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真的改正了》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1部分阅读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 作者:rouwenwu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 作者:logk 好吧,这是一个忽然睡傻了,想当男人看看的女人穿成了一个家道中落and娘子跑回娘家了的败家子的故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夫君可是在研究诗经 败家子 “那几个混球,追女人就那么有意思吗。要不当下男人?……算了算了。还是早点睡吧。”晏白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最后困顿的倒下了…… “墨儿,你醒醒啊,墨儿!”哭喊的声音不断的环绕在耳边,好吵。 幽幽的睁开眼,为什么这么硬?为什么是丝被?! “墨儿,墨儿你醒了!大夫,大夫。”晏白皱眉去看那惊喜的声音来源,一个老妇正激动的抓着一个穿布衫的老男人。 “百里夫人莫急,我这就看看。”老者说着就朝晏白走来。然后自顾自的对晏白伸出手。晏白一愣,急忙缩回手。不悦的瞪着老者道:“你做什么?!”不是她疑心重,只是她有厌男症。 “……这。”老者为难的看了一眼刚才的老妇。老妇不用说,已经猛虎式的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着晏白哭喊:“墨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大妈,你谁啊!别乱叫人。我……”晏白楞了。若说刚才没注意。现在她是不能不注意了。这么有磁性的声音不是自己的。而且,这宽阔的手…… “苍天啊!!我不是真穿了吧?!”颤抖着手,这衣服,这料子,怎么看都是穿了啊穿了! “墨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娘不怪你了,没了就没了,你好好的,娘就满足了。”老妇越哭越厉害。晏白揉了揉太阳|岤。见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 转身扶起那个老妇,让她坐在椅子上。再朝刚才的老者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 “你是我娘吧?对不起,我……我脑子很痛,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晏白装的很无辜很无助的问。老妇立马就哭着抱着她连连说我可怜的墨儿,我是你娘之类的。 黯然的叹口气。不禁苦笑了起来,只是那么突发奇想就真的给了我一个男人当。还免费回古代旅游。老天待我不薄啊。 “这位大夫,刚是在下唐突了。现已无碍。另外,这位姑娘,可否替在下送送这位大夫?至于诊费,在下稍后送去。”晏白疏远有礼的说道。忽然所有人都傻了。大气都不敢出。全见鬼一样的看她。 “我……说错什么了?”不会是没钱给吧?不可能啊,这屋子的摆设怎么看都不便宜。 “没有,秋寻照少爷的话去做。”老妇忽然镇定了下来。眼露精光的看着晏白。看的晏白活脱脱的毛骨悚然。 待那女子和老者都走了。老妇忽然抓起了晏白的手,将她拉到旁边的座位坐下。 “墨儿,你什么都忘了?”老妇强自镇定的问道。 “恩。”晏白抿了抿唇。此刻正为这男人身感到头皮发麻。 “也好,想必是老天开眼给你机会重新来过。娘且问你,你可愿意改过?”老妇神色严肃,那期望的眼神,看的晏白是怎么都不好开口拒绝的。 “那好,娘要你日后,不赌不嫖,好好的过日子!我们百里家现在虽落败了。但好歹还有良田千亩,钱庄两间,只要你不再混账,顺心的过一辈子也没问题。” 我靠,敢情我穿成了一个吃喝嫖赌的废物!!顺便家也落败了。可是啊,良田千亩,钱庄两间这样的条件也算落败,那没落败前有多有钱啊?晏白越想越挫败越想越乐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到最后也只管点头了。 “好好,娘就知道你孝顺。那你答应娘最后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老妇说完这话,整个眼睛放的就不是精光了,简直就是绿光啊!! “娘你说……”晏白直觉不是好事。 “去白家,把遥儿给我请回来!”这威严的不容质疑的语气。让晏白觉得这阿姨真是不鸣则已一名惊人啊。那还是之前哭的死去活来的人啊…… “那个遥儿是?”其实,也猜到了几分,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你的妻子,白遥。成亲也一年了,那么贤良的媳妇,就被你个不孝子给气走了!!”老妇说到这已经是恨铁不成钢了。 晏白则嘴角抽搐,真好,不用追女人,白白送一个媳妇。还要自己去请。我看也不用请了,指不定就是鸿门宴候着…… “孩儿知道了。孩儿会请回娘子的。” 那边刚应下,娘子这边就心灵感应了~~~╮(╯_╰)╭ “阿湫。”灯下,正在看书的女子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喷嚏。门外的女子连忙的推门进来。 “小姐,可是受凉了?” “不是,对了,那人,可是醒过来了?”女子淡淡的问。 “那个坏蛋是醒了,听说还什么都忘了。小姐,你不是还对那种家伙抱着期望吧?” “他到底还是我夫君……”女子合上书,轻言浅笑。可眉眼却是止不住的哀愁…… 夫君 白遥念着夫君 夫君可还记得白遥? 白府羞辱 “少爷,这是要去那?”莫叛不解的上前看着即墨收拾包裹。(未免又晏白啊即墨的换来换去把大家搞混了,就开始叫即墨了。) “去你少奶奶家吃饭。”去少奶奶家吃鸿门宴,顺便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啊?少爷已经娶亲了?”莫叛不相信的大声说。即墨嗤笑,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这几天自己把之前跟着自己的那些个不学无术的下人还有跟班都给遣散了。莫叛又是溜出去的时候碰见的。见他还小,却愿意把吃的分给另个小孩。自己也就把他给带了回来。 说实话,原本是打着把他给染黑了的心思才带回来。现在倒是没那打算了,只想好好培养,至少要成为个能替自己做事而不被人暗算吃亏的小助手啊。 “恩,你新来的不知道也难怪。赶快回自己房去收拾下。我们今天就要去岭南接少奶奶。” “莫叛这就准备。” 即墨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跑掉。嘴角笑意更深,可还是有些担忧,听说是前主自己把她给赶回娘家的,只因为她劝前主不要再去青楼赌场。 想到此,即墨真是满心悲凉啊。 “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废人啊,要是还有花柳什么的,我看还是一头撞死算了。”悲剧,真是悲剧! “少爷要寻死?”莫叛拿着包裹,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即墨赶忙站好,咳嗽两声。清声道:“胡说!收拾好了就走吧。” “恩。少爷,莫叛刚碰见夫人,夫人问少爷你要干嘛,莫叛说去寻少奶奶。夫人笑的可开心了,还说我们可以去账房拿五千两。” “真的?!好莫叛,少爷没白疼你啊!”五千两,五千两存起来以后真的落败了省吃俭用也可以过一辈子啊! “嘿嘿,夫人还说,要是少爷请不回少奶奶,这五千两就请少爷自立门户,不用回来了。”莫叛继续笑嘻嘻的说。我噼啪一声,石裂了…… 老娘啊,你不可以这样啊。当初我醒来你还说钱没了不要紧,我在就好。现在就威胁我自立门户……嫩真是太卑鄙了撒! “少爷,夫人让我们赶紧走,她已经让福伯去备马车了。我们拿了钱就可以上路了。”我无力的摆摆手,走吧走吧。百里即墨,你最好保佑我请回你娘子,不然我诅咒你在下面夜夜被轮,生生世世都只能是块大叉烧!(伟大的俺:她在诅咒自己) 悲剧的看着莫叛拿了五千两,飘荡般的飘上了马车。于是,冷冷清清的岭南赶路就开始了。 虽然已经布置的很舒适了,可过山路的时候还是免不了磕磕碰碰的。结果当然是腰酸背痛啦。暮的想到了那个叫白遥的女子,自己的……娘子。 她回娘家的时候是何心情?赶路的时候有没有磕着碰着了?会不会根本就不想见到自己?沉默的不知该怎么说,只好郁闷的敲了敲脑袋。没事想那么多做什么。自己的主要任务是请她回家。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哪怕,是对她有了那么点兴趣。 可惜,即墨兄似乎忘记了一句话,对一个人感兴趣的开始。就是即将沦落的第一步! “少爷,醒醒,少奶奶家到了。”莫叛皱着小脸摇晃着某个太过劳累而睡过去的家伙。见他毫无苏醒的症状,便只好自行下车代为去求见白家。 “何人?” “在下百里莫叛,替我家公子也就是你们姑爷求见。”莫叛孩子般的友善道。可他不了解白家的怒火啊,那是恨不得拿捅狗屎泼你身上,还求见呢!找死才对吧。 “姑爷?百里即墨还有这个脸来?告诉他,我们白家不欢迎!你们马上滚!”男子没好气的鄙夷道。莫叛童鞋被这话给刺激到了,我们少爷辛辛苦苦的来,你们居然要我们滚。算鸟意思。 “我们……” 砰!大门不留情的关上了,莫叛童鞋怎么拍都不开了。垂头散气的钻回了马车。郁闷的继续摇晃睡的昏沉的死猪。见没效,就拿出了当乞丐时的手段,啪的一下就给一耳光下去了。 (ps:各位童鞋不要觉得莫叛小朋友太没大没小,因为百里同学没要求过,所以这娃尚未开窍。以后会好的。) “我靠,谁打我!”即墨怒腾腾的起身,捂着被打红的左脸,怒瞪莫叛小朋友。 “少爷,白家不给进啊。还要我们滚。”莫叛童鞋很无辜。即墨同志刚想发作的少爷架子也给硬生生的憋了下来。眼下娘子才是大事,其余都是浮云啊浮云。 “怎么不叫醒我?”皱眉,这个反应也是料到了的,看来这路不好走啊。 “少爷你叫不醒啊!”……睡相的悲哀。 “行了,拿一百两来。”头痛,罢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看看能不能用钱解决吧。 白府…… 颇有感慨的站在门前。娘子啊娘子,我废那么大力来寻你,你可一定要和我回去啊,我保证以后就只要你一个人啊。某人已经无意识的把自己给忠贞不二的卖了…… “百里即墨前来请罪寻妻,还望里面的人开个门!”不敲门,直接上了。肯出来个人就总是好的。 “呦,居然真是百里公子,公子刚说请罪,还要寻妻?可惜我们白府没有‘百里夫人’,公子怕是寻错地了吧。”这回出现了一个稍显稳重的中年男子。 即墨温和一笑,对着他做了一个大礼,人也是恭敬的道:“即墨自知愧对娘子。然大病初愈,前尘忘却。只求能与娘子重新来过。还望这位……长辈让即墨入府一见!”看那人的样子,用钱是行不通了。 “哼,能让飞扬跋扈的百里公子行此大礼,我白敬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即墨……” “百里公子,你也不用这般了,你记不记得前尘都好。你让我们小姐受的屈辱,不是一句忘记、愧对就可以抹杀的。你若真想进我白府,也要拿出点诚意是不?” “白前辈请说,即墨定全力以赴。”大叔啊,随便开个在外面等个三四天就好了。不要什么上刀山下油锅啊。 “只要百里公子在白府前跪足三个时辰。老夫便让你进!”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若说之前,即墨的脸上还是带着笑,人也是谦恭有礼的话。那么此刻他的脸是完全的冷了下来。连带着笑容也显得不屑起来。 “纵使我百里即墨愧对娘子、白府在先。也绝轮不到你一个白府下人这般羞辱我。”跪三个时辰?简直就是笑话。别说我是现代人,就是一个古代人,也不可能做出这么羞辱自己的事! “那好,那就请百里公子在门外候着。”白敬脸色一黑,重重的把门关上。即墨见门已关,也收起了死脸,无所谓的走到莫叛身旁。 “少爷……” “没事,你这几天换上我的衣服在门口等。我去查查有什么办法可以进白府。另外,晚上,给我准备一个特大号的天灯,我要好好的送给娘子。”说完,即墨笑了,可这笑实在笑的莫叛童鞋打从心里怕怕啊,感觉吃人不吐骨头也不过如此。 当下就不知跑那去了,即墨猜测是准备天灯的事也就不管他了。 转身注视着那苍劲有力的白府两个字,嘴角不住的上扬。 我可以让人笑,但绝对不允许被人羞辱! 请再等我一下,娘子。 四格漫画 “少爷,天灯赶出来了。”莫叛童鞋兴奋的抱着个特大号柜子一般的天灯朝即墨走来。看那一步一晃悠的阵势,即墨真是小心肝都在发颤啊,就怕一个踉跄天灯没了。 接过大号的天灯,往地上一放。即墨随即严肃的拍着莫叛尚显稚嫩的肩膀道:“莫叛。以后多吃几碗饭,给我长结实点。少爷看你一步一晃悠的就怕你摔倒!”真会装啊。分明就是怕以后还有什么东西给摔了…… “少爷……莫叛以后一定多吃几碗饭,长的结结实实。让谁都不敢欺负少爷。”小朋友就是好哄啊。这不,满脸感动崇拜的看着某虚伪人士。 “恩恩,不说废话了,去给少爷磨墨。”拿起笔,有些恍惚。其实即墨是小时候学过书法和国画的,但也就字好,画稍微能看而已。现在十多年过去了,还真有点考验。 “少爷,你在画什么啊?”莫叛是个好奇的孩子。但有时候,好奇是很烦人的。 “专心磨你的墨,以后主子的事不要管太多。”不说不代表即墨就真的很圣母什么人人平等。说穿了,莫叛只是她一时兴起捡回来的。不代表就可以称兄道弟尊卑不分了。 可能这一说,把莫叛真的打击到了,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真的只是静静的磨着墨,连看也不敢看即墨了。 即墨也没空去搭理他,莫叛这种人,他是有十足的信心不会让他背叛自己的。现下他要做的就是画好这幅四格漫画。 第一幅是一个q版的即墨站在一幅字画面前,手拿着笔,正在写什么字。而字画上正写着:我想娘子了。即墨用的是小楷。因为小楷是她写的最好看的一种字体。不过,日后怕是得换行楷。谁叫即墨兄的小楷写的太秀气了…… 第二幅同上,这次即墨穿着里衣,手里抱个枕头,一脸憋屈哀怨的坐在床上,眼角还有两个小圈圈,好啦,就是眼泪啦。本来是考虑画不画的,毕竟一个大男人哀怨的哭这个……不过,想想,也是带点搞笑成分的,就画上去了。完成这幅后,即墨在旁边写上:没有娘子陪,睡不着。 第三幅不用说,整一个q版画风啦。画里q版的即墨站在一个摊子前面,拿着一个同心结。笑的傻里傻气的。即墨在旁添上:回家送给娘子。 最后一幅,即墨画了两个人,q版的自己正跪在搓衣板上,面前是一个女人,本来在犹豫画什么发型,又听秋寻说她喜欢留下大部分的头发在后背,再弄一个简单的发型。就跟平常的古装剧里的少女发型没什么区别。而永阳国也是允许的。所以即墨大大方方的画了一个背影上去。在自己旁边写上:娘子原谅我吧!而那个女子身旁却什么也没写。 原因很简单,即墨想等天灯放进去后,让那个人亲自写。然后好好的把这灯保存下来。当做一个纪念。当然,也可能没有那个机会。 等完工后,即墨抬起头,莫叛小朋友也紧张的站好。看着即墨眉飞色舞的指着四副画问好不好,莫叛小朋友看着那可爱的q版喜欢的点着头。即墨无奈的摇头,果然是小孩子。随后又用行楷写下一段话:即墨无法入白府大门,见不着娘子。惟以此画表达即墨心中所感所想。若娘子愿见即墨一面,便将此灯放出,即墨自会寻法去找娘子。若娘子不愿,就将此灯毁去。即墨亦尊重娘子的选择。子时前愿见此灯! 尊重,当然尊重。重追吗。虽然永阳国支持改嫁,但是占着百里即墨以前的‘好’名声。我可不会公平竞争的。毕竟,我也是喜欢走捷径的小人啊。说着,笑着点火,看着天灯慢慢的上升。然后小心的让它飞到差不多的位置。即墨估计过白府的大小,也询问过永阳国女子的住所习惯。为保证安全,大户小姐基本都是住在中间或者稍微靠左靠右的地方。所以不怕天灯飞不到中间。等蜡烛烧的差不多的时候就慢慢的落下了。 若是它在升起,就代表某人已经题字,就用尾端的绳子慢慢拉回来。过子时不见,想必就是无望了。 “少爷,差不多就是那个位置了。”莫叛小心的拉住绳子,看天灯固定漂浮。然后再绑在小树上。即墨坐在马车前,看着那灯漂浮。脸上淡然,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等过了戌时。灯已经慢慢下落了。即墨的脸上这才出现一点紧张。然没多久就平静了下来。默默的端起身边的酒,喝了两口,不算辣。倒也暖和。之后就只安安静静的等待再无波动。 “小姐,外面有个很大的灯落了下来。” “哦?去看看。”女子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披上了外衣起身。 待靠近那个大号的天灯看着上面的四格漫画后,已然明白了什么。唇角轻微勾起:“素儿。去拿笔墨来。” “是。”小丫头见自家小姐难得笑了,也不管什么,马上去拿笔墨了。 小心的碰了碰上面的小漫画,发觉墨迹还有些未干。想必是刚画上去的。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夜深露重的。要又是今天刚到,折腾了那么久,肯定很累了,若还着凉了可怎办? “小姐,需要素儿给你磨墨吗?” “不必,你去寻一截蜡烛来。”轻沾笔墨,有些发笑的看着最后一幅画,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下定决心带着些不舍的提上了一个‘好’字! 又在背面即墨写的话旁提上八个字:夜深露重,小心身体。 这才换上蜡烛。让灯重新飞起来。 “小姐,那灯上的画……”素儿有些不愿意相信的看着那渐渐升起的灯。 “姑爷画的。”白遥淡淡笑道。这是她想不到的。毕竟虽与那人做了一年夫妻,可却是连房也未圆。他不喜自己她也知道。可自己病了,那人却又关心甚至喂药给自己,还会什么地方都不去的照顾自己。很像……娘。 而今,他忘掉了一切,甚至画出这样的东西来请自己原谅。那么何不如就给自己和他一个机会? “我才不信。”素儿撇撇嘴。就那败家子能画出这样的画和写出那样的字吗? “是与不是,日后便知。”说完,看灯慢慢的被拉出白府。白遥也放心的起身移步回房。 “小姐,你还真信那败家子啊……”素儿不满的话都被挡在了房外。白遥淡漠的回到床上。脑海里莫名的又浮现出了刚才的四幅画。 第一幅:遥儿不想你,遥儿只希望你身体无碍。 第二幅:那夫君日后就要好好珍惜遥儿。 第三幅:永结同心……原来夫君也会耍嘴皮子。 第四幅:遥儿从未怪过夫君。 “少爷,灯。”莫叛急切的把灯交给即墨。 即墨小心的拿起,如墨玉般的眸子紧张的扫过最后一幅画,随即浅笑释然。 直到很多年后,莫叛看着冷漠的少爷。不知为何的总是回忆起今日,他温柔的抚摸着恍若天下至宝般的一个字…… 相见 “莫叛,这几日,你就穿着我的衣衫在门口候着,饿了就让车夫去买吃的。不要离开知道吗?若是下雨了,便去躲躲。我要进白府见少奶奶,也许好几天都出不来。”小心的交代,看莫叛认真的记下。即墨便放心的离开。 在小巷和某个白府下人换好衣服后。再贴上了一小道疤痕。付完谈好的一百两。即墨从后门心惊胆颤的进入了白府。 走了几步,允自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运气好在后门候着,抓到一个下人,答应给一百两交换几天身份,甚至事成后替他赎回卖身契。这才有了这个机会。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是个砍柴挑水的下人…… 看来,是要干几天苦力活了。悲催的叹气,只顾低头惋惜的我自然未发现前面有人。这不,撞墙了吧。 “狗奴才!居然敢撞本少爷!” 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却又听得对方如此猖狂的口气,当下就想给他一耳光,可惜,自己不够格啊!只能悲愤的唾弃,又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少爷,小人……” “即墨?!”啥?!惊悚的抬起头看向刚才来不及仔细看的人,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本以为恶狠狠不学无术长的贼眉鼠眼的家伙,居然是一个温文尔雅眉清目朗的翩翩佳公子?! 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唏嘘少年你外表和智商的差距…… “即墨,果然是即墨!”少年兴奋的抓住即墨的两胳膊。还不断的抖着,抖得即墨眼都花了,他才回过神来,猛的一撕即墨脸上的假疤痕。 “弄道疤就想糊弄我,即墨你退步了哦!” 拜托啊,少年。谁有空来糊弄你啊。你以为各个都像你一样闲到智力退化啊? “……我什么都忘了。兄台是?” “即墨,你忘了我们的山盟海誓了?!”(⊙_⊙)兄台,你说什么?!!!!!!!!! “你……你……你说……你说什么?”囧rz难道这身体还好那一口? “噗。看你吓的。果真是失忆了,连玩笑都当真。我可是看见你怎么威逼利诱的骗到这身衣服进来的。你说,我是不是该揭穿你呢?我的好妹夫。”男子忍俊不禁的笑道。又带着丝玩味的看着我。 “那就要看你这个兄长疼不疼妹妹了。”定了定心神,即墨笑着看着面前的男子。 我收回之前的看法,或许你并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好妹夫,我开始有些欣赏你了。这个给你,好好干。可不要偷步做坏事哦!”说完,露出一个非常不符合那张脸的猥琐笑容,扬长而去了。徒留即墨同志拿着剔透的玉佩再度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好吧,可要好好利用下你。”含笑的擦了擦玉佩。路痴开始胡乱的穿梭在白府。 一路上碰见个人都礼貌的点点头,搞的大家看自己都奇怪死。问起来为什么进内院,便拿着玉佩说是大少爷要给小姐的。偏又不好问人,小姐在那。逛啊逛啊,就给逛到了花园。 看见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美女正在聚精会神的作画。望着那如玉的侧脸,即墨有些秀逗了。说不上那里的不自在。上前搭话吧,又有些不敢,不上前吧。又白来了。搞到最后还是一个丫鬟的叫声叫醒了两人。 女子惊愕的放下笔,即墨连忙捂住那个丫鬟的嘴。转头对着白衣女子赔笑:“那个,娘子,为夫来请罪了。实属无奈才装扮成这样。我们好好谈谈吧?” “……”见女子一脸茫然的不搭理自己。即墨以为是自己对那个小丫鬟做的太过火了,立马放开远离一米紧张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以后除了娘子,我谁都不碰!” 女子听完神色冷了下来,疏离的开口:“是吗?” “当然当然!”一听对方有反应了,即墨这傻x乐的跟什么似地。一下就跑去抓住美女的手。笑嘻嘻的看着美女。 “可你的娘子,在你身后啊。”冷然的开口,顿时呆愣。有些迟疑的回身,确如其言的站着另外一个女子。姿色稍逊身旁这位。却也是皓如凝脂、淡雅脱俗。 触电一样的缩回手。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身旁的女子冷眼看着即墨的反应。不时的带上些冷笑。 “夫君想必是忘记了遥儿的容貌,才冒犯了大姐。还望大姐不要怪罪他。”白遥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像是做了无数次般的握住了即墨的手。疏远的道。 “既然二妹都开口了,我又岂会怪罪妹夫?还望妹夫记得自己的话才好。” “自然,刚是即墨冒犯了。尚未问清就将大姐当做了娘子。来日定好好赔罪。”理亏在先啊,怨不得谁。 “你还是先想着怎么向爹赔罪吧!”说完,不屑的笑着离开了。即墨不悦的皱眉。这女人真让人不爽。 忽地一只手温柔的抚上了他的眉头,细细的为他抚平了‘川’字。平淡的说道:“这就是夫君的法子吗?就不怕被人发现挨板子吗?” “没办法啊,想见娘子你吗。”打趣的握住她还在抚眉的手,很凉。 “……” “娘子,你是不是体制偏寒啊?手好凉哦。”合上两只手,给她哈气。见她脸上浮上一些可疑的红晕。这才停手。 “这样就害羞啦?那以后怎么办?”语毕,某人很邪恶的掐了掐女子柔嫩光滑的脸蛋。不由的感叹,手感真好啊。 “夫君可是在戏弄白遥?”见她稍稍冷下了口气,即墨兄成功的被吓到了。 “没没没,我怎么敢啊。娘子不喜欢以后就不掐了。” “……夫君还真是变了一个人。” “那娘子喜不喜欢?”下意识的问出口,气氛有了些微妙的尴尬。静默几许,白遥才讪讪开口。 “不管什么样,你都是白遥的夫君。时候不早了。夫君可有打算?”白遥驾轻就熟的避开了这个问题。即墨心里有些微微失望。但转念一想,本来关系也就不怎么样。现在问这种问题的确早了点。于是,也就不做多想。 “娘子和我一起去见岳父吧。我们早点回家。娘可是很想念娘子你呢。”即墨干笑着说道。 “……”白遥轻抿下唇,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没有回答。 “娘子不愿意?那……那就等娘子愿意吧。”迟疑的看着白遥,想到可能是自己太心急了。即墨有些后悔起来。多住几天就多住几天吧。 “夫君多想了。白遥自是愿意回家。” “真……”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带她回去!”盛怒的声音从白遥背后响起。即墨泄气的朝声源看去。不用想也知道。这老男人八成就是岳父大人了。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少给我来这套。百里即墨,想带遥儿回去。就拿出你的诚意。”对方冷眼扫来,即墨下意识的挡在自家娘子身前,心里直叫喊:大叔你温柔点,不要吓到我娘子。 “即墨明白了,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岳父与我边吃边商谈怎么样才够诚意接娘子回家!”鸿门宴啊鸿门宴,我等你开吃好久了。 “好!遥儿,你先回房去。” “爹……” “娘子先回去吧。放心,我一定接你回家。”自信一笑,安抚般的握紧她的手,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竟感觉她的手比刚才温暖了许多。 手可以一下子捂热。可娘子的心,好似还要很久才能捂热啊。 交换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可惜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啊、、、只能以后有发展了在说了。哎……对不起之前看过的亲,紧张太快后面不好写。。抱歉啊 这叫什么鸿门宴?一盘豆腐、一盘青菜、一个丝瓜汤、再来两个博饼没了?!连基本的四菜一汤都没凑齐,不是这么抠门吧? “……”无话可说了。满腔激|情都被这完美的组合给浇灭了。 “白府可不比你家,没那么多银子鱼翅燕窝的伺候你。”白序讥讽的看了即墨一眼,就自顾自的开始吃饭。好吧,装穷装到这地步,即墨也只好认了。 “岳父吃什么,小婿自然就吃什么。”笑着动筷。吃什么不是吃?又不是搜的。吃清淡点就清淡点呗。自己本来也就不娇贵。再说吃饭又不是主题。等他憋不住了。也就可以进正题了。 沉默的吃了半碗饭,某人终于按耐不住了。 “你想接遥儿回去?” “是。” “你可知遥儿为何回来?”满是怒气的一喝,即墨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退,尴尬的笑着。拜托您骂归骂别乱喷口水…… “是小婿不对,枉顾娘子规劝。做出这等混账之事。”扯,继续扯。前戏要做足。本人什么都没有,就是耐心足。 “既然你知道,人带走可以。但是我可不能再让遥儿受委屈。”主题来了! “岳父希望小婿如何?” “其一,以后绝不纳妾,不管遥儿是否有所出都不可休妻。” 缄默,以个人而言,是没什么大问题,但这身体的娘显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不可能不管后果就这样答应。 “岳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是知道的。小婿答应只要娘子有所出,不论男女,日后绝不纳妾。若无所出,小婿也绝不会让娘子受委屈。定让娘子无忧虑的安老此生。故此,纳妾之事小婿尚无法允诺岳父。”算是中和吧。除非这身体不行,或者白遥身体不行。不然因该是不用担心有无所出这个问题的。况且,自己是没纳妾的打算。 “……好,纳妾之事暂且放下。当日令堂来提亲之时,说定会让遥儿富贵一生,绝不吃苦。而以你百里家今时今日的状况,你应当明白我的意思吧?”老东西,就算我家落魄了,也强过你这抠门的四菜不齐吧! “小婿明白,百里家虽不比从前,但也还有良田千亩,每年的收租已可好好度日。加上钱庄,小婿相信并不会让娘子受苦。”说真的,即墨还真不大清楚田的收租有多少。但那么多田的收租因该不少的。钱庄更不用说了,还可以改革。 “不会受苦?!那就是无法富贵喽!”白序激动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菜都抖了几抖。即墨汗……这桌子稳不稳啊。 “……在岳父心中,何为富贵?鱼翅当早餐熊掌做夜宵?再天天来只野山参补补?”估计也就是这样了。 “一年前的百里家不就是这样的吗。”……我随便说说的大叔。这家以前条件这么好的吗?苍天啊!!!!为什么要让我来的这么晚啊!! “咳咳,也许现在小婿给不起娘子当初的条件。只要岳父给小婿一个机会,小婿定当努力回复百里家风貌!”其实,这话说的还是有些不甘愿的,即墨前世宅惯了,会的东西不多,本来也只打算守着这点东西好好过日子的。看白遥也不是贪图富贵的人。怎么偏偏就摊上这样的爹。 “你这和哄三岁小孩有何区别?谁不知你百里即墨是个什么货色!” “那你当日又何必把女儿嫁与我?!”皱眉,既然看不上,那就别嫁,如今耍威风算什么。 “你……” “小婿冲撞了,岳父不信即墨也是正常,既是如此,小婿愿把善墨钱庄交与娘子。由岳父代为保管。他日事业有成,再行取回。如若小婿当真一无所成,便将钱庄赠予娘子,以表即墨蹉跎娘子年华的歉意。”说的难听点,就是变相的花钱赎人。不过,还真是激动了。以后要不好好锻炼下,换了别人会是什么后果就难说了。 “由我保管?若是亏损,难道要我白家承担吗?再者,等你成功或失败,又要多久?时间不等人。再过几年,遥儿有无人要可就是个未知数了。”好,算你老头子精打细算。 “两年,两年内善墨钱庄所得都请岳父代娘子保管好,至于亏损,岳父不必担心。所有的运行依旧由百里家负责,自不会亏损。岳父只需替娘子保管所得即可。两年后小婿要仍一无所成。娘子休我,心服口服。”老家伙,你就给我满足吧。两年的钱都归你了。不要欺人太甚了。 “成交,来人,上菜。请小姐夫人少爷出来。来来来,想不到,病了一场,即墨倒真是变了许多啊。人也收敛知礼了。今日,爹要和你不醉不归。”冷笑,变脸挺快啊。好一个成交。果然是拿女儿来做买卖。 冷漠的喝着不知什么时候备下的酒,看着对面那个笑的开怀的男人。眼中的寒意越发沉重起来,不要以为你可以笑很久。你今日拿我娘子做筹码,日后,我必还之。 “夫君,爹。”尚在沉思,一道温柔关切的声音包围了即墨。松楞几许。还是回头拉着她在身边坐下。 明明才第二次见面,却隐约觉得温暖还有熟悉。之前的郁闷也没那么重了。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 “遥儿,即墨可真是变了一个人啊。爹看他日后定是人中龙凤啊。”白序澎湃的说。白遥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随后在桌下隐隐的握了握即墨的手。哪知却被即墨反手握住。猛的一颤,复杂的朝他看去。即墨也不闪躲反而温柔的看着她笑。 “即墨。不如饭后随我去那逛逛?”白净可能是看我们两个这样,就轻描淡写的抛出这么一句,配上那猥琐的眼神。加上这身体的前科,大家都明白是指去那里。无奈的在心里叹口气,便一脸无辜的去看白遥的神色。见她只是一脸平静,毫无反应后。除了心底的失望又扩大了点便是有些郁闷。丈夫去青楼也不管?可又觉得合理,之前本就管不住,如今不管了也是正常的吧。 “即墨谢大哥好意,不过许久未见娘子,着实想念,眼下大哥还是让即墨好好陪陪娘子吧。”平淡的说道,桌下的力度,则稍稍放松了些。看来有些事还是不能太性急,毕竟还有两年时间,他有足够的信心让她去紧张去在乎。 “夫君想去,便去吧。”出乎意料的开口。即墨一愣,待反应过来后,也不言语。只别过头仔细的看着白遥,确认她是认真的后,沉默了半响。才郑重的笑道:“我真的只想陪娘子。” “好,好!即墨病好了后对遥儿倒是上心了许多啊。看这样子,离我抱孙子也不远了哈。”也不知白序是故意还是随意的说出这话来缓解气氛,反正,这句话是非常成功的激红了白遥的脸。 “你个老不休的。乱说些什么啊。”林氏不悦的拍了白序一下。即墨垂目浅笑。且不着痕迹的放开了那柔嫩无骨的小手。开始慢慢扒饭。到底是第一次见面,不用?br /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2部分阅读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 作者:rouwenwu 不用急,要沟通交流的话,晚上才是最好的时间不是吗? 同床共枕 夜深了,大家都去睡觉了。包括两位刚刚小别从不胜新婚的夫妻。 “娘子。”即墨站在白遥身后不远处,说不紧张是假的,你当那两只在背后不停绞来绞去的手是死的? “夫君要是想和大哥出去,还不算晚。”淡淡的瞥了一眼还笔直站在那的人,白遥便自行上床准备安歇。 “谁说的!我怕睡相不好,扰到娘子而已。”别扭的叫道,随后慢吞吞的爬上床,背过身不去看白遥。 “夫君……”无视温柔的叫唤。 “夫君!”好吧,狗腿的认输了。 “娘子何……”无奈的翻过身,正准备问她,不料。入眼的却是一副迷人的景色。白遥的发型仍如白日一般,只略带松散。衣领可能因为姿势而有些敞开,露的不多,可那精致的锁骨和白嫩嫩的一片已经成功的引起某个傻瓜的遐想。 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不好,还真有些害羞了…… 说是迟那是快啊,即墨兄转眼就把头钻进了被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夫君,你这是作甚?”白遥不解的去拉被纯情小孩盖在头上的薄被。岂料根本拉不动。没办法,只好坐直身子,假装生气的道:“夫君若不待见白遥,白遥这就去客房歇息。” “别……”白遥一惊,不是为这声闷闷的别,而是为不知什么时候从被窝里伸出抓住自己的这只手。 “那夫君还不出来?” “哦哦”即墨咬着下嘴唇别扭的钻了出来。可还是把头别了过去。不敢去看白遥。 “看来夫君确实不待见白遥。”轻叹,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离开。这下即墨兄可没心情耍别扭了。主角要是走了,那还怎么沟通交流啊?当下不管不顾的就给饿狼扑羊的扑了过来。活生生把要起来的白遥给压在了身下。青丝交缠,双目对视。一个呆愣一个焦急。而即墨显然是在装傻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急忙忙的盯着白遥迫切的说道:“娘子忘记,我没你陪,睡不着的画了?” 说到那几幅画,白遥心里还是开心的。那算的上是百里即墨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不管是为了什么,自己夫君送的礼物,做妻子的总是会高兴的吧。何况,很有趣…… “但夫君以前从不需白遥陪伴。”这是在抱怨?她对前主有那意思?光这么想想,即墨同志不乐意了。假装无辜的道:“那是以前,以后我就要你陪。”笑话,我还不信,我个五好青年会比不过那个败家子。 “……那夫君还要睡在床边吗?”白遥看着上方那个目光灼灼言辞恳切的男人,不知怎的就笑了起来,不是应付亦不关礼节,而是真真切切的因为他想笑。 “啊?”即墨摸不着头脑的往床边一看,又想了想,上床的时候自己在耍别扭没敢和她靠太近,就翻身背对着她了,难道自己翻到床边了?所以她才一直叫自己? good!即墨同志你总算明白了。做人不可以这么蠢。尤其,是面对这么个美女的时候,要把握机会啊。这样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夫君?” “啊?哦,我错了。第一次和娘子同床共枕,有点不好意思。哈”干笑,摸摸后脑勺,这是真话,虽然是夫妻,但顶着个男人身和一个女人同床,还是觉得有些占别人便宜哈。(那你现在压着别人算什么意思?) “白遥明白,那夫君可以躺好了吗?”温柔的可以滴出水的声音。感觉不对,狐疑的低下头。装傻充愣的某人终于正视自己此刻是‘压在’娘子身上的,这不,被说穿了吧。只好假装自己也吓了一跳,当下一蹦三尺高,于是撞到头了。 “痛痛痛……”捂着头顶,蹲坐下来。白遥感慨的叹气,只得又如下午般的伸手,细细为他揉着头顶。 “夫君,白遥并无怪你的意思,你无须那么惊慌……” “不是……我就是,怕压到娘子,我很重吧?”借口,都是借口。你丫的就是在为自己的无耻行径圆谎。 噗嗤一笑,白遥当真是哭笑不得的看向面前之人:“夫君要还重,那魁梧的男子岂不是能压死人?”即墨黑线,那些肌肉狂还不能压死人谁能压死人…… “……娘子。” “恩?” “我以后会对你很好的……” “知道了。” “那你,那你……” “什么?” “没,我们明天就回家吧?” “全听夫君的。” “回家后,我要送东西给娘子。” “莫不是画中所画之物?”白遥柔笑,即墨难得老脸又红了一次。口是张了关关了张的好久才满怀抱负的说了出来。 “那不是靠送的,是要靠做的。而我要送给娘子的,娘子日后就知道了。” 回家 困倦的睁开眼,听门外敲门声不停,白遥刚想应声,一见自己身上多了一条胳膊一下屏住了呼吸,等看到身旁还在熟睡的即墨后,才放松了下来,轻轻推了推即墨,看他丝毫没有反应。又实在不想吵醒他,只得小心的抬起他的胳膊,在下床。 穿好衣服,将门打开一道小缝,做了一个虚的手势。见素儿明白后,这才又退出房间合上门。 “小姐……” “去客房梳洗吧。”白遥说完就开始行动,素儿不满的追上来,不悦的问:“小姐,姑爷是不是对你……” 蓦地一停,素儿吓了一跳。也不敢再说什么。僵持了一会,白遥才重新动身。 “素儿,不管姑爷对我做什么,那都是合理的。”语气间平淡无奇,好似真的就如回答一样的合理。然而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当看到那条压在自己胸口的胳膊时,她是有多‘惊吓’。 “素儿明白了。” “你叫个人在门口候着,等姑爷醒了,就伺候他梳洗。” “是。” 前面也说了,这两位八成是心有灵犀的,这边刚说完。那边就醒了。 原因很简单,某人动了动身,伸出去的咸猪手摸着的是空空的半边床,自然就给醒了。脑子有些混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半边床。半响才发出一个疑问:“娘子去那了?” “姑爷,可是醒了?” “啊?是,你进来吧。”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下床去穿自己的衣服。 “姑爷。小姐说,下人的衣服就不要穿了,给你准备了一身少爷的衣服,希望你将就一下。” “哦,好……”迟疑的应了一声。下人的衣服……糟糕!!!莫叛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自己吩咐了让他不要饿着自己,昨个也没刮风下雨打雷的,因该是没问题的。等下去门口找找先。 “少爷,请来梳洗。” “好。”乖乖梳洗完换好衣服,即墨急匆匆的就往外走。还没走几步,白遥就在走廊上叫住了他。 “夫君这是要去哪?” “我去看看莫叛,我新收的侍从,昨天留他在外面一夜,我想去看看他。” “那我随夫君一起去吧。”不等即墨回答,白遥已经走到他身边,轻挽住即墨的手臂,神色宁静。见此,即墨也没由来的心情舒畅。连语调都温柔了几分:“好。” 打开大门,就见莫叛童鞋坐在石阶上。即墨上前拍了一下,莫叛看见自家少爷穿的和来时没什么两样,身后又有一个美女姐姐,很是见色忘友的先喊了少奶奶,再喊少爷。 “好你个莫叛,我在你身边,你居然先叫少奶奶。” “谁叫少爷丢莫叛在门外一天的。” “行,算你小子委屈。少奶奶漂亮吧?” “漂亮,比少爷还漂亮。”……即墨受伤了,女人比男人漂亮也没什么,可他内在也是个女人,下意识的就把白遥和自己比了。受挫啊受挫。 “莫叛是吗?多谢你这几日代白遥照顾夫君。”含笑低首,以作感谢。 “臭小子,盯着看那么久想干嘛?”即墨阴笑着挡住莫叛的视线,莫叛一愣,后又无奈的看着即墨道:“我在少爷身边,自会常见少奶奶。少爷你都不乐意,那以后别的男人争着看少奶奶,少爷你怎么办?” 即墨不语,白遥浅笑着看他沉思,莫叛有些后怕,忽地想起少爷前两晚所说的话,不要管主子的事…… 不料,即墨只是无力的将手搭在莫叛肩上。悲怆的说:“莫叛童鞋你说的很对,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 “我要时刻准备着,跟着我娘子!”安静几秒,即墨飞一般的来到白遥身边,狗腿的将这壮举诉说了出来。 “夫君莫要说笑了。爹娘他们都还等着我们用膳呢。”淡笑着看着自个面前好似没长大的孩子,不知怎的就做出了他曾经的举动。轻轻掐了掐他的脸。只是所说的话却不同:“夫君的脸还是厚了些。”语毕,甩下还在纳闷揉脸的人,先行一步的走了。 “诶,娘子,我只对你厚脸皮啊!”那厢说完,这厢对着莫叛一勾手,示意追上。即墨便牟足劲的去追白遥。奈何白遥又不是小跑,距离也不远,即墨这白痴当然没刹住车拉。能怎么样?不能撞倒,那只能熊抱住不让她摔倒了吗。 “妹夫好兴致。可二妹面薄,妹夫还是顾及一下场合的好。”白净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还潇洒的甩开扇子,看的即墨是嘴角抽搐,扶好面色微红的白遥,即墨回身对着白净点了点头。恭敬的叫了声:“大哥。” “即墨这是第几次喊我大哥?听着还真是有些不习惯。”白净打趣的收起扇子。我琢磨着这是第几次喊。看他昨天的反应,百里即墨和他的关系倒像是不错。指不定在某方面这两个就是一拍即合,物以类聚…… “大哥。”白遥淡淡的喊。白净挑眉,正了正神色。第一次摆出了符合他那张脸的表情,正经的看着我们:“二妹都开口了,那就不玩了。爹让我带你们去用膳。至于后面的小兄弟,已让人为你安排。请在此稍后,自会有人前来寻你。” “那莫叛你就在这等下,让车夫也准备一下,用完膳,我们就带少奶奶回府。” “莫叛知道了。” “请把,妹夫。”白净文雅的笑着用扇子拍了拍即墨的肩,即墨一抖,总觉得这位大少爷不是什么好鸟。以后要远离啊,远离。 “爹,娘。” “岳父,岳母。” “怎么还叫岳父岳母?要叫爹娘。”白序笑着提点。即墨垂了垂眼帘,恭顺的喊了:“爹,娘。” “好,好,吃饭,吃饭。” 气氛很安静,谁也不开口。白遥安静的喝粥,偶尔吃口馒头。即墨感觉这样吃太清淡了,让素儿拿了一个小盘子过来,夹了一根油条,觉得太大白遥咬着不大方便,就给拆成两小条,在对折成四小条,整齐的放在盘子里,放在白遥的碗旁边。看大家都诧异的看着自己。即墨尴尬的解释:“我怕娘子那样吃口味太淡,配着油条因该会好点。这样拆掉,也方便娘子吃。” “夫君不必为了白遥这样麻烦自己。”淡然的说完,也不管即墨是不是在看自己,便温柔的用手帕擦着即墨手指上的油。 “……” “哎,看着你们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即墨,这回,你可不能在委屈遥儿了!”白序沉声道,即墨正了正神色,清声回了一个明白,再无下文。顺带白遥也擦拭好了手指,正打算收回手帕,却被即墨一把抓住。白遥皱眉,想说什么,但看即墨平淡的神色反倒什么都说不出了。只能任由手帕被即墨拿去,叠好放进自己的袖口。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淡漠的口气,虽然带着一丝关心,可比起之前的态度,白遥还是明确的感觉出,他在不高兴。 “……”一顿早饭就这么安静的吃完了。见有散场的意思后,即墨腾的一下起身,先是有礼的朝白序和林氏做了个大礼,再是朗声道:“爹,娘。家母在即墨来时吩咐过,待娘子原谅我后,就即刻回去,如今娘子已原谅即墨。未免家母思念,即墨稍后便启程回府。望爹娘体谅。日后即墨也定会多带娘子回来探望爹娘。在此还请爹娘多保重身体。大哥大姐代为服侍。” “既是如此,爹也就不多做挽留了,只望你好好对待遥儿,早日为百里家添丁!” “承爹贵言,即墨会与娘子好好努力的。” 漫步回房,气氛好像凝固了般,即墨安静的站在外面,听着白遥在里面收拾。面无表情的取出叠的整齐的手帕。眸光亦晃动了半响。却在白遥出来的瞬间放回袖子。 “夫君,收拾好了……”白遥站在即墨身后一米远的地方说道。即墨不语,深吸几口气后才点头示意知道作罢。 上了马车,莫叛识趣的出去和车夫一起驾车。里面自然就成了面对面的场景,气氛更加凝固。可白遥还偏就淡淡然的坐在哪里。不问不说。即墨同志实在憋屈的不行,只好先开口了。 “娘子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夫君不高兴不是吗?白遥问了,夫君可愿意说?” “……当然。” “夫君为何不高兴?” “你说我对你好,是麻烦自己……” “……” “娘子你记住,别人对娘子好,可能会麻烦,但我对你好。就永远不会是麻烦。”即墨这话说的很认真,也很霸道,眼里更是透着坚定。丝毫容不得白遥反驳。 “若是夫君有一日不再对遥儿那么好了呢?”白遥淡漠的问,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抓着裙子。 “那便是娘子爱上了别人……”说到这,即墨的声音轻了,神色也动容了。这不是不可能的事,人生在世,变数何其之多,没人说,成了亲的,就一定会相爱。他只负责努力,至于结果,就是她的选择了。 “傻瓜……”我既嫁与了你,又怎会爱上别人?也许现在言之过早,可永结同心,白遥一直都放在心里…… “哎呀,我很受伤啊。娘子居然说我是傻瓜。”想说的即已表达,即墨便放开的露出了本性。假装受伤的捂住心口开玩笑。偏白遥还就上当了,明知他是假装的。却也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 “哇~~娘子不心疼我啦!” “夫君……别这样。” “行,娘子亲我一下,我就不闹了。”来人啊,快劈死这个滛贼啊。 “……”白遥无力了,打从出生以来,这还是头一遭这么不知所措。白日宣滛,这样的事她怎么能做?可不做吧,身旁这人又不消停。 “我也猜到娘子不肯,所以,为夫委屈点。自己来哈。”即墨j笑着快速的说完,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自家娘子脸上偷得第一个香吻。结果吗……结果当然是娘子很害羞,即墨很得意。 “少爷,马车隔音效果不好。”莫叛童鞋小声的提醒。即墨一楞,咳嗽两声。假正经的答道:“知道了。” “夫君……”白遥用比蚊子还轻的声音叫了叫假正经的某男,若不是瞟到了那嘴型。即墨还真听不见自家害羞的娘子有叫自己。 “啊?” “以后……不许这样了。” “哦哦。”说的对,以后在外面就不这样了,争取在房里这样好了。(真面目……这就是真面目……标准的混熟了就得寸进尺型的人啊) “娘子。” “何何事?”白遥还有些尴尬。脸上的红晕还没退下去。看的即墨是真的有些愧疚起来了。好像真真真玩过头了。 显然,我们不能期待一个假正紧,伪纯洁,心不善,爱演戏的宅女会善心大发的因为愧疚就停下那欺负人的魔爪。 “以后对着我,就都用遥儿吧。一直听你白遥白遥的,好生疏。” “……好。” “你也可以叫我即墨、墨、不用老叫夫君的。” “……好。” “娘子,你别生我气。” “……好。” “娘子,我再亲你一下好不好?” “不好!”哎呀呀,套话政策失败了。不过,娘子气呼呼的样子还真是很可爱哈! 总之,百里即墨,成功的要带自家娘子回家喽。 生娃是大事 “娘,看我带谁回来了。”即墨兴奋的冲进屋子,老夫人一呆,良久才回过神,抓着自个许久未见的儿子,只差激动的落下泪。可等她看到了更加许久不见的媳妇,那是连儿子都不要了。连连跑去热切的握着白遥的手,带着哭腔的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少爷……”莫叛看着被冷落的少爷,不忍的想上去安慰一番,又苦无说辞。哪知,那人自己就给跑了过来,搂着感叹:“莫叛啊,你看清楚。这就是女人啊。日后找娘子要小心,可别是个有了娃就忘了你的。” 不得不说,娃这个字是个敏感话题,老夫人本来都快忘了有即墨这么个儿子了,这下听到娃这个字,激动的就跟打了鸡血似地,拉着白遥就给和即墨的手合一起。然后摆出一副哀怨的面孔:“你们两个,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让娘省心,好在墨儿开窍了,懂事了,遥儿你也一直都乖巧听话。赶紧给娘生个孙子,给百里家后继香烟吧。娘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说者有没心大家都不用管,听着是什么态度就很重要了。 “娘……这事不急,我们可以……” “什么不急?我们百里家九代单传,上次你被人打昏,躺了半个月,娘差点哭死过去,就怕香火到你这就给断了,他日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即墨头疼了,这古代就是这么麻烦,尤其是大户人家的长辈,专爱拿这理由来施压…… “娘,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我想和娘子相处一段时间先。”也是给自己一段时间,才来那么几天,就算精神上已经开始接受,身体上也没那么快吧?自己上厕所还是闭眼的呢…… “相处?你需要多久的时间?”老夫人眼睛一眯,意犹未尽的看着即墨。像是在说,你小子打什么注意我会不知道?相处还是想找相好? “…………”词穷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遥儿你怎么看?”老夫人看这边是没希望了,那只好对一直都很贤淑的媳妇下手了。 “我的意见就是娘子的意见。”急忙开口,就怕白遥先开口。好让老夫人钻了空子。这下可好,两女人的焦点都转移过来了。一个虎视眈眈,一个疑惑不解。 “娘啊,不是儿子不愿意。正所谓,事业未成何以为家。儿子想重振百里家风貌。至于香火一事,就先推迟一下吧。”打马虎眼也就这样了。不过啊,也要看对象啊。这两个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小混账,你想糊弄谁啊?等你重振百里家风貌,我看我也要入棺材了。” “…………” “娘,夫君这样想是好的。男儿家以事业为重。”白遥大概是看出我的憋屈,也帮着说话了。偏老太太不依啊。 “不成,话是这么说,但谁知道要多久。我还指望多陪陪我孙子的。” “好好好,两年。最晚两年,最快两年内随缘好吗?!”服输了,再扯下去也没用。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即墨有自信两年的时间足够让自己和她有突破。 “好吧。你们两个刚回来想必也累了。先回房歇息吧。我都让人打点好了。墨儿你以前住的房间娘给改做书房了。没床没榻的书房!”断你后路,要还敢给我去书房睡,看我不逐你出府。 “让娘费心了……孩儿回房了。”低声说完,半搂着白遥慢慢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走到一半才想起,自己睡的地方没了,那回那个房啊? “娘子,我们该回那个院子那个房啊?” “……墨遥轩。”汗,真露骨。八成又是那个伟大的娘的杰作。 “咳咳,那请娘子带路吧。”低头做了一个大大的请的姿势。白遥不禁讪笑,倒也是直径带起了路。 等我们走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一推门,好大的房间。尤其是那床,真大。。。。 “夫君,凝霏问是否要在这用膳。” “就在这吧。”折腾不起啊,一个来回要半小时啊。 “凝霏,上膳吧。”白遥小声吩咐。我疲惫的倒在大床上,恨不得在上面打滚,想想还有很多事没解决就烦,钱庄的事得去和老太太解释,两年之约也得去实现。主要还是要看做什么。自己目前最想做的,就是开连锁快餐店,可没电话叫外卖啊。饭馆的话,大厨该去那请呢!正想着,白遥就过来了,含笑掐了掐自己的脸,又将自己拉了起来,细致的理了理有些弄乱了的头发和衣领。便领着自己去用膳。 不正常,灰常的不正常啊。白遥的举动太奇怪了。敢情是给老太洗脑了?为了孩子的事想说什么? “夫君。”关切的呼唤,即墨一下回神,不看还好,一看白遥还真是完全的不正常啊…… 精致的嘴唇勾的异常完美,漂亮的丹凤眼满是笑意,但若认真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眼底根本毫无笑意,一如平日般的清淡漠然。 “怎怎么了?”不祥之兆啊,太可怕了! “在不吃,可就凉了。”白遥不满的笑道,即墨浑身一颤,再去看自己的碗时,他真想大声的呼喊:我靠,才多久啊,满桌子的菜都给夹齐了…… “娘娘子,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我们可以商量,你不要这副样子。”怪渗人的。 “夫君。夫君想要重振百里家风貌,日后想必会很辛苦,遥儿只是想在夫君尚且闲暇之时,好好照顾夫君而已。”喂说假话不是这样说的。你不要欺负老实人啊。(你是老实人吗?) “娘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只想和娘子心对心的交流。而不是……娘子可明白?”有些僵硬的动了动碗中的菜,白遥拿筷的手停了半刻。又是一次相对两无声。 “娘子对于香火之事,可是有话要说?”轻轻握住那人僵硬的手,允自替她放下筷子,心里叹气的同时又好像闪过一阵悸动,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五次主动握着她的手把。 “夫君……”白遥唇边的弧度终是放了下来,动了动唇,却又再无下题。 见白遥终于不强颜欢笑了,即墨暗暗松了口气,女孩子面薄,罢了罢了,还是自己开口吧。 “遥儿,关于这件事你不要多想,是我自己的问题。我忘记了以前,你是知道的。我和你才见面不久,就现在对我来说,你虽不陌生却也……有些事,我希望是双方都一样的。所以我试着让自己喜欢你,当然也是让你……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真的不行,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吗?”说到此,饶是即墨再怎么准备好了,也是面如火烧,又十年如一日的闹起别扭撇过头去不敢看白遥了。 事实证明,即墨兄总是会因小失大,错过美女的重要反应。 此时的白遥,无疑是震惊的,倒不是被震傻了,反而是为他会这么想感到开心,说不上来为什么,等到完全的消化完那段话后,也是耳根子发烫,不停的萦绕着他的话:试着让自己喜欢你、试着让自己喜欢你…… 良久,等到饭菜都快凉了,白遥的双耳才降下温来,眼中沁出阵阵柔软的笑意,轻勾唇角。完完全全的注视着那个还在闹别扭的男子。在心里默念。 夫君,你无须等那么久。白遥有预感,很快,很快,就会喜欢上夫君…… “咳咳,吃饭,吃饭。”扭的实在太久,即墨感觉脖子都酸了,想想还是算了,有什么好闹别扭的,告白的是‘百里即墨’不是晏白,不是晏白(你催眠那你?)被拒绝的话也是百里即墨和自己无关和自己无关。于是乎发烫的放开白遥的手,即墨这个假正经又开始装,拿起筷子就开始横扫。白遥也不出声打扰,全然平复了心情后,也面不改色的开始动筷。然而,更多的,还是停下来看着狼吞虎咽的某人。 而不知为何心虚的某人,时不时的偷瞟一眼白遥,恩,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那看来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可自己怎么就真的给告白了?看来对白遥,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计算了。那自己以后不是要悲剧到底了?咳咳…… “慢点吃。”温柔的拍着他的背,白遥越发笑意融融的看着还在咳嗽的自家夫君。 这样的日子,以后还会有很多的吧…… 决定 翌日,白遥慢慢的睁开眼,以为会看到还在熟睡的人,哪知那人却不翼而飞的消失了。摸了摸空荡荡的位置,冰凉冰凉的,想必那人已离开一段时间。 “咦,娘子醒了啊。”即墨惊喜的看着床上坐着的人,径自走去,大咧咧的坐下。含笑瞅瞅还沉默不语的人。“怎么不说话?恩~~难道是醒来看不到我,不高兴了?”懒洋洋挑眉,见她逐渐有些变红的双颊,这才又笑了起来。轻柔的握住那双纤细的玉手:“快起来,你相公我可是做了皮蛋瘦肉粥给你吃哦。” “……好。” “最近有些事要处理,所以起的比较早,顺便给你和娘做了早餐。等下凝霏就端来了。你梳洗完就可以吃了。”背对白遥,即墨悠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的泯了几口,便平淡的解释了起来。 白遥尚在整衣的手一顿,神色莫明:“是遥儿失职了……” “傻丫头。”即墨语调温柔的道。 放下茶杯,倚靠在桌边,宠溺的看着还在慢慢穿戴衣服的白遥。黝黑的眸子里好似有深深浅浅的水光正荡漾开来。 “少爷,粥来了。” “少奶奶,请来梳洗。”秋寻和凝霏一进屋就作起各自的工作。即墨无聊的交叉起双手,开始回忆更早前的事。 “墨儿,你有把握在两年内重兴百里家风貌?” “……试试看吧。”即墨淡然道,可眼里的矛盾是如何都骗不过人的。他不是商业奇才,他只是一个宅女。一个对各行各业都不甚了解的宅女。他只能选择一个行业,靠着七分努力,三天运气的来赌一次。 至于和白序的约定,除了想接回白遥,也是因为白序提了出来,倒不如就试试看。选择两年的时间,也是怕要的太久,真的会蹉跎了白遥的年华。钱庄也的确是作为失败后对白遥的歉意。可以说,即墨是有心理准备的。胜败皆可。可偏偏就是忘了感情的处理。若白遥真的喜欢甚至爱上自己……那又该怎么办?他不是对自己的无情没有信心,是怕后者的白遥狠不下心! 除非她能和白家断绝关系,不然自己和她怕也是没法好好安稳过日子的。这是即墨对两人之间的可能的疏忽,也是对当时没有考虑情感单方面考虑成败的疏忽。 加之,没有与白遥坦白,便要尽责任的好好对她且对胜的自信大过了败。导致即墨现在才认真考虑起这些,矛盾头疼了起来。 “试试?仅一个试试你也敢和白序夸下海口许下承诺?”老太太苛责的叫道。即墨闭眼,袖下的双手捏的死紧。到底是自己疏忽了才会变成这样。 “我会尽力,让她爱上我。”睁眼,强自敛尽所有情感。冷淡的吐出这句话。 还能如何呢?既然已经站在了朝喜欢迈进的这条路上,那么不妨就让你我跌入的更深点吧。看看最后你是要放弃我,还是放弃白家…… 纵使有一天,你发现我是这般自私,后悔万分。我晏白或百里即墨也都不会有一点愧疚。 离开那个家,开始你可能会难过。可我会用尽余生来让你幸福,尽力做到你想做的每一件事。让你慢慢的去淡忘它。 而若你选择离开我,我也……会陪着你痛。只是,男婚女嫁,日后各不相干! 所以,你并没有亏,不管那条路,我都会奉陪。又何来愧疚?!我唯一愧疚的,是需要费尽心机的让你爱上我…… “墨儿……”老太太绷紧的神色,忽地柔软了下来。即墨知她是心疼自己。尽管心里不为所动,面上的表情却也配合的柔和了下来。 “没事的,覆水难收。决定了,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儿子,会努力搞好百里家的。”平静的单跪在老太身前,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即墨知道,自己和白遥的路无疑的定死了,除非成功,不然结局就是那两个。 “儿孙自有儿孙福。娘只愿你过的顺心,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儿子知道。来,我亲自做了粥。娘你尝尝。” “好,好……” 思绪渐渐收回,即墨倏地的站起,脸色有些僵硬。看着白遥的目光也复杂起来。遣退秋寻和凝霏。推就的将白遥按在椅子上。细细的盛起一碗粥。放到她面前:“快趁热吃吧。” “夫君不吃?”白遥眉心成川的注视着即墨。眼中除了歉意又多了一份苛责心疼。即墨不以为意的拂开她有些遮眼的刘海:“我吃过了。要是娘子觉得好吃,以后我天天做给娘子吃。” “……”白遥不语,眉头锁的越发的紧了起来。即墨见此大约也猜到她在想什么。轻勾嘴角温柔的抚平那纠结的眉头:“娘子无需说些什么君子当远离庖丁。我只是想让娘子以开心为头的过完每一天而已。”由你见到这锅粥起,用尽一切,我都要让你开心,无虑的爱上我! “那为何不是由遥儿让夫君开心的开始每一天呢?”白遥捉狭的笑着反问。 “也行啊,要是娘子起的早过我。就由娘子为我开头好了。”即墨面色不改的俯在白遥耳边道,随即掉转方向,喂了自己一口粥。 “恩~~娘子吃过的粥,就是香,勺子就更是……”欲言又止的嬉笑着坐好,可怜白遥看着那被即墨吃过的勺子,脸上潮红不停。怎怎会有这么无赖的人 “好了,真的要吃了。不然就凉了。”正经的为白遥翻了翻上层冷掉的粥。却全然没有注意到白遥唇边那浅的几乎看不出的笑容。 “慢慢吃,我也该出门了。中午,在回来陪你吃饭。要真的害羞的要死,就让凝霏换一个勺子来。”说完,眼色一凝。清楚的看着白遥点头后,才放心的离去。 见人走远,白遥浮现出刚才不敢露出的笑容。静静的捣鼓着粥,任由心中泄出丝丝甜意。半响,才鼓起勇气用那人碰过的勺子,慢慢的喝了起来。 准备 无聊的带上莫叛出了府,从东街开头,陆续走过南、西、北街。 东南北都发展的不错,挺热闹的,不济点也是人来人往。惟独西街比较冷清,基本看不到什么店。 即墨问莫叛怎么回事,莫叛有些感慨的答道:“西街大多都是生活穷苦的人,平日也就只有买菜的时间才会人多起来。苦力也基本都是从这寻来的。” “哦?”即墨微笑“莫叛,你去查查,西街一共有多少户人家是卖鸡的,查完后让管伙食的人每天都到不同的店去买,直到买遍为止。” “是。” “哟西,莫叛知道苦力一般聚集在那吗?我要找一贫如洗的那种。最好还有老婆孩子。” “知道,少爷这边。”莫叛颔首,然后便为即墨领路。 等到了之后,即墨难受的捂住鼻子,一股浓重的汗臭味不说,周边也脏兮兮的。这对喜爱洁净的他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有哪些是一贫如洗三餐不济,或者家里有老婆孩子了的?”即墨变音道。 而哪些刚搬运完东西累死了的男人,见他一身锦袍,连身后的人都穿的不差,一下就清楚他大概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当然,里面也有些认识即墨的。都是一脸厌恶的不去理会。 “啧啧,难得我想给你们一个过好日子的机会。当真不愿出来一试?”即墨嗤笑。那几个不理会自己的就随他们去好了。又不是非他们不可。 “什么机会?”本来见一片寂静,即墨也有些郁闷了,可还是有个瘦弱男人小声问了起来。 “感谢这位小哥发问。我稍后打算开一家饮食店,需要一些送饭、打扫、赶走惹麻烦的客人之类的工人。所以来此看看各位有没有兴趣。银子方面自然不会亏待各位,还包伙食。家中有妻而愿让妻子在午、酉时过来帮忙做饭的,多加工钱,当然,要是有小孩的话,可以让妻子一并带来。照包伙食。”即墨神色愉悦的扫过众人的面庞,发现都是一副动容的模样。就知道自己有戏了。 “这些都是基本的,等稍后我会罗列的更详细,好处只会多,不会少。保证让各位的日子越过越好。有兴趣的,可以认真考虑下。十天后,我会再来这里寻求各位意见。”好整以暇的说完,即墨向众人作了一个三十度的鞠躬。淡笑着带着莫叛离去。 “少爷,你为什么要……”莫叛不理解的看着即墨。即墨玩味的转了转眼珠满不在乎的道:“你说鞠躬啊?出于礼貌,习惯了。”这是真话,就算是宅女,即墨为人也是很孝顺长辈的,见了都会点头做一个三十度的鞠躬。久而久之,关乎到礼貌的时候即墨就习惯这样做了。 “好了,我们去东街有名的贺东楼尝尝看招牌菜怎么样。再买点东西送少奶奶。” “是,少爷。” “小二,来一个醉鸡,双酱鸭,嫩料明鱼,椒盐烤虾……”即墨叫了一堆。心里那是哗啦啦的痛啊,都不便宜啊。穷人根本吃不起啊。也就小康那层次还能吃吃。不过没办法,有些东西,该花就得花。心疼实在没必要。 等菜上齐了,即墨每一道都吃了一口,觉得味道都一般般,就椒盐烤虾还蛮不错的。或许是和前世吃的椒盐炸虾蛮像的吧。 “这不是百里少爷吗?听说,昨个才把自家娘子接回来。那般温柔娴淑的女子,?br /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3部分阅读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 作者:rouwenwu ,却嫁了个废物,真让人惋惜可怜啊。”还在回味的即墨,听到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可面上还是保持了满不在乎的态度。故作怜悯的对着莫叛道:“莫叛,你说这贺东楼好歹也是怀潚最大的酒楼吧?怎么连猪狗都放进来了?还嘴臭的要命,也不知是吃了那里的米田共溜进来的。不过我们也要怀着慈悲的心宽容对待,丧家犬也怪可怜的。” “百里即墨!你说谁是散家犬!”男子当堂脸黑了下来,怒气腾腾的用扇子指着即墨。 即墨不屑的笑了下,道:“谁对号入座就是谁喽。”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让你长记性啊。”男子冷笑,看着即墨的神色也高傲了起来。 “就是你把我打伤的?”即墨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冷冷扫过对面那张文质彬彬的脸,心里冷笑更甚,这世道,怎么贱人专门长起帅哥脸了。 “那可是你自找的。敢和我抢青谣。你配吗?!” “你叫什么?”即墨冰冷的问,男子哑然一愣。“延书,你也在这……啊,百里即墨。”突然,男子背后出现一个青衣公子,雀跃的叫着他的名字,却在看到即墨时,语调轻了下来。 “延书?鼹鼠?还真配你。这帐我记下了。”清冷一笑,淡淡的扫了扫袖子,也不管鼹鼠的脸色是不是又黑了下来。即墨潇洒的付账走了。 “岂有此理。这废物居然敢取笑我!”鼹鼠咬牙切齿的抓着围栏,看着即墨无所谓的下了楼,出了门后,更是发泄似地重重拍了下。 “延书,你以后不要和百里即墨作对了。他变了,不是以前的他了……”男子看着不远处即墨才吃了几口的菜,若有所思的道。 “啥?子昭,你是在开玩笑吧?”鼹鼠霍然转身,看鬼一样的看着青衣男子。 “延书,听我劝。”子昭严肃的与鼹鼠对视。岂料,鼹鼠气急败坏的一脚踢飞椅子,子昭反应不及,被硬生生的砸中小腿。 “上官子昭,枉我当你是兄弟。你倒好,只是看那小子几眼,就怕了?就倒戈去帮他了?!要我放过他?做梦!我能把他打傻一次,我就能把他打傻第二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鼹鼠鄙夷的撞过他疾步离去,徒留,上官子昭捂着肩叹息。 “少爷,少爷,你慢点。”莫叛在后面追着即墨,从出来为止,即墨就一句话都没说。一直都绷着个脸四处寻找着什么。 忽地,即墨在一个捏面人的小摊前停下。惹得莫叛一撞,惊吓的后退站好,却不见即墨回头责骂。 “老伯,你可以教我捏泥人吗?”即墨收起绷着的脸,露出一抹笑容。请求的望着那个捏面人的老伯。 “……”老伯不说话,有些瑟缩的看着即墨。即墨一愣,想到可能是他怕自己对他做什么吧。‘好’名声可真麻烦。 “拜托,我想捏一个,送与我娘子。”即墨真诚的道,更是鞠躬四十五度以表诚意。这下老伯可吓坏了。连忙说:“百里少爷言重了,我这就教。” “谢谢老伯。”即墨面露无奈。转念想想,也罢了。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的。 静静的看着老伯捏做,即墨思考了片刻,也动起手来,开始还总是力道不好,有些地方过扁,有些地方过厚。等老伯提点了后,也捏的好了起来。些许是手不巧吧,即墨捏了一个不倒翁一样壮大的q版白遥。只要不是太在意细节,放宽心去看的话,还是有几分可爱的。 “谢谢老伯,这是学费。你是个好老师,可惜我不是个好学生。”即墨开怀的拿着‘白遥’朝老伯点头致谢,那五两的银子,老伯还直直的不肯收,大约是怕即墨报复吧。即墨只好推阻一下,再趁机拉着莫叛跑掉。 “呼……好了,莫叛……你去让厨房的人烧几……个少奶奶和老夫人爱吃的菜。我去……寻少奶奶。”即墨大口的喘着气,等稍微好一点了,指示完,便又飞快的跑去墨遥轩寻白遥。 “娘……子”即墨笑着奔到门口,在瞥见还有一陌生男子后,渐渐退去了笑容。只剩喘气。 “夫君。”白遥惊讶的看着即墨,倏地站起,走到门边,抽出新的手帕为即墨擦拭着额头的汗。 即墨濡滞半响,幽幽的问:“公子是?” “在下,柳离渊。是遥……令夫人的朋友。未通知百里兄就登门拜访,还望百里兄见谅。” “无碍,想必柳兄还未曾用膳,我已命人去做,还请柳兄赏脸,一起用膳。”即墨淡淡的道。身后的手却是在一点一点的用力,直到将面人揉的‘不堪入目’了才停下。 “既然如此,在下便就不推辞了。麻烦百里兄了。” “柳兄言重了。娘子,我出了很多汗,不太舒服。先去沐浴了,你再陪柳兄聊聊吧。”说完,即墨悠的转身,一点也不给白遥说话的机会,烦躁的扯着衣领,越走越远。 “我好像惹百里兄不快了阿。”柳离渊面带歉意的说。而白遥好似充耳未闻,一直对着即墨走远的方向出神。 “遥妹……”柳离渊加重了声音。白遥才恍然回神。松楞的坐下。淡然道:“柳大哥日后还是喊我白遥吧。” “遥妹,你……不喊我离渊了吗?”柳离渊神色沉重的看着白遥道。 白遥不语,柳离渊有些忐忑不安起来,从她见到百里即墨开始,对自己就不一样了。也许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只是见了百里即墨后愈发明显了起来。难道她真的……不可能!柳离渊握紧双手,怎么都不肯去想那个可能。 “柳大哥,我不想相公多想……”幽幽叹了口气,白遥一脸凝重的道。 “……我明白了。”柳离渊沉吟了半响,涩然的回道。人也仿佛像漏了气的皮球,一蹶不振起来。 “少奶奶,还有这位公子,可以准备前去用膳了。”莫叛蓦地出现在门口。本来友善的脸,莫名的充满了冷淡。白遥抿了抿唇,轻声道:“少爷还在沐浴……” “少爷说他累了,稍后再用膳。”莫叛复杂的看了一眼白遥,有些别扭的说道。 “……” “少爷还说,少奶奶不用多想,只管先吃,他不会饿着自己。请少奶奶和这位公子,前去用膳。” “……走吧,柳大哥。”白遥心里一阵发慌,然而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选择去用膳。听的莫叛忍不住皱眉,可他到底没什么立场说话,只能遵照即墨的指示,带着那两人去用膳。 各自体验 入夜,即墨有些困倦的问莫叛:“什么时辰了?”莫叛立在一旁,小声回答:“快子时了。” “……行了,你回去睡吧。” “少爷,少奶奶今天……没吃多少。”莫叛犹豫的提醒道。即墨有一瞬间皱起了眉,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紧接着迅速恢复了淡定。不发一语的移步离开。 看的莫叛,也不禁为白遥担心起来。 小心的推开房门,慢吞吞的靠近床边,确认白遥是睡着的后,即墨松了口气的脱起外衣来。哪知白遥根本就没有睡着,一心都想着即墨同志的反应,以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偏生即墨又好像躲着自己,午时和酉时都没有来用膳。快子时了也不回来。种种反应都让她更不安起来。 “你……回来了啊。”白遥的语气透着不安加上屋内又是一片漆黑,这一出声,吓的即墨一下蹦起,倒退两三步。发觉是白遥后,才喘了口气。 “恩。”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等脱的只剩里衣后,才慢慢的爬上床。白遥见状心跳的厉害,然而即墨却什么都没说也没做的就直直倒下盖被闭眼做睡觉状。 “夫君,我……” “娘子,我刚做完事,很累。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吧。”即墨疲倦的道。白遥哑然,随后怏怏的杵在那里许久,眼神幽暗。即墨无奈的扯动嘴角,终是心有不忍的揽过那人僵硬的身体,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柔声道:“睡吧。”许是即墨的怀抱让白遥感到了安心。绷紧的身躯也慢慢放松下来。不一会,就睡着了。只是苦了即墨,睁着黝黑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某人的青丝。一夜无眠…… 清晨,即墨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动了动被白遥压的发麻的手,黯然的瞅了瞅还在睡的人,轻柔的抬起她的头,抽出发麻的左手。再拉下软枕,小心的让她枕在了上面,便下床利索的穿衣去做早饭。待白遥醒来后,只见凝霏在门边站着,桌上摆着一锅粥和一份曾经让自己吃惊过的四分小油条。缓缓坐起,摸了摸冰冷的空位,恍若料到了般,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少奶奶,少爷让奴婢转告您,他今日需去看楼,中午若是赶不回来,便请少奶奶与老夫人先用膳。”凝霏语气凉薄的说道。 “少爷还说,少奶奶要是觉得闷,可以带上几个家丁出府逛逛。”凝霏继续凉薄的说道,白遥却突然掀开了丝被,下床穿起衣来。 “遥儿……” 白遥腾地转起,喜悦在眼底升起,却在发现来者不是即墨后,一阵失望。老太太先是瞄瞄桌上的早餐,后瞄瞄白遥,嘴角流出一丝笑意,双眼微微眯起:“遥儿若是今日无事,可否陪我这个老太婆出门逛逛?” “娘别这么说,这是遥儿该做的。”白遥平淡中多了一丝起伏的对着老太太道。老太太耐住笑意:“娘知道你孝顺,本想让墨儿一同去逛逛的,可那孩子居然说要为稍后开的什么套餐店做准备。再看他两眼都是血丝……遥儿啊,娘知道你们年轻。但你是墨儿的妻子,可不能让他的身体垮了。知道吗?”老太太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白遥双颊微红,窘相的朝老太太点了点头。 可心里几乎惴惴不安起来。两眼都是血丝?那人被自己压的一夜未眠吗…… “好了好了,凝霏,快给少夫人梳洗下。用完早膳,我们出门。” “是,夫人。” “少爷,看了七家,就没一家中意的吗?”莫叛嘟嚷道。 即墨用力揉了揉酸涩的眼,在路过贺东楼时一顿,喃喃的说:“莫叛,你去学武吧。” “啊?” “你不是说要保护少爷吗?上次那个鼹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带人来偷袭了。少爷要是被打死了,少奶奶就要守寡,老夫人说不定会哭死,百里家可能会被坏人抢走,莫叛和其他人到时候说不定也会被赶走。”即墨含笑调侃。奈何莫叛当真了,整个人一颤,紧张的抓着即墨的手臂道:“莫叛一定好好学武,保护少爷!” “好,那我们去南街看最后一家店。”开怀的笑道,怎料,前方就站着让自己跟白遥闹不快的男子。 懒洋洋挑眉,即墨笑的越发灿烂。对着莫叛挥了挥手,又朝远处的柳离渊做了一个请进贺东楼的手势。三人便各怀心思的进去了。 “娘,我们去给相公做几身衣衫吧。”白遥提议。老太太赞同的颔首。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刚巧路过昨日教即墨做面人的摊子。白遥眼尖的瞥见两个跟自己还有即墨很像的面人。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老太太不解的望去,待见到那两个面人后,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出声。静静的在对面观望起来。 “老伯,这两个面人……” “咦,这位小姐,和这面人好生相似。”老伯惊讶的看看白遥,又看看自己根据即墨捏的面人复捏出来的面人。 “老伯,我已经嫁人了。”白遥淡然的笑道。 “夫人你……难道是百里夫人?” “正是……”白遥诧异的看着老伯。心里隐约猜测出这两个面人,到底是根据谁做的了。可自己与眼前之人并未见过,他是如何做出的? “昨个百里少爷,在我这学了两个时辰的面人,说是要赠予夫人你,我见那面人虽不精致,倒也讨喜,夫人可还喜欢?” 白遥惊愣,瞳孔猛然一缩,心里更是滑过阵阵痛意。痛的连指尖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梗咽的摸着那两个精致的面人道:“……喜欢。”又忙不迭的对老人说:“老伯,这两个面人,我都要了……” 跟着就慌乱的要拿钱,老伯连忙摆手:“不必不必,夫人想要,我就送与夫人。百里少爷昨日给的银子,足够买下所有面人了。夫人请拿好。” “……白遥谢过老伯。”黯淡的道谢完。白遥就魂不守舍的回到老太太身边,一直瞧着那两个面人。老太太见状,知晓再逛下去也没意思。就草草的改为打道回府。 放好面人,一心盼着那人出现,然而却是比昨日还要糟糕,过了午时,连个人影都没有。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头一次,白遥发觉,自己也会这么的想见到一个人…… “我不会放弃的。”柳离渊恶狠狠的瞪着即墨。即墨也不恼,反而气定神闲的吃起了菜。见此,他嗖的一下起身,冷然道:“多谢百里兄款待!告辞。” “还请柳兄好好记住在下所言。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即墨愉悦的端着酒啜饮道。柳离渊闻言脸色愈发铁青,愤怒的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我管你是不是在她落难时的救命恩人,只要她一天是百里夫人,就一天没你柳离渊什么事! “呦西,可以走了哦,莫叛。” “是,少爷。”莫叛崇拜的答道。对那柳离渊倒是更加厌恶起来,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惦记着我们少奶奶?等我学好武功,看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回家 “周老板,五百两。不能多了!”即墨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茶,笑的那叫一个贤良。看着周老板满是心动的神色,就知道快成了。 “百里少爷,你也知道,我们楼不管风水还是新旧程度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五百两……”周老板面露难色,但那眼里流露出的贪婪看的即墨是不住的在心里冷笑。想敲竹杠? “贺老板,风水好,但你的洞天园做的不也没有贺东楼好?新又如何?贺东楼开了三年,不照旧跟刚开的一样?我肯出五百两,周老板你就该见好就收的。如今,我只出三百两。你爱卖就卖,再拖下去。我倒是想看看还有谁会出的比我多。”即墨冷笑,三百两是少了点。可对方那么不识抬举,也怪不得他不是?况且自己说的也没错。洞天园的生意越来越差,等到入不敷出的时候,就是他急甩的时候。到时候的价钱指不定就比自己出的还要低了。 “百里少爷,我错了。你念我就这么点产业,家中还有老母妻小的。五百两买下吧……”周老板懊悔的抓住即墨的手,即墨嫌恶的甩开。“莫叛,给周老板四百两。收下地契,我在门口等你。”冷漠的说完,即墨伸着懒腰出去了。还不忘感慨一番,自己怎会如此善良。 “呦,百里少爷。真巧。”鼹鼠身后跟着一大群人,笑的很是阴险的走上来跟即墨打招呼。 即墨抽了抽嘴角,自己真是乌鸦嘴啊,上午才说完要莫叛去学武,这丫的下午就带人来揍自己来了。这百里即墨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就没些好事。除了有一个不错的娘子…… “好巧,鼹鼠兄。”即墨玩味的笑着。鼹鼠脸一黑,冷笑几声:“百里兄上次不长记性,这次,我会让你好好记住的。给我上!”一声大喝,鼹鼠身后的那些个五大三粗的人一下就朝自己冲了过来。即墨见状拔腿就跑顺便大喊:“莫叛。回去说少爷有事今天不回去了。” 即墨跑的那叫一个拼命啊,可又不了解怀潚的路,老被那些人抄小道追上,无奈只好朝城门外跑。当然,最无奈的,是百里即墨这个破身子,是不是男人啊,才跑多少米啊,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快吐血一样的。没办法,只好冲进树林里。因为崎岖,即墨摔了好几次,衣服也被扯破了几道口子,忽地脚下一滑,即墨光荣的滚下山了…… “老大怎么办?”一个大汉问站在最前面看着山脚下的人。 “还能怎么办,回去和楚少爷说啊。走!” “夜知。这里有个人晕到了。”迷迷糊糊之间,即墨似是听到一个略带焦急的女声。和沉稳的脚步声。可还没多想,就完完全全晕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即墨睁开了双眼,但是看什么都显得模模糊糊的,心里咯噔一声……苍天啊,大地啊。不是摔的视网膜脱落了吧?!这里可没办法动手术的啊! 好在虚惊一场,慢慢的,又看清楚了。可即墨心里还是埋下了不安的种子。也许这次只是侥幸,但要再来一次,指不定真的会脱落或者脑震荡之类的。 “公子,你醒了啊。”发觉是刚才的女声,即墨甩甩头,对着那妇人装扮的清秀女子报以感谢的微笑。 “不好意思,这里是……?”下意识的抓抓头,却不小心碰着了后脑勺。倒抽一口冷气,完蛋了。要趴着睡了。 “这里,是山脚里面,公子若是要回怀潚的话,需得走上半日。”女子端过一杯水给即墨,温柔的答道。 即墨困扰的敲敲额头,半天?摔下来就下午了,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还是在山脚里面,半夜抹黑上路多危险?可要不回去,白遥和老太太肯定又会担心。麻烦啊。 “公子要是有急事,我可以送你到怀潚。”忽地一男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两盘菜。接了这么一句话就又出去了,然后又端进两盘菜后,就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单手拥住女子。直直的盯着即墨。 “不敢麻烦兄台,得兄台和令夫人救助,在下已是感激不尽,稍后请兄台指一条路给在下,在下会自行回去的。”即墨感激的笑笑,摸黑上路,真t刺激。。。。 “无碍,兄台还有伤在身,怕是行动不便,况且,山路崎岖,诸多危险。兄台还是不要贸然的好。不如先吃过饭,我们在好好商讨一下?”男子气度不凡的说道。即墨垂目感谢,心下更觉得此男子不一般。正准备下床,可左手居然不能动了。一阵愕然。女子见状,无奈的道:“忘了与公子说,公子的手臂不小心压在了一块碎石上,怕是伤了经骨。暂且不能动了。” …………该死的鼹鼠!!!!!!!!!!!!!!!!! “劳烦二位了。”即墨讪笑着用右手举着左手下了床。一路感叹,我这悲剧的人生啊。 “粗茶淡饭,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还请公子不要介意。”女子温婉的看着即墨道。即墨毫不在意的摇摇头,淡笑:“粗茶淡饭有时也胜过大鱼大肉。令夫人与兄台想必也有所感。”这话是说给对面的男子听的。暗示自己明白,他的身份不简单,最起码,一定不是长久居住在此的人。 “……”男子不语,可看向即墨的眼光明显多了一份打量和阴狠。 “吃饭吃饭。”女子干笑着打破这不对的气氛。男子随即收回了视线,宠溺的瞅了女子一眼,夹了几道菜给女子,也就不管即墨自己吃了起来。 “这鸡……”即墨一愣,好好吃。。。虽然肉不多,可是丝滑柔嫩,咽下去后,还觉得齿颊留香。有一种想不断吃下去的感觉。 “公子可是觉得不好?因为很少进城,我和夜知也没什么好饲料喂它们。害它们不是很肥壮……”女子惋惜的盯着那盘鸡道。即墨连忙放下筷子,欣喜的道:“夫人误会了,是我觉得太好吃了,要是再肥一点的确会更好。小弟近日打算开一家店,鸡正是主要的食材。夫人与兄台既然甚少入城。那不如与在下做一笔生意如何?” “公子请说。”名为夜知的男子淡淡的道。 “我可以与兄台签一份协议,只要公子每月准备三十只鸡给我就好。鸡仔和饲料全由我来给。兄台和令夫人只需安心的在这养鸡便可,也无需进城,需要什么,与我派来的人说,我会让他带与夫人你们。要是夫人愿意来在下的店做主厨,在下更是感激不尽。至于银子,每月我给兄台十五两。年底再给予兄台在下所赚的一成如何?!”半两银子一只鸡。。。够诚意了吧?可不知道这里鸡有没有那么多啊。。。难道要推迟吗? “我想公子误会了。并不是鸡好,而是我娘子的手艺好而已。”夜知漠然的回道。即墨郁闷的吸气。这就难办了啊。百分之九十的几率,那家伙不会让他老婆来当主厨的。即墨万分肯定。 “那我也不遮掩了,公子的气度着实不像普通人。说句不中听的,公子与令夫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来此地的吧?”即墨提着心问。而夜知啪的一声放下碗筷。狠狠的盯着即墨:“你问的太多了。”即墨汗颜,差点听成你知道的太多了 “看来是我猜对了。之前的交易取消,我重新与兄台做一笔交易。令夫人来我店做主厨。我保证不会让令夫人露于人前。而且兄台与令夫人可以住在我家。我绝对不会亏待二位。更不会让下人胡说。兄台可愿意考虑?还是,你真要一辈子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这种地方?将来要是怀孕了,夫人阵痛要生了,半日的路程去请稳婆回来……”即墨欲言又止。夜知的眉头越皱越紧。 “公子,我与夜知在这很好。公子若想要这鸡的做法,我写于公子便是。”女子认真的回道。随即就起身就要做什么。即墨鬼使神差的抓住她的手:“夫人不必,是在下唐突了。在下感谢夫人救命之恩,实属一时心急,才惹了夫人与兄台不快,在下很抱歉。” “放手!!”夜知冷冷的出声。即墨收回手。咳嗽了两声。女子也重新坐好。 “你刚才说的,当真吗?” 即墨一愣。随后双眼微微眯起:“当真!我知兄台有难言之隐。只要兄台想做而我能办得到的,定竭力为兄台做到。” “我只要,雪岚过的好,就好。公子说的,我答应了。不过,你要是有一点点的违约,我都会让你以性命来偿还!”凌厉的眼神扫来。即墨猛地一个激灵,却还是给了夜知一个我明白的眼神。 “那么,趁夜我们回去吧。白日的话,与我一起,怕是会成为别人的焦点。”即墨深沉的思虑道。那个鼹鼠估计不会善罢甘休的。自己跑的时候那么多人看到,白天跑回去太瞩目了。 “可以。”夜知清声应道。一顿饭在无言中就那么过去了。即墨在期间则偷瞧了几眼夜知,还微微挑起了嘴角。虽然现在关系不是很好,可是他有预感,他和夜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入夜,即墨拄着根拐杖,不习惯的走着。夜知则小心的扶着雪岚。快清晨的时候,总算赶到了百里家。而夜知看到百里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微微一变。雪岚低声的问他怎么了。他不着痕迹的扫了即墨一眼后,说没事。 “开门!!!!”即墨困难的拍着门。本以为都去睡了,需要多拍几下叫醒人。那知门一下就开了。 不止开了,简直就是一堆人站在满口啊。。。。其中当属一身白衣的白遥最瞩目了。 “饿我回来了。大家好哈。”即墨灰溜溜的摸摸鼻子。白遥踱步过来。满是心疼的摸着那些破了的地方所露出的擦伤。最后奇怪的碰了碰即墨垂着的左手。雪岚急急的提醒:“不可,公子的手伤了经骨,你……还是莫碰的好。” 闻此,白遥不可置信的看着即墨,心瞬间揪了起来,鼻尖也跟着一酸,眼前更是泛起水雾:“是遥儿不好。没照顾好夫君……” “娘子别哭,没事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即墨蓬头垢面的心疼道。可又不能用手去擦白遥的眼泪,脏脏的,袖子也不行,也脏的很。 岂料,白遥眼泪掉的更急更凶。老太太见状,只好擦掉自己的泪。关切的说:“遥儿啊,你先带墨儿去沐个浴。莫叛也去请个大夫来。”待瞧见站在即墨身边的夜知的时候,陡然一颤。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 “娘,这两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让他们在府里住下。因为楼内的主厨,需要夜夫人帮忙。” “随你。先去沐浴吧。秋寻,去给两位恩人安排房间。”说完,老太太急匆匆的就走了。让即墨感觉这事有猫腻。夜知则还是面无表情的绷着张脸。可雪岚知道他在想事情。也就没有打扰他,安静的拉着他去了秋寻安排的房间。 房里,白遥小心的扶着即墨来到木桶边。即墨看看那个大大的木桶。再看看白遥帮自己宽衣的手。老脸一红,讷讷不成言的忙说:“娘子……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白遥充耳不闻,脱完了外衣,开始脱里衣。即墨没办法,只好一把抓住她的手。严肃道:“再不住手,我可不管会发生什么事哦!”白遥仍旧没什么反应,双眼微微眨了眨。硬是继续给即墨宽起衣来。直到,脱的只剩最后一跳裤子…… “停手!!最后通牒!不可以脱,你背过身去,我自己脱了进去。”即墨慌乱的抓着裤子倒退。愣是白遥此时再怎么不冷静都好。还是听话的乖乖背过了身去。即墨见状,安下心后,万分困难的脱起了裤子。慢慢爬进了木桶。又扯过白布,盖住了那里。白遥听见水声,知即墨没事,才犹豫的转过身。等看到他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后,豆大的泪水就是忍不住的一颗颗往水里掉,往即墨身上掉。 叹气,“我没事的。不要哭了,我不喜欢娘子哭。”向后仰头,对着白遥梨花带雨的脸,即墨心里说不上来有多难受。 “我心疼……”白遥喃喃道。即墨一惊,严重怀疑自己脑震荡出现了幻听。可环绕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总不是幻觉了吧…… “娘娘子?”尴尬,万分尴尬。小心肝也抖的厉害。他什么时候见过端庄矜持的白遥会做出这样的事说出那样的话? “以后……不许这样了。”白遥把额头抵在即墨的脖子上。闷闷的抗议。 沉默。过了好一会,即墨才径自笑了起来:“娘子这话,甚是耳熟啊。当初在马车上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吧?”谈起那时,白遥轻咬嘴唇。一狠心,在即墨的肩上轻咬了一口:“不许提那件事。” “哇,娘子好狠心啊。不提就不提吗。我这么受伤还咬我!”呵笑着打趣眼下这个小女人样的白遥。即墨眼里慢慢的透出了点点明媚璀璨的光,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时他是有多开心,多心满意足…… “对不起……”忽然,肩上一阵柔软,即墨脑子一翁。白遥,她在亲自己的肩膀? “……” “夫君,遥儿很害怕……”身后的人不安的说道,连带环着自己脖子的手,也紧了起来。 “没事的。我保证以后不会了。”安抚的拍了拍那光滑的手臂,即墨觉得心里有那里不一样了…… “夫君,我和柳大哥,没什么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我今天看到两个和我们很像的面人……”白遥紧张的说着。即墨苦笑。你是觉得没什么,可那小三贼心不死啊。至于面人 “那个面人,我跑来找你的时候,不小心震坏了。所以就没给你。”撒个谎,也是没办法。总不能说自己毁了吧? “……哦。没关系。遥儿买回了那两个面人也是一样的。”白遥的声音夹杂着浅浅的失望。即墨沉默的 回家 垂头拨弄水面。想着,下次还是做个木头的送给她吧。木头没那么容易坏…… “少爷,大夫来了。”莫叛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白遥不舍的松开即墨,擦掉眼泪。带着些鼻音对外道:“大夫请稍等。” “莫叛。你快进来给我穿衣。”即墨大声叫嚷。难不成还要白遥给自己擦身体吗?别开玩笑了。 “是,少爷。”莫叛毫不犹豫的推了门进来,跟着对白遥行了个礼。 “你先出去吧,娘子。” “好……莫叛,小心照顾少爷。” “莫叛知道。”听到满意的答复,白遥也轻轻的关上了门,在外候着。等即墨穿戴好看完大夫,夹完木版固定住后。已经天亮了。自然,也就倒头大睡起来。一点也不知道,白遥在他睡着的时候,轻轻吻了他的脸颊一下…… 初吻 “恩~~!睡的好舒服~~!”即墨睡惺朦胧的咧着嘴笑着支起身子,百无聊赖的扫了四周一下,刚打算喊莫叛,白遥就搜一下的出现了在自己眼前。 “夫君,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白遥自然的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磨砂着即墨俊朗的脸庞。看着眼前之人还允自呆滞的望着自己后,便有些哭笑不得的掐了掐那没多少肉的脸颊。温柔的给他理起了凌乱的发梢。 “啊?没有。娘子怎么在这?”不错,即墨睡傻了。这么白痴的问题是他问出来的。 白遥面色不改的道:“自是好照顾夫君。” “不用的。叫莫叛守着就可以了。”即墨笑笑,“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申时了。”白遥淡淡答道,随又替即墨理齐了领口。 “那有点晚了。”即墨十分抑郁的开口。“夫君,有要事吗?”白遥见他一脸抑郁,胸口竟莫名的闷了起来。 “倒也不是,就是想,还早的话,可以陪你去踏青。反正手这样了。放个假陪你也好。可这么晚了,出去了怕是赶不回来吃饭。”即墨纳闷的耸肩撇嘴。白遥顿时笑逐颜开。 “无碍,有夫君陪着,就算只是在床边聊天,遥儿也很满足了。” “就这样?那多无趣啊。我不是没时间。只是怕晚了路不好走。娘子挨饿。”即墨毫不退让地说道。我百里即墨的娘子怎么可以只要这么点要求?要不是还没那个条件,不然,我定要天下女子都羡慕着你。 诶!有了,这个办法也许不错。但是操作起来有些困难。。容易功亏一篑的说。还是先安稳下来,再请那些人来帮忙吧,训练一下。总会成的。现在先忍着,别告诉白遥好了。 “夫君,你现在这样。好好安养才是主要的。遥儿什么都不想,只想夫君养好身体,日后莫要再发生这种事。不然出了差错……”说到此,白遥一顿。连她自己都有些不解,为何自己竟会想要陪着他一起死…… 她非常清楚,经过昨晚一役,她喜欢上现在这个夫君了。会疼自己,会和自己谈心,会为自己和别人的接近不高兴,会努力的去完成定下的目标……可仅仅只是喜欢,就让自己有同生共死的想念了?那将来,自己爱上他了呢?他纳妾了呢?他不再……喜欢自己了呢?那对自己来说又会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怎么了?”即墨见白遥脸色有些发白。神色紧张的抓住她的肩膀低头问。 白遥睫毛轻颤,敛眸低头没有出声。“到底怎么了?我保证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也不会让自己出差错。你不要这样……”即墨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因为他实在不会安慰人…… “你……”会纳妾吗?会在我人老珠黄,青春不再的时候变心吗? “恩?”即墨期待的看着白遥,可对方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后,再无下文。 “夫君先梳洗吧。”茫然的扶起即墨。白遥便细心的为他梳洗,穿衣。然整个过程都没有变过一个表情。看过即墨一眼。 “娘子,你这样。我会认为你讨厌我的。”即墨漠然的开口。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哀莫大于心死了。 “怎么会……”白遥慌忙抬头。怎料,对方的脸就这样放大的印入了自己的眸中。唇上薄薄的,软软的触感,更是没有一刻不在冲击着她的理智。夫君……吻了自己?! 蓦地,白遥不可置信的推开了即墨,面颊瞬间染上霞色,微微的喘着气。抓紧自己的衣襟。不敢去听自己恍若擂鼓打击的心跳。 即墨瞅着害羞的要死,还抓的自己像是心脏病发的白遥。眼中笑意流转,薄唇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道:“虽然被推了,不过亲到了娘子,非常的值哦!” “……”白遥羞愤的不去理会那胡言乱语之人。即墨见状瘪嘴,眼神柔柔的望过去,很是无辜:“娘子真的讨厌我了?” “你……你……”白遥听到这话,又是心急又是羞愤的怒视起即墨。纤细嫩白的手指更是捂着自己的柔唇。脸色越发娇艳起来。 “娘子可以生气。可以打我,可以不理我。可以不给我饭吃,可以不让我上床睡觉。可以很多很多,就是不可以讨厌我……我不知道娘子在想些什么。可是过些日子呢,我一定会准备一份礼物,给娘子赔罪的!”即墨有点谄媚的笑了起来。可白遥却好像充耳未闻般,气的眼角都带起泪珠来。看的即墨一下没了玩心,真真的心急起来。 上前两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遥就扑到了自己怀中。即墨愕然。只闻白遥有些恶狠狠的道:“以后再白日宣滛,做出……做出这样的事。我就……不让你回房了。”无所谓的笑笑,即墨当然明白这话只是吓唬吓唬自己的。所以也就不当真了。反倒是感慨起,白遥比起初次见面,越发的有小女人的样子了。人前人后两个样啊…… 当下,用完好的右手,拥住了白遥:“这样啊。那我只好看看谁愿意收留我了。”闻言,怀中的白遥一颤。过了半响,才平静的问:“夫君,是要去……青谣姑娘那吗?” “青谣?那到底是谁?鼹鼠上次也提到过。娘子认识?”即墨挑眉,疑惑的问着怀中看不见神色的白遥。 “忆花楼的花魁……” “原来是花魁啊。切,没意思。去那还不知道要被坑多少。还不如和莫叛一起睡有趣。”即墨撇嘴不屑的道。白遥听着这小孩口气的话,也不由的笑出了声。心里轻松的好似放下了一块石头般。 “要莫叛不收留你呢?”白遥淡笑着问。 即墨浅笑垂头,眼睛明亮而深邃:“那就回房破门而入。强行爬上床。我相信,这样一来,娘子是万万舍不得赶我出房了。”我要你这辈子都舍不得赶我走,牢牢的让我住进你心房里。 “夫君真聪明,知遥儿舍不得门房被坏。不忍赶你出房。” “……我还比不上一扇破门啊?原来娘子这么坏啊~~心拔凉拔凉滴啊。”即墨假装受伤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4部分阅读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 作者:rouwenwu 悲诉。而回应的,是白遥温柔的笑颜。 —————————————————————————————————————————— “少爷。” “恩?” “你和少奶奶……”莫叛偷笑的打量着即墨。即墨身形一顿。猛的一个回转赠送给了莫叛一个白眼。不友善的道:“你小子偷窥?!” “是少爷和少奶奶太大声了。”莫叛无辜的摆手。即墨斜视一扫:“下次要当没听到。真是的,偷听别人闺房之乐,是不厚道的!” “……” “少爷,我们这是要去那?”走了半条街,莫叛看着渐渐稀少的人群,发问。 “去找最好的工头。好早点装修吗。”即墨说着,就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下。 “少爷在此稍等。莫叛进去便可。” “去吧。”即墨拍拍莫叛的肩膀,看他进去后,就无聊的看着街上稀少的行人。大约等了半盏茶的时间。莫叛出来了。 “少爷,关师傅不愿意。” “不愿意?为何?” “说是……怕给少爷做事,臭了名声……”莫叛担忧的低下头。不敢瞧即墨脸色。可惜,即墨并没生气。只是觉得,百里即墨只是嫖 赌就能落到这么个样子。真太nb了。 “果然还是要亲自去谈吗?哎……”无奈的叹气。怕臭了名声不就是怕没人找他做工吗。包了他被。 “关师傅。”进了屋内,即墨见着一个正在削木头的中年男子。也不用确认,直直的就朝着他行了个礼。关师傅见状,倒是有些不敢相信。“我这是在做梦吧?” “……关师傅,不知,在下做了什么事,让关师傅认为为在下做工会臭了名声?”即墨温文有礼的问道,但是对方看见那一脸的伤还有那用木板固定的手。当下也懒得废话。冷哼一声就下了逐客令:“百里少爷看看自己的样子,不就明白了?总之这活我做不了。你找别人吧。” “恕在下妄言,既然要做。自要寻着最本事的人来做。关师傅的名声和手艺在怀潚无人能及。故此,在下亦不愿放弃关师傅这匹千里马。再说句放肆的话,关师傅如今……咳咳,想必师傅明白在下之意。总之关师傅愿意帮在下,日后有饭吃有钱赚,在下绝不会忘记关师傅,包括令郎。”即墨略有些忐忑等着对方的回答,他本人是觉得条件不够诱人的。可是他也出不起更多的了。失败了,自己也不会好过。若只是多两双筷子,那倒也没什么。 “…………”关师傅不语,手中的活也不做了。就在那静静的不知道想什么。即墨身体尚未伤好,甚至脚还有些问题,站了许久,已是疼痛难耐。冷汗湿背。 “关师傅……”莫叛忍不住的出声。即墨抬手制止。也不知关师傅是不是看见了,眼里生出了几分感叹与欣赏:“罢了,这幅年纪了。也没几年可以做下去了。要是成了,望百里少爷切莫违约。” “放心,关师傅不信,那就写一份协议,即墨立刻签字。来日关师傅认为受骗了。可以去状告公堂。”状告公堂?公堂上从来都是钱在说事的。所以,即墨这话,纯粹是应付。而关杰也明白,只不过不想多说计较而已。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因为我要的装修与别人稍显不同。所以从施工开始,我和莫叛都会在一旁与师傅探讨如何做的更好。不是对师傅不放心,是想说的清楚点,好做到完美无缺。关师傅请勿介意。” “呵呵。没事。倒是百里少爷今日所言所做,还真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士别三日……” “当刮目相看。即墨在此先谢过关师傅。时辰不早了,在下需回府用膳。关师傅保重,明日莫叛会来与师傅商量何时开工的。” “百里少爷好走。”关师傅对着门口坐了一个请的姿势,即墨对其微笑颔首一番。便与莫叛早早的赶回了府。见老太太与白遥已然入座。菜刚上齐。就顺了顺气坐了下来。白遥轻柔的为他擦了擦脸,有些埋怨的道:“怎的又搞的自己一身汗?夫君就不能好好在府养伤吗?” “……工作没办法吗。以后就不会了。好了好了,吃饭吃饭。来,娘子你最爱吃的白斩鸡,青椒炒肉丝。娘你最爱的红烧肉,翡翠豆腐。”即墨讪笑着给太后、皇后夹菜。惹得太后欢喜不已,皇后更是回报了全桌子的菜给他,除了他不爱吃的青椒炒肉丝。 “哦,对了,墨儿。遥儿的大哥今日来信说中秋过后想来拜访几天。”太后忽的想起这回事。对秋寻使了个眼色。秋寻便把来信交与了即墨。 即墨速速的浏览了一遍,也没什么意见。淡然的说了声知道了,就继续给两‘后’夹菜。可那心里是怎么都平复不下来。那个变态男要来!!那个变态男要来!!中秋后的日子,怕是要过的很精彩了…… 开张 自那日之后,即墨和莫判就每日到楼里和关师傅商讨每一个细节。因为要准备小包厢,所以二楼大部分都拆除,重新整顿,一连几日,初步的格局定好后,即墨就带着莫判去上次的苦力处追寻答案。 大部分的人看了即墨列出来的好处和要求都爽快的签了约。也都欣然答应让自家娘子来做煮饭的帮手。所以,现下只需要准备菜单、价钱,会员卡、食物的订购、装修完工。 “莫判,你说那种鸡最好吃啊?”即墨摸了摸白遥前日送与自己的和田玉随口道。 “……少爷,我没尝过。”莫判汗颜,这鸡除了老夫人、少奶奶和他自己还有谁能吃啊。 “汗,我给忘了。那就跟黄大娘订吧。记得要垄断,就说饲料我们包了,只要她们不卖给别人就好。价钱,就从她现在的卖价上提高一成。如果……” “百里公子。”即墨还未传达完自己的意思,身旁就来了上次在贺东楼有一面之缘的上官子昭。 “公子是?”即墨疏离的询问。心下百转千回。死鼹鼠害的自己手还要半个月才能取下木板,现在又来个姘头,想做啥? “在下,上官子昭。特意为延书向公子请罪。”对方温文有礼的回道。即墨向来对伪君子类型的人比较有好感,之前的疏离也收起了点,但还是不乏不悦的道:“请罪?公子只是他的朋友,何须为他请罪?况且,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担不是吗?” “……延书生性莽撞冲动。又不爱低头。得罪了公子,真的是很抱歉。子昭无法让他亲自来向公子道歉,只求公子能大人大量,原谅他。”上官子昭见即墨一脸的不悦,也知事情是无法道歉了结的了。可又不能甩袖离去。只好继续说下去。 “上官公子,我见你是守礼之人,何以与那败类厮混一起?且不说,你替他道歉,就算是他本人来,我也不会接受!换做是你被如此对待,又做何感想?!” “延书……是我表弟。打伤了百里公子,却是他做错了。只望公子,日后手下留情。楚家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打扰多时,告辞。”上官子昭说完重重的朝即墨一抱拳。便无奈的走了。即墨满目惋惜的看着那个夺目的背影,喃喃自语的道:“可惜了,不然,说不定可以成为朋友。” “少爷……” “没事,继续刚才的话题。”即墨收回视线,又开始和莫判谈起订购的事。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装修都好了。本是想弄个西式风格,以白色为基调的。但是又怕有些人觉得不吉利。另外,曾经一个老师说过,用红色的装修,会更好。刺激食欲不知道什么的。即墨记的也不清,但还是采取了红色。一楼中间没什么改变,依旧是四方桌。共六桌。进门右边,是他没来前,在一家韩国烧烤店见过的坐法。中间是凹下的。一张桌子,放着煤气不知道什么的。可以加热。现在暂且也是这样的坐式,等入冬了。即墨考虑是不是能再桌子下放暖炉,好让那个区,冬天坐着暖和。进门左边,就基本是收账结算。还有单人的一排座位,专门给一人顾客坐着吃。方便,吃完就可以付钱离开。即墨也琢磨着,等晚上可以改成酒吧。为了营造昏暗的气氛,即墨准备的灯笼所映射出来的光亮都比较暗。 二楼的包厢不多,本身空间并不大,所以一排只有三个,总六个包厢。所安装的门窗,也是挑选最好的,尽力隔离掉外面的声源。里面也都放着上好的摆设。还有名书法家邱宏的字。不说怎么弄到的。反正不是光彩的途径。其余的和一楼差不多,不过没凹坐、单人坐。 开业那天,因为装修,加上免费试吃,所以,成功吸引了很多人。因为还是初步,还有些是没完善的。套餐是全部准备好了。菜的话,目前供应鸡鸭鹅、鱼虾、烧烤。跟些日常小菜。 套餐价钱,由最低的腊肠到烧肉、鱼肉、鸡肉(可选鸡翅、鸡腿)、排骨、牛肉、鲍鱼。一步步的加上去。最贵的当属鲍鱼。鲍鱼的价钱也不一样,用最差的鲍鱼到最好的,相差了几十倍。怕吃的人不多,即墨也写明一天只卖五份。 鸡鸭鹅的吃法也分单一,选二平分(三选二,选好每种一半)、选三平分。这个价钱起伏不大。 整体来说,除了鲍鱼套餐的价格起伏是有相差几十倍的。其余价钱都是普通家庭完全消费的起的。即墨敢这么定,也是因为怀潚小康、有钱的家庭比较多。苦力虽然占了三分之一人口的一半。但自己也请了蛮多。是比原来少了一部分了。要是做大了。完全可以在旁边的城市再开分店,把剩下的也请过去。当然,还是要留下一部分的。不然可没人做苦力了。再加之人少,在怀潚做工的,价钱也会比以前得到的高吧。 “少爷,反应不错呢。大部分人都很喜欢。尤其是夜夫人做的菜吃过的都叫着还要。按照少爷吩咐,都说了明日请早。”莫判笑着陪即墨在二楼上向下看。 “恩,你去和未曦发布会员卡与贵宾卡的事吧。你楼下,她楼上。有事就喊我。” “是,少爷。”莫判速度的下了楼,与前几日主动来应征管事的未曦说了即墨的意思,她就迅速上楼了。和即墨打了个招呼,就解说起来。即墨抿了口茶。动了动已经稍微可以动了的左手。笑着想,是不是该找个会雕刻的人教自己雕刻了? “即墨,这里的人都解决了。”未曦大咧咧的走过来勾住即墨的肩膀,得意的道。即墨含笑取下她的手:“大小姐,你是女孩子。要注意名声。知道你厉害,去门外宣传下呗。或者去帮帮莫判,他好像忙不过来。” “本小姐搭你肩膀是看的起你诶!哼,不理你了。” 即墨嗤笑,这个未曦,自己招的是会武功,会解决纠纷,顾客至上。冷静自持。温和有礼的人。她来的时候是都做到了。现在这样算是原形毕露?不过,的确很有办事效率。看着也不像是家里缺钱的。真不明白她来应征是为了什么。 “夫君。”即墨正含笑看着帮着莫判的未曦,身后就有一双手,抓住了自己的手。白遥温柔的注释着即墨。即墨笑意更深,拉过她:“怎么来这了?人那么多,挤上来不辛苦?” “有夫君招的人开道,哪需要挤上来?夫君好似很看中未曦姑娘呢。”白遥浅笑,可那笑怎么看都带着一点危险的成分。即墨摸摸鼻子,知道在外面白遥百分百会给自己面子,但是晚上关起房门,可就成了算账的好时机。 “欣赏!纯欣赏,未曦办事能力那么高,一点都不输男子,我当然会欣赏了。而且她要是愿意,我倒是想等莫判能独当一面后,撮合他们两个。”即墨呵笑,轻轻的捏了捏白遥柔软的脸颊。白遥脸一红:“很多人看呢。”随后又道:“看样子,夫君是抽不开身回府用膳了。” “是啊。你陪娘好好吃吧。刚开始是会忙的。等稳定下来后,我就有时间陪你了。到时候也是该履行诺言了。”木雕,还有要送你的惊喜。我都会准备好。 “我只求夫君不要累坏身体即可。那遥儿就先回府了。” “好的。路上小心,凝霏照顾好夫人。” “是,少爷。” 即墨紧紧的盯着白遥从楼上下来,到出门口。脸上笑意明确,眸中仿佛天地间只余那人。丝毫注意不到,边和客人交流边目光复杂的望向自己的未曦。 三日后,墨遥筑基本稳定下来了。每天都有人来定外卖。十份以下的跑腿费十文钱。有会员卡的不需要。大量订购的五十文。再打个九折。有会员卡的八五折。跑腿费也不是给店里,皆由当日所负责运送的人收下。毕竟要不停的跑,而且要小心不能弄撒。晚上还都要收回用具。这时代没有塑料。竹片的话,不知道怎么杀菌。所以即墨只好开办回收啦。也省得等下兴起砍伐竹子。 由于会员卡只有开张那日可以办,且要银子一两。当日舍不得的人现在想办也没办法了。人数控制在一百人差不多。贵宾卡十两,办的人较少,大概只有十来人。都是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夫人。男性的话,只有一位……上官子昭。鼹鼠也很给面子的来砸场。奈何,即墨早就料到了。所以在他杀来之前,就派了些力气大的,耐打的。身手不错的。在周围五十米外等着。很好的教训了那臭老鼠一顿。而且这功劳要归夜知。若不是雪岚说,还不知道夜知会武功,还是不错的那种。更加摆明他不是普通人了。莫判和那些保镖就是跟着他学的。虽然现在都还马马虎虎,但保护自己有余了。外加肯吃苦。相信再过个把月,莫判也能保护即墨了。保镖也会更实用。 看看每日最少赚个几十两的趋势,即墨是安心了许多。名气还不是太大,但要挤下贺东楼那是早晚的事。等个半年,趋势更好的话,那就在隔壁的城市也开一家。远一点也可以,主要是消费的起的人要多。自己一个月去一次,或者让未曦去查就可以了。但就这样的情势,两年是完成不了那个约定的。只能先借着壮名气,在做别的来补。 说到底还是这败家子脑子有病,为那狗屁的青谣,去一晚花个几万两都是小事。赌场更别说,输个几千他娘都要感谢祖宗了。这样搞,即墨要一天赚多少才追的上?开赌场?抱歉,实在是没兴趣。即墨喜欢正当的生意。 “少爷,墨遥筑的生意蒸蒸日上,你怎么好像还很困扰?” “……不够,还差远了。莫判,让你和未曦去搞的各地名酒,搞的怎么样了?”即墨头痛的捏着眉间。蓦地,一双冰凉的手为他细细的揉起了太阳|岤。即墨唇角上扬,握住那冰凉的手:“手这么凉,做什么去了?” “刚打扫完房间,洗了洗,就凉了。”未曦带笑说道。即墨一下炸毛的跳了起来。尴尬的别过目光:“是未曦啊,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娘子。” “…………”未曦听完,不知为何,一下沉下了脸。冷冷的开口:“你成亲了?” “你不知道?”即墨诧异的问。是在这的人都会知道的。 “我七天前才来,不知道。”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僵局。莫判只好开口缓解:“未曦,我们去商讨,华连、秦泽、卓溪……”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了。”不等莫判说完,未曦就冷冷的朝着即墨说,然后扭头就用轻功消失了。 “……” “我不是惹桃花了吧?”即墨皱眉不敢相信的问。 “少爷……我不会和少奶奶说的。” “你去死!”狠狠的瞪了莫判一眼,即墨感觉头真是比刚才还痛了…… 告白 从那晚之后,即墨就有意无意的躲着未曦,不是公事,绝对不多谈。一连几日,莫叛都硬着头皮和未曦一起商讨各地名酒的订购,线路。 最近,夜知又过来找即墨,说是舍不得雪岚这么辛苦,要是即墨不解决,他就带着雪岚离开。即墨只好去请教雪岚,问她可不可以教授厨艺。雪岚欣然答应了。即墨也不找别人,就从自个家挑了些签了死契的厨娘过去,以防外来人学了之后跳槽。 又想日后开了分店,是万不可能从自己家再挑人过去了。于是便私下让莫叛去寻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培养。或者是死了丈夫带着儿女之类的。让他们签了死契。好日后安排。再然后就是生意一日高过一日,贺东楼虽不到倒闭,但怀潚最有名气的酒楼显然已经是墨遥筑了。物以稀为贵,所以即墨让莫叛在吧台设置了专门订购包厢和雪墨亲手做的以海鲜家禽为主的食物。每日十次。过后请早。也算是更加让雪岚轻松了。 在过了一段日子,各地名酒的搜集和订购的事也都谈拢了。至于那些快消亡了的名酒,即墨也不急,那些个收养的孤儿,在训练一段时间,便可以让其去寻找隐居了的酿酒师。除非对方明确的回绝了他,不然又怎可放弃? 于是乎,夜晚的酒吧开张了。买醉的也好,出来玩的也好。夜晚的墨遥筑除了固定不能拆除的装修,能变动的都变动了。气氛也都是比较昏暗的,早就请人定做的桌球、飞镖也都可以当做即兴游戏玩玩。有酒有美食有的玩,还开到清晨。自然玩的人也多。当然大多数都是抱着来交交朋友解解闷放松一下的目的来的。保安人手也都是分上下班。精神完全没问题。墨遥筑到这里算是真真的告一段落了。即墨也打算开一个话剧社。前世那么多的连续剧啊,动漫啊。他都熟烂于心了。 恶俗的偶像剧、韩剧……真爱无敌啊什么的。不用白不用。当然,即墨也没那么恶毒的真的是‘真爱无敌’只要有了爱,什么父母啊,朋友啊,责任,道德啊都不用管了。结局会是he。但也要每一个角色懂得不是有了爱就真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夫君,在想什么?”白遥放下刚炖好的参汤,淡笑着从后面拥住即墨的腰。 即墨回过神,甜糯糯的笑道:“在想,墨遥筑也差不多了。我可以放一段时间假,好好的陪娘子。所以,在中秋之前,娘子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哦!”紧接着,微微垂下头,用鼻尖扫了扫白遥的鼻尖。惹得对方嬉笑着躲避。 “当真?” “百分百当真!”即墨一把松开白遥,立正着做出服从上司的动作。白遥浅笑,宠溺又无奈的拉下他的手,牵着他到桌边:“先把参汤喝了,夫君操劳了数月。人都瘦了不少。” “恩~~这话听着好幽怨啊。娘子是在控诉我没有多陪你?”即墨眉眼弯弯的盯着白遥,又快速的喝完了参汤。白遥也不生气,接过已经空掉的炖盅。有意无意的说了一句:“是啊……” 吓到即墨还没咽下去的参汤很不文雅的喷了出来:“咳咳……咳咳,什……什么?” “没什么!”白遥佯装恼怒的给即墨擦拭着唇。即墨却忽地移开目光,似笑非笑的握住白遥的手,道:“今天有位老者告诉我:没有人愿意免费爱谁一辈子,若没有鼓励。早晚都是会累,会厌倦的。我听后觉得很有道理。娘子认为如何?”白遥不语,虽然这个话题很突然。但也不禁让她滑过丝黯然,淡淡的从眼角扩散开来。 你是在提醒我,若我只一味的接受着你对我的好,而不曾主动的告诉你我的心。终有一日你便会放弃我,是吗? “夫君。”生硬的扯了扯对方的袖子。即墨淡笑着收回目光,眼神依然柔柔的注视着白遥:“恩?” “我,喜欢夫君。夫君……喜欢遥儿吗?”白遥蹙眉,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却在问到即墨时变的讷讷不成言起来,甚至还不敢去看他。如今低的只能看着那抓着袖子的双手,等待回答。偏偏濡滞了半响,都还没听到,当下心里咯噔一声,止不住的发疼发痛,整个人更是被满满的失落包围,却是连哭都哭不出…… “傻丫头,等你这句话……好久了。总算让我给勾出来了。”许久,即墨低着声音温柔的笑道。那笑声,温暖柔软,似水荡漾。深远而又细腻的缓缓注入了她那空了的心里,直至饱和。就连不远处的铜镜,都清楚的映出了男子眼中的喜悦。 久久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即墨这个不解风情的抱的无趣了,竟像没事发生一样的道:“抱好久了,明天还要去墨遥筑。歇息吧,娘子。” “…………”白遥语塞,这叫什么话?如果她不是大家闺秀,是豪放的江湖女侠,或者未曦。一定会狠狠的给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一顿抽。可惜,她不是。所以,她还真就沉默着,给即墨和自己宽了衣。上床歇息。 当然当然,有些事啊,一旦说穿了,那就变了。尤其是某些专爱得寸进尺的人。以前吧,好歹还只是伸出一只手臂让自家娘子枕着,也不敢放肆的抱着。可今晚,借着那啥?两情相悦的名头。这狼性啊,就给展现出来了。这不,白遥刚枕上手臂,这小子就立刻粘了上去。抱着白遥纤细的腰,不放。身体也贴的紧紧的。好像还不觉得热…… “娘子……” “恩?” “娘子……”火热的气息,喷洒在白遥白嫩的颈间,白遥羽睫轻颤,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恩……?” “我饿了”哪知情况峰回路站,那不解风情的木头居然就是因为饿了,才在那无病呻吟。白遥陡然有些失望,小叹一口气。翻过身,细细的摸着那近日消瘦的下巴都尖的扎人的脸。 低声慰问:“夫君,想吃什么?遥儿这就去给你做。” “我开玩笑的啦,这个时间了,还吃什么。”即墨嬉笑,突然一个翻身,趴伏在了白遥上方。 “夫…夫君?”白遥语气倏地收紧。刚是饿了,这会又要做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娘子。乖,不要动。”恍若哄着自家闺女,白遥便真的不动了。沉寂昏暗的空间里,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 蓦地,即墨俯□子,慢慢的在白遥的额上落下一个吻,又缓缓的向下移去。伊人轻咬朱唇,似羞带喜的阖上眼睑。见此,即墨莫名一顿,墨黑明亮的双眸中,泛起几分复杂隐忍。良久,许是想通了什么。垂头在那精致柔美的朱唇上印上最后一个吻,轻轻吸吮了一会,又似不舍的舔了舔,才离开。 “饱了,娘子晚安。”假装睡眼惺忪的道完,即墨又‘吧唧’一下极响亮的亲了白遥脸颊一口。重新抱起那娇小柔嫩的人安静睡去。徒留伊人带着满脸的不解与疑惑,怏怏的看着床顶,难以入眠。 相许 从那晚以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许多,能待在一起的时间都和和睦睦,谈天说地。偶尔即墨吃吃白遥的豆腐。总是一副和谐美好的画面。可两人心里深处的事却都没有向对方提起。一个点到为止,一个憋着不问。不知不觉的,也就阁下了。 即墨又是个不太喜欢被人粘的人,甜言蜜语不太会说,房中事更不太热衷。所以该工作的时候就绝对不去想些有的没的。以防细水长流,变成激|情一刻…… 这几日,他又寻了东街的一处戏院,和戏班主商量好。一天抽出三个时辰归他,包场说书。合约定了永久,戏班主不得加价。也不得解约。除非他不愿意干了。银子一天三十两的租。戏班主爽快的答应了。于是,即墨又让莫叛去挑几个音色好的,习惯演戏骗钱的少年少女来说书。外加一个旁白。开始三天视听。看看效果如何。 他自己则带着一帮人,每天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做什么。哪怕白遥尽心尽力的不停喂他吃补品,他也还是自顾自的瘦了下去。看的白遥一天比一天揪心。老太太都想把他关家里不给出门了。 “百里少爷,这里是这个月的账目,还有几个老板向你拜见商谈的拜帖。请你看完,让我答复。”未曦漠然的将厚厚的一本账簿还有几封信压在桌子上。就倒靠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等着即墨动手。 无奈的扯动嘴角,有些心虚的笑笑:“未曦,账目不是你看的吗?至于拜帖……”不得不说,即墨是个工作狂,私事和公事还是分的清的,虽然他现在心里很急。 “百里少爷,你若是赶着回家陪娘子,未曦会慢慢看完,再一封封的替你回绝掉的。”冷笑几声,语气没有半点回旋余地的挑眉回道。即墨咬牙,这绝对是报复。但自己又能和她计较什么? “账目本来就是你的事情。至于这几封请帖,我现在就看。”说完,眼里已是一派的冷清。迅速的打开成堆的拜帖。很是从容的扫射(看小说练出来的,一目十行功)。大概半个时辰后。有用的,即墨都挑出来了。 “除了这三份,其余的都可以回绝了。另外,我重申一次,账目是你的范围。我还有事,先走了。”郑重的说完,即墨急急忙忙的就往外走。怎料,还未打开门,一只芊芊玉手已经压住了门。 “……你这是什么意思?”即墨狭长的凤目微眯,眼神凌厉的向未曦扫去。未曦也不甘示弱的回扫:“就是账目有问题,我才让你看。” “亏空还是出错,规矩里都写的很清楚该怎么处置。你看着办。我真的有事!”不想多做纠缠,即墨只好软下态度。只有一个时辰了,白遥因该已经出门了。 “说到底,你还是要去找你娘子吧?”未曦淡淡的瞥了眼眼露急躁的人。 “……对,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她看。明天,明天你要我看什么我都看。熬夜在这都可以。所以,拜托了,让我走好不好?”即墨鬼使神差的轻轻握住她的手,哀求道。未曦仍旧淡淡的,只是将目光移到了那被握着的手上。语气平静的好像在说最简单不过的事:“在我的国家,男子主动的握着一个女子,可是等于求婚的。” “……”即墨郁结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你不要无理取闹!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你嫁不嫁我?”这一问,很是温柔,让未曦清冷的脸色也柔和了许多。但是,就把急着要走的即墨给雷的噼里哗啦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没胡说,你握了我的手,我就要负责,我肯娶你,你嫁不嫁我?”即墨气结的白眼一翻,飞速的甩开那只手,不停的来回踱圈。“第一,我娶妻了。第二,你不要和我瞎扯,你怎么娶我?除非你是……”霎时间,瞳孔猛然一缩,即墨强自咽下一口口水,不敢相信的问:“你……不会是……女尊国来的吧?”啊呀米啊,千万别吓我啊。 “没错,我乃千禧国世子。千未曦!”未曦抚掌轻笑。即墨一个踉跄,这是何等的悲剧。 手指在空中胡乱的比划几番,如此,为什么未曦这么大大咧咧,武功高强,冷静从容,丝毫没有女儿家的姿态都了然于心了。但是,自己是真的没有时间陪你个世子玩啊!! “行,世子,这事,我们下次再说。既然你是女尊国的世子,想必也懂,不能失信于人。我,答应过我娘子!就等于,你们答应了你们情郎私奔。不能言而无信。至于,你说的。我们明天有的是时间好好讨论。你也不至于无耻到为难一个不会武功的男人吧?”即墨叉腰捏着眉心无奈的道。未曦挑眉,笑的那叫一个亲和:“你都这么说了,我若不放你,岂不是成欺凌弱小了?走可以,记住你的话。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明天你不解决,我也会替你解决。” “我算是见识到千禧国世子的为人了。”即墨笑的无那,眼里的冷意却逐渐加深。未曦露出一个毫不介意的笑容,再度坐靠在椅子上。风凉的道:“喜欢一个人,我从来不介意手段如何。” “你狠!”狠狠的拉开门,即墨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就飞奔了出去。未曦顺了顺茶,目光暗淡,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气定神闲的将杯盖掷了出去。“阁下,还是现身吧。” “……”阴影中,一个俊秀风雅的男子慢慢走了出来。冷冽的与未曦对视。未曦挑眉,讽刺一笑:“原来是相国公子。” “你追到这来到底为了什么?”夜知漠然的问。未曦则笑的灿烂:“当着使臣的面,拒婚。甚至带着个厨娘逃跑。让我丢脸至此,你认为我会放过你?” “你委屈?那我堂堂七尺男儿,下嫁一个女人。他日又要我以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这话该问孝文帝。是他把你指给我的。可不是我强娶的。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我现在只要百里即墨!以后,在收拾你。”未曦漠然的瞅了夜知一眼,起身,越过他,消失了。 “夜知……”雪岚,跨进房内,愧疚的抓住他的手。夜知紧了紧那冰凉的素手,安慰道:“没事的。”然而心里却又无比清楚,千未曦那样的人,是断不可能简单放手的…… “娘子!”即墨匆匆的跑到白遥身边,不住的喘气。随后又扫了扫周围,让莫叛搭好的帐篷,简单制造的烤肉炉都准备好了。很好。 “夫君,不必这么急的跑来,多等一会,无碍的。”白遥淡然的给即墨顺着气,即墨没法说话,摆了摆手。白遥扶着他坐到帐篷外的软垫上。等他不喘气了,才发问:“夫君,让莫叛带我到这,是为何事?” “啊?你没看见满天星斗啊?”即墨哑然,特意带她出来看星星,没发现?! “星星的话,在小院看,也行啊。夫君何须费力到此?”白遥不解,又不变的摸出手帕给即墨擦汗。即墨醉心的看着面前凝神为自己擦汗的精致面容,下意识的,就吻了上去。 “夫君你…”白遥一惊,但也驾轻就熟的只是惊讶了下,不在似之前那般,总是羞涩不已。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即墨打着马虎眼,别过头。迎着微凉的山风,汗很快就干了。白遥也不开口问什么了,静静依偎在即墨的肩上,看着恍若一伸手就可触摸到的星空。 “娘子,三个月前,我不是和你说,我有东西要送你吗?” “恩。夫君,是现在要送吗?”白遥柔笑。即墨撇嘴。“是啊是啊,娘子你可看好了,我好不容易才排练出来的。” “好。”白遥应道,即墨立即取出一个冲天炮。用火柴点燃。‘嗖’的一下之后就是‘砰’的一声响。白遥全神贯注的等待,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转头,看见即墨没有异常的看着前方,也就咽下了话语,全心陪着他看向前方。 忽地,星斗好似移动了起来,一颗颗的,缓缓的,组织成了一句话。白遥愣愣的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是即墨轻柔的俯在她的耳边,恍若用尽一生温柔般的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遥松楞的看着即墨,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哪怕白遥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表情都没有。也够了。那双眼睛已经告诉即墨,她有多开心了。开心到不知所措,只能透过眼睛来诉说。 “噗嗤,娘子这表情真可爱啊。”即墨半垂眼帘,眉眼含笑的捏了捏呆滞娘子的嫩滑脸颊。然后,满足的抵住她的额头:“刚才那是我想说的话,这个,才是我想送你的礼物。”语毕,从背后变戏法似地摸出一对q般男女木雕。将女的,放到白遥手上。 “木雕,就不会摔坏了。而且啊,你看看小白遥的脚底。”白遥听话的微微抖着手指将小木雕的脚抬起。只见上面刻着四字:与子偕老。 “执子之手,搭配与子偕老。娘子,可喜欢?”浅笑着举起小即墨的脚在白遥眼前晃晃。白遥温柔的抚过另外四字。终是放声一笑,全身偎进即墨的怀里。直到疲乏的睡着,嘴角还挂着一丝浅笑。 可怜即墨,不舍的望了一眼还没用到的烤肉炉。转而小心的抱起白遥,进入帐篷。细心的为她盖好丝被。便也相拥而眠着睡去。 赌约 翌日,两人看完日出后,便一路散步回家。即墨看着大门已开,也就放开了白遥的手,站在门口,看着她进去。 “夫君,你不一起回府?” 白遥走了几步,发觉即墨不在身旁也不在身后的,就又走回了门口。 “我得赶去墨遥筑一趟,你先回去和娘打个招呼。在商量下中秋事宜。要是我中午赶不回来。你们就别等我了。”即墨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却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撩起一撮白遥的青丝轻轻印下一个吻。也不等她开口。径自的转身走了。 迷迷糊糊的游荡在大街上,面对一片冷冷清清的景色,即墨感觉愈发无力起来。找不到目标,又不能回去。偏生这个时候还遇上了鼹鼠。定睛一看,又是一堆肌肉狂。奈何,肚子空空如也,头也发晕。府里和墨遥筑,还是墨遥筑近一点,当下,拔腿就是一顿跑。 鼹鼠自然不会给这个机会了,壮汉马上就追了上去。跑的哪一个贼快啊。估计上次被即墨跑了,就锻炼起跑步来了。这不,没几下就被抓住了。又一路的拖了回去,即墨索性也懒得反抗了。算自己倒霉。 “百里少爷,今个怎么不带着那条狗出门啊?”鼹鼠笑嘻嘻的走上前,掐住即墨的下巴啧啧几声后,一个耳光就飞了下来。即墨摇摇头,忍住那股作呕的铁锈味。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去斗嘴。 鼹鼠见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三两下的就又挥了几个耳光。这下,即墨脾气也上来了。用尽全身力气,提脚就是往那裤裆里踹。鼹鼠反应不及,大叫一声,倒地了。即墨冷笑。鼹鼠大怒:“给我打!狠狠的打!”壮汉听到指令,把即墨重重的往地上一摔,就几个人围成一团的拳打脚踢。 忍住疼痛,即墨硬是不吭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即墨被打的浑浑噩噩的,忽地就不痛了。睁开眼望了一下四周,一片狼藉,都是刚才打自己的那些人。“莫叛是你吗?”沙哑着嗓子出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即墨拥进怀里。 有香气……不是莫叛。 “敢动他?都不想活了。”未曦冷冽的说道。随后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扔了出去,几个壮汉痛苦的哀号一声。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鼹鼠头冒冷汗的看着未曦。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把这些杂碎剁成肉酱喂狗。手脚要干净。”未曦语气毫无起伏的吩咐完,几个黑影一?br /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5部分阅读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 作者:rouwenwu 一闪,除了鼹鼠,倒下的壮汉全部消失了。心疼的碰了碰即墨破了的嘴角,下一瞬,未曦眼神阴冷的看向鼹鼠:“你做的好事。” “姑娘!姑娘手下留情。”远处上官子昭忙不迭的跑来,一把跪在鼹鼠身边,先是弯腰行了一礼。后才出口请求。 “不可能。”即墨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几个字。原本他也只想好好的教训一下鼹鼠,让他断个双腿也就算了。今次,且不说未曦会把他怎么了,他自己也要出手好好的让鼹鼠生不如死。 “你想怎么折磨他都可以。遗风,把那家伙带到墨遥筑的地下室。至于你,要吗就滚,要吗就一块去地下室。”未曦冷冷的扫了扫上官子昭。语意凉薄的道。上官子昭一愣,无奈愧疚的瞄了鼹鼠一眼,也就闭眼起了身子,退到一旁不说话了。等遗风用轻功把鼹鼠带走后,上官子昭才上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交与即墨:“这是上官家的敷桑膏。百里公子要是不介意,就拿去用吧,对外伤很有疗效的。”莫非上官家是行医的?即墨直勾勾地盯着上官子昭。想着也许没了鼹鼠以后可以和他交个朋友,搞不好也是条财路。便也不客气的收下了。 上官子昭见即墨不说话却收下了自个的东西,也就安了心,对着他又施了一礼。就神情没落的走了。 “多谢世子相救。”即墨退后几步,与未曦保持了一定距离。淡淡的道了谢,两人就僵持在了那。 “我救了你,你以身相许如何?”未曦巧笑嫣然的笑道。即墨眉头一蹙,动了动唇,没有接话。 “你真的就只要白遥?”良久,未曦云淡风轻的问。即墨闻言沉默了下来。 “其实,你自己也不能确定吧?就比如,你要在剩下的一年多六个月里,恢复百里家,才能跟白序要到白遥不是吗?”未曦懒懒地道,即墨这会倒是淡然了许多:“世子要调查我,也无可厚非。我会守着白遥一辈子,只要她也同样选择我。” “喂,百里即墨。不如,我们打个赌吧。”未曦嘴角轻微挑起。即墨见此,知她故意忽略自己的回答,也不、懒做计较。反倒饶有兴趣地反问:“如何赌?” “你知道柳离渊吧?那家伙啊,算是我养的一条狗吧。却妄想爬上我的床,结果呢,被我给丢出了千禧国。现在好像混到这来了吧?你敢不敢让那条狗和你的宝贝娘子共处几年?”未曦嘴角还是流露着笑意,即墨剑眉一挑,继续反问:“凭什么?你又是以什么自信,认为我娘子会肯和他相处几年!” “就凭,你娘子的亲娘在千禧国灵苏地界的一个小村庄内,看那瘦瘦弱弱又久病缠身的样子,怕也活不了几年了。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除了你,还调查了你娘子。她自小就看着自己的母亲被那妾室欺压,心疼着白净,而忽略着自己。偶尔的关怀也不过是她生病的时候。又逢她九岁之际,被休被弃。生死不明。你说,她会不会去找她娘,伺候她的晚年?如若,她内心毫无孝道,我自然也奈何不了她。” “我可以让人接她回来。不必去千禧国。” “晚了,我早就吩咐,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带那老妇离开。”未曦惋惜的看着即墨。即墨神色一肃:“你想和我赌,她会不会喜欢上柳离渊?” “不错,在那无助的异地,她不会武功,不懂赚钱,势单力薄的,没有柳离渊她怎么过活?你也别指望去,没有奴隶印记的男子是无法抛头露面的。我倒要看看,她们会不会日久生情。” “我可以给她钱。” “灵苏乃是苦寒之地,莫说钱财,稍有粮食都会被抢光。” “你都准备好了,我做什么都没用了吧。” “对,稍后我就会让柳离渊带消息去的。你岳母也是很想念这个女儿的。当然,只要你肯陪我赌,我保证她不会饿着冻着伤着,完好无损的伺候她那病重的老母亲到安老。诶~~你别拉下张脸吗,你要等不及,三年,三年一到,我就让人做掉那老太婆。放她回来。”未曦轻柔的笑着,但那眼里的戏谑,着实让即墨不悦。也不得不说,即墨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佩服她了。因为她,让他觉得日子可能会有点乐趣了。也可以当做他和白遥的一个考验。哪怕,他心里一百个,一万个不安。 “好,但我也有个要求。” “说。” “直到白遥回来前,你留下,帮我一起恢复百里家的风貌。”笑话,都打算让那小三拐我老婆了,你丫的还想坐山观虎斗?不利用你,我不是很亏? “没问题。三年多,我完全可以让你的产业遍布到千禧国去,更增加两国友好。”未曦大咧咧一笑。即墨泄气,幽幽的道:“在给我几个月的时间吧。现在,我还不想让她走。” “你是怕相处的时间太短,她忘的太快吧。”未曦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即墨心里的不安。即墨白她一眼,有没搞错,留点面子给我啊。 “是啊是啊,我怕那,我怕的要死那。懒得理你。让那柳小三晚几个月死过来。不然我放狗咬你。” “哎呦,人家好怕哦。”未曦忽地提尖了声音发跌,吓的本就踉跄的即墨脚下一抖。险些摔倒。赶忙的就朝墨遥筑跑。这女人太可怕了。。。 有孩子了 踉跄的走回墨遥筑,莫叛惊讶的看着即墨一身伤,忙忙上前问道:“少爷,你又被人打了?” “……你这话怎么问的这么销魂?” “少爷” “好了好了,你给我准备一把锋利的刀,还有烙铁,皮鞭,盐水,在找一对男女过来,要风尘的。全都叫到地下室。我先过去。你速度点。”即墨揉了揉血已凝固的嘴角。想露出一个冷笑,偏生动一下都疼的他想去死。故此,满腔怒火都打算去地下室发泄了。 你nnd鼹鼠,爷不仅精神上折磨你,肉体上也要。等下就有你好受的。 据说,这一天的墨遥筑,频频有人听到哀号。凄厉无比,都被莫叛和服务员以鸡鸭叫给忽悠过去了。 待到夜晚,酒吧模式开营的时候,即墨用根小棍子挑着一袋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哼哼的走了出来。莫叛见状迎了上去:“少爷,你拿到是什么?怎么……好像还有血滴出来?” “哦,这个啊。好东西,刚解剖下来,难免新鲜了点还会流血。你拿去剁成肉酱……算了算,还是不要玷污了刀了。丢粪坑里吧。” “莫叛知道了。”小心的接过即墨手里的棒子。就忙不迭地准备去实施。即墨忽地想起什么,朝着他的背影喊:“我今晚不回去了。你记得回去和少奶奶说。我在墨遥筑过夜。” “他到底听到了没啊?”即墨喃喃的看着远处。未曦鄙夷的白了即墨一眼:“他听不到就可以去死了。怎么今天舍得不回家?不怕你小娘子哀怨?” “去去去,知道你没男人寂寞。整天粘一起,会腻的。晚上我打算在墨遥筑玩,看看能不能交几个朋友。昨晚的请帖你不是替我回了?那几个老板大概也会来吧。你陪我不?”即墨走到桌旁,倒了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浅浅的尝着,另一杯则递到未曦面前,未曦轻笑,利落的接过:“呵,也是。不过,你确定要我陪?明明昨晚,某个人还对我的为人有意见的说。” “咳咳,那是昨晚,不是说昨日的敌人就是今日的朋友吗?再说,你还是我未来的战友啊。不打好关系,以后怎么一起扩大产业。”即墨回头来了一个露齿一笑。八颗洁白的大牙,看的未曦没由来的想抽人。 “既然如此,不妨考虑下,早点抛弃白遥。投奔我的怀抱好了。既可以做世子妃又可以当战友。多好。” “我可是对她许过承诺的。再说,做朋友,做知己……不也挺好?”即墨慵懒无力的回道。放下茶杯,转过身。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未曦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硬生生把他压在了桌子上。语调妩媚轻佻:“可我就是想你做世子妃……” 愣愣的瞥望几眼,即墨略微的把头向未曦伸去,未曦玩味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俊脸,琢磨着要不要先‘一吻定情’,岂料,还没靠近,即墨就重重的把头往后一撞,砰的一声响亮。来不及责备,即墨就淡然的发话:“随你,如果白遥出自自愿,真的不要我了。那和你在一起因该也不至于太无聊。” “你还挺薄情的吗。我喜欢!来,先盖个章,签约。”耐住笑意,未曦朝身下那淡粉色的薄唇攻去,就在即将要碰到的时候。一只手挡住了两片唇:“偷步可是不对的。痴女。” 痴女?未曦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那戏谑的双眸。自己是痴心没错,可这词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协调?有种贬义的味道…… “再不起来,我会打人的哦!” “你打啊!有本事打啊!你打我,我就出去说墨遥筑的老板打女人。”未曦挑眉,居高临下的俯视一脸‘败给你了’的男子,许是女尊国女子的脸面在作祟,不好欺负一个打不过自己的男人,也就打算掐掐那软软的脸颊作罢。 “不可以掐脸。”尚未碰到,即墨神色一变,抓住了那只攻来的手。未曦眸光晃动半响,浅笑一番,不做声的从他身上离开。站直身子,理了理发皱的衣襟,即墨没事般的淡笑道:“目前来说,别人还不能掐我脸。走吧,一起喝酒玩玩。” 静静的瞥了一眼身前男人的俊朗笑容。未曦忽地昂起头来释然一笑,淡淡回道。“……好。” 结伴的走到二楼,点了两瓶浮醉。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墨墨观察起周围玩乐的人群。 “眼睛不停的扫,是在找谁?”未曦斜倚在椅边,慢慢的啜饮着浮醉。我沉默的看着杯中平静无波的酒。也许上官子昭这个朋友是真的要不起了。 “即墨。” “夜知?”即墨惊喜的站了起来,轻快的朝夜知走去。“你怎么来这了?” “莫叛说你不回去了。雪岚怕你出事,让我来看看。”说着,夜知的眼睛瞟向了我身后的未曦。我不动神色的收回目光,搭着他的肩膀到未曦面前:“这是夜知,我的朋友。这是未曦,墨遥筑的管事。” “夜公子,有礼了。”未曦似笑非笑的问候。夜知紧闭着唇,蹙眉在即墨和未曦身上来回对视一眼。顿了半响,而后略微点头。 “未曦不要介意,他这人不爱说话。夜知想喝什么酒?” “不必,我稍后便走。” “不是吧?这么不给面子啊。也是,雪岚等下找我算账就不好了。那你想玩什么?我陪你?” “妹夫,要是陪了这位公子,我是否可以请这位姑娘陪我?”蓦地,一个熟悉轻佻的声音传来,下意识的朝声源望去。 一席白衣,翩翩伫立。看似慵懒轻佻却又不失华贵。还是如初见般的眉目如画,温文尔雅。线条优美的薄唇此时正微微勾勒着一个醉人的弧度。较为浅淡的黑眸中,亦流转着浅浅淡淡的笑意。 “我……”强咽下那个草字。即墨浑然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你……大哥你怎么来了?中秋还未过阿。”全身好像都在鸡皮疙瘩。白净还是白净,但是这气质这感觉差了好多啊。自卑了…… “哦?看来,妹夫不是很欢迎我啊。”白净凄凉一笑,就差没忧郁的秒杀即墨了。 “大哥不要说笑了,我哪敢啊。还有,请大哥不要笑的一副世人都抛弃你的样子。未曦吗……你要她陪。她肯,我没意见。”耸肩,虽然这家伙是个恶劣份子。但今日一见,倒是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指不定,未曦和他也是个不错的cp啊。 “好啊,公子想未曦如何陪?”未曦摆出一副‘我很柔弱,请不要摧残我’的表情。又一个天雷扫过来。即墨就差把桌上的浮醉都拿来浇自己头上了。白净也不在意,优雅的移步到未曦身旁。‘刷’的一下,合上扇子,挑起未曦的下巴:“自然是……” “打住!她不卖身。” “妹夫何须如此惊慌?我只是想要这位姑娘陪我喝一杯,天南地北无所不谈而已。”白净说的无辜,又是‘刷’的一下,打开扇子,谄媚的为未曦扇起风来。 即墨白眼一翻,抚额,得了。这厮有那妖女的性格。凡是和那家伙扯一起,我都斗不过。(妖女是晏白的闺蜜) “他一向都喜欢‘当机立断’的。来,公子,我们喝一杯。”未曦妖媚的笑着倒了两杯酒。在要和白净碰杯的时候,不知怎的,手一抖,这酒啊,莫名其妙的就朝白净的脸飞去了。这还不是最奇特的。更奇特的是,白净居然能‘哗’的一下用扇子把酒朝未曦扫去。未曦始料不及,于是。自食恶果。被泼了满脸酒。 白净一看,立马做出一副愧疚要死,天理不容,罪无可恕,怜香惜玉的表情,痛惜的问:“姑娘,你有没有事?在下见酒袭来,本想朝妹夫那个方向扫去,不知怎的,手一滑,就朝姑娘扫去了。是在下不对。姑娘要打要杀,要j要阉,在下都无怨言。只要姑娘觉得消气便可。” 这叫什么话?敢情以你刚才那功力,朝我飞来,那被泼的就是我了。还别说我离你有三四米远…… “没事公子言重了。我去洗个脸换身衣服。恕不能奉陪了。”未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段话的。走的那也是一个疾如风……估计,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吃瘪。大哥不简单啊。 “扑,妹夫从哪找到这么一位有趣的姑娘?”白净肩膀一耸一耸的发出笑声,我叹气,和夜知使个眼色,便坐在了未曦刚才的位置。无奈的笑道:“大哥,未免有点过了。未曦是不对,但也不必真泼回去。” “此言差矣,若不这么做,怕后面还陆续有来呢。”白净风凉的喝过未曦倒的浮醉。满足的笑道:“好酒。” “你泼回去,那才叫真的陆续有来呢。”往后一倒,这两个要是混一起,日子就更精彩了…… “也好,让我过过瘾。省的娶了亲后,每天闷的慌。” “大哥要娶亲?” “是啊,年底白潼嫁了后,就轮到我了。”说到这,白净的眼里突然有了丝落寞。但也转瞬即逝。很快便又换上了慵懒的笑容。 “是吗,是哪家女子被大哥瞧上了?”讪讪的笑着,不知怎的,竟也陪着白净落寞了起来。 “还没定下,不如就未曦如何?”白净开玩笑的看向我。我嗤笑:“别开玩笑了,你肯,她也不会肯的啦。” “为何?莫不是,她中意的,是妹夫你?”我笑的嘴角一僵,白净的眼神幽静而明了。我收敛了点笑容。“我已经有白遥了。” “一年前,妹夫也是这般告诉我,说你有青谣了。”白净凤眼浮现着若有若无的试探。即墨神色一正:“青谣?我和她不是单纯的客人与花魁关系?” “若我说不是,妹夫可信?” “……是吗,那就当我负了她吧。”淡淡的说完,一口饮下最后一点浮醉。不管百里即墨和青谣有何过往,那都是他们的事。与我还有白遥无关。更何况,就算知道了。自己也不会为她做什么。顶多,以后有足够的钱了。让人赎了她。再找一户好人家吧。 “她怀孕了。六个月了。”突然,白净冷淡的对着即墨道。即墨神色大恸。已然知道,白净下面想说什么了。 “大哥是想说那个孩子是我的?”冷冷的注视白净。自己失了忆。根本不记得任何,他要硬说这个孩子是自己的,那自己也没什么办法。再者,白净和青谣有没有什么关系,这可难说啊。 “六个月前,你在她那留宿过一晚。自此,再无人留宿过。” “笑话,那就能保证是我的?” “那这么说吧,那一晚,刚好是青谣的开苞夜。你花了四万两包下的。这件事,整个怀潚只要是个男人因该都知道把。”白净处变不惊的摇着扇子。即墨说不出话了。白净知道,就是说青谣没有堕胎,照这个月份,是打不掉了。强行的话,大人都可能有危险。 “大哥,你是不是喜欢青谣?” 白净摇扇的手一顿,久久的没有回话。够了,这样就清楚了。 “等青谣把孩子生下来后。我就去解决这件事。白遥很快就会出去旅行一段时间。我想好好的和她过完剩下的日子。明天就是中秋了,大哥若愿意,就来一起吃顿团圆饭。我先去和楼下三位老板谈谈。大哥请自便。”即墨脸色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凉凉的说完,腾的起身。不看白净一眼的,就跑楼下去了。 “为什么,她选的是你,不是我……”良久,白净自嘲的笑笑。终是消失在了夜幕中。 中秋夜 今天是中秋,虽然百里家很大,但因为主人不多,也就不是太忙碌。简单的准备好一切事宜,即墨就将剩下离家不远的下人都解放了。 换好衣服,理了理心情正视前方,蓦地瞧见了不远处的白遥。神色柔和,浅浅的笑容逐渐漾开在脸上。脚下一顿,就这么定住了身形。愧疚的移开了点眼神,心虚的不知如何上前。 即墨也清楚,他愧疚的不是赌约,而是那个孩子。如果赌约可以当做考验来挽回,那孩子便是绝对的沟壑。 陡然的出神着,白遥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而从远处走了过来。白皙的手背贴上了即墨的额头:“夫君不舒服吗?” “没有。在想些生意上的事。走吧。”勉强一笑,修长的手指顺势牵住她洁白的手。一步一步缓慢的朝仪来阁走去。然而,却在路上碰见了他。 白净…… “大哥。”即墨和白遥双双唤道。 白净风雅一笑:“二妹,妹~~夫。”这拉长的叫法,让即墨顿感不安,下意识的认为,白净今天来就是找麻烦的。 事实上,即墨猜到没错,白净确实是来找麻烦的。 “妹夫,昨日大哥去见了一个故人。她说很想念你呢。”白净笑的纯良,即墨脸色不变,改了改身子的朝向,用空着的手,顺了顺白遥耳旁的发丝道:“不是娘子的想念,对我没有任何意义。不过,还是谢谢大哥的朋友如此看的起我。虽然我并不记得她是谁。” “哦?想当初,妹夫与她可是……” “当初是当初。我既已忘,大哥又何苦执着不放?” “当真如此绝情?” “早已无情,何来绝情?” “今日乃是中秋佳节,大哥远道而来,想必也是想与我们夫妻一同过节。不如就先放下这事,明日再谈如何?”白遥淡笑,眼底隐约流转着苦涩、不安。可能也是察觉到了即墨和白净口中的她,是位女子。还是和即墨关系非浅的女子。如此,就只有那位妖媚清离的花魁了…… “娘子说的是,大哥……” “二妹都开口了,我做大哥的,自然要识趣了。” “如此,大哥请!”牢牢的拥住白遥,对着白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白净含笑勾起嘴角,别有深意的望了即墨一眼。也就先行一步的走在前方了。 “娘子勿要多想。我已清楚的表明了我的态度。”小心的凑到白遥的耳旁,凝重且沙哑的说道。白遥则被那呼出的热气弄的耳朵有些痒,秀眉微蹙的瞪了即墨一眼。即墨笑笑,不再言语。 转眼,来到了仪来阁。老夫人已坐在主位上。即墨和白遥分别做到了老夫人的两侧。向老夫人行了个礼,白净也翩然坐到了即墨旁边。两人暗暗对视一眼。都面色如常的开始用膳。期间时不时的陪老夫人聊聊。 “墨儿啊,你看看你,整天都忙着做事,搞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的娘和遥儿多心疼啊。”老夫人责备的说。即墨浅笑,忙说知错了。不会了之类的。 “白净,你既然来了,就多住段日子,好陪陪墨儿。能替他分忧那最好不过。” “白净尽力。” “可千万不能再陪着墨儿出去胡混了。你也大了。” “白净明白。妹夫如今的努力,怕是我拍马都追不上了。哎~~~实在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 “大哥就别取笑我了。以你的本事,也定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妹夫,谬赞了。” “不会,我说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顾着夸对方了。尝尝我做的月饼吧。”白遥暖暖的笑道。即墨也和白净对笑一番,尝起了月饼。 “很好吃。”即墨温柔的笑道。虽然他不爱吃月饼,但自家老婆做的。也是要夸的。味道是确实挺好吃的。 “那明年,我在做给夫君吃。”白遥闻言,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即墨正在哫嚼的嘴一顿,好一会才咽了下去,柔声的回道:“好。” 白净看着两人的互动,凉凉的笑着,不发话。一顿饭,就这么吃完了。即墨让莫叛先送白遥回去。自己则拿了两坛烈酒和白净在凉亭里,喝了起来。 “我说了,我会去解决,你何必要在白遥面前提起?”即墨一把扒开塞子。就往嘴里灌酒。脑海里一直闪着白遥说的来年再给自己做月饼的笑颜。心里很是烦闷。 “她早晚也是要知道的。而且,你不也发现,她明白的眼神了?”白净嘲讽的笑道。即墨舔了舔湿润的薄唇,接着道:“那也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你最好不要逼我。青谣和百里即墨的感情,早就在我失忆的时候就没有了。你面前的百里即墨,要的有的都是白遥。你若咄咄逼人。我也只有对不起青谣了。” “百里即墨,那是你的孩子!” “能姓百里的孩子,只有白遥所生的。” “哼,要是白遥生不出。百里家岂不是要断后?” “无所谓。生不出可以领养,白遥看上哪个小孩,我就领养哪个。总之,轮不到青谣生的。” “你好样的。”白净狠狠的说完,就提起酒猛的朝自己灌,洒出来的酒弄湿了他雪白的衣襟,他也丝毫不在意。直到脸上有了点淡淡的红色。才叹了口气对我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料到了。” “我现在就杀了你,如何?”白净嘴角轻轻挑起,发丝顺着酒水,贴在他的面颊上,双目有些迷离。却又格外明晰。我知他是认真的。但又怎么样? “夜知和莫叛就在附近。说句实话吧,如果青谣肯和你在一起,你介不介意她有过我的孩子?”举起酒坛,慢慢的啜饮。白净想要的,也不过是那个人罢了。 “有什么好介意的。但她爱的是你,是你百里即墨。不是我……”说着,白净眼底是满满的无奈和痛楚。我看着,不禁在想。如果三年后,白遥回来了。和我说,她爱的是柳离渊,喜欢的是我。那我又会露出怎样的神色?夜风轻轻吹来。凉的让我不禁瑟缩了一下。大大的灌了几口酒。身子才又暖和起来。甩甩头,不再去想。 “真亦假时,假亦真。她爱的会不会是百里即墨。等我有空了。陪你去看看,便知了。”说完,撑着桌子起身。再不管身后的白净。允自晃悠悠的走回墨遥轩。 而在白遥担忧的扶着我,我却脑子打结的把她压倒在床密密麻麻的吻着的时候。脑海里猛的飞出了一句话:以后要多锻炼酒量…… 舍不得 “哇哇哇头好痛啊。”即墨嘤咛着翻身,模糊的视线只看到空旷的半边床,白遥不见了?想到这个,什么头痛都好了。腾的一下坐起身子。环绕整个屋子,都没个人影。莫名的慌乱起来。却又是想到了什么更重要的事,而变得安静下来。 “你走了,就是这样的情景吗……”喃喃的自问。漠然的掀开被子,离床梳洗穿衣。 “夫君,你醒啦。”白遥讶异的看着背对着她的即墨。恍惚的觉得,今天这个背影好似特别僵硬冷漠。却又摇头一笑。认为是自己多心了。 即墨听到白遥的叫唤,眼神一黯。脊椎又僵直了几分。松了松袖口。转身笑道:“娘子去那了?” “夫君可还记得,回来的第二日,夫君对遥儿说过什么?”白遥含笑直视,即墨被问的一愣。眼神不由自主的往桌上一锅飘散着热气的东西望去。像是明白了什么。故意假装不知道的问:“太久了,我不记得了。还是娘子告诉我吧。” “……”白遥闻言微微的低下了头,企图掩饰眼里的失落。即墨见状泄了口气,稍稍自责的瞅着她调侃道:“要是娘子抱抱我,也许我就想起来了。” 语气之玩闹,表情之无辜。看的白遥是气又气不上来,不气吧又觉得憋着口气。只得侧过身去,也耍耍小性子:“夫君,昨晚欺负人不够。现在还要欺负我。” “……”我欺负人了?即墨脑子暂时短路了。完全不记得自己喝醉的时候做过些什么。又不敢说自己不记得了。便扯了别的话题来转移注意。“咳咳,娘子今日起那么早,给我做早餐。我很开心。” “夫君这么说,遥儿可以当做是你记起了的回答吗?” “可以可以,一万个可以。过来,夫君抱抱。”即墨宠溺的笑道。总觉得,自己很想抱抱看对面的那个人。 “白日宣滛。不可以。”白遥别过头,对张开双手的人,不置一眼。 “如果,我等下就不见了。要很久很久才能见到娘子。娘子这样也不肯抱抱我吗?”勾唇浅笑,即墨淡声问道。白遥惊慌了一瞬。脚步刚迈出去。却又咬唇收了回来。发怒的看着即墨:“夫君又想骗遥儿吗。” “哎呀,被娘子猜中了。好了,不闹你了。给我做了什么?”摇头晃脑地惋惜说完。即墨移步到桌前,白遥揭开盖子。即墨用勺子捞了捞材料。有鱼有虾有蟹肉的。“海鲜粥?” “恩。相公不喜欢?”白遥小心翼翼的问。即墨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没有答话。只是坐了下来大口大口一边做出很美味的表情一边片刻不停的吃着。就连舌尖烫到了,也丝毫没有发出异样。 “慢点吃,小心烫着。”白遥温柔的瞥望着即墨。见他嘴角有些粥,便抽出手帕包着手指,轻柔的给他擦了擦嘴角。即墨感谢的笑了一下。将最后几口粥全部消灭完,拍了拍肚子,眸光闪闪的笑着:“谢谢款待。我吃的……很开……心。”后面的话则因为即墨诧异的发现白遥颈脖上的一个红点,确切的说是——吻痕而变的断断续续的。白遥更是不解的看着即墨全神贯注的眼神,顺着那目光寻到了自己的颈脖。往下一瞄。脸悠的就红了起来。腾的一下起身,羞愤的瞪着即墨道:“我……我想起,娘之前找我。我先走了。” “啊?哦……”即墨傻愣愣的看着对方逃也似的走远。等确定她不在视线范围内后,一个箭步冲到了床边左翻翻右翻翻,在发现没有可疑的红点之后。心里是说不上的庆幸还是失望。 “少爷,未曦姑娘找您呢。”莫叛疑惑的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即墨听到是未曦,也就不在那边耍忧郁了。跳下床:“在门口?” “不,在墨遥筑。派人催了三躺了,都被少奶奶以少爷未醒给拦下了。这下又来了。少爷你看……” “看你个头啊,当然是马上走啊。”火急火燎的冲出门去,不知是发泄还是怎的,就那么一路狂奔到了墨遥筑。看的未曦是一个白眼。“就算我派人催的多了,你也不用一副悲愤的样子奔过来吧?” “未曦,我忽然想到一个很适合你的外号。你别叫痴女了,叫恶女吧。”即墨乏力的趴到桌上喝水。未曦又翻一个白眼:“好,我恶女。你将来可别求我这个恶女带你去千禧国。” “噗……”被那语气所刺激。即墨很潇洒的来了一个喷水式。“我错了。你可一定要带我去。”我还就指望你带我去,我好去看娘子的。 “乖,一个月后,我带你去巴裔。皇城就在那哦。我的世子府也在那。”说着,未曦凤眼细挑,妖娆地笑着。即墨重新抿了口水,正经八百地问道:“要先从巴裔开始?” “当然,巴裔是千禧最富饶的地方。不去那,去哪?再者,我这个最受宠的世子挂名跟你合伙经营。有身份的,自然得赏脸。你若不想,我也不勉强。随便你挑地方。”未曦单手压在即墨的肩上,款款说道。 “我有个要求。” “想去灵苏?”未曦挑眉不高兴的问。即墨正经的点了点头。沉下脸,离开一脸严肃的人。未曦冷笑着开口:“你就非要心心念着她?” “……”沉默着,思虑许久。即墨有些无奈的扯动嘴角:“我想,我可能会舍不得让她走。” “所以?你不赌了?” “是。但是她想走的话,我也会让她走的。你还是可以当我在赌。” “这算什么?换汤不换药,想洗清你曾拿她来赌的事实?” “拜托,我还没那么无耻。我是怕她空欢喜一场。所以想先她一步,去看看那个女人。看她病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真的想见白遥。若对方是真心的想女儿侍奉她终老。我会主动告诉白遥,尊重她的意愿。你说的赌博,我也全盘拖出。到那时,她想什么时候走,我都答应。”温声解释。荒唐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费了这么一圈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怕最后被人揭发,伤的白遥更深吧。倒不如自己先开口说清楚。 “果然是个蠢材,换汤不换药,还要早早的逼人恨你。”未曦翘起的睫毛轻轻眨动。眸光暗沉半响。仔细看来,竟藏了几分心疼与怜惜。 “我呸,你那是什么眼光。看的我鸡皮疙瘩死了。这事纯粹我自找的,她要恨我也没办法。你别一副‘我吃了大亏还强装不在乎的模样’。我没那么伟大那么圣母。”即墨垂着头死命的搓着自己的胳膊。满脸的‘受不了你’。未曦沉吟了半响:“真的不在乎?失去了也不在乎?” 即墨淡笑,低浅的声音有着一丝无奈和几分惆怅:“得之淡然,失之坦然。”自己种的果,自己吞。即使那个时候确实是完全的衡量过好坏才做出的决定。 罢了罢了,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当是自首吧。感情处理的糟糕,自己又不是第一回了。 “想去灵苏,就去吧。”未曦似随意的说道。 “诶?”即墨一喜。岂料,未曦又道:“放心,她不要你,还有我要!你不用担心孤独终老的。” “得了,你还是让我孤独终老吧。” “你个死没良心的。本世子哪里不好了!” “我对恶女没兴趣,我家庭破裂都是你间接造成的。” “放屁,那是你自己选的……” “你引诱的……” …… ………… “放弃吧,莫叛。未曦一颗心都吊在即墨身上。”雪岚安慰的拍拍莫叛的肩膀。 “没事,我早明白,我这样的人。未曦看不上。”莫叛低落的笑笑。“我去做事了。”留恋的瞥了远处还在与人打闹的女子一眼。苦笑着掐断了心里对未曦的情感。收好情绪,便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谁都不爱 “夫君,你要去那?” “去墨遥筑,未曦说要和我商量分店的布局。”即墨正跨出门的脚一顿,平淡的回答白遥的问题。 “哦……”白遥低低的应了一声,合在袖子下的双手握的紧紧的。眼神动荡不安的目送着即墨匆忙离去的背影。夫君,最近好像总和那个人一起呢 “未曦。” “你来啦,来看看,这是我让人画的布局。和这里稍有不同。但是更宽敞。”未曦指着不同的地方神色飞扬的解说着。即墨细细的听着。却总觉得白遥最后回答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喂,你在走什么神?”突然,未曦用力的对着即墨的额头一弹,即墨吃痛的捂住额头。“干嘛啦,我就在想是不是可以多弄些玩乐的东西。没走神。” “真的?” “真的。”真的觉得白遥是很不对劲。 “好了,你要没意见,我就吩咐她们,就这么做了。看你心思也不在这。说下去也没意思。”未曦乏味的收好图纸。即墨尴尬的笑笑,被看穿了。忽然,莫叛冲了进来,对着两人和谐的好像别人无法插足的气氛一楞。 “怎么了莫叛?慌慌张张的。”即墨侧过身好笑的看着莫叛。 “少爷,白少爷他……在忆花楼惹事,被人打了。对方说不赔钱不放人……” 眉峰一紧,白净就不能安分点吗。好在还不是晚上,人因该没多少。不然闹出去就光彩了! “行了,你去取钱,我这就去。”脸色不禁拉了下来。转念一想,也好。把青谣这事解决了。晚点也可以放心的去灵苏。 “我……” “你不可以去。好好待在墨遥筑。我很快回来。”堵住那满脸兴奋等着看好戏的人的口。他可不想让她知道青谣的事。 特意的雇了一顶轿子,好不让人看见自己。疾步走进忆花楼,也懒得去看什么装饰和那些女的。对莫叛使个眼色。莫叛就领着自己到了楼上,一间较大的屋内。抬眼瞄了瞄。 一个中年大婶,六七个压着白净的壮汉,还有一个,媚眼如丝,妖娆勾人的女子。我是说那张脸,往下扫了扫,大肚子。很好——青谣! “这位……怎么称呼?”我朝那位中年大婶温和一笑。大婶娇嗔一下:“哎呦,百里少爷真是。都说你失了忆,奴家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连我花妈妈都不记得了。”花妈妈即墨嘴角抽搐几下。赔笑道:“不知,我大哥给花妈妈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让花妈妈扣着不放人?” “不多,也就三千两。”我靠,三千两。白净你丫的砸了什么东西啊你。 “……莫叛。”深吸一口气回头对莫叛笑道。莫叛了解的取出三千两银票交给了花妈妈。即墨死命的瞪了地上喝醉了的人一眼。这帐别以为你不用还了。 “呦,奴家就知道,百里少爷失不失忆都这么大方。”花妈妈笑的?br /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6部分阅读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 作者:rouwenwu 的花枝招展的,即墨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花妈妈一颔首。 “莫叛,还不扶白少爷起来。”壮汉自觉后退,莫叛漠然的扶起白净。我瞧着白净,虽然一脸的醉像,可那双眼却是清明透彻。哪有一点醉意? 该死的,没喝醉还给我找麻烦。 “即以无事,在下就告辞了。莫叛,扶好他。我们走。”又一颔首。青谣的事还是下次再说。先把这家伙带回去。 “且慢。”忽地,一声柔媚地宛如莺啼的声音响起。即墨顿了顿步伐,却不回身:“青谣姑娘有何吩咐?” “百里公子,可否赏脸陪青谣聊聊?” “……”掂量着看了眼白净,见他只是双眸微微闭了闭。也就放下心应允了。这趟没白来。“莫叛,先送白少爷去墨遥筑好生照顾。我很快回去。” “是,少爷。” “妈妈,还有其他人,请出去吧。”青谣清淡的打发了他们。人一清,屋子里就剩下了我还有一个……孕妇。尤其这个孕妇肚子里那个貌似还是自己的。尴尬,非常尴尬。 “你无须紧张,我只是想和你谈谈。”青谣疏离的靠在软榻上,即墨静静的站在门边,望着她温柔的抚摸着已经稍显圆润的肚子。十分不解地开口:“花妈妈怎么会容许你怀孕?” “有了他后我便赎身了。只是尚未有容身之所,暂且留下。为妈妈引些客人。” “我为你寻一容身之所可好?”也许,是内疚。即墨不自在的扰扰脸。眼神飘移。青谣冷淡的瞥了一眼。口吻淡漠:“不必,我自有安排。” 仅此一句,相对已无言。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即墨皱了皱眉,狠下心咬牙主动出击:“你究竟爱的是谁?我不认为,你会爱上不学无术的我。” “公子是在说笑?进了这地方。谈何情爱?莫不是,公子真信了白净所言,我是因为爱你才怀了这孩子?”青谣凤眼倾斜,眸光潋滟,双眸渐渐透出嘲讽。 “我自是不信的,白净……你和他说了什么?让他失控砸碎了那么多东西。”印象中,白净似乎不会是个太冲动的人。除非,是牵扯上青谣。 “没什么,我早已表明了态度。终老一生,他又何苦执着我这等残花败柳不放?”青谣淡淡的开口。 “有些人,放了手。就是一生。何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唇角轻抿,随意的取过桌上残留下的酒水。一饮而尽。 蓦地,银铃般的笑声顿时溢出唇际:“本以为皆是外人胡言,没想到。当真是变了许多。变的愈发爱说笑了。” 无奈摊手,好吧,这句狗血的话的确是骗不了人。放手就是一生?金克拉吃多了情圣过头了吧,哄小妹妹呢。 “被你看穿了。”即墨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青谣淡笑摇头,继而温柔的摸着肚子,不接话。即墨轻勾嘴角,锲而不舍的追问:“那换一个问题。真的,对白净没有一丝心动?” “没有。” “赎身后呢?” “没有。”未料到青谣回答的这么干脆。以致即墨的笑容险些崩塌。“假设这个孩子是他的呢?”最后通牒了,白净兄,你可以准备安息了。 “……”很好,没回答。还是有机会的…… “既然这个孩子可以左右你。那当初,何以选我不选白净?”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这是问题所在。 “价高者得。”青谣清淡回答。即墨低垂的眼微微上挑,“这答案挺现实,不错。” 青谣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似的,毫不在意的开始闭目养神。即墨郁闷了。岂料,门却忽然的被踹开。青谣一惊。即墨玩味的做个了惊愣的样子,撇过头道:“大哥,偷听有失君子风范。”居然挣脱了莫叛追回来了?这厮果然是个会武功的。 “我们出的钱明明都是一样,你为什么还是选他?”白净面色阴沉的说道。 “哦~~居然还有这么一遭!”有趣有趣。答案也近了。 “……”青谣柳眉一蹙。白净面若冰霜。即墨淡笑看戏。 见两人都不说话,事实自己也猜的七七八八了,即墨也只好放弃等这两人开口了。 “大哥,我想问,你确定你出的起四万两?”白家充其量只是书香门第,开的都是字画铺。还有和几个有名的文人、书法家交好。日子过的不算富裕但也不差。但四万两,白净是实实在在的拿不出的。到底,还是在逞强吧。 “……”白净讶异的瞥了即墨一眼。眼眸忽明忽暗,接不上话。 “这不就结了。青谣,你是不想大哥为难,才选我的吧?”一夜四万两,白净你要白家情何以堪?百里家就不同了。败家子赌博输个几万两都是小意思。败四万两算什么? “你想多了。”青谣淡然说道。我睁了睁眼:“可能吧。就算你真是不想他为难,也不代表就是喜欢、爱。充其量不过是善心发作而已。” “所以,结论吗,就是你谁都不爱。只是想要个孩子?”笑意渐渐从眼角散开。即墨霍地站了起来,走到青谣身边。含笑盯着她一直抚摸的肚子。 青谣不着痕迹的颤了颤睫毛。没理睬即墨的话。即墨也不在说什么,带着期待的问:“我可以摸摸看吗?” “……可以。”说着,青谣移开了手。即墨小心的把手心贴了上去,不敢乱动。许久,好像有什么东西踢了他的手掌一下。“他……动了?”有点不敢相信的问着。心里陡然一阵激动。莫名的想到白遥。如果,这是自己和她的孩子。会更开心吧?自己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白遥了吧…… “我不会在纠缠你了。”良久,白净暗淡出声。即墨一下转过身。白净已然离去。叹了一口气。收回手。感激的看着青谣:“谢谢。这一摸,受益良多。” “公子也娶妻一年多了。令夫人……”青谣没有在意白净的去留,反倒是平和的问着即墨。 “还不到时候,有些事急不来。等过了。她想生多少,都可以。只是,这个孩子。我真的……” “这是我的孩子。与公子无关。公子莫要多想。”青谣平静无波的说完,就从榻上起来,走到不远处的柜子,取出一个暗红色的盒子。又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当日公子赠送与我,青谣受之有愧。今听闻公子和令夫人已和好如初。此玉自当要归还于真正配得上之人。望公子好好珍惜。” “一定!谢谢你,青谣。”接过盒子,小心的捧着。我怎能不珍惜?只要白遥没有完全的对我死心,我就绝不放手! 离别在即 店内,未曦正在下笔写着些什么。店外,白遥犹豫着是否要进去。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未曦终于放下了笔,吹了吹稍显未干的字迹。眼角意外的瞥到了白遥。 “是你啊,来找即墨?”未曦友善的笑道。白遥默然的望着那双丝毫没有笑意的眼睛,淡淡的颔首。 “夫君他……” “不在。出门快一个时辰了。”未曦直截了当的说完,就自顾自的去把信放好。交与近日才出现的跟班。颇为冷淡的示意那人离开后。未曦又笑着走到白遥跟前:“你,很喜欢他吗?” “……姑娘此言何意?”白遥绣眉微蹙,她不是傻子。从开始对视她就感觉出未曦对自己那若有似无的不喜和不悦。而源头,也许就是自己在找的夫君。 未曦淡淡一笑,简单的旋了一个身,倒靠在柜台上:“我也很喜欢他呢。” “姑娘!”白遥忽地面色一冷,口气不由的重了起来。未曦仿佛没听到般的从柜台上取过一瓶酒。浅浅的尝了一口:“没川泉好喝。” 白遥气急,冷然的重复道:“姑娘,不知尊重她人吗?” “扑哧,好,我尊重!难得你来了。我就提早通知你好了。”未曦声音慵懒魅惑,又似藏着无尽危险:“我看上百里即墨了。你吗,还是趁早放手的好。” “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白遥淡淡应道,却又在下一秒坚定不移的一字一句重重说道:“夫君乃白遥此生唯一。莫说放手,致死不弃!” “好一个致死不弃。可是很快,你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未曦讽刺的拍着手掌大笑。白遥对这举动,虽愤怒地不可言喻但更多的还是对她后半句话的在意。 “未……娘子。”即墨半开着盒子观赏着里面的和田红玉。怎么看怎么喜欢,导致他压根没正眼看店里的情况。下意识的就打算喊未曦。等瞧见白遥的时候,她是一脸的冷若冰霜和怒不可喻。 心里顿时翻江倒海,果然不正常啊。早上还只是语气不对劲。下午就成这样子了?下意识的看向一副‘你来晚了’的样子的恶女,八成就是这疯婆子,对白遥说了什么。 “咳,娘子脸色这么差,是出什么事了吗?”即墨战战兢兢的问,生怕一不小心问错了什么。这弦就崩塌了。又碍于白遥在这,不方便去逼问那个笑的一脸轻松的死女人。 “想见夫君……”白遥动了动唇,可那音量却是低的好像没发声一样。未曦还可以读唇语读出来。即墨就完全没辙了。 “啊?娘子……你说这么小声,我听不到啊。”焦急的无可奈何。剑眉也给倒成了八字眉。白遥紧抿着唇,看样子是不打算说第二遍了。 未曦看着即墨那好笑的脸,忍不住拍桌子大笑:“她是想说……” “你闭嘴。肯定是你趁我不在,欺负我娘子了吧?!”即墨恶狠狠的瞪着未曦,未曦白眼一翻,不屑的道:“谁稀罕欺负你娘子。难得我想告诉你她说什么,好心没好报。” “不要装了,我还真没见过你有好心。娘子,走。我们回家。”免费的赠送完一个大白眼,回头嬉笑着牵住白遥。白遥冷淡的瞅了瞅被即墨气煞的未曦。便任由即墨牵着走了。 “凤之,立刻去巴裔让她们提前完工。要是敢拖拉一刻,本世子回去就要了她们脑袋!” “是。” “叫你护着她。我就把时间提前。看看她还能致死不弃多久!”狠狠的将酒砸到台面上。未曦不住的冷笑。 “娘子,不要生气,回家我送一份大礼给你。”轻柔的嗓音温柔若清泉。白遥主动的握紧了即墨的手。即墨侧过头一笑。蓦地,白遥觉得心里安稳了许多。 “呦西,来,先坐好。”开怀的拥住白遥,半拖半玩闹的让其坐在椅子上。抱过盒子,深深的看向白遥明亮带笑的黑眸。不自觉的露出温暖柔软的笑意:“这块玉,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我糊涂的送给了别人。但是今天那个人还给了我。“顿了顿,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即墨的脸微微发热:“以后,我想她一直一直,挂在你的脖子上。直到,你传给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松楞的移过视线,看着刻着‘百里’二字的暗红色玉佩。白遥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夫君……去见青谣了?” “是大哥在忆花楼惹了事,我去那解决。青谣就顺便把这个交还给我了。”目光一紧,白遥是误会自己还放不下青谣吧。 “这个玉佩……” “嘘,在你面前的百里即墨心里。只有你才配得上这块玉佩。还是,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把这块玉佩代代传下去?”捏准时机的用食指封住白遥的朱唇。调侃笑道。其实大多还是猜得到白遥在想什么的。百里即墨对青谣确实不是一般的玩玩。所以,就算是‘自己’失忆了。也还是心有顾忌的吧。 “别急着回答,你在想什么。我知道的哦。我问你,白字带个帽子,是什么字?”收回食指,白遥羽睫轻轻颤动,莫名的阖上眼睑。半响,凤眼微开,终于恢复了一丝光彩:“百。” “对,白字头顶一片天。而我就是你的那片天。在大的风雨都有我顶着,你陪着。所谓的互相扶持不就如此?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是天意还是缘分。可不管是青谣还是别人。和我,都是没这个缘分的。”腼腆地说着,耳上随之染上了点点红晕。不是即墨不会说甜言蜜语。只是他脸皮太薄当面说会害羞而已。 白遥静静的听完,沉默的望着面前这个容颜未变。四个月前毫不留情将自己赶回家,四个月内又疼着自己,宠着自己的人。虚幻的恍若做梦。 ——所以,听见大哥提起青谣,自己会慌 ——所以,听见未曦说喜欢他,自己会怕 她们,一个曾经牢牢的占据他的心。一个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相处在一起。她怎能不慌不怕?是了,喜欢终究是喜欢。不是爱,他可以喜欢自己,爱着别人…… “我这么说,你还是不明白吗?娘子何时这么笨了。”久久得不到回应。即墨开始掩饰慌张,做出无奈的微笑。正打算对那嫩白的脸颊伸出手。白遥就突如其来的紧紧抱住了自己。 “怎怎么了?”难受的发问。白遥圈的实在太紧。以致有点不能呼吸。 “我……” “娘子,可不可以松一下?我好难受。”即墨脸色憋红的道。白遥触电般无措的松开双臂。担忧的看着即墨揉着脖子。 “夫君,你没事吧?我……没注意。”白遥自责的抚上即墨憋红的脸庞。即墨不在意的对她露出一个轻柔的笑容:“没事。可我说了这么多。娘子要还担心什么。我会很难过的。若真要担心,也该是我担心娘子不要我……”待我从灵苏回来后,你还会不会这么紧张我?这么放不开我…… “夫君要去灵苏?那是千禧国的境地。里面可是” “女子为尊。我知道的。但是有事情要办,总是要去的。” “是和未曦去吗?”白遥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恩,她是千禧国的人,和她去,好办事。你也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的。到时候……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安抚的顺了顺白遥的胳膊,俯上前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唇边弧度加深:“我去找莫叛,让他去弄条冰玉蚕丝来给你做链子。你乖乖的在这等我。” 缓缓点了点头。即墨转身奔出门去。白遥恍惚的想,这是第几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了?手指不知不觉越卡越深,以致出现点点腥红。白遥还懵懂不觉。 带血的手指轻轻覆盖在玉佩上。心终是碎了般疼痛难忍,迫切的想喊住那人,却怎样都开不了口…… 争取 隔了几日,即墨陪着白遥走遍了怀潚所有风景秀丽的地方。终于肯去上班了。一进门,就是未曦的冷嘲热讽:“今儿吹的是什么风?居然能把您给吹回来。” “行啦,我知道前几天是我口气不对。但那不是生气吗。实在是对不住,还请未曦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个莽撞小民吧。”弯腰双手相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未曦半垂着眼帘挑眉:“放心,我那敢和百里少爷计较。不过,巴裔那边提前完工了。五天后,我们就启程。” 神色一变,即墨打量的看着未曦:“你让她们赶工完成的?” “是又如何?”慵懒一笑,跨步上前拉下即墨的身子“我就是要看看你家娘子还能对你致死不弃多久!” “果然是因为你……未曦!”心下一紧,不由的沉声叫道。“你至于如此?!” “当你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一个人的时候,你就懂了。”冷然的推开对方,未曦背过身子“去陪她吧。五天的时间,我想你也不会来这浪费。” “我没资格批评你什么。但你在我心里的定位是朋友,这不会变。五天后,我们再见。”干涩的注视那强硬的背影。感情上的事本就无关对错。用什么手段,也是看对方的性格。批评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什么。能做的,也只是坚定自己的信念。等到有一天,对方将你淡化。 “女皇催你回去了吧?”夜知走出屏风,未曦淡淡的瞄了一眼,“相国和你说的?” “你都通风报信让他找到我了,还用问?” “他准许你和那个厨娘一起了?”木然的走到内院,夜知紧随其后。千年的冰块脸,浅显的划过一丝温柔:“恩。”定住身形,回眸遥望曾经可能是自己夫郎的人:“很好,陪我打一场吧。”语气幽幽落下,夜知不回话的折下两根树枝,抛给未曦一根,做好姿势。准备应战。 “白遥到底有什么好?”接住树枝,未曦一个箭步刺了过去,夜知轻松躲过:“感受不同。” 未曦向后一翻又迅速出招:“假设我愿为他留下。”夜知退后几步,挡开树枝:“无用。”未曦飞身踏过柱子,眼带杀意的朝夜知刺去,夜知后仰擦过,树枝一挥,未曦脸上多了一道血痕。本人也不恼,轻描淡写的抹掉流出的血:“我会和姑姑奏请,放弃联姻的。” “勿要强求。” “……”嘲讽一笑,敛眸低头没有做声。强求?如果他没有成亲,他早就是世子妃了! “娘子。”安静的坐在床边,白遥近日都失眠,每晚都很晚睡着,却又早早起来给自己做早餐。本来温良恬静的脸,多了两片淡淡的黑色。拨开贴在侧脸的几缕发丝,心疼的抵住白遥白洁的额头。要不是昨晚在水里下了点安魂散,她肯定又要失眠。 忽地,被窝里的人难受的蠕动几下。即墨惊的离开,连睡着都不安稳吗…… 拉了拉落下的被子,留恋的多看了几眼。起身推开窗户,小声的对守在外头的莫叛道:“去准备艘船,还有鱼竿鱼饵,把前日买的佐弦琴也带上。我和少夫人离家几日。” “是。”疲乏的回身,却又撇过头瞄了几眼蓝天。顿了顿蹙眉,要立秋了 半晚,白遥别开了双眼。大脑麻麻的看着床顶。单手支起身子,远远的瞧见即墨端着炖盅吹着热气朝这走来。 “咦,醒啦。刚好,先把参汤喝了,我炖了好久的。”放下炖盅,甩甩两手就去摸耳垂。白遥混沌的双眸也渐渐转为清明。轻轻的拉拉即墨的脸颊 :“怎么自己动手了?” “你这几天都睡不着,熬的眼眶都黑了。我很心疼的。身子垮了就更疼了。所以当然要亲力亲为啦。”打趣的说完,随即握住白遥的手,在指背印下一个吻。关切低哑的责备道:“有什么在意的,就说出来。我都会替你解决。不然你再这样下去。我也要跟着失眠了垮掉了。” “……”白遥眼睛一涩,吸吸鼻子,摆出温柔的笑容:“遥儿让夫君担心了,该打。” “打什么打。”轻轻的在女子脑门上一弹,“真的不能告诉我?”低低的问。白遥拥过身前失落的人。颤着声回答:“没事,夫君别多想。” “是吗……明日,我带娘子顺江直下,我们玩够五天再回来。可好?”不疾不缓的开口。明知白遥心存保留,即墨也不戳破。逼不出来,执着也是没结果的。 “一切随夫君安排。” “喝参汤吧。”端起炖盅,一勺一勺的吹温了,喂给白遥。白遥目不转睛的接纳即墨每一个表情和眼神。像是要完完全全的把他刻在心里。哪怕到歇息。也还在用指尖细细摩挲着他的轮廓。 翌日,穿戴好。即墨瞧着还熟睡着的白遥,无可奈何的摇头。径自为她打理好,轻柔的抱在怀中。待马车行到江边。才低声把她叫醒。严谨的嘱咐完莫叛一切事宜。牵过白遥,就登上了船。 “夫君,这琴……”白遥惊讶的望着不远处的佐弦琴。“给你买的。喜欢吗?”即墨笑的像个讨糖的孩子。白遥欢喜的点头,笑容慢慢漾开在脸上。即墨陪着她走到琴边,看她一下下的拨弄。在看看外头的太阳。朗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去钓鱼。娘子,不如在这画一幅画给我。如何?千万不能弹琴哦,鱼儿会被吓跑的。吓跑了,我们就没鱼吃了。” “知道了。夫君想要什么画?山河、花鸟……” “你最喜欢的风景。画给我吧。”画给我,留作一个纪念。 “好。” “那我去钓鱼了。”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浅浅的在白遥唇上啄了一口。见她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便大笑着奔向船头。 白遥柔笑,眼里泛起点点涟漪,放佛阴惑已散,霎时间变得明亮起来。来到书桌前,执起笔。出神的回想着什么。濡滞半响,双眸含起了醉人的温柔,开始一笔一划的在画卷上勾勒起来。 即墨百无聊赖的坐在竹椅上,目光悠远的看着江面,白遥会画些什么呢……五天,五天后,可能就抱不到,也亲不着她了吧。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爱上自己,抑或仍是纯粹的喜欢自己,当自己是丈夫。前者,达到了目的,可作最后一搏。后者,输面很大呢。 不对不对,想反了。爱之深恨之切,前者还危险一点。后者指不定还可以靠婚姻绑住。但是注定要天玄银河的挡住自己和她了。名存实亡和两不拖欠。还是后者好一点。诶!上钩了。 大力拉起鱼竿,好大一条鱼!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鱼……但市场上有卖到过,能吃就好。 收好鱼竿,取下鱼。恶心的放到砧板上。闭上眼,一刀下去。鱼死了松口气,即墨开始刮鲮,剖肚,研究半天,割掉不能吃的部分。呦西,下锅。 愉悦的盖上盖子,翻找起莫叛准备的食材,毕竟要玩好多天。新鲜的没有,土豆、番茄什么倒给了很多。慢慢的切丝,下到另一个锅。再开始切番茄,打蛋。忙活了一个时辰。四道菜总算给弄好了。尝尝味道,马马虎虎,但也可以了。用筷子剥掉鱼皮,挑掉鱼刺。卖相是差了点,但吃起来可就方便很多了。 “娘子,出来吃饭了。”在船头摆好桌子,上好菜。白遥听到呼唤,加快速度勾勒完最后几笔。完成后,挂好毛笔,也就倏然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夫君……”见着简单的三道菜,和零零碎碎的鱼。白遥动了动唇,说不出话。 “过来啊,味道是马马虎虎了点,娘子将就下吧。”干笑几声,白遥轻盈上前,“夫君,这些事。遥儿做就可以了。” “呀,不会又是君子远包厨那套吧?我可是小人呢,和君子挂不上钩的。”惋惜的摇摇头,白遥嗤笑:“夫君,就爱耍贫,哪有人说自己是小人的。” “我的确是小人,只是……你没发现而已。”我若不是小人,就不会表里不一的算计你了。我若不是小人,就不会在把你当赌约后,还能想着利用未曦了。我若不是小人,就不会趁着鼹鼠被未曦教训,自己在折磨的他生不如死。 “发现了遥儿也不在意。”白遥微笑着搂住即墨,即墨讶异:“为什么?” “夫君猜。”即墨哑然,答案吗,是有那么几个。可猜错了多尴尬。“娘子……”忽地,一个浪打来,船晃动了几下。即墨扶着白遥站稳。好不容易生出来的玩闹心思都消退了。奄奄的偎着白遥道:“看来老天不肯让我说出那个答案啊。罢了,我们吃饭吧娘子。”(楼:俺就是天) “晚上我来做。夫君不能再动手了。”白遥优雅的坐下。即墨玩世不恭的笑道:“好~~~难啊!” “……”险些出现的笑容,在即墨吐出后半句后,快的就跟江水一样的平掉了。即墨一噎,斜眼刺探的问:“生气啦?好好好,不气不气。我不做,我不做。”白遥撇嘴:“骗人。” “骗你……骗你我就跳江,不跳江,老天也把我丢江里去!”板起脸,即墨眼神飘游的指天说道。(楼:你很快就会下去的。) “扑哧,小心老天爷真把你丢下去。”白遥被逗的笑了出来,高兴的给即墨夹起菜。即墨嘴一挑,我还就不信了,我能这么倒霉?(楼:就让你这么倒霉,给白遥姐姐出口气哈) “可以,着凉了,娘子要好好照顾我哦。”猥琐的瞄起眼,白遥蓦地一呛:“咳咳” “娘子真容易被吓啊。不玩了,快点吃完,我要看画。”灿烂一笑,白遥温柔的瞅着:“好。” 于是一顿饭,参杂着微微的凉风,结束了。即墨兴奋的站起,白遥用斯帕擦拭完嘴角。拉住即墨。“夫君先把这些收拾好,遥儿还有几笔没画完,要补上。” “啊?哦。”没有起疑的端起盘子碗筷。白遥低笑着回船舱,收好画。斜放在桌底,即墨进来的时候,她已经装饰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画呢?”即墨四处搜索着。白遥双手交叉在身后,假装奇怪的跟着道:“不知道呢。” “……你藏起来了吧。”收起笑,即墨双手压在桌边,封死白遥的去路。白遥眸光闪闪:“夫君聪明。” “快说,藏那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不说。”别开头,即墨无奈倒吸一口气:“你逼我的。”猛的,抱起白遥。白遥诧异的抱住即墨的脖子:“夫君做什么,放我下来。” “快说。”即墨坏笑,白遥咬唇,“不说。” “真不说?”挑眉,白遥也会耍小性子?即墨私下暗想。“不说。”白遥倔强的把头埋在即墨胸口。颇有宁死不屈的意思。 又一声叹气,“非要逼我。”说着,就往床边走。白遥不解的朝走的方向瞥去。一瞬便明白了即墨想干什么。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温柔的把白遥放倒在床上。两手压着她的肩膀。白遥红透了脸,奈何被固定住,不能动。沉默着不敢去看即墨。即墨缓缓俯□子,白遥紧张的闭起眼睛。岂料,即墨只是对着那红透的小耳朵坏坏道:“你一天不说,我就让你一天躺在床上,然后呢,娘子就会越来越胖。五天大概能胖个十斤吧。怕不怕?说不说?” 无力的瞪着在耳边做坏的人,白遥吊着的心,放了下来。淡淡的失落之后,就是强装镇定:“不说。” “你……真是败给你了。又不是见不得人的画,干嘛不给我看。”不高兴的背过身,白遥欠起身,扯了扯即墨的衣服。即墨头都不转的扯了回来。好笑的看着小孩一样的人。白遥不着痕迹的从后环住他。在狠下心咬了那白白嫩嫩的耳朵一口。即墨吃痛的叫道:“好哇,你不给我画还咬我。欺负人啊!” 白遥松口,也不辩驳。寻了一个靠着舒服的位置,将头靠上。整个人趴伏在即墨身上。即墨静默了半天,不敢动也不敢开口。心里对白遥的疑惑愈发重了。从那天之后,自己就琢磨不透她了。失眠了好几天还次次都要比自己起的早,陪她出门游玩的时候会笑,自己不在就出神。今天是比前几日开朗了许多,也好点了。不过会主动亲近自己,会耍小性子,还会……咬自己的白遥莫非是自己没深入了解。这些都是她性格的一部分? “夫君在想什么?”白遥跪趴在即墨身上。即墨轻笑回道:“没什么。娘子这样跪着不累吗?” “不累,就是想抱夫君一会。”贪恋你身上的气息,你的笑颜,你的温柔。而你走后,就见不到了…… “笨蛋,过来。夫君抱抱。”拉过身后的人,牢牢的揽入怀中。抵住床沿,闻着青丝散发出的香气,淡淡的。赫然满足! 良久,睡眼惺忪的睁开双眼,室内一片灰暗。不禁垂头望了望白遥恬静的睡脸。小心翼翼的移开她的身子,稳住头。让她枕在软枕上后。即墨铺开被子为她盖上。自己则又去船头钓鱼。好等下醒了坐鱼汤夜宵。 不料,走到一半,脚下一滑。飞扑了出去。扑通一声大响。惊醒了白遥。白遥急忙朝船头跑去。看见即墨在水里挣扎。赶紧的就抛下绳子。即墨呛了几口水后,顺势抓住。艰难的爬了上去。躺在木板上喘气。白遥吓的脸色苍白,哆嗦着问:“夫君,有没有事?” “没事,就是喝了几口水。看来老天看我不顺眼,知道我打算明天和娘子抢着做菜。就趁今晚把我给丢下去了。”微喘着。即墨咳了几口把水吐出来。白遥心痛的给他顺背。 “娘子怎么不打趣呢?这么好的机会。”即墨单眯眼笑,白遥脸色又白了一份:“夫君!” “我错了。让娘子担心了。”把碍眼 的刘海拨到脑后。白遥捏住袖子,擦去即墨脸上的江水。难过道:“我们回家吧。” “啊?才玩了一天啊。我五天后……” “什么都没夫君的安全来的重要。”白遥重重说道,即墨傻眼,大笑两下,又往后倒去:“娘子真是……” “我和你一起去。”白遥紧盯着地上的人。口气强硬的不容反抗,即墨掏掏耳朵里的水:“我没听错吧?娘子你说什么?” “我要和夫君一起去灵苏。”视线交错,即墨胸口一痛。没有回答。 “不行吗?”白遥垂眸。即墨犹豫是不是要答应。“为什么要去?灵苏很苦。”不解的问。至少,要有理由。 “我不想夫君和未曦在一起!”白遥掷地有声的对着即墨说。刚才的意外,让她明白失去他的可怕。不再掩饰,堂堂正正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即墨呆滞一会:“这几天心里就是在想这件事吗?” “恩。我不想把夫君让给任何人,所以,不会再只看着夫君离开的背影了。”温柔如白遥,也会为了守住自己想要的去争取。即墨又还能说什么? “只要你不后悔,那就去吧……” 梦碎 “未曦,和你说个事。”淡然的坐到未曦旁边。未曦风凉的撇了一眼:“说吧。” “白遥想和我一起去灵苏。”浅浅淡淡的诉说,未曦面无表情的移了移视线:“她知道了?” “不知道。”一旦知道了,就会直接留在那边了吧。 “你已经答应她了?”未曦凉薄的笑。即墨淡然的扬起一抹笑容:“恩,挺好的不是吗。合了你的意。” “你在迁怒我?”讽刺的挑眉。即墨忍不住一笑:“你看我的样子像生气吗?该来的终究会来。” “真看的开啊。来这就是想和我说这件事?” 淡笑摇头:“明日启程如何?”未曦聚拢眉心,审视着一脸轻松的人:“你确定?” “确定,明日启程,你陪我去灵苏一趟。我要去看那个女人。之后快马加鞭赶回来。” “可以。其实后来我想了想,假设那女的不想见白遥?你又如何?” “人死前总是会想抓住一块浮木,就算不想,孤身在那种地方也不可能不想见自己女儿。” “既然如此,你还去看什么?”未曦眉心锁的更紧,眼神幽暗。“大概真的是怕她失望吧。也是有个借口坦白而已。”即墨笑的轻松淡然。一子错满盘皆输。可他没下错子,却也是输了。 那样的情况能怎么选呢?未曦把话说的那么白了,答应了。白遥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尽心照顾岳母。不答应,白遥自己去见,柔柔弱弱怎么争得过别人?自己又没办法,未曦拦着,更是不可能见到。不让白遥去,若有天她知道了,人都去了。那还有什么用?以她的个性还不得自责死,郁郁寡欢不是他要的。拦得住柳离渊,拦不住未曦的手段。只要她想,办法有的是。 如何能不答应? 民终究斗不过官。输的心服口服,连怨都怨不起来。自然也就释然了。 “何必,我给你生路,你却偏要走死路。” “你那叫生路?我答应赌的时候路就死了。你不也清楚?柳离渊一个坦白,我就会死的彻底。倒不如先出手。我有绝对的信心,只要白遥心没死,等她回来。我就还有机会。”我怕的,是白遥接受不了。哀默大于心死,柳离渊就有机可乘。这比心死了还严重。 “你算的很好。”未曦嘲讽的眯眼对即墨笑道。即墨一顿:“再怎么好,也是有风险的。到底,还是舍不得她自责、痛苦一辈子。” “如果她真的放弃你了。你跟不跟我走?” “绝对!”冷然的倒吸一口气,双唇微启低吐两字。“不跟。” “照这样说,我是不是该把人撤了,让你接你岳母回来,好成全你们?”未曦慵懒的挑眉浅笑。眼里的黯然皆被假笑抹去。“你会那么好心?”即墨嗤之以鼻的别过头。 未曦扑哧一笑:“挺了解我的啊。”我是有点想收手,可更想的还是看看她能致死不弃多久。 “不敢,在下以事论事。”即墨支着头侧道。未曦淡然的用食指滑过即墨侧脸:“你明日真的要去?” “你想说什么?有什么问题吗?”即墨蹙眉紧张问道。 “遗风来信,柳离渊不见了。”未曦漠然的望着即墨。即墨脸色一僵:“什么时候的事。” 未曦垂眸:“大概三天前吧。” “你不早点说!”即墨脊椎一硬,好似冷汗都出来了。 “你答应的那天,我让遗风回巴裔找到了他,好让人每天监视。甚至一步都不可以踏出房间。满足你拖延几个月的条件。怎料他居然给跑了。”未曦眼中闪过一丝阴冷。即墨一言不发的双手交合,顶住眉心。 “他在怀潚,他一定在怀潚。”蓦地,即墨狠狠用手砸着桌面。“看好白遥。不然,你的计划可就白费了。”未曦低声提醒。也暗自思量起什么。 “明天,明天马上起程。带上白遥。我有种不安的感觉。”冷静下来,即墨决定明天就走,看不看哪个女人都没关系了。要是因为这个让柳离渊和白遥碰面。一切都完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 “百里少爷在吗?”忽地,门外一位大叔朝里张望。即墨心下一沉。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来的不是莫叛是陌生人…… “我在,这位大叔有事?” “有位叫莫叛的小兄弟,请你到朋来客栈,说是有要事。”大叔中肯的道,额上还汗水直流。可见是急急忙忙跑来的。即墨和未曦对视一眼,双双起身,即墨取出十两银子交予大伯:“谢谢大伯了。这点银子请你收下。”说完,就和未曦朝朋来跑去。 “该死的!”即墨现在恨不得时光倒退,好好陪白遥。要真是和柳离渊,真是和他…… “……”未曦默?br /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7部分阅读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 作者:rouwenwu 默然的跟着跑在前方的即墨。没多久,就到了朋来门口。二话不说,即墨冲了进去,远远瞧见莫叛在二楼对着自己挥手。未曦上前几步,手搂住即墨,飞了上去。 “莫叛,是不是白遥,是不是白遥和……柳离渊?”即墨紧张的抓住莫叛,莫叛见着即墨的样子呆愣了一下。随后点下了头。即墨如遭雷击,双手垂下。木木的看着那扇门。不敢推,只轻轻的喘着气:“他们怎么碰着的?” “少奶奶要去墨遥筑找少爷,路上……碰见了。我拦住了,可柳离渊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少奶奶说,之后……”莫叛低垂着头。即墨自嘲一笑,后退几步。麻木的看着木门,面如寒霜。 “遥妹,我说的都是真的。”柳离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在白遥身边转悠,白遥双眼空洞。失神的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 “是真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在他心里可有可无。否则怎么会拿你的感情去赌?!”柳离渊握住白遥的胳膊,大力的摇晃着她。白遥放佛被摇醒了,苦笑几下。泪水夺眶而出。不再有任何反应。安安静静的。看的柳离渊心里也慌乱了起来。 一乱,脱口而出:“遥妹,我爱你。你忘掉那个百里即墨。我带你去灵苏,去见你娘,我们一起照顾她好不好?” 爱?白遥浑身一颤,这个那日没能说出口的字,没能问出口的字。他爱自己吗?白遥啊白遥,你傻的吗?你还要执迷不悟吗?他若是爱你,怎会拿你去赌,怎会舍得把你推向另一个男人的身边。怎会放心让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笑,实在可笑…… “遥妹!你信我。”柳离渊作势就要去抱白遥,白遥一惊,用力的推开,撞倒了椅子。‘砰’的一声,响的外面也听见了。 “少爷……”莫叛焦急的看向即墨。即墨面色淡淡的,什么都没说。抬起脚就是一踹! “柳离渊!”冷冽喝道。眼前这一幕,着实刺痛了即墨的眼。未曦冷冷的盯住柳离渊。柳离渊见到她一愣。慌里慌张的离开白遥。站在桌旁不敢动了,也不去扶还倒在地上的白遥。 整个过程,白遥一直低着头,谁也不看。即墨抿紧唇,走了过去。快要碰到白遥的时候,被她一手打开。踉跄的站了起来。依旧不看即墨,焦点散乱,语气脆弱的让即墨的心像被什么蛰了一下,麻木的疼。 “他说的都是真的?” “…………”即墨哑然。人算不如天算。完了。 “看来是真的了。”白遥缓缓转过身子,面如死灰的望着即墨。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绝望,浓重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掉入深渊。 “合离吧……”良久,满室寂静。唯有白遥的三个字飘荡在各人心中。 “……不听我解释吗?”身子微微一抖,即墨错愕不已的盯着眼前之人。白遥此刻绝对不是理智的。却也是阻止不了的……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白遥眸光动了动,连带着语气,都带了一份生气:“你爱我吗?” “……”即墨呆住了,不是被吓到,不是没料到。是……不能回答。 “我在等你回答。”白遥轻声逼问。即墨倏地避开了那双眼睛。没有开口。 “够了。”白遥涩然一笑,回身对着柳离渊行了一个礼:“柳大哥,可否请你送白遥到家母身边。” “没……问题。”柳离渊笑颜顿开,又在瞥见未曦寒冷的目光后,湮灭了下来。 “娘子!”即墨突然大声唤道,“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后,如果还是执意要合离,我便答应……” “……”白遥默然,拉过柳离渊。充耳不闻的越过即墨。在未曦和莫叛的注视下,不曾犹豫的走了。 “少爷……”莫叛担心的看着即墨僵直的身躯。 “没事,回去和老夫人说,少奶奶生母病危,需她照顾。短期内回不来了。老夫人要是追问,你什么都别说。我回去会说的……”疲倦的撑住桌子。有条不紊的徐徐吩咐。莫叛瞄了眼未曦,也沉默离场了。 “还能吩咐,就是还能思考。有什么打算吗?”未曦冷淡的关上门。即墨松垮垮的坐在了地上,脸色麻木的回答:“我们尽快去巴裔……” “还有心情去做事?”未曦挑眉,有点不敢相信。 “不然你要我做什么?借酒消愁?别傻了。我宁愿忘情于工作。”借酒消愁愁更愁,浪费时间。还没和白遥合离呢。白序那边自然还要解决。忘情工作。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会不会太平淡了?” “平淡?你那只眼看到我平淡了?如果不是白遥最后选择柳离渊,今天我说什么都要揍死他!还要比对楚延书更狠。”不住的冷笑。什么叫平淡?我只是忍着,去做目前该做的事。等时机到了。在发泄不迟! “我等着看那天。现下怎么办?”未曦目光柔和了下来。即墨仰头:“回去和娘解释一下,在整顿整顿,早点启程走吧。” “随你。起来吧。” “拉我一下。”未曦眼角一抽,这家伙疯了吗? “快拉啦,不想自己起来啦。”即墨耍无赖的坐在地上。未曦讪讪的朝他伸出手。即墨握住一笑:“以后请多多指教。” “……”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长嘘一口气,左手撑地起身。对着呆滞的未曦,淡淡一笑。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走着瞧,柳离渊! 半年后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你寂寞了吧,一分一秒都嫌长。 你忙吧,一天24小时不眠不休不吃不喝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即墨就是这样,从那以后,每天都和工作打交道。除了睡觉吃饭和未曦打闹,没一刻不是在工作的。虽然没疯,但也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有个空闲吧,也是去找未曦商量下个目标或者可以改行做什么。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半年。他还丝毫没感觉。 “未曦,你说我们下一个……” “行了,我不想听。你不腻,我都腻了。还有你不累的吗?”未曦头疼的揉捏着太阳|岤。即墨了然无味的趴倒在桌子上:“你以为我想吗,我除了工作没别的可以做了。” “半年了,你现在的产业,够多了。”未曦漠然的闭眼,即墨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没人嫌钱多的。再说,我不工作,我能干什么?和白序的约定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倒不如继续扩充。” “那我们去影帘吧。”未曦淡然的开眼。即墨不怀好意的挑眉:“你想我去见白遥?” “是去游览,和考察。你不是一向认为我没好心的吗,又怎会以为我想让你们想见?”未曦漠然的笑道。即墨迅速坐好:“直觉。” “……”无语不屑的斜视某男一眼,忽地,即墨温柔笑道:“说实话,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吧?” “你以为我和白遥一样,说放就放吗?”未曦讽刺笑道。即墨不在意的轻勾唇角:“不要装啦,这半年,我们的关系怎么样,你心中有数。” “在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之后,你认为我该如何?” “所以,你不是慢慢的放弃了吗。”明了的笑道,未曦眼睛一痛,侧过头去。“……” “真不坦率。确定要去影帘 ?” “不去就算。”即墨无奈的笑,生气了。“你想去,就去喽。莫叛回家准备下。” “可别做什么小动作。”蓦地,未曦低沉的声音飘来,即墨楞了小会,才释怀的笑着离开。 五日后,两人带了三个人,来到影帘,即墨和未曦并肩走在前头。 “按理说,灵苏就在边上,不至于这么热闹繁华吧?”即墨不敢相信的问。都可以和怀潚比了。 “影帘每年都会产出许多玉石,而且风景秀丽,大多都是像我们这样来玩或者寻门路的。”未曦淡漠的解释着,即墨望了望四周:“我们在那住宿?” “在往前走几步,就到这里的官员,章大人的住所了。” “我们要住别人家啊?”即墨不自在的绕绕脸颊,还是住官员那里。 “不喜欢?那换了吧。”说着就要叫远衡准备。即墨压下她的手,摇头。 “算了,你都安排好了。”未曦见他不反对,暗暗朝远衡使了个眼色,一行人就在章大人的府邸住下了。 傍晚,章学设宴为未曦和即墨接风洗尘完后,即墨就回屋了。未曦则留下来说是要和章大人有事商谈。 屋内 “莫叛,你说知言和永恩两个人行吗?”即墨担忧的放下书,毕竟才刚刚从外面招回来。不太能放心。 “少爷,不会有事的。”莫叛低笑道。这人还是这般爱多想。 “恩,那就好。你……不如去看看白遥吧。”特意压低了声音开口,木然的看着灯罩下噼啪跳动的烛火,俊朗清秀的面庞亦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莫叛干涩着喉咙,不知如何作答。 “不想去也没事的。”即墨回头凉凉一笑。漆黑的眸子映着烛光,仍是暗淡一片。 “少爷……不去吗?”莫叛突然急急叫道。即墨讶异的诶了一声。继而垂眸淡笑:“我有空了,再去。你若愿意去,替我看看哪个女人病的怎么样了。至于白遥,她要是遇到困难或过的不好,你在告诉我。”说着,就收拾好书本,作势要出去。 开门,只见未曦清冷的站在不远处的池塘边听远衡说些什么。待即墨上前,未曦便让远衡离开了。 “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一些姑姑交代的事。”未曦淡然的划过一丝笑意。让即墨浑身一冷,冬天的心理作用? “哦,很晚了,你在这干嘛?”即墨撇嘴,不问不该问的。 未曦瞄了他一眼:“看看月色。你呢?” “屋里太闷,出来透气。”心虚的别开眼,未曦也不戳破。只淡淡的道:“过几天,就有事情做了。我先回去了。” “恩,走好。”即墨柔笑,送走未曦。又站了半刻,才发冷的回房。 “莫叛,灵苏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莫叛不解,即墨倒了杯热茶。不急不缓的道:“过几天,也许就知道了。” 柳小三 放着心情陪着未曦玩了两日,谈好了细节。打算做玉石生意。未曦没说什么的就赞同了。 入夜,即墨睡的不深,听着外面一阵阵的脚步声和明亮的火光,不禁蹙眉着衣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尚未走出院子,远衡便将即墨拦了下来。 “公子,世子交代,详细事情明日会与公子说。请公子回屋歇息。”远衡弯腰冷淡的道。即墨眉蹙的更深:“发生什么事了?” “小事而已,请公子回屋。” “……”即墨抬手还想说什么,但看见远衡那一脸的坚定不屈。也只好讪讪放弃。 翌日,未曦轻敲房门。即墨迷糊的起身。 “昨晚没睡好吗?”看着困倦的即墨,未曦温柔的问。 “恩,本来想去看看发生什么事的。对了,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揉了揉脸,即墨精神了几许。未曦不以为然的走进了屋,给即墨一件外衣道:“流煜来报,说是发现章学和个男人子时离府匆匆去了灵苏。我就让静垣跟着去找。结果发现章学私藏了大部分上等朱紫玉,剔流玉,毓白等。皆比近年来进贡的好上几倍不止。无疑是中饱私囊。” “所以,才那么多人?你抓了章学?”即墨到一旁洗了个脸。漱完口坐下问。 “恩,我已经快马加鞭上报姑姑了。” “我说,你根本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吧?”即墨敲着桌面,未曦失笑:“对。” “果然没好心,不过,也没什么。这里也算是个好地方。” “你不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未曦微微挑眉。 “能让你开口,又是去灵苏。柳离渊?”即墨平静的问。未曦点头。“你一并抓了?” “对,随你处置。”未曦玩味的笑。“……”即墨沉下脸色。 “怎么?怕白遥起疑担心?”未曦讥笑。即墨淡着脸色不回话。 “我让纶冥说柳离渊要外出几日了。有她照顾白遥,你不用有后顾之忧。”未曦玩着杯子,很有耐心的等着某人开口。“万分感谢!”即墨双眼透着阴冷的寒光。未曦浅浅一笑。“走吧。” 沉默着走到牢房。柳离渊狼狈的被绑着,却毫发未伤,可见未曦没对他用刑。 见到即墨和未曦,柳离渊不可抑制的挣扎起来。即墨做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柳兄怎如此狼狈?” “百里即墨!!!”柳离渊大吼一声。即墨掏掏耳朵,未曦站在一旁,一记冷眼扫过去,柳离渊安静了下来。 “未曦,我想放了他。”慈悲为怀的出声,未曦惊讶了小许,却还是点头允许。柳离渊警备的问:“你想做什么。” “我想送柳兄去快活快活。” “远衡。”未曦唤道。“属下明白。”远衡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百里即墨,你敢,你敢!!!”像是知道了未曦想做什么,柳离渊挣扎了起来。未曦一个侧头,流煜狠狠给了柳离渊一拳。 “柳兄好好享受吧。”即墨笑的温暖。 “我一定告诉白遥。”柳离渊痛苦的笑着,即墨眼神一黯。“流煜,去找默无散来。”未曦厌恶的撇了柳离渊一眼,拉着即墨走了。只剩柳离渊在牢里叫唤。 之后即墨没有怎么管,只听远衡和未曦说着柳离渊每天接多少客,被玩的怎么样。 “不想别的方法折磨他吗?”未曦面无表情的把炖盅推倒即墨身前。即墨揭开盖子,是鱼翅。 “再说吧。怎么给我送鱼翅了?” “你不是爱吃吗。影帘的鱼翅味道很鲜美。你尝尝。” “谢谢,柳离渊,过几天放他回去吧。”捣鼓着鱼翅,浅浅的尝了一口,未曦漠然的注视着即墨:“真放他回去?” “白遥会担心的。” “……”未曦狭长的凤目微眯,“随你。” “未曦。”即墨拉住未曦的衣摆。“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即墨平淡中多了一丝起伏:“我是想说,能不能顺便弄废他一只手的手指?” “……”脸猛的一红,未曦瞪了即墨一眼,扯回衣服,快快的走了。 “我随便说说的”即墨拿着勺子傻傻的道。 后日,未曦就道柳离渊回去了,现场也让纶冥布置好了,全是一场意外。右手上压了一块岩石。左手也有损伤。腰也摔伤了。至于说话。纶冥会弄哑的。 最后,未曦似有心似无意的问了一句:“要一起去灵苏看看吗?” 即墨愕然,看着未曦的眼神一暖,却是淡笑着摇头拒绝…… 教训 夜里,箫声婉转,悠远黯然。吹者失神的站在凉亭中,不断的重复着曲子。莫叛默默站在一旁,不敢上前打扰。 另一厢。 未曦藏在阴影中,看着远处独自一人前来打灵苏最后一口井的井水的白遥。估计柳离渊的手确实是废了。暗暗下好了决定。冷然的低声道:“告诉她,明日百里即墨在此等候。” “是,世子。”纶冥不带感情的瞧了远处的白遥一眼,就回去了。剩下凤华陪着未曦。 “世子。她会来吗?”凤华轻声问。 未曦摸了摸中指上即墨送的戒指,冷笑:“如若她不来,就是我看错了。他瞎了。” “遥儿,你去那了?”床上,一个瘦弱的老妇,气若游丝的抓住白遥,白遥安抚一笑:“娘,我去打水了。很晚了,睡吧。” “白姑娘。”纶冥适时出声,老妇艰难的移下头去看纶冥,白遥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有礼的道:“纶冥姑娘这么晚了,有事吗?” “百里公子,请你明日井边一叙。”纶冥细细的打量着白遥的脸色。只提到个名字,白遥的脸已白了几分。待说完,整个人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样。呆滞的坐在那里。 “遥儿……”老妇不解且担忧的摇晃了下白遥,白遥顿时一个激灵。想掩盖慌乱的笑着:“娘,没事。你先睡,遥儿等下就来。” “那人是” “娘,睡吧。”打断老人的问题,白遥温柔的给她盖好被子。出了门。 “什么时辰?” “戌时。” “他刚才在那是吗?”不自觉的握住自己的一只手臂,白遥垂头泄出丝丝紧张。 “是。”纶冥若无其事的回答。白遥晃动几步,站稳颤声道:“谢姑娘告之……”接着,就飞奔了出去。纶冥冷漠的望着。随后嗖的一下飞去通知未曦。未曦气定神闲的喝了一杯茶,慢慢的又朝井边走去。 白遥四处望了许久,也不见一个人影。心里微微发凉。又觉得自己好笑,这副样子是在作甚? “我以为,你至少会明天才来。”未曦负手立在白遥身后,听到声音的白遥一喜,在知道不是即墨而是未曦后,心里一阵麻木。 “他没来,是不是?”语气倏地收紧,未曦漠然的道是。白遥怒形于色的抬脚就要走,未曦也不拦。只对那渐行渐远的人嘲讽道:“你还要合离吗?” “……”蓦地定住身形,白遥迟迟没有做答。 未曦紧追不舍:“很希望他来看你吗?可惜啊,他不敢呢。”双手自发的一紧,白遥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开始痛。未曦半垂眼帘,继而轻笑:“还记得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吗?致死不弃。” “到头来,不也就这么点分量!”顿了顿,未曦不禁心底发涩。怎么就输给这种人? “你也别觉得你委屈。白遥,扪心自问,你对他做过些什么。你们之间,有几次是你主动的?你了解他几分?你信过他几分?你又……有多爱他?” 白遥喃喃的听着,感觉全身都在颤抖,由头到尾的发冷发抖。致死不弃…… 这半年,冷静下来,少了他的关怀,他的怀抱,他的温柔,他的笑容…… 自己还剩什么?最初,还天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了,不想了。想忘了,偏偏就给理清了很多事。 没有那些官兵护着,自己如何能护娘安全?没有那些护卫去影帘采购食物,水。自己和娘吃什么?没有纶冥的医术,娘又要遭受多少折磨?至于柳离渊…… 这个每日大半时辰都不在,整日说着去赚钱,却又总是缠着自己的男人。真的是当初那个柳大哥吗?自己为何会选择跟他走? 白遥不明白。所以,从想通开始,每日都饱受着折磨。想到即墨可能会以为她们有什么,她就觉得发冷,犹如浸泡在冬日的海水里。刺骨的寒冷…… “我……”面对未曦的质问,白遥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那人总是想着办法让自己开心,没让自己想过其他的事。反观她,除了关心他的身体,其余的事,都不曾过问。只等他自己来开口。 “差一步。如果我比你早遇上他,如今屡遭拒绝的就会是你了……”未曦不甘的笑。却也是不争的事实。没有白遥,即墨真的就此接受了未曦这个好伙伴也说不定。爱情早晚会变成亲情。而即墨不信爱情,他信责任,时间,相处,故此。撇去责任和时间,白遥并不是唯一的选择。既然如此选择能帮自己能和自己玩闹的未曦,也许会过的更好。 “……”白遥无语梗咽,这就是他的答案吗?屡次拒绝了未曦吗?天知道,白遥此刻多想去和即墨说清楚,但她没脸,合离,是她提出来的。人,是她选择走的。要是即墨当时就答应了,现在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我最后给你一个忠告。他要的不是爱情,强求太多,损失的是你自己。来世,你休想再比我早遇见他。”不容置疑的说完,未曦潇洒的跳上马,扬鞭一甩,马不停蹄的就要回影帘。 徒留白遥僵硬的站在原地,任凭冬风凌烈的刮在自己身上,也不言一语。 来生约 四日后,未曦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了即墨面前。即墨蹙眉上前:“怎么搞成这样?灵苏也不是很远啊。” “我回了一趟巴裔。”未曦严肃的道。即墨眼神一顿,不着痕迹的笑道:“是吗?难怪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吧。”未曦斜视一眼,径自坐下,凤华适时的倒好茶递给她。即墨理了理神色,笑道:“你去巴裔,是不是女皇召你?” “恩。”淡淡的抿了口茶。两人沉默了下来。 凤华瞄了下未曦的脸色,识趣的退了下去。未曦轻咳一声:“姑姑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眸光一闪,笑容慢慢漾开在即墨脸上:“有打算了?” “恩,白遥那边,一切安好。缺几个干活的。我让流煜去解决了。至于我答应你的,千禧富饶之地,已都有你的产业。情况也是蒸蒸日上,解决完影帘,半年内,我们主攻永阳,还有邻国辰泽。之后,我便回巴裔完婚。”未曦不以为然的说完,即墨无动于衷的道了声好。仍是笑的没心没肺:“还要陪你这个恶女半年,我的人生啊……”何其哀哉?何其……寂寞。 “对方是国师的小儿子,刚从民间寻回,姑姑要给国师面子,不能委屈了他。但又不能让个民间货色嫁给皇女。只好在一众世子里选了。国师也舍不得刚相聚就分离,所以延迟了半年婚期。你若嫌我碍眼,我可以提早回去和他联络下感情。”未曦慵懒的挑眉,即墨扁嘴,无辜的耸肩:“说说而已。” “我知道。”了然的笑着,轻声说完。未曦从腰间取下剔透的毓白,放到即墨身前:“送给你,以后想见我了,拿着这个,到世子府来找我。” 即墨凝重的拿起玉佩,里面隐隐透着一个曦字。半认真半玩笑的看着未曦:“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定情信物呢。” “原本是的。现在吗,我以此玉佩,定你来生如何?”双眸紧紧的锁定在对面那个发呆的人的身上,看他被震傻了的模样,未曦还是忍不住的划开了笑颜。 “一枚玉佩就想要我来生,是不是太儿戏了?”即墨毕竟是穿来的,心里自然不会差,呆个几秒就马上反应过来了。 “你不答应也不行。”霸道的拉过即墨衣领。未曦假装阴冷的逼视他。 即墨忍俊不禁:“呦,恶女,好久没见你这么霸道过了呢。”未曦闻言松楞片刻,即墨抓准时机淡笑着一字一句道“来世,你要能找到我,就尽管来定吧。”我恭候你大驾! “承君此言。” “定候来生。” 相视一笑,未曦打从心里,放下了,轻松了。 今世输在了时间和缘分上。 来世她又岂会重蹈覆辙?白遥,你不会再这么好运了! “来,我们以茶代酒,互敬来生一杯。”即墨诚恳的举杯笑道。未曦亦毫不犹豫的接过,两杯相碰。一饮而尽。 来生约,已成! 但愿你我不会错过 相见 又是半年,未曦走了。走的很彻底。甚至没和即墨道个别,只把手上的一切事物理好,放在了即墨书房的桌子上。又把凤华留下照顾即墨。也好为他打理千禧方面的事。 即墨一页页的翻看未曦整理好的东西。安安静静的,眼中再也没有什么光彩。若说白遥走时,他还能全部寄托在工作上。那现在,他能寄托什么?未曦走了,白序也解决了。他没人陪也没目标可做了…… 多可笑,回去就是老太太的逼婚。不回去,又不知道做什么。去见白遥吗? ……算了,还是让她好好照顾那人吧。 “莫叛。” “在,少爷。” “去收拾行装,我们去夜相国家拜访拜访夜知。”旅游吧,除了旅游也没别的可做了。 于是,即墨开始了他的全国之旅。到处做善事,收集古董,救可怜人,寄信给夜知那里有什么问题民生如何。直到,连辰泽也玩完后。 就彻底安静了下来,算算日子,也才将近四个月。没有把酒言欢的朋友,没有出谋划策的帮手,妻子走了,知己走了。只剩工作和莫叛一干人等…… 想着想着,忽地就笑了,平淡无波。却拉着莫叛在曾经陪着白遥一天的船上喝了个烂醉如泥。 等睁开眼,一双墨瞳冷冷清清,浑浊不堪。让人说不出的寒冷漠然。 莫叛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崩断了。往昔的少爷,消失了…… 冷漠麻木就像一个结,缠绕着即墨。没人为他解开。 因为那些人都不在他的身边了。而曾经缠的他最紧的结,也随着时间宽松了。 又四个月过去。 凤华沉稳的推开即墨书房的门,还未来得及踏进一步。就被他冷冽的声音给硬生生挡在了门外:“进房间前,不知道要敲门吗?” 随手丢开盅盖。蹙眉喝了一口从不爱喝的参汤。眼神不移的看着这个月各地的总结。对着打乱自己心思的凤华,即墨此刻有些恼怒。 “凤华知错。可是流煜说……” “白遥要回来?”不以为意的挑眉打断。凤华对着那看不出喜怒的脸一时压力很大:“这个流煜没说。但那女人死了。” “行了,下去吧。”漠然的遣退凤华,即墨出神的做出了已经一年多没做过的动作。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在白纸上行云流水。后朝着门外的莫叛道:“白遥回来了,让她来见我。” 上天也没让他失望。十天后,白遥回来了。却是先回了白家一趟,在来的百里家。 即墨对此连个眼皮也没抬。只是眼中阴影更浓厚了些。 下午,白遥果不其然的来了。穿着一身孝服。梳着已婚的发髻。听完莫叛的话后,颤了颤眼眸,轻轻的敲响了书房门。 “进来。”即墨说完,略微一顿。好像语调有些过冷了。 白遥神色没多大变化,些许是听了莫叛的话,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还是在看见那没有过多情绪的漠然面容时,忍不住的指尖发白。 我已经变的和其他人一样,激不起你任何情绪了吗…… “算算,也快两年了呢。岳……没能去见伯母最后一面,我很抱歉。”面上说着些疏离的客套话,暗里倒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也许,是看见了那两年未见的人,一如初见时的端庄淡然,不禁也和那时一样紧张了吧。 “……”白遥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放佛一个离家出走的女孩,走时,家人万般担心不舍自己。可回来后,对方却习惯了你不在似地。再也不宝贝你了。这让她有些害怕,是不是晚了…… “没话要对我说吗?还是你气我没去祭拜伯母?是后者,我马上安排,去向伯母谢罪。” “……” 仍是一阵寂静。即墨尴尬了,对着比自己还面无表情,淡定从容的白遥。他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疲倦。等了两年,终究什么都没改变。 “一年零八个月前,我欠你一个答案。现在我给你,我不爱你……”叹息着出口,即墨淡笑着释然,强求不来的,就算了吧。白遥还是完璧,还能给她找户好人家。 白遥如雕像般的一动不动站在门边,就连刚才的那句话都没听到一样。目光里,只映着即墨。看的即墨满心的坎坷。不明白对方的意图。 “合离吧……”良久,白遥淡淡的走上前,将合离书放到了即墨身前的宣纸上。 即墨眼神一黯。半响,明白地抬起墨色的眼眸:“好。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你愿意就尽管来找我。” “当真?”白遥眼神轻轻的看着即墨。即墨浑浊的眼眸恢复了一丝清明,温柔的笑道:“当真。” “借莫叛予我几日可好?” “好。” “合离的事,先不要让人知道。” “好。” “恩……那我先走了,你不要累坏了。”蓦地,白遥柔柔的笑了起来,即墨二丈摸不着头脑的点了点头。就目送她离开了。 他更不知道,当夜,白遥给他的,是惊喜还是惊吓…… 结局 “墨儿。” “恩……娘?”即墨朦胧的撑起身,竟然看的睡着了。 “很晚了,回房睡吧。”老太太怜爱的抚摸着即墨的发丝,即墨冷淡的侧过身躲开,没事般的道:“知道了。娘也回去吧,秋寻,送老夫人回房。” 老太太静了一会,对即墨慈爱的笑道:“好,不过我要看着墨儿先回房。” ……即墨面色淡淡的,可眼里正在积蓄不耐,又不好违背老太太的意,顺从的点头。在老太太的注视下,疾步回房。 然而,还没到房里呢,这周围满天的孔明灯是什么?而且都是半漂浮状态,貌似飞了很久,快落下了。回头看见老太太那无辜的表情,即墨眉头愈发的锁紧了。岂料,老太太这时却有气无力的道:“墨儿啊,娘累了。就回去了,这些个孔明灯这样浮着像什么样,你好好处理。娘不希望明日还看见。” “儿子知道了。”恭顺的送走了老太太,即墨站在远处,抿着唇,望着周身的孔明灯。是了,上面有字有画,俨然和那时一样…… 随手取下一盏,只有两幅画。一副,是q版的自己在用勺子喂自己粥,白遥坐在旁边红着脸看着。自己吗别提笑的多得意了…… 下一副,是自己开开心心的跑出门,白遥害羞的举着勺子,要喂自己粥…… 旁边,是两句话。昔日夫君疼我下厨,遥儿时刻谨记在心。 哭笑不得的松开这盏灯。即墨又随手抓过旁边的一盏。上面还是两幅画。 一副,是在床上,白遥怏怏的坐在那里,脸上神情难过,自己在旁边睡觉。即墨不禁想了想,那时候白遥没难过,倒是眼神黯的让自己不得不软下来。 下面,则是即墨揽住了白遥一起睡觉。白遥偷偷的在笑。即墨神色未变。旁边是两句半话。 夫君不舍遥儿难过,遥儿却未曾想过夫君,对不起。 这一次,即墨眼神幽幽,看了好久,才松手去取另一盏。可接下来每看一盏灯,即墨都很难有笑容。即使浅笑,心里却也是沉重的很。 恍惚的,就到了最后一盏灯,是讲今天所发生的事。白遥站在书桌前,自己愣愣的拿着合离书和她对视。 而下面,无关白遥和自己,是一封信的格式,上面写着:后日巳时,码头等候…… 即墨许久未变的冷淡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白遥这是……想做什么? 闭眼,深吸一口气,或许并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敢去想太多。合离书……自己好像还没看呢。 不慌不乱的从袖子里取出,打开内容是合离不错,而背后才是灯上的内容。 垂眸,目光敛动。重新放好合离书。越过一片快要落地的孔明灯。回屋径自睡下。 两日后,早早的处理好一切,即墨徒步走到了码头。 还是那艘船,白遥坐在船头,细长的指尖拨弄着佐弦琴。莫叛不知从那走了出来,眼里是难耐的兴奋,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少爷上船。” ……即墨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了。上了船,矛盾的巡视船舱一眼,放轻脚步的走向了船头。白遥像是感应到了,嘴角泄出缕缕笑意。一曲终了,她徐徐起身,即墨站在原地。 “你来了啊。”白遥温柔的问。 即墨局促的笑道:“是啊。” “……” “……” 沉默的气氛让白遥脸色微微的一变,却又很快调整了回来。“这两日,过的还好吗?” “挺好。”木讷的回答,不是即墨不想提那晚,是他提不出口。太尴尬…… “还记得我藏起来的画吗?”白遥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笑开了。即墨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遥,僵硬的点头。白遥淡笑不语,进了船舱,从桌底取下画。等走回来后,笑吟吟的看着即墨,朝他伸出画。 即墨看着她强自镇定的举动,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的接过。打开,一片灰朦的夜色中,却有一排显眼的字句,山头一对男女并肩而坐,男子在女子耳旁细细说着什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自觉的加重了指尖的力气,握的卷轴有些发皱。撇头倒吸了口气,冷淡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你……” “先别说话。”白遥急忙阻止,又转身去了船舱,取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能请你打开吗?”温暖柔软的笑容让即墨没法拒绝。缓缓打开,是一对木雕…… 一对,自己刻过的木雕。但白遥这对明显不一样,因为,男女手中各抱着一个小孩子,小孩手中各有半个字,对,把男女合起来两个小孩的半个字就会合成一个‘好’字! “你的手给我看看。”蹙眉,一把拉开那遮住大半个手的袖子。果不其然的都是划伤。心疼的抚过责备道:“让师傅刻就好了。你看,把自己伤成这样。” “借他人之手,又有什么意义呢?”白遥轻笑。即墨泄气,他当然知道。可这些伤…… “白遥……” “墨,这两年,我想了很多。你一直都对我很好,打赌的那件事,我不能说你对,但也不能说你全错。毕竟未曦让我安稳的照顾了娘。以前我以为,你和我一样,会爱着对方……但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自不敢贸然认定。誓言是可以变的,而你和未曦、青谣我更无法不介意。我不如青谣漂亮,也没有未曦能帮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为你生儿育女……”到此,白遥面容有些泛红,轻咬薄唇,又继续道。 “你说过,我们两情?br /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第8部分阅读 娘子,我真的改正了 作者:rouwenwu 情相悦后,再生孩子。可你……迟迟没有和我圆房。这让我怀疑我们是不是真的两情相悦了。也让我越来越不确定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因为这个,你那天才和柳离渊走的?”即墨无奈的扯动嘴角。白遥先是迟疑的点头,后又猛的摇头。 “我……没法接受这样的结果也冷静不下来,便想他若能照顾我,和他走也好……”白遥无助的抱着木盒,咬的自己嘴唇都快破了也不抬头去看即墨一眼。 即墨苦笑,败给这娘子了…… “我败了,那你现在想清楚了?”眼眸一亮,泛起不同寻常的光亮。 “恩。”白遥睫毛轻颤。满是温柔的颔首。 “如此,还要与我合离?”不解的挑眉,想清楚了还要离婚? “未曦说,不要太强求你。你要的不是爱情。我便不强迫你。想想,从墨失忆开始,就一直是你让我开心。我……怕是让墨很失望吧。那这一次,撇去百里夫人的身份,单单以白遥这个人,让墨开心一次,不再失望,重新接受白遥可好?” “当然好……”低声拥住白遥,将头埋在她白细的脖颈处。仍是不放心的问:“若我依旧爱不上你呢?” “只要夫君肯陪遥儿一辈子,不背叛。就是爱遥儿了。”白遥颤着声把脸埋入某人的怀中。 多少女子求了一生都求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我们可以,我又何苦执着于爱?你对我的一切,足够了。 这一生,上天怜悯白遥,让我能够全心与你相伴。 下一世……呵,还是不要贪得无厌了。把握现在,才是。 “娘子。” “恩?” “我们回去生一对‘好’吧?” “……全听夫君的。” “oh ye!回家生‘好’喽!” 番外:吾家龙凤刚降生 和好四个月中。 “夫君,我想吃小米粥。”半夜,白遥精神抖擞的摇醒了熟睡中的即墨。即墨傻啦吧唧的别开一条缝。迷迷糊糊的道:“恩?小米粥?可现在都三更了。。。先睡吧,我明天在做给娘子吃。” “宝宝说饿了……”白遥苦着脸嘟嘴道。 这一句堪比鸡血啊,只见即墨嗖的一下滚下床,边摇头清醒边嘴里念叨:“我去做,我去做。” 没错,不为别的,白遥姐姐怀孕了。宝宝二个月中…… 怀孕四个月中。 “娘子,冷不冷啊?外面起风了,我们回屋吧。”即墨挡着朝白遥袭来的秋风,温柔的替白遥系好披风的带子。 “里面好闷。”白遥不安分地嘀咕。又换了一个位置吹风。即墨心里那个怒啊。孕妇脾气就是古怪啊。以前的白遥跑那去了。面上还是一派柔和的笑容温柔的音调:“我给娘子开窗。这样就不闷了。” “骗人,你肯定又要我睡觉。” 即墨嘴角一抽,太阳|岤‘噗噗噗’的跳动,深吸一口气:不能刺激孕妇,不然以后生出个‘哭闹’货,受苦的还是自己。 “不骗人。娘子乖乖的,我教娘子玩九连环。”忍!你可以的即墨。 “那这次一定不可以教到一半就不管我了。”白遥微笑,即墨无奈的望着那张笑脸。罢了,多陪陪孕妇也是因该的。 “听娘子的。” 结果,白遥姐姐很生气,即墨彻底销毁了九连环,以防生出个暴躁儿…… 怀孕六个月中。 “娘子,乖乖待在房里。”即墨强势的把白遥压在摇椅上。白遥扁嘴:“我好闷。” 即墨顿时无力了,把头闷在白遥双腿间。说不出话了。白遥看着这样的即墨,蓦地就慌了。小心翼翼的抓着即墨的肩膀:“夫君,我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闷……” “娘子……”委屈的抬起头。白遥胸口一痛,双手抚上那消瘦的脸颊,这几个月自己累坏他了吧…… “夫君,我……” “这小子生出来后我要打他pp。”即墨委屈的控诉。敢让你爹我成天想着怎么取悦你娘取悦你。看你是屁股痒的很啊。 ‘噗嗤’白遥忍不住一笑,神色温柔素雅,活脱脱把即墨给迷住了。 “不行,我可舍不得让他被夫君欺负。” “哇,有了儿子不要相公……没天理啊!!”即墨不依不饶的抱着白遥的大肚子,不自觉的想,这肚子是不是比一般人大很多啊? 但转念一想,大好,指不定生出个大个。打起来不用留情了。 “真是个孩子……”轻柔的拥住即墨的脑袋,什么都不必再说。只剩温暖流淌在两人心中。 怀孕八个月。 “夫君,我腰好酸。”白遥拧着眉向即墨求救。即墨光张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办。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老太太看不下去的一把子拍下去。 “都快当爹的人了,像个什么样。” “娘……很痛诶。”即墨不悦的揉着后脑勺,自从白遥怀孕后,自己在这家里的地位根本就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啊。连一向疼自己的老太太都舍得揍自己了。 “娘。”白遥心疼的瞅了即墨一眼。唤了老太太一声,老太太立马就给化了,笑的合不容嘴的坐在床边,拉着白遥说着孕妇经。 即墨白眼一翻,坐在摇椅上自个生闷气去了,时不时和白遥对视一眼,各自流露出暖暖的笑意。 怀孕十个月,终于到了生产的这一天…… “啊!!好痛……”白遥的叫声听的在外面的即墨心里怕啊。叫一声就痛一下。不停的走来走去。看着一盆盆的血水端出来。几次要往里走,都被老太太抓住。 “我不管了,娘你不要拉我,要是娘子出了事。我……我就让百里家绝后。”老太太被这话一震,松开了手。即墨趁机溜了进去,抓住了白遥的手。 “娘子不怕,不怕。我在这,我在这。”即墨压下心里的慌乱和尽量不去看血的安抚白遥。白遥一见即墨,苍白着脸色道:“夫君怎么进来了,快出去。脏……啊……好痛……” “不痛不痛,很快就好了。看什么啊!!!快点帮少夫人啊。”愤怒的对着稳婆喊道。回过头用袖子给白遥擦拭着满脸的冷汗。 “夫君……夫君……” “我在,我在。娘子加油。生完这一次,我们以后不生了。好不好。娘子加油。” “头出来了。少夫人用力。再用点力。” “啊!!!夫君!!!!” “生了,生了。”稳婆欢喜的道。即墨松了口气,但白遥还没松气。 “啊……”见白遥还在叫,即墨脸色一白,不是还有一个吧?“稳婆,你快看看是不是还有一个啊。” “百里少爷,是……是还有一个。可是少夫人没力了……”稳婆害怕的望着即墨。正欲开口,白遥忙抓住即墨的手道:“夫君,保住她……” “好,好,我保。娘子不怕。稳婆,快想办法啊!” “……少夫人没力气,这一胎凶多吉少。若是强生……”稳婆欲言又止。即墨的心,凉了下来。白遥的嘴唇已经白的不见颜色了。吸了吸鼻子:“保大人……” “……” “保大人啊!你听不懂啊!”怒吼一声,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只有白遥,清醒了过来。“我要孩子……” “娘子,没关系,这个不要,我们可以要下一个。”说着,就用眼神示意稳婆。但白遥岂会不知?扯过即墨的手,狠狠的咬上去。即墨猝不及防的一痛,也叫了起来。不知被咬了多久,献血染红了白遥的唇,又是一声哭啼。孩子出来了,白遥却昏了…… “娘子!娘子!!!” 翌日。 “夫君”白遥干哑着喉咙唤道,即墨神经一动,喜出望外的朝外喊:“叫大夫!叫大夫。” “娘子,你醒了啊。你吓坏我了……”饶是即墨在怎么坚强,这一下,也不禁红了眼眶。白遥的脸色还是如昨日般苍白,脆弱却笑的优雅。 “孩子呢?” “在睡觉。等娘子身体好些了,我在让奶娘抱过来。”即墨轻声道,又忙不迭的给白遥盖好被子。白遥疲惫的点了点头,再度睡去。 等她醒来,已经是生完孩子的第二天了。 即墨如约带来了一对龙凤胎。 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白遥自然是喜极而泣。这是她们的孩子。 “夫君,想好名字了吗?”白遥抱紧了其中一个孩子,颤声问。即墨伸出指头逗了逗自己怀里的孩子道:“还没呢,等娘子取。” “夫君!”白遥不满的看着即墨。即墨干笑两声:“好好,我取。娘子抱着的是妹妹,恩~~叫……百里韵扬如何?哥哥吗,就叫百里秦轩吧。” “韵扬,秦轩!韵扬,秦轩……”白遥没有否决,只一声声的叫着两个孩子。看来,是还满意。即墨也很满意,只不过,他人生的悲惨也即将拉开了序幕。 外:吾家龙凤初长成。 秦轩,韵扬一岁。 “夫君,韵扬是不是哭了?”正在床上打的如火如荼的两人,不得不因为白遥的一句话而停下来。细细听了一会,的确是韵扬的哭声。白遥二话不说的就把身上的即墨推了下去。着衣去抱韵扬。即墨则半死不活的趴在床上,扭头死鱼眼看着白遥抱着韵扬哄着。 是了,这不是第一次。即墨早见怪不怪了,一周七天,一三五秦轩哭,二四六韵扬哭。周末两个宝贝放假,可即墨早就被折腾的没心情了。 悲剧!我就知道生了孩子就是个悲剧!!尤其这两个是不是串通好的,一天见不着白遥就哭。搞的只能搬到墨遥轩一起住了…… 待安抚好韵扬,白遥回到床上,尴尬的安慰起大的了:“夫君,韵扬可能是翻身撞倒头了。” “恩……” “那个……” “睡觉。” “……” 秦轩,韵扬四岁。 “爹。”小秦轩屁颠屁颠的走到了正在写信的即墨脚边。 “恩?怎么了。”即墨笑着放下笔,抱起秦轩到脚上。 “大黑吼我。”秦轩双眼含泪的嘟着小嘴哭诉。即墨满头黑线。大黑那么温顺的狗会吼人? “然后呢?” “妹妹把大黑揍了。”秦轩忽地就阴转晴天,粉嫩的小脸灿烂的让即墨黑线压身。 “……韵扬怎么揍的?” “在肉里撒了粉,大黑就晕倒了。妹妹就上去打大黑。”秦轩一脸的崇拜。即墨想吐血。抱着秦轩就朝大黑的狗屋走。 不看还好,一看。大黑……我的大黑!!!你的毛去那了…… “大黑啊,我对不起你啊。你跟了我两年,我连你的毛都保不住!天啊……”即墨痛心疾首的抓着满地的狗毛。还没来的急哭呢,一双白色锦靴就走入了自己的视线。昂头,是自家宝贝闺女正忿忿不平:“爹爹,大黑好坏,哥哥就是抱小黑玩一下。大黑就吼哥哥。” 我靠啊,你偷别人孩子,你还怪别人吼你。大黑……我的大黑……你好冤啊…… “小黑呢?”望着大黑哀戚的眼神,即墨赶忙就问脾气不太好的小黑。 “小黑拉屎在哥哥的鞋子上,哥哥把他丢猪圈里了。”韵扬笑开了脸。看着那和白遥如出一辙的面容。即墨真是想骂舍不得,不骂对不起大黑。只得跑猪圈去,把快被臭昏了的小黑还给了秃毛大黑。 从此……大黑带着小黑,在也没有出过狗屋。。。见着秦轩韵扬跑的那真是比马还快…… 秦轩,韵扬八岁。 “哥哥,爹爹说不能进书房的。”韵扬皱着绣眉,扯住一个劲往里跑的秦轩。秦轩撤回袖子。压低声音道:“怕什么,有娘在,爹爹不会罚我们的。” “可爹爹会教唆娘罚我们的……”韵扬苦着脸,秦轩一愣。这倒是,那个阴险的家伙从来都是借娘的手教训我们。 即墨:我冤啊,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有事情就往白遥那躲。我揍不了你们。我还不能让白遥揍? “不怕,我护着你。”秦轩拍拍胸脯很义气的保证。韵扬白眼一翻,从小到大是谁护谁啊。 说归说,两个小鬼还是溜进了书房。翻箱倒柜一通,除了书就是看不懂的东西。结果自然是败兴打算归了。偏偏即墨这个时候来了。两家伙就给躲在了桌子底下。即墨点好烛台,就坐下翻看未曦给的信。刚拆开,想调整个姿势,脚一扫就扫到了什么东西。拿着烛台就往桌底下看。一入眼,就是秦轩那白净的脸上一抹黑。沉下脸,咬牙切齿的望着两个小东西:“秦轩,你又带着妹妹胡闹!”许是没见过这样的即墨,秦轩一下就急了。一急就要跑。一跑就打翻了即墨手里的烛台。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蝴蝶效应,未曦的信烧了。账目烧了。大部分的书也烧了。众人慌忙的灭了火。即墨心里的火倒是越烧越旺。 于是,终于决定执行家法。岂料,老太太二话不说就救了两个小混蛋。还当众训了自己一顿。看着秦轩那幸灾乐祸的鬼脸。即墨疯了。据说,当晚跳池塘喂鱼了…… 秦轩十五岁,韵扬十五岁 “瑄儿,你等着我。我回去就让爹爹去你家提亲。”此年正值秦轩情窦初开,然后和韵扬出去踏青之时,遇上了一个柔弱的林姐姐。这小心肝,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不,秦轩,我配不起你……”林姐姐哭的那叫一个提泪纵横啊。够假。 韵扬冷冷的看着缠着自己哥哥的女人,等午时一到,准时拿出准备好的锣鼓一敲:“到时间了,该回家了哥。” “韵扬,你就不会晚点敲?”秦轩不满但又宠溺的看着自家妹妹。韵扬连白眼都懒得翻的道:“行啊,等爹爹找来,敲的就不是锣鼓了。怕是你的头。” “秦轩,你快回去吧。韵扬说的对。”林姐姐一听,那苍白的小脸说不哭就不哭了。变脸的速度真快啊。 “请别叫的那么亲热。我和你不熟。”韵扬冷声提醒。林姐姐一下就愣住了。求助的看着秦轩,秦轩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说话。只低声安慰了几下。就和韵扬回去了。 “哥,你脑袋被驴踢了吗?这么假的表演你看不出来?”韵扬不爽的踢着路边的石子。秦轩轻笑两声:“我怎么看不出来?但我对她确实有那么点动心。” “你说真的?”韵扬蹙眉停下。秦轩淡笑着转身:“恩,爹爹常说。喜欢一个人可以先交往看看,要是对方不值得,再放手不迟。” “我不喜欢她。” “为什么?” “假的要死,只会哭。”韵扬嫌恶的对着身后方道。秦轩玩味的挑眉:“好吧。宝贝妹妹不喜欢的人,我就不理了。” “哦?舍得?” “不过是个女人,有什么好不舍的。”秦轩宠溺的刮了下韵扬的鼻子。韵扬难受的推开那手:“刚是谁说要去提亲的?” “我要提亲的人那么多,每个都当真。岂不是累死?” “不怕被爹爹知道?” “你不说不就好了。我又不会多娶。等真的动心了,我自是学爹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秦轩的眼睛明亮而深邃。韵扬亦笑得明眸皓齿。回首间令人无不动容。 “我忘了说,昨日有位曲先生来向爹爹讨公道提亲呢。” “什么!?我不回去了。”秦轩俊脸大惊失色。抬脚就打算跑,可惜,身后那道人墙,他是穿不过了。 “爹,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温润的惨叫回荡在竹林间。韵扬失笑的看着哥哥被莫叔抬走。即墨不禁失神的看着这个长大的女儿。 “韵扬。” “恩?” “你很像爹爹一个朋友。”即墨温声笑道。韵扬沉默了小许,窃笑打量着笑的‘猥琐’的爹爹:“是曦姨吗?” “咦,你怎么知道?”即墨讶异的问。韵扬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秘密。” “呦,韵扬都有秘密啦。那爹爹就不问了。在过两天你就及笄了。爹爹送你一块玉佩如何?” “不是刻有曦字的玉佩我不要哦。”韵扬笑的天真。即墨无奈的双手交叉,这个女儿…… “好!就送韵扬曦字玉佩。”有一个像你的女儿,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未曦。 “谢谢爹爹。那爹爹,看在我快要及笄的份上,能不能原谅韵扬一件事?” 即墨直觉不是好事,但还是笑着道好。 “我前日不小心把珍宝房的花瓶摔碎了五个,玉佩两个。九龙杯一个!咳咳……爹爹说原谅我的哦。我先回去了。”蓦地,韵扬扑闪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说出了自己不知道的恶行,等即墨反应过来的时候。人早跑没影了。 冤孽啊…… 我的古董……永中!!!上锁!!回去快给我上锁!!!再也不许小姐进去!!!! 番外:来生见 “彬旭,你这是?”白衣女子狐疑的看了一眼身前这个偷偷摸摸的男子。 “咳咳,姐姐。我……我出去历练历练。”即墨,不,因该说彬旭更合适。想自己八十大寿刚过,就一命呜呼了。一命呜呼也就一命呜呼了。还好死不死的重生成了谁?哦!自己女儿韵扬的孙子。桓彬旭!多悲催!?自己女儿成自己奶奶了。 所以,年仅十五的自己,实际年龄……不提也罢。偷了一大堆的银票,准备开溜了。奈何,被这身体的姐姐抓到了。 “彬旭!不要胡闹。”白衣美女怒视着桓彬旭。彬旭双眼一眯,我丫的都快成精了。要是搞不定你,我不是很丢人? “姐姐!”严肃的站好。 “恩……”小美女被那严肃的脸震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 “我十五岁了。不小了,男儿志在四方,想煜明(秦轩的孙子)也是十四就出去历练。我又怎可待在家中享受?!且不说我是桓家唯一的男丁。将来偌大的桓家交到我手上,我若无法管好,如何对的起爹娘,奶奶爷爷。桓家列祖列宗?!”彬旭在这边慷慨激昂,阴影处的男子则是好笑的看着自家‘儿子’。 “彬旭……你其实就是想出去玩吧?”小美女淡然的吐出这么一句。吓的彬旭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果然是这十五年被自己耳濡目染了吗 “泽煦,彬旭。”男子含笑从阴影中走出。彬旭失望的捂脸叹息。完了。 “爹。”小美女恭敬的唤道。 “爹。”彬旭半死不活的叫道。 “彬旭很想出去历练?”男子气度不凡的问。彬旭慵懒的斜视:“恩。” “我可以让你去。” “纳尼?我是说,什么?!”激动,好爹爹啊!!!不愧是我孙子。 “你想去那里都可以,但要带上你姐姐还有煜哲。” ……偷偷瞄了小美女一眼,现在就长成这样,要是再过几年长开了……女扮男装很影响我的泡妞事业啊。 “咳咳,好。煜哲是?”煜哲……煜……又是我孙子? “煜明的弟弟。前天刚从嵩山回来。武艺不错。陪着你们,可以历练顺便护着你们两个。”男子上前几步,摸了摸小美女的头:“煦儿愿意吗?” “听爹安排。”啧啧,这语气。好像白遥啊。啊呸。我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这是我孙女。 白遥…… 白遥…… “彬旭,在想什么呢?”男子不解的拍了拍彬旭的肩膀。彬旭一下回神。后退一步,干笑:“没,想到要是保护不了姐姐,彬旭岂不该死?” “要连姐姐都保护不了,你可没资格做我桓家子女。更别提出去历练。”男子话锋一转,又道:“等煜哲来了。就启程吧。想要钱,去当地的钱庄拿就好。百里家的产业也可以。” “知道了。”送走男子。彬旭直愣愣的望着小美女。 “姐姐真的要和我一起走?” “既是爹爹的意思,我自当要遵从。”小美女淡然的回答。彬旭嗤笑。也许不是很确定,但这个姐姐,着实比较像九型人格里的调停者。遵从长辈所有意思。也不奇怪。 “好吧,要是受了委屈,我可不管哦。”彬旭邪邪一笑。调停者决定的事,就算做到一半发现不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何况是受委屈这种事。她们可不喜欢给人造成困扰让人讨厌。 一周后,我的另一个孙子终于来了。长的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啊,不错不错。 “煜哲。”对其做了一个礼,既然自己现在是桓彬旭而不是百里即墨了。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彬旭。”煜哲简单的回了一个礼,在见着小美女后,楞了几秒,才无措的行起礼来。 随后,三人交流了几天。就浩浩荡荡的出门了。 去的目的地正是辰泽。话说,这一日风和日丽。三人途径某月老庙(很土,我知道) 彬旭淡然的站在月老庙门口,又望了望远处的三生石。默然无语。泽煦和煜哲偷笑的来到他身边:“彬旭想求姻缘了?” “煦哥,我像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打趣的眯起眼,姻缘啊……那人说过要用玉佩定我来生呢。手,不自觉的抓住挂在腰间垂下的毓白。兜兜转转,还是到自己手里了。 “彬旭好像很喜欢这玉佩啊。”煜哲感兴趣的瞅着我握着的毓白。泽煦打趣道:“可不,娘说,彬旭从小见到这玉佩就抓着不放。” “煦哥难道想要回去?”漫不经心地开口,泽煦脸一红,别扭道:“不许这么叫。” “不叫煦哥,叫煦姐?”松开玉佩,搭上煜哲的肩,煜哲不满的看了彬旭一眼:“不要老欺负泽煦。” “啧啧,心疼了啊?你们有jq哦!”这边聊的正欢,丝毫没有注意到,门边那个小孩子一直瞄着我腰间的玉佩。说是迟,那是快啊。一下子就冲了过来。手脚利落的隔断了带子。煜哲及早的反应过来,推开我就要去追那个小孩。 不过,有人代劳了。 只见她,一身雪白纱衣。柳眉间清冷傲然,只一个眼神,身后的人便抓住了那个偷玉佩的少年。修长的玉指,接过女子递来的毓白,颜色较淡的褐眸陡然一紧。泛起点点涟漪,似水荡漾。不偏不倚的朝我望来。 我就这样,屏住了呼吸。仿佛穿越了时光,再度与她相遇。 远处栀子花随风飘来,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幽香。她缓缓朝我走来,清澈的褐眸中映着我的喜悦。轻柔慵懒的声音里平淡却多了一丝起伏:“这玉佩……是你的吗?” “恩。”温雅的回道,唇角上扬。没想到,真的相遇了啊。 “毓白中刻字,乃是我千禧皇室秘传之法,而此玉。本该是我祖母所有。”她眸光复杂的扫了几眼玉佩。便又将视线移回了我身上:“你姓什么?” “桓。” “在下姓千名未毓。若桓公子不介意,请告知在下住址,他日必三书六娉上门提亲。”未毓从容的把玉佩举到我的身前,我哭笑不得的注视着她。眸中染上点点笑意,这一世,莫不是又对我一见钟情了? “你想娶我?” “恩。” “可以,只要你让我动心……”淡淡的温柔从眼角扩散。 虽说这一世,我们是相遇了。但是,想娶我还是要看你本事啊,未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