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傻相公》 七岁傻相公第1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1意外穿越 夜黑,风大,气氛极其的诡异,但在这不寻常的黑夜,郊外竟出现两个少女。 郊外的一间破旧古宅前,站着两个二十左右的女生,一个妖艳,一个煞气,相互对峙着。 “裴多多,要是你敢在里面呆上十分钟,我就不再找她的麻烦!”一个穿着妖艳的女人指着一旁残旧阴深的古房子说道。 在月光的微弱光线下,女人的脸上露出妖艳的冷笑,烟熏的丹凤眼闪过恶毒的光芒。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裴多多不甘示弱地反问,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过,她裴多多可不是泛泛之辈,也不是好欺负的,虽然面前这个女人财雄势大,但是她绝不会屈服。 “你有得选择吗?”妖艳女子冷笑。 “你!”裴多多气结,这也太气人了! 裴多多努力地要自冷静,她不就是要看自己出糗吗?她以为绑架了自己的好朋友就会想她低头?她以为区区一间装满了破谣言的古宅自己就会害怕吗?那她也太小看她裴多多了。 “你要是不敢?那答应以后做我跟班,叫我一声主人,这样也可以!”妖艳女子说完,仰着高傲的头,对天长笑。 “放你的狗屁!区区一间房子,你以为我会怕吗?”裴多多嘲笑,不管这个女人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会如她所愿的。 “是区区一间房子就不会要你进去了,那岂不是大材小用?”妖艳女子不怀好意地说,“那可是荒废了不知道几百年的房子了,据说是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妖艳女子故意说得阴测测的,其实那不过是一些无聊人的谣传,但是对于裴多多就很受用。 “那又怎样,我就破这个惯例!”裴多多虽然因为女人的话有一点害怕,毕竟这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但是却被天生的骄傲压了下去。 “好啊!我就拭目以待,请!”妖艳女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要是你不够时间就出来了的话,那后果会是很严重的哦!”妖艳女子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会那么有信心,是因为自己早已安排好了,虽然没有人愿意进去,但是有钱使得鬼推磨,所以要想到作弄裴多多的办法还是很多的。 “哼,那你就要等着失望了!”裴多多头也不回地踏进幽黑的古宅,但推开那破旧的木门时,木门发出唧唧呀呀的摇曳声音,那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弄得人心慌意乱。 裴多多本能地抖了抖,虽是害怕,但自尊心让她毅然地走了进去。一路走,裴多多一面双手合十地放在胸前,口中不断地念着‘天灵灵、地灵灵’。 根据那死女人的要求,裴多多是要在这里拍几张照片作为证据,无奈的她,拿出身上的手机,调去夜间拍摄的功能,朝着四周开始拍摄。 嘶嘶索索的声音从周围传来,裴多多拿着手机的手轻震了震,她全身都戒备了起来,不自觉地向空阔的院子扫视了一下,但是天色太暗,裴多多根本什么也没有看到。 咔嚓!裴多多看到时间一到,快速地拍了一张照片,但是当她向屏幕看去的时候,手机被她吓得扔到了地上。 手机刚刚拍到了一个长发女人,正死死地盯着裴多多。 “你、你……你是谁?”裴多多吓得向后倒退,虽然她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她还是会感到本能的惊惧。 更何况她好像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你--来--了!”那声音拖得长长的,阴深深的,朝着裴多多的方向靠近。 “你走开,我只是为了救人才进来打扰的,我跟你无冤无仇!”裴多多试着跟‘鬼’讲道理! 她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明明她是无心跟那个死女人过不去,但是她却偏偏缠着自己老是找她的麻烦。她自问虽然平时是胡作非为了点,但是绝对没有伤天害理,所以想了想,心里有镇定了几分。 “你来了!那就跟我走吧!”那飘荡的东西越靠越近,寒冷的声音透着丝丝喜悦。 喜悦,对,因为裴多多是她要等的人,等待千年的人。 “你走开!我不要!我才不要跟你走!”裴多多向后退着,她才不要跟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走,裴多多现在突然后悔,她干嘛要跟那个死女人过不去,不就是叫她一声‘大姐’吗?要是可以从来,要她叫她‘奶奶’她也会叫的。不过,天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但是因为在黑夜,她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路,脚不小心被搁起的小路一跘,人就摔了下去,硬生生地撞到了那古井边上。 “啊--!”裴多多发出惨叫,响彻夜空,然后昏迷过去了。 “这本来就是你的缘,所以就算你如何去逃,也是改变不了!”刚刚那飘渺的声音又在想起,长长的雪白的袖子轻轻朝裴多多一扫,一道白光闪过,那朦胧的身影不见。 夜恢复宁静,但依旧黑沉得诡异,好像刚刚并没有发生过一场惊心的事。 大家好!明明开新文了,大家多多捧场,走过的就都留下点什么纪念的!呵呵 ̄ ̄ ̄ 2千金小姐 千年以前 麟奕国 “小姐,小姐?”一个穿着丫鬟服饰的女孩,年纪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焦急地对着床上昏睡的人儿叫喊着,希望她能够快快醒来。 “别吵……”裴多多嘟囔一声,继续甜甜地睡去,刚刚她可是梦见长得美美的周公,正在对着她笑呢。 哦!原来是某人发着春梦。 “小姐,你快醒醒啊,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再不醒蓝儿也不要活了!”蓝儿哭得我见犹怜的样子,小脸上挂满泪水。 要不是她没有早点发现小姐的异样,怎么会连小姐跳井自杀都不知道,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自己的不细心,伺候小姐那么久也不能及时发现,想着,蓝儿的泪水也就落得更凶了。 小姐?蓝儿?昏睡?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还在做梦?睡梦中半清醒的裴多多想着,然后思绪回到那天夜晚,自己好像是遇到女鬼了?好像她还追着自己不放,然后自己就被搁到了,然后…… 裴多多咻地睁开眼睛,反弹性地坐起来,锐利的眼眸迅速地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再次懵了,晕倒了过去。 “小姐!”刚刚还在为裴多多的醒来高兴得不知道反应的蓝儿瞬间又被吓坏了,小姐怎么又昏倒了,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几经折腾,裴多多总算是半清醒过来了,才敛开了眼眸,就看到一众陌生人站在她的床前,还是穿着只有在古装电视剧上才有人穿的戏服,四周全都是古式的雕花家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裴多多完全懵了,自己不但见鬼了,而现在更是……裴多多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不会是死了吧?不然见到的怎么会是这样一幅情景。但是会不会是刚好那间古宅刚好有一班剧组在那里拍摄,而她刚好碰上了而已? 只是会有这些人这么不好脸色的吗?虽然她是有点有意进去的,但是…… “哼!就知道她是装死的,妄图用苦肉计!”一道尖酸刻薄地声音传出,其中的意思就是昏睡的裴多多也想到了。 “二小姐误会了,小姐不是装死!”蓝儿护着裴多多说,小姐是她最亲的人,她不会让人侮辱她的。 “一个奴婢,胆敢以下犯上?找死!”另一个女子怒骂,上前就是狠狠地打蓝儿,不过很不巧地被刚被吵醒的裴多多拦住。 裴多多本来是不想管这些破事的,但无意敝到蓝儿的样子,竟然是跟自己的好朋友样子一摸一样,手很自然地就出了。 “你敢挡我!”被裴多多挡住的女子恼羞成怒,企图用力一只手来反抗。 “蓝儿是我的人,有什么不对,还是我的错,要是姐姐不满的话,尽管冲着妹妹来就好了!”裴多多学着古代人的语气有板有眼地说,这个女人还真跟那个害她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面前的女子年纪小一点。 这时裴多多已不是再以为自己闯进一个剧组了,因为向那个女人那样高傲,怎么会跑去拍戏,因为凭她的家世,已是不少明星也不及她红,那眼前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自己身处的又是哪里? 而最让裴多多不能接受的是,她看见自己的头发,好像在肚子上,是长到肚子上,但是她明明记得,她的是一个男人婆的发型,不少男生都不如她的头发短。 一个不祥的预感在裴多多的心底形成,她该不会是遇见那雷死人不偿命的……穿越!? “哼!你什么身份,不要以为顶着三小姐的的名,你就真是小姐,要不是还有点用,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女子抬着头,不屑地说。 “既然我还有那么一点用,就请姐姐们高抬贵手,等到妹妹没有用时,再来算账!”裴多多淡淡地说,但是语气透出着阵阵为威势,让床前的这些人都变了变脸色。 她现在心情很糟糕,所以最好是不要有人来烦她,不然她可是不介意吧那些人当成出气筒。 “好了,既然多儿醒来的话,你们就散了吧!”一直端坐在雕木圆椅子上的男人出言,听着声音,这人应该是这里的主人,这个女孩的爹爹。 “哼!”几个闲杂人等轻哼了一声,然后不满地走了,只是那个爹爹一样的男人还站着,背对着裴多多,不发一言。 敌不动,我不动。这是裴多多现在想到的最好战略,不然等一下漏了什么马脚出来就不好了。 “既然是醒来了,相信你也想清楚了,嫁那是必然的,你最好不要再玩太多花样,三天后就是你嫁去王府的日子,这样的决定,对你是最好的!”男人头也不回,就这样冷冷地交代了几句,然后大步迈离裴多多的房间。 “小姐……”蓝儿心疼地唤了一声裴多多,小姐的命真苦! 从小就没有娘的小姐,一直都是府中人的眼中钉,但是却从小都对自己很好,像一个姐姐爱护妹妹一样,但是小姐这次有难,自己却帮不上忙。 “蓝儿,我没事,既然是爹爹的安排,我只有遵从。”裴多多安慰道,“对了蓝儿,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没有了印象?” “啊?”蓝儿惊叫,随即又急得泪流,“小姐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要再叫大夫过来?” “蓝儿别急,我只是有点模糊想不清而已,你给我说说就好了!”裴多多软言抚慰着,这丫头,怎么什么时候都那么容易哭啊? 叫大夫,那她不就是会穿帮? “哦。”蓝儿反应过来,“刚刚那是老爷,骂你的是二小姐,打我的是大小姐,还有大公子,大夫人二夫人没有来,二公子出府去了。”蓝儿详尽的解释着。 原来这副身体的主人也叫裴多多,是个赔钱货,多余的人。不过她的命运好像比自己更为悲惨,虽然父亲是当朝宰相,但听说因为自己的生母出身低微,不过是个通房丫鬟,而且很早就不在了,所以自己就更没地位了,而府中就除了二公子裴思睿像个人样之外,其他的都是不把裴多多当人,还好有一个像蓝儿这样忠心的丫鬟,事事关心着。 “那我为什么会昏迷呢?”裴多多问道,刚刚那个宰相说得不明不白,但是一定是跟她要嫁人有关的。 只是没想到她糊里糊涂的来到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还要糊里糊涂地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遇到哪门子的倒霉事,怎么一连串的倒霉事都给她遇到了。 “那是因为当朝三皇子要成婚,所以皇上相中宰相府,但是小姐你因为不受宠,所以由你去嫁给三皇子,你因为不愿,被老爷驳回,一时想不开,投井自尽,还好抢救及时,小姐,以后就是再怎么不如意,也不要在轻生了,要是你有事,那蓝儿怎么办啊?” 投井自尽?自己不会是这么巧吧?真是好的不遇,却遇见这档事! “放心吧!以后我不会丢下你的!”裴多多笑道,“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愿嫁给三皇子?”按道理像她们那些人是迫不及待与皇家拉上关系才是啊! 难道是因为那三皇子有什么隐疾?不然堂堂的皇家三皇子那些女人为什么不愿意去嫁,这次中一定有什么问题。裴多多看看蓝儿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那是因为三皇子只是空有皇子名号,并没有一切实权,并且,并且……”蓝儿有点不忍说出,害怕又出现前几天的状况。 “没事蓝儿,你就直说好了!”裴多多释怀地说,自己现在这样的状况都能接受,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 “因为三皇子是一个愚笨呆傻的人,就连吃饭睡觉,有时还要人哄!”蓝儿含泪说着,这样太委屈自己的小姐了。 裴多多也一懵,原以为是皇子大多是花心或者三妻四妾之类的,因为古代这些男人可是最多的,尤其是贵族之中,但没想到自己将要嫁的人还有可能是一个小孩子? 原来这就是古代女子的命运,任何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就连终生大事,难怪这个身体的主人要自杀,这样的生活怎么忍受?还要不要人活了?裴多多仰天长叹。 3探听王府 经过休息,裴多多的身体恢复正常,但是却有一件事是她所担忧的,自己该不该真的去嫁给那个什么三皇子,但是要是她逃的话,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虽然她不再是以前的裴多多,但是可能是之前的裴多多的影响,她始终不能残忍地放任那些人不去管。 “小姐,你刚刚才好,还是休息多一点好!”蓝儿体贴地说道,小脸上是浓浓的担心。 虽然小姐这次是逢凶化吉、吉人天相,但是大夫说小姐身体还是要慢慢调理才能好,所以蓝儿一直很注意着裴多多的身体变化。 “蓝儿,三皇子的王府离这里远吗?”裴多多想了想问,这样的盲婚哑嫁她不甘心,就算是最后无法改变,她也不愿意这样就糊里糊涂地嫁人。 所以一个想法在心底悄悄敲定,既然要死,她也要死得明白! “不远啊?怎么了小姐?”蓝儿不解地问,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小姐不是很讨厌提起这件事的吗?为什么今天突然问起,还问王府远不远! “探听王府!” 裴多多简洁明了地说出四个字,不顾蓝儿好像见到外星人一样的眼光,自顾自的去准备。 “小姐,这样好吗?”换了一身男装的蓝儿不习惯地问。再看看自己的小姐,不同于自己的娇柔,竟然有一种她不熟悉的气势,玉冠束起满头青丝,偶有几缕飘落,海蓝色的外袍衬托出那高贵的气质,好像是天生的那种自信坦然,穿上这衣服好像还有一点二少爷俊美英气的影子在里面。 “没事,就像平常一样就好了!”裴多多说道,要蓝儿一时间接受是有点困难,但是以后她会让她慢慢适应的。 不过裴多多觉得这衣服还真不是一般的合身,从这衣服裴多多好像感觉到裴家的这个二少爷还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 “那小、少爷我们真的要到王府去啊?”蓝儿有点不安地问,怎么大病过后的小姐这么奇怪啊?一反之前的懦弱,好像突然变得很有主见,也很有威势。 “废话,不然我这么辛苦出来干嘛?”裴多多折扇一收,轻轻地敲了一下蓝儿的头。 “但是王府岂是我们那么容易就能进的?”蓝儿如实地说,小姐不会把王府想成平常家吧? “你尽管放心好了,山人自有妙计!”裴多多自信满满地说。 虽是狐疑,但蓝儿还是快步跟上。 “各位大哥好,在下是天下第一庄的人,特来拜会三皇子,以示皇子大婚之贺!”裴多多谄媚地说道,然后从袖中掏出几个白花花的东西,分送给守门的人。 俗话说‘财可通神’,这白花花的银子,通这些凡夫俗子应该没错。 “公子快请、快请!”守门的人一改严肃,笑意盈盈地招呼的。 裴多多心里冷笑,有钱使得鬼推磨这句话果然没错,要不是这些人财迷心窍,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漏洞,还要奉为上宾般客待。 裴多多不得不说,着府中主人是什么样子,这下人就是怎样,不然在裴府,能看到那个奴仆丫鬟不是战战兢兢,连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小姐,你说的妙计就是这样啊?”蓝儿不能相信,她们这样简单就进了王府。 “你以为咧?有钱使得鬼推磨,没听过么?”看到蓝儿眼里的崇拜之光,裴多多心里乐了几把,但随即变回严肃的样子,心里想着不能太得意忘形。 “公子,殿下在花园中,要不要小的给你通传一下?”守卫恭敬地问道。 “哦,不用了!我自己去面见殿下就好了!”裴多多礼貌一笑,然后作了个辑。 裴多多看着花园晃动的人影,嘴边漾起狡黠地微笑。 “站住!”守卫刚走到长廊的拐角,就被两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拦住。 “两位爷吉祥!”守卫看到来人一惊,俯身行礼。 “刚刚的那个人是谁?”其中一个身份略为尊贵的男子问。 “刚刚那位公子是天下第一庄的人,来拜候三皇子殿下!”守卫如实回答。 “天下第一庄?”紧抿的薄唇轻启,勾起一记诡异的微笑,凤眼扫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天下崛起了另一个山庄?与第一庄齐名?”另一个同样冷魅的男子也露出了莫测的笑容,看着同样一个方向。 裴多多站在花园外,看着那不断追逐花中蝴蝶的身影,双拳握得死紧,该死,那堂堂七尺男人,居然在那里扑蝶,而更该死的是,那人将会是自己未来的丈夫?怎么说,她都不甘愿! “小姐,你别……”同样站在旁边看着面前一切的蓝儿,心疼的说道。 “我们走!” 裴多多狠狠地折断了手中的花,语气中蕴含着阵阵怒意。 “小姐等等!” 离开王府的裴多多,在大街上匆匆走着,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小姐,你别走那么快啊!蓝儿快追不上了!”跟在后面的蓝儿气喘吁吁地喊着。 裴多多停了下来,深呼吸了一下,平稳了自己的情绪,不就是嫁人吗?自己有必要这样吗?大不了到时候跑就是了!想清楚后,裴多多心情舒畅了很多。 “蓝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不然老爷知道的话……”蓝儿小脸皱成一团,水汪汪的眼眸看着裴多多。 “知道就知道,有什么了不起?他还会吃了我不成?”反正她不管,不好好玩玩她才不会回去。反正现在的相府三小姐还有点用,那就更不用怕了! 于是裴多多一眼看到不远处的一间豪华酒家‘天香楼’,便兴致盎然地拉着蓝儿,大步迈进天香楼,丝毫没有察觉身后跟踪的人。 “小二,来个厢房,我要靠窗的!”裴多多阔气地说道,她现在的身份什么都不好,唯一的好处就是钱多。 “好的!公子,请随小的来!”见裴多多是不一般之人,精明的小二立马恭敬地招呼着。 “小姐,你点这么多菜,能吃完吗?”蓝儿指着整桌的菜肴,然后眨着眼眸问道。 这大大小小的大概有十多碟吧?就她们两个,就算是吃个三天也吃不完啊! “没事,吃不完就算了!”裴多多无所谓地说,其实她就是随便点点,哪知道会这么多。不过她无所谓,反正也不会没钱付,而且裴家那么有钱,不花白不花,她可是用她的终生幸福做贡献的。 吃饱喝足后,裴多多准备结账,招来小二后,却听到一个奇怪的答复。 “小二,你说有人帮我们结账了?”裴多多惊疑地看着小二,天下竟有白吃的午餐? “是的,那位公子只是说请公子过去相谈一下。”小二复述了神秘人的话。 “相谈?我还认识人?”难道是这个裴多多认识的?裴多多向蓝儿使了个眼色,但是蓝儿也是一脸的茫然。 “那公子的意思是?”小二问道。 “那我就去会会他!”说完,裴多多起身向外走。 4神秘男子 裴多多来到另一个包厢,刚进门时,她还想着会不会是什么别样的豪门公子之类的装风流,充文雅之类的,毕竟这一类在现代时古装电视剧上是演到老套的剧情,但是见到端坐在室内的两人时,裴多多彻底觉得电视剧一定是骗人的,哪有这样帅的人还要装风流啊?光是一个眼色,就有不少美女拜倒在他们脚下! 先不论他们的身家背景如何,光看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尊贵气息和穿着,就可以知道,两人均是非富则贵。 先看那坐在桌子中央位置的白衣男子,面如冠玉,乌黑发亮的头发束在发冠中,剑眉浓密,一双鹰眸炯炯有神,目不斜视地看着窗外的繁华景色,端坐时能看出是上身挺胸立腰,双肩齐平,光是这样就能想到这人一定是受过严谨的礼仪教育,而古代会有这样的深严礼仪,那只有士族子弟。 好一个唯美的画面,裴多多脑海里立刻想到的是这样一个词。 而另外穿着月牙色的男子同样是行为得体地坐在桌前,右手放在腰上,按照书上说的,那大多是练武之人的习惯,一种时刻保持防范的动作。而他也不时注意着那白衣男子的一举一动,以备着不时之需,所以他们的关系就一定是主人与下属,但是能坐在一桌子的话,那他们也是朋友,只是月牙白衣衫的男子地位应略逊白衣男子一筹。 在裴多多观察两人之际,白衣男子已经回过神来,也稍稍打量着裴多多,从裴多多那不断变化的灵眸中,他找到了一丝兴味,此人的身份与来历定值得深究。 “两位公子出手大方让在下汗颜,只是不知在下哪一点值得公子如此破费请在下过来呢?”裴多多红唇勾起一抹微笑,暂且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可是用钱请自己来的,光看钱的份上,她就应该好好跟他们过过招。 “公子多虑了,在下素来爱结交海内知己,刚刚见公子气度不凡,所以毛病又犯了,未知在下有没有唐突公子?”白衣男子薄唇微微上扬,露出淡淡却魅惑的笑容,平淡的语气中虽带着谦逊,却让裴多多有种压迫感。 这人定是不简单!裴多多心中暗暗想着,要是她说有的话,未免不得体,要是她说没的话,那就是自己承认与他结交,但是此人想要做什么,为何一定要跟她扯上关系? 裴多多一直在暗暗想着自己之前的事,她除了样子看起来帅一点之外,刚刚点菜大方了点,对小二爷慷慨了点之外,自己基本上没有那个地方能吸引到他的注意, “公子客气了,既是结缘,在下又岂会介意?只是未知公子大名,是否真愿意与在下这一介布衣结朋友之缘?”裴多多反问道,把主动权抢回自己手里。 听到裴多多的话,两个陌生男子脸上都微微一变,月牙白衣男子看向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除了那刚刚的一变之外,之后几乎是无迹可寻,但是这却印证了裴多多的想法,这人的身份背景远不是自己想像的简单。 “公子过谦了!在下雷尔,京中人氏。”雷尔剑眉扬起,敛下的眼眸掩去眼中的诧异和心中的波动。 雷尔?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异?好像还在那里听过似的。 “在下于铎,很荣幸认识雷公子!”于铎,不就是多余的谐音,意思就是她的名字一样,多余的,不必存在的人。 在场的只剩下那月牙白男子没有介绍,只见他看了一眼雷尔,然后了然地笑笑,“在下叶玉轩,于贤弟可以直呼叶某的名字,或许大哥也行,这样决定贤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吧?”叶玉轩的笑容异于雷尔那种神秘莫测,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过,裴多多也没有小瞧他,笑面虎也是外表祥和,但是却不代表不会吃人。 “两位大哥见外了,小弟求之不得!”裴多多谄媚地笑着,给雷尔两人作了作辑,以示敬意。这两人明摆着想要拉关系,那她就奉陪好了! 当三人正各怀心思地相互恭维着时,楼下的大街上却传来女子的救命呼唤声,三人皆向下望去,只见一群恶汉正围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皆露出阵阵令人恶心厌恶的笑声,几双贼眼正不怀好意地盯着那瑟瑟缩缩的女子。 但是这样的状况,周围竟无一人阻止,眼见那女子就要被恶汉们抓走,裴多多心底腾起一股怒意。 “该死!”裴多多咒骂着,手重重地拍打了一下围栏,此时正愤怒中的她,没有留意雷尔两人都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这样的事每天都会上演好几回,难道贤弟要管闲事?”雷尔的话明显有激将的味道,很不巧只关注楼下的事的裴多多竟然中计了! “这不是闲事,但纵使是闲事,我也管定了!”裴多多愤怒地说道,然后鄙视地瞪了一眼雷尔两人,转身走下楼。 这世界也太乱了吧?居然光天化日任由这样的事发生?而这人还说这是天天都有的?就算是封建社会没人道,要不能这样,难道他们不知道,要是放在现代,这些侵犯女性的事都是要坐好几年牢的。 “公子他!”叶玉轩不忿地看着雷尔,“那个于铎也太不知好歹了,先是冒充第一庄庄主,现在又对你不敬,他--” “轩!”雷尔喝住叶玉轩,不同于叶玉轩的愤怒,雷尔的眼里反而出现一种别样的光芒。 美男出现了,大家还不赶紧投投票,喝喝彩? 5一人之下 裴多多急匆匆地来到楼下,正好看见那带头的大汉抓住了娇弱女子的手,拽着她往他想要的方向走着。看到这一幕的裴多多愤怒地正想要上前,却被那店小二拦了下来。 “公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店小二软言劝说道,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种事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不平,但是对方身份地位都那么显著,就算是不平又能如何?怪只能怪这世道,位高权重的人能够为所欲为,而他们这些市井小民只能担惊受怕地过日子。 “对对对,少爷还是不要管的好!”一旁的蓝儿也点头附和着,她现在正求神拜佛地希望自己的小姐不要在管那么多事,早点回府才是至关重要的事。 “要是我要管呢?”裴多多瞪了一眼蓝儿,冷着脸问。 裴多多不明白这小二为什么要阻止她,但是明显地裴多多感觉到这事有内情。 “公子且听小的一言。”店小二叹气,心里觉得这公子要不就是富贵人家没有见过这样的事,要不就是不知道那人背后的庞大势力。 “那我就听一听!”裴多多见那人还在纠缠着,一时还不能离开,也就好奇地想知道那些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搞得人心惶惶。 “他们都是相府的裴大公子手下,专门做这些强抢民女的勾当,那姑娘今天遇到这事也只能认是倒霉了!”当今相府的人都要让几分,何况是相府大公子呢? “哦?相府?”看来她攀到的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说不定还是人人厌恶的官宦世家呢,瞧这些恶棍的样子,定是平时做惯了这些不法勾当。 裴多多粉唇一扬,看着那帮仗着权势的恶汉,眼底浮现阵阵冷光。 “是啊,当今除了皇家之外,最为显赫的就要数到相府裴家一族了,他们家的兄妹一个是相爷,一个为贵妃,就连皇后一族的地位也远不如裴家,看过几天裴家又要添一道势力了,裴家的三小姐就要嫁给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三皇子乐王为妃了,试问这天下谁敢与裴家斗?”店小二摇摇头,自己说道这份上,这位公子还是要去送死的话,那么他也没办法了,只能是任他听天由命了。 “哦?原来如此!”自己想不到,原来她的联姻,嫁一个呆傻的皇子也会有这么多好处,世人真是见到皇家就仰望,只是不想想,像她那样,她宁愿平凡,也不愿终生守着一个那样的男子。 “谢谢小二哥的相劝!”裴多多宛然一笑,裴家,那不就是自己的家?要是自己弄一下那老虎须,会是怎样?想到昨天那老爷子的样子,头发花白,胡须留的长长的,古代人都有这样的奇怪习惯,额上还有三条皮肤松塌的皱纹,发起火来的样子一定是很好看!想到这个,得裴多多笑得更欢了。 “公子想通就好,当世什么人都好说,就是不要惹到裴家!”店小二以为裴多多是放弃了管闲事的意思,所以松了一口气,他总觉得这位公子是个正义之人,只是正义之人有几个好下场?想想当年贤妃刘氏一族就知道了。 “我就是因为想通了,所以更要警、恶、惩、j!”裴多多狡黠一笑,看向街上相持的几人时,眼里的笑意变成燎原之火,几乎是想要湮灭那几个恶汉。 “公子你!”店小二目瞪口呆地看着裴多多,心里却不得不感叹他的勇气,同时也为他感到惋惜与担忧。 “少爷等等我!”蓝儿无奈,只能跟上去,谁叫她命苦,攀上这样一位小姐啊? “公子,我们要怎样做?”尾随裴多多来到楼下的雷尔两人也听到店小二的话,眼里也随着店小二的话闪着阴鸷,但却是一瞬之间,在看到裴多多冲出去的身影时,阴沉的脸浮现赞许之光。 他是越来越好奇‘他’了! “静观其变!”雷尔淡淡地说,他倒要看看,敢挑战当世一人之下的裴家的人,到底是何能耐,让他有这样的勇气。 于铎啊于铎!你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6路见不平 大街上因为强抢民女这样的事儿闹得哄哄的,周围的人都同情地看着那姑娘,但也最多是同情,对方是当朝第一家的裴宰相家,谁敢在太岁上动土?除非是不要命的人。 所以他们只能有怜悯的目光看着那位姑娘,哀叹她的不幸。 但是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还在喧闹和围观的时候,一道海蓝色的身影矫捷地冲到了姑娘与恶汉之间,先来了一个剪腿,就踢到了拉住小姑娘的彪炳大汉。 然后原地一个回旋,漂亮地立在人前。 “那个不要命的烂民,敢动您爷爷我!”胡渣大汉稳了稳身体,才发现之间竟被人一脚踹倒了好几步,霎时间讥笑声起,为了挽住面子,口气冲冲地怒喊着。 “不要命的烂民就没有,强抢民女的流氓就有好几个!”裴多多拍拍广袖,纵使是经了少少打斗,但是仍然英俊依然,看向胡渣大汉的眼神犹如冰霜,冷冽锐利。 “好一张利嘴,我倒要看看你接下来还有没有这么嚣张!”看到对方只是一个无尺左右的白面书生,彪炳大汉霎时傲慢起来,不屑地笑道,“兄弟们,咱们就先教训教训这不要命的臭小子!” 裴多多冷笑,拍拍身旁受到惊吓的小姑娘,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静待着那些恶奴上前。而蓝儿却早已闭上双眼不敢看了,小姐怎么可以受得了这些人,但是要是自己上去的话,不用说,只会是增加小姐的负担,但求小姐不要逞强,早早逃离的是好。 一旁的叶玉轩不免担心,于铎这样一个瘦弱的书生能否胜得了着几个虎背熊腰的恶奴。反而雷尔却异常冷静,唇边始终挂着一抹带着探究的微笑看着裴多多。 裴多多毫无紧张感地等待着几人上前,为首的胡渣大汉恐防有诈,先是定了定,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抡起像饭碗大的拳头,直向着裴多多袭来。 只见裴多多身形轻轻一侧,就轻松容易地避过了胡渣大汉的攻击,手搭上大汉的臂上,借着他的力气轻轻使力一推,在他身后的几人就被连番撞倒在地,然后裴多多反手拉住小姑娘旁边的加一个恶奴,手轻柔地一扯,一众的恶奴到底不起,而裴多多却只用了两招而已。 裴多多做了一个运气丹田的姿势,刚刚她不过是使了两招太极拳的招式,想不到她在着个古代裴多多的身上也能使出五成功力,不过对付这几个小喽啰,却绰绰有余了。 裴多多衣襟未沾半点灰尘,海蓝色的衣服只是飘动了几下,那轻柔徐缓的招式却招招制人,令几个原本嚣张的恶汉都不敢再上前。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功夫,柔中有刚,刚中带柔,看似飘渺虚幻的动作,却在瞬间制人,杀人于无形,想不到我们麟奕国竟还会有这样的能人,打斗间犹如纤尘不染、如入画中!”叶玉轩看着裴多多刚才的一番打斗,赞叹不已地道。脸上的神情从刚开始的不满怀疑到此时仿佛是心悦诚服。 “想不到他竟有这样的功力,这样的人要是不能为之所用的话,那样就只能是惋惜了!”雷尔的嗓音轻轻柔柔,像微风吹过。那眼里的惊讶和诧异一闪而过,转眼间就变成了冰冷无情,令在他身边的叶玉轩背脊一寒。 “公子,你这是想……”看着雷尔这样的神色,叶玉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难得遇到这样的一个有能之人,他实在是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 “放心,只要他能为己用,一切顾虑就不再存在。”雷尔目光不离裴多多,神色依旧是那样的复杂难测。原本环抱的双手放下两侧,举步向裴多多走去,但是此时的笑已不再是刚刚的那样诡异,而是笑意盈盈,谦逊不已。 “于贤弟果然侠义情怀,身手不凡,愚兄佩服佩服!”雷尔稍稍做辑,眼里脸上,无一不招示着他的敬佩之情。 “公子你!”叶玉轩大惊,雷尔竟然对一个江湖之人弯身做辑? “两位大哥过谦了,行侠仗义本来就是武者所为,根本不算什么!”裴多多撇撇嘴,她学太极的目的本来是强身健体,没想到今天竟会有救人的作用,也不枉她当年天天被爷爷逼着早起了。 而她发现雷尔虽然是对着自己笑意盈盈的,但是却并非真心的,眼看他那依旧冰冷的瞳孔就可以知道。 7初露锋芒 一时间,街上因为裴多多的拔刀相助热闹非凡,其中各人的意见是好坏参半,但更多的是为裴多多担忧,惹上了裴家,可不是开玩笑的。 “贤弟不愧是侠士豪杰,令愚兄惭愧!”雷尔愧疚地说道,俊逸白皙的脸上带着羞愧之色,让人觉得他跟刚刚观战之人是两种不一样之人。 “雷大哥言重了,相信大哥们早已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小弟性急,早一步而已!”裴多多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笑笑,他们是何想法她会不知道?想来是想试探她而已。 不过她无所谓,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好让他们去探究的。 “只是不知贤弟的功夫是何门派,又是师承何处,竟是这样高强?”叶玉轩一脸崇拜地看着裴多多,他家就是武林世家,所以对于这样的武林绝学他是相当的感兴趣。尤其是裴多多刚刚的几招,都是轻盈飘渺,看是无用,实际威力无穷。 “叶大哥抬举了,我那些并不是什么门派功夫,只是先祖授予的一些强身健体之法而已,并不是什么绝学。”在现代,大概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太极吧?谁会不知道太极宗师张三丰,要是问门派,那就大概是武当了。 所以要说自己的是功夫,裴多多也无话可说,大概是张三丰的太极可以说是功夫,而她的不过就是胡混一下,勉勉强强而已。 “强身健体之法?难道是贤弟不愿泄露给愚兄知道?”也玉轩失望地收回笑容,有点不 七岁傻相公第2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死心地道。 “玉轩!”雷尔呵斥了一声,“贤弟莫要见怪,只是玉轩家里世代是武学世家,所以对武艺比较热衷而已!”雷尔连忙堆起笑容,带叶玉轩道歉着。 而叶玉轩也感到自己的失态,听着雷尔的话也不反驳,只是失落地低着头。 “其实我并没有隐瞒,我所使的太极拳真的不是什么旷世绝学,只是普通人都可以连的强身之术。”裴多多无奈地说着。 太极看起来是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真正运用到家却是威力强大,那虚虚实实的变换中就能消除敌人的攻击,所以要是他们觉得强大的话,那也只能说是小见多怪。 “太极……”雷尔喃喃念道。 “可是那些招式明明就是看着是静的,但却又是动的,这样的功夫岂会是简单?”叶玉轩坚持自己所见的。 明明是一门高深的武学,但是于铎却说成一些强身健体的普通功夫来糊弄自己,这让他如何信服。 “简单与复杂是要看学武者用何种心态去看待它。”心浮气躁心术不正的人又怎么能练好太极呢?“而天地之间,世界之上,万物与机缘,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树木花草,山岳楼台,看似静止,无不在渐渐老化。俗语说,只有”变“是不变的。”随着裴多多的话,叶玉轩与雷尔均露出异样的光芒,一个是赞许,一个是复杂难懂。 “只有‘变’是不变的?”叶玉轩思索着这句话,心底暗自沉思着,“贤弟今日一言,愚兄真是受益匪浅,还望今后多多指教。” “叶大哥客气了,小弟不过是用了先人的名言而已,不足道也!”裴多多也咬文嚼字地客套着,觉得现在的自己颇有古人的风范。但是她担心的却不是叶玉轩,反而是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雷尔,这样的男子,那样的眼神,均让她感到无所适从,仿佛是在被人扒光着看的样子。 “想不到我们兄弟二人今日竟有幸能结识于兄弟这样超然世俗的人。”雷尔依旧是那笑意盈盈,但却未达眼底,那清明的鹰眸分明是与脸上的笑容不搭。 “那我们继续刚才的可好?”叶玉轩提议着。 “既是两位兄长请客,那有何不可?”裴多多此话一出,蓝儿立马劝解。 “少爷,已经出门已久,我们……”裴多多挥挥手,打断蓝儿的话。 “难得今天高兴,一定要开怀畅饮!”裴多多豪气地说着,打断蓝儿的疑虑。 8娇花青玉 “难得今天高兴,一定要开怀畅饮!”裴多多豪气地说着,打断蓝儿的疑虑。 以前在电视上看到那些江湖豪侠之人大杯酒大块肉的样子就觉得很豪爽,今天难得有机会,裴多多也想着尝试一下。 “难得贤弟有雅兴,我们今天就不醉无归!”也率先搭着裴多多的肩膀,两人勾着肩,准备着迈进天香楼。 “不行,少爷你听我说!”蓝儿本想阻止,小姐虽是男装打扮,但也不可以跟别人勾肩搭背啊,传出去如何是好。但是刚碰到雷尔那冷冽的目光时,蓝儿却没有声音了。 “公子!”正当裴多多兴高采烈地和叶玉轩谈笑风生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柔弱的声音,另三人都好奇地回过身来。 哦!原来是那个被那帮恶奴欺负的姑娘!但是她还没走么?裴多多心里暗暗地想,却又很快就转身不再理会。 反正她救也救了,其余的事也不关她事了,所以她不想理会。 “公子,请等等奴家!”那姑娘小跑越过裴多多,来到她跟前。 “你还有事?”裴多多不解地问,她找她还有事? “公子救了奴家,奴家无以为报,就让奴家跟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报答公子!”小姑娘情真意切地说着,一双水眸泛着点点泪光。 裴多多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孩,轻蹙了蹙柳眉,本想着不管她径自离去算了,但是看了看那粗破的衣衫和凌乱的样子,裴多多终是不忍,从怀里掏出钱袋,也没看是多少,因为她对这个时代的金钱没有什么概念,然后来到小姑娘面前。 “这个给你,以后好好过日子吧!”裴多多把钱塞进小姑娘的手里,略带同情地说,要是在现代,怎么会有好好的一个姑娘要一卖身来报答别人?封建社会就是吃人不吐骨。 不过刚刚她说的那些什么为奴为婢她可是不敢苟同,她救她不是为了要她报答,只是纯粹的看不惯而已。 “少爷你!”蓝儿看着那些钱,那已足够平民一般的百姓买一个房子,好好生活好几年了。 “你叫什么名字?”裴多多瞪了一眼蓝儿,笑着问。 看着个女生,大概也就是跟自己的年纪一样,裴多多突然感到亲切,这也算是一个同龄的好朋友呢!只要她不要老是这样谦卑地畏惧她。 “奴家叫青玉。”青玉砰地一声跪倒在地,吓得裴多多惊吓地倒退了几步,“公子,你以救了奴家,奴家怎可还受你的恩惠?” “你起来!我给你,你收就是了,还有你我均是平等之人,不必以奴家自称!下跪我更是受不起!”裴多多也没有顾忌到现在他是男子之身和道德闭塞的古代,连忙拉起青玉,却没有注意到青玉羞红的脸,以及叶玉轩不悦的脸色。 而雷尔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眸光依旧是那沉静难测,平静地俊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 “公子,这怎么可以,青玉--”青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多多打断了。 “你若是感激我就收下,今后好好过日子,再说,我家的小奴儿可是脾气刁钻的很,她若是同意的话,我就也没话说了!”说完,裴多多忍着笑意瞄着蓝儿那涨红的脸。 “少爷怎么说到小的身上呢?这位青玉姑娘可是位娇花啊!就算是少爷同意小的也不敢要姑娘为奴为婢,少爷不是得心疼死?”听到裴多多戏谑自己,蓝儿一时也玩心起,反将裴多多一军,“可惜在娇艳我家少爷也没用,谁叫他十分地惧内呢!” “贤弟,你已娶妻了?”叶玉轩惊讶地看着裴多多。其实这个时代向裴多多这样年纪娶妻的并不少见,有些儿子也好几个了,就像雷尔那样,但是他就是怎么也不能接受,或许说是不愿接受。 “咳咳!这高堂有命,作为后辈的也只有接受的份!”裴多多狠狠地瞪着蓝儿,她是哪壶不提的哪壶开?今后得好好管教这个丫头才行! “青玉姑娘,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今天就缘尽于此,他日有缘再见!”裴多多适时制止了青玉的欲言又止,令青玉吧还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既然公子这样说,那青玉就在此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今后定会为公子祈福,以求公子一生平安!”青玉咽下眼泪,含泪道别着,只是再转身之际,看着裴多多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看着青玉消失不见,裴多多又来了兴致,“两位大哥,我们继续刚刚未完的事,回去开怀畅饮可好?” “那有何难?不过我想换个地方!”雷尔淡淡一笑,“就是不知道贤弟怕不怕家中的娇妻?”叶玉轩与雷尔对视一眼,皆露出神秘一笑。 “两位大哥不会真以为小弟娶妻了吧?”同样的裴多多也回以他们一笑,笑得狡黠。 待三人离去后,天香楼的一个靠街的厢房中探出一道硕长的身影,刚毅俊美的脸上,形状优美的薄唇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 “太极?”看来麟奕国果然是人杰地灵的地方。 9浮华汝烟 裴多多随着雷尔两人来到河边,之间已到黄昏时分,岸边的人家已炊烟四起,但是这河上依旧热闹,几艘华丽的大船正缓缓驶进。 裴多多不解地看着这个地方,这里还不是一般的繁华,似乎还有点奢华的味道,没想到这落后的古代还有这样的热闹的地方。裴多多原以为古代人到了晚上大多都关门睡觉。 不过裴多多转念一想,好像在宋朝的时候朝廷好像就开始对夜晚百姓的活动没有那么的严禁,在街上开设了坊间,允许百姓活动。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但是应该是偏离不了多远吧? “少爷,我们回去吧!天已黑了,这样老爷会担心的!”蓝儿拉着裴多多,这个地方岂是她们该来的?“少爷,这种烟花之地,我们还是远离一点。” 蓝儿不说还好,一说裴多多就来了兴致,这居然是个烟花之地?还真有几分秦淮河畔的味道,想想她裴多多只是听说过秦淮两岸的繁华奢靡,今日她定要开开眼界! “这里是哪里?”裴多多好奇地问,这样的景象她只是在游那些古城时领略过一点,但是亲身经历,感觉却是如此的不一样。 “贤弟不知此处?”叶玉轩也大惊地看着裴多多,在汝京没有谁是不知道这里的。“这里是汝京最为繁华的地方,可谓是商业娱乐一体,是麟奕国一道风景之处。” 裴多多暗暗惊叹,想不到麟奕国竟是一个如此开放的国家,还有商业娱乐于一体的繁华街道,此处的热闹丝毫不亚于现代上海的外滩,广州的步行街。 “这里是汝烟河畔,源于河边有着很多以渔业为生的渔民,每到黎明黄昏时分,这里就会炊烟袅袅,整个汝烟河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故而叫做汝烟河。”雷尔略带着磁性的嗓音解释着“而每到夜晚,就是汝烟河最为热闹之时,河岸旁边的青楼皆会驶出花船,花船的装潢豪华,四周挂着走马灯笼,除却这些烟花之地的糜奢,这里倒是一个值得饮酒谈笑之地。” 裴多多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河面,皎洁的明月之下,华丽的彩灯在闪耀着。那笙乐齐响,琴声笛声琵琶声交集着,仿佛是乐器交响曲,但是众多的声音混在一起,却丝毫没有给人厌烦凌乱之感。 “这里倒是夜夜笙歌,欢乐不尽啊!”裴多多叹道,河面被花船照亮,让她感觉到像现代商业城市灯红酒绿之感,但这些繁华背后又意味着什么? “如此美景之前,贤弟何故感叹?”雷尔听到了裴多多那几不可闻的叹气,平静的心湖上起了一丝波动。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裴多多咬着牙念着,今天青玉不就是这样的例子么?从来就是有钱人说了算的世界。 此话一出,雷尔与叶玉轩均身形一震,半眯着眼眸沉默地凝视着裴多多,眼眸里所发射出来的光芒几乎要把裴多多吞噬。 “好犀利的讽刺......”叶玉轩喃喃道,神情迷茫而复杂。 “你就是这样理解这里的繁华盛世?”在灯火通明的汝烟河畔,几人的脸上都有着闪烁的火光,但是此时雷尔眼里的那抹晶亮似乎比汝烟河畔上的灯光还要亮。 “难道我有说错吗?”裴多多不畏雷尔那灼灼的目光,唇瓣勾起一抹冷笑,纵使倡导人权至上的现代,也不乏冻死饿死的人,何况这里? 虽然裴多多兴致很高,但是仍不忘眼前这些繁华的背后是多少不知名的血肉堆砌的。 雷尔不在说话,俊脸浮起一抹错综复杂的神色,定定地望着裴多多,似有言却又无言。而裴多多也没有理会雷尔的目光,径自看着汝烟河,从侧面看去,神情有些许的落寞。 其实比起她们,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是她依旧是让别人摆布着自己的人生,只是比起他们,她不会那么容易屈服而已。 10冤家路窄 皎洁的明月在浓稠如墨的夜空中闪亮着,此处跟花船有着一段距离,相对于那边的笙歌,这里倒显得有些静谧。 这时已有好几个黑影在渐渐靠近那汝烟河畔的凉亭。 裴多多三人坐在凉亭中,蓝儿与雷尔叶玉轩的家奴站在一旁,三人听着凉风,赏着明月,时而会谈笑风生几句,气氛平静祥和。 裴多多仰首望着那数亿年不变的明月出神,她今后的命运就要这样定下来了吗?就这样在这个地方嫁人,然后遵循着这里的礼教三纲五常?做一个出嫁从夫的女子?然后老死终老? 嫦娥,你在广寒宫中是否也是如此寂寞?你是否后悔当初偷吃不死药?裴多多不禁对着明月在心里暗暗问。 “贤弟何故直盯着明月出神?难道是看见了月中仙子?”叶玉轩见裴多多愣愣的样子,忍不住调侃着。 今天看来这个于铎似乎有很多样的情绪,时而痞痞的,时而有正义凛然,时而又愤世骇俗,时而又像现在这样忧郁惆怅,但是却牵动自己的心,叶玉轩不禁暗暗捏了一把汗,自己对这个同性是否太过关注了?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她裴多多是否也应悔那一时的意气?要是不是在学校那么的仗着年少轻狂,是否不会与那傲慢的女人杠上,自己现在的境遇是否不一样了? 那宛若夜莺般的悦耳忧伤的声音让雷尔两人心中激荡,两人看着裴多多那月光照耀下异常白皙柔和的脸孔,微蹙的月牙眉下幽黑灵动的双眸上泛着点点忧伤,叶玉轩的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就连雷尔那刚毅冷漠之人,竟也面露怜惜。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他为何会想到这句话?雷尔在心中疑惑着,但看向裴多多的眼神不再是冰冷,似乎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 正当三人都在沉思中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进三人的耳里,顿时众人都面露危险之光,眼神凌厉地看着脚步声的方向。 待来人来到跟前,为首的男子身形肥大,脸颊的肉涨满,从穿着来看就知道一定是身份高贵之人,所有的人都纳闷,自己何时招惹到了这样的人? 只见蓝儿一看到为首之人,便吓得迅速转过了身,一干人只以为蓝儿是害怕,但裴多多却不是这样认为,看蓝儿的反应,那人难道是…… “裴家大公子好兴致啊,要不要一起喝杯水酒?但是这么多人,怕在下是招呼不到了!”裴多多坐回原位,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看了一眼酒杯的玉液,然后一饮而尽,姿势却是肆意中带着优雅。 “既然知道是本公子,乖乖交出青玉,或许本公子可以留你个全尸!”裴思庸口气傲慢地说,脸上尽是得意的神色。 只是他发现眼前说话的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有点自己二弟的感觉,又有点三妹的神韵,只是自己的二弟明明不在京中,而自己那懦弱的三妹就更不可能了。 “我倒是很愿意合作,只是我早已把青玉姑娘放走,至于她现在身在何处,我也就不得而知!”裴多多口气淡淡,一脸无辜地说。 但是她还是挺讶异裴家的势力,没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晚上他们就追查到了,只是连他们都查到,青玉就不可能走远,但青玉那样的弱质女子为什么就没有查到呢? 雷尔和叶玉轩知道时裴思庸一干恶霸之后,也放下了戒备,一同坐下,三人有开始畅饮起来。本以为会是遇到什么暗杀,叶玉轩刚要传召暗卫,没想到竟只是裴思庸而已。 “该死,胆敢瞧不起你祖爷爷我,来人给我上,谁要是活捉了他们,本公子重重有赏!”裴思庸恼羞成怒,气呼呼地下着命令。 裴多多三人相视一笑,为了保住他们这喝酒的好地方,他们三人迎战出亭。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几十号人却经不住一会的打斗,纷纷倒地不起,而裴思庸也在打斗途中被裴多多用隔山打牛那一招打伤在地。 几十号人伤的伤,不伤的也没有了什么能力继续,纷纷都带着惊恐地看着裴多多几人,站在裴思庸前面。 “你们!你们竟敢对朝廷重臣出手,你们等着,我会要你们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说完,和一众家奴落荒而逃。 “他刚刚说什么?”裴多多三人互视一眼,皆笑了出来,“他说要我们等着!”等着?那他们就是等着又如何? 笑,还是笑,爽朗随性的笑意响彻着整个凉亭乃至汝烟河畔。 11月下结拜 月明,夜凉,景美,人醉。 一段小插曲过后,裴多多几人依旧把酒言欢,几壶过后,雷尔和叶玉轩俊逸白皙的脸已被染红,而裴多多也有了薄醉,神志有些许的不清。 “哈呵呵!于贤弟,你看你,原来那么容易就醉了?”叶玉轩看着裴多多东歪西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雷尔还是那个风雨不动的泰然样子,几壶下肚,依旧是脸色不变,连带那喝酒的姿势都是那么的优雅贵派。 “谁说我喝醉了?我才没有醉!”裴多多摇摇晃晃地挥挥手,不满地嘟囔着,想当年她在酒吧拼酒时可是一打一打来的,这才几杯,她哪那么容易倒下? “还说没有醉?你看你,都坐不稳了!哈哈!”叶玉轩说着就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着汝烟河畔回荡着。 “你看那月亮多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裴多多突然脸色一正,煞有其事地说道,没想到她裴多多也有一天可以这样超然物外,像个古人一样月下吟唱。 “好一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没想到贤弟还是个雅人!”雷尔放下酒杯,脸上带着额赞许,一双比黑夜还要幽深的眼眸锁住裴多多。 “呵呵,什么哑人聋人的,我不过是盗用古人的名话而已!呵呵!”裴多多傻傻地一笑,现代人就是好,随便就能来个吟诗作对。转而那狡黠的双眸一亮,“要不我们也来个结拜怎样?”裴多多兴奋地问。 花船也看了,酒也喝了,但是还有就是没有结拜过,她裴多多现在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呢! “我们不是兄弟相称的了吗?”叶玉轩皱着剑眉,不解地问。这个问题他倒无所谓,反正是江湖中人,但是,他看了看雷尔,发现他只是低头喝酒,好像没有听见裴多多的建议似的。 “那有何不可?”雷尔放下酒杯,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其实他听到裴多多的建议时,非但没有恼意,反而有着些许的喜悦。像是以往,就算是家族里的骨肉兄弟称呼他‘哥哥’他都会不屑,没想到今天竟愿意而且是一个相识不到一天的人结拜。 “那好,那我们就来个月下结拜!” 说罢,裴多多熟络地拉起雷尔与叶玉轩,三人站在凉亭外,相互抱拳做辑,对着空中皎洁的明月,许下他们兄弟的誓言。 或许很多事情就早有决定,就像他们一样,注定是一生的兄弟,而无其他。 直到半夜,三人酒醉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散去,而汝烟河上的花船依旧在河面上流动着,其中一艘格调精致淡雅的小船上,船的甲板上站着一道硕长的身影,一袭白衣在月下闪耀,仿佛天上的繁星明月都要逊色几分。 “属下青玉见过门主。”花船上出现一抹袅绕的倩影,一身蓝色薄纱的美艳女子站在白衣男子身后,态度恭敬有礼。 这女子竟是青玉,看那冷漠的样子与早上那娇弱完全不符,仿佛只是两个相同样貌却不一样个性的人。 “今天的事情进行得怎样?”男子直入正题,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门主,今天的计划就是刚刚那个叫于铎的男子破坏的!”青玉神情冰冷,但是在提到于铎二字时,眼里闪过一丝温暖。 “可有查到他是何来历?”男子简洁明了地问,目光一直盯着远方。 “暂时没有,据属下所知,这个叫于铎的男子是突然出现,没有任何征兆,在江湖上没有听过关于此人的任何一点消息,但是却拥有奇特的功夫。”青玉缓缓道来,“最让属下不解的是,这样懂得世人闻所未闻的武艺之人,竟没有一点内力!” “没有一点内力……”白衣男子喃喃着,语气中含着莫测复杂的意味。转而白光一闪,白衣男子的脸上竟带着一面银制的面具,面具上雕刻着奇怪的花纹,只留着眼睛的小孔,只见他的脸朝着刚刚裴多多三人喝酒的凉亭看去,面具底下的双眸发出阵阵精光。 “于铎?我倒是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就连你,也居然愿意和他结拜兄弟!”白衣男子念完,身形一闪,转眼间花船上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12深夜回府 裴多多回到裴府时,已接近深夜,但是很奇怪的是,在这深夜时分,裴府的人依旧未眠,反而在忙忙碌碌的打转。 “小姐,你走稳一点!”蓝儿扶着踉踉跄跄的裴多多,一步一步向房间走去,还好今天好像是府中出事了,才让老爷没有发现,不然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我没事!你去看看这里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些人在像被赶着投胎似的,走得比跑还快?”裴多多指着那些健步如飞的家奴,打了一个酒嗝,略有点醉意地说。 “小姐,你就不要管了,我们还是先回房间,这些事不关我们的事,趁现在老爷在忙,我们赶快回去!”蓝儿拖着那像块大石头一动不动的裴多多,心急地催着。 “我不要,这里凉快,我还要继续喝!”裴多多甩开蓝儿,发起酒疯来。 “小姐,你就不要闹了,我们回房,回房蓝儿陪你继续喝!”蓝儿顾不得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把她这位任性小姐哄回房间,“小姐,你就不要吵了,等一下老爷来了就惨了!”蓝儿捂住裴多多的嘴,心里当下砰砰地跳。 “很不巧地告诉你,不用等一下,现在你就可以见到老爷!”蓦然,裴思凡尖酸的声音传来,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为首的是阴沉着脸的裴华年。 顿时,因为裴华年与裴思凡的出现,大院里闪亮了起来,家奴举着火把,纷纷面无表情地站成一圈看着这院中拉扯的两人。 “老、老爷?”蓝儿闻声回头看到来人,捂住裴多多嘴巴的手松了下来,嘭地一声跪倒在地上,全身颤抖着。 “蓝儿,起来,你又没有做错事!”裴多多拉起蓝儿,冷冷地说,面前这个人不是谁,不过是个冠有与自己姓氏一般的男人而已,于她,没有任何感觉。 “当了个傻王妃,就以为飞上枝头了?竟敢纵容主子擅自出门而不报,还敢说没有做错事?来人,把这个臭丫头拖下去!”裴思凡发号施令,一张姣好的面容露着阵阵杀意。 众人一听命令,立马上前,准备抓起蓝儿,但是他们还没有上前,就被裴多多的一声怒喝而止住了脚步。 “谁敢动我的人!”裴多多冷冷地扫视了周围一眼,最后冰冷的目光落在那个她所谓的‘爹爹’身上。“要是会出卖主人的奴才,那样的才是不容存在,试问蓝儿是出于忠心,又何错之有?”裴多多倨傲地看着裴思凡,因为裴思凡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而勾起了淡笑。 “爹,你看她什么态度?穿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在外面鬼混。现在大哥还受伤躺在床上,这个不知规矩的丫头却还给我们生事,你说要是出什么事了,给我们裴家丢脸也就算了,皇上怪罪下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裴思凡见自己治不了裴多多,扭头向裴华年鼓吹起来。 裴华年一直没有说话,连带现在也是冷着脸看着裴多多,那一双锐利的眼眸在裴多多脸上打量着,那隐藏在黑夜中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而裴思凡却一脸得意地瞪了裴多多一眼,精致的脸上泛着笑意,仿佛无声地在向裴多多挑衅。 裴多多扬着首,等待着老爷子的发话,她不懂的是,这个裴思凡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她走到哪,她就在哪里给她找麻烦,没想到她来到这样一个破地方也还会有她,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两是不是太有缘分了! 四周寂静下来,而蓝儿依旧颤抖着,远处偶尔传来裴思庸的哀嚎声,衬托出这个夜晚是多么的不寻常。 “你给我回去换回衣服,随我去探望你大哥!”出人意料地,沉默良久的裴华年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转身准备向着裴思庸的房间走去。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便宜她?”裴思凡不甘地拉扯着裴华年,但在接到裴华年那冷冷的目光时,讪讪地收回了手。 “你应该知道,现在多儿即使还没有嫁进皇家,但也已是皇家的人了,礼数不是你可废的!”裴华年回头,对着裴思凡口气不善,“但是蓝儿没有好好劝阻主人,下去领十个板子!”说完,双手一摆衣袖,负手朝后院走去。 “哼!”裴思凡嫉恨地瞪了裴多多一眼,也拂袖而去。 看着蓝儿被带走,裴多多的双拳紧握,明眸森冷地盯着远处摇摇晃晃的身影,一口郁结缠于心上。 13姐妹结怨 裴多多回房,卸下了那一身海蓝色的男装,换上繁重琐乱的长裙,玉冠取下,青丝垂顺在身后,虽是随意,但在铜镜之中,却是一个活脱脱的一个古典美人,加上喝酒过后的粉红脸颊,可以说是眉不画而弯,唇不点而红。 稍稍打扮后,裴多多朝着那裴家大少爷的房间走去,去会会那个被自己一拳打到重伤的‘哥哥’。 刚踏进房中,就听见阵阵的哀嚎之声和女子断断续续的低泣,房中的一众侍婢家奴胆战心惊地站在两旁,就连裴多多来了也没有发现。 “爹,你一定要帮我出气,一定要找到那个叫于铎的人,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裴思庸恨恨地哭诉着,堂堂男儿被人还是女子踢了几脚就要死要活的。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少爷的?知道少爷出府也没有阻拦!是干什么吃的?”裴华年被自己的儿子弄得心绪大乱,烦躁不已,但是却无从发泄,只好把气出在一贯奴才身上。 众人听见裴华年生气,纷纷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跪倒在地,高呼着‘老爷开恩’。 “你们各自下去领三十板子,扣三个月的月俸。”裴华年怒气冲冲地说着,家奴们听见后还连声谢谢。 裴多多看此情景,那弯弯的柳眉一蹙,阴沉着脸看着那一群卑微跪地的仆人,轻轻地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你们也只好认了,要是你跟着那傻王妃,才区区十板子就了事了!”裴思凡看见门前的身影,故意大声地挑衅说。 她不明白爹爹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态度,对裴多多那样的宽容,要知道裴府可是出了名的规矩森严的,但是偏偏对这个胆大妄为的裴多多只眼开只眼闭。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裴华年斥责,目光中带着炽热的怒意地瞪着裴思凡。 “我!”裴思凡被裴华年的气势吓得结巴了一下,但很快有鼓起勇气,“爹爹以为,你待她好,他就会回报我们了吗?人家不过是看笑话!”裴思凡目光投向门外的身影,若有所指的说。 她知道裴多多是身份一直是特殊的,正如她的名字一样,正如她能住在流水榭。 “姐姐那么委屈,何不明说,免得人家以为你道理不足!”裴多多徐步来到裴华年面前,微微福了福礼,面带笑容地道。 她知道裴思凡是要找自己麻烦,她也无所谓,反正古代那些妻妾中这些是常有的事,但是今天裴华年所做的的确有点反常,虽然她与裴华年接触不多,但是看现在的状况,他似乎有意放过自己。 “谁说我没道理,你不要以为嫁给乐王就有什么了不起,他不过是个傻子而已!”裴思凡嘲笑,“你充其量不就是个傻王妃!” 虽然乐王是当朝皇帝最为宠爱的皇子,十多年盛宠不衰当年差一点就立为太子,要不是其中出了刘氏一门的叛案,他早已就是当今的储君了。但是可惜的是因为当时乐王的母妃也牵连在其中,最后在冷宫抑郁而死,也不会因此变成痴傻。 “王爷只是心智不及常人而已,何来痴傻?”裴多多不卑不亢,不知情的都以为她是在为那乐王辩驳。 对于裴思凡的不屑,裴多多没由来地一阵厌恶,虽然她也不喜欢那个傻傻的男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有人说他坏话。 “你还挺会想的,但是傻子就是傻子,任你怎样说也变不回正常的人!”说完裴思凡得意地冷笑着。 “够了凡儿,你要口不择言到什么时候!”裴华年皱着墨眉,不悦地说着,然后看着沉静冷漠的裴多多出神,似乎在看裴多多,又似乎想通过裴多多寻找某人的身影。 当初他会选择自己的三女儿嫁给乐王,而不选择不情愿的两个大女儿,就是怕这样的情况出现,乐王是呆傻,但是她的孩子,就不容别人欺负,就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行,所以他才会选到沉默寡言的三女儿,起码不会出言顶撞做出出格的事。 只是,他怎么觉得,这个自己一直不去在意的女儿变得这么让他猜不透了? “敢问爹爹,公然侮辱皇家之人,是不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又该如何惩处?”裴多多谦虚地问,似是在询问,却似乎是在逼迫裴华年做决定。 “裴多多你!爹爹!”听到裴多多的话,裴思凡的脸色变得煞白,“娘,你看她!” “老爷,凡儿不过是娇蛮脾气了点,你就不要跟她真较劲!”大夫人上前看着裴华年,语气委婉地劝说。 裴华年阴沉着脸不说话,只是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裴多多,令裴思凡的心忽高忽低,紧攥着大夫人的衣袖。 “慈母多败儿!看看你教出什么儿女!两个给我闭门思过一月,抄周礼一百遍,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他们出房门半步!”说完,气冲冲的裴华年拂袖而去。 “爹--”裴思凡朝着裴华年的背影大喊,却丝毫不能动摇裴华年半步,于是只能把怨气出在裴多多身上,愤恨的目光几乎要把裴多多射死。 “既然哥哥既能喊又能叫的,并且有大娘姐姐们在照顾,三妹也就不打扰了,先行离去!”裴多多暗暗叹气,其实她并不想与裴思凡为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总是水火不容的样子,从前在现代是如此,在这更是不例外。 忽略那紧随着身后的怨恨目光,裴多多踏着莲步,身影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14堂前纷争 金銮殿前麟奕国皇帝辰霖熙端坐在龙椅上,一双鹰目不怒而威,高高在上地俯视群臣,无不凸显出专制皇帝的尊崇。 殿中份两派并列站着,一是以一人之下的裴华年为首的左相一族,为首的是皇长子辰奕阳。另一边是右相同时时国丈的温言,二皇子辰奕雷站在前面。 高呼万岁后,殿上群臣开始向皇帝禀报着天下大事。这时左相裴华年站到中央,双手抱于额前,微微弯身施礼。 “启奏皇上,今日京中有一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名为于铎,此人生性放荡,藐视王法,竟敢公然与朝廷作对,还重伤朝廷之人,请皇上下令,通缉此人!”裴华年声若洪钟,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哦?有这等事?如此狂妄之人,是该严惩,就如左相之言!”皇帝微微侧首,皇冠上的琉璃珠晃动着,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父皇,请听儿臣一言!”听见于铎二字的二皇子辰奕雷连稍稍变色,箭步迈出堂前,略微做辑。 “准奏!”皇帝扫视群臣一眼,慢条斯理地说。 “儿臣以为‘无风不起浪’, 朝廷与江湖素来河水不犯井水,若说他们公然与朝廷作对,那样会不会是其中有什么隐情,或者说是有人仗着皇家权势,做一些不法勾当?引起众怒?”辰奕雷若有所指地说着,眼眸闪过一丝凌厉。 “臣也是这样认为,还望皇上明察!”定安侯叶玉轩也附和道。 “嗯。”皇帝作沉思状,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手下的龙椅,“你们两人所言也不无道理!左相对此有何说法?” “二皇弟说的只是其一,但不知其二。”大皇子辰奕阳抢先道,“据儿臣了解,昨日于铎所救之人名为青玉,是十五年前叛党刘氏的余孽!” 辰奕阳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均倒抽一口气,辰奕雷与叶玉轩的两手握得死紧,连带龙椅上那慢条斯理的动作也一僵。 原本暗里来暗里去的气氛,因为辰奕阳的一句话变得凝滞,那端坐在堂上的人没有发话,俯首曲腰的群臣也是大气不敢吸一下。 十五年前的叛逆一事,是皇家的忌讳,所有人都不敢提一下,生怕会触怒圣颜,招来杀身之祸。当年那叛党一事可是死了皇帝的一位手足,一位宠妃,牵连甚广,所以这一直都是绝口不提的事,偏偏今天竟被揭于殿上。 “父皇,十五年前刘氏一案已过许久,当年与刘氏有关之人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被贬的被贬,难道连一个无关的孤苦无依的弱女子也要受到惩处?,那是不是与刘氏最为相关的皇室之人也要牵连?”辰奕雷说话间声音温和,却带着逼人的气势,“敢问皇兄、左相,对此有何说法?还是某人为了掩盖罪行,想故伎重演?” 辰奕阳与裴华年听见,皆是眼一凛,眉一皱,脸绷得紧紧,但奈何是敢怒不敢言,他们没想到,今天这事,辰奕雷竟会如此和他们作对,心里暗暗隐着怒气。 “启禀父皇,臣等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为了皇室的威严着想,还望父皇明鉴!”辰奕阳单脚曲膝跪在殿中央虽是这样,但是态度还是不卑不亢,甚是有理。 “也罢也罢!”皇帝摆摆手,示意辰奕阳起身,“今日之事朕想诸位爱卿是有误会了,既然结果一定,大家也就不要为了外人伤和气了,明天就是风儿与左相家的三小姐成婚的好日子,我们应该想着些好事!”皇帝一语带过,巧妙地打断了几人的争执。 “是,臣遵旨!”众臣叩拜,一场金銮殿上的纷争暂时休战。 *** 御书房中,皇帝疲惫地倚在龙椅上,重重地叹了叹气。与刚刚在金銮殿上的威严傲视天下之人有着天壤之别。 “皇上,先喝杯参茶定定神吧!”一位四十左右的太监端着参茶上前,脸上带着担忧。 “小李子,你说他们是不是等不及了?”皇帝闭上眼,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语气缓和,却充满郁结。 一想到今天朝堂上的事情,皇帝就头疼不已,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无力,或许他真的不是当皇帝的料,要是自己的二弟还在,事情会不会不一样了? “主子的事老奴不敢妄加猜度,主子只想皇上龙体安康!”小李子弯腰,惶恐地道。 伺候皇帝一辈子,他自然是知道皇帝的无奈,但是作为奴才的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这老奴,只在朕面前,还如此谦恭,难道朕真是连找个说说话的人也没有么?”皇帝一脸悲悯,人上人又如何?不也是一无所有? “皇上这不是在折杀奴才么?”小李子更是惊惧,连忙跪倒。 “算了算了,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皇帝挥挥手,无奈地说。 “那奴才先告退了。”小李子看着皇帝仿佛一瞬间苍老了的脸孔,嘴唇蠕动了几下,但最终是忍了下去,什么也没说,悄然无声地退下。 “绯儿,你说朕该如何做?” 15闺中待嫁 转眼间,裴多多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已有三天了,虽然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让人那么地无能为力。 而来到这里给裴多多第一个认知就是,人命的卑微和强权主义,这里的人都是麻木的,相对于现代人的冷漠无情,这里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现代也会有不平等的事,但是起码也不会因为那个有钱就可以当街强抢,也不会因为对方是国家的领导人,就可以随随便便就那人家正常的女儿嫁给自己神志不清的儿子。 还有蓝儿,蓝儿的事令裴多多突然明白到,在这里自己的任性,随时都会害到别人,要是自己没有?br / 七岁傻相公第3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有擅自出府,那她就不会遇见青玉,也不会帮她,那蓝儿还有那一众家丁也会没事,救了青玉,却连累了那么多人,正如那些英勇救助落水儿童的青年一样,救了小孩,却牺牲了自己,现在的裴多多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对是错。 而明天自己就要嫁给那个自己连认识也不认识的吃饭睡觉要人家哄,白天还要扑蝶的乐王,而她也要这样过完一生?她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是有了之前几件事之后,裴多多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虽然那些人与自己无亲无故,但是她就是这样重义气讲感情的人,她无法做到自己一个人独善其身,而要一堆人因为她而无辜受害。 站在流水榭的鱼池边,裴多多看着自由自在的小金鱼,心里不禁唏嘘,连一条小小的金鱼都活得比自己好,那她是不是太失败了? 抬头四顾了一下,这个流水榭不算华丽,但是却有着一番风味,亭台楼阁交替着,假山栩栩如生,流水清澈见底,房屋有江南的建筑风格,有着淡淡的秀气。 她现在所住的流水榭据说是在东苑,离落花苑很近,而落花苑正是裴华年居住的地方,蓝儿告诉裴多多,其他夫人那些觊觎着这个位置很久了,但是就是不明白裴华年就是让裴多多一直住在这里,而不是那些他宠爱的夫人儿女。 对此,裴多多也不做深究,反正明天过后,自己也就不属他管了。 裴多多不知道这是什么时代,但是隐约从这里的环境建筑可以看出应该是属于唐代之后,元代之前的之间的。这里的屋顶是用朱红色的琉璃瓦,前院的正厅房梁之上还有着飞檐,中间是层层斗拱重叠着,所以不由得又要感叹一下,裴华年这个左相真的是相当的了不起。 在现代的时候,之前去旅游,只有在古代皇宫之类的地方才有飞檐和斗拱,而这些都是古代皇权的象征,不过这又可能是这里并没有正史上的那些有名的朝代那样等级森严的缘故。 裴多多低着头,看着水中的金鱼出神,神情略有些迷茫,其实这几天那在古宅时候的那句‘你来了’的话一直缠绕着自己,那声音好像是一直在等待着自己似的,只是,裴多多不明白只是为什么。 在裴多多迷茫的同时,一团黑影笼罩着她,但是正在发呆的她并没有察觉。 在裴多多上方的男子高高在上地站着,好像是在俯视着裴多多,薄唇抿得紧紧,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而那墨黑如宝石般晶亮的眼眸带着探究地打量着她。 但是眼神从开始的打量渐渐变异,那好像有一层冰霜覆盖的黑眸渐渐融化,然后变得炙热,然后薄唇蠕动了几下,“多儿!” 裴多多的背脊一僵,那正要扭转的头顿住了,其实刚刚她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锁住自己,那如火般的眼神几乎要把自己的背脊烧出两个洞来。 而一声夹杂着复杂的情感的‘多儿’更是让裴多多愣了愣,心里纳闷着到底谁会在这个相府中这样称呼自己,但是越想越怕,能公然进入流水榭,还敢明目张胆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他必不是简单的人物。 但是此时的裴多多,却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人会是谁,所以她停住自己扭转的头,让自己冷静想一想,该怎么面对那双炙热的眸子。 而这声音不是裴年华的老态暗沉,而裴思庸不能出房门,那还会是谁呢? 16兄妹异情 裴多多冷静下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裴多多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张白皙文雅的脸,剑眉入鬓,大概是因为烦恼而蹙得紧紧的,藏青色的衣服穿在身上些许显得冷情却不失温雅。 看样子这个人不是外人,那他会是谁?裴多多心里暗暗叫糟,要是蓝儿在这里自己起码还能蒙混一下,但是现在的情形只能见步行步了。 裴多多站起身来,当她对上那一双幽潭般的黑眸时,心里微微一震。因为那里面有太多太多她看不懂也不想懂的复杂感情,她害怕触及那不该触及的问题,到底之前那个裴多多与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多儿!”又是一声震人心弦的呼唤,裴多多不由地心底一痛,但是她脑袋还是很清醒的,她明显地感觉到这痛不是源于她自己。 但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痛呢,明显地,裴多多感到面前这个人和自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脑海突然闪过蓝儿的说过的话。 小姐在府中关系最好的就是二少爷,也只有二少爷会进来流水榭,就连老爷也没见踏入流水榭过。裴多多一惊,这难道就是二少爷裴思睿?那他和裴多多不是兄妹吗?裴多多突然制止自己想下去,因为这件事太诡异了! “二哥!”裴多多轻唤一声,果然被她发现当自己这样叫他的时候,他眼底闪过一丝伤痛,一丝无能为力的伤痛。 “二哥?是啊!我是你二哥,妹妹明天就要出嫁了,我特来道喜!”裴思睿侧重地说那‘道喜’二字。 看到裴多多脸上的陌生,眼里的不解,裴思睿好像突然明白了似的,其实自己爹爹要自己出府到江南巡视,根本就是有预谋的,但是他没想到裴多多最后也愿意了。 裴多多柳眉蹙着,她怎么觉得裴思睿这话有点刺耳,听着好像她欠他十万八万一样,但是她明明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谢谢二哥,那还有别的事吗?”裴多多也没好气地问,蓝儿还说她好话,裴多多却认为是蓝儿识人不善,看错人了。 但是当裴多多触及裴思睿那只有自己的明亮瞳孔时,裴多多心里还是抽搐了一下,那眼里有着挣扎有着无奈,又有着绝望,这都另裴多多害怕之余有着感动。 大概是一段兄妹的异样之情吧?裴多多突然明白之前那懦弱的裴多多会选择自杀来反抗,大概是因为自己无力改变 ,不想对不起自己的二哥,也觉得这段感情是没有结果的,所以选择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解决问题,只是裴多多没有想到,她最终还是要嫁给三皇子,而她的二哥也还是受伤了。 裴多多忽然好像能够体会这两个人的感情似的,连带望裴思睿的时候,眼里也有着不属于她的那种温暖在里面。 但是裴多多这样的眼神在裴思睿眼里却变了味,他突然异常激动,因为裴多多眼里有着他忘不了的温暖,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他不愿意让别的人也分割。每每看到裴多多因为两人的关系挣扎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要带她离开的冲动,也忍不不住要告诉她真相的冲动。 “多儿,你还是你是不是?其实你也不愿意?其实你是被爹逼的是不是?”裴思睿一把抱住裴多多,连问了三个问题。 裴多多被裴思睿的激动吓到了,她暗暗地咒骂原来的裴多多,既然她都让自己接手了,那看到裴思睿还来瞎搅合些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的吗? “二哥,你干嘛?快放开我!”裴多多挣扎着推开裴思睿,她现在发现同情心真的不可以乱用,不然真的是引火烧身。 裴思睿抱住裴多多的手一僵,然后慢慢地放开,瞳孔睁得大大地看着裴多多,里面写满了不敢置信。的确,他是不能相信,才短短一月,一直羞涩地不敢看自己的的多儿会变得这么陌生,要是没有变,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多儿,你真的是忘了吗?”裴思睿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无言的痛苦,这本来就是无果之恋,但是为什么要是这样的结局,“你真的是想要选择当一个空有名号的皇妃?” 裴多多本想说不愿意,但不是因为裴思睿,而是对那些安逸却无趣的生活不感兴趣。但是细想裴思睿的话,裴多多感觉他好像是误会了点什么,好像是以为裴多多贪慕权贵才要嫁给三皇子的意思。 所以最后裴多多也不作解释,因为与其让他痛苦纠缠下去,倒不如短痛,这样对己对人都好,虽然这样对那自尽的裴多多有点不公,但是这个结果应该是她乐见的。 只是,到底谁告诉裴思睿,裴多多是因为三皇子的地位才嫁给他的,而这样的好处又是什么?裴多多突然觉得这个裴府真是诡异,裴华年高深莫测,一干子女对裴多多怨恨至深,而又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兄妹异恋,接着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幕后之人在煽风点火。 “多儿,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裴思睿沉痛地说着,眼底闪烁着一丝希冀。 “二哥,没有结果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坚持呢?”裴多多敛下眼,回避着裴思睿炙热的眼神,她怕自己再次泄露怜惜之意,害怕继续的纠缠。 “多儿,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说,你是真的要放弃?”裴思睿不死心地道。 这是一场不伦之恋他知道,但是他还是不愿意裴多多嫁给那样一个男人,那样的男人无法给她幸福。 裴多多深呼吸了一下,她抬起眸,再看向裴思睿的时候瞳孔清澈一片,不带任何情感,“二哥,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说完,裴多多的心倏地松了,好像解决了一大难事。 “好、好!我祝福你,祝福你富贵荣华一生!”裴思睿说得悲切,说得无可奈何,这能怪谁,只能怪他们有缘无份,又或许是太有缘分,偏偏他爹是她爹! 17皇家婚礼 (两更) 次日,也就是裴多多嫁给三皇子乐王的吉日,一大早裴多多便被一干人等从美梦中拉了起来梳妆打扮,画眉上妆,整一过程裴多多都是浑浑噩噩,任人摆布,所幸是蓝儿伤势不重,休息了一天也就没事了。 不过对此裴多多还是深感愧疚,在蓝儿卧床休息的时候几乎是端茶递水,无微不至地以示自己的抱歉,不过结果是害蓝儿诚惶诚恐以为裴多多想不要她,而最后裴多多只好宛然一笑,放弃这些无用之事。 最后还是裴多多言辞厉语地告诉蓝儿一定不会离弃她,今后她到哪蓝儿而就会到哪,生死与共,结果又是蓝儿水眸含泪,感激涕零,裴多多只好不再说什么,离开出去透透气。她不明白同样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的人,为什么要那么的卑微。 而就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后来遇到裴思睿的事,裴多多本想再去问问蓝儿裴思睿和自己之前的事,但后来想想,大概蓝儿那个迷糊蛋也不知道具体情形,毕竟这是两兄妹的事情,就是亲密一点也不见得会有人联想到哪一方面,除非是有心人。 不过这裴府的确不乏有心人,大大小小,明里暗里,有太多看不清的人。 “啊……”裴多多突然尖叫起来,思绪也被拉了回来。裴多多这才发现疼痛的来源,原来是自己上头的时候,因为要弄紧,一时受不住拉扯,弄痛了头皮。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梳头也粗手粗脚的!”蓝儿听到我的尖叫,快步走过来查看,见到是因为小丫头手脚不利落,不免胜利恼意。 “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经验,一时心急……”被蓝儿呵斥了一声,小丫头顿时慌了张,口齿也不请了,因为这是皇家大事,自己的不小心触了霉头,可是十条命也不够死。 “没事,是我一时想东西入神了而已,你不必惊慌!”裴多多淡淡地说,转而又对着蓝儿到,“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要那么吓她们!” 裴多多望了一眼那吓得脸色发白的小丫头,心里有些觉得可怜,她们都是十来岁的小孩子而已,但现在还要战战兢兢地伺候人,这已经怪可怜的了,裴多多实在不忍再呵斥她们,更何况人孰无过? “那还不是小姐你自己刚刚叫得像杀猪一样,吓到了我们,现在倒说起我的不是来了!”蓝儿叉着腰嗔道,小脸上的五官皱在一起,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 裴多多一时无语,只能也瞪大着眼睛跟蓝儿大眼瞪小眼,这丫头才几天就干骑到自己头上来了,想来是自己给了她保证不会离弃她,所以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不过所幸的是屋内的气氛因为这样儿缓和了下来,那些伺候的婢女们也不再慌慌张张的了。 裴多多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眉毛弯弯似新月,俏鼻修饰得高高挺挺的,心形脸蛋白白嫩嫩的,把娇艳的红唇映衬得可谓是尤为突出,三千青丝被高高盘起,珠钗流饰摇摇晃晃的越显妩媚动人,大红绸缎喜服用金线绣着彩凤,整个人看起来绚丽无比。 裴多多有点飘飘然,也有点不敢置信,她以前大概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是这样的结婚方式,凤冠霞帔,龙凤玉镯,一切都有点如幻似真。 当戴上凤冠的时候,严是裴多多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还是不由地晃了晃,她暗地里估计了估计,这凤冠大概也有好几公斤了,全是真金白银,能不重吗? 裴多多稳了稳身子,估计自己应该还能勉强撑住,但是当她看到蓝儿拿来的那双红鞋的时候,她就彻底的崩溃了,这根本不要人活了!本来她穿着平底绣花鞋的时候已经是勉强的了,现在还来一双足足有十厘米的厚底鞋,平时一身轻松的时候驾驭它或许还行,现在这状况…… 裴多多算是无语了! 最后,走还是要走的,不过身边就多了喜娘和蓝儿两个,一左一右相互驾着裴多多出门,而前后还分别有着八个宫里的喜娘带路,声势之浩大另裴多多折服,想不到自己结婚不是来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而是而是十八人的大轿,周边还簇拥着不小的宫女,都是穿着粉绿粉红,围绕着她这一点红。 听随行的喜娘说,她还不能到乐王府,首先是到跪拜,到太庙里焚香,之后到了夜晚才回到乐王府拜堂。 裴多多听完这话,再一次额上冒汗,急得蓝儿以为她不舒服。裴多多心里说着,这能舒服吗?现在才中午时分,还要到晚上才能拜堂,那中间一个下午她要去跪拜什么的,这不是分明想要她死吗?任体力再厉害的人听到自己要顶着一个五公斤的凤冠还要踩着一双十厘米的喜鞋跑来跑去,也会受不了吧? 但是纵使不愿,但是这些事还是免不了的,裴多多认命地跟着她们走。首先的是浩浩荡荡地进宫,因为是皇家的婚礼,街上全是看热闹的百姓,人众之多从裴府门口一直延伸到宫门前。 接着,就是裴多多按照麟奕国的祖制,先到太庙焚香祷告,然后到后宫给皇帝太后皇后行礼,期间裴多多除了在太庙的时候是不带盖头,到了后宫都是带着盖头参拜,所以帝后是何样子,她连脚边都不能见到,只是听声音来看,皇帝应该是中年之人,一副很威严的样子,而皇后声音温婉,似乎人也是这样温温顺顺的,不过皇后也应该是这样,不然怎么统帅后宫,这大概叫扮猪吃老虎吧? 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后,裴多多坐上了花轿,缓缓地向着乐王府出发。今天两更了,大家快点砸票票啊! 18嫁入王府 来到宫门,门前突然多了另一群人,蓝儿在旁边细细声声地告诉裴多多,那是二皇子辰奕雷,因为三皇子心智不足,现在还在连喜服都没弄好,所以就由二皇子来代替,到了王府再来接手。 蓝儿细细道来,但是仍细心注意裴多多的脸色,希望裴多多不要受到影响,“小姐,你没事吧?” “嗯,我们出发吧!”裴多多沉声说。心里突然有一口郁结难解的感觉,手忍不住狠狠地抓了吉祥物一把。 辰奕雷,裴多多默默念了念这个名字,在走进花轿的时候偷偷地瞟了一眼那个坐在白马上的身影,心中突然掠过一个俊挺的身影,但是却始终回想不起在那里见过那样的男子。 裴多多晃了晃脑袋,不再关注那无谓的问题。 花轿摇摇晃晃不知道几个弯后,在裴多多就要累得睡觉的时候,终于听到太监的一声‘乐王府到!’,而裴多多也清醒了不小。 乐王府是离皇宫最近的王族府邸,也是除了皇宫之外最为华丽的王府,所以可以看出,皇帝对于这个三儿子的宠爱是相当之高,丝毫不受十五年期那一场叛逆和呆傻的影响,恩宠十年如一日。 同样的就是当年皇帝对于三皇子的母妃刘氏之宠爱估计是史无前例,即使最后还是没有刺死刘氏,只不过是刘氏觉得含冤最后抑郁而死,死后皇帝力排众议要求刘氏葬于皇陵之中。 不过最后却还是没有这样的安排,因为不知为何,只道是刘氏生前的遗愿,一直希望见到江南的风光,希望能够长居在那,所以皇帝选了一块宝地,最终是把刘氏葬在江南。 但每年皇帝还是会亲下江南巡视,美其名是巡视,实则是祭拜已逝之人。 因为今日是当朝的乐王大婚,也是和当朝最为有权势的裴氏联姻,所以宾客自然是不少,也大多是权贵之人,全都聚在门前,等着看他们想看的热闹。 而街道两旁围着都是想看热闹的百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隆重的婚礼的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能够目睹龙子凤孙的机会。 但是裴多多此时依旧是坐在花轿中,不能下轿,因为听喜娘说,麟奕国的习俗是要新郎踢轿门才可以的,这样是寓意给新娘下马威,以后在家好哈相夫教子。裴多多不禁苦笑,古往今来这样的婚嫁习俗还真是统一,汉人是这样,其他各族也差不多,只是各有异样,没想到这个历史不知名的麟奕国也有这样的传统。 但是静静等待的裴多多思绪回笼,还没有听见有人踢门的声音,而前方却传来喧哗的声音,裴多多探头出去轻声询问蓝儿出了什么事,但是蓝儿也是支支吾吾不知道怎样。 裴多多暗暗感到不妙,这样久不见新郎出现,只有一个可能,大概就是那三皇子不知道又出了什么窿子,还没能前来。不过这次裴多多却没有多大的不悦,反正自己本就不是多抗拒这个呆傻的三皇子,只是不甘自己受人摆布而已。 裴多多在那边等待,而那边门口的三皇子辰奕风却同样被家奴驾到门前,但是却死死地在门前徘徊着,怎样也劝不动他到前面去踢轿门。 一众家奴没法,谁叫他是皇子,自己是家奴,但是这样的状况他们真的没办法,总不能不去踢轿门就迎新娘子进门吧?这可是不合祖宗的规矩的,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众的宾客在等着看好戏,这可是怎做才好。 不过这时辰奕雷走了过来,示意拉着辰奕风的家奴退下,而那些家奴当然是十分乐意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辰奕雷,好让自己没事。 但是辰奕风这个傻傻的王爷却还是不知所以,只见他那张与他心态不符的绝世俊脸上带着傻傻的笑,红艳的薄唇嘟着,如宝石般明亮的双眸无辜地看着众人,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一张绝美的脸上皱成一团,旁人见了都觉得有几分可怜。 不过他见到辰奕雷却是挺高兴的,攀在辰奕雷上哥哥、哥哥地叫着,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辰奕雷轻咳了几声,鹰眸冷漠地扫视了一番周围,在他的注视之下,很快就没有了什么讪笑声,个个都像畏惧什么似的,不敢出声。 不过这也很难怪,辰奕雷是当今皇后温氏之子,温氏一门三代为相,边疆上的护国将军也是温氏一门的,而今辰奕雷不禁生得一表人才,更是才华横溢,从小就有小神童之称,又是皇后生的嫡子,除却最为受宠的辰奕风之外,他是最有希望也是最名正言顺的储君之人。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我家啊?是不是都是来陪我玩的?”辰奕风傻里傻气地看着周围的人,想到有得玩,手脚都飞舞起来,手指岔开不断地鼓掌。 而周围的人听说当朝的三皇子是个傻子,但是却谁也没有见过,今日看了,都忍不住低低地嘲笑着,但是碍于辰奕雷在此不敢太过张扬。 “三弟,他们的确是来玩的,但是你是主人,所以你要先来知道吗?”辰奕雷难得柔和着脸,嗓音也没有那么冷漠地哄着辰奕风。 “对对,三殿下你要先来,不然我们都等不及了!”叶玉轩也激动地鼓励着,新郎踢花轿还要哄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没办法,谁叫祖宗的老规矩不能改呢! “真的?”原本皱成一团的绝美俊脸因为辰奕雷与叶玉轩的话而舒展开来,但宝石般的明眸还是带着怀疑,可以看出这人是心智不足,但是面对玩闹还是不好糊弄的。 “当然,哥哥什么时候糊弄过你!”辰奕雷难得扬起笑脸,周遭的人见了,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大概是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平常冷漠如霜的二皇子居然会笑,还是笑得那样的亲昵。 辰奕雷到没有什么,但还是眸子不悦地瞪了一下周围,今天是他最为宠爱的弟弟的喜事,他才懒得跟他们计较,不然就单单刚刚那嘲笑乐王的一件事就叫他们好看了。 “好,哥哥说的我都信!”辰奕风扬起孩子气的笑容,但是周遭却不再是抽气声,而是鸦雀无声,大概是没有想过,乐王的容颜是如此惊为天人,但是一个无心的笑容就如此震人心魄。 辰奕雷与叶玉轩都冷冷一笑,想当年乐王的母妃刘氏可是麟奕国第一美女,举手投足间都可以让人折服,甘心为她舍弃所有,而她所出的孩子,尤其会是凡物? “好,你先到那花轿门前踢一下,然后迎出里面的新娘子,她也是穿红衣服的,今天你与她一起玩这个游戏!”辰奕雷变个法子让辰奕风去踢轿门,一场小小的风波暂时落幕。 辰奕风依言走到轿门前,脚轻轻往门上一踢,然后喜娘机灵地把新娘子迎出,然后两人牵着大红的喜球往府中走。接着裴多多就这样跟着傻乎乎的乐王跨过火盆,行完各种进门礼,最后走进王府,准备拜堂。 裴多多跟在辰奕风身后,从大红盖头里面隐隐约约看得到在自己前面的高大身影,只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大大咧咧的,打破了他本身的美感,而她也在心里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这个呆呆傻傻的辰奕风。 只是当两人踏进王府的时候,裴多多不自觉地往外转了转身,因为自从她踏出花轿,就感觉到身后一直有双眼睛,紧紧追住自己不放。 多多来拉票票啦!大家快快砸票、留言加收藏哦! 19洞房花烛1 又是一番折腾,裴多多终于做完最后的结婚工序,就是拜堂,但是不幸的是,喜娘告诉裴多多,麟奕国的婚礼最注重的不是拜堂成亲,而是闹洞房。 听到这个,裴多多在大红盖头下的脸皱了皱,还要闹洞房?到底这是个什么国家,结婚的规矩还真是没完没了。闹洞房,据麟奕国的风俗,洞房闹的越是热闹,闹得越是夸张,那就代表新人之后的婚姻越是和美,越是红火。 裴多多摇摇头,不可置否,封建迷信还真是害死人,她现在还真没有心情跟那一班看热闹的人疯,她可是一早上折腾到现在,从早到晚又拜又叩的,现在是腰酸背痛、四肢无力,上眼皮和下眼皮都打起架来了。 可是天不从人愿,只见前方的人屁颠屁颠地往前跑,却偏偏牵一发而动全身,连带身后拿着喜球的裴多多一并拉着,而裴多多并没有注意,就这样踏着那十厘米的绣鞋往前倒下,惊得一帮喜娘魂魄都不齐,忙地往前去拉,结果是一众人倒地,混混乱乱的,好一派混乱景象。 “靠!”裴多多低咒着,心里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冲上前去痛扁一顿那个辰奕风。 不知是裴多多太过大声还是周遭的人看到这样的状况来不及反应,她的这一声低咒可是惊坏了许多人,当然有心之人辰奕雷与叶玉轩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瞄了一眼那还在地上艰难地站起来的裴多多。 而辰奕雷可是因为裴多多这一句话而脸色沉了几分,他本以为裴家三小姐是低贱女子所出的孩子,自然会懂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是刚刚那一句话,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显也知道不是句好话。 而叶玉轩同样是不好脸色,但是他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裴多多刚刚的声音让他有种时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感觉的就应该是辰奕风了,只见他回过头来,看着因为他而摔倒的众人愣了一秒左右,然后哈哈大笑,修长的手指打开猛地鼓掌。 “哥哥,她怎么带着个红头巾啊?我去帮她拿开!”说着真的要越过众人,来到裴多多跟前。 “三弟不可以!”辰奕雷箭步上前,一手拉住辰奕风,然后示意众人把裴多多带到新房。 而大家都悄悄松了一口气,要是真的让他拿开喜帕那还得了,虽然是新郎拿下的,但是若是不是在新房中行过礼,那还是不能,这可是麟奕国几百年传下来的规矩,还是这句话,坏不得! “为什么啊哥哥?你看她都摔跤了!”辰奕风皱下俊脸,不解地问。明明是看不清前面的路,为什么还要带着它呢? “这是游戏的规矩,要到新房只有你一个的时候,才可以拿下来!”辰奕雷慢慢地解释着,唯恐辰奕风听不懂。 在裴多多正要离开正厅的时候,听见辰奕风的不解,怒气更是往上飙,这个笨蛋,想到以后自己还要像个老妈子一样这个小孩子一样的男人生活着,不禁就怒从中来,要是小孩还好,偏偏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 裴多多被送进洞房后,只有蓝儿一个跟在身边伺候,喜娘则到外面看情况,有什么事好及时来报。 在裴多多坐到就要睡着的时候,门外终于来了动静,塔塔地听到人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喧闹声,裴多多竖起耳朵,细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听了一阵,大概得知二皇子觉得刚刚新娘子的摔跤已是一闹了,接着进洞房就不必继续了,好让新人休息。裴多多心里不禁对这位素未谋面的二皇子心生感激,这可是她心底由衷的希望,因为她真的累到不行了。 只是事情总不会如人愿,裴多多就是一个例子。 “二皇弟这就不对了,闹洞房可是我们麟奕国传了好几百年的习俗,怎么可以说不闹就不闹呢?要是今后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如意如何是好?”裴多多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但是能称呼二皇子为皇弟的,她也不难猜出说话者是谁。 裴多多暗暗记下了这个人,盘算着以后要好好报复,或许也是因为一些小小的机遇,导致了这最后的成败。 “闹洞房是什么啊?”辰奕风突然出现在辰奕雷与辰奕阳的中间,傻乎乎地问着。闹洞房是什么他真的不知道,不过看两个哥哥这个样子,应该是很好玩的! “三弟觉得今天好不好玩啊?”在辰奕雷还没开口,辰奕阳就先说了。 他就是要今天的闹洞房,而且闹得越大越好,辰奕雷越是想维护,他就越不想他们如愿,辰奕阳心里暗忖着,眸光突然变得深谙。 “不好,哥哥说这是个游戏,但是却只有我一个人玩,其他人都不玩的,还不如到花园里捉蝴蝶!”辰奕风像个小孩子一样皱着脸,白嫩的脸颊鼓鼓的,明显地看出他的不满。 “三弟我!”辰奕雷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最后脸色阴沉地盯着辰奕阳,眼中的冷光似乎要把人冻死。 辰奕阳面露着冷笑,对于辰奕雷的怒视毫不在意,他环视一周,发现宾客都带着看好戏的样子,心里又暗自高兴了几分。他知道辰奕雷本是不愿意辰奕风娶裴家之女,但是偏偏让自己捷足先得,也自然知道他心里的不悦。 “三弟别急,其实这游戏好玩的还在后头,等下你进去就知道了!”辰奕阳一边起哄一边拉着辰奕风进洞房,到了门口时仍不忘对着辰奕雷别具深意地一笑。 “殿下,这……”叶玉轩不安对看着辰奕雷说,脸上既是怒意又是不安。 “见机行事!”辰奕雷也是双拳紧握着,他冷冷地下令,看着辰奕阳的背影的目光渐渐凌厉。 他没想到他们平时朝上争执也算了,几天居然在这样的弟弟大婚时候想要生事,就算不看兄弟之情,起码也得算个皇家的颜面。不过,他辰奕雷也不是省油的灯。 20洞房花烛2 嘭地一声,新房的门口被人推开了,嘻嘻闹闹进来一群人,然后围着小厅那里嬉闹着,最后全都定格在裴多多身上。 坐在喜床上的裴多多自然是知道房中的人,但是她却也不能做什么,只是在心里痛骂辰奕阳几万次,对辰奕风的笨也是气得牙痒痒的。 “皇兄,到房间有什么好玩的呢?”辰奕风来到房间,发现还是自己的那个房间,没什么两样,不禁纳闷这是做什么。 玩玩玩!裴多多听见辰奕风的话,几乎要冲过去发飙,但是顾念自己的形象最终没有实行。 “三弟,你知道坐在床上的那个女子是谁吗?”辰奕阳指指坐在喜床上的裴多多,若有深意地问。 “不知道?”辰奕风使劲地摇摇头,绝美的俊脸上尽是不解。辰奕风这时才发现那个带着盖头的女子坐在自己平时睡的床上,自然是不知道辰奕阳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是你的娘子!”辰奕阳告诉辰奕风,但是明显地辰奕阳要失望,他根本对这个不懂。 “那是什么?有什么用吗?能不能吃啊?”辰奕风变成个好奇宝宝地问,果然是七岁的心智,什么时候都是想着吃。 但是听见这些话的宾客可笑开了,都细细声地嘲笑辰奕风的呆傻,而辰奕雷更是黑了一张俊脸,叶玉轩同样抿着唇,压抑着不满。 “三弟不要胡说!”辰奕雷沉着声音说着。 裴多多则是忍着自己要晕过去的冲动,就算是不知道娘子是什么,但是也该有眼睛看吧?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能吃的吗? “哈哈哈……”辰奕阳大笑着,眼里尽是笑意,“想不到我们的乐王虽然是心智不足,但是也是懂这夫妻之事的,既然是你的娘子,那是当然能吃啦!”暧昧地说完继续大笑着。 随着辰奕阳的大笑,宾客们也同样大笑着,不过却是讥讽之意居多,在场的大概只有辰奕风听不懂期间的暧昧之意,所以见众人在笑,他自也笑着。 “好了,笑话也看了,各位也不要打扰这新人了!”辰奕雷沉着一张脸制止一众的笑声,然后视线定在辰奕阳脸上。 他的话也到这里,要是辰奕阳还要继续下去,他也就只好和他杠上了。 “二弟这话也就不是了,这才刚刚开始,你怎么可以喊停呢?”辰奕阳也回视着辰奕雷,眸子中带着不屑。 好戏才刚刚开始,他怎么容许这么快就停下呢? “皇兄别忘了,父皇昨日是特意交代弟弟我不要给三弟胡闹,凡是适可而止就好,全权由我决定!”辰奕雷特意加重了‘父皇’、‘适可而止’这几个字,眼底有着辰奕阳不可忽视的坚决。 “你!”辰奕阳有些恼意,胸膛也不断起伏着,他定定地盯着辰奕雷片刻后,“二弟果然是深得父皇器重,三弟这等事也交由你来处理!”辰奕阳咬着牙说道,然后扫视了一下还在傻乎乎乱转的辰奕风,准备离去。 但是在在经过辰奕雷身边的时候顿了顿,头轻轻靠近辰奕雷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你以为巴结到三弟就以为一切能够手到拿来了吗?未免也太过异想天开了!”说完又狂妄地大笑着离去,而周遭的宾客也跟着渐渐散去。 “皇兄,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吃啊!怎么两个哥哥都骗人的,这一点也不好玩!”辰奕风呶呶嘴,不满地吼着。 “三弟,你休得胡闹!”辰奕雷回头责骂着不满的辰奕风,然后视线朝着辰奕阳的方向望去,心里暗暗打定着主意。 “殿下,你今天也……”叶玉轩看着辰奕风,欲言又止的,剑眉似乎因为刚刚的一幕而紧拢着。 辰奕雷默不出声,这朝廷两股势力之间的火花是迟早都要擦出的,现在提前了倒是不会什么,最起码他们暂时收敛一点。 “三弟,你今天已成亲,就是大人,切不可再胡闹了!”辰奕雷嘱咐着,对这个弟弟,他是真心疼爱的,不然辰奕风也不会独独叫自己‘哥哥’。 “什么是成亲呢?”辰奕风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呆呆地问,他的这两个哥哥说的,他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你们都没有跟三殿下说的吗?”辰奕雷瞄了一眼辰奕风身边的太监麽麽,语气甚是冷酷。 “二殿下请息怒,实在不是奴才们不说,而是、而是……”太监麽麽们都不敢说,面对这个平时如冰山般的二殿下,他们可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更何况,他们的确是尽力了。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辰奕雷知道自己一时半会解释不了也不多说,只是示意奴才们好好伺候,然后就和叶玉轩离开了。 辰奕风打算继续问,但是在辰奕雷走出去的时候门业关上了,只剩下喜娘和那个盖着红盖头的据说是自己娘子的人。 一边的裴多多终于松了口气,那些无聊人走了,也就预示着她的灾难结束了,现在她是又累又饿,但最为严重的是,她极度需要睡眠。 不过听那辰奕风的笨蛋样子,自己的折磨好像还很久,想想现在可是成亲,那接下来的可不是好玩的,洞房?只要想到自己要和一个傻子,呃应该说一个只有七岁的年龄的成年男人做那种事,裴多多就一身冷汗。 裴多多看着地面,隐约地看到那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直到那龙纹明黄|色绣靴来到跟前,透着这隐隐约约的烛光,裴多多竟感到点点的紧张。 她暗暗地嘲笑自己,那不过是一个长得高大一点的小孩子,自己竟会紧张?自己向来的气势去哪了?不过她心中却升起一个另外的想法,要是这个三皇子不是一个心智不足的男子,光看这个身影,感觉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男子。想到这,裴多多又骂起自己来,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花痴,而自己近来见的美男也不少啊! 先是雷尔、叶玉轩,再来就是裴思睿,这都是个中强者。 21洞房教育 喜房之内,红烛摇曳,芙蓉帐在灯光之中微微漫舞着,好一派暧昧情调的景象,只见房门再次打开,徐徐步进几个穿着红衣的妙龄女子,双手都是谨慎地拖着托盘,来到房中在中央分成两排整齐地站立着。 喜娘从第一位的妙龄女子手中接过放着喜秤的托盘,然后走到辰奕风跟前,微微福身,“王爷,请接过喜秤掀开新娘的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掀盖头?是什么啊?”辰奕风喃喃着,双手蜷缩在胸前,望着那喜秤愣愣地。似乎有点茫然。 众人听着辰奕风的单纯童言,都不免感到好笑,但却不是轻视,他们都是乐王府中的仆人,跟随辰奕风已有多年,都对这个虽然痴傻却随和的主子相当关心。 但是在场的唯一不满的除了火气甚大的裴多多外,就是蓝儿,看到辰奕风那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连蓝儿都看不惯,似乎自家的小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回王爷,就是拿起喜秤把新娘子的盖头掀下来。”喜娘尽量简单的说着。 这回辰奕风倒听懂了,他喜滋滋地拿起喜秤,屁屁颠颠地来到裴多多跟前,喜秤从下往上,轻轻一挑,喜帕顿时落下,露出那让人期待已久的样子。 裴多多一时还没从突?br / 七岁傻相公第4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突然而来的光芒反应过来,她动了动眼帘,然后蝶翼般的睫毛轻震,缓缓地睁开那水灵灵的明眸。 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由得愣了。 辰奕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面前这个说是自己娘子的女子的眼眸很漂亮,比他见过的女子都漂亮,例如温母后,裴母妃,还有就是自己那些嫂嫂都不如这个娘子的漂亮,因为那眼睛似乎比自己照的那些铜镜还要清晰,自己的样子在那里一览无遗。 而裴多多同样是被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过,辰奕风的样子会是如此的震慑人心,这样的绝色风华根本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那一双比天上的繁星还要璀璨的眸子,虽然没有一般人的睿智,但是却清亮无比,让裴多多不知不觉被吸引。这样的风姿几乎是所有的女子都会折服,从此移不开视线。 喜娘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视,裴多多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一众奴仆都在暗自发笑,不禁为自己刚刚的失态懊恼,她竟会被一个七岁的小孩迷惑?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只有七岁心智的乐王真是不是一般的迷人,想想今后有这样一个尤物在身边增加美感,也不是件坏事。 “请新郎新娘喝合卺酒,从此和和美美!”喜娘继续着下一个步骤。 当辰奕风坐到床沿的时候,裴多多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怦怦地跳着,但是她并不认为是自己紧张,而是把这个归结于是因为辰奕风的那张脸实在太魅惑人心了。 很快地,裴多多平静下来,她接过喜娘的喜酒,然后转过身,面向着辰奕风,学着电视上看过那些古装电视剧上的新郎新娘那样,她想怎这样应该不会错的,只是她这次看辰奕风时,感觉好像不一样,他的脸上似乎多了一点茫然。 不过后来她因为知道了这个为什么,而令她和辰奕风分离了很久,差点也就从此永诀。 很顺利地,这次辰奕风并没有出什么状况,两人的交杯酒很快就搞定了,喜娘在一边说了一大堆什么吉祥语之类的,,也把那些婢女手上的东西全部呈上来胡乱吃了一遍。唯一的好处是,裴多多能够稍稍地祭了祭自己的五脏庙。 而最后,喜娘从最后一个托盘上拿出一本书,然后递给辰奕风,裴多多凑过去,胡乱地瞄了几眼,才恍然大悟这是什么,原来是性教育。不过那春宫图毕竟是皇家出的,画技还是不错,人物动态栩栩如生,这是裴多多的唯一感受。因为这个事情以前就算没有经历过,但是类似之类的片子她还是有看过的,反正她也是正常人,好奇自然是有的。 不过她倒是不懂,为什么要在新婚看这个,这富贵人家不是都有通房丫鬟的吗?这辰奕风至于现在才来个洞房教育吗? 不过让她冒汗的是,这辰奕风还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心性,小孩子的好奇心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就连历经百战的喜娘也偷偷红了老脸。 “为什么他们要脱光光啊?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洗澡吗?但是为什么不是在浴桶里面,而是在床上的?”辰奕风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看喜娘,然后又向裴多多眨眨眼睛,惊得裴多多连忙撇过脸,因为他那双桃花眼可是比那春宫图更有让人浑身燥热的能力。 不过那些宫女太监就没有裴多多的好定力,辰奕风的话一出,他们就控制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虽然在一秒钟之内他们又恢复了原状。 “回王爷,他们不是在洗澡。”喜娘一板一眼地回答,让裴多多误以为她是不是欲求不满所以说话都不带笑。 “那是做什么?你看这个,居然一个姑娘的趴在那里,男的对着她的屁股不知做什么,骑马马又不是这样,到底是为什么……”辰奕风挠挠脑袋,甚是不解。 有了先前的事例,在场的观众终于很好地免疫辰奕风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只是裴多多的冷汗越来越多,他用得着说得那么露骨吗?那些太监宫女明显对着之间j笑,好像自己是里面的人一样。 “停!”裴多多突然出声,惊住了所有的人,裴多多看看周围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对着辰奕风,语气相当不善,不过出口时因为哪一张俊脸,本能地柔了嗓音,“他们是在交配,你懂了吗?不过不懂也就算了,因为没必要!”说完,裴多多抢过书,递给还在一愣一愣的喜娘。 或许她活那么久,第一次听见有人把房事说成交配这样来诠释,一时反应不过吧? “既然这样,奴婢们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休息了,这里是一块白布,相信王妃也了解的!”喜娘别具深意地说完,领着一众宫女太监推出了房间。 而蓝儿则是担忧地看着裴多多,直到裴多多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她才踏出房门。 22同床共寝 看到静静的房间,裴多多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辰奕风还在傻傻的样子时,裴多多已解开身上繁琐的衣服,把头上那重到不行的凤冠取下,一并发簪朱钗通通卸下,随手扔在一边。裴多多摇摇痛的发酸的脑袋,大字型地倒在床上,她现在才发现,床真的是她的挚爱。 不过当她的余光敝到那雪白的绸缎时,不禁又烦恼了,这问题倒是怎么解决?她看看还在发愣的辰奕风,就他刚刚的样子,这问题肯定不能指望他的,不是不愿意,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总不能她来主动,说什么她也是个女孩子,虽然这样活色生香的美男在怀,说不心动那是假的,裴多多心里暗暗地色了一把。 “娘子,你要睡觉了?”辰奕风不满自己被忽视,皱着俊脸问。 “嗯,是啊,我今天累死了!你一边去,别烦我!”裴多多敷衍着,心里想着如何解决白布这件事。忽地灵光一闪,睁开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辰奕风。 “但是娘子,这是我的床!我一边去,那是去哪啊?”看到裴多多盯着自己,辰奕风本能地缩了缩,这娘子,眼神好可怕! “你缩什么缩,这床以后是我的,你到外面去,你知道不知道,这叫绅士风度!”裴多多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看外面那像椅子一般的地方,岂是辰奕风这样的男子能睡的。 “不要,我要和娘子你睡,刚刚喜娘都说了,我是要和娘子睡在一起的!”这辰奕风什么都记不住,偏偏这记得还挺牢的,裴多多小小地鄙视了一下这个好色男。 “想要睡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个要求!”裴多多眼里闪过得意的光芒,这事情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搞定,自己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又在厚脸皮了一下。 “娘子你说,什么要求!”辰奕风当然是答应,因为凭他的脑袋怎么可能想到裴多多有什么目的呢? 裴多多心里乐了一把,手慢慢拿过一个金步摇,还好自己以前有看过什么肥皂剧,所以一招半式还是会的,就例如还珠3永琪和知画就是假洞房的。 “把手伸出来!”裴多多一脸正经地说,敛下眼掩去自己的心虚。 “干什么啊?”辰奕风虽然是不懂,但是还是依言伸出手来。 啊!辰奕风惨叫一声,望着自己手中的血,不明白裴多多为什么要刺伤他。只见裴多多及时地拿过白布,在辰奕风的手中拭擦了几下,直到自己满意的效果,然后把它随意地扔在一边,自己就躺倒床的里边去了。 不过,虽然裴多多是狡猾了点,但是还是一个有承诺的人,说过答应辰奕风睡在这里就是不会反悔,虽然她本来也就没这个打算。 “娘子,你怎么一个人睡了?”辰奕风委屈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没想到多了一个娘子和自己抢床睡,现在还要自己受皮肉之痛才可以,要是以后天天要这样,那自己不是浑身是洞洞?还好辰奕风没有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估计裴多多就跳起来把他痛扁一顿了。 想着想着,辰奕风也渐渐困了起来,他窝进床里面,靠着裴多多,渐渐入眠。 外面的红烛依旧闪烁着,在两人的脸上落下旖旎的光圈,温暖又和谐。 清晨阳光照在大地上,乐王府的喜字彩带在阳光下更显绚丽,而乐王府中的人似乎都是很闲,一众围在他们的王爷房门前,低声议论着。 这时,一声明王到吓得太监宫女们快步跑回园中,恭敬地等待着。 辰奕雷依旧是那冷漠的脸孔,即使是自己弟弟家有喜事,也依旧改不了他那一贯的冰山模样,他来到园中,鹰眸扫视一番这些表面恭敬的奴才,在看看那紧闭的房门,不禁有点惊讶。 “王爷还没有起吗?”辰奕雷冷声问,但是脸上还是掩饰不住有点期待。 “回明王殿下,王爷王妃的确还在房中,至于醒来与否,奴才不得而知!”小太监说话间也有点雀跃,只是蓝儿有些不懂,但是她也不敢抬起头来张望,因为据她听闻,明王殿下是冷酷出名的,光是那一眼望过,就足以吓死人的。 “昨夜有什么状况?”辰奕雷带着询问性地问,眼神不自觉地飘向那紧闭的房门。 “回王爷,昨夜没有任何状况,王爷一夜好眠!”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太监的声音明显掩不住兴奋。 他们的王爷十多年来第一次睡觉没有任何异样。 “一夜好眠?”辰奕雷有点不敢置信,他完全不能从这个震惊中回过神来。 昨夜他安排好了人细细注意着王爷房中的事情,一有什么状况就及时汇报,但是等了一夜也没任何消息,结果一下早朝,就有人来报辰奕风整个晚上没有任何异样,连带到现在都没有起床。 所以他急匆匆带人来到乐王府,看看出了什么状况。但是他这些应该都是杞人忧天,因为谁会堂而皇之地在乐王府明目张胆做事,纵使权力再大也冒不起这样的险。但是他真的十分好奇这个裴府三小姐,到底是何能耐,居然会让他十多年来头一次地一觉睡到天亮。 辰奕雷本还打算继续等到辰奕风起来,但是叶玉轩却脸色阴沉地来到他身边,在耳边说起悄悄话来。只见辰奕雷越听脸色越差,最后双拳紧握着,目光透着森冷。 “他们还是动手了,回府!”辰奕雷冷冷地下令,临走前仍不忘回过身来嘱咐,“好好伺候王爷,有什么事即刻来报!”说完就和叶玉轩匆匆而去。 ps:在这里谢谢algpk110的花花! 23新婚生活 这边辰奕雷急匆匆赶回去,那边裴多多与辰奕风还在与周公约会中。直到中午时分,裴多多才睡眼惺忪地醒来,她望望周边,虽然周围还是不是很熟悉,但是她现在已习惯得见怪不怪了,哪天她发现周围事日光灯电线那才叫她惊讶。 裴多多转了转身,发现腰身有东西紧紧箍住自己,她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只手,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好像成亲了,而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呆子。 裴多多感觉到头上有着均匀的呼吸,她悄悄抬头,却在看到那绝美的睡颜时悄悄咽了咽口水,这人睡觉的时候小了醒着的时候的呆傻,这模样倒是很吸引人,看这上帝特意眷顾的脸孔,那眉那鼻子无一不是精心雕琢般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哈哈,娘子你偷看人家!”辰奕风突然睁开明星般的眼眸,笑嘻嘻地说着。 裴多多愤怒地瞪着这个狂笑的家伙,自己居然会中了他的计,这要是传出去,她还要混的?虽然她的确是偷看,的确是因为这小小的美色而花痴了一下。 “你在胡说什么!是你自己流口水,我帮你擦而已,居然还自以为是,要是怕我偷看,你可以到一边睡去啊!”裴多多歪曲事实,一副是我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的样子。 哼!看你还敢说我!裴多多得意地看着辰奕风皱成一团的脸蛋,心里乐了几把。但是后来看某人好像很受伤的样子,裴多多没好气地翻翻白眼。 “我告诉那你,要哭死一边去哭,别在我面前找晦气!”说完,裴多多愣了愣,她说的怎么那么像恶相公欺负小娘子的话呢? 裴多动甩甩脑袋,把自己的胡思乱想甩到九霄云外,想想自己有几天没有出门过,不知道雷尔和叶玉轩有没有打探自己。想到雷尔,那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倒是跟昨天那个只闻其声未见其人的二殿下有点相像。其实这几天的事情对裴多多来说有很多疑惑,裴家那些大房二房莫名其妙地对裴多多有着敌意,尤其是裴思凡与裴思悦,那种敌意并不像是只是厌恶自己是低下出身,而是好像是抢了她们的东西一样。而裴华年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那似爱非爱,明明是不受宠,却也能够让自己住在流水榭。 接着就是裴思睿的感情,明明是两兄妹,为什么会擦出这样怪异的情感呢?而幕后向裴思睿颠倒是非的人又是谁?是裴华年,但是既是他的话,但是他为什么不阻止呢?还要让裴思睿有那样的误会? 那雷尔和叶玉轩身份也诡异,绝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简单,想想雷尔那诡异难辨的神情,裴多多就心情压抑,和那样的人相处还真是累。 不过让裴多多暗暗有疑虑的还是青玉,既然那天晚上她和雷尔叶玉轩三人都可以被盯上,为什么偏偏青玉却会走掉了呢?是因为她的低调?但是要是这样的话岂会被他们捉到? 裴多多长吁一口气,种种事情都让她喘不过气来,自己到底是掉进了一个怎样的漩涡里头呢? “娘子你在想什么?干什么叹气呢?”辰奕风见裴多多突然安静下来,好奇地问。 “小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哪边凉快那边去!”裴多多被辰奕风那张放大版的绝色容颜吓了一下,立刻对着辰奕风大吼起来,裴多多觉得自己的脾气上升了不少,全拜这个呆子所赐。 在两人还在争吵的同时,门外有了响动,只听见太监怪里怪气的声音在门外询问,“王爷王妃,奴才们可以进来伺候吗?” 裴多多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辰奕风已经有模有样地回应了,裴多多不由地皱眉,瞪着这个烦人的呆子,他傻倒是傻不全,使唤别人还是挺像样的。 听到辰奕风的回应,一瞬间房间内簇满了人,一众宫女太监来到两人身边,伺候更衣梳妆,裴多多很不习惯地被人摆弄着,看着那一动不动让人帮忙穿衣的辰奕风,顿时不耐,要是不是身在帝皇家,大概他现在也就是在大街上被人耻笑的份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辰奕风被人耻笑,裴多多心里稍稍不舒服了一下。 “好了,你们下去吧,让蓝儿来就好了!”裴多多实在不习惯让人摆弄着,于是屏退多余的人,自己动手弄好衣服。 在裴多多弄好所有准备出门的时候,突然听见几声暧昧的笑声传出,裴多多朝着声音看去,只见那几个宫女立马止住了笑容,而裴多多看到她们手中的白布,也明白了她们暧昧笑容的由来,大概这个白布要送进宫去给皇帝汇报的。 因为乐王不同别的人,所以乐王府至今只有裴多多以为王妃,就连什么侍妾也没有,所以在王府的第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事就只是在新婚的第一天到佛堂那里给辰奕风已逝的母亲上香就可以了。 很快两人吃完午饭,也做好所有新媳妇该做的事情,辰奕风那小孩子的玩闹心性又上来了,直嚷着要裴多多陪他去花园玩。 要玩自己去玩,她可没空!裴多多虽然不是讨厌辰奕风,也绝对没有鄙视他的意思,但是要是要自己陪他到花园区什么扑蝶,那倒不如杀了她快一点 “你要是想去玩的话,可以和这些小太监一起,但是娘子我还有事做,你就一个人玩着先!乖,等我回来给你糖葫芦!”裴多多恶心地哄着,差点脱口而出‘等娘回来’!裴多多暗自擦一把汗,难道她以后还得升级为奶妈? 在辰奕风还没回过神来,裴多多就带上蓝儿连跑带逃的潜水了。 24追杀于铎 辰奕雷匆匆回府后,就接到密探的来报,原来是有人已经等不及,擅自行动,而他们这次竟找来拜异教的人来行动,那就是看来,他们一直和江湖中的邪教有着密切关系,与十五年前那场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爷,于铎这件事如何处理,属下这几天查探,丝毫未能发现于铎的踪影!”叶玉轩神色担忧地说着。 现在是敌暗我明,没想到对手竟然是出动到了拜异教的人马,这不就是摆明着要制于铎于死地?但是偏偏几天下来,他们几乎是搜遍整个汝京,也未见于铎的踪影,而他似乎是消失了一般。 “继续追查,同时调动暗部,密切注意这拜异教的行动,一有异动,即刻来报。”这时辰奕雷的脸上也浮起怒意,眼中泛着冷光。 看来那天在朝堂上的争端成了导火线,而于铎就是开始的炮灰,但是他们也太小看了他辰奕雷了,既然他们要玩,那么他也就奉陪到底了。 这边辰奕雷叶玉轩为着于铎担忧,那边裴多多已穿着男装,公然地出现在大街上,招摇过市。 “小姐,我们这样好吗?”蓝儿忧心忡忡地问。她们才刚刚到乐王府,而第一天就打扮成男装擅自逃出府中,要是被知道了,可不是十板子那么简单! “怕什么,现在我是王妃诶!”裴多多又拿扇子敲了一下蓝儿的脑袋,这丫头太不会转弯了。现在她可是乐王府的王妃,乐王府都归她管,以后出入还怕什么?还有谁敢动她一下? 裴多多兴奋地走着,想到嫁到乐王府还有这样的一个好处,心里又暗自高兴了一下,起码今后的行动是自由自在,不用受人限制,而辰奕风虽然笨,但是却很好控制。 裴多多一边雀跃地走着,一边乐滋滋地想,殊不知身后已有人盯上了她,正紧追她的步伐。 裴多多来到天香楼,果然那里的小二立刻上前招呼,还不忘告诉她这几天雷尔他们遣人来找过她,说着递上一封信。 裴多多笑了笑接过信,然后递了一个碎银给小二,然后看了一下信中的内容,说是今天掌灯时分在老地方见,急事!信末还不忘嘱咐裴多多一切小心。 裴多多把信处理掉,然后离开天香楼,老地方她当然知道在哪里,而那应该就是汝烟河的凉亭,只是她不明白雷尔为何要说的那样的隐晦,好像还有很急的事情,而最后的一切小心又是什么意思?自己初来乍到,基本是不认识什么人,难道是裴思庸还不死心,要来给她寻仇?不过这个她倒是不是很担心。 裴多多依言来到汝烟河的凉亭里,不过现在离掌灯时分还早得很,不过裴多多倒无所谓,汝烟河在白天里小了夜晚的喧嚣繁华,到有一种给人心清神静的感觉,凉风袭来,带着淡淡河香,让人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 “小姐,你还要在这里等到掌灯时分啊?”蓝儿还是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她的小姐怎么越来越大胆了? “你没看到信吗?人约了我,我怎么好失约呢?快坐下来赏赏风景还好一些!”裴多多随意找了个借口,反正她就是不想呆在乐王府和辰奕风大眼瞪小眼。 “可是……”蓝儿还没说完,就被裴多多一把拉过,随之一声声响,回头一看,柱子上印有一个暗器。 蓝儿脸色发白,明显还没有从刚刚的状况中回过神来,而裴多多也警戒地环视四周,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怒意。怪不得刚刚自己有一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原以为是因为那天救了青玉,所以那些人好奇,原来竟是有人想杀她,那雷尔心中的急事难道就是这个,那一切小心说的就是有人要杀她,而指的并非裴思庸? 裴多多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四周,现在离掌灯十分还有一个时辰,要是指望雷尔他们的话,估计到时候尸都凉了。但是凭自己拿不入流的防身术,和刚刚那有力准确的暗器相比,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而她全身而退都是件难事,更何况还带着蓝儿。 不过对方似乎是在试探自己的能耐,这足以看出,在那救青玉的时候就已经注意上自己,追踪了这么多天,看来也是看得起自己了。而现在,裴多多只能是保持镇静,要是对方不行动,那她也只有以静制动了。 “小姐,怎么办?”这时蓝儿也渐渐冷静下来,小小声地询问裴多多。刚刚真的是吓死她了,要不是小姐及时,估计她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了。 “冷静,他们现在不敢行动,我们坚持一下等到雷尔他们来就好了!”其实这些话不过是安慰蓝儿,裴多多的心现在都几乎要跳出来了,等雷尔他们!那是痴心妄想! 说时迟那时快,在裴多多还想打持久战的时候,凉亭顶上越下几个黑衣人,分别从四周出现,而凉亭正面仿佛是从天而降地出现一堆蒙面人。 裴多多站在亭中,进退无法,她抱住浑身颤抖的蓝儿,连带自己手也忍不住颤抖,眼看黑衣人越靠越近,裴多多的心剧烈地跳动着。 这些黑衣人很明显是受过严格的训练,光凭那些动作与眼神,几乎是一个木偶般不带感情,所以功夫上来说,对付她这个三脚猫的人,一个就足够了,所以现在来了十个,后果,裴多多已经预见了。 但是裴多多不是很担心,说不定这样还能来个回到现代呢!但是蓝儿却是无辜,所以她不能让这些人伤害蓝儿。 “你们的目标是我,但是我希望你们放过不相关的人!”裴多多冷着脸,但是她失望了,那些人似乎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步伐一致不做丝毫的停留。 “小姐你说过不会离弃蓝儿的,要是你有事,蓝儿绝不独活!”蓝儿激动地说着。 裴多多无法,现在她是想说不也不能,那些人没有理会她,估计这次是凶多吉少,但是还好的是,她应该不会暴尸荒野。 “蓝儿,躲在一边!”裴多多眼见那些人已经行动了,只好一把推开蓝儿,所幸那些人真的只是针对她,暂时不会顾及到蓝儿。 十个人同时进攻,裴多多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不断的躲闪,但是几招过后,那些黑衣人突然来了狠劲,裴多多才明白,刚刚那几招只是试探她的底子,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眼看黑衣人一同进攻,十把白花花的利剑向她袭来,裴多多闭上眼,准备好迎接死亡,只听见蓝儿的一声尖叫之后,接连的是倒地落水的声音。而她依旧安然无恙。 裴多多诧异地睁开眼,只见眼前白衣飘飘,一个俊朗的男子优雅地站在只见身前,黑发随风飘扬着,让人看不清面容。 裴多多愣住,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已经死了,不然怎么可能见到如此唯美的一幕。 25流尘公子 “你不会是吓傻了吧?”宛如天籁之声的男声传入裴多多的耳里,令裴多多不觉一震,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定定地望着那扬着一抹嘲笑的男子,竟然丝毫感觉不到怒意,那张浑然天成的俊脸虽然不及辰奕风那样魅惑人心,但是却足以迷惑所有凡夫俗子,而裴多多她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哇塞!你太帅了!能不能合影一张?”裴多多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就是无厘头,但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然后只好在一边傻笑着糊弄人。 见到美男的裴多多似乎忘了自己存在的危机还没解除,就傻乎乎地花痴起来,但是她同样地把这种状况归结为辰奕风的错,认为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原因。 不过这回轮到美男愣住了,他似乎不能消化裴多多那无厘头的话,哇塞?合影?那是什么?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着。 在两人互相发愣的时候,那帮黑衣人已悄悄接近他们 “少爷小心!”躲在一边的蓝儿突然大声提醒两个还在发楞的人,而裴多多才看到那些被打到水中的黑衣人也上来了,轻工一点地上,朝着他们袭来。 “看来你们还真是嫌命太长了!”男子冷冷一笑,一跃来到裴多多身边,抱着裴多多闪过黑衣人的攻击。 但是黑衣人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身手自是一等,而男子抱着裴多多,只能躲开黑衣人的攻击却一时不能脱身。 只见男子的眼渐渐冷漠起来,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如绸缎般的软剑,轻轻一挥,随即面前的黑衣人倒下,裴多多惊呼,没想到这个美得不可思议的男子武艺竟是这样的高,那把软绵绵的剑好像比什么绝世宝剑也都要厉害般。 十个黑衣人倒下了四个,只因为男子的一剑,所以之后几个黑衣人不敢贸然上前,其中一个眼底闪过惊惧,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 裴多多不得不对这个美男刮目相看,这么高强的武艺,想来她的小命是一定能保住了,所以她又变得忽悠起来,而这个隐隐有着怒意的男子好像很厉害,不然那个黑衣人首领一般的人会对他眼露惊惧,尤其看到那把软绵绵的剑时。 “流尘剑!你到底是谁?”那黑衣人的首领声音颤抖着问,手中的剑也抖了起来。 “你说呢?但是知道的人好像现在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男子一脸无恙地说着,好像说的不是什么大事。 流尘剑?裴多多默默念着,原来这把剑叫做流尘剑,名字倒是很好听,有点超尘脱俗的味道,只是他刚刚说什么,知道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那是什么意思?那她会不会死得更惨啊?想着,裴多多脸色惨白地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 “流、流尘公子,你、你是流尘公子!”黑衣人首领后退了一步,浑身抖了起来。 流尘公子在江湖上不属于任何门派,向来来无影去无踪,一直是过着隐居般的生活,所以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很多,几乎神化,但是却没有人能说个大概。 “噢,你知道了,但是很抱歉,你们都不能活着了!”流尘公子眼光一寒,手中的剑瞬间落下,同时落下的还有那六个黑衣人。 裴多多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倒下的尸体,背脊升上一阵寒意,十条生命就这么一瞬间消失了,虽然知道要不是自他们死就是自己死,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这个如此鲜血的弱肉强食的世界。 “你怎么愣住了?”流尘公子收回剑,望着目瞪口呆的裴多多,一时觉得好笑,她不会是真的以为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都没有活下来,所以害怕吧? “你、你离我远点!我没叫你救我,我也不认识你,你给我走开!”裴多多很没骨气地推开流尘公子,弹开三丈之远。 这个人亏他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却杀人不眨眼,八成是想要杀人才来救自己,没想到自己没被暗杀掉,却又被无端端地杀死。 “我可是救了你的哦!你是准备这样地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看来这个笨蛋真的是以为自己是要杀人了。 “呸!我没叫你救,你最好给我消失,不然有你好看!”裴多多鼓起勇气,强作镇定地说。面前这个叫做流尘公子的人可是比刚刚那几个杀手要强上百倍不止,短短的一秒钟不到,人就倒下,这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有我好看?那是怎样,我倒是挺好奇的!”说着越来越靠近裴多多,现在他发现,这个人还挺好玩的,明明是害怕得要死还要装着一副最好别靠近我的样子。 “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叫非礼!”裴多多语无伦次来。这个人分明是玩心理战术,要自己心理崩溃,这种人最是可怕。 裴多多真是受不了,这个人明明厉害得要命,那为什么不速战速决,还要跟自己在这软磨硬泡,这不是要自己抓狂吗? “非礼?那是什么意思?”流尘公子不解地问,想着眼前这个人说的话都是那样的难懂?不过看到他那样害怕,他还是大发慈悲觉得适可而止了,不然怨恨自己就不好了。 “你管那是什么意思,总之你不要过来!” “你不会是真的以为,刚刚我跟那几个黑衣人说的都是真的吧?”流尘公子停了下来,看着裴多多,神情诧异地问。 “管你是真还是假!”裴多多立马接口,总之她现在要拖延时间,但是刚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这么说不是告诉自己,其实他说的都是假的,但是为什么又要杀光那些黑衣人呢?裴多多还是不敢相信他的话,依旧戒备地看着流尘公子。 “你不用担心,其实他们都没有死,我只是用剑气震晕了他们,不过要是你真的想死的话,你可以继续呆在这里!”流尘公子很耐心地解释着。 裴多多不敢置信,他们没有死,那刚刚说的不就是误导自己的,“你到底是谁?”难道是那些黑衣人认错了?不然这人好像没有杀自己的意思的? “你不是知道了吗?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流尘公子,不过你可以叫我流尘!” “但是他们明明说你……”裴多多突然说不下去了,这自己上当了还能说明什么问题,就是自己太容易信人而已。 “你也不必这样,他们说的也就是半真半假而已,连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又何必较真!江湖上的谣传本来就很多,传着传着就变样了!”流尘不甚在意,“但是你既然能招惹到拜异教的人,为什么会只是那样的三脚猫功夫呢?” 其实他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本以为拜异教追杀的是什么江湖中的人物,没想到出动了十个高手,竟会是一个个子白面书生,而且还是没有一点功夫底子的。 26三足鼎立 拜异教?裴多多念着这个名字,想着应该是一个教派吧!但是流尘说她招惹到拜异教的,着怎么可能,自己来这里才几天,连汝京有几条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招惹到什么拜异教呢?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什么人?拜异教又是什么?”裴多多好奇地问着,完全忘了刚刚自己还把人家当成坏人。 不过人身安全无恙的裴多多到不忘把蓝儿拉到身边安慰她,大概跟自己的这几天,她受的惊吓应该比她这十来年还要多吧? “我不是什么人,不过是闲云野鹤而已!”流尘轻描淡写自己的身份,“至于拜异教,那是江湖上的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江湖上几十年,基本上可以和朝廷抗衡。不过所幸的是还有天下第一庄轩辕山庄和绝杀门的势力,一直与拜异教周旋着。” 轩辕山庄是是朝廷钦封的天下第一庄,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是麟奕国建国就已存在,当年轩辕山庄的叶庄主开国有功,加之开国皇后也是叶家人,所以一直深受朝廷器重,几百年来屹立不倒。 而绝杀门是十年前才崛起的一个门派,不属于江湖,也跟朝廷没有关系,一直处于中立地位,但是发展却异常的好,短短十年以追上拜异教的势力,与拜异教和轩辕山庄形成三足鼎立的地位。 不过这样势力雄厚的三大势力,却在未来几年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天下第一庄?绝杀门?”裴多多默念着,这还真有天下第一庄?上次自己到王府的时候随便瞎掰,没想到真的有,难怪那些门卫那么容易就放自己进去。 但是绝杀门又是什么,听起来好像蛮恐怖的一个杀人组织,但是却只是一直与拜异教、天下第一庄周旋,这些都不是应该争得你死我活的吗? “轩辕山庄是朝廷钦封的天下第一庄,是开国皇帝的皇后叶氏的娘家,叶氏武学世家,有几百年历史了。而绝杀门是十多年前出现在江湖中,然后以一种雨后春笋一般的速度发展起来,直至今天形成的三足鼎立!” 裴多多不能理解,但是却又好像理解,自己真的置身于了古代,就如她的身份不就是了吗?一个贵族的王妃身份足以让她不得不承认这一不是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 裴多多与流尘一边走一边说,渐渐地来到一间破庙,而那里已经河边很远,估计那些黑衣人也追不上来,但是流尘说的她还是消化不过来。 “而绝杀门之所以那么厉害,是因为门主绝世郎君是一个相当狠厉的角色,一直在江湖上无影无踪,江湖上之所以称他为绝世郎君,那是因为他的三绝,绝世容颜,绝世武艺,绝世狠辣,不过没有人真正见过他,因为凡是见过他的人,正如刚刚黑衣人所说的,只有死!”流尘详诉着,不时望望裴多多愣愣的样子。 其实裴多多对于这个并不感兴趣,只是自己并不明白什么时候招来的杀身之祸,而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青玉的那件事,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的不平招来的是这样的后患,但是再选一次机会,自己到底又会是如何选择呢? “拜异教呢?”那拜异教又是怎样,但是从刚刚那些黑衣人看来,裴多多已猜到多半,那样的伸手,那样的杀人手段,想必那控制拜异教的人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物。 “拜异教的教主一直是个神秘的人物,十多年来一直没有出现过,有人传为已经死了,各种传言不断,但是目前是由拜异教的四位得力弟子管治,分别是日堂,月堂,星堂,云堂,四堂主,而刚刚袭击你的那些黑衣人应该是拜异教月堂堂主的手下,因为那暗器是月牙形,是月堂的标志。” 流尘的话给了裴多多很大的震撼,她没想到自己的命竟让人买下来了,而且是拜异教的月堂主出手,自己是否应该觉得荣幸呢?但是却不知道今后该如何,难道自己要胆颤心惊地活着,还是一辈子呆在乐王府中? “少爷,那我们要怎么办!”蓝儿明显还没从刚刚的恐惧恢复过来,手脚依旧冰冷地颤抖着。 “你为什么要出手救我!不怕被拜异教追杀吗?”裴多多感觉这件事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好像牵涉着很多的枝节,没道理自己才出现在这仅仅几天,就出现这样的意外,难道一直以来,都有人注意着自己的动态? 而这个救了自己的流尘公子又是怎样的人,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会得罪拜异教,却还是救了自己,这其中又有什么目的? “我说是纯属巧合,你相信吗?”流尘反问,虽然他很意外裴多多的巧妙心思,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要置他于死地把?要是不是自己及时出现,后果将是不堪设想,“还有,我已经介绍了自己这么久,对于救你的恩人,你是不是应该有点应有的表示呢?” “我叫于铎,如果你说的是巧合,那我相信,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总归救了我!”虽然一早意料到流尘会这么说,但是裴多多无所谓,既然他会救自己,那么就是暂时不会伤害自己,也应该是有目的,所以自己的性命还是安全的,至于其他,暂时不作考虑的范围。 流尘的眼里突然浮现一种赞赏的光芒,他别具深意地看了一眼裴多多,然后站起身,“你要回去吗?我正好要走,应该可以送你一程!” 27月堂堂主 黄昏时分,汝烟河凉亭边上,一个藏青色外袍的男子站在亭中,一动不动地望着远处的炊烟月牙面具遮住了他一半的脸孔,看从那另一半看来,那应该是相当俊朗的一个男子,只是过于阴冷的脸孔和如寒霜般的眸子让人不得不畏惧。 不一会儿,身后跑来一群黑衣人,原来是下午被流尘打晕的那一般追杀于铎的黑衣人。只见为首的首领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地,好像比下午在流尘面前还要害怕。 “月堂主,属下、属下有辱使命,请堂主饶命!”当杀手就是这样的命运,一就是只有把对方杀死,只有那样才有活下去的机会,否则的不是被对方杀死,那就是被上级杀死。 原来这 七岁傻相公第5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原来这个男子就是拜异教的月堂堂主,在拜异教最为温和却是最为严格的堂主,绝对不能容许下属一点错误,而惩罚也是最严厉,所有犯错的人都是处以极刑。所以拜异教月堂的人都是拜异教最为优秀的杀手,每每任务都能出色地完成。 只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在优秀的杀手也有失败的时候,而他们也是遇到了山高的时候了。 “有辱使命?”月堂堂主轻声问,声音低沉得犹如地狱里面的勾魂使者。 从来没有人敢和他说有辱使命,因为要是犯了这样的错误的人一般都不在世上了,不是被杀死,就是自杀,要不就是他动点力气,帮他解决。 “本来属下就要得手,却突然出现了流尘公子,把于铎劫走了!”本以为堂主要他们来行动,于铎就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却是一个不懂武艺的书生,害他们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跟踪错人,但是偏偏最后却杀出个流尘公子。 “流尘公子?流尘剑的传人,那输在他的手上,也算你们的造化了!”月堂堂主的话音刚落,大手一挥,随即就是倒地的声音。 流尘公子?于铎?究竟是何方神圣,竟会短短几天,所有的人都围绕着他转,看来自己要亲自出马了。 “月,你竟然……”就在月堂堂主就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出现了一道女声,声音因为倒在地上的尸体而有些颤抖。 “星,你跟踪我?”月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叫星的女子,想必那女子就是拜异教的星堂堂主。月沉着脸,越过星,脸上的阴沉可以看出他此时的不满与怒意,“我希望这样的事不要再出现!” “月,难道你还记恨那件事吗?你明明知道,从一开始你和她就是不可能!无论爹允不允许!”星失控地抱住月大喊着,“只有我,只有我和你是同一类人!” 明明他们是先认识,明明是她先遇到他,喜欢他,但是他偏偏喜欢别的人自己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却始终比不上那个不爱他的她。 “他不是我爹!”月甩开星,恶狠狠地说道,脸上被阴鸷取代,“还有,你最好不要过问与你不相关的事情,尤其是我的事!” 说着,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星的面前。 * 明王府 在辰奕雷和叶玉轩相量着如何才能找到于铎的时候,天香楼的小二来报,说是于铎已经在中午时分收到信了。 得知消失的叶玉轩辰奕雷在掌灯时分赴约的时候,却有收到暗卫的来报,在汝烟的凉亭处发现十具黑衣人的尸体。 “你说什么?”辰奕雷与叶玉轩低吼着,双拳不由地紧握,没想到他们竟比自己还快动手。 但是转念一想,那是十具黑衣人的尸体,那是不是就是代表他们失败了,于铎并没有出事?于是辰奕雷很快就冷静下来。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线索吗?”辰奕雷暗着声音问。 拜异教的行动可以这么快,那就代表着他们在京中一直有着暗线,关注着京中的一举一动,但是他们到底潜伏在那里,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查了那么久却毫无迹象呢?对方隐藏得竟是这样的深,京中又会是谁有这样的能奈。 “在那里搜到这样一个月牙形的暗器!”暗卫呈上银白色月牙形的暗器给辰奕雷,“那些黑衣人的尸体还有温度,应该是断气不久,而手法都是一招致命,没有打斗迹象所以动手的应该不是于公子,在他们死前,曾被剑气所伤,但是具体是何人所伤,属下还没查到,而于公子也不见踪影!” 辰奕雷脸色发青地握着月牙形的暗器,而叶玉轩的神色更是阴沉,盯着暗器的眼神甚是复杂。辰奕雷和叶玉轩都知道月牙形的暗器代表的是什么,那帮黑衣人也必然是各个中高手,这次追杀于铎,他们没想到拜异教竟会如此重视,分明是不置于铎死地不罢休。 但是偏偏,他们又找不到于铎,其中细节不得而知,那伤了黑衣人的剑气主人又是谁,于铎落在他的手上,那汝京还有他们不知道的暗线在埋伏着? “王爷,这件事要不要知会……请他来决定?”叶玉轩沉思半响,突然问。 现在想来,唯一能够在拜异教底下行动的只有他了,不是他轩辕山庄没能力,但是这事却不能明目张胆,所以唯一的办法也只有他。 所以叶玉轩盯着辰奕雷,希望他早做决定。 辰奕雷沉默了一下后,敛下眼帘,“通知暗卫,联系绝影!” 28怒赶情敌 经过一番惊险的裴多多,在流尘公子的护送下回到了汝京的街头,但是已是入夜时分,虽然汝京依旧还有摊贩在,但因为汝烟河的原因,这里的热闹已不比白天。 走到天香楼门前,裴多多突然想起雷尔的信,她心里想了想,自己今天出了意外,而且没有到凉亭,想必他们一定会回来找自己,所以想应该要给他们留下口信。 “怎么了?你饿了?”流尘见裴多多望着天香楼发呆,好奇地问道。 其实一路下来,他都发现这个叫于铎的男子挺好玩的,时而死鸭子嘴硬,明明害怕还死撑着,有时却又很聪明,就像自己,明明有疑问,却又不点破。 “没有,我只是想给我的朋友留个口信而已!”裴多多说着就走进天香楼。 好一会后,裴多多才连跑带跳地蹦出来,估计在里面写了好一会儿的东西。而裴多多在那时才发现自己在这里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就是她不会写字,重点是她从来就没有用过毛笔写字,以至于刚刚她耗费很多时间在与毛笔的战斗,最后简洁明了地写了八字口信而已。 “好了,今天就送你到这里吧,我还有事要做。!”见裴多多出来,流尘也想起自己到汝京的目的,好像师母的女儿还没找到,自己要尽快去完成才行,不然急着师母他可要被师傅折磨死。 “那我们以后怎么再见呢?我还欠你一个救命之恩呢!”裴多多突然有点不舍地问。其实刚刚她还想着带流尘到乐王府去住,但是想想又好像有点不妥,自己可是欺骗了人家的。 而她刚想起自己出去竟是一天了,要是在不赶回去的话,自己肯定会穿帮,虽然辰奕风那个笨蛋王爷应该不会知道,但是他的那个哥哥二殿下好像不是个省油的灯,要是知道她这个王妃丢下他的那个弟弟自己风流快活去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要是有缘,自会相见,而我向来居无定所。”流尘淡笑,今天救他是个意外,所以之后的再见那就看天意吧,不过现在离别,他的心中竟有一股他不熟悉的酸涩。 “哼!还来个文绉绉的,算了不跟你多说!”不见也罢,免得自己老是记得还欠他一个救命之恩。 天香楼和乐王府其实距离不远,和流尘分别后,裴多多很快就回到乐王府,但是来到门前时,正看见一帮人在忙出忙进的,裴多多不由地一惊,不会是因为自己吧? 于是裴多多带着蓝儿快步走进乐王府,一进门那些忙活的下人就围了上来,看到是她,顿时个个如释重负,好像见到救星一般。 裴多多心里不安起来,不会是那个笨蛋王爷出了什么事吧? “王妃你终于回来了,王爷在前厅正急着呢!你快过去吧!”管家刘梓上前恭敬地说道。 虽然他很想问王妃干嘛给他们来个这么大的玩笑,居然出府一整天,还身边只带一个丫鬟,但是自己是管家,而王妃是王妃,身份上自己是不能僭越的。只是王妃明明是裴府的小姐,怎会会穿得不男不女的道府外一整天呢? 裴多多也看到了刘梓疑惑的眼神,她也暗自留了心,但是她猜想刘梓应该不会胡乱说话,因为能够在乐王府当上管家的,必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察言观色或者行事作风应该很有分寸,所以对此他还是不是很放在心上。 “娘子,你跑去哪里呢?他们说你是和我躲猫猫,你教教我,为什么你怎么躲得这么严密,我找了一整天都找不到的!”辰奕风一见裴多多,立马跑了上前,围着她说个不停。 裴多多一听,忍不住脸部抽搐,躲猫猫,果真是小孩子的玩意。不过细想,大概是下人为了骗辰奕风想的借口,裴多多的眼神掠过刘梓时,只见他依旧是低首哈腰,仿佛对外界的事充耳未闻。 “这是你笨而已,这些事哪能教的!”裴多多本想骂人,但是一看到辰奕风那张漂亮得该死的脸时,话却说不出来了。 “王爷和王妃应该还没用膳,奴才先去准备!”见裴多多语气不善,刘梓突然出声。 “娘子你不是说给我带糖葫芦吗?糖葫芦是什么?”辰奕风拉着裴多多的手,表情甚是好奇。 提到糖葫芦,裴多多有点尴尬,本来是打算随便说说蒙一下他的,没想到辰奕风还记得,裴多多无语,她今天都差点回不来了,那还记得什么糖葫芦。 “躲猫猫你都找不到我,还想要什么糖葫芦?”裴多多一脸正色,想要蒙混一下,她得先发制人,“想要糖葫芦,明天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到明天约了雷尔和叶玉轩在凉亭见面,裴多多就为自己天衣无缝的借口暗自高兴。 “啊?”辰奕风张大嘴巴,好像听不懂裴多多说什么。 “啊什么啊!嘴巴张那么大不怕苍蝇飞进去!”听见裴多多一说,辰奕风立马闭上嘴巴,“还有过来吃饭,别说那么多!”裴多多恶狠狠地说着,岔开两人的话题。 但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却到裴多多目瞪口呆了,这个呆子王爷居然不会拿筷子,就连拿着汤勺也吃得怪模怪样的。 一股愤怒从裴多多心底上涌,想到自己今后要天天对着这样的人,就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了。“粒粒皆辛苦你听过没?你居然吃得满桌都是!” 听到裴多多的大吼,辰奕风也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他向四周望了一下,“春儿,春儿……” 裴多多不明所以,春儿?他在叫什么?只见这时一个婢女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直接越过裴多多,就来到辰奕风面前,“王爷,找春儿有什么事吗?” 娇滴滴的声音让裴多多抖了抖,裴多多望了望这个无视自己的婢女,年纪大概在自己之上,应该是和辰奕风同岁,样子还算清秀,只是她的态度让裴多多纳闷,似乎她才是这里的王妃。 想到这个裴多多又是一愣,看那婢女的样子,该不会是喜欢辰奕风这个呆子吧?想到这个可能,裴多多突然感到心里不爽,眼见辰奕风的桌面上又恢复干净,裴多多突然明白这个婢女是做什么的了。 “你这是做什么?”裴多多搁下筷子,冷冷地问。 她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辰奕风只有七岁的心智,明明是一个健全的人,却要什么都别人来做,难怪最后还是这个样子,连日常生活都不会。 “回王妃,奴婢是在伺候王爷吃饭。”在辰奕风就要回答时,春儿抢先说。 裴多多冷笑,这个女子果然是不一般,说话间谦卑有礼,进取得当,必然是训练有素的,但是她却想错了,她裴多多是什么人,从来就是没规没矩。 “我问的不是你,是他!”裴多多眼帘都没抬一下,语气甚是冷漠。 “娘子,我在吃饭啊!”辰奕风答得理所当然,却让裴多多气得脸色发青。 “你敢说你在吃饭,你有手有脚,干嘛要人家喂!”该死的,二十多岁吃饭竟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这不是想气死人么?“你,给我下去!”裴多多指着春儿。 “王妃,奴婢还要伺候王爷吃饭!”春儿依旧不动,保持着自己的动作。 裴多多一把推掉了辰奕风的饭碗,然后怒瞪着春儿,这个女人竟敢公然无视她,分明是和自己作对,“你说你是听我的,还是怎样?”裴多多气呼呼地说,要是这个呆子敢说不听自己的话的话,她发誓一辈子都不会管他。 只是裴多多没有想到,自己想的有多暧昧,可惜她正气在头上。 “当然是听娘子的!”辰奕风笑眯眯地说着,娘子气呼呼的样子好像很可爱呢! “好,听我的呢,你就叫这个人下去,你要自己吃饭!”说着指向春儿。 春儿的手一抖,本想弯腰的动作硬生生地止住,她低垂着眼,但是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裴多多本不想用这么强硬的手段,好像是自己仗势欺人的感觉,但是她却不喜欢这个春儿,不喜欢辰奕风依赖她,这样会让自己感觉到好像被人瓜分了自己的东西一样。 自己的东西?裴多多顿时脑袋变成了浆糊,什么时候自己竟会把辰奕风当做自己的东西了? “春儿,你下去,我自己吃饭!”辰奕风依着裴多多的话做,就连眼尾也没有看过春儿。 其实要是裴多多细心一点的话,她会发现其实辰奕风虽然呆傻,但是却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所以从裴多多进门以来,视线一直停在裴多多身上,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裴多多喜滋滋地应了一声,不管含着眼泪离开的春儿,自顾自地教起辰奕风如何吃饭,从手把手地拿筷子开始,所以一顿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 29奶妈生活 晚上吃完饭后,裴多多就决定对辰奕风进行改造,虽然这个过程有点难度,但是裴多多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必要的事情。所以从吃饭开始,所有事情必须由辰奕风自己动手,旁人不能帮忙,虽然这样说,但是裴多多还是很细心地照看他。 所以在折腾了不知道多久的时候,辰奕风终于在裴多多的千呼万唤中始出来,一声孩子气的娘子打断了裴多多的不耐,正要对着始作俑者发怒的时候,声音突然嘎然而止。 裴多多看着辰奕风咽了咽口水,慢慢地感觉到自己的怒火变成了欲火,好一幅美男出浴图!谁说只有美女出浴诱惑人,美男出浴尤其是绝色美男出浴,那才叫一个魅惑! 只见辰奕风那黑滑如绸缎般的头发随意地散落着,发根还滴着水,那美得不可思议的俊脸因为水雾的关系,变得更加红润透亮,红艳的薄唇微微嘟着。因为穿着里衣,那白皙却又健美的胸膛敞开,随着呼吸起动的胸膛无一不引诱着裴多多。 裴多多垂下眼眸,暗自叫糟,她竟然盯着这个笨蛋看,脑海里居然想着的都是那黄黄|色色的,还纠结着要不要来个霸王硬上弓,人家可是未成年人的小孩,传出去自己还有脸混吗?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吗?”辰奕风俯着身子,手在裴多多的眼前晃来晃去,试图引起她的注意。辰奕风当然不明白自己的娘子为什么要盯着自己看,眼里还冒着火,所以他把这个归结为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娘子,我那里做的不对吗?”辰奕风转着身子,煞有其事地检查着。 “你当然做错了!”裴多多回过神来,装作生气的样子掩饰自己刚刚的不良企图,“你看看你,衣服上面的绑到下面的,穿的不伦不类,你说错不错?” 裴多多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眼尖,找到这个借口,不然被他这么缠下去一定会露出马脚的。想着裴多多起身,来到辰奕风跟前,帮他弄好衣服,不过不来还好,一看到那健美的胸肌,裴多多的心儿有砰砰地跳,整个人又变成浆糊状了。 “哈!娘子你比我还笨,绑带子都不会!”辰奕风见裴多多绑带子的时候弄来弄去还是弄不好,以为她不会,连忙自己拿过来,还不忘嘲笑一番。 裴多多非常不满,明明这是个小孩子,却每每引人犯罪,在看那无辜的眼睛时,裴多多就感到很无力全身变得软绵绵的。 “你给我拿开手,别再这里妨碍我!”裴多多无理取闹起来,两人都俯下了身子,脑袋和脑袋就这样碰撞着。裴多多本想用手捂一下被撞疼的脑袋,没想到手就这样不小心带上了辰奕风的衣带,而没站好的他也就这样向前倒,一霎那间,房中响起刺耳的尖叫声,接着两人就以男上女下的姿势倒在床上。 裴多多脸部抽筋,还好自己倒在床上,还好床上还有几张棉被,不然自己可要被摔死,不过现在两人的姿势好像不是一般的怪异,辰奕风这个呆子,他的头正枕着她的……她的两个小馒头!裴多多反弹性地跳起来,然后推开辰奕风,双手护在胸前。 原还想着自己当一回色女,没想到却被这个呆子占了便宜,让裴多多想着他是不是扮猪吃老虎,装傻! 辰奕风却没有像裴多多那样想那么多,他有点好奇地看看自己的胸前,然后视线有留在裴多多的胸前,明显地发现自己跟裴多多的不一样! “看什么看!色胚!”裴多多鼓着腮,气呼呼地说着。 但是被辰奕风那天真的视线瞧着的裴多多却浑身升起一阵燥热,裴多多翻翻白眼,自己这回是要失身于美色中了,单单那目光就让她失去思考,要是他来硬的,自己不就是要屈服了?虽然自己好像不是很反感,好像还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在裴多多还在飘飘然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因为某个色狼的手正放在她的柔软处,还要按了按,捏了捏。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裴多多一阵怒骂,然后一脚把辰奕风踢到在地。而房门外好像跟房内一样异动不少,刘梓和一众家奴脸上都带着暧昧的笑意,但是独独春儿的脸上阴沉不定。 他们原还不放心,总觉得那个白布上的落红有点怪异,因为之前他们曾想过多种方法,但是他们的王爷就是不开窍,所以春儿这么阴沉着脸也就是这个原因。 嘿嘿!占便宜?色胚?乱摸?刘梓老气却又秀气的脸上浮现起笑容,原来他们家的王爷终于开窍了,这个王妃果然是福星啊!这个消息要是禀报皇上,应该会很高兴吧?看来王爷家的香火有着落了。 想着刘梓喝退这些还要偷听的家伙,不要打扰了里面的人,而春儿离去时却眼神复杂地看着房中,一滴不甘的泪水滑落。 “好痛!娘子你干嘛踢我下床?”辰奕风揉揉自己的屁屁,俊脸上带着委屈,自己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娘子和自己是不是不一样的而已,怎么就被打了呢?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小小年纪竟然学得那么色?老师没教你‘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居然还行动了你!”裴多多气呼呼地教训着,完全没注意其实刚刚她自己不也意 ̄滛了那么一下。 裴多多自己算是看错人了,原以为这是个七岁的小孩,她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败在这个小孩身上,好歹她没有交过男朋友,就连小手也没有牵过的,就这样被人无端端地抱了,有无端端地摸了,便宜可是占尽了。 本来要是个帅哥她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对方负责的,但是偏偏对方是个笨笨的美男,这回她倒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娘子,为什么你的跟我的不一样的?不过枕起来好舒服,以后我要抱着娘子睡!”辰奕风终于找到结症之处,然后完全无视某人的怒气,就这样堂而皇之地上床,窝进某人的怀中。 裴多多就差没有吐血了,感情他是在装傻,跟我的不一样,男的跟女的能一样吗?这色胚占了便宜还不算,还想以后都想来,天下哪有这么美的事情!裴多多气鼓鼓地想要推开某个色狼,却发现自己的腰被紧紧圈住,肇事者还要一脸满足地给睡着了。 裴多多愤怒地把辰奕风的脸搓圆按扁,但是都没有转醒的迹象,几经摧残,裴多多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也打起架来,渐渐地就被辰奕风拥着睡了。 睡梦中辰奕风的嘴角一直都是扬起,而裴多多流着口水,应该是某色女在发着春梦。 ps:呼啦啦!多多来拉票了!藏在袋子了,放在手中的票票快点拿出来,不然,嘿嘿不要怪某女不客气!坏笑进行中…… 30进宫请安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乐王府就开始忙碌起来,太监宫女早早就进门唤醒两个还在熟睡的人儿,因为今天是他们新王妃进宫面圣的日子,按麟奕国的规矩,新媳妇新婚的第二天就要进宫叩拜长辈,但是瞧他们王爷王妃的那个睡样,要是他们不大胆一点,估计是日落也还没能进宫。 不过几位宫女还是没敢走近芙蓉帐中,因为他们隐约地瞄见他们的王爷王妃还在熟睡中,而且还是十分地痴缠,连睡觉王爷还紧紧地抱着他的王妃。 而同样在伺候之列的春儿看见后,藏在衣袖的手紧握着,正欲上前的时候,却被蓝儿给拦下了。 她大步流星地走进帐中,,弯着腰侧身低唤,“小姐,该起床了!”其实她是故意的,因为昨夜她也看到了春儿无视她的小姐,所以出于护主之心,她自然不会给春儿好脸色,而且事事掣肘着她。 “蓝儿,别吵,我在跟帅哥调情呢!”裴多多睡眼朦胧地嘟囔着,眼前这个帅哥跟那个呆子长得很像呢!不过却没有呆子那样的笨笨,看那迷人的电眼看得她快要溺毙了。 蓝儿无语,对于裴多多这样的赖床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小姐为什么每次都是说和帅哥调情,要不就是谈恋爱什么的,都是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小姐,你再不起来就要迟到了!”蓝儿顾不得礼节,她掀开纱帐,手往裴多多的脸上猛拍,试图唤醒某人。 “蓝儿你干嘛呢?我今天不用那么早出去,不会迟到了!”她和雷尔的约定是下午的,所以现在还早,她还没睡够呢! “不是啊小姐!你今天要进宫,再不起迟到的话,皇上怪罪下来那就惨了!”蓝儿焦急地说着,没想到小姐今天还想着到外面去玩。 “进宫?进宫干嘛去?”这时裴多多也醒了,但是蓝儿的话她却不是很懂。不过想想那天她进宫的时候是盖着盖头,什么也没看到,所以要是今天进去的话,倒不是很排斥。 “当然是给帝后请安啊!小姐你嫁进王府这时经常要做的事!”蓝儿给后知后觉的裴多多解释着。 “啊!还要经常啊?”裴多多这回倒是清醒了,可爱的小脸皱成一团,明显是受到某人的感染。 裴多多不满地撅着小嘴,然后恶狠狠地推开还抱着自己,头正枕在自己胸前的色狼,要是天天让他这样枕着,那可是很快会变形的,到时她还要出门见人的么? “娘子你怎么这么早起呢?我还要继续睡!”辰奕风不管裴多多的不情愿,头又枕上去。昨夜他睡得可美了,好像整个人都睡在云端一般,软绵绵的,香香的,想着就不想起来。 “你滚开!”裴多多一声河东狮吼,吓醒了还想继续美梦的人,也惊呆了外面等着伺候的宫女太监们,他们的额上都纷纷流下了几滴汗,看来他们的乐王府将要易主了,今后可是宁得罪王爷莫得罪王妃。 “娘子你这么早要干嘛去啊?”辰奕风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揉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又弄了一下差点被振坏的耳朵,他的娘子还真是凶婆子,但是他好像蛮喜欢的,娘子虽然凶,但是却从来不会欺负他。 “进宫请安!”裴多多没好气地说,然后爬下床,准备梳妆打扮。 今天她可是新媳妇第一次进宫,将要遇到的人可是很多,要是像电视剧上的那样的话,皇帝那么多皇亲国戚,自己要见不知道要见到几时。 “啊?又要去啊?”明显地辰奕风也不甚喜欢这个,不过不是因为他会有人为难,而是因为每次进宫他都会被奶奶嘘寒问暖一早上,要不就是父皇说教,总之就是不能去玩。 “你以为?快点给我下来穿衣准备!”妻管严的辰奕风不得不乖乖地下床,一个人看着裴多多有人伺候,而自己却要摸索着如何穿衣服和洗漱。 大概一个时辰后,两人终于准备妥当,朝着门口出发,裴多多看着那走没走姿的辰奕风,立马又生气起来,唬得辰奕风一惊一乍的,只得乖乖的好好走路。不过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占便宜,一把拉住裴多多的小手,然后屁颠屁颠地走着,好像捡到了金子一般高兴。 裴多多这次也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跟这个人生气,那是自己吃亏,因为这几天的经验下来,每每自己怒火上涨都是因为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装疯卖傻的家伙,要是真的继续这样下去,她估计自己会荷尔蒙内分泌失调,到时吃大亏的还是自己,所以她宁愿给这家伙站点小便宜。 于是两个欢欢喜喜的冤家就这样打打闹闹地开始进宫,不过过程之中不时从马车里传出裴多多的河东狮吼,还有辰奕风的委屈声。 ps:今天更得小一点,要是大家喜欢的话,记得砸票票,要是今天的票票到五十的话,明明明天一定很努力地两更的。不知道利诱有没有用捏???思考中…… 31深得后宠 进了宫门,辰奕风和裴多多就不能继续坐马车,两人需要步行到太后的寝宫。因为皇上孝顺出名,每天都会到宁安宫给太后请安,所以一众后妃等都会到宁安宫请安。 裴多多一边走一般望着周围的景色,虽然还是那些红瓦高墙,但却也有自己的一番独特味道。裴多多在想这里大概比较民风开放,等级关系也不是那么的严格,比起紫禁城,这里倒是少了点庄严肃穆的感觉。 裴多多一路走来,因为辰奕风的关系,周围的太监宫女都不时回头偷看,裴多多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瞧着辰奕风。而裴多多也端视了一下辰奕风,但是她却没发现什么不同,除了那张脸过分的帅之外。 “娘子,你干嘛这样的看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辰奕风一转过脸,就看到裴多多定定地看着自己,,小脸立马飘起两片红晕。 “少臭美了你!”裴多多冷冷地说,还不好意思?裴多多就差没倒下去,她不明白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遇见这样一个人。 你说他傻就傻,但是却没傻全,只不过是心智不足,不时气的人半死,而偏偏那张脸又让人狠不下去。 边说边走,两人就来到了太后的宁安宫,因为太后一早下了令,乐王和乐王妃进宫不用通传,所以连心理准备的时间也没有,裴多多就硬着头皮进去见家翁了。 一进正厅,裴多多就见到一堆人坐在厅中,而厅中中央的位置坐着一个头发花白却气质高贵的女人,那就应该是太后了,裴多多心里想,久闻太后信佛,所以一直提倡朴素,所以穿着也是十分简约,为此裴多多今天故意没有穿得很隆重,只是一件符合新嫁娘的红衣,不是很喧嚣的红,头饰也没有多少,只是一个带流苏的琥珀色玛瑙银质发簪,简简单单,却对上某人的口味,看到太后嘴边那微微上翘的嘴角,裴多多就知道自己今天成功了。 裴多多环顾四周,太后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一个华贵女子,但是右边的穿的是明黄凤袍,脸上画着淡雅柔和的妆容,想必这就是皇后了。裴多多想起那天那个温婉的声音,想皇后果然声音和人一样,都是那样淡雅的样子。 而太后左边的是一个美艳的中年女子,那浓艳的丹凤眼可以看出她的孤傲,但裴多多不认识她,但是依稀地她好像在哪儿见过,对,就是和自己那个挂名的爹样子有点相似,想起那天天香楼小二说的,这个应该是自己的姑姑月贵妃吧? 想到这个,想来三个后宫有权有势的女人都应该不会很难应付,至少不会出现还珠格格中小燕子所遇到的那些恶婆婆的情况。因为太后明显对自己有好感,而皇后是个温和的女子,月贵妃是自己的姑姑,在怎么说都不会为难自己,因为要是那样等于扫裴家自己的名誉。 至于两边坐着的都是比裴多多大不了多少的妙龄女子,要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两位应该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王妃,相较于二皇妃的沉稳,不知道是不是裴多多自己对大皇子有反感在先,在她看来大皇妃反而有点高傲,好像看谁都不顺眼。 裴多多徐步上前,而辰奕风也在裴多多的妻管严之下,这时也少了平时的玩闹,正正经经的,瞧太后那又惊又喜的样子就可以知道。 “媳妇多儿叩见太后,皇后,月贵妃,给各位长辈请安!”裴多多不习惯这些繁文缛节,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去做,也只好敷衍了事,只希望太后不要注意。 “好好好,叫多儿是吧?快起来给奶奶瞧瞧,以后就不要叫什么太后,和风儿一样叫奶奶就好了!”太后本来就从王府中的太监中得到信儿,对这个新孙媳妇好奇的不得了,今天见自己最为宠爱和心疼的孙子竟然乖巧得很,正经的有模有样的,不禁老泪都出来了,自己也终于可以安心,不用担心以后自己的小孙子没人照顾。 不过太后的这话一出,可是有人欢喜有人怨,只见在座的两位长媳互相嘲笑了一眼,然后脸色阴沉地看着裴多多。 不过这个裴多多自是知道,她也知道这是必然的,要是她没有受到太后青睐,那自己以后必然会很难在这宫中惬意地生活,但是有得必有失,没有事情可以完美,正如现在,她就是无心地惹到两个人的不喜。 “奶奶见到娘子就不要风儿了,以前都是在说‘风儿快来过来奶奶这里’!现在却叫娘子,娘子是风儿的,奶奶不能抢!”辰奕风煞有其事地说着,一句‘娘子是风儿的!’惹得太后眉开眼笑。 “奶奶没有跟你抢,你整天跟你娘子在一起,奶奶现在看一会都不行吗?”太后笑眯眯地说着,然后暧昧地看了一眼裴多多,“你娘子可是会给奶奶生曾孙子,你可以吗?”想到以后可以抱曾孙子,太后笑得就更欢了! 而那两个被忽略的长媳听见这话,脸色更是不好,两人都很有默契地低下头,手不自觉地摸上自己的腹部。 “曾孙子?什么是生曾孙子?”辰奕风迷蒙着一双黑眸,有点不解地问。 “不关你的事不要问!”裴多多在辰奕风的耳边低声呵斥,要是让他继续问下去,会出现什么事情她可是无法控制。 被骂的辰奕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招裴多多生气,但是却很配合地关上嘴巴。而太后见两人交头接耳,却不见生气,反而笑得越发的暧昧。 “看来我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可是要辛苦多儿了!”太后意味深长地说,惊得裴多多一乍一乍的。裴多多头上汗了一把,两人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怎么给老太后蹦个曾孙子出来啊? “皇上驾到!晋王、明王到!”一声皇上驾到打断了几人尴尬的气氛,众人除了太后之外均站了起来,准备给皇帝行礼。 裴多多也转过身来,看到众人一脸恭敬谨慎的样子,不由地发笑,怎么都好像小学生见到老师一样,战战兢兢的。 ps:又来求票票了!为啥米利诱都没有用呢?难道要色诱???这貌似很有难度,斟酌中…… 32皇宫再遇 裴多多和众皇家妃嫔一起站在殿内,不过这时的她却和太后站得比较近,由此看出现在的她已成了新宠,地位已高于向来受到宠爱的乐王辰奕风了。 平时皇帝都不会这么晚才来,大概是临时有政事,才迟到。不过裴多多却对老皇帝不感兴趣,因为之前在看历代帝皇的画像时,那些惨不忍睹至今让她不敢恭维。反而辰奕风那两个异母的哥哥应该还好,因为有辰奕风这个版本,她想他们应该长得不错。 在裴多多心不在焉的时候,皇帝已与两个儿子步入厅中,从那有力的步伐可以听出皇帝应该是个中年男子而已。不过古代这倒是正常,他们都提倡先成家然后立业,所以就算是几个二十多岁的孩子的爹,年纪还是那样年轻,放在现代,这个年龄还有很多人还没有结婚。 “皇上吉祥!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前脚进来,后脚声音就响起。 “大家平身!”皇帝辰霖熙鹰眸扫视周围,然后来到太后跟前,给太后行了行礼,而跟在身后的晋王辰奕阳和明王辰奕雷也上前给太后请安,“今天风儿怎么这么乖巧,都不胡闹啊?” 辰霖熙环顾四周,没见到自己拿小儿子在东跑西窜地胡闹,反而一脸正经地站在那,样子与平常大异,一时感到惊讶,仿佛不像一直以来呆呆傻傻的儿子。 提到辰奕风,辰奕阳与辰奕雷都有了异动,辰奕阳却是脸色顿时阴沉,自己如此努力,却不及向来胡闹的傻子弟弟,想到这两手紧握着,关节发出阵阵响声,但正各怀心思的众人却没有留意到。 辰奕雷自是和皇帝一样惊讶,没想到自己的弟弟变化那么大,想想这几天自己一直忙着于铎的事情,直到刚刚收到暗卫从天香楼传来的消息,知道于铎有惊无险,并约自己下午见面,心里才放心。 而辰奕风,他知道新婚那天自己的地竟然一夜好眠,睡到第二天,而几天下来状况一切良好,而现在见到,感觉果然不一样了。辰奕雷看看那脸色阴沉的哥哥,嘴角微微扬起,看来状况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发展。 目光碰到那低头的侧面,辰奕雷顿时很好奇,这个改变自己弟弟的裴家三小姐。 听到辰霖熙提到辰奕风,裴多多知道自己又免不了要面对皇帝了,不过他既然宠爱自己的三儿子,那么连带自己应该不会为难,裴多多现在真是深感深宫举步难,每走一步都要考虑有没有错,迎不迎合老大。 “我们的风儿成亲后可是乖巧了,这都多亏于多儿!”太后笑眯眯地把辰奕风和裴多多拉到一块,这个孙媳妇她是越看越喜欢了。 “多儿?”辰霖熙不解地念着,然后看着辰奕风一脸幸福的拉着身边的娇小女子,他也就想起自己的儿子前天已经成亲了,而现在好像蛮喜欢自己的媳妇,辰霖熙更是松了口气,原以为当时朝中两派争得那么火烈,辰奕风会不喜欢自己的娘子。 不过现在看来他是白担心了。 “父皇,那是我的娘子!”辰奕风立马介绍着,好像人家不知道似的。 “没问你的话不要答!”裴多多瞪了一眼辰奕风,这人真是什么都不懂,还嫌自己不够出风头吗?现在是太后喜欢她,皇帝好奇她,而这个笨蛋还要扇一把火。 “媳妇多儿见过父皇!”裴多多福了福身,这才抬起头来,不过这时她倒是愣了,这个皇帝还真是自家相公的老爹,自家公公,这辰家大概是有遗传,个个都长得不是一般的帅,于是裴多多的目光游移,色心大起地想看看辰奕风两个哥哥的样子,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惊呆了她。 那不是雷尔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是皇子,裴多多在看看另外一个,不过从他们站的地方自己可以分出身份来,自己姑姑所出的是大皇子辰奕阳,皇后的是嫡子辰奕雷,那雷尔不就是二皇子了?难怪那天在洞房的时候听见的声音那么熟悉,原来这家伙是皇子。 不过她早就知道雷尔不是一般的人,只是没有想到他是皇族的身份,也没有想到两人再见竟会是在这样的状况下。 而辰奕雷也看到了裴多多,同样的他也相当的惊愕,一时之间竟不能接受,要不是那双澄清的明眸,辰奕雷几乎就要告诉自己那是人有相似而已,所以当他看到裴多多同样惊讶的眼神时,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只是他却在心底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 “果然是清灵可人,难怪风儿喜欢得紧,寸步不愿离开!”辰霖熙打趣着,其实在看到 七岁傻相公第6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多多的时候,他同样是有点惊讶,因为裴多多那淡然的脸,灵动的眼眸让他想起已逝的故人,同样有着淡然灵动的气息。 “父皇谬赞了!”裴多多故作羞涩地低下头,不过这是为了掩饰刚刚那失神。 今天在这皇宫之中,所遇之事还不是一般的多,没想到竟会遇见辰奕雷,也没有想到自己请安这事进行得如此顺利。 “你父皇很少这样夸赞人,就连你四皇妹也没有,所以怎么会谬赞呢!”皇后也打笑着,其实自小她就与辰奕风的母妃刘氏较好,所以见到这个裴多多她同样也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几十年的夫妻,她想皇上也应该是有这样的感觉。 只是,当皇后的目光触及自己拿还在发愣的儿子时,心里隐隐升起一股隐忧。 裴多多无语,只能继续低着头以表示自己不好意思,继续让他们说着,要是自己发起火来,那不是形象尽毁? ps:明明又和大家见面了!大家素不素不喜欢呢?咋就没人砸票票的?米动力了……拼了!要是明天更新前明明的票票能够到150,明明就拼个两更出来,四千字滴说…… 33招人嫉妒 因为皇后的夸奖,以致裴多多一时不好意思迪低下头,不过她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几道凌厉的目光,其中不乏那位挂名的姑姑以及晋王夫妇,还有就是自己那结义嫂嫂。 不过对于裴华月的眼里似乎也有自己不懂的复杂,但是明明裴多多不就是个不入流的裴家三小姐吗?为什么在裴华月的眼里会有隐恨在里面?她是看到谁了? “那是当然呢?算来我们不但是妯娌。还是姑嫂的关系呢!”晋王妃亲热地拉着裴多多的手,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真实无比,“不过听闻多儿从小就少见客,刚刚盯着二皇弟不会是把表哥错认了吧?” 此话一出,无论有心无心,但效果都起到,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裴多多,好像等着她回答。 果然是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这是裴多多得出的结论,但是她这样无非是想挑拨自己跟明王一派的,不得不与他们联手,但是自己跟辰奕雷的关系又岂是他们想的那样!裴多多斜睨了一下明王妃,只见她脸上平静无异,裴多多只能说这才叫老狐狸,跟那雷尔一样,深沉得很,裴多多暗自觉得两人夫妻相十足。 “呵呵,嫂嫂说的这是什么话,表哥多儿怎么会认不得呢!只是刚刚初见父皇,父皇的天威令多儿一时失神,而刚好见到二皇兄,感觉到父皇和二皇兄很相像,而夫君看起来就略显柔美一些!” 裴多多说得单纯,却让晋王夫妇二人脸色徒然变了,她笑的腼腆,但眼里却露出狡黠。其实她也没说错,因为太后是温左相的姐姐,而皇后是温左相的女儿,他们都是近亲结婚,辰奕雷自然就和皇帝长得像一点,而辰奕风大概是长得像已逝的母亲吧?看看辰奕风的样子,他的母亲该是何等的绝色。 “这丫头说话还真是中听!”皇帝大笑,连带语气也没有那么的官式,“雷儿和风儿自小亲厚,不知是不是年纪相近,风儿老是缠着雷儿身后哥哥前哥哥后的,想必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才会多留意了一下!”皇帝说得像怀念过往,但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裴多多心里捏了把汗,上帝,我不是故意得罪谁的!只见就练月妃的脸上都白了几分,想必她已听出皇帝说的是什么意思,分明针对的是晋王。裴多多不禁冷笑,纵使裴华月已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但是皇帝偏偏钟情于辰奕风的母亲,而身边妻的名分也永远排不上她,皇后虽无爱,但是有皇帝的亲情,辰奕风的母亲虽早逝,但有的是永远的爱,相较于她,或许只有她是什么也得不到的。 不过裴多多不明白,为什么只自己的父亲位极人臣,而也是皇亲国戚,独独对于裴华月,皇帝有一种厌恶在里面,难道仅仅因为辰奕阳与辰奕风不合? 裴多多感觉到,从不远处,有两道不平的目光射来,单是感觉,她就感到那里面的是怨怼居多。 “父皇说得是。三弟为人憨厚,弟妹聪灵,照媳妇看来啊,以后倒是变成娘子前娘子后的!”明王妃朝着裴多多调侃着,眼神不时看向自己夫君。 其实从刚刚的对望,她就看出自己的丈夫脸上的惊讶,还有那隐藏得很深的不敢置信,身为女子,身为人凄,纵使她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却不能,因为没有什么比自己丈夫安危更为重要的,所以她选择忽视。 “哦,是吗?”皇帝好奇地看着自己的三儿子,难道自己傻乎乎的儿子真的是开窍了?“风儿喜欢自己的娘子啊?” “喜欢!”辰奕风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但是这么直白的话却引来了厅中女眷的不好意思。 裴多多白了一眼这个胡说八道的呆子,他是嫌自己不够出名,八成明天街上又在传闻裴家的三小姐深得皇上太后宠爱,裴家地位日益牢固。 “哈哈哈……”皇帝笑得好不欢快,直赞裴多多是有福之人。 皇帝与太后母子都是笑意甚深,而一众家眷也附和着,一时间各人的笑意尽显,但是却各不相同,裴多多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辰奕风,不禁跟着也轻松了点,好像像他那样也挺好的,虽然傻乎乎,但是却什么也不用愁,身在皇家之中,能像他那样笑得那样单纯的又有几个。 裴多多看着看着,没有发现自己的眼中多了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眷恋。 ps:虽然票票不是很多,但是今天是节假日,明明还是早早地更新,晚上还有一更,大家多多鼓励吧!!! 34刁蛮公主(两更) 因为皇帝高兴,所以特设宴在太后的宁安宫,所以一众嫔妃皇亲都会到场,经过早上一战,裴多多也稍稍适应了这些暗来暗去的说话方法,她现在想想虽然跟辰奕风说话要大动肝火,但是却好比和那些人在一起,那是要死不少脑细胞的。 午膳虽然不是很隆重,设在宁安宫里面,其中女眷坐在一起,而因为辰奕风的关系,所以裴多多破例和辰奕风一同,而他也乐得这样的状况,刚刚因为要和裴多多分开,还哭丧着一张脸表示不满呢。 不过裴多多却沉着一张脸,不想辰奕风那么如意,免得哪天他连尾巴都翘上天上去了。裴多多是和帝后坐在一起,周边射来一堆一堆的艳羡目光,大概是有些嫔妃一生也没有和皇帝同桌的机会,她不由得感叹,这就是帝皇家的悲哀,即使身份高贵,却依旧寂寥空虚。不过除了艳羡,也有一些是等着看热闹的,毕竟辰奕风是怎一个样子,他们都是相当的好奇。 到了开席时候,宫女太监不停地张罗着,一碟碟珍馐美味呈上,香气扑鼻而来,裴多多深呼吸了一下,宫廷美食就是吸引人,但是看多了吃多了,也就那样! 用膳时候,太后皇上特意给辰奕风安排宫女在身边,以防他出意外,不过太后话刚说完,辰奕风就扬着那张祸害众生的脸笑眯眯地对着太后,“奶奶,风儿不用人家帮忙,风儿可以自己来!” “哦?这么厉害?”太后笑得惊奇,眼睛睁得大大,与皇帝互视了一眼,两人皆露出不敢置信的笑意。 “嗯!这是娘子教的,说风儿长大了,有手有脚,不能老是依赖别人!”辰奕风沾沾自喜地说着,脸上的表情好不得意。 “呵呵,原来这是多儿的功劳啊!”太后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浮现了,看着裴多多的神情是越来越喜爱。 没想到几天不见,自己拿只会调皮胡闹的孙子竟然也学会了自己动手,她不愿他能够聪明伶俐,只要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那她也就要叩谢列祖列宗的保佑了。 不过还好,这次的媳妇总算没有选错,既不会瞧不起风儿的呆傻,,也不会嫌弃他,还愿意照顾他,这样的结果算是她最满意的。 “三弟贵为皇子,奴才们伺候不是应该的吗?”晋王妃挑衅地说着,语气甚是不以为然。 明明是一个呆子,却所有的人都宠爱着,就连皇上都让着几分,而那个出身卑微的女子现在比自己还要高贵得宠,搞不好那天皇帝老眼昏花,皇位都传给那傻子了。 “你给我住口!”辰奕阳压低声音怒道,看着晋王妃的脸色非常不悦。 今天的状况已经很明显了,辰奕阳没想到当天的联姻竟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眼看自那得宠的弟弟居然有像正常人一般的状况,与平常竟然大异,这样下去,那自己苦心十几年的努力不是要前功尽弃,想着,看向裴多多的眼神多出了一丝狠厉。 “不,娘子说得对,上帝赐我们一双手,是要我们做我们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依靠别人,吃饭时很简单的事情,风儿可以自己动手。”说着又笑眯眯的拉着裴多多。 裴多多也任辰奕风拉着,反正就当是他这么听自己话的鼓励,经过这么一来,这里的人今后大概都不会嘲笑辰奕风了,虽然是心智不足,但不代表就可以任人欺负,至少有她在,绝不允许。 辰奕雷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心中的一角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这时的他并不了解这是为什么,但是却非常知道那是无可奈何的痛,而命运竟会是这样的安排。 “上帝?那是什么?现在我们的风儿可是什么都是娘子说的。”皇帝跟太后调笑着,余光看到辰奕阳的方向,顿时一冷。 “父皇用膳都不叫上雨儿,莫非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女儿,这雨儿可是要看看嫂子是何等的标致,竟然连我的三哥哥都开窍了!”人未到声先到就是刁蛮公主辰奕雨的行事作风,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一个火花似的人儿跳动着前进。 麟奕国皇帝虽是皇帝,却只有几位嫔妃,,除却位高权重的月妃,就数辰奕风的母亲刘氏最得皇帝的宠爱,不过已逝多年,所以连带皇后,宫中女眷只有三位,而有所出的也只有月妃,宠妃刘氏,还有皇后。 而四公主,也是麟奕国唯一的公主就是皇后嫡亲,所以自小深得皇帝宠爱,纵得可是无法无天,自小和辰奕风这个三哥哥可是闹得皇宫鸡飞狗跳的。不过一个仗着得宠,一个仗着痴傻,可是所向披靡,没有人敢有意见。 听着声音,裴多多也微微好奇,皇宫之中竟会还有这样洒脱活泼的女孩,听这声音,就知道那应该也是放荡不羁,还有那穿着像火一般的身影,也应该是热情似火,敢爱敢恨。裴多动朝着那渐行渐近的身影微微一笑。 在这里,她可是遇到一个有趣的人了。 “雨儿给父皇,祖母,母后请安!”辰奕雨弯腰施礼。 裴多多看着这火红衣裳的女子,一身红色在她那白皙的肤色下,竟不显突兀,反而有点如玫瑰般,华而不艳。 “好了,还敢说朕忘了女儿,不知道是谁惦记着爱郎,这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皇帝打起哑谜来,一句话让辰奕雨红了脸儿,在红衣下越发娇艳。 裴多多倒是好奇,这刁蛮公主还会红了脸,看来还真是说中了心事,只是不知道是谁,竟博得她的青睐,该不会是来个刁蛮公主憨驸马吧?裴多多掩掩嘴巴,发现自己还真是想象力丰富,一时之间还胡思乱想起来。 “父皇取笑雨儿,雨儿不要跟父皇说话了!”说着没等皇帝批准就站起来,撅着小嘴朝着辰奕风走来。 “这丫头还害羞呢?现在风儿的事也好了,不如也把雨儿的事也定了,叶家向来与我们有姻亲,这回我们也可以亲上加亲了!”太后乐呵呵地说着,眼睛不是瞄向羞红了脸的辰奕雨。 叶家?裴多多想着,难道是叶玉轩?想想之前流尘说的轩辕山庄是皇亲国戚,而叶玉轩也和辰奕雷关系那样好,想必就是了。 裴多多偷偷笑了,原来那个憨驸马是叶玉轩,不过这看来,倒是见不错的事情。 眼看辰奕雨已来到跟前,热情地上前正要拉住裴多多,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娘子是我的,四妹妹不能抢!”辰奕风像是捍卫宝物一样把裴多多护在身后,警戒地看着辰奕雨。 不过这也难怪他会那么的小心,从小到大辰奕雨都爱跟辰奕风抢东西,事无大小,无论是吃的还是玩的,都喜欢也独喜欢跟这个三哥哥抢。不过辰奕风也是个爱护妹妹的哥哥,对于这个唯一的小妹妹自然是喜欢得紧,也就什么都让着她。 不过这回是不情愿了,可见裴多多可是成了他的心头宝贝,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娘子被抢走了,睡觉的时候就不能抱抱了。 这回轮到辰奕雨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三哥哥居然会来个这样的说法,好像以前一直是自己欺负他一样,这叫她,现在可是许多人在看着,这不是摆明了不给她面子吗?只是裴多多的话更令她吃惊不已。 “你给我闪一边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这呆子是哪壶不提哪壶开,在胡说什么?她现在正是好奇着这个刁蛮公主憨驸马这事呢! “三嫂嫂雨儿有礼了!”辰奕雨现在是真的对这个裴多多刮目相看了,难怪自己的三哥哥那么宝贝,让自己也忍不住想要抢她过来,不过这样的话,三哥哥会不会哭着找她算账呢? “四妹妹果然是个可爱的人儿!”裴多多与辰奕雨相视而笑,两人的样子看来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裴多多挺高兴,没想到皇宫一游,还能结识一下朋友,倒是有点收获。 ps:今天两更了,亲们快砸票票吧! 35不是三弟 汝烟河的凉亭里,叶玉轩着急的转来转去,上午的时候被辰奕雨缠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打探到于铎跟他们约定掌灯时分继续在这里约见,所以他早早就来了,不是他等得焦急,就是怕自己错过了,然后于铎又出什么意外。 不知道为什么,他自那一次见过于铎后,竟对他日思夜想,那日朝堂上只为了他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点燃了两派的导火线。 而那日听见于铎遇袭的时候,他的心脏都差点停止,叶玉轩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那种倾向,然后想到这个,叶玉轩不禁暗自摸了几把冷汗。 不过于铎那天的样子,叶玉轩还真是念念不忘,那样飘逸自信,自己就被深深吸引住,即使那是一个男人,但是却有一种欣赏在里面,舍不得移开视线。 叶玉轩在径自沉思,不知不觉太阳已经下山,他心里越来越紧张,怕自己一时不能控制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见一个身影还晃前进,叶玉轩连忙上前,见到的是一脸阴沉的辰奕雷。叶玉轩纳闷,今天明明是皇家的宴席,辰奕雷怎么会这么早就出现? 辰奕雷从叶玉轩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纳闷些什么,宴席其实在下午就结束了,太后身体不好,父皇要求众人早早散去,免得打扰到太后的休息。而他本想去跟裴多多说说话,但是碍于在宫里,而小妹和辰奕风也一直缠着裴多多,相信 今天她都不会有时间腾出空来,所以他就一个人来到这里。 其实今天的皇宫再遇,自己至今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要不是晋王妃的蓄意挑拨,自己还真会失态,虽然不敢相信,但是那双灵动的眸子,分明就是和于铎一模一样,还有那样子,除了没有把头发束起来,其他的样子,与所见无异。 “王爷,你今天这是?”叶玉轩跟在他身旁,有点不解地问。辰奕雷今天看起来,样子奇怪了很多。 “没事,今天不用等了,于铎不会来了!”辰奕雷冷冷地说,看到自己的弟弟与她同住一室,他竟会有有种难言的嫉妒充斥心中,有不断扩大的趋势。 “是他又出事了?”叶玉轩心底腾地升起不好的预感,千百个不祥的想法在心底蔓延着。 现在已是掌灯时分,但是于铎却不是会失约的人,但偏偏现在还没有出现,不禁让人不安起来,就连额上也冒起冷汗。 “不是,而是她不是他!”辰奕雷否定,他知道叶玉轩对于铎又不一样的感情,但是现在这个状况,就连他也不愿去相信,而玉轩,应该是更不能接受。 “什么他不是他?”叶玉轩不懂,到底这是哪门子的事情?今天怎么每一个都怪怪的? “于铎不是三弟,而是三妹!”没想到一日之间,差异竟会是如此之大,男扮女装?对于铎他曾有几千个想法,但是却没有想过,他居然会是一个女子,而且竟然是裴家三小姐。 “什么意思?”叶玉轩瞪大眼睛,辰奕雷的话,他怎么也消化不过来。不是三弟,是三妹,那是什么跟什么,不会是于铎其实是女子? 想到这个,叶玉轩是好像立刻醒悟一样,心中的狂喜席卷而来,但是却随着辰奕雷接下来的话跌入谷底。 “因为我今天在宫里遇见她,以三弟王妃的身份出现!”说道这里,辰奕雷觉得自己有点残忍,尤其是见到叶玉轩那瞬间惨白的脸时。 不过他还是要说,那就是今天太后在宴席上的事,就是两家联姻的事情,要是告知这个,玉轩大概更是不能接受吧? “王、王妃?”叶玉轩结巴起来,那不是裴家的三小姐?事情怎么会这样?那他们之前之所以找不到他人,其实一直在他们身边?隔着那么一点距离,却仿佛是万里千丈。 “对,他是三弟的王妃,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辰奕雷直言,但是却说得云淡风轻,“而且,今天太后和父皇决定,处理完沧国来访的事情之后,你就和雨儿成婚!” “成婚?”叶玉轩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怎么会忘了,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已决定了,他们叶家向来就是和皇室关系甚深,每隔一代,两家就会联姻,或是公主下嫁,或是叶家女儿成为后宫之主。而他爹也就因为可以自主拥有婚姻的决定权,才会又后来那样生不如死的下场,所以这根本就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但是现在听来,叶玉轩却感到不是一般的难受,要是以前他到不会觉得有什么,反正一早就有心理准备,而辰奕雨虽然刁蛮一点,但却也是真性情的公主,所以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他从来就没有太大的抗拒。 但是现在,知道自己心意的时候,却要告诉他,一切都是不可能? 36三朝回门 话说裴多多来了这麟奕国已有好几天了,刚刚过完那见家翁的事情,又到了辰奕风见岳父了。不过人家是当朝第一宠,所以自然这准备的就由相府的人去忙了,而他只要大模大样地到一下场,露个面,那裴府就要折腾好久了。 不过这天裴多多可是连哄带吓,威逼利诱了好久,才说动那笨到不行的辰奕风出发,差点就想把他打晕直接抬过去。其实辰奕风一听说娘子要回之前的家,以为之后就不陪他玩,才会一时想歪,不愿出府。 经过一番解释和保证,辰奕风才撅着小嘴,半信半疑地上车,过程中不忘拉着裴多多的手,以防丢失。而裴多多也习惯了辰奕风这种恋妻情结,权当是直接的新鲜感还没过,所以才会这样。 本来昨日裴多多是打算约雷尔出来开诚布公,同时问一下他到底是谁一直在追杀自己,想想自己来这个地方才几天,没可能接那么大的仇恨,而且还是麟奕国三大势力之一的拜异教。 除了得罪过裴思庸之外,其他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仇家来给裴华年寻仇,但是这个可能被自己直接否决了,因为当时的她可是改头换面,以男装身份出现,更何况,就是寻仇那应该是绑票之类的,但是那天那拜异教的杀手明明就是想要除掉自己。 所以只有裴思庸这个突破口,而要是是真的是裴思庸的话,那是不是就是说,裴府和江湖上的邪教有联系?这件事看来是越来越看不清了,一名朝廷大员,与江湖上的人勾结,只为杀掉一个与他儿子有过节的陌生人? 算了,裴多多摇摇头,不愿再继续想这个问题,还是到时找雷尔他们在座商量吧,这种花费脑力的事情,她还是不要想太多才好,免得等一下少年白发。 这边裴多多在胡思乱想,那边裴府可是乱成一锅,裴思凡和裴思悦不愿出门迎接,那边裴思睿的脸色黑过墨汁,而裴思庸在那边大摇大摆地坐着,不时调戏一下伺候的丫鬟。而裴华年则是在厅中走来走去,不时冷冷地睥一眼那些不知死活的儿女们,老脸越发地黑沉。 在几人还在自顾自地各做个的时候,守门的奴才快步前来禀报,说是已经见到乐王爷的马车,不消一刻就会到来。 裴华年不发一言,只是眼神冰冷地望了一下那些还在胡闹的儿女们,独自一人喝管家道门外迎接,而大夫人和二夫人自然是恭敬地跟在身后。裴思庸他们虽是不愿,但是却不敢拂逆裴华年,都恭恭敬敬地起身出门,而裴思凡在经过裴思睿的时候,姣好的脸容漾起一记别具深意的笑容。 裴思睿沉着脸不予回应,但是抿紧的薄唇还是泄露了他此时心中的郁结。 裴华年一干人等才来到府门,乐王的马车就来到了,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车子,足足有几十米长,全是三朝回门,皇帝太后赏赐的礼物。 “裴府到!”太监长长尖尖的嗓音告诉裴多多和辰奕风目的地已到,也在警醒着裴府门外站立的人,三皇子乐王到。 裴多多伸伸懒腰,准备下车,而马车之外的太监早已等候,准备搀扶主子们下车,辰奕风率先蹦下了马车,然后等在车下,面带笑容地准备抱裴多多。 这几天出出入入,辰奕风可是学到了很多东西,例如什么三从四德,绅士风度,二十四孝老公等等,当然这都是现代版的,也是裴多多传授的。想来这样宠老婆的男子,还是皇子,想来,辰奕风应该是麟奕国的第一人。 所以辰奕风做这样的事时,街边的百姓是目瞪口呆,而裴府的几位小姐公子就是不屑一顾,当然裴大老爷的脸色就是黑上加黑了,要知道裴多多是他的女儿,要是传了出去,这不是要说他教女无方,居然连皇子也不放在眼里。 而裴思睿看到那亲昵的一幕时,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如冰的眼眸瞬间变成了嫉妒。 裴多多被辰奕风牵着来到裴华年的跟前,其实现在的状况她感觉还挺好的,虽然辰奕风笨笨傻傻,但是却十分关心她,心思也很细腻,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样的男人,在这里可是不多见的。 “臣参见乐王殿下,王妃娘娘!”说着裴华年双拳握在胸前,恭敬地俯身行礼。而身后的人就是不愿意也不敢挑战皇权,所以都和裴华年一样恭恭敬敬地俯身。 裴多多轻笑,难怪那么多人拼死拼活都要得到权力,都要至高无上,原来俯览一切的感觉是这样的,不过她权当是新鲜而已,要是天天人家都这样跟出跟进,卑躬屈膝的话,她还不难受死? “爹爹不必多礼!”裴多多虚抬了一下裴华年,而辰奕风也跟着裴多多一样的动作。 “谢王爷王妃!”裴华年举止甚是尊重,似乎即使辰奕风是为呆痴皇子,无权无势,也不会丝毫怠慢,让人容易觉得裴华年真是拿为国为民的贤臣。 “哼!还真是一朝得志!不就是一傻子吗?”裴思凡冷冷地说着。 裴思凡本来以为裴多多到王府之后一定会被压制,因为乐王可是一直都是胡闹出名的,没想到刚刚听到消失,现在乐王的举止月常人无异,本来她是不相信的,但是刚刚的事实正是见证了,而且昨天宫里就赏赐了很多,都是因为皇帝和太后都异常喜欢裴多多,想到这个,裴思凡却越来越不服气,凭什么她次次都这么好运气,上次自杀没死成,现在还要光耀门楣。 “不得无礼!”裴华年咬着牙压着怒气,眼里却散出嗜人的光芒,惊得裴思凡顿时心惊肉跳,连忙白着一张脸颤抖地底下头,“王爷恕罪,小女一时无礼,换望王爷海涵!” 裴多多怪异地看着两人,不知道为什么裴思凡顿时会那么害怕,刚刚裴华年会如此令人毛骨悚然,是紧紧因为裴思凡那不敬的话吗?但是那却是真真确确的骇人,对自己的女儿,裴华年似乎太过了吧? ps:拉票票了!这么早更,亲们的票票应该还没砸出去,明明来抢了!行动中…… 37多多护夫 虽然裴多多不甚满意裴思凡的话,但是裴华年也已经向辰奕风道歉了,而自己也没必要继续纠缠,不然只会让大家都不高兴,所以她选择忽略,反正跟裴思凡计较的话,那是计较不完的。 “姐姐不过是和王爷说笑而已,爹爹何必较真!”裴多多打着圆场,说着要辰奕风给自己那几位所谓的兄弟姐妹见礼,反正于她而言,礼貌这种东西是互动的,没道理只是别人对你尊敬,而你却仗势嚣张的,而她要辰奕风也要做到这点。 辰奕风到是很听话,反正在他看来,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娘子要他做什么,他都会毫无疑问地区完成,就算裴多多现在把他卖了,大概还是傻乎乎地帮她数钱吧? 这情况裴华年却不敢,他打着哈哈,然后领着辰奕风和裴多多进内,依旧是不敢僭越那君臣之礼,微微退下一步。 裴多多讪笑,几天之前自己还是什么都不如的裴家三小姐,地位低得脸这里的奴婢都不如,现在却是裴华年都要恭恭敬敬的,这怎么说呢?风水轮流转的道理还真是不是一般的让人难以接受,有谁会想到没有死成的裴多多,命运会给她一个这样的转折呢?这真是陆游大师说的那个‘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 所以说有时候还真不能小瞧人,这是裴多多现在理解得最深的道理,要是想的话,有谁会想到,那只会骗吃骗喝的刘邦会成为汉高祖?那只是一介农民的朱元璋会成为泱泱大国明朝的明太祖?那这样说来要是自己身边这个傻子那天成了皇帝,那自己是否也不用惊讶,起码他是有着很多的先天条件? 不过,这个裴多多只是想象而已,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还是太雷人的。 “娘子你在想什么那么高兴?我也要听!”辰奕风突然附过脸在裴多多耳边轻声说。娘子的表情太奇怪了,时不时对着自己傻笑,好像自己脸上有什么似的。 裴多多抿嘴一笑,自己刚刚真的是想得太入神了,“我在想要是你将来当了皇帝我也不会觉得惊讶!”裴多多如实说,因为这个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为什么啊?他们不都是说风儿没用吗?连娘子你平时都说我是个呆子!”辰奕风好奇,平时那些人都嘲笑自己,虽然都碍于身份不敢名目张扬,但是他还是知道的,但是娘子虽然口中这样叫他,但是却从来没有笑过他。 “不为什么,别人能做的,你也能做!”裴多多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反正就是这样认为,天生我材必有用嘛。 “娘子你好好哦!这次要是别人在说风儿没用的话,一定骂回他们!”辰奕风乘机抱着裴多多,激动得任裴多多如何用力都甩不开。 裴多多和辰奕风在窃窃私语,而身后依旧跟着一大群人,不过少了裴华年的身影,大概是有急事先走了。而刚刚被呵斥的裴思凡现在正怨怼地看着裴多多,试机报复。 裴多多叹气,怎么原来的裴多多那个样子,都可以招惹到麻烦的?不知道是因为太过懦弱还是裴思凡欺人太甚。 “妹妹和妹夫还真是恩爱啊,但是妹夫要是有用的话,那怎么只会对妻子之言言听计从呢?”裴思凡还真是无所顾忌,裴华年刚一走开,就开始没事找事了。 辰奕风挠挠脑袋,明显地没能消化裴思凡的话,他想了想,又看看裴多多,一副紧张的样子,绝美的俊脸都要皱成一块了。 “思凡,不要胡闹了,你忘了爹刚说的话了吗?”裴思睿出言调和,刚刚见裴多多与辰奕风亲昵的样子,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在心中,鲜血淋漓,但是看到裴多多受委屈,心里有立生不舍。 辰奕风,果然不能保护多儿,而他总有一天会包多儿纳入自己的羽翼,让她不受伤害。 “娘子!”辰奕风难过地抱着裴多多,声音中带着哽咽,让裴多多的心徒然难受起来。 裴多多沉下脸,心中正酝酿着正要爆发的怒意,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是裴思凡却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难道她不懂人从来就不分贵贱高低聪笨的吗?连最基本的做人尊敬他人这个道理都不懂的吗? “姐姐言重了,夫妻之间本是一体,哪有分要妻子听从丈夫,丈夫不能听从妻子的呢?”裴多多冷冷地说着,“还有,裴家二小姐公然侮辱皇家,藐视皇权,来人,把二小姐带下去,杖打二十!” “裴多多你敢!”裴思凡大吼,一脸鄙视地看着裴多多,她以为当了王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她就不信,裴多多敢打她! “没听懂吗?裴思凡公然藐视皇权,杖打三十,就在这里执行!”裴多多声音加重,冷漠地扫视着周围那些裴府家丁。 今天就算是跟裴思凡撕破脸,她也要她得到教训,不过裴多多没有想过裴思凡会知错,反而只会越来越嫉恨与她,但她不管,起码要裴思凡现在要忌惮于她,因为她已不是那个懦弱胆小的裴多多了。 “你这个贱丫头,你不要太过分,我去告诉爹爹!”裴思悦口出狂言,正欲冲上来,却被裴思睿挡了下来。 “多儿,不,三妹,思凡只是一时意气,你不要计较!”裴思睿出面周旋,转而回头对着裴思悦,“你不要再火上加油!” “动手!”裴多多只说了两个字,身后就涌上几个家丁,把裴思凡按住,板子就这样落下。现在是裴三小姐贵为王妃就连相爷都敬她几分,所以他们只有惟命是从的份。 板子在裴思凡的身上霹雳作响,而裴思悦虽然想要上前阻止,但是却被家丁拦住,而裴思睿只是撇开脸不去看,看着裴多多那冷漠的脸一脸失神。 难道真的是她变了吗?短短几日,她愿意嫁进王府,忘了自己与她之间的事,现在为了辰奕风公然与裴思凡动起真格,虽然裴思凡有她不对的地方,但是只是短短几天,她就愿意为了辰奕风至此? 裴思凡愤恨地盯着裴多多,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裴多多好过,今天她受的一定会要裴多多加倍还回来。 ps:又来求票票了,手上有票票的快砸在明明身上噻!!! 38公主愁嫁 用过午饭后,裴多多和辰奕风就准备离开了。虽然裴华年多次婉言劝留,但是裴多多还是坚持己见,不做多留,趁着时间尚早,她还可以到街上逛逛呢!而且今天辰奕雨也说过要来找她。 对于这个刁蛮公主,裴多多算是没法了,反正她就死皮赖脸地跟着你,直到你答应为止,要是一般人就算了,但是偏偏她又要笑着一张比太阳还灿烂的脸出现在你面前,那真是什么法子都没有了。 对于裴多多的坚持,裴华年多少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他也不明说,只是临走的时候还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一直都不了解的女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居然会是这样陌生的一个人。 早上家丁来给自己禀报的时候,他几乎不能相信家丁说的是真的,裴多多竟然就在花园那里杖打了裴思凡,还是她亲自监工。 望着裴多多的背影,裴华年叹了口气,心底浮起一种感觉,好像现在的事情,不是随着自己的掌控而发展了。 走在前面的裴多多当然感觉到身后的视线,不过她也并没有在意,反正今天也算是最后一次踏入裴家了吧?今后大概也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与裴家再无联系了。 来到天香楼门前,裴多多率先下车,而辰奕风跟在身后,虽然裴多多不是很想带着辰奕风这个胡闹的人,但是坳不过他的死缠烂打,只好也带上,她不得不佩服辰家的基因遗传的问题,几兄妹都是一个德性。 随着小二来到包厢,裴多多一路保持着正常的状态,因为小二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好像看到什么稀有动物一样,而辰奕风也拉住她的手,好像恐防自己走失般。裴多多无语,只好任他们自己爱干嘛干嘛。 “嫂嫂快来坐!”来到包厢,就见到迎面出来的辰奕雨,一身男装英气十足,裴多多心里不禁想到一个词,辰奕雨这家伙想必一定是熟手技工,偷出宫外一定是常事。 “娘子,原来你平时是躲到了这里,难怪我找不到!”辰奕风看着这里的环境,一脸正经地说着。 裴多多无语,也不打算解释,反正她说了也是白说,何必浪费力气。转而看向辰奕雨,看她一脸哀愁的样子,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不然也不会这么急找自己出来。 “丫头,你不会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事情吧?我想想,看你这样子,八成是为情所困!”裴多多托腮,定定地看着辰奕雨,直到那白嫩的脸上浮起红晕,自己知道应该是猜对了。 辰奕雨是当朝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事会要她愁眉苦脸或者担忧,唯一一个就应该是小女孩情窦初开的小心思了。那叶玉轩那家伙为什么会不愿意呢?难道是有心上人,但是看你样子也不像啊?看来这出刁蛮公主憨驸马要改成刁蛮公主冷驸马了。 “嫂嫂你怎么这么厉害呢?”辰奕雨眼睛睁得大大,好像看到稀世奇珍一样,但是转而那闪闪发亮的眼眸就黯淡下去了,“我跟他说了我们的事,但是他却说暂时不想成家!”辰奕雨愁眉苦脸的,一双弯弯的柳眉蹙了起来,样子看起来好不可怜。 其实她知道叶玉轩一直不喜欢她,只是最起码没有自己喜欢他那么喜欢自己,就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但是她就是喜欢叶玉轩,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直到自己跟他提起父皇一应诺了他们的婚事时,他才正色地告诉她,他还没有想成家,男儿应以国家为先,但是她知道,那是敷衍她的话而已,他根本就不想娶她。 但是之前跟叶玉轩提起这个的时候,明明他就没有那么的抗拒,好像了然一样,但是为什么这次态度会不一样了,而这才是她担忧的问题,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应该是有了喜欢的人。 “不想成家?”裴多多一愣,不由得发笑,没想到叶玉轩那种人也会想这样的破借口来拒绝女子,只是听辰奕雨的口气看来,叶玉轩不单是拒绝她这个问题成为她的困扰。 “嗯,他说男儿志在四方,应以国事为先!”辰奕雨就像焉了的花一样,了无生气地说,“但是我觉得玉轩哥哥跟一前不一样了。”这才是事情的重点,到底玉轩哥哥改变的原因是什么? “不一样?那里不一样了?”裴多多也好奇了,不会是跟自己猜的一样,叶玉轩有了喜欢的人了吧?那不是成了三角恋了? 而这个是感情的问题,还真是难解决,纵使辰奕雨是公主,高高在上,也不见得就可以得到一知心人,所以或许这就是皇家的悲哀。 皇帝女不愁嫁,但也得看嫁的是什么人。 “就是我怀疑玉轩哥哥有喜欢的人了!”辰奕雨皱着脸说,脸上是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事情不是第三者可以干预的,现在就要看看辰奕雨自己要怎么去处理这件事。 情之一字就是让人困扰,辰奕雨这个从来 七岁傻相公第7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这个从来就无忧无虑的纤纤公主,现在也到了少女心事的时候,不过还好自己没有遇到这样的状况。要是她有一天也喜欢人那会是怎样呢?不自觉地裴多多的眼光飘到了辰奕风那绝色风华的脸上。 只见辰奕风接到裴多多的目光,然后傻乎乎又温柔无比地回视着她,她不禁脸一红,立马转移视线。不会吧?自己竟会是期待着像辰奕风这样的人?这世界是不是乱了点? “我就是不知道才要问你啊!”辰奕雨好像一个走在了自己的困惑中,前路茫茫的花季少女一般。 要是真的是这样的状况,她还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应该放弃还是坚持下去?但是最后玉轩哥哥还是不喜欢自己怎么办呢? “那你舍不舍得你的玉轩哥哥?”要是不舍得的话,以她的看法就是要是喜欢的话,那就坚持,反正闲着时男未婚女未嫁的,大家都是公平竞争的嘛! “不舍得!”辰奕雨斩钉截铁地说着,眼里透着坚定。 “那你就坚持下去!”裴多多也回以同样坚定的话,在她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辰奕风那风风火火的声音又来了,身子也被他拉到窗前。 “娘子你快看,下面很热闹呢!” ps:明明不厌其烦地又来求票票了!行动中…… 39沧囯来使(两更) 裴多多闻言,随着辰奕风的视线看去,的确是看到一条长长的队伍在街上穿行着,前面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敲锣助威的。 裴多多看着那些人的穿着,好像并不是麟奕国的服装,麟奕国的服装跟汉服有点像,长袍广绣,男女都是以束腰为主。而那队伍中的人带着高毡帽,穿着长靴,衣服是少数民族的服装,至于是哪个民族这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好像和古代的匈奴或者胡人有点类似,应该是麟奕国周边的小国家吧》 裴多多看着那队伍慢慢靠近,在中间的地方有一辆有顶但周围却是打开的马车,而马车上有人不断挥手,看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裴多多暗猜那应该是年轻的男子,就是不知道样子帅不帅,不过单看那手,里面的人应该不错吧? 裴多多一直有着看男人看手的习惯,要是那手长得不好看的话,纵使多帅的男子,在裴多多心中都会大打折扣,而自己身边的辰奕风,就是样靓手好看的美男。 “原来是沧囯来使!”辰奕雨喃喃道。 前些天父皇一直很忙,说是有来使来麟奕国互为盟约,想来这就应该是那些沧国人了,只是这规模也太大了,场面震撼好像连自己父皇祭祀的时候都不及。 “沧囯来使?”裴多多扭头看着辰奕雨,原来这真的是外来的国家。没想到麟奕国是这么开放的国家,接见来使也那么宽容,竟会容许他们这么大一班人进京。 “我也是在宫里听一些宫女太监谈起的,说是我们麟奕国会有别国来访,所以父皇这段时间一直很繁忙,就连大哥二哥也一样!”辰奕雨解释着,其实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对于朝中正事,她向来不会去过问。 “沧国来使是什么东西啊?”辰奕风也凑过脸来,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眨着大眼睛。 这也是裴多多要问的事,但是她知道那不是什么东西,所以她也一脸好奇地看着辰奕雨,相信她应该能解释一点给她听,并竟她是麟奕国生活了十几年,总比她知道得多。 “沧国是依附于我们麟奕国的一个边缘小国,但是几十年来,发展的异常之快,虽然对麟奕国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外衣,但是暗地却经常有着异动,尤其是新一任皇帝沧寒琅登上王位后,一直有着侵略别国的野心,所以短短几年,国势就要与麟奕国比肩!”这也是她在玉轩哥哥家的时候,哥哥和他在商量朝中政事的时候,自己听一点漏一点的知道了个大概,但是她却也没有记住多少,因为她只要好好玩玩闹闹就好了。 原来这个沧国的皇帝还是个军国主义,不过这国与国之间本来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不过还好麟奕国的的皇帝也不算是昏庸之人,而还有雷尔叶玉轩这类的强人在这,所以照她看来,麟奕国的外忧构不成威胁。 裴多多探头出窗外,沧国的来使准备经过天香楼,街上一众百姓都十分好奇这种热闹,挤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老人小孩都一起凑这个热闹。想来麟奕国的外交还比较好,百姓对此都不会有太过惊讶,想来麟奕国这百年来还是个不错的国家,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 “那下面马车的是沧国的皇帝吗?”裴多多好奇地问,但是她的感觉是皇帝应该会是一个呆板无趣的样子,好像一天到晚都是愁眉深锁的,活像个深闺怨妇。 “好像不是吧?”辰奕雨歪着脑袋,看着远处的马车,“听说这次来麟奕国的是沧国皇帝的得力大臣,好像叫什么来着,叫齐??我记不起了,只是听玉轩哥哥提过一两遍,也忘了!”提到叶玉轩,辰奕雨的脸又皱了起来,什么时候她的玉轩哥哥才会正视自己呢? “好了,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裴多多调侃着,转视线又落在那缓缓前进的华丽马车上。 只见那车中人的手不断挥舞着,在经过天香楼的时候,好像料到般抬起头来,目光正好和裴多多相对,那仿佛会摄人心魄的俊眸在看裴多多的时候,多了一丝兴味,多了一丝探究。仿佛在看一只猎物。 裴多多也同样震撼,那是一张极其邪魅的脸,不同于辰奕风那种颠倒众生的美,也不同于流尘那超然世俗的脱俗之美,那是一种邪魅,带点混混痞痞的味道,好像罂粟花一样,美却带着嗜人的毒。 而最令裴多多奇怪的就是他看她的眼神,好像是认识自己一般,仿佛在跟老朋友说话一样,这样的男子让裴多多心惊,好像置身于一环又一环的计划之中,那比草原中的泥潭更为可怕,前路顿时迷茫一片,让人有点不知所措。 裴多多望着那已经远去的马车,心中疑团一个一个变大,然后叠加在一起,而刚刚的眼神,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好像也是在天香楼,但是是在什么样的状况?裴多多越想越烦躁,秀眉也拧紧了起来。 “娘子、娘子?”辰奕风摇晃着裴多多,自己也循着裴多多的眼神望去,只是马车已经走了很远了,他不明白裴多多到底是在看什么。 “嫂嫂,你在看什么?马车已经不见了!”辰奕雨也担忧地望着裴多多,,自己的嫂子怎么突然就看着巡游队伍发呆呢? “没事!”裴多多轻声说,这些都是自己的疑问,也没有必要让他们担忧,“我们回去吧!”说着一个人先走在前面。 辰奕雨不知道裴多多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但是看她的样子,辰奕雨也体贴地默不出声,同时也拉住自己拿喋喋不休的哥哥,一直默默地跟着她。 ps:今天爆发两更了,亲快点砸票票吧!!! 40王府再见 裴多多带着辰奕风愁眉深绪地回到乐王府,才刚到门口,就听见刘梓来报,明王和叶玉轩到访。 裴多多纳闷一下,不知道两人此时到访所谓何事,不过她猜想八成是为了她这个男扮女装的于铎,而她也正好问问,这几天她所遇到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 而辰奕风一听到明王二字,心情就激动起来,完全忘了他本来打算哄裴多多开心这件事,以神八的速度直奔到辰奕雷的身边。 见到辰奕风异常高兴的辰奕雷也露出难得的笑容,和辰奕风互相闲聊了一番,但眼神却不时飘向门外。 叶玉轩也跟着辰奕雷一样,他已站到门前,一直望着门外不远处正徐步前进的天蓝色身影,还是那样的蓝色,还是同一个人,还是那样飘然,好像空气一般,自己能感受到,但是却捉摸不住。 “娘子这是哥哥,你快来!”辰奕风热乎地拉着裴多多,给他们介绍着。 “乖,你看你浑身脏兮兮的,先去弄干净!”裴多多帮辰奕风整理好弄乱的衣服,“来人,带王爷下去沐浴更衣!”裴多多看着一边的家丁,严肃地吩咐着。 辰奕风虽然是不愿,但是却不敢违背裴多多的话,只好皱着脸撅着红唇可怜兮兮地看着裴多多,裴多多受不了他这样看着自己,尤其是这样的绝世美男,“好了,你乖乖的,我等一下就去跟你玩!” 叶玉轩看着这样的情景,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灵动容颜,居然在自己发现心意的时候,已为人妇,自己连争取的机会都没有,难道之后就只有这样面对她吗?有一个哥哥或者妹夫这样的关系。 辰奕雷现在的心情也不是太好,明明就是自己的弟妹,明明知道这样的思想并不对,但是心底那蠢蠢欲动的感觉却肆虐着自己,无法控制。 “大哥二哥,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裴多多望着两个发愣的人失笑,难道她的脸上长了点什么吗?怎么一直在看着她呢? “你真的是于铎?”叶玉轩还抱着幻想,希望自己看到只是人有相像,其实她与自己心中的人是两个人。 “二哥不会几天不见就忘了我吧?”裴多多宛然一笑,朝叶玉轩狡黠地眨眨眼睛,但却没想到叶玉轩竟然撇过脸转移视线,让裴多多纳闷了一下。 这叶玉轩怎么这么奇怪啊?才几天没见,就变得比辰奕雷还难捉摸,难怪辰奕雨会那么苦恼,这还真叫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喂,你是干什么?来这里就是叫我看你闪闪缩缩的吗??”裴多多没好气地问,然后走到辰奕雷的跟前,“哈哈,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是个皇子,你说我现在是个王妃呢还是皇子的义弟啊?” 裴多多一句话说得无心,但是辰奕雷和叶玉轩却听得难受,他们都眼神复杂地看着裴多多,眼里有着裴多多没有看到的情愫。 “不是,那天你听说你在凉亭被刺杀,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最后谁救了你?”叶玉轩忙说出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了解裴多多上次被袭的经过,好让他们断定是不是那些人所为。 “就是拜异教的人做的啊!”裴多多云淡风轻敌回答,好像那差点死翘翘的不是自己。不过她就是这样,就算事情再大,在她看来也无所谓,更何况最后还没有事,所以这样的事,她当然不会记在心中,这种人典型的就是见了棺材也不流泪的。 “拜异教?你知道拜异教?”辰奕雷也插话了,看着裴多多的眼神有点诡异,难道她也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吗?我想大概所有的人都应该知道这麟奕国的三大势力之一吧?”虽然她是的确不知道,但是那仅限于见到流尘之前,不过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她也不知道啦! 辰奕雷与叶玉轩相视一眼,互相都露出不易察觉的精光,她说的没错,拜异教是麟奕国的三大势力,但是却不代表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一般只有朝中黑暗势力或者江湖中的人才会知道,这就是拜异教之所以存在这么多年而不被朝廷所歼灭的原因。 但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情,上次在天香楼见面的时候,明明就是连裴府的事情都不知道的,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装的?想到这个可能,辰奕雷的眼里立刻闪现嗜血的光芒。 “不是,只是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很了解似的,而且那天的打斗好像不禁你一个吧?”辰奕雷疑惑地问,心底的天平开始摇摆着。 “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救了我!”裴多多好奇地看着辰奕雷,不过想想他的身份,要追查到点蛛丝马迹那也不是件难事。 “是谁?看那手法,是个高人!”叶玉轩也好奇起来,那是蓄意还是偶然? “流尘剑的主人!”裴多多骄傲地说着,好像她是那绝世高手一样! “流尘公子!”叶玉轩额辰奕雷同时出声,眼里都露着不敢置信。 传闻流尘剑只是个流言,一直以来都是个传说,世人都没有见过流尘公子的真人,只听闻他不但是流尘剑的传人,还是神医华无尘的嫡传弟子,医术高超,可谓是扁鹊再世,华佗转世。 “嗄?你们也听说过他?看来他很出名!这家伙还骗我他什么都不是?”裴多多碎碎念着,看来辰奕雷和叶玉轩都知道的人,还要流露出这样的惊讶,那流尘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早知道当时就拉住他留下联系方式了。 “你说那天救你的就是流尘公子?”叶玉轩吃惊地问,没想到那样的剑法竟会是流尘剑,不过不用他们怀疑,当世能做到那样的至今只有两人,一个就是流尘公子,一个就是天机老人的入室弟子,绝杀门的门主绝世郎君。 “是啊!拜异教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裴多多没有叶玉轩的惊讶,她就不懂,流尘至于让这两人都面露惊讶? 而她现在要纠结的不是流尘的事情,而是拜异教怎么会看上她的问题。 41错综复杂 听到裴多多的话,叶玉轩与辰奕雷都松一口气,看来她是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在他们还没分清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他们的计划是绝对不能暴露。 “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是拜异教的人呢?”裴多多好奇起来,他们那天并没有杀掉那几个杀手,而到了掌灯时分,杀手应该是走了才对啊?难道单凭打斗他们还能知道时拜异教来刺杀她? “我们是找到拜异教的月堂堂主的月牙形暗器,还有就是从杀手尸体上知道曾经被剑气伤过,所以知道有人救你!”辰奕雷解释,要不是有这些线索他们还真不知道是拜异教所为,不过凭月堂堂主那样心思细腻的人,这些线索应该是他故意留下的,不然就是当中出现了什么意外,才会没有清理现场。 “哦原来是这样,等一下,你说那些杀手都死了?”裴多多不能相信,那天他们只是打晕了那些杀手,难道是流尘骗她的?但是流尘没有必要这么做啊! 裴多多越想越不妥,总感觉那几个杀手是因为自己而死,之前蓝儿和裴府的家丁就是因为自己连类被裴华年杖打,而现在还牵连到了人命。 “是的,他们都是死于同一个手法,应该是他们自己的规矩!”辰奕雷淡淡地说,好像那只是空气一般,那么轻飘飘。 他们的命运本来如此,完成不了任务,要不是自杀,要不是被杀,两种可能! “规矩,那是什么意思?”裴多多心里有种窒息的感觉涌起,她终于明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句话的意思。那十条人命,就这样轻轻的流走了,但是感觉却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接受。 虽然那些人死有余辜,但是这样的世道,这样毫无道理就掠夺别人性命的生存法则,她却不知道如何接受,明明不关她的事,为什么又要她知道这些事情? “那就是杀手的法则,他的行动必须完成,不然为了隐藏上级的身份秘密,杀手的下场只有两个,一是被杀或者自杀,二就是教里解决!”辰奕雷轻轻地说,手段是残忍,但是每个加入杀手组织的人都知道,也知道他们的一生只有死的那一刻,大概才能摆脱这些日夜担惊受怕的生活。 “贤弟,不,王妃,你!”叶玉轩察觉到裴多多的异样,那眼里的自责深深刺痛了他。 “我没死,但却垫上了十条人命,这该是幸还是不幸?”裴多多冷笑,她是不是也该接受这样的生存法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裴多多心里刺痛着,但是她却不知道,到了后来,她也这样冷眼地看着人命在自己手中流逝。 辰奕雷皱皱眉头,对裴多多的话有点不能理解,或许在他心中这样的事情是应该的吧?在皇宫之中,这种有理由的死亡还真不多见,多少人死的不明不白,多少人需要忍辱负重才能保持那一息尚存,一直只能在阴暗中才真面目示人。所以在他看来,那些能够死得明明白白的杀手,这样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那些拜异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追杀我?”裴多多轻声问,无力,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无力,现在她的性命堪忧,不知道哪天又出现类似的状况,而她却不可能会天天那么好运,出现绝世高手救她。 “那应该是和左相一派有关,就是你爹,不过我想他是不知道你是于铎,所以才会找来拜异教,一心要铲除你!”叶玉轩有点不忍,自己的爹居然是要杀死自己的人,虽然那时无意的,但是却这样不明是非,任谁都要难过。正如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爹,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出卖兄弟朋友,却依旧换得惨淡的下场。 “就为了除掉一个打伤他儿子的人?”裴多多拧紧秀眉,裴华年怎么看也不是这样的人。因为以他的老谋深算,不至于会做这样缺乏技术含量的事情,除非内里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你只是一个导火线,当日他曾上书要求捉拿你,目的就是为了牵制我们在朝中的势力,但是却被我们驳回,而他知道你那天公然的最对必然已引起父皇的注意,所以你就成了我们明争暗斗的牺牲品!”辰奕雷脸色也因为裴多多变得阴沉,语气中竟有种愤恨。 “事情还真是错综复杂,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于铎,竟会无意之中牵起这样的宫闱暗斗来,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是我的无意,还是有人的蓄意。”裴多多说得隐晦,但是辰奕雷和叶玉轩都一震,好像是裴多多说的就是他们。 裴多多突然感到无语,自己来到这还真是事情接连不断,而她在无意之中竟会卷入了这些宫廷的争斗之中,原以为自己在辰奕风这里,和他那样的天真小孩,她就可以远离一些那些所谓的纷争,没想到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掺和的就掺和了。 “拜异教应该是和裴家有联系的吧?”裴多多冷冷地说着,只手遮天的裴华年也会和那些狠厉之人勾结? “没错,动用到堂主级的人,应该是和拜异教的关系非比寻常。”叶玉轩接口,拜异教的人身份很隐秘,尤其是堂主以上的杀手,一般都不会露面,而这次居然出现了月牙形的暗器,那就说明,于铎已成为必然的任务,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裴多多了然一笑,裴府果然不简单,难怪自己之前就觉得仿佛有很多眼睛在她身后一样,拜异教跟裴华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而他已是一朝宰相了,为什么还要和那些不义的杀手组织扯上关系? 越想觉得越为沉重,似乎瞬间就有一块大石砸在心中,压得喘不过气来,裴多多望着远处变得昏暗的天空,眼神变得迷蒙起来。 42暗生醋意 辰奕雷和叶玉轩走后,裴多多想到刚刚还在不满的辰奕风,嘴里不禁上扬,还是跟这个呆子一起闹闹比较轻松,至少不用烦恼不必要的事情。想着却发现辰奕风很久没有回来,不由得纳闷,这家伙洗个澡怎么这么磨蹭? 裴多多正想到后院去找辰奕风,刚到门前,就看到一脸郁闷的蓝儿,怎么不是安排了蓝儿照顾辰奕风的?怎么跑回来这里了? 裴多多迎上去,而蓝儿也快步走上来,好像是有事跟裴多多讲,“怎么了蓝儿?不是叫你照顾王爷的吗?为什么跑来这里了?” “小姐,你快去看王爷吧!再不去,王爷就要被狐狸精骗走了!”蓝儿急匆匆地说着,神色异常紧张,好像出现了什么大事。 “狐狸精?蓝儿你是聊斋看多了吧?”裴多多笑着说,但是转而又想现在哪有什么聊斋,狐狸精大概是说有第三者,那蓝儿说的是有第三者就是有人勾引自己的老公?裴多多不由地气愤,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连她裴多多的菜也敢偷? “小姐,你说的什么聊斋啊?不要说聊斋了,你快去看看王爷吧,不然他就要被那个春儿抢走了!”蓝儿急乎乎地说着,明明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了,自己的小姐还有心情想那么多别的事情。 “春儿?!”裴多多惊声地道,原来这个丫头一直觊觎着辰奕风,难道上次给她的教训还没够吗?现在是明摆着挑战她的权威吗? 裴多多气得抿起唇,辰奕风这个色胚子,居然看自己不在,勾搭上了婢女,当她死了是不是,看来今天不给他点教训,他大概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菜了! “对啊小姐,本来蓝儿想要在一边教训的,但是春儿却闯进来,硬是要说伺候王爷沐浴,还把所有的婢女赶了出来!”蓝儿越说越气愤,最后都开始骂起粗话来了。 “走!我们去看看!”裴多多沉着嗓音说,眼里闪现杀人的怒气。 这边裴多多怒气腾腾地赶来,那边辰奕风却在神色犹豫地纠结着,他现在怎么觉得春儿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整天想要缠着他,明明娘子说了不要人家帮忙伺候,但是春儿却硬是要来,还要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 “王爷你别动,春儿来帮你擦背!”春儿体贴地说着,拿起毛巾走向辰奕风,却被辰奕风挡了下来。 春儿哀怨地看着辰奕风,明明自己才是陪了他那么多年的人,为什么才短短几天,就被人抢走了,还要是那样漠不关心他的女子。其实她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要能够陪在王爷身边,可以无时无刻伺候王爷而已,偏偏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却什么都不要她做,美其名说是要王爷自力更生。 春儿越想心里越不甘,眼里闪着怨毒的目光,今天她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她一定要王爷回心转意。 “春儿你先出去吧!我一个就可以了!”辰奕风被春儿的目光吓了吓,下意识地不想与春儿接近。他还是听娘子的不要和春儿太接近的好,不然娘子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然后就不和他玩。 “王爷,春儿的工作就是伺候您,要是您有点什么不舒心,春儿可是担当不起!”春儿说得楚楚可怜,眼里都泛起了水雾。 “但是……”辰奕风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接下来的声音打断了。 “我看春儿姑娘是没有什么担当不起的!”裴多多的声音在房中突然响起,惊得春儿手中的毛巾都掉到了地上。 她低下头暗自忖度了几秒,待裴多多来到跟前,已不是刚刚那副面孔,“王妃这话春儿不懂,难道春儿说的不是事实吗?”她是太后娘娘亲自挑选过来伺候乐王的,这是众人皆知,所以这一点上,她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娘子你来了!”辰奕风笑嘻嘻地要起身,却被裴多多按住,免得他春光乍泄,“等一下再跟你算账!” “你说的是事实,但那是之前的,在我没有出现在乐王府之前的,但是明明我先前就明确规定王爷的日常生活必须自己动手,旁人不得帮忙,除了我!”裴多多绕着春儿转了一圈道,然后声音徒然变高,“但是你屡次公然违背我的命令,你说这里是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你眼里连主子都没有看到,还敢说你不敢!” 裴多多脸色一正,看着春儿的眼神变得凌厉,但是春儿却不为所动。裴多多不禁暗暗佩服,不愧是太后选的奴才,胆子和能力都是一流,但是却不该野心也一流,至少不该在她面前。既然她嫁给了辰奕风,这里就不能容得下第二人,除非有一天她离开了。 “王妃息怒,奴婢没有不敬之意,只是太后娘娘安排奴婢的工作,奴婢不能不完成,否则太后雷霆震怒,不是奴婢可以担待!”春儿垂死挣扎着,就算是王妃,但是太后的旨意却是她的杀手锏。 “太后娘娘?”裴多多冷笑,这女子真是不死心啊,还看不清现在的状况,难道她不知道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就可以把她撵得远远的吗?太后之所以会安排她在乐王府,无非是辰奕风之前没有贴心的人,而现在以不同往日。“我想你还没有看懂,太后会因为你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宫婢,然后迁怒于我?” 春儿的身形一抖,抬起头来愤恨地看着裴多多,眼里水汽涟涟,让人看了都心疼。 “我无意为难你,但是前提是不要有人老是挑战我,我不喜欢的事最好不要有人在这里瞎搅和。”裴多多的心也软了,算了,毕竟是一个小女孩而已,“但是有人要是一定要做一些无趣的事的话,那也别怪我!”裴多多冷冷地说完,示意春儿退下,她现在要跟辰奕风算账。 春儿虽是不忿,但是也无可奈何,她看了一眼眼神只在裴多多身上的辰奕风,终是摔门跑了出去。 43多多算账 看到春儿的背影,裴多多多多少少有些愧疚,要是不是她的话,会不会春儿的境况又会不一样呢?凭她和辰奕风多年的情分,应该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果吧?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春儿和这个呆子有着多年的相处时间时,裴多多不由地有点不开心,好想找个人发泄发泄,而对象当然是那个花心的色胚。 裴多多目光不善地看着辰奕风这家伙,没想到他平时呆呆笨笨,却勾搭人的技术一流,居然在她的眼皮底下红杏出墙。 “娘子,你干嘛这样看着人家?”辰奕风紧张兮兮地看着裴多多,今天娘子很生气的样子,那等一下会不会也把他赶出去呢?但是他可不要这样。 “你说呢?”裴多多咧开嘴巴一笑,不怀好意地看着辰奕风,还敢问她为什么?看来她得教教他什么叫三从四德!“我刚叫你回来干嘛的?” 裴多多倚在浴桶边,冷眼看着辰奕风。事实摆在眼前,看他如何解释,要是答案不满意就有他好看! “回来沐浴梳洗!”辰奕风呐呐地说着,低着头不敢看裴多多,好像是做错事是小孩一样。 但是他却很冤枉,娘子说的,他都有做啊,但是为什么娘子还要生气呢?虽然过程中自己是因为春儿浪费了点时间。 “那你做完了哪一样?”裴多多不管辰奕风的委屈,她就是要结果。这也是要教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就要拒绝,而不是一味地在犹豫不决。浪费自己的时间,也浪费别人的时间。 “我、我都没有!”辰奕风越说越小声,最后头低的不能在低,几乎是要泡到水里去了。他现在一定死定了,刚刚娘子那么生气,而他也没有做好娘子说的事情,会不会把春儿的怒意发泄到他身上呢? “你给我起来,头那么低不怕淹死啊?”裴多多一把抓起那就要浸在水里的头,要是这样的绝世美男被浸死在浴桶中,那真是太不值了! “那你说你刚刚在做什么来了?我叫你自己一个人去做,你却要春儿帮你,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很没意思,要是你觉得这也的话,我大可不管,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裴多多教训着,活像一个领导级人物在吩咐下属。 “我不是故意的,是春儿硬是要留在这里,我又不知道怎么赶她走!”辰奕风一脸为难地说着,白皙的俊脸涨得通红,泪水也快要滴出来了。 “你就不会叫出来的吗?电视都有得演,遇到侵犯要大声的叫出来!”裴多多循循教导,但是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说的好像有点过了。 “娘子?”辰奕风低声叫道。 “什么事!”裴多多不耐烦地问。 “什么是电视啊?”辰奕风的思想全被转移到这电视上,不明白娘子说的电视是什么,侵犯,他又遇到侵犯吗? “你管什么电视啊?”裴多多敷衍着,“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的!”裴多多气呼呼地说着,事情怎么说到了电视上来啊?明明是她要算账的! “我有啊!”辰奕风郑重其事地说着,“娘子说的我都记得!”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说着说着,辰奕风鼻子动了动,很不雅地打了一个喷嚏。 “你干嘛?”裴多多厌恶地看看辰奕风,然后把手放到水中,咻地就拿开,“你脑子有病啊?谁都凉了还不起来!”裴多多恶狠狠地说着,然后手伸到一边的屏风上,取下抹布,递给辰奕风,最后不忘很无力地瞥了一眼他,“快点出来!” “哦!”辰奕风乖巧地点点头,其实他很早就想出来了,只是裴多多又把他按回去了,而他只好呆在里面,免得又触怒裴多多。 待辰奕风出来,裴多多才没好气地上前,帮辰奕风穿上衣服,然后摸摸他的头,看有没有发烧。辰奕风看着裴多多的举动,心底忽然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里面,暖暖的,甜甜的,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娘子,你不是说,要我自己来的吗?”辰奕风接过衣服,定定地看着裴多多。 “我现在免费服务,你还有意见吗?”裴多多粗声粗气地问,眼里闪着你要是敢说有,你就死定了! “嘻嘻,娘子最好是天天帮我!”辰奕风得了便宜还卖乖,绝美俊逸的脸上漾着笑容,几乎要把裴多多溺毙。 “好了,你不要笑,也不要看着我!”在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把持不住,充当一下色女。 “为什么呢?”辰奕风不解。 “没有为什么!”裴多多怒斥。 “……” ps:星期天明明偶有爆发,今天晚上还有一更,亲手上有票票的就先砸到明明身上吧!!! 44可恶男人 汝京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摊贩在不停地吆喝着,百姓间的生活可以说是安居乐业,商业经济也算是繁荣昌盛。 此时街上出现两道出色俊逸的身影,就连身后跟着的书童,也是眉清目秀。走近一看,原来拿着折扇的高雅男子正是女扮男装的裴多多,而旁边那爽朗美男子就是辰奕雨,身后的蓝儿和辰奕雨的宫女莹儿,两人正苦瓜脸地跟着自己的小姐,不明白两人为什么那么喜欢走在大街上,因为别的小姐公主不是都喜欢在房中做做女红,而自己的,唉,蓝儿和莹儿算是无语了。 裴多多和辰奕雨说说笑笑,顿时成为汝京街头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天香楼的阁楼上,一个俊逸不凡的身影倚在窗前的围栏上,浓墨黑眸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而他正是那天裴多多遇见的那位沧国马车上的来使齐然,只见他看到街上那两个身影时,原来平静无波的脸上起了一丝波澜,他的目光定在裴多多身上,眼里浮起不易察觉的兴味。 裴多多,于铎,男子看着裴多多那小脸,薄唇轻启,喃喃说道。拜异教,明王,就连绝杀门都追查的人,居然是裴家的三小姐?看来麟奕国是越来越有趣了! “主人,接下来要怎么做!”这时一个黑衣男子上前,恭敬地问道。 “情况怎么样?”齐然头也没回,就直接问道。 “他们都行动了,就在未来几天。”黑衣男子简洁地回答。 “好,那我们就去会会那汝京的风云人物!”说着,齐然举步上前。 此时已接近中午,裴多多和辰奕雨来到天香楼,现在的她们可是天香楼的常客,奉为贵宾。而今天她们一反常态地没有到楼上的厢房,而是坐在大厅中,看众生百态。 “嫂嫂,这什么众生百态有什么好看的,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和这些人,吵闹喧哗地吃饭啊?”辰奕雨过惯了公主的优越生活,对于和一众平民在一室共餐,难免有点不习惯。 所以对于裴多多说的什么众生百态,她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也觉得没什么好看。一堆人坐在那里,大声说话,大声喧闹,还有举止甚是不雅。 “怎样?很不习惯吗?”裴多多轻笑,然后把手搭到辰奕雨的肩膀上,脚立在凳子上,“这就是民生嘛!在这里不用拘束着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更好吗?” 反正她是随意惯了,这样的热热闹闹虽然不是她喜欢的,但是偶尔这样和很多陌生的人一起吃饭,听着他们闲聊家常,好像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人与人之间的际遇很奇妙,你从来没有想过,其实你会遇到一些陌生的人,然后你们一起做一件事,之后就离开,但却曾经相遇过。 辰奕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裴多多,然后又转头看看周围哄闹的人,她现在突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那是她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的感觉,纵使是娇宠任性的公主,但是都没有像这一刻那么的放松。她好像相通了自己的哥哥会那么喜欢裴多多,而自己也会在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会喜欢上这位嫂子,或许就是这种随性洒脱的感觉吧! 两人还在互相在自己的沉思中的时候,齐然已从楼上下来,正向着裴多多走来。“两位公子,介不介意我们共用一桌呢?”齐然唇边勾起一抹微笑,谦逊有礼地问。 “这里并不缺位置,阁下何必委屈自己?”在齐然还没来到的时候,裴多多就注意到了,也认出了这个男子就是那天那个沧国来使,只是现在换了麟奕国的服饰而已。 从那天的匆匆一面,到现在的共用一桌,裴多多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男子的目的并不简单,只是不知他冲着什么目的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裴多多看了一眼这个邪魅难测的男子,心里疑团重重。 辰奕雨也同样戒备地看着这个男子,裴多多的话明显有不欢迎之意,所以她也不可以掉以轻心,多年来在深宫培养出来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子要找她们麻烦。 “公子何必如此戒备,在下齐然,初来乍到,只是希望能认识一下当地名士,共游一下这繁华的汝京!”说着,齐然已经入座,辰奕雨想要发怒,却被裴多多按住,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齐然看着两人的动作,自然知道两人眼中的意思,他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淡笑不语,只是轻酌了一口香茶。 裴多多斜睨了一下齐然,心里暗暗打量着他,此人现在见到,比那天的匆匆一瞥更为仔细,发冠束起,显得端庄有礼。剑眉星目,朱红薄唇,而裴多多更发现,这人是单眼皮的男生,从小裴多多就偏爱单眼皮的男生,所以对齐然多了一分好感。 虽然对方目的不明,但是对方是别国来使按道理,怎么也不能做出失礼之事,所以裴多多还是很有修养地微笑,“既然齐公子喜欢坐这里,那就请便吧!我们兄弟两就不打扰了,至于共游一事,很抱歉,我等都对汝京不是很熟悉,相信不能让齐公子尽兴,齐公子还是令其高明吧!” 裴多多不轻不淡地说着,脸上流露出谦恭的微笑,他喜欢就坐,但是不代表她们会奉陪。虽然这样做看起来有点遇强则退,但是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有时候,适当的忍让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于公子是不敢吗?又或者我该称呼……”最后几个字是用唇语说的,但是裴多多却明显看到那是说什么。她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这根本就是意料之内的事情,而她早就明白齐然可不是只是想要和她吃吃饭聊聊八卦那么简单。 “你想怎样呢?要是吃饭的话,我吃饱了,要是游览的话,我没兴趣!”裴多多断然拒绝,桀骜不羁地看着齐然。 齐然心里有一丝的波动,对于裴多多也起了兴致,从来就没有人敢拒绝他,更没有人敢拒绝他两次,裴多多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他很意外裴多多的心思,竟把自己猜的清楚,但是却只是表面,来麟奕国,他可不是游山玩水的。 “那要是我一定要你陪呢?”齐然大言不惭,眼里透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光芒。 “那你要是有本事的话,尽管来啊!”可恶的男人,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是当她裴多多是吃素的吗?“不过我想你要失望了!” 裴多多用挑衅?br / 七岁傻相公第8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衅的眼光盯着齐然,要她裴多多陪一个高傲自大的可恶男人去游山玩水,简直是痴人说梦,虽然这个齐然的男子长得不是一般的帅,但是却不代表她会受美色诱惑。 “那我们就试试到底谁说的会是事实!”齐然面带微笑,但笑并没有到达眼底,反而有种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势在必得地看着裴多多,心里却有一个主意敲定,他会让她看看,到底是谁会失望,也会让她知道,谁的权威是不能侵犯的。 “那我们就走着瞧!”裴多多瞪了一眼齐然,冷冷地说,转身拉上还在发呆的辰奕雨,压着心底的怒气,头也不回地离开天香楼。 45朝中请求 麟奕国的金銮殿上,皇帝高高坐在龙椅之中,文武百官昂首挺胸地站在两边脸上严肃端严,殿上的气氛一片肃穆。 原来今天就是皇帝接见外邦使者的日子,也就是沧国的使者齐然,只听见殿外的太监一声‘沧国来使到!’门外就徐徐出现一帮异服人影,正举步走进金銮殿中。 为首的是齐然,今天他穿的是沧国的服饰,一身玄青色外袍,斜围着一条貂毛马甲,整个人看起来高贵英俊。而身后跟着四位随从,各自面无表情地跟着齐然。 “沧国来使齐然拜见麟奕国皇帝陛下!”齐然朗声说道,然后右手握拳,放到左肩上,行了一个他们沧国的礼仪,而身后的人也是同样的动作。 “来使不必多礼!”皇帝辰霖熙礼貌地说着,“沧国与麟奕国素年来都是兄弟之邦,两国和睦友好,今日使者前来,我们更应以礼相待!” “臣替我国主上谢过皇帝陛下的厚待!”齐然谦逊有礼,举手投足都甚为谦卑,只是每每低垂着头时,眼里都会透出异样的眸光。 辰奕雷和叶玉轩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了然地看着对方,这个齐然的男子在沧国可是位居丞相之位,而年纪却只有二十有几而已,和沧国的皇帝年纪相仿,沧国之所以发展那么之快,全因此人从旁辅助,一扫沧国历来的腐朽之风,所以对于此人,辰奕雷和叶玉轩都知道,必不能小看。 齐然当然感觉到那两道警戒的目光,他目不斜视,双目盯着麟奕国皇帝,但是眼里的不是敬畏,不是友好,而是野心,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仿佛看到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和辰奕雷相对的辰奕阳,当然看到辰奕雷与叶玉轩之间的对视,他心中了然一笑,然后踏出殿中央,双手举于头上,“父皇万岁,沧国使者不远千里来到麟奕国,作为主人,臣以为应当尽东主之宜,让使者们尽兴而回!” 辰奕阳说完,回到列中,心里暗自高兴,这次若能争取到代替父皇尽主人之宜,那自己就有机会和这个沧国的来使详谈,然后也能拉拢沧国,这些都对自己未来之路有利无害。 “朕正有此意!”辰霖熙扫视了一下殿中的群臣,“汝京风景秀美,来使可以尽情游玩一番,定会流连忘返!”辰霖熙笑着说。 “臣谢陛下的邀请,只是臣初到贵地,对这里的地势人物风俗都一知半解,未知陛下可否引荐一人为臣指导一番?”齐然说得字字在理,皇帝也就当然不会拒绝。 齐然薄唇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裴多多,今日你说我能不能要你和我共游汝京? “齐大人客气了,这是当然的!”皇帝顺顺胡子,沉吟半响,心里斟酌着到底派谁才更为合适。 辰奕阳等待这机会已久,他立马站到中央,微微行礼后,“父皇,臣愿意为齐大人当一回引导!” 而这时,辰奕雷也来到中央,“臣也愿意为齐大人当一回汝京的向导!”辰奕雷的话一出,殿中顿时有点不一样的气氛,群臣都看着皇帝,等待着最后的决定。 其实辰奕雷的目的并没有辰奕阳的那么深,他只是单纯地想要看看齐然的目的为何。 “嗯,既然两位都愿意与齐大人共游,那不如就由齐大人亲自挑选吧!”皇帝把问题抛到齐然身上。 辰奕阳与辰奕雷相互等待着,而辰奕阳心里甚是懊恼,眼里变得寒冷。 “两位皇子抬爱了!但是两位皇子都是皇帝陛下的得力助手,恕臣有一不情之请,臣在京中认识一人,和臣相言甚欢,不知陛下能否帮臣一下,请他们与臣共有一番!”齐然无视身边的两人,他们,当然是指辰奕风夫妇! “当然可以,只是不知齐大人所指是谁?”皇帝也大为吃惊,原来齐然已有目标人选。 “就是乐王夫妇!”齐然话音刚落,群臣无不交头接耳,但大多都是不赞同之意。 辰奕阳心里顿时一口郁结升起,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齐然选的竟会是辰奕风那傻小子,而自己就算是求也求不到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辰奕雷与叶玉轩脸稍稍变色,但很快平静下来,原来齐然的目的在此,只是他为何得知三弟他们,还和他们相言甚欢?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秘密。 “父皇,三弟深居简出,定不能但此重任!”辰奕阳立马劝说。 “臣也认为皇兄之言有理!”很意外地,辰奕雷和辰奕阳的意见相统一。 “齐大人,你是否考虑换一位人选?”皇帝也相当为难,刚刚他明明答应了可以,但是现在却要反口。但是要风儿去做这件事,实在是为难了,连自己都没有把握。 “陛下和两位皇子过忧了,臣只是和三皇子相谈愉快,三皇子言语单纯,王妃秀外慧中,和他们相处臣只是觉得轻松愉快。”齐然说得情真意切,“更何况,臣只是游山玩水,并不是件什么大事,皇子多虑了!” 辰奕阳本还想说什么,但是齐然的话让他顿时哑口无言,人家指名要拿傻子来伴游,并且已暗中说了对政事无兴趣,那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再做打算。 但是辰奕雷却没有辰奕阳想得那样简单,齐然的意思很明显,为的就是和三弟接触,而且意思之中好像偏向于裴多多,在京中相识,难道他的目的在于裴多多? “那既然齐大人不介意,那朕也不好说些什么,臣这就下旨,安排乐王宴请齐大人!”皇帝金口一开,所有人都只有同意的份,但是群臣不免担心,以乐王的状态,难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发生。 “那臣就谢过陛下成全!”说完,再行了一个沧国的礼仪,然后离开了金銮殿。转过身后,一个胜利的微笑在齐然的嘴边扬起。 而叶玉轩和辰奕雷更是有种不安在心中升起,这个齐然身份显赫,又诡异邪魅,现在所作又让人难以琢磨,后续的事情更让人担忧。 46迎接来使 这天裴多多难得没有出府,在和辰奕风胡闹着,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辰奕风比较懊恼,因为好像无论怎样,对的老是娘子,而自己怎么做说都好像是错误的。 裴多多在一边j笑,现在他们玩的可是现代的脑筋急转弯,就辰奕风那个破脑子,怎么会想得通呢,而裴多多现在心生一计,可以很好地摆脱辰奕风的困扰,自己可以好好地到外面猎艳。 “好了,你那么多的都答错,现在来一个简单的!”裴多多不管辰奕风的苦恼,头歪歪一想,眼睛徒然一亮,“对了,两只狗赛跑,甲狗跑得快,乙狗跑得慢,跑到终点时,哪只狗出汗多?”裴多多看着辰奕风,等待着他的答案。 只见辰奕风低着头苦思冥想,手仍不忘给裴多多按摩脚部,原来裴多多小姐之所以不出门,是因为她的脚累到不行,而不是大发慈悲。 “啊!我想到了!”辰奕风大叫一声,站起来献宝似的看着裴多多,但是裴多多却瞪了一眼他,手指指自己的腿,要他不要偷懒。 “那答案是什么?”其实裴多多压根就没有担心辰奕风会猜到,那脑筋急转弯的答案可以是变化多端,只要说得通就对了。 “是跑得快的那个!”辰奕风回答,跑得快自然用的力气就多,所以他想这次一定能答对,那自己就不用在帮娘子捏脚了。 “确定吗?”裴多多阴测测地一笑,这个辰奕风还傻不完,正常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跑得快的就是流的汗多的,但是很抱歉的是,这个游戏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不好意思,你又错了!答案是狗不会流汗的!” 说着裴多多仰天大笑,其实跟辰奕风玩玩还蛮过瘾的,最起码自己可以胡闹胡闹,然后看辰奕风无可奈何的样子。 “娘子,你欺负我的,明明应该是跑得快的就流汗多的,你怎么说的狗不流汗,这分明就是不对嘛!”辰奕风站起来,反驳道。 “你说哪里不对,你有见过狗会流汗的吗?”裴多多也耍阴的,看到辰奕风懊恼的样子,心里又乐了几把。 哼!跟她玩?那根本是不知死活! 正当两人还在纠结辩驳的时候,刘梓匆匆来到花园,说是圣旨到,要王爷王妃前去接旨。裴多多看了一眼辰奕风,有点不解,这个傻王爷还要接什么旨,要是传进宫去,那也大可是传召就好啦,还要圣旨,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裴多多想要询问刘梓,但是刘梓也只是耸耸肩,我什么都不知道地看着裴多多。裴多多虽然纳闷,但是也整理了一下衣裙,拉着辰奕风前去接旨。 而匆匆来到正厅,却见到昨日遇见的齐然,正端坐在雕花大椅上,神情悠然地喝着茶,看到辰奕风与裴多多,也只是轻轻抬眸,然后就当没有这么一回事,自顾自地喝着茶,完全无视还在震惊的裴多多。 而裴多多看到齐然的时候,的确是相当的惊讶,她压根就认为自己大概是和这个可恶的男人永不再见的,但是现在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家,还要一派悠然地喝茶,完全当她这个主人不存在,这怎么能不气?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裴多多语气不善地问,这个可恶的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那天在天香楼想要共坐,然后又想要自己和他共游,难道现在还想住在自己的家吗?不过那样他就太异想天开了,他以为王府是谁都可以进来的吗? “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齐然放下茶杯,挑衅地看着裴多多,在看到裴多多的时候,心里突然舒畅起来,尤其是看到裴多多不悦的时候,他就更为高兴了。 “哼,你以为王府是你家,你想进就进的吗?”裴多多气结,这个人也太目中无人了,居然敢在她的地盘挑衅自己。 “我想王妃还是先接了圣旨先来跟我兴师问罪吧!”裴多多指指还在拿着圣旨的太监,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裴多多,心里大概是想能够这样无视皇帝圣旨的人,还要跟别的人吵架的大概也只有他们的乐王妃了。 而刘梓也头上冒汗地等着裴多多,要知道,他们王妃现在的行为可是藐视圣旨,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裴多多瞪了一眼一脸笑意的齐然,然后压下心底的怒意,徐步和辰奕风站到传旨的太监跟前,单脚跪在地上,头低垂着,“乐王辰奕风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沧国使者与乐王交好,深得齐大人喜欢,朕特应齐大人之求,乐王夫妇二人替朕尽东主之宜,招待沧国一众来使,并携齐然齐大人一同游览汝京的山水!”太监按着圣旨一字不漏地宣读,然后递给辰奕风。 裴多多跪在的身子轻轻发抖着,交好?深得喜欢?这根本就是狗屁东西,辰奕风大概连齐然是谁也不知道,亏那个该死的可恶男人还敢说谎,真是不要面子。裴多多看着那明黄的圣旨,连把它撕个粉碎的心都有了,这明摆着是齐然的j计,但是她却要接受,这不是想要气死她吗? “皇上还特意交代,乐王殿下少不更事,接待齐大人的事情就劳王妃多多费心!”传旨太监谦恭地说着,然后俯身行礼后携着一干人等离开。 费心,少不更事?岂有此理,这都是那个该死的家伙的错,裴多多扭头,冷冷地盯着齐然,要是目光能杀人的话,估计齐然的头已经开花了! “娘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辰奕风不解地拿着圣旨,圣旨说要他招待来使齐大人,可是齐大人是谁,为什么说认识他呢? “就是那个说谎不眨眼的家伙!”裴多多指着齐然,说话的语气是任谁都能听出里面有着火药味。 “王爷王妃有礼了,臣接下来就打扰两位了!”齐然这回换了一个脸孔,他恭敬地双手做辑向裴多多和辰奕风行礼,但是目光却是对着裴多多那愤怒的眼睛。 47仇人见面 裴多动斜睨了一眼这个装模作样的齐然,径自走到厅中的太妃椅上坐着,而辰奕风也屁颠屁颠跟上,在裴多多的身边坐下。 齐然看着两人妇唱夫随的动作,心里顿时升起一股烦躁,明明看不顺眼这个裴多多,本只是打着赌气的心理向麟奕国的皇帝请求,但是现在,却老是被裴多多牵着目光走,齐然越想越有点懊恼,也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绪竟然自己也猜不透。 裴多多可没齐然想那么多,她只知道某个人很不怕死地挑战她,既然人家要自己伴游,又要自己供吃供住,那她也只好很不好意思地和某人结下梁子了。 她现在可是和齐然结下差不多算是仇恨了,现在仇人见面,两人不是大大一场,而是互瞪一番,然后就是她裴多多谨遵圣命,好好招待这个远道而来的仇人。 “刘梓,给齐大人找一个清幽淡雅的院子,然后伺候齐大人好好梳洗一番,齐大人远道而来,一定很累了,今晚王府设宴,款待沧国使者!”裴多多微笑吩咐着。 “是的,小的这就去安排!”刘梓施礼,然后就带着一干家丁下去了。 “齐大人绞尽脑汁来到王府,一定很累了,就去休息吧,晚上我与夫君一定会好好招待大人!”裴多多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齐然,“妾身就先去忙了,大人就自便吧!”裴多多说着,不经意间连自己都受不了的觉得恶心。 “娘子等等我!”辰奕风也不管他是这府中的老大身份,就这样撇下齐然,追随裴多多离开。 齐然看着两个绝尘而去的身影,忽然觉得他好像跟那两人格格不入,自己像是一个外人是的,但是这样的认知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齐然朝着门外看去,心里打定一个想法,裴多多,没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到的,就像现在,你再不愿意,也同样要屈服,而最后,你也同样会在我面前明白这一改变不了的事实。 *** 另外一边,辰奕雷和叶玉轩对于齐然这个人相当的警戒,刚回到府中,又接到了绝影的消息,他要见他们,所以当两人匆匆赶到他们平时相见的树林时,也已是深夜。 辰奕雷刚到树林,就看到那月华照耀下透着幽光的男子,硕长的背影站在溪边,黑发在月光中闪耀着,单是一个背影就美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纵使对方是一个男子。 这一方面,辰奕雷一直知道,从很久以前第一眼见到这个男子,他就知道,他的美是世上无双,能力也是绝无仅有,但是同样的也相当的冷酷,简直可以与传说的僵尸媲美,无心无情,但是却极其嗜血,所以他才会被江湖中人称为绝世郎君。 对,站在湖边的男子正是绝世郎君,也就是绝杀门的门主,麟奕国最大的杀手组织,里面的人都是无心之物,完成不了任务,绝对是只有自行了断,敌人是完全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门主,他们来了!”此时一个站在绝世郎君身边的男子单膝跪地,面无表情地禀报。 “绝影,去请他们过来吧!”绝世郎君转身,面上的银白色面具顿时发出银白色的亮光,在黑夜中尤为突出。而这时辰奕雷才敢走近,可想而知,绝世郎君是何等角色。 “请明王今日来是为了那天之事,拜异教现在的确是潜伏在汝京周围,而裴华年就是暗中联系之人!”绝世郎君直接说道。 今日他之所以和明王能够合作,无非是两人之间的利益关系,所以辰奕雷所要知道的一切,他可以帮忙查到,而他也需要朝廷一些人的掩护,来查他要知道的事情真相。 “那他们会不会还在行动?”辰奕雷问,现在的情况是敌暗我明,裴多多的伸手他们算是真正了解了,的确如她之间所说的,只是强身健体的防身术而已,因为她身上根本连一点内力都没有。 只是裴多多没有了利用价值,他本应该放任不管,但是却不知道为何,现在的他竟然放不下手,或许是因为她能够陪伴辰奕风的关系,但潜意识却告诉他,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的说法。 “现在他与你已没任何关系,也没有利用价值,为何还要关心他呢?”绝世郎君声音清淡,但语气中有着不想理会之意。 “不,他还有利用价值,因为她是裴华年的女儿,裴家三小姐裴多多!”辰奕雷脱口而出,完全是没有经过思考。 “裴家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绝世郎君声音有点无人察觉的颤抖,“你说于铎是乐王的王妃?” “没错!”辰奕雷沉吟了一下,然后回答。 “绝影,从明天开始,想办法接近她!”绝世郎君连想也没想就决定,就连辰奕雷都感到惊讶,传闻冷漠无情的绝世郎君心思深沉莫测,此时他真的猜想不出,他这样做的目的。 “门主,这件事……”绝影想要拒绝,但是说了半句,还是没有说下去。他差点就忘了,自己没有权利去质疑或者反对门主的命令。 “绝影,同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出现第二次!”绝世郎君的话音如风般轻若无痕,但却给人阵阵冷意。 “是,门主!”绝影知道自己已经激怒了门主,虽然他很不愿意去做那只是在保护一个女人而且是皇家的女人,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那是相当的不情愿,除了面前这个自己敬仰的门主。说完,绝影以很有效率地离开了,方向朝着汝京。 辰奕雷得知裴多多已经安全,而他也放心,正准备离去的时候,绝世郎君的声音又再响起,“小心沧国!”话音一落,人也已经不见了。 辰奕雷本还想继续问,但是回头已没有了人影,只能回头,只是‘小心沧国’那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沧国这次来真的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辰奕雷蹙着眉,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48不怀好意 经过一天的折腾,裴多多便忘了家中有一个她十分厌恶的齐然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门外的刘梓终于不能忍受,开始在门外轻轻的敲门,试图叫醒那两个还在睡梦中的人。 挣扎了不知道多久,裴多多和辰奕风终于出来了,刘梓焦急地上前,“王爷王妃,齐大人等了很久了,两位快点到前厅吧!”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刘梓现在终于深切体会这句话了。 “刘梓你何必那么紧张呢?”裴多多无所谓地说,他知道刘梓担心睡梦,无非是害怕皇帝怪罪下来嘛!但是皇帝只说招待齐然,陪他游山玩水,但是没说什么时候,也没说一定要早上啊!所以她这样根本不算是什么违抗圣旨。 而她今天也是故意的,她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谁叫齐然不怀好意在先,她现在也不就是齐然做初一,她做十五。 齐然选得到辰奕风来当他的伴游,虽然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齐然既然选了以辰奕风之名,那他就得先习惯习惯她们王爷的生活习惯,慢慢等候等候。不然他以为贵族式的伴游是那么好请的么?不但管吃管住,还要陪,标准式的免费高素质三陪,并且是倒贴的那种。 要想自己身边这个男人的美貌可是世上仅有,她裴多多专属的,现在牺牲出去当三陪,真想不通自己皇帝公公是怎样愿意的,哪有父亲会推自己的孩子到火坑的呢? 裴多多自顾自地想着,而辰奕风却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心里想着自己的娘子一个人在想什么呢?时而皱眉,时而感叹,好像是在想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娘子,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爹为什么要你当三陪!”裴多多随口说。 “三陪?那是什么?”辰奕风不懂,他的娘子怎么老是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呢? “就是干那种事的意思?”裴多多接口,然后才知道自己刚刚又胡说了,“好了,不懂就算了,做好你的三陪就好了!”裴多多随便说说,要是这家伙回头跟他老爹说这件事,那她不是死翘翘了吗? 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前厅,只见齐然一人坐在椅子上,身后跟着两个随从,浑身都散发着怒意,分明对乐王的这种待客之道甚为不满。 “齐大人真是抱歉,我俩平常懒散惯了,一时忘了有人在府,晚了一点起来,不过下人应该没有怠慢大人吧?”裴多多一脸愧疚地看着齐然,眼里尽是罪恶感,不过那只是表层,内里可是笑翻天了。 而齐然当然看出来了,想她裴多多尤岂会是一般的闺中女子,今日之事想必是她故意的。想起昨夜晚膳之时,明明说好日出时分他们就出门,先到郊外踏青,没想到自己起来了,王府中的家丁一直在说就快了,而所谓的就快就是过了午时才见人影。看着裴多多那j计得逞的笑容,齐然又是懊恼,从来没有等过人的他,今天却因为一个看他不顺眼的女子等了好几个时辰,他真是越想越不通,他是不是有自虐的倾向。 “王妃的时间观念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厉害,几个时辰也可以说成一点!”齐然身后的一个藏蓝色衣服的男子说道,语气中带着怒意。 “。沧夜,不得无礼!”齐然呵斥。 “原来大人有那么多意见啊?”裴多多直言,她要的就是他们这样说,但不是为了能够赶走齐然,因为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她的目的纯粹是气死这个可恶的男人而已,“要是那样的话,那我到皇上那里请罪,请求一个更好的人来为大人服务,大人认为如何?”裴多多越说乐,差点就笑场了。 “不必了,现在很好!”齐然冷冷地说着,明显是压着心底的怒意。 齐然眼神阴沉地看着裴多多,按耐着心里的怒意,裴多多眼里的笑意有多明显,那反衬出来他心中的怒火就有多猛烈,明明知道裴多多这样做是故意的,但是就是心里酸酸的,他的样子有那么惹人嫌吗?对这个傻子都能笑脸以对,对着他就是一脸嘲笑。 “哦,是吗?大人不要勉强才好!”裴多多得了便宜还卖乖,气得齐然那两个随从吹胡子瞪眼的,“各位还没有用午膳吧?那我们先用膳再出门如何?刘梓上菜!” 沧夜本还想说什么,却被齐然瞪住,把话硬生生地忍了下去。他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样子是长得还好,但是天下美女何其多,她不过是身边的绿叶也不算,充其量是棵小草,但是主人却千方百计地要接近她,虽然当初的目的是他们也觉得好的,但是现在的状况怎么就好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呢? 而现在,这是什么待客之道,且不说他们是受到他们皇帝的邀请,就算是一般的人,也没道理这样询问吧?客人还没有答应就说上菜,那根本就是无视自己的主人,他们的主人是何身份,怎可受这样的羞辱? 饭菜刚上,裴多多就什么都不说,拉上辰奕风就入座,好像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一样。齐然看着那一道道素菜,基本上是能吃的都没有。从昨夜的晚膳开始,裴多多就一直用这样的菜式招待自己,不知名的还以为麟奕国是个落后国家,连当朝最为受宠的三皇子,也穷到连肉也吃不上! 这样的菜式裴多多也不是很满意,尤其是昨夜就已经是这样,但是为了捉弄齐然,她也只好牺牲一下,让肚子饿一会会,想起香喷喷的姜葱鸡腿,裴多多就咽了咽口水,肚子也饿了起来。 “大家快来起筷,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早饭我们吃素一点,这样对我们的身体好!”裴多多裴多多把前边用鸡蛋做的素菜夹了大半进自己的碗子里,又帮辰奕风夹了不少,“王爷一个人用不是很方便,大家就莫要见怪,像自己家一样就好了!” 齐然和两位随从两眼发直,头上冒起大汗,早饭?她刚起来还以为现在还早,难不成她的生活都是颠倒的?把作息时间都退后一个层次?齐然看看桌上红红绿绿的素菜,麻婆豆腐,盐水菜心,凉拌土豆丝……而那仅仅与肉有点靠边的鸡蛋,也所剩无几。齐然现在终于知道裴多多刚刚笑得那样灿烂是为何,原来她不怀好意的时候就是这样。 难道传说中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是真的?尤其是裴多多这种既是女子又是小人的女子。 ps:为啥米这两天都没有票票的,是不是亲觉得不好,若是亲喜欢的话,就多多鼓励鼓励,若是不好,那亲也可以留言告诉明明,让明明来修改修改!!! 49共游汝京 吃过饭后,裴多多很不雅的摸摸自己的肚子,然后看看一脸郁闷的齐然,她倒是无所谓,反正晚上她再叫蓝儿给她加菜宵夜,以解解馋。不过齐然却不一样,像他那样的死要面子的人,怎么会开口说饿呢?而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但是怎样才能让齐然不诚心如意,这倒是个难题,吃的可以弄一下,但是总不能带齐然在他们王府一日游吧?虽然乐王府可是除了皇宫之外的,最为富丽堂皇的王府。 裴多多在一边冥思苦想,眼光微微一抬,然后看到在东窜窜西窜窜的辰奕风,一个诡异的想法在裴多多的脑海里形成,既然齐然说与辰奕风相言甚欢,那么就让他们好好的联络一下感情! 打定主意后,裴多多就霍然起身,然后吩咐蓝儿安排,通知齐然,他们准备出门。 因为是中午,原定的计划就不能完成,所以裴多多安排,一行人先到碧峡山的碧峡庙,然后是后山的蝴蝶谷。这个地方是裴多多偶尔发现,平时她都是很少运动,只是一次偶尔和辰奕雨来祈求姻缘的时候,碰巧发现的,而现在辰奕风那么喜欢捉蝴蝶。 裴多多窃笑着,心里为自己的伟大计划而高兴,想想齐然那郁闷的样子,她就觉得身心异常舒畅。 很快,蓝儿就来报,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而齐然也已经准备到门口,请裴多多尽快出门。裴多多狡黠一笑,然后拉起还在一边不知道干嘛的辰奕风,匆匆出门。 “娘子,我们要出去吗?”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呢?“辰奕风看着裴多多那一身男装,颇为好奇。 “对,你不是喜欢捉蝴蝶吗?现在我就带你去!”裴多多坏笑着说,齐然,你等着接招吧! 来到府门,裴多多率先上了第一辆黄|色的马车,正当齐然要上来的时候,裴多多探出头来,“不好意思,齐大人,后面的车才是给你准备的!”裴多多指指身后的车,似笑非笑地看着齐然。 此时齐然已经一只脚踏上了马车,他瞪着裴多多,然后铁青着脸把脚放下,走到后面的马车。齐然阴沉着脸,但是却不能发作,裴多多根本就是故意的,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一只脚上了车的时候,她才来说话。齐然紧握拳头,然后重重地吸一口气,独自一人坐上马车。 本来以为三人坐下来可以好好聊聊,而辰奕风是个傻子,那样只是他和裴多多,谁知道被她摆了一道,齐然有点担心,不知道接下来裴多多又会玩什么花样。 来到碧峡山山脚,马车不能上山,裴多多几人只好下车走路,裴多多看着长长的山路,不禁有点害怕,但是现在事已至此,她也不能退缩,只有硬着头皮走。所幸碧峡庙不是在山顶,只是建在山腰上,不然以她那种懒人,估计是能爬上去,却不能走下来。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是走到了碧峡庙,那时裴多多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她望了望那灿烂的太阳,发现今天真是忌出行。 秉承‘入屋叫人,入庙拜神’的古老俗语,他们首先是上香,在庙的后堂休息了一下后,辰奕风就坐不住了,他缠着裴多多,问哪里有蝴蝶捉。而齐然不屑地看着辰奕风,认为他这种行为还真是有辱男人的面子。跟在齐然身后,一直被裴多多作弄的随从更是毫无顾忌地笑出声了。 裴多多看着他们,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现在你们笑得有多欢,等下脸就有多黑。 “这里的后山有一个蝴蝶谷,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致去走一走呢?”裴多多站起身,准备走去。其实她不必询问,只要她去,她知道齐然一定会跟上的,因为她知道齐然有目的,但是自己一直没有给他机会,所以他也一直在找机会,但是她裴多多又岂会那么容易就让他得逞呢? “有何不可!”果然如裴多多所料,齐然立刻就同意了。 裴多多偷偷笑了笑,“那好,我们就走吧!”而这时最高兴的莫过于辰奕风了,他屁屁颠颠地跟着裴多多,一脸雀跃。 而蝴蝶谷果然是蝴蝶谷,加上碧峡山风景秀美,这里的蝴蝶大多是稀有品种,平常基本上就没有的见。辰奕风看着这么多美丽的蝴蝶,一下子就像奔过去,却被裴多多拉了回来。 “娘子,你干嘛拉着我啊?”辰奕风看着那些起舞的蝴蝶,神情有些焦急,但是娘子拉住了他,那他只好忍住,听娘子把话说完。 “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去玩呢?人家齐大人是专门还找你玩的!齐大人,你说是吗?”裴多多故意斥责辰奕风,转而对着齐然笑眯眯地问。 齐然突然感到有点毛骨悚然,裴多多的笑容令他体会到什么叫做笑里藏刀,现在的他就像是骑虎难下,裴多多这一问,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齐大人?难道你说和我家相公相言甚欢、志趣相投之类的都是假的?”裴多多一脸不敢置信,然后退了一步,重新扫视一下齐然。 “呃,当然不是!”齐然被裴多多看得背脊发凉,现在要是他说那些话是假的,估计裴多多就立刻绝尘而去,连灰尘都没有剩下了。 裴多多撇过头,调整了一下雀跃的自己,然后正色的看着辰奕风,“你看,齐大人也是深爱蝴蝶,与你喜欢的都是一样,那你又怎么可以一个人去玩呢,快带上大人,还有你是主人,人家是客人,你可得让着人家!”裴多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最后还不忘教育一下辰奕风待客之道。 齐然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裴多多真是越来越过分,现在居然叫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去追着蝴蝶跑?那要是在沧国传出去了,那他还有和颜面服众? 虽然这里的蝴蝶很多有很漂亮,但是娘子都说了要让着齐然,辰奕风也只好嘟着嘴唇,把自己特意带来的扑蝶工具让给齐然,“齐大人,既然你也喜欢蝴蝶的话,那你就先捉,我以后还可以再来,所以你不用客气!”还好他以后还可以来,不然他真的要难过死了。 “呃?”齐然看着手中的扑蝶工具,额上不由地留下几滴汗,现在还真是进退不行,他看看远处的那些飞的人眼花缭乱的蝴蝶。 “相公,你就和齐大人好好玩玩,我在一边等你!”裴多多见齐然不动,只好出动自己的相公了,“但是不可以和大人抢,就算是大人让你都不可以!” “嗯,我知道了娘子!”辰奕风闷闷不乐地点头,然后拉着齐然,“齐大人你不要客气,我告诉你什么蝴蝶是最好看的,你一定会很喜欢!”说着辰奕风已经拉着齐然开始行动,齐然本想拒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任辰奕风拉着,然后指着那只好看就像一个傻瓜的过去捉。 裴多多看着远处东奔西跑的齐然,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而齐然刚刚还在笑话辰奕风的两个随从,现在的脸还真是黑过包公。 ps:唉……郁闷地来求票票了!亲,拿起你手中的票票,狠狠地砸向我吧!o(╯□╰)o 50挡了三剑 匆匆地一个下午就过去了,裴多多这个下午过得可谓是身心舒畅,全身上下好像还没有这么畅快过。不过这个还得谢谢她的亲亲小相公,要是不是他够厉害,怎么能够把齐然耍得团团转呢? 此时已接近日落时分,一行人匆匆收拾过后,就开始下山,准备着早掌灯时分前能够回到京中,因为夜晚了,这里都应该会有什么野兽出没,毕竟现在这里还是很原始的,不像现代那样,所有的珍稀动物都被保护起来,现在这里可是什么都有可能,什么豺狼虎豹,裴多多抖了抖,还是赶紧的好。 而这回,经过蝴蝶谷一事,辰奕风和齐然的关系大进,一路上辰奕风都拉着齐然大谈捉蝴蝶心得,而齐然也只是唯唯诺诺的,敷衍了事,现在他可是一肚子窝火没处出,现在还要搭上一个辰奕风在一旁喋喋不休的。 而裴多多也当然是乐得清闲,这就是齐然惹到自己的下场,谁叫他那么嚣张,以为自己好欺负的么? 几人来到山脚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车夫在一边候着,正当裴多多等人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一阵大风吹来,裴多多本能的抖了抖,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恐慌,好像即将有事发生一般。 “娘子,你怎么了,怎么不上车的?”辰奕风跟在身后,担心地看着裴多多。 “没事,我这就上!”裴多多吸了一口气,暗自嘲笑自己实在是太过杞人忧天,不过是一阵风而已,却那么地大惊小怪,根本就不像原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裴多多。 不过女人的直觉是真的很灵,裴多多才冷静下来,那边就窜出一连串的黑衣人,把他们围住了。 “娘子这是怎么一回事?”辰奕风抱住裴多多,一脸的惶恐。裴多多瞪了他一眼,心里有点不满,这个家伙现在怎么就躲在自己身后,不是应该他保护自己的吗? 齐然和两个随从也脸色阴沉下来,他们向裴多多一边靠拢,渐渐地黑衣人就把裴多多几人围了一个小圈。裴多多直觉这次的杀手和上次的应该是同一班人,但是却好像更为厉害,光从感觉来说,现在这一帮人好像比上次的更为狠厉,好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虽然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身边有不少侍卫,但是和他们这种训练有素的杀手相比,根本是无法抵抗,他们光是一个人,就可以把这一般侍卫杀个片甲不留。还好这个齐然和他的随从应该是高手那一类,看他们的样子还能打几下,但是和面前这一堆黑漆漆的杀手相比,他们的力量还真是微不足道。 “你们是谁,竟然连乐王都敢行刺!”刘梓看着面前一众的黑衣人,直觉这次的行刺是冲着直觉的王爷来的。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把圈子缩小,一阵紧抑的气氛随之而来,双方都像箭在弦上,打斗一触即发。 裴多多的手心都开始冒汗,这一次可不像想一次会出现流尘那样的绝世高手,而自己身边可是有着辰奕风和蓝儿这两个什么都不懂的人,难道真的会死在荒郊野外?裴多多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是紧急越是什么都想不出。 一瞬间,仿佛是受到命令一般,几十个黑衣人很有默契地一起行动。顿时这荒郊刀光剑影,刀剑相碰的响声交织在一起。齐然和侍卫们不断抵抗着黑衣人的进攻,就连刘梓也有着高强的武功,裴多多这时才明白,那一直只是惟命是从的刘梓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又或许说能够在乐王府的人都并非泛泛之辈。 ?br / 七岁傻相公第9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但是纵使他们都在力战,但是始终是寡不敌众,一刻钟过后,齐然他们渐渐处于下风,而刘梓身上也已经挂彩了。裴多多没有办法,眼前这种状况也只好硬上了,虽然现在的状况,想要突围的话只能说是有老天搭救。 “娘子你干嘛?”辰奕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脑海中这样恐怖的感觉好像只有那次自己溺水的时候有过,现在看到裴多多拿起剑,忽然有一种害怕撞击心底,脑中有几个依稀的影子飞过。 “你放开,我现在要去帮忙!你要是害怕的话就随便找个地方躲着!”裴多多没空管辰奕风,现在他那个浑身抖抖瑟瑟的样子只会令裴多多更为烦躁。 裴多多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不能死,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才不要在来一次。所以她要反抗,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现在齐然也顾不上那么多,或者应该说现在是谁也顾不得谁,虽然现在他很想到裴多多的身边,但是情况却不受自己控制。 其实他大可以先走,而沧夜和沧日也多次暗示过叫自己离开,但是齐然却怎么也挪不开自己的脚步,他无法放着裴多多不管。 裴多多越来越吃力,现在是她一个人对上五个,而她只有防守,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反抗,而这帮杀手分明是想耗尽自己的力气,只见黑衣人一个飞腿,裴多多被踢到在地,眼见剑就要落下,裴多多闭上眼,准备自己的第二次死亡。 “不要!”齐然忽然忘了所有的动作,他看着就要落在裴多多身上的剑,明明自己是和她最近的,但是却因为沧日和沧夜,根本无法挪动一步。 “娘子!”辰奕风大喊,不知道什么力量,他飞奔到裴多多的身边,一把把裴多多推开,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黑衣人的剑已经刺中他的身上。 “王爷!”刘梓大吼,一口气冲过来,把周围几个黑衣人给杀了。 裴多多听到刘梓的叫声才回过神来,刚刚感觉到有人把她推开,然后……裴多多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辰奕风在躺在地上,而胸前不断有血涌出,裴多多惊呆了,她疯了一般冲到辰奕风的身边扶起他。 “快!呆子,你醒来!”裴多多疯喊着,完全没有理会还在想要取她性命的黑衣人,“快醒来啊!辰奕风你别吓我!”这时裴多多已带着哭腔,看着辰奕风苍白的脸孔上,唇边那鲜艳的血迹,给绝美的俊脸增添了一种妖艳。 “娘、娘子,我好、痛!呼、呼呼!”辰奕风结巴着,有点气若游丝的感觉。 “没事的,没事的!娘子给你呼呼!”裴多多止住哭泣,“你坚持住,等一下回府上了药就好!”裴多多按着辰奕风的胸口,希望可以阻止血流出。 打斗还在继续,在刘梓已经没有力气去抵抗的时候,一道剑气把围绕着裴多多的黑衣人击退,在众人的惊讶中就把几个黑衣人给解决了。 ps:又来不厌其烦地求票票了,手中有票票的亲们,狠狠地砸给明明吧~~~ 51绝影出现 裴多多一干人等戒备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只见他的剑法利落,身体矫健地运动着,几下的动作就已经把几个黑衣人解决,而且脸不红气不喘,好像根本不费任何劲,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这样的武艺,让裴多多一行人都仿佛看到了希望,但又害怕是否会伤害他们,毕竟现在出现的他来历不明,却掺和了他们的这场杀戮。而从身手看来,就算是这一帮杀手一块上,好像都不是这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的对手。 裴多多眨眨眼睛,难道自己真的命不该绝,这一回又出现一个高手来打救自己?转眼间,黑衣人已被解决了一半,黑衣男子突然停住,接着来到辰奕风身边,裴多多带着戒备地盯着黑衣男子,然后护住辰奕风,但看他在在辰奕风肩膀的地方点了几下,血就不再流出,裴多多惊异地看着他,眼里有着感激。 原来他是救辰奕风,而这时裴多多的怀疑都消失无踪,既然救了他们,也就没有害她们的必要。 而她这时才悄悄打量这个冷漠的男子,身上一身黑衣,眼眸夜黑如墨一般深邃,但是却毫无温度。只见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裴多多,然后还不屑地白了一眼她,回头对付那些准备上前的黑衣人。 “你是谁?”裴多多好奇地问,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冷了,更为奇怪的是,刚刚的眼神好像带着厌恶,又好像带着不屑,但是既是不屑,为什么又要救他们呢? “管好你自己!”黑衣男子口气有些冲,要不是门主的命令,他才懒得管这个讨厌的女人。 原来这个男子就是奉了绝世郎君的命令接近裴多多的绝影,其实他一直在暗中看着,但是却迟迟不出手,就是为了看看到底这个裴多多有何特别,居然门主会要自己来保护她,而最后终是失望,所以见到辰奕风受伤的时候,他才迫于无奈出手,因为他是一个忠于门主的杀手,门主的命令他是绝对完成,哪怕牺牲性命。 不过,拜异教星堂的这些杀手,虽然狠厉,但是还不是他的对手。 裴多多皱皱眉头,这人怎么这么怪呢?既然救她,那就是朋友啦!但是语气却该死的冷漠,还要摆着一个臭臭的脸,既然是讨厌她,那又什么要管自己呢? 死伤一半后的黑衣人依然众多,但是现在却要改变策略,他们都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眼里流露出震惊,也不敢再轻敌。 齐然看着这突然出现的绝影,眼里浮现复杂的目光,既是庆幸又是不解,这个人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好像是一早就潜伏在他们身边一样。最为可怕的是,要是他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话,而他们却无一人发现,那么试想这个人的功力该有多深。 而敢公然与拜异教对抗的人,除了绝杀门,他实在想不出江湖上还有谁敢,但要是绝杀门的话,为什么要救他们?不过时势让齐然不能多想,才一会时间不到,那些黑衣人又卷土重来,大有视死如归的感觉。 经过商议后的黑衣人,决定采取另一个战略,就是困住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然后奉行上头的命令。 所以停滞了一瞬间的厮杀又再开始,剩下的黑衣人有一半以上围着绝影,之后的都困住齐然他们,然后在众人没能脱身的时候,有两个黑衣人开始接近裴多多。 只见绝影脸色一沉,心里暗暗猜到对方的目的,所以剑势流动之间,有一股怒意,更带着嗜血,所以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手法。 裴多多现在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但看到辰奕风依旧苍白的脸时,心里又不禁担心,要是再不及时回去治疗,还真怕辰奕风会支撑不住,因为像他这样的没有底子的皇亲贵族,哪经得起这样的重伤! 一直担心的裴多多没有发现已经有两个黑衣人接近她,待她察觉的时候,剑已经向她劈来,在还差五指不到的距离时,黑衣人倒下。裴多多定睛一看,原来是绝影的暗器杀掉的,只是其实黑衣人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杀裴多多,不过是转移绝影的视线因为就绝影被困住的这一刻,裴多多身后出现一把剑,就架在她的颈边。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身后的人是如何出现的,带反应过来,却一切都来不及了。 “星堂堂主果然好身手,并且很有智慧,声东击西,果然不错!”绝影咬着牙说道,眼睛锁住裴多多颈上的剑。 “谢谢夸奖!”裴多多身后的人出声,原来此人是拜异教的第三堂主星。 星堂堂主看着绝影,眼里闪现得意的笑,虽然她没有料到会出现一个程咬金,也差点坏了自己的计划,不过事情最终结果是自己要的就行了。还好自己一直在暗中看着,也等到了最后这个扭转局势的机会,要是论武艺的话,眼前这个男子比她胜上好几倍,但是论出色的轻功,可是世上没有几人赶得上她,所以刚刚那几个黑衣人成功转移了绝影的注意力,正好给了她一个机会。 “你到底想怎样?”绝影冷冷地问。 “其实我无意要你们的性命,我只是要找她而已!”星堂堂主的剑动了动,示意自己手中的裴多多。 裴多多头上冒着冷汗,真不知道她前世是不是欠了拜异教的,居然千方百计的要取她性命,而现在自己大概也就凶多吉少了。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 7t x t c o (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放了她!”绝影沉着脸,语气却依旧没有感情。 “哼!凭什么?你的剑法再厉害,也厉害不过我现在这把剑吧?”星堂堂主不屑地说,然后一把把裴多多扯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跟你无仇无怨,为什么三番四次地要杀我!”裴多多直觉这个声音听过,但是却毫无印象。 “无仇无怨?那是你说,不是我说,我跟你的过节可是会慢慢地算!”星堂堂主恶狠狠地说道。然后抓住裴多多的肩膀,手一用力,裴多多就动惮不得,“你们就慢慢跟他们玩玩!”说着,带着裴多多离开了现场。 ps:这是七岁的第一卷,明明写文经验不足,所以第一卷只是交代了一些重要的角色,铺开大致的人物剧情,明明在第一卷都留了些伏笔,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出。例如青玉是什么人,拜异教和裴多多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绝世郎君要保护裴多多,种种都会在第二卷或者第三卷一一诠释,不过其实很多亲都看出来了,那样,喜欢七岁的亲就请继续支持下去!来,多多先亲亲各位亲们! 记得不要忘了投票票哦!!! 1多多被劫 裴多多被星堂堂主挟持着一路来到树林边,直到身后没有人为止。裴多多是彻底绝望了,现在自己在一个野林中,四周还有狼叫声,黑漆漆,阴深深的。而身边的这个蒙面女子大概是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把自己搞定。 裴多多现在虽然害怕,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反正现在是这个女子没有动静的话,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慌张,只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不用死,除非神再一次出现,搭救她。 不过这种事情出现一次是碰巧,出现两次是好运,出现第三次的话,那就是有心了。所以裴多多没有抱太大希望,只是在想着这个星堂堂主刚刚所说的和自己的过节,还要慢慢算?那她不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吗?何来过节? 在裴多多还在胡思乱想中,下颚就被人抓住,一阵刺痛传来,裴多多睁开眼睛,倒抽着气看着面前这个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子。 面前这个女子带着星形的头饰,但是那一颗颗星却不是连在一起,而是插在头发中,想必那就是一些独门暗器,跟上次追杀自己的那一帮月牙形的杀手一样。全身黑乎乎的星堂堂主,要不是那银色的星形暗器,大概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出人来。 “想不到你还胆子挺大的?”星堂堂主嘲笑地说。她看着裴多多的脸,这一张脸没有美貌,应该说什么特别之处都没有,但是却谁都护着她,而现在,就连绝杀门的首席杀手都来保护她,还好自己的轻功是一等的好,不然自己怎么可以折磨一下这个一直以来都假惺惺的人呢? 裴多多看不到这个女人的脸色,只是从语气听来,她想必是认识自己的,而且是可以用恨那一种来形容,但那是在她来这里之前还是之后?要是之前的话,那么裴多多身边的事还真是难测,那样的一个人也会遇到眼前这一杀人无数的杀手组织首领?到底裴多多之前遇到过些什么人呢? “你想怎么样?”虽然裴多多觉得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一定是不会告诉她的,但是出于惯性,她还是好奇了一下。 “想怎样?你这么聪明都猜不出?当然是杀你啊!不然我那么辛苦的抓住你是为什么?”星堂堂主诡异地说着,手在裴多多的脸上划过。 裴多多轻轻颤抖了一下,心里砰砰地跳,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跟这个星堂堂主可谓是宿敌,应该有着不解的深仇,刚刚那诡异的动作,足以让裴多多背脊一寒。 “怎么?害怕了?不过你放心,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速死的,让你不受那么多痛苦!”星堂堂主阴测测地说着,猛地把裴多多推到在地,手中已多出一把剑,在月光下闪耀着,仿佛在向裴多多示威。 裴多多脸色发白,看着眼前的剑,她突然不是那么的害怕,只是觉得有点不明不白,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裴多多也没那么好计较,所以她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等待着最后的一击。 星堂堂主冷笑,剑慢慢举起,再落下的瞬间,一声嘭的声响,剑断开两节,边上落下一个云朵形状的暗器。星堂堂主眼光凌厉地看着远处的暗器的方向,浑身散发着如霜般的杀气。 而另一边,绝影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所有的杀手后,再看眼前,却已经任何裴多多的踪影都没有,而他也只好朝着裴多多消失的那个方向追去,尽可能寻找一丝蛛丝马迹。 齐然也想要追去,但是却被沧日沧夜拦住,因为在他们看来大局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们抱起受了重伤的辰奕风,火速地回到了乐王府,而消息也瞬间传到了宫中。皇帝知道消息后勃然大怒,命令辰奕雷严查此事,并安排了太医到乐王府,尽力抢救重伤的辰奕风。 不过送回乐王府的辰奕风已经昏迷了,只是口中仍不断地念着娘子娘子。齐然看着辰奕风,心里却不是滋味,明明是一无是处的人,明明什么都不如自己,却在最后关头,可以为了裴多多牺牲那么多,相较与他,做的那些就变得微不足道。 辰奕雷疯了一样吼着太医,后来还是叶玉轩拉住,才压下了杀人的冲动,之后辰奕雷询问刘梓,知道的只有杀手是拜异教的人,其他的一无所知。 经过太医的抢救,辰奕风的血终是止住,不过也多亏与绝影,要不是那时绝影点住了辰奕风的|岤道,估计他早已失血过多死掉了。 虽然是止住了血,但是太医说身体还是很虚弱,短时间内不能乱动,也不能情绪过激。辰奕雷当然知道太医所指什么,要是辰奕风知道裴多多失踪,醒来一定受不住。 “一个黑衣的男子?”听见齐然的话的辰奕雷疑惑,那男子是谁?是绝影?但要是是绝影的话,为什么辰奕风还是受伤,裴多多还是被劫?想到绝影那晚的厌恶眼神,辰奕雷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对,身手很好,估计是数一数二!”齐然看着辰奕雷的脸色,试图从他的脸上发现什么,又或者可以确认那应该是绝影,因为他觉得绝杀门不可能没有理由地救了他们除非是有关系。但是他却失望了毕竟辰奕雷不是一般的人,纵使是如何震惊,也最多是眼神一变而已。 “那他在哪里?” “消失了!”齐然回答,自己的人在外面追查那么久,却还是没有消失,想到这,齐然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既然这样,齐大人今天也受惊了,就请先回去休息吧,之后的事情本王会处理!”说完,辰奕雷安排蓝儿在这照看辰奕风,而他就和叶玉轩出去寻找裴多多。 现在他只好回到他们打斗的现场,只有从哪里追查起来才是最快捷的方法,要是那神秘的男子真的是绝影的话,应该是会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给他们。辰奕雷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把心底的恐慌占时压制下去。 ps:喜欢明明的七岁的话,就多投票票吧!动力啊…… 2绝世郎君 树林的气氛一阵凝滞,星堂堂主看着那断了的剑,然后看看地上的暗器,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发间飞出一个星形暗器,一根树枝从树上落下,接着又是一个黑衣的身影来到裴多多与星堂堂主之间。 裴多多讶异地看着面前这个状况,现在又突然出现另一个人,又是黑衣,她不禁联想今天是不是黑色死亡日子,一整天见到的全是带着死亡的颜色。不过这个新来的人好像刚刚救了自己,裴多多看看地上那个云状的暗器,心里顿时明白了这个人应该就是拜异教的第四堂主云堂堂主了。 不过,她有为什么救了她?难道之后还有更恐怖的阴谋? “云,你这是在干什么?”星堂堂主冷冷地问,眼神不带一丝感情。没有人可以阻挡她要做的事情,谁也不可以! “星,你疯了吗?”云堂堂主尖声问,擅自行动,在拜异教是会处以极刑,那是比凌迟还要痛苦百倍,她是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擅自行动,被教主知道了,那样的惩罚不是你可以承受的!更何况,你想要月恨你入骨吗?” “哼!惩罚?恨我入骨?”星大笑起来,眼里闪着泪光,那就恨她好了,起码还会恨,不是什么都没有,“那他就恨我好了,你知道不知道,要是让月知道他要杀的于铎和这个女人是一个人,他说什么也不会动手!”她不能让月犯错,也不能让月因为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而毁掉前途,所以裴多多必须死! 裴多多糊里糊涂地听着星和云的对话,什么惩罚,什么恨?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星会说要是月知道了于铎和自己是一个人的时候就不会动手?裴多多彻底的晕了,现在的状况就是掉进了一个迷宫一样,转得晕头转向。 “但是你不可以随便动手,而且这件事已经惊动了朝廷,要是你再不走,他们来了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云慌张地说着。他们都已经在辰奕风受伤的时候得到了消息,现在就连拜异教的总部都已经出来寻找裴多多,再不离开的话,星一定会被捉到。“而且,就连绝杀门都介入此事了,要是他们来了的话,凭你我两人也未必能够走得出去!” “他也知道了吗?他是不是很紧张?”星恍惚地喃喃,转而又变得很清醒,“他们来了又如何?就算我们打不过,那也未见的会输,我们手中还有一张王牌,不是吗?”说着眼神飘向裴多多。 裴多多攥紧衣袖,她现在是遇见哪门子的破事呢?江湖上所有的冷血无情杀手怎么都找上了她,而且都那么的狠。 “你是疯了吗?为了这个人,不惜与绝杀门的作对?”云摇晃着星,试图让她清醒点。 “我是疯了,那又怎样?”星甩开云,狠厉地瞪了一眼裴多多,“他们来了正好,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从我的手中救回这个女人!” “是吗?你就那么的想死?”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但是却没有见到丝毫的影子,让人不禁感到背脊凉飕飕。 星和云立马警戒起来,星第一时刻想到抓住裴多多,但是她还没碰到裴多多的时候,一个如鬼魅般的白色身影就从她的身边穿过,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星看着手中的伤痕,然后地上已经没有裴多多的身影,而在不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抱住裴多多,而脸上带着的是令星和云都瞬间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面具。 那是,绝杀郎君,绝杀门的门主?不,不可能,不可能连绝杀门的门主,但是他手中的明明就是天机剑,千百年来只得一把。 不过,世人从没见过的绝世郎君,而今天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明摆着和拜异教作对? 裴多多站定后,才反应过来刚刚有一个鬼魅一般的男人把她抱住,脱离了那个疯女人星的挟持,但是裴多多却没有放松下来,因为她刚刚也见到了星和云同时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而全身颤抖,目露惊惧。 裴多多抬头,看见的是一面银白色的,雕着奇怪图形的面具,而那双眼眸深得像夜空一般,看不到边际,单从这一双眼睛看来,裴多多就觉得这人一定帅到家了,而那双眼睛自己也似乎见过,因为这么美的眼睛,自己见过后一定不会忘记的。 很奇怪的,在裴多多见到了这一双眼睛后,心突然安定了,好像感觉到自己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但是这个男人却明明很恐怖,而她偏偏却不害怕。 “绝世郎君,拜异教和绝杀门从来就是河水不犯井水,今天你这做是什么意思!”星强作镇定,心里却又恨又怕,没想到最后竟会出现一个绝世郎君,偏偏她却毫无办法。 “没什么意思!”绝世郎君仿佛没有看到两人一般,手中暗暗运气。 绝世郎君?裴多多的眼眸睁得大大的,没想到鼎鼎大名的绝杀门门主都来救她,这回真是有面子到家了,但是另一个问题就是,绝世郎君怎么又碰巧救了自己呢?裴多多越来越感觉事情的怪异,这之间定不是碰巧那么简单,那他们是一直都有跟踪她,但是目的又是如何? “你!”星刚想出手,却被云拉住,示意她别再纠缠,因为绝世郎君的武功可以说是高深莫测来形容,她们两个在他眼里,大概就是踩死一只蚂蚁。 “走!”虽然星很不甘愿,但是奈何形势比人强,最后还是无奈的跟着云离开。 裴多多看着已经走了的两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回终于是安全了,裴多多感激的看着绝世郎君,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冷冷地扭过身子,手环在裴多多的腰上,脚尖一点,两人就飞了起来。 裴多多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心中怕了怕,然后是扑通扑通地跳,好一会不敢睁开眼睛,待她适应了这种感觉的时候,裴多多发现两人已经回到京中的街市上。 “你为什么要救我!”裴多多见绝世郎君就要走,立马抓住他的衣袖问。 “受人之托!”惜字如金就是这样子的,绝世郎君看看衣袖的手,裴多多很识趣的松开,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裴多多看看空空的手,不由得有点失落,独自看着绝世郎君消失的方向发呆。 ps:看到亲的留言,明明真的很感动,希望各位亲能继续支持下去,用票票,砸向我吧! 3危在旦夕 裴多多别过绝世郎君后,刚回到乐王府的门口时,就看到一帮守卫在前,左左右右的走着,好像戒备森严的样子。裴多多心下一沉,难道是辰奕风出事? 裴多多一来到门口,门前的侍卫立刻一脸喜悦,每人的心理都高兴不已,大概是因为要是他们的王妃还没找到的话,皇上不龙颜大怒杀掉他们,都会被明王那阴沉的脸给吓死。 一帮侍卫见到裴多多后,立马向府中人汇报,期间一路跑一路吆喝着王妃回来了。裴多多被他们怪异的行为吓到,自己出去一下有必要那么惊讶吗?虽然刚刚她是差点死掉,要是后来没有那绝世郎君出现的话,想到这个男子,裴多多又是一阵郁闷,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他? “王妃你没事吧?”管家听到侍卫的呼叫,立刻赶来,起初还以为是假的,现在见到裴多多,心里总算放下心来, “嗯,王爷怎样了?”裴多多蹙着秀眉,担心地问。辰奕风刚刚那温热的血似乎还杂在手中留有余温,刚刚的情况,就是想想依旧令人心悸。 “王爷本来还好,但是王妃刚回来前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血流不止,昏迷不醒,现在太医还在诊治!”管家忧心忡忡地汇报,太医明明说了王爷已经没事,怎么突然就有出现状况,而且在一边伺候的蓝儿却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裴多多一听到血流不止,心就突然抽痛了一下,立刻快步向房中跑去。 刚一来到门口,就听见断断续续的声音,裴多多走近,脸色苍白的辰奕风躺在床上,,口中却念着娘子二字,一直重复不断。裴多多冲到床前,一把握住辰奕风的手,那滚烫的温度让她抖了抖,泪水不自觉地就滑落。 “辰奕风,你快醒来,我回来了!”裴多多呼喝着,希望辰奕风能像往常一样笑嘻嘻地睁开眼睛,然后缠着她叫她娘子。 身边的太医见到,都不忍上前打扰,虽然辰奕风现在的情况很是糟糕,也不知道短短一个时辰,怎么就变化那么大,现在已不是这个问题,要是没有把麟奕国最为受宠的三皇子救回来,估计他们整个太医院都要陪葬。 “太医,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王爷的体温那么高?”裴多多哽咽着问,辰奕风身上的绷带厚厚一层,而且血迹都已经把它染红。 “小姐对不起,要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睡觉的话,没有注意到王爷的情况,也不会令王爷现在高热不退!请小姐责罚蓝儿!”蓝儿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落。 “哼!你以为责罚你就可以让王爷醒来了吗?就算是你凌迟处死也不够赔!”春儿气呼呼地说着,本来她以为王爷有事,而裴多多又被劫,想必这一定是上天给自己的机会,谁知明王叫这个丫头来照顾王爷,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想着春儿的手高高举起,准备要打蓝儿,却被裴多多抓住了手。春儿毕竟是女子,而裴多多又有武功底子,所以自然能够胜过她。 “王妃难道要包庇自己的人吗?”春儿挣脱不开裴多多,但是气势上仍然是傲慢。 “本王妃做什么事难道还要你来教?”裴多多咬咬牙,不想再这里和她计较。蓝儿固然是疏忽,但是这种事情不是人可以控制的,而春儿不过是想借机找她麻烦而已。 春儿咬咬下唇,脸有些白,她瞪了一眼蓝儿,本想离去,但是看看床上人,最后还是止住了脚步。 裴多多没空管她,她拿了一块湿毛巾放在辰奕风的额头上,然后走到太医跟前,“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太医凝重的的神情让裴多多的心渐渐下沉,心中有一种如剐肉般的痛,让她连呼吸都不知道如何。 “王妃恕罪,臣等已经尽力!”太医跪倒在地,身体颤抖着,语气尽是绝望,要是乐王出事,他们同样逃脱不了。 “什么叫做尽力?”裴多多踉跄了一下,脸色发白,要不是蓝儿及时扶住她,估计就要倒下了,她无法接受下午还蹦蹦跳跳的人,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居然有人告诉她他不行了,这叫她如何接受? 不,她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救他,无论如何都要救回辰奕风。而她也不相信辰奕风会舍得死掉,舍得离开。 “王妃饶命,臣等实在没有办法!”本来王爷就已经流血过多,后来止血后又再一次大出血,这样的状况他们从医几十年还没有见过,这实在是天要亡他们。 “就一点办法都没有?”裴多多不相信,这一定有办法的,再难治的癌症不是也有康复的吗?他不过是皮外之伤,一定会有希望的,裴多多安慰着自己,却发现这个理由连她也接受不了。 “除非扁鹊再世,华佗再生!”太医说出一句绝望的话,扁鹊华佗都已死几百年了,裴多多忍住吧太医抓起来毒打一顿的冲动,这根本是什么屁话都没说嘛! “王妃,奴才有一言,不知王妃想不想听!”刘梓忽然上前。 “什么话?”裴多多看着管家,直觉他会说出有希望的话来!“江湖上曾有再世扁鹊,华佗转世,妙手回春之人!”刘梓徐徐道来。 裴多多脸上视乎找到希望一般,紧蹙的柳眉也舒展开来,但是想到刘梓所说的‘曾经’时,脸又黯淡了下来。 “那他在哪里?”裴多多抓住刘梓的手,焦急的问。 “但是他已在江湖上消失十五年之久!”刘梓的一句话无疑是吧裴多多打到地狱中去,消失十五年之久,还要是江湖上曾有,是真是假还不知道。 不过刘梓也是想试试看,因为华神医是的确存在过,只是因为那件事而从此销声匿迹,不过就算是找,但是在茫茫人海找一个失踪十五年的人,根本就是和大海捞针无异。 “一点踪影都没有吗?”裴多多不信,现在是唯一一个希望了,“他最后出现时在哪里?” “神医华无尘行踪总是不定,但最后出现的时候是在汝京南面五里外的烟渺山中!”刘梓说出的地方让裴多多为之一振,只有五里,来回也不过一天的时间,这样的话既不会浪费时间也有着绝大的希望。 刘梓见到裴多多雀跃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其实裴多多想的对,华无尘是的确很有希望在烟渺山中,但是多年来烟渺山却只有进无人出。所以华无尘的踪影才会被神化的。“但是烟渺山有一个传说。” ps:咔咔,在这里谢谢lilyfengyi赠送的一颗钻,看到亲的留言明明都很感动滴说!嗯,努力更文中…… 亲,狠狠地砸票票吧! 4进山求医 “什么传说?”裴多多知道那一定是一种不祥的预兆,但是无论是如何,这次烟渺山她是去定了。 “烟渺上之所以叫做烟渺山,是因为它终年烟雾飘渺,山中树木丛生,而那些烟雾不是普通的烟雾,而是迷障,不禁会让人找不到路,吸入那些烟雾过长时间的话,人一般都会中毒而死!”刘梓细细道来烟渺山的由来,“而多年来进去烟渺山的,都只有进去,却没有出来的!” 刘梓说出最后的致命原因,就是因为这样,烟渺山向来没有人出入,而当年据说华无尘进去过,却没有人见他出来,所以世人也多半传说化无尘已经死在烟渺山中。 裴多多看着病床上的辰奕风,心里异常沉重,这一次只能成功了,要是不能,那么他们也只有在地府再见。 刘梓看着沉默不语裴多多,心里也是沉重的,烟渺山的传说,的确是闻者畏惧,几百年来,就他那岁数,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赶进去,之前的传说都是流传,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但是仅仅一个就是华无尘进去后,就从来没有人见过他,所以这个传说不得不让人相信。 “太医,现在王爷的情况能够维持多久?”她要确定的时间,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时间就是生命了,要是迟一点点,后果将不堪设想。 但是几百年来都无人踏足的烟渺山,她真的能进去吗?虽然凭她的直觉看来,那应该是有很大机会华无尘就在里面,但是,她如何才能在那座大山中找到华无尘,还要以最短的时间? “照现在高热的情况看来,最多能熬七天,还要没有突发状况发生的前提下!”太医保险地说着,因为高热这种现象最后会演变成怎样,他们也不能说清楚! 裴多多思量了几十秒,七天,她现在准备的话,估计天明的时分就可以赶到烟渺山,然后来回的话就算一天,那她就有五天的时间空余,只是刘梓说了,那里的烟雾有毒,她不可能在烟渺山中逗留五天之久,那么她要有充分的准备,才能够回得来,不然还没有找到华无尘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王妃,请你批准我,我愿意去烟渺山里找神医!”在裴多多还没有反应的时候,春儿就跪在地上,拉着裴多多的腿哭喊着。 “不可以!”裴多多断言拒绝,春儿的心思她岂会不知,不过是想从中获得机会,但是她是不是小看了几百年来的传言呢?既然华无尘能够选得到烟渺山,那里又岂会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呢? “王妃,难道你就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春儿?春儿只是想要救王爷!”春儿怨恨地看着裴多多,声音却是质疑,“王妃可以不愿意,但是请给春儿一个机会!” 裴多多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哭诉的女子,眉又蹙起来了,她现在没心思和她算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而她不同意也不是她不给机会她,而是每个人想要做什么,不到她来决定,“你要干什么不关我的事!换句话来说,要是你觉得你有能力进得了烟渺山,而且可以找到华无尘的话,你可以自便,我绝对不会拦你,所以你不必在这里求我!最后,请松开你的手!” 春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知道裴多多不会愿意让她去,所以才说那番话,而现在裴多多说道那份上,那她不去的话,那自己之前说的不就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松开裴多多的衣服,然后向门外跑去。 裴多多看着春儿的背影,疲倦地摇摇头,现在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裴多多走到辰奕风跟前,看着还在床上毫无生命气息的辰奕风,心紧紧地被揪住,在当时那样紧急的情形,这个男人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时刻在担心着她,在明知道自己会受伤的情况下,居然愿意帮她挡剑!,想到这个,裴多多握着辰奕风的手更加紧了。 傻瓜,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找到华无尘的! “刘梓,帮我准备一些解毒防毒的药草东西!”想到这个,裴多多扭头,神色坚定地看着刘梓,既然烟渺山是有烟雾之类的迷障,而那些烟雾有毒,大概也是因为烟渺山数百年没有人踏足,那里的奇珍异草,无论有毒无毒,有用无用,应该都是一堆的,所以现在她要准备的是解毒之药,虽然不见得有用,但至少可以以防万一,不管最后能否派的上用场。 听到裴多多的话,刘梓一愣,难道说王妃要给王爷去找华无尘?难道说她要到烟渺山?想到这个,刘梓的目光变了变,王妃她,真的会这样做?想到这个,正要开口问时,却被蓝儿先开口了。 “小姐,你要做什么?”蓝儿察觉裴多多的不对劲,诺诺地问,难道说小姐想要到刘梓说的那个什么烟渺山去?不行,她一定要阻止小姐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进山求医!”裴多多坚决地道,似乎是谁也不能改变她的主意,既然这是唯一的方法,既然辰奕风能够为她不顾一切,她也可以! “小姐,你怎么能去呢?烟渺山那么久没有人进去过,你进去的话一定会……”蓝儿不敢说下去,但是眼里已经泛着泪水。 但是蓝儿知道,自从上次大病之后,小姐就变得不一样了,对很多事情都变得有主见,虽然她不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但是她知道,小姐一旦作了决定,就是任何人都不能改变,正如现在,蓝儿看得出,裴多多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只是,她只想陪在裴多多的身边,无论会是怎样! “我已经决定了,还有,这件事只能是这里的人知道,要是谁敢把消息泄露的话,我决不轻饶!”裴多多斩钉截铁地说,要是事情给辰奕雷等知道,这一定是去不成的,所以只能来个先斩后奏。 “是的,奴才这就去准备!”刘梓看了裴多多一眼,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终是忍住了。 “小姐,那蓝儿和你一起去!”蓝儿跪倒在裴多多面前,她知道小姐一定不允许,但是她还是要去,小姐生她生,小姐死她死。 “不行,进山很危险,我带着你不方便,蓝儿你不会想拖累我吧?”裴多多知道自己说得有点残忍,“这几天王爷就要靠你照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小姐,不要……”蓝儿面露悲忡,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一众太医都不敢看这样的画面,他们都没有想到,裴府的三小姐竟会是如此重情的女子,饶是他们男子,也未见得敢独闯烟渺山。 一个时辰后,刘梓和太医已准备好了裴多多要的东西,带上干粮,裴多多从后院牵出一匹马,裴多多现在十分庆幸,要是她小时候不是跟在爷爷身边,想必她会跟很多女生一样,连最基本的跑步都不行,更何况现在的骑马。 “小姐,你一定要回来!”蓝儿哽咽着,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小姐这次去,都不知道能不能回 七岁傻相公第10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蓝儿一想到这个,就止不住缺堤的泪水。 裴多多扫了一眼蓝儿,自己的眼眶也有点湿润,但是很快就被她抑制下去了,现在不是离情别绪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裴多多一夹马肚子,马立刻奔跑了起来,她现在要的是争取时间,天明以前辰奕雷和叶玉轩就会接到消息赶回来,而那时她已经安排了蓝儿说自己受惊然后休息,那样辰奕雷发现异常起码也到了中午,他想追也追捕着了。 裴多多奋力地和马奔跑着,风呼啸而过,天上只有一颗启明星带路,她握着缰绳的手渐渐变得僵硬,神情有些许疲倦,还好刚刚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她还可以硬撑一下。 ps:哇咔咔!昨天看到亲们的留言,似乎都希望男主是个厉害的人,不过要是厉害的话可是有很多莺莺燕燕的,明明还在纠结着,到底是虐一下男主,还是女主,还是男女一起来,又还是保持着一种温馨…… 哇!当我没说!亲可是别拍我!但是砸票票还是可以的! 5龙颜大怒 裴多多这边出发往南面的烟渺山,那边辰奕雷和叶玉轩已经得知裴多多安全回府的消息,一行人也匆匆回府。而到达乐王府的时候,果然如裴多多所料,那时已经黎明刚过,辰奕雷一进门就追问裴多多现在何处,而蓝儿刚止住了泪水也将要破堤的迹象,还好刘梓机灵,及时接上话来,不然铁定露出马脚。 而辰奕雷也没有怀疑,他的心一直沉浸在裴多多平安归来的喜悦中,所以就没有细想,而叶玉轩也是,嘴角都要上扬了。 他们当然没有想到在他们离去的几个时辰中,事情会有这样的高嘲迭起,又或许没有想过裴多多会为了辰奕风独闯无人敢进的烟渺山。 于是辰奕雷和叶玉轩都决定先进宫给皇帝和太后报平安,而朝堂上也掀起了大波,其中有人欢喜有人忧。而一直喜悦的大概就是以辰奕阳为首的一派。 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张扬,毕竟这一次皇帝是十分震怒,要不是大臣劝着,大概都要冲到乐王府中亲自照料辰奕风。所以当辰奕雷上朝奏报裴多多安全归来的时候,皇帝的脸色才有那么一点的缓和。 而另一个寒霜似的脸的就是裴华年,自从接到遇劫的消息后一直就绷着脸,就连辰奕阳找他商议,都默不出声,气得辰奕阳几乎抓狂,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冷漠。 而其中大概也只有裴华年自己知道,别的人还以为他是心疼爱女,不过这一切裴华年都没有理会,只是一味地想着自个儿的事情。 “这次邪教作乱,朕必要把他们扫平,才能一泄心头之恨!”皇帝恨恨地说着,一向和颜的脸上出现了小有的狠厉,“而这件事就交由明王去办!” 辰奕雷上前应诺,而辰奕阳只能嫉恨地看着,本以为这次的刺杀老天帮他除掉了心头大患,而偏偏这时皇帝还是没有倚重他,反而更为信任辰奕雷。 辰奕雷之前早已跟皇帝谈过这件事,知道汝京一直有人潜伏着,只是没想到还是百密一疏,给拜异教有机可乘。 皇帝调拨了京中的兵符给辰奕雷,话一出口,朝下群臣就有不少哇然,最为不忿的大概是左相一派,但是皇帝这样的决定却不能反驳,毕竟这次牵涉的是乐王的安危,对此纵使在不满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去拔龙须。 早朝在皇帝的震怒中和群臣的心惊中结束,一下早朝,辰奕雷就赶着到乐王府,而皇帝和太后也准备着亲自走访探望辰奕风,所以辰奕阳也早早地赶去,以示慰问。 只是,当皇帝一行人赶到的时候,等待的却是又一番轩然大波。 *** 拜异教内 这时拜异教中气氛冷凝森然,一众教徒并排地站在教内的厅中,黑压压的一片颇为令人惊悚。而他们久违的教主,现在却突然出现,现在正怒意腾腾地坐在高台上,盯着下面跪着的女子。 此时这个女子已经气若游丝,露在空气外的皮肤已是血肉模糊,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鞭痕,要不是面具上的星形图案,几乎是辨认不出此人是谁。 “教主,请您饶恕星的一时鲁莽,她也不知道那于铎竟然就是乐王妃裴多多,事情是一个误会!”云搂着星一同跪在大殿上,星已被打得不成|人形,要是教主还要继续的话,她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结果,“日、月,难道你们也见死不救吗?” 日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并未发一言。虽然四人一起长大,但未见得有多少感情,而他们是一个杀手,本来就应该冷血无情的,但偏偏……日只能说那是她咎由自取。 而月看向星的眼中更是痛恨,刚刚那于铎和乐王妃两个名字却突然之间像一把刀一样刺进他的心里,没想到自己要刺杀的人,居然会是同一个人,要是上次的任务没有失败,那么,现在他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云看着冷漠的两个人,看着和她们一起长大的两个人,惨淡地一笑,原来这就是她的杀手命运,注定生命比任何人都低贱,她们不是被人杀死的,而是因为自己的伙伴们的冷漠而死的。 “哈哈哈……”星肆意地狂笑着,眼里流出晶莹的液体,这就是她爱了那么久的男子,为了另一个人,痛恨她至此,或许她一早就不该奢求,她的身份本就不该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即使我得不到,你也未见的能够得到,你我不过是没人爱的可怜人!” 星的狂笑声在拜异教的殿中回荡着,听得人心恐慌,就连拜异教主的手也微微一紧,“星堂堂主擅作主张,就送到后山三天!”拜异教主声音平淡,好像根本不是一回事,但是底下的教员们却全都变了脸色。 “不!教主,请你饶恕了星,让她将功赎罪!”云哀求着,后山,拜异教的后山何等恐怖,那里专门就是惩戒叛徒或者犯错的人,送去的从来就没有人活得过三天,那里是毒蛇猛兽到处都是,而且昨日那帮完成星安排的任务的杀手才刚进去,要是星被送进去的话,那根本就是只有进没有出! “主意已定,动手!”拜异教主冷冷地说完,手轻轻一挥,然后就离开了。 云看着被架走的星,哭泣依旧不断,但是两眼开始无神,仿佛是至亲的东西被人夺走,直到空旷的殿中只剩下她一人的时候,一抹坚定的眼神才浮现在眼里。 ps:明明等下要去补回早上的睡眠,就早早地送上今天的更新! 在这里谢谢86692992的两朵花花, 然后低调地飞过,大家别忘了投票票! 华丽丽地退场~~~ (__)嘻嘻…… 6惊闻噩耗 当皇帝太后一众来到乐王府时,太医还在察看,但是看到几位权力的至高之人,心里都不禁冒着冷汗,看来他们的秘密快要穿帮了。 皇帝首先来到辰奕风的床前,细心地察看,但当手碰到辰奕风的脸时,立刻缩了回来,“太医,这是怎么一回事,乐王的体温怎么这么高?”皇帝沉着脸,好像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一众太医齐刷刷地跪倒在地,面如土灰,“微臣惶恐,王爷这是因为失血伤重引发的高热!”他们现在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保佑王妃真的能够找到华无尘,不然他们全家老少估计都在劫难逃。 皇帝一听,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脸色依旧凝重,而太后和皇后都掩面低泣,这次的血光之灾真是险些吓破她们的胆子,连刺三剑,真是想想她们都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而辰奕雷环顾一周,都没有见到裴多多,心里正纳闷,为什么父皇亲临这件大事她都没有出现,难道是受伤了?正欲问的时候,屋外闯进几个人,正是齐然和他的随从。 齐然进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搜索那熟悉的身影,但是左看看又看看都没有发现,心里不禁既担忧有窝火,昨夜裴多多回来了却也没有人通知他,直到今早才有消息传来,但是自己等了一个早上,却还是没有见到人,到了现在皇帝都来了,还是没有,不由得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假传消息。 “齐大人这样擅闯,是不是有点过分?”辰奕雷看了看齐然,不满地说,要不是齐然要三弟陪游,又怎么会出现后来的事情,而三弟又怎么会现在还躺在床上? “我只是想看一下王妃回来了没有!”齐然顿时知道自己没有顾忌到他现在的身份,只好压下自己的焦躁。 “那好像也不关大人的事吧?”辰奕雷冷冷地说,并不给齐然机会。 而太后这才发现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自己喜爱的裴多多,心下纳闷,怎么辰奕风受伤而裴多多都没有出现的? 刘梓和蓝儿的脸色都变了,太医更是瑟瑟发抖,他们之前说的可是知情不报再加欺君之罪,要是皇上怪罪的话,随便一条就是死罪了。 “王妃呢?”太后看着一边站着的蓝儿和刘梓,不解的问。 蓝儿受不了众人的目光,砰地一声就跪倒了在地,浑身发抖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所有的人都看着蓝儿,裴多多在哪里她不可能不知道,而现在这个样子,最有可能就是出现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意外。 辰奕雷和叶玉轩顿时脸色发青,直直地盯着蓝儿,齐然更是想向前去抓住蓝儿问,但是形势却让他不能这么做。 “王妃去哪里你们都不知道的吗?”皇帝发威了,鹰眸冷冷地扫过刘梓和蓝儿。 “皇上恕罪,王妃、王妃她出府了!”刘梓也跪在地上,头俯得低低,虽不像蓝儿那么发抖,但还是畏惧皇帝的天威。 现在王妃早已到了烟渺山,又或者出了什么意外,要是王妃出了意外的话,估计他们也就全部都活不了。 “出府了?说清楚点!”皇帝皱着眉头,这个时候出府? 辰奕雷握紧拳头,好像是什么事情他们忽略了,难道在早上的时候裴多多就已经不在?那为什么要欺瞒他们?而齐然和叶玉轩均是一愣,都想不通裴多多会突然出府。 “皇上恕罪,王妃是到了烟渺山为王爷找失踪多年的华无尘华神医!”刘梓颤抖着说,整个身子几乎要贴在地上。 “烟渺山!”众人齐声惊讶着问,似乎都无法接受这个说法。 而辰奕雷三人脸色均是发白,烟渺山的传说他们都知道,原来裴多多隐瞒他们就是想一个人独闯烟渺山,那后果?他们都不敢想下去。 齐然的眼眶发热,他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辰奕风,心里既是酸涩又是气闷,更是心痛,辰奕风何德何能有一个女人为他至此?难道就是因为他为了她挡了三剑吗? “为何要找华神医?”皇帝也相当震惊,心里更多的是感动,烟渺山百年来是无人敢进,没想到裴多多一届女流之辈居然敢独闯! 这时房内鸦雀无声,都不敢这时候告知皇帝这紧急的状况。七天,皇帝最宠爱的三皇子只剩下七天的命,这个谁敢说? “都哑了吗?”皇帝黑着脸,眼眸犀利地看了一下那些之情的人,但是却害怕着接下来所听到的消息。 气氛一阵凝滞,所有人的呼吸都异常沉重,而太医们更是互望着,却没有人敢上前,禀告皇帝。 “回皇上!小姐之所以到烟渺山,是因为昨夜王爷的伤突然加重,再次大出血,而太医断定,王、王爷只剩下、七天、的命!”蓝儿断断续续地说着,“一切都是蓝儿的照顾不周,请皇上降罪!”小姐出事了,她也不要活了。 皇帝踉跄了一下,幸亏身后的太监扶住,而太后就直接晕倒了。皇帝什么都没有听到,脑海里只是闪着那‘七天’二字,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一样,华发一下子布满两鬓。 同样的辰奕雷也不能相信,明明昨日太医已经诊治好了,但是为什么后来会重新受伤出血?难道……辰奕雷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辰奕风,心里叹了一口气。 齐然没有他们的心情在哀悼,他现在只想找到裴多多,但是当他出门的时候,却被身后的两位随从拦住。沧日和沧夜都感到不对劲,为什么麟奕国的人听到烟渺山都露出了异样的神色,其中一定有问题,所以他们绝对不允许他们的主人贸然进山,虽然刚刚他们也对裴多多那勇气感到折服。 “父皇,请允许儿臣去营救乐王妃!”辰奕雷跪在地上,而叶玉轩也上前,跪在地上。“臣也愿意协助明王!” “朕,不允许!”皇帝轻声说,“多儿既然隐瞒了你们,自然就是不想你们也去找她,更何况,烟渺山距离此处只有一个时辰不到的路程,现在多儿是什么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先不说烟渺山是凶险,光是一座山,你们又要如何去找到她?”皇帝不是不想救裴多多,只是目前的形势,根本不是他说愿意就可以。 “父皇,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辰奕雷还想说,但是却被皇帝打断了。 “朕的主意已决,不必再说,来人送明王和叶大人回去,擅自行动者,杀无赦!”皇帝狠下命令,可以看出他是宁愿亲手解决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同意,硬生生地断了辰奕雷的念头! ps:明明起的有点晚,所以所以迟了送上今天的更新,反省中…… 7山中遇险 在这边,裴多多已登上了烟渺山。而她也发现,烟渺山果然如外界所说的烟雾环绕,而她也发现了这里为什么会有人中毒,原因是来了这里的人都会碰到山中的漆树,那些漆树外面会分泌一些胶状的液体,而人碰触会有些许的不适,可是漆树却在全山都有,水自然也就沾染了,山民喝了这些水,不久之后定会不适,而周围的空气并不清新,也了无人迹,来到这里一旦遇险,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这些是裴多多刚来这里到溪边想要洗手的时候,周围那些已经化成了骨头的尸体时发现的,所以她没有碰触那些水,看到那些弃在外面的尸骨,裴多多一时看不过去,就顺手草草掩埋了那些死去已久的人,虽然她觉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出于古老的入土为安的习俗,裴多多也就做了件闲事。 不过裴多多不知道,也就是因为这一举动,后来她才找到了那隐藏了十多年的人,也遇到了一个与她有着密切联系的人。 到了中午,阳光总算变得猛烈,虽然爬起山来很吃力,但是这样阳光的光合作用,她也就不用在这里呼吸得那样的辛苦,她一定要在日落之前找到。说找到,裴多多不过是想找完这南面的山峰,虽然这是一个相当吃力的方法,但是也只有这样了。 但是到了下午,裴多多越感到吃力,胃里有一种翻滚似的难受,头也开始有点晕,但是她看看脚程,南面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任何人烟,而她在山顶的时候往下看过,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迹象,她心里渐渐觉得恐慌,因为刚刚在山顶徘徊太久,现在太阳就要下山,但是她却离山脚一半的路程都不到,难道她要在这里过完一夜? 答案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这里的植物是有毒,单是在这里二氧化碳极多的地方住一个晚上,那都是不可能的,想着裴多多加快了脚步,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是筋疲力尽,脚步虚浮。而下山不同上山,一有不甚都会出现意外,而现在裴多多的情况就是这样,好几次她都差点摔倒。 烟渺山不同于别的山,因为几百年没有走过,很多路都不在,也没有像样的路,走着走着,裴多多发现自己现在走的地方已经不同于原来的,心下一慌,脚下就踩空了。 “啊!”裴多多尖叫着,她的身子正不断地滚落,转眼间就要到那山边,要是摔下去,她大概连尸体都没有了。 在裴多多滚落到山边处,以为自己死定的时候,一个黑影在裴多多眼前掠过,然后抱住裴多多的腰。只见对方把剑插到山中的缝中,接着内力一使,借住剑往上一跳,终于是脱离了险境。 裴多多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着,心里仍停留在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而身边的人明显是用力过度,现在也在一边调息着。裴多多一愣,在这里出现的难道真的就是华无尘?裴多多转过身激动地拉住旁边的人,但在看到对方的样子时,脸上写满失望。 “是你!”裴多多失望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而他正是那天救了自己的那个黑衣男子。只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偶然还是故意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是受人所托暗中保护你而已!而刚刚刚好在城门看到一个不怕死的人,所以就跟过来看看!”绝影依旧是一副死人脸,但是明显不再像原来那样排斥裴多多。 其实绝影在昨夜就一直潜伏在乐王府,裴多多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原以为裴多多是个胆小怕死的人,没想到最后却能思路清晰的准备好东西,然后一个人闯进烟渺山,然后她一个深闺女子竟有那样的胆识,居然发现了烟渺山河流的异样,也居然敢,虽然他当时看得出裴多多是怕的要死,但是她最后还是把那些荒尸埋葬了。也是因为这样,绝影才对裴多多有所改观,重情义的女子才值得自己门主对她的付出。 裴多多狐疑地看着绝影,忽然觉得绝影的话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而最令她奇怪的是,本来还一副大便脸的他,现在居然对她和颜悦色,眼里还有信服,裴多多心里窃喜了几下,虽然她觉得这里是没有什么野兽会出没,因为那条水基本上所有哺||乳|类动物喝了都会死翘翘,要是真的有,那都应该是什么变种类,例如《盗墓笔记》中提到的那些千年古墓中地下生物。 “好了,既然你救了我两次,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叫裴多多,相信你也知道了,那大侠你又怎么称呼呢?”裴多多看着绝影,心里觉得这人来头应该不少,样子也算是不错,身材更是没的说,对于帅哥裴多多一般都会忽略不好之处。 “绝影!”绝影冷冷地说,又是一个带点闷马蚤的人,裴多多心里暗暗想。 “绝世郎君和你什么关系?”这是裴多多胡乱问的,她只是凭两人都有个绝字来判断,不过,绝影沉默地看着她时,裴多多知道自己撞中了,她傻傻地笑了笑,想敷衍一下。 “他是我主人!”绝影也没有隐瞒,老实地说出来。只是绝影有点意外,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给他一种懦弱的感觉,后来又是痞痞的像个流氓,后来又是正经八百的样子,到现在又是聪慧又是装傻,难道他觉得他是很好糊弄的吗? “你别这样看着我,其实我只是随口问问找点话题,你想这里荒郊野外的,要分散一下情绪才不会害怕!”裴多多东西南北的胡扯着,一个杀手,还会怕什么荒郊野外。虽然,这里的荒郊野外有点不一样。 而此时,周围的树林出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向他们靠近的迹象,裴多多往绝影的身边靠了靠,目露惊慌地看着他,难道真的出现什么传说中的可怕生物? “一些豺狼虎豹之类的,你有必要那么害怕吗?”绝影看着裴多多,她都敢来了,还怕这些? “要是常见类的动物,我还不是很担心,你可以搞定,但要是什么非正常类的……”裴多多越说越害怕,就怕遇见一些专门闻到血味就出现的怪东西,那不是吓死人吗? “什么正常不正常的?”绝影没有裴多多想的那么多,只是留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水都不能喝,所有动物都死掉了,那么你觉得接下来出现的会是什么?”裴多多颤颤抖抖地说着。 绝影一愣,他倒没想到着一点,但是裴多多说的的确有理,所以他更加戒备地看着远处声音发出的方向。 只见不到一刻的时间,黑暗的树林里出现三道道荧光色的光,似乎是什么动物的眼睛,而高度足以有一米多高。裴多多尖叫一声,打算拔腿就跑,但是对方似乎更快,一下子就追上来了。 裴多多看着这通体都是黑色的像狼又像虎的生物,一下子忘了该有的反应。 ps:咔咔,大家有没有猜到接下来出现的人,之前已经出现过的了!猜对有奖哦! 还有,大家别忘了砸票票! 8再遇流尘 裴多多看着眼前这个黑乎乎,然后头上发出荧光的东西,整个人开始发抖起来。而她看向绝影,他也好像没能反应过来,只是一手握剑,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不明物体。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裴多多问,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它,心里想着要是它跑过来那么他们该怎么办。 “不知道!”绝影还是冷冷的,语气听不出害怕还是什么。 裴多多一下子子就蒙了,原以为绝影见多识广一点,能够知道这个怪异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好像事情不是她想得那样好。“那我们怎么办?”不知道是什么?那接下来该怎么做,那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绝影还是那句话,此时他正在环视这里的地势,周围都是树木,能隐藏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要是他们跑的话,那也绝对跑不过那个怪异的动物,要是用轻功,他也不知道能飞去哪个地方,要是碰到山沟之类的,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裴多多忍住想扁人的冲动,这个人居然说来说去都是不知道,起码给点建设性的建议,不用都是她来想啊!现在他们已经是节节退后,真不知道能退到那里去。裴多多稍稍往后看了看,前面那空旷的地方明显就是一个山崖,姑且论它是山崖,最好运的就应该是个山谷,摔不死。 “怎么办,我们身后已没有路走了!”裴多多语气低弱,但是却带着恐惧,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 我可不可以说不啊?裴多多在心里哀叹。 绝影看看身后,现在乌天黑地的,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而他看哪个地方,应该不是一个万丈深渊,而他也曾在烟渺山附近看过,这里应该就没有什么山崖,最多应该是一个山谷,不过几十米也是有的,而现在,他们只能赌一赌了。 “那就跳!”绝影坚决地说着,不管裴多多那不敢置信的眼神,实际上他们现在除了能看见那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之外,已是什么都看不清。 “不是吧?”那他们不就是前也是死,后也是死?不过好像摔死总比被一点一点的咬死来得好,“那只有这样了!”相信绝影做这个决定是有原因的,或许真来个大难不死也有可能的,她不就是这样的么? 绝影还以为自己要来硬的才行,他朝裴多多的方向看了看,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构造,要是别的那些早就给吓晕了,她还有心思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脚下的沙石发出沙沙的声音,还有石头滚落的声响,裴多多深呼吸了一下,要是不想成为排泄物的话,那么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自杀,只是这种主动性的选择比被动性的差别太大了,她真的迈不开那最后一步。 “准备好了吗?”绝影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裴多多闭着眼睛,轻应了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绝影搂着裴多多的腰,此时那个不明物之距离他们三米不到的地方,绝影踢了一脚地上的沙石,然后抱着裴多多转身纵身一跃。 那不明物体发出一声狼叫,裴多多这时候终于知道原来这东西是一只狼来了,只是那是一只变异的狼,就像封神榜上那个杨戬那样,基因突变出现的三只眼,随后一阵剧痛,裴多多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散架,接着就是昏迷不醒了。 而顶上,三眼狼还在狼嚎着,接着身后传来一阵碎碎的脚步声,“黑风,我叫你把人带到,而你就用这样的方法?”一道男子的声音传来,那个叫黑风的狼停住了叫声,变成了呜呜的低吟。 “你还想说不是你的错吗?要不是你的眼睛把人吓到,会这样吗?”男子戏谑着,手用力地按着黑风的脑袋,“你这不是存心给我找麻烦吗?”男子叹气,自己又得忙一下,说着拉着黑风,沿一边的小路下去。 第二天早上,太阳又再烟渺山升起,山中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间小木屋中炊烟缓缓升起,一头乌黑的东西躺在门前,懒洋洋的睡着,因为没有那三只眼睛,看起来没有夜晚的时候那么怪异。 两个男子坐在屋内捣鼓着草药,其中一个大概是中年男子,但是却看起来三十左右,一身道骨仙风。而另一个却是二十左右,定睛一看,竟是当日救了裴多多的那个流尘公子,此时他正在烦闷着,于铎的伤势不算重,但是也弄到了骨折,而为了救她垫在下面的那个男子却严重许多,估计是震伤内脏,造成了多处骨头断裂,不过他们幸好遇见了他们,有他的义父在,死了的人都能救回,所以他们的伤不算是不治之症。 其实流尘公子出来找他们算是一个意外,今天他回来报告义父义母他寻人的结果,没想到刚踏进烟渺山,就看到原来那里白骨一片的地方被人建起了一个简单的石头冢。那时他就知道有人擅闯烟渺山,但是他却好奇这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怪家伙,居然不怕死的闯进来,还有心情帮人收尸。所以找来黑风,想要黑风拦住他们,没想到黑风却把两个人逼得跳山。 而他找到他们才发现,其中一个人竟是当日在汝烟河遭杀手追杀的于铎,而昨日他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居然发现于铎是个女儿身,顿时让他愣在那里,到现在还是有点烦躁,还没能从于铎由一个男人变成女人的突变中回过神来。 还好还有义母在这里,不然他真是窘迫到不行了。而这时,屋内传来义母的叫喊声,流尘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赶到房中,“义母,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这个公子突然高热,尘儿,不会是有什么事吧?”华云儿担忧的说着。 “义母你放心,这是服药后的正常反应,过了药效就好了!”流尘松一口气,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自己搞不懂,义母和义父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但是却还是对医术一窍不通,真不知道两者是不是相冲。 流尘走到裴多多的床前,定定地看着这个昏迷中的人儿,心里突然有种不知道叫什么的感觉,而脸可开始发烫,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得病了。 ps:明明悲剧地飘来了!今天明明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晕倒了,真是衰!哭啊~~~大家给点票票安慰安慰吧! 9近在眼前 昏迷了一天后,裴多多终于在黄昏时分幽幽醒来,她半睁开眼,嘴里不断地念着‘水、水’,流尘闻声,快步走来,然后给裴多多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 裴多多如获甘露般大口大口地喝着,直到整整一杯水喝完之后,她才有点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而身体也巨痛着,好像骨架全都散开一般,开始她还以为自己死掉了,但是这痛感明明如此深刻,于是她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不会又来一个穿越吧?裴多多心里想着,但是耳侧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定睛一看,发现那是自己好些日子没见的流尘。 裴多多心情激动,原来她没死,原来她还活着,她激动地抱着流尘,“啊,我没死,哈!原来我没死啊,流尘!”还好自己跳山了,要不是那就一定成了狼的腹中餐。 “对,于铎,你没死,你还活着!”流尘也被裴多多感染了,心情也愉悦起来。 裴多多放开流尘,正想说说自己的惊险,但是忽然想到还有绝影,而自己没死,那么他呢?“绝影呢?他有没有事?”裴多多东看看,西看看,都没有找到绝影,然后视线落在流尘身上。 “绝影?你是说和你一起的那个男子吗?”流尘疑惑,见到裴多多点头,然后继续道,“他没有性命的危险,只是伤势较于你严重一点,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流尘的话让裴多多安定下来,只是他说的休息几天,裴多多不由地心中一惊,她到底昏迷了多久?“我昏迷了几天?”她时间有限,她还要找华无尘,不能耽搁时间了,但是她现在,连最基本的走路都有难度。 “你昏迷了一天左右,还有,你那么焦急干什么,你不能乱动的!”流尘按住裴多多,她还想乱动?不要自己的腿了吗?“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烟渺山?” 一天?裴多多松了口气,但是她却瞪着阻挡她的流尘,“我是来找人的!”裴多多气冲冲地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难道他看不出来的吗? “烟渺山找人?你没听说过烟渺山的传说吗?”流尘更是疑惑,会来烟渺山的人,还是找人的,就只有一个,就是他的义父华无尘。 “我不管什么传说,总之我找不到华无尘人不罢休!”裴多多恶狠狠地说着,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刚好救了我?”裴多多疑惑地看着流尘,直觉这件事一定是有什么联系,流尘,无尘,难道两人有什么关系? “你找华无尘做什么?你不知道华无尘十多年前都已经失踪了吗?”流尘脸色有点不好,十五年前那件事,自己的义父差点就死掉,所以华无尘已成了一个世人口中如幻似真的人而已。 “我要救人!只有他才能救到!”裴多多无法冷静,现在剩下五天不到的时间,再不赶紧的话,辰奕风就没得救了。 “救人?什么人,和你什么关系?”流尘有点不是滋味,她那么紧张的人,那会是谁? “乐王辰奕风!”裴多多直说,秀眉却蹙了起来,不知道现在他是怎的情况,有没有醒来,还是依旧昏迷。 “你说的是谁?”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女子,也就是流尘的义父华无尘和华云儿。华无尘盯着裴多多,心思只留在那个乐王辰奕风三个字。 “你是谁?”裴多多疑惑地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我说的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三皇子辰奕风!”裴多多详细的解释着。 这个男人是谁?看起来年纪只是三十来岁,生得眉清目秀,双目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一股道骨仙风的味道。而流尘好像对他颇为尊重,而他也在烟渺山?但是裴多多怎么也无法将此人和华无尘联系在一起!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华无尘直言,心里却因为辰奕风三个字而皱着剑眉,十多年不见,他怎么又受伤了呢?“他为何会受伤?而你又是他什么人?”华无尘看着裴多多,心里有一丝纳闷,面前这女子是谁?怎么会为了找他,连命都不要,只因为想救回辰奕风? “什么?”裴多多激动地站起身,差点就让本已包好的脚重新受伤。流尘和华云儿及时扶住裴多多,才让裴多多不至于再受伤。“你说你是华无尘?那你可不可以救回辰奕风,太医说他只剩下七天的生命了!”想到太医说的话,裴多多的又是一阵刺痛。 “你先别激动!”流尘扶住裴多多让坐好,然后苦心劝说。 “我是裴多多,也就是辰奕风的妻子,我这次来就是想要找到华神医你,因为当今世上,能救到他的就只有你了!”裴多多说出原委,而她却有明显看到华无尘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又是一下震惊,裴多多正纳闷的时候,身边扶住自己的美丽女子的手一僵,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华云儿看着裴多多,手不停地颤抖着,灵动的眼眸睁得大大,里面写满的不敢相信,激动和愧疚,她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她,是在这样的情况,要不是流尘心思细腻,那是不是今天见到的又是一具尸体,想到这个,华云儿疯了似的冲出门。 “云儿!”华无尘焦急的大喊,本想追出去,但是辰奕风现在是他目前最为担心的问题。 而流尘也有点不能接受,自己一直追查的人,没想到早已找到,但是结果却有点不尽人意,没想到于铎会是裴多多,华云儿一直寻找的人。 裴多多完全搞不懂现在的状况,怎么一下子这里的人都奇奇怪怪,刚刚那女子怎么突然就变了一副脸孔,但是她没空管这些,她现在是要想到底是用绑还是用计,将华无尘带到乐王府,只是,身边有一个绝世高手流尘在,要是她有一把手枪在,都不一定成功。 “华神医,为医者不就是为了救济众生吗?王爷也是为了救人才会受到如此重伤,就请你看在大家都是救人的份上,施以援手!”裴多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着,她现在找到了华无尘,那她就是死也要把他带回去救辰奕风。 “我是不会跟你去的!”华无尘想都没有想就说,他是不会出去,更不会去与皇家有任何的牵扯,“还有,我会送你出去,但是你不可以泄露你在这里所见到的!”华无尘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你说什么?”裴多多声音颤抖着,整个人都迸发着怒意,要不是受了伤,裴多多几乎就要冲上去把华无尘毒打一顿。 该死的,居然会有这样的人,老天给他那么厉害的医术是为了显摆的吗?居然说不会出去,还说什么不要告诉别人,他做梦去! “我告诉你,要是你不救人的话,那么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杀了我!第二,我把所有人带进烟渺山,把你的窝给倒了!”裴多多瞪着华无尘,恶狠狠地说着,额上冒着青烟。 华无尘和流尘愣愣地看着这个耍泼的裴多多,都无法和那个胆小懦弱的人联系在一起,这个样子,分明是恐吓,但是华无尘却并没生气,只是淡淡一笑。 “裴姑娘,那我没有办法了,只有我去死好了,你的问题也就解决了!”华无尘耸耸肩,很是无奈的说。 裴多多愣住,她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绝的人,他都说宁愿去死也不要去救人,她还有什么办法,想到自己这次算是无功而返,整个人都失落起来。 华无尘看了看流尘,抿嘴一笑,“虽然我不能去,但是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跟我医术一样的人!” “你怎么不早说!”裴多多立马从床上弹起来,带着希冀地看着华无尘。 “但是他愿不愿意就不在我了!”华无尘卖了个小关子。 “那他在哪?”裴多多急匆匆地说着,现在是时间不等人,要是又要跑一座山的话,那何时才是个头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华无尘笑嘻嘻的看着流尘,刚刚他说不去,只不过想看看裴多多会有怎样的反应,不过,辰奕风那小子的运气还蛮不错。 ps:咔咔,又有新人物出场了,大家快点砸票票支持吧! 10流尘神医 近在眼前?裴多多一时没明白华无尘的话,然后她顺着华无尘的视线看去,发现华无尘看的是流尘,顿时明白过来,“流尘,你还会医术?但是你跟他一样吗?”裴多多疑惑地看着,真不能相信流尘这么一个小子会是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神医,“大叔,你不会因为怕死就随便找个人蒙混我吧?” 华无尘和流尘都头冒黑线,大叔?随便找个人?华无尘不禁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又人会叫他大叔。而流尘也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成熟,怎么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就这么的不稳重吗?好歹他也算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流尘公子。 “嘿嘿,流尘,我没别的意思,你不会生气吧?”裴多多忽然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只能忙着改口。但是流尘那黑黑的脸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好糊弄,裴多多的脑子不断运转着,希望找个好话出来哄哄流尘。 流尘鄙视地看了裴多多一眼,心里只能哀 七岁傻相公第11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里只能哀叹自己怎么认识一个这样眼睛长在地底下的人,怎么就看不出自己的优点,“要是你你生气吗?”流尘反问,虽然辰奕风这件事他是一定要去的,但是不捉弄捉弄裴多多,他心里怎么平衡呢? “当然不生气啊!”裴多多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脸一点都不红,“你那么厉害,帅过周杰伦,有钱过比尔盖茨,心胸比海阔,怎么会跟我这种小女子计较呢?”裴多多不断地瞎吹着,什么都摆了出来。 “周杰伦?比尔盖茨?”流尘听得糊里糊涂的,怎么还有人的名字是比姓的?而他们又是谁? “呃?他们都是些不出名的人!”裴多多汗了一把,要是他们不出名的话,那就没有人出名了,“你就跟我去一趟乐王府好不好?”裴多多收起了玩玩的调子,皱着脸哀求。 现在只有流尘可以救得了辰奕风,而她也耽搁了一天的时间,在这样下去,她真的很担心会有什么难以预料的情况。 流尘沉默着,按道理他作为医者,救人生死那是必然的,而且那还是义父要求要救的人,他更不可能拒绝,但是看到裴多多热切的眼神时,他竟有一种不愿。 “流尘,你不会是跟你义父一样,也不出山吧?”裴多多盯着流尘,眼里说着要是他敢这样说的话,那么她就跟他死过。 “要是你这样想我也愿意的!”流尘到汝京本来就是想要帮义母找回分离十多年的女儿,现在人已经知道在哪了,那他也没有必要到那些充满纷争的地方。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去罗?”裴多多询问道,流尘的意思应该是愿意和她到乐王府就辰奕风的,“那你现在就收拾,我们立刻出发!”裴多多立刻就起身,却又被流尘按住。 “就算是去也没有必要那么急,你不是说他还有七天的命吗?现在过了三天,那么还没到紧要关头,更何况你还没有告诉我辰奕风是受是了什么伤,好让我准备药物!”流尘不慌不忙地说着。 裴多多听了,也冷静下来,她细细地告诉流尘整个过程,还有之后出现的情况,现在还处于什么状态等。而裴多多也听从流尘的安排,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才出发会汝京。 过程之中,绝影的伤势也好起来了,可能是练过武的关系,恢复得比裴多多还要快,裴多多这时才绝对性地信任了流尘,这样的伤势也能一天就好,那她的心也可以稍稍放下了。 而听了流尘说遇到她的过程,裴多多几乎是气得抓狂,原来那个黑乎乎的东西叫做黑风,是一种罕见的狼,叫做天目狼。而它只有在人迹罕见的深山才会出现,但虽然是狼类,但是却是异常温顺,只要人类没有过分的攻击它,一般它都不会袭击人。 裴多多听完后脸部扭曲起来,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算是彻底的毁在那只毛茸茸黑蒙蒙的三眼狼身上了,而那只惊世骇俗丑不拉几大黑狼居然还是一只珍稀狼? *** 明王府中 辰奕雷自从被皇帝禁足后,一直都是呆在王府内,没有皇帝传召,一概都不能出府门半步。期间他试过联络绝影,却一直都是没有消息,而绝杀门的杀手杀影等来报,都是没有消息。辰奕雷心里一直有个念头,就是绝影应该是找到裴多多,并在她身边保护着,不过这个念头想了一下之后又被他否定,来来回回重重复复,整个人处于焦躁状态。 明王妃顾氏在一边看着,辰奕雷的这个样子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开始她还以为是因为辰奕风的伤势,后来皇上传旨明王禁足七天,几经打探她才知道辰奕风的王妃裴多多居然独创烟渺山,她既感动的同时又隐隐不安,似乎自己的丈夫对于这个弟弟的妻子存着不一样的感情,那种感情已经超过了叔嫂之间,更甚于她和他之间的夫妻之情。 顾氏在一边坐着,这个男子是天下女人都在有过美好幻想,而她也曾经想过,但仅此是想而已。但没有想到上天真的眷顾她,将他带到她的身边,嫁与他后,自己一直做好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尊敬长辈,爱他的所爱。原以为自己算是他最为亲近的人,虽然他不爱自己,对自己只有一种责任存在,但是她还是很满足,起码她是他的妻子,起码没有人和他更亲近。 只是她错了,在一个人的心里永远比在一个人的旁边更为亲密,而她是站在他旁边的人,但是裴多多却在他的心里。 “王爷,是时候该用膳了!”从在乐王府回来后,辰奕雷就一直没有吃东西,到现在已经两天两夜了,要是在这样下去,在强硬的人都受不了的。 辰奕雷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两天之内,他得接受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伤重不治的消息和自己所爱之人……辰奕雷不敢想象下去,他只是在乞求,乞求上天大发慈悲一次,只要一次他愿意用所有来换。 “王爷,请用膳吧!为了三弟,你不能倒下去!”顾氏的声音带着哽咽,一滴泪水控制不住地滑落。 辰奕雷看着自己的妻子,眼里出现一丝愧疚,其实她也是关心他,虽然她是个贤妻良母,但是从一开始他看中的就是这一点,也因为她的家世,所以两人的结合不过是各取所需,本以为两人可以平淡的生活下去,但是…… 辰奕雷叹了口气,低声说,“用膳吧!” ps:票票,收藏,大家别忘了! 11拨开云雾 第二天一早,裴多多就嚷着流尘赶快出发,而流尘只是冷冷地看着那个杵着两根用木头弄成的拐杖的裴多多,样子像一坨大便。流尘心里很是不满,敢情敢这样呼来唤去江湖上顶顶有名的他的人,就只有她裴多多一人了,而该死的他却不能生气,明明是害怕她动来动去弄伤自己,却话到嘴边什么都不敢说。 绝影也是坐在竹塌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裴多多,从小他就喜欢清净,但是偏偏现在,他竟有点乐在其中,这让他觉得自己有点不合逻辑,心里想着是不是该让流尘看看,自己是不是摔坏了脑子。 “绝影,你怎么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啊?那个流尘也是这样,只有我一个说,无聊死了!”裴多多坐在竹椅上,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然后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但是不出她所料,两个木头似的人果真是没有反应,裴多多顿时感到他们冷死了。辰奕风虽然傻,但是却不会不理她,反而还能弄得她心情大好。裴多多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失落,想回乐王府的欲望就更大了,她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自己居然会这么地想那个呆子? 穷极无聊的裴多多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黑溜溜的眼睛转了一下,目光飘到门口那里晒着太阳的黑风,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她跑到华无尘的书房中,拿出一盒类似于颜料的东西,然后坐在黑风身后,开始着她的伟大创作。 待流尘整理好东西准备出发的时候,才看到门口突然多了一只花花绿绿像孔雀一般的东西,然后整个人呆住了,定睛一看才认出那是自己的黑风,而裴多多就在一边捧着肚子,笑得流眼泪。 黑风敏感地看到不对劲,刚刚好像觉得凉凉的蛮舒服,所以它也就不动,但是现在的感觉是全身上下有种异味,所以它往自己的身后一看,那自己一直骄傲的乌黑亮泽的毛居然变成了各种颜色,那罪魁祸首却在那里恶作剧地笑着。 黑风怒嚎一声,三只眼睛定定地盯着裴多多,似乎想要冲上前把裴多多吞进腹中。裴多多机灵地逃到流尘身后,然后还戒备地看着黑风,以防等一下黑风的狂犬症发作的话,好找一个人做挡箭牌。 流尘无奈地垂下头,看来自己还是早早把这位大神送出山去,要不然麻烦的还是自己。所以流尘当下就告诉裴多多和绝影,他们可以出发了,而裴多多立刻高兴得跳了起来,连还在瞪着她的黑风都忘记了。 跟着流尘出去的裴多多,才发现原来烟渺山还有窍门的,难怪华无尘在这里居住十多年却什么事都没有,而那天她和绝影跳下山的那个地方就正是一个门,而人往往就不会想到那样一个地方居然会是寻找华无尘的入口,所以有句话说得对,危机危机,有危才有机。 因为裴多多和绝影都受伤了,所以三人是用马车代步,在车上裴多多依旧在喋喋不休,流尘依旧对裴多多选择鄙视,而绝影依旧冷冰冰的样子,让人气得牙痒痒。 直到中午,裴多多一行人才回到乐王府,当裴多多从车窗看去府门前的时候,她发现乐王府依旧是重兵把守,但是进进出出的人看起来却一脸死气沉沉的样子。裴多多看到门外没有挂起白绫,心里还是松了口气,至少那代表辰奕风还没有出事。但是,难道是辰奕风的情况不乐观,所以这里的人才会这样沉重? 想到这,裴多多连忙催促流尘和绝影快快下车,而她刚靠一只脚跳下车就拉着流尘往府里跑。门外的守兵看到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忙上前拦住,当看到那满身是伤却模样没事的裴多多时,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以为自己是不是大白天遇到鬼了,但是听见裴多多恶狠狠的声音时,才忙回过神来。 “王妃回来了!王妃回来了!”守兵跑着喊,几乎是见一个人就说一遍,一下子,通往后院的必经之路都挤满了家丁奴婢,而不一会,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身后,挤出两个人,上前一看原来是刘梓和蓝儿。 “小姐!”看到裴多多没事的蓝儿立刻就哭了起来,上前紧紧地抱住裴多多。而刘梓的眼眶也微微转红,眼里闪着激动和不敢置信。 因为裴多多的回来,乐王府一瞬间一扫之前的阴霾,仿佛是拨开云雾见月明,所有的人脸上都泛着笑意。刘梓看到裴多多身后的两人,但都不是华无尘,心下不由地纳闷,“王妃,这两位是?” “对了,刘梓,快带流尘去给王爷诊治,然后给绝影安排一个房间休息。”刘梓不问,裴多多差点忘了正事,连忙吩咐着。 “流尘?”刘梓疑惑,难道他就是那个江湖上人称流尘剑传人的流尘公子?但是为什么会医术? 在所有人都准备去忙活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一大堆人,以火箭般的速度向裴多多奔来,以最前面的人为首。不过还好绝影反应够敏捷,一下子就把裴多多拉离,让对方扑个空。 “怎么是你?你还没走?”裴多多站稳,才看清原来是齐然,心下纳闷,怎么辰奕风都受伤了,他不会还以为还能和他去什么游山玩水吧? “你没事!”齐然心下冒火,好不容易等到裴多多回来,刚接到消息,自己几乎是飞过来,本想把裴多多抱进怀里以慰自己多日来的相思,但没想到,不但被人挡住,更过分的是裴多多说的话,她就那么的不想见到自己? “好像不关你的事吧?”裴多多皱眉,这家伙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啊? “你!”齐然想要上前,却被绝影挡住了。齐然这时才发现,绝影和裴多多身上的伤都很相似,心里不禁了然,原来绝影陪她进的烟渺山,但是为什么她没有选自己陪她去呢? 裴多多可没有齐然那么有空,她看都没看发呆的齐然,一个人有蓝儿搀扶着走向辰奕风的房间。 ps:感谢月下香的花花钻钻,但是这个星期要多更是不行了,明明这个星期病了,而且很忙,估计下星期会空闲一些。 大家记得砸票票!(__)嘻嘻…… 12妙手回春 流尘刚到辰奕风的房间,裴多多后脚就跟到了,接连而来的是一大堆人,流尘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人,口气有点儿冲,“不相关的人都给我出去!” 裴多多当然知道所指的不是她,而几位太医面面相觑地对望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子说的不相关的人是指他们吗?这也太不知好歹了吧?且不论他的医术怎样,光是他们麟奕国太医的身份,就轮不到他在一边指东画西。 于是太医站定,目光飘向门外的齐然,流尘估计就是说他们吧?但是齐然却不是这么想,辰奕风怎么会和他不相关呢?起码辰奕风现在可是他的竞争对手,说什么他都要在这里看着,所以他们装作听不见流尘的话。 流尘看着一堆碍手碍脚的人,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他们就没有一点常识的吗?一堆人在这里影响着空气的流通,对病人只会更加的不利,所以他指着裴多多,要她坐到房中的椅子上,因为他知道要裴多多出去的话,那是不可能的。然后又指着太医,齐然和刘梓他们,示意他们都给他出去。 裴多多见几人一脸不愿,而齐然更是跟没听见一样站在那里,裴多多火了,一些是自以为是,但是只会说却最后没本事,所以她走到太医面前,“几位太医,要是你觉得你们可以治好王爷的话,那么我就请流尘出去。”裴多多看着几个脸突然黑了的太医,看到他们灰头苦脸出去后,终于松了口气。 正在沾沾自喜的齐然突然也被裴多多指着,然后对着刘梓说,“去请齐大人出去,还有,告知他现在王府有事不便,就请他先行离去,怠慢之处他日我和王爷会向皇上请罪!”说完裴多多就端坐在椅子上。 齐然的脸部抽搐着,他没想到裴多多连跟他说话都懒得说,直接就下逐客令,还是这样不留情面。齐然看来一眼裴多多,眼里徒然出现一阵寒光,最后拂袖而去。 裴多多自然就没有齐然那样想太多,反正是她觉得不喜欢的东西,她绝对不会给予好脸色,虽然齐然没有怎样招惹她,但是那种自以为是的样子就是很让她讨厌。 看到地方终于清静了,流尘的心思也能专注,他首先把辰奕风身上的纱布拆开,检查伤口的复原状况,然后在拿出他今天特制的金疮药撒在上面,最后包好。 接着他把了一下脉,只是刚接触到辰奕风的脉搏时,流尘的手忽地一僵,眼神也微微变了,似乎有点了然,然后拿出金针,在辰奕风头上几个重要的|岤道都扎上针。 等到裴多多就要睡着的时候,流尘终于把辰奕风头上的金针拔出,然后喂他吃进一颗黑乎乎的药丸。 裴多多看到流尘出来,连忙上前,“怎样?”裴多多心里扑扑地跳着,好害怕流尘说出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消息。 “死不了!”流尘冷冷地说,然后为自己倒了杯水,忙了那么久,他算是累死了。不过刚刚给辰奕风把脉的时候,发现了怪异的问题,看来回去要和义父好好谈谈。 裴多多松一口气,心到现在总算是安定下来,她来到辰奕风的床前,只是碰触到辰奕风的手时,那依旧滚烫的温度吓到了她,“怎么还是那么烫呢?” 裴多多焦急地看着流尘,刚不是说了没事吗?但是人依旧不清醒,而体温还是原来那么高,现在都第三天了就是不失血而死,大概也会因为高热烧坏脑子,以辰奕风的状况,要是再烧的话,那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是能够起死回生,但是我却不是神仙,就算是仙丹,也得有一点过渡时期吧?总不能一吃药就好吧?”流尘没好气地说道,然后自顾自休息去了。 裴多多也觉得自己过分紧张了,一紧张起来就什么都忘了,她放松下来,然后给辰奕风换了块湿毛巾,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多多等着等着就趴在一边睡着了,但是手还是握着辰奕风的手,但是沉睡的她却没有发现,此时辰奕风的手指轻轻动了几下。 本来苍白了无生气的绝世容颜已有了红润之色,那墨黑如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然后迷蒙的眼眸慢慢找回了焦点,目光渐渐移向床白那个略有点憔悴的脸上,眉宇舒展,嘴巴微微张开,里面的口水像小溪般顺着嘴角流出。 辰奕风定定地看着,眼睛连眨都没眨,只是一味不出声地看着,直到良久之后,某人在睡梦中似乎想起什么重要之事,然后眼眸咻地一下睁开,然后定住。 “辰奕风你醒啦!”裴多多兴奋地拉起辰奕风的手,接着又在辰奕风的脸上掐来掐去,看到辰奕风皱着脸蛋,裴多多才知道自己不是在梦中。 接着裴多多沉着脸,怨妇似的看着辰奕风,这家伙醒来都不叫醒她,不知道人家会担心的吗?而现在又只是委屈地看着自己,害她的火气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发,只能在这干瞪眼。 “娘子……”辰奕风的声音因为昏睡了几天略有点沙哑,接着就是可怜兮兮地看着裴多多,他突然好怀念刚刚娘子握着自己的手的时候,嘴巴流着口水,样子怪可爱的,但是现在却又是沉着脸瞪着她,虽然还是很可爱,但是现在却不是那么地喜欢。 “干嘛!”裴多多气冲冲地问,这家伙能不能不要那么的好看行不行呢?本来样子已经够摧残她的了,现在声音都那么有磁性。 “你刚睡觉流口水了!”辰奕风不怕死地说着,结果就是裴多多的脸立刻晴转多云,外加旱雷几声。 “辰奕风,你是不是皮痒啦!”裴多多的脸黑过厨房的灶炉,头顶上明显的冒着两团青烟,双眼闪起熊熊的烈火,裴多多没想到辰奕风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嫌她刚睡觉流口水?但是现在却不能像往常一样把他抓起来毒打一顿,这回她真是外伤加上内伤了。 ps:小小的风波过去了,接下来会展开一段新的剧情,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喜欢!哎……明明继续纠结中! 还有就是继续唠叨一下,大家别忘了砸票票! 13保护娘子 气氛一时低到了零下,辰奕风不知道说什么,他的本意不是裴多多想的那个意思,但是裴多多明显误会了他的话,而他却不知道如何解释。 “娘子我……”辰奕风欲言又止,眼睛左顾右盼的,他现在很想喝水。 “娘什么子!”裴多多依旧生气着,更窝火的是辰奕风居然连看都不看她了,眼睛四处张望,明摆着不把她放在眼里。 辰奕风正想说什么,这时闻声进来的流尘看到这样的状况,猜也猜到裴多多又在乱发脾气了,而他顺着辰奕风的眼神,很体贴的为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辰奕风笑嘻嘻的接过,眼里充满感激,要是等他那神经大条的娘子反应过来,那他一定会渴死的。 裴多多不是滋味的看着,自己光顾生气,却居然连辰奕风想要喝水都没发现,她果然有点无理取闹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碰到辰奕风,她都会脑子变成浆糊,这想必是因为那张美过世间任何一个绝世女子的脸孔。 裴多多把原因归结于此,接着她的目光扫到在收拾东西的流尘身上,只见他拿出两张纸和一瓶药,然后走到裴多多跟前,“这是每天必服的药汤,每天按分量抓药,然后五碗水煎成一碗水,每天三遍,然后就是这个药丸,一天一粒,睡前服用,另一张是你和绝影要服的药,我已经写好了。”流尘细细交代着,然后拿起药箱,准备离开。 裴多多感到有点不对劲,流尘的样子好像在安排后事一般,“流尘,你要走了?”裴多多目露不舍,流尘帮了她那么大的忙,自己什么都还没做,他就要走了。 “辰奕风已经没事了,那我自然就功成身退,而且我也要回去给义父复命!”流尘轻轻说,但是语气中却有丝丝的不舍与无奈,佳人已作他人妇,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但是也不必那么急啊!”裴多多挽留着,这次再遇流尘,说明他们还是有缘分的,但是流尘就这么走了,她下一次见他不知道又是怎样一个情况。 “我不想牵扯那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有,我还是那句话,该再见的时候,我们还是会再见的!”这句话是对裴多多说,何尝不是流尘自己说给自己听。 裴多多知道流尘说了就不会改变,那她只好放弃,不过现在她已经丛烟渺山出来了,那么她也可以再进去,到时再找他就是了。 “你不用到烟渺山找我了,我和义父都不会继续在那里的!”流尘好像洞察裴多多的心理般,立刻就打断了裴多多的计划。烟渺山现在已经暴露,虽然很多人都进不去,但是他和义父不想见到有人无谓的流血,更何况那只是一座小小的山,就算他们怎么躲,也未见得能够逃的开,最好的就是找别的地方,趁那些人还在全部围进烟渺山的时候。 裴多多泄气,流尘实在太厉害了,她就是想想就被他看出,不过她也知道,华无尘一定是不想再受尘世的牵绊,所以才宁死不愿出来,只是不知道像华无尘那样的人到底有什么故事,像他那样光华正茂的人,却宁愿隐居山林十多年,想必其中一定有那人寻味的故事。不过,流尘没有告诉自己,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去追问。 流尘拍拍裴多多的肩膀,把所有事交代后,就离开了。裴多多吩咐人下去煎药,所有人都很惊奇才短短几个时辰,辰奕风就醒来,而且精神还不错,都不禁对那个流尘的男子佩服。而太医更是瞪大眼睛,看着坐在那里能说能动的辰奕风,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 不过事实就是事实,他们急匆匆地进宫给皇帝禀报,而他们的命也暂时保住了。对此,他们都对流尘产生了佩服之外的感激。 裴多多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给辰奕风喂药,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是动作却异常温柔。而辰奕风更是乐翻天了,一边在那喋喋不休,一边又说伤口痛,要裴多多给他吹吹。 “痛,谁叫你那时候那么不要命冲过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裴多多又是火冒三丈,但却奇迹地俯下身给辰奕风‘吹吹’。然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把衣服弄好。 “会啊!因为风儿要保护娘子!”辰奕风想都没想就说出来,目光锁住裴多多,样子依旧是一派的天真。 裴多多一愣,好像脑子又在短路,什么都想不出。听到辰奕风说会的时候,裴多多心里突然一阵感动,很甜很甜的那种,而他说保护自己的时候,裴多多觉得自己真的是被人保护,而且很安全的感觉。 “哼!就你也想保护我?看现在谁来照顾你?”裴多多鄙视地斜睨着辰奕风,口气甚是不屑。但是辰奕风的目光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看才没多久,裴多多又开始装作一头河东狮,回避着辰奕风的眼神。 本来已经躺好的辰奕风又跳了起来,他一脸正派的样子,“娘子,我可以自己来的,所以以后都会是我照顾你!”辰奕风语言真切,让裴多多有一瞬间的恍惚,觉得这个辰奕风有点不一样。 “你就吹吧你!现在事实就是我在照顾你!”裴多多压制着自己心底那莫名的悸动,她拼命地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像小孩子那样的男人呢?起码也应该是绝世郎君那样的啊! 想到这个,裴多多又是一愣,自己只见过绝世郎君一面,然后就对他念念不忘,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但是明明她都没有见到过他的样子。 裴多多拍拍脑袋,然后把辰奕风按回床上,都是这家伙的错,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胡思乱想,又怎么会想到了绝世郎君的身上?裴多多再一次把想不通的事情归结到了什么都不知道的辰奕风身上,只是这一切都是胡思乱想吗?还是那是裴多多的心底最深的想法? ps:票票,收藏,留言都不能少哦! 情窦初开卷14意外之吻 辰奕风伤愈的消息迅速地传到了皇宫,皇帝太后一接到消息即刻便赶到了乐王府,接着就是一大堆前来道喜的达官贵人。而他们最为好奇的是,乐王妃是如何从烟渺山中请到得神医,继而救回乐王。 对此皇帝和太后都十分的好奇,也十分的不敢置信,没想到无人敢进的烟渺山居然真的有神医,更厉害的是裴多多竟然真的找到了,并且救回了辰奕风,京中上下无论是男女,还是老少,都被乐王妃这深山寻医感动,茶余饭后,都纷纷把这件事传为佳话。 皇帝太后到乐王府的时候,正见裴多多与辰奕风打闹着,两人都顿时长舒一口气,现在见到两人都安然无恙,不禁一阵心酸,眼眶也微微红了。 “可怜的孩子!”太后抱着裴多多,然后又揉揉辰奕风的脑袋,这两个孩子算是患难夫妻了,而裴多多为了辰奕风都敢独闯荒野深山了,这份感情他们辰家真是还都还不起。 皇帝站在床前看着自己的爱儿,眉宇终于舒展开来,还好风儿没事,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跟绯儿交代。当他的眼神扫到裴多多身上时,眼里闪着莫名复杂的情感,好像突然看不懂裴多多似的。 “奶奶我不可怜啊!有娘子照顾我!”辰奕风童言童语地说着,压根不懂太后话中的意思。 裴多多没有说什么,这位老太后这几天铁定是十分担心,看现在刚接到消息就匆匆赶来可以看出。那倒是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辰奕风真的是相当的受宠,要是他不是只有七岁的心智,想必他现在已是麟奕国的储君。想到这个裴多多想起蓝儿告诉过她,辰奕风本来是相当聪明的孩子,但是却在七岁的时候出现了一些意外,才会成了现在的呆痴,裴多多不禁怀疑,难不成真的是嫉妒,还有后宫争宠的原因? 裴多多现在突然好奇起来,辰奕风的母亲到底是谁,看辰奕风的受宠状况,他的母亲想必是宫里的第一宠妃,但是为什么后宫都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传言的呢? “你这孩子!”太后擦擦眼睛,然后笑了起来。 按照流尘的药方,不到三天,辰奕风的伤口已经结巴,调理了半个月后,就已经完全好了,期间皇帝太后的补品不断的往乐王府中送,而其他的朝中大臣,王孙贵族的珍稀药品更是有多少就多少往府中送。 裴多多看着那快要踏破的门槛,还有那堆得如山般高的药材,什么天山雪莲,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真是数也数不清。而裴多多再看看在一边左右开工,吃得嘴边都脏兮兮的辰奕风,才半个月不到,脸色红红,白白胖胖,样子就比没受伤时好个千倍万倍。裴多多有点怀疑,辰奕风这次受伤是祸害是福? 不过蓝儿就挺高兴的,她看着自己的小姐和王爷都没事,然后现在又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真是万千恩宠于一身,生活是越来越滋润了。 裴多多看着这几个安于现状的人,不禁摇摇头,他们怎么这么没志气呢?除了一天想着吃,就是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起码找点激|情嘛,不然怎么对得起广大人名群众的厚爱呢?裴多多看着倚在门边的绝影,现在绝影可是她的专属保镖,还是美男保镖,以后出门有他在身边,所有安全隐患都解决了,所以裴多多现在觉得特别的顺畅。 只是她不懂,明明绝影伤势比她重,但是绝影现在能走能跑更能飞,而偏偏自己还要一拐一拐的走路,害她现在只能当个宅女,整天窝在府里跟他们除了吃还是吃,要不就是大眼瞪小眼。 “娘子,蓝儿做的这个绿豆糕好好吃呢!”辰奕风招呼着裴多多,然后不忘给自己的嘴巴赛上一块。 “你就知道吃,看你到时吃成大块头,门都出不了!”裴多多教训着,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来吃。 辰奕风嘴里鼓鼓的,听了裴多多的话后,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裴多多一块一块的把绿豆糕放进自己的肚子里,眼睛不断地跟着裴多多的手动来动去,想要吃,又不敢吃。他不明白,娘子刚刚不是说会成大块头,但是她怎么还在不停的吃呢? 裴多多不过是随口说说,根本就没有想过辰奕风会相信,而她一贯秉承的宗旨就是好看的样子不如好吃的东西,凡事以食为先! 而这个宁静的下午,因为宫里匆匆出现的太监打破,裴多多疑惑地看着那一般手拿圣旨的太监们,心下不由地一慌,不会是齐然耍什么花样,要他们陪他游山玩水吧? 不过听到太监们说的事儿后,裴多多不但没有愁眉苦脸的,而且心情立刻雀跃起来,虽然还是游山玩水,但是这次不一样,可是和皇帝一同的,现在可有得玩了。 只是刚刚圣旨说到江南祭拜,而且祭拜的是辰奕风的娘,但是辰奕风的娘不是妃子吗?怎么会不安葬在皇陵,而是在江南呢? 裴多多思前想后都搞不懂,本想问辰奕风,但是看辰奕风那个呆头呆脑的样子,好像比她还迷糊,所以裴多多还是放弃,打算在去江南的路上慢慢打听。 一月之后,沧国来使向麟奕国的皇帝请辞,其中最为高兴的就是裴多多,因为她觉得这个讨厌的人终于要走了。但是当她收到齐然要当面道谢乐王和乐王妃的盛情款待的消息时,脸又跨下来了,因为她知道,齐然这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不过纵使是这样,裴多多也不能有什么意见,更何况人家都要走了,自己好歹也有点表示,免得人家以为她不会待客之道,人家可是沧国的来使,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自己的面子是小,但是失了麟奕国的国风就是问题了。 所以,当齐然离开的时候,皇上表示友好,下令文武百官都要出城送别。当然,裴多多他们首当其中,不过皇上担心刺杀的事再次发生,特安排了两队人马从旁守护,而辰奕雷和叶玉轩也在旁,当然必不可少的就是裴多多新收的保镖绝影。 辰奕雷和叶玉轩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绝影却是个极其冷漠的人,除了绝世郎君唯命是从之外,其他的人一概不予理会,当然现在例外的还有裴多多。 因为在乐王左右,皇上特封了绝影为三品侍卫,本来皇上还追问流尘的去向,但是都被裴多多解释为流尘乃一代神医,喜欢的只是悬壶济世,隐居世外的生活,总之是有多清高就说得多清高,最后皇上也只好作罢。 只是裴多多不知道,皇上想见到的并不是流尘,只是想从流尘那里知道,教他医术的人是谁,是否还在世上。 马车来到城门,裴多多和辰奕风照例应该出来挥手道别一下,所以既然来了,好头好尾,这点裴多多还是能做到的。 待裴多多和辰奕风下车的时候,齐然已经站在一边等候了,当看到裴多多的时候,目光就一直锁住她。只是看到永远都是站在她身边的辰奕风时,俊脸不由地一沉。 其实他也想不通,美女不是没有,乖巧的,妖艳的等待多不胜数,排着队任他选,而他偏偏一个看不上眼,却偏偏看上了 这个身份是禁忌,样子不漂亮,脾气不好,关键是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难道他也是犯了所有男人的通病,都犯起贱来,觉得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齐然这边纳闷着,那边裴多多和辰奕风也来到的跟前,三人相互客套着。叶玉轩不时往这边看,连带辰奕雷也会偶尔抬抬头。因为齐然说三人叙旧,所以各个送行的文武百官,都站到五丈以外,不得打扰。 叶玉轩焦躁不安地看着远处不断晃动的身影,然后就是看到站在裴多多不足三米的绝影,现在他倒嫉妒起绝影来,因为起码可以无时无刻跟在裴多多身边,还有和她有过共死的经历,这些都是他没有的。 而辰奕雷何尝不是这样,绝影的保护时他所乐见,但是又不是他所乐见,这次裴多多独自到烟缈山为辰奕风求医这一举动,已经让他清楚的明白到,早在第一次见到裴多多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这个其貌不扬,但是恩怨分明,正义勇敢的女子吸引。 裴多多斜睨着齐然,发现这个人还真是八面玲珑,跟辰奕风都可以聊得那么开心,但是明显的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什么沧国的蝴蝶又大又好看,不就是骗小孩子不懂事嘛。 跟辰奕风聊了一会的齐然,转头看裴多多,裴多多当下就感觉到,这人的真正目的来了,而她也发现,面对齐然,她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不知道这人的真正想要干什么,就像现在,明明要走了,但是却好像还放不下的样子。 “看来我这次来麟奕国真的很 !”齐然看着裴多多,有点懊恼地说。 的确,这次他来麟奕国,该做的事情没有完成,但是懊恼的事却一大堆,尤其是面前这个从来就没有好脸色的裴多多,不过他们很快就会再见,到那时候,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是吗?既然这是你的伤心地,那你就不要再踏足了!”裴多多凉凉的说,根本就不以为然。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她就真的该放鞭炮庆祝。 “你就不能有点好话跟我说的吗?”齐然气闷,她根本就是在说风凉话而且巴不得他永远不出现在她的面前。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裴多多装作无辜,这点可是她最在行的。齐然要她说好话,那么久说好咯,不过是反义而已。 “既然我不来这里,但是你可以到沧国,到时候我一定会盛情款待你,不会像你一样,只给我吃青菜萝卜!”齐然靠近裴多多,声音有点低沉。 “我想这样的机会不会有!”裴多多笑着说,眼里尽是不屑。到他的沧国,做他的美梦去吧!就算是去,她也不会去找他的,她没钱么,还要人家接济。 “我相信我们会在那里再见的!”齐然宛然一笑,自信地说着,然后跨上马车。 裴多多微微地失神,齐然的话好像是暗藏什么玄机,他怎么就料定,他们会在沧国再见呢?而且他地意思好像是志在必得一样,看着马车飞快的奔跑,黄沙路上灰尘一片,宫女太监都上前劝说着,但是裴多多还是有些恍惚。 “怎么了吗?”叶玉轩第一个上前,看到裴多多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有点担心。刚刚齐然和他们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一会人就变得恍恍惚惚了呢? 裴多多看了看叶玉轩,有看了看辰奕雷,接着摇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些不过是她的直觉而已,说出来只会是让人觉得无中生有,反正齐然已经回去了,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地方,而她也不必想太多。 众人看着裴多多,不禁觉得有点怪异,裴多多一贯的作风都不是这种深沉内敛,但是现在却一副老成在在的样子,都让他们觉得不对劲。 俗话说烟花三月下扬州,虽然现在已经过了阳春三月,但是出游的心情高涨,所以裴多多并不介意是不是有古人说的那么诗情画意,总之她就是有的玩有的喝就好。 这次皇上是微服出巡,京中的事情由一干军政大臣处理,必要时候八百里加急送到皇帝手中决定。而辰奕阳和辰奕雷则跟随皇上,从旁护住,同时守卫的还有叶玉轩,总之经过辰奕风上次被刺杀的事情后,皇上就加强了守卫,尤其是辰奕风身边的,自己心爱的女人已死,而心爱的儿子他是绝对不能容许有什么意外发生。 于是一干侍卫都是潜伏在暗处,由辰奕雷和叶玉轩控制,所以这次一行人就只有十个人不到,除了身兼重任的辰奕雷等之外,最为高兴的就是裴多多和辰奕雨,两个相仿年纪的小女孩在一起,话题就聊不完,所以最为气闷就数辰奕风,自从辰奕雨出 七岁傻相公第12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裴多多几乎就被她一人独占,辰奕风只能对着她干瞪眼。 “小姐,你到江南那么远,就不能带上蓝儿吗?”蓝儿可怜兮兮地看着裴多多,语气带着乞求。小姐出门那么久,还要到江南那么远,没有人照顾怎么行呢? “不行,我也没办法!这次出门是和皇上一起,因为是微服出巡,所以不能太引人注目!”裴多多耐心地解释着,要是她带几个丫鬟,皇上带几个宫女,那样就不是引人注目,而是引人犯罪了。 不过她觉得,古代的出游就是烦,尤其是有钱人,出趟远门都要防这防那的,根本就是让人不能尽兴,而且还要做马车,想想平时她们坐进宫里那么点路程就要了一两个时辰,现在到江南,想来比坐火车还有哦痛苦颠簸。 蓝儿听完裴多多的话后一脸的失落,脸上的泪水不停的流,看的裴多多又是一阵心疼,却又没有办法,其实她也不想带着蓝儿,在王府里起码比跟她到外面安全,想想这次下江南,虽然有重重守卫,但是意外的东西谁也说不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蓝儿放在家里。 在裴多多安慰蓝儿之际,忽然瞥见院中有一抹身影悄然离开。光看身影裴多多记猜出那是春儿,现今她已经向太后言明,请求回到宫中,现在她是想来看最后一面吧?裴多多现在倒有点可怜春儿,她大概也是喜欢辰奕风的吧?只是命运注定她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在她裴多多出现后,若是今后她离开的话,或许还有可能。 不过这些已经轮不到她来想了,反正各人有各人的缘。 次日一早,裴多多和辰奕风绝影三人来到宫门前,和皇帝会和,待裴多多到达的时候,皇上辰奕雷他们已经在那里等候了。裴多多很小心的汗了一下,心里有点担忧,她这可是要皇帝等啊!于是裴多多很不好意思的表示愧疚,所幸皇上是个爽朗之人,向来不拘小节,对裴多多的道歉只是大笑作回应。 接着一辆马车三匹马就从宫门缓缓出发,虽然排场不大,人马不多,但是有辰奕雷叶玉轩绝影三人在前,想不引人注目,那是骗人的。 虽然麟奕国的山林秀美,风光如画,但是长路一直看着的话,那也是极其无趣的,但是碍于皇上在前,裴多多不能太过放肆,但是这样就便宜了辰奕风这小子,整天粘着她,像个连体婴一样,掰都掰不开。 于是,在经过了一天的马车颠簸之后,裴多多决定发明一样娱乐的东西,那就是她在现代很普遍的扑克、飞行棋等,为他们的长途跋涉增添了那么些许的乐趣。 “娘子,你给我看看你的牌!”辰奕风很没牌品的凑过头来看裴多多的牌,结果被裴多多一拳打到一边去。接着发现皇帝大老板在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裴多多连忙又把辰奕风拉了回来。 其实经过一天的相处,辰霖熙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不禁回想起,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他到底多久没有经历过了? 裴多多讪讪地低头假装看牌,现在她可是被自己老公的老爹亲眼看着她虐打他的宝贝儿子,而且这个老爹还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天子,要是生起气来,她的脑袋可是要和自己的身体分家的。 “三哥!你怎么老是看嫂子的牌,你这样根本就是作弊!”辰奕雨终于受不了,皱着眉头,瞪大着眼睛看着辰奕风。 辰奕雨翻翻白眼,她想不通,自己的三哥近来都变得狡猾了,老是黏在裴多多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而当自己靠近的时候,立马就把裴多多拉开,看,现在就是这样,坐在马车也要隔得老远的。 “娘子是我的,我当然能看!”辰奕风不甘示弱地顶回去,果然有点越来越嚣张的感觉。 “你没听过战场无父子吗?”辰奕雨斜睨着辰奕风,一脸的不屑。 裴多多算是败给这两个人了,你说辰奕风也就算了,但辰奕雨也像是个小孩子一般,和辰奕风争辩着,“好了,你们都不用吵了,我已经想到好办法了!”裴多多叹口气,四个人的牌不能打,那就打三个人的,想当年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在网上斗地主可是天天都做的事,而现在,刚刚好。 果然,经过一番调教之后,辰奕风和辰奕雨都安静了下来,但是却维持不了多久,每当两个人合作斗地主的时候,争吵又开始了,两人纷纷僵持着要出谁的牌,而且吵得还越来越大,而裴多多只能头顶冒烟,现在的天气和环境本来就让人烦躁的,但是两个人还在吵,偏偏那位皇帝老板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似的。 “够了,全部给我闭嘴!”裴多多朝着辰奕风和辰奕雨大吼一声,看着他们俩愣愣的样子时,又很没有骨气的说道,“你们说那么大声,父皇会不知道怎么出牌的!” 裴多多谄媚地说着,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没办法,现在是时势比人强,宁得罪天下人,也不能得罪面前的人。 辰奕风不敢说话了,可能是感觉到裴多多的怒意,所以人也变得沉默下来,但是却还是粘着裴多多。而辰奕雨也有点反应不过来,虽然她知道裴多多的个性不同一般,但是这样的震撼感还是第一次,或者说,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一个人敢在父皇面前大吼大叫,除了那依稀的绝美面孔。 车内原来喧闹的气氛不在,虽然偶尔会大吼大叫一下,但是却不是原来那无休止的争吵。辰霖熙看着裴多多,然后又看看自己的儿女,没想到,裴多多的一句话,他们会有这样的改变,而他,看着裴多多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 车外的几人不时的留意着车内的情况,刚刚裴多多的大叫,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也有点震撼裴多多哪来的胆子,敢在皇上面前如此不敬,但是车内却没有任何异状,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而细细的大闹声依旧。 三匹马一辆车在官道上奔驰着,而当他们穿过江南地界的大山时,顶上有一个黑衣的身影看着和蚂蚁般的马车飞过,目光却依旧没有移开。 奔波好几天,裴多多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江南,过来这个外道的县,就会到达他们要到的地方,江南的秦淮,不过依旧要走好几天。裴多多揉揉生疼的肩膀,发现古代的马车还真不是人坐的,就连皇帝的御驾,也还是做得人腰酸背痛。 回到安排好的房间,沐浴之后,裴多多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舒缓自己多天来的疲惫。想想她未来差不多一个月都要和皇帝朝夕相对,裴多多就心情低落,明明是个王妃,现在却变成了个奴才,还要战战兢兢的,以防这个狡猾的皇帝洞察些什么。 连日来裴多多最大的发现,就是现在的皇上并不像外界说的那样只是优柔寡断,偏好女色。因为皇帝的优柔寡断好像是在稳住朝中两派,而好色的话,那些女人看似很多,但是得宠的没几个,能有盛宠的只有辰奕风的母亲,所以一直以来,裴多多都极为好奇自己那个已逝的婆婆。 想着想着,眼前突然冒出辰奕风那张魅惑众生的脸,裴多多皱皱眉头,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最为过分的是,又来衣衫不整的诱惑她! “你走路不会出声的吗?鬼啊你!”裴多多颇有女性生理期的时候的综合症,在发无名火。 辰奕风感到有些冤枉,他已经叫过裴多多了,但是她没有反应,所以他以为裴多多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她突然间就睁开了眼眸,他也吓了那么一跳的。 “娘子,你不是说走路要端庄得体,不能拖沓吗?”辰奕风委屈地看着裴多多,“更何况、更何况我刚刚已经叫过你了!” “做错事了还敢那么多的借口!”裴多多强词夺理,要是让人知道她刚刚是因为见到辰奕风的脸掉了魂儿,那她就不用活了! “啊?”辰奕风瞪大着俊眸,绝美的脸都要塌下来了。 “啊什么啊!做错事了就要罚!”裴多多做起来,歪着脑子想了想,忽地眼前一亮,指着自己酸痛的肩膀,“就罚你给我按摩!”反正她白天伺候他们几爷俩,现在要他的儿子来按按摩,那也不过分! “还不快过来!”裴多多见辰奕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脸色一沉,粗声粗气地吼着。 辰奕风嘟着粉粉红红的薄唇,煞是委屈地来到裴多多的身后,修长的手指按在裴多多的纤肩上,有节奏的来回起动着。其实他不是不愿意给裴多多按摩,反而有点乐在其中,但是他却不明白,娘子为什么每次都欺负他。 裴多多享受地闭着眼睛,接着舒服地嘤咛一声,虽然辰奕笨笨傻傻,但是这个按摩的技术还不是盖的,重点的还是一个美男来按摩,真是赏心悦目,秀色可餐!想着,裴多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然后一个转身,却没料到红唇就这样撞上了辰奕风那高挺的鼻尖上,顿时,两人都有些僵硬,辰奕风男性灸热的气息围烧着裴多多,让她一瞬间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 辰奕风的俊脸也在刹那间爬上了红云,心儿扑扑地跳着,以前他总是在看到娘子的小嘴动来动去的时候,心底就有一种欲望,好想抓住它,看到它红嘟嘟的时候,好像滴水的樱桃,他都有一种想要尝尝是不是甜甜的味道。而现在,这么近的距离,他似乎闻到了一种清新的幽香,带着诱人的甜味,全身瞬间燥热起来,但是却不敢动。 “娘子……。”辰奕风声音暗哑,带着纯纯的感情的嗓音低沉却令裴多多更为沉沦。 裴多多咻地推开,但是因为刚刚来挨坐的姿势,就算是两人分开,距离还是那样的近。而且,两人都刚沐浴完,辰奕风更是随意的敝开衣襟,而她的也因为刚刚乱蹭,锁骨露出,一道若有似无粉白缝隙,带着无限风情。 裴多多的目光落在辰奕风刚刚愈合的剑伤上,她突然发现现在的辰奕风很有魅力,红红的脸,嘟嘟的薄唇,都让她浑身热乎乎的。不过,看到辰奕风那有点害羞的脸,裴多多突然有一种恶作剧的感觉,要不她也来个恶作剧之吻吧! 心随意动,所以心动不如行动! “小风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裴多多色色地盯着辰奕风,唇边扬起一抹邪邪的笑。 辰奕风一愣,继而红着脸垂下头,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不过这倒让裴多多的兴致更浓,她慢慢靠近辰奕风,然后手勾在辰奕风的脖子上,两个的姿势一下子变得暧昧而亲昵。 “娘子,我……”辰奕风被裴多多这样的动作吓到,但是却不反感,反而有点飘飘然的感觉,而他也有种渴望,一尝他好奇已久的樱唇。 怎么说,辰奕风虽然不懂,但是身体却是正常的,所以他也有男人该有的反应,裴多多越是靠近,他的变化就越大,只是却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何突然这样。 难道他生病了? 辰奕风的欲言又止令裴多多又是一阵颤抖,她的神情迷离地看着辰奕风,这张上帝失误做出来的绝美容颜,那双魅惑的眼眸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让她不由地迷失方向。 裴多多慢慢的把头凑到辰奕风那里,然后樱唇嘟起,四片唇瓣相碰,如电流般的感觉迅速从两人之间流窜,原本的恶作剧的轻吻变成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燎原之吻。原本在裴多多手上的主动权瞬间就易主,不得不说,男人无论是怎样,但是在这样的一个时候,都会化被动为主动的。 待两人都到了情欲高涨,失去理智不受控制的时候门下有一个俏丽和俊挺的身影正向这里走来。 而那两个,正是辰奕雨和叶玉轩。 辰奕雨本来打算去找裴多多谈谈心的,因为连日来她一直和父皇三哥一起,然后呢又是天天见到爱郎,苦于无法又进一步的感情发展,所以来找裴多多支支招。正走到院子的时候没想到遇到了思念已久的叶玉轩,而当她提出找裴多多他们出去用饭的时候,叶玉轩居然首次提出陪她,这令她受宠苦惊之余,还有点兴奋,不知道叶玉轩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表示。 其实叶玉轩不过是想在裴多多的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遇见什么的,但是很久了却没有动静,刚刚打算走的时候,就见到辰奕雨向这边走来,一时好奇,所以才问问的,所以他也就连想也没有想就提出要和辰奕雨一起请叫裴多多他们出去用膳。 来到门前,叶玉轩正打算上前敲门,但辰奕雨秉承她一贯我行我素,刁蛮公主的风格,手一推,脚一踢,门彭一声就打开了,而当辰奕雨走到里面的时候,忽地一声尖叫,吓得叶玉轩也大步冲了进来,见到的是令他心醉的一幕。 本来裴多多和辰奕风正打得火热,你侬我侬,但是却被一阵踢门的巨响给吓到,继而就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接着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四个人八只眼睛对望着,一边是惊恐和尴尬,另一边同样是震惊和不可思议。辰奕雨的小脸瞬间涨红,也为自己刚刚的莽撞刚到大囧,没想到大白天竟会撞到这样的活色生香,她的哥哥嫂嫂感情也转好了吧? “父皇命我请你们去同膳!”辰奕雨快速地丢下一句话,然后飞奔着跑出去了,好像身后有鬼追的。 “公主!”叶玉轩大喊,也跟着出去了。只是叶玉轩的心情却是异常的复杂,没想到自己朝思慕想,见到的却是如此旖旎的一幕,心的一角坍塌了,酸涩涨满了胸臆,他好嫉妒,嫉妒得几乎要疯掉,早知道会如此,但是亲眼见到却是如此的噬骨。 ───── 辰奕雨和叶玉轩走后,房内又剩下裴多多与辰奕风了,四目相对,相互间朕点偷尝禁果的羞窘。辰奕风却好像是适应了这样的亲吻,眼里脸上都是喜悦,原来亲亲是这样好玩的,难怪他记得父皇以前老是和母亲亲亲。 但是裴多多却有点懊恼,没想到原本的恶作剧变成了燎原之火,她竟然就这样把持不住?沦陷了?而且还给人家免费参观了,等一下出去的话,想来她是不用活了,直捐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斜睨辰奕风一眼,发现他正在一个劲地陶醉般的傻笑,裴多多气就不打一处来,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辰奕风的脑袋,男人果然都是坏胆子,无论老少,净是只会想着那方面,所以要是她把自己埋了的话,那么她就一定会拉上这个家伙。 来到饭厅,裴多多感到有几道目光齐刷刷地看着她,带着探究,带着好奇,带着欣慰。裴多多感到自己真的窘到奶奶家了,而这个色胆辰奕风居然好不要脸的死死的抱着她,那不是更是引人遐想吗? 裴多多朝辰霖熙福身行礼,然后挨着辰奕风入座,只是目光触及辰霖熙的时候,看到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安慰,目光宠溺的望着辰奕风,裴多多不禁有点感动了,他真的是爱惨了辰奕风这个儿子了。 一顿饭下来,各人心思不一,皇帝心生安慰,辰奕雨羞窘万分,裴多多无地自容,辰奕风一脸灿烂,而其余的,脸上都有点惨白,纵使是辰奕雷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脸色都有那么一点不自然。 晚膳过后,一干人等各自回去了,本来辰奕雨提议出去玩,但是鉴于各人都疲备不堪,所以最后决定还是先回去休息。对于此,裴多多没有太大的意见,第一个原因是很累,第二个原因,要是现在跟唧唧喳喳的辰奕雨出去的话,那到时不是累死,而是被她窘死。 月上中天,正是人们沉睡的时候。 而芙蓉帐前,一个黑衣人站在床前,看着纱帐里面相拥而眠的人儿,一个绝色得只应天上有,而另一个恬静得得也像跌落凡尘的仙子般,这样旖旎的画面,无论是谁见到了,都会感到刺痛,男人举起手,手中突然白光一闪,原来那是一倨雕工精细的月牙形暗器,而此人竟然会是拜异教的月堂堂主。 男子的手停滞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最后还是落下,他想抚摸一下那如婴儿般的睡颜,但是想想自己那充满血腥的手,终是放下,或者他不该让一丝的污迹玷污到她。 最后,一个翻身,然后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房间,如来时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只是门前倚栏而睡的绝影眸子忽地一亮,然后脚尖一踮,身影也消失在院中。 竹林中,两个黑衣身影对峙着,绝影握着剑,目光冷洌地看着刚刚潜入房中的月堂堂主。而月背对着绝影,眸光也深沉得让人惧怕。 “绝杀门的天字号杀手果然厉害。”月回过头来,长长的刘海遮住大半边的脸,铜制的面具盖住上半边脸,露出下颚,“没想到这样都被你发现了!” 月冷冷地笑着,看来绝杀门的人的确不能看小,没想到他那样的小心,最后还是被发现了,或许在更早之前就已经被察觉了,只是对方并没有阻止,大概想知道他想做什么吧?不过他们也只是多心了,拜异教虽然不是什么正义之教,但是却是从来都没有与朝延作对,至少不会伤害到辰奕风,而其他的人,要对付也不是件容易之事。 只是他十多年来都没有想通的是,父亲对妨碍他的人从来就没有留情过,与当今的皇帝好像也有过节,但是偏偏对辰奕风,却是谁也不许伤害,不然,星不至于到现在依旧在死亡边缘徘徊。 “彼此彼此!”绝影冷冷地说完。剑光一闪,剑已经来到月的身前。可以看出,对方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主,但是敢独自潜入房中这一点,就证明对方是有着绝对的气魄和能耐,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留在世上。 “会不会太急躁了点?”月单脚支地,身子一起,很轻易地化解了绝影的攻击。他没打算和绝杀门的为敌,但是却不会牺牲自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为上计! 绝影没有说话,心里也暗暗佩服此人,拜异教的第二号杀手,武艺绝戈不会低于他,绝影暗暗迅速地提气,和月在竹林中周旋。不过绝影看出月并不想和他较劲,只是一味的躲开他的攻击。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无意伤害他们,至少暂时是!”月立在一颗树皮上,声阏淡淡。他是暂时不会伤害她,而不是他们,迟早有一天,他会把她带走的! 说完,月的手中飞出一个月形的暗器,趁绝影躲避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绝影上前两步,但是却再也看不到月了,他懊恼冷洌地看着远处,正要转身之际,忽地感到身后有一阵冷风,绝影一定,然后单膝跪下。 “门主!”绝影朝着风的方向说道。 果然,一个飘渺绝尘的白色身影出现,站在绝影身前,“起来吧!”绝世郎君淡淡地说着,银白的面具在黑夜中发出炫眼的光芒。 “属下无能,让他走了!”绝影依旧没有起来,跪在那里,明显地为刚刚被月走掉的事情而自责着。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懂得思想,开始违抗了?”绝世郎君声音平平,却带着质问,但意思似乎不是指这个。 “门主,绝影从来就只忠于门主!”绝影慌忙的解释着,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恐,门主他,还是发现了么?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说过,你从来就不是属于我,什么时候愿意在这里,就在这里,什么时候离开,你就离开。”绝世郎君淡淡地叹了口气,这次的决定,他是否错了? “绝影除了死,否则不会离开绝杀门半步!”绝影态度坚定地说着。 “也罢!”绝世郎君不在解释,其实只有他知道,绝杀门迟早有一天会解散,而他,将会散去哪里,连他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好像有了一丝光亮,让他只想跟着那道光走。“有没有区系到绝魂?” “绝魂三天前来报,一切正常,门主不必担忧,而杀魂和杀影的飞鸽传书,京中一派平静!”绝影汇报着。 “一派平静?那不就是说暗流汹涌?”绝世郎君似在问绝影,又似在自问,看来一切都的暴风雨的前的平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呢! 绝影一愣,有点想不通绝世郎君的话。难道说,这一切的风平浪静都是在掩盖着低下的激流弛荡? “沦国那边的情况怎样?”绝世郎君忽然话锋一转,冷冷地问。 “沦国?”绝影不懂,暗线来报,沦国来使不是已经离开了麟奕国,为何门主要此一问? “传令给杀魂和杀影,密切留意着辰奕阳和沦国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冷冷地安排完之后,又是像来的时候一样,瞬间就消失得了无踪影。 绝影不知道绝世郎君为何有此安排,但是绝世郎君向来做事都是如此,而他也只会执行,所以定了一下之后,迅速地离开竹林,发送消息去了。 而另一方面,京城里面,果然如绝世郎君想的那样,看起来还是和平常一样,但是却有一帮人在京中流动着,不知道所意为何。 郊外的一间小芽屋里面,一道黑色服饰的女子身影正坐在床边,而床上正躺着一个气若游丝的女子,看向她脸,那是令人毕生难忘,看了三天都会做恶梦的脸,右边脸颊的肉已经腐烂,明显是因为被撕咬所致,而整张脸现在都已经发黑,嘴唇变成青丝色,浑身高热,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 “星,你坚持着,你一定会没事的!”原来这个女人竟是之前被拜异教主教异教后山的星堂堂主,而身边的应该就是云了。 云双眼明显的红肿,应该是因为难过,她声音哪哑地呼唤着星,希望她能坚持下来,在这世间上,她只有那么一个亲人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星死。 “妹妹,你快醒醒,姐姐已经在帮你找神医来,要是找到他,你就会没事的,所以你一定要支持住!”云握着星滚烫发黑的手,喃喃地说道。 “姐……姐姐?”昏睡的星迷糊不清地看到一个身影,那是小时候她最开心的日子,那时候姐姐总会帮她绑最好看的发髻,穿最好看的衣服,不用杀人,每天快快乐乐的!但是这终究只是一个梦,一个快死之人的梦! “妹妹,你叫我什么,你快醒来,姐姐就在这里!”云激动地喊着,试图唤醒昏睡中的人。 在云又一次失望的时候,门外突然跑进一个身影,猛地就把云拉了起来,然后甩到一边去。云站定,定睛一看,才看到原来是日,眼眸有一瞬间的光亮,但很快就黯淡了下去,她冷冷地盯着日,等待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是不是疯了!”日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这个目光清冷的女子,就是因为这样的坚定眼神,才让他从第一眼见到后,终生难忘。 “我疯了?我就是疯了!”云冷冷一笑,眼眸里尽是不屑,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红是自己唯一的妹妹有事的话,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放过那些毁掉她一生的人。 啪!待云的话音刚落,一巴掌就响起,唇边滴落一滴黑红的血,而那娇艳的红唇现在也略显得黑紫,看起来颇为妖艳。 云轻轻抹去唇边的血,然后连看都不看日一眼,来到星的床边,轻抚着星没有受伤的另一边脸,“曾经她是多么美好的女孩,每天都会对着我笑,叫我姐姐,但是现在,却变成现在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你说,我该不该疯!”最后一句话,云几乎是喊出来的,眼里瞬间蒙上了一层狠厉,一层充满怨恨的狠厉! 日痛苦的闭上眼睛,走上这一条路,又能怪谁,只能怪命运的不公!但是现在的云所做的事情他必须阻止,思绪定了以后,日睁开眼眸,却看到恍惚的云,无意间敝到云白皙的黑甲,日心神一震,忆起自己曾说喜欢她的素甲,晶茔透亮,但是现在……日抓住云的手,然后又拿起星的手,看着她唇边的黑血,顿时僵住。原来星能活到现在不是奇迹,而是云帮她吸出了毒液! “你居然帮她吸出毒液!”日咬着牙问,胸膛因为恿意而剧烈起伏着,手不顾云的挣扎死死地抓住她。 云回避着日灼热的目光,她没有办法,就算是要用她的命换回星的,她也愿意,就别说帮她吸毒了。 “说话!”日一把把云拉近,大吼着。 “是的!那又怎样!”云也生气了,他凭什么指责她,他凭什么怨恨她,牺牲自己就回自己所在意的亲人有什么错? 日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云,接着俯下身,准确地吻住那娇艳的樱唇,肆意而狂热。是的,她居然说是的,还要那样桀骜!她恨他,居然恨他!恨他没有帮星!却又为什么偏偏是她,这是世上谁都可以无视,却独独不能无视倔强的她! 云拼命地挣扎着,不断地推开日,眼泪不断在脸颊滑落,落在那雕刻着云朵纹样的银质面具上,闪耀发亮。为什么要现在,为什么要是这样的情况,她不能,她不能,忽地下唇一阵剧痛,日居然咬伤她!血!他在吸吮她的血!不,她不可以! 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日推开,看着那冰冷的薄唇鲜红刺眼,云一下子就慌了,“吐出来,快吐出来,你快啊!”云带着哭腔,手使劲地想要把日的嘴张开,却怎么也不能,“你疯了吗!”云抓住日的衣襟,疯狂地哭喊着。 日冷硬的表情瞬间被软化,他捧起云的脸,温柔地舔吻着,最后就是两人抵死的缠满。良久以后,日放开了云,深深望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 “保护好里面的人!”日吩咐着门外的黑衣人,“还有,联系沦国,说我同意他们的交易!” ───── 就说裴多多一行人休息了一下,就出发来到江南的秦淮,而据说,辰奕风母亲的陵寝就在这里。这几天听辰奕雨闲聊时,裴多多才知道,原来是辰奕风的母亲临死时,决意不愿葬入皇陵,要求在这里,湖光山色半伴。而皇帝因为爱人的临死要求和群臣一致反对,才最终决定把刘妃葬在江南,并且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祭念。 辰奕雨造中略提到,刘妃是因为与家人叛变,并和小叔有染,被当场抓住,才有了后来的牵一发动全身,刘氐一门,惨遭灭门。 对于过中原因,辰奕雨只是一语带过,原因是当时的她也只是个襁褓小孩,对于刘妃,她只是有依稀的印象,只记得那是一个出尘绝美的女子,辰奕风就是长得异常的像刘妃,才会有这样惊人的俊美。 裴多多不禁有点郁闷,像刘妃那样美丽的女子,真的会是那样的人?不过据说那次抓j是真有其事,所以皇上才把十五年前的叛变当成忌讳,任何人都不能提起。但是光是皇帝那样深爱的人,裴多多就觉得,此女子一定有着她的不凡之处,其中的误会定是奈人寻味,只是裴多多不知道,原来造成这一切的,居然是与她有着密切联系的两个人。 来到秦淮,辰霖熙安排,三天后刘妃的忌日就要陵园里祭奠。所以有三天,裴多多她们可以出去玩辰,看看这江南的好风光! 于是,裴多多与辰奕雨打扮成男子,决定到街上猎艳去了,只是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辰奕风,裴多多心里立马暗淡了几分,虽然她打扮成男子后颇为俊俏,但是辰奕风一出来,却什么都没戏了,而且她还有淡淡的私心,不想那么多的人见到她的专属相公。 “嫂子,什么叫‘猎艳’啊?”辰奕雨凑过头来,好奇地问。她现在发现裴多多说的词特新鲜,都是她没有听过的,她不明白,同样是千金闺阁小姐,裴多多怎么就比自己多懂那么多呢? “什么叫做“猎艳’啊?”裴多多有点头大,这怎么解释啊?泡仔?钓凯子?这些想法裴多多都否决了,估计要是说出来的话,那自己真的就是解释不完了,“就是你们说“采花’的意思,对就是采花的意思!”裴多多强调着。 “有女子去采花的吗?”辰奕雨依旧不是很理解,不过她也不是按深究的人,所以也只是随口问问,整装完毕,四人一同逛街去了。 当然四人就是拍裴多多,辰奕雨,辰奕风和绝影了,几个人一出现,果然立刻引来周围的人的纷纷侧目,不过这都被绝影那冷洌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虽然裴多多有那么一点的不高兴,但是却也不大在意。她发现,秦淮这里虽不比汝京繁华,但是颇有点文人风流的感觉,四周都是一些书画的买卖,还有的就是丝绸,大概是因为苏州等地丝绸质地上好而且便宜的原因。 四人东走西停,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裴多多和辰奕雨决定要正在街边的一间人来人往的香满楼坐下。应裴多多的要求,四人在香满楼的大厅中坐下,虽然辰奕雨还是有点不喜欢,不过也习惯了,反正她反对也没有用,自己的哥哥肯定是重色轻妹的,而绝影这块冷冰冰的冰块就更不用提了。 裴多多知道辰奕雨暂时还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为了表示歉意,她连忙为这个刁蛮公主斟茶递水孝敬她,辰奕雨这时脸色才如常。 裴多多一边吃饭,一边听着周围的人的谈话,但是都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直到一帮衣着一看就是纨姱子弟的公子爷走进来的时候,才听到一点点好玩的事。 “你听说了没?今天晚上玉人倘里的头牌柳玉儿要拍卖初夜,但是却宣布只找合适的文人公子,只要对得上她出的三倨对子,就可以和她共度春朝,不过那三倨对子,放在那里已经十天了,却无一对的出来,唉!估计今天也有不少人要失望了!”众人一听也没兴致,不过还是商议着要去看看,反正得不到看得到也是好的! “呸!好色的坏胆子!”辰奕雨鄙视地骂了一句。 裴多多只是淡淡一笑,玉人馆?妓院的名字起得那么雅致的她倒是第一回听见,而且居然说只要对的上对子就能,看来这回又有好玩的了!所以她可是相当好奇,那是一间什么样的妓院,还有那个柳玉儿到底有多美?有她身边这个这么美吗?她现在想想,要不她也开一间牛郎店,辰奕风当头牌,绝影排第二,要是能找到流尘来客串的话,那她真的就是猪笼入进水,数钱数不完了。 “娘子,你在想什么,这么高兴?”辰奕风的手在裴多多的眼前晃来晃去,睁大着眼睛担心地看着裴多多。 裴多多突然回过神来,就看到辰奕风那张放大版的可爱的脸,然后辰奕雨也怪异地看着她,绝影只是轻轻瞄了一眼,“咳咳,没想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了个好地方,晚上带你去见识!” 裴多多汗了一把,她真的是好的不想,净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要是绝影发现自己想用他来赚钱,估计就立马拔剑把她给碎了。 “好地方?”辰奕风明显不是很懂裴多多的话,但是很快就又漾着甜甜的小脸,反正娘子说什么是什么,“好,不管好不好,娘子去我就去!” 辰奕雨重重地咳了一下,明显是受不了辰奕风的恶心,她翻翻白眼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裴多多。 裴多多朝着众人傻笑了一下,只见绝影淡淡地看了一眼刚刚进来的那般男子,然后看看裴多多,好不给面子地揭穿裴多多的不怀好意。裴多多打着哈哈,然后低头吃饭,心里却暗暗觉得带绝影出来绝对是不明智的做法。 出了香满楼,裴多多向路人问了一下玉人倘的位于,朝那方向看寺,那里果然是熙熙攘攘,人流颇多。 裴多多在辰奕雨的耳边轻轻说了一下,但是却招来了她刺耳的惊呼,“你充要去玉人馆!” 裴多多尴尬地看着周围,发现周围的人并没有关注她们,还好现在她们是男装打扮,不然这一定会引来不少目光,“你就不能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吗?”裴多多懊恼地说着。 “但是,那些地方岂是我们可以去的,要是被父皇知道!”辰奕雨其实也很好奇,但是础于身份,去那些地方,一定会招来不好的流言。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裴多多没好气地说着,这小姐明明想去却又怕死,真是拿她没办法! “娘子,什么是玉人馆?”辰奕风不满被冷落,也凑过脸来好奇兮兮地问。 “一个好地方!”搞定好辰奕雨后,裴多多转身看着绝影,似乎是在等着他的意见,心里已想好一连串的说辞来说服他。 “你要去哪,我不管!”绝影看也不看裴多多,冷冷地说。 裴多多一愣,然后撇撇嘴,心里骂这个人真是冷死了,无时无刻都是一张冷死人不偿命的冰山脸。 排除障碍后,裴多多带着一行人来到了玉人馆,只见玉人馆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有些人还在边走边骂,裴多多不禁好奇,这个柳玉儿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有能耐难倒秦淮附近的文人才子?难道又是一代名妓? “我就不相信这个柳玉儿有那么厉害,竟会难倒那么多人!”页奕雨不屑地看着这里熙熙攘攘的人,率先走了进去。 裴多多淡淡一笑也和辰奕风跟着走了进去,一进门,裴多多就感到四周的目光向他们飞来,但是却都是看着辰奕风的,裴多多不禁摇摇头,要是辰奕风上去,估计一定会把柳玉儿这个花魁给比下来。 “娘子,我怕!”辰奕风窝进裴多多的怀里,担心地说着。 裴多多温柔地拍拍辰奕风,然后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看是可以,但是吓到了她家的小风风那就不行了。 裴多多大致看了一下这玉人馆的环境,果然是个雅致的地方,四周的装潢华而不艳,艳而不俗,还有几分飘渺脱尘的味道,这样的地方,出来的人又岂会俗气,又怎么不会迷倒一众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呢? “哥哥,你快过来看!”裴多多这边还在想,那边辰奕雨就大声嚷嚷着叫她了。 裴多多拉着辰奕风匆步来到辰奕雨的身前,发现她在看几条对联似的东西,难道这就是对子?“那是什么?” “就是那个花魁出的对子,但是真的很难,想不到这人还是个聪明智慧的女子!”辰奕雨虽然懊恼,但是语气已没有刚开始的厌恶,反而有一点赞叹。 裴多多的好奇之心被挑了起来,她探头看去,忽然一愣,这三个对子她从小就被爷爷强迫背熟,但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她记得当年爷爷说,这是先祖的一位故加刘氐所出,刚好又被先祖对上了,所以为纪念这段友谊,先祖要每个出生在裴家小孩都要记得。 裴多多现在真是摸不着头绪了,刚好被先祖对上了?她不会是那位先祖吧?但是这个女子是姓柳,此柳非彼刘,怎么会相提并论呢?裴多多突然很好奇这个柳玉儿,她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 裴多多细细看了三个对子,它是分成三个,第一个同音异字,要求是读音相同字却不一样:‘书临汉帖瀚林书’;第二个是拆字,要求是把字分开组成一个连贯的对子:‘二人土上坐’;第三个是杂对,大概是混合着各样的同义然后组成对子:‘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 “嫂子,要是对不上就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辰奕雨看着裴多多想了许久,但还是一愣一愣的样子,以为她想不出来。 “你会写字么?”裴多多看向自己身边的辰奕风,轻声问。 “嗯!”辰奕风重重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着。 “那我念,你帮我写!”裴多多看着辰奕风,对于毛笔字,她可是一窍不通。 裴多多的话一出,周围的 七岁傻相公第13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周围的人都看着她,一边招待人的老鸨也停下来,看着裴多多一行人,大概是处于好奇,这样一帮绝美得不应出现在这里的翩翩公子居然对的上十多天都没有人对的上的对子。 “嫂子,你真的对的上?”辰奕雨惊讶地看着裴多多,她真的是越来越佩服裴多多了,好像是这世界没有她做不了的事情一样。 裴多多只是轻轻地点点头,不作回答,她不过也是背出来的而已,真正想出来的也不是她。不过现在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了,因和果,她也不知道到底谁先谁后了。 裴多多帮辰奕风磨好墨,然后放好纸,轻念着,“第一句,画上荷花和尚画。第二句,一月日边明。”写完第二句,裴多多明显地感觉到周围所有人的抽气声,有赞许有不甘又嫉妒,而楼上的玄关处,也出现了一个隐娥的袅袅身影。 “最后一句!”裴多多顿了顿,现在从个方向看向辰奕风,看不到那纯真的眼眸,裴多多觉得他不一样了,那刚劲的字体,仿佛不应该是他这样的人写出来的,难道他是有双面性格?”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 裴多多把写好的对子略吹干了一下,然后递给旁边的侍女,“麻烦交给玉儿姑娘过目!”裴多多说完,就和辰奕风他们到一边已经备好的桌子坐下,静待最后的答案。 “嫂子,你真的好厉害!”辰奕雨小小声说,眼里充满了崇拜。 “碰巧看过而已!”裴多多抿嘴一笑,轻描淡写地说。 不一会儿,从二楼下来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来到裴多多一桌跟前,“这位公子,玉儿小姐有请。”婢女的话一落,周围叹气声四起,都不约而同地感叹,裴多多这小子的好命。 情窦初开卷15青楼见玉 p朝着这个温婉文静的小姑娘点点头然后起身,准备入内。不过当她看到p身后的人时,有点尴尬,“小姐只说要对对子的公子进去!” 众人互看一眼,然后j想要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p拦下了,“对子是我们一起对上的!你去告诉你的小姐,我们一起进去!” 小姑娘为难地看了一眼p,然后再看一眼冷冰冰的j,接着就转身上楼去了。不消一会,果然又再下来了,她缓缓来到p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小姐有请!” 于是p一行人在所有人的艳羡下缓缓上楼去了,p心里思索着这个l,美丽,聪明,又有点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p最为震惊的莫过于见到l的时候。 刚踏进房间,p就闻到一阵清幽的香味。里面一个隐隐约约的身影,一袭白纱垂地,样子仿佛是九天下来的仙女,美得不吃人间烟火般。 果然是美女,而且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美女,这是p第一感受,只是p不免对这个聪慧女子的身世颇为好奇,能如此聪明,怎么会沦为青楼女子呢? “柳姑娘,在下有礼了!”p双手抱拳,微微朝l福了福身。只见一双白色的绣鞋从纱帐中走出,徐步来到p跟前。 “小女子玉儿,公子有礼了!”说完两手并于腰边,柳腰微弯,素首轻点,单是姿势就已经美不胜收了。 只是两人相视的一刻,双方都愣住了,p看着面前的容颜,虽然衣服变了,妆容变了,但是她还是认出来了,此人就是当日她在街上救出来的,让自己惹上杀身之祸的青玉,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的身份真的是有可疑?l?p突然眼睛一亮,难道她是…… 而青玉也愣住了,今天对上自己所出的对子的人竟会是于铎,而且就是p,似乎不像是第一次救她的时候那样单纯,看着自己的时候多了些探究。青玉不禁怀疑,难道是自己露出了马脚?但是,她怎么可能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呢? “真的好漂亮,好像在哪里见过!”辰奕雨看着青玉惊呼,语气竟带着一丝怀念。 p和青玉都愣住了,但是思绪却截然不同,p对自己心中所想更加确认了,想必青玉定是与自己有什么相关。而青玉听到辰奕雨的话,心里徒然有点心酸,想不到,他还记得,还记得曾经见过! “没我娘子漂亮!”辰奕风又再和辰奕雨较上了,接着就是两人互瞪着,谁也不服输。 “几位公子请坐吧!小秋,上茶!”入座的只有p辰奕风辰奕雨三人,而j站到一边的栏杆边,倚窗而立。 不一会儿,小秋已经端茶上来了,一阵阵茶香扑鼻,辰奕雨和辰奕风不免都仰高了脖子去看,想要把茶香的来源看清楚。 青玉见两人都那么好奇,微微一笑,“这茶是用百花精制而成,花香浓郁,但是却不刺鼻,茶味甘甜,回味无穷。”青玉为四人倒了茶,辰奕风兄妹早已不顾礼节就拿起来品尝,咕噜咕噜地喝完了。青玉端起杯子,面对着p,“青玉感谢公子当然救命之恩,虽然青玉最终还是命薄,但是还是要谢谢公子当日仗义相助,青玉以茶代酒,先干为敬!”说着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p似笑非笑地看着手中的茶,似乎在看什么,又似乎是在斟酌什么,脸上带着让人看不透的表情。 “娘子,你不喜欢吗?这茶很好喝呢!又好看!”辰奕风煞有其事地说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p手中的茶,而辰奕雨也难得地点点头认同。 “好喝?好看?”p笑笑,“这世界有太多美丽的东西,但是它只是外表看起来美好,一旦尝试,很有可能万劫不复!”p说得异常阴冷,眸色也暗沉下来,抬头笑着看向青玉,“玉儿,姑娘,你说是不是?” 青玉敛下眼,蝶翼般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淡淡的扇形影子,不过只是一秒钟的时间,青玉又回复原来的笑颜,“公子说笑了,玉儿愚钝,听不懂!” 青玉心下一震,面对p,她居然会觉得害怕,害怕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眸,他不可能看出来的,她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次也不例外。 “是吗?也没关系!”p端起香茶,轻酌了一口,眉间突然化开了,果然是百花精制而成,味道香甜,齿颊留香。 青玉的手轻抖了一下,p的话说一下,留一下,根本是在试探她,但是又不像。青玉拼命试图能够找到一些端倪,但是却还是看不出。 “想不到玉儿姑娘不但聪明绝顶,难尽天下人,就连孃茶也这般厉害,真是喝一口的都让人回味无穷!”p看见辰奕雨和辰奕风喝完一杯又一杯,而脸颊都有微微变红的趋势,心下顿时明了,“不知此等景色是人醉人,还是茶醉人?” 话音一落,辰奕风和辰奕雨同时倒下,趴在桌上睡了过去。p没有太惊讶,好像是预料到一般,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青玉微微抬眸,略有点惊讶地看了看p,两人各怀心思地坐着,谁也没有打破这沉默。 “难道公子觉得这人醉人,茶香也醉人么?”青玉淡淡一笑,眼神忽然清净无比。 “你说我该称呼你柳姑娘还是刘姑娘呢?”p忽然话锋一转,眼睛直视着青玉,然后眼神飘向那个一直默不出声的j,诡异地笑了笑。 青玉的手徒然握紧,细长的指甲刺痛了手中细嫩的肉,而美丽动人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恨意,但也仅仅是一瞬,继而变得清冷。 “公子真会说笑,玉儿乃是玉人馆的人,也就自然称姓柳。”青玉宛然一笑,笑得有点凄美,p忽然好像感受到了青玉内心的那份恨,那份痛,心也变软了起来。 “你真的甘愿如此?摒弃你自己的姓氏?”见青玉还打算糊弄自己,p直接就切入主题,看来她可以好好的了解一下十五年前的那一场变天的判案了。 “‘身如柳絮风飘絮’,玉儿只是一个弱质女子,谈何姓氏,谈何归宿!”青玉微微动容,掩面落下一滴晶莹的水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p都不免觉得不忍。 但是她想要知道,也必须知道,到底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是怎样,直到现在,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忌讳,那么多的人不惜一切要铲除当年的余孽。 “难道你还想掩饰吗?掩饰你是刘家小姐的身份?刘青玉?”p眼神灼灼,直逼着刘青玉。现在想来,一起好像都不是她原来想的,一起根本都不是单单的一场街头强抢民女那么简单,好像她根本就想错了方向,但是要是这样的话,那么……p心里一惊,难道所有的事情从反轨道想的话,那些人也太深沉了!p脸有点白,浑身颤抖地想了想。 “呵呵!公子见笑了,玉儿只是一介青楼女子,哪是什么小姐!”青玉忽地咯咯笑起来,但是却透着丝丝的不屑。 小姐?早在十多年前,她就不是什么小姐了,她能活到今天,也只是侥幸! “曾闻天下文采第一者,非刘氏世家不可,但是刘氏早已在十几年灭门,独留下三对对子,却无人能对出!”p抿嘴一笑,她不承认?她自有办法让她承认! 青玉的脸色变得惨白,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她能对上,尤其会不知道?但是当年这件事她也只是听爷爷提过,是她那美丽绝尘的姑姑想出来的,但是天下人却无人能够想出。所以刚刚听到有人接了对子,并已经对上了的时候,青玉也是一惊,再次看到是p,那更是无法相信。 “呵呵,想不到裴家三小姐竟会连这个都知道,真是令人佩服!”青玉神色如常,但是却变得冷漠,浑身有一种嗜人的冷漠。 “没办法,又或许我不该叫你刘小姐,或者你有更深的一个身份!”p的眼神飘向j,既然j选择再来这里,必然会是安全之地,又或者说,就连玉人馆也不过是个掩饰的地方而已。 “哦?说来听听!”青玉有点不自然,面对p,她竟然会觉得比面对门主的时候更难看清,是因为她那双始终是澄清灵动的眼眸吗?清的可见底可是却令人琢磨不透! “其实早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虽然没有立刻怀疑,但是你有些破绽还是让我猜测你的身份,绝不简单!”p似是回忆,但是却更像是在分析,或者说在一层层把青玉扒开。 碰到或许是偶然,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安排,但是却不懂为什么是裴思庸出面。而后来偏偏他们被找到,但是青玉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同时她被连番追杀,但显然第一次和第二次是不同目的的不同人所为。 不过但是自己被拜异教追杀,那就证明自己救得人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对他们有很大威胁,也有很大用处之人,所以自己才会被视为同党,遭到追杀! “什么破绽?”青玉皱眉,脸色有点难看,破绽?身为绝杀们的绝魂,她竟会被一个从小养在深闺的女子说露出破绽?这是她太自负还是这个说法太好笑? “第一,你的出现太巧合!至于巧合在哪里,我暂时还没有看出,但是这点并不重要。第二,为什么我救了的当晚,我就被裴思庸找到,偏偏你却走掉了呢?理由就是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引出我又或者你们根本就是有计划,当然我还没有那么聪明,能够想到你们的目的。第三,为什么他们会用到拜异教的人来除掉我,单单只因为我救了一个弱质女子?我想这不用我说了吧?” 青玉身上散出的冷冽她不是感觉不到,会有这样的恨意,大概是当年的事的确很惨烈,刘氏一门杀头,流放,灭族等等,就连小孩都没有放过,这个说不恨,那是假的。 “裴家的女儿果然厉害,没想到三小姐更为出色,难怪拜异教连番追杀都没有得手,就连j,也在你身边随时候命!”青玉的语气有点轻蔑,但是人却软化了起来,其实她对p还是有好感的,像她那样敢公然对抗裴家的,大概世上仅此一人。 p的秀眉一挑,j,她果然与j有关系,那是不是她也和绝世郎君有关系?p想想那个浑身透着冰冷嗜血的男子,为什么事情都是和他有关的呢?突然,p很想见见那个传说中令人闻之变色的男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让人如此畏惧?还是面具下的他又会是怎样的一张脸? “你,也是绝世郎君的人?”p眯起眼,重新打量着青玉,她是猜测过青玉有另一层身份,但是却没想到是这样,她不得不怀疑,这里的人为什么都是带着面具呢?每一个人都有好多面,纵使如何剖解,都是看不清。 p突然感到很累,时时刻刻这样洞悉别人的心,提防着身边的人,真的好累! “青玉乃绝杀们地字号杀手,绝魂!”青玉轻轻一笑,对p的戒备好像突然消除了一样,“敢问小姐,是如何对出我家的绝对呢?”青玉最为好奇这个,当年爷爷说这一定会是有缘之人才能对出,今天看来,果然如此,虽然p与那人有关系,但是她却还是真心喜欢她。 “怎么说呢?这是机缘,我也说不清!”p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她曾在不知道多少年后曾经见过这个对子,自家的爷爷还说是先祖传下来的这样吧?“不过我知道出这个对子的人,定是淡看世间洒脱清净之人!”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说,能对上这个对子的人,也是同样的人呢?”青玉话音一落,p微微一愣随而又变得自然,“其实想到这个对子的是我的姑姑,只可惜她还没有对出来,就香消玉殒了!”想到过去种种,青玉的眼眸里又蒙上了一层阴暗。 “你的姑姑就是辰奕风的母亲吗?”p猜测,但心里也有九分肯定,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是篡权夺位那样的野心勃勃的女子呢?p看看青玉,又看看辰奕风,难怪刚刚觉得两人有点依稀的相似,原来两人是表兄妹。 青玉点点头,表示默认,她看看辰奕风,脸上有丝温情,在十五年前的血案中,纵使是万千宠爱的刘妃和三皇子,下场还是那样的凄惨。刘妃抑郁而死,三皇子掉进湖里,变成痴傻,或许一生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 “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想要知道,但是她却不知道青玉能否告诉她一点什么,毕竟当年的青玉也不过几岁的小孩子。p无法想象,一个小孩子,是怎么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而绝世郎君,又是怎么样一个人,他难道也是与刘氏判案有关?但是当年还有这样一个漏网之鱼吗? “我也不知道。”青玉摇摇头,“我只记得,有一天突然很多人来到我们家,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说刘氏谋反,刘妃滛乱宫闱,已经被打进冷宫,刘氏一门一律抄斩。而我能活下来,是因为当时母亲把我跟我一起长大的奶娘的孩子抱在怀里,而两人就调换了,我活了下来,亲眼看着至亲之人死在我眼前,我的姐妹为我而死!” 青玉恨恨地说着,眼里绝望,怨恨交织着,原本红艳的下唇被咬得发白。所以从自己亲人死的那一刻,她就发誓,要害他们的人血债血偿,但是奶娘的死和姐妹的命却是她一辈子也还不了,为了她,奶娘牺牲了自己的孩子,在这里开了玉人馆,抚养她长大。 “那你们知道是谁安排的吗?”p心里发酸起来,想不到青玉的身世竟是如此的坎坷,那辰奕风在宫里不是更艰难?原本以为后宫之争,政党之斗都是电视剧上演烂了的剧情,但是真正发生时,是根本就不用刀却处处见血。 “左相弹劾皇帝的御弟,也就是已经处斩了十多年的宁王,当时他也就十几岁,据说在后宫中与刘妃有染,当场抓住!”听到此处,p的心突然一痛,不知为什么,好像是一种不忿,不甘。p看着辰奕风的脸,那样绝尘聪慧的女子,就这样在宫里含恨而终。 “而告发刘妃的是月妃!”青玉的话让p不由地顿住,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呢?为什么偏偏都是裴家的人,真的只是为了权利?的确,任何人都知道裴家的势力已经到了危及皇权的地步了,但是皇帝还是一样的重用。 “为什么?”p不解,难道真的是因为刘妃的得宠?想想裴华年那张城府极深的脸,直觉中p感到事情并不是这样。 “要是我知道,现在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青玉恨恨地说道,那她一定会去手刃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 p明白,当年的事一定是计划周全滴水不漏,不然皇上也不会相信,也不会将刘氏一门以其自己的胞弟都处斩了。不过当年的事,独独幸存的或许只有辰奕风,不知道他的溺水是幸还是不幸?虽然心智失常,但是却依旧快乐的活了十多年。当年那些本想害死辰奕风却偏偏成了救了他的人,糊涂或许才是生存之道啊! 离开之时,青玉拿出一样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出来,然后让辰奕风和辰奕雨闻了一下,接着两人就醒了过来,p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那样就不用担心怎么送他们回去的事情了。 出了玉人馆,辰奕风辰奕雨两兄妹一直在研究着刚刚那些香茶,商议着要不要再来喝。p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辰奕风,然后抬眸看着j,他应该也是跟青玉一样吧?不然也不会在绝杀门里了,p想着,她一定要再见一下绝世郎君,看看那到底是怎样一个男子。 “你跟青玉也是一样的吧!”p问得很含蓄,但是相信j听得懂她的意思。 “我的父亲是刘相的门生,也就是振国将军的副将,因为不服朝廷的诬陷,上书进谏,被驳了回来,同时视为同谋,斩立决,而我刚好和我母亲回家省亲,才没有被抓,一直隐姓埋名地活着!”j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冷调,但是p听得出,里面压抑着浓浓的痛和恨。 自古以来,为了巩固皇权,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力,弑父杀母,兄弟相残这些种种多不胜数,刘氏一门被诛杀在史上已经不是罕见之事,想想明成祖夺位之后,对反对他的方孝孺株连十族,凡是与他有关系者,都被送上了断头台。可以说,在历史上来比的话,辰霖熙还算是个仁君。 “那绝世郎君呢?也是和你们一样,他也因为刘氏叛逆的事受到牵连的吗?”p问出心中缠绕多时的疑问。 “是!”绝影回答道。 “那他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呢?”想到绝世郎君那精致的面具,p又觉得好奇起来。 “门主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绝影的答案让p很是失望。 “凌晨时分我想见他,你帮我约他!”他不说,就她去问,她想,绝世郎君应该也会见她吧?p看着绝影愣愣的样子,又强调了一遍,“就是子时,我想见他,你帮我约,地点由他来定!” 18旖旎之夜 情愫十八 祭祀完刘妃之后,皇帝特许可以在江南游玩一番在回京城。听到这个消息最为兴奋的莫过于裴多多辰奕风和辰奕雨几人了,三人商量着要到哪里哪里,哪里有好好吃的等等。 裴多多也和他们瞎商量着,因为她觉得要是辰奕风想要去,皇帝可是哪里都无所谓。裴多多看着辰奕风,其实这些天她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心里也有了决定,而这时也到了了断的时候了。 “娘子,你觉得到哪里好啊?”辰奕风热乎地拉着裴多多问,绝美的脸洋溢着喜悦,跟娘子出去玩,对他来说是一件极高兴地事,不过,要是妹妹不在就更好了。 裴多多看看他们到出来的线路图,一边是继续往南走,一个是往西南方向,最后一个就是往回一走游着回去,哪一个呢?她真的是不好说。 其实要是能够就这样走着,不用回到京城,她是到哪里都愿意去的,只是,事情总不能如人愿,裴多多的眼神瞥到辰奕风喜悦的脸时,又不忍让他失望,“就走这个往南的吧!” 裴多多指着这几个往南的线路,这大概是现代的中部地区,就是走向杭州的方向,反正周在,扬州之类的地方她都没有去过,就走这些看看罗。 “嗯,那就去南方!”辰奕风抱着裴多多兴高采烈地说着,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容。 裴多多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辰奕风,眼神触及神色暗沉的辰奕雷和叶玉轩时,顿时收住了笑脸,心里变得烦躁。 “好吧,就随多儿的意思,我们在这休息三天,三天后出发!”皇帝发令,裴多多突然有点汗颜,皇帝这算不算是爱屋及乌啊?就连她的决定也这么尊重,真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三天,说长不是很长,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就例如三天后,他们都面临着巨变。 这几天裴多多都会偷偷出去见绝世郎君,但是越是相处的时间长,裴多多就越来越发现她的心靠向哪里,而心里的决定就越发坚定。 这天,裴多多和辰奕雨坐在房中的长塌上,两人懒洋洋地挨着,享受这种春末夏初的舒适天气。辰奕风在一边嫉妒地瞪着辰奕雨,本来靠着娘子的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但是却被辰奕雨霸住了,看她还一脸享受的样子,辰奕风都快要疯了,酸水不断地从心底冒出来。 “娘子…”辰奕风哀怨地瞅着裴多多,声音带着幽怨,娘子怎么可以无视他呢? “嗯?”裴多多闭着眼睛,懒懒地应着。 “娘子,我也要躺着。”辰奕风气鼓鼓地说,明说着要辰奕雨让出位置来。 “那你就回房里睡觉去啊!”裴多多没好气地说着,没打算理会辰奕风这个笨笨傻傻的呆子。 她正有事要和辰奕雨说呢! 他们两人现在已经发展到了现代那个死党类型的好友,古代嘛,就大概是闺中密友,所以他们可是有很多悄悄话说着。 但是想到叶玉轩那奇怪的眼神,还有辰奕雨上次和她说叶玉轩有了心上人的事情后,裴多多隐约到不安,不知道该部该跟辰奕雨说这件事,要是是无中生有,那岂不是弄巧反拙? “娘子,我要跟你一起躺着!”辰奕风憋屈很久,终于说出一句话,眼睛死死地盯着辰奕雨,不过这被辰奕雨无视了。 其实辰奕雨夜不是故意的,要是嫂子想要和哥哥在一起,自然会去找他嘛,所以事情的关键不在自己,而是裴多多。这又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哥哥这个笨蛋还没能虏获嫂子的心,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里都没有位置了,你想挤死我吗?”裴多多气冲冲地说着,然后指着辰奕风那张皱巴巴的脸,“你给我进去!”裴多多冷冷地说着,然后没有再看辰奕风。 裴多多心虚地拍拍胸口,要是再这样看着辰奕风,自己一定会被他的美貌迷惑,这古话说得就是对,美人就是祸水!英雄也竟折腰,何况她这种小女子。 辰奕风还想说,但是看到裴多多冷冷的一张脸,又不敢惹她生气,只好难过地瞅了瞅裴多多,然后灰头灰脸地回到房间去。 “嫂子,哥哥的样子又快哭了!”辰奕雨笑着调侃着,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现在他的哥哥真的被嫂子吃得死死的,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别管他,我告诉你一件事!”说着把脑袋凑到辰奕雨的耳边,叽里咕噜地说起话来。 “什么?你喜欢了别人,你不要哥哥啦!”辰奕雨唯恐天下不乱一样,声音大得几乎把外面树上的小鸟给震下来了。 辰奕雨瞪大着眼睛看着裴多多,刚刚她说她有一个喜欢的人,而那个人也喜欢她,那是不是就是说,裴多多要跟那个人在一起,而不要哥了?但是那怎么可以,要是这样的话,哥哥不是要伤心死了,想到这个,就连辰奕雨都受不了了。 裴多多捂住辰奕雨的嘴巴,真不明白她告诉辰奕雨这件事到底是对还是错,看辰奕雨这个大嘴巴,什么都藏不住,这么大声,不是要把人都给引来才甘心吗?她不过是想说说心里话,让人给点意见,出点主意,好让心里踏实点,毕竟这是她的错。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的反应呢?”喜欢别人这有什么,这些在现代几p,劈腿的不知多流行,多受人追捧,但来了这里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了? “但是,你说的真的很令人接受不了啊?”辰奕雨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一副不能置信的样子,毕竟,在这里要是妻子红杏出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的,要浸猪笼呢! “这多大的事情啊?”裴多多翻番白眼,没好气的问,“难道说就算是不喜欢也要勉强在一起吗?”真不明白古代的那些盲婚哑嫁是怎么会流传这么久的,不过其中也不乏像梁祝之类的用于挑战古代纲常的男女。 “啊?难道说你不喜欢哥哥,其实你喜欢的是别人?”辰奕雨难过地看着裴多多,眼里有点点的失落,要是哥哥知道,那会是怎样的伤心?“但是你知不知道,刘妃就是因为这样被处死的,难道你也要这样吗?” 难道这是他们辰家的宿命?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不喜欢的人却喜欢自己,就像父皇,就像自己,难道哥哥也会一样? “那我问你,要是你父皇不让你嫁给叶玉轩,而是要你嫁给别的人,你愿不愿意?你说你会不会甘心?”裴多多反问,她才不是刘妃,就算是刘妃那样,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屈服,更何况,刘妃根本就是被冤枉的! 看到辰奕雨的表情,裴多多就知道,其实辰奕雨也一样,也是不愿意被世俗所束缚得人,只是她心底的封建观念比起她,倒是重太多了,所以要她接受,的确是件有难度的事情。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跟你毕竟不一样啊!要是我不愿意的话,打不了我就逃婚,大不了就是抗旨不遵的逃婚,也不至死,但是要是你走了的话,那可是有辱皇家的尊严,父皇怎么会算了呢?那可会死杀头灭族的大罪,你真的药这样啊?”辰奕雨说出事情的严重性,而这些都是裴多多一直忽略的事。 的确,纵使她的思想在开放,但是别人不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都没用,更何况她嫁的是皇家,她公然侮辱朝廷这样的罪名,纵使她能逃得掉,也逃不开心中的罪恶感。 “嫂子,难道哥哥真让你这样难受吗?你就真的这么不喜欢他?”辰奕雨觉得自己说中了裴多多的弱点,她知道虽然裴多多平时风风光光,大大咧咧的,但是其实是很重感情的,所以断不会只为一己之私而不顾别人。 而她在哥哥重伤的时候,愿意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一个人闯进烟渺山,这足以说明,裴多多对辰奕风还是有感情的。 裴多多叹了口气,其实辰奕雨说的都对,她就想不通,他们皇家的人怎么都那么厉害,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心给搅乱,就算是辰奕风那个笨蛋,也能轻易地就感动她。 裴多多看看辰奕雨,然后跟她说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之间所遇到的,还有她喜欢绝世郎君的事情,通通都告诉了辰奕雨。 “嫂子,你好疯狂啊?怎么我就没有遇到你那些经历呢?”辰奕雨一脸崇拜地看着裴多多,要是她也能这样该多好?也难怪裴多多会动心,要是她也一定会! “你舍得你的玉轩哥哥吗?”裴多多鄙视地看着辰奕雨,这家伙分明就是看着碗里的又想锅里的,贪心! “嘿嘿!”辰奕雨坏坏地笑笑,“嫂子,既然这样,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只要是你喜欢的!”辰奕雨忽然很有义气地拍着裴多多的肩膀,表示自己一定全力支持她! 裴多多彻底无语,这是什么跟什么?算是美男效应吗?一听到对方是美男,而且是高手,又厉害之后,就立刻转变态度?唉,女人的心啊,真是猜不透! 裴多多和辰奕雨继续天南地北地聊着,但是都是围绕着美女帅哥,一直到天黑,还意犹未尽地说过不停要不是肚子不满地抗议,大概两人都还不愿意停口。 裴多多感叹,这生活就是好啊! 没有就业压力,没有生活压力,想怎样就怎样。不像现代,天天就是生活的奴隶,房子的奴隶,然后又是车子的奴隶等等。活个大半辈子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裴多多她们开心畅谈的时候,房内的辰奕风正一脸呆滞地蹲在地上,神情有点恍惚,就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娘子说,她不喜欢他,因为他傻,什么都不懂! 娘子说,她不要和他生活,因为她找到更好的人,而那个人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到,而他却什么都不行! 娘子说,她决定出来了,今晚就说,所以,之后娘子就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他好不舍得,好难过,原来一直都是他缠着娘子,原来娘子一直都不是喜欢他,原来他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娘子刚刚说的,他一样都不会。但是,听到娘子不要他,他真的好难过,可不可以,娘子说的他都去学,可不可以把娘子还给他? 辰奕风一直蹲着,从听到辰奕雨说的你不喜欢哥哥,你喜欢了别人之后,他就一直蹲着,脑海里想的都是娘子不要他了这句话。 “辰奕风,你蹲在地上干什么?有凳子不做,脏死了你!” 裴多多一走进来,就看到辰奕风傻乎乎地蹲在地上,一声不吭的,不由地大吼着。 辰奕风没有应声,他站起来,然后走到凳子上坐下,娘子说地上脏,所以他不能蹲着。 裴多多感到奇怪,辰奕风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的?不是一见到她就冲过来的吗?刚刚和辰奕雨冷落了他,她还特地进来哄哄他呢,不会是真的耍小孩子脾气吧? “辰奕风,你什么时候脾气那么大,居然敢发脾气不出声?”裴多多走到衣柜边,收拾着明天出门的衣物,本来是想压制辰奕风把这些弄好的,但是想想还是她自己来算了。 但是裴多多的这一理所当然的举动,被辰奕风看到了,而他的脸蛋更是变得煞白煞白的,原本红红润润的嘴唇都变得没有血色,眼睛死死地盯着裴多多手中的包袱。 不要,他不要娘子走,他不要娘子离开他!辰奕风盯着包袱,突然猛地起身,然后跑到裴多多的身前,把包袱抢了过来,放在胸前,两手发抖地攥紧,不让裴多多拿到。 “你干什么?”裴多多被突然跑过来的辰奕风吓了一跳,还好她心脏够好,不然一定被他吓死。但是当她瞥见辰奕风的脸色白白的,活像那天失血过多的样子,就连双手都发起抖来。 “你怎么了?”裴多多担忧地看着辰奕风,然后摸摸他的脸和手,发现都是冰冷冰冷,样子怪吓人,连忙扶着他,“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难怪这人刚刚蹲在地上,但是,不舒服的话,怎么都不会叫人呢?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长这么大个人还是什么都不会! “喂,你倒是说话啊!”裴多多有点气愤,这人今天怎么就怪怪的,一声不出,难道不知道人家会担心的吗? 辰奕风越想越难过,娘子都已经收拾东西了,那么他要不要让娘子走,他不想见到娘子在这里伤心,这样他同样会很难过的。想着想着,辰奕风突然受不了,控制不住地就扑到裴多多的怀里,咆嚎大哭起来。 “喂,呆子,你干什么?你说话啊?”裴多多也慌了,怎么这人说哭就哭,情绪还好像挺激动地样子,但是却什么都不说,真是打算急死她了! “你在不说话,我就要生气了!”裴多多出杀手锏,但是辰奕风仿若没有听见一般,依然如故。 裴多多无语,她现在是没有办法了,要是之前她还能把这人推开,然后扯着他脸蛋上的肉肉,大呼着问他干什么,但是现在,唉,裴多多算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娘子,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你不要不要风儿好不好,风儿会听娘子你的话,但是就是你不要不要风儿好吗?”辰奕风赖在裴多多的怀里,哽咽着说。 不要他? 这是什么跟什么?裴多多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吃她豆腐的小色胚,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到底发什么神经? “你在说什么?”裴多多压低声音,柔柔地问。修眉蹙着,其实辰奕风难过,也同样牵动着她的心。 “娘子,你说你不喜欢我,不想留在王府你还说你有喜欢的人”辰奕风越说越激动,呼吸也渐渐变得用力起来,一张俊美的脸涨得红红的。 裴多多一听,心里顿时明白了辰奕风为什么会这样,八成是偷听到了她和辰奕雨说的话,但是又听得不清楚,所以才会这样。 不过她倒是挺高兴的,原来这家伙是误会了,不过他真的就这么不舍得她?其实她真的没什么好,裴多多这个时候反而检讨自己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裴多多故意沉着脸问,既然辰奕风这个呆子误会了,那么她就吓吓他,谁让他乱偷听呢? “是你和四妹妹说话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的!”辰奕风抽噎着说,样子怪可怜的,“而你现在已经收拾包袱了。”看到裴多多收拾那才是辰奕风害怕之处,那就说明,裴多多是准备 裴多多差点就笑岔了,收拾包袱?他难道忘了他们明天还要往南边走,到南边游览? “那你准备怎么做,我不喜欢你了,你想怎样呢?”裴多多斜睨着辰奕风,憋着笑,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辰奕风愣愣地看着裴多读,眼底浮现绝望,娘子说不喜欢他,要离开他了。但是要怎么做,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做,他不想娘子不开心,但是又不想娘子离开他。 辰奕风低垂着头,他决定不了,所以他选择沉默,但是很久之后,他突然抬起头,墨黑的眼眸变得纯净一片,定定地看着裴多多。 裴多多被辰奕风看得极不自然,她的眼都不知道看向哪里好,要是这样下去,她又会穿帮的,但是她可不想那么早就让他高兴。 “娘子,你……你要是高兴的话……那那你就……做你喜欢的事……”辰奕风越说越小声,说着说着连头也没有抬起来。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裴多多看着辰奕风,这个男人,真的愿意只要她高兴,其他就不重要? 辰奕风失落地点点头,不敢再看裴多多。 “既然这样,那就谢谢你的成全!”裴多多美好气地说着,然后转身,准备离开,今天晚上是该有个决定了。 “娘子……”辰奕风在裴多多的身后失声地喊着,眼里布满了浓浓的不舍与伤痛。 裴多多没有转身,但是听到辰奕风的喊声依然是抽痛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跨出了房门。 和绝影来到竹林,但是绝世郎君还没有到,裴多多坐在上次绝世郎君坐的位置,静静地等候。这次,她突然觉得不一样了,心里没有了那种感觉,或许从一开始,她不过是喜欢心中的那个幻想,那个她一直堆砌出来的美好,却忽略了,其实美好就在身边,那就淡淡的,如空气般无影无实体,但却让人无法割舍。 绝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湖边坐着的女子,眼里的光华渐渐暗淡,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且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而迷失自我,会在不经意间注意她,视线只为她一人停驻。 竹林中传来一阵风声,绝影知道,那是门主来了,只见一个白影轻盈地落在地上,然后缓缓向裴多多走去。 “你来了!”裴多多笑着看向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现在的心境已经不同,所以她没有了之前的拘束,反而变得坦然,无顾忌。原来真的是喜欢的话,根本就不会去在意,只是?br / 七岁傻相公第14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是一种随心的表达。 “你决定了?”绝世郎君走到裴多多身边,看着她脸上的笑,忽然觉得窒息,觉得刺眼。 裴多多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绝世郎君的眼神不再有别的感情,不过她倒是很可惜,要是能够看看绝世狼局的真实面目,那该多好! “你愿意跟我走?”绝世郎君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连他都没有察觉的压抑。 裴多多淡淡一笑,走到绝世郎君面前,接着摇了摇头,“不!我不会给你走。” 她不爱他,对绝世郎君只是一种幻想,是一种不现实的想象。其实从一开始,她对绝世郎君的感情只有感激变成迷惑,典型的一种英雄救美后的后遗症,有着所有被一个如天神般的男子救后的一种虚荣心。 “不会?”绝世郎君猛地扭头,疑惑地问,她不是说愿意么? “对,不会!”裴多多坚定地说。 “为什么,你不是说喜欢我吗?”绝世郎君不死心地问,为什么她会突然改变主意? “对,我是喜欢你,但那只是朋友的喜欢,并不是爱!”裴多多解释着,一开始其实是她的错,不应该错把虚荣当感情,伤人伤己。 想想辰奕风估计又躺在床上自己蒙着被子哭,裴多多的心有酸酸的、甜甜的,酸是为辰奕风难过,甜食油人这样重视她。 想到这,裴多多突然想快点回去,恨不得现在有一双翅膀,能够让她飞回去。 “那你爱他?”绝世郎君的话似是疑问,但更多的是肯定,“为什么?我不如他吗?” “不是!”裴多多遥遥头,这感情的问题,她也说不清,也不想跟他说,她要说也是回去跟她的小风风说地。“这根本没得比,也没必要比!” 绝世郎君突然觉得有点窒息,明明是不愿意她跟自己走,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又好像被针扎一般疼疼的。 “所以今天来其实是想跟你道歉,也是想跟你谢谢,谢谢你一直都无条件的帮我,无条件的对我好,但是我注定无法回报了,只能说一声对不起!”裴多多突然眼眶热热的,有一种晶莹的液体滑下。 “好了,我该回去了!”裴多多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笑着说,“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或者是你遇到一个你爱的人时,也一定要告诉我!” 裴多多拍拍绝世郎君的肩膀,熟络地说着,最后朝绝世郎君笑笑,接着越过他,仿佛两人从此就要永不相见一般。 绝世郎君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而肩膀的剧烈抖动却泄露出他此时的心情。 裴多多急冲冲地跑回去,但是看到的是一室的黑暗,裴多多胡乱地冲进去,不知道撞到了多少凳子,但是却都没有听见任何声响,裴多多摸索着点亮了蜡烛,裴多多心里暗暗骂着,都是这些该死的落后社会的错,连灯都没有。 不过,裴多多倒是奇怪,难道辰奕风不在?不然怎么会这个时候没有声音的?裴多多把房间的灯都点亮,终于在床边边角的地方,看到缩成一团的辰奕风,样子像是被遗弃的孩子一般。 裴多多突然想起辰奕雨说过的话,不由地懊恼,早知道她就不要吓他了,现在这个样子……裴多多的心突然被瞅住,连呼吸都那么困难。 裴多多跪倒在辰奕风跟前,手轻轻抚上辰奕风的头,满脸内疚,“辰奕风?” 裴多多轻唤了一声,眼眶热热的,他到底坐在这里多久了呢?他不是会怕黑吗?为什么不叫人点灯?裴多多愧疚地想着,所有的话,倒了现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这样定定地等着辰奕风反应。 辰奕风的身体忽然一震,他身体僵住几秒,然后抬起头,看到裴多多的时候也僵住了。裴多多笑着看向辰奕风,见他终于有反应了,她正想和他说话的时候,辰奕风忽地甩来裴多多抓住他的手,然后朝另一边跑去。 “娘子不喜欢我坐在地上,她说那样会脏……”辰奕风一边喃喃地说着,一边跑到床边,脱下衣服和鞋子,恍恍惚惚地躺倒床去。 裴多多的眼泪哇地一声就出来了,她疯了一般冲过去,然后从辰奕风身后抱住他,死死地抱住他,让他不能动弹。 “傻子,大傻子,不要这样,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裴多多抱着辰奕风,脸贴在他的背上,泪水不断涌出。为什么她老是伤害他,让他难过?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这一定是在做梦,娘子不要我了……小方子也说会回来……但是从来都没有回来过……”辰奕风断断续续地哭喊着,精神有接近崩溃的状态。 “不,不是,娘子没有不要你,娘子那么喜欢你,怎么会不要你呢?”裴多多把辰奕风的身子扭转,让他看着自己。 “娘子……”辰奕风的眼神还有点迷蒙,绝美的脸上挂着晶莹的眼珠,他想摸摸裴多多的脸,但是手伸出来,但却又收回来了。 他不敢碰,他怕,怕那只是一场梦,一碰就会碎! 裴多多见辰奕风还是怯怯的样子,眼里还有点疏离,知道她一定是还不相信自己回来了,相信自己没有不要他,裴多多突然接过辰奕风的绝美的脸,闭上眼,樱唇准确地吻住辰奕风那有点苍白的唇瓣。 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辰奕风愣愣地睁着眼睛,看着那张近在眼前且刻在他心里的脸。思绪渐渐回笼,这感觉是真实的,这种想想甜甜的味道就是他娘子的味道,辰奕风的心激动起来,他不敢动,怕动了,娘子就不见了。 “怎么啦,一会儿不见,你就不认得我啦?”裴多多看着辰奕风傻乎乎地样子,她知道,他的辰奕风又回来了,她的傻相公又回来了。 “娘子,真的是你吗?”辰奕风颤颤地伸出手,放在裴多多的脸上,这种感觉,是真实的,娘子真的在他面前。 “不然你还想是谁?”裴多多捏捏辰奕风肥肥的脸蛋,调笑着问。这种感觉真好,只要辰奕风开开心心地根她笑,跟她闹,一切就不再重要了。 “娘子,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想到这个,辰奕风原本璀璨的眼眸又黯淡了下来。 “我是不喜欢你!”裴多多搂着辰奕风的脖子,老实地说,但看到辰奕风又要发红的眼眶时,立马改口,“但是我爱你呀!”说完,裴多多的脸变得红红的、没想到她也有害羞的时候。 “娘子,你说的……是真的吗?”辰奕风的眼眸一亮,但是还是不是很相信地问。娘子说的是爱他,爱他? “好话不说第二遍!”裴多多撇开脸,不甘愿地说,他都没说爱她,倒是她先说了,还说两遍,她才不要呢! “不要,娘子,你说!”辰奕风把裴多多的身子扭过来,撒娇着道,原来的阴霾一扫而空,转眼间变得阳光满面。 “我爱你,爱你的真,爱你傻,爱你明知道我是欺负你,但是你依然那样宠着我,爱你明明很难过,但是还是愿意只要我开心,你就不在乎……”裴多多温柔地抚摸着辰奕风那张绝世的容颜,眼里有着浓浓的依恋,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也会这样爱上一个人,从来不知道原来她也会说一些甜言蜜语。 辰奕风再也控制不住了,他的目光深深地锁住裴多多,泪水不断滴滑落,让原本就已经绝美的眼眸更加动人,惹人怜惜。 “你又哭什么呢?”看到这样的辰奕风,裴多多的心一软,温柔地为他拭去那些泪水,心疼地道。 “那、那娘子你为什么要走呢?”辰奕风定定地看着裴多多,想到裴多多刚刚离开的一幕,他的心就如碎了一般,痛得他快要死掉! “我什么时候走了?我顶多算是出去了一下,是你笨而已!”说着,裴多多拧拧辰奕风的鼻尖没好气地说。 “那你干什么收拾包袱?”辰奕风闷闷地说着,难道是真的他笨? “我们明天要出门了,我能不收拾吗?”裴多多觉得辰奕风真的很欠扁,居然连这个都没有想到。 “但是你明明是说不想住在王府的,那不是说,不想和我在一起吗?”辰奕风还是很疑惑,不过这时的他已经是相信娘子不是不要他。 “笨啊你!”裴多多打了一下辰奕风,“我说不想住在王府,但是没说不想和你在一起啊!你偷听就算了,又不听清楚,活该吓死你!”裴多多恶狠狠地嗔道。 裴多多翻翻白眼,这人怎么这么的死脑筋呢?她都说那么明白了,还是要问,真是过分。但是辰奕风却不是这样想的,他闷闷不乐地看着裴多多,原来这偶读是娘子吓唬他的! “娘子,原来是你骗我的!”辰奕风嘟着小嘴,不满地问道。 裴多多一愣,貌似辰奕风这个呆子跟她发脾气了,不过事情的确是她不对在先,所以她也不介意换她来哄哄这个傻瓜。 “相公?”裴多多甜甜地喊了一声,但是对方似乎不受她的诱惑,裴多多只好改变策略,先承认错误。“我只是跟你玩玩,谁知道你当真了呢?”这哪像道歉,分明是推卸责任!所以辰奕风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地,不去理会裴多多。 裴多多有点气闷,这家伙真和她动真格了,她说话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当时本来就是他误会,误会了又不问清楚,一个人下结论,这能怪谁? “好啦,是我错了啦,不要生气啦!”想了许久,裴多多还是先采取软措施,先哄哄辰奕风,不过,效果并不如裴多读想的理想。 裴多多瞪着辰奕风,岂有此理,他居然面子这么大,说了那么多好话,居然还是不理她,着算什么?跟她摆架子吗?哼!既然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她也只好采取硬手段了! “既然你这么不想理我,那么我走算了!”气冲冲地说完,作势要走,但却在转身之际,身体跌进了一个壮实的怀抱。 裴多多的嘴角上翘,早知道就用这一招了,还费了那么多的唇舌,这家伙还真是软的不吃硬要吃硬的。 “娘子,不要走,不要再吓我!”辰奕风带着哭腔地说着,手臂紧紧地抱住裴多多,几乎令裴多多呼吸困难。 “好,我不走,也不会再吓你,要是离开你或者吓你的话,那就换我天天不开心,天天受折磨……”裴多多的话还没说完,被辰奕风打断了。 “不要,我不要娘子不开心,我宁愿娘子吓我!”辰奕风松开裴多多,定定地看着她,一脸正经地说道。 “你不怕啦?”斐多多憋住笑,这傻瓜,怎么这么可爱呢? “只要娘子不是说真的,就不怕!”辰奕风说得很正经,但是眼底还是还是有点恐惧。 裴多多的心一暖,转眼整个人被辰奕风融化了般,她的眼瞥打破辰奕风眼角的泪珠,慢慢地,她凑了过去,一个轻吻落在辰奕风的眼角。裴多多感到唇边的人轻轻一震,腰上也一紧,裴多多情不自禁,她的丁香小舌在辰奕风的眼角来回舔了几下。 “娘子……”辰奕风突然感到浑身热热的,尤其是娘子吻他的时候,一阵热热的电流流窜在体内,酥酥麻麻的。 声音有时候真的一种诱惑,就像辰奕风这种,不但魅惑人心,连纯纯的声音都似乎有着催|情作用般。裴多多放开辰奕风,两惹鼻尖相帖着,而身体也不断靠近,裴多多眼里浮动着情欲,而她在辰奕风眼里,也看到这种似乎压抑,似乎还带着点点男性原始的欲望。 裴多多咧开嘴,嘿嘿一笑,手继续把辰奕风拉近,“小风风还是第一次呢!”说着在他的小嘴上吹了一口。 “娘子,你怎么咬我?”辰奕风皱皱眉头,不过娘子一离开他的时候,他明显地感觉到一阵失落。于是辰奕风继续把裴多多抱得紧紧的。 “我不但想咬你,还要吃掉你!”说着,裴多多把辰奕风按到,她来个霸王硬上弓。 一个吻,让两人渐渐意乱情迷,裴多多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好像她还挺兴奋地,看着辰奕风红扑扑的脸,她又忍不住想要色色他! 不一会儿,两惹都衣衫不整,辰奕风早已被裴多多粗鲁地扯开,而裴多多页香肩裸露,饱满的酥胸半露的,粉粉嫩嫩的小草莓遮半掩,娇艳欲滴,引人遐想。 辰奕风惊奇地看着自己的胸前和裴多多的胸前,从前他知道娘子的比他的柔软,今天看来,原来娘子的是隆起来的,上面还有两个像甜甜的小樱桃的,他好想尝一下! 裴多多感觉到辰奕风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胸前,不由地浑身一阵燥热,原来辰奕风不但长得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还有一副极其健美的身材,真不知道他这个平时什么都不用做的王爷是怎么练出来的。 不过目光触及辰奕风身上三道伤疤时,眼眶有点热热的,手轻轻抚上,耳边响起辰奕风倒抽气的声音。这三道伤疤,就代表着她,永远地刻在他的身上,消灭不掉。 “娘子……”辰奕风的声音变得沙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为什么每一次裴多多靠近他或者碰他的时候,他都会感到身体有种明显的变化,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嗯?”裴多多轻应。 “为什么我跟你不一样的?”辰奕风问出他的疑问。 “什么一样不一样?”裴多多有点不耐烦,她现在正忙呢! “就是你怎么上面隆起来的?而我却平平的?”辰奕风看看自己,又看看裴多多,然后问。 “这……”裴多多的脸有点红,这家伙怎么这时候问这样的问题啊?“我是女的,你是男的,当然不一样,更何况你下面也隆起来,我也没有啊?你以为为什么你娘为什么能生你出来,你爹不能呢?”裴多多也口不择言起来,说着说着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 “娘子,你怎么知道我下面隆起来的?”辰奕风一脸崇拜地看着裴多多,他真的好奇怪,平时都不是这样的。 “你!”裴多多的脸爆红,她不过胡言乱语,但是他居然问得这样直白,“我怎么知道你!” 裴多多红红的脸,而目光不经意地落在辰奕风那重要部位,然后像触电般闪开,但是整个人有点晕头转向的。 “娘子,你脸怎么这么红?”辰奕风不解地问,“对了,为什么父皇不能生孩子?只有母妃能吗?”辰奕风对这个问题真的想不通。 裴多多一愣,这家伙真的傻得可以,不过她喜欢,所以她现在要发挥一下现代主义开放精神,当一回主动的老婆! “你想知道吗?”裴多多魅惑地衣笑,手一边有点颤抖地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原来主动这回事还真不是容易,裴多多虽然觉得没什么,但是心里还是扑扑地跳个不停。 当裹胸下的柔软呈现在辰奕风眼前的时候,辰奕风似乎连呼吸都忘了,他只是愣愣地点点头,有点不知所措,现在的样子,他好像在洞房的时候,喜娘给他看过。 “小风风喜不喜欢孩子呢?”裴多多笑得灿烂,她的亲亲相公还真是单纯。 裴多多穿着贴身的亵裤,跨坐在辰奕风身上,两人亲密地坐在一起,一个笑得妖艳,一个脸憋得通红。 “要不我们也像父皇和母妃一样。生一个像小风风一样可爱的孩子!”裴多多突然很期待,要是她的孩子也像这个傻子一样帅的,那她是不是太有成就感呢? “孩子?就像我一样吗?”裴多多点点头,但是辰奕风却皱起脸,想都没想,“不要!” 裴多多没想到辰奕风会有这样的反应,他说什么,说不要?她给他生孩子他还说不要?这也太不给面子她了。 “你说什么?”裴多多气得胸前起伏不定,唬得辰奕风一愣一愣的,“你说话啊!” “娘子,我要像你的孩子!”辰奕风看见裴多读好像要生气似的,以为裴多多会不愿意,只好怯怯地说着。 “你干嘛说话吞吞吐吐啊?”裴多多没好气地说,但是嘴角却上扬着,心里甜丝丝的。 “那,娘子,孩子怎么生啊?”辰奕风疑惑地问,他从来没见过生孩子的。 “过来!”裴多多钩钩食指,示意辰奕风靠近。 辰奕风听话地靠近裴多多,但其实他们之间已经很近了,不过有些事情还不是很方便而已。裴多多樱唇凑到辰奕风的,两人身体立刻交缠起来,奕场女上男下,不分上下的激战在此展开。 烛光摇曳,芙蓉帐飘,断断续续的轻吟娇喘传出,带着丝丝的旖旎。衣凉如水,满室春色的房内却火热无比。 次日中午,待所有人都在等候的时候,辰奕风和裴多多正好梦正酣,皇帝坐在榻上,闭目养神,而辰奕雨却无聊地在走来走去,多次想到房内唤醒两人,但都被皇帝制止。辰奕雨穷极无聊,知啊后一会儿走走,一会儿坐坐,不知道在要干什么。 而这时,门外的奴仆匆匆跑进来,伏在皇帝脚边,样子很是急迫的样子,“叩见老爷!” 皇帝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神色慌张的奴才,不由地蹙了蹙剑眉,压下不满的情绪,“何事慌慌张张的?” “禀,禀报老爷,兵部有急报,正侯在门外,瞪着老爷接见!”来人声音抖抖的说,现在的情况很是危急。 “什么?”皇帝站了起来,满脸震惊,“还不快去传!”皇帝急乎乎地喊道。 一边的辰奕雨与叶玉轩也变了脸色,纷纷站到皇帝跟前,申请焦急地等着兵部的人。而辰奕雨却甚是不解,或许是她不知道其中原因,但却知道,此时,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19我死了,你真的会改嫁 接到皇帝的命令,兵部传加急的兵官迅速地来到皇帝面前,传上带漆的信函。皇帝打开后,浑身颤抖地看着信,继而双拳紧握,满脸怒气。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皇帝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看着信的眼眸发出冷光。 辰奕雷疑惑地上前,“父皇,这是……” 到底什么事情,父皇的脸色居然变了,难道真的是边关出事?但是各国之间一向相处融洽,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皇帝把信函递给辰奕雷,然后坐在塌上,平静自己的思绪。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事情一定是有什么蹊跷,他得赶回京城,才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辰奕雷大略浏览了信一遍,也和皇帝一样浑身发抖,但不是因为害怕,因为信里说的实在太过了。沧国居然在短短一月不够,就跟麟奕国开战,那之前说的根本就是出尔反尔,这样的侮辱,他们绝对不能不反击,也不能任由他们骑到家门前。 “父皇,请允许儿臣带兵,迎战沧国!”辰奕雷跪在地上,神情坚定地说道。 “臣也愿意随明王出征!”果然愤怒的叶玉轩也跪在地上,坚决地道。这次的事情关系到国仇家恨,断不能让人企图侵占他们的国家! 听到他们谈话的辰奕雨大略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她很惶恐,不想自己的哥哥出征,也不想叶玉轩出征,但是她又明白他们两个是打定了决心要去打仗了。不知道为什么,辰奕雨想到裴多多,然后她什么也不管,疯了一般冲出去,向裴多多房间的方向跑去。 房内,辰奕风首先醒来,他睁开眼睛,感到身上那软弱的身躯,想到昨夜的事情,脸不由地潮红起来,他翻了翻身,俯着身体看着裴多多。 “娘子……”辰奕风修长的手指抚上裴多多的脸,描绘着她脸部的轮廓。 睡梦中的裴多多皱了皱眉,感到脸痒痒的,不知道是谁在弄她,她嘟囔了一下,然后靠向身边的发热体,像只章鱼一般,缠上辰奕风。 本来辰奕风还害怕裴多多会醒过来,但看到裴多多又抱着他睡了过去,不由地看着裴多多的睡颜发傻,一个劲在傻乎乎地笑着。 不过这个时候辰奕雨刚跑到房门,紧张时候,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冲冲冲,所以迷糊大头的她再一次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情景。 “哥哥、嫂子,你们快起来,发生大事了!”辰奕雨边走边喊着,冲到内堂,就刚好看见闻身而起的裴多多。而此时的她正光溜溜地躺在辰奕风的怀里,被子只盖住她腰下的地方,但是上身的春色却没有盖住。 “发生什么事了?”裴多多撑着辰奕风的身体,揉着睁不开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时候了?她好像听到辰奕雨的声音了! “嫂、嫂子……”辰奕雨正想低下头说话,但是余光看到裴多多身上的红红的吻痕时,却惊得大叫,难道哥哥欺负嫂子,不然嫂子身上怎么都是伤? “娘子,你有没有事?”辰奕风见裴多多捂住被辰奕雨的高音震到的耳朵,体贴地问:“妹妹,你怎么又在这里大吼大叫呢?” “我!”辰奕雨想说出原因,但是看到裴多多和辰奕风的感情好像很好,一时之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快出来,发生大事了,沧国侵犯我们,二哥和玉轩哥哥要去打仗!” “什么?”裴多多一听到沧国两个字,整个人弹了起来,以至于身上的春光让辰奕风一览无遗,“啊!你闭眼!”裴多多抓取被子,把辰奕风的脸推到一边。 “呃,你们快点出来吧!”辰奕雨胡乱地说了一句,然后想落跑一般逃离房间。 “都是你,那么大力!”裴多多撅起嘴,拿起一边的鸳鸯枕头,用力地打了下辰奕风,然后狠狠地摁住他的脑袋,狂野到她都快要受不了! 好一会儿,裴多多发现身下的人都没有反应,心里一慌,不会是她用力过大,真的闷死了他吧? “呆子,呆子?”裴多多啪啪辰奕风的脸,轻声念道,不过却还是没有反应,“好了,既然死了的话,那我也可以改嫁了!”裴多多凉凉地说道,果然一秒都不到,身下的人都弹起来了。 “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辰奕风鼓着脸,不满地道。 裴多多才没有管他,打算起身梳洗,他是不是也把她想得太笨了,起码她也是有点生活常识的,心跳都那么正常的跳动,会是窒息的人会有的吗? “娘子,我死了,你真的会改嫁吗?”辰奕风猿臂一捞,就把裴多多抱到怀里去。 “那当然!还要找多几个!”裴多多花痴地想着,要是左拥右抱多好啊!“喂,你干嘛那么用力!”裴多多皱着眉头,这家伙是想把她勒死吗? “我不许!”辰奕风咬着牙说,样子有点生气。不过这样的神情倒是让裴多多有点意外,好像不像辰奕风平时的样子。 “娘子,对不起!”辰奕风呐呐地说着,眼睛盯着裴多多裸露的肌肤,那些红红瘀痕一定是他弄的,“娘子疼不疼,我帮你呼呼!”说着把脸凑过去。 “你走开,我要穿衣服,你没听见奕雨说的话吗?”裴多多推开辰奕风,这人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明着关心她,实际是想揩油! 想着裴多多已经挣脱辰奕风的臂弯,一个人到一边梳洗,只是裴多多转身的时候,没有发现身后的人眼神微微变了一下,似乎有点嗜血的感觉。 裴多多和辰奕风匆匆来到厅中时,正看到几个人都神色凝重地在厅中徘徊。皇帝负手而立,辰奕雷和叶玉轩低着头站着,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辰奕雨一见到她就上前,希望她可以劝劝辰奕雷与叶玉轩。 “父皇,你在这里想什么呢?是想着什么时候出发吗?”辰奕风傻傻地问,但皇帝也没有听出辰奕风话中的意思,而辰奕雷的眼神微微变了变。 “不行风儿,父皇这次不能和你去游山玩水了,要是你想去,只能是你和多儿两人去了!”皇帝拍拍辰奕风的肩膀,神情忧郁地说着,“父皇等一下就要准备回宫了!” 皇帝不舍地说着,十几年来,每一年都是这个时候能够真正地放松一下,本想这次还能离开宫里久一点,但是,却始终不能如人愿。 “为什么呢?妹妹刚刚说的打仗,那是什么?”辰奕风失望地问。 “风儿不必担心,有父皇在,没事的!”皇帝安慰着,溺爱地看着这个酷似绯儿的孩子。 “雷儿,你即刻拿朕的谕令赶往边关,务必不能让外敌侵占我土半分!”重重地叹了口气之后,皇帝终是做了决定,“轩儿你立刻随朕回京,沿途保护公主!” 只有这样决定了,虽然不舍,但是军中始终要自家的人去统领,不然底里德人掀起什么巨浪,都不能知道。 “臣遵旨!”叶玉轩知道皇帝的用意,也知道说多也没有,这时的边关,需要的是安定人心和重整军纪,他去,的确不适合。 “哥哥要去哪啊?”辰奕风拉着辰奕雷的手问。 “哥哥有事要做,回来再跟你玩!”辰奕雷难得温柔地说道。 裴多多看着几人凝重的脸色,心里暗暗奇怪,沧国不是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来访吗?怎么短短一阵,就突然说动起战火?这也变得太快了吧?裴多多想到齐然,一定是这个人不安好心,难怪她一直不喜这人。 裴多多的目光扫到辰奕雷,她突然有点担心和惶恐,这个大哥,虽然一贯冷漠,但是却是真心待她好,现在想到或许他会有生命危险,裴多多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揪紧的痛,战场啊!那是真正的战场,是要流血的,纵使他是皇子,但是以他的个性,怎么会退居在后面,只当一个纸上谈兵之人呢? 辰奕雷也看着裴多多,当他看到裴多多眼里浓浓的担忧时,心里涌起一阵狂喜,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的位置,这样对他来说,也就够了。 但是一旁的叶玉轩却不是滋味,他撇过脸,要是他来选,能换得她一瞬的为他停留,就算是用生命去换,他也愿意。辰奕雨敏感地看着三人,虽然是知道其实他们早在宫外已经认识,而且是结拜兄妹,但是辰奕雨怎么都觉得,他们之间总有点她想不通的感情在里面呢? 说着,所有的人都去忙自己该去做的,裴多多无聊地看着,难道这就是她要的?整天无所事事,不知所谓,只有别人在忙乎,自己却好像什么生活志向都没有似的。 而这时的午膳,所有的人都闷闷不乐,就连辰奕风也不开心地看着众人,但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午膳之后,辰奕雷就要动身到边关去了,而辰奕雨也在叶玉轩的保护下随皇帝回京,只有他们,独自留在这里。虽然裴多多一直希望这样,但是却不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国家有难,又有谁可以独善其身? 更何况受现代教育的她,更不会觉得,保家卫国只是男人的责任,那是一个国家,每一个人都应该肩起的。 诶多多看着辰奕雷,又望望叶玉轩,就不由地想起他们相识的种种,如今她的两个义兄都要担起责任保护他们的国家,忽地裴多多感到一阵慷慨激昂,她拿起酒杯,笑看着辰奕雷。 “大哥今天出征,三妹在此以茶代酒先预祝大哥凯旋归来!”裴多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眼里不再是初见时的对黄子龙孙的不屑,对辰奕雷,多了一种敬意。 “预祝哥哥凯旋归来!”辰奕风也学着裴多多的样子,举起酒杯,豪气地喝光。裴多多在辰奕风的腰间捏了一下,这家伙,老是学她! 本来辰奕雷还有些许的激动,因为他看到裴多多对他的欣赏,只是看到她和辰奕风打闹时,原本宝石般的眼眸黯淡了下来。再不禁意地一瞥,在看到裴多多颈间那淡淡的粉红,手忽地一紧,拿酒杯的手有些颤抖。 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这样的亲密了吗?虽然知道会如此,但是却还是无法控制心底的那股嫉妒! “谢谢风儿和多儿了!”辰奕雷凄楚一笑,把杯中的香茶饮尽。茶虽香甜,但是此时入口却是苦涩。 叶玉轩不解地看着这三人,不明白辰奕雷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但是当他看着裴多多和辰奕风亲密的时候,忍不住撇开了脸。辰奕雨突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脸色发白地看着一个自己的哥哥,一个自己的爱人,难道他们都同时爱上了……裴多多? 这个认知让辰奕雨无法接受,不光是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嫂子,一个是她的爱人,光是几人的关系,要是传出去,那会是怎样一种窘况,更何况,她觉得,这件事上,哥哥和叶玉轩一定会受伤的! 不过正在你侬我侬的辰奕风和裴多多没有意识到现在各人心思各异地看着她们,只是像往常一般嬉戏打闹着。 略微整顿之后,辰奕雷带着一队暗卫就出发到边关了,而皇帝也和叶玉轩、辰奕雨三人动身回京,临行前皇帝来到辰奕风的跟前,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爱儿。 “风儿在这里要乖乖的,记得听多儿的话!”皇帝嘱咐着,把自己心爱的儿子交给了裴多多。辰奕风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拉着裴多多的手,和皇帝道别。 坐上马车后,皇帝叹了口气,宫廷纷乱,还是远离一点的好。 辰奕雷马不停蹄地赶往边关,终于在五天之后来到了麟奕国的边界桐城。但是,虽然是短短的五天,但是途径一个村镇,他都会见到有不少的百姓迁徙,越往桐城军营的方向就越多。辰奕雷脸色甚是不好,沧国,沧国果然是有目的的,来麟奕国拜访,根本也是在做戏,不过他们倒是小看了麟奕国,虽然多年都没有征战,但是,却不代表他们会任人打到家门前! 一到军营前,辰奕雷居然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守门卫也不见踪影,辰奕雷一怒,狠狠地鞭了一下马,策着马直奔主营。 而桐城将领本来就气闷中,却听到一阵策马之声,而这时小兵才进来报有人擅闯军营,桐城的守将田志广怒气冲冲地迈进主营,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你就是桐城的守将田志广?”田志广才刚从营中出来,就听到一声桀骜的问话,不由地怒由心生,他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敢藐视朝廷的军官。 “大胆刁民,竟敢擅闯军营,来人,将他拿下!”田志广什么都不管,劈头就对着辰奕雷下命令,但当他看到辰奕雷的脸时,神不由地晃了晃,大概是生平从来就没见过辰奕雷这般比女子好看的男人。 辰奕雷蹙了蹙眉,冷冷地看了一眼田志广,听他的命令上前的人还没敢靠近辰奕雷,就被身边的暗卫给制服。田志广瞪大眼睛,脸色忽青忽白,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般嚣张? “你这刁民,不但擅闯军营,现在居然公然违抗命令,真是造反了!”田志广怒气腾腾地喝道,见身边无人敢上,他把剑,制止着辰奕雷,“今天我就要亲自捉拿你这个逆贼!” 说着田广志月到辰奕雷身边,剑剑带劲,虽然是虎背熊腰,但是身体还是很灵敏,几次过招,虽然辰奕雷只是防守没有进攻,但是也硬是被赶下了马,身后的暗卫多次想要上前,却都被辰奕雷给压了下去。 辰奕雷微微一笑,他从腰间取出剑,三招之后,成功地制服了田志广。虽然田志广脾气不好,还非常冲动,不过光看他的身手,的确是不错的将才,就是不知道谋略方面是怎样。 田志广愣愣地站着,手中的剑不知道去哪了,他从军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试过被人打败的如此难看,不但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取胜他,就连那把他从不离手的剑也不知去向了。 “你想怎么样?”田志广虽是大老粗,但是也有细的地方,看来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并没有恶意,刚刚根本是在试探他。不过对于武艺高的人,田志广向来是敬重,更何况对方能够从他手上夺走他引以为傲的剑! “你看看这个吧!”辰奕雷收回剑,从腰间拿到那明黄的锦布,扔向田志广。辰奕雷看看田志广,此人虽不是将门奇才,但是从身手和遇事冷静看来,也算是能称得上是带兵打仗经验丰富的老将了。 田志广狐疑地结果辰奕雷扔过来的锦布,翻开一看,手就渐渐发抖起来,越往下看,心情越是激动,原本皱着的黑脸舒展开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水。 “末将田志广参见明王!”田志广激动地跪下来,给辰奕雷行了一个大礼。周围的士兵不明所以,但是听到明王二字,然后又见到将军跪下,他们也连忙跪下来。 “都起来吧!”辰奕雷扫视了周围一眼,然后又道,“田将军,你随我来说说这几天的情况!” 看到周围零零稀稀的士兵,辰奕雷冷着脸走进了营中。 田志广立马起身跟着进去,要是辰奕雷是坐着马车大摇大摆地来的话,他或许没有那么惶恐,但那是现在他是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地赶到桐城,这已经不是一个皇子会做的事情。而刚刚竟然在三招之内把他制服,这样的武艺,更是令他佩服。 当然他也听到不少关于朝廷这位冷面王爷的事情,不过都是权当是一些人拍马屁,但是今日一见,看来那些传言都是确有其事。 辰奕雷端坐在营中,冷冷地看着低头不语的田志广,刚刚看来,田志广不像是不分轻重,没有分寸之人,所以刚刚军营守卫之事他也没有那么让他生气,这其中定是有什么原因。 “田将军,军营重地,为何守卫如此松懈!”辰奕雷斜睨了一眼田志广,慢条斯理地问。 “回王爷,末将这、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田志广单膝跪地,无奈地说着,桐城市麟奕国与沧国的交界之地,当日战火突起,桐城的守兵并没有及时发现,以至于他们战败,伤亡惨重,不过这个他的确是难辞其咎,疏于防范这个罪他迟早要背的。 “什么叫做没有办法!”辰奕雷的声音徒然一寒,目光冷冽地看着田志广。 “桐城本来的士兵就不足五千,当日与沧国一战,伤亡惨重,几乎是全军覆没,现在桐城守兵伤的伤,死的死,末将能调动的人手都去照顾伤员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士兵守门站哨!”田志广匍匐在地,战战兢兢地道,粗狂的脸上不断冒着冷汗。 这事情的其中曲折他也想不通,但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只有承担的份了。 “桐城的守兵何故会这么少?”辰奕雷不解,桐城市麟奕国的边防,守兵怎么会这么少,“既然伤亡,为何不要朝廷援兵?”战事一起,田志广没道理这么笨,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王爷,不是末将不想援兵,只是末将已经上书三番到朝廷,但都没有回复,最好只是上书到兵部侍郎末将的恩师处,终于请来了殿下和皇上的援兵了!”说到此处,田志广尤为激动。 “你是说,你三次上书,都没有援兵到?”辰奕雷惊讶地起身来到田志广跟前,不敢置信地问,怎么可能?国家被侵这样大的事情居然那么久才传到父皇这里,而桐城居然三次上书都没有援兵到,难怪桐城周边的小城都被占领,难怪那么多的百姓要迁居,皇兄,他到底在做什么? 辰奕雷气的浑身发抖,事情果然不是表面看来的这样简单,沧国果然是有备而来看来朝中一定是有内j了! “是的王爷,末将上书到朝廷,但是都没有回音,之后有上书到兵部尚书处,最后本是一试的救援兵部侍郎就是末将的恩师马大人,才能有今天能让皇上知道!”田志广惶恐地说着朝廷为何迟迟未发援兵,这个具体他也不清楚,也不敢妄自评论。 “兵部侍郎?”信件的确是兵部八百里传达的,但是时间却相差那么久。兵部尚书王守正!辰奕雷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王守正正是晋王妃的父亲,难道真的是他们故意拖延时间?但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立刻给我准备笔墨!”辰奕雷想了几秒,突然道。 田志广听见,愣了几秒,明王没有打算治他的罪?但是他没有多想,立刻去准备,不消一刻就把东西拿来。 辰奕雷写下这些情况,一 七岁傻相公第15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三份,分别交给三个暗卫,让他们送到京城。 连日赶路,皇帝终于在十天之后回到京城,而这时他也接到了暗卫传给他的辰奕雷的信,看了之后勃然大怒,一回到宫中就召集朝中大臣问话。 御书房中,朝中大臣跪在地上,头低垂在地,一律不敢直视皇帝,麟奕国出了此等大事,而且没能及时处理,皇帝要是生气起来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 “沧国挑起战火的事情,各位爱卿有何建议?”皇帝压下怒气,冷冷地问,目光凌厉地看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大臣们。 皇帝问话,大臣们只是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甚至是大气都不敢大声一点。这当口他们谁也不敢再愤怒的狮子面前拔胡须。 “怎么了?没人说话吗?”皇帝扫视众人一眼,“阳儿,这件事是你第一时间知道的,你怎么说?”皇帝看着辰奕阳,声音淡淡的,但是却透着威势,似乎不是问建议而是斥责。 辰奕阳背脊一僵,但很快又冷静下来,虽然事情出了一点差错,但是辰奕阳还是没有畏惧,任事情是怎样,都不可能联系到他的身上。 “回父皇,儿臣认为沧国出尔反尔仍是存心挑衅,我们决不能让其得逞下去!”辰奕阳说的慷慨,皇帝应了一声表示赞同。 “众卿还有什么建议吗?”皇帝看了看辰奕阳,又问。 “臣等赞同晋王的建议!出兵讨伐,收回国土。”一众大臣异口同声地道。 “只是,这次该由谁出征讨伐?”皇帝沉思道,似乎很难决定这个问题。 “父皇,儿臣有一建议,兵部尚书……”辰奕阳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了。 “就由明王掌帅印,封护国大元帅,叶玉轩为振国将军,去给沧国一个痛击!”皇帝突然道,众臣一阵唏嘘,而兵部尚书明显的一僵,毫不顾忌地抬起头来,似乎不能相信他听到的。 “臣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叶玉轩上前,接旨谢恩。 “父皇,二皇弟并没有实战经验,这样似乎不是很妥!”听到皇帝的决定,辰奕阳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他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难道说,辰奕阳已经到了边关? “是吗?你是觉得朕做的决定不对?”皇帝目光一冷,直直地盯住辰奕阳。 “儿臣不敢!”辰奕阳大惊,连忙跪在地上。 “不敢?你还有不敢的?”皇帝冷冷地道,眼里闪现鄙视之色,语气中压抑着隐隐的怒意。 “儿臣不明白父皇的话所谓何意!”辰奕阳猛地抬头,不解地问,但是心底却隐隐有股畏惧,这样的父皇似乎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那里面带着冷冽,即使是他,也似乎是陌生人一般。 “是吗?为何桐城守将上书三次要求朝廷援兵,但是都没有,以致桐城周边落入沧国,士兵伤亡惨重,百姓流离失所。不要告诉朕,这些你都不知道!”皇帝说到最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森冷,让辰奕阳不由地一震。 不可能,他明明把说有的从边关出来的信件都销毁,但好似怎么会被父皇知道?辰奕阳脸色发青,任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为什么。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受到任何上书,这些文武百官可以作证!”辰奕阳伏在地上,不断地澄清。 “你以为朕是那么好蒙混的吗?朕能收到,边关怎么可能不会首先上大朝廷,之间的事情,朕不想细查,但是你自己心知肚明!”皇帝冷冷地道,然后下令把晋王圈禁家中,不得出府。 众臣听后无不抹了一把汗,原来这次的朝会是兴师问罪,看来现在的局势已定,晋王被圈,明王被封,乐王痴呆,看来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而这次只能是说,晋王实在是太过急了,才会有这样的局面。 晋王一倒,连带月贵妃在宫中的地位也立刻下降,被皇帝降为嫔级,不得出宫门一月,而左相的势力也如切掉一半般,许多人纷纷疏远,不过纵使是这样,裴家却依旧地位依然,因为当今是最为受到皇帝宠爱的乐王妃正是裴家的三小姐。 这时,街边的天香楼,一个倚窗的宝包厢中,沧寒琅微笑地看着街道上匆匆走过的御林军,正向晋王府走去,而两边的百姓正议论纷纷。 “主上,为什么要把事情泄露给麟奕国皇帝?”身后的侍卫不解地问,要是不让麟奕国皇帝知道,他们就可以轻易地攻下桐城了。 “麟奕国不是一般的小国,它的百年根基不是那么容易动摇,而现在首先要的是他们乱!”沧寒琅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眼神忽而凌厉忽而温柔,脑海里闪现一个娇俏的身影,他要的不单是攻占麟奕国,美人江山,他一样都不会放过! 晋王府前,裴华年的身影匆匆进入府中,来到正厅,晋王辰奕阳正在厅中暴怒地斥责着下人,满目通红,样子异常狰狞。 一见到是裴华年进来,辰奕阳才稍稍收敛,他快步迎上前,但看到裴华年冰冷并有着怒意的脸色时,退却了几分。对于这个舅舅,辰奕阳本能地有几分畏惧,这种畏惧不亚于对于他的父皇,因为他心里总觉得,他要做的事情,裴华年不会赞同,一直以来他争夺储君之为时,裴华年都是表现冷漠,虽然还是和他成了一派。但是他总认为,裴华年心里所默认的不是他。 但是既不是他,也不是辰奕雷,那他所寄予厚望的人又是谁? “舅舅!”辰奕阳恭敬问候。 “看看你做的好事!”裴华年冷冷地看了辰奕阳一眼,语气甚是不悦,没想都辰奕阳居然瞒着他做出这等事,那置他们麟奕国的百姓于何地? “舅舅,我是冤枉的!”辰奕阳海华丝打算隐瞒,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境况。 “冤枉?难道你还想我揭穿你暗杀桐城八百里加急的事情?难道你还想我揭穿你勾结沧国,想要毁我麟奕国的事情?”裴华年震怒,指着辰奕阳大骂。 堂堂皇子,为了一己之私,居然这等出卖国家的事情都能做出来,这样的人岂是能成为君王之人? “舅舅,我的本意不是这样的,我……”辰奕阳跪倒拉着裴华年哭喊着,但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华年冷冷地甩开了。 “不要跟我说你的本意,事实就是你已经做了,而且无可挽回!”裴华年一角踹开辰奕阳,不带感情地说道。 “不行,舅舅你一定要救我啊!”辰奕阳还死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从回朝堂上,能像从前一般。他不能禁足在这里,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多年来的努力不就是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你既然做了的话,那就你自己承担后果!”说完,裴华年准备离开。 “不行,舅舅你听我说……”辰奕阳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站起来,阴测测地一笑,“舅舅,你忘了我们是在一条船上的吗?”辰奕阳目光变得阴狠,谁也别想背弃他独善其身,他不会放过任何出卖他的人。 “你什么意思?”裴华年冷着脸,声音冰冷地问,想要威胁他?哼! “舅舅难道忘了十五年前的事?”听到这个裴华年的脸色一变,辰奕阳一笑,笑得诡异,要知道,我是死也要拉人垫背! 裴华年定定地看着辰奕阳,良久,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就离去了。 但是辰奕阳知道他赢了,赌了这么多遍,这次终于赌赢了,他要离开,要不就是裴华年和他合作,要从皇帝那里取得信任,那是不可能了,那只有从另一方面了。 江南刘妃的墓前,站着一个白衣男子,黑发在风中飞舞着,远远看去,在黑夜中显得那样的突兀,而最为诡异是,他脸上的那面银质面具。 他,是绝世郎君,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刘妃的墓前? 这时绝影来到绝世郎君身后,静静地站着,“门主,边关有消息!” “说!”绝世郎君冷冷地道。 “果然是朝廷与沧国有勾结,但沧国的来使已经回到了他们的国土,但是沧国的皇帝却多日未见!”绝影汇报着,一边想要看看绝世郎君的反应,但是只是一个冷冷的背影。 “朝廷呢?”绝世郎君低笑,这件事早在意料之中,不过沧国皇帝何故会失踪、而在暗中把消息泄露给皇帝的人又是谁? “晋王被皇帝软禁,月贵妃连降两级,幽禁在宫中,明王取得了帅印,讨伐沧国!”绝影细细汇报京城传来的消息。只是一切都有点让人看不透,既然是计划好的,怎么会突然泄露出来了,难道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势力存在? “真正的战斗才开始,安排杀魂和杀影继续留意着京城那个在暗处的人,还有,绝魂呢?”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绝世郎君突然问。 “自从知道京城的事情后,绝魂就不见踪影了!”绝影剑眉一皱,想了想道,她,想必是要去找他了。 “她终究是放不下!”绝世郎君叹气,若是从前,他会生气,但是现在,有些事的却控制不了,正如他! “门主……”绝影想说,但是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现在的他好像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随她去吧!”绝世郎君无奈地说着,转而目光看向那冰冷的墓碑,“娘,你说我这样做对吗?事情越来越失去掌控了!” 娘?绝世郎君居然叫刘妃做娘,而与其明显的带着撒娇的味道。只见绝世郎君慢慢伸起手,把他脸上的面具拿下,接下来出现的是一张绝世无双的俊逸脸孔,令天上繁星都要黯然失色的脸孔,居然是和辰奕风一模一样! “娘,风儿好开心!”原来绝世郎君竟是辰奕风,那个平时傻乎乎的男人,居然有两面,难道是双重人格?只见辰奕风坐下,挨在刘妃的墓前,眼里浮现柔情。 绝影退到一边,把这个空间留给辰奕风一个人,每一次和刘妃倾诉,他都是只有在黑夜才敢,明明是亲娘,却总是不能光明正大。 “娘,你见到多儿没有,你喜不喜欢她?风儿很爱她,但是风儿骗了她,真怕她会生气!”想到自己隐藏的身份,辰奕风原本发亮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娘,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她真相,但是我真的好怕她会不理我,但更怕她会伤心!” “娘,你知道吗?她说爱我,爱风儿,她居然不介意风儿是怎样一个人!”辰奕风像一个小孩一样,在自言自语着,样子时而璀璨如宝石,时而又会黯淡无光。 时已过三更,辰奕风回到房中,走进帐中一看,那娇小的人儿正缩成一团睡的正香。辰奕风褪了衣衫,跟着躺在床上,双臂紧紧抱住裴多多。 “娘子……”辰奕风轻喃,眼里布满爱恋。 ‘嗯……”裴多多睡眼惺忪,她迷蒙中似乎看见辰奕风,然后甜甜一笑手抚上他的脸“你是不是又掀被子了?手和脸都是凉凉的!”裴多多不悦地嘟囔着,伸手把被子好好盖好,然后紧紧搂着辰奕风,然后又沉沉地睡去了。 辰奕风不禁苦笑,她还真是每时每刻都当他是小孩子,辰奕风重重喘息着,这个迷糊的样子,香香软软的身子对他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辰奕风按下身下的躁动,在裴多多婴儿般的睡颜上印下一吻,接着跟着睡去了。 次日,这一行人因为只剩下裴多多和裴多多俩人,所以他们都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当然裴多多的骑马技术还可以,而她问过辰奕风,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平常的骑跑都没有问题。裴多多不禁讶异,辰奕风虽然是傻乎乎的样子,但是好像该学的都会,不过要问他是谁教的,但都是辰奕雷。裴多多了解地点点头,看来辰奕雷对辰奕风真不是一般的手足情深,没想到像他那样的人也会有这样的耐心去教辰奕风这个弟弟。 辰奕风坐在裴多多的身后,这些事情当然是不能说的,在终南山的三年里,他该学的其实都学了,不过对于当时只有七岁的他,那是相当黑暗的日子,若不是遇到天机老人,受到他的赏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今天。 “喂,你在晃什么神啊?”裴多多用手撞了一下心不在焉的辰奕风,她怎么觉得辰奕风好像怪怪的呢? “娘子,我在想着去哪里!”辰奕风傻傻一笑,轻易蒙混了裴多多。但是辰奕风隐隐有种不安,觉得他不应该欺骗裴多多。 “走到哪是哪罗,反正又不焦急!”裴多多无所谓地说,旅游最好就像现在这样子了,但若是没有战火那就最好了。裴多多知道,皇帝不是故意让他们留这里,估计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为什么,她也懒得去理会。 于是两人嘻嘻哈哈地开始了新一站的旅行,只是此时的他们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如何惊心的事情。 一连几天,辰奕风和裴多多游遍了江南的名胜古迹,这天,阳光明媚,俩人正在山上踏青,裴多多和辰奕风在你追我赶,身后跟着的绝影,显得异常突兀。 其实绝影大可以在一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纵使画面看了他的心会无比地痛,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看到裴多多的笑容,仿佛那是他阳光的源泉。 到了天渐渐黑了,裴多多等人正准备坐车回去的时候,忽然来了一阵阴风,裴多多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不自然地周围看看。 “娘子,你冷吗?”说着把外袍脱给裴多多,帮她披上。其实他也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他看向绝影,示意他小心点。 “没事!”裴多多心里一暖,她拉了拉衣服,心里想大概是她过于敏感,有绝影在,还有暗卫在身边,她根本不用担心那么多。 正当裴多多上马车的时候,一道快速的身影飞来,在绝影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地时候,一脚把辰奕风踢开,来到裴多多跟前。而身后立刻窜出几十个蒙面白衣人,动作一致地把人围住,以最快的速度袭击绝影。 明显对方是有备而来,知道周围都有暗卫,所以他们的确在速度上占了先机,待暗卫出来的时候,为首的那个黑衣男子已经把裴多多推进马车,然后架走。 而辰奕风和绝影之时才发现他们的意图,是想劫走裴多多,辰奕风大吼一声,但是奈何人不比马车快,而他不能泄露身份,于是,在绝影的掩护下,俩人都以轻功飞快地追上,身后的白衣人都有暗卫拦住。 但是纵使如此,辰奕风和绝影还是与马车有一定距离,而对方也似乎是高手,驾车技术和武艺都是一等一的。 被塞进马车的裴多多感到一阵头昏眼花,心里咒骂着这个人居然不懂怜香惜玉,居然这么粗鲁地推倒她。裴多多在飞驰的马车上稳了稳身子,才想到自己又被人劫持了,她然出车窗,发现这人的驾的车还不是一般的快,想想跳车是不可能的,既让这样,她只好搏一搏了! “你是谁,快放了我!”裴多多走到驾车的位置上,不断与黑衣人拉扯着缰绳,俩人一度僵持着,而马车也走得越来越不安稳。 被裴多多干扰,黑衣人也有些乱了,他暴怒地瞪了一眼裴多多,这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黑衣人想甩开裴多多的手,奈何裴多多的力气实在是大,任他怎么用力就是甩不掉,而此时,马车偏离了原来的轨道,朝山的崖边驶去。 辰奕风和绝影心焦地看着晃来晃去的马车,而前面正是山与山的峡谷,辰奕风的心一抽,不由地加快脚步,心里暗暗祈祷着裴多多一定要没事。 但是此时车上的两人都不知道危险正在靠近,裴多多还是一味地拉扯着缰绳,希望马车能够停下来,但是马车不是汽车,不是单一的人为控制,此时的马已经因为裴多多两人的拉扯失去控制,一味地疯跑着。 “够啦!你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放手!”黑衣男子怒气腾腾地呵斥,现在马车已经不能控制了,唯一的方法只有跳车,但是一旦跳车,身后的两人他不一定能够打赢,但是这次的任务他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想了想,黑衣人仿佛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他放开缰绳,手抓住裴多多的腰。 “喂,你在干什么,色狼!”裴多多见黑衣男子放开了缰绳,而手居然放在她的腰上!但是这还不算惊心的,裴多多一看马车正向着悬崖那边跑去,眼看就要…… “啊……”裴多多尖叫声响彻云端,身体随着马车一同飞落。 “娘子……”接着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辰奕风发狂般冲到悬崖边,要是绝影拼死拉着,估计已经随着裴多多跳了下去。 “门主!”绝影拉着辰奕风失控的身体,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就连他也在那瞬间,仿佛是被人抽调身体的一部分般,痛的没有知觉。 “多儿……多儿……”辰奕风双目无神地看着深不可测的悬崖,不断地念着裴多多的名字这个悬崖深不见底,就连刚刚马车摔下去都没有声响…… 想到这个,辰奕风感到一阵腥甜,砰地一声居然吐出一口鲜血,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门主……”绝影呼喊着,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做,这样的门主,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要是真的……那么门主该如何活下去? 月冷,夜凉。绝杀门里面弥漫着一阵阴霾,他们的门主至今没有醒来,而他们也没有能从崖底找到夫人,那样的悬崖,连马车摔下去的回声也没有,人估计也…… 这个禁忌谁也没敢提出,想象他们门主在崖边吐血昏厥的一幕,至今让他们心惊,他们从来见到的都是门主冷漠沉稳的样子,而崖边的那一幕,根本是和平时的主子截然不同。就连绝影,至今也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必,他们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而此时,一道暴怒声传来,他们的门主醒来了,此时正发疯一般地想要冲去找裴多多,门外守候的暗卫都不由地打了个冷颤,们住的呼唤声真是一声比一声让人心酸。 “人呢?”辰奕风从床上做起来,捂住撕裂般的胸口,沉着声问。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他,难道所有爱他的或他所爱的人,上天都要夺走吗?辰奕风挨在床边上,闻着这充满裴多多气息的空间,心有一下没一下的痛着,像蚂蚁一般,噬咬着他的全身。 “悬崖太深,我们根本不能有路下去寻找,若是要全面的搜索,只能到明天才可以!”绝影不忍去看辰奕风,那样的绝望,同样刺痛他的心。 原以为他早已在加入绝杀门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感情,在十多年的杀手生活更好死被训练到没有感情,但是今天,却明显的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心痛。 辰奕风么有说话,他躺下床,双手抓住被子,用力地呼吸着有着裴多多气味的被子,只有这样,才会让他感觉到,裴多多没有离开,依旧在他的身边,会骂他,会打他,会亲他,会……想着,辰奕风不可抑制地低泣着,眼泪无法控制地落下,他又要失去她了…… 绝影想安慰辰奕风,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说,就连他都觉得,说那些话,根本是在自我安慰,自欺欺人,就连他也不能相信,更何况是辰奕风。 第二天,绝影带着一众绝杀门的暗卫,一边安排人去追查昨天那些杀手是什么人指使,一边和人从裴多多坠崖的地方沿路下去,试图能够还有别的希望,但是一整天过去了,都是一无所获,绝影来到辰奕风面前,却不知道如何汇报。 “说吧!”辰奕风看着忐忑不安的绝影,知道这是一个失望的结果,但是他还是想要听听,那会是多失望,他始终坚信,只要没有见到裴多多的尸体,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裴多多是真的有事! “门主,崖底太深,属下一无所获!”绝影思虑了许久都不知道如何去说,最后只好按着事实去解释。 那样深的悬崖,就算是不死,那又如何能够出来呢?就算是不摔死,估计也会饿死,或者重伤而死,存活的几率,根本是不可能! “噗!”虽然是预料到答案,但是辰奕风还是再次控制不住地咳血了,他浑身无力地撑着自己的身体,脑海里想着都是绝影那句一无所获,那是不是就是代表着,他真的是失去她了,上天再次把他的幸福夺走? “门主,你……要节哀!”绝影想了想,忍着心中那刺痛,安慰道。 “哈哈哈!节哀?节哀!”辰奕风肆意地狂笑着,眼里不断滑落滚烫的泪水,老天待他何其残忍,既然要夺走一切,当初为什么给他希望?又为什么在他无法自拔的时候才硬生生的给他一刀,直到鲜血淋漓? 一阵肆意的笑声过后,就是绝影沉痛的呼喊,绝影抱着再次昏厥的辰奕风,脸上布满担忧,门主是他唯一追随的人,要是有事,他该如何?看着辰奕风瞬间仿佛衰老了的绝美脸孔,绝影心里暗自下了决定。 当辰奕风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自己王府之中,他环视周围环境,只见不远的桌子上坐着正在打瞌睡的蓝儿,辰奕风一惊,他什么时候回到这里?她刚刚做的是梦还是什么? “蓝儿……”辰奕风哑着嗓音喊着。 睡梦中的蓝儿似乎听到有人喊她,她猛地睁开眼眸,朝床边看去,发现辰奕风真的醒了,她喜悦地跑到辰奕风面前扶他起来,王爷醒来就好了,那就有人会愿意去找她的小姐了。 “王爷,你终于醒了?”蓝儿喜极而泣,这么多天,王爷总算是醒过来了。为了王爷的事情,京城可是一片压抑,皇帝爱儿因为痛失爱妻而昏厥,太医束手无策,药石无灵。皇上几乎要废掉整个太医院,还好现在王爷醒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的!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辰奕风正常人似的问,沉浸在喜悦中的蓝儿却没有发现此时的辰奕风的不一样。 “王爷你昏迷了有十天之久了,是绝影大哥送你回来的!”蓝儿说着又难过起来了,怎么她的小姐都是这么的多灾多难呢?而小姐现在更是生死未卜! “娘子呢?”辰奕风脑海里的全是裴多多的笑,裴多多的嗔,还有就是裴多多最后坠崖的一幕! “王爷,你难道忘了吗?小姐她、她坠崖了,现在生死未卜,绝影大哥正在四处寻找!”蓝儿含着泪水说道,“王爷你要相信,小姐一定没事的,所以你不要放弃找小姐好吗?”宫里的人都已经传言小姐已经死了,也没有人去寻找,现在蓝儿唯一寄望就是辰奕风能够不放弃,然后派人去找。 辰奕风轻嗯一声,然后摆摆手,示意蓝儿下去,原来不是梦,而是他竟然昏迷了十天之久,十天,绝影都没有回来,那是不是就已经没有消息呢?多儿,你在哪里?我知道你一定没事的,因为我还能感觉到你的笑容,你那像阳光般的眼眸正在某一个角落看着我,还有我似乎还听见,你又在叫我呆子,然后骂我笨…… 辰奕风不知又睡了多久,直到耳边响起皇帝的叫喊声,辰奕风才睁开眼眸,引入眼帘的是皇帝苍老的脸庞,两鬓似乎泛白,接着就是辰奕雨哭得像核桃一般肿大的眼睛,看着他们,辰奕风心里一下压抑,事实终归是事实! “风儿,你你醒了吗?别吓父皇!”皇帝拉着辰奕风的手,失声呼唤着。本想让他留在江南远离朝廷上的纷争,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而现在连多儿都失踪了,而自己的孩子也因为这样差点死掉,但是要是知道多儿已经不在,那他的孩子…… “父皇,我没事!”辰奕风仿佛是气若游丝地回答,整个人像是被抽调了灵魂般,没有生气。但是辰奕风的语气却出奇的正常,让皇帝一阵恍惚,似乎觉得这个孩子不一样了! “风儿,你……”皇帝不敢置信地问道,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却是喜悦居多。 “父皇吗,风儿全都记起来了,七岁,和七岁之后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尤其是娘子,每每想到,都似乎喘不过起来!”辰奕风哽咽着,原本绝美深邃的眸子又浮现水雾,晶莹的泪珠就这样顺着眼角滑落。 “风儿,你说什么?”皇帝眼里泛着激动的泪光,双手颤抖地握着辰奕风的手,有点不能接受他听到的话,他的孩子终于恢复正常了?但是为什么他宁愿他像从前一样?最起码那时快快乐乐的! 一旁的辰奕雨也止住了哭泣,她的哥哥变成正常人了,这是他们一直期望的,但是现在实现了,却怎么也让人高兴不起来,这样爱着嫂子的哥哥,该怎么接受这样的事实,而世界上能否再找到一个那样不计一切地爱着哥哥的女子? “父皇,我很累!”辰奕风毫无生气地道,他真的好累,快要支撑不住了,多儿你究竟在哪里? “好好,好好休息,休息完了就没事了!”皇帝心疼地安慰着,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想到裴多多,皇帝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为什么偏偏都是劫持裴多多呢?是锋芒太露还是有人处心积虑? 1爱上了不该爱的女人! 再次醒来,裴多多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裴多多揉揉自己的脑袋,然后艰难的起身,现在她的感觉是全身都散架了一般,疼痛不已。 裴多多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四周脏兮兮一片,根本分不清是什么地方。裴多多回想着当日的情况,想起那万丈深渊,不由地起了一身的冷汗,浑身鸡皮疙瘩。要是当时那个黑衣人没有用剑抵住山缝,估计她现在早已到阎王那里报道了,只是那个人为什么拼死都要把她救出来?难道他们抓她不是为了要杀死她吗?为何要多此一举? 裴多多思前想后还是没有得出原因,她察看着周围的环境,四周几乎是密不透风,而她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所以要逃走还是有难度的,而且她这次虽然没死,但是身上也受伤了,短时间内想跑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精力充沛,她想要从那样的高手手中逃脱的话,还是非常之难的事情。 在裴多多还在发呆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了声响,裴多多立马装作昏迷,但是心里还是砰砰地跳着,整个人紧张不已。 “她还没醒吗?”一道女声传进裴多多耳里,这声音怎么这么熟?好像在哪里听过?裴多多蹙着眉,不断地回想着,但是怎么就想不出。 对方似乎是两个人,但是一句对话后,两人似乎进入了沉默,隐隐地感觉到他们的呼吸有点急速,像在僵持什么似的。 “云,你不要焦急……”男子似乎是压抑着什么,他不想云难过,但是又不想伤害到裴多多,对他来说,裴多多是一个奇怪的人,以一种奇怪的身份在他们之间。 裴多多手一紧,原来还是拜异教,难怪刚刚觉得这个女子的声音那么熟悉,原来就是上次救了她的人,那么那个劫走她的男子也就是拜异教的人?那他是日堂主还是月堂主?拜异教为什么偏偏和她过不去?这次又是想要杀她吗?裴多多越来越感到模糊,感觉她像是在一个迷雾森林里面,所有的事情都看不清。 “日,不是我焦急,是星等不及了!无论怎样,她一定要醒来!”云似乎很激动,星?那个要杀掉她的星堂主?等不及是什么意思? “有沧国的药引,她已经解毒了,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日似乎有点生气,“救星可以,但是前提是不能伤害到她!”日坚决道。 日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裴多多,心里暗下决定,看向云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深情,但却多了一丝坚定。 “为什么?”云眼底有着失望和伤害,她不懂,不懂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护着裴多多,而她也没有打算要伤害她,只是想快点救星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的原则问题,要是我来选,我是宁愿牺牲星,也不会让人伤害到她的!”日撇开脸,冷冷地说道。 云伤心地看了日一眼,眼里滑落两行清泪然后不发一言,愤恨地离开。 裴多多头顶冒汗,现在是什么状况?拜异教的人宁愿牺牲拜异教的人也要救她,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个日堂主是不是摔坏脑袋?而刚刚他说的沧国药引,难道说沧国和他们有什么勾结?天啊!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了,现在沧国正在和麟奕国打仗,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不会是个人恩怨升级为国仇家恨吧? 裴多多越想越糊涂,到底这些人有什么目的?想到这裴多多感支浑身发冷,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好想念辰奕风那个呆子的怀抱,好想他的声音,她想他美美的脸,不知他是不是以为她死了呢?他有没有伤心?要是伤心起来又哭了怎么办? 裴多多想着想着,心里也难过了起来,只是这时一道冷冷的嗓音了她的沉思。 “起来,你不用装睡了!”日看着床上气息繁乱,神情不安的裴多多,冷道。 裴多多睁开眼睛,但也没有起来,只是承认她的确是醒来了。不过,她对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很是好奇,若是有关系,他是谁?若是没关系,那他为何要救她,还要保护她? “你想怎么样?”虽然对方不见得会告诉她,但裴多多依旧觉得好奇。 裴多多直觉,这个人是想利用她做点什么有利的事情,但是却想不出,她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为财?拜异教应该不缺,劫色?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明显是喜欢刚才那个叫云的女子,那么她有什么是对他们有利? “我没想怎样,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日淡淡地说,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虽然是计划好了,但是却让他有种总赶不上变化的感觉。 裴多多看着面前这个阴阴冷冷的人,看来她的命真的是悬得很,刚从鬼门关那里回来,现在还是掉进一个虎|岤,那到底这个虎|岤将会是多深呢? 裴多多叹了口气,静静地躺着,现在她是砧板上的猪肉,怎样都轮不到她来决定。既然这样的话,也只有先认命了,谁叫她沦落到这样一个破地方。 “那你想我做什么?”裴多多淡淡地说着,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波澜,只要不是死,那就没什么好怕了! “写一封信给流尘!”星的毒虽然凑齐了解药,但是还要流尘这样的神医才能配出最后的药来,而能引出流尘的人也只有裴多多了,而能救裴多多的人也只有流尘,只要到时候把裴多多的行踪泄露出来,那样他也就没有办法。 “什么!”裴多多像火烧屁股似的弹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日。要她写信给流尘,难道说,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想要利用她来引出流尘?难怪流尘她他要隐居,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大概是让他们也卷进了纷争之中。 “我不会写!”裴多多敛下眼,拒绝。她不会为了自己的命,而把流尘拉进这样的漩涡中,要是这样她要死掉的话,那只能说是命运的作怪 。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日冷笑,就算她不愿写,他也有办法引出流尘,现在乐王妃被劫坠崖的事情已经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想必他们为了知道裴多多的消息,怎样都会去吧? “你威胁我?”裴多多恨恨地看着日,他以为她是随随便便就会屈服的人?就算有天大的利诱,但是出卖朋友的事情,别想! “你很有傲气嘛?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是你隐藏得太深还是你改变了?”日喃喃着,看着裴多多的目光有点迷蒙,难道真的是他一直没有发现? 裴多多狐疑地看着面前的人,怎么他好像认识她一般,仿佛他们已经认识很久那样?这样的语气让她真的很不解,到底这个拜异教的人是怎样,之前那个星也说和她有深仇大恨,现在日好像跟她很熟,这个麟奕国真是诡异莫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但是我是不会受你威胁的!”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被那个死人威胁,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方,天天惊心动魄地活着,无时无刻提心着被人追杀。 “你有两个选择,你可以同意我的话,也可以让我不择手段地引出流尘,至于这个,后果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是流尘一定要出现,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说得出就会做得到!”日忽然变得冷冽,浑身有种让人畏惧的杀气,让裴多多也不免抖了抖。 面前这个可是江湖上第一杀手啊,她总不能跟他硬碰吧?但是她又不能让流尘卷进这危险之中,这事情,到底该怎么办呢?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裴多多愤恨地看着日,这种被人威胁的无力感是她最讨厌的,但是却不得不妥协。 “这不关你的事,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但是京城的人却都在四处搜寻你,想必流尘也知道你的事,要是我找上他,跟他说,你说他会不会信?” 这人能请出流尘为辰奕风治伤,想必在流尘的心里是有地位的,日定定地看着裴多多,明明不是绝世美女,但是为什么却会让人钟情呢?就连他也会不知不觉地被那双明眸迷惑吗,到底她是怎样一个女子?不被世俗所束缚,敢为别人之所不敢为,做别人之不敢做。 “我跟他不过见过两次,你也把我想得太厉害了,或许他现在连我是什么都不知道!”裴多多鄙视地笑着,心里却隐隐地愤怒,他根本就是打好主意,要利用她来找流尘,只是他们找流尘有什么目的?刚说那个星中毒了,难道是为了救她? “是吗?那我们试试看!”说着日转身离开,气得裴多多看着那紧闭的门抓狂。 夜黑静谥,通常都是在这样的时候,一些秘密或者惊天计划要进行,此时沧寒琅站在日的旁边,两人的背影看起来都那么的冷洌,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气。 “你要的我都带来了,最后一样东西也该兑现!”日说得不偈是征求,反而像是命令,这样的语气不但让沧寒琅皱眉,连身后的那些侍卫都几乎要上前,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现在我们是合伯,同样你也是有求于我,之间的关系,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 “那人呢?”沧寒琅冷冷地问,眼里变得森冷,像是充满了嗜血一般。 从来没有人敢无视他,偏偏在这里,同时被两个人无视,麟奕国,他一定要灭掉! “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办到,三天后同样的地方,我会带人来!”日转过身,淡淡地说道,三天后裴多多的命是如何,他没有办法,是好是坏,只能看她的造化! “希望如此!”沧寒琅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示意他们把东西拿出来,身后的人看了一眼,虽是不满,但是还是依言做了。 日什么都没有说,接过东西后,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主上,不怕他……”身后的侍卫疑惑地道。 “准备好三天后的事情,我要确保不出任何差错!”沧寒琅冷冷地道,任何人都别想破坏他的计划! “是!”侍卫低下身子,恭敬的道。 虽然不知道主上要找的人是谁,但是他们也只有听命的份,只是不免好奇,那个让他们主上费尽心思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迷迷糊糊,昏昏睡睡了不知多少时间,要不是每天定时出现在门口那里的饭菜让裴多多知道大概时间,或许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过了多长的时间。 现在这饭已经是第二次送来了,所以由此看来,现在应该是晚上,大概晚饭时分。裴多多拿起饭,坐在床上,看着碗中的饭发呆。她现在居然也还有这样三菜一汤这样的好生活,是不是像那些养猪的那样,养得白白胖胖有个好价钱呢? 裴多多叹口气,流尘不知道有没有中计,要是他不出现的话,她是不是得死呢?她现在好舍不得呢?脑海里飘过辰奕风那张美美的脸,裴多多心里忽地一揪,习惯真是可怕,一天没有辰奕风在耳边叨叨念,她就开始不习惯了。 正当裴我多看着饭发呆的时候,门外忽地冲进一个人,二话不说就把裴多多制住,双手反绑在后。裴多多认出,她就是云堂主,只是她又想做什么? “想保命,你最好乖乖合伯!”云冷冷地说,然后塞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裴多多。 裴多多猛咳了几下,口中一阵苦涩,她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该死的,到底给她吃了什么,这里的人是这么野蛮吗?随便就要她做不 七岁傻相公第16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要她做不愿意的事情? “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只要你乖乖合作,到时我自然会给你解药!”云看着脸涨得通红的裴多多,冷冷地说,今天她一定要流尘配出解药! “云,你在干什么?放开她!”日冲进来,劈头就是对着云大吼着,明显地失了平常的冷静。但是人在云手中,他也不能轻举妄动。 “你不要过来,我不管,我跟人的目的不一样,你想保住她,就尽快找到流尘,不然我一定要她来陪葬!”云忽地拿出一把匕首,架在裴多多的颈边,语气森冷地说道。 星就是因为裴多多才会变成现在这个不死不活的样子,就算不是她亲手,但是却都是因为她,要是没有她的话,那么一切就不会出现。 裴多多现在感到浑身没力,就连云这样的女子就可以轻轻地制住她,裴多多明白,一定是因为那颗药的原因,裴多多感到颈间有股热流滑落,还感到微微剌痛,她还真是倒霉崔的,要是让她重来,一定不会这么逞能,以后还是低调为主。 日重重地吸一口气,看着云的情绪,他知道他现在说的都没有用,为了不伤害到裴多多,现在他也只好妥协了。 “你冷静一点,你以为流尘是等闲之辈?光是我们连手也未必能胜得了他,你是不是想同归于尽!”日试图冷静云的情绪,流尘,他的身手江湖上能胜得了的根本没有几个,要是他没有拔剑,他顶多只能打个平手,但是流尘剑一出,那后果,不敢想像,那将是只有他不想杀的人,没有杀不死的人。 “我不管!除非他想裴多多死,不然我就和她同归于尽!”云彻底豁出去了,她这次是死也要答到目的。 对于日的话,她何尝不知道,但是要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保不住,她这个姐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只是云看着日,眼里有着不舍,对不起,她只能说对不起了! 日撇过脸,他没有办法,他知道,对于云,他从来都是没有办法,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样。 裴多多冷眼看着这两个哭来哭去的人,该死的,他们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亏她还觉得这个男人会是个有血性的人,没想到,居然就这样屈服了。 裴多多正要说话,云就把她的嘴给塞住了,然后绑紧,就连眼睛也蒙上,只能够跟着他们推推走走地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一进门,裴多多嗅到一阵剌鼻的药味,似乎还有点腐朽的血味味,而这时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冷漠的声音,裴多多了阵感动,流尘真的来了。 “人呢?”流尘看着进门的三人,直觉被劫着,蒙住脸和口的就是裴多多。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心里有阵剌痛,该死,他们居然不守承诺,伤害她! “在这里!”云底气不足地回答道,面前这个世人称之为流尘公子的男人,居然会是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那看似无害的脸上,给人一阵压抑,云抓住裴多多的手不由地加重,目光闪烁地看着流尘。 “放开她!”流尘喝道,两手不由地紧握,整个人处于暴怒的状态。 云扯开裴多多蒙住眼睛的纱布,突然无所畏惧地看着流尘,人现在在她手里,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看看躺在床上的星,正如她刚刚想的,大不了到时一起死! 只是很多事情,想的,不如变化的,正如计划得万无一失,也未见得不会出差错! 掀开黑纱的裴多多突然感到一阵剌眼的光芒,然后对上眼的就是流尘那焦急的目光,裴多多心里一阵感动,流尘真是当她是她朋友,每次有事,他都会来帮助她。 “唔……唔……”裴多多挣扎着想要说话,但是奈何口被人捂住,只能发出一些低声。 “我说了,放开她!”流尘再次动怒,因为他此时正看见裴多多颈间怵目惊心的鲜红。 流尘气愤,恨不得冲过去把云给杀了,以他的能力,就算是他们联手,他也不放在眼里,但是裴多多在他们手中,他却毫无办法,他不能放任任何有害于裴多多的事情发生。 “我的要求做到了,我自然放了她,不然……”云手中的匕首再次架在裴多多的颈上。 裴多多顺着云的视线,却看到一张触目惊心的脸,裴多多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那张脸,居然会有人有那样一张脸,原来刚刚的腐朽味,就是因为那张脸,裴多多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胃里翻腾着,她好想吐! “人已经见到了,你也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云制住裴多多乱动的身体,威胁着说。 裴多多不能说话,目光触及到床上的人时,心里又是一阵难受,日看到这样,解开了裴多多口中的布,然后要求云带她到外面。 云看看床上的此时流尘已经妥协而裴多多此时正脸色发青,估计是被星吓到。云虽然有些不满,但是还是把裴多多带了出去,不留在这里,而日就在这里帮忙候着。 脸色发青的裴多多就这样被云拉扯着出去,流尘看着裴多多的样子,心里的怒火又升了几分,但却不好发作。 “流尘公子,我们并没有要伤害乐王妃的意思,我们只是想救回她而已!”日抱歉地说着,然后指指还昏迷不醒的星,要是再不治疗,真的不知道她还活不活得了,不过有起死回生的流尘,事情应该还不难办。 流尘憋着气,他看看那昏迷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种人,活该死去!但是出于医者的医德,纵使流尘不愿意,但是既然答应了,他就一定会做到,把人治好。当流尘看到那些解药的药草时,不免有些纳闷,有一些,明显不在麟奕国境内生长,而且问题是,这些药都是极其珍贵,能够拿到手的,不多。 流尘虽是怀疑,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一心想早点配好,然后带裴多多离开,或许因为这样,才使他忽略,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至关重要的联系。 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的裴多多,终于觉得呼吸顺畅了起来,但是一想到那张深可见骨的脸时,一阵恶心又从心底冒上来,难怪她们一定要找流尘,估计这样的伤,只有流尘这样的医术才能治好吧? 那样看来,就算是拜异教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也居然会有向他们这样为了同伴牺牲的人,可见他们应该还有点血性,这样安慰自己,裴多多忽然觉得没那么难受,而身边这个女人也没那么不顺眼,起码,当初她还算救过自己,虽然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救她。 云冷眼看着裴多多,眼睛不时飘向远处的木屋,不知道星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的,不是还有日在里面吗?想着,云扭不定期头来,却看到一直打量着她的裴多多,眼里没有害怕与厌恶,反而是谅解,云皱皱眉头,不满地撇过脸,心里不解从前那个胆小的裴家三小姐怎么转变得这般快,要是往常,这样的状况大概是吓死了吧?是她一直看错还是怎样?或许她真的有过人之处吧?不然月也不会这么迷恋她。 裴多多一愣,怎么连她看着她的时候,也有种似乎是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云的眼里,似乎是回忆着往事,似乎是在透过自己在想另外一个人。裴多多心里一震,难道真的说,之前的裴多多真的有什么秘密? 两人就这样互相猜疑着,却不知道,身后正有一众白衣人悄悄靠近,就连云这样一级的杀手,这时候,也没有察觉。 “我们进去吧!”裴多多突然觉得有点不安,这种不安是她在云身边的时候都没有觉得,反而此时,是那么的旨烈。 云弧疑地看着裴多多,确定她没有别的企图之后,才拉起她的手,往木屋的方向走。只是这时候,围绕在一边的人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把裴多多和云包围了起来。 云迅速地把裴多多护在身后,却发现她们周围全部都是这些来历不明的白衣人,按道理,他们不可能知道这个地方,而这里周围,也有着拜异教的人在守卫,他们是怎样潜伏进来的? 裴多多抓住云的衣袖,原来这些人根本不是拜异教的人,但是还有什么人,和她作对,但是那天,帮助日劫走她的,明明就是和日认识的,但是为什么云却似乎不知道的样子? “这些人是什么人?”裴多多在身后颤颤抖抖地问,这帮人来势汹汹,想必,她心里的不安,就是源于这些人。 “我不知道!你最好不要离开我身边半步!”云冷冷的说道,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周围的人,这里距离木屋起码有好几丈远,要是这些人是高手,估计打斗声都不会出现,她们就死在这里,但是他们的目标却是裴多多,要是裴多多被这些人劫走的话,星估计就没救了! 这一点裴多多当然知道,要是被这些不知道是谁的人劫走,她大概是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乐王府,但是云,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吗?裴多多看着远处的小木屋,暗忖着怎样才能让流尘出来救她。 只是,她们的想法似乎被白衣人察觉,只见他们一股劲地上前,在裴多多大吼出声的时候,向她们袭来。 “救命……”裴多多一边跟着云闪躲,一边大吼着,希望那边的人能听见! 裴多多的叫声惊动了远处的人,也令白衣人加快了行动,无数的剑向她们确来,云拼命的防着,却似乎都没用,没几招,就已经挂彩。 “你没事吧!”裴多多抓住云受伤的手,慌张地喊着,这些人似乎是没灵魂一般,双目无神,只知道一个劲地攻击! 刚躲过这一边的攻击,那边又再上前,永远不知道疲倦和疼痛! “等一下,你自己跑!”云拼死的推开裴多多,想要挡住这些人,却没有奏效,白衣人一个飞腿,就把她踢到远处。 在木屋里刚喂好星药的两个人,正想到外面找裴多多,却听到远远的一道惊呼,流尘和日互望一眼,箭一般地飞了出去。 只见远远的两个身影,裴多多已经被人劫住,而云躺在地上,再也没能起来,一个白衣人正打算一剑解决云,还好日的暗器快,准确地打中了那白衣人,云才免去最致命的一击。 日冷冷地看着这些人,果然是他。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对方似乎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为达到目的不惜一切,居然暗中跟踪他,而他也竟然没有发现,想到这,日紧握的手发出阵阵让人背脊发凉的声音。 流尘来到裴多多与白衣人的面前,身上的流尘剑已经出鞘,浑身杀气地看着抓住裴多多的白衣人。 裴多多拼命地挣扎着,但却没有力气挣脱,心里突然有点埋怨,要是云当时没有喂她吃那个浑身没力的药丸,她何至于刚刚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但是看到云浑身是血,却也恨不起来,只能狠狠地瞪着这些没心没人性的白衣杀手。 一众白衣人都知道,流尘剑一出,那是何等状况,但是他们更知道,要是任务没有完成,那将会是怎样的一个绝境,所以他们只分两人挟持裴多多,其他人全部对付流尘,他们要的是安全把人送到主人的面前,这就是他们的任务。 于是乎,所有人都做好了死的准备,纷纷把流尘围起来,其余两人运气,在开战的同时,绝尘而去。裴多多看着倒下的人,还有流尘脸上诡异阴冷的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就是现实的残酷,你越是不愿去面对,越是鲜血淋漓。 为了防止裴多多反抗,白衣人选择打晕裴多多,因为这样是最好的办法。流尘浑身杀气地看着面前的白衣人,几个轻身,几个旋转,所有的人在顷刻之间,倒地不起。日和云看着这样的一个场面,再看看那个看似优雅温和无害的男子,居然在短短一刻钟不到,全部人都消灭掉。 只见他依旧是优雅缓慢的动作,但是没向前一步,日和云都感觉到一阵惊恐,流尘剑,远比他们想像的万害得多,看来,就算是他们一起,也在流尘剑下,过不了十招。 “说,那些是什么人!”流尘的剑指在云的眉间,惊得日的脸立刻没有了血色,他毅然站起来,与流尘对视。这件事是他的疏忽,裴多多,他会把她找回来,但是身边的人,却也不能让人伤害! “你已经猜到,又何必多问!”日不带感情的道。 想必流尘已经从刚才的药草中知道是谁,这样一问,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更何况,会有白衣死士的,就只有沧国了。 “他们去哪里!”流尘的剑已经抵在云的额上,稍一用力,估计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有一个人,应该能够找到她!”日拿开抵在云额上的剑,沉着脸道。 流尘定住了几秒,胸膛剧烈地跳动,他满眼通红,朝裴多多不见地方向阴狠地看了一眼,就消失在这片空旷的树林里。 皇宫玉龙殿 皇帝站在殿中,拓大的殿里只有他一人,显得凄凉又寂寞,皇帝的目光朝着那西宫的方向望去,那里曾经是刘妃的寝宫,皇帝定定地望着,眼里面有着复杂的光芒,忽明忽暗。 事情到底是对是错?十五年前的一个犹豫寡断,却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无可挽回,事许或多或少,当年的事情是他造成的,所以才放任这些事情不断的演变,只是,或许事情一开始就是错,但是他却让事情错到了今天。 这时,门外的小李子轻轻地敲门,“皇上,人来了,要进来吗?”小李白子轻声地问,说得异常隐晦。 皇帝回过神来,顿了顿,然后收起情绪,“进来吧!”皇帝依旧站在窗前,神情多了眯严峻,不是刚才的恍惚和自责。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走进一看,竟是裴华年的长子裴思庸,只是他以坏名昭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深夜与皇帝见面? 裴思庸看着皇帝的视线,猜到皇帝一定又是在思念刘妃,这么多年,每次他这个时候,他来面圣的时候,总会见到这样的一个画面,而他也是因此,才愿意一直在皇帝身边,不去计较当年的事情。 “臣参见皇上!”裴思庸跪在地上,恭敬沉冷地道。 “她怎样了?”皇帝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艰难地问,他这次是不是又牺牲了一个人?他可以忍受痛苦寂寞,但是却不愿意他的孩子也一样承受这样的痛。 皇宫,一个人的话,太冷了。 “计划出错,被劫走了!”裴思庸淡淡地回答。 皇帝的手一紧,事情到这个地步,他大概料到,但是一想到辰奕风那张绝望无神的脸,那张酷似那已逝之人的脸,皇帝的心里一抽。 “其它的呢?”皇帝叹了口气,问。 “一切进展正常!”裴思庸答道。 “继续跟踪,另外,暗中行动!”皇帝冷冷的下令,是对是错,似乎已经分不清了。 乐王府中,辰奕风依旧躺在床上,滴水不进,皇帝多次探望,却依旧无视,本来京中还为乐王爷神志恢复正常而喜悦,却看到的是一个了无生气的辰奕风。只是皇帝每次来,辰奕风似乎怨恨,似乎不解地看着皇帝,却一句话没有说,然后又闭上眼,继续沉默不言。 皇帝看着自己的孩子,他知道,他必然是恨他的,而他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他造成的,但是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已,皇帝深深地望了一眼辰奕风,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走了。 辰奕风缓缓睁开眼眸,神情迷离地看着床顶,身边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了裴多多的存在,没有她,居然会如此地不习惯,如此地充满失落感。 父皇,娘走了之后,你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 在辰奕风还在恍惚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声响,辰奕风目光一暗,眼神一凛,刹那间就看到一个优雅的身影出现在床前。 辰奕风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虽然这人没有见过,但是却隐隐觉得他并不简单,一身隐藏的内功那样的浑厚强劲,想必此人的武艺不在他之下,当今世上,能与他并肩,而且如此出众的,除了他的师父天机老人,那就只有一人,就是流尘公子。 只是,他出现,为什么? “三皇子打算就这样迎接客人?”流尘冷眼看着躺在床上,像个死人的辰奕风,面前这个男人,要是真那么厉害,那现在的样子,真让人失望! “你这叫做‘客人’?”辰奕风反问,既然流尘敢这样跟他说话,大概是知道他是什么人,只是他什么时候,泄露了马脚在这个男人面前? “三皇子怎么是一个人?不知道,乐王妃在哪里?我当初曾说会来探望她的!”流尘话中有话的说着,但人还是冷冷的,失了平时那一贯的平和。 想到他亲眼看着裴多多被人抓走却无能为力,他就满腔郁结无法释放,该死的,对方居然敢堂而皇之地无视他,想必是个中高手,而目标也只有一个。 流尘的话,让辰奕风又是一阵失落,他自己的王妃,居然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劫走,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掉进悬崖,至今没有任何消息,辰奕风背对着流尘,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 而这时,门被人撞开了,蓝儿兴冲冲的进来,对着辰奕风就是大喊,“王爷,绝影侍卫回来了!”蓝儿兴奋的喊着,刚刚绝影的表情,明显地是说,他有好消息。 绝影快步踏进房间,正看见房内多了一个人,而对方正是当时救了他的流尘,绝影双手做辑表示感谢,然后来到辰奕风面前。 “王爷,有王妃的消息!”绝影依旧是那样淡淡的语气,但是辰奕风却像是如获新生般激动的转回身来,眼里含泪地看着绝影。 多儿没死?有消息,是不是就是说,她没有事?辰奕风抓住绝影的肩膀,失了往常的冷静,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有裴多多没事这几个字围绕着。 而一边的流尘以为是有裴多多的事,也眼里泛着光芒,真的会是好消息吗? “属下在悬崖的峭壁上找到了一把剑,而剑明显是插在山的夹缝里面,那就是说,王妃可能没有坠崖,而是对方蒙混我们的方法!” 绝影递上在山缝上找到的剑,解释着,这么多天,他终于在那里找到这蛛丝马迹,而那把剑上刻着的就是一个日形,那么对方的身份可想而知,也就是说,这件事又是拜异教所为,但是那帮白衣人却不是,在麟奕国境内根本没有这样的杀手组织,那么又会是什么人? “你是说,多儿没死?”辰奕风颤抖地开口,他握着绝影递上的剑,看着剑柄上的符号,目光忽地一厉,“那么剑上人的身份是什么?”接着辰奕风又觉下脸,眼里浮起嗜血的光芒,无论是谁,这次,他绝对不会放过! “拜异教!”绝影回答道。 拜异教,又是拜异教,辰奕风的手死死的握着剑,顷刻间短剑断成无数节,落在地上。十五年前是拜异教,今天又是拜异教,此教不灭,他就不叫辰奕风! “等一下!你说乐王妃坠崖?是什么时候的事?”流尘疑惑地问,昨天他还见到裴多多,难道两个人还能分身?但是既然不是的话,中间又发生什么事? 流尘越来越感到事情的不对劲,昨天他救的人是拜异教的人,而那个人就是让裴多多坠崖的人?到底中间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一帮白衣人劫走了裴多多,而那帮白衣人的身份必然就是沧国的人。 “是的!”辰奕风淡淡地道,语气中有着自责。然后把所有的事情祥细叙述了一遍。他们遇袭的过程,裴多多的坠崖,还有之后他昏迷了十多天的事情。 “什么?那是不可能,我昨天才见到他!”流尘的话一出,震惊的不单是辰奕风,绝影的脸色微微一变,而蓝儿几乎是叫出声来,她的小姐到底是遇到怎么样的事情? 辰奕风瘫软地靠在桌子边,多儿没事?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却喜悦不起来,又是那群白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多儿,又会去了哪里? “我在那里看到几样不属于麟奕国所出的药材,据我的了解,是沧国才有的!而那些白衣人,应该就是沧国人的死事!”流尘缓缓地道,看来对方是计划了很久,才会有今天的事情,可见对方绝对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物! “沧国?”辰奕风喃喃道,脑海里浮现几个人的脸孔,还有一些零星的片段,齐然?不,他不是齐然,能有那样死士的人,必是沧国的皇帝,沧寒琅! “王爷?”绝影轻问,看来门主一定是想到什么蛛网了! 而流尘也好奇地看着辰奕风,他们的目标是锁定了沧国,只是沧国哪里,那不是一个小地方,他们要准确的答案! “对方是沧国皇帝!”辰奕风语气冰冷地道,沧寒琅,既然你要跟我作对,那么我会要你付出代价! “沧国皇帝?”绝影和流尘异口同声地问,都十分不解辰奕风怎么会突然想到沧国皇帝身上,沧国皇帝应该和裴多多八秆子打不到的啊! “你们忘了齐然了吗?”辰奕风说得异常森冷,似乎像鬼魅一般,提到齐然二字,更为冰冷。 没想到居然会是他,看来一开始就是有计划的,原来他最终目的竟然是这个!但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把脑筋动到她的身上! “齐然?”绝影和流尘都不明所以的念着这个名字,回想这个人,他们想不懂,齐然和沧寒琅有什么关系,只是多想了一想,绝影和流尘都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难道他是……” 看到辰奕风了然的神情,绝影和流尘都知道他们猜对了,只是对方明显是个狠角色,所有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他们要到哪里追踪他们,就算是到了沧国皇宫,也未见得那么容易找到裴多多! “绝影,立刻分散人潜入沧国,务必把沧寒琅与齐然两人的动向查出来,还有在关口潜伏暗卫,有消息立刻回报!”现在只能暂时这样了,沧寒琅,你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事! 接到命令的绝影立刻去行动,既然知道踪向,那么他也不妨在沧国皇宫守株待兔,相信他的速度,要追上他们一帮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绝影,你不要擅自行动!”辰奕风背对着绝影,冷冷地道。绝影想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单是这次找到裴多多线索这件事,想必是冒了很大的危险,他不是不嫉妒绝影的付出,只是这次他有预感,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多儿,你一定要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满足了! “门主,事情是绝影失责,绝影一定会把王妃安全带回来!”绝影坚决地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心中摆下的,不似是辰奕风,还多了裴多多那个什么都乱糟糟的女人,但是经过这次之后,他知道,他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爱上了永远都不可能的女人。 辰奕风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流尘看着两人的对话,大致了解了他们的意思,看来裴多多那丫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惹祸精! 麟奕国往沧国的官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正在飞驰而行,借着月光,从窗外可以看到一个婴儿般的睡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恬静柔和。 而她现在正躺在一个邪气的男子的怀里,而那人正是沧寒琅,邪气的脸上,带着一记温柔满足的微笑,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裴多多的睡脸。 她终于在自己怀里了,那样的安静,那样的让他不知不觉痴迷,虽然连他也不知这样对还是不对,但是却无法自拔,无法控制地做了这样的选择,只为得到她! 睡梦中的裴多多不知道,她现在正跌进人生的最为黑暗期,没有自由,只有禁锢的黑暗。 2只要我高兴,他什么都愿意 裴多多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了,途中沧寒琅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喂裴多多吃下了蒙汗|药,所以整个过程可谓是十分的顺利,而她再次醒来,见到的却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四周有点像蒙古族人的环境,应该说是像元朝的建筑,裴多多心里一慌,她不会又那么倒霉,再一次穿越吧? “皇后你醒了?”身边突然响起一句皇后,吓得裴多多浑身发抖了一下,然后抖抖瑟瑟地看向旁边的一个宫女似的女孩子,发现这里真的很不一样。 裴多多不由的背脊发凉,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成了皇后,难不成真是又穿?不要,她不要,她要回去呢! “皇后,你没事吧?要不要宣太医?”小宫女心小地问着,皇上特地吩咐要好好照顾皇后的,皇上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交代过,要是皇后有什么不如意,她的小命可是不保的! “你叫我什么?”裴多我不再怀疑自己是否出错或者发梦了,因为这事是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眼前的! “皇后啊!”小宫女理所当然地回答,皇后怎么了?好像不是很喜欢她现在的身份一般皇上不是说他和皇后是情投意合的吗?就只差封后大典没举行而已! 裴多多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面前这个小宫女,努力的回想之情的事情,她不是被一帮白人有劫走吗?最后被他们打晕,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难道真说,裴多多已经死了? “那我叫什么名字?”裴多多捏了一把汗,老天,不是这个捉弄她吧? “皇后,你怎么了?”小宫女一脸惊慌,她还是去找太医吧,要是皇后出事了,她可是十条命都够砍! “你别激动,我只是有点……失忆!”裴多多想了许久才蹦出两个字,汗,她是走什么倒霉运呢?这样的事情也能接二连三的遇到? “皇后你叫齐瑶,是齐大人的妹妹!”小宫女解释着,但是还是目露疑惑,看来事情一定要和皇上说清楚才是! 裴多多僵住了,齐瑶?这是怎么一回事?裴多多脑袋一歪,却忽地看到颈边剌痛,不由地惊呼一下,吓得小宫女连忙上前帮忙。 “皇后您别乱动,颈边的伤还没好呢!”小宫女担扰地说着。 裴多多晃了晃神,她的颈边是有伤的,这明明是当日在木屋的时候,被云剌伤了的,现在这伤明明还在,那么她就不是穿越了? “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颈边怎么会有伤?”裴多多抓住小宫女,神情忽地变得凶狠,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齐瑶! “皇后,你怎么了?你别激动,这里是沧国皇宫啊!你怎么会不知道?还有颈边的伤是你和皇上出门的时候,被剌客刺伤的!”小宫女接着皇上交代的话说,皇上当时可都是一片情深地说,因为皇后受惊过度,不能再受剌激,能不要重提就不要重提! 沧国?这里是沧国?齐瑶?齐大人?难道说是齐然,该死,他竟然将她掳来当沧国的皇后,这有何居心? “你说,齐大人是不是叫做齐然!”裴多多抓住小宫女的手,冷冷地问,齐然,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居然敢这样捉弄她! “是啊!皇后,你、你不是说你忘了吗?”小宫女怯怯地问,皇后的样子很恐怖,好像是要杀人一般! 果然是他,岂有此理,这家伙明显是蓄意的,难怪当时信誓旦旦地说她会来沧国,原来都是计划好的!裴多多越想越生气,该死的,居然这么过份,害她差点坠崖死了,竟然会有这样自私的人! “去!你去给我把齐然给我找来!立刻!”裴多多一把推开小宫女,恶狠狠地吼着,样子几乎要杀人一般! 裴多多现在真的是想杀人,想把齐然给杀了!裴多多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冷冷地看着连跑带走的小宫女,心里一肚子窝火,却无处发泄。裴多多看着周围华丽的装饰,一个气愤,猛地一拉,华丽的锦床纱帐就被她给毁了,然后看着远处那些珍贵的古董装饰,毫不犹豫地拿起来,把它当做齐然,狠狠地摔个遍,不消一刻,地上全是零零星星的尸体! 被裴多多逼着去找齐然的小宫女跌跌撞撞地跑到沧云宫,这个时候她找不到刘然,但是有事找皇上那应该是最明智的方法。 “奴婢香儿参见皇上!”宫女香儿抖抖瑟瑟地跪在地上,恭敬地道。 本还在处理与麟奕国战事的奏折的沧寒琅,却忽地听到门外的声响,不由一皱了皱眉头,正酝酿着怒气,看到的却是香儿,想必一定是她又来惹麻烦了! “皇后怎么了?”沧寒琅敛下眉,冷冷地问。沧寒琅想起那张调皮狡猾的脸,不由地轻笑,要是她不给他添麻烦,那还真是奇迹! “回皇上,皇、皇后说要见齐然齐大人!”香儿本是抬着眸,偷偷注意着沧寒琅的表情,希望不要怪累她,却没有想到会见到他们一惯冷如冰山的皇上居然会笑起来,那看来,皇后真是深得圣宠。 “齐然?”沧寒琅低笑,看来某个人似乎很恨齐然这个人!不过,起码她没有忘记这个人,是否也是个好现像? “起来吧!朕这就去瞧瞧朕的火爆皇后!”沧寒琅带着微笑说,不知道她见到他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呢? 香儿战战兢兢地跟在沧寒琅身后,现在他们的皇上还真是不一样了,出门回来与之前差那么远,要是不知道,真是天壤地别的两个人。 这边裴多多发现自己能砸的都砸了,整间屋子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她却还没解气,齐然,齐然!我t的一定要将你大卸八块! 居然敢绑架她,居然这样没种的事也敢干,真是气死她了,岂有此理,此仇不报非女子! 想着,裴多多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想着一定是齐然来了,看着一地狼藉,裴多多抄起一边的小圆木凳子,朝着门外狠狠地就是一扔,瞬间门外一阵巨响,而裴多多也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心里总算是爽了几下。 “皇上,您没事吧?”这一声惊呼惊呆了裴多多,怎么回事,皇上?她不是说了要齐然来见她吗?不过皇上也好,她要举报齐然公然强掳良家妇女,为了攀附权贵,拐卖人凄这等罪名! 还好沧寒琅是有武艺之人,虽然刚刚那个不明物体是有点始料未及,但是还好反应够快,不然一定是被砸到毁容。沧寒琅看着这狼藉的一片,心下又沉了几分,她就这么的不满?对齐然就这般的气恨? 裴多多想好自己说的,正要上前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齐然那样的死人脸,裴多多疯了一般冲上去,什么话都没说就是一拳,但是无奈地被人挡住了。 “你这家伙终于出现了啊?你放开我!”裴多多懊恼地挣扎着,奈何她的力气根本不能和面前的人相比,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跟在沧寒琅身后的香儿看到眼前这一幕,翰是惊得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皇后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子大,居然敢给皇上扔东西,这还不算,还敢大呼小叫,然后出言不逊,放眼后宫,不不不,放眼整个沧国,皇后可是第一人! “齐然,你抓我来到底有什么目的!”裴多多甩开齐然的手,瞪着他,气冲冲地问! 此时她并不知道,面前的人,并不是齐然,而是沧寒琅,又或者说,其实她一直见到的都不是齐然,而是面前的沧国皇帝,沧寒琅。 “皇后,你忘了吗?这是皇上,不是齐在人!”香儿过来扶住裴多多,在裴多多耳边轻声说,“皇上,皇后娘娘身体刚刚恢复,一时不清醒,还望皇上不要怪罪!”香儿跪在地上怯怯地说。 他是沧国皇帝?裴多多踉跄了几步,他不是齐然?原来这个人一开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她,而她却该死的今天才发现,一直做那么多计划的人,竟然是他! “瑶儿,你怎样了?”沧寒琅关切地问,看着裴多多的眼里带着浓浓的担忧! “瑶儿?齐然你还想装吗?你还想装你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是麟奕国的乐王妃,不知道我已经是人家的妻子?”裴多多冷笑着说,他以为掳了她来这里,她就会屈服,她就会顺她的意?他以为,让她当个破皇后就很了不起吗? “瑶儿,你在乱说什么话?”沧寒琅压着怒气。沉着声道,该死,这个女人是彻底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居然劈头就是一阵嘲笑! 啪一地声,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裴多多脸上带着恨恨的神色,沧寒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而香儿更是僵住,什么话都不敢说,皇后居然当众打了一巴掌皇上,这可是以下犯上的死罪啊! 沧寒琅沉着脸,死死地盯着裴我鑫,好,既然她那么看他不顺眼,那么他就偏偏要把她留在这里,他偏偏要她当他皇后! “既然皇后身体不适,那朕就不打扰了,香儿好好照顾皇后!”说完沧寒琅冷着脸离开了房中。 裴多多气得浑身发抖,而脸色也越来越差,她这是沦落到什么地方,皇后?真是可笑的两个字!她不会让沧寒琅得逞的,她要逃,她要逃离这里!但是单凭她,怎么逃离这个沧国的皇宫?纵使逃出,她又要怎样回到麟奕国? 一连好几天,裴多多都被关在沧凤宫里面,不得出去。而这一天,裴多多终于受不了了,在宫内发起飙啦,她看着门外的两尊大佛,不断地把所有东西砸出,但是他们却依旧还是不动,裴多多咋了多少东西,他们就搬多少东西回来,然后依然如故地站在那里。 “你!给我去叫沧寒琅过来!”裴多多指着香儿,想必,她一定有办法找到他,该死,可恶的男人,居然囚禁她,她要回去,她不要在这里! 香儿看着暴怒的裴多多,却动也不敢动,皇上交代过,要好好伺候皇后,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突然这么奇怪,就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还说什么她已经嫁人了,齐大人的妹妹,不是明明待字闺中吗?怎么皇后娘娘硬说自己是敌国的王妃? “你去给我叫沧寒琅那个混蛋过来!”裴多多见香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又是了阵窝火,敢情这些人都不把自己当人,什么话都是沧寒琅说了算!沧寒琅,可恶杀千刀的混蛋,不要让她逃得掉,不然,她一定会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是,皇后娘娘!”香儿知道裴多多一定是动怒了,所以只好诺诺地答应着,皇上那边虽说不管皇后做什么,但是皇后现在这样的情绪,还是要找皇上来才能解决。 于是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沧寒琅就出现在沧凤宫,看到裴多多弄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不由得又皱了皱眉头,虽然这几天陆续有人报告这边的事情,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沧寒琅还是一阵气闷,这么多天,她还没有看清她的处境吗? “沧寒琅,你到底想怎么样?”一见到沧寒琅,裴多多劈头就是一句怒吼!两眼睁得大大,死死的瞪着他! 想要她当他的皇后,没门! “瑶儿,这么多天,你还是冷静不下来!”沧寒琅忽略裴多多的不敬,自顾自地说着! “不要叫我什么瑶儿!我是谁,你我心知肚明!”裴多多冷冷地道,“我不是你的皇后,你最好放我回去!” 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辰奕风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想她,有没有知道她现在正被人困住,回不去。 “你的家要沧国,你要回哪里去?”她就这么不想在这里?她有那么讨人厌吗?对辰奕风那么傻子,她都能和颜悦色,对他,居然连一句好话也不愿意说? “你放屁!你明明知道,我是谁!”裴多?br / 七岁傻相公第17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多多冷冷地打断,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脸! “既然这样的话,那朕也只能老实地告诉你,沧国今后就是你的家,你是这里的皇后,以前的事,又或者说,你只是齐瑶,其他什么都不是”乐王妃?她难道是宁愿当一个傻子的王妃,也不愿意当他的皇后? “你凭什么决定我的人生?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当你什么皇后的!”裴多多也攀上了,恶狠狠地道。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屈服,她要回去!他以为他把她掳来她就会轻易地答应他的要求,她就没有办法,被迫接受了吗? “这还轮不到你来做决定!好好照顾皇后,三天后就是封后大典,你好好准备!”沧寒琅冷冷地撇下一句话,然后离开,因为他知道,要是继续呆在这里,他一定会控制不住,把这个气死人的女人给好好教训一顿! “沧寒琅,你这个混蛋!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得逞的!”裴多多冲着沧寒琅的背影狠狠地道。 麟奕国 边关 已经准备战事一个多月的辰奕雷坐在帐中,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营帐发呆,已经一个月了,难道她真是出事了?自从从一个月前接到京中传来的消息,他一直处于精神分裂状态,他已经不记得当他知道裴多多坠崖的时候那是怎样一个心情,仿佛是被人掏空了一般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竟然是这样保护她的? 想到这,帐外忽然飘进一个黑影,辰奕雷神情一凛,整个人戒备起来,目光锐利地看着帘外。 不一会儿,门外走进一个硕长的身影,借着月光,辰奕雷看到一张绝美的脸孔。 辰奕风缓缓走进帐中,与辰奕雷对视,似乎在这对视中,述说着千言万语,辰奕风薄唇蠕动,“哥哥!” 一声‘哥哥’牵动了两人的心,辰奕雷眼眶红了红,撇过脸颊,皱着眉头,似乎还没能适应这一下突然出现的人。 辰奕风也红了眼眶,他和知道辰奕雷心里想什么,他一定是怨恨他的,这么多年来,辰奕雷一直在护着他,一直在帮他,但是除了这件事,他一定是怨恨着他! “她没死……”辰奕风哽咽着,而辰奕雷在一刹那间扭过头来,样子像突然被阳光照耀着一般,明亮起来。 辰奕雷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早在京城就已听闻三皇子病愈的消息,虽然他一直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这样的方法出现在世人面前他还是不是很同意的,借着她,恢复本来面目。 “哥哥,她没死……”见辰奕雷没有理会他,辰奕风在说了一遍,语气里面藏着千言万语,似乎是内疚,似乎是痛苦,似乎是喜悦,各种感情夹杂着。 “到底出了什么事?”辰奕雷终于有了反应,他看着辰奕风,语气和脸色都缓和了起来,谁叫这个人是他一直关心着的弟弟! 辰奕风眼眶一热,他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然后细细道说这一个月所遇到的事情,还有事情的始末,越听,他的脸色就越不好,双拳紧握着似乎就要爆发。 “你找算怎么做?”辰奕雷冷冷地问,他知道,辰奕风一定是有什么想法。 “灭了沧国!”辰奕风咬着牙,声音虽然冷淡,却带着杀气。 既然沧寒琅不怕死,那么他就要他看看,得罪他的人,会是怎样的代价。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了三天,这三天,裴多多做了无数次的反抗,但是对方却都无视她,任她做什么,死活都没有反应,接着就连理她都没有,更别说把沧寒琅找来, 无奈的裴多多感到越来越无措,难道就这样屈服,被沧寒琅牵着鼻子走?但是她却不能离开,估计这里前前后后不知多少的暗卫在监视她,只要她有任何异动,都会立刻传到沧寒琅的耳边。 所以,在没有万全之策之前,她是不能轻易的行动,起码要沧寒琅觉得她没有办法逃走,不然要走第二次,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裴多多这边想着,另外这些宫女们已经帮她打扮好,裴多多像个木偶一般让这些宫女操纵着,没想到她这辈子嫁了两次,两次都是被迫的,但是第一次起码没有喜欢的人,但是现在,她有了辰奕风那个傻瓜,所以绝对是不能嫁给沧寒琅。 一身大红的皇后凤袍穿在身上,裴多多却觉得异常剌眼,没想到她裴多多也会有那么母仪天下的一天,真是讽刺! 裴多多一边想,门外传来了太监的尖细嗓音,语中大概意思是吉时已到,要她加快速度,别让皇帝等急了。裴多多忽地灵光一闪,有什么办法,她可能不用嫁给沧寒琅,一劳永逸,然后他就不能威迫她? 裴多多努力的想着古代的七出之条,但是想光了也没有想到,说她无后,现在不能,不尊,可以考虑,但是却一定会让沧寒琅有理理反驳。裴多多的脑子不停地转着,不停地想着,但是还没想到,她就要出发了。 裴多多捏着手,手心不停地冒汗,越是紧张,越是想不出,来到正殿,裴多多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央笑得恶心的沧寒琅,而身边是文武百官,后旁还站着一大堆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裴多多暗暗低咒了一下,有那么多老婆,还想娶她,真是不要脸!要是她的小风风,哪会这样,想到辰奕风,裴多多突然想到一个方法,要不就装傻?裴多多心里暗想了一个主意,装傻,她就要装得偈一眯,要是能够报仇,那更好! 想着裴多多辰角勾起一记诡异的微知,然后在宫女太监们的簇拥下缓缓走向沧寒琅。 站在大殿高台上的沧寒琅同样是心理激动,期待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虽然裴多多是不愿意的,但是他知道,只要她成了她的女人,一切就好办了,不是说一个男人征服一个女人,首先要征服她的身,既然这样,他到不介意卑鄙一点,反正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只是,沧寒琅似乎低估了裴多多,又或者他是高估了自己,不然他最后也不人输得那么的惨! 一声皇后架到,转移了所有在场的文武百官的视线,只见百官们纷纷把视线转移到裴多多的身上,其实他们一直很好奇,到底这位皇后到底是何许人士,居然会让一直淡于女色的皇上主动娶她进宫,还是立为皇后,据闻还没封后,就已住在宫中,还是皇后的正宫,这种种的一切,足以让后宫一直图谋皇后之位的女人们嫉妒不已。 对于这些艳羡的目光,裴多多只是冷冷一笑,皇后之位?东宫之主?那又如何? 步伐一步一步接近,裴多多的心就越紧张,虽说心里早有决定,但是这是她唯一的一搏。多多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直循环着,额上也冒出细细地薄汗来。 在终点一直等候着的沧寒琅也是异常紧张,但是心里却又有点不知明的担忧,今天的事情太过顺利了,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会有人出来阻止的感觉,但是,这个情况却是不可能的,因为今天这里的戒备,可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的! 裴多多来取沧寒琅的身边,一直敛着的眸子忽地扬起,在看到沧寒琅那嘴边的微笑时,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现在怎么越来越觉得,沧寒琅这么地不顺眼? 但是裴多多的情绪波动,一直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沧寒琅并没有察觉,他快步迎上前,定定地站在裴多多身前,眼里满是宠溺。 身边的礼官见到皇后已经到场,连忙开始皇帝大婚仪式,身边有着乐官在奏乐,四周顿时声响一片,而一直在下面观礼的百官也俯下身子,齐声道着贺语。 “瑶儿!”沧寒琅轻声喊着,喜盈盈地看着裴多多。但裴多多却没有任何动作,冷冷地把脸撇到一边,不做任何反应。 沧寒琅的笑容顿时有点挂不住,目光也暗淡了下来,先前的喜悦一扫而空,但是在此时的场合,却不好发作,只能冷着脸。 皇上皇后两位主角都出现了,接着就是大婚的典礼,虽然是皇帝,但是一般的程序还是一样的,但是先帝已经不在,所以皇帝大婚只是祭天,只见两人都按照礼官的程序,一步一步地完成,而沧寒琅也稍稍放下心来,猜想裴多多不会这个时候出状况,明白她此时的处境。 只是来到两人最后一个夫妻礼成的对拜的时候,裴多多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手快速地来到只见的头上,拔下发间的一个尖锐的金步摇,在沧寒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狠狠地剌进他的胸膛里,然后肆意地大笑着。 “哈哈……沧寒琅,今天就是你的死忌!”裴多多故意这样说着,其实她知道,刚刚那个金步摇根本就不可能杀死沧寒琅,但是她的目的,却一定能够达到。 剌杀皇帝,这样的罪名,别说做皇后了,不死都是一件极其之难的事情,但是她却宁死也不要做什么破皇后。 沧寒琅捂住胸口,然后不敢置信地看着裴多多,没想到,她居然用这样的方法,在这样的场合,做这样的事情,她真是低估了她,她果然是什么都敢做,只是这样的场合,她就一点也不为他考虑吗? 皇上当众被皇后拒婚,还是他主动要立的皇后,她要他情何以堪? 裴多多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愣了一下,今天不是封后吗?怎么皇后突然变成了剌客,而且皇后还是齐大人的妹妹?只见周边的禁军纷纷上前,把皇上围着,然后又把裴多多抓住,明显的,这一幕不是假的,而是真真切切! “皇上,这要怎么处理?”一个禁卫军首领似的人上前,跪在沧寒琅面前问,今天这样的重大时刻,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是他的疏忽,只是这不是和皇上情投意合的皇后么? “哈哈!沧寒琅,你还以为我是你所认为的齐瑶吗?”裴多多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禁军统领,然后转过身子,看着底下一众黑压压的人,“我告诉你,我不是齐瑶,是麟奕国三皇子的王妃,是你沧寒琅毫无羞耻,做出夺人凄子的低下勾当,还公然意图改变我的身份!”裴多多不怕死地说着,看着沧寒琅的目光里带着厌恶。 “够了!带皇后下去,皇后伤势未愈,大概是神志不清,今日封后之事,择日再议!”沧寒琅捂着不断冒血的胸口,黑着脸下命令。 此时他不是伤痛,而是心痛,那些血是他心里流出来的,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不知好歹,公然落他的面子。 “皇上,是打进冷宫还是天牢?”禁军统领继续问,皇后身份这么特殊,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处理。 “那还用说吗?我没有神志不清,皇后剌杀皇上,当然是打进死牢,择日商议怎么死法!”裴多多怀怕死的地为自己安排着,气得沧寒琅脸上又白又红的。 “你!”沧寒琅的脸色煞是难看,她居然主动求死,她是不是看自己不敢惩治她,所以就越发的胆大妄为起来,好既然这样,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能耐! “皇上,这……”禁军统领也不知道怎么做了,皇后这样说,明显是为难,或者说,天底下大概没有一个剌客会有这样的反应,看来,今天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诡异。 “没听到罪犯怎么说吗?把齐瑶押进天牢,秋后处决!”话一出口,沧寒琅就有点后悔了,万一她真的是不怕死,难不成他真的秋后处决?只是,君无戏言,话说出来,就没有反悔的! “皇上开恩,皇后娘娘只是一时糊涂!”香儿见此情况,不由地跪在沧寒琅面前,不断求情。 裴多多看着,心里突然有点感动,没想到还有人真的关心她,要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还会为她求情,想到这,裴多多突然有点愧疚,她平时真的误会她了。 但是香儿的求情似乎不能改变点什么,沧寒琅命令一出,禁军快速上前,然后押着裴多多,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而在不远处的人群中,一直有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从裴多多出现开始,目光就一直跟着她,直到裴多我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天牢之中,散发着腐朽的酸臭味道,因为裴多多是重刑犯,所以安排的监牢也是单人的也是最为简陋肮脏的,因为是地下的地牢,所以空气十分地不流通,一走出这里,裴多多本能地感到一阵恶心,接着就是呼吸不顺。 裴多多有点懊恼,早知道就去冷宫也不在这里了,起码环境会好那么一点点,想逃也好像有点机会,但是这里,戒备森严,别说逃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个问题。 裴多多把地上的一些稍微干一些地草堆在一起,然后静静地坐下,这个环境,真不是一般的恶心,先不说寻地细小的爬行动物,就不潮潮湿湿的环境就够她恶心的,真不知道,她熬不熬得到活出去的那一刻! 裴多多倚墙坐着,神情有点飘忽,辰奕风,现在在做什么呢?她现在真的好想他,要不是心里有着一个信念,她一定要回到他的身边,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在那样的场合上作出那样疯狂的事情。 越是思念,越是难受,从前真不知道,她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早知道就好好珍惜和辰奕风在一起的时间,她也不会老是欺负他,老是无理取闹,不知道,今天的一切,理不理老天对她的惩罚呢?要是这样的话,老天会不会狠了点? 想着想着,裴多多迷迷糊糊地昏睡起来,但是睡着睡着,却迷迷糊糊地听到一阵嘶嘶蟀蟀的声音,然后打了一激灵,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 裴多多眼睛咕咕噜噜地转了一圈,但是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不由地背脊发凉,难道她又要见到那些诡异地东西,这里可是地牢,还是皇宫的地牢,要碰见那些东西,那可是十分凶狠的,裴多多环抱着自己,有了一次经历,裴多多不再觉得那些不存在。 裴多多还在心惊胆战的时候,地牢的门忽地出现一个身影,伏在那里定定地看着裴多多。 “你是谁?”裴多多颤抖地开口,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天天碰见这些不干净的。 “王妃!”一声熟悉又低没的嗓音让裴多多的心快要跳出来,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黑黑的身影。 绝影,那声音绝对是绝影的声音,她有救了吗?裴多多辰着自己内心的狂喜,然后目光定定地锁着那黑影,“是绝影吗?”裴多多颤抖着嗓子问,天啊,她不会是做梦吧? “王妃,是属下!”绝影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裴多多却得到了确定,飞奔似地跑到地牢的门前,这才朦朦胧胧看清,对方的确是绝影。 “你怎么来了,王爷怎么样了?”裴多多一出口就是询问辰奕风的情况,黑暗中,没有注意到,绝影原本同样激动的眸子暗淡了下来。 她心里果然没有他的存在!虽然一直知道,但是亲耳听到,心里还是那么的痛,绝影深呼吸了下下,然后再次抬眸,样子已经如常。 “王爷很好,只是前段时间因为王妃的事情昏迷了许久,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绝影缓缓地说着。 “昏迷?怎么会这样?”裴多多的心忽地被揪住,那傻乎乎的家伙一定是因为她才会这样,想到这,裴多多的泪水不自觉的流出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王妃放心,王爷现在很好,待王爷王妃再见的时候,王妃一定会有惊喜的发现!”绝影淡淡地说道。 想到裴多多这样一个娇弱的女子,居然被关在这里,虽然现在是夏季,但是地牢里面夜里还是阴冷,要是门主知道,王妃被关在这样的地方,估计又会控制不住就杀来沧国吧。 “惊喜?”裴多多不解,但是现在却不是讲这个的时候,“你怎么在这里?沧国的人没有发现你吗?我告诉你,其实我们都被骗了,齐然其实是沧国的皇帝沧寒琅,而我就是他劫来的,而他一定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裴多多说着这几天她的发现,希望绝影能够回去,然后告诉辰奕雷,想必是对他有点帮助的。 “这个我们早就猜到了,不然今天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想到今天他所见的那一幕,绝影想起来还是惊心动魄的,要是出了意外,她就不单是在地牢呆着这么简单了。 “啊?你们猜到了?”裴多多有点泄气,想想也民,绝影能够找到她,想必是有线索的。 两人正想继续说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声响,裴多多和绝影都不由一一慌,接下来的话也来不及说,绝影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裴多多坐回原位,然后靠着墙壁假寐,这么晚了,谁会突然出现在这? 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而一下子,周围突然变得光亮起来,连假寐的裴多多也明显感到有些剌眼,眼球不适应的抖动几下。 “皇上,小心地滑!”一道狱卒的声音传来,裴多多的眉头不由地拧紧,沧寒琅,他来做什么? 沧寒琅没有出声,他不悦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居然一个下午,都没有听到关于裴多多的任何消息,她就这么呆在这里,也不愿意在他身边,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她居然那么在意那个傻子?他究竟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乎乎的傻子? “皇上,是这里了!”说着狱卒向前开门,然后摇醒裴多多,这里地牢,可是百年都不能一遇皇帝的驾临,看来今天这个刚进来的女子非同一般,他刚刚打探了一下,原来还是早上准备封后的那位齐家千金,只是怎么会突然就成了剌客呢? 裴多多缓缓睁开眼,在看了一眼面前脸色沧寒琅时,接着又闭上眼眸,静静地闭目养神着,反正她已经豁出去了,要怎样,她也无所谓了。 “大胆,见到皇上居然敢不行礼!”跟在沧寒琅身后的太监尖声怒道,真是狗仗主人势。 裴多多还是无视,随他怎么闹,反正她就是不管,他参耐她如何,现在绝影他们已经找到她了,也不是她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所以她更没有必要担忧。 “看来,你很惬意!”沧寒琅忽视裴多多的无视,冷冷地嘲笑着,想来她是低估了她,没想到她居然这样胆大,但越是这样,越不激起他的征服欲。 裴多多闭着眼睛,没有出声,现在跟沧寒琅斗,无疑是以卵击石,浪费力气。 “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么?你以为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朕就会迫于无奈就会放过你?”沧寒琅冷笑道。裴多多越是这样,他心里的火就越大,她该不会认为她的乐王爷会有能耐救她吧? “不劳皇上费心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裴多多无所谓地说,眼皮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为什么?我有哪一点不如那个傻子?”沧寒琅抓起裴多多,大手狠狠地扣住裴多多的下鄂,突然的剌痛让裴多多忽地睁开双眼,不由地嘶地惊呼出声。 “哼!”裴多多冷笑,不如,为什么不问,他有哪一点比得上辰奕风?“你觉得你有哪一点比得上他?”裴多多不畏地看着沧寒琅,眼里有着鄙视。 “笑语,我样样都比他好,比他优秀!”沧寒琅自负地说着。 “是吗?例如呢?”裴多多不屑地问,他还真不是一般的骄傲自负! “单他是傻子这一点,我就比他好万倍了!”沧寒琅冷冷地道,语气里有着轻视,“论武艺,论才智,论权位,我哪一点不比他优秀?” “权位?才智?武艺?”裴多多一字一句念着,“光不说麟奕国,单是沧国,比你优秀的人也不会没有,你觉得你有什么特别之处?”裴多多嘲笑,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么简单的他都没有听过么? 沧寒琅的头上冒头青筋,手也不觉得用力,但是裴多多依旧睁着黑白分明的明眸看着她,似乎她说的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他,也似乎真的是那么的不堪。 “但是,他却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只会爱着我,只会因为我喜因为我忧,不会强迫我任何事情,只要我高兴,他什么都愿意……”裴多多一边说一边缅怀着,而在旁的沧寒琅明显的感到不耐,粗声地打断裴多多的话。 “够啦!”沧寒琅猛地一用力,就把裴多多拉近,惊得裴多多本能地想退缩,“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心软,放过你?哼!那我就偏要你屈服!”沧寒琅眼眸半眯,语气变得邪恶,他的手在悲多多的脸颊摩挲着同,却让裴多多浑身起着鸡皮疙瘩。 裴多多惊恐地看着沧寒琅,心里冒着寒气,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觉得害怕过,沧寒琅的样子,明显明想把她吃下肚子,屈服?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她又是否该隐忍下去,然后等着绝影他们来救她。 “来人,帮皇后娘娘梳洗,送到沧云宫侍寝!”沧寒琅冷冷地说完,然后阴测测地对着裴多多一笑,接着离开了地牢,留下一脸惶恐的裴多多任人摆弄着。 3被迫侍寝 一干人等上前把裴多多抓住,他们都怪异地看着裴多多,大概是因为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事情,才刚被废的皇后,不多久就又传召侍寝,而且还是皇上亲自来地牢迎接。只是,皇后的样子却是一脸的不愿,难道这样的天大恩德,还有人是不愿意的? 裴多多全身冒着冷汗,她万万没有想到,沧寒琅居然会还要她,而且还要她侍寝,侍寝,这是什么概念?不!她没有开放到这种程度。看来她最后还是逃不掉,但是又有什么方法呢? 裴多多的脑子飞快地运转着,越是靠近沧云宫,裴多多的脑子越是只剩下害怕,傻子,你告诉我要怎么办?你娘子要被人欺负了! 这边裴多多被人禁锢着,另一边辰亦风却在睡梦中被惊醒,身边伺候的刘梓看到,立马上前,“王爷,又被惊醒了?”刘梓心疼地看着,这么多天来,不知道是多少次,王爷在刚睡熟的时候却又被惊醒,口里还念着王妃的名字。 辰亦风疲惫地揉揉眉心,然后看着刘梓,“你先下去吧,这没什么事了!”辰亦风淡淡地说着。这个管家,也不过虚长他几岁,却在他十岁就在府中伺候,做事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辰亦风依稀感觉到,他一定是隐瞒着什么故事。 “王爷,奴才不碍事,就在这里伺候着王爷!”刘梓依旧是那个样子,不卑不亢,但是却执着得让人不解。 “说说你的故事吧!”辰亦风淡淡地开口,目光里带着忧伤,说说话,或许可以让他暂时忘记一些事,多儿,你现在怎么样?我只能在这,看着你受苦,什么都不能做。想到这,辰亦风胸口又是一紧,几乎让他呼吸不过来。 “奴才是一个孤儿,十岁的时候是在街上的行乞的小乞丐,但是却每天被人欺负,三餐不饱,颠沛流离!直到有一天,在秦淮遇到一个公子,他仗义相助,没有介意奴才是一个乞丐,还收留了我,接着又接我到他府中,赐我名字,并教我读书写字,做人道理,最后还认我为义弟!”说到这,刘梓忽然哽咽着,“殊不知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善良的她居然被满门抄斩!”说着说着,刘梓的语气变得愤恨,眼里也有着嗜血的怒意。 “原来你还是我的小舅舅!”辰亦风淡笑着说。 “奴才不敢!”刘梓弯下腰,谦卑地说。虽然他当年是有意进入王府,为的就是好好照顾她的遗孤,只是多年来的观察,他已经发现了点端倪,王爷从来都不是简单之人,他人定能为刘氏一族讨回公道。 辰亦风沉默了,他知道刘梓勉强不了,所以也不去介意,只是一旦冷静下来,脑海里就又会浮起那张带着笑的脸,心里又不能平静下来。 而这时,门外匆匆走进一个黑衣男子,“门主,绝影的飞鸽传书!” 辰亦风急忙忙地接过,但是越看脸色越差。沧寒琅居然敢封后,多儿也想着辰亦风忽地感到一阵腥甜,急气一涌,绝影的信上全是鲜红一片。 “王爷!”刘梓立马上前,扶住辰亦风,眼里全是焦急。 “人手安排怎么样了?”辰亦风撇撇手,示意他不碍事。 “回门主,一切安排就绪,就差联系绝影了!”黑衣男子回答道。 “通知明王,明天攻打沧国!”辰亦风冷冷地下令,琰弟似乎被鲜血杀红,看起来异常可怕。 沧国沧云宫里,沧寒琅冷冷地坐着,眼眸闭上,似乎在思索什么东西。对于裴多多,他到底是什么感情,爱恋?赌气?或者两者都有。该死的女人,居然这样侮辱他,那算是什么?不如辰亦风?他倒要看看,他哪一点不如辰亦风。 想着,门外的太监已经有了响动。沧寒琅轻应一声,一群太监宫女缓缓而进,而身后就簇拥着一身纱衣的裴多多。只见一头青丝垂下,素白的脸上不施脂粉,反而有种脱俗之美。其实她并不美,后宫之中,比她美的比比皆是,但是他却犯贱地爱上了她,不屑他的她。 裴多多连下眼,不去看周围,也希望借此来平静只见慌乱的内心。事情到这个地步,唯一的方法,也是最愚蠢的方法,她今天也居然要用死来逃脱这个命运。 裴多多坐在床边,一群太监宫女完事后都匆匆离开,拓大的空间变得异常安静,几乎连远处沧寒琅的呼吸也能感觉到。 沧寒琅冷冷地看向裴多多,目光又开始的冰冷变得炙热,连呼吸都变得浓重起来。他缓缓地起身,然后走向裴多多,一步一步都带着雀跃。裴多多看着那明黄的锦鞋越来越近,心也开始怦怦地跳了起来。在沧寒琅离她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猛地起身,想来开两人的距离。但是沧寒琅却好像提前预知到她的目的一样,一把抓住裴多多的手,然后冷冷地看着她。 “你以为,同样的错误,朕还会犯第二遍?”沧寒琅抓住裴多多的手,阴恻恻地笑着。 “你放开,欺负一个弱质女子,算什么英雄!”裴多多破口大骂,气呼呼地瞪着沧寒琅。 该死,居然被他发现了,难道真的让他为所欲为?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是要怎么做呢? “我从来就不是英雄,我没有做英雄的需要。只要达到目的,我不在意不择手段!”沧寒琅声音变得低沉,让裴多多感到阵阵颤抖。 “你!”裴多多气结,这个人,根本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他根本就是变态的! “多儿,你说,朕要是一根一根地把你的爪子给拔下来,你说会怎样呢?”沧寒琅的语气变得邪魅,打手用力一拉,裴多多地撞到了沧寒琅的怀里。 裴多多厌恶地推开,却发现此时她毫无力气,一天没有吃东西,连带刚刚的一幢,整一天的担惊受怕,看来她是虚脱了。难道老天真的这样对她,此时才到筋疲力尽的时候? “多儿,你说你现在是欲迎还拒还是怎样呢?”裴多多虚软无力的推脱的确像是勾引一般,软软的身子有意无意地靠向沧寒琅。 但是其实只有裴多多知道,她现在的感觉,靠近沧寒琅每一分,她就感到十分的厌恶,一种本能的呕吐感从胃里涌上来,似乎有什么要倾泻而出。 裴多多的沉默加深了沧寒琅的欲望。他看着眼神迷离的裴多多,嘴角漾着轻笑,女人什么时候都是口是心非啊!想着,俊脸微微靠近裴多多,一个低身,吻住了那渴望已久的樱唇。 “嗯”裴多多拼命地推开沧寒琅,无奈之际狠狠地咬了一下沧寒琅的唇瓣,瞬间血腥味充斥着鼻间,那恶心的味道就更重了。从来没有觉得,亲吻会是这样的恶心,仿佛比吃了最难吃的东西还要难受。 看着裴多多难受的样子,沧寒琅心底窜起一阵怒火,他狠狠地把裴多多甩到一边的大床上,然后脸色阴冷地上前,眼底的火几乎要把人吞噬。 裴多多捂着头,刚刚刚好撞到墙壁上,现在眼睛可是冒着金星,而面前沧寒琅的表情也变得模糊,只见前面有几个身影晃来晃去,渐渐向她靠近。 沧寒琅褪去自己的上衣,然后爬上床,威怒的他忽视了裴多多此时的异样,大手伸向裴多多,在她那高耸浑圆上揉捏着。 “不!”裴多多惊呼,她终于意识到什么情况了,沧寒琅在侵犯她!但是虽然她的意识是清晰,但是身体明显的没有阻挡的力气,越是反抗,只是越加速沧寒琅的怒火。 嘶地一声,裴多多的外衫被撕碎,眼看身上最后一点蔽体衣物就要被粉碎,裴多多一个急气攻心,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多儿!”沧寒琅没有想到出现这样的状况,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前昏厥的人儿,身上还滴着刚刚滚烫的鲜血,他发疯似的摇晃着裴多多,然后才大喊来人,手不断在裴多多身后输送真气,渐渐的,裴多多原本发白的脸才有那么一点点的血气。 “太医,她怎么了?”沧寒琅冷着脸,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脸色怪是吓人。 看着床上脸色已久不善的裴多多,沧寒琅心里腾起一阵心痛,和他在一起真的那么难受吗? “回皇上,皇后娘娘没事,只是有喜了,一时疲劳过度,才会这样的,只要好好调理,就会没事了!”太医谨慎地说着,难怪皇上那么宠幸皇后娘娘,现在皇后都已经怀孕了,今后的地位更是屹立不倒了。 “什么?有喜?”沧寒琅明显不能反应过来,有喜,那是什么意思?沧寒琅忽地觉得心里被人狠狠插上一刀,血流如注。 “恭喜皇上,皇后娘娘已有龙种,但是现在是关键时刻,一点要好好调理!”太医语气已久是淡淡的,没想到就没有喜事的皇宫,居然也会有新生命的到来,那么皇宫接下来的气氛应该会好点吧? 怀有龙种?沧寒琅冷笑,她居然怀孕了?那么孩子是辰亦风的?为什么,她宁愿跟一个傻子在一起,也不愿意正视他一眼,他不甘,不服,也不忿!他不就是认识她没有那个傻子早,但是却是他看到她在先的,当那海蓝色的身影出现在街上的时候,那身影也早已刻在他的心里面了。 “皇上,这”太医不安地看着沧寒琅,为什么皇上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一点喜悦,反而冷着脸色呢?难道是因为封后大典之事?但是要是皇上真的动怒的话,又怎么会让皇后在沧云宫呢? “你先退下吧!”沧寒琅回过神来,冷冷地道。接着又传令下去,吩咐御药房准备汤药。 沧寒琅看着躺在床上的裴多多,心里异常复杂,他真的要她生下孩子?还是打掉?但是太医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估计宫里也传遍了,关键是,要是她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会是怎样一个表情?喜悦?想到这个,沧寒琅发现,他根本不能接受,或者狠心点,来个斩草除根? 而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走进来,然后不安地看着沧寒琅,不知道该不该说话。沧寒琅帮裴多多盖好被子,然后吩咐一旁站着的香儿好好照顾,就随着太监出去了。 沧云殿上,沧寒琅冷冷地站在殿中,脸色比刚刚还差了几分,而身后站着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子,也是满脸愁容。 “皇上,麟亦国现在已经把桐城周围的边城收了回去,而沧国边界的一些地方也都攻陷了,照这样的状况,对沧国非常不利!”男子忧虑地说着。没想到这么短短的时间,麟亦国就已经把他们这么久以来的计划打乱了,而他们也真小看了几百年历史的麟亦国。 只是这样还不是严重的,重要的是,麟亦国的势头好像非常的强,尤其是这几天,似乎有发狠势的苗头,一点也不像以往的作风。 “那就打回去!”沧寒琅冷冷地说着,语气中压着怒气,他就不信,他会输给一帮傻子!“齐然,传朕口谕,反攻麟亦国,既然他们不怕死,朕不介意一一解决!” “皇上,以沧国现在的兵力,不足以正面与麟亦国对抗。还有,南面小国也有蠢蠢欲动的趋势,似乎是受人指使的!”齐然的脸上带着担忧,到底是什么人,在一旁指使,要置沧国与死地? “那些不知死活的人,要是这样,朕就一一慢慢解决!”沧寒琅似乎被刺激了,整个人有点失控。 “皇上,那个女子,是不是和麟亦国有什么关系!?”齐然可没有忘了今天封后大典上,那个女子说的话,乐王的王妃?传闻麟亦国那痴傻的三皇子的确因为自己的爱妃被掳走而病重,接着却奇迹般的痊愈了。 会不会其中是有什么联系的,麟亦国无辜攻打,边缘的小国也纷纷的起兵,但是,要是真的是有什么联系的话,那麟亦国的三皇子真是诡异莫测了! “皇上,麟亦国传闻,三皇子病愈,已经恢复正常,而现在正奋力的找他的王妃!”齐然继续道,“刚刚臣在来的途中,听见太医说皇后娘娘怀有龙种,这”本来齐然还高兴着,但现在看沧寒琅的表情,似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你说什么!”沧寒琅在听到恢复正常这一点上愣了愣,辰亦风恢复正常,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这样,怎么就突然改变呢?难道其中有诈?为什么偏偏所有的运气都掉在那个傻子身上呢?有了美人,现在又恢复正常,说不定,将来江山也是他的。 “皇上,若是将那个女子交出,或者我们会有胜算!”要是用那个女子威胁的话,这场仗,就有赢的几率,不然,沧国可是面临着灭国之灾! “荒谬,朕何时需要一个女子来夺取江山!”沧寒琅冷冷地打断,要他交出裴多多或者用裴多多来威胁的话,两者,他都不会答应。 “皇上,难道你要麟亦国的孽种留在沧国吗?”齐然也大吼着,他的皇上,何时变得这般的不理智了?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总之朕的话就到这里,传朕的口谕,全军迎头反击麟亦国,朕要他们又去没回!”沧寒琅冷冷地说完,然后离开了沧云殿。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裴多多才从昏睡中醒过来,一醒过来,裴多多就感觉到自己全身无力,似乎虚脱一般,然后回想昨晚之事,裴多多疯了一般冲出门去,想要把沧寒琅这个禽兽给杀了。 只是这时香儿拼命地拉住,说起裴多多昨夜是昏迷不醒,还好皇上及时发现,然后才没事。裴多多听完,一颗被羞辱的心才缓了过来,还好没事。只是一天在这里,难道她就要一天受这样的折磨? 香儿不断安抚着裴多多,试图让她冷静下来,她搞不懂到底皇上和皇后到底是怎么样的,明明皇上那么在意皇后,但是皇后却是一脸的厌恶,见到皇上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但是皇后明明又怀了皇上的龙种啊? 裴多多一愣一愣地坐着,不断地想着今后该如何,只能等待绝影他们可以早点准备好,但是这又是什么时候?昨夜可以刚好晕倒,但是之后呢? 在裴多多发愣的时候,门外的太监突然走了进来,说是齐然大人来拜见她,害得她又慌了一下,以为是沧寒琅来了。只是齐然,他怎么会到这拜见她呢?不过不管如何,都是因为这两个人,她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裴多多稍稍整理后,坐在厅中,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男子缓缓走进,原来齐然也是和沧寒琅同岁,难怪他可以假扮沧寒琅到麟亦国,而这些人,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的,现在想想,沧寒琅大概早就觊觎麟亦国这块宝地了。 “臣齐然参见皇后娘娘!”齐然一踏进宫门,就对着裴多多尊敬地道,目光也暗暗打量着裴?br / 七岁傻相公第18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裴多多。这个女子并没有什么姿色,应该说连后宫的一些宫女也比不上,怎么就会让沧寒琅如此迷恋呢? “哥哥莫不是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认得?”既然他说她是齐瑶,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呃这个!”齐然一时语结,这不是昨天才否认她不是齐瑶么?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快?齐然心里暗暗思忖着,到底该如何应对,只是当目光触及那双澄清的眸子时,他竟然也有点迷惑! “哥哥快快起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裴多多故作亲密地说着,看情形齐然今天来是有目的的。 “娘娘臣遵旨!”齐然站起来,看着裴多多那一脸热切的,竟会有点失神,忘了他之前的目的。“娘娘,臣就不拐弯抹角了,臣这次来,是想送娘娘回去的!” 或许和她合作,然后送她回去该回去的地方,或许这样,可以缓和沧国和麟亦国之间的纷争,也不至于把沧国多年来的苦心毁于一旦。 “送我回去?”裴多多的心漏跳了一下,他跟她说,要送她回去?裴多多狐疑地看着齐然,他不是沧寒琅的心腹吗?怎么会突然来出卖他? “娘娘不必怀疑,臣已经知道娘娘的来历,既然娘娘现在已经怀有身孕,最好就是回到该回去的地方,这样,对娘娘或者沧国都是最好的!”齐然淡淡地说,一边观察着裴多多的样子,她似乎不知道的样子?难道皇上想 “你说什么?”她怀孕了?这么多天来的难受,是因为怀孕了?想想这个月,她的信期的确没有,还以为是这个身体的缘故没有正常,现在来说,她是真的有孩子了?裴多多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她真的有了那个傻子的孩子? 想着,裴多多似乎有了新的力量注入身体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振奋了,脸上也挂着笑容,真好,她会有一个和小风风一样可爱的孩子了! 齐然看着裴多多脸上的笑容,忽地感觉有点刺眼,忽地也有点嫉妒辰亦风,他何其有幸,居然会有人那样真心地爱他。 “那娘娘你的意思是”齐然发现自己的情绪转变得太快,连忙扭转过来,这个女人,居然比一些妖艳的女子还要魅惑人心,短短的时间,他的心就要开始动摇了。 “你想我怎么做?”裴多多当然乐意这样了,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辰亦风身边,告诉他,他们有宝宝了,想到辰亦风那可爱的笑容,裴多多心里又是一阵温暖。 “臣想娘娘修书一封给贵国的将军,就是明王,只要暂时停战,然后臣会安排人和明王交接,然后送娘娘回去”齐然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响起一阵急速的脚步声。 “齐大人还真是计划周全,居然连朕的皇后也想送走!”沧寒琅的声音让裴多多和齐然一惊,脸色发白地看着面前阴郁的沧寒琅。 “皇上,臣只是大局为重!”齐然看着沧寒琅,态度虽然依旧谦卑,但是气势却不输给沧寒琅。若是爱,又何必强求! “大局为重,好一个大局为重,难道向麟亦国投诚,就是所谓的大局?”他要的是称霸中原,沧国成为大陆上最强盛的国家,而不是现在这样,俯首称臣。 “皇上,你明知道,她是乐王妃,这样不是挑明要和麟亦国起战火?更何况,这样的话,只会留下千古骂名!”齐然皱着脸,有点生气地说道。 真是,红颜祸水啊! “好了,朕的事自有主张!齐大人没事就退下吧!”沧寒琅冷冷地说,不耐烦地摆摆手。 裴多多看着两人,带着希翼的眼神看着齐然,不要只留下她一个!看着黑着脸的沧寒琅,裴多多没由来地畏惧,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腹部,她要保护好孩子,一定不能让人伤害分毫。 只是裴多多这样畏惧的样子深深激起了沧寒琅的怒意,尤其她抚在腹部的手,更是火上加油,她知道了么?那么她是不是很高兴,高兴她怀有辰亦风那个傻子的孩子? “你别过来!”裴多多一步一步地往后退,面前的沧寒琅太可怕了眼里的火焰几乎要把她吞噬! “怎么?你很讨厌我?想着离开?想着带着你的孩子,回去和那个傻子相聚?”沧寒琅步步逼近,语气也越发地阴寒,双手发出咯咯的声响,“噢,朕差点忘了,辰亦风这个傻子,居然恢复正常了,正在向沧国赶来,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能拿朕如何!”沧寒琅的手撑在墙壁上,冷冷地看着裴多多。 恢复正常?裴多多迷糊地想着,到底怎么回事?辰亦风正赶来救她?那个傻子他怎么能来呢?想起辰亦风曾经说过会保护她,裴多多心里又是一酸,她不要他保护,她只要他好好的,战场这样的地方,怎么是他能来的呢? “为什么哭呢?朕可是会心疼的!”沧寒琅的手抚上裴多多的脸颊,温柔地拭去裴多多脸上的泪水,样子格外的温和,却让裴多多阵阵心惊。 沧寒琅不会放过她的,至少目前他是想着办法要禁锢她,辰亦风你这个傻子,千万不要来,千万不要冒险! “为什么!朕对你哪一点不比那个傻子?你却屡屡不放朕在眼里,甚至厌恶,你是有心,还是没心,朕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难道你就没有看到过吗?”沧寒琅的脸色立刻变得阴骘,星目底下是深深的怨恨。 “我跟你早已错过,你又何必执著呢?又何必那么卑微?不是我看不见,而是心只有一颗,无法分给那么多人!”裴多多浑身一震,然后颤抖着说,或许最先遇到他,或许她会对他有点感情,但是现在,他们之间早已错过,一切只是徒劳。 “错过?哈哈,朕偏不信!若是这样,朕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把一切挡在朕面前的人杀掉!”沧寒琅语气森冷地说道,转而看着裴多多时,又变得温柔无比,“你说,朕和辰亦风,谁会赢呢?” “不,不”裴多多脸色发白,惊恐地看着沧寒琅,不要,她不要见到辰亦风再次因为她受伤! “不?你是不愿意朕赢,还是不愿意见到辰亦风死?”沧寒琅的目光变得犀利,语气也阴恻恻的。“放心,朕会让你看到辰亦风死前的最后一面的!”说完,沧寒琅放开裴多多,带着肆意的笑声消失在裴多多眼前。 沧寒琅离去后,裴多多终于控制不住,瘫软在地上,宝宝,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桐城军营 辰亦风和辰亦雷对视而坐,底下是叶玉轩和田志广,因为对辰亦风好奇,田志广一直盯着他看,似乎发现什么怪异的事情一样。 传闻乐王是呆傻只有七岁智商之人,而今天看来,却正常无比,虽然早已听说乐王奇迹般恢复,但是却有如此智慧,他真的无法接受。原以为看到辰亦雷,已经觉得是天神下凡,但看到辰亦风后,田志广只能说是无语了,这样的绝代风华,大概是连女子都要羞涩,何况是他!最让他佩服的却是乐王的才能,他冥想多月的难题,却被他一语解决,若不是乐王的出现,根本不能在短短的几天内,把沧国弄得乱糟糟,而最重要的是弄乱了沧国的民心。 “元帅,现在是要如何行动?”田志广没有看出三人之间的阴霾,一心想着和沧国的战事。 “明天,全面开始攻打沧国,而绝影那边已经准备好!”辰亦雷淡淡地说,然后眼眸微抬,似乎看着辰亦风。 “明天我会亲自到那边,周边的邻国就由叶将军带领!”辰亦风放下书简,看着一边的军事地图道。 “王爷要到沧国,这怎么可以?”田志广看着辰亦风,似乎有点激动,要是王爷出事,那不是让沧国有了把柄? “志广,坐下!”辰亦雷看了一眼田志广,然后看向辰亦风,道,“你真的决定了?” 辰亦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一想到裴多多还在沧国皇宫里,他的心就隐隐的痛,像千万只蚂蚁一起撕咬一样。 正在众人都在沉默的时候,帐外跑进辰亦雷的一个心腹,看到众人后,微微行礼,然后看着辰亦雷,“元帅,沧国传来消息,明天沧国皇上沧寒琅会亲自出征,而他要求,要乐王和他比试!” 辰亦雷和叶玉轩微微一怔,然后齐刷刷地看向辰亦风,而田志广更是暴怒,正想起身怒骂,却又被辰亦雷压了下去。 “风,你打算怎样?”辰亦雷当然不是怕辰亦风打不过沧寒琅,毕竟这天下,能跟天机剑一决高下的大概只有流尘剑的后人。 “他想死,我不介意帮他一把!”辰亦风缓缓吐出一句话,接着目光看向远处,迷蒙中,带着杀气。 黑夜终于在太阳升起的瞬间被光芒吞噬,纵使黑夜如何漫长,却始终会有再见太阳升起的一刻。 第二天,桐城军营整装待发,而为首的是众人眼中视为传奇的乐王辰亦风,在他们看来,乐王会有这样的行动,根本是连想都没有想到,从来就是呆呆傻傻的七岁孩童,居然会有站在沙场杀敌的一刻,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事实就是事实。虽然田志广狐疑地看着辰亦风,但是却也不敢小看,当时他就是小看了儒雅的明王,而有过一次经历,他已经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不可能的。 一声长鸣,所有的士兵高呼着,整个桐城几乎是震天的高呼,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一股热血沸腾,他们是在保卫他们的国家,他们的家人。 一气呵成,麟亦国的士兵杀到了沧国的城下,沧国是个小国,不过是麟亦国的一半疆土,但是地势却有优势,而且沧国多年来征战,尤其在沧寒琅登基后,士兵的操练更为严格,所以要攻下沧国也并不是简单的事情。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沧国的士兵如此轻易就被击退,任何人都知道,其中定是有诈。只是即使是这样,辰亦风也没觉得如何,有了昨夜那个消息,很明显,沧寒琅是有意要引他到这里来的。 沧寒琅站在沧云殿上,冷冷地听着太监传来的消息。来了么?他没想到,辰亦风居然敢真的来,这倒是让他有点意外,那就来得好,他倒要看看,辰亦风有什么能耐,能够从他的沧国皇宫里抢回人。 想着,沧寒琅快步向偏殿走去,不知道,她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会是怎样的表情?惊讶,害怕?畏惧?越想,沧寒琅的步伐就越为急速,身后的太监几乎是赶不上了。 裴多多心绪不安地坐在床上,每次有种感觉,都会发生一些巨变,就像上次辰亦风受伤,想到这个,裴多多想起昨日沧寒琅的话,难道他真的是去找辰亦风?而那个傻子真的来了?裴多多心里越来越不安,不停地在厅中踱步,心中有一口郁气散不出来。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裴多多面前,令她本能地退了几步,在看到是绝影的时候,心才定了下来。 “绝影,怎么是你,今天发生什么事了?辰亦风是不是来了?”裴多多上前,焦急地问着。 “王妃,属下是奉王爷之命来接王妃的,只要王爷攻进沧国,就很快可以接王妃回家了!”绝影看着裴多多眼底那浓浓的担忧,心头忽然一震,这样的担忧,不是因为他! “什么!你说他真的来的?那么说他恢复正常是什么意思?”裴多多想起沧寒琅说的话,他变正常人了吗?裴多多突然觉得,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不知道为什么。 “王爷是受了刺激,然后突然清醒了,至于原因,属下想还是由王爷亲自告诉王妃好一点!”门主的原因,也只有门主自个儿能够解释清楚。 裴多多不解,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越想,裴多多越觉得那心头丝丝缕缕的不安越来越重,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王妃,不要想了,请随属下走!”想到这里还是危险的地方,只有将王妃救出,门主才不会受到影响,和沧国决一死战。 裴多多点点头,正要跟着绝影离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看来,朕真是小瞧了乐王的能耐啊!居然还能请到绝杀门的人来朕的皇宫里大摇大摆地带走朕的皇后!”沧寒琅死死地盯住裴多多,眼底有深深的恨意。 看到沧寒琅,裴多多连忙躲到绝影的身后。绝影拍拍裴多多的手,示意她不用紧张,要是他一个人闯出皇宫,他还是有能力的,但是带上裴多多,而且这个地方还是沧寒琅的,这样的话,却没有把握了。 “你以为,你们逃的了?”沧寒琅冷冷得道,一个眼神,周围窜出大帮侍卫,把裴多多和绝影团团围住。 裴多多扫视了周围一眼,她知道现在她是逃不出去了,但是要是绝影却一定可以,“你自己走,有机会再来!”裴多多轻声说道。 但是绝影却不是这样想的,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要是只留裴多多一人在这里,想必沧寒琅不会放过她,所以他只有拼一拼了。 “放心,没事!”绝影看着裴多多,眼里带着坚决,就算是死,他也要把她救出去。 说完,绝影不顾裴多多反对的眼神,目光森冷地掠过众人,然后抱着裴多多,身体轻轻往上一跃,两人从屋顶冲了出去。 “追!”沧寒琅沉着脸,他倒要看看,他们如何逃出去! 到了外面,纵使空间大了,但是冲出来的侍卫却是成倍出现,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们围住。 “绝影,你一个人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裴多多哭喊着,几番交手,绝影始终是双拳难敌四手,身上已经有多处受伤了。 “你以为,他会放过你我?”绝影低声道,看到裴多多为他担心,似乎所有的痛都不在存在,要是能够博得她有一刻的为他停留,死又有何妨?比起十几年来行尸走肉的活着,已经是赚到了。 “没错,若是你肯投降,朕可以考虑让你留一条全尸!”沧寒琅的嗓音在两人耳边响起,令裴多多心神一震,这个人已经疯了! 但是她是不会让绝影因为她而牺牲,想着,裴多多拿下发间的珠钗,一下子,满头的青丝飘落,随风起舞。 “你做什么?”绝影与沧寒琅的喊声同时响起,一干人皆定住,不敢上前。 “你们要是敢在上前一步,我立刻死在你面前!”裴多多看着沧寒琅,心里赌着,继而看向绝影,“走,你走,我不要你救!走啊!”裴多多失声哭喊着,手中的珠钗又再入肉几分。 绝影看着裴多多,手中的剑松了,但又立刻握紧,眼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始终是急躁了点。想着,绝影深深凝视了裴多多一眼,然后掂起脚,用起全身的力气,逃离了沧国皇宫。 看到绝影消失的身影,裴多多终于松了一口气,继而软软地倒在地上,眼前立刻出现一个明黄的身影,裴多多感觉到,沧寒琅是极其生气了。 “朕果然看小了你!”沧寒琅抓住裴多多的肩膀,咬着牙道。他没想到,临门一脚,居然就这样被她给毁了,更气人的是,他居然会心软,这样的不屑他的女人,他也始终狠不下心! “你从来就没有看清我,所以这并不意外!”说着,裴多多直直的倒在了沧寒琅的怀里。 沧寒琅脸色发青地看着怀里昏厥的人儿,心里又是气氛又是心疼,但是还是抱起裴多多,往寝宫走去。 而另一边,以征讨沧寒琅残暴的仁义之师,辰亦雷与辰亦风已经攻破了沧国最为严守的难攻的禹城,一班人浩浩荡荡地向苍城进发。 “皇上,难道你还要继续这样,看着沧国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齐然暴怒地说着,现在的他,对于沧寒琅,似乎两人的身份交换了一般,完全就没有什么君臣之礼。 现在都几乎是兵临城下了,难道皇上还要执迷不悟,一心还想着那个女子,而今日早上的事,他也已经听闻了,很明显,苍城已经有人潜入,至于有没有j细,这些都是说不清,或者麟亦国能够如此之快攻进这里,就是已经有了内应。 “朕不会让沧国的领土被人践踏!”沧寒琅淡淡地说,似乎一点也没有那火烧眉毛的感觉。“至于你的想法,朕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皇上”齐然正想说下去,却被沧寒琅打断了。 “要是没别的事情,齐大人还是早点回去吧,这段时间会是很辛苦的!”沧寒琅闭上眼,淡淡地说道,沧国有今天的势力,其实有一半的努力都是在齐然的身上,只是 齐然皱着眉头,看着沧寒琅,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微微施礼,就离开了沧云殿。或者,他是该想想别的办法了! 4、能死在你怀里,此生已无憾 夜里,沧寒琅静静地来到偏殿,自从早上的事情之后,沧寒琅就把裴多多安置在自己的寝宫里,看着床上皱着柳眉睡得极不安稳的人儿,沧寒琅的手不由地放在裴多多的眉心,试图把她的褶皱抚平。 只是这样温柔的动作,却让裴多多一惊,接着睁大眼眸,看着面前的身影,连忙躲到床边,畏惧地看着他。 沧寒琅苦笑了一下,是他错了吗?原来是想凭着他的优势一定能够打败辰奕风那个没用的家伙,但是偏偏,纵使两人分开,但是心似乎还是在一起,他想不通,自己到底有哪一点比不上他,要是辰奕风爱她,但是他何尝不爱她,他爱她的程度不比辰奕风小一分。 “你来这里干什么?”裴多多下意识地护着她的孩子,以防沧寒琅突然发疯,因为她已经听太医说了,她现在的胎儿十分不稳定,是不能受到碰撞。 “你以为呢?皇后?”看到裴多多的动作,沧寒琅心里又是一动,若是这是他的孩子,该会是多好?想着,沧寒琅的眼底被嫉妒取代,他嗜血地看着裴多多的肚子,一个残忍的想法充斥着他的脑海。 要是他这样做,她会不会恨他?做是这样,是不是就会永远记着他? 裴多多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沧寒琅大的目光太过可怕,而他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肚子,一个不好的预感在裴多多的心底升起,他是想毁掉她的孩子么?不,她是绝对不可以让他这样做! “你不要过来”裴多多脸色发白,惊恐地说道。 “放心,很快的!”沧寒琅的嘴角扬起一记诡异的微笑,手轻轻地靠近裴多多的身子。 “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他”裴多多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小腹,这是她的血肉啊,这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他何其残忍,连一个小生命都不放过! “不要哭,多儿,不要哭,我会很心疼的!”沧寒琅抱着裴多多,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着。他不要见到她的眼泪,她从来都是笑语盈盈大的,从来都是自信洋溢的,他不要见到她失望,就算是多难做的事,他都会去做。 “求你,不要伤害他!”裴多多无助地任由沧寒琅抱着,口中不断重复着一句话。若孩子不在了,她也不要活下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沧寒琅的声音陡然提高了,让裴多多不由地缩了一下,“为了你,我可以放弃所有,为什么你看到的永远都是辰奕风!”沧寒琅嫉妒地喊着,狭长的眼眸变得充血。 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让裴多多无法适应过来,沧寒琅身上的戾气令他害怕,却无可奈何,这样的恐惧何时才是个头? “对不起”裴多多想要说什么,但是话一出口,却变成这样一句,她不知道沧寒琅会怎样,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呵呵对不起,失去所有,得到的只是一句对不起?我宁愿你说你恨我!”沧寒琅肆意地大笑着,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残忍? “你说,若是你不爱我,那选择恨,会不会是另外一种你记住我的方法?”沧寒琅目光呆滞地看着裴多多,这样的沧寒琅,像一个渴望爱的孩子一样,让裴多多感到心疼。 “其实,你试着放开,你会发现,你身边有很多值得你去爱的女子!”裴多多试图安慰着,转移沧寒琅的注意力。 “放开?为什么你不愿放开辰奕风,来发现我!”沧寒琅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抠着裴多多的字眼,让裴多多不由地一阵气闷。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裴多多破口大骂着,但却想到自己的处境,立刻闭上了嘴巴。 沧寒琅愣了愣,然后俯下身子,躺在裴多多身侧,手搂上她的腰,但却被裴多多挡开。沧寒琅叹了口气,他终究是败在她的手上,“睡吧,我不会做什么!”说罢,搂着裴多多,静静地睡去。 裴多多的心扑扑地跳着,直到听到沧寒琅缓缓地呼吸声,才渐渐放下心来,看着沧寒琅疲惫的睡颜,慢慢入睡。 短短的几天时间,辰奕风的军队就扫荡了大半个沧国,到现今,距离苍城已经只剩下三十里路了,只要快马加鞭,大概只需要一天时间,就可以赶到苍城。 因为绝影一早就带着大队人马渗透在沧国的各个地方,才有今天这样的效率。只是,苍城,毕竟是天子脚下,要硬攻还是很有难度。 辰奕风站在窗边,定定地看着远处,第一次见到裴多多,其实就是在自己的王府之中,虽然当时隔着一定距离,虽然当时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能感受到她的愤怒。所以他联系青玉,在她的面前演了一出戏,却没想到,她真的上当了,也没有想到,她最后会猜出,想到上次在玉人馆裴多多说的话,辰奕风嘴角又微微扬起。 她没有因为他过去的事情而有异样的眼光看他,反而选择相信,她是特别的,因为特别,所以身边有着无数人为她痴狂,而他就是其中一个,要是有一天,她真的要离开他,那将要拿怎样的心情活下去? 辰奕风捂住自己的胸襟,娘子,你现在好吗?风儿真的好想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你要等风儿,明天,风儿就去救你,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家了,然后风儿就可以带你游历天下,这次,风儿一定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此时,窗外飞来一只白鸽,落在辰奕风的手臂上,辰奕风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又从白鸽的脚边拿出小纸筒,眸子上上下下回转,顷刻间,小纸条变成粉末,在辰奕风的手中,随风飘落。 辰奕风呢个的身体僵住一秒,然后从窗越出,直奔到马厩,只是,当他拉出一匹棕色马的时候,面前对了一个人影。 “哥哥!”辰奕风喊了一声,但是手中的动作没有他停下。今夜,就算是哥哥,也不能拦住他,他无法再继续隐忍下去,无法再这样等下去,一想到多儿还在沧寒琅的身边,他就要难受得连呼吸也困难。 “你想干什么?”辰奕雷盯着辰奕风,沉着声音道。 “哥哥,风儿,不能再等下去了!”辰奕风撇过脸,心虚地道。面对辰奕雷,他总是有着敬意和愧疚,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辰奕雷帮他扛着,要不是他,他也没有今天。 “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辰奕雷继续问,他何尝不心急,何尝不想把裴多多救出来,但是他只能远观,他没有立场像辰奕风那样,肆无忌惮的去做想要做的事。 “哥哥,无论后果如何,今夜我都非走不可!”听到辰奕雷的话,辰奕风突然直视着辰奕雷,然后缰绳一扯,越过辰奕雷,消失在黑夜中。 “元帅,难道就这样让王爷走?”叶玉轩从角落里走出来,来到辰奕雷面前,他们刚刚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也知道辰奕风所为何事,要是他也可以这样名正言顺地去救他,那该多好。 “传令下去,黎明前整装待发。”辰奕雷思虑了一下,然后道。 “皇上,麟奕国的军队明天就会攻到沧国,皇上,现在是迫在眉睫了!”沧云殿上,一众大臣看着沧寒琅,等待着他的决定。 “众卿有何意见?”沧寒琅淡淡地问,不过这也是循倒问问而已,这帮顽固不化之人,怎么会有好的建议呢? “皇上,何不交出”齐然隐晦地暗示着,希望皇上能够及早做出抉择。 “齐大人,朕说过的话,不会说第二遍!决定也是不会改的!”沧寒琅阴郁地看了齐然一眼,语气不佳地道。 “皇上,已经大军压境了!”齐然语气也加重,惊得一边的大臣齐刷刷地看着他,纳闷的想着,皇上和齐然说的到底是什么? “明天朕会亲自上阵,只要手里还有一张王牌,那就不必担心,麟奕国会敢攻进来!”沧寒琅眼里闪过一丝阴鸷,话是在说麟奕国,也试图要齐然不要逾越了他的界限。 裴多多依旧坐在沧云宫,门外是守门的沧日和沧夜,她知道那是沧寒琅的心腹,有他们在,别想能够出去。只是,裴多多能感受到沧日和沧夜的敌视,或者是因为她,沧寒琅才变成这样,而沧国也面临着战火。 几天下来,沧寒琅似乎只是抱着她入睡,其他什么都没有做,这也让裴多多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沧寒琅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些,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裴多多知道一定是沧寒琅来了,接着就听到门外的太监行礼。裴多多依旧坐着,没有打算搭理沧寒琅,反正对于这样的她,沧寒琅早已见怪不怪。 “明天麟奕国就会攻打苍城!”一进门,沧寒琅就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惊得裴多多一愣一愣的。 麟奕国攻打苍城?那是不是她可以离开了?又或者说她可以见到辰奕风?想到这个,裴多多嘴角微微翘起,一阵喜悦的感觉蔓延开来,以至于她忘了此时她身在何处。 “你很开心?”沧寒琅的嗓音有点凉意,让裴多多瑟缩了一下身子,她没说什么啊!他干嘛有事一副阴郁的样子。 “我没有!”为了避免惹恼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裴多多敛下眼,违心说道。 “是吗?那我说明天我要去和麟奕国开战呢?”沧寒琅带着希冀地看着裴多多,希望她会说出点关心的话,哪怕是一个眼神也好。 但是,他终究是失望了! “这不是你所愿吗?”战争是他弄出来的,现在反而好像是她们对不起他似地,做算什么嘛! “你没有别的说?”沧寒琅眸子一黯,继续不死心的问。 这一次已经是最后一战了,是成是败,只能看天意,或者真的是红颜祸水,从迷恋上她开始,注定是一个失败的开始。 “你想我说什么?祝你旗开得胜?你不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吗?”裴多多没好气地道,跟他说话,注定是费劲! 她是麟奕国人,就算她没有种族歧视,但是她所认识的人都是麟奕国的人,她总不能在这里说希望沧国赢吧?这不是矫情吗? “但是我要是说,明天辰奕风会出现呢?”沧寒琅轻声说,目光紧紧锁住裴多多。果然,听到辰奕风三个字的时候,裴多多果然有反应了。 沧寒琅失望地垂下眼眸,明知道事实会是这样,但是他却偏偏想要去尝试,希望会看到不一样的结果,但是终是失望了。 他真的来了?不是说他不要来吗?就算是便会正常人,但是他没有武功,难道他不知道战场上是刀剑无眼的吗?这个傻子,还说变回正常人了,怎么就越变越傻呢? “你说,明天,我和辰奕风两人比试,谁会赢?”沧寒琅掩饰着眼底的失望,问。 “不,你跟他打,根本是胜之不武!”裴多多也慌了起来,要是辰奕风和沧寒琅比的话,不用说,都可以知道,谁胜谁负。 “我答应你怎么样,不杀他,但是要是他输了,你就必须留在这里,而且麟奕国退兵;要是我输了,你当然可以走,而我们沧国就从此归顺麟奕国,这样的决定不错吧?”沧寒琅邪笑着说。 “不,这怎么说都是你有利!”裴多多怒斥,这人明摆着耍赖! “你有选择吗?要不我明天把你吊在城楼上,看看辰奕风如何选择吧!”要是这样的话,这最后的主动权还是在他的手里。 “你根本就是小人!”裴多多指着沧寒琅,骂道。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这样卑鄙之事也做得出,而且还是恃强凌弱,而她裴多多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恃强凌弱,这种人,想人对他有好感还真是难! “我从没说过我是个好人,而且我的原则向来就是只求目的,不看过程,既然不能名垂千古,那我也不介意遗臭万年!”沧寒琅抓住裴多多指着他的手,把裴多多拉近,“放心,到时候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只要是她的,他都会喜欢。 神经病!裴多多只有这样一句话,这个人明显就是疯了!这样怪异的理论大概只有他会想的,孩子,孩子又不是他的,他操什么心,而且,就算辰奕风不能赢,她就不会想办法的么?他以为他能困住她? “多儿,不要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要是你以为还有人来救你的话,那你就是妄想了第一次出错,我可以容忍,但是第二次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他授意!沧寒琅声音温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睡吧,不然明天可没精神看好戏了!”沧寒琅把裴多多使劲地抱在怀里,不管她的抗拒,就是往自己的怀里挤,或许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就让他多享受一个晚上吧! 第二天裴多多还没睡醒,沧寒琅就已经起身,在苍城的军营上点兵,这一仗,是如何,就要看今天了。其实在沧寒琅心里早已想到今天会怎样,所以才会来到这里,等的就是他和辰奕风的恩怨。 既然他在这个时候变得正常,正好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这样也不会让人说他是欺负辰奕风的愚笨了,只是他倒要看看,辰奕风有何能耐,敢只身来到他的面前。难道他不知道,沧国人箭法神速,基本是百发百中,而他亲自训练的禁卫,更是了得。 裴多多刚刚醒来,就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不一样,她明明记得她是在沧云宫的。但是现在却是在一辆马车上,难道是沧寒琅想带她到别处藏着?想着裴多多立马爬起来,想到外面看看,见到的却是沧日和沧夜。 见到裴多多,沧日和沧夜并没有多大反应,仿佛是预料倒般,平静无常。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裴多多爬出马车,看着沧日和沧夜问。 他们是沧寒琅的心腹,此时却把她带出皇宫,还是暗中,要是沧寒琅,根本没有必要这么诡秘,而这样的行径明显是和昨日说的话有点出入。 但是沧日只是冷冷地看了裴多多一眼,并没有答话,继续赶着马车,沧夜回过脸,“王妃只管坐好就是了,待你到了。自然会知道!” 他们是沧寒琅的心腹,但是却不是愚忠,只要有对他们主人不利的事情,他们都会出来阻止。但若是有利的,无论主子愿不愿意,他们都会去做。 裴多多放下车帘子,这样说的话,那就是沧寒琅并不知道,但是他们不是沧寒琅的心腹吗?何故会违背沧寒琅的命令,私自把她带出?裴多多按捺着心中的不安,事情到了这地步,也只能见步行步,反正死不了不是么! 一直在苍城军营的沧寒琅,才刚准备号一切,就听到有士兵来报,城外有一个男子硬闯苍城,身后紧跟着十来个人,似乎来者不善。 沧寒琅冷冷一笑,来了么?看来还真有胆子呢?而且仅仅带了十来个人就敢硬闯!沧寒琅的眼神一凛,“来人是怎样一个人?” “回皇上,是一个白衣男子,样子如谪仙般,不像是武功高强之人!”士兵回想了一下道,这样美的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谪仙般?”沧寒琅喃喃道,辰奕风的俊逸,但是谪仙般也不足以概括,那这样的话,显然对方应该是他了。 “皇上,男子还说,他已经来应战了!”士兵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接着又道。 沧寒琅听完,什么都没有说,大步向城门走去,既然他要来的送死,他倒不介意把他解决,只是不知道多儿知道了会怎样呢? 城门缓缓打开,辰奕风看这里卖弄慢慢走出的明黄身影,眼神变得越发犀利,浑身散发着肃然的冷气,似乎要把沧寒琅吞噬。 “士别三日,乐王真是让人刮目相待啊!”沧寒琅看到棕色高马上的辰奕风,不由得一愣,要是说之前的辰奕风是一个可爱的男孩,纯真得像白纸一般的话,那么现在的男人绝对不是同一个人,两人的转变,根本是一个天一个地。 一个怪异的想法突然窜入沧寒琅的脑海里,该不会但是这个问题很快被沧寒琅否决,他就不信! “谢谢沧王的抬举,还记得当日本王还说了会到沧国游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身份!”辰奕风冷笑,看着沧寒琅的目光有着冷意。 “乐王今日单枪匹马而来,难道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胜了朕?”沧寒琅无视辰奕风的话,嘲笑着说。 他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看低了他呢? “沧王听听声音,真是觉得只有我一人吗?”辰奕风谪仙般的脸依旧带着笑容,表情波澜不惊,今天就是沧国的死期! 沧寒琅的脸色微微一变,这声音分明是踏马声,还有人的脚步声,居然在这里都已经能够听见?这是跑来一个小兵,伏在沧寒琅身边说起了悄悄话,但是越听下去,沧寒琅的表情就越为发青。 “滚下去,没用的东西,齐然呢?”沧寒琅暴吼,四处搜寻齐然的踪迹,而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会皇上,齐然至今仍不见踪影!”小兵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见踪影,他会去哪里?难道?沧寒琅浑身一震,齐然,好一个齐然,你最好不要做出朕不喜欢的事情! “沧王,本王已经应约来了,不会是让本王在这站着吧?”看到沧寒琅忽黑忽白的脸,辰奕风的心也隐隐不安,绝影没有来,难道出了什么意外了? “既然乐王这么盛情,那就请乐王到朕的帐内好好聊聊吧?”说着,示意身周的兵将上前,只是他们还没有行动,跟在辰奕风身后的人就立马上前,把辰奕风围个团团转。 “沧王这是什么意思?”辰奕风连动也没动,只是淡淡地看了看周围的士兵,要是沧寒琅想要抓住他未免太高估他自己的了。 “乐王不懂吗?朕和乐王相识一场,当然是要和乐王好好聚聚了!”沧寒琅暗含深意地道,眼神一动,两边的人马迅速地开始打斗起来。 沧寒琅勾起一记笑容,要是辰奕风死了,那她也不会多做妄想,现在要确定的就是她还在不在皇宫了。 另外,裴多多被沧日和沧夜带出皇宫,裴多多一直留意外面的环境,明显的,她被带到了一个荒郊野外,越走越往城外走。 裴多多感到不对劲,这样看来,这两人分明是有目的的,到底要带她到哪里去?裴多多静下心来,除了马车声,在不远处,她似乎还能听到千军万马的铁蹄声。 难道这不是沧寒琅的命令?他们是想把她带到 “停车,你们想带我到哪里去,沧寒琅呢?”裴多多拍打着马车,现在她可不敢像上次一样,和这些人硬拼,见过一次鬼,就算不怕黑,也还是怕的! 沧日沧夜没有理会裴多多,继续赶路,她想见到皇上,他们会带她去的。 “你们说话啊?你们是不是擅自行动,我告诉你们,快停车,我要回去!”裴多多没有来地心慌,他们根本是计划好的,难道真的是沧寒琅的意思?要把她带走? “小姐要是想见到皇上,就不要在这瞎闹!”沧日侧过脸,语气不善地说道。要不是因为裴多多,他们沧国何至于这般地步?若是皇上有什么事,他们一定要裴多多一同陪葬! 裴多多安静了下来,因为她看到远处的一个个白色的帐篷 七岁傻相公第19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这分明就是军营重地。难道说,沧寒琅是想要拿她当人质? 但是,这根本不像沧寒琅的作风! 裴多多心里越来越不安,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沧日和沧夜擅自把她带到这里来,或者现在沧国真的很危急,也难怪他们会那她当人质。 越往前走,那厮杀的声音越近,还有无数兵马前进的脚步声,裴多多心里忽地感到有点沉重,现在可是真真实实发生在她面前的战争啊!那些刀剑交加的声音,分明就是在两国厮杀,其中或者不缺她所认识的人。 “大人,人带到了!”猛的,裴多多听到车外沧日的声音。大人?会是谁? “那就请王妃下车吧!”齐然,原来是他,裴多多心里想到,能够指使沧日和沧夜的,除了沧寒琅,就剩下齐然了。 “原来是齐大人!”裴多多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沧日和沧夜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个女人,真的是不怕死么? 而齐然同样是好奇地看着车上缓缓下车的女人,虽然知道她定有不凡之处,但是想想,她应该知道自己的目的,但是若是知道,却丝毫没有畏惧,这,倒让他感到好奇! “王妃恕罪,事出突然,若有怠慢之处,望王妃见谅!”齐然客套地赔礼,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事出突然?请问,大人所谓何事?”裴多多微微一笑,装作不懂地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王妃既然知道,何必多问呢?下官指使像把王妃送回该回去的地方而已!”说着示意沧日和沧夜。 “大人这样送我回去?裴多多敛下眸子,看着身边的两人,难道说,真的是辰奕风来了么? 那远处的厮杀?裴多多脸色突然变得不自然了,他,千万不要有事! ”王妃放心,若是王妃配合,下官是不会伤害王妃的!“齐然撇过脸,淡淡地说,连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事,但愿皇上能够看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裴多多狐疑地看了看齐然,送她回去?沧寒琅会同意么?齐然这样做,若是沧寒琅反对,那又会怎样? ”走吧!“说着,齐然已经向军营方向走去,裴多多没法,只好在沧日和沧夜的挟持下跟着齐然走。 而在城外,沧寒琅与辰奕风两百年的厮杀还在进行中,但是伤亡惨重的可以说是沧寒琅这边的人,跟在辰奕风身边的全是绝杀门顶尖的杀手,一般的士兵尤其是他们的对手。 沧寒琅铁青着脸看着一一倒下的士兵,目光阴冷地看着一脸淡然的辰奕风,他的身边何时有了如此厉害的暗卫?若是皇宫里面的侍卫,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身手?沧寒琅忽的想起绝影,难道说着全都是绝杀门的人?辰奕风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这样容易地就请到绝杀门为他卖命?想当初他到麟奕国的时候多方探找绝杀门,但是都是无功而返。 沧寒琅看向身后的主将,示意他准备弓箭手,这样的形势,若是继续拖下去的话,到时候麟奕国的援兵到了的话,那就更不用想可以抓住辰奕风了。 “沧王难道想出尔反尔吗?”辰奕风目光凌厉地看着沧寒琅,浑身散发阵阵冷意。 听声音,哥哥的兵马不出一刻钟就会赶到,若是沧寒琅敢反扣,到时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处! “那又如何?自古成王败寇,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看到的只是结果,并不是过程!”沧寒琅冷冷地笑道,就算辰奕风变成正常人又如何?就算他有绝杀门护航又如何?他就不信他能躲得过像雨一般的利箭! 话音刚落,沧寒琅准备的弓箭手已经能够整势待发,只要沧寒琅一声令下,万千的箭就会像雨一般射向辰奕风这边。 “门主,我们该如何去做?”离辰奕风最近的一个暗卫问道。若是沧寒琅真的下令放箭,他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抵挡不住。 正当辰奕风要开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阵马蹄声,回首一看,果然是辰奕雷与叶玉轩,辰奕风微微一笑,他现在可以好好地跟沧寒琅算算账了! 沧寒琅见形势已经不利,立刻下令放箭,在他刚说完,顶上却传来一道惊恐的女声,沧寒琅浑身一震,沉着脸往上一看,果然是齐然和裴多多。 同样的辰奕风也听到城楼上的喊声,他猛地抬首,终于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心爱之人,但是惊喜的情绪在看到她颈间的利剑是,变成了熊熊烈火。 同样的,站在城楼上的裴多多也看到了被弓箭手包围的辰奕风,两人对视着,有的只是浓浓的思念,裴多多忘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忘了自己想说的话,只是这样看着辰奕风。 “齐然住手!”沧寒琅恨恨地道,看着裴多多颈间的剑,该死的,他怎么忘了,沧日和沧夜会违背他的命令,现在的情况,他根本无法上去救裴多多,而另外一边麟奕国的大军已经压境,他已经陷入两难的局面。 “等一下!”正当辰奕风想要冲上城楼救回裴多多的时候,辰奕雷适时按住了辰奕风拔剑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辰奕雷知道,现在关键是齐然,看来他是早就知道有这样的情况,而他也知道,这场战争的关键在裴多多身上,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到裴多多的。 “皇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请原谅齐然抗旨不尊!”齐然看着沧寒琅,淡淡地到,他绝不会让沧国就这样毁在这个女人手上!“明王,只要你肯退兵,受伤的人我可以保她无事如若不行,那齐然现在就把她扔下去,以慰我沧国死去的战士!” 裴多多回头,狠狠地瞪着齐然,这个卑鄙小人,居然用这样的诡计要挟他们,“你别想利用我!”说着裴多多想要挣脱齐然的禁锢,就是死她也不要被人威胁! “娘子不要!”一直盯着裴多多的辰奕风大喊,别说退兵,就算拿他的命换,他也愿意,但是,只要多儿没事! “王妃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要是伤及无辜的小生命,那就不好了!”齐然在裴多多耳边轻轻道。 裴多多一怔,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腹部,齐然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无可奈何,裴多多死死地盯着齐然,“你以为你的目的真的能够达到?” 裴多多看着沧寒琅愤怒的脸,再看向辰奕风他们焦急的面孔,这一仗,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我只要保存沧国而已,至于后果,我一力承担!”齐然道。沧国输,并不是输在没有能力,只是在这个女人身上,若不是她迷惑人心,何至于现在这样的情况,现在不单是麟奕国,沧国四周的小国也一并起兵,相信这也是麟奕国的计划,若是麟奕国退兵,其他的就根本不成问题。 局势一下子被牵动了起来,辰奕雷一边处于被动状态,但是沧寒琅也不见得好在哪里,很明显,这样的情况,也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裴多多苍白的脸,辰奕风的脸色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辰奕雷也隐隐感到辰奕风的不悦,但是形势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处置才最为恰当! “本王答应你的要求,退兵!但是必须放了她!”辰奕风指着裴多多,压着嗓音道。 “不可以,朕不同意!”沧寒琅来到城楼,朝着齐然吼着。要他放裴多多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上,事到如今,只能这样!”齐然或过头,试图劝服沧寒琅。 看着裴多多和辰奕风相互对望的样子,沧寒琅细腻似乎被刀刮一般,狂风暴雨的嫉妒冲昏了他的理智,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放她回去,他宁愿毁了她! “齐然,你敢抗旨不遵?”沧寒琅步步逼近,一步一步靠近齐然和裴多多。 齐然也沉着脸,他看了一眼沧寒琅,手一用力,裴多多已经半个身子探出了城楼外。裴多多惊呼,一声惨叫让辰奕风再也控制不住,眼眸变得森冷无比,嗜血的眸光似乎要把整个城给焚掉。 “皇上,不要逼臣!”齐然明显感到脊背一寒,这个计划,似乎出乎他的意料,要是把裴多多交回沧寒琅,沧国势必会灭亡,但是现在的情况,轮不到他来决定。 齐然看了看裴多多,既然事情由她掀起的,那就不要怪他无情了! 裴多多脸色发白的被吊在半空,她生平除了怕鬼,第二就是畏高了,这个城楼起码有几十米高,要是掉下去,就算不粉身碎骨也可以提前见上帝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沧寒琅,裴多多越为愤怒,该死的,难道他是真的想杀死她啊! 此刻的沧寒琅什么都想不到,唯一的想法就是他不能让裴多多回到辰奕风的身边,他的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齐然,放下她!”沧寒琅语气中带着一点惊恐,这时的他,居然突然想到不要她死,只要她没有事,他愿意答应所有要求! “皇上,既然你要拿沧国去换这个女人,那么我就用她的血来给沧国陪葬!”说着抓住裴多多的手一松,在众人的惊呼中,裴多多的身体向下坠落。 “不!”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响彻云端,辰奕风的身体腾空,绝望的飞向裴多多。 沧寒琅看着齐然空无一物的手,全身瘫软的跪倒在地,不要,他不是要这样! 而在总人发呆的时候,一道矫捷的黑影从城楼上跳落,抱着坠落的裴多多。 “绝影你疯了!”裴多多看到绝影的脸孔,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这样是不要命了吗? “放心,有我在,你会没事的!”说着,绝影深深地凝视了裴多多一眼,仿佛是想把她刻进自己的心里。于是手一用力,把她往上,想着辰奕风飞来的方向一推,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然后满足的闭上双眼。 今生,能在死之前,为她做一件事,已经足够! “不要”看着绝影急速下落的身体,裴多多哭喊着,这样,要她拿什么去回报? 因为绝影的帮助,辰奕风及时把裴多多接住,两人很安全地落在地上,而裴多多明显不能从这样的状况反应过来。辰奕风什么时候有这样高强的武功?这样的他似乎似曾相识,好像在什么地方曾经遇到过! “娘子”落在地上,辰奕风忘我地把裴多多抱在怀里,用力地呼吸者她身体的气息,那让他能够安静的气息! “你”裴多多看着辰奕风,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是她所认识的辰奕风,“绝影,不,绝影!” 突然,裴多多像是想到什么,挣脱辰奕风的怀抱,四处搜寻绝影的踪迹,绝影,你千万不要有事!裴多多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站在城楼上的沧寒琅与齐然愣住看着这一幕,看着安全无恙的裴多多,两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而沧寒琅眼里浮动着痛苦与绝望,她,终究是输了吗? “绝影,绝影,你怎么了?”裴多多扶起躺在地上的绝影,,只见绝影嘴里不断涌出鲜血,而后脑也流着血,似乎昭告着一个生命的流逝! “不,绝影,你不要吓我!你怎么这么傻”裴多多哽咽着,泪水与绝影的血融为一体,刺痛了周围人的双眼。 “王妃属下没事”绝影断断续续地说着,没说一句话,就不断有血涌出,辰奕风在一旁不断地给他输送真气,希望能够止住不断地血。 “你不要说话了,你一定没事、会没事的!”裴多多撇过脸,不敢去看绝影。 “门主,不要浪费真气了属下不能再为门主效命了”绝影目光迷离地看着辰奕风,这一次,算是他这一辈子说话最多的时候了! 辰奕风眼睛通红地看着绝影,手中的真气没有收回,他想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王妃不要难过,能死在你的怀里此生已无憾!”说完,绝影深深地看了裴多多一眼,眼眸缓缓闭上,样子异常安详。 “不”裴多多悲恸地哭喊,不断地摇晃着绝影的身子,但是换中人却没有一点反应。 “娘子”辰奕风抱着裴多多,在她俄日按低喃着,绝影的离去,让他更珍惜还在他怀里的这个人儿,若是哪一天,他要面对这一幕,那会 “为什么为什么”裴多多疯狂地哭喊,她不要,不要这样的结果,用别人的命来换她的命,从来就不是她想要的! “娘子!”辰奕风试图换回裴多多的理智,但是在叫了几声之后,辰奕风心里一慌,因为怀里的人,似乎没有了反应。 辰奕风慌慌张张地探着裴多多的脉搏,发现她只是昏厥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接着快速抱起裴多多,往他们的军营走去! 多儿,从今往后,我一定不会再让你难过! 5说,男的是谁? “流尘,她怎样了?”辰奕风摩裟着裴多多的脸,担忧地问,从回来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醒,辰奕风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 看着裴多多疲惫的脸,辰奕风的心又是一阵抽出,这么多天,她一定过的很辛苦。想到她曾经被沧寒琅禁锢。被齐然当成|人质要挟,辰奕风心中的恨就越发的浓烈起来。 “她没事,不用担心”流尘看了一眼辰奕风,淡淡地说,多年来的修心养性,他己径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乱,唯一一次发恕,大概就是裴多多被劫走的时候。而现在,他明显地感受到.辰奕风身上的戾气,从上次帮辰奕风诊治,回去义父就告诉他,该如何去让辰奕风放弃多年来的仇恨,但是现在,沧寒琅的举动,无一不是挑起辰奕风心底的残忍分子。 “既然她已经没事了,很多事,你也该放下了!”流尘盯着辰奕风,虽然这话说来很轻松,但是要做到.的确是不易。但是即使很难,义父不是也做到了么? “你说要我放下?放下什么?沧国?还是十五年前的冤案?”辰奕风也回视着,不论哪一十,他都不可能放下! “都一样!”当年义父所背负的骂名不比辰奕风身上的恨少,但是却还是放弃了,虽然很大一程度是因为史母的关糸,但是这不也过来了么?“若是你你能放弃吗”辰奕风冷笑。 “我不知道,但是却有人做到了!”流尘忽略辰奕风那不屑的冷笑,他只是不想哪一天,裴多多会因为这个而受到伤害。 “华元尘么?又或者他并不是华元尘?”辰奕风d盯着流尘,从他的医术看来,暮后的人一定是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其实你何必执着当年的事,就是孰非或者根本说不清!”想起义父的话,流尘也感到阵阵的悲琼,到底一切的一切实爱太深海事不懂爱? “我不要说清,我要的是不能让死去的人死不瞑目!”辰奕风的语气变得凶狠。 “那之后呢?你耍置多儿于何地?”流尘目光清冷地看着辰奕风。这么多日来,他自是知道裴多多在辰奕风心里的地位,但是若是有一天那个所谓的真相公诸于世,他们又该如何去面对,而这个也是义父想劝辰奕风放下的原因。 “你到底想说什么?”辰奕风眸光一冷,狠厉地盯着流尘。他果然是知道些什么! “没有,只是不希望你将来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流尘叹了口气,或者这就是当局着迷吧! 流尘的话,在辰奕风的心重重地敲了一把,但却没有动摇辰奕风多年来所计划的一切,在他看来,什么事不能阻止他去讨回当年的公道! “不要,不要……”在两人还沉默的时候,被裴多多的惊呼打断了,辰奕风的一个箭步来到多多的身前,轻声安慰着。 流尘看着两人,然后看看脸色发青的裴多多,叹了口气,轻轻离开了房间。门外,几个同样止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娘子,风儿在这,你不用怕!”辰奕风抱着裴多多,轻轻抚撰着裴多多的发顶,试图让她安静下来。 “傻子……”裴多多气若游丝地喊着辰奕风,手一伸出,就被辰奕风紧紧握住,眸先痴恋地凝视着裴多多。 “娘子,风儿在这,你没事了!”辰奕像是从或获珍贵的宝物一般,眷恋地说着。娘子在他身边的感觉真好,干笑上天,让他能够再次拥抱着她! 裴多多定定地看着辰奕风,似乎是在看着辰奕风,又似乎不是在看辰奕风。这个样子,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傻子!想到这个,裴多多猛地推开辰奕风,靠在一边,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人! “娘子,你怎么了?”车友发受伤地看着一脸戒备的裴多多,她是讨厌他了么? “你是谁,你走开,你不是辰奕风!”裴多多死死地盯着辰奕风,只要他一有动作,裴多多的动作就更为打,好像面前这二个是毒蛇猛兽一般。 “娘子,我就是风儿,我就是你说的傻子,你不认得了嘛?”辰奕风眼眶红红地看着裴多多,南大她爱的不是自己? “不,他不是这样的!你走,你走!他不会像你终于,他不会武功,你不是他,你走,你走啊!”裴多多疯狂地哭喊着,完全失去了往常的理智。 回想到在城楼那时候,辰奕风那样的武艺,裴多多浑身发颤,他骗了她,骗了她! 辰奕风脸色发白,看着裴多多厌恶的样子,似乎想起了当时她和自己说的话,难道她要再一次放弃他了么?辰奕风脚步踉跄地往门外走,在转身之间,泪水滑落,沾湿了前襟,在手触及那门时,身体猛地回转,不顾裴多多的挣扎,死死地抱住她! “娘子,别不要风儿,你说过的,你不会不要我的!”辰奕风带着哭腔,不停地说着,哭得像小孩子一样稀里哇啦的。 “你走开,我不要听!唔……”裴多多想要捂住耳朵,但是手却不能动弹,只看到一个放大的俊脸压下来,正在情绪激动的裴多多本能地反抗,狠狠地咬着辰奕风的嘴唇,很快地,血腥味就蔓延在两人的口中。 但是辰奕风却不为所动,依旧吻着,从原来的轻吻,变成深吻,解释带着掠夺一般,似乎想要把多日来的思念一并补偿回来一般。 良久,知道感觉到怀中人不能呼吸了,辰奕风才放开裴多多,墨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凝视着裴多多,那因为献血的缘故红的妖艳的嘴唇微微张着,和裴多多的气息连载一起,气氛一时间凝滞起来。 裴多多不再像原来那样挣扎,整个人也冷静下来,他气息烦乱低着头。许久,才抬起头来,眼眸盯着辰奕风那红艳的薄唇,手慢慢地抬起。 “疼吗?”裴多多的手抚上辰奕风那别她咬破的下唇,暗哑着声音问。 其实她并不想这样,但是却控制不住,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民安全的人一下子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时之间,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反应。 “不痛,只有娘子愿意理风儿,那就什么痛都不重要了!”辰奕风握住裴多多的手,脑袋不停地摇,接着把裴多多抱在怀里,狠狠地往自己的怀里蹭。 “娘子,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好吗?”辰奕风的下巴抵在裴多多的肩上,在裴多多耳边低声询问着说。 裴多多也搂着辰奕风的腰,轻轻地点了点头。 “从前,有一个皇子,他永远全天下最爱他的父母,拥有全天下最幸福的生活,原以为他是天地间最快乐的人,但是却偏偏在他七岁的时候开了一个玩笑,所以的人都离他而去,从此他不在有知觉,每天都是伴着痛苦入睡,然后随着噩梦醒来。” 辰奕风声音低沉,似在诉说多年来心底的压抑,多年来深藏在心底的痛苦,十几年来,终于有机会,可以向人倾吐,也终于有一个人,可以让他依赖。 “最后,他为了保命,迫于无奈到深山养病三年,从此只能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幸亏在终南山遇到天机老人,才有后来的际遇,本以为穷其一生也只能像行尸走兽一般,就算是黑夜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命运却让那个他遇到一个女子,一个很糟糕却很好的女子,他命运像一般人那样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反而说爱她。” 说到这,车友发眼里闪现着泪光,似乎回想着最美好的事,“所。最后皇子很爱那个女子,得知那个女子离开他时,近乎发疯,就算是毁天灭地,只为把她带回身边!” 裴多多的渐渐从原来的沉默变成低泣,抱着辰奕风的手也越来越紧。原来的恼恨变成了心痛,他不知道,原来那个嘻嘻哈哈的笑脸背后有这样深的伤痛,她一直以为他是幸福的,幸运的,但是却忽略了生在皇家的他,其实是悲哀的。 “对不起……”裴多多呜咽着说,然后抬起头,泪眼连连地看着辰奕风。 “娘子,你还会不要风儿吗?”辰奕风看着裴多多,还是不安地问。 裴多多沉默了,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和辰奕风说,要是像以前一样,辰奕风是个傻傻的,她也可以傻乎乎地哄他,但是现在的样子,她真的不是很好意思。 但是裴多多的沉默,却让辰奕风乱了分寸,顿时慌张起来了,不知道该如何做,从来没有想过,裴多多会真的放弃他,难道在沧国,娘子真的爱上了沧寒琅?然后…… “娘子,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爱上别的人了!”面对感情,令人闻之色变的绝世郎君辰奕风,也变傻了,“娘子,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你!”说着紧紧抱住裴多多 裴多多顿时苦笑不得,着人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患得患失呢?而且,还变得很霸道,这样用力,是想勒死他吗?不过,他居然怀疑她变心了?这也太不像话了,他裴多多虽然是花心了点,喜欢帅锅了点,但是绝对是个专一之人!裴多多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还没来得及告诉辰奕风,既然他骗她,那她也得骗回才公平! “你放开我!想勒死我吗?”裴多多使劲推开辰奕风,然后一脸正色,“的确,我们之间是有第三者了!”裴多多努力让自己变得正经一点,但辰奕风离开僵硬的身体让裴多多有点点的后悔。 辰奕风脸色发白地盯着裴多多,红唇轻颤,却怎么都开不了口,第三者?娘子是说他喜欢别的人? “怎么,你听不懂?”裴多多细细地看着辰奕风,“那是有了别的人的意思!” “我知道!”辰奕风突然大声地吼着,吓得裴多多愣了愣,“就算娘子有另外喜欢的人,也别想离开风儿,这辈子风儿都不会放手的!”辰奕风坚决地说着,语气煞是霸道! 裴多多愣了愣,这人还真是霸道,不知道他的孩子会不会也遗传了这样的坏脾气,要是他到时候也这么霸道,这样他怎么招架得住? “娘子,你不能想别的人,只能想着风儿!”见裴多多在胡思乱想,魂儿完全不在状况,辰奕风吃味地埋怨着,心里恨不得把裴多多喜欢的那个人找出来,把他千刀万剐。 “不能想?那我要跟他在一起,天天看着他,就不用想了!”裴多多顺着口接下去,说我菜反应过来辰奕风说的和她想的根本不在一个点上。 看着辰奕风想要吃人的眼神,裴多多本能地想要往后缩,但是却被辰奕风一把捞了回去,裴多多嘻嘻的笑了几下,“老公,你冷静地点,听我说!”裴多多献媚死打着哈哈。 “说,男的是谁?”辰奕风把裴多多禁锢在怀里,冷冷地问。 男的是谁?哪来的男的?他都不知是男是女,古代又埋怨b超,不过要是一男一女那就好了,男孩子是哥哥,跟辰奕风一样的漂亮,女的就更绝色了,想着,裴多多对着辰奕风花痴地坏小子,样子好不猥琐。 看到裴多多这样的表情,辰奕风就更为不爽了,这个女人也太没把他放在眼里了,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就想着别的男人,当他死了? “老公,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其实他是不是男的我也不知道!”裴多多对着辰奕风眨眨眼睛,坏坏地笑着,她的亲亲老公真可爱,生气的时候鼓着腮帮子,红唇嘟嘟的,好像一个成熟的草莓,酸酸甜甜,好想咬一口! “你在胡说什么,说,他现在在哪里!”他要去灭了他!不过,辰奕风这回的底气埋怨了那么足,因为裴多多那赤裸裸的眼神让他很不好意思,好像想吃掉他一般! 在哪里!裴多多看着自己的腹部,然后笑眯眯地拿起辰奕风的手,放到自己腹部,“他在这里!” “你在乱说什么!怎么会在肚子里!”说我,辰奕风忽然一愣,然后看着裴多多,又看着自己的手下面,难道……“娘子,你的意思是……” “笨蛋!我们有一个宝宝了!”裴多多打了一下辰奕风的脑袋,这人明明绝顶聪明,但是这时候怎么这么笨了呢?“一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孩子!” “不”辰奕风好奇地看着裴多多的肚子,“他应该像娘子的!” 裴多多翻翻白眼,这个人还真计较,为什么一定要像他那样啊,虽然他觉得自己也不错,但是他也很有自知地知道,绝对是不如辰奕风的! “娘子,这里真的有一个宝宝了嘛?”辰奕风眼眸发亮,像黑夜的明星般看着裴多多,想起那个旖旎之夜,辰奕风的身体突然燥热起来,立刻让自己冷静,不能想一些有的没的,但是美人在怀,又岂会没有正常的反应? “你干嘛了?浑身发烫?”裴多多神经大条地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反而越往辰奕风的怀里蹭,柔软无骨的小手在辰奕风的身上动来动去。 在裴多多还没想过了,辰奕风一把抓住裴多多乱动的手,低头吻上那喋喋不休的樱唇,像是一个火苗,就这么一点,渐渐有演变成燎原之火的迹象。 “嗯……唔……”裴多多娇喘连连,有点受不住辰奕风突如其来狂野,想起那个她主动的夜晚,还有辰奕风后来的狂野,裴多多也浑身发烫起来,脸是浮起两朵红晕。 看着因为喘息而越发娇媚的裴多多,眼底的情欲越来越重,在失控的时候,裴多多却像一盆冷水一样,浇在他身上。 “不要……小心孩子……”裴多多娇吟着,想到身上的孩子,也突然冷静下来。 辰奕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放弃原来想要做的事,从裴多多身上爬下来,但是却又被裴多多拉住了,辰奕风恼恨地看着她,着女士向折磨他到什么时候? “你在继续不放手,小心你明天就下不了床!”辰奕风戏谑地斜视着裴多多,反正孩子他无所谓,多一个孩子反而会和他争宠!像现在,就在妨碍他爹和他娘燕好。 裴多多狠狠地瞪了一眼辰奕风,然后红着脸撇过头,“人家要你小心点,有不是说不可以!”裴多多的脸涨得像煮熟的番茄一样红,她没想到她居然这样不知羞耻,真是羞到家了! “娘子你说什么?”辰奕风地笑着,在裴多多耳边边呢喃边轻轻呵气,魅惑的嗓音让裴多多瘫软在辰奕风的怀里,他的娘子是在是太可爱了,也太出乎他的意料,这样主动的女子,天底下大概只有她一个了! “我什么都没说,我想休息!”裴多多真哒,红着脸气呼呼地瞪着他,该死!敢笑话他! 不过,辰奕风才会这么容易罢休,点着的活那么容易就熄灭呢?想着,俯身吻住裴多多撅起的小嘴,啥那间,芙蓉帐里春色一片! 第二天,辰奕风好裴多多刚来到厅中,就看到依旧是冷漠的辰奕雷,而田志广却在一边特别的雀跃。裴多多看着这些人,除了田志广和一干将领不认识只为,其他的他都将,但是缺少了绝色的身影。 “三弟,沧国降了!”辰奕雷抬了抬眸子,看了一眼辰奕风,然后看向裴多多,“但是这是齐然的说法,而沧寒琅没有同意,还死守在皇宫之中发话,要你去和他一战,你,意下如何?”辰奕雷的目光又留在辰奕风身上,若是沧寒琅不降,他们始终不算是真正的降服沧国。 裴多多的手一抖,慌张地看着辰奕风,沧寒琅怎么会有这样的决定,难道他还没死心,还想不放手么? “没事!”辰奕风握着裴多多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他知道沧寒琅想要做什么,他只是不信,不服而已,那他就去让他心服口服! “好!什么时候!”辰奕风眸光一利,浑身散发着一阵令人悚然的冷意。 “今天!”辰奕风扬眸,身上复杂地看着辰奕风,眼底似乎在诉说些什么。 “你真要去?”裴多多担心地望着辰奕风,虽然沧寒琅未见得打得赢他,但是他敢提出一战的话,一定有所准备。 “娘子你放心,沧寒琅还不是风儿的对手!”辰奕风撒娇地窝在裴多多的怀里,亲昵的模样令周遭的人咋舌。 裴多多无语,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直视那些探究的目光,尤其是那道冷漠却又暗含情丝的清冽眸光。 “皇上,麟裔国的乐王已经同意一战,皇上请准备!”沧云宫上,一个太监上前,在沧寒琅身后细细说着。 “朕知道了,下去吧!”沧寒琅目视前方,淡淡地说道,“齐然呢?”像是想到什么,沧寒琅突然问。 原来,聪明一世的他的确看错了很多东西,今天,却已经回不了头了,辰奕风,绝影,或许他真的输的一败涂地,因为他真的不如他们,辰奕风可以为了裴多多放弃万里江山,绝影愿意为裴多多放弃生命,种种,都是他向来不屑的,今天却! “齐大人正在沧云殿上,要奴才传他吗?”太监回答道。 沧寒琅轻应一声,示意他下去,齐然,你到底是什么人?身后效忠的人又是谁?难道说多年来的兄弟之情都是假的?沧寒琅闭上眼,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现在真的一无所有了。 沧寒琅看着沧云宫的一切,昔日之人已经不在,但是种种物品与气息却缠绕不散,成了心头上不断溃烂的伤痛。沧寒琅捂住胸口,踉跄地倒在床的下榻,从来没有发现,他的寝宫这样的冰冷。 6[1]失去后才珍惜,还有什么意义? 不到一刻钟,就有太监来报,齐然已在门外等候,沧寒琅挥挥手,然后站起来,该算的,今天就算清楚吧! “参见皇上!”齐然来到沧寒琅身前,单膝跪下,依旧恭敬地行礼。 “起来吧,我已不是什么皇帝了,我们向来兄弟相称,今日就更不必计较这些虚礼!”沧寒琅敛下眸子,淡淡地道。 他和齐然,已经相识十载有余了,当年相识的情景也似乎淡忘了,但是却是一见如故,当时他极力排除众议,也第一次违背了父皇的命令,收齐然为自己的谋臣。不过齐然也并没有让他失望,沧国在这么多年来有了明显的增强,但是却也树敌太多。 还记得当年父皇临终前曾经要求他提防齐然,但是却并没有在意,今日看来,的确是他从来没有深究过齐然,不过事已至此,现在也不必多说了。 “皇上不必担忧,麟弈国并不是要灭了沧国,他们只是要回乐王妃和原本失去的土地而已!” 齐然站起来,安慰道,语气中听不出真情假意。 其实今日来,齐然多多少少有点感觉到,沧寒琅的意思,不过若是沧寒琅没有点破,他不会明讲,但是若是沧寒琅要知道,他也不会隐瞒。 “是吗?那你呢?”沧寒琅望着窗外,云淡风轻地问,却让齐然有一瞬的僵硬,原以为沧寒琅会指责,或者暴怒,但是却这样的平静,让齐然有一刹那的慌神,这才是真正的皇帝,但是现在会不会迟了点? “皇上这话是何意?”齐然惶恐地低下头,不解地问道。 “现在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不必继续隐瞒!”沧寒琅的眸光凌厉地看着齐然,“十多年来处心积累,为的不就是今天吗?不过我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你,齐然!”沧寒琅语气冰冷,但却没有生气,只是带着隐隐的伤感,带着隐隐的难过。 一直信任的人,却是背叛他的人! “皇上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齐然转过身,避开沧寒琅的目光,这么多年来,他也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事情,一开始出于复仇,但是后来呢?就连他也迷惑了…… “从你第一次找裴多多商量的时候,那时候,你的眼神里有的不只是希望裴多多不要成为沧国灭亡的导火线,还有兴奋,一种成功的兴奋。接着就是你告诉我沧国周边小国侵犯的时候,我就想,这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但是我却没想到,真的是你!”说到最后沧寒琅有些许的哽咽,“说说为什么吧!” “还记得十五年前的沧齐一战吗?”齐然收起伤感,语气变得愤恨。若不是那年的战乱,他何至于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孑然一人到处流荡。 “你说什么?”沧寒琅一愣,沧齐一战?那时他也只有十来岁,对于当时的政事也没有多了解,但也只依稀记得当年父皇为了一个女人和齐国开战,最后沧国胜利了,而齐国国王不愿这样的耻辱,和齐国王妃一同自杀了,但是据说他们并只有一个女儿而已,但是也好像被杀了,那齐然又是什么人? “皇上不记得吗?那臣就跟皇上说说?”齐然冷笑,眼底浮起一抹愤恨,看着沧寒琅的眸子却藏着痴恋,人最是不能动情,一旦动情,必然事败,沧寒琅是,他也是! 沧寒琅不明所以地看着齐然,原来他一直带着恨生活在自己身边,这么多个年月,他还真是隐藏得很深,不过现在要是他想要报复,他倒无所谓,沧国在他眼里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了。 “当年你父皇觊觎我幕母后的美貌,为了得到我母后,不顾天下黎民百姓的生死,挥军侵犯我齐国,杀进皇宫,我母后不愿屈服,便与我父皇自尽在自己的寝宫之中,得知这件事后,你父皇居然下令屠城,一把火把皇宫给烧个精光,而伺候我的宫人们不忍,把我扔到可以与外界流通的宫河里,我才侥幸流落到钟南山附近,被辰奕风所救。” 齐然越说越为愤恨,眼眸瞬间变得通红,“想不到的是,你沧寒琅也步上了你父皇的后尘,为了一个女人,断送了自己的大好江山,也好了了我的心头之事!” “不,我明明记得,齐国并没有太子,只有一位公主!”沧寒琅怀疑地说道,辰奕风,原来齐然还是辰奕风的人,“若是你为辰奕风办事,你大可不必找一个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 “哈哈哈……”齐然大笑,但笑中带着泪水,“齐国是没有太子,因为我的弟弟还没见到世间的万物就因为你父皇一己之私葬送在母后的腹中,而我的确不是太子,因为我就是那个公主,唯一存活的公主!”说着,齐然解下自己的发带,青丝散落,给本来就秀气的脸增添了几分娇柔。 沧寒琅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脑子瞬间瘫痪,他无法去想象,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居然是个女子,而且是要杀他的女子! “你居然是女子?!”沧寒琅完全不能反应过来,“难道这一切都是辰奕风教你的?”沧寒琅瞪着齐然,辰奕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居然会有这样的奇遇? “我要报仇,门主又怎么会阻止呢?又岂用他人教我?”齐然不屑地看着沧寒琅,她恨,恨自己不够坚守,若不是她,绝影又岂会死,死的应该是她自己,所以今天,她要还绝影一条性命! “门主?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武艺是谁教的?”沧寒琅冷冽地望着齐然,他果然小瞧了辰奕风,能让绝杀门绝影卖命的,就只有绝杀门的门主绝世郎君了! 沧寒琅终于明白当初在麟弈国的时候,为何三番四次要拉拢绝杀门都没有成功,原因就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就是绝杀门的门主, 七岁傻相公第20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的门主,这又岂能让他联系到? “我们没有师傅,只是跟在门主身边,一同跟着天机老人学艺!”齐然思绪回到很久以前,当时的她只知道要复仇,所以一直是最为努力刻苦地学艺,但是碍于女儿身,即使加倍的努力,但是成效始终不如绝影,就连青玉也比不上,所以她只能位列绝杀门的第四,人称杀魂! “而我,就是绝杀门的杀手,杀魂!你说,你有什么目的,又怎么不会被门主知道,只是我留在沧国的时候,却算漏了你居然会对裴多多动情!”齐然回眸,鄙视地看着沧寒琅,眼底有着一种不明的情愫在里面,一子错满盘皆输,她千算万算,算的最错的,是她居然对沧寒琅动情了,不但仇没有报成,最后还丢掉了绝影的姓名,也背叛了门主! “你居然……”沧寒琅觉得毛骨悚然,自以为聪明一世,辰奕风可是比他高明百倍,就连沧国,也被他算计在内,那么裴多多的事情,是不是其实他就是算在其中,没有裴多多,就没有今天沧国的败落。 但是若是这样,那,辰奕风也太深不可测了,为了报仇,为了地位,他居然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利用了!想到这,沧寒琅的脸色发白,原来他一直就是网中的鱼,还以为自己有了一片天地,却不知道,其实早就被人看在眼里,一切不过是场笑话! “所以,属下奉劝皇上,最好还是打消与门主较量的念头,不然,无疑是飞蛾扑火,死路一条!”齐然笑了笑,这算是她最后给他也是最衷心的忠告了! “你凭什么认为朕会输?而你为何要劝朕?死了,不是正好报仇吗?”沧寒琅站起来,走近齐然,邪里邪气地道。他现在发现,输给了眼前这个女子,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有点不明所以的情感在里面! “你放开我!”齐然本想退后,却被沧寒琅紧紧搂住,这样靠近,让她有种屈辱的感觉,不可以!不可以,他可是她的仇人!想着,齐然恢复冷静,“劝你,你会不会想的太多?你的死活,与我并没有关系!” 齐然冷冷地笑道,然后使劲运气,把沧寒琅的手一折,轻易地逃开了沧寒琅的禁锢,“就连他的手下你都赢不了,你以为你拿什么去打败门主,简直是不自量力!”或者只有这样,沧寒琅才不至于死在门主之手,若是落在门主手上,沧寒琅,必死无疑! “凡事都要试一试,反正朕也已经一无所有了,不在乎再多输一场!”沧寒琅勾起一记笑容,戏谑地看着齐然,“好了,没事齐大人就退下吧,朕还有事,要好好准备!”说着,沧寒琅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一脸正色地道。 齐然见已经不能劝服沧寒琅,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了沧寒琅一眼,就匆匆离开了沧云宫。 不到午时时分,辰奕风一行人就来到沧国皇宫,因为沧国已降,相当于沧国已经归为麟弈国的下臣,而辰奕风等要进沧国皇宫,那根本就是如同自己国家一样。 “为什么沧国这么快就投降了呢?”裴多多靠在辰奕风的怀里,纳闷地道。虽然已经是必败无疑,但是按沧寒琅的个性,绝对不会轻易降服的,而他若是同意降服,现在就不会要和辰奕风一战了,其中到底有什么出入呢? “娘子,风儿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风儿也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是齐然下令开的城门!”辰奕风含糊地道,这个中因由,他岂会不知道,但是他却不能告诉裴多多,他不想因为一些事情,破坏他们难得的温馨。 “你会不知道?”裴多多狐疑地瞥了辰奕风一眼,这人明显是扮猪吃老虎的主,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手,还敢说不知道?裴多多心里明白,这辰奕风定是知道什么,但是若是他不说,她也懒的问就是,不过她也不会让他那么得意的,“你给我一边去,别赖着我!”说着裴多多把辰奕风推到一边。 “娘子,我要和你坐在一块!”说着又想粘回来,却被裴多多一脚踢开。辰奕风哀怨地眨眨眼睛,嘟着小嘴,装可怜地看着裴多多,样子与刚刚截然不同,若不是亲眼看,根本不知道两人是同一个人。 娘子刚刚还好好的,为什么就突然变了样子呢?辰奕风心里极其纳闷,他可以猜透所有人在想什么,独独就是不能想到娘子下一刻的想法。 “你滚开,你看到天气很热吗?你想热死我啊!”裴多多没好气地白了辰奕风一眼,这人是装可怜装惯了,居然还在这里装,当她是傻的还是怎样?她就这么好骗吗? 想到之前都是她傻里傻气,被耍的团团转,裴多多就一肚子气,谁叫自己英勇,一下子就把自己献了出去,现在种也有了,还能咋样?发发脾气总可以吧? “娘子,我帮你扇扇!”辰奕风热乎地靠过来,结果还是被裴多多一脚踹开。辰奕风泄气地靠在一边,感情娘子是铁了心不让自己过去,怎么好不容易重逢,却连抱抱也不行,辰奕风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失宠了。 “扇什么扇,风都是热的,你没感觉的吗?”裴多多继续粗声粗气地说着,她现在可不能心软,谁叫这人骗了自己那么多,她可是很记仇的! 见辰奕风没有法子,裴多多也懒的管他,这叫驭夫有术,她可不能让辰奕风得意忘形,要时而冷落一下,某人才不会太得意,以为自己被吃定了! 刚来到沧云殿前,就看到沧寒琅站在殿前,冷冷地看着辰奕风的马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是何想法,接着一个黑色衣裳的女子走近马车,“门主,请下车!” 裴多多不解地看着辰奕风,听声音,这人不像是青玉,那到底还有谁?居然也叫辰奕风门主,看来他真的是有太多事是她不知道的了!辰奕风感受到裴多多生气的目光,只好悻悻地笑笑,“娘子你下车就知道了!” 与其解释,不如让她自己下车看去,说着,辰奕风抱起裴多多,轻易地下车了。 “齐然,竟、竟然是你?”裴多多看着面前的女子,仿佛是看到外星人一般,怪不得第一次见齐然的时候,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他,不,是她,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辰奕风的人,难道说她也像是青玉那些人一般,为辰奕风效命? 但是,若是如此,为何当日她会被齐然要挟,会差点坠楼?想着,裴多多心里有一种不好的念头在扩散,她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告诉自己,都是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已。 辰奕风也察觉到裴多多的不对劲,他抱着裴多多,让她感受他的心跳,“娘子,你要相信风儿!”辰奕风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但是他只希望裴多多相信他。 裴多多轻轻地点点头,或者她没有必要想太多,一切不过是自己多余的想法,他们现在能在一起,是最重要的! “门主……”齐然跟在辰奕风身后,突然开口。 “还有事?”辰奕风回头,看着欲言又止的齐然问,其实他不用问,他也知道齐然要问什么,她跟青玉都一样,都是一场无果的恋情! “没事了,请门主小心!”齐然顿了顿,还是没有说。 辰奕风淡淡地一笑,其实他没有想过要齐然的命,沧国还是需要一个人来统治,不是他,也不是别人,而是沧寒琅! “你,他!”裴多多想说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对于沧寒琅,她不是讨厌,更没有想过要他死,只是绝影的枉死是沧寒琅一手造成的,她不能装作没有发生过,只是,沧寒琅死了,就真的会一切都没有发生,重新来过吗? “娘子放心,风儿会有分寸!”辰奕风知道裴多多想什么,虽然她平时风风火火,毛毛躁躁,像是没心没肺的人,但是其实他明白,对于想要杀她的人,她都没有下手的勇气,何况是沧寒琅? 裴多多点点头,目送着一直往前走的辰奕风,虽然知道辰奕风的武艺绝对不是问题,但是她还是担心。而裴多多也注意到,齐然的样子越来越慌张,心绪不宁的样子,裴多多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但是却不知道她是在看谁。 若是辰奕风,她大可不必这样,除非有什么意外,否则他是不会输的。但若是另一个人,裴多多有点吃惊,不过想深一层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可是相识十载的人了,却是志不同,注定无缘。 裴多多有点同情的看着齐然,没想到一朝谋臣,居然会是一名女子,想必沧寒琅也相当的吃惊,枉他自诩聪明,却不知道身边的人居然是女子。 “想不到,再次见面,我们会是这样!”裴多多望着齐然,微微一笑道。 “属下失礼了!请王妃多多饶恕齐然之前的不敬!”齐然回过神来,才看到裴多多一直笑着看着她,样子没有怪罪,反而有着同情和谅解,齐然不明,这女人怎么这么奇怪,明明是她要杀她,难道她忘了吗?她还害到绝影丧命,难道这些都不记得了吗? “其实爱上一个人,并没有错!”裴多多终于知道当时齐然为什么会失手,因为她爱上了沧寒琅,对她自然会有一种敌意,那不是因为沧国,而是因为她们俩之间特殊的关系! “王妃在说什么,属下不明白!”齐然的脸色一凛,天生的防备心让她戒备地看着裴多多,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轻易就看出她心里的想法! “明不明白不重要,你自己知道就好了!”裴多多抿嘴一笑,“其实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你和他既然已经知道彼此的身份,何不开诚布公地说出来,那样也好比现在,你为他担心!”裴多多以为齐然和沧寒琅只是碍在两人个人的身份,却不知道另外一个注定的宿敌。 “王妃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们有什么恩怨,且不说两人的身份障碍,你可知道,沧寒琅爱的是你!”齐然说到最后,忽地惨淡一笑,这才是她最痛的! “你的身份?”裴多多不明,她顶多就是麟弈国的j细,还能是什么?“其实沧寒琅对我只是一时的新鲜,却不是多年来的相濡目染,若是他真的不放你在心上,为何不在知道你的身份的时候杀了你,为何不在知道你要杀我的时候杀了你,理由只有一个,他不舍得,理由只有一个,他不愿看到你死,即使你杀了我!” 看着齐然惨白的脸色,裴多多知道自己说对了,也说到了齐然的心里面去,但是在听到齐然接下来的话时,裴多多不由地一惊。 “你知道吗?我跟他是注定无缘,他的父皇杀了我的一家,我毁了他的国家,让他成了阶下之囚,单是这个,我们已经注定,永远不能有缘!”齐然惨淡一笑,笑得无奈,真是造化弄人!“所以王妃,若是门主有什么做错了,还请王妃多多体谅,因为能够相守,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不要因为一些小事不让彼此错失!” 裴多多一愣,她是怎么也想不到,两人有这样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他们的错,还是上天的造化弄人,明明身负血海深仇的两人,偏偏让他们一起,偏偏让他们都动情,这,让人情何以堪! “但是,这一切不是你们的错,那已经是上一代的事情了,你何必还要计较……”裴多多不知道说些什么,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安慰人的话,太假!亲人的血海深仇,又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呢? 齐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场中对视的两人,透过辰奕风的身影,似乎在看另外一个人,眼里带着泪,似乎在诉说什么…… “想不到你居然是绝世郎君,看来是天要亡我!”沧寒琅看着辰奕风,桀骜地说道,“但是你却不担心,总有一天聪明会被聪明误吗?” 沧寒琅顺着辰奕风的背影看着远处的裴多多,嘲笑地问。他知道,若是裴多多知道有些事,定然,对他们的感情是个冲击,若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告诉裴多多,但是现在,他忽然想明白了些事,也就放开了。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辰奕风反问,他当然知道沧寒琅说的是什么,但是那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是吗?那就来一个赌吧!”沧寒琅握起剑,冷笑道。 “什么赌?”直觉之中,辰奕风知道沧寒琅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若是我死了,那么死人就不会乱说话,若是我没死,那么你就做好准备吧!”说着,沧寒琅举剑,直直地向辰奕风刺去。 但是辰奕风却丝毫没有在意,轻轻一闪,就解决了当前的危机,“三十招,你若不能逼我还击,那么这场比试就算你输了!”辰奕风站在地上,一点也不把沧寒琅放在眼里。 “哼,那你等着输好了!”虽然知道自己会输,但是沧寒琅却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侮辱过,虽然对方是个绝世高手,却并不代表可以无视他!沧寒琅再次举起剑,带着凌厉的杀气,似乎用尽全身的真气,向辰奕风攻击。 即使如此,辰奕风也没有拔剑的意向,他只是敏捷的一个回旋,借着沧寒琅的剑气,轻易地把沧寒琅击退,“已经十招了!” 沧寒琅明显地感到吃力,辰奕风没有用剑,只是一味的躲闪,就已经完美地解决自己的攻击,若是他真的要还手,他是必输无疑,但是他要的就是输。 但,辰奕风却连死的机会都不给! 忽地,沧寒琅看到辰奕风身后的裴多多,脑海闪过一个想法,他看了一眼辰奕风,打斗渐渐往裴多多的方向靠,他知道,凭辰奕风的速度,这绝对不是问题! 一边的裴多多和齐然都胆战心惊地看着两人的比试,每每看到剑直直地向着辰奕风时,裴多多都特别的害怕,担心再次出现上次遭遇杀手的事,但看到辰奕风轻易避过,心里又稍稍放下,心就这样一上一下的,来回不停。 而齐然的心境是和裴多多一样,但是她却更为不解,沧寒琅的举动,明显的是想要寻死,而现在,沧寒琅的剑招有了改变,这个都是她和他相处这么多年观察出来的,她看着沧寒琅不断转移的身体,心里异常纳闷,他到底想做什么? 沧寒琅招式看似在跟辰奕风打斗,但是实际却只是想挪动位置,而辰奕风也察觉到变化,只是一时之间也猜不出沧寒琅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只能顺着他的打法,过完三十招,他也算是完成了。 待招式差不多完的时候,沧寒琅的剑招突变,招招狠辣地逼向辰奕风,而剑招在逼向辰奕风的时候,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裴多多的方向冲去。 “辰奕风,既然你害我国破家亡,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沧寒琅握着剑疯了一般冲向裴多多,墨黑的眼眸闭上,露出安静祥和的表情。 辰奕风意识到沧寒琅的目的,马上运起真气,用尽力气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而剑也在这个时候拔出,一道亮光几乎把所有的人都灼伤。 齐然看着一直往前冲过来的沧寒琅,而辰奕风的天机剑已经出鞘,那是证明他现在已经生气了,而且是极点的那种,想到这个齐然再看向沧寒琅的神情,他闭着眼睛,而剑指的也不是裴多多的方向,但是辰奕风却没有停止,在抱开裴多多后,天机剑直抵沧寒琅。 “不——”齐然高呼着,运气把沧寒琅撞开,而剑硬生生地穿过了她的身体。 “然儿!”辰奕风收住剑势,在停住的时候,剑已经穿过了齐然的身体,裴多多看着眼前的一幕,惊得脸无血色地看着那像飘落的蝴蝶一般的女子,连尖叫都忘记了。 辰奕风放开裴多多,箭一样冲出去抱住齐然,不断地输送真气稳住她心脉,裴多多跑到齐然身前,捂住她的伤口。 沧寒琅摔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眼前那一幕,刚看到那黑影像羽毛一样飘落的时候,心里似乎被什么扎进去一般,拿出来,似乎是自己鲜血淋漓的心。 不!不可能,眼前这一幕不是真的,齐然不会死的,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他?沧寒琅仰天长啸,他都没有说要杀她,他都没有报仇,她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然儿,你支持住,我马上给你找大夫!”辰奕风惊恐地看着齐然,为什么,要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自己,先是青玉,然后是绝影,接着又到齐然! “风哥哥……不要难过……然儿……只是先走一步……然儿……背叛了风哥哥……害死了影哥哥……然儿该、该死……”齐然每说一句,就不断有鲜血涌出,脸色也越发变得惨白,就连衣襟上的黑衣也染成了褐色。 “你不要说话了,支持住,你一定会没事的!” 裴多多捂住齐然胸上的手也变成了红色,泪水滴在手上,变成了血水落在地上。 齐然朝裴多多一笑,被鲜血染红的唇瓣显得更加妖娆,只有他们知道,被天机剑所伤,除非神仙搭救,否则根本就是回天乏术。 “风哥哥没有怪你,你影哥哥也没有怪你,一切都只是意外,然儿,你怎么这么傻?”辰奕风红着眼眶,即使不断输送真气,但是齐然身体的温度却渐渐流失。 “然儿……命该如……如此,风……风哥哥不必自责,一切……都是然……然儿的选择!然儿……一生的……愿望就是……想回到故乡,然儿……死后……请风哥哥……把然儿……葬回故乡,一了……然而的……”齐然气若游丝地说着,每说一句,就是生命的流逝,但是还没说完,就被沧寒琅打断了。 “你给我住口,你欠我的还没还,我没有说你死,你敢死!”沧寒琅怒气冲冲地吼着,看着已经没有多少气息的齐然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一些事,他朝着辰奕风,重重地跪下,“求你,救她!”他知道,这个世上,除了辰奕风之外,没有人能救齐然了。 齐然重重地喘气,看着暴怒的沧寒琅,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但很快就消失了,在她死前,能够看到他的一滴泪,也值了! “天机剑一出,从来都没有生还的!”辰奕风抱起齐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沧寒琅,“然儿已经为你牺牲了,你自己做什么,自己考虑!”说完带上裴多多,准备离开。 “不!你不能带她走……”沧寒琅上前,拼命地拉扯着,为什么上天要一次一次的作弄他,在他明白一切的时候,却要硬生生地带走他所爱的,老天何其残忍! “然儿,你坚持住、坚持住!会没事的,求你……”沧寒琅哽咽着,握着齐然冰冷的手,现在的他才明白,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痛,什么是追悔莫及! 裴多多捂住脸,不忍去看,失去后才珍惜,还有什么意义?现在已经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国灭了可以重新建立,但是人死却不能复生。 “你没有听见她的话吗?还是你想连她死后的愿望都不给实现?”辰奕风目光冷冽地看着沧寒琅,若不是然儿阻止,今天他定要为齐然陪葬,而他却不能,不能让齐然的命白白断送。 沧寒琅踉跄地倒退几步,脸上毫无血色地看着已经进入昏迷的人儿,手渐渐松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放开,直至最后一根。 沧寒琅看着马车的帘子落下,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直到没有了任何影子,才虚脱一般跌坐在地上,然后像抓狂一般哭叫着,手不断地锤击着地面,手中的血和齐然刚刚的血混在一起,而周遭的太监宫女都不敢上前,他们的皇上如此失去理智,还是第一回看到,所以他们都不敢牟然地上去,恐防触怒圣意。 “她,真的没救了吗?”裴多多拉着辰奕风,带着哭腔问,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裴多多看着毫无生气的齐然,才短短的两天时间,居然连续消逝了两条生命,而且都是相识之人,想到这裴多多突然像呼吸不了一般,心被压得重重的。 “多儿,你怎么样了,别吓我!”辰奕风扶住裴多多,想要给她一点真气,今天她实在是太累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有身孕的人。 “不要管我!”裴多多拿开辰奕风的手,他虽然厉害,但是老是给人输真气,也会受不了的,“齐然,真的就……” “受了天机剑的伤的人,从来就没有人活下来的,更何况我当时一心想救你,都是用尽全力的,即使后来收回剑势,却也只收回三成,所以……”辰奕风不忍说下去,但是现在看来,他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 裴多多表情僵住,两眼无神地看着齐然,难道老天真的这样残忍?忍心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就这样香消玉殒?“流尘呢?若是流尘,能不能救回她?”裴多多像是想到救命草一般,抓住辰奕风的衣襟问。 辰奕风想了想,然后拍拍裴多多的背,“你先看着然儿,我出去一会!”说着,辰奕风像一阵风一般走了出去。 裴多多看了看门,不知道辰奕风跑去哪里了,她来到床前,握着齐然的手,现在她的手真的好冰,就连脸上也没有温度,若不是那微弱的呼吸,真以为她已经死了。 “齐然,若是你还爱着沧寒琅,就坚持住,坚持住!”裴多多喃喃着,看着看着,居然昏睡了起来。 “多儿,多儿快醒来!”辰奕风一回来,就看到趴在齐然床前睡着了的裴多多,辰奕风皱着眉头,这人怎么这么不注意,有了孩子的人居然就随便坐在地上就睡着了,若是他一个晚上没回来,那寒气那么重,病起来该是如何好? “呃,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和然儿说话,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裴多多看辰奕风生气的样子,只好委屈地解释着,其实她是真的不知道。 “孕妇一般都会嗜睡,这是正常现象!”在裴多多还不明自己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身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裴多多惊喜地回过身。 “流尘,你怎么来了?”裴多多挣脱辰奕风的怀抱,跑到流尘面前,熟络地和他叙旧着,完全忘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先等流尘看看然儿先!”辰奕风不是滋味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看到别的男人那么热情,但是偏偏他有求于他,只能暂时压着怒意。 “流尘你是来救然儿的!”裴多多才想到现在的情况,脸上立刻挂上笑容,流尘一出现,然儿一定会没事的! 流尘看着辰奕风臭臭的脸,自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变回正常人的辰奕风,也会这么明显地表明对裴多多的感情,流尘叹了口气,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这真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无能为力!”流尘看着一脸喜悦的裴多多,本不想让她失望,但是,他或许是学艺不精,天机剑的伤,他真的无能为力。 “什么!?”裴多多瞪大眼睛看着流尘,难道说齐然真的没救了吗?就连流尘也救不了?裴多多看看流尘,又看看辰奕风,连辰奕风脸上也是一脸的失望。 早在追到流尘的时候,辰奕风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真是这样的事实的时候,连他也觉得这是无法接受。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裴多多不死心地问。 “你想我怎么做?”辰奕风看着流尘,流尘的眼睛已经告诉他,其实不是没有办法。 “除非找到天机剑的传人!”流程看着辰奕风,这个是唯一的办法。 “那不是他吗?”天机剑的传人,不就是辰奕风吗?为何还要找?裴多多不解地看着两人,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啊? “他是天机剑的传人,但是我说的是天机剑创始人的后代!”流尘解释,“而这个,却无人知道,所以,我说无能为力!” “你能拖多久?”辰奕风看了一眼齐然,问。现在也只能先拖着齐然的命,然后再作打算了。 “半个月,我会带她回我师父那里,但是却只有半个月,你好好思量!”说完,流尘拿起药箱,为齐然疗伤。 “我们能找到吗?”裴多多郁结地看着辰奕风,为什么有希望,但却是这样的希望呢? 辰奕风猛地把裴多多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生怕会失去她一般。 他知道流尘说的话是对他说的,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选择,或者他还是不够冷酷,他无法看着裴多多难过,无法在看到绝影离去后,自己另一个伙伴继续离开,从小方子开始,一直都是人离开他,他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了。 “你怎么了?”裴多多明显感到辰奕风此时的脆弱,是因为齐然?还是因为流失的生命?外界都传绝世郎君冷酷无情,或者那是因为外人从来没有了解,对他身边的人,他从来都是可以付出生命去保护的! “若是有一天,我因为救人而背叛你,你会原谅我吗?会因此离开我吗?”辰奕风捧着裴多多的脸,害怕地问,他无法去想象,哪一天,他没有了她的日子。 “你在胡说什么?怎么无端端说这些?”裴多多本以为辰奕风只是说笑,但是在触及辰奕风那不安的眼神时,心里仿佛被击了一下,裴多多笑笑,“那要看你是什么样的背叛,还有是因为什么样的事,若是你哪一天告诉我你不爱我,爱别的东西高过我,那么我一定会放弃!”裴多多郑重地说着,若是没有了爱,其他都不再重要了! “不,我不会让那一天出现的,除非我死了!辰奕风看着裴多多郑重的样子,慌张地说着,除非是他死了,否则,他不会放她离开,也不允许她放弃他! “你紧张什么,我是说如果而已!”裴多多没好气地抱着辰奕风,一向令人闻风丧胆的绝世郎君何时变的这么患得患失的,说出来会不会让人笑话啊! “不能,如果也不可以!”辰奕风像是小孩子一样赌气地说着,和裴多多犟着。 一想到要再次像这一次那样,跟裴多多分开这么久,辰奕风连呼吸都喘不过来,更别说她哪一天要离开自己了。 “好好好,不可以,不可以!”裴多多被打败了,但是她想不通辰奕风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问题?” “没事,你早点睡,我会想办法救回然儿的!”辰奕风搂着裴多多,头靠在裴多多的发顶上,但眼神却异常笃定。 不久,因为辰奕风一直在裴多多头上的按摩|岤位输送真气,没有几下,裴多多就沉沉地睡了,辰奕风起身,为裴多多盖好被子,然后在她的额上印下一个轻吻。 “娘子,你放心,明天醒来,就会没事了!” ps:小三就要出现了!而且是一个超级强大的小三,不知道小风风的意志坚不坚定呢?推荐新文《残王霸上妾》,大家记得捧场! 7我想请你,保护她! 辰奕风一出房门,就看到坐在房外石桌上的流尘,辰奕风看了流尘一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流尘突然开口。 “你决定了?”流尘放下酒杯,淡淡地看向辰奕风,月光洒在身上,宛如一位世外的仙人。流尘自然知道辰奕风想要做什么,当世能猜到绝世郎君下一步要做什么的人,除了流尘公子,再无二人。 “幸好我们并不是敌人,不然……”辰奕风轻笑,若他们是敌人,那是一番怎样的较量?或者真的有传说中那腥风血雨吧? “是敌是友不过一线之差,更何况世事难料,谁又能是永远的朋友?”流尘把玩着酒杯,平静地说着,“还是言归正传吧!” 流尘望向辰奕风,等着他的答案。 “答案你不是猜到了吗?告诉我只有天机剑传人的事,不就是料定我会做决定吗?”辰奕风冷冽地看了流尘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 纵使事情如何,解决面前的问题才是最为重要!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她知道吗?”流尘看向门内,她若是不知道,将来之事,又如何说清。 “她没有必要知道,也无需担心!”辰奕风顿了顿,语气中泄露了他的害怕之意。 天机剑的传人,天玄宫宫主,也是和自己一样,是天机老人的弟子,但是,若要天玄宫宫主出手相助,谁都有可能行,除了他辰奕风。 “天玄宫主要的是什么,她有权利去知道,你这根本是隐瞒她!你已经瞒过一遍了,难道还要再来一次?”流尘质问,他知道,辰奕风心里最害怕的,就是这个! 天玄宫,是天机老人最为宠爱的弟子天心所成立的一个邪门的情报组织,只有她不想知道的,没有她不知道的,当初裴多多的行踪那么轻易就被人知道,大概就是天心做的手脚,而辰奕风也是碍于天心,才将绝影放在裴多多身边的。 但是天心却是一个极其狠辣的女人,她想要的东西,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夺得,辰奕风就是她想要的,但是却得不到,所以,裴多多自然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这件事不是隐瞒,你所想的,根本不会发生!”辰奕风转身,不想再和流尘纠缠,天心的要求,他向来知道,也一早说清,但是她始终是天机老人最钟爱的弟子,当年也救过自己,对她,他只能选择忍让。 “既然你这样决定,希望不要造成不必要的后果!”流尘朝着辰奕风消失的方向喊道,事情怎么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在指定的地方,辰奕风看到了那被人簇拥着的天心,辰奕风冷着脸,冰冷的面具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而那一直在等候的女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猛的回头,在看到辰奕风脸上的面具时,脸上的喜悦瞬间黯淡下来。 天心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美艳,也不是外人所说的妖娆之人,相反,那是一张稚气未褪的娃娃脸,脸上的婴儿肥似乎还在,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而一身白衣也令她多了一种出尘脱俗的感觉,这样一个像是随时都被风吹走的女子,怎么也不像是人人惧怕的天玄宫的宫主。 “风哥哥,你还是那样的冷漠!”待辰奕风走近,天心带着失望地语气说道。自从辰奕风十二岁创立绝杀门开始,她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以真面目示人,除非是用那疯疯癫癫的傻王爷出现在人前的时候。 “天心!”辰奕风双唇蠕动了几下,轻吐出两个字。 “风哥哥,难道说你跟我就一定要这样的冷漠吗?难道你忘了我们在终南山的时候曾经多么开心吗?”天心冲进辰奕风的怀里,哽咽着说。 是她变了,是她要求多了,还是根本是辰奕风没有心,从来感受不到她的心?但若是这样,为什么他对裴多多可以那样的温柔,可以那样的柔情蜜意,对她却是冷酷无情?难道她和他这么多年来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裴多多? “天心,你是我妹妹!”辰奕风再次强调着,感情这些事根本勉强不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看不清呢? “不,你知道的,我们不是兄妹,而我爱你啊!”天心抱紧辰奕风,不断地哭喊着。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这样的犀利地打断她的梦?她要的不多,只要他肯看她一眼,或者关心她一下下,但是这些都没有,从来都没有。 “对不起!”辰奕风推开天心,不带感情地说着,这辈子,他的心已经容不下第二个人了,所以他只有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天心流着泪质问着,为什么偏偏是裴多多,就连裴多多都可以得到他的爱?“你知道你爱的人是谁吗?她是裴多多,裴华年的女儿!”天心似乎在揭辰奕风的痛处,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已经不重要了!”辰奕风撇过脸,或者露出说的对,他是真的要放下了,现在已经有两个人都因为他而死了,或者过去的就应该放弃,掀开那张掩盖所有事情的黑纱之后,或者那个真相更让人惨痛! “为了她,连你娘的死也不追究?连你身上的血海深仇也忘了,你忘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学武,你跪在师父门前三天三夜是为了什么?就为了今天的已经不重要了?”天心仰天狂笑着,样子已经陷入癫狂,忽地,天心目光凌厉地看着辰奕风,“今天,为了她不难过,你宁愿来求我,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齐然!我不高兴,你们也休想心安!” 天心冷冷地笑着,辰奕风做了什么,她岂会不知道?不然她岂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想必他也是知道,所以才想来求她,但是她却偏不,偏不让他们如愿!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我也没有说要放弃!”辰奕风眸光冰冷地看了天心一眼,“既然你不愿意,我自然会用我的方法!”其实他知道,除了天心帮助,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用天机将剑的内功心法,但是若是这样,他很有可能走火入魔,直至丧命! “你想做什么?”天心一愣,想到师父曾经说过的话,不敢置信地看着辰奕风,眼里全是绝望,“为什么,为了她,你可以付出那么多?而我只是要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天心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只为她高兴,居然愿意用命去拼?天心冷笑着,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傻,但是却笑辰奕风更痴更傻! “你以为,你爱她,就能保住她?你以为,这次沧寒琅能够成功地劫走裴多多,是谁导演的?”天心嘲笑着,话中有话地说着,“她不是被拜异教追杀,也一定会有人解决她,你知道是谁么?”就算她不动手,也会有人替她解决可恨之人! “你说什么?”辰奕风上前一步,语气森冷地问,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人在安排,但是却想不到是谁会有这样的动机,若是拜异教,那会追杀裴多多的星已经危在旦夕,已经自顾不暇,但是这次的确是日堂主所做,但是听露出说这并不是他的本意。既然不是拜异教,又是谁在导演这场戏?又有谁有这样的能力? 辰奕风脑子飞快地转着,在排除了所有的人之后,脑海突然浮起一张脸孔,不,那不可能! “想到了吗?你越是爱她,或者对她就是越大的危机!”天心知道,辰奕风一定想到是谁,也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裴多多必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隐患。 “你怎样才肯救她?”辰奕风的双拳握紧又松开,终是咬着牙,吐出一句话。 他知道,天心能这样说,想必是有办法的,所以,现在只能屈服,流尘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才会跟自己说这一番话,要是早知道如此,他宁愿不知道这一切,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 天心微微一笑,凑到辰奕风的耳边,悄悄说出几句话,就算是不择手段,她也要做一次! “我答应你!”辰奕风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思绪良久才咬着牙答应! 天心的笑意更浓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的风哥哥会回到她的身边来的!想着,天心想要靠在辰奕风的怀里,却扑了一个空。天心看着消失的辰奕风,目光怨怼地看着远处,她不可以输,也一定不会输的! 回到房中,天色已经开始泛白,黎明将至,辰奕风看着那熟睡的脸孔,面具随之脱落,双眸含泪地凝视着那早已刻在自己心底的容颜。多少天来,他都是这样,在裴多多睡了之后,睁着眼睛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天亮,也不知道疲倦,似乎用一辈子去看,也不会厌倦。 辰奕风爬上床,把裴多多抱在怀里,什么时候,他开始眷恋这样的一个温暖的娇躯,可以把自己多年来的寒冷驱走。 “娘子,你放心,风儿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可以!”辰奕风抱紧裴多多,在她的耳边喃喃着。 “嗯……”裴多多似乎感到有人在说话,本能地应了一声,然后反手把辰奕风抱紧,窝在他的?br / 七岁傻相公第21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的怀里,又睡了过去。 “娘子,你一定要相信风儿,一定要相信,一定要……”辰奕风一直在裴多多的耳边低喃,然后伴着呢喃,沉沉睡了。 第二天正午,裴多多才缓缓醒来,手往旁边摸了摸,发现辰奕风已经起来了,裴多多撑起身,才刚下床,就看到推门而入的辰奕风。 “娘子你醒了!”辰奕风笑嘻嘻地跑过来,抱着裴多多,正想要亲亲的时候,被裴多多挡住了,然后推开他,到一边梳洗了! 辰奕风撅着小嘴怨怼地看着裴多多,好像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让裴多多又好气又好笑。 梳洗好之后,裴多多从铜镜上看到还在生闷气的辰奕风,无奈地笑笑,然后来到他身边,踮着脚尖,在他那气鼓鼓地俊脸上印下一吻。 “好了,乖了,不生气了,我们出去吧!”裴多多两手揉着辰奕风那绝色的俊脸,没好气地哄着,她现在都有点迷惑了,这到底是孩子还是外面传的那个恐怖的人啊? “不好!”辰奕风把裴多多拉回来,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面,撒娇似的道。 “那还要怎样啊?”裴多多彻底没辙了,辰奕风的力气可是相当之大,不是她可以较量的,所以裴多多选择省省力气,她瞪着辰奕风,示意他最好不要惹她生气!她现在可是想要去看看齐然到底怎么样了的! “风儿要亲亲!”辰奕风笑眯眯地说着,他可不是要亲脸蛋,要亲嘴嘴呢,娘子的嘴又香又甜,软软的,比所有的东西都好吃。 “刚不是亲了吗?”裴多多装作不懂,她最受不了辰奕风这个样子,要是辰奕风正常还好,但是这个样子,搭上那张帅到不行的小脸,她真的会把持不住的! “不是那个,是亲嘴嘴,风儿要亲娘子的嘴嘴!”话音刚落,辰奕风就行动起来,裴多多身体不能动,只有脖子能扭来扭去,躲开辰奕风的侵犯。 “不行,我要去看齐然,都不知道那个谁找到了没!”裴多多试图转移注意力,让辰奕风理智一点。现在关键是齐然的病,只有半个月时间,到哪里找那个天机剑的传人救齐然? “娘子,然儿没事,人已经找到了!”辰奕风解释着,趁裴多多愣住的时候,抓紧时机,吻住那自己觊觎很久的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你使诈……”裴多多挣扎着,这分明是使诈,但是她不说话还好,刚一说话,就被辰奕风抢到了机会,舌尖伸到裴多多的檀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在一起。很快的,裴多多也开始意乱情迷起来,原本抵住辰奕风的手开始往上伸,接着勾住辰奕风的脖子,脚尖踮起,让两人的距离更加贴近。 良久,直到裴多多喘不过起来的时候,辰奕风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而这时,两人都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裴多多的脸涨得通红,气呼呼地瞪着辰奕风,心里又气又羞,暗骂自己居然也沦陷了。 辰奕风淡笑着看着裴多多,墨黑的眼眸变得深邃,眼底流动着不知名的情欲,看着裴多多娇艳的红唇,欲望更加浓烈。 素颜不施脂粉而红,粉唇不点而媚,眸子流转,无一不带着魅惑人心的美,辰奕风撑着床沿,重重地喘息着,内心正是天人交战之时。 裴多多见辰奕风正在极力忍耐,立刻用尽吃奶的力气把他推开,站起来整理着衣裳,“好了,我们该去看看然儿了!”说着,飞一般冲出了房门。 辰奕风懊恼地敲了一下床边,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跟着裴多多的脚步,来到齐然的房中。 裴多多刚走进齐然的房间,就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坐在齐然的床边,细细地为齐然检查着,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然后看向流尘。 “她已经没事了,剩下的相信流尘神医能够解决。”白衣女子声音轻柔地说着,然后起身准备走,却与刚刚进门的裴多多对上。 “娘子等等风儿!”辰奕风一颠一颠地跑进来,然后抱着裴多多,生怕她不见了似的。 “有人在,你注意点好不好!”裴多多挣开辰奕风的手,示意他不要太过分。裴多多尴尬地看着那白衣女子,不知怎么地,她从刚开始见到这个女子的时候,明显地察觉她眼底的嫉恨。裴多多想不通,她哪里得罪了她吗?但是她们并不认识啊! 天心压着心底的嫉妒之火,强装着不在意,慢慢走近裴多多。她知道,刚刚那一幕风哥哥一定是故意,故意做给她看的,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会生气或者放弃,她相信,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能抢回风哥哥。 “嫂子有礼了!”天心走近裴多多,微微施礼道。然后目光落在裴多多脸上,眼底再次浮起厌恶,她不明白,这样一个要美貌没美貌,要温柔没温柔的女人到底哪一点值得风哥哥喜欢流恋,除了那双明眸比别人明亮之外! “嫂子?”裴多多迷惑地看看左看看右,这位美丽的女孩子叫的是自己吗?但是为什么叫她嫂子呢? “难道风哥哥没有告诉嫂子吗?心儿是风哥哥的师妹!”天心熟络地拉起裴多多的手,正想要把裴多多拉近的时候,却被辰奕风巧妙地推开了。 天心收回手,两手紧握成拳,脸色有点不自然地看着裴多多,但手心的刺痛让她回过神来,告诉自己不能轻易地受到影响,反正辰奕风已经答应,她就不怕他敢反悔!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师妹?”裴多多扭头看着辰奕风,心里有些许的不高兴,却不知道从何而来。若是天机剑的传人是辰奕风的师妹,他昨天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让自己白担心了一个晚上?难道说他们师兄妹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娘子,这是天心,是师父的义女,也是我在钟南山的妹妹!”辰奕风一语带过地介绍着,“昨天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师妹一直都是云游四海,不知道在何方,风儿担心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所以就没有告诉你。娘子,你不会生风儿的气吧?”说到最后一句,辰奕风的俊脸塌了下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那你刚有没有告诉我!”裴多多有点歉意地说着,虽然她不应该乱发脾气,但是谁叫某人有前科在前,她不得不多心一点。 “娘子,你刚跑那么快,风儿追都追不住!”说来说去,就变成了似乎是裴多多无理取闹,辰奕风成了最无辜的一个人。 “明明是你刚刚……”想到刚刚的事,裴多多脸立刻红了起来,她四处看看,话越说越低,她到没有把她做了什么事说出来的勇气。 “娘子,风儿没有怪你,你不用害怕!”辰奕风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着,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若是裴多多再想多一点,他就没办法自圆其说了。 一旁的天心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心里不是滋味,就连指甲掐进手心也浑然不觉。但很快天心就恢复正常,继而面带微笑地看着裴多多。 “既然是场误会,嫂子也不要跟风哥哥计较心儿就是随性惯了,本来这次想到别国去见识见识,却刚好遇到了有急事的风哥哥,也算是有缘了!”天心笑眯眯地说着,让谁看了都不像平时冷酷嗜血的天玄宫宫主,反而像一个无害的小姑娘而已。 “心儿平时都是一个人,今儿难得遇到嫂子,心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嫂子愿不愿意!”天心看到辰奕风戒备的样子,不由地心中一痛,风哥哥,你就这么防着我么? “什么事呢?”裴多多甩开辰奕风的手,上前一步,拉着天心的手,亲昵地说着。看到天心,让她想起辰奕风,自然会有熟悉的感觉。 而看到这个,辰奕风脸色一变,几欲上前,就连一边无心他们谈话的流尘也稍稍变了脸色。 “心儿从小希望有个姐姐,但是身边都是男孩儿,今天见到嫂子,就有一种亲人的感觉,不知道心儿以后可不可以叫嫂子姐姐呢?”天心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果然是个笨女人! “好啊!”裴多多当然不会拒绝,这样一个美丽可人的女孩,任谁都不会拒绝的! “娘子,你跟风儿是亲人,不能跟别人是亲人!”辰奕风上前,又把裴多多和天心拉着的手蹭开,然后握着装作揉捏,细细检查着,确认无事才松口气,然后看向天心,示意她不要太过分。 只有他知道,天心从小就花样极多,对什么都有兴趣,尤其是师父最不喜欢的毒药,最为热衷,于她看来,用毒的不用多用力气就能把人解决,这才是最为有成就的。也因为这样,辰奕风才不想裴多多多与天心接触,以免发生意外! “你在做什么?”裴多多不高兴地甩掉辰奕风的手,奇怪地看着他,今天的他怎么这么奇怪,刚刚明显是对她握过天心的手检查了一下。但是,天心不是他的师妹吗?怎么老是一副拒之千里的不待见样子。 “没事,风儿不喜欢娘子看着别人!”辰奕风故作不满的样子,又想把裴多多的手拉回,但是裴多多却不给,还要靠近一步天心。 “呵呵,风哥哥和姐姐的感情真好,让心儿都有些羡慕了!”天心掩嘴而笑,美眸受伤地看着辰奕风,“姐姐误会了,妹妹从小喜欢研究剧毒的药物,所以身上难免会有毒物沾到,风哥哥只是担心姐姐而已!不过姐姐放心,心儿已经很久没有研究毒药了!” 风哥哥,这样一个乱发脾气的女人,就值得你这样为她? “这……”裴多多吃惊地看着天心,真没想到看起来这样美丽可爱的女孩,却喜欢这样的研究这样的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 “怎么?姐姐是也觉得心儿很奇怪,不想和心儿亲近?”天心装作伤心地掩脸,水眸泛起水光,任谁见了都会怜惜起来。 “不是不是,你不要误会!”裴多多连忙把天心抱在怀里,安慰着她,但是一边的辰奕风见到,却是一脸的怒意。 “娘子不要!”辰奕风正欲上前,却被裴多多一瞪,不许他上前。 “你给我一边去!”裴多多恶狠狠地说着,“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很少见,既敢一个人独自闯荡江湖,又敢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情,在这里,你倒是我见到的第一个!” 裴多多真情实意地说着,的确,在古代这样的三纲五常这样严厉的封建社会,也会有一个随心所欲的女孩,真是少见,难怪她一开始对天心有种不知名的喜欢,大概是被她眼里的洒脱所吸引的吧! “姐姐,你是说真的?”天心收起泪水,一脸惶恐地看着裴多多,好像很不相信的样子,“你真的不介意我做的这些事?” 天心看着裴多多,发现裴多多眼里都是清可见底,什么异样的情绪都看不到,令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裴多多说的话,有谁会愿意和她这样的人接近? “当然是真的!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裴多多好笑地说着,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件事啊,她有没有用毒害人,又没有伤天害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爱好,这些算什么? “姐姐,真是谢谢你!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肯相信心儿!”天心似乎大受感动地扑进裴多多的怀里,声音带着哽咽地说着,但是眼睛却清明一片,带着胜利的笑意看着辰奕风。 辰奕风想上前阻止,但是事情到这个地步,却也不是他能阻止了。而他只能冷冷地看着天心,告诉她最好适可而止,不然也别怪他翻脸无情! 而天心岂会这么容易就算了,好不容易才能得到裴多多的信任,要不是辰奕风的小心戒备,她还不能这么容易得到裴多多的信任,像姐妹一样待她。 “心儿,你刚到这里,一定还没有到处走走,要不我和你一起出去?”多多见齐然已经没事了,而她来到桐城这么久还没好好走,当然要出去逛逛,不然不是白来一场吗? “娘子,风儿陪你去!”辰奕风自告奋勇地上前,拉住裴多多的手说道。他断不能让天心和裴多多一起出去,辰奕风一边暗示天心不要答应,一边暗骂裴多多,什么人不选,偏偏要选天心一起。 裴多多看看天心,然后心里想着要才能让辰奕风不要跟来,他要是一起去,她不就是没得玩了吗?更何况他好像不怎么喜欢天心的样子,这样的话岂不是让天心不高兴? “风哥哥还是下次在和姐姐一起去吧,然儿现在正需要人给她输送真气调理,虽然心儿也是可以,但是心儿练的不是天机剑的内功心法,这样很有可能会有反效果,还是麻烦风哥哥辛苦一下!”天心微微笑着,话说得合情合理,让人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既然风哥哥那么不喜欢她靠近裴多多,那她就偏不,她们俩日后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当然要趁现在好好沟通沟通,联络联络感情! “你!”辰奕风气结,想不到天心会有这样的一计,他现在是无计可施了。辰奕风看向流尘,想询问他的意见,但是流尘只是摇摇头,表示他也没办法,这个是齐然的主治医师说出来的话,谁敢反驳。 “你什么你!”裴多多瞪了一眼辰奕风,示意他不许找借口,就连缓一点也不行。裴多多转过头,换了一副表情,笑着拉起天心的手,“我们走吧!”裴多多没心没肺地拉着天心,丝毫没有察觉几人之间刚刚的暗涌。 “姐姐等一下,风哥哥可能是担心我们的安危,才会焦急的!”天心打着圆场,样子相当的纯真,“风哥哥不用担心,心儿的武艺虽然不及风哥哥,但是保护姐姐还是绰绰有余的!” 天心的话让裴多多想到了问题所在,看着辰奕风臭臭的脸,裴多多有点内疚,她还是改不了欺负他的毛病。裴多多放开天心的手,走到辰奕风跟前。 “好了,不要担心,我会没事的!晚上回来给你带冰糖葫芦哦!”裴多多哄着,看到辰奕风那忍着笑的脸时,知道他只是担心她,却不知道他真正担心什么! 天心松一口气,还以为裴多多这样就心软,不要出去了。虽然她不会这么笨做出什么伤害裴多多的事情,但是这样却可以让辰奕风生气或者恼恨她,对她也是一件好事,起码风哥哥会想她一下,不是只有裴多多。 虽然这样的方法连她也觉得可笑! “我不要!”辰奕风气呼呼地说着,让裴多多以为他真的生气了,正想说什么,却听到辰奕风接下来的话,脸霎时红到耳根子,“我要娘子早点回来,昨早上还没做完的事情!” 裴多多红着脸,看到天心询问的眼神,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你这个色胚!”说完,裴多多拉着天心的手,飞一般冲出门! 天心纳闷地跟着裴多多,不明白为什么裴多多跟辰奕风说了几句话后就变成这个样子,早上没做完的事?那是什么?天心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裴多多当然不会说出来,这样的事怎么好意思说口,更何况说了天心也未必听的懂。想想刚刚辰奕风那句话,裴多多又感到浑身发烫,来到门口,仿佛还感到辰奕风那炙热的眸光,一直跟在她身后。 看到裴多多极不自然的样子,天心大概猜出他们之间的意思,心里顿时有种压抑的感觉,看着裴多多红红的脸,天心的心里仿佛燃起熊熊烈火,凭什么,凭什么她可以得到这些!想着,天心的手悄悄来到裴多多的身后,渐渐来到她的后颈。 “天心,我们走吧!”裴多多突然转过身来,笑着说。 “好”天心微微一笑,手里暗捏了把汗,然后有点不自然地跟着裴多多出去。 “你放心了吗?”流尘来到辰奕风身后,和辰奕风看着同一方向问。天心是怎样一个人,他当然知道,而辰奕风更是清楚,所以刚刚才会这么担心防备天心,可惜偏偏裴多多看不见,也不能看见。 “天儿虽然恨多儿,但是却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伤害多儿,因为这样做无疑是坏了她的计划!”辰奕风收回目光,转身来到齐然的床前,扶起她,缓缓输入真气。 虽然说不担心裴多多会有什么事,但是人总是口是心非,正如他,从现在的举动,明显的是想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的脑海里都是在想着裴多多。 流尘摇摇头,他岂会看不出辰奕风现在是在想什么。他既然答应义父要帮助辰奕风,那他就一定会做到,而现在硬生生多出一个天心困扰着,而又不能说,想必他心里也相当不好受。 “天心怎么会答应救齐然的?”据他所知,天玄宫宫主可是向来只会杀人,不会救人,今天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愿意救回齐然,想必是和辰奕风交换了什么条件。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辰奕风闭上眼,不打算理会流尘,想到昨夜天心说的话,要他答应她一个条件,只要他做的到的都要答应。而他自然知道天心会提出什么条件,但是现在的他却不能拒绝。想到昨天她告诉自己潜伏在身边的隐患,辰奕风知道,现在的事情,远没有自己原来想的那样简单。 “因为只有我知道你和天心的事情,也大概知道她为何会突然和裴多多如此热络,大概是你答应了她什么事吧!”流尘云淡风轻地说着,“但是,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越来越解不开!” 其实义父安排他来帮辰奕风,也隐隐暗示他,其实事情远没有他们看到的那样,要不是这样,当时他也不会宁愿隐居避世,大概就是为了不要牵扯到不必要的纷争之中。现在的朝堂也已不是当年的,皇上似乎不能控制朝中的形势,但又似乎洞察一切。 “你到底是什么,在你背后安排的又是谁,为什么一直在帮我?”辰奕风忽的睁开眼眸,凌厉地看着流尘,他知道得太多,不是一个好兆头! 流尘前后的转变,还有他的医术,都很像一个人,一个他记忆中曾经出现过的人,但是却不存在的,所以他怀疑,从流尘上次为自己疗伤到现在,态度明显有了转变,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那么教会流尘医术和武艺的是谁,那个暗中安排流尘的人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我不想最后她伤心,这是我最关心的!”流尘盯着辰奕风的脸,眼神告诉他,他是绝对不会任由任何她会伤心的事情出现,即使是任何原因,也不允许! “你是在威胁我?”辰奕风的语气变得森冷,猛地收回真气,目光冰冷地看着流尘,他的目的竟然是裴多多!虽然一早察觉这个可能性,但是辰奕风还是选择忽略,因为流尘并没有任何的行动或者目的。 但是现在,公然地在自己面前,说要保护他的妻子不受伤害,这是不是说,要向他宣战,或者挑衅? “我没有!我只是说,若是多儿有任何委屈,我会毫不犹豫地带她离开,只要她愿意,而且,我不会管任何原因,因为我已经向你提示过了!”流尘也不甘示弱地回视,当今世上,能相互较劲的两个人,或许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所以我说,是敌是友不过是一线之差,我们可能保持这样的关系下去,或者很快变成敌人!”流尘轻笑,其实他知道,除非是出现奇迹,不然他心中所想的,根本不可能实现! “你到底想说什么?”辰奕风放缓了语气,他知道,流尘是绝对的侠士,但是若是生气,却也非他可以奈何。 “你和天心的事,若是答应了她什么,我劝你尽早解决,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或者可以帮你,但是你应该清楚,多儿是什么性格,可一不可再!”流尘抬眸,平静地说道,能让辰奕风都无奈的人,那个应该就是至高之人了。 只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如你所想到的,就是他,但就连我,现在也还没有查清,这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辰奕风露出无奈的语气说道,“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保护她!”现在他能相信的,也只有流尘了! 8 要是你不要我,我要怎么办 来到街上,裴多多发现,桐城的繁华依旧,一点也不像刚刚经历了战争的洗劫一般。不过这也不奇怪,桐城是麟奕国边城要地,每天与外面商国联系密切,经济自然也就很快缓转过来。裴多多熟络地带着天心周围逛着,似乎这里是她的故乡一般,在看到远处那一间服装店时,裴多多的眼眸突然一亮。 “心儿来,我们到那做衣服的店去看看!”说着裴多多兴奋地拉着天心往那边走着,完全没有发现天心此时脸上的厌恶。 天心看着裴多多兴奋的样子,不由地讨厌了几分,这根本就是俗气的女人,看到漂亮的衣服就想去买,根本和平常的深闺女子无异,反而多了几分低俗,果然是低贱女人生的孩子。 其实天心并没有注意到,裴多多之所以兴奋,是因为看到店门外的那件做工精细额的小孩子衣服,想到自己的孩子穿上,一定也会可爱无比的。 “好可爱!”裴多多拿起那件放在门面的衣裳,衣服前面绣着一个可爱的小老虎,样子不是往常的那样凶神恶煞,而是略带一点卡通味道的,有点现代的感觉。 “姐姐,你怎么看这些小孩子的衣服,你要送人吗?”天心狐疑地看着裴多多喜悦的样子,因为在皇家,天心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裴多多拿来送人的,但是转而又想,这样子的话,会不会太廉价了。 “不是!”裴多多虚应了一下,然后使出搜寻着小孩子的衣物,发现这里小孩子的用品做得很好,有些事高档一些,有些是低档的,大概是为了适应大众所需。而这些衣裳,全部都是按照十二生肖的动物然后加以改良,变得可爱型的,但是裴多多看来看去,这些小动物都少了一分孩子气,不够q版。 “那姐姐,你为什么看这些小孩子的衣裳啊,而且这里的东西也太低廉了!”天心不屑地说道,语气中明显有瞧不起裴多多的意思。 “啊?”裴多多愣了愣,好像思索天心的话,她的意思是说,自己没眼光吗?但是看着天心无心的样子,裴多多又觉得是直接想太多了。“这里的东西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好,但是质地和做工绝对是一流的,而且这里的创意很不错。”裴多多拿起一件衣服,细细地解释着。 “姐姐,这种东西风哥哥家里多得是,你何必在这些小店里看呢?”天心误以为裴多多要拿这些东西送人,那岂不是丢辰奕风的脸丢到家了。 裴多多见说不动天心,也随她去了,她怎么会懂,像她这种,根本就是女人天生的购物天性,看到好看的就想买,即使是无用的。 “这位夫人好眼光,只是夫人看了这么多,似乎不是很满意,是不是对敝店的东西不是很满意?”只是,从一边走来一个衣冠整洁,相貌堂堂的男子。 程琛从裴多多雀跃地冲到这店的时候,就一直注意着她,发现她对这店的小孩子衣裳特别地钟爱,意思细细听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对裴多多更是有些许的欣赏,能看出这些衣裳独特之处的人,在桐城可是少见。 “这店是你的?”裴多多转身,看到一个俊朗的男子,眼底的惊艳一闪而过,若是她还没有见过辰奕风的话,或许会被眼前的男子迷倒,但是现在,她真没有什么感觉,或许她注视审美观提高了的缘故吧。 “正是程某的!”程琛双手握在胸前,略微施礼道。 他倒是很期待,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能够说出什么好的意见,因为他自觉看来,应该会有不错的建议。 “不是不满意,只是觉得这些图案不是很可爱,少了一些孩子喜欢的东西在里面!”裴多多说出自己的观点,这些其实也是事实,这老鼠要是画成米奇,老虎画成跳跳虎,小猪画成黑白猪或者麦兜等,一定会受不少孩子喜欢的。 “姑娘的意思是……”程琛有点不解地道,这些东西都是出自他的手笔,也是经过很大的改良,由顶级的绣工做成,想不到还有人挑剔? “就是这些小动物可以更夸张大胆地改动,让它的样子更加的调皮可爱!”裴多多解释着,要是改一下,应该会更加的可爱,裴多多微笑着想,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孩子穿上衣服,蹦蹦跳跳的可爱样子。 天心轻笑,看着带着希翼的男子,不由地冷笑,纸上谈兵谁不会,看来他是要失望了! “姑娘可知,这些衣物上的图案已经是最大胆夸张地改动过,样子也没有之前的正式,姑娘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呢?”程琛失望地说着,原以为裴多多会说出什么好建议,没想到也不过是那样。 “程公子真觉得自己想的都很好?”裴多多听得出程琛前后语气的不一样,不以为然地笑笑,“若是这样,程公子这里的小孩子衣裳收入是否景气?”裴多多看着这里的衣服,想必这件岚裳阁的经营不错,单从那些成|人衣服的新旧转换速度就可以知道,但是小孩子衣裳嘛,裴多多看看这些有点灰尘的布料,想必是不少人宁愿要一些素色的,也不愿要这一种看起来有点异样的衣服。 想到这,裴多多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一个好主意。 程琛和天心都不解地看着裴多多,程琛是有点惊奇地看着裴多多,不知道她是如何猜到,他们店中的小孩子衣服不是很好卖。而天心也是一样,纳闷裴多多如何看出人家店里的情况。 “姑娘你有何高见?”程琛一改刚刚失望的语气,求教一般地询问裴多多。 “那可否借用一下程老板的笔墨?”裴多多想了想,与其用他们的图案,不如她自己画,然后要他们做,这样不是更好么? 东西准备好之后,裴多多拿起笔,正要下手,忽地想起自己不知道今年是什么生肖,然后抬起头,“今年是什么年?属什么?” “呃,乙亥年,属虎!”程琛想了想道,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把那个小老虎的衣裳挂在门面。 “老虎年,纳闷就画跳跳虎!”裴多多想起小熊维尼卡通片里面的跳跳虎,手握起笔,不管怎样拿笔的问题,然后胡乱勾了几下,一只可爱万分的跳跳虎就出现了,接着裴多多又想了几个动作,都一一画下来,然后上了颜色。 大概半个时辰后,裴多多抬起头,却看到一幅惊讶样子的程琛和同样不敢置信的天心,宛然一笑献上自己的图。 “程老板,我好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用这几个图案,帮我做几件衣服和几双鞋子?”裴多多笑着看向程琛,想必他也觉得,谁的才是真正的夸张大胆。 不过这些也不是她能想出来的,她也不过是参考动漫大师的作品,现在能画出七八分像,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不过这样穿起来,一定好看极了! “姑娘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程琛佩服万分!”程琛拿着图纸,惊叹地道,“不知道姑娘可否明天再来取,程琛还需要些许时间去做!”看着图纸,程琛对裴多多的好奇就越来越浓了,若是能够……程琛一愣,不由地为自己的想法吓一跳,自己居然会对一个才见一面的女子有这样的想法? “可以!”裴多多本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拿到,不过她现在真是很急,即使自己的肚子只是微微的突起,若不知道,大概也只是当成只是小肚腩,但是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成品了。 “那好,明天成品一定送上!”程琛把图交到下人手中,吩咐他们立刻去做,然后眼光又落在裴多多身上,带着欣赏的语气道,“不知姑娘芳名,程某有一事相求!” “我叫裴多多,不知道程老板有何事?”正想走的裴多多转身,好奇地问。 “在下有一事想和裴姑娘合作,不知道裴姑娘愿不愿意?”程琛看着裴多多,恳切地问道。虽然他是商人,但是却也有商人的道德,若是裴多多能够给她提供图样,那么,岚裳阁最为弱势的小孩子衣裳,一定会有很好的突破。 “合作?什么合作?”裴多多不解地问,她有什么值得他和她合作的? “程某项聘请姑娘为本店提供图样,不知道估量是否愿意?”程琛征求性地问道。从两人的穿着,程琛知道两人一定不是平常人家,但是程琛还是希望,能够拉拢裴多多。 “荒谬!我家姐姐岂会帮你一个区区小店画图?”天心出言侮辱道,不屑地看着程琛。 程琛脸色有点不好地看了天心一眼,然后当做无事地望向裴多多,等待裴多多的意见。 “很抱歉,我不是桐城之人,不日也会离开桐城,所以无法帮助程老板!”裴多多抱歉地说着,看到程琛失望的眼神,“若是程老板喜欢,我可以帮你多画几张图,明天送来!”裴多多只能抱歉地说着,这样已经是尽力了,其他的她没有什么办法! “姑娘不是桐城之人?何故会出现在这里?”程琛明显不相信她的话,因为若不是这里的人,为什么会在这时出现在这里,要知道,桐城现在可是多事之秋。 “程老板,你会不会觉得多事了点?”天心不屑地说道,然后拉起裴多多的手,“姐姐,我们走!” 在天心的拉扯下,裴多多很不好意思地离开了岚裳阁,一路上天心还不断地说着,问裴多多何必和这些人说那么多话,简直是浪费时间!裴多多没好气地摇摇头,随她说去,其实她知道,程琛一定不是这么一个岚裳阁的老板那么简单,岚裳阁?他又会是什么人? 程琛站在门外,看着消失不见的人影,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公子,要不要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身后的伙计地询问。 “不用!”程琛不如内堂,语气中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很欣赏裴多多的才华,但是若是她不愿意,那样就算了,他的岚裳阁也还不至于因为一个人定生死。 “那公子打算在这里逗留多久?”伙计继续问道,若不是桐城出了事,大概公子也不会亲自动身来到这里,京城可是还在为大事做准备! “现在就回京!”想到之前的计划,程琛眼里突然浮起裴多多那自信的笑容,程琛一愣,他何时这么关注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是!小的这就下去准备!”小厮听了。立刻去为程琛准备。 说着说着,天心和裴多多已经回到在桐城的别院,才走进门,就看到迎上来的辰奕风,裴多多微微一笑,还是她的小风风帅一点,别人哪能比呢? 辰奕风站在门外,又走到石桌前,然后又走回原地,正想去找裴多多的时候,听到外面熟悉的说话声时,才稍稍放下心来,快步迎上去。 “风哥哥还真是惦记着姐姐,人还没到,就先跑出来了!”天心话中带着酸意地说着,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娘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裴多多的话还没说,就被辰奕风的话给淹没了,身子一紧,就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才多久啊?”裴多多不满地嗔道,她不过是出去几个小时而已,要不是天心拉她,她还不想回来呢! “没办法,谁叫姐姐被一个无赖拖住,想要留住她!”天心一边回答着,一边观察辰奕风的脸色。果然,听到别的人的时候,脸色立刻变了。 “无赖?什么无赖?”辰奕风搂着裴多多的腰,一点也没理会天心的意思。天心怨怼地瞪着辰奕风,没想到他居然没生气,反而,反而有点像吃醋的样子。 “没有,只是岚裳阁的老板而已!”天心不提,她倒是忘了刚刚那回事,还好提了,不然明天可是忘了要拿她那可爱的小衣裳呢! 裴多多喜滋滋地想着,却没有注意到辰奕风的脸色越来越差,抱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天心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不由地一笑,没想到她没说什么,但裴多多却表现出来了! “娘子,你很高兴?”辰奕风气呼呼地说着,眼底写满了醋意,他是真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出门,这女人什么时候都是弄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啊!”裴多多没心没肺地说着,脸上洋溢着喜悦,想到她和辰奕风那妹妹的孩子,穿着她那可爱的衣服走来走去,怎么会不高兴呢? “娘子你!”辰奕风气结,脸色又是红又是白地看着裴多多。 “你怎么了?”裴多多不解地看着辰奕风,然后想起自己还没跟他说,喜滋滋地回抱着他,“我今天去做了很多件衣服,都是小孩子的衣裳!很可爱,你明天看了也一定会喜欢的!”裴多多献宝似的说着,若是他敢不喜欢。要他好看! “你就是因为这个,这么高兴?”辰奕风的脸色舒缓过来,手不自觉地在裴多多的腹部游移着,一种幸福的暖流滑过心头。 天心怪异地看着两人,怎么刚刚还有爆发矛盾迹象的两人一下子变得温馨起来?而她的风哥哥脸上居然有种幸福的光芒,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是啊,我告诉你哦,我们的宝宝穿了,一定会是最可爱的宝宝!”裴多多傻乎乎地笑着,可惜她不会做,想起古代那首‘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诗,裴多多真有冲动拿起阵线做一件的欲望。 “不,风儿才是最可爱的!”辰奕风不满别人抢了裴多多的关注,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也不行! “你多大的人了?还跟自己的孩子争!”裴多多两手扭了一下辰奕风的脸,心里暖暖地说着,这个男人真的很在乎她呢! “姐姐,你怀孕了?”天心不敢置信地说着,看着裴多多还是平平的腹部,怎么可能?怎么可以,风哥哥是她的,他的孩子也是她的!怎么能由这个丑八怪来生? “嗯,我刚都忘了告诉你!”裴多多喜悦地说着,没有发现天心的一样! 辰奕风冷冷地看着脸色极不自然的天心,眼底依旧冷冰冰,没有丝毫的感情,对他来说,世界上能牵动他的只有面前这个没心没肺的杀女人! “嗯,你接着要到哪里去,我们准备回京,你呢?”裴多多熟络地拉着天心的手问。 现在想想,她还真的很想蓝儿很辰奕雨,儿蓝儿不知道知不知道她已经回来的消息,想来当时她一定也很难过。 “天心师妹是打算到别国走走,今天为了帮然儿疗伤,已经耽误行程了,我们就不要再打扰她了!”在天心还没来得及说的时候,辰奕风立马接口。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以后一定要再来找我们,孩子还等着见见他美美的姑姑呢!”裴多多不舍得到。 “嗯,一定会!”天心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她一定会再来,一定会,待她来的时候,痛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她了! 说着,天心的身影已经不见,裴多多愣愣地看着瞬间没有了人影的院子,不由地惊叹,会武功的人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不见。 “娘子!”辰奕风搂着裴多多,撒娇似的说。多余的人不在了,他也可以好好地和娘子温存了,辰奕风美滋滋地想着。 “嗯?”裴多多轻应着,“什么事?”辰奕风的样子太难测了,好像自己有什么正在被他算计一样。 “你出去之前答应我的!”想起早上的事情,辰奕风就开始呼吸不顺,身上某个部位已经起了变化,正蠢蠢欲动着。 “呃……我忘记买了,下次我一定记得!”裴多多误以为辰奕风要问她拿冰糖葫芦的事情,连忙解释道,完全没有发现辰奕风现在的异样。 “娘子,这个不用买!”说着辰奕风低下头,在裴多多的红唇上印下一吻,继而想要更多的时候,却被裴多多拉开了距离。 “不行,我想去看然儿,更何况,这里太多人了!”裴多多红着脸说道, 七岁傻相公第22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奕风现在也太放肆了,居然公然就在这里亲她,要是别人看到怎么办? “谁敢看!”辰奕风霸道地说着,“然儿已经被流尘带走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说着趁裴多多不注意,轻易地含住她的香唇,舌尖来回舔着,吸允,两人的舌尖时而交缠,直到两人的脸都因为缺少空气而变得通红,才放开对方。 辰奕风布满情欲的双眸深深凝视着裴多多,带火的眸子似乎想要把裴多多给吞噬。裴多多低下头,不敢回视这双魅惑的眸子,怕自己受不住有货,又失陷在辰奕风的怀里。 “娘子,你答应我的!”辰奕风岂会那样轻易就放过裴多多,抱着裴多多的手一用力,一个回旋,等裴多多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回到房中,某个色狼正在舔允她的耳根,灼热酥麻的感觉令裴多多不由地瘫软在辰奕风的怀里,呼吸也随着他的吻时轻时重。 “不……我……唔!”裴多多想要说话,但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煽情的娇吟,连呼吸都带着浓重的情欲味道。 身前湿湿麻麻酥酥热热的感觉让裴多多大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见了,而抬眸看到的是令她面红耳赤的精壮身躯,那壮实的胸膛无一不挑逗着她身上的感官,而身体的反应更为之快,不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不知不觉地圈住辰奕风的脖子,身体也微微弓起,想要更加地贴近他。 “啊嗯……”裴多多惊呼,脸色涨红,身体也泛起丝丝粉红,只见辰奕风正低着头,不是轻咬着她高耸顶上的蓓蕾,在他的吸吮下,慢慢突起,裴多多终于受不了,身体不断地扭动,呼吸急促不已。 辰奕风低吼一声,转而吻住裴多多那咬得发白的樱唇,轻轻撬开她的贝齿,唇舌纠缠着。而腿也轻轻把裴多多的双腿分开,手抬起裴多多的小腿,然后缓缓滑入那已经湿润的花芯之中。霎时,溶为一体的感觉让两人都发出了满足的轻叹,裴多多的手紧紧圈住辰奕风的脖子,而身体往上弓起,腿紧紧夹住辰奕风的腰,让两人更加的贴近。 不知道疯狂了多久,两人躺在床上,裴多多躺在辰奕风身上,两人的呼吸在一起,裴多多浑身无力,双腿似乎还在抖着。听着辰奕风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裴多多狠狠地咬了一口那黑点,辰奕风全身迅速一僵,手用力抓住自己身上的女人。 “你是想你明天连动也不能动是不是?”辰奕风怒吼着,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女人,这个时候还在他身上点火,要知道,男人的身体不是随便可以碰的!尤其是现在,面对自己心爱女人的时候。 裴多多愣了愣,然后看着辰奕风,目光变得委屈不已,讨厌的人,真讨厌,居然还敢吼他,明明是他不的错,刚刚他们那么疯狂,要是她肚子的小宝宝有什么事怎么办? “好好好,是我不对!”看到裴多多一副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辰奕风立马慌了神,连忙起身安抚着。 “都是你,都是你!”裴多多拍打着辰奕风,完全没注意到两人现在的样子多么暧昧,火花似乎就要再次酿成燎原的大火。 辰奕风倒抽一口气,这该死的女人大概生来就是为了折磨他的,看着那随着乱动而上下起伏的柔软,辰奕风感觉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而下身也很配合地动起来,跟他的理智叫嚣着。 “好好,是我不好!不要乱动了!”辰奕风软言安慰着,拿起一边的衣服给裴多多披上,要知道,他可是用尽所有的理智在忍耐,他可不担保下一刻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你说要是等一下宝宝出什么事怎么办!”裴多多越想越生气,也气自己怎么会老是把持不住,她什么时候也成了色女了? “不会不会,不要生气了!”辰奕风看着裴多多那微微突起的小腹,他刚刚已经很小心了,真是不由地气闷,这家伙还没出生就已经在给他添麻烦,真是不知道以后出生了,会是怎样一个大麻烦! “谁说不会?不行,你以后到别的房间睡,不能再这里!”裴多多想想还是很不放心,要是长期纵欲的话,她可是会疯掉的! 但是辰奕风怎么会听她的话,听见裴多多要赶他出去睡,样子立马变黑了起来。她说什么?居然要和他分开睡,八成是有了孩子就不要丈夫了! “不行!”辰奕风正色地说着,然后抱住裴多多,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不打算理会她,想来今后的日子还真是难过,目前他唯一盼望的事情就是这个孩子快快出生,最好早产,然后母子平安,然后他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什么不行?”裴多多转过身,不断地在辰奕风身上蹭来蹭去,“要是你下依稀又来,那怎么办?”她可不信他!想想刚刚的疯狂,裴多多的脸又红了起来,连身体都开始发烫。 “不会!”辰奕风没有力气再和裴多多多说,用手臂搂紧裴多多,不让她乱动,要知道哦啊,他会失控,都是因为她的缘故。 “不信!除非……”裴多多瞪着辰奕风,怀疑地说着。 “除非什么?”辰奕风放软语气,只要她松口不赶他出去,别的他倒无所谓。 “我要吃皮蛋瘦肉粥!”想到这个,裴多多想起她都还没吃东西,就被某色胚吃得干干净净。 “皮蛋瘦肉粥?什么东西?”辰奕风不解地问,这应该是食物吧,但是他却没有听说过皮蛋这种东西。 “我饿了!”裴多多可怜兮兮地说着,说起吃的,她现在可是饿得很,但是她想吃的,这里都没有。裴多多忽地一阵失落,她真的好想回到现在! “你等一下,我吩咐下人去准备!”辰奕风正要起身,却被裴多多拉住了不能动,“怎么,不是饿了吗?” “我想回去!”裴多多闷闷地说着,她真的很怀念过去的生活,也很怀念她的爸爸妈妈,虽然和他们关系不是很好,但是她还是想他们,也很想学校的朋友,就连那个害她沦落到这个屁都没有的地方的女人也想。 “好好好,我们每天就出发回去!”辰奕风无奈,只能连声称好,是不是孕妇都会变得多愁善感呢? “我不是要回京,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我的世界,一个你没有见过的世界,也是你不能到没有到过的世界!”裴多多抬起头,认真的说着,要是她真回去了,他怎么办呢? “你在说什么胡话?”辰奕风沉着脸,想离开他,想都不要想!“我不管你想要回到什么地方,总之,这辈子,你是逃不掉了,只能在我身边,就算是死,也要和我栓在一起!”辰奕风也很认真地说着,听到裴多多刚说的话,他有一刹那的害怕,害怕她哪一天真的就回到她的世界去,不要他了! “你以为你是神啊!你能决定这些事么!”裴多多没好气地说着,心里去甜丝丝的,她的小风风真是可爱! 裴多多窝在辰奕风的怀里,听说他的心跳,眼皮越来越重,在他的怀里,真的很温暖,很幸福。 “总之我就是能!”辰奕风坚定地说着,“除了粥你还想吃什么?”辰奕风问着,但是等了良久却都没有听到回答,不由地纳闷,“娘子?” 辰奕风低声地唤着,低头一看,却啃到裴多多已经睡着,户籍也平稳一起,忍不住轻笑,刚还说饿,现在就睡着了! 辰奕风抱着裴多多,重新躺好,一边闻着熟悉的体香,一边听着那平缓的呼吸,然后一脸满足地也进入了梦乡。 夜风徐徐地吹着,烛光在一边摇曳着,伴着熟睡的两人,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醒来,裴多多果然感到全身酸痛,脚一到地,就感到打抖,就连站,也差不多站不住了,裴多多不由地感叹,这就是纵欲的后果啊! 在裴多多想着要怎样的时候,辰奕风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看到裴多多要摔倒的样子,立马晃了晃神,飞快地放下东西,来到裴多多的身前,把她抱住。 “怎么。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大夫?”辰奕风以为裴多多不舒服,整个人三魂丢了七魂,手心也冒起汉来。 裴多多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陈奕风紧张得脸色发白的样子,有心软起来,“我没事,只是脚有点站不稳而已!”裴多多抓着辰奕风的手,让自己站稳,然后去梳洗。 辰奕风放下心来,然后带桌子上,帮裴多多把粥凉好,等她来的时候能够吃。 弄好一切以后,裴多多来到桌前,看到放好的粥,不由地眉开眼笑,肚子也饿了,拿起勺子,连看都没看,就直直地往嘴里送,接着就把粥全吐了出来。 “好烫好烫!”裴多多不断地吐气,还好她吃的不多,及时吐了出来,不然她的嘴巴可是要被烫出泡了! “你怎么这么急呢?”辰奕风没好气地说着,然后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裴多多的嘴边。 裴多多嘿嘿地笑了笑,真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现在好了。裴多多把粥一口吃了,但是含在嘴里的时候,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这粥怎么是这样的味道? “娘子,怎么了?”辰奕风看着裴多多皱成一团的脸,难道还烫? “这厨子换了吗?”裴多多强忍着把粥咽下去,然后艰难地开口,这味道也太怪异了吧?” “没有啊?”辰奕风不解地看着裴多多,怎么突然说道厨子身上来了? “那厨子是病了?”裴多多继续问,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粥来? “都没有啊?娘子,出什么事了?”辰奕风是懵了,难道是这粥出问题了吗? “那这粥怎么会这么难喝?”裴多多说出心中的疑惑,这也忒奇怪了! “难喝?”辰奕风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舀了一勺,然后自己喝了一口,也是脸色不善地吞了下去,的确是很怪,但是他明明是按照母亲之前说的做的!难道说着其中出了什么问题? “是啊!这厨子一定偷懒了!我要去骂他!”裴多多气呼呼地起身,然后又跌坐回来,这腿怎么不听使唤呢? “娘子,你坐着,我去就好了!”辰奕风把裴多多按下来,让她坐好。 裴多多也不在说什么,反正他去也一样,只是看着辰奕风收拾桌面的时候,却看到他白皙的手上那怵目惊心的红,好像还有泡泡。 “等一下!”裴多多脸色发白地吼住辰奕风,“过来!” “娘子什么事?”辰奕风放下东西,不解地看着裴多多。 裴多多拿起辰奕风的手,而辰奕风却意识到什么似的,想要缩回手,但却被裴多多拉住,“别动!” 裴多多拉过辰奕风的手,看到手背上都是通红一片,还有几个泡泡在上面。裴多多的手颤抖着,泪水霎时在眼眶打转,“怎么会这样?” “嘿嘿!娘子我没事,刚刚端粥的时候不小心弄到手上而已!”辰奕风笑着,然后缩回手,想要出去。 但是辰奕风这样的举动却让人更加怀疑,一道闪光闪过,裴多多的表情有点僵化。 “这粥是你做的!”在辰奕风准备拿起盘子出去的时候,裴多多冲到辰奕风的怀里,哽咽地说着。从来没有想过,他一早起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做吃的,就是因为昨晚自己说的一句话‘我饿了’!泪水啪啦啪啦地落下,浸湿了辰奕风的前襟,之前都是他欺负她,都是他要她做这个做那个,想到他帮自己按摩,从来都是傻乎乎的样子。而现在,连手受伤了都不告诉她! 裴多多越想越自责,自己何德何能让他如此无私地爱着她,不计较一切地爱着她,“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傻瓜!”裴多多捶打着辰奕风的胸膛,要是哪天他不要她了,那她该怎么办呢? “娘子,为你做任何事,我都是心甘情愿的!”辰奕风捧起裴多多的脸,用指腹为她拭去泪水,在你面前,我只是我,只是爱着你的我,没有皇子,没有什么王爷,只是爱你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我!”辰奕风目光温柔如水地看着裴多多,眼底的柔情几乎把人溺毙!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对我那么好,我不要!”裴多多的泪水不停地流着,控制不住地流着,“要是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办?想着你的好,我会难过得死掉的!”裴多多呜咽着,她不是难过,而是心痛,窒息,就连一分钟失去她,都活不下去!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辰奕风笑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爱你始终如一,永远都不会变!”辰奕风坚定地说着,似在说给裴多多听,又似在说给自己听。 “不,我这么坏,你总有一天会不要我的!”裴多多突然变得没自信起来,在辰奕风面前,她向来都是自卑的,若是从前,她还有自信的理由,但是现在的他,都那么地优秀,那么地光芒万丈,都是她不及的! “好了,傻瓜!”辰奕风宠溺地揉揉裴多多的脑袋,她怎么变得这么的没自信呢?“我去帮你换看这个粥!”说着,辰奕风拿起盘子,准备倒掉它。 “不!我要吃这个!”裴多多抢过盘子,不让辰奕风拿走。这可是她的小风风做的,说什么都不能倒掉。 “怎么了?”辰奕风不解,这不是很难吃吗?怎么还要留着它?辰奕风看着裴多多喜滋滋的样子,更是 想不明白!“我去交厨子另外做过新的来,很快!” “不!不用!”裴多多摇摇头,倒掉,她可舍不得!“我要把它都吃掉!” “什么?”辰奕风愣住,转而看到裴多多微笑的脸,顿时明白了,然后脸上扬起一抹璀璨的微笑。 “笑什么?你要和我一起吃!”裴多多拉住辰奕风,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9痴情种子 出门许久的辰奕风和裴多多,终是要收起心情,准备回京。裴多多虽然不是很想,但是想到京中还有想念着她的人,也是辰奕风必须回去的地方,裴多多也只好回去。 其实在这里的几天,裴多多觉得惬意极了,虽然有担心的事情,但是比起在京中,每天要担惊受怕地过日子,这里好太多。她不是什么大女子,也不是什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的人,只想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地生活着,偶尔和喜欢的人吵吵架,闹一闹,然后生活就这样过去了,回想起来有淡淡的感动,丝丝的甜蜜,这样就够了! “娘子,你不想回去?”辰奕风从身后搂着裴多多,抵着她的头颈问。他一直知道裴多多不喜欢宫中,不喜欢掺和到宫中的纷纷扰扰中,但是他的自私却要她陪着他,一起担惊受怕,一起陷入种种漩涡之中! “不,只要有你的地方,才是我想要去的地方!”裴多多握着辰奕风的手,与他十指交缠着,心里忽地想起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纵使前路是狂风大雨,有他在她身边挡着,那所有的困难都不是困难! 辰奕风把手臂缩紧,就这样紧紧抱着裴多多,希望这样的时刻就这样停止,他们不用去面对所有的困难。 马车经过岚裳阁的时候,裴多多连忙唤马车停下,辰奕风顺着裴多多的目光望去,不知道她为何在这里停下,那不是一家裁缝店吗? “娘子,你要做衣服?”辰奕风抱着裴多多下车,奇怪地问着,岚裳阁,这间店家的名字这么熟悉? “没有,我昨天不是告诉你我给宝宝做了衣服么?你怎么一点都不记得,是不是不喜欢我的孩子?”裴多多嘟着嘴,不满地说着。 辰奕风苦笑,他的地位真的是越来越低了,小家伙还没出世,自己就有打入冷宫的迹象,要是他出生了,他不是就要面临失宠了呢? “老板,程老板呢?”裴多多一进门就搜寻着程琛的踪影,但是看来看去都不见人影,只好拉着一个伙计问。 “是裴姑娘!你的衣服已经做好了,小的这就去拿给你!”昨天跟在程琛身边的伙计认出裴多多,连忙恭敬地道。 “多少钱?”辰奕风拿过衣服,裴多多想起昨天自己没有给钱,连忙问。 “裴姑娘,公子交代了,这衣裳送给你,只要你合意就好!”伙计如实说着。 “免费?”裴多多惊呼,虽然她不觉得这里会是多少钱,但是程琛也太多钱了吧?一个陌生人就免费,难怪这店还是这样的鬼样子。 裴多多见伙计坚决不收钱,也随他去,回到马车上,裴多多喜滋滋地拿出衣服,程琛果真是个细心之人,衣服都是选了男女皆可的布料,上面的绣工更是精致,一只跳跳虎画的活灵活现的,裴多多真有点惋惜,若是自己在这里长住,真的想答应程琛昨日的建议。 “你看,这个跳跳虎可不可爱?”裴多多拿起一件褂子,展示给辰奕风看。 “这小老虎画的还真是奇特,难怪你那么喜欢!”辰奕风看了一眼小褂子,样子果然不同平常的,不过,她娘子能看上的东西,都应该是这样不平凡之物。 “当然,这可是我亲自画,让程琛做的!”裴多多炫耀式地说着,“他昨天还说要我当他的专职图样师,就画这个!” “你画的?”他的多儿脑袋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想的都是与别人不一样?而程琛,这个名字也很熟,岚裳阁,程琛,难道…… “当然,不过若是我们在这里长住的话,我倒会考虑一下他的建议!”裴多多感叹地说着,“但是他也太大方了,才见我一面,就送我衣服,虽然不值多少钱!”看程琛店也不算大,应该不算什么大商人吧? “娘子,你真的不知道?”辰奕风看着裴多多,轻声问。 “什么不知道?”裴多多头也没抬,只是把玩着小鞋子,他们的工夫还真不赖,一夜之间就能做这么好的针线出来,在现代都能比得上有名牌子的质量了,若是名字也好,那就更好了! “岚裳阁,程琛。”辰奕风问。 “这有什么我要知道的吗?”裴多多终于听到辰奕风话中的意思,抬起眸,纳闷地看着辰奕风,难道程琛还有什么厉害之处? “岚裳阁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辰奕风拿起一件小衣服说道,“当年是以制造军衣起家的,因为先祖皇帝在世时一场颇大的战役,是由岚裳阁独立提供军衣,让桐城的将士们度过了最为难熬的冬天,所以岚裳阁的三字,就是先祖亲自题的!而之后一切的军备所需都由岚裳阁提供!”辰奕风解释着,若不是裴多多说起程琛,他也想不起岚裳阁的事。 “他这么厉害?但是为什么他的店就只有这么一点啊?”裴多多明显不是很相信,岚裳阁,她好像不怎么听过啊? “或者在桐城就这么一点,但是在别处,或者在汝京,程家的家业都是不少的,几乎可以说是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辰奕风笑笑,程琛的店怎么会是一点点呢? “你说,富可敌国?”裴多多咽咽口水,不是吧?那家伙居然那么有钱,早知道她的那些画图就收一下版权费了! “每年的军备所需就是由程家独立提供,单是这笔,已经是不少的经费了,虽然程家是无利的为朝廷提供,但是赢的确是朝廷的重视,朝中上下的官员对于程家都是礼让三分,就连宫中的大部分布料,都是由程家提供,你想,这是怎么的一笔庞大数目,而且这个信誉更为重要,而程家历代看重的就是这个!” “哇塞!”裴多多现在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就讹一顿程琛的,这家伙原来是稻草里的珍珠,还是大大的东海明珠,值钱得不得了! 不过,现在倒是没机会了,正所谓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她现在是彻底地放弃了白白的好机会了! 辰奕风看着裴多多失落的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怎么现在现在一个大富豪就让她这么失望啊?他的身家底子好像也不错啊! “娘子,你不会是在难过吧?”辰奕风凑到裴多多的身边,有点酸酸地问,一个无相关的男人,都能让她上心么? “没有!”没有才怪!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飞走了,她都能看见那带着翅膀的金子远离她了,她能高兴么? “好了,程琛送你的这些衣服可不是一般的布料,都是宫中只有父皇才能有的,就连温母后都没有!”辰奕风的话一落,裴多多的眼睛才冒起亮光,这还算程琛不错,不然她的那些画就白白画了。 辰奕风无语,八成他的小女人是因为那金子才这么失落,看来在她眼里现在除了未出生的小宝宝外,再者就是金子了。 经过今天的行程,辰奕风和裴多多终于回到了汝京,再走半天左右,就差不多回到王府了,这几天都是他们两个走,所以也不用太拖沓,而裴多多现在倒没有害喜,只是特别能睡,几乎一上马车,躺在辰奕风身上就能睡个昏天黑地。 而跟他们一起在同城的辰亦雷和叶玉轩一早就回京复命了,而沧寒琅也递交了降书,表示愿意永远归顺在麟奕国。而他最后只是向辰奕风问过齐然的情况,当时辰奕风只是写了“半个月”三个字,至于什么意思,就有沧寒琅自己慢慢猜。 等到裴多多醒来的时候,裴多多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乐王府中,而床前正坐着泪眼涟涟的蓝儿。裴多多以为自己在梦里,忙把眼睛眯上,但是确定了一会,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梦中,连忙睁开眼睛,心疼地看着蓝儿。 “蓝儿,我想吃你做的糕点!”裴多多笑眯眯地说着,沧国什么都好,但是又怎么比得上她蓝儿做的东西好呢?只是,这小丫头怎么老是喜欢哭呢?每一次自己睁开眼眸都会见到这小妮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好了,我都没事了,乖,不要哭了!”裴多多拍着蓝儿的脸,轻声安慰着,她真是无语了,这丫头哭起来还真是停不住,颇有水漫金山的架势。 “小姐,要是再没有你的消息,蓝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蓝儿抹着眼泪,哽咽着,两只眼睛都变得红红的,肿的像核桃一般。 “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你面前吗?”裴多多捏捏蓝儿的鼻尖,“好了,再哭可就变丑了!”裴多多戏谑的说着。 “小姐,人家都担心死了,你还有心思笑人家!”蓝儿破涕为笑,朝着裴多多羞涩地嗔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想沐浴一下!”裴多多看看天色,现在大概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了吧?但是怎么不见辰奕风的? “小姐你等一下,蓝儿这就去准备!”蓝儿擦了擦脸,然后转身出门,不一会儿,就有人把热水端进来,裴多多躺在浴桶里面,舒服地叹了口气,洗澡真舒服呢!要是有人来个按摩就更好了。 才想着,裴多多就感觉到肩上有一双手在揉捏着,接着又到自己的太阳|岤,蓝儿真是体贴,手势也越来越好了。 “蓝儿,你的按摩技术真是太好了!”裴多多赞叹道,“要是你开一家按摩店,一定是客人爆满。”裴多多继续夸奖着,但是身后的人却变得沉默,裴多多纳闷着,蓝儿今天话怎么那么少?“蓝儿,怎么不见王爷?”裴多多忽然想起辰奕风,这么久了,都不见人影,有跑到哪里去呢? 只是裴多多的问话,换来的又只是沉默,裴多多奇怪极了,手撑着木桶,然后爬起来,扭头一看,身后的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你干嘛不出声,想吓死人啊?”裴多多气鼓鼓地说着,身前的春光让站着的辰奕风一览无遗。 “娘子,你……”辰奕风声音嘶哑地说着,目光闪烁地看着那让自己移不开眼睛的粉嫩。 “你闭上眼睛!”裴多多意识到辰奕风的目光,连忙缩在水里,用手挡着,粉脸涨红地说道。大色胚,超级大色胚!老是盯着她看,现在居然还死死地看着她的、她的两个小馒头看! 辰奕风无语,只好把眼睛闭上,不去看那撩人的娇躯。裴多多悉悉索索地起身,桶中的水声不断,听觉敏感的辰奕风更加地热火难耐,但是却不知道裴多多在干什么,只能在脑海里想象,但是这样,就已经够折磨了! “不许偷看!”裴多多防备地看着辰奕风,一边提醒着他,不能乱看,裴多多挡着身体,慢慢从浴桶里爬出来,她现在倒是嫌这个浴桶太大,让自己那么辛苦。 裴多多安全着地后,正想拿拿衣袍穿上的时候,地上的水让她往后一滑,“啊……”裴多多惊呼着,站在一边的辰奕风听到声音立刻反应过来,伸手去抱住那就要摔倒的人儿。 “你就不能小心点吗?”辰奕风皱着眉头,生气地责骂道,她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毛毛躁躁的性格呢?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摔倒!”裴多多惊魂未定地说着,谁叫他突然在她沐浴的时候出现,然后又色迷迷地盯着她看,这样谁不会紧张呢? 辰奕风无语,伸手拿起衣服,帮裴多多穿上,防止她等一下受凉,反正他是说什么都不对,干脆什么都不说。 裴多多鼓着脸,让辰奕风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辰奕风拿过衣裳,放在她面前,然后转身就走,裴多多纳闷,拉着他的手,“你要去哪啊?”、 “我先出去吩咐蓝儿准备晚膳!”辰奕风看着那黑白分明的眼眸,经过沐浴显得水嫩的脸庞,没有挽起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忍不住俯身,捧起裴多多的脸,狂野肆意地亲吻着。裴多多惊异于突如其来的亲吻,但是身体本能地反映让她勾起辰奕风的脖子,热情地回应着。 “嗯……”呼吸不到的裴多多娇吟着,辰奕风无奈地放开她,迷蒙的黑眸锁住眼前娇媚的人儿,“真是只磨人的妖精,再不放开手,我不介意现在先把你吃掉!”说完,放下还在愣愣的裴多多,出去张罗晚膳。 乐王爷回京的消息不出一天就已经在京中传开,而天下众人都十分好奇,这位突然变回正常的傻王爷,据说还随明王一同到桐城抗敌,而现在,大皇子失势,虽然现在得到皇上原谅,重返朝中,但是明显的大不如前,而本来以为位置势在必得的二皇子,偏偏这个时候,皇上最为宠爱的三皇子居然没事了。看官不免好奇,将来这大权究竟会落在受宠的一方,还是功高的一方。 乐王无恙,王妃也成功的找回,加上乐王妃居然有孕了,对此,众臣百官都纷纷前来朝贺,恭贺这皇室难得的一件大事。而太后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喜上眉梢,还没来得及休息,懿旨就传到家门前,邀裴多多进宫,理由是太后十分挂念这位多灾多难的孙媳妇。 不过裴多多接到懿旨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来狗仔传媒这样的力量无论在现在还是古代,都是那么的有影响力,她家里的凳子还没坐,就有不少人来祝贺,太后更是直接,一纸懿旨直接把她召进宫里去。 “小姐你看,太后多宠爱你,你才回来,太后就已经有不少的赏赐送到府中,要是你再生一个小王子,而这个可是皇家的嫡孙子,到时候连王爷也会有帮助的!”蓝儿一边帮裴多多梳头,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现在他们家王爷也已经好了,现在再没有人敢说他们王爷的不是了。 “你在哪里听那么多的没头没尾的话呢?”裴多多低声说着,语气中有些许不满,其实她并没有什么生小王子的意思,也没有争那个位置的欲望,只是蓝儿的话让她有点担忧,辰奕风他是怎么想的,他要争那个位置吗? “小姐,蓝儿说的不是胡话,现在谁不知道王爷已经不是先前的呆痴样子,也谁不在说,从前皇上之所以不重用王爷只是因为王爷的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王爷已经变回从前的样子,蓝儿还听说,王爷小时候就是绝顶聪明的孩子,就连二皇子都不如!”蓝儿不停地说着,连裴多多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都没有注意到。 “够了蓝儿,这样的话不许再说,你要知道,现在皇上在上,说这种话是杀头的!”裴多多从铜镜中看到蓝儿霎时变白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好了,这些话以后切勿在外人面前说起。” “是小姐,蓝儿不会再乱说话!”蓝儿脸色不善地回答道,还好她只是跟小姐说而已,要是被别人听了去,那不是要害死小姐? 裴多多轻应一声,虽然这些话只是蓝儿道听途说,但是空|岤来风,未必无因。若是辰奕风真的有心要争夺那个位置,她该如何去做呢?是应该支持他吗?纵观历朝历代,为帝位争个你死我活的人不胜枚举,而兄弟相残的更是惨烈。要是有一天,他真的和辰亦雷为那样一个位置反目,她又该如何去做? 心里仿佛被压了一块重重的大石头,裴多多沉着脸,心神恍惚地向外面走去。而等在车旁的辰奕风立马迎上去,淡笑着把裴多多拥入怀中。 裴多多愣愣地望着面前微笑的男子,不由地看得痴了,他真的很优秀,她知道他有才华智慧,要是他要那个位置,他一定能胜任,并且做得比别人好。但是她却不喜欢,因为在那里坐着,注定要失去很多东西。 “娘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辰奕风抱着裴多多,却发现怀中人的僵硬,不由地轻蹙剑眉,担忧地问。 “没事,我们进宫吧!”裴多多扬起一抹笑容,不让辰奕风发现她的异样。事情会是怎么发展,就随他自然好了,若是他真的是要争取那个位置,她能做的,是在背后支持他,更何况这些也不过别人在说而已,事实是怎样她都还不清楚,何必多想? 想通之后,裴多多感到豁然开朗,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计划预料的,既然这样,她何必要庸人自扰,杞人忧天呢? 辰奕风看着裴多多的背影,刚刚他明显是感觉到裴多多是有心事,而据他的了解,他的小娘子有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那么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困扰,而又不能告诉他的呢? 宁安宫中,太后一大早就脸带笑容地坐在厅中,等候着辰奕风和裴多多夫妇,一听到他们已经到了宫门的时候,更是喜悦,东欧忍不住要到门前去迎接了。 “母后不必焦急,风儿和多儿都已经到了宫门,很快就会进来了!”皇后温婉的声音响起,笑着安抚着已经心急的太后。 “皇后说的是,母后稍安勿躁。”月嫔安慰着,只是本来听到皇后说话的太后还有笑容,但是裴华月一开口,脸色又沉了下去,明显是不待见裴华月。 裴华月尴尬地笑笑,瞬间恢复冷静,但是心中却是一阵悲凉,想不到她的一生,终究要这样惨淡过去,老死在这宫中。 “乐王乐王妃到!”太监尖尖长长的嗓音一喊,太后的脸立刻像开了花一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直线。 “孙儿孙媳给皇奶奶请安,奶奶晚安!”辰奕风和裴多多齐声给太后请安,然后有分别给皇后和月嫔请安。 “快快快,多儿快过来给奶奶看看!”太后喜滋滋地向裴多多招手着,她现在可是有曾孙子了,一想到那白白胖胖的娃娃,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辰奕风扶着裴多多上前,太后拉着裴多多,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侧,朝着裴多多左看看右看看,不时皱皱眉头,然后又撇撇嘴。 “怎么这么瘦呢?不行,今后住奶奶这里,要好好养养才行!”思量一番之后,太后像是做什么重大决策地说着。 但是太后的话一出,不止裴多多惊讶,辰奕风更是变了脸色,连忙把裴多多从太后的手中拉回来,感情这次奶奶是来跟他抢人的,要是裴多多被留在了奶奶这里,那他怎么办呢? “风儿,你这是做什么?”太后看着本来还在眼前的人儿,才一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看着远远的人,太后脑子转不过来地问。 她不就是说要养养胖她的孙媳妇,这有什么问题呢? “奶奶,你不能抢风儿的娘子!”辰奕风像是捍卫自己的所有物一样,紧紧地抱住裴多多,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裴多多尴尬地看着祖孙两人,她这回倒是难做人了,辰奕风这么粘人,怎么可能松口让她留在宁安宫呢? “咳咳,奶奶什么时候要抢你的娘子了,娘子是你的,谁能抢呢?”太后摇摇头,叹气地说道,又是一个痴情种子啊!从辰奕风的眼里,太后看到了当年的皇上,现在的辰奕风,甚至比皇上更为严重。不过,对于辰奕风,她倒是不会怎么要求,就让他们黄家人能有人随意一回吧! “你刚说要留娘子在这里,风儿不准,娘子要和风儿回王府,要和风儿在一起,不能陪奶奶!”辰奕风霸道的说着,又退后一步表示他态度的坚决。 “你在说什么呢你!”裴多多低声斥道,手狠狠宰辰奕风的腰间一拧,大庭广众说这些话,她还要不要活啊? “好好好,我不留多儿在奶奶这里住了,但是吃顿饭总可以吧?”太后也哄着说,对于这个孙子,她总是无可奈何。 只是,听到太后的话,皇后的眼里闪过一丝的不自然,而裴多多正好看到了,她诧异皇后那眼神,好像是嫉妒,但是裴多多却疑惑,皇后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呢? “看风儿多宝贝多儿,多儿真是有福气之人!”皇后又是一脸温婉的样子,让裴多多不免有种错觉,她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而裴多多感觉到另一道艳羡的目光,裴多多扭头一看,正看到裴华月来不及掩饰的羡慕,但是等到裴多多想要去探究的时候,裴华月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只是眼底有着深深的哀伤。 难道说一场变故能让这么多人改变? “多儿当然是福气之人,要不是怎么会一出现,风儿的病就好了,现在又在为我们皇家开枝散叶!”太后接着说,只是裴多多有点尴尬,这样说,不是让她引起公愤么? “奶奶,你这样说真是折杀多儿了!”裴多多红着脸说着,眼里闪过无奈,还好她的那几位嫂嫂不在,不然还真是不知道又会怎样,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事实折杀什么,不许说胡话!”太后板着脸说着,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裴多多听了,只能连声称是,古代人就是规矩多,不能乱说话,不能这样,不能那样。 因为乐王回京,战事也平定了,皇上龙颜大悦,特在御花园举行宫宴,一起庆贺。裴多多无趣地垂下脑袋,真是件无聊的事情,一堆人吃饭,又吃不饱吃不足,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裴多多随着太后来到御花园,而此时,宫中已有不少人在等候,而迎面而来,在裴多多还没来得及看清面前的人影的时候,就被人搂住。 “嫂子,你终于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听到熟悉的声音,裴多多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这个刁蛮公主,不过宫里也只有辰亦雨这样的人才敢这样冲上来了。 只是裴多多还没来得及说话,耳边就响起太后的训斥声,“雨儿,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的脾性,这样跑过来,伤到你三嫂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太后不悦地拉开辰亦雨,而辰奕风乘机把裴多多拉回自己的身边。 “皇奶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辰亦雨撅起嘴,撒娇地说着,“嫂子,你有孩子了,怎么都看不出来的,孕妇不是都挺着大肚子的吗?”辰亦雨好奇地围着裴多多的身子转来转去,摸上摸下,眼睛睁得大大,好像看到什么稀奇的事情一般。 不过这难怪,在宫中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新生命了,而两位长嫂子也没有怀孕,所以看到裴多多,她当然是好奇得不得了。 “才两个月不到,怎么会看得出来呢?”裴多多拉着辰亦雨的手,把她拉起来,再被她这样观摩下去,她想成为 七岁傻相公第23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她想成为好奇的对象,但是她可不想! “哦!原来是这样!”辰亦雨恍然大悟地说着,但是眼睛仍不离裴多多的肚子,“嫂子,我告诉你件稀奇的事,我们在江南见到的那个柳玉儿,现在是大皇兄的侧妃!”辰亦雨在裴多多耳边悄悄地说着。 “你说什么!”裴多多差点惊呼出来,柳玉儿,那不是青玉吗?怎么会成了大皇子的侧妃,难道说她想报复?裴多多望向辰奕风,发现他一脸无辜地回视她,表示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裴多多纳闷着,青玉不是辰奕风的下属吗?若不是辰奕风的命令,怎么会无端端地变成了大皇子的侧妃?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有时间她一定要接近青玉问问,难道复仇就要这样牺牲自己的幸福?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她进宫请安,好像现在她也怀孕了,但是不怎么讨喜,所以也没有什么露面,不信你等一下看看!”辰亦雨以为裴多多不信,郑重地说着。 而这时,面前缓缓走来一批人,看样子就是大皇子的人了,而她刚回来,只是听说大皇子被圈禁了一段时间,后来是裴华年向皇上求情,然后皇上念其年少,终是放了出来,但是地位却大不如前,相较于辰亦雷的功高,两人现在有着天与地的区别。 “孙儿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果然,一行人真的是辰亦阳等人,而跟在辰亦阳左侧的,就是青玉。 裴多多有点不能相信,青玉这时何苦呢?不过看来,辰亦阳似乎对她挺好的,裴多多心里忽上忽下地看着青玉,不由地为她担心。 “这位姐姐是谁,怎么多儿没有见过?”裴多多上前,亲昵地拉着青玉的手问。而她明显感觉到,青玉的身体有些僵硬,目光也变得闪烁。 “三妹见笑了,这是你的另一位嫂子,叫玉儿!”辰亦阳介绍着,样子没有之前的阴沉。而晋王妃却不屑地看了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到席中坐下。 “玉儿见过三王妃!”按礼,青玉虽然是大嫂,但因为是庶出,所以分位比裴多多低一些,所以理当行礼。 “嫂子莫要这样,多儿受不起!”裴多多扶起青玉,看她听到辰亦阳说她是他妻子的时候,脸上的娇羞喜悦不是假扮得出来的。 裴多多不由地一愣,难道说青玉是喜欢辰亦阳的?这个认知让裴多多不能接受,怎么说,像辰亦阳这样的人,哪配得上青玉这样好的女孩子呢? 青玉朝着裴多多微微一笑,眼里有着了然,她知道裴多多心里想什么,但是这是她的选择,这辈子她恨很多,怨很多,但是却是没有爱过,所以,这一次,她要为自己争取一次,无论是因为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还有人真心地关心她,为她担忧,她真的很感动。也终于知道,门主为什么会为了裴多多舍弃一切,因为她真的值得! “在想什么?叫你都没反应?”辰亦阳拉住青玉的手,蹙起眉问。青玉摇摇头,然后对裴多多微微一笑,随着辰亦阳入座。 裴多多有点不高兴地看着两人,她怎么也想不通,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牵扯在一起,而且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定局,要是她在,一定会阻止青玉这样做的。 “娘子,你在想什么?皇奶奶等着你呢!”辰奕风摇晃着裴多多的身子,手在她的眼前晃动着。一个青玉,就让她这样失魂落魄吗?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情的?”裴多多瞪着辰奕风,恶狠狠地问。这家伙,青玉好歹是他的表妹,怎么身为表哥的都不管呢? “娘子,我怎么知道?”辰奕风安抚着裴多多,这里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而且纵使他知情,那又能如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外人又怎么能插手呢?况且,这是青玉自己作的选择,他也只能尊重。 “你说谎!”裴多多直截了当地说着,她会信他才怪!她又不是笨蛋!但是裴多多看看现在的形势,只好先放过辰奕风,等到时候再跟他慢慢算! 裴多多和辰奕风这边吵闹着,那边辰亦雷带着自己的王妃顾氏上来给太后请安,途径裴多多和辰奕风的时候,裴多多微微颔首表示礼貌,毕竟当时辰亦雷也来到过沧国救自己,而她在桐城都没有跟他碰过面呢! 而辰亦雷也只是淡淡地看了裴多多一眼,只是一眼,也只能是一眼。得知裴多多怀孕,他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既是为辰奕风高兴,但是内心深处又不希望见到这样的结果,那种苦涩酸甜的滋味或者只有经历过才会了解。 辰亦雷的眼神和辰奕风交流了一下,然后越过两人,来到太后身前。只是,顾氏在经过裴多多身边时,用一种艳羡无奈的目光看了裴多多一眼,令裴多多不由地鸡皮疙瘩,这可不是一个好的暗示,难道说,自己所想的不是敏感? 人都到场得差不多,接着既是压轴的皇上了,只见那一身明黄在成群结队的宫女太监簇拥下,缓缓出现在人前,在人还没到的时候,百官就纷纷下跪迎接,席中只有太后,其他的人都全部俯身,裴多多低着头,万恶的封建主义啊!人比人就是要气死人,大家同是人,但是她却要跪来跪去。 好不容易一切繁文缛节都搞定了,裴多多端坐在凳子上,装作一副端庄优雅的样子,还真是怀念在乐王府的时候,她可以挨在辰奕风身上,又或者躺在凳子上,想怎么吃酒怎么吃,一点都不用忌讳,哪像现在! “多儿回来啦?”刚一坐下,皇上那洪亮的声音就传来,惊得裴多多是一惊一乍的,在经过南巡的相处后,她觉得皇上可是特复杂,不是她这样的人能猜透的,所以,现在这样的问话,她的心肝儿可是有点忽上忽下的。 “是的父皇,多儿已经没事了!”裴多多起身回答道,转眼看到皇上微笑的样子,裴多多才稍稍放心,今天应该能没什么意外了! 只是裴多多坐下,看到辰奕风脸色沉重的样子,觉得有点怪异,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样呢? 裴多多正想开口问,却听到皇上高兴地要封赏这次有功之人,当然指的就是辰亦雷等人,而很恰巧,连辰奕风也有份,而皇上因为辰奕风已经变回正常这个情况,几番暗示,却被辰奕风敷衍过去了。 虽然是敷衍,但是有心人却不是这样理解,那样证明,皇上的意思是有意偏向辰奕风,这样的意思已经足以让很多人担忧和不满了。裴多多的目光在辰亦雷那波澜不惊的脸上流转了一下,然后看向后面那些纷纷交头接耳的群臣们,看来,这一颗小石子的作用还真大,原本平静的湖面立马就被打破了。 裴多多把目光投向那令人炫目的俊脸,心里蒙上一层沉沉的阴霾,看来之后的日子都不见得会是安宁了! 10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一场宴席在各人心怀各种心思的情况,渐渐落幕。当那明黄的身影消失在人前的时候,所有宫宴上的人都慢慢离开,场中只剩下一些皇亲国戚,也就是辰奕风的几兄弟。 裴多多感到几人身上的丝丝不同气氛,但当她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却相互分开了,辰奕阳拉着青玉,在晋王妃的怒意下,消失在人前。 而临别的时候,青玉稍稍回首,带着一丝愧意地看了辰奕风和裴多多一眼,然后随着辰奕阳离开。裴多多看着辰奕风,脸上写着不解,青玉为什么要那样看着他们? 但是看着辰奕风幽深的双眸,裴多多却问不出口,或者真的是,他一直就知道青玉这样做,难道说,是青玉背叛了他,还是怎样? 随着辰奕风走在黑暗寂静的宫廊上,裴多多的心不再是曾经的害怕。即使在现代,即使在白天,当和她到故宫参观的时候,裴多多望着那些华丽的宫廊,虽然昔日的繁华不在,但是她依旧有种荒凉寂寥的感觉,繁华背后,都是无尽的空虚与寂寞。 但是现在,她觉得,不再是一个人走,有一个人在她身边,在她寒冷的时候,给她温暖。她突然明白,爱一个人,不是需要多华丽的背景,多优秀的人,多轰轰烈烈的感情,而是在生话中,在不经意间的那一点点感动。 而辰奕风,当初给她的就是这一点点感动,让她在不经意间,那点点的感动,就已经深入她的骨髓。 正当裴多多想开口的时候,辰奕风却突然把裴多多搂在怀里,面向着御花园的池塘边。 “娘子!”辰奕风抱紧裴多多,力气之大,似乎想要把裴多多揉进自己的身体,这里,是黑暗的起源,曾经无数次恐惧这个地方,是他噩梦的起源。但是今天,他却有勇气,站在这个他方,重新面对曾经的事。 “你怎么了?”裴多多回抱着辰奕风,有点不安地问。这样的他,让她想起,那天她出去绝世郎君,就是他自己的时候,所感觉到的是一样的,他又再不安,但是不安中,帝着一种安定与依赖,对她的依赖。 “就是这个荷花池!”辰奕风的声音如蚊呐,但是却让裴多多一震,似乎她将要听到令她心碎的话。 “当时,下着大雨,有点寒冷,乌黑黑的天好像现在的夜晚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而这时,小方子为了不让我淋雨,特意跑去别的宫,拿伞给我。当时我很害怕,我说要和小方子一起,要和他一起去拿伞,但是小方子却安慰我,说很快就会回来。但是我还是很害怕,一直朝着小方子离开的方向看着,眼睛不敢动,希望下一刻,就能看见他跑回来的影子。” 辰奕风轻声说着,每说一句话,都似乎是噩梦的回忆,裴多多不由地紧抱着这高大的身躯。泪水不断地落下,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哽咽,只能无声地流泪,什么都说不出。 “但是我一直等,一直等,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已经飘湿我的衣服,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只是恐惧地希望,小方子快回到我的身边,因为我的身边,只剩下小方子了!只是,等了许久,待我以为看到小方子的身影的时候,却看到一记可怕狰狞的笑,下一刻,我就掉进了荷花池,冰冷的池水迅速蔓延到我的四肢,侵蚀我的脑海,顿时,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去做,好像这样,我会得到解脱,不再痛苦!” “够了,不要再说了!”似乎在回忆,似乎在叙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扎进裴多多的心里面,痛,好痛,光是听见,就已经让她接受不了,这么多年来,他是怎样地挺过来的?“不要再说了,这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裴多多呜咽着说,这些都已经过去,以后,她不会让他再有这样的恐惧,只要她在他身边,一定会保护他! “不!娘子,你听我说!”辰奕风捧着裴多多满是泪水的脸,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眼里带着温情地说道,“为了救我,小方子再没有从这个荷花池上起来过,今天,就是小方子的忌日,以前,每到这一天,我都会到这里,然后看着荷花池发呆,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在发神经,但是每一年,我都会告诉小方子,我没有辜负他的生命,我代替着他,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即使都是冰冷的笑脸,但是我坚持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地在这里,祭祀他!” 说道最后,辰奕风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恨意,看着荷花池的目光也变得狠厉,所有的债,他都会一一讨回来! 裴多多心里有点闷闷的,她不希望他的心里面都是当年的阴影,她希望他是她见到的,所认识的那个快快乐乐的辰奕风,什么烦恼都没有,每天对着她开心地傻笑,然后撒娇似的叫她娘子。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要是小方子,也不希望你现在这个样子,希望你依旧是他那个每天开开心心的三皇子。”裴多多的手在辰奕风的脸上抚摸着,心疼地说着。 “不!三皇子在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死去,和小方子淹死在这荷花池里面!”辰奕风的语气变得哀怨,带着点点的嘲笑,事情怎么能够过去? 裴多多眼里闪过伤痛,到底是多刻骨的恨,才让善良的他,眼里蒙上了这一层怨恨,才失去了往日的笑容?裴多多,抱着辰奕风,希望自己能给他一丝温暖。 辰奕风也紧紧地搂着裴多多,心里暗暗下着决定,娘子你放心,风儿很快会解决这些纷争,到时候,我就可以带着你离开这些你所厌恶的纷纷扰扰。 待裴多多醒来,已经是次日的中午,至于昨天她如何回府,连她自己也不记得清楚,但是却记得昨夜在御花园的事情,裴多多猛地睁开眼眸,看到自己腰上那有力的臂膀,心里稍稍放心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辰奕风昨夜的话后,裴多多开始有点隐隐的担忧,好像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般,却理不清心底那不安的由来。 辰奕风刚刚转醒,就看到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裴多多,那黑白分明的美目着得他心潮激动,辰奕风一俯身,准确无误地虏获那粉嫩的樱唇,在纤腰上的手臂来到裴多多的脑后,固定着那不安分的脑袋。 裴多多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到,原本还在扭动的身子,却慢慢软化下来,不安分的小手也缠绕上了辰奕风的腰间,两人的身体火热地痴缠起来。 良久过后,直到两人都因为缺少空气而脸涨得通红,才恋恋不舍地分开,辰奕风喘着气,目光锁住裴多多那娇艳欲滴的脸,如星般的眼眸就要冒出火来。 裴多多敛下眸子,不敢回视这撩人的目光,似乎辰奕风的目光所到之处,她都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尤其她的脸上,更是快要冒出火来。 正当辰奕风要进一步行动的时候,裴多多突然大叫起来,她差点忘了,她想要去找一下青玉,于是用力地推开辰奕风,准备出发。 “娘子,你要干什么?”辰奕风被裴多多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有点不明所以地问,眼底还带着淡淡的欲求不满。 “我要去找青玉,我不能看着她,跳进火坑里而不管!”裴多多整理着衣物,背着辰奕风说道。想想青玉,会不会是被逼的呢? 辰奕风无语地垂下脑袋,看来什么事情都比他重要,连青玉都能这么快地转移了她的视线,辰奕风大手一捞,把还在忙活的裴多多拉了回来。 “你在干什么,我没空跟你闹!”裴多多扒开辰奕风的手,有点生气地说着,家伙又发什么神经? “娘子,你怎么知道这是个火坑?说不定对于青玉来说,是她最渴望的呢?”辰奕风把脑袋抵在裴多多的肩膀上,声音带着蛊惑地问。 “怎么可能?”裴多都惊叫,然后想起青玉的神情,转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辰奕风,“你说青玉喜欢你哥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们跟本就没什么交集啊?更何况,他们之间不是还有恩怨的吗?”裴多多完全想不到两个人到底有什么原因会相爱,这两者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为什么不可能?”辰奕风定定地看着裴多多,纵使有恩怨又如何?爱上了就爱上了,他不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吗? “青玉和大皇兄早在十五年前就相识,因为一次顽皮,爬上树不敢下来,就是大皇兄救了她,或者缘分就在那个时候就有了,之后青玉经常进宫,和大皇兄的接触也多了,然后感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只是,青玉明知大皇兄对她没有感情,明知道大皇兄还想抓拿她邀功,还是这样义无反顾,你觉得你能做些什么?” 纵使如何,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越是不应该,越是不可能,却越是控制不住。 “他们之间竟会有这样的缘分?”裴多多一愣一愣的,想不到,他们还有这样的感情,只是,青玉也太死心眼了吧? 想到辰奕风说的,原来青玉竟会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爱上了辰奕阳,那个看起来自私自利的男人,更严重,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他已经有老婆了,怎么还可以嫁给他呢?但是想到青玉腹中的孩子,裴多多就无能为力地垂下肩膀,现在真的改变不了什么! “所以说,你还是不要为她多做担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辰奕风见裴多多失落的样子,心里真是郁闷极了,怎么不见她为自己失落一下? “你怎么不担心,青玉是你的表妹!”裴多多推开辰奕风,怒气腾腾地指责着,“更何况,你哥哥还有老婆,居然包二奶!”裴多多气的牙痒痒的,生平最为讨厌的就是男人花心,虽然别人的事不关她事,但是青玉好歹是他们认识的,怎么可以忍受呢? “老婆?包二奶?那是什么?”辰奕风疑惑地看着裴多多,她说的话,怎么他都听不懂,而且他记得,她曾经还叫过他老公,那两者是不是有关系的? “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而包二奶就是娶了妻还继续娶别的女人!”裴多多冒着冷汗地说着,怎么说着说着又说成这样了。想到这些人敢三妻四妾,还一脸得意的样子,裴多多就气得牙痒痒,怎么青玉也接受,这却是她最受不了的。 “那有什么问题呢?”身为皇家人,像大皇兄那样,要一个侧妃,是再平常不了的事情了,怎么她这么气愤? “有什么问题?你居然说有什么问题?”裴多多这回不是气的牙痒痒了,是想直接杀人,“要是我去嫁多几个男人,你觉得有什么问题?”说完,裴多多不打算理会这些封建主义的大男人。 “你说什么?”辰奕风哪那么轻易地就让裴多多走开,她刚刚说什么,说要去嫁多几个男人,这不就是分明想气死他! “我说我要去嫁人,还是嫁多几个,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有多几个男人!”裴多多才不理会辰奕风的怒气,一想到这个不公平的社会,她就受不了! “你敢!你要是敢,我就去把那些男人全部杀了!”辰奕风咬着牙说道,但是看到裴多多惊恐地瞪大眼眸,又放缓了脸色,“你要为别的人而生我的气吗?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为什么,就是这样的情势。”辰奕风软言安抚着,希望这个小女人不要把气撒在他的身上。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想着三妻四妾,左拥右袍,想齐人之福?”裴多多哀怨地说着,的确,这里是古代,是以男子为尊的古代,但是她虽然生活在古代,但是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思想,不能接受一夫多妻。但是,要是辰奕风也这样做呢?她该怎么办?接受吗?她不能,她再卑微,再爱辰奕风,也接受不了。 “呵呵!”辰奕风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然后用额头顶着裴多多的粉额,眼里带着笑意,“家有悍妻,我怎么敢?”辰奕风戏谑地说着,却不知道某人正因为他的这句话酝酿着怒意。 “辰奕风,你说什么!”裴多多大吼着,这家伙,居然敢说她是悍妻,好歹她也是个淑女,居然说成这样,分明说她是没气质,整天一个凶婆子。 “没有,我没有说,什么都没有说!”辰奕风抓住裴多多乱动的手,他不是怕她打他,要是等一下又扭伤手什么的,那他可不愿意。 “你还说,你还说,你是在嫌弃我是不是!”裴多多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算数,手还是不停地在辰奕风的身上捶打,只是辰奕风接下来的话,却让裴多多愣住了。 “多儿,今生,风儿注定是赖着你,无论你是悍妻还是贤妻,无论你美还是丑,我都赖定你了!”辰奕风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让裴多多的脸咻地红了起来。 “现在是轮到我嫌弃你了!”裴多多呐呐地说,他怎么都是让着她呢?无论从哪个地方去看,他都比她优秀太多,让她有种她配不上他的感觉。 “呵呵!嫌弃也没办法,已经赖上了,你逃不掉了!”辰奕风漾着微笑,样子傻傻地说着。 “傻瓜!”裴多多用额头撞了一下辰奕风的下巴,红着眼说着。乐极生悲,她现在真的感觉很幸福,但是却隐隐有种害怕,若是有一天,他不再赖着她,赖上了别的人怎么办? 吃完午饭,裴多多晒着太阳,懒洋洋地挨在辰奕风的怀里.让他给自己按摩着,日子过得真是美滋滋的。没办法,这生活不愁,可以说是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还有一个绝世帅哥给她免费按摩,曾经是在梦中才会出现的,现在真实拥有了,叫她怎能不惬意? “我要吃葡萄!”裴多多的话音刚落,一颗又大又新鲜的葡萄就到了她的嘴边,裴多多张开嘴,把那鲜甜的葡萄收拾掉,然后在辰奕风的手还没抽掉的时候,轻咬了一下那修长的指尖,舌尖还挑逗了一下。 “娘子你!”辰奕风气呼呼地瞪着这个坏笑的女人,然后目光扫视了一下在场目瞪口呆的刘梓和蓝儿,眼里闪过精光。 “你想做什么?”裴多多看到辰奕风眼里的亮光,似乎是想……但是她看了看周围,她就是看中现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辰奕风不敢有什么异样,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她想错了,面前的人,并不介意有多少人在旁观。 “娘子,你这么热情,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辰奕风反手,把裴多多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头慢慢地俯下,不顾裴多多爆红的脸,在他觊觎已久的红唇上,舌尖轻轻舔了舔,然后回味地吸吮了一下,那刚刚的葡萄的鲜甜味道仿佛还在,心里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以后吃葡萄都让娘子吃完,他然后吃这个小嘴就好了。 “唔,不!”裴多多羞红了脸,眼睛睥到一旁撇过脸的刘梓和蓝儿,更是红到可以滴出水来。她介到不行,巴不得现在就世界末日,好让她不用面对这个,她居然也被诱惑了,还发出那些令人遐想的声音,呜呜呜,她不要活了! “娘子,你难道还害羞吗?”辰奕风魅惑的嗓音在裴多多的耳边响起,嘴边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他怎么会轻易地就放过她呢?这可是个教训,让她知道,男人不是随便就可以撩逗的,尤其是心爱的女人的撩逗。 刘梓和蓝儿都相继背着身子,但是却还能听到身后那暧昧的声音,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羞红了脸,他们家的王爷王妃可真是恩爱,就大白天在这花园里也…… 两人还在脸红的时候,却看到远处一个秀丽的倩影,待人渐渐走近,刘梓和蓝儿才发现,那是辰奕雨,而她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而身后的两人却打得火热,现在他们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两头不能得罪的! 辰奕雨屁颠屁颠地向着裴多多的方向走来,听说她在花园中,她就直接不用下人引路就急匆匆地走来。而看到站在一旁不断纠结的刘梓和蓝儿时,更为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只是看到那只有背影的辰奕风时,辰奕雨微微一愣,然后一瞬间的不能思考,最后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尖叫了起来。怎么这么悲剧,每一次都让她遇见这样的羞人事情,而她的哥哥嫂嫂也太那个了,白天也就算了,就连公众地方也在这里表演儿童不宜。 “雨儿,你怎么每次都要大呼小叫的!”辰奕风微微皱眉,有点薄怒地说着,每次到了紧要关头,他这个妹妹就出来闹事,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天生犯冲。 “要不是你们居然在花园里做、做些闺房之事,我会被吓到吗?”辰奕雨被辰奕风的吓得抖了抖,连平时的气势都没有了。她就纳闷,这又不是她的错,她怎么好像做错事一样呢? 辰奕雨羞窘着脸,目光飘向裴多多,希望她能快快说话,好让辰奕风不要看着她,这样她的压力好大呢! “咳咳!”裴多多接到辰奕雨的求救目光,从辰奕凤的怀里出来,然后来到辰奕雨的跟前,“雨儿,找我有事?”见辰奕雨点点头,裴多多拉着她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娘子……”辰奕风瞅着裴多多,有点不情愿地说着。讨厌的辰奕雨,每次一来就抢走他的娘子,下次要是来的时候,一定要先把娘子藏起来,不让她找到! “那嫂子,我们快走吧!”辰奕雨感觉到辰奕风那吃人的目光,连忙把裴多多拖走,不让他们再说话,要是这样,等下哥哥准把她给吃了! 离开了辰奕风的视线,辰奕雨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裴多多看她这个样子,未免觉得好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怎么也有害怕的时候了? “怎么了?你还害怕你的哥哥?”裴多多在辰奕雨的身侧坐下,淡笑着说。 “你没看到哥哥刚才的表情,就差没把我吃掉了!”辰奕雨白了一眼裴多多,没好气地说,下次见到哥哥,她最好是绕路走! “是你太夸张了吧?今天是有什么事吗?”裴多多看着辰奕雨愁眉深锁的样子,好奇地问,这家伙无缘无故来,一定不是单纯地看看她那么简单。 “唉!又被你猜中了!”辰奕雨叹了口气,有点闷闷地说。 “不是猜,是分析,你说要是你没事,会出现在这吗?大概是去了某个地方吧?”裴多多若有所指地说着,这小妮子八成是为了叶玉轩的事情。 “嫂子,你不要那么聪明不行的吗?”辰奕雨羞红了脸,因为被说中心事显得十分的不自然。“你说他从边关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回来后,我去找他,他居然还是以前那不冷不热的样子,你说他之前要事业为先就算了,那现在,居然又推托我!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辰奕雨拉着裴多多的手,有点焦急他问。 其实她心里有有种直觉,感觉到几个人之间的情感,从宫宴的时候,叶玉轩和二哥哥的眼神都会有意无意地飘到裴多多的身上,但是却是极其淡的那种,淡到别人根本没有发现。而这个才是她最担心的问题,若是他们不是有别样的感情,为什么要这样趁人不在意的时候才去偷看裴多多? “除了这个问题,你还有别的烦恼?”裴多多看到辰奕雨眼底的担忧,却不是因为之前的那样为情所困。 “嫂子,你不在这段时间,发生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辰奕雨看了一眼裴多多,惆怅地道。 朝局变了,因为大皇兄的事情,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了,虽然往常的时候,他们之间并不是有多少真情实意,但是好歹也保持着一种外在的和睦,但是现在,大皇兄被圈禁,虽然现在也自由了,但是很多事情都不如之前,每个人的关系也变得不一样,正如那天晚上,大皇兄那若似有意的眼神,都似乎在等着看好戏的感觉。 “你所指的是什么?”裴多多自然明白辰奕雨话中的哀怨,大概她也感觉到某些不一样的感情。 “很多,其实我不是为玉轩哥哥有没有别的女人的事情在担忧,若是他真的喜欢上别人,我想那个女子一定是很出色的,可能不貌美,但是一定有特别的地方!”辰奕雨看着裴多多,释怀地道。 “雨儿……”裴多多不知道该怎么说,原以为辰奕雨只是一个娇俏的闺阁公主,没想到也有这样的一面,或者说,在官中长大的孩子,谁没有这样的洞察力呢?只是像她这样,能为别人想的,却是少之又少。 “而母后,因为玉轩哥哥推托这件事,好像很不高兴,并且有意向父皇商量,将我配婚给与母后娘家的一门裙带的程家,但是我却不愿意与一个我素不相识的人在一起。”说道最后,辰奕雨更为哀怨,但是若是真的赐婚,她能拒绝吗? “你母后生气了?而且要将你另行婚配?但是和叶家的联姻,不是先祖就定下的吗?”裴多多不解地问,那位温婉的皇后居然生气了?并且要将辰奕雨婚配别人,难道说那个程家,有比叶家更好的家世? “先祖定下的,但是却没有说不允许改变,叶伯伯当年也没有听从圣旨,娶了皇爷爷的公主,反而娶了玉轩哥哥的母亲,只是我们以为,叶伯伯一定很喜欢玉轩哥哥的母亲,但是我有一次碰见他们,但都不像外人说的情深,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辰奕雨歪着脑袋,不断地思索着。 “原来是这样……”裴多多虽然听明白,但是也为辰奕雨后来的话不解,叶玉轩的父亲应该是爱他的母亲,才会违抗圣旨娶她的,但是却两人相处不好,这真的是搞不懂。 “我曾经问过母后,但是母后却一脸严肃的样子,让我好是害怕,之后的我都没敢说!”辰奕雨皱着眉头,还好有个人可以让她说话,不然她真的是要憋死。 “或者,你可以找你二皇兄帮忙!”现在裴多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辰奕雷,而且,现在她觉得,皇后好像是越来越难测了! “你说二皇兄?”听到裴多多的话,辰奕雨的眼眸亮了起来,对啊!二皇兄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她怎么给忘了呢?要是二皇兄肯跟母后说说,那事情一定没有问题。 “嗯!”裴多多点头,辰奕雷那个样子,一定会为着她的妹妹着想吧? “好!我现在就去,嫂子,你等我的好消息!”说做就做,才话音刚落,裴多多就发现眼前少了个影子,裴多多摇摇头,这丫头还真是行动派,才说,就不见了人影。 皇宫玉凤宫 皇后殿中,皇后坐在凤椅上,一脸恼意地看着地下跪着的辰奕雷,脸上有着恨铁不成钢的嫉恨,为什么那个女人什么都比她好,样子比她美,儿子也厉害。不过她的儿子也不弱,虽然她很厉害,但是不也是输给了她么? 辰奕雷跪在地上,脸上是一贯的冷漠难测,根本看不出别的情绪,好像任何事情都影响不了他。而一旁的顾氏却是相当的窘迫,偏偏身边的丈夫却要一意孤行,和自己的母亲犟到底,而她也只能这样,等待着他们母子能够好好的说话。 她想不明白,母后为何会突然变了性情,好像失了之前的温婉,变得有点焦躁不安。本来辰奕雷战胜回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偏偏母后却不见得高兴,尤其是听说三皇妃怀孕之后,难道是说不满她没有所出? 想到裴多多脸上那幸福的笑容,还有三皇子对她的眷宠,她就觉得十分的羡慕,她不求自己的丈夫能够像三皇子对三皇妃一样,就算是只有十分之一,那也满足了,只是,或者对她来说,十分之一都是奢望。 “诗儿,你起来!”良久,皇后重重地喘了口气,然后向顾氏撇撇手,示意她起身。但是过了良久,却未见她有动静,不禁又怒火中烧,现在是个个都不要听她的了?“现在是连你也想违抗哀家的命令了是吧?”皇后瞪着顾氏,语气有点迁怒的味道。 “臣妾不敢!”顾氏踉跄的站起身,低垂着头站在辰奕雷身侧。 “诗儿,连你也觉得哀家是不为雨儿着想吗?雨儿是哀家的亲生孩子,你也认为哀家考虑不当?”皇后有些哀怨地道,话是在问顾诗儿,却像是说给辰奕雷听。 “诗儿不敢,母后作的决定一定有母后的原因!”顾诗儿畏缩地说着,就连声音也有着不稳。 “罢了罢了!”皇后皱皱眉头,这个媳妇是她亲自挑选的,无论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但是却只是做贤妻的料,能让自己的孩子喜欢,却没有突出的地方,难怪一直以来两人的关系都维持在表面的相敬如宾上。 顾诗儿轻叹了一下,现在她是里外不是人,这样既不讨婆婆的喜欢,又不讨丈夫的高兴。忽然间,她觉得很累,这种生话,与自己所希望的相差太远,原以为如果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她能挺得过,但现在,所爱的人心不在,她是不是还是要强求呢? “雨儿的婚事,哀家已经和皇上商量,皇上也有同意的意思,你就不要再继续多说了!”皇后最终选择妥协,那是自己的儿子,能真较劲吗?只能说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请母后收回成命!”辰奕雷依旧是那样的雷打不动的神情,口中一直重复着从进门到现在就一直说着的话。 辰奕雷双手握着,紧抿的薄唇表示着他现在的怒意。母后要什么,他可以争取,但是却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母后因为自己想要的而牺牲自己妹妹的幸福,任何事情都能答应,唯独这个。 ‘啪!’皇后的手狠狠地拍打在红木桌子上,顾诗儿惊得站不住,跪例在地,连声母后息怒。而皇后连喘几口气,手发抖地指着辰奕雷,“不肖子,你现在是在忤逆哀家吗?”没想到她苦心安排这么久,居然就他一句收回成命?多少年来,她放任他多少次,现在这样的情况,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儿臣不敢!”辰奕雷冷冷地说,虽然这样说,但是语气中是不满居多。 这么多年来,他也是顺从着,但是事情却没有改变过,多少年来,每次梦到那个黑压压的下雨天,母次看到辰奕风对着他的笑脸,他的心都会隐隐作痛。那长得跟辰奕风一样绝美的女子,似乎会在某一个时刻,控诉地看着他,每每这样,都让他的心像是被凌迟一般。 如果说那个雨天时辰奕风噩梦的起源,那么,又何尝不是他的呢?从在母后殿外听到那令人胆寒的笑声后,那声音每夜就伴着他入眠,让他夜夜不得安稳。 “不敢?你还有不敢的?”皇后气的浑身发抖,看看她生的孩子,看看这个只会向着外人的儿子,她做那么多,不都是为了他吗? “母后,孩儿只求你收回成命,母后要什么,孩儿都会努力为母后争取,”辰奕雷乞求着说,他真的不想因为他,而牺牲太多的人了! “争取?你拿什么争,拿什么去和人家斗?”皇后的声音陡然变大,一个不得宠的和一个得宠的人,两人有可争的吗? “既然你不愿意去伤害人,母后只好这样做了!”皇后叹气,叶家和程家都是不错的家世,但是叶家就算不用姻亲来维系,叶玉轩也会效忠着他们,但是程家虽然和他们有着些许的裙带关系,但是若能亲上加亲,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母后,你一定要逼儿臣吗?”用自己的女儿去拉拢天下第一的商家程家,让程家为他们效力,但是即使这样,也未见得程家会愿意,为什么母后还是想不明白呢? “逼你?你说我是在逼你?”皇后有点不敢置信,连哀家的专称都没有用。做了这么多得到的只是一句质问吗? “母后,儿臣不是这样的意思?”辰奕雷低着头,无奈的说着。 时至今日,他仍然不懂,母后为何要做这些,若是因为父皇,但是母后的心思明显是不在这上面,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她对刘妃耿耿于怀? “难道你以为,母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母后,难道你甘心一直这样? ” 皇后缓和下来,想动之以情。 “母后,儿臣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儿臣,但是儿臣认为,不一定要侍仗程家的家世才能,父皇有什么打算,儿臣想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辰奕雷每说一句,皇后的脸色又白一分,完全不能相信这个毫无志气的孩子是她所出。 “你是打算气死哀家!”皇后撑着额头,顾诗儿正想上去,却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母后保重身体,儿臣只想母后收回成命,若是母后要执意如此,儿臣也有儿臣解决事情的方法!”说完,辰奕雷叩拜了一下,然后想要离开。 “站住!你是在威胁哀家?”皇后声音变得阴冷,目光也变得狠厉,“若是这样,就不要怪哀家心狠了!” 他有办法,她也一定有!做母亲的,怎?br / 七岁傻相公第24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怎么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母后你……”辰奕雷意识到皇后说什么,但是皇后却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哀家累了,要休息了!”说罢,皇后让宫人搀扶着进入内宫。 11谁会喜欢无盐女 解决了辰亦雨的事情后,裴多多的生活又变回了标准的米虫生活,天天除了吃喝拉撒睡,还是吃喝拉撒睡,生活过得相当滋润。 这天,某女心血来潮,趁着某男不在,拿起一件宽大的男式衣裳,然后就往身上套。而稍有点大的绛紫色外袍刚好盖住了某女那微微突起的小肚子,某女得意地一笑,才一转身,就看到满脸惊恐的蓝儿。 “小姐,你又要出去啊?”蓝儿看着裴多多的一身男装,就猜她又想往外跑,今天王爷刚好到明王殿下府中还没回,要是灯下被王爷知道了,肯定要生气! “对!蓝儿,你快快换衣服,我们一起出去!”裴多多边弄着衣服,边朝着蓝儿喊着,完全没有发现蓝儿脸上的冷汗! “小姐,王爷知道可是会责怪的!”蓝儿试图把裴多多飞出去的心拉回来,经过之前那么多次的危险事情,她可是不敢让小姐这样就出去。 “他责怪什么?我出去玩也不行吗?蓝儿,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裴多多催促着,蓝儿怎么这么磨蹭了呢? “但是小姐,你一个出去很不安全,现在又没有绝影大哥跟着你!”蓝儿继续说着,却没有发现裴多多因为绝影这两个字儿变了脸色。 是啊!绝影不在了!想当初她到哪里,身边都会跟着绝影,话不多,但却全心全意地保护她,而现在,又变成了她一个人。 “小姐,对不起,蓝儿”看到裴多多失落的样子,蓝儿才记起自己说错话了,蓝儿咬着下唇,有点紧张地说着。 “没事蓝儿!”裴多多撇过脸,用手快速地拭擦了一下眼角,然后转过身微笑着,“还不快点,再不走我就不等你了!” 裴多多故意这样说,见到蓝儿立刻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扑地一笑。 “唉,小姐,晚上回去,王爷一定得大发脾气了!”蓝儿跟在裴多多身后皱着一张小脸地说着,小姐不怕,但是王爷一个眼神,大概也能把她给吓死。 “我帮你挡着,不怕!”裴多多笑嘻嘻地说着,外面的空气就是清新,人的心情也好起来了。裴多多哼着小调,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一段时间没回来,汝京倒是没有什么改变。 逛了一遍,同样看到的是天香楼,而当日劝她的小伙计还在里面忙碌着,脸上依旧带着热情的笑容。裴多多笑笑,带着蓝儿走进天香楼,而那小伙计一见裴多多,两眼突然发亮,好像看到很稀奇的人一样。 “小,不,公子你来了,真是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小伙计本想叫裴多多小姐,但是看她的一身打扮,很快反应过来,而眼底有着他没有察觉的喜悦,只是觉得,今天意外见到裴多多,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见到我有那么惊奇吗?我不也就是一个人?”裴多多无语,没好气地说道,这小伙计还真是个憨厚之人。 “没有没有,那小的给公子找一个清雅的厢房?”看着裴多多的样子,小伙计自作主张地问,虽然现在才见到裴多多三次,但是对小伙计来说,却是相识已久的故人。 “嗯,好吧!”想起上次和齐然,不沧寒琅的交集,裴多多还是决定到厢房去,这样起码会少了一些麻烦。 裴多多随着小伙计走上楼,却没有发现,从她出现在天香楼的时候开始,一道炙热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裴多多的身影,眼底还有点点的不甘。 其实裴多多之所以进来天香楼,无非是想缅怀一下当初在这里遇到辰亦雷与叶玉轩的感觉,同样在这个房间,她第一次见到沧寒琅,种种事情虽然才过了几个月,但是却是许久许久。 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裴多多的沉思,裴多多以为是小伙计上来,示意蓝儿去开门,但等了良久都,没有听到声音的裴多多转过身来,看到的是笑眯眯的蓝儿和裴思睿。 “小姐,二少爷来看你了!”蓝儿神经大条地说着,脸上甚是喜悦,在裴家就二少爷对小姐最好,所以见到裴思睿,蓝儿本能地为着裴多多高兴。 “二哥?”裴多多疑惑地出声,怎么会是来看她呢?要看她不会到乐王府吗?用得着现在这样,只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难道是跟踪?只是,她出门的时候可是没有人知道的! “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凑巧在天香楼吃饭,然后刚好见到你进来,所以才会上来,若是你不高兴,那我还是先走了!”裴思睿看到裴多多眼底的怀疑,心中有一丝伤痛划过,失望地说着。 “不是,二哥你误会了,多儿不是这样的意思,只是有点惊讶而已!”无论怎么说,裴思睿都是她的哥哥,就算是他们之间曾经有着异样的感情,但是在众人看来,他们都是兄妹。 但是,现在的他们,看起来却有点尴尬,裴多多不想和裴思睿多有接触,但是却不能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而且,她从经历青玉这件事后,发现裴家都不是省油的人,就连她以为毫无作为的裴思睿,似乎都不是简单之人。 “听说你前段时间被劫走,现在看到你平安,我也放心了!”裴思睿本想和裴多多亲近,但是看到裴多多眼底的抗拒,本来踏出的脚步也收了回来,说出口的只是一句平白无奇的话。 “二哥放心,多儿现在很好!”裴多多微微一笑,裴思睿的突然出现,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却并不代表她要避忌或者忌讳什么,她不是以前的裴多多,也不是那个懦弱需要人保护的裴多多,而她也有要守护的人,而不是一味地需要别人。 “你很好,那就好,那就好”裴思睿喃喃着。看着裴多多的目光有些迷离,她幸福,不是他一直希望的吗?但是现在看到她幸福,为什么他的心会像凌迟一样,被剐得生痛?就连呼吸,都充斥着血腥味? “二哥?你怎么了?”裴多多听着裴思睿在自言自语,脸色也有点发白不由地担心地问道。这个样子的裴思睿,真的让人很害怕。 “是我迟了吗?是我不够勇敢果断,才让你嫁给了辰亦风,才让你爱上了他?”裴思睿声音沙哑,眼底闪过伤痛,要是他能够自私一点,要是他能够果断一点,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了?裴思睿目光落在裴多多被外袍遮挡住的小腹,若是这样,那里面的孩子,会不会就是他的? “二哥,你在说什么?”裴多多的心底一震,又有一种心痛在里面,不知道是因为兄妹相连的感情,还是原来裴多多残存的爱意,但是她却感到,那是一种心痛。 “为什么你可以那么轻易就忘掉?就算是我来迟了,为什么你可以把我们的誓言全部当作过眼云烟?”裴思睿上前一步,墨黑眸子里闪烁着泪光难道他们曾经的真情都是假的?才会让她这么轻易地就忘记? “二哥,我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也不再是以前的我,你也知道,迟了就是迟了,今生无缘,但愿来生,多儿与你有缘!”希望来生,他与他真正爱的裴多多能够在一起,而不是继续误以为是她。 “哈哈哈!来生?好一个来生!”裴思睿双眸含泪,看向裴多多的眼神带着恨意,一种爱恨交织的感情。是他们的感情不可信,还是这个女人天生就是无情,一句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就抹杀了一切! “二少爷,你怎么了?”蓝儿看着突然暴怒的裴思睿,有点不解地上前,目光惊恐地看着他。 “走开!”裴思睿甩开蓝儿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裴多多,然后踉踉跄跄地破门而出,留下惊讶的蓝儿和微微心痛的裴多多。 “小姐,二少爷说的是什么?他为什么会这样?”蓝儿来到裴多多的身前,不安地问着。 “没事,我们走吧!”裴多多看着裴思睿消失的方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汝京郊外,裴思睿在树林之中拼命地在一个人打斗着,似乎想要把自己的体力全部都消耗掉,也不够。不知道这样一个人打斗了多久,裴思睿摊到在地,挨在一棵树下重重地喘气着,顺着脸庞滑落着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而这时,一个白衣身影慢慢走近,裴思睿眉头一皱,目光狠厉地看向面前的人,但是在看到一个清新稚气的脸庞时,有一瞬间的呆愣,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从她的脚步来看,这人的内力与功夫都是极高的,但是江湖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号人物? 天心一步一步往前走,从他从天香楼出现就一直跟着他,虽然他是拜异教的一等杀手,但是却未见得能发现天玄宫的人在追踪,若是那样轻易就让人发现的话,她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几声呼声划过,在离天心身体的几公分之处飞过,裴思睿的几道月牙形的暗器,一缕发丝飘落。若是裴思睿没有手下留情,估计现在落下的就不是天心的头发,而是脸上的骨血。 裴思睿稍稍愣了愣,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面对几道暗器居然连动也没动,脸上依旧带着那诡异的微笑,看来他是不能小看她了。 天心直直地看着裴思睿,能当上天玄宫的主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虽然天玄宫并不是江湖上什么厉害的组织,也不是有顶级的武艺,但是却让江湖上的人都敬畏三分,这其中就一定有它的过人之处。 “裴公子何故一个人在此为情所困?”天心微微一笑,在阳光下显得纯净无比,让人有一刹那的放松戒备。 不过,身为职业杀手的裴思睿,又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笑容而放松,他屏住气息,调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剧烈打斗而紊乱的身体,然后眸光清冽地看着面前的人。 或者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但那一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美眸,却泄露了她的本质。 “这好像不关姑娘的事吧?”裴思睿冷冷地道,他倒想看看她是何方神圣,既然知道他是谁,还敢上前。 “裴公子不必如此戒备天心,天心今天来是想帮助裴公子得到你想要的!”天心无视裴思睿眼底的冷冽,依旧淡笑着说。 只是,裴思睿在听到天心二字的时候身体微微一僵,天心,天玄宫的宫主?裴思睿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像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传闻天玄宫宫主心狠手辣,而且十分嗜爱研究毒药,据说还以身试毒,所以样子相当的可怖,但是面前的人,根本不可以将两个人混为一谈。 不过,若此人不是天玄宫宫主的话,他实在想不到何人敢出现在这里,何人有这样的勇气与胆量,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帮到我?”没人可以帮到他,多儿爱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傻傻乎乎的辰亦风,虽然现在已经不一样了,但是事实却是事实,或者,现在的辰亦风能够给她幸福,也是他放手的时候了。 “你只要和我合作,就一定能!”天心自信地说道,她就不信,面前的这个人不会动摇!“你真的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别的男人身边?” 天心一言道进裴思睿的心里面去,只见裴思睿眸子上扬,有点怒意地看着天心,浑身散发着冷意,似乎想要把天心撕个粉碎。 “只要她幸福,那就没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裴思睿深呼吸了一下,若是裴多多不高兴,他把她绑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想到裴公子还是这样深情之人!”天心讽刺地道,看着裴思睿的目光有着鄙视,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没有志气,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她是找错对象了。只是,这个该死的裴多多,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为她做这么多事,凭什么! “谢谢,要是你只是说这个,那我不奉陪了!”裴思睿冷冷地说完,然后拾起地上的剑,打算离开。 “真是个懦弱的男子,好歹人家也为你自杀过,你连争取一次的勇气都没有!”天心背着裴思睿,感叹地说着,她要赌,赌裴思睿不知道这件事,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还有胜算。 “你说什么!”果然不出天心所料,只见裴思睿扔下剑,然后冲到天心的跟前,朝她吼道。自杀,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多儿曾经自杀过?曾经反抗过?是他误会了? “哦?难道你都不知道?”天心故作惊讶地看着裴思睿,语气甚是讶异,“难道你不知道,你所爱之人曾经在出嫁前的三天投井自尽,只是恰好救回来了,才没事!”天心留意着裴思睿的神情,但是从他刚刚的动作来看,她的计划,是有成功的机会了。 “不!不可能的!”裴思睿脸色发白,嘴唇毫无血色地喃喃着,想起在流水榭时裴多多的神情,忽然胸口一紧,不!他不相信,不相信! “可不可能,凭你裴家二公子的能力还查不到?或者说你月堂主的能力会猜不出?”天心冷笑,这个男人活该不够她的风哥哥厉害! 裴思睿僵倒在地,他该死,他怎么会相信裴思凡的话,怎么会误会多儿,要不是这样,多儿,不!他要把多儿找回来,他要带她走! “你有什么目的,不要告诉我你是想帮我!”裴思睿转过身子,样子恢复了平静,但是眼底却多了一丝光芒! “我跟你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你带走你的多儿,而我,取而代之!”天心冷冷地说着,神色变得清冷,风哥哥,她是势在必得。 “然后呢?”裴思睿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天心,她居然喜欢辰亦风?这让他有所意外,而她也不像是一时的喜欢,想必是长年累月的感情,只是,她怎么会认识辰亦风?辰亦风又怎么会与天玄宫的人有交集? “你不必想太多,跟你合作只是不想让我的风哥哥恨我!”天心顿了顿,“否则,我大可以解决裴多多,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裴思睿目光一凛,带着杀意地看着天心,“你要怎么合作?” “我想要裴多多的一滴血和一缕头发!你到时候只需要用这块布包着就好了!”天心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布,递给裴思睿。 “你想要做什么?”裴思睿接过锦布,有点纳闷地看着天心,她果然是处心积虑了很久。 “我不会伤害裴多多,这只是我用来制作绝爱这一种药,并不是想要加害裴多多!”她要的是辰亦风,裴多多的生死对她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让辰亦风真正的离开裴多多。 “绝爱?这是什么?”裴思睿看着天心,这女人果然不简单,绝爱,难道说她想 “就是你所想的意思,只要风哥哥不要她了,那你的多儿自然会回到你的身边!”天心蛊惑着,看来裴多多还真是有手段,什么都没做,就能让所有的男人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方法我就告诉你了,至于做不做,随你!” “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做到?”难道说,他一早就被这个女人给盯上了?但是不可能!但凡有人接近他,光是百米之远,他也能感觉到,是他的警戒心低了,还是这个女人实在太深不可测? “我没打算让你去拿,你们裴家这么厉害,怎么会没有一两个人在裴多多身边?”天心微微一笑,天下大概还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更何况这些常理就能猜出的事情呢? 看着飘然远去的天心,裴思睿看着锦布陷入沉思,难道他真的要这样去做?天心的目的岂止是制药这么简单,看来辰亦风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能让天玄宫宫主这么上心的人,怎么会是表面看来这样,看来他们这么多年来都小看了辰亦风了! 不过,为了多儿,就算再难,他也要去试一试! 裴多多带着蓝儿离开天香楼,在来到街头的时候,一个小孩子从她的身边走过,裴多多愣了一愣,好像见到什么熟悉的东西,裴多多定在街边,回望着那一小孩。 “小姐,你怎么了?”蓝儿奇怪地看着裴多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姐干嘛停住? 裴多多一动不动地站着,直直地盯着那个一蹦一跳的小孩子,知道那个小孩子转过身来跟他的母亲说话的时候,裴多多才恍然大悟,那个图案,是跳跳虎! “小孩子,请问你的衣服是在哪里买的呢?”裴多多跑上前,拉着小孩子急切地问。 这里居然有人穿着她画的图案的衣服,虽然图案不是她设计的,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好像是满满的一般。 “娘,这位哥哥在说什么?”小孩子握着一支冰糖葫芦,一边皱着小脸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他的娘亲,这位哥哥说的话好难懂。 “这位哥哥喜欢你的衣服,想要买呢?”一个中年妇女对着自己的孩子慈爱地说道,“这是在邻街的岚裳阁新出的衣服,小孩子都喜欢的紧,没想到公子也会喜欢!”中年妇女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友好地说。 “夫人见笑了,在下是想买给朋友的孩子而已!”裴多多笑笑,看了一眼小男孩身上的跳跳虎,然后向中年妇女致谢,看着远去的两个人,裴多多决定她还是去一趟岚裳阁。 想必这间岚裳阁应该就是程琛的那所全国连锁的服装店,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程琛居然会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让京城的店铺都是跳跳虎的卡通,想必现在麟亦国都是跳跳虎的卡通衣裳。 “小姐,你怎么了?”蓝儿上前,不解地问。 “走,我们去一个地方!”说着裴多多率先往前走去。 来到邻街的街头时,裴多多就看到远处大大的几个岚裳阁的字,而门口走着来来回回的人,看来汝京的岚裳阁生意比桐城的好很多,光人流桐城就没得比。 “小姐,你想做衣服?”蓝儿顺着裴多多的视线,发现她眼睛盯着远处一间店铺,以为她想做衣服。 “没有,看看一个熟人在不在!”裴多多率先往前走,在来到岚裳阁的时候,却见到很多店铺的伙计都不是很好脸色,裴多多不由地纳闷,怎么岚裳阁这样的连锁店,服务态度会这样差?真是不寻常! 而刚走进店内,裴多多就看到各式各样的小孩子衣服,上面都绣着栩栩如生的卡通跳跳虎,颜色和动作都有了改变,蓝儿看得目不转睛,接着惊奇地拉着裴多多。 “小姐,这些小孩子的衣服好可爱,这老虎也可以绣成这样的!”蓝儿激动地说着,似乎是看到了很惊奇的事情一般。 “蓝儿很喜欢?”裴多多侧过头,淡笑着问。裴多多忽地灵光一闪,看来不单是小孩子喜欢,连一般的女孩也喜欢,这也不出奇,在现代的时候,那些小熊吊饰之类的东西,满街都是,那可都是美眉们的至爱。 “嗯,小姐,这个画的太可爱了!”蓝儿越看越喜欢,眼里带着艳羡,“但是蓝儿不是小孩子了,不过,可以买给小皇子穿!”蓝儿的眼眸突然发亮地说着。 这个不用蓝儿说,裴多多都知道,而她都已经准备了好几件,现在看来,她还可以做多几件不一样的,而且,“蓝儿,这些也不一定要小孩子才能用啊,你可以把它绣在荷包上,那不是很好看吗?” 裴多多给蓝儿安慰着,不单是荷包,还有很多都可以,还可以弄在手帕上,正当裴多多和蓝儿在想着的时候,店内传来出一阵吵杂声,伙计们都警戒地看着内里,却又不敢进去,都只好低着头做事。 裴多多看着声音的方向,略感不解,这样的吵闹,让人不敢上前的,就大概只有店主了,但是,谁会和程琛吵成这样子呢? “老爷和少爷又在争执了,真不知道少爷怎么想的,这事情是多少人梦都梦不来的,但是少爷却不要!”裴多多正想八卦一下,就听见旁边有两个闲着无事在细细声讨论的伙计正在说程琛。 看来是父子的纠结,那么是什么事情让两人会吵这么大,裴多多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伙计,这件衣服有没有其它图案呢?”裴多多招来其中一个伙计,“你们这里的衣服还真是特别,别的店都没有!” “公子你真识货,这都是我们家少爷请高人画的,全国都没有人有!”伙计骄傲地说着,仿佛说的那个高人是他。 高人?裴多多差点笑出声,她咋成高人了? “你家少爷很厉害?”裴多多试探性地问,这个得意忘形的小伙计应该会被她套到话吧? 蓝儿站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小姐跟一个伙计搭讪,怎么小姐这么关心这个店家的老板呢?让她有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 “当然,少爷可是商界奇才,敢大胆创新,能力也是别人不及的!”伙计越说越激动,一脸神往的样子,“偷偷告诉你吧!我们家公子现在已经是内定的驸马了!” 若是他们程家商铺继续跟皇家拉上关系,到时候就连他们做下人的也变得脸上有光起来。 “驸马?当今皇上好像只有一个女儿而已!”程琛,程家!难道说辰亦雨要婚配的就是程琛?事情也太巧了吧? “就是皇上最宠爱的四公主!”小伙计说到最后,变得小小声,这可不能大声说,被少爷知道,他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裴多多一愣一愣,皇后安排的程家居然是程琛,这的确让她有点料想不到,没想到程琛还跟皇后有裙带关系,不过程琛看起来也还不错。只可惜辰亦雨不喜欢他。 裴多多看了看,里面的人应该不会出来了,裴多多耸耸肩,打算离开,却在到了门口之际,里面走出一个气冲冲的人,一把撞到了裴多多。 “啊!公子!”蓝儿和伙计都惊得大叫,蓝儿更是吓得毫无血色,小姐可是有身孕的人,要是摔倒,她真是连看也不敢看了! 听到尖叫声,程琛才意识到自己刚好像撞到人,反手朝着那滑落的绛紫色身影拉去,刚好在搂住某人的腰。 “对不起,程某冒犯了!”程琛有礼地向人道歉,却在看到那惊吓的没有血色的脸是,脸上出现了这么多天来唯一的一个笑容。 没想到他到处找的人,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若不是他今天跟父亲翻脸跑出来,还真不能撞到她,这一回重遇到她,说什么也不能听从父亲的命令。望着面前穿着男装的佳人,程琛的思绪有点转不过弯来,几天的不见,他怎么觉得一个并不是漂亮的人,怎么会越拉越有韵味? “你没事吧?”程琛看到裴多多的脸色有点不善,有点自责地慰问。 “你怎么走路的,连看都不看,要是撞伤人,你担当得起吗?”裴多多还没说话,蓝儿就破口大骂,还好小姐没有摔着,不然她就是拼了命也要他好看! “蓝儿我没事,不用紧张!”裴多多缓了一缓气,刚刚还真是吓死她了,还以为她真要摔倒了,还好程琛身手敏捷,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裴姑娘,难道你忘了程某?”程琛见裴多多的心思不在他身上,不由地有种气闷,不要说他骄傲,他一出来,大街上哪里不是爱慕的眼光,现在裴多多居然这么久都没有理会他,让他本来自信的男性自尊可谓是相当的受挫。 “当然没有忘,程老板这么厉害,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裴多多朝着程琛扬起一抹微笑,有钱人啊!她向来是不会忘记的! “没想到裴姑娘是汝京人,让程某还惋惜着失去了一位合作伙伴,不知道裴姑娘还愿意不愿意当初的合作?”程琛有点窃喜,他自问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但是见到裴多多,一句话就能让他心花怒放。 “合作?”裴多多疑惑,难道他还想和她合作?只是,这样的话会不会不是很好?不过,想到金灿灿的银子,裴多多又觉得无限诱惑。 而且,程琛可是辰亦雨的未来驸马,或者从他这边下手,能够解决辰亦雨的事情。 “裴姑娘可看到店内的孩童衣服,我把图样分发到全国各地,现在是全国上下,凡是岚裳阁都已经在制作这个跳跳虎的衣裳,只是程某觉得,单是一个图案,很快就会饱和,我希望能有更多的新式花样!” 裴多多有点震惊,没想到程琛的速度这么快,短短的时间,就连全国都已经流通了,裴多多小小窃喜了下,这不是说,她也算是半个设计师?想不到她也有这样的潜质! “嗯,我可以给你提供图样,但是却不能专职地在这里画图!”裴多多想了想,这样没有什么损失,也不失是件好事,钱嘛!是人都不会嫌多的! “太好了!这样也行,这样的话,我们可以谈谈分成的问题!”程琛喜悦地大喊了一声,只要裴多多,什么事情都好说!“那样的话,我列一张合作的约定出来,我们再商量?”想了想,程琛继续说。 “没问题,就明天吧!”裴多多爽快地答应。 达成协议后,裴多多就离开了岚裳阁,看着裴多多的背影,程琛的眼神变得痴迷,眼底还有着连他都没有察觉的爱恋。 裴多多和蓝儿边说边笑着回到了王府虽然蓝儿听不懂裴多多和程琛的话,但是大概也知道那是件好事,只是,想到裴多多明天要继续出府,蓝儿又像缺少水分的花儿一样,焉了! 但是裴多多心里想着的可是那明晃晃的金子,怎么会像蓝儿那样想那么多,反正现在王府她最大,辰亦风敢说什么,她就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看他还敢说什么! 但是,刚来到王府门口的时候,裴多多看着内里陆续走出几个人,然后身后还跟着几个女人,而门前摆着几顶轿子,裴多多纳闷,这些是什么人,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的? 而裴多多看了几眼那些个女人,个个都长得清秀可人,而那些为首的都是穿着官服,一个惊异的想法从裴多多的脑海里蹦出来,难道说那些人是想来巴结辰亦风,而那些女人是来送上门的? 想到这个,裴多多气得脸都绿了,而肺也炸开了!该死的!居然敢送人送上门来?难道当她这个王妃是死的? 裴多多正想上门,却看到那些官员转身来到刘梓的身边,谄媚地笑着,样子好不虚伪。 “刘管家,小女的事就多拜托刘管家了!希望您能在王爷面前多美言几句。”说着从怀中掏出一袋沉沉的东西,塞到刘梓的身上。 而身后的另一个官员也上前,做着同样的事情,身边的两个清秀的女子都露出了娇怯的样子,明显是情窦初开,思慕着辰亦风。 裴多多气得快炸了,该死的,这些女人居然敢觊觎她的菜,是想找死了!而蓝儿见到刘梓在那里和那些官员欲迎还拒,顿时想冲上去把刘梓痛打一顿,裴多多拉住蓝儿,眸子半眯,嘴角微微翘起,心里顿时有个想法。 “李大人,这些你还是收回去,这些刚刚我们王爷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刘梓一脸窘迫地说着,刚刚王爷已经因为王妃私自出府,而他们不知道而生气了,现在要是他敢去乱说话,先不说王妃知道后会怎么对付他,就连王爷也先扒了他的皮。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王爷这样说不过是不想王妃太难看,所以,刘管家你一定要帮小女多美言!”李大人自以为是地说着,刘梓听了,脸色一僵,王爷要是知道了,估计杀人都可以了。 刘梓正想着怎么回绝,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让刘梓不由得一震,让他觉得他今天是不是忘了烧香。 “刘管家,人家大人诚意拳拳,你怎么好拒绝呢?”裴多多来到刘梓身边,毫无异样地看了刘梓一眼,但是这样足以吓坏刘梓,而身旁的蓝儿更是像要喷火一样,估计刚刚的话,她们都听得差不多了。 “王,公子!”刘梓正想给裴多多行礼,但是却被裴多多瞪了回去,只好把王妃二字吞回去了。 听到裴多多的话,又见刘梓如此恭敬对待一个人,李大人一干人等都十分好奇,面前这个到底是谁。 裴多多接过李大人手中沉甸甸的袋子,发现重量还不轻,送给刘梓就这么大礼,他干嘛不来贿赂她呢?说不定她见钱眼开就应了他们的意。 但是,裴多多一想到那些个人说的三妻四妾,她就有想扁人的冲动! “刚刚李大人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三妻四妾?”裴多多微笑着问,眼眸半眯起来,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王爷是我们麟亦国的栋梁,但是府中却太过冷清,虽然王妃怀有身孕,但是却还是人丁单薄!这位公子,要是你和王爷交好,也帮小女多说说好话!”李大人看到裴多多眉清目秀,应该也算是辰亦风交好的人,连忙巴结着。 现在乐王爷可是麟亦国红透半边天的人,要是现在能进乐王府,纵使现在只当个侍妾,但是他日也很有希望进位妃嫔。 “你怎么知道王爷会同意,闻说三皇子可是很喜爱他的王妃的!”裴多多强扬起一抹笑,忍住想k人的冲动。而刘梓却在一旁悄悄抹汗,暗自为李大人担心,得罪他们的王妃,下场 “谁不知道乐王妃裴家三小姐其貌不扬,是低贱的下人所出,纵使现在王爷对她喜爱,不过也是因为她的救命之恩,那不过是感恩!”李大人越说越起劲,语气中还有不屑。 “那这样说来,各位大人的千金的确胜王妃一筹!”裴多多冷着脸扫了一眼那些羞涩的女人,只见那些女人眼底也浮起得意之色,“大人觉得令千金一定能博得王爷喜爱?” “那是自然,只要小女能进王府,就一定能胜过王妃,获得王爷的喜爱!”李大人自信地说着,而一边的那些人一附和着,“试问谁会喜欢无盐女多过美人?王爷又不是傻子!” “可惜李大人可能要失望了!本王就是那个傻子!” 在裴多多正要发作之际,却传来一道冷冽的嗓音,让李大人不由地背脊一寒。 12辰奕风,你好脏! 众人听到冷冽的声音,都皆循声望去,而李大人看到那冰冷的绝世俊颜时,更是脸色一僵,没想到乐王会突然出现。虽然他刚刚说的是事实,但是被乐王听到,那总得是他遭殃。 “王爷说笑了,王爷英明睿智,怎么会是傻子,纵使先前身体不适,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李大人擦了下冷汗,脸上带着尴尬的笑,他怎么说了这样的话? “李大人说的是实话,而本王也没有说笑!”辰亦风一步一步地上前,但是目光却是停在那绛紫色的可恶女人身上! 若不是他刚好回到房中没有见到裴多多的身影,就连蓝儿也不见踪影,再看到那凌乱的衣柜,他都不知道,这女人又一个人跑了出去。刚处理好李大人的事情,想要出门的时候,却看到这个跟人在闲聊的人,难道她不知道,他在看不到她的时候,会很焦急的吗? 裴多多尴尬地看着脸色发绿的辰亦风,脸色堆着谄媚的笑容,呵呵!她现在被抓个正着,等一下某人发起怒来,可是很难安抚的! 感到现场气氛的凝滞,李大人更是瑟瑟发抖。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害怕,但是面对乐王的时候,总感到身边有一阵气场,让他觉得紧张,呼吸困难。 而心知肚明的刘梓和蓝儿只是低着头,站到一边,不去牵扯进这些复杂的关系中,看来王爷今天是生气了,不然不会那样地瞪着王妃。谁不知道,王爷每次看着王妃的时候,目光都是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不,是能滴出水来!回想起王妃失踪的那段时间,王爷每天躺在床上,泪水就这样顺着眼角流出,止都止不住,看着都让人心痛。 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 7t x t c o (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在旁的几位美眉含羞答答的看着辰亦风,虽然乐王看起来那样的冷漠,但是还是让她们痴恋不已,要是那张惊世骇俗的俊颜能朝着她们笑一下,估计是死也甘愿。 但是接下来的这一幕,却让她们震惊不已。 “你舍得回来了?”辰亦风语气生板地说着,但是样子却柔和了起来,眼里带着柔情,嘴角也似乎微微翘起。只要她无恙回来,只要她好好的,他就无所谓。 不过,却也不能太过放任她! “嘿嘿!我只是出去散散步而已,走在更健康嘛!”裴多多不顾别人在场,勾着辰亦风的脖子,企图使用美人计,不过看到辰亦风那张俊脸时,不知道是谁被谁迷惑。 “下次不准一个人出去,不然让你路也不能走!”辰亦风的脸悄悄红了下,不由地叹气,手搂上那因为怀孕而丰满的腰肢,看了,自己注定是败给她了! “你!”裴多多本来听到辰亦风前半句话还想怎么敷衍下就算了,但是后面那句却令她的脸迅速爆红,忙把辰亦风给推开,奈何身子被箍得紧紧的。 众人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都不敢相信面前的乐王是他们刚刚看到的那个冷漠的人,现在脸上的笑容,明显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惊世的脸庞,星子般的眼眸,微扬的唇角,都让人移不开视线。 再看看那个身穿绛紫色男装的人,难道说,乐王是好男风?有龙阳癖? “跟我回去!”说着,辰亦风拉起裴多多的小手,往府里走,留下一对目瞪口呆的人。裴多多偷偷地吐了吐舌头,低着头跟着辰亦风走。 “王爷……”李大人悻悻的开口在看到辰亦风那冷冷的目光时,话又咽回去了,变成,“恭送乐王殿下!”李大人抹了把冷汗,怎么为官多年,在刚刚变回正常的辰亦风面前,他会有前所未有的恐惧呢? “对了李大人,本王忘了告诉你!”辰亦风扫视了一下跟在李大人身后的痴迷的女子,眼底闪过不屑,“纵使她们再国色天香,也不及本王的王妃半分!”冷冷地说完,在那些窘迫的女子的目光下,拉着裴多多进入府中。 李大人当场就愣住了,自己的女儿好歹是汝京的美人儿,但是在乐王的面前却连那无盐女半分不及,先不说自己的女儿受辱,就连他的面子也挂不住。 刘梓和蓝儿偷偷窃笑,然后面无表情的给李大人行礼,准备跟着回去,但是刘梓才刚刚走了一步,就被李大人叫住了。 “李大人可有事?”刘梓暗暗叫糟,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客套的应付着。 “刘管家,刚刚那位男子是谁?和王爷难道有什么关系?”李大人问得相当的隐晦,“既然王爷这样重视王妃,又何故会有这样的男子出现?” 所以依他看来,王爷说的都是假话,一切都是掩饰人而已。 “李大人这么英明,难道真没看出?”刘梓也不由得讪笑,这些人为了加官进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但是却不想想,他们的王爷是怎样的人物。 “刘管家说的是……”李大人明显还是看不懂,一脸纳闷的看着刘梓。 “我们的王妃经常喜欢穿着王爷的衣服到外面逛逛!”刘梓留下一句话,然后作揖离开了!“什么……”李大人大惊,想要继续追问,但是人已经不见了,想想刚刚的那个男子,李大人顿时像焉了一样。 当面侮辱乐王最喜欢的王妃,他这回算是彻底得罪乐王了! 其实,这根本是李大人想多了,,转过身,辰亦风已经压根不知道他这号人物,心里想的是如何惩罚他这个爱翘家的王妃。 裴多多悻悻的跟着辰亦风回去,心里嘀咕着要怎样才能蒙混过关,现在的辰亦风可不是之前的一个冰糖葫芦就能搞定的,虽然某人是装的,但是好歹他也是比自己还做贼心虚。 辰亦风转?br / 七岁傻相公第25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转过身,看着那个心不在焉的女人就这样一个劲的撞了上来,然后微笑,等待着她的埋怨。 “你干嘛停下来!”裴多多揉揉自己的鼻尖,心情很是不爽的骂道然后看到辰亦风那戏谑的目光,又停了下来。 “娘子说完了?”辰亦风把脸凑到裴多多跟前,让她不能四处张望,她不看着他,想看什么?“娘子要是说完了,那就到风儿说了!” 辰亦风看着东张西望想要转移注意力的裴多多,心里偷偷地笑着,其实他也不是说不给她出去,只是不想她一个人,身边连暗卫都不带,她可知道,现在周围都是潜在的危机,连他都不能预测。 在辰亦风的注视下,裴多多又准备呈现脑子不清的状态,裴多多敛下眼,深呼吸了一下,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越来越色女了? “我有点累,什么话等下再说!”裴多多图腾、人灵机一闪,想要借个尿遁。 “娘子!”辰亦风拉着裴多多,一脸正色,“以后不许一个人出去!” “啊?”裴多多的嘴巴张成o字型,有点反应不过辰亦风说的话,不许她一个人出去?不是不许她出去?“哈!你的意思,我是可以出去咯!早说嘛!害我白担心一场。”裴多多抓住辰亦风的前襟,一边在嘀咕着。 辰亦风脸冒黑线,没好气的看着面前这个手舞足蹈的人,前后反应可谓是截然不同,看着自己胸前那乱抓的小手,想要拿开,却又无力。 “额……”裴多多见辰亦风一动不动,以为辰亦风想要反口连忙想要转移话题,“今天那个什么大人是怎么回事?” 裴多多想到那些人是来给她的小风风送女人的,肚子里面就憋屈着一大堆气!然后抬起头,不怀好意的看着辰亦风。 “送女儿……”辰亦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在裴多多面前,他向来就不会说谎,以为要是骗她的话,总有理由让他不知所措,“不过娘子,那些人全被风儿赶走了!你也看到了!” “人家可是很喜欢你啊!”辰亦风说的倒是事实,但是想到那些女人朝着她的小风风发电的样子,裴多多就特别的郁闷,连带语气也有点酸酸的。 “娘子你不高兴?”辰亦风低首看着裴多多,嘴角微微的扬起,样子十分甜蜜。 “我才没有!”裴多多愣了一下,然后推开辰亦风,径自走在前头。而背对着辰亦风的时候,裴多多的脸立马火辣辣的红了起来,她居然这么明显地表现出不满,真是羞到家了! 辰亦风只是在身后看着裴多多,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就连眼眸也快要眯起来。 一连几天,裴多多都会出门,除了前几天跟程琛商量合作计划外,就是一直给程琛提供图样。而因为这个一直被程琛绊住,和他视察或者了解现在市场的态势,但是这都,不是裴多多喜欢的,原以为只需要弄出图样就可以了,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麻烦的事情。 而加上有了身孕,虽然没有明显的害喜现象,但是裴多多还是很容易疲惫,尤其想要睡觉,所以,才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裴多多就明显感到受不了了,想要躺下。 但是程琛的心情和精力却异常的好,一路上都是滔滔不绝,丝毫没有发现裴多多的不适。这几天来,裴多多一直在他的身边,每天都能见到思慕的容颜,怎么能让他不兴奋? “裴姑娘,快到岚赏阁了,进去坐一会吧!”程琛转身想要跟裴多多说话,身旁却没有了人影,而身后,蓝儿正扶着摇摇欲坠的裴多多。 “裴姑娘,你怎么了?”程琛大惊,一阵风似的来到裴多多的跟前,焦急的喊着。 “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点找个地方让我家小姐躺着,要是她有什么事,你担当不起!”蓝儿气冲冲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程琛那微微一变的脸色。 程琛虽然对蓝儿的话很是不满,但是裴多多的样子好像很难受,让他来不及计较这些琐事,他一把抱起裴多多,走进岚赏阁的内堂。 本来程琛是打算请大夫,但是裴多多却拒绝了,因为她知道这只是小事而已,而她正想这样后,能有一个好理由,让她不用天天像陪伴似的跟程琛出来视察。 而裴多多刚说的睡一觉,居然是一个下午,就连天都渐渐黑了,蓝儿都没有发现。 程琛站在床边,细细的凝视着那熟睡的人儿,心里突然像是涨满了的感觉,要是能天天拥着她入睡,或者伴着她的睡颜醒来,那该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而正在此时,门外突然有了响动,一个家丁匆匆的跑进来,气喘吁吁地想要说话,却都被程琛打断了。 程琛示意家丁到外面,因为他不想有人会打扰到裴多多。 而刚到岚赏阁门前时,程琛就看到一个绝顶风华的男子,而此时,他身上正散发着一阵令人肃杀的冷意,单是那就算是世上绝色女子也要感到无盐的风姿,就是那样的震慑人心。 只是程琛不懂,刚听家丁的禀报,此人好像是当朝的乐王,一个带着神秘色彩的男子,刚刚从神志不清清醒过来,对于这些,向来只关心商业的他,知道的可谓少之又少,所以才让他没有听说过,裴多多这号人物。 “不知道乐王驾到是所谓何事?”程琛上前,恭敬的问。他的岚赏阁向来奉公守法,实在让他想不出,辰亦风此时的出现,到底是所为何事! “你这里今天是不是来过一个叫裴多多的人?”辰亦风转过脸,声音低沉的问。现在的镇定,几乎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做到的,或者下一刻,他就控制不住,在这里进行地狱式的搜查,只为找出那个夜不归家的女人。 “王爷认识裴姑娘?”程琛一愣,辰亦风竟是为了裴多多?那他们直接,到底是和关系? “你只需回答我!”辰亦风的瞳孔收缩,语气渐渐的不善起来。 “王爷凭什么要草民告诉你?理由是什么?”程琛回过神来,语气里带着讥笑,他虽是一介商人,但是却不代表他会畏惧权归,只要他不爽,就算面前的是皇帝,他也不在乎。只是,辰亦风不是一个刚刚才恢复的正常人吗?何故会有这样让人毛骨悚然的气势,任是他,也有稍稍的惊讶! “里有?”辰亦风的怒意已经濒临暴发,身后跟着的暗卫都暗暗叫糟,只希望程琛赶快配合,因为他们已经预示到,他们门主生气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王爷,你来了?小姐在里面呢!”正当辰亦风的手要举起的时候,蓝儿的突然出现,才让他的理智回到身上,大步来到蓝儿的跟前,“娘子在哪里?” “在房间内,小姐只是睡着了而已!”蓝儿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刚刚听程琛与家丁的谈话,才想起现在天都已经黑了。 “你们不能进去!”虽然听到蓝儿的话,确认辰亦风和裴多多是认识的,但也不代表什么,一切都要等裴多多清醒再说! 但是辰亦风不理会程琛的话,直直的跟着蓝儿走到内堂,而程琛此刻却让人把门拦住,“她还没醒来,你没有权利带走她!” “本王没有权利?”辰亦风看着程琛,冷冷地笑了笑,“程琛,谁敢说本王带走自己的王妃是没有权利?” 一句话,让程琛愣在当场,只能麻木地随着人走,只见辰亦风来到裴多多的窗前,轻抚了一下裴多多的脸庞,那神情眷恋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舍不得移开眼睛,整个画面像是不属于凡尘俗世般唯美。 辰亦风轻轻的抱起裴多多,虽然动作已是很温柔,但是裴多多却敏感地醒来,她微微地睁开眼睛,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时,眼睛又在闭上。 “傻子,原来是你啊?我什么时候回来的?”裴多多用手圈住辰亦风的脖子,然后蹭了蹭,让自己睡得更舒服,口中喃喃地说这话。 “你回来很久了,要是还困,那就继续睡,风儿会在你身边!”辰亦风宠溺地说道,唇边带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见裴多多再次陷入睡眠状态,辰亦风才动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岚赏阁,留下呆愣的程琛,一直站在原地。 程琛看着远去的人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裴多多竟是乐王的王妃?那一个传闻中深爱着傻子乐王的女人?虽然他一直不相信,但是刚刚那份依赖的一幕却不得不让他相信,裴多多就算是睡觉的时候,也这么的新人着辰亦风,脸上那浓浓的幸福,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双眼。 难道,他就要这么地放弃了?但是,不放弃,又能如何? 裴多多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次日的中午,裴多多迷迷糊糊地起身,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王府中,但是却想不起,她是什么时候回到府中,而她又睡了多久? “小姐,你起来了?”裴多多的脚刚到地上,就听见蓝儿惊喜的声音。蓝儿快步上来把裴多多扶住,昨天的事她可记忆犹新,还记得王爷昨天听到自己的回报时,那铁青的脸,几乎要把她吓死。 “我这是怎么了?我睡了多久了?”裴多多看到蓝儿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地有点纳闷,难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小姐,你昨天在街上晕倒了,吓死蓝儿了,后来是王爷去岚赏阁接你回来的!”蓝儿详尽地叙述者,“你不知道,王爷昨天的脸色特难看,因为程公子不给王爷进岚赏阁,王爷差点就动手了!” 裴多多定了定,惨了!那不就代表,她以后就不能出门了吗?但是,这样也好,每天这样陪着程琛走来走去,她都快累死了。 不过,她在这里,要怎么消磨日子呢?裴多多目光碰到那一旁的绣架时,心里有一个想法。 “对了蓝儿,王爷呢?”裴多多突然想起,自己今天还没有见到辰亦风呢,这小子又跑到哪里去呢? “王爷在客厅中,今天好像来客了!”蓝儿说的有些隐晦,因为今天来的人,好像不单是跟王爷商量事情那么简单,还来了一堆妖艳的女子。 “那样啊!那我等一下再去找他好了!”裴多多小脸一暗,要是有人来,她就不想去瞎凑合了!“蓝儿,你帮我弄几块好看的绸缎来,然后要一些绣线!”说完,裴多多来到书桌前,在纸上画下了两个卡哇伊的小人,样子就是她和辰亦风。 画好之后,裴多多笑嘻嘻地拿起来看了又看,她到底是绣荷包还是手帕好呢?裴多多思量了几下,还是没有结果,然后看向蓝儿拿来的绸缎,其中的一块藏蓝色的很是喜欢,裴多多左看右看,然后找到配色的绣线,但是下手的时候,却犹豫了,她不知道要绣什么,更不知道,怎么去绣! “小姐,你要绣什么?”蓝儿原本还纳闷着小姐这找绣线是想做什么,现在一看,原来是想绣东西,但是,小姐不是一向不喜欢做女红的吗? “蓝儿,你说绣荷包还是手帕好呢?”蓝儿这一问,裴多多才想起,她真的还没纠结完,到底是绣荷包还是手帕。 “小姐是想绣给小王子?”蓝儿侧着脑子问。 “不是!”裴多多看看那笑眯眯的图案,尤其是她的小风风的小脸,一看就舍不得移开视线。 “那小姐是想绣给王爷罗?”蓝儿冲着裴多多那傻乎乎的样子一笑,有点戏谑的味道,“那蓝儿觉得,绣荷包好!” “荷包?”裴多多歪着挠挠想了想,然后看着自己选的布料,的确是荷包好看点,“但是蓝儿,你能不能说说,这怎么绣呢?”裴多多苦恼地看着蓝儿,这真不是一项技术活那么简单。 “好!”蓝儿扑哧一笑,小姐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难怪王爷喜欢的紧。 裴多多跟着蓝儿一步一步地绣着,没几分钟就累到不行,看着那个只有一个轮廓的人形,裴多多长春的呼了一口气,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啊!裴多多心里狂叫着。 无奈裴多多再次拿起绣针,照着蓝儿说的,一针一针地弄着,糊弄地一个时辰过去了,裴多多看着那个只有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像,脑子一下蒙了,她绣的是什么啊? 待裴多多重新想要继续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阵鼓乐声,裴多多放下手中的针线,细细地听着,难道说是她听错了?但是认真的听了几秒,是真的有声音。 “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蓝儿见裴多多放下手中针线,一副愣愣的样子,不由地担心,难道是不舒服? “蓝儿,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裴多多以为自己听错,转过头看着蓝儿问。 “没有啊!”蓝儿定了定,真的听见声音从前厅传来,连忙否认。 “那是我听错了!”裴多多听了听,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所以,以为自己听错了,拿起针线,继续工作起来,但是没有几秒钟,裴多多又真的听见鼓乐声,而且越来越大,裴多多一愣,针就扎在了手心中,一滴大大的血珠冒了出来。 “啊!小姐你流血了!”蓝儿大惊,拿起一边的纱布,然后帮裴多多摁住。 “没事,蓝儿,我们到前厅去看看,我的确是听到有声音从那里传来!”裴多多猛的站起身,挣开蓝儿的手,就这样率先走在前面。 “小姐!”蓝儿见拉不住,只好跟在裴多多的身后,把那块有血的白布悄悄放进自己的怀里。 越接近前厅,裴多多越感到一阵窒息,一口气缠绕在心上,不希望自己看到不想看的东西。但是那些声乐却带着丝丝的暧昧,正从前厅那里传出,而前厅,正有一个人,是她的丈夫。 来到门前不到几米的地方,那里面的欢声笑语让裴多多的脚步顿了顿,那几米的距离,甚是遥远,让她却步了。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王爷或者还有事!”蓝儿看着裴多多顿住的身子,里面会是什么情况,就连她也能猜到,何况是聪明的小姐呢? 裴多多没有回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迈开那最后的几步,在来到门口时,那七彩绚丽的纱衣迷惑了她的双眼,让她几乎有昏倒的趋势,她那单纯的小风风,终究要被这些声色名利所污染吗? 而最让裴多多崩溃的是,那舞动在辰亦风怀里的白衣女子,她的脸正挡住了辰亦风此时表情,两人的姿势动作,无一不告诉她,他们此时正在做什么。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裴多多,这都不是事实,他们只是在逢场作戏,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裴多多却受不了,即使是逢场作戏,她都不能接受。就像原本纯洁无暇的一样东西,瞬间蒙上了肮脏的污渍,让人连看也不想看。 门口突然多出的一个身影,让里面的人都停住了,就连跳舞的舞娘也稍定了定,但是却只是一瞬间,很快地,舞步又恢复了正常,好像根本没有见到裴多多一样。 而那个挨在辰亦风怀里的女子突然起身,在辰亦风面前继续卖弄着姣好的身姿,那水蛇般的腰肢在扭动着,就是看,都让所有男人喷血。 辰亦风一直看着,在外人看来,他似乎很迷恋面前的妖娆女子,但是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辰亦风冷笑之际,余光忽然敞到那门口的身影,手一抖,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到这声响,舞娘和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然后定在一个地方,看着辰亦风,难道她们跳错了?不然王爷为什么会这样的表情。 但是为首的舞娘却不是这样认为,她看着辰亦风的目光,明明就是朝着她的方向,刚刚估计是失控吧?舞娘妩媚一笑,腰肢一扭一扭的,踏着莲步来到辰亦风的面前,这样优秀的男人,先不说那三皇子的身份,单是那绝美的容颜,就让无数的女人为之心折。 但是,所有人都感到不对劲,王爷的视线,似乎是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众人都觉得好奇,看她的样子那样的不显眼,难道就是那个裴家低贱的三小姐?而那舞娘也发现,辰亦风的目光,是在自己的身后,她缓缓转过身,然后看到一个脸色苍白,样子平凡的人,看了十乐王看到自己的妻子,然后有些愧疚吧,想想自己在坊间听到的那些留言,王妃好像是为王爷出生入死过的,想到这个,舞娘的心稍稍放下,这样的姿色,根本没有跟她比的本钱。 辰亦风站起身,但是却抖了抖,几乎站不起,裴多多的眼神让他很难受,那眼神里带着受伤,带着指责,甚至是厌恶! 不!他不要她恨他,不要她眼底出现对他的厌恶,这样他会觉得好痛好痛,几乎要窒息,辰亦风大步上前,但是有人却比他更快! “王妃吉祥!”为首的舞娘带着一干人来到裴多多跟前,尊敬地给裴多多行李,“原来王妃也对小女子的乐舞有兴趣?” 一句话,让所有人侧目,而裴多多那毫无反应的呆愣样子,每个人都以为她是在害怕,而那个自以为是的舞娘更为得意,挑衅地看着裴多多。 他为什么不说话?裴多多定定地看着辰亦风,她可以不管别人怎么说,就算别人说她是白痴,她也无所谓,人活一辈子,就是为了自己而活,只要自己高兴,何必去想别人怎么想怎么说。 只是,要她怎么样去接受,她一直信任的他,一直觉得不一样的他,也会又躺在别人身边的时候,也会有和别人亲热的时候,想到那双只在看着她会温柔如水的眸子,再看到别人时,同样的柔情蜜意。 “你给我滚开!”裴多多甩开那个上前搀扶她的舞娘,语气冰冷地说道,就连眼角也没有看她一眼。 蓝儿也气不过,上前护着裴多多,在她的生命中,除了那个人,最重要的就是裴多多了,所以她不会放着人伤害她。 “王妃,奴婢虽然出身低微,但是自问没有做错,王妃……”舞娘故意摔倒在地,悲切地哭诉着,看到辰亦风微皱的眉头,眼底的笑意更浓。 “多儿,你听我说……”辰亦风大步上前,焦急地说道,大手握向裴多多的时候,却被她狠狠地甩开。 “辰亦风,你好脏!”裴多多敛下眸子,语气毫无温度地说道。 “多儿……”看着那个踉跄走出去的身影,辰亦风的脚像是被定住一般,一步也挪不动。 13纳妃 看着辰亦风冷凝的脸色,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也没有想到,王妃居然这样大胆,就这样拂袖而去。只是,这里只有刚刚摔倒在地的舞娘甚是得意,裴多多如此不识时务,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王爷,王妃这样做也太过分了!”舞娘仗着辰亦风没有反应,在一边煽风点火。 辰亦风脸色一变,慢慢地回过神来,而一变的刘梓只是同情地看着那舞娘,她,死定了。 “你刚刚说什么?”辰亦风的声音犹如地狱里的修罗一般,阴沉沉的,“你跳舞很厉害?”辰亦风盯着舞娘的脚,修长的手指划落,在舞娘的脚上停住。 “谢王爷夸奖!”舞娘羞涩地回答。 “既然这样,那么……”声音刚落,辰亦风的手紧紧一收,咔嚓一声,顿时响起舞娘的惨叫声,一只脚,就这样被废了,“她不是你可以教训的!” 舞娘的脸色惨白,惊恐地看着辰亦风,那无害的俊脸上,正一脸阴霾,恨恨地盯着她,那心底的恐惧,仿佛比脚上的痛更加强烈,她想逃,但是已经断掉的腿却让她无法行动,只能缓缓地向后退。 “你不是想要做本王的女人嘛?”辰亦风薄唇微勾,“刘梓,送她到厢房!”辰亦风的话一落,舞娘仿佛看到希望一般,废一条腿能成为侍妾,那样也值了! 刘梓奉命行事,把舞娘送到一边的厢房,在所有人都羡慕她的时候,厢房却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王爷不要,绕过奴婢,啊……”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地看着站在门外的绝美男子,美丽的花果然带刺,今日一幕,让她们都不敢再痴心妄想,在她们还没回神之际,“刘梓,将她扔出去,别脏了王府!” 说完,辰亦风大步离开正厅,惊得一干人直直地倒抽着气。 房中,裴多多坐在绣架前,失神地看着上面只完成了一半的荷包,脸上没有泪水,却比流泪更为失落,是的,她好难受,明明知道那些可能只是逢场作戏,但是辰亦风的表情是不是在告诉她,他的选择呢?选择他一个皇子该选择的。 看着关紧的门,为什么他没有来?难道她刚刚的在他眼底只是乱发脾气吗?又或者,他连来跟她解释也觉得没有必要吗?裴多多把荷包拆出来,握在手里,它注定不完美。 “小姐、小姐快开门!”蓝儿急匆匆地敲着门,急切地喊道,“小姐,皇上有圣旨,王爷请你到大厅里接旨!”蓝儿的话让裴多多的心底一突,圣旨?这个时候下圣旨? 大厅中,辰亦风一直看着门,一直等着裴多多的出现,他多希望现在能有机会跟她解释,待他想要上去的时候裴多多冷漠的表情却让他却步了。 “王爷王妃,请接圣旨!”太监从一边拿出两道圣旨,“太后娘娘有旨,因为想念乐王妃,特请王妃进宫小住几天!”说完,太监又拿出另一道圣旨,看了一眼辰亦风和裴多多。 辰亦风心中一惊,进宫,太后应该不会这样,但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时候?难道说……在辰亦风思忖的时候,太监已经把圣旨宣读完毕。 辰亦风和裴多多同时抬眸,都似乎不能接受,原来是要她进宫,为的就是思想教育!裴多多心底冷冷的一笑,难道她像是这样不识时务的人?若是辰亦风要,她不会说一句反对的话,一份爱,不是多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在于它是不是变质了! “王爷,接旨了!”裴多多等着,但是等来太监的一句话,辰亦风在犹豫吗?“臣妾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裴多多磕了一个响头,燃火举手接旨。 辰亦风愣愣地看着裴多多,心里有阵闷痛,想说话却如何也说不出,她是在帮他做决定吗?还是她想放弃?难道一句反对的话也有?又或者,她根本无所谓? “王爷不是希望这样吗?为何不接旨?”裴多多瞟了辰亦风一眼,语气中没有丝毫温度。 “多儿,那你呢?”辰亦风看着裴多多。 “我的想法重要吗?你不是早就有决定了吗?”裴多多平静地说道,既然早有决定,为何还要问她,难道说,还要她亲口说‘恭喜’吗?“李公公,请稍等一下,我更衣后随你进宫!” “王爷,这样……”刘梓在辰亦风身后轻声问,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些怪异,王妃的冷静,皇上突如其来的圣旨,都让人不解。 辰亦风定定地站着,从裴多多出来,就一直凝视着她,然后看着马车的帘起帘落,最后与裴多多越来越远、 “王爷小心!”突然急速飞驰而来的匕首在辰亦风脸颊飞过,还好刘梓及时拉住,辰亦风脸色一凛,目光狠厉地盯着匕首上的白色纸条。 “王爷请看!”辰亦风翻开,里面却只有‘天玄’二字。 她终于来了,辰亦风把字条紧紧握在手心,脸色变得凝重。 天玄宫中,天心把玩着琉璃夜光杯,清秀单纯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是胜利在望的喜悦,在看到门前出现的那抹如谪仙般的身影时,笑得更欢。 “风哥哥,你来了!”天心放下酒杯,莲步徐徐上前,笑意盈盈地道。 所有的计划都在她的意料般,皇上要给乐王纳妃,裴多多错以为风哥哥变心,这些都比预料来得快,而风哥哥,出现的也很及时。 “你找我有什么事?”辰亦风单刀直入,直接进入主题。神情依旧冷冽,没有什么好语气。 “风哥哥,我见你,一定要有什么事吗?你还记得,我们在终南山的时候,是很开心的!”天心原本的笑容有点勉强,但是依然强作镇定,忍着心底的丝丝抽痛。 为什么,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但是都得不到他的一个回眸,得不到他的一刹那的注目,这么多年的情分,到了今天,就如同陌路一般? “天心若是你只想说这些,很抱歉,我先走了!”说完,辰亦风毫无留恋地离去。 “辰亦风,难道你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天心语气一僵,脸色凄楚地看着辰亦风的背影,“救了齐然,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没想到她最终要用到逼迫,才能留住他的一个背影,天心素手紧握,无妨,只要达到目的,她不在意不择手段。 “你想我做什么,直说便是!”辰亦风没有回头,语气清冷地问。 天心的目的,他再清楚不过,不过,他、不可能答应。 “娶我!”天心微微一笑,朱唇轻吐出两个字。 “不可能!”辰亦风冷冷地拒绝,“天心,你应该知道,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娶你!”辰亦风说得坚决,却像是利剑一样,刺痛着天心。 “宁愿死,也不愿意娶我吗?”天心皓齿咬着下唇,脸上霎时毫无血色,他是何等残忍,她就有这般的不堪吗?这般的惹人生嫌,要他宁愿选择死也不愿意跟她在一起?“辰亦风,你好狠!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天心嘶声喊道,眼眶微红,眼底涌出滚烫的泪珠,样子任谁见到了,也会不忍。 “无关讨厌,是爱与不爱的问题,我怎么可能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辰亦风心底微动,天心只是太过偏执,即使不是爱人,但是他们依旧有过最纯真的美好时光,他始终对她做不到绝情。 “那裴多多呢?你为什么要娶她?不要告诉我你当时爱她!”天心不甘地质问。 “我当时并不爱她,但是我没有爱的人,所以我无所谓!但是现在,不一样!”提到裴多多,辰亦风眼底闪过悲楚,该怎么解释这些事情呢? “那你为什么要纳妃?”天心猛地上前,从辰亦风身后抱着他,“风哥哥,我不介意做你的妃子中的一个,我只是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天心呜咽着,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地抱住辰亦风。 “天心,除了这个,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辰亦风使劲掰开天心的手,转过身,无奈地道。 “就连欺骗我,你也不愿意?”天心踉跄地退后,样子变得冷漠,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嘲笑。 “对不起!”辰亦风撇过脸。 “好,这一杯酒带着剧毒,是我最新研究出来的,还没找人试过,风哥哥,既然你就算死也不娶我,而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那么,你就帮我试酒,喝完后,我们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天心拿起玻璃杯上的酒,微笑着说,看到辰亦风脸上的疑惑,“不要以为我不忍心,这可是真的有毒,但是你只有两个选择,风哥哥,我可是很讨厌人家说到不做到的!” 辰亦风接过酒,想都没有想,仰头就喝完了,然后看着天心,“你满意了吗?” “风哥哥真是守信用!可是……这不是毒酒,是混着裴多多的血炼成的绝爱,可以让你忘了裴多多!”说着,天心一步步走到辰亦风的面前,“风哥哥,我不想的,我不想这样做,但是我太舍不得你了!从今以后,我天心,就是辰亦风的妻子,我是你最爱的人,我们一直相爱着,裴多多只是用手段逼你娶她,你们两个根本没有爱!”天心的声音带着蛊惑,手摸上辰亦风绝美的脸。 辰亦风大骇,运气把刚喝的酒逼出来,但是听见天心的话时,却异常的迷惑,对裴多多竟产生一股恨,一种鄙夷的恨意,意识渐渐朦胧。 “风哥哥,好好睡i,心儿会在你身边,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天心粉红的嘴轻轻说道,“风哥哥,你不该运气,运气只会让你身上的绝爱流窜的更快,不过,这很快会没事了。” 而此时,坐在宁安宫的裴多多突然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扎过一般,火辣辣地痛,裴多多按住心口的位置,缓缓地呼气,才慢慢缓过来。 “小姐,你怎么了?”才一进来,就看到脸色苍白的裴多多,蓝儿焦急地喊着,扶着她挨在床沿边,“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蓝儿去请太医?” “蓝儿,别去,我可能只是害喜而已!”刚刚那刺痛根本就是突如其来的,她现在心里好慌,隐隐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小姐,你是不是在想王爷呢?”蓝儿低声地问,直觉裴多多忧郁的样子是和王爷有关,只是,刚刚小姐为什么执意要进宫,还和王爷闹不愉快呢?“小姐,你刚刚为什么要和王爷生气呢?其实王爷他是很爱你的!而且,纳妃这样的事,哪个皇子不是这样的呢?”纵使是二皇子,虽然没有纳侧妃,也是有很多的侍妾,这样的事情,在皇家,是在是太平常了。 “小姐,难道你是在意那个舞娘的事情?”除了这个,蓝儿想不到别的原因,“其实王爷后来都教训她了!” “蓝儿,不要说了!”裴多多无力地打断蓝儿的话,其实她怎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圣旨和太后的懿旨同时传来,而她被送进宫里,很明显的,是在牵制辰亦风,只是,她有一种不安,她害怕即将发生的事情。 “小姐……”蓝儿欲言又止,这样的裴多多真让人担心,就连蓝儿都感到那种危机感。 “蓝儿,陪我出去走走!”裴多多摆摆手,撑着床沿下床。 蓝儿赶紧上来扶,她本不想,但是看到裴多多的样子,就知道劝不住,只好帮她拿上一个披风,然后扶着她往外面走。 “小姐,宫里夜深很凉,还是不要走太远。”蓝儿看着周围,皱着脸说。 裴多多看着周围,然后走到辰亦风当年被淹的荷花池,看着池水出神。他对当年的事情应该很在意吧?不然不会费尽心机也要调查,不惜装疯扮傻,但是为什么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恐惧? 裴多多顺着视线,发现远处一个装饰豪华的宫殿上有着灯火,“蓝儿,知道那里是谁的宫殿吗?”裴多多歪着脸看距离皇上寝宫最近的,出来皇后的寝宫,还有谁呢?可是皇后的寝宫也不至于这样只有淡淡的亮光。 蓝儿摇摇头,裴多多想了想,今夜,她突然很想看看,这座诡异的皇宫。 ‘风绯宫’,刚到宫门,裴多多就看到这三个大字,上面的字体刚劲有力,颇有大家之风,而宫殿虽然荒废着没有人住,却依然保持干净,好像每天都有人打扫。 宫里的宫殿如此多,也有很多的宫殿荒废,但是明明刚刚是看到灯火的,“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蓝儿看着周围黑漆漆的样子,很明显是没有人住的,而且好像还有阵阵阴风。 裴多多才没有理会,这样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对,当初她就因为这样,走进一所古宅,才会有了今日的事情。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牵引?裴多多顺着光线走了进去,在后花园的地方,看到一个白衣的身影坐在石桌上。 “小、小姐,那是什么?”蓝儿靠在裴多多的身边,声音带着恐惧。 裴多多拍拍蓝儿的小手,然后缓缓往人影的方向走去,虽然她是真的见过这样的事,但是也因为这样,一次生两次熟,见过一次,就没有什么好害怕了! 而她直觉,这不是什么所谓的飘渺东西。 “月妃娘娘!?”看到端坐的人,裴多多吃惊地喊道,这是月妃的寝宫吗?但是怎么会是这样落魄潦倒?就算是不受宠,但是起码还有大皇子在啊! “多儿,你来了!”月妃闻言,优雅地转过身,微微一笑,好像是预料到裴多多会出现一般。 你来了!这句话怎么这么诡异啊!裴多多嘴角微微抽搐,要是不是认识月妃,她真的以为她又要穿多一次。 “娘娘怎么会在这里?”裴多多讪讪地笑着,“这里应该不是娘娘的寝宫吧?”看这里的环境,好像只比太后的宁安宫简陋一点。 “这是刘妃的寝宫!”月妃笑笑,回答道。 “刘妃?”裴多多一愣,既然是刘妃的寝宫,为何月妃会在这里? “很意外吗?”月妃看着裴多多,了然地问,“其实,在宫里,我和刘妃算是知音人,只可惜,我们看上相同的男人!” 裴华月语气幽幽,带着微微的惋惜,当年也是因为她的一时大意,才会造成了刘妃的冤死,很多事情,说什么都是与她有关系的。 “你们……”裴多多不知道怎么反应,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裴华月是深沉之人,没有想到,有这样直白的时候,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多儿,坐吧!”裴华月指指一边的座位,“你在为三皇子的事情担心?你在怨恨?”裴华月看着裴多多,眼底带着慈爱,说什么这个都是自己的血亲,除了自己的孩子和哥哥,她便是最亲的人了。 “不!我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我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瞒着我,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裴多多叹了口气。 “多儿,你果然不一样,和你小时候相差太远了!”印象中,裴多多是极其胆小的女孩,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大的变化,若是当年她能像她一样看的通透,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了。 “娘娘,人总是会变的!我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裴多多突然对裴华月感到好感,这里,很久都没有遇到这样能让她相知的人了,“娘娘,当年的事情,是裴,是爹有份安排的吗?”若是这样,那么为什么辰亦风要隐瞒她,就能得到解释了。 “多儿,很多事,就连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乐王是个很好的孩子,保持现在吧,相信有一天,他会回到你身边的!”裴华月握着裴多多的手,真心地说道。 天玄宫内,偌大的房间,飘着缕缕白纱,诱人的熏香带着暧昧的香气,而清风吹过,白纱交缠在一起,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分外妖娆。 “不……不要……不要走!”静寂的房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低沉的呼唤声,辰亦风黑黑的剑眉拧紧,额上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嘴中不断在低喃着。 “风哥哥,你怎么了?”天心闻言,从辰亦风的身上撑起身,纤纤的手指在他的额上抹着,一阵带着担忧。 难道是药出了问题?但是根本不可能啊?她试验过,应该是不会出现问题的,就算是有问题,她也能知道。 “不要!”猛地,辰亦风惊醒,坐了起来,然后慌张地看着四周,脑海中那个朦胧的身影到底是谁,为什么看到她流泪,他有种噬骨的痛? “风哥哥,你怎么了,别吓心儿!”天心看着辰亦风痛苦的样子,急的眼眶红红,水眸里蓄着泪水,辰亦风一惊,手不自觉地抚上天心的脸,温柔地拭去她即将滑落的泪珠。 天心身子一震,这样温柔的辰亦风,差点让她反应不过来,她成功了吗?天心盈盈的水眸望着辰亦风的眼眸,里面盛满的是心痛,天心心中一暖,泪水又再决堤。 “心儿别哭,我会很心痛!”辰亦风捧着天心的脸,额抵在天心的额上,低声暗哑地道,就是这样流泪的样子,让他的心忍不住抽搐。 “风哥哥,你终于没事了!心儿真的好怕你出事!”天心扑进辰亦风的怀里,哽咽着说,但是哽咽中带着喜悦,原本流泪的眼眸带着得意的笑。 “心儿,我出什么事了吗?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些事情很朦胧,好像忘记了一样?”辰亦风拍打着后脑,懊恼地问。 “风哥哥,你忘记了什么?你知道你自己是谁?你父母朋友吗?”天心拉着辰亦风的手,她要确定,辰亦风是不是忘掉了裴多多。 “我知道我是谁,我也记得所有的人,但是却让我隐约感觉到,忘记了一些事!”天心脸一皱,有点不安地看着辰亦风。 “没事,这些事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 14忘情 休息几天后,辰亦风的状态 七岁傻相公第26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显好转,对于忘记的事情也没有多做纠缠,而他一直留在天玄宫内。天心看着目光只为她停留的辰亦风,心里涨的满满的,她终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柔情,让她渐渐迷恋,无法自拔。 “心儿,跟我回王府!”这几天辰亦风了解到一些事情,就是天心一直留在天玄宫,不愿跟他回王府,是因为他之前娶了一个王妃,叫裴多多,而他当时是迫于无奈才会娶了她的,但是如今,他有能力了,自然不会放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委屈,“心儿,放心,回去我就写休书,然后娶你为妻。” “风哥哥……”天心感动得泪珠又挂在脸上,她没有想到,一切来的如此之快,风哥哥居然说要娶她,一切真的太梦幻了,让她以为,她还在梦中。 “怎么了?心儿怎么像小孩一样,那么爱哭呢?”辰亦风亲吻了一下天心光洁的额头戏谑地说道,“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辰亦风看着天心,眸底都是柔情,他不喜欢天心流泪,只要她高兴,任何事情,他都会去做到。 “风哥哥,心儿好怕,好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你又离开我了!风哥哥,要是你离开我了,我该怎么办呢?”天心靠在辰亦风的怀里,惶恐地道,现在太美好,她真害怕,这都是假的! 要是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呢!一句话,让辰亦风的心里恨恨地刺痛了一下,这句话,他居然有印象,说话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想起这句话,他有种心理满满的感觉,这带着心疼而又涨满的感觉,是他抱着天心的时候没有的,天心,不是他爱的人嘛?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傻瓜,你还这么没自信啊?”辰亦风揉揉天心的秀发,没好气地道。 还是这样的话,让辰亦风有种熟悉的感觉,难道说,他曾经有过深爱的女人?但是天心呢?他不是最爱的是天心吗? 辰亦风的情绪突然变得凌乱起来,心里有淡淡的愧疚,他竟然怀疑天心,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风哥哥,你没事吧?”天心察觉到辰亦风的怪异,担心得问。 “没事,你现在是愿意跟我回王府了?”辰亦风魅惑一笑,让天心不由得炫目,她当年不就是被这样纯真的笑容吸引的吗? “人家才不要!”天心娇羞地嗔道,推开辰亦风,小跑到外面去了。 转眼间,裴多多住进宫已经十多天了,而这段时候,辰亦风一直都没有来找过她,就连一句问候都没有,开始的时候,蓝儿还在安慰她,而渐渐的,变成了裴多多在安慰着蓝儿,裴多多从怀里拿出那绣着她和辰亦风的荷包,十多天来,她已经把这个荷包绣好了,本想他来的时候,送给他,告诉他,她愿意支持他所作的事,但是现在,连她都觉得没有信心了。 “小姐,玉儿侧妃过来看你了!”此诗,青玉和裴多多一样,都已经大腹便便了,只不过这几天裴多多因为辰亦风的事情,消瘦了很多,就算是腹部,也比青玉小了一个圈。 “多儿,在想什么?”青玉迎上来,看到裴多多手上的荷包,顿时了然,只能带着担忧地看着裴多多,现在乐王要纳妃的事情传的很广,而且乐王无缘无故跟皇上说了,自己有内定的妃子人选,说的时候还十分眷恋,而她,从晋王口中听到的时候,还不能相信,所以这几天才来看看裴多多,不希望她知道这件事,但是现在看来,就算是不知道,也未见得好到哪去。 “青玉,你怎么了?”裴多多摇摇青玉,怎么跟她讲话,她自己倒失神了? “呃,没事,只是看着你的荷包,觉得图案很好看而已!”青玉笑笑,岔开话题。 “是吗?”裴多多苦笑,图案是很好看,但是做的却不好看,像她,根本不会处理事情,要是她能像青玉一样,爱的那样愿意舍弃一切,是不是她就不会这样难过。 “哼!乐王妃和玉妹妹真是好姐妹啊!”突然一道尖酸的话打断两人的沉默,裴多多抬头,就看到一脸不屑的晋王妃。 “大皇嫂有礼了!”裴多多和青玉同时起身行礼。 “若是三弟妹这么想要姐妹,也不用急啊,很快就有自己的姐妹了,更是亲厚!”乐王很宠乐王妃的不是吗?但是现在不也另娶她人,而且都把人家带到宁安宫了,这场戏真是好看! 裴多多心里一突,拿着荷包的手猛地插进手心,却也止不住心里的惶恐和酸楚,“姐姐误会了,玉儿只是偶遇到乐王妃,浅谈几句而已!”青玉怕晋王妃说出乐王要领取她人的事情,连忙转移话题。 “是吗?浅谈还是深交本王妃管不着,若是三弟妹因为乐王令爱她人而寂寞的话,妯娌之间多多亲近也不是问题!”晋王妃话中带刺地说道。 “姐姐,王爷在等候了,我们还是先离去吧!”青玉脸色一白,连看裴多多都不敢。 “青玉,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令爱他人?这是什么意思?裴多多忽然像是置身于冬日一般,一点温度都没有,晋王妃说的话一定是有别的意思,但是她竟然会害怕答案。 “多儿,我……”青玉不敢说话,她想要让裴多多放宽心,因为这件事一定是有蹊跷,门主根本不是那种善变的人,对裴多多的爱也是任谁都能看出的,“多儿你不要听人乱说,乐王他不会……” “话可以是谣言,但是亲眼目睹的呢?”裴多多越过青玉,看着远远走来的两个人影,那白衣飘渺的男子,不是辰亦风,又是谁呢? “多儿你要去哪?”青玉不明所以,但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到迎面走来的人时,心里变的凄然,该遇到的还是要遇到。 “小姐……”蓝儿上前搀扶着走路踉踉跄跄的裴多多,裴多多眸子变得黝黑,却是空洞无神,而前面那言笑晏晏的两人,别说是裴多多不能接受,就连她,也不能相信,短短几天,会有这样的变化。 那一个,真的是只会跟裴多多撒娇的辰亦风吗? 青玉也跟在裴多多身旁,她也想知道,门主这一会,是真的变了,还是有什么原因,而她也很好奇,那一个让门主改变的女人是谁。 辰亦风和天心一直在甜言蜜语地走着,两人眼里都只要彼此,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前面走路的人是谁,而当裴多多定定的站在他们面前时,才有了反应。 竟然是她!这是青玉第一个反应,但是门主不是一直都没有喜欢天心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在看到天心眼里的得意时候,青玉隐隐有一股怒意,这一个女人,一定是使了什么花样! “天心,你又使什么诡计?”青玉恶狠狠地质问,差点就冲上去跟她打一场。 “皇嫂,心儿是本王的妻子,情你尊重点!”辰亦风眉头一皱,不悦地道,就算是青玉,也不能乱侮辱天心。 只是,辰亦风余光扫到站在中央的女人时,心里腾起一阵厌恶,她就是裴多多了!但是看到她那无神的眼神时,辰亦风却似乎感受到她的痛一般,原本愉悦的心情也沉了下来。 为什么对她的印象一点也没有?只记得他厌恶她,但是明明讨厌,为什么看到她的时候,却有种不知名的情绪,是在天心的身上找不到的? “门……三皇弟你……”青玉也一愣,没想到门主会这么说她,而他刚刚眼里流露的,明显是对天心的爱,而看到裴多多的时候,眼底居然出现厌恶之色,怎么会有这样截然相反的人,仿佛是一夜之间全改变了一样。 “是姐姐,天心有礼了!”天心上前,柔声说道,亲昵地拉起裴多多的手。 看来,辰亦风不会再被裴多多影响了,刚刚的表情让天心的心完全放了下来。 裴多多看着自己手上那白皙柔软的小手,目光由空洞变得凌厉,然后她看向天心,狠狠地一甩,“放开你的手!”裴多多用力甩自己的手臂,而天心仿佛是娇弱的小花一样,向后面倒去,樱唇发出一声惊恐地尖叫。 “心儿小心!”辰亦风长臂一伸,大手搂住天心的腰,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待天心站定后,黑眸冷冽地射向裴多多,箭步上前,大手抓住裴多多的皓腕,用力一扯,把还在恍惚中的裴多多扯到自己身前,“该死的女人,连在本王面前也敢动手,看来仗着王妃的头衔,你是作威作福惯了!” “三皇弟你误会了……”看着脸色发白的裴多多青玉焦急地喝道瞒着你,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王爷请放手,小姐快要受不住了!”蓝儿想要上前,却被辰亦风狠狠地推开,只得跪在地上哀求道,“王爷就算是不喜欢小姐,但是小姐腹中的可是王爷的亲儿,这样会伤到小王子的!” 辰亦风本不理会蓝儿的话,但听到亲儿的时候,才留意到裴多多微凸的肚子,一霎那好像有什么闪过脑海,却来不及抓住。 “风哥哥,姐姐是无心的,你就不要计较了!反正心儿也没事!”天心看着辰亦风的目光闪烁,眼底好像泛起疑惑,连忙想拉开辰亦风。 “不行!她一定要道歉!”冷冷的语气让天心也为之一振,裴多多还是有影响的吗?因为裴多多的一句话,辰亦风就这样大怒,天心暗暗心惊,原本红润的脸上略微失去血色。 “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道歉!”抓住裴多多的手没有放松,还是一样的劲,看着裴多多强忍的泪水,还有怀中传来的淡淡香气,辰亦风居然出奇的放松了手劲,但脸色依旧难看。 难道她认为自己没有错吗?看着这张倔强的小脸,眼眶明明已经蓄满了泪水,却依旧没有让它落下。他是真的受她的迷惑?但是这张脸,只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这么会引起他的兴趣?相比天心,根本是没法比! “道歉么?呵呵……凭什么?若是我不道歉,乐王是准备怎么样呢?”心好痛,那双原本带着浓浓爱意的眼眸,现在看着的是别的女人,对她,眼底只有恨!手好痛,但是她却希望能更痛一点,至少,可以同晕过去了,起码比不用面对面前忘情的人。 “别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辰亦风恨恨地道,绝美的脸上犹如万年寒冰一般,明明是他讨厌的女人,但是此刻,他竟然想不到任何折磨她的方法,之前想过的,现在居然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这个女人,果然是厉害。 “哈哈哈!乐王身份尊贵,想做什么还会没有办法吗?”裴多多嘲笑,为什么他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将她当成一个仇人,还是之前的柔情蜜意,都是骗人而已? “那好,既然王妃有孕在身,那么本应受的罚由她待受,来人!杖刑五十杖!”说完,已经有不少太监上前,裴多多脸色一凛,把蓝儿护在身后。 “谁敢动!”裴多多死死地盯着辰亦风,她好像听到心碎成无数份的声音,“辰亦风,今天,要么打得人是我,要么你和这个下贱的女人滚出我的视线!” 裴多多失控地大喊,脸色却变得惨白,一边的太监谁也不敢上前,就算乐王妃不受乐王的宠爱,但却还是太后娘娘和皇上最为宠爱的媳妇,而身后还有千丝万缕的种种势力。 天心看着,裴多多果然狂傲,她说的一点都没有夸张,但是辰亦风,此时虽然怒意冲冲,却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裴多多,你以为仗着太后和父皇的宠爱,本王就不敢惩罚你吗?”辰亦风的声音低沉,既然这样,他就让她看看,什么人是不可以惹怒的! “三皇弟,你不能这样……”青玉将裴多多护在身后,天啊!事情怎么会这样,刚刚天心明明就是故意的,裴多多没有武力,又还是孕妇,怎么可能推到像天心这样武艺高强的人? “我岂止仗着太后和父皇的宠爱?我还仗着左相的地位,我姑姑和表哥的势力,今日谁敢打我,我敢保证,他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裴多多狠厉的威胁,一些胆小的太监听完,险些把木杖调到地上。 “你……他们不敢,还有本王敢!”啪的一声,话音随着声音落下,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只见裴多多带着微笑,嘴角上的鲜红缓缓滴落,笑的异常妖娆,而站不稳的身子往后倾倒。 “啊……”尖叫声起,辰亦风才伸手去拉,却慢了一步,一个藏蓝色的颀长身影冲来,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抱住了裴多多的腰。 “二皇兄!”辰亦风讶异,但是却又稍稍松一口气的感觉,只是看到辰亦雷紧张的神情,他突然有一种不知名的嫉妒,好想把辰亦雷推开,纵使他是他二哥。 “多儿,快醒醒,快去传太医!”说完辰亦雷横抱起裴多多,往寝宫方向奔去。 那抹鲜红刺痛了辰亦风的眼眸,此时他的心有种闷闷的感觉,为什么她不闪,她明明可以闪开的,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荷包,辰亦风不由自主地弯腰捡起,看着上面的图案,有一瞬间的恍惚。 “太医,乐王妃怎样了?”太后看着脸色苍白的裴多多,不禁忧心地问,怎么就一下下时间,就出现这么多问题了,太后看向辰亦风,疑惑布满眼底,难道说一个人要变,会这样的彻底,昔日的真情可以忘得一干二净。 “太后娘娘,这不关风哥哥的事,都是心儿的错!”天心站在太后身前,想把一切揽在身上,明明是她站不稳,为什么要怪到风哥哥身上。 ‘啪’!响亮的一巴掌让所有人都看向这里,“皇奶奶,你这是做什么?”辰亦风大惊,上前将天心拥进怀里,看着白皙的脸上那怵目惊心的掌痕,更加心疼不已。 “怎么,你的妻子就甩开了这个女人的手,你就打到她昏迷,现在爱家打她一个巴掌,你不是要哀家跪在这里道歉!”太后指着辰亦风,气的整个人一颤一颤的,“没想到,哀家一直疼惜的你,会是这样无情无义之人!哀家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说完,太后坐到床沿,握着裴多多的手,眼底满是心疼,气得吐血,多儿当时是何等的心痛呢? “皇奶奶……”辰亦风没想到,一向疼爱他的皇奶奶为了这个女人,居然教训他,而一直宠爱他的哥哥,也同样用一种失望的目光看着他,到底这个女人用什么手段,让所有的人都帮着他,难道他真是无情无义之人? “罢了罢了!”太后摆摆手,有些无力地说,“你要做什么随你,退下吧!”现在她是老了,对他们所作的事,她虽然无能为力了,但是躺在床上的人,她还是有能力保护的。 “太后娘娘,乐王妃刚刚只是动气郁结,才会吐血昏迷,好好调养,应该并无大碍,不过千万不要受到刺激!不然胎儿不保!”太医俯首站在太后面前,带着忧虑地说道。 “太医,好好照顾乐王妃,有什么事情,哀家为你是问!”太后狠厉地说道,“雷儿,安排人在宫外守着,不要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辰亦雷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裴多多,越过辰亦风和天心,到外面吩咐。 “多儿,好好休息,皇奶奶不会让人欺负你的!”太后心疼得用布给裴多多擦拭额头,然后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天心,“不要以为你的心思哀家不知道,多儿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什么事情,无论什么原因,哀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皇奶奶,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辰亦风急切地为天心解释。 “好了,是误会还是事实,哀家心里有数!退下吧,之后的请安也不用来了!”太后沉着脸说道。 辰亦风上前一步,但是终是没有开口,然后跟着天心离开。 “王爷!”蓝儿看到走进来的辰亦雷,连忙行礼。 “王妃还没醒吗?”辰亦雷坐到床沿,皱着脸问,手不自觉地抚上那消瘦的脸颊上,冷漠的眼底渐渐融化,想当初初见,她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阳光,眼底总是带着一点点狡黠,一点点坏笑,本以为她是个小痞子,但是却敢别人所不敢,能别人所不能。 再见她,已经是自己三弟的王妃,那时候,因为她,他竟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痛,身份的差异让他将心底的情愫暗藏,却控制不住地因为她而心动。 “王爷,小姐一直没有醒来,就连喂药,也要很大的困难,再这样下去,奴婢担心……”看着那越渐苍白的脸,蓝儿控制不住地落泪,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多灾多难呢? “多儿,风儿一定有什么苦衷,你就这样放弃了吗?”辰亦雷把裴多多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有点哽咽,“多儿,难道你忘了,你的身边,除了风儿,还有很多人关心你,爱你,而且,就算是不为那些关心你的人着想,还有你的孩子,你为出生的孩子,起来,不要把自己藏在那个让人找不到的角落里面!” 辰亦雷不断地在裴多多耳边说话,知道许久,也都没有离去,在寝宫的门外,同样站着一个寂寥的身影,一直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每一句哀伤的话,肯求的话。 他还是放不下她!他一直爱的都是她!顾诗儿嘴角泛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原来,即使她不在他身边,不爱他,也不是自己可以相比的! 15大闹婚礼 宁安宫里,裴多多挨做在床沿,虽然清醒过来,但依旧空洞无神,仿佛灵魂被人抽干了一样,少了以往的灵气。 “嫂子,你别这样,雨儿去给你教训三哥哥!”辰奕雨将裴多多搂进自己的怀里,安慰道,其实,在这里,就只有裴多多不知道,现在辰奕风已经准备娶那个天心进门,而且,就是今天,太后把消息封锁了,任何人都不能告诉裴多多这件事 只为了让裴多多更好的养胎,但是看到裴多多情绪这样低落,辰奕雨都不知道这是对是错,要是今后,裴多多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不知道又是怎样的一个大打击。 “嫂子,我扶你出去走走吧!你以前不是说要多吸收阳光的吗?”辰奕雨帮裴多多穿上绣鞋,蓝儿见到,连忙上前,但辰奕雨已经做好了。 其实跟在裴多多身边,辰奕雨根本没有什么公主的架子,而她也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做不得的事情 来到御花园中,看到满园争艳的鲜花,然后看到裴多多依旧郁郁寡欢的神情,辰奕雨顿时没劲,“嫂子,你就笑一下拉,你这样子,小宝宝也因为你而不高兴的!”辰奕雨伏在裴多多脚边,同样不高兴的说道。 裴多多动了动,对着辰奕雨笑笑,“雨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虽然想起那天的事,心依旧控制不住的疼,然而,她却不是会消极或者因为这样而寻死的人,因为她还有怀中的孩子,她要好好抚养他,让他快乐的长大,在一个无忧无虑的环境中,快快乐乐地长大。 “嫂子,你终于开口说话了!”辰奕雨扑在裴多多的怀里,在裴多多微凸的小腹上蹭来蹭去,裴多多不由地失笑,这小妮子几岁了?怎么像那个傻瓜一样…… 想到这,裴多多心头一紧,为什么,越是想要去忘记,却偏偏忘记不了?难道他真的深入到了自己的骨血,想要忘记,除非死掉的那一刻? “我一直知道你在身边啊!”裴多多把她拉起,“好了,你这样蹭着,等下小宝宝就被你吓倒了!” “等一下,嫂子,我好像听到有声音!”辰奕雨继续把脑袋贴回裴多多的肚子里去,“嫂子,为什么玉儿的肚子这么大,你的怎么才一点点呢?”辰奕雨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就比她的要肥那么一点。 “现在才五个月,肚子当然不大!”裴多多笑笑,看来她真的是太瘦了,将来的孩子会不会也像她这样呢? 而此时,御花园后面出来几个宫女太监,裴多多起初不大在意,但是听到他们的话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你知道吗?今日乐王要纳妃了!”一个太监尖声说,“就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真的啊,那乐王妃呢?”宫女惊异地大喊,声音异常大,辰奕雨一惊,立马跑出去,“你们在乱说什么!”一见到辰奕雨,太监和宫女都吓得跪倒在地,他们这么也没想到在这里悄悄话被人听到,这要是被太后知道,他们是死定了!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太监和宫女不断地磕头,但是辰奕雨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 “雨儿,算了!”裴多多撑在蓝儿身边。来到那几个乱说话的太监宫女前,“你们退下吧啊!” “嫂子,你——”辰奕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现在在怎么掩饰已经没有用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嫂子,其实三哥哥只是一时被那个女人迷惑,不要在意……”越说,辰奕雨越觉得自己不知道在说什么。 “雨儿,我想回府!”此时的裴多多,很想回去,或者是真的想要自己死心,要是他真娶了天心,或者她就可以真正的死心了吧?一辈子忘记这个已经深刻在自己骨肉里的男人,为什么,他要在自己已经不能失去他的时候,才给她这样狠狠的一刀。 “嫂子,你回去干嘛?皇奶奶让你留在这里好好养病的!”辰奕雨立马拒绝,要是让她回府,一定又会受刺激的! “雨儿,有些事,不能逃避一辈子!”裴多多幽幽地说道。 “嫂子……”辰奕雨不知道说什么。 “带我出宫吧!” 辰奕雨拗不过裴多多,只好暗自安排了一辆马车,和裴多多一起朝着乐王府出发。 乐王府中,门前聚满了来参加喜宴的宾客,而此时,却独独少了辰奕雷和叶玉轩,因此,很多明王身边的官员都只是送礼,却没有亲自上门,但纵使是这样,还是宾客满堂,但是鉴于辰奕风第一次大婚,热闹还是不及的。 喜房中,天心一早就梳理好妆容,看着铜镜中那喜悦的自己,心底更是甜滋滋的,这段时间,她真是太幸福了,从来没有想到过,她能够真正拥有这些,她奕早就知道,她一定会得到风哥哥的心,裴多多不过是个小角色,今天,胜负已经说明一切了。 看着盖头上的鸳鸯图案,天心红润的嘴唇泛起妩媚的笑容,不用多久,她就能真正成为风哥哥的女人,她虽然不在意这些礼节,但是风哥哥似乎很在意,即使她怎么挑逗,都无法有进一步的亲近。 而大堂中,辰奕风面带笑容,那温润如春的微笑让所有的认为人都移不开眼睛,或者,任谁见到这样的笑,都会忍不住深陷其中。 而此时,却突然传来一阵太监的尖声,明王来了,辰奕风大步上前,因为明王驾到一句话,更是增加了几分喜悦。 “你真的要娶天心?你忘了曾经答应过我说明?”辰奕雷并没有辰奕风的喜悦,他才看到辰奕风,就是一句质问,脸上的表情更是阴冷。 “哥哥,你这是在说说明?”辰奕风的微笑僵住,又是因为裴多多,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关心她?难道那个女人又在用了什么手段?想到那天在宁安宫辰奕雷担忧惊恐的样子,辰奕风顿时了然,一定是那个女人做的手脚。 “我的意思很明确,你要是真的想娶天心的话,你将永远失去她!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要是今天你真的背叛了她,他日,有什么后果,希望你不要后悔!”辰奕风语气平静,但却带着阵阵的寒意。 这不是威胁,他已经不能自控了,就连辰奕雷自己都觉得,要是他现在这个情况要留住裴多多的话,是有点趁虚而入,但是他却不能控制地想要关心她,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哪怕他会成为世人唾骂的罪人。 “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辰奕风有点不解,难道说他要为了裴多多那个女人,不惜毁掉他们之间的感情?“难道说,你要为了那个女人,不惜跟我翻脸?”辰奕府的语气也变得冷冽,那么这个女人更是留不得! “风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要说的话就到这里,你要是还一意孤行,今后,或者完美都不会再有相谈的时候!”辰奕雷眼底也闪过伤痛,他知道,他们会有反目成仇的一日,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因为裴多多,或者,这些都是冥冥中注定好了! 一众宾客看着堂前争执的两人,都不由的意外,何故一直友好的两人,会有这样僵持的时候,而明王为何一直要阻止乐王纳妃,这不是皇上授意的?刘梓想要上前阻止两人,因为看情形,两人的情况几乎是一触即发,就要爆发了。 “王爷,吉时已到,可以拜堂了!”这是,喜娘跑进来。在辰奕风身边说道,一下子,两人冷凝的气氛降低了下来,辰奕风看向喜娘,“那拜堂开始!” “二皇兄,要是你不是来祝贺的话,恕风儿不能招待了!”辰奕风俊脸一凛。冷冷地说道。 辰奕雷看了一眼辰奕风,双拳紧紧握着,然后退步,站到一边,他要看着,看着自己一直都爱护的真情善良的弟弟,到底变得如何冷酷无情。 “新娘到!”不一会,喜娘就搀扶着天心走到大堂,因为天心一直住在府中,所以也免除了大红花轿之类的多余礼节,直接走几步。 看到那抹鲜红的身影,辰奕风原本冷漠的脸泛起柔情,静静地等待着天心的上前,直到两人并肩而站,拜堂开始。 “蓝儿,到了吗?”这一路,裴多多一直在问这个问题,裴多多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紧张,心里还有着恐惧,这不是事实了吗?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除非亲眼看到,还是不肯死心吗?裴多多不禁冷笑,她何时也变得这样的不洒脱? “小姐,快到了,只是前面的人流太多,马车暂时走不过去!”蓝儿掀开车帘,正看见前面一堆一堆的人,看来这都是真的! “嫂子,你别急,很快就到了!”辰奕雨话时这样说,但是还是隐隐希望,马车最好不要过去,那样就不用见到那气人的一幕。 “我们下车,走过去!”说着,裴多多站起身,在辰奕雨还没能阻止的时候,就走到了车外面,“嫂子你小心点!” 辰奕雨无语,裴多多要做的事情,她何时能够阻止,但是她现在真的有点害怕,害怕带裴多多出来是个错误,因为隐隐的,裴多多这样失控,会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蓝儿,等下好好看着你家小姐!”下车时,辰奕雨在蓝儿耳边叮嘱道。 蓝儿点点头,然后贴身跟在裴多多身边,一直小跑搀扶着她。 好不容易穿越人流,来到乐王府门前时,原本已经体力透支的裴多多在看到那些大号的席子和花球时,终是忍不住,险些晕倒。 “嫂子,走吧!”看到这样的情况,连辰奕雨也不忍,她很后悔,不应该带她到这里来,太医说裴多多不能收到刺激,现在她,她是在做什么呢? 裴多多甩开辰奕雨的手,看着那刺目的鲜红,然后一步一步地往正堂的方向走去,他是真的变了吗?还是他有什么苦衷,想起辰奕风在桐城说过的话,他的背叛,是有苦衷吗?但是他可知道,就算是有苦衷,她也不能接受,他因此而会娶一个女人,她真的接受不了,也做不到! 从前院一直走,周围有不少的人都在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裴多多,一身单薄的素衣,披肩的乌发,还有的是,那瘦的可怜的身板,和那突起的小腹,正因为这个,所有的人都在猜测,裴多多的身份。 一拜天地!随着裴多多的步伐,正堂里面传来拜堂的声音,裴多多每走一步,都像风雨中初生小花一般,脆弱的不堪一击。辰奕雨和蓝儿都在身边搀扶着,但是都不能把她稳住,辰奕雨一直撇开脸,她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面前的这一切。 在夫妻交拜的前一刻,突然出现的三人让里面的人都停住,不约而同地往这个方向,而本来准备对拜的辰奕风与天心,因为突然停止的声音而僵住动作,辰奕风皱眉,纳闷地看向门口,在看到门口前那素白的身影时,眼底闪现过一丝惊惧,双手猛地握紧。 “多儿,你怎么来了!”辰奕雷率先上前,关心地问,“雨儿,你怎么把她带来了!”辰奕雷语气带着隐隐的怒意。 “不关雨儿的事,是我要来的!”裴多多突然打断辰奕雷的话,然后目光再次回到辰奕风的身上。 红衣,又是大红喜服,他穿红色真的很好看,当初,她也就是因为这样妖娆的红,而第一眼就被傻傻的他吸引,而今天,他同样,为另一个女人穿上这鲜艳的喜服。 “你曾经问过我,‘若是有一天,我因为救人而背叛你,你会原谅我吗?会因此离开我吗?’我当时没有回答你,但是现在,我要答案是,我不能接受你因为任何原因,背叛我们的感情!”裴多多缓缓走到辰奕风的面前。双眸带着希冀,希望辰奕风,只是因为这样而放弃她,并不是真的不爱她,只可惜,此时,她在辰奕风眼底,看不到一丝的感情! “看来王妃还没能看清自己的身份,今日,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你以为,本王还是那个被你骗得团团转,伤害自己心爱的人的傻子吗?”看着裴多多希冀的脸,辰奕风冷笑着说道。 “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难道你忘了,你为嫂子不顾生命地去挡刀?难道你忘了因为嫂子失踪,你不吃不喝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时候?要是你忘了,你可以看看你身上的伤痕,那些都是你曾经深爱嫂子的证明,这些,你怎么能忘记呢?”辰奕雨上前,摇晃着冷漠的辰奕风,“你难道忘了,嫂子为了你,冒着生命危险,为你到几百年没有人敢触摸的烟渺山求医,这些你不相信,但是整个汝京甚至是麟奕国,都是人所共知的!” 辰奕风一愣,辰奕雨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在辰奕风的心底,看着裴多多的泪颜,似乎能与那朦胧的影子重叠上。 “四妹妹,这些事情,你三哥哥都没有忘,只是,我和风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所以请你们不要在这个时候,破坏我们!”一直没有听到辰奕风说话的天心,忽然上前说道,“而姐姐还是乐王妃,我今后一定会好好伺候王爷和姐姐的!” “闭嘴,贱人,你凭什么做我的嫂子,我辰奕雨的三嫂嫂只有一个,永远都只有裴多多一个!你,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我……”天心握着双手,心底忍着怒意,不配?那她偏偏要试试看,她能不能做到辰奕风的妻子! “雨儿,你太过分了!” “原来傻的一直是我?哈哈!”裴多多冷笑着。水眸里泛着泪花。 “多儿。我先带你离开!”辰奕雷拖着裴多多摇摇欲坠的身子,脸上尽是浓浓的疼惜,是什么让原本自信明媚的眸子蒙上如此浓厚的哀痛与失望? “这是王府,王妃想要到哪里去呢?”听到辰奕雷的话,辰奕风反射性地道,想走,每那么容易!“今日是本王的大喜,王妃难道不应该祝贺一下吗?” 辰奕风大手一伸,狠狠地擒住裴多多的下颚,冷笑着道。 “是吗?那我祝愿王爷和新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心死是怎样?就是在最爱的人面前,依旧可以笑着祝福他,祝福她和另外一个人幸福,面对他的冷酷,有种想笑的冲动。 “你!”辰奕风气结,然后放开裴多多,正欲转身的时候,身后却听到辰奕雨荷辰奕雷的惊呼,奕转身,就看到向后倒地的裴多多。 “不!”就算辰奕雷以最快的速度上前,但是裴多多还是避免不了受到轻微的震荡,而素白的纱裙下,泛起一片血红。 裴多多震惊地看着下身,体内那滚烫的感觉,正在昭示着,一个生命从她体内流逝!为什么,恨他,难道到了连亲儿都要下手的地步? 16弥留 辰奕风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纱裙,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他明明没有用力,为什么会摔倒?目光对上裴多多幽怨而深恨的眸子,他竟然有种连呼吸都困难的痛,本能想要踏出去的步子意硬生生的止住。 “快传太医……”辰奕雷大喊一声,全场都哗然,大婚之日,乐王居然亲手将自己的王妃推倒流产,这一幕,无不让人心寒,怎么说,辰奕风能站在这里,当初裴多多的功劳是最大的。 “怎么了?”天心掀开红盖头,看到躺在地上的裴多多时,“姐姐怎么会这样?”语音带着紧张,但眼底却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快意。 “嫂子,坚持着,没事的!”望着裴多多苍白如纸的脸庞辰奕雨的泪水不断的流,眼底有着愧疚,要不是她带裴多多来,那么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裴多多也不会有事!“你为什么这么狠心,那个是你的妻子,她肚子里面有的是你的孩子!三哥哥,你怎么可以恶毒至此!” “我……”望着辰奕雨的指控,辰奕风有口难言,真的是他动手的吗?刚刚的事,就连他也记不清,到底是不是了!垂眸看向裴多多,她已是面无表情,眼底没有悲哀也没有愤怒,好像根本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一般,辰奕风心头一滞,方法有什么东西,悄悄流走,他想抓也抓不住! 对这就是梦里面那朦胧的影子,也是这样,明明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顿时,辰奕风的心口一痛,好像有千万只虫蚁在同时蚀咬他的心一般。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婚礼霎时间沸腾起来,而婚礼也被迫暂停,辰奕雷慌忙地把裴多多抱回房间,每跑一步,辰奕雷就感觉裴多多的生命似乎流失一分,温度也越来越低。 “多儿,坚持住,没事的……”辰奕雷一路走一路语无伦次地说着,而他没有看到,他的一路走来,裴多多流出的血已经成了一条路,滴满了长廊。 “太医,王妃如何?”见到太医摇摇头,连连叹气,辰奕雨连忙上前,焦急地问。 流了那么多的血,任是她如何不懂,也大概猜到发生什么事,可是,看着床上毫无生命气息地裴多多,这样大的打击,怎么受得住? “恕老臣无能无力!当初千叮咛万嘱咐王妃不能受到刺激,如今,还要摔倒在地,现在不但是胎儿不保,就连大人的性命,也危在旦夕!”太医低着头,无奈地说着,现在好了,当初太后指定他来伺候王妃,而现在出了这样大的篓子,他可以以死谢罪了! “太医,你说什么?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什么胎儿不保,什么危在旦夕,你是太医,怎么会没有办法?”辰奕雨拉着太医,口不择言地说! “明王,公主,老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别说胎儿,现在就算是王妃,臣也没有把握!”太医跪倒在地,惶恐地说道。 辰奕雷踉跄地退后一步,脑袋僵硬地扭转,看向床上的裴多多,怎么会这样,好不容易,才让她愿意坚持住,而现在…… “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不答应嫂子带她回来就没事!”辰奕雨哭倒在地,目光看向站在一边的辰奕风,眼底浮起怨恨,“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那个是你的妻子和孩子,你居然狠心将她推倒,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你却要说话伤她,三哥哥!你怎么能忍心……”辰奕雨哑着声哭喊着,手抓住辰奕风的衣领,不断地质问。 辰奕风愣愣的,床上的人儿,为什么屡屡和梦中的那个迷蒙的脸庞重合?迷茫的目光看向天心精致的脸,为什么又会和天心那么像? “四公主,风哥哥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那样混乱,说不定是姐姐她自己不小心……”啪!天心的话,还没有说完,辰奕雨的巴掌就落在她精致的脸上,而此时,辰奕风竟然没有多少反应,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不要说的那么好听,婚?br / 七岁傻相公第27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婚礼还没完,你还没有资格管我们的家事!该滚回哪里去就滚回哪里去!”辰奕雨鄙夷地说道。 天心压着怒气,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却不能反驳!接二连三的贝这些人侮辱,竟然没有还击的余地!而辰奕风似乎也被裴多多的事情惊吓到,居然整个人处于神游状态! “三哥哥,你要是还有人性的话,就把这个贱女人赶出去!”辰奕雨指着天心,恶狠狠地道,好像下一刻,就想把天心给吃掉一般。 “雨儿,你别任性!我……”辰奕风欲解释,但是话还没说完,辰奕雷迎面给辰奕风一拳,双拳紧握地看着往后仰的辰奕风。 “啊……”辰奕雨大惊,没想到辰奕雷会这么生气,而辰奕风好像风中的飘絮一般,竟然毫无力气地就往后倒,就连辰奕雷看到,都微微一愣,不明白辰奕风何至于一拳就被打倒的状况。 恍惚间,辰奕风脸上飘过一张痞痞的脸,带着坏坏的笑,然后一个劲地在打他,然后又是色迷迷地盯着他,耳边是她银铃般地笑声。 砰的一声,辰奕风重重地撞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眸光直直地看着上方,却是空洞无神。 “风哥哥……”天心大骇,慌忙地扶起辰奕风,连忙吩咐下人扶起辰奕风回房,而辰奕雷和辰奕雨都变了脸色,辰奕雷心里浮起一种不安的念头,刚刚辰奕风的目光…… 而此时,刘梓急冲冲地从门外跑进来,脸上带着喜悦,“王爷,公主,流尘神医来了!”刘梓的话,让辰奕雷和辰奕雨都猛地抬头,脸上浮起喜悦之色,流尘来了,那就说明,事情有救了! 正当所有人还在兴奋之时,流尘已经走了进来,他旁若无人地走到裴多多的床前,看到躺在床上脸上苍白的人儿,手忽然抖了一抖,然后拿起那柔若无骨的柔荑,静心诊断。 孩子没了,而且,脉搏非常弱,若是他再晚一点来,估计就是回天乏术,但是,即使现在,他也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让裴多多平安醒来,因为,外在的伤可以好,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但是,他不过是离开了几天,事情怎么变得这样复杂的,当初辰奕风叫他去查的时候,一切还好好的,难道事情出现在天心的身上?但是,什么东西,能让人变得如此之快,如此决断? 看着流尘又是扎针又是用药,但是裴多多却丝毫没有反应的迹象,辰奕雨心里简直是急得炸开了锅,“流尘神医,现在是怎样了,有没有事?” 辰奕雨上前,却被流尘冷冰冰地瞪了一眼,“我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影响,要是要在这里看,你最好不要出声!”流尘不留情而道。 辰奕雨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眸里闪过懊恼,她不过是心急而已,至于这样生气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流尘舒了一口气,然后拔出最后一根银针,然后试了试裴多多的额头温度,却依旧是滚烫,流尘蹙眉,现在的情况是相当的麻烦,虽然保住性命,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性命已经没有大碍,但,什么时候能醒来,我也不能确定!”流尘收好东西,然后写了一张药材的单子递给蓝儿,无奈地说道。 “怎么可能?你不是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吗?现在怎么连什么时候醒来都不知道呢?”辰奕雨大吼 ,不能醒来,这算什么? “雨儿!”辰奕雷红着眼呵斥,然后带着乞求地看向流尘,“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难道真的要这样像个瓷娃娃一样,只能静静地躺着?失去她曾有的笑容吗? “这无关我能不能治好的问题,而是,她根本不愿意起来,现在的胎儿已经不在,伤害太大,她,不愿意去面对!”流尘叹气,又是一个痴情之人,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 辰奕雷理解,上次裴多多最后能够醒来,就是因为还有腹中的孩子,但是现在,亲眼看着辰奕风将她推倒,伤害她最爱的孩子,这根本接受不了。 只是,一切,只能听天由命吗? “风哥哥,你快醒来,别吓心儿!”天心纤纤素手温柔地给辰奕风擦拭额上的细汗,为什么,明明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却被人硬生生的打乱了!裴多多!天心心底浮起怨恨,要不是裴多多出现,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些事情,想起这个,天心艳红的嘴唇泛起一抹微笑,孩子,就连他们唯一的牵扯,也没有了,裴多多,注定是她的手下败将! 迷糊中,辰奕风大手猛地抓住身前的手,然后紧紧握住,他不是故意,他根本不知道做什么,他没有要娶天心,但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做?辰奕风额上的细汗不停滴冒出,脑海里出现裴多多摔倒在地时那绝望的目光,多儿,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我不是……”辰奕风惊恐地大喊一声,然后猛地坐起来,眼前出现天心担忧的脸。 “风哥哥,你终于醒了!你吓坏心儿了!”天心猛地扑进辰奕风的怀里,因而没有发现辰奕风眼底浮起的厌恶。他记起来了!所有的事情都想到了!只是,为什么要让他想起来,想到今日裴多多说的话,辰奕风就忍不住全身抽痛起来。 “你曾经问我,‘若是有一天,我因为救人而背叛你,你会原谅我吗?会因此而离开我妈?’我当时没有回答你,但是现在,我要答案是,我不能接受你因为任何原因,背叛我们的感情!”话语仿佛在耳边响着,正在告诉他,他亲手毁掉了所有。 “看来王妃还没能看清自己的身份,今日,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你以为,本王还是那个被你骗得团团转,伤害自己心爱人的傻子吗?” 而他,竟然如此伤她,那白纱裙上的鲜血,充斥在他的脑海里面,就连眼前的所有,都是鲜红色的。孩子没有了!她一定恨死他了!不,她不能如此惩罚他!辰奕风想起太医的话,她的性命危在旦夕!想到这个,辰奕风的喉间涌起腥甜,却被他忍了回去。 “风哥哥,你怎么了?还不舒服吗?看你,额上全是汗!”天心想要帮辰奕风擦拭,却被他不留痕迹地挪开。 “我没事,心、儿,已经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辰奕风朝天心笑笑,眼底却是冰冷如霜。 “风哥哥,心儿现在都嫁给你了!你要心儿去哪里呢?”天心红着脸,娇嗔着。本以为今夜的洞房花烛夜会只能孤单度过,现在辰奕风及时醒来,一切就都解决了。 “心儿,我,很累,今夜我只想休息一下!”辰奕风沉下脸,看到天心还想说什么,“而且,今天的事也太严重,你我都应该回避一下,免得到时候皇奶奶怪罪下来!” 辰奕风强忍着心底的怒意与绝望,现在的他,已经在控制着,不去对天心做什么,但是却不代表他不会被激怒得失去常性,到时候,不管她是否有恩于他。 “好吧,风哥哥,心儿明天再来看你!”天心蹙着秀眉,虽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但是却不知道出在哪方面,既然辰奕风这样说,她也不好勉强,反正,日子还长着。 门开关过后,辰奕风转过身,仰着脸,泪水在无声地落下,手紧紧掐着胸口,一口鲜血从口中逸出,多儿,你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你就打算,就这样躺在这里,一个人被愧疚罪恶感充斥着,就算了?”在辰奕风不知道如何去坐的时候,流尘的嗓音响起,如何坐在厅中的圆桌前,冷冷地看着躺在床上消极的辰奕风。 听到流尘的话,辰奕风仿佛是看到一丝希望,他猛地起身,不顾身上的痛,如何冲到流尘跟前,“多儿,她,没事了吗?”辰奕风带着希冀地看着流尘,多儿,千万不要有事! “你果然是装的!可是,你居然拿你的孩子和多儿的性命做赌注?”流尘不敢置信地看着辰奕风,他居然牺牲自己的孩子!“你可知道,多儿因此而险些丧命!” “那她现在呢?有没有事?”辰奕风抓住流尘,眼底带着浓浓的慌张,这不是赌注,却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他会突然忘记所有,又会突然就记起来,却是在被聚一聚铸成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但是我只能说,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为了多儿,我可以放弃生命,你觉得还有什么比她更重要的呢?” “但是你为何耀推倒她!”流尘猛地一使劲,辰奕风却像被暴风雨摧残后的一般,不堪一击,直直地倒在了地上,流尘诧异,他根本没有用多少力气,就算是没有武艺的弱质女子,也不会倒下,可是辰奕风,怎么会…… 看着辰奕风额上的发丝已经被细汗湿透,而右手一直插在胸前,仿佛是巨大的疼痛一般,流尘蹲下,拿起辰奕风的手腕,拧紧着墨眉,却在几秒过后,惊骇地看着辰奕风。 “这段时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身上怎么会中毒?”流尘一时也不知道辰奕风身上的是什么,只是凭着以往的经验,大概猜测是中毒,而且,这根本诊断不出,到底是身中何种毒药。 “多儿……怎么啦……”辰奕风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他现在关心的,只有裴多多,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是,却以往伤害太大,不愿醒来!”流尘扶起辰奕风,发现他真的比一般的人还要虚弱,难怪今天辰奕雷一拳就把他打倒,只是,谁能够在他身边下药呢?天心?可是,她怎么会做伤害辰奕风的事?这事情根本就是说不通。 “不愿醒来?呵呵!她是不愿意见到我了!”辰奕风悲悯地说着,眼里蒙上亮光,那一幕,他现在想起来,都感到痛楚万分,若不是心口上那外在的痛,估计他都控制不住发狂! “但是,就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身上中毒了吗?”流尘无奈地问,看来这场悲剧,根本就是天意弄人,只是伤害已经造成,就算误会能够解释,但是那些失去的呢? “我要去找多儿,她不能丢下我,不能……”辰奕风脚步虚浮地跑出去,却没有几步就被流尘拉住,“你身上还有伤,你想就这样放任不管吗?罪,不是这样赎的!”流尘阴沉地看着辰奕风,既然有错,就应该从源头找出错误,而不是把事情弄得更糟。 辰奕风愣住,难道,这样也不行吗?“我只记得,我在天玄宫里面,喝下了一杯酒,醒来就忘掉了关于多儿的事,然后我虽然讨厌多儿,却心底并没有想过伤害她!” 流尘拧着眉,脸也绷得紧紧的,看来,是有人用了什么邪门歪道,下药控制了辰奕风,但是他只听说过蛊能控制人,但是辰奕风的体内根本就不是中蛊的迹象,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17离开 “多儿……”房中,辰奕风心疼地看着毫无转醒迹象的裴多多,双手紧握着,天心,他不能放过她!想到这个,辰奕风愤然转身,却被流尘挡住。 “你想做什么?”现在不是找天心算账的时候,关键是如何让天心说出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这样,他才有方法救辰奕风,否则,即使他内力再强,这样下去,也会心脉受损而死。 “谁伤害多儿,我要她付出代价!”但是其实,让裴多多受最大伤害的,却是他。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这样只会逼得天心更加疯狂!”流尘叹了口气,遇上裴多多,辰奕风永远没有往常的聪明睿智。 辰奕风心口一紧,的确,他不能让人知道,只能继续这样,但是,望向还在昏迷的裴多多,心底又窜上一种无力绝望的感觉,他到底该如何? “多儿,是我,你一定不愿意见到我了,可是,多儿,对不起,虽然一切已经挽回不了!”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在,滴在裴多多白皙的手背上。 流尘看此情形,别过脸重重地呼了口气,然后慢慢退出房间。 辰奕风俯下身,额低在裴多多的额上,眼中的泪水落在裴多多的眼帘上,然后顺着眼角落在锦被上,然后消失不见。 “多儿,不要走,醒来看看我好吗?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是请别不理我……”辰奕风在裴多多呢喃着,但是裴多多依旧没有反应。 谁?谁在她耳边悲悯?谁在她耳边不停地说话?她要走,她不要在这,她不想看到辰奕风冷漠的眼神,好痛!好痛!她的孩子没有了,是她最爱的男人亲手毁掉的,她不要回去,不要回去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她宁愿是个乌龟,躲在壳里什么都不管。 “多儿,你恨我也好,但是请你睁开眼看看我,就看我一眼,多儿,别这么残忍对我……”辰奕风哽咽着,声音带着嘶哑。 夜无边,流尘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不断地低吟,眼底蒙上忧伤,这一切,都是谁对谁错? 第二天,很意外的,裴多多幽幽转醒过来,而本来打算降罪的太后终是忍了一口气,不过在汝京,天心却被人说成了扫把星,现在不但是乐王出事,就连王妃和孩子都没有了,这一说法传出,很多人都有了别的想法,都纷纷暗喻一切都是天心的诡计,而天心的名声也开始臭名昭著。 “滚……全部都给我滚出去……”天心大吼着,不断把桌上的东西全部砸碎,然后一巴掌打到伺候的丫鬟! 岂有此理,裴多多不但醒来了,而汝京的那些人,居然不怕死地中伤她,“天心小姐,你先冷静下来,外面的人都是乱说的……”丫鬟躺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眼底带着惊恐地看着天心。 “你叫我什么?”天心声音陡然寒了起来,天心小姐?那她是不是意思她就不是这个王府的人,她就不是王妃? “天、天心小姐!”丫鬟不断地后退着,但是速度却没有天心快,下颚一把被天心给抓住。 “记住!我是王妃,我是你们王爷的妻子!”天心恶狠狠地道,精致的脸上变得狰狞无比,“说,叫我王妃!”天心的手劲越来越大,颇有把人的下颚捏碎之势。没有人可以抢走她想要的,任何人都不可以。 “小姐,喝药了!”蓝儿端来一碗药,轻声说道,但裴多多却依旧像一个玻璃美人一样,挨在床沿,两眼无神。 蓝儿眼眶一红,好不容易大难不死,小姐却像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样,话不说,而且一动也不动,让人看得心惊。 蓝儿一口一口地喂着,但是一碗药下来,能完全喝到的,却只有一勺子不到,蓝儿急的哭了,怎么会这样,小姐有事,她怎么办呢?看着空空的碗,蓝儿皱了皱脸,“小姐,你先等一下,蓝儿去给你端药来。” 走到廊中,蓝儿听到花园的假山后有人在说话,而那声音,很明显是裴思睿的声音,蓝儿大惊,怎么裴思睿会出现在这,而那个对话的人,根本就是天心!蓝儿站在假山的另一边,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为什么要伤害她!”裴思睿声音冰冷地道,目光如万年寒霜一般盯着天心,这个女人居然故意伤害裴多多,当时要不是他混在人群中,在天心运气将裴多多推倒的时候,同时接了起来,估计会伤得更严重。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为什么还要伤害她和孩子!”裴思睿压低声音吼道,该死的,他居然相信她! “哼!这样不是更好吗?也正是你想要的,我不过是做了一个罪人而已,这样风哥哥吃了药后,忘记了裴多多,而裴多多知道风哥哥这样伤害她后,也死心,正是你趁虚而入的好机会!而你不要在我面前说得那样清高!”天心同样不好脸色地说道。 “你!”裴思睿气结,没想到他居然也被天心利用了,但是现在,他不会放任天心伤害裴多多,“我警告你,你要是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别怪我把你的事全部说出来!”裴思睿恶狠狠地威胁道。 “说出来?那又怎样?风哥哥已经不爱裴多多了,识趣的就快点把你的裴多多带走,不然,我不担保我会不会斩草除根!”天心丝毫没有害怕,现在的情况,就算是辰奕风知道也不见得会怎样。 蓝儿一惊,他们在说什么,王爷吃了药才会忘记小姐?吃了什么药?怎么会这样,这件事和二少爷有关,于是为什么?蓝儿越听越心惊,直觉,这件事好像与她有关! 看着天心离开,蓝儿从假山后走出来,仇视地看着裴思睿,“二少爷,没想到你居然连同天心这个恶毒的女人伤害小姐!”蓝儿记起来了,难怪当日裴思睿会想要裴多多的一滴血,原来就是为了想要害裴多多,只是蓝儿没有想到,害裴多多的居然会是裴思睿。 “你偷听我们说话?”裴思睿脸色一寒,他居然连蓝儿在一边偷听也不知道!但是这件事却不能就这样让蓝儿坏了。 “哼!二少爷难道杀人灭口吗?”蓝儿同样没有好脸色,谁欺负小姐,她都不会放过她,只是,这一次,连她也是帮凶。 “多儿怎么样了?”见自己理亏,裴思睿想起还不知状况的裴多多,急忙地问。 “小姐很好!二少爷,请你给我解药,我不能做伤害小姐的事情!”既然王爷中毒了,那么能给小姐带来希望的就是王爷了,只要王爷清醒了,一切就好解决了!现在小姐已经没有了孩子,王爷是小姐唯一的希望。 “解药?没有解药,这药是天心配出来的,根本不知道有没有解药!”裴思睿叹气,要是知道有今天的后果,当初他也不会这样做,可是,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吃! 裴思睿闭上眼,可是一闭上眼,就看到当日在婚礼的时候,裴多多倒在地上,绝望的神情,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当日误信天心的话,也不回有今日之事。 蓝儿一愣,这件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小姐,都是被她害的,想到这,蓝儿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这,叫她如何面对小姐呢?“二少爷,请你想想办法,救救小姐吧!再这样下去,小姐会受不住的!” 蓝儿哭倒在地,想到裴多多那没有生气的脸,蓝儿就忍不住悲忡,她怎么可以做出伤害小姐的事? “多儿她怎么了,蓝儿,你别哭,告诉我!”听到裴多多的事,裴思睿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焦躁,多儿受不住?受不住什么?不是已经清醒了吗? “小姐,二少爷来看你了!”多儿扶起裴多多,一边把已经放凉的药端来,但是,每一口,都异常艰难,蓝儿别过脸,强忍着泪水和内心的歉意,这都是她的错。 裴思睿夺过碗,红着眼一口一口地喂着,手在不停的颤抖,薄唇抿得死死的,“多儿,乖,喝药,喝完药身体就会好起来了!”裴思睿像小时候哄裴多多一样,温言哄着,样子没有往常的冷漠,多了一份温情。 而裴多多似乎有所触动,喝药的时候没有吐出那么多,几经辛苦,终于喝完了全部。 裴思睿舒了一口气,但是脸上却是带着喜悦,好久没能这样亲密的照顾她了,“多儿,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裴思睿摸摸裴多多的额头,宠溺地问。 “多儿,我已经知道所有的事的原因了,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懦弱,我不是你哥哥,我们也不是亲兄妹,所以,我要带你离开,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多儿,你愿意吗?”说出心底的话,裴思睿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压在心底这么久的话,终于有了说出来的机会。 只是,在这样的时候说出来,真有点让人泄气,但是能有这样的机会,裴思睿还是觉得很满足,他相信,他能让她变回以前那开朗的样子。 但是裴多多只是眉头轻动了一下,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但是眼底却好像多了一层希望,离开,或者是个好选择,但是面前的人,却不是她的选择。 “多儿,你愿意吗?”裴思睿捧着裴多多的脸,带着期待地问,“多儿,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伤害!”看到裴多多迷蒙的样子,裴思睿像是许诺一般说道。 不让她受伤害吗?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也无法挽回,她也已经没有能力去相信人,爱太痛,让她没有能力,继续去爱。 不过,离开却是最好的选择,让她远离这里,远离所有的纷争,只是,天大地大,她却感觉,这里没有哟个地方是属于她的! “多儿,你愿意的话,就回答我一声,或者,点一点头!”裴思睿抓住裴多多的肩膀,急切地说道。他已经没有办法放着她在这,放着她一个人,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面,独自伤心,独自难过。 “不……”裴多多摇摇头,轻吐出一个字,她不愿意与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再有联系,因为这样,只会让她想起,这些不堪的种种。 “我不会跟你走的!二哥,不管你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却不会跟你走!”裴多多望向裴思睿,瞳孔渐渐找回焦距,目光也变得坚定。 “多儿你……”裴思睿的手一僵,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他放开裴多多,眼底划过伤痛,用尽了手段,他还是无法感动她吗?“多儿,我明天再来看你,你,可以慢慢考虑!” 说完,裴思睿转身,消失在房中,而站在门外一直听着房内的动静的黑影,也随着消失不见。 裴多多定定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这里曾经有过很多美好,站在这里,仿佛再次看到辰奕风傻傻地站在她的面前,然后笑眯眯地喊她‘娘子’!然后就是他给她欺负,结果是一脸无辜委屈地瞅着她,控诉她的暴力! 幸福,真这么容易消逝吗?明明说过的话,却在下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根本不存在过一样。 裴多多抚上心口,但是心痛的感觉却这么的明显,这么的刻骨,就连呼吸,都变得这么困难。手划向腹部,却没有了原来的弧度,裴多多踉跄走到一边,那里摆满了孩子出生后的衣物,那可爱的跳跳虎衣服,鞋子,现在都没有用了,空留一身的疲惫与痛楚。 裴多多再次回望了一下周围,所有的东西依旧还在,但是人却早已变了,看了最后一眼,裴多多什么都没有拿,一个人独自走出了房门,她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走的时候,也该什么也不拿,或者说,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第18章 致命 裴多多一个人走在街上,一身素衣,青丝随意地披散在肩上,却没有给人不修边幅的感觉,反而多了一种让人怜惜的美感。 来到这里一年多了吧?感觉却恍如隔世,昔日走在这里,只有一种新鲜的感觉,而现在,却只有苍凉,一条繁华的街道,居然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人,也没有她可以去的地方。 一直走一直走,裴多多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就这样,从大街走到郊外,而这里好像到了森山一般,四处没有人烟,好像只有树木,和鸟叫的声音。 裴多多挨在一棵树边,不断地呼吸着,环视一圈周围,她似乎迷路了,根本不知道东西南北。此时此刻,他们也该发现了她的失踪,只是裴多多自嘲地笑笑,现在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待休息过后,裴多多正准备走的时候,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眼前,裴多多心底一凛,反射性地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那样子,似乎曾经见过。 “你是谁?”裴多多冷冷地问,看样子,应该是跟踪了她许久了,但是会是谁? 面纱下的女子冷笑一下,缓缓地上前,“没想到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是不是觉得今日没人会来救你呢?可怜啊!心爱的人不爱自己,这种滋味,不好受吧?”面纱女子嘲笑道,她终于等到今天了!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事?”裴多多狐疑地看了几眼这个女子,虽然蒙着面纱,但是她却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认识很久。 “想知道我是谁吗?可是知道了,就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要知道吗?”面纱女子诡异地说着,妖冶的眸子透着危险地光芒。 “是吗?那随你便,如果你不是来杀我,那我也没心情跟你闲聊!”裴多多并不在意,就算是杀了她,也未见得是什么能让她害怕或者感兴趣的事,她已经不是当初的裴多多了,心已死,现在的不过是一副行尸走肉而已。 “既然,你那么想死,不如就有我帮你!”说着,面纱女子的手缓缓伸到耳侧,面纱飘落,裴多多本以为是一副绝世之姿,却没想到是一副狰狞的面孔,一边的脸是白皙无暇,而另一边,仿佛是被啃咬过一般,狰狞可怕无比,裴多多倒退几步,而偏偏,她正是许久不见得裴思凡。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裴多多不敢置信的看着裴思凡,当初不时流尘已经救回了她吗?何故会是这个样子,太可怕了,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可怖。 “很惊讶吗?很丑是吧?”裴思凡莞尔一笑,丑又如何,既然无人欣赏,美与丑,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的,你说我今天是先划花你的脸,还是直接杀了你呢?” 裴多多一愣,因为她?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只是,裴思凡的脸,却真的成了这样。 “不明白吗?那拜异教你该知道吧?”裴思凡转过身,“我是拜异教的人你该知道吧?事实上,裴府就是拜异教的组织,就因为这样,拜异教才能几十年来一直屹立不倒,而我们,除却你,都是拜异教的人,裴思庸,裴思睿,我,裴思悦,就是拜异教的四大堂主,当初就因为杀你,连带辰奕风受伤,才会被罚,然后被扔进一个连鬼都不愿意待的地方!” 裴思凡目露悲忡,但却只是一闪而过,“你可知道,我和他怎么说也算是相识十几年,但是却因为我要杀你,宁愿看着我死,也不愿意救我!你说你该不该死!我要让他后悔,后悔一辈子!” 说完,裴思凡眼底浮起狠厉,一步一步走向裴多多,带着浑身的杀气。 “你说什么?他是谁?裴家就是拜异教?这怎么可能?裴华年是朝廷重员,他怎么可能做出伤害自己利益的事情?”裴多多没有后退,她越发的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想怎么样? “哈哈哈!朝廷重员?不怕告诉你,辰奕阳会谋反,根本就是裴华年暗中怂恿的,而且,十五年前那一场刘家血案,就是裴华年搞得鬼,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扳倒现在的皇帝!”裴思凡冷笑,笑裴多多的愚蠢,不过,虽然裴华年不宠爱裴多多,对裴多多却是特别的,或者就是因为当年那个女人说的一句话吧! “你乱说什么?你们都是他的亲生孩子,他怎么忍心让你们去死?”裴多多脸色发白,当年的事实裴年华一手促成,而且他还想扳倒皇上,难道说他想自己做皇帝?难怪裴华月那个样子,原来,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一边是自己的爱的人,抉择,真的很难。 “裴多多,我该笑你笨还是笑你蠢!你难道还没看出,裴思睿是喜欢你的吗?你以为裴思睿为什么会喜欢你?而且,裴华年会让你嫁给辰奕风,而不是我们,你以为真的是我们不愿意吗?只是因为,我们的身份,根本不配而已!”裴思凡笑得璀璨,却带着丝丝沧桑,她只有做一个冷血杀手的资格!其他的根本是个奢望。 “裴家除了你和裴华年有关系外,其他的根本只是他的工具,你的亲娘,就是裴华年的唯一女人,根本不是因为她的身份低贱,而是她是刘妃的结拜姐妹,当年陷害刘妃,她也有份,后来无法承受内心的煎熬,自杀的!”这些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或者就连当今皇上,也是知道详情的,不然不会安插裴思庸在裴华年身边,目的就是知道裴华年的一举一动。 不过裴华年却是手段极高的人,除了安排他们杀人之外,很多机密的事情,都不会让给他们知道,所以这些事,都是从裴思庸身上知道,而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裴思庸居然是皇上的人。 “你说什么?难道说,你们根本不是裴华年的孩子。”有一种东西,在裴多多心底浮起,她的娘亲,也有份去陷害刘妃,那样说来,她和辰奕风算什么?仇人吗? “你还不懂吗?正因为你的血脉里,是裴华年的,所以,才有资格配得上他所认为的女神的孩子,也因为你娘是刘妃的姐妹,你才有机会活到今天,不然,你根本没有命活到今天,就连蓝儿,也是裴华年安排在你身边的,为的就是不让人打你主意!”裴多多的身子颤抖了几下,蓝儿!就连自己身边最为熟悉的人,都是有目的地留在她的身边,究竟,她身边还有什么人是可信的? “很吃惊吗?要我说一个更震撼的消息吗?”裴思凡看着脸色发白的裴多多,心里有种复仇的快感。“其实辰奕风并不是故意忘掉你,而是被天心下了药,是她和裴思睿合作,设计他喝下天心用你的血制成的药,而你知道,谁是中间人吗?你这么聪明,一定想得到!” 裴多多踉跄几步,事情竟然是这样!这样说,当初辰奕风并不是真的想要娶天心 ,可是他们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而蓝儿,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帮着裴思睿和天心,陷害他们? “很伤心吗?你终于体会到,你爱的人不爱你的痛了吧?可是你还是好好的活着,高高在上的地位,而我,却什么都没有!”裴思凡目露怨恨,她什么都没有,而裴多多却依旧拥有这么多。 “如果你是想来看我的笑话的话,那样你可以走了。要是你是想要杀我,那你就动手!”说完,裴多多转身,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呢?其实裴思凡不是什么都没有,裴思悦不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吗?其实她拥有世间最珍贵的亲情,只是放在她眼前,而她,并没有去珍惜而已! “放心,我不会让你太好过的!”说完,裴思凡正要动手,树林中就四处窜出黑衣人,将她们围住。 裴思凡和裴多多都目光一凛,居然有人在身边她们也没有发现,那刚刚的话、。裴思凡心底寒了寒,看来连她也走不了了! “他们针对的是我,你快点走吧!”裴多多靠近裴思凡,以她的武艺,逃走还是能的,不过,裴多多倒是觉得自己自作多情了,裴思凡应该会很快就走,或者看着她被人杀死,然后再走。 “哼!你以为我不会?你没看到,今天,我跟你都别想走,刚刚的话估计被他们听去了,所以我现在也要被灭口!”裴思凡不屑地说道,现在看来,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也应该不是拜异教,那么敌人是谁,就只有一个可能! 裴多多大囧,这样看来,现在是她连累了裴思凡,而这一回,连她也牵涉其中,那样就不再可能是拜异教,那么谁又要杀她,她现在也不是什么王妃,也没有什么凭仗,还不能放过她么? 话不多说那些人什么都没有想,出手就狠厉,而且快准狠,一下子就把裴多多和裴思凡逼到了绝路,裴思凡奋力地跟黑衣人纠缠着,却居然也不让裴多多受伤,裴多多看着她,心里正想着要她走,却听到裴思凡硬邦邦的话,“告诉你们,这个女人只有我能杀,谁也不能碰!” 虽是这样说,但是裴思凡却双手根本不敌这么多武艺高强的黑衣人,转眼间,两人只有节节败退的份。 “走!”裴思凡抓住裴多多的肩膀,用轻功带她离开,但是两个人,就算裴思凡轻功再厉害,却还是不能与黑衣人拉开距离,很快的,裴多多发现,她们走了一条绝路。 看着悬崖下的波涛,裴多多心里寒了一把,那可是大海啊!掉下去,她还有命吗?但是前面又是黑衣人,这回是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了! 看着步步逼近的黑衣人,裴思凡和裴多多都站到了崖边上,脚底下的沙子在他们的脚步下不断地滚落大海。几个黑衣人同时运气,快步地拿起剑,狠厉地向她们刺来,裴多多和裴思凡没得选择,纵身跳进汪洋大海中。 只是裴多多没有想到,最后陪在她身边的,竟是裴思凡,从现代相同样貌的她们,来到这里,发生了这么多的纠葛,剩下的,居然是裴思凡! 黑衣看着两个没入海水中的人影,然后消失在崖边。 此时,乐王府中,因为裴多多的突然不见,已经乱成一团,辰奕风沉着脸站在大厅中,一天了,所有的人没有发现,只是在早上的时候,天香楼的小二曾经见到裴多多出现在汝京街上,其他的一无所知。 辰奕风抿着唇,朵儿,你去了哪里?不要走!快回来!辰奕风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将事情告诉裴多多,或者这样,她就不会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到底去哪里了呢?她没有人在身边,蓝儿不在,又没有带上银两,难道她……想到这个,辰奕风口中涌上一阵腥甜,朵儿,千万不要做傻事,不要! “风哥哥,姐姐不过是出去一下,可能回了裴府,有可能进宫了,还有可能……”天心还没说完,辰奕风就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而他也撑在桌子上,嘴角划出一滴鲜血,吓得周围的奴才大惊,连忙上前扶着。 “风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天心撑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看着辰奕风,他居然打她,这怎么可能? “不要叫我!你以为你下药了,我就真的把多儿忘了,你以为这样,我就真的爱上你了!”辰奕风大笑,笑中带着泪水,但是怎么办!他真的失去多儿了,失去她了! “风哥哥你再乱说什么?心儿听不懂!”天心脸色发白,辰奕风居然知道了?不可能,要是知道,应该是有反应的,但是现在,天心看到辰奕风不断地捂住心口,而且嘴角已经溢出鲜血,很明显,她的药已经起到作用了! “不是的!王爷,就是这个女人和裴思睿联手,让你中毒的,他们用了小姐的血,然后混合下药,目的就是让你忘了小姐,而且,当日大婚,就是她,暗中使力,害小姐流产的!”蓝儿跪倒在地,磕着头不停地说着,都怪她,若不是她,就不会有这些事! “你说什么?”辰奕风不敢置信地问,而这时,外面一个家丁快步跑进来,“王爷不好了!” 第19章 质问 “王爷不好了!”一个家丁急冲冲地冲进来,跪在辰奕风跟前。 “发生什么?”辰奕风声音颤抖着问,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带厅中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着突然跑回来的家丁。 “王爷,奴才们在西部的树林里找到一袭黑纱,而那里也曾经有过打斗,这是而在那里也有逃跑的脚步,这只小虎的鞋子,估计是王妃的!”家丁把裴多多那只在岚赏阁做的鞋子递给辰奕风,“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辰奕风红着眼睛,逃跑?这是不是意味着,朵儿她遇到了危险? “逃跑的终点是一个悬崖边上,下面是……是汪洋大海!”家丁看着辰奕风的脸色,缓缓地道。 “王爷——” “风哥哥——” 家丁话音才落,血花四溅,辰奕风缓缓倒下。顿时,整个王府都变得一团糟,而天心却被人赶了出来,因为辰奕风昏迷前的一句话,就是要天心滚出王府。 天心心有不甘地看着忙出忙入的人,而身边的侍卫不断想要架起她,却都畏惧于她的武艺,待到蓝儿走出来,天心冷笑,“看来最会使计的人竟然是你,而我也被你这个贱人设计了!”天心恶狠狠地说道,不过,裴多多也不见得好到那里去,反正她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而这个小丫头,更是容易解决。 “我说的是事实!你对小姐做的坏事,今天赶你出去已经是算你便?br / 七岁傻相公第28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便宜了!等下王爷醒来,你估计连命也没有!”小姐,想到小姐被人推下悬崖,蓝儿的心就像被刀刮一般,小姐,你放心,王爷醒了之后,我会下去伺候你的! “哈哈!还只是个奴婢,就已经一副女主人的样子了!你以为赶走了我,你就能如愿以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说着天心正欲上前,却被人拦住。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我,会告诉王爷一切事情的始末,就算是死,也轮不到你来动手!”蓝儿毫不畏惧地说道。 “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就能赶走我,我告诉你们,想你们王爷没事,一切都掌握在我手上,杀了我?他也活不了!”天心眼底闪过狠厉,不能共生,那就同死好了! 在场的人都吃惊地看着天心,这个女人是疯了,爱不到,居然选择毁灭!刘梓大怒,正欲上去教训天心,但却被蓝儿拉住,杀了她,王爷就真的没救了。 流尘不断在辰奕风身上施针,刚刚蓝儿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说了,而他们在门外的对话,也传进了流尘的耳里,看来天心在制药的时候留了一手,就连辰奕风她也设计了,若是最后得不到,她估计就选择毁了辰奕风,而现在,辰奕风突然冲破了毒药的禁锢,自然就加快了毒性在他身上的运转,更因为裴多多的失踪,心脉耗尽,现在…… “流尘神医,现在王爷怎样呢?”刘梓和蓝儿站在一边,诺诺地问,原来这都是天心使得诡异,王爷没有变,只是被人陷害。 “听天由命,不过人醒来容易,但是心却死了,也没有什么用,更何况,他的确中了毒,只有天心能解!或者,连她也不能解!”流尘淡淡地说道,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裴多多到底有没有事! 刘梓和蓝儿一听,脸色发白,难道说现在是真的要毁了他们王爷,王妃,现在看来,汪洋大海,就算没有死,也不知道流落到何方,难道说,王爷和王妃,真的是有缘无分? 流尘留下了未来半个月的药量,然后匆匆离开乐王府,从悬崖的方位,他尽量去寻找,而且家丁也来报了,裴多多身边有人救了她,这个人是谁?到底能不能救得了裴多多? 麟奕国中,再一次陷入低迷,皇上知道这件事,连动也不会了,只是坐在御书房中,静静地坐着,事情已经很明了,刚刚乐王府的人来报,他也有证据知道是裴华年,但是现在,虽然知道了当年事情的主脑,但是,好像并没有预期的舒心,他的儿子爱上了仇人的女儿,他现在一次一次地放着她受伤没有理会,得到的又是什么? 是他的儿子的信任,是他的性命,还有无辜的孩子! “事情都办好了吗?”皇后的寝宫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嗓音。 “回娘娘,一切都按计划做好了!连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子,也解决掉,这次,乐王一定元气大伤,再也恢复不了了!”一道细细尖尖的声音回答道。 “嗯,那就好,本宫要万无一失,不要像前几次那样出纰漏,那个贱种早应该死了!”皇后半眯着眸子,目光森冷而犀利。 而此时,寝室的房门被打开,一众宫女太监拉着辰奕雷,在看到脸色阴沉的皇后时,都畏缩地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恕罪,明王硬要进来,奴才们拦不住!” “都退下吧!”皇后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冷冷地说,“凝儿,你先下去!”皇后转过身,缓缓走到贵妃榻上坐着,表情慵懒地说道。 辰奕雷满目猩红,浑身暴戾地看着皇后,这个是他的母亲,可是十年来,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断地培植势力,不断地陷害他人,就连他爱的女人,都…… “皇儿这么急来,是有事跟母后讲么?”皇后微微一笑,仿佛无事一般,看着辰奕雷。 “母后,你为何,为何儿臣重视的人,你都要伤害?”辰奕雷目露悲忡,当他准备到乐王府的时候,听到一府的动乱,才知道裴多多的事情,也才知道,裴多多又遭到人上伤害了!而那个人,竟然又是他的母亲,这要他情何以堪? “皇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母后伤害你重视的人?”皇后浅笑,但眼底却闪过一丝狰狞,出事了吗?消息传得还真快。 “母后,你为什么要派人追杀多儿?你明明知道,风儿他那么爱多儿,这样做,你根本是想逼死他!” “雷儿,你这样说?是在责怪母后?你可知道,母后这样做,可都是为了你,不然你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会付诸流水了!”皇后说的冠冕堂皇,面上也没有了原来的温和,换上的是一副阴狠,她要做的事情谁也别想挡住! 辰奕雷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为了他好?为了他好,就不会一味地伤害他所关心的人,重视的人,为了他好,就不会不顾他的意愿,勉强他做他所不愿意做的事情。 “母后,你为什么要派人追杀多儿?你明明知道,风儿他那么爱多儿,这样做,你根本是想逼死他!” “雷儿,你这样说?是在责怪母后?你可知道,母后这样做,可都是为了你,不然你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会付诸流水了!”皇后说的冠冕堂皇,面上也没有了原来的温和,换上的是一副阴狠,她要做的事情谁也别想挡住! 辰奕雷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为了他好?为了他好,就不会一味地伤害他所关心的人,重视的人,为了他好,就不会不顾他的意愿,勉强他做他所不愿意做的事情。 “母后真的只是为了儿臣好吗?还是只是为了自己?”辰奕雷眸子带着沉沉的伤痛,多儿,对她,他就连能够痛一下的资格都没有,而明知道凶手是谁,却连帮她讨回公道的勇气也都没有。 十多年来,他每一次都在隐瞒,每一次都在掩饰,但是他真的很累,他很想欺骗自己说母后这只是为了他好,但是现在,他发现,这根本是在自欺欺人。 “你!你这是在指责我妈?”皇后勃然大怒,手狠狠啪打了一下椅背,“难道你想将你的一切全部让给你的三弟,你要知道,当年要不是你多事,事情根本不会拖到今天!也不会出现这么多事情!” 他们她都不会放过,所有跟刘妃和云儿有关的人,她都不会放过,刘妃得到他的爱,她更该死,所以她不会让她的孩子好过的! “母后,风儿根本无意这些,更何况,我觉得他绝对有能力!”辰奕雷无奈,事实上,这么多年来,可以看出,辰奕风能力上绝对不逊于他,只可惜,他根本无心于政事,若是日后,他知道,他会有今天,一切都因为他而起,会怎样呢? “住口!什么是他有能力?我怎么就生出你这样一个毫无大志的儿子!”皇后怒气腾腾地说道,她的孩子一定会比她的孩子强,一定是天下第一人! “母后,求你停手吧!就当孩儿没有大志,风儿已经这样了,多儿也被你害死,你还要做什么?”辰奕雷哀求道,“今后你要做什么孩儿不会再阻止,但是也不会再任意你伤害别人!”说完,辰奕雷毫无留恋地离开了皇后的寝宫。 “娘娘,明王他,怕不怕?”凝儿看到明王出去后,担心地问。 “放心,本宫的孩子,本宫还是有把握的!”皇后看着远处,目光森冷地说道,谁也不能破坏她的计划! 王府中,辰奕风一直没有醒来,而另一边流尘看着悬崖的方向,还有水流的方向,然后顺着岸边,往西边的方向走,却一连三天,都没有任何所获。 在渔村的岸边,一黑一白的身子躺在岸边,两人因为海水浸泡的关系,身体都出现了浮胀,而黑衣女子脸上更是浮肿难看,颇有样子继续被毁的迹象,几位渔民看着两个人,黑衣女子紧紧地抓住白衣女子的手臂,好像生怕她会不见似的。 渔民只好拿着一个担架,将两人架到附近的神医处,还好他们渔村这段时间来了一个高手神医,能治百病,而这两个人也没断气,应该会没事的。 刚到门外,村民就看到外面和几个妇人商谈的云夫人,这个神医姓云,和他的夫人刚到这里不久,是江湖侠医,给他们看病,也从不收钱,所以这里的人都很喜欢他们。 “云先生,快出来!”一个渔民快跑到云先生的房子门前,云夫人吃惊地看着他们,今天总呢么这么多人来到这里呢? 渔民李大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失礼,但是人命关天,两个姑娘都快死了,也顾不得这些礼节了! “李大,怎么了?”云夫人看着一堆人纷纷向这边走来,连忙快步上前,而云先生听见也从屋里走出,看看到底发生何事。 “云先生,云夫人,这是我们出海打渔时救上的两位姑娘,现在还有气,所以我们抬过来,想看看你能不能救回她们!”李大说明来由,然后指指那边抬过来的两个女子,估计她们是好姐妹吧,不然怎么会死都要拉着手? 云先生面露惊异,居然有人落海都没有死,而且,平常人怎么会无故落海?看来两人的身份一定有问题,不过,既然有缘来到这里,他一定要救! “怎样?”听了李大的话,云夫人脸上也露出担忧。 “你们把她们抬进来,云儿,你先去准备两件干爽的衣服!”说着,云先生就步入屋中。 一边的妇人也帮忙云夫人去给两人换衣服,在看到裴思凡的脸时,所有的人都抽了口气,还有人受不住跑了出去,因为经过海水的浸泡,样子实在是难看! 而云夫人也愣住了,直直地盯着裴多多的脸,双手也发起抖来,怎么会是她?怎么会这样?所有的人都看向云夫人,不明她为何突然这样大的变化,这位白衣的姑娘虽然脸也有些肿胀,但是不至于难看啊! “怎么了——”云先生一脸惊讶地走过来,顺着云夫人的视线看去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居然是裴多多!难怪云夫人会如此吃惊,“云儿,不要紧张,没事的!” 原来他们就是昔日在烟渺山的华无尘和华云儿,他们因为裴多多的闯入而到了这一个小小的渔村里面隐居,却恰恰在这个时候,遇上了落水的裴思凡和裴多多。 “无尘,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华云儿水眸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华无尘,看得他心绪大乱,连忙安慰道,“云儿,你别紧张,没事的,没事的,放心!” 还好裴多多身上没有什么伤,只是溺水,不过脑部却有点淤肿,估计是撞上了一些海边的石头,然后肿起来的,却也没有大碍。反而是裴思凡,华无尘看着她,脸上的伤因为海水而变烂,还有化脓的迹象,身上也有多处的刀伤,明显比裴多多严重很多,只是不懂,她为何会拼死也抱住裴多多,若是她一个人,也不至于这样! 华无尘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施救,但愿她们都能挺过去。 \ 第20章 梅花妆 “无尘,她们怎么了?多儿没事吧?”华云儿紧张兮兮地问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裴多多,已经三天三夜了,但是两人都没有转醒的迹象,她真的很担心会有什么事。 多儿,她的多儿为什么会这样多灾多难呢?小时候没有人好好疼爱,一直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好不容易能够离开裴华年的掌控,却被人多次伤害,而这次又命悬一线。每一次见到她身上的伤,就犹如伤在她的身上一般,很痛很痛。难道这一切都是报应吗?当年她做错事,所以要让她的多儿受到伤害? “云儿,放心,她们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太重,一时之间,没有那么快醒来而已,多儿也会没事的,放宽心,恩?”华无尘把华云儿搂在怀里,安慰地说道。只是,华无尘看向裴思凡,虽然他已经帮她把那些鼓胀的脓包给清楚掉,但是眼角上的咬痕却很深,即使她日后脸上没事,可那疤痕却依旧在,估计再难痊愈。 华云儿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是过于紧张了,可是这一次,要不是遇上他们,多儿就……想到这个,华云儿就控制不住地埋怨自己,一切都是她种的果,而她却一直安逸地生活了这么多年,让多儿一个人在外面受苦着。 “无尘,等多儿醒了之后,我们去将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好吗?为了我,你一直含冤这么多年,而绯姐姐一家,也因为我当时的一时自私,而冤死这么久,我不能在这样自私的生活下去,我不想上天将这些事都惩罚在我的女儿身上!”华云儿越说越激动,泪水也不断地流,很快地浸湿了华无尘的衣襟。 当年因为她的自私,帮助裴华年和皇后一起陷害刘妃一家,连带华无尘也含冤受屈,明知事实的真相却没有勇气是说出来,害那么多条人命枉死,而今天,她的女儿却要遭受这么多苦,这,都是对她的惩罚啊! “好!我们等多儿醒来,就回去,然后还绯姐姐一个公道,完事之后,我们就带着多儿,远离世事,平平凡凡地生活!”华云儿的泪水,让华无尘无法拒绝,虽然当年的事对他造成一定的伤害,却原来比不上华云儿来的重要,只要跟她在一起,其他的,他都能接受。 “无尘,谢谢你!”华云儿双眸含泪地说道,要不是有华无尘,她今天也不能活在这里。 “傻瓜!不要说谢谢,为所爱的人做任何事,都是快乐的事!”华无尘淡淡地笑了笑,他知道,在她的心里,某个人始终占据地位,始终是他无法超越的。 “这里是哪里……”在两人还沉浸在个人的忧伤中时,一道柔弱地声音传来,华云儿和华无尘皆惊讶的相视一眼,然后走向已经微微睁开眸子的裴多多,声音沙哑,但是从清明的眸子看来,已经是没事了? “多儿,你醒了?娘,不,我好担心你!”华云儿本脱口而出自己的身份,却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多年一直亏欠着她,还是不要先说出身份。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裴多多看了周围一眼,是一所简陋的木屋,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会是那间古宅吧?只是古宅怎么会有人在呢?还穿的奇奇怪怪,活像一个故人!难道说她遇上了雷死人不偿命的穿越? “多儿,难道你不记得你之前怎么被人打到海里,然后漂流到这个渔村的?”华云儿大惊,然后看了一眼华无尘见他同样是带着疑惑,只好询问裴多多,难道说她是失忆? “落水?漂流?”裴多多真是不懂,她明明是在和那个死女人谈判的,怎么会有面前这个女子说的什么打到海里呢?还能不死?只是她叫她多儿?这不就是她的名字吗?可是,她怎么知道? 要是她真的是穿越的话,这也太雷人了吧?她不是应该好吃好住,身份高地位好的吗?怎么一个,裴多多看了看周围,怎么就一件破草舍,虽然还有淡淡地药香,虽然面前有一个美女,有一个帅哥,可是这个帅哥明显是有主的! “可能是因为她脑袋上的肿块有关,才导致她失忆的,不过人没事就好,记忆的事,以后可以慢慢来,云儿,你不用焦急!”华无尘安慰道,只是他看着裴多多的目光,却好像并不是完全不记得,到底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呢? “那你们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或者说我是谁?”裴多多纳闷,怎么他们好像觉得自己是失忆一样,但是明明她就是穿越而来,不知道正常嘛! “你叫裴多多,我是你娘华云儿,他是,无尘大夫!”华云儿指向华无尘,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介绍,有点窘迫地低下头。 裴多多了然,看来两人一定是离婚再结婚的那种,只是她没有想到,古代人也这个开放,也能接受已经结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哈哈,真是好玩! “娘啊!只是无尘大夫吗?我还以为是无尘爹爹呢!”裴多多看了看尴尬的两人,有点恶作剧地道。 “多儿你——”华云儿大窘,粉脸涨红,娇嗔道,样子根本不像一个母亲。 华无尘看着两人的调侃,顿时觉得有股暖流滑进心底,这就是幸福吧?和爱的人在一起,然后有一个孩子在身边。 “水……水……”在三人都调笑中,另外一张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但是却足以惊动三人,华无尘立刻倒了一杯水,缓缓地喂进裴思凡的嘴里。 裴多多疑惑地看着,这个女人是谁?怎么也一副虚弱的样子,而且那张脸,让她觉得熟悉却又不像,因为隐约中,这张脸好像有疤痕。 “娘,她是谁?”裴多多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和你一样,从海里漂到这里的,但是应该是她为了救你,才会也落水,因为我们救起你们的时候,她还一直紧紧拉住你的手臂,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你们的手分开的!”华云儿将自己当时见到的说出,连她当时见到,也觉得大惊,怎样的力量,让两人的手都这样紧紧握住呢? 裴多多一愣,这样的离奇的穿越也太奇怪了吧?这个身子的主人前身是怎样的呢?怎么会落海?然后被救,面前称之为娘的人?怎么会这样恰好救上了自己? “多儿,很多事情,娘一时你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不过很快,娘会给你一个解释的!”看着裴多多疑惑的眼神,华云儿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什么,所以郑重地说道。 裴多多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看来事情真的如她的所料,还有不可告人的地方,不过,这好像挺好玩的!只是,当裴多多来到裴思凡跟前,细细地看了一眼她的脸时,才惊异的发现,她真的跟那个死女人长得很像,只是脸上的疤痕和新的肤色让人看起来不太搭。 “她的脸之前被毁过,我已经尽量帮她恢复原貌,只可惜脸上的这道伤痕实在是太深,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将她弄得浅一点!” 裴多多的手摸上那眼角上的疤痕,其实华无尘已经很厉害了,在现代,这样深到骨中的疤痕,除非是整形,才有可能不见,但是现在他,什么科学的方法都没有,也能将痕迹磨平,实在是牛! 不过裴多多喜滋滋地想着,华无尘没有办法而已,但是她有啊! “喂你在干嘛!”刚还在恍惚之间,手腕就被人紧紧抓住,裴多多的手一痛,低头看着这个不分黑白的女人,“我只是在看看你,你怎么就这么粗鲁呢?” 裴多多一只手指一只手指地掰开裴思凡的手,嘴上喋喋不休地说道,“娘,她醒来了,你快进来!”裴多多朝着外面大喊着,然后看向裴思凡。 “你叫谁娘?”裴思凡疑惑的看着裴多多,她们二个都居然没有死,而且这个裴多多,好像对她没有敌意一般,刚刚脸上的温柔触感,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不自觉地伸出手的。 “当然是我娘啊!你问的问题真是奇怪!”裴多多一副你很无聊的样子。 裴思凡大惑,若有所思地看着裴多多,好像发现稀有动物一般,在看到华云儿走进来的时候,眸底闪现光芒,竟然是她,难道说当年她没有死!“居然是你,云儿!”裴思凡坐起身,看着华云儿,难怪裴年华一直要找人看着裴多多,原来他一直就知道华云儿并没有死。 “你认识我?”华云儿有点惊讶,这个女子和多儿的年纪差不多,但是何故会知道她呢? “她的娘除了云儿还会有谁?”裴思凡不屑地嗤道,她不见过,却不代表不知道,这个裴多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华云儿说什么就信什么了? “她失去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见裴思凡疑惑,华云儿说道。“来,你们先吃点东西,这样才有体力!” 裴多多喜滋滋地端过粥,然后勺了几下,却没有自己吃,反而是送到裴思凡的嘴边,“诺!”裴思凡一愣,有点不能接受,她们不是仇人吗?为什么她会这样友好的对待她,而华云儿居然也什么都没有问,也不管?“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会和你落水,是因为我要杀你!”裴思凡敛下眼,冷冷地问。 “哦,不知道!”裴多多想都没有想,然后回答道,那又如何,她又不记得!“我忘了!” 我忘了!就这样三个字,裴思凡胀鼓着脸这算什么?敷衍她?“你知不知道,我还会杀你的!”她就不信,即使这样,她还要对她好! “你烦不烦,我的手好累,你先吃完再说行不?”裴多多无语,她一定要纠结这些吗?既然要杀她为什么又要在她快死的时候救她,这人真是矛盾。 裴思凡气结,但是却鬼使神差地吃下了那口粥,然后很快的,两人的午餐在一个两个喂,两个吃的情况下结束,接着华云儿递来两杯水,裴多多咕噜咕噜地就搞定了,而裴思凡却端着它,眼底出现了惊讶,她的脸,怎么会…… “怎么了?”裴多多和华云儿都不解地看着她,怎么对着一杯水,都会发呆。 “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好像那些腐烂的疤痕不在了,只剩下那杯蛇咬到的伤,没想到她的脸,这辈子,也有能恢复的时候!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还是没有办法让你眼角的伤去掉!”华云儿以为她是在伤心,连忙安慰着。 “不!我只是好奇,我的脸这个样子,你们居然也有办法将它恢复!”裴思凡并不在意脸长的怎样,反正她向来不会去管别人如何去看! “原来你的脸已经腐烂了,因为海水的浸泡,更加的肿胀,我们见你这样,只好尽人事,没想到因为海水的浸泡,外在的那层腐烂的肌肤轻易地就脱落,让你恢复了原貌!”华云儿解释道。“只可惜,你眼角上的疤痕始终不能除掉。” 华云儿惋惜的道,这个样子,本就是美人,现在,真是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不就是一张皮而已么!”裴思凡不屑地说道。 “真是不可惜啊?我原来还想着,将这个疤痕变成美丽的胎记的!可惜了没有用武之地!”裴多多凉凉的道。 “多儿,你说你可以将这个疤痕变好看?”华云儿有点吃惊。 “可不是么?只需几笔,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只可惜有人不需要!”裴多多斜睨一下裴思凡,她也不是真的不在乎嘛! 说着,华云儿就拿来了裴多多所说的几样东西,都是上妆用的胭脂水粉,“你确定你不要画?”裴多多故意笑道。 “多儿,快点,别笑话凡儿了!”华云儿催促着,而裴思凡只是别扭地扭过脸,脸颊上泛起红晕。 只是几笔,顺着那个疤痕的纹路,一朵粉嫩欲放的梅花就在白皙的脸上出现,华云儿惊异,没想到区区几笔,就能将原来碍眼的疤痕变成美丽的花朵,而且比起之前更给人一种灵气娇媚,怎么他们之前没有想到呢? “看看!”裴多多把镜子拿到裴思凡的面前,而她却别着脸不想看,“看嘛!”裴多多扭过裴思凡的脸,像是撒娇地道。 裴思凡一看,就连她也似乎不相信,镜中的人是她自己!因为从来没有想到,连她也可以放下以前的戾气,像个女儿家一样! 21遇琛 休息了半个月,裴多多和裴思凡的伤也在华无尘的调养下完全康复了,而裴思凡也在原来的冷漠别扭渐渐转变,不过都是被裴多多缠得不行,却也没有做伤害她的事。 而渔村里的村民对裴思凡惊奇得不得了,没想到当初那个丑陋的黑衣女子,会是如此国色天香,尤其眼角上的梅花,随着脸部的动作而变得有灵气。而渔村里的女子,也纷纷效仿裴思凡,在眼角边上画上花纹,却远没有那种超凡脱俗之美。 而最为得意的就是裴多多,没想到她从杨贵妃中得到的启发,却被这么多人效仿,真是好不得意,裴思凡冷冷地站在一边,定定地看着在不断帮人画梅花妆的裴多多,眼底出现迷惑,她真的是忘记了全部吗?但是脸上那有点色色的,痞痞的笑容,却也像极了当时自尽醒来的样子,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人的变化,怎么会这么奇怪呢?正如她一样,现在变得连她自己都不认识了,居然有种感觉,即使今后就这样和她生活在这里,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凡儿,为何不随着多儿去玩呢?”华云儿来到裴思凡的身后,不解地问,看着裴多多脸上的笑容,华云儿舒心地一笑,还好她的多儿还是那样的快乐。 “这种笨蛋,我才不会跟她发疯!”裴思凡生硬地说道,但目光一直停留在裴多多的脸上,“你不担心,我会杀了她?毕竟我是有这样的意思!”裴思凡至今都不懂,她为何迟迟不动手呢? “你不会!”华云儿笑笑,裴思凡虽然表面不喜欢裴多多,但是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对多儿你虽然是恨,但是却在危急关头,愿意挺身而出!这,我要谢谢你!” 华云儿真诚地说道。 “你、你们都是疯子!”裴思凡别过脸,语气僵硬地说道,果然,有怎么样的娘,就有怎样的笨女儿! “娘,你们在聊什么?”裴多多看到两人在谈得怪异,好奇地问道。 “我们在说,明天我们就离开渔村,到汝京去!”华云儿拿出手帕,帮裴多多拭去额上的细汗。 “去汝京,在哪里的?”不单是裴多多好奇,连裴思凡都惊异,他们居然要到汝京,真是奇迹,他们不是一向都不踏足那些纷争的吗? “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也是时候清算了!”华云儿叹气道。 看着两人好像十分凝重的样子,裴多多蹙了蹙眉,却也没有细问,反正到时候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第二天,四人随便整装了一下,留下了一封书信给流尘,以防他到时候回来找不到人,然后华无尘带着华云儿三人一共离开渔村。 看着四人离开,村里的村民都纷纷来送行,舍不得他们就这样走了。 一走,四人就是走了一个月,而其中裴多多却还要天天喊着古代的破车为什么要这么久,而她却忘了,一直以来是她一个人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四处逛逛,然后四处看看,整个进程也拖慢了许多。 在来到汝京附近的一个凤城时,裴多多是彻底垮了,她真的没有想到,几个城市,他们走了一个月,哎没有火车,没有飞机的日子就是苦啊! “放心吧,下一个站就是汝京了,你就别急了!”华云儿安慰着,但是一个小二却插话了。 “几位客官,你们想要到汝京啊?是定居还是省亲呢?”小二哥搭讪着,自顾自地问,却没有注意到裴思凡冷沉下来的脸。 “我们是去汝京玩的,听说汝京很繁华,所以我们想去见识见识!”在裴思凡动怒之际,裴多多顺着话问,这个时候,当然是八卦的好时候啦! “那样的话,我劝几位还是先不要去了!”小二哥凝重地说道,汝京现在的情况,谁不知道,一个乱字! 小二哥的话让四人都有些不解,而华云儿和华无尘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是出了什么事一般。 “小二哥何出此言?”裴多多越来越感兴趣了,想必汝京有好玩的! “几位外地来,当然不知道现在汝京的情况,听说皇上欲立三皇子为太子,但是却引起朝中的不满,左相和右相两大势力都在相互较量着,连同皇上这一派。一共是三派,正想着争到底呢!”小二哥煞有其事地说道,“虽然皇上偏爱三皇子,也听说三皇子已经恢复正常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又变得像个死人一样,无心政事,整天以酒为伴,听说是因为王妃仙逝的原因!” 听到小二哥的话,裴多多心底好像被压着一般,死人一样?以酒为伴?为什么她会感到痛呢?明明是不认识他的?何故会出现这样的情绪? “你说恢复正常,这是什么意思啊?”裴多多看到几个人好像都明白一样,怎么就她不知道啊! 隐约中,裴多多还感觉到,她似乎跟这些事有关的感觉。 “三皇子曾经神志不清十多年,但是却因为娶了一位王妃,突然很奇怪地受到刺激,就清醒了回来,很多人都说,这王妃是福星,后来这位王妃还怀了身孕,只可惜出现了一个毒妇,陷害王爷,连带王妃的孩子也没有了!现在好像也因此伤心仙逝,而王爷也从此一蹶不振!”像是说一个感人的故事一般,小二哥说的真切,让人也觉得那是件令人惋惜的事。 只是裴多多却觉得,事情仿佛很熟悉一般,失去了孩子,好痛吧?孩子那么可爱,白白胖胖的,却化成一滩血水,这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事情? “多儿你怎么了?”华云儿担忧地问,虽然是忘记了,但是总会有丝丝的牵绊吧? “娘,我没事,诶,那个小二哥呢?”她还有没有问完的事情呢! “他去给我们端菜了,什么事情到了如今不就知道了!”华无尘笑笑,只见裴思凡的脸色也不好,“什么时候都这样多管闲事!” 而此时,店里迎面走进一堆人大摇大摆地坐下,然后狂傲地吆喝着,老板和小二都叹了口气,嘴里叨念着遇着了瘟神。 “小二哥,他们是谁?”趁小二还没走过去的时候,裴多多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问。 “客官,你还是别管了,这是当地的恶霸,仗着朝中有人,平时就欺压百姓,今天我们算是倒霉了!”说完,小二哥急急忙忙就跑过去斟茶倒酒。 裴多多撇撇嘴,又是这些欺负人的坏人,不过,裴多多正想乖乖地吃东西,却看到裴思凡三人盯着她看,让她觉得自己的脸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啊?”裴多多擦擦脸,不解地问。 “你就不能少管点闲事吗?”裴思凡压着声音吼着,她以为她的鬼把戏没人看到吗?她以为这样的鬼把戏就能帮到店里的人吗? “我、我没做什么啊”裴多多怯怯地低下头,明明是个美人儿,怎么这么凶呢?但是在裴多多的脑袋垂在桌子上的同时,邻桌响起咆哮声,众人齐刷刷地看过去。 “不要命的烂民,居然敢给爷喝这样的茶,是想死了是不是!”砰的一声,桌子掀翻了,小二哥被踢倒在地上,不断地求饶。 裴多多一愣,她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她只想着教训那一帮不要脸的恶霸,却忘了这茶是小二哥送过去的!“你要这样的结果,满意啦?” 裴思凡冷冷地笑着,看她如何收拾残局,就知道多管闲事! “岂有此理,我去跟他理论!”说着裴多多冲到小二哥面前,华云儿想要拉住她时,已经来不及了!“臭小子,你想一块打吗?”看到突然出现的裴多多,为首的恶霸愣了愣,以为出现什么高手,却没有想到是个小不点。 “你混蛋!”说着,裴多多一拳打在恶霸的眼睛上,立马惨叫声不断,“居然吃霸王餐,辣椒水算是便宜你了!”说完又是一个飞腿恶霸顿时飞出几米。 呼!裴多多吹吹自己被打痛的拳头,得意地笑着,还好她有几下。只是看到不断逼近的几个人,裴多多咽了咽口水,她好像只有双拳而已! “给我抓住这小子,敢惹到老子,看他活像一个小白脸,今天晚上爷要好好调教调教,看他还敢不敢多管闲事!”说着,人一窝蜂地冲上来,裴多多立马用手挡脸,哇,这些人变态的,居然喜欢男人! 只是拳头并没有落在裴多多的身上,反而是一帮恶霸惨叫地倒下,裴多多露出一只眼,四处看看,没有危险的时候,再露出脸,天有眼,居然有人帮她教训他们,只是,那个人是谁?裴多多朝着周围一看,然后看到自己桌上的筷子全部都没有了,而裴思凡冷冷地坐回去,裴多多顿时了然。 “哇!凡儿,原来你是深藏不露啊!这么厉害的功夫不告诉我!害我差点吓死!”裴多多一个劲地说道! “好了,你到底闹够了没,八卦也完了,人你也教训了!你能消停会吗?”裴多多没好气地说,原来裴多多一直都是个麻烦的主。 “你居然敢打我,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哥哥可是当朝公主的为了驸马!连皇后都要倚仗我们,你们,你们这些人,等着做大牢!”恶霸的首领站起来,却不敢上前,刚刚区区几根筷子就将他们打倒,所以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 而此时,门外走进两个人,前面的片片优雅,而身后的稍逊一筹,应该是随从,裴多多撇撇嘴,这回她乖了,不多管闲事,免得被裴思凡骂。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男子的声音响起,带着震怒,刚刚叫他们在这里等他们,见到的却是这样一番景象,这个堂弟,就有惹是生非的本事! 程琛大怒,好好的店,这回一定又是被他们给弄成这样的!程琛向后看了一眼,示意身后的随从给店家赔偿。 “哥哥,不是我的错啊!是这些人,送上辣椒水,难道我这样也不能教训一下他们吗?”刚刚的恶霸好像是换了一副样子一般变得卑微谦恭,裴多多忍着在低笑,真是没个性! “你还想丢脸丢到什么时候!”程琛压低声音,他真是头痛,朝廷的事,还有岚赏阁的事,现在眼前的人也专门给他惹麻烦! “哥哥,就是那桌的小资,是他故意制造误会,然后打伤我们的!”恶霸指着裴多多,声音大大地吼着。“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们,这小二可以作证,是他们使的诡计!” 哼!臭小子,看你这回不得不跪在爷的面前好好赔罪! 程琛看向裴多多的方向,心里有点疑惑,这样说来,虽然程刚有错,但是却也不是全部,他缓缓走过去,在背着裴多多的方向站住。 “几位,请问刚刚舍弟说的是否属实呢?”程琛有礼地问道。 “公子以为自己是有权势,就可以欺压良民么?为何公子不问一下,为什么会有人给他的茶做手脚,而在场这么多人偏偏是他们有?”裴多多不屑地答道。 22进京 “无赖!你去死!”裴多多的一脚,把程琛踹得倒退几步,所有的人都看得一唬一唬,先不说裴多多竟然敢将他们的少爷给踹了,单是程琛的激动神情就让人觉得奇怪,他们认识? “多儿你——”程琛被打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看似弱质女子,居然这么有劲,他的命根子,差点就被踢的终身不起了!“多儿,难道你不认得我了?我是程琛啊!” 程琛忍着痛看向裴多多,发现她的眼底除了笑话之外,全是陌生的表情,程琛疑惑,裴多多怎会这样?之前听闻她失踪坠海,他都不能相信,今日看到,难道是另外一个人? “你这样认识人的方法未免太烂了!几十年代就用烂了,你居然还用!”裴多多不屑地说着,想要巴结她也不要用这样烂的方法吧?只是裴多多转念一想,他好像知道她的名字?“你认识我?”裴多多狐疑地看着程琛,这个人的名字?明明没有印象! “我们几个月前还见过面,难道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程琛有点受伤,即使不爱他,难道作为朋友,他也不配? “她失忆了,之前的事情全部都不记得了!”裴思凡站出来,看来一眼纳闷的程琛,然后看看在懊恼的裴多多,冷冷地说道。 “那就是她坠海的事情是真的?”程琛愣愣地问,该死的!辰奕风这个混蛋,当时他就应该不要顾忌所有的伦常道德,将她带到身边,这样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还要险些丢了性命! “哥,你跟他们”程刚看到事情不对劲,跑过来问,这样的话,他就不是 七岁傻相公第29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他就不是没得报仇,但是当目光触及裴思凡的时候,眼睛顿时发亮,然后变得色迷迷的,“没想到一个小白脸不止,还有一个美人儿!今天爷是赚到了!”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程琛一拳打到地上。 “程刚,她们不是你可以亵渎的!最好注意你的言辞!”程琛怒气腾腾地道,多儿怎么能够让他胡乱猥亵呢?就算是思想也不行! “好了,既然没有我们的事,那我们也不打扰两位了!”裴思凡说完,和裴多多坐回原位。 但是程琛却不甘心,好不容易今天在这里遇到裴多多,怎么说他也不能就这样算了!“多儿,你们是打算到汝京吗?”难道说她们是想进京找辰奕风?但是两人不是相互都忘了对方吗? 小小的私心,程琛不想裴多多见到辰奕风。 “对啊!不会你也是吧?”裴多多有点神经大条地问,在这里的,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程琛的居心,但是偏偏裴多多不知道! “你可知道,现在汝京戒备很严,因为京中出事了!”程琛说道,虽然华无尘一直无意程琛说的话,但是听到戒备很严,不由地皱了皱剑眉,这样的话是不是就是说,他们进不了京? “那我们怎么进京呢?”裴多多看看他们,都是一筹莫展,而程琛就是要这样,这是和裴多多相处的好机会!虽然进京的话会有点冒险! “我想,这点上,我还是可以帮到忙的!”程琛看着华无尘和华云儿,想必这两人能够做决定。 “原来是司马昭之心!”裴思凡冷笑,这个程琛这么明显的目的,只有裴多多这个笨蛋不知道!“只是程公子不知道,多儿的身份吗?” 裴思凡拿着酒杯,抿嘴一笑,程琛这么急着和他们拉关系,不过就是为了裴多多,商人就是商人,自己的利益目的最重要,却不知道裴多多是不是有心在他那里。 “我——”程琛大窘,他差点忘记了,即使这样,裴多多依旧是辰奕风的妃子,他们始终有着伦理纲常在约束! “你们再说什么呢?程琛,既然你能够带我们到汝京的话,这就交给你了!”裴多多熟络地说道。 一桌饭上,各怀心思,所有的人都愁眉,暗想着这汝京的波涛暗涌。 第二天,连同程琛,五人来到汝京城外,看着城门前大批的官兵在检查,裴多多五人的马车停住,暗暗观察。 “怎么回事?”裴多多悄悄掀开车帘,那里真的很严格,官兵都十分严肃,就连一般人出来都要三检四查的。 “你们应该知道,选储君的事!”程琛沉着脸说,其实这件事,就连他们程家,也得牵连在内。 “那又怎样?不是说要立那个三皇子为太子吗?”想起小二哥的话,裴多多下意识地道。 “你知道三皇子?”程琛声音有点变样,她居然还知道三皇子?她不是失忆了吗?程琛有点闷闷的,她为什么能这样顺口地就说出辰奕风,是潜意识的影响吗? “是啊!小二哥说的!”裴多多理所当然地答道,这有什么呢?他们也知道啊!为什么程琛这么关注她说的每一句话呢?“怎么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程琛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却暗暗在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神经兮兮了!向来自信的他,却因为裴多多变得奇怪,不过,想起那天辰奕风出现,带走裴多多的情景,程琛真的还有一种无力感,觉得自己并是不预期般的出色。 “那我们怎么进京呢?”华云儿不安地问道,城门前人这么多,而华无尘却不能出现在人前,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但是却不代表不会有人认出! “放心,程家要进京,这里的人还是要给面子的!”说我,程琛示意车夫赶车。 “等一下,车上的时什么人?”一道粗哑的声音传来,车外的车夫连忙下车,恭敬地说明缘由,“原来是程老板的车,可是即使如此,还是要循例检查一番!” 说完官兵把车帘掀开,看到车内的人时,不由地沉下脸,“程老板,怎么这么多人?怎么没有听说过程老板认识这么多人的!”官兵精明地看着裴多多等人,明显看起来不是省油的灯! “官爷,这些都是程某的家眷,所以通融一下!”说完从袖子里拿出几两明晃晃的金子,塞给检查的官兵。 “程老板,不是小的不给你面子,可是你也知道,现在戒严戒得相当的严重,来历不明的人一律不给进城”官兵说得委婉,实则就是收了钱不想放人,裴多多怒了,一手啪在官兵的肩膀上! “我说大爷,你怎么都看不出我们的难言之隐呢?”不断地说得隐晦,跟官兵勾搭着肩膀,“我说官爷,看到我爹娘没有,一副书生夫人的样子,再看看我姐姐,根本就是柔弱的小姐,连蚂蚁都踩死不了!看我,个子都没有几寸,会是作j犯科的人么?”裴多多越说越起劲,然后再看看程琛和裴思凡,心里突然多了个想法,“算了,我就告诉你吧,其实我姐姐和程老板已经定了终身,但是因为我们只是一介乡民,所以官爷,你不会这样都不让进吧?你看我爹娘都盼得心都急了!”裴多多指指华无尘和华云儿,没想到她也有演习的天分。 “既然这样,你们就进去吧!”官兵被裴多多忽的一愣一愣的,说了那么多,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多儿,你在乱说什么?”进了京,程琛的脸色一直不好,没想到裴多多居然找这样的一个借口,真是让他有气无处发! “我哪有乱说,你看我姐姐不是长得国色天香么?配你有余了!”裴多多一脸得意地说道,但在看到裴思凡冷冷的眼神后,再也笑不出了! 如果说城门那是戒备森严的话,那城里的真是人心惶惶,就连街上的小摊小贩,也没有往日的繁华,行人都是匆匆而过,裴多多纳闷,这里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们就到前面的天香楼去住吧? ”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裴多多,而裴多多也一愣,天香楼,难道真的有天香楼这回事? “额,咳咳!天香楼就算了吧!我帮你们准备了一间别院,这样可以不那么张扬!”程琛轻咳,这样也好让他及时知道他们的动态。 华无尘细想了一下,这也未必不对,于是没有反对,马车往程琛的别院缓缓驶去。 几天下来,程琛将汝京的事原本地告诉了华无尘等人,现在汝京的情况是三国鼎立,三位皇子都有拥护的人,而相对的,三皇子却是深得皇上宠爱,而二皇子和大皇子是有功在身,所以三者,都不能说必胜,也没有人必输,因此,这样的内乱,让汝京陷入惶惶的状态,百姓都但求平安度日,担心因为出什么事情而受到牵连。 而华无尘和华云儿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进宫,现在看来,只有扳倒裴华年,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好办,只是,他们现在却是连如何见到皇上都是未知之数。 “娘,无尘爹爹,你们为什么要进京呢?”裴多多不解地看着他们,一进京,两个人都是这种愁眉心绪的样子,让裴多多甚是不解,人家儿子要争王位,怎么他们好像比人家还担心的样子? “没事多儿,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华无尘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等时机,或者联系到流尘后,会有办法! 23再见 第二天,程琛的别院就出现一个俊美儒雅的男子,裴多多一见,顿时心花怒放,美男哇!只是对方似乎带着一丝疑惑。 流尘看着华无尘,对视中流尘知道大概发生什么事,“义父,现在皇上身边有许多暗线在盯着,向来进宫是不可行,而且,乐王那边,情况也不太好!”流尘看看裴多多,发现她听见乐王二字时,根本没有反应。 流尘叹了口气,两人真是波折重重。 只是辰奕风的算式能治,但是裴多多现在的是潜意识问题,只能看天意了。 “尘儿,风儿是这件事的关键,不能让他再这么荒唐下去!你想个办法!”华无尘绷着脸,一副郁结难开的样子,“你不是说他身上的毒还没清么?” 裴多多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对乐王这个人甚是好奇,她倒有兴趣看看,这个人是谁,怎么就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不但皇上器重,就连无尘爹爹也这么关心。 于是乎,一个坏坏的想法出来,裴多多狡黠地盯着流尘。 “求求你啦流尘!带我去嘛!”裴多多拉着流尘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道。 “不行!乐王府岂是随便可以进去的!”听到裴多多的请求,流尘吓了一跳,还以为裴多多想到了些什么,没想到她只是好奇而已。 那是不是又说明,潜意识中,裴多多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见到辰奕风? “没事,我扮作你的小奴,然后混进去!”裴多多异想天开地道! 扮成小奴?她倒会想,也不想想,他流尘行医时何时带着一个小奴?更何况现在乐王府一定周围布满了暗线,裴多多的出现,始终不适合! “不行,现在的局势你不是不知道,你瞎搅合什么呢?”流尘无语地说道。 “真的不带?”裴多多用威胁的语气问道,而眼底却透着狡猾,不带的话,她自然有办法,反正山人自有妙计! “带!”流尘妥协了,因为据他的了解,裴多多岂会轻易死心?还不如带着的好。 嘻嘻!裴多多坏坏一笑,终于得逞了! 抬头看着乐王府几个烫金的大字,裴多多惊叹,有钱银果然不一样。 随着流尘走进王府,裴多多虽然是东张西望,但是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迷路,反而感觉到下一部自己会走到哪里一般! 好像有种,似曾相识! “跟好,别乱撞!”流尘放慢脚步,在裴多多耳边低声说。 裴多多呶呶嘴,然后耸耸肩,不看就不看! 甫一进门,裴多多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心里暗暗讨厌,这样的人居然会被选上太子的人选,真不知道这个皇上是怎样想的! “出去,都给本王滚出去!”感觉到光亮,辰奕风不悦地喊道,语气却不像是喝醉的人。 多儿已经不在了,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呵呵!倒不如像现在这样,醉生梦死算了! “王爷,流尘来了!” 流尘欲言又止,想说裴多多就在眼前,但是却不忍将过去的痛苦再次寄身在裴多多身上。 “流尘,你走吧,我的毒不用解了!”天心已经被他让人赶走了!流尘现在即使来,也是没有办法,何必多此一举呢? “王爷,你这又是何苦?说不定王妃只是受伤了,还没来得及回来!”裴多多迷失在自己的心底里,还没来得及走出来,若是辰奕风就这样放弃,岂不是可惜? 辰奕风置之不理,然后从一边的绣架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正欲躺下,“本王随你便!” 裴多多气得一愣一愣,这样的人,居然给他治病还半死不活的样子,正欲开骂,却看到地上的一个荷包,上面绣着的图案却异常熟悉,裴多多走过去,才刚刚捡起,看到的是两个卡通的头像,不由地一愣,居然会是现代的东西? “谁准你乱动这里的东西!”辰奕风冷冷的声音响起,他刚刚想拿出荷包,却发现不见了,而抬头一看,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小奴拿着,怒气顿生,他的多儿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让人碰呢? 流尘也一惊,没想到他们始终还是见面了,而且还是这样的情况下! “我不过是好奇,你这么大声干嘛!”裴多多也怒了,她好心捡起来,不过是多看了几眼,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这么丑的东西,送她也不要。 只是当裴多多抬头看到辰奕风时,顿时脑海里浮现很多画面,却都是模模糊糊的,只听到有人在叫她‘娘子’,声音很甜,却分辨不出是谁。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让辰奕风浑身一震,而对视间,看到那一双同样震惊的眸子,而且,那男装的样子,分明就是裴多多。 一时间,狂喜席卷在辰奕风身上,他连动也不敢动,他害怕,同时更是震惊,他不敢眨眼睛,因为他怕一眨眼,眼前出现的人儿就会消失,正如每天梦里一样,他一伸手,人就不见了! “多儿”薄唇轻启,吐出来的是饱含深情的两个字。 居然是她!居然是她!流尘居然没有说,也没有告诉他! “你是?怎么认识我吗?”裴多多冒汗!怎么有一个他认识的人呢? 不过面前这个王爷长得还真是好看,是她见过最为好看的男子,原以为流尘已经是美男了,没想到还有一个美男中的极品。 “多儿,你说什么?”辰奕风上前一步,将裴多多抱在怀里,“我是风儿,你难道忘了吗?” 难道上天真的要这样惩罚他?也要让他承受一下被人遗忘的感觉? “你在干什么?你放开!”裴多多狠狠地推开辰奕风,没想到这家伙是个色胚,居然趁机揩油!真是岂有此理! “别以为你是什么王爷,什么太子的人选我就会怕你!再敢过来,小心你的小命!”裴多多躲在流尘的身后,气呼呼地说道,怎么这里的人都是色狼,一个个见面就上前一个熊抱,这个王爷更厉害,刚刚她差点就窒息而死了! “多儿你——”辰奕风正要上前,却看到流尘一个眼色,定住了脚步。 “她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流尘如实说道,这件事连他都出乎意料,“而且,现在宫里这么乱,你不觉得你应该站出来吗?” 皇上为的,大概也就是给辰奕风撑着,然后交给他一个稳当的江山。 “我从来就没有执著于皇位,父皇要传位给谁,我都无所谓!”在以前,他以为自己是孤单一个人的时候,做什么并无太大关系,但自从有了裴多多,辰奕风的视线落在裴多多身上,现在的他,只想着能够远离物外,潇洒人生。 裴多多有点动容,没想到这个三皇子竟是这样淡薄的人,还以为是古代那些为了那个位置不择手段的皇子,看来她是想错了! “但是,你忘了你一开始的目的了吗?十五年前的冤案等着你去昭雪!”流尘有点薄怒,义父都站出来了,辰奕风这个时候才说放弃?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只希望,多儿能原谅我!”说着,辰奕风的目光灼热地凝视着裴多多,眼底有深深的愧疚。 被点到名的裴多多有点儿恍惚,这样一个大美男看着她,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你以为你可以安然地做一个逍遥王爷吗?要保护一个人,不单是爱她就够,还要有足够的能力!”流尘转身带着裴多多欲走,在走了几步后却停了下来,“若是你想通了,可以到城西的程家别院找我们!” “多儿”看着裴多多和流尘离去的背影,而且毫无留恋,辰奕风不自觉地上前,脸上带着深深的不舍。 他,能不能让她不要走? “你还有事?”裴多多回头,不解地看着辰奕风。 “刚刚,对不起,吓到你了!”看着裴多多脸上的陌生,辰奕风心底一阵抽痛,本来想说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面去! “呵呵!没事!”裴多多把手放到后脑揉揉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道。 一时间,裴多多笑笑,然后跟着流尘准备回去,在走到门口处时,发现自己手中还拿着那个荷包,然后又折回头,小跑到辰奕风跟前。 “多儿,你还有事?”辰奕风眼底闪现亮光,期待地看着裴多多。 “呃,没有,这个还给你!”裴多多拿出荷包,递到辰奕风面前,他这么紧张这个荷包,应该很重要吧?还好她没忘记,把它拿走。 辰奕风嘴边的笑容止住,然后愣愣地接过,看着荷包,忽然觉得荷包上的笑脸很刺眼,本是两个紧贴的人,现在却 只可惜,现在,一切都于事无补了!看着裴多多离去的背影,辰奕风惨淡一笑,他还有机会么? 黑夜中,月亮刚刚爬上夜空,城西的别院前,一道白衣身影飞过,停在后院边的树上,然后只是定定地看着周围亮着灯火的房间,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24夜游 黑暗中,一个小小的身影瑟瑟缩缩地走出来,然后从院子的石桌边搬过椅子,鬼鬼祟祟地搬到墙角边,挑了一个最为低矮的地方,准备,爬墙。 裴多多吃力地爬着,生平第一次爬墙,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但偏偏,只有手肘到墙顶的位置,底下的小圆石椅在不停的摇摇晃晃,好像要跌倒的样子,裴多多暗暗喘气,这真是危险啊! 不过若是裴多多心惊的话,一直站在树上的人就是揪心了,几次欲过来,但都在最后止住了脚步。这个笨女人,就不会走大门,偏偏要总做这些危险的事情,想起那几次要跌倒的样子,心就不由地一慌。 裴多多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在使劲地往上爬的同时,脸好奇地往后面看,然后再周围扫视了一眼,在月光的折射下,裴多多看到正背着自己身后的树上有一面亮光,认真一看,那居然是一个人脸,惊异之余,手不由得松了,吊在半空的身子就这样向下滑。 裴多多本想大叫,却想起不能让人知道,只好闭上嘴巴,紧紧地眯着双眼,等待与大地亲密接触。 辰奕风大惊,立马运气,白色身影如风一般来到裴多多的身边,及时接住裴多多的身子,轻轻一踮,两人站在了地上。 感到脚底碰到地面,但刚刚那天旋地转的感觉还在,裴多多缓缓地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银质的雕花面具,刚刚她,就是被这样一个破面具吓倒。 但是,那腰间的手还在,仿佛是很熟悉一般,搂在那里,而她也仿佛习惯一样,这样的感觉让她有种亲昵,她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样的感觉? 而且,还是一个连样子都看不见的陌生人。 “你是谁,潜伏在那里想要干什么?”裴多多猛地推开辰奕风,戒备地说道,目光四处游移着,想要找到逃跑的路线。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伤害你!”手中突然一空,让辰奕风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尤其裴多多眼底的戒备,更是刺痛了他的心,胸口越发地疼痛起来。 “你怎么了?”看着他突然捂住胸前,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裴多多不由地纳闷,刚刚他救了她,应该是不会伤害她的,纳闷他有事,她总不能不管吧? “没事,你想出去?”夜晚爬墙,想必是想要到外面去,她真是永远都改不了贪玩的习惯。 “嘻嘻,可是我出不去!”裴多多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想到刚刚面具男的轻功,灵机一动,“你既然轻功那么厉害,带我出去,我不举报你!”裴多多威胁道。 辰奕风有点无语,这样就不举报?难道说就算别的人出现在这,然后能将她带出去,就不举报?她这是什么心理? “你别怀疑,我是看你救过我,然后又没有什么坏心,才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裴多多越说越起劲,好像是普度众生的菩萨一般。 “我带你出去可以,但是今天晚上,你去哪里,都得带上我!”辰奕风讨价还价,要是她一个人出去,准出现什么危险。 “啊?”裴多多的嘴巴成o字形,这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居然要跟她出去?这会不会太奇怪了?而且跟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走在街上,那不是想低调都不行了吗?“额,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呢?你样子有什么缺陷吗?”除了这个,裴多多实在想不到,要是样子帅气的话,干嘛要遮住它。 “你确定,你不介意我是什么样子?”辰奕风有种害怕,他觉得,要是把面具摘下,裴多多一定不愿意见到他。 “你还能长什么样子?看你应该也不是丑到见不得人吧?最多到时候真的很丑的话,你就带上吧?”裴多多耸耸肩,她应该不至于接受不了吧? 面具缓缓摘下,露出的是一张绝世的惊人容颜,裴多多眼睛睁得大大,“是你!”居然是辰奕风,他一个王爷,何故半夜三更地爬树呢?还要爬他们别院的树? “是我,你不会反口吧?若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介意多些人出现在这!”辰奕风想起裴多多的弱点,连忙加以利用,看到裴多多立刻扭曲了的脸,辰奕风有点担心,她不会真的就真的让所有的人到这里吧? “谁说我反口了!”裴多多撇过脸,还好辰奕风没有看到她的异样,这样一个帅锅在她的身边,她可是会yy的。 “那好!”说着辰奕风的手搅上了裴多多的腰上,轻轻踮脚,两人越出围墙,到外面去了。 有人陪,又有人付钱,对方还是绝世美男子,裴多多当然乐意这样,反正一切有人搞定。两个俊俏的男子出现在街上,顿时引起街上的人的注视,而最让他们吃惊的是,两人的亲密样子,两个男人这样的密切的关系的走在街上,一个牵着一个的手,好像夫妻一般,异常的怪异。 “你松开手啦,你没有见到那些人看着吗?”裴多多敏感地感觉到好像街上的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他们,好像他们是稀有动物一般。 “有吗?”辰奕风目光如冰一般环视了一周,在看到所有的人心虚地低下头时,满意地低头看向裴多多,“你太敏感了,人家干嘛要看我们!”辰奕风糊弄着,样子却十分郑重。 裴多多半信半疑,看看周围,的确如辰奕风所说,所以也没有多在意,然后跟着辰奕风从街头跑到街尾,去一个地方,最好就是逛夜市,那可是很多好玩好吃的都有的。 “嗯,好吃!”拿起一串臭豆腐,虽然很臭,却是极香,吃进去的味道也一级棒,裴多多见辰奕风没有动手,只是盯着她看,于是把臭豆腐递到他嘴边,“喏,给你!” 辰奕风有点不能接受,这些街边的小吃,她想都没有想就这样吃下肚子,像现在的臭豆腐,应该是非常不干净的,但……辰奕风看着那带着疑惑的眸子,手抓住裴多多的手,轻轻咬了一小口。 “诶,你咬那么一点,剩下的谁帮你吃掉呢?”裴多多有点不高兴,她虽然不介意和人共吃一串,但是也不能接受人家吃过的也吃到肚子里面去啊。 “呵呵,两夫妻,就不用计较这么多了!”卖臭豆腐的老板娘笑呵呵地看着面前两个小伙子,虽然裴多多也穿着男装,但是她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额,大娘,你误会了,他已经有妻子了!”据说他还为他的妻子伤心许久呢!这么说来,他的妻子也挺幸福嘛!有这么一个大帅哥惦记着。 “这样啊?”老板娘明显不信,看这个男子的样子根本就是对面前这个男装打扮的姑娘有心。把臭豆腐塞进辰奕风的嘴里,然后和老板娘笑笑,“我们走吧!” 虽然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裴多多说的话在辰奕风耳边听来,相当刺耳,明明她就是自己的妻子。却不能承认,明明她才是他的妻子,却只能看着她误会下去。 几欲脱口而出的话,都硬生生止在嘴边,又吞回去,只能一个人忍在肚子里面。 “你怎么了?刚刚老板娘的话让你不高兴吗?她只是无心而已!”裴多多见辰奕风闷闷不乐,以为他是为了刚刚臭豆腐老板娘的话不高兴。 “你知道我的妻子?”辰奕风闷闷地问。 “谁不知道?”裴多多没好气地说,之前的事情传得这么凶,谁没有听说呢?不过,她真不知道,这个英俊的帅锅会是这样的痴情,可惜啊!是有妇之夫。 “是啊!天下人都知道,是我有负于她!”辰奕风叹道,现在这样,或者就是对他的惩罚。 “负她?你不会是爱上别女人了吧?”裴多多一惊,心里有阵淡淡的痛。 “不!这辈子,我只爱她一个!”辰奕风看着裴多多,专注而又认真地说道。 裴多多僵住,辰奕风的眼神,似乎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一般,但是这个怎么可能,他们明明不认识。 “那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子!”裴多多幽幽地说,能让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子爱着,这个女子想必有她的过人之处。 “不,她脾气不好,她贪玩,贪吃,平凡,什么都不懂,却唯一一个不会介意我是怎样的人的人!”辰奕风哑着嗓音,眼眶微微发红。 “我要回去了!”裴多多转过身,她发现,她无法听着辰奕风的深情告白,她居然嫉妒,嫉妒那个幸福的女子,能有人全心全意去爱她。 “你还想爬墙?刚刚还没摔够?”辰奕风收起心绪,无奈地说道,然后手抱上裴多多,和出来的时候一样,轻轻一踮,两人回到了院子中。 “没想到堂堂王爷也会爬墙!”一道尖酸的女声传来,“我说的没错吧?她果然是跑出去了!”裴思凡和流尘从暗处走出来,嘲笑地看着两人。 辰奕风果然控制不住来找裴多多。 “王爷来了,不如就来坐一会吧,有位故人等你很久了!”流尘淡淡地看了一眼辰奕风,道。 本文无25章 26宫变 辰奕风纳闷地看着流尘,故人?还有他的故人?不过,出于好奇,辰奕风还是点点头,看着摇头晃脑的裴多多,手很自然地伸过去,大手把她的小受包在掌心里。 裴多多有点不习惯,虽然刚刚他们也是这样,但是现在这么多人面前,而且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可以这样,可是,想要挣脱,却无法把手抽回。 来到正厅,辰奕风看到一个白衣的背影,而裴多多甜甜地喊了一声一边的中年女子‘娘’和‘无尘爹爹’,辰奕风意外,裴多多何时多了一个爹娘出来?但看到那男子回转过身时,辰奕风倒抽了口气,不由地倒退了几步,握着裴多多的手也松了开来。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还在世上?不可能!不可能! “风儿!”华无尘看着辰奕风脸色发白的样子,有点心疼地喊道,他的出现应该让他想起了那些不堪的过去,而他也是间接导致他母妃死去的凶手之一。 华云儿看着脸色发白的辰奕风,然后不安地和华无尘对视着,辰奕风接受不了,也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情。 “怎么了?”裴多多不明所以地看着几人,无尘爹爹认识辰奕风,而辰奕风为什么见到无尘爹爹会是这样的样子? “怎么会是你,怎么可能?不,我不相信,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当年的人,但是辰奕风还是自欺欺人地问道,怎么会是这样? “风儿,你冷静点,皇叔并不是存心这样做的……”华无尘声音带着懊恼与愧疚,上前想要抓住辰奕风,却被他狠狠地甩开,险些摔倒。 “辰奕风,你冷静点!”流尘上前,挡在华无尘与辰奕风之间,义父虽然有错,但是辰奕风也不该这样。 “风儿,过去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不关你皇叔的事,他只是为了要保护我……”看到华无尘眼底的伤痛,华云儿的心被狠狠地扎着一般,这个男人,为她背了所有的黑锅,顶着被世人唾骂,却都要保护她。 “云儿,你别这样,这都是我该做的!”华无尘指腹轻轻拭去华云儿脸上的泪水,这都是他心甘情愿,根本不关任何人事! 裴多多看着激动的众人,根本不明白现在的情况,皇叔?辰奕风怎么会叫无尘爹爹做皇叔,难道无尘爹爹还是王族中的人?但是他们好像在对辰奕风忏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裴思凡站在一边,脸上毫无表情,好像一早就猜到这件事一般,华无尘果然是当年和刘妃有染的那个男人,但是明明被皇上赐死,偏偏今日却出现在这里,难怪辰奕风不能接受。他是当年唯一知道整件事情真相的人,却隐匿了十多年,让刘家含冤了这么久。 “风儿,皇叔知道,今天的出现,让你很难接受,也知道,我躲避了十多年,让你母妃和刘家含冤这么多年不得昭雪,这一切都是我的自私,所以,今日,皇叔愿意告诉你当年的事情,但是我并不是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放过云儿,不追究当年的事!”华无尘恳切地说道,这是他唯一的心愿了。 辰奕风眼神凌厉地看向华云儿,是她?难道当年的事情还有他没有能想通的事情?可是谁会知道,自己母亲的好姐妹,会是出卖她的人,但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我要知道事实!”辰奕风咬着牙,语气森冷地道,双手紧握着,忍住上前的冲动。 “当年你父皇,母妃,裴华年,还有我和云儿,都在江南认识,而你父皇和裴华年都对你母妃一见钟情,可惜她却只爱你父皇,可惜的是,你父皇当时也已经有了皇后,不能给她正妻的身份,但是你母妃依旧愿意进宫,对于这个,裴华年因爱成恨,娶了当时爱恋他的云儿,原以为事情会这样就完了,但却偏偏只是个开始!” 华无尘叹了口气,思绪回到十多年前,“看到云儿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我真的很心痛很心痛,然后我决定去浪迹天涯,当一名游医,但是一去就是七年,再回来的时候,风儿你已经七岁了,却没有想到,我的回来,带来的是这样的一场惨剧!” “当年我刚回宫,本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没有想到,幕后的人会是她!”华无尘看看辰奕风,这么多年,辰奕雷都对他这样好,当时要不是辰奕雷,他也不会有预感到发生事情,提前救了云儿,但是为了救自己爱的人,却牺牲了几十条人命,一生以来,他救人无数,却也不少的人死在他的手上。 “那个幕后的人是谁?裴华年吗?你说他爱我母妃,他为何要这样做?”辰奕风急切地问道。 “那个人除了裴华年之外,还有皇后!”华无尘的话一出,辰奕风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华无尘,心里不能接受,但是却让他一直不敢肯定的事被解开了,原来那么多的巧合,全都是有人安排的!可是,若是真的这样的话,他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哥哥? 辰奕风摇晃地倒退几步,身体几欲不稳,裴多多连忙扶住他,眼里带着担忧,那个不过是皇后,他何至于这么激动。辰奕风站定,脸上带着惨笑,事情竟然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她不是已经是皇后了么?父皇对她并不是无情,为何她要如此残忍?”辰奕风不懂,真的不懂,是什么让她连所有的人都算计了? “若是真的因为你父皇,她何至于算计了这么多人,就连我和云儿都不放过!”华无尘浅浅一笑,看了看辰奕风疑惑的眼神,然后道,“她真正爱的并不是你父皇,而是裴华年,当初裴华年不爱她,才被迫嫁进宫中,所以对于你母妃并不在意,还和她关系很好,但是后来却知道,裴华年居然爱上了你的母后,所以设计了一连串的事情,只为了证明,她不输给母妃!” “但是这个偏偏被你二皇兄听到了,他本想告诉你父皇,但是你父皇并不接见他,然后刚好我进宫,于是迷糊中将他从皇后寝宫中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而皇后也知道了,所以才有了设计我和你母妃有染这件事,而云儿,因为裴华年娶了她,让皇后同样不甘,然后才以多儿要挟,要她在刘妃的茶水中下药!” “事情大致的经过就是这样,而后续的事情,也是他们从中作梗,也是因为你二皇兄及时赶到,才保住了当时落水的你的性命,而小方子并不是溺水的,而是因为他亲眼看到有人推你下水,被,逼死的!”华无尘每说一句,就像利刃一样刺在辰奕风的心底,这,要他情何以堪? 十多年来一直追查的凶手,居然会是她,而一直以来一直保护他,帮助他的人,为什么要是辰奕雷?为什么要是他最为尊敬的二皇兄。 “裴华年不是爱我母妃么?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辰奕风最不懂就是这个,裴华年既然爱着他母妃,为何,最后却使计陷害她,让她枉死? “爱有时让人从暴戾变得温柔,也可以让善良变得狰狞,爱的越深,那种得不到的感觉就会变成恨,慢慢滋长,每天看着你父皇和你母妃浓情蜜意,那种嫉妒之火渐渐将裴华年焚毁,更何况,裴华年是那样骄傲地人,怎么甘愿输给别人,即使那个人是一国之君!”华云儿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感情。 华无尘轻轻拍拍华云儿的肩膀,“风儿,皇叔的话就是这些,皇叔不期望你能原谅我当年的自私,但是云儿是迫于无奈,希望你不要追究于她,就当是她只是为了多儿的份上!” 看着她份上!裴多多左看看右看看,这关她什么事?但见到辰奕风只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脸上只是无尽的伤痛。 从刚刚无尘爹爹的话,裴多多大概了解到所有的事情梗概,原来上一辈还有这么多纠缠不清的恩怨,因为爱不得,却做出伤害别人或者自己爱的人的事,这是真的爱,还是只是得不到的虚荣心作祟? “风儿,现在宫里动荡,皇兄他唯一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你应该站出来!”华无尘想了想,这件事,始终有一个终结点。 “我欠多儿的永远还不了,所以,你们,我可以不追究!但是皇叔,难道你不应该为当年的事,做点什么吗?你还打算这一辈子,继续躲躲藏藏?” 辰奕风的话让华无尘一震,虽然他已经打定主意会再次出现人前,但是辰奕风说这话时,仍然让他有种酸楚,他,这一辈子,有大半辈子是躲躲藏藏的! 站在院子中,在月光的投射上,辰奕风的身影有种隐隐的寂寥悲凉,裴多多靠在围栏边,刚刚的真相对他来说很震惊吧?没想到自己的娘就是害死他母亲的人,裴多多眼底蒙上一层哀伤,她居然因为他的情绪而变得心里闷闷的,想要给他安慰,可是他们,明明只是见过一两次而已,怎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裴多多沉思着,没有发现辰奕风已经转过身,正远远地凝视着他,眼里有着软弱,有着眷恋,他多希望,现在能把裴多多拥进怀里,只有这样,才让他能忘掉一下今夜的事实。 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裴多多稍稍回神,一抬眸,就看到辰奕风此时正在看着她,裴多多脸一红,慌乱地把脸撇到一边,这样的一个美男子定定地盯着她,叫她怎么心不乱呢? “多儿……”辰奕风幽幽地开口,她的表情,是害羞吗?想到这个,辰奕风心底一阵狂喜,腿不由自主地迈开,来到裴多多跟前。 “啊?你叫我啊?”裴多多一晃神,辰奕风就来到她的面前,害她周围的气场都变了,呼吸也开始不稳定。 “多儿……”辰奕风低喃了一声,然后猿臂一捞,把裴多多紧紧抱进怀里,脸埋在裴多多的发间,用力地呼吸着她的发香,多久了,没能这样真实的怀里抱着她,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更加的惶恐,好害怕,下一刻她又会不见,“多儿,不要动,让我抱一下!” 裴多多的两手放在身侧,浑身僵硬着,他的怀里好温暖,好有安全感,让她不自觉地就沉沦了下去,不忍离去,手缓缓伸出,紧紧的攥着辰奕风的衣服,整个人放松下来。 第二天,经辰奕风和华无尘商量,两人决定进宫,所以连带流尘和裴思凡,一共 七岁傻相公第30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人,随着辰奕风来到宫门外。 但是此时,马车却被拦了下来,辰奕风面露不悦,听着外面刘梓和宫门的侍卫说的话,“我们是乐王和王妃,正要进宫,不是你们可以耽误的!”刘梓冷冷地道,这里的人明显是被人换了,不是原来的禁卫军。 “原来是王爷和王妃,只是之前王妃不是说已经失足坠崖了么?王爷可否让我们检查一下,毕竟现在,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宫!”禁卫说得谦卑,却带着威胁,让辰奕风的目光一寒,凌厉地透过车帘看着车外。 裴多多不明白他们的对话,王妃,这里谁是辰奕风的王妃?难道他们真的打算硬闯? “本王的马车何时轮到你们来检查,本王想要进宫,还要轮到你们这些狗奴才拦路,识趣的就让开,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辰奕风如深山的寒冰一般让人浑身发抖,背脊一寒,禁卫还想说话,却已经有人开门了。辰奕风是皇上属意的太子之人,再怎么,也暂时不能得罪他! 只是进宫被阻这一件事看来,宫里已经被人控制了,辰奕风和华无尘对视一眼,两人皆目露担忧,今日进宫,不知是吉是凶。辰奕风看向对所有事情都无所知的裴多多,他并不应该带她来的,现在宫里已经是危机重重,而他居然只为了想要见到她,让她也深陷危险之中。 “风儿,你打算怎么做?”华无尘拧紧墨眉,皇兄不会连自己最爱的孩子也这样对待,除非他也遇到困难之处。 “根据密报,皇后和裴华年已经行动,但是幕后还有人有动作,估计是皇后,她怎么可能让大皇兄登上帝位,所以可能就连皇后和裴华年也已经各自动手了!”最有可能的就是两人已经决裂,若是这样的话,势力就分成三块,这样还能对付,但是最后他们会不会同一阵线,这就说不定了。 几人各人都心绪不宁,看来今天很多恩怨都要全部清算了,马车来到玉龙宫前,辰奕风几人一同下车,但是看向宫门外,却连一个守卫都没有,正在辰奕风纳闷地同时,一大群禁卫军上前,将六人团团包围,辰奕风脸一沉,目光如冰一般射向众人。 “你们这是做什么,本王来探望皇上,你们居然敢将本王包围?不要命了吗?”辰奕风扫了一眼禁卫军,发现全部人都没有反应,好像铁定心不把他们放在眼底。 “三皇弟好兴致,今日居然回来看望父皇,不过父皇身体欠安,你却带着一帮不知道是何人的人来到宫里,真不知道三皇弟是何居心?”辰奕风的话刚落,禁卫军的前方就传来一道得意的声音,辰奕阳正带着嘲笑缓缓走来。 一众禁卫军连忙推开,让辰奕阳走进来,仿佛他已经是高位上的人,在这发号施令。 “大皇兄,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居然联合外人逼宫,你怎么对得起父皇一直对你的信任?”辰奕风心底浮起一阵悲凉,没想到他们最终走到了兄弟相残这一步。 “信任?三皇弟说得还真冠冕堂皇!”辰奕阳不屑地一笑,看着辰奕风的眼神有着怨恨,要不是他,他何至走到这一步? “不要拿出什么仁义道德跟我说,今日大家会出现在这里,你我都清楚是为什么,我哪一点不如你,哪一点做的不够好?不就是我的母亲不得宠,却偏偏我做什么他都看不到,眼里就只有你一个是他的儿子,难道我,就不是他亲生的吗?”辰奕阳愤恨地看着辰奕风,今日,他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辰奕风愣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原来他,对他,有这么多的怨恨,难怪一直以来,辰奕阳都没有好脸色对他,原来他们之间积聚的矛盾已经这么深。 “大皇兄,对于你想要的,我并没有争的意思,我只想平平淡淡的和我爱的人找一个安定的地方,快快乐乐地生活。”说话间,辰奕风一直凝视着裴多多,眼底流露的是渴望和期待,期待着安静的日子可以到来,“所以大皇兄,不要再听信别人的花言巧语,相信我,父皇对我们每一个,都是一样的!”其实,对他的宠爱,都是源自于对母亲的愧疚而已。 裴多多看着辰奕风的眼睛,整个人轻飘飘的,他说的那个人是她吗?但是他不是深爱他的王妃吗?为什么好像对她也感情至深的样子? “你不用再这里巧言善变,没有争的意思,那你今天为何出现在这里,别说是探望父皇,这会笑死我的!”辰奕阳微微色变,但随即就恢复冷静,“你们要好好伺候乐王他们!”说完,辰奕阳正欲转身,身后却传来一阵熟悉却又陌生的嗓音。 “阳儿,没想到你居然联合外人来设计你的父皇!”华无尘的语气低沉,却带着深深的失望,兄弟相残,父子相残,没想到他们辰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辰奕阳一僵,猛地回头,在看清说话人时,惊惧得倒退几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他?“皇叔,你怎么会……” “阳儿,趁现在还来得及,还能及时回头,不要让你父皇失望!”华无尘真诚实意地劝解着,辰奕阳不过是一时迷惑而已,只要及时回头,一切还来得及。 “哈哈哈!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称呼本王!你们还等什么?动手!”辰奕阳大笑,掩饰着心底的震撼,连忙下令着,但是在禁卫军动手的时候,一道白衣身影挡在辰奕风的身前,“你们都下去!” “玉儿,你这是在做什么?”看清来人,辰奕阳大惊,只见青玉已经脸色涨红,呼吸急促,却死死地挡在辰奕风的跟前。 “玉儿,你没事吧?”辰奕风感觉到青玉的呼吸,只见她捂着肚子,有点难受地喘气,“风哥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虽然青玉这样说,但是辰奕风还是输送着真气,让她的身体不那么虚弱,看到青玉渐渐正常的脸色,辰奕阳才稍稍放下心来,眼神又恢复平静,“玉儿,你快过来!” “不!阳,不要再一错再错了!放了风哥哥他们好吗?”青玉乞求道,她真的做不到看着他们兄弟相残,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哥哥,叫她如何去选择呢? “玉儿,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的事,你就不要管,快回来!”辰奕阳软言说道,怎么青玉会知道这件事? 一直站在辰奕风身后的裴多多,在看到青玉闯进来的一霎那,忽然惊住,尤其是看到青玉那高高隆起的小腹时,心底更是有种很深很深的痛,好像她曾经也有这样一个孩子,现在却没有了! 裴多多摇摇头,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混乱中,裴多多的脑海里闪现很多画面,但都是一闪而过,想要抓住,却抓不住。 “多儿,你怎么了?”裴思凡第一发现裴多多异样,握着她的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怎么青玉出现的时候,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你做了什么?” 裴思凡冷冷地看着青玉,眼神凌厉地看着她,所有人在看到裴多多的反应时,都一愣,随即看向青玉。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青玉微僵,脸色有点发白,她不知道裴多多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却百口莫辩。 “不,不关她的事,是我,是我突然觉得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但是都是陌生的,尤其见到她隆起的腹部,那种画面更为强烈!”裴多多凌乱的说着,手抚着额头,脸色渐渐转青。 所有的人都一惊,但是又都松了口气,只是青玉不明地看着裴多多,“怎么了?” “多儿,不要再想了,想不出的以后慢慢来!”辰奕风把裴多多揽进怀里安抚着,没想到她会突然想起来,看来他所担忧的还是会发生,“多儿她,失忆了!” 青玉一听,无奈地叹了叹气,难怪会这样,只是,孩子的事情,对裴多多来说还是打击很大,以至于她即使失忆还是勾起回忆。 裴多多渐渐平静下来,脑海里的画面也消失不见了,裴多多喘了喘气,然后看看周围的人都在担忧地看着她,连忙扯出一抹浅笑,“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玉儿,不要任性,快过来!”辰奕阳失去耐性地喊着,时间已经不多,不能再让她这样任性下去,尤其看到刚刚那心惊的一幕时。 “不!阳,让他们进去,十五年前的事情,我也要清楚地知道,我不能让我的族人都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当年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结,今天风哥哥这么急进宫,一定是为了当年的事情,而且,那两个陌生的人,她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当初消失掉的两个人。 “玉儿,我说过会帮你,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呢?”辰奕阳有点不耐地道。 “总之,我要进去,要不你就放我们进去,要不我们就硬闯!”青玉豁出去地道,然后撇过脸,不去看辰奕阳失望的脸。 “皇兄,现在宫里面都是你的人,难道你还担心我们几个能有什么回天之力吗?难道我们兄弟真的要走到最后一步吗?若是风儿要和你争,区区大内的高手,风儿还不放在眼里!”说到最后,辰奕风语气变冷,若是来硬的,单单挟持了辰奕阳,所有的人都不敢拦路,但是他只是想要为当年的事情昭雪而已。 “就算王爷不够,还有我!晋王殿下,何必苦苦相逼?”流尘语气冷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让辰奕阳微微色变。 辰奕阳脸色阴沉,但是却被迫让禁卫军撤退,带着他们往玉龙宫方向走去,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青玉却脸色发白起来,就连走路都一晃一晃的,裴多多率先发现青玉的异样,“青玉,你怎么了?” 裴多多连忙扶住她,但是青玉已经控制不住地虚软下来,惊坏了这里所有的人,华云儿看到青玉脚底下的水迹,“她快要生了,赶快让她平躺下!” 辰奕阳的手一抖,正欲抱起青玉,却被她拦住,“我没有事,你带风哥哥进去,我到偏殿休息就好了!”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样,裴多多看看他们,“你们先去,我和凡儿跟娘到偏殿,再传宫女过来,我们帮她接生,现在没时间了!” 裴多多的话让所有的人反应过来,辰奕阳连忙去吩咐,剩下的就是站在偏殿外,几个人各自心慌。 “跟我走吧!”辰奕阳看看辰奕风,然后道。 27烈火重生 辰奕风等人一走进玉龙殿,就看到皇上端坐在殿上,一副凝重的样子,而看到他们进来,也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毫无反应。 “父皇……”辰奕阳和辰奕风同时上前,担忧地喊道。 但是皇上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没有任何反应,然后侧目,直直地看着远方,眼神空洞无力。 “皇兄……”华无尘上前,走到皇上对面,只见皇上听到一句‘皇兄’时,整个人震了震,然后目光渐渐收回,看向华无尘,那目光由原来的空洞变成激动,而泪水也不由地逸出,浑身颤抖地站起来,手缓缓伸出。 华无尘快步上前,站定在皇上面前,两人相视,似有千言万语道之不尽,“皇兄!”华无尘哽咽地喊了一声,然后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十几年了,他们终是还有再见的一天。 此情此景,让辰奕风他们也多有感慨,想不到再见之日,他们并没有因为多年之前的事情而有隔膜,反而一如从前。 “看来还真是兄弟情深!”而这时,门外传进一道尖酸的声音,皇后和辰奕雷缓缓走进来,和他们对面站着,而裴华年也紧接着,辰奕阳走过去,朝着裴华年点点头,示意事情都准备好了! 皇上和华无尘分开,然后脸色阴沉地看着几人,辰奕风和流尘站在皇上身边,同样脸色不好地看着他们。只是辰奕风的目光看到辰奕雷的时候,心里隐隐一痛,没想到他们也会有决裂的一天。 辰奕雷也同样碰触到辰奕风的目光,在看到死而复生的华无尘时,心底更是雀跃,当初,要不是他将自己母后要陷害刘妃的这件事跟他说,也不会让他也无辜受累,一直隐姓埋名这么多年。 但是,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而今天,他和辰奕风居然要面对这样的局面,他知道今时今日,所有的事也到了清算的一天,可是,他们终究要自相残杀。 “没想到皇弟竟然死而复生,医术真是高明,不但能救人,还能自救!”皇后冷嘲热讽,眼光不屑地看着华无尘。虽然华无尘没有死出乎她的意料,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不知道皇上想好了要怎么做了没?” “雷儿,你真的要逼父皇?她是你母后,但是父皇又是什么?”皇帝动之以情,但是却不能撼动辰奕雷,“你可知道,当年刘家一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就是因为你母后,难道你还要继续昧着良心这样帮她吗?” 皇帝有些失望,没想到辰奕雷依旧选择皇后,难道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孩子,终究还是不能做到明辨是非,公平公道? “父皇,你还有风儿……”辰奕雷艰难地开口,目光撇到一边,同是父母,这叫他如何选择? “既然今天所有人都在,皇上也大概清楚事情的始末,废话就不要多说了!决定吧!”今天她一定要做到,她要裴华年后悔,后悔当年没有选择她,而是愚笨地被刘妃这个女人迷惑。 “皇后莫不是还没有了解到,现在的情况?父皇的选择,不,父皇没得选择,今日宫中所有的禁卫军都是我们的人,只要我们一声令下,宫里面随时随我们的命令而变化!”辰奕阳扫视了一眼众人,威胁道。 “阳儿你——”皇上大怒,捂着胸口,愤怒地指着辰奕阳,没想到,当年的一念之差,酿成的是今天的苦果。 “看来晋王是忘了,玉妃娘娘刚刚生产,你说稍有不慎,出现的是一尸两命,会是怎样呢?”皇后平淡无波地说着,仿佛说的不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们居然这样卑鄙,伤害无辜的人?”辰奕阳脸色剧变,他怎么忘了,禁卫军是他的人,但是宫女却是统领后宫的众人。 “其实晋王可以不相信哀家说的话!”皇后冷哼一声,“皇上现在不用选择了吧?母后还在宁安宫中,不吃不喝好几天了,她这么大年纪,不知道熬不熬得过!”皇后故意说得云淡风轻,但是皇帝和华无尘的身体都控制不住地摇晃了几下。 原来皇上受制于人,是因为太后被皇后软禁了。 “父皇,你就……下旨吧!”辰奕雷别过脸,母后已经疯了,他这样也别无选择,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她得偿所愿,这样才能让更少的人受到伤害。 辰奕阳脸色变得惨白,他居然输在这里?辰奕阳看着辰奕雷,目光由空洞变得冷冽,然后又变得颓然,“舅舅,玉儿她……” 辰奕阳颤抖地开口,那不单是玉儿,还有他的孩子,所以……他只能选择放弃! “你想放弃?”裴华年冷冷地开口,脸上毫无温度地问,放弃?怎么可能,今日,谁也别想安然无恙地出去,裴华年看向辰奕风,既然他执意要来,那么也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外面的禁军在我的命令下就会攻进来,所以皇上,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舅舅,玉儿还在他们手上啊!”辰奕阳大惊,这样的话,玉儿和孩子都必死无疑。 “皇上,别忘了,母后还在等着你!”皇后艳红的嘴角扬起,今日的戏还真是好看! “母后,你怎么可以连一个未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辰奕雷悲忡,今天总有人要牺牲。 “我们不过彼此彼此,成大事者定当不拘小节!”皇后毫无表情,仿佛压根和她没有关系。 “既然还有一刻钟,那么这么多年来的秘密,华年,你可以给朕解解惑吗?”皇上仿佛没有所动,把明黄的的圣旨铺开,然后示意华无尘在一边研墨。“你既然爱着绯儿,为何……要这样陷害她?” 听到此话,裴华年脸色一僵,转而又变得阴寒,而皇后更是怨怼的看着裴华年。 “为什么?哈哈!害死她的不是我,而是你!”裴华年大笑,仿佛是要把十几年的抑郁笑出来一般,“当初你要是相信她,又怎么会让她含冤而死呢?我不过是告诉她她的选择是错的,你根本不是真的爱她!” 裴华年像是发狂一般指控着皇帝,现在是他大权在握,根本无需在意他是什么身份。 “你太过分了!我要杀了你!”辰奕风疯狂地想要上前,但却被流尘拦住,“冷静点,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辰奕风无法冷静下来,一直用仇恨的目光瞪着裴华年,要不是流尘在拉着他,他已经冲上去一剑把他杀了。 “他现在手上还有兵马,要是惹怒了他,对我们没有好处!”流尘在辰奕风耳边道。 “风儿,你放心,今天我能来这里,就没有打算要走出去!”裴华年轻笑,然后看着皇上,“写好了吗?可惜了,今天我不是来看你们父子兄弟争位的,而是,你们都要死!”说着裴华年拍拍手掌,外面立刻拥进一大群禁卫军,把所有人团团围住。 “爹,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他们一个都走不了!”裴思庸进来,朝着裴华年道。 “裴华年,你这是做什么?”皇后指着裴华年,手指发抖地问,不可能,她怎么可以输! “舅舅,你在说什么?你说过不会伤害他们的!”辰奕阳语气颤抖地问,看着一众禁卫军,他意识到,裴华年已经疯了,居然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看着把大殿团团围住的禁卫军,全部人都大惊,辰奕风等首先想到的是裴多多她们还在偏殿,但是现在却没有人能够突围出去! 只是,皇上却像是没事一样,还在那里写着圣旨,完全没有将人放在眼内。 “谁是皇上都看不清,你们居然敢围上来,不要命了!还是想要造反!”皇后破口大骂,完全没有了昔日的端庄。 “皇后难道还看不清状况吗?不,你不是皇后了!”皇上鹰眸一抬,然后把圣旨一掀,直直地往皇后的方向扔下去,“从今日开始,你不在是麟奕国的皇后!” “父皇——”辰奕雷一顿,看着已经决意的父亲,硬生生地把话吞回去了。 “哈哈哈!好啊!今日我就让你们辰家一同陪我,别忘了,我被废,你母后就给我先垫背!”皇后?这个位置当了这么多年,她也腻了! “你以为朕真的就这么轻易屈服?月儿——”说着,偏殿走进一抹白色身影,正搀扶着一脸怒意的太后,此人正是裴华月。 皇后脸色微微变了变,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心里突然明白,原来一切不过是有人故意让她中计,而这个人,居然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雷儿,你居然出卖我!” “母后,不要一错再错了,上面的是我的父皇,而你软禁的人是我的奶奶,你要我如何选择,看着你伤害他们,然后我还要当帮凶?你已经杀了太多人了,收手吧!”辰奕雷跪倒在地,就连多儿也已经不在了,那么一切就到他这里结束吧! “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向我报复?既然这样,那好,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皇后重重地甩了辰奕雷一巴掌,然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笛子,轻轻一吹,“现在,偏殿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活着出去,尤其是裴多多!” 皇后阴测测地道,这么多年来培植暗卫,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你说什么?”辰奕雷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眸,然后看向辰奕风,只见他别过脸,“二皇兄,多儿她,就在偏殿!” 辰奕雷倒在地上,这一切难道说,真是因果报应? 听到皇后的笛声,皇上握笔的手终是抖了抖,他还是算漏了这一点。 “你以为朕真的没有防备吗?”皇帝冷冷地道,然后看向裴思庸,“庸儿,处理妥当了吗?” 皇上刚问完,裴思庸就上前,跪在地上,双手立在身前,“回皇上,都处理好了,宫里的禁卫军也控制了!” 在众人的惊异中,裴思庸一句一顿地说道,然后站起身,仇视地看着裴华年,“裴华年,你已经败了!” “阳儿,你呢?”皇上继续问。 “所有的叛党和j细已经揪出,而且就地处决了!”辰奕阳也上前,站到裴思庸身侧,缓缓道。 而当中,就只有辰奕风等是不明所以,但是皇上却淡淡一笑,“风儿,你不会没有准备吧?”两人相视一笑,看来今天的危机已经解除了。 “看来皇上的计划还真是周详,当初不惜偷天换日把刘青庸救出来,就是为了安排他到我的身边,只可惜,我做的他却并不是完全清楚,而今天我本来就没有打算从这里走出去,但是今日,我裴华年死无所谓,反正我早已经打算去给绯儿忏悔了!但是你们却放心,我就是死,也会带上你们的!”裴华年眸底一寒,阴测测地道,森冷的话让皇帝不由地一惊,难道裴华年想…… “哥哥,你放手吧!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够了,难道你真的要伤害这里的所有的人?就连风儿你也不放过?他是绯姐姐唯一的儿子,你难道想要她走也不安心?”裴华月拉着自己的哥哥,都怪她当年的不忍,才会有今天的局面,要是她能够心狠,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我已经对不起绯儿了,她那么爱风儿,一定想见他的,所以我今天,我今天就带他去见她,绯儿一定很高兴,一定会很高兴……”裴华年眼里带着兴奋,而且变得涣散,嘴边一直重复着一句话。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裴华月摇晃着裴华年,但是却都唤不醒裴华年,整个人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在所有的人都已经已经没事的时候,裴华年突然大笑起来,然后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地面在摇晃,而且渐渐的又震耳的爆炸声传来,辰奕风脸色咻地变白,难道裴华年的目的就是这里所有的人都一起陪葬? “哈哈哈,爆炸,大火,我们一起死,绯儿,我来了,我将风儿带来给你了!”裴华年肆意地狂笑着。 “皇兄,父皇就交给你了!”辰奕风和流尘对视一眼,偏殿还有很重要的人,他们必须去救,但是玉龙宫现在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风儿小心!” 偏殿内,裴多多和华云儿等人正给青玉接生,但越是这样,裴多多脑海里的景象就越来越多,然后渐渐变得清晰,在看到孩子出生的一刻时,记忆终于如潮水般涌现。 原来她也有一个孩子, 原来那个孩子没有流逝的话, 他现在也已经出生了, 可是,现在,却已经不再了……一滴泪从裴多多的眼角滑落,孩子,她的孩子,都怪她没有保护好他! “多儿,你怎么了?”华云儿看着心神恍惚的裴多多,眼底还有着泪花,难道说,发生什么事了? “多儿,你……”青玉看着裴多多,眼底那彻骨的痛她完全能了解,她跟她一起怀孕,然后现在看到孩子,她已经知道,裴多多一定是想起来所有的事情,才会有这么深的伤痛。 “我没事,只是看到一个小生命,突然有种感慨而已!”裴多多笑笑,然后拭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然后把孩子抱到青玉身前,“你看,这是你的孩子,是个儿子!” 在青玉正欲抱过孩子的同时,宫殿的大门突然被闯开,一大群人冲了进来,个个带着杀气,瞬间的速度袭击过来,裴多多放下孩子,然后吩咐,“娘,你照顾着青玉和孩子!”说着,裴多多和裴思凡一起,上前周旋在刺客之间。 但是,几十个刺客同时上前,而裴多多和裴思凡只有两个人四只手,所以再怎么样,也敌不过这些人,所以两人只有节节败退的份,正当此时,整个宫殿开始摇晃起来,而刺客也察觉到不对劲,暂时停止了打斗。 “发生了什么事?”华云儿看着摇晃地景物,而屋内的东西在左右倒塌,三人合力扶起青玉,难道说这里发生了地震?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见到情势不对,裴多多和裴思凡相互对视一眼,现在只有及时逃走了! 只是刺客却只是因为震动停顿了半秒而已,转眼间行动又在开始,而且比刚刚更为迅猛,在裴思凡多处受伤并不能再抵抗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一阵惊声。 “住手!”众人循声看过去,却发现来人竟是顾诗儿,只见她快步挡在裴多多等人面前,“皇后有命,她已经和皇上谈妥了,现在放了她门,带她们到正殿上去!” 顾诗儿抽着气,带着不可置疑的威势到,“怎么了!不信我的话,坏了皇后娘娘的计划,你们就是死也不能抵罪!”见刺客并不相信,顾诗儿威胁地道。 刺客相互对视,然后相互点了点头,然后瞬间的时间,全部消失在殿中。 裴多多等人松了一口气,但是顾诗儿却转身,脸色沉重地看着她们,“快点走吧,裴华年在这里埋下了大量火药,现在整个玉龙宫都已经爆炸起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着扶起青玉,华云儿抱着婴儿,相互搀扶着往外面走去。 只是爆炸却像地震般来得猛烈,还没有走出去,所有的地方都已经坍塌,不仅如此,因为爆炸,导出都已经燃起大火,所到之处,都是熊熊烈火,根本不能走出去,何况这里还有两个伤者。 裴多多折回殿中,刚刚那些为青玉接生而存留的水还在,裴多多把锦被弄湿,然后再拿出一块棉布,然后浸湿,先是把婴儿包裹住,然后锦被披在华云儿和青玉身上,“你们先走,快,来不及了!” “不,多儿,你先走,娘留下!”华云儿不愿意,她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女儿留在这里,自己独自逃生呢? “娘,来不及了,先走,你们还没很严重,先和青玉出去,我们没有受伤,可以赶上!”说着,裴多多已经裹好两人,使劲地往外推。 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然后看看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助逃生的物品,难道她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二皇嫂,你怎么这么傻,冲进来呢?” 裴多多看着顾诗儿,要不是她,现在她们都死了。 “你二皇兄最希望的就是你没事,而我最希望就是看到他高兴,现在你出去了,他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地!”顾诗儿强笑着说道,他见到裴多多没事,应该会很高兴吧? “但是……”裴多多欲言又止。 “别但是了,快点走吧!”顾诗儿看着裴思凡,“你应该能带她出去吧?”她若是会武艺,用轻功带裴多多出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裴思凡点点头,若是带上一个人,她还勉强能够保住性命,可是,顾诗儿为了救她们,才身陷火海,难道说她们要独自离去吗? “不,二皇嫂,你和凡儿走,我闯出去,我死过那么多回都没事,这次也一定没事的!”裴多多不断的摇头,她怎么能让顾诗儿留在这里自己逃命呢? “不要再犹豫了,玉龙宫我比你熟悉,你怎么逃,快!现在来不及了!”说着顾诗儿示意裴思凡,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也不是顾及应不应该的问题。 “不……二皇嫂……凡儿……我们不能走……”裴多多哭喊着,看着火海中的顾诗儿,不断想要回头。 来到外面,火势没有那么强烈,但是裴多多却像是个游魂一般,任裴思凡拖着,还不时险些跌倒。而正当殿外一根大柱子倒下的时候,恰时辰奕风和流尘赶到,及时拉开了她们。 “多儿,你没事真好!”辰奕风心有余悸地说道,刚刚一路走来,他们的心都几乎跳了出来,在看到华云儿和青玉出来,却没有见到她们人时,更是心慌,还好还来得及。 想着,四人运着轻功,终于在玉龙宫大火蔓延的时候,逃到了外面。 而玉龙宫外的广场上,每一个人都异常狼狈,在看到辰奕风和流尘等人从大火中出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而华云儿更是痛哭出声,而辰奕雷在看到裴多多的时候,眼眸微微一动,还好多儿没有事! 只是,辰奕雷看着已经大火蔓延的玉龙宫,他的母后,因为不愿意离开裴华年,居然甘愿留在那里,不愿离去,而他,竟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烈火包围,却毫无办法,一个人苟且偷生。 “多儿,你没事吧?醒醒,应我一下!”辰奕风摇晃着裴多多,但是发现她依旧像是一个没有生气的玻璃娃娃一样,根本没有丝毫的知觉。 “二皇嫂,不,我要进去,二皇嫂还在里面……”说着,裴多多推开辰奕风,欲往殿中跑去。 “多儿,你在说什么,什么二皇嫂?”辰奕风拦住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让她不乱动。 “诗儿呢?”而此时,青玉才发现,的确少了顾诗儿一个人,而心底,也徒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辰奕雷一僵,他们在说什么,诗儿怎么会在里面。 “明王妃为了让我们先走,自己留在了里面,说她比较熟悉玉龙宫的地形,可以……”裴思凡撇过脸,这些话,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地说法。 所有的人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阴霾,没想到顾诗儿为了救她们,做了这么大的牺牲。 “都是我,我不应该留下二皇嫂,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我怎么可以……”裴多多摊倒在地上,嘶声地哭喊,满带尘埃的脸一直看着里面的烈火。 辰奕雷跪倒在地,全身仿佛被抽干了一般,上天为何对他如此残忍?难道这都是报应?都是因果循环?同一时间,他的母后,妻子,还有,那只有三个月未成形的孩儿,全部离他而去,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大火还在燃烧着,宫女太监等都在扑火,但是大火依旧肆虐着,仿佛还有阵阵爆炸声。昔日华丽无比的玉龙宫,就在这么顷刻之间,全部化为乌有,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在这场大火中,一笔勾销,可是,那些逝去的人呢?发生过的事,真的能没有发生过一般么? 火会扑灭,而宫殿能够再建,但死去的人,却不能复生。 第二十八章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才完全的熄灭,而宫女太监四处检查,才渐渐把一些零星的火焰扑灭。但是整个玉龙宫,因为大火的原因,也都已经完全焚毁,根本上找不到任何残存的地方,更别说被困在里面的人了。 三天里,辰奕雷一直在玉龙宫中寻找,但是看到的都不过是一些被烧焦的残骸,在玉龙殿中,就连皇后和裴年华的两具尸体,也都被烧得面目全非,只能慈宁宫依稀的两个身体辨认,是他们。 但是被困在偏殿的顾诗儿,却根本找不到,在偏殿不仅有一具尸体,而且,都已经焦烂,只剩下黑漆漆的骨头,更遑论说找到尸首。 辰奕雷跪在一片凌乱的废墟中,已是满脸污垢,身上全是凌乱一片,眼底不满血丝,诗儿,你在哪里?你岂可如此残忍? “二皇兄……”辰奕风来到辰奕雷身后,心痛地喊道。一切真相已经大白,但是这样的真相,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因为这个,他和多儿再也回不了从前,而他们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宫里发生这样一场动乱,二皇嫂为了救多儿,牺牲了自己。 看着辰奕雷,辰奕风有的只是愧意,这么多年来,虽然他都暗中破坏他的计划,但是却又何尝不是在保护他?而今天……真相,有时候,来得,真的很伤人! “风儿,你应该怨我吧?”辰奕雷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把眼里的泪水收了回去,“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对你隐瞒,当年明知你母后是冤枉的,却也没有站出来,害你们蒙上不白之冤!” 辰奕雷闭上双眼,硬是逼回去的泪水滑落,在满是尘埃的脸落下一道痕迹。 “二皇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永远是我的哥哥!”辰奕风蹲在辰奕雷的面前,眼里含着泪光。 两人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所有的恩怨,淡化在这一眼之中。 一个月后,皇上因这次的动乱而心力交瘁,决定退位幕后,而帝位也成了一个大热的话题,这次平乱,三位皇子都有功,而且都是万中选一的未来明君,所以一时之间大神都不知道皇上会有何做法,只能徘徊在中线中。 军政殿上,皇上端坐在塌上,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子,终于,他到了可以放下一切的时候了,相信,这个帝位,交给他们任何一个,都没有问题。 只是,他们那一个呢?这个帝位太过孤独了,他们都是他的孩子,任是哪一个,他,都不舍! 但是他这个父皇,总得狠心一个,只是,谁才是最适合的呢? 三人站在皇帝跟前,今日的事,他们都有些许了解,朝堂上父皇已经下了圣旨要退位,但是这样的话,就必然要从他们三个中选一个。但是,经过这次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辰奕阳已经打算和青玉远离朝堂,而偏偏这时候,父皇召见他们,难道是要问他们的意愿? 辰奕雷和辰奕风都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三人都没有开口,只是等着皇帝开口。 “你们也应该猜到父皇召见你们是为什么了吧?”看着面面相觑的三个儿子,不禁脸庞一松,怎么说,也得狠一下。 “是的!”三人齐声答道,不约而同地垂着脸,心里却异常复杂。 “那你们有何想法?”皇上沉声道,“或者,你们谁愿意担此大任?”话说到白,他们应该不会推脱吧? “父皇正值壮年,实在不应该这么早就隐退,麟奕国还很需要你的治理!”辰奕风颔首,抱拳放在额前,甚是有理地说道。 辰奕阳垂下的脸忍不住抽笑,这么说来,不是摆明驳了父皇的面子,不过之前父皇就有意让辰奕风当太子,现在看来,应该轮不到他吧? “阳儿,你的意思呢?”皇上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辰奕阳猛地一震,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咳咳……”辰奕阳看看皇上,然后也站到前面,“三弟说得对,父皇你是麟奕国的命脉,我们都少不得你啊!” 辰奕阳说得诚恳,总之,他们三个都推脱的话,父皇也没辙。 “是吗?你们倒是语气一致!”皇上冷哼,他怎么不知道他的儿子都是淡薄名利的人呢?皇上余光一扫,落在一言未发的辰奕雷身上。 “雷儿,你的意见呢?”对于辰奕雷,皇帝心中多多少少都有愧疚,但是错已经铸成。 “回父皇,一切,单凭父皇决定!”辰奕雷淡淡地说,听不出任何情绪,现在他没有什么可在意的,能让自己的哥哥和弟弟轻松点,也未免是件好事。 辰奕雷的话,让辰奕阳等人都冷下了脸,脸上泛起担忧,或者,顾诗儿的死,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皇上微微皱了皱眉头,任何叹了口气,或者在这个位置上,需要的就是心死之人,“雷儿,真的让父皇决定?若是父皇要将这个大任交托与你呢?” “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皇的重托!”母后生前的愿望,就是他能登上那个位置,虽然她现在不在,但是也起码能了却她的心愿,这也算是尽一点人子的孝道吧? 辰奕风和辰奕阳相视一眼,他们都知道辰奕雷的意思,本想好的一套套的词,现在却无从说起,只能默不作声。 十五天后,麟奕国皇帝退位,立其二皇子明王为帝,自己决定隐居幕后,而辰奕雷即位的第一道圣旨,就是三年不立皇后和任何妃嫔,原因是为了纪念仙逝的王妃顾诗儿。 对此,许多为了巴结?br / 七岁傻相公第31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结的大臣虽有不满,但却也没有人敢于反驳,谁也不敢去惹怒这位冷面帝王。 而辰奕阳也退出了朝堂,当一个逍遥王爷,打算今后何青玉逍遥红尘不问世事。 只是,青玉在再遇自己的哥哥刘青庸之后,却一直将他这个丈夫遗忘,家宴上,就连自己的孩子也一直粘着舅舅,看得辰奕阳一阵郁闷。 “大哥,看来,我这么多年费尽心机让青玉忘了与你的过往,但是都没有成功,没想到青庸一出现,就搞定了,早知道我就早点把青庸找出来了!”辰奕风站到辰奕阳身侧,看着一直粘着自己哥哥的青玉,淡笑着道。 “你这个臭小子!”辰奕阳瞪着眼骂道,他这回可是有苦难言了,只是,刘青庸不是有娘子吗?现在还抱着他娘子干嘛?“你看多儿,不是也粘着我的儿子么,你小心点!等下她的魂被我儿子勾去了!” 辰奕阳闲闲地道,没有注意到辰奕风瞬间微变的脸色,这一个多月来,裴多多虽然情绪有转变,也渐渐从顾诗儿的死中走出来,但是情绪一直都带着淡淡的忧愁,任他怎么哄,依旧没有丝毫的反应,只在看到辰奕阳的孩子时,眼底才会出现淡淡的光芒。 而从青玉口中,他才知道,裴多多在见到孩子的那一刻,已经记起所有的事情,这件事,让辰奕风的心微微一痛,一种恐惧缠绕在心中,他感觉,裴多多的心,和他渐渐远离。 “喂,你在想什么?”辰奕阳等了许久没有听到辰奕风答话,一转脸,就看到他脸色凝重地看着裴多多,才想起,大概是说到辰奕风的痛处了。“多儿,不是已经失忆了吗?” “她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已经恢复了记忆!”辰奕风语气带着无奈,他知道,终有那么一天,这件事会重新摆在他们面前,逼他们去面对,却没有想到,居然来得这么快。 “她应该知道你当初的苦衷啊!”辰奕阳不解,好好解释不就好了? 辰奕风摇摇头,很多事不是解释就没有发生过,那个已逝的小生命是他们之间的鸿沟,跨不过去,他们就不可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辰奕阳拍拍辰奕风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想太多,他和青玉走了这样多弯路,他也做了这么多的错事,不是也一样走了过来。 裴多多看着青玉的孩子,这个是她亲手接生,看着生命降临的一刻,她把所有的记忆找了回来,而同一天的时间,她迎来了生命,也看着生命流逝,顾诗儿,这,是她一辈子的愧疚。 “多儿……”裴多多站在湖边,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的喊声。 裴多多浑身一震,却不敢回头,身后的人,她欠他太多,欠他的爱,欠他一条生命! “大哥!”一声大哥,两人似乎回到当初认识的时候,但是却仿佛过去许久一般,他们都回不去那时张狂的日子了。 “对不起……”裴多多艰难的开口,要不是她,二皇嫂也不会仙逝,“是我的错!” “不!多儿,这一切不关你的事,诗儿想什么,我都知道,只可惜,知道得太迟了,她也回不来了!”辰奕雷站到裴多多的身侧,带着无限的悔恨,诗儿的死,错的是她!“所以,多儿,不要再自责了,也不要继续活在过去,因为,很多人没有第二次机会!” 辰奕雷的话让裴多多心底一抽,是啊,没有第二次机会,正如她的孩子,也再也回不来一样! 第二十九章 一切事情已经完结后,华无尘和华云儿也离开汝京,而退位的皇上,也随着他们到江南,常伴在刘妃身边。 因为裴多多已经记起过往,为了不让华云儿等担心,裴多多特意留在了王府中,看到裴多多再次平安,蓝儿心里涌起浓浓的愧疚和歉意,但是当她欲与裴多多说明所有时,裴多多只是淡淡地摇摇头,她也是受人利用,迫于无奈。 坐在窗前,裴多多右手托着腮,静静地凝望着漆黑的夜空。 “小姐,你还没睡吗?”蓝儿悄悄走进,看着裴多多一直望着窗外发呆,心里不免担心,这次见到裴多多,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难道她还在为王爷的事情而难过? “蓝儿,你先去休息吧!我还要收拾一下东西!”裴多多浅浅一笑,明天,也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没想到来了这里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的结局会是这样! 摇摇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景物依旧,物是人非! “小姐,收拾东西?你要出门吗?”蓝儿顿时有点慌张,小姐要走,也没有告诉她,是不是说,不要她了?“小姐,你还是在怪我吗?小姐,你怪蓝儿不要紧,但是不要赶走蓝儿!”蓝儿急的哭出声,她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蓝儿,别哭,我没有不要你,但是,你总要有你的生活,不能一直跟着我,你会有你的家庭,有你的孩子,你的生活不应该全部是我!”裴多多轻轻地帮蓝儿拭去脸上的泪水,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正如蓝儿,也找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幸福!“不,小姐,蓝儿不要什么家庭,不要什么生活,只要留在你身边,求你,不要赶我走!” 裴多多摇摇头,道,“蓝儿,你已经跟在我身边很久了,知道我的决定不是会改的,而你不是一件物品,你需要你的生活,现在有一份幸福摆在你的面前,不要轻易的就放弃!”裴多多劝慰,然后扶起蓝儿。 “小姐,那你呢?你要去哪里?你还在怪王爷,其实王爷也是被人陷害,才会……”裴多多捂住蓝儿的嘴巴,示意她不要说下去。 这些她都知道,可是,这又如何呢?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过程无论如何,错了就是错了。而她,也还没有能力,也还不能,放下,或者,等到什么时候,她能放下这一切,而他,又始终不变,她或者能够重新接受! “蓝儿,很晚了,你下去休息吧!”裴多多放开手,视线回到窗外,轻言说道。 蓝儿忍住哭声,深深地看了一眼裴多多,知道她的决定不会再改变,终是捂住脸离开了房间。 室内再次恢复安静,静到连外面微风的声音也能听见。 辰奕风一步一步往裴多多的身边走去,虽然她这么近,近到只差几步,就能走到,但是他却感觉到,他们之间又是那么的遥远,让他遥不可及,即使就在眼前,也无法触摸得到。 她是要离开么?她是要离开自己么?辰奕风的心在不规则地跳动着,眼眶微微泛红,刚刚他们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才这么感到绝望,他是再也挽回不了她了? 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裴多多缓缓转过脸,映入眼的是辰奕风悲忡的俊脸,是什么让他们之间变得这样,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朱唇轻启,微微蠕动了几下,最终化成无声的轻叹。 心好痛,想要放下,却又怎么也放不下。 “多儿,对不起……”万言千语,最终只是三个字的对不起。辰奕风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让时间回到当初,怎样才能让已逝的生命重来,怎样才能不失去,她! “不,你没有错!”裴多多淡笑,当初他也是心智不明,能怪谁呢?怪他?好像没有道理,但是他们,始终是发生了不能挽回的错,“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必继续记在心中!”是怨他吧?怨他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从来只将事情一个人全部扛在身上,从来没有与她分担,但是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能同舟共济,哀乐与共。 “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么?”辰奕风越来越绝望,裴多多越是平静,那就说明,她对他,就连怨恨和责怪都没有了!“我还没有能力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需要时间,去遗忘!”裴多多别过脸,一滴泪隐匿在眼角中。 “我可以等,直到你遗忘的那一天,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走!”辰奕风艰难地开口,只要能每天在她的身边,多久,他都愿意等。 但,他只希望,她不要离开他!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忘掉,而看到你,我脑海里,就无可制止地想到,想到那天的事,越来越,清晰……”裴多多咬着唇,看到他,她就会想到当初的冷漠,当初的痛,然后记忆只会越来越深,痛越来越重。 辰奕风脸上遽然没有了血色,身体控制不住地踉跄几步,浑身不断地颤抖,她是在说,看到他,就不能忘记,看到他,就会越来越狠么?可是,要他如何能做到,放手呢? 看到辰奕风煞白的脸和空洞的眼神,裴多多心里像被刀刮一般,无法抑制地闷痛,她好像答应他,但是,却说不出口。 裴多多用手指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然后迈步往外面走去,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 “多儿,不要走!”见到裴多多往外走的脚步,辰奕风的心一慌,不由地上前,从裴多多的身后抱着她,泪水悄悄落下,淹没在裴多多的青丝之中。 “多儿,求你,不要走……” “多儿,求你,不要走……” “多儿,求你,不要走……” …… 辰奕风把脸埋在裴多多的颈边,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语气透着深深的绝望。 裴多多身体僵住,温暖的怀抱让她眷恋,熟悉的气味却让她心痛,哀求的话让她感到酸楚,身体缓缓转过,视线停在辰奕风绝美的脸上。手颤抖地伸出,指腹轻轻拭去辰奕风眼角上的泪水。记忆又回到在江南时那旖旎之夜,因为那一夜,他们就有了一个孩子,一个她充满期待的孩子…… “多儿,你不要离开我!”辰奕风的手抓住停在自己脸上的小手,眼底带着希冀,她还是在意他的,还是爱他的,但是现在的爱掺夹了很多痛,所以才让她犹豫了么? 裴多多的指尖停在辰奕风的眉心,轻轻将他抚平。然后到高高的鼻梁,接着来到那曾经无数次亲吻的红唇,指腹在上面摩裟着,温温热热的,仿佛她的唇瓣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一滴泪蓄在眼眶上,在滑落之际,辰奕风轻轻捧起裴多多的脸,滚烫的吻落在裴多多的眼睛上,像是珍视一件珍贵的宝物一般,温柔地吻去裴多多的泪水。 像是将所有的思念释放在这样的吻中,每吻一下,都带着浓浓的眷恋,知道两个忘情的人,终于将自己的热情释放出来,忘了他们之间有过的痛,有过的恨。 衣物坠落,裴多多迷蒙了双眸,纤细的柔荑圈住辰奕风的脖子,热情地迎合着这个忘情的吻,就让她放纵一次吧!今夜,就当是在她留给未来遗忘的唯一眷念。 素手从辰奕风的背部滑落,渐渐来到腰部,然后来回地摸索着,挑逗着他每一个敏感的位置,身子也贴向辰奕风,完全地献上自己。 辰奕风倒抽一口气,埋在裴多多颈边的脸抬起,她总是知道如何折磨他!望向裴多多迷蒙的眸子,辰奕风的理性完全被摧毁,抬起来的头,落向那高耸的曲线,细细的吻游遍裴多多全身,仿佛是要将彼此都融进自己的身体一般,相互用尽全力地彼此索取着。 烛光摇曳,纱帐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挡住了那相互纠缠着的人儿……天空微微泛亮,床上传出缓慢而有节奏的呼吸声,裴多多睁开眸子,眼底没有丝毫的疲倦和睡意,一滴几乎不可见的泪水悄悄消失在鸳鸯绣枕中。 侧过脸,看着埋在自己颈边的俊脸,裴多多眼底浮起不舍,手轻轻拿开紧紧圈在她腰间的大手,然后起身,在准备好一切之后,裴多多再次回到床边,手不自觉地抬起,在靠近那俊逸的脸庞时,终是放下。 她,该走了! 只是拿起一个简便的包袱,裴多多来到门外时,再次回眸,扫视了一眼这里,或者,她再也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风,再见了,原谅我还是不能留下,希望你能活得更好! 想着,裴多多关上门,身影消失在乐王府中,从今以后,她,就要一个人,用余生的时间,来遗忘和怀念! 第二天醒来,辰奕风的眼神困顿,手下意识往身旁一伸,却发现身边已经空空,连温度也没有残存。辰奕风猛地起身,房间已经空荡荡,心徒然一空,她还是走了,走得这样无声无色,连一个再见,也不留给他。 一种窒息感蔓延全身,辰奕风用力的呼吸,却发现心依然闷痛得难受,为什么这么残酷,在给他一夜无限的希望的同时,却将他打进地狱的深渊。 多儿……多儿……多儿…… 我该到哪里去找你? 大结局 三年后 时间转眼间飞逝,一眨眼已经过了三年,三年来,新帝三年来专心政事,麟奕国国运昌隆,风调匀顺,国泰民安。 而唯一令人担心的是,麟奕国的未来子嗣的问题,所以,三年之期将近,朝中大臣开始不约而同地为辰奕雷选择秀纳妃。 而今天,朝堂上再次谈起这个问题。 “禀皇上正所谓人丁强盛,则国富民强,虽则皇上和先后感情至深,但是皇上至今膝下犹空为了麟奕国的未来,臣恳请皇上选择秀纳妃,充实后宫!”一位年迈的大臣战战巍巍地站出来,声却如洪钟般说道。 “嗯,留大人说得不错!”辰奕雷轻轻颔道,脸上神色一如往常。 众人一愣,没想到皇上这么好说话,居然同意了,“那皇上的意思是,何时开始选妃?”趁热打铁,刘大人立刻追问。 “过段时间就是父皇的寿辰,就定在秋后吧!”辰奕雷的声音淡淡,或者,也是时候履行他的义务了!“这件事,就交给乐王全权处理!”辰奕雷看向一旁在偷笑的辰奕风,冷冷地道。 “呃,皇上,这……”辰奕风大窘,皇兄这不是明摆在为难他? 御花园中,辰奕雷和辰奕风对视而坐,面前摆着一副白玉棋盘。 “她们都走了有三年了吧?”辰奕雷执起一颗白玉棋子,然后放下,叹着气道,“还没有多儿的消息吗?” 都已经三年了,当年得知道裴多多离开后,原以为,辰奕风又会意气消沉许久,却没有想到他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三天之后自愿出来帮他处理政事,这都让他意久,但是三年来,辰奕风的确没有什么异样,还有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啪!原本还在辰奕风手中的白玉棋子哐当地落在棋盘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颤抖,多儿,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得到过她的消息。 三年前,他用尽全部的人力去找她,但是每次有那么一点消息,到最后,都是一场空。渐渐的,他把这份思念埋在心底,一直留在原地,只为她哪一天回来,不会扑个空。 但是,这样的等待,会不会有尽头的一天? “她估计是不愿意再见到我了!”辰奕风摇摇头,幽幽地叹道。 “放心,她会回来的!”辰奕雷笑笑,起码知道她还在某一个角落,平安的生活着,不像他吸有无尽的空虚与寂寞!“至少,还有个盼头!” “皇兄……”辰奕风心里升起一阵愧疚,但见到辰奕雷轻摇头,只好把话吞回去。 “雷叔叔,风叔叔,你们在玩什么,麟儿也要玩!”奶声奶气地声音赂起,一只白嫩的小手伸上来,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拨乱。 辰奕雷和辰奕风对视一眼,这个小鬼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怎么不知道?“麟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辰奕风抱起辰奕麟,捏捏他的小脸,学着他的稚气的语气,要是他的孩子还在,估计也这么大了,也一定这么可爱,还会缠着他叫爹爹,只可惜,现在…… “没想到,我们三兄弟,最幸福的居然是大皇兄!”辰奕雷感叹,想当初他们互相争斗,没有想到,今日会是这番光景,世事真是不能由人去预料的。 “麟儿是从皇奶奶那里跑出来的,趁宫女不在意,偷偷躲在这里!没想到雷叔叔和风叔叔在这!”辰玉麟一字一顿,样子煞是郑重,“风叔叔,你们说的多儿是谁?就是母妃经常说的那个当初给我接生的姨么?你们为什么这么想她,是因为她也帮你们接生么?”辰玉麟的话让辰奕风俩哭笑不得,给他们接生?这也太离奇了吧? “咳,麟儿,多儿跟我们是一样的,所以不是给我们接生!”一时这宰,辰奕风都不知道如何解释,面对小孩,真是很无语。 “麟儿,你又在乱跑!”突然,身后传来裴华月的声音,看着这个狡猾的孙儿,裴华月的语气中都带着无奈! “皇奶奶……”辰玉麟从辰奕风的身上下来,然后跑到辰奕风的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脸。 裴华月没好气的揪起辰玉麟,他的爹娘现在都逍遥快活去了,丢给她一个这样的坏家伙留在宫里,让她没少省心的。 看着裴华月揪着的辰玉麟,辰奕雷和辰奕风相视一笑,或者,有个小家伙调调笑,也是不错的! 站在他们曾经有过欢乐的房间,三年来,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有改变,唯一少了的就是那抹含笑的倩影。 “是谁!”听到外面的声音,辰应风脸色一沉,冷冷地道。居然还会有人出现在这里。 “这么久没见,风哥哥还是没有变!”天心从门外走进,带着笑意地说道。 天心看着辰奕风,只见他冷着脸看着外面,连眼角都没有看她一眼,那个女人已经走了那么久了,难道他还指望她会回不吗? “你还来干什么?当初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啊?”辰奕风连动也没有动,直接下逐客令。 “风哥哥,我是来履行三年之约的,难道你真的想这样等下去?如果她永远都不会回来呢?”天心眼底蒙上一层阴霾,三年了,他还是不愿意忘掉她吗?难道他害愿死也不愿和她在一起? 三年前,当她知道辰奕风的毒性发作,拿着解药来这的时候,没想到辰奕风宁愿不要解药,也不愿意娶她,她不过是爱他而已,难道这样也不对? “你要的,我给不起,即使是死,我也不会改变主意!”三年前毒发时,他已经说得很清楚,无论他能活多久,他都不会改变这个决定的。 而他,此时竟有点庆幸多多的离开,这样,起码不用去面对他随时会离去的生命痛苦,只是,他希望,他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她,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照顾她。 “为什么,和我在一起,真的有这么痛苦吗?让你一而再而三的宁愿选择死,也不愿意娶我?”天心的眼底蓄起水雾,双唇颤抖地看着辰奕风,他怎么能这么残忍,就连一点点爱也不愿意分给她。 为什么她用尽所有办法,千方百计地令他忘记所有对裴多多的感情,却还是不成功,难道说,他对裴多多的感情,居然深到这种地步,即使用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难道她,真的要放弃了? “天心,这世间上,这么多优秀的男儿,你又何必执着于我?”辰奕风叹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就连一点点的爱,也不肯施舍给我,或者,就连留在你身边这样的要求,也不愿意答应?” 天心依旧不肯死心,眸子带着希冀地看着辰奕风,希望他能答应,这么卑微地一个要求。 “天心,你走吧,今后都不要再来了,解药,也不用了,就当是我欠你的!” 天心踉跄地倒退几步,她始终是输了吗?裴多多离开三年,依旧不能减弱辰奕风对她的爱半分,或者,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但,爱上一个人,争取自己爱的人,真的有错吗? “风哥哥,我不会来找你,但是我也不希望你来找我,除非是你同意我的要求!”说完,天心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 看着天心消失的方向,辰奕风心里升起一阵莫名的不安,感觉,好偈有什么难测的事情。 “皇爷爷——”一道奶声传进别院中,转眼间,小小的身体已经奔进辰霖熙的怀里,一直在料理盆栽的辰霖熙被这小肉球撞了一下,险些站不稳。“原来是麟儿啊!”看到小小的内球,辰霖熙立马眉眼像是开了花一般,眼睛眯成一条直线。 “父皇” 接着,身后来几道低沉的嗓音,纷纷站到辰霖熙的跟前,而青玉站前,把辰玉麟抱下来,这家伙这么重,这样下去,谁都受不了。 辰霖熙点点头,他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算是老怀安慰,可以颐养天年了。 华无尘和华云儿也从屋里走出来,朝着三人淡淡一知,三年来,就是这个时候,他们这里会热闹一点,像一个家的感觉。 所有的人走进内堂,辰奕风正欲迈步的时候,却见到流尘缓缓向他走来;辰奕风了角,每次他来这里,流尘总不忘帮他把脉检查,虽然不能治本,却也能让他发作不那么快。 “流尘,不用了,其实都不是什么重要,或都天心只是恐吓而已!”辰奕风浅笑,生死有命,天心能这样说,就不会是恐吓,只是想起天心,辰奕风想起天心那天夜里的话,他总觉得有什么是不对劲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不信任我了?”流尘斜睨了辰奕风一眼,有点不悦地道。 不过,啊后,流尘还是开了辰奕风往常所用的药,只是,到最后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辰奕风,却什么都没有说。 “娘,多儿婶婶要我们到哪里去啊?”热闹的街道上,一道孩童的声音响起,虽然穿着简朴,却仍能看出隐含在身上的高贵之气。 而他,此时正抬着首,睁着大大的眸子,带着好奇的看着拉着他的美妇人。 “瑾儿不要急,很快就会知道了!”软软温温的声音,带着宠溺,美妇人笑笑,多儿就是坏主意多,今日是瑾儿的生辰,怎么说都要给瑾儿庆祝,今天不知道有什么花样。 美妇人面带微笑,一身素装,却掩不住她身上的高贵典雅的气质,而她,居然是当日大火中消失的顾诗儿。 顾诗儿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当日的消失是她早就安排好的,在看到辰奕雷为裴多多绝望无心的样子,顾诗儿顿时明白了,她这辈子也超越不了裴多多在辰奕雷心中的位置,而她不想像天心一样,为了爱的人不择手段,最终害人害已。但是若是看着辰奕雷身边围绕无数女人的话,却又不是她所愿,所以当日救了裴多多,利用一场大火,从此换得自由身。 而在来到江南的时候,她孩子出生,却一切毫无准备,偏偏这个时候,居然遇到了裴多多,或者世事就这样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当日她救了裴多多一命,就造就了裴多多救回她母子的性命。 因此,裴多多对瑾儿更胜自己的孩子,对瑾儿的事情更比自己上心,今日正是瑾儿三岁的生日,没想到,她转眼间远离世事这么久了,不过,这样的生活,却是她长这么大,过得最满足的。 “娘,那里好多人?是做什么?”小小的身子拉拉顾诗儿,虽然辰玉瑾有点人小鬼大,但是对于热闹,也有着本能的兴趣。 “瑾儿想要看热闹啊?”顾诗儿低头朝辰玉瑾一笑,“那娘带你去看好不好?” 但是,来到人群中的时候,皇榜上的公告却让顾诗儿的眸光渐渐黯淡,原来知道这个消息后,还是会痛。 “主子,选秀的皇榜已经出来了!没想到刘大人的行动这样快,短短几天,就传到了江南!” “刘洛的目的任谁都能看出,有这样的速度怕是早就安排好了!”辰奕雷冷笑,后宫在充实,不过也是只有他一人而已。 “娘,你在做什么?”突然,稚气的孩童声传到辰奕雷的耳里,让他心底泛起一丝波澜。 辰奕雷回首,周围都是忙碌的人群,而那道稚嫩的声音根本分不出方向。 “主子,怎么了?”侍从循着辰奕雷的视线,却不知道辰奕雷在看什么。 “没事了!”说着,辰奕雷收回视线,他怎么会对一道陌生的声音好奇呢? “没有,上面写的都不好看,所以娘才不高兴的!”顾诗儿蹲下身子,揉揉辰玉瑾的头,强笑着说。 “那这样的话,我们去找多儿婶婶吧!”拉着顾诗儿往外走的瑾儿,却没有看到前面,一下子撞到一个人的身上,顿时大叫一声。“娘,瑾儿痛痛!”瑾儿捂着自己撞痛的脸,有点委屈地说。 “没事,娘疼!”顾诗儿心疼地抱起瑾儿,却发现,眼前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而身体的主人正带着一种恶心的笑容看着她。 面前的人,难道说还要一个小孩和他道歉? “哈哈,居然是个美人儿!”恶心男看到顾诗儿的样子后,顿时起了色心,眼神猥亵地看着顾诗儿。 “少爷,这就是那个寡妇哇,长得标致吧?”身后的家丁上前拍着马屁道。 “你们想要怎样?”顾诗儿扭头就走,却被人挡住去路。 看来,他们是要给她找麻烦了!但是顾诗儿却不是很担心,毕竟光天化日,又是大街上,就算是什么流氓无赖,也不敢太过份吧? 只是,周围的人看到面前的人时,都只是叹气地看着顾诗儿,仿佛她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一般。 “公子,麻烦你让一让!”顾诗儿冷着脸,脸色阴沉地道。 “夫人何必着急呢?刚刚我撞到了令公子,恐防他有什么事,不如就让我带他去看大夫!”恶少笑容嘻嘻地走进顾诗儿,手悄悄伸出,想要占便宜。 “公子,请你自重!”地儿把瑾儿放下,然后护在自己的身后。 “我警告你,别给你面子不要面子,今天爷就要定你了!”说着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家丁纷纷上前,不断地拉扯着顾诗儿。 “救命!” 原本已经要走的辰奕雷,突然听到求救声,猛地一转身,就看到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正有着拉扯,而看样子,又是强抢民女的戏码。 辰奕雷越开人群,来到事发点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女子护着自己的孩子,然后身边各个无赖却在拉扯。 “住手!”辰奕雷怒喝,然后踢开那个和女子纠缠着的男子,身体敏捷地上前,一手捞住顾诗儿向后倒的身子,在看到那张慌乱的面孔时,辰奕雷的心停顿了一秒,连思绪都打结了。 怎么可能会是她?但是眼前的面孔,却是如此的熟悉,根本就是同样的人!难道说,从一开始,他就被骗了? 同样的,顾诗儿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辰奕雷,而且还是这样的情况,一下子,所有的记忆浮上习头,顿时百感交集。 “娘——”看见自己的娘被一个陌生的人抱住,瑾儿有点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这些人都要缠着他们? 瑾儿的喊声让顾诗儿立刻回过神,她推开辰奕雷,然后抱起瑾儿,在所有人都未察之际,快步冲出人群。 “诗儿——”直到顾诗儿跑开,辰奕雷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那道稚嫩的声音,那个孩子?辰奕雷的眼底的情绪复杂,喜悦,愤怒,顾诗儿,她居然敢骗他! 哼!这回,你别想一走了之! 从人群中跑出,顾诗儿一直往裴多多约定的地方跑去,但心底却是无比的慌乱,在冲进门的一刻,吓得裴多多一愣一愣的。 裴多多看着脸色涨红的顾诗儿,向来温婉的她怎么会这样慌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嫂嫂,人怎么了?”裴多多走过去,帮忙接过瑾儿,有点不解的问。 “多儿,我,我刚刚遇到了他!”顾诗儿喘着气,脸色苍白地道。 “你说,二哥?”裴多多抱着瑾儿的手险些一松,怎么可能,要是这样的话,她一定会被找到的,她不能回去! “多儿,我们走吧,趁他们还没找到的时候,先走!”顾诗儿很怕,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面对辰奕雷,尤其在刚刚看到那张选秀的皇榜后。 “好!”说着裴多多把瑾儿递给顾诗儿,然后回头看向坐在椅子上,样貌十分相像的两个小孩,若不是一男一女的打扮,根本分不出哪个跟哪个。 “娘,我们要去哪里?不是说要给瑾哥哥庆祝生辰么?”两个孩子齐声道。 “宝贝乖,诗儿伯娘说有一个好地方,我们现在就过去,会更好玩的!”裴多多朝着两个孩子哄着,然后一手拉着一个,虽然现在这样会有些张扬,但是也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只是,才刚走到门口,裴多多和顾诗儿就被人拦住了,而面前的人,却明显来者不善。 “乐王妃,请跟我们走一趟!”说着上前架起裴多多。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我的孩子!”裴多多甩开那些人,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 “宫主要见你,乐王妃最好配合点,这样我们也不会伤害到不必要的人!”来人冷漠地看着裴多多,他们向来只完成任务,其余的一律不管! “你们别伤害他们,我跟你们走!”裴多多把孩子牵到顾诗儿身前,“娘现在有点事,你们要跟着诗儿伯娘,不许淘气,不然娘回不的时候,就不给你们买好吃的!”虽然不知道天心要找她干什么,但直觉中,裴多多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 “多儿,你不能走!”顾诗儿拉住裴多多,三年来的相处,她对天心的事多多少少都了解到,当初要不是天心,裴多多也不会被迫要离开辰奕风!所以这一次,天心来找裴多多,一定也是有什么计划。 “嫂嫂,别提心,既然二哥见到你了,他一定会找你的,你帮我将孩子转交到他手里,这样我也放心了!”裴多多笑笑,安慰道,现在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多儿……”顾诗儿朝着裴多多哀喊,但是那些天玄宫的人却拦住了她,不让她上前,在离去的同时,回头看向顾诗儿。 “告诉辰奕风,若是想见到这个女人,就到天玄宫找她!” 说完,一群来人在瞬间中消失不见。 看着三个孩子,顾诗儿浑身像是紧绷了一样,她现在要去哪里找辰奕雷? 循着顾诗儿跑走的方向,辰奕雷追了好久,却居然把她追掉了,辰奕雷沉下脸,“吩咐当地的官府,将刚刚的恶霸收监,同时把皇榜撤下,发散官兵找刚才的女子!”辰奕雷冷冷地下令,脸色焦躁地看着周围,该死的,居然被她给跑掉了! 辰奕雷一直在四周徘徊着,当时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是顾诗儿。 而从客栈出来的顾诗儿,也在四处张望,身边带着三个孩子,凌乱的样子令路过的行人都不由地侧目。 她现在该怎么办?多儿被抓走,而她却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辰奕雷。难道要她到官府,自认她是当年被大火烧死的明王妃? 顾诗儿浑身冒汗,额头上的发丝都已经被汗水浸湿,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看着前方的视线居然有点模糊。 她摇摇脑袋,皓齿咬着下唇,拼命地让她清醒一点,而再次抬眸的时候,面前出现的竟是辰奕雷带着阴鸷的脸,此时正缓缓向她走来! 是她做梦么?她终于找到他了!多儿…… “你以为你逃得掉么?顾诗儿,该死的!你居然敢骗我!”辰奕雷咬牙切齿地吼道,却没有发现,他的语气中竟有些庆幸,眼里也泛着感动的泪光。 这声音,真的是她,太好了!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顾诗儿,你以为你不出声,我就拿你没办法?”三年没见,她是长胆子了?不但敢欺骗他,也不再害怕他了?只是,在看到缓缓向后倒的顾诗儿时,辰奕雷顿时失了方寸,“诗儿,诗儿,你醒醒,别吓我!” 辰奕雷慌忙地接住顾诗儿的身子,失声地喊道。 “快找……三弟……多儿……被天心带走了……还有孩子……”话没说完,顾诗儿眼前一黑,昏倒在辰奕雷的怀抱里! “诗儿……”辰奕雷摇晃着她,心里没由来一慌,好怕她又再像三年前一样,突然就离开了他!辰奕雷抱起顾诗儿,冷着脸说了一句回府。 “主子,这孩子……”侍从的一句话,才让辰奕雷注意到站在身边的三个只有几岁的孩子,眸子微微变了变,“好好照顾他们!” 大厅中,三个小孩子站在中央,而比较高大的辰玉瑾站在最前方,有点保护意味地将裴多多的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娘说了,他是哥哥,应该保护好弟妹的。 辰奕风和辰奕雷看着面前的三个孩子,都不可抑制地激动,而最前面的,就是顾诗儿一直抱着的孩子,而身后的两个相貌相像的孩子,他们心中也大概了然了。 “你们叫什么名字?”辰霖熙也不免有些激动,但相比于两个儿子,却较为冷静。 “辰玉瑾!” “大宝!” “小宝!” 三人齐声回答,只是,一对龙凤孩儿回答的却让人纳闷,但是更让辰奕风心里的想法更加的确定。 “大宝?小宝?”辰霖熙忍不住发笑,这||乳|名起得也怪随意的! “是的,娘说因为我比妹妹早出生,所以叫大宝,妹妹叫小宝!”大宝声音朗朗地说道,虽然面前的漂亮爷爷样子怪严肃,但是他却不害怕! “那你们的娘是谁?”辰奕风上前,跪在两个孩子面前,“你的爹爹,又是娘?” “我的娘叫多儿!”然后大宝和小宝相视,好像不是很懂辰奕风的话,“漂亮叔叔,爹爹是什么?瑾哥哥,你知道吗?” 瑾儿也疑惑地眯着眼睛,朝大宝和小宝摇摇头,他们只有娘,所以不知道爹爹是什么! 辰奕风眼眶微红,猛地把大宝小宝拥进怀里,多儿,你怎么可以,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天玄宫中,天心站在殿前,有意无意地看着远方,根本看不出她的思绪。 “宫主,人带到了!”一个玄衣人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是裴多多。 天心转过身,带着浅笑看着裴多多,三年了,她还是那个样子,并没有因为离开辰奕风有半点影响,这样的女人,到底有哪一点,值得风哥哥喜欢? “好久没见!”天心嘲笑着道,原以为她这辈子应该和裴多多没有任何交集,没想到,还是再见。 “天玄宫宫主这么大费周章请我来,不会是为了说一句好久不见吧?”裴多多冷哼一声,这个女人,不知又要耍什么花样! “难道你不好奇,我请你到这里有什么目的吗?”天心被裴多多的平静激怒,但却是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明明是比她低贱的人民,却在她面前,可以那样无惧,那样坦然,连她自己都觉得,她不如裴多多! “我是挺好奇的,难道你的目的还没有实现?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相信我这次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吧?” 三年前,当她恢复记忆的时候,天心却出现在她的面前,要她离开辰奕风。 “我要你离开风哥哥!”天心一出现,劈头就是一句命令。 裴多多抬眸,看到来人,眼底没有恨,没有怨,根本就是漠视。 “你以为你不出声,就能当做没有听见吗?”天心阴霾地扣起裴多多的下鄂,她真想捏碎她的脖子,但是她知道要是这样,辰奕风很有可能就崩溃了,所以还是选择放弃。 但是即使这样,裴多多还是没有搭理天心,只是眼神空洞地撇向一角。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继续留在这里,但是你必须看着辰奕风中毒而死,第二,离开,我救他!”天心放开裴多多,该怎么选择,她自然会懂。 裴多多微微色变,没想到,她们终究还是要分开。 所以,她最后还是离开,无论是怎么样,她还是没有办法做到,不去相信天心的话。 只是她没有 七岁傻相公第32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是她没有想到,那一夜最后的放纵,会有了两个孩子,或者上天是为了补偿她,送了两个,让她能够重新生活,而且遇上了顾诗儿。 而今日,天心又找上她,难道她的目的没有达到?但是她都已经离开了,她还想怎样? “你知道吗?”天心缓缓地走了两步,脸上一脸凄楚,“三年了,每一年,我都会找风哥哥,只求他愿意娶我,但是三年来,他给我的都是同样一个答案,就是宁愿死,也不会,娶我!” 裴多多心里一窒,这样的话,他身上的毒怎么办呢? “你不是答应了我,只要我离开,你就会救他么?你这样根本就是不守信诺!”裴多多有点薄怒,她不是爱着辰奕风么,怎么可以看着他死而置之不理? “我要的是他忘掉你,然后娶我!”天心猛地转身,瞪着裴多多道,“如果我得不到,我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那你现在想怎样?”裴多多气结,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疯了,她根本就不是爱着辰奕风,只是一种变态的爱而已! “宫主,辰奕风带着两个小孩,现在正冲进来!”玄衣男子跑进来,在天心的面前禀报着。 天心的脸微微一变,然后看向桌上的酒杯,“喝了它,我救辰奕风!” 见裴多多有点不解,“你可以考虑,但是辰奕风进来后,就没有机会了!” 裴多多想都没有想,拿起酒一口气喝完了,但是随即胃里一阵翻搅,痛得跪倒在地,不,他想见到她的孩子,只要再见一面,但是,她的视线却越来越草模糊,最后眼前一黑! 而辰奕风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天心冷冷地看着地上,而裴多多却躺在地上,嘴角涌出鲜血,旁边有一个摔倒的酒杯。 辰奕风不敢置信,但是缓缓走到裴多多的面前,手探向她的鼻息时,却已经没有温度,就连脉搏,也停止了。 “漂亮叔叔,娘怎么了?”大宝小宝看到裴多多躺在地上,不免不解,娘不是说地上脏吗? “多儿……”辰奕风凄厉地低吼一声,为什么她不等他,为什么连见一见他都不愿!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裴多多的脸上,剌痛了她的心,裴多多想要说话,却发现,她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连动一动,都不能。 风,我没有事,我没有事,裴多多拼命地想要发出声音,想要告诉他,她没有事。为什么她能正常听到别人的话,感受到别人的气息,却偏偏像一个离体的灵魂一样,只能看着,什么都不能做? 后随而至的流尘,看到辰奕风怀里的裴多多,连忙上前,但是在摸到裴多多的脉搏时,脸只是瞬间变白。 “风哥哥,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感觉到辰奕风冰冷的目光,天心只是笑笑,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虽然不是为了她。 “我只不过说了,那两杯酒有毒,要是她喝了,我就救你,而她,居然就相信了!”天心大笑着,眼底含着泪花。 他们才是相互爱着彼此的,两人都愿意,为了对方牺牲一切,而她,还有什么好争的呢?她注定是失败者,只是,为什么她不早一点意识到呢?而现在,已经恨错难返了! 咻地一声,辰奕风的剑指向天心,为什么他要放过她,他应该一早就把她杀了,这样就不会伤害到多儿!“我真后悔,没有将你杀了!”辰奕风浑身发抖,脸上全是绝望之色。 “风哥哥,你终于要为了她杀我吗?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美好?”天心没有害怕,没有怨恨,相反,显得异常平静,仿佛这是早已预料到一般,“不过她已经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不甘的!” “因为你,多儿一次又一次地受到伤害,纵使师父要责怪我,我也要为多儿报仇,然后我再给他老人家忏悔!”辰奕风凤眸猩红地说道,多儿放心,他会很快去陪你的!举剑的同时,天心却比他快一步,身体直直地撞向辰奕风的天机剑,一时间,鲜血滴落,辰奕风震惊,猛地放手,踉跄地倒退几步。 “风哥哥,不能让你爱上我,能让你记住我,也是件好事!”天心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苍白,“其实,你身上的毒根本就是无药可解,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真的无论如何威胁,即使是用生命,都不愿意妥协!” “心儿,不要再说了!”辰奕风撇过脸,一时之间,仿佛所有恩怨情仇都消散了一般,多儿已经死了,他所谓的仇也报了,他这一生,到底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能说不能动的裴多多心里异常急躁,不要做傻事,风千万不要! “风哥哥,我好想回到从前,没有认识你的时候,但是,时间却永远也不会倒流!”天心凄冷地一笑,“对不起!” 说完,天心猛地倒在地上,身上的鲜血不止! 辰奕风脚抬了抬,但却是往桌子的方向走去,然后看了一眼那两个还是稚龄的孩子,毅然地把酒喝下,“流尘,拜托你了!” 他是个不负责的父亲,让他的孩子失去母亲的同时,没有了父亲,可是,这样的折磨,让他无法在漫长的思健康情况中生活下去,既然他已是垂死之人,那也不必在意时间的早晚了! “你疯了,快吐出来!”流尘发现时,辰奕风已经把放在桌子上的酒喝了,他摆摆手,然后走到裴多多身前,将她抱进怀里,眷恋地紧抱着,却没有发现,裴多多的眼角,划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 一口腥甜从喉间涌上,辰奕风闷哼了一声,看着那两个纯真不谙世事的孩子,辰奕风的眼底浮起愧疚,他总是有负于他的孩子! 辰奕风眷恋地看着怀里的人儿,脸轻轻抵在她的额上,绝美的脸上泛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以后,也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他们!即使是死,也是骨血相缠。 在闭上眼眸的那一刻,辰应风嫣红的的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多儿,你等等我! 看着两个相拥的两人,天心的眼里流出一滴水珠,嘴角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 风哥哥,我欠你一命,今日还你一命,祝你幸福! 雷雷和诗儿番外 第一次见面,她带给我的是怀疑和不解。 从来没有人敢以这样的方法混进王府,而她竟然敢假装成天下第一庄的人,乘机进去,但是随意洒脱地步伐让我猜不透,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再一次是我故意引她前来,看到她那灵动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防备与猜测,心中不自觉来了兴致,看看这个也冒充天下第一庄的人究竟有何计划。 于是玉儿就出现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再一次让我出乎意料,就连向中来心高的玉轩也对她露出崇拜的神色,只有‘变’是不变?那时我就知道,她若是不能为我所用,那她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 因为身为皇族的我,不可以也决不允许任何可能的潜在危机出现,就算那个人没有任何目的没有任何威胁,但是就是不可以! 宁可错过,不可放过! 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那时的我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忧伤寂寞,只是被再月华下的柔和脸孔吸去所有目光。 那一天我们三人义结金兰,为此我们喝了很多,也喝得很醉,而她那醉酒后潮红的脸庞竟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一瞬间我竟然觉得我府中的姬妾佳丽竟无人能比,但是很快我就摒除了这样怪异的想法。 第三次见面,我没有想到竟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在这之前我几乎是疯狂地去寻找她,但是却一无所获,原来这个他不是那个她,难怪会找不到,但是怎么可以是这种状况呢?几天之间,我的大哥身份依旧不变,但是两人的身份已是两条不可交集的平行线。 她依旧是称我大哥,但是却是以弟妹的身份,我怎么也没有料到这样的她会是裴家的三小姐,一个传闻代下出身的三小姐,难道她与之前的三皇弟一样,有着不能言语的苦衷? 从那一天起。我竟会莫名的嫉妒我的弟弟,我最宠爱的弟弟,一直相助的弟弟。 为了抑制住那不该滋长的情感,我忽略着她,不去见她,府中的美女渐多,但是心中的失落空荡却渐渐扩大。看着风儿因为她改变,因为她重拾笑容,我知道一切已是不可能,就如我一直致信的原则一般,我是错过了,宁可她错失在我手中。 但是,命运往往不是这样的顺从人意的,越是不想面对的偏偏就要你去面对,每一次见面,心底的撞击就增加一分,在听到她为了风儿的伤独自闯进烟渺山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心痛,嫉妒还是绝望? 没有她的消息,我宁愿什么都不去关注,我把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下来,不吃不喝。 我想冲出去,但是父皇却下了狠令,一出门,估计守在府门的侍卫立刻将我拿下。 看着我名分上的妻子那哀求的语气,我知道,我并不能像风儿一般,放下所有,几经挣扎,我终是放弃,或者因为这样,我才是最后孤独的人。 三天之后,我终于接到她平安无事的消息,我不知道听到消息那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激动,感动? 或者都没有一个词语能够去描述我当时的心,彷如重生。 看着她对风儿的无微不至,我的心再一次被剌痛,心底的那种嫉妒感狂涌,几乎将的吞噬。 我知道他们的感情在点点的加深。 我知道风儿已经深爱上多儿,深爱到能放弃自己生命的地步。 我知道我必须放弃,可是却偏偏放弃不了。 临去军营前,我看到了她眼底的担忧,但是也看到了他们一夜旖旎下的痕迹,心在那一刻,碎了,我想,即使我不愿放弃,也不得不放弃。 经过漫长的等待,我们终于在击败沧国,将她救回,可是,她眼底看到的却依旧不会是我,而我,只能默默地站在地边,看着她平安无恙,就已心满意足。 其实我宁愿我是绝影,因为,起码能为她牺牲,能为她付出,能让她永生地怀念。 再次见面,她已为人母亲,脸上带着初为人母的微笑,既让人感动,却又让人心痛。 他们也有孩子了,他真的应该放弃了,所有,我变回了从前,我知道我还有我自己的责任,不能一味的迷恋得不到的。 王爷,能给诗儿一个孩子吗? 听到这个,我知道,我亏欠了太多,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我做不到,脑海里想的,都是多儿的身影。 直到多和出事了,我知道,我还是忘不了,看着风儿将所有的记忆忘掉,我竟然有种想要取而代之的念头。 可是,忘掉的只有风儿,多儿的心,依旧在风儿身上。 而我的母后,在这个时候,居然为了打击风儿,残忍的劫杀了多儿。 我疯狂一找母后理论,我告诉她,我不会再掩盖她所做的事,为了多儿,为了更多的人不受伤害。 那一夜,我将诗儿当成了多儿,一夜间,我像是疯狂一一般,不断的索取。 而诗儿,也是从来没有的那样极尽妖媚,让我为这失控。 只是我不知道,这一夜,我已经将她推开,越推越远。 直至我们从此成陌路! 大火中,当我看到多儿失去理智般想要冲进火场时,我一下子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她说,诗儿在里面。 她说,诗儿是为了救她。 但是我知道,诗儿,又是为了我。 可是,她怎么能这样残忍,在我失去所有之后,继续给我一个重重的打击。 母后,她,还有那个未成形的孩子…… 或者,从一开始,我就错了,错在迷恋不该得到,最后失去一切,才猛然醒悟,一直能与自己相守的,就是那个消失在火海的身影。 风儿和大哥都有自己相守的人,理所当然,最后注定孤独的只有我,而能坐在那个位置上毫无牵绊的,也只剩下我而已。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登上帝位,我第一件事是不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好像觉得,妻子这个位置,没有人比诗儿更适合吧! 可惜,伊人却已经不在。 三年里,后宫一直是冷冷清清,因为没有立后,但是大臣始终不放弃,屡次上书,要求充盈后宫,三年之期一到,我知道,有些想法,终是妄想,而最后,还是同意了,下旨全国选秀,定于父皇寿辰之后。 每次见到皇兄的儿子,我都有种心痛的感觉,或者,当初自己的孩子还在,也会这么可爱,也会朝着他喊父皇。 三年的愧疚与悔恨,让原来的思念更加的强烈,很我习惯都没能改变。 或者诗儿给我的不是瞬间而又猛烈的让我迷恋,可是却在生活中渐渐地渗透,待我发现,早已失去。 皇榜刚刚发布,天下为之轰动,我只是一笑,三年了,或者不少人都在等待这样的一个机会吧? 可是,为什么,我总在这个时候,眼前会浮现那样一个温婉的容颜,直皱着眉头,略带哀怨地看着自己。 路过皇榜的地方,我忽然听到一道稚气的声音,在心中激起波澜,但是四处寻找,却不见踪影,我不由地冷笑,我,想太多了! 原本我已打算离开,却在迈出脚步时,突然听到求救声,猛地一转身,就看到刚刚发出声音的方向正有着拉扯,看样子,又是强抢民女的戏码。 我越开人群,来到事发地眯的时候,正看到一个女子护着自己的孩子,然后身边各个无赖却在拉扯。 “住手!”我怒喝,然后踢开那和女子纠缠的男子,身体敏捷地上前,一手捞住陌生女子向后倒的身子,也将她的孩子护住,而在看到那张慌乱的面孔时,我的心刹那间停顿了一秒,连思绪都打结了。 怎么可能会是她?但是眼前的面孔,却是如此的熟悉,根本就是同样的人!难道说,从一开始,我就被欺骗了? 同样的,我看到顾诗儿同样惊讶的表情,她大概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我,而且还是这样的情况下,一下子,所有的记忆浮上心头,顿时百感交集。 她居然真的欺骗自己,到现在已经长达三年之久,而且,要不是这次的偶遇,或者这辈子,他都别想再见到她! 更让我吃惊的是,一只粉粉的小手爬上我的胸膛,将距离拉远,然后声音稚嫩地叫了一声娘! 这是她的孩子!我大愣,这个几岁的孩子,居然是她的孩子? 那是告诉他,她已经改嫁?我顿时心底冒火,她是他的妻,居然敢嫁给别人? 但是,在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跑出人群中。 她居然敢,逃离他!上次是偷偷的,这次是明目张胆的! 循着顾诗儿跑走的方向,追了许久,却居然把她追掉了,我沉下脸,“吩咐当地的官府,将刚刚的恶霸收监,同时把皇榜撤下,发散官兵找刚才的那个女子!” 冷冷地下令,脸色焦躁地看着周围,该死的,居然被她给跑掉了! “你以为你逃得掉么?顾诗儿,该死的!你居然敢骗我!”我咬牙切齿地对她吼道,却没有发现,我的语气中竟有些庆幸,眼里也泛着感动的泪光。 真的是她,我居然能再次拥有她,让他弥补曾经的错失。 “顾诗儿,你以为你不出声,我就拿你没办法?”三年没见,她是长胆子了?不但敢欺骗我,也不再害怕我了吗?只是,在看到缓缓向后倒的她时,我顿时失了方寸,“诗儿,诗儿,你醒醒,别吓我!” 害怕又再充斥心底,仿若又回到三年前的大火时,心中的绝望! “快找……三弟……多儿……被天心带走了……还有孩子……”这是见到我,她说的第一句话,我心底竟有点酸涩,她不是应该记挂着我吗?怎么又是三弟又是多儿? “你们叫什么名字?”当父皇询问三个小孩的名字时,我竟出奇地紧张,尤其是等待着那个曾经唤诗儿娘的孩子回答时。 “辰玉瑾!” 辰玉瑾,他居然叫辰玉瑾,接下来的就更不用说了,当年诗儿走的时候,是怀着孩子的,这也是他知道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不但自己逃了,就连他的孩子也夹带走了,真是罪大恶极! 我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直到昏迷中的她微微皱眉,我都没有发现。 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帮她盖上被子,这一次,好像他,变得无奈了点。 “你叫瑾儿是不是?”我将孩子抱在怀里,轻声问,原来,抱着自己的孩子,是这样的感觉。 “嗯,你是谁?”瑾儿瞪着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我。 “我是你爹爹!”我温柔一笑,爹爹,呵呵! “爹爹是什么?”瑾儿歪着小脑袋,眼睛一眨一眨地问。 “这……该死的!”我低咒一声,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的错,她醒来的话,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一番! “爹爹跟娘亲一样,这样解释,瑾儿明白吗?”看着那黑溜溜的大眼里露着陌生,我的心被狠狠地剌痛了一下,这,都是自己找的! “爹爹跟娘怎么会一样呢?娘都跟瑾儿住在一起,而你,我好像不认识你!”瑾儿嘟嘟嘴,闷闷地滴咕着。 “那我们以后一起住怎么样?”我试着哄他,“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然后那里有很多人陪你玩,有很多好吃的,很多……” “真的?可是还是不行,我要跟我娘在一起!”说着试图睁开我的怀抱。 怀里突然一空,我顿时感到一阵空虚感,原来我已经孤独了这么久。 “要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呢?” “为什么要跟你呢?我们又不认识!” “你是我儿子,怎么能不跟我一起!” 我有点气闷。自己的儿子,却还要解释这么多! “我是我娘的儿子,怎么会是你儿子呢?”瑾儿不懂地看着我,顿时,我不知道如何给一个不满三岁的小孩解释这些恩恩怨怨。 “一个孩子,是需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才能制造的,这样说你懂吗?”看着瑾儿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感到一阵疲惫,他们有代沟了吗? 天微微发亮,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瑾儿,我只能无奈地叹气。 涌出一阵暖流,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人。 就当他怎么吧,这一回,他是怎么都不会放手,这帝王的一生,注定要她相伴! 眸子缓缓睁开,迎接我的不是激动,不是喜悦,只是冷漠疏离的眸子。 “瑾儿呢?”又是一句冷漠的话,无关他。 心底冒起一阵怒意,这个女人,分明想要无视他! “瑾儿我自会有处理,现在,你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我压着怒意,身子一倾,将刀子禁锢在床边。 “你想做什么?”顾诗儿声音颤抖,目露惊恐地看着我。 “你以为呢?居然敢骗我,带着朕的孩子,在宫外逍遥这么久!”这一会,我一定要好好的讨回。 看着瞬间颤抖的身子,手不由地搂上她的腰,怀念着这种满足感。 “皇上何必纠结这个问题,想要孩子,只要一声令下,全天下的女子都会乐意!”顾诗儿幽幽地说道,她想道那张皇榜,知道他要选秀。 “那你呢?应该也是乐意的吧?”我抿嘴一笑,原来她是在吃醋! “与我何干!”顾诗儿把脸别到一边,红着脸答道。 “那瑾儿呢?不要告诉我,那是别人的孩子,我可是会亲手,解决他的哦!”我忍住笑,她要何时才肯承认,她其实还是喜欢他的呢? “你——”顾诗儿气得一颤一颤的,目光盛怒的瞪着我。 “怎样,朕的皇后,跟朕回宫,之前的事,一笔勾销!”我想,任何女人,都不会拒绝吧? “不用了,皇上,民妇过得很好,请皇上放过民妇!”顾诗儿敛下眉,淡淡地回答。 “你——”我气结,他们母子铁定是想要气死他的,居然一个鼻孔出气! “哼,瑾儿是太子,所以,他一定要回宫,而你,自己选择!”说完,我冷冷地甩了下衣袖,然后摔门离去。 该死的女人,居然敬酒不喝喝罚酒,他就不信,这样,她也不跟去。 只是,我没有意识到,我不再是当初的我,而她也不再是当初的她。 即使我们都回到宫里,而她却依旧冷漠以待,只有看到瑾儿的时候,才会稍稍有点笑容。 “你们走开,你这个坏人,居然欺负我娘!”瑾儿站在顾诗儿身前,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惶恐地看着这一幕,我的脸面有稍稍的挂不住,但是却依旧压着怒意,只是屏退左右。 “你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一点礼仪都不懂吗?”我咬着牙,我已经够忍耐了! “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说,但是请不要发泄在孩子身上!”顾诗儿将瑾儿护在身后。 我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他们现在是把他分离出来吗?他并不是真的怪瑾儿,她有必要像是敌人一样对待他吗? “既然这样,就得看看皇后怎么做了!”说着,我把她甩进房中,狠狠地压在她的身上。 “三年没见,皇后出落得更加的娇媚了!”不顾她的挣扎,吻迅猛地落在她的辰上,脸上,眉间,炙热的吻,越吻越深,却依旧不能释放我年来的思念。 “唔……”轻轻的娇吟,刺激两人的感官,“你还是有感觉的!”我轻笑,手熟悉地探进她的里认内,熟练地揉捏着她的柔软。 顾诗儿拼命的想要挣扎,可是男子与女子的力量始终不能相比。 “诗儿……”我在她的耳边轻轻呵气,在她晃神之际,几下把她身上的衣物褪去。 如凝脂般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嫣红,身下猛的涨紧,蠢蠢欲动的欲望攀上,原本的火苗变成大火,瞬间将我吞噬! “不……”顾诗儿边挣扎边遮挡着,这么多年的疏远,让她不能接受这样突然的亲密。 她不想再一次地,沦陷,平静的心,再也经不起波澜。 一滴滚烫的泪水将理智找回,我看着那布满水光的眸子,心中一痛,她已经对他没有感情了吗? “放过我,我不是多儿,我不想再当别人的替身,皇上若是想要替身,天下女子还有很多,何必一定要我……”呜呜的哽咽声,带着绝望,带着痛楚,丝丝地剌痛着我。 我没有将她当成多儿,多儿,已经是过去,很早的过去。 “我现在很清楚,你是谁,诗儿!”轻轻地将她拉起,然后放在腿上,手捧起她的小脸,轻轻吻去她的泪水,在她惊异之余。 “或者我意识得太迟,但是,在三年前,多儿就已经成为过去,即使知道你不会出现,但是却依旧止不住思念,或者是这份思念,才促使我们的再次相遇,诗儿,我爱你,在不知不觉中,你早已深入我的心里面,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让你走!如果不得已,我不介意无赖点,卑鄙点……” 我喃喃地说,却发现怀中人早已没有动静,我心底一慌,难道我真的要做一个卑鄙小人? “你怎么这么无赖,不管人家愿不愿意!”顾诗儿红着脸,低下头,声音柔柔地道。 “我就是无赖!”唇贴在她的粉唇上,轻轻啃着,在她迷糊之际,轻轻在她耳边低喃“不许再走……” “唔……不……”不字还没有说,就被狂热的吻淹没。 激|情过后,搂着还在娇喘的顾诗儿,唇边泛着得意的笑。 “你使坏!”粉拳落在我的胸膛上,银牙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这只凶狠的妖精!”我狠狠地喘了一口气,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敢咬我,看我怎么教训你!” 说着,撩开身上的锦被,房中,再次变得春色无边…… “你下来,我不要这样……” “诗儿,别动,腿分开点……” “你好重,这样不舒服……” “很快,没事的,我会温柔点的……” 生死相守(小风风番外选看) 从出生的时候开始,我就带着光环,母亲的光环。 母亲拥有皇帝无比的宠爱,所以连带我也一样受到比一般皇子还要多的爱,父皇亲自哄我入睡,亲自为我贺寿,亲自教我读书写字,骑射武艺种种,但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我七岁的时候,一场极大的阴谋随之而来。 那一场阴谋似乎是计划了很久,几乎是万无一失,目的就是打倒我的母亲第一宠妃的地位,所以计划者很慎密,近乎做到滴水不漏,我不知道是谁如此深恨我母亲,不惜残害母亲一门,那一年的阴谋,外公一家满门灭族,连带母亲也打进了冷宫,又或许是因为父皇的宠爱,最后没有处死母亲,但是母亲那样坚贞的女子什么都可以承受,但是却不可以接受被冤枉的屈辱,所以在冷宫不到一月,就抑郁而死。 那一年,我见到了何为生死,何为变迁,何为后宫,何为杀人于无形。 一夕之间,天地全都变了色,我去找父皇,但是父皇却以政务繁忙而避我不见,我知道父皇那是身不由已,一个母亲的生命就已让他烦心不已,所以我回去了。 那一天下着雨,但是那些太监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上来嘘寒问暖,阿谀奉承。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母亲倒了,外公一家倒了,但是我并不介意,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有能力,我会替他们讨回公道。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目的居然狠毒至此,那在我在御花园的莲池旁边等待回去取伞的小方子,但是在我看着小方子的背影消失的同时,我也置身与黑暗冰冷之中。 那时还是春夏之时,莲池的水涨得特别的满,也特别的冷,我当时并没有任何感觉,只知道我的全身冰冷,不断地往下沉,我想挣扎,却浑身无力,如同被黑暗缠绕着一般,动弹不得。 我以为我要死去了,因为那时的我再一次看到母亲那和蔼幸福的笑容,还有父皇,他抱着我,把我举得高高,我以为我又回到了那幸福的时刻,所以我想留在那里,不再醒来。 但是事实并不如我所愿,我还是醒来了,但是我却得知小方子死了,因为救我,他死了。那一刻我的眼神变得浑浊,我不知道我的存活居然是小方子的牺牲,这样的事实我无法接受,巨痛蔓延至我全身体,那样的痛比置身与冰冷的水中还要无能为力。 一连几天我都是浑浑噩噩,两眼无神,太医说我溺水时受到惊吓,连带风寒入体,高烧不退引起的神志不清,猜想几天就会好。 但是只有我知道,我不是神志不清,只是不想醒来,不愿醒不,我宁可这样。 所以第二天,二皇兄前来探望,他屏退所有宫女太监,坐在我的床沿,声音还是一贯低沉,那时他也只有十三岁,但是却比我清明冷漠得多,每每我亲昵地上前,他总是冷冷地应一声,然后就不予理会。 我知道那大概是因为我的母亲的缘故,他不是不喜欢我,而是我的母亲让她的母亲难过,所以才会对我不冷不热的。 而他那天来,却没有当我是神志不清,他只说这后宫的变迁远不止我所见的,杀人于无形不过是最为简单的一种手段而已。 我知道他说的,所以我只是流泪,不停的流泪。 然后他抱起我,让我躺在他的怀里,我第一次发现二皇兄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他告诉我,既然难过就哭出来,但是只允许今天,他告诉我我的生命是别人换来的,所以我不许放弃也必须努力活下去。这我也知道,但是那天那冰冷噬骨的感觉却依旧在我脑海里肆虐着,我不知道我今天活下来,明天或者下一刻会是怎样的方法消失。 所以二皇兄告诉我,不要清醒,就这样保持下去,于是神志不清的我持续一个月后,当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时候,最终判定了我高烧惊吓导致的精神失常,心智从此只有七岁。 而我就这样在七岁的心智中看着那些人阴笑的样子,不过在这个过程中,最难过的就只有父皇,每年到母亲的忌日他都会埋怨自己,要不是当时的一时疏忽也不会造成那样的悲剧。 不过悲剧或许也是喜剧的开始,从此我送到了终南山的皇家寺院里静养三年,这三年我遇见了天机老人,他见我于他有缘,然后收我为徒,终习得了他的一身绝学。 而三年后我回妻汝京,一切也已不一样了,虽然我已是十岁的小孩子,但是三年的静养我一丝改变也没有,我依旧是那样呆呆傻傻的样子,唯一改变的就是个性开朗了,我会到处乱跑,而不是那个神志不清的浑噩样子。 所以父皇见我这样的变华,虽然是失望,但是也还是老怀安慰,至少我不是那不苟言笑的自闭样子。 一转眼,十二年过去了,离当年的变天也已十五年,这十二年来,父皇因为当年的事一直愧疚,所以纵使我失去了母亲的宠爱,失去了外公的后台,但是我依旧是麟奕国最受宠的皇子,受封最多的王爷。 而这十二年来。我成立了绝杀门,而我以绝世郎君出现在江湖上,那幕后黑手几乎是滴水不漏,任人如何还是找不到蛛丝马迹。 而偏偏,朝廷谈起了我的婚事。 我冷笑,任我现在的样子,纵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乐王,但也不见得有人会真心嫁与我,所以当哥哥回来告诉我时,我只是冷冷一笑,未发表任何意见,虽然是不愿,但最后还是有人得出来,而最后会是谁,我倒是很期待。 结果最后哥哥和玉轩气冲冲地过来告诉我,相中的是裴俯的三小姐。 我听了,依旧是默不出声,裴俯,又是裴俯,今天他竟要我娶他的女儿,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想玩什么把戏。要是想借机拉拢我,我只能说是他们太看得起我了。 一个傻子,至于至此么? 在成婚的几知,我让人调查了裴府三小姐的状况,显然他们遮掩得很严密,但是我还是查到了,就连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绝杀门也不会在江湖短短时日就有那样的地位。 绝影回来告诉我,裴府三小姐是裴府低贱的下人所出,生性懦弱胆小。因为被逼婚,所以跳井自杀了,幸好及时救了回来,所以裴府这几天才会那样的严密。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绝影退下,绝影是我十岁的时候在江南救回来的一个孤儿,因为感激我的帮助,一直对我忠心耿耿,不过对此我却不以为然,其实我不过也是利用而已,他至于我有用,而他只惦记我救他。 裴府三小姐裴多多,生性懦弱,但是却可以跳井自杀,那是什么样的勇气让她如此去做?仅仅是因为我是个七岁心智的呆傻王爷吗? 在拜堂成亲的时候,我故意装疯扮傻,不去接花轿,故意让她出糗,既然是做我辰奕风的女人,就要做好被人耻笑的准备。所以我故意在拜完堂的时候拉了一下那花球,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一个类似于粗话的字,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在日后的日子里,我知道那是在她不满的时候拿来骂人的脏话。 在洞房的时候,大皇兄的故意刁难我不以为然,反正他们是准备来看热闹的,那我就随他好了。不过这个过程哥哥很是生气,为此后来我还不得不讨好他。 最后到了我去掀盖头的时候,我不是那么的喜悦,不过她身边的丫头却是对我很不满,我偷偷地笑了,想不到她还有一个为她抱不平的丫头。不过也是到后来我才知道,任何人为她抱不平,都是应该的。 掀开盖头的一刹那,我愣住了,她也愣住了。但是我却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因为她的确不美,比起我的母亲,她是逊色不少。但是我还不由地被她吸引,仅仅是因为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这么多年来,或者说是从小到大,我是每一次见到那样澄清无暇的眼眸。 因为纵使是母亲看着我的时候,也不是那样毫无杂质。 看我的时候,她并没有畏惧,也没有旁人的耻笑,甚至还有折服,带着淡淡的惊讶,好像还有除却厌恶的,莫名的喜欢。 对,是喜欢,虽然她很久以后才明白过来。但是那时的我看到那是喜欢,也因为如此,我动容了,第一次我愿意去接近一个人,一个女人。 不过这个女人在新婚的第一夜就让我意外连连,像一般女子大概都羞于闰房之事,但是偏偏当喜娘呈上那一本教育新人房事的春宫图时,她只是很无所谓的瞄了几眼,然后无论我怎样胡说,她就是一点女儿家的羞涩也没有,只是一脸鄙视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稀有动物一样。 最后喜娘留下了一句别具深意的话给裴多多后,就带着一干人等退出去了喜房。 当我暗想着她到底如何去做喜娘说的一切,毕竟这事情没有经验的女子是不懂的,而她的样子也不过是个小丫头,所以我想着要不要帮忙堵着那些喜娘的口的时候,她居然就这样在自己面前脱起衣服来。 那金步摇一拿开,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坠下,那清新的发香充斥着我的感官,当我以为她要对我这个‘傻子’霸王硬上攻的时候,她却告诉我要我到外面睡。 到外面睡?我的脸抽搐着,却不敢表现出来,却如何也不能咽下这口气,所以我把我的呆傻发挥得淋淳尽致,死皮懒脸地不走。结果她同意了,但是她同意得让我意外,果然不出所料,在我听从她的话伸出手时,一阵钻心的痛从指间传来,该死的她竟敢剌伤我? 接着她拿出那放在床上的白布时,我顿时明白了,只见她脸不红气不喘地把血拭擦干净后,让出一半的位置,自个儿睡到一边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看着白布悄悄脸红…… 多儿,她是个不一样的女人…… 几个月的相处,多儿几乎是每天都神出鬼没,而我知道她每一次都是跑出去玩了,也知道她并不是甘心嫁给我。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在她眼里,我并不是特殊的,即使我是皇子,即使我在别人眼里是笨蛋,是个什么都不会的笨蛋,但是却不代表我是个任何事都要别人去帮忙的废人! 她说,有手有脚,自己的事应该自己做! 她说,我只是智力不如别人,但是却不是笨蛋,不是傻瓜! 第一次有人正视我,用一种平等的态度,看待我! 而我的心,也开始一点点地被她击破,一点点地因为她,而沦陷。 齐然地出现,我知道他是为了多儿,但是出乎意料地,多儿对他根本上是置之不理,又或者说那是排斥。 这让我感觉到又惊又喜,心里暗自庆幸多儿并没有受到齐然的迷惑。 蝴蝶谷一说,我知道多儿想要作弄齐然利用我,于是我顺应其意,也抓住齐然,我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毕竟这可是谎言,一个国家来使,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谎言’呢! 只是,我没有想到,拜异教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袭击。 看到身处险境的多儿,我发现,我竟然没有能力去保护她!看着三道剑光,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让她有事,于是身体就这样冲了出去。 而此时,绝影终于出现,我知道他是因为怨恨裴家人,所以一直接受我的命令,为此,我曾打算处置他,但后来因为他最终在烟渺山中带回多儿,而我才将此事作罢。 看着浑身是伤的她疲倦地躺在床边,我的心像是?br / 七岁傻相公第33部分阅读 七岁傻相公 作者:rouwenwu 是被强迫注入一股暖流一般,前所未有的感动冲击我的心,原来,还有一个人,愿意为了我,牺牲性命…… 突间然,我知道,即使她是裴华年的女儿,我今生都放不下她! 因为这一次的剌杀,多儿和我的关系有了改变,但也仅限在女强男弱的状态,每每我都是被欺负的对像,但我却是乐在其中。 而在玉人馆,多儿和青玉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却没有想到,她居然想要见一下绝世郎君。 突然间,我有点害怕,有点惶恐,我居然害怕,多儿被另一个儿迷惑,害怕她选择别人,即使那个是另外一个我!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多儿真的喜欢上了绝世郎君。 听到她的表白后,看到她的眼泪时,我突然像是被抽干一样,为什么她选择的是这样的我?其实只有我知道,我并不想是什么绝杀门门主,我宁愿我什么都不是! 只可惜,当我听到她和雨儿的话时,我绝望地瘫倒在地上,直到她出现,然后朝着我大吼,才反应过来 。 她说,她是喜欢别人! 她在收拾着行李,看到这些,一向冷静果断的我,失了方向。 我哀求,我希望她能留下,我会尽力,做到她想要的那个样子。 只可惜,最后,她还是走了! 当看到她出现在湖边,然后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我的心狠狠地被剌痛了一下,全身升起一种无力感。 只是,当她口中逸出一句‘对不起’时,我微微愣了一愣,顿时懵了…… 她居然说,我是喜欢你,但那只是朋友的喜欢,并不是爱! 而她,不会跟我走! 然后消失在我已经模糊的视线之中。 原以为经过了一次沧寒琅的计划,我们可以永远的平安的厮守,却没有想到,更大的分离会在后面。 对于天心,我从来都只是感激和朋友的感情,奈何她却十几年来一如既往,而我却也没有想到,天心,即使是一场自己设计的爱她也甘愿这样! 喝下酒的我,只感觉到一阵晕眩,对所有的事情似乎一片模糊,回忆仅局限在天心的描述,但是对她的我,找不到任何不对的地方,裴年华是我的仇人,理所当然,裴多多也不见得是好人。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所有的人都对她很好,而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心疼的眼神看着她,而我,却是带着失望。 我不明白,难道不是她的错吗? 为何,所有人宛如仇人一样看待我。 只是在看到她眼底的失望时,我的心竟然也会被剌痛。 难道说?我也被她迷惑? 婚礼上,她浑身凌乱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然后对我质问,看到她眼底的希冀,我当时只是漠视,然后放开她的手腕,却不知道,这一放,失去的是我和她的孩子,我和她的感情。 二皇兄狠狠地打了我一拳,而我,竟然就这样站不稳,像是虚弱无比地,往后倒下去! 恍惚间,我的脑海飘过一张痞痞的脸,带着坏坏的笑,然后一个劲地在打我,然后又是色迷迷的盯着我,耳边是她银铃般的笑声。 记忆,全部涌现,但是我却,希望,我永远不要想起,这样我就不会心痛,不会绝望…… 看到她像个瓷娃娃一样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我知道,她不想再醒来,不想再见到我,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要她活着,这样我才有机会,赎罪。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真的走了,选择逃离我的身边,永远的逃离。 听到她坠崖的消息后,我才意识到,一切,都不重要,都不如,她在我身边来得重要。 只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几个月的音讯全无,我彻底的绝望了,无论朝廷闹得多凶,局势有多动荡,我都无心去管,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而我也是抱着一种等死的心态,流尘告诉我,我身上的毒,即使是他,也解不了,对于这个,我有种庆幸,不久,我就可以见到她了!然而,不知道是上苍的怜悯还是怎样,我居然又遇到了她,但是在看到她眼氏的陌生时,我的心霎时掉进了谷底,原来,被人遗忘,是这样的痛。 晚上,我终是忍不住,来到程家别院,隐匿在树上,本以为只是想看着她入眠,没有想到,居然看到她在爬墙! 她还是那样,爱贪玩! 我脸上泛起淡笑,原来,就这样看着她,我也会如此的满足。 因为她,我居然耍起赖,逼她带我一起出去。 看着她脸上的气闷却又无奈的表情,我忍不住轻笑,耍懒的感觉,也挺好的。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她随意地说她不是我的妻子的时候。 我多么想说,你就是我的妻子! 可是,我却没有勇气,我害怕,连站在她身边的机会,也没有了! 皇叔的出现,所有的秘密都被解开,所有的一切我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态去看待。 原来,爱,也能伤人,正如我曾经。 三年的分离,我每天都带着无限希望,下一刻,多儿会笑着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对我痞痞地笑着。 可是,每当夜幕降临,月上中空,看着天色微微地发白,然后希望变成绝望。 直到,二皇兄带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知道,一切,一切,都是她为了我,宁愿一个人,艰难地抚养两个孩子。 突然间,我一阵酸涩,一直以来,都是多儿为我牺牲,而我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欺骗她。 再次见到她,没想到却是冰冷的尸体,望着毫无知觉的她,我突然觉得,能一起共死,也是件令人满足的事情。 看着她恬静的睡脸,还有怀中的真实感,我觉得,我并没有失去她,我终于能永远和她在一起! 但愿,下一次,我能回到相遇时,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 一个傻子两个娃 别院中,阳光稀稀疏疏地洒在大地上,女子懒洋洋地躺在花架下,美丽的眸子微微眯起,脸颊鼓鼓,不断地咀嚼着。 “给我个葡萄!” 女子滴咕地嘟囔一声,立刻旁边就伸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指,将一颗剥好的青绿葡萄送到女子嘴边。 “手别停啊!还有,中间一点!” 女子满足地叹气一声,她现在真是合适呢!吃的有人送,穿的有人拿,外带有个终生免费按摩师。啧啧啧!这日子哪里找哇! 不过,前提是,要是没有两个烦人的小鬼的话! “娘,喧儿要喝奶奶!”一道稚气的男声传来,气喘呈呈地从千秋架边跑来,脸颊上透着粉红,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躺在藤椅上的慵懒女子。 噗地一声,刚刚喝到嘴里的葡萄酒喷了出来,女子脸迅速涨红,不断地轻咳着,背部有一双温柔的手在拍打着。 “娘,心儿也要喝奶奶!”娇滴滴的女声插了进来,看到哥哥跑来,女孩立刻从千秋架上下来,跑到女子面前,和哥哥站在同一阵红,圆圆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在咳得通红的女子。 他们好久没有喝到奶奶了,所以……想着,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齐齐地爬上藤椅,四只眼睛盯着裴多多若隐若现的曲线。 女子戒备地看着两个三岁多的小鬼,靠!根本就是两个色鬼,可是,那个说儿,说是色鬼,好像有点,总之,她现在的感觉像是被两只狼盯上的感觉! 全身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娘,你的奶奶好像变大了!”喧儿看着那微微露出沟缝的雪白柔软,想当初,可是很干扁的! “馆中的姐姐说,这都是因为爹爹的功劳!”心儿想起玉人馆外面的姐姐说的话,立刻献宝似的道。 “难怪娘那么喜欢漂亮爹爹按摩,原来是有这样的用途!”喧儿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目光继续回到女子的胸前。 “那要是漂亮爹爹也帮我们按摩,我们会不会也变大呢?我看到外面的奶奶比娘的还大呢?难道漂亮爹爹也给她们按摩?”心儿眨眨大眼睛,疑惑地嘀咕,看着身后的男子,又看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女子。 女子轰地一声往后倒下。他们居然在研究她的,胸部!还越说越暖昧,看来留在玉人馆,真是不明智的选择,难保十年后,她的女儿不会成为绝代名妓,她的儿子不会变成风流公子! 可是,按现在的阶段看来,他们的确潜力很足,属孺子可教的类型!看来她真的要考虑将他们送到流尘那里去,这样他们都可以清心寡欲,收心养性! “多儿!”一道磁性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温温热热地气息洒在裴多多的后颈,令她不由的轻颤,一阵酥麻从脚底窜起。 “嗯?”裴多多酥软地应了一声,带着丝丝的娇媚。 “风儿也要喝奶奶!”从裴多多的身后搂着她,眼神飘到那高高隆起的胸部,好像,真的像喧儿说的,变大了! “混蛋,你给我滚!”刹那间,咆哮声响彻天际,惊起了树上的小鸟,也打破了下午的宁静。 三个都是混蛋!色胚!居然全部跑来调戏她!辰玉喧和辰玉心看着盛怒的裴多多, 不由地瑟缩一下,通常出现这样的可怕时候,能解决的就只有他们这个傻乎乎的漂亮爹爹,所以他们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先跑了再说! 裴多多看着那两个脚底抹油的家伙,浑身气得一颤一颤的,该死的,居然敢给她逃跑,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否则不教训他们她就不姓裴! 裴多多朝着两个小小的身影吼着,没有发现身后的人一直嘴边泛着笑意,真好,多儿,永远都是这样活蹦乱跳的! “多儿,你不理我!”辰奕风幽怨地瞅着裴多多,样子可怜兮兮的! “你别这样看着我!”裴多多身体向前挪,天啊!杀了她吧!为什么老是这样色诱呢! 自从辰奕风醒来之后,就是一改以往,变得厚脸皮,不要脸,还很狡猾,专门盅惑她,悲剧的是,她定力差,总是被吃掉。 原来,这两人就是辰奕风和裴多多,以及两个鬼精灵的双胞兄妹,辰玉喧和辰玉心。 当初,天心给他们俩准备的,并不是什么有毒的药,但是却是流尘都无法诊断的,目的只是为了能死在辰奕风手下。 而天心一早就请来了天机老人,在看到三年来辰奕风和裴多多的感情,她终于不得不放弃,但是错已经铸成,救辰奕风的唯一方法,也是最残酷的,必须用制药者的鲜血,做成药引,才能解去。 只是最残酷的是,那鲜血必须是已死之人,死去刚好一个时辰,才能刚好入药,否则,只会有反效果。 所以,一念之差,最后,却造成不能挽回的错,众人也明白了,为什么天心最后说那句话,错手让裴多多没有了胎儿,现今,还辰奕风一命。 时隔半个月后,裴多多再次醒来,但是辰奕风却一直沉睡,天机老人说那是因为裴多多给的打击太大,潜意识里,辰奕风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醒来。 裴多多坐到辰奕风的床沿前,目光温柔如水地看着他,然后拿起辰奕风的手,“睡那么久,还不想起来吗?” 裴多多的声音淡淡,隐约中有些许的哀怨,怎么她醒来了,他又睡了?难道他们真的这样没有缘份吗? “真的不醒来吗?”裴多多把辰奕风的手放到脸侧,“这样子的话,为了生活着想,我只好带着大宝小宝重新找个好男人改嫁得了。” 想当初,辰奕风对自己说这句话,可是相当不满,现在他这么无赖,那么她也只好威逼一下! 睡梦中,辰奕风一直在一个有花有蝴蝶的地方,身边是带着甜甜笑意的裴多多,但是耳边却老是有人在不断呓语,老是在叫他。 他想在这里,这里有多儿,他可以天天持到多儿,所以他不想走! 可是,那道声音却说,多儿要改嫁! 不,多儿是他的!不能嫁给别人! “不要!”大吼一声,辰奕风猛地坐起,神情朦胧地吼着! “风,你醒啦?”裴多多按住辰奕风激动的身体,嘴角微微扬起,她就知道,这个方法一定行。 “娘子!呜呜……你说过不会嫁给别人的……你骗风儿……”一见到裴多多,辰栾风就扑到她的怀里,大声地哭诉着。 裴多多一愣一愣,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这声音这语气,这样子,都不是正常的时候的辰奕风! 怎么会变成这样? “娘子,你不许走!”辰奕风见裴多多毫无反应,顿时慌了,只是声音变得有点无赖起来。 这个,裴多多彻底懵了,看来,辰奕风是真的出问题了,现在,居然语气都变回之前的那个傻劲。 难道是后遗症? 只是,天机老人都摇摇头,这不是药的问题,就连他也不知道这出自什么原因。只能说可能是之前有一部分记忆对辰奕风来说是件痛苦的事,所以他选择遗忘,总之来说,现在难醒来,就已经是好事! 裴多多看着一脸泪水的辰奕风,不由地郁闷,刚刚她开的玩笑是不是大了点? 鉴于辰奕风的情况,裴多多在两人都完全康复后,潜逃进玉人馆,做起老板了。 不过呢,裴多多他们一来,玉人馆的生意却节节下降,这里的姑娘们都在觊觎着她的儿子,而那些嫖客们,居然看上了她的女儿。 最郁闷的是,这两个混世小混球,居然乐意不疲,天天掺和着人家的,闰房隐事。 “娘子,他们说变大了,是不是真的?”辰奕风窝在裴多多耳边,低喃着道。 话才刚刚说完,手就覆上那若隐若现的柔软,炙热的大手撩开衣衫,熟练地揉捻最高点。 “唔……你放手……”裴多多有气无力的推开辰奕风,光天化日之下,他居然真的来! “娘子,风儿好难受!”辰奕风的脸游移到裴多多的肩上,牙齿轻轻地咬了一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两排浅浅的线痕。 屁!他难受个屁,都是自找的,她一定不能受他诱惑,她要理智,要控制住! 只是,辰奕风一翻身,就将裴多多压在身下,然后一番胡啃,然后两人都气喘吁吁,呼吸杂乱地交缠着。 “看,我赌赢了吧!我廉洁知道娘不出一会就被我们又笨又漂亮的爹爹给吃了!”辰玉喧得意地说着,“今天夜里,我到玉人姐姐的房间,嘿嘿!” 说着,辰玉喧两眼冒光,想到玉人姐姐白嫩的肌肤,甜甜的嗓音,还有柔软的身子,啧啧…… “哼,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我们娘比较厉害!”能把他们漂亮爹爹搞定的。 “其实,怎么说,好像玉人姐姐妩媚点,身材好点,娇媚点……”辰玉喧在不停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一个黑影,正带着杀气瞪着他。 “其实呢,哥哥,这应该不是你的真心话,我们的娘是最美的哇!”辰玉心瑟瑟缩缩地看着来人,然后打着哈哈地说道。 “你怎么一下子就变样了?事实上就是……”辰玉喧一转身,看到那白色的怒脸时,整个样子都焉了,“其实娘,无论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最、最美的……”辰玉喧语气微微发抖,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家的娘哇! “美啊?”裴多多阴测测地笑着,笑得有点诡异。 臭小子,居然在一边打赌,赌她能坚持多久,靠,有这样的儿子的吗!还好她及时听到了这边的声响,否则她都不知道,她一早就被他们算计了!拿她娘来赌,就为了一个别的女人一个晚上,她也太廉价了吧? “既然这样,两条路,一个找流尘去,一个进宫!” 裴多多衣袖一甩,不留情面的道,看到辰玉喧立马黑了的俊脸,心里顿时畅快无比。 “还有,你也一样!”裴多多指指一边偷笑的,辰玉心,这两个臭小鬼,居然无视她,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你也知道我需要一个徒弟啊?”这时,腾空出现一个玄衣优雅身影,落在院子处,然后朝着争执中的三人走来,“喧儿和心儿都不错!” 流尘抿起一记笑容,在看到两人都瑟缩地躲进辰奕风脚边时,笑得就更灿烂了! “那你喜欢谁就带走谁吧,另外一个送到宫里去,让二皇兄好好管教!”裴多多凉凉地说道。 “不要啊,娘,我们都知错了!”辰玉喧和辰玉心立刻怕了,连忙拖着辰奕风的脚,要他求情! “风儿都听娘子的话!”辰奕风不管两个孩子的眼色,脸上全是得意,多儿要是真的送走他们,那就太好了!没有人和他抢多儿了! “你这个见色忘义的混蛋!我不认你做爹爹了!帮娘找别人去!”双胞胎异口同声地对抗辰奕风,“你别给我们回来,回来的话,我一定拆散你们两个!” 两个孩子双手叉腰,怒气腾腾地威胁两个赶走他们的人。 “呜呜,娘子, 你不会嫁给别人的,你说过的!”一听到两人的威胁,辰奕风狡猾地赖到裴多多的身上,可怜兮兮地呜咽着。 哼!他们的威胁,他才不怕! 看到这样,辰玉喧和辰玉心彻底焉了,他们的爹,什么都不厉害,就是装傻最厉害,而偏偏他们的娘,却笨得相信! “别听他们说,不会的,起码暂时不会!”裴多多一边说,一边安慰,但是那在呜咽的头却猛地抬起,瞪着裴多多。 “不许暂时,永远都不能!” 辰奕风正经兮兮地道,暂时?怎么可能,想找别的男人,想到不想! “哼,你居然也骗我!你还不继续装!”裴多多眸子眯起来,恶狠狠地吼着。“你们都不想去是吧?那算了!” 听到裴多多这样一说,辰玉喧和辰玉心立刻松了一口气,双肩松垮了下来,还好,又过了一关! 只是,辰奕风却不是这样想,多儿能这样说,她一定有什么诡计。 “过几天是外婆和外公的大喜,你们就留在这里吧!”说着,裴多多转身望着流尘狡黠一笑,“流尘,我们走!” 既然他们都不去,那她一个人好了,反正她也想过一下单身的日子了! “不!多儿,等等我!” “娘,你别走!” 一阵呼喊,夹杂着裴多多得瑟的笑声! 想追到她,没那么容易!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