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不是》 弃妇?不是第1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弃妇?不是! 作者:大驼 文案 现代女生曾小沐穿越到岚朝,成为已嫁给三王爷南门瑾两年的王妃,不幸的是原来的王妃曾湘沐是个弃妇。曾湘沐是岚朝宰相曾权彰的女儿,刁蛮无理,想凭着娘家的强大后盾在三王府作威作福,却被三王爷南门瑾抛弃在王府一隅。 曾小沐的到来会有怎样的改变呢?敬请期待《弃妇?不是!》 此文轻松,结局不差,希望大家喜欢! 标签: 穿越时空 布衣生活 欢喜冤家 主角::曾小沐:南门瑾 ┃ 配角:雷箫、南门瑭、玉姬、月姬等 ┃ 其它:穿越时空弃妇 女主的现代生活 “小沐,帮妈去买袋盐!”曾母在烟熏火燎的厨房大喊。 “我在看电影,过一会行吗?”曾小沐哀怨地喊道,“马上就放完了——” “等你看完,今天我们就要吃无盐的鱼头豆腐了!”曾母把头伸出厨房对曾小沐大吼。 “知道了——”曾小沐恋恋不舍地离开电视机,在窗台(大驼:她家的零钱一般都扔在窗台上)上抓起一把钱,立刻冲出家门。 跑快点,也许还能看到结尾。曾小沐想。她几乎是跳着下楼的,急匆匆地买了盐,又狂奔回来,尽她最大的能力,每四个台阶跨一步,终于看到红色的家门。曾小沐咧着嘴笑,胜利在望了啊!不曾想,两只脚没有协调好,一头栽倒楼梯上,磕到了脑袋。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什么状况? 我记得自己摔倒在楼梯上了,怎么会躺在床上?曾小沐挠挠头,妈妈把我抬回来的?曾小沐走下床,找不到自己的笨狗拖鞋,却意外发现一双粉色绣鞋。妈妈送给我的还是爸爸送给我的?他们太有创新意识了,曾小沐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她套上绣鞋,匆匆的往外走,想向爸妈问个究竟。 打开门,曾小沐差点和一个小姑娘相撞。曾小沐愣住了,她诧异的不仅仅是睡一觉之后碰见一个身着古代服饰的小姑娘,更主要的是她位于五楼的家竟然变成了平房!(大驼:什么平房?那是三王爷的王府!) “奴婢该死,差点撞着您了。”小姑娘怯怯地说,“王妃,您怎么这样就出来了,奴婢正打水,为您梳洗穿衣呢。” 王妃?曾小沐的脑袋炸开了,这是什么状况? 小姑娘看王妃呆在原地,又说道:“王妃赶紧进屋吧!外面寒气重。” 曾小沐呆呆傻傻地走进去,坐在床边。 小姑娘拧了一把手巾,递给曾小沐:“王妃请梳洗。”这时的小姑娘是有点害怕的,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她听说昨天伺候梳洗的丫鬟不知怎么惹怒了王妃,生生的被打了两个耳刮子,现在耳朵都听不见。那个小丫鬟说什么也不愿到王妃住的“傲竹斋”,王府的李总管无奈,只得另派人伺候王妃,不幸选中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曾小沐问道。 “奴婢烁儿。”烁儿很懂规矩地低下头答话。 “你多大了?”曾小沐边洗脸边问。 “女婢今年12了。” “才十二岁啊?我是你的一倍啊!”曾小沐感慨道。 烁儿没有明白曾小沐说什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又立即低下头。 “我怎么刷牙?”曾小沐将脸贴近烁儿,冷不丁地发问。 烁儿抬头忽然看见一张大脸靠近自己,着实吓得不清。后退了两步,断断续续地说道:“桌……桌上放……放着漱口茶。” 曾小沐端起茶,咕噜噜的漱口。她斜着眼睛看见胆小的烁儿像只受惊的小鸟,站在一边哆嗦。 “你……”曾小沐本想说,你怕我做什么,却忘记口中有水,结果一口的漱口茶全灌进了肚子。 这下轮到曾小沐紧张了:“哎,我说,烁儿,我把这玩意喝了,没……没事吧?” “没……没事。”烁儿也感觉不可思议,今天真是奇妙之旅,王妃竟然把漱口茶吞进了肚子,好好笑,可转念一想,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向狠毒的王妃要怎么处置我啊?想到这,烁儿又打了一个寒战。 “没事就好。”曾小沐拍拍胸脯,感觉喝漱口茶就像以前把口香糖吞进肚子后的心理一样。 “奴婢帮您梳妆打扮。”烁儿恭恭敬敬地说。 “不用了。”曾小沐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准备自己梳头。 谁知烁儿“扑通”一声跪下了:“奴婢知错了,请王妃责罚。” 曾小沐看看跪在地上的烁儿,又看看手中的梳子,连忙说道:“好好好,你来帮我梳头,行了吧?”不由分说,把梳子塞进烁儿的手中。 烁儿惊讶地看着曾小沐,王妃没有惩罚的意思? 曾小沐见烁儿跪在原地不动,也惊讶地问:“怎么?你没打算帮我梳头?早说嘛,是我自作多情,还是我自己梳吧!”(大驼:她的思维和常人不太一样……) “不……不是,奴婢愿意为王妃梳头。” 当曾小沐坐在梳妆台前,看清镜中那个皮肤白皙,明眸皓齿的陌生的佳人儿时,终于确定自己处于什么状况了,她曾小沐穿越了! 按说刚穿过来的女主角们都会问问当地情况,身份背景什么的,但咱们的曾小沐因为听烁儿喊她王妃,所以不顾一切地想去见王爷。因此别的事也就搁在了一边。 “烁儿,王爷在哪啊?”她激动地问道。 “奴婢不知。”烁儿想,指派给王妃的下人不到一个月不是腿断了,就是胳膊折了。王爷因此大发脾气,昨天还训斥了王妃,怎么今天王妃却好像没这回事,反而急吼吼地想见王爷呢? “他的书房在哪里?我去那里看看。”曾小沐想在书房见到王爷的概率比较大。 “王妃,您……您要去王爷的书房?”烁儿不确定地问。 “是啊?不可以么?” 其实曾小沐说的这句话没有任何深刻的意义,但听在烁儿耳中,却如同说,“你知道违抗我的后果吗?” 吃过早膳,烁儿跟着曾小沐出了“傲竹斋”,曾小沐心情尚好,但由于不知道书房在哪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郁闷。 “烁儿。”曾小沐回头看着烁儿。 “奴婢在。”烁儿如同电击一般,缩了缩脑袋。 “你走前面。” “王妃,这不合规矩。”烁儿小声说。 “没关系,我都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曾小沐心想,自己不认路,你不在前面带路我哪里能找到书房。 “是。”烁儿叫苦不迭,她心想,我是不在乎,但是我害怕啊,要是被哪个嚼舌根的家伙告一状,扣工钱是小,挨棍子可是大事啊! “王妃,王爷的书房到了。”烁儿提醒曾小沐。 “哦。”小沐应了一声,抬头看去,“逸云馆”三个字写的是飘逸潇洒。 “王爷在吗?”曾小沐很友好的向侍卫大哥微笑,甜甜地问道。 守门的两个侍卫愣了神,缓过来后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答道:“王爷上朝去了。” “对哦,这个点是应该在上班的。”曾小沐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烁儿,我们走吧。”曾小沐又冲着侍卫说道,“谢谢了。” 两位侍卫大哥在曾小沐离开后不约而同地耸了耸肩,甲说:“王妃是怎么了?” 乙说:“我哪里知道!她竟然冲着我笑!” 甲说:“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原来是弃妇 离开“逸云馆”,曾小沐拉着烁儿在王府瞎逛,为何是瞎逛?因为烁儿说什么也不肯走在小沐前面,所以她走到哪算哪,就当是增强肠胃运动。同一个地方曾小沐绕了好几次,烁儿虽然纳闷,但只当是王妃的爱好。刁蛮狠毒的王妃当然有不同寻常的想法,这便是烁儿真实的想法。 终于绕了出去,曾小沐长舒一口气,走进眼前的圆门,她看见一个硕大的花园,比自己家所在的社区中的公园要美上百倍千倍。 “哇哦!”曾小沐感叹一声,径直走进去。花园里桂花飘香,菊花绽放。曾小沐随手拾起地上火红的枫叶,放在手心里细细端详。 “这不是王妃吗?王爷准许你出‘傲竹斋’了?”是一个嗓音尖细的女人的声音。 曾小沐抬头看去,走过来的是两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说话的是那个带头走在前面。什么叫“王爷准许”?难道我穿越之前,原来的王妃犯错误被闭门思过了?小沐暗想。 “王妃不怕王爷怪罪下来吗?”仍旧是那个嗓音尖细的女子。 曾小沐定定地看着她,见她眉毛细长,眼睛细长,下巴尖细,活脱脱的一只狐狸。想着想着,曾小沐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像狐狸的女人不满地说道。 “没笑什么。在这里看到你们,真是太巧了。”曾小沐虽然不知道她们是谁,但为了扯开话题,发挥了她信口胡诌的本事。 “一点也不巧,我们天天都来逛花园,只是今天偶然看见王妃,还是劝你赶紧回去吧,被王爷发现了,少不了惩罚。”跟在狐狸女人后面的女人尖刻地说道。 “我是正王妃?”曾小沐的语气是问句,她只是想确定自己在王府的身份。 但敏感的玉姬和月姬却完全没有听出来,“是正王妃又怎样?王爷根本不去瞧你一眼,只是个空架子而已。”狐狸女人,也就是玉姬忿忿地说道。 哦,确实是正王妃,不过好像在王府的境地并不好,不被王爷待见,是个弃妇啊!曾小沐可怜了一下原来的王妃。 “王爷昨晚在我那里送给我一只会计时的玩意,听说是从几千里外的地方带回来的。”月姬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大肆炫耀。 曾小沐一看便知道是什么玩意,怀表呗! “妹妹,我怎么听说你是昨天下午在花园里向王爷讨的啊!”玉姬不高兴地说。 “姐姐是听谁说的啊,这确确实实是昨晚王爷给我的。”说着还把表盖打开,在玉姬和曾小沐眼前晃了一下。 曾小沐实在不想与这两个无聊的女人谈下去:“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小沐指指月姬手中的怀表,“还有哦,你把怀表拿反了。”说完悠哉游哉地离开了,只留下那两个女人站在原地犯楞。 “她又想做什么?谁准许她出‘傲竹斋’的?”南门瑾从皇宫回来,正听李管家的汇报府里的情况。 “派人看好她,免得又生是非。”南门瑾冷声说道。 “王爷,月姬想让您过去用午膳,”李管家尽职的汇报工作。 “臣妾见过王爷。”月姬扬着笑脸凑到南门瑾跟前。 两人坐在桌前,月姬依在南门瑾的怀中,端起酒杯往南门瑾的嘴里送酒,她的嘴中不停发出娇吟之声,说白了,就是发嗲的声音,不过南门瑾倒是很受用。 “王爷是不是不喜欢臣妾了?”月姬嗲声嗲气地说道。 “何来此话?”南门瑾面问道,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王爷送给我的玩意,是不是也送给过别人?”月姬拿出挂在脖子上的金怀表,轻轻触摸。 “这只怀表我们岚朝独一无二的,只给了你,怎么可能送给别人?” “王爷说的话我信,但今天我在花园看到王妃,她一眼便认出我手中的玩意,所以我以为……” “是么?”南门瑾觉得奇怪,这怀表岚朝只此一件,她曾湘沐怎么可能知道? 夜游(1) 曾小沐在自己的小院里享用完午膳,便无所事事的四处游荡。她细细打量了傲竹斋,房子五米来高,门向南开,院落里对称栽着两棵老槐树以及若干花花草草。 “王妃,奴婢伺候您午睡?”烁儿立在曾小沐身旁,细声说道。 “我不想睡,你要是想睡就去睡吧!”曾小沐正蹲在地上研究小爬虫,她扬扬手中的小树枝,仰着头对烁儿说。 “奴婢不困。”烁儿彻底对曾小沐无语,这是王妃吗?她退到一边看着曾小沐忙活。 “烁儿,你也想玩?”曾小沐问道。 “奴婢不玩,奴婢守在这儿,谨听王妃吩咐。”烁儿恭敬地答道。 “你既然不玩,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去睡觉吧,不用管我。”曾小沐说着还挥手,示意赶人。 烁儿自然不愿陪着怪王妃逗虫子,得了命令便高兴的离开傲竹斋。曾小沐独自一个人逗弄小虫子,捣鼓了一会觉得无聊,便准备再出去转转。结果前脚还没踏出院门,就被人拦住了。原来守在逸云馆的两个侍卫竟然转移到她曾小沐这里来了。 “王爷吩咐了,外面寒气重,让您在屋子里多休息。”侍卫甲说。 “没关系的,我就随便转转,一会儿就回来。”曾小沐没有明白侍卫话中的深层含义。 “王妃,恕属下失礼,您不能出去。”侍卫乙说道。 曾小沐的眼神在两个侍卫身上来回打量,惹得他们俩直打哆嗦。 “好吧,我不出去了。”曾小沐转过身回去了。两个侍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侍卫甲:“王妃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侍卫乙:“你别管那么多,好好把门吧!” 曾小沐得知自己被软禁了,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她是那种越是压迫越是反抗的执拗型人格。不过回到屋子的曾小沐暂且老老实实的上床睡午觉,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烁儿到傲竹斋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呼呼大睡的王妃,难道她有睡下午觉的习惯?烁儿凑上前,唤醒曾小沐,因为晚膳的时间到了。 曾小沐悠悠的醒来,她拿起筷子吃晚饭的时候仍旧是睡眼惺忪。不过越吃越有精神,谁让王府的饭菜这么的美味可口呢? “烁儿?一般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曾小沐好奇地问道,要知道平时她已经坐在电脑前上网了。 “王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没什么该做不该做的,如果王妃有兴致,可以刺绣,奴婢看见窗台上有一块没有秀完的鸳鸯帕呢!”烁儿边收拾碗筷,边答道。 刺绣?曾小沐暗自计较,就我这双手,摸摸鼠标,敲敲键盘还差不多,刺绣就免了吧!“除了刺绣呢?”曾小沐又问道。 “抚琴,王妃您的琴艺在我们岚朝可是第一啊!” 抚琴?更别谈了,我都不知道琴长啥样子。不过知道这个国家叫岚朝,原来穿到架空的朝代了。曾小沐靠在床边,其实心中早就计划好晚上的活动。 “烁儿,我累了,麻烦你给我打盆水来。洗洗我就睡了”曾小沐说道。 “啊?”烁儿一愣,王妃不是睡了一下午吗?怎么还要睡觉!不过少问多做是烁儿一贯的作风,她应了一声,便出去打水了。 这个当口,曾小沐在房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供晚上出于游玩的银子,王府不给玩,我出去还不成吗?不知道这个朝代晚上实行宵禁还是准许夜市,希望是热热闹闹的夜市,曾小沐暗暗地想。 “烁儿,你马上也去休息吧,忙一天,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曾小沐对烁儿说。 “是。”烁儿将脸盆端到我面前。 “烁儿这么早就走了,王妃已经睡下了?”门口的侍卫甲问道。 “恩,王妃已经睡下了。”烁儿向两位侍卫大哥福了福身,便回到自己的住处。其实原来的王妃曾湘沐是有一个贴身丫鬟的,但是那个丫鬟狐假虎威,和她的主子一样横,忍无可忍的南门瑾只得下令把她遣送回宰相府了。按道理堂堂一个王妃说什么也得有一个贴身的丫鬟,但是鉴于曾湘沐狠辣的手段,南门瑾也就顾不上什么规矩脸面了,只是随机调动人手伺候曾湘沐,若是哪天某个下人又被整的缺胳膊断腿,他也只有自认倒霉了。烁儿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整个人立刻从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十几个丫鬟们叽叽喳喳的问话一句也没有听见。烁儿入睡前的最后想法是,不知明天哪个倒霉的家伙会接替我去伺候那个奇怪的王妃。 烁儿走后,曾小沐稍稍整理了一个小包袱,背在肩上,系上袖口和裤脚,吹熄房间里的蜡烛,蹑手蹑脚的走出屋子。知道院子外有两个侍卫守着,便走到侧墙,翻过去。来到王府的后门,乘人不备,溜了出去。 曾小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大喊,我自由啦!天色早已经黑了,曾小沐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溜达,心中无限的失望,果然是实行宵禁,别说人了,连只耗子都看不见。曾小沐磨蹭了大概一半个时辰,终于理智战胜情感,准备回傲竹斋继续与周公相会。不过等她转头的时候,她发现一个重大的问题,王府到底在何方?路盲是无药可救的,不过曾小沐还算有大脑,她打算找间客栈住下来,顺便打听一下王府的具体地址,等明天天一亮,或者天还未亮,就悄悄地溜回去,做到神鬼不知。曾小沐嘻嘻一笑,便拎着包袱寻客栈去了。 走了不知多少条街,拐了不知多少个弯,曾小沐终于找到一家满意的客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看见大厅中为数不少的人,心中暗道,这里不会是酒吧吧?这么热闹!大厅中的人扫了一眼刚进门的曾小沐,又继续回到之前的状态,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曾小沐掂量着手中的银子,向掌柜子要了间中等房,也就是经济房。小二非常热情的把小沐引进房中,放好热水,端来茶点。曾小沐看着小二周到的服务,真想上前给他些小费,但只是想想而已,曾小沐重新洗了洗脸,拿着点心边吃边下楼探听消息去了。 曾小沐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理所当然的接受小二提供的免费茶水。她左看看,又瞧瞧,满眼的好奇。 “姑娘是第一到皇城来么?” 曾小沐突然发现桌对面坐着一位白面书生,文质彬彬,长相俊秀。 “是……是啊,才来不久。”曾小沐回答。 “在下雷箫,也是第一次来。”书生含笑说道。 没想到还有人搭讪,曾小沐偷笑。 “你是来赶考的吗?”曾小沐问道。 “是的,明天就要开考了,有些紧张,便到大厅喝喝茶。”雷箫笑着说。 “祝你金榜题名啊!中了状元可要请我吃喜糖哦!”曾小沐随便一说。 “谢过姑娘吉言,他日有了喜报,定请姑娘吃糖。”雷箫正经八百地说道。 雷箫和曾小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聊着聊着便开始了像调查户口的谈话方式: “敢问姑娘芳名?”雷箫满脸期待地问。 “额,姓曾名小沐。” “曾姑娘家在何处?为何只身一人来到皇城?” “我家在……在向北离京城100里的曾家村,来皇城是投靠亲戚的。”曾小沐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大驼:说那么详细干嘛?曾小沐:逼真呀!) “你家在哪里呢?”曾小沐反问。 “我是上蜀人士,我从家到皇城走了一个月。” 上蜀?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会不会和四川是类似的地方? “你们那里人都喜欢吃辣的吧?”曾小沐试探性地问道。 “曾姑娘怎么知道的?确实如此,我们那里湿气重,吃些辣的食物有益于身体。” “我听说那里有一种动物,全身毛发有黑有白,两只眼睛周围是黑色的毛发,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样,这种动物特别憨厚可爱,喜欢吃竹子,你见过吗?”曾小沐把小二喊过来,添了一杯茶。 雷箫诧异地看了曾小沐一眼,赞赏地说道:“曾姑娘真是见多识广,我们那里的确有这种动物,我也只见过一次,据说它们生长在深山里,极为罕见。不知曾姑娘是从哪里听说的?” “我今天上午买包子的时候听到一个老乞丐对一个小乞丐说的。”曾小沐大大咧咧地说道。(大驼:你上午是在王府瞎逛吧?)曾小沐没发现,雷箫的实现从未从她的身上离开过。(大驼:这小子不会一见钟情了吧!) 曾小沐和雷箫聊了一会,便起身回房了,走到柜台跟前,曾小沐以找在王府做丫鬟的姐姐的名义向掌柜子打听王府的地址。得到信息后,曾小沐高高兴兴地上楼了。雷箫恋恋不舍的看着曾小沐离开,随后也回房苦读圣贤书去了。 可能因为晚上私自离开王府的行为太过刺激,曾小沐沾到床上便睡着了。这一睡则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曾小沐一睁眼就瞄到窗外温暖的阳光。 “买糕的!”曾小沐跳起来,胡乱的把衣服套在身上。她在房子里转了两圈又跺了几脚,最后决定慢慢来,反正都已经迟了,缓个一时三刻也没有关系。(大驼:爱迟到的人都有这个心理,想我当年上学的时候……) 曾小沐把衣服细细整理好,又慢条斯理的梳头洗脸,拿着小包袱下楼吃早饭去了。(大驼:貌似是午饭吧?) 话说曾小沐离开王府为什么要带一个包袱呢?她只是出来溜溜,没打算逃走啊?咳咳……官方的解释是:曾小沐拎包拎习惯了,出门不带包不是她的作风,所以打一个包袱只是装样,其实包袱里只有几瓶胭脂膏。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装样的道具给她惹来了大麻烦。 曾小沐在大厅里吃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感觉到危机的来临。吃饭的时候顺便听其他食客的谈话。 “今天街上怎么那么多官兵?是不是皇城里来了什么江洋大盗?”食客甲说道。 曾小沐一听官府要抓江洋大盗,顿时来了精神,从没见过古代警察抓坏蛋的实景,于是兴奋的竖着耳朵听那几个人说话。 食客乙说:“听说是从南河逃窜过来的人称‘来去匆匆’的神偷。” 曾小沐听了差点喷饭,来去匆匆?上厕所吧? 食客丙说:“听说这次行动是三王爷亲自指挥,看来这个神偷本事不小。” 食客甲又说:“让三王爷去捉这个小毛贼,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人家可是神勇大将军啊!” 曾小沐一听,原来肉身的老公是个将军,不禁点点头,暗自说道,有前途! 曾小沐吃完饭,付了银两,拎着绣着火红牡丹的小包袱在大街上闲逛,白天的大街比晚上热闹多了,曾小沐这儿看看,那儿摸摸,一副刚从深山里出来的土包样!她靠着街右边走,不时能看到一队士兵从身边跑过,他们面无表情,后面的跟着前面的,只有领头的稍微有些紧张的神色。曾小沐还看见那个总领手中握着一卷纸,她猜想很可能是叫“来去匆匆”的神偷的画像。不过她疑惑为什么不张贴出来,发动群众一起找呢? 曾小沐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才找到王府,她嘴里含着糖人,手里拎着包袱,目不斜视地踏进王府——的后门。刚走进去,就见一个小厮愣神的盯着她看,曾小沐被盯的莫名其妙,刚想问他看什么呢,只听那小厮大喊一声:“王妃回来了!”,喊完他就消失在王府的尽头。 有那么激动么?曾小沐不解,她眨了眨眼睛,沿着长廊往自己的傲竹斋走去。忽然身后冒出一个小丫鬟,她哆哆嗦嗦地对曾小沐说:“王妃,王爷吩咐让您到君来阁去一趟。” 王府的人都是神经质吗?曾小沐纳闷,她对小丫鬟说:“你走前面。” 这个小丫鬟和烁儿住在同一个屋子,上午就听烁儿说到王妃的这个怪举动,心里不禁一沉,暗叹自己是多么倒霉,王爷吩咐不论是谁只要看见王妃,就告诉她去君来阁,而自己好巧不巧的撞见王妃,王府那么多下人,怎么单单自己中彩了呢!现在又不得不听从王妃的命令,破了王府的规矩走在王妃的前面,小丫鬟偷偷撇撇嘴,无奈的跨到曾小沐身前。 王爷找我什么事啊?曾小沐有些激动,好想看看他长什么样?不知道是不是帅哥。 到君来阁的路对曾小沐来说感觉有些漫长,她只好没话找话,和小丫鬟说起话来:“你喜不喜欢吃糖人啊?” “……”小丫鬟不知道该怎样回话,但又不得不回应王妃,只好支支吾吾,从嗓子眼里吐出“喜欢”二字。 曾小沐一听说她喜欢,眼睛一亮,扬着笑脸说道:“我今天只买了一个,下次我出去的时候帮你带几个回来。” “谢过王妃!”小丫鬟心里却想,还出去?这次王妃你私自出府,已经把王府甚至整个皇城弄得鸡飞狗跳,还不知道王爷要怎么收拾你呢! 说着话,曾小沐就已经来到了君来阁,踏进去,顿时感觉寒气四溢,只是秋天,有这么冷么?曾小沐打了个寒战。 曾小沐进入大厅一眼就看见跪在当中的三个人,两个昨天下午守着傲竹斋的侍卫以及伺候自己的烁儿。曾小沐实在太笨,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过也不是不能原谅她,毕竟现代人么?人权和自由是最基本的,哪里会想到古代这么专制,出去散散步,住住宾馆都不允许。 大厅中的人看见王妃回来都立刻噤声,曾小沐看见一群不认识的下人以及昨天在花园里看到的两个女人——玉姬和月姬。她俩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曾小沐。 曾小沐往大厅中央望去,一位身材健壮,长相英武的男子立在那里,寒气逼人。他身着盔甲,腰配宝剑。正直视着她。 曾小沐仔细打量了他一遍,从头到脚,脸立刻垮了下来。原来她以后的老公已经五十多岁,虽长相端正,但以他的岁数都可以做她爸爸了。曾小沐苦着脸无奈地看着玉姬和月姬,流露出同情的神色。玉姬和月姬被看的莫名其妙,她们不约而同地往大厅正中央阴影处的座位上望。 曾小沐见没人出声,于是打算先发制人,她走到那立在大厅中央的中年男子的面前,冒出一句令全场人惊愕与崩溃的话:“王爷,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说完,全场人的眼睛顿时撑开了一倍,月姬和玉姬更是吃惊不已,她俩捂着嘴转头往阴影处望去。那个立在中央的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显然也被吓着了,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曾湘沐!你给本王跪下!”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整个房间里的温度好像又降了几分。 曾湘沐转头一看,走出来的人威严无比,但正值青年,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他身型挺拔,一身紫衣,果然是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之人。小沐歪着头思索着来者何人,猛然回忆起他刚才称自己本王,难道他才是这王府的男主人——三王爷?小沐转过头又看看站在大厅中央的中年男子,一脸的疑问。 “曾湘沐,还让本王再说一次吗?跪下!”南门瑾吼道,他已经对这个刁蛮的宰相千金忍无可忍了。 小沐完全被吓着了,催眠般跪倒在地,心里暗想,原来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叫曾湘沐,和自己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看来还挺有缘的。 “说!昨晚你去了哪里?”南门瑾走到小沐面前俯视她。 曾小沐抬起头,傻傻的看着他。 “本王没有耐性,快说!”南门瑾本来就火大,加上刚才曾小沐认错人的乌龙事件,更是火冒三丈,他完全把曾小沐的刚才的行为当做涮他的把戏。 “没去哪,就是去街上溜达溜达。”曾小沐无辜地说。 “你溜达了一夜?”南门瑾挑挑眉毛。 “我见街上没人,就找了家客栈住下了。” “住客栈?怎么不回王府?你难道不知道没有我的规定是不能私自出府的吗?更何况是彻夜未归?” “不知道。”曾小沐的话把南门瑾塞的差点咽了气。 “曾湘沐!你又玩什么把戏,逃跑?别以为是宰相的千金就在我王府任意妄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信不信我把你休了?”南门瑾极其阴冷地说道。 原来曾湘沐的后台挺硬,是宰相的宝贝女儿,曾小沐又进一步了解了身体原主人的情况。 “我没有逃跑,只是想出去散散步。”小沐接着南门瑾的话说道。 “散步需要带包袱吗?”南门瑾盯着小沐手中的包袱看。 “……”小沐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她总不能说平常出门都是拎包的吧,作为三王爷的王妃,怎么可能常常出门逛街呢。 南门瑾见曾小沐不答话,就当她默认了。他剑眉紧锁,似乎在思索怎样处罚这个越看越讨嫌的王妃。 “王爷,姐姐也是一时冲动,您就别怪她了,也许姐姐原来在相府的时候就经常上街呢!”玉姬明摆着煽风点火,生怕冷了场。 “哼,都嫁进王府两年了,什么坏习惯也都应该改了,罪不能恕!”南门瑾说道。 “我有什么罪?”曾小沐惊讶地问。 这一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南门瑾的脑袋上就差倒些汽油了,否则整个人还不熊熊燃烧! “你不知罪?你不知道本王派兵在整个皇城搜查,是为了什么吗?” “咦?你派人是去找我?不是去逮神偷‘来去匆匆’吗?”曾小沐不怕死地说道。 南门瑾也不知道跪在眼前的人听谁的风言风语,他说道:“王妃擅自离府、彻夜未归,命一个月不准出‘傲竹斋’,罚去三个月的月份。” 想了想,南门瑾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又接着说道:“从今日起搬离傲竹斋,改去芳菲院。” 曾小沐悄悄的松了口气,幸好没有体罚,只是搬搬家,扣扣钱,不是大问题。不过惹怒了南门瑾,小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曾小沐见南门瑾回到楠木大椅上,便无意识的站起来,还顺便很没形象的扭扭胳膊,抖抖腿。看得周围的人大跌眼镜。(好像没人戴眼镜) “谁让你站起来的?”南门瑾又一声咆哮。 小沐抖了抖,又跪下来。 “罚东峰和西峰五十大板,烁儿三十大板。”南门瑾接着说道。 曾小沐一愣,搞半天是杀鸡儆猴,东峰和西峰应该就是把门的两个侍卫吧。曾小沐连忙摆手:“王爷,我擅自出府,和烁儿、两个侍卫大哥没有关系,你不能罚他们啊!” 侍卫大哥?在场所有人都在想?王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蔼。 “拉下去。”南门瑾挥挥手,从两边站出几个侍卫。 “王爷,他们是冤枉的!”曾小沐大喊。 冤枉的?真会用词。南门瑾抿着薄唇,不语。 不远处听到烁儿的惨叫。烁儿和两个侍卫受罚之后,南门瑾站起来,示意散场。曾小沐歪歪倒倒地站起来,看了南门瑾一眼,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大帅哥,结果关系还没处理好,哎,人际沟通有问题啊,检讨检讨。准备离开时,曾小沐仍然没有忘记站在大厅中央那个像个石柱的中年男子。 曾小沐走到他跟前又说:“你是谁?穿着盔甲做什么?” 南门瑾本想离开,听了曾小沐的话,差点一个踉跄趴下去,他恶狠狠的盯着曾小沐。 曾小沐接收到他的视线,只得跟着丫鬟转身离开。她后来才知道那个中年男子是南门瑾的副将,当时他刚好来王府汇报搜寻王妃的进展。 曾小沐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领她去君来阁的小丫鬟和十来个仆人。 “你们都跟着我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曾小沐郁闷地挥挥手。 “回王妃,他们是去傲竹斋搬东西的。”小丫鬟说道。 对哦,要搬到那个叫什么芳菲院的新地方了。曾小沐“哦”了一声,转过头又继续往前走。下人们默不作声,曾小沐觉得自己活像上刑场的犯人。长廊走到了尽头,摆在曾小沐面前的是条岔道,这下她犯了难。她停下脚步,踌躇不前。后面的下人也跟着停下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额,这个,我走的累了,咱们歇歇。”曾小沐说完自顾自的坐在长廊的靠凳上。 “王妃,王爷让我们不要太耽搁。”一个下人走出来壮子胆子说道,其他人都用眼神示意他住嘴,站的近的还用手扯了他的袖子。 “好吧,到地方在歇。”曾小沐指指站出来说话的人,“你,走前面。” 那个仆人看上去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几岁,他楞了一下,恭顺的带头往前走。曾小沐走在中间,她边走边看着前面人的背影,只见那人走起路来左右晃动,好像脚有些坡。曾小沐快速走上前,与他走成一排。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阿斗。”小伙子回答。 “谁起的名字?”曾小沐很想说,真的很难听。 “我爹起的。” “你的脚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受伤了。” “……”阿斗虽然是个憨直的小伙子,但却不是三国中扶不起的那个呆傻的阿斗,他的伤就是王妃三天前虐待所造成的。这时候的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王妃应该是故意的吧,但是她虐待了那么多人,忘了我一个也是可能的。 曾小沐见阿斗不答,又问道:“去看大夫没?” “回王妃,这点伤不碍事。”其实他的伤再不进行治疗,一辈子恐怕都要坡脚了。 曾小沐虽然不是玲珑之人,但她明白这些下人的经济情况肯定不好,有伤不治,一拖再拖,最终肯定会误了自己。曾小沐从包袱里掏出剩下的银两,大概也就几两银子,小沐全塞给了阿斗,“去看大夫,不然你就要真的变成瘸子了。我就这么多钱,你都拿去吧!” 阿斗犹豫了一会,最后结果银子跪下来谢恩。小沐每次见人给她下跪都转身避开,这次也不例外,她急急忙忙说一声:“快起来。”便率先往前赶。 “王妃!”阿斗喊住她。 “还有什么事?”曾小沐转头。 “走这边。” 一大堆人在左边的道上等着曾小沐。曾小沐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我看那边的花开的好看,就过去看看。” 众人往右边看,哪里有花?那里只有圆门和绿竹。 王妃怎么大发善心了?众人不解,难道是为了弥补原来的过错?宁愿相信天塌了也不会相信王妃有心向善。不过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感觉,王妃的性子却是有些变了。 快要到傲竹斋时,迎面走来一位大婶,她手里抱着一大坨毛茸茸的东西。 “见过王妃。”大婶恭敬的问安。 曾小沐一看,大婶怀里抱着的是四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有花的,有白的,有黑的,有黄的,几双大眼睛都滴溜溜地转,煞是可爱。 曾小沐抬手便上去摸,吓得大婶面色刷白,大婶恐怕以为她又要做什么出格的孽事。 “小狗是你的么?”小狗们呜呜的叫着,很让人怜爱。 “回王妃,不是我的,是厨房李厨子养的狗生的,因为没有吃的,所以打算扔了。” “扔了?王府里难道还养不起四只小狗?” “王爷不给下人随便养畜生。” “那你就给我吧,我带回去养。”曾小沐说着就有伸手抱狗的趋势。 “这……”大婶看看王妃身后的下人,有人点头暗示,大婶便把几只小狗交给曾小沐。 “王妃,我帮您抱着吧!”小丫鬟觉得王妃抱着几只小狗不太符合规矩。 “我一下还真抱不过来,你帮我抱一只,哎,阿斗,你帮我抱一只,哎,你,对,就是你,帮我抱一只。”曾小沐分配好任务又继续往前走。 跟在后面的人特别是抱着小狗的下人特别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小狗崽子,唉,万一出了岔子,王妃还不把我们整的体无完肤。王爷生气罚了王妃,王妃难道不生气?王爷倒是拿王妃撒气了,王妃冒起火来,还不是找我们下人出气,跟在后面的人想想就觉得可怕,抖了抖身子一个跟一个走进傲竹斋。 曾小沐找来一个竹篮,在里面放了写棉布,把四只小狗放进去。其他人开始搬动屋里的物件。就见着书啊,瓶子啊,箱子啊全搬了出来。 “王妃,您看还要带些?br / 弃妇?不是第2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带些什么?”阿斗问道。 “没什么了,咱们走吧!”曾小沐提着一篮子小狗说道。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芳菲院开去。曾小沐心情不差,边走边哼着歌,不时还帮忙拿瓶子罐子,下人们也不知道王妃在想什么,心里面都七上八下的。 “阿斗,你的脚伤了,不要搬这么重的东西,要不,你现在就去看大夫,快去吧!”曾小沐想起阿斗是带伤工作。 “没关系,王爷吩咐我来的,这些东西不重。” “王爷有看到你的脚伤了吗?走走走,去看大夫,我吩咐的。”曾小沐拉扯着阿斗的袖子。 阿斗本就抬着一个笨重的大箱子,突然被曾小沐拉扯,险些摔倒。曾小沐见阿斗停下来,便对他说:“去吧!没人敢和王爷说。” 阿斗犹豫着,“我还是把这个箱子抬过去再说吧。” “没事,这箱子就放在这里,过一会他们会搬过去。”曾小沐指指前面的人。 阿斗点点头,“谢过王妃。”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曾小沐也不理这个放下的箱子,大摇大摆的往芳菲院去。于是在三王府的某一处长廊上,一个红色的大木箱子孤独的躺着。 没有自由的生活(1) 芳菲院的档次比傲竹斋差多了,没有花坛,没有假山,有的只是屋子后边的一堆乱石。不过曾小沐不计较,因为场地已经够大了,足够她耍的。况且没有花可以自己种,没有假山可以自己堆,毛主席说过,要学会自力更生嘛! 十来个仆人忙里忙外终于把搬来的物品摆放整齐。曾小沐也没闲着,她拣那些自己可以提得动的瓷器书籍往卧室搬,不过总被人叫住,一个仆人小心翼翼地喊住曾小沐:“王妃,这瓷器是放在大厅花架上的。”另一个仆人又说:“王妃,这几本书是放在外间书架上的。”曾小沐见自己总是帮倒忙,便不去操那份心,她转而热心的为仆人们端茶倒水,忙得倒也是热火朝天。搬家嘛,当然兴致高昂!不过仆人们可不这么想,他们心里暗自奇怪,王妃不会是气疯了吧?想想觉得可能性很大,于是更加卖力的工作,生怕惹怒了狠毒的王妃。 因为芳菲院很久没有人住,原本放在屋子里的桌椅床榻都蒙上了厚厚一层灰,小丫鬟不知从哪又领来一群丫鬟,及其熟练的打扫起来。曾小沐本想帮忙,但终究忍受不住呛人的灰尘,只好灰头土脸的出来。踏出屋子时还朝屋里大喊:“忙一会就出来透透气啊,你们互相看着点,万一有人呛晕了,赶紧抬出来啊!” 下人们都在忙,曾小沐闲着没事干便蹲在地上逗小狗,她摸摸每只小狗的头,自言自语道:“我现在给你们冠名,花毛的,就你,叫阿穿;白毛的,越越;黑毛的,过过;黄毛的,恩……就叫你阿来吧!” 一直忙到晚上将近亥时,大概九点多的样子才停歇。小丫鬟整理好床铺,为曾小沐端来热水。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今天谢谢你啊!”曾小沐坐在小凳子上自己洗脚。 “奴婢菊妹。这是奴婢分内的事。”菊妹站在旁边答话。 “你也早点去歇息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曾小沐好心说道。 “奴婢伺候王妃就寝。”菊妹认真的说道。 “睡个觉还要伺候啊?我又不会尿床!”曾小沐觉得奇怪。 菊妹红着脸说:“王爷吩咐的,让奴婢见着您睡了,再离开。” “哦,这样啊!”曾小沐想,王爷是怕她再私自出府吧! 洗完脚,曾小沐撒着鞋(大驼:不知道大家是否明白“撒着鞋”是什么意思?__) 来到外间,把盛小狗的篮子抱进来,边走还边和菊妹说:“外面冷,我把他们提进来睡。”菊妹也很喜欢这四只小狗,听曾小沐这么一说,也不禁点头说道:“奴婢再去找些软和的布给它们垫着。” “好,好,多找点。”曾小沐赞同。 篮子刚放到地上,四只小狗便不安分的爬出来,阿穿和过过围着曾小沐团团转,而越越和阿来则低着头往床底下钻。 “你们俩,越越,阿来,回来。”曾小沐跟着两只小狗跑过去,想把它俩拽回来。不过越越和阿来速度很快,他们扭着小屁股,摇着小尾巴就钻进床底下了。 曾小沐蹲在床前,翘着屁股,侧低着头往黑洞洞的床下看,一只手已经伸进去,毫无方向的瞎摸。 菊妹拿着棉布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幅情景,忍不住“扑哧”一笑。曾小沐听见声音,知道是菊妹,便大声招呼:“菊妹,快过来,越越和阿来钻到床底下了。” “王妃,床底下太黑,您别摸了,小狗会出来的。”说话时已经蹲下来逗弄阿穿和过过了。 曾小沐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跑到菊妹跟前,也蹲下来逗另两只小狗。她看见菊妹手中的棉布,说道:“我来给小狗崽子们铺床。” 菊妹玩的开心,顺手把棉布递过去。曾小沐蹲在篮子前,认认真真的把棉布放进去。 “王妃,黑毛的和黄毛的也出来了。”菊妹兴奋地说道。 “它俩有名字了,黑毛的叫越越,黄毛的叫阿来。”曾小沐解释道。 “阿来?今天其中一个搬东西的就叫阿来,他成小黄狗了,呵呵!”菊妹眉开眼笑。 “是吗?你千万别告诉他,不然他会气疯的,哈哈!”曾小沐开心地说道。 “菊妹,你看,越越和阿来好脏啊,身上还缠着蜘蛛网!两只小脏鬼!”曾小沐哈哈笑地说。 “是好脏……”菊妹没说完,只见她快乐的神情为之一变,她本是蹲着的,顺势一跪,颤抖着说:“请王妃开恩,房间没有打扫干净,请王妃责罚。” 曾小沐被吓了一跳,明白她的意思后,大大咧咧地说道:“没事,没事,屋子这么大,难免有些地方没有主意到,下次注意就是了,你看,越越在啃我的手指头,它肯定是饿了,我们找点吃的给它们。” 菊妹稍稍松口气,但心情却没有先前好了。她一直谨慎的蹲在曾小沐旁边,拘谨万分。曾小沐又解释了一遍,说自己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但效果不佳。曾小沐也失了玩乐的劲头,把小狗放进篮子,便钻进被窝睡觉。 “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曾小沐说道。菊妹福了福身,退出去,轻轻的把门关上。 曾小沐睡的很香,一夜无梦。伸伸懒腰,从被窝里爬出来。 这时候听到门外有人喊:“王妃,您醒了吗?奴婢可以进来吗?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醒了,醒了,你进来吧!”曾小沐套上鞋子,急急忙忙的找厕所。 “王妃您还没梳洗,不能出去。”是一个陌生的丫鬟。 “我想上厕所,小便,小便!”曾小沐怕丫鬟听不懂,又解释道,“尿尿,快憋不住了!” “床底下有夜壶。”丫鬟憋住笑,装作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行,不行!”曾小沐直摆手,“我出去解决。”没等丫鬟阻拦,就冲出屋子,跑到屋后乱石堆旁的一个独立的小房子,那里应算作卫生间了。 院子里正挥着扫帚扫落叶的小厮看到王妃披头散发的跑出来,惊得下巴壳都要掉下来了。他一脸疑惑的看着紧跟着跑出来的丫鬟,丫鬟见了他的神情,也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芳菲院虽然院内没有几棵树,但围墙外却栽着密密的大树,一棵挨着一棵,高大粗壮的树枝上是绝佳的监视场所。虽然秋风扫落叶,但因为树木众多,隐藏起来还是非常容易的。此时,南门瑾的私人侍卫头头,他得力的助手霍宝正蹲在大树枝上边喝茶边观看着芳菲院里女主人的一举一动。当他见到曾小沐穿着一身白衣(古人穿在里面的与‘外衣’相对的内衣!),女鬼般冲出来,也呛岔了气,茶水直接从鼻子里喷出来,霍宝捂住鼻子,尽量降低咳嗽的声音。他在想,监视过王妃不知多少次了,怎么今天这么与众不同?王妃不会被王爷气傻了吧! 霍宝只有在早上和晚上才会到芳菲院外的大树上溜达溜达,瞧瞧曾小沐的活动。目的只有一个,别让王妃溜出王府。南门瑾自从看到曾小沐手中的包袱,就认定她想逃跑,对霍宝千叮呤万嘱咐不要让她惹出什么乱子。按南门瑾的说法,昨天大规模的搜城已经惊动了皇兄,皇兄为此大大的取笑了他一番,南门瑾气得牙直痒痒,一想到她的王妃,就想扁她一顿,虽然他南门瑾不打女人!不过他不知道惹他生气的人早已不是原来的王妃。 小沐起的比较迟,她让院子里的小厮把饭桌搬到院子中央,自己去屋里把小狗们抱出来,她吃的早饭咽了一半吐了一半,吐出来的都给桌子底下满眼期待的小狗们吃了。(大驼:是不是有点恶心……)一顿早饭竟然吃了半个时辰。 曾小沐来这里第三天竟然被限制人生自由了,果然是遇人不淑啊!她在院子里四处张望了一下,心想该做些什么。不过她这一举动引得丫鬟和小厮心里一紧,生怕她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 最后小沐用石头在地上画了一条直线,把四只小狗并排放好,让它们练习赛跑。小狗们不鸟她,四散而去。曾小沐也觉得没趣,从屋里拿出本书,坐在院子里阅读。两个仆人看见王妃老实了,满心欢喜,便各做各的事情。曾小沐能看懂书中的繁体字,但对书的内容没有兴趣,加上温暖的阳光,于是光荣的睡着了。 提前消费 曾小沐觉得日子不能这么颓废的过下去,每天总是吃了睡,睡了吃,想和下人们说说话,可是伺候她的丫鬟小厮能躲就躲,生怕她吃了他们似的。于是曾小沐打算改变这种猪一般的生活方式。 第二天天还未亮,曾小沐强迫自己起床,穿上外衣,到院子里锻炼身体。她是这样想的,古代人活到六十岁已经算很大年龄了,特别是女人,有的二三十岁就香消玉殒,如果不趁早锻炼身体,也不知道这身体能坚持多少年。 下人们都还没有来,芳菲院里只有曾小沐一人,她呼哧呼哧的围着院子跑了两圈,因为天没有亮,又没有灯,小沐被绊了好几脚,差点摔成狗啃泥。跑不动了,她便在屋前的空地上活动活动手脚。天渐渐泛白,不知不觉小沐已经锻炼了三炷香的时间。做完一套广播体操,曾小沐意犹未尽,又想练练瑜伽,可惜技术不到家,只好改练太极拳。 曾小沐的太极拳练得不赖,像模像样,不仅动作到位,而且可以做到心神合一。她打的是陈式太极,懂行的人一看便可看出这套拳法小沐打的是内劲不断,浑然而成。当霍宝跳上树枝来监视曾小沐时,她已经打到了“玉女穿梭”。霍宝自然是武术的行家里手,不过他从没见过这么一套缓慢却奇异的拳法,虽然只看到曾小沐所打的后半段,但非常明白这套拳法博大精深,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世间少有的绝世武功。 霍宝看的是如痴如醉,站在树枝上就想跟着练习。他非常后悔为什么今天来的这么迟,他在肚子里不停地埋怨南门瑾,非要他去皇城北边探听什么外族的动向,结果错过了这等绝世武功,后悔啊,后悔!霍宝也很纳闷,那芳菲院里的人是原来的王妃吗?什么时候身怀此等武功?要不是王妃脖子上一小点火红的胎记,他真以为有人偷梁换柱。霍宝打算明天再来早一些。 丫鬟端着热水进芳菲院的时候,曾小沐一套太极拳刚好打完。 “王妃起的真早,奴婢为您打来了热水。”又是一个不认识的丫鬟。 曾小沐直接在院子里洗了把脸,小心翼翼的用漱口茶漱口。想到上次不小心把漱口茶吞进肚子,也觉得可笑,轻笑了一声,但马上又想起烁儿。前几天她被板子打得肯定不轻,还有两个毫不相干是倒霉侍卫。 “烁儿和两个侍卫的伤怎么样了?找大夫看了吗?”曾小沐问身边的丫鬟。 “回王妃,王府的朱大夫已经为他们开过药,东峰和西峰还好些,烁儿昨天晚上才醒。”丫鬟如实的禀报。 曾小沐点点头,心里谴责自己,因为一时贪玩,害了身边无辜的人。曾小沐突然一个机灵,猛地跑回屋内。丫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急急地跟进去。曾小沐在箱子里乱翻,把手帕、衣服丢的到处都是。丫鬟吓傻了,以为王妃像其他下人传言的那样得了失心疯,便上前拉住曾小沐的手臂,大声说道:“王妃,您想做什么?” 曾小沐见丫鬟紧张的样子,解释说道:“我只是看自己还有没有银两,找出来给烁儿、东峰、西峰买些补品啊!” 丫鬟听了才讪讪的放下手,看着曾小沐翻找。说来也巧,这个丫鬟叫灿儿,是烁儿的亲姐姐,她见王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似乎王妃并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蛇蝎心肠或是疯疯癫癫。 曾小沐上次找到的银子除了那次出府花费了一部分,其余的全给了阿斗治腿伤,现在连一个铜板也找不到。她不甘心,又跑到外间的书架上翻书。 “王妃?书里面怎么可能有钱呢?”灿儿觉得王妃有点病急乱投医。 “我看书里有没有夹金叶子或是银票。”曾小沐不相信原来的曾湘沐没有钱,宰相府的千金大小姐,说她没钱,骗得了谁? 灿儿帮不了忙,只能在一旁干站着。小沐把书架上的书几乎都翻遍了(幸好没多少书……),也没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 曾小沐靠在书架上叹口气,她觉得自己一定要补偿烁儿和两个侍卫。 “王妃不用如此,他们的伤会好的。”灿儿劝藉道。 曾小沐没吱声,她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着走到墙角,抱起半人高的青花瓷器,眉开眼笑的对灿儿说:“现钱没有,这些玩意总该值不少钱吧?你把它抱到当铺当了,换些钱给烁儿他们买补品怎么样?” 灿儿连连摆手:“王妃使不得,这些都是王府的东西,哪能说当就当,被王爷知道那还得了!”灿儿虽然了解曾小沐的心意,但对她怪异的做法却不敢苟同。 曾小沐像泄了气的皮球,轻轻放下花瓶。沉默一会,曾小沐抬起眼皮问道:“我的月分是多上?什么时候能领到?” “王妃,您的月分是五十两,不过您这三个月都不能领月分,前几天王爷说的。”灿儿小心翼翼地提醒。 曾小沐确实糊涂了,三个月不领月分是惩罚措施的一项。又想了一会,曾小沐对灿儿说道:“我不能出芳菲院,你去找王爷,让他预支一个月的月份总可以吧?就是把第四个月的月分提前给我。” 灿儿觉得王妃的想法真的很奇怪,但不一定不可行,再怎么说,灿儿是非常关心烁儿的,既然王妃愿意帮忙,为什么要拒绝呢? “我这就去。”灿儿福了福身子,退出去。 不老实的王妃 灿儿经过允许踏进书房,将曾小沐想要预支月分的意思一五一十的进行了转达。 南门瑾眯着眼睛,沉默不语。他心中暗想,曾湘沐的手段果然高明,竟然钻他南门瑾的空子。 “王妃说她要钱做什么?”南门瑾问道。 “回王爷,王妃想买些补品给受伤的侍卫和烁儿。” 她曾湘沐想做好人么?南门瑾想,我偏不让你如愿。“回去和王妃说,犯了错就要收到惩罚,月分不能提前支出。” “是。”灿儿苦着脸答应。 “你直接到账房领五十两银子,给烁儿、东峰、西峰买些补品。”南门瑾冷声说道。 灿儿一听此话,忙磕头谢恩。 曾小沐在芳菲院等的焦急,过了很久,才看见灿儿端着午膳走进院子。小沐冲过去问道:“王爷怎么说?” “王爷没有答应。”灿儿还没说完,曾小沐的脸就垮下来,一脸受伤的表情。 “王妃,您听我说,虽然王爷没有答应预支月分,但从账房直接支出五十两银子给烁儿和侍卫大哥们买补品,怎么说都要谢谢王妃您啊!”灿儿解释说。 曾小沐一听烁儿他们有工伤补助,脸色稍稍好转,但因为没有加进自己的心意,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打算晚上悄悄去看望烁儿和两个侍卫。 “王妃,烁儿他们肯定会感谢您,这都是您帮的忙啊!”灿儿把饭菜摆在桌上。 “感谢我什么?要不是我,他们怎么可能被打?”曾小沐内疚地说。 “王妃不能这么说,这是王府的规矩,也是没办法的事。”灿儿宽慰她。 “这些规矩都是王爷定的?”曾小沐最讨厌这些不人道的规矩。 “是啊!”灿儿随口答道。曾小沐让灿儿和她一起吃午饭,可能因为灿儿对她产生好感,所以也没太拘束,两个人边聊天边吃饭,饭桌上其乐融融,。 一顿饭吃下来,曾小沐终于得知三王爷的大名叫南门瑾。因为当曾小沐提到了武侠人物西门吹雪时,灿儿一脸惊奇的说:“我只听说过南门,王爷就姓南门啊,从没听过西门这个姓氏。”曾小沐还问到了烁儿和两个侍卫的住处,这将使她晚上的行动顺利百倍。 下午,曾小沐翻翻书,逗逗小狗,时间也就过去了,看着落日,曾小沐默不作声的计划着晚上的活动,坏点子一个接一个从脑袋里冒出来。灿儿看着院子里的王妃的背影,在夕阳下,影子拉的长长的,她却认为有一种凄凉的感觉,不过她也坚定王妃是个好人。曾小沐哪里会想到灿儿这样看她,她转过头看见灿儿满眼的怜惜,煞风景地问道:“灿儿,你没有吃饱吗?”灿儿大惑,我的样子哪里像没吃饱?,她回道:“奴婢吃饱了。”说完钻进屋子铺床去了。 等灿儿走后,曾小沐也悄悄从床上爬起来,摸着黑穿好衣服,用食盒装上房间里所有的糕点,贼头贼脑的从门后探出脑袋。她自以为无人知道,便猫着腰来到侧墙,攀爬出去。殊不知这时候霍宝已经在大树上蹲点了。 王妃果然是不老实啊!霍宝悄无声息的跟在她身后,本来他应该立即去报告南门瑾,但是为了能够第二天看到曾小沐打的全套太极拳,霍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曾小沐不做什么出格的事,霍宝便打算放她一马。 曾小沐按照灿儿告诉她的路线走,虽然灿儿说的详细,但小沐无药可救的路盲症,再加上天黑,她又一次不幸的迷路了。她围着同一片湖转了三趟,最后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抱怨:“东峰西峰的房子到底在哪啊?这么难走!”跟踪曾小沐的霍宝也很无语,看来上次王妃在街上果然是迷了路,找不到王府也是情有可原的。霍宝一听曾小沐要去东峰西峰的房子,顿时来了兴趣,王妃想干什么呢?夜都深了……霍宝越想越歪。 为了不让曾小沐再围着湖瞎转,霍宝觉得应该帮帮她。等小沐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的时候,霍宝不停的在曾小沐准备走的错路上设置障碍,大概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曾小沐引到正路上去。霍宝从没觉得像今天这么累,而且他觉得王妃真的很笨! 曾小沐终于找对地方,她走进院门,按灿儿的说法找到了东峰西峰住的厢房。她敲敲门,等待里面的回应。 只听里面的人问道:“是谁?” 小沐没答话,她知道在全住着侍卫的院子里出现女人的声音肯定不好(大驼:还算有点理智!),东峰虚弱的下床,走过去开门,心里纳闷谁这么晚还来敲门。 打开门,一见来人,七魂已经吓掉了六魂半! 屋里的西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躺在床上不能翻身来看:“东峰,是谁啊?” “是……是王……”东峰错愕万分,堵着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让我进去。”曾小沐说道,“我这样一直站在门口不怕被别人发现?” 东峰侧过身,僵着身子让曾小沐过去。东峰接受现实后,心里叫苦不迭,这王妃太能惹事了,难不成害我们兄弟还不浅吗? “你们的伤好些了吗?”曾小沐走向躺在床上的西峰。 西峰见是王妃,眼珠子都快瞪掉下来了。想翻身起来行礼,却因为伤势无法起身。 “你都伤成这样了,不用起来了,躺好,躺好!”曾小沐回头又对东峰说,“东峰,你也快躺回床上去,慢点走,别伤到筋骨。” 东峰往回挪动:“王妃,我们没事,您不是不能出芳菲院吗?还是赶紧回去吧!被王爷发现,又要怪罪与您。” “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因为我,你们被打我很抱歉。”曾小沐真诚地说,“我带了些糕点,我马上就走,我还要去看看烁儿。” 东峰和西峰也一阵感动,王妃的心还是好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像原来那样刁蛮狠毒。 “谢过王妃。”东峰和西峰异口同声地说道。 曾小沐呵呵一笑,露出甜美的笑容:“你们好好养伤,我现在去看看烁儿。” 屋外的霍宝透过窗纸看着屋里的一切,这个王妃晚上的活动真不少,到处串门子,不过,想一想,或许王妃真的变了。他痞痞的一笑,又隐入黑暗中。 霍宝偷师 依旧是霍宝暗中给曾小沐指的路,曾小沐才顺利到达烁儿的房间,烁儿受了重伤,所以住的是单间,这很有利于曾小沐的探望。东峰和西峰那里虽不是单人单间,但至少是没有外人。否则,曾小沐私自离开芳菲院的事情也早就败露了。 烁儿对王妃亲自来看她也是惊讶和感动,毕竟是小女孩,见着有人关心她,规矩等级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她抱着曾小沐哇哇的大哭。曾小沐耐心地哄着,等烁儿睡着后,她把糕点摆在桌子上便悄悄离去。 回到芳菲院的曾小沐扑到床上便呼呼大睡,跟在后面的霍宝长长的舒了口气,急急忙忙的回去睡觉,他还等待着明天一大早偷学王妃的绝世武功呢。 卯时,准确的说是凌晨三点的时候,霍宝精神抖擞的离开自己的屋子,使着轻功飞快的来到芳菲院外的大树上,霍宝蹲在树上,手里捏着一个冰冷的馒头(从厨房偷的),他边吃边往芳菲院里张望。院子里格外的寂静,偶尔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但一直都见不到人的身影。 霍宝起先是蹲在树上的,等了一阵,便靠躺在树枝上,他斜着眼瞄着芳菲院,嘴里咕咕唧唧:“王妃快出来啊,天都快亮了!” 此时的曾小沐正裹着里一层外一层的被子睡得一塌糊涂。恐怕就是天塌下来,她也毫不知觉,何况外面那个无声无息的想偷师的霍宝呢! 远处公鸡喔喔叫个不停,伺候曾小沐的丫鬟已经端着热水进了芳菲院。天已大亮,但霍宝不死心,他坚持再等一会,绝世武功怎么能轻易放弃? 真正的睡到日上三竿,曾小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走出屋子,便看见丫鬟端着午膳进屋了。 霍宝等的完全没了脾气,见太阳高照,他也晓得今天王妃是不大可能练习那套绝世武功。他站起来,叹口气,非常不甘心的离开。他飞到一半的路程,忽然心里一沉,糟糕!王爷昨天吩咐我今早去汇报工作。哎呀呀,这可怎么办?我得找什么借口? 霍宝在书房前站定,深吸一口气,挺着胸大步走进去。南门瑾瞧他那怪样,看不出情绪的说道:“怎么这时候才来?” “回王爷,属下早上在府里碰到厨房干活的张婶,她说盐用完了,所以让我到街上买两缸盐回来,我恰巧在街上扶一位老大爷过马路,给一小毛孩买糖葫芦,然后才抱着两缸盐回来,因此耽搁了些时间。” “恩,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南门瑾直接忽略霍宝不着边际的话。南门瑾非常了解自己的下属,一定又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古怪丢人的事。不过只要不影响任务的完成,就由着他吧! 老时间老地点,霍宝鬼魅一般立在芳菲院外的大树上。他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着曾小沐出来。直到今天伺候曾小沐的丫鬟进了院子,也就是大约六点钟的样子,他终于见到了王妃。霍宝像得了糖的小毛孩,乐的合不拢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急切地想见王妃。 曾小沐穿戴整齐,走到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按照惯例,她围着院子跑了两圈。别跑了,快练拳吧!霍宝急的心里就像猫爪似的。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曾小沐今天就没打算练太极拳。她觉得今天起得迟,练太极拳需要静下心,现在丫鬟小厮在院子里东奔西跑,窜来窜去,不太适合。 曾小沐在院子中央站定,挺胸收腹,一幅马上开始的架势。霍宝见状以为可以偷师成功,大喜,也从蹲着的状态改为站立。 霍宝是练武之人,清晰地听到曾小沐喊了一声:“时代在召唤!噔噔噔噔~噔噔噔噔~蹬——噔——噔——”继而看见她有节奏的抖动着右脚。霍宝纳闷,这种动作怎么可能克敌制胜?(大驼:这个动作可以挑战敌人的心理极限~)只见曾小沐喊完之后停止抖动右脚(这个动作不是必须的,仅仅是因为曾小沐为第八套广播操前奏打节拍),她左臂侧上举,掌心向外,眼看左手,右脚向侧前成弓步,同时左臂经侧向内摆至前下举,眼看右手,这是第一节伸展运动。 霍宝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王妃,怎么不对劲呢?和前天打的不是一个套路啊?不仅是霍宝,院子里的下人也愣神的看着曾小沐。 小沐一会儿踢腿,一会儿跳跃。怎么看怎么怪异,当曾小沐做到第七节跑跳运动时,霍宝实在忍受不住,彻底晕菜,大头朝下栽了下去。听见树叶异常的沙沙作响声,院子里的人都向霍宝的方向望去,不过什么也没发现。当霍宝重新爬上树的时候,小沐做的广播体操已经进入第八节整理运动,快要尾声了。 “嗨,你们要不要学?锻炼身体。”小沐做完后问丫鬟和小厮。 下人们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他们赶紧避开。 霍宝见又没学到想要学的绝世武功,失望异常,不过仍然不肯放弃,他决定明天再来! 怪招制胜 南门瑾是岚朝的神勇大将军,去军营视察是每天必做的事情。今天他格外的重视,因为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军营比武测试的日子,测试对象上到军官将领,下到炊事班的小兵。南门瑾骑着他的宝马疾驰而去,大街上不论是揪着小髻的丫头片子还是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更不用说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见了南门瑾像丢了魂似的,都在心中不禁感叹:三王爷果然是神明爽俊、仪表非凡啊!霍宝跟在南门瑾身后,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想我霍宝也长的风流倜傥,怎么没一个小姑娘看上我呢? 军营的入口,两个站岗的小兵恭敬的给南门瑾行礼,南门瑾点点头,牵着马走进去。军营里异常热闹,不少士兵已经为测试提前比试了。 看着热情高涨的军官将士们,南门瑾向身旁的霍宝问道:“你这个月有没有把握打赢侯副将?” 霍宝自信满满地说道:“没问题。我要雪耻!”霍宝用食指揩了一下鼻子,邪恶地看着不远处挥刀的侯副将。 南门瑾顺着霍宝揩了鼻子的手看看,谨慎的退开几步:“我可记得你上个月被侯副将打的服服帖帖,这么快你就这么自信,莫不是从哪学了什么妖法邪道吧?” “王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上个月我只输他一步,哪里像您说的差距那么大?今天王爷您就看好了,我一定咸鱼大翻身!” 南门瑾但笑不语,他也就调侃几句,没想到引来这么反应。 比赛从等级较高的将领开始,这样设计也是为普通的士兵树立榜样。在一片空阔的无毛泥土地上,霍宝和侯副将分立两边。 侯副将,虽然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人却是见过了。对!就是那日被曾小沐错认成王爷的中年大叔。南门瑾也不知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一看到侯副将就会想到家里的那位人见人厌,花见花衰的王妃! 虽然侯副将年岁已经不小,但一身的功夫却不是年龄可以掩盖的,反而年龄增加阅历,让人觉得此人厉害至极。 “侯大叔!在赛场上可不要怪小辈的不给您老人家面子!咱们都是为王爷做事,为岚朝做事,我就不客气了!”霍宝边说边活动筋骨。 “霍宝,不要这么狂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老夫也不会因为你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而让了你!”侯副将回敬道。 南门瑾在一旁看着好笑,赛场上一老一少真功夫没露,口水战倒是打的火热。 霍宝咧嘴一笑,挥着剑杀气腾腾的向侯副将冲去。侯副将没有丝毫慌乱,沉着应战,真正做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霍宝与侯副将厮杀二十多回合,仍然难见分晓。霍宝手握锃亮的长剑,侯副将举着厚重的钢刀,越打越热血沸腾。周围观看的将士们大声吼叫,为两人助威。不过,人们常说,姜还是老的辣。果然不假,霍宝年轻气盛,性子焦躁,他见几十个回合下来难分胜负,于是毛躁起来,这样一来,立即被侯副将看到弱点,侯副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钢刀打掉霍宝手中的长剑。比赛场地周围的士兵们连连喝彩。 南门瑾在一旁皱眉,这霍宝果然还是没有改掉坏毛病!这一次竟然又与上月犯了相同的错误,看来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了! 霍宝被打掉手中的剑,也懊恼万分,心中咒骂,他果然是我的克星!侯副将见霍宝愣神,大笑着说道:“霍宝,我把你的剑打掉了,你不认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霍宝头一昂,不服气地说道:“剑打掉了又怎样?我照样能和你打!” “你握着剑都抵挡不了我,难不成还想赤手空拳的和我打?”侯副将哈哈一笑,“也行,老夫就陪你玩玩,为公平起见,我把钢刀放在一边。” 侯副将正准备把钢刀放到地上,却听到霍宝大声说道:“且慢,侯副将无须将刀放下,刚才确实是你把我的剑夺走,你用刀,我赤手,没有什么不公平。”霍宝一脸正经地说道。 “好!有勇气!”侯副将赞许地说道。 比赛又重新开始了,霍宝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应战手拿钢刀的侯副将,确实处于下风,甚至有些应接不暇,他左躲右闪,好几次差点被钢刀击中。周围的将士们都看的惊心动魄。 几个回合后,霍宝意识到一味的躲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他横了横心,冲上前,转防守为攻击。 “这样才行!不能一直做缩头乌龟!”侯副将大声说道。 “谁做缩头乌龟了?”霍宝不满,飞身上前,想避开钢刀,去打侯副将的要害。 侯副将一眼看穿,迅速将钢刀转了方向,正对霍宝的面门。只听“撕拉”一声,霍宝的袖子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手臂上立刻见红。霍宝看着手臂上的鲜血,不禁感慨,幸亏避得快,否则出血的就是脸了,我英俊的脸就会破相了啊! “小子,你还嫩了点!”侯副将洋洋得意。 不要得意的太早,霍宝心想。不理手臂上的伤,霍宝继续还击,侯副将防守的是滴水不漏。在所有人的眼里,没有武器的霍宝完全不是侯副将的对手。眼看霍宝已经被侯副将打的连连败退。 霍宝用食指揩了一下鼻子,下了狠心又冲上去,这次他打算夺了侯副将这老头子的钢刀。侯副将也一时大意,被霍宝摸到钢刀。侯副将瞪大眼睛看着霍宝,吼道:“你小子和我比力气吗?太小瞧老夫了!”台下的人都看得清楚,钢刀正有脱离霍宝的趋势。突然,霍宝放松了握着钢刀的力气,使了一套所有人都觉得怪异的动作,霍宝的手看起来变得软绵绵的,像藤蔓一般缠住钢刀,绕了几圈,钢刀竟然就像被吸住一般来到霍宝手中。侯副将一时竟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应过来震惊万分,指着霍宝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小子使得什么法?” “呵呵,妙法!”霍宝把侯副将的钢刀仍在一旁,缓缓走到侯副将近旁。 “赤手空拳,老夫也不怕你!”侯副将大吼。 霍宝使用的几乎全是从曾小沐那里偷学来的太极拳,柔中带刚,克敌制胜,虽不精湛,但也绕的侯副将晕头转向。 最终霍宝反败而胜,赢得了胜利!比武场上,士兵们鼓掌喝彩,接着他们迎来下一场比赛。霍宝离开比赛场地,见南门瑾看了他一眼后回到营房中,也了然王爷的意思,霍宝笑着跟着南门瑾走进房间。 营房中,南门瑾沉默不语,他站在案前看着霍宝。 “不瞒王爷,属下的这套拳法是跟王妃学的。”霍宝解释。 “曾湘沐?”南门瑾虽然脸上看不出表情的变化,但心里却是惊讶万分。 “这拳法叫什么名字?”南门瑾问道。 “属下只是每天早上远远的和王妃学习,并不知道此拳法的名称。” “你的意思是王妃有武功?”南门瑾脑中警铃大响,难道是两年前就预谋好的阴谋吗? 霍宝摇摇头,说道:“以属下看来,王妃并不会武功,虽然王妃把这套拳法练习的非常精湛,但丝毫没有练武之人真正的内力,好像只是为了锻炼身体。” “那她还真会打法日子。”南门瑾接着又说,“霍宝,我刚看你出拳虽然缓慢柔软,但正是因为以柔克刚,才制住了侯副将。” “王爷所言极是。”霍宝点头,“此拳法属下还没完全掌握,看王妃练习的时候,速度比属下刚才还要慢上一倍,但打的是浑然有力,属下练习这么多天,都没有真正领悟其精髓。” “自从那日她离开王府后,我真怀疑她是否被调了包!”南门瑾自嘲地说道,他对曾湘沐的了解太少,知道的仅仅是她的刁蛮无理、心狠手辣。 霍宝沉默不语,他很机灵,明白不能对王爷的家事评头论足的道理,更何况这次王爷竟然怀疑自己妻子的真假。 “霍宝,本王记得两年前王妃嫁进府前,你去调查过她。”南门瑾闪闪晶晶亮的眸子,又说,“调查的结果是曾湘沐只会琴棋书画,但并不擅长拳术!” “回王爷,却是如此。”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王妃练习此套拳法?” “自从王妃进了芳菲院。” “怪不得那日你迟去了书房,应该不是去帮张婶买盐吧!”南门瑾漫不经心地说。 “王爷英明!”霍宝心中有些小紧张。 “看来本王真得去了解了解自己的王妃了。”南门瑾轻抚着挂在赤色圆柱上的宝剑,低垂眼睑,只看到纤长的睫毛。 几日之后的傍晚,曾小沐测依在围墙上,兴奋的用小石子划掉墙上最后一个圆圈。一个月软禁的时间终于要结束了。曾小沐丢掉石子,像神经错乱一般,四下乱转,在院子里转还不过瘾,攀着梯子又爬到屋顶。登高望远,看着橘红的夕阳,曾小沐将两手作成喇叭状,大声喊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吼完这首诗,曾小沐遍体通畅。站在屋顶上任凭秋风拂面,好不快乐! “成何体统,还不下来!”南门瑾站在芳菲院门口,沉着脸吼道。 曾小沐被这一声吼吓得脚软,她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月不见的三王爷南门瑾。曾小沐乖乖的从屋顶上下来,杵在院子中央不知如何是好。 南门瑾见曾小沐傻子一般站在那不知道行礼,皱皱眉头说道:“王妃都能够有上屋顶的精神,看来在芳菲院过的不错!”南门瑾不屑地说道。 “确实不错。”?br / 弃妇?不是第3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曾小沐实话实说。 南门瑾以为曾小沐说的话带有讽刺,沉默了一阵,忽然用右手捏住曾小沐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 曾小沐的目光接触到南门瑾阴冷的眼神,心跳莫名的加快。南门瑾与她对望了一会,轻笑了一声,放开手,说道:“王妃从明天起就可以随意在王府走动了,不过不要忘记,想出府,还是得和本王说一声。” 曾小沐用手摸摸下巴,红着脸迷茫地看着南门瑾。 “三日后是皇上设宴,本王还得和王妃一起去赴宴呢!王妃得好好准备准备!”说完,南门瑾拂袖而去。 南门瑾走到院门口,又撇了曾小沐一眼,漠然的离开。他虽然不露声色,但心中却知,刚才抬起院中人儿的下巴,清楚的看见她脖子上一点鲜红的胎记,并非造假,此人正是自己的王妃。不过他越来越搞不懂她了。 南门瑾走后,院中的丫鬟凑近曾小沐表情快乐地说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恭喜什么?贺喜什么?”曾小沐不解。 “王爷带王妃去皇宫赴宴呀!这是王妃您嫁进王府第一次呢!”丫鬟解释。 “哦!去皇宫好玩吗?能拿到纪念品吗?”曾小沐呆傻地问道。 “恩……这……奴婢不知……” 去皇宫的路上 一个月的软禁时间,伺候曾小沐的丫鬟换了三十人,几乎用遍了王府的丫鬟。因为今天晚上曾小沐随着南门瑾去皇宫赴宴,没等中饭没吃,便看见菊妹和灿儿风风火火地走进芳菲院。 “咦?今天厨房罢工吗?”曾小沐已经把碗筷放好,却没看见丫鬟把午饭端过来。 “王妃,晚上王爷带您去皇宫赴宴,我们要给您打扮,现在再不打扮就来不及了。”菊妹急切地说道。 “这才中午啊?用不着吧?”曾小沐咬着筷子,“我现在好饿!” “王妃,您吃些糕点先垫垫,晚上到皇宫再吃吧!”灿儿说着就要把曾小沐往梳妆台那里拽。 “不是吧?用得着这么隆重吗?还有,哎,哎,等等,我不吃中饭不要紧,我的四只小狗崽子怎么办?它们都在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曾小沐已经端坐在梳妆台前,一手端着糕点盘,一手捏着一块往嘴里送。 “王妃,您放心,它们几个饿不着,我已经让阿斗喂它们了。”菊妹笑着说。 灿儿和菊妹在曾小沐的头上、脸上、身上捣鼓了两个时辰,大功告成之时,已经是申时了。曾小沐被打扮的花枝招展,她身穿镶金蝴蝶纹大红裙式外衣,脖子上挂了一串乌黑发亮的黑珍珠项链和一串璀璨耀眼的白珍珠项链,手臂上打着配套的大红蚕丝带,头两边对称插了两只金镶玉步摇,为固定盘高的发髻又卡了若干白玉钗和镶嵌宝石的金簪。总之是光彩夺目,绚丽至极。抢劫犯不去劫她,真的是白忙活了。 曾小沐凑到铜镜跟前,细细的瞧了自己一眼,“你们确定这是去赴宴的,而不是去唱戏的?” “王妃说的是哪里话?不打扮这么漂亮怎么能去皇宫呢?千万不能被别人比下去。”菊妹又说。 曾小沐本来是想去掉几件饰品的,但菊妹和灿儿坚决不让她动身上的饰品,曾小沐也出于尊重两个丫鬟的品味的原因,于是作罢。曾小沐是完完全全一副古代贵妇的打扮,虽然叮叮当当的,但确实非常的好看。 “王妃,王爷已经在门口等您了。”李管家在芳菲院门口喊道。 “就来,就来。”曾小沐拎起裙摆,踏出门去。 “王妃,王爷让您快点。”李管家走在一边,他看着曾小沐乌龟般的速度,心想,看王妃平时走路,就像被人讨债似的,今天怎么慢成这样? 曾小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来是不想听到自己身上叮叮作响的声音,而来是因为怕走快了,身上的金叉玉簪掉下来,被人给白白捡了。 好不容易走到王府门口,曾小沐看见一辆豪华的马车,才轻轻舒了一口气。坐在马车上,就不用担心啦!(大驼:不用担心什么?头上的金叉被人捡了还是怕叮叮咚咚的声音?) 南门瑾见曾小沐磨磨蹭蹭地走过来,轻哼了一声,心里想,好大的架子!便转过脸上了马车。 “灿儿,王爷不骑马吗?”曾小沐悄声问。 “回王妃,只有娶妻的时候,才骑马。一般情况下,夫妻都是同坐一辆马车的。”灿儿解释。 灿儿侧过身准备扶曾小沐上马车,曾小沐摆摆手,示意自己一个人能上去,“噌”的一下,她钻进了马车,只不过动作太大,头上的饰品稀里哗啦的直响。 曾小沐坐在南门瑾对面,她发现虽然马车走的很稳当,但身上还是叮叮当当的想,总感觉自己是一只栓了铃铛的小狗。 南门瑾打量了她一番,凉凉地说道:“这才有王妃的样子。” 曾小沐瞟了他一眼,心里怦怦直跳,一时没找到话题,只好掀开帘子,往大街上看。 “这么想去街上?”南门瑾鄙视的问道。 “恩,还好。”曾小沐仍旧往街上看。 南门瑾有一种被人漠视的感觉,他提高声量问道:“本王不知王妃竟然深藏不露,身怀绝世武功,不知王妃能否告诉本王是从哪里学来的?” 曾小沐放下帘子,疑惑地问道:“什么绝世武功?” “哦?王妃是在装傻吗?”南门瑾冷笑着说,“每天早上你不都在练习吗?” “你说的是太极拳?”曾小沐问。 “太极拳。”南门瑾默默念诵。 “你每天都派人监视我?”曾小沐忽然反应过来。 “不是怕王妃擅自出府么?本王绝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南门瑾盯着曾小沐说道。 曾小沐咽了一下口水,沉默不语。 “王妃还没告诉本王,你是从哪学的?”南门瑾又问。 曾小沐不理他,闭目养神。南门瑾的脸色立刻阴雾下来,从来没有人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他寒声说道:“王妃不知道回答吗?还有没有规矩?” 曾小沐也破天荒的生气,她慢慢睁开双眼,倔强地看着南门瑾:“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什么?”南门瑾觉得好笑,“你是本王的王妃。” “那么我是不是问你任何问题,你也可以全部如实回答?”曾小沐问道。 南门瑾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王爷啊!”曾小沐无辜地说道。 南门瑾哪里想到曾小沐如此刁钻,他只说了一句:“没想到王妃的嘴是这么厉害。”一路上再无言语。 曾小沐却有点遗憾,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大帅哥摆在眼前,没说两句话又闹翻了,她真后悔为什么自己一时冲动,刚才随便编一个谎话不久蒙过去了?唉!曾小沐后来是想再找点话题的,但看着南门瑾铁青的脸,只好噤声。 状元宴 到了皇宫才知道今天的宴会是为了考中的进士们举行的。状元、榜眼和探花将出现在今晚的宴会上。 进入恢弘的宫殿时,曾小沐忍不住好奇,不顾灿儿千方百计的阻拦,左顾右盼,引得殿中其他人连连转头。南门瑾不理睬她,先一步做到座位上去了。大殿里都是官位极高的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曾小沐撇撇嘴,这里除了南门瑾,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只好往南门瑾的方向走去。 她正走着,忽然眼前一亮!那人不正是当日在客栈看到的雷箫吗?他果真金榜题名,不知是得了第几名?曾小沐快步走上前,拉住正欲离开的雷箫。 雷箫见被一个陌生的贵妇拉扯,吓了一跳,赶忙抽开身,恭敬的鞠躬:“这位夫人?不知在下有什么可以帮的上忙的?” 此时坐在位子上的南门瑾眼睛里都要喷火了,堂堂王妃,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这还把王爷的面子往哪里放?南门瑾“嚯”的一下站起来,往曾小沐的方向走过来。 曾小沐浑然不知,正和雷箫聊得起劲。 “雷箫,你不认识我了?”曾小沐笑眯眯地问。 “请恕在下眼拙,夫人在哪里见过我么?”雷箫鉴于在大殿之上,并没有细看曾小沐。 “我先问你?你中了榜眼还是探花,或是状元?” “蒙皇上恩德,被钦点为状元。”雷箫掩不住得意。 “是么?果然是中了状元啊?你当时答应请我吃喜糖的啊?”曾小沐说着就伸出手去。 雷箫猛然抬头,看着曾小沐:“夫人原来就是当日在客栈的那位曾姑娘。曾姑娘不是说来皇城投靠亲戚的吗?” “我那日出府游玩,当然不能暴露身份啦。”曾小沐咧着嘴笑。她聊的开心,却不知殿里很多人都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怪不得没有曾家村这个地方,我听人说向北离京城100里的地方是三王爷的军营。”雷箫喃喃自语。 “想不到雷状元竟然认识本王的王妃。”南门瑾走过来,占有性的搂住曾小沐的腰。 曾小沐似被电击一般,麻木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雷箫也是一惊,本以为曾小沐是某个官员的家眷,没想到竟然是岚朝赫赫有名的三王爷的王妃。 雷箫神情黯淡,他恭敬地对南门瑾说道:“一面之缘,万万没想到曾姑娘是三王妃,失礼了。” 南门瑾点点头,搂着曾小沐回到座位上。 曾小沐有些别扭,拨开南门瑾搭在她腰上的手。 “王妃认识不少人么?连刚被钦点的状元都认得!”南门瑾嘲讽地说道。 “我哪里知道他是状元?当时他还没参加考试呢?”曾小沐不服气。 “你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南门瑾低声吼道。 “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曾小沐争辩。 南门瑾瞪了她一眼,转头和其他大臣说话,其实他心里吼道,回去再收拾你! 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大殿里坐满了人,皇帝高高再上,曾小沐立刻想到西游记里的灵山,如来佛祖高坐在上位,其他菩萨、罗汉分坐在两边。想到此,曾小沐哧哧一笑。南门瑾扫她一眼,曾小沐觉得自己像被机关枪扫射一般,立刻拿起一只香蕉塞进嘴里。 她觉得有必要和南门瑾搞好关系,于是问道:“南门瑾,皇上叫什么名字?南门什么?” “皇上的名讳是你能叫的么?”南门瑾低声喝道。 “我只是问问。”曾小沐委屈地说道。 “还有,你也不能直呼本王的名讳。”南门瑾补充。 “我就叫你的名字,怎么样?”曾小沐不服气,转而她又说,“你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南门瑾暂且不去管她,让她闹好了,他打算回府后好好治治这个目无章法的王妃。 宴会无非是唱歌跳舞,歌功颂德。曾小沐见上了美味的食物,其他都不顾了,凑上前狼吞虎咽。 南门瑾皱皱眉头,仍然保持自己优雅的吃相。他心里纳闷,虽然曾湘沐原来刁蛮狠毒,但规矩礼仪上还是非常遵守的,怎么现在她性子变了,习惯上却粗糙起来? 曾小沐中午饿了肚子,当然是打算补回来,她吃的尽心,哪里管别人怎么想。她吃到一半,伸头往南门瑾前面看去,前面那一桌的男子一身赤红的长袍,头戴金光闪闪的黄金宝石。 曾小沐再一看南门瑾,他头上也有一个。 “我们旁边一桌的是谁啊?”曾小沐凑到南门瑾耳朵底下问并用手指指南门瑾旁边。 南门瑾像看怪物一样看了曾小沐一眼,“那是本王的二哥,岚朝瑭王爷。” “瑭王爷?”曾小沐又转过脸看,正巧南门瑭也转过头,他温和的朝曾小沐笑笑。曾小沐心里暗想,果然又是帅哥一个啊! “那你为什么叫三王爷呢?应该是叫瑾王爷啊!”曾小沐又问。 “岚朝百姓就是这样叫的,你要是不满,就去找他们!”南门瑾一直盯着大殿中央的舞女,没有直视曾小沐。 曾小沐见他这么不待见她,气鼓鼓的继续大吃大喝。 吃饭的时候,曾小沐总觉得有人在注视她,她抬起头扫视了一下,发现视线来自正对面一个六旬老头! 那老头见曾小沐接收到他的视线,于是猛眨眼睛,在曾小沐看来就是不停的抛媚眼。曾小沐转头看南门瑾,见他无动于衷,便拉扯他的袖子。 “又什么事?”南门瑾不耐地问。 “你看!”曾小沐指指对面。 南门瑾看了一眼,更加不耐地说道:“你爹朝你眨眼睛,喊我做什么?” 我爹?曾小沐立刻傻了,终于与曾湘沐的宰相老爹见面了! 爹爹打人 宴会进行了很长时间,就在曾小沐吃的腰圆肚大的时候,大殿中央的舞女逐个退下,大殿上顿时安静下来。曾小沐捂着嘴打了个嗝,虽然轻,但还是被身旁的南门瑾听到了,他皱皱眉,然后直接把曾小沐当空气。 曾小沐盘坐在地上,吃饱喝足之后,觉得这样坐着相当难受,她把盘起的腿展开,用手使劲的敲了敲,怕动作太大被人看见,她又无奈的把腿盘起来,可是胃部的食物咯得慌,她只好两手撑地,稍稍后仰。(大驼: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南门瑾把她的一举一动完全的看在眼里,心里后悔,怎么就把她带来了呢?若是玉姬或月姬,比她不知要好多少倍! 今天的宴会进入正题,雷箫等三人跪在大殿中央听封。高坐在上的南门瑄说道:“状元雷箫听旨,任雷箫为南河郡长,年后上任……” 曾小沐虽然看不清南门瑄的长相,但听他磁性的声音,便觉得此人长得不差。小沐暗自点头,果然是兄弟三人,都是人间极品! 南门瑾回过头寒着脸看向曾小沐,小沐冲他傻傻一笑,继而问道:“南门瑾,再问你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南河在哪里?” “……”南门瑾本不想说,但看着曾小沐期望的眼神,只好告诉她,“我们皇朝就在南河郡里,南河方圆千里,是我岚朝最大的一个郡。”他真怀疑他的王妃是不是在岚朝长大的。 “哦!”曾小沐点头,“虽然皇城也包括在南河郡里,但并不受其郡长管辖,是不是?” 南门瑾扭过脸直接无视,曾小沐想想,好像自己多问了一个问题。 小沐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听到皇上向这边说道:“三王爷南门瑾听旨。” 南门瑾走到大殿中央,跪下接旨。 “因北方外族侵扰,命年后去边关赴任。” 南门瑾似乎没有预料到皇上会如此吩咐,他愣了一下,但立即领命。 曾小沐一听南门瑾要去边关,不由得失落,但转念一想,南门瑾不在,自由的时间大大增多了,不由得高兴起来。 散会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外面寒风瑟瑟,曾小沐裹了裹衣服,直奔马车。 “沐儿!沐儿!” 曾小沐以为是哪个人在皇宫里见到木耳,兴奋的大叫,没有理睬,继续往前走。还是南门瑾拉住她,说道:“宰相大人让你过去。” “啊?”曾小沐愣了一下,看着不远处华服锦衣的所谓的爹,小沐直接闪到南门瑾身后。 “你躲什么?”南门瑾奇怪地问。 “我没躲!”曾小沐狡辩。 “没躲,你怎么还不过去?” “你……你陪我过去。”曾小沐见无处可逃,扯着南门瑾就往宰相曾权彰那里去。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曾宰相见了曾小沐就大声吼道。 曾小沐哆嗦了一下,果然是当宰相的人,嗓门都比一般人大! “见过王爷,王妃。”曾权彰变脸一般又遵照礼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这人是双重人格吗?曾小沐仍旧躲在南门瑾身后。 “王爷,老臣想和小女叙叙旧。”曾权彰向南门瑾投出殷切的眼神。 南门瑾点点头,扯下曾小沐的手,径直走到马车前。 “南门瑾,等等我,不要先跑了!”曾小沐挥着手对正走远的南门瑾喊道。南门瑾顿了顿,又满头黑线的往前走。 “沐儿,你怎么直呼王爷名讳?”曾权彰吹胡子瞪眼。 “那我喊他什么?” “当然喊王爷!”曾权彰又软下性子说,“被别人看到,会说我曾家没有教养。” “你是宰相,谁敢说?”小沐说的倒是实话。 “唉,沐儿,现在朝廷不如以前,现在乱的很,是谁的天下都难说,你呀,改改性子,别总是横冲直撞,爹听说你在王府过的并不如意。”曾权彰替女儿不平。 “还好吧!”曾小沐说道,“三天前才被放出来。” “放出来?”宰相老爹吃惊的问。 “从芳菲院里,我被南门瑾软禁了。” “为何?”曾权彰也有些生气。 “因为他说我擅自离府。” “果真如此?” “也差不多,我晚上出去的,第二天晚上回来的。就是想上街逛逛。”曾小沐无辜地说。 这下曾权彰也不为女儿打抱不平了,他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吼道:“夜出未归?你竟然敢夜出未归?我要是王爷,就罚你在牢里蹲上一个月,你还有女孩的样子吗?” “怎么没有?”曾小沐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我哪也没去,就在客栈老老实实的待了一夜,不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么?” “你想要发生什么事?”曾权彰气得发抖,“我怎么养了你这样的女儿,本想你嫁进王府会收敛些,现在却变本加厉。”曾权彰边说边往四周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上赌场。”曾小沐叉着腰大叫,“怎么就不像女孩子了,你说说,我哪点不像?”曾小沐耍起脾气比原来的曾湘沐不逊色。 “你……你……反了你!”宰相老爹拾起地上的树枝就要往曾小沐身上抽。 小沐见要体罚,吓得跳起来,赶忙往南门瑾那里跑,边跑还边喊:“宰相大人打人啦!救命啦!” 南门瑾看着好笑,感情王妃原来就是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 曾权彰毕竟老骨头一大把了,跑了一小段再也跑不动,他停下来呼哧呼哧的喘气。曾小沐见他不追了,笑着向他招招手,大声说道:“爹,我回府了,再见啦!” 曾权彰这回可算丢大面子了,他向下人摆摆手,钻进轿子不出来。 南门瑾淡淡地说了一声:“回府了。”就上了马车。 巫术害人(1) 已经是深冬,府里上上下下都忙着过年。自打曾小沐随南门瑾从皇宫回来,王府里对曾小沐的评价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府里老老少少都认为王妃不仅性子变得和善,而且获得王爷的荣宠,所以对待她更多的是恭敬,少了那么一份恐惧。就算是原来被整的缺胳膊断腿的下人也敢往芳菲院里来一趟,忙帮打打水,扫扫地的。 南门瑾也没想到带着曾小沐去了一趟皇宫,引来的竟是这样的舆论,虽然与事实不完全相符,但并没有澄清,只是随他去了。 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虽然曾小沐没有多么的欢喜。)王府里另外两外算得上女主人的人就显得不是那么高兴了。月姬在玉姬房里待了一个时辰都没出来。只听她不停抱怨:“不就是和王爷去了趟皇宫吗?有什么了不起?” “看来曾湘沐正王妃的位子越坐越稳啊!”像狐狸的玉姬优雅地端着茶杯说道。 “哼!要不是因为她是宰相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位子?玉姐姐,你看她哪里长得好看?” “哎,不知道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晚上就要好好问问王爷,曾湘沐到底有什么好!”月姬忿忿地说道。 “若是王爷真被那狐狸精迷了去,我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妹妹,记得上次你把她的象牙梳子弄坏了,不知道她记不记仇。”玉姬淡淡的说。 月姬咬了咬下嘴唇,狠狠地说道:“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玉姬低头抿茶,让人忽视了她上扬的嘴角。 曾小沐哪里知道将有人会算计她,这时候,她正玩的不亦乐乎。和府里的丫鬟玩的近,小丫头们都找她踢毽子,跳长绳。就连霍宝,也隔三差五的往她身边凑。 “你是谁?”曾小沐第一次见霍宝时这样问道。 “在下霍宝,是王爷的侍卫。”霍宝笑嘻嘻的自我介绍。 “哦,你是南门瑾的下属啊?”曾小沐由丫鬟陪着,正走在长廊上。 “是。”霍宝制造了一个偶然相遇,见了小沐就像牛皮糖一般粘了上去。 “有什么事吗?” “在下听闻王妃的太极神功冠绝天下,此番打扰,是想学习一二。”霍宝想,凭王妃现在的性子,一定是不会吝啬的。 “你也知道太极拳?谁告诉你的?” “回王妃,是王爷告诉卑职的。” “那南门瑾又是怎么知道的?”小沐又问。 “在下不知。”霍宝心想,是我告诉王爷的,怎么能和你说实话? “没有问题啊,你什么时候想学,就到芳菲院来吧!” “谢王妃。”霍宝又说,“不过在下不宜进入芳菲院,还请王妃重新挑个地方。” “你觉得哪里适合?”曾小沐怎么都觉得霍宝是个机灵滑头的人。 “藏春园。” “藏春园就在逸云馆的后面,不会影响到南门瑾?”曾小沐已经熟悉了王府的情况。 “王爷吩咐的,如果王妃要教在下练武,地点就选在藏春园。” “怪不得,原来南门瑾知道。”曾小沐刚才还纳闷怎么这个霍宝敢破坏古代男女之大防的规矩。 “行,就今天下午吧。徒弟,你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师傅?” 霍宝想了好一会,才不情愿的吐出师傅二字。小沐笑嘻嘻地点点头:“以后你见到我不要叫王妃了,该喊师傅,听到没?” “是。”霍宝心里想,虽然我很想学你的武功,但我不想让一个女人做师傅啊!以后怎么面对我的兄弟啊?霍宝苦着脸站在原地。 曾小沐到藏春园的时候,霍宝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小沐四周看了看,没见到南门瑾的身影,满意的走向霍宝,小沐倒不是不愿看见南门瑾,只是看见他,就会觉得特别的拘谨,放不开手脚。 “我把动作分解开,你仔细看哦。”小沐说道。 霍宝点头答应,不过心里焦急,这套功夫虽没有掌握精髓,但表面的架子却做的够足。 从预备式,到第一节金刚捣碓,再到第二节懒扎衣,曾小沐发现霍宝做的非常到位,她不禁感叹霍宝果然是习武的好苗子。接着做六封四闭、单鞭,再到第七十八节上步七星,曾小沐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虽说霍宝本就是习武之人,模仿能力、领悟能力强,但哪有第一遍就做的比师傅都好的。话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霍宝动作中偶然出现的错误却不是一般初学者所能犯得。这就像作试卷,题目未看而先知道了答案,照着答案做题,但为避免被老师怀疑,便随便犯几个错误,结果这些错误都不是正常的错误,老师能够一眼辨认导致泄露了知晓答案的秘密。 “霍宝,你早就偷看过,是不是?”曾小沐叉着腰问道。 “王妃说的是哪里话,在下未曾看过,今天是第一次见,只是王爷夸奖王妃太极练得好,便让在下来学习。”霍宝也是撒谎不眨眼的人。 “叫我师傅!我才不相信。说,你是不是偷偷看过。”打死曾小沐,她都不会相信南门瑾夸奖过她。 “师傅,在下确实看过一两次。”霍宝承认。 “一两次?我不相信,就算你是再好的武术奇才,也不可能学一两次就把这套太极拳练习成这个水平。还有,你是在哪里偷看的?”曾小沐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 “王妃……”霍宝见曾小沐瞪着他,改口说道,“师傅,你听我说……” 曾小沐也不听他解释,掉头就走。 “王爷!”霍宝像盼来救星一般。 南门瑾本是在书房里的,曾小沐的大嗓门实在扰乱他的思绪,他又后悔让她到藏春园来叫霍宝练武。听到曾小沐的质疑,南门瑾从另一个门绕到霍宝身后,探听状况。 “什么王爷,你就是叫我大爷,我也不教你了。”曾小沐并未看见南门瑾。 “咳咳……”南门瑾心中默念冷静二字,心想,千万不能被曾小沐激怒了。 见曾小沐还在往前走,南门瑾又咳了两声。曾小沐转头一看,南门瑾冷着脸站在那里。 “回来!”南门瑾说道,“前一阵子是本王吩咐霍宝去的芳菲院,为你的安全着想。” 什么安全?明明是监视!曾小沐走回来,没有说话。 “你就看在霍宝一片诚心的份上,教教他吧!”南门瑾软着性子说。 “哼!”小沐轻哼一声,“教他也行,我有条件。” 南门瑾眉毛一挑,敢跟本王谈条件?胆子不小! “我教霍宝太极拳,你让我和厨房的张婶去置办年货。” 南门瑾心里思量,她无非是想出去玩,大不了多派些侍卫跟着。不过一想到她出门万一又勾搭上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心里就恼火。 曾小沐见南门瑾板着脸不语,心里没谱。 “本王允了。”南门瑾想了想说道。他这四个字在小沐听起来恐怕算是世上最好听的话了。 “霍宝,我也不跟你计较了,重新开始吧!”曾小沐笑着对霍宝说。 正说着话,忽然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对南门瑾说道:“王爷,王爷,不好了,月夫人……月夫人晕倒了!” “怎么回事?”南门瑾说着便走出去。 曾小沐也想凑凑热闹,抬脚就跟上去,谁知南门瑾猛然转头,对小沐说道:“我过去看看,你不要过去。” 小沐努努嘴,停下脚步。 “师傅,我们继续练习吧!”霍宝笑嘻嘻地说。 玉姬坐在床沿边上,拉着月姬的手哭哭啼啼。下人们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南门瑾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场景。 “怎么回事?”南门瑾皱着眉头说道。 “王爷,王爷!”玉姬见南门瑾,站起身靠过去,“妹妹不知是怎么了,去看望王妃前还好好的,结果进了芳菲院就晕倒了。” “看大夫了吗?” “看了,朱大夫说查不出原因。您看把我们急的!” “怎么会查不出原因?”南门瑾喝道。 “王爷!”玉姬颤了颤身子,小声说道,“妾身是怀疑妹妹怕是中了邪,正打算请道士施施法呢!” “胡说!”南门瑾不悦,“你是说王妃的院子里有妖气?”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朱大夫说可能是因为妹妹不适应芳菲院的风水,所以妾身以为芳菲院里或许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玉姬小声说道。 南门瑾不语,走到床前探查月姬的情况。 南门瑾用手试了试月姬的额头,正巧,月姬悠悠转醒,她虚弱地想做起来:“王爷,您来了,妾身不碍事的。” “都成这样了,怎么不碍事,赶紧躺好。”南门瑾坐在床边,“好好的,怎么就晕倒了呢?” 月姬一听南门瑾这样问,眼泪便像珠子一般掉落下来:“妾身不知怎么回事,一开始还好好的,但进了芳菲院就晕倒了。” “月姬想和本王说芳菲院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南门瑾皱着眉头。 “妾身不知。”月姬低着头又说道:“只是妾身在晕倒前好像看见蛇一样的东西,但没有看真切。” “你在芳菲院里看到的?”南门瑾问。 月姬点点头,虚弱的咳了几声。 “王爷,您看要不要找道士来施施法。对王妃来说也没什么坏处,若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就把它除了,若是没有,也好给王妃的院子增添点仙气。听说皇城南边的道观里有个长眉道士,道行高深。”玉姬站在一边说道。 南门瑾思索良久,点头答应:“就按你说的办,叫李管家来,让他明天把长眉道士请来。” “王爷,您今晚到淑祥斋来么?”玉姬问道。 南门瑾点点头,他安慰了月姬几句,并吩咐下人照看好她,便离开了。 月姬和玉姬见南门瑾离开,相视一笑。 南门瑾回到藏春园的时候,已经晚霞满天了,他看到曾小沐仍在教霍宝练习太极拳,小沐被夕阳的余晖映衬的红丹丹的,周身像披上了霞光。加上小沐神奇的太极动作,整个人如若世外仙人一般。南门瑾一时失了神,傻傻的看着。 “王爷!”霍宝一眼便瞧见南门瑾。 南门瑾回过神,他走过去,对曾小沐说道:“你今晚不要回芳菲院了,就在吉玉阁睡吧!” 曾小沐大吃一惊:“我睡你房间!” 霍宝在一旁也长大了嘴巴,就像听到了什么爆炸性新闻似的。不过不参照南门瑾的下文,这确实算三王府的爆炸性新闻。 只听南门瑾又说:“我今晚去淑祥斋。” 曾小沐小小的失落了一番,失去了一个与大帅哥单独相处的绝佳机会。转而又问:“我为什么不能回芳菲院?” “月姬说你的院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为了你的安全,明天打算请道士来施法。”南门瑾如实相告。 曾小沐一愣,转而反应过来,原来是封建迷信。这可是她头回碰到,她哈哈一笑,说道:“不知那道士能变个什么妖怪?” 南门瑾奇怪道:“道士怎么能变妖怪?” “你信吗?”曾小沐笑着问道,“不过我可不信。” 南门瑾一脸疑惑地看着曾小沐。 “我今天晚上就睡你的房间啦,是不是任我使用?”曾小沐转头又对霍宝说道,“今天就练到这里,去吃晚饭了,走啦!” 南门瑾纳闷曾小沐怎么听了这个消息这么兴奋。只见她带着丫鬟大摇大摆的走出藏春园。 南门瑾和霍宝对看一眼,都表示不解。霍宝耸耸肩,他明白王妃像完全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曾小沐觉得道士到她的院子里驱邪这个消息是她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想想就笑,搞得旁边的丫鬟以为她疯掉了。小沐难得的在饭厅吃了晚饭,不过还是她一个人,仅仅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南门瑾去淑祥斋吃晚膳,自然不和小沐一起用餐。 南门瑾的屋子离他书房不远,曾小沐走进去,发现屋里墨香四溢、雅致万分,并不像一个尚武的将军居所的风格。窗前的书角上放了一沓书,无非是些兵法计谋,贤者著作。吸引小沐的是桌上一张写诗的宣纸:“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出塞复入塞,处处黄芦草。从来幽并客,皆向沙场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小沐凭借自己的文学功底,大致理解其中的含义,不禁对南门瑾的好感增加了那么一份。从这首诗可以看出南门瑾并非是只会舞刀弄枪的莽撞之人,他了解战争的残酷,劝诫人们莫要夸耀武力。曾小沐一时兴起,拿起毛笔在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王维的名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曾小沐想让南门瑾知道,三王府的王妃并不是一无是处(大驼:虽然此句诗是抄袭的)。此句与南门瑾诗中“从来幽并客,皆向沙场老”有异曲同工之妙。(大驼:南门瑾的诗借用王昌龄的“塞下曲?其一”。) 一觉睡到天大亮,曾小沐没打算去晨练,她简单梳洗一番,便直奔芳菲院。到院门的时候,看见四五个侍卫门神一般严加把守。曾小沐想进去,但侍卫们横竖不让。曾小沐想想,便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看见南门瑾带着一大群人走过来,其中有一个长眉毛的老头,拿着拂尘,神神叨叨的样子,虽然他在别人的眼中如神仙一般。跟在长眉道士一旁的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道童。 跟着南门瑾的还有霍宝、玉姬、月姬、李管家、若干下人和侍卫。 “月姑娘,你昨天不是晕倒了吗?今天还来?”曾小沐不知原委,还带有一些关心地问。 “多谢王妃记挂,今天好多了,就是想来看看昨天到底是什么害了我。”月姬心肠恶毒,她今天不光是来看热闹的,更重要的是,要彻底动摇曾小沐在王府正王妃的地位。 曾小沐嘿嘿一笑,说道:“那你今天可要看清楚了。” 月姬和玉姬都听到曾小沐的话,不禁一愣,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院子里真有什么…… 众人走进院子,便看见院中摆放了一张大桌,桌上放着铃铛、令牌、桃木剑等等,桌子右边的炉子上正烧着铁棒,左边的凳子上放着一盆水。只听长眉道士大声说道:“此院妖气深重!可见那妖怪法力高深。且看贫道斩草除根!”说着便挥舞着手中的拂尘,闭着眼睛念念有词。 南门瑾在一旁观看,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偶尔的看看曾小沐,稍稍露出担忧的神情。 曾小沐没主意到旁人的神色,她正全身心的观看老道士表演,如看戏一般,边看还边笑,笑的周围人心里直发慌。 “此院住的是何人?”老道士猛然睁开眼睛问道。 “本王的王妃。”南门瑾答道。 “就是我!”曾小沐往前跨一步,兴奋地说。 院子里的人都无法理解王妃为何如此兴奋,长眉道士微微一愣,然后说道:“王妃,恕贫道无礼,还请王妃配合贫道抓住妖怪。” “怎么配合?”小沐眉开眼笑。 “请王妃拨动此圆盘,让贫道测测吉凶。” 曾小沐顺着他的意思,随便一转,只见圆盘的指针晃晃悠悠指向吉位。 长眉老道看都没看,便大声说道:“针占吉位,鬼可捉,妖可降。” 他又拿出一面破铜镜,装模作样的四处照照,又说:“此院里有一只千年蛇妖,此时正附身与王妃身上,若是不除,怕是王妃活不过三日。还请王妃喝下神水才可得救。”长眉老道此话一出,引得院子里的人惊呼连连,南门瑾也不由得皱起眉头。 “长眉道士,你确定有蛇妖附在王妃身上?要知道王妃的命不是你能担得起的!”南门瑾不悦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蛇妖?”曾小沐又问。 长眉老道自信地一笑,拿出一张黄纸说道:“我现在就让蛇妖现行!” 曾小沐抿嘴一笑,早猜中他的手段。只见那长眉老道将黄纸捏在手中,叽叽咕咕地说了一大通,用拂尘抚了抚,便用香头点着黄纸上一处,众人眼睛睁得如牛眼一般,清清楚楚地看见一条蛇的影子显现出来。一群人马蚤动起来,不断交头接耳,显得万分惊恐,南门瑾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抿着薄唇,全神贯注的看着长眉老道。 “这是我道家的驱魔水!”道士端着一杯水走过来。 不管这驱魔水是白开水还是加了材料的毒水,曾小沐肯定是不会喝的,她接过,扫视了一圈,哈哈一笑,将杯子丢掉。众人大惑不解,玉姬和月姬看的汗毛倒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沐瞪着眼睛看着老道士,忽然一下摔倒在地。 这一场景出现的突然,众人纷纷围过去,看个究竟。 “王妃,王妃!”玉姬试着喊了两声。 “怎么回事?”南门瑾担忧地拍拍小沐的脸。 这几下巴掌打的小沐的脸生疼,小沐紧闭着双眼,在心中骂道,你这个混蛋南门瑾,再拍,我的脸就要肿了。 “王爷,您看,蛇妖已经现行了,正因为如此,王妃才晕倒的。” “果然是蛇妖附身啊!”月姬在一旁喊道。 南门瑾皱着眉头,正在思考应对的办法,曾小沐突然一下又坐起来,如僵尸 弃妇?不是第4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般两眼无神的望着老道士。院子里有的人吓得叫起来,有的甚至躲到树后面。 老道士愣住了,他不知道这个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蛇妖附身,被他说中了? “臭道士,你说我是蛇妖附身?”小沐阴阳怪气地说道。 老道士吓得没有说话。 “听着,我是狐妖,你怎么能说我是蛇妖呢?”小沐憋着笑,故作深沉地说。 “啊?”全场愕然。 “哈哈,老道士,拿命来!”曾小沐作势要冲上去。 长眉老道小跑起来,躲开小沐的追击。 南门瑾在一旁越看越不对劲,这曾小沐不像是被什么付了身,而是撒了欢的整人呢! “小沐,不要胡闹!”南门瑾赶紧喊道。 相信科学 曾小沐停下来,望着南门瑾傻傻一笑,继续对大家说道:“哈哈,我后土娘娘转世,来到人间和你们开个玩笑,不过这道士辱骂圣人,不能不罚!” 小沐一溜烟跑到桌子前,拔下蜡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冲到老道士面前。只见那火苗匆匆匆的烧上了道士的眉毛。 老道“哇哇”直叫,他赶紧用手去拍灭火苗,但眉毛已经全焦了。 “你才是蛇妖附身呢,要不要我让它显显灵!”小沐从长眉老道的腰间抢过一沓黄纸。道士见状,立马伸手去夺。小沐敏捷地一闪身,躲过老道士。 “怎么?你害怕了?”小沐不容他再出手,立马跑回桌前,对大家说道,“看看这个老道士被什么附身了吧!” 小沐抽出一张黄纸,放在蜡烛的火焰上,几秒钟的时间,黄纸上就被烧出狐狸的形状。 “啊?你是狐狸精附身?”小沐把手上的纸展示给众人看,“这狐狸精大脑坏了吧,怎么会上你的身呢?” 老道士被小沐说得满面通红,众人看了纸上的图形,再听小沐的解释,都哄堂大笑起来。 “小沐,可否给本王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南门瑾发问了。 “咳咳……”小沐正经的咳了两声,说道,“他事先已经用特殊的药水在这些纸上画上了所需的图形,而被这种药水涂过的物体特别容易燃烧,所以就形成你们看到的样子。” “这个道士根本就是一个江湖神棍。”小沐继续说道,“还有他刚才让我转的圆盘,那个也是做了手脚的。圆盘上的旋针是铁制的,在‘吉’初的下方都各在空出藏有磁石,然后封住,只要旋针旋转,一定是转到‘吉’位。” 霍宝手脚麻利,抢过老道士的圆盘,掀开一看,果然如小沐所说。 “你可知罪?”南门瑾听完小沐的解释,厉声问老道士。 道士吓得双腿发软,哆嗦着跪倒在地,“草民之罪!草民之罪啊!” “来人,押入大牢,听候审问。” “王爷饶命啊,饶命啊!草民并没有听从月夫人的话,给王妃的神水里加砒霜啊!” 此话一出,顿时如晴空霹雳! “你说什么?”南门瑾吼道。 月姬听闻道士出卖了她,立刻跪在南门瑾身前,大哭着说道:“此老道血口喷人!妾身是冤枉的!” “你不要说话,听他说完!”南门瑾沉着脸。 小沐听了之后也吃惊不已。只听长眉老道说道:“月夫人派人到我的道观,请我为王府王妃施法,并给我十万两黄金,要求我在神水里加入砒霜!” “可有此事?”南门瑾厉声问月姬。 “妾身冤枉!妾身冤枉啊!”月姬哭着说。 长眉老道不依不饶,他扫视了一圈,指着一个小厮说道:“就是他!就是他!那天就是他到我的道观去的!” 众人一看,那小厮就是月姬院中的下人。 他几乎吓破了胆,只见他扑通一声跪下,对着南门瑾喊道:“王爷饶命!是月夫人让小的去做的啊!” 南门瑾火冒三丈,他吼道:“把月姬押入大牢!” 月姬一听,身子立刻软了下去,她大喊冤枉。当侍卫准备拖她下去的时候,又听她喊道:“王爷,这件事不是妾身一人所为,玉姬也参与了啊!” 玉姬一听,立刻慌张起来,她朝着月姬说道:“月姬妹妹不要冤枉好人,我见你昏迷在床,却查不到病因,好心提议让道士来施法,怎怪你心肠歹毒,借此机会想加害王妃,现在又来拉我下水。王爷明鉴啊!” 南门瑾好像没有处置玉姬的意思,他摆摆手,示意把月姬和老道士拉下去。 南门瑾率先走出芳菲院,留下院子里闹哄哄的一群人。 将军远征 南门瑾一纸休书将月姬赶出王府,将她交与刑部受审,本欲治以死罪,但南门瑾念及与她或多或少的感情,则改为流放南蛮。长眉老道则没这么好的运气,以谋害岚朝三王妃的大罪已在几日前午时斩首示众了。 曾小沐得知事件的原委,才发现自己的脑袋真的是时时悬在半空中。想当年,在现代社会,虽然人们都喜欢勾心斗角,但死于谋杀的概率还是极低的。 至于玉姬,虽然人们现在都怀疑她与此事也有牵连,但南门瑾没有深究,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私底下人们议论纷纷,但见了玉姬,还得恭恭敬敬,毕竟她还是三王府的一位女主人。 巫术事件在皇城闹的沸沸扬扬。曾小沐也被传扬的神乎其神。她随便一说的“后土娘娘转世”竟然被皇城的老百姓当成确凿无疑的。 自此事之后,三王府的大门口隔三差五的会看见摆放整齐的贡品,香炉上插着还未熄灭的香火。 有一天天还未亮,南门瑾因公务急着去皇宫,出门一看,大门前竟然跪着一大群妇人。只听她们诚信跪拜,嘴里大声念诵着:“后土娘娘保佑,赐我一白白胖胖的男娃吧!我给您烧香磕头了。” 从王府出来的众人都是满头黑线,一只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南门瑾更是哭笑不得。他腹诽道,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算他的王妃是后土娘娘转世,也不能插手送子观音的工作吧! 过年的喜庆几乎要冲淡这次事件的阴影。曾小沐第一次过古代的春节,格外的激动,跟着李管家、厨房张婶忙前忙后。谁敢吩咐王妃做事?所以小沐总是王府里最闲的人,见大家都不让她帮忙,她就自己找事做,结果每次都将事情弄得一团糟,让下人们唉声叹气,无可奈何。李管家只得禀告南门瑾,可曾小沐听南门瑾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办法,只好任其发展。 大年夜,饭桌上摆了六十六道菜,看得曾小沐直眼晕。拿起筷子的时候,都不知道该从那道菜动手。不过饭桌上的人却不多。只有南门瑾、玉姬和曾小沐。曾小沐想拉大家坐下来一起吃,但他们死活不肯,非说等他们吃过了再吃。曾小沐见自己吃着,别人看着,心里特别尴尬。 南门瑾察觉出曾小沐的不适,便吩咐下人们退下。饭厅里只剩下王府里的三位主人。 虽然菜很多,但气氛却很冷清压抑,一点也没有过年的热闹。南门瑾看了看玉姬和曾小沐,说道:“明天本王要率领将士赶往边疆驻守,一年半载恐怕回不来。此顿饭也算是离别饭。希望你们和睦相处,好好照看王府。” 玉姬一听此言,便落下泪来,“王爷要早日回来,妾身等您回来。” 南门瑾点点头,又看向曾小沐。 曾小沐放下筷子,看看正哭着伤心的玉姬,又瞧瞧正一脸期待的南门瑾。看来没点表示是别想过关了。她放下筷子,想了想说道:“将军一定要奋勇杀敌,祝将军早日得胜归来!到时我等一定夹道欢迎,为您献上鲜花美酒。” 南门瑾没有听到一个妻子为丈夫践行的话,神色黯淡。但回味曾小沐的话,只得无奈一笑,她是把我当陌生人吗? 想到吉玉阁的书桌上,他的王妃所写的那句诗,喉头一动,本想说些什么,但迟迟没有说出口。 年夜饭草草结束,没有欢笑,没有快乐。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王府又热闹起来,大家都在为王爷出征做准备。曾小沐被丫鬟拉起来,盛装打扮。 送别的队伍是浩大的,几乎整个王府的人都出来了。(大驼:我很想用‘倾巢出动’这个词~)玉姬一直哭哭啼啼,曾小沐则面无表情,看着南门瑾的背影。 小沐瞧见霍宝,一把把他拉到一边,笑着说道:“徒弟,太极拳还要多加练习啊!可不要辜负师傅的期望。” “徒弟谨记师傅教诲。说不定这太极神功在战场上还能派上用场。”霍宝笑嘻嘻地说。 “你还是不要指望它了吧!战场上的事瞬时即变,还没等你把手拿出来,别人的长矛就攻过来了。哎,要是有火炮就好了。”曾小沐说。 “什么是火炮?”霍宝好奇地问。 “火炮是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杀伤力极大,如果打仗的双方,一方有火炮,而另一方没有,没有的一方不说失败,损失一定是相当惨重的。”曾小沐说。 “师傅懂的真多。”霍宝赞赏地说,“在下怎么没听过呢?” “世界这么大?你怎么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曾小沐笑着说。 “霍宝,出发了!”南门瑾在不远处吼道。南门瑾心里相当不爽,自己的王妃没和自己说一句话,却和自己的部下聊得开心! 霍宝回到南门瑾跟前,曾小沐也跟着走过去。不知她从哪折来柳树枝,像模像样的学着古人的送别之礼递给南门瑾。南门瑾一愣,眼光扫过曾小沐白皙的面庞,随即接过柳枝。 一只没有一片叶子的柳枝顿时让南门瑾异常高兴,他心里想,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的。 南门瑾骑着他的高头大马走在前面,霍宝骑着他的黑马跟在后面,走了一截,霍宝回过头和大家招招手,咧着嘴笑,南门瑾也转过头,向人群看了一眼。 曾小沐踮着脚,使劲的挥手,直到他们远去。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南门瑾不在家,曾小沐撒了丫的疯玩,谁也不敢管她。在王府玩不过瘾,隔三差五的便跑出去玩。曾小沐总是打着去寺庙烧香祈求王爷早日归来的幌子在皇城溜达。有时候曾小沐甚至想离开皇城到别处旅游旅游,但一想到李管家烧饼般的脸孔,也就算了。 烁儿的伤好清了,每次曾小沐出去玩,都忘不了带着她。至于保镖,小沐还是比较信任东峰和西峰。 当无数次曾小沐的脚印留在皇城繁华的大街上之后,曾小沐终于玩腻了。于是由烁儿提议,将每次作为出门借口是事情变成事实。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以曾小沐打头,烁儿,灿儿紧随,东峰、西峰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城东的光华寺奔去。曾小沐没想到古代的寺庙是这么热闹,仰着头看山顶上寺塔的金碧辉煌,她一鼓作气,爬上了足有百来台阶的光华寺。 进庙无非要烧香拜佛许愿。烁儿为曾小沐递来一炷香,又贴心的铺上自备的莲花垫。小沐本是来看热闹的,但见烁儿把香都准备好了,便跪下来,想着该许什么愿望。她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让我回到现代吧!我想见到爸爸妈妈!曾小沐规规矩矩的磕上三个响头,但一睁开眼睛,不知为什么,脑海中却出现了南门瑾的身影。曾小沐自己也感到困惑,甩甩头,站起来,把香递给烁儿。 小沐许完愿,烁儿走上前跪下来认认真真的许愿,她足足许了五分钟的时间。烁儿结束后是灿儿,灿儿更诚心,跪在地上十分钟没起身。曾小沐站在角落无聊的等着。瞥一眼寺庙大殿的门外,恰巧看见一身金边云纹赭衣的俊雅男子走进来。那人正是瑭王爷,南门瑾的二哥。 南门瑭径直往殿后走去,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眉毛又粗又长,就差连一块了。 曾小沐见他没瞧见自己,也没去主动与他打招呼,毕竟不熟,虽然理论上算得上他的弟媳,但皇家的事怎么能说得清呢? 在光华寺玩到天黑,曾小沐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后来几天曾小沐都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府,早上起早晨练,晚上一过八点准时睡觉,生活非常的规律。 然而就在曾小沐去过光华寺的半个月之后,事情发生了质的变化。 那是一天清晨,天还未全亮,曾小沐正一个人围着王府长跑。王府里安安静静,偶尔出现几个在厨房帮工的下人。 曾小沐跑到后门时,盯着它看了半天,然后傻傻一笑,想想那次离府引发的事件,现在想想都很好笑,竟然把三王府的王爷认错了,太乌龙! 曾小沐跑过后门,已经进了通往花园的圆门,突然听到“吱呀”一声,虽然声音极小,但在寂静的早晨还是显得格外清亮。曾小沐转过头一看,一个男子从后门走进来,手里还握着一把钥匙。只见他蹑手蹑脚的往王府深处走去。曾小沐没看见他的面目,但心里却犯嘀咕:他有钥匙,是王府里的下人吗?但看他蹑手蹑脚的样子,又不像啊?难道是小偷?曾小沐远远的跟着他,看他到底干什么。 那男子手脚极轻,要不是开门时发出了响声,就算他跟在曾小沐的后面,曾小沐都未必能发现。男子极其谨慎,走几步,便四周看看。终于,那男子到达目的地,他走进一个院子。曾小沐瞪大眼睛一看:淑祥斋!这不是玉姬的院子吗? 玉姬的屋子很大,分上下两层。此时,玉姬正站在淑祥斋二楼观望,她看到前来的男子,同时也看到悄悄跟在后面的曾小沐。从没见过玉姬如此阴狠的面容。她向院子底下的男子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往后看,那男子回头仔细一看,正瞧见曾小沐探出来的脑袋。 曾小沐也大吃一惊,此人她见过,就是那日跟在南门瑭后面的人,眉毛又粗又长,就快连到一块的人!曾小沐掉头就跑,凭着每日的长跑练习,她此时兔子一般窜出去,消失在玉姬和浓眉毛男子的视线中。 浓眉毛男子发现有人跟踪他,稍稍显得慌张,但立即镇定下来,他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走进淑祥斋。 “月夫人,刚才那人发现我了,我马上就去封住她的嘴!”男子凶恶地说。 “你疯了!知道她是谁吗?”玉姬吼道。 男子一副“我管她是谁”的表情。 “她是王妃!你不要命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她泄露出什么吧?这可关系到瑭王爷的大事!” 玉姬低头思索了一会,阴阴地说道:“毕竟她是王妃,丢了性命我们都不好交代,只要让她不能说,不能写,我们的秘密就能够保住!” “好!我今天就去砍断她的双手,割了她的舌头!”男子面目狰狞,像要把人吃了一般。 “坐下,坐下!”玉姬不耐烦地说道,“这不用你操心,我会解决,毒药总比刀剑隐蔽些。你把王爷吩咐的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男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物件,递给玉姬,“咱们王爷吩咐了,一定要放在三王爷的书房里。” “知道,知道。你赶紧回去吧,不然又被人瞧见。”玉姬结果包裹,催促他说。 男子走好,玉姬打开包裹,默默地抚摸着金灿灿的龙袍,不知道思考着什么,然后狠绝的一笑,将放在龙袍上的手指抓紧,指甲深陷其中…… 墙外红杏! 曾小沐冲回芳菲院,扶着树干大喘粗气! “王妃!您怎么了?”烁儿端着早膳走进来,“王妃今天回来的晚了哦!” 曾小沐没有听到烁儿说什么,心里仍在想刚才的事,那个眉毛快要连在一起的男子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到王府来?他和玉姬是什么关系? “王妃!王妃!”烁儿又喊了两声。 “啊?”小沐听见烁儿在叫她,缓过神,“哦!来了!” 坐在饭桌前,曾小沐开始了她的逻辑推理,那个男人是南门瑭的随从,他偷偷摸摸的来三王府见玉姬,是因为什么呢?他们有私情?对!有私情!怕被南门瑭和南门瑾知道,不敢光明正大的进来。也就是说玉姬红杏出墙! 曾小沐好像恍然大悟,张着嘴却不把粥送进嘴里,害的坐在旁边的烁儿紧张地看着她,以防她发生什么不测。 终于曾小沐在喝完最后一口粥时,开始担心起自己的人身安全。他们的事被我看见了?她会怎么对待我呢?杀人灭口?封住口舌?曾小沐想着想着,不由得冒起冷汗。古代的人没什么事不敢做的。 玉姬为南门瑭做事,当年是南门瑭亲手把她送给南门瑾做妾的,为此玉姬非常痛恨南门瑭。但玉姬也认命了,谁让她是喜欢南门瑭这个表面和善却内心邪恶的人呢?玉姬拿起龙袍的那一刻又稍稍的犹豫了,毕竟南门瑾待她不薄,虽然只是礼貌上的,南门瑾明知她是南门瑭的人,却没有恶言相向,甚至比待他的王妃都好!玉姬权衡两方,最终还是倒向了南门瑭一方,南门瑭是要做皇帝的人,他许诺过,只要登上帝位,他便立刻封她为皇后! 原来玉姬并不是与那个浓眉毛的男子有什么暧昧的关系,而是与瑭王爷有千丝万缕的瓜葛,并且是在嫁入三王府之前。这应该算不上红杏出墙吧?恐怕只能说她墙外的红杏伸进墙里来。 中午烁儿把午膳送来的时候,曾小沐死活不吃。烁儿以为她有什么不适,硬是要去喊大夫。曾小沐拦住她,不情不愿的坐在饭桌前,她灵机一动,拔下头上的银钗,将其伸向每一道菜中。 烁儿一见,脸色大变,忙跪在地上抽泣,说就是借个胆子也不敢给王妃下毒。 曾小沐赶忙拉起她,小声说道:“我没说你下毒,只是最近我的运气背了些,确实与人结了仇,我怕我仇家在我饭菜里下毒,害我性命。” 烁儿抬起头,眼泪兮兮地问曾小沐:“谁敢和您结仇?您是王妃啊!” “哎,总统还有遭暗杀的呢!”曾小沐自言自语。 烁儿没听明白曾小沐说什么,但听见一个“杀”字,心里紧张万分。“这可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曾小沐愁眉苦脸地说道,“此事不要和任何人说哦!” 烁儿点点头,咬着嘴唇坐在一边。 曾小沐想了想,拿起筷子夹菜往嘴里送。 “王妃,这道菜还没试毒!”烁儿说道。 “啊?吃吧,吃吧!”曾小沐想,自己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吧?怎么搞自己都是穿来的,哪能这么快就歇菜了呢? 吃完中饭,曾小沐便坐在院子里冥思苦想,到底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呢?总不能和玉姬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吧!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要不逃离王府?但堂堂正王妃怎么能够因为看见侧室与人偷情,而吓得逃跑呢?这不是太离谱了嘛?是不是该动用王妃的权利,治玉姬的罪?这个办法不错,但证据不足啊! 玉姬一行人进芳菲院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摇头晃脑的曾小沐。玉姬冷笑,看你神经不正常的样子,我就让你真的疯癫。 曾小沐见玉姬走进来,心里哀叹,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王妃好兴致,在院子里晒太阳,何不去花园走走?”玉姬甜甜地笑着,伸手要来拉曾小沐。 闪过曾小沐脑海的第一词是“笑里藏刀”,她悄悄挣脱玉姬的手,退后几步说道:“我不太舒服,你若是想去,我下次再陪你去吧!” “妾身今天只是来和王妃聊聊家常,王妃不欢迎吗?” 当然不欢迎!曾小沐心里说。但面子上还是微笑着,“烁儿,上茶!” 烁儿在一旁看的奇怪,王妃今日怎么变得如此怪异。清香的茶端上来,玉姬伸出她纤长的手指接过。曾小沐注意到她涂了血红颜色的指甲,感觉脖子上一阵紧缩。曾小沐悄悄咽了一口吐沫。 “王爷临走前交代了,让我们和睦相处,所以妾身觉得应该到王妃这里多走动走动,培养姐妹的感情。”玉姬说。 曾小沐不语。只是玩弄着手中的茶杯。 玉姬见曾小沐不答她,伸出手摸一下曾小沐的茶杯,媚笑着看着她。 曾小沐抬起头,装傻充愣。 玉姬在芳菲院待了一会,见说不出头绪,便带着她的丫鬟离开了。 小沐吩咐烁儿去屋内拿件外衣,自己在院子里则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使劲的拍拍胸口。 小沐看看手中的茶水,将其倒在地上。立刻,地上的小草从嫩绿色变成暗黄|色。小沐心里想,果然如此,她采用的下毒的手法。 恐怕这王府真的是待不长了,谁让她玉姬是这般心狠手辣的女人,在人的眼皮底下都敢下毒,就算她曾小沐是王妃又如何?没有证据治不了她的罪啊!看来她曾小沐就要去浪迹天涯了! 玉姬不知道曾小沐有没有把那杯茶喝掉,不过她觉得王妃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今早当她看见曾小沐鬼鬼祟祟跟在进她院子男子的后面时,就知道王妃并不是这段时间看起来那样犯傻劲,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瑭王爷的关系(大驼:曾小沐以为你和那浓眉毛的男子有不正当的关系呢!),所以一定要永绝后患。即使刚才那杯茶没有毒死曾小沐,今晚一定会让她永远说不出话来。 玉姬转过身,看向床上的包袱,心想,还是先把龙袍放好,再来解决那个碍事的王妃。 芳菲院里,曾小沐已经开始悄悄收拾行囊。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一些看似值钱的首饰,却再也找不到银两,甚至连一个铜子也见不到。 “烁儿,我这个月的月份还有多少啊?”小沐问外间的烁儿。 “王妃,好像没有了,都在逛街地时候花完了。” 曾小沐愤愤的磨牙,又怪罪起南门瑾,要不是他罚她三个月的月分,现在足足有一百五十两的银子啊! 远在边关的南门瑾这时候坐在营房中看书,突然打了个喷嚏,回头看角落的火盆,烧的正旺盛啊! 曾小沐思考了一会,j诈一笑,有办法了,晚上到南门瑾的书房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值钱的东西。妻子拿丈夫的东西,应该不算偷吧?(大驼:你这时候承认是他妻子?) 等烁儿离开芳菲院,曾小沐悄悄起身,穿戴整齐,将早就写好的离别信放在桌上。背起包袱,猫着腰走出芳菲院。 与此同时,玉姬也正在行动,她只会使毒,但不会武功,这时候正揣着包袱,小心翼翼地往逸云馆走去。 两个女人在月黑风高之时都偷偷摸摸的出来,如夜间活动的耗子。在同等的速度之下,因为玉姬的路程较短,所以先一步来到逸云馆,曾小沐还在另一条路上磨磨蹭蹭。把门的侍卫早就昏昏欲睡,玉姬轻轻吹了一管粉末,两个侍卫便软绵绵地倒下去了。 玉姬内心紧张,抖着手把门推开,走进黑洞洞的书房。玉姬把包袱搁在书架上,但觉得太过显眼,便拿下来,重新选地方。玉姬左右看看,又将包袱放在放画轴的瓶子里。想了想,仍然觉得不妥,她拿出包袱,犯了难。再一仔细瞧书桌前的楠木椅子,上面铺着柔软厚实的虎皮坐垫,玉姬心中一动,把包袱铺平藏在坐垫底下。她伸手摸一摸,发现找不出破绽,才赶忙出了书房,快速的带上门,慌慌张张地离开。 玉姬前脚才走,曾小沐后脚便踏进来了。小沐看着书房门前睡得昏天黑地的侍卫,邪邪一笑,蹑手蹑脚地走进书房。曾小沐把自己的包袱先放在书桌上,然后摸索着寻找值钱的东西。找了一会,并没有太大的收获,虽然曾小沐知道南门瑾收藏的书画一定很值钱,但带在身上实在不方便。突然,曾小沐被椅子上的虎皮坐垫吸引,用手摸摸,光滑柔软,心想,这个一定能够值不少钱,放在包袱里也容易携带。思想引领着曾小沐把椅子上的虎皮坐垫揭了下来。她将其裹了裹,塞进自己的包袱。此时,曾小沐发现,坐垫下还有一个东西,用布包裹着。她拿起来,打开一看,发现是一件衣服。曾小沐纳闷,好好的衣服不放在衣柜里,放在坐垫底下做什么?南门瑾难道有什么特别的癖好吗? 曾小沐摇摇头,又把衣服重新包好。没有灯光,曾小沐哪里知道自己手中的是龙袍呢? 这时,曾小沐直起身子,忽然看见不远处的灯光。是侍卫要换班了吗?曾小沐慌忙往外走,见把门的侍卫仍然在呼呼大睡,才放下心来。她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背着包袱向后门走去。 因为偷偷配了一把后门的钥匙,所以轻而易举的出了三王府。曾小沐摆了一个胜利的姿势,自由的旅途就要开始了。 玉姬离开逸云馆后,便直奔芳菲园而去,避开侍卫,她溜进院子,在屋外捣破窗户,用竹管往屋内吹刚才迷倒侍卫的粉末。想想王妃应该被迷晕了,便轻轻走进屋,径直走向曾小沐的床榻。 玉姬手里拿着致人聋哑瘫痪的毒药,心中大笑,自今晚之后,你永远不会再把秘密泄露出去了! 当走到床前,玉姬却惊住了,王妃不在!她去了哪里?玉姬疯子一般在屋内踱步,她掀开床上的被子,依旧空无一物。玉姬顿时内心恐惧,王妃离开王府了? 又被抓 玉姬回到淑祥斋,一夜无眠,虽然明天瑭王爷就会带兵来王府搜查,但万一三王妃趁今夜出去通风报信,事情就不好办了。玉姬又转念一想,南门瑾远在边疆,远水救不了近火,她一个王妃折腾不了什么大的动静。想着想着,玉姬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曾小沐照例在客栈先住一晚,城门晚上是关闭的,她想出去也不成。曾小沐没有现钱,她问小二用首饰换可不可以,小二点头同意。 当曾小沐取下包袱掏首饰时,才发现一件令她欲哭无泪地事,她拿错了包袱! 曾小沐知道这包袱里只有一件衣服,她可怜兮兮地看了小二一眼,无奈的拔下头上的金簪。 小二接过簪子,掂量掂量,便交给掌柜子。掌柜子把簪子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瞧着,然后笑嘻嘻地对曾小沐说:“这位姑娘,您这簪子价值不菲,我们找不开啊!” 曾小沐说:“你们这么大的店面,几十两的银子还找不开?” 掌柜子一听,心头一亮,忙说道:“我给您看看,主要是这两天客栈里的生意不多,钱还没及时的运转过来,您等一下,我去看一下。” 掌柜子钻进房间,又迅速出来,手里拿着几大锭银子,交给曾小沐。 曾小沐接过来,望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开了花,早知道如此,就在头上多插些簪子了。 小二领着曾小沐上楼歇息。掌柜子一个人在柜台前偷笑。那姑娘给的金簪一看就是价值连城,别说白两银子,千两都值。这下赚大发了! 小二走后,曾小沐把门关紧,她把包袱放在桌子上,打算好好看看这件放在垫子底下的衣服到底长什么样。当金灿灿的龙袍映入她的眼帘时,曾小沐被吓到了。若说在现代,龙袍要么是戏服,要么就是文物。可是在古代,还在王府里,这问题就大发了。难道南门瑾想谋权篡位吗? 曾小沐盯着龙袍出了神,想想又不太对劲,南门瑾应该没那么笨吧,龙袍放在垫子底下,未免太草率了,就算是我曾小沐的话,也会找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藏呀!再说了,南门瑾这次去边疆一年半载回不来,书房里打扫的下人只要细心,也是可以发现这件龙袍的,或是说王府里的那些下人全是他的心腹?这也不太可能吧。 曾小沐想不出头绪,干脆不想,又开始计划着自己的路线。该往哪里走呢?思来想去,曾小沐决定往西边去。没有什么理由,只是觉得好玩些。(大驼:虽然你最初的目的是旅游,但是现在是逃命啊!你知不知道啊?) 小沐她把龙袍包起来,放在床头,先睡一觉,明天再解决。她本来还打算女扮男装,现在是不可能了,穿着龙袍在大街上晃悠,不是嫌命活的太长了吧! 第二天清晨,三王府顿时炸开了锅,菊妹拿着曾小沐留下的信哭哭啼啼地去找李管家。李管家看了信之后,也是老泪纵横,心里想自己的老命怕是活不长了,王妃又丢了,若是被王爷知道,还指不定怎么办呢! 李管家看着这封写得歪歪扭扭,还有错别字(小沐:抗议!我写的是简体字!)的离别信: 李管家: 李管家,你好!(李管家:我一点也不好!) 我知道这封信一定会交到你的手上。我这次可不算逃跑,因为我给你们留了信!我打算出去玩几天,或许是几个月。你们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在王爷回来之前回来。 祝你心想事成!身体健康! 李管家苦着脸,暗骂曾小沐这个惹事精。不过他还算精明,他封锁了消息,同时派人出去寻找,特别让侍卫们留心皇城的城门。现在天才大亮,王妃说不定还没离开皇城。 过了一会,去逸云馆打扫的丫鬟又急匆匆地向李管家禀报,在书房里发现了王妃的包袱。李管家纳闷,为什么王妃的包袱留在王爷的书房呢?玉姬佯装来看热闹,当她见到包袱里的虎皮坐垫时,大惊失色,差点晕过去,她惨白着脸问李管家:“李管家,这是王妃留下的包袱吗?” 李管家点头。玉姬又问:“王妃只留下这个包袱吗?没有别的什么?” 李管家奇怪地看了玉姬一眼,转头问去书房打扫的丫鬟:“王妃还留下别的什么特殊的物品吗?” “书房里只有这个包袱,再没有其他特别的东西。”丫鬟恭敬地回答。 玉姬现在真想亲手掐死曾小沐,怎么会碰到这样碍事的人!玉姬赶忙回去,秘密派人通知瑭王爷,查抄的行动停止,并告知他,龙袍很可能被三王妃带走了! 曾小沐向上次一样,打算天未亮便起床,但很不幸的,又一次睡到正午头。曾小沐拎着包袱,睡眼惺忪地离开客栈。 曾小沐往西城门去,路上显得很小心。边走边看,生怕遇到王府里的人。真是怕什么遇什么,迎面走过来的侍卫便是东峰和西峰。 小沐赶忙转身,往一个小巷子走过去。东峰西峰眼睛活络,一眼看到王妃,于是紧跟在后。进了巷子,曾小沐撒丫子跑起来。东峰西峰不便在街上喊王妃这个头衔,只好叫道:“夫人!夫人!您停下来。” 小沐哪里肯被他们抓回去,回去不是找死吗?小沐不顾一切的往前跑,反正也分不清东南西北,随便跑吧!虽然小沐的速度很快,但怎么也敌不过东峰和西峰的速度啊,小沐一眼看见一户人家敞开的后门,想也没想,便窜了进去。 东峰和西峰却忽然止住脚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东峰说道:“这是瑭王爷的王府,我等怎好不说一声就随便进去呢?” 西峰说道:“管那么多做什么?再不进去把王妃带回去,我们的人头就不保了。” 两个人在门外争论的同时,曾小沐已经溜到瑭王爷王府的花园了。曾小沐见花园边上有一个水井,灵机一动,在包袱上栓了一块大石头,扑通一声,装有龙袍的包袱瞬间沉入井底。曾小沐嘿嘿一笑,反正没人会去捞,这龙袍再也见不到天日了。曾小沐倒没有想着为南门瑾洗脱罪名,只是觉得路上背着龙袍太不方便,找个地方扔了也轻松不少。 曾小沐见四周无人,过了好一会,觉得东峰和西峰应该走了,或是找这家人交涉去了,便大摇大摆地从后门出去。刚踏出去,便看见东峰和西峰两张苦瓜脸,小沐颇为无奈,两手一摊,说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临别嘱咐 “还请王妃跟属下回去。”东峰、西峰异口同声地说。 曾小沐叹口气,一手拽一个,把他们拖到僻静的角落。两个侍卫向见到老虎似的,忙避开曾小沐的手,退到三步之外。 “你们俩站那么远干什么?”曾小沐皱着眉头。 东峰西峰无奈的上前一步。 “再靠近点。” 东峰、西峰只得在跨一步。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王府吗?” “李管家说您要游历我岚朝大好河山。”东峰脱口而出。 西峰不语,只是瞪了他一眼。 “我在信上确实是这么写的。”曾小沐小声说道,“表面上是这样的,但实际上,因为王府里有人要害我,我只好逃走。” 东峰一听,立刻便说:“王府里谁敢害王妃?我们把他抓起来。” 西峰恼怒东峰的没大脑。他相信王妃的话,虽然王妃平实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若说有人要害王妃,此人一定身份不低,整个王府也只有玉姬了。 “王妃尽可吩咐我等保护您。”西峰忠诚地说道。 曾小沐摇摇头,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们也不能全周天的跟着我。我昨天去南门瑾书房的时候,便看见守门的侍卫都昏睡过去,我想那样子可不像是简简单单的打瞌睡。” 两个侍卫沉默不语,一时拿不出办法。 “我这次出去避避难,过段时间就回来。”曾小沐说道。 “可是外面危险很多,王妃一个人只身在外,我等不放心啊,要是被王爷知道了……”西峰想说王爷一定又会怪罪他们失职之罪。 “此一时彼一时,我游历在外总比待在王府被杀强吧?南门瑾知道实情后是不会怪罪你们的。”曾小沐劝说道。 东峰和西峰有些动摇了,站在那里思索。 曾小沐想了想又说:“你们在王府注意注意她,虽然说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但伦理道德还是要守的。” 西峰点头表示知晓曾小沐说的是什么,但东峰则两眼茫然,如听天书一般,还一个劲的向西峰使眼色,想获取些信息。 “王妃,您这样逃出去也不是事啊?她一直都在王府,只要您回来,就容易被暗算。逃跑不能解决问题。”西峰说的颇为有理。 “我先避避风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平时多留意她,说不定能找到什么证据。” 西峰明白,王妃的意思是她发现了玉姬红杏出墙的事实,却没有具有说服力的证据。而玉姬要杀人灭口。 东峰傻乎乎的没明白,还不停地问:“你们到底在说谁?” “玉姬!”曾小沐挡着嘴小声地和东峰说。 “哦!“东峰恍然大悟。 “你们回去别说见到我,我现在就走啦!” 东峰西峰也不再阻拦,让出路来。 曾小沐走了几步,又转过头,一脸坏笑的看着两个侍卫。 “王妃还有什么吩咐吗?”西峰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恩……你们身上有钱吗?先借我些,我回来一定还给你们。昨晚我去南门瑾的书房找了一遍,一个铜板都没看见。”曾小沐说。 东峰和西峰翻遍全身,搜出几两银子,递给曾小沐。 “谢谢了,我走啦!”曾小沐向他们告别。 “王妃路上小心。”两个侍卫倒是担心几两银子是否够王妃路上的花销。 王府里李管家围着大厅来回不停地转。侍卫们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却没有一人发现王妃的踪迹。东峰西峰除外,他俩是知情不报。李管家越走越烦躁,他大声念叨着:“王妃呀!祖宗哎,您去哪了哦?快点回来吧!” 玉姬也没闲着,傍晚的时候又来找李管家,询问王妃的情况。此时东峰和西峰听从曾小沐的意见,尤为关注玉姬的行为。看来她真的是有心置王妃于死地,以免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东峰和西峰想到一块去了。 玉姬问李管家:“王妃还没找到吗?” ?br / 弃妇?不是第5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李管家无奈地点头。 “王妃既然要出门游历,问什么走前去了王爷的书房?”玉姬问道。 “老奴不知。”李管家摇头。 东峰西峰相视一笑,王妃去书房还能干什么?找钱呗! “那么王妃怎么不把自己的包袱带着呢?”玉姬不厌其烦地问。 李管家心绪烦乱,只得不停摇头。玉姬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头绪,她只是来探听王妃的动向,在大厅里坐了一会,便会到自己的淑祥斋。 瑭王府内,南门瑭大为光火,自己的大事竟然被区区三王妃给搅了。印象里三王妃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但记得上一次皇宫大宴上,见到的三王妃却傻乎乎的。不管怎样,她给南门瑭的感觉都是毫无大脑的傻瓜,怎么这回杀出的陈咬金却是她呢? “长福,飞鸽传书!”南门瑭招来眉毛快要张一块的男子。 此时的曾小沐已经跟着一班商队在皇城外的小村落歇脚。 又遇状元郎 南门瑾虽身在边疆,但还是精确的掌握皇城内的动向。几天前已听人密报,瑭王爷图谋不轨,并打算加害于他。南门瑾坐在书桌前,盯着密报发愣。霍宝站在一旁左摇右晃,侯副将柱子一般一动不动,两人都积极地想办法。 “二哥挑唆皇上,把本王调到边疆,无非是消弱支持皇上的兵力。不能坐以待毙,本王要及早赶回京城。”南门瑾说道。 “王爷,这段时间外族屡次犯境,您走不得啊!”侯副将说。 “本王这次被内外牵制。”南门瑾思考,“不过瑭不敢这么快就行动,毕竟本王还有一万大军驻守皇城,他如果想早死早超生,本王倒是可以成全他。” 忽然一只信鸽飞入屋中,霍宝上前一手抓住鸽子,取下它脚上的信管。 “说的是什么?”南门瑾问。 “密报说瑭王爷为嫁祸您,将一件龙袍藏与王府中。”霍宝皱着眉头说。 “他还真会想法子。”南门瑾嘲讽道,“王府已经被查抄了吗?瑭想挑拨本王与皇上的关系,很好!” “属下还没说完。”霍宝继续读到:“但龙袍却不翼而飞,消失在王府。” “霍宝,下次把话一并说完。”侯副将皱着眉头。 南门瑾稍稍缓口气,如此一来,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 “虽然外族蛮夷不断马蚤扰偷袭,但本王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有打仗的打算。本王怀疑他们与瑭也有勾结。本王决定明日返京,朝中大部分大臣已纳入瑭的势力,本王要亲自去说服宰相,不能让他也临阵倒戈。况且还有一万将士留守皇城,瑭有的是办法把他们划到他的名下。不论如何,本王都得回去。” “但是王爷您走了,这里怎么办?若是被瑭王爷发现,他会以玩忽职守罪夺了您的兵权!”霍宝睁着大眼睛问。 “本王守在这里一样会被夺了军权,回去之后,或许还有希望。”南门瑾说道,“本王不在,一切先由你代办。” “王爷,这怎么行?他们哪里会听我的?”霍宝苦着脸说。 “侯副将会帮助你,还有我们让别人知道我已返京,你会易容之术吗?就用这个法子!”南门瑾命令。 “啊?王爷,您的意思是……”霍宝张着嘴,惊讶地说道。 “不然本王还没到皇城,瑭就已经派他的手下把我解决了。”南门瑾站起身往屋外走,“你用我的面容也好办事情。” 霍宝想一想,也只有这样做,不过内心还是蛮高兴的,终于可以有机会做一会大将军。侯副将鄙视地看了霍宝一眼。 霍宝见南门瑾往外走,忽然又想到什么,大声喊住南门瑾:“王爷!” “还有何事?”南门瑾转身问道。 “还有……恩……密报上还说……说王妃离开皇城去游历我岚朝大好河山了!”霍宝说道。 南门瑾站在门口半响,吐出一句:“该死的女人!”便快步走出房间。 霍宝龇着牙,心想,王妃果然是惹事的能手! 曾小沐随着商队往西走,一路上倒是高高兴兴,自在的很。但是身在古代,人身安全还是无法保证的了的。刚走到一座大山下,商队的领头刚说完:“大家小心点,此地多有山贼出没。”前方就被几十个大汉堵住了去路。 曾小沐缩在商队的最后面,偷偷地看前面情况。商队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已经有人拿出磨得忒亮的大刀,蓄势待发。 “兄弟们,上!”山贼大吼,“让他们看看咱们铁斧寨的人厉害!狗娘养的,拿着把破刀就不把我们当回事。兄弟们,听着!男的一概不留,女的抓回去送厨房烧火!” 山贼头头说完却见他的手下没动静,气愤地喊道:“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上啊!” 后面一个小山贼怯生生的探出头,说道:“老大,女的抓回去怎么送烧火房呢?” 头头一愣,转脸凶神恶煞地问道:“要不然怎样?” “当然是送我……我们……不是……是您的卧房。”小山贼低眉顺眼地说道。 山贼老大一回神,大笑说道:“对,女的抓回去送兄弟们的卧房!上啊,兄弟们!” 话音刚落,山贼们一拥而上,扑向商队。 商队这边的男人人破口大骂,挥着刀迎了上去,躲在后面的妇孺心惊胆战,有的已经泣不成声。 曾小沐着急万分,刚从皇城出来,别又成了山贼的刀下鬼。眼看商队的男人愈加招架不住,这可如何是好! 山贼们已经杀到商队中间,眼看着几个妇女连拖带拽的被山贼拉了出来。 “大脚,你看这娘们长得多俊俏!”说话的是刚才那个小山贼。 “好货色,带回去。”另一个叫大脚的山贼j笑着回道。 曾小沐顿时傻了眼,那两个人正是盯着她说话。小山贼不由分说,一把拽住曾小沐的胳膊。曾小沐扭着胳膊不让他碰,嘴里不停地唠叨:“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来当山贼!你爹娘怎么教育你的?啊?这么小就学会强抢良家妇女,以后还得了!你对得起家里人么?” 小山贼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撅着嘴,仍然是一副小孩样。 那个叫大脚的山贼见状,哈哈一笑:“就说你还是毛孩子,让你待在寨里面打杂,你不愿意,怎么样,出来被一个妇人数落了吧!” 小山贼被激怒了,他把斧头垛在曾小沐脖子上,吼道:“快走!你爷我今天豁出去了!” 小山贼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上的斧头,曾小沐只得软下性子说道:“好好,这么小就称自己是爷了,你把斧头放下,我跟你走!” 小山贼一听,才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就在山贼们占了上风的时候,忽然山口处黄沙弥漫,风风火火赶来一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官兵。商队的人大喜,纷纷鼓起士气,重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刀。山贼们受了惊,陆续开始撤退。 “剿灭这些山贼!”一声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 曾小沐觉得耳熟,仰着脖子一看,原来是雷箫。便挥着手大喊:“雷箫!” 雷箫听见曾小沐的声音,赶忙命人前来营救。 “你认识他?”小山贼有些害怕。 “是的,你最好放了我。”曾小沐说,“还有,你这么小的年纪,去做山贼干什么?被官兵们抓了,是要蹲大牢的。” “哼,做山贼有什么不好!那些官兵没一个好东西。”小山贼倔强地说。 一大群官兵包围过来,把小山贼和曾小沐圈在中间。 毕竟是孩子,小山贼看着这些面露凶光的官兵吓得直打哆嗦。 “快放了她!”雷箫骑着马赶过来。 “不放!”小山贼也发起狠来。 “你是逃不掉的。”雷箫说道,“放了她,留你一命。” “怎么都是死,一命抵一命。”小山贼将斧头架在曾小沐的脖子上。 “我雷箫绝不食言,只要你放了她,就放你一条出路。” 曾小沐大气不敢出,心中大喊我弥陀佛,上帝保佑。 小山贼犹豫再三,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 雷箫见劝说有望,有继续说道:“你年纪还小,只要你以后不做山贼,本郡便不追究。” 小山贼见四周的山贼们死的死,逃的逃,权衡再三,只好放下手中的斧头。 曾小沐立即被拉了过去。小山贼迅速被官兵抓了起来。 小山贼气急,大叫:“不是说放了我吗?你们说话不算话!” “是啊,他还是个孩子,放了他吧!”曾小沐大发善心。 “放是要放的,但要先教育一番,就这样放了,日后不怕他重抄旧业?”雷箫解释。 曾小沐觉得有理,赞赏地点点头。 雷箫下马,取下自己的外套,为曾小沐披上:“王妃受惊了。” 暴风雨前夕 雷箫被皇上任命为南河郡的郡长,年后便从皇城出发,前往南河郡都“襄灵”上任。这群山贼出现的山口正是雷箫前去襄灵的必经之道。所以曾小沐真算得上福大命大。雷箫虽然已经知道曾小沐是三王爷南门瑾的王妃,但爱慕之情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愈看曾小沐,眼中的火焰燃烧的愈旺。 曾小沐浑然不觉,理所当然一般坐在雷箫的马车中。雷箫碍于两人的身份,只好仍骑着马,即使身子骨已经累得快散架了,也只能认命的瘫在马背上,读书人么,满脑子的仁义道德、等级制度。想和心仪的人说句话,都要拐上七道弯八条巷。 穿过山道,又走了一天,一行人终于到达南河郡都襄灵。郡都的官员早为雷箫准备好豪华的府邸,点头哈腰的把他送进去歇息。 晚上,雷箫的下属官吏在襄灵的一家大酒楼设宴为雷箫接风洗尘。曾小沐只得一个人留在郡长府,看似有些孤独可怜。 但是,这仅仅是表面现象,主人不在家,客人闹翻天,曾小沐吃吃喝喝,玩玩闹闹,好不自在。 雷箫吃完饭立即赶回来,本想和曾小沐说些话,但见她住的厢房熄了灯,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雷箫便等在小沐厢房的门口,下人们不知道曾小沐的身份,以为是雷大人未来的妻子,都掩着嘴痴痴地笑。 小沐伸个懒腰,大大咧咧的走出房门,一眼见到早已守候在外面的雷箫,笑着说道:“你起的好早啊!今天不用工作吗?” 雷箫一笑,走近小沐,说道:“还有一会,我陪你用早饭。” “好啊,还让你这个大忙人抽时间陪我吃早饭,不胜荣幸啊!”小沐欣然接受,率先迈开步子向饭厅跨去。 “只要是你,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雷箫跟在后面用不大不小地声音说道。 而小沐愣是没听清,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雷箫冲小沐笑笑,眼神黯淡。 早饭很简单,但非常有营养。小沐一勺一勺将粥送进嘴中。 “王妃这次出府,王爷知道吗?”雷箫边吃边问,倒是忘了贤者的教诲,食不言寝不语。 “不知道。”小沐拨开鸡蛋壳,“叫我小沐吧,王妃王妃的叫,也不嫌别扭。” 雷箫一听,非常高兴,亲切的唤道:“小沐,王爷不会怪罪?” “他又不知道,怕什么,大不了等他回府之前,我先回去。” “为什么要出府呢?” “游览我岚朝大好河山啊!”小沐没有说出真相。 “小沐果然是与众不同的女子。”雷箫说道。 “过奖,过奖。”曾小沐毫不谦虚,对于雷箫的夸奖照单全收。 “小沐这次出来游玩怎么没见带些行李?”雷箫没话找话。 “带上黄金和白银,走遍天下都不怕。”曾小沐没有把拿错包袱这么丢人的事和雷箫说。 “哈哈!小沐真是风趣,此话说的也不无道理。”雷箫又说,“小沐尽可以在我这多住几天,这襄灵也是我们岚朝风景秀丽的宝地,你可以到处去玩玩,我派人保护你。” 小沐点头,但一听有人跟着,有些抵触,但认为雷箫是好意,所以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就在曾小沐于襄灵逗留的两日,南门瑾已经易容成霍宝的样子,火急火燎地赶往皇城,毕竟大军驻扎的边疆地区离皇城太远,即使快马加鞭,也得走上半个多月。 边疆军营里假充王爷的霍宝玩得开心,撑着南门瑾的门面对将士们指东指西,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看的侯副将十分不爽,他瞪着眼睛看霍宝,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侯副将,你那什么眼神?本王得罪你了。”霍宝在心里偷笑。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侯副将。 “没有,卑职没有。”侯副将低头恨恨地咬牙。 “去,给本王倒杯水来。”霍宝指使着侯副将。 侯副将紧握双拳,勉强地行礼,走出屋子。转过脸,他顺从的表情立刻大变,瞠目龇牙,一副欲扁人的神情。 小沐自己打算在襄灵待上两日,便继续往西走。但雷箫热情挽留,又将她留了一日。 “明日衙里没事,我与你同游襄灵湖可好?”雷箫深情地看着曾小沐。 小沐被看得心里发憷,虽然已经去过了,但还是勉强同意。 雷箫一听,像小孩子似的咧着嘴笑。 小沐郁闷地回到厢房,想起雷箫的神情,心中有丝丝不安。 第二天一大早,雷箫便穿着一身墨绿银边的长袍恭候在小沐屋外,见小沐出来,雷箫殷切地迎上去,赞叹道:“小沐今天真漂亮。” “谢谢!”曾小沐心中却纳闷,我穿的和昨天一样啊?怎么没听他昨天说我漂亮! 襄灵湖上,两人同乘一只画舫,雷箫兴高采烈,有感而发,一连吟诵了好几首诗。 曾小沐第一次见人出口成诗,也大为赞叹,但毕竟是离心已决,即使再好的景色也没有强烈的兴致了。 雷箫似乎没察觉到曾小沐的想法,带着她一直玩到日落西山,下了船,还兴奋地对小沐说:“明日我也没有公务,我带你去襄灵城南边的襄山上去玩,现在正值春季,山上景色极美。” 雷箫后面说的曾小沐都没听到,她只知道明日仍然走不成,敢情他们古代人也有双休日啊?曾小沐郁闷地想。 “雷箫,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但是我不能一直待在襄灵,我明天真的得走了。”小沐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雷箫看着小沐不做声,眼神黯然失色。 “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我们是朋友么,不是吗?”曾小沐说道。 “朋友?只是朋友?”雷箫凄然地看着曾小沐。 “是啊!”曾小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先回府休息吧,明日再说。”雷箫竟然揽着小沐的肩膀,将她送进马车。 大闹襄灵 一大早曾小沐便去找雷箫,然而却听管家告知,雷箫已经去府衙了。曾小沐完全是行动派的人,想到做到,又转身往大门走去。既然他在府衙,去那里和他辞行吧!结果走到大门口却被下人拦下了。 “曾姑娘,大人吩咐了,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出府。”下人恭敬地说。 小沐一听到“不得出府”几个字立刻火大,自从她穿到这异时空,听到最多的话怕就是这句了。小沐甩开跟在身后的一干人等,直奔自己的厢房。 厢房内,小沐草草收拾一番,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整理的,来的时候就没有行李。曾小沐想,走不得也得走,不知道这个雷箫打的是什么主意,就算是对我有意思,也不至于软禁我吧?一想到软禁,小沐立刻想到南门瑾。小沐不满地撇撇嘴,这里的人都有限制别人人生自由的癖好? 小沐把前几日丫鬟送来的衣服裹一裹,塞进包袱,给包袱扎了一个蝴蝶结,便目无旁人的再次往大门走去。 守门的下人一见又是她,愣了一会,便立即站成一排,挡住她的去路。 小沐轻哼一声,排成一排做什么?踢任意球? “让我出去!我只是你们大人的客人,又没犯法,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这是大人的命令,小的不得不从。” 小沐无可奈何,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要等到天黑再偷偷溜走。 “小沐,为什么这么急着走?”雷箫适时的出现在府里。 “我昨天已经说了,今天离开,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小沐纳闷刚才管家不是说雷箫在府衙吗? “小沐不是说这次出来是游览大好河山的吗?”雷箫问。 “是啊!”小沐疑惑这和自己离开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游历,又没有时间限制,在我府中多留几日又何妨?” “这……我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三日,不能再打扰你了。” 雷箫见曾小沐执意要走,沉默地盯着她看了半响,高声说道:“小沐,你孤身一人离开这里,实在太危险,我不能放你出去。休怪我无礼了。” “谢谢你的好心,但是我真的得走。”曾小沐坚定地说。 “来人!看好曾姑娘!”雷箫转身便走。 曾小沐倒竖眉毛,虽然雷箫救过她的命,好心招待她两日,但就限制人生自由这一条,曾小沐就完全忽略了前面的两条。 “好!”曾小沐说道,“我不走了!” 说完,曾小沐又冲向大门。 “你不是说不走了吗?”雷箫大喊。 “是啊,我逛街去!”曾小沐绕过拦住的她的下人,夺门而出。 雷箫向下人使个眼色,他们立即跟了上去。 曾小沐哪有玩的心思,在街上横冲直撞,她一个人还好,别人都给她让道,后面跟着的一大群人便不那么舒服了,总是不停地撞到人,引来路人的连连叫骂。 见前面有一家大赌场,曾小沐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了进去,跟在后面的下人不敢跟丢,也立即闯进去,赌场里面的赌徒看见的便是一群横鼻子瞪眼,杀气腾腾的家伙。 “你们是哪个道上的?来砸场子?”一人手拿大刀恶狠狠地走过来。 “青龙帮的,不是来砸场子的,来赌的。”曾小沐径直走向赌桌。 “你是老大?”赌场的老板贺鹏走出来,探寻着盯着眼前这个火气十足的女子。 “是。”曾小沐说道:“今天本姑娘心情不好,来你这寻寻开心,如何?” “好!在下贺鹏,满福赌场的老板,贺某人就陪姑娘赌一把。我赌五百金,姑娘呢?” “我赌郡长的府邸。” “啊?”贺鹏有些吃惊。 “跟你说了,我是青龙帮的,郡长大人欠我钱,就那他的府邸抵押。”曾小沐说的跟真的似的。 贺鹏爽朗地一笑,大声说道:“好!” 跟在曾小沐后面的下人们一听,顿时个个脸吓得刷白,已经有一小拨人偷偷回去,给雷箫报信。 “姑娘说咱们比什么?”贺鹏用他那双闪闪亮的大眼睛看着曾小沐。 “让我想想,就拖拉机吧!”曾小沐以前在家和爸爸妈妈玩过。 贺鹏奇怪地问道:“什么是拖拉机?” “就是扎金花?你没玩过?” “在下开了这么多年赌场,还从未听过,还请姑娘赐教。” “算了,算了,你没玩过,若玩这个就不公平,咱们就玩比大小吧!”曾小沐说道。 贺鹏嘴角一弯,心里想到,没玩过又怎样,我可是岚朝数一数二的赌神,赢你这个女人不在话下。 不过贺鹏还是拿出了骰子,曾小沐接过去,胡乱地摇了一通,贺鹏心里暗笑,明明是个不会玩的主,竟然跑来赌场混,明摆着想把郡长的府邸送给我。 结果显而易见,曾小沐根本没有赢得道理。 曾小沐无所谓地站起来,向贺鹏摆摆手,说道:“郡长的府邸归你了。”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出满福赌场。 贺鹏果真向手下示意:“去,找郡长大人,把他的房契要过来。” “老板,真的要去?我看刚才那姑娘八成在撒谎,小的纳闷您怎么愿意和她赌。” “管那么多做什么?快去!” 曾小沐自从出了雷箫的府邸,就没有安宁过,没本的赌玩了一把,霸王餐吃了一顿,就连青楼也想噌一脚,下人们拉着她死活不让她进,小沐才气鼓鼓地往回走。 下人们见小沐打算回府邸,高兴地不得了,心想这姑奶奶终于可以消停了。谁知正当大家放松之时,曾小沐一个闪身,消失的没了踪影。 下人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寻了好几条大街都没有看到曾小沐的身影。此时的曾小沐却已经踏出襄灵的城门,向西走去。她是怎么逃出来的?这就要用到古人的名言: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书房里,雷箫阴沉着脸听着下人的回报。 雷箫挥挥手,让他们下去,只留下一个心腹。 “这群没有用的东西,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雷箫的心腹说道。 “既然她能多次从王府逃出来,说明还是有些本事的,我太小看了她。”雷箫地大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 “大人,这可怎么办?王爷来信说,三王妃是最有可能知道龙袍下落的人。” “哼,既然你不想做人质,非要破坏王爷的大事,我也不得不要了你的命!”雷箫狠绝地说道。 曾小沐逃出襄灵已有五日,对于雷箫,她还是有稍许愧疚的,毕竟他是好心。曾小沐看看前方,是一座秃顶的荒山,有些诡异和恐怖,但是这里是前往下一个城镇的必经之道。曾小沐给自己鼓鼓劲,迈开了脚步。 天已经半黑了,曾小沐有些冷,心中有些懊恼,心想自己从雷箫的府邸出来时怎么不多搜刮些银两,身上没钱,这出来哪里是旅游,明明是逃难啊!又想起那日在赌场,若是赢了该多好,足足五百金哪!不知道雷箫怎么对付赌场的贺老板?曾小沐想了很多,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荒山的另一边。 突然,一阵强风掠过。小沐打了一个寒战,怎么会这么冷?抬眼看去,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 “你是谁?”曾小沐撞着胆子问道。 “取你命的人!”那人低沉地说。 曾小沐一听,手脚顿时冰冷。是玉姬找来灭口的吗?(大驼:这时候你还心心念念你的玉姬!脑瓜子是不是都拿来盛浆糊了!) 杀手不由分说,挥剑直刺曾小沐心脏。 曾小沐不知哪来的勇气,一闪而过,继而一脚踢在杀手的手上。 杀手愣住了,没想到这女子还会些武功。他不敢放松,又一剑更猛烈的刺来。 曾小沐快速躲闪,险险地避开这一剑。 杀手心想,雷大人不是说这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如此强悍?该不会自己弄错对象了吧? “你是三王妃吗?”杀手忽然开口问。 “与你何干?” 杀手不语,再度挥剑。来回几个回合,杀手基本掌握了曾小沐的套路,曾小沐越来越力不从心。 小沐呼呼地喘气,心想,以后还是要学些真正的中国功夫,跆拳道根本对付不了。(大驼:你才几段啊?没被杀死还不是我的功劳!) 小沐已是两眼昏花,大脑不听使唤。杀手趁准时机,寒剑逼来,对准小沐的心脏。 小沐见此命将绝,只好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到来。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把长剑呼啸而过,直插杀手的咽喉。 “你还不睁开眼睛?想在这过夜啊?” 曾小沐慢慢睁开眼睛,定睛一看,是霍宝! 曾小沐别过脸不去看面目狰狞地死人。冲向霍宝,激动的拉着他的衣袖,大声说道:“徒弟,你怎么来了?不是跟着南门瑾去边疆了吗?南门瑾呢?” “王爷还在边疆。”南门瑾蹙着眉头,喜怒交加,喜的是还记得想起他,怒的是怎么不见她见到真实的自己这样高兴? “你怎么不好好待在王府?外面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没了命!”南门瑾生气。 “哎,你不是救了我嘛!”曾小沐笑嘻嘻地说,“我现在是又饿又冷,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走,找家客栈住住。” 南门瑾点点头,顺手牵起曾小沐,往曾小沐来的方向去。 “放手!放手!”曾小沐慌忙挣开,“想吃豆腐?别以为我是你师傅就可以,我拉着你的袖子就可以了!” 南门瑾的眼神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有神采,他翘着弯弯的嘴角,带头走在前面。 “霍宝,你还没回答我,怎么擅自跑回来了?你被南门瑾欺负了?”曾小沐傻气地问道。 南门瑾一头黑线,我像是欺负人的人吗? “王爷命我回来办点事。”南门瑾说道。 “哦,是不是机密行动?”曾小沐问。 “算是吧!”南门瑾答道。 曾小沐一听是机密,起了兴趣,又问:“我们现在去哪里?不会是回王府吧?” “你不是刚从王府逃出来吗?还愿意回王府?”南门瑾对于这一点相当的气愤。 “徒弟,你那是什么口气?怎么不叫我师傅?说起话来和南门瑾似的,怪吓人的。”曾小沐不满。 南门瑾瞥了曾小沐一眼,好气又好笑。 南门瑾和曾小沐进了一家客栈。 “一间上房。”南门瑾说道。 “两间。”曾小沐嚷道。 掌柜子看看面前的一男一女,有些为难。 “在下的内人,这几日与我闹别扭。”南门瑾向掌柜解释。 曾小沐奇怪地看着霍宝,总觉得他很怪异。 小二把他们领进房间,摆好了物品,便退出去,关上门。 “霍宝,你是不是被南门瑾传染了?”曾小沐做在床上说。 “恩?”南门瑾放下手中的剑,转头看向曾小沐。 曾小沐说:“你变得很奇怪,我真不习惯。该不会是南门瑾给你下了什么药吧?” “王爷在你的心里有那么差吗?”南门瑾终于忍不住问道。 “恩,目中无人,特霸道,不讲理。”曾小沐毫不客气地说道。 南门瑾假面之下的脸都已经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自己的王妃竟然是这样评价他的。 “哦?是吗?看来王爷在你的心里形象是这样差!”南门瑾没好气地说道。 “是啊!”曾小沐摆弄着床上的被褥,又说:“霍宝啊,既然你要求和我睡一个屋子,那么你就委屈点,睡地板吧!” 南门瑾正挽着袖子,准备洗脸,听曾小沐这么一说,只得“恩”一声。明明是夫妻,却不能同床而睡,很郁闷啊! 两人先后梳洗之后,便各自躺着。曾小沐有些睡不着,转身看看躺在地上的霍宝,便试着喊道:“喂,徒弟!徒弟!你睡着了吗?” 南门瑾正想着事情,听见小沐的声音,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喊自己,轻轻地说:“还没有。” “我睡不着。”曾小沐叹口气说,“我在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南门瑾静静地听着。 “我从王府出来,先是遇到山贼,差点没了命。” 南门瑾在黑暗中微微蹙眉,听说她遇到危险,心中也不由得跟着紧张。 “幸好雷箫救了我,他请我在他的府邸住了两天。”曾小沐继续说道。 南门瑾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听到曾小沐喊状元的名字,心里便不舒服。 “我在他的府里住了三天,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想走时,他却把我软禁了,就像当初南门瑾一般。” “在雷大人府里住的不舒服吗?为什么要走?”南门瑾心想,把我和他比,你可知道我是你的丈夫。 “舒服是舒服,但是我不能一直待在那里啊!”曾小沐说道,“我想一直往西走,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很长时间的,况且我最讨厌别人限制我自由了。” 南门瑾不语,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屋子。 “喂,你有听我说话吗?”曾小沐问。 “在听。”南门瑾答道。 “雷箫不让我走,我偏要走!所以啊,在襄灵城里瞎逛的时候,我趁人不注意,就逃出来了。”曾小沐有些得意的说。 原来你是这种执拗型的人,怪不得喜欢违抗我的命令。南门瑾暗暗地想。 “湘沐!那个杀手为什么要取你的性命?”南门瑾问道。 “湘沐?你喊谁呢?你应该叫我师傅!”曾小沐不悦,因为曾湘沐根本不是她。 喊你师傅?怎么可能?南门瑾只得改口:“沐儿!可以吧!” “木耳?我还香菇呢!”曾小沐撇撇嘴,又说:“我没和你说过吗?不要喊我曾湘沐,我早就改名字了,我叫曾小沐!你可以喊我小沐!” “姓名是父母起的,怎可随意更改?”南门瑾问。 “我就是要改,你管得着吗?你又不是我父母。”曾小沐撅着嘴说道。 “小沐,这样总可以吧?”南门瑾也懒得和她争。 “恩,这才差不多。”小沐说,“但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喊我师傅!” 南门瑾不理她,继续问:“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仇家?” “可能吧!”曾小沐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王府吗?” 南门瑾不语,心里却想,不是说去游览大好河山吗? “玉姬想杀我灭口。千万要保密啊!更不要和南门瑾说。”曾小沐小声说。 南门瑾听完,眉毛一蹙,寒气四溢,他问道:“为何?” 曾小沐刚想说她红杏出墙,但又考虑到霍宝是南门瑾的下属,还是有些不便,于是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我不能和你说。见到南门瑾再说,若我和别人说了,他还不拿刀剐了我!” “我是王爷的属下,为何不能说?我不会告诉除王爷之外的人的。”南门瑾急切地想知道原因。 曾小沐觉得霍宝确实是值得信任的人,于是原原本本将玉姬的事情说了一遍。 南门瑾愈听脸色愈差。那玉姬果然是仍与南门瑭勾结。小沐说的那个男子是长福,瑭的心腹,他和玉姬有关系,是绝对不可能,他偷偷去王府无非是去送信。上次探子说的要栽赃他南门瑾的龙袍很有可能就是玉姬接应的。 南门瑾做起身子,又问床上的曾小沐:“小沐,你听说过龙袍的事?” 等了好一会,不见反应,南门瑾凑近一听,曾小沐轻微的鼾声均匀响起。原来是累了,睡着了。南门瑾重新躺下,继续思索着…… 大敌当前 “起来,赶路了。”南门瑾一脸无语地看着仍在呼呼大睡的曾小沐。 “嗯。”曾小沐应了一声。 南门瑾见她答应,便下楼准备端些早饭上来。 曾小沐裹着被子,翻了一个身,她根本没醒,仍沉浸在梦乡中。小沐梦见了一个大帅哥头戴鸭舌帽,上身套着休闲的毛衣,下身穿着宽松的运动裤。他正冲着她阳光般的笑。 小沐见他笑,也傻傻的笑。帅哥越走越近,小沐不禁觉得他很眼熟。 南门瑾端着早餐推门而进,本以为曾小沐已经整理完毕,但一看到她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着实无奈。放下早餐,南门瑾又走到床前,拉着被子说道:“怎么还不起来?” 曾小沐在梦中,只见那帅哥走到她面前,面容也越来越清晰,不是南门瑾还能是谁?只听他微笑着深情地对小沐说:“老婆,你是不是窃取了我的银行卡密码啊?”忽然一下,他面色一变,狰狞着说:“你说!是不是你偷的钱?” “我没偷你的钱!”曾小沐大叫,眼睛瞬间睁开。 睁开眼睛一眼看见面无表情的霍宝,曾小沐又呐呐地说:“我没偷南门瑾的钱。” “你胡言乱语什么?”南门瑾笑着说,“王爷的钱还不是你的钱,何来偷这一说?” “话是这么说,但是……” “快起来,我把早饭都端上来了。”南门瑾坐在桌前,“吃完饭,我们还要赶路!” 从客栈出来,小沐傻了眼。“霍宝,怎么走啊?就一匹马。” “你我同乘一匹。”南门瑾将马从马厩里牵出来。 “你给我买头小毛驴吧,骡子也行。”小沐绕着手指,不好意思地说。 “要不要给你买只小黄狗?”南门瑾没好气地问。 “买狗做什么?府里还有四只呢!” “狗比驴子跑的快多了。” “你什么态度?同乘一匹就一匹,我怕了你了?”曾小沐不满,冲到马前面,就拼命地往马背上爬。 南门瑾看着小沐怪异地姿势,轻轻一笑,上前托住她,将她扶上马背。 曾小沐从没骑过马,往地面一看,不觉眼晕,看来自己的恐高症挺厉害。 南门瑾一蹬脚踏,潇洒地跨上马背,在小沐身后拉着缰绳。 “驾!”马儿箭一般冲出去。 霍宝的马是千里良驹,跑起来如风一般,小沐哪里见识过,她拼命地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又激动地想对身后的南门瑾说话,但风一股脑地全灌进她的嘴中,害得她剧烈的咳嗽。 “把嘴闭上。”南门瑾在她身后命令。 “驴!驴!”小沐大叫。 马儿听到喊停的声音,也有些犹豫,放慢了速度。 “驾!”南门瑾挥动缰绳。 马儿听到主人的命令,毫不犹豫地迈开脚步向前冲。 “驴!驴!”曾小沐又喊停。 可怜的马不得不停下来,在原地绕圈圈。 “小沐,怎么回事?”南门瑾问道。 “霍宝,我能不能坐你后面。”曾小沐委屈地说。 南门瑾脑海中浮现出曾小沐拿着缰绳,自己依偎在她身前的奇怪景象。想什么呢?南门瑾正声说道:“冷吗?把披风披上。” “冷倒是不冷,就是不太习惯,我以前都是坐在后面的,现在连手放哪都不知道。”小沐说道,她以前坐过摩托车,都是坐在后座位上的。按理说驾驶员都该坐前面的,不是吗? 南门瑾挑挑眉毛,她这是什么习惯? “你靠着我,不会掉下去的。” “啊?不好吧?”曾小沐害羞。 “非常时期,你如果不想掉下去,就照着我说的做。”南门瑾笑着说。 “哼,早说让你给我牵头毛驴,我就知道你想占我便宜。”曾小沐不满地说。 南门瑾彻底无语,她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不良的思想。 马儿重新跑起来。速度完全可以和汽车媲美。 “你若骑毛驴,我的事情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南门瑾说。 “是你非要拉着我的,我还打算去游览大好河山呢!”曾小沐要面子地说。 “哈哈!身上连银两都没带,怎么去游览?”南门瑾大笑。 “哼!这怎么能怪我?他南门瑾太抠门,我离开王府时去他书房找了的,连个铜板都没看见。” 南门瑾实在懊恼,怎么娶了这样又笨又傻的妻子,书房又不是银库,怎么会有银两? 曾小沐贴在南门瑾怀中,异常舒服,享受地昏昏睡去。 南门瑾感受身前佳人的温度,嗅着她清香的秀发,顿时感觉心旷神怡。 从背面望去,山道上,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手扬长鞭,疾驰而去,细看,一裙带飘飘的佳人儿枕着他的手臂憨憨而睡。 边塞那边,霍宝焦头烂额,忙得透不过气来,据探子来报,外族不知从哪弄来威力巨大的神器,只要“轰隆“一响,对手便可瞬间倒地,毫无还手的余地。 探子没探听清楚到底是何神器,只知这神器的威力早在军营中流传,闹的人心惶惶。 侯副将虽然心中也很焦急,但看见霍宝火烧眉毛的样子又不免幸灾乐祸。 “王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办?”侯副将心中大笑。 “让探子去调查清楚,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武器。再者稳定军心,不要自己慌了手脚。”霍宝命令下去,他抬头狠狠地瞅着侯副?br / 弃妇?不是第6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副将,心里暗骂,王爷让你来帮我,不是让你看我笑话,哼,王爷回来,看我不告你的状! “算她命大!有高人相助又怎样?本王叫你死你不得不死!”南门瑭看完雷箫寄来的信,阴狠地说。 “王爷,您说这龙袍真是三王妃拿的吗?据雷大人说,三王妃离府的时候什么行李也没有带。”长福站在一旁说道。 “除了她,还能是谁?”南门瑭把信点燃,扔进火盆。 “王爷,会不会是玉姬根本没有行动?”长福贴着南门瑭的耳边说。 “应该不可能,她不会背叛本王的。”南门瑭嘲讽地说,“她还等着做皇后呢!” “王爷,您看三王妃的事……” “斩草除根,万一她把本王的大事泄露给南门瑾,就不好办了。” “王爷的意思是三王妃以游历为借口亲自去边疆给三王爷送信?” “要不然她为什么往西走?西边荒山沙漠,有什么好瞧的?”南门瑭说道。(曾小沐:我冤啊~我就是想去西边看景色啊!) “告诉雷箫,这一次一定不能留下活口!”南门瑭又吩咐。 “属下这就去办!”长福答道。 “又回到襄灵城了。”曾小沐郁闷地说。 “想去见雷大人?”南门瑾看了小沐一眼。 “才不去。免得他又不让我走了。”小沐心有余悸地说道。 “哎,哎,徒弟,怎么不进城?”小沐赶忙追上已经掉头的南门瑾。 “襄灵城进不得,我们必须绕道走。”南门瑾说道。 “徒弟,南门瑾到底吩咐你去完成什么机密任务?”小沐好奇地问道。 “去见宰相大人!”南门瑾回答的干脆。 “啊?这算什么机密任务?”小沐有些失望。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过来。”南门瑾喊道。南门瑾心中考虑,绕小道走,可以避开城中对手的监视,但山路崎岖,树木密集,若不在晚上走出,危险太大。若是他一个人还好,可身边还有一个爱闯祸的王妃,动作不加快真是不行啊! 边疆军营中,霍宝窝在将军椅上,一声不吭。侯副将坐在一旁也沉默不语。刚才探子来报,那威力巨大的神器名叫火炮,杀伤力极大,士兵们的长矛大盾根本无法抵挡。 霍宝正绞尽脑汁思索,这火炮的名字怎么听起来如此熟悉。 对了!王妃送行的时候提过这东西!霍宝灵光一闪,嚯得跳起来。 “你想到办法了?”侯副将也兴奋得抬起头,虽然说霍宝平实讨人嫌了点,但关键时刻还是有些用处的。 “没有。”霍宝随即眼神黯淡下来,瘫软在大椅子上。虽然想起王妃提起这东西,但是并没有解决的办法啊。 侯副将鄙视的看了霍宝一眼。没想到办法,兴奋什么劲啊! 营房中又陷入一片死寂。 过了很长时间,房外传来一声“将军,午膳送来了。” 霍宝眼睛一亮,放松地说道:“大家先歇歇吧,吃过饭再想。” 于是将军的营房立刻变成了食堂,一大群将领围在一起吃中饭。站在屋外七八十米都可以清晰地听到屋内碗碰碟子,筷子碰碗的声音。 “将军,要俺说,那什么火炮的,咱不怕,不就是铁做的嘛,咱找个打铁匠把它给熔了!”满脸络腮胡子的李蛮粗声粗气地说道。 “怎么熔了?那么一大块铁,要弄到什么时候,再说了,武器在敌人那里,你怎么去?”侯副将表示反对。 正当大家吃到一半,忽然清楚地听到一阵“轰隆”的巨响。 “怎么回事?”侯副将放下筷子。 一个哨兵急急忙忙进入军营,禀报说:“敌人架起那神器,炸死我们二三十兄弟。” “什么?”众将军纷纷放下碗筷,全部望向霍宝。 霍宝刚才还在闷头吃饭,这回是想吃也吃不下去了。 他把筷子一丢,生气地说道:“大中午的,还让人吃饭吗?” 霍宝站起来,又说:“大家放心,敌人有了这东西,也打不过咱们。我们如此这般做……” 月黑风高夜,不抢也要偷,霍宝带着侯副将和李蛮两元大将以及若干士兵,鬼鬼祟祟地潜入外族的地盘。说起这外族,名叫天庆族,和中国古代的匈奴、羌族差不多,是少数民族部落,只因征伐吞并,势力越来越庞大,所以侵扰到岚朝的边境。 霍宝一行人全都是黑衣装扮,没有岚朝军队的一丝标志。两军对垒,若被发现岚朝军队干这等偷鸡摸狗之事,那还得了?霍宝这次私自行动也是逼不得已,假使被南门瑾发现,还不得剥掉一层皮。 侯副将对今晚的计划是嗤之以鼻,但霍宝顶的是王爷的面容,行使的是将军的权利,说一不二,哪敢不从。于是一行十几人偷偷摸摸地已经来到敌人的营地外围。 这西洋火炮自然不是天庆族原有的物器,他们本来对这东西是完全不屑一顾,马背上的民族嘛,自认为神勇无比,有上天庇佑。但几次试射之后,他们也发现火炮果真是威力无比,不需要近身,便可将敌人打的片甲不留。所以对所拥有的两门火炮格外小心的看护。在兵器房内,便有五十个人把守。 霍宝将十几个士兵留在外面,让他们听候差遣,自己和侯副将、李蛮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敌人军营的一侧溜进去。塞外风很大,呼啸声不绝于耳。敌人的军营中除了放哨的和偶尔出现的巡逻队,便再无他人。 “你看怎么办?我们所有人加起来才十五个。兵器房里有五十个敌人。想来硬的吗?”侯副将悄悄掀开帐篷,向里面观望。 “当然不行,这是在敌人的军营里,我不要命了还差不多!”说着霍宝就从怀中取出一根竹管。 “王爷!您想用迷香!”李蛮吃惊地说。 “你!你!你怎么能做这么下流的事情!”侯副将瞪着眼睛,吐沫星子直往外溅。 “又不是采花,哪里下流了!”说着霍宝还向侯副将抛了一个眉眼。 “真是丢脸,真是作孽!”侯副将骂道。 李蛮把侯副将拉到一边,责怪地说道:“俺说,李副将,王爷在不对,你也不能骂他啊,你这脑袋不想要了,是吧?” 侯副将是茶壶里煮饺子,有嘴倒不出。叹口气,背过身去,由着霍宝折腾,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霍宝用的剂量大,帐篷里五十多个人没一会就全倒下了。 “哎,真是力气活!我的腮帮子都吹僵硬了。”霍宝拍拍脸,率先走进去。 并肩作战 就在霍宝往敌人军营中吹迷香的功夫,南门瑾正带着曾小沐疾行在襄灵城外的山路上。南门瑾将曾小沐揽在怀中,整个人显得格外警惕。 曾小沐倒没有觉得有什么,只是望着黑漆漆的树林,想着鬼啊怪的。 “霍宝,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曾小沐问道。 “不信。”南门瑾毫不犹豫地说。 “不信?那你上次还问我是不是后土娘娘转世?”曾小沐找他的茬。 “……”南门瑾没话说,因为说她后土娘娘转世的是霍宝,他是南门瑾啊。 “哎,你说这天已经黑了,会不会有强盗啊?”曾小沐打量四周,无心地说。 “不怕,有我在。”南门瑾黑亮的眸子坚定地望着路前方。 “会不会有杀手?”曾小沐又问。 南门瑾刚想说“你给我闭嘴”,山路的前后方就被不知从哪冒出的黑衣人堵住了。 “真是乌鸦嘴!”南门瑾无奈地说了一句。 “被我说中了啊!”曾小沐也一脸惊奇。 “小沐,听好,这次来的人多,一有机会,你就骑马冲出去。”南门瑾已经抽出手中的宝剑。 “你呢?” “就这几个人还难不倒我。”南门瑾的眼神中已经充满嗜血的光芒。 “可是我不会骑马。”曾小沐诺诺地说。 “……”南门瑾无语,停顿几秒说道:“骑了这几日,总该会一点吧!” 包围南门瑾和曾小沐的杀手足足有十人,个个手中拿着锋利的兵器,有拿大刀的,有拿铁锤的,还有拿铁斧的。 “拿命来!”拿斧头的胖杀手凶神恶煞地向曾小沐冲来。 曾小沐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就差一点便要坠下来。南门瑾飞身而下,挡住胖杀手的斧头。 “你爷爷的,敢挡大爷的道。”胖杀手竖起两条像黑虫子的眉毛。 “你爷爷我就挡着道,你难道不知道孝敬长辈吗?”南门瑾不给他占嘴上的便宜,爽快地回应他。 胖杀手“啐”了一口,大骂道:“龟孙子的,现在让你逞能,过一会,就让你哭爹叫娘!兄弟们,给我上!咱们十个人打他一个人,还不小菜!” 随着胖杀手一声命令,所有的杀手都蜂拥而上。不过南门瑾可不是吃素的,堂堂岚朝神勇大将军,怎么可能轻易屈服? “小沐,快逃!”南门瑾大吼一声,陷入混战。 “不能让她逃了,主子命令我们杀了三王妃,以绝后患!”胖杀手吼道。 小沐恶狠狠地瞪了胖杀手一眼,心想,玉姬果真是心狠手辣,做事做得太绝了。 “你们是谁派来的?”南门瑾已经干掉一个手拿铁锤的杀手。 “哼,都要去见阎王爷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胖杀手吐了口吐沫,又挥起铁斧。 曾小沐已经冲破包围,拼命地逃命,只不过那十来个杀手已经分出几个人前来追她。小沐万分紧张,但也十分担心霍宝的安危。 “看你往哪里逃?”小沐忽然发现路前已经被人挡着道。 小沐牵动缰绳,想调转马头,却发现四个方向各有一人拦截,怕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你们问什么要杀我?”小沐问道。 “那还用说吗?有人雇佣我们想铲除你呗!三王妃!”说话的是一个看面相就知道j诈狠毒的人。 “你知道我是三王妃?你和上次那个杀手是一伙的吗?” “上次那个蠢蛋?怎么可能?”杀手哈哈大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只要一刀就可以解决你,一点也不疼!” “等等,你怎么知道不疼?”小沐问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废话怎么这么多!”杀手拎起刀,瞬间向曾小沐砍来。 “哐啷”一声,杀手的刀被打掉了,连带着肚子也被刺穿。南门瑾从不远处赶过来。 围着的其他三个杀手如同饿极的狼,同时扑向曾小沐。 小沐咬着嘴唇,狠下心,挥起缰绳,猛地往杀手的身上抽过去。这一鞭抽的又快又狠,连她自己都被吓到了。杀手们没料到,脸上同时都挂了彩,手上的动作也被突然中止。 南门瑾趁势飞到包围圈中,一把将曾小沐捞过去,带到稍微安全的地方。 “没想到你潜能不小啊!”南门瑾笑道。 “呵呵,过奖,过奖!”曾小沐此时额头上已经布满汗珠,拿着鞭子的手还在不停地抖。 “早说过让你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府,出来瞎逛,惹上麻烦了吧?不知道是谁这么狠毒!”南门瑾半正经半不正经地说道。 “还能是谁?不是和你说了吗?玉姬!她想杀人灭口。”曾小沐气愤地说。 “不会这么简单!”南门瑾护在小沐身前。 此时剩下的五个杀手又聚在一起,阴森恐怖,像是要把他俩吃掉一样。 南门瑾虽然武功非凡,但毕竟是要抵挡多个武功上乘的杀手,身上已经多处挂彩。 “我认识这个人,他是三王爷身边的副将霍宝!”一个杀手突然说道。 “怪不得这么厉害,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我们!”另一个杀手吼道。 “今天一定要取走三王妃的人头!”又一个说道。 小沐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头与脖子分离是什么感觉呢? 南门瑾的剑已经穿在那个杀手的肚子上,现在只得赤手空拳与杀手搏斗。曾小沐看得是心惊肉跳,生怕他有什么闪失。小沐被他互得极好,杀手们几乎没有下手的机会。曾小沐趁着空挡适时地甩了杀手几鞭子,心里爽快地不得了。 “这个臭女人!看老子要了你的命!”一个杀手被曾小沐的鞭子打中了鼻子,鲜血直往外冒。 “哼!堂堂三王妃,国色天香,香气扑鼻,怎能容你这样污言秽语!”南门瑾不满地大吼。 曾小沐一愣,缓过神来后,红着脸哧哧的笑着。 “呸!”那杀手不屑,一运气,提剑直刺而来。南门瑾不慌不忙,竟然近身缠绕着那人的手臂,使了一招太极拳,生生的把他的剑夺了过来。侧身的杀手打算偷袭,却被南门瑾一眼看穿,反过身一剑封喉。 “名师出高徒啊!”曾小沐得空还要自吹自擂一番。 被夺剑的杀手还沉浸在刚才莫名其妙地一刹那,南门瑾又一回身,将走神的杀手当场毙命。 南门瑾小小得意一下,寒着脸面对剩下的三个人。 那三人早已失去刚开始的傲慢,现在个个惴惴不安,怀中如同揣着兔子一般。南门瑾向前,他们退后,曾小沐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不停哆嗦的嘴唇。 南门瑾大吼一身,正欲解决他们,哪知三人吓得连连撤退,最后终于丢兵弃甲,慌忙逃窜。 见三人逃走,南门瑾和曾小沐才稍稍松口气。 “赶紧走。”南门瑾拉着小沐。小沐紧握马鞭,跟在后面。 马儿还在原地踏步,就像一直在等待主人的返回。 马识途 南门瑾牵过马,托着小沐,将她扶上去。 “霍宝啊,这回都是我连累你,我真的不是有意招惹他们的。”曾小沐苦恼地说。 “别再多话了,这事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一定会查清楚。”南门瑾严肃地说道。 曾小沐望着还没上马的南门瑾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大声喊道:“霍宝,小心你后面!” 虽说南门瑾速度很快,但那个被剑刺穿肚子的杀手是拼了命的挣扎,将手中的短剑刺向南门瑾的胸口。 南门瑾哪里能容得下这样的小人,转身一手将他毙命。而那杀手却死的心满意足,他笑的凄惨,笑得断断续续,想说什么却再没有力气,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气断命绝。 南门瑾纵使再健硕的身体,再高强的武艺,这时候的他已经毫无力气,半跪在地上不能行动,鲜血从胸口不断冒出,看得小沐揪心不已。 曾小沐早已跳下马,蹲在地上扶着南门瑾:“霍宝,你怎么样?我……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南门瑾的薄唇紧闭,苍白的毫无血色。曾小沐使劲地拍他的脸,试图唤醒他的意识。南门瑾在尚存感觉的时候,只觉得有人不停地狠拍他的脸,心里咒骂不已,谁和我有仇啊?想让我破相吗?但终究伤势过重,彻底地晕倒,也无法追究是谁在拍他的脸。 曾小沐急的哇哇叫,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大驼:救人要紧啊!)小沐用食指探了一下南门瑾的鼻息,没气了!小沐终于忍不住,泪水刷刷的往下流。 哭的马都不耐烦了,霍宝的骏马在原地不停地打转,鼻子里不断发出阵阵鼾声。 曾小沐一抹眼泪,下定了决心,准备将南门瑾扶上马,连夜找医生救治。曾小沐不敢看南门瑾胸口上的匕首,她托着南门瑾的腋下,吃力的将他扶起来。可是曾小沐力气太小,使了吃奶的劲,也只能让南门瑾的上身离开地面,他的双腿仍然紧贴着地。 因为小沐的搬运,南门瑾胸口的血流的更欢了,看着鲜血“噗嗤噗嗤”的往外冒,曾小沐害怕地直冒冷汗。 怎么将他扶上马呢?这可愁坏了曾小沐。 “马大哥,你能不能行行好,蹲下来,让我把他放上去。”曾小沐一脸无奈地望着静静站在原地的骏马。 马没有动静。 “求你了,你长的实在太高大,我够不着啊!”曾小沐如同劝说一般。 马用鼻子哼了一下,仍然不见动静。 “人命啊,你要是在不快点,他就要挂了!”曾小沐连劝说带威胁。 马蹄子在地上画了两个圈,它用那双大眼睛看了曾小沐一眼。 “你倒地帮不帮忙啊?你要是不帮忙,你主人就再也不要你了,以后没有上好的草料,没有人给你刷毛,每天风餐露宿,只能喝西北风啦!”曾小沐□裸地威胁道。 霍宝的黑骏马甩甩马尾,又抖抖头上的毛,心不甘情不愿地降低身子,好让小沐把南门瑾扶上去。 “真是听话!”小沐欣喜地说道,“以后你主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黑马哼了两声,似乎表示不屑。 等两人都上马后,黑马站起来,奔驰而去。 在马上,果真是换了位置,小沐坐在后面,怀中躺着不省人事的南门瑾。 已经是凌晨时分了,荒郊野岭,哪里有医生。曾小沐任凭黑马奔跑,顾不得什么方向。黑马一直沿着山道疾驰,似乎精神百倍。 “你千万不能死,死了我可没地埋你!”小沐嘴上虽说的狠,可是心里却焦急不已。 “马大哥,跑快点啊!你看这兄弟快坚持不住了。”小沐大喊。 哪知这句话刚说完,黑马一个急刹车,停在原地不走了。 “不是吧?现在不是吃草的时候!”曾小沐见黑马弯下脖子。 “马大哥!人命关天!行行好啊!” “马大哥,原来你有吃夜宵的习惯!这习惯不好啊,要赶紧改!” “走吧!挪两步总可以吧!” 黑马抬起头,果真往前走起来,不过速度很慢,如同散步一般,更要命地是,它竟然往密林里走去。 小沐瞪着大眼睛,拉动缰绳却无法改变马的方向。 “你想让我们去喂树林里的野兽吗?”小沐泄气地说。 黑马不理她,在树林里拐来拐去,越走越深。 一开始小沐还吼它几句,抽它几鞭子,但最终也只好由着它,任它走了。 听天由命吧!小沐无奈地想。 大概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天有些蒙蒙亮,南门瑾的气息奄奄,若是一口气呼不上来,恐怕就要去西天见如来佛祖了。 突然,曾小沐注意到眼前有一排竹屋,正中央的竹屋门楣上赫然写着“墨先行医馆”! 曾小沐大喜,她拍拍马背,激动地喊道:“马大哥!你真是神马!等我们到了皇城,我请你到档次最高的酒楼大吃一顿!” 黑马骄傲地打了一个鼾声,撩起前蹄,嘶鸣一声。 随着这一声叫,竹屋的门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位身穿墨色长袍,鹤发童颜的老者…… 化险为夷 凌晨时分,霍宝一行人还在天庆族军营中逗留,看着硕大无比的两门大炮,三个人犯了难。 “将军,您看这玩意怎么抬回去,就算外面十几个兄弟一起,恐怕也抬不起一门啊?”李蛮说道。 霍宝摸着下巴,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擦得锃亮的火炮。 “你小子,快点想办法,再摸下巴,你的胡子就长不出来了!”侯副将焦急地说。 “侯副将,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李蛮瞪着眼睛气愤地说。李蛮一向很敬重南门瑾,见到侯副将如此态度,自然愤愤不平。 “嘿嘿,我不是在想办法吗?好点子是需要时间的灌溉啊!”霍宝嘻嘻笑地说。 侯副将被李蛮一说只好闭嘴不语。 霍宝围着大炮转了几圈,瞅瞅大炮的屁股,看看炮筒,然后打了个响指,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侯副将和李蛮异口同声地问。 “我知道让大炮丧失作用的办法!”霍宝睁着大眼睛高兴地说。 于是另外两个人便按照霍宝地做法行动起来。 三个人见大炮抬不走,原本打算拆除它的零件,可惜铁做的武器太坚固,即使是这三个力大如牛的人也毫无办法。零件插不下来,就给它加些东西。这是霍宝的思维。 霍宝计划着在大炮的发射筒内添加一层东西,增厚筒壁内径,使炮弹发射不出来。 但到底添加何物,成了他们头疼的事。思来想去,三个人都觉得应该先回去商量好了,再出来行动。霍宝点点头表态:“我们先回去!过几日再行动!” 于是三个人又鬼鬼祟祟地从帐篷里出来,往军营外走去。 曾小沐见老者慈眉善目,一看就是那种长得像医生的人,高兴地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姑娘不要激动,老夫一听到风风的叫声,就立即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了。来,让我看看!”老人精神矍铄,面带红光。 风风?是马大哥的名字? “哎呦!霍宝咧,你怎么被人伤成这样?怎么如此大意?”老人大吃一惊。 “是因为顾着我,才不小心被歹人所伤。”曾小沐懊悔地说。 “先别说那么多了,快把这臭小子抬进去。”老者急忙喊道:“哎,老太婆,快出来,霍宝被人伤着啦!” 刚说完,竹屋里又跳出一位老婆婆,凶着脸吼道:“我有那么老吗?喊我老太婆!” “唉,别啰嗦了,你看霍宝受伤了!”老者皱着眉头对他老婆说。 “啊?霍宝!我们机灵可爱的霍宝怎么受伤了?”老婆婆跑过来,也搭上手,帮忙把南门瑾抬进去。 她刚走过来见到南门瑾,就觉得不对劲。 “这是?” “别这是,那是,救人要紧。”老者叫道,同时他向老婆婆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看看那匹黑马。 老婆婆摸摸黑马的头,风风满足的嘶鸣一声。她又再看了小沐一眼,向老者点点头,帮忙将南门瑾抬进去。 老者名叫墨先行,是霍宝的师傅,老婆婆名唤云娘,也算霍宝的师傅,两人从小照顾霍宝,十几年如一日,更何况这易容之术便是云娘亲手相传,怎么可能看不出此人不是真的霍宝。只因风风的带路,两人才坚信易容之人不是坏人。 两位老人拿刀的拿刀,端盆的端盆,神情都异常严肃。曾小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姑娘啊!不要转了,老夫我本来眼睛就不好使,你再转下去,我还没给他拔刀,就先晕过去了!” “好!不转了。您老看准点啊!”小沐停在一边,交握着手。 “姑娘,你认识这个人吗?”云娘问道。 “认识啊,他是我的朋友,为救我不仅完不成任务,而且还有性命之忧……”小沐愧疚地说。 “姑娘不要伤心了,我们夫妻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他的伤的。”云娘说道。 因为匕首插在胸口,离心脏很近,所以手术很危险,两个老人忙里忙外,一点都不让小沐插手,她只好在院子里站着,一会儿坐在门槛上,一会儿跑到风风身边,和它说几句悄悄话。 天大亮了,两位老者终于同时从屋子里走出来。 小沐马上冲过去询问情况。 “他怎么样了?” “没事了,没事了。”云娘笑着说道。 “太好了,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小沐激动地说。 “去看看吧!”墨先行一边擦手一边说道。 曾小沐连蹦带跳地跑进屋内,探视南门瑾的伤情。 坐在床沿边上,小沐轻轻将南门瑾的被子盖好,默默地看着他的脸,看着这张熟悉而陌生,总之说不清感觉地脸。 可能因为有大量时间独处的原因,曾小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易容后的南门瑾一番。小沐发现他的脸颊与脖颈之间有一处细微的裂痕。 小沐低下头细瞧,本以为是脏东西,打算除去,结果沿着那条裂痕,只听“撕拉”一声,南门瑾的本来面目完全呈现在小沐眼前。 “啊!”屋内爆发出一声尖叫。 “伤者还在休息,不要这么大声啊!”隔壁屋的墨先行吼道。 “你自己不也这么大声。”云娘瞧他一眼说道:“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别和我装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小沐满脸疑惑,手中拿着那张从南门瑾面部揭下的面具。 “原来是三王爷啊!怪不得我觉得像。”云娘一脸了然的神情。 “你们知道他不是霍宝?”小沐问。 “霍宝这臭小子是我的徒弟,我怎么可能认不出?”墨先行说道。 “你们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 “是啊,他的易容术就是和我学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我还以为姑娘你知道呢!”云娘得意的说。 “我一直以为是霍宝,哪里知道是南门瑾!”曾小沐一脸凄惨。 “老夫冒昧问一下,姑娘和霍宝是什么关系?”墨先行问道。 “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小沐答道。 “哦。”墨先行点头,站在一旁的云娘也失望的点点头,她原本以为小沐是霍宝的意中人,想想霍宝都老大不小了,到现在都没有请他们两老去喝喜酒。好不容见一个姑娘如此关心霍宝,虽然这个霍宝是三王爷扮的,但她却只和他是朋友关系。 “姑娘又是三王爷什么人呢?”墨先行又问。 “这个……理论上我是他的王妃!”小沐想了想回答。 “啊?”两位老人同时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她。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小沐看着他们。 “呵呵,没什么不对。”云娘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传言中狠毒的三王妃。 “听说王爷去了边疆,此次回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墨先行自言自语道。 “好了,好了,让王爷休息吧,我们都出去。”云娘招呼道,“王妃还没吃午饭吧,我马上去做午饭,忙了一上午,都累坏了。” “叫我小沐就好了,别王妃王妃的叫。” 厨房里,小沐拿着菜刀切白菜,切得是横七竖八,块是块,丝是丝。云娘看不下去,夺了她手中的刀,说道:“恩……那个,小沐,你去看看锅里的水开了没,我来切菜。” “好。”曾小沐揭开锅盖,看着热气腾腾的热水。 “云娘婶,你说南门瑾为什么不和我说是他呢?”小沐愁眉苦脸的说。 “可能不方便吧,我想王爷可能要去做重要的事。” “但好歹我是他的王妃啊,至少理论上是的。”小沐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王爷可能不想连累你呀。”云娘劝道。 “哦,是这样么。”小沐自言自语道。 “小沐不是应该在王府吗?怎么出来了呢?”云娘发现小沐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我也是迫不得已。” 云娘见曾小沐支支吾吾,便没有再问下去。 南门瑾在傍晚的时候终于醒过来,他只觉得胸口很疼,但见躺在床上,便知道自己得救了。 小沐端着黑乎乎的药踏进屋子,见南门瑾瞪大眼睛望着房梁,虽然心里开心,但嘴上仍然没好气地说道:“醒啦?” 南门瑾转过脸,看到曾小沐,竟然欣喜的笑出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曾小沐坐到床边,气鼓鼓地说,“你能不能动?起来喝药!” “谁惹你生气了?”南门瑾一脸疑惑。 “没谁惹我生气!”曾小沐见南门瑾无法动弹,便放下碗,帮他坐起来。 细心的将枕头竖起来,靠在他的背上,又小心翼翼地把被子往上拉。 “你救了我吗?”南门瑾瞅着一大碗药问道。 “我可没这本事。”曾小沐一勺一勺的将药喂给南门瑾。 “好些了吗?”墨先行走进屋,关切地问道。 南门瑾明显是认识他的,稍稍一愣,立即答道:“师傅,原来是您救了我的命。” 小沐斜着眼瞧他,面具都被撕了,还在跟我装! 墨先行哈哈一笑,朝南门瑾挤眉弄眼,示意小沐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南门瑾见墨先行奇怪的表情,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忽略,他朝小沐一笑,说道:“怪不得能得救,这是我的师傅,莫神医。” 曾小沐不屑地看了南门瑾一眼,挖了一大勺的药吹也不吹,一股脑儿的全塞进南门瑾嘴中。 “啊……哦……烫!烫!”南门瑾委屈地看着小沐。 小沐瞪了他一眼,问道:“霍宝,你去见我爹有什么重大的事吗?可不可以跟我说说。” “朝廷的事,还是少管。”说完,南门瑾理所当然的张开嘴,等着小沐喂药。 “哼!你去找我爹,我当然想问问什么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小沐不满地说道。 “你爹爹不会因为你是他女儿而轻易做出决断,否则他也不会是岚朝的宰相。” “小沐,你也别说了,让王爷休息休息吧!”墨先行说道。 “王爷?”南门瑾一愣,警惕地看着墨神医。 “别看了,南门瑾,我已经把你的假面具摘了。”曾小沐指指桌上的面具。 南门瑾艰难地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稍显尴尬。 “哈哈,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曾小沐笑着说,“怪不得你一路上不愿喊我师傅,搞半天是你易的容。” “不过你现在才发现,还真是缺心眼。”南门瑾有些恼怒。 “这……这不是你扮的像吗?虽然我有时候是觉得奇怪,但哪里想到真有易容这个法子。”小沐傻笑。 “本王真是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们这里人!” “又来,回复真面目了吧!还本王本王的叫,不怕那些杀手再来!”小沐不服气地说。 “好像那些杀手是来杀你的吧!我的王妃,不要搞错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王妃啊!”小沐酸酸的说。 “恩……我说,两位,不要吵了,你们是一家人,杀手杀谁,你们分这么清楚干嘛?”墨先行受不了,只好让他们暂停。 “哼!”曾小沐喂完最后一口药,拿手帕在南门瑾嘴唇上狠狠一擦,端着碗甩袖走人 “喂!曾小沐!你把本王的嘴当什么了?擦这么重!”南门瑾被弄得很疼。 “我把手帕当手纸!”临出门时,小沐j笑着挥挥手中的手帕。 “咳咳……老夫也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墨先行憋住笑,退出去。 南门瑾坐在床上,气得不轻,他向外大吼一声:“谁帮我把身子躺下去?” 跟屁虫 墨先行的医术确实厉害,或者说是南门瑾恢复得太快,两天后,他已经生龙活虎,可以在竹屋周围溜上几圈。 中午四个人围在桌前吃饭。南门瑾突然说:“墨老前辈,多亏了您的相救,但我还有要事在身,下午得立即赶往皇城,此事关系重大,耽误不得。”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阻拦,我给你再配上几服药,带在路上吃。赶路的时候注意不要让伤口破裂。”墨先行说道。 南门瑾点点头,又说道:“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墨先行搁下筷子。 “希望前辈可以让小沐在这里多住几天,等我把事情办完,就立即来接她回去。”南门瑾说道。 “这没问题,王妃住在我们的竹屋,是我们夫妻俩的福气。”云娘开心地说。 墨先行点点头,也表示同意。 但曾小沐听了此话,那肯愿意,她把筷子一丢,对着南门瑾吼道:“我不愿意,我和你一起回去!” “小沐,听话,虽然离皇城不远了,但路上仍然危机四伏,你住在这里我比较放心。”南门瑾解释道。 “不好,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回去。”小沐不依不饶。 “不行,我说让你呆在这你就得待在这。”南门瑾见她不讲理,便也蛮横起来。 “你嫌我是你包袱,所以不要我了,是不是?”曾小沐越说越走味。 “没有,小沐,你听我说,这件事危险性极大,你只要好好待在墨老前辈这里,过几天我就来接你回皇城。” “我不怕。”曾小沐大叫,“你是怕那些杀手又来杀我,然后连累到你,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南门瑾见劝说不成,眉头都拧成麻花了。 “我怎么不可理喻了?不是就是去见我爹吗?难不成怕我爹把我吃了?”曾小沐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南门瑾一起回皇城。 “你就待在这,哪里也不许去!”南门瑾吼道。 “没门!你去哪我就去哪!”曾小沐倔强地说。 “这是我的命令!”南门瑾大吼。 “命令?我几时听过你的命令?”曾小沐一摇头,两只眼睛翻向房顶。 “两位就别吵了。”云娘劝说,“小沐,你就听王爷话,留在我这里,王爷不是说了,事情一完,就来接你。” “云娘,你也帮他说话?我怎么知道事情什么时候结束?”小沐忿忿的说,“再说了,我得亲自弄清楚是谁派来的杀手!” “南门瑾,你就带我一起吧!”曾小沐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我保证,我绝对不会给你添乱!” “我说不行就不行!”南门瑾不看她一眼。 见南门瑾软硬不吃,曾小沐只好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墨先行。 “咳咳……这个……王妃啊,王爷说的有道理啊,你还是听他的吧!”墨先行无奈地说。 “你们都向着他,哼!”小沐生气地说道,“我就是要和你一起去,玉姬的事一开始我没能力解决,现在你回来了,我一定得赖着你,直到她她彻底打消杀我的念头。” “你怎么到现在都认为是她派的杀手?”南门瑾转过脸,看向小沐。 “要不然是谁?” “不是她!”南门瑾说的干脆。 “不是她?你竟然护着她?”曾小沐顿时火冒三丈。 南门瑾奇怪地瞅了小沐一眼,一时不知怎么说是好。 见南门瑾不语,曾小沐以为他默认,于是暴走,扔掉筷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饭厅。 “这两口子是怎么了?”墨先行问云娘。 云娘会心地笑笑,答道:“嘿嘿!天机不可泄露。” “王爷不去劝劝?”云娘问。 “不去,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南门瑾口是心非地说。 曾小沐躲在屋子里生闷气,南门瑾已经站在屋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终于,他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进门不知道要敲门吗?”曾小沐瞪着他。 “小沐,你听我说,我没有护着玉姬,我只是说事实。” “你有没有护着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沐,你要相信我。虽然玉姬和此件事有牵连,但派人杀你的幕后操纵者另有其人。” “是谁?” “这……还要进一步调查。”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不是玉姬?你还是袒护她!” 南门瑾彻底被曾小沐弄疯了,他坐在小沐面前,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忽然笑道:“你这么紧张玉姬做什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你瞎说什么?别和我打哈哈。”曾小沐脸涨的通红。 “哈哈哈!自打你嫁进王府,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闭嘴,你再说,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怎么不客气法?打我吗?你看!我的伤还没好呢!” “我可不管,你下午走的时候叫我一声。 说笑归说笑,南门瑾下午离开的时候仍然没有告诉曾小沐,一个人牵着马偷偷摸摸地离开,为了不让小沐发现,甚至拿手捂着风风的嘴巴,生怕它发出声音。等小沐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半个时辰了。 小沐气得直蹦,但也没辙,只好怨气丛生的进屋,和云娘唠唠叨叨没完。 神偷 续 天庆族看守大炮的士兵们在站岗时集体睡觉,被他?br / 弃妇?不是第7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他们的头领严厉地惩治了一番,但霍宝这边并没有探出其它动静。守卫两门大炮的士兵换了一拨,并增减了一倍的人数。 “你看,打草惊蛇了吧?”侯副将不满地说。 “那有什么办法?探子也没说那大炮有多重,早知道的话,我也不会想到把它偷来的办法。”霍宝辩解。 “狡辩!早跟你说你那馊主意不可行,你说吧,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再去一次呗!”霍宝说得漫不经心。 “什么?你脑袋里进水了吧?”侯副将从座位上跳起来。 “嘘!”霍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这么大声骂我做什么?被别人听去,人家又嚼你舌根,我现在扮的可是王爷。” “吼,敢情你是在帮我。”侯副将不屑地说。 “我是为你好,看你一大把年纪,老骨头都快散架了,要是被别人以诋毁上级的罪名抓起来,可不值得呀!”霍宝边说边砸吧着嘴,一脸怜惜的样子。 在侯副将眼中,霍宝完全是一副欠扁的嘴脸。 “好,你说,你再去一次怎么做?”侯副将发现自己只要一和霍宝说话,血压只定蹭蹭蹭往上飙,虽然古人不知道血压是什么,但血气上涌的道理还是很明白的。 “和上次一样呗!” “这次看守大炮的有一百人啊!你打算带多上人去?” “一百人又怎样!我多带些迷|药去,不就行了?这次就我俩,别人都不带。” “只有我们俩?你当是去度蜜月?”侯副将翻着白眼,“我们去的是敌人的军营!”(大驼:关于“蜜月”这一现代词,我也不知道侯副将是怎么想起来的,但他肯定是没有深刻领会其中的含义!或许是听小沐说的,但小沐一定没有告诉他这词应该用在异性之间!汗……) “这次保准行!”霍宝自信地说。 于是又一个狂风怒吼,黄沙漫天的夜晚,岚朝两位最重要的边疆将领(虽然其中一个是假冒的)穿着夜行衣以黑夜为掩护,又一次潜进天庆族的军营。 军营里和上次来时的情景差不多,放大炮的帐篷里,守卫士兵的笑骂声此起彼伏,可见首领的治军并不严谨。 霍宝和上次一样,拿出竹管,鼓着腮帮使劲的往帐篷里吹。而侯副将则背着他,帮他放风。 “哎,侯哥,侯哥!”霍宝小声地喊侯副将。 “别喊的那么腻歪,谁是你哥?”侯副将不满,“我这个年龄都能当你爹了!” “得了吧!你要是我爹,我就一头撞在城墙上。”霍宝翻翻眼,又说道,“这一百多号人太难对付了,我的嘴已经抽筋不能动了,你过来帮我吹。” “你要我往里面吹迷|药?”侯副将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地说。 “是啊,怎么了?我知道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但此一时彼一时,赶紧吧!”不由分说,霍宝把竹管塞到侯副将手里。 “老夫一世的名节都断送在你小子手里喽!”侯副将郁闷地说。 两个人交替的往帐篷里吹了一炷香时间的迷|药,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里面的人接二连三地倒下去。 “可以进去了。”霍宝向侯副将招招手,示意一起进去。 站在大炮的炮筒前,霍宝j诈一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开始了行动,侯副将无奈的看着他,也只好跟着忙活起来。 大炮偷不走,也不能让它为敌人所用。霍宝现在整一个恐怖分子。他带来大量制作夯土使用的材料,此时正一层一层的把制好的夯土抹在炮筒出口的内壁。因为其成分糯米的强大粘性,夯土如同强力胶一般牢牢的粘在炮筒内壁上,加上其它成分的作用,这种土既坚固又牢靠,只要敌人一使用大炮,大炮一定会发生不良反应,就好像便秘一般,不过比便秘还要恐怖百倍。(大驼:有点恶心……) “霍宝,你弄好了吗?时间不多了!”侯副将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脸上通红,看样子也十分亢奋。 “好了,好了。”霍宝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只要不把手放进炮筒触摸,是怎么也发现不了内壁上隐蔽的夯土。 “赶紧走吧!”侯副将催促道。 两个人把带了的材料全用完了,现在两手空空,更是身轻如燕,他们在嘴上这上黑布,一个飞身,两人窜出帐篷,往天庆族军营外飞去。 “哪里跑?”忽然一声大吼,军营中火把照亮了半边天。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天庆族军营?还是用江湖上下三滥的手法迷倒我士兵?你们到底有何居心?” 霍宝和侯副将都看清了队伍最前面的人,他正是天庆族的首领阿布烈。 “这下惨了。”霍宝小声地抱怨。 “你现在才知道惨了,迟了!”侯副将咬牙说道。 “说!你们是何人!”因为这里不通中原语言,所以是一个翻译说的话。 侯副将本想说话,霍宝踩他一脚,眼珠子转了一转,大声说道:“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来去匆匆!我身旁这边是我的三叔,今天才入我们神偷界。” 侯副将瞪大眼珠子看着霍宝,这神偷的名字他也熟悉啊,记得是王妃第一次擅自出府后和王爷说的,听说后来在王府里传了遍,成为大家的笑谈。 那翻译叽里咕噜的和阿布烈说了一通,阿布烈边听边点头,然后也噼里啪啦的说了几句。 只听那翻译又说:“首领问你们,你们来军营里偷什么?若是如实回答,便饶你们不死。” 霍宝知道,他们并没有发现两人的真实身份,于是底气十足地回答道:“我俩听说你们得到两门神器,又听说放在神器里的圆形黑球是能发亮的夜明珠,所以身为神偷,怎么不以身犯险!” 侯副将面上没有表情,但心里却在说,霍宝,你真能胡扯!鬼才相信你! 翻译把霍宝刚才说的话对阿布烈说了一遍,阿布烈点点头,随即大笑起来,然后又说了一句话。 “他说什么?”霍宝不怕死的问翻译。 翻译给他一个白眼,说道:“首领说从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傻偷!” “哦!”霍宝了然,看来阿布烈真的相信了。 阿布烈一个挥手,示意士兵们合围,抓住两人。 霍宝向侯副将使了一个眼色,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玩意,往空中一撒,立即白烟弥漫,两人随即消失在天庆族的军营中。 “你又用的什么法?”回去的路上,侯副将问霍宝。 “哈哈!江湖秘术!师傅传给我的,不能告诉你!” 阿布烈眼看着两人消失,大叹一声:“果然是经验丰富的神偷啊!” 小沐进城 虽然不与南门瑾同行,但曾小沐仍然坚持去皇城。云娘和墨神医劝不住,也只得依着她。云娘想的周到,把曾小沐原来的面目遮盖起来,易容成一个进城的村姑形象。小沐觉得新鲜,也乐得其所。告别两位老人,曾小沐为尽早到达,她打算经由襄灵城到达岚朝的都城。 反正易了容,谁都不认识她,杀手也找不着她。曾小沐大摇大摆地踏进曾今让她千方百计逃离的襄灵城。 城里面没有什么变化,街两边小贩们仍在卖力的叫卖,城里的三姑六婆不是挎着篮子在街上晃悠,就是坐在家门口东家长李家短。 襄灵城很大,若要从南城门步行去北城门恐怕要花上半天时间,于是曾小沐打算雇辆车,直接开到北城门。(大驼:是不是有点像叫出租车的味道?) 可是这里毕竟是古代,叫的士不是伸手就来的。曾小沐细细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哪家的马车可以租用。无奈她只好映着头皮往北面走。幸好小沐对襄灵城比较熟悉,否则肯定迷路。当她看到满福赌场这个招牌时,曾小沐咧嘴哈哈一笑,心理想,不知道赌场的老板有没有去雷萧那里讨房契。 小沐这一表情恰好被刚下马车的赌场老板贺鹏瞧见了,贺鹏扫了她一眼,心里纳闷,这妇人是傻了吧,哪有女人见赌场能笑成这样的,记得有一回一个妇人连哭带骂的把她的相公从赌场拉出来,并发誓要烧掉赌场,为民除害,不过最后被轰走了。难道说这个妇人的丈夫在赌场里赢钱了?恩,有可能! 贺鹏点点头,准备踏进赌场。曾小沐一见下马车的正是贺鹏,嘴咧得更大了。真的很想上前问问房契要到没有。 想归想,曾小沐还是理智的往前走,她仅仅偷偷的瞟了贺鹏一眼 。 贺鹏把小沐的动作全看在眼里,以他的敏锐他不可能没有发现什么蹊跷,贺鹏转过身,认认真真地打量了小沐一番。 “夫人,您的发簪掉了。”贺鹏喊道。 小沐理所当然的认为不是喊她,仍继续前行。 “夫人,您不想知道房契的事吗?”贺鹏突然说道。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的霹雳直击小沐的大脑,她回过头震惊地看着一脸微笑的贺鹏。赶忙跑过去,小沐惊恐地说道:“什么房契?” 曾小沐的话更加印证了贺鹏的想法,贺鹏笑着伸出手,指向赌场内,说道:“进一步说话。” 小沐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信任。 “王妃不相信我吗?”贺鹏小声说道,“我要想害你,上次再赌场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的。” 小沐斜睨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子,心中仍然疑点丛生。 “不进来就算了。”贺鹏径直往喧闹的赌场走去。 小沐想了想,随即跟上他的脚步,从赌场的边沿来到二楼较清静的一件房间。 看看屋中的摆设,小沐想这里应该是他的办公室吧。 “王妃,您的事我基本都知道。”贺鹏开门见山的说。 “啊?”小沐诧异。 “不过前几天你忽然失踪了,倒真是没想到。” 曾小沐想想,大概就是待在墨神医住处的两天。 “有王爷的得力助手霍宝保护你,我们这边就没有再派人手。”贺鹏正经地说。 小沐没说话,心里却想,他应该是不知道霍宝其实是南门瑾假扮的。 “没想到那些杀手这么凶狠。”贺鹏感叹说。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派人跟踪我的?”曾小沐问。 “不是跟踪,是保护。”贺鹏纠正说。 “都一样,你说是什么时候?” “从你离开襄灵城。” “那我遇到杀手时为什么没有你的人救我?” “万不得已,保护你人不会现身。” “啊?要是当时没有……恩……霍宝,我就命丧黄泉啦,你那算哪门子的保护?” “咳咳……本来是要出手相救的,不过霍宝抢先一步。” “什么时候没有再跟踪我了呢?”小沐又问,没有理会贺鹏的解释。 “自打你被霍宝救下。”贺鹏诚实地回答。 “好吧,我要问最关键的问题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贺鹏神秘的一笑,说道:“王妃无需知道,只要您了解我不是害你的人就行了。” 看他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曾小沐撇撇嘴,又问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可否告诉我是谁要杀我?” “我只能告诉你本郡的郡长参与其中。”贺鹏的脸色凝重起来。 “你是说雷萧?”贺鹏给曾小沐带来的总是震惊,“怎么可能?”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已。” 曾小沐一时无法接受,一脸呆滞地坐在座位上。 “我猜你应该是要回皇城,而且你也必须回皇城。”贺鹏站起来,说,“我为你备好车马,让我的人护送你,虽然你易了容,但在高手面前,还是会露出破绽的。” 小沐一听有车马也很高兴,虽然非常疑惑,但起码不用走路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易了容?”曾小沐好奇地问。 “你这易容术确实高明,不过你的神情太不正常了。” “哦?是这样啊!”曾小沐恍然大悟。 她刚准备踏上马车,忽然又转过头,问贺鹏:“那个,上次你去收雷萧的房契没?结果怎样?” 雷萧哈哈一笑,小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继续装吧!”小沐给他一个白眼,随后钻进马车,直奔皇城。 相府汇合 曾小沐从车厢内伸出头,天已经渐渐黑了,算起来,她在马车里待了一天一夜,眼见着就快要到皇城。 小沐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心想着南门瑾见到她时的表情,一定是很搞笑。 “夫人,我们快要到皇城南门了,您看我们是直接去三王府吗?”赶车的汉子满贵问道。 “不,我们直接去宰相府。”去王府不是不要命吗,小沐想。 “遵命。”满贵也绝非鲁莽之人。 随着与目的地的距离越来越近,小沐也干脆把车厢的帘幕拉开,坐在车厢前沿傻笑着看着前方。 “夫人,坐好了,千万不要摔下来。” “不会的。” “不好了!守城门的士兵要关城门了,我们得快点!”小沐眼尖,一眼看到前面的动静。 满贵岂能看不见,他挥动皮鞭,让两匹拉车的马加快脚程。 等马车到了城门口,城门已经关上了。 “士兵大哥,能不能行行好,让我们进去,我们有急事在身。”小沐向城楼顶喊道。 站岗的士兵没有理她,仍然两眼向上望星星。 “士兵帅哥,我们真的有急事,通融一下吧!”小沐又喊。 “哪来的乡野村姑,城门关闭,哪有说开就开的道理,就算是皇上出城也得有令牌金符,你若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们把你关入大牢。”说话的应该是守城门的首领。 曾小沐一听,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撇撇嘴,无奈地望着满贵:“怎么办?我们真得等到明天一早?这些士兵还真是敬业守岗。” 满贵一笑,说道:“夫人不要焦急,他们说的都是些虚话,若他们真知道皇上要出城,还不得大敞城门,要什么令牌金符?若他们知道您是三王妃,不也得恭恭敬敬?” “哦!他们是狗眼看人低!”小沐了然地说道。 满贵不置可否,又说道:“夫人再这里稍等,我去说说,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胡大人,在下有皇帝钦赐的出入令牌,快请放我们进去,以免耽误了大事。” 那城楼上的人一听,赶忙下来查看,见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令牌,立刻点头哈腰,嘴里喃喃地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满贵“嗯”了一声,拉来马车,让小沐上去。 “大人,这位是?”胡大人看着小沐问道,心里纳闷这土里土气的村姑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你只管打开城门就行,其它的事你还是少管。”满贵说起话来还蛮有气势。 “是是是!”胡大人一挥手,大喊道,“打开城门!” 因为晚上皇城里实行宵禁,所以马车长驱直入,宰相府门口,马车停了下来。 “夫人,宰相府已经到了,贺大人吩咐我的事已经完成了。” “这一路上真是谢谢你。”小沐由衷的表示感谢,“你喊那个贺鹏贺大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恕在下不能明言,夫人自会知道。”满贵抱拳,“在下告退,夫人多多保重!” 满贵驾着车鬼魅一般消失在皇城中。小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宰相府的大门前,“当当当”的敲门。 “谁呀?这么晚了!”里面的人喊道。 “我找宰相大人!”小沐喊道。 “申冤去衙门,到宰相府干什么?” “谁说要申冤了?我找我爹!” “你找爹,来宰相府捣什么乱?” “曾权彰是我爹。”小沐无奈地说。 “曾权彰是谁?”那人的声音越说越小,然后一声惊呼:“小姐回来了!” 接着就听到门里面人声狗吠,热闹非凡。 门终于打开了,率先走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起来很威严,应该是管家,后面跟着一大群仆人。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三王妃?”管家说道。 小沐想起来自己易了容,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于是,小沐指指自己的脸说道:“能不能进去再说,我易了容。” 管家将信将疑,有些踌躇不定。 正当小沐正要继续解释的时候,不远处传来马的嘶鸣,一眼望去,霍宝骑着他那匹风风朝相府而来。 南门瑾奇怪地看了曾小沐一眼,下马站在管家面前。 “原来是霍大人,您不是远在边疆吗?”管家吃惊地问。 “本王现在就要见宰相大人,还请张管家行个方便。”南门瑾说道。 “啊?”张管家张着嘴,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现在的局面,村姑说是宰相的女儿,明明是三王爷的属下却说是三王爷本人。 “按你们的说法,你们俩应该是认识的了?”张管家终于反应过来。 南门瑾和曾小沐对望了一眼,得出了南辕北辙的答案。小沐说认识,而南门瑾却说不认识。 “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我不就是易了容吗?襄灵城赌场的老板都能看穿,你为什么说不认识我?”小沐气愤地说。 南门瑾不理她,好像在思考什么。 “两位,如果你们不能给在下一个交代,张某人只好喊卫兵了。”张管家说道。 南门瑾“呼啦”一下撕开脸上的面具,真面目呈现在众人面前。 “参见三王爷。”一群人立刻拜跪。 “起来吧。”南门瑾淡淡地说了一声。 众人又一脸希冀的看着曾小沐。 曾小沐也立即会意,开始在自己的脸上拉拉扯扯,忙活半天,终于把面具撕掉。 南门瑾强忍着笑意,轻轻为小沐拂去脸上的污渍,丢下一句“笨!”,便跨进相府。 众人又连忙给小沐行跪拜之礼。 小沐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说着便跟着南门瑾的脚步跨进相府。 边疆战事 自霍宝和侯副将那日去刺探敌情后,天庆族的军营一直没有动静。据探子来报,敌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活动。 “他们搞什么鬼?到底想不想打仗?”侯副将不满地说。 “逗咱玩呢!这群小兔崽子!”李蛮大将也发着牢马蚤。 霍宝一反常日没正经的样子,正紧锁眉毛,仔细思考,他是记得南门瑾走前说过,这天庆族也不是故意要冒犯岚朝,一定是有什么缘由,或许真像王爷说的那样,是因为和瑭王爷勾结,根据他的指示而伺机行动的吗? “王爷,您说说该怎么办?就看着这群小兔崽子在自己家门口啃草?您咽得下这口气吗?”李蛮说的是唾沫星子直溅。 “咽不下也得咽啊,要不怎么喘下口气呢?”霍宝笑嘻嘻地说。 “别嬉皮笑脸,说正事呢!”侯副将小声提醒道。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本王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霍宝一脸严肃地说。 李蛮与其他众将军都点点头,不过他们都很纳闷为什么王爷越来越有霍宝的作风呢? 霍宝走到地图前,和众将军合计起来,打算明天就对天庆族发动攻击。 “王爷,大炮的威力不可小视,要不要多派些人马?”一个将军问道。 霍宝摇摇头说道:“人越密集,大炮的目标越明显,我们的损伤也越大,派少部分的兵力先去探探底,看他们是想打还是不想打。我们明天进攻的时候注意不要过分集中兵力,不然被大炮命中,损失就不小。” “王爷,您看这三王妃真是坏事,到现在都没除去,怎么办哪?”长福说道。 “雷萧真是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枉我这么辛苦的栽培他!”南门瑭黑着脸说道。 “现在三王妃在哪?”南门瑭问道。 “不知所踪。”长福心惊胆跳的说。 “蠢货!”南门瑭猛拍椅子的扶手,“若是那女人坏了本王的好事,本王定当取你们的人头!” “王爷恕罪,属下一定查清三王妃的下落,带着三王妃的人头来见王爷!”长福跪在瑭王爷的面前,发誓一般地说道。 南门瑭阴险地一笑,鬼森森地说道:“本王现在要活的不要死的,你们办事的时候悠着点,别伤了小白兔的耳朵,本王自由计量。” “是!”长福心里叫苦连连,上司的心永远琢磨不透啊! “阿布烈最近有什么动向?”南门瑭问道。 “回王爷,阿布烈应王爷的要求,隔三差五的马蚤扰三王爷的军队,让他不得安生。” “很好,就是让他不能回京。”南门唐又问,“瑾的反应如何?” “嘿嘿,有两门大炮,他们还能怎样?被动的挨打呗!” “非常好!看来大炮的威力果然不能小觑,过几日与汉克斯的见面定好了吗?”南门瑭问道。 “回王爷,早就定好了,老地方光华寺后院,谁也想不到。”长福j诈一笑,连在一起的黑眉毛像一条大爬虫在额头上蠕动。 寅时,天还未亮,霍宝亲率大军浩浩荡荡地奔往前线,战鼓声,号角声响彻天际。 阿布烈准备虽有些仓促,但仍然保持镇定的神情,不过他也没有料到岚朝军队会发动突袭。 “素闻三王爷是惜兵之人,怎可带这区区几百人,岂不是白白断送了他们的性命!难道王爷这惜兵是吝啬之解?” 霍宝明白了阿布烈的意思,不屑的一笑,大声说道:“我这虽只有几百人,但个个都是精锐,怎会怕你那歪瓜孽枣的军队?” 阿布烈一听翻译过来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大骂道:“哼!别得意过头了,尝尝我这两门大炮的滋味后,再评论谁的军队像歪瓜孽枣!” “哈哈!那你就试试!兄弟们!上!”霍宝举起手中剑,大啸。 “放炮!”阿布烈喊道。 两门大炮早就推出来准备应战,士兵们笨手笨脚的把炮弹塞进炮筒,点火发射。 火是点上了,但炮弹似乎没有像预期那样发射出去,而是在炮筒里咕咕弄弄响了一会,才随着“嘭”一声巨响,飞出去。然而,炮弹的轨迹却是斜的,射到了战场边缘的地带。 “看来你的大炮不起作用了!”霍宝大笑。 阿布烈面色难看,急急忙忙向下属询问是怎么回事,当得知大炮的炮筒裂开一个大口子时,不禁大骂道:“南门瑭真不是好东西!给我们假冒伪劣产品!” 没有两门大炮的协助,阿布烈虽然恼火,但并没有慌张,他指挥着三千人马在战场迂回。 “三王爷,就算我没有大炮的支持,我这三千人马也能把你打的是落花流水!”阿布烈大声说道。 “是吗?我好怕怕哦!”霍宝眼睛骨碌一转,对着士兵们喊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兄弟们,彻!” “想跑?既然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给我上!”阿布烈带兵追上前去。 霍宝领着几百人快马加鞭,有序的撤退,当来到一处有山丘的地带时,霍宝一行人放慢了脚步。 “看你往哪里跑?”阿布烈大吼。 “首领,不能再往前面去了,恐怕有诈。”他身边的参谋说道。 阿布烈勒马,在原地徘徊。 “首领,不要追了。我看那三王爷j诈得很,此次突然袭击必然不会那么简单。” 阿布烈点点头,正考虑要不要撤兵。 “既然到这里了,为什么不再多走几步?”侯副将突然从山丘后冒出来,“我们这么多人也好欢迎欢迎你啊!” 阿布烈抬头一看,大惊失色,山丘上少说也有二三千人。 “是啊,是啊,俺们是夹道欢迎咧!”李蛮从另一个山丘后冒出来。 阿布烈更加慌张,什么夹道欢迎,这明明就是两面夹击! “快撤!”阿布烈下达命令。 “这么快就要走了?留下来吃午饭哪!”霍宝又转回头,嬉笑着说道。 阿布烈掉转马头,赶忙撤退。霍宝这边哪里肯放过他,两座山丘上的士兵叫嚣着杀下来,和阿布烈的军队混战。 结果可想而知,岚朝军队在霍宝的部署下大获全胜。阿布烈侥幸逃脱,不过他的军队损失大半。阿布烈只得退后三十里重新安营扎寨。 夫妻联手 “沐儿终于回来啦!”宰相曾权彰披着衣服风风火火地往前厅跑。 “老爷,您悠着点,天黑,看着脚下的路。”曾湘沐的母亲金氏在丫鬟的搀扶下快步往前赶。 “知道,知道,就你啰嗦!这里是什么地方?宰相府!知道不?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怎么走!”曾权彰转过头向金氏吼了一声,又急急忙忙地向前厅去。 金氏不高兴地努努嘴,心中暗想,就你关心女儿,我难道不关心吗?怎么说她都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你比得上么! “我的乖女儿,你可回来啦!你老爹我可想死你啦!”曾权彰还未进大厅,就向里面吼道。 曾小沐和南门瑾正坐在椅子上等候,听见曾权彰一声大喊,两人同时站起来,微微笑地看着他。 曾权彰本是快乐的神情一下变得沉重,定定地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小俩口。 “参见三王爷,三王妃。”曾权彰施礼。 跟在后面的金氏一看王爷也在,便和宰相一样,恭恭敬敬地施了礼。 金氏本想和小沐叙叙话,但曾权彰一记眼刀,把她撵出了大厅。 “王爷怎么回来了?”曾权彰笑着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今晚来到相府,有急事与岳父大人商议。”南门瑾拱手抱拳,认真地说。 曾权彰点点头,又看向曾小沐,说道:“沐儿,你先回房歇歇。” “我不去,我也待在这。”小沐倒不是不愿意离开,而是不认识相府的路。 “下去,你的事我还没和你算呢!”曾权彰竖起眉毛沉声说道。 “岳父大人,就让小沐待在这吧,我要说的事和她也有关系。”南门瑾说道。 一看南门瑾帮她,小沐喜滋滋地往他那边蹭。 曾权彰喉咙里咕哝了一声,但没有说什么,大概也就默认了。 “你不是在边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曾权彰问道。 “半个月前。”南门瑾如实地答道。 “半个月?”曾权彰睁大了眼睛。 “边疆的那位三王爷是谁?”曾权彰又问。 “是我的属下,霍宝。”南门瑾回答。 “怪不得,这次作战的风格与你完全不同。”曾权彰自言自语地说道。 “霍宝他的确有些过人的才智。”南门瑾赞赏地说,通过一路上的飞鸽传书,南门瑾也大致了解边疆的境况。 “你是说霍宝在边疆易了你的容貌?”曾小沐吃惊地说。 南门瑾点点头,接着说道,“想必宰相大人也知道,最近南门瑭动作频繁,若不再采取行动,恐怕岚朝难保。” 曾权彰严肃地点头,嘴中喃喃地说道:“此事皇上也有所察觉。” 南门瑾又说:“朝中众多大臣都被他笼络,上至右丞相下至地方知县,能为皇上效力的恐怕也只有曾宰相您了!” “咳咳……老夫老矣,能为皇上效力的时间不长久喽!”曾权彰唉声叹气地说道。 “现在正是危难之际,曾宰相您可不能临阵退缩。”南门瑾严肃地说道。 “是啊,您不能学墙头草,见风倒的。”曾小沐在一旁插嘴。 “你这丫头片子,说谁呢?我什么时候是墙头草的?”曾权彰指着曾小沐,怒气冲冲地说。 “我没说你是墙头草,我是说你别学墙头草。”曾小沐细声细语地说道。 “三王爷,您来找老夫也不顶事啊,要不您今晚去觐见皇上,把事情和对策向皇上禀明不是更好?”曾权彰说道。 “按道理我现在应该在边疆战场上,何况京城这么多南门瑭的眼线,我怎么进宫呢?”南门瑾皱着眉说,“不瞒岳父大人,半个月前,也就是小沐离开王府的时候,南门瑭有意嫁祸,在本王王府藏了一件龙袍,不过,至今那件龙袍也不知去向。” 曾权彰听完,眉头紧缩,陷入沉思。 小沐听完也惊诧不已,要知道古代私藏龙袍是谋反的最有利证据,被抓到了,真是要砍头的。 “希望这件龙袍现在不在王府里。”小沐脱口而出。 “小沐也被牵连,所以半个月前才离开王府,都怪小婿没有照顾好小沐,不然她也不会遭杀手袭击。”南门瑾懊恼地说。 “有杀手要杀你?”曾权彰惊骇地说。 “是啊,不过几次都被南门瑾救了,呵呵!” 曾权彰额头上已经有细细的汗珠,皇上对瑭王爷的事已经有所行动,瑭王爷势力庞大,同时他确实对自己有拉拢的迹象,现在南门瑾又来劝说,自己到底站在哪一方,不能不做出最后的抉择了。 南门瑾深知自己的岳父大人如同狐狸一般狡猾,但对劝服他还是有些信心的。 “岳父大人,虽然南门瑭势力庞大,但皇上绝对有与他对抗的实力,况且皇城北面军营中驻守的一万将士是我的部下,加上皇上的禁卫军三万,您看,还怕赢不了他吗?” “老夫可没这么说。”曾权彰连忙否认,“老夫怎能容忍有人夺权篡位,此乃逆天而行啊!王爷您忠于皇上,无可厚非,但您自己的性命现在也难保啊!” “所以还请宰相大人在皇上面前多说说,本王虽与皇上是兄弟,但这紧要关头,希望皇兄对本王不要起什么疑心才好。” 曾权彰颔首,心道,皇上那日才对他说,“现在南门瑭频频动作,若是南门瑾在朝中,朕真是放心不下。” “还请宰相大人助我打消皇上猜疑的念头,如此,我们才能同心合力,保卫岚朝!”南门瑾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好!好!老夫岂能不答应?”曾权彰忙点头,“天色已晚,你夫妻二人且去休息,明早我们在仔细商议。” “来人,送三王爷三王妃前去歇息。你们再去准备一桌饭菜,送到他们的房间去。”曾权彰站起来,向门外的下人吩咐。 南门瑾和曾小沐随着下人来到曾湘沐原来的闺房。房间里,古玩玉器,应有尽有,小沐看得两眼放光,原来曾湘沐这样有钱,早知道离开王府前就到宰相府借点银子了。 下人们把准备好的饭菜放在桌上,便恭敬地退下去,只留下南门瑾和曾小沐二人。 “南门瑾……”曾小沐说。 “还有什么事吗?”南门瑾已经拿起筷子,准备大吃一顿了。 “关于龙袍的那件事……”曾小沐支支吾吾地说。 “嗯?”南门瑾放下筷子,专心听她说话。 “我离开王府的那天就把它带出去了。” “是吗?你还真是帮到我了,你把他放哪里了?” “我把它扔到一家人的井里去了。” “是哪家?” “不知道。” “你还记得那户人家住哪里吗?” “不记得了,当时我在城里到处跑,哪里记得那户人家到底住在哪里。” 南门瑾想了想,说道:“先吃饭吧,这事明天再说。” 曾小沐点点头,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饭。 “慢点,没人和你抢。”南门瑾瞟了小沐一眼,笑着说。 “我没有吃多快啊,你没看过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呢!”小沐边说边吃。 “真不知道宰相大人怎么会容忍你这样的吃相。”南门瑾笑着摇摇头。 那是他没看见,小沐不语,心里却是这样想。 “小沐,为何刚才在大厅里,你不把龙袍的事和宰相大人说?”南门瑾忽然问道。 “我……我不信任他。”小沐其实想说自己和他不熟,但又一想,他按道理说是她的爹,怎么可能不熟呢? 南门瑾看着小沐一脸的纠结,不禁纳闷,又说道:“果然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不过宰相大人还是值得信任的,你做女儿的,也要相信他才是。” “得了吧,我才不信什么三从四德,别和我说这话,听着就烦!”曾小沐皱着眉头,不屑地说道。 “你呀,什么都好,就这倔脾气得改改,不过呢,我南门瑾有你做妻子,也算是三生有幸,这是两年前想都不会想的,哈哈!”南门瑾大笑着说道。 曾小沐给他一个大白眼,不由说道:“停停停!谁是你的妻子?别和我套近乎。“ 南门瑾一愣,继而又笑着说道:“我可没听说我把你给休了,你怎么会不是我的妻子呢?你看,我们今晚还要同榻而眠呢!” 曾小沐身子一凛,立刻警惕地看着他,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你到别的地方去睡觉。” “你是在怪我自打你嫁进王府后,我没有待见你吗?这也不能怨我啊,谁让你那么狠毒!我要是出去睡,还不得给宰相府上上下下的人说闲话?”南门瑾有些委屈地说。 “我不管,你爱睡哪睡哪,就是别睡这张床。”曾小沐撂下碗筷,就跑到脸盆前淅沥呼噜地洗脸了。 “反正我是不会出这间屋子的,你不会让自己的丈夫睡地上吧?”南门瑾有些耍赖地说道。 “哎,你还真说对了,你就睡地上吧!”曾小沐咧着嘴笑。 梳洗完毕,小沐便毫无自觉地一个人独占了整张床,临睡前,还不忘嘱咐南门瑾:“你想别的办法吧,休想睡我这张床!” “好好好!你睡吧!我到别的地方去睡!”南门瑾应付她说。 这还差不多,曾小沐听他如是说,便放心地躺下睡觉。 南门瑾坐在书桌前闭目养神,大脑里思考着岚朝危机重重的局势,好一会,见曾小沐真的睡着了,他诡异的笑了笑,站起身向床前走去。 南门瑾蹑手蹑脚的爬上床,钻进曾小沐的被窝。 曾小沐正睡的香,忽然感到一阵凉风,咕哝的一句,转了一个身。 南门瑾见没吵醒她,大大的喘了口气,松下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曾小沐梦见自己躺在火山口,吓得她连连后退,而实际上,她也是一个劲的往被子外面拱。 南门瑾见她不老实,又怕她冻着了,便伸手把小沐揽回来,圈在自己的臂膀里。 小沐在梦中看见自己不仅没有退回去,反而掉进了火山里,急得她是手舞足蹈,慌乱不已。 小沐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但她不老实的动作却惹得南门瑾火烧火燎,他的手不老实的在小沐身上乱摸。 曾小沐猛然一睁眼,虽然没有亮光,但立刻感觉到身旁有人,还是个男人,小沐控制不住自己,大叫道:“救命啊!” “喊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南门瑾低声说道。 “不是让你到别处睡吗?”曾小沐已经做起来,质问他。 “你让我去哪睡?这里是相府,不是王府,被别人听去了,多不好!”南门瑾也坐起来,和小沐脸对脸说话,虽然都不怎么能看清对方的面貌。 “不行,你给我下去。”曾小沐急的要哭。 “你这是怎么了?我们是夫妻,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觉,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什么?”曾小沐一听他这样说,更急,“我能不激动吗?好,你在床上睡吧,我自个再去找地方睡。” 说着小沐就要往外爬。 “你这是干什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南门瑾的口气听起来也很不善。 南门瑾哪里会了解小沐的心思,小沐笨手笨脚地准备翻过南门瑾的身子,打算重找意见屋子。 南门瑾两手握住小沐的腰,将她压在自己身上,沉声说道:“哪里也不许去,今晚就睡这。” “放开我。”小?br / 弃妇?不是第8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小沐吼道。 “不放,你要是再不老实,我就不客气了!”南门瑾j笑着说道。 小沐两手乱挥,嘭的一声打倒了烛台。 屋外的宰相大人听到巨响,猛然捂住耳朵,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然后板着脸低声说道:“这丫头,这么不老实,看我明儿不好好教训她!怪不得这两年都没盼到外孙子!”说完气吼吼地回了自己的卧房。 拜佛求子 稍微镇静下来的曾小沐伏在南门瑾身上,瞪着大眼睛看着他,虽然屋子里黑洞洞的,很难看清,但小沐仍然很努力的看。 “看够了没有?”南门瑾笑着问。 “我压根就看不见。”曾小沐烫红着脸,挣扎着翻下身子,平躺在床内侧气喘吁吁。 南门瑾也翻过身,把脸侧向小沐,耳语般说道:“你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南门瑾富有磁性的声音让小沐全身酥酥麻麻的,不由的心猿意马。 “你能有多了解我?”小沐尽量与他保持距离,问道。 “比从前有更深的认识,今后我还会进一步了解你,直到全部。”南门瑾说着话,又朝小沐身边凑近了一步。 曾小沐不自觉的用手摸摸发烫的脸颊,喃喃地说道:“全部是吗?到时候你可别被吓到了。” “吓到?听着你的话,怎么像在说你是女鬼变的?若是这样,我说不定还真会被吓到。”南门瑾好笑地说。 “你才是女鬼变的呢!”曾小沐生气地捶了南门瑾一拳。 “我要是鬼变的,应该是只男鬼啊!而且是只英俊的男鬼!”南门瑾颇有些自恋地说。 “哈哈!原来你是懒鬼啊!失敬失敬!”小沐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南门瑾动了动眉毛,伸手就把曾小沐拽到怀里,说道:“想不到小沐会拿为夫开玩笑,该不该惩罚惩罚?” “我为什么要受到惩罚?”小沐用两手抵拒着南门瑾的胸膛。 南门瑾不由分说,揽住小沐的头,就吻上她柔软的嘴唇。 曾小沐几乎不能呼吸,全身完全卸下了戒备,任由南门瑾侵略她的口腔。 长长的一个吻结束后,曾小沐是脸红心跳,整个人像着了火一般。南门瑾更是无法自拔,他将吻蔓延到小沐的脖颈上,想采取进一步行动。 “不行……”小沐做着最后的挣扎。 “为什么不行?你是我的王妃。”南门瑾已经欺身在小沐的身上。 小沐一听南门瑾这样一说,一个机灵,睁开早已朦胧的双眼,一个佛山无影脚揣在南门瑾的肚子上,险些将他踹下床去。 “你怎么了?”南门瑾两手紧抓床沿,稳住身子,懊恼地说。 “没怎么,我有些不舒服。你在这睡吧!我到别处睡去。”小沐惊慌失措地说道。自己更本不是原来的曾湘沐,也不是南门瑾的王妃,而是一个素不相识,远隔千年的陌生人。 南门瑾平躺下,拦住曾小沐,无奈地说道:“你就睡这里,我不碰你就是了。” 曾小沐仍然警惕地看着他,想了想说道:“君子不乘人之危,你不要趁我睡着有不正当的举动!” 南门瑾一脸惨淡,泄气地说道:“放心,你安心睡吧!” 曾小沐把本来叠在一起的被子拽开,自己单独盖一床被子,瞪了南门瑾一眼,便钻进了被窝。 南门瑾只得叫屈,独自一人盖那床本来铺在上层的冰冷的被子。 两个人折腾到老老实实睡觉,已经到凌晨时分。 一大早起来的时候,两个人都顶着一对熊猫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俩有些尴尬地互相笑了笑。 “今天我要去办些事情,你好好待在相府。”南门瑾边穿衣服边说道。 “知道了,我不会跑丢的。”小沐应和着。 “王爷,王妃,你们起来了吗?”金氏带着一群丫鬟站在门外。 “起来了。”小沐不知道外面是谁,但还是应了一声。 小沐打开门,便看见一位风韵犹存的大娘笑眯眯地看着她。小沐愣愣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称呼。 “岳母大人,小婿有礼了。”还是南门瑾先开口应承。 “哦,娘,您这么早有什么事啊?”小沐忙说道。 “你爹让我告诉你,让你和王爷一起去前厅吃早饭。”金氏在小沐和南门瑾身上瞅来瞅趣,眼神及其诡异。 曾权彰已经先到了饭厅,正坐在椅子上品尝这早茶。 见众人已到,便各就各位,吃起早饭来。 “沐儿。”曾权彰唤道,“今日你和你娘到光华寺进香,要多给些香火钱。” 小沐皱皱眉头,她最烦听到木耳二字。她问道:“为什么要去烧香?” “祈求为王爷添子嗣啊!”金氏高兴地说道,“你嫁进王府两年多了,也不见你肚子里有什么动静,所以我们要去城里香火最盛的光华寺进香。” 此话一出,弄得小沐差点把刚放入口中的米粥吐出来,她捂着嘴咳了两声,忙点头答应。 南门瑾也尴尬地看了看小沐,不语,低头吃饭。 光华寺小沐去过一次,就是在南门瑾前往边疆的时候。小沐易了容,跟在金氏的后面,充当丫鬟。但金氏仍然没完没了的唠叨,总之都是一些劝告她要顺从王爷、博得王爷欢心的话。 进了大殿,金氏取来香,递给小沐,说道:“去,给送子观音拜拜。” “算了吧!”小沐推拒道。 “这怎么行?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没有王爷的子嗣,怎么能在王府稳占王妃的位子,我以前没告诉你吗?”金氏声音虽低,但透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好好好,我拜还不成吗?”曾小沐无奈地接过香,跪在莲花垫上,装模作样的跪拜起来。 殊不知在隐蔽处,早已有人埋伏好,只等着将曾小沐五花大绑,交送于歹人之手。 落入魔掌 “沐儿,拜佛要诚心,不能心存杂念!”金氏提高音量说道。 “知道了,我已经很诚心了!”曾小沐嘟着嘴,心里想,金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宰相府的女儿似的。 “拜好了。”曾小沐从垫子上站起来。 “好,再去那边求支子孙签来。”金氏郑重其事地说道。 “哪有这样的?”曾小沐不情不愿地往殿门方向走去,在那里放着一张长桌,一个老和尚正敲着木鱼,嘴里念念有词。 “我求签。”曾小沐说。 “求什么签?”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慢性子地问。 “子……子孙签。”曾小沐有些不好意思。 老和尚指指桌上的签筒,小沐点点头,抱起它,晃晃朗朗的开始求签,摇了几下,一支签从签筒里掉出来。曾小沐拾起它,递给老和尚。 “解签二十文。”老和尚似乎早准备好这句话,就等着小沐把签递给他。 曾小沐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她无奈地看看早凑到跟前的金氏。 “我这有。”金氏赶忙让丫鬟递上铜板。 老和尚看看签,又看看曾小沐,再看看签,一脸的忧心忡忡。 小沐被看得莫名其妙,金氏着急万分地问:“师傅,这签是不是好签?如何解啊?” 老和尚摇摇头,叹口气说道:“此乃下下签,令千金此世无儿无女,大凶啊!” 小沐对能不能有子嗣更本无所谓,她觉得这老和尚越看越像路边的算命先生。 金氏一听这话可急了,连忙问道:“怎样才能逢凶化吉?师傅,您可要帮帮我家女儿啊!” “她是你女儿?”老和尚一脸的不相信。 “是,她是我女儿。”金氏也顾不得什么安全了。 “老衲可没有逢凶化吉的本事,但我寺的智德法师或与有破解的妙法。” “太好了,走,沐儿,我们去见法师。”金氏高兴地说道。 “这位施主,智德法师每次只见一人,若非有缘人,他也不会去见,我看女施主还是让你的女儿一人去见吧!”老和尚对金氏说道。 金氏点点头,想也没想就对小沐说道:“沐儿,你自己去见智德法师吧!我在大殿等你回来。” “我不想去。”曾小沐直截了当地说。 “不行!你必须去,你要多为你自己着想,母凭子贵,你让我教你多少次?”金氏横鼻子瞪眼,连哄带吓地对小沐说道。 “我不相信这个,我不去。”小沐回绝道。 “这都是佛祖的安排,你怎么不相信?不行,你得去,听话!乖!娘是为你好!”金氏软硬兼施。 “唉!”小沐叹口气,转而问老和尚,“我到哪里去找智德法师?” “穿过大殿,在寺庙后院的修德斋。”老和尚仍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娘,我走了。”曾小沐苦着脸,向金氏摆摆手。 “又不是上刑场,见了法师可别这副表情!”金氏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小沐在后院找了半柱香的时间,也没找着什么修德斋。正当她准备返回大殿的时候,后脑勺上猛地挨了一记闷棍,她当场晕了过去,失去了意识。 打小沐的就是南门瑭的手下长福,长福扭动着连在一起的黑眉毛,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三王妃真不是一般的笨!修德斋不就在拐弯的地方吗?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还害的我要亲自动手把你抬回去。” 曾小沐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昏暗的屋子内,手脚都被反绑着,后脑勺仍然隐隐作痛。 这是哪里?小沐看看四周,看见地上的莲花垫,觉得自己应该还在光华寺内。 “好久不见,弟妹!”低沉地声音传进小沐的耳膜。 抬头一看,正是南门瑭。 “你是谁?”虽然小沐认识他,但自觉处境危险,南门瑭并非善类。 “哟,弟妹,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二哥啊?”南门瑭好笑地说。 “我是独生子女,没有什么二哥。” “三王妃,您想回避什么?”南门瑭收下脸上的笑容,对长福使了一个眼色。 长福阴笑着走向小沐,伸手就要摸小沐脸。 曾小沐一看来人正是那个眉毛连一块的家伙,防备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三王妃,我把您面上的假面具摘了,让您的美貌展露出来啊!”长福掐着曾小沐的脖子,丝丝拉拉地把她面上的面具摘除。 “咳咳咳……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哈哈!三王妃,虽然这易容术确实让人看不透,但我手下人正好在上寺庙的路上听到宰相夫人对你说的话,她口口声声称你是她的女儿,宰相夫人就一个女儿,你难道还不是三王妃吗?”南门瑭得意地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却不费功夫!我们正找你呢!你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哈哈!”南门瑭又说道。 “找我做什么?” “当然是告诉我你把龙袍放哪里了呀!”南门瑭说道。 “我怎么会有龙袍?” “别和我装,你离开王府那天带走的。”南门瑭不高兴地说道。 “我不知道,王府里怎么可能有龙袍?你找错地方了吧?”曾小沐继续和他装。 “弟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可没人来救你!我知道瑾的手下霍宝回京城了,但他现在就算插上翅膀也救不了你了!” “一路上追杀我的人都是你派去的?” “不是我,但是我下的总命令!” “是你?”曾小沐转而问长福。 “哈哈!我可没这个荣幸!”长福不屑地说道。 “是玉姬?”曾小沐又问。 “他可没这本事!”南门瑭不耐烦地说道,“既然你不说,就先待在这里吧!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也不迟。不过,时间长了,我就没什么好耐心,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南门瑭说完便甩了袖子,扬长而去。 门“嘭”的一声打开,接着又“嘭”的一声关上,屋子里留下被扣留的曾小沐。 原来南门瑭真的要谋权篡位! “师傅,我女……丫鬟怎么还不出来?”金氏等的不耐烦,询问大殿里的老和尚。 “施主稍安勿躁,或许刚才那位女施主和智德法师有缘,现在正谈的起兴,您在等等吧!”老和尚说道。 金氏焦急地搓着手,在大殿里踱步。 曾小沐被扣在房间里,双手双腿被反绑着,嘴巴里也被塞进一块破布,人侧躺在地上,极度的不自在,她一开始还挣扎着在地板上扭动,后来干脆闭上眼睛,躺在地上养神。 没过多久,房间里又进了一拨人,他们将手中拿着的麻袋撑了撑,三三俩俩的把小沐装进去。 这是要灭口啊?小沐悲哀地眨眨眼睛,无奈地被人丢进去。被封住麻袋里的小沐像货物一般被人运出光华寺,曾小沐只觉得自己上了一辆马车,颠簸着经过闹市,进入一所安静的处所。 麻袋的封口被揭开了,小沐第一眼看见的是长福,他扭动着恶心的黑眉毛,笑着说道:“三王妃,你先在这里歇歇,什么时候想到龙袍在哪里,什么时候吃饭,我们主子对您不薄吧?本来事打算直接要了你的人头呢!” 曾小沐狠狠地瞪着他,臭骂道:“变态,放我出去,不然没你好日子过!” “哎呦呦,三王妃啊,放你出去才没好日子过呢!真想不通那个雷箫怎么会没把你这个笨蛋处理掉!”长福忽觉得自己多话了,捂着嘴离开屋子,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将门锁起来。 曾小沐听贺鹏说雷箫是刺杀她的操纵者,本还不信,现在不信也得信了,小沐再次震惊之余不免感叹自己遇人不淑。 南门瑾,你赶紧来救我啊!小沐殷切地希望着。 “走,我们去后院看看,这沐儿怎么到现在不回来,我真不放心!”金氏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老和尚也没有阻拦,只是一心一意地念经。 到了修德斋,金氏推开门就往里面闯。 “施主,您不能进来,智德法师正在打坐。”一个小和尚拦住她。 “打坐,我找我女儿,她刚才就在这里的。”金氏又望了望屋子上的字牌,确认这里事修德斋。 “早上开始,智德法师就在这里打坐了,没有来过任何人。”小和尚说道。 “什么?不可能!沐儿一定在这里,我要见智德法师!”金氏高声说道。 “施主,您不能擅闯佛门禁地啊!”小和尚气急,上前阻拦。 “放她进来吧!”修德斋里忽然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 小和尚听到声音,便收了手,让开了去路。 推门进去,金氏只看见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和尚盘坐在莲花垫上,敲着木鱼,嘴中念念有词。 “我女儿呢?”金氏开门见山。 “老衲从不曾见过施主的千金。”智德法师仍然闭着眼睛。 “怎么可能?我女儿刚才就到这里来破解子孙签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却不曾见过令千金。”智德法师敲着木鱼,又说道:“求签之事在乎于求签者的心态,签一落地便有了定数,哪里有什么破解之道呢!施主还是请回吧!” 金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实没看见小沐的身影,一跺脚,急匆匆地往回赶,心中大叫不好,自己把女儿弄丢了,回去怎么向老爷和王爷交代啊! 来到大殿,那老和尚依旧坐在那里,目不斜视,敲鱼诵经。 “喂!我女儿在哪?”金氏气得脸色铁青。 “她不在智德法师那里吗?”老和尚问道。 “她根本就没去,说,你把她藏哪了?” “施主冤枉,老衲并不知道令千金去了哪里。”老和尚镇定地说道。 “这位夫人,您是不是在找一个脖子上有一点红胎记的姑娘?”从殿后走出一位年轻的和尚。 “对对对,她在哪里?”金氏渴求一般地问道。 “她已经下山了。” “什么?下山?不可能,她怎么不和我说一声?”金氏自言自语。 “夫人,小姐不是说不想去见智德法师吗?说不定现在已经回相府了。”金氏身后的丫鬟说道。 “对,对!一定是这样。”金氏高兴地说。 “走,我们回府!”金氏转身往离开大殿。 见金氏走远了,那个年轻的和尚阴笑着对老和尚说道:“真是笨得可以!” 老和尚笑着点点头,像那和尚竖起拇指。 “老爷,沐儿回来了没有?”金氏快步走向曾权彰的书房。 “沐儿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曾权彰正和南门瑾说着话,听到金氏的问话,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 “这怎么可能?”金氏急的眼泪都掉出来来了,“沐儿不见了啊!” “有话慢慢说,不要哭!”曾权彰皱着眉头,无奈地说,他最见不得女人哭,只要金氏一哭,他心里就烦。 金氏把去光华寺的经过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说完了还停止不住抽咽,手帕都湿了一大半。 “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笨!”曾权彰骂道,他现在完全肯定小沐一定是被人绑架了。 “那和尚怎么知道小沐的记,平实是看不见的。”南门瑾说道。 “那和尚肯定有问题。”曾权彰说道,“立即派人去光华寺调查清楚。” “这件事我亲自去调查。”南门瑾说道。 宁饿不屈 南门瑾为避人耳目,仍然是易成霍宝的样子,带着两个从军营里调来的得力下属,直奔光华寺而去。 拾阶而上,迎面走来几个人,领头的人格外引起南门瑾的注意,此人面色冷清,眉目清朗,正疾步往山下走来。 两人擦肩而过时,都不约而同的互睨对方一眼,眼神都复杂难测。 此人应该是皇上身边的侍卫长贺吾鹏,他不待在皇兄身边,到光华寺做什么?南门瑾心中暗想。 贺吾鹏见三王爷仍然易成傻傻的霍宝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若说这易容术骗得了别人,可怎么也不会骗得了他。南门瑾夫妻俩一前一后来到宰相府,下人们又是下跪又是磕头,想不让他知道都不行。 送曾小沐去宰相府的满贵当时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躲在暗处暗暗观察,这才知道一直跟随三王妃的霍宝原来是南门瑾假扮。贺吾鹏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怪不得南门瑾这么放心三王妃和别的男人独处,原来那个独处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贺吾鹏表面上是皇帝侍卫长,但暗地里也是岚朝情报收集处的处长,他只听命于皇帝南门瑄。关于这个情报收集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包括南门瑾和南门瑭。 当宰相大人曾权彰在御书房里和皇帝滔滔不绝的给南门瑾说好话的时候,皇帝南门瑄早就知道他的皇弟偷偷从边疆回到京城。南门瑄听着曾权彰的唠唠叨叨,品着茶,但笑不语。 “施主可有事?”大殿里的老和尚见来者不善,赶忙站起来问道。 “我问你,昨天可有一个妇人向你解签,然后你让她去见智德法师。”南门瑾问道。 “昨天我不在大殿里。”老和尚如实的答道。 “不在?那昨天是谁?” “我也不知道,按说每天都是老衲在殿里为香客们解签,但昨天早上睡迟了,到半下午才醒,到大殿时也没有人代替我。” 南门瑾盯着老和尚,试图从他身上发现一些端倪。 “请问现在智德法师在哪里?”南门瑾问道。 “智德法师在修德斋。”老和尚回答道。 在光华寺里打探了一圈,南门瑾并没有任何发现,他一直怀疑绑架曾小沐的就是南门瑭,但现在还不能直接和他摊牌,并且更重要的是,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和南门瑭有关系。 一天过去了,曾小沐一直被反绑着放在床上,又累又饿,身子骨就快要散架了,话也说不出,但毫无办法。 第二天晚上,房间门被打开了,长福笑嘻嘻地把她的绳子结了,说道:“三王妃,瑭王爷有请,您跟着我,别走丢了。” 曾小沐松松手,舒舒肩,白了长福一眼,说道:“他让我去我就去,当我是什么?不去!” “三王妃,您不去也不成啊,王爷特地喊您了,还是去吧!”长福虽说嘴里的话很软,但看他身后三五个壮汉,就知道不去是不成的。 曾小沐气得鼻孔直冒烟,也得站起来跟着他去见南门瑭。 走出屋子,见天已经黑了,像这样初夏的季节,就表示时间已经很晚了。还未进前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嬉戏大笑之声。 在身后几个壮汉的逼迫下,曾小沐无奈地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厅。 “这位姑娘是谁?”贵宾席上的英国人汉克斯好奇地问,见到大厅中都是衣着华丽的舞女,忽然看见一身乡野村姑打扮的曾小沐还真不习惯。 曾小沐也是兴奋地看着红头发的汉克斯,没想到穿越到异时空也能见到外国人。 南门瑭见曾小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显得格外得意,用英语对汉克斯说道:“这是本王府上的一个丫鬟,前些日子犯了府里的规矩,今天特来受惩罚。” 曾小沐一脸惊奇的看着南门瑭,没想到他会英语,还真是岚朝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在这大厅里受惩罚?怎么惩罚?”汉克斯更加好奇。 曾小沐也听的好奇,他南门瑭要怎么惩罚呢? “哈哈!看着满席的美味佳肴,而不准她吃上一口。”南门瑭变态地说。 “你们中原人原来喜欢这样惩罚人啊!”汉克斯用英语说话。 曾小沐一向英语不错,她完全可以听得懂汉克斯的话,感觉出他讽刺的意思。 南门瑭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对汉克斯说:“我们中原之人自然有自己的做法!来!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曾小沐看着丰盛的佳肴,确实直吞口水。但怎么能为一时的嘴馋而屈人之下呢?小沐克制住不让自己看桌上的菜肴。而把视线一直盯在汉克斯身上,心里暗自猜测,他和南门瑭到底有什么合作呢? “这位小姐好像对在下很有兴趣呢!”汉克斯笑着说道。 南门瑭笑着说道:“她是中原之人,怎见过你这样红头发的异族之人,很正常的!” “湘沐,你是第一次见吧!汉克斯可是从遥远的几万千里以外的国度来到中原的。”南门瑭倒是炫耀起来了,“他和我们的习俗不同,语言也大相径庭,哈哈!有意思吧!” 小沐给了南门瑭一个大大的白眼,没有理睬他。 “瑭王爷,我们还是谈谈关于火炮的交易吧!”汉克斯放下酒杯用说道。 “好!”南门瑭也不在乎其他人在场,因为他觉得除了他没有人能听懂汉克斯说的话。 而曾小沐此时已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将他们的对话记在脑海中。 顺藤摸瓜 南门瑭和汉克斯谈的欢畅,曾小沐听的也是起劲。 她站在一旁,掩藏住内心激动的心情,装作面无表情,听着两人的对话。曾小沐完全能够听得懂汉克斯说的话(大驼:这话不是我说的哦!)。得到重要消息后,现在正一心想着怎样逃出去,把情报第一时间告诉南门瑾。 南门瑭和汉克斯海聊了一会,才发现大厅里还有很多人。 “散了,散了。”南门瑾招呼道。 “长福,把她带下去,看好她!”南门瑭说道。 长福拖拖拽拽地把曾小沐扯回屋子。又拿出绳子,准备将曾小沐绑起来。 “你不用这样吧?我都饿了一天没吃饭了,哪有力气逃跑?”曾小沐大声说道。 “真是对不住,三王妃,瑭王爷这样吩咐了,我也是没办法。”长福答道。 “你就让我好好睡一晚上吧!我真的不会逃跑的。” “三王妃,您可是出了名的会逃跑,我可不敢怠慢啊,要是在我手上被你逃了,王爷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是么?我有名?真的?”曾小沐两眼放光。 长福没有和她继续瞎说,绑了小沐,出门上了锁。 玉姬接到瑭王爷的消息,得知曾小沐被囚禁在瑭王府,正高兴地在淑祥斋来回走动。玉姬越走越快,脸色也越发的潮红。 “夫人,您没事吧?”旁边的小丫鬟担心地说。 “没事,没事,你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玉姬在心里盘算着,是否要亲自去瑭王府一趟,上次栽赃南门瑾的事没有办成功,一定是三王妃从中作梗,既然瑭王爷把她抓住了,我玉姬就要去打探打探,探出三王妃的话,也好将功赎罪。但又考虑到现在京城中危机四伏,万一被瑭王爷的敌人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坏了瑭王爷的好事,也耽误了自己当皇后的日程。 玉姬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冒险一试,到瑭王府去瞧瞧多日不见的三王妃。 晚上是出门的好时机,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玉姬带着心腹丫鬟偷偷摸摸从三王府后门离开,直奔瑭王府。 本以为自己做到人不知鬼不知,但是后门早就是三王府重点盯防的地段。东峰和西峰恰巧今日值班,俩人谨记三王妃临行前的叮嘱,悄无声息地跟踪在马车后面。 一路跟着玉姬坐的马车,当看到马车在瑭王府的后门停下时,两人都大为震惊。 “赶快回去报告李总管,这可出大事了,这玉姬果然不是好人!”西峰小声对东峰说道。 “好,好,我们这就回去。”东峰也连连点头。 京城里晚上是实行宵禁的,街道上静得出奇,街边上摆放着破车和草棚,显得给外的凄冷萧条。由于两人刚才跟踪的刺激行为,现在他们的心脏都噗噗跳动得厉害。晚风垂在脸上,感觉到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动。 “什么人?”突然一声大喝。 东峰和西峰同时打了一个机灵,转头一看,是穿着铠甲的士兵。 喊话的人看到他俩也穿着士兵的衣服,纳闷地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大晚上的,怎么在街上晃悠?不知道实行宵禁吗?” “我们……我们是……”西峰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若说是三王府的人,此时也觉得不大妥当。 “说!你们大晚上在这里做什么?”那个士兵又一声喝道。 东峰和西峰依旧是以沉默回答。 “把他俩带回去,调查清楚。”那个士兵命令到。 东峰和西峰发现莫名其妙地被带进宰相府,俩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宰相大人,这两个士兵是在大街上发现的,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非常可疑,所以就带回来,由宰相大人定夺。”领头的士兵说道。 曾权彰的眼神在东峰和西峰身上瞄来瞄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说!你们大晚上在街上干什么?”曾权彰端起一杯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们是在大街上巡查。”西峰撒谎说道。 “巡查?你们是哪个营的?怎么只有俩个人?” “和其他兄弟走丢了。”西峰继续说道。 “巡查还能走丢?”曾权彰大笑。 “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从实招来!”曾权彰冷着脸厉声说道。 “我们是三王府的。”东峰不理睬西峰的眼色,如实地说道。 “三王府?”曾权彰的脸色又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好奇地问道。 “是,我们这么晚离开三王府是为了一点王府的私事。”东峰乖巧地答道。 曾权彰沉默了一会,转而对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便离开审问室,丢下东峰和西峰俩人不闻也不问。 “怎么回事?”东峰问西峰。 “我怎么知道?”西峰白了东峰一眼,“事情要是闹大了,王爷回来一定定你的罪!” “什么事情闹大了啊?”南门瑾走进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 “王爷!”东峰和西峰张着大嘴,一时半刻都没有合拢。 “嘴张这么大做什么?”南门瑾坐下,又说道,“你们俩站起来说话,说说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您不是在边疆吗?”东峰傻傻地问道。 南门瑾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西峰悄悄地拧了东峰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接着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汇报给南门瑾。 听完,南门瑾拧紧的眉毛稍稍舒缓了一点,他说道:“这玉姬果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们回去不要打草惊蛇,仔细盯好,她若再有什么动静,立马到宰相府报告。” “是。”东峰和西峰齐声答道。 南门瑾叹了一口,又说道:“小沐现在怕是困在瑭王府了吧!” “王妃也回来了?”两人又是一次震惊。 杀机四伏 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了,京城里处处弥漫着杀机。朝廷上公然反对南门瑭的大臣接二连三地被刺杀了,并且他做得几乎是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证据。虽然南门瑭极为嚣张,但皇帝南门瑄一直没有和他摊牌,表面上仍然表现着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正因为如此,南门瑭更是目中无人,为所欲为。 而这天下朝后,曾权彰又在南门瑄的御书房啰啰嗦嗦,没完没了。皇帝终于忍受不住,开了另一个话头。 “宰相大人这几日为何一直在朕耳边夸朕的三弟?爱卿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没有,老臣就是觉得三王爷才智过人,如今边疆的危机已经基本解除,三王爷此时回来也好帮助您稳固江山啊!” “天庆族这段时日虽有些收敛,但边疆时有战事,不能少不了朕的三皇弟!” “皇上,但近日多位正直的大臣被贼子所害,若持续下去,岚朝将陷入真正的危机!内乱才是最可怕的呀!” “曾爱卿的话确实不错,我是不是应该马上将南门瑾召回京城?”南门瑄假意问道。 “是。应该如此。”曾权彰低着头,嘴角泛着一丝胜利的微笑。 隔了几秒钟,南门瑄忽然说道:“曾爱卿,朕怎么听说最近朕的三弟住在你的府上呢?” 曾权彰一个哆嗦,身上吓出一层冷汗,他连忙跪下,“皇上恕罪,臣知错了。” “朕不是这么好骗的,你起来吧!” 曾权彰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一声不吭。 “朕也好久没有见到南门瑾了,明天让他来见见朕。” “是。” “还有啊,三王妃被囚困在瑭王府,这件事想必你们是知道的,暂时她还没有太大的危险,让南门瑾别太冲动,不然打草惊蛇! “老臣知道了。”曾权彰连连点头。 回到宰相府,曾权彰瘫在椅子上,连忙吩咐下人把三王爷请到书房。 “皇上早就知道你在老夫这里,他让你明天去皇宫见他。” “这早就能预料到的。”南门瑾并没有吃惊,他知道自己的皇兄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对任何事漠不关心。 “小沐现在困在瑭王府,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不能再等了,什么打草惊蛇!他劫了人才叫做暴露行踪,惊了我这条蛇!”南门瑾突然气愤地说道。 “三王爷,您别激动,皇上告诉我,沐儿现在不会有生命危险,您再等两天,还有啊!您哪能是蛇啊?您是龙啊!” 南门瑾不理会曾权彰的吹捧,继续说道:“我还是不放心,以小沐惹事的性子,让她在瑭王府安全地待到事情结束是不可能的,我打算今晚就行动。” “王爷,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瑭王府守卫森严,你如何进得去?退一步说,真的把沐儿救出来,瑭王爷发现少了人,一定会明白自己的行迹暴露,我们的部署还没有安排到位,而他那边加快行动,这不是功亏一篑吗?”曾权彰说的头头是道。 “这个道理我知道,可是小沐怎么办?”南门瑾皱着眉头说道。 “我这个当爹的也心急如焚啊!”曾权彰摸摸自己长长的胡须,将心中的愁苦化作一缕气息从嘴中吐出来。 玉姬到瑭王府之后不出所料的被南门瑭臭骂一顿。 玉姬优雅地抹了一把南门瑭喷到她脸上的口水,解释说:“王爷,我晚上出来绝对只有你知我知,我是万分小心的。” “哼,你快给我回去,没本王的吩咐到王府来做什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王爷,奴家听长福说三王妃在您这,所以特地想来看看。”玉姬请求道。 “跑一趟就是来看三王妃的?她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动物,有什么好看的?” “王爷,上一次您吩咐奴家的事都是她坏的,所以奴家想亲眼看看她受到您惩罚之后的悲惨状况。” “悲惨状况?”南门瑾想了想,嘴角荡起一抹阴笑,“本王看这三王妃也是倔脾气,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由你去,亲自给她制造一些悲惨状况吧!” “奴家领命!”玉姬血红的嘴唇咧着冰冷的笑容,她心中狂叫着,三王妃,等着受死吧! 曾小沐仍然是那样绑着,动也不能动。 “我要去茅厕!”小沐艰难地喊着。 长福走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就为小沐松了绑。 曾小沐惊喜地看着他,一脸地不可置信。 长福其实并没有听到小沐之前喊了什么话,他只是奉王爷的命令准备把小沐带到王府的大牢中。 “你往哪里跑?”长福见小沐往另一个方向走。 “去茅厕啊!” “现在哪还有时间上茅厕!快走!”长福不耐烦地说。 跟在小沐身后的几个大汉把小沐围起来,堵住她的去路。 “你放了我不是让我去上厕所?”小沐疑惑地说。 “我可没这闲工夫,王爷吩咐我把你带去大牢,那里有你的大熟人呢!”长福大笑着说。 “是谁?” “到了你就知道了!” 地牢里阴暗潮湿,因为灯光微弱,小沐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快走!”长福猛推了小沐一把。 曾小沐一个踉跄从台阶上摔下去,面朝地,直接甩了一个狗啃泥。小沐抹了一把脸上的臭泥,气愤地大吼:“你推我做什么?” “你还敢对我大吼大叫,过一会有你好受的!”长福凶狠地说。 小沐摸摸脸上和手上擦破的皮,无奈地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来到审讯室,小沐终于看清所谓的熟人倒是是谁,她坐在椅子上,虽然是微笑着看着小沐,但眼神中无不透露出毒辣,她就是玉姬! 宰相的诡计(1) “王妃,好久不见了啊!”玉姬单手托着下巴,无辜地看着曾小沐。 “哼!你很想我吗?”曾小沐的鼻孔里冒着怒气。 “是啊,你坏了我的好事,我日日夜夜都想你呢!” “那是你运气背,喝水都塞牙缝,怪得了别人吗?” “呵呵,王妃,您真会说话,今天喝水塞牙缝的不就是你吗?” “长福,王爷想看一看三王妃悲惨的状况,去,把她挂到木架上去!”玉姬站起来,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一条皮鞭。 长福领了命令,又示意他的手下,将小沐拖过去,把手脚全铐在木架上。 “放开我!”小沐眼看着自己被固定在像十字架的木头上。 “你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好享受这鞭子的滋味吧!”玉姬的眼神如同刚从地狱回来一般。 “啪!”响亮的一声,曾小沐的身上立刻展开了皮。 “啊!”小沐忍不住放声大叫。 “好,我就爱听这声音!长福,泼盐水!”玉姬像嗜血的狂魔,愈加的发狂。 “你这个变态!”曾小沐骂道。 “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高兴呢!”玉姬又往曾小沐脸上抽了一鞭。血花立刻飞溅出来,落在肮脏的地面上。 “啊!”曾小沐惨叫了一声。 审讯室里不时传来曾小沐的?br / 弃妇?不是第9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的惨叫,长福和手下人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玉姬一鞭一鞭地打在小沐身上,好不过瘾。 烛台上烛火忽然暗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了正常。 众人的视线在蜡烛上停留了一会,又回到曾小沐身上。 正当玉姬打算再抽打小沐一鞭时,蜡烛彻底熄灭了,审讯室里一片漆黑。 要上演鬼片吗?小沐紧绷的心不知为什么松懈下来,直觉告诉她终于可以不受鞭打了。曾小沐原本高昂的头颅终于垂下来。 “怎么回事?”玉姬毕竟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此时异常害怕。 “不要乱!把灯点上!”长福命令到。 可是迟迟没有回应。长福在黑暗中搜寻着敌人的踪影,突然后脑勺受到一记重击,人立刻失去了意识。 “长福!长福!”玉姬呼喊着,心恐惧的颤抖着。 灯噗嗤一下又亮了,玉姬手中还紧紧握着皮鞭,她已经退到角落,惊恐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你就是玉姬啊?” 玉姬哆嗦着嘴唇,盯着眼前两个蒙了面的人。 “模子倒是不错,可惜就剩皮囊了,回去一定要让小沐好好教训教训南门瑾!” 玉姬从声音听出来,说话的人是个女子,而她身边人高马大的应该是男的。 啊!玉姬刚想高声呼喊,蒙面女子不知使了什么招,立刻让她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我的隔空点|岤可不是唬小孩的,这一个时辰你别想说话了。” 玉姬咿咿呀呀,双眼向四周张望,瞥了眼前的两人,嗖的一下往出口跑去。 “就你那速度,能跑的了吗?”女子不屑的说。 她身旁的男人一声不响,一记手刀把玉姬打昏在地。 “老头子,你好不怜香惜玉哦!”云娘看着扭曲在地上的玉姬。 “那你要我怎么办?别啰啰嗦嗦了,正事要紧。”墨先行把玉姬扶起来放在椅子上。 “你嫌我啰嗦?”云娘斜睨着墨先行,怒气冲冲。 “没……没有!绝对没有。”墨先行赶忙岔开话题,“云娘,快去把小沐放下来,她这回可算吃了苦头啦!” “是,是哦。”云娘放下木架上小沐,心疼地抚摸着她的伤口,“小沐,我会给你报仇的!” 墨先行和云娘揭下蒙面巾,相视一笑,摊开包袱,在玉姬脸上动起刀子来。 不一会儿,大功告成,云娘满意地点点头。 “云娘果然是宝刀未老啊!”墨先行赞赏地说道。 此时昏迷的玉姬尚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云娘易容成曾小沐的样子,而这种顶级易容术十天内是很难解除的。就好像假面具上涂了强力万能胶,怎么也扯不掉。 墨先行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塞进玉姬的嘴中。 “老头子,你给她吃了什么?” “我接到宰相大人的吩咐后,才配置的致哑药,十五天内她无法开口说话。” “单凭你刚才点她的哑|岤,就能过关?想的太简单了吧?”墨先行补充说道。 “行,你行!我给她们俩互换衣服,你出去站一会岗。”云娘说道。 云娘手脚麻利,没一会功夫,就将两人的衣服调换,叫回墨先行,两人齐力将玉姬绑上木架。 “老头子,抽她几鞭子。”云娘说道。 “我下不了手。”墨先行拒绝。 “下不了手?你看她把小沐打成什么样?” “你打好了。”墨先行推拒。 “我也……下不了手。”云娘支吾着说,“这怎么办?” 墨先行又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 “这又是什么?”云娘好奇地问。 “软骨散筋丸,能够造成她虚弱无力的假象。同时身上会出现密集的血点,看起来就像被打的样子。只要他们不脱掉她的衣服,就不会被发现。”墨先行自信满满地说。 地牢里的守卫都被打昏了,墨先行和云娘趁着他们还未苏醒,抬着曾小沐逃出瑭王府,临走前,墨先行丢下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瑭王爷,自作孽不可活啊!”墨先行长叹一声,消失了踪影。 “王爷,出事了,出事了!”一个侍卫冲进南门瑭的书房。 “谁踩了你的尾巴,还是怎么了?”南门瑭板着脸教训道:“有什么事好好说!” “王爷……王爷……地牢遭人袭击了。”侍卫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那三王妃人呢?”南门瑭站起来问。 “三王妃还被绑在架子上,但是玉姬不见了。”侍卫继续说道:“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拿过来。”南门瑭吼道。 侍卫哆哆嗦嗦地把信递上去。 “叫长福过来。”南门瑭习惯性地说道。 “长福大人到现在还昏迷未醒。” 南门瑭顿了一下,本打算让长福来读信,现在只能自个看了。 看完信,南门瑭一头雾水,也理不出什么头绪。 信中是这样写的: 早闻三王爷妾室玉姬妖娆妩媚,姿色过人。在下垂涎已久,特今晚待她出府,掳之。不想玉姬入瑭王府,但我决心已下,一定要将之带回。若在一般人,我只在墙上留下大名,但为表对王爷您的尊敬,特书书信一封。 花间行 “狗屁一通!”南门瑭把纸握成一团。 “花间行是谁?”南门瑭问站在面前的侍卫。 “回王爷,是最近在江湖上名声鹊起的采花大盗。” “采花大盗?采到我瑭王府上了?”南门瑭骂道:“不想活了吧?” “走!去地牢里看看。” 南门瑭凭着直觉告诫自己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他怀疑这一定是他的对头和他捣地鬼。但来到地牢,看见仍绑在木架上的三王妃,心里便稍显踏实。 难道真的是采花大盗?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南门瑭不得而知。转身离开地牢,呼吸着室外的新鲜空气,南门瑭仰望着没有月光的天幕,心中祈祷着,上天,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一定要助我完成大事呀! 昏迷的曾小沐已经被墨先行和云娘带回宰相府。 “沐儿,我的沐儿啊!快叫大夫!”曾权彰看着被打得满身伤痕的小沐,痛心不已。 “宰相大人,我就是大夫,赶快把她抬到房间里去。”墨先行说道。 “对对。”曾权彰忽然又想到什么,“去通知三王爷,沐儿回来了。” 南门瑾听到曾小沐回来的消息后,像触电一般从椅子上跳起来,“她回来了?”南门瑾笑着冲出去。 “王爷,这边,这边。”下人喊着。 当南门瑾看到全身污血伤痕的曾小沐时,高兴地心情一下消失殆尽。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沐怎么伤成这样?” “这你就要去问问你的玉姬了。”云娘没好气地说,“小沐身上的伤全是她用鞭子抽的。” 南门瑾握着小沐的手,眼神中透着杀人的寒光。 “我不会放过她的。”南门瑾发誓一般说道。 “王爷,我先给王妃验伤。”云娘走到床边。 “王爷,我们先出去吧,有墨神医和云娘在,沐儿一定会没事的。”曾权彰说道。 屋外,南门瑾定定地看着曾权彰,问道:“墨神医和云娘怎么会在这里?小沐是怎么救出来的?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曾权彰嘿嘿一笑,解释道:“老夫和墨神医是旧时,前几日请他们夫妻出山,助老夫一臂之力。晚上听到玉姬离开王府的消息,老夫认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于是让墨神医和云娘潜入瑭王府,使用了掉包记,把沐儿带回来了。” “爸!妈!”曾小沐昏迷着,但嘴中却念念有词。 “老头子,王妃在喊什么呢?”云娘纳闷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墨先行回道。 “爸!妈!”小沐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惊动了屋外的人。 南门瑾和宰相大人走进去,焦虑地看着她。 “墨神医,小沐是怎么了?”南门瑾问道。 “王妃现在正发高烧,可能失去了意识。”墨先行断定。 “那她在说什么?”南门瑾又问。 “这个,老夫不知。”墨先行一头黑线,为什么都问他,他也不知道啊。 “盐……盐……”小沐喃喃地说。 “盐?她说的是盐吗?”南门瑾急迫地问。 “好像是。”墨先行答道。 “一般都会喊水啊水的,怎么会喊盐呢?”曾权彰站在一旁不解地问道。 “她要盐做什么?”南门瑾问。 “鱼头豆腐……”小沐忽然说道。 “啊?”屋子里的人全部愣住,这是怎么回事啊? 曾小沐梦中又回到了穿越前的那一幕,妈妈让她赶紧去买盐,要不然中午吃的鱼头豆腐就没有味道了。 穿越之后的一幕幕在曾小沐的脑海中回放,南门瑾是她映像最清晰的人。 “王爷,我终于听懂了,小沐在喊您呢!”云娘感动地说。 南门瑾握着小沐的手,喃喃地说道:“小沐,我在这儿,我会一直陪着你!” 御书房谈话 “长福,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多人都看不住地牢!”瑭王爷大发雷霆。 “回王爷,来人武功实在高强,还未等我等看清相貌,就已经被打晕在地。”长福苦着脸说道。刚刚才清醒,就被拖到大厅回王爷的话,现在脖子后面还是淤青的呢! “只有这个叫什么‘花间行’的一个人?”瑭王爷问道。 长福想了想,说道:“当时屋子里太黑,没看清楚,应该只有一个人。” “你没看清楚,别人呢?在地牢外看守的怎么说?只有一个人?” “是……是……只有一个人。”长福并没有去调查清楚,只是不想再被南门瑭臭骂,撒谎说道。 “现在三王妃怎么样?”南门瑭又问。 “被玉姬打得不清,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好像连说话都困难了呢!” “哦?是么?”南门瑭阴冷地笑道。 “王爷,玉姬怎么办?”长福低着头小声问道。 “她?带走就带走呗,我可不想她老是缠着我让她当皇后。” 南门瑭想了想,又说道:“派些人手去搜寻花间行,一定把他抓回来。哼,敢到我府上掳人,大脑抽风了吧!”(几千里以外的正在翻墙头的采花大盗花间行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这是怎么了?着凉了吗?) 天蒙蒙亮了,曾权彰催促着南门瑾赶紧去皇宫觐见皇帝。南门瑾盯着浓浓的熊猫眼依依不舍地离开。 “王爷,您放心,沐儿一定吉人天相,您去办您该办的事。”曾权彰说道。 “嗯。”南门瑾点点头。 “瑾……”曾小沐在梦中呼喊着。 南门瑾神情地看了小沐一眼,咬咬牙,毅然地离开,心里喊道:小沐,事情很快就会结束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御书房内,皇帝南门瑄正襟危坐,看着眼前的皇弟南门瑾和宰相曾权彰。 “三弟近来可好?”南门瑄问道。 “臣弟安好。” “擅自离开边疆,你可之罪?” “臣之罪。请皇上责罚。” “边疆三十万大军,你也敢像放羊一样把他们丢在那里?这打了胜仗还好说,万一吃了亏,你该如何交代?”南门瑄越说越激动。 “朕知道你让你的部下霍宝冒充你,他确实机灵,可是边疆那么多将士,你就不怕万一暴露,军心大乱,内忧加外患,后果会如何?你罪应致死!” 南门瑾低头沉默。 “不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太冒险了?堂堂岚朝的三王爷,怎么能做如此鲁莽的举动?” “臣知错。” “皇上,三王爷也是为了岚朝的江山社稷啊!”曾权彰在一旁替南门瑾说好话。 “曾爱卿,你隐瞒朕,私自让朕的三弟住在你那里,朕还未找你算账呢!站一边去!”南门瑄不满地说道。 曾权彰乖乖地闭上嘴。 “没有发现原来三弟对王妃如此的上心啊!本来你不是不喜欢她的吗?”南门瑄突然转移话题,让南门瑾错愕不及。 “回皇上,小沐再也不是原来的小沐了,她虽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心地的确善良,处处为臣弟着想。”(大驼:有这么夸人的么?) 曾权彰对南门瑾翻了一个白眼,自己的女儿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么?这不是变相的骂他吗? “听说宰相大人使了奇谋把三王妃救回来了,她还好吗?” “不劳皇上惦记,沐儿正在好转。”曾权彰答道。 “善良的人总会有许多人相助的,咱们的贺侍卫还为此时亲自调查了呢!”南门瑄笑着说道。 南门瑾心中五味俱全,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滋味。 “哎。”南门瑄叹口气,又说道,“解决内患也缺少不了你啊!你回来的未尝不是时候,将功抵罪吧!” “谢皇上不杀之恩。”南门瑾谢道。 南门瑄拍拍手,示意屏风后面的人出来。 南门瑾定睛一看,此人正是皇上的侍卫长贺吾鹏。 贺吾鹏面无表情,只是向三人一一鞠躬。 “好了,吾鹏,把你调查到的事情说说吧。”南门瑄悠哉地说道。 “是。”贺吾鹏抱拳,然后娓娓道来。 贺吾鹏的情报系统何其厉害。他已经调查到南门瑭准备用火炮攻击皇宫的信息,不过具体位置仍在刺探。 “朕听说这武器十分厉害,边疆霍宝也是在破坏这武器之后才大获全胜的。你们看该如何是好?” “依臣看,这只是南门瑭的吹嘘之词,不足为惧。我们人多势众,不怕压不倒他。”曾权彰抢先一步说道。 “三弟怎么看?”南门瑄问道。 “这武器的厉害臣弟虽没有亲眼见识,但通过于霍宝的书信得知,此物确实厉害,杀伤力巨大,我们应谨慎应对。” 南门瑄点点头,又说道:“现在大部分军队被调往边疆,现在撤回来也不现实,毕竟天庆族仍然对我朝产生威胁。京城中掌握在我们手中的军队只有两万余人,南门瑭虽没有正是的军队,但通过私自蓄养和吞并,也有将近两万多人,若他们再利用火炮,我们的形势不容乐观啊!” “皇上,南门瑭的军队毕竟良莠不齐,被吞并的大多是山野土匪,这些人临阵倒戈也说不定,我们在作战的时候可以对他们进行劝降。至于火炮的事,应该加紧查探,尽早得到准确的信息。”南门瑾回答。 御书房内,四人进行紧张的部署。南门瑾、曾权彰、贺吾鹏三人各付其职,准备迎接岚朝这次巨大的危机。 到了傍晚,曾权彰和南门瑾才回到宰相府。 “老爷,老爷。”金氏几乎是跑着迎接的。 “跑什么?成何体统?出了什么事?”曾权彰板着脸说道。 “沐儿……沐儿醒了!”金氏激动地说。 “醒了?太好了!”曾权彰喜出望外,率先跨出去,也不管南门瑾了,直接奔向曾小沐的屋子。 “老爷,您跑什么?别失了体统。”金氏跟在后面酸酸地说。 南门瑾听到这个好消息,也立马跟着跑过去。他恨不得马上见到醒来的小沐。 傻人误事 “沐儿,你终于醒了。”曾权彰眉开眼笑地说道。 曾小沐呆呆地望着曾权彰,喃喃地说:“原来我还没死啊!”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地话,我的女儿当然福大命大。” 曾小沐又看到站在门口的南门瑾,愣愣地盯着他,没有言语。 “小沐,让你受苦了。”南门瑾内疚地说。 曾小沐惨淡地笑了笑,说道:“我就说玉姬要谋害我,你偏不信……” “我从没有怀疑你说过的话。”南门瑾走到她跟前,解释说。 “是吗?”小沐的愁眉方才舒展,她扬着笑脸伸开手臂,示意南门瑾。 “你要做什么?”南门瑾机械的地问道。 “抱一抱。”曾小沐咧着嘴笑道。 南门瑾看看一屋子的人,笑着坐到床沿上,拥着小沐,给她其他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温暖和安慰。 小沐开心地眯着眼睛,享受着劫难之后的美好。 “我们都出去吧,让他们俩口子好好待一会。”云娘不失时机地说。 “咳咳……出去,咱们都出去吧!”曾权彰心里憋着气,女儿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他了。 “你知道这几天我们都快要急死了。”南门瑾贴着小沐的耳边说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小沐呓语一般轻轻地说道。 “这次多亏了宰相大人的奇谋才把你带出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更严重的后果。”南门瑾心中在对自己没有直接参与营救小沐而自责。 “嗯,听说是墨神医和云娘救我出去的。” “是,他们把你和玉姬的身份对调。” “对调?”小沐疑惑地说。 “就知道你听不懂,”南门瑾拍拍小沐的脑袋,把事情的缘由解释一遍。 “那现在玉姬岂不是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她是罪有应得,怪不得谁。”南门瑾说。 “她是你的侧室呢!”小沐酸酸地说。 “我没有侧室,只有你这个正王妃。” “呵呵,不要骗我,如果不是这样,我一定回想方设法回去。” “回去?回哪去?”南门瑾纳闷地说道。 “回……去游览岚朝大好河山。”小沐本意是说回到现代。 “你若去,我也陪着你,不管你去哪。”(大驼:我有点哆嗦,是不是很肉麻~) “对了,南门瑾,告诉你一个重要的事情,南门瑭把火炮放在光华寺了。”小沐激动地说。 “你确定?” “我确定。”小沐从来用没有这样坚定的语气说过话,“他和那个叫汉克斯的外国人在宴会上进行交易和商谈,可能他们觉得不会有人能听懂,但恰巧我知道意思。” “你会说外文?”南门瑾惊诧地说。 “是啊!”曾小沐骄傲地说。 果然宰相大人有远见,什么都从娃娃抓起。南门瑾打从心底佩服曾权彰。 小沐倒是没在意南门瑾的想法,还在那里为自己的技能洋洋自得。 书房里,曾权彰和南门瑾正在讨论关于南门瑭购置火炮一事。 “沐儿是怎么知道的?”曾权彰不出意外地也变现出惊讶。 “还是宰相大人远见卓识,从小培养小沐外语,才使得她听懂那个外国人的话。” “沐儿会外国人的话?我怎么不知道?”曾权彰更惊讶,“她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应该不会,这种大事她怎么可能瞎说呢!” “好,我马上禀明皇上,王爷派兵去光华寺收缴。”曾权彰激动地说道。 “你下午亲自领兵去?”小沐已经可以随便活动了。 “嗯,你好好在家呆着。”南门瑾看出小沐不轨的企图了。 “我也去,好不好?毕竟这个消息是我告诉你的。”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清。” “没关系的,你怕我再走丢一次吗?这次你带着我,肯定不会的。” 抵不过曾小沐的软磨硬泡,南门瑾只好带着小沐前去收缴火炮。 艳阳高照,小沐显得格外精神,在南门瑾身边窜来窜去。 光华寺内,众香客都停止了烧香拜佛,远远地站着,看着一大群突然闯入的士兵。 “搜!”南门瑾一声令下,士兵们像除外觅食的蚂蚁,黑压压地朝四周散去。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士兵回来报告,并未发现火炮。 藏得很隐秘?小沐心里揣测。 “小沐,真的再光华寺里?”南门瑾问道。 “是啊,我听他们是这样说的。”曾小沐无辜地说。 “继续搜。”南门瑾又命令道。 又是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仍然是一无所获。 “小沐,是不是你哪里弄错了?”南门瑾问道。 “不会吧?”小沐心里不停地打鼓,难道真的错了? “三王爷,不知我寺哪里出了问题,还请王爷明示。”智德法师在修德斋再也坐不住了,跑出来质问南门瑾。 “本王怀疑寺中藏有威胁我朝安危的火炮,特派人来搜查。” 智德法师一听此话,脸立刻吓得惨白,连喊了几声“我弥陀佛”。 “我寺佛法圣地,怎可允许藏污纳垢,王爷,您看……” “禀王爷,并未发现火炮。”一个士兵跑过来汇报。 听到这话,智德法师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小沐却非常郁闷,情报怎么可能错了呢? 南门瑾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曾小沐,正准备撤兵的时候,又一个士兵跑过来,说道:“王爷,我们在光华寺的后山发现一个长得很奇怪的人,觉得可疑,所以抓回来了。” 看到红头发的汉克斯,小沐心中燃起了希望,大叫道:“就是他!” “他就是你说的外国人?”南门瑾询问。 “没错,我还以为我找错地方了呢!” “你问问他,火炮藏到哪里去了。”南门瑾及其他人不动英语,只得依靠曾小沐。 “你把大炮藏在光华寺什么地方了?”小沐用英语问道。 汉克斯震惊地看着曾小沐,答非所问地说道:“你会说英语?你不就是南门瑭的一个奴隶吗?” “我可不是他的奴隶,快点说吧,你把大炮藏哪里了?” “小姐,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交易,商业秘密是不能透露的。”汉克斯正经八百地说。 曾小沐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南门瑾说道:“他不愿意说。” 南门瑾冷笑一声,让小沐传话:“你告诉他,如果不说,就把他押入大牢,严加拷问。” 汉克斯听完曾小沐的翻译,连声抗议:“怎么能把无罪的人关押起来呢?上帝不会饶恕你们的。” “你知道你与南门瑭的交易是非法的吗?岚朝的政府当然要逮捕你。”曾小沐说得义正言辞。 汉克斯默不作声,只是把眼神盯在南门瑾这个头领身上。 “你若不交代,说不定会在异国他乡见到你伟大的上帝的。”小沐威胁地说道。 一听到可能会死,汉克斯摇摆不定的心终于站稳了脚跟,他说道:“两台大炮放在皇宫东门附近的一座民宅内。” “什么?不是在光华寺里面吗?”小沐吃惊地说,果然是情报错了。 “没有。”汉克斯回答地干脆。 “那天你不是说放在光华寺里面的吗?”曾小沐激动地说。 南门瑾见曾小沐不一样的语气,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我没有说过。”汉克斯一脸的冤枉。 “你那天不是和南门瑭说把火炮放在光华寺里的吗?”曾小沐不死心地问道。 “我说的是我把正典圣经放在光华寺呀。” “正典圣经?我的上帝,可把我害苦了。”小沐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哀。 正典圣经和大炮这两个词在读音上是一样的,小沐把汉克斯所说的正典圣经错当成大炮,所以造成这么巨大的错误。 她苦歪着嘴对南门瑾说道:“大炮不在光华寺。” 南门瑾早料到这一点,安慰小沐说道:“没关系,我们也不是没有收获,抓住这个外国人,就能知道大炮藏在哪了。” “嗯,他说放在皇宫东门附近的一座民宅里。” “我马上带兵去那一带搜查。”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下山,在路上正好碰到骑快马而来的送信官,他在南门瑾耳边悄悄说了几句,南门瑾点点头,又对小沐说道:“小沐,我派人送你回宰相府,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小沐想想,自己好像又给南门瑾添乱,便老老实实地答应他。 来送信的人是贺吾鹏的下属,他们找到了大炮隐藏的确切位置。很成功的,两台大炮被成功收缴,这样一来,两方的实力对比愈加鲜明。 与南门瑭勾结的外患天庆族基本被扫除,这让南门瑭火大了很长时间,现在秘密武器大炮又被收缴,竟然还得知南门瑾回来的消息。他的心中不禁害怕起来。但是,已经无回头路可走了,南门瑭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况且手中还有三王妃做人质,总可以制约南门瑾吧!至于皇帝那边,他一直认为南门瑄无所作为,毫无建树,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风险。 包围着京城的大郡被他的所拉拢的人雷箫控制,这无疑更增加了南门瑭胜利的信心。他如狐狸一般狡猾,此次行动,他仍然不直接参与行动,直到他认为百分之一百胜利。假若失败了,南门瑭想,把雷箫和汉克斯灭口,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主谋的,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 黑夜是策反的最佳时机,岚朝里每一个与此次事件相关的人都严正以待。 曾小沐不明所以,只听说宰相大人和南门瑾出门有事了,便信任的陪着金氏在花园里赏月唠嗑。 南门瑭雇佣的土匪军确实有一股匪劲,见人就砍,丝毫不留余地。南门瑄的军队在皇城门口与他们苦战了数个时辰,虽然敌军死伤众多,但南门瑭的士兵基本上也是一比一的比例牺牲的,倒在血泊中的士兵一片连成一片,一层叠上一层。不过南门瑄还算机灵,立马派人学习发射大炮的技术,将大炮推上城头,对准敌人一炮轰过去,造成他们人员的大量减少。 于此同时,南河郡郡长雷箫也率领随从点起火把,在南河郡大肆宣扬南门瑭称王的谣言,弄得人心惶惶。 但是,南河郡也出现了大批南门瑄的士兵,将雷箫等人团团围住,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束手就擒。 “我是郡长!你们胆大包天。” “还不知道谁胆大包天,见了皇上再说吧!”首领不屑地将其带走。 这场闹剧在清晨的时候结束。 小沐揉揉眼睛,才发现南门瑾一夜没有回来。打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中感到无比的宁静。 南门瑭的党羽基本被抓住。南门瑭待在家中迟迟收不到消息时,就已经感到大势已去,长福已经被逼着服毒自尽。南门瑭走向窗口,放飞了一只信鸽。当士兵们破门而入,准备将他逮捕时,他并不意外,微笑着走出去。他在想,即使抓到我,又如何?信鸽飞向杀手的组织,雷箫和汉克斯很快就会被杀死,没有证据该就不能动他的一根汗毛,毕竟他是皇上的二弟,手足不相残,他南门瑄应该不想背负千古的骂名吧! 可是,自古皇帝多残忍,别说有证据,就是无过无错,他要想你死,你能不死吗?这时的南门瑭是不是太幼稚了呢? 穷途末路 南门瑭被带进了岚朝刑部大牢,原本他来到这里,都是趾高气扬的,看着被他陷害而被关押的大臣,心中是无比的畅快,但今天,却轮到他自己走进潮湿昏暗的监牢内,看着将陪伴他的老鼠蟑螂,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的惆怅。 同时抓进来的还有若干党羽,但是他们与南门瑭的接触并不深入。最多也就是行贿受贿,关于谋反的核心内容,他们并不是非常的了解。 杀手组织刺杀的任务显然没有完成。汉克斯和雷箫都被关在别处,等待着审问。 皇上把审判的任务交给了南门瑾。想一想,真搞不懂,大哥派小弟去审二哥,实在太冷酷的三兄弟。 大牢里,南门瑭见了南门瑾,仍然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二哥,你为何要做出这种逆天之行?你的罪是死罪啊!”南门瑾站在牢外,望着灰头土脸,早已失去光彩的南门瑭。 南门瑭不理他,坐在破床上闭目养神。 “雷箫和汉克斯都已经落网,你派的杀手组织没有成功。” 南门瑭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但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南门瑾叹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南门瑾,你不能拿我怎样。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妻子,她现在在我手里,就像一根树枝,我随时都可以把她捏断。”南门瑭冷笑着说。 南门瑾稍稍一愣,想到这件事,笑着说道:“你不想知道一直为你做事的玉姬到哪去了么?她到现在还不能说话吧?” 南门瑭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他睁开双眼,颤抖着问道:“你说那个人是玉姬?” 南门瑾不语,只把背影留给他。 “她是你的侧室,你就不想救她?”南门瑭喊道。 南门瑾停下脚步,冷声说道,“我若想救她,也不会用易容之术替换她和小沐。与她,我从不曾亏欠。” 南门瑭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他沉默着,也无暇再思考玉姬的事,现在他真的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本以为抓住三王妃,可以要挟到南门瑾,没成想,自己钻进了别人下的套子里。看来自己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了,败得毫无余地。 因为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案子进行得很快,在他们被判刑之前,南门瑄竟然要召见他们。皇宫里,依然是那么金碧辉煌,但南门瑭等人再不是那样光鲜,手脚带着镣铐,在一群士兵的监视下,哗哗啦啦的走进皇帝的正大光明殿。 大殿内两旁分立着众大臣,小沐作为此时的涉及者也被请到殿内。 “南门瑭乱臣贼子,谋权篡位,以谋反之罪,定于明日午时斩立决。其妻儿子嗣流放边疆永不得回京城。”皇帝身旁的太监大声念到。 南门瑾沉默着,他知道自己在审问时念及兄弟之情,没有彻查那件龙袍的事。如果再让南门瑄知道南门瑭与龙袍有关,就不仅仅是痛痛快快的死罪了。 小沐此时也不同往日的机灵,沉默不语,丝毫没有提及龙袍的事情(大驼:那是没想起来吧?)。 “当朝状元雷箫犯谋反之罪,明日午时斩立决。” 雷箫没有南门瑭那样坦然,听到自己被宣布死期,吓得四肢发抖。他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最后的生机。 当看到曾小沐时,雷箫惊喜地跪着走过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声祈求着小沐:“小沐,小沐,救救我吧!我是被逼无奈啊!” 曾小沐被他扯着衣服,一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南门瑾早就看不下去了,他自一开始就对这个状元看不顺眼,此时他又对小沐拉拉扯扯,南门瑾怎能不气,他青着脸,一脚将雷箫踹出去。 被踢的很远的雷箫不死心,虽然摔得很痛,但性命要紧,他不顾一切的又要往小沐的方向爬去。 高坐在上的皇帝看不下去了,他不耐烦地说道:“拖下去,拖下去。” 早准备好的侍卫一人架一个胳膊,把仍在嘶喊的雷箫带出大殿。 见雷箫走了,曾小沐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汉克斯是外国人,所以南门瑄命令到,将他驱逐处境,永远不能来到岚朝。 这个案子大致就这样结束了。 差不多一个月以后,岚朝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云游和尚 岚朝上到皇帝,下到百姓,个个都松了一口气。内忧除了,外患也跟着没有了。天庆族的头领阿布烈见南门瑭被砍了脑袋,自己的依靠没有了,便不再像原来那样嚣张,他虽然很想往岚朝身上咬一口,但是毕竟岚朝地大物博,实力雄厚,不是他一个族可以消灭的。阿布烈带着他的族人灰溜溜的远离了岚朝边境,或许以后等他实力强大了,再来和岚朝搏一搏吧! 霍宝一直是易容成南门瑾的样子,为的是不动摇军心。虽然三王爷南门瑾在两个地方同时出现很让人怀疑,但是最多也只是在街头巷尾被谈论谈论,南门瑾的军队都还是很敬重他的,不过大部分士兵和将领不知道为什么霍宝会突然被皇帝亲自提拔为和南门瑾职位差不多的将军,不过侯副将心知肚明,要不是皇帝也给他升了职,他可能要憋一肚子的气呢! 霍宝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就是往三王府跑,见见他昔日的上司。南门瑾很高兴见到他,与他把酒言欢,聊的畅快。曾小沐见到徒弟,也高兴得忘形,拉着他问长问短,上上下下得大量,弄得霍宝很不好意思。 三王府的李管家看到南门瑾带着曾小沐回来的那天,是又惊又喜,差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们身上揩。李管家怕南门瑾怪罪她没有看好王妃,一直都是唯唯诺诺。对曾小沐更是唠唠叨叨,苦口婆心。 小沐听得烦,随口说了一句:“李管家,你怎么和我爹似的,别说了。” 哪知道李管家一听小沐把他和宰相比较,更是胆战心惊,一个劲地说:“不敢,不敢,怎么敢和宰相大人相比……” 小沐越不想听他说,李管家越是说个没完。 “李管家,我走的时候不是留了一封信么,你在担心什么啊?” “哎呦喂,王妃啊,看到您的信老奴我才害怕哎,游览岚朝,怎么向王爷交代哦!” “这不是回来了么,南门瑾不是没怪罪你吗?” “……”李管家支支吾吾,“怕是王爷还没想起来吧!” “不会,不会,他肯定是不会罚你的。”小沐好说歹说才把李管家劝走。 曾小沐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两眼无神的望着院子。心里从来没有如此复杂过。事情结束了,自己到底该往哪里去?真的要一辈子做南门瑾的王妃吗?要不要告诉他自己不是曾湘沐呢?告诉所有的人,包括宰相大人,湘沐的母亲金氏? 因为龙袍这件事最终没有揭露,玉姬则没有什么太大的罪过。但是三王府所有人再也容不下她了。南门瑾一纸休书把她赶出了府。也许这样已经算是优待了。玉姬恨南门瑾,恨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最后青灯佛影,了此残生吧! 晚上是曾小沐最矛盾的时候,南门瑾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卧室搬到她这里来了,强烈要求两人同睡,在他的软磨硬缠下,曾小沐只好勉强答应了。 “小沐,你不睡啊?天已经很晚了?”南门瑾坐在床头,看着疲倦不已但仍坚持坐在桌前曾小沐。 “啊?我不困,我看一会书,你先睡吧!”曾小沐睁开正在打架的上下眼皮。 南门瑾两只眼睛放光的看着她,见她不动弹,便一个人躺下去,闭上眼睛,假寐。 过了好一会,小沐终于忍不住倦意,蹑手蹑脚地走向床边,看见南门瑾似乎睡着了,小沐才大着胆子往里面爬。 南门瑾故伎重演,像在宰相府那次一样,抱住小沐,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 “呵呵。”南门瑾发出得逞的j笑,愈加得抱得紧了。 “你……放开我。”小沐气急。又一次挣扎。 “这一次再也不放了。”南门瑾笑着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的。” “谁本来就是你的?”小沐恼怒,掰开他的大手。 南门瑾也不与她争论,只是用实际行动表达他的意图。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小沐喊道,可是身体不停使唤变得软绵绵的。 南门瑾哪里听她说话,已经开始宽带解衣,打算与小沐共赴□了。 小沐忍无可忍,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一拳打在南门瑾的右眼上。 “啊!”南门瑾惨叫了一声,“小沐,你干什么?” “我让你住手!”小沐瞪着眼睛,抱过一床被子,把自己捂住。 南门瑾越挫越勇,扑过来抱住小沐,有点近似疯狂地亲吻她。 小沐慌了神,一时没有了反抗。只是泪水刷刷地从眼角流出来。 南门瑾拭到小沐的泪水,惊讶地看着她,“你这是怎么了?我……吓着你了?” “哇……”小沐哭的更厉害了。 南门瑾一时手足无措,只好拍着她的背,嘴里不停地说:“不要哭了。” 到了深夜,小沐在抽咽中睡着了,南门瑾无奈地拥着她,叹口气,也闭上眼睛。 一大早,见到南?br / 弃妇?不是第10部分阅读 弃妇?不是 作者:rouwenwu 南门瑾的李管家吓了一大跳:“王爷,您的眼睛怎么了?” “没事。”南门瑾用手摸摸青紫的右眼窝,“昨晚不小心撞到床角了。” 李管家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让王妃多睡一会。”南门瑾丢下这句话便急急地上朝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王府门口突然来了一个和尚,他大着胆子要求王府施舍,李管家一向对这些云游四方的和尚很敬重,便请他到府里吃些斋饭。 小沐听到人们说起这事,也跑过去凑凑热闹,去看看和光华寺里不一样的和尚。 这个和尚名叫智法和尚,他正在偏厅里吃的津津有味,看见走过来的曾小沐,忽然停止了进食。 “你吃你的,看我做什么?”小沐说道。 “这是三王妃。”李管家解释。 智法和尚似乎没有听他的解释,只是望着小沐,随口说道:“你该回去了。” 艰难抉择 其他人都没有听懂,但是小沐的心却颤抖了。她在智法和尚的对面坐下,神情激动地问道:“我该回哪里?” “回该回去的地方?”智法和尚放下筷子,高深莫测地说道。 “那里是那里?”小沐继续问道。 “你爹娘所在的地方。” “三王妃好好的,回宰相府做什么?”李管家站在一旁疑惑地问道。 “你说的是宰相府么?”小沐追问。 智法和尚一笑,看着小沐说道:“姑娘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里?这样的机缘是不多的,错过了这一次,就一辈子也没有了。” 小沐忽的一下站起来,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会知道呢?” “贫僧云游四方,见识还是有一些的。” “你见过和我一样的人?” 智法和尚点点头,说道:“他们都在贫僧的帮助下回去了。” “我也可以回去么?” “全凭姑娘的意志。” “什么时候?” “就在这几日了。” “你怎么帮助我?” “提供一个渠道。” “让我想想吧!”小沐呆呆地说道。 “贫僧到时候再来。”智法和尚站起来,向大家施了一个礼,离开了三王府。 “王妃,刚才那个法师说了什么?什么走不走的,老奴怎么听不懂呢?”李管家跟在曾小沐身旁。 “没什么。”小沐不答,她此时心中翻江倒海,混乱异常。按说这是令人高兴的,但她心中却是莫名的烦躁。 倒地该怎么办?走还是不走?自打来了就一直想着回去,但这里好像也有无法割舍的东西。曾小沐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矛盾。 这边小沐烦恼着,那边的李管家也是坐立不安,他在想,难道王妃又要逃跑了吗?这次还是设计好的?怎么和王爷说啊! 南门瑾回来的时候,李管家就前往书房回报工作。看着李管家欲言又止的样子,南门瑾不禁纳闷。 “李管家?怎么了?有话就说啊!” “王爷……是关于王妃的。” 南门瑾竖起耳朵听,本打算下朝了就去看小沐,但是因为昨晚的事,现在还有些尴尬。 “王妃好像打算去哪里。”李管家话还没说完,南门瑾紧接着就问:“她要去哪?” “不……不知道。” “只是今天来了一个云游的和尚,见到王妃就提及离开的事,但到底去哪,他们没说。”李管家继续说道。 听到此处,南门瑾的脸都青了。有打算逃跑?这次还光明正大的和一个和尚离开。南门瑾瞪着眼睛问李管家:“那个和尚现在在哪?” “回王爷,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不把他留住,好好审问审问!”南门瑾大吼。 “王……王爷,已经派人跟踪了。” “赶紧把他抓回来,本王要问清楚。”南门瑾现在是非常地生气,“走!” “王爷,您去哪?”李管家以为南门瑾要去亲自抓住智法和尚。 “去芳菲院,问问清楚。” 曾小沐坐在院子里发愣,思绪早就飘到了远方。四只狗都长大了,它们在曾小沐的脚边转圈,嬉闹,好像完全没有烦恼。 南门瑾进来的时候,小沐丝毫没有反应,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小沐才有所察觉。 “下朝了么?”小沐问道。 “是啊,本王就去上了一个早朝,你又开始计划什么大事了吧!” “计划什么大事?”小沐不明所以,但明显感觉到南门瑾的怒气。 “你还把我放在眼里吗?竟然把那个和尚带到府里来了!” “和尚?”小沐醒悟过来,“我不认识他,怎么是我带他进来的?再说了,他不就在府里吃了写斋饭么?你生那么大的气做什么?” “就吃了斋饭!他是要把我的王妃给拐走啊!”南门瑾终于爆发,大声吼道。 曾小沐沉默,智法和尚确实是帮助她离开的,离开岚朝,离开这个空间。 南门瑾见曾小沐不说话,便知道她是默认了,心里更是窝火,他抓住小沐的肩膀,红着眼睛吼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当这个王妃?竟然当着我的面去和和尚私奔!” 小沐惊呆了,南门瑾竟然说她和别人私奔,这在古代是多么严重的罪名啊! 曾小沐挣脱开南门瑾的手,气愤地说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什么时候和别人私奔了?” “他都亲自到王府了,你以为我瞎了吗?”南门瑾大嗓门地说道,即使他的声音很好听,现在也变得尖锐,刻薄了。 “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他!”小沐不服输,继续吼道。 “好,既然这样,我成全你,我现在就写休书。”南门瑾气急,撇开小沐,冲向屋内。 “王爷,王妃,你们别吵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啊!”李管家在一旁看的焦急,劝哪个都不是。院子里的丫鬟小厮早吓得跑没了影。 曾小沐气得眼泪汪汪的,哭着说道,“写吧!写吧!我还懒得待在这里呢!” 南门瑾一听,刚拿在手里的毛笔立即折成两半,“你总算承认了。小沐,你要知道,作为皇室的人,与他人私奔罪不可赦!” 小沐自觉与他解释没有用,便站在一边不理睬。 南门瑾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他扔掉毛笔,走进小沐,盯着她的眼睛厉声说道:“那个和尚只要一抓到,我就立即将他处决!” “哼!”小沐不理他。 南门瑾讨了一个没趣,甩了甩袖子气愤地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吩咐李管家,“看好王妃!” “王妃,您这是何苦呢?有什么事就和王爷说啊!”李管家对小沐说道。 曾小沐苦笑了一下,说道:“李管家,我这事太复杂了,不让他知道也好。” “可是你们是夫妻啊!” “夫妻?真是这样吗?”小沐自言自语。 一一告别 “什么?把人跟丢了?”书房里,南门瑾吼道。这几日,他几乎变得神经质了,稍微有关于小沐是事情,心绪就变得特别的敏感。 李管家低着头,听候南门瑾的惩罚。 “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就给跟丢了呢?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南门瑾来回地踱步,烦躁不安。 曾小沐对于南门瑾的苛责,是非常气愤的,但这几日没看到他,是又气又急。一个人靠在墙角闷闷不乐。 “王妃,您要不要去花园里散散心,这几日,您都没有出过芳菲院。”烁儿站在一旁关心地问道。 曾小沐摇摇头,嘴角勉强牵起一缕疲惫的笑容。烁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王爷和王妃怎么又闹矛盾了呢? 晚上,南门瑾搬回自己的吉玉阁,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而芳菲院里,小沐正和智法和尚商谈着。 “你决定了吗?”智法和尚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院子里。虽然行为很不得当,但他的为人还是可以信赖的。 “恩,我愿意回去。”小沐想到南门瑾的责难,心就发凉。 “好,三日后,你便会回去。”智法和尚数着佛珠,闭着眼睛说。 “怎么回去?通过什么方法?” “随机。”智法和尚言简意赅。 小沐差点被他的话噎住,又问道:“确定可以会去吧?不要又跑到别的空间去了。”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什么?” “不过只要你的意志坚定,一定是可以回到原来的地方。” 智法和尚“嗖”的一下,又消失在黑夜中。 终于可以回去了,小沐躺在床上傻笑,但是每当南门瑾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时,小沐却不由自主的悲伤,自己真的要离开他?永远的消失在三王府? 蜡烛亮着红红的光,灯芯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屋内的人思绪万千,屋外来看望她的人也是万分惆怅。南门瑾站在院门外,望着屋内的点点星火,叹了一口气,始终没有走进去。曾小沐,为什么这么想离开呢?你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一大早,曾小沐鲤鱼打挺一般跳起来,穿上衣服,便急急忙忙地往外赶。 “王妃,您这是去哪里?”灿儿端着一盆洗脸水追过去。 “我要去宰相府。” “去宰相府?王妃,您还没梳洗呢?” 南门瑾往大门走,打算去上早朝。却看见小沐也急急地冲向大门。 “小沐,你干什么去?”南门瑾纳闷。 看见南门瑾,曾小沐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去见宰相大人。” “现在?”南门瑾说道,“宰相大人这时候正好去上朝,你怎么能见到他?有什么事的话我替你转告他。” 曾小沐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带我一起,咱们中午就一起在宰相府吃饭。” 南门瑾对曾小沐的提议感到惊奇,不过他转而高兴地答应了。 马车上,小沐与南门瑾面对面坐着,心里有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王妃今天兴致真好,竟然愿意和我一起上朝呢。”南门瑾心中是非常开心的,现在也是没话找话。 “恩。”小沐朝他笑笑。 “过一会去找宰相大人有什么事呢?”南门瑾问道。 “没有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他。”小沐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三日之后就要走了,和自己熟识的人告别吧。 南门瑾去上朝了,小沐在马车上等着。一个时辰后,南门瑾和曾权彰一同从大殿里出来了。 “沐儿啊,找爹有何事?”曾权彰眉开眼笑地看着曾小沐。 “没有什么事,就是想见见爹。”小沐微笑着看着早已两鬓斑白的曾权彰。 “是么?好,爹现在就在这了,让你看个够。”曾权彰开心地说道。 曾小沐的头上冒出三条黑线,“爹,您就站这啦?回宰相府啊,我和南门瑾去噌顿饭吃。” “呵呵,好啊,什么叫噌顿饭,尽管来。”曾权彰又揽着南门瑾说道,“来,来,到老夫府上喝酒去。” 南门瑾笑着应和着,但他不禁奇怪地看了曾小沐一眼。 宰相府上,曾小沐跑来跑去,一会拉着金氏唠唠叨叨,一会又缠着曾权彰说三说四。 “老爷,今天女儿是怎么了?比你还能唠叨?”金氏悄悄地问曾权彰。 “胡说什么,她是关心我们,知道不?”曾权彰说道。 “小沐,你慢点。”南门瑾看小沐忙碌的样子,不禁嘱咐道。 “知道,知道。”曾小沐嘴上答应,但仍然忙不停歇。 吃过午饭,曾小沐依依不舍地离开宰相府。 “宰相府离王府又不远,你随时都能来。”南门瑾看小沐依依不舍地样子,劝慰道。 曾小沐笑了笑,没有作答。 南门瑾从未看过她这样的表情,愈加地奇怪,说道:“咱们回府吧!” 小沐仰起头,说:“南门瑾,咱们去见见霍宝,听说他要娶媳妇了。” “你消息还蛮灵通的。”南门瑾说道,“既然今天王妃兴致这么好,本王就奉陪到底。” 霍宝现在是将军了,在将军府里忽然迎来南门瑾和曾小沐,他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是哪阵风把你们二位吹来了啊?真是稀客啊!”霍宝大声说道。 “霍宝,我昨天才来的,怎么是稀客呢?”南门瑾对霍宝的话不置可否。 “哈哈,王妃不是第一次来吗?”霍宝把他们二人迎瑾门。 霍将军府里,三个人一直聊到晚上。 吃过晚饭,南门瑾和曾小沐告别了霍宝。 “咱们回府吧!”南门瑾也格外地开心。 曾小沐想了想,说道:“我还要去找墨神医和云娘。” “什么?墨神医的家很远,小沐,明天再去吧!”南门瑾对于曾小沐今天的活力有些无奈,“你看,天色都晚了,就算我们到了,墨神医差不多都歇息了。” 曾小沐觉得南门瑾的话蛮有道理,便和他一起回了王府。 小沐心中盘算着,明天去看看墨神医和云娘,剩下的时间就待在王府陪南门瑾了。 莫名病重 这一天过得很开心,南门瑾似乎也忘记了昨晚的尴尬,来到芳菲院,与小沐说说笑笑。 “小沐,你明天准备去看望墨神医他们吗?”南门瑾品着上好的茶,悠闲自得地说。 “是啊,都打算好了呢。”小沐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说道。 “你在霍宝府上不是吃过饭了吗?怎么还在不停地吃?” “怎么?不让我吃?”小沐揪着嘴,不满地说。 “哪里,哪里。你尽管吃。”南门瑾呵呵笑地说道。 “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了。”南门瑾继续说道。 “恩,行。”小沐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样的反应倒把南门瑾惊到了。南门瑾惊奇地看着小沐,又重复了一遍,“小沐,我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了。” “好啊!”曾小沐爽快地答应。 南门瑾的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嘴角的翘到天上去了。 更让南门瑾惊奇地是,曾小沐今天竟然比他先一步躺倒床上。他心里乐开了花,漱洗完毕,便快速来到床前。 “小沐,为夫也来睡觉了。”南门瑾孩子般地说道。 可是小沐没理睬他,等南门瑾走近一看,玩了一天的曾小沐已经呼呼大睡了。南门瑾颇感无奈地躺下,轻轻地将小沐拥在怀里。 曾小沐低低地咕哝着,然后将一只手搭在南门瑾的腰际,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猫一般缩在他的怀中。 南门瑾轻笑着拥紧她,安然入睡。 早上,喜鹊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一夜好觉的两人几乎同时醒来。看到仍然抱着自己的南门瑾,曾小沐羞涩地红了脸。 南门瑾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一吻,微笑着看着她。 “昨晚睡得好吗?”南门瑾问道。 “恩。”小沐点头。 “要不要在多睡一会,时间还早呢!” “你呢?” “我去上朝,回来再陪你。”南门瑾抚着小沐的发丝,温柔地说。 “好,我等你回来。”小沐轻轻地说道。 丫鬟们端来漱洗用的盆,南门瑾先一步去漱口清洁。小沐跟着准备起床,但是穿上鞋子准备起身的那一霎那,小沐感觉到腿似乎没有只觉一般,软软地倒了下去。 南门瑾眼疾手快,冲过来扶住小沐,“怎么了?” “没事,刚才没站稳。”曾小沐傻笑道。 “小心点,你要是磕着摔着了,我就心疼死了。”南门瑾宠溺着说道。 屋子里的丫鬟听到一向不喜形于色的王爷这样说话,都憋着想笑不敢笑。小沐的脸也一下子红的像苹果一般。 小沐在府里等着南门瑾回来,打算一起去城外看望墨神医夫妇。小沐在南门瑾回来之前,一直在府里闲转,和府里的人聊天嬉笑。不过当提到南门瑾的时候,小沐总会很认真的对他们说:“王爷他平日多有劳累,你们要好好照顾他。” 身旁的丫鬟听了,天不怕地不怕地取笑道,“王妃,最应该照顾他的人是您啊,您把责任担到我们肩上,您自己打算干什么去啊?不会又离家出走吧?” “哪有,哪有,我没有要离家出走。”小沐干笑着说道。 小沐在府里走动的时候总感觉腿脚很不自如,好像灌铅了似的。走了不到几十步,就没有了力气。 “灿儿啊,我们停下来歇歇,我走不动了。” “好,王妃,就坐这吧!”灿儿扶着小沐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小沐觉得自己全身没有力气。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歇了很长时间,小沐才对灿儿说道:“咱们回院子吧,过一会还要和南门瑾去墨神医家呢!” 曾小沐试图站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好像那一双脚不是自己的一样。 “王妃,您是怎么了?”灿儿在一旁担忧地说道。 “我好像站不起来了。”小沐害怕地说道。 “怎么会呢?我扶着您。”灿儿扶着小沐的手臂,为她拉一把劲。 但是小沐无能为力,急的眼睛通红,泛出了泪花。 “王妃,我去喊大夫。”灿儿哇哇地喊。 最后小沐是被抬着回到芳菲院的。大夫忙里忙外的,却没有诊断出病因。 当南门瑾满心欢喜地回到府中,却看到李管家一脸哀愁地告诉他,小沐得了重病时,南门瑾疯一般冲过去,直奔芳菲院。 “这是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南门瑾以为是小沐摔了一跤或是怎么了。 但一听大夫说查不出病因,他的脸色就变了。 “什么叫查不出病因?”南门瑾质问道。 “王妃脉象平稳,确实没有得病的症状。”朱大夫缩着脖子,害怕地说道。 “什么叫没有症状?人不都不能走路了?”南门瑾高声说道。 “这……”朱大夫不知怎么作答。 “快,去城外竹林请墨神医。”南门瑾吩咐急忙下人。 重回故里 三王府乱作一团,南门瑾一刻不离的守在曾小沐的床边,但小沐的情形却急速的恶化。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脚不能动,但是快下午的时候,小沐发现自己的手也不听使唤了。 “小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南门瑾焦急地问。 “没有。”小沐动动脖子,无奈地说。 “好好的,怎么会不能动了呢?”南门瑾心里猜测,是不是有人下了毒。中午的时候,他就派人去尼姑庵查探玉姬的动向。(大驼:不能怪南门瑾多心啊~) 傍晚的时候,墨神医夫妇就已经赶过来了。除了他们,宰相大人也被惊动。 “怎么回事?昨天不还好好的吗?”曾权彰气愤地质问南门瑾,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了。 南门瑾懊恼地站在原地,一副悲伤的表情。 本来还打算去探望墨神医夫妇,结果又麻烦他们。小沐一脸的愧疚,望着墨先行,说道:“墨神医,我今天还打算去看你呢,结果还是你来看我啊。” “王妃,别说话,好好躺着,老夫帮你把脉。”墨先行说道。 “让我说说话吧。”小沐心中预感着自己说话的权利可能也会被剥夺了。 从房间出来的墨先行也是无能为力的表情,这让南门瑾和宰相大人非常震惊。 “墨神医也无能为力吗?那到底是什么病?”曾权彰激动地问道。 “王妃脉象正常,没有什么异常。老夫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 “会不会是中了毒?”南门瑾说道。 墨先行摇摇头,“不像,即使中毒也会有些征兆,不像王妃这样来的突然。” “难道没有任何方法了吗?”南门瑾已经急的两眼通红。 站在一旁的宰相大人也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老夫尽力而为。”墨先行只能作此承诺。 “王爷,王妃叫您过去呢。”灿儿跑出来,急忙说道。 南门瑾赶忙进屋,探望小沐的情况。 “有哪里难受就说出来。”南门瑾抚着小沐的脸颊,忧心地说道。 小沐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还没等小沐说完,南门瑾就抢过话来,“我要你的照顾,你一定要好起来。” 小沐笑着看着他,说道:“一开始我觉得你是一个很讨厌的人,自大又坏脾气,不过后来才发现其实你也蛮可爱的,还是挺会关心人的。” 南门瑾对于小沐的第一次坦诚,感觉到的除了欣慰,还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好像这是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就好像马上就要消失似的。 见南门瑾不说话,小沐继续说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南门瑾勉强笑着说道:“虽然你有时候很误事,但是却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姑娘,是我南门瑾称职的王妃。” 小沐甜甜的笑着,嘴里发出的声音却越来越沙哑。 “我好像连说话也不行了,南门瑾,要记得我哦,我叫曾小沐。” 南门瑾几乎是要哭了,他紧紧地拽住小沐的手,“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小沐,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小沐摇摇头,说道,“我总有走的一天,算一算也到期限了。这不是病,只是我离开的方式。” 南门瑾听得云里雾里的,“小沐,你在瞎说什么,你不能离开。” “不,我必须离开。我不属于这里。” “什么叫做你不属于这里?我在这里,宰相大人在这里,你还想去哪?”南门瑾不解地问道。 “去我的时代,我叫曾小沐,不是宰相大人的女儿曾湘沐,也就是说,我不是你的王妃。” 南门瑾和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小沐的话惊到了。 “你说你不是我女儿?沐儿,你不会是病晕了吧?”曾权彰冲过来,问道。 “宰相大人,您觉得我像您的女儿吗?” “是有点不像。”曾权彰皱皱眉毛,“那我的女儿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来到时候就在王府里。” 曾权彰的第一想法是,难道有人使用了掉包计。哪知小沐下面的话彻底吓到了他。 “我的灵魂附在你女儿的身上。我不知道真正的曾湘沐去哪里了。” 在场的每个人都沉默了,他们都在慢慢消化刚得知的匪夷所思的事实。 “南门瑾,你现在知道了,我不是你的王妃,所以我要逃,逃的远远的。” “你不用逃的。”南门瑾轻轻地说道,“我不论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王妃。” 小沐开心地笑,笑的很灿烂,“我也愿意做你的王妃。” 然而这句话刚说完,小沐就坚持不住,闭上了眼睛。 “小沐!”南门瑾嘶哑地喊道。 房间里哭做了一团。 “让她去该去的地方吧!”智法和尚不知什么时候闯进来,凉凉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南门瑾情绪失控地站起来,一把揪起智法和尚的衣服,对他吼道:“就知道是你坏的事,说,你把我的小沐怎么样了?” “贫僧只是把这位姑娘送去她该去的地方,说不定原来的王妃还会回来。” “什么?”南门瑾惊讶地说道。 “是么?”宰相大人在一旁沉思。 “原来的王妃?”有些下人在后面嘀咕。 小沐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好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在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开始摔倒的楼梯上。 又回来了?小沐欣喜的站起来,准备去打开门。但是手却穿过了门栓,陷了进去。 这是怎么回事?小沐全身穿过房门,走进熟悉的房间。 厨房里仍然是滋滋啦啦的炒菜声。 小沐试着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响应。 曾小沐往客厅的沙发上望去,那里正坐着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此时她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电视,而且是小沐穿越之前没有看完的那部电视。 走到跟前,小沐发现,那个人就是原来的自己。 而那人也惊恐地看着曾小沐,嘴里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是……谁?” 最终抉择 “我是谁?我是曾小沐,你占用我的身体,快还回来。”小沐吼道。 “我为什么要还给你?”曾湘沐斜着眼睨着她。 “这还用问么?”小沐生气地说道,“你该回去当你的王妃。” “我不回去,我觉得这里挺好。”曾湘沐说道。 “这里当然好,可是这里我的家。”小沐气愤地嚷嚷,“你得回去。” “你在那里当王妃不是挺好的吗?南门瑾又喜欢你。”曾湘沐凉凉地说,“我回去算什么,还不是那个狠毒的王妃!”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小沐惊讶地问道,要知道自打穿越之后,她更本不知道曾湘沐的动向。 “智法和尚和我说的。”曾湘沐回答。 “他不是在岚朝吗?你怎么能见到他?” “他能在岚朝,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出现呢?”曾湘沐回答。 “你不回去,你的爹娘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他们好像喜欢你比我多得多。”曾湘沐像是铁定不会回去的。 “那我爸妈怎么办?”小沐急的都要哭了。 “我来照顾啊。”曾湘沐说得理所当然。 “小沐啊,你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啊?快过来放碗筷,吃中饭了。” “好,就来。”曾湘沐赶忙跑过去。 曾小沐追上去,在曾母面前晃来晃去。 “妈,是我啊!我才是小沐。”曾小沐冲着她喊道。但是她如同隐形人一般,曾母更本看不见她,也听不见她说话。 曾湘沐鄙视地看她一眼。见自己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小沐又转而对湘沐唧唧哇哇。 “你一个古代人怎么在这里生活,被发现怎么办?” “你一个现代人在古代不生活的好好的,我怕什么?”曾湘沐小声说道。 “你……你不能耍赖的,把身体还给我。” 曾湘沐邪恶地一笑,对小沐彻底置之不理,任她在房间里抓狂。 小沐在曾湘沐的身旁耗了一个下午也没有说服她。到了晚上,等湘沐入睡了,小沐仍然不愿离去。 “你到底走吧走,你要是不走,我就天天马蚤扰你,让你不得安宁。”小沐气愤地说。 “我都和你说多少次了,我不离开。你要是在不回到岚朝做你的王妃,你的灵魂就要魂飞魄散的。”湘沐好心地劝说她。 “这倒是我不好了?我本来就生活在这里,为什么你要鸠占鹊巢?”小沐不服气。 “这也不是我造成的,命数吧!再说了,你真的舍得三王爷?” “……”曾小沐不说话。 “你看,你又舍不得,还是赶紧回去吧!” “我不能丢下我爸妈。” “你难道没有听我说过‘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吗?”湘沐问道。 “这句话是你说的?” “不是我说的啊,不过我是古人,这句话是古人说的呀。”湘沐面无表情地说道。 “……” 确实对于小沐,这真的是很难选择的。到底该选择那边呢? 父母是不能丢下的,然而自己确实打心底想着那个人。现在曾湘沐占着自己的身体,使得自己不能和父母团聚,难道真的要回去吗?按理说自己应该伤心的,但为什么却有些高兴呢? 夜晚,湘沐已经入睡了。小沐却坐在桌子上,歪着头思考。门轻轻地打开了,曾母走进来,替湘沐盖好被子。 “妈……”小沐已经哭出来了。 “小沐。不论你做什么,妈都支持你。”虽然曾母是摸着湘沐的头说的,但这句话却直打小沐的心坎。 小沐哭的像个泪人,旁边的湘沐实在受不了,她坐起身,尖声说道:“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别这么优柔寡断,好不好,该不去还是要回去的。” “你占了我的位置,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小沐仍在抽咽着。 湘沐从床上起来,打开窗户,想呼吸新鲜空气。 “想想你心中最想要的吧!”湘沐叹口气。 风从远处吹来,吹得屋里的风铃叮叮作响。忽然一声“小沐,你快回来。”把小沐吓闷了。 这是南门瑾的声音,小沐连忙回头,却只看到天上弯弯的月亮。 “你看,他在叫你呢!”湘沐苦涩地笑了一声。 “我怎么能听到他的声音?” “因为你的心已经决定你的去留了啊。赶紧走吧!” 不容小沐再说什么,自己的身体就随着风飘向天空。 当自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己时时刻刻思念的人。 小沐静静地看着南门瑾,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动。而南门瑾却犹豫地看着小沐,嘴蠕动着,却没有说出什么话。 周围的丫鬟们也唯唯诺诺的样子,想看小沐却不敢看。 “你醒了?”南门瑾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恩。”小沐点头,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又能重新活动了。 看着自己自如的下床,周围的人都没有感到惊奇。 “你们怎么了?不欢迎我回来?”曾小沐有一丝失望。 “你……你是小沐?”南门瑾犹豫地问道。 “是啊,我又回来了,湘沐不会来了。” 南门瑾的嘴角终于上扬起来,脸上展开喜悦的笑容。用力拉过小沐,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周围的人都高兴地直拍手,就连宰相大人都叹气地说道:“怪不得我觉得自己的女儿变得听话了呢!原来更本不是一个人,这个女儿也不赖啊!” “我可以做你的王妃吗?”小沐羞涩地问他。 南门瑾激动地搂着小沐,说道:“你一直都是我的王妃,我再也不让你回去了。” “智法和尚把你的事都和我们说了。”曾权彰在一旁说道,“天下真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我想湘沐在你原来的世界应该过的比在这里好吧!” “曾姑娘,一切皆有定数,既然你选择回来了,就好好在岚朝生活吧!”智法和尚笑着说道。 欢乐生活 曾小沐已经在岚朝待了五年了,她和南门瑾的小宝宝们有的可以读书写字,有的仍然只会在地上乱爬。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 曾小沐虽然仍然是傻傻的样子,但是为人凄,为人母,正事上还是能够分得清的。她是个不会表达情感的女孩子,但是通过自己和恋人的努力,最终还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小沐,快过来,宝宝哭了。”南门瑾一脸纠结的表情。 “你哄哄啊,每次都让我来。” “宝宝不是只听你的吗?”南门瑾干笑着说道。 “恩,乖乖,不哭哦~娘给你买糖吃。”小沐接过南门瑾手中的宝宝,“什么?不喜欢爹啊?好,娘把他踢走。乖乖不要哭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是因为每个人的性格都不相同。 不论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拥有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只要过的快乐就好,让自己快乐,让周围的人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曾小沐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谢谢大家的阅读! 大驼我第一次完结小说,写得不够精致,还有待提高,但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前面有某些章节需要修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