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棋攻(古穿今)》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1 1、第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废话多,修改之~ 下面来说说围棋,其实对围棋我非常喜欢,只是啊,条件原因没怎么接触过围棋,要是里面哪天出现关于围棋很低级的错误的话……还望大家谅解啊,毕竟不是班科出身,不过我会尽最大力量做到最好的。 下面来说说文里提到下围棋的猜先,猜先:两人赛前通过抓阄的方式来确定谁先行。   猜先的顺序是:先由高段者握若干白子暂不示人。低段者出示一颗黑子,表示“奇数则己方执黑,反之执白”,出示两颗黑子则表示“偶数则己方执黑,反之执白”。高段者公示手握白子之数,先后手自然确定。双方段位相同时,由年长者握子。 每每想到和苏牧歌的第一次见面,宁逸便叼着一根烟,逮到哪坐哪,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忧郁那么一下,发起感慨来。 缘分这东西啊,还真是玄乎。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缘分天注定,我和牧牧的相遇啊,那是老天在安排的。 而每每苏牧歌听到宁逸发这感慨,修长笔直的腿那么一抬,把宁逸踹出去老远,秀气的眉那么一皱,清冷的语气满是不满,“宁逸,别跟我提缘分,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这个流氓。” 听到自家宝贝骂自己,宁逸立刻狗腿的跑过来哄人,“牧牧宝贝,喊我逸逸或者阿逸,再不行喊小逸也行,咱俩的关系喊宁逸太见外了。” 苏牧歌被宁逸这么一说,更加生气了,举起手就往宁逸的脑袋瓜子上落,宁逸依旧笑得狗腿,把苏牧歌的手抓住,“牧牧宝贝,要不得啊,手打坏了,我会心疼的,我最喜欢看牧牧手执黑子时的手了,要打我就用脚踹,来,踹这踹这。”宁逸把苏牧歌的脚抬到自己的肚子上,笑呵呵的说着。 苏牧歌凌厉的眼眸中都要看见小火苗了,一脚把宁逸踹倒在地,头也不回的走掉。而宁逸呢,一骨碌爬起,一溜烟的追上苏牧歌,低头哈腰哄着生气的自家宝贝。要不然,晚上的福利就没了啊。 晚上,某人由于白天哄人不利,偷偷摸摸、悉悉索索做起了老鼠,爬到了苏大美人的床上,刚要扑上去,某人便被苏大美人赏了一脚,踹到地上去了。 某人揉着被踹了两脚的肚子,委屈不已,“牧牧宝贝,你真狠……” 苏牧歌从鼻子里哼一声,说的不咸不淡,“今晚不许爬上我的床。” 宁大耗子一步三回头,心存侥幸,可怜兮兮,“牧牧宝贝……”直到走出房间关上门,也没有听到挽留声,最后叹口气,“牧牧宝贝心真狠,明明知道我不抱着你睡不着,还要赶我走,我怎么这么可怜啊……” —————————————————————————————————— 提到两人的第一次见面,那是宁逸七岁,苏牧歌八岁的那年。那正是风华正茂、激|情四射、青春洋溢的最最美好的年岁啊。 那年,苏牧歌的爷爷苏敬带着苏牧歌拜访宁逸的外公宁然。知道围棋的人一定都知道苏敬,他是中国棋坛段位最高、棋艺最高的棋手之一。 宁逸一直跟着他的外公住,那是因为宁逸是个私生子,他的妈妈生下他在他还不会爬的时候就把他丢给他外公带着继续跑去创业去了。这么多年,除了固定的打钱到账上,宁逸用他们那一区小孩子的话说,他就是一野孩子。 那个年头,没有爹妈的孩子那得受不少白眼,那些可不是光光小孩子叫着的,区里的人平日里几个聚在一起,茶前饭后的打发闲暇时间里都有他的影子。 宁然虽然把宁逸照顾的很好,但一个大男人的总没有比女人心细。不过宁逸是谁?那可是比别人多了一世记忆的孤魂野鬼,哦!不对,是比别人多一世记忆的正值青年的大好男儿啊。就算现在表面上看上去是超级小正太一枚,可人家实际年龄那也是二十多岁的了,真要是和区里那些三姑六婆,七大姨八大妈计较的话,那可真算是白活一辈子了。 宁逸想了想,上辈子过的怎么样,他只能用不是正常人的生活来形容。人有时候会在想自己怎么个死法,宁逸上辈子选择的死法是同归于尽,和那个生了他的女人同归于尽,有的事情真的让你在这个世上活不下去宁愿一死,这不是懦弱,只是被逼到绝境解决事情的一种方法。 所以这辈子他不愿想起上辈子的事情,不过倒有一些事情不愿想也是忘不了的,比如说围棋。对于不同的人想要的东西也不一样,对宁逸来说,他想要的不过是自由,围棋填补他人生很多苍白的时间,但也带给他无法抹平的伤害,所以他宁愿不再碰触围棋而得到那份他渴望的自由。宁逸时常在想,是不是前世活的太过压抑,太过心死,所以才会有现在的自己? 不过,任何人被逼到绝境都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这也奠定了他以后对围棋的态度,任何人对带给你伤害的东西都不会再抱有任何好感!可是,对围棋宁逸又深入骨髓…… 改革开放是个好东西啊,嗯,带动经济蓬勃发展,嗯,经济发展了,大家小日子也过着滋润了,小日子滋润了,各位家长就想让自家孩子全能了(貌似没啥关系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有需求就有市场,既然家长想折腾自家孩子了,应着家长的要求,补习班啊、兴趣班啊在宁逸七岁那年真如雨后春笋哗啦一下全冒出了,你想学什么的都有,这不,里面也就有围棋了。 围棋是个好东西啊,俗话说琴棋书画,这棋可就占了一样。围棋可以修身,围棋可以养性,还有那什么,古人还说什么下棋如打仗打仗如下棋,一招棋错满盘皆输什么的,反正从古代到现在许许多多例子证明围棋是个好东西啊,那可是中国上下五千年中大自然挑选留下来的精华(喂!这跟大自然有什么关系啊!)。 精华就得有人捧,到现在,围棋也是一种国粹了,像那什么棒子国还是圆圈国的可都是从我们祖国国粹过去的,唉!好东西就是好啊,你说说那什么棒子国和圆圈国怎么就不多发展发展本土的棋啊琴啊什么的?咳咳~扯远了…… 围棋班开了,区里家长那叫一个追捧,甭管你价位多高,那一百多平米的教室可是坐了满满的一窝子小萝卜头,跟腌萝卜似的。你说为什么受到追捧?这你就out了吧,下围棋那可是培养气质的你懂不?气质啊,那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 区里开了围棋班,宁逸当然是特别高兴的,七年没碰围棋了,手痒痒的厉害啊,虽然非常想碰围棋,但要真的让他去报兴趣班,打死他都不愿意的。不过这倒不妨碍没事去围棋班磨磨时间,逗逗小孩儿,他这一逗可逗出事来了,孩子看见他就像踩到那什么一样,围棋班老师看见他也不比孩子好到哪里去。 和苏牧歌第一次见面是在某个阳光明媚、艳阳高照、日月无光的星期六(喂!成语别乱用啊!),这围棋班开了也有三四个月了,那天宁逸依旧跑到围棋班的窗户口去逗孩子去了,优哉优哉的看了半天别人下棋,觉得看的差不多没意思了,才踱着步子回家去了,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家门口停了一辆小轿车,这把宁逸吓的,那年头,有小轿车的人家绝对是有钱人,听外公提到过妈妈外出创业去了,这些年从来没有回过家,难道…… 宁逸想着,飞快的撞开院子大门跑到屋子里,一边跑一边特别激动的喊着,“外公,外公,是不是妈妈……”嗯,虽然宁逸不是真正的七岁小屁孩,不过他倒是很享受做孩子的感觉,那个无忧无虑肆意妄为啊,就算你做出特别二的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有那一张臭皮囊顶着,任谁也不会说他什么。其实吧,他对妈妈爸爸什么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倒是想瞧瞧这一世老妈长什么样子,所以,刚刚就一边不蛋定一边享受着小孩子的肆无忌惮了。 宁逸这还没喊完话,就被撞倒了,被撞倒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宁逸揉着撞的酸疼的鼻子眼泪婆娑的,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把自己撞倒了,结果就看见一个小孩也倒在地上,穿着笔挺挺的小西装套装,那小孩大概也被撞疼了,眉头紧皱,小嘴抿的紧紧的。 接着,宁逸就被一个不认识的和他外公一般大的人扶起来了,而他外公扶起那个不认识的小孩,外公很不满的对着他说,“阿逸,你怎么冒冒失失的,撞到人了,还不快道歉。” 倒是扶起他的老头子哈哈的笑了一声说着,“没事没事,小孩子有活力好啊,我家牧歌就被我养的太沉闷了。” 这老头子便是苏敬,是带着苏牧歌来拜访多年没见的老友宁然的。 苏敬掸了掸宁逸身上沾到的灰尘,仔细的把宁逸打量了一番,“宁老,这是你的外孙?长的真好,多大了?上学了吧?” 宁然听到多年前的对手也是好友夸自家的孩子,还是有点高兴的,“哪有你说的长的好了?脾气犟的要死,还是你的孙子长的好。今年七岁了,上一年级了。小牧歌多大了?看着似乎比阿逸小一点。” “哈哈,脾气犟的话还不是传的你。你别看牧歌小,可是比阿逸大上一岁呢,今年上二年级了,转眼就要上三年级了。” 宁逸和苏牧歌第一次的见面就在两人撞了一下,之后在外公和爷爷两人的一番夸赞下结束了。 在两老人说话期间,宁逸可是一直在打量着苏牧歌的,宁逸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小屁孩怎么就那么白呢?跟白面团似的。再觉得就是,这长的比女孩子还漂亮水嫩的小屁孩竟然还比自己大一岁,最后的感觉就是,这小屁孩怎么总是板着一张小脸蛋啊? 宁逸打量着苏牧歌的同时,苏牧歌自然也打量着宁逸,宁逸给苏牧歌的感觉就是,这人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一点都不沉稳,一看就是小孩子。而且眼珠子还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是鬼点子多的人。这是苏牧歌最讨厌小孩子和鬼点子多的人了,宁逸一下子全占了。不过,苏牧歌忘了,其实他在别人眼中也是小屁孩一个。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很不好。 饭桌上,两位好友多年未见,话题特别的多,当然,里面聊的最多的是围棋。宁逸边吃边听两老人谈话,虽然疑惑平时无所事事的外公似乎对围棋很了解,不过他也没有多考虑什么。在饭桌上永远是吃饭最大,就算两老头似乎谈论到他了,也不妨碍他吃饭。 苏敬看着在餐桌上狼吞虎咽的宁逸,再看看细嚼慢咽、饭量小的苏牧歌,忍不住叹气,他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就把苏牧歌养成了这样的小胃口,为了他平日家里的饭菜哪一次不是准备的非常丰富? “宁老啊,你看看这两个孩子,怎么看还是你家的宁逸养的好啊。” 宁然望望自家外孙再瞧瞧别家孙子,也叹口气,瞧瞧,不就是小一岁,差别怎么那么大?看看人家牧歌吃的多斯文,哪像阿逸,像土匪进村似的。 “苏老啊,让你见笑了,阿逸被我打小放养惯了。”宁然扭过头,不争气的一巴掌拍在差点把头埋在碗里的宁逸,“阿逸!吃慢点,你看看牧歌吃的多斯文,你给我也坐好了吃。” 宁逸对宁然那一巴掌表示的很蛋定,他可是爱死了可以在餐桌上肆无忌惮的吃饭的感觉,好像在他的记忆中,吃饭也是一件很累的活儿。 “小男孩子嘛就该像阿逸这样,哎,牧歌这孩子,性子太静了,又整天围着围棋,除了上学,就没见他出过门。”苏敬不由得想,难道是自己教牧歌围棋教的早了?导致现在牧歌这样喜静的性子?虽然围棋修身养性,但也修养的太彻底了吧?看来不管什么事儿都不能过啊。 “牧歌也学围棋了?”宁然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牧歌,心想,这孩子的气质很适合下围棋。 “是啊,学了有五年了。” 苏敬对苏牧歌能喜爱围棋并跟着他学是很高兴的,他虽然有很多弟子,不过,没有一个能和苏牧歌想比,虽然苏牧歌现在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但他相信,继承他衣钵的一定是自家的孙子,在不久的将来,自家孙子在棋坛上将会有一番作为。 “五年了?棋龄不小了嘛,棋力应当不错了吧。” “前不久刚刚参加完业余四段考试。”八岁的孩子的棋力有这么高是少之又少的,苏敬还是有一点自豪的,这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更何况还是自家的孙子。 “已经业余四段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不过也在情理之中,有你这个现今棋坛的棋圣亲自教导,有这样的成绩也是理所当然的。” “宁老,你就不要挖苦我了,我的棋艺你还不知道,棋圣只是一个虚名,和你相比,我还是差那么一点的。要不是当年你……哎!”想到当年,苏敬没有说下去,当年的那件事是宁然心中的一个伤疤,所以他转移话题,“牧歌的棋力还差的远呢,不过,这些都是他自己努力的,我只是在一旁督导而已,难得这些小辈当中有这么喜爱围棋的。” “是啊,这些年喜欢围棋的孩子越来越少了,真为棋坛担心啊。 ” “宁老,阿逸有没有跟你学围棋?”苏敬带着试探问着。 “哈哈~苏老啊苏老,我都不碰围棋十几年了。”喝了一口白酒,宁然笑着说,没有正面回答,却也给出了答案。 这一句话,让苏敬沉默片刻。过了一会儿,苏敬重重的叹口气,“哎!宁老,你怎么还是没有想开呢。” “来来来,先吃饭,再不吃菜都凉了。”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除了宁逸吃的满足,苏牧歌吃的斯文以外,苏敬和宁然最后吃的沉默。 气氛稍嫌沉闷,宁然拿出家里珍藏的极品毛尖,“来,苏老,尝尝我泡的茶,这些年,我泡茶的技术可是突飞猛进了。” “宁老,我们谈一谈怎么样?”苏敬沉下脸,说的严肃。毕竟,这一次来,最主要的还是苏敬的围棋。 宁然端着茶盘没有放下,沉默片刻,“好吧,随我去茶室吧。阿逸,带牧歌去玩一玩,不要走太远就成。” 宁然和苏敬一前一后的进了茶室,关起门来。宁逸眨巴一下眼睛,脑袋瓜子里总结了一下听到的所有信息,对着苏牧歌冒出这么一句话,“听说你围棋下的很好?” 2 2、第二章 苏牧歌听闻,不明白宁逸为什么这么问,“是又如何?”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着就上前去拉苏牧歌的胳膊,苏牧歌被宁逸拉的身形不稳差点跌倒,小脸满是不悦。 “放手,我自己可以走。” 宁逸讪讪的放开手,貌似刚刚那一下没控制好力道。 苏牧歌整了整衣服,跟在宁逸身后,虽然他并不想出去,但是这里好像没有围棋,爷爷又在和别人谈话,所以只好跟在宁逸身后。 宁逸把苏牧歌带到了围棋班,这时候,围棋班已经上课了,教室里坐的满满的学围棋的孩子。 苏牧歌诧异的看着,看到这么多有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在下围棋很是惊讶,这是他从未见到的情景,遂不由得开口问,“这里是?” “围棋兴趣班,怎么样?想不想进去看看?”宁逸把头撑在窗户边上,对着苏牧歌说着。 “你在这里学围棋?” “没有,由于种种原因。” 就算苏牧歌人小心大,对一下子看到那么多小萝卜头围在一个房间里下棋还是很惊喜的,他喜欢围棋,是打心眼儿里的喜欢,不过身边的人没有几个喜欢围棋的,导致他还真没有同龄玩伴,结果这一窝都是和他差不多大的,他心里甭提有多高兴,虽然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苏牧歌惊奇的看着屋里的孩子下棋,虽然可以看出,这些孩子还只是刚入门的新手,不过,有了这么一种气氛,倒也是不错的。苏牧歌在这边看着,宁逸在那边逗着孩子玩,扰的坐在窗户边的两对下棋的孩子烦不胜烦,小孩子也就咋呼开了。 咋呼的声音稍大,引起了围棋班的其他小孩的注意,他们立刻报告给老师,老师的眉头立刻皱起来,来到宁逸这边。“宁逸,你怎么又来了?要玩去远一点的地方去玩,别打扰其他学生学习。”这个宁逸,每次来都会打扰其他学生,烦不胜烦呐。 宁逸很随意的看了一眼那老师,拉过苏牧歌,“这是我朋友,他围棋下的非常好,让他在你班里和其他小孩下下吧。” 来者是客嘛,既然喜欢围棋,那就让他和其他孩子一起下棋吧,没有什么比纯粹的下棋来的舒服了,毕竟,高于一等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快乐,他的生活应该少了很多乐趣吧。 对于宁逸的不客气,老师已经是懒得计较了,他真对宁逸这个小恶魔是毫无办法的,这孩子鬼点子多,打不是骂不是,让他一颗年轻的心瞬间变的苍老啊。 所以啊,虽然吼了那么一两句,但对宁逸提出的要求还是答应了,要是不答应他可不敢想象今天的课该怎么上了。再说,另一个孩子长的真是水灵标致,应该很好的吧…… 自由对弈的时候老师安排了一个位置给苏牧歌,起初也没怎么在意的,不过,过了一会儿他不在意也不行了。 小孩子最喜欢干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围在一起咋呼,苏牧歌秒杀一个小孩,另一个小孩立刻替上,苏牧歌又是秒杀,不到一个小时,全班的几十人全被苏牧歌秒杀了,这时老师不注意也难了。 虽说他这个围棋班开了不过两个月,但基本上每天都开着的,也就是说这些孩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学了两个月的,有的天分高一点的,棋力在同辈中也是不错的,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棋艺的,自认为教出的孩子不会那么差。 宁逸瞧着苏牧歌,心中微微赞赏,不说别的,就单论岁数来说,这个年龄的棋力,在当今社会里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有的。他看到围棋班的老师似乎也很意外苏牧歌的棋力这么好,嘴巴就贱了。 “那什么,你的围棋班看来很一般那,瞬间秒杀啊。”说着,还指着围棋班的一小孩子说,“那谁谁谁,好像有一次听你说你特别厉害,怎么今天就被秒杀了?” 那小孩的确也有两把刷子的,学了两个月,棋力也到了业余一段的水平了,平时倒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天分的孩子都是折翼的小天使啊(这是屁话!),虽说他也算是小天使了,但在一个是真正的天才一个是灵魂里都印着围棋的人面前,他连小虾米都不算。不过,这不能对他的心高气傲打折啊,人家那还是有傲骨的,那可是铮铮铁汉的说。 就这么着被宁逸那一句话一刺激,人家可不愿意干了,小孩子嘴巴红润润的,但说出的话在宁逸以后看来那就是鹤顶红啊! “我输了那又怎么样?总比你不是下的强,再过个几年、十年我肯定是棋坛上一朵奇葩,远比你这小混混要高强的多,到时候我在打败你的朋友。”瞧瞧,人家这志向,多有志向。小孩子话多,说了那么多其实还是没到重点的,接着他又说,“你别在这讽刺我们,有本事你也会下围棋,赢了你那朋友。” 唉!就这一句话啊,导致了宁逸以后悲催的生活啊。 宁逸是不好惹的,不过原先却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主子,尤其不喜欢别人拿他的围棋说事儿,他很蛋定的瞥了一眼那孩子,“谁说我不会下了?我只是懒的下而已,你们这些人的技术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就他那技术想赢我还得磨练个几年。”他指着苏牧歌这么说着。 唉!我说宁逸,宁大棋圣啊,您老说话可得注意着点,苏牧歌人小心却不小啊,这些年来,他可从未碰到过能击败他的对手啊,人家可是有个当棋圣的爷爷,而且人家日日磨练技术,您说这话这不是刺激他吗? 这不,苏牧歌听着不高兴了,心中那个小宇宙就差爆发了,他忍着气,眼神特犀利的看着宁逸这么说,“和我对一局!”那架势,要是宁逸不同意那可是不行的。 宁逸这才想起自己这张嘴啊,真t的有时找抽,你说,这不是存心让人记恨自己?没办法了,看来只能下一盘了。 围棋班老师此时特不厚道的等着看好戏,这也不能怪他,谁叫宁逸他平时太过可气呢,还有他还真想知道,这个在这里也算偷师两个月的家伙到底会不会下围棋。 坐在座位上,宁逸发觉身体里有什么蠢蠢欲动,他把手放在装棋子的盘子里,眼睛里透出晶亮,“让你两子怎么样?”时隔七年再次摸上棋子,那种感觉,宁逸是描述不出来的。 喂!我说宁大少爷,您能别这么气死人不偿命么? 这不,苏牧歌被一个没学过围棋的人说让子,心里那个气啊,就差把棋盘往宁逸那笑嘻嘻的脸上砸了,幸好苏家家教严谨才让他没做出这么有失身份的事。 “不需要,我们猜先!”苏牧歌说的咬牙切齿,情绪波动稍大,这可是很难得的。苏牧歌是谁?那可是和比他大四五岁甚至六七岁的人对弈,虽不是秒杀那也是轻松击败的,和即将成为准职业棋手对弈,那也是表现的相当蛋定的,稍微努力一下也是能搞定的。可是,今日却在宁逸这里气的差点掀桌子。 猜先便猜先了,苏牧歌抓了一把白子放在手中,宁逸这才从盘中拿出两颗黑子放在棋盘上,苏牧歌数了一下,是双数,宁逸执黑先行。 “我先。”宁逸把黑子拿到自己的这边,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的正中央天元的位置。 苏牧歌刚拿了一颗白子就愣住,天元,棋盘上最中央的地方,要么是不会下围棋的人第一步会这么下,要么就是棋艺很高、能准确掌握全盘的人才会这么下,天元上的棋子,利用的好可以纵观全局的作用,那么宁逸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苏牧歌收起诧异,白子落在右上方的星位上。 两人一步一步的下着,渐渐的,懂围棋的人都看得出,苏牧歌应当是棋高一着,占有优势,这时已经下到中盘。 宁逸下的很专心,他很惊讶一个八岁的孩子棋力竟然达到如此高的水平,也难怪这围棋班的人被瞬间秒杀了,今天要是换了任何一个孩子坐在这里怕是也已经输了。 不过,看来七年没碰围棋真的是非常生疏了啊!竟然被一个小孩子逼到这样的境地了,还是说现如今的棋坛已经是人才辈出? 虽然宁逸想着杂七杂八的,但下手却毫不含糊的,左下角有片空地,对方在那棋子薄弱,自己在那做个死眼,可以圈到不少的地,虽说现在看着没用,到时候倒也能起点作用的。 苏牧歌很惊讶,真的很惊讶,他没有想到,没有学过围棋的人竟然能和他下到这种地步,而且,虽然自己占有优势但是优势不是非常大,仔细算着,苏牧歌决定先稳扎稳打,保持这个优势。 宁逸下的不急不躁,眼看着已经要到末盘,大致看了一下,应该是对方多出一子,那么自己要赢他的话,下面得比他多占地儿。 拿着黑子看着棋盘,思考了两分钟终于又落下一子,但是,落的地方却让苏牧歌惊讶万分,也完全扰乱了他的下棋方式,那个棋子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下步棋要落的地方,按照正常人的思路,绝对下会在这里的,因为下在这里只会让自己一大片的棋子死无葬身之地的。 但是令苏牧歌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颗棋子,在最后,竟然连接天元上的黑子,把他杀的片甲不留。 一盘棋下了一个小时,整理棋盘数子,最后的结果是苏牧歌输了,输了一个子。这是苏牧歌第一次尝到败北的滋味,而且还是输给一个没有学过围棋的人,这个打击不可谓不大。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宁逸,不甘、屈辱等等情绪不断涌出来,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声音带着颤抖,“你,真的没有学过围棋?” “没有啊。”宁逸微笑着说,他在这一世真的没学过围棋,任何人都可以作证的。他的这个笑,让在平时那也许还真是善意的笑意,可是放在这里,倒真成了恶意的笑意了。 苏牧歌被他的这个笑刺激的一下子站起来,推开椅子,拔腿就跑了出去,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但是就是没有流出来。他怎么也接受不了,一个从未下过围棋的人竟然能赢了他。 宁逸不明所以,不就是赢了他么?怎么就生气跑了?宁逸也站起来推开椅子想追出去,心想,外公叫我带他出来玩的,要是跑没了可不行。 结果他刚要走就被老师拉住,老师是非常震惊的,他没有想到这个让所有人都头疼的孩子在围棋这方面竟然有这么高的天赋,如果好好培养的话,将来在棋坛上将大放异彩。 “小子,跟我学围棋如何?”老师说的笃定,他敢肯定宁逸会跟着他学围棋,这是一份来自于成|人的自信。 宁逸疑惑的望着老师,心想,这老师怎么转性了,之前还不愿我来打扰其他人学围棋,现在竟然叫我跟他学围棋?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有学围棋的天分。” “可是我没钱,我外公不会让我学围棋的。”宁逸肯定的说。 “我收你为我的入门弟子,不收学费,你看怎么样?” 听到老师这么说,宁逸没多少反应,不过要是以后真的有人没事陪自己下下围棋也不错。 “我先想想。”虽这么想着,不过现在还是先找到那个小子再说。 老师看着跑远的宁逸,在他身后喊了一句,“以后这里你可以随时来。”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文里提到围棋的会奉上围棋相关内容,各位看官可随便看看。 附上棋盘图一张。 ig181/ypo/yphoto/20110409/09/5611872520110409095111015gif 大家可以稍微看一下图片,以知道“天元”和“星位”的位置。 正常情况下,初手(也就是第一步棋)应该下在对方面前的星位上,以示对对方的尊重。 3 3、第三章 苏牧歌学习围棋已经有五年了,所以,记忆力非常的好,复盘对他来说很容易,带着不甘跑出来以后,他跑到了自家的车子里,坐在座位上,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围棋,一步一步的复盘,可是已经复盘复了三遍也没弄懂宁逸的棋路,他自认为,对现今各家棋路了解的不少,可是却没弄懂宁逸的棋路, 他收起围棋,抱着围棋下车,决定找爷爷请教。 宁逸已经找了苏牧歌半个小时了,在没敢告诉外公的前提下在家里找了一会儿,刚打算要再出去找,就看见苏牧歌从车子里下来。高兴地冲上前去,拉着苏牧歌,“你怎么躲在车里了?我找你好长时间了,还以为你躲哪里哭了呢。” 苏牧歌狠狠的瞪了宁逸一眼,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甩掉宁逸的手往屋子里走。 宁逸摸了摸头,不明白苏牧歌怎么了,难道真是的因为自己赢了他,他不高兴了?大不了以后不和他下棋了呗。 宁逸看着走远的苏牧歌撇撇嘴,随即跟在苏牧歌的身后,苏牧歌漂亮的眼睛里泛着犀利的寒光,人虽小,但是气势却出来了,“你跟着我作什么?” “这是我家,怎么就跟着你了。”被苏牧歌不善的语气和脾气激的什么热情都没有了,原本还打算好好对他的呢,结果这语气,啧啧,还是算了吧,还不如随便找点事打发时间了,似乎前不久发现的那个小阁楼里有不少棋谱,嗯,可以去看看。 想着,把手插在口袋里,优哉游哉的往楼上走去了。 苏牧歌看着宁逸不理他也哼了一声,掉头就去找他爷爷去了。 苏敬看到苏牧歌一步一步的复盘,起初挺满意的看着。 自家外孙的棋路自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那是白子。不过黑子嘛…… “嗯~可以看出执白的人很扎实,黑子嘛,就有点乱了。就算第一手下在天元,以黑子的水平,应该成不了大气候。” 苏牧歌边听着,边摆棋子,小嘴抿的紧紧的。刚开始他也认为黑子下的比较乱,下在天元的位置的黑子应该成不了气候。可是…… 摆到宁逸下的那一手黑子时,苏敬起初也认为不过是一个废子,再走几步过后,苏敬察觉到那一颗黑子落的地方多么的有利! “牧歌!先停一下。我看出白子是你下的,那么黑子呢?”虽然黑子看着像是乱下一通,没有规律可循,但是,那一手实在是妙,太妙了!多下几步之后,那颗黑子便成了这棋盘上决定胜负的关键。妙啊!巧妙地连接了天元。 “牧歌,这盘棋是你输了。” “嗯。”苏牧歌小小的应了一声,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的确如此。“执黑的是宁逸。” “宁逸?”苏敬摸着下巴,“你把后面的都摆起来。” 苏牧歌接着复盘,苏敬仔细的看着。完全复好后,苏牧歌指着棋盘,“爷爷,就是这儿刚开始我以为是废子,但是到后半盘的时候,这颗棋子总是挡了我的棋子,这一步,我看不出来名堂。之后还巧妙地连接了天元,占了很大一块地,最后我输了一子。”苏牧歌越说越委屈。 苏敬把自家孙子放在腿上,揉了揉苏牧歌的头,“牧歌,你下的已经很好了,只是你刚开始有点轻敌,到后面又乱了阵脚,导致最后才会输。”最了解自家孙儿的棋力,苏敬岂能不知道,苏牧歌最初的时候没有拿出正常水平来下。自是苏敬不知,宁逸的棋力也只发挥不到五成。 “可是宁逸说他没学过围棋。” “哦?宁逸说的?”苏敬沉稳的脸上满是诧异,没学过围棋竟然能下出这么一手好棋,看来……得和宁老说说了…… 不过,看自己孙子似乎受到不小的打击了,也难怪,牧歌在同辈人当中,下棋从来没有输过,更何况这次还输给一个没学过围棋的人。苏敬把棋盘上的棋子恢复到中盘宁逸下的最妙的那一手。 “来,牧歌,我给你讲解这盘棋。这颗棋子起初看上去的确没有多大用处,但是,再走三步,这颗棋子就隐隐的显示出它的优势了,这时候要是你注意到的话,堵住这儿,这样,黑子的优势虽然还在,但是优势确减半了,之后要是你稳住心神,稳扎稳打,保持好局面,结果将会是你赢一子。”苏敬边解说着边在棋盘上示意。 苏牧歌认真的看着,重重的点了点头。 “总体来说,还是因为你轻敌和最后自乱阵脚才导致这盘棋输掉的。这和你的棋艺没有多大关系,以后注意保持好心态,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拿出最佳状态,切记,轻敌和自乱阵脚要不得。” “是,爷爷,以后我将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苏牧歌坚定的说着。 “你应该庆幸今天你和宁逸下这么一盘棋,从中了解到自己的不足。再者,看来我这次来找你宁爷爷是来对了。”苏敬满意的笑着。“牧歌,以后你可要时刻关注宁逸,他将会是你以后在棋坛上唯一的对手。” 苏牧歌不明所以,虽然宁逸这一盘下的很好,但是得到爷爷这么称赞是不是太高了? 苏敬越想越高兴,“牧歌,你心算能力强,宁逸棋感强,这两个天分,你们各占一半,你们是注定的对手啊。” 苏敬站起来,准备去找宁然,脸上的笑意挡也挡不住,“这次没有白来,没有白来啊。宁老啊宁老,你肯定没有想到,你的外孙有这么高的围棋天分。看来,你还和围棋断不了啊。” 苏牧歌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爷爷这么高兴。他在苏敬走出门口的时候,听到他爷爷这么对他说,“牧歌,宁逸将会成为你以后人生中重要的人,好好相处。人这一辈子啊,就怕遇不到志趣相投的人,这次,你有幸遇到,一定不可以放过。” 那时,苏牧歌还小,还不了解他爷爷对他说的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不过,苏敬倒是说了最最重要的一句话,宁逸是苏牧歌以后人生中重要的人,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人。 两人的缘分,打这开始,开始了纠纠缠缠,往后两人的人生交缠在一起,理也理不清。 那一天,苏牧歌不知道之后爷爷和宁爷爷说了些什么,但是,在经过一个小时之后,他只知道爷爷从房间里出来时非常的生气,他只听见爷爷口中不停的念叨,“犟脾气!冥顽不灵!你就一辈子坚持你的原则吧!” 之后便拉着他上了汽车,吩咐司机开车离开了,而宁爷爷也没有出来相送。 而此时的宁逸正窝在小阁楼里翻着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阁楼的棋谱,看的津津有味,等到他出来时,苏牧歌早已经走掉了,外公正窝在茶室里生闷气。 这时的宁逸根本就没有把苏牧歌放在心上,在宁逸心中苏牧歌只是一个过客,一个长的还不错的小鬼。这时的宁逸还不知道,苏敬对苏牧歌说的话,他还不知道,苏牧歌以后将会在他以后的人生中扮演着什么样的重要角色。 不过,在苏牧歌和他的爷爷走掉之后的几天,宁逸觉得,外公有时候看的眼神有点不一样,有时吃饭会对着他叹气。之后的一天,宁然问宁逸跟谁学的围棋,在知道宁逸是自学之后,便重重的叹口气,把宁逸带到阁楼里,叫宁逸没事的时候多看看这里的棋谱,要是有什么不懂得可以再去问他。 宁逸不明白外公为什么突然愿意让他学围棋了,因为他知道,外公每次看到围棋都叹气,他想,大概在围棋上伤过一次重伤吧。 区里的围棋班的老师,宁逸终于认真的想知道叫什么名字了,那人叫莫启清,宁逸第一次正眼打量老师,他不得不承认,其实老师长的相当的不错,要是放在以前,那也是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对于莫启清。宁逸的态度依旧表现的很一般,这让莫启清呛的半死,不过没办法,既然自己主动摊上这么一个小恶魔,那就只好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俩娃就会长大呦~(__) 嘻嘻…… 4 4、第四章 五年的时间有多长呢?一千八百多天。五年的时间其实过的很快,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五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在这五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可是又好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日子照样这样过着,在宁逸看来,五年的时间不过就是他从七岁小奶娃长到了十二岁的少年,身高长高了,其他非要说有什么改变的话……宁逸想了想还真没什么改变,最多就是下棋下的多了偶尔没事的时候会突然想起上一世的一些无聊的事情。 十二岁的宁逸,身高在同龄人当中算高的了,这五年,他对现代的生活那可是混的如鱼得水,时间久了,有时他都忘记他自己还有上一世。啊!原来我是一个古人那!他偶尔会?br /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2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尔会这么感慨。 这几年,接触的东西多了,有时会不自觉的多注意一些历史,只是,祖国的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他都快翻烂了,他凭着脑子里的一些记忆依旧没能算出自己是哪一个朝代的人。宁逸想,大概是时间太久了忘记了吧。 宁逸是老师眼中的问题学生,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处惹是生非,他认为孩童时代就该这么过,少了束缚少了责任,他活的恣意活的潇洒,可是啊,他活的潇洒了,别人却活的水生火热了。他把学校的小混混都集在一起,每天人前马后的都是一波子的人。他故意舍掉上一世的记忆,活的真如真正的孩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只要肆意的这么挥霍青春就行。 多年之后,宁逸常常想,要是苏牧歌没有再次走进自己的生活,那他以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苏牧歌自从五年前见过宁逸,和宁逸下过一盘棋后,就没有忘记过宁逸,因为爷爷的话经常在耳边响起,“宁逸将会是你唯一的对手。” 就是这句话,让苏牧歌这五年不断地学习,他和很多人下棋,了解众家之长,拼命地学习有关围棋的各种下法。五年前的那盘棋是他心中难以启齿的痛,这五年,他成长了很多,面对各种比赛,他都处变不惊,不急不躁。有时他会想起宁逸来,想到,宁逸是不是在学围棋,学到什么样的程度了?会不会超过我? 想到有可能超过自己,苏牧歌就会更加拼命的学习,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许再输给宁逸。就是这个信念一直在鞭笞着他,他的围棋突飞猛进。 这一年,苏牧歌十三岁,身高拔高了,面貌也长开了些,不再是以前漂亮的比女孩子还漂亮的脸蛋,其实,苏牧歌长的虽然非常漂亮,却一点也不像女孩子,面貌长开了些之后,加之他本身的气质与不善言笑的神情,苏牧歌的身上有一种凌厉的美与帅气,这种气质是在同辈人当中没有的,很容易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这一年,十三岁的苏牧歌,正式进去棋坛,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入段比赛,以全胜的成绩正式成为职业棋手。很多棋坛上老一辈的人对苏牧歌的称赞也不绝于耳,如此小的年纪竟然有这么高的棋艺,堪称天才。 天才……苏牧歌听到这样的称赞,其实很不高兴,冠上天才之名,将抹杀掉多少他的努力? 随之,他又想起爷爷曾无意说过的一句话。围棋中的棋感和心算,其实,只有有棋感的人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天才,那是学不来的。 那么,如果自己是天才,那么宁逸算什么?天才中的天才么? 苏牧歌以为,再见到宁逸的时候应该是在棋坛之上,他没有想到,竟然能这么早的见到宁逸。在他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他的爷爷便带着他又去了宁逸的家。 苏敬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在棋坛混迹这么多年,竟然有点累了,这十几年来,少了宁然的棋坛,对他来说是寂寞的,就算他取得了那么多的头衔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是觉得寂寞,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哦,叫寂寞如雪啊。人生啊,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少了对手的战场,少了知己的相陪。 想一想,至上次不欢而散已经有五年了,想当年,经过多少人脉关系来找到宁然的住处,结果不欢而散。想到这辈子自己唯一的对手,苏敬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一个或许会改变当今棋坛局势的决定。 苏敬和苏牧歌站在五年间没有一丝变化的大门前,宁然当时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是苏敬,高兴地快步走到自家门口。看着五年前不欢而散的好友,上下打量一番,拍拍苏敬的肩膀。 “几年不见,身体还这样硬朗啊。”转过头又看看苏牧歌,“这是牧歌吧?都长这么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苏牧歌恭恭敬敬的对着宁然,“宁爷爷好。” “好好好。”多年未见,原以为被自己的犟脾气气的大概再也不理自己的老友,宁然是满心欢喜。“你们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这样我就不出去了,等多长时间了?快,快进屋坐。” 苏敬看到老友自是高兴的,两个多年未见得老友互拍着对方的手,边走边说着话,依然像之前那般熟稔,仿佛五年的时间没有隔开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友情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便是苏敬和宁然这般的友情,即使相隔再久的时间见面,那种感觉也不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冲淡,只会如美酒一般,越陈香味就越浓…… 两位老友一说就说了一下午。苏牧歌静静的坐在那里,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宁然这才想起苏牧歌来,“牧歌啊,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这里有电视、dv,还有一些阿逸那小子借来的漫画书。要是没什么喜欢玩的话,阁楼里有很多棋谱,你可以去看看,阿逸现在大概也在那里。” 苏牧歌听到宁逸在阁楼里看棋谱,就心动了,他想去看看。便站起身来,对着宁然说着,“宁爷爷,那我去阁楼看看。” 此时的宁逸,正一个人窝在小阁楼里看着棋谱,地上摆了一地的棋谱,非常杂乱,而他就在这中间的地上摆上一张棋盘,照着棋谱摆着,脸上神情很认真,没有平时的痞气。 苏牧歌打开阁楼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一个少年正腿翘着腿侧坐在地上,表情认真的摆着棋子,虽然看上去人不是那么严谨,但是,苏牧歌还是从中看到少年对围棋的喜爱。 苏牧歌没有立刻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宁逸感觉到有人打开门,便抬起头看向来人。 刹那间,芳华尽失,就连屋外的阳光都遮不住来人身上显出的风华。就算再蛋定如宁逸,也不免被站在门前的少年的风采晃了下心神。少年站在门口,表情冷漠,一双媚眸凌厉非常,鼻子挺立而秀气,嘴巴小巧而红润,一身米色的休闲服穿在少年的身上,有说不出的味道。宁逸只觉得,出现在他眼前的少年太过纤细,太过美好,太过……干净……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宁逸背对着阳光,光线在他的左脸投下半明半暗的光线,就像是大师手下的素描,明暗交接,细腻光滑。而阳光直打在苏牧歌身上,把苏牧歌周身照出一片明媚,仿佛,那样一个干净美好的人就是从阳光中走出来一般。 时间仿佛定格,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在这一种情境下说话是一种罪过…… 但是终究是要打破的……最先打破沉寂的是宁逸。他把棋谱一扔,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撑着头,嘴角轻挑,“你是谁啊?怎么跑到我的地盘来了?” “我是苏牧歌。”苏牧歌把门关起来,走了进来,从地上捡起一本棋谱打开来,大致看了一下,是棋坛以前老一辈的人对弈的棋谱。 宁逸皱了皱眉头,“苏牧歌?不认识。”看到苏牧歌翻看棋谱,从地上站起来,把苏牧歌手中的棋谱拿过来,有点不高兴,“不知道到别人家里不要乱动别人家的东西么?”这些棋谱可是宁逸的宝贝,他最在乎的大概就是这一室的棋谱了,他不知道这些都是哪里来的,可有的竟然都有上百甚至几百年的历史! 苏牧歌没有在意宁逸说的后半句话,倒是在意了前半句。他抿紧嘴唇,眉头紧皱,眼神犀利的看着宁逸,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没有想到他记得宁逸,而宁逸早已经忘记了他,那么,这几年来,他把他一直当做以后的劲敌,这都算什么了? “五年前我来过你家。”苏牧歌的声音冷冷的,但是听着很圆润。 “哦,不记得。” “五年前你还没有学围棋,而我输给你一盘棋。” 提到这件事倒是让宁逸有点印象了,脑子中模模糊糊的想了起来。宁逸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是你!那个输给我一盘棋后生气的小气鬼。” 苏牧歌捏紧拳头,眼中的利光更甚,狠狠的瞪着宁逸,过了好几分钟才平复好心情,松开拳头,走到棋盘的一方坐下来,语气平稳的对着宁逸说,“我们来下一盘如何?” 宁逸倚在书架边,手背在脑袋后面,嘴角轻挑,笑的痞气,薄唇慢慢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苏牧歌一愣,满是诧异的望着宁逸。“为什么?” “我说过不和你下棋了的。”宁逸无辜的说着。 “你什么时候说过的?我怎么不知道?”苏牧歌蹭的站起来,不再和我下棋?作为我的对手竟然说不再和我下棋?苏牧歌难以接受。 宁逸看着特别激动地苏牧歌,心想他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就是不和他下棋么? 反正研究棋谱的兴趣被打断了,想到好久没有和莫启清下一盘了,宁逸便打算去和莫启清下一盘,不得不说,莫启清的棋艺相当的不错,至少和他下棋并不感到无聊,以莫启清的水平最起码也得国手水平了。 打开门,宁逸往后摆摆手,“这里的棋谱随便你看。”既然都是爱棋之人,宁逸是不会介意苏牧歌动他的宝贝的,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嘛,不然这一阁楼的棋谱只被他一人看也是浪费的。 苏牧歌没等到宁逸的回答,对方却要离开,便一把抓住宁逸,“你要去哪?” 宁逸眨巴几下眼睛,想到似乎自己要去哪不关他的事吧?又没必要向他说明啊。 “没去哪啊。” “那我们下一盘。” “不下。”宁逸手插在裤袋里,悠闲地下楼去了。 5 5、第五章 宁逸现在很苦恼,他不明白,这个算是第二次见面的人为什么会对他这么感兴趣,不仅跟在他的后面,还不停的问着问题,当得知他没有参加任何围棋比赛的时候,竟然比他自己还激动。瞧瞧,这个长的漂亮的难以形容的小子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漂亮的眼睛中都是怒火。 拿掉把自己掐的生疼的手,宁逸发觉,苏牧歌的手跟他的人一样,漂亮。他还没见过哪一个男生的手有苏牧歌的漂亮。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不就是没参加任何的比赛么。”把苏牧歌的手放下,宁逸直叹息,多么滑的手啊。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段位鉴定赛?”苏牧歌这次真的是恶狠狠地瞪着宁逸了,语气也不平静了。 “我又没打算做职业棋手,干嘛要去参加那比赛?很费事的。”虽然自己喜欢围棋,但并不一定以围棋为职业啊,平日下下棋,打发打发身上那些棋瘾,就这么过一辈子是宁逸最大的追求了。别说他没志气,他的志气早被上一世给磨的精光了。 “你为什么不打算做职业棋手?职业棋手有什么不好?”苏牧歌急了,要是宁逸不做职业棋手的话,那么他还怎么把他作为以后棋坛上的唯一的对手?“你知不知道,以你的天份,不做职业棋手那是浪费。” 宁逸被苏牧歌折腾的头昏脑胀,他加快脚步,直奔莫启清的家,不理后面跟来的小疯子。 幸好莫启清离他家不远。门铃也不按,直接打开门,向着莫启清直呼救命。莫启清当时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就看见宁逸像遇见鬼似的,走的飞快,到他跟前立刻躲在他身后,眉头纠结。 “莫启清,那小子知道我没去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段位鉴定赛,竟然比你还生气。你和他说说,我是真的不想去啊。” 莫启清听的一头雾水,那小子?哪个小子啊?不等他问宁逸,苏牧歌就喘着气也进到他的家里面来了。 苏牧歌跑的急,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莫启清不由得赞叹,真是个漂亮精致的孩子啊。 宁逸看到苏牧歌已经到了,立刻扯着莫启清,“莫启清,就是他。你帮我问问他,他干嘛非要我去参加什么比赛?” “那你干嘛不去参加比赛?别人想考还考不来呢,你怎么就不愿去呢?”莫启清也反问着。他就不明白了,这孩子怎么就那么的拗,说不参加比赛就不参加,不然,以他的水平取得业余段位就跟拿杀猪刀切西瓜一样,刀碰到西瓜就切成两半了,根本就不要使劲。 “我虽然喜欢围棋,但是说实话,下围棋不适合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是什么样子?哪有流氓做那么高雅的事。”说着,立刻指向苏牧歌,“像他这样才是最适合下围棋的人。”又指指自己,“我,不适合。” “谁告诉你那些歪理的?下围棋哪有适合不适合的,你就是不想参加,懒。”莫启清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的再宁逸的脑袋瓜子上拍了一下。 宁逸撇撇嘴,对莫启清那一巴掌也没放在心上,两人现在的关系说起来那个复杂,任其他人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到的。 苏牧歌一直没坐,莫启清拉过苏牧歌,笑的和蔼。苏牧歌是记得莫启清的,虽然过了五年,但是,时间似乎对莫启清特别地开恩,五年的时间,莫启清一点变化都没有,就连皱纹都没有长一根。明明是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还像个刚出校园的大学生一样,浑身透出一种清爽与干净。 “不要站着啊,到我家不用客气的,像那小子随意就好。”莫启清把苏牧歌按在沙发上。“你是宁逸的朋友?”宁逸那小子还没有带过朋友过来呢。 苏牧歌非常有礼貌的微微一笑,笑容特别地干净,“非常抱歉上门来打扰了,我是苏牧歌。爷爷和宁逸的外公是好友,这次是随爷爷过来玩的。” 莫启清是不记得苏牧歌的,毕竟小孩子长的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五年的时间,苏牧歌变换还是挺大的。“你也下围棋?” “嗯,会下一点。”苏牧歌不好意思的说着。 宁逸听到了,立刻插了一句,“什么叫会下一点?莫启清,五年前他就把你围棋班的学生秒杀了,那叫一个速度啊。” “哦!你是五年前那个孩子?”当年的那一盘棋,莫启清可不是就单单记得宁逸的,自然也记住了小小年纪但是下一手好棋的苏牧歌。被宁逸这么一说,自然是想起来了。 随即,莫启清又想起苏牧歌的名字似乎在哪听过。要是记得没错的话……莫启清立刻把一星期前的报纸给翻出来,翻到体育那一版,《天才少年苏牧歌——十三岁以全胜之势进入棋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莫启清把报纸放在矮桌上,对着宁逸说,“你看看人家,就比你大一岁,已经是职业棋手了。” 宁逸拿过报纸,看了那篇报道,再看看苏牧歌,“原来你已经是职业棋手了啊,很厉害啊。” “是啊,十三岁以这么响亮的名号进入棋坛真的很不错。”莫启清很中肯的说着。 “让莫前辈见笑了。”苏牧歌浅浅一笑。 “前辈?”宁逸听到这么一个词很意外,“你干嘛叫他前辈啊?” 苏牧歌意外的看了一眼宁逸,非常诧异,“难懂你不知道莫启清前辈以前……” “呵呵~这小子是不知道我的。就算你说了他也不会在意的。”苏牧歌还没有说完,莫启清就呵呵一笑,打断苏牧歌的话,“牧歌,你也别叫我前辈不前辈的。我早就退出棋坛了,你就叫我一声莫叔叔就行了,只要别跟宁逸那死小子直接喊我名字就成。” “莫叔叔?”宁逸怪声怪气的叫了一声,掉过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莫启清,“你就不觉得占人家便宜了?你看看你那张脸,哪里像做人家叔叔的?哥哥还差不多。” 苏牧歌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坐在那边只是笑着。这两人给人的感觉,亦师亦友。 莫启清被宁逸的直言不讳说的老脸一红,拉着苏牧歌往自家的书房走去。 “牧歌啊,和我下一盘怎么样?” 宁逸一听不愿意了,“哎?莫启清,我来时找你下棋的,你怎么和他下了?” 莫启清理都不理宁逸,拉着苏牧歌去书房了。宁逸摸了摸鼻子,把电视关掉也跟着去了。 莫启清和宁逸、苏牧歌各下了一盘,宁逸依旧没有和苏牧歌下。临走的时候,莫启清拉着苏牧歌悄悄的对苏牧歌说了一些话,苏牧歌认真的听着,眼光望向宁逸,之后便对着莫启清说再见,和宁逸一起回宁逸的家。 宁逸和苏牧歌并排走着,两人都很安静,仿佛一天的情绪都沉淀下来了。这还是两人两次见面以来最和谐的一次。 宁逸双手抱着后脑勺,抬头看着已经出来的星星,想了想,开了口。“刚刚莫启清和你说了什么?”宁逸敢保证,他们说的话肯定关于自己,只希望这两人不要狼狈为j啊…… 苏牧歌望了一眼宁逸,嘴角挂着笑意,最后轻轻的开口,“没什么。” “切~不想说就算了。”放下手,宁逸撇撇嘴。 而苏牧歌看着宁逸,想起莫启清说的话,在心中暗暗下着决定。 这一次,苏敬和宁然谈的非常开心,在宁逸家住了一晚,第二天的下午,苏敬带着苏牧歌准备回去了。期间,苏牧歌要求宁逸和他下一盘围棋,宁逸依旧没有答应。 宁然送老友出门,拉着苏敬,表情很严肃的问着苏敬,“你真的决定了?” 苏敬拍拍老友的肩,“决定了,这些年我也累了,怎么?不欢迎我?” “你真的舍得?”宁然其实对苏敬的决定还是有点不赞同的。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你我都老了。” 宁然叹口气,目送着老友离开。是啊,都老了…… 苏牧歌不知道爷爷做了什么样的决定,在回到北京的时候,苏敬什么预兆都没有就宣布退出棋坛。苏敬的退出,引起轩然大波,媒体纷纷猜测是什么原因,但苏敬什么都不解释,棋坛泰山北斗级人物的退出,不仅是中国媒体和棋院特别关注,就连日韩两国的媒体和棋院也特别关注。 苏牧歌对苏敬做出的决定也持有疑惑的态度,他想问清楚。敲了敲书房的门,苏牧歌站在外面,“爷爷,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苏敬沉稳的声音丝毫不显老气,虽然已经是近六十岁的人了,但是看上去只有五十左右。看到孙子进来了,笑着从书桌前站起,走到旁边棋盘坐下,“牧歌,来,和爷爷下一盘。” 苏牧歌带着疑惑坐下来了。一老一少各执一子便下起棋来。 “你是想问爷爷为什么突然宣布退出棋坛是吧?”苏敬边下边说。 “是的。” “这一次去宁逸家见到宁逸,他的棋艺如何了?”苏敬没有直接回答苏牧歌想知道的。 “他的棋艺进步很大,但是他不打算进入棋坛。”苏牧歌微微皱眉。 “是吗。那么,他不打算进入棋坛,你打算怎么做?” “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带入棋坛。”苏牧歌凌厉的双眸中透出坚决,这是他这次回来之后决定的。 “很好。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爷爷曾说过,宁逸将会是我在棋坛上唯一的对手。”苏牧歌落下一子,“我觉得,要是棋坛上少了他,将会失色不少。这几年,我和很多棋手下过棋,但是我认为,没有一个人在将来能成为我的对手。那样,会很寂寞。” “是啊,少了对手的舞台会很寂寞。” 苏牧歌没有再问苏敬为什么要退出棋坛,认真的下着棋。 一段时间之后,苏敬又开口。 “我打算搬去上海。” 苏牧歌的下子的手一顿,若有所思,随即他也在心中做了个决定。 6 6、第六章 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七八月的天热的跟个烤炉似的。宁逸今年刚好小学毕业,开学之后升初中。这个暑假过的很逍遥,没有暑假作业,可以整天玩,宁逸除了围棋之外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去游戏厅打游戏。 游戏机是个好东西啊,虽然宁逸也研究了为什么貌似很简单的盒子能这么有意思,虽然也找了很多书籍来看,却也不妨碍他享受玩游戏的乐趣,知道原理归知道原理,不过,这乐趣嘛,一点都不打折扣。宁逸经常边玩边感慨,现代人的智慧啊!那真是没得话说啊,难怪流传说什么地球要毁灭什么的,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哪天每个国家一起放个原子弹氢弹什么的开庆祝会,那地球大概也就秒杀了。 最终的最终,宁逸得出这么一句话,果然人是一个神奇的生物啊。 整天下棋、打游戏、偶尔再打打架,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日,他像往常一样准备出去玩,早上八九点的太阳还没有要烤熟大地的趋势,宁逸穿着t—恤,中裤,凉鞋,出门右拐,刚走没几步,他就停下来了。 要是记得没有错的话,对面那家应该在一个多月前搬走了,今天突然有人了,而且还有一些人在往里面搬家具。宁逸带着好奇往院子里望了两眼,这一看,可吓了他一跳。要是没看错的话,那个穿着白衬衫,咖啡色长裤的男生应该是那个一个多月前在他家的苏牧歌。 想到之前苏牧歌的种种行为,连玩的心情都没有了。立刻推开小矮门,进了对面的院子。 宁逸带着一丝侥幸心理伸手把背对着他的苏牧歌转过来,等到看清楚面孔之后,宁逸在心中惨叫一声,完了,这下子又来一个叫我去参加什么段位比赛的人了。 “你怎么在这里啊?”宁逸真的很希望听到苏牧歌说只是来玩的。不然有个人,不,有两个人整天逼着你去做不愿意做的事,那是怎样的一个煎熬啊,要是真这样,我要不要打劫了家里直接离家出走?貌似最近很多小孩子最喜欢干这些事的。 苏牧歌看到宁逸的表情在心中暗暗笑了一下,脸上表情很无辜,也很淡定,“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里了。” “你家?”宁逸深邃而漂亮的眼睛睁的老大了,虽然他想表现的很蛋定,但是今天是没法蛋定了。嗯,看来还是打劫家里离家出走吧。宁逸在心里想着。 “是啊,我家。” “这里怎么成了你家了?” “爷爷在一个多月前买下来的。” “一个多月前?”宁逸的脸啪啦一下拉的老长,一个多月前?感情人家是早有预谋的?苏老头也真是的,竟然选在自家的对面,这样一来……宁逸想了想,或许以后的日子真的不会那么好过了,明天就先打劫家里吧。 这时候,宁然和苏敬刚好从屋里出来,宁然看见自家外孙,笑呵呵的,“这两个孩子以后肯定能相处的好。你瞧瞧,牧歌搬过来,他就过来看看了。平时啊,这孩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边去玩了。” 苏敬脸上也满是笑意,要是自家孙子有个同龄的玩伴也是不错的。走到两个孩子中间,拍了拍宁逸和苏牧歌的肩,“阿逸,以后可要多照顾照顾我家牧歌啊。” “是牧歌多照顾照顾我家阿逸才是。”宁然拍了拍宁逸的头,“这小子经常惹祸,牧歌啊,以后帮宁爷爷多照顾照顾这小子。这小子要是有你一半乖巧,我就宽慰咯。” 宁逸在宁然的掌下撇撇嘴,想他在外面可是呼风唤雨的主,到了这几人面前就要被爷爷打击的一文不值。 苏牧歌看到宁逸不情不愿的样子,微微一笑,“宁爷爷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帮您看着宁逸的。” 宁然高兴的把宁逸推到苏牧歌面前,“既然过来了,就帮牧歌整理整理房间去。” 宁逸傻眼了,心中不住哀嚎,我还要去游戏厅玩游戏。 就这样,苏敬带着苏牧歌住在了宁逸家的对面,成了面对面得邻居。宁逸不知道是不是苏敬的作用,反正他知道他的外公宁然,这些日子很高兴,不仅笑容变多了,而且竟然下起了围棋,好像突然想开似的。 也是这时候,宁逸才从苏牧歌口中知道,他的外公在二十年前是站在棋坛最顶峰上的,下的一手好棋,堪称鬼才。 鬼才啊……貌似这称呼怎么那么熟悉啊……唉!是鬼才啊!难怪外公早早下岗了。 想到这,宁逸突然想到,感情现在自己这家是鬼才集结地?那是不是在追溯几代祖宗也会冒出几个鬼才,会不会……冒出那么一个名字? 可是冒出哪个名字呢?脑中那名字怎么那么模糊了?宁逸啊宁逸,看来你过的真是太逍遥了,竟然忘记了前世的名字。不过,那个名字忘记也是好事吧…… 日子照样过着,宁逸也没打劫家里出走,反正麻烦找到你了,你自己躲着点就是,所以,这些日子,宁逸是能不在家就不在家了。躲得最多的地方就是游戏厅还有就是莫启清的家。 苏牧歌不急,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再说,宁逸能躲到莫启清的家里,他自然也可以去拜访莫启清,和莫启清交流围棋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苏牧歌觉得,莫启清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平易近人,而且,很细心。不过,苏牧歌有时有点看不懂莫启清就是了。苏牧歌觉得,莫启清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单从这么年轻就退出棋坛就可以知道,不过,这些都不影响他与莫启清的相处。更何况,他们还有同一个目的。 所以,宁逸在莫启清家里撞到苏牧歌的时候,他感觉头都大了,这两个人在一起事情是大大的不妙的,两人会联合起来给他洗脑的。所以,宁逸在躲了苏牧歌半个月后,就不再躲了。反正只要自己坚持,别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这时倒是苏牧歌进入两难的地步了,苏牧歌反省自己是不是过于心急逼着宁逸太紧了。正当苏牧歌打算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的时候,他没想到机会就这么出现在面前了。 7 7、第七章 那是暑假结束之前的前两个星期。 苏牧歌知道宁逸是个私生子,也从未见过他妈妈,所以他和宁逸一样震惊,因为眼前自称是宁逸妈妈的女人太过年轻了。 眼前的女人该怎么形容?看不出年纪的一张年轻的脸,一双翦瞳幽深而美丽,挺立小巧的鼻子,大小适中的朱唇,这些嵌在巴掌大的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精致美丽。及腰的大波浪卷发慵懒的散放在后背,身材高挑,穿着一件时尚的v领细肩无袖紧身及腿长裙,后摆长于前摆,笔直的垂下,形成的流苏非常的漂亮。他从没有见过这样有着成熟风情与妩媚相结合的女人,成熟妩媚中又透着清纯,他以为自己的妈妈已经够漂亮了。 而宁逸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情绪不可谓不激动,但是他在脸上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突然觉得老天爷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开玩笑,而且喜欢开绝世大玩笑。当你觉得你跳出牢笼飞向天空时,没想到天空之上等着你的是另一个牢笼。 那些原本模糊淡忘的记忆一下子窜进了他的脑子里,那些折磨到死的记忆在他脑子里乱撞,撞的他头痛欲裂,撞的他想把坐在云端的老天爷拽下来暴打一顿! 他突然发觉,这十二年来他过的日子是假的,这个空间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地球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中国!这些都是他在做梦! 不过,还真是一个不错的梦的。 宁逸笑了,苏牧歌看着宁逸笑着,有种特别怪异的感觉,似乎,这笑容让人的心抓起来的疼。 女人看到宁逸笑了,原以为宁逸知道她是他母亲高兴的,打算走到宁逸面前摸摸宁逸的头,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宁逸喝止住了。 “站住!”宁逸突然恶狠狠的瞪着女人,女人被宁逸的喝止声喝的当真停下了脚步,眼中有着不可思议,她不明白原本还笑着的孩子竟然突然变的恶狠狠的了,难道说孩子没原谅她? 不过这也难怪,十二年没露面,任谁家的孩子都不会认的,想着,女人的目光变的暗淡了,也就往后退了一步。 宁逸越想越生气,越气也就越不顾一切了,反正这是在梦里,想干什么都成。他狠绝的走到女人面前,朝着女人喊道,“你来干什么!你来干什么!你折磨我折磨的还不够吗!” 宁逸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忍着也真的忍到极限了。 女人看宁逸突然发难,不明白宁逸怎么了,想安慰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只能无措的站在那边不说话干着急。 倒是苏牧歌看不下去了,平时宁逸虽说有点讨人厌,爱折腾人,可是今天稍微过了点,毕竟眼前这人可是他的妈妈,再怎么说,没有做儿子的对妈妈这么无礼的。 他拉了拉宁逸,低低的喊着,“宁逸。”他想让宁逸别这么不懂事。 宁逸被苏牧歌一拉,倒也回过神来了,刚才那般的偏执也收敛起来了。不过,看到眼前的女人,他心底的怒火、恨意一丁点都没少,看到女人那张脸只想毁了那女人。 为什么会恨这女人?不,宁逸恨的不是眼前的这女人,而是那张脸。宁逸灵魂深处带出来的可不仅仅是围棋,还有恨意,对一个女人的恨意。之前他一直不明白心底的那一抹恨是什么,看到这女人时他才想起来。 回过神了,倒也没怎么太失态了,你说两世加起来也那么大了,控制情绪还是会的,而且控制的是炉火纯青。刚刚那样失态,只是骤然看到那女人的脸才会如此的。 宁逸无视女人,一把拉着苏牧歌从女人身边进到院子里去了,一抹余光都没瞥一下,直愣愣的把女人当成空气了,倒像是刚刚那个气的怒的恨的是另外一个人,宁然在屋里听到刚刚宁逸那一声吼,就出来看看了,这一看,老人家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 女儿离家十多年,丢下外孙给自己抚养,无论放在哪个父亲头上都会气的暴跳如雷,七窍生烟……不过,要是放在宁然头上那就错了。 宁然看着自家的女儿宁娅茹那是老泪纵横,拉着女儿的手说不出话来,脸上闪过欣慰、宽慰等一切情绪。而宁娅茹看着明显苍老的父亲也说不出话,只是默默地留着泪。 “爸……”宁娅茹哽咽,“女儿不孝,这么些年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宁然也哽咽不已,直拍着女儿的手。只要女儿能回来,他就老怀安慰了。 宁逸打发苏牧歌待在客厅自己回到房间,非常疲惫的躺在床上,触到真实的床板他才幽幽叹出一口气,这不是梦啊!那这样说来,那女人也不是那个女人了……只是,怎么那人就是这世的生母呢?这玩笑开大了啊! 你说就是街边扫大街的,路上阿猫阿狗是这一世的生母,他二话不说都认,却惟独刚刚那女人他绝对绝对不会认的! 宁娅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流泪的原因,到家之后,眼泪就不自觉的往下流。她默默的擦着眼泪,想到这些年为了自己忽略了多少的人,想到刚刚宁逸的态度,她就心寒,他抓着宁然的手,像是求证似的,“爸,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 宁然拍拍女儿的肩,柔声安慰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 “……”宁娅茹不知是哭是笑了。“来得及就好,来得及就好。” 宁逸没有吃晚饭窝在房间里疯狂的打游戏,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很容易过的关卡,今天怎么这么难过,听到ga over的声音响起,他非常生气的把遥控器砸的老远,嘴里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宁逸烦躁的情绪更加烦躁了。他爬了爬头发,从地上站起来。打开门,看到的是宁娅茹正满脸踌躇的站在门前,带着不安,看到他开门又露出非常高兴地笑脸。 宁逸看见她的笑脸,火气蹭的冒出来了,“找我有事?”虽然有火,但是没有显露出来。他只是表情倨傲的,一脸的冷酷,用不咸不淡的语气说着,却让宁娅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宁娅茹不安的手握着手,“没,没事。”在外一只手能撑半边天的女强人在宁逸的面前就如做错事的孩子。 “哦。”随即,宁逸把门一关。但门还没关起来,就被宁娅茹挡住了,宁逸皱着眉看着露出哀伤表情的宁娅茹,最后还是把手松开了。这女人毕竟不是那个女人啊……可是……看到这张脸…… 宁娅茹开心的进了宁逸的房间,仔细的打量着儿子的房间。摸着床铺、书桌、橱柜,摸着摸着,眼泪又要下来了。这是她的儿子生活了十多年的房间,而自己却从未替他买过一张桌子,叠过一次被子…… 宁逸靠在门边看着宁娅茹的一举一动,心中难受且有着发泄不出的恨意来。“看完了?那是不是可以出去了?我要忙了。”他的语气很淡,真的很淡。 “逸儿……” “我叫宁逸,不叫逸儿。”宁逸发觉,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和眼前的女人说话,他都做不到啊,迁怒不好,这也知道,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啊!要是这女人还在这里晃悠,自己当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了啊,他还不想弑母,还想好好过完这一辈子啊! “我……”宁娅茹不知所措,“那,那你忙,我就坐这儿。我保证不打扰你。”说着,坐在床边,期待的看着宁逸,希望宁逸答应。 宁逸不作声,看了看宁娅茹,突然就笑了。宁娅茹以为宁逸会答应的,结果就听见宁逸这么说,“既然你喜欢呆在我房间,那么今晚就让给你住吧。”说着,人就退到门外了,关门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希望你今晚住的愉快。”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吹着口哨下楼去了,管她呢,他愿意待吧,大不了自己走就是。 而宁娅茹睁大眼睛看着宁逸关上门头也不回的走掉,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掩面而泣。 宁然看到宁逸出来重重的叹了口气,拉着要走的宁逸,“她是你妈妈。” “那女人不是我妈妈。”宁逸斩钉截铁的说着,绕过宁然,“外公,今晚我就不回来了。” “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宁然没有强硬要求宁逸留下来,这些年他太清楚宁逸的脾气了,更何况,他没有立场说什么。 “唔~随便吧。” 宁然不争气的一巴掌打在宁逸的头上,“不许乱跑!既然不想在家,那你去你苏爷爷家。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宁逸揉着头,边走边抱怨,“总是打我的头,要是打笨了怎么办?” 8 8、第八章 推开苏牧歌家院门的小矮门,宁逸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开门的是苏牧歌,苏牧歌看到宁逸有点诧异,不过还是很爽快的让宁逸进来了。 宁逸看到苏敬,笑呵呵的叫了声,“苏爷爷晚上好。” 苏敬从棋盘上抬起头,“是阿逸啊。来来来,瞧瞧这盘棋,是我刚刚和牧歌下的,你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 宁逸凑过去看了一下棋盘,略一思索,拿出苏牧歌这边的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上,“我觉得下在这儿比较妥当。” 苏牧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眼中透出兴奋来。苏敬看宁逸下的那一子,哈哈大笑,“好小子,好小子,这一手很妙啊,有当年你外公的风采。” “来,陪我把这半盘棋下完。”宁逸是恭敬不如从命,坐在了苏敬的对面,接着苏牧歌的那盘棋往下下。苏牧歌坐在一旁仔细的看着。他不得不承认,宁逸的棋感比他强上很多。 一盘棋下的很尽兴。下完之后宁逸才不好意思的说着,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3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苏爷爷,今晚我想在你家住一晚。” “可以,想住几晚都成。不过,我们也刚搬过来,客房还没有准备妥当,要是不嫌弃就和牧歌挤一挤吧。”苏敬没问宁逸为什么要住在他家。 宁逸和苏牧歌两人都是一愣。脸上都是不相信的表情。 “苏爷爷,没关系,我睡客房就行了。”宁逸赶紧抢话,和苏牧歌睡一间房?想都没想过啊。 “那怎么行?客房都没打理呢。牧歌,你带阿逸去你房间吧。” “是,爷爷。”苏牧歌小声的答应着,心中却是不情愿的,长这么大,他从来都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过觉。何况,他还有一点小小的洁癖。但是爷爷发话了,他也只有听的份。 苏牧歌的房间和苏牧歌的人一样,处处透着干净,房间布置的典雅大方。宁逸第一次进苏牧歌的房间,和自己的房间做了一下对比,他很不情愿的承认,苏牧歌的房间要比他的房间整洁了不知多少倍。每一件东西都非常整齐的放着,害的他都不敢乱动了。 不过,苏牧歌的房间最显眼的是那张床,看上去就非常柔软,非常舒服,非常大的床,宁逸心想,难怪苏爷爷叫我和他睡一起,原来是这原因,这床,睡下四个我都睡得下。 看着这张床就想睡觉了。宁逸也不跟苏牧歌客气,砰的一下子跳到床上趴在被子上。苏牧歌正在衣柜里拿衣服,就听见宁逸舒服的叹气,“好舒服啊。”他掉过头一看,那个澡没洗、牙没刷的小子正在蹂躏他的被子。 他一下子就冒出火来了,凌厉的眸子里差点喷出火来。上前一把把宁逸拉起来,“你,你还没有洗澡!”让他睡在自己的房间已经够别扭的了,要是他再不洗澡……苏牧歌想了想,抖了抖身体,接受不了。 宁逸从被子里抬头望了一眼苏牧歌,心想这小子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的,虽然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没洗澡怎么了?你不也没洗了么?你先去洗吧,你洗完了我再洗。” “那你先起来!没洗澡不许躺在床上,脏死了。”苏牧歌一边准备把宁逸拉起来,一边皱着眉头,好像宁逸就是那些看不见的细菌。 “脏?哪里脏了?”宁逸随着苏牧歌的动作站起来,仔细的打量了自己,“我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早上刚换的啊。”他又闻一闻,“身上也没有汗味。”宁逸就不明白了,他哪里脏了。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宁逸没再躺回床上去,而是坐在了沙发上。 “反正没洗过澡不许躺在床上!”把手里的衣服扔给宁逸,“这套衣服我没有穿过,你洗过澡穿吧,你先去洗。” 宁逸接过衣服,耸耸肩,没说什么就去洗澡了。很快,宁逸就洗过了。苏牧歌放下手中的书也进去洗了。 宁逸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神放空,苏牧歌出来了他都不知道。苏牧歌从橱柜里拿出一条新的薄被,抱着被子走到窗前,“你今晚盖这条被子。” 宁逸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掉头看了一下苏牧歌,这一看,让他愣住了。只见,苏牧歌穿着睡衣,是那种系腰式的,双手抱着被子,头发湿湿的柔顺的垂在额前,带着点不情愿的表情,由于刚洗过澡,脸色特别地红润。 惊艳,这是宁逸在脑海中突然闪过的词。直愣愣的看着苏牧歌,他就跟中邪似的。 他不是没见过倾城绝色的人,上辈子见过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上乘之人。只是,当时自己表现的是什么样子的呢?为什么当时就没有现在这样震撼的感觉?大概因为那时心是死的吧。不过,就算看过很多绝色的人应该也没几个能有眼前这小子这样的绝色吧,嗯,虽说眼前这小子是个男的。哎呀呀,真是可惜了这张皮囊啊…… “被子。”苏牧歌被宁逸盯的心里毛毛的,把被子一扔,仍在了宁逸的头上,宁逸这才回过神来,讪讪的笑了一声。 苏牧歌也不管宁逸了,他像往常一样,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他背对着宁逸,所以宁逸只看见他细致白皙而优美的脖子。 “这么晚了还要看书啊?”宁逸把身体放松,懒懒的靠在床头。 “嗯,要是你困了可以先睡。” “不会是因为我在这,你不习惯吧?”宁逸想了想,这样问着。 “不是,我习惯了睡前看一会儿书。” “哦。”淡淡的发出一个单音节词,算是知道了。今天的事是超乎宁逸预料之外的,他有点身心俱疲,精神也就不那么好了,身体累没什么,就算是两天两夜不睡觉,宁逸也不会觉得太累,可是心累……宁逸真的只想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大概就能梦醒了,那女人走了,也就好过了。 想着,在不知不觉中宁逸已经睡着了,吐着浅浅的呼吸。等到苏牧歌看完书准备睡觉时,就看到宁逸占了一半的床把被子裹得紧紧的睡的正熟,只是,眉间蹙起的小山丘似乎在显示着,这孩子有心思啊。 唉!苏牧歌叹口气,把宁逸的被子慢慢的松开一些,现在可是夏天啊,就算开着空调这么捂着被子那也可是很热的。 一夜好眠……好眠个xx!宁逸只想骂娘,要是被人当枕头枕了一夜,谁好眠他就拜谁为师父! 宁逸终于知道苏牧歌的床为什么这么大了,看着睡到横过来压在自己身上的苏牧歌,宁逸是有苦说不出。他就不明白了,到底要有什么样的能耐才能像苏牧歌这样,在床上睡觉睡到打圈儿。 腰不是自己的了,他艰难的动了动,腰部肌肉抗议,像千万支针在戳,就是当年和人连着下两天的棋也没到这程度啊!是直接把他踹过去呢还是把他叫醒?宁逸纠结着。踹吧,这是人家的床,好歹也是自己占了别人的地方。不踹吧,对不起被他枕了一夜的腰啊! 思来想去,宁逸放弃把苏牧歌踹过去的想法,打算用直接的方法叫醒,用手抵了抵苏牧歌,他想,被人推了,那人应该能醒的吧,可是他错了,他低估了人类的惰性! 只见苏牧歌挥开他的手,似抗议似的努努嘴,翻过身继续睡。宁逸眨眨眼,虽说刚刚苏牧歌的动作,呃……有点可爱,可是为了自己的腰,决定继续叫。 又推了推,结果苏牧歌还是没有醒,还在他腰上拱了拱,蹭了蹭脸,依旧雷打不动的继续睡。宁逸举着手看着苏牧歌,他觉得刚才苏牧歌的动作该死的可爱! 萌到了,萌到了!完全被萌到了,那可是秒杀啊! 算了算了,牺牲一下自己的腰吧,宁逸睡不着了,这时天才刚刚亮,夏天天亮的早,现在也就是五点钟的光景。闲着没事做,他就仔细的研究着苏牧歌。 睡着的他和白天时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没想到竟然会做这么可爱的动作,像……贪睡的猫。睫毛怎么这么长?又不是女生,长这么好看的睫毛做什么?嘴巴好小,颜色很漂亮……嗯……颜色很漂亮……看上去怎么那么像水蜜桃?水蜜桃啊水蜜桃,水蜜桃啊水蜜桃…… 打住打住!宁逸!你在想什么?宁逸啪的一下打在自己的脑袋瓜子上。 知道这小子长的好看,不过怎么这么好看呢?不知道他的爸爸妈妈长的什么样子,应该也都是漂亮的人吧。 脸好小,嗯……就比我的手掌大一点?下巴好尖,怎么看怎么像女孩子的脸盘。不会他就是女生吧?嗯?没胸?还好还好,是男生。头发好软,摸着好舒服,丝绸也没这么滑吧…… 嗯……手怎么这么漂亮?!芊芊玉手是不是就是形容这个样子的? 比我的手小一圈?不是比我现在的年龄大一岁吗?就算没我手大也应该差不多大吧?手好滑,皮肤好白,肯定不经常运动。手指修长,指甲漂亮圆润,不会是涂护甲油了吧?嗯……抠看看,没涂?竟然没涂? 苏牧歌睡的迷迷糊糊的就感觉有人在不断地马蚤扰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宁逸正在玩他的手指头,指甲被他弄的生疼的。 “你干什么?”他迷迷糊糊的带着不悦的问着。 宁逸听到苏牧歌说话,吓的把苏牧歌的手一扔,苏牧歌的手呈不规则运动落在床上,幸好床是软的,不然,苏牧歌的手铁定被那一下摔得生疼的。 “没,没干什么。”宁逸讪讪的笑着,“你醒了啊。” 苏牧歌瞪了一眼宁逸,被他这样折腾要是再不醒的话就是猪了。 “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其实苏牧歌想说的是,就算你醒来的早也别打扰别人睡觉,现在才五点左右。 宁逸指了指自己的腰,相当于指了指苏牧歌的头,“腰麻了,疼醒的。” 苏牧歌这才注意到他的视角不大对,他是枕在宁逸的腰上的。想到自己睡姿极其不雅,立刻从床上做起来,脸不争气的红了,手足无措的。平时特凌厉的眸子也放软了,结结巴巴的问着:“那个,那个,我,我,你,你的腰没事吧?” 宁逸被苏牧歌的样子逗得直乐,不过他没有笑出声来,闷在心里乐,苏牧歌的样子真的好像做错事认错的孩子,啊,还真是可爱的孩子啊!没想到平时不苟言笑,冷静自制的孩子竟然这么可爱……完全把我这一颗苍老的心瞬间秒杀啊…… “没事。”宁逸动了动身体,揉了揉腰,“不过,没想到你睡觉会这样。”嗯,这个习惯可是很好啊,要是以后多看到这样子,就是天天被他追着要自己去参加比赛我也愿意啊! 苏牧歌没法知道宁逸心中的小九九,他的脸这时要是放一个鸡蛋在上面,大概能煮熟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他都不好意思望向宁逸了,所以,他就做起了鸵鸟。一把扯过被子,躺在床的最边上,“你再睡一会儿吧,这次我绝对不会在压到你了。” 宁逸偷乐,看着苏牧歌一动不动的就占了他一个人的面积的床,好像鸵鸟啊,宁逸笑呵呵的闭上眼睛继续补眠。 9 9、第九章 宁逸没回家,就厚着脸皮住在苏牧歌家了,吃饭在苏牧歌家吃,睡觉……嗯,睡了一晚之后,貌似苏牧歌有点躲着宁逸,大概被今早宁逸取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宁逸表示很冤枉,人家根本没取笑他。) 好吧好吧,为了不让那孩子为难,宁逸决定趁着外公和那女人不注意,溜去莫启清家。要是一直住在苏牧歌家,以他外公和苏敬的铁关系,大概,明早就来揪他回去了,不过,要是到了莫启清家,他外公还得看莫启清的面子不是。自己要是不愿意回去,外公和那女人大概也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想来想去,为了苏牧歌,为了自己,宁逸决定去折腾莫启清。 计划很美好,现实很完美……个屁! 让宁逸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莫启清竟然不在家!他敲了好长时间的门就是没人应。这几年来基本没见过这男人出去过,竟然在这针尖眼上闹失踪!感情老天爷就是对他不薄,特喜欢他,特爱跟他开玩笑? 宁逸无语望苍天,我说老天爷啊,您别这么玩我成不?要是你不待见我,你叫阎王爷派黑白无常来把我这孤魂野鬼给收了,大不了我走奈何桥之前喝他个十碗八碗的孟婆汤,喝过之后我再投胎,保证连质子量子还是分子大的记忆都没有,保证不记恨您老。 先不说老天爷有木有,存不存在,要是侥幸存在,我想大概这会儿也在打盹,不然宁逸也不会遇到这么悲催的事儿。 不得已,他又绕到了苏牧歌的家门口。宁逸这才发觉,除了莫启清的家和苏牧歌的家,他竟然没地方可去。虽然有很多同学,但是没有一个人是朋友,虽然有很多小弟,但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他……宁逸深刻反省自己,难道我做人太失败了? 敲响苏牧歌的房门,苏牧歌开门看见是宁逸时,特不想让宁逸进来。宁逸朝苏牧歌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笑的痞痞的,牙齿白晃晃的,“再收留我一晚怎么样?” 苏牧歌挡在门口,不大愿意。但是看宁逸笑的那么讨好,就在心里争斗了一番。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宁逸笑的这么欠扁加讨喜,要是不然他住还真显得他小气了。苏牧歌在这边做着思想斗争,宁逸在那边又开贱嘴了。 “大不了我不说你了,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哪怕你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也一动不动的给你睡,你看怎么样?” 苏牧歌听这话先是脸一红(气的),又把门大大敞开(手一抖,滑的),宁逸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登堂入室了。 “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进都进来了,苏牧歌倒也就没说什么了。 “等她走了就不躲了。”这次宁逸自觉的坐到了小沙发上。 “你不会一直不回去吧?”苏牧歌皱皱眉,“问题总是要解决的。” “我和她没问题要解决。”宁逸撇撇嘴。 “没问题就没问题吧,我收留你,不过看你这架势不是再住一晚两晚的样子,我有个条件。”自己被他取笑了,怎么可能让他好过。苏牧歌在心里不平衡的想着。 “什么条件?”宁逸好奇不已,还有条件呢,不是故意要求让我很难办到的故意不让我睡吧? “你先答应。”苏牧歌看宁逸诧异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反正不会害你就是了。” “你先说说看什么条件。”条件都没说呢就要我答应,那怎么行。 “你先答应。”苏牧歌是毫不退让,要是退让的话,那条件他是决定不会答应的。 两人僵持着,宁逸最终妥协,“好吧好吧,不管你是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不过你这儿得让我住到她走掉。” “可以。”苏牧歌开心的笑了一下。“去参加围棋业余段位考试,就这个,对你来说很简单。”业余段位考试是地方每年举行的鉴定考试,只要赢得一定局数就可以取得段位。 宁逸哀嚎一声,这这这,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这样一来,自己坚持的原则根本就不需要坚持了。这小子真狠,这对我来说哪里简单了?哪里简单了?宁逸真的很想抓着苏牧歌的衣领使劲摇着他向他吼道,“你他妈是故意的,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敢这么做,要真这么做,这会儿大概死翘翘了。 他只是有气无力的抱怨,“你这是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嗯。”苏牧歌点点头,宁逸他说对了。他就是趁人之危了,谁叫他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他眼前的,不利用白不利用。 就这样宁逸因为苏牧歌的收留之恩,无奈的去参加围棋考试。认命的考完试被莫启清知道原因后,莫启清直拍着苏牧歌的肩膀,说苏牧歌做得好,宁逸在一旁是咬牙切齿,这自是后话了。 宁娅茹想弥补宁逸,所以她和宁然商量想把宁逸带到美国去读初中,宁然略一思索觉得这对宁逸也好,便也同意了。只是他同意没用,得看宁逸的态度。 想到那犟小子的脾气,宁然在心中叹口气,宁逸同意的几率低之又低啊,不过为了女儿,再低的几率也要试一试。 宁逸一直在苏牧歌家,所以宁然借了苏敬的书房,把宁逸拧进去进行教育了。 “阿逸啊,开学你也要上初中了,你有没有想过去别的地方念啊?”宁然和颜悦色的和宁逸说着,没办法啊,现在自家外孙就是一小祖宗啊。 “别的地方?”宁逸坐在椅子上随手那一本杂志乱翻着,“我们家要搬走?苏爷爷可才搬过来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搬走了?我是问你有没有考虑去别的地方上学。” “哦,在这里上学不是挺好的吗?离家又近。”宁逸奇怪了,今天外公怎么这么奇怪,“外公,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不在这上学还能跑哪去上?” “听说美国的教育比我们这好上很多,你想不想去美国上学?” “美国?跑那么远去干嘛?”人生地不熟,而且语言又不通的,还有还听说那边基本上都是没进化完全的人猿,想想都瘆得慌,还是家里这边好,嗯,比较正常。 “能干什么?当然是去上学。” “不去。”宁逸特干脆的回答着。 “为什么不想去?” “那外公为什么要我去?”放下手中的书,宁逸痞痞的笑着,“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是你妈妈!”宁然怒的大拍桌子。 “妈妈?外公,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认识我妈妈的,要是她冒充的怎么办?”把手一摊,宁逸特无辜的说着。 “她是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可能冒充?你到底要倔到什么时候?已经四天了,你也该消气了,阿逸,你知不知道你妈妈这几天眼泪就没断过,她一直在后悔你知不知道啊?” “不知道。外公,您就回去吧,女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您应该多陪陪,说不定来个不辞而别什么的,您不是又要等个十几二十年?”宁逸的语气和宁然一比,一个风轻云淡,一个是婉转感人,但宁逸就是不为所动。 “你!”宁然被宁逸气的都说不出话了,“你个不孝子!哪有儿子不认妈的?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你外公的话了是吧?敢涮你外公了是吧?”气冲冲的拧着宁逸的耳朵,宁然是咬牙切齿,看来不教训教训这小子,这小子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冤枉啊!外公,冤枉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宁逸被迫站起来,耳朵在宁然手里,疼的是哇哇大叫。 “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好好和你妈妈认个错!”宁然直接拉着宁逸往家里走。苏牧歌看着在宁然手中哇哇大叫的宁逸,露出了然的神情。 “苏牧歌!苏牧歌救命啊!”宁逸大喊,希望某人能施以援手救自己一命。 苏牧歌嘴角翘了翘,站起身,对着宁然非常有礼貌的说了句,“宁爷爷您走好。” 宁逸在宁然手下垂死挣扎,最终消失在大门外。苏牧歌只看见宁逸的一只手还想往他家的大门里进,不过,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宁逸和宁娅茹在宁然的坚持下,终于第一次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了。 宁逸懒懒的坐在沙发上,手背在脑后,闭上眼睛,一条腿晃呀晃。嗯,只要不睁开眼就看不见那女人,嗯,只要不看见那女人自己就不会失控,这样就好了。 宁娅茹微笑着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眼中都是宠溺,虽然她不明白第一天见面儿子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凶,不过母子连心,作为儿子肯定能感受到她这个做母亲想疼儿子的心情的。 “逸儿……”宁娅茹叫了声。 “说。”宁逸下巴一扬,表情极其无奈。唉!没办法啊,摊都摊上了还能有什么办法?两世为人,遇到一样的人容易吗,别人想都想不来,唉!看来,老天爷是真的喜欢我啊,宁逸特阿q的想着。 “你……你愿不愿你随我去美国?”宁娅茹的态度在宁逸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 “不去。” 宁娅茹表情一暗,随即又恢复过来,“逸儿还是不原谅我吗?” “原谅?唔~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貌似没有啊。” “当年抛下你是我的错,你给我个机会补偿,你看行吗?”她眼中恳求意味很明显,不过宁逸一直没张眼。 “补偿?”宁逸嗤笑,“你想补偿?我说女人呐,有的事情啊,错过了就错过了,哪能是你想补偿就补偿的?别把这世道想的很理想啊。” 宁娅茹听着宁逸这话,表情木讷的,按理说她也经历过不少的风雨了,不过给她风雨的人都跟她没关系的,她完全可以冷漠的打压一切阻挡风雨。可这一次是他儿子给她风雨,她可怎么打压啊? “啊!对了,我也没怪你抛弃我,真的,我现在很庆幸你抛弃我,我还打算哪天去烧柱香给各路神仙呢。女人啊,我跟你实话说了吧,要是今个儿坐在我面前的是扫路的大妈,捡粪的老婆婆,路边的阿猫阿狗,只要她们说我是她们当中的任意一个人的儿子我都二话不说认了,可就是你啊,我真没法认呐!” “逸儿……”宁娅茹啪啦的眼泪又下来了。“当年……当年妈妈……” “停!”宁逸赶紧喊停,他可完全没有耐心听宁娅茹啰嗦的。“我说的句句是心里话,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或者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认你是我妈妈的,说不定我还笑呢,你啊,就别在这浪费感情了,你就当没生过我就成,反正这十多年你也是这么过的嘛。” “逸儿……” “啊,对了,美国是个好地方,再去就不要回来了,省的让我看见心烦呐,这次看见你我是忍住了,要是下次再看见你,我可能就忍不住弑母了啊……你就为我着想让我好好过这一辈子,别回来了,啊。”宁逸说的循循善诱,语气那是一个风轻云淡。最后为了表示良心还在,他加了一句话,“对了,我其实不是针对你,你没什么过错,错就错在你长了那么一张脸,要是你回来之前把你的脸划花了,我可能就认你这个母亲了。只能说……命运弄人呐……啊,对了,你可别真的把你划花了,你只要不回来就行了啊。” 说完这些话,在宁娅茹目瞪口呆之下,在宁娅茹那颗不算坚强的心脏上戳了无数个血淋淋的大窟窿之下,宁逸走出了房门。 到了门外,宁逸双手捂着眼,叹口气,唉!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呢?怎么还是迁怒了呢?你这不是平白无故的伤了一个女人的心嘛。唉!看来自己也是个坏人呐。宁逸啊宁逸,看来你做人还是没怎么成功啊,要是你能天天对着那女人的脸还表现的风轻云淡,你这辈子就圆满了。嗯,应该把这女人留下来练练的。 10 10、第十章 宁逸扯了扯穿在身上的校服,非常的不舒服。这身校服可是很多人想穿都穿不了的,但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感觉穿在自己身上不伦不类的。 听着上面领导劈里呱啦讲了一大堆得废话,宁逸打着哈欠很想睡觉,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反正他坐的靠后,全校那么多的人是不会注意到他的。 嗯,领导的废话当催眠曲也不错,宁逸自娱自乐的想着。 一觉睡醒,宁逸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大会怎么还没结束?开学第一天就这么兴师动众的,以后还怎么混啊?那个女人也真是的,走了走了吧,干嘛还费心思把我弄到这所学校?其实我很中意斜对面那所学校的。 这女人做的就失败了吧,都不了解男人的心。 宁逸边想着边向自己中意的那所学校望去,上面领导激昂的讲那么长时间的话,宁逸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就连换了几个人讲他也不知道,唉!现代人也不好当啊,现代的小混混更不好当啊!你说,想当个毫无志向的小混混怎么就那么难呢? 貌似这学校是精英学校吧,唉!咱只想无忧无虑的挥霍青春呐……宁逸很忧郁的想着。 就在他忧郁想着的空当,他听到了这么个声音。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清润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全场。 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宁逸突然诧异的抬起头,就看见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穿着校服站在讲台上,对着话筒,“我是二年级a班的苏牧歌……” 宁逸的睡意、无聊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他怎么在这里?他也跑这儿念书了?他怎么没有说过啊? 不过他又想了想,自己没问过,人家干嘛要特意告诉他?而且,那个女人把他弄到这个学校不过是前几天的事。而苏牧歌既然可以做学生代表上去讲话,绝对是早就安排好到这个学校的,说不定他刚搬来就转学到这边了。 不过,他的成绩竟然这么好?刚转来就能做学生代表?而且还是在这个学校里? 支着头看着讲台上沉着、冷静、自信的苏牧歌,宁逸心想,这小子讲的还真是头头是道,而且,还蛮有气场的嘛,宁逸自动自觉的认真的听着苏牧歌的发言。 不过,周围怎么那么吵啊?宁逸不悦的看了看四周。这些女生怎么回事?怎么那么激动?顺着女生目光望去…… 这小子有这么好看吗?需要这么激动?宁逸虽然知道苏牧歌有多好看,但是现在他极不愿承认。要问他为什么,他会很不齿的告诉你,这样哪里好看了?哪里有他脸红的时候、笑的时候、生气的时候时那么好看?那时候才好看,才是最萌的好不! 要是那时候被这些女生看见,还不立刻涌上去,把苏牧歌那小子生吞活剥?最好还是不要,宁逸在心中想着。 这些女生怎么还这么吵?还让不让人听了?宁逸突然就生气了,虽然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只觉得这一大片的女生很碍眼。 他霍地站起来,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听了?!” 突然的,全场像是电视被按了静音,没有一丁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句话竟然比各班忙前忙后的班主任还要管用。大概是没人会想到,在这大会上竟然有人会这么做吧,大概是被吼住了。 宁逸站在那里冷冷的扫遍全场,就连老师都被他吼住了,苏牧歌的讲话自然是停下来了。全场,除了苏牧歌站着以外,就剩宁逸站着了,苏牧歌诧异的望着宁逸,心想这小子怎么这么横啊?不过,似乎为自己解了围。全场有一大半的人没听他的讲话,苏牧歌心中还是有点尴尬的,虽然面上表现的很镇定。 想着,便朝宁逸笑了一下。宁逸看着苏牧歌对他笑了一下,突然脸就红了,堪称比城墙还厚的脸,红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不妥。而宁逸班的班主任也缓过神来,立刻小跑,把宁逸按在座位上。 第一天开学,宁逸和苏牧歌就成了学校的名人了。苏牧歌是真正的名人,宁逸嘛,应该是红人。 不过,宁逸成为红人,不仅仅是因为他那一吼,还因为他的样子。从来没有说过,宁逸的相貌其实不输于苏牧歌,有着绝对帅气的相貌,再加上那一吼,自然而然就成了全校的红人。 一个是初一,一个是初二。不在一幢楼里,其实在学校见面是不多了,一个月下来,在学校也就碰见那么两三回,两人见面,最多打个招呼。 这一个月里,苏牧歌终于见到了宁逸的另一面。在学校,宁逸就是一典型的小混混,校园小恶霸。他不知道宁逸哪来那么大的本事,竟然就用一个月就收服了一年级的其他不学无术的人,以他马首是瞻。 之后一个月,竟然和二年级的人混的很熟,和二年级的头头称兄道弟。对此,苏牧歌相当的无语。 不过,这既然是宁逸的生活态度,他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只要宁逸依旧喜欢围棋,没有放弃围棋,这个对他来说就足够了,他现在只在乎宁逸的围棋。 宁逸的确活的恣意,不仅仅在学校。这是他最想过的生活,完全凭着自己的喜好,过着别人插不了手的随意生活,宁娅茹走后他头顶那一片乌云彻底散掉了,他整个人更加的逍遥了。他的个性是什么样子?到现在还真没人能知道,他想要什么便想尽办法得到什么,按他自己的话说,这一辈子要把上一辈子丢失的都要补回来,只是,上辈子丢的是什么,他从未说过…… 两个月下来,宁逸发觉,学校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在这所全市闻名的学校,他照样混的如鱼得水,老师照样拿他没办法,他依旧招揽了n多的伙伴。他以为和苏牧歌一个学校,以苏牧歌对他的态度,会对他进行“教育”,但是,两个月下来,苏牧歌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而且,那家伙在学校竟然和在家里不一样的态度,对他客客气气,冷冷淡淡的,在学校碰到面,最多打个招呼,有时候竟然还绕道走,额……虽然有时候自己身边有很多人,会起哄什么的,但是,好歹也打个招呼吧。 —————————————————————————————————————————— 看着不远处被两个女生拦下的苏牧歌,宁逸把手插在口袋里,懒懒的倚在墙上,旁边围着一大帮子人。他是在等人,不过不是等苏牧歌,而是等二年级的混混头头。 旁边的小弟也注意到了苏牧歌,不知是谁突然就说起了苏牧歌。 “哎?那不是二年级的苏牧歌?” “是的吧,不过那小子长的真不耐,好像又有女生给情书了。” 宁逸也看到其中一个女生递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撇撇嘴,怎么有那么多女生给他情书?他还记得有一次去苏牧歌家,看到一抽屉的信封,基本上都是粉色系的,不用猜,那些都是女生给的情书。不过,不知道苏牧歌那小子看没看。 这时,突然有一个信封伸到他面前,旁边的小弟抵了抵宁逸,“老大。” 宁逸收回目光,看都不看女生一眼。把信封接过来,在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他才不像苏牧歌那小子呢,说什么这些都是人家的心意,扔掉不好。不过,那小子外表冷漠,其实内心也很温柔的嘛。 再者,他现在暂时真的对女人无爱啊!被宁娅茹那一张脸折腾的,最起码也得一两年给缓和过来啊。 宁逸等的人来了,他搭上来人的肩膀准备去玩,刚要踏出校门,就听见后面有人喊他。 宁逸诧异,心想,难道太阳出西边出来了?抬头望了望西边。嗯,太阳的确在西边,不过要落山了。 苏牧歌竟然在学校主动喊他,这让他很意外的。宁逸其实没想过要等苏牧歌的,不过看着苏牧歌小跑过来脚下就不自觉的定住了。他站在那不动,其余人也不动。一帮子人站在校门口,引得校园保安很不安,生怕这个刚出炉的小混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事。 等到苏牧歌走到他跟前,宁逸才懒懒的问苏牧歌,“有什么事吗?”而宁逸旁边一帮子的人你推我我推你的,都在心里想,苏牧歌近看比远看还要好看,要是女孩子的话…… 苏牧歌看着一大帮子人,眉头微微皱起来。宁逸瞧见,往众人一瞥,众人安静了,规规矩矩的站在那边。 “宁逸,今天和我一起走。” “啊?”宁逸特别惊讶,“可是,我要和他们去玩。” 苏牧歌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今天不行,宁爷爷特别交代的。”要不是宁爷爷交代的,苏牧歌才懒和宁逸一起回去。不过,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宁逸听苏牧歌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早上外公在他后面叫他今晚一定要回家吃饭。 左右为难,看看苏牧歌,又看看其他一大帮子人,在心里权衡再三,宁逸很没有义气的把一大帮子人丢下,和宁逸一起走,留给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众人傻眼,他们没有想到宁逸竟然因为苏牧歌一句话而丢下他们这么多人。 11 11、第十一章 苏牧歌没有立刻回去,带着宁逸拐到了商场。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苏牧歌很纠结,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商场里有这么多东西,看的他都眼花了。 为什么商场里就不能只摆些生活必须用品外加围棋相关的用具呢?(噗~牧牧啊,你不喜欢逛商场你也不能要求人家把东西都收起来吧~) 宁逸看着苏牧歌只是站在商店外面,也不进去看,很疑惑。 “你要买东西?” “嗯。”不买东西干嘛要来商场,当自己愿意来看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要买什么?” “不知道。”似乎又突然想到什么,苏牧歌眼睛亮了一下,“你缺什么?” “嗯……好像什么都不缺。”宁逸特认真的想了一遍,对苏牧歌说着,虽然不知道苏牧歌为什么这么问。 两人继续逛,看到一家卖围棋用品的,苏牧歌想也没想就把宁逸拉进去了。再出来时,苏牧歌手里抱着一张棋盘和一副棋子。棋盘是那种实木做的四角落地的棋盘,拿在手里特别地沉。 宁逸从头到尾都是一头雾水,很不解的问着苏牧歌,“你不是有一张棋盘了吗?干嘛还要买?”而且,貌似这张棋盘挺贵的,后面有好几个零。 苏牧歌望了望宁逸,想了想,没有说什么,只是抓棋盘的手紧了紧。 宁逸看着苏牧歌拿着吃力,便接过棋盘,苏牧歌也不客气,就给宁逸拿着了。 宁逸拿着也有些吃力,状似抱怨的和苏牧歌说,“你干嘛不要店员帮我们送回去?”免费劳动力不用也是浪费的说~ “今晚要用,再说,又不是拿不动。”明天早上才能送过去,那样就没意义了。 两人到家,苏牧歌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和宁逸一起进了宁逸的家,宁逸只好把棋盘先放在客厅。 宁然看两个孩子已经回来了,立刻张罗开饭。宁逸到餐厅看到满满一桌子的菜,菜的中央还放着一个蛋糕,蛋糕上写着,生日快乐。 宁逸看看宁然、苏敬,再看看苏牧歌,在脑子里把每个人的生日日期过一遍,似乎都不是,“今天谁生日啊?” 可怜的娃啊,愣是没想到是自己的生日~ 宁然笑着把宁逸按在餐桌边坐下,“你看看你,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当然是你的生日了。” 宁逸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自己这辈子的第十二个生日,而生日蛋糕是为他准备的。 宁逸看着蛋糕,蛋糕看上去很素雅,没有花里花俏的图案,却很精致,看看看着,宁逸张扬霸气的眉眼笑的极度柔和了,不为别的,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在他生日的时候有生日蛋糕。 苏牧歌把蜡烛点好,对着宁逸说,“许个愿吧。” 宁逸嘴角上挑,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苏牧歌,然后鼓足一口气,把蜡烛吹灭。宁然和苏敬还有苏牧歌随后高兴地鼓掌。 宁然把刀放在宁逸手中,又摸了摸宁逸的头,“哎!要不是牧歌订了蛋糕,我都不知道生日是要吃蛋糕的,阿逸,外公这些年对你关注的少啊!” 没办法,宁然是个传统的中国男人,对外国那些节日啊东西啊什么平时还真没在意过。 “哎呀!”宁逸突然叫了一声,脸上一副郁闷的表情,其他人疑惑的看着他,结果他说了一句话引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我忘记许愿了!” 悦耳的笑声充斥着不大的餐厅,就连平时最多微笑的苏牧歌也笑弯了眼。 宁逸看着已经切成八小块的蛋糕,很郁闷的瞪着蛋糕猛瞧,一个许愿的机会啊!多么难得的说。 苏牧歌把一块蛋糕送到正一脸郁闷的宁逸面前,笑呵呵的说着,“忘了许愿,明年的这个时候再许就行了。来,吃蛋糕,大寿星可是要第一个吃蛋糕的。” 宁逸下拉着嘴巴接过蛋糕,虽然这么说没错,但是明年有明年的愿要许,错过一个就少一个了。 不过,生日蛋糕的味道还真不错!原本还挺郁闷的心情被蛋糕的甜味给盖掉了。虽然少了一个许愿的机会,之前的十一年,不,之前的那么多年也没这机会,错过就错了吧,无论有什么愿望自己努力达成就行,毕竟是在人为嘛~ 一个生日小宴会过的热闹而满足,这还是宁逸最开心?br /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4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心的一天,两世为人呐,从来没有人为他做过这么多,从来没有。就为了这一天,他觉得这一辈子过的值了。 苏牧歌把放在客厅的那副围棋拿着,敲响了宁逸的房门。他想起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蛋糕宁逸就这么开心。要是……想着,苏牧歌也露出很开心的笑。 还真是容易满足的人,待会儿他的表情可要仔细瞧清楚了。 大概是心情特别地好,宁逸觉得就连平时觉得吵的敲门声今天都特别地悦耳,高兴地打开门,就看到苏牧歌把放学后买的棋盘递在他的面前。 “生日礼物。”他听见苏牧歌弯着眼对他说。 宁逸脑子里先冒出n多的问号,这不能怪他,生日礼物神马的他还真没收过,前世的时候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别说是他人了,而这辈子,宁然是个大老爷们儿,根本就不会这么细心。现在苏牧歌突然整这么一出,他是愣住了。 表情起初从迷茫再到明白再到恍然大悟,总的来说,对苏牧歌而言是个不错的表情,最起码娱乐了他(牧牧啊,其实你很腹黑是不是是不是?(╯╰)/), “拿着啊,怎么?不要么?”这么重的棋盘,举着很累的。说着,苏牧歌故意把棋盘往下拿拿。 宁逸一把把棋盘接过来,“要,当然要,这可是生日礼物。”有谁能不接受生日礼物的?没人吧没人吧。 拿着棋盘,宁逸想起买这棋盘的时候,这时他才明白苏牧歌说明天赶不上的意思。原来是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而且还问自己缺什么。 唉~不过苏牧歌这小子好懒啊,买生日礼物还问人家缺什么,生日礼物最重要的不是惊喜么?虽然这次自己是被惊喜到了~ “你说你不缺什么,那么我就买了棋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个好的棋手应该有一张好的棋盘。”苏牧歌笑着说。 “谢谢你,苏牧歌。”他把棋子放在专门放棋子的盘子里,又把棋盘放在桌子上。 好吧好吧,其实宁逸还是很满意这生日礼物的,抱怨神马的根本就不存在。 “和我下一盘吧。”宁逸好心情的邀请苏牧歌下棋,这是对苏牧歌给他生日礼物的回报,之前因为想逗逗苏牧歌和自己有点懒的性子而不再和苏牧歌下棋,现在想来倒是自己小气了。 苏牧歌听到宁逸这么说,惊喜的看着宁逸,“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宁逸坐在桌子的一边笑着说着。苏牧歌立刻坐在他的对面,深怕宁逸会突然反悔,他等这一天可等了好长时间了。 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苏牧歌和宁逸两人下的非常的投机。宁逸今天心情很不错,相当的不错,这一天对他来说特别的,对一个从未感受到温暖的人来说,今天苏牧歌给他的不仅仅是温暖。 宁逸脑中棋路颇多,就算再兴奋再高兴,他也只会拿出五成的能力和苏牧歌下,就算不是苏牧歌,他也只会使出五成,对莫启清也是如此。这次他选择一灵活多变的棋路和苏牧歌下着,他发觉,这五年来,苏牧歌在围棋上的造诣竟然提高了那么多,难怪说是天才少年呐,这等修为再过个十年,怕是这世上无人能成为他的对手啊。 苏牧歌和宁逸下棋,越下心中越激动,他逐渐明白了爷爷为什么说宁逸会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对手了,和宁逸对弈的感觉,是在任何人身上体会不到的。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苏牧歌说不上来,但是心中确十分确定,这人!就是我苏牧歌此生唯一认定的对手! “我输了,苏牧歌,你很厉害啊。”宁逸把身子放软,倚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虽然输了,但是很尽兴。看来拿出五成的水平和苏牧歌下还真是有点小瞧他了,看来,他也不是孩子了啊! “我比你多学了五年,而且输给你一盘棋之后的五年来我可是非常认真的学的。不过和你下棋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有的东西在别人身上是学不来的。 “苏牧歌,我决定,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宁逸直直的看着苏牧歌,他决定了,这个还不是很大的孩子要做他的朋友,是两世从未有过的朋友。不再拿他当孩子看,把他放在同等的位置上一起看。 孩子孩子的……早说过要丢掉上一世的记忆像个真正的孩子活着,怎么心里还盯着别人说着孩子呢?认识到了错误,就利用今天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吧,刚好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今天就在这里对前世做个告别吧。 “朋友?”苏牧歌重复着, “像爷爷和宁爷爷那种一辈子的朋友?”这种关系也不错。 “嗯!”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一个生日,一件礼物拉近了两人的关系。从此以后,两人就是朋友了。 “哎,苏牧歌,你生日什么时候啊?” “干嘛?” “等你生日的时候也送你礼物啊。” “真的?” “嗯,真的。你想要什么礼物先告诉我,我到时候保证准备最好的给你。” “真的我想要什么礼物你就给我什么礼物?” “真的!” “唔……礼物嘛……我好像也什么都不缺。” “……” “那……那你就去参加段位考试,把段位鉴定证书给我当礼物怎么样?” “……” “呵呵~”苏牧歌看着一脸惨了的宁逸,呵呵的笑了。 宁逸看着苏牧歌的笑,也笑了,他忽然觉得,要是取得段位证书能看见苏牧歌笑的这么开怀也值了,“考就考,不就是考试嘛,小菜一碟。你等着,明年我保证把证书给你当礼物。” “真的?”苏牧歌不确定的问着。 “当然是真的。” “为什么?”明明以前死也不考的,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因为我们是朋友了啊。”因为是朋友了,所以,朋友想要的礼物当然尽力给了,因为是朋友了,所以,对方想要自己做的事,尽量去做了。 “嗯,朋友。”有朋友真好。 12 12、第十二章 两人自从成了朋友后,感情愈发的好了,宁逸清楚的明白,苏牧歌和他身后那一帮子小弟哥们儿是不一样的。那是他第一个真心相交的朋友,那是他第一个愿意让对方走进他以后生活的朋友。 宁逸喜欢热闹,喜欢身边有很多人,喜欢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他变的越来越张狂越来越痞气……宁逸有时想,到底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种性格,明明是和前世截然不同的性格……或许是前世束缚的太紧了吧……宁逸想。 为什么会想和苏牧歌做朋友呢?大概是苏牧歌是第一个带着暖意走进他生活的人,所以,他把心敞开了吧,他愿意以后接受苏牧歌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虽然他清楚苏牧歌最初接近他是为了他的围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苏牧歌的的确确给了他暖意。而且他也知道,苏牧歌那么冷淡的一个人,不会那么轻易地接近一个人,这些,就足够了。 作为职业棋士,是有很多比赛的,苏牧歌虽是学生,不过大大小小的比赛是一个也不错过的,由于他成绩优异,哪怕一个学期缺习一半的课,他都稳当当的永坐年级第一的位置,这可羡煞多少人也,这其中就有一个宁逸。 宁逸很郁闷,他就不明白了,为啥苏牧歌成绩会那么好,按理说,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围棋上的人,就算再努力成绩也不应该那么好啊,第一啊,而且还是永坐第一。想自己上辈子,生活里全是围棋围棋围棋,除了围棋其余什么都没有,唉!这就是对比啊,要是自己前世在其他方面有所作为大概也就不会那么早死了啊。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苏牧歌初中毕业的这一年,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也不少。宁逸应着苏牧歌的要求,也断断续续的参加了一些围棋比赛和段位鉴定赛,成绩嘛,自不必说的,那是轻松的取到名次的。而这一年里,苏牧歌已经从职业初段升到职业三段了,成绩那也是不要说的,秒杀全场,以第一名的成绩轻松取得段位晋级赛。 苏牧歌的优异,那是有目共睹的,就算除去有个当棋圣的爷爷,他的成绩在外人眼中那也是中国少年围棋手当中的翘首,中国棋院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颗好苗子的,不过,邀请了多少次,苏牧歌都没有应承,之前还特意从北京搬到上海去了,这让棋院里的人大大郁闷了一把。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苏牧歌会做出这么个决定,你说住在北京多方便,每年的段位鉴定赛都不用特意再跑去北京。 其实,不是苏牧歌愿意跑,而是啊,他到上海是逼着宁逸走上棋坛的,瞧瞧,这两年不也出效果了?宁逸可是已经取得业余二段的证书了。再者,一年比赛才有多长时间,上海这边的优势是北京那边没有的,这边有爷爷,有宁爷爷、有莫叔(莫启清),这些人随便拉出一个来,水平都比北京棋院里的那些人高的。再者,他现在年纪还不算大,花一两年或者两三年的时间把这辈子唯一的对手带上棋坛他认为是值得的。 因为啊,没有什么比缺少对手的人生更无趣了。 想法好是好,可是总会有一些意外出现,比如……中日韩青少年围棋交流大赛…… 虽说围棋是咱们祖国的国粹,棒子国还是圆圈国什么的都是国粹过去的。可是啊,这几年棒子国啊圆圈国啊在围棋上面大有作为啊,隐隐有些盖过咱祖国的趋势,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按理说咱祖国的人口那么多,要多少人才没有啊,可是啊,人才有是有,可是精华的人才很缺呐,例如早先年轻一辈精华人才的隐退,莫启清就是其中一个。这些精华人士的隐退导致了棋坛里面的人才有点短缺,幸好这几年出来个天才少年,所以,这一次的中日韩青少年围棋交流大赛派出的代表里,苏牧歌毫无疑问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以种子选手出赛。 这毕竟是关乎到祖国面子的问题,苏牧歌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再者,能以种子选手的身份出征,那也是别人对自己的一种肯定,虽说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 围棋交流大赛的选手定下来了,以苏牧歌为首,中国棋院挑选另外两个职业棋士为队友,共同奔赴日本参加大赛。另外两人分别是,18岁的赵青流,职业三段水平,还有一位是20岁的宋温,职业四段水平。 三名选手都是粉年轻粉年轻的啊~三位选手都是很有水平的,当今棋坛的年轻一辈中就属他们最为有出息。 宁逸得知苏牧歌以种子选手参加中日韩围棋交流大赛是在苏牧歌要奔赴北京去日本的前一个星期。他对棋坛的事情是一点都不了解的,主要是他不想了解,虽然他可以参加业余段位鉴定赛,不过,真正的棋坛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接触的,这是这一世他对自己的约定。 这一年多,两人的关系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每天都见到,宁逸最喜欢和苏牧歌一起下棋,苏牧歌也喜欢和宁逸一起下棋。苏牧歌会帮宁逸考前补习一下,宁逸会记得苏牧歌所有的喜好。 宁逸发觉,他很喜欢苏牧歌这个朋友,感觉在一起很舒服,所以会在不自觉当中照顾苏牧歌,苏牧歌在围棋上是天才,但是在别的地方就不那么神人了,比如说,他不爱吃肉,每次只吃点素菜,这让苏敬头疼,不过让苏敬头疼的问题在宁逸这里没那回事,他变着很多花样让苏牧歌吃一些肉类的食品,苏牧歌在宁逸的花样下倒也吃了不少了肉类食品,围棋本就是耗费脑力的活儿,营养必须跟得上,这一年多来,苏牧歌原本清瘦的脸因为宁逸的努力变的有点肉了。 这次苏牧歌去日本,他最关心的不是苏牧歌的围棋,而是苏牧歌的饮食,尤其是在知道围棋交流大赛要一个月的情况下。 所以,在苏牧歌走之前,宁逸特别要求苏牧歌要好好的注意饮食,在机场,他拉着苏牧歌千叮呤万嘱咐(有点像那啥……),“牧歌,记得这一个月里要注意身体,知道不?不要吃日本的那些生鱼片什么的生食类的食物,知道不?” 苏牧歌点点头,在他走之前也对宁逸千叮呤万嘱咐,“记得参加下星期的业余段位鉴定赛,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你的成绩,知道吗?” 两人在此时都以为,只不过是一月的分离,却不知,苏牧歌这一去就是整整一年半。 中日韩围棋交流大赛在日本成功的举办,中日韩三方派出的代表都是各个国家的佼佼者,最近几年,日本在围棋上有很大的突破,最终夺得头筹的是日本,而以苏牧歌为代表的中国队只赢得亚军。 苏牧歌原本也以为交流大赛圆满落幕后应当是立即回国的,可是出现了意外情况。这次的围棋大赛以青少年为主,各方派出的代表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一岁,其中最小的,就属苏牧歌了,十五岁。 近年来各国的棋院都认为应该多多创新,吸收不同的技巧,所以在围棋交流大赛结束后,三国的领头棋院决定分派各位参赛的年轻选手到各个国家的棋院学习,以交流经验,这样一来是为了以后的棋坛注入新的活力。 虽说围棋的发源地是中国,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流传,日韩两国在围棋上取得的成绩那是值得肯定的,有的东西在中国也的的确确没有的。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这样的机会错过了怕是再没有机会了,对于真正热爱围棋的人断然不会拒绝这个机会,苏牧歌便没打算拒绝,中国的棋路他不说掌握了十分,九分倒是掌握的,这一年多来,他在围棋上也遇到了瓶颈,这次的机会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不过,想到宁逸,苏牧歌心底稍微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宁逸不想踏入棋坛的心智有多坚定,要是自己不在身边督促,怕是连业余段位鉴定赛都不去考。权衡再三之后,苏牧歌还是决定暂时留在日本,他想,只要自己多努力,争取早日学习好日韩两国的围棋,争取早日回去,就算宁逸偷懒到时候再督促他去考试,年纪也够的,也幸好上次和宁逸联系知道,前不久的业余段位鉴定赛宁逸已经通过业余四段的考试,这为他大大增加了信心。(要参加围棋的职业资格考试条件必须要达到业余五段以上水平、十八岁以下) 宁逸接到苏牧歌要留在日本的消息时,稍微有点失落。这一个月来没有和苏牧歌见面还是有点想念的,毕竟两人自做朋友以来的一年多基本上没分开。再者,苏牧歌是他唯一接受的朋友,那一年多的相处,他早已经习惯有人陪着。想到苏牧歌以学习留在那边,以后见不到面怕是不是一月两月的了,这么想着,宁逸突然就觉得寂寞了。可是寂寞归寂寞,他倒是希望苏牧歌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苏牧歌最初留在日本,在日本棋院里学习的异常认真,说实话,苏牧歌虽然很有学围棋的天分,在棋坛上取得的成绩也不俗,不过,自从他进入棋坛还真没真正的在棋院里呆过,棋院的气氛也不是平时在家里和苏敬、宁然、莫启清他们对弈所能感受到的。 所以他刚进日本棋院时,感受到的是不停的对弈,不同人有不同的下棋思路,有的人或许棋艺并不高超,却是你的死敌,专门克你的棋路。而有的人又以快为主,反应迅速,手法毒辣,让你毫无反应时间,还有很多很多的不同人有着不同的手法,这让苏牧歌见识到了很多,所以最初的一个多月,苏牧歌一心扑在了围棋上,根本就没时间想起宁逸,想起家里。 这一个月里,宁逸的日子不好过,时间越长,宁逸越觉得寂寞,少了苏牧歌的陪伴,生活的重心似乎也有所偏移了,这导致了他越来越不喜欢呆在家里,越来越喜欢呆在热闹的地方,也越来越喜欢去烦莫启清。 莫启清倒是很乐意宁逸去烦他的,每次宁逸去他家,他都拉着宁逸杀个几盘,杀过之后再苦口婆心的劝宁逸一定要踏上棋坛。在这段期间,宁逸和莫启清相处的愈发的默契,莫启清也把宁逸当他的半个孩子看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转眼苏牧歌在日本已经停留了大半年,在此期间,他已经从原本的学校转到日本的那边学校,这是苏牧歌的要求,虽然他完全可以以围棋为全部,但他却不想荒废学业,掌握有用的知识是必须的。 在日本棋院停留了大半年,不说全学会吧,七分总是学到的,再说,也不可能学到十分,就算最初交流的目的再纯正,每个棋院的心里也都是有数的,总归要保留那么一手绝活在手里。 基本都已经摸熟,那么便转移阵地,下一站是韩国。到韩国这一站,一待也是半年之久。 其实,苏牧歌学习的速度是最快的,中国其他两位棋手赵青流和宋温在苏牧歌结束的前一个月才来韩国,而其他的两个国家的其他棋手,也是刚刚从一个国家转到另一个国家。 接到苏牧歌要回国的消息,宁逸很激动,他特意早早的赶到机场等着苏牧歌。在机场等人的时候,宁逸觉得原来等人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13 13、第十三章 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尤其处在两人都是青春期的时候,时间可谓是可长可短了,这要看他们各位的变化有多大了,这一年多里,两人都已长大,宁逸脱去十三四岁少年稚嫩的面孔,换上十五六岁略显成熟的面孔。十五六岁的宁逸,已经成长成一个让人过目难过的男人。之所以用男人形容,那是因为,在这一年多里,他迅速的拔高,身高已经有一百八十公分。他面容俊朗,眼窝深邃,加上笔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唇瓣,而干净利落的短发也层次分明的垂在额前,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机场,什么都不做,便可以吸引过往行人的各种目光…… 飞机准时抵达机场,出口处,人头攒动,男女老少、老弱妇孺皆从那里出来,宁逸就这么看着出口,不多时,人群中一抹清俊的人影显得如此的出尘,如此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看着那一抹身影,宁逸觉得心脏处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一年多的时间看来真的很长了……宁逸心里冒出这么一句话。这一年多的时间,俨然已经把苏牧歌从一个稚嫩的少年磨练成一个出色的让任何人都难忘的少年。 看着从出口处走来的少年,宁逸发觉,从来没见过有着如此风采的人,哪怕就是在上一世也没有…… 已经没有词可以形容一年多后的苏牧歌了,无论什么词用在苏牧歌身上都显得匮乏,十六七岁的苏牧歌,浑身上下散发出清冷与出尘,一身柔软淡雅的休闲服更加衬托出他的气质,远远的这么望着,似乎他周身的一切已经淡化,只留下他一人。宁逸觉得,有那么一个人从远处走来,慢慢的接近他,那人仿佛刚从水墨画中走出来,浑身透着出尘的美……也似乎能闻到水墨的清香…… 那样的一个人到底将会是个怎样的存在? 微笑着迎上去,宁逸给了苏牧歌一个拥抱,浅浅的说着,“欢迎回来。”苏牧歌浅笑着松开行李箱,拍拍宁逸的背,“嗯,我回来了。”一年多不见的朋友,一个拥抱,一句欢迎回家和我回来了已经足够了,其余的根本不需要其他言语。 宁逸抱着苏牧歌有那么一瞬的失神,似乎苏牧歌的身上的气质不用感觉用闻都能闻出来,那是清雅的味道…… 松开苏牧歌,宁逸拿出一个小本本递给苏牧歌,“喏,接机礼物。” 苏牧歌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本浅笑的眼眸里笑意加浓,宁逸看着,顿时觉得心情出奇的好,也更加庆幸自己在苏牧歌回来之前做了那件事。 “怎么样?喜欢不?”宁逸痞痞的说着,随后他拉着苏牧歌的行李箱,“你不在我可没偷懒哦。”说着还朝苏牧歌眨巴了一下眼。 “嗯,没有什么比这礼物更好了。”苏牧歌拿着小本本和宁逸并排走着,“不过,只是业余五段还是有点低了。” 宁逸撇撇嘴,“牧歌啊,人要知足哦,我可是为了你才参加考试的,不然,可没有业余五段证书的。” 苏牧歌只笑着不说话了,虽说他不满意宁逸只取得这个成绩,但他也没办法要求宁逸要有多高,毕竟在这一年多里宁逸不去参加比赛他也是没办法的,他能主动参加比赛取得证书已经是很不错了,这样一来也为自己和他争取了一定的时间,既然已经取得业余五段的证书,那么下次就叫他往职业初段发展吧,今年的职业资格鉴定赛不久也要举办了。 回到阔别一年多的家,苏牧歌觉得分外的亲切,虽说住在这个家里的时间前后加起来不算长,但在这过的却分外的开心。他到家的时候,苏敬和宁然已经坐在大厅等着了,就连平日不怎么走动的莫启清也在。 苏敬看到自家孙子这一年多来长的如此的出色心中是老怀安慰。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苏牧歌把他这一年多大致的情况说了个遍,其他人静静的听着。说到围棋的时候,苏牧歌的眼镜愈发的晶亮,最后他对这宁逸这么说,“宁逸,今晚我们下一盘。” 宁逸虽然很想答应,不过考虑到苏牧歌今天刚到家,便说,“今天你刚回来,先好好休息,明天再下吧。” 苏牧摇摇头,他很期待和宁逸的对弈,他已经等不及了,这一年多他的棋艺得到的进步用突飞猛进不足形容,他很想知道宁逸这一年多棋艺有没有进步,也想知道有没有退步…… “就今晚吧,今晚来我房间。” 苏敬看着自家孙子这么想和宁逸对弈,沉稳的脸上满是笑意,自家孙儿的心思还是明白的,围棋上有所突破,迫切的想切磋切磋棋艺,所选的人当然是这辈子认定的唯一的对手,他哈哈的笑着和宁然说,“宁老啊,这让我想起我们年轻的时候啊,那时候我和你每次学到新的一招都迫不及待的想和对方交手啊。” “哈哈!是啊是啊,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现在咱们的孙儿也都到了这个年纪了啊。”宁然也笑着说着,两位老人对望一眼,什么都不用说明了,多年的默契已经达成一定的共识,宁然接着又说,“咱们也好几天没下了,今晚杀一盘?” 到了晚上,宁然家的房子是彻底的空了下来了,苏敬的房子倒是很热闹,说热闹其实也没那么夸张,毕竟下棋是件高雅的事儿,不可能大声说话什么的。两个老人在书房对弈,宁逸和苏牧歌就在苏牧歌的卧室对弈。 时隔一年多两人再次面对面坐在一起,两人均不再是十三四岁的稚嫩少儿,现在两人坐在一起,已经很像那么回事了。宁逸笑的痞痞的,把手支在桌子上,“牧歌,你可要手下留情哦。” 苏牧歌挑眉,他浅浅的说着,“我不会留情,想要输的不是很惨,那就拿出你的实力。” “牧歌好狠心,这一年多我都没怎么下棋的,我不想输的很惨呐。”宁逸苦着脸,“牧歌啊,要不你让我两子?这一年多你的棋艺怕是达到巅峰状态吧。” 苏牧歌看着痞痞的宁逸,修长白皙而又有力的手抓了一把白子,他眉头微皱,眼睛沉静异常,“宁逸,是时候和我认真的对弈一局了吧,现在的我已经强到足够你拿出十分的棋力对弈,我不再是两三年前的孩子了。”说完苏牧歌叹口气,宁逸的棋力有多高,至今他都从未弄懂,就好似宁逸什么时候会的围棋,怎么会的围棋一样,他都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这些他也知道,宁逸每次和人对弈都未拿出十分的水平,若不是有一次无意看见他和莫叔对弈时他的表情太过平静、眼神又表现出一丝无趣来……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在隐藏实力吧…… 莫启清曾经是个怎么的存在?他曾是棋坛上围棋快手第一人!纵然当年自己拿出十分的实力也不能赢得了的人! 宁逸听苏牧歌这么说,痞痞的笑意僵在脸上,瞬间,他又眨巴着眼睛打着哈哈,“牧歌啊,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每次下棋可都是拼尽全力的哦。” “宁逸……我希望我的对手能尊重我。”苏牧歌定定的看着宁逸,“而你,不仅是我的对手,还是我的朋友,难道我没有资格得到你拿出百分百的实力?” 收起痞痞的笑容,宁逸看着认真的苏牧歌,心中微微有些动摇……拿出十分的棋力么…… 14 14、第十四章 “猜先吧。”苏牧歌淡淡的说着。 宁逸抓了一个黑字握在手里,苏牧歌数了一下白子,是双数,由苏牧歌执黑先行。 苏牧歌第一子落在右上角星位上,宁逸拿起一颗白子,在落下去之前他整个人的气势完全改变,他手执白子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牧歌,“牧歌,今日我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你可要接好了!”使出全力……这样的事情有多久没干了?刚好利用这次机会测试一下棋力有没有退步吧,也可以检验一下牧歌这小子的棋艺进步有多大。 “这一次我将会使出十分的实力,毫无保留的和你对弈。”他落下一子,接着说,“在这一世,或许使出十分实力怕是就这么一次了,你,可要清清楚楚的记住这种感觉!” 宁逸说的话直接而狂妄,可是在苏牧歌听来,却异常的符合此时的宁逸,似乎,从那么一个人口中说出来是理所当然的。不由得,他已经全神贯注,等待着这一局的到来。 两人面色冷静而沉着,房间内一点杂音都没有,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清脆的声响,两人均是一步一步的下着棋。苏牧歌不知道宁逸的棋力有多高,所以每一步棋下的都很谨慎,不过这也跟他自己的棋路有关,他是计算型高手,心算能力不敢说在全世界,但在中国围棋界他说自己是第一那没人敢说第二。 两人各不相让,黑白两色棋子在棋盘上厮杀,这次你封杀了他的气,下次他提了你的子。你把他的棋子逼入你的棋子范围内,他也把你的棋子围起来。 逐渐的,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已经到了中盘,这时,是两人真正厮杀的开始。俗话说棋场如战场,如何取得一场战争的胜利要考虑很多,不仅要会使出三十六计,还要提防对手的隐形陷阱。 白子被叫吃,白子延伸一子,增加两口气,黑子不好再封气。黑子反击,在下一手时,形成门吃,把白子抱在怀中,堵住白子所有的气。 越下越让人振奋,这么多年来,这还是宁逸第一次使出十分的棋力下棋,他明显的感觉到苏牧歌在这一年多来的进步,要说之前苏牧歌的围棋以天分来形容,那么经过一年多的磨砺,现在完全可是说是实力了,是天分到达一定程度形成的厚实的让人戳不破的实力之墙。 苏牧歌手执一枚黑子抵在下巴处,到现在的棋盘上的确自己占有优势,可是却有一种违和的感觉,似乎有什么自己没有考虑清楚,不应该的!自己已经在脑中形成多种棋盘的画面,任何一种可能都已经想到了!应该没有遗漏的! 他排除疑惑落下一子,心中不由得感慨,这就是宁逸的十分棋力吗?和宁逸对弈的感觉,似乎和在从韩国回来前和韩国棋圣对弈的感觉差不多,不……应该说更有压力……这种感觉,似乎宁逸他经历过无数的对弈…… 只是,他还没有正式走向棋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一步一步的下着,已经下到末盘,苏牧歌再次纵观棋盘,心中肯定着,只要下一把落在左边中腹,自己就可以赢得一子。他一子落下,宁逸笑着落下白子,突然,苏牧歌惊讶的睁大双眼!不可能!宁逸竟然就着自己的黑子使自己那一片棋子封死了。 此时他也恍然大悟,终于知道刚刚心中的违和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自己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步!放下手中黑子于棋盘上,苏牧歌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输了……”机会已经失去,再弥补已经不可能了。 宁逸也放下棋子,揉了揉肩膀,心中感叹,好久没一动不动的下了那么长时间的棋了!看来身体都生锈了啊。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开局的时候是七点,也就是说下了足足有三个小时! “牧歌,这一局下的很精彩。” “嗯,很精彩……”苏牧歌揉了揉太阳|岤,声音有点疲惫,“宁逸,我从来不知道你的棋艺这么高……你不对我解释解释吗?” 宁逸听苏牧歌这么一说,想起遗忘很久的前世,笑的苦涩,他知道自己的棋艺有多高,在那个时代,全国上下基本没有人能与他的棋艺相匹敌,可是,又有谁知道自己的辉煌背后背负着是什么样的人生? “牧歌,日后有机会我会跟你解释……”他走到苏牧歌跟前,把苏牧歌放在太阳|岤的手拿下来,把自己的手放在苏牧歌的太阳|岤上轻轻的揉着,他知道一个棋手,每天脑子的负担有多重,对于缓解脑部疲劳,他还是有一套的,虽说好多年没用了……“牧歌,我现在只想说……我不会走上棋坛,我可以参加业余段位的考试,哪怕考到业余九段我都会考,但是,职业段位,我绝对不会去参加考试。我也知道对于你来说,我的存在是特殊的,你想我走上棋坛和你在棋坛上对弈。我知道对于一位棋手来说,少了对手的棋坛,是寂寞的,那种感觉我懂。只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逼我……在台下,你想和我下多少盘我都会陪着你下。” 苏牧歌闭着眼享受着宁逸的按摩,仔细的听着宁逸说的话。清俊的脸上的浅浅的笑意有点苦涩,原来他都懂的,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宁逸,我不会逼你,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只是你要记得,有一天你必须要解释一下原因。也或许等你哪一天想开了,再走上棋坛也可以,在你这里‘二十岁不成国手,终身无望’是不存在的。” “嗯……有机会我会向你说明……” 那一盘完结的棋还静静的放在棋盘上,苏敬和宁然进来看到那盘棋,脸上俱露出震惊的神色,他们原本是打算看看苏牧歌这一年多以来棋力有多大进步的,却没想到看到了那么出色的一局棋。 这一局棋无论放在当今棋坛的哪个地方都是一盘漂亮的棋。苏敬看着,他问着宁逸和苏牧歌,“这盘棋谁执白?” 听到苏敬的声音,宁逸和苏牧歌才从两人的世界中回过神来。 “执白的是宁逸。”苏牧歌回答着。 苏敬听闻和宁然对望一眼,没说什么就出去了,对这盘棋,他们什么都不用说了。 出了苏牧歌的卧室门以后,苏敬才对这宁然说,“宁老啊,你有没有发觉阿逸的棋路很像一个人?” “是啊!很像一个人。”宁然目光深远…… 一个在棋坛上成为传说的人…… 15 15、第十五章 宁逸没有离开苏牧歌的卧室,一年多来没见面,总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一天的奔波使得苏牧歌有点乏,他拿了睡衣想先洗个澡。宁逸在苏牧歌洗澡的空当把棋盘收起来,收好之后他用手把头支在桌子上想事情。 其实他现在脑子里也没想什么事情,想来想去的都是苏牧歌,一年多没见,苏牧歌的变化有多大,他真的没法形容,虽然没法形容他却很喜欢苏牧歌身上的那种气质。 苏牧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宁逸还在发呆想事情,苏牧歌搞不明白刚刚一脸正经的宁逸怎么就发起呆来了,难道在想以前的事情? “宁逸,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苏牧歌坐在床边对这宁逸说着。 听到苏牧歌的声音,宁逸才回过神,回过神的空当,宁逸看到的是一幕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画面,苏牧歌穿着系腰式的睡衣坐在床边,由于要擦头发,睡衣有点松动,露出的锁骨以及以下的肌肤似乎有吸铁石一般,吸着他的眼球,所以他就这么看着苏牧歌忘记说话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苏牧歌脖子下的锁骨处,以及再下面一点的细白的肌肤…… 宁逸顿然觉得口干舌燥……他站起来向苏牧歌走过去,苏牧歌疑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直到他走到苏牧歌的跟前,他从苏牧歌的手中接过毛巾,笑着说,“我帮你擦吧,你都累了一天了。” “好。”苏牧歌跟宁逸也不客气,反正之前没离开的时候,宁逸经常会帮着他擦头发。 “牧歌啊,你怎么那么瘦啊?是不是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一边擦着头发宁逸眼神有些飘忽,感觉苏牧歌整个人纤细的不得了,有点心疼,一边说着。 “还好吧,也没有那么瘦。再说,我吃什么都胖不起来。” 宁逸细致的擦着苏牧歌的头发,苏牧歌乏得很了,眼睛渐渐的有点张不开,不一会儿他靠在宁逸的身上睡着了。宁逸手下的动作变的柔软,他慢慢的擦干苏牧歌的头发,擦头发的时候,宁逸摸着苏牧歌的头发久久舍不得放开,苏牧歌的发丝一如小时候那般,细滑的不得了,就像上等的丝绸,让人不忍放开啊。 头发干透了他才把苏牧歌放平,看着熟睡的苏牧歌,宁逸有点走不动路了。睡着的苏牧歌安静而美好,宁逸细细的瞧着,只觉得,面貌长开后的苏牧歌漂亮的不像话,不是女生的那种纤细柔弱的漂亮,苏牧歌的五官长开之后没有一处像女生,苏牧歌的美,是凌驾于性别之外的,他美而不妖,美的出尘,他大概是上帝的宠儿,得到了上帝每一处的仔细的雕琢吧,无论哪里都恰到好处的美。 看着看着,宁逸发觉,此时的苏牧歌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时间过的很快,苏牧歌回国已经有半个月了。这段时间没有围棋比赛,所以苏牧歌难得的得到清闲的日子,他打算先休息一段时间。而宁逸呢,则赶着上完最后的一星期的课,这样一来就可以和苏牧歌好好的聚一聚玩一玩了。 这些天,宁逸越来越发觉自己想到苏牧歌的次数似乎太过多了,似乎从苏牧歌回来那天起,他的整个脑子里都剩下了苏牧歌,上课的时候走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满脑子是苏牧歌的样子,每天放学后也不乱跑了,放学铃刚响他就奔出教室回家,不,应该说去苏牧歌家,他每天晚上都腻歪在苏牧歌的卧室里。 唉!只能说宁逸这孩子是个悲催的娃,上辈子加这辈子都不知道心动是啥滋味,所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所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5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己现在所有的表现是春心萌动的表现啊。 想想都觉得宁逸这孩子可怜啊。 要是没发生后面两件事恐怕以宁逸eq为零的榆木疙瘩的脑袋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的,恐怕他想破脑袋也只会想到苏牧歌是自己的好朋友,唯一的好朋友才会天天想着的。o__o”… 期末考试什么的对宁逸来说其实也算是小菜一碟,毕竟活了两世的人了,加上智商也不低,除了那什么化学有点懵懵懂懂外,其他的科目自然是轻松搞定的。 这一天他刚考完数学提前交了卷子,却不想走在回家的路上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不必说是苏牧歌。他刚准备喊,结果他还没喊,就看见苏牧歌和不远处的一个女生走在一起,而且还笑的格外的高兴。 他想都没想就跟上去了,他虽然不敢保证说对苏牧歌百分之百的了解,但是苏牧歌对人冷淡这一点还是非常了解的,除了特别存在的人苏牧歌整个一个人就是一个小冰山,虽然对人客客气气,却不见得会对人笑,而且还笑的那么开心。 宁逸发觉自己心里冒酸水了,尤其在看到那女生挽着苏牧歌手臂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跟在两人的后面,看着两人从这边逛到那边,从那边逛到这边的,最后还坐在西餐厅喝下午茶。 可怜的宁逸只能躲在店外面满心怨念的折腾着人家店外的盆景,不多时经由他的辣手摧花,一棵翠绿的盆景已经变成秃子了。⊙﹏⊙b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踪、要躲着,其实他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出来的,只是……想到那女生对苏牧歌来说是特别的存在,他就不愿意走出来了,其实他自己也很纠结,弄不明白心怎么那么乱。 要是那女生是苏牧歌的女朋友,可能性不大,苏牧歌刚回国,以前也没有女朋友,所以,那女生不可能是他的女朋友。可是,不是女朋友的话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依苏牧歌的性子,不可能随便和人出来的,不管你是男是女,也更不可能对一个人那么温柔。 可怜的宁逸平时挺机灵的一个孩子就这么钻进牛角尖认定了那女生对苏牧歌来说很重要,且不考虑是什么关系,只是觉得他看着那女生碍眼了。 我说宁大少爷啊,你有没有想过那女生有可能是苏牧歌的亲戚呢?这世上还有亲戚一说啊。您老上辈子到底怎么过的啊?(怒吼) 宁逸带着郁闷和满心不爽回家了,他有些生气的直接去了苏牧歌的房间等苏牧歌回来(宁大少,其实你是小媳妇属性的攻,是吧是吧?)。可是他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苏牧歌回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宁逸才听到门外终于有了脚步声。 跳起来打开门一下子把苏牧歌拉到屋里,苏牧歌被宁逸的举动吓的都忘记说话了,他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的房间里有人。 直到宁逸把他按在墙上他才反应过来,他很不解宁逸的举动。“宁逸,你怎么在我房间?” 宁逸没有回答苏牧歌的问题,而是直直的看着苏牧歌反问着,“那个女生是谁?” “……”苏牧歌现在的脑子里的问号满脑子的飘啊飘~根本就不知道宁逸这种跳跃式思维的问题是什么。 “今天我看到你和一个女生逛街了。”宁逸这句话一说,总有酸溜溜的感觉。 “嗯?你看见了?” “嗯!”说着,宁逸往苏牧歌身边靠了靠,“牧歌,你不解释解释?” 倒是苏牧歌看一脸严肃的宁逸浅浅笑了,他微微挑眉笑着说,“要解释什么?我记得下午你有一门考试,你怎么就会看见我了?” “那什么……我早就做好了,所以提前交卷了。”宁逸被苏牧歌反问气势一下子弱了,貌似他早交卷不是十分钟二十分钟,貌似是一个小时…… “你别打岔,牧歌,那女生是谁?”宁逸的确有一种得不到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虽然被苏牧歌扰乱了思绪,不过立刻又拉回来了。 “她是……”苏牧歌顿了顿,似乎在想着该怎么说,他停顿的这段时间,可让宁逸瞎担心了一把,只见宁逸大气都不敢喘,深怕从苏牧歌嘴里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来。 “我的表妹。”苏牧歌终于把一句话说完全了,宁逸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表妹。”结果还没等他放完全的心他又疑惑了,“诶?不对啊,我从来没听说过你有表妹啊。” 苏牧歌彻底对宁逸无语了。 “只是亲戚而已,难道我要把每个亲戚介绍给你认识?” 亲戚~亲戚~宁逸彻底风中凌乱了~你说说,怎么当时就没想到亲戚这么一说?害的自己瞎担心了一把。 宁逸娃子啊,这事儿不能怪你,怪只怪你上辈子没见过你家亲戚,不了解还有亲戚这么回事儿。 苏牧歌看宁逸一脸郁闷,很不解,不过现在不是不解的时候,自己被他按在墙上少说也有五分钟了,后背被墙咯的生疼的,他推了推貌似有些走神的宁逸,“宁逸,你先松开我。” “嗯?”宁逸回神过来不明白的嗯了一声。 “你先把我松开。”苏牧歌再次重复。 “牧歌,你没有女朋友吧?”宁逸好像没听到苏牧歌的话,继续问着自己的问题。 “女朋友?没有。”自己一心扑在围棋上,哪有心思交女朋友。 “你问这么做什么?”宁逸今天很反常,苏牧歌在心里肯定。 “没做什么,只是确定一下。”说着,宁逸很自然伸出手把苏牧歌额前乱掉的头发理了理,“牧歌啊,不许交女朋友知道吗?” “为什么?”虽然苏牧歌也没打算交女朋友,不过很好奇宁逸为什么对自己提出这么个要求。 “因为你是我的。”这句话想都没想就从宁逸嘴里蹦出来了,不仅苏牧歌听的不可思议,宁逸自己听的也是不可思议,好像这句话自然而然就蹦出来了,“唯一的朋友。”看到苏牧歌的脸色,宁逸又加了一句话。 说完,他终于松开苏牧歌,又恢复了痞痞的样子,“牧歌啊,你也知道的,我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要是你交了女朋友的话,肯定会忽略我的,那样我又恢复到以前寂寞的样子了。”说着说着,宁逸还装忧郁了起来。 苏牧歌看着宁逸耍宝,倒也驱散了刚刚心里的一抹不安,宁逸这人身上有太多的迷,不过也正如他所说,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说到寂寞时也的确看到他眼睛深处深沉的寂寞。这样的一个人终究是怕寂寞的吧…… 他浅笑着拍了拍宁逸的肩,“你放心,就算我以后交了女朋友你不会忽略你的,毕竟你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听苏牧歌这么说,宁逸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的,因为他从苏牧歌的话里听出来苏牧歌以后还是会交女朋友什么的,现在光想想都觉得不舒服。 那啥,宁逸啊,正常人的心里都会想到要交女朋友的吧,毕竟那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 “不准!”宁逸抓住苏牧歌放在他身上的手,“你不准你交女朋友!” 宁逸看着苏牧歌的眼神越来越深沉,他不明白心底的那一抹强烈的占有欲是什么,虽不明白,可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不喜欢苏牧歌交女朋友,哪怕就是听到,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叫嚣着不准! 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似乎受到了苏牧歌那张清俊到无双,出尘到谪仙的脸给吸引住了,更被那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唇给吸引住。 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样的感觉,宁逸的心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有的想法冒出来了,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大,最后大到脑子里完全只剩下那么一个想法了,似乎不那么做了,这想法就不会消散。 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身体本能的寻着那唇,紧紧的吻上去。吻上去的时候,宁逸在心底喟叹一声,果然很软,比水蜜桃还水润。(喂!宁娃子,乃怎么还记得水蜜桃这事儿!) 苏牧歌在宁逸吻下来的时候,脑袋里的一根弦啪啦一下断了。心里也只剩下了一个想法,这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只是唇与唇接触,没有再深入(那什么,其实是你们两人都不知道真正的接吻是什么吧?),可是就只是这样的接触,宁逸也喜欢的不得了,完全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里,直到被苏牧歌推开。 等到苏牧歌反应过来时,满脑子剩下的就是愤怒了,这一次宁逸做的事情着实击中了他的怒气最低限了。他手下毫不留情的推开宁逸,宁逸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推的直接撞倒床边,宁逸被这一撞,彻底醒悟过来了。 醒悟过来后的宁逸真恨不得拿把刀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哪个零件出毛病了,竟然对自己的朋友做出这样的事情。 还没等他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时,苏牧歌已经满脸怒火的走到他面前,浑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宁逸顿时感觉到自己到了冬天。 “宁逸!你刚刚做了什么!”苏牧歌确实是个冷漠的人,这一点宁逸非常的清楚,可他也非常的清楚宁逸的性格其实不如表面那样冷漠,最起码,脾气绝对是高的,只是他平日不发脾气而已,不发则已,一发惊人呐! 宁逸现在很想逃,他之前可是亲身感受到过苏牧歌的脾气的,那可不是一个恐怖可形容得了的,想想那时的自己,貌似浑身上下都是淤青呐。话说……没人能经得住练了几年跆拳道人的怒火啊……而且还是只被打不还手的。 这么想着他立刻变成宁大耗子,溜出苏牧歌的冷空气的范围,溜到门边的时候他才结结巴巴的说,“牧歌啊,你,你别生气,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就魔障了,你,你就当时外国人的问候吻啊。”说完,就一溜烟消失在门口了,刚走后,关上的房门上就传来了一声巨响,那是瓷器破裂的声音啊。 随后紧接着是一声怒骂,“宁逸!你这个王八蛋!” 16 16、第十六章 宁逸现在很忧郁,原本打算这个暑假好好的和苏牧歌一起玩玩的,结果因为昨天自己脑袋突然秀逗,吻了一下苏牧歌导致了现在这种惨景,他不敢去找苏牧歌…… 宁逸很纠结,完全搞不明白昨天自己怎么就突然魔障了,你说说,好好的一个暑假却因为自己脑袋一时死机而搞砸了,害的自己现在很无聊的坐在家里。 在家里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可是大夏天的也不想到处跑,再说也好几天没下一盘了,好想和苏牧歌下一盘,可是……想到那一吻,宁逸歇菜了。这时,他想起了一个人来,莫启清。原本郁闷的心情驱散了不少,也好久没和莫启清对杀一盘了,宁逸打算现在就过去拉着莫启清杀一盘。 拖拉着拖鞋,顶着个大太阳帽,拿起一只苹果边走边啃,就这么去莫启清家了,莫启清里宁逸家不远,隔着一条路,走个五六分钟也就到了。 到莫启清的家,宁逸是从来不敲门的,他很习惯的自动的打开门进去,他刚进到客厅,刚要喊莫启清,结果那三个字就梗在他嗓子里了。 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一个男人把莫启清压在沙发上! 这时是神马情况?入室抢劫,持刀杀人?两人不和打起来了?想着立刻把手里啃的只剩下苹果核的苹果往后一丢,刚要拧起拳头上去招呼压在莫启清身上的男人,他就看见那个男人被莫启清一脚踢了下来。 宁逸的眉头一跳,吸了一口气,手摸了摸肚子,心想,那一脚应该够狠的吧,肯定疼的不得了。 看莫启清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西装男人这么横的情况,宁逸十分肯定,这不是什么入室抢劫持刀杀人什么的,感情是两个老熟人在打闹。 想到这种可能,宁逸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话说~莫启清这个男人虽然很童颜,但是今年好像也三十三了吧……而且、似乎、被他踹到在地的男人一脸的社会精英的模样…… 被莫启清踹倒在地的男人略显狼狈,一身阿玛尼的纯手工制作的西装也有点皱了,他委屈不已的看着踹倒他的莫启清,满眼的哀怨。不过,貌似可怜巴巴的样子没有得到莫启清的同情,还被瞪了一眼。男人知道莫启清是不可能安慰他了,就立刻从地上站起来了,拉了拉皱掉的衣服。 莫启清红着脸从沙发上站起来,表情完全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阿逸,今天怎么过来了?” 宁逸还真没见过莫启清脸如此红的样子,看着莫启清脸红且童颜的样子一时愣住了,心里想的是,这哪里是三十三岁的人啊!完全是骗人的!这是坑爹啊!这根本就是二十三岁的人!! 宁逸直勾勾的看着莫启清这一举动让刚起身的西装男人满心的不爽了,只见他走到莫启清身边一把扣住莫启清的腰肢,语气有点抱怨的问着莫启清,“清,他是谁?” 莫启清回过头瞪了一眼男人打掉搭在他腰间的手,用手弯抵了一下那男人,“离我远点!” 男人毫不理会莫启清的炸毛,依旧占有欲十足的扣着莫启清的腰肢。 宁逸看到男人的举动,嘴角、眼角一起抽搐的厉害。刚刚他看到了什么?那男人能不能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对莫启清完全一副温柔到不行的语气,却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冰刀,直接射向自己! 男人看莫启清不搭理自己,很委屈的看了一眼莫启清,随后立刻充分发挥中国传统文化遗产,变脸,立刻从温柔委屈的脸孔转变成冰山脸看向宁逸。 “何斯冷,清的朋友,你是哪里来的小鬼?” 小鬼?宁逸彻底的无语了,小鬼?好吧,除去莫启清童颜的外表外,在莫启清眼中,自己现在的这个年纪的确算得上是个小鬼,不过,貌似,眼前这个自称何斯冷的男人看上去最多二十六七岁,也就比自己大个十岁,在他的眼里怎么就成了小鬼了? 而且,而且,这男人能不能别再扣着莫启清的腰了?他没感觉到莫启清挣扎的厉害吗?这男人怎么貌似对莫启清表现的占有欲那么明显?朋友该是这样? 宁逸决定救莫启清于水火,他上前一下子把莫启清从男人的掌下救出,莫启清感激的朝宁逸笑笑,舒出一口气。 宁逸拉着莫启清下巴一扬,露出痞痞的样子,“我是哪来的?你可以问问莫启清啊。”说完,宁逸还帮莫启清腰间皱掉的衣服整了整,表情很是古怪。 莫启清现在笑不出了来,因为他知道何斯冷对自己的占有欲有多强!宁逸这个动作铁定惹毛了何斯冷,更何况,要是平时的宁逸铁定不会做出这么个动作。莫启清在心底呐喊,宁逸!你这个王八羔子,你哪是救我于水火!你是把我推向更深的地狱吧! 莫启清果然了解宁逸啊,宁逸的确是故意的,因为那一句小鬼。就算宁逸对感情再白目,他也感觉得出来,何斯冷对莫启清的占有欲强的很,所以他故意惹毛何斯冷。 果不其然呐,何斯冷看到宁逸的动作,心里那个醋坛子翻啊翻,酸的他立刻开启人工散冷器,从宁逸的手下一把拉过莫启清,可怜的莫启清啊,就像布娃娃被两人夺来夺去的。 何斯冷扣着莫启清的腰,在莫启清的耳边低沉的说,“清,我们上楼去好好讨论讨论这个小鬼是从哪冒出来的,嗯?”说着人已经立刻把莫启清往卧室拉了,完全无视宁逸。 莫启清听到这么一句话,脸部肌肉僵成了僵尸状,心中惨叫不断,对于何斯冷,他是真正的抵抗不了的,只能向宁逸说,“宁逸,你先回……” 话还没说到底,已经被房门阻隔了,宁逸摸了摸鼻子,搞不明白两人说个话为什么要到卧室去。 不过,这样看来,莫启清是不能和自己下棋了。唉……宁逸想到就算回去也是一个人对着空空的房间就不想走了。他把电视打开,看了不到十分钟就无聊了,想到莫启清的书房里也有很多不错的棋谱,他决定一人研究研究棋谱。 去书房是一定要经过莫启清卧室的房门的,走到卧室门口,宁逸听到屋里有响动,还有莫启清低呼声。宁逸趴在门上听着,心想,难道两个人一言不合打架了?那要不要去劝架? 宁逸刚准备敲门,里面声响又小了。之后,又传来重重的喘息声,还有莫启清叫着那个男人名字的声音,“斯冷,斯冷……” 宁逸心想,大概是和好了吧,刚准备离开,却有听到何斯冷的声音,“清,这些年,想我吗?” “想……” “那你还狠心离开我这么多年。” “斯冷……”宁逸听着,总觉得莫启清的声音有种难耐的味道…… “清……”也不知道是不是宁逸的错觉,总觉得两人的声音都不一样。 隔着一扇门,声音听的不太真切,总是模模糊糊的有点抓心的难受,宁逸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总感觉有种磁力在吸引着他听下去,怎么都移不开脚步。 莫启清的声音和平时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就这么听着就如那挠人的猫爪,让人想抓住什么却不知道该抓什么,而何斯冷的声音听上去感觉失控的厉害,低低的嘶吼着,总感觉想撕碎什么,也总感觉想要侵占什么…… 宁逸听着,感觉屋内的床响动的厉害,摇摇晃晃的,宁逸感觉,他的心也跟着晃动了。宁逸不知道两人到底在屋里干些什么,却感觉应该是件让他震惊的事情,他想一探究竟…… 屋内又传来何斯冷难耐的低沉的声音,宁逸听的真真切切,顿时让他心里的疑惑烟消云散…… “清,我要进去了……” 宁逸只觉得这句话如一颗炸弹在他的心中爆炸了,突然明白了之前听到的那些声音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 顿时,宁逸觉得天旋地转……纵是活了两世,却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宁逸想逃,可是身体好像被什么蛊惑住了,僵硬的无法动弹,竟然一点都无法移动!他只能靠在门上继续听着里面的声音。 里面的声响越来越大了,莫启清的声音也越来越透着媚意,何斯冷的声音也似乎隐忍到极致,接着……他又听到了莫启清的惊呼声以及何斯冷舒服的喟叹声…… 大概是水到渠成了吧……宁逸突然呼出一口气这般想着。 支支吾吾的床的晃动声,扰的刚放下心来的宁逸顿时精神又紧绷起来,他苦笑着趴在门边,很想伸出一只手抽打自己一顿,你说干什么不好非要偷听人家干那事的墙角!!奈何身体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根本就抬不起手打醒自己…… 现在,只有思维活络的厉害……听着里面的床的晃动声,宁逸冒出这么个想法,该叫莫启清换床了…… “斯冷……斯冷……”莫启清突然难耐的叫唤着,宁逸听着,只想进去把莫启清的嘴给堵起来!那样的叫唤声…… 宁逸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了多长时间,只是越来越发觉腿已经麻了。再接着,他听到似乎有人下床,然后在他来不及撤退的情况下门突然被打开了,他看到何斯冷一丝、不挂的抱着同样一丝、不挂的莫启清出来。他张大嘴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听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何斯冷突然看到宁逸也是一愣,脚下一顿。莫启清累的不成样子了,他闭着眼睛窝在何斯冷的怀里,连动根手指头都不想到,他感觉到何斯冷停住了,不满的叫着,“斯冷……” 何斯冷低头吻了吻莫启清,“没事,你继续睡。” 何斯冷看着宁逸那吃惊的表情冷眸一挑,他是不在意别人知道他和莫启清的事的,他希望全世界人都知道莫启清是他的,不过,私房之事被人听去……他心里还是有点不爽的。 “你都听到了?”何斯冷不是平凡之辈,他的一句话低低地,却有着压迫人的气势。 宁逸终于缓过神来了,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一丝、不挂,但身上的气势却一点都没有减少,这个男人不简单!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竟然有这股气势! “嗯,听到一点。”宁逸突然放松身体倚在墙上,嘴角挂着痞痞的笑意。 何斯冷看着宁逸一点都不惧于他的气势,心中有点赞许。他看了一会儿宁逸之后,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出去的时候锁好门,不送。”何斯冷边走边想,这孩子,将来或许不简单……要是有可能,弄到自己的公司吧。 宁逸从莫启清家出来时,太阳已经要落山了。他捶着麻掉的双腿,不住的抱怨着,“真是的!精力怎么这么旺盛?竟然做了那么长时间,害的我腿都站麻了,大白天的……” 17 17、第十七章 红彤彤的晚霞衬的天空美丽的不像话,就像是哪个油画大师不小心打翻了调色板,把暖色系的水粉都铺洒在了天空里。 五六分钟的路程不算长,但在今天,宁逸感觉它特别的漫长。走下晚霞下,宁逸脑中杂乱异常,脑子里不断闪着之前在莫启清家里看到的听到的片段。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原来男人和男人除了兄弟和朋友关系外还可以是恋人,相伴一生的恋人。 这个突然而来的认知在宁逸的心中激起千层浪,他想到了苏牧歌,想到了他对苏牧歌的不同…… 宁逸不是真正的十五六岁的少年,就算上辈子他活的再压抑再封闭他也是一个成|人,一个二十多岁的成|人,在早熟的古代,二十多岁的人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成|人。他清楚的知道,他对苏牧歌的感情不一般,或许在没有撞倒这件事之前,他认为自己和苏牧歌是好朋友,自己对苏牧歌奇怪的占有欲是因为苏牧歌是他唯一的朋友……可是……在知道了原来男人也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之后,他知道,苏牧歌在他的心里不会再是朋友了,而是想要携手一生的恋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苏牧歌的感情变的不一样了呢?宁逸在心里反问着。 坐在路边的长凳子上,宁逸眺望远方,天色已经渐渐的变黑了,湖水波动着想挽住最后的一丝光芒,结果无力挽住,只留下点点的粼光……这等的美景没有入宁逸的眼,他在脑中想着之前的种种。 他和苏牧歌的种种……想着前世的种种…… “凤家的人不动情则已,动情则倾尽心血,只为一人。”曾经自己质问那人为何那样对待自己,那人的回答便是如此…… 放松身体倚靠在长凳上,右手蒙在眼睛上,宁逸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不动情则已,动情则倾尽心血只为一人么……那么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动情了?是不是也会在以后做出和那人一样疯狂的事情来? 大概会吧……只是听到苏牧歌会有女朋友已经那般失控…… 只是……果真动情了么?原来动情了啊…… 再次张开眼时,宁逸眼睛沉静,那双有点上挑,带着一点点邪气的眼眸深邃的如黑磁石,似乎想要吸进一切他想要的……此时在宁逸身上才能感觉到上世的样子,不再是孩子,而是大人……是立足于棋坛顶点的男人…… 似乎想到了什么,宁逸渐渐的笑了。只听见他低低的说着,“没想到凤家人的命运延续到了这一世,还当真是可笑。不过,动情便动情,既然已经动情,也不打算收回,与他携手一生,似乎很值得期待……” 宁逸这人,不,应该说上辈子的凤流云这人,挂着温柔的外皮,内心却冷漠异常,外表看似多情,内里实则无情,也正如那句话形容,凤家的人不动情则已,动情则倾尽心血,只为一人。凤家的人一生只爱一人,会为了爱人做出一切疯狂的事情,不爱则已,爱则惊天动地。所以上一世的宁逸,他封闭着自己的心,排除一切存在让他动摇的人。 宁逸这人,在这一世,活的如一个痞子,却也盖不住他内里本身的霸道与张狂,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想办法得到,哪怕是人,只要他认定的想要的,他也会得到。 所以,对苏牧歌,宁逸是势在必得。 苏牧歌因为宁逸的那一吻,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好,被气的。今个儿他想把宁逸拉过来撒撒气,却没找到宁逸的人,这让他郁闷不已。 吃完晚饭,苏牧歌在自己的卧室里看书,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其实苏牧歌很注重养生这方面,虽然他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不过大概是因为三岁就接触了围棋的原因,所以他从小时候开始,身上凌厉的棱角就被围棋包围着而显得圆润不已,毕竟下围棋是件高雅的事,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能把围棋下的高雅出尘的,苏牧歌却能把围棋下出高雅来。 由于过早的接触围棋,所以不自觉的也就注重起养生来,所以在苏牧歌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时下少年的叛逆等情绪,不过这也跟苏敬有关,苏敬也是一个注重养生的人。之后苏牧歌又学习了书法等一些陶冶情操的东西,也爱看很多书,所以他整个人的气质才会那样清俊出尘。 宁逸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苏牧歌微微侧坐着看书,全神贯注的,完全没感受到他的到来,宁逸就这么看着,自从明白自己的心理以后,宁逸愈发的觉得苏牧歌该死的好看!好看到迷惑住了他的心智! 瞧瞧,不过是一个坐姿,露出一段细腻白皙的脖颈,就让自己看的入迷了…… 宁逸眼眸沉了沉,他悄无声息的走到苏牧歌的身后,在苏牧歌刚反应过来的空当紧紧的抱住了苏牧歌,圈住了苏牧歌的双臂,他把头放在苏牧歌的肩上在苏牧歌的耳边轻轻的喊着,“牧歌……” “宁逸!”苏牧歌把这两字说的是咬牙切齿,想挣开宁逸的束缚却因为两只手臂都被圈住而使不出力气,只好转过头怒瞪着宁逸,“放开!” 宁逸笑眯眯的眨巴着眼看着生气的苏牧歌,说的话很讨打,“唉?还生气了啊?” 苏牧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生气的意思倒是表达的很明显了。 “宁逸,你是乖乖的任我打一通还是继续躲?”苏牧歌淡淡的说着,“要是任我一通现在就给我松开,要是继续躲,现在就给我消失。” “唔~可是我既不想给你打,也不想躲诶。”说着,宁逸蹭了蹭苏牧歌的脖子,动作很像某种讨人喜欢的动物,“牧歌啊,不就亲了你一下么,用得着这么生气?” 提起那个吻,原本情绪还算正常的苏牧歌立刻炸毛了,一双清润异常的双眸里俱是怒火,他扭着头狠狠的瞪着宁逸,恶狠狠的说,“宁逸!你说什么?不就亲一下?你知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有朋友亲朋友的?!” 是,亲一下是没什么,可是那是在西方!是,亲一下是没什么,可是亲在唇上就不对了!就算在西方,再亲密的同性朋友也最多是亲脸颊。可是他昨天竟然亲了自己,而且还是唇上! 平时就算他在粘着自己,喜欢勾肩搭背,自己也不会说什么,反正是朋友,就算他平时再混蛋,都可以忍,可是,这一次竟然亲了他!调戏竟然调戏到他的身上!苏牧歌越想越生气,他心里认定了这是宁逸闲来无事,调戏他来着~ “放开!”苏牧歌挣扎着,却挣不开宁逸的束缚,“宁逸!我叫你放开!” “不放不放!这辈子都不放开。”宁逸在苏牧歌的耳边轻轻的说着,“牧歌,我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或许昨天不明白,但是今天我明白了。” “你知道错了?”苏牧歌听宁逸这么一说,以为宁逸明白了错误,心里很欣慰,却不知宁逸下面的话差点把他刺激的灵魂出窍。 “错?我没做错啊,我只是按照心里的想法做了。”宁逸没有松开苏牧歌,也没有放松一点点,因为他知道稍微松开一点点,以苏牧歌的本事都会挣开来,他只是慢慢的移动着,和苏牧歌面对面,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牧歌,语气低沉而又魅惑,“牧歌,朋友是不会亲吻朋友,可是我对你的感情已经超出朋友的范围了,我喜欢你,恋人那种的那种喜欢。” 苏牧歌清润的双眸瞬间张的老大,刚,刚刚我听到了什么?喜,喜欢?恋人那种的喜欢?难道我出现了幻听? 苏牧歌清润的脸逐渐变的僵硬,他似乎怀疑自己听到的是幻听,他艰难的开口,“宁逸,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喜欢你。”宁逸重复着 “哦,我也喜欢你。”苏牧歌愣愣的说着,他发觉自己的脑袋已经消化不了宁逸所说的话的深层的意思,脑袋里的各根线路已经短路了。他回应着,喜欢没什么,能做朋友的定是喜欢对方的,不然看不顺眼的人是不会做朋友的。 宁逸知道苏牧歌说的喜欢和他说的不一样,他在心底幽幽的叹口气,凑近苏牧歌的脸颊边,依旧轻轻的说着,“牧歌,我所的不是你所的那种喜欢,而是这种喜欢……” 说完,宁逸贴上苏牧歌的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在特殊的情况下总是爆发出不同寻常的力量是吧?苏牧歌因为宁逸的动作脑子里一下子开了五颜六色的礼花,礼花过后就是力量爆发,他猛地使出浑身力气把禁锢住他的宁逸推开,想都没想就给了宁逸一脚。 “宁逸!你t的又是抽哪门子的疯?!”苏牧歌不常爆粗口,从出生到现在加上这么一次也不过只有三次,而且都是给宁逸的。 虽然这暴躁的性子跟他平时的形象完全不符,却也的的确确是他性格的一部分,只是平时被他出尘、与世无争(除围棋外)以及占主导地位的沉静的性子给盖住了,也只有宁逸偶尔的动作才会挑起他深层的暴躁脾气。总的来说就是,苏牧歌淡雅出尘的性子里住着一头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宁逸自然是知道苏牧歌所有的性子的,他在说之前就已经考虑到苏牧歌会有这种反应,所以他才会困住苏牧歌,可是……看来苏牧歌几年的跆拳道没白练啊,那一脚还真是够重的! 或许,在明白自己的感情后不该这么冲动说出来,可是宁逸不想拖,也不可能拖。既然喜欢上了也没必要遮着掩着不说,再说,现在说了,让苏牧歌明白自己对他感情的不同,就相当于在他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一颗名为宁逸的种子,不是苏牧歌朋友的宁逸的种子,而是喜欢苏牧歌的宁逸的种子。 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处在青春期,就算苏牧歌对情爱这方面再迟钝,也不敢保证哪一天会喜欢上哪一个女生,为了扼杀一切的危机,宁逸才会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以后果断的说出来。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宁逸也断然不会再给苏牧歌任何喘息的机会,更不会给苏牧歌以后接触他人接受他人的机会,在宁逸清楚的知道他要苏牧歌,愿和苏牧歌携手一生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不管苏牧歌的回答是什么,他只要苏牧歌。 既然已经心动,那么便紧紧抓住。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也是不能拖的原因,因为就连宁逸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哪一天因为自己没有表白苏牧歌接受了他人,他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的举动来。因为,凤家人的身体里向来流动着疯狂的血液,虽然现在这一身血液已经换掉…… 宁逸站起来,眼睛深邃到如一潭汪洋的海水,双手毫不在意的掸掉肚子衣服上的灰尘,一脸认真的慢慢的向苏牧歌走过去。苏牧歌只觉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宁逸现在的气息压的自己有些喘不过去来。 “牧歌,我没有发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喜欢你,喜欢到这辈子只会喜欢你这么一个人,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认定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达到目的的,所以,牧歌……”宁逸上前一步再次囚禁住苏牧歌在苏牧歌的耳边霸道的说着,“你躲不过的!” 苏牧歌的确知道宁逸的性格,而且也是非常的清楚,只要宁逸认定的事从来都不会改变,这些年看似宁逸都在自己面前妥协,却从来没改变自己的初衷。虽然宁逸表面一副痞痞的样子,却从未看过他做出一些太过出格的事来,无论何时他都非常清楚的做每一件事…… 想着,苏牧歌突然有些心惊肉跳,或许正如宁逸自己所说,自己真的会躲不过……可是! “宁逸!你看清楚,我是男生!男生怎么可以喜欢男生!”苏牧歌想抓住最后一丝希望,想让宁逸面对这个问题,两人同为男生,怎么可以喜欢。 “却也从来没有人说过男生不可以喜欢男生,牧歌,在这世界上不是只有男女才可以在一起一辈子。”宁逸反驳着。 “牧歌,你不要再质问我任何问题,哪怕你现在再震惊,有再多的疑问,我只有一句话,牧歌,这辈子我只会喜欢你一个人,只有你一个人而已,我即已动情便不打算再收回,也不打算对你放手,不管你答不答应。因为我不动情则已,动情则倾尽一生喜欢那个人……”宁逸在苏牧歌的耳边慢慢的说着,如耳边呢哝的细语,“更何况,牧歌,你不妨现在问一下自己的心,你对我的吻讨厌吗?” 最后一句话,打乱了苏牧歌一切的思绪,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回答,讨厌吗?讨厌吗…… “好好休息……”宁逸的手从苏牧歌丝绸般的发丝中滑到脸颊,他慢慢的摩挲着苏牧歌清雅异常,出尘异常的脸,宁逸从来不知道就这么摸着一个人心里就会觉得满满的。 宁逸离开了苏牧歌的房间,他打算先给苏牧歌一个独立的房间好好的思考他说的话,他知道喜欢上一个同性不该,可是,这又跟同性有什么关系?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一个人,何必在乎他的性别、身份或年纪? 这一辈子他打算自由的活,他不在乎世俗,什么道德伦理什么社会伦常,这些自己都不会考虑。不过,这些他可以不想,苏牧歌却不可能不会想,所以他退出来给苏牧歌一个可以想的独立的空间,只要苏牧歌想通便好,想不通也没关系,自己就是死缠烂打也要把苏牧歌困在自己的身边。 没办法啊,谁叫这一世的自己这么的无赖呢?痞子就得有痞子的做法啊~ 宁逸没想到,就他这一个恶趣味的小想法还真现实化了。所以,那什么,有时候别乱想啊。 18 18、第十八章 苏牧歌直到宁逸出去好一会儿了,他还处在神游开外。宁逸的一番话已经打乱了平日他所有的冷静,他现在的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6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已经乱成一团,剪不断理还乱,最后理来理去苏牧歌也懒得理了,却怎么也忘不了宁逸最后一句话。 “你对我的吻讨厌吗?” 讨厌么?似乎除了愤怒外没有一丁点的讨厌,那为什么愤怒呢?大概是觉得不该吧,不该有发生这样的事,毕竟两人都是男生…… 是啊,都是男生……男生怎么可以喜欢男生?男人真的可以和男人在一起么?可是……社会上的人怎么看?棋坛里的人怎么看? 毕竟只有十七岁,就算苏牧歌再早熟也不可能理清他心里所有的想法,尤其还是关乎感情的,尤其还是关于宁逸的,他之前的的确确把宁逸当成最好的朋友,真的打算和宁逸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从来没人给他这种感觉,做一辈子朋友的感觉,只有宁逸,除了宁逸恐怕这辈子自己或许不会再有其他有宁逸给他这种感觉的朋友了。 这些年逼着宁逸走向棋坛,其实是他怕少了宁逸的棋坛很寂寞很寂寞,少了懂他的对手的棋坛,他觉得呆着没有意思,可是,他的的确确喜欢围棋……所以他才不断的要求着宁逸走向棋坛…… 只是自己为什么始终执着于宁逸呢?苏牧歌想着,连他自己都忘记了原因。 早早的结束掉韩国那边的学习到底是对是错?亦或是当初根本就不同意交流,根本没出过国,自己现在和宁逸的关系就不会这样?是不是自己当初回来直接去北京,接受北京棋院的提议,会不会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终究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啊……苏牧歌轻轻的叹出一口气。 想了那么多他也想不明白宁逸为什么对自己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那样的感情竟然让他一度喘不过气来…… 又想到宁逸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苏牧歌只觉得他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突然很害怕明天的到来。 这时苏牧歌想到了躲,不是他想不到别的方法,他也可以冷着脸回绝宁逸,但是宁逸绝对不会同意,只会霸道的要求他回应。他也可以把宁逸暴打一顿,但效果一样,摆事实讲道理更是行不通……似乎在宁逸面前所有的方法都行不通,所以,只能躲了。 虽然躲不是一个好办法,却是对现在的这种情况来说是最好的方法。 纵是苏牧歌自己再豁达到与世无争不在意别人的地步(这哪是豁达?),但他还不能不在意两人的身份,世俗的看法,就算他再脱俗出尘,却也还是这假面世界里的一粒尘,他还跳不出这个社会。更何况……他更在意围棋…… 不是不在意宁逸,而是对现在的苏牧歌来说,围棋的重量比宁逸大…… 已经想好下面的行动,苏牧歌果断的收拾好一切,叫来司机,和苏敬说了一声他接受了北京棋院的邀请,就连夜赶去了北京。苏牧歌平日虽清淡冷漠,做事却和宁逸一样有魄力,做任何事都不拖泥带水,果断而果敢。他有这种魄力,其原因来自于他的父母…… 宁逸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苏牧歌竟然连夜去了北京,在他第二天得知的时候,气的是七窍生烟,他以为以苏牧歌的性子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却没想到还是做了。 其实苏敬也不明白苏牧歌为什么那么急冲冲的去北京,他还以为宁逸会知道些什么,所以他问了宁逸。宁逸知道是知道,却不可能说出来,何况他自己现在都郁闷的要死,但面对老人,他只好笑着说,“没事。”随后宁逸他只得咬牙切齿的把一肚子的郁闷往肚子里咽了。 躲个人其实很简单,只要躲到那人知道却没办法到的地方就成。 棋院就是个很好的地方,苏牧歌很好的利用了有利的条件。本来他刚回国时,棋院就不打算放行,奈何苏牧歌坚持,说等一年以后再过来,他们也就不好勉强了。不过,没想到,刚过一个月多月,苏牧歌就改变想法而主动进来,棋院领导人是相当的高兴,安排的地方也是好的没话说。无论是在细节处还是在哪里,苏牧歌用的都是最好的,单身公寓是精装修,里面家具俱全,棋院还帮他把学籍转入本市最好的高中。 宁逸发觉,这段时间似乎和苏牧歌总是分开,最初去参加比赛,却因为各国的小计俩而留在那里,没想到回国了,竟然又分开了,这让宁逸很郁闷,眼看着已经过去三天,苏牧歌一点消息都没有,看来是铁了心不联系自己了。 宁逸知道,苏牧歌的外表性格看似清冷随和,礼貌周到,但是他那骨子里的决然还是存在的。他也知道苏牧歌为什么会躲进棋院,不就是因为自己不会参加职业的段位考试?如果不取得职业资格证书,想进棋院虽不比登天难,却也差不多了。 想着,宁逸邪肆的笑起来,心想,看来牧歌还是不了解我的性格啊,我想要的东西会因为这点难度而放弃? 站起来走到窗边,望向苏牧歌房间所在的方位,心下叹出一口气,不过却也是个难题啊……牧歌与自己原本的约定,到底孰轻孰重,却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了。 为什么不愿走上棋坛?宁逸问着自己,脑中想起这么多年来不愿想起的往事。 一幕一幕在他的脑子里闪过,宁逸痛苦的闭上眼后慢慢的吐出一口浊气,还……真是两难的抉择啊…… 眼看着今年的围棋职业赛事又要拉开帷幕,宁逸心里愈发的挣扎,他知道,走上围棋的道路会带出更多不愿想起的往事,可是,要是再不见到牧歌,他怕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这一个多月他想苏牧歌已经想疯了,苏牧歌每日都在他的心里不断的徘徊着,慢慢的侵入他的心…… 宁逸想着,凤家的人,本来就疯狂……尤其是为了爱,那么,自己这一次再做一件疯狂的事情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宁逸觉得自己的确疯狂了,为了苏牧歌竟然放弃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看来还真是不能动情啊……不过已经晚了,宁逸无奈的想着。 其实他做的决定对他来说是疯狂的,对别人来说确实一件惊喜的大事,尤其是对莫启清来说。 所以,当莫启清得知宁逸竟然愿意参加职业的围棋鉴定赛时,甭提他有多高兴了,要不是顾忌到自己也是个三十多岁的人了,要是不是顾忌到要是何斯冷知道自己因为激动抱了他人,自己会死的很惨的话,他就立刻上去抱住宁逸了。 莫启清为什么会如此激动?那是因为,他的梦想在自己年轻的时候被自己亲手葬送,很多事情不能两全,那么必须要舍掉一个,直到现在他都不后悔舍掉的是围棋,他不知道他人会怎么选择,但是对他来说,何斯冷和围棋,何斯冷更重要。 虽说他从未后悔过,却也有些遗憾的,这些年来看着棋坛上代代人才的出没与隐退,说不关心是假,爱围棋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遗憾? 幸好在这时宁逸出现了,这也是为什么最初得知宁逸棋感那么好时,他那么的激动。这些年来,他更把宁逸当成了他半个儿子看待,所以他希望宁逸能稍微弥补他在围棋上的遗憾。 这也许是意志转移吧…… 莫启清深怕宁逸反悔,他迅速的报名以及做一起的准备工作,毕竟,时间也不算多了。这次去北京参加赛事,莫启清亲自作陪,宁然倒是没什么意见,到现在他自己对北京那个地方多少有些抗拒的。 一切都敲定下来了,出发的时间也就到了,苏敬和宁然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飞机心下感慨。 “宁老啊,你家阿逸,怕是不简单呐,以后棋坛怕是精彩了。” “是啊,怕是精彩了。苏老,你说阿逸的棋路真的像那个人吗?几百上千年的事儿了,已经很难让人确定了啊。” “那一手只会一人会啊,宁老,当年我们各自的师父可是清清楚楚的说过的。”苏敬想起那天在苏牧歌房间里看到的那盘苏牧歌和宁逸的对弈,心中疑惑,宁逸到底跟谁学的围棋……跟那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联系? “或许是个巧合……”宁然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家的外孙棋艺会那么高,毕竟自己为了避开棋坛……连一次围棋都没真正的教过他啊…… 两个老人看着飞机喷出的尾气消失在天际,连他们都不相信那是巧合…… 北京的天气干燥滚热,刚一出飞机的门,热浪就呼啦的迎面而来,宁逸被热浪熏的差点喘不过去来,他后悔大中午的过来了,不由得哀怨的看了一眼莫启清,谁叫是莫启清买的机票? 莫启清也很热,可是再热他也喜滋滋的,因为啊,何斯冷会来接机。这不,刚到出口处就看见一高大帅气的冷面男子在那散发着冷空气,俨然给这酷暑带来一阵阵冷气啊…… 宁逸看到何斯冷周围的寒气立刻奔过去,不过还没等他奔过去何斯冷已经上前来扣住莫启清的腰肢了,并低下头柔声的问这问那。 所以,机场的人便看见一高大冷峻的男人扣住一纤细高挑的男子腰肢很有气场的出了机场的大门,旁边还跟着一个出色的少年,随后,三人一起上了一辆黑色、低调且高雅的保时捷卡宴飞驰而去了。 宁逸打的主意很简单,就是直接到棋院去找苏牧歌,所以才参加职业段位赛,不过,这个想法好归好,却是遇到一些难题的,比如说,苏牧歌除了对弈外基本不出宿舍门,他怕热;而且,就算对弈,宁逸的参赛场地和苏牧歌的不一样。 所以在宁逸参加了近一个星期的段位赛后连一眼都没见到苏牧歌,而且根本不知道苏牧歌在这偌大得棋院的哪个角落。 宁逸不急,一点都不急,就是这几天的比赛用时那是一天比一天的少,第一天还能给对手以好感,下的稳稳当当不急不躁,配合着对手下完整盘,第二天嘛,还不错,下到中后盘,第三天也还不错,下到中盘,第四天还是不错……直到第七天其实也还不错的,用了十分钟炮轰了对面越看越讨厌的猪面男,用气势直接把猪面男吓的屁股尿流,夺门而出啊。 可怜的娃儿,当了宁逸面前的炮灰,被宁逸深深的桑了一颗幼小的热爱围棋的心呐。 宁逸烦躁的到前台登记了一下自己胜出,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着苏牧歌了,他想的不得了,他的好耐心也被磨的差不多了,要是再见不着苏牧歌恐怕他真要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早秋的晚风还是有点热,宁逸一个人在偌大的棋院闲逛,想到莫启清恐怕又和何斯冷腻歪在一起,宁逸心里就更烦躁了,因为现在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要是现在回去肯定会打扰那两只整天发那什么的非人类,现在他的脆弱的小心肝那,还经不住那样场景的折腾啊! 苏牧歌这一个多月过的可以说不错,却总感觉少了什么,他说不上来,明明出国一年多都没有这种感觉的。似乎好像在宁逸对他说了那句话以后,宁逸在他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朋友了,总感觉有什么陌生的东西在他的心底滋长,而自己掌握不了。 苏牧歌知道躲不是办法,却原本想着宁逸说不会踏入棋坛,那么定不会因为自己而参加比赛的。可是前几天和爷爷通电话时,爷爷说宁逸参加了今年的职业段位赛,那么也就是说……他来了这里,来了这个棋院……也就是说……他会走进棋坛…… 苏牧歌想着心中百味杂谈,不知道是该对宁逸愿意走进棋坛而高兴,还是该为宁逸为了自己而走进棋坛而悲哀,仔细想来这两种情况都不是他乐见的了。宁逸走进棋坛,注定要相遇……虽原本就明白,要躲一个人并不那么简单,更何况是宁逸了。 脑袋里想法杂了,棋路也就不甚精湛了,但是对付一般的对手却还是绰绰有余,迅速的结束掉一局棋,苏牧歌打算回房间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再理清思路,理清他和宁逸的关系。 注定要相遇的两人,就算刻意的避开、躲开,也是注定相遇的,就如宁逸和苏牧歌。 所以当宁逸看到苏牧歌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终于又见到了! 看着那张已经印入到他灵魂里的容颜,宁逸原本烦躁的心突然就平静了,看着苏牧歌低着头似乎在想心思,他微笑着、平静的跟在苏牧歌的身后。一个静静的走在前面,一个静静的走在后面,不疾不徐,不快不慢,周边只有接近傍晚的风吹动树叶飒飒的声音,宁逸此刻想,要是一辈子这么走下去是不是也很幸福? 不管严寒还是酷暑,只要有他在,只要和他走在一起,是不是就会很幸福? 幸福应该不那么难吧…… 19 19、第十九章 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走在棋院的居民楼区里,前面的少年始终没有回头,后面的少年始终没有从前面的少年身上移开视线。 直到苏牧歌走到现在住的单身公寓,在他打开门的瞬间,宁逸从他身后紧紧的抱住他,并把头放在苏牧歌的脖子边,一声声的呢喃着,“牧歌……牧歌……” 苏牧歌清润的双眸瞬间睁的老大,他不可置信的僵住身体,语出微颤,“宁,宁逸?你怎么会在这里?” “唔~”宁逸蹭了蹭苏牧歌的脖子,把苏牧歌拐进屋里,用脚把门关上,在苏牧歌没有反应过来的空当狠狠的吻上了苏牧歌的唇…… 一个多月来的思念都聚集在这个吻里,宁逸吻的热烈,苏牧歌发觉,被宁逸碰触过的唇瓣热的吓人,并在他失神的时候,有一条滑软的东西滑过他的口腔,似乎思绪已经自动脱离了他的身体,他只能紧紧的抓住宁逸的手臂感受着宁逸的舌在他的嘴里肆无忌惮,舔过他的上鄂纠缠着他的舌,又用唇瓣摩挲着他的下唇…… 宁逸的吻似乎想要吞噬他的所有,终于在他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放过了他的唇,而转到耳垂轻轻的舔舐着……再转移着阵地…… 苏牧歌推拒着,修长白皙的手紧紧的攒住宁逸的衣角,他轻喘着吐出温热的浊气,洒在宁逸的耳边…… 宁逸舔舐着,在苏牧歌细腻白皙的脖颈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粉红的印记,苏牧歌呼出的温热的气息一如催化剂,让他的身体滚热异常,他紧紧的抱着苏牧歌,紧紧的贴紧,似乎这样就能消散他的热度…… 苏牧歌感觉自己到了另一个世界,思绪飘渺,浑身发软,他想躲,却怎么也躲不掉宁逸那火热的吻。 他只能恼怒的发出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叫唤着,“宁逸!” “嗯?”宁逸漫不经心的应着,双手依旧紧紧的扣住苏牧歌的腰肢,唇也依旧在苏牧歌的耳垂、脖子、锁骨这几个地方不住的流连,似乎苏牧歌就是一道上等的美食,忍不住尝了又…… 宁逸从来都不知道单单就这样吻着苏牧歌,他心里就溢出了大大的满足感,只要这样抱着,似乎就拥有了全世界。 宁逸在心中喟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自己对他有这么深的感情了?深到为了他可以做所有的事情? “宁逸!你,你放开我!”恼怒的话现在说来却带着一丝的舒软了,也带着一丝情|欲…… 看着艳若游丝,清冷的却染上情|欲的牧歌他只想把牧歌揉入身体,却在看到牧歌露出恼怒的神情时在心底暗叹一声,他紧紧的抱着牧歌轻轻靠在他的肩初呢哝着,“牧歌……牧歌……”低沉而又魅惑…… 苏牧歌挣扎着,却在听到宁逸叫他的名字时微微一愣,停下手下的动作…… “牧歌,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的?”宁逸低低的说着狠话,却没有一丝的狠意,“你躲我,你以为我就找不到你了?牧歌,我还以为你对我够了解的呢,我说过你躲不过就是躲不过,你终究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我的!” “我们是朋友……”苏牧歌毫不抱希望的强调,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这样已经不是朋友了。”宁逸转过头轻轻的在苏牧歌的唇上印上一吻,“牧歌,我爱你,你不可以逃。” “我没有逃……”苏牧歌淡淡的叹口气,“我们都是男生。两个男生怎么可以有那种感情……” “我不管!”宁逸紧紧的圈住苏牧歌,任性而又霸道的强求着,他不管,什么社会道德、伦理常纲他都不管,这辈子他只要苏牧歌一人,一人足矣! 宁逸知道,生活于世怎能不考虑一些事情,可是经历过上一世他真的不想考虑了,要说上一世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大概就是他看透了很多事情,猛然回首昨天,错的不仅仅是一点点,到底该怎么样活着,对他来说就是现在这般的活法,潇洒自在、无拘无束,真真切切的爱一个人,和那人携手一生,那么这一辈子就不会留下遗憾。 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简单的生活…… 当某一个人在你心中是特别的存在时,那人会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对他心软。 宁逸耍赖不回去,坚持到很晚他都不动,苏牧歌只能头痛的答应宁逸留下来,因为他知道,宁逸那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就算坚持到早上,宁逸都会坚持下去。 更何况宁逸还在那边说着有多么多么的想他,这一个多月又多么多么的难过…… 苏牧歌知道,他更加没办法拒绝宁逸了。他也知道宁逸在他心中是特别的存在,这么多天,宁逸每天都在想他,他又何尝不想宁逸?那句我喜欢你和你躲不过的始终在脑子里徘徊,随后慢慢侵蚀着神经,最后在心脏上烙下深深的痕迹。 以前认定是朋友,可是这一个多月来他迷茫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宁逸是什么感情。这么多年来一心扑在围棋上,其实这么说来和正常人是有所差别的,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感情这一类的情绪他真的分辨不清,朋友之间的喜欢是什么感觉?恋人之间的喜欢又是什么感觉? 只是,在宁逸强迫的固执的说着我喜欢你的时候,苏牧歌知道,他的心底除了一丝震惊以外还有一丝彷徨一丝疑惑,更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可是,不管那些情绪是什么,可是,不管那一丝复杂的情绪是什么,苏牧歌都不想深究……也不愿深究…… 苏牧歌很单纯,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他的单纯只是不愿伤害他人,比如最初收到情书也没有扔掉。可是这并不能说他不懂得人情世故,虽然他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但他对人情世故懂的未必比宁逸少,这些年他看的书,杂、多且精,他知道该知道的,也知道不该知道的,因为他是独子,父母放手自由却也需要用一些东西交换,独子背负的东西太多了…… 心中杂乱异常,苏牧歌烦躁的翻了个身,却被已经熟睡的宁逸紧紧的扣住腰肢难以翻动。他无奈的拿掉宁逸的手,不到一分钟又被扣住,反复几次下来,苏牧歌已经懒的拿了,就任由着宁逸圈住他了。 临睡前,苏牧歌想,既然理不清思路索性就先这么着吧,躲不过就不躲,只要不回应宁逸的感情就好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是这一次的感觉不一样,尤其是在早晨睁开双眼看到一张熟悉到骨子里的面孔正温柔的看着你,苏牧歌顿时感觉鸭梨很大,他不自在的避开眼,淡淡的说了一声,“早。” 宁逸笑的很满足,他腾出一只手把苏牧歌避开的头转过开,轻轻的在苏牧歌的唇上印上一早安吻,“早。” 苏牧歌瞬间脸红,随即又反应过来,他怒瞪着宁逸,“你还没有刷牙!!”没办法啊,他对宁逸已经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所以他不在意那一吻了,反倒是他的洁癖在作祟。 宁逸笑着看苏牧歌下床刷牙洗漱,他随意的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只是一晚,他已经爱上了和苏牧歌同床共枕的感觉了,爱上了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苏牧歌的这种感觉。 嗯,以后要天天抱着牧歌睡觉。 悲催的牧歌,此时还不知道他以后的人生会悲催到何种地步~ 今天两人都有赛事,苏牧歌在走之前对宁逸强调,“别再来了。” 宁逸耸耸肩不做回答,反正腿长在自己身上,现在还知道了他住的地方。 这一次的对弈,宁逸没有散发阴郁的气息,整个人状态完全好转,和宁逸对弈的那人和宁逸差不多大,长的相当的不错,宁逸看着心情也很舒畅,外在形象可是比昨天那个猪面男好太多了。 心情好了,棋下的自然也很舒畅,也不那么咄咄逼人,宁逸懒懒散散的下着棋,不过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就是了。不过,貌似对方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看出来宁逸有点不太用心,下的棋就越发的狠起来了。 宁逸看到咄咄逼人的小对手,挑眉,随手破了对手的逼迫,对手看到棋路被破了,又紧逼着下了一手,宁逸好心情的继续破解,结果就这样一个逼迫一个破解,眼看着下到末盘了,宁逸觉得是时候结束棋盘了,坐直了身子,认真起来,不过片刻,对方的棋就被破坏的四零五落的,宁逸难得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只瞧见那人满脸的不甘,宁逸表示一点压力都没有的撇一下嘴,结束了这盘还算不错的棋。 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子棋下的不错,宁逸在心里中肯的评论着。 噙着笑意,宁逸出了赛场,和在外面等他的莫启清说了一下情况便挥挥手表示不回去打算去苏牧歌那边,莫启清无奈的看了一眼宁逸,对在他身边的何斯冷说,“斯冷,阿逸这小子是不是太黏牧歌了?” “嗯,有点。”只要有莫启清在,何斯冷就是只粘人的树熊,那双手是不会离开莫启清的腰肢的,莫启清很无奈却也没办法,对霸道的何斯冷他只有投降的份。 “清,别人的事别多想,你只要想我就够了。”何斯冷轻轻的吻了一下莫启清,适当的表示一下自己对于莫启清在乎他人自己有点吃醋。 莫启清头疼不已,不明白何斯冷为什么会那么的没有安全感,他拍了拍何斯冷的手臂说着。“斯冷,我把宁逸当半个儿子看,你也别多想。” 两人不在宁逸身上纠结了,便回去了。总体来说,莫启清对宁逸这几天的表现很满意,所以也就随便宁逸怎么折腾了,不过倒是忘了关照宁逸别打扰苏牧歌,毕竟苏牧歌的职业五段的晋级赛还是有点难度的。 宁逸双手抱着头闲散的走在路上,难得好心情的四处打量这棋院,棋院建设的很不错,绿化也很不错,大概是跟围棋扯上关系的原因,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雅致,倒也是个不错的地方。 坐在苏牧歌公寓外的长登上等着苏牧歌下完棋回来,宁逸没想到的是等来的不是苏牧歌而是另一个人。 20 20、第二十章 宁逸很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孩子,心想,这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宁逸眨巴着眼睛,表示很疑惑。而且他也很疑惑这个孩子干嘛怒瞪着他,他也没得罪这孩子啊,不就赢了他一盘棋? “有事吗?”看着只瞪着自己不说话的孩子,宁逸表示鸭梨很大,只好开口询问。 “有事!”少年似乎恼怒不已,“你叫宁逸?” “嗯,是啊。”少年知道宁逸也不奇怪,对弈的两人名字都贴出来的,只是他倒是没记住这孩子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宁逸很纠结的想着,想了一会儿没想到索性不想了,反正人就在面前问就是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尹轩!”尹轩恶狠狠的报了自己的名字,对于宁逸这个对手没记住他的名字很气愤,而他更气愤的是宁逸没把他当回事,对弈的时候表现的那么明显。 “你故意的还是瞧不起我?” “嗯?”宁逸表示很疑惑,“你说什么?” 对于被别人质问,宁逸很郁闷,咋就惹到尹轩这孩子了? “你和我对弈根本就是随便应付!你瞧不起我!”尹轩气愤不已,他是个高傲的人,受不了宁逸对弈时对他的应付,而且他也在乎别人对围棋的态度。 “呃……没那回事儿……”宁逸擦擦汗很心虚的解释着,要是敷衍什么的,还真有那么一点点,毕竟要是他拿出实力的话……秒杀不在话下…… 不过,看来这孩子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啊,是谁家惯成这脾气的? “你得再和我下一局!”尹轩始终不服气宁逸的敷衍,他不允许宁逸这么的敷衍,他对宁逸下着战书。 “呃……”宁逸突然无语了,心想这孩子好拧啊,谁家的小孩?再次对弈神马的其实没必要啊,可是该怎么打消这孩子的念头呢?这是个头疼的问题,跟拧的孩子讲道理怕是讲不通吧? 宁娃子啊,你也知道拧的孩子不好讲道理啊,乃知道乃就是个拧的主儿?牧牧可是忍你很久的说~ 宁逸纠结着,此时看到苏牧歌正从不远处走来,他一下子把纠结的问题抛到脑外,直接忽视尹轩直奔苏牧歌而去。 “牧歌,你回来啦。”边说着边紧紧的抱着苏牧歌了,苏牧歌顿时觉得头疼的厉害,今天早上不是已经告诉他不要来了么?为什么此时的他还在这里?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来了!”冷下脸,苏牧歌冷冷的说着。 “唔~”宁逸毫不在意苏牧歌的态度,蹭了蹭苏牧歌的脖子,在苏牧歌的耳垂边轻吻一下,“想你了。” 苏牧歌感觉被宁逸吻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热,渐渐的,他的脸上染上红晕,就如那初染彩霞的天空,艳丽的不得了,宁逸顿时看的痴了。要不是理智告诉自己这里还有别人在,他肯定会狠狠的吻住牧歌那张红润的唇! 宁逸紧紧抱着苏牧歌,满目柔情的看着脸红的苏牧歌,他又蹭了蹭苏牧歌的脖颈撒娇的像个孩子,他喜欢缠着苏牧歌,因为苏牧歌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他知道该怎么让苏牧歌对他生不起气来。 苏牧歌倒也真的没法子生气起来了,只是看到了不远处了尹轩,微微有些诧异,想到有他人在,他无奈的把挂在他身上的树袋熊给拨开,随即又想到宁逸刚刚的那个吻,心里不由得气恼,也不知道尹轩有没有看见,想着,苏牧歌怒瞪了宁逸一眼,甩开宁逸又缠上来的手,放下狠话“离我远点!” 宁逸摸摸鼻子很听话的跟在苏牧歌后面,尹轩看到宁逸竟然和苏牧歌在一起而且关系似乎特别的好,很是诧异,因为苏牧歌这人根本就不会和人那么亲密,而且也不会做出刚刚怒吼的那般失态的事情,记忆中的他似乎总是一脸清冷却有礼的人。 难道说……宁逸和苏牧歌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宁逸才把自己看扁了?尹轩想着,不由得怒火中烧,更加确定了要和宁逸再对弈一局的想法,他知道这辈子或许超越不了苏牧歌,但是不想还有另外一个人骑在他头上! 尹轩捏紧拳,果断的从苏牧歌和宁逸的身边走过,走到宁逸身边的时候他对宁逸说,“别忘了我说的话!” 宁逸很无语的摸了摸头,心想,这孩子怎么还记得这事儿?难道还没忘记? 倒是苏牧歌看着走远的尹轩沉思一会儿,他淡淡的问着宁逸,“你得罪他了?” “唔~只不过赢了他一盘棋,这算不算得罪?”宁逸无奈的耸耸肩,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他和苏牧歌的第一次对弈,他跑上前笑嘻嘻的又环住了苏牧歌的腰肢,讨打的说着,“牧歌,我发觉那孩子和你好像诶,当年你也是这样,赢了你一盘棋你特别的生气,好像我欠你钱似的。”说完,宁逸还似乎很委屈的撇撇嘴。 苏牧歌恼怒的瞥了宁逸一眼没有说什么,对于尹轩会这样做他是知道原因的,对围棋执着的人怕是没有人愿意看到别人胜过自己,更何况尹轩那人……还高傲的很。 “你以后躲着点他吧。” “嗯嗯!”宁逸拼命的点头,能得到苏牧歌的提醒比给他吃糖还要感觉甜。 想法好是好,不过,有的人你想躲着,你是躲不了滴~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了各位,我要外出八天,八天内都由草稿箱君发稿,至于回复,我回来以后定会一个一个的回~ 21 21、第二十一章(倒v) 眼看着赛事已经下来一半了,苏牧歌和宁逸两人都是以全胜的成绩遥遥领先于其他各位选手。这段日子宁逸一直赖在苏牧歌那边,苏牧歌是撵也撵不走,他只能无奈的装作无视宁逸。 他撵不走宁逸,宁逸也是摆脱不了尹轩,宁逸头疼的发觉,尹轩那小子倔脾气可是比驴脾气来的犟,你已经和他好说歹说了,但是人家就是不买你的帐,整天比完赛就跟在你身后要求对弈一局。 宁逸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小子对自己这般的执着,不就是赢了他一盘的棋?难道说是因为只输给了自己一局?早知道是这种结果的话,宁逸非常后悔那一天赢了尹轩,要是有后悔药什么的,宁逸这时二话不说就吞下去。 尹轩这人其实也是有高傲的资本的,他除了输给宁逸一盘棋外,其余没有输过,可见他的棋艺也是相当不错的,毕竟,宁逸这怪胎,就是现今棋坛上的佼佼者都是不易打败他的,或者说,谁打败谁还是未知数。 宁逸缠着苏牧歌,尹轩高傲的跟在宁逸身后要求对弈,这个恶性循环一直延续着。 赛事已经进入末期,宁逸还是相当轻松的击败对手保持着全优的成绩,以他的成绩取得职业初段已经是铁板铮铮的事情,尹轩也以输一局的成绩紧紧追在宁逸后面,也已经有资格取得职业初段。 眼看着赛事要结束,尹轩越来越着急,他下狠心一定要再和宁逸下一盘棋。 这一日,比赛结束,他又在苏牧歌公寓的门口拦住宁逸,他的身高虽然比宁逸稍微矮一些,但是完全没表现出弱势来,他扬起头用着貌似是余光的眼神看着宁逸,“宁逸,你什么时候再和我对弈一局?” “唉……”宁逸长长的叹口气,“尹轩啊,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其实没必要啊,你想赢我有什么用呢?你说,就算我和你对弈,我没心思下输给你,你觉得这样有意思?要是你非要赢我一局不可的话,大不了我陪你下一盘。”宁逸很忧郁的说着,并随手摘了一朵开的正艳的小月季拿在手里把玩。 尹轩看着宁逸这般随意而又敷衍的态度,顿时觉得自尊心遭受打击,这几年来虽然他没有苏牧歌的光环来的出彩,却也是受到很多老一辈棋士器重的少年一辈的棋手,要不是前两年身体出了毛病,现在他已经站在棋坛上和苏牧歌并驾齐驱了。 高傲且稍微有点偏激的性子使得尹轩的眼染上微红的色彩,他一把把宁逸按在椅子上恶狠狠的说着,“宁逸!你别瞧不起我!” “我没有瞧不起你啊。”宁逸眨巴着稍微有点斜长的眼睛,表示很无辜。 “那你就和我真正的对弈一局!”尹轩看着宁逸讨打的表情,霍地抬起手握成全,就差直接砸在宁逸的脸上。 宁逸看到尹轩拧起拳头,噙着笑意的嘴角笑意不减,幽深深邃的眸子倒是闪动了一下,他伸出手把尹轩的拳压下,“哎呀哎呀,有话好好说嘛,动粗是不对的。你说说你啊,这么标致的脸蛋生气起来可是逊色不少了啊……”边说着边表示扼腕,随即又似乎想到很有趣的事儿,宁逸的眼睛里透出晶亮。“对了!这朵花倒是配你,你带着保证好看!”说完,把尹轩一拉,拉到他的跟前,距离不到十公分,然后把小月季别在尹轩的左耳上。 尹轩被宁逸的动作弄的大脑罢工,就这么突然停住所有动作了。宁逸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的拍了拍尹轩的肩,“真的很适合你哦。”边说着边笑着,眼睛都笑成一根线了,结果啊,在睁开眼的瞬间,宁逸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了,因为苏牧歌正在他前面十步距离处冷冷的看向这边。 宁逸看见苏牧歌,永远像那什么看见那什么的某东西,将会直接飞扑过去死死粘着的。只见他迅速的拨开尹轩,三步并两步的冲到苏牧歌面前,笑眯眯的又想攀上了苏牧歌的肩,结果还没够到就被苏牧歌赏了一脚。 苏牧歌瞥了一眼貌似很委屈的宁逸,语气冷淡的问着,“你刚刚在做什么?” 宁逸摸摸鼻子,呢哝着,“没干什么,就是想调戏那小子来着~”谁叫那小子想拧拳头来着?这一世都是自己对别人拧拳头来着,除了牧歌还没人对自己拧拳头呢。 “无聊!”苏牧歌冷哼一声,瞪了一眼宁逸,然后微笑着朝尹轩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即打开公寓的门准备进屋。 宁逸看苏牧歌打开房门,也立刻窜到门边,在苏牧歌的怒瞪下也窜到屋内去了。只留下反应过来气到爆的尹轩一人留在长凳子边。 尹轩愤怒的扯掉耳边的花朵恶狠狠的瞪着已经关紧的房门,失控的怒吼着,“宁逸!”双手更是握成拳,一朵娇艳的话就被这么蹂躏成花渣渣了。 唉,可怜的小花儿啊,吾深深的为你感到悲哀…… 屋内,宁逸又像牛皮糖一样黏上苏牧歌然后很无辜的帮苏牧歌揉着被尹轩那小子吼疼的耳朵,很抱怨的说着,“牧歌啊,你说说那小子干嘛那么生气啊。” 苏牧歌连叹气都觉得多余了,“宁逸,我早就告诉你,你别去惹尹轩。” “是他招惹我的啊。”揉着揉着,双手已经偏离方向了,待到苏牧歌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紧紧的环住苏牧歌了,宁逸吻着苏牧歌的耳垂,然后转移阵地,满足的吻着苏牧歌水润的唇瓣,苏牧歌已经懒得推开宁逸也就任由他吻了,这么多天,已经不知道被宁逸逼着吻了多少次了…… 等到宁逸吻够了,他懒懒的倚靠在苏牧歌的肩上,满足的蹭了蹭苏牧歌的脖子,很像讨喜的猫科动物,他忍不住又咬了一口苏牧歌白皙而透着粉色的耳垂,然后在苏牧歌的耳边轻轻的说着,“牧歌,今天的你比昨天暴躁了……也温顺了……” 22 22、第二十二章(倒v) 苏牧歌听到宁逸这么说,心下恼怒,他不爽的推开宁逸,语气瞬间降低了十度,然后轻启薄唇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滚!” 宁逸笑嘻嘻的紧了紧圈住苏牧歌的手,“生气啦?” 苏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7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苏牧歌懒的说什么,只是再次推开宁逸,他拿起电话边按号码边说着,“宁逸,你在我这边也待的够久了,回莫叔那里去,莫叔现在大概还没走远。”苏牧歌知道莫启清每天都在等候室等着宁逸每一局对弈的结果。 “唉?别啊!”宁逸想夺掉电话却已经来不及了,莫启清已经接起了电话并说话了。 “是牧歌啊,有事吗?” “莫叔,您能把宁逸领走吗?”苏牧歌边说着边瞪了一眼打算夺电话的宁逸,眼神表示的很明显,要是宁逸敢夺,那么就吃不了兜着走。 “宁逸那小子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莫启清觉得很对不起苏牧歌,你说说,明明自己陪宁逸过来的,却只是每天在等候室等结果,其余的也没有作陪,更是为了晚上自由的那啥,直接把宁逸丢在了苏牧歌那里。 “我现在过去把那小子拧走。”说完莫启清挂了电话叫何斯冷立刻把车掉头,奔向棋院。何斯冷这些天已经把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丢下了,这么多年来,终于等到莫启清解开心结,他恨不得把莫启清天天别在身上不让莫启清有再次出逃的机会,所以,莫启清到哪他也就到哪了,这就可怜了他公司其他的各位上层了,这些天公司里大到副总裁小到部门经理已经被扒了一层皮了,毕竟少了一个以机器人著称的工作狂人总裁,他们的日子是不好过的。 宁逸很委屈的看着苏牧歌,他无赖的又霸上苏牧歌的腰肢,可怜巴巴的叫着“牧歌……牧歌……” 苏牧歌连个表情都不露了,任由宁逸耍赖,他拿着一本棋谱仔细的看着,对于宁逸那一声声的耍赖叫唤只当是空气里的杂音,自动屏蔽掉。 没过十分钟,屋外便传来了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苏牧歌这时才放下手中的棋谱,站起来冷冷的看了一眼宁逸,意思很明显,跟他出去。 宁逸下拉巴着嘴角,很无奈的跟着苏牧歌后面出去了,这时莫启清也已经走到门口。 苏牧歌看到莫启清,浅笑着打着招呼,对于莫启清,他的态度比对别人还是不同的,毕竟认识那么长时间了,笑绝对是真实的笑容。莫启清看到苏牧歌,童颜的秀气的脸上满是开心的笑意,对苏牧歌,虽不比宁逸,却也当小半个儿子看了,这几年为了围棋几人在一起不知道下了多少盘棋了,默契和熟悉度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了。 莫启清忽视宁逸拉着苏牧歌问这问那,这些天比赛怎么样啊,有没有遇到缠人的棋手等等,苏牧歌一边听着一边微笑着回答着。两人在那边家长里短的,这可急煞何斯冷和宁逸,宁逸倒还好一点,虽然不愿意其他人碰苏牧歌,但莫启清不是其他人,倒也不好说什么,倒是何斯冷那张冰山脸已经拉下老长了,比那什么的脸还长,他散发着冷气把莫启清拉过来紧紧的扣住了莫启清的腰肢。 苏牧歌不是第一看到何斯冷,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却仍旧对何斯冷这种强烈的占有欲表示很无语。当第一次见到何斯冷知道是莫启清的爱人时,当时他震惊不已,要不是有宁逸之前对自己告白的那么一出,怕是当时就当场失态了…… 何斯冷同样不是第一次看到苏牧歌,却还是被苏牧歌身上的气质所折服,尤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苏牧歌时那种感觉,只觉得这个少年浑身上下透出一种清雅出尘的气质,就像……散发着淡淡墨香的水墨画,何斯冷在心里想着,这样气质的人在现如今的社会怕是很难再见到了。 莫启清怒瞪一眼何斯冷,何斯冷当作没看见,莫启清也就懒的再瞪了,他不满的瞥了一眼宁逸,只瞧见宁逸那小子正哀怨的看着苏牧歌,他顿时觉得宁逸那小子做出那表情为什么那么的欠揍? “牧歌,还没吃饭了吧,咱们先去吃个饭如何?”莫启清想到现在这个点数基本上都还没吃饭,就拉着苏牧歌和宁逸准备一起去吃饭。 苏牧歌点点头算作答应,苏牧歌答应了,宁逸是绝对没二话了,而这是莫启清的提起,何斯冷更加不会说什么,这样,四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晚餐。 餐厅选的是离棋院最近的一家,不是顶级的,但是口碑却是一流的,由于临时决议的,好的座位和包厢已经没有了,几人也不是太过挑剔的主儿,便在大厅中选了个环境还不错的座位坐下来了,何斯冷虽然很想利用权力做一些事,不过想到莫启清的性子索性也就放弃了,不过是吃顿饭也没必要搞的那么繁琐。 菜上的速度很快,大抵是服务制度定的好,时间把握的不会让每一个客人等着着急,四人吃着饭,说四人吃着,其实还是有点偏误的,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其实就只有两人再在吃,其余两人都在努力的夹着菜…… “牧歌,那块肥牛怎么不吃?”宁逸边挑着鱼刺边利用余光看了一眼苏牧歌的碗里,瞧见刚刚夹给苏牧歌的那块肥牛苏牧歌没有吃掉,不满的问着。 苏牧歌皱着眉夹起那一块肥牛,很不爽的瞪了一眼宁逸,又把那块肥牛扔在了宁逸的碗里,宁逸看着无奈的摇摇头,怎么这么大了还是这么的挑食?挑食可不是好小孩! 把挑好刺的鱼肉推到苏牧歌面前,苏牧歌满意的吃着最爱吃的鱼肉,宁逸趁机又夹起那块肥牛递到苏牧歌的嘴边,苏牧歌这次倒是没拒绝吃掉了那块肥牛。 何斯冷虽然也一直夹菜给莫启清吃,但是莫启清可是什么都吃的好孩子,所以他是相当的轻松的,他看到苏牧歌和宁逸那么一幕,冷峻的脸稍微有点破功,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真的不相信那样一个清俊出尘到无双的少年竟然有挑食的毛病,而且是不吃荤菜得毛病。莫启清倒是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了,这么多年了早就见习惯了,牧歌那孩子也只有宁逸那小子有办法喂进一些肉类食品。 宁逸很高兴苏牧歌把肉吃掉,他又夹了一块熏的很香的鸭肉夹到苏牧歌的面前,苏牧歌大概是因为吃鱼肉吃的满足,所以他又很爽快的吃掉了鸭肉。在饭桌上,只要有宁逸在,苏牧歌就会自动的松开所有思绪,所以,原本对宁逸爱理不理的态度也就没有了。 四人吃的很尽兴,准备打道回府,结果就在这时候看到了一个人。宁逸觉得,这人啊,总是阴魂不散~ 宁逸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尹轩,顿时鸭梨很大,貌似不久前才逗完这小子,怎么就在这里碰上了呢? 尹轩也没指望遇到宁逸,这一天他已经被宁逸气的差点吐血了,可是没想到和爷爷一起吃个饭都能遇到这么个冤家!想到下午那一幕,尹轩原本平息的怒气又被激起来了,所以他想都没想就来到宁逸的这一桌,其实他知道这么做不好,但是啊,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毕竟无论是哪个男的被另一个男的调戏成那样能不气的,那可是花啊,娇滴滴的花儿啊! “宁逸!”尹轩恶狠狠的瞪着宁逸,要是眼神能杀人,宁逸敢肯定,自己已经千刀万剐外加下油锅了。 宁逸很无语,不过依旧笑哈哈的对着尹轩打着招呼,“嗨~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啊,你也来吃饭?” “哼!”尹轩想撒气,但是看到苏牧歌在,也不大好撒,更何况还有其他人。他不悦的瞥了一眼莫启清和何斯冷,却在看到莫启清的时候原本生气的脸上瞬间弥上了惊讶。 他微诧的张开眼睛,走到莫启清面前,声音中明显带着惊喜,“你是……哥?” 莫启清疑惑的看着尹轩,脸上表情很茫然,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孩子啊。 “我是尹轩啊!哥,我是尹轩!”尹轩惊喜的上前一把抓住莫启清,深怕莫启清一个不小心又消失不见了,就像当年那样。 “尹轩?”莫启清听到尹轩的名字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孩子是谁来着,“你是尹轩?”说着拉着尹轩转来转去的看了一圈,“没想到都张这么高了,记得以前还是个小屁孩呢,跟在我后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尹轩顿时觉得后悔了,他能不能装作不认识这个男人?恶狠狠的转过头瞪了一眼正在闷笑的宁逸,尹轩心里虽然别扭莫启清这么说他,但也没办法,他一边拉着莫启清一边说,“哥,你回来了怎么不回家?莫叔也在这里,走,和我一起过去吧。” 何斯冷听到尹轩这么一说,立刻把莫启清夺下,终究还是避免不了遇到清的家人啊!何斯冷在心里微微叹口气。这些天一步一步的跟着,终究还是没有避开啊!是啊,都在棋院里怎么可能避开…… 莫启清听到尹轩这么说停下脚步,挣脱掉尹轩的手,他拍着尹轩的头说,“尹轩啊,我没打算见你莫叔……” “不想见你想做什么?”突然,一声苍劲有力的属于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莫启清的身后响起,莫启清听着浑身一僵,苦笑着转过头,眼神飘忽不定,他艰难的叫了一声,“爸……”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威严的男声出自莫之运的口,莫启清低着头沉默不语,尹轩看着干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宁逸和苏牧歌更加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倒是何斯冷担忧的上前紧了紧莫启清的肩,低声安慰着什么,莫启清听着点点头。 莫之运看到何斯冷,威严的脸上布满阴郁的色彩,他看着眼前这个拐走自家儿子的男人,要不是顾忌到自己的面子,他肯定拿起一张凳子砸在那张人模人样的脸上。 何斯冷知道莫启清心里不好过,他朝莫之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对苏牧歌说,“宁逸今晚还是拜托你了。”便拉着莫启清走了,莫启清一直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 莫之运看到八年多没见的儿子这般样子,终于认输的叹出一口气,都这么多年了,自己也都这么老了,还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结?难道还要让儿子再离开八年? “有空回家看看吧,你妈妈天天念叨你。” 莫启清听莫之运这么说,惊喜的抬起头,水润的双眸中俱是不可置信,脸上的表情也有很多的变化,他不可置信,他不相信竟然能从那个堪称铁血和死板的父亲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想着,莫启清又是哭又是笑,眼泪哗哗的顺着脸颊流下来,何斯冷不不知所措的擦着,低低的在莫启清耳边安慰着。 “嗯!我一定回去!”莫启清带着哭腔回答着,然后便任由着何斯冷带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了。 莫之运看着走掉的儿子重重叹口气,然后才转过头朝苏牧歌略微点头,算是打招呼,苏牧歌看到莫之运便一把拉过宁逸微笑着点点头,叫了一声,“莫院长。” “嗯。”莫之运的视线从宁逸的脸上滑过,他知道宁逸这么一号人,毕竟,赛事到了现在以全胜的优势已经算是取得职业初段的人这么多年了除了苏牧歌也没别人了。更何况,尹轩还曾经因为不甘心输掉一盘棋而丢掉了全胜的成绩而提过宁逸。 宁逸看莫之运看着他,他也就随波逐流的跟着苏牧歌叫了一声,“莫院长。” 莫之运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又转过头问苏牧歌,“苏老最近过的可好?” “爷爷过的很好,劳莫院长您挂念了。”苏牧歌有礼的回答着。 莫之运知道苏牧歌的性子也就没问下去了,把尹轩叫着便离开了。尹轩走的时候还恶狠狠的瞪了宁逸一眼,宁逸顿时觉得头疼的厉害,为什么刚刚遇到那么多事,尹轩那小子的怨气还那么的重? 人都走的了,只剩下宁逸和苏牧歌两人,苏牧歌看了一眼宁逸,觉得今天过的还真漫长,他略微头疼的揉揉太阳|岤,心想,为什么这人今天没有打发走?似乎每一次总会遇到各种情况…… 宁逸虽然担心莫启清,但是心想有何斯冷在自己也没必要担心,还有就是,因为这么一出自己不要被莫启清领回去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因莫启清的祸得福,他笑嘻嘻的又攀上了苏牧歌的肩,讨打的对苏牧歌说,“牧歌,今晚我只能住你那咯,你看,我说你甩不开我的吧。” 23 23、第二十三章(倒v) 回到公寓,苏牧歌有点疲惫,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累,或许是在知道莫之运和莫启清的关系后,莫之运对莫启清和何斯冷两人的关系的态度吧,莫之运让他想起了不常想到的父亲,在商场上有着铁腕之称的父亲要是知道宁逸的存在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苏牧歌虽然迟钝,却不笨。在知道莫启清和何斯冷的关系后虽然震惊,却也有一些东西在心底滋长,他不明白感情是什么,但是看到何斯冷和莫启清那般,他想到自己和宁逸这些年来的相处,猛然发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两人的相处模式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变的根本不是朋友会有的模式。 比赛的这一个月来,宁逸对他死缠烂打,强迫他回应着他的感情,他知道或多或少心底有点动摇的,不然,以他刚烈的性子就算宁逸想强迫做些什么,宁逸也讨不到好处。苏牧歌知道,自己的想法宁逸定是看穿了,所以每天他才会那么别扭的对着宁逸,态度也是那般的差。 宁逸看苏牧歌脸色不大好,心疼不已,他拉过苏牧歌把他按在床上,心疼的吻了吻苏牧歌,苏牧歌有点抗拒的避开,宁逸察觉到苏牧歌的动作,眼眸一沉,转过苏牧歌的头与之对视,“牧歌,你有心事?” “没有。”苏牧歌挥开宁逸的手,站起来拿出睡衣,“时候不早了,洗洗睡吧。” 宁逸看着进了浴室的苏牧歌,双手支在床边上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苏牧歌有心事,却也不会说出来,要是苏牧歌能说的事,在他刚刚问的时候便会说了。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原本已经有点回应他的苏牧歌又变的这般? 或许他猜到了一点点……却也只是一点点,大概和今晚在餐厅遇到的事情有关吧。 赛事进入到真正的尾端了,还差一星期就能结束这一次所有的行程。这几天莫启清脸上的笑容很多,也很真实,宁逸猜想,大概是莫启清和何斯冷的事儿得到家里人的同意了吧。阅人无数的他岂能不知莫之运那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莫启清这几天已经带着何斯冷去过他自己家了。 看着满脸笑意和棋院里老一辈的棋手打招呼的莫启清,宁逸特哀怨的瞪了一眼莫启清,要不是那天他提议去吃什么劳什子的饭,牧歌也就不会乱想了,那么现在牧歌也不会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 虽然这么想着,宁逸倒是为莫启清能取得家里人的同意感到高兴的。莫启清在他的心里的地位不低,仔细的排着也是第三的位置,这个偶尔有着孩子气的男人这些年对自己真的是好的没话说,这样的男人……何斯冷配他挺合适的。 宁逸看着一直跟在莫启清身边的何斯冷这般的想着。 宁逸撑着脑袋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莫启清和何斯冷的一举一动,脑子想想着,我什么时候才能和牧歌这样大大方方的在一起呢? 何斯冷平日的冰山脸今天是彻底的化开来了,陪着莫启清和棋院里的老一辈的棋手打着招呼,毕竟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看着莫启清长大的,这么多年来没见,现在回来了肯定是要拜访一番的。 何斯冷这两个月来真的不算一个好老板,要不是接到秘书打来的求救电话,他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偌大的公司扔在那边要他管理。想着两个月基本没进公司的大门,公司也没传出消息要倒闭,何斯冷很满意手底下的员工都不是花瓶和吃干饭的。 不过这一次的生意不是手下人能搞定的,何斯冷只好亲自出马,他轻轻的对莫启清说了这件事,莫启清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可是何斯冷还没走,莫启清疑惑,“公司有事你就去吧。” “你陪我去。”何斯冷要求着。 莫启清觉得事情差不多了,也就和老一辈的棋手打完招呼打算和何斯冷去公司,其实这么多年来他还真没去过何斯冷的公司。 宁逸看到莫启清和何斯冷直接无视他要走,非常无语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到底是谁硬拉着他来这里的啊!现在竟然忘记有他这么一个人在这里! 好吧好吧,有了爱人忘了他这根小葱不算什么,反正半天没见着牧歌了,也不知道他今天下午的对弈怎么样…… 想着苏牧歌,宁逸出了交流室的门,结果太过分心,就这么撞到了一个人,宁逸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尹轩,很想去某某寺院拜拜菩萨,他感觉他和尹轩就是相克的个体! 尹轩看到宁逸先是很诧异,想起前几天莫启清回家他问了一些关于宁逸的事情后,倒也没那么生气了,毕竟这人本性在这里,你还能要求他做出什么高雅的事情来?唉~可怜的宁娃子已经在尹轩的心里算个宁小人了。 “我哥在这里吧?”尹轩是听说莫启清在这里才奔来的,这娃子虽然高傲的很,但是从小却很喜欢莫启清,也很黏莫启清。 “没,刚走掉。”宁逸看尹轩竟然没发怒的瞪着他,抬起头看了看下午的太阳是不是在东面了,结果一看,还是在西面,这么说来,今天的太阳的确是从东面出来的。 嗯,看来地球自转的方向反了,宁逸在心里想着。 “走了?”尹轩皱眉,心下很不满莫启清又走了。宁逸看着似乎很纠结的尹轩,觉得这娃子不生气的时候看着也蛮讨人喜欢的。 “嗯,走了。”说完,宁逸跨过尹轩,懒懒的摆摆手算是拜别了。 尹轩看宁逸要走,拉住宁逸,这几天虽然因为一直忙着莫启清的事,但他可是从来没放弃过再要和宁逸对弈一局的,再者说,莫启清对宁逸的评价颇高,这让他更加的在意。 “今天和我下一盘怎么样?”尹轩收起高傲的性子,语气也没那么盛气凌人那么傲慢了,宁逸听着也没那么刺耳了。 想着这孩子和莫启清的关系似乎很不错,他歪着头想了想,似乎和这孩子对弈一局也没什么,就当是指导指导吧,不然以这孩子的性子以后在棋坛上想走的远大概会困难重重。 嗯,就当是还莫启清这些年照顾自己的小人情,宁逸想着。 宁逸双手抱着脑袋,懒洋洋的别过头冲着尹轩爽朗的笑了一下笑着说,“好啊。” 尹轩原本看着宁逸干净清爽的笑容有点失神,直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宁逸这人,长的太过帅气了,要是非要拉出一个人和他比的话,大概也就只有苏牧歌了,果然是同样出色的两个人啊。 “是在这交流室还是在哪儿下?”尹轩发觉,宁逸接受他的挑战,他的情绪没有最初来的那么激烈了,大概是心底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和自己一样大的少年是少有的高手吧,赢得机会或许很渺茫,但是主要亲身去试一下,哪怕败的一败涂地,也要知道自己和他的差异有多大。 世上的很多事本就是如此,就算明知会失败,也要勇于去试,不亲自感受失败的滋味,哪能体会到成功的喜悦?哪能知道自己的不足? 宁逸怕麻烦,原本想在交流室里随便挑了个桌子和尹轩下,不过,交流室里有很多棋士,要是两人真在这里对弈的话,怕是会有很多人观看,毕竟尹轩在棋院里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 于是两人决定去尹轩的家对弈,毕竟这是尹轩提出的挑战,宁逸是无所谓的。 两人自从相识以来还是头一次心平气和的走在一起。尹轩脱掉傲慢的性子其实真的是个不错的娃,长的干干净净的,特清秀,宁逸看了一眼尹轩不由得想到的莫启清,莫启清也是干净清秀的不得了,外加童颜……这时宁逸无聊的想了,尹轩和莫启清是什么关系呢?尹轩这孩子到了莫启清那岁数也不会那么童颜吧? 唉……宁娃子,你怎么就那么的无聊呢? 一路上说说话,二十多分钟的路倒也不显得长,路过莫启清公寓的门口时,宁逸望了一眼叹口气,这几天他的日子不好过啊!牧歌都好久不给他亲了……(╯╰)/ 苏牧歌一直走在宁逸和尹轩身后的不远处,他从棋场出来就看到平时一言不合的两人竟然心平气和的走在一起,而且似乎聊的不错,顿时他觉得心里有点堵,也就不愿意叫宁逸了,只好随意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本就清俊到无双,出尘如谪仙的脸,笑的时候给人温和有礼的感觉,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冷漠了……看着宁逸在自家的公寓门口没停下来,他只是望了一眼宁逸的背景,然后打开门进去了。 沉静的性子是苏牧歌的优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苏牧歌都是一副天塌下来我不怕的表情,然而,看到宁逸突然对另外一个人从恶劣的态度转变成这般的和善,他心里莫名的烦躁,他幡然发觉,原来自己沉静的性子也不是那么的完美。 今晚注定是个不舒坦的日子了,想到这些日子因为赛事而荒废了很多要学的东西,苏牧歌打算拿些书看看,也可以当做是转换转换心情,可是,苏牧歌发觉,平日看着简单的书今天怎么看都看不下去,总觉得心里有块大石压着。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莫名的情绪代表什么,只是知道这是看到宁逸和尹轩走在一起之后就有的。对尹轩,他其实不讨厌,尹轩虽然高傲,却也是个不错的人,他高傲是因为他有资本,他算是出身在围棋世家,人家在围棋上有高傲的资本,毕竟现今的棋坛,出名的那几位,有一半出自莫家的。 只是为什么会不舒服呢?因为知道宁逸除了对自己外还从来没有对其他人那样和善的笑着吧…… 苏牧歌想的烦躁,索性就不想了,他放下手中的书打算洗个澡上床睡觉,毕竟明天还有最后一局。 宁逸悄悄的打开门的时候没看到苏牧歌,心顿时纠起来了,他有点慌乱的四处看了看,终于在床上找到了苏牧歌,一颗提着的心放回了原处,看着睡着的苏牧歌都纠结着眉头,他心疼的揉了揉苏牧歌的眉心,然后轻轻的落下一吻,他知道自己的感情对现在的苏牧歌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可是虽然这样,他也不想放手,不想放开任何一只手的一根手指,他爱苏牧歌,程度深到哪一层了他已经不想去研究了,也没必要研究,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除了苏牧歌,这个世界上的人不会有一人再能走进他的心…… 他细细的摩挲着苏牧歌柔软丝滑的细发,看着那一张蛊惑了自己做出疯狂的事情来的脸,宁逸的眼中有着痴迷,他再次轻轻的低下头深情的吻在苏牧歌红润的唇上,带着虔诚,带着誓约,也带着对不起…… 24 24、第二十四章(倒v) 所有的比赛都进入收尾阶段,宁逸以全胜的优势取得职业初段证书,算是正式入段了。苏牧歌以两败的成绩取得职业五段的证书,毕竟他的晋级赛遇到的对手有的可是职业八段到九段的。而尹轩也以一败的成绩取得职业初段的证书。 颁发证书的时候,宁逸和尹轩站在一起低着头说说笑笑,苏牧歌在隔壁的隔壁看着,发觉前两天的那种堵得慌的情绪又冒出来了。 这一次的典礼,宁逸无疑是各个媒体的焦点,当初以全胜取得职业初段的苏牧歌这几年来在棋坛上大放异彩,他们是有目共睹了,所以对这一次的宁逸,也就更加卖力的报道了,毕竟,中国棋坛又出了一个堪称天才的少年棋手是值得全民高兴的事儿,也可以在什么棒子国圆圈国两国面前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没办法啊,谁叫咱国家这几年来出色的人才那么少呢,不过这一回可是又看见了希望了啊! 就连媒体民众都知道的事儿,棋院当然也不会放过在赛事一半的时候就特意关注的宁逸了,刚结束典礼,莫之运就亲自出马,把宁逸交到了院长办公室语重心长了,没办法啊,他这把老骨头毕竟肩负着祖国棋坛的未来啊! 宁逸自然知道莫之运要说什么,再者他已经参加职业段位的考试,就已经打算走上棋坛了,所以他也不拐弯抹角的,毕竟这人也是莫启清的老爸,也没必要那么拘谨。 “莫院长,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您说什么我都答应。”宁逸抱着脑袋往沙发上一倚。 “哦?你有什么条件?”老世故对小世故,莫之运也不拐弯抹角了,聪明人跟聪明人打交道很轻松。 “唔~我要和牧歌住一起,就这要求。”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求,你直接不就一直住在他那里?”莫之运虽然六十出头了,但是浑身的硬气还是在的,做了那么多年的棋院院长,每说一句话都是中气十足的。 “这不一样。”宁逸很忧郁的低垂了一下眼帘,“有您一句话,我在牧歌哪里就有底气了。”这语气,要是莫启清在这里,嘴角肯定抽搐的厉害,他在苏牧歌那里是不硬气,但是绝对的无赖! 莫之运沉稳严肃的脸上看到宁逸耍宝似的说法,嘴角难得的有丝笑容,他自是从莫启清那边打听到了宁逸所有的信息,也知道宁逸和苏牧歌的朋友关系。 “好,既然你这么爽快,那我也爽快的答应你了。”原本莫之运打算说你收拾一下就过去吧,想到人家本来就住那里,就直接省略了。 宁逸笑嘻嘻的和莫之运拜完别,就吹着口哨喜滋滋的出去了,莫之运看着,心下直叹气,阿清那孩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精明又世故的娃儿。 宁逸和苏牧歌住在一起,苏牧歌对宁逸各种赖皮方法已经练就的百毒不侵了,这几日他看宁逸是越发的不顺眼,宁逸一直搞不明白苏牧歌到底是怎么了,各种方法用尽也没再见到苏牧歌的笑容了。 宁逸很忧郁,每天都跑到外面的长凳上边想办法边折腾着周围的小花圃,经由他一个星期的辣手摧花,小花圃已经呈现秃顶的姿态,这让每次走这边的棋院的人看见后都相当的无语。 苏牧歌自然也是看见了,但他每次很淡然的别过头不看那闹心的小花圃,秃就秃吧,不看就成。 尹轩当然也看见了,毕竟每次他回家都要经过这里。上一次两人的对弈结果是什么,不用猜自然就知道是宁逸赢了,不过宁逸赢了之后对尹轩说了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只有宁逸和尹轩知道。不过很多人都知道一件事,尹家小子有所变化,不再那么傲慢了,而且似乎和宁逸成了不错的朋友。 宁逸和尹轩成了朋友这句话半真半假,毕竟,依宁逸那种冷情的性子交朋友是比登天还难的,不过,看在莫启清的面子上,他对尹轩也很不错,倒是尹轩把宁逸当成了良师益友,那一盘棋他认为输的很值。然后,他也就很坦然的接受宁逸比他厉害了,连带着也接受苏牧歌比他厉害这件事。 只是这件事苏牧歌不知道就是了,每次看到尹轩对他笑,他还以为是因为宁逸的关系,结果,就这么误会下去,除了礼貌的笑意以外,就再也没见过他笑了。 苦哈哈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宁逸很纠结,他到现在都没发现是因为尹轩的关系,可怜的娃儿,一边想哄好苏牧歌,一边又对尹轩表现出善意,这让苏牧歌什么时候能不生气啊?! 虽然是牧歌那娃子吃错醋了~(╯╰),虽然牧歌那娃子不知道他不高兴的原因是因为吃醋~可是就这样两人的关系就僵在这里了。(╯╰) 其实三十三岁的生日过着让人心里添堵,但是没办法啊,孩子的心意还要要照顾到的,而且,这也是莫启清离开这么多年来再次回家过的第一个生日,想不热闹都难。 所以啊,在他生日的前几天,大家伙就张罗着怎样过个特别的生日了。 宁逸这娃子记得谁的生日?只记得苏牧歌的。所以,当尹轩看到宁逸还一脸纠结的坐在长凳上辣手摧花时,无奈的抚额,他想,是不是该庆幸没有和苏牧歌做朋友,不然,坐在凳子上的另一边大概就是自己了。 想到那让人悲催的场景,尹轩打个冷颤硬是把脑袋里瘆人的想象给摒弃掉。 他走到宁逸的面前踢了踢宁逸的裤腿,很无语的说着,“起来,和我一起去买礼物。” 宁逸忧郁的抬起头很颓废的叹口气,唉,今天一大早,牧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这让他很桑心~ 他听到尹轩提到礼物,很不解,为什么要买礼物。尹轩看着那张很想让人上拳头的脸,吐出一口浊气,“后天是我哥生日!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莫启清生日啊。”宁逸表现的依旧很颓废,好吧,他已经中了苏牧歌的毒了,而且还很甘之如饴的享受着这个过程。 “你到底记不记得啊!”尹轩怒吼,很替他哥不值,你说说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让人无语的人? “唔~我只记得牧歌的生日。”宁逸很无辜的解释着,这句话相当于没说,不,比没说更差劲! 尹轩已经气的要暴跳起来了,没办法,他是非常喜爱他哥哥滴,他一把拉起颓废的宁逸怒吼着,“赶紧跟我一起去买礼物!不然我废了你!”哦!原来尹轩也是一只暴躁的小老虎~ 宁逸很无辜,他拿掉尹轩的手说着,“不就是礼物嘛,买就是了,嗯,刚好再买个礼物给牧歌,不知道礼物能不能哄好牧歌诶~” 尹轩想咆哮,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朋友啊!!竟然想到这种办法哄! 25 25、第二十五章(倒v) 作者有话要说:那什么……我真的有点说不出口~我要入v了……这篇文自4月8号开坑以来,一直受到大家的支持,我很感激,有这么多人喜欢我的文我很开心~自己投入感情写出来的东西能有那么多人看,也是我这一个多月来写下来的最大的后盾,我也知道我的故事还是存在很多缺点,不过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给大家一个完美的故事。 后天入v,感谢一直支持夕阳的朋友,如果入v后离开的朋友夕阳也很感谢能陪这篇不算成熟的文到这里。以后的日子里,我会保质保量,让大家看的开心~ 后天日更三章。(明日就不更了~努力存稿中……) 无论出现在哪儿,苏牧歌这个人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机场这种各色人物俱全的地方,说好听的那是环肥燕瘦还是品种齐全啥的,说难听点的其实是在某种程度上有点视觉污染~所以,苏牧歌的出现无疑是一种视觉的享受,站在接机处,不用举任何牌子,所有人第一眼望见的绝对会是他。 再说,依苏牧歌的性子,叫他举个牌子啥的还真不可能。 铃木吹雪拖着行李出来时就看见人堆里最显眼的苏牧歌,他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存在?尤还记得第一次在日本棋院见到时,自己都不可置信的使劲的揉眼,以为看见了幻觉…… 扯开最灿烂的笑容,铃木吹雪笑的阳光且人畜无害,他举起手大大咧咧的朝着苏牧歌的方向使劲的晃着,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牧,牧,这边,这边。” 苏牧歌听着那蹩脚的中文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找块布把铃木吹雪的嘴给堵上。冷着脸,接过铃木吹雪手里的一只小行李箱,苏牧歌头痛的拉着高分贝说着蹩脚的中文的某只迅速的离开机场。 直到坐上车,苏牧歌才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他抵着额头,眉头纠结,很不明白身边这位长的俊雅的男子为何是这种让人无语的性子?名字是和他的样貌符合一点了,可是完全和性格不符!!这人完全阳光无害且自来熟的性子!这是好听的说法,更准确的应该说是天然,绝对的天然!再加一个字叫天然呆! 虽说天然没什么不好,可是天然呆嘛……有时总会让人头疼的说~ 苏牧歌不知道铃木吹雪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说服棋院让他来观摩一段时间,棋院竟然还帮他安排了住处。带着这只披着俊雅外皮的男子吃了他在日本就嚷嚷的中国名菜,然后又被这只嚷嚷着去看有名的各种古迹,苏牧歌只好跳着眉头,吩咐自家司机赶紧的开车。要问苏牧歌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他定会告诉你敲晕这只精力旺盛的天然呆! 好不容易熬了一天,眼看太阳要落山了,苏牧歌好耐心也已经到极限了,毕竟对外出逛逛这些浪费时间的活动他懒的做的,他再也不管打了激素的铃木吹雪,冷着脸往车里一坐,然后淡淡的丢出一句话,“你再不走就把你丢这儿。” 铃木吹雪早就看惯了苏牧歌的冷脸了,不过听到苏牧歌这么说倒是很迅速的坐上车了,毕竟那什么,他没其他缺点,就有一毛病,他是路痴!大大的路痴! 路痴不是病,真不是病,但是要是发作起来的话,嗯~你们懂的~ 到了公寓门口,司机把行李都送到房间,铃木吹雪拉着要走的苏牧歌很不满说,“牧,原本我提议和你住的,可是他们说不好住,所以只好帮我安排在你隔壁了。” 苏牧歌想到原本是单身公寓的房子却因为某人死皮赖脸的,导致现在一直还睡在一张床上,想到某人,苏牧歌顿时心情极差。 “牧,你说有没有可能叫和你同住的那人和我换一下?” “不可能。”苏牧歌果断的回答,宁逸那性子,怎么可能同意换? “可是,牧,我想和你住。”铃木吹雪拉着苏牧歌,一米八出头的个子外加俊雅的外貌愣是表现出可爱来!苏牧歌非常后悔,非常后悔在日本认识这人! “铃木,你……”苏牧歌原本想拒绝,还没说完就被一人截断话。 “牧歌,只会和我住!”宁逸的手从苏牧歌的身后环上了苏牧歌精细的腰肢,霸道且占有意味十足的宣示着所有权。 在那只手盘上来之时,苏牧歌就知道那只手是属于谁的,原本就有点心烦,被宁逸这一搅和,脾气不自觉地就往外冒,谁叫这些天他看着宁逸不爽? “宁逸!”说着转过头瞪着宁逸,却看见了不远处的尹轩……以及尹轩和宁逸手里包装样式相同的礼物……他顿时觉得烦躁不已。 “牧歌,你一天不在都在陪他?”宁逸很是抱怨的问着,原来这一天牧歌都在陪着另一个人,而且刚刚那人似乎拉着牧歌……可以把他的爪子剁掉吗?宁逸哀怨的想…… “与你无关。”苏牧歌冷着脸淡淡的吐出四个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8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宁逸听着,眼眸一沉,然后他笑着说,“为什么和我无关?你知道我……” “宁逸!”赶紧打断宁逸要说的话,他怕宁逸说出一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我和你是朋友,怎么就没有关系呢?”宁逸轻轻的在苏牧歌的耳边说着,笑的有点魅惑,尹轩和铃木吹雪看着两人的互动,总觉得有一点点不一样,却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牧,他就是你经常提到的宁逸君吗?”宁逸这个名字铃木吹雪听了不下百遍,没见到他人时已经是如雷贯耳了,毕竟能得到苏牧歌的赞赏是不容易的事情。“原来你和他住在一起啊,难怪呢。” “牧?”宁逸听铃木吹雪喊苏牧歌为牧,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他越看铃木越不顺眼了,“牧歌,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嗯?”宁逸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的压迫,似乎还带着一丝怒气…… 宁逸很少对苏牧歌发脾气,基本上没有,从小到大,他都在宠着苏牧歌。可是,这一次他有点生气,在听到铃木吹雪喊苏牧歌为牧时,他觉得他想毁了跟苏牧歌有关的所有的亲密的人!他只希望苏牧歌的眼中只有他一人,一人!他知道现在的这人定是苏牧歌在那一年多中认识的,那一年多中苏牧歌认识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喊他牧……他不敢想…… 他带着一丝怒气一丝惆怅一丝无能为力就这么看着苏牧歌,他知道怀里的这个人不会那么容易得到,可是,不管再难,他只能是他的! 苏牧歌看着这样的宁逸,心中的怒火烧的更甚,他目光沉静的看着宁逸,清润的双眸里看不出一丝的情绪,他气,气宁逸竟然对他发火,竟然质问他,他凭什么来质问他?只因为喜欢? 想着,苏牧歌不由得嗤笑,他拨开钳住他的手,冷冷的说了一句,“与你无关。”然后便不再理会众人离开…… 宁逸看着生气离开的苏牧歌,重重的叹口气,便追上去了,随后宁逸拉着苏牧歌进了房门…… 两个性格别扭的人啊! 铃木吹雪看着离开的两人不明所以,心想这两人不是朋友吗?干嘛闹的这么僵。尹轩看着什么都露在脸上的某人很好心的解释着,“他俩就这样,你习惯就好了。” 铃木吹雪哦哦的应了声算是知道了。然后邀请尹轩去他家坐坐,尹轩摇摇手上的礼物礼貌的拒绝了,他看到手中的两件礼物,不由得再次叹口气为自家的老哥不值,宁逸竟然叫他代交生日礼物!他略一想,一定要宁逸亲自送去。 走到宁逸他们的公寓的门口,尹轩原本想敲门来着,门却自动的开了,大概是宁逸没关好吧,尹轩想着。 带着疑惑往屋里忘了一眼,却看到了一幕让尹轩想自杀的一幕,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宁逸竟然把苏牧歌压在沙发上做着一些男男不宜的事情! 他惊讶的张大嘴巴,要是有人塞鸡蛋的话,能塞进两个,虽然莫启清也和男人在一起,可是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宁逸他们才多大?收回失控的思绪,把差点掉下来的下巴合上,尹轩轻轻的轻轻的把门带上,这事儿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的好,毕竟,这事儿…… 不过,这样一来也好解释了宁逸那么粘着苏牧歌的原因了……尹轩到了门外呼出一口气之后这般想着。 26 26、第二十六章 铃木吹雪为什么会来北京,苏牧歌多少猜到了一点,四年一次的围棋赛事明年春将在北京举行,这是棋坛最为盛大的一次赛事,每四年举行一次,明年将是第六届。 铃木吹雪虽然天然,在日本围棋界却是个突出的人才,二十二岁的他已经取得七段,这次的曲氏杯的内定参加选手必有铃木吹雪,毕竟,二十二岁取得职业七段的人不多……日本棋坛不会放过这么一个人才。 提到曲式杯,不得不说一下,这是棋坛现今以来最为有水准的围棋赛事,至今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得曲氏杯者得天下,每届取得曲氏杯冠军的人都是每个国家的翘楚,前五届,得到最多冠军的是韩国选手,曾连续三连冠,这让中国和日本 狠狠的憋着一口气。 由于铃木是路痴,所以他几乎不离苏牧歌半步,宁逸看着粘在苏牧歌身边的铃木,恨恨的在心里腹诽着该怎样打发掉这只苍蝇,可是,他不管怎么想也没法实行,要是他做出一点任何出格的事情,怕就会被苏牧歌拧到外面去睡马路。 听着铃木吹雪很亲热的喊苏牧歌名字中的一个字,宁逸更是咬牙切齿,他到现在还只是喊苏牧歌为牧歌。他郁闷不已,看着苏牧歌和铃木聊的起劲,根本就插不上话! 郁闷外加无聊的玩弄着手中的棋子,似乎这些天来没有再和牧歌下过棋,心想是不是该叫牧歌陪着他下一盘,想着,却有一件东西出现在了他面前。看着有点熟悉的包装,宁逸疑惑的抬头,就看见了尹轩真站在他面前。 “生日礼物怎么可以代交?你必须亲自送给我哥!”尹轩说的强硬,听着却没以前那么讨厌,毕竟这事儿强硬一点是应该的,谁叫宁逸竟然叫他代交生日礼物?他又不是不在这里。 宁逸把不大的礼盒拿起来把玩着,他看了一眼苏牧歌的方向,看到苏牧歌正浅浅的笑着,心情顿时差到极点,他都好久没看见牧歌笑了,他烦躁的把礼物放在桌上。 尹轩看着宁逸的神情,再看看苏牧歌,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一幕,两人明明是那种关系怎么苏牧歌对宁逸那么冷淡?这和哥和何斯冷的感觉差太多了吧? “你和苏牧歌……”尹轩想问宁逸他和苏牧歌发生了什么事情,再问到一半时却停住了,他发觉这么问似乎不妥,要是这样问就说明他知道了宁逸和苏牧歌的事儿。 宁逸大概是太过关注苏牧歌,倒也没听到尹轩说的话。对弈室的人很多,其中不乏段数高的人,当然,今年刚刚踏入棋坛的新人也全在,毕竟是刚进的棋坛,必须要付出十分的努力才能赶上前面的人。 两两对弈的人很多,苏牧歌和铃木吹雪聊着聊着也打算对弈,宁逸看他们要对弈,想都没想就到了苏牧歌的那一桌,他看着两人摆开阵势准备开战,宁逸便坐下来打算看看能和苏牧歌对弈的人,棋力到底有多厉害。 尹轩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对弈,他和宁逸一样也坐在了另一边看着苏牧歌和铃木吹雪对弈。 两人猜先,苏牧歌执黑先行,他落一子于对方右手星位,铃木也执一白子落于苏牧歌的右手星位,对局正式开始。 第三手苏牧歌执黑落于对方左手星位,铃木也同样落于对方的星位,两人平稳的下着,开盘没有激烈的战斗,宁逸和尹轩却都看出两人下的很是小心,大概是两人都清楚对方的实力,互不相让,总想封住对方的各路棋子。 大概是这边的聚集的人物都是现今棋坛上的新生力量,开盘不到半小时,苏牧歌和铃木的对局就围上了很多观棋的人。一个是中国的新生力量代表,一个是日本的新生力量代表,虽说两人是在交流,但观棋的人却很用心,心底也都希望苏牧歌能赢。 两人下到中盘,此时,两人的棋路体现出不同,要说苏牧歌是稳健派的,那么铃木吹雪就是奔放派的,两人属于不同的流派。铃木的下棋手段和他的人不符,就像他的性格和人也不符合一样,奔放且严谨,不过,苏牧歌也不单单的稳健派,该豪放的时候他也一点都不稳健,也会下一手漂亮的让对手意想不到的棋。 高手对高手,下出来的棋看的总是很精彩,宁逸仔细的看着,很中肯的在心里评论着铃木吹雪的棋力,不得不说,铃木吹雪的棋力和牧歌不相上下,这盘棋,谁胜谁负,到现在是个未知数了。 第66手,苏牧歌做劫,劫在围棋里的地位不可小瞧,一个成功的劫,将起到决定性作用,是一盘棋胜负的重要一手。 铃木看到苏牧歌做劫,立刻果断的和苏牧歌“劫争”,宁逸看苏牧歌主动做劫心中很是诧异,看来,对付铃木吹雪,牧歌拿出了十分棋力。 苏牧歌拿出十分棋力,铃木自然也拿出了十分棋力,两人除了第一盘没有拿出十分的棋力以外,下面的所有的对弈,两人都拿出了十分棋力。 把握“劫争”的能力,往往也是衡量一个棋手实力高低的重要标志。苏牧歌既然能做劫,那么“劫争”的能力自不会弱,铃木的棋力和苏牧歌相当,那么“劫争”的能力也不会弱,两人认真的对弈着,周围的人看着这一盘出色的棋心中唏嘘不已,他们不得不承认,实力的差距是这么的明显,不要说这么难的劫,新入棋坛的新人怕是连最简单的“单片劫”都把握不好。 劫可以消,能消掉的劫通常叫“劫消”,两人“劫消”之后局面进入最后的夺胜阶段,两人厮杀的厉害,各不相让,你提我一子,我提你一子,让这盘棋进入了最紧张的时段。 所有人都忍住呼吸,深怕呼吸的重了打扰到两人的对弈,对弈的时间过的飞快,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度过了两个小时,围观的人似乎都忘记了时间是流逝的,一站也站了将近两小时,他们都不忍离开,这样精彩的对局,不是能经常亲眼看到的,而这一盘可以说是高水平的对弈,对新入棋手是很好的鞭策。 铃木落下最后一子,棋盘上再也没有地盘可争,一盘棋终于结束,整整下了两个半小时,最后按中国的计算方式数子,两人没有胜负,为平局。苏牧歌和铃木吹雪似乎习惯了这个结果,很平常的看待,倒是围观的人有点遗憾苏牧歌的那个劫没有做成,不然可以以一子赢得铃木。 宁逸不像其他人那样想着,他知道,苏牧歌不可能做得成劫,毕竟铃木的棋力在那,要是能让苏牧歌做成劫,那么日本职业七段的棋力也就太水了。 “又是平局。”虽然铃木不在乎结果,但是又是平局让他小小的郁闷了一把,他和苏牧歌至今对弈的所有结果是26胜26负54平,也就是说,两人至今的成绩完全是平手! “原以为能赢你一局的。”收拾着棋子,铃木有点遗憾的说着。 “这是我该说的话。”苏牧歌也有点遗憾的说着。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遗憾的。 经过这一局,尹轩不得不承认苏牧歌超出他很多,只比他大一岁的苏牧歌,棋力比他高出的不是一段的问题,而是三段四段的问题!这让他在心里下着决心,他要赶上苏牧歌,赶上铃木吹雪,赶上宁逸! 棋坛的高处,他也要占一片天地! “不一样的,牧,你比我小那么多。”铃木叹口气,接着又说,“你还年轻,我都老了,要是再不赢你一盘,你就超越我了。” 苏牧歌听铃木这么说,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哪有二十二的人说自己老的?他不禁好笑的摇摇头,不理自称自己很老的某人。 宁逸看到苏牧歌又笑了,心里冒的酸水更多了,就差冒出来了,他冷着脸帮忙苏牧歌收拾棋盘。苏牧歌看宁逸帮他收拾,便很干脆的甩手任由宁逸一个人收拾了,他愿意收拾就让他一人收拾好了。 “铃木,今天对弈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在棋院里到处走走。” “好啊。”铃木高兴的应允,他刚到棋院第二天,对棋院完全不熟悉,再加上他很路痴,不可能一人去逛,要真是那样的话,怕是最后的结果是苏牧歌要找他一天。 “牧歌……”宁逸看苏牧歌要走,他立刻迅速的把黑白子分开装好,然后迅速的拉着要走的苏牧歌,“牧歌,我们好久没有对弈了,陪我下一盘怎么样?” “我今天很累了。”苏牧歌冷淡的拒绝着,“你要是想下,叫尹轩陪你下一盘吧。” “尹轩的棋力还不够成熟。”宁逸一点都不避讳尹轩在场,他这么说着,在别人听来觉得很惊讶,觉得宁逸太傲,但尹轩丝毫不在意,他清楚的知道宁逸的棋力有多高,不,或许他不知道宁逸的棋力有多高,那一天,宁逸有没有拿出全部的棋力,他不知道。 “你陪我下一盘吧,难道你不想和我下?”宁逸问着苏牧歌,苏牧歌想了想,似乎自从宁逸对他表白以来,两人对弈的机会少之又少,似乎,自那一次两人认真的对弈以外,没有再对弈过,想着他不禁有些心动…… 铃木吹雪早就从苏牧歌的口中知道宁逸的存在,听宁逸这么说着,更加确定心中所想,宁逸是个高手。爱棋的人,知道眼前有高手的存在,是不会错过的,他立刻兴奋的说,“你的棋艺很高是吧,和我下一盘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里面提到的“曲氏杯”,夕阳是借鉴围棋界最高赛事“应氏杯”,里面所有规则都借鉴“应氏杯”大家看时可以直接把“曲氏杯”看成“应氏杯”。 下面是关于围棋中“劫”的解说。 围棋中的“劫”是一种激烈斗争形式。当异色棋子处于互提,但一手又不能将对方提净的状态就称为“劫”。 “劫”形成后,对弈双方围绕着“劫”的行棋过程叫做“劫争”。由于“劫”胜的一方必须容忍对方至少连下两手棋,因此,“劫争”通常会以一定形式的转换而告终,这种情况叫做“消劫”,在围棋中, 一般的“劫争”都是能够理解消的。 “单片劫”,是所有“劫”中最小的一种。 27 27、第二十七章 “你赢不了我。”宁逸毫不客气的说着,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宁逸是不会这样说的,但是没办法,他今天醋了,而且醋的对象还是这个半路冒出来的陈咬金,原本他和牧歌的关系就闹的很僵了,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他竟然冒出来。 宁逸说话的语气,苏牧歌听着别扭,他很不高兴宁逸竟然这样的傲气,他不悦的看着宁逸,清冷的脸是越发的冰冷了,“宁逸,你说什么?” 宁逸察觉到苏牧歌生气了,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抚,反而钻进了牛角尖,“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铃木吹雪听宁逸这么说着,虽没有像苏牧歌那样生气,但他也是出身高贵的人,自有一番傲气在,那是与生俱来的,和他天然的性格无关。 “只有对弈之后才知道谁强谁弱,宁逸君,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们对弈一局如何?”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宁逸笑的痞痞的。 铃木察觉到宁逸对他的不善和轻视,这是一个有傲气的人所不能容忍的,尤其是在他最拿手的方面被轻视,这让他最为忍受不了。 “我以明年春天举办的曲氏杯的参赛名额为约,要是我输了,这个名额给你。”铃木的话一出,屋内他人都深吸一口气,似乎事情有点闹大了,曲式杯的参赛名额?那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的! 宁逸虽然没有刻意关注过棋坛的事情,但是曲氏杯还是听说过的,这个赛事是最近二十多年来最有水准的围棋赛事,是棋坛上的领军赛事,其余后面大大小小的赛事都应着它而逐渐发展成型的。这是极具国际水准的赛事,能参加比赛的人都是各国的领头人物,往年参加的人基本上都是职业九段到职业七段的人。 “似乎……你没有那个资格可以随便以参赛名额为约。”宁逸毫不在意的说着,语气中带的刺儿,尹轩听着都扎人的很。 来者是客,铃木吹雪是来做客的,还和苏牧歌是朋友,苏牧歌看宁逸这样一点面子都不给,他非常生气,“够了!” 宁逸看着朝他发火的苏牧歌,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没想到苏牧歌竟然为了他人而朝他发脾气。 顿时间,原本不错的气氛闹的很僵,尹轩感觉这样的气氛,上前打圆场,他拉了拉宁逸,“宁逸,明天是我哥的生日,你别闹事儿!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可得忙一天的。” 宁逸冷冷的扫了一眼尹轩,原本要发的怒火忍了下来,明天是莫启清的生日,他不想为莫启清增添麻烦,要是惹出事儿来,莫之运一定会出手,毕竟铃木吹雪是日方的代表。难得莫启清和家里冰释前嫌,他不想莫启清回家后的第一个生日过的不顺畅。 “唔~那好吧,我回去休息了,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啊。”突然转变的态度,让尹轩松了口气,棋院里其他人也是松了口气,不过也有点小小的遗憾。宁逸的傲气,他们看着有点不舒服,虽然宁逸以全胜的成绩踏入棋坛,但是当年苏牧歌也是如此,却没有他这样的傲气,似乎别人在他眼里一点用都没有。 他说尹轩的棋力还不成熟,尹轩是以第二的成绩踏入棋坛,那么其他新入棋坛的人不是更为差劲?这让新人心中很不是滋味。 如果宁逸答应了对弈,那么就可以看他丢脸了……大家心里这么想着。却不知,宁逸的棋力绝不比铃木吹雪的差。 宁逸双手搭在脑后,吹着口哨悠闲的离开,似乎刚刚的事情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拌嘴儿。铃木吹雪看宁逸离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本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本该不会那么生气,但是,以宁逸只有职业初段的段位说出那样的话,让他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他问着宁逸,眼睛里的认真其他人都看得出来,“我们的对弈怎么说?” “有机会的吧。”宁逸摆摆手,痞气的回答,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无奈。 苏牧歌看宁逸是这样的态度,差点就上去把宁逸暴打一顿,宁逸今天的反常让他极度的讨厌,这不是正常情况下宁逸会做出来的事情,他知道宁逸虽然有时候说话很欠扁,但是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厉害。他很生气,但是还要先安慰一下铃木。 铃木的出身非常的好,怕是还没受过今天的气,苏牧歌看着天然的铃木吹雪被宁逸气成这样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叹口气。 “铃木,我代宁逸说声抱歉。” “牧,告诉我,宁逸君的棋力到底有多高?”铃木知道,宁逸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那么水平必定不会一般,只是他不明白一点,要是真的不一般为什么到现在只是职业初段的水平。 “我没法说,等以后有机会在棋坛上遇到他,你亲自鉴定吧。”苏牧歌只能这样回答,他不可能说,宁逸的棋力确实比你高。 “好,我等着。我相信要是宁逸君的棋力很高的话,在棋坛上相遇将会是不久的事情。” —————————————————————————————————— 苏牧歌带着铃木逛了一圈棋院,直到很晚才回到公寓,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宁逸一个人拿着棋子在走神,似乎那样已经很久了…… 关门的声音拉回了宁逸的思绪,他看到苏牧歌回来了,放下手中棋子,在苏牧歌换拖鞋的空当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苏牧歌。 “这么晚?都在陪他?”宁逸的声音低沉,听在耳朵里,苏牧歌觉得耳膜都有些轻微的震动。苏牧歌拨开宁逸的手,宁逸顺手松开,却在苏牧歌转身的时候再次抱住苏牧歌,然后把苏牧歌抵在墙上狠狠的吻着。 他就是不待见苏牧歌对其他人好,但是他知道,他无法掌控苏牧歌的所有。 苏牧歌任由宁逸吻着,原本清润且清明的眼逐渐的染上一层氤氲的水汽,迷离而魅惑……宁逸深吻着,舌头舔舐着苏牧歌的上鄂,纠缠着苏牧歌的舌与他共舞,苏牧歌回应着,口中无意识的溢出呻|吟…… 放开苏牧歌的唇时带出一根银线,显得滛|靡而魅惑,宁逸看着眼眸一沉,舌尖舔舐过他的下颚,然后再次吻上他的嘴角,把那一丝银线咽下,苏牧歌看着宁逸这般的举动,脸一下子爆红。他轻推着宁逸,“宁逸……够了……”苏牧歌发觉,每一次宁逸吻他,他都无法拒绝…… “牧歌……”宁逸紧紧的抱着苏牧歌,不再吻他,换成了轻唤,“牧歌……” “宁逸,你今天太过反常了。”这也是苏牧歌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抗拒宁逸吻他的原因,他虽然很生气宁逸白天的态度,但也有些担心。 “嗯,是反常了。”宁逸轻轻的说着。“牧歌,别再这么晚回来,我会担心。”宁逸抱的很紧,苏牧歌有点喘不过气,想推开宁逸,手举了又举却没有推开,宁逸今天的反常让他意外的心软,他不愿看到宁逸这般的死气腾腾。 宁逸紧紧的握着苏牧歌的左手,十指相扣,相交的似乎不只是手指。他拉着苏牧歌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从口袋中掏出一条手链,手链精致漂亮,纯白金的,素雅且高雅,只一眼便知道,完全和苏牧歌的气质符合,宁逸把手链系在苏牧歌的手腕处,然后抬起苏牧歌的左手,在手链上印下一吻,宁逸抬起头深情的看着苏牧歌,温柔的说着,“牧歌,要一辈子带着它,可以吗?” “好……”苏牧歌看着这样的宁逸,脑子里不愿多想任何问题,就这么回答了。宁逸听苏牧歌这般回答,开心不已,露出灿烂的笑容。 “它们是一对”宁逸也露出手腕处的白金手链,他和苏牧歌的左手相扣,“我这辈子也不会取下它。” 苏牧歌微诧,原来这是情侣手链,而且还都是男款,宁逸是在什么时候买的? “牧歌,明天莫启清的生日,一起去吧。” “好。”他到现在还是没弄懂他对宁逸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感情,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他,心里很高兴…… 莫启清的生日办的简洁却不简单,莫家在棋坛上是大族,莫之运更是棋院的院长,所以,莫启清的生日宴会上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棋坛的人。三十三岁的生日其实不是什么大生日,但莫之运和他妻子想借这个机会热闹热闹,莫启清离开八年,让他们看透了很多事情,只要孩子幸福,管他相伴一生的人是男是女,所以这一次办生日宴会也是变相的承认了何斯冷作为莫启清的爱人。 莫之运不开明,也一点都不开放,对于莫启清走上不归路,他当年花了两年时间没有把莫启清拉回头,却把莫启清逼的离开八年。面子和孩子的幸福,经历了八年,他也看开了,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还能有多少的精力和孩子相争?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每次看到何斯冷,他老人家却从来不给好脸色,莫启清也是相当的无奈,每次这样都是莫妈妈在中间调节。 生日宴会办的很不错,莫家的亲戚和棋坛上老一辈的人对于当年莫启清的事儿还记得一些,莫启清和何斯冷在一起他们也就很平常的接受了。 莫启清很忙,不过还是分神过来看一下宁逸,结果他就看见宁逸满脸怒火的看着不远处的苏牧歌。 28 28、第二十八章 这也不能怪宁逸这么生气了,昨晚说好一起和苏牧歌来参加莫启清的生日宴会,却没想到程咬金还在,今早出门前就听到门铃响了,然后铃木吹雪就进到屋里,委屈的拉着苏牧歌说他又忘记了路,早上的早饭还没吃。 苏牧歌想到曾经听铃木提过,要适应一个地方他最起码得花一个月的时间,想着,为了省事,他决定带铃木参加莫启清的生日宴会。 有了铃木的加入,宁逸顿时从主要人员变到次要人员,一直到宴会开始,苏牧歌的身边就一直围着铃木吹雪!宁逸要求苏牧歌不许和铃木走的这么近,被苏牧歌以他无理取闹的理由反驳,苏牧歌就不明白了,宁逸怎么那么不待见铃木,还有,铃木经过昨天那事儿,也似乎不待见宁逸!这让他这个中间人当的尤其的困难! 以至于发展到现在,苏牧歌生气了,不再理会乱咬人的宁逸,他带着铃木吹雪认识棋院里其他的人了。 莫启清看宁逸一人散发着让人头疼的哀怨气息,他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宁逸的脑袋瓜子,你说说,今天他的生日宴会上来了那么多棋坛上老一辈的人和现在棋坛上的顶梁柱,宁逸这小子竟然不去结识!他好歹也踏进棋坛了!要是再不认识棋坛里的人那怎么能行? 他无奈的拉起宁逸,说的有气无力,怎么在他生日这天还要为这小子操心?“走,我带你去结识一些人。” 宁逸撇着嘴任由莫启清拉着认识了一些人,莫启清毕竟是寿星,为宁逸一人耽误那么多时间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但还有很多人是宁逸该认识的,没办法,莫启清虽然不知道宁逸和苏牧歌这两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眼下这情况只能由苏牧歌带宁逸去结识一下了,再说,带一人也是带,两人也是带。 莫启清拉着宁逸来到苏牧歌面前后很爽快的仍开宁逸的胳膊,然后拍了拍苏牧歌的手臂,莫启清是非常喜欢牧歌这孩子的,他笑着对苏牧歌说,“牧歌,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宁逸他有没有欺负你?” 苏牧歌看是莫启清,他浅笑着回着,“我很好,莫叔,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苏牧歌说的真诚。 “都这么老的生日啦。”莫启清摆摆手,清秀外加童颜的脸上的笑意却是很真实。 “莫叔,这是铃木吹雪。”苏牧歌把铃木吹雪拉过来介绍给莫启清,莫启清看到苏牧歌转过头时脖子上露出的一抹微红以及拉铃木吹雪时手腕处露出的白金手链,漂亮的眼睛里眸光一沉,他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在他身后闹别扭的宁逸。 “我是铃木吹雪,早就听牧提过您了,认识你很高兴,生日快乐。”铃木吹雪很礼貌的向着莫启清打招呼,一双眼睛干净而透彻,莫启清看着眼前俊雅的人,一点都不讨厌,不过他倒是有点明白宁逸为什么那么讨厌铃木吹雪了。 “谢谢,希望铃木君玩的愉快。”莫启清微笑着朝铃木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认识了。“牧歌、铃木君,我有急事要忙,就先离开了。”说着,把身后散发冷气的某人拉过来,“牧歌啊,宁逸你就带着转转,认识认识一些人,你也知道他那气人的性子,要是等到他主动去认识人恐怕真得等到有外星人出现了。难得来了这么多人,可别错过这个机会。” “好,莫叔,您去忙吧。”苏牧歌虽然还在生宁逸的气,但是莫启清发话了,他还是会听的,“宁逸我会照顾好的。” “那好。”莫启清伸手帮苏牧歌整理了一下衣领,“牧歌,记得宴会结束的时候来找我,我有些话对你说。” 苏牧歌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莫启清在心底微叹一口气便离开和不远处的何斯冷会合。那条手链他非常熟悉,曾经和何斯冷一起出行的时候看到过,因为它太过独特,能配上它的人这世上恐怕没几人,他也就没有买下它,但是记忆却非常深刻。 和何斯冷会合后,莫启清还是很担忧的望了一眼宁逸和苏牧歌,何斯冷察觉到莫启清的担忧,温柔的紧了紧莫启清的肩,问着,“清,怎么了?” “斯冷,我怕宁逸那孩子和牧歌那孩子会走上不归路……”莫启清真怕,他是过来人,他清楚的知道,那一条不归路有多难走。 “那两人已经踏上不归路了……”何斯冷是过来人,在商场上更是精明的像一只千年老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宁逸看苏牧歌时眼里的火热?“清,别担心,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道路要走。” “嗯。”莫启清点点头,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宁逸和苏牧歌。何斯冷自然知道莫启清的想法,只能在心底叹口气。 苏牧歌头疼的看着两个见面四目就散发出火花的两人,他真的很想一脚把宁逸踹出去,昨晚上明明还很好,今早就又变成这样子了,明明平时精明世故的不像十几岁的人,为什么这几天表现的那么反常? 吃醋不分年纪,年纪再大的人吃起醋来了表现的也会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宁逸,你给我收敛点!”苏牧歌忍无可忍,要不是在公共场合,他一脚早就踹上去踹醒这只闹矛盾的某人。 宁逸被苏牧歌一吼倒是收敛一点了,他收回和铃木怒视的目光,转而很委屈的看向苏牧歌,然后,又死皮赖脸的黏上苏牧歌,“牧歌,你不是要带我认识人吗,那我们走吧。” 铃木吹雪还是第一次看到苏牧歌发怒吼人,更是第一次看到气死人不偿命的宁逸在苏牧歌面前这个样子,两人的相处模式让他觉得很怪异,却又很协调。 “你还知道要认识人。”苏牧歌冷冷的瞥了一眼宁逸,然后便向一人走过去,宁逸和铃木看到苏牧歌和人说上话,赶紧的上前。就这样,宁逸和铃木吹雪在苏牧歌的作用下,很和谐的在一起认识了棋院里一大部分人。 宴会也进入到高|潮了,莫启清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后,莫之运又上台。 参加宴会的人基本上都是棋院的人,莫之运趁此机会,便提到了曲氏杯,曲氏杯明年在京举办,四年一次的盛典让很多的人心潮澎湃,但是能参加的人却没有几个,除了上一届进入前八名的各国的种子选手,其余每国都会挑选实力最强的人参赛,毕竟曲氏杯的冠军对应着得冠者所在国家的围棋水平。 “我相信,大家都很在意明年将要举办的曲氏杯,趁此机会,我在此说明一下,中国的代表,明年将派出十名棋手参加,除了进入前八的莫之寒九段,莫浩九段,王常明八段三位以外,其他七个名额将在棋院里选取最强棋手参加,不分段位高低,只要棋力够强。你们谁想取得这七位名额,在剩下的五个月里就好好的磨练技艺,提高水平。” 莫之运的一席话引起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大家都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取得剩下的七位名额里的一位! 苏牧歌自然也是心潮澎湃,曲氏杯的参赛名额,是对每一个棋手棋力的肯定,他有信心取得这一次比赛的名额。 铃木吹雪知道,以苏牧歌的棋力这七位名额中必定有他一名,他开心且自信的笑着说,“牧,我很期待在曲氏杯上和你相遇。” “我也是。”牧歌自信的回答。 “当然,宁逸君,我也非常期待在曲氏杯上和你对弈。我相信,以你的水平,取得一个名额是很轻松的事情。”铃木挑眉看上宁逸,带着挑衅,他也很期待和宁逸的对弈。 宁逸听着眼眸一沉,对铃木的挑衅心里虽然不爽,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进入棋坛是因为苏牧歌,虽说为了追人踏入棋坛这个理由说出来会让很多人无语,但他的确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既然目的达到了,那么其他的赛事他不愿参加,尤其是这种极具国际水准的比赛。 为了苏牧歌,他可以做棋手。但要是再深入棋坛,他还是不愿意,上一世他是棋圣,为了棋圣这个头衔他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了。那是地狱,留在灵魂深处里的血腥让他不愿想起,他不知道要是再次踏上棋坛的顶端,那些封在心底的记忆会不会窜出来侵蚀着他的心智。 他的目光转向苏牧歌,目光沉静,脸上表情却带着痞意,他没有看铃木,口中清淡的吐出三个字,“没兴趣。” 苏牧歌本来期待着宁逸的回答,他是唯一一个体验过宁逸真正棋力的人,他以为宁逸会争取名额,他以为,既然宁逸走上棋坛,那么下面的一切事情就会顺理成章,在未来的某一天他和宁逸会在棋坛的顶端以真正的对手对弈一局。 可是,宁逸的三个字却打破的他的幻想,没兴趣?没兴趣!那是人人想要得到的名额,可是他竟然说没兴趣! “宁逸,我说过,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对手,我会站在棋坛的最顶端等你。”苏牧歌目光灼灼的看着宁逸,虽然他的棋力对现在的宁逸来说还有所欠缺,但是,他有自信,总有一天他和宁逸将会面对面的对弈,不是以朋友身份也不会以恋人身份,而是以对手的身份!“你不可以逃!” 宁逸看着灼灼而自信的苏牧歌,眼神转为忧郁,“牧歌,我以为你懂我的……”随手的插在口袋里,身子倚在身后的柱子上,宁逸再次看向苏牧歌,“你叫我不可以逃,可是你不也在逃避?” “那不一样。”苏牧歌捏紧拳头强调着。 “对我来说是一样的……”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毫不相让,各人有各人的执着,铃木吹雪看着两人,不明白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莫启清一直关注着宁逸这一方,他看到宁逸和苏牧歌似乎起了争执,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何斯冷,大步的走向宁逸和苏牧歌的方向。 莫启清担忧的拉着苏牧歌,他知道宁逸的性子,对于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克服所有困难的得到。 “牧歌,咱们过去聊聊怎么样?” 29 29、第二十九章 莫启清和苏牧歌聊的时间不短,宴会散了他们也还没从休息室里出来,何斯冷猜到了莫启清大概会和苏牧歌说什么,所以他没有进去打扰,而是在门外耐心的等着。 苏牧歌没有出来,宁逸自然也不会离开,外加上铃木吹雪是路痴还要等着苏牧歌领他回家,所以,休息室的门外就站了三个风格迥异的男人。 何斯冷从怀里掏出烟点上,成熟男人的沉稳和霸气表现的淋漓尽致,他吸了口烟慢慢的吐出烟圈,然后望了一眼宁逸,那眼神,包含很多东西。 “有的事情不要逼的太紧,不然反而适得其反,尤其是一些摸不着的东西。” 宁逸两世的年纪加起来也有几十了,阅历不比何斯冷差多少,所以他听得出来何斯冷在说什么。宁逸倚在墙上,抬头望着不算明亮的壁灯,幽幽的叹口气,“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是过来人。”何斯冷抖掉烟燃烧掉的部分,然后吸了口烟再吐出,动作特别的有魅力,似乎他想到了他和莫启清的最初,“死死拽着一个人不放,只会让那人逃的更远,这是作为过来人给你的忠告。” “忠告啊……”宁逸看向何斯冷,微笑着,却毫无温度,似乎是一个很虚幻的笑,一碰就碎的那种,“原来大家都曾年轻冲动过啊……” 灭掉一闪一闪的烟头,何斯冷冷峻的脸上扯着一丝笑容,是啊,都年轻过,也都冲动过。他把烟头扔进垃圾箱,轻笑着对宁逸说,“别说的自己像个老头儿。” “大概我的心智真的像老头儿了。”宁逸摊摊手,表现的很无奈。 休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莫启清最先走出来,?br /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9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苏牧歌跟在身后,何斯冷看到莫启清出来后立刻上前把莫启清圈在怀里,柔声的说着什么,莫启清点点头好像是答应了。 “牧歌,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忙了一天,外加还要费尽心神和苏牧歌说那么长时间的话,再想到以前他和何斯冷的种种,莫启清觉得这一天过的真累。所以就任由着何斯冷扶着他,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何斯冷的身上。 何斯冷看到莫启清累成这样特别心疼,不在乎旁边还有其他人在,把莫启清拦腰抱起,莫启清高挑纤细,抱起来还真不费什么力气。他心疼的吻了吻莫启清的额头,柔声的说着,“今晚就不回去了,在这里好好休息怎么样?” “嗯。”莫启清点点头,任由着何斯冷抱着他,今天他真的累了,身体累,心累。 宁逸看着何斯冷这样温柔的对待莫启清心里很感动也很欣慰,这两个真正相爱的人,在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不少挫折吧,走上这一条不归路大概始终要花更多的努力才能有所收获吧…… “谢谢。”两个字不多,但涵盖的意思很广,宁逸说的真诚,他非常真诚的感谢何斯冷,他的忠告,他对莫启清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冷面下的温柔……他感谢何斯冷冷漠外表下对他和苏牧歌的善意;也感谢,他知道他对苏牧歌感情后体贴的不点破…… 何斯冷抱着莫启清脚下停顿一下,他的嘴角挂上一丝笑意,然后满含笑意的说,“客气了。期待你成功的那一天。” 宁逸笑而不语,直到何斯冷转弯看不到了,他才笑着走到苏牧歌身边,温柔的说,“牧歌,我们回家吧。” 苏牧歌目光复杂的看着宁逸,他彷徨了。莫启清的一番话点醒了他,也把他推向了边缘危险地带。 “牧歌?”这样的苏牧歌,宁逸看着很担忧,他很想抱牧歌,却因为有铃木在,只能语出询问。 “嗯?”苏牧歌轻轻的应了声,然后有点神游在外的越过宁逸,他现在的脑子里有太多东西了,理也理不清,他需要一个安静而独立的空间细细的思考。 “牧歌……”宁逸抓着苏牧歌,叹口气。他紧紧的抱着苏牧歌,柔声的在耳边问着,“牧歌,莫启清都对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能让你这个样子?”这样的苏牧歌让宁逸心疼,他不在意旁边还有一只一千瓦的大灯泡在,他吻了吻苏牧歌的脸颊安慰着,“牧歌,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先回家好吗?” 铃木吹雪已经是目瞪口呆到完全僵硬成一根柱子了,自打何斯冷抱着莫启清,然后又吻了莫启清,直到何斯冷抱着莫启清离开,他整个人就风中凌乱外加灵魂出窍了,他接触的事物很单纯,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样的不伦之恋他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刺激不可谓不大啊! 然而,还没刺激完,宁逸又整这么一出,铃木相信,要是还有其他人看,保证其他人能清楚的看见他的灵魂正一缕一缕的飘出他的体内!为什么他一天内要受这样的事情两次刺激啊!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苏牧歌闭上眼睛轻轻的说着,然后他睁开眼抱歉的看向宁逸,“宁逸,铃木就拜托你送他回家了。” “那你呢?” “我想……”苏牧歌还没说完,就被宁逸打断,“你什么都不要想!你想静一静可以,今晚你不想回家也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再躲了,好吗?”宁逸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脆弱,他不知道莫启清和苏牧歌说了什么,但看苏牧歌这样,他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 “宁逸……给我个单独的空间……”苏牧歌的眼中也有着恳求,宁逸想到何斯冷给他的忠告,抱着苏牧歌的手渐渐的松开,他握住苏牧歌的手,露出手腕处手链,他看着手链,用手慢慢的摩挲着,“好,我给你空间。” 苏牧歌对宁逸不再霸道有点惊讶,看到宁逸失落成这样,他心里微微有些不忍,但他真的太需要一个空间来理清莫启清给他讲的话了,他第一次主动抱住宁逸,在宁逸的脸颊上印上一吻,“宁逸,明天我会回去。” 只一吻,便打消了宁逸心里的多份不安,这是苏牧歌第一次主动吻他,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抵得上苏牧歌的主动,宁逸惊喜不已,他不再害怕苏牧歌突然消失,因为他知道,苏牧歌说出来的话都会做到。 “好,我等你。” 这么多天以来,他和牧歌两人的关系一度走到死角,想找到突破口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是很有能力,可是,两世下来,只对牧歌一人心动过,也是第一次这么的爱一个人,他只能一边爱着一边摸索着方法。 这么多天下来,他第一次看到希望,所以,就算看着苏牧歌走出他的视线他也不再害怕失去。连日来郁闷的心情顿时变好,看铃木也就没那么讨厌了。看着正灵魂出窍的某人,他好心的把在飘在身体外的某人的游魂塞进身体里面去。 “喂,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难道想在这里站着过一夜?” 铃木机械的转过头,看了看宁逸,然后机械的抬起脚跟在宁逸身后。 直到出了酒店的大门,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铃木才彻底回神过来,他立刻跳脚起来,指着宁逸咋呼,“你,你,你和牧是,是……” “嗯?是什么?”宁逸痞笑着反问着,然后他又把头伸到铃木的面前,目光沉静,冷笑着对铃木说,“别多说多余的话。” “呃……”铃木被宁逸陡然散发的寒气震的浑身一震,那样的气势他只在他的父亲身上感受过,可是,眼前这个人明明只有十几岁,比自己都还小五岁,怎么会有让人感到压迫的气势? “我不会说的,我和牧是好朋友。” “好朋友?”宁逸双手搭在脑后,闲适的慢慢的走着,“你们最多也只能是朋友。记住,牧歌是我的。”宁逸霸道的宣示着所有权,这还是第一次铃木身边没有苏牧歌,所以他毫不客气,他要让铃木知道,他的东西不许任何人打主意,不管是什么主意,都不许打。“以后不许叫牧歌叫牧。”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在第一次听到铃木叫苏牧歌为牧的时候就想说。 铃木听宁逸这么霸道的要求,立刻跳起来,“不叫牧叫什么?我一直都叫牧的,你不可以这么干涉别人。” “只要关乎牧歌的我都干涉。”宁逸毫不在意铃木的炸毛,他闲闲的说着。 “你怎么可以那么霸道!牧不是你一个人的!”铃木怒吼着,他很担心,要是牧歌真的和宁逸在一起,会不会一点自由都没有? “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眼神一冷,听铃木说牧歌不会是他一人的心情顿时不爽。好吧,他承认他占有欲极强,容不得其他人接触苏牧歌一丁点。在苏牧歌面前他不敢表现的那么明显,但是铃木面前,他不怕说出来。 “没人和你抢……”铃木顿时觉得无力再和宁逸争辩,他虽然不在乎周围的事情,长这么大也就对围棋上心,不过,自从认识苏牧歌,他是真的很喜欢苏牧歌身上那种清俊出尘的气质,没来由的喜欢,这种喜欢他知道和宁逸对苏牧歌的喜欢不一样。但这不妨碍他想关心苏牧歌。 “宁逸,你想毁了牧在棋坛上得到的所有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很纠结,所以连带着让两娃子纠结,大家表pia我~__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0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听着笑而不语,七个名额被宁逸说成五个,他当然知道为什么宁逸这么说,那两个名额,已经是他和宁逸的囊中之物,任何人都撼动不了。 尹轩看到宁逸和苏牧歌进来后,站起来朝他们招招手,表示身边还有空位。宁逸看到点点头算是知道了,苏牧歌看到宁逸和尹轩的无声交流,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他倒是忘了,最近这些天,尹轩和宁逸走的太近了。 想到莫启清和他说的一番话,他终于知道这是吃醋,但苏牧歌在心里否定着,这不是吃醋,这不是吃醋,只是不爽而已。想着,原本笑着的脸瞬间就冷下来了,然后瞪了一眼宁逸往铃木吹雪的方向走去。 宁逸摸摸鼻子表示非常不了解牧歌为啥又生气了。然后就跟着牧歌来到尹轩和铃木对弈的桌子边。 铃木看到宁逸,身体本能的一寒,毕竟昨晚上宁逸的恐怖他可是亲身体会的。他有点不适的移了移身体,然后才担忧的问着牧歌,“牧,昨晚……没事吧?” “没事,让你担心了。”苏牧歌语带抱歉,“铃木,昨晚丢下你真是抱歉了。” “没事没事,刚好遇到尹轩,所以就一起走了。” 尹轩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宁逸和苏牧歌,昨晚上他没有看到宁逸发疯,只看到了宁逸和苏牧歌相拥在昏暗的小巷子里。那时铃木吹雪对他这样说,“宁逸的爱太过深沉,太过可怕……”他不明白,到底爱到哪种程度,让铃木有这样的感叹。 只是……同样才华横溢,出色到无双的人走上那条路……唉!尹轩在心底叹口气,铃木都那样说了,真要分开他们,怕是会闹出很大的事情,先这样吧,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们俩,只要宁逸别再那么粘着苏牧歌,别让人看出来就好…… “那是留给你们的位置,赶紧坐下吧,这五个月可得有的忙了。”尹轩指着隔壁的座位对宁逸和苏牧歌说。 “谢啦。”宁逸痞笑着,然后看向铃木,铃木吹雪看宁逸看过来,笑容僵在脸上,他是真的有点怕宁逸了。宁逸看着这样的铃木,心里非常愧疚,昨晚真的是对不住铃木了,张张嘴想说对不起来着,可是,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宁逸只好抿着嘴,坐在了座位上。 “牧歌,坐下吧。我们来对弈一局。” “嗯。”苏牧歌知道,宁逸那样傲的性子定不会说出对不起,他知道,对铃木,只能含着愧疚了。 四个人,两两对弈,宁逸和牧歌好久没对弈了,所以,进入状态后也就丢开烦杂的思绪,一心扑在了围棋上。尹轩和铃木也是这样,他们这几个人都是爱棋的人,所以碰上围棋,什么都抛在脑后了。 尹轩棋力虽然还不成熟,和棋力变态的宁逸、天才的苏牧歌相比,差了很多,但是他是莫家出品,从小在有着得天独厚的围棋环境下耳闻目染,棋艺也是相当的不错,各种棋路了解的也是很透彻,铃木吹雪和他对弈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们这边结束的快,一盘结束后,铃木和尹轩便看牧歌和宁逸的对弈。铃木还是第一次看到宁逸下棋,看到宁逸的棋路,他不由得一惊,棋力和他相当的牧歌竟然被宁逸压制住!到底眼前这个只有职业初段水平的人棋力有多高?难道说,中国棋院卧虎藏龙? 难怪他曾经说自己赢不了他,看来他的自信有依有据。或许……明年的“曲式杯”会很精彩。看来未来的五个月真的会不轻松了……铃木吹雪在心里想着。 两人下的全神贯注,两人看的入迷,周围的情况完全被他们排除在外。直到有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他们四人才有所反应。 “清流,没想到回来第一天就看到这么精彩的对弈,真是值了。” 这个声音苏牧歌很熟悉,整个棋院能有这么温和的声音除了宋温不会再有其他人。他惊讶的抬头,果然看见宋温站在他的身旁看着棋盘。 宋温微笑着拍了拍牧歌的肩,无视宁逸眼神射过来的冰刀,“继续下。” 一盘棋下完,整张棋盘上满满的都是黑白棋子,和局,宁逸没有把苏牧歌压的死死的,苏牧歌的存在本身就是个佳话,很多新入段的还有职业二段的人都很崇拜牧歌,宁逸还不想压住牧歌的光环。 苏牧歌心里明白宁逸在让着他,所以不满的瞪了一眼宁逸。然后站起来,浅笑着看着刚回国的两人。 “宋温、清流,终于回来了。”然后他把宁逸拉过来,“这是宁逸。” 尹轩看着,眼角有点跳,为什么他感觉苏牧歌在介绍大狗狗? 宋温和赵青流之前虽然在韩国,但也知道宁逸这么一个人,毕竟,三个国家对每一个新出的具有相当实力的棋手是不会放过报道的。 “你是宁逸?很高兴认识你。”宋温微笑着伸出手,宁逸看着一脸温暖笑意的宋温在心里不满的撇撇嘴,这人刚刚碰了牧歌……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宋四段。”宁逸自然知道宋温和赵青流,毕竟是当年和苏牧歌一起出国的人,想不认识都难。“还有赵三段,欢迎回国。” 面上功夫谁都会做,宁逸也是笑着,那笑容不比宋温的冷,也是暖人的要死。尹轩看着,心里很是郁闷,这真是宁逸笑出来的?铃木也是非常的惊讶,这笑容也太暖人也太假了吧! 赵青流淡淡的扫了一眼宁逸,然后继续看着那一盘棋,宋温看了一眼身边的铃木吹雪,然后笑意更深了,那笑容,只有铃木一人看出来跟宋温平时的笑容不同,想到以前在日本经常被这人气的跳脚,铃木立刻炸毛。 “宋温!你干嘛笑的那么阴?”铃木跳离宋温一步,有点戒备的看着宋温。 宋温笑的更加人畜无害了,“没什么。”然后他看向苏牧歌,“牧歌,你的朋友棋力很厉害,看来中国棋坛又出了一位奇才。”转过头继续研究盘面,“嗯,似乎明年的‘曲式杯’会非常精彩。突然很期待了。清流,你说,明年的‘曲式杯’咱们国家会不会跳出一匹黑马?” “有可能。”冷漠的赵青流看了半天的棋面就蹦出这三个字。 苏牧歌看着两人在讨论他和宁逸下的那一盘棋,浅笑着和宁逸说,“你不是想知道那剩下的五名名额都会有谁吗,他们两个就占了两个名额。”一年多接近两年在他国磨练技艺,他相信,这两人已经有相当高的水平,“虽然他们现在的头衔一个是三段一个是四段,不过我相信,他们的棋力最起码达到六段到七段的水平。” “哦?是吗?那这么说,只剩下三个名额了?”宁逸痞笑着。 “可以这么说。” 宋温和赵青流仔细的研究了那盘棋,然后不得不承认,这个紧随着苏牧歌以全胜的成绩踏入棋坛的宁逸,棋院里有一大半以上的人都不敌。如果真的只把他看成职业初段的水平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少年,或许在以后的棋坛上会和苏牧歌一起大放异彩…… 六人的范围形成了特殊的圈子,其他人只能在外围注视,没有过多的介绍,里面和他们最不熟的就是宁逸。宋温笑着拉过铃木,“吹雪,好久没见了,咱们下一局怎么样?” 铃木挑眉,“你的棋力能和我匹敌了?” “你试试就知道了。” 之后宋温和铃木对弈,再之后,宋温和苏牧歌对弈,赵青流和苏牧歌对弈。这四个人,都曾是对弈过,相隔几个月或者一年之后再次对弈,各自的棋力都有所提到。原本宋温和赵青流还想和宁逸对弈,但是时候已经不早了,便约在明天。 看着外面天色已经不晚,宁逸拉过刚对弈过两局的苏牧歌,轻轻的揉着牧歌的太阳|岤,“牧歌,时候不早了,我们去一趟莫启清那儿吧,有的事得让他们知道。” “好。”苏牧歌点点头,然后移开宁逸的手站起来,和宁逸一起对其他人说了再见,便一起出了棋院的门。 有的事,的确得让莫启清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两到三章写到比赛,大家耐心等待~ 34 34、第三十四章 一座欧式的宅院沐浴在晚阳的余晖下,披上一层金色的细纱,整个宅院流露出欲语还休的姿态。这是一座漂亮、高雅的宅院,精心的布局、细致的打理,让这座虽然古朴的宅院透出一种独特的风味来。 镂空雕花的大门缓缓而开,守在门边的下人朝宁逸和苏牧歌恭敬的点点头,车子一路行驶,到了三层小洋楼门口停了下来。这座宅院,是莫启清和何斯冷的家,准确的说是何斯冷的家,何斯冷和莫启清的爱情就发生在这座宅院里。年少的,透着纯粹与执着的爱情,这座宅院见证了他们的相识和相爱的过程。 宁逸和苏牧歌的到来使得莫启清非常的开心,他高兴的拉着宁逸和苏牧歌坐下,然后叫何斯冷准备茶水饮料,莫启清不喜欢屋里有其他人在,所以在他住进这个宅院后,家里负责打扫和服侍的下人都被他打发掉了。 “阿逸,牧歌,你们怎么有空过来?”喝着何斯冷特意为他准备的蜂蜜水,莫启清靠在何斯冷的身上问着。 “我们觉得有件事应该告诉你。”宁逸试了一下杯子的温度,把不烫的递给苏牧歌,然后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说着。 “什么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想当面给你个惊喜啊。”宁逸笑嘻嘻的说着,“我打算参加‘曲式杯’。” “啊?”莫启清听到宁逸这么说,脑子突然转不过弯来,这些年,宁逸有多么不想走进棋坛,他可是一清二楚,就算宁逸踏进棋坛,他也知道宁逸不可能去参加那些对宁逸来说乱七八糟的比赛。所以,听到宁逸突然主动说要参加比赛,他才会那么失态,“你说的是真的?”莫启清带着不相信反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宁逸撇撇嘴,难道他在莫启清的眼里就真的那么不想走进棋坛? “这倒也是。”莫启清想了想,似乎宁逸说过的话都做到了,还真没骗过他什么。“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只是不想这么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了。”宁逸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右手盘上牧歌的腰肢,宁逸温柔的看着牧歌说着,“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总得做点什么,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了。” “阿逸……”莫启清目光复杂的看着宁逸,然后叹口气,“你来不是想说这个吧。”毕竟是大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宁逸真正想说的? “原来你看出来了。”宁逸摸摸鼻子,笑的痞痞的,“莫启清,我发现你原来不笨诶。” 宁逸耍宝的口气使得何斯冷和苏牧歌低低的笑着,莫启清恼怒的瞪了宁逸一眼,然后胳膊肘一顶,顶在何斯冷的肚子上,何斯冷吃痛不已,不过脸上笑意还在。要说他最爱莫启清哪点,那就是莫启清的性子,明明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但给人的感觉总是笨笨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 初相识的那会儿,怀里的这个男人虽然带着满脸的傲气和张扬,却一点也不让他讨厌,似乎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人内心的善良和温柔,让他从此之后沦陷。 想到以前,何斯冷冷漠的眸子里渐渐的升起了浓的化不开的情,这个比他还大五岁的男人,让他这些年过的如同地狱,但他却一次也舍不得对他狠下心骂一次打一次。低头吻了吻稍微有点炸毛的爱人,何斯冷低低的安慰着,“清,别跟孩子一般计较。” 莫启清享受的让何斯冷帮他顺毛,然后不悦的再瞪了宁逸一眼,这小子,说话总是没大没小。 宁逸看着莫启清和何斯冷,他们的温情让他感动,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却也被何斯冷对莫启清的爱感动,明明是那样冷漠的一个人,却对莫启清的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看向牧歌,然后握着牧歌的手十指相扣,再看向莫启清时,脸上的认真与执着让莫启清心惊。“莫启清,我觉得这件事也有必要告诉你。我爱牧歌,这一点我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这辈子不会放开这只手。”宁逸举起他和牧歌相交的手,深深的望向牧歌。 苏牧歌浅笑着紧了紧握住的手,在棋院宁逸对他说来莫启清这儿时他就知道宁逸想要说什么,莫启清对于他和宁逸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对宁逸的影响更大,昨天莫启清和他谈了好久,宁逸肯定知道谈的是关于他们的事情。 “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也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我愿意走下去,愿意承担以后一切的责任,愿意承受以后所有的困难。”宁逸说的认真,一字一句如钉在钢板上的钉子,让莫启清撼动不了丝毫。 莫启清越听脸色越沉,到最后,平日温柔的脸已经严肃的跟何斯冷的那张脸一样,在他眼里,宁逸说的话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严肃的看着宁逸,语气更是冷漠严肃,“宁逸,你说你愿意承担一切?你有什么能耐承担一切?你说你打算参加‘曲式杯’,那你知不知道走上这条路你和牧歌别想在棋坛待下去!” 砰的一声,莫启清放下手中的杯子,玻璃与玻璃的撞击声刺耳异常,声音大的就如同莫启清的怒气。 “我和牧歌一定会在棋坛上待下去!”宁逸信誓旦旦的说着,“我会为了我和牧歌的路走上棋坛的最顶峰!取得棋圣!让这个沉默多年的棋坛少不了我!”低沉的话,一字一字的窜进莫启清的耳朵里,那样的霸气,那样的势在必得,让莫启清听的愣在那里,不止是莫启清,还有苏牧歌,他从没想过宁逸愿意参加“曲式杯”的赛事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就是宁逸所想到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赢得“曲式杯”的比赛,让棋坛上任何一个人不敢小瞧他,也少不了他。 气氛沉静异常,宁逸痞痞的笑了,“莫启清,我说到做到的。” 莫启清终于回过神来,他认输的叹口气,“那之后呢?就算能在棋坛上待下去,还有父母那一关呢?还有牧歌,你的情况和宁逸不一样,你真的考虑好和宁逸走下去?” “嗯。”苏牧歌知道他和宁逸的情况不一样,可是他不想试都没试就放弃,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性子太淡,淡到可以无视他人死活的程度,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错过了宁逸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喜欢上别人。“莫叔,我考虑的很清楚,我不想试都没试就放弃,既然喜欢上了,总得要试一试,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可不可能?宁逸既然能为了我走上棋坛,那么我也会为了宁逸和家里争取,我不怕等八年还是十八年,只要最后能在一起就行了。” “再说,莫叔,你也知道宁逸那样拧的性子,你真的以为我放手宁逸就会放手吗?”苏牧歌丢出一句话,让莫启清思索了一会儿,他当然知道宁逸的性子有多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和苏牧歌说叫苏牧歌断掉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看来不成了啊,这两孩子终究是要在一起了。 “唉……你们这两孩子!真是败给你们了。”莫启清疲惫的揉着眉间。 “好了好了。”何斯冷拿下莫启清的手帮莫启清揉着,“我早就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路要走,其他人干涉不了。你我都是过来人,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吗?要是真能轻易的放手,我现在可是和其他女人结婚了。” “你敢!”莫启清水眸一扫,眼里有着严重的警告。 何斯冷笑着安抚,“不敢不敢,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除了你。” “两个大男人结什么婚。”莫启清打掉何斯冷的手,然后站起来走到宁逸跟前,恨铁不成钢的赏了宁逸一脑袋瓜子,“你这小子,以后遇到麻烦可别跑到我这边哭。” 宁逸撇撇嘴,摸了摸脑袋,“切~谁会哭。”然后一把抱住苏牧歌,“要哭也是找牧歌哭去。” 苏牧歌看着笑的一脸傻样的宁逸,顿时无语,很嫌弃的推开粘人的牛皮糖,这人到底有多少面啊?刚刚还那样严肃霸气,现在又变回那个讨人嫌的宁逸。 莫启清也是相当的无语,他发觉要是和宁逸多交谈几次,他的这颗苍老的心啊,瞬间就会被刺激的年轻了。再次叹口气,莫启清那只修长的手又落在了宁逸的头上,“滚吧滚吧,看着你就心烦。” 宁逸委屈的揉了揉头,拉着苏牧歌准备离开,“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儿啊,走,牧歌,咱们回家。” 看着粘在苏牧歌身上的宁逸,莫启清好气又好笑,他笑骂着,“这孩子!无法无天了。” “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说。虽然我没多大能耐,但照顾你们这两个小鬼还有点力气。”莫启清靠在身后何斯冷的身上,看着要踏出他家大门的宁逸温柔的说着,“还有,取不到‘曲式杯’的冠军我可饶不了你。” 宁逸朝身后摆摆手,“好啦好啦,‘曲式杯’冠军的奖杯到时候我亲自送到你手上。”然后他便搂着苏牧歌走出了莫启清的家。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何斯冷点了点莫启清的鼻尖,笑的宠溺,“放心,以后我们多帮着他们点,他们不会走上我们的老路的,嗯?” “嗯。” “清,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g…………………… 35 35、第三十五章 宁逸发觉,这两天过的比两年还长。是不是这两天注定不平静?或者就像以前想的那样去某某寺烧烧香拜拜佛驱散驱散这几天附在他身上的霉运? 宁逸抚额叹息,你说说,这得聚多少的人品才能在这么大的世界里再次碰到这个女人,看着眼前这个和五年前毫无变化的女人,宁逸真的很想竖中指鄙视老天。 你就狗血吧,狗血到世上的狗都死了,看你还狗血不。 宁娅茹也从没想到这么快遇到宁逸,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这样相遇让她不知所错,五年前宁逸的态度她还记忆犹新。在商场上手腕强悍的她在宁逸面前不敢做任何动作,只能满含愧疚和温情的看着宁逸。 “牧歌,怎么停下了?咱们还要回家呢。”宁逸痞笑着搭上苏牧歌的肩,搂着苏牧歌,然后打算拉着苏牧歌离开。 “宁逸。”苏牧歌甩掉搭在他肩上的手,“她是你母亲……”苏牧歌知道,宁逸虽然口口声声说会忘掉上一世的事情,但是上辈子他的生母对他的影响还在,真要忘记上一世的所有,那么必须得走出上一世给他留下阴影的人的怨恨。 宁娅茹的再次出现对现在的宁逸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 “我知道啊,我又没说她不是我母亲。” 苏牧歌清俊的脸上微微皱起一抹心疼,他握着宁逸有点颤抖的手,在宁逸的耳边轻说着,“宁逸,你要走出阴影就必须面对宁阿姨,她不是上一世你娘,而是这一世生你的母亲。” 宁逸苦笑着,使劲的抱着牧歌,“牧歌……” “别担心。”牧歌轻轻的拍着宁逸的背,轻轻的安慰着。 “嗯。”宁逸抱着苏牧歌更紧了,“牧歌,对不起,说好忘记上一世的……” “我相信你。” 宁逸深吸一口气,然后放开牧歌,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有着完美的面具,他的脆弱只会在牧歌面前显示,其他人只会看到他最强硬或者最痞气的一面。 “多年不见,晚上好啊。”宁逸笑嘻嘻的摇摇手打着招呼,然后下巴一扬,“你身边的是你的老相好?” 宁娅茹身旁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听到宁逸这么说相当的不悦,她从宁娅茹那儿听到过宁逸的顽劣,却没想到这么顽劣。本就苍白的脸布满不悦显得病态意味更重,宁娅茹看到男人有点生气,立刻担忧的抚上男人的背帮忙顺气,“予寒,别气,我没事。” 于予寒心疼宁娅茹,他看上去虽然苍白和无力,但是本身的威严还在,他看着宁逸,眼中的犀利让宁逸知道,这个苍白病态的男人以前一定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我是你爸!”于予寒的声音无力却威严,“这就是你对待父母的态度?” “爸?”宁逸惊讶又好笑的重复着,他指着于予寒笑着和苏牧歌说,“牧歌,你听到没,这人说是我爸,我有爸爸吗?我记得我是孤儿来着。” “宁逸。”苏牧歌把宁逸的手压下来,“待人要有礼、得体。” “哦,好吧。”宁逸笑的痞痞的走到于予寒面前,四下打量,“牧歌,你还别说,我长的还真有点像他。只是,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宁娅茹不安的想说,但又怕宁逸烦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抬头看了看于予寒,察觉到于予寒又要生气,她赶紧开口说,“逸儿,他是你从未谋面的父亲,亲生父亲。”深怕宁逸不信,她特意强调了一句。 被这事儿一闹,宁逸发觉他对宁娅茹没那么在意了,倒是很在意眼前这个似乎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男人。这个男人难道真的是自己这一世的亲生父亲?难道宁娅茹打我出生就丢下我一个人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宁逸的思绪在转啊转,还没等他想个够,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疑惑的回头,就看到何斯冷拉着莫启清疾步的向他们走来。 何斯冷听到大门的下人说大少爷回来了,惊讶不已,立刻拉着莫启清出来接于予寒,于予寒十几年前出了极其严重的车祸陷入昏迷不醒的状态,直到几年后才转醒,据说前几年身体已经调养的不错慢慢的开始再次接触社会。整个家族里,对这个正统的于家的继承人照顾的相当的小心,半点差池都不允许出现,他不知道怎么就让于予寒来北京了。 “您怎么来了?”何斯冷扶住于予寒,对于这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是相当的尊敬。 “有点事情要解决。” “先进屋吧。”说着,何斯冷便扶着于予寒往屋里走。莫启清看到宁逸和苏牧歌还在,便拍了拍宁逸的肩让他们先走。于予寒今天疲惫异常,也就没留下宁逸。 反正来日方长,既然遇到了,以后的问题就好解决了。 坐进车里后,宁逸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他对苏牧歌说,“牧歌,或许那男人真的是我亲生父亲也说不定。” 冗长的一天终于在晚上十一点躺在床上的时候算结束。宁逸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然后抱着苏牧歌睡着了,他不知道明天等待他的还是冗长的一天。 所以,宁逸该早点去拜拜佛驱驱霉气的~ 苏牧歌还是在宁逸的吻中醒了过来,他恼怒的看着一大早就不安分的某人很无奈,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宁逸,苏牧歌真想那块砖头把某人敲晕。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把那间迷你的书房收拾出来,把某人赶进去。 就在他神游开外的时候,宁逸的吻已经转移阵地,这吻……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早安吻…… “宁逸……”苏牧歌抓住宁逸作乱的手,轻轻浅浅的唤着宁逸,宁逸的手温度高的出奇,被宁逸抚摸过的地方烫的吓人,似乎……宁逸把一团火埋在了他的身体里…… 宁逸在那精致漂亮的锁骨处来回的吻着,他有多想要牧歌他心里面非常清楚,正处在少年时期,身体的躁动总是那么明显,不是他没有欲|望,而是他不愿意在牧歌没有喜欢上他时想这一类的事情。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想要求牧歌做些什么…… 爱和喜欢之间的差距,隔着一层纱却不容易跨过去…… “牧歌……”喘着粗气,宁逸吻了吻牧歌白皙透明的耳垂,他沙哑的在牧歌的耳边说,“牧歌,取得‘曲氏杯’冠军后,你送我件礼物吧。” “嗯?”苏牧歌那充满着氤氲雾气的水眸里含着一丝媚意,让宁逸毫无招架之力,再次吻上那张让他欲罢不能的唇,宁逸真的真的很想把牧歌拆骨入腹…… 可是,他想等到牧歌对他说爱他的时候…… “牧歌,赢得比赛后,你把你自己送给我,如何?” “你就确信是你赢得比赛?而不是我?” 宁逸微笑的看着刚刚还染着一丝情|欲的脸在听到赢得比赛时露出的自信和势在必得时,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放软身子压在牧歌身上,语气中带着宠溺,“好好好,你赢得比赛,那到时候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好不好?” “好。”刚说出这一个字,牧歌就反应过来了,脸迅速蹿红,然后恼羞成怒蜷起腿一脚把宁逸踹下去,“宁逸!你个色魔!” “我哪色魔了?这是人之常情……”宁逸揉着肚子一脸委屈。 一大清早就被宁逸搞的鸡犬不宁,苏牧歌觉得,有必要把那间迷你书屋收拾一下了…… 这一日,过的还算不错,棋院生活过的也还可以,和宋温对弈、和赵青流对弈,然后尹轩也来插一脚。铃木吹雪还有点抵触宁逸,所以就算再想和宁逸对弈,气场上有点弱了,倒是宋温在和宁逸对弈的时候他在一旁威胁着宋温一定要赢宁逸。 对苏牧歌手软,对其他人宁逸可从不手软,就算宋温和赵青流棋力相当不错了,但是在他眼里还是雏儿,两人的棋力火候还欠缺。自然,宋温和赵青流赢不了他。 苏牧歌和宋温他们两个似乎总有下不完的棋,眼看着已经中午了,宁逸决定不打扰正下棋下的起劲的牧歌,一个人出去买些牧歌爱吃的,顺便外带这几个吃白食的。 棋院有食堂,却一直不合牧歌的口味。倒是以前和莫启清他们一起去吃过的那个饭店的口味牧歌喜爱的紧。提着饭菜刚出饭店的门,有三个人挡住他的去路。 两男一女,三人都是出色到让人侧目的存在,尤其里面还有一对长相一摸一样的龙凤胎。看着这三人,宁逸觉得有点熟悉,但他知道他从未见过这三人,仔细的研究着三人的长相,宁逸终于知道为什么看这三人这么熟悉了。 他痞笑着看着三人,然后随意的说着,“怎么?是给弟弟报仇来了?” 三人里面唯一的女人,染着一头火红的长发,身段妖娆,她踩着足足有八厘米高的高跟鞋风情万种的走到宁逸面前,笑的蛊惑人心而又无害,然后一条腿如旋风一般划过,毫不留情的把宁逸踹倒在地。 她一脚踏在宁逸的肚子上,居高临下,语气魅惑又冷酷,“你就是宁逸?” 作者有话要说:夕阳也很喜欢莫启清和何斯冷这一对,所以不忍一笔带过莫启清和何斯冷的婚礼,夕阳决定写个他们婚礼的番外,请喜爱的童鞋们耐心等待…… 36 36、第三十六章 那一脚够狠!宁逸感觉差点肚子差点被踹穿了。这个看起来柔弱无骨的女人,腿劲竟然这么大!皱着眉,宁逸忍着疼痛,然后看到原本拿在手里的饭菜洒了一地。他无奈的叹口气,看来得重新买一份了…… 不知道牧歌有没有下完棋,下完棋的话有没有找我…… 女人听到宁逸叹气,笑着蹲□子拍了拍宁逸的脸,“小子,叹什么气?你不反抗?” 宁逸苦笑不已,反抗?旁边还有两个男人没出手,他反抗得了?再说,他也不想反抗,要是被打一顿能消除他心底的那份愧疚,他宁愿承担这份疼痛。 “你们要动手就快点吧,我有急事。” “呵!”女人听宁逸这么说,拉住宁逸的领子然后转过头问那两个男人,“哥、渊、这小子没毛病吧?” 两个男人也很诧异宁逸的不反抗,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叫名叫渊的和女人长的一摸一样的男人把女人拉过来,不满的训斥着,“熏,记得淑女一点。”而宁逸就落到了被他们叫哥的男人的手里。 宁逸撇撇嘴很无语,感觉自己像个布娃娃被随便扔着玩儿,揉了揉被蹂躏的肚子,他无语的对三人说,“我很正常,是男人的就别婆婆妈妈,你们不就是想替铃木出气?那就赶紧动手。”宁逸直接忽视掉还有一个女人,在他眼里那样强悍的女人绝不是女人。 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打的时候别打脸和手。”想到牧歌,宁逸的眼里永远有着一抹温柔,“我不想有人担心。” “这小子将来是个人物。”铃木渊对铃木熏说着。十几岁的少年竟然能镇定沉着到这种程度,放在普通人身上很少见。 “是个不错的少年。”铃木熏很中意的说着,“不过!伤害了咱们家的宝贝不可原谅!” 铃木家族在日本是大族,一半涉及黑暗势力一半涉及官场,百年来铃木家族的地位无人能撼动,铃木吹雪是铃木家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要是铃木想要天上的星星的话,恐怕铃木家族里所有的人都会想尽办法把一颗恒星拉下来送到铃木的面前。而铃木家族里最宠铃木的三人现在就站在宁逸面前。 “那是当然。” 三人没对宁逸出手的太狠,毕竟看铃木吹雪的态度没有想对宁逸做什么,要是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恐怕铃木会讨厌他们三个,作为弟控指数从没降过一百的人来说是绝不会做出让弟弟讨厌的事情的,再者,他们也都很欣赏宁逸。 三人里面最长的男人,看上去和何斯冷差不多大,他拉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宁逸,冷冷的问着,“小子,有种。说说,为什么不反抗。”气势却不似何斯冷那样单纯的压迫,总有种阴沉而黑暗的感觉。这个男人,统领着日本黑道势力的三分之一,单单是说话,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我欠铃木的,男人解决事情不都是靠拳头?既然这样,我就不需要反抗了。”舔掉嘴角的血迹,宁逸不知道脸上到底有没有伤,他们是没打他的脸,不过,倒在地上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碰到。 “对了,我脸上有伤吗?”浑身都疼,就算脸上有伤也感觉不到疼痛。 “没有。”男人很干脆的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宁逸呼出一口气,只要脸上没伤就好了。至于手上的擦伤……随便找个借口吧。 “拿去,回去记得怎么说吧?”不知道男人从哪里变出和他刚刚提的一摸一样的饭菜,宁逸很惊讶的接过来。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一些人总是若隐若现,而在男人身后有个满身是伤的男人恭敬的低着头站着。 这个男人,曾负责铃木吹雪的隐形护卫,但是却因为铃木不喜欢有人跟在他身边而被支开的远远的,宁逸掐铃木吹雪脖子的那一晚,他来不及护主,被苏牧歌抢先了一步,然后被铃木吹雪眼神示意不许做其他事情。但是,被保护的人受伤,作为护卫必定要向首领报备,受罚是必须的,这也是铃木的三个兄姐知道铃木被欺负的原因。 “谢了。”宁逸摇摇手里的饭菜,然后便转身打算回棋院,“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饭店门口的马蚤动似乎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然后在宁逸离开后原本无人的门口客人多了起来,而刚刚出现的三人也消失不见。似乎是来无影去无踪。 宁逸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情景,要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不是做梦,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已经被那三人打了一顿。提着饭菜,宁逸觉得身上的疼痛在提醒着他,你还太弱,你还太弱。 到了棋院,苏牧歌和宋温的对弈刚好结束。宁逸招呼着说饭菜已经买来。苏牧歌接过宁逸手里的饭菜时,看到宁逸手上的伤,他担忧的抓着举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宁逸,你的手怎么回事儿?” “唔~没事~”宁逸不在意的说着,“就是不小心被一个骑车的人撞了一下。” “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吧?”说着,苏牧歌抓起宁逸的胳膊想看看,宁逸赶紧拦住,笑嘻嘻的说,“牧歌,我没事。你还不相信我的运动神经?就擦到手了。” 听宁逸这么说,苏牧歌才放下心来。宁逸看牧歌那么关心他,心里甜的要死,感觉身上的伤一点都不疼了。对弈室里的其他人都出去吃饭了,就剩他们几个,宁逸看其他几人都在忙着打开饭盒,他迅速的在宁逸脸上轻啄一下。 他喜欢牧歌关心他时的样子。 苏牧歌恼怒不已,宁逸竟然不分场合的亲他,他瞪了一眼宁逸,狠狠的把宁逸推开。宁逸惊呼一声,然后捂着肚子哀怨的抱怨着,“牧歌,你真狠……” 宁逸那一声惊呼是真,浑身上下就肚子上的伤伤的最重,苏牧歌那一下看着虽然狠但是不重,苏牧歌以为宁逸装的倒也就没在意。 等到缓过气,宁逸才到几个这边,他看了铃木一眼,然后伸手拍了拍铃木,铃木吹雪一惊,就差打翻手里的饭,对宁逸的敏感,让他有点神经敏感。 宁逸在心底叹口气,这个人明明有着那么厉害的身世,怎么就怕我了呢?难道就因为那晚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管怎么样,现在都不欠他了。“铃木,欠你的我已经还了。” 铃木吹雪听宁逸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不明所以。不过他不是笨蛋,想到以前总是会发生的事情,铃木突然就想到了那三个怎么也甩不了的哥哥姐姐,想到粘人的三人,铃木顿时满脸黑线,然后咬牙切齿的甩下饭碗,气势汹汹的往外走。他相信,宁逸身上肯定有着严重的伤,而那三个人现在定在周围。 “吹雪……”宋温拉住暴走的铃木吹雪,柔声问着,“饭还没吃,你打算去哪儿?” “找人!” “我陪你。” “不用。” “我陪你。”宋温不管铃木吹雪是不是答应,便拉着铃木吹雪一起离开了。宋温虽然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温和,笑容也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知道他底细的人都知道,这个看上去好说话又温柔的人,其实很强势。 宁逸看着离开的两人,在心里腹诽着,看来那三人以前做过不少的事情啊,不然铃木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猜中。只是这个宋温……想到那三只弟控,宁逸紧了紧苏牧歌的手在苏牧歌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宋温喜欢上铃木可有的磨了。” “嗯?你说宋温喜欢铃木?”苏牧歌非常诧异宁逸说的话,“你怎么知道的?”他这个和宋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1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这个和宋温他们接触不少的人都没看出来。 “傻瓜。”宁逸笑着,“那么明显,只有你和铃木那天然呆看不出来。” 之后的事情宁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原本以为再无其他事情便平静的过完这一天时,却在棋院门口看到一辆车时打破了美好的想象。只见那辆车旁站着的男人恭敬的对他说,“小少爷,少爷请您过去一趟。” 然后打开车门,恭敬的做着请的手势。 看着打开的车门,宁逸感觉像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去与不去,或许在之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不去,只是,铃木吹雪的三个哥哥姐姐的出现让他知道,他现在弱的任何人都能拿捏。他的力量还不足以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他不知道在以后还会遇到哪些事情,只是,没有能力的话,只能还会像今天这样被人随意对待。他不在乎自己被这样对待,可是,他怕牧歌被人这样对待的时候他无力做些什么。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接受也无妨,十几年的不管不顾已经无权对他以后的人生指手画脚,他不担心这对突然出现的父母在以后知道他和牧歌的关系会阻止。既然这样,去又如何?那个父亲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他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他想要的,然后好好的保护他和牧歌之间的感情,他要让一丝的不安因素都不能存在。 宁逸抱了一下牧歌,在牧歌的耳边轻语,“在家等我回来。” 苏牧歌点点头,拍了拍宁逸的背,“不要冲动,好好解决事情。” “嗯。” 看着疾驰而去的汽车,苏牧歌有点出神,然后才一个人回到公寓。过了很久很久,宁逸才回来,看到宁逸回来,苏牧歌放下手中的书,紧紧的抱着宁逸,他有点怕,怕那个虽然看上去病态无力的男人会把宁逸留下。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宁逸有点疲惫,不过声音依旧温柔,一个晚上他都在和他的父亲玩心理战术,那个男人精明的跟一只千年老妖,一点都不像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该有的气势。 “等你。”苏牧歌轻轻的说着,然后他捧着宁逸的脸,在宁逸惊喜的目光下深深的吻住了宁逸。他发觉,似乎,以后的人生已经无法少了宁逸了…… 这个爱他至深的少年,他也逐渐的放了很多的感情在他身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童鞋们,能看在夕阳日更的份上把夕阳收了吗?不费劲的,就点击一下专栏图,然后点击【收藏此作者】就好了…… 作收见涨,夕阳也会越来越有动力滴~(__) 37 37、第三十七章 那一晚宁逸和他的父亲谈了什么,苏牧歌不知道,也没有问。之后,他们的生活终于步上正轨,没有其他的情况出现。还剩接近五个月的时间,他和宁逸几乎都泡在了棋院里。在这期间,宁逸在苏牧歌的围棋上做着多番的指导,可以说是倾囊相授。苏牧歌在这五个月里进步很多,再次和宁逸对弈时,两人已经打的难舍难分。 棋院其他人同样也在提高他们的技艺来夺取不多的名额,宋温和赵青流都是最有可能出线的人,棋院也是相当重视。在此期间,铃木吹雪已经回国,在回去的时候他对宁逸说,“我们的对弈到时候在比赛上好好对战。” 宁逸自是很轻松的回敬,“那是当然,到时候输的太惨可别跑回家去哭。” 倒是宋温看着要走的铃木眼中的不舍和深情让宁逸和苏牧歌侧目,宋温知道,这个无法说出口的恋情让他只能看着铃木离开,不过幸好,比赛的时候还能再见…… 期间发生最大的事情当属莫启清和何斯冷两人的婚礼。在加斯维拉斯举行的婚礼去了很多亲朋好友,宁逸在那时第一次看到据说是于家现任当家的家主,也就是他的爷爷。他很诧异,那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竟然开明到接受莫启清这个男儿媳。 其实不是于老太爷开明,而是,最初带何斯冷回于家的时候就已经约好,何斯冷所有的事情他都不许插手。而且何斯冷姓何不姓于,这样一来,也不算于家丢的面子。毕竟,法律上,何斯冷不在于家的族谱上。 七个名额,在第二年春进行夺名比赛。跨过春节,宁逸十七,牧歌十八,牧歌已经算是成年人。就像当初宁逸和苏牧歌所想的那样,七个名额中,有他们两人的位置,也有宋温和赵青流两人的位置,剩下的三个分别是棋院里的长一辈八段和九段的棋手。 宁逸以职业初段取得名额引起很多人的议论,棋院里很多人都知道,宁逸和莫院长的儿子关系亲如父子,他们都在揣测着莫之运偏袒宁逸。宁逸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不过他又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一个人同时单挑和他同年入段的五人赢得所有对弈后,棋院里再没有其他人乱嚼舌根。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以职业初段取得参赛名额,尹轩自然没有取得,他对宁逸能取得名额并不意外,只是,他没有资格参赛总有一点遗憾。正式公布参赛名额那天,他拍着宁逸和苏牧歌的肩说,“四年后,我将会取得参赛名额,你们等着,我绝不会永远落于你们脚后。” 宁逸和苏牧歌相视一笑,他们知道,尹轩实力很不错,四年后这小子肯定能取得参赛名额。宁逸也笑着拍了拍尹轩的肩,“好小子,有志气。” “曲氏杯”在北京如火如荼的准备的开幕,各个国家的代表也相继来到北京。 四月的天气清爽怡人,在春季里举行赛事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四月十九日这一天,第六届“曲氏杯”在北京拉开帷幕,各路记者纷纷赶到开幕现场竞相报道,这一次参赛的人数为,中国十名,日本六名,韩国六名,其他国家的两名,总共二十四名参赛选手。 二十四名选手中,只有宁逸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以职业初段的身份参加了“曲氏杯”的赛事,这无疑给记者们增加了爆点,开幕式上,宁逸的风头反而胜过了上一届“曲氏杯”冠军金明浩九段,闪光灯不停的在宁逸眼前闪来闪去让宁逸既无语又无奈。 大概是因为宁逸是中国人,所以中国记者特别兴奋,记者姑娘a拉着宁逸眼睛里冒着爱心然后霹雳呱啦的问着宁逸,“宁初段,你以初段的身份参加‘曲氏杯’的比赛有什么感想想说说吗?” 这姑娘还是很尽责的,看到宁逸这么帅气犯花痴还尽职尽责的问着有用的问题,倒是记者姑娘b就没这么好定力了,只见记者姑娘b一手拉着宁逸,一手拿着话筒,眼里的爱心差点塞满整个会场,“宁初段,你有女朋友了吗?” 苏牧歌和几个月不见的铃木交谈的空当往这边望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宁逸正被一大群女人围着。看到有女人拉着宁逸,苏牧歌心里很不爽了,他知道宁逸一直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却一直掩着光芒,这一次走上前台肯定会吸引一大堆的人。 丢下铃木吹雪,苏牧歌打算救宁逸于水火,应付记者什么的他比宁逸在行,再者,他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拉着宁逸了,他觉得那只手非常的碍眼。 苏牧歌面无表情的来到宁逸跟前,然后把记者b的手臂压下,“宁初段还不适应这类事情。” “哇!哇!竟然是苏五段!竟然是苏五段!没想到苏五段主动出现在镜头下!”苏牧歌的出现令记者姑娘们再次疯狂了,苏牧歌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一副冷冰冰且超凡脱俗的,让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接近,记者们每次看到苏牧歌都深深的被苏牧歌身上的气质所折服,然后傻傻的在一边看着而忘记了采访。 “苏五段!苏五段!你和宁初段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吗?”记者姑娘们疯了,所有的话筒都对着苏牧歌,而且还很花痴的紧紧的拽着苏牧歌。 这次轮到宁逸不满了,眼神一下子阴下来了,然后一把拉过苏牧歌挡在苏牧歌的面前,痞笑着对记者们说,“你们不是想问我有什么感想?啊,感想啊?我很期待这次比赛,还有,这次比赛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哦。” “宁初段说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会有什么样的意想不到的结果呢?”被宁逸的痞笑瞬间迷晕,记者们都纷纷的接着宁逸的话问着。 “秘密哦~”宁逸丢下这么一句话,然后拉着苏牧歌往里面的休息室里奔去。他发觉,女人这个生物还是相当的可怕的,尤其是犯花痴的女人。 苏牧歌被迫跟着宁逸的脚步,他很无奈的想,看来是自己瞎担心了,宁逸这痞子怎么可能应付不来那群疯狂的记者? 到了休息室,宁逸把门锁上,然后抱着牧歌抵在门上狠狠的吻了起来,苏牧歌也不抗拒,任由着宁逸胡作非为。今天的牧歌穿着很正式的西装,西装加身,让牧歌有种禁欲的致命的诱惑的味道,宁逸一边吻着,一边解着牧歌的领带,这碍事的领带和衬衫挡住了他最爱的锁骨。 一吻结束,牧歌喘着粗气,宁逸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转移着阵地在牧歌精致的锁骨上来回的游荡,然后留下深深浅浅的吻痕。边吻着他边语气哀怨的要求着,“牧歌,我不许你以后被女人拉着,唔~男人也不行。” 苏牧歌把仍不满足的宁逸拉离他的身子,然后也不满的对宁逸说着,“那群女人不也拉着你了?” 宁逸听苏牧歌这么说,笑嘻嘻的把苏牧歌再次抱的紧紧的,然后在苏牧歌的脸颊上轻啄一下,语气很像耍赖,“牧歌啊,你是不是比以前多喜欢我一点点了?” “嗯。”苏牧歌点点头,对于存在的事情他不否认,也没什么要否认的。 “我也越来越爱你了,牧歌。”宁逸目光温柔的注视着牧歌,眼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情,苏牧歌看着这一双深邃的眸子渐渐的沉沦,这双深情而深邃的眸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他不是比以前多了一点点的喜欢,而是多了很多的喜欢。 “牧歌……牧歌……”宁逸开心的在牧歌的脖子上使劲的蹭着,就像是讨喜的猫儿,苏牧歌好笑的看着在他身上耍赖的宁逸,拍了拍这只粘人大猫的背,“好了好了,我们赶紧出去,要到抽签的时间了。” “好。”宁逸又轻啄了牧歌一口,然后帮牧歌整理着被他解开的衬衫纽扣和领带。一切整理妥当他们才出去。他们刚踏出门口,就看到了让他们俩都诧异的一幕,只见宋温正把铃木吹雪压在走廊的墙上狠狠的吻着。 看到这一幕,宁逸感觉自己的头上掉下三根黑线,就算这里没人来也得注意一点吧?真要被其他人撞见,“曲氏杯”他们就别想参加了。你说说宋温那么一个温和的人怎么就干出这么有失理智的事情来了?难道是因为忍的太久了?咳咳!好像自己也没资格说人…… 不过,摊上铃木吹雪那主儿,被刺激到丧失理智应该很正常吧…… “咳咳~”宁逸发出两声假咳,宋温听到有人声才放开铃木,然后眼神犀利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来。结果看到的是苏牧歌和宁逸。 铃木吹雪喘着粗气一把推开宋温,迅速的跑到苏牧歌和宁逸的身后,虽然他还有点怕宁逸,不过相比而言,现在的宁逸比宋温安全多了。 气氛顿时尴尬异常,苏牧歌不满的瞪了一眼多事的宁逸,然后浅笑着,“宋温,铃木,时候不早了,去前面抽签吧。” 宋温一直眼神犀利的看着铃木吹雪,听到牧歌这么说才又挂上温和的笑容,幸好不是别人看见的,不然肯定会闹出一些事情来,宋温相信,苏牧歌和宁逸不是乱说的人。 铃木一直紧紧的贴着牧歌走着,在经过宋温的时候更是紧紧的抓住牧歌,宁逸看到顿时黑线加不满,他霸道的把牧歌拉过来紧紧的抱着,然后在牧歌的脸颊上“吧啦”一声印上一吻,“牧歌,刚刚我说什么来着?不许你被其他人碰。” 苏牧歌无语的把宁逸踹出老远,然后拉着铃木吹雪一起走了。宁逸撇着嘴揉着被踹的大腿,然后在经过宋温的身边时,拍了拍宋温的肩算作安慰,想到铃木家的三只弟控,他摇摇头语气颇为同情的说,“哥们儿,遇到铃木你有的磨了。” “我不怕磨。”宋温微笑着说,他知道宁逸之前大大方方的亲苏牧歌是做给他看的,为了让他不在意他吻铃木的事被他们知道了。还真是个不错的少年呢,宋温笑着也拍了拍宁逸的肩,真诚的说着,“谢谢。” “客气啥。”宁逸朝宋温摆摆手,赶紧的跟上前面的牧歌。 开幕式最后的流程是抽签,除了上一届进入前八的人首轮轮空不需要抽签比赛外,其余的人都进入首轮的争夺赛。今晚上要做的事情是把谁和谁对弈确定下来,从一到十六的数字,抽到相邻两个数的人两两对弈。 宁逸抽完签打开来一看是数字六,他看完后问身边的苏牧歌,“牧歌,你抽的是数字几?” 作者有话要说:啊,一直想写牧牧穿西装来着……好吧,我恶趣味了。 表示这周没榜没任务所以没动力啊啊啊啊啊啊……谁来鞭笞我吧…… 38 38、第三十八章 苏牧歌打开抽签,看到的是数字十一,微微松口气,他把标签递到宁逸面前,“我的是十一。” 宁逸也松口气,第一轮淘汰赛还不是他和牧歌对战的时候。 到登记处登记数字,结果出来后他们熟悉的几个都错开来了。第二日和宁逸对弈的人是韩国的棋手李志勋九段,一个职业初段的新手对经历过无数次对弈的职业九段老手,似乎,李志勋九段晋级十六强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和苏牧歌对弈的是日本的加藤浩一八段,对于加藤浩一,苏牧歌在日本的时候曾和他交流过棋艺,那时候的苏牧歌和加藤浩一对弈以惨败收场。 “加藤前辈,明日的对弈请多多指教。”苏牧歌有礼的对着站在他身边的加藤浩一打着招呼。 “多多指教。”加藤浩一也很有礼貌的弯腰点点头,对这个中国棋坛上的新秀他还是不敢轻敌的。 宁逸拉了拉苏牧歌,轻声的问着,“牧歌,明天的对弈有把握吗?” “加藤八段很强。”苏牧歌微微皱眉,加藤浩一的棋路很特别。“你呢?” “那个韩国人似乎也很强。”宁逸扬扬下巴示意牧歌向着被一群人围住的李志勋看去。 两人都不再说话,要是不强的人怎么能进得了“曲氏杯”的比赛?“曲氏杯”不同于其他赛事,只有实力够强的人才能进入。没有实力的人只能靠边站。 第二日,第一轮淘汰赛在北京棋院举行,八场对弈同时进行,“曲氏杯”是最正规的比赛,能进入比赛的人都是每个国家的前几位,在各国都有各自一定的粉丝棋迷,所以,每桌上都有微型摄像头,而且也都腾出八个休息室对外开放,还配备专门的解说人员,让棋迷们可以直接观看大盘解说。 第一天的比赛就很紧张,第一轮参加比赛的是十六人,今日将会淘汰八人,剩下的八人和首轮轮空的八人晋级十六强。所以,第一轮比赛就已经进入高|潮。 第三对弈室,宁逸痞笑着对李志勋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李志勋也朝宁逸点点头,两人一起坐了下来。“曲氏杯”有着它自己特有的比赛制度,对弈时不看段位高低,一律猜先,由年长者抓白,年少者抓黑猜子,宁逸抓了两枚黑子,李志勋数了一下白子,宁逸猜错,由李志勋执黑先行。 和第三对弈室相对的第三休息室的大盘解说前,众人不由得惋惜,宁逸既然无法先行,这一点对只有职业初段的人来说已经是很致命的一次失利。众人摇头,似乎这一盘对弈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下去,对职业九段水平的李志勋来说,这无疑是一场轻松的对弈。 对于毫无悬念的比赛很多人都不愿意再看了,与其看着注定输的比赛,很多人愿意去看一踏进棋坛就以天才来形容的苏牧歌和加藤浩一的比赛。毕竟,苏牧歌的天才之名,很多人都无法忽视。有的人你花一辈子的心血在一件事情上,也未必能达到有的人在那一件事情上的天赋所取得的成就,这就是现实,让人吐血也让人羡慕的现实。 虽然他们很期待宁逸以后在棋坛上取得的成就,不过,对现在的宁逸来说“曲氏杯”还很吃力,他们也没指望宁逸能赢得比赛。可是他们忘了,以实力说话的“曲氏杯”怎么可能简单的让一个只有初段头衔的人参加比赛? 宁逸能出线取得“曲氏杯”的比赛名额,就连莫之运都惊讶异常的,就算莫启清对他说宁逸有多厉害,他也一直不敢想象,宁逸的厉害厉害到了哪种程度。 和苏牧歌对弈的加藤浩一,棋路独具一格,和他对弈过的人虽然有的输有的赢,但所有人对弈之后的感想就是,和加藤浩一对弈很磨砺心性。要说苏牧歌是天才,那么加藤浩一在十年前也是号称天才的存在,只是,他对研究围棋比对在棋坛上取得巨大成就来的痴迷,所以,在现今的棋坛上,他不是最出色的存在,但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想在他手里赢棋的人世上还真没有几个人。 天才对天才,无疑能引起巨大的热潮,和第六对弈室对应的第六休息室,大盘解说的两名解说员解说的热火朝天,下面坐着的棋迷看的也是聚精会神。 对弈以苏牧歌执黑先行,加藤浩一执白,黑1手落于对方右上角的星位上,白2手落于对手的右上角星位上,黑3手落于与黑1手在一条直线上的星位上,一盘棋,前十八手都是风平浪静,十八手后,进入地盘的争夺,可以说是真正的对弈开始了。 第23手的时候,苏牧歌一改平时的平稳风,棋路一下子变的犀利起来,这让众人很惊讶,以他们对苏牧歌的了解,现在还不是苏牧歌发难的时候,却不想,在开盘最初,苏牧歌竟然下出这么一手。 大盘解说的两名解说员也很惊讶,不过他们还很尽职的解说的,“苏五段的这一手很强劲,首先发难,打算阻断白子在右上角的势力开拓。” “苏五段一改往日的平稳风,看来下面的对弈将会非常精彩。我们一起期待苏五段下面的表现。” 加藤浩一看苏牧歌率先发难,果断的在苏牧歌刚刚下的一子的下方长一子,增加一口气。 第55手,苏牧歌黑子落于6·十一位置,截断加藤浩一的第54手的“拆二”就着先前的黑子,形成眼。加藤浩一似乎不是很在意苏牧歌的截杀,果断放弃右上角的白色棋子,在左上角落下一子。 苏牧歌按下计时器,手执黑子进行长考,他仔细的分析着现有的局势,加藤浩一的可怕在于气势,或许其他人不会丢掉右上角的棋子而和他一争高下,但是加藤浩一不一样,他会果断的丢下那一角落,从其他地方入手,然后结合盘面逐渐侵蚀你的棋子。要是你考虑不周全,在最后要结束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你有把握赢的一盘棋结果输了。 苏牧歌最大的优点就是心算强,加藤浩一也知道苏牧歌这一点,看到苏牧歌在长考,他也在心里盘算着棋面的局势,对于刚开始就凌厉攻势的苏牧歌,他也是诧异的,在他的印象中,苏牧歌这个人沉稳,不会一上来就下这么猛烈的棋。 竟然能在一年里改变棋路?加藤浩一眉头微皱,对这一盘棋愈加的认真起来。 这边下的激烈,那边看的激动,解说员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分析解说苏牧歌和加藤浩一为什么会下哪一步哪一步,一场只是黑白子间单纯的较量到了解说员嘴里就是三十六计样样上的超高对决,棋迷们听着解说心潮澎湃,众人议论纷纷这一局谁会赢。 不过,鉴于在中国举办的,棋迷们也都是咱们国家的人,所以,大部分人都希望苏牧歌赢,而有一小部分人则不分国家,只看实力,觉得加藤浩一会赢。 这一边下的激烈,第三对弈室的宁逸则下的不温不火,相对的,大盘解说也很平淡,似乎没什么力气。 休息室里只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在看着大盘,这些人为什么没有走掉?有一半的原因是对中国棋坛太失望所以在宁逸和苏牧歌身上放着很大的希望,他们很坚定的想要看完这个以初段头衔参加“曲氏杯”比赛的选手,不管赢不赢,这都为以后垫下了基础,或许四年以后八年以后甚至是十二年以后,中国棋坛也会出现一个“曲氏杯”冠军也说不定。 要说宁逸下的不温不火也不对,李志勋九段的头衔不是白带的,一个国家总共有几个九段头衔的人?就算中国这个人才济济的泱泱大国,有着职业九段头衔的人也不超过十个。李志勋既然有着职业九段的头衔,那么实力便不容小觑,真要让宁逸下出精彩来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宁逸只能一步一步稳稳的下着,反而没有下出他平时的霸气来。 要说宁逸心里急不急,说不急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什么比被封住棋路来的郁闷了,不过急归急,想他宁逸又不是真正的菜鸟初段,对方让他急,他也让对方急,看似不温不火的局面其实只有对弈的两人知道下的有多热火朝天。 摄像头只摄到棋盘,所以除了宁逸任何人都不知道李志勋九段脸上的冷汗不断的顺着脸颊往下滴。盘面上,似乎每一次都是他在做着主导,但是,每一次宁逸下的位置,总是非常精准的找到他的死|岤,让他下的越来越艰难。 两人下出来的棋零散而杂乱,棋迷们看着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以李志勋九段的实力,不该下出这样毫无水准的棋,就算赢那也是赢得相当漂亮才是。 李志勋看着一脸镇定的宁逸,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非常后悔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死死的封住宁逸的白子,原以为只有职业初段的棋手棋力就算再好,也会少了气势和实力,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宁逸虽然最初看上去痞气异常,但是对弈真正开始后,脸上的认真和气势让他这个经历过无数对弈的人都心惊,那样的气势,根本就不是一个职业初段人该有的气势! 看着镇定的宁逸,李志勋立刻进行长考以调整心态,被一个只有十几岁少年的气势吓住,这要是说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死。想他李志勋在韩国也是家喻户晓的有名棋士,怎么可能在第一轮就输给一个只有职业初段头衔的新手? 逐渐调整好心态的李志勋,渐渐的掌握主动权,本来他以黑子开盘就有很大的优势,所以,就算现在棋盘局面再破,从现在开始努力,到最后赢得比赛的时候,棋面也不会太难看。 这边只有两人知道的激烈比赛正在拉开最后的对决。而第六对弈室那边传来欢呼,似乎有结果出来了。第三休息室里的几个棋迷立刻精神振奋,立刻往第六休息室跑去。 能进入十六强的是苏牧歌还是加藤浩一? 几个棋迷到了第六休息室,看到大盘上面的黑白棋子时,深深的震撼住了,结局还没有出来,但是,这样难舍难分的一盘棋,到底谁会赢?是看似被逼入绝境的苏牧歌的黑子还是气壮山河的加藤浩一的白子?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抱歉了各位,夕阳明早赶六点四十的火车奔向另一个城市工作三天,由于夕阳是存稿无能者,咳咳~所以……你们懂的…… 那啥,不许拿砖拍我,这是特殊情况,夕阳也不想滴~呜呜~夕阳是夜猫子最恨早起……啊啊啊啊,为什么是六点四十的火车啊啊 39 39、第三十九章 众人都憋着一口气不敢吐出来,他们都知道对于苏牧歌,“曲氏杯”是第一次参加,而加藤浩一可是参加过了两届,这实力搁在那呢。就算苏牧歌最近今年风头正火,进步神速,但是,要以职业五段的水平以下克上赢得职业八段水平的加藤浩一,似乎难上加难,这不,黑子被逼入绝境了。 逼入绝境,苏牧歌并没有像那些棋迷们担心,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盘自己能赢。他不再是一年多前那个棋艺稚嫩的苏牧歌,他要让加藤浩一和世上的人知道,中国的围棋也不是差到没边儿的,就算是以职业五段的头衔对战职业八段的高手,他也一样取得胜利。 更何况他怎么可能在这里败下阵来?他和宁逸约好,要站在棋坛的最顶端对弈,怎么可能在这里败下阵来? 苏牧歌手执黑子,落于8·十二的位置上,这颗黑子巧妙的连接了一小片的黑子,增加了棋盘上黑子的气,这一步棋,是他从最初就埋下的伏笔,也是他赢得比赛的最关键的一步棋。这一子一落,局势顿时逆转,加藤浩一脸色一变,想要扳回局面已经没有可能了。棋盘上,有水平的对弈,逆转局势怎么可能有多次?所以,加藤浩一注定输了。 加藤浩一落下最后一子的时候,休息室里满满一下子的人发出欢呼,苏牧歌的胜出让他们激动异常。 “多谢指教。”苏牧歌放松紧绷的神经,带着浅笑对加藤浩一微微弯腰点头。 “多谢指教。”加藤浩一也对苏牧歌微微弯腰点头,这一局输的不甘心却也心悦诚服,苏牧歌进步神速,棋力已经超出他头衔很多很多了。论实力,他已经赢不了这个刚刚成年的少年。 中国历史上出过不少的围棋天才,更有十六岁就打败所有高手的天才存在。加藤浩一想,就算最近这些年中国棋坛呈现疲软状态看来也不能小瞧啊。中国这个神秘的国度还是卧虎藏龙的,说不定哪一年中国棋坛再次崛起。 苏牧歌结束比赛立刻奔向第三休息室。此时,第三休息室已经基本上没人了,除了同样赢得赛事的宋温和赵青流在。 “来了?”宋温看到苏牧歌来了,打着招呼,然后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苏牧歌坐下。 “情况怎么样?”苏牧歌坐下后便询问情况。 “你看吧。”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一盘棋看着相当的纠结,宋温只好叫苏牧歌自己看。 苏牧歌静下心来仔细的研究着盘面,越看他眉头越皱,这一盘棋下的太散,似乎毫无水准,但是内里的乾坤……只有棋力高的人才知道,这盘棋下棋的两人都非常的吃力。 的确,两人下的十分吃力,宁逸吃力,李志勋更吃力,两人一步一步的下着,都非常想结束这一盘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棋了,这一盘要是再下下去,两个人都得呕死。而李志勋的感觉最明显。想他也是九段头衔的人了,竟然下出这一盘棋,这无疑给他的围棋人生里留下最烂的一笔,这盘棋对他来说……已经无力挽回了。 不过,主动对一个只有职业初段的人认输,他还是做不出来这么丢脸的事情。所以,两人就这么硬撑着下到末盘。落下最后一子的时候,李志勋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 宁逸也是狠狠的吐出一口浊气,要论棋力,他不比李志勋差,甚至还高出不少,可是,他就卡在了李志勋的棋路里出不来,让他郁闷的要死。他揉着眉间,有气无力的朝李志勋点点头,“多谢指教了。”然后疲惫的朝门外走去。 苏牧歌在比赛结果出来后就已经来到第三对弈室的门口等着宁逸了,他知道宁逸这一次的对弈肯定非常的疲惫。看着宁逸出来后,他立刻上前,担心的问着,“宁逸,还好吧?” “嗯,还好。”宁逸点点头,然后紧紧抱着苏牧歌,“就是有点累了,毕竟十几年没有这么耗费心神的对弈了。哦,对了,是你赢了吧。” “嗯,我赢了。”苏牧歌拉开宁逸,毕竟这里人来人往的,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像正常朋友的拥抱就可以了。 宁逸赢得比赛,让很多跑去看其他人比赛的棋迷们呕的要死,要是知道宁逸能赢他们一定坚守阵地看完宁逸和李志勋的比赛。宁逸的胜出,让他知名度立刻又上升一节,记者们更是大量的报道,而宁逸和李志勋的那盘棋,其他参赛棋手看了一眼后,却没像记者们表现的那样激动,他们看完后觉得李志勋没有拿出实力,宁逸只是运气好赢了比赛而已,毕竟,那一盘棋……毫无实力可言。 第一轮比赛全都结束,十六强产生,中国团队晋级的除了苏牧歌和宁逸外,还有宋温和赵青流,其余人都被淘汰,而剩下的晋级的四人分别是韩国的两名棋手和日本的包括铃木吹雪在内的两名棋手。 第一轮比赛后,有一天的休息时间,等一切结束后,宁逸就拉着苏牧歌回到了他们的公寓,耗费心神的对弈让宁逸只想抱着牧歌好好的睡一觉。苏牧歌的那一场对弈也不轻松,他的想法和宁逸一样,好好的睡一觉。后天的比赛还要继续,那时候他们要拿出最好的状态。 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是最舒服的事情,而且怀里还有心爱的人,宁逸觉得,这个早晨相当的不错。他一直注视着牧歌,等到牧歌睁开眼,宁逸笑的温柔然后在牧歌的唇上轻啄一下,轻轻的对牧歌说,“早。” 苏牧歌已经习惯了早上的这个说是早安吻的吻,他也在宁逸的唇上轻啄一下,懒懒的说,“早。” “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看着还在迷蒙状态的牧歌,宁逸把被子往上面拉了拉,遮住从帘子缝里透出来的阳光光线。 “……不了。”牧歌把被子往下面拉下来,“有九点了吧?” “嗯。” “好晚……” 对习惯早起的人来说,九点已经非常晚了。 宁逸看牧歌起床,他也起来了,他知道牧歌早上起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便笑嘻嘻的来着牧歌,笑着说,“牧歌,咱们一起洗澡吧。” “嗯?”牧歌清润的眼里带着迷惑,不过想了想,两个男人一起洗澡好像也没什么,也就同意了。 “好啊。” 宁逸听苏牧歌这么说,立刻惊喜的迅速收拾衣服,然后拉着苏牧歌直奔浴室。牧歌看宁逸这么兴奋不明所以,不就是一起洗个澡么? 其实,苏牧歌在某一方面很迟钝,也很单纯。 宁逸拉着苏牧歌进到浴室,在苏牧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吻上苏牧歌,手也在忙碌着解开只有一根腰带的睡衣。就算他现在还不想拉着牧歌做某某事,不过,有些福利可以提前享受的……比如说…… 欣赏欣赏牧歌的裸|体 被解开腰带的棉质的系腰式的睡衣,从牧歌身上滑落,落在地上形成一圈漩涡,宁逸双手大胆的牧歌的身上游走,他感觉手下的肌肤细滑的不像话,只这样摸着就已经让他失控…… 吻不断的往下转移,舌尖轻轻舔舐着圆润的肩留下一滩水泽,苏牧歌微微喘息,他不明白为什么原本说一起洗澡的某人把他圈住不断的亲吻,他推了推挂在他身上的宁逸,不满的意味很明显,“宁……宁逸,松开,洗澡……” “嗯?洗澡?好啊。”说着,宁逸的手到了牧歌的腰际下方,“那我帮你把内裤脱掉。”刚说完,棉质内裤已经被他拉到了最下方…… 苏牧歌脸色顿红,然后不满的一把把宁逸推开。“宁逸,你,你……”苏牧歌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总觉得宁逸这么做有种怪怪的感觉。 “嗯?我……”宁逸看向牧歌,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他看到的是怎么样的一副美景?!他直直的看着,体内的欲|火烧的更旺,宁逸觉得,就差把他烧的挫骨扬灰了。 他想拥有这个人! 宁逸的眼神渐渐转为幽深,一半理智在蛊惑他,要了他!要了他!一半理智在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理智在拉着拉锯战,偏向哪一方都不是宁逸愿意的。可是,为了心里的那一份执着和约定,宁逸知道,必须忍下那一股邪火! 此时,宁逸只觉得自己欠虐!竟然为自己找这份罪受!看到但不能吃!能有什么比这个更折磨人! 看着一脸什么事都没有的牧歌,宁逸果断的拉开浴室的门,往外奔去,再待下去,他怕被欲|火烧死。 “你不洗澡了?”牧歌疑惑的问着奔出去的某人。 “你……你先洗。”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码出来一章,立刻上传。 为了弥补这一次夕阳犯下的错,夕阳决定在端午节双更,加更或者莫启清的番外,各位童鞋想看哪一个?想看哪一个要告诉夕阳哦。 只断更两天哦,两天,没有三天,夕阳好吧好吧。o(n_n)o~ 40 40、夫夫相性一百问(前五十问) 为了给广大大盆友过节,私写个这个,权当娱乐。 某夕:哇哇哇!今天我们请来的嘉宾是宁逸和苏牧歌!大家激动不?激动吧?激动吧!竟然能亲眼见到牧牧宝贝,啊啊啊!牧牧宝贝~(尖叫) 导演:(把手里的砖块砸向某夕,怒吼)给我好好主持! 某夕:(捂住血流不止的额头坐好,眼睛里全是爱心)那我们开始第一道题。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宁逸:(痞痞的笑着)喂,白痴,你不知道我叫什么? (某夕:白痴~白痴~风中凌乱了……) 牧歌:苏牧歌 某夕:……… 牧歌:该问下一题了。 某夕:(看着牧歌星星眼直冒)年龄是? 宁逸:唔~上辈子二十二,这一世嘛,十七 (某夕:好小啊……好萌啊……) 牧歌:十八 (某夕:这就是传说中的年下么?) 某夕:性别是? 宁逸:(笑的更痞了)你说呢? (某夕:笑容好……好迷人~~) 牧歌:男 某夕: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宁逸:(拉着牧歌的手)牧歌,你说我性格是怎样的? 某夕:喂喂喂,那是下一题的问题。 宁逸:有差别吗? 某夕:呃…… 牧歌:拧、霸道、固执 宁逸:(抱着牧歌,在牧歌的脸上轻啄了一下)是吗?那你喜欢吗? 某夕:喂喂喂!跑题了!(朝身后大喊:摄影师,快快快,特写特写!记得下去分我一张!)牧牧,请回答问题哈~ 牧歌:清冷 某夕:对方的性格? 宁逸:(目光深邃温柔)温柔、善解人意、清冷 (某夕:哀怨,牧牧只对你一人温柔……) 牧歌:刚刚说过了。 某夕:两人是在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2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br / 宁逸:七岁那年,我家 牧歌:八岁那年,他家 (某夕:果然,jq的种子要在小时候培养。) 某夕: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宁逸:漂亮 牧歌:欠揍 某夕:喜欢对方哪一点? 宁逸:(抱着牧歌转头牧歌的头,望着牧歌,眼睛里有满满的深情)全部,全部都喜欢。 (某夕:哇!好痴情~) 牧歌:(脸红,转过头)不知道。 (某夕:(看着脸红的牧歌(≈acr;﹃≈acr;)口水)啊~~~~牧牧好萌~~~~) 宁逸:(微怒,一脚把某夕踹出去老远)要主持好好主持! 某夕:(捂着鼻血,心里腹诽:宁娃子真是暴力)讨厌对方哪一点? 宁逸:不够爱我。 牧歌:太过爱我。 某夕:………………(继续无语中) 某夕: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 宁逸、牧歌:什么叫相性? 某夕:就是你们性格相不相合。 宁逸:一定相合,都是些什么白痴问题(鄙视)。 (某夕:弱弱的在心里说着,这题目不是我定的~) 牧歌:还好吧。 某夕:怎么称呼对方? 宁逸:(眼中露出不满)铃木那小子竟然叫牧!我到现在才只喊牧歌。 (某夕:j笑~嘿嘿~某人吃醋了~) 牧歌:(淡淡的瞥了一眼宁逸)宁逸。 某夕:希望对方被怎么称呼? 宁逸:(吻着牧歌,声音带着蛊惑)牧歌,以后喊我逸,好吗? (某夕:口水直流,这可是现场版啊现场版!太劲爆了!鼻血喷出来了~) 牧歌:(眼里蒙上一层氤氲的水雾)宁逸~这是在现场,松开。 宁逸:(很委屈,带着耍赖)牧歌…… 某夕:(见到某人达不成心愿,在心里j笑)好了好了,进入下一题,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您觉得对方是? 宁逸、牧歌:我们是人怎么肯以和动物比? (某夕:擦汗,哈哈~呵呵~果然是一对哈~) 某夕: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宁逸: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 牧歌:随便,视情况而定。。 某夕:好吧,很正常的回答,下一题。 某夕:那么您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宁逸:(痞笑着)牧歌的人~ (某夕:果然某人很欲|求不满~~~) 牧歌:(瞪了一眼宁逸)我什么都不缺。 某夕: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什么事情?。 宁逸:迟钝、不主动。 牧歌:(疑惑)有么? 宁逸:(哀怨)你都不主动亲我。 牧歌:…… 某夕:下一题,你们毛病有哪些? 宁逸:(看向牧歌)牧歌,我有什么不好的毛病吗? 某夕:(怒指)宁娃子,这得自己回答! 宁逸:(看都不看某夕一眼,)牧歌,说说嘛,有的话我改。 牧歌:太粘着我了。 宁逸:这一点不改。 某夕:下一题!(悲催的某,为啥被叫来主持这两人?泪流~)对方的毛病是?这一题直接跳过! 某夕:下一题!对方做什么样的事情会让您不快? 宁逸、牧歌:好像没有。 某夕:(把稿子砸向导演,怒吼)这谁拟的题目!太没水准了! 群众:(鄙视的看向某人)不就是你? (某夕:焉了~) 某夕:您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擦汗)这题也跳过吧。 某夕:两人初次约会在哪里? 宁逸:(抱着牧歌)牧歌啊,咱们还没约会过呢,啥时候咱们一起出去约会? 牧歌:没时间,现在在比赛。 某夕:答案出来了,下一题! 某夕:那时候俩人的气氛怎样?这题跳过! 某夕:经常去的约会地点?这题也跳过!(站起来撕掉本子)这都是什么破题目!都出不了答案! 某夕:(不要先前准备好的问题)会在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宁逸:他想要什么我准备什么。 (某夕:喂喂喂,宁娃子,你也太宠牧牧了啊。) 牧歌: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某夕:当我没问。下一题。 宁逸:(站起来,目光阴测测)你个白痴!不许打断问题!再不好好的问问题的话……你懂的! 某夕:(拍拍乱跳的小心肝,小声的嘀咕着)宁娃子好可怕……。 某夕:(规规矩矩的坐好)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举手)这题我知道,你由宁娃子先告白的。 宁逸(抬起脚把某人踹出老远)牧歌,下面咱们自己主持吧。 某夕:(爬回来,拉着宁逸的裤腿)不……不行……这节目必须我主持。 某夕:(晕晕乎乎~)有~多~喜~欢~对~方~? 宁逸:爱他爱到死也不松手。 牧歌:(皱眉)不知道。 某夕:你们爱对方吗? 宁逸、牧歌:…… 某夕: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宁逸:没有,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我都不在乎,反正我不会离开他半步。 (某夕:好粘人~~~) 牧歌:说喜欢我的时候。 某夕: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宁逸:(脸立刻冷下来)白痴,你在问什么? 某夕:(擦擦汗)这题跳过。 某夕: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这题也跳过!宁娃子有可能让牧牧有变心的机会? 某夕: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办? 宁逸:把世界翻过来找一遍。 牧歌:等。 某夕:对方性感的表情? 宁逸:牧歌性感的表情怎么可能让他人知道!下一题! 某夕:两人在一起做什么事情觉得最幸福? 宁逸:只要他待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幸福。 牧歌:不知道。 某夕:什么时候看到对方会心跳加速? 宁逸:任何时候。 牧歌:好像没有过。 宁逸:牧歌…… 某夕:吵过架吗? 宁逸:起过争执。 牧歌:嗯。 某夕:因为什么事情? 宁逸:他躲着我。 牧歌:他不愿意参加比赛。 某夕:怎么和好的? 宁逸:这题跳过! 牧歌:…… 某夕:…… 某夕:如果还有下一世,你们还希望做恋人吗? 宁逸:什么叫如果?就有下一世!牧歌只能是我的,谁敢和我抢? 某夕:……(没人说和你抢……) 牧歌:看情况吧。 某夕: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被对方爱着。 宁逸:(笑的很温柔)他主动亲我的时候。 牧歌:很多时候。 某夕:怎样表达爱意的? 宁逸:行动加告白 (某夕:吃都不敢吃,还行动呢。鄙视~) 牧歌:需要表达吗? 某夕:什么时候觉得对方不爱自己了? 宁逸:(怒瞪某人)跳过! 某夕:要是用一种花来形容,对方该是哪一种花? 宁逸:兰花?我觉得兰花和牧歌最配。 牧歌:玫瑰吧。 某夕:为什么是玫瑰? 牧歌:玫瑰不是代表火热吗? 某夕:(脑补中~)火热啊~火热啊~ 某夕:两人之间有什么隐瞒的吗? 宁逸、牧歌:没有。 某夕:两人有自卑感吗? 宁逸、牧歌:没有。 某夕:两人的关系是公开的吗? 宁逸:(瞪向某夕)你敢帮我们公开吗? 某夕:(对着手指)这个……那个……不要急嘛,总会公开的…… 宁逸:(淡淡的瞥了一眼某夕)这还差不多。 某夕:觉得会爱对方到什么时候?十年还是一辈子? 宁逸:(拿起桌上的杯子扔向某夕)十年?我宁逸爱牧歌的时间是永远!永远! 某夕:(再次晕倒,伸出一只手向观众摆手)这次节目先到这里,下次继续,我先死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礼物啥的,我给了。现在写作业去~泪奔~ 41 41、第四十章 苏牧歌看着跑掉的宁逸不明所以,不过这不妨碍他洗澡,等他洗澡出来后并没有看见宁逸。 宁逸此时在哪?大家可不要想歪了,他正在为牧歌买早饭。他奔出浴室后,想都没想就拿着钱包出去买早饭了。被冷风吹吹也是好滴~ 第二天还有比赛,吃完早饭后,牧歌打算和宁逸下一盘,昨天的比赛他们虽然都赢了,不过,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抛开所有的杂念,宁逸和牧歌面对面坐着。 “牧歌,明天和你对弈的是韩国的崔明哲九段,是上一届前八的人,比较棘手。”宁逸把棋罐放到苏牧歌的右手边,打开盖子。 “嗯,崔明哲九段很强。”苏牧歌抓了一把白子握在手里,“不过,我不会输。”苏牧歌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坚定显而易见。 “我相信。”宁逸拿了两颗黑子放在棋台上,他相信苏牧歌说的。 “我也相信你。” “那是当然。我可是千年前的棋圣,明天的比赛怎么可能输掉。”宁逸说的自信飞扬,不为别的,只为一点他也要赢。那就是……和牧歌约好的事情。 为了有更好的精力赢得明天的比赛,他们俩没有多下,就下了一盘。他们刚下完的时候,刚好门铃响了,宁逸起身开门,看到是铃木吹雪,很不情愿的开了门,只见铃木像躲瘟神一样的冲到屋里,宁逸诧异,然后就看到宋温也站在门外。 铃木是害怕自己呢还是在躲宋温?宁逸摇摇头,搞不懂。 宋温朝宁逸点点头,温和的笑着说,“打扰了。” “没事,进来坐吧。” 铃木喜欢往苏牧歌的地方跑,宋温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在苏牧歌的公寓外堵铃木。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了铃木吹雪,看着坐在苏牧歌身边的铃木,他在心底叹口气,上次吻他果然还是太冲动了。 宁逸倒了四杯水,一人一杯,然后把贴在苏牧歌身上的铃木拧到宋温旁边,不满的说,“不许粘着牧歌!” 铃木吹雪很不情愿的坐在宋温身边,离宋温远远的,深怕宋温做出一些事情来。 宋温看着离他老远的铃木,苦笑着,他现在对铃木一点办法都没有,一个在中国,一个在日本,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家庭……就算他现在喜欢铃木喜欢到可以放弃所有,可是,有的问题,还是解决不的。这一份喜欢,他也不知道能坚持到多久,或许……哪一天自己看开了,也就放手了。 只是,现在铃木在中国,在北京,他想试试看,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抱着牧歌,宁逸看到宋温眼里的苦涩,紧了紧抱着牧歌的手,对宋温,他还蛮有好感的,温和的人,给人暖暖的感觉。 “宋温,明天的比赛,你和铃木是对手吧。”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是啊。”宋温重重的叹口气,还真是作弄人的安排呢。“明天我和吹雪是对手。” “明天的对弈我不会输给你。”铃木坐在沙发边上,很胆怯也很坚定的看着宋温。 “我相信你。”宋温温柔的看着铃木,笑着说。铃木看着这样的宋温,心里感觉怪怪的,什么叫我相信你?两人是对手,他怎么能说我相信你的话?难道他知道自己会输? 宋温的确知道自己会输,而且一定要输。只有这样,铃木在北京逗留的时间才会长一点。 比赛正和宋温想的一样,他输给了铃木吹雪,铃木带着不甘和疑惑进入前八强。而宁逸和苏牧歌也分别进入前八强,这一次的对弈,他们都很轻松的赢了,不是前八的人水平水,而是,他们两人都有着必胜的信心,这一点,在气势上就有了很大的优势。 八强产生,到现在,剩下的差不多都是精英了,而且,这八人也取得了下一届“曲氏杯”的入场卷。宁逸能够进入八强,让所有的人都惊讶异常,他们最初没看好的新人,以为会被淘汰在前八的新人,竟然在所有人不关注的情况下大摇大摆的踏入前八强的队伍。 全程跟进的记者大肆报道宁逸取得前八的成绩,也大肆报道苏牧歌进入前八,再加上赵青流,中国有三名选手进入前八,这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棋迷们欢腾不已,纷纷把目光放到了两位新人上面,他们非常期待后面的比赛,非常期待宁逸和苏牧歌能否进入前四。 越到后面,比赛越紧张激烈,八进四的比赛,定在了一周后,前八强再次进行抽签,每到这个时候,宁逸和苏牧歌总是心惊胆战的,他们都还不想碰上对方。 签越少,抽中的比例就越大,宁逸看着纸箱上只有拳头大的黑洞,他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像宋温和铃木那样,牧歌抽到的数字是三,那么一定不要抽到三! 宁逸狠下心,把手伸进纸箱里,苏牧歌看宁逸抽出签,也非常担心,他抓着宁逸的胳膊,担忧的问着,“宁逸,打开看看是几。” “二。”紧张的心一下子就定下来了。 “还好。”苏牧歌也是松一口气。只是,这一次避开,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总得有碰面的机会,虽然他一直期待和宁逸在棋坛的最顶峰对决,不过,到时候宁逸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会像宋温让着铃木那样吗? “宁逸,这次避开了,总有碰面的机会。到那时,我希望你不要像宋温那样。” “我不会的。我说过要取得‘曲氏杯’的比赛的冠军,就算是你,我也不会心软。牧歌,我还期待着赢得比赛后你给我的礼物呢。”宁逸轻轻的在牧歌的耳边说着。 “什么礼物?”苏牧歌一时没有想起来。 “你说呢?” “我不记得了。” “我们回去再说。” 宁逸痞笑着捏了捏牧歌的手,这些事情在这里说的话,不好。 抽签结果出来后,这一天的所有事情就完了。铃木不甘心宋温轻易的败给他,看着要走到门口的宋温,他带着火气冲上去拉住宋温,“宋温!你为什么这样做?” 他不是笨蛋,他知道宋温故意输给他,他也终于知道昨天在苏牧歌家里宋温说我相信你了,原来,他就没有打算赢他。 “非要说理由的话,就是我想多看看你。”宋温温和的笑容总是那么暖人,他就着铃木拉着他把铃木紧紧的抱着,“吹雪,好好比赛。” 只是简单的像是朋友的拥抱,不过三秒,宋温就松开了,然后和赵青流一起离开了棋院。铃木看着越走越远的宋温,总觉得……很不舒服。 宁逸和牧歌从铃木身边走过,牧歌拍了拍铃木的肩,“铃木,别想太多,顺着自己心里所想的走下去就好。” “自己心里所想的?”铃木烦恼的抓抓头,“牧,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怜巴巴的望着牧歌,铃木表现的很无助。“牧,你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接受宁逸?” “我喜欢他。”牧歌浅笑着说。 “铃木,别乱想了,现在比赛重要,不要辜负了宋温的期盼。” “嗯。”铃木很听牧歌的话,他点点头。然后随着贴身护卫一起离开了。 至于护卫这事儿,是那三只弟控一致要求铃木带着的,不然不给铃木来参加比赛。铃木想到自己是个路痴,也就同意了。 走到棋院外,宁逸把苏牧歌拉到旁边的小巷子里,他紧紧的抱着牧歌,“牧歌,以后我想听很多很多我喜欢你。” “嗯,好。”牧歌浅笑着看着只因为一句话就开心成这样的宁逸,轻轻的点头。 “你现在亲我一下吧。” 牧歌浅笑着在宁逸的唇上印上一吻,笑着说,“这样可以了吧。” “不够……”说着,宁逸深深的吻住了牧歌。离开牧歌的唇后,宁逸摩挲着牧歌的唇角,“得这样才行。” 看着脸色微红的牧歌,宁逸笑的满足,他拉着牧歌笑着说,“咱们回去吧。” 刚走到巷口,宁逸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旁边,而车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看宁逸出来后,朝宁逸微微弯腰,恭敬的打开车门,“小少爷,少爷有请。” 这个男人是于予寒的贴身秘书,宁逸看着一板一眼的男人,语气阴郁,“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宁逸确信,这个男人肯定看到他和牧歌刚刚所有的事情。不然,车也不会停在这里! “该看到的都看到了。”男人说话依旧恭敬。 “哦?是嘛。”宁逸痞笑着,眼神幽深的可怕,“那男人喊我去做什么?” “小少爷到了就知道了。” “宁逸。”牧歌拉住宁逸,由于苏家也在商场上混迹,加上莫启清和何斯冷的那场婚礼,苏牧歌知道于家,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家族。宁逸上次到底和他的父亲做了什么样的约定,他不知道。“宁逸,你去吧,记得,不要勉强自己。” “嗯。”宁逸抱了抱牧歌,“放心,就算那男人知道我们的事,他也无能为力,我说过,你的这只手,我永远不会放开。”握着牧歌的手,宁逸轻轻的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的晚了。呜呜~夕阳才码好…… 卡文~卡文~卡文~卡文~ 42 42、第四十一章 苏牧歌心里明白,宁逸说出来的话一定会做到,再次看着那辆车在他眼前绝尘而去,苏牧歌感觉到非常的无力,捏紧拳头,有点痛恨自己只会围棋,而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他对宁逸,从没有说过如论如何以后一起走下去,可是,他明白,他对宁逸也不会再放手。他在莫启清面前保证过他也会争取,可是,到现在他自己有做过什么?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宁逸在小心翼翼维持着他们的关系,小心翼翼的在呵护着他,而自己只说一句我喜欢你就让他那样开心…… 看着早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车子,苏牧歌感觉他心脏纠结的发疼,手捂在胸口,眉头紧皱,他知道,宁逸为他牺牲太多,为了他甘愿忍着前世的折磨走进棋坛,为了他疲惫的和他父亲周旋,为了他……而他却从来没有主动做过什么。 都是他一直担心这些担心那些,他到现在都不敢想象,被父母知道后父母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以前他考虑过,要是被他父母知道,宁逸会被他的父母毫无痕迹的抹杀掉。可是,现在呢?宁逸现在是凌驾于苏家之上的于家的嫡孙……被于家的人知道他和宁逸的关系,宁逸还会不会再回来?还会不会抱着他睡觉?还会不会每天早上起来为他准备早餐? 要是宁逸再也不会回来,他该怎么生活下去…… 想到这里,苏牧歌慌了,就算宁逸再成熟,这一世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年,有什么能力对抗于家?苏牧歌双手颤抖的拿出手机,拨通宁逸的号码,他想知道,宁逸要去哪里。 “牧歌?到家了吗?”宁逸很快的接通电话,温柔的问着手机那头的牧歌。 苏牧歌没有回答宁逸的问题,他现在只想知道,宁逸要被带到哪里,“宁逸,你在哪?” “我还在车上。” “知道准备去哪里吗?” “怎么了?”宁逸听出了苏牧歌的不正常,担忧的问着。 “宁逸……我想见你。” 宁逸拿着手机愣住了,他第一次听苏牧歌这么说,以至于久久无法回神。车外的景色迅速的往后退去,在他的眼里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因为他现在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他现在的心有多满?满到再也塞不下除苏牧歌以外的任何人或东西。 “傻瓜,我才刚离开。你在家等我,忙完了我就回去,嗯?”回过神来,宁逸低沉温柔对着电话那头的苏牧歌轻轻的说着,里面还带着一丝宠溺。 “不,宁逸,告诉我你在哪里。”等?要是等不到怎么办? 听到苏牧歌这样坚持,宁逸问开车的男人,“于秘书,告诉我目的地。” 于秘书冷淡的瞥了一眼宁逸,他一直看不惯于家的这个野种,对父母无礼,对长辈不尊,这不是于家的人该有的。 “主宅。” “具体地址!”宁逸沉声继续问,声音带着让于秘书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他有点诧异,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有这样的迫力感。 不由得,于秘书心里升起一丝尊重,他恭敬的回答着,“xx路xx号。” 宁逸把地址告诉了苏牧歌,苏牧歌没说再见就把电话挂掉,站在路边焦急的拦车,他已经等不及把他专用的司机叫来了。迅速的上了辆出租车然后报了地址,苏牧歌望着车外飞逝的景色,眼里同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现在在想他和宁逸从初相识的最初到现在…… 于家的主宅,不是何斯冷现在住的那个地方,而是于家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主宅。 古老、幽深。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天色暗下来,昏暗的光线把这座满庭院都是繁茂的树木的主宅映衬的有点阴森。 宁逸下车后四处的打量了一番,车子刚刚行驶过的是一条幽深的道路,两旁开了早春的花,以及两人粗的法国梧桐竖立在两边,更有耸入云霄的水杉笔直的立着。而现在他面前出现的是很大的庭院,有花圃,有假山,更有流水从假山上涓流下来,叮叮咚咚的。而脚下青砖路的缝隙里冒出青翠的嫩绿色,青砖的表面被磨的滑溜溜的,一看就知道经过很长时间,被很多人走过。 这是一座非常古老的宅院,也是非常中国式的宅院。 没有别墅,有的是青砖红瓦的檐廊走壁以及房屋。 于秘书带着宁逸来到会客大厅,此时,于予寒已经在里面正和一个中年男子谈论着什么。宁逸随便的看了一眼会客大厅,发现里面陈列的东西并不像房子那样看上去很古老,有的很现代。不过,很多东西也很中国式,更有很多一看便知的古董。 于秘书恭敬的朝于予寒点点头就退下去了,宁逸毫不客气的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对于予寒扬扬头问着,“你喊我来有什么事?说。” 于予寒本来很苍白的脸色看到宁逸如此的放肆,愣是被气的带上了一些红色。他的怒气直飙,眼睛瞪着宁逸,手大力的拍在红木桌上朝宁逸呵斥,“宁逸!你的礼貌哪去了?快跟苏总裁打招呼!” 苏含谦倒是不在意宁逸的态度,他打着圆场说,“这是令郎?长的真是一表人才啊,这放荡不羁的性子和你年轻的时候很像,再过几年恐怕就没有我们老家伙的天下了。” “哈哈,苏总裁不介意就好,这逆子还差的很,没有令郎那样让人省心。”于予寒哈哈一笑,那魄力,根本就不像半死的人。 宁逸本来随意看了一眼苏含谦,但看了一眼之后又看了一眼,他觉得苏含谦很面熟,苏含谦这人四十岁左右,从他的角度来说都认为非常的帅气,越看,宁逸眉头越皱,他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眼眸一沉,声音冰冷,“于先生,这位苏先生到底是谁!” 于予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宁逸,“你不认识苏总裁?他是你最重要的朋友苏牧歌的父亲,和我们于家可是有多年的生意往来的。”于予寒特意在最重要那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哦?令郎认识我家牧歌?” “是啊,您还不知道吧,他们俩啊,要好的程度已经到形影不离了。要是你家牧歌是个女孩儿,我于予寒在这里就把这门亲事给定了。” 说着,于予寒依旧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正在愣神的宁逸,他心中不由得发笑,半点大的小屁孩竟然跟他玩心眼,当真以为他就没有办法了?为了娅茹他是可以妥协,不干涉他的自由,不过,太过出格的事情怎么可能妥协? 还真把他当成要死不死的人了?是于家的嫡孙还容不得他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他不在乎宁逸将来娶谁作为他的妻子,也不会干涉他的感情,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接受宁逸喜欢的人是个男的! “姓于的!我们达成的协议里有一条说的非常清楚!不许干涉我的生活!”宁逸凶狠的看着于予寒,那眼神,冷酷嗜血,像一只狼。任何想要阻碍他和苏牧歌的人在他的眼里都是敌人! 于予寒一点都不在意宁逸的态度,他闲散的倚在椅子上,“我干涉你了吗?我只不过请苏总裁来家里坐坐,顺便谈点生意。我可不记得我违约了。” 宁逸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于予寒说的那样,他到现在都没有干预他的生活,他的一切,他只不过把他叫来这里,听一听他和苏牧歌父亲的谈话。 捏着拳,宁逸突然发觉,自己还太嫩太嫩了,他以为,十几年不闻不问的父母无权干涉他,可是他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要是普通人家的话,或许不会干涉,但是他是于家的嫡孙!四大家族于家唯一的嫡孙!要是没有他,于家百年香火就会断送掉! 他突然痛恨起命运来,也痛恨那个女人来,不管是上一世的生母还是这一世的生母,他都恨。他发觉,原来所谓的自由,不过就是系住他的那根绳子放的比上一世长一点而已。 听着于予寒父子的对话,苏含谦眉头微皱沉思,多年在商场上锻炼出来的敏锐让他嗅出一丝不对劲出来,似乎……两父子的矛盾出在牧歌的身上。 一时间,大厅里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宁逸低着头,眼眸的颜色变了又变,从幽深转为深沉再转为猩红,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那双眼可怕的吓人,连处在商场多年,应付过不少棘手人物的苏含谦都心头一跳。 这个少年太可怕! 宁逸红着眼,捏着拳,似笑非笑的盯着于予寒,于予寒看着向他走来的宁逸,面上虽然很镇定,但手心发了很多虚汗。 就在这时,闯进一个人,来人是苏牧歌,清润的脸因为跑的急出了很多汗,他没有注意到苏含谦,第一眼看的是又要偏执的宁逸,他冲上去一把抱住宁逸。在宁逸的耳边轻声说着,“宁逸,冷静点。” 宁逸听到苏牧歌的声音才收起那股阴郁的气息,他看到抱着他的牧歌满头是汗,很心疼,轻柔的帮苏牧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牧歌,怎么满头是汗?下次不要跑那么急,嗯?”他的语气很温柔,和刚刚冰冷的声音判若两人。 “嗯。”苏牧歌点点头,任由着宁逸帮他擦汗。他松一口气,差一点,差一点…… “宁逸,咱们就回去吧。” 苏含谦看到自家的儿子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他,面上非常的不快,尤其看到牧歌和宁逸竟然那么亲密,似乎,他明白了于予寒话中的深层含义。他冷着声,语气威严,“牧歌。” 原本抱着宁逸的牧歌听到这一声,身体僵直,他诧异的转过头看着苏含谦,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爸!” “您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夕阳终于走出卡文的销魂地带了,撒花~鼓掌~ 夕阳把下文的大纲都写好了,所以,不会再卡文了,这三天对不住大家了。最后,夕阳要说,明天端午双更!双更v5。大家记得给个粽子给夕阳,夕阳没回家没得吃。(*^__^*) 43 43、第四十二章 苏牧歌非常的惊讶,这个一年难得见到一次面的父亲竟然出现在这里。他诧异的张大嘴,这不能怪他失态,他是真的真的对这个铁血且手腕强悍的父亲会出现在这里感到惊讶。 他在心里思忖,为什么他爸会出现在这里,于家……苏家……两家在商场上似乎有所往来,但是,于予寒为什么把宁逸叫到这里来?刚刚宁逸为什么那样失控?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宁逸,眼中有着求证。 宁逸安慰似的紧了紧苏牧歌的手,轻声的说着,“牧歌,这里没有我们的事了,咱们回家吧。”说完,他拉着牧歌离开会客大厅。 于予寒和苏含谦看着离开的两人都沉默不语,也没有阻止。只是苏含谦握着杯子的手关节处泛白,明显是用力过度。等到宁逸他们两人不在他的视线内,他才笑着对于予寒说,“于总,看来这两孩子还真是要好啊!” 苏含谦说的是咬牙切齿。 “是啊,要好的程度过了。苏总,要我说,两人再好也要有个度,是不是?” “于总说的是。” “过了这个度,咱们做家长的得适当的调节一下,让他们保持一点距离。苏总,您说呢?” “于总说的有道理,苏某人非常赞同。” “两孩子是朋友,于家的很多生意以后还要靠苏家了。” “哪里,苏家的许多生意要仰仗于家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达成共识,两人都是成了精的狐狸,没有明说就知道对方表达的意思。 走后的宁逸和苏牧歌还不知道他们的人生已经由不得他们做主。此时的他们正坐在车子相拥在一起,一心想回到他们那个不算大的家。 从车里开始,苏牧歌就没松开宁逸的手,宁逸自然也没松开苏牧歌的手,苏牧歌今天的反常他早就知道,直到下了车,回到家里,宁逸才紧紧的抱着牧歌柔声的问着,“牧歌,今天你怎么了?” “没什么。”苏牧歌摇摇头,他主动的捧着宁逸的脸,目光一寸一寸的从看着宁逸这张深邃帅气的脸,他发觉,他以后的人生已经少不了这个人了,要是少了他,他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他不敢想象。细细的摩挲着宁逸的脸,苏牧歌主动的吻上宁逸的唇,他真的很怕宁逸今天回不来…… “宁逸,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许离开我。” “好。”夺回主动权的宁逸亲吻着牧歌的唇角,保证着。 “宁逸……” “嗯?” “我爱你……” “……” 宁逸惊喜的张大眼睛,身体更是僵住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只抱住牧歌在那一动不动。他不敢相信听到的是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从苏牧歌的口中听到这句话,就算他偶尔会幻想,也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早听到这一句话。 他满脸的不可置信,然后小心翼翼的再次问苏牧歌,“牧歌,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苏牧歌浅笑着再次贴上宁逸的唇,轻轻的说着,“我爱你。” 宁逸不再怀疑,不再迟疑,他紧紧的抱着牧歌疯狂的吻着,苏牧歌只觉得抱着他的那双手火热异常,而宁逸的吻更是火热…… 宁逸不是圣人,他也做不了圣人,在最爱的人对他说我爱你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他!他的眼里带着火热,带着欲|望,他的舌勾着牧歌的舌共舞着。 苏牧歌紧紧抓住宁逸的衣服,他回应着宁逸,清俊的脸上逐渐染上红霞,清润的眼里也升起了氤氲的水雾。口中夺走的呼吸让他有点迷茫,抓着衣服的手也微微撤了手劲,到最后,他被宁逸吻的浑身无力,只能瘫软在宁逸的怀中。 宁逸边吻着,边轻轻的唤着,“牧歌……牧歌……”他的呼吸粗重的厉害,他的下半|身也已经微微抬头……他紧紧的抱着发软的牧歌,吻着牧歌的耳垂,在牧歌的耳边轻轻的征求着,“牧歌,我想要你……可以吗?” “嗯?”苏牧歌迷离的眼似乎没有焦距。 宁逸看着他那迷离的眼,红润的唇,轻喘的呼吸……脑中轰的一下炸开了花儿,再也不想其他问题,抱起牧歌往卧室而去…… “牧歌,我要你。”边走宁逸边霸道的宣示。 苏牧歌勾着宁逸的脖子,由着宁逸抱着,他看着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宁逸,浅笑了起来,然后探起头吻上宁逸的唇。 这时候,两人的眼中都只剩下彼此,宁逸抱着牧歌来到卧室,宁逸粗重的喘着气,把牧歌放在床上压在他的身下。 他要好好品尝染上□的牧歌。 宁逸的手在牧歌纤细的腰上摩挲着,被他吻的失神的空当,衣服已经不在牧歌的身上了,苏牧歌感觉到有点冷,才从迷茫的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而这时,宁逸已经压着他的肩,在他的身上为非作歹。 敏感的身子经不住宁逸这样折腾,情|欲彻底的被宁逸勾起来了,他也喘的厉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纾解心里升起来的火。 “宁逸……” 宁逸知道苏牧歌的欲望已经被他挑起来了,他一手握上苏牧歌的欲|望上下滑动着,一手绕到苏牧歌的尾椎处上下的抚摸着。 “这样舒服吗?” “嗯~”苏牧歌动了动腰肢,诚实的发出声音。 宁逸忍着欲|望取悦着他身下的牧歌,苏牧歌的欲|望被他安抚着,越来越硬,最后,终于忍不住发泄在他手上。 苏牧歌浑身发软的躺在床上,喘着气。还不等他缓过来,他的双腿就被宁逸分开,宁逸就着手上的白色液体在他的后方的皱褶处摸着,酥软的很,苏牧歌的腰一下子软了,不自觉的收缩着后方。 他的反应让宁逸把他的腿分的更开,食指沾着他的液体往里面伸了伸,疼痛立刻让他发出一声闷声,身体也紧绷的厉害。宁逸立刻停下动作,勾起他吻上他的唇安慰着。 “牧……放松……一会儿就不疼了。” “鬼话!不疼你来!”苏牧歌眼角含着泪朝宁逸怒吼。刚刚那一下疼死了。 宁逸听苏牧歌这么说,手下动作一狠,一根手指全都埋进苏牧歌柔软的秘境里。苏牧歌闷着声咬着唇,怒瞪着宁逸,宁逸吻上他带着怒火的眼睛,手指动了起来。 第一次,□紧致的厉害,一根手指都很难动,宁逸慢慢的动着,另一只手安抚着苏牧歌的欲|望,一段时间后,□终于不再那么紧致,宁逸悄悄的加了一根手指扩张着,而这时,里面的柔软和高热让宁逸想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但怕苏牧歌会受伤,宁逸咬着牙忍了下来。 终于,能伸进三根手指了,宁逸握着他早已涨到发紫的欲|望送进那销魂处,里面的高热和柔软让他舒服的叹口气。他再也想不了其他事,扣住苏牧?br /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3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牧歌的腰横冲直撞起来。 苏牧歌在宁逸冲进来的时候,紧紧的咬住枕头,疼,疼,疼,疼是他唯一的感觉,还不等他缓过来,宁逸已经紧紧的扣住他的腰,动了起来。因为疼痛,白皙的皮肤染上一层蜜色,漂亮的不得了,宁逸注意到这个变化,身下的动作更加的猛烈了。 咬着唇、甩着头,苏牧歌忍受不了这折磨人的疼痛,不管宁逸还处在高|潮,一脚把宁逸踹出去,宁逸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失控了,可是,这不能怪他,怪只怪牧歌他太过美味! 再次欺身把苏牧歌压在身下,宁逸一边安抚着苏牧歌因为疼痛而半软的欲|望,手指摩挲着前端,一边揉着上身胸口处得突出,一边吻着。 “现在好点了吗?” 欲|望在宁逸的手里被舒服的抚慰着,情|欲又起来了,疼痛过后,苏牧歌发觉,刚刚被填满的地方有点空虚,不自觉地,他的腿盘上了宁逸的腰。 宁逸手一抖,没有松开牧歌的欲|望,再次挺进那销魂处,这次他吸取教训,慢慢的动着,苏牧歌原本有点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等到苏牧歌身子彻底软下来后,他才再次狠冲起来,苏牧歌随着他的动作腰上下起伏着,口中更是发出撩人的口申口今。 这一次,苏牧歌体会到的不会疼痛,而是难以形容的快|感。 最后,苏牧歌□的欲望再次在宁逸的手中释放,因为高|潮,他收缩着后方,宁逸再也把持不住,释放在苏牧歌的体内……而苏牧歌因为滚热的液体,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两人都再次迎来高|潮…… 事后,宁逸把他翻来覆去做了几遍,苏牧歌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宁逸的欲|望没有一次离开他的身体,每一次结束不久后都会在他的体内硬起来,就连抱他去洗澡都不抽|出他的身体,以至于,在浴室又被宁逸吃了一遍…… 浅蓝色的大床上,宁逸餍足的抱着累的连半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苏牧歌睡的香甜,两人的头相靠在一起,不时的,宁逸的嘴里还冒出一些情话。 “牧……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被和谐的危险上传。端午节的肉粽很好吃~ 两娃子的第一次h啊!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第一次写全h,写的不好,大家见谅~ 44 44、第四十三章 想了很久的愿望终于在昨天实现,这一觉,宁逸睡的特别的好,就算昨晚忙了一晚,他今早醒的也早。而苏牧歌就没他那么好命了,他累的到现在还在熟睡。 摸了摸苏牧歌依旧憔悴疲惫的脸,宁逸在苏牧歌的额头上吻了吻,然后他轻轻的起身穿好衣服。他要为苏牧歌去买早饭,昨晚上的运动量那么大,牧歌肯定饿了。 早饭,苏牧歌最爱的是小米粥和蟹黄包,这两样东西刚好也适合做某运动过后的人吃。 苏牧歌爱吃的那家早餐铺口碑很好,宁逸到那里的时候,他的前面排了很长的队伍,宁逸脸上带着笑耐心的等着,周围不少认识宁逸的人一看就知道宁逸今天心情很好。 等到他的时候,早餐铺的老板都不等宁逸说买什么,就大声的说,“两份小米粥,四笼蟹黄包,没错吧。” “老板记性真好啊。” “那是,做我们这一行的,总得长点记性。”说着,老板打包了两份小米粥和五笼蟹黄包递给宁逸,“今早的早饭我请了,还多加一笼蟹黄包,昨天你和苏五段都赢了比赛,脑力肯定消耗不少,多吃点。” 宁逸笑着接过早餐,也不客气,这几个月来,他和老板已经很熟悉了,这个老板也是个棋迷,把店铺开在棋院旁边也是想着就近原则。 “谢谢老板啦。”摇摇手里的早餐,宁逸便拎着早餐回去了。 宁逸走后,其他买早饭的人和老板闲扯,“呦,赵老板,你怎么对那孩子那么大方?认识那孩子?” “那是!”赵老板很骄傲的说着,然后放下手里的活儿,竖起大拇指,得意的说,“我告诉你们,那孩子以后在棋坛上啊,会是这个。” “哈哈!赵老板啊,你太看重那孩子了吧。”众人全当赵老板在吹牛,都笑了起来。 赵老板年轻的时候可是一愤青,看那些老顾客们都不相信他说的,把刚要递到顾客手里的早餐往回一缩,摆摆手,“去去去~老子什么时候吹过牛了?你们等着瞧,那孩子,将来一定大有所为。今早没你们的早饭了,饿着吧。” 老顾客们一听这话,立刻不饶,“别啊,赵老板,吃惯你家的早餐,你叫我们不吃,这肚子里的馋虫可不饶的啊。” 宁逸自然不知道他走后早餐铺会这么热闹,他现在就一心想着要把苏牧歌喂的饱饱的。棋院里到处开满了花儿,花香扑鼻,宁逸闻着,心情更加的好了,闻了闻手里的早饭,他勾起嘴角,眼里有着笑意,他在想,到家后让牧歌吃多少呢?五笼蟹黄包让牧歌吃三笼好了。 他在想着这件事,没有注意到从他身边过去的轿车。突然,他似乎听到有人喊他,回过头后,他只看到轿车的车尾,而四周没有其他人。看着越开越远的轿车,宁逸心里没来由的一慌,总觉得,似乎要失去什么。 不过,宁逸没有多想,每天棋院里进进出出的车多了去了,他也没在意。转过身,他往住宅区走去。 轻轻的打开门,然后又轻轻的关上,宁逸深怕自己动作大了,吵到还在熟睡的牧歌。他先到厨房把早饭摆好,然后才到卧室去喊牧歌。 “牧歌,吃早饭了哦。”打开卧室的门,宁逸温柔的轻唤着,可是,等到他看到大床时,一下子愣住了,床上没有牧歌!他心里一慌,然后想到有可能牧歌会起来去卫生间,稍微放下心,他来到卫生间敲门,“牧歌,你在里面吗?” 敲了一会儿,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宁逸打开卫生间的门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人! 他们的家是单身公寓,只有一间卧室,一间小书房还有一间客厅、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宁逸把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但是,依旧没有找到苏牧歌。 宁逸慌了,牧歌那样的身体不可能随便走动的!那牧歌去哪里了?他双手颤抖的拿出手机打给苏牧歌,手机是通的,但是,响声却在卧室里!牧歌竟然没带手机?一大早的,不可能不告诉他而且不带手机出门的! 宁逸彻底的慌了! 他捏紧手机,拿起钥匙,“砰”的一声关起门,奔了出去,他要去找牧歌!哦,对了,铃木和牧歌关系很好,有没有可能铃木来找牧歌,然后牧歌忘记带手机了?想着,宁逸冲到铃木住的地方,门铃都不按,直接用拳头砸门,“牧歌!牧歌!你在这里吗?” 铃木被宁逸的大吵大闹给吵醒了,他揉着惺忪的眼打开门朝宁逸迷迷糊糊的说,“宁逸,牧歌不在这里。” 宁逸听到铃木这么说,不等铃木问他什么就带着失望离开了。等到他离开后,铃木才清醒过来,宁逸竟然一大早在找牧歌?难道说两人出了什么事情? 之后,宁逸又去了宋温那里,同样,苏牧歌也没在那里,就连赵青流那里,宁逸也没有放过,但是,同样没有! 偌大的棋院里,宁逸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乱找,棋院的每个角落,宁逸都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对弈室也是一间一间的找了,一个上午,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都没有找到苏牧歌。 宁逸双手支在大腿上低着头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头发也被汗水浸湿了,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汗,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苏牧歌会消失一上午,就算那一次牧歌躲他,他也知道苏牧歌在北京的棋院。而这一次,他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没有牧歌的一丁点的消息。 铃木、宋温、尹轩、赵青流都陪着宁逸在找苏牧歌,看到宁逸这样拼命,他们都有点不忍,铃木更是知道,要是苏牧歌再不出现,宁逸的疯狂还不止这些。 “宁逸,你休息一会儿吧,说不定牧歌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宋温拍了拍宁逸的肩安慰着。一个大活人,不可能随便消失的,“我想,牧歌大概被什么事给绊住了。” “不会的,你们不懂,牧歌那样的身体不可能随处走动的。”就算宁逸想相信宋温的话,他也做不到。昨晚他做的狠了,牧歌不可能长时间的走动的。他不可能走出这么大的棋院,除非,除非有人把他带走了! 想到这里,宁逸一下子呆住了!他想起了他买早饭回来的时候那辆从他身边过去的车,那时候,他听到有人喊他,他还以为出现幻听,原来!原来!宁逸猛地拽紧胸口的衣服,这时候,他心脏疼的厉害!他……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牧歌被带走! 宁逸脑子一热,不管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猛地冲出去,他要把牧歌找回来!尹轩看宁逸冲出去,立刻眼疾手快的拉住宁逸,朝宁逸吼到,“宁逸!你要去哪!” “放开!”宁逸猛地甩开尹轩,力气大的惊人。尹轩力气本来就没他大,再加上他使出全力,尹轩被他甩出去好远,幸好,赵青流离尹轩近,接住了尹轩。尹轩来不及朝赵青流说声谢谢,又立刻跑上去拉住宁逸,这样的宁逸要是跑出去出了事怎么办?! “宁逸!你冷静点!”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牧歌在我眼前被带走!”宁逸失控的吼着,再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这样失控!要是,要是他当时追上去,牧歌会不会就不会消失? 尹轩被宁逸吼的一愣,他松开抓住宁逸的手,要是他不知道宁逸和苏牧歌的关系他或许还会阻止,但是,他知道,知道两人的关系。 莫启清和何斯冷急冲冲的赶来,他们会来,是因为尹轩告诉他们的,他们刚到这里就看到宁逸朝尹轩大吼,莫启清上去一把宁逸拉过来,“阿逸!” 宁逸原本想把拉着他的人给甩开的,听到是莫启清的声音,硬生生的把动作止住了,然后,他一把抱住了莫启清,他把头埋在莫启清的肩上,眼睛微红,“莫启清,牧歌……牧歌……” “我都知道了,别担心,我和斯冷都会帮你。”莫启清拍了拍宁逸的背,柔声的安慰着。“傻小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莫启清,我担心牧歌。”难得的,宁逸在除了牧歌以外的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没事。”莫启清摸了摸宁逸的头,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何斯冷,“斯冷,你查一下,牧歌现在在哪。” 何斯冷上前把宁逸和莫启清分开,早在尹轩告诉他们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着手查了。以前不知道宁逸是他的侄子都那么照顾,现在的关系更加进一步了,他更不可能不管,更何况,莫启清那么在乎宁逸。 “我已经叫人查了,相信不久就知道了。” 这时,刚好何斯冷的手机响了起来,宁逸听到铃声一下子转过头,期待的看着何斯冷。 作者有话要说:迟钝、白目的我在今天打开专栏时才发现多了一个小萌物,l406239093li童鞋,请接受我这迟来的感谢。 还有不留名的收了我的专栏的童鞋们,夕阳在这里说声谢谢了。鞠躬~ 45 45、第四十四章 何斯冷接通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的报告,然后,在宁逸期待的眼神下挂上了电话。 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消息渠道,于家的人能一点都不干预他和莫启清,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完全有能力脱离于家,而现在的于家少了他将会失去一只手臂。他已经不再是当年手无缚鸡之力的十来岁的少年,任由于家掌控。 现在的宁逸就像当年的他那样,在于家以及苏家的威严下毫无办法。那个他虽然很尊敬的大哥,也就是宁逸的父亲,从鬼门关走了一回,既然还没明白一些道理,有的人,有的事,不是你想阻止就能阻止的。 “牧歌被他父亲带走了。”何斯冷皱着眉冷冷的说着。 宁逸对这个回答不感到意外,他原本就大致猜到了一些,能把牧歌带走的,除了那个昨天在于家主宅看到的苏含谦,他不做第二人选,只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就是了。 他和于予寒的协议是,于予寒不干预他的生活,而他承认于予寒和宁娅茹是他的父母,不再对宁娅茹横眉冷对,于予寒给予他一些想要的东西,他则在二十岁以后接受于家的精英教育,以后放弃围棋进于家的公司。 这里面没有提到,要是苏牧歌的家人阻止会怎么样!宁逸没有想到,于予寒竟然走迂回路线,让苏牧歌的父亲把苏牧歌从他身边带走! 宁逸咬着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手上青筋更是暴出来了。既然知道牧歌在哪里了,那就去把他带回来。 “小叔,告诉我苏家的地址。”宁逸没认于予寒是他父亲,但他认何斯冷是他叔叔。 何斯冷还是皱着眉,不过把地址告诉宁逸了,在他看来,现在没必要阻止宁逸。宁逸知道地址后,就打算去苏家,莫启清拉着要走的宁逸,“阿逸,记得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回来和我们商量。” 宁逸点点头,然后就冷着脸去苏家。莫启清担忧的看着越走越远的宁逸,他不解的问何斯冷,“斯冷,你为什么要把苏家的地址告诉宁逸?” 何斯冷紧了紧莫启清的肩,低声安慰着,“我不告诉他的话,你认为宁逸那小子就会乖乖的什么也不做了?”揉了揉莫启清轻蹙的眉,何斯冷的声音更温柔了,“清,不要担心,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侄子,我会帮他的,只是现在这一关必须他自己走。” “只希望他别冲动,那么拧的性子,只有牧歌那孩子压得住,唉!”说到牧歌,莫启清叹口气,心想也不知道牧歌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他知道,苏牧歌看上去清冷,但要是真喜欢上一个人,也不会那么轻易放手的,那孩子只是不善于说出来而已。 “走吧。那小子不到晚上回不来。”说着,何斯冷搂着莫启清朝尹轩他们点点头便回去了,蜜月刚回来,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等莫启清他们走后,平常不怎么说话的赵青流开口说话了,他问着其余三人,“宁逸和苏牧歌是不是也像他们那样的关系?” 宋温点点头,宁逸都闹成这样了,没必要瞒着赵青流。 赵青流冷冷的看了三人一眼,语气很冷,“你们都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三人沉默,这事儿怎么好轻易的说出口?总不能这样说,哎,赵青流,宁逸和苏牧歌是恋人关系。真要这样说,不得呕死?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宋温微笑着说着,然后他走到铃木面前,拉住铃木的手臂,脸上的笑容更温柔了,“吹雪,午饭还没吃,咱们一起吃吧。” 铃木立刻把抓住他的宋温推的老远,然后跑到尹轩身边紧紧的拉着尹轩,刚刚忙着宁逸和牧歌的事情让他忘记了宋温上次吻他的事。“不,不了。我和尹轩一起去吃就行了。” 宋温看到铃木是这个反应,垂下眼,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不过一会儿,他又抬起头笑着说,“大家一起吃个饭吧,都聚在一起不容易。” 这次铃木不好推脱,只好一起了,不过他还不愿意和宋温走。宋温看着离他老远的铃木笑的苦涩,赵青流走到他旁边,冷冷的望了一眼铃木,然后对宋温说,“你喜欢他?” “嗯,这次不惊讶了吧。”两人是多年的好朋友,宋温自然知道赵青流的心思。 赵青流不说话,算是承认了。 “喜欢他好久了,一直不敢说出来,上次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吻了他,到现在他都躲着我。”宋温心里很苦,他想说些什么,赵青流既然知道了他的心思,那么就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我清楚不会有结果,我想等他离开北京我就会把这份感情放下吧,这条路太难了……” “你……”赵青流不善言辞,也不会安慰他的这个好友。 “走吧,趁他没离开,我还想都看看他。” 看着故作轻松的好友,赵青流只能在心里叹口气……每人都有每人的执着…… 宁逸根据何斯冷给他的地址找到了苏家。苏家在北京的住宅处在富豪区,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每一家都是别墅,每一家都有很大的院落,每一家都隔的很远。 看着富丽堂皇的别墅,宁逸忍着满肚子的怒火按响了墙壁上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宁逸看到是老人,扯着笑意,很有礼貌的问,“请问,牧歌在家吗?” 妇人很和气,她笑着拉着宁逸唠叨起来,“少爷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你是少爷的朋友吗?” “是。”宁逸忍着声说着。 “少爷这孩子性子静,从小到大没有朋友,能交到你这个朋友好啊,孩子,你也下围棋吧,少爷从小就爱围棋,老爷刚开始还不同意他跑去下围棋,也不知道父子俩说了什么,老爷同意了,这之后啊,少爷就很少回家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少爷了,少爷最近过的好吗?”妇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宁逸听着太阳|岤直跳,不过也从妇人的话里面听出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阿姨,牧歌最近过的很好,您老放宽心。只是,今天牧歌没有回家吗?今早上他说要回家一趟一会儿然后就回去,我等到现在都没见他人,所有就来看看了。” “没回来,我整天都呆在家里,要是少爷回来我准儿知道。不过也有可能少爷去他外公家了,少爷的外公啊……”妇人刚想长篇大论,宁逸就出声阻止了。 “阿姨,那您知道他外公家在哪吗?” “孩子,阿姨就算告诉你,你也接近不了少爷外公家大门一步,他家可严着呢,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少爷既然说会回去,那准没事儿,少爷这孩子啊特别的懂事。” 宁逸觉得,要不是他忍耐力够好,早就暴跳如雷了。妇人唠叨的本领让他有气撒不出,只好无力的抵着突突直跳的太阳|岤,极力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 “阿姨,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先回去等牧歌了。”说完,不等妇人说什么,他就离开了。 苏牧歌的确在他外公家里,早上被苏含谦带走后,他就被带到这里了。早上他还睡的死死的时候,门铃响了,他撑着无力的身子打开门后,看到的就是一脸冷漠的父亲,不等他说任何话,苏含谦就吩咐手下要把他押上车,或许平时他还能挣扎一下,可是,昨晚宁逸太贪吃,导致他身体使不出一点力气,就连他想留个信息都留不了。 没办法,他只能避开想要抓他的人对他父亲说,“我自己走。” 在车上的时候,看着宁逸从他身边走过,他大声的喊了一声,可是,车子开的太快,声音只剩下余音传到了宁逸的耳朵里。当他看到宁逸一脸迷惑看着他的方向的时候,他心里一痛,他想到,要是宁逸发现他不见了,再偏执起来谁能制止他?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窝在床上睡觉,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恢复过来,只有这样,才能以最佳的状态考虑一些事情,他只希望,在他没想到办法前,宁逸不要偏执…… 宁逸没有再偏执,他从苏家出来后,走在回去的路上,想了很多很多。他知道他在苏牧歌的事情上最容易失控,一旦牵扯到苏牧歌,他就很少再动脑子想办法解决问题,所有行为变成了真正的十几岁少年。 不过这一次,正是因为牧歌,让他想清楚了一件事,他和牧歌都身不由已,刚刚他从那妇人的话里听到,苏含谦原本不愿意牧歌下棋,那么最后为什么又愿意了?只有一种可能,牧歌和他父亲谈好了什么条件。 他曾说过要以生命为誓保护牧歌的所有,他曾说他要变强,可是,到现在他做到哪一点了?哪一点都没有做到,他不强,还不够资格保护牧歌。有于家和苏家在,他和牧歌就算现在不被分开,以后也会被强迫分开,这只是迟早的事情。 为了能和牧歌以后永远的在一起,他必须要打破禁锢他们的枷锁,只有做到这一点,牧歌才会回到他的身边。 想通这一点,宁逸豁然开朗起来,也能忍受牧歌不在他身边的感觉,经过昨晚,他相信,牧歌也不会屈服于苏含谦。他相信,只要努力,就像牧歌对莫启清说的那样,不管是八年还是十八年,只要最后能和牧歌在一起他都愿意等。 所以,当他非常平静的出现在莫启清家的时候,莫启清非常的惊讶。宁逸会来莫启清家的原因是不想回到他和牧歌的家,他怕到家里满脑子都会是牧歌,他现在需要休息,然后明天找于予寒谈点事情。 既然于予寒这么想他和牧歌分开,那么就分开吧…… 作者有话要说:(羞涩~)谢谢3970925童鞋的地雷~ 夕阳在这里对大家说声对不起了!关于让两娃子那啥完之后就分开这事儿,夕阳想说,他们还太弱,还没有能力对抗一些事情。分开后,他们才会想通一些事情,才会逐渐变强,到那时,就会是两娃子最甜蜜的时候。夕阳也不忍心分开他们……可是,不经历风雨的爱情经不起考验…… 最后的最后,夕阳想说,冰儿,夕阳对不起你。我是坏人。 46 46、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莫启清惊讶的发现,宁逸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了,不像之前那样的痞气,而是……温和有礼又冷漠的感觉,就好像不是一个人。 莫启清心想,难道宁逸受打击太大了导致性情大变?他担忧的看着宁逸,然后把他碗里的荷包蛋夹给宁逸,“阿逸,你别瞎想,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宁逸看着那个荷包蛋眉头一挑,很清楚莫启清心里在想什么,他夹起荷包蛋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痞笑着说,“莫小婶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莫启清听宁逸那么喊他,一口烤肠卡在他喉咙里咽也咽不下去。呛的他脸色发红,何斯冷立刻温柔的拍着他的背柔声的说着,“清,别跟孩子一般计较,他现在可是刚把爱人丢了。” 何斯冷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准是带刺儿的那种,尤其还是关乎到莫启清的。 宁逸举着荷包蛋的手抖了抖,荷包蛋掉到他的盘子里,他眉头直跳,嘴角抽搐,心里直骂何斯冷这人太不厚道,专揭他伤疤。亏他还是他小叔。 莫启清好不容易咽下那一口烤肠,很赞同何斯冷的话。他瞪了一眼宁逸,然后把荷包蛋夹回来,亏他还担心他呢,可他倒好,把他打趣呢,果然这孩子不能对他太好! “难道我喊错了么?小叔?”宁逸挑眉看着何斯冷,“你心里其实很高兴我这样喊的吧?” 这次轮到何斯冷嘴角抽搐了,他真想把某人踢出去。你说说,吃个早饭都不安稳。 “清,我从来没这样想过,别听他瞎说。嗯?”虽然他很想那么做,不过,看在某人是他侄子上他忍了,再说,还是先安慰亲亲爱人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莫启清涨红着脸,修长的手拍着桌子吼了一声,“赶紧吃饭!” 叔侄两个摸了摸鼻子安稳的坐下来吃早饭。莫启清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他以前还不大相信这两人是叔侄来着,好了,今天不相信都难了。 吃完早饭,莫启清把盘子都收拾去洗了,何斯冷和宁逸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宁逸收起痞气,恢复到像上一世的凤流云那样的气质,就像莫启清吃早饭的时候感觉到的,很温和有礼又很冷漠的感觉。 何斯冷淡淡的扫了一眼宁逸,“你心里已经知道怎么做了吧。” “嗯。”宁逸微笑着说,“昨天想通了一些事情。小叔,以后还请多帮帮忙。” “别跟我客气。”何斯冷很不爽宁逸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冷冷的说,“以后别在我面前露出这副假笑,看着不爽。” 宁逸撇撇嘴,露出很无奈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不酷吗?唉……多少年没露了,想练练来着。” 何斯冷突然觉得他脑子疼。 “小叔,于家主宅你也很久没去了吧,今天去走走?”宁逸站起来,边走边问何斯冷。 “我只有一个半小时的空余时间。” “足够了。” 何斯冷起身到厨房和莫启清说一下,他和宁逸去主宅一趟再去公司,莫启清抱了抱何斯冷在何斯冷的唇上亲了一下,“帮着他点。” “这还要说吗?”说着,何斯冷抱着莫启清来个法式热吻,直把莫启清吻的四肢发软。 宁逸终于等到进个厨房都进了十分钟的某人,他很鄙视的看了一眼很满足的某人,然后把要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抬脚走出去。 白天的于家主宅和傍晚相比,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同样是郁郁葱葱的一条很长的林荫道,由于阳光的关系,树叶翠绿的,阳光透过树叶留下的斑驳树影很是好看,宁逸不得不承认,这座古老的宅院的确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时候不过是八、九点钟的光景,于予寒由于身体的原因才刚刚吃过早饭,而宁娅茹正在帮他揉着肩膀。宁逸来的时候,宁娅茹眼里闪动着惊喜的目光,她忙上前几步想拉宁逸,要到宁逸的跟前时又犹豫了一下,有点不敢。她踌躇着,然后温柔的对宁逸和何斯冷说,“逸儿,来了别光站着,坐啊,他叔也是,坐啊。”说着,又吩咐总管,“于总管,赶紧上茶啊。” 宁逸看到宁娅茹这样,眼神闪了闪,然后微笑着向前走几步握住宁娅茹的手,笑着说,“妈,您别忙乎了,又没外人。” 宁逸这一声妈喊出来,让宁娅茹又惊又喜,她直直的看着宁逸,嘴唇颤抖的厉害,声音也颤抖的厉害,“逸……逸儿,你……刚刚……喊我什么?” “妈。”宁逸扶着宁娅茹坐下,眉眼带着笑意,“妈,我喊妈错了吗?” “没错!没错!"宁娅茹紧紧拽着宁逸的手,手劲有点大,宁逸被掐的有点疼,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脸微笑。 宁娅茹盼着宁逸喊她一声妈盼了多少年了,她知道她对不起宁逸,也愧对宁逸,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怎么不想听到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喊她一声妈呢? 何斯冷冷淡的看着母子和谐的一幕,宁逸打什么主意他不想知道,十六七岁的人了,该知道怎么做。他只要在宁逸需要他的时候帮忙就行。而他对宁娅茹这个女人,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于予寒的事,他知道的不少,对一个女人来说,能这么多年不放弃寻找杳无音讯的爱人,的确了不起。不过,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十几年,这一点,他非常不赞同。 “大哥,最近身体怎么样?”那边在母子情深,这边在兄友弟恭。 “还是老样子,死不了,只不过啊,公司的事还得让你多忙些了。”于予寒收回看向宁逸的目光,然后很随意的说着。不过眉头稍微皱了皱,他虽然想到宁逸这两天会来,不过没想过宁逸来了后会是这样一个态度。 “大哥说的严重了,份内的事。”何斯冷也是看过不少人的人,注意到于予寒眉头皱了皱,他转头瞥一眼宁逸,宁逸还在那母子情深,他出声提醒,“宁逸,我还有二十分钟空余时间。” 在厨房的时候占用十分钟,从他家到于家花了半个小时,而从这儿到他公司也得半小时。 宁逸这才安抚宁娅茹说,“妈,我想和爸谈点事情。” “好好。”宁娅茹这才不舍的松开宁逸的手。 “爸。”宁逸朝于予寒非常有礼貌的叫一声爸。 于予寒挑眉,“怎么?不喊我于予寒或者于先生了?” “不管喊不喊,你都是我父亲,既然这样,喊一声也没什么。”宁逸微笑着回答着。 “你倒是看透了啊。说吧,你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我这个嫩雏儿在你这能打什么算盘?”宁逸抬眼看着于予寒,笑容虽然给人很温和的感觉,但是那眼神,总有点讽刺的意味。不明显,不过,能让于予寒感觉到。“您不是早就算到我这两天会来找您?您心里恐怕还在奇怪,我今个儿怎么不大吵大闹了是吧?” “哦?是嘛?”于予寒撑着头看着宁逸,眼里有着浓浓的兴趣。 他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跟这个小鬼斗斗也不错。 “您在装什么?作为儿子的,老子的心思多少了解一些,您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不就是想把我和牧歌分开?”宁逸闲闲的坐在椅子上,笑容还是非常温和。 “哦?是嘛?听你这口气,你和苏家小子之间出事了?” “爸,今个儿我来,想和您再谈一次协议。协议很简单,我愿意和牧歌分开,以后也下围棋,而且现在就可以进于家接受教育。” “哦?你愿意和苏家小子小子分开?真心话?你不会是在糊弄我这个半死的人吧?” “在您面前我能有什么花样?”宁逸眼神沉了沉,他继续说着,“我和牧歌只是一时冲动而已,该做的都做了,图个新鲜罢了。我们也知道两人不可能,既然家人发现了,也没什么要隐瞒,分就分呗。” 于予寒听宁逸这么说,在心里思量了一番,看宁逸这样平静的说着,似乎有几分可信,按理说,十几岁的人真要是谈个恋爱被迫分开,肯定会大吵大闹。前天倒是有点像十几岁人该有的反应,可是,今天这反应有点太过平静了,到底是真像宁逸说的那样,还是宁逸太会隐藏? “既然是协议,那么交换是什么?”于予寒打算先听听宁逸下面怎么说。 “‘曲式杯’的比赛,我要参加完,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牧歌也要参加。我和牧歌之前可是对手,早就说好在棋坛最顶峰上一决高下,既然分开的话,总得尽早完成这个约定才是,断就得断个彻底才是。您不想于家的人失信于人吧?” “那是当然,于家最在意信誉。”于予寒顿了顿,“不过,说来说去好像似乎对你没什么好处,怎么就愿意提前进于家了?” 宁逸这时收起温和有礼的笑容,朝于予寒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痞痞的说着,“您还不带青春期叛逆的啊,之前我那是青春期叛逆。我可是于家的子孙,之前不知道也就罢了,随便玩玩,现在知道了,当然得好好努力一下咯,总不能让别人以后指着我脊梁骨说,瞧,那就是于家的野种,果然没出息。妈,您说是吧。”说着,宁逸还朝宁娅茹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 宁娅茹眉头紧皱,她很心疼,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喊过宁逸野种,那时候宁逸到底是怎么应付的…… “予寒,逸儿说的没错,要是他再不认真,以后别人……”说着,宁娅茹低下头,肩膀轻轻的耸动着。 “好啦好啦。”于予寒赶紧轻声安慰着,“娅茹,宁逸是我们的儿子,以后没人敢说什么的,嗯?”于予寒拿宁娅茹的眼泪最没辙,十八年前如此,现在也一样。 再说,刚刚宁逸说的道理很说得通,小时候肯定被不少人指着脊梁骨说些难听的话,对于现在有个机会能站在高等的位置上,是男人都会动心。要是宁逸刚刚没有说那番话,他还不相信宁逸,要是不露出那样痞气的样子,他也不会相信宁逸。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还是小毛孩一个,没有什么心机。 “好,我同意这个协议。”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四十二章的h,(泪奔~)被河蟹了,想看的娃,请进群→151623689 47 47、第四十六章 出了于家主宅的门,宁逸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来之前他很怕于予寒不同意他提的协议,真要是那样他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必须要见到苏牧歌,有些话,他必须要对牧歌说。 刚刚那番对于予寒说的话,天知道他在说的时候心里有多痛!他看上去一副很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在滴血,他一遍遍的在心里对牧歌说着对不起,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他爱牧歌!到死都不会放手! 脚步有点虚浮,何斯冷皱着眉上前扶着宁逸上了他的车,坐在车上,宁逸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浑身更是冒虚汗,这种痛彻心扉的痛让他想失控的大喊! 何斯冷启动引擎,把车开出于家,到了公路上,于予寒停下车,点上一支烟,他淡淡的对宁逸说,“想发泄就发泄出来吧,那种痛,我懂。” 当年他知道莫启清无缘无故消失的时候,不比宁逸好哪里去,只是没有宁逸这么沉得住气,他有点佩服宁逸竟然能面色正常的说出那么一番话,那番话要不是他知道宁逸的想法,他也会相信宁逸说的是真的。 这时,宁逸再也忍不住,抱着头嘶吼出声,他恨自己!恨自己说出那番话!那番话比拿刀割他的肉还让他忍受不了。 等宁逸发泄够了,何斯冷才启动引擎重新上路。 宁逸愣愣的看着车窗外匆匆飞逝的景色,他突然很平静的对何斯冷说,“小叔,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男人和牧歌的父亲活的像我现在这样痛苦。” 何斯冷不说话,当年他也是这样想的,想把所有阻碍他和莫启清的人统统都抹杀掉,只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有些东西也就不太在意了。 “掌控于家,我大概要花几年的时间?” “不吃不睡,五年。” “五年吗?应该可以撑得了。”宁逸淡淡的说着,“看来得拼命了,带我去公司,我想现在就接触。” 宁逸走后,于予寒打电话给苏含谦,大致的说了一下宁逸刚刚的话和他自己的想法。苏含谦此时正被苏牧歌闹的头疼不已,他先含糊着应了两句,然后结束通话。 其实他一直都不同意苏牧歌下围棋,下棋这事儿可以闲暇时都娱乐,要真把这当一辈子的事业,能有什么出息?就算赢了什么什么比赛能拿多少奖金? 苏含谦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答应苏牧歌下棋,要不然,也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他怎么也没想到从小懂事听话的孩子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和男人在一起!要是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4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让他下棋,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书房里,苏牧歌正一脸平静的和苏含谦对视,他现在一点自由都没有,他出了不这个家大门,无法和外界联系,这是他醒来之后发现的情况,他昨天睡了整整一的时间,才终于把身体给回复过来。 “爸,我想回去。”苏牧歌坚持着自己的意愿和苏含谦对抗着。 “不准!”苏含谦大力的把文件夹合上,揉着眉间,要是早知道有今天这种情况,当年无论苏敬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牧歌学围棋! “爸,您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苏牧歌眼神越来越冷了,他担心宁逸,他不知道宁逸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做一些傻事……越这样想,他心里越焦急。 “我是你爸,自然有权利限制你的自由!”苏含谦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退出棋坛,准备准备出国去!” “爸!”苏牧歌听到苏含谦这么说,猛地站起来,不可置信的大喊着,“您曾经答应过我,三十岁之前我不退出棋坛,三十岁之后我才会进公司!您不可以毁约!” “可是你给我闹出什么事情来了?难道你想让商场上的人以后都知道,我苏含谦的儿子被于家的野种压?!”他还记得那天早上第一眼看到苏牧歌的时候,苏牧歌那无力的样子,当时要不是他极力克制住自己,怕是一巴掌甩在苏牧歌的脸上了! “宁逸不是野种!”苏牧歌生气的大吼,他不敢相信,竟然从他一直尊敬的父亲嘴里听到“野种”这个词!他捏紧拳,一字一字的对苏含谦说,“爸!请您收回刚刚那句话!” 苏含谦看着平时清冷的儿子竟然那么生气、失态,他冷声问着,“你就那么在乎宁逸?你们俩不是一时冲动?” “我爱他。” “爱?你爱他,那你确定他爱你?”苏含谦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从苏牧歌口中听到爱字很搞笑,十几岁的人能知道什么叫爱?“我可是刚刚听说,你们俩不过是玩玩而已。” 苏牧歌听着心一沉,他不自觉的往前走两步,“谁说的!” “宁逸亲口对他爸说的。我忘记了,你还没告诉你,刚刚于总打电话过来说,宁逸愿意回于家,这么说,宁逸也不是野种了。”苏含谦手指敲打着桌子,然后冷笑着说,“听于总的口气,宁逸好像挺不在意你的,你确定那小子也爱你?” 苏牧歌急喘的厉害,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听到这个消息,他重重的呼吸着,脑子有半刻的眩晕,他不是愤怒苏含谦告诉他宁逸不在乎他,宁逸对他的执着的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宁逸不是真正的十几岁的人,他相信宁逸。 只是……只是他不愿意相信宁逸竟然愿意回于家!宁逸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交易!到底为了他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爸……,你,你说的是真的?”他突然无力了,他该怎么减轻宁逸的负担? 苏含谦看着倍受打击的苏牧歌,笑着说,“我有必要骗你?只有你那么傻,以为那小子爱你,爸爸告诉你,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爱,只有权力才是最真的。” 说着,他走到瘫坐在椅子上苏牧歌的跟前,拍着苏牧歌的肩说,“牧歌,听爸的话,放弃围棋,去美国留学,好好学习,回来以后进爸的公司。” 权力……苏牧歌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他愣愣的发着呆,他脑子里盘旋着“权力”两个字,然后他幡然醒悟,横在他和宁逸之间最无法跨越的就是权力这个东西,就算他和宁逸围棋下的再厉害,也只是会下围棋而已,他没有能力,没有权力把阻碍他们的人有效的排除掉。 自己之前为什么担心自己的父亲会阻止他和宁逸呢?不也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父亲有能力、有权力阻止他们吗?他家是这样,宁逸现在是于家的嫡孙,肯定也一样。权力把他和宁逸困住了、分开了…… 宁逸为什么会答应回于家?上一世宁逸那么努力的想挣脱凤家,只是为了自由,那这一次为什么会答应回于家这个牢笼?权力……是了,就是权力!他和宁逸认识那么多年,又相爱,怎么可能不理解宁逸的做法! 只是……宁逸这样做心底到底有多痛……苏牧歌紧拽着衣角,衣角被他蹂躏扭曲的已经变形。宁逸到底为了他放弃了多少的东西…… 一直都是宁逸在保护他,这一次……他也要积极争取! “爸,我答应你去美国留学,不过有个条件。”苏牧歌冷冷的说着,宁逸为了他放弃所有,他也可以为了宁逸放弃围棋。 “什么条件?”苏含谦满意的看着遭受打击的儿子同意他的安排。 “让我参加完这一次的‘曲氏杯’比赛。”他相信,宁逸不会放过这个和他见面的机会的。 “你还想见宁逸那小子?”苏含谦想到于予寒刚刚说宁逸会参加完比赛,还提出条件要牧歌参加,不禁皱起眉头来。这两孩子不会在打什么主意吧? “‘曲氏杯’一直是我的心愿。”苏牧歌淡淡的说着,“圆了心愿,我才能一心一意的学习。” “要是我不答应呢?” “爸,您是了解我的。” 苏含谦知道,苏牧歌虽然乖巧懂事,但是性格很拧,很有自己的想法,一旦想法形成,就算他有时候未必能劝得动,他还记得当年他坚持要学围棋,还是六岁的孩子竟然跟他闹绝食! 他沉思着,于予寒刚刚透露的信息想让他配合他,让牧歌参加比赛,既然牧歌也提出这个条件,答应的话倒也可以卖个人情给于予寒…… “好,我就答应你。不过!你只许比赛那天去出席比赛,我会派两个人跟着你,你绝不允许和宁逸接触!”只要两人不接触,看他们还能闹出什么事情出来。 “那我回房间了。”说着,苏牧歌便离开书房。 到卧室后,苏牧歌无力的趴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被子,他不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围棋对之前的他来说,是生命的全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宁逸比什么都重要…… 为了宁逸,他真的可以放弃围棋,只是……心还是很痛…… 他抱着被子,声音闷闷的低低的,一声一声的轻轻的叫着,“宁逸……宁逸……” 只有这样他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唉……宿舍人得了水痘,吾木有得过。要是哪天各位童鞋发现吾木有更新or多天未更,不要激动,不要惊慌,那表示吾不幸的被传染上了…… 只希望吾人品爆发不被传染上…… 再次无力的叹息:唉…… 48 48、第四十七章 宁逸自打和于予寒协商好后第二天,于予寒就派人把宁逸接到主宅,立刻安排宁逸进行一系列的精英教育。 对于宁逸愿意回于家,除了于予寒和宁娅茹高兴外,于家现任当家宁逸的爷爷也是非常高兴的。不管怎么说宁逸都是于家的嫡孙,就算流落在外多年,那也是因为不知道而已。要是早知道当年被他拆开的宁娅茹给他们于家生了个儿子,早就把宁逸接到于家好好教育了。 认祖归宗这事儿,还是很有讲究的,于老太爷亲自召开于家家族大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宁逸是于家的嫡孙。这样一来,宁逸的地位一下子抬高很多,也奠定了他是于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地位。 自然,宁逸回到于家这事儿,除了苏含谦知道外,就只剩下商场上的几大巨头家族的当家人知道,媒体什么的根本一点都不知道。这样一来,宁逸很低调的回到了于家。 宁逸坚持姓宁,他对于家没好感,他还是很喜欢他那个悠闲自得的外公的,他宁愿跟着他外公姓,对于这点,于家的人很无奈,最后妥协的办法就是,宁逸在于家叫于逸,在外面叫宁逸。宁逸觉得这办法还行,也就同意了。直到宁逸的名字被记到族谱上的时候,宁逸才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又跳进了一个牢笼里。 这一系列的事情看似很繁琐,不过只花了五天的时间,这五天宁逸除了学习一些东西以外,就一直一个人在下围棋,他下面所有的比赛都不能输。因为,他要和牧歌见面! 苏牧歌这几天也一直一个人在下围棋,几乎到了不吃不睡的地步,他和宁逸的想法一样,他必须要和宁逸见一面,只有这样他才会放下心,安心的去美国。 就这样,到了八进四比赛的这一天。 八进四的比赛,这说明“曲氏杯”已经到了中间段,留下的人也可以说是精英的精英了。其实,宁逸之前就算使出全力对弈,可他拿出的实力也只有八分,那时候他就算想赢得“曲氏杯”的冠军,也没有特别大的动力促使他、压着他使出十分的棋力。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他有了目标和目的,这样一来,他的顶峰水平完全被激出来了。和他对弈的是上一届“曲氏杯”的亚军,日本棋手依田敬吾九段。依田敬吾可以说是日本棋院的代表及领军人物,他的强大只要懂围棋的人都知道。 当初这个结果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惋惜,他们都认为,宁逸好不容易走到了八强,下面是再也走不下去了。他们都认为宁逸会在这一局淘汰出去,不过他们惋惜归惋惜,都还认为宁逸的表现还不错,运气也不错。 但是,就在刚刚,所有认为宁逸今天会终结他这次“曲氏杯”之旅的人都震惊了,因为刚刚传出消息,宁逸赢了依田敬吾!赢了日本的领军人物依田敬吾九段!以职业初段的头衔赢了职业九段的对手! 很多没看这一局大盘解说的人都纷纷要求棋院复盘再解说一遍,他们非常想知道,宁逸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把上一届“曲氏杯”的亚军斩杀马下。 因为这一局宁逸彻底的被人们知道了,就算他一直顺风顺水的进入前八强,但是并没有人真正的关注他多少,参加比赛的都是精英,他不过是新人。但,这一次不一样了,他彻底的火了,他的名号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不过,这都是后话。 赢了依田敬吾的宁逸此时并不好过,因为,他想去牧歌的对弈室那边看看都去不了!于予寒派人跟着他阻止他和牧歌一切有可能的接触!他不知道牧歌能不能战胜他的对手,因为,和牧歌对弈的人是上一届“曲氏杯”的季军,韩国的崔时熏九段。这人的棋力在韩国只在上届“曲氏杯”冠军李镐浩九段之下。 苏牧歌和崔时熏的对弈已经有五个小时了,时间持续的很久,宁逸很担心牧歌吃不消,但是他现在毫无办法,两人如影随形的跟着他,那两人似乎还是武功高手,他根本不可能有溜出去的机会。这时宁逸才发觉,他的自身身手也非常的弱!想到这点,他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学习格斗技巧!一定要把上一世偷学来的武功皮毛给恢复起来! 正如宁逸想的那样,苏牧歌现在真有点吃不消,他不像崔时熏一样是个老手,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不少比赛,尤其是这种超高水准的比赛,他在精神力上还是稍弱一些的,五个小时对他还说已经是极限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输!要是输了他在走之前就再也见不到宁逸! 这时候已经到了末盘,两方都差不多,没有谁占到优势,棋面上是这个样子,但是苏牧歌知道他处于弱势的一方,因为他脑子已经嗡嗡的在响了。 轮到苏牧歌下下一手,他手执黑子果断的落在对手白子气弱的地方,就算他脑子响炸了,他也要赢这盘棋! 苏牧歌的表现让崔时熏很赞叹,就连他这个老手下了五小时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他不敢相信,第一次参加“曲氏杯”的人竟然能撑到五小时,而且后面一点都不松懈,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其实,他已经非常累了,苏牧歌的棋路既稳重又锋利,从头到尾从来没给他一口喘气的机会! 渐渐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到一百五十六手的时候他看错位置下错了一步棋,苏牧歌逮住机会果断的封了他的棋路,占了几个格子。两人本身就没有差距,但这一次,苏牧歌多占的地儿已经让他没法追了,他知道,这一次他要输给了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了。 一盘棋下了整整六个小时,大赛规定的时间是一人三个半小时,他们只比规定时间少一小时,这个时间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精神力的磨难。 苏牧歌赢了之后从对弈室里出来的时候,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外面很多人在等着他,他被吵的头痛欲裂,他想,要是宁逸看到这个情况,怕是会立刻轰走围着他的人和记者,然后扶着他离开这嘈杂的环境…… 想到宁逸,他在人群里四处找着,没有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苏牧歌有点失望,他知道,宁逸和他一样,肯定有人看着。 “牧,恭喜你进入前四。”这时,铃木上前扶着苏牧歌。铃木看到苏牧歌脸上毫无血色的时候心里微微一痛,他的对弈早就结束了,之后他一直在看苏牧歌的大盘解说,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那一盘是苏牧歌下出来的。水准已经不是他能相比的了…… “铃木?”苏牧歌摇了摇头,想让脑袋清醒一点,可是不摇还好,一摇,头更难受了,他听到似乎是铃木的声音,想到今天铃木也有对弈,“你对弈的结果怎么样?” “输了。”铃木说的风轻云淡,和他对弈的是上一届“曲氏杯”的冠军,拥有“棋圣”头衔的李镐浩九段,他输的毫无悬念。 “牧,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有吗?”苏牧歌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不知道他的脸是不是很苍白。 “毫无血色!”铃木扶着苏牧歌走到隔壁的休息室里,他对牧歌说,“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苏牧歌拉住要走的铃木,语气不大,但是很期待的问,“铃木……宁逸他……” “赢了。”铃木把牧歌按在沙发上,“他毫无悬念的赢了依田敬吾九段,所以,你先好好休息。” “铃木……”苏牧歌拉着铃木不放,他眼里有着请求,“铃木,帮我给宁逸带句话,叫他等我,我们在总决赛上见。” “好。” 这时,苏牧歌才闭着眼睛窝在沙发上好好休息一下,他放心了,也安心了…… 铃木吹雪看着这样的牧歌,在心里叹口气,两人相爱,被迫分开,一定很难过,爱情到底有多折磨人呢?那么痛还爱着,放手不就不痛了吗? 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这时候,苏牧歌已经睡着了,铃木没有叫醒他。 轻轻的带上门,门外有一人面无表情的守着,铃木不在意的摇摇头离开,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把牧歌要告诉宁逸的话告诉宁逸。 四强结果都出来了,半决赛定在一个半月后的上海举行。 宁逸知道牧歌赢了比赛,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四强的比赛不再抽签,他和牧歌被错开来了,他对这个结果有悲有喜,悲的是,下一次还见不到牧歌,喜的是,他和牧歌有可能在总决赛上碰面,那样的话,是他和牧歌最愿意的。 这一天的行程算是结束了,看着他的两人恭恭敬敬的请他回去,宁逸无奈的随着两人回去,这时候,他听到有人喊他,回过头后他诧异的发现是铃木吹雪。 “宁逸,等等,我有话对你说。”铃木喘着气终于赶上宁逸了,差一点就要错过了。 “什么事?”宁逸虽然诧异铃木会有话对他说,不过他依旧笑着问着。 “牧他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宁逸一听是牧歌带话给他,眼里一下子闪动着惊喜的目光。 “牧歌他……好吗?”他克制住想抓住铃木的冲动,他不能做出一些太出格的动作,他现在所有的动作都在监视之下。 “很不好。”铃木皱着眉说。 宁逸感觉他心脏要停止跳动了。很不好?到底有多不好?他想问,可是……他不能! “哦,那他想对我说什么话?”插|在口袋的手捏成拳,宁逸极力使自己说出的话很平淡。 “他叫你等他,两人在总决赛上一决高下。” “哦?是嘛,看来他很有自信。那你也帮我带一句话给他吧,就说……我不会输的。”说完,宁逸朝铃木摆摆手,离开棋院了。 铃木看着走远的宁逸,忽然觉得他就是一个传声机…… 49 49、第四十八章 等,一个等字让宁逸觉得,他给他自己规定的五年的时间可以熬过去。苏牧歌叫铃木带话,带的不是说在等他总决赛上见面,他明白,牧歌告诉他叫他等他。 等他们再次见面。 不管多久,他都会等。 只是……才七天不见,他已经想牧歌想的不能所以了,他只盼着总决赛早早的到来。他明白,在未来的一个半月里,他再也听不到牧歌的任何消息。或许,在未来的半年里他都听不到牧歌的消息。 铃木可以带话给他,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铃木。他知道,看着他的两人可以让铃木接近他是因为他们都知道铃木的身份,他们不敢做什么,就算是于予寒在那里,他也不会轻易阻止铃木。 没有人愿意惹日本四大家族铃木家最得宠的小儿子。 只是,铃木比赛行程已经结束,除非他会特意的去看半决赛。 饭桌上,宁逸非常有礼的吃着早餐,行为动作丝毫看不出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于予寒也没想到,宁逸真的变成了懂礼貌的人,他更没想到,宁逸似乎受到过很好的教育。 “爸妈,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逸儿,不再多吃一点?”宁娅茹看宁逸放下碗筷,也放下碗筷,站起身亲自把餐桌上的早餐夹到宁逸的碗里,“来,多吃点,看看你瘦的。” “妈,我真饱了。”宁逸笑着把宁娅茹按在椅子上,“您吃,我正在长身体,瘦点正常。” “那……” “娅茹,那么大的孩子了,还能不知道吃饱饭吗?”于予寒柔声的安慰不安的宁娅茹,他知道,宁娅茹一直想弥补宁逸,只是,这事儿急不来。 “去准备准备,待会儿,我帮你请的英语老师就到了,记得,礼貌一点。”于予寒看着要走的宁逸,沉声说着。 “我知道。”宁逸微笑着说,脸色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情绪,他刚走没几步,又掉过头接着说,“爸,我想接触接触武术,您能安排一两门?” “已经在安排了。”于予寒沉静的望了一眼宁逸,“怎么突然对这方面感兴趣了?” “总得学一些保护自己的东西,毕竟现在不是小痞子了。”宁逸脸上的笑更温润了。他继续笑眯眯的说,“就算还是贱命一条,也总得悠着点,以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 于予寒听宁逸这么说,眉头锁得紧紧的,他语气带着不悦,“以后你给我认识好自己的身份!你是我于予寒的儿子,于家的人!不许再那么诋毁自己!”宁逸诋毁他自己,相当于也在诋毁他!在变相的指责他从没有尽到父亲的义务! 他不是不喜欢这个儿子,只是!这个儿子一冒出来就给他整出这么多出格的事儿!让他怎么好好的待他? “好了好了,赶紧去准备,以后你想干什么说一声。”于予寒头疼的摆摆手,让宁逸赶紧走。他只希望宁逸不要再做出出格的事情…… “谢谢爸。” 宁逸走后,宁娅茹担忧的揉着于予寒的头,轻柔的对于予寒说“予寒,你怎么每次都对逸儿那么严厉?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啊。” 于予寒叹口气,握住宁娅茹的一只手,无奈的说,“娅茹,逸儿以后想在于家呆下去,必须这样对他,当年……你和我……唉……”于予寒重重的叹口气。 “予寒,错不在你,别在自责了。”宁娅茹抱着于予寒轻轻的安慰着,“只是,你为什么要分开逸儿和那孩子?” 宁娅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再说她对宁逸饱含愧疚,不管宁逸做什么她都会同意的。 “你说要是父亲插手逸儿和那孩子的事,他们以后还有未来吗?”于予寒在国外那么多年,他和宁娅茹两人的爱情本来就曲折,他怎么可能会为难宁逸,只是,现在于家当家的还是他父亲…… 宁娅茹抱着于予寒沉默不语,她明白于予寒的意思了。 “只希望逸儿以后能明白你的苦心。” —————————————————————————————————— 在这之后,宁逸一下子学很多很多的东西,商业上的、社交上的、知识上的……只要能学的,能涉及到的,宁逸都一门一门认真的学,他心里清楚的明白,他必须要掌握很多很多的东西,才能掌握于家。 每次他非常认真的学每一门课程,于予寒都会去看一眼,以确定宁逸在学。宁逸每次看于予寒去,都会报以微笑,恭恭敬敬的叫一声,“爸。” 于予寒则每次冷冷的看宁逸一眼,然后皱着眉离开。每次于予寒走后,宁逸都在心底咬牙,然后,更加努力的学习。 一个半月的时间后,宁逸在诸多方面,都已经略知一二。而这时候,“曲氏杯”的半决赛也拉开序幕。 首局比赛的这一天,宁逸匆匆赶到上海,在比赛开场十分钟后他才踏进对弈室的门,他抱歉的笑着对上一届“曲氏杯”的冠军李镐浩说,“抱歉,有急事耽误,让李九段久等了。”说完,他随即坐到李镐浩对面。 李镐浩冷着脸看着宁逸一脸微笑的坐在他对面,心里已经极度不爽。一个只有职业初段头衔的小鬼竟然在这样重要的比赛上迟到! 李镐浩讽刺的笑着说,“宁初段很有信心。” 宁逸假装听不到李镐浩话里的讽刺,他依旧笑着回着李镐浩,只是这次中文换成了日文,“李九段客气了。您可以说日文,这样我好懂一些。” 中文说不好就别乱说中文,侮辱咱国的语言魅力。 宁逸还不等李镐浩有其他反应,就笑着说,“李九段,请猜先。” 语气礼貌得体,笑容很真很暖人,李镐浩竟然想不到任何一句话来反驳,只好忍着气随手抓了一把白子往棋盘上一放。 “李九段承让了。”宁逸把黑色棋子拿到他这边的右手边,“第一盘,我先。”说着,拿起一颗黑子落在李镐浩面前的星位上。 李镐浩拿着白子的手抖了抖,深呼吸一口气才把第一颗白子落下。 宁逸微微一笑,落下第三手,“李九段紧张了。” “宁初段说笑了!”李镐浩这次真的是咬牙切齿,然后手发抖的落下第四手。 宁逸摇摇头,不说话,似乎不相信李镐浩的说辞。李镐浩看宁逸那反应,差点没被激出心脏病。 这一局,毫无疑问,宁逸以良好的心态赢了李镐浩九段。比赛结束后,李镐浩带着怒火看了宁逸一眼,“宁初段,下一局,我不会再输!” 然后一甩衣袖,直接出门去了。 “曲氏杯”的比赛制度是五番制,五局三胜。 宁逸笑着摸摸鼻子,问旁边读秒的小姑娘,“李九段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读秒的小姑娘擦擦额头上的汗,心想,你迟到说话还那么气人,李九段能不气吗?可她不能这么说啊,她虽然在日本生活了几年,可她还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宁逸能赢,那可是全国欢腾的事儿。 小姑娘干笑着说,“我也不知道……” 宁逸笑着朝小姑娘点点头,也出门去了,研究李镐浩为什么会生气还不如去看看牧歌的对弈情况。 研究室里,很多棋手都在看苏牧歌的棋。研究室和给那些棋迷们看的大盘解说不同,能进来的人都是棋手,宁逸进来的时候正听到宋温和赵青流说着话。 “牧歌这一局,悬了。” “要是在184手抓住机会把对手的大龙斩杀,他有可能赢。” “牧歌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吗?”宁逸拍了拍宋温的肩膀。 “宁逸?!”宋温转过头看到宁逸很诧异,他也反拍了一下宁逸,“好小子,竟然第一盘就赢了李镐浩九段,下面好好努力。” “一定会。”宁逸笑着说,然后又拍了拍赵青流的肩,算是打过招呼。赵青流沉默的看了一眼宁逸,转过头继续看着苏牧歌和日本棋手对弈的盘面。 转过头的时候他微微皱眉,他感觉,宁逸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了…… 宁逸看着棋面,脸上笑容渐渐的消失了。过了十分钟,他笑着对其他人说,“抱歉,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就打开门准备出去。 铃木吹雪看宁逸打开门要出去,立刻拉住宁逸,很不满,“你不等牧下完这盘?” “原来你也在啊。”宁逸笑着看着铃木,“好久不见,刚刚没瞧见,对不住了。” 铃木不爽的瞪着宁逸,对宁逸无视他很不满,好歹他也那么大的一个人,虽然为了多宋温坐在角落里,但也不该直接被无视吧。 “你不等等牧歌?或许有话带给你?”他可不是单单特意来中国看比赛的,他可是非常担心他们两个的。 “不了。”宁逸笑着拿掉铃木的手,“我还有事,再说这里还有十分钟也要结束了。” 这次不等铃木再说什么他就直接离开了。 见不了面,又何必抱着期望呢?与其在这里看着痛苦,不如早点离开。现在,他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了。 宁逸走后十分钟,苏牧歌就皱着眉头从对弈室里出来了。铃木等人都非常诧异,他们没想到宁逸竟然能算出比赛什么时候结束。 “牧。”铃木笑着和牧歌打招呼。 “铃木,好久不见。”牧歌也浅笑着和铃木打招呼。“上次没送你,抱歉了。” “牧歌。”宋温和赵青流也走过来和牧歌打招呼。他们很惋惜牧歌输掉这一局,“不要灰心,下次好好努力。” “放心,我会赢的。”苏牧歌自信的说着。这一局输了并不代表什么,只不过是因为他前些天感冒刚好,精神力有点差。再休息两天就可以恢复到正常了。 “牧,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儿,下次吧。”苏牧歌摇摇头,来上海,他还没回他爷爷那里去看看。 铃木看着走远的牧歌,很诧异牧歌竟然没问关于宁逸的问题。而且两人都还有事儿。 苏牧歌到家门口,轻轻的推开他家的小矮门。苏敬看到牧歌非常的高兴,拉着牧歌聊了这一年多在棋院发生的事情,又问了些棋院里那些老棋友们的近况。牧歌一一回答。 十点钟的时候,苏牧歌对苏敬说,“爷爷,今晚我就不在家里住了。” “怎么不住在家里?”苏敬拉着要走的牧歌不解。 “……”苏牧歌浅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愿意睡在家里,因为那个房间有很多关于宁逸的东西…… 苏敬看苏牧歌不愿意也不强求,“你不想住就不想住,回酒店的时候注意安全。” “爷爷再见。”他走了几步后,想到一件事,然后他又转过头对苏敬说,“爷爷,比完这次比赛,我就去美国了。” 苏敬一愣,没等到他问苏牧歌,苏牧歌就转过身准备离开。这时候,苏牧歌看到宁逸正望着他…… 苏牧歌在心底轻轻的喊了一声,“宁逸……” 50 50、第四十九章 宁逸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牧歌。 他直直的看着牧歌足足有五分钟,然后他朝牧歌笑笑,坐进车里,就消失在牧歌的视线里。 牧歌愣愣的看着宁逸走掉,过了一会儿才回过魂。他知道,宁逸听到他说要去美国的事儿了…… “刚刚那是阿逸吧?怎么回来也不过来坐坐?”苏敬才从苏牧歌的话中回魂过来,就看到宁逸坐上车走掉。他很纳闷,宁逸怎么就没来他家。 “牧歌,阿逸他不是和你一起回来的?” “不是。”牧歌摇摇头。 “那……”苏敬看牧歌心情有点低落,没有说下去,他上前拍了拍牧歌的手,想到牧歌要去美国,他担忧的问着,“牧歌啊,是不是你爸爸他让你去美国的?” “爷爷。”牧歌浅浅一笑,“这次是我自愿的。您别担心。” “那……” “爷爷,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我再告诉您原因,可以吗?到时候还希望您还认我这个孙子……” “……”苏敬直到苏牧歌走后都没进屋去。他在担心,他看出来了,宁逸和牧歌之间出事儿了…… 宁逸走后,坐在车上心里面堵得难受,他听到牧歌说要去美国。去美国就意味着放弃围棋,牧歌那么喜欢围棋,到底为了什么愿意放弃围棋?到底和他父亲做了什么交易? 想到这点,宁逸心疼,他目光越来越沉静的可怕,他捏紧拳头,在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让牧歌无拘无束的下棋! 两人短暂的见面不过是昙花,没有交流就结束了。再之后是两天的休息。半决赛的第二场在两天后举行。 这一天,记者们都在等宁逸的到来。上一次他们就没有等到宁逸没有抢到头版,这一次他们势要堵住宁逸问一些有用的问题。 宁逸刚到比赛会场的时候就被一大群记者拦住了,要不是随身的两个用好听点说法的话说的保镖挡着,他怕是被挤成肉饼了。宁逸微笑着看着兴奋激动的记者们,他笑着说,“各位记者朋友们,你们别急,注意一□体,要是受伤了我宁逸心里会愧疚。这样吧,要是我能侥幸赢了李镐浩九段的话,到时候我愿意回答一些你们感兴趣的问题。只是现在……”宁逸抬手看了下时间,然后笑呵呵的说着,“比赛时间要到了,这一次我可不能再迟到了。” 记者们完全被宁逸风度翩翩的气质给吼住了,完全忘记第一次见到宁逸时宁逸那痞气的样子。他们都纷纷的点头,然后自动让开一条路给宁逸走。要是因为他们阻挡宁逸而使宁逸输掉比赛,那他们罪过可就大了。 宁逸微笑着对大伙儿点点头往对弈室的方向走去,这时,他看到李镐浩在他前面几步远,他加快几步赶上李镐浩笑着说,“李九段,咱们一起走吧。” 李镐浩冷着眼看了宁逸一眼,笑着打着招呼,“宁初段。”要不是上次完全被宁逸刺激到跟着宁逸的步调走,他也不会输。这一次他可是调节好心态了。情绪完全不受影响。 就算刚刚他知道宁逸说会赢他,他也毫不在意。初生牛犊不怕虎,这种人他见识的多了。 李镐浩的想法是正确的,思路也是正确的,可他遇到的是宁逸,所以,正常的思路也就行不通了。当他输掉第二盘棋的时候,他已经不能淡定了。要说上一次他是受宁逸的影响而输掉。那这一次呢?这一次他可是完完全全拿出实力来对战的! 宁逸他根本就不是人! 李镐浩焦躁了,十六七岁只有职业初段头衔的人竟然能毫无压力的赢了他两盘,让他不能接受。下一盘,就是宁逸的赛末点,只要宁逸他再赢得一盘棋,他就不能蝉联“曲氏杯”冠军!他以为以他的水平能两届取得“曲氏杯”冠军! 因为,因为他现在还年轻,精力还很充沛,棋力也非常的不错。 只是,很可惜,今年他遇到了宁逸,打破了他的梦想…… 宁逸赢了第二盘,他看着坐在座位上发愣的李镐浩不禁莞尔一笑,心想,难道他能赢他就让他这么受打击?他朝李镐浩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摇摇头出去了。第三局,他还是会赢。 他刚出去,铃木就在门口等他。铃木看见宁逸出来后扬扬手打个招呼。宁逸走过去,打趣道,“传声机,你是来告诉我牧歌的结果的吧。” 铃木听宁逸这么喊他眉头直跳,要不是他要注重形象,早就暴跳如雷了。他愤愤的朝宁逸吼着,“牧他赢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边走铃木他边愤愤的踩重脚步,心想,自己干嘛来找罪受啊! 宁逸笑着摸摸鼻子,看着走远的铃木他低低的呢喃着,“我知道牧歌他赢了……” 上一局棋,牧歌只拿出一半的棋力出来,那人就赢得非常吃力。这一次,牧歌怎么可能再让那人赢呢? 半决赛第三局,正如宁逸说的那样,他会赢。宁逸的确赢了,在众人大跌眼镜下以3:0的成绩赢了李镐浩。宁逸进入总决赛。 半决赛第四局,苏牧歌以3:1的成绩赢了日本棋手,进入总决赛。 这一结果出来,棋院上下欢腾,不为别的,自打“曲氏杯”举办以来,没有一个冠军是中国的,而今年的冠军,毫无疑问已经落入中国手里。 半决赛结束后,总决赛定在来年开春。因为比赛是特别耗费心神的,所以,时间拉的比较长。 苏牧歌第四局比赛完后,铃木要回日本,苏牧歌没法去送铃木,他很愧疚,每一次铃木来,他都脱不开身。 “牧,别在意,以后的机会多着呢,到时候你不送我我都要拉着你送。”铃木不在意,他笑呵呵的说,“我还要来看你和宁逸的对决呢,到时候还是要见面的。” 苏牧歌浅笑着点点头,他目送着铃木上车,然后扒在窗户边对铃木摆摆手,“路上小心。” 等铃木走后,牧歌打算也回去,他刚转身就看到宋温,他看了看走远的铃木,再看了看宋温。 “你不去送他吗?” “他不喜欢看到我。”宋温笑的苦涩。他每一次看到铃木,铃木都躲的他远远的。 牧歌没再说什么,只是抬起头看了看要黑的天,天气有点阴沉,天空中飞着两只没有来得及躲避严寒而南迁的麻雀,苏牧歌盯着那两只麻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不到麻雀他才打开车门坐上车。 临走的时候,他朝宋温浅笑着说,“有的东西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br /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5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宋温看着苏牧歌的车屁股喷出尾气,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低着头沉默着不说话。 之后赶来的赵青流拦下一辆出租车,把门打开,他把宋温扔上车,冷冷的对宋温说,“二十几岁的人了,还没有牧歌想的开。要是你以后还这样半死不活的活着,不如现在就去追!” 赵青流砰的把车门关起来,趴在窗口把两张钞票塞在司机手里,吩咐司机去机场。 宋温坐在车上,右手搭在眼睛上。他心里苦,真的苦,要是知道喜欢一个人会那么痛苦他真的不会动心。他们都叫他去追,可是,追到了又能怎样?他不是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吹雪走掉?还不是得不到吹雪的回应? 可是……明明他对自己说要放手,却怎么也放不开……只这一次,再见最后一次好了……然后,他彻底的忘记吹雪…… 到机场后,宋温抱着最后一次见面的想法,他在机场着急的四处找着铃木。机场里的行人都很疑惑一个儒雅帅气的男人怎么这么冲动失态。 宋温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他在二楼的等候室看到铃木,宋温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喘着粗气,可是,他越休息,心越慌……心越慌……越觉得往贵宾室走去的铃木离他越来越远…… 他不管疲惫的身子,又猛地跑起来,阻在他面前的人都被他撞开。边跑他边注意着周围,他总感觉到有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他要是不跑快一点,就会失去什么…… “吹雪……”终于追上铃木,宋温紧紧的抱住铃木,轻轻的唤着铃木的名字,铃木身体一僵,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他就听到宋温闷哼一声,再之后,宋温的头就靠在他的肩上…… 铃木愣愣的停下所有动作,机场里乱了,所有人都乱作一团,四处抱头鼠窜。 铃木轻轻的喊着宋温的名字,“宋温?” 宋温没有理他。他拍了拍宋温的背,又轻轻的喊着,“宋温……” 宋温还是没有回应他…… 他感觉他的手上有温热的液体,举起来后,他的眼泪一下子就留下来了,心脏也疼痛的厉害,从来没那么疼过…… 血……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的爬过~~~~~~左望望右望望~木有人~j笑~)嘿嘿~果然我有后妈潜质~(顶锅盖遁走~) 51 51、第五十章 机场里从未有过的乱,女人尖叫的声音刺的人耳朵疼。可是铃木听不见,宋温听不见……铃木只知道他的眼睛里一片模糊血红,只知道跟在他身边的护卫不见了,只知道宋温要死了……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也不说话,直到他的护卫满身是血的跪在他面前恭敬的请他离开,他才有点反应,慢慢的转着头看着护卫。 他幽幽的问跪在地上的护卫,“你说,他会死吗?” 护卫紧闭着嘴不敢说。 “要是他死了怎么办?”声音轻轻的幽幽的好像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护卫还是不敢说话,他跟在铃木吹雪身边很多年,从来没见过铃木吹雪这样。他抬起头看着倒在铃木吹雪身上的宋温,心里肯定着,这个男人对少爷非常重要。 铃木眼泪的泪一直在流,他不敢动,他怕一动,宋温会疼,他只敢一声声的轻轻的唤着宋温的名字,“宋温……宋温……” “少爷。”护卫终于开口了,他恭恭敬敬的对铃木说,“少爷,宋先生他没死。”经历过众多生死的他一眼就知道宋温还存着一口气,只是,离死也差不多了,就看宋温命大不大。 还没死?铃木听到这句话猛地看向他面前的护卫,“你,你说的是真的?!” “是。” “那下面该怎么做?对了!该止血!医生呢?医生在哪!”铃木有点失控,但他还是不敢动,只敢说话,他怕一动,宋温的伤会加重。 他喊过之后不到五分钟,警察和医生一起进入机场,机场完全被封闭。铃木他站在那里,看着警察进进出出,看着医生疾步的往他这边赶,看着医生把宋温从他身上扶下去然后放在担架上,直到这个时候,铃木才晃神过来,一把抓住宋温的手死死的拽着。 在之后,他跟上救护车,一直陪在宋温身边,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宋温,看着医生为宋温止血,带上氧气罩。到医院后,再被推倒手术室,他都一直看着。直到手术室的灯亮起来…… 铃木他坐在医院的长凳上,双手颤抖,他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他以为他自己对宋温是讨厌的,他以为,每次宋温都在捉弄他,他以为……都是他在以为。可是,直到现在才知道,他心里有宋温,宋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他心脏很多的位置了…… 有的事情就是这样,当你以为他不爱你的时候,其实那人在默默的爱着你;当你以为你不爱他的时候,其实,你的心里早已经烙下对方的名字;当你以为他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时候,或许在哪一天你突然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你身边。 这些都是当你以为。 有很多事情最怕错过,任何事情不怕过错,只怕错过。当你以为的时候,不妨转过身看一看,等你的那人是否还在你身后默默的等着你,要是还在的话,请记住,握起他的手,让他陪你走下去,不要等那人不在了,你才知道,原来那人已经在你心里…… “宝宝。”一声轻柔的声音在安静的等候区响起,铃木抬起头就看见他的姐姐正温柔的看着他向他走来,而他的两位哥哥也在向他走来。 铃木薰看到铃木眼泪婆娑,加快几步,上去一把抱着铃木吹雪,她声音哽咽,有着自责,“宝宝,姐姐没保护好你,姐姐该死。你有没有受伤?”说着,铃木薰松开铃木上下检查铃木吹雪的身体。 “姐姐……”铃木轻轻的叫着,他摇摇头,“我没受伤,只是……只是……” “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铃木薰彻底的放松一口气,他们得知铃木吹雪被袭,立刻丢下手里正在进行的工作,联系在上海这边的一切能用得上关系,他们也迅速的赶到这里来。她捏紧拳头,心里极度恼火,他们捧在手心里疼的宝贝竟然有人敢打主意!看来是不想活了! 铃木渊坐在铃木身边,他温柔的顺了顺铃木的头发,“宝宝。” “二哥……”铃木红着眼,他看了一眼铃木渊就转头看向手术室,手术室的灯还亮着,铃木抓住铃木渊紧张的问着,“二哥,为什么手术还没好?” “别急,让医生慢慢来,会没事的。”铃木渊安慰着,只是他眉头微皱,看了其他两人一眼,他柔声的问铃木,“宝宝,里面的人对你很重要吗?” 他们还从来没有看到过铃木吹雪这么在乎一个人…… 还不等铃木回答,手术室的灯终于熄了,铃木霍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这时医生刚好出来,他拉着医生紧张的问着,“医生……他……” 医生重重的叹出一口气,铃木的心一沉,眼里都有着绝望了,他感觉自己身体有点站不稳。 “要是子弹再错开五毫米,就真没法救了,幸好病人命大。” “你,你是说救回来了?” “救回来了。” 铃木一把甩开医生往手术室里冲,他要看看宋温。还没等他冲进去,就被医生拉住了,“你急什么!病人现在需要休息!等移到病房后你再进去看。现在病人还处在危险期,等醒了之后才能确定到底有没有事。” 铃木渊三人看着铃木的表情,三人知道,里面的人对铃木非常重要,他们心里冒出一致的想法,看来,那人得消失了。 之后,宋温被安排在高级病房,铃木不眠不休的在他身边坐着。铃木渊几人只用了一晚的时间就把要伤害铃木吹雪的那家伙一窝端了,这件事闹的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等他们终于心里舒畅的来看看铃木的时候,就听见铃木握着宋温的手对他们这么说。 “我要和宋温在一起。” 这一句话,把他们三人一下子雷的灵魂出窍,铃木薰回神过来后立刻跳到铃木跟前,摇着铃木吼道,“宝宝!你你你可考虑清楚了啊!”那那那人可是男人! 铃木任由铃木薰摇着,他朝三人淡淡一笑,笑着说,“你们要是敢耍任何花招,我就再也不理你们。还有,这件事,你们先得跟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稍微提一下,让他们有个准备。” 沉默不语的老大终于开口,“你还知道爸妈他们!” “他们接受很好,不接受也得接受。反正我要和宋温在一起。”宋温在他哥哥姐姐面前,一直就是一个孩子。 三人无奈,只要铃木想要的,他们从来都只会想尽办法给他弄来,这次,他们只好很不甘心的接受,有人将要把他们宝贝弟弟给夺走。不由得,三人愤愤的瞪着还没苏醒的宋温。 宋温是在半夜醒来的,醒来后他才想起他受伤了,然后他想到铃木,他不知道吹雪有没有受伤…… 右手有点发麻,他想活动一下,惊讶的发觉有人握着他的手,然后他看到让他惊喜的一幕,铃木正握着他的手沉沉的睡在他的床边。 宋温温柔的摸上铃木的脸,他艰难的移动身体,他在铃木的唇上印上一吻,心里有着庆幸,幸好,幸好受伤的不是他…… 铃木睡的本来就不深,铃木吻上他的时候他就醒了,等宋温离开他的唇后,他才一把抱住宋温,一声声的叫着,“宋温……宋温……” 宋温有点反应不过来铃木的意思,他撑着身子任由铃木抱着。然后他听到铃木对他这么说,“幸好你没事,宋温,以后,不许再受伤,我会心疼。” 听铃木说出这一句话,宋温顿时觉得,他这一次受伤值了! 他想,或许他这么多年求而不得的感情有可能有回应了…… 第二天一早,宋温早早的醒了,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铃木来个早安吻,昨晚他拉着铃木睡在同一张病床上,铃木红着脸睡在他没受伤的左边。铃木的不拒绝让他知道他或许有机会。果然,他吻上铃木的时候,铃木也只是红了脸,然后还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就在两人吻的激烈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铃木薰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风情万种的走进来,然后她看到让她很不满的一幕,她想也没想走上去把两人分开,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温后她温柔的拍了拍铃木的背,“宝宝啊,这小子才苏醒,你们这样激吻,他可是承受不住的哦~” 对铃木说话声音是那一个温柔,而对宋温说话的态度……就像是冰刀子,“你有朋友来看你死了没有!” 宋温嘴角有点抽,不过他还是一脸的温柔笑容,他才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呢,只要吹雪对他好就成。 “宋温,没事吧。”赵青流和牧歌一起进来。赵青流依旧是一脸冰冷冷的,牧歌则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他看了看宋温,又看了看脸红的铃木。他走到宋温跟前,拍了拍宋温的肩,笑着说,“看来你是因祸得福。恭喜。” 宋温笑而不语,他温柔的看着铃木,或许他真的是因祸得福。他想,要不是这次受伤,或许,吹雪他早已经回日本了。而他也会彻底的放下,他原本打算,总决赛他不去看的…… 宋温他还不知道铃木对他哥哥姐姐们说的那番话,要是知道的话,怕是会高兴的疯了。不过就算不知道,他也不打算放手了,铃木对他有所回应,这比任何事都重要。 牧歌和赵青流走后,宁逸才过来,宁逸对这样的安排很坦然的接受,两家人肯定早就串通一气。他微笑有礼的对铃木的三位哥哥姐姐打招呼,似乎根本不在意之前的矛盾。倒是铃木渊他们很诧异宁逸的转变,等宁逸走后,他们从铃木那里打听来宁逸的事情。 这一个插曲,对以后宁逸掌控于家有很大的帮助,这自是后话。 宋温的伤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宋温和铃木的感情突飞猛进,铃木家的老太爷们知道后,很不在意的摆摆手,“不就是一个男人,我们家宝宝养个男宠而已,小事一桩。” 宋温知道老太爷们的原话后,温和的笑容变的扭曲,然后他在铃木身上找安慰,至于怎么找安慰嘛……嗯,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而在宋温养伤期间,“曲氏杯”也在慢慢的进行着。春节过后,宁逸和牧歌迎来总决赛的第一局对弈。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开新文了~~~各位好心的童鞋路过的时候就收了吧~(羞涩~)→→ 然后,下面应该不虐了……………………乃们要相信夕阳~~~~~~~ 52 52、第五十一章 总决赛的第一局,在北京开盘。这一天,宁逸早早的就到了棋院,除了那次在上海无意见面以外,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到牧歌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天是怎么活下来的。 坐在棋盘面前,宁逸盯着棋盘愣愣的出神,他想,要不是每天都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他怕是早已控制不住自己反抗于予寒去找牧歌了…… 苏牧歌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宁逸在那出神,他看着宁逸的背影站在门口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在想,他和宁逸有多久没说上一句话了?宁逸他瘦了…… “好久不见。”牧歌浅笑着坐在宁逸的对面,清润的眼眸里有着一抹开心。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露出最真的笑容。 “……好久不见……”宁逸抬起头痴迷的看着牧歌,眼里火热,他想紧紧的抱住牧歌,可是,现在不是时候……这里有工作人员不断的进出…… 两人就这么的对视着,不再说话,似乎想把那么长没见的时间给弥补上。直到第一局对弈的时间到了。 记录员,读秒员都有礼的坐在他们的旁边静静的等着他们开盘。 宁逸终于收回视线,他拿了一颗黑子在手里慢慢的把玩着,眼神沉静,苏牧歌看宁逸把玩着黑子,他抓一把白子放在手里,对宁逸说,“猜先吧。” 宁逸抬起头,笑着对牧歌说,“牧歌,这次比赛,我会赢。” 苏牧歌也笑着说,“我会赢。” 他为这一场比赛花了很多心血,或许,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参加“曲氏杯”了。 宁逸笑笑,不再说话,他知道牧歌为什么要赢,可他也有要赢的理由。他不会让牧歌赢,他要把这个冠军的位置先坐着,等他们都自由的时候,他会让牧歌再次走上棋坛。 那时候,他想看牧歌站在棋坛顶峰时风采绝伦的样子。 再说,他曾对牧歌要求,要是他赢了比赛,牧歌要送他一份礼物,这份礼物已经在几个月前收到了,他怎么可以食言…… 宁逸把把玩的黑子放在棋盘上,牧歌数白子,双数。宁逸把黑子递到牧歌的右手边,把白子拿到他这边。第一局,牧歌执黑先行。 两人不知对弈过多少局的棋,但,在比赛上还是第一次对弈,赛场上对弈的感觉和平时的感觉不一样,两人不再有其他想法,一心下着棋。专心下棋也是对对方的尊重。宁逸知道,牧歌他等他和他对弈这一天等了很久了。他不会辜负牧歌的期盼,他会拿出实力,十分的实力。 两个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但,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走到“曲氏杯”的总决赛,这一点已经足以说明两人的实力有多强,尤其是宁逸,现在,围棋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宁逸这个名字。半决赛上,他的对弈不算非常精彩,但,却轻松的打败上一届“曲氏杯”的冠军,这一点,已经让所有人记住他这么个人了。 宁逸和牧歌的第一局对弈,就吸引很多人来看,宁逸和牧歌的表现,让很多人惊叹,两人的对弈精彩程度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似乎这两人是天生的对手……只有这两人碰到一起,才能下出这么精彩的棋…… 棋逢对手,大概就是这种意思…… 四个小时,一盘棋结束,结果是宁逸以两子赢的第一局。比赛结束后,牧歌和宁逸几乎同一时间出门,宁逸看着疲惫的牧歌,再也忍不住,悄悄的拉住牧歌的手,牧歌一愣,他诧异的看着宁逸。 宁逸看所有人都出去后,把牧歌拉回房间,抵在墙上狠狠的吻住,多长时间了!多长时间没吻上这张让他欲罢不能的唇了…… 松开牧歌,他不敢多吻,他知道,外面看着他们的人要是发觉他们三分钟不出去肯定会进来。 “对不起,牧歌。暂时放开你这只手,五年,给我五年的时间,到时候,这只手,我再也不会放开。”宁逸握着牧歌的右手,轻轻的印上一吻,他满含愧疚的对牧歌说。 “宁逸……”牧歌紧紧的抱着宁逸轻轻的唤着,他也好想宁逸,好想好想,“宁逸……” “牧歌,我也只给你五年时间,五年后,你一定要回来,嗯?”宁逸吻了吻牧歌的脸颊,温柔的要求着。 牧歌点点头,五年,最多五年,到那时,他要让自己变强,不再有任何人能阻碍他和宁逸。 “宁逸,我也会争取,到时候,我们再也不分开。” 两人终于说上话,终于一解相思之苦,对于以后的五年,他们都有信心有动力熬过去。只要两人执着的坚持着,不管有多少层阻碍,他们都会突破,只要他们坚信彼此就是他们的唯一,他们的支柱,那些阻碍又有什么意思? 第二局对弈,苏牧歌赢得比赛。这一次,他们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知道自今以后该做的事情。 第三局,宁逸赢得比赛,比分为2:1 比赛进行到第三局后,已经进入高|潮,宁逸和苏牧歌都各不相让,他们都有各自的想法,想赢得这一次比赛。 到第四局的时候,苏牧歌赶上宁逸,把比分拉成2:2。这个结果,毫无疑问的把比赛推入第二次高|潮。 第五局,最为关键的一局,产生“曲氏杯”冠军的一局,这一局,两人都非常的在乎。 3月25日,棋院里聚集了很多人,不管是棋手还是棋迷,都在等着“曲氏杯”冠军的产生。 宁逸坐和苏牧歌坐在对弈室里,两人都端坐着。对于这一盘对弈,是他们完成各自心愿的一局,不管谁输谁赢他们都不会有遗憾。 “牧歌,我还是那句话,我会赢。”宁逸温柔的笑着,他现在眼里只有牧歌。 牧歌也浅笑着,对“曲氏杯”的冠军他也是势在必得。“宁逸,我也说过,我会赢。” “那我们就开始吧,开始这最精彩的一局。”宁逸拿起黑子,目光灼灼,“牧歌,这一局,我们下出最精彩的一局,让它流芳百世,你看怎样?” 不管结果如何,他都想让牧歌和他在这五年内在棋坛上成为神话。只有那样…… “好。”苏牧歌点点头,眼里也有着跃跃欲试,他明白,或许这一局就是他在棋坛上的最后一次对弈,他知道宁逸的心思。 这一天的对弈,现场观看的人都被震撼住,两人在棋盘上杀的昏天暗地,都不给对手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从开盘到结束,都异常的激烈。一盘棋,足足下了六个半小时,从早上十点到下午五点半,除去午休一小时以外,没有一个人离开大盘解说前一步。 所有人都非常庆幸他们亲眼看到如此震撼的一局。正如宁逸说的那样,他和苏牧歌这一盘棋,在后来成为名局,任何一个棋手都下不出来他们这一盘棋。连模仿都模仿不来他们的气势…… 这一天,这一局,最终的结果对所有人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虽然这么说,冠军还是要产生的,这一局,宁逸以一子优势赢了苏牧歌,宁逸以职业初段头衔夺得“曲氏杯”冠军,这不敢说会不会是后无来者,但现在最起码可以说是前无古人。 宁逸彻底成为一个家喻户晓的名人。 比赛过后是颁奖仪式,棋院所有人都到场了,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棋手。颁奖台上,宁逸笑着接过冠军奖杯。再之后,就是庆功晚会。 庆功宴会很热闹,来了很多人,宁逸被一大群人围着恭贺,包括很多记者也不放过,宁逸对这些人都微微笑着一一回答着。这半年来,他在礼仪这一方面学的倒是很到位,让于予寒挑不出毛病来。 虽然宁逸他能应付得过来这么多人,但还是有些烦的,毕竟人太多了。他边笑着和一些人闲聊着,一边四处搜寻着牧歌的身影。苏牧歌也正被一群人围着,这一届“曲氏杯”中国囊括冠、亚军,不管哪一个都是宝。 “嗨~宁逸。”铃木吹雪看到宁逸正被一群人围着,过来解围,他朝牧歌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转过头对宁逸说,“恭喜你。” “谢谢。”宁逸借口把围着他的人打发掉,和铃木一起聊着。自然,铃木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就是宋温,宋温的伤早就好了,现在正处在甜蜜期,脸上的笑容那是一个温柔。 “看来你们两个很甜蜜嘛。”宁逸对着宋温痞痞一笑,打趣道。 宋温瞧着宁逸那笑容,觉得很舒服,比起这几个月来的假笑可要舒服多了。他搭上铃木的肩,笑着说,“那是。” 三人还没怎么聊,就听到麦克风响起来了。 “各位来宾,很高兴大家能来我院的庆功宴。”莫之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稳重。他的声音一响起,所有人都不再说话,而是都注视着他,听他所讲的内容。 “这一届的‘曲氏杯’,我院棋手有幸能取得冠军,棋院上下都非常高兴。我院决定,对这一次取得冠军的宁逸棋手,颁发特别奖。” “好小子,还有特别奖,收获不小。”宋温拍了拍宁逸的肩,笑着说。 “我院决定破例把宁逸升为职业九段。” 莫之运的话刚落,下面的人就议论纷纷,然后响起彻天的掌声,他们很愿意接受这个破裂。 莫之运难得一脸笑容,他拿着麦克风继续说,“鉴于此次‘曲氏杯’的高水平举办成功,我院还决定破例把苏牧歌棋手升为职业九段。” 下面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为这两人破例,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只是,当事人有异议。苏牧歌听莫之运这么说,眉头微微皱起,他已经打算退出棋坛,没必要破例的。 之前他曾找过莫之运说过,“曲氏杯”之后他会退出棋院,当时莫之运对他说让他考虑考虑,可是,这件事,已经没必要考虑了。他在明天就会去美国…… “莫院长。”莫之运刚讲完话下拉,就被宁逸拦住。”莫院长,我有些话要说,可以借一步说话?” “莫院长,我打算退出棋坛。”休息室里,宁逸对莫之运抱歉一笑。“所以,破例这事儿您不需要破例。” 莫之运听宁逸这么说,过了好久叹口气,“唉!大好的前途怎么就要放弃?苏六段前两天也找我说过这事儿。” “抱歉。” “这样吧,你和苏五段都不要退出棋院,以后你们想回来随时回来。”莫之运妥协,刚刚取得“曲氏杯”冠军和亚军就立刻离开棋院,这让他对外怎么说? 宁逸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这对以后牧歌想回棋院也是个契机。 “行。”宁逸笑着点点头,“莫院长,这事儿能由我告诉牧歌吗?” 作者有话要说:呃……这一章有点乱,抱歉……作业忙的头昏脑胀…… 53 53、第五十二章 “牧。”铃木看到宁逸和莫之运去了后面的休息室,他来到苏牧歌的身边,看到苏牧歌在想事情,他拍了拍苏牧歌的肩,“牧,在想什么呢?” “嗯?”苏牧歌抬眼,看到是铃木,浅浅一笑,“铃木,最近过的怎么样?” 铃木满脸幸福的看了宋温一眼,笑着说,“我很好,倒是你,瘦了不少。”说着,铃木捏了捏苏牧歌的手臂,感觉手里的手臂纤细的不得了,他很不满,这些天牧都没好好照顾自己吗? 宋温把爱人的手拿下来握住,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离苏牧歌不远处的两个看守的人,声音很轻,“牧歌,宁逸他现在在休息室,你过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苏牧歌眼里闪过惊喜,他转过头看了看看着他的那两人,又微微皱眉,“你们怎么拖住他们?”他想和宁逸好好说说话,明天他就要去美国了,这一走就是五年,五年不见,他现在想想都心痛…… “我们自有办法。”宋温拍着牧歌的肩温柔的笑着说,他和铃木,多亏了苏牧歌和宁逸,要不是没有他们两人,他现在大概还在哪个角落里活的如行尸走肉,对苏牧歌和宁逸,他会尽量帮助的,他已经把他们当做他最好的朋友之一。 “谢谢。”苏牧歌说了声谢谢便头也不回的往休息室走去,他不管宋温他们是否能拖得住那两人,也不管能拖得住几分钟,他现在只想见见宁逸。 休息室里,宁逸和莫之运的话也已经谈完了,他和莫之运刚出休息室的门时就发现,跟着他的两人竟然不在门口,他心里微微诧异,还没等他弄清楚怎么回事,就看见苏牧歌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他心里一喜,不自觉的往前快走几步。 苏牧歌看到宁逸,快步的走到宁逸跟前,他看到莫之运也在,朝莫之运弯弯腰,“莫院长。” “酒会才开始不久,苏六段怎么过来了?”莫之运满脸微笑,“这个酒宴可是为你们举办的。” “找宁逸有点事。”苏牧歌浅浅一笑,笑容清雅出尘,莫之运瞧着只觉得有一阵清爽的风飘过,沁人心脾。“莫院长,抱歉了,我明天去美国,所以,棋院我已经无法待下去了。” 莫之运惋惜的看着苏牧歌,想到他刚刚答应宁逸的便叹口气,把手背在背后往酒会大厅走去,边走边说,“罢了罢了,宁初段,这事儿你和苏六段说吧。” 等莫之运走后,宁逸拉着苏牧歌返回休息室落了锁,想到明天苏牧歌就会离开,他心里难受不已,他抱着牧歌深深的吻着,他现在不去想看着他的两人哪去了,也不想于予寒知道后会采取什么措施,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牧歌要去美国了,五年见不到…… “牧歌……牧歌……”一吻结束,宁逸低低的轻唤着,声音低沉而沙哑。 “宁逸……” “去美国后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宁逸头抵着牧歌的头,亲昵的关心着。 “嗯。”苏牧歌点点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嗯。”宁逸在牧歌的唇上轻啄一下,“在美国,不许和任何人走的近。” “嗯。”牧歌浅浅的笑着,清俊的脸生动的不得了,他也轻啄一下宁逸的唇,“你也不许和任何人走的近。要是我回来后听到些什么,那么我会转身就走。”苏牧歌说的轻声,但,里面的决然,宁逸听出来。 宁逸一直都知道苏牧歌性子里的决然,他温柔的握住牧歌的手放在他的心脏处,“傻瓜,你说,我这颗心脏还能为谁跳动?” 两人对对方的感情,不会有任何东西能撼动,宁逸目光温柔,苏牧歌也微笑着看着宁逸,目光清润而水润,里面情愫缭绕。两人之间的弥漫着让人无法触摸到的温情,宁逸情动,他抬起宁逸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摩挲着牧歌的唇角,再次吻上牧歌的唇…… 一个吻,已经满足不了,两人的眼里都升起火热,不需要任何言语,他们都知道对方所想,宁逸抱起牧歌,把牧歌轻轻放在沙发上,他轻轻的摩挲着牧歌的脸,声音沙哑,“牧歌……在这里,可以吗?” 苏牧歌勾住宁逸的脖子,抬起身在宁逸的唇上印上一吻,声音清润也沙哑,“傻瓜。”说着,修长的腿环住宁逸的腰。 苏牧歌的主动让宁逸身下一紧,他不再迟疑,吻着牧歌,双手解着牧歌身上的衣服,苏牧歌也主动脱着宁逸的衣服。 第一次的时候,太过激动,宁逸没有好好瞧瞧牧歌的身体,这一次,宁逸痴迷的看着牧歌的身体,他的手慢慢的从牧歌的脖子往下抚摸,一寸肌肤也不放过,牧歌的身体虽然清瘦,却不瘦弱,每一处都精致的如大师手下完美的艺术品,每一处都美的惊心动魄,宁逸越看越痴迷,手轻轻的抚摸着,唇也跟着手在牧歌的身上亲吻着。 牧歌轻轻的喘息着,宁逸的动作使得他觉得身体发软又空虚,他不自觉的紧了紧勾住宁逸的腿,清润的眼里有着氤氲的雾气,宁逸看着绝美的牧歌,脑子里一轰,伏□吻住牧歌。 唇舌交缠,两人在偷来的时间里极尽缠绵。 “宁逸……轻点……别、别留下痕迹。”脖子上微微的刺痛,让牧歌有点忍受不了,虽处在欲望的海洋中,他还是知道,要是留下痕迹,他的父亲肯定会知道…… 宁逸应着牧歌的要求,不再留下痕迹,他勾着舌,在牧歌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片水泽。 “牧……”宁逸边吻边轻轻的唤着牧歌,右手手指也在开拓着牧歌的后方,“牧,叫我逸,我想听……” “逸……” 宁逸听着,心里被塞的满满的,他满目温柔又火热的看着被情|欲缠身的牧歌,结束前戏,进入让他沉迷的销魂处,两人毫无间隙的结合…… 一场情|事,极尽柔情与缠绵,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在这偷来的空隙里,两人紧紧的相拥、结合…… 情|事过后,宁逸抱着牧歌久久不忍松手,牧歌窝在宁逸的怀里也舍不得起来,他们心里都明白,这一松手就是五年,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夜,这让他们怎么度过那么长的日子…… 紧紧的抱住牧歌,宁逸把头搭在牧歌的脖颈处,深深的吸口气,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怀中这个让他爱到极致的人,他离开他一秒都觉得空气稀薄。情感上在告诉他,不要放手,可理智在告诉他,放手吧,已经没时间了…… 宁逸知道,是没时间由着他磨叽了,刚刚那场情|事花了两个小时,宴会也差不多要结束了。他深深的吻着牧歌,深情的对牧歌说,“等我。” 牧歌勾住宁逸的脖子,不舍的吻了又吻,他点点头,也对宁逸说,“等我。” 一件一件的帮牧歌穿好衣服,抚平衣服上的皱褶,宁逸不舍的把牧歌按在沙发上,手轻轻的抚摸着牧歌的脸,轻声的说着,“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先出去,你等宴会结束再出去,嗯?” “嗯。”牧歌闭着眼,脸蹭了蹭宁逸的手,这只紧紧握住他的手,在之后的五年内不会再抚摸他…… 就算再不忍分开,最终也要分开,这一次分别,没有决然和伤心,他们都明白,再见面时,就是他们无拘无束在一起的时候,到那时,他们就可以幸福的永远在一起。 等到那一天,他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任何人都拆开不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章分量不足,各位娃子请担待,下一章分量充足,已经码好~o(n_n)o~ 咳咳~我不是后妈,是吧,离开前还让娃子们温存一番~\(o)/~ 54 54、第五十三章 自两人分开后,苏牧歌第二天去了美国,宁逸把全部心思放在商业上,之后的日日夜夜,宁逸整个人就是一台不停不休的工作机器,没日没夜的学所有能学的。 宁逸和苏牧歌在比赛后的消失,让棋坛上所有的人欧唏嘘不已,尤其是宁逸,他们在谈话中经常谈论到,宁逸的突然冒出,宁逸强悍的实力,宁逸赢得比赛后突然的退出,这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有一年多的时间,而这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宁逸在棋坛上已经成为不可替代的存在,在人们与人们口耳相传中,宁逸的棋艺已经被传为神乎其神…… 时间过的很快,这一眨眼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宁逸在棋坛上俨然成为神话般的存在。民间的棋坛,对宁逸这个天才尊称为“棋圣”,“棋圣”这个名称不算头衔,但对任何人来说,这个名称,都难以得到,因为这是所有人对其棋力的肯定。在这三年里,刚进棋院的棋手们都听着前辈们传着宁逸的总总事迹,心中崇拜,却只能在心里幻想神人一般的宁逸是什么样子。 而这三年,宁逸变化俨然很大,他由十七岁的少年长成为二十岁的男人,身体拔高,身材也愈加的完美,黄金比例,堪比模特,或许,很多模特都比不上他。这三年的时间把宁逸磨砺成出色的男人,无论是他的人还是在商业上。 商业圈里的人都知道于氏集团又出了一名了不得的人才,其厉害程度比当年手腕多变强悍的何斯冷还要高出一筹。只有二十岁,就已经做到总经理的位置。这不是空降,而是凭着那人实力一步一步做到这个位置。 很多人第一次看到宁逸的人,第一印象是,这个男人很和善。但只有真正接触过宁逸的人知道,宁逸看上去和善有礼,脸上总是有着淡淡的笑意,但是,这个男人的眼……很冷漠。 冷冽而无一丝温度…… “宁总,这是要您签字的文件。”秘书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一边等着宁逸签字。 宁逸拿起文件迅速的浏览一遍,微微皱眉,他把文件合上,放在桌子上,“周秘书,你可以出去了。” 等周秘书离开后,宁逸才又拿起文件又看了一遍,这是和美国一家公司合作的一个合同,只是里面有一条协议他很不满意。他拿起电话,按出一串号码。 “小叔,这份合同有一条可以再精进,明天我动身去美国,会和对方公司谈妥。” “宁逸。”电话那头传来何斯冷冷冷的声音,“你没必要跑这一趟。” 宁逸沉默,他握着电话转过身透过落地窗看向窗外,天空很蓝,云很白,看上去很美好。何斯冷知道宁逸为什么要去美国,他没听到宁逸说话,电话那头,他又继续说,“宁逸,还不是你们见面的时候,再等等。这些天你好好休息,别再累到胃病犯了,到时候清会担心。” “不会。”宁逸淡然的说着,他对那点小胃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6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那点小胃病还不在乎,这几年,每天没日没夜的工作,为了提神,他不知道喝了多少的咖啡,想牧歌的时候,他不知道吸了多少的烟…… “小叔,我去美国不是为牧歌,你知道,我那边也有点事。”宁逸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而整理着桌上的文件,“那边我也该去瞧瞧了,刚好趁这个机会。” 何斯冷想了片刻,便同意了。宁逸说的事儿他知道,宁逸在海外自己成立一家公司,成立那家公司除了他没有任何人知道那是宁逸成立的。这三年,他是看着宁逸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其中的艰辛可谓是无法形容。 宁逸头脑非常好,对数字很敏感,尤其对股市的红蓝走向把握的很精准,宁逸透过他仅仅花了一年的时间就囤积了上千万的资金,然后他又果断的在海外注册了一家证劵金融公司,这一年来,这家公司在海外已经小有名气。 “一个星期。” “足够了。”宁逸微微一笑,“谢谢你,小叔。” 刚说完,何斯冷就把电话挂断了。宁逸拿着电话露出苦笑,心想,他这个小叔,这么多年了对他还是这样,很冷。似乎,除了莫启清,没人能让他露出温柔的一面。 第二天,宁逸提着简单的行李去美国,飞机停在纽约的地面上,宁逸下飞机后深深的吸一口气,这个国家,有牧歌……似乎,只是在同片天空下呼吸同一片空气对他来说都很幸福…… 他这次来,一来是解决公司的事,二来是好好看看股市,有的信息,是必须到现场才能捕获得到的。每一次来美国,宁逸都希望在某一个地方能和牧歌相遇,可是他知道他这是奢想。这一次他也抱着这种想法来,可他心里明白,这种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不可能存在。 股市里,人很多也很杂,宁逸认真的看着电子屏幕上的红蓝曲线,在他看着正入神的时候,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他诧异回头,却不见熟悉的身影。他目光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却不见任何和牧歌有关的人…… 宁逸失望的叹口气,纵然是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他还是抱着希望的,只是,这终究是希望么?楞然的望着形形色色的人,宁逸轻轻的唤着让他魂牵梦绕的名字,“牧歌……” 一个星期过的很快,该解决的事情都已经解决好,于氏公司的事忙好了,宁逸他自己的公司也忙好了,他请的手下能力都很强,他虽然隐身幕后,但所有人都能独当一面,这使得他的公司在美国这个金融大国占有一席之地。这一次来,他是来收购一家股市的股份的,于家的股票值一直居高不下,这却不妨碍他收购的打算…… 时间还剩下两天,宁逸打算提前结束行程,回到国内,到国内已经是傍晚了,他没有打算回去,而是坐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他和牧歌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 棋院还是和几年前一个样子,似乎一草一木都没有变化,通往住宅区的道上,宁逸慢慢的走着,这条路……有一年他没走了,每年他都会回来一趟,回来看看他和牧歌住过的那个公寓。 当年,莫启清把钥匙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激动的不得了。原本以为离开棋院后,那个公寓也会归还给棋院,他没想到莫之运竟然把那个公寓当做棋院对他的奖励送给他,当时,他抱着莫启清久久不能言语,他知道,这都是莫启清为他做的…… 打开房门,屋子里味道有点难闻,基本上一年没有通风,空气难闻的厉害。宁逸把所有窗户打开,又仔仔细细的把屋子收拾干净,做完这一切后,已经晚上九点了。 这几年来紊乱的作息时间和高强度的工作让宁逸感觉疲惫异常,尤其是胃,已经千疮百孔,忙到这么晚,胃里已经没有一丁点东西,疼的厉害,宁逸决定出去买些吃的回来。 刚把门关上,宁逸遇到两个人,两个很熟悉的人,尹轩和赵青流。宁逸看到他们两个微笑着摆摆手打着招呼,“这么晚,你们去哪儿?” 宁逸熟稔的话,让尹轩有种错觉,以为,这是三年前。尹轩笑着快步走到宁逸跟前,拍着宁逸的肩,眼里都是欣喜,“宁逸!” “好小子,长高了不少。”宁逸拉着尹轩打量一番,笑着说,随后,他又朝赵青流打着招呼,“清流,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赵青流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三年,三人变化都很大,但之间的那种感觉没变,这一点就足够了。人活在世,并不是一个人,自从宁逸当初踏进棋院后,对尹轩、宋温、赵青流以及铃木,都已经把他们当成朋友,这些人,不管以后怎样,都是他宁逸认定的朋友,不含其它杂质,多年后再见面的时候,只需要摆摆手,打个招呼,这样就够了。 “我要去吃个饭,一起?” “好啊。”尹轩欣喜的一口答应,忘记他出来是要干嘛的了。 随后,三人去棋院外面的小吃店里坐下来,晚上的小吃店,很热闹,他们三人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着对宁逸来说是晚饭的夜宵。 吃完饭后,宁逸提着一大袋的啤酒,拉着两人坐在棋院里的椅子上一人一瓶喝起来。 “小轩轩,听说你已经取得职业五段了,不错不错。”和尹轩碰一下罐装啤酒,宁逸倚在椅子上痞笑着说着。 尹轩瞪了一眼宁逸,喝一口啤酒,“和你比差的远呢,倒是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还行。”摇摇手里的啤酒,宁逸喝一口后淡淡的说着。 “清流,你也职业九段了吧,明年又有‘曲氏杯’了,记得到时候可要抱个冠军回来。”一罐啤酒喝完,宁逸把罐子捏的扁扁的,往不远处的垃圾桶投去,砰地一声,罐子落入垃圾桶,宁逸又拿起一罐打开,笑着说,“取得冠军后,能退就退吧,别让那人等太久。” 赵青流皱眉,把手里的啤酒喝完,他看向宁逸,声音还是很冷,“你都知道了?” “嗯,我和那人有点生意上的往来。”宁逸毫不避讳,朝赵青流微笑。 赵青流的事儿,这一拖也三年多了,亏那人能等得了,那男人也三十了吧。宁逸想着。 “话也不多说了,有舍有得,你好好想一下。”宁逸拍拍衣服站起来,朝尹轩和赵青流摆摆手,“我回去了休息,累的慌。” 说完,他便离开了。他边走边说,“其实,你们也算好的了,总比……我和牧歌强的多……” 赵青流看着离开的宁逸,眉头皱的更紧了,想起缠着他有三年的男人,想起那男人每次对他耍赖……他抬头望着星空出神……他亲眼见证了两对人的分分合合,这让他怎么做出抉择…… 第二天清晨,宁逸早早的醒来,醒来后,他对着床的另一边轻轻的说着,“早,牧歌……” 之后,他轻轻的起床,然后穿好衣服出去买早饭。还是那家口碑极佳的店铺,店铺门口还是排了很长的队伍,宁逸站在队伍里安心的等着,他闭起眼睛深深的吸口气,心里十分满足,果然,还是这里的蟹黄包最香了。不知,牧歌在国外还吃不吃得到他最爱吃的蟹黄包…… “老板,两份小米粥,四笼蟹黄包。” “好嘞!”赵老板头也不抬的手下忙碌着,“这是您要的两份小米粥、四笼蟹黄包,总共……”赵老板把东西递给宁逸,抬头的一瞬间,喉咙里的话就打住了,他惊讶的看着宁逸,很是惊喜,“你是宁初段?哦,不不不,应该是宁九段,你这是又回棋院了?”赵老板看了看棋院的方向又看了看宁逸。 宁逸付完钱后,朝赵老板笑笑,“没,只是嘴馋了,想吃您这儿的小米粥和蟹黄包了。” 赵老板一听,手下赶紧麻利的又打了两份蟹黄包外带递到宁逸手里,笑着说,“想吃就多吃点,我们家别的不多,就包子多。来,拿着,和苏九段一起吃个饱。” 宁逸也不客气,笑着接过蟹黄包,“谢谢赵老板。”他知道,赵老板这人喜恶分明,喜欢你才会跟你不客气,要是你拒绝,他反而跟你急。 赵老板看着走远的宁逸,心下叹息,嘴里直念叨着,“好好的怎么就不下棋了呢。” 回到家以后,宁逸把所有的蟹黄包都装在盘子里,一人坐在餐桌上幸福的吃着,似乎,他的对面坐着牧歌,似乎,时间倒回,回到他们还没分开的时候…… 吃完早饭后,宁逸把棋盘拿出来,一颗一颗棋子摆着,白子是他的,黑子是牧歌的,他想着牧歌下棋时的样子,下棋的思路,一盘一盘摆着。时间过的很快,如指间流沙,瞬间滑过…… 不舍得离开,这里,每一件东西他都熟悉,每一件东西都有牧歌的气息,可是,终究要离开这里。夕阳洒下余晖,照在屋子里,印下昏黄的暖色调,宁逸坐在地上倚在床边,吐出一口烟圈,看着妖娆的烟雾慢慢的升起来再消失不见,他站起身,离开。 地上棋盘上,留下一盘没有摆完的棋局…… 作者有话要说:在外一天……累死!!!! 27 27、中元夜宴 上了药,又过了两日,落竹的腿好了许多。下床走路是毫无问题,你要跟他说哪里有人掉了钱袋,要他飞奔过去也不是个事儿。怀王最近却像很忙,几次坐在落竹床边,要给他按摩,却都有急事被王小生叫了出去。次数多了,落竹干脆赶他去书房,免得打扰清净。 也正在此时,夏日里京城最盛大的一场狂欢,拉开了序幕。 中元节亦称鬼节,是祭祖的大日子。白日里小皇帝带一班朝臣搞了祭天大礼,晚上又大宴群臣。怀王自然在席,又因小皇帝强烈要求,落竹也出现在怀王身侧。 中元节后,马上就要忙活秋闱,今年的主考一职,怀王派与魏相派争得厉害。怀王本想叫云柯的父亲担任主考官一职,云柯的父亲是先皇帝师,德高望重,主考一职众望所归。无奈言官一本奏折,把云家八竿子打不着一个亲戚国丧日饮酒的旧账翻了出来,云老一怒之下,远离朝堂,险些连亲生儿子的官都不让做了。 怀王只得另寻人选。 暗中甄选许久,翰林院秦佳年倒是不错,先帝十三年的二甲第一名,距离三甲仅有一步之遥。为官多年,清正廉明是出了名的,更重要的是,秦大人今年三十六岁,恰好为科举引入一股清新之风。怀王与幕僚私下多次商量,也都属意此人为不二之人。更重要的是,两位辅政,魏相一直咄咄逼人,怀王却是懒散惯了。时间长了,朝中人竟隐隐以魏相马首是瞻。怀王要让云柯进都察院,就必定要有所铺垫,而这件事,非常合适。 魏相自然不让,他自己也指望着靠科举招兵买马。新帝继位的第一次科举,魏相几乎把出众的仕子全部纳入麾下,历练到如今,已有不少人能够独当一面。所以这次科举,魏相一派怎能拱手相让。中元夜宴,有沉不住气的,率先挑衅,对方还击。开始碍着皇帝在上两位辅政也在场,顾念着面子,文绉绉你来我往,后来恼羞成怒,干脆人身攻击。 季一长前日回来了,听说怀王打算叫云柯进都察院,很是犹豫了一会儿。怀王见他这样,便叫他有话直说。季一长不跟怀王藏着掖着,直接点破怀王的心思。 云柯早就与魏相公开对抗,又与怀王私交匪浅,全天下都知道他是怀王的人。怀王要叫云柯进都察院,也不过是个障眼法,叫众人以为他志在言官,实际上,他志在吏部。 说白了,云柯只是枚迷惑敌人的棋子。 听他这么一说,怀王也一阵心虚。云柯聪颖,坐上了都察院都御使的位子,慢慢就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想动用云柯,只是,身不由己。 季一长不欲戳怀王痛处,这件事绝口不提。他今日便跟着怀王入了这夜宴,冷眼旁观群臣乱作一团,心里头一次,对着复杂官场产生了厌恶。他为怀王幕僚,可真正拿主意的,却都是这位看似懒散的王爷。他心里思量着,铲除魏明德后自己定要向怀王辞行,而恰巧此时,前座的怀王偏过头,笑道:“许久未曾见此场面了吧。” 季一长一愣,赶忙低头道:“先皇在时,从未如此。”季一长垂下眼睛,“在场未跟着搅这趟浑水的,除了魏相与杜大人外,属下已经记下来了。” “国之栋梁,只在此中,不幸,大幸!”怀王叹道。 “王爷,成梧后院里那把火已经堆好柴火了,只等他回去点火。”季一长低声道。 怀王得到他这句话,心稍稍放了下来。目光扫到身旁的落竹,忽而一笑。 这人手里掐着一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戳着碗里的半个蛋黄。他凑过去,轻声问:“菜品不合口味?” 落竹摇摇头,说:“吵。” 怀王轻轻抓住他的手,把筷子从他手中取出,道:“吃一片藕好不好?” 落竹挑着眉毛,笑得轻佻:“你敢不敢喂我?” 当着小皇帝,当着在场大臣,他的心腹,或者他的政敌。 怀王用筷子夹了片藕,刚要举起来往落竹嘴里塞,落竹自己按住他的手:“别招眼了。” 后来怀王想,自己喜欢落竹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懂得分寸。 大臣们的混战,最终还是被压下。大理寺卿杜长生大人冷面冷心,一出场就成功平息纷乱。宫中教坊奏起鼓乐排钟,舞姬伶人翩翩起舞。官员们却都意兴阑珊,有的甚至很不给面子地打起呵欠。 大臣们在家中荒唐,也有舞姬伶人助兴。貌美的女子哪个不是使尽浑身解数,只为攀上哪位达官贵人。可这帝王夜宴,教坊反倒不敢了。衣服穿得比什么时候都齐全,媚眼虽然还抛,却也诸多克制。大臣们看惯了香艳场面,对眼前景象实在提不起兴趣。 于是,歌舞过后,便有好事的站出来,对高坐的小皇帝拜礼,道:“陛下,歌舞弦乐,可谓陈词滥调。臣却知场中有一人,身怀绝技,一人便抵得过宫中教坊百十人。” 小皇帝正恹恹欲睡,听他这么说,立即坐直了腰,问:“谁?” 大臣们也都来了兴致,静待这位大人的下文。 这位大人名为李先,现为工部侍郎,他是魏明德的人。所以他说话时候不停看着怀王,侃侃道:“此人年少师从迎春班,旦角唱红了江淮,身价名声一时无两,却在十六岁时消失。臣当年有幸观其身段,可谓风流无双。本以为此生不能得见,却不想,竟有此机缘,于御前再见。” 小皇帝毫无机心,听他这么说,对他口中这天下无双的人大感兴趣,道:“你说的是谁?快叫他出来给我看看。” 李先又是一拜,向前行了几步,远远地对着怀王的位置,拱手道:“微臣所指之人,正是怀王身边,落竹公子。” 怀王只觉得握住的这只手,比刚才还要冰凉和颤抖。 这只手伸过来抓着自己的时候,自己对李先的故事是有点兴趣的。他终归是蜜水里泡大的皇家子弟,对于名伶有种猎奇的喜爱。李先的叙述虽然简单,仔细想想,却也有许多妙不可言之处。可身边的人却忽然伸过一只手来,握着他,微微发抖。 “是么落竹?你会唱戏?”小皇帝高兴地几乎从龙椅上跳下来。 落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上去羞涩一般,可怀王知道,他在害怕。 “李大人言之凿凿,可我与落竹相识日久,为何他从未对我说过他会唱戏?”怀王捏了捏落竹的掌心,叫他放心。 落竹勉强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李先却不屈不挠,反而泰然自若道:“怀王何必隐瞒。当日云太傅府中,怀王曾亲口说过,落竹公子学过戏曲,为何今日反倒不认?莫不是,怀王明珠在怀,不愿拿出来让陛下一同观看?” 怀王拧起眉毛,语气不善:“云太傅家宴本王说的话,你怎么会知道?” 落竹身子一震,猛地抬头看他。 “哦?如此,怀王是承认了?”李先笑道,“至于云太傅府中之事,下官的确不能探听。但若这件事已然流传市井,人人皆知呢?” “笑话!”怀王怒道,“堂堂朝廷一品大员,家宴之上的一句话,竟然流传市井,你们把王法置于何地!” “那下官斗胆问怀王一句,同为一品大员,前工部尚书展耀德在家中一句话流传市井,甚至因为这句话下狱问罪,流放关东,王法彼时,又在何地!” 原来如此。 年前,工部尚书展耀德在家宴上公然出口不逊,藐视幼帝,此事影响甚广,故而由此牵头,查出展耀德贪污等诸多罪行。展耀德罚没家产,本是斩首的罪名,新皇甫继位,不宜见刀光,所以改判充军流放。展耀德是魏明德的得意门生,借此事,怀王大大打击了魏明德一派,这也是为何,即便怀王一副不理朝政的样子,魏明德也未有太多动作。 如今,是要反攻倒算了? 怀王“呵呵”一笑,道:“李大人此言何意?展耀德下狱问罪,并不是因为那句话,而是因为他自己贪污赈灾银两,放纵子弟为祸民间。此案为三法司共办,李侍郎言有所指,莫非在暗示本王构陷?” 李先稍有语塞,他并不是无可辩解,只是如何辩解,都免不得把自己缠进此中。正待他愁眉莫展打算舍身成仁的时候,一旁的大理寺卿杜长生却说话了:“听闻李侍郎与展耀德有所私交,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只是展耀德贪污有罪,已然铁板钉钉,李侍郎不问青红,竟然值此共庆之时公然为罪臣辩护,是何居心!” “下官……” “陛下,”杜长生对皇帝拜道,“此人此举,背后必定另有隐情。请陛下将此人交由本官查办,以正视听。” 小皇帝看看自己皇叔,又往魏明德那边瞟了一眼,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快把他带下去吧。落竹,你会唱戏,唱给我听听好不?” 怀王看着身边的人。 在场官员,也都不约而同看着这人。 落竹想,如果自己忽然站起来逃跑,能不能趁大家不注意,一路跑出宫门呢? 肯定不能。 而且皇帝的语气虽然是商量的,但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圣旨,自己如果不唱,就是抗旨。自己不是傻子,这是魏明德要借着自己来为难怀王,怀王刚才虽然挡了,可这回要是抵死不从,指不定魏明德的人又有什么别的手段。 况且,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不唱呢? 他对怀王说过,年少学戏是他心里一道伤疤,不能触碰。可那个人还能毫不在乎,在云柯的家宴上对人说起。说不定,他根本就忘了这句话,甚至于,此刻在隐隐着急,想叫自己唱两句,好赶紧结束今天的局面吧。 怀王的手一直握着自己的,可是,这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他一点也想不透。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怀王。怀王也低头,看着自己。他们对视良久,落竹终究一笑,松开怀王握着他的那只手,施然起身,道:“既然陛下想看,那落竹就献丑了。” 55 55、第五十四章 又是两年。 两年,宁逸比之前更加成熟更加稳重,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于氏集团稍显弱势,被一家海外公司收购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使得每次开董事会、每次重大决议都意见不合……很多订单流失…… 不仅仅是于氏,苏氏集团也是如此,苏氏集团的股票也被海外一家公司悄悄的吞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失去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苏氏总裁苏含谦得知后,花巨价想购回,却不得。隐在身后的黑手,不卖出一分的股权。 苏含谦心里着急,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代表什么?代表集团被那人占去三分之一!在他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想到了被他扔在美国五年的苏牧歌。这五年,他安排苏牧歌学习很多商业上的知识,一流学府的商学院、法学院等等,这五年来,苏牧歌也没给他丢脸,已经取得两个硕士学位,一个博士学位。 苏含谦想着,是该苏牧歌回来的时候了。他还想着,毕竟都过了五年了,五年的时间不短,放在任何人身上,就算有感情也该淡了,也该忘记了。 他决定,该让苏牧歌回国帮帮他了……可他却不知,他再联系苏牧歌时,已经联系不到苏牧歌。 于家主宅,早餐桌上,宁逸边吃着边看着当日的报纸,宁娅茹细心的在帮于予寒布菜。宁逸一页一页翻着报纸,看到财经版块的时候,他眉毛一挑,他的照片占了财经版块的一大块版面,他跳过继续翻着,结果他看到一块让他诧异的内容。 他冷笑着把报纸甩到于予寒的面前,“爸,您这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于予寒一眼都没扫报纸一眼,他一口一口慢慢吃着早餐,吃完后擦擦嘴,这才看了报纸一眼,“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所以,您就一声招呼都不打,把订婚宴定在明天?”宁逸冷冷的看着于予寒,笑容似笑非笑,“您就确定,我一定会去?” “你一定会去。”于予寒威严的说着,“这门亲事,已经铁板铮铮,你反悔不得。” “哦?是嘛。”宁逸嗤笑起来,他现在很想笑,于予寒到现在都弄不懂状况,他还以为他是五年前任他揉捏的宁逸吗?“爸,和贺家联姻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您要是决意要我参加订婚宴,我没异议,只是……”宁逸话锋一转,他冷笑不已,“明天,出任何状况可别怪我。” 说着,他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于予寒,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原本打算等牧歌回来后再行动,没想到您已经按耐不住了,这我也就没办法了,您说,您喜欢美国还是法国?” 宁娅茹听宁逸这么说,心下一慌,她拉着宁逸,不安的问着,“逸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逸笑着把宁娅茹的手拿下,“妈,爸这几年也累了,您不想他好好休息休息?” 于予寒大拍桌子,霍地站起来,“孽子!你翅膀硬了,就想推翻老子了?!” 宁逸微微一笑,笑容温和,“爸,您言重了,我这只是关心您,就像您当初关心我一样。” 于予寒被宁逸的话激的直喘粗气,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气,差点喘不过气来,宁娅茹惊慌不已,赶紧帮于予寒顺着后背顺气。宁逸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心情没来由的很舒畅,他边走边说,“爸妈,我上班去了,今晚就不回来了。明天我会准时到订婚宴,我可是很期待明天呢。” 于予寒看宁逸微笑着出门,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等宁逸走后,他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宁娅茹手一直不停,她边顺边不解的问于予寒,“予寒,别气着了,我想逸儿不是这个意思。倒是你,你几年前不是和我说,你是为了逸儿和那孩子才让逸儿回于家的,那你……” 于予寒好不容易把一口气喘顺了,他握住宁娅茹的手,面上带着愧疚,“娅茹,对不起,我欺骗你了。” 于予寒喝了一口茶继续说着,“我是为逸儿好,只要他能好我什么都愿意帮着他,只是,有一点我不能妥协。娅茹,于家到我们这一代只有逸儿这一个孩子,斯冷的情况你也知道,不可能有孩子,你说,我能让逸儿跟苏家那孩子在一起?” “这……”宁娅茹皱眉,她知道于予寒的意思,于家那么大的家业,不能断了香火,当年要不是因为于予寒出车祸昏迷不醒,何斯冷也不会被接进于家。只是,这感情的事儿…… “予寒,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该插手逸儿感情上的事儿。” “我懂。只是,总得有个香火。和贺家联姻不是为了商业上的事儿,贺家那姑娘我见过,人好心善,知书达理,逸儿要是娶了她,不会不幸福的。他对苏家那小子那是年少冲动,等结过婚了,他就知道那是错的。” 宁娅茹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于予寒考量的没错,只是,她觉得,宁逸对苏牧歌的感情怕是很深很深,真要逼着他分开,怕是会出什么事儿。 想着,宁娅茹心里发慌,想到宁逸走的时候说的话,她不安的握着于予寒的手,“予寒,明天的订婚宴,不会出事吧。” “不会。”于予寒拍了拍宁娅茹的手,安慰着。 “予寒,我只希望……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第二天,午后的阳光很明媚,机场里,一纤细高挑的男子从出口处闲散的向机场外走去,那男子脸上带着一只大大的太阳镜,遮住半张脸。虽然看不清整张脸,机场所有的人却几乎都望向那男子,只因那男子露出的那半张脸已经精致到无法言语,身材更是完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行人们纷纷猜测,那男子是不是哪位大明星,不禁停下脚步想看一看是否有粉丝围上来。 男子拉着一只简单的旅行包出机场的大门,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到外面后,他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呼出来,不禁抬头望着四处的景色。 五年了,一别五年,他已经羽翼丰满,足以争取他想要的。 男子摘下太阳镜,露出一张熟悉也陌生的清俊到无双的脸,从他身边经过的姑娘们都失声惊呼出来,她们这辈子从来没见到如此精致、清俊的人。 五年,苏牧歌已经从稚嫩的少年蜕变成成熟的男人,身上已经没有丝毫的稚气。他打量着离开五年的城市,觉得很陌生。拉着行李箱,他朝那些看着他的姑娘们微微一笑,便坐上出租车离开机场。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宁逸…… 北京的交通,似乎永远没有一个头,车队长龙永远是那么壮观。苏牧歌回来后发觉,离开这五年,北京的交通更加让人忍受不了。 司机把广播打开,以打发堵车的时间,苏牧歌一边打量着五年后的北京,一边随意的听着广播。 “于氏集团宁副总裁今晚六点将在昆仑饭店举行订婚仪式,和他订婚的是贺家小姐贺舒儿,……” 车外汽车的喇叭声经常一声接着一声响,苏牧歌被喇叭声搅听的不清楚,倒也没在意这条信息。他认为只是哪两家商业联姻。 车子终于又开动了,不过,速度总是提不起来,苏牧歌也不着急,现在他人已经回来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外界虽然不知道宁逸是于家的嫡孙,但近年来宁逸在商业上的手腕让他成为商业圈的新宠,对于他的订婚,媒体根本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报导机会,尤其订婚之前的保密工作做的那么严密,所以,订婚这一天,所有电视台几乎都在报导宁逸将要订婚的消息。 苏牧歌愣愣的看着露天电视里宁逸的照片,他发觉他的宁逸成熟了稳重了,眉间那一抹隐藏的傲然只有他能看出来。他转眸打量着宁逸照片旁边宁逸订婚对象贺舒儿,看着看着,苏牧歌轻笑起来,他手撑着头很有兴趣的评论着两人,果然是郎才女貌呢…… 他原本打算给宁逸一个惊喜,却不想,宁逸给他的惊喜比他的还要大。 司机偷偷瞥一眼苏牧歌,他看苏牧歌看着露天电视笑着,就搭话说,“那些富家子弟真是好命,娶个媳妇儿都那么漂亮,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咯只能看着解解眼馋。” 苏牧歌好笑的看着司机,笑着说,“师傅,你别羡慕,他这婚定不了。” “小伙子,那些富贵人家把广告打那么大,要是定不成婚那不是让所有人笑话嘛。”司机哈哈一笑,觉得苏牧歌说的不对。 “那你今晚可要听好消息,他要是订婚成功了,我送你个大礼包。”苏牧歌笑眯了眼。“师傅,转道,去昆仑饭店。” 看着车外各大露天电视竞相报道的消息,苏牧歌笑的愈发的柔善,他倚在座位上轻笑起来,心道,“宁逸,你送我的归国礼物还真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遁走~~~ ps:下面没有虐的内容了,真滴~~ 55 55、第五十四章 又是两年。 两年,宁逸比之前更加成熟更加稳重,两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于氏集团稍显弱势,被一家海外公司收购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使得每次开董事会、每次重大决议都意见不合……很多订单流失…… 不仅仅是于氏,苏氏集团也是如此,苏氏集团的股票也被海外一家公司悄悄的吞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失去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苏氏总裁苏含谦得知后,花巨价想购回,却不得。隐在身后的黑手,不卖出一分的股权。 苏含谦心里着急,百分之三十的股权代表什么?代表集团被那人占去三分之一!在他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想到了被他扔在美国五年的苏牧歌。这五年,他安排苏牧歌学习很多商业上的知识,一流学府的商学院、法学院等等,这五年来,苏牧歌也没给他丢脸,已经取得两个硕士学位,一个博士学位。 苏含谦想着,是该苏牧歌回来的时候了。他还想着,毕竟都过了五年了,五年的时间不短,放在任何人身上,就算有感情也该淡了,也该忘记了。 他决定,该让苏牧歌回国帮帮他了……可他却不知,他再联系苏牧歌时,已经联系不到苏牧歌。 于家主宅,早餐桌上,宁逸边吃着边看着当日的报纸,宁娅茹细心的在帮于予寒布菜。宁逸一页一页翻着报纸,看到财经版块的时候,他眉毛一挑,他的照片占了财经版块的一大块版面,他跳过继续翻着,结果他看到一块让他诧异的内容。 他冷笑着把报纸甩到于予寒的面前,“爸,您这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于予寒一眼都没扫报纸一眼,他一口一口慢慢吃着早餐,吃完后擦擦嘴,这才看了报纸一眼,“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 “所以,您就一声招呼都不打,把订婚宴定在明天?”宁逸冷冷的看着于予寒,笑容似笑非笑,“您就确定,我一定会去?” “你一定会去。”于予寒威严的说着,“这门亲事,已经铁板铮铮,你反悔不得。” “哦?是嘛。”宁逸嗤笑起来,他现在很想笑,于予寒到现在都弄不懂状况,他还以为他是五年前任他揉捏的宁逸吗?“爸,和贺家联姻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您要是决意要我参加订婚宴,我没异议,只是……”宁逸话锋一转,他冷笑不已,“明天,出任何状况可别怪我。” 说着,他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于予寒,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原本打算等牧歌回来后再行动,没想到您已经按耐不住了,这我也就没办法了,您说,您喜欢美国还是法国?” 宁娅茹听宁逸这么说,心下一慌,她拉着宁逸,不安的问着,“逸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逸笑着把宁娅茹的手拿下,“妈,爸这几年也累了,您不想他好好休息休息?” 于予寒大拍桌子,霍地站起来,“孽子!你翅膀硬了,就想推翻老子了?!” 宁逸微微一笑,笑容温和,“爸,您言重了,我这只是关心您,就像您当初关心我一样。” 于予寒被宁逸的话激的直喘粗气,他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气,差点喘不过气来,宁娅茹惊慌不已,赶紧帮于予寒顺着后背顺气。宁逸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心情没来由的很舒畅,他边走边说,“爸妈,我上班去了,今晚就不回来了。明天我会准时到订婚宴,我可是很期待明天呢。” 于予寒看宁逸微笑着出门,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等宁逸走后,他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宁娅茹手一直不停,她边顺边不解的问于予寒,“予寒,别气着了,我想逸儿不是这个意思。倒是你,你几年前不是和我说,你是为了逸儿和那孩子才让逸儿回于家的,那你……” 于予寒好不容易把一口气喘顺了,他握住宁娅茹的手,面上带着愧疚,“娅茹,对不起,我欺骗你了。” 于予寒喝了一口茶继续说着,“我是为逸儿好,只要他能好我什么都愿意帮着他,只是,有一点我不能妥协。娅茹,于家到我们这一代只有逸儿这一个孩子,斯冷的情况你也知道,不可能有孩子,你说,我能让逸儿跟苏家那孩子在一起?” “这……”宁娅茹皱眉,她知道于予寒的意思,于家那么大的家业,不能断了香火,当年要不是因为于予寒出车祸昏迷不醒,何斯冷也不会被接进于家。只是,这感情的事儿…… “予寒,我还是觉得,我们不该插手逸儿感情上的事儿。” “我懂。只是,总得有个香火。和贺家联姻不是为了商业上的事儿,贺家那姑娘我见过,人好心善,知书达理,逸儿要是娶了她,不会不幸福的。他对苏家那小子那是年少冲动,等结过婚了,他就知道那是错的。” 宁娅茹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于予寒考量的没错,只是,她觉得,宁逸对苏牧歌的感情怕是很深很深,真要逼着他分开,怕是会出什么事儿。 想着,宁娅茹心里发慌,想到宁逸走的时候说的话,她不安的握着于予寒的手,“予寒,明天的订婚宴,不会出事吧。” “不会。”于予寒拍了拍宁娅茹的手,安慰着。 “予寒,我只希望……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第二天,午后的阳光很明媚,机场里,一纤细高挑的男子从出口处闲散的向机场外走去,那男子脸上带着一只大大的太阳镜,遮住半张脸。虽然看不清整张脸,机场所有的人却几乎都望向那男子,只因那男子露出的那半张脸已经精致到无法言语,身材更是完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行人们纷纷猜测,那男子是不是哪位大明星,不禁停下脚步想看一看是否有粉丝围上来。 男子拉着一只简单的旅行包出机场的大门,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到外面后,他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呼出来,不禁抬头望着四处的景色。 五年了,一别五年,他已经羽翼丰满,足以争取他想要的。 男子摘下太阳镜,露出一张熟悉也陌生的清俊到无双的脸,从他身边经?br /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7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经过的姑娘们都失声惊呼出来,她们这辈子从来没见到如此精致、清俊的人。 五年,苏牧歌已经从稚嫩的少年蜕变成成熟的男人,身上已经没有丝毫的稚气。他打量着离开五年的城市,觉得很陌生。拉着行李箱,他朝那些看着他的姑娘们微微一笑,便坐上出租车离开机场。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宁逸…… 北京的交通,似乎永远没有一个头,车队长龙永远是那么壮观。苏牧歌回来后发觉,离开这五年,北京的交通更加让人忍受不了。 司机把广播打开,以打发堵车的时间,苏牧歌一边打量着五年后的北京,一边随意的听着广播。 “于氏集团宁副总裁今晚六点将在昆仑饭店举行订婚仪式,和他订婚的是贺家小姐贺舒儿,……” 车外汽车的喇叭声经常一声接着一声响,苏牧歌被喇叭声搅听的不清楚,倒也没在意这条信息。他认为只是哪两家商业联姻。 车子终于又开动了,不过,速度总是提不起来,苏牧歌也不着急,现在他人已经回来了,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外界虽然不知道宁逸是于家的嫡孙,但近年来宁逸在商业上的手腕让他成为商业圈的新宠,对于他的订婚,媒体根本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报导机会,尤其订婚之前的保密工作做的那么严密,所以,订婚这一天,所有电视台几乎都在报导宁逸将要订婚的消息。 苏牧歌愣愣的看着露天电视里宁逸的照片,他发觉他的宁逸成熟了稳重了,眉间那一抹隐藏的傲然只有他能看出来。他转眸打量着宁逸照片旁边宁逸订婚对象贺舒儿,看着看着,苏牧歌轻笑起来,他手撑着头很有兴趣的评论着两人,果然是郎才女貌呢…… 他原本打算给宁逸一个惊喜,却不想,宁逸给他的惊喜比他的还要大。 司机偷偷瞥一眼苏牧歌,他看苏牧歌看着露天电视笑着,就搭话说,“那些富家子弟真是好命,娶个媳妇儿都那么漂亮,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咯只能看着解解眼馋。” 苏牧歌好笑的看着司机,笑着说,“师傅,你别羡慕,他这婚定不了。” “小伙子,那些富贵人家把广告打那么大,要是定不成婚那不是让所有人笑话嘛。”司机哈哈一笑,觉得苏牧歌说的不对。 “那你今晚可要听好消息,他要是订婚成功了,我送你个大礼包。”苏牧歌笑眯了眼。“师傅,转道,去昆仑饭店。” 看着车外各大露天电视竞相报道的消息,苏牧歌笑的愈发的柔善,他倚在座位上轻笑起来,心道,“宁逸,你送我的归国礼物还真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遁走~~~ ps:下面没有虐的内容了,真滴~~ 56 56、第五十五章 于氏集团,25楼总裁办公室。 何斯冷坐在真皮沙发上搂着莫启清,年近不惑的莫启清看上去还和五年前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非要挑出变化来,大概就是被何斯冷养的更加有诱惑力了,一个眼神,就能让正值壮年的何斯冷把持不住。 莫启清眉头一挑,很不满的看着搂着他的何斯冷,“斯冷,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何斯冷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新闻,眉头一跳,但看到莫启清不高兴,他温柔的顺了顺莫启清的背,声音柔的能滴下水来,“清,这事儿我真不知道,要不是我看过昨天的报纸,我都不相信宁逸他今天订婚。” 莫启清瞪了一眼何斯冷,把目光转向无所事事的当事人,“阿逸,你不该解释解释?” 宁逸舒服的靠在沙发上,身体放松,他看向莫启清,带着点凌厉也带着点邪气的眸子里满是笑意,他痞笑着说,“莫小婶啊,我订婚你该高兴才是啊。”说着,他还理了理之前刚系好的领带,“这身西装够正式不?毕竟今天是我的大日子。” 自从五年前宁逸那次打趣的喊莫启清为小婶,之后宁逸偶尔兴致所至时也会喊,莫启清无奈,只能任由着宁逸这样喊他。而他有时候倒也希望宁逸这样喊他的,这样喊他的时候说明宁逸心情不错,撕下了伪装。毕竟,这些年来,宁逸只在他和何斯冷面前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阿逸啊,你不会来真的吧?”莫启清不确定宁逸这时的态度了,这五年,宁逸的心思他是越来越难猜了。 “清,别被那小子骗了,他心里自有打算。”何斯冷一把搂过站起来的莫启清把他圈在怀里,在莫启清的耳垂上亲了一下,他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他既然敢把事情闹这么大说明他有能力收拾摊子,这几年他成长了不少,你不是一直看着的?我们现在只要在他后面看看热闹就好。说不定这事儿让牧歌那孩子知道了还会闹出一些事儿呢。” 何斯冷这话说的是真的,他知道宁逸的能力,也相信宁逸有打算,昨晚上宁逸没回去和铃木家的那两兄妹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不过不用猜大概也是关于今天的订婚宴的。而看热闹这一点他也是的确抱着这个心态的,他这些年过的不错,有爱人有事业,虽然对于于家没多大好感,不过真要废心思去整一番他还觉得麻烦,既然宁逸想整顿一下于家,他是很乐意的,毕竟,当年因为于家,他过的并不好。 “小叔,你既然想看热闹我就演一出戏给你和莫启清瞧瞧,到时候你可要瞧好了,看看我那个所谓的父亲和爷爷是怎样的脸色。”宁逸痞笑起来,眼里有着火烧燎原的凌厉和暗沉,他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干涉他的一切,而他,两辈子都在被别人牵着绳子在固定的范围内打圈,这一点让他极为痛恨。 他爱牧歌,爱到可以做任何事,他甘愿为牧歌跳进牢笼,跳进牢笼为的是,他要打破牢笼和牧歌一起遨游于自由的天空中,而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时候不早了,我先过去,你们什么时候过去?”收起那带着点阴郁的气息,宁逸恢复到温文尔雅的优雅贵公子形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和清晚一点过去,记得把精彩的情节留在后面,于家的老爷子,我倒也想看看他变脸的样子。”说着,何斯冷不由得期待起来,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他的下半|身。 宁逸自然知道何斯冷晚点去的原因,他在这办公室里不知道撞到多少回他们的好事了,他很不齿的看着爱情事业双丰收的某人,“别太晚,不然可没好戏看了。” 宁逸刚走,何斯冷的手就解开腰带伸到莫启清的后方开拓着,莫启清这些年来早已经知道何斯冷所有的心思,也就积极配合着,只是他非常非常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这个男人每天那方面的需求都那么大! 昆仑饭店今天极为的热闹,于氏集团的副总裁和贺家小姐的订婚宴已经被炒的世人皆知,除了商业圈里和于氏交好的几大集团,没有人知道这是于家嫡孙的订婚宴,不过,就算这样,今天来祝贺的人如过江之鲫,毕竟,想巴结于氏上层的人多的很。 于予寒早就定下饭店的一层,他打算的很美好,趁此机会让宁逸把终身大事定下来,并且由此机会把宁逸的身份正式的告诉外界,毕竟这些年来,宁逸在商业上的才能那是有目共睹的,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了。 “于董事,竟然有幸在此遇到您,真是荣幸!”赫氏企业的老总腆着肥嘟嘟的大肚子看到于予寒打着招呼。 “是赫老板,欢迎你来犬子的订婚宴。”于予寒朝赫老板点点头,回礼着。 都是商场上混的老狐狸,一听就听出话里面的意思,赫老板立刻明白过来,他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虎父无犬子,于懂事,恭喜恭喜。” “赫老板客气了,”于予寒含着笑客客气气的回着话,这时他看到苏含谦进到大厅,他推掉还要想拉他聊天的赫老板,去了苏含谦那边。 “苏总。” “于董事。”苏含谦的脸色不大好,他今早一早打电话给苏牧歌,却没联系得上,托关系问美国那边的人,却被告知苏牧歌早已经回国。 “我家牧歌,回国了。” 于予寒眉头微皱,“你不知道他的行踪?” “不知道,联系不上。要是他真回国了,肯定会来这里。” “放心,不会让这两孩子见面的!”于予寒态度坚决,他们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要是见面了,那五年岂不是白花了?“只要宁逸今天把婚定了,就没问题了。” 苏含谦微微点头,但他心里还是一直不安,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他得知苏牧歌回国后,他想起五年前在他面前服软的苏牧歌,想到当时的情景让他更加的不安,虽然不带在身边养着,但亲生儿子的脾性还是了解一些的,当年急着分开两人,没注意到苏牧歌的反常,到现在他才想明白,当年,苏牧歌做的决定,太快了…… 时间一秒一秒的度过,订婚宴已经开始了,却还不见宁逸的身影,于予寒心里着急,刚想打电话催促宁逸,就看到宁逸出现在进口处,他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到现在才来?你看看时间!都已经七点了!”于予寒冷声叱喝着,“你爷爷这次也来了,他很重视你的婚姻大事。” “有点事情耽搁了。”宁逸朝于予寒微微一笑,看到苏含谦时心里诧异,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苏叔叔,非常荣幸您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 “你和我家牧歌是朋友,我代牧歌向你祝贺。”苏含谦含着笑。 宁逸听到牧歌的名字,眼神微微一闪,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了,“谢谢苏叔叔的心意。” 主人公已经到场了,司仪便开始主持,开场说话的是于家老爷子,于老爷子从后台一上台,这时候,在场的所有人才知道宁逸的真正身份。 “谢谢各位朋友来参加于某人孙儿的订婚宴,能和贺家结为亲家,于某人很开心……” 宁逸看着台上精神十足的老头子,却没认真听着,他在想,何斯冷应该要到了吧。 再之后,一大堆繁琐的事情,宁逸倒不甚在意,他今天过来本来就是自导自演的看热闹的。等到贺舒儿被她父亲带到台上时,宁逸才第一次看清楚和他订婚的人的样子,他不由得笑起来,他想,他那个父亲帮他选的女人还真不错,一看就知道知书达理。 宁逸知道该他上台了,他朝向他恭喜的人微笑着点点头,然后朝台上走去,挺拔的身形,帅气异常的样貌,让向他走来的贺舒儿看他看的痴了。 宁逸微笑着接过贺舒儿的手,朝台下微微点头。 “首先,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宁逸的订婚宴。”说着,宁逸朝贺舒儿看了一眼,脸上笑容依旧,贺舒儿看着她未来的丈夫不由得脸红、心跳加速。而却在下一秒,她的脸瞬间煞白。 “只是,我想告诉大家,我宁逸已经有爱人了,而且还是个男人。” 说完,他松开贺舒儿的手,“这门亲事是我父亲于予寒董事私自定下的。爸,我只想说,不管您想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唯独这件事我不能听从您的安排,我喜欢男人,却要装着和女人结婚,这不仅仅是害我,也是害贺舒儿小姐。” 宁逸歉意的说着,眼神真挚,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认为于予寒逼着宁逸做不愿做的事,既然一致不赞同的看向于予寒。 而于予寒和于老爷子听到宁逸这番话,早已经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于予寒不敢相信,宁逸竟然说出这种让于氏蒙羞的话!而于老爷子此时已经怒火中烧,他的私生子他管不了,难道这个翅膀没硬的孙子还管不了? “来人!把这孽子带下去!” 宁逸听于老爷子这般说,轻轻的笑出声来。 “爷爷,您打算把我带哪里去?” 于老爷子丢不起这人,他立刻安排人想把参加订婚宴的人散出去,却发觉,原本跟在他身边的手下没有一个在。 “爷爷,您的手下在休息室里喝茶呢,您找他们有事吗?” 于老爷子捏着椅子的手发颤,气的浑身发抖,他没想到在他有生之年被一个稚嫩小儿欺负到这般田地,而且还是他的孙子! “各位既然都来参加我的订婚宴了,那么也别急着回去。宁某还请各位见证一下,于家今后由我做主。” 自打宁逸说出第二局话后,整个大厅就陷入沉寂,没人敢说什么。就算他们听到些什么,他们也不敢议论,不管于家这内斗怎么样,结果还是那一个结果,于氏还是于家的,只是谁掌权问题。 “各位在场的于氏董事们别急着说话,宁某不才,手下刚好握有于氏百分之二十七的股权,而恰巧小叔手里有百分之二十六的股权,我想小叔很乐意我掌权于家,是吧,小叔?” 何斯冷搂着莫启清慢慢的向于老爷子走去,他露出一丝笑容,“于家谁掌权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清。”说着在莫启清的疲惫的脸上印上一吻,“清说什么我都听他的。清,你说,让宁逸那小子掌握于家你觉得怎么样?” 何斯冷的一番话无疑把莫启清抬到最高点,他非常清楚于氏以及商业圈那些人对莫启清的评论,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莫启清是他最在乎的,其余都是狗屎。 莫启清虽然温和却也有刚烈的一面,当年于老爷子逼着他离开何斯冷让他痛不欲生,那痛苦他是一点都没忘记的,他淡淡的扫一眼于老爷子,浅笑着说,“爸爸年纪也大了,该好好享享清福了。” 就在气氛最为紧张的时候,在所有人都注意于氏一家人的时候,从门口处缓缓的走来一人,那人身形修长,风采绝伦,脸上带着浅咖啡色的墨镜。来人是苏牧歌,他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浅笑着看着台上的宁逸。 似乎有所感应,宁逸霍地看向那人的方向,两人视线相交。苏牧歌随意的倚在柱子上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去,他来的迟了,而且,事情都解决了,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宁逸看着离开的苏牧歌,慌了神,他不管现在的情况还处在最后阶段,他立刻冲下台向着苏牧歌的方向追去。 他清楚的记得,五年前苏牧歌离开的前一天所说的话,“要是让我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到时候我会转身离去。” 边追着,宁逸直懊恼,解决的方法千千万,你怎么就选在订婚宴上解决问题?!要是牧歌因为这件事不理你看你上哪哭去! 57 57、第五十六章 苏牧歌走的不快,他虽然气恼宁逸给他整出这么一出戏,但,五年不见,他非常想宁逸。 这些年来,他在国外一人度过那段没有宁逸的日子,让他觉得时间竟然那么难熬!要不是心中早有决心,他怕早就放弃一切回国找宁逸。 他从来不知道,他爱宁逸爱的那么深。 宁逸终于在走廊的尽头追上牧歌,他从身后一把抱住还要走的牧歌轻轻的呢喃着,“牧歌……牧歌……” 这般熟悉的轻唤,让牧歌停下脚步,五年了!五年他没听到宁逸这么叫他了。 “牧歌,你终于回来了。”扳过牧歌的身子,宁逸亲昵的头抵在牧歌的额头上。 两人在这五年内又长高了点,宁逸却比牧歌高出两公分。宁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牧歌,眼里的深情让牧歌浅笑起来。 这是他的宁逸,不管时间怎么在变,这人都是他的宁逸。 “我再不回来,你就和女人结婚了。” 宁逸慢慢的摩挲着牧歌的脸,牧歌的脸还是那样细滑,他用手指慢慢的描绘着牧歌的眉、牧歌的眼、牧歌的鼻、牧歌的唇,和五年前没什么变化,却比五年前更加的清俊了。 捧着牧歌的脸,宁逸在牧歌的唇上印上一吻,他弯着眼,声音低喃,“傻瓜,我这颗心脏早就被你带走,只留这一副躯壳在这里。” “这副躯壳,也是我的。” “吃醋了?” “嗯。” 听牧歌这般诚实的回答,宁逸笑容更深了,他紧紧的抱着牧歌,轻咬着牧歌那白皙透明的耳垂,“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做让你不吃醋?” 牧歌被宁逸那或轻或重的亲吻扰的心痒,他缩缩头想躲开宁逸的唇。 “那就要看你下面的表现了。” 这一句话,让宁逸那沉黑的眸子立刻变的幽深而火热,他一把抱起牧歌,牧歌惊呼一声,勾住宁逸的脖子稳住身子,刚抬头想要怒斥宁逸,却被宁逸吻住。 “我下面的表现绝不会让你失望。” 苏牧歌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有多么的让人产生联想,红晕爬上他的脸,水润的双眸恼怒的瞪着宁逸,他不知宁逸既然往那方面想去了。 苏牧歌无意间展露出的风情让宁逸本就幽深的双眸变的更加的深邃,他狠狠的吻住牧歌的唇,腾出一只手按下电梯的按钮,电梯打开后,他抱着牧歌进到电梯里把牧歌放下,宁逸把牧歌抵在墙上狠狠的吻着,想要夺走牧歌肺部所有的氧气,牧歌被宁逸炽热的吻灼的身体发软,只能勾住宁逸的脖子,不让他自己下滑。 “牧……房间在几楼?”喘着粗气,宁逸的声音暗哑的厉害。 “25楼,2508房……”牧歌的声音也透出一丝沙哑,他的情|欲已经被宁逸挑起,他仰着脖子任由宁逸在他的脖颈处以及锁骨处或轻或重的吻着。 电梯在迅速的上升,在22楼的时候电梯门打开,宁逸挡住牧歌,转头看向要踏进电梯里的人,声音有如十尺寒冰,“出去!” 冷冽的语气,锐利的眼神,让电梯口的人不敢动一步。电梯门迅速的关上,不到片刻到最顶楼25层。 电梯门一打开,宁逸就抱着牧歌疾步往2508房走去,边走,他边解着牧歌的衣服,而牧歌也没闲着,修长的手指也在解着宁逸的衣服。 宁逸想要他,他同样也想要宁逸。 五年来的思念让他们的欲|火烧的更旺。宁逸眼里的欲望是那么的明显,他把牧歌放在床上,深深的看着牧歌,那眼神,似乎想把牧歌吸进他的眼睛里。 两人的衣服早已经只剩下白色衬衫和裤子,而衬衫也只是悬悬的挂在手臂上,凌乱的衣服让两人之间的气息更火热,牧歌清润氤氲的双眸看着宁逸,四目相接,里面都是深情。他浅笑着摸上宁逸的脸,五年来,他的宁逸早已经成熟。 “发什么呆,不做了?” “我怕这是一场梦。”摸着牧歌的脸,宁逸幽幽的说着,五年来,这样的梦他不知道做了多少遍,午夜梦回,醒来后,他的身边依旧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苏牧歌浅笑着不说话,他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着宁逸的纽扣,之后再脱掉宁逸的裤子。他摸上宁逸的身体,手下结实平滑的肌肤让他不舍得放手,他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动着,停留在宁逸那已经昂扬的物事上,傲人的尺寸以及烫人的温度,让他心下震惊。 可他没有松手,他不敢想象没有他,宁逸是怎么过的,宁逸爱他爱的那么深,他知道宁逸绝不会背叛他。 “做了就知道不是一场梦了。” 宁逸脸上闪过欣喜,他暗骂自己是笨蛋,明明身体的反应是那么的明显,身下的人是那么真实,他在担心什么?害怕什么?做了不就知道了? 不再迟疑,宁逸迅速的褪掉牧歌身上的衣服,牧歌积极的配合着,一切都非常默契,他们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的默契程度,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 前戏没有做太久,宁逸就深深的占有着身下的牧歌,五年来从未被侵入的地方紧致的厉害,牧歌有点忍受不了,抓紧手下的床单,疼痛让他皱起眉。 感受到里面有温热的液体,宁逸知道牧歌受伤了,他想退出来却被牧歌的腿圈住。“不要出去……” 宁逸心疼的吻着牧歌的唇安慰着,他心急了,让牧歌受伤了,“牧……对不起……” 咬着唇,牧歌适应着,等到疼痛过后,他才松开唇,“没事……”说着,他微微一动一□子,后方也略一收缩。 宁逸闷哼一声,牧歌的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宁逸忍着想横冲直撞的冲动,额头的汗往下滴。苏牧歌捧着宁逸的脸,吻上宁逸的唇。 “逸……可以了……”说着,他还配合着抬起腰肢,让宁逸找到更好的适合点。 这一句话,如同特赦令,宁逸扣着牧歌的腰肢,狠冲起来。每一次都退到最前端再深深的冲进最深处。 这一夜,两人极尽缠绵,宁逸片刻都不离牧歌的身,苏牧歌也积极配合,喂饱五年没吃的宁逸。 情|事过后,宁逸紧紧的抱着牧歌,一点睡意都没有,苏牧歌同样没有睡意,他虽然累的很,却不忍睡觉,他也紧紧的抱着宁逸,两人躺在床上亲昵的窝在一起。 “回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宁逸亲了亲牧歌的脸,温柔的问着。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却被你给的惊喜给惊喜住了。”苏牧歌冷哼一声,有点不满。这才来秋后算账。 宁逸温柔的笑着,他看着有点生气的牧歌,觉得心里满满的,紧了紧双手,牧歌被他抱的更紧,就像少年的时候他赖在牧歌身上耍赖一样,“要是我知道你今天回来,绝不会在那种场合夺权。” “你已经掌握于家了?” “差不多了。”忍不住吻了又吻牧歌的唇瓣,宁逸轻轻的回着话,“今天本打算把于氏掌握手中,后面看到你我就把这件事扔下了。” 苏牧歌笑着,他回吻着宁逸,在宁逸心中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他重要,这一点他非常的开心。 “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我帮你。” “不用担心,我这边差不多了,铃木家的兄姐帮了我不少的忙,我走后,于氏大概也接手了。” “那就好。” “你那一边,需要我帮忙吗?”宁逸征求牧歌的意愿,虽然以他现在的能力收复苏家不算难,但他知道,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牧歌家的,他想让牧歌自己解决问题,就算他不忍牧歌劳累,但他也知道,牧歌不会要他帮忙。 “不了,我有能力应付。五年来,我没浪费时间……” 两人有说不完的话,明明该累的想好好睡一觉,精神却非常的足,怎么也睡不着,有时候哪怕就是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对方,都让他们心里满满的。这一夜对他们来说,过的很快。 天渐渐亮起来,宁逸看着外面升起的光线,温柔的在牧歌的耳边问着,“牧歌,想去棋院看看吗?当年我们住的那个公寓还在。” “真的?”苏牧歌露出欣喜的神色,棋院那个地方,他以为他不好再进去,没想到那么地方他还可以去看看,“五年没见,不知道有没有变。” “没变。”吻了吻牧歌挺立秀气的鼻子,当年,他没有告诉牧歌棋院没有让他退出棋坛,为的是让牧歌在国外一心学习,对一件事情的死心才能激发对另外一件事情的热情,再者,他私心的想在他们都安定下来的时候告诉牧歌这个好消息。 他可以不下围棋,牧歌却不可以不下。 “还有你最爱吃的小米粥和蟹黄包都还在。” 难得的,苏牧歌露出开怀的笑容,他坐起身,眼睛晶亮的看着宁逸,“逸,我现在就想吃小米粥和蟹黄包。” 宁逸宠溺一笑,他刮了一下牧歌的鼻子,头抵在牧歌的头上,宠溺的说着,“好我们现在就去。” 作者有话要说:啊……两人终于见面了,终于在一起了……好开心~~~~(星星眼~) 58 58、第五十七章 驱车来到棋院这边,宁逸在苏牧歌的脸颊上亲一下,打算下车去买早餐,他刚下车后,苏牧歌也打开车门下来。 宁逸看苏牧歌下来,赶紧扶住苏牧歌,语气带着责备,“你下来干嘛?坐在车上我去买就行了。”他是心疼,昨天晚上他可没放过牧歌一分钟,牧歌现在的身体应该疲惫的很。 “没事,这么久没来了,我想走走。”苏牧歌自然知道宁逸的想法,只是,这边这么久没来,他不想把时间花费在车里。 “那我扶着你。”说着,宁逸就环住牧歌柔细的腰肢,苏牧歌也不矫情,放软身体把所有重量都放在宁逸身上。 宁逸笑着吻了吻牧歌的耳垂,无视其他人奇怪的目光。对他们来说,现在任何人都无法成为他们的阻碍。 两人来到铺子前排队,苏牧歌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浅笑着。“赵老板家的生意还是这样好。” “是啊,这几年来都没变过,不管旁边开了几家早餐店,他们家人气还是这么旺。”宁逸帮牧歌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温柔的说着。 “听你这口气,经常来这边?” “每年都会来一次。” “你可比我有福多了,在美国的时候,想念这味道想的紧也吃不到一口。” 难得听到牧歌抱怨,宁逸捏了捏牧歌的鼻子,声音愈发的温柔,“我一年也只来这边一回,怕来多了,忍不住抛下一切去找你。仔细算来,我也就比你多吃五回。” “以后,我天天来买给你吃,你看还行?”忍不住在牧歌的唇上轻啄一下,宁逸弯着眼笑着说。 苏牧歌自然很乐意,他点点头。其实这五年来与其说想念这味道,还不如说他想念宁逸每次为他来买早餐的那种感觉。五年来,他想的最多的是宁逸对他的好,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越想,他就越发觉他爱宁逸深一分,直到现在,他已经爱的很深了。 两人出色的外貌放在娱乐圈里都拉不出两个人来能和他们相比,外加两人亲昵的粘在一起,这无疑引来很多探视的目光,赵老板本来在忙着给客人们打包早饭,看所有人都一致的望向一个地方,他也好奇的瞧过来,这一瞧,让他非常的惊喜,手下动作更加麻利,不到一会儿就把宁逸前面几个人的早餐在这吃的盛好了,带走的也打包好了。 “这不是苏九段,苏九段好些年不见了啊!”赵老板超大嗓门的朝苏牧歌和宁逸打招呼。 “赵老板还是这样精神抖擞。”苏牧歌浅浅的笑着,他挺喜欢这个性格大大咧咧又一腔热忱的赵老板,这年头,这种每天过着幸福满足的人不多了。“这些年我都在美国,昨天刚回来。” “哈哈,原来是在美国啊,我说怎么每次只见到宁九段不见苏九段呢。这刚回来就来我这小摊吃早饭。”边说着,赵老板手下不含糊,立刻包好宁逸他们要的早餐,这些年,他可一直没忘他们的早餐样式。“来,拿着。今天的早餐我请了,让你尝尝我这手艺有没有退步。” 苏牧歌也不客气,接过早餐,“在美国,我最怀恋的就是赵老板家的早餐。” “想吃以后常来,我这以后天天给你备着一份。” “一定。” 宁逸接过苏牧歌手里的早餐,搂着牧歌朝赵老板点点头,“您忙,我们先回去了。”然后就搂着苏牧歌离开,边走边亲昵的在苏牧歌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什么,两人之间的氛围,外人一看就知道关系是超友谊的存在。 赵老板看着走远的两人,心中了然,倒也明白两人为什么早早的退出棋坛了,他边为下面的顾客盛着早餐,边摇摇头直叹可惜。“可惜那么好的两个奇才。” 宁逸和苏牧歌走在棋院里,苏牧歌看着棋院的熟悉的一切,感觉似乎回到了五年前,那时候他还和宁逸为一些小事在争吵。 “宁逸,这里真的一点都没变,感觉回到五年前了。” 宁逸握着牧歌的手,十指相扣,“是一点都没变。”说着,他转过身看着他们刚刚走来的这条路,他把牧歌的手举起来轻轻的印上一吻,牧歌手腕处露出那一条手链,宁逸又在手链上印上一吻。 “我还记得当年,在这条路上,你父亲带你离开从我身边经过。” 苏牧歌望着路的远处,他也记得,那一次是他和宁逸真正确定心意的第二天。也是从那以后,他和宁逸被迫分开…… “回家吧,不然早餐该冷掉了。”紧了紧手,宁逸拉着牧歌继续走着。 到公寓后,宁逸和苏牧歌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吃完后,苏牧歌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房间,他发现,这里所有的一切几乎和五年前没有变化。打开卧室的门,他看到那张超大的大床,看着看着,他浅笑起来,他想到,以前宁逸总是在床上缠着他,每天像树袋熊那样抱着他睡觉。 他走到床边,放松身体躺上去,熟悉的触感让他满足的叹口气,然后他看到靠窗的床边有一盘棋。他仔细瞧着,才发觉,那是他和宁逸最后一次在“曲氏杯”上对弈的那一盘棋。 “宁逸。” “什么事?”宁逸听到苏牧歌喊他,放下手里的活儿来到卧室,他看到牧歌真趴在床上便坐在床边。 “为什么不把它摆完?” 宁逸楼主苏牧歌,看着那盘他每年都要摆一遍却从来不摆成完局的棋,笑着说,“想等你回来把它补上,这一局棋,最后该由你落子。” 苏牧歌浅笑着拿起一颗黑子落下一子,这一盘棋才算真正的完成局。 看着棋盘,苏牧歌微微出神,这五年来他没有碰过一次围棋,摸上棋子他才发觉,摸上棋子的感觉让他浑身热血沸,拿起一颗棋子在手里慢慢的摩挲着,眼睛愈发晶亮起来,不管身体的疲惫,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宁逸。 “宁逸,陪我下一盘。” 宁逸在心里叹口气,揉上牧歌的腰,“下一盘棋得花好几个小时,你现在身体受不了,这里不酸吗?” 被宁逸揉得很舒服,腰的确酸的很,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这样,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他勾过地上的棋台放在床上细细的摸着,“五年没下了,想下一盘,尤其想和你下一盘。” 苏牧歌这么说,宁逸倒也不再拒绝,只是把苏牧歌安顿的妥妥帖帖的,让他倚在床头,身下垫着好几个的枕头,并把棋盘和棋子放好。 “只下一盘。” “嗯。” 苏牧歌摸着棋子,怀恋不已,他落下一子,宁逸也落下一子,两人就这么不紧不慢的下着,与其说是对弈,还不如说是两人在回味,不自觉的,两人的棋路都按照他们下的最后一盘棋的棋路走着。这一局,五年内不知道被多少人摆出来,却怎么也摆不出想要的感觉。 倒是原主人,随意的摆着,那气势与感觉就这么出来了。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已经要到中午了,原本说好只下一盘,却不知不觉的下了好几盘。 “不下了。”把棋盘收走,宁逸和牧歌躺在一起,搂着牧歌。 “中午想吃什么?” “只要是中餐都可以。”想了想,牧歌特意加了一句,“除了肉。” “真挑食。”宁逸宠溺的亲着牧歌的唇,“我打电话去订。” 拿过手机,宁逸刚准备打电话,手机却响了,看到显示人名,他接通后搂着牧歌倚在床头。 “什么事?” “大少爷,你也该出场了吧?昨晚上丢下那么大的摊子让我收拾,我二话不说,收了。可今天这摊子,我收不了。”铃木渊在电话那头吼着,昨晚上宁逸丢下那么大的摊子让他收拾,他气的牙痒痒,原本以来他来这儿就压压场就成,然后他就可以跑出去找某人一解相思之苦,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时间! “发生什么事情了?” “于氏要开股东大会。” 拿着电话深思一番,宁逸对电话那头的铃木渊说,“我现在就过去。” 股东大会,不是一件小事,名正言顺和夺权毕竟是两种概念,他很乐意名正言顺的继承于氏而不是以权压人。他夺了于予寒及于老爷子的权,其他股东还是要安抚的。 “牧,我现在去公司一趟,晚上回来陪你,嗯?”挂了电话,宁逸亲昵的对牧歌说着,“我订几个菜让酒店送过来,要好好吃饭,。” “不要定了。”按住宁逸的手,苏牧歌阻止宁逸订餐,“你忙你的,我也该忙我的了。回来后,我还没回家一趟,该回去了。” “你要回去?”听苏牧歌说要回去,宁逸紧张的握着苏牧歌的手臂。 “别担心。”吻了吻宁逸的唇,苏牧歌安慰着。“只是去苏氏集团处理一些事情,晚上我会回来。” 宁逸放下心,便同意苏牧歌的行动,不过,不吃饭可不行,他拉着苏牧歌去吃了午饭,然后两人才往各自的目的地奔去。 有的事情,彻底解决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宿舍断网,后面几天不定时更新,等到网弄好恢复~带来不便请各位娃子担待~ 59 59、第五十八章 股东大会,听着厉害,其实对宁逸也没多大影响。 那些养在集团里吃闲饭的股东们,他们不管于氏的掌权者是谁,对他们来说,只要上位者能带给他们利益,到年终的时候分红可以砸死他们就可以了。再说,争来争去的都是于家的人,这和他们更没有任何关系了。 而宁逸这几年来的表现,让他们有信心,于氏在宁逸的带领下会更上一层楼。 其实,宁逸能取得于氏的掌控权,多半的原因源自于于老爷子他自己。那是董事们早就被他压的半点权利都没有,早就对他心存怨言,这一次看于老爷子被自家孙子逼成这样,他们可一个个在心里偷着乐呢。毕竟,看别人的痛苦让自己快乐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这边股东们好说话,苏氏那一边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苏含谦想破脑袋都想不到,原来他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竟然被他亲生儿子给收购去了。他瞪着眼睛看着坐在他办公室里的儿子,这个儿子从昨天回国,到现在才现身,而现身的目的竟然是想要夺得他打拼了一辈子的公司! “竟然是你买走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苏含谦眼睛睁的老大,想要把苏牧歌盯出个所以然来。 而苏牧歌只是挂着微笑淡淡的瞥一?br /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8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一眼苏含谦,对这个父亲,他到现在也没有多少尊重了,不是他不尊师重道,而是,作为一个父亲,不尊重自己的孩子,不尊重自己孩子的决定,他还有什么理由让他尊敬?每个人在天枰上都是平等的,不管是什么关系,起码的尊重不能丢。想要别人尊重你,那么你首先得尊重别人。 而他的父亲显然没有做到尊重他这一点。不管是小时候学围棋还是长大后他和宁逸之间的爱情,他的父亲只是一味的说“不准”,然后强行的把他送走。 “这很奇怪吗?”苏牧歌浅浅的笑着,风轻云淡,似乎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只是那平素玩的棋子。苏含谦看着那笑容心里微微一寒,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儿子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有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只是想有点权力握在手里可以掌控自己的未来。”苏牧歌摇摇头,他直到现在对商场还是不感兴趣,就算他在海外注册一家公司,就算他现在也算得上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可他知道,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想和宁逸一起在棋坛上走下去,仅此而已。 要不是他父亲的逼迫,他也不会再五年的时间里拼命的学习一切能学习的,努力的研究那红蓝走向,更花心血去成立一家公司! “其实,我能有购买苏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其中还有您的功劳,爸爸。”苏牧歌喝一口茶水,把手撑在椅子的手柄上,他有点累的,身体还有点不舒服。 “当年,要不是你告诉我权力的重要,送我去美国留学,我也不会想要自己拥有权力,也没想过,夺你这苏氏,不过,现在我也不想夺你的苏氏,对你来说它很重要,对我来说却只是个负担。” 要不是极力忍着,苏含谦怕是被气出脑溢血来,他从来不敢想象当年自己做的决定后果会是这样严重,他死盯着苏牧歌,语气冰寒,“既然你不想夺苏氏,那么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还给公司!” “爸,您也不小了,当真以为事情都如您想的那般天真?”苏牧歌透过落地窗望向窗外的天空,他没有看被他气的脸色难看的苏含谦,这么多年,他虽然对权力还是什么的不感兴趣,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改变,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以为,只要你坚持、你努力就会得到所有人认同以及同意的笨蛋。 “我握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会对您构成威胁,只是想让您不要对我以后的生活安排,我只是想自由而已。” “自由?!”苏含谦尖锐的拔尖声音,连他都不敢想象那是他发出来了。 “自由!你说你想自由?!你做了这么多只不过是想和宁逸在一起!别给我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怒地,苏含谦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在地上,“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的儿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 相对于苏含谦那想燃烧掉所有的怒火,苏牧歌的表现相当的平静,他微微一笑,笑容干净出尘,声音更是如三月的春风,“是,我是为了他才做到这种地步。” “你别告诉我那只是因为你爱他!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狗屁爱情!!”文件洒落在地上,苏含谦已经失态。 “只是因为,我爱他。”苏牧歌依旧含着笑,态度依旧那样的风轻云淡,对于他爸爸的失态,他似乎置身世外,似乎,苏含谦那般失态不是因为他。 “爸,我走了,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仅此而已。”苏牧歌站起身,朝苏含谦点点头便带着笑意离开。 苏含谦死死的看着走出门外的苏牧歌,那眼神不是像父亲看儿子那般,而是像看仇人,等到苏牧歌走出去关门的时候他听到苏牧歌淡淡的略带惋惜的口气。 “只是一个不懂爱的人…… 苏含听到谦霎时疯了,办公室里一片狼藉,他发疯的毁掉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他竟然被他的儿子说不懂爱情?! 不懂爱情?!苏含谦想大笑。那到底谁来告诉他什么是爱情?!当你小心翼翼把那人捧在手里呵着护着,深怕她受一丁点伤害,而她却绝情的转身离开奔向另一个有钱人的怀抱那就是爱情?还是当你追上她拉着她祈求她留下,而她像看着仇人那般看着你,叫你不要阻挡她的幸福,那就是爱情?还是权势家族的女儿逼着你和她结婚,逼着你走进不属于你的世界,那就是爱情?! 不!这都不是爱情!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爱!在爱面前,人们只是丑陋的巴着权和钱不放而已!只有权力才能让所有人都听你的爱你的! 苏含谦整理一番衣服,坐在只有那一张完好的椅子上,轻轻的笑出声来,姿势礼仪到位得体,似乎,刚刚发狂的不是他苏含谦,还是另一个人。而现在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的斯文帅气、威严冷漠的人才是他,真正的苏含谦。 他苏含谦从来不相信爱情,爱情对他来说只不过是踏脚板。拿起散落在地的一份文件,苏含谦边批示边含着儒雅的笑,轻轻的说着,“现在的孩子啊,还真是天真,爱情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再好哪比权力来的实在?当你有了权有了钱还怕没有爱情?” 批完一份文件,苏含谦继续捡起另一份文件,脸上一如那般,斯文儒雅的笑着,只是那目光愈发的冰冷起来,猛地,他甩来文件,召来秘书准备开会,他苏含谦还轮不到一个以爱之名来压他的小子牵着鼻子走!他还轮不到让他的儿子夺走他几十年来辛苦打拼的权势! 就算是死!他也绝不会让人夺了他的权! 苏牧歌走后,自然不知道他父亲的心理变化,就算知道,这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他已经强大到让任何人都阻碍不了他。 下午四点的春日阳光很暖人,苏牧歌站在苏氏门口闭着眼享受这金色的阳光。往来不多的行人愣是生生的停住脚步看着他们身边眉目如画、淡雅出尘如谪仙的人,似乎那人只是站着,已经是一副完美到极致的艺术画。 苏牧歌心情非常好,对注视着他的人微微一笑,便拿起手机拨通号码,一边等待着一边往马路方向走着。 电话那头并没有让他久等,响声不过只有两声。 “宁逸。” “嗯?” “我爱你,很爱很爱。” 于氏集团的会议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把光线洒在会议室里,映出一片金色,而那金色之中有一人露出幸福的微笑对着手机那头轻轻的说着,“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在于氏,从没有人见过宁逸露出那样的神色,满脸温柔与幸福,从没有人敢想象,平素虽然和气却满眼冷漠的宁逸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似乎,电话那头的人就是他愿意倾尽心血的人,似乎,电话那头,那个人,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心目中手腕强悍而不留丝毫情面的青年总裁软了心…… 一时间,会议室里静寂如冬日飘落的雪,发不出一丝声音。他们屏住呼吸,想知道,电话那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宁逸,我们,结婚吧。” 所有人都看着宁逸,他们瞧见,平素泰山崩前面不改色的人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满脸都透出无法遮掩的欣喜,他们听见,他们的总裁,颤抖的拿着手机,颤抖的说出一个字。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泪奔~~~夕阳对不住大家,断网真是很痛苦,像夕阳这种一天不上网就想撞墙的人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暑假终于放了,可是!!!放暑假了今天还补一下午的课!!这到底是什么大学啊!然后,本想在学校实训部写好一章上传,结果!码到半章学校不让待了,夕阳就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走了,然后!到宿舍才发现u盘竟然丢在学校里了!来回要走半小时啊!还冒着雨! 泪奔~~果然少了网,夕阳是个悲催的存在~ 60 60、第五十九章 电话还在继续,所有人都识趣的离开会议室,除了于予寒和于老爷子。 宁逸不在乎他和苏牧歌的对话他们听去多少,他们愿意听着把自己气的半死可不关他的事儿。 “你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 “现在在哪儿?” “在车上,去你那儿。” 宁逸脸上的喜悦无法言语,他温柔的对着电话那头的牧歌轻声的说着,“我下去接你。”边说,边往门外走,刚走几步又回头把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拿着,“咱们等会儿一起去一个地方吧。” 走到会议室门口,宁逸才想起,会议室里还有两人。他挂着笑,对他的父亲和爷爷说,“拿好你们的股份安心的做个闲散董事,我不会为难你们。还有爸,这些年你也够累了,陪妈到处走走吧,她等你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不管是谁等谁,为了什么而等,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宁逸知道,一个等字,得让等待的那个人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亲身体会,所以,他早就不再怨恨宁娅茹,这些年,他只是为她不值…… 来到于氏楼下,苏牧歌坐的车刚好到门口,苏氏到于氏,车程本就不算长,二十来分钟。宁逸看到苏牧歌下车,立刻迎上去,这让前台的姑娘们睁大了眼睛。 “累不累?”宁逸挽着苏牧歌的腰,柔声的问着。 苏牧歌摇摇头,他又不是女生,没那么娇气。 “你在电话里说,要去一个地方,是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着,宁逸搂着苏牧歌上了车,明目张胆的早退。这让前台的那些姑娘们又张大了嘴巴,早退没什么了,哪家公司的老总没早退过?就连他们自家的何总这几年不也经常早退?可宁总裁不一样啊!宁总裁可是连一分钟都没早退过的人! “是什么地方啊,还这么神秘?”苏牧歌坐在副驾驶上笑着问着宁逸。 宁逸只是伸过头在苏牧歌的脸颊上轻啄一下,然后笑着踩下油门,低调又高雅的兰博基尼便离开于氏门口。 “宁逸……” “嗯?” “去哪儿?” 宁逸想到他要去的地方,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了,他痞痞的看了牧歌一眼,露出几年未露的真性情,“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苏牧歌浅笑着,在宁逸的脸上亲了一口。宁逸要不是顾着开车,恐怕要把牧歌压着狠狠的吻一通。 “傻瓜,你都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总得有个订婚戒指吧?” 苏牧歌一愣,这才想起,他想都没想就顺着心意说出的话,而他也没想到,先买对订婚戒指。 珠宝店,宁逸带苏牧歌去的不是普通的珠宝店,里面装饰不算豪华,面积也不算太大,里面每一件金银首饰都很特别,不,应该说,独一无二。这家店是宁逸无意间发现的,他喜欢这家店得格调,也很喜欢这家店的老板,老板姓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周老板见宁逸来了,懒洋洋的瞥了一眼,不招呼也不介绍产品。而宁逸对周老板的态度早已经习惯。 “周先生。”宁逸拉着苏牧歌坐在周老板对面。 周老板睁开懒洋洋的眼这才注意到苏牧歌,四下打量一番苏牧歌,周老板这才懒洋洋的搭理宁逸,“这就是你那位?” “是。”宁逸毫不避讳,他早就和周老板说过,有一天会带一个人来这里定做婚戒,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快的让他都惊喜。 苏牧歌对周老板的态度也没什么在意。他觉得这个珠宝店的老板挺特别的,他浅笑着朝周老板点点头,打着招呼。 “苏牧歌。” “周怜。” 苏牧歌难得的稍微一愣,周怜这个名字他听过,却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人的名字,他不会傻到认为此周怜非彼周怜,全球有名的珠宝设计师,还没有一个人敢冒充周怜的名字。少年成名,二十五岁便退出珠宝界,此人成为奇迹。 “左手伸出来。”周怜还是倚在沙发上懒懒的说。 苏牧歌把左手伸出来,手非常的漂亮,修长白皙。周怜瞧了一眼,对苏牧歌完美的手一句赞叹之词都没有,就连他看苏牧歌的人,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有着欣赏。 “可以了。” 苏牧歌知道,周怜是在给他的手指量尺寸。 “牧歌,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可以和周先生说。”宁逸紧紧的搂着苏牧歌,柔声的在苏牧歌的耳边说着,眼里的深情,足以让任何人看的出来,。 苏牧歌朝宁逸笑笑,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透着甜蜜,“我相信周先生的手艺。” 周怜瞧着这两人,淡淡的开口问了一句话,“你们已经考虑好结婚了?” 宁逸和苏牧歌微微发愣,考虑好了吗?两人相视而望,他们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是他们没有这个打算,而是在他们心里都觉得没有必要考虑,在他们心里,对方就是他们的唯一,不管以后人生中会出现多少人,会有多少的不顺,两人都清楚的知道,除了对方他们不可能和任何人结婚。 今天苏牧歌说,我们结婚吧,并不是冲动行事,他们分开五年,五年,对很多人来说很长很长,长到可以忘记一份感情,长到可以淡化一份感情,长到可以多出一份感情。对宁逸和苏牧歌来说,五年的确很长,长到让他们每日的思念都成倍增加,长到让他们知道对方每天每夜都在想着他。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陌生过,哪怕再来个五年,他们相见时还是那种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那么的深。在他们心中,结婚只是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的牢不可破,他们从未想过结婚,也从未想过不结婚。似乎,他们的关系自然而然的到了这种地步。 所以,苏牧歌说,宁逸,我们结婚吧。宁逸笑着说,好。 “我这里不接受冲动下的订单。”周怜终于起身,修长的身形似无骨的拂柳,处处透着慵懒。 “周先生,我们虽然年轻,却已经不再冲动,我们不回答是因为我和牧歌,从不需要考虑结婚与否。” 周怜停下脚步,对宁逸和苏牧歌说,“三天后来取戒指。”说完,便又离去。 宁逸和苏牧歌对视一笑,便起身离开,出了门口,外面的晚阳只剩下通红的圆圈了,宁逸在苏牧歌的额头印上一吻,“牧歌,半年后,我们去加斯维拉斯。” “好。” 两人相拥在安静的街尾,偶尔走过的几个行人诧异的看着这一幕,随后又露出欣慰的笑,两个男人,同样出色的无双的样貌,两个男人,其间的感情明明白白,透出让人心醉的温馨。 两人同样是男人又怎样?只要幸福就好。这繁华而迷乱的社会,又有谁拥有纯粹到透明的爱?又有谁拥有看似简单其实却很难得到的幸福? 只要幸福就好…… 这一天发生很多事情,每一件都很重要,宁逸和苏牧歌却毫无疲惫,虽然苏牧歌才回来第二天,却让宁逸感觉,他已经回来好久好久,似乎不曾离开。 本身就不曾离开,因为,牧歌他一直在他身边度过那漫长的五年。 天色已晚,下班的人们纷纷赶回家和家人围着餐桌吃一顿可口的晚餐。宁逸心里满足与甜蜜,让他忘记了那五年来所受的所有的苦,甚至忘记了,被他折腾坏的胃,要不是胃中没有食物可以消化,胃发难,他都要忘记,吃饭的时间到了。 “今晚想吃什么?” “鱼。” “馋猫。” 和苏牧歌吃完晚餐后,宁逸带苏牧歌去了另一个地方,而这时,已经华灯初上,夜晚下的城市缤纷多彩,苏牧歌吃鱼吃的很满足,他喜欢吃鱼,却不会挑刺儿,所以这五年来很少吃鱼。他倚靠在宁逸身上,如慵懒的猫儿,宁逸看着偶然透出无限风情的牧歌,身下一紧,宁逸发觉,五年的时间,把他的牧歌磨砺的更加的诱惑人了…… 加快油门,性|能精良的兰博基尼飞快的前进,宁逸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到目的地后,把苏牧歌抱上床…… 所幸目的地不算远,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宁逸停好车,便一把抱起苏牧歌往一幢楼里走去,这几年,宁逸那些武术不是白练的,而苏牧歌本身就不算重,所以,宁逸轻易的抱着苏牧歌。 “这是哪儿?”苏牧歌疑惑了,他感觉今天被宁逸带着到处跑,“宁逸,我累了,回家吧。”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说着,宁逸乘上电梯,他边吻着苏牧歌边对苏牧歌解释着,“这里,会是我们以后真正的家,早在两年前我就准备了。” 电梯开门后,宁逸用指纹打开门锁,门开后,里面是楼中楼设计的别墅型公寓,苏牧歌还没打量完,就被宁逸抱到卧室。 柔软的大床,浅蓝色的被子,和棋院里的家的布局一摸一样,宁逸把苏牧歌放在床上,欺身压住牧歌狠狠的吻了起来,而苏牧歌感觉到宁逸的欲|望便主动配合着,两人共同奔赴欲|望的高|潮。 宁逸的欲|望总是那么强烈,昨天就被他折腾了接近四个小时,今天又被折腾了接近四个小时,苏牧歌在心里暗暗发着誓,以后不能由着宁逸这么不知足的索取了,每一次都在他体内释放,每一次都不出来,不到几分钟又在里面硬起来…… 想着,苏牧歌连想都懒得想了,哪有人会有这么强的欲|望的? 宁逸满足的顺着苏牧歌的背,揉着牧歌的腰,“牧,不碍事吧?” 苏牧歌懒洋洋的闭着眼,“不碍事,只是,以后,三天一次。” 宁逸垮下脸,便苦苦哀求起来,“牧,我都忍了五年了,你忍心让我再继续忍着?牧……” “我不也五年一次都没做过?”苏牧歌淡淡的否决。 “……”宁逸无语,他很委屈,“你天生性|欲淡,我不一样,我天生性|欲大……” 想到宁逸那么强的欲|望,苏牧歌终于妥协,“两天。” 宁逸还是一脸哀怨,不过他不再说了,反正,他拉着牧歌做,牧歌还不会让他做吗? “牧,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亲了亲牧歌的脸颊,宁逸笑着问。 “什么日子?”苏牧歌累的连手指都不想抬,何况是动脑? “今天是3月25号,你我最后对弈的日子,也是你退出棋坛的日子。” “原来是这个日子。” “牧,你还愿意回棋院吗?” 棋院……他还有机会回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上网艰难,回复不及时,抱歉…… 61 61、第六十章 直到第二天早晨,苏牧歌才好好打量这个家。 楼中楼设计,简单却温馨,没有过多的修饰,也没有精贵的东西做摆饰。 “喜欢吗?”宁逸搂着苏牧歌,打量着每一个地方。 窝在宁逸的怀里,苏牧歌点点头,“喜欢,很喜欢。”每一处设计和棋院的那个家基本上一样,卧室更是照搬过来,他从每一个细节处便知道,宁逸是用着怎样的心在布置。 “这个是专门的棋室,以后每一天我和你在这里下棋,当然,赵青流和尹轩他们过来也可以在这里和你对弈。”打开一扇门,宁逸温柔的对苏牧歌说着。 苏牧歌仔细的打量房间里的布置,脸上的笑越来越浓,这里放着两张棋盘,一张是当年他送给宁逸的生日礼物,一张是他自己的,他走过去,细细的抚摸着,又拿起棋子在手里慢慢的摩挲着。他又看了看四周,书架上都放着棋谱,走过去翻一遍,他惊讶的发现,很多都是他和宁逸以前在上海的时候宁逸家的棋谱。 “这些都是我这两年陆续去外公那边带过来的,还有的是这五年来各个高手们的对弈棋谱,我知道,你决定不下围棋,那么,肯定不会再接触任何有关围棋的东西。”苏牧歌绝决的性子,宁逸了解的清清楚楚,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想拼尽全力让苏牧歌在棋坛上走下去。 他可以违背所有人的诺言,唯独对苏牧歌,他不会食言。当年,他说,他会以生命来保护苏牧歌的所有,那么,这一生,他都要让苏牧歌在棋坛上走下去。 “牧歌,看,这里我专门设计成高台,不论哪个季节咱们坐在这里一起下棋,一起看外面的风景。”宁逸献宝似的把苏牧歌拉到窗边。 靠窗的一面墙,被宁逸设计成高一米宽一米二的高台,上面铺着厚厚的毯子,毯子上面,有落地式的棋盘,两旁放着棋子,而窗外,是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树叶。那些新出的叶子,嫩绿嫩绿的,还有那些长青的叶子,深绿深绿的。苏牧歌瞧着,觉得神清气爽,一晚上得疲惫都消失了。 从后面搂着苏牧歌,宁逸在苏牧歌的耳边轻轻的说着,“这里地势好,环境很不错,是这几年新开的楼盘,最重要的一点是这里离棋院很近,每天我先去买你爱吃的小米粥和蟹黄包,吃完早饭先送你去棋院后我再去公司。这里很注重隐私,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家?明明很简单的一个字,苏牧歌听来却非常的幸福。对所有人而言,家是什么?代表着什么?仅仅又大又豪华就行了吗?书上有很多形容家的词语,那些词都是虚无的,对苏牧歌来说没有一点用,对他来说,家,只要是和宁逸组成的,便是幸福的所在地。棋院那个只有五十平米的单身公寓对他来说是家,这里对别墅而言小很多的公寓对他来说也是家。 宁逸和他对家的定义一样,所以才会把他们现在这个家的卧室,餐厅和厨房设计的和棋院那个家一摸一样,对他们而言,那里有着太多的幸福,他们不忍丢掉。 “嗯,我们的家。” “宁逸,谢谢你。” “傻瓜,谢什么,我们之间这个词从来都是多余的。” “嗯。可是,宁逸,我已经退出棋坛,退出棋院,不会再回去了。” “牧歌,你我都从未退出棋坛,当年,莫院长同意我们随时回去。棋院,我是不会再回去了,我只希望你能回去,我知道,你对围棋的执着。” “可是……” 苏牧歌想说,少了你的棋坛,回去又有什么意思,但他还没说出来,就被宁逸截住。 宁逸用食指抵住牧歌那柔软的唇,“牧歌,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放弃围棋,当年,我发过誓,保护你的所有,今天,我想实现。你也知道,这一世,我心不在围棋上,这几年,我对商场很上心。” 拉着苏牧歌坐在高台上,宁逸抱着苏牧歌,轻轻的说着,“我不再回棋院没什么,这里便是我和你对弈的地方,不管我工作有多忙,每天我都会和你下一盘。牧歌,五年前,我已经取得‘曲氏杯’的冠军,在围棋界人人都传我为棋圣,我也想你取得‘曲氏杯’的冠军。再有两年,‘曲氏杯’又要举办了,到时候,我想看你在棋坛上大放异彩的样子。” “就算为了我,可以吗?”宁逸在苏牧歌的脸颊上印上一吻。他知道,苏牧歌一旦做了决定便很难改变,可他也知道,苏牧歌爱围棋,也爱他。 “好,我答应你,我会回棋院,两年后,我会把‘曲氏杯’的冠军奖杯送到你面前。”紧紧的抱着宁逸,苏牧歌轻轻的说着。他知道宁逸这么说是为了他。 两人窝在一起,浓情蜜意,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了。 宁逸拿出手机看到显示的号码眉头微皱,刚接通电话,苏牧歌的手机也响起来了。 “小叔。” 何斯冷从来不主动打电话,宁逸不知道这一次,何斯冷打电话来是为了什么。 “你爸和苏氏集团苏含谦联手,导致公司股票不稳,回公司商量对策。” 宁逸紧着眉头,声音陡然转冷,“我现在就过去。” “越快越好。还有,得空和牧歌去我家一趟,清他想你们了。”何斯冷想起亲亲爱人的吩咐,在最后对宁逸说。 “好,我知道了。”说完,宁逸挂上电话,这时,苏牧歌也接完电话了。 “牧歌,你那边怎么样?” “应付得了,我爸他想拿回我手里的股权,只是他不知道,少了那些股权,他还是管不了我。” “牧歌,这件事交给我,你安心下棋好吗?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莫院长那里。嗯?” 紧了紧环住苏牧歌的手,宁逸征求牧歌的意思。 虽然苏牧歌他可以很好的处理这件事,他的能力和宁逸相比绝不会差,但他对商场真的不感兴趣,他可以在美国股市成为神话,可他并不打算真的做下去,他愿意让宁逸解决他的事情。 “嗯,这件事我不插手。” “那好,你在家休息,我先去公司一趟。”说着,宁逸在牧歌额头上亲一下,便穿好衣服出门了。 等到宁逸走后,苏牧歌拿起电话打给他公司的副总,也是他合作伙伴,“这件事宁逸会代我解决,到时候好好配合他。” 交代完后,他就窝在床上休息,他这时才发觉,他回到国内两天压根就没休息过。他难得的想偷个懒睡个觉。睡梦中,他依旧还是笑着的,因为,明天他会回到他阔别已久的棋院,这一次,他会永久的走下去,还有,这以后的每天他都会和宁逸在一起。 宁逸回到公司后,了解事情所有经过,便下了一个决定,收购苏氏。其实,于予寒再闹腾也没用了,这几年,宁逸在公司没日没夜的工作,早已经把于老爷子和于予寒的权利基本上给架空了,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夺权了。 收购苏氏不简单,毕竟这几十年苏含谦把心血都花在上面了,于氏以上百年的老牌子和雄厚实力收购它也很吃力,不过再吃力,宁逸都不会改变主意,只有收购苏氏,让苏含谦失去苏氏,才不会真正的干扰到他和苏牧歌的生活。 忙起来时间就会过的很快,忙完一切,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到家后,宁逸看到苏牧歌还窝在床上睡觉,心里满满的,坐在床边,摸着苏牧歌那柔软的发丝,在苏牧歌的额头上印上一吻,他清楚,这两天让苏牧歌累着了。 他决定,今晚上不再碰苏牧歌了,让牧歌好好休息,明天以崭新的面貌去棋院。 轻轻的关上门,洗了个澡,然后把打包回来的晚餐一个一个的摆好,他才又回到卧室。 “牧歌,起床了。” 苏牧歌懒懒的翻个身,不愿起来,宁逸瞧着,轻轻的笑起来,他揭开被子把牧歌抱起来,吻了吻由于睡觉红润异常的唇瓣。苏牧歌感觉到氧气稀薄,便张开嘴想呼吸空气,宁逸趁此机会,软舌滑到牧歌的嘴里,勾着牧歌的舌深吻着。 这时,苏牧歌才算醒过来。 宁逸弯着眼看牧歌已经醒了,便把牧歌放在餐厅的餐椅上。两人吃起可以算是夜宵的晚餐来。 吃完晚餐,宁逸又把牧歌抱回床上去。他喜欢抱着牧歌,牧歌窝在他怀里的那种感觉,让他幸福的想告诉全天下。他们之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他们只要相守就可以。 平平淡淡、每天想见,这就足够。 “牧歌,我打算收购苏氏,你同意吗?”躺在床上,宁逸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牧歌。 “我无所谓,既然你想收购,那么我手里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你。” 苏氏对苏牧歌来说,毫无意义。 “我们家牧歌好大方。”宁逸笑弯了眼,他抱着牧歌轻轻的说着,“睡吧,明天我陪你去棋院。” “嗯。” 两人相拥着对方进入梦乡。 宁逸没有拒绝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因为,他要收购苏氏,为的是,把完整的苏氏给牧歌。自然,牧歌不喜欢管理公司,他帮着管,法律上面的名字将会是苏牧歌,而他,宁逸,将不会占有一分一毫。 他家的牧歌,只要好好下棋他就满足了,其余的他来管。 62 62、第六十一章 第二天一大早,苏牧歌和宁逸就早早的醒了。 收拾妥当后两人一起去棋院,对宁逸和苏牧歌的不请自来,莫之运是相当的高兴。虽说这些年来中国棋坛上出了不少的人才,不过,没有一人能赶得上宁逸和苏牧歌。 院长办公室里,宁逸和苏牧歌坐在莫之运的对面,已经六十几岁的莫之运看上去很年轻,宁逸在心中腹诽,难道莫家的人都不容易老吗?尤其是莫启清,今年好歹也三十八岁了,看上去愣是像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收回思绪,宁逸开始正式话题。“莫院长,今天我和牧歌来,没别的事儿,就是牧歌想回棋院。” “那你不回来?” “不回了。” 莫之运惋惜般的叹口气,宁逸这几年可以说是在他的眼皮子低下,他早就清楚,宁逸不会再回来,虽然心里清楚,可听宁逸亲口说,还是有点遗憾的,不过,苏牧歌能回来已经是值得庆祝的事儿了,他也不强求了。 “苏九段回来刚好,现在刚好有个比赛,苏九段可以参加。”说着,莫之运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名表,宁逸接过来和苏牧歌一起看着。 “刚好利用这个机会让大家都知道,曾经的天才已经回归。苏九段,以你的水平,取得比赛冠军不成问题。” 这几年,围棋发展的不错,相应的,比赛也出来很多,现在大公司大企业大集团什么的不怕没钱砸,稍微出点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的钱举办一届比赛,是小菜一碟的一件事,而“成心杯”就是其中一个举办的不错的比赛,专业水准虽然不比“曲氏杯”,不过这几年来,在围棋界得名声也是不错的。 “谢谢莫院长。”苏牧歌朝莫之运点点头道谢。 “苏九段一直是棋院的招牌,你能回来,棋院很欢迎。也没什么事儿了,你们去棋院看看吧。宁九段以后倒是可以随时来。” 本来嘛,宁逸在棋院就没被除名,一直挂着职业九段的头衔,而很多棋手或者学围棋的对宁逸这个大名仰慕已久,要是宁逸以后能常来,随便指导棋院里的新手们,那也是不错的。就算宁逸不愿指导,仅仅他来,那些新手们,对围棋的热情也会大大的提高的,毕竟,传说中的人物,在他们心中可以说是神人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很有吸引力。 宁逸和苏牧歌也就不多留了,两人一起去对弈区那边看看,多少年没来了,他们发觉,基本上没变化。 两人样貌出众,刚进来就引起很多人的注视,里面不乏有认识他们的人,对他们的到来都露出惊喜的表情。宁逸和苏牧歌对那些人点头示意,让他们继续对弈,倒是一些这几年新进的棋手们不知来人就是他们崇拜的偶像。 除了两个人没瞧着他们,对弈室里所有人都看着宁逸和苏牧歌。宁逸和苏牧歌看到那两个正在全神贯注对弈的两人,对视一笑,便一起走向他们。 尹轩和赵青流的对弈正处在最后的厮杀阶段,两人现在眼里只有棋子和棋盘,旁边多出两人,他们也没走一秒钟的神。过了二十分钟,尹轩败下阵来,尹轩还想拼最后一口气。 “尹轩,你无力挽回局面了。”苏牧歌浅浅的开口,声音清润异常。 尹轩听到苏牧歌的声音诧异的抬头,然后他看见五年未见的苏牧歌和宁逸站在他旁边。他惊喜的站起来,声音带着兴奋,“苏牧歌!你回来了啊。” “嗯。”苏牧歌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对赵青流点点头,“青流,好久不见。” 赵青流那一年四季都像寒冬的脸难得露出笑容,“好久不见,牧歌。” “宁逸,怎么有空来棋院?”尹轩拍了拍宁逸的肩,打趣道。他可是知道的,宁逸这人,每年只来棋院一趟。 “牧歌他回棋院,今天陪他过来和莫院长说一声。”宁逸也拍了拍尹轩,不过,拍的是尹轩的头,这几年,尹轩长高了,不过,虽然和宁逸一样大,个子却没有宁逸来的高,当然,也没有苏牧歌的个子高。他只有一米七六,很是纤细。 对他的身高,尹轩是相当的不满。宁逸像拍小狗般拍着他让他气愤的瞪着眼,眼睛霎时变的圆溜溜的,苏牧歌瞧着,轻笑起来。声音悦耳,笑容干净出尘,使得本就清俊到无双的脸更加的生动,让时刻注意着他们这边的人霎时停下所有动作。 宁逸心里泛酸了,不满的搂着苏牧歌的腰肢,语气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牧歌,不许在其他人面前这么笑。” 尹轩和赵青流瞧着这两人的互动,会心一笑。他们知道,宁逸和苏牧歌这一对,历经几年的苦,终于修得正果了,宁逸这个对感情一根筋到底的二愣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牧歌打算回来了?那宁逸你呢?”尹轩询问着。 “我就不回来了。” “可惜了。”尹轩和赵青流摇摇头。 “怎么?想我回来把你们杀个片甲不留啊?放心,有我的牧歌在,你们一样没出头的机会。”宁逸笑着打趣道,说着还搂着苏牧歌的肩,炫耀着。 “这几天就要举行的‘成心杯’,我家牧歌肯定拿冠军。” “是是是,你家牧歌很厉害。”尹轩很无语,不就是苏牧歌回来了么,宁逸用得着变回以前那讨人嫌的性子?好吧,他承认,虽然那讨人嫌的性子看上去有人性一点。 “宁逸,够了,哪有人这么说话的。”苏牧歌用手拐不满的抵了一下宁逸,便把宁逸赶走。 “你赶紧去上班去,别再这里瞎磨时间了。” 被亲亲爱人嫌弃了,宁逸很委屈的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苏牧歌,最后哀怨的离开棋院上班去了。 苏牧歌瞧着宁逸那忧郁的眼,头疼不已,他懒的看自从他回国后就基本上没离开他的宁逸,便拉着尹轩和赵青流坐下来好好的杀一盘了。 然后,宁逸不知道的是,他那有损形象的表情,让那些崇拜他的娃子们那些玻璃心一下子都碎了 千年棋攻(古穿今)第19部分阅读 千年棋攻(古穿今) 作者:rouwenwu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心目中的神人是这幅德行。 之后,宁逸取回周怜设计的婚戒。他天天忙着收购苏氏,而苏牧歌则天天忙着下棋,五年没碰围棋,比赛又接近,总得要把那感觉找回来才行。 “成心杯”在苏牧歌归国后的第二十天开幕,尹轩和赵青流都参加了,多年不见的宋温也来参加了。铃木吹雪当然也在。铃木家,对铃木吹雪做的事向来都是举双手双脚赞同加支持的,这几年,他和宋温过的那是有滋有味。 “嗨~”铃木看见苏牧歌,开心的上前打招呼,虽然他们也才刚见过不就,不过,这激动的心情还是不减的。苏牧歌能悄无声息的从美国回来这还托了铃木的关系,他之前还走日本走了一圈儿。 “铃木。” “牧,宁逸他没陪你来?”铃木四处望着,没瞧见宁逸人,很疑惑的问着,按理说,宁逸那个天天粘着牧歌的人不会不来的啊。 “宁逸他今天有事儿。”苏牧歌笑着解释着。他虽然不再问公司的事情,但,隔一段时间,他在美国公司的副总就会像他报备。苏牧歌想着,其实他还很对不起那个能力超绝的副总的,他甩手不干把公司的事都丢给他了。 “牧,咱们又有机会在棋坛上一决高下了。” “是啊,在比赛上真要碰上了,我可不会手软哦。” “这几年我棋艺可是提高很多了,赢你绝不会有问题。”铃木自信满满的说着。宋温瞧着,只是温和宠溺的笑着,他这个爱人啊,在围棋上总是很执着啊。 苏牧歌的比赛进行的很顺利,很轻松的进到前八强。而这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里他和宁逸打算结婚的日子还剩下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宁逸取回婚戒后,两人各自帮对方带好。不愧是世界级的设计师,周怜设计的婚戒,简介精致、第一无二,看似普通,却和宁逸和苏牧歌的气质合乎完美。 和他们认识的人都注意到这个细节,尹轩他们都只是笑着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而苏牧歌也都笑着说到时候再通知,不过他们要结婚的事已经是确定的事儿了。 这期间,他们也去了一趟莫启清和何斯冷的家。莫启清看到五年未见的苏牧歌那是一个激动,在得知苏牧歌又进棋院后拉着苏牧歌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并又塞给苏牧歌很多棋谱。这几年,莫启清办了个培训班,在业界相当的有名。虽然何斯冷不喜欢莫启清外出工作,不过他知道,莫启清想干的事儿他也阻止不了,所以也就举双手赞同了。 一切都进入正轨,苏牧歌忙着比赛,宁逸忙着工作。苏牧歌是彻底放下商场上的工作了,过回他最想过的生活,要说有什么不满的话,只有一点,除了比赛前一天晚上,宁逸几乎每天拉着他做运动,用宁逸的话说,他是在补回五年没做的份。 比赛进入到半决赛,这时,时间又过去一个月。苏牧歌一直在前进,也进入到半决赛。 在半决赛前两天,他在棋院门口看到久未见面的母亲,这时他才想起来,回国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回家一趟。 63 63、第六十二章 母子两个坐在咖啡厅里,陌生的不像母子。 苏牧歌小口的品味着咖啡在心里想着,从小到大,他的母亲在他的生活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在他的印象中,他的母亲,虽然是官家之女,却一直都听他父亲的话。从小到大让他对他母亲印象最深的恐怕是十岁那年他因为每天下棋,压力过大,导致身体出了毛病,肩膀疼的厉害,他的母亲带来一个瑜伽老师教他瑜伽外,似乎再也想不起来他的母亲为他做过什么。 在他的印象中,他的母亲精致漂亮,每天都穿着很适合的衣服。其实,他的外貌一大部分遗传于他的母亲…… “牧歌,这些年过的好吗?”苏妈妈小口抿着咖啡,动作优雅,看着牧歌,眼中有着关怀。 有的人,一辈子也不懂得该怎样做个好母亲,苏妈妈就是其中一个。也幸好,对苏牧歌来说,母亲这个角色不是太重要。 “过的还不错。妈,这些年您和外公过的怎么样?”放下杯子,苏牧歌浅浅的笑着问。 “你外公身体这几年还不错,妈过的也还不错。” “您今天找我,有事吗?” 苏妈妈那双和苏牧歌极其相似的眼瞬间忧郁起来,要是宁逸在场,恐怕会在心里想,要是牧歌用这样眼神看着我,我绝对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牧歌,放过你爸爸吧。这些年来,你爸爸他过的不容易。我知道当年你爸对你事做的不对,可他毕竟是你爸爸……” 苏牧歌端起咖啡,低下眼眸,浅浅的喝一口咖啡后,苏牧歌抬起头笑着对苏妈妈说,“妈,爸公司的事儿,我不管。” 苏妈妈那双漂亮的眼眸越来越忧郁了。“你不管,却也能决定。牧歌,放过你爸爸的公司吧。这些天,你爸他越来越憔悴了。” 她看向窗外,开始讲起他和苏含谦的一切。 “你爸那么对你,我知道是不对的,却没有阻止是妈的错。这些年,我一直在小心翼翼维持着和你爸的婚姻关系,他对感情上的偏激算是我一手造成的。” “你爸爱的从来不是我,我一直都知道。你爸爱着另一个女人,很好的一个女人。大概是好人不长命吧,她得了不治之病,为了让你爸忘记她活下去,她故意答应追求她很久的有钱人,上演一出市侩的戏码,之后她找到我要求我好好照顾你爸,她知道我一直深爱着你爸,在她的苦苦哀求下我答应了,并帮她保守这个秘密,一直到今天,你爸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 “在那之后,我强求你爸和我结婚,这让你爸极为痛恨我,也痛恨权势,这些年,他忙着公司的事,我在背后动用你外公的关系帮着他,一心想弥补对他的愧疚。只是我从来不知道,你爸他,由于我当年的强迫,使他对权势很执着,这些年,苏氏已经是他的全部了,要夺走他的公司,相当于要了他的命。” “妈,这些年你过的幸福吗?”听完苏妈妈的陈述,苏牧歌皱着眉反问着苏妈妈。 苏妈妈摇摇头,她不幸福,一点都不幸福,就算她再爱苏含谦又怎样?得不到回应的爱,两人在一起又有什么用?一场婚姻,她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些年来,心力憔悴。只是,她心里清楚的明白,哪怕再不幸福,再疲惫,她也不会放手,她时常在想,会不会等到哪一天,苏含谦他想通了。 “妈,您为什么不放开您自己,也放了爸呢?” 苏妈妈越见忧郁,苏牧歌瞧着,也感染了,渐渐忧郁起来。他不明白,单方面相爱的婚姻,维系着有什么意思,两人在一起痛苦,何不分开? “牧歌,放过你爸吧。不管你以后和谁在一起,是男是女,我们都不会再阻止。” “妈,给我时间考虑。还有,和我在一起的人叫宁逸,三个月后,我们会在加斯维拉斯结婚,到时候您有空的话,希望您和外公去参加我的婚礼。” 说完,苏牧歌便起身离开。他对苏妈妈说容他考虑,可他心里从未想过要考虑,收购苏氏,是他默认的事情,听完那个故事,更让他下定决心收购苏氏。他父亲,不懂得爱的人,守着一家公司,放弃一个家庭,不值得。只要打破这个圈子,他父亲才能走出死角,或许,到时候会有意外的收获…… 晚上,情|事过后,苏牧歌趴在宁逸的胸口轻喘着气,宁逸手搭在苏牧歌的腰上力道适中的揉着。 “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宁逸吻了吻牧歌的头顶,轻声的问着。今晚,牧歌的积极让他惊喜。 “宁逸,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以后我们会发生什么,都不要以爱之名把我推开。”苏牧歌闭着眼,轻轻的说着。 “绝不会。不管天堂还是地狱,我宁逸都要和你苏牧歌一同奔赴。”宁逸搂着苏牧歌发着誓。他的爱深沉,他决不允许苏牧歌离开他,所以,他也绝不会推开苏牧歌。 这个插曲,没有影响到他们任何事儿,比赛还在继续,宁逸还在继续收购苏氏。 苏牧歌回归后就进入决赛,让很多棋迷以及记者们纷纷尖叫。对棋迷们来说,苏牧歌当年也是个神话,当年,并不是只有宁逸传为神人,苏牧歌不比宁逸差。岁记者们来说,苏牧歌的回归,可以带动很多有价值的消息,苏牧歌的外貌,可是有很大一群不是棋迷的粉丝的。 所以,决赛这一天,比赛门口,苏牧歌就被记者们堵住了。看到如此强大的阵容,苏牧歌在心里叫苦,面上更是冷下来了。苏牧歌这人,除了在熟人面前经常有笑脸,在外人面前,总有一股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脸上更没有一丝笑容。 “各位,比赛结束后我取得冠军的话,会接受一家采访,现在还是比赛时间,请各位让路。”冷着面,语气也带着点冷气,这话一出,效果很好,记者们纷纷露出一条道让苏牧歌走过去。 至于苏牧歌说会接受一家节目的采访,他们都在心里较劲儿,心想,非得把这难得的机会争取过来。毕竟,苏牧歌几年前活跃于棋坛,几年间,在很多人口中相传,几年后复出,第一场比赛就取得冠军,这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比赛结果不用猜,苏牧歌赢得冠军。回归后的第一战役,他就漂亮的取得冠军,并正式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时间过的很快,这一过,离他们打算结婚的日子只剩下一个月了。 而比赛期间,宁逸已经收购了苏氏。苏含谦心力憔悴,大病一场,苏妈妈一直在身旁细心照顾着。 苏含谦生病期间,苏牧歌前去探望,支开苏妈妈,苏牧歌对苏含谦说了一些话,让躺在病床上的苏含谦思考了很久很久。 苏牧歌拿着奖杯回家,而宁逸则拿着苏氏的产权证明回家。棋室里,宁逸和苏牧歌下完一盘棋,两人都在休息。宁逸把产权证明递到苏牧歌面前,手撑着脑袋,笑嘻嘻的对苏牧歌说,“牧歌,这是你这次取得冠军的礼物。” “我又不想管公司的事儿,你给我做什么?”苏牧歌连拿都不拿,就淡淡的扫一眼。 “我虽然收购苏氏了,不过,那还是你们苏家的。只是我把名字改了一下,由苏含谦变成苏牧歌。” 看着得瑟的宁逸,苏牧歌把奖杯抱过来扔给宁逸,“这是你收购苏氏成功的礼物,拿好。” 宁逸喜滋滋的把奖杯抱着,摸过来摸过去,比他当年得的“曲氏杯”的奖杯还要开心,摸完后,他把奖杯放在旁边,抱着牧歌,在牧歌的唇上轻啄一口,“我们家牧歌真厉害。” “牧歌啊,那个钱少云是怎么回事啊。”抱着牧歌,宁逸晃悠着,想打听一些苏牧歌这几年的事情。 “钱少云?他是我公司的副总,怎么了?” “没事没事。牧歌,你在海外有公司?” “嗯,出国后,学商业,发现对股市很有兴趣,也就研究一番了,然后意外的赚到不少钱。之后开一家公司,招聘到钱少云,把公司扔给他管理了。”几句话交代完毕,苏牧歌倚在宁逸身上闭目养神。 “我们家牧歌果然厉害。”又在牧歌的唇上轻啄一口,宁逸痞笑着说,但眼里的温柔却那般的深情。 看着怀里不平凡却甘愿平凡的爱人,宁逸心里有着满满的幸福,他目光温柔的看着牧歌,慢慢的摩挲着牧歌的脸,然后横抱起牧歌往卧室走去,他的牧歌……总是让他想做些体力活儿…… 柔软的大床,这些天不知承载了他们多少的欢爱,今天也不例外,承载着他们的热情。 又是温馨而又激|情的夜晚…… 64 64、第六十三章 在决赛之前苏牧歌曾说过要是赢得比赛的话就接受一家节目的采访。宁逸一大早把他送到棋院后,莫之运就把他叫到办公室去。 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在,苏牧歌对电视节目什么的不了解,不然他肯定知道,办公室里的美女是谁。这几年,娱乐性节目层出不穷,而其中办的最好的当属actv旗下的一档娱乐性访谈节目,saree是actv的当家花旦,她听说苏牧歌愿意接受一家节目的采访后,立刻打通关系争取这次的机会。 要说saree也采访过很多大领导大明星,苏牧歌现在来说也只是围棋界这个小范围内的大腕,saree为什么这么积极的争取呢?因为她啊,学过一段时间的围棋,从小就特别崇拜苏牧歌这个天才,更何况苏牧歌长的这么的出众?她这个花痴女花痴病就犯了,所以她今天在这里了。 还不等莫之运介绍,saree看到苏牧歌进来后就激动的站起来,然后抓着苏牧歌那白皙修长的手,一脸花痴着。 “你好,苏九段,我是saree,我是你的超级粉丝。” 面对saree如此的热情,苏牧歌尴尬的浅笑着,然后不着痕迹的把手抽掉。 “你好,saree小姐。” 要说女人这种生物啊,强悍起来绝对强悍到让人瞠目结舌,发痴起来绝对让人叹为观止,苏牧歌刚抽掉手后,saree就立刻拉着苏牧歌和她坐在一起,手撑着头一脸花痴的看着苏牧歌,苏牧歌从不敢想象,看上去那么柔弱女人竟然把他拉坐下来。 莫之运瞧着两人的互动,假咳一声把话题转到他这边,他笑着对苏牧歌说,“苏九段,这位saree小姐是actv的主持人,她争取到这次你的采访。你看哪天有时间,和saree商量一下,就去接受采访吧。” “苏九段,你看哪天适合?我们actv全程配合你的时间来安排。”saree手撑着头,边欣赏美人边工作。只是这工作效率嘛……比平时少了一半的精明。就算她属于半个娱乐圈人,看过不少帅哥美女,那里面也没有一个人能有苏牧歌这种样貌这种气质,她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啊……果然真人比照片要好看的多了。 “我时间很灵活,还是由saree小姐决定吧。”想来想去,苏牧歌发觉,他现在除了下棋,似乎什么都不干,时间空的很。 “那就明天吧!”saree一听苏牧歌这么说,立刻兴奋的站起来,决定好时间,然后她收回那花痴目光,拿起手机啪啪啪按下一串数字,对莫之运和苏牧歌欠欠身便飞快的出去了,苏牧歌和莫之运很诧异的看着光束般离去的saree,他们在办公室里只听到saree兴奋的声音。 “明天采访苏牧歌苏九段,哪一个苏牧歌?就是昨天才取得‘成心杯’比赛冠军的苏牧歌,对对对!你们给我安排好一切,什么?明天有安排?给我推掉,不好推?行了行了,我回去安排……” 苏牧歌接受采访的事儿就这么定了。晚上他刚到家就接到saree的电话,告诉他明天几点去电视台,还问苏牧歌要不要派人去接,苏牧歌拒绝了。苏牧歌很感慨,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很花痴的saree办事效率这么高 宁逸抱着苏牧歌在一旁听着,他听到个苏牧歌通话的是女人的声音,又闻到苏牧歌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他那胃翻啊翻啊翻,立刻就冒出酸气来了。苏牧歌一挂电话,他就压着苏牧歌吻了起来,边吻着边把沾上陌生香水味的外衣给脱掉。 一吻结束,苏牧歌清润的双眸变的迷离起来,宁逸亲了亲他的眼角,语气低沉而魅惑,如一把上好的大提琴琴音,“牧歌,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苏牧歌轻吐着气息,看着脸上写着“我吃醋了”的宁某人浅笑起来,他主动勾着宁逸的脖子,在宁逸的唇上轻啄一下,“怎么?吃醋了?” “吃醋了。”宁逸很诚实的点点头,他嘴巴一撇,很委屈的说,“我还闻到你衣服上有香水味儿。” 苏牧歌笑容更大了,他用头抵着宁逸的头,“你不是把我衣服脱了吗。” 苏牧歌微微起身的动作,让他被宁逸解掉三个纽扣的衬衫滑下来,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双肩,宁逸看着如此美的景色,眼眸一沉,转为幽深。然后苏牧歌忽然觉得视线一转,他已经被宁逸抱起来。 宁逸抱起牧歌,声音低低的,“不够,我要把你洗干净。牧歌,我记得我说过,你是我的,不许其他人碰……” 几年前,宁逸的这种占有欲对苏牧歌来说是一种压力,几年后的今天,苏牧歌听宁逸这么说,只觉得心里溢出满满的幸福感,爱人之间,要是没有占有欲,那么离分手大概也就不远了。 今天,要是宁逸沾着一身的香水味回来,苏牧歌或许不会说出来心里不爽,不过,肯定会让宁逸吃几天苦头。他对宁逸同样有占有欲,只是从没有在表面表现出来。 浅蓝色的大床上被子动了动,露出一只略显凌乱的头颅。苏牧歌皱着眉,吃力的伸出手把紧紧抱着他的宁逸推一边去,然后他揭开被子揉着酸痛不已的腰。他不满的看着被他推一边去已经醒来的宁逸,心里很郁卒,每天睡觉,宁逸都抱着他一点间隙都没有,比树袋熊还像树袋熊。 “牧……起这么早干嘛,今天是星期六。”宁逸笑嘻嘻的扑过去想抱着牧歌继续睡。 苏牧歌看到宁逸的动作,挑眉,然后抬起修长白皙的腿把要扑到他身上的宁逸踹下去。抬起腿霎那的风光,让宁逸下腹一紧,宁逸沉着眸,抓住要踹到他的修长美腿,他修长有力的手一寸一寸的顺着腿往上抚摸着。 苏牧歌懊恼不已,他怎么会忘记自己没穿衣服?!他怎么会忘记宁逸一大早那让他吃不消的欲|望? “牧……男人早上的时候最禁不起挑逗的。”边顺着牧歌修长的腿往上吻着,宁逸边低哑的说着。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苏牧歌在被宁逸狠狠的占有之时,只懊恼的对宁逸说,“逸……下午我有采访……”他只希望,宁逸可以留情一点,别让他太累,别把吻痕留在明显的地方。 时间过的很快,苏牧歌觉得他还没怎么休息,就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宁逸坐在床边,摸了摸苏牧歌柔软的发丝,把依旧懒懒的苏牧歌抱起来向浴室走去,五点要到电视台接受采访,不能再让牧歌这样懒散了。 洗过澡后,苏牧歌才稍微有点精神,宁逸看着疲惫的牧歌心疼不已,吃晚饭的时候,苏牧歌的碗里总是堆的老高老高的,苏牧歌也饿得慌,吃了很多,宁逸这下心里非常满足,便迅速的吃完他碗里的菜拉着牧歌离开了。 五点钟的时候,苏牧歌准时到了电视台,自然,宁逸也跟着。早已经有工作人员在等着他,到后台后,他看见saree正在化妆。 saree看到苏牧歌来了后,立刻兴奋的推开帮她化妆的化妆师,跳到苏牧歌身边两样放光,“苏九段,八点准时采访,现在需要化妆,来,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化妆师。”说着,伸出玉手想拉苏牧歌,结果还没碰到,她就被一人截住。 宁逸把saree的手拦下来,虽然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saree小姐,牧歌他不喜欢被人碰。” 明明是他不喜欢苏牧歌被人碰,还在狡辩…… saree看到宁逸,又犯花痴了,杏眼睁的圆圆的,“你是宁逸!没想到我竟然见到宁逸本人!宁总裁,什么时候有空接受我的采访呢?” 这不能怪saree这般激动,现在很多人都知道宁逸是于氏的掌权者,不过,他很低调很少露面,报纸上的照片也只有偶尔的一两张,更不要说主动出现在电视台这种大众传媒这种地方了。 “saree小姐,麻烦你在牧歌接受采访的时候安排一个座位给我。”宁逸避开话题。 “没问题!”saree豪气万丈,立刻把她的助理踢出去,“现在就去安排最佳的视觉座位给我们的特殊嘉宾!” 之后,后台化妆室里又忙作一团,化妆的化妆,找衣服的找衣服。不过,这和苏牧歌毫无关系,他婉拒了saree要帮他化妆的热心,和宁逸两人坐在角落里闲聊着。 七点五十,所有人都到各自的岗位准备,saree和苏牧歌一起向台上走去,宁逸这时已经坐在观众席上。 八点整,节目准时开始,saree端庄的坐在主持人位置上,笑容标准,面对镜头,声音甜美,“各位观众晚上好,欢迎收看本期‘成功者’,这一期我们有幸请到……”saree一改在台下无厘头的形象,处处都表现的大方得体,不得不说,一到工作时间就表现的机智大方,这是她能在actv成为当家花旦的主要原因。 采访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问的问题无非就是苏牧歌为什么五年不下棋、这五年在干什么,五年后重回棋坛第一个比赛就取得冠军有什么感想等等。 “苏九段,我们大家都还记得五年前,你和宁逸宁九段在‘曲氏杯’上的对决,那次对决可以说是经典中的经典。那么,两年后,‘曲氏杯’将要再次举行,我们都希望你为咱们国家带来第二个‘曲氏杯’冠军,你觉得你有希望吗?”saree丢下一个算很难的问题给苏牧歌。 “两年后‘曲氏杯’,我会取得冠军。”苏牧歌自信的回答着,右手摸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向宁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他答应过宁逸,他要取得“曲氏杯”的冠军。 下面观众一片欢呼,这次来的观众基本上都是棋迷。saree看到大家都这么兴奋,笑着说,“那我们期待两年后苏九段的表现。,我们相信,苏九段一定会取得冠军。” “苏九段,你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真特别。”saree注意到苏牧歌手上的戒指,很欣赏的问着。 苏牧歌低头看了一眼戒指,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我爱人特意找人做的。” “苏九段有爱人了?”saree一时没注意好语气,惊讶的问出声。 “是。”慢慢的摩挲着戒指,苏牧歌再次朝宁逸的方向望去,他看到宁逸正温柔的看着他。 “那苏九段能告诉观众朋友们,你的爱人是谁吗?”整理好态度,saree对自己无意挑起的劲爆消息很惊讶,她不敢想象,苏牧歌这样的人到底该由什么样的女人配。她相信,所有人都会想知道苏牧歌的爱人是谁。 “当然可以,这不是什么秘密。”苏牧歌和宁逸,从来不在乎他们的关系是否被别人接受,因为,他们现在有能力保护他们之间的爱情。 “我的爱人是宁逸。”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前面提到说苏爸那边转折的太生硬,夕阳表示很对不起,我一直在想,该怎么使苏爸的事情转折的合乎情理些,那样写虽然狗血了,但夕阳觉得最起码合理一些。 好吧……夕阳是个心软的人,想所有人都有好结果……噗~这是实话,夕阳是亲妈~乃们不许鄙视我,我真的是亲妈~= =看看我这张亲妈的脸~够善良吧~嘿嘿~ 其实我认为我没有放过苏爸,对权力执着的人还有什么比失去权力还让他痛不欲生? 夕阳想咆哮:要走半小时才到网吧,上网不易啊!!! 65 65、第六十四章 一片静寂,然后是一片喧哗。 saree僵坐在主持台上,笑容更是僵在脸上。她不敢想象她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觉得她现在肯定出现幻听了。 “苏九段,你说你的爱人是?” 想再次确定,saree僵笑着问。 “宁逸,你所知的那个宁逸。” 苏牧歌重复着,他知道所有人都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在我国,两个男人相爱,有谁会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可是,两个人相爱,为什么怕说出来,仅仅是因为两人都是男人? 现在社会的主流的确没有同性恋人的一席之地,在很多人眼中他们是异类,可他们自己都不敢站出来、说出来,又有人愿意接受胆小的他们?只要你勇敢的站出来,告诉全世界,我爱我的爱人,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因为我爱我的爱人,又有谁会鄙视爱?鄙视你的爱? 采访在人们惊讶中结束。saree和苏牧歌一起下来,她边走边惊讶的问苏牧歌,“苏九段,你爱人真的是宁逸?于氏集团的宁逸?今天和你一起来的宁逸?” “saree小姐,你没听错,是宁逸。我和他自小相识,几年前相爱,一个月后会去加斯维拉斯登记结婚。”苏牧歌浅笑着说。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saree恢复无厘头。“什么?!你说你一个月后结婚?”某人似乎还带点反应迟钝。 “saree小姐,你声音有点高了。”宁逸从前面迎来,打趣道。 “牧歌……”走上前环住牧歌的腰肢,在牧歌的脸颊上印上一吻,“累不累?” “累。”放松身体任由宁逸扶着,苏牧歌倚在宁逸身上。 “那我们回家。” “嗯。” 两人连招呼不打就离开了。saree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上渐渐的挂起笑容来,心想着,还真是登对的两人,同样出色,同样俊美,同样深爱对方…… “唉……两人干嘛在我面前那么甜蜜啊,我这个没人爱的单身者啊,禁不起这样的刺激啊……”saree笑着轻说着。看向宁逸和苏牧歌两人离去的方向,眼中有着羡慕,那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同样有着深情……她祝愿,两人永远的幸福下去。 回到家后,宁逸抱着苏牧歌躺在床上。两人相拥着,温馨而甜蜜。 “牧歌,我已经联系好那边的教堂和牧师,咱们明天发请帖吧,在你生日那天,我们结婚。” “这些我都交给你办,到那天我只当新郎就可以了。” “你当新郎,那谁当新娘啊?”宁逸撑着身子,看着牧歌,眼里都是宠溺。 “你还想要新娘?”苏牧歌挑眉看着宁逸,那表情,要是宁逸点头,他就得让宁逸受几天苦的样子。 宁逸摸摸鼻子,亲一口苏牧歌,笑嘻嘻的说,“不要新娘,只要新郎,只要你做我的新郎。” 之后的一个月,两人都抽空忙着他们的婚礼,宁逸先把公司所有该做的和未来三个月该做的事情都干了,而苏牧歌呢,最近一段时间很少去棋院,毕竟又不是每天都有比赛。 尹轩接到苏牧歌和宁逸两人早哪天结婚后,国也不会了,直接留下来准备和宁逸他们一起去加斯维拉斯,还坚持着做宁逸他们的伴郎。 宁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兴奋的铃木吹雪,揉着疼痛不已的头,他不明白,明明是他和苏牧歌结婚,怎么有人比他还兴奋?今天是他和牧歌一起试礼服的日子,今早他们刚出门就撞到铃木,然后,结果就变成这样了,铃木正在为牧歌一件一件的挑选礼服。 “牧,你试试这件。”铃木拿过来一套银色西装塞到苏牧歌的手中,带着兴奋叫苏牧歌去试衣间去试衣服。 “这件?”苏牧歌拿着衣服不确定的问着,没办法,他已经被铃木折腾的丢掉半条命了。 “是,我觉得你穿这件最适合。” 宁逸很心疼牧歌,想阻止,可想到这也是为他们结婚忙碌的铃木,就不好阻止了。行动上不好阻止,那么语言上好了,铃木不好说,那就说说他另一半好了。 “我说宋温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把某人冠上你的姓?”要是某人把某人拐走,某人也不会对他结婚这么感兴趣了,宁痞子不满的想着。 宋温温和的笑着,一副斯文败类摸样,他坐在宁逸旁边,目光一直看着忙碌着的铃木,眼里全是温柔和宠溺,“我也想啊,可是他说要等他哥哥结婚后他才结婚,他说要长幼有序。” “青流也真是的!不就一个男人吗,有什么接受不了的!”某人咬牙切齿了。 “说的是呢!”某人也咬牙切齿了。 两位小攻在这边抱怨某人,那边两位小受终于选好了礼服。 铃木看着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苏牧歌,霎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眼睛直直的看着苏牧歌向他走来,然后他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的声音。 短暂的安静让宁逸转头看向苏牧歌的方向,然后他再也移不动视线,他看见苏牧歌穿着白似雪的西装礼服款款的走来,合身的裁剪,精致完美的设计,把牧歌那本身就完美的身材衬托的更加的完美。 宁逸第一次发觉,原来牧歌是这么的适合白色,似乎,白色只为牧歌而存在。 他不由自主的站起来,一步一步向苏牧歌走去,他眼里只剩下牧歌。 他感谢上苍,让他重生一次;感谢上苍,把牧歌带到他的身边;感谢上苍,让他明白,爱一个人是这么的幸福;感谢上苍,让牧歌也爱他…… 他从来不信神佛,这一次,他衷心的感谢那些传说中的神明,他感谢神明给了他今世的一切,或许,这一世,神明为了弥补前世对他的愧疚,所以这一世让他明白爱的滋味。 要是有神明,他想许个奢侈的愿望,以后生生世世,他都要和牧歌白头偕老…… “牧歌……这件礼服很适合你,就定它了。” “可以吗?” 摸上苏牧歌精致白皙的脸,宁逸眼里有着痴迷,慢慢的摩挲着,他轻轻的呢喃着,“真美……” 美到让他甘愿沉沦,美到让他想把牧歌藏起来…… “牧歌,婚礼过后……别再穿白色的衣服了,好吗?” 拿下宁逸的手握着,苏牧歌浅笑着,“好。那我们可以回家了吗?我好累。” “回家吧。”搂着苏牧歌出了店门,宁逸这才晃神过来,似乎,他刚刚看牧歌看到痴迷…… 等宁逸和苏牧歌走后,宋温才叹息般的摇摇头,把铃木这根木桩拉过来狠狠的吻着,他心里很郁闷,他的爱人看着另外一个男人看到痴迷…… 婚礼如期举行,苏牧歌生日的当天,他和宁逸已经站在美国加斯维拉斯的土地上,不仅仅是他们俩,还有很多亲朋好友,家人,来的是苏敬、宁然和何斯冷以及莫启清,好友,来的是,尹轩和铃木那一干人等,还有一些宁逸一些可以说是朋友的得力干将以及苏牧歌在美国这边公司的几个好友,比如,他公司的副总钱少云。 苏敬和宁然为什么知道这事儿,这是因为在苏牧歌出国那五年中,宁逸每次去上海看望两老人的时候会零零碎碎的提到,五年下来,两位老人终于知道为了什么原因两人会放弃围棋、苏牧歌会出国了。 要说他们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接受,主要是他们心理面有愧疚,两孩子能衍生出这一般的感情,还是因为从小就在一起的原因,当年他们有点察觉出两孩子走的太近没有阻拦,导致这后果,他们也就承担了。 礼堂不大,但很别致,牧师是一个七十几岁的看上去很和蔼的老人。礼堂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等待着神圣时刻的到来。 牧师做着祈祷,然后手执一本圣经,他和蔼的面对着站在他面前的两位新人,以最虔诚的态度,为两位新人做宣誓。 “宁逸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爱人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死尽头?” “我愿意。” 握着苏牧歌的手,宁逸深情的看着苏牧歌,说着此生最为虔诚的话。 “苏牧歌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爱人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死尽头?” “我愿意。” 苏牧歌握紧宁逸的手,浅笑着说着。眼中的深情亦不必宁逸少。 “现在我宣布,宁逸先生和苏牧歌先生正式成为合法婚姻缔结者,现在请交换戒指。” 铃木端着戒指,满脸微笑的看着两人。宁逸拿起一枚戒指,戴在苏牧歌左手无名指上,宁逸温柔的看着苏牧歌,执起苏牧歌的手在戒指上面印上一吻。 苏牧歌拿起另一枚戒指,戴在宁逸左手无名指上,他执起宁逸的手,低下头,也早戒指上印上一吻。 台下所有人都鼓起热烈的掌声,掌声里饱含祝福、饱含祝愿…… 牧师和蔼的对两人说,“孩子,现在你们可以接吻了。” “接吻!接吻!接吻!”台下起哄起来。 宁逸宠溺的看着苏牧歌,苏牧歌也浅笑着看着宁逸,对下面起哄声充耳不闻。 “牧歌,这一世,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如对珍宝般捧着苏牧歌精致的脸,宁逸虔诚的印上一吻,这一吻,不含情|欲,它带着神圣……这一吻,含着深情,它有着两人的情愫…… 这一吻,代表着,以后生生世世,他只要他…… 宁逸还少说一句话,他还想说,牧歌,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下一世还是下下一世,都不离不弃……(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各位童鞋陪着夕阳走完这个不算成熟的文,夕阳明白夕阳还存在很多缺点,对于在夕阳写文过程中提出宝贵意见的童鞋们,夕阳在此表示真挚的感激!正是有了你们,夕阳才明白夕阳的不足。一直陪着夕阳走到结束的童鞋们,夕阳在此深深的鞠躬~正是有了你们的支持,夕阳这篇不算成熟的文才能走到结尾。谢谢大家!! 这篇文到这里正文部分已经完结,夕阳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后面还会有几个小番外,会讲两人结婚后的生活趣事外加莫启清结婚的番外,届时还希望大家能喜欢~ 下面希望会全力忙着新文《琴“受”和鸣》,还希望各位多多支持~新文地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