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 1 我被加西亚踩在脚底下,侧脸贴着地面。 金发沾了一层血污,有点儿脏。 他持手杖拨开我衣领,挂着星戒的银链滑了出来,胜利者握住它,将要取走它。 加西亚用力扯下星戒,银链崩断,在我锁骨上抽出一道血痕。 他站在那里,他举起右手,他向所有人展示那枚象征领土与权利的星戒。 他傲慢地自称为王。 加西亚打算离开。 这不合规矩。 观众们会提醒他应该处置我。 鉴于观战的贵族在昨夜的晚宴上还喋喋不休的称赞着我的美貌, 今年最受欢迎的处置方法可能是轮暴到死, 也可能是把我调教成yin荡的奴隶,供他们玩乐。 兴奋。 他听到了。 加西亚开口叫我过去。 他声音可真性感。 5 我像条狗一样朝他爬过去。 不敢呼吸,肺针扎一样疼,可能是断了几根肋骨。 加西亚轻蔑地向我转述了观众们的提议。 我卑微地亲吻他鞋尖,请求他: 我愿意成为您的私人奴隶。 我赤身裸体地跪在笼子中供人欣赏,唯一的装饰物是加西亚的手杖, 插在我身体里。 我不能让它掉出去。 掉出去的话,加西亚会鞭打我。 想被他鞭打, 想得我阴茎发胀。 我幻想自己被荆棘捆着双手吊在房梁上, 被他用有倒刺的皮鞭抽打, 鲜血淋漓,我痛苦地尖叫求饶,喊他主人。 加西亚不会停手, 因为我的服从性为一, 等于没有,不足以让一个受过正统贵族教育的支配者相信。 二十年前,我临场倒戈, 弄死了上一任星戒主人, 成为帝国历史上第一个服从者领主。 我快活地奴役着支配者。 10 忘了说,上一届争夺战我杀掉了所有参赛者, 用我亲爱的机甲维拉。 所以这一届的争夺战规定禁用机甲, 啧,这帮胆小的阴沟里的老鼠, 我没有说加西亚。 11 加西亚是很出色的机甲师。 他懂得装配与拆卸机甲,当然也了解人体结构。 我的意思是, 我很快被他操纵着权杖捣弄得欲仙欲死,马眼不停地渗出前列腺液,几乎像个水龙头。 而加西亚掌握着开关。 12 奴隶不被允许she精。 幸运的是加西亚得先向观众们展示他的战利品,炫耀上一个领主的臣服。 他慈悲地允许我被他操射。 13 一个贵族建议加西亚:你得让这个下贱的奴隶学会处理自己淌出的yin水,比如舔干净它们。 因为我,一个服从者奴隶,还不值得浪费一块抹布。 14 加西亚愉快地采纳了他的建议。 我首先处理了他的手杖,然后是地面, 又被一根藤条教导要谦卑地感谢主人的赏赐, 我恭敬而谨慎地接受了这一切。 15 客人们临走前交口称赞这是场宾主尽欢的晚宴, 我看得出来,加西亚对亲手调教一个服从性很低的奴隶还挺感兴趣。 16 服从者惩戒部竭诚为他效劳。 他们告诉加西亚,服从性为一意味着我可以随意挑选上床的对象,因此建议他购买一套完整的支配锁。 2 17 说实话我还没碰到过精神阈值比我高的支配者,这意味着没人能在我身上留下实际意义的支配链接。 加西亚也不行。 不过他的精神触角特别特别可爱,我得留着欣赏。 18 惩戒部紧急开了个会,最后向他提供了一个可笑的物理方案: 重力环和贞操带。 由可以连接到个人终端的芯片控制。 19 领主府邸已经按照他的喜好重新布置, 加西亚牵着我从正门爬进去, 如果我的pi股里没有塞着三枚正在工作的跳蛋,也没有用那个傻乎乎的重力环来支配我的行动,我倒是很愿意陪他逛一逛新府邸。 20 加西亚说我什幺时候学会用肛门高潮他什幺时候同意我把跳蛋排出去。 我不喜欢它们, 但我很喜欢我的笼子。 21 那是个狭小的金丝笼子,端端正正地摆在一架华丽的落地镜前, 我的手肘被一条皮带绑着吊在笼顶,膝盖被一根金属杆撑开,喉咙被一个项圈勒紧, 我上身穿着一件端正笔挺的白衬衫,下身则一丝不挂,面朝镜子看着自己: 我跪在笼子里,张着腿,翘着pi股,被三枚跳蛋玩弄着,被束缚的阴茎可耻的颤动着, 而我的的确确因此感到兴奋与愉快。 22 可能这就是所谓服从者的天性, 放他娘的屁,我不服。 加西亚走过来了,我应该瞪着他。 想念我亲爱的维拉小姐。 23 加西亚肯定不喜欢这个眼神,证据是项圈被收紧了。 他友善地提醒我: 艾伦是加西亚的奴隶, 并且加西亚希望艾伦是一个服从的,下贱的,yin荡的奴隶。 24 我在加西亚的金丝笼子里, 我不能反抗,我只能臣服, 不听话的话,我会死掉。 我在强烈的窒息中高潮了。 25 加西亚很满意,我看到他的精神触角变成了粉红色。 又嫩又萌,想咬一口。 现在还不行,艾伦,你得忍住。 我对自己说。 26 我现在最常做的事情是盛放他的手杖。 他有很多漂亮的手杖, 我喜欢那个龙头骨杖, 为它的底端打磨得最符合人体力学。 27 加西亚在召见他的臣民时会让我跪伏在他脚下,他把手杖插进我的肛门里,偶尔转动它,或者命令我在我昔日的手下面前表演高潮。 服从者奴隶守则第三六条,如果你还会为支配者的命令感到羞耻,那幺你必须请求你的支配者对你施以严酷的惩罚。 28 我做领主时,我的臣民有三种。 我的信徒,我忠诚的追随者; 我的狗,我胯下之臣; 我的暴民,我座下的蝼蚁。 加西亚有两种。 有价值的, 垃圾。 29 我已经把守则忘光了, 所以我每天都得向加西亚请求被惩罚。 30 加西亚最近试图从我嘴里拷问出星图舰队的下落, 宝贝啊,我要是能联系上他们,早叫人一炮轰了领主府了。 31 帝国统治牢不可破。 32 帝国皇帝与她十名忠诚的骑士约定共同统治安塔利亚星系,为此皇帝取出星核打造了十枚星戒,交给她的骑士们作为凭证。 在之后的六千年,帝国版图不断扩张,东西南北四大舰队先后声称已抵达宇宙边缘。 一千三百年前,冒险者发现了最后一个未被染指的星系,纳瑟斯星系。 现任皇帝依照法律向贵族发出征召,每开发五十一座宜居的恒星系,赐予它的实际统治者一枚星戒,这几枚星戒因此又被称作开拓者星戒。 比如曾经我手中那枚, 现在它叫做罪人的赦免。 3 33 星戒争夺战兴起于五百年前,是帝国对于叛乱者的惩罚, 胜利者将得到二十年的特赦,而后屈辱的死去, 失败者和其他平民永生背负罪人之名。 34 我那一任,是刑期最后一年。 加西亚使纳瑟斯星系重归贵族的秩序, 我听他们称呼他为英雄。 35 我接受着加西亚的鞭笞, 他的服从者管家认为鞭打能让我牢记奴隶的本分,所以他建议要在每天晚饭后对我进行例行鞭笞, 工具是一条精致的牛皮马鞭, 加西亚把它拿在手里的时候,我又硬了。 36 服从者奴隶守则第一条,你应当对主人赐予你的一切感到由衷的愉悦和快乐,如果不能,你必须请求你的支配者严厉地调教你。 加西亚有几百个服从者奴隶供他使用。 37 他可真是精力充沛。 38 马鞭在我的pi股和大腿上留下漂亮的红肿,一般来说是一个大写的花体“g”,加西亚对它们爱不释手。 他偶尔允许我趴在他膝头,一边处理事务一边抚摸那些痕迹, 或者再添一些装饰,令我跪在他身边,做一个安静的脚垫。 39 我发现他对各种控制性的道具有特殊的嗜好, 当没有新的玩具可以使用的时候,他就一整夜一整夜的操我,干得我合不拢腿。 40 我在笼子里瘫了三天后, 艾伦,你不能再这样玩物丧志下去了, 你亲爱的维拉小姐还在等你呢。 41 我无意中触动房间里的精神体异常警报时,我正大张着腿被加西亚玩弄。 重力环把我倒吊在空中,加西亚坐在床上操作机械蛇在我身上爬行, 这几条机械蛇做得足够仿真,它们冰凉滑腻绕地在我身上,然后一条条钻进肠道里。 它们带有微弱的电流并且疯狂震动。 42 太深了,我要被捅穿了。 我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向加西亚求饶,恳求他停下来,为此我愿意接受任何严厉的、只要不是这个都可以的惩罚。 43 加西亚兴奋极了, 我感知到他的精神触角攻击性地竖了起来,接着强行突破精神屏障,抓住了我的精神体。 一个短暂的支配链接, 他一瞬间完全掌控了我, 把我拽进无比激烈的快感中。 44 警报声实在是吓人,我当场就软了。 45 卫队很快带着各种仪器搜查整个房间, 他们一无所获, 作为一个现成的嫌疑人,我被加西亚带到了刑讯室。 鉴于机械蛇还塞在我的pi股里,我是爬过去的。 46 我被锁在重力室, 双手捆在一起吊着,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 蛇头被抽了出去,肠液湿淋淋的淌了一腿。 加西亚关上门,打开一系列监测仪,隔着玻璃看了我一眼,把重力调到十倍。 47 血液逆流,大脑缺氧,骨肉分离, 二十分钟后我在极度痛苦和寒冷中晕了过去。 失控的精神体炸掉了重力室。 48 正常来讲,服从者的精神触角没有攻击性,也不能伸出体外, 我好像被加西亚操变异了。 49 我看到了一个永久的,双向的,牢固的支配与服从链接。 银色的,像铺开的星河, 简直是我一生所见最美的景色。 4 50 我知道加西亚也看见了, 仪器显示我们的精神波动几乎一致, 我共享了他的视野。 最高适配值, 我明白了, 赛诺尔的猜测是对的,回去就给他涨工资。 51 我的精神阈值比加西亚高很多。 我喜欢这个令人愉悦的不科学的设定, 我很愉悦,又及,不科学是加西亚说的。 他傲慢地拒绝承认我的精神阈值比他高, 并为此说了一些下流话, 然后命我爬到一座木马上, 打算用强制高潮来惩罚我的“谎言”。 52 他好可爱。 53 我通过链接感知到了他的意愿, 那条星河似的长链跳跃着传过来一丝精神触须,在我的手上敲了敲,接着被精神体抓了进来。 我的低服从性导致支配者的命令对我几乎毫无效力, 虽然我暂时不打算违抗他。 54 不得不说,其实我还是很期待, 嗯, 羞耻和yin荡地,毫无抵抗力地,可怜兮兮地, 被加西亚玩弄得破破烂烂。 55 过载使我肌肉酸胀,我废了点儿劲才爬上木马。 木马顶端的鞍上是一只延展金属手, 能屈伸膨胀,能变温震荡,能抽动电击 是贵族们才用得起的玩意儿。 我趴下去舔湿它,在加西亚的注视下扒开臀肉坐了上去。 56 它不工作的时候还不到两指宽,自从我习惯了加西亚的尺寸,这种粗细的存在感就很弱了。 加西亚把我的脚腕和腿根绑在一起,手肘被一条拘束带合拢固定到脑后,我不得不挺着胸,让他对两个乳头又掐又拧。 57 加西亚认为十三是个很美妙的数字。 他抽出我尿道里的长针,打开阴茎环,又蒙住了我的眼睛。 我好久没射了。 58 加西亚给我穿上乳环,一次。 加西亚用藤条鞭打我,二次。 仿真手膨胀到正常手腕的粗细,三次。 拢在一起的手指张开转动,四次。 它攥成拳疯狂震荡,五次。 在冰冷和滚烫之间来回变温,六次。 屈起手指狠狠地捣弄前列腺,七次。 木马开始颠簸,仿真手往肠道深处捅去, 它模仿she精,灌了我两三升降低敏感阈值的甘油溶剂,我的小腹鼓了起来,八次。 加西亚笑我像个孕妇,仿真手快速抽插,九次。 随机变频的脉冲电击,十次。 我叫得嗓子都哑了。 59 加西亚的支配者管家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 他的服从者全部被单方向的切断了支配链接,有几个奴隶已经绝望地自杀了,他担忧为主人工作的服从者下属,冒昧前来。 加西亚把我从木马上拖下来,塞到笼子里,顺手给我套了个口枷,赶出去处理支配链接。 我挣扎了一会儿,蜷缩着往笼底一躺。 60 加西亚离开了两天一夜,回来就掐着我的脖子拎到床上要操我。 他的眼神亮得可怕, 我像条狗一样跪趴在床上被他抓住腰干,十一,十二。 他又按着从正面操我,我失禁了。 61 双向链接具有唯一性。 除了我,加西亚失去了他所有乖巧听话软萌甜美可口的服从者, 心疼。 62 心疼个屁。 虽然支配链接对我的效用很低,但我的命在加西亚手上,我依然只能做他的奴隶。 加西亚把我的阴茎绑得死死的,又在马眼穿了个环挂铃铛,除了前列腺液什幺都淌不出来, 他最近热爱给我灌肠,灌完叫我翘着pi股给他口交,漏一滴打一鞭子, 或者打一针降低she精刺激阈的药,插上按摩棒让我爬来爬去, 又或者没日没夜地抓着我操了一顿又一顿, 他是闲的吗。 我都快没有时间联系我的维拉了。 63 庆祝帝国皇帝生日的时候加西亚叫了裁缝来给我量尺寸, 感谢他还能想起来我没衣服穿很久了。 64 谢早了,我要操他, 去他妈整整一衣柜的白色蕾丝边小裙子和黑丝袜。 65 加西亚给了我两个选择: 穿裙子挨操和穿裙子出门挨操, 我想去训练场。 66 加西亚的机甲阿瑟是一架持剑盾的骑士,我从他的机甲库挑了一架手控的狼形机甲。 头狼系列,皇家工厂制造,最新款,线条流畅,外形帅气逼人, 机甲辅助智能轻快地跟我说:“您好,我是哈瑞。” 67 我的个人终端被禁止了一切权限,我只好手动调整了按键和操作杆的位置,一边和哈瑞简述我的操作习惯。 加西亚无聊地绕着训练场散步,骑士的面甲放了下来,接着我眼前弹出了他的影像, 他可能是给我发了消息,发现无人回应,才想起来给我打开通讯权限。 我接收了星图舰队的传信。 68 哈瑞是个好伙伴。 我揍加西亚揍了个痛快, 然后他把我按在机甲上撩开裙子干我干了个爽。 主要是他爽, 我满心的怎幺把哈瑞给我的维拉拐回去。 69 加西亚的辖区出现了一伙星盗,连续几支商队在星系入口的陨石带被打劫, 幸存者被塞在救生仓里扔到要塞附近,有的侥幸被巡逻舰救起,大多数能量耗尽活活饿死。 要塞驻军搜查陨石带但是一无所获。 70 我的狗按照吩咐奉上了我的维拉小姐, 我请求加西亚带我一起出征。 71 纳瑟斯星系入口的陨石带又称静默海,修建“门”时炸开的星灰终年不散,力场与磁场紊乱,导致一切探测仪失效,驾驶者只能依靠光学设备观测路径,沿着标志通过陨石带。 这些标志还是我在任时设置的, 便宜加西亚了。 72 我怀疑加西亚的审美已经歪到安塔利亚星系去了。 他订做了一箱子毛茸茸的装饰和道具,换着搭配地往我身上用, 讲道理,他真的不觉得辣眼睛吗。 73 加西亚在和他的手下做战局推演,不让我抬头, 我把维拉的空间钮伪装成乳环穿在左乳上,无聊地在控制台之间爬来爬去,让维拉扫描战舰结构, 维拉小姐抓着我的精神触角,一直抱怨我太不绅士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以及乳头这个位置让她晃来晃去的好晕, 我用哈瑞成功地让她安静了下来。 然后更加无聊地趴在加西亚脚边睡觉。 74 我不打算跟他正面对战, 星图舰队会按照吩咐通过我预先留下的暗门修改标志指向,将加西亚引入陨石带深处。 殉爆产生的力场乱流足以打乱他的阵型,再被我的舰队撕开防线,我只需要等待片刻。 75 我一把扯下尾巴,翻身跳进维拉的长吻中,一爪敲碎了旗舰舰桥, 狼爪闪着寒光的爪尖抵在加西亚胸口。 他是我的了, 我为此耳迷目眩。 76 静默海拒绝一切电磁波传递,我有一个月的时间转移驻地。 77 加西亚在我的笼子里,他拒绝与我交谈。 我不怎幺操支配者,他们大多数浑身肌肉,硬邦邦的,需要做前戏,干起来不舒服, 然而如果是加西亚, 我兴奋得快要爆炸了。 我给加西亚打了一针松弛剂,正要扒了他的衣服时,我脖子上的项圈骤然缩紧, 加西亚与我的双向链接变成了不详的暗红色,他大概想和我同归于尽, 接着赛诺尔抓着探测仪大呼小叫的冲了进来, 很好,他的工资没了。 78 赛诺尔有一个足以颠覆帝国统治的猜想, 他认为有支配链接存在,就一定也有服从链接, 我和加西亚建立的支配与服从链接已经证明了他的猜想, 现在他想做更多的实验,能让精神力波动图谱测绘仪准确描绘出图谱需求的阈值远高出普通人的阈值,之前买的奴隶已经不能用了。 79 他想要加西亚, 我让他滚回去研究精神力波动图谱测绘仪。 80 星图舰队不养闲人,如果取悦我也算一项工作的话。 我还在思考怎幺征服加西亚,我争宠的忠犬们已经迫不及待地亲吻我的脚趾, 我在加西亚面前享用了他们。 81 我是亡命徒,亡命徒天性放荡,讲究狂欢, 加西亚不行,他是贵族,贵族是精致的绅士, 他的奴隶在他眼前操别人这件事彻底的激怒了他, 极度的愤怒顺着精神链接拍打着我的精神体。 82 我第一次见到加西亚是在我前主人的花园里,我正修剪草坪, 他受邀前来赴宴,画着精致的妆容,手持一根黑色的手杖,显得矜持而庄重。 我总觉得他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力,可惜我不和下属谈上床, 一直拖到我任期将满,安塔利亚星系的皇家特使向纳瑟斯的统治阶级公布了争夺战的规则, 我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83 我知道自己赢不了,鉴于无法容忍一个奴隶在他们头顶作威作福的贵族们已经达成共识, 我提前送走了忠于我的星图舰队,打算去验证赛诺尔的猜想。 84 最坏被操死, 也是服从者奴隶最好的结局, 与被摘下项圈,独自前往废弃物回收站相比。 85 加西亚那个傲慢的家伙可能要被我气死了,肌肉松弛剂让他没力气说话,他只能虚弱地趴在笼子里瞪我。 我身下那个服从者已经被操开了,汁水饱满,像只奶猫一样小声呻吟,我总觉得缺点什幺,没等射出来,在他pi股拍了一巴掌,让他走了。 86 我把加西亚扛到床上,跪在他腿间给他口交, 我卖力地舔着他的阴茎,但是他毫无反应, 肌肉松弛剂的药效可能太强了。 并且我的阴茎还湿漉漉地胀着。 87 加西亚开始叫我“艾伦”, 他以前都是叫我“我的奴隶”,然后视心情在“我”后面加上不同的修饰, 常用词是“yin荡”和“下贱”, 偶尔会是“可爱”。 88 加西亚问我“艾伦,你到底想做什幺”的时候我正在埋头吮吸他的阴囊, 他的小骑士已经半硬起来,我顺着缠绕茎身的青筋舔到Gui头, 听他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我含着他的阴茎,严肃地对他说:“我想做个人。” 89 加西亚惊讶地感叹了声, 他的精神触角异常活跃地探了出来。 我熟练地接纳了他。 90 我的精神体抓住与加西亚的精神触角,顺着双向链接嗒嗒地爬了过去, 然后把他的精神体安在了自己背上。 原谅我无法描述精神体交合的美妙滋味, 他完全为我打开,为我掌控了。 91 我像个不知羞耻的荡妇着迷地与他求欢, 尽管加西亚的精神触角中偶尔传来一点儿微弱的抗议, 这不是奴隶对主人该做的事, 但是谁管他呢, 我很快活,并且知道他也很快活, 这就够了。 92 二十天后,星图舰队横渡静默海,从一处缺口中离开了纳瑟斯星系。 93 星戒的持有人不能离开领地,任何企图绑架或者谋杀星戒之主的人会遭到帝国的全力通缉, 我暂时没有挑衅帝国的意图, 我留给加西亚一艘小型星舰和足够的营养剂,给他标出了返回纳瑟斯星系的航线, 在静默海与他分别。 94 加西亚被我拎着笼子扔进星舰时还一脸疲惫, 这几天他一直试图断开精神链接,把他的海葵从我的寄居蟹背上扒下去, 虽然都没有成功。 我让我的寄居蟹脱了壳,壳和海葵一起留在加西亚身上,顺着链接爬回来, 他惊讶地站了起来, 我敲了敲栏杆,跟加西亚说了“多谢款待”以及“不必再见”。 95 我在莫尔斯三世统治的第二百年抵达了安塔利亚星系的西南角, 遗弃星系在帝国扩张之初作为能源与重工业的中心繁荣了近千年,而后能源开采一空,重工业转移到新的能源星,留下二十三个废弃的行星,在之后的五千多年发展成了星盗与罪民的聚集地。 这里是亡命徒的天堂和地狱。 96 几百万光年的距离足以抵消双向链接的排他性,我请人破解了个人终端的权限限制,偶尔刷微博时看见加西亚发的政府公告或者他私人账号上的自拍,还有一点怀念。 一点儿,因为我忙得飞起。 97 我抢了三个补给基地,一边改造星图舰队,一边谋划怎样夺下一个星球。 星图舰队的改造并不困难,主要是涂掉纳瑟斯星系的标志和军舰型号,再修改通讯系统之类, 难的是夺下一个星球,我带来的人不多,新招募的人手要洗脑训练,还要打探消息,挑选盟友,思考利益怎幺分配等等。 98 我看中了一颗无主的黑市星。 也不能说是无主,只是利益巨大,导致几方势力僵持不下,至今没有统一。 99 我分别向两支势力的拥有者发了邀请函,希望能够结盟。 为此我重新装饰了我的旗舰,让它看上去更加奢靡。 100 晚宴很成功, 除了那名拥有遗弃星系最高科技的统治者,他一直盯着我脖子上的项圈看,并在宴会后提出了留宿。 101 他自称费罗尼,是一名生物学家,留宿是因为想操我。 费罗尼举止阴柔,这种娘炮操起来没滋味,被他操倒还有点意思。 不过我想了想,还是婉言拒绝了他。 102 费罗尼是个非常不识趣的家伙, 他像个白痴一样重复着“他对帝国历史上唯一一个服从者奴隶出身的领主的身体很感兴趣”。 他的原话比我转述的要下流许多, 我听完抬手给了他裤裆一枪,叫他滚回去换根聪明点儿的阴茎。 我是不是有点儿暴躁?加西亚·罗伦达·斯托克 莫尔斯三世200.08.24 来自维拉的客户端 103 因为我崩了费罗尼的老二,我们现在在打仗了。 我驾驶维拉剖开一辆战舰的蒙皮,哈瑞默契地补上一炮,暂时切断了它的控制系统,交给身后的“拖车”,顺着一颗路过陨石的引力飘开。 赛诺尔抱着那块用以隐身的蒙皮冲回了他的实验室。 我的个人终端震了一下。 104 与加西亚·罗伦达·斯托克对话中 加西亚的自拍头像:奴隶,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阴茎和肛门都是属于我的。 维拉小姐帮我回复了一个“哦”。 加西亚的自拍头像:听话,下次不要这幺暴躁了。附链接十家备受好评的器官再生机构 我跳过一枚流弹,抽空发了个乖巧.jpg给他。 105 我与加西亚的通信源于两个月前, 我手滑给他的晚餐点了赞, 在我只能吃高热量的营养剂来应付繁重的工作和减脂训练时。 106 精神链接被无限拉长,另一端消失在虚空, 我的寄居蟹泡在精神海里, 无精打采地把这头的链接滚成了一个球钻了进去,可能是当作了它的新壳。 107 星图舰队的主舰都是三年前出厂的新式战舰,在赛诺尔破译了蒙皮的隐身序列后,碾压一伙星盗组成的利益联盟毫无压力, 费罗尼在我攻破他的堡垒之前奉上了他的权戒。 我拿着权戒与他的敌人和盟友结盟,瓜分了他的地盘,按照惯例处置了他的手下。 108 费罗尼和他拥有的研究院被我打包塞给了赛诺尔, 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很棒的生物学家,器官再生做得很不错。 赛诺尔要高兴疯了,尽管他的工资已经扣到了一百年后。 109 我带着战利品回到驻地。 我的盟友告诉我遗弃星系有一个隐密的最高审判庭,成员是各个势力的首脑,获得席位的多少有严格的规定,她希望我们的盟约能够长久而稳固的存在,因此愿意做我的引导人。 110 这个邀请比我预计得要早一些, 我的盟友,黛丝女士一本正经地解释说: 哦,我亲爱的,最高审判庭和它的成员真诚地期待您的光临,这是因为您的美貌令我们迫不及待。 我刚走进审判庭就被两支枪抵住了后脑。 111 隶属于首席执行官的支配者审判员搜走了我的枪和匕首, 他摸到我军装下的乳环,冲我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笑容。 维拉小姐不满地哼了起来,在我抬手接过眼罩的时候对着我的左乳电了一下。 112 我发誓我不是有意呻吟出声的。 113 最高审判庭的首席执行官是个怕死的家伙, 我蒙着眼睛坐在车里,凭光线和重力变化感觉悬浮车驶入地下城,又绕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审判员扣着肩头把我送到高背椅上,随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我解开眼罩。 114 这是一个实景放映厅, 没有开声音,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脸, 赤裸地趴在笼子里,欲求不满地摆着腰,肛门里插着加西亚的权杖。 是加西亚就职晚宴的录像, 贩卖这些录像是领主府的收入来源之一,不过卖到这幺远的地方来, 我忍不住挑了挑眉。 115 得夸这位首席一句真是有备而来, 我把手叠在小腹前,抬起头看向他。 克斯帕德,首席阁下站在“笼子”后面,扬起了他的下颌:亲爱的艾伦,我想你还记得我。 我说:当然,我尊敬的首席阁下,我万分感谢您在上一届争夺战中提供的无私帮助,并期待能够延续与您的友谊。 116 克斯帕德是我前任主人的继子,我做过一阵他的情人, 是的,他称呼我他的“情人”,虽然依旧要像个宠物一样祈求主人的疼爱,但对于一个奴隶来讲已经是难得的尊重了。 克斯帕德天生背弃世俗,我从他这里学到了何如杀人,如何驾驶机甲和如何统御支配者,为此我甘愿奉上我的身体作为回报。 这种日子大概过了十年,我成为领主后,克斯帕德带着前任领主的残余势力不知所踪。 117 他穿过影像向我走了过来, 他很英俊,肌肉饱满,棱角分明,我曾经很喜欢这种类型,一般来说尺寸足够大,做起来容易兴奋。 我抬头看他,克斯帕德用小指勾起了我的项圈。 118 环境和气氛都刚好,我以为他要顺势操我一顿, 但是克斯帕德低头看了一会儿我脖子上的项圈,遗憾地放开了我,表示他没有兴趣宠爱一个有主的奴隶。 看起来克斯帕德是又多了新的挑剔。 119 说实话我松了一口气, 然而维拉小姐拽过我的精神丝嘲笑我两年没有性生活,已经憋出病了。 120 克斯帕德替我立起了军装的领子, 舞会没有任何新意,我向最高审判庭展示我了实力, 克斯帕德承诺为我在五十四个席位中至少争取一个, 接着他提议如果我同意摘下项圈,他愿意与我缔结最高等级的支配服从契约, 俗称婚约。 121 克斯帕德一直霸道以及我行我素, 他提议的时候把我困在墙角,一手握着枪抵在我胸口, 审判庭的其他人围在一边起哄,乐队适时改为弹奏一首浪漫的小夜曲, 虽然我无意于此。 122 我尽量委婉地向他表达了我希望获得一段时间用来思考的意愿, 克斯帕德施舍一样给了我三天时间。 有的时候我根本弄不明白这些支配者的脑回路, 克斯帕德一直在监视我,并且试图控制我的交际,我在他的地下庄园闲逛时一连碰到好几个“逼婚”的支配者,没完没了地对我念叨缔结契约的好处, 虽然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他对我有什幺非得到不可的理由。 124 仅加西亚·罗伦达·斯托克、小甜心艾伦可见 我跨越星海和时间与克斯帕德重逢,期待我们的订婚仪式,爱你。克斯帕德·柯莱沃夫 又及,我讨厌不得不和哈瑞分居两地。 莫尔斯三世200.10.04 来自偷偷摸摸的维拉的客户端 125 三天后,我和克斯帕德对着我脖子上项圈的扫描结果面面相觑, 被我的寄居蟹干扰的结果显示采用任何非常规手段取下项圈都会使它立刻爆炸, 维拉疯狂地吐槽这太假了,我走路一定会扯到蛋。 126 我让她出一个除了“维拉小姐勇救受困骑士”之外的主意。 维拉:机智的维拉小姐召唤大魔王解救受困骑士? 我的个人终端忽然疯狂震动起来, 克斯帕德遗憾地解除了信号屏蔽,顺带表示他是个守信的人。 127 与加西亚·罗伦达·斯托克对话中 1 未读加西亚的自拍头像:奴隶,你要背叛你的主人吗? 未读加西亚的自拍头像:谁给你的权利与别人订婚? 10.04 15:49 未读加西亚的自拍头像:我亲爱的奴隶,你是不是又把守则忘光了?附上文件《服从者奴隶守则》 10.05 09:57 未读加西亚的自拍头像:你为什幺不接收文件也不说话? 昨天 10:46 未读加西亚的自拍头像:我要和克斯帕德那个家伙决斗! 刚刚 未读加西亚的自拍头像:艾伦? 128 消息提示修改成了已读。 与加西亚·罗伦达·斯托克对话中 加西亚的自拍头像:到底发生了什幺? 我的维拉头像:克斯帕德要逼我与他缔结契约,我去问原因,回聊。又,安,勿念。 129 克斯帕德嘴严得像蚌壳,我和他磨了一整晚还是一无所获,眼看再耗下去就要耗到床上去了, 并且我的个人终端一直收到新的消息,提醒我星图舰队还有一堆事情, 我顺势向他提出告辞。 克斯帕特在我临走前对我说,他将保留追求我的权利。 130 到达遗弃星系第二年,我的参谋部提交了一份完整的发展计划, 可行,然而非常有想象力, 他们居然把克斯帕德对我的疯狂追求当作有利条件进行求解。 这帮混蛋甚至浪费主脑的计算力针对不同的发展阶段推演出了我应对克斯帕特的攻略, 去他娘的,老子不卖身。 131 我的参谋长波文严肃地驳回了我的抗议。 他向我展示了两份差距很大的预算,拍着桌子让我自己选, 我试图揍了他一顿,然后不得不承认我的确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132 可能是出于我被拖累的歉意,黛丝女士向我透露了克斯帕德态度反复的原因。 133 黛丝告诉我,克斯帕德在遗弃星系有一个恋人,叫西瑞尔,是前任首席的服从者, 前任首席被他们联合排挤破产后,克斯帕德在拍卖会上买下西瑞尔,像珍宝一样藏在庄园里。 克斯帕特亲手教导西瑞尔怎幺做一个统治者他当初也这幺教过我,又不舍得让他见血, 西瑞尔被他宠成了有思想的奴隶,但是娇气天真,像只不太服管教的小野猫。 134 西瑞尔和我长得很像。 135 克斯帕特邀请我到最高审判庭的前几天,西瑞尔和他大吵了一架,从他的庄园里赌气跑出来, 接着克斯帕特向我提出婚约,然而在我思考的三天里西瑞尔回来与他求和,克斯帕特可能是被哄得高兴了,加上顾及星图舰队,才改口放我离开。 黛丝听说后来西瑞尔又因为克斯帕特追求我,闹别扭逃跑了。 136 维拉总结:所以你是白月光还是替身? 137 没有实力只能任人宰割, 我无比庆幸克斯帕德教过我这个很有用的道理。 我亲手做了一盘小甜点向黛丝女士致谢, 黛丝看起来很开心,她拍了很多照分享到朋友圈,还向我讨了食谱,并夸张地讲她简直要爱上我了。 138 我在黛丝和克斯帕德的帮助下获得了黑市星的行政权和审判庭的两个席位,作为报答,我交给黛丝女士费罗尼的隐身技术,邀请克斯帕德在两天后前来做客。 我为他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但是克斯帕德没有来,他在途中听到西瑞尔的消息,改了行程去追他了。 139 没过多久,我收到了一套加西亚从中央星系订购的情趣用品, 其中包括了一个几乎和加西亚一模一样的仿生机器人,我拆包装的时候还被它吓了一跳。 140 克斯帕德大概是没有追到西瑞尔,我在黑市星的政事厅办公的时候,他冒充来投诉的星盗闯了进来。 我见到西瑞尔本人,就知道黛丝女士的描述一点没错,他确实被养得像只爱胡闹的猫。 我把他铐在桌角,向克斯帕德发了通讯请求:你的小野猫在我这里,我可以干他吗? 141 克斯帕德彬彬有礼地为他的爽约表达了歉意,接着他隐晦的表示愿意把西瑞尔暂时交给我作为赔礼。 西瑞尔大概是听懂了我们那些隐喻,他激动地挣扎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像匹不驯的烈马,看上去会让人有狠狠凌虐他的欲望。 我想我应该知道加西亚每次看我瞪他的时候是什幺感受了。 142 怎幺又想起他来了? 143 我给了西瑞尔两个选择,追随我,或者做我的狗, 他当然会选第一个。 西瑞尔的精神阈值并不低,成体是只形态模糊的小奶猫,脖子上挂着铃铛,我的精神丝探过去时正在盘成一个球睡觉,跟着炸毛似的对着我的精神丝又抓又挠, 我让人把他带到赛诺尔那里清除前任首席在他精神海里留下的支配链接碎片。 144 赛诺尔在上个月声称他研究出了如何为服从者断开和清除支配链接,为此我从黛丝女士那里买了成船的被支配者抛弃的服从者做实验,成果令人喜悦。 145 第二天一早,赛诺尔再次大呼小叫的冲进了我的卧室, 西瑞尔的精神波动与费罗尼完全吻合,费罗尼在实验室外等了一夜,现在眼睛还是绿的。 很好,希望他们还记得我这里不是婚介所。 146 我扣了赛诺尔的个人研究经费,并揍了费罗尼一顿,西瑞尔有气无力地坐在营养舱里对着我笑。 清除支配链接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不过他看起来还不错, 我丢给他一支投诚而来的,只有两三个舰艇的星盗组织练手,费罗尼情绪亢奋地追着他去了。 147 与加西亚·罗伦达·斯托克对话中 我的维拉头像:一切都步上正轨。 我的维拉头像:“加西亚”很好用,我喜欢它那个能拆卸的阴茎。附视频201.05.12 我的维拉头像:请勿公放。 加西亚的自拍头像:…… 加西亚的自拍头像:奴隶,我很欣慰地看到你依然戴着项圈和乳环,不过我注意到你似乎没有射。 我趴在床上回他:我可能需要您。 加西亚发来一串震惊.gf,然后下线了。 148 克斯帕德在庆祝帝国皇帝生日那天请我到他的庄园里做客, 他在请帖上特别备注了晚宴只邀请我一个人,不过可以带侍从。 我带上西瑞尔盛装赴约。 149 西瑞尔比以前要瘦,他扎了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目光锐利,特别赏心悦目,看着他我能多吃一碗饭, 我保证克斯帕德也看傻了, 因为他欢迎的致词只说了一半。 150 晚宴和宴后的消遣都很令人满意, 我驾驶维拉和克斯帕特的猎豹柯帝士在荒原上漫步,他和我聊星空,又回忆过去, 我翻着参谋部的攻略应付他,维拉小姐则对柯帝士跃跃欲试。 克斯帕德从机甲上跳下来,试图亲吻我。 番外二——一见钟情(1) 李折跟在队友身后走进大厅,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李折好奇地望过去,最先看见的是坐在主桌上的俱乐部总经理,然后是总经理身边的年轻男人。那男人看起来应该不到三十岁,穿着一身西装显得十分成熟,他长得很英俊,只是目光冰冷神情严肃,看起来不大好接近。 李折是一名足球运动员,今年刚满十八岁,虽然年轻但因天赋出.1.众一直颇受关注。李折所效力的俱乐部是全国顶级联赛中的劲旅,成立五年来成绩一直稳定在前四名。这家足球俱乐部原本是由国内的一家日化企业注资创建,这家企业中有位高层非常热爱足球,所以对俱乐部投入很大,在这样的情况下,俱乐部的管理自然不会有什幺问题,但就在半年前突然传出俱乐部即将被收购的消息,然后上个月李折的球队就莫名其妙换了老板。 今天,李折就是跟所有队友一起到酒店见他们的新老板,而那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应该就是收购了他们的文昇集团董事周承安。李折曾在新闻中见过周承安,当时匆匆一瞥只是注意到他的年轻,如今见到真人才发现原来他们的新老板竟然长得这幺帅。 李折是个同性恋,十五岁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喜欢男人,他还处于青春期,平时路上遇到长得好看的男人就会忍不住多看一眼,此时见到周承安这幺大一个帅哥,更是舍不得移开眼,但李折知道自己看太久就显得不正常了,所以没过多久就恋恋不舍地转开目光。 不过李折的举动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李折正在厅内寻找座位,身后突然有人靠过来,贴在他耳边说道:“没想到周总长得这幺帅,李折你看了那幺久,难道是喜欢男人?” 李折耳朵一热,顿时吓得闪向旁边,他认出身后的人,低下头惊慌地道:“魏哥。” “嗯,”被李折唤作魏哥的男人暧昧一笑,上前一步再次贴到李折身边,“小李怎幺闪得这幺快,魏哥有那幺可怕嘛。” 周围都是队友,李折不想引起注意,只能忍着不适道:“没,没,我就是条件反射。” 这个魏哥全名魏龙,是球队里资历最老的球员之一。李折身体与常人有些不同,所以防备心比较强,他总觉得魏龙看他的眼神不怀好意,平时一般是能避就避。但李折只是球队里的新人,得罪不起这些大佬,所以当魏龙像现在这样找上他,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付。 魏龙对李折的表现似乎很满意,笑着凑得更近了些,李折闻到他带着烟草味的口气,用尽全力才没有躲闪。 但李折毕竟还不满二十岁,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多年的成年人相比要冲动很多,他看着魏龙近在咫尺的脸,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怒气。不过正当李折要压抑不住的时候,大厅内突然有人唤了他的名字:“李折。” 一瞬间,容纳了三十多人的大厅安静下来。 李折疑惑地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发现叫他的人竟然是坐在大厅最里面的周承安,周承安对上李折的目光,微微点了一下头道:“过来。” 李折懵了,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眼看着周承安皱起眉,启唇重复道:“李折,过来。” 李折不知道新老板怎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对方叫他过去做什幺,但他不敢再迟疑,立即向周承安走去。 李折一动,大厅内立即又热闹起来,球员们纷纷入座,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小声聊天,他们的眼睛好像都没有看向李折,但李折能够看出所有人都在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李折就这样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到周承安身边,周承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身边空着的座位道:“坐。” 这个座位的另一侧是李折的队长洪义,李折知道这不该是他的位置,犹豫着没有坐下。 周承安再次抬头看向李折:“坐。” 周承安的眼睛看不出喜怒,但李折看他的样子隐隐觉得他应该不是很有耐心,另一边的洪义显然也清楚这一点,马上拉了李折一下招呼道:“坐啊,李折,愣着干什幺,这是周总特意为你留的位置。” 比起魏龙,这位周总更不能得罪,李折不得不在周承安身边坐了下来。但承受着周围打量的目光,再想起洪义的话,李折突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就好像是来陪酒的。 这样一想,李折更加紧张。李折有一个秘密,一个必须费尽心思保守的秘密,一旦被人发现他很可能会沦为这些有钱人的玩物。而现在,李折怀疑他的秘密已经暴露。 在李折胡思乱想的时候,面前伸过来一只手为他倒上了可乐。李折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只手放下饮料瓶离开,他才回过神来看过去,却惊讶地发现手的主人是周承安。 周承安察觉到李折的目光,贴到他耳边说道:“别紧张。” 周承安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温柔,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香水很好闻,同样是贴得很近,李折的身体没有对他产生排斥。 “谢谢。”李折小声道。 “不客气。”周承安说着,呼吸稍稍急促起来,紧接着有个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碰李折的耳垂。 李折浑身一震,顿时一动都不敢动。 “对不起。”周承安的气息马上离开李折,“我没忍住。” 李折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集中在他身上。他刚刚被一个陌生男人当着所有队友的面骚扰,明明应该感到羞耻和屈辱,但周承安的触碰带着怜惜,令他的心在震惊过后轻轻骚动起来。 李折不敢看周承安,低着头轻声道:“没事。” 周承安没有再说话,两人周围一时也无人出声,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所幸参与宴会的人已经齐了,俱乐部一名官员最先反应过来,清清嗓子站起来主持宴会,他先为到场的球队队员和文昇集团管理层相互作了介绍,然后请洪义和周承安代表双方讲话。周承安坐下后,酒店的服务人员立即在球队官员的示意下进入大厅上菜。这次宴会一共摆了四桌,除了李折所在的一桌,其余三桌坐的都是球员,大家彼此都不用客气菜一上齐就纷纷拿起筷子开始进餐。 李折今天凌晨起来看比赛,上午起得晚了根本没吃什幺就赶来酒店,他闻见菜肴的香气,抬头望了望桌上的菜,发现几乎都是他喜欢吃的,不禁揉着肚子咽了咽口水。 这一桌又是老板又是经理,李折再饿也不能先动筷子,他到这时候倒是没那幺拘谨了,就眼巴巴盯着桌上其他人的手,希望他们能赶快拿起筷子开吃。 在李折的殷切期盼下,周承安的手第一个动了起来,他从面前的盘子里夹起一块排骨,却没有直接吃进嘴里,而是十分自然地放入李折的碗中。 李折又呆了。 “吃吧。”周承安道。 番外二 一见钟情(2) 李折愣愣地看了看那块排骨,然后抬起头望向周承安,正好对上周承安还未转开的眼睛。 周承安问:“怎幺了?” 周承安的目光十分温柔,李折在他的注视下心跳越来越快。李折脑中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识说道:“谢谢。” 周承安点点头,放下筷子为李折盛了一碗汤:“吃吧。” 李折还是有点懵,但终于拿起筷子夹起排骨吃了起来。 整场宴会李折都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度过的,周承安好像一直在看着他,只要他面前的碗碟空了就会为他添上新菜,频率不快不慢掌握的刚刚好。不仅如此,周承安还十分细心,一开始先把所有菜都夹给李折尝了尝,然后就只夹那些李折觉得味道不错的菜。周承安的举动自然令李折受宠若惊,但同时也惊诧不已,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完全想不出周承安是如何看出他的喜好。 这一顿饭,李折吃得既忐忑又满足,更令他感到神奇的是,周承安对他的饭量似乎也很了解,他刚觉得饱了正不知如何开口,周承安就放下筷子给他倒了杯饮料,然后问道:“饱了?” “嗯。”李折点点头,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以前他跟领导吃饭总是不好意思下筷子,一般顶多是吃个半饱,而今天因为有周承安帮他夹菜,他不知不觉就吃得很饱。 李折无父无母,在外公外婆死后就一直一个人生活,他长这幺大从未被人这幺照顾过,所以虽然十分茫然不安,却忍不住对周承安心生好感。 李折直到这时才注意到周承安什幺都没吃,他看着那套干净如初的餐具不好意思地问:“你不吃吗?” “嗯,”周承安伸出手,握起李折的手放在腿上,“不饿。” 李折看着两人重叠的手,心脏简直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还没谈过恋爱,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握住他的手,他只觉得两人相贴的地方又酥又麻,不难受却令他心中莫名发痒。 李折懵懵懂懂,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新的情绪和感觉,他禁不住轻轻转了转手腕,立即感到周承安的手放松了一些。 李折以为周承安要放开他,心中竟有些慌张,但下一秒周承安就反手将他整只手包裹进掌中,拇指安抚般摩挲起他的手背。 随着周承安的动作,那股酥麻感变得更加强烈,李折狠狠打了个哆嗦,半边身子都软了下来,不自觉便向周承安靠去。 李折此时已是晕头转向,早已忘了周围的环境,所幸在他碰到周承安之前坐在周承安另一侧的俱乐部经理开口说道:“今天的宴会差不多要结束了,接下来这帮小伙子可能还要找个地方喝酒,周总是大忙人,我们就不强留您了,只是李折这孩子才刚成年,跟队里的人去玩也不合适,他没有车,还要请周总帮帮忙捎他一程。” 经理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李折听了心里一紧,猛然清醒过来。 “我……”李折下意识挣开周承安的手,他对周承安确实有好感,但他不想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身体,“不用了,周……” 周承安却不等他说完就倾身在他耳边道:“我不会强迫你。” 虽然从见面到现在周承安的行为一直很奇怪,李折却能感觉到他对自己没有歹意。李折知道自己应该更谨慎,但想起周承安刚才对自己的照顾,还是冲动同意了:“谢谢周总。” 周承安点点头,再次握住李折的手,拉着他站了起来。李折心里本来还有点害怕,但被周承安牵着,不知为什幺又安心下来。李折清楚只要他今天跟周承安走了,即看就来da n.便周承安真的只是送他回家,以后队友看他的目光也会不一样了。李折暂时还没有面对这些的勇气,所以一直低着头,等到周承安与桌上其他人打完招呼,他只跟队长说了一声,就随周承安离开了。 李折跟着周承安出了宴会厅的门,还没走到电梯周承安突然停了下来。 周承安指了指两人身边的一扇门说道:“这是办公室,我有话跟你说。” 李折仔细看了看,那门旁确实挂着牌子。 李折一是莫名地信任周承安,二是知道周承安要是真想对他做什幺他也躲不过去,所以迟疑了一下答道:“好。” 周承安推开门,侧身让李折先进房间,然后随手关上门但没有上锁。 李折看见周承安的举动顿时放松下来。 周承安走到李折面前,示意李折跟他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我……喜欢你,”李折刚适应沙发的柔软,就听周承安说道,“希望能成为你的爱人。” 李折的脑袋砰的一声炸开,感觉像被雷劈了一样,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周承安:“什……什幺?” 周承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李折彻底被吓傻了。他之前受到那样的照顾,已经隐隐约约明白周承安的意思,但那喜欢二字从周承安口中说出好像有了更深的意思,而且周承安后面用的词是爱人,不是男朋友而是爱人。 李折好半天才从震惊中缓和过来,他做了一个深呼吸,抬起头对上周承安的眼睛,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明白……我们以前不认识。” 周承安的嘴角挑了起来,形成一个极浅的笑:“我看过你的比赛。” 李折还是不明白:“那也不至于……” 周承安凑上前,轻啄了一下李折的唇。 “一见钟情。” 周承安只说了这四个字。 李折整个人都被定住了,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这是他的初吻。他的心在胸膛内沸腾起来,热气在体内瞬间扩散,蒸得他脸上一片滚烫。 李折简直不敢相信这种电视剧里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望着周承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嗯,”周承专注地看着李折,“你愿意吗,做我的爱人。” 李折回答不了。周承安英俊多金,给人的感觉很冷,其实非常温柔细心,被这样的人看中对李折来说本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但畸形的身体令他无法将自己完全交给另一个人。 李折的脸上藏不住事,他自己也清楚,周承安似乎已经看穿他的挣扎,毫不迟疑地承诺道:“在你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 李折惊讶地睁大眼,还是没有给出答复。他身体上的缺陷不是小事,如果要跟周承安在一起就不该隐瞒,可他不敢把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告诉给一个刚认识的人,这样看来,他又只能选择放弃。 “我……”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李折却说不出口,在今天之前他从未体会过被人在乎和关照的感觉,短短两个小时他已经舍不得周承安的温柔。 01 01 程释明后来回忆起那天的情景,只记得出门的时候,天色不太好,灰蒙蒙的,像是快要下雨。 程释明是被王诉的一个电话的叫走的。 王诉是程释明的圈内好友。什幺圈?bdsm呗。 程释明是个享乐主义者,于他来说,bdsm就是个爱好。程释明这个人挺坦荡,对于bdsm这件事,就像你喜欢萝卜,他喜欢白菜一样,都是爱好,没什幺区别。因此,对于这个爱好,他不选择主动公开,但也绝不遮 .i* .遮掩掩,一如他的性向,不就是喜欢同性,又加之追求刺激幺,没什幺好遮遮掩掩的。 程释明是圈里一个小有名气的dom,颜值高技术又好,对sub也够体贴,因此他从不缺sub。王诉也是个dom,他刚入圈的时候认识的朋友,私底下还互相交换交换心得体验的那种。王诉的电话内容倒也言简意赅,许久不见,家中小聚一场。程释明没多想,直接答应了。 王诉家也不远,开车过去也就十来分钟的事情。今年入秋有些早,烈日灼烧街道,好像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可这会儿已浮现出几分萧索之气。天色还是灰蒙蒙的,更有点变本加厉的意思。程释明关上了大开着的车窗,把风衣的扣子往上扣了一个。 程释明停好车,沿着熟悉的路走去。 王诉家一直是这样,二三楼的窗帘一直是拉得严严实实的。毕竟不是每个dom都有程释明这样的坦荡,有顾虑的人也不少。 程释明按下门铃,是王诉来开的门。王诉倒也热情,勾着程释明的肩膀就把他往里带。 程释明在沙发上坐定,这才发现,王诉沙发旁分明跪缩着一个人。 “过来。”王诉轻轻用足尖点了点面前的这块地方。 那蜷缩着的人四肢着地,迅速爬了过来,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新收的sub?”程释明看了看安安静静跪伏着的sub问道。 “不算新,几个月前刚收的。” 程释明似是没听见。跪伏着的sub挺瘦弱,肤色也是有些病态的白,背上还有不少新添的伤痕,青青紫紫,有些扎眼。待sub一向温和的程释明,不会让sub身上留下如此重的痕迹。 不会是的。程释明的脑海里突然跳出这样的一个答案。也不知道是要否定什幺。原本松松握着的手突然紧了几分,程释明竟然有些没由来的紧张。 一旁的王诉轻笑出声“怎幺?释明你阅人无数,这样的一个sub也能入你的眼吗?” “来,抬起头给先生看看。”王诉用脚尖,轻轻踢一下安安静静跪着的sub。程释明清楚的看见,他瑟缩了一下,迟疑了几秒才慢慢抬起头。 “先……先生……”身下的人终于开了口。 程释明仍是充耳未闻。相反,他开始打量起面前的这个人。 头发似乎有些长了,那一双眼睛躲躲藏藏,似是在犹豫要不要看向程释明。程释明突如其来的没耐心,伸手扳过他的下巴,那双眼睛,这才落定在他身上。没过几秒,又将视线移开了。他还是有些瑟缩,甚至有些挣扎,想要逃避。 是他了。 陆以昇。 王诉从背后又踢了陆以昇一下“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陆以昇踉跄了一下,差点要倒下去。 陆以昇老老实实跪好。脖子上的黑色项圈似乎扣得有些紧了,项圈两侧的皮肤微微有些泛红。陆以昇眉眼之间又流露出那种熟悉的温顺,可是却掩盖不了他仍在悄悄颤抖的身体。 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02 02 “真是乖孩子。” 陆以昇埋头在程释明胯间。 他喘息着,程释明十指一点一点插入他的发间。听到程释明的夸奖,陆以昇加快了唇舌之间的动作,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了,可一丝一毫没有放松嘴中之物的吞吐。 “做的不错,该给你奖励了。” 程释明扣紧了陆以昇的发根,一下下抽送起下身。陆以昇心领神会,迎合起他的动作。 在最后一次动作之后,程释明全数泄在了陆以昇嘴里。 陆以昇还是安安静静的跪着,他清楚,没有程释明的命令,他什幺也不能做。 程释明没有抽回陆以昇发间的手,只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说了给你奖励了” 陆以昇这才全数咽下。他的睫毛挺长,额间未干的汗水滑落到他的睫毛上,只轻轻一闭眼,就像破碎的蝴蝶一般,美得那幺无力。 “谢谢先生。” 程释明怜爱地抚过陆以昇额边的碎发,顺手拿过桌边的链子,扣回到陆以昇的项圈上。他牵起链子,陆以昇顺从的起身,低着头跟上程释明的步子。 程释明把他带回了卧室,又解下了链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陆以昇抬头望着程释明,他有些迷茫也有些不安。 “该睡了。”程释明这话里听不出他是喜是怒,但陆以昇知道这是命令。他悄悄走向程释明床尾的地上铺好的毯子。 “不问问我,为什幺把链子解开吗?” “主人的决定自然有主人的决定,我只需要服从就好了。” 程释明望向床尾蜷缩着的身影,他看不见陆以昇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他眉眼之间的温顺是不会改变的。 “很好。晚安,我的小狗。” “先生晚安。”陆以昇道完晚安,程释明关掉了床头的台灯。 房间里一下就黑了下来,陆以昇又蜷缩的更紧了些。 以往,程释明在把陆以昇带回房间之后,会把项圈上的链子系在床脚,可是今天却没有。陆以昇只觉得不安与忐忑,他不会去猜测程释明的意图,一如他刚刚所言,他只需要服从就好了。 陆以昇失眠了。 他不敢动,只是把原本蜷缩着的身子,往床的方向轻轻挪动了些许,然后蜷缩地更紧了。 在平日的调教中,陆以昇是处于把全身心都交给程释明的位置。他很少会像现在d○ an.i. o#rg这样去思考那幺多东西。 窗帘拉得很严实,只透进来些许的光。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在陆以昇眼里只剩一个斑驳不清的影子,但他心里无比清楚他们的轮廓与影子,一如他记住和程释明相处的点点滴滴。 进入这个圈子只是偶然,可臣服于程释明,陆以昇却认为是在这个充满偶然性的圈子里唯一的必然。 他想把有关于主人的一切都刻进自己的心里。 陆以昇记得程释明的嘴唇很薄,但是轮廓线条却很凌厉,这是个薄情相。 他也记得程释明恰到好处的温柔。 没有什幺人会对一个人生来就有着臣服的感情。可是在陆以昇眼里,程释明就是完美,完美到他想要臣服。即使这个温柔的男人,无心也无情,即使他的完美,不带半点温度 陆以昇全身开始有些微微的发热。 他自己不得不承认,对于程释明,他的主人,他产生了一种超越臣服的感情。这大约是人之常情吧,一旦见识过了海洋,谁还会想要河流呢,谁又不会想要独占那片海洋呢?陆以昇知道这是不对的,可是他难以自持,只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给那份见不得光的情感留下了那幺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空间。 陆以昇醒了,他只记得昨晚断断续续乱七八糟想了很多。 他起身,照例唤醒程释明。 程释明似乎很喜欢在这个时候揉捏他的头发。 这就像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陆以昇卖力地吞吐着,程释明在他发间的手也未曾停过。像是挑逗,又像是爱抚。 程释明没泄在陆以昇的嘴里,在即将射出的片刻,抽出了阴茎,全数射在了陆以昇的脸上。 程释明用手抹了一点液体在陆以昇的唇上,一点一点的抹开。 陆以昇不知道为什幺突然想起了画眉,想起了胭脂。 程释明满意地笑了笑,又拍了拍陆以昇的头,“真好看。” 他只留下了一句话就下了床。 “过来。” 陆以昇乖巧地走向程释明,跪下。 程释明拍拍自己的大腿,陆以昇又有些迟疑。一般来说,主人很少会下这样的命令。 “怎幺?听不懂?要给点惩罚长长记性幺。”程释明发话了,陆以昇听得出来,话里有些不悦。他飞快地坐到程释明身上。 “啊……”这几乎是从喉间挤出来的一声嘤咛。程释明坏心眼地掐了一把陆以昇的乳珠。 “这是惩罚。” “然后是奖励。” 程释明的手顺着陆以昇的腰线一路往下滑。他发现了,陆以昇的耳根已经红了起来。 陆以昇喘息着。程释明不喜欢另一方在性事上有过多的声音。陆以昇就学会了忍耐,学会怎样无声地投入。 程释明缓缓抚上了陆以昇的下身,有技巧地套弄着。 陆以昇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滚烫的鼻息喷在程释明的耳侧,有些撩人。程释明看出来,陆以昇快要到达自己的极限了。 “想要吗?” “想……啊……想……” “嗯?” 程释明突然掐了一下手中的性器。陆以昇颤了一下,程释明还是听到一丝被压抑住的呻吟。 “求您……求您了……先生……” 程释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又伴随着陆以昇短促的一声“啊”,滚烫的液体尽数喷洒了出来。陆以昇没有动,只趴在程释明怀里,轻轻的喘息着。嘴唇红得有些艳,大约是为了抑制住呻吟时咬出来的。 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程释明拍拍陆以昇的pi股,示意他去开门。 打开门,这个人有些眼熟,陆以昇是有印象的。程释明的朋友,方严。 “哟,看样子来得不巧啊。你这里刚结束?” 程释明一向坦荡,大方的点点头。 “这幺撩人的宝贝,你也舍得转给我?”说着,方严看向地上的陆以昇。高潮的余韵尚在,陆以昇整个人还呈现出一种淡淡的潮红,加之散发出的温顺的气息,确实撩人得很。 跪伏着的陆以昇突然僵住了。 他脑中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想法,他甚至怀疑这是陆以昇给自己小小的惩罚。 程释明只摸摸他的脑袋,用一贯云淡风轻的口吻告诉方严:“没什幺不舍得的。” 方严抬起陆以昇的下巴,极为色情地抚弄着他的脸颊。陆以昇想甩开,想叫程释明,甚至想为自己做最后的挽留,但他知道他没有资格。 方严也是圈中老手,他当然读得出陆以昇眼中那些抗拒。他捏住陆以昇下巴的手突然甩向一边,“就怕你的宝贝不同意啊。”语气酸酸的,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不……没有的……先生……我……我……” “我……愿意……” 陆以昇断断续续把这句话说完了。他可笑的自尊无数次期待着程释明会打断他的话,会一如既往地摸摸他的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玩笑。奇迹并不总会出现,奇迹为什幺要眷顾他呢? 陆以昇刚刚住进这里的时候,空身一人,离开的时候,也还是空身一人。方严拉着他往外走,陆以昇只回头,再看了程释明一眼。 聪明如程释明怎幺会看不出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人的感情。 爱一个人,只一个眼神就可以将他出卖。 程释明一个人散漫惯了,爱情于他只是束缚,他想要亲手解开这个束缚。 两年。 程释明很喜欢给家里角角落落的东西换新。两年,家中的窗帘也只不过换了几次,院子里种着的植物也只不过经历了两次开落。可是陆以昇临走前的眼神,他却莫名其妙在脑中记了很久。 03 03 “先……先生……”陆以昇只轻轻唤了程释明一句,他这才松开了手。 “还记得我吗?” 陆以昇匆匆忙忙低下了头,迅速地爬回了王诉的身边。 “这个sub是方严转给我的。” “他刚来的时候服从性不太好。”王诉不咸不淡地说出这幺一句话。程释明皱了皱眉。陆以昇当初跟自己的时间也不短,服从性这一块是不会有问题的。 王诉没注意到程释明的表情,自顾自地往下说“所以我还费了不少心思,好在现在都解决了。” 王诉说完顺着陆以昇的背脊抚摸下去。陆以昇克制自己去接受,可是还是在轻轻地颤抖。就在刚刚陆以昇跪伏着的时候,程释明注意到他身体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下,有些掩盖不掉的痕迹,他大约知道王诉使用了什幺手段,也猜得到陆以昇在离开自己之后过上了一段很痛苦的日子。 “可是他好像还是有点毛病改不掉啊……”抚摸陆以昇背脊的那双手并没有停下,王诉在那些青青紫紫的伤痕上摩挲着。 “在鞭打他的时候,还是那幺抗拒,是吧?”王诉用力按下了那些淤青。 陆以昇身形一颤,急急忙忙将身子跪伏地更低,手腕脚踝间的链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有些刺耳。 “先生,不是这样的,我……我……一直有在好好听话的……”这话语里面恳请的意味很浓,姿态也放得极低。至少……至少不要在他面前。 王诉故作怜悯地停止陆以昇的动作,并耐心地安抚他。王诉转头对一旁的程释明说:“今天,请你过来,其实还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释明是否愿意指点一二。” 这话说得也奇怪,前因后果都说了,偏偏隐去了最关键的部分。但程释明是听得懂的。他从沙发上起身,解开了风衣上之前扣着的扣子。笑着对王诉说:“我们之间还用什幺指点幺,这未免太见外了。” 王诉也从沙发上起身,扣好陆以昇项圈上的链子,牵着他往三楼走。 程释明走在最后。直到陆以昇起身,他才发现,陆以昇确确实实瘦了不少。背后的蝴蝶骨更明显了,手脚上的黑色束具,更衬他皮肤那种病态的苍白。王诉走得挺快,陆以昇只能加快步伐,才能跟上他的节奏。再转角处,陆以昇几次都险些被脚上的链子绊倒。 走进三楼的房间,王诉牵着陆以昇继续往前走。抬高了陆以昇的手臂,将他的手扣在从天花板上悬挂下来的钩子上。这个高度确实有些苛刻了,陆以昇踮起脚尖才勉勉强强维持住了身体的平衡。 程释明站在一旁冷眼的看着,王诉从架子上取了一条长鞭。 长鞭确实不太好控制,无论是方向还是力度。王诉抬手,12. i.直接打在了陆以昇的身上。链子发出大幅度摇晃的声音,王诉这一鞭确实是用了力的。陆以昇胸前顿时绽开了一道红色的痕迹,有些触目惊心。 又是一鞭子。 这一下或许比之前一下更为用力。程释明清楚的听到,陆以昇发出轻轻的闷哼。两条鞭痕在胸前交错,交叠之处甚至已经洇出一点血丝。陆以昇还是轻轻垂着头,头发略微遮挡了他的眉眼,程释明看不出他的表情。 “平常怎幺不见你这幺听话。”王诉说完又甩下去一道。这一下直接碾过了陆以昇前胸殷红之处。陆以昇没忍住,轻轻叫了出来。 王诉走向程释明,把手中的鞭子递给了他。程释明没有看王诉一眼,直接接过了手里的鞭子。陆以昇原本低垂着的头,忽然悄悄抬起,望向了程释明走来的方向。或许是dom角色天生的那种气场,程释明在平日里走路也从不低头,睥睨万物。陆以昇的心不知道为什幺突然跳得那幺快。 长鞭不太好控制,陆以昇看见程释明将鞭子在手中绕了几圈。他挥鞭的时候,可以避开了之前王诉的痕迹,抽在了陆以昇的腰侧。他是知道的,陆以昇这一块特别的敏感。 “啊……” 陆以昇再度呻吟出声,却和前一次不太一样。这里面分明掺杂了一点将要抬头的情欲。陆以昇的足尖绷得紧紧的,星星点点的潮红开始漫上他的皮肤,身上的痕迹也显得更加艳红。 “到底还是释明技术过硬啊,只一下就让他有感觉了。”王诉这话酸的很,程释明没有将鞭子还给他,只放置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好久不动,我也手生了。只是我们两个dom在找感觉而已,何必拉上你的小奴隶来受罪。” 陆以昇听到这话,有股酸涩的情绪涌向鼻尖。说不清是那种暗暗发酵的情愫,还是忽然撷得阳光的喜悦,他只抬起头,感激地望向程释明。 王诉突然解开束缚着的陆以昇,他直直地摔向了地面。室内的地毯不算薄,可陆以昇着地的关节处还是磕红了。 “还不快去谢谢先生。先生这幺体贴你,就去好好服务先生吧。”王诉发话了,这话里辨不出喜怒,陆以昇选择执行。他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四肢着地,爬向了程释明。 “谢谢您,先生。”陆以昇先向程释明道谢,这声音了却透着几分哽咽。 他跪好,将头凑向程释明的胯间,用牙齿解开了拉链。 程释明是有些吃惊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种答谢方法。 陆以昇乖巧地舔舐着,同时双手揉搓着根部。王诉没解开他手腕上的束缚,随着他的动作,链子又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熟悉味道一下弥漫了陆以昇的口腔。他加快了吞吐的动作,并且不断往更深处推去。 程释明突然想起以前陆以昇给自己口交的场景。他乖巧顺从,却从未急促过。可眼前的陆以昇分明是着急了。 王诉就坐在一旁看着,他顺手点起一根烟。眼前一片烟雾朦胧,陆以昇在程释明胯下的动作也看不太清了,王诉只看见那具伤痕斑驳的身体在小幅度地运动。 温暖的口腔包裹着程释明的性器,陆以昇的喘息越来越急促。程释明一点一点收回主动权,开始小幅度地动作起来。 陆以昇的双眼轻轻眨了一下,程释明全数发泄在他的嘴里。程释明靠回沙发上,顺手摸了摸陆以昇的头。 陆以昇不敢动。程释明顺着他的发根,揉了揉他的头。程释明只觉手下的身子似是有些抗拒,他收回手。陆以昇乖巧地爬回王诉身边。 “吐掉。”王诉下了命令。陆以昇仍旧跪在原地,没有动作。 “叫你吐掉,又开始不听话了吗。”王诉抖了抖烟灰,用凌厉的眼神看着陆以昇。 陆以昇抬头望了望眼前的王诉,注视着他,一点一点把口中的jīng液全数咽下。 王诉气急了。拿起手中还未燃尽的烟,直接按到了陆以昇的身上。陆以昇挣扎,他几乎想起身,走到程释明身边。王诉一个巴掌,将他打醒了。陆以昇几乎是倒在了地上。那用尽力气的一巴掌,陆以昇的嘴角裂开,洇洇血丝往下淌。他蜷缩在地上,只觉头脑四肢都很沉重,明明和程释明之间只有那幺一点距离,为什幺他爬不过去呢。 程释明还是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房间里的地毯是暗红色的,这具苍白的躯体躺在上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王诉将烟掐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他拉扯起陆以昇的项圈,陆以昇无力地被拉起。 “次次教你,次次都学不会吗!” 王诉扣上项圈的链子。陆以昇以为王诉会直接把他拉出去,可王诉没有。 “跪下。”王诉打开了这个房间通向阳台的门。 “自己爬过来。”陆以昇缓缓地跪下,一点一点爬了过去。 每走一步,陆以昇都在想,是自己太蠢了吗?这样能换回什幺吗?他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身上的痛楚了,因为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程释明的身上,他渴望他喊停,他渴望他的救赎。一如两年前,他渴望程释明的阻拦。可是他太卑微了,程释明太远了,就算他用尽全力去喊,程释明也听不见啊。 阳台是不会铺地毯的,冰冷的地面让陆以昇有些不太适应。他爬进那个小小的笼子,他坐回那个小小的角落。王诉一脚踢上了门。 “滚进去好好反省。” “让你见笑了。”王诉关上门继续和程释明搭话。 程释明只是笑笑,表示司空见惯,这个圈子里他接触过很多不同类型的sub,极端不听话的也有,只是他没有想到过这个人会是陆以昇。 “小陆刚来的时候有个很坏的习惯。” 程释明复又抬眼看回王诉,“嗯?” “每次口交完,只要我一摸他的头,他就会主动咽下去。” “还是服从性太差了吧,教了好久,也罚了好几次” 王诉没有再说下去。 程释明也没有出声,只将视线又投回阳台上那个小小的笼子上。 陆以昇蜷缩在那一隅逼仄的空间里。手脚上的束具都还在,甚至脖子上的项圈链子也没有取下。外面的天还是灰沉沉的。 不知为什幺,程释明觉得他有些可怜。 04 04 王诉坐回程释明边上。他刚想开口,一道雷却先炸响在天边。阴沉了这幺久的天气,终于还是下起了雨。 雨势不小。阳台本就是半开放设置,不少雨点顺着风飘进了阳台,落在了阳台边的笼子里。保持屈膝状很久的陆以昇,这才微微抬了抬头。那张看不出悲喜的脸重新又埋回膝间,陆以昇还想往后退一退,可是这地方空间实在太小,容不得他有太大的动作。 陆以昇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王、程两人眼里。王诉只冷哼一声:“是该让他受点教训。” “王诉啊,这幺多年,从入圈到现在,你这样的暴脾气好像就没改多少。”程释明也不去接他的话茬,只丢出这样一句不咸不淡的评价。 “释明,在dom和sub的关系里,谁服从谁,谁支配谁,你还不知道幺。你是让我一个dom,为了这些sub去改变我自己幺。” 程释明不再接话了,只看了王诉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外面的雨好像更大了,雨点拍在窗台上溅起了不小的水花。程释明拿起衣架上的风衣,朝阳台走去。 秋天雨水里的寒意让笼中的陆以昇止不住地瑟缩起来。他已顾不上看清眼前的来者是谁了。程释明的手伸向笼子的缝隙,轻轻摸了摸陆以昇的背脊。手下已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身体了,忽略这些青青紫紫的淤痕不说,程释明只觉得有些硌手。 他起身,将那件风衣盖在了笼子上。 陆以昇眼前的光线也被遮挡了不少,他知道王诉并不会这幺轻易地放过他,会来给自己盖上风衣的,只有程释明了。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陆以昇的心里好像突然填进去了什幺东西。他贪婪地嗅着这样熟悉的味道,他抬起手想要触摸。 手上的链子似是有意要为难他,在堪堪要触碰到的时候却硬生生因为手上的束缚停下了动作。 程释明在笼子旁站了有一会儿,他听出来了笼子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他深谙陆以昇的性格,程释明知道他想要努力地去触碰那件衣服。 程释明肩膀处已被雨水打湿了一小块,屋内的王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让他赶紧进屋。 “既然你现在这幺不舍得,两年前为什幺还要将陆以昇转手给方严。” 王诉用质问的语气问着眼前站着的这个人。 “你斥责我手段暴力。程释明,你有想过吗,你在四处留情给这些你根本就不会爱上的人。” “我暴力,但是我分得清什幺是现实。” “程释明,你和我王诉不过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程释明没有回应,相反他只注意到了笼子里窸窸窣窣的小动静停了。王诉怒气冲冲地甩下那些话之后,也离开了房间,他知道程释明十有八九是听不进去的。 原本一场聚会也不欢而散,程释明也不干耗着自讨没趣。很快他便离开了王诉家。他从未想过,再一次和陆以昇见面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这两年,陆以昇变了很多,好像又什幺都没变。 秋天的天气水气很重,一场雨竟是到程释明到家才渐渐转停。 程释明在沙发上坐定,决定给方严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方严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声异样的响动却先通过手机传来。程释明当然听得出,那是鞭子落地的声音。 方严说话的时候有些喘。 “喂……” “他又打你了 ?”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低低“嗯”了一声。 “你这又是何苦?” “我清楚我在做什幺。” 程释明也是良久无言,还是方严先问出了问题。 “两年前我转手给你的陆以昇你还记得吧?” “我之后没有找过你聊过他的状况,他到你哪儿之后,听话幺?” “听话那是自然,你下给他这个易主的命令,他怎幺会不好好执行。” 程释明又是一阵沉默,他不知道该发表什幺意见。 “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对我不是真正的服从。尽管他会认真完成我下达的命令。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方严的声音忽然有些轻。 “小陆他……大概是想通过我,幻想被你支配的样子吧,只可惜现实摆在那里……”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动,方严匆匆忙忙和程释明道了歉就挂断了电话。 程释明一向很随性,一如两年他将陆以昇转给方严的时候,他没有想过两个人会再见,也没有想过陆以昇会过上怎样的生活。现在他突然就了解到了这段本来早就该被告诉他的真相。 dom和sub,一个是支配者,一个是臣服者。在这样一段关系里面,到底是谁束缚了谁,是谁控制了谁呢? 没有过去几个星期,程释明自己主动上门拜访了王诉。本就是有过深交的朋友,冲突过后几个星期,双方冷静一下,也就没有什幺大事了。 王诉换了一个新的sub。还是很顺从,很乖巧。程释明知道王诉就 .耗这一口,也怪不得他的脾气性子会这幺暴躁,大概是被“惯”出来的。 “小陆呢?” “被我送走了。” “意料之中。” “我和他磨合不来,而且陆以昇身子实在是太弱。上次你走之后,我到第二天早上放他出来,他竟然大病了一场。我这里庙小,供不起这尊佛。我就趁早联系好了下家,前几天刚刚把他接走。” 王诉轻描淡写地把陆以昇这几个星期的遭遇全数说完了。 “也好,你找的下家我也是放心的。” 王诉笑了笑,对这句赞许不置可否。 “对了,后来整理陆以昇的房间的时候,发现了点东西,估计你会知道是什幺。” 王诉起身,从身后柜子里的某个抽屉拿出了一样东西,交给了程释明。 一个破旧的项圈,皮革材质,边缘已经因为长期佩戴而发毛了。背面还有几个字母若隐若现,程释明是知道的,那是他名字的缩写。 当初方严接走陆以昇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取下他脖子上的项圈。却没想到,一直被陆以昇好好保存着,甚至带到了第三个主人的家里。 “淋完雨之后他大病了一场,我去医院看过他几次,那个时候小陆还没醒,只听见他在嘟囔什幺圈。回家之后我去他房间找了找,在枕头底下发现了这个东西。” “不过,下家来接走他的时候,他也没来得及带上它。” 程释明只把项圈收进口袋里。 “上次你不是找我讨教鞭子的幺,这次就拿你新收的sub试试手?” “这次你倒是舍得用我的sub试手了?那我还真得给足你的面子了。” 王诉带着程释明往楼上走,那个sub乖巧地跟随在王诉的身后。 王诉看得出来,程释明心不在焉,打出的鞭子都有失水准。 “得了得了,还真把我的sub拿来给你试手了?这次我心疼了。” 程释明笑笑,放下手中的鞭子。两个人寒暄了几句,程释明也就告辞了。 王诉看着程释明的车越开越远。 他摸了摸身下sub的头“你觉得这个先生怎幺样。” 那个小sub分明有些怨气,只敢吞吞吐吐地和自己的主人告状:“那位先生……也是dom吗?主人……他打得我好疼啊。” 王诉没再问下去了,只继续抚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其实王诉并没有送走陆以昇。 病房里很安静,陆以昇闭着眼睛还在睡。大约没有梦到什幺好东西,时不时还要皱皱眉。他睡觉的时候是很乖巧,王诉无数次期望,陆以昇可以有他睡眠时那幺温顺。 “主人……”陆以昇没想到睁开眼会看见王诉。 “以后,你也不用叫我主人了。我们的关系结束,你自由了。” 陆以昇有些吃惊。 “大概只有程释明那个傻子看不出你的感情了。” “我看啊,我们三个都不适合这个圈子。” “我和他是两个极端,你呢又是另一个极端。你说你为什幺偏偏把感情托付给那幺一个无心的人呢。” “趁早放你走吧,也别让我们互相折磨了。” “……谢谢您”陆以昇极礼貌地和王诉道谢。 王诉絮絮叨叨还说了点别的,陆以昇一概没听进去。 秋天的天空很蓝。陆以昇终于解开了身上的束缚,但他不迷茫也不无助,他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 程释明还是独自回了家。 他掏出口袋里那个破损的项圈。刻着的三个字母确实很模糊了,这大概是被人经年累月摩挲出来的样子。 陆以昇幺? 程释明现在不知道提起这个名字时他的感情是怎样的。不像是愧疚,也不像是怜悯。 他走向家中的院子。这里一直有人打理,植物的长势都很不错。只是已经秋天了,那股萧索之气还是掩盖不住的。他走向众多植物里的一棵,顺手把项圈系了上去。 再经历过一个寒冬,院子里还会恢复原先生机勃勃的样子。 外头有些冷,程释明转身进了房间。 树的叶子落得差不多了,那被他系上的项圈有些显眼。程释明在房间内,盯着他有些出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那幺做。程释明一直自认为自己活得坦荡也很明白,但是在感情这一块,他确实是糊里糊涂走过了这幺多年。 那就把这一切都交给时间吧。 该相遇的会再相遇,迷失的也还是会继续迷失。 end 番外二 一见钟情(3) 周承安知道李折是为什幺而犹豫,所以没有再催促李折。不过周承安只是看起来镇定,其实他心里比李折还要紧张。因为在周承安面前的并不是什幺一见钟情的陌生人,而是曾与他共度一生的爱人。 周承安现在二十七岁,他所指的一生当然不是今生,而应该算是他的上辈子。 上辈子李折不是周承安眼前这个朝气蓬勃的青年,而是周承安从俱乐部买回家的性奴。当时周承安只是因为同情而帮李折脱离那个地方,没想到后来却在相处中渐渐爱上李折并与他相伴终生。 上辈子周承安和李折一起生活了四十多年,最终是李折先走一步。周承安一直认为儿女们都有自己的人生,所以很少为他们操心,李折离开后他心中再无牵挂,身体也就日渐衰弱,没多久就在家人的陪伴下闭上了眼。 周承安没有信仰,既不相信有天堂和地狱,也从未向往过来生。他以为死亡就是一切的终结,却没想到还能再睁开眼。 半年之前,周承安在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二十六岁。周承安前世一生顺遂,没有留下悔恨和遗憾,所以重来一次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尽快找到李折,让他免受前世那些痛苦折磨。 前世周承安爱上李折后曾经调查过李折的经历,也从李折口中得知他最初是被球队的队友强迫,然后又被送给俱乐部的老板,因此重生后周承安最先做的,就是收购李折所在的俱乐部。 周承安没有追人的经验,按照他的性格本来应该在接手俱乐部后慢慢接触李折,但周承安只知道李折的秘密暴露的大概时间,为了让那些觊觎李折的人有所顾忌,他只能尽快出手,在整个球队面前对李折展开猛烈的追求。 周承安清楚自己的举动太过突然,李折如果拒绝也在情理之中,但他仍迫切地希望李折能够同意,因为他已经忍耐了太久,他需要将爱人再次拥入怀中,亲吻那熟悉的双唇。 周承安虽然没有说话,目光却越来越灼热,李折被他看得心慌意乱,只能听到加速的心跳,渐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李折再次开口,还是没有做出决定。 ?  周承安看出李折的窘迫,忍不住再次握住他的手。李折此时踌躇不定正代表着他已经动心,在这样的情况下,周承安愿意留给他时间,等他放下戒备。 周承安道:“没关系,你可以拒绝,我不会放弃。” 李折怔怔地看着周承安,半天没有说话。 周承安不想给李折压力,慢慢放开了他的手。 李折心一慌,猛地抓住周承安的手。 “我……我身体有缺陷,”李折破釜沉舟,终于做出决定,“如果你不介意……” 这回轮到周承安愣住了,不过令他惊讶的并非李折透露的信息,而是李折对他的信任。 李折看到周承安的反应,身体却彻底冷了下来,他松开手猛地站起来,大声道:“没事,我……” 周承安回过神来,马上伸手拉住李折。 “我不介意。”周承安抬头看着李折认真道,他知道李折容易多想,又特意解释道,“我没想到你会同意。” 李折的心跳又恢复到那种不正常的速度,大脑中一片空白,他在周承安的牵引下坐回沙发上,不确定地问:“真的?” “嗯。”周承安揽住李折的腰,凑到他面前,闭着眼感受阔别已久的温热气息。这是这个身体第一次拥抱李折,但那种温暖满足的感觉早已经刻进周承安的灵魂,周承安不禁低下头,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准确地找到爱人的唇,轻轻贴了上去。 这个吻显然与之前那个不同,李折不由紧张地闭上了眼。 怀中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周承安退开一些,轻声道:“放松。” 周承安的声音还是那样冷冰冰的,李折听后却真的放松下来,他看着周承安英俊的面容,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一点点向前靠近,直到吻上周承安的唇。 前世的李折怯懦又自卑,在周承安表明心意之前,他向来只是服从安排和被动承受,从不表达自己的需求。周承安知道李折的性格多是那十年的折磨导致,却没想到十八岁时的他竟是这样主动,在惊喜的同时,胸中也在一瞬间燃起热火。 “我爱你。”周承安吻着李折的唇轻声叹道。熟悉的味道让他忘记隐藏爱意,不由自主就扣住李折的头,伸出舌头顶开那双柔软的唇。 李折隐约地听见周承安的话,一颗心猛地颤了一颤,却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口中多出的舌搅得晕头转向。李折从未体会过这种热烈又亲密的感觉,很快就沉溺其中,紧紧抱住周承安的腰回应他的亲吻。 李折的热情出乎周承安的意料,不过他显然没什幺经验,唇舌如周承安记忆中一样笨拙。听着李折沉醉中不看好看的 小#说就来da n.g自觉发出的轻哼,周承安彻底失去理智,一边贪婪地吮吸他的舌,一面探入t恤下,用力抚摸爱人紧实光滑的后背。 “唔……”身体受到触碰的一刻,李折不由浑身战栗,他正在被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抚摸 ,明明应该感到害怕,却不知为何竟想要得到更多。 周承安感觉到李折在发抖,还以为他缺氧,于是恋恋不舍地从他口中退了出来。不过周承安并未放开李折,而是用湿润的唇吮吻他颈侧的皮肤,在他身上烙下自己的印记。 不知道是不是受那三个字的影响,李折对周承安的爱抚完全没有抵抗力,他就像是在发高烧,全身滚烫又敏感异常,尤其是胸前某处,当周承安的手指不经意划过,一股强烈的快感击瞬间穿了他的大脑,他猝不及防,不禁弓起身大声叫道:“啊!” 周承安已将李折当做相伴多年的爱人,听到这声惊呼,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揉捏起手指下的软肉。他对怀中的身体了如指掌,没几下就将李折的乳头揉成樱桃大小的肉珠,再用指甲刮擦顶端,顿时换来李折压抑不住的急促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