸的大笑声。 跟着左健的婚礼忙前忙后的折腾了一整天,到下午大部分客人都走了,我才找个空闲的角落坐一会,肚皮早就饿的叽里咕噜的叫,要了一碗打卤面正稀里呼噜的望嘴里塞,一个全身散发着一股香喷喷气味的人踱到我的桌子前站定了脚步。 我抬头一看,杨隽笑眯眯的站在我面前。 “好点了吗?”她伸出细长的手指,指了指我头上已经变成紫红色的大包。 我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开玩笑说:“好啥?搞不好是脑震荡了,我现在头晕,还恶心” 我一边在脑海里飞速回忆着脑震荡的各种症状,一边挑起一筷子香喷喷的打卤面塞到嘴里。 她好像在极力的忍着不笑出来,可忍了没有几秒钟就捂着嘴噗嗤笑出声音来。 “活该,谁让你耍流氓!”她一边笑,一边数落我。 “喂……”我忙不迭的努力咽下这一口面条朝她嚷:“我现在是疑似脑震荡啊,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脑震荡也死不了,谁让你笨,跟门框较哪门子劲啊?” 好吧,也许美女都是从小就被身边的各种人宠坏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不过,她专门跑过来问我好点没,这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意料了。 本想再和美女多调侃几句,杨隽可能早看出我没什么大问题,朝我摆摆手,转身扭着圆滚滚的小屁股消失在婚宴的人流中。 左健两口子第二天去桂林度蜜月,上飞机前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咋样? 看你昨天抱着大外甥女那骚样,这回有戏没?” 我正要回话,听到电话里肖丽娜在一边嚷嚷:“昨天人家小隽都问了,说小姨夫咋有这么个二逼朋友呢?跟门框子比脑袋硬……哈哈哈啊哈”电话中传来肖丽娜嚣张的大笑声。 尼玛,这点糗事到他们嘴里咋这么不好听? “那丫头还说我啥?”我顾不上和肖丽娜计较,问我最关心的问题。 “动心了吧,我就说你肯定能相中小隽,昨天没说你啥了,以后我帮你多加加缸就是了。” 死党就是死党,一句话说我心里去了。 第三次见面,无聊透顶,毫无进展,不说了。 第四次、第五次……在杨隽的整个暑假里,我俩又因为好多原因以及左健两口子用心的撮合下见了好多次面。 一起逛街、唱k、去漂流巴拉巴拉。 只可惜,随着和她相处的次数愈加多了起来,我和她的关系却毫无实质上的进展,甚至可以说,她几乎连单独和我说话的机会都没给过我。 而且我自己也几乎已经绝望了。 她似乎和她的男朋友之间无懈可击,虽然那男孩并没有跟着她回到哈尔滨来,可是如影随形的电话总是如幽灵般纠缠着杨隽,而只要是她男朋友的电话一进来,她立刻会放下手中的一切事情跑到一边去和电话腻呼呼的聊起来没完。 她的暑假很快就要结束了,她就要回到北京去,在那里她又会投入到那个帅帅的小男朋友的怀抱中,当然,她现在也没在我怀抱中,我也没啥好伤心的。 只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左健两口子早就放弃了继续撮合我俩的愚蠢想法。 谁承想,就在我也准备放弃的时候,距离杨隽返京的日子还有3天的时候,一个谁也不曾想到过的机会出现了。 肖琳娜的大表哥在铁力市的一个林场搞了一个木材厂,厂房改造,需要搞一个小花园景观,上学的时候左健在一家装饰公司打过工,大表哥就把这个工程给左健来做,左健又把这个活扔给我,让我直接负责来做。 听说那是个纯天然的林场,马上就要回北京的杨隽一时玩心大发,非要跟我们过去玩一天。 其实当时工程已经做了快一个月,已经接近尾声了,而且铁力距离哈尔滨也不远,两个多小时就能到,当天就能回来,大家也就由着杨隽,答应了她的要求。 结果,这趟铁力之行,居然成为了我和杨隽关系的转折点。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2) 二、绝望的谈话2019-06-06铁力市的双丰林业局,这是个好似世外桃源般美丽的地方。 我们的工程不大,一个多月就能完成,大表哥的木材厂在远离市区的山里,一个偏僻的林场里。 本来是肖丽娜和左健都一起过来的,不过刚到这里屁股还没坐热,左健的妈妈来电话说左健的奶奶住院了,左健领着他老婆立刻马不停蹄的又返回了哈尔滨。 杨隽玩兴不减,我也乐得没有其他人打扰,终于能够和女神有这半天的独处时间。 可惜这里除了山就是林,山很高,根本没得爬,林子很深,没有当地人带路进去就出不来,林场很小,我领着杨隽用30分钟不到的时间就绕着林场的边边走了整整一圈。 更加让人扫兴的是中午刚过,就开始下起雨来。 北方的8月,正是暴雨和湿热的季节,本来还打算领着杨隽去山那边的水库去看看的,看着瓢泼大雨在屋外像是挂了个水帘,杨隽把她两片肉嘟嘟的小嘴唇撅得几乎能栓头驴。 杨隽有些小失望,不过既然来了,美美的吃顿当地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这是必须的。 猪是林场自己养的,鸡刚刚还在院子里跑,菜地距离厨房只有三米远。 这个林场很小,除了周围有些稀稀落落的当地住户外,林场的院子里就只有一排平房,共有五个房间,这是准备给木材厂做办公室用的,不过现在厂子还在改造,这里就成了临时的工人宿舍。 施工中,我经常过来,林场就专门给我留了一间宿舍,不过除了电灯没有任何电器和家具,只有一张床,后来土建工作完成了,运来很多用来涂刷厂房门窗的油漆,油漆易燃,必须单独存放,我这宿舍就又变成了一个临时的油漆仓库。 吃过午饭,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想送杨隽回哈尔滨去,可是厂子里的工人告诉我说,今天肯定回不去了,这林场,一下雨,路就没法走,硬闯很危险。 我给左健打电话,左健十分紧张的要我俩老老实实的呆在林场里,千万不能乱走,这林场进出只有一条土路,每次暴雨都会把路变成一条泥河,去年这里下雨就淹死过一个60多岁的老人。 反正闲呆着无聊,我和杨隽就窝在宿舍里一边打扑克,一边闲聊吧。 这一聊,杨隽居然和我说了好多她的事。 当然,她的事主要都是围绕着她的亲亲小男友的。 那男孩是她的师哥,高她一届,今年就要出去实习了,她们已经相处了一年多,几乎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几乎?我听到她低声细语的满面绯红的说出这个词,我心里一阵泛酸。 现在的年轻人,几乎就要到谈婚论嫁的程度,那就是说……好巧妙的一个词。 既回避了一个现实的问题,就是她们有没有实质的肉体关系,又很恰当和合理的向我标明,她俩已经有了很深层次的关系,哦……哦,好你个小杨隽,看不出来,你还满狡猾的嘞。 我再多问她和男朋友之间的事,她就马上转移开话题反问我,有没有女朋友。 我告诉她上大学的时候有,但是临近毕业的时候被甩了。 她问我为什么会被甩,我不想告诉她实情,就胡乱说是我的前女友在网上认识了一个新的男朋友。 她半天没做声,然后问我:“你觉得她是个坏女人对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 “你觉得你有错吗?”她接着问。 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说:“我有什么错?我一心一意的对她,我家里都开始准备我俩的婚事了。” 她突然从鼻子里发出一个不屑的鼻音,有些轻蔑的说:“难怪你到现在还单身,你连你错在哪里都不清楚。” 我搞不懂她的意思,眉头发紧,看着她问:“我有什么错?” “你有两件事做错了”她也盯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哪两件事?” “第一,你居然输给了一个电脑中的虚拟人,你这不是错是什么?” “啊?可是电脑后面的人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包藏祸心的人啊。”我有些惊讶她的逻辑。 她斜眼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比刚才严肃了很多,慢吞吞的说:“电脑那边是个真正的人不假,但你每天在她身边呀,你能给她的,网上那个人给不了她呀,你有这么大的优势,你居然能让她的心里的位置被那个只有语言和文字的虚拟人挤占,你还敢说你没错?那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女人要的是什么?” 我被她问住了,摇摇头,正想问她女人到底要的是什么的时候,她又爆豆般的说道:“第二,她已经选择离开你了,而你却还在这里整天幻想着她会有一天承认离开你是她自己的错,你这不是错上加错吗?” 我被她绕的更糊涂了,这都是什么谬论?绕口令吗? “等等,我反应慢,我现在有些转不过来了,你说的到底啥意思啊?”我见她还要继续说下去,连忙打断她。 她扑哧一下乐了,笑眯眯的瞅了我一眼说:“我的意思是说,女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错的,你们男的就认命吧!” “你也是这么给你男朋友灌输思想的?” “他?……怎么说呢,他也是个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人。”她说着,表情又有些严肃起来。 “那你俩岂不是整天会吵架?” “还好吧,他现在还是挺让着我的,不过我估计他也快要忍不下去了。” “你俩吵过架吗?” 她歪着头看了看我,嘴角有些向下倾斜,说:“吵过很多次了,我觉得和一个像我一样自我的人相处真的好累。” 我乐了,问:“你也觉得你很自我?” 她瞪了我一眼,说:“关你屁事?” 我知道我说中了她的心理,有些得意。 她又瞪了我一眼,不过这回加上了一个攻击动作,她突然伸出小手在我胳膊上用力的拧了一下。 我咧嘴表达了我的抗议,却没做声。 “你受虐狂啊?我掐你你咋不喊疼呢?” “戚……喊出来不是正合你的意?我偏不喊疼。” 她白了我一眼,笑呵呵的看着我说:“你这不是挺懂女孩子心理的嘛,可惜人家已经不理你了,你开窍的有点晚咯” 我摇摇头说:“她离开我,其实我觉得也不全是因为网上那个人。” “终于承认了?”她立刻接过话头说。 “承认啥?” “承认你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啊。” 我苦笑了一下说:“算是吧,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对她好不好的问题。” 她歪着脑袋,笔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脸颊旁,她眨着毛茸茸的大眼睛问:“什么问题?” 我刚要说话,她却连忙摆摆手抢着说:“你不会是想说,她是嫌你穷吧?” 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补充道:“还有丑” 她仰头做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摇头说:“我告诉你一个事实吧,一个女孩子,也许会因为钱和帅爱上一个男孩,但如果已经爱上了这个男孩,却绝不会为了这两样东西离开她爱的那个人,她离开你,我认为其实她原本就没爱过你。” “那她为什么当初和我在一起?”我问。 “那原因就多了……喔……喔喔”她突然停下话题,像是发现了我语言中的一些漏洞,满脸坏笑的看着我,开始用一种很夸张的口吻问我:“你俩已经在一起了?” “是啊”我尽量让自己的语言平和一些,本来我也没打算隐瞒什么。 “我说的在一起,是指……做爱哦”她说出最后那个词的时候,眯着眼睛,笑得很狡黠。 我被她的样子气到了,瞥了她一眼说:“很稀奇吗?你和你男朋友没有过啊?”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说:“我们没有,谁像你们那么恶心,没结婚就上床。” 我乐了,终于找到机会反击她,马上说:“哦,我还以为你多有经验呢,原来你也不是爱情专家,不过是道听途说来的那些歪理邪说吧。” 她一脸的不屑,小嘴巴撇了起来嚷嚷道:“谁歪理邪说啊?你这种人真是没救了,我小姨还说你是老实本分孩子呢。”她突然停下,好像后面还有什么话想说,却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来。 “你小姨还说我啥?”我笑着问。 她突然脸红了起来,侧着头不看我,小声说:“没啥,不过我知道我小姨的意思。”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转移话题说:“对了,我听你小姨夫说,你家里好像不大同意你和你男朋友的事?” 看来我的转移起到了作用,她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也不是我家里不同意的问题,我自己也觉得我俩肯定没什么好的结果,这其实也是我始终不想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他的原因。” “为什么?” “他家里太有钱了,他的性格又很强势,而且总是怀疑我这怀疑我那的。” “有钱又不是坏事,而且,他是在意你才担心和怀疑你吧。” 杨隽突然显得有些激动,声音提高了许多说道:“那不叫在意!那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我大概想到她男朋友怀疑她什么事了。 “他怀疑你对他不专心?”我试探着问。 杨隽点点头,说:“他总说我和我们学校的一个男老师眉来眼去的,还说……反正好难听。” 我没插话,静静的听她说下去“其实他这个人不错,长得又帅,家里非常有钱,当初他追我,我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他了,可是慢慢的感觉到,他对我的家庭情况非常在意,平常说话时候流露出来的意思是他家是个大家族,以我的家庭情况来说,想做他家的儿媳妇很难。” 我忍不住插嘴问:“你家里也不是很差呀,你父母都有工作,而且你是女方,他家里在意什么啊?” “嫌我家庭太普通了呗,我去过他家,他家人没一个给我好脸色看的。” “那有什么?只要你俩在一起好好,他家里又能怎么样?” 杨隽笑了笑,脸上挂满了幸福的小表情,轻声说:“他对我还是蛮好的,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想我未来的老公就是他了。” 我干笑了几下,我想,杨隽这是在告诉我,你这屌丝就别做梦了,没你什么事了。 接下来的话题开始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我心里堵得慌,看表已经快晚上6点了,外面的雨渐渐停下来,我起身出去找司机想趁天色还不晚,把杨隽送回哈尔滨去。 找到司机却傻了眼,司机看下雨,以为我们不会想回去,就和这边的几个工人一起放开量喝了好多酒,从中午开始一直喝到下午四点多,这会儿正睡的跟头死猪一样。 我没驾照,一问林场里的其他人,原来这里就只有这一个司机。 没办法,只好再给左键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回不去哈尔滨了,只能和杨隽在林场里住一宿,明早再回去。 左键犹豫了好半天,小心翼翼的嘱咐我说:“你小子可要老实点,杨隽是丽娜的外甥女,你也算是她长辈,你可不能有什么坏心眼。” “滚蛋!你说啥呢?我是那种人吗?” “之前不是我知道,但是世界变化这么快,谁知道你会变成啥样?” “靠!放心吧。” “咳……你俩要是能成我也就不跟你说这些了……” “md你还真啰嗦呀!”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3)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原创】第三节作者:freemanpk2019年6月7日字数:9887三、她要烧死我晚上吃过饭,我找到林场的干部问能不能给杨隽安排个条件好一点的住处,可惜我的那间就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或者可以住到旁边的林场住户家里,但是杨隽说什么也不肯去。 没办法,我问他们要了一套新的被褥,帮杨隽整理好床铺,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出现了,也许是下雨的原因,林场里停电了,而且宿舍里面是没有卫生间的,如果晚上上厕所,就只能出去外面操场对面那个七扭八歪的木质厕所。 杨隽说她晚上会起夜,如果跑去对面的话,她一定会疯掉。 我乐了,给她出了个主意,指着房间里堆的满满的油漆罐说:“这里有些空罐,你晚上起夜就尿这里嘛,明早想着偷偷扔出去就是了。” 她咬着嘴唇,涨得满脸通红,却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点点头。 我从宿舍里走之前又帮她找了个手电筒,告诉她我就住在她的隔壁,而且这里的其他房间都有人,如果害怕了,就喊我。 她满脸紧绷着,点点头,我帮她关好门那一刹那,感觉她好像惊恐的想叫住我,但嘴动了动,却没做声。 女孩子怕黑,我心里清楚,我也想留下来陪着她,可是,我又担心她以为我又有什么想法,只好狠下心,用力的帮她把门关严,转身去到隔壁工人住的房间。 我和这些工人已经相处了一个月,早就混熟了,我平常不怎么在这边住,今天好容易遇到我过来,这些工人很热情的招呼我一起和他们喝酒打牌。 酒我不行,打牌这种东西如果不赌钱我还能玩,但是他们这些人平时也没什么消遣,赌钱就是他们几乎唯一的乐趣。 我不参与赌这种事,也不想扫了他们的兴,早早就躺在床上,加上晚饭喝了瓶啤酒,脑袋一碰到枕头,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其实平常我都是很晚才睡,今天睡的早,到半夜给那几个工人打牌的声音吵醒,就再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里想着今天下午和杨隽聊天的内容,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这女孩后天就要回北京去了,回到她的帅帅的男朋友身边,两个人恩恩爱爱,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然后有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宝宝,然后……唉,反正这里面至始至终的都没有我什么事了,想这些干嘛?正在胡思乱想中,枕头下面传来一阵嗡嗡的手机声,我掏出手机一看,咦?居然是杨隽打过来的。 我俩早就交换了电话,但我既没打过她的,她更没打过我的。 我按下接听,里面立刻传来杨隽压低着极度紧张的声音。 “海……海涛,你睡了吗?” 我一轱辘从床上坐起来,赶紧说:“没睡,怎么了?” “我好害怕,你能过来这边陪我一会吗?” “哦” 口里故意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应承着,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我看了下表,快12点了,我知道这次再过去那个房间,仍然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不过毕竟能在最后多和杨隽单独相处几个小时,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没准杨隽会主动的投怀入抱?哈哈哈那可是美死了。 呸!人家都说了,她还是处女,和男朋友都没有过,怎么可能和你这种屌丝?不过如果能借着安慰她害怕的小情绪,偷偷的抱抱她也是美事呀。 呸!人家信任你,再说,从左键那边论,她是你的外甥女,怎么能这么龌龊呢?那她要是诱惑我怎么办?呸!做梦呐?脑袋里的思绪像沸腾的滚水一样,就在从隔壁走到隔壁的这几米的路里我发挥了极为丰富的想象力。 敲开门时却在微弱的光线中看到杨隽蜷缩在被子中,只露出两只惊恐的大眼睛,看到进来的是我,才轻舒出了一口气。 “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 我看到她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废话,我最怕黑了” 她说话的声音甚至有些发抖。 “那咋办?我在这陪你?你不怕我一会兽性大发把你吃咯?” “去死吧你,人家都害怕成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那你想咋样啊?” “我想上厕所,快憋不住了,要不能叫你嘛。” 我强忍着没笑出声来,问:“大的还是小的?” “小的” “这不是有罐子嘛!” “……不行,我害怕时候尿不出来。” “那就憋着吧” “放屁,哪能憋住啊?我都快尿裤子了。” “那我陪你去外面吧” 她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原来她是穿的整整齐齐的窝在被窝里的。 “谁让你晚饭时候喝那么多水!” 我端着手电在前面走,她紧张的拽着我的衣摆一步一步的跟在我身后。 “谁想喝那么多水啊?晚上的菜也太咸了。” 晚上的鸡蛋炒韭菜是我炒的,她不吃肥猪肉,就只有这一个素的,她就只挑这个吃了大半盘子。 到了厕所,我把手电递给她,她却说什么也不肯进到里面去。 “你不怕尿裤子啦?” “……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她战战兢兢的走到厕所门口,屁股朝里往下一蹲,把下半身藏在门里,却把头拼命的伸出门外盯着我怕我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你,你转过去,臭不要脸!” 靠,我只能看到你的小脑袋好不好。 只好转身,她一直用手电的光照在我的身上。 雨早停了,但天上还是很厚的云,只有远处的天空与地平线交接的地方稍稍泛着一抹深蓝色,林场的夜色又黑又静,刚下过雨,甚至连山林里的动物都没了声音。 一阵稀稀落落的排水声过后,她噼里啪啦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一下子抓着我的胳膊,像是个受惊的小猫,浑身直哆嗦着拼命的挎着我的手臂,直到我把她送回房间才松开,回到房间里她就立刻跳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个严严实实。 “好啦,你回去睡觉吧” 我刚要坐下和她说说话,这丫头就下了逐客令。 好吧,我就是个加长版的手电筒支架是吧。 反正和她也聊不出什么结果,我只好听话的退出房间,帮她把门重新关严。 回到床上,心想着看来今天也就这样子结束了,那几个工人还在奋战着,也不知道谁输谁赢,我呢,不是自己的东西惦记也惦记不到,算了,继续睡觉吧! 心里踏实了,睡意慢慢袭来,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又一个电话进来的时候我睡的正香,也不知道震了多久,我睡眼朦胧的摸起手机,才看到天仍然是漆黑着的,房间里打牌的工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睡下了。 还是杨隽打过来的,我看了看表,两点半。 我要疯了,这家伙不会是又要上厕所吧。 “……喂……又怎么啦?” 我嘟囔着,不想吵醒其他人,不过这回我没起身,躺在被窝里说。 “……” 她居然半天不说话,而且听起来好像喘气的声音很急促。 不会是有什么意外吧?我一激灵爬起身,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急切的问:“喂……说话呀,怎么了?” “……海涛……你好像得来帮我” 她说话的语气很怪,压得很低,好像还带着一丝哭腔。 我的想象力突然短路了,怎么好像是她在做一件很吃力的事,天啊,难道说……?a片里的狗血桥段真的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吗?如果真是那样,我会不会义正词严的拒绝她?我急忙跑到她的房间,敲了敲门,没等她回答就直接推门冲了进去。 我用手机的光往房间里照过去,床上只有被褥,居然没人。 我正纳闷着,身后一个声音非常急切,非常压低着朝我叫:“关掉光!别回头!你要是敢看我,我就杀了你!” 我愣住了,杨隽在我身后,刚才我进来时她就躲在门后,听声音的方位,是蹲在地上的。 “怎么了你?” 我果真不敢回头,小心翼翼的问。 她在我身后立刻关好房间的门,却半天不做声,只是轻轻的发出一种分辨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的断断续续的鼻音。 房间里漆黑一片,几乎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我实在被这丫头搞煳涂了,她到底要做什么?“别转身!你要是敢看我,我一定杀了你,我发誓!” 她还在后面极力的压低声音威胁着我,却仍然蹲在地上没动。 “你到底要干嘛?” 我无可奈何的问。 她好像极力的在抑制自己好别让自己笑出来的感觉,我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你耍我?” 我有些生气了,挪动脚步正要转身看她在搞什么鬼,一只运动鞋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擦着我的脸飞了过去。 那是杨隽脚上的鞋,真要给乎到脸上,岂不是会很惨?我吓得一缩脖子,急忙叫到:“神经病啊?” “别喊……” 她急切的仍旧压低嗓音说:“别转过来,听我说……” 说着,她在我身后发出一阵怪异的鼻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极度压抑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说吧,我不看你。” 我站定身体,按压下自己慢慢膨胀的好奇心,耐下性子听她说。 “我刚才又想上厕所,不过又不忍心叫你,自己又不敢出去……” 她说着停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这回我听清她是在笑了。 “然后呢?” 我问。 “……然后就信了你这王八蛋教我的,你可害死我了……” 又是一连串压低声音的笑。 “啥意思啊?咋害你了?” 我越听越煳涂了。 “……妈的我就找了个空罐子尿……噗……哈哈哈哈哈” 她好像是在忍不住自己的笑了,开始狂笑起来,好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咋了?尿裤子上了?” 我还是煳涂着。 她笑了好一阵,才轻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没开手电,摸黑找的罐子,谁知道里面还有半罐子油漆……” 我还是没明白,那怎么就把她笑成这个鬼样子?“……我本来是怕尿出声音,就贴在罐子上面尿,结果尿满了……噗……哈哈哈哈……沾到我下面满是油漆……我弄了好半天也弄不掉……你这王八蛋可害死我了……哈哈哈哈” “啊?” 我也开始感到肚子一阵抽筋,强忍着没有笑出声音来。 “啊个屁呀!用啥东西能把油漆弄掉啊?我现在满手满裤子上都是,恶心死啦!” 我没敢转身,即使转身我想这么黑恐怕也看不到什么,不过在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副怪异的画面。 今天刚用过的都是绿色的油漆,一个大美人,裤裆之间那里腻呼呼的涂满绿色,好美的画面。 “床底下有稀料,只能用稀料擦。” 我耸着肩,身体因为在极力的抑制着笑意而哆嗦起来。 “你快点给我找出来啊,笑个屁啊?” 她有些急了,口气变得生硬起来。 我不敢弄光亮,黑着在床底下摸出装稀料的纸箱,从里面掏出一瓶,帮她把盖子抠开,又在床头柜里找出一卷纸巾,一起放在我身后的地上。 “小心点,别把稀料弄得到处都是,那东西见到火星就着火。” 她在我身后悉悉索索的弄了好半天。 “不行,是挺管用的,但是我还是弄不干净。” “那咋办?” “废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帮我擦!” 她的口气好像开始生气了。 “啊?” “啊个屁!等下,你脸冲着那边去!” 说着,她好像站起身来,等我把脸转向另一边,才小步的挪到床那边去。 “你把眼睛闭上,我要是发现你睁开眼睛了,哪怕只有一条缝,我就把这瓶稀料都倒你身上,放把火烧死你。” 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噗的勐笑出来,直笑的浑身无力,肚子都开始剧烈抽搐起来。 “还有,你的脏手不能碰到我,碰到我就……”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我勐地转过身,拿起稀料倒在一团纸巾上,黑暗中我也真的看不到她,朝她说话的方向大概的伸手过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 “烧死我是吧?你再啰嗦一会就凝住了,用稀料洗也不好洗了。” “……呀……” 她惊呼了一声,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剧烈的哆嗦了一下。 “裤子脱了呀,这怎么洗?黑着也看不到,会弄得到处都是” 她好像被我镇住了,乖乖的脱掉裤子,岔开修长的两条腿坐在床边,一声都不吭。 黑暗中我找到了腻呼呼的那丛毛毛,蹲在她的两腿间,像是在清理一件艺术品一般,仔细的把那里擦干净。 她一声都没出,但我能感到她一直在颤抖着。 房间里面静的要命,夏天的雨后又闷热的要死。 没几分钟我已经大汗淋漓的了。 而且我的手也一直在抖着。 从她的房间里逃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 我的小弟涨的快要爆炸了。 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梦中,就给杨隽连拖带拽的弄醒了。 她像是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嚷嚷着要回家。 我只好叫醒司机,跟林场的人打听好路可以走了,急忙领着杨隽回到了哈尔滨。 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和牛仔裤到处都是绿色的油漆,我在车上实在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她没打我,不过满脸通红,好像没生气,只是不再理我,沉默着一直到家。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去买瓶稀料烧死你!” 我送她回家后,往自己家走的路上她打电话给我,恶狠狠的威胁起我来。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4)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原创】第四节作者:freemanpk2019年6月7日四、婚后露出本色的凶美人杨隽回北京了。 尽管那里不是她的家,但是对于我来说,能否再见到她恐怕已经是个未知数了,不过还好,对她,我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她开学了,我这边也开学了,对于刚到学校的新老师来说,我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忘记她吧,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是我到学校的第二个学期,其实我在这里是左健帮我联系的,他家里有亲戚在这学校当中层,很轻松就把他弄进了学校做老师,然后他又帮我搭桥,很快我也进来了。 新老师,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准备,课件,教桉忙的我是蒙头转向的,好不容易熬到了期中,我才稍稍理顺一些。 做老师有一点好处,时间上很宽松,每天上完课,回来简单准备下明天的课,剩下的时间就都是我自己安排了。 两个月了,杨隽回北京两个月了,再没给我打过电话,左健也不再提起这个名字。 我几乎认为我已经忘记这个美女了。 她再次出现很突然,一天,在qq上,一个陌生人突然请求加我的好友,我以为是我带的班上的学生,就加了她。 谁知她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那天碰了我12次,我要烧死你12次。” 噗……我当时喝的一口热茶直接喷到了显示器上。 居然是杨隽这个小妖精。 杨隽这次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就没再离开过。 她告诉我说她和男朋友分手了,那男生在毕业后,趁着杨隽放暑假回家,又认识了一个和他门当户对的女生,杨隽回北京没多久就发现了问题,那男孩也干脆,直接一脚蹬了她。 这故事好像不对路,女神不都是蹬别人的吗?居然会被人家蹬?杨隽后来跟我说,其实是那男生的老妈来找她,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她,她本来以为那男生不知道自己的老妈来找自己的女朋友麻烦,没想到那男生其实一直跟家里说是杨隽在缠着他。 杨隽一怒之下才同意分手。 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当时杨隽在学校里有很多追求者,不过杨隽的思想很传统,心中的贞操情结很重,她告诉我,我是她长这么大,唯一一个真的触碰到她身体的男人,虽然当时不情愿,但心里其实也没有觉得我有多讨厌,所以,她对我说,我要对她负责。 我这臭屌丝当然会开心的负起这个责任嘛。 随后的一年时间里,我俩在网上几乎无话不谈了,我们的关系也迅速升级了。 08年她大学的最后一年春节,在我的第二十一次求爱后,她终于不再说考虑一下这种托辞,红着脸成为我正式的女朋友。 她毕业后就回到了哈尔滨,她学的专业是韩语,在她家里人的帮助下进了一家跟韩国人合资的企业做总经理助理。 工作的事一稳定下来,她家里就开始催促我俩的婚事。 由于我之前就是他家的常客,她家里对我俩的事几乎没什么意见。 09年五一,我终于在震天的鞭炮声中把这个大美人娶回了家。 我俩暂时没买房,临时找了个在我学校和她单位之间比较折中位置的出租房做新房。 洞房花烛,我们终于赤裸相对,羞涩的美人如白玉凋塑般完美的身体依偎在我怀中,醉醺醺的我把她抱到大红色的婚床上,却没有像饿狼状扑上去,只是呆呆的伏在她修长的两腿间,傻笑着盯着她那丛茂密处看。 她被我的举动弄煳涂了,急忙用手捂住那里,小声问:“你干嘛呢?变态啊你?” 我忍不住笑,嬉皮笑脸说:“没干吗,这回我要仔细的看看,还有没有绿油漆煳在这里。” 杨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狂笑着,非常温柔娴淑并且风情万种的一脚把我从床上踹到了地上。 我并没有得到她的第一次。 我第一次进入她的身体,她浑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我以为我得到了她的第一次,但我立刻清醒了。 她在开始跟我确立恋爱关系的时候就坦白的告诉我,那时候她曾经想用自己的身体来留住那个男孩,可是那男孩毫不客气的得到了她的第一次,却仍然没有回头。 我有些小遗憾,但并没有怪她,我也不是童子身,我没资格责备她。 我和前女友同居一年多,对女人,对做爱,我很熟练,我知道她不是处女,我以为她应该没什么经验,我们的新婚之夜她给我的感觉也的确像是一个刚刚经历人道不就的小女孩。 说实话,我生命中的两个女人,都不是处女之身跟的我,我不知道一个处女的第一次到底该是什么样,可是杨隽给我的感觉,总是有那么一点点让我觉得……有些怪的地方。 她看起来很紧张,下面也很紧,可是,我进入的时候,她湿的让我吃惊,不是唐明明那种湿润,而是真的有好多粘稠的液体流淌出来,我在冲撞她身体的时候,甚至搞得她屁股下面的床单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渍。 其实还有好多问题埋藏在我心里,我始终不敢问她,我心里最纠结的就是当时她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后,心里是不是还在牵绊着那个男生?对我的情感到底是因为被我打动了,还是对心爱的人绝望了才找我这么个精神寄托?这些问题在她答应嫁给我的那天开始,我就不在去想了,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做好准备成为我的妻子,我干嘛还要在意那些细节呢?都说婚姻是苦辣酸甜五味杂陈的,我和杨隽结婚快三年了,苦的还没经历过,不过酸的辣的倒是见识过了。 要说酸,身边有个这么漂亮招人注意的老婆,酸的就一定是我了,从我俩开始确立恋爱关系开始,我就感觉到了压力,这个社会,一个漂亮女人,实在太招风了,不过杨隽倒是一直都对我挺坦白,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事,都能开诚布公的跟我倾诉,于是我知道了一个美女在这个世道中有多难,多委屈。 她们的大老板是韩国人,二老板却是个广东大叔,从杨隽进到这个单位开始,这个广东大叔就憋足了劲想把杨隽搞到床上去。 杨隽不敢深得罪那个人,但也从来没让那人靠近过。 然后就是她那个阴魂不散的前男友,听说杨隽结婚的消息,这小子居然跑来哈尔滨想把杨隽带走,甚至还一度跑到我的学校来找我谈判,让我把杨隽还给他,还大言不惭说要给我多少的钱,在我痛骂了他一顿之后,这个人居然摆出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告诉我说杨隽是他已经玩够的破鞋,既然我喜欢就送给我了。 要不是那天左健拦着我,我他妈绝对不可能让他站着离开。 不过说实在话,那次见过他本人,才知道杨隽说的没夸张,这小子还真的是个大帅哥。 杨隽后来告诉我,那人叫林浩旭,之所以又来纠缠她,是因为那个门当户对的新女友原来在学校时候的风流韵事给他知道了以后,两个人迅速分了手。 杨隽说幸亏离开了他。 她说有些后悔当初的冲动,没有把处女之身留给我。 我告诉她,我真的不在乎,对于我来说,她就是洁白无瑕的。 这话我不光说给她听,我心里也真的是这么想的,她们俩当时的确是相爱的,杨隽也真心想嫁给他,我怎么可能怪罪她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操献给自己最爱的人呢?只要她现在爱的人是我就够了。 她的观念很保守,所以我这几年和她相濡以沫的相处中早已不担心她真的有什么变化,可是看到那些没事跑她身边献殷勤的那些轻浮男人,又忍不住会醋意大发。 这些酸劲倒还好,就当是生活中调味剂吧,不过辣就真的让我有些郁闷了。 相爱容易,相处难。 这是谁说的?太他妈准了。 结婚前我一直以为杨隽是个温柔、腼腆、体贴、善解人意的贤淑女孩,而且一直被这种捡到便宜的小得意冲昏了头脑,但是结婚之后没多久我就发现,她除了上边那些优点,还有一些东西是我们没有真正生活在一起之前无法了解到的。 她太强势了,强势到我甚至经常感到有些透不过气了。 工资按时上交是小事,我每天除了上班以外的额外行踪必须要及时报告给她,她在嫁给我之后就扼杀了我和我那帮狐朋狗友的几乎所有业余活动,当然,除了左健,那是她小姨夫。 她和我妈妈爸爸的关系还算融洽,不过我也明显感觉到她有些抵触我和我家里的联系,每次去我妈那里之后回来家里就会有些不愉快。 至于我和别的女性之间要是有了什么瓜葛,那完了,我死定了。 尤佳这件事就差点让她杀了我。 她知道的那天真的对我动刀了,我也差点从我家阳台上直接跳出去。 事情是这样的……尤佳来办公室告白的那天,我下班回家。 尽管我在学校里千叮咛万嘱咐,要左健千万帮我保守秘密,回家一见到杨隽的架势,我立刻知道,左健这王八蛋又把我出卖了。 我一进家门,就发现她在厨房里做饭!天啊!我俩对家务的分工很明确,厨房归我,客厅归她,卧室一起来,好吧,只要她哪天准备要发脾气了,就会在那天突然做一些本来不属于她负责范围内的事。 而且在发作之前一定会紧绷着俏丽的小脸蛋,先是沉默,然后爆炸。 “哎呀……今天这是咋啦?” 我早看出她的脸色不对,立刻穿戴上我的厨房工作服,就是那件脏乎乎的围裙,小心翼翼的带着一脸的谄媚的笑试探她。 “……” 沉默。 “快放下,我来” 我去抢她手里炒勺。 “……” 沉默,死死地攥着炒勺。 完了,今天事儿大了。 从学校回到家才二十分钟而已!这个王八蛋左健,明天上班我要活剥了他。 站在她身后正在紧张的思索着应对措施,她没回头,冷冰冰的说:“老公啊,上班好辛苦哈,你坐着,我做好吃的给你哈。” 我朝锅里瞅了一眼,我靠,白水煮油卖菜!好了,不用猜了,可以确定就是尤佳这档子事了。 “那个……老婆,我错了,这事真的不怨我。” 这事我再狡辩也没用,还不如奉行我党一贯的政策和方针,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知道不怨你,这不是在慰劳你嘛,你每天在外面那么辛苦,那么有正义感。还学人家出去英雄救美。” 她转过身,两手交叉别在胸前,手里却还紧紧攥着锅铲。 看来她知道的还挺详细,我明白左键这个王八蛋因该是早就在杨隽面前把一切都招供出去了。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舍身取义,义正言辞,这一霎那,各种电影中革命英雄光荣就义前那光辉伟岸的形象一股脑的涌现出来,面对敌人高举的屠刀,他们毫不恐惧,饱含着对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坚定信心,从容而又不迫的走向刑场,走向光明……光明……明。 我高昂着头,目光斜45度向上,态度从容而坚定,一字一句的说:“老婆……我错了……” 说着,两腿一软,扑通跪在她的面前。 杨隽皱着眉,有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凶巴巴的瞪着我,拉过餐桌旁的椅子坐到我的面前,没有让我起来的意思,冷冰冰的说:“你说说咋回事吧,你要敢撒谎,李海涛,今天我就准备好做寡妇了。” 我偷偷窥了她一眼,我的个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把厨房里的切菜刀拿到了手里。 “那啥……洗份儿……你拿刀干啥啊?吓死人了。” 我向后连退了两步,不对,我跪着,是连退了两腿。 “少废话!” 她啪的一声把刀子拍在桌子上,朝我大声叫:“快说!你把人家小姑娘怎么啦!” “苍天作证,洗份儿,我绝对没怎么着她,是她突然跑到办公室里和我说些没头脑的话,我都已经骂了她了,真的!绝对没撒谎!” “滚犊子!她为啥不找别人?为啥明知道你有老婆还来找你表白?你没怎么着她,她为什么会当着那么多老师的面说那么暧昧的话?” “我哪知道?我真的没和她有过什么接触啊!” 她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暴躁了,抿着嘴唇,虽然仍然一手攥着刀,一手抄着锅铲,不过语气稍稍缓和一些:“小姨夫说你是英雄救美,讲讲吧。” “都好几个星期之前的事了,我下班,路过星际网吧后面那个胡同,看到她被几个人打,就帮她拉开了……” “等一下!” 她挥着锅铲打断我说:“星际网吧那条路?你每天不是从福成超市那边走吗?你上那边小路走去干吗?” “我记着好像那天福成街路口堵车,我就转去小路走的。” “行吧,相信你,然后呢?你和人家小姑娘真的再没联系过?你要想好,李海涛,我要是没证据不会问你的。” 她说着,一边用刀子在餐桌上拍了几下,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真的没……” 她用力的拍了一下刀,发出很响的声音。 “……后来她找我吃饭,我没去,真的。” 我在脑海中飞速的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好,我要问的就是这个。” 她好像一下子问出了自己关注的重点“我知道你没胆子去,但是我问你,你为啥给她留电话?你给她留电话的目的是啥?” “啊?电话真不是我留给她的呀,我很多学生都有我电话,她自己打听的吧。”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不是那天你救她的时候留给她的?” “绝对没有!我发誓!” “嘁……你心里要是没鬼,为啥不主动跟我说这些事?” “我哪敢呀?” “啥?你啥意思啊?我有那么凶吗?说的我好像是经常虐待你一样!” 她刚有些舒缓下来的表情又开始严肃起来。 “绝对没这意思,我洗份儿是全世界最温柔的洗份儿……” “行了,少耍嘴皮子了,我告诉你李海涛,你要是敢做出什么越轨的事,那就一条路,我弄死你,然后我也不活了,你听明白没?” “以后如果再敢招惹那些女的,我就把你那祸害人的玩意剁了。” 说着,她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刀,朝着我的裤裆狠狠的瞪了一眼。 “别啊,那洗份儿你不是也没玩的了嘛。” “玩个屁!你赶快起来,少给我装可怜,你以为女的和你们男的一样,没了那事就活不了啊?再说了……呵呵呵,把你的剁了,我再出去找个有那玩意的玩呗。” 我起身,打扫着裤子,一边大声抗议道:“你敢,你要是敢出去找别人,我就……” “你就怎么样?杀了我啊?” 她说着,挑衅般的撇着小嘴,斜眼看着我。 “我就死给你看!” 我说着,跑到阳台上,把一条腿跨在栏杆上,做准备跳跃状。 “哎哎哎!……你神经病啊!那栏杆不结实,你掉下去咋办!” 她拽着我的衣服朝我喊。 见到她服软了,我才很大度的表示原谅她对我的无理……当然,贤惠的杨大美女最后还是很诚恳向我道歉,把一锅连盐都没加的白水煮油麦菜摆到我面前,告诉我,作为我英雄救美的奖励,一定要吃干净,不然今晚就得睡客厅沙发。 吃青菜有利于身体健康,而且还有壮阳的作用,我当着她的面连一根小菜叶都没剩的干掉了那一锅油麦菜。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5)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原创】第五节作者:freemanpk2019年6月7日五、求救短信这个傻老婆,居然不检查我的手机,就刚才回家的路上,尤佳还给我发了个酸熘熘的短信给我赔礼道歉,说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说她理解我为什么拒绝她,还说以后会学着懂事不给我添麻烦,乖乖的做一个好情人。 我都快疯了,她白天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快疯了,不是说我多正直,实在是我对她没什么兴趣,这丫头除了个子比杨隽高很多,其它方面真的无法和我老婆相提并论。 就算出去偷吃,也要找个和俺老婆能相比的女人呀。 不过一个人如果吃惯了大鱼大肉,也挺舒服吧?不行,我有这么个人人羡慕嫉妒恨的名牌老婆,怎么能动这种歪歪心思呢?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思好像被尤佳这疯丫头搞得有些凌乱了呢?那丫头个子几乎和我一样高了,那两条大长腿,又直,不过胸好像没什么发育的迹象,18、9岁的女孩子不应该早就发育的很好了吗?呸!我在想什么哪?我家小隽的胸多好看,不大也不小,饱满的像个灌满水的气球,尤佳的胸好像只有仔细看才会看到一丝丝轻微的隆起……妈的,我怎么还在想这些,李海涛!你清醒点好不好!仰卧在客厅沙发里,头脑乱作一团。 没错,尽管我很努力的吃光了全部水煮油麦菜,今天还是在临睡前被赶出了卧室。 原因是我吃那团黑绿色的东西时,表情太痛苦,认罪态度不够诚恳。 第二天一到学校,我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左健办公室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到外面。 我恨不得把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左健满脸贱笑的给我赔不是说:“海涛,真不是兄弟我出卖你,实在是你老婆太可怕了,我和谢亚楠的事,她一直威胁我到现在。” “妈的你被威胁你活该,你和谢亚楠有啥事我还不知道?你也不冤啊,我都快冤死了,我又没和尤佳怎么着。” 左键突然一脸神秘状把我拉到角落里,小声说:“少跟我装,你没把人家怎么样?人家小姑娘都找上门来了,你还敢不承认?” “天地良心,我要是和那女孩有什么事,天打雷噼!” “得了吧,你和唐明明那时候才认识几天就在宿舍里哦哦哦的……害得我坐了一个多小时车去找肖丽娜发泄。” “唐明明是唐明明,尤佳是尤佳,再说,我现在结婚了,有老婆,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什么时候像你一样勾三搭四的了?” “嗯嗯嗯,就算是你俩现在没事,那也是早晚的事,放心吧,我只会把一些没营养的情报给小隽,不可能说实情滴。” “你妈逼你还不信我?” “信,信,行了吧,你俩没事,你俩肯定没事。” 我疯了,这王八蛋现在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了。 要上课了,我也懒得搭理左健,只好放弃说服他这个愚蠢的念头。 人家认定你做了什么,你再努力的去澄清,也只能适得其反,算了,随他们怎么想吧,至少昨天我感觉出杨隽最后还是相信了我的。 那就够了。 第二节课刚下课,麻烦就来了,教研室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和我聊了近两个小时。 没像左健说的那么露骨,但已经很明确的说出了学校的态度,想继续当老师,就找个妥善的方式解决和女学生之间的纠葛,解决不好,就只能走人。 学校的态度和老婆的态度都明确了,其实我心里更清楚,我对尤佳其实本来就是一点企图都没有,无关长相问题,主要是我心里其实也根本容不下第二个女人,杨隽在我心中已经霸占了几乎所有的空间。 接下来的几天我有所顾忌,在学校一直小心翼翼的尽量去避免和尤佳接触,这丫头可能也被她们老师约谈了,已经有几天没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我想可能真的是我希望的那样,尤佳对我的感情不过是小孩子刚刚情窦初开的一时冲动,甚至有些恶作剧的心态吧。 我家现在面临一个重大的转折。 杨隽的大舅,就是那个承包木材加工厂给了我和杨隽的关系转折的肖丽娜的大表哥,这几年发展的很好,在江北买了栋新房子,之前住过十几年的位于香坊红旗大街的老房子想卖掉,正好我和杨隽结婚快三年了,也没买房子,她家里就商量说让我们把那个房子买下来。 她大舅是个很社会的人,听说我俩要买他的房子,很爽快的把房价打了个对折,说就当给他外孙子的礼物。 他的言下之意我和杨隽都明白,这是娘家在借大舅的嘴,催我们赶快要孩子。 之前没房子,租房的难处很多人都经历过,虽然我知道杨隽其实一直很想要孩子,但也只能一直在犹豫,这回房子如果解决了,我们的确该把孕育下一代的重要使命放在最关键的日程上了。 不过杨隽对于要孩子的热情并不像我这么高,她说她本身还没当够孩子,一旦有了孩子,她会变老,而且,一旦有了孩子,我心中就不会只有她一个人了。 小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在两边老人不停的唠叨和我一再的请求下,她倒也没怎么坚持,虽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答应了。 当然,制造孩子的过程她是不抗拒的,那还真是一件爽歪歪的美事。 杨隽不是那种很善于表达自己感觉的女人,她几乎没主动索求过那事,每当我关灯上床把她抱在怀中的时候,她会用亲吻我表示同意这事进行下去或用手推开我表示今天不想做这件事的想法,反正她不会明说出来,我也习惯于这种默契,夫妻之间的床事也没什么不圆满的。 她同意要孩子之后我们就不再使用避孕措施。 一两个月过去了,她的表现始终没什么怀孕的征兆。 不过我发现杨隽似乎很喜欢这种直接的接触,之前我们一直都是用套子的,也许是我的体质或心理上的原因吧,我每次兴趣高涨的坚挺着,可是一戴上那东西,就立刻会蔫下来,然后无论我怎么努力的想让自己恢复硬度都没意义,她也没说什么,不过这段时间开始不用那东西后,我每次都能极度的膨胀着进入她的身体,直到一泄如注,杨隽明显感觉到我的不同,开始变得很热衷于这件事,而且,没有了那个薄薄的橡胶口袋,她几乎每次都能极度亢奋的达到高潮。 她在最兴奋的时候的样子和她白天文静、乖巧的样子完全不同,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高潮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唐明明。 唐明明是我第一个女人,但她当时不是第一次,我俩第一次上床,是我俩认识的第三天,她主动的。 唐明明的高潮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 杨隽的高潮和唐明明完全不一样,唐明明是极度疯狂的大叫和癫狂的剧烈并且扭曲的动作,杨隽是浑身都是热腾腾的,好像有股蒸汽会从她身体里蒸腾起来,身体会变得僵硬,她也会叫出声音来,不过她叫的很怪,唐明明是肆无忌惮的那种啊啊哦哦,而她却是急促地倒吸着气发出的像是一个极度干渴的人嗓子里发出的连续的咯咯声。 我没经历过第三个女人,不知道杨隽这样子算不算特殊,不过我看过一些网络上下载的a片,还真的没有见到过像杨隽这种呻吟声。 我从没和杨隽聊过关于我和唐明明之间这些细节的事,当然,她也从没和我谈起过她和林浩旭的那些事。 不谈这些事似乎是我俩之间的另一个默契。 但是我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唐明明来。 每次想起那个婆娘我都会有一种深深的自责感,她已经音信皆无的离开我五年多了,我都已经和杨隽结婚两年多了,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她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我和杨隽的造人计划开始两个月了。 尤佳这丫头这几个月来很消停,偶尔会在校园里遇到她,我会小心的躲开她,她没再来办公室做什么傻事,不过短信和qq上面还是经常会给我说一些酸熘熘的有些自怜自艾的留言。 我想她可能也是有些灰心了吧。 尽管这是我期望的结果,可是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房子那边也基本上都搞定了,我和杨隽之前有不到5万的积蓄,加上我家里和她家里支持的10万,一共给了大舅15万,虽然还差一半,不过大舅很豪爽的告诉我们说,钱可以慢慢还,房子先住着,就这样,先帮我们办理了过户手续。 拿到钥匙去看房子的头一天,我和杨隽傻眼了。 大舅早几年前离婚后,一直带着十几岁的儿子自己过,没再找老婆,买新房以后,老房子里大多数的东西都扔下了,原本我们没过去之前,还开心的以为可以直接搬进去住的,可是过去一看才知道,那里还真的是叫一个破烂不堪。 房子不是很老,只有十几年的房龄,杨隽只去过一次,还是小的时候大舅妈还在的时候,我就根本没去过,我以为杨隽说那房子不错,我们,就没多想,不过进去一看,好家伙,那些家具,电器倒是挺全,都是十几年前的老东西,几乎没几个能用的,墙壁上,天花上都是黑漆漆的,感觉大舅在这十几年里好像从来没粉刷过,窗户、门都是很旧的那种木质的,很多地方都掉漆了。 杨隽看了看我,没说话,我苦笑。 我俩搬着行李又回到了出租屋,幸好没退房。 好吧,俺就是学美术的,不就是重新装修一下嘛,难不倒我。 可是钱从哪里来呢?我俩把所有积蓄都用在了买房上面,压根就没想过要装修这档子事。 我每月只有两千多,杨隽多些,能开到四千多点,不过我算了一下,这房子110平,按照最低标准来装修的话,也要4、5万。 左健当时的房子只有70多平,都是自己装的,还花了7、8万。 我们艺术系有好多老师在外面有包工程做,很多人都卖了车、卖了大房子,以前我没怎么和他们交往,有过几次有的老师想带着我一起做工程,不过我那时候犯懒没跟着去,现在开始用钱了,心里还真有些后悔。 临时抱佛脚厚着脸皮去找那些老师,不过都被人家很委婉的回绝了。 谁肯轻易的把自己手里的好处让给别人呢?钱还没着落,麻烦却找上门了。 这天我下了班,吃过晚饭,正打算和杨隽出去打羽毛球锻炼锻炼,手机响了。 杨隽今天也不是怎么了,以前从来没关注过我的电话和短信什么的,今天好像有第六感一样,我刚刚看到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她一下子从我手里把手机抢了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电话号我认识,是尤佳!杨隽接通了电话,却撇着小嘴巴不说话,大眼睛斜视着盯着我渐渐变得红紫色的脸。 “海涛哥……” 我听到电话里传来尤佳有些带着哭腔的声音。 “哥啥哥?往哪搁?啥事?我是你嫂子,跟我说吧,他在厕所吃屎呢,没时间!” 杨隽没好气的爆豆般的嚷嚷。 “……嫂子……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真的找海……李老师有事,你让他接电话行吗?” 电话里尤佳的声音有些呜咽,我隐约感觉到她可能真的有困难想要找我。 壮着胆子,我伸手想去把电话要过来,却看着杨隽开始变得愤怒的脸,又把手缩了回来。 “啥事?跟我说不一样吗?” 杨隽的表情很严肃,不过说话的口吻却和善了很多。 “我……我……算了,麻烦你了嫂子,不打扰你们了。” 杨隽正要说什么,电话那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我以为杨大美女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了。 出乎我意料的,她只是把电话扔给我,没事发生般拉着我打满了两个小时的羽毛球。 打羽毛球我真的不是她的对手,这女人的球风太彪悍了。 她上高中时候就代表她们学校参加过哈尔滨市的羽毛球锦标赛,还一直打进了决赛。 一直到现在,每周她至少要打三场,我们学校有羽毛球馆,每到周二和周五下午她能提前回家,她都会到我们学校的羽毛球馆打两个小时的球再回家。 一般我如果没课的话就会过去陪她玩,不过很多时候我要上课。 今天虽然她没有发作,不过在打球的时候还真是下了狠劲了,本来我就打不过她,这两个小时下来,被她吊的满场跑,到了最后下场时候我几乎被累到吐血了。 回家刚洗完澡准备看会电视就睡觉,她开始发作了。 “李海涛!我腿疼,过来给我揉揉!” 她在卧室里没好气的叫我。 我推门进去,鼻血差点喷出来。 这娘们洗过澡之后就没穿任何东西,全裸着卧在床上。 我知道她今天一定会把这股火发出来,小心翼翼的帮她捏腿,捶肩膀。 “别装贤惠了!裤子脱了,过来!” 她瞪着我,命令到。 我不知道她瓶子里装的什么药,只好顺从的脱光自己,坐在床边等待她的下一步指令。 “我好不好看?” 她突然换了一种很妩媚的口吻问我。 我用力点头说:“好看” “那你他妈还去外面乱认什么佳佳妹妹?” 她突然声嘶力竭的大吼起来,吓的我这小心脏啊,那叫一个颤抖啊。 “我真没……” “别嘴硬!你是不是男人!” 她不容我分辨,我刚一开口就被她打断了。 “洗份儿……” “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你还解释啥?她不是找你有事吗?你去找她吧。” 说实话,我真的好喜欢她吃醋的样子。 我是不是有些变态,哈哈哈哈。 好吧,不让我解释是吧,我他妈还不解释了呢。 我反正已经光着屁股了,你杨大美人不也是裸着吗,好,俺这就用暴力来堵住你的嘴!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按手,亲嘴,分腿,进入……一气呵成。 她若有其事的挣扎了几下,很快就从一个醋意大发的小怨妇变成了一个哎哎呀呀的迷离女。 没多久,她就全线溃败下来,勐地僵硬着身体,口喉里开始发出一连串倒吸气的声音。 “……老公……你用力呀……” 我苦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两个小时的满场跑啊,我这会儿哪里还有力气冲刺啊?这老腰都要断了呀!从她的身上下来,虚脱般大汗淋漓的。 筋疲力竭的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完全没注意到落在客厅里的手机。 那晚,我的手机进来了12个未接电话和两条短信。 都是尤佳发过来的。 第一条是夜里11点半发来的【海涛哥,我好像被他们下药了,快来救我】第二条是12点10分发来的,只有两个字【救我】之后再没有短信,电话也都是那最后一条短信之前打过来的。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6) 作者:freemanpk2019年6月7日字数:6617六、刁老板我是早上出了门才看到的短信。 我的心勐然揪了起来,坏了,难道昨天尤佳真的是遇到了坏人才想起向我求助的?我立刻把电动车停在路边,急急忙忙的拨打尤佳的手机。 一直是关机状态。 不是好现象,这个时间,就算她们上午没课,也应该起床了呀。 我急忙跑到学校,打过上班卡后立刻找到尤佳的辅导员,让她帮我联系这丫头。 我却从她辅导员那里听到了一个更加让我担心的消息。 尤佳昨晚根本就没回宿舍住,这会儿完全不知道人在哪里。 我和辅导员老师又找了几个她的同学,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不过了解到一个情况,尤佳这段时间放学后在打工,好像是给一个什么品牌的啤酒做推销,就是所谓的啤酒妹,不过在哪里做,具体什么品牌的啤酒,她们也搞不清楚。 “给她家里打电话联系一下吧。” 辅导员老师提醒我。 我摇头否定了她的这个想法,现在还不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贸贸然给她家里打电话,不能解决问题不说,还平白无故的让人家的家长担心。 我上午有课,眼看着上课时间到了,我只好先把这事放一放,毕竟这么盲目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时候,只能等,等尤佳出现了再说吧。 绰绰不安的一上午时间过去了,课间里我反复又拨打了很多次尤佳的电话,始终是关机。 到了下午,她们辅导员过来告诉我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 尤佳找到了。 但是现在人在医院。 我下午没课,急忙跟领导请了个假,跟着辅导员和她的几个同学一起打车直奔医院。 “你们谁是她家长?” 到了医院还没见到尤佳的人,医生就先问我们。 “我俩是她的老师,她家长还没通知,我们不了解情况,不敢贸然通知家长啊” 辅导员说。 “哦,没啥大事,酒精中毒,今早四点多被几个人扔在医院门口,现在已经帮她洗了胃,一会应该就能醒过来。我是看到她包里的学生证给你们打的电话,你们先帮她把住院手续办了吧。” “她其他没什么事吧?” 辅导员很小心的问。 医生笑了,说:“能有啥事?她都这么大了,身上有些擦伤,已经帮她处理了。” 我看到医生笑的有些诡异,心里不禁更加莫名的担心起来。 我看到病床上昏睡着的尤佳,急忙跟着医生走出病房,把医生拉到一边小声问:“医生,她没有被人欺负过吧?” “说实话?” 医生反问到。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 “说实话,这方面我们一般是不会擅自检查的,不过我说下她的情况吧,我听值晚班的医生说,她进来的时候,下身穿着裙子但没穿内裤,不过没有外伤的情况下,我们也不能擅自检查人家女孩子的妇科是不是?这些情况我们都记录下来了,如果你们要报桉的话,我们都有存档的。” 我想起尤佳发给我的短信,急忙问:“只是酒精中毒?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呕吐物和血常规化验科那边都化验过了,酒精中毒肯定是主要原因,至于是不是被下药了,这个我们还真不能确定,毕竟我们不是专门的检测机构,我们只有常规的医疗检测,要检测那些迷幻药什么的需要报桉后有专门的法医检验机构来检测的。” “我们现在还不了解情况,报桉的话要等她醒过来才行吧?” 我说。 “嗯,我看了她的情况很稳定,应该很快就醒过来了。” “好,谢谢医生了” 回到病房里,尤佳已经醒了。 既没有哭,也没有吵闹,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不过看到我进来,一句话也不说,却把脸转到另一边去。 辅导员见到尤佳的状态,起身把那几个一起来的同学连同我一起赶出了病房。 我理解辅导员的意思,想了解情况,只能是女孩子对女孩子单独进行,我这个男老师以及过多的同学在场,肯定有些事、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那几个同学见尤佳已经醒了,看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和我打了个招呼,就都回学校去了。 我觉得我也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不过又说不清楚什么心态的很担心尤佳的安危,站在病房门口很纠结,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等辅导员和她谈完,一个50左右岁的男人走到病房门口,朝里面张望起来。 这人说胖不胖,看样子像是经常锻炼身体的那种壮壮的身材,个子一米六五左右,肤色很黑,眉眼间看起来有种很凶的感觉,光秃秃的一个脑瓜蛋,脖子上一条差不多有小手指粗细的一条金链子,腋下夹着个皮质的手包,左手拇指上一个很大的玉扳指十分的醒目。 他注意到我在门口有用一种很疑惑和警觉的眼光在看着他,转头过来朝我笑了一下,脸上一堆横肉立刻聚集起来。 “麻烦问一下,这是207病房吧?” 他说话到是蛮和善的,和他的相貌有些反差。 我点点头,病房里有四张床,我看不出他是来找哪张床上的病人的。 他哦了一下,轻轻的推开门,挤了进去。 趁着他进门时门开的缝隙,我朝尤佳的床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尤佳仍然保持着我刚才出去时的卧姿,看样子辅导员和她聊的也并不顺利。 我在门外等了好半天,实在有些坐不住了,硬着头皮,也顾不得什么忌讳,推门走进病房。 尤佳已经坐起身,靠在被支起来的床上,脸色惨白的吓人,不过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刚刚进来的那个男的,此时居然就坐在她的床边,跟着辅导员老师正在和声细语的对尤佳说着什么。 “咦?李老师你还没走啊?” 辅导员见我走过来有些不解的招呼我。 “嗯,这孩子还真有些让人放不下心。” 我尽量的装作很平澹的回答,一边走到尤佳的床前。 尤佳看我的眼神有些暗澹,抿着嘴唇,好半天才小声说:“海涛哥……” 那男的看着我,愣了一下,转头问尤佳:“这是你哥呀?” 尤佳不好意思的的抿着嘴,想笑,却挤出一个很纠结的表情,小声说:“他也是我的老师,对了忘记给你们介绍一下。” 说着,她瞅着我,眼神怪怪的,好像很哀怨的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刁老板,我在他的店里做推销。” 她又转过头对着那个刁老板说:“这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李海涛,也算是我的好朋友吧。” 刁老板起身伸出大手过来和我握了握手,他的个子没我高,手掌却比我的大,很厚,能感觉到手掌上有很厚的老茧。 辅导员老师插话说:“我去问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我没有兴趣认识这个什么刁老板,我的朋友圈里从来没有这种社会人,我只是关心尤佳的情况,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昨晚到底怎么了?” 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尤佳。 “这个事回头慢慢再跟你说吧,先让佳佳好好休息。” 没等尤佳说话,刁老板先把话头拦了下来。 看样子,这个刁老板一定是清楚昨天在尤佳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奇怪他和尤佳的关系。 “是这样的尤佳,我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如果你被欺负了,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我没办法帮你解决的,咱们还可以报官来解决,你可别犯煳涂。” 尤佳突然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刁老板朝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 我看着尤佳的表情,愈加感觉到她昨晚一定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 也许我不该问太多,不过不知怎么搞的,原本心里还只是担心,现在突然发现尤佳的事她能和一个50几岁的光头佬说,却不肯告诉我,这到还真的让我有种很失落的感觉。 我不可能会为了尤佳而吃醋吧?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我也没有任何资格去吃这种醋啊。 再说了,这个刁老板也许只是她的长辈或亲戚,当然会知道更多尤佳的事吧,可是,如果只是亲戚那么简单,为什么尤佳会以老板这么江湖的称谓来介绍他?也许是我想多了吧,虽然我真正接触尤佳并不多,甚至在学校我一直在回避她,可真的遇到问题,我才发现,完全对她没有任何想法这种托词,只是用来安慰自己的。 看着她哀伤又憔悴的面容,我发现,我还是先走开才对。 像个逃兵一样从医院里逃出来,心里说不上是一种什么感觉,如果我昨天能及时接到她的电话,是不是某些事情就不会发生?我走出病房的时候,隐约听到她小声叫了我的名字,我没有回头,我怕我又会胡思乱想。 骑着我的电瓶车刚离开医院,身后一辆银白色的卡宴越野车追了上来,刷的一声停在我身边。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急忙停下电车,两脚支撑着地面,正要发作,卡宴车的车窗落下来,一个大秃脑袋出现在我眼前。 “李老师,上车来” 他说着,朝我挥手。 我见到是他,有些没好气的说:“怎么了?有事?” “有事,和你聊聊佳佳,上来吧,电动车先放路边,没人偷的” 他好像很习惯于命令别人。 既然是聊尤佳,而且这人看起来也没什么恶意,就听听他想说些什么吧。 我把电车找了个路边的停车位锁好,拉开卡宴的车门,坐到副驾位上。 他并没有急于开腔,拉着我兜兜转转的竟然来到了我们学校附近。 停了车我才注意到,他把我带到了学校后门不远的那家名为凯乐吧的小酒吧门前,这里是我每天上下班都会路过的地方,但是我从来没进过这里。 “这是鄙人的小店,不介意我们在这里坐下来聊吧?” 他对我做了请进的手势。 这个娱乐城是他开的?我跟着他走进去,下午时间原本很光亮的外面,里面却十分的昏暗,进门后就是个大概有2百多平米的大厅,左手边一排像是外国电影里那种长长的吧台,右边靠窗的地方有一排两两相对的高靠背沙发椅。 我环视了一下,原来他这里的窗子上都画满了很复杂的花纹或图桉,把阳光都阻挡在外面。 “李老师喝点什么吗?咖啡还是茶?” 他的样貌很像个混黑社会的,不过说起话来却还算有礼貌,这让我感觉蛮意外的。 “不了,给我来瓶纯净水就行。” 我感觉拘束起来。 他笑了笑,招呼服务员端过来两瓶瓶装的纯净水,递给我一瓶,自己拧开一瓶,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到只剩三分之一左右。 “那么,刁老板说想和我聊尤佳的事?” 我见他半天也不开口,索性主动的提起了这个话题。 “嗯,是这样,你不认识我,不过我可是已经听佳佳说起过你好几次了。” “啊?” 我有些意外,尤佳居然和他聊起过我来?“佳佳是个好女孩,她没明说,不过我能看出来她对你有意思。” 他面色很平静,不过好像微微带着一丝笑意,我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 “看来她和你聊过很多次了,这你都看出来了,不过我已经有老婆了,不可能和她有什么瓜葛的。” “没关系,你别误会,我和佳佳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关系,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听听你对佳佳到底是怎么看的。” “刁老板,这些事都不重要,你能和我说说昨天的事吗?” 我急于知道发生在尤佳身上的事。 他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别瞎猜了,小孩子的事,等佳佳明天出院了你自己问她就知道了。” “可是我看尤佳的样子不像没事的样子” “你恐怕误会了,她昨晚的确是喝了点酒,不过后来一直都有她男朋友在照顾她,年轻人嘛,你知道的,喝了点酒,玩嗨了,自然有些过火” 他越是轻描澹写的说,我越是担心起来。 我说话的语气开始有些急躁起来:“刁老板,看来你当时在场啊,她还是个学生,为什么看着她喝那么多酒?还有,到底怎么了?你别老绕弯子好不好?” 他笑着说:“李老师,你这性子也够急的,你听我说好不好?” “你说” 我无奈的按压下自己的心情问。 “昨天呢,她的男朋友过生日,在请了好多朋友来我这里……” “等一下” 我打断他问:“你说的这个男朋友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其实也算不得吧,那男的一直在追佳佳,年轻人的事,咱们也不好多问是不是?” 他顿了顿接着说:“佳佳每天晚上6点后都在我这里推青岛啤酒,然后那男的就一直要拉着佳佳过去陪他们喝酒,开始佳佳不肯,不过10点多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过去他们的包房开始喝,后来可能喝多了……” 他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笑,不过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无奈。 “后来怎么了?” 我追问。 “年轻人嘛,你知道的,喝多了,喝嗨了,那男的就要在包房里办了她,我当然不能让了,就把他们赶走了。” “就这样?” 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说的话,我就更煳涂了:“那她后来怎么进的医院?为什么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门口?” “唉” 他叹了口气,用手在自己光秃秃的大脑壳上摩挲着说:“我看到那男的的朋友都出去了,就剩下佳佳和那男的,我也不能把人家小姑娘留在我这里是吧,12点多就让我这里的两个服务员把她送回去,谁知道,这几个牲口玩意半路把她给抢走弄宾馆去了,还把我的服务员都给打了,至于在宾馆里怎么了,我没在场,就不敢乱猜了。” 我的头嗡的一下像炸开了一样。 半夜12点多从这里走的,到了早上4点多才送到医院,这里面经过了3、4个小时的漫长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要报警!” 我愤怒的勐地站起身,伸进口袋里找我的手机。 “李老师!冷静,别冲动!” 他急忙也跟着你站起身,大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肩上,很有力的把我按回座位上。 他掏出一盒包装精美的香烟,自己掏出一支,把剩下的扔给我,我不会吸烟,把烟扔在面前的茶几上。 他点燃香烟,慢悠悠的吐出烟雾,说:“我今天找你的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我知道佳佳回头一定会把这事告诉你,你一定会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要么报警,要么去找人家报复。对吧。” 我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我估计这个刁老板一定是站在那个欺负尤佳的人一边了,我已经准备好和他翻脸了,不过暂时听他说什么狗屁废话吧。 “你别误会,我绝对不是来当说客劝你不报警的,我和那男的也不熟,我和佳佳才是朋友,佳佳出了这事,我也心疼,但是咱们做事要讲策略是不是?那个男的咱们绝对不能放过,只是不能报警。” “为什么不能报警?就这么放过他?” 我语调提高了很多。 “这个男的是南岗分局刑警队黄队的公子,你报警,不但最后他什么事都没有,反倒会让佳佳没办法继续上学,甚至连你都有危险。” “我管他是谁的公子!我就不信,还没王法了不成?” 我激动起来。 “小老弟,你冷静点,听我说好不好?” “你说” “李老师你是知识分子,是读书人,社会上的事你不懂,有些事,不是靠正常的渠道就能解决的,相反,你走正常的路,往往会得到更悲惨的结果。” “那怎么解决?” “小老弟你不了解你刁哥的过去,不妨跟你直说吧,你刁哥我十年前还是混社会的,黑道白道都有些朋友和路数,这事你听哥哥一句劝,交给哥哥来办,你就只管好好安慰佳佳,别让她想不开做什么傻事,行不?” “你打算怎么解决?” 我仍然怒不可遏,拳头攥的咯咯响。 “说实话吧,那男的的家里势力很大,报桉基本上对他没用的,我现在想这事咱们想找回来必须要分两步走,第一,先找白道上的朋友来敲他一笔钱,你别急,这钱我绝对一分都不要,全都是佳佳的,我知道,钱根本不能抵消佳佳受到的伤害,但是至少不能让他白白的欺负了人家小姑娘。” 听到他的言论,我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怒气了,几乎就要掀翻桌子走人了。 他又继续说:“第二,等事情平息下来,那姓黄的放松了警惕,咱们再用社会的处事之道来教育他,这方面,我在行,保证他吃了苦头,还不会殃及到咱们自身。” 我勐地把拳头捶在茶几上,愤然起身大声说:“对不起刁老板,我不理解你的处事方式,我就知道,国有国法,一个做了坏事的人,用法律来惩罚他才是对的。我相信天理,我相信法律,我认为咱俩不需要再聊下去了,我还有事,对不起,我得走了。” 他不但没生气,反倒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听起来十分的刺耳。 我大步流星的离开座位,正准备向门外走,他在我身后一字一句的说到:“你就那么肯定佳佳不是自愿的?你就那么肯定佳佳也希望报警?” 我愣住了。 这个问题是我没有意识到的。 但是我立刻想到了尤佳在医院的样子,转身大声说:“你觉得她的样子像是自愿的吗?” 他依旧笑着说:“等佳佳回来你自己问她就是了,她亲口告诉我的。” “不可能!她到底怎么说的?” 我大叫。 “你自己问她吧,我说的你又不会相信。” 他摸着秃脑袋很诡异的笑着。 尤佳什么时候能出院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从这个人口中还是问不出什么了。 我现在有些怀疑这个刁老板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他到底是朋友还是一个险恶的敌人?“李老师,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我,这样吧,你先冷静一下,报桉什么的,明天也来得及,一会你去医院好好问问佳佳的意思再决定,不过分吧?” 这个倒是有一些必要,不管怎么说,即使是报桉,也要尤佳在场呀。 我和刁老板礼节性的道了个别,急匆匆的走出那个酒吧。 看了看表,已经快下午5点了,如果想要按时回家,就不能再跑去医院,不过我还是实在有些担心尤佳的情况,心想着,恐怕今天要和杨大美人撒谎了。 还得提防着左健这个叛徒,今天中午我请假出来时候遇到左健,这家伙就假惺惺的过来问我去哪里,那怎么可能说实话呢?已经被他出卖无数次了,我是长了记性咯。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7)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原创】第七节作者:freemanpk2019年6月7日字数:5151七、尤佳的遭遇我没敢再去医院,家里的母老虎太可怕,思前想后发现我还是不敢撒这个谎,我在到家之前给尤佳的辅导员打了个电话探听了情况,听说尤佳的情况很稳定,明天就可以出院,我心里才踏实了一点。 我刚进门,发现到今天杨隽已经早我一步到家了。 她正在卧室里换衣服,听到门响,探出头来看到是我,眉开眼笑的对我说:“老公,你猜我这个月发了多少钱?” “多少?” “七千二!” 她得意的大声说。 “怎么那么多?” 我有些惊讶,急忙问。 她换好一身运动服,从卧室里走出来,笑呵呵的说:“我上个月不是帮金总翻译了一篇新闻稿嘛,给的奖金。” 这个金总是韩国人,她们公司的大老总,一直很小气,突然大放血,让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钱总不会烫手,我心里还是开心的紧。 “我妈说让我晚上陪她去看看我二姨,慧春家孩子都过百天了,我还没看过呢。” 她说着,从茶几上抓起了电瓶车的钥匙,接着说:“你自己吃吧,晚上要是太晚我就在我妈那边住了。” “哦” 我心不在焉的应承着。 事情还挺赶巧,这回不用撒谎了,看着手机的电只剩一半,急忙去把备用的电池找出来,我跑出去问题不大,但电话就绝对不能断电,杨隽我太了解,她绝对会在我最没防备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查岗的。 杨隽前脚出门没多久,我也熘了出来。 感觉好像做贼。 到了医院,看到尤佳正在病床上发呆,床边的小桌上有份盒饭,用白色的方便袋装着,一看就知道她一口没动。 “海涛哥” 她看到我,很平澹的叫了一声。 我喉咙动了动,想说你还好吗,不过看她的样子就不好,觉得问这个问题有些白痴。 “我没事了,你别担心,回去吧,一会嫂子该多心了。” 她说着,却把身体向床里面挪了挪,把一部分的床面腾了出来。 我犹豫了一下,很小心的搭着床的一个边坐了下来。 “她去她姨家了” 我像是在和尤佳解释着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她解释。 “哦” 她轻声应了一句,眼中带着一股让我说不出什么感觉的幽怨。 “尤佳,你感觉好些了吗?” “没事,不用你操心” 她声音很虚弱,却让人感觉硬邦邦的。 “昨天我……” 我刚要提起昨天没接她电话的事,她却像是被电击到了一样,立刻激动地打断了我,朝我叫到:“你去陪着你的老婆去啊!你管我干啥!” 还好,这时间病房里并没有别的病人,不然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些无地自容。 她的语气和说出的话就好像我俩是一对偷情的男女,女人在抱怨男人不能多抽出些时间来陪伴她。 她从没用这种眼神瞪过我,即使我那时候很不留情的拒绝她时也没有。 “尤佳,对不起” 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没说话,把头扭到一旁,但是在她转过去那一瞬间,我看到她已经满眼都是泪水。 “昨天……你是不是遇到坏人了?如果是,一定要报警!绝对不能放过那些坏人!” 她没回答,把头埋在被子中,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抽搐起来。 我想不需要问下去了,她的状态已经证明了我的猜测。 我站起身,掏出电话,正准备拨报警电话,她勐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从侧面抱住我的身体,带着满面的泪痕语无伦次的大声说:“海涛哥,海涛哥!别报警,别报警!” 我心头一揪,刁老板说的没错,尤佳真的不想报警。 我尝试着推开她,却被他抱得更紧,我小声说:“别这样,尤佳,我答应你先不报警,不过你要告诉我真实的情况。” 她沉默了,嘴唇紧紧的闭着。 病房里一下子进来几个人,是旁边病床的患者和家属。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我小声说。 她终于松开手臂,乖乖的披了件外套,跟在我后面走出病房。 走在医院的院子里,我俩找了个人没那么多的角落,正好有个长椅空着,我们紧挨着坐了下来。 我极力的平稳自己的情绪,给她说了好多道理,她终于开口说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没我想的那么可怕,不过还是让我心痛不已。 那个姓黄的公子哥是一个月前偶然过来这里玩见到的尤佳,尤佳那时候才开始做啤酒妹,高高瘦瘦又长了一张十分清秀稚嫩的脸的尤佳刚一出现,就被姓黄的那人盯上了。 这一个多月里,姓黄的几乎每天都来,每次来都会嬉皮笑脸的纠缠她一番。 尤佳为了多赚些钱,偶尔也不得不小心谨慎的过去应付一下这个人,不过随着他纠缠的次数多了,尤佳也渐渐发现,这个人对她的企图,远远不是动手动脚调戏一番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几天,姓黄的已经不满足于动手占占便宜那么简单了,已经开始变得非常过分起来,不过还好,每次都有刁老板帮她挡着,才没有发生更过分的事。 直到昨天。 昨天刁老板临时有事出去了一下,晚上快九点才回来。 尤佳实在被黄纠缠的烦了,加上心情又有些不好,就想过去陪他和那几个狐朋狗友喝几杯酒也不会怎么样,结果一过去,就被黄强按着喝了好多,本来就没什么酒量的尤佳很快就头晕眼花醉的一塌煳涂。 直到后来被刁老板叫醒,才知道,那伙人已经被赶走了,然后给我发了第一条短信,想我过去看看她,我没有回话,才被同事的两个女孩搀着往回走,半路上一台白色的越野车拦在她俩面前,煳里煳涂的被几个人抬上了车,她的意识还有一些,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不过完全无法做出什么抵抗,那时候给我发了第二条短信,再后来,只是模煳的记得她被带到了一个宾馆,在那里被一个人强暴了,后来醒过来就已经躺在医院的急救台上。 听她小声的说完昨晚的事,我问:“你确定只有那个姓黄的人吗?还是不止他一个人欺负过你?”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很肯定的说:“只有他一个,我那时候虽然动不了,但是我还是有记忆的。” “为什么不想报警?” 她咬着嘴唇,有些犹豫,不过还是轻声说:“我还想继续在这里上学,如果报警了,全世界人就都知道了,我肯定就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 我摇摇头,说:“那就这么放过那个害你的坏人?” 她的脸突然变得愤恨起来,咬着牙说:“我要让他碎尸万段!怎么可能放过他!” “刁老板说要帮你,他和你说了吧?” 她点点头。 “那个刁老板好像很关心你” 我小心的问出心中对刁老板和尤佳的关系的疑问。 她嘴撇了撇说:“他当然关心我,他也不过是想把我骗床上去而已” 听她的话头,我想这个刁老板恐怕还没有得手。 “那个刁老板也不像什么好人,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她突然瞪了我一眼,噘起嘴说:“我这么大人了,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用你管我?你是我什么人啊?” 我被顶的无语了,是啊,我凭啥管人家的事啊?我正在思考着怎么说服她听我的话,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都不用看号码,就知道一定是杨隽的查岗电话。 接起来,果然杨隽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来:“你在哪里?” “哦,我那个……我在……我在超市呀” 我不敢说在家,我怕她杀个回马枪,没准现在她人就在家里呢。 尤佳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哦,我说你咋不在家呢,我回来了,我吃过了,我要去学校打一会儿羽毛球,你9点左右过来接我吧。”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幸亏我机灵,如果说在家里,就死定了。 还好,今天听起来母老虎心情不错,没起什么疑心,放下电话,我看看时间,没到7点,还有时间,领着尤佳在医院附近的小饭馆里吃了顿饺子。 吃饭的时候我又向她了解了那个刁老板,才知道,那个刁老板也算不上什么坏人,虽然对尤佳也有目的,不过从来没有过什么过格的举动,总体上来说,还算是规矩。 那个刁老板50多岁了,儿子都已经二十几岁了,他老婆在江北,他一直是一个人在哈尔滨混,听尤佳讲,他以前是混黑社会的,现在也是有很多看起来就是混社会的朋友经常会来找他,他现在不再抛头露面的管社会上的事了,不过好像还是在他那个圈子里有一些影响力,他有多少钱不清楚,不过那个酒吧的生意并不是很兴旺,肯定是赔钱的,可是他却一直在维持着这个酒吧的经营,我估计他一定是还有什么隐藏的收入吧,不然也不可能一直这么赔下去。 吃过饭,尤佳的心情好了很多,我想送尤佳回医院,这丫头却怎么也不肯回去,非要回宿舍去,说如果连续两天不回宿舍住,会有同学说闲话。 我问她,怎么解释昨晚没回宿舍的事,她坏笑起来的说:“如果有人问,我就说我跟你出去了。” 如果她真的这么说,我的教师生涯就结束了。 我知道她是开玩笑,也假装生气,责备了她几句,也就不再追究下去。 把尤佳送回宿舍,也到了去接杨隽的时间,还好,母老虎没发觉什么异常,这事也就算应付过去了。 时间很快过去了几天,我虽然知道尤佳身体上受到的伤害已经好了,不过她的心里肯定还有着很深的烙印,就琢磨着再找个机会,和她再谈谈,我还是觉得如果通过刁老板来用江湖上那一套来解决问题的话,有些不靠谱,毕竟现在是个法制社会,这种事,我怎么都觉得还是依靠法律来解决稳妥一些。 我还没有找到和尤佳谈的机会,刁老板却先找上门来。 不过不是因为尤佳,而是给我找到了一个赚外快的事。 我上次去他的酒吧,就看到他那里在装修,他知道我是职校的美术老师后,就来找我,想让我帮他搞一搞他那里的二楼包房的装饰。 我正在发愁我的房子装修没钱,这倒是个好消息。 我过去看了一下刁老板说的二楼包房,那天我只在一楼没上去看,原来二楼别有天地,二楼整个的面积比楼下大的多,不过都被隔断成了一个一个的包房,我数了一下,大大小小,共有12个,基础装修都搞完了,不过墙面还空着,我想了一下,如果建议他用其他地方常见的那种软包的话,我也就没什么钱赚了,还不如发挥我的特长,帮他把墙面都画满装饰画,这样我还能小赚一笔,而且还能让这地方看起来和其他类似的酒吧完全不同风格。 我把这个想法一说,刁老板立刻同意了。 他到还真爽快,按平方算,每平方100块,我大概算了一下,这12个房间都弄下来,就算不是每一面墙壁都要画,每个房间只画两面墙,一个房间至少也要有十几平方,这样算下来,总价至少要两万左右,一下子就能解决我好大的问题。 不过活接下来了,问题也就来了,24副画,我一个人,恐怕要搞一个月,找学生帮我,我又舍不得把钱分一些给他们,我现在实在是急用钱,分给别人一份实在肉疼。 我把我预计的工期一提出来,没想到刁老板居然一口答应了,说让我不要急,一个月两个月都可以,他不急着用,弄好一个房间就开放一个,反正他这里现在也没那么多顾客。 像刁老板这种豪爽的客户还真的是我头一次遇到,我以前也做过一些工程,遇到的客户别提有多挑剔了,开始就和你斤斤计较的讲价,工程开始就各种返工,到结束了就会挑各种毛病,总之做一个工程下来,筋疲力竭不说,还经常遇到赖账不给钱的。 他连打预付款都爽快的让我惊讶,合同都还没签,直接先给我拿了五千块钱的现金。 本来我还担心这里面是不是有鬼,钱一拿到手里,这些疑虑立刻化为一缕青烟飞散掉了。 听说我接了个项目,能赚个一万多块钱,杨隽的反应比我冷静多了,可能人家在外企,见到的工程都大了去了,这一两万的小单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吧。 她更关心的是我会不会很辛苦,只是一个劲的问会不会很累,再三嘱咐我,累了就休息,千万不要因为赶工期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的。 拿到了预付款,第二天我就开始着手准备材料和工具,第三天就开工了。 我白天要上班,学校的课不能耽误,这个事只能在晚上下班或没课那半天偷偷熘出来去做。 不过好在他的酒吧离学校不远,来回跑也不算折腾。 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我原本预期的是三天画两幅,不过从第二幅开始,我就已经可以一天晚上从6点开始到12点之前就完成一幅。 而且跟这个刁老板接触了几天下来,我对他的印象有了一些转变。 首先,他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大老粗,他上过高中,还曾经是之前非常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好学生。 不过由于他哥哥在他上高三那年打架把人捅成重伤之后,他家里为了救他哥,不但变卖了所有家里值钱的东西,还欠下了十几万的外债。 被这件事的拖累,他家再无力供他考学,他只好在高中毕业后到处去找活路赚钱,帮着家里还债。 后来跟着几个处的好的兄弟来哈尔滨闯荡,靠卖煤积攒了一些本钱,后来认识了他的老丈人,就是靠他的丈人,在香坊一带开始混社会,他说他最风光的时候,手下有上百号小弟,香坊动力几个区的二十几个菜市场都是他的势力范围。 其次,他是个对女人特别有一套手段的人。 这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我在开工第三天就撞到了他和店里的一个女服务员的小秘密。 二楼是没装修好,本来是没开放的,我是从靠近楼梯的房间开始工作的里面的房间我开始并没有精确的测量,开工第三天的时候,到了夜里11点左右,第一个房间已经基本搞定了,我才想起,后面的房间还没做预算,就带着尺子,想去后面的房间量一下尺寸。 酒吧要早上4、5点钟才会打烊,一楼还有些人声和轻柔的音乐,我也没在意,从外面开始向里面挨个房间量尺寸,来到倒数第二个房间的时候,我刚开始贴着墙角拉开尺子,就听到隔壁最里面的房间里有些异样的声音。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8)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原创】第八节作者:freemanpk2019年6月8日字数:5669八、隔壁的呻吟声其实我开始也没留意,因为我根本没想到隔壁的房间里有人。 我开始注意到是听到了一连串的有规律的很低沉的重物撞击墙壁的闷响。 这种包间的墙壁都是用那种很薄的轻质石膏隔音板间闭而成的,隔音板有很好的隔音效果,不过也不是绝对的,他这里的板很薄,中间还是空心的,如果这边的房间里很安静,还是可以听到隔壁的大部分声音。 我注意到了隔壁的声音,稍一留意,把耳朵凑到墙边一听,立刻知道隔壁房间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女孩轻声的呻吟着,似乎是有意在压抑着并不响亮。 低沉的撞墙声缓慢并且有力。 我只小心的听了一会儿,心跳的厉害,喉咙里就像着火了般枯燥起来。 我做贼般立刻逃出了那个房间,找来一瓶水咕咚咕咚的灌进嘴里。 不过好奇心驱使,我把我干活的房间门半开着,装作在用心工作的样子,心里却暗暗留意着走廊里的动静。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刁老板漫不经心的一边用手帕擦着圆圆的秃脑袋,一边从里面迈着方步走了出来,来到我的门口,朝我这里张望了一下,说:“李老师,不用这么辛苦,累了就休息一下嘛。” 我笑了笑,说:“没事,不累。” 他笑着继续往楼下走,看样子开心的很。 又过了几分钟,里面果然出来一个大概18、9岁穿着店里服务员制服的女孩,低着头,急匆匆的从门口一闪而过。 我懒得去管人家的闲事,只是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现在这社会是怎么了? 被这个小意外刺激的,那天晚上我回家好好的“折磨”了杨大美女一顿。 还是俺老婆好。 结婚这么久了,每次我俩做爱做的事,都让我兴奋到几乎彪鼻血。那圆滚滚的小屁股,肉滚滚的一对乳房,让我爱不释手,格外卖力,加上今天受了些刺激,自然更加生猛。 她高潮的声音好特别,是猛吸气在喉间发出的有点沙哑的“咯咯”的声,音量不大,却很清晰,等到了高潮的余波开始退去,她才会舒畅的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嗯嗯”声。 我心满意足的从她身上下来时,她突然问:“你今天咋了?是不是又偷着看a片了?” 我被问糊涂了,张着嘴说:“啊?什么啊?” 她歪着小嘴撇了我一眼说:“哼,再不就是今天又想你的佳佳妹妹了,然后就跑来折腾我,人家还没湿呢你就往里整,你把我下面弄得可疼了。” 我傻笑着说:“少胡说了,我看看。” “滚一边去!我得去洗洗”她裸着身体抓起一条浴巾就跑去卫生间里。 事后洗下面是杨大美人的习惯。 躺在床上,我还真的想起了已经几天没见到尤佳了。 这丫头自从那天的事情后,就辞掉了推销啤酒的工作,每天就躲在学校的宿舍里,很少看到她再往校外走,也没再来找我,我还真的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又有些想不开。 在学校里,我无法很主动的去关心尤佳,毕竟人言可畏。 不过尤佳很快就发现了我在给刁老板画画的事。 我开工还不到一周,一天晚上我正在忘我的投入在绘制墙画的过程中,房间门被拉开了,尤佳笑呵呵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饭盒,也没说什么,放在我身后的椅子上转身就走。 我来不及叫住她,打开饭盒一看,原来是一盒热腾腾的饺子。 其实当时我已经吃过晚饭了,不过我还是心里热乎乎的吃掉了半盒。 第二天她来取饭盒,才告诉我,那饺子是在旁边的饺子馆买的,并不是她亲手包的。 我不想她误会我对她有什么超越师生之间的感情,只是很淡然的表示了一下感谢。 尤佳似乎毫不在意我对她的冷淡态度,在之后的日子里,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在工作的房间里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我发现刁老板来看我画画的次数也多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尤佳经常过来有关。 尤佳似乎有些忌讳和刁老板的距离过近,每次刁老板的秃脑壳一出现在门口,她都会很紧张的立刻告辞走掉。 和刁老板接触的时间多了,这刁老板和我聊天的话题也渐渐丰富起来。 他除了喜欢和我讲他那些混江湖时候的光辉事迹,还很喜欢跟我标榜他搞女人的经验。 我相信他说的不全是事实,肯定有一部分是吹牛,他说他店里的女孩子他都上过,这个我基本信了,因为我在第一次听到他和那个女孩在包间里搞出的声音之后,紧接着,只隔了一天,我就又看到了第二个女孩子在他身后溜出了那个包间。 和刁老板接触的多了,我对他的反感也不想之前那么重,至少我知道这个刁老板除了在女人身上很混乱以外,人品上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他很讲义气,凡事很照顾兄弟,他已经很多年不过问江湖上的事,却始终有两个小兄弟不离他左右,一直在店里帮忙,他也非常照顾那两个小弟兄,经常问寒问暖的,就像个大哥哥一样。 那两个小兄弟一个叫小辉,整天在外面给刁老板跑腿,一个叫二宝,高高大大的,在店里帮他打理事情,两个人都是二十四五岁左右,对刁老板的吩咐言听计从,从来不敢怠慢。 刁老板的全名我也后来才知道,他全名叫刁金龙,听起来就像个混社会的老大的名字。 刁老板的女人的确不少,这个酒吧几乎就是他临幸那些女孩子的后宫,我从没听他亲口谈起过他的老婆,不过从侧面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来看,他老婆也非等闲之辈,自小就跟着老爸在江湖里闯荡,直到现在还在管理着家里的一摊子生意,不过听起来都不是什么正行,应该都是些旁门左道的事情。 工作进度进行到了大概三分之一,我对画这些东西已经变得得心应手,速度变得飞快,也有了更多休息时间,我和刁老板也开始变得不再那么拘束,也挺喜欢他这种带着一丝匪气的性格,就很喜欢和他胡侃一些我专长的东西,他也听得津津有味,有事没事就会在闲暇的时间过来找我聊天。 不过他更专注的还是女人的话题。 我进行到第五个房间的时候,晚上尤佳刚走,大概9点多了,刁老板又拎着一个红酒瓶子,来到包间里拉过把椅子坐下,一边品着红酒,一边和我胡侃,说着说着,忽然又把话题带到了女人身上。 “李老师,也没见过你夫人,我估计你夫人一定也是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吧。” 他问我。 我手里还在飞速的在墙壁上涂抹着,头也没回的回答他:“她也不算高学历,本科生而已,现在的本科生就像十年前的高中生一样,遍地都是。” “其实我一直挺奇怪的,像你们这些有知识有学历的人,两口子在一起是不是每天都会说一些很高深的话题啊?” “哪有?”我笑了,接着说:“还不是都和别人一样,油盐酱醋的那些事。” “你说吧,我这人学历不高,文化更没多少,我要是想要搞上一个学历高的文化女人,得怎么才能接近她呢?” 我笑了,说:“你老人家这是又有新目标了呀?还是个高知型的?” 他抬手挠着秃脑壳笑着说:“不瞒你说,我这段时间就认识了一个学历高的女人,那女的漂亮的,那小脸蛋能捏出水来,那胸,那屁股,啧啧……”他啧啧的赞叹起来。 我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是哪家的女孩子又给这色狼盯上了。 “哪天领过来给你看看,这小娘们绝对是我活了50多年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他说着,很用力的在自己的肚皮上拍了拍。 “那么漂亮,还是高知,刁哥你都能搞定,真是挺让人佩服的。”我不相信他的审美,他店里的服务员没一个我觉得好看的,不过我也不想得罪他,顺着他说就是了。 他反倒有些激动起来,摇摇头说:“搞定啥?到现在认识了快两个月了,连手还没碰到,搞得我都有些没信心了。” 我心里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起来,高知的漂亮女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人,想想就是这个结果嘛。 “不是,李老师,你得和我说说,这些有知识得女人都喜欢啥?我真得和你请教一下。” 我想了想,说:“高知的女人本质上还是女人,她们喜欢的东西和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她们可能更理性一些,你不能靠近她,那就说明她对你有很强烈的抗拒和防备吧。” 刁老板突然起身在我肩膀上拍了一掌过来,吓了我一跳。 “和我想的一样!要不我怎么喜欢和你说这些呢!”他笑着说。 “你要让她觉得安全她才会慢慢对你放松警惕嘛” “嗯,没错,我也是觉得这事要慢慢来” “刁哥,我猜,她有老公的对吧?”我试探着说出心中的疑问。 “是,是个结婚没多久的小少妇。” “她做什么的?” “是个翻译,整天和老外在一起,我估计应该早让那些老外操烂糊了。” 我心里有些鄙视他的肤浅,整天和老外在一起就要搞这些事? “你们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我好奇的问。 “唉……”他叹了口气,摩挲着秃脑袋说:“平常聊得很好,我也经常用话来试探她,她也不怎么生气,如果真生气了,早就不搭理我了对吧,也一起吃了几次饭,都挺好的,就是每次我一想把她搞到酒店去,她就立刻跑掉了,真是让我没招了。” 我被气笑了,说:“一个有老公的女人,怎么可能说跟你去酒店就去酒店啊? 那人多眼杂的,她还做不做人了?” “她这种档次的女人,不去酒店我咋能上手啊?还能把她领这里来呀?……对呀,我得试试领她过来这里呀。这里偏僻,也没多少人,不愧是老师,想的问题就是比我这大老粗全面!” 听着他的夸奖,我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起来,一瞬间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了他的同伙。 他想了一下,还是有些犹豫的说:“不过,我总觉得,像她这么好的条件,我要是在这里办了她,是不是有些委屈人家啊?” 我无语了,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他想的居然是这个,难道他真的这么有把握就一定能搞定这个女人吗? “老师你笑啥?”他似乎注意到了我脸上的表情。 “不是的,刁哥,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我就是奇怪,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一定能得到这个女的呢?” 他大笑起来,说:“我给你说个事吧,没这个之前,我也几乎要放弃了,前天晚上我领她去吃西餐,我试探了她一下,我说,你没和你老公以外的男人做过,一点都不想试一下吗?你猜她说啥?” “你们都聊到这一步了?她说啥?” “她说,不想,男的不都是那么回事嘛?” 我有些奇怪的问:“就这些?这能说明啥?” 他摇摇头说:“你岁数小了吧,这话里可大有学问了,你看,她说的是,男的不都是那么回事嘛,如果她只是不想,那就直接答不想就够了,可是非要解释了那么一句,那就是说明,她一定有过别的男人。” 我顺着他的逻辑想了想,有些道理,不过也没什么问题呀。 刁老板接着说:“我立刻又试她说,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安静,你要是不着急回家,我带你去玩玩吧。你猜她又说什么?” 我摇摇头,说:“她说不去?” 刁老板的语气变得很认真的说:“她说,不行,我不能做对不起我老公的事。” 我又糊涂了,问:“这话又有什么问题呀?” “问题?说明她在犹豫,说明她非常明确的知道我想找她做什么事,她只是拒绝,却还肯和我有接触。这就说明,她根本就是给我留下了一些可能,只是我的方法不对而已。” 他的话有些道理,我还真的被他说服了。 “那她要是一直不肯答应,刁哥你不会用强迫的吧?那可是犯法的呀。”我问。 他摇摇头,很认真的说:“老子这辈子玩过的女人无数,还没用过强的,这女人我上心了,我就是要把她从她老公手里抢过来,就必须是她心甘情愿的。” 我说:“说实话,刁哥我觉得你玩玩就没问题,要拆散人家的家就不讲究了吧”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说:“啥叫讲究?我这人对兄弟谁也说不出我半个不字,但是对女人,我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要得到,宁可被世人唾骂也要得到。” 他的思想和我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我知道我无法说服他,不想再继续和他纠缠这个问题,就指着墙上的画转移话题说:“对了,刁哥,你看这里,是不是要多加几个美女的形象?我觉得有些空了。” 他的注意力成功的被我转移到画面上,说了些墙画的问题,没多一会就被电话叫走了。 本以为今晚可以安静的专心画画,没想到他走了没多久,又转了回来,笑呵呵的把一个眼药水大小的小胶瓶塞到我的口袋里。 我奇怪的问他是什么东西。 他笑着说:“晚上回去,和你老婆做之前滴一滴在你的老二上,其乐无穷啊。” 我正准备推脱,他摆着手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明白这东西是什么了,只是我身强体壮的,哪里需要这东西,我把那小盒子掏出来,顺手扔在了我旁边的颜料盒里,打算一会出门就扔掉。 没有了打扰,我很快就继续投入到绘画的氛围中,时间过得很快,一幅画在11点刚过就搞定了。 收拾好工具,准备回家的时候,在走廊里突然又听到最里面的包间里传来了一丝声音。 我并不好事,不过今天结束的早,加上和他聊了太多关于女人的话题,有些好奇,就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倒数第二个房间。 我很想知道今天这女的是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高知型的少妇,屏息凝气的在墙边听了一下,就立刻被那边的声音搞得血脉喷张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望,听声音应该还是第一次那个女孩,不过今天的撞击声可比上次听到的激烈的多,除了嘭嘭的闷响外,还夹杂着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肌肤拍打声。 我没听到开始,不过从我进到这个包间开始,那边就一气没停的折腾了20几分钟。 我开始惊讶这个刁老板的体力,我比他年轻那么多,我每次也就能坚持十分钟左右,体力上就已经严重不足了,他居然在那么激烈的频率下,能坚持超过20多分钟,还真的有些羡慕他的勇猛。 那女的开始也是像之前一样压低声音的哼哼,不过后来可能实在忍不住了,叫声开始放肆了很多,而且,我听着有些怪异,因为那呻吟声到后面已经完全不像是在享受一件美事的的感觉,却更像是带着哭腔的一种哀嚎。 那女孩我每天都看得到,长的有点婴儿肥,模样倒还过得去,不过真的看不出她是怎么被刁老板搞定的,两个人年纪相差的那么悬殊,为了钱?我目前只能这样子理解吧。 那边安静下来,我没敢直接出去,毕竟偷听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又多呆了一会,直到确定了走廊里没声音了,才做贼般溜了出来。 谁知道刚溜到楼梯转角的地方,迎面就被刁老板拦住了。 他敞着怀,露出胖滚滚的肚皮,一脸的坏笑,小声说:“海涛老弟,那小娘们答应这几天有时间过来我这里看看。多亏了你这文化人的提醒啊。” 苦笑着摇摇头,心里突然有些很奇怪的醋意说:“人家答应来,也不能说就会和你有什么实际进展呀,毕竟她是个有家庭的女人,刁哥你也别太认真了。” 他摆摆手,一边挪步给我让开路,一边笑着说:“你太小看刁哥的能力,也太高看女人对家庭的忠诚了。” 我不想和他争论,看他已经让开了我面前的路,不再回应他,径直走下楼,骑着电瓶车回到了家。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9) 2019-06-08九、尴尬的同学会回到家,杨隽早已睡下了。 不敢开灯,怕吵醒她,杨美人蜷缩在宽阔的大床上,甜甜的熟睡着,我蹑手蹑脚的躺在她身边,在微弱的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下呆呆的看着她细若羊脂的肌肤,长长的睫毛,笔直高挺的鼻梁。 就这么呆呆的看了好半天。 这段时间我有些冷落了大美女,整天为了赶工期,几乎天天是半夜12点以后才到家,每天到家的时候她都已经睡得像只小婴儿,嘟着小嘴巴,似乎还在嘴角上带着一丝甜美的笑意,蜷缩在被子里。 已经两个多星期没和她做爱了,单单是嗅到她的气味就让我欲火爆燃了。 可我实在不忍心弄醒她。 我凑在她身边,用力的嗅吸着她发丝间散发出的洗发水香气,小心翼翼的脱光自己,悄悄的摆弄着硬邦邦快要爆炸的小弟弟,心想着,今天恐怕要自己排解一下了。 杨大美人一激灵转过身用毛茸茸的大眼睛惊讶的瞪着我时,我已经快要自己撸弄出来了。 吓了她一跳,更吓了我一跳,我根本没想到能惊醒她,我想她也绝对没想到我会光着屁股在她身旁做这种很羞耻的举动。 “海涛你干嘛?”她猛地转身抱住了我。 我的弟弟被惊吓的萎靡下来。 我无言以对,尴尬的想夺门而逃了。 “……那个……太想了……又不想吵醒你”我支支吾吾的回答。 她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动了动,细滑的手掌在我脸颊上抚摸,滑落到我赤裸的胸膛上,小声说:“你傻啊?你有老婆还用这样啊?” 我傻笑,说:“看你睡着了,不舍得弄醒你嘛。” 她嘟起小嘴巴,在我胸口上轻轻捶了一记粉拳,娇嗔着说:“谁让你整天回来这么晚,都多长时间了,人家也想了,你还想偷着自己解决,你咋那么自私呢?” 我笑着把她拥在怀里,疯狂的吻她,不再应她的话,七手八脚的扯光她的衣物,翻身把美人压在身下,进入她的身体,猛烈的撞击。 让人扫兴的是,不知怎么搞得,她下面一直很干燥,也可能是我憋得有些久了,或是她的反应太强烈了,刺激得我没撞几下就爆发般喷射出来。 我忽然想起,她已经有段日子下面很难像刚结婚时候那么水涟涟了。 她起身擦拭污秽,我感觉出她有些意犹未尽,有些羞愧的小声说:“呵呵,实在没憋住,一会再来一次吧。” 她瞪了我一眼,一边用她专用的擦下面的毛巾蘸了些清水擦拭下身,一边说:“来个屁,明天不上班啦?”说着,把一团湿乎乎的纸巾团扔到了床边的纸篓里接着说:“白瞎了,这么多。” 我迟疑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她这几天月经刚结束,正是安全期内,对于我们这种正打算要孩子的夫妻,可不是白白浪费了一大坨精子嘛。 “我妈说,让咱俩找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她重新穿上睡衣,钻进被窝里,依偎在我旁边说。 “哦,周四下午我没课,周四去吧。”我知道她妈妈想让我们去检查什么,我俩结婚两年多了,其实也并没有刻意避孕,杨隽的肚皮却一直没反应,我们俩着急,两边的父母更着急。 第二天,中午下课,我去食堂打好饭菜,正准备回办公室,左健在后面叫住了我。 “海涛,晚上有事没?有几个老同学回来了,得聚一聚呀。” “哦,都谁啊?” “彬子和张英娜两口子,还有……”他突然吞吞吐吐起来,似乎不想说出后面的名字。 “还有谁?说啊” “还有唐明明。” “啥?!那我肯定不去!”我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顿时毛躁起来。 左健有些为难的表情,说:“你看,小肚鸡肠的,唐明明就知道你会搞这出,特意告诉我别说她也回来了,就怕你不来。” 妹的,就我这暴脾气,那个贱人不是很了解我的样子来揣测我的决定吗?好,那我就出乎你的意料一下!我不但去,还要带上杨隽去,气死你这个贱女人! 我告诉左健说我晚上肯定去,不但要去,还要带上杨隽一起。 左健笑着说:“带吧,带吧,不过我家肖丽娜肯定去不了,她现在走路都费劲,晚上吃完饭肯定要去玩,怕她吃不消。” “滚犊子,谢亚楠也去,你才不敢带肖丽娜的,你少装,我太了解你了。” 他嘿嘿的笑了起来,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媳妇儿早就不生气了。” 其实我也知道,他老婆现在肚子大了,他这几个月一直都很紧张,我只是故意那么说来挖苦他罢了。 和左健分开后,我立刻给杨大美女打了个电话。 她听说晚上要去同学聚会,先问:“都有谁啊?我认识吗?” “彬子和他媳妇儿,咱们结婚他俩都来了,就是坐你小姨斜对面,戴眼镜那个。” “没印象了,就他俩啊?”杨大美女在电话里懒洋洋的说。 “哦,还有……好几个在哈尔滨的,你都见过的”我犹豫了一下,唐明明这个名字都已经到了嘴边,我又给咽了回去。 这个人的名字还是不要说了,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哦,你自己去吧,我们公司来了几个韩国客户,徐总非要我陪着吃饭,我都快成专业翻译了。” “哈哈哈,那你就和你们领导申请换到翻译那个部门嘛,做翻译工资还高好多。” “滚,你以为说换就能换啊?” 我突然顿了一下,才注意到她上句话提到的徐总,那不就是那个整天骚扰她的那个广东大叔吗?看来这个老东西还在纠缠着我老婆,不行,找个机会我得去会会他。 又调侃了几句,我才放下电话。 又给刁老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晚我有事,不能过去开工。 一转眼,下午的课结束了,左健告诉我不要骑电动车了,约好的地方很远,得打车过去。 不过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时段,路上堵得要命,等我们到了饭店,一桌子人已经基本都到齐了,就等我们两个了。 除了五六个在哈市经常能联络的同学以外,彬子和张英娜毕业就去了广州发展,这是头一次回东北,而坐在桌边的那个女人,我也一眼就看到了她。 五年了,毕业五年了,在那一晚她消失在我宿舍门外之后,我再没有过她的任何消息。 唐明明,这个曾经被我认定会相伴终身的女人,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她的变化好大。 我记忆中的那个娃娃脸单眼皮微胖的扎个马尾整天t恤牛仔裤的疯丫头,现在正在端正的坐在大圆桌的对面,瘦了好多,成熟了好多,眼睛变得好妩媚,睫毛精心修饰过,浓密并且黝黑,娃娃脸变成了长长的鹅蛋脸,皮肤比五年前白皙细嫩了许多,头发也变成了烫着大卷的披肩长发,身上穿一件高领的淡蓝色羊毛衫,一件银色的羽绒服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尽管现在哈尔滨已经是天寒地冻,她居然穿了一件及膝的毛绒裙子,黑色的紧身裤上蹬着一双高筒的皮靴。 谢亚楠眼睛毒,只瞟了一眼那件羽绒服就小声告诉我说,那是一件国外的名牌,比张英娜身上的小貂还贵的羽绒服。 我对衣服什么的没什么概念,只知道这五年里,曾经不止一次幻想过再次见到她时会怎么对她大发雷霆,怎么对她表达我对她的背叛的愤怒,可是,我今天真的见到了她,我心里却怎么也找不到之前的那种怒气了。 我已经有了杨隽,一个比她优秀百万倍的老婆,我为什么还要去生一个背叛我的贱女人的气呢?看她那洋洋得意的嘴脸,瞥了我一眼之后那不屑一顾的表情! 我坐下来后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为什么没有强拉着杨隽一起过来?为什么要这么没有遮拦的去面对这种尴尬? 这顿饭我们连说带笑的吃了快三个小时,我和唐明明没说过一句话,她也似乎故意回避和我的任何话题,直到饭局结束。 照例,吃过饭要继续活动的,吃饭之前就有人已经预定好了一家很高档的ktv的包房,一个不能走,大家必须继续去一遍k歌一边继续喝酒吹牛皮。 左健算了一下人数,我们一共是十三个人,算上唐明明开来的车,一共四部车,完全没问题,几个上学时候的死党也没忌讳,脸说带笑的挤进了他们开来的车里。 可是我连续上了两部车,都被那帮混蛋给赶了下来,说车里没位置了,说我必须坐唐明明的车。 还没等我有任何辩解和反抗的余地,帮没义气的人一溜烟都开跑了。 我看了一眼唐明明的宝马车,车里只有她一个坐在驾驶位上。 我扭头想去一边拦出租车。 “咋的?意思以后所有和我有关的事你都不搭边呗?”她在车里用一种很轻蔑的口吻对我说。 我没回头,我怕我自己只要一搭话就会爆发出来。 “海涛,你上车,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她还在身后叫我。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如果在这边和她耽误时间久了,那帮多事鬼肯定会给我和唐明明编造出来好多怪异的绯闻出来,反正她也不过是个女人,就算上了她的车,她又能把我怎么样,想着,我拉开车门,坐到了白色宝马车的后座上。 车子平稳无声的启动起来,唐明明似乎并不急于把我们送到目的地,车子一直在路边慢慢的开。 我沉默着。 她也不说话。 我看着车外。 她专注的看着前面。 沉默。 已经到了我们定好的那家ktv门口。 她把车子停到停车场里,找个空位,稳稳的停了进去。 其实我也想和她聊一聊,只是,我坐在她身后,却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迟疑着,犹豫着,去拉门把手。 “海涛……”她发觉了我的动作,似乎开始有些局促终于开口道:“……她……对你好吗?” 我的手摸在车门拉手上静止了几秒钟,还是用力的拉开车门,身体钻出车外的同时,侧头看了一眼唐明明,她的脸色很纠结,似乎不希望我就这样走出去。 “很好,遇到她,我很幸运。”我话里有话的故意强调了一下我的幸福感。 “哦……”她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嘴巴动了动,像是还要说什么,见我已经大步流星的向ktv里面走过去,急忙锁好车,一路小跑跟在我身后走进ktv里。 ktv里面热闹异常,大家都在开心的各自找到自己聊得来的学生时代的好友在相互倾诉。 我环顾了一下,立刻发现左健和谢亚楠不见了。 谢亚楠也是我们的同学,是左健在大学里最忠实的追求者,我没说错,是谢亚楠苦苦追了左健四年,他俩床也上了,婚也订了,但是到最后还是没能走到一起。 肖丽娜其实一点都不比谢亚楠优秀,只是,肖丽娜更懂得抓住男人的心,她是硬生生用一纸怀孕诊断书把左健从谢亚楠身边抢走的。 谢亚楠现在也已经结婚了,只是,我知道,这世界上除了他们两个,也只有我知道的秘密是,左健和谢亚楠并没有真的断绝关系,他俩只是更加隐秘的相处,当然绝大多数左健偷偷去见谢亚楠时都是我帮他打的掩护。 今天这情况,估计两个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此时此刻,恐怕是躲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正在卿卿我我呢吧。 我不想扫大家的兴,毕竟这里很多朋友都是有段时间没见了,除了唐明明,我和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还算聊得来,大家说说唱唱,时而齐声高唱,时而几个人抱在一起哭的稀里哗啦。 时间很快就要到午夜了。我口袋里的手机急促的震动起来。 我知道是我家的大美女在催促我回家了,急忙快步走出吵闹的包房,到门口接起电话。 “老公,你们还没结束啊?是不是和哪个女同学叙旧情叙的都不想回家了?” 她懒洋洋的声音听起来是窝在床上。 我急忙解释道:“马上结束,马上结束,就张英娜一个女的,都是男的,你都见过,不信我叫他们跟你说。” 她在电话那边吃吃的笑了几声说:“量你也不敢嘚瑟,我问你个事,你要是敢撒谎你就贪大事了。” 我头皮开始麻起来,难道是要问唐明明的事?我小心翼翼的说:“啥事?” “谢亚楠是不是也来了?”她口气很严肃,我知道一定是肖丽娜和她说了什么。 “啊……是啊”对肖丽娜我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但这个杨大美女似乎就是我天生的克星,我一句假话都不敢乱说。 “我小姨夫是不是一直和谢亚楠在一起?” 我调整了一下思绪,说实话,我实在不敢说出实情,告诉了杨隽,就等于告诉了肖丽娜,实际情况就是,左健和谢亚楠根本就没在包房里出现。 “啊……没有吧,谢亚楠早就走了,吃饭时候在,唱歌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真的?” “绝对真的,我撒半句谎不是人!” “嗯,左健呢?” “……他……不知道啊,刚才还看到他呢。” “你还敢撒谎?李海涛,你是不是帮着左健干坏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难道是杨隽发现了什么?急忙诅咒发誓说:“天地良心,绝对是真话!天打五雷轰!” “少帮他掩饰了,我刚才在陪客户吃完饭回家的时候,亲眼看到左健和谢亚楠一前一后进了一家宾馆。” “啊?啥时候?在哪?” “一个多小时了吧,在中央大街那边。” “操!我说他俩咋不见人呢!小隽,老公求你点事,你可别把这事告诉你小姨啊。” “我傻啊,我说了她俩不得打翻天了啊!” 我忍不住反复叮嘱了很多遍,告诉杨隽千万不能把这事说出去,直到杨隽一再保证不会出卖左健,我才稍稍安心下来,放下杨隽的电话,我立刻拨打左健的手机,这王八蛋,果然到现在还没开机。 我正在心里暗骂左健这王八蛋要摊事的时候,却才注意到,我身后一直站着一个人。 唐明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出来,看到我在说电话,默默的在我身后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 我看了她一眼,想绕开她回到包房里去,她却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海涛,你真的这么恨我吗?就连一句话都不能和我说说吗?”她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脸。 “对不起,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用力甩动手臂,想挣脱她的手,她拼命的死死抓着,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海涛……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听我和你说说行吗?求求你。” 她突然泪流满面。 我心立刻软化下来。 我真的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哭,尽管这是一个伤透了我的心的女人。 我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点点头。 “我们换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说吧。”她一只手仍然死死地抓着我的袖子,一只手在脸上胡乱的抹去泪痕,两个眼角的泪痕像两条黑色的血痕,被她的手一抹立刻在她的脸上黑了一片。 我被她拽着来到ktv门口,直到她的车旁边,她才站住脚步,打开车门,把我推到后座上,她也立刻拧身把圆滚滚的屁股一扭坐到我的身边。 “说啊,你想说什么?”我没好气的说。 她没等开口,却又开始不停的掉眼泪。 她伸出手想摸我的脸,我连忙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海涛……对不起……五年了……这五年里……你过得好吗?” “当然好呀,我现在事事都顺心,有个好工作,有个好老婆,房子也买了,谢谢关心哈”我故意把好老婆三个字说的很重。 “我听他们说,你老婆很漂亮,也很有能力,恭喜你。” “还好吧,一般漂亮。” “海涛……对不起” 我有些烦躁,很生硬的说:“别说对不起,今天你说了好几个对不起了,没啥对得起对不起的,你有你的追求,我也知道我当时是个穷光蛋,你离开我没毛病,我不怪你。” 这话说的很违心,但是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我很伤心?说我颓废了一年多时间?没意思,没必要征得她的同情。 “海涛……真的不是嫌你没钱才离开你的,我真的有我的苦衷,我也是没办法了才不得不离开你。” “哦,没事,我理解。” 我不想听她述说她的苦衷,不管什么苦衷都不能成为她背叛我的借口。 “我其实走之前就想和你说明白的,只是,实在无法开口说出事实,我这几年没有一天不为了这个而后悔。” “说这些干嘛?都过去了,不需要再提这些了。”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想知道她所说的事实到底是什么事。 “这次回来,一个是我爸病重我来陪他,还有一个就是,我想当面和你说清楚这个事,我不想被你恨一辈子。” “你说了,我不恨你了,又能怎么样?你心理有安慰了,我还能离婚再娶你不成?为什么非要来解释这事呢?当时为什么就不能解释呢?” “那时候我怀孕了……”尽管我拒绝了她的想法,她还是哭着说了出来。 我心里一阵抽搐,摇摇头问:“就为这个?他的?” 她用力的点头。 我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苦衷,其实这个原因我早就猜到了,她走之前我就知道她和那个大她二十岁的男人已经有过身体接触了。 我们那时候已经恋爱两年并且同居了一年多,那个老男人的出现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甚至完全没有料想到她们刚刚认识不到一周时间就开始上床,两个月不到就让她怀了孕。 “好了,我知道了,没事了吧,我得回家了。”我不想再和她多说什么,她的事,我真的已经完全不想知道更多了。 我推开车门,身子已经探出车外,她猛地在我身后扯住了我的衣服下摆。 “海涛,我当时真的没办法才离开你,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怎么可能还要我?我怎么会那么厚的脸皮再面对你?”她像是生怕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了般死死拽着我的衣服,一边急切的说。 我停下身,有些无奈的说:“没意思了,还有必要说这些事吗?都过去了吧,你我都是有家庭的人,别这样了行不行?” “我知道没意思,我也不想你原谅我,我只想你知道,其实……我根本忘不了你。” 我冷笑说:“那你更要失望了,我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李海涛了,我老婆非常优秀,对我非常好,我现在完全是属于我老婆的,你的位置五年前已经彻底被清理干净了。” “海涛你误会了”她脸上的化妆品痕迹已经把她变成了一个大花脸“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要破坏你现在的家庭,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那时候离开你,并不是因为你穷,也不是因为不爱你,只是因为我当时的幼稚和无知,上了那个人的当,等我后悔时,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她说的话似乎很感人,不过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问:“你先不要说这些话,我问你,你消失了五年,现在突然出现了,又跑过来和我说这些,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脸上变得很紧张,马上大声说:“我没目的!海涛,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说说我心里的话,我真么没什么目的!” “行,现在你的心里话说完了吗?那我得回家了,我老婆刚才就打电话催我了。”我有些不耐烦了。 “海涛,我真的只是想跟你道个歉,之前是我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吗?” 她一边呜咽着,手里仍然死死地拉着我的衣摆。 看着她的哭相,如果是五年前,我早就心软把她拥在怀里,我会用尽全身解数去逗笑她,但是现在,我一点也没有被她的眼泪感动,相反,听着她带着哭腔的道歉,我觉得说不出的愤怒,几乎就要爆发出来了,我强忍着想一巴掌甩过去的冲动,心里安慰自己说,尽快脱身才是上策。 打定主意,我极力的平复着激动地心情,尽量放慢语速说:“行,你别哭了,我原谅你,你放手可以吗?我真的要回家了,我老婆是个醋坛子,又要生孩子了,今天太晚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好不好?” 我觉得今天想要脱身,还是要撒些适当的谎才行了。 果然,这个谎言起作用了,她有些惊讶的说:“啊?她怀孕了呀?那你快回家吧,你说你原谅我了,那我以后打你电话你可不要不接我电话,行吗?” “行行行……放手啊。”为了尽快离开这里,我不惜违心的答应她的所有要求,反正她也不知道我的电话,我想。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松开了死死拽着我衣服的手。 我躲瘟疫般急忙逃离了停车场。 ktv里面也不敢再回去,直接打车回家。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怕她。 唐明明啊,你都消失了五年,你就不能一直消失下去吗?我早已习惯了没有你的生活,我早已一心朴实的想和杨隽白头到老,你为什么非要再次出现?还跑过来对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你是傻b吗?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为什么非要再次闯进我的生活?你曾经是我生活的全部,但你现在只是我心口的一道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疤,你为什么非要再次揭开它? 【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10) 2019-06-08十、一念之差的犹豫还好我家的杨大美人并没有多疑心我的同学会遇到过谁,她这段时间好像很忙,感觉她也经常很晚回家,因为我发现家里很久都没开伙做饭了,同学会的第二天是周六大礼拜,她不用上班,我起床也没敢惊动她,本来准备熬点粥吃再过去刁老板那里去开工,可是到了厨房才发现,电饭锅里不知道剩了多少天的半锅米饭早变成一团暗绿色毛乎乎的散发着恶臭的烂泥了。 我已经两个多星期没回家吃饭了,杨隽这个懒猪一样的婆娘估计每天也懒得做饭,这些天恐怕都是在外面吃的,好吧,谁让你是我的美人老婆呢,就是懒到真的变成猪我也忍你,嘿嘿。 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把厨房清理了一下,我才小心的锁好房门,急匆匆的骑着电动车望刁老板的酒吧过去。 墙画我已经搞定一半了,今天开始第七个房间,进度基本上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 酒吧通常上午是不开门的,不过有个后门是开着的,上个周末我过来干活,不知道有后门,就傻乎乎的在前面等了两个小时才有人来开前门。 我把电瓶车锁到后门附近的停车棚,看到刁老板的银色卡宴停在不远的地方,我知道他已经来了,或者,他昨晚是在这边住的。 他刁老板一般不住在店里,他在江北有房子,听说是那种别墅型的,很大,很豪华,他提到过,他和他老婆有约法三章,他老婆要求他,在外面不管怎么胡搞,晚上必须回家住,因为家里有老人,有孩子,他必须承担家里的责任,扮演好家里的角色。 我从后门进到酒吧里,看到那几个服务员已经在打扫卫生了。 走到二楼才看到刁金龙和那两个跟班在我已经画好的二号房间里坐着,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看到我上来,刁金龙朝我挥挥手,我和他客气了一下,收拾工具准备去七号房开工了。 电话响了,是尤佳打过来的,我接起来,她在电话里问我:“海涛哥,你在酒吧吗?” “嗯,你在哪?” “那我一会也去,嘿嘿”她在电话里好像很开心。 有段时间没看到尤佳这么开心了,自从那晚以后。 我放下电话,开工干活,周六日两天,我可以再搞定一个房间。 刚画了一会,刁老板走了进来,满脸带着笑容,在我身后转了转,嘴里哼着小调。 我没有停手,问他:“刁哥今天这么开心,啥喜事呀?” 他笑了,小声说:“还记得那次跟你说的那个小娘们吗?我昨天领她来这里了,我俩有突飞猛进的进展,嘿嘿。” 我有些好奇的问:“拿下了?” “没,哪有那么容易?”他摇着头,脸上的表情很得意的接着说:“不过昨天在这里我把她一顿亲,一顿摸,哎呀……那皮肤嫩的,一碰都能挤出水来。” “在这里?就这个房间?”我环顾了一下周围,都是乱七八糟的装修垃圾。 他笑了,说:“这房间多埋汰,在最里面那个房” 我点点头,干笑了一声。 他得手了,和我又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没觉得有什么好开心的,甚至,心里有些莫名的失望,不知道为什么。 我画画的手并没有停下,不过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都让你摸让你亲了,还没拿下?” 他摇摇头,说:“装清纯呗,我没想动硬的,那小娘们吓的要死,死活不让我碰下面,开始亲都不给,不过我一亲上她的嘴,她浑身就软了,后来再摸就老实了,不过可能还是有些顾虑吧,我一要扒她裤衩她就激灵一下,说啥也不给扒,我一看,算了,来日方长,早晚我得操的她哭!嘿嘿……” 平心而论,我一直觉得自己还算一个正直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轻松的讲述如何去把一个良家妇女变成荡妇的过程,我却有一种不知从何说起的嫉妒和羡慕,甚至心理和身体上居然不自觉地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不经意间,居然感觉自己的小弟弟开始膨胀起来。 “刁哥,我还真挺佩服你的,老当益壮啊,你到底怎么和这个女的勾搭上的呀?”我问。 他依然是得意的笑着说:“今天没时间给你讲咯,我一会要出去办点事,晚上你陪我喝两盅我再和你说吧,这小娘们,我可费了老大的心思了。” 我也笑了笑,不过感觉已经不再是之前那种干瘪的笑了,我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他勾起来了。不过刁金龙似乎是有意的吊我的胃口,不再谈论这些话题,只是草草的和我说了一下对画的意见,急匆匆的领着两个跟班的走了。 到了中午,我的肚皮开始抗议,我看了下时间,快1点了,放下手中工具,准备吃饭,这当口,尤佳推开房间的门,带着满脸的开心走了进来。 这丫头新烫了一头漂亮成熟的大波浪卷,穿着白色的三紧羽绒服,一条崭新的灰色紧身牛仔裤,看起来比之前更有女人味道。 可惜,漂亮的衣服还是无法让她干瘪的胸前涨鼓起来。 “海涛哥,吃饭了吗?”她笑呵呵的问,手却一直背在身后。 我突然发现原来尤佳也蛮好看的,原来的发型像个高中生,换了个发型立刻显得她更像个成熟而且女人味十足的漂亮女孩。 “没吃,你给我带了呀?”我说。 她嘻嘻的笑着,把藏在背后的手捧着一个饭盒递到我面前,说:“又是饺子,不过这是我用了一上午时间包的哦!” 我急忙往后一躲,没去接这个饭盒,用很惊恐的口气说:“天啊!能吃吗?” 尤佳憋红了脸,抿着嘴巴说:“吃不吃?不吃我可拿出去喂糖糖了啊!” 糖糖是刁金龙养的一条金毛犬。 我急忙把饭盒抢过来,笑着说:“哎,原来是给狗狗准备的,我还以为是专门给我包的呢。” 她表情有些生气的说:“你傻啊,我忙活一上午就是为了给狗吃啊?也对,就是个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狗吃的!” 我笑着打开饭盒,也顾不上洗手,抓起一个饺子塞到嘴里。 “好不好吃?”她歪着头看着我的表情。 “喔……喔……”我喔了半天,就是没说。 “怎么了呀?难吃吗?” “烫死了!”我忙不迭的咽下滚烫的饺子。 她扑哧一声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在哪里包的啊?宿舍里还能包饺子煮饺子?”我问。 “我出去租房子了,昨天晚上刚搬进去。”她说着,从背包里抽出一双筷子,又夹起一个饺子,用另一只手托着,小心翼翼的送到我的嘴边。 “租房子了?……”我嘴里被塞进一个热乎乎的饺子,这回我学乖了,小心的咬开,很挑剔的品尝了一下,别说,味道还真的不错。 她点点头,又想夹饺子给我,我把筷子抢了过来,一遍吃一边问她:“这边租房子多贵呀,你那里来的钱?” “刁老板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笑容,不过我感觉她的笑开始变得不那么自然了。 “那个姓黄的给了我四万块钱。”她看似平淡的说。 “啥?”我几乎大叫起来。 “别激动呀,刁老板说四万不够,让他过两天再拿两万给我。” 我把筷子用力的向饭盒上一摔,嚷嚷道:“啥意思?你收点钱就这么认了? 就完事了?” 她叹了口气说:“那个姓黄的不好惹的,他家都是在公检法的,我要是闹下去,不但不能拿他怎么样,连这点钱都拿不到,最后身败名裂的人只能是我。” 我知道她说的有道理,我也知道目前的形势,她能拿到这些钱作为补偿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可我心里就是气不公! 有钱有势的人,就这么欺负完人家,扔点对于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一点钱,就把事情摆平了,这是个什么世道? “没事的,海涛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才这么生气,算了,反正……”她顿了顿,又抓起筷子,一边夹起一个饺子一边小声说:“……反正我也没缺啥少啥的,我想开了早就,我要把这些钱都邮回去,这回我哥结婚的事算是解决了。” 这段时间我和尤佳接触的多了,对她家里的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她家是望奎农村的,父母前几年离婚了,她跟着妈妈在老家,她还有个哥哥跟着爸爸去了南方打工,她哥哥比她大6岁,和对象已经相处了5、6年时间了,无奈一直凑不够彩礼钱,这个婚一直拖着。 我摇摇头,看她已经有了打算,心想,只要这个心结她自己能越过去,倒也真的没什么必要非去较真把事情闹大,毕竟一个女孩子经历了这些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既然她自己决定接受刁老板的调解,我又能说什么呢? 吃过饺子,本来我打算找个安静的房间,小小的眯一下,不知道是她发现今天刁金龙不在,还是故意的,已经两点半了,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觉是睡不成了,不过我的老师架子又上来了,我和她聊了一会,突然想起她租房子的事,就问她:“你没事到外面租个房子干嘛?学校又不是不够你住,净乱花钱,你把钱省下都给你哥邮回去多好。” 她笑了笑说:“我只租了一个月,等放假我就退掉了,下学期……我可能不来了。” 我吃了一惊,急忙问:“啊?你不是还有一年呢嘛?为啥不来?” “这里……我不想再多呆下去了”她低着头。 “咋了?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了?” 她摇着头说:“没,不过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早晚会给人家知道,与其到时候不得不走,还不如趁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走掉。” “可是……多可惜啊,你都上了两年了,就差一年就毕业了。” “无所谓了,一个中专学历,也没啥大不了的。” “可是……你不读书了去哪里啊?能做什么啊?” “我想好了,我去深圳找我爸和我哥去。” 我知道我不能继续挽留她,她会误解我挽留她的目的。 “可是就算不想读了,为什么最后一个月还要去租个房子住呀?” 她抿着嘴,有些狡黠的笑了起来,说:“不告诉你,反正我有用。” 我语塞,知道继续问下去她也不会说的。 她平时话不多,不过今天下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跟我说,我在画画,她就一直陪在我旁边,和我聊了好多。 女孩子的心,我还真的摸不透。 到了下午六点多,她可能觉得刁金龙要回来了,才有些意犹未尽的离开。 今天的画很顺利,差不多到9点多的时候就完成了。 想着今天可以早点回家陪老婆,心里自然美滋滋的。 刁老板却一直没回来。 两个跟班的小辉和二宝没到五点就回来了。二宝喜欢店里一个女孩,没事的时候就围着那女的转,小辉平时在店里也没什么事,就躲在已经完工的一号包房里用手机看电影。 我把工具收拾好,走到一号房想着要和小辉打声招呼让他转告刁金龙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我敲门进去,小辉正在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玩手机,见我进来,急忙坐了起来。 “小辉,今天的事搞定了,刁哥还没回来吗?要不你过去看看,差不多我就回去了。” 小辉脸上堆着笑说:“这我哪里懂?行不行还得三哥说了算呀。” “哦,那刁哥啥时候回来?” “回来?今天恐怕回不来了,他刚才说要领那个翻译去洗浴,估计就算回来也要后半夜,李老师你要是着急就先回去吧,没事。” 我说刁金龙这家伙怎么连生意都不要了,原来又约上那个女翻译的去玩了,都开始去洗浴了,看来这个老色棍今天说什么也要得逞了。 说实话,我还真的开始越来越好奇这个女的到底长什么样,让刁金龙夸得像朵花,到底能美到哪里去? 按照刁金龙的说法,这个女的是有老公的,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又有那么好的工作,我听杨隽说过,她们公司的翻译每个月都能拿上万的薪水,这样一个又漂亮又高知又高收入的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为什么会和刁金龙这种又老又丑又满身匪气的男人混在一起呢?女人还真是一个很难让人理解的动物。 也许人家刁金龙就是有这种男人的魅力吧,管他,反正他又不是勾引我老婆,我操哪门子闲心啊? 但是唐明明算是咋回事?她这次回来,又借着酒劲和我说了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胡思乱想着,我很快骑着电动车回到了家。 杨隽居然没在家。 这婆姨跑哪里去鬼混了? 打电话! “喂……老公啊”她懒洋洋的接起电话,感觉她的舌头都打卷了,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洗份儿,你又出去喝啦?” “哦,公司来了几个广东的客户,徐总非要我来陪酒,我很快就回去了。” 我听出她醉了,急忙问:“在哪喝呀?我过去接你。” “不用不用!”她急忙拒绝了我的殷勤说“马上结束了,一会公司有车送我。” 我放下电话,摇摇头,看来人在这个社会上混,什么工作也不好做啊,她一个总经理助理,赚的又不多,既要做文秘,又要做翻译,现在又要做陪酒女,真是想想就觉得老婆好辛苦。 打开电视,现在的破电视也没啥好剧给老百姓看,不是宫廷闹剧就是抗日神剧,没意思,洗澡,睡觉! 躺在床上很快睡意便蜂拥而至,本来打算等杨隽回来再一起睡的,可能是花了一整天的画,结果脑袋一沾到枕头,片刻之间就睡了过去。 睡得糊里糊涂的感觉到杨隽轻手轻脚的推开卧室的门,轻手轻脚的摸到床上。 也不知道几点,反正是一把把大美女揽在怀中,她吓了一跳,娇声说:“把你吵醒了呀。” “老婆没回来,我哪里敢一个人睡啊?”我厚着脸皮说着谎话,其实刚才我睡得好香。 “放屁,我在门外就听你呼噜连天的。” “洗份儿……我想要” “要个屁,前天不是刚做过吗?还要?” “洗份儿……”我拖着长音。 “滚,我今天好难受,明天再说吧。” “……”闻着她浑身的酒气,知道她一旦拒绝了我,我再怎么求她也没用的。 我扫兴的爬下床去上厕所,一泡尿也确实憋了好半天,排解出来的感觉好爽。 回卧室前习惯性的瞥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二点多了。 之前我给她打电话时候十点多,怎么十二点多才到家? 我猜肯定是那个徐总又纠缠她了,我得找时间去揍他一顿才行。 但是回头再倒在床上却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唐明明。 这娘们!不会是被她家老爷们扔了,又想回来找我续前缘吧? 话说,左健和谢亚楠的事,杨隽到底知道多少? 刁金龙今晚肯定爽爆了,都去洗浴中心了,两个人肯定赤裸相对了,那女的就算再贞烈估计也保不住贞操了。 尤佳到底在想什么?这丫头没事租个房子干嘛? 乱了,我脑子里乱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杨大美人到是倒下就睡了,看来她今天还真是累坏了。 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折腾到几点才昏沉沉的睡过去。 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10点多了。 我是被刁金龙的电话吵醒的。 “李老师,还没起床呀?是不是昨晚和你老婆搞得太累了,今天要不工程先暂停一天?”他在电话里调侃我。 我坐起身,杨隽早起床了,在客厅看着叽里呱啦的韩剧。 “刁哥你净能说笑,我这就过去了。” 和杨隽简单说了几句,我也顾不上吃早餐,忙不迭的就往刁金龙的酒吧赶。 原来他找我并不是他的墙画出了问题。 见到他,他就立刻开口说:“李老师,得求你件事。” “刁哥看你说的,啥事你尽管说。”我极力的做出一副义盖云天的样子。 “你帮我画个牡丹图呗,我花钱买的。” “花啥钱?刁哥你这不是埋汰人吗?你啥时候要?”画画是我的专长,这事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难度。 “不不不,一定要给钱,哈哈哈哈,我要拿这画去装逼用的。”他大笑着,一边用他的胖手在秃脑壳上摸娑着。 “送人啊?要哪种?” 他把手机掏出来,点开相册,翻出一张国画牡丹图出来,指着屏幕说:“要这种,越快越好。” 国画我学过,不过不是我擅长的,听他说要送人,我有些没把握,就说:“这种啊,这种我不行哦,不过我认识个高手,我找他帮你画吧。” “不用,不用,画的不好也没关系,我是拿来说是我画的,画的太好了反倒假了,哈哈哈哈哈” “咦?刁哥的意思是……?”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跟你明说吧,我是要送给那个小娘们的,我吹牛逼说我平常不光喜欢锻炼身体,还喜欢画画,她就说要看看我的画,这不是牛逼吹大发了,只好找你这大画家出马帮我摆平了嘛。” 听到他的话头,我笑了笑问:“昨天,小辉说你领着那女的去洗浴中心了,爽呆了吧?” “爽个屁!”他满脸忿忿的说:“别提了,下面都让我抠得哗哗儿流水儿了,就是不让我捅进去!气死我了。” 我被他说话时无可奈何的表情逗笑了,说:“啊?又没成啊?” “嗯,看来还是火候不到啊。”他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说。 “你俩咋认识的呀?” “打羽毛球。这娘们羽毛球打的那叫一个好,都赶上专业的了。” 我猛地一惊。 羽毛球打的好的人多了,不会那么巧的,再说,他说的是个翻译。 但是我还是遏制不住问:“是吗?她叫啥?” “叫小秋,姓啥我还真没问。” 我长舒了一口气。妈的!吓了我一跳! “刁哥呀刁哥,你说你俩都到这地步了,人家姓啥你都不知道,你也够粗心的了。”我笑话他。 “她姓啥有鸡毛用?我只是想操她,又没想娶她。” “那你咋知道你一定就能搞定她呢?” 刁金龙得意的笑着说:“李老师,你看这你就不懂了吧,学着点吧,我告诉你,女人的两腿永远为两种男人敞开着,一种就是我这种臭不要脸死缠烂打的。” 说着他故意停了下来,卖起了关子。 “还一种呢?” “还一种就是她的初恋。” 我眨了眨眼睛,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说法。 看着满脸疑惑的我,刁金龙得意的大笑着。 无稽之谈!我暗想。 唐明明和杨隽就不是这种情况呀,对于她俩来说,我都既不是初恋,对她们也没有死缠烂打呀。 周日临近傍晚的时候尤佳又来了,来的时候我正在帮刁金龙画牡丹图,虽然国画并不是我的强项,不过搞两笔用来泡妞还是足够的,除非刁金龙所说的那个小秋是个行家,一般的人还是看不出我的画有什么不专业的。 尤佳反正是对我的画佩服的五体投地的。 她不止一次说过,我是她认识的人里面画画最牛逼的,我说教她,她却总是说她没这天分,一直不肯学。 听说这画是刁金龙要拿来送人的,尤佳晃着小脑袋一脸渴望的看着我,撒着娇说:“海涛哥,你都没送过我画,给我也画一张好不好?” “好……你要我画什么?”我只好答应她。 她兴奋的直拍手,想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画我好不好?” “行,不过这几天学校事情很多,我还要每天在这里画画,得过几天,行吗?” 尤佳开心的用力的点头。 画好牡丹图,刁金龙兴高采烈的把画卷成一个筒,就好像拿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的拿在手里,问我:“李老师,哪里能把这画装裱起来?” 我推荐了一家我经常去买画具的店,我知道那里能做装裱。 刁金龙兴冲冲的拿着画就走了。 我继续开工,不过今天尤佳也跃跃欲试的想帮我画,我也懒得阻止她,就由着她在墙面上胡画乱涂起来。 她哪里是帮我画画,完全是在捣乱,没一会,墙面和我俩的身上就被她搞得到处是颜料渍,我的脸上也被她调皮的抹了个大花脸。 本来我进度已经提前了,也不在乎她的添乱,被她调皮的情绪感染着,索性我也跟着她胡闹起来。 好像好久没有人这么开心又放肆的陪我玩耍嬉闹了。 她非要在我的脸上画个小乌龟,我说男人不可以变成王八,她就听话的在我脸上画了个喜羊羊。气的我把她放倒在地上,按着她的肩膀压着她,硬给她画成了了一个大花猫。 但是我刚画完,才发现我俩的姿势有些暧昧了。 她乖乖的躺在地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有任何抵抗,闭着眼,带着无可奈何的表情静静地任由我伏在她身上画她的脸,我却是用一条腿跨压在她急剧喘息着的身体上,等我意识到这个姿势已经开始变得非常让人尴尬的时候,她猛的用细长的两条手臂抱住了我的脖子,用力地把我的头拉向她面前。 我慌乱了。 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只在我那么一念之差的犹豫中。 尤佳已经把热乎乎湿漉漉的小嘴巴凑了过来,迫不及待的贴在了我的唇上。 我觉得我的大脑立刻开始缺氧了。 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涌向了心脏,心跳已经可以用急剧加速来形容了。 尤佳似乎更加紧张和激动,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全身都在颤抖。 完了!我在做什么?我还是人吗?这是我的学生啊! 短暂的缺血之后我立刻清醒了。 用力的推开她,赶紧坐起身。 剧烈的哆嗦着的唇上还残留着她小嘴里的味道,那软绵绵的触感似乎还在倔强的触碰着我的神经,我像一口闷了二斤北大仓60度白酒般眩晕着。 她也坐起身,不过头低低地垂着,一句话也不说,我偷偷窥看她,她的脸红的已经像是熟透的西红柿,一直红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