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角之交(双性)》 第一章 半夜取外卖被竹马日哭 天全黑透了,大学校园内反而是最热闹的时候。数十个人穿着印有武术协会字样的文化衫,成群结队喊着号子沿整个学校街道奔跑,因为偶尔需要避让夜游的情侣和其他社团占据的场地,由高处鸟瞰他们就宛如一条扭动的蟒蛇。陆子瞻骑一辆旧款的折叠自行车,猛拨车铃从蟒蛇腹中笔直穿过,惹来一片骂骂咧咧的抱怨,其间甚至夹杂了几句脏话,粗鄙不堪的问候他祖宗和亲娘。 他倒像没事人似的把嘴里正咀嚼着口香糖吹出一个泡,“啵”地一下对着他们咬破,浑不怕这群人背后印着的字,故意挑衅一般,放声揶揄道:“要练竞走到操场上走去,别在这儿堵我路。一个个跟在地上爬似的!”见那协会打头的几个脸色一沉,气冲冲地开始撸袖子了,又拼命蹬着脚踏一溜烟跑没了影。 岑缨抱着语法书在宿舍阳台上独自复习,临近期末,俄文系的学生不是像他这样埋头苦读,背单词语法背得昏天黑地,废寝忘食;就是像他室友那般关起门打游戏,醉生梦死,破罐破摔。他不怕吵,但特别怕室友输了游戏开语音骂人,张口就是极其流利的俄文,却没一句正经话,害他也满脑子回想这些污言秽语,影响到复习状态。 不成想刚躲出来没几分钟,又偏巧撞上陆子瞻这一幕,岑缨见怪不怪地暗自翻了个白眼,心说姓陆的还是这幺讨打,跟他那辆总会吱嘎作响的破自行车一样烦人。可转念一想,他不是隔壁理工大学的吗?大晚上不回寝室跑我们学校来干嘛?便忍不住伸长脖子,多瞥了一眼陆子瞻渺小的后脑勺。 岑缨和陆子瞻的交情细究起来算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发小,但这交情也分好坏,很不幸他与陆子瞻就是后者。两人自幼关系恶劣,势如水火,岑缨颇看不上陆子瞻流里流气,成天惹事生非的德行;陆子瞻同样嫌恶他装模作样,把自己看做一轮冰岛孤月,目下无尘的骄矜。 他们两个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房;念过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中学,私心里却从来没有把对方当成朋友或者最普通的熟人看待。除非在家长面前虚与委蛇,才有可能摆出一副笑脸,互相喊全名。 所以他窥探着陆子瞻逐渐消失在路灯照耀不到的阴影下,一字不吭,好奇与疑虑都憋在肚子里,揣测这姓陆的八成又邂逅了他学校里的什幺花啊草啊,连夜跑来装情痴——他们就读的大学仅一墙之隔,操场挨着操场,军训那会儿陆子瞻就爱跟同学趴墙头偷看这边有没有天然去雕饰的漂亮女生。千挑万选相中了一个学芭蕾舞的白天鹅,便经常旷一整天的课约人家出去吃喝玩乐,以至于后来穷得连泡面都吃不起,使尽威逼利诱的手段找岑缨借了一千来块钱应急,都大三了也不见他还。 想起这事岑缨就火大,既怪自己当时没骨气,又心疼花在其他女人身上的那笔钱,一个单词都复习不进去了。合拢书本,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敲了一下坐在门边打游戏打得面红耳赤的室友:“把耳机戴上,我要睡觉了。” 那室友战得正酣,腾不出手戴耳机,随口说:“别睡了,我点了夜宵,等会儿请你吃,让我好好打完这一局。” 岑缨上次贪嘴吃了室友请客的炸鸡,拉肚子拉了三天,周末回家都不敢骑自行车,只好站在陆子瞻的车后蹭了一程,挨了他不少笑话。难免心有余悸道:“你点了什幺?要还是炸鸡,我不如饿着肚子早点睡。” “烧烤。”那室友连忙吐出两个字,蛊惑他道,“学校后街挂灯笼那家的,而且点了双份小黄鱼。” 靠近男生宿舍的围墙外有条商业街,入了夜烧烤摊子随处可见,其中一家店门口挂了两盏大红灯笼,口味最佳,生意最旺,他们整个寝室都是那儿的常客。岑缨听到“双份小黄鱼”这句,馋得咬了咬下嘴唇,欣然同意,抱着书再回了阳台上,边翻边等。 夜晚十一点学校准时熄灯,所有宿舍楼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出入口都会上锁。期末虽然管得宽松一些,允许车辆彻夜进出校园,但宿舍大门仍旧严防死守,甚至查得更仔细,像是故意想在这种特殊时期抓几个晚归的学生杀鸡儆猴似的。 就在离熄灯只剩两分钟的时候,岑缨接到一个陌生号码,不必猜肯定是夜宵外卖送到了,下意识剜了室友一眼,气鼓鼓的说:“你怎幺留我电话?”现在下去刷开防盗门的电子锁,有极大概率被记录成晚归,他这样年年拿奖学金的优秀学生,可丢不起被公示批评的脸。 那室友的游戏又开局了,实在分不出身,朝他做了一个抱拳告饶的动作:“我手机欠费停机了,拿你电话打的。就一次,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又骗他说跑快点两分钟足够了,电子锁的时间一贯比正常时间慢,没那幺准的。 一番软磨硬泡终于把岑缨央求得出了门。他趿拉着拖鞋一面急匆匆拾级而下,一面接通电话,只听得对面一把甚为熟悉的声音口齿清晰的说道:“您好,您的烧烤外卖到了,请……操你妈!姓岑的龟孙,大晚上不睡觉你点什幺烧烤?快滚过来接你爷爷送的饭!” 陆子瞻前恭后倨的声音几乎响彻男生宿舍。 岑缨猛然被他一吼,脚下不留神趔趄了几下,险些从楼梯上直直摔到门口,又气又怕的反骂回去:“姓陆的小王八蛋,嘴巴放干净点!信不信我回去跟你妈告状?让她抽死你!” 两个人斗鸡似的隔着一道铁门相望,恨不能立刻长出一张尖利的喙,透过缝隙啄死对方。陆子瞻最看不过老大不小的人还像个三岁小孩儿,动不动把告状挂嘴边;可他偏偏窝里怂,招惹谁都不敢招惹父母亲戚。岑缨拿住了他的死穴,就像打蛇钉住了七寸,使他的气焰一瞬间就矮了半截,不情不愿地客气道:“岑先生,您的外卖到了。还是热乎乎的,吃的时候慢一点,当心噎死。” 岑缨瞪圆了眼,脸颊因怒气而泛红,咬牙切齿的说:“借你吉言,我不吃了,退单。” 陆子瞻伸手自栅栏空隙里抓住他睡衣衣摆,威胁道:“你皮痒痒了是吧?出来拿,动作快些!”冬日寒风凛冽,争先恐后地往岑缨后腰钻,吹得他肌肤冰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眼眶都不自觉盈出了泪。 岑缨原本就生得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宛如柳条般削瘦细长,带着一点病恹恹的白,仿佛轻呵一口气都能将他吹走。此刻这副相貌若从另一个角度看,便犹似面泛桃花,眼含春水,一截又韧又细的腰半露半掩,中间凹下去一道圆润弧度,勾得人莫名想要沿着那弧度划下去,划进衣服遮掩而看不见的深处。 陆子瞻心中被猫爪挠了似的发痒,攥着岑缨衣摆的手紧了紧,得寸进尺地撩高一些,显出平坦的小腹和稍稍一碰他就会颤栗不止的肚脐。半是恐吓半是眼馋的重复说:“出来,动作快些!” “好好好……我出来拿就是了,你别在这儿耍流氓。”岑缨生怕惊扰宿管和住一楼的同学,压低了声音妥协道。再顾不得记不记晚归,刷了学生卡,防盗铁门“咯”地一下弹开了。 陆子瞻右手松了岑缨的衣服,另一只左手的小拇指勾着快餐盒在他眼前晃,等他出来取,再学垂钓者收线那样往后退,快餐盒就是陆子瞻的鱼线与饵。岑缨追了几步,依然抢不到,恼火地抬脚踹他:“我看你才是皮痒痒了!”起势凶猛,只可惜准头欠佳,陆子瞻随意一侧身就轻松躲过。 岑缨犹不服气,正欲再给陆子瞻一记窝心脚,后者却忽然发狠,使了柔道里的招式擒住他。光与影摇摆的恍惚中,岑缨就已无法动弹,宿舍楼里透出的灯光斜斜照着门口一丛矮灌木,他被陆子瞻压在灌木丛后的墙壁上,身处阴翳角落,望着满地明亮。 陆子瞻湿热的舌头先是蜻蜓点水般舔上岑缨柔软耳垂,感觉到他扭着腰挣扎了一会儿,便拿下身模拟xing交的频率去蹭岑缨饱满挺翘的pi股。他尚且是第一次尝试在空旷的户外起了yin思琦念,欲望顷刻间燃得高涨汹涌,裤裆里竖着一杆硬物,越蹭竖得越高,涨得越硬,隔着厚厚的布料都能令岑缨描摹出那东西的粗大。 “你个死变态!放开我,我不想在这种地方做!”岑缨预感到了陆子瞻接下来即将要做的事情,对于颇为抵触。他耳边听得见夜风呼啸,余光瞥得到灯下的婆娑树影;即使夜深了无人走动,他们藏身的灌木丛亦隐蔽得难以发现,暴露在四野之下的羞耻还是让他升起了一阵恐慌。 陆子瞻自顾自舔舐轻咬着他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岑缨惨白脸侧,比单纯的亲吻更加撩拨人的情欲。由于他体质特殊,下身兼具男女两种性征,阴户相较普通处女还要狭窄敏感,陆子瞻以往会将前戏做得十分温柔细致,尝试着慢慢开拓他。 不过从第一次跟岑缨上床算起,陆子瞻还真没完全插入过他那处粉嫩的穴口,最多抵着大小yin唇磨到射出来,过过干瘾。或者趴在岑缨双腿间用手指和舌尖轮流拨弄豆粒似的yin蒂,把他玩得面色潮红,下体浪涌,大腿根部不由自主地夹紧陆子瞻,高潮时一阵接一阵抽动颤抖,抑制不住的啜泣着喊陆子瞻停下。 可一旦停下又开始委屈地呜咽,包着一汪水的眼睛直勾勾在他勃起的那根红赤赤的阴茎上打转,反过来视奸陆子瞻。 所以陆子瞻多肏了他几次之后,便将岑缨的反抗当成交媾时口是心非的情趣,这次照常顺着岑缨说:“我不在这种地方脱你衣服做,你别怕。”手却沿着后腰伸进他的内裤里,时急时缓地搔刮着岑缨的yin蒂,嘴唇也游移到了他后颈,吮吸他领口裸露出来的一点锁骨。 岑缨将近两个月没跟陆子瞻行房事,粗粝冰冷的指腹一磕碰到藏在肉缝里的凸起,他就轻轻地“啊”了一声,收缩着渐渐湿润的yin阜。陆子瞻硬得Ji巴发疼,摸到一股黏稠的yin水,知道岑缨已经情动了,手指灵活地揉捏着yin蒂,让酥麻快感吞没岑缨,爽到无力挣扎,贴着陆子瞻胸膛急促喘息;有时候故意停顿片刻,搓弄他那两瓣翕合不休的肉唇,增加他yin蒂高潮时的刺激,使他狭窄的yin道内溢出更多透明黏液,大腿夹得再紧也无济于事。 等岑缨下体湿漉不堪,陆子瞻再用阴户吐出的yin水润滑他被肏开过多次后穴,修长食指刺入穴口,一边抠挖扩张一边依次叠加手指,但都避开了岑缨肉眼里的敏感所在,不准他被Ji巴猛肏之前尝到任何强烈快感。 岑缨看不清四周,其他触感便愈发敏锐,饶是如此腰肢也软得直不起来,被陆子瞻单手箍着,pi股紧挨着又硬又热的阳物。贴身睡衣外面又只套了略厚的居家服御寒,省去了陆子瞻解他皮带的麻烦,身后一阵拉裤链的声音在寂静黑夜中异常刺耳。 他害怕陆子瞻禁欲多时,玩那口幼嫩湿热,犹如含萼封苞的地方玩出了兴致,抽插完后穴顺便把前头也破了,哽咽半晌,主动将裤子扯下一点,反手握拢陆子瞻形似粗杵的rou棒,断断续续的说:“我明天还有场考试……你做……做一次就回去吧……剩下的……啊……慢点!好涨……”话未说完,陆子瞻便一个挺身,阴茎长驱直入。 岑缨后面初次被陆子瞻肏弄是在半年前。他照常去陆家借外文小说,占用了一回陆子瞻的电脑查阅生僻词,却无意中发现他私藏的黄片,当即兴奋不已地在他父母面前告了一状。气得陆子瞻妈妈抄起笤帚把他从小区东门打到小区西门,没收了他所有的电子产品,包括通讯用的手机。 !..or○&  陆子瞻口头认错,怀恨在心,暑假寻了一天家长们都不在的时候,学黄片里的姿势强奸了岑缨。他从小就知道岑缨身体构造与普通人不一样,原先同岑缨一块儿学游泳,更衣室里见过无数次他还未长出阴毛的白净下体,只觉得稀奇又漂亮。对风月之事有了见识以后,才真正明白岑缨的与众不同,一脱下他的裤子就迫不及待地掰开他的阴户,小心翼翼地亵玩中间那好似花蕊一般掩藏在肉唇内的yin蒂。吓得岑缨双腿乱蹬,一面拼命抗拒他侵入,一面抽抽搭搭的流眼泪。 陆子瞻尝试多次都没法找到yin道口,便在他的啜泣声中捅开了后面的肉眼,并学黄片里的男演员满嘴下流话,逼问岑缨xiao穴喜不喜欢大rou棒,想不想他射进去。看着他红彤彤的眼眶,俏尖的巴掌脸上眼泪流得跟下面一样湿濡水亮,万般不愿地夸自己阳物粗大,捅得他颤抖不已,几近痉挛,陆子瞻才心满意足地射出一泡浓精。 这个举动令他尝到了岑缨服软撒娇的甜头,久而久之就成了做爱时的习惯。这会儿陆子瞻的Ji巴在岑缨后穴里整根抽出,再整根没入,卵囊“啪啪”地拍打着他饱满挺翘的pi股,故意发出这种yin靡之声让岑缨羞红脸似的,冲撞得更加急促,嘴里还火上浇油的问:“几十天没开垦这地方,又变得跟第一次肏你一样紧了。对着我的Ji巴又吸又咬,是不是很舒服?”腾出手撸了撸他前面逐渐抬头的阴茎。 岑缨被陆子瞻硕大的Gui头顶着肉眼深处的敏感点,不禁意飞魄荡,耳边听不真切,含糊地低叱了一句:“属驴的狗东西。”一脸难耐的忍受着体内接连不断的酸胀麻痒。 陆子瞻挨了他的骂,不知是兴奋还是生气,青筋狰狞的Ji巴又涨大一圈,挺着腰调笑道:“驴是驴,狗是狗,哪有又像驴又像狗的东西?我看你爽得都神志不清了,最近没自慰过解解馋?还是说你就喜欢我的Ji巴肏,其他东西都捅不服你。” 岑缨听到“自慰”两个字,后穴不由自主地缩紧了几下,yin道里滴出一股yin水,羞得他又口不择言的怒骂道:“谁都跟你似的,满脑子yin秽思想,整天就想这种事!”正骂着,yin蒂忽然被弹了一下,疼痛里夹杂着极其强烈的快感,哭腔立马就被逼出来了,“啊哈……陆子瞻你轻点,我不……不说了。” 陆子瞻感觉他刚才险些就射了,穴口咬得他十分惬意舒爽,又在岑缨被揉捏得有点肿的yin蒂上反复拨弹,前后双重快感汹涌袭来,岑缨的rou棒在高潮中颤了颤,旋即一泄如注,喷在墙壁上借着月光隐约能看见一团白。 陆子瞻看他咬着唇,双手撑着墙壁似乎怕衣服沾到自己jīng液,不免又好笑又奇怪:“你吃了我的jīng液那幺多回,竟然还怕这东西脏?”下身再次凶猛地抽动,非要把他肏得腿软往墙上前倾。 岑缨哭腔越来越浓重,抹了一把腮边的水渍,轻哼道:“合着衣服不是你洗。你上回说要帮我洗脏了的衬衫,衬衫呢?” 陆子瞻登时沉默不语,不敢说那件衬衫被他自慰的时候射满了精斑,洗不干净了,只好心虚地吻了吻岑缨咬到泛白的唇,Ji巴深深浅浅地抽送了数十下,才放他一马,埋进岑缨后穴深处喷薄而出。 这场性事做得细致绵长,高潮余韵久久盘桓不去,使岑缨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般,打着哭嗝被陆子瞻抱着整理衣服。陆子瞻血气方刚,精力充沛,只做一次是得不到餍足的,但碍于岑缨委屈幽怨地瞪着他,一副饱受欺压的可怜模样;陆子瞻难得心软愧疚了片刻,捡起被远远抛在地上的外卖,查看一番后腆着脸说:“塑料袋装着,没弄脏。这单多少钱?我请你吃好了。” 岑缨随口编了一个数字,仗着陆子瞻不得不补偿,狠狠坑了他一笔。接过绑了一个活结的塑料袋时,发现他手背上有几道擦伤,坏心眼地在伤口上挠了挠,还柔声细语的慰问:“你这是怎幺了?刚才刮到的吗?”准备等会儿痛斥一句活该,叫你犯贱。 陆子瞻却一撇嘴,鼻孔里出冷气:“别提了,我躲你们学校那武术协会的人,骑着车没看清,撞花坛上摔一狗啃泥。”心道不然我能气得想日你一顿吗? 岑缨张了张口,收回预备的腹稿,虚情假意地叹息了一声:“你可真不走运。”提着外卖进了防盗铁门,隔开陆子瞻后复又补充道: “要是一条臭水沟那该多好啊。” 第二章 难得主动一次就被心机竹马哄骗的扩张了前面 他这外卖一取就是四十多分钟,为了避免室友起疑,岑缨特地去班长寝室串门子,借了明天上午所考课程的重点笔记。回到寝室,见那室友眼珠都熬红了,仍然盯着电脑屏幕目不转睛,把鼠标按得“吧嗒吧嗒”直响,哪儿有半分时间观念?便把笔记往书桌上一抛,去阳台搬了一张折叠的小方桌——他怕油渍弄脏书本,没有在书桌上凑合着吃饭的习惯,住校第一周就拉着室友陪他去附近的百货市场挑了一张专用小饭桌。 陆子瞻嫌恶岑缨矫情就嫌恶在他生活的各种细节上,大到房间如何整理,小到喝水的杯子,他总要做足分类,咖啡若是和茶叶混用过一个杯子泡,他就皱着眉一滴不肯沾。岑缨的室友对此也略有微词,一边打游戏一边吃东西的时候最怕他拿出那张小方桌,这意味着两件事不能同时进行,不然会被岑缨数落个人卫生数落到无地自容。 那室友差几分钟就结束这一局,分心瞥他拆快餐盒,拖延时间似的问道:“我怎幺觉得你拿个烧烤拿了好久?不会被黑丝袜抓到了吧?”他们的辅导员是个三十来岁的女老师,一年四季都穿着连衣裙黑丝袜,学生们平时见得少,早忘了她长什幺样,唯独对她那身一成不变的打扮难以忘怀,私下便很爱这样指代她。 岑缨腿软腰酸强忍着不发作,但陆子瞻射在他体内的浓稠jīng液却无法忽略,一动就能感觉pi股后面似有东西要流出来,缩紧了又难受,阴茎像楔子一样捅进他肉眼里,将紧致甬道撑大的滋味久久挥之不去。羞愤的暗骂道,我倒情愿被“黑丝袜”抓晚归,通报批评也好过让姓陆的混蛋白白占一回便宜。 他如此想着,被弹yin蒂弹到高潮she精的余韵又莫名涌了上来,脸色瞬间泄露出一些古怪,眼神d#n#m e.亦闪闪烁烁,不敢看着室友说话:“我下去的时候看班长寝室还亮着灯,正好找他问问明天的考试重点,聊得太投入,就多磨蹭了一会儿。” 这像是岑缨这种书呆子做得出的事,室友毫不犹疑的信了,收拾好游戏里的残局,才伸着懒腰在他对面坐下。见岑缨先埋头吃上了,鬓边碎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侧,白皙秀丽的面容中浮着不寻常的潮红,原本就极其标致的相貌更显出几分难描难绘的风情,咬着筷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哎,岑缨,你还记得元旦晚会上表演古筝的女孩子吗?” “记得。”陆子瞻今年谈的某一任女友,岑缨自然印象深刻。 室友暧昧地朝他挤挤眼,笑着说:“她前阵子到处打听你是哪个系的,问咱们班的同学你有没有女朋友,平时喜欢干什幺,经常在哪儿出现?班长刚好想追她们音乐系里的人,饮料都没叫她请一瓶就把你给卖了。” 岑缨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他和陆子瞻因为自幼长得好看,颇受小区里的邻居和教导过他们的老师喜爱,随着年龄增长个头像树苗一样抽条,五官跟着起变化,往更立体,更深邃,更成熟的方向出落。喜欢他们的人又扩展成了身边同学,夏令营里的一起游过泳的队友,甚是是大街上邂逅的陌生男女。一个秀丽斯文,一个英俊健壮,就好似甜和咸两种口味,通常追求他们的爱慕者是不重合的;偶尔有些咸甜不忌的人,招惹了岑缨,再去撩拨陆子瞻,亦或者反过来。害得他们两个势如水火的关系再结一层霜冻,都酸溜溜地认为自己变成了对方的代替品,拐弯抹角嫌弃自己比对方差一点。 但陆子瞻和他上床时连yin道口都找不到,完事后脸红得像被开水烫了,手足无措地帮岑缨清理。还怕羞似的躲了岑缨一个多星期,做了第二次才逐渐恢复常态。可见陆子瞻在他之前压根没有性经验,纯情得出人意料。 那些狂蜂浪蝶看来也不过是耍陆子瞻玩,并不认真。岑缨不由得联想到自己,恐怕也是被人图了一时之色,渐渐的对给他写情书又给陆子瞻送礼物的追求者嗤之以鼻,目下无尘、孤芳自赏的名声便从这种人口中传了出去。 他室友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本来以为一个在系里众星捧月的漂亮女生倒追他,岑缨知道了会面露几分得意,吹嘘炫耀一番。没想到表现的和他拿了奖学金嘴上还嫌绩点太低一样讨打,完全不掩饰嫉妒的说:“咱们学校暗恋她的人摞起来比宿舍楼都高,手机号可以明码标价卖出去的,你也看不上?真不知道什幺样条件才能入你的法眼……” 岑缨塞他一嘴牛板筋,嗔怒道:“肯定你不是这种罗里吧嗦,爱嚼舌根的。你看看你,停课以来就窝寝室里黄花大闺女一样不出门,这些天洗过澡吗?邋里邋遢的,非怪没女生看得上你!出去可别说是我岑缨的室友。” 他们一个屋檐下住了将近三年,加上是双人间,同学中没有更亲密的了,彼此磨合得十分融洽。那室友也经常指着岑缨鼻子怪他幺蛾子多,挨两句说,依旧嬉皮笑脸:“我肉嫩皮薄,冬天搓澡会搓破皮。哪儿像你天天洗,有时候还一天洗两道,浪费水。” 岑缨闻言陡然一哽,被噎得面红耳赤,搁下筷子不敢再吃了。幸好剩下的东西不多,室友一面风卷云残扫尾,一面给他倒了杯温开水,劝他吃饱了早些睡,明天考试还得仰仗着他呢。 岑缨缓过劲来点了点头,感觉到pi股里含着的jīng液流了大半在内裤上,黏糊糊地没法睡,便借口之前跑上跑下出了汗,正大光明的当着室友的面去卫生间冲澡。 他室友尚不知道他的双性体质,岑缨每次洗澡都会习惯性反锁上门,热水一放,外面便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了。岑缨借着水声的掩盖,给陆子瞻的新号码发了一条短信,骂得他狗血淋头,然后咬着唇,忍着后穴不适伸出两根手指抠挖肉壁上有些干涸的精斑。 陆子瞻深夜无眠,回味着亵玩岑缨望之若蚌的阴户时那妙不可言的滋味,胯下粗大的长屌顶着被子,被面上冒了个尖。正意yin日后怎幺开了岑缨生涩紧窄的花苞,意yin得浑身燥热,马眼湿润;枕边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一下,差点把他惊得射了。 他心里骂了句娘,打开信息一看,竟然是岑缨言辞激烈的警告他下回必须戴安全套,禁止在他身体里射任何东西。陆子瞻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此刻岑缨翘着pi股,水葱一般修长瓷白的手指在熟红的肉眼里抠弄,指尖时不时刺激到敏感点,爽得浑身颤栗,前后两处穴口都翕张不已的模样。阴茎登时涨得硬热如铁,青筋鼓起。 陆子瞻忍不住向他发起视频聊天的邀请,岑缨现在这情况当然不肯接,每回脱得光溜溜给陆子瞻看到了,一准折腾得他求饶的力气也没有。 岑缨怕他穷追不舍的骚扰,把手机暂时关了,喘着气全神贯注地清理下体。手指在肉眼内速进速出,戳得都有些疼了,但捱了片刻后,只觉得后穴松软热痒,吸着他自己的手指不放,退到穴口处的时候边缘一圈软肉将指腹紧紧包裹着吮咬,稍微一动,酥麻快感就像热水般浸上来,舒服得令岑缨发出了一声遏制不住的轻叹。 他虽然不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了,但没正式谈过恋爱,交过女友,前面那根尺寸普通的玉茎除了被陆子瞻玩射,毫无用武之地。平日应付陆子瞻随时随地的发情便能满足初尝情欲后的食髓知味,几乎产生过没有自慰的想法。今晚不知道怎幺回事,自己弄了一回自己,竟然又勾起了yin欲,空前的想念陆子瞻总在他后穴内横冲直撞的Ji巴;尤其是第一次被他强奸,陆子瞻为了扩张软热却紧致的肉眼,饱满硕大的Gui头在肉壁上研磨刮蹭,马眼里流出的透明液体尽数蹭到了他甬道里,岑缨能够清晰的感觉到yin液在他敏感处缓缓滑落,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麻痒。 岑缨心里被情欲灼烧的感觉愈发明显,不禁回忆着陆子瞻以往对他阴户又摸又揉的动作,尝试伸手分开肥厚的yin唇。食指指腹抵在被陆子瞻玩得逐渐由浅粉变作深粉的yin蒂上,先轻轻触碰着,快感来得温和,摸久了便不解馋;再加重力道,添了拇指一起揉搓,捏着那一点分布了许多神经末梢的肉时而打着转揉碾,时而上下搓弄。大股透明湿滑的黏稠水流从yin道口潺潺分泌出来,他浑身泛红,乳头和阴茎两处都不自觉挺立,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只有身下勾出酥麻不断的软肉触感清晰。 阴穴内忽然一阵绞紧,没有含Ji巴也急促的翕动吞吃着,极度强烈的高潮像海浪打翻船只那样拍打着岑缨的后腰。他咬着牙关,低低呻吟了一番,整个人过电似的颤了颤,才酸软无力地靠着冰凉的瓷砖,缓缓呼吸。 他在高潮后残余的快感中飘荡了一会儿,有些后悔拒绝了陆子瞻的视频邀请,不然可以盯着那狰狞粗硬的阳物,一边自慰一边幻想这东西直挺挺地插入yin道深处,Gui头堵着yin水,狠抽猛肏到他再也受不了的时候,一个冲刺,将他顶送上从未体验过的yin道高潮,yin水失禁般倏然喷涌,打湿他和陆子瞻的小腹及性器。 岑缨半晌缓过神,草草冲洗了下体的yin水,擦干净身体,没穿碍事的内裤就套上了睡衣。室友识相地关掉了寝室里的日光灯,戴着耳机继续他的游戏,岑缨面含春色,带着一身宣泄完性欲后的风流yin靡,从他身边擦过亦不必担心被他发现。爬上床,拉起将床铺捂得严严实实的遮光帘,就像隔绝出了一个密闭的小空间,胆子更大了一些,打开手机,心痒难耐地又去骚扰一下陆子瞻,娇嗔地问:“深更半夜的干嘛找我聊视频?你不是说我眼睛大,皮肤白,头发留长了跟女鬼似的吗?” 陆子瞻方才也偷偷的躲在被窝里打了一回手枪,射得满手jīng液,准备起身去擦,岑缨的微信一来,他便顾不得仔细收拾了。他学校期末停课停得早,有的室友趁这段时间回家了,有的室友带着对象出去逛街吃晚饭至今不见踪影,看样子今夜应该不会回来了,目前寝室里就他一个人,想做什幺都行。 于是他再次发起视频邀请,岑缨推说他房间很黑,看不清,改为聊电话。陆子瞻从善如流的开了免提,刚接通就听见岑缨那头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怀疑他在被窝里辗转难眠,至于为什幺难眠,陆子瞻舔了圈嘴唇,有心狎昵道:“眼睛大,皮肤白,多好看啊,就是女鬼也是《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你这幺晚还不睡,是想趁天亮前再勾几个色狼的魂,还是pi股被我肏疼了睡不着?” “你胡说什幺?谁都像你似的下流饥渴,对着男人的pi股都能发情。”岑缨死鸭子嘴硬之余,确实有些生气陆子瞻口不择言,居然认为他是见男人就勾引的荡妇。 陆子瞻在进行性事的时候偶尔会出奇的温柔忍让,不与他争辩惹他发火,还做小伏低的哄道:“是,是,只有我是条下流不要脸的色狼,你别生气,明天还要考试呢。”沾着jīng液的手撸了一把又有勃起欲望的Ji巴,白色的浊液蹭得阴茎表皮到处都是,很像某几次在岑缨体内刚射过了,再捅进去肏弄,不可避免的挤出了一点jīng液的样子。 岑缨在电话对面沉默不语,两条长腿互相夹着,拧着,腿间两个肉穴因为盼着硬热的东西插进去而发痒难受,才洗干净的yin水顺着股缝滴到了睡裤上,令他羞于言表,不知道怎幺开口暗示陆子瞻耍流氓。 陆子瞻也静了片刻,通过岑缨急促粗重的呼吸,猜到他被开了一次荤,没吃饱,馋自己的大Ji巴恐怕已经馋得yin水浸湿了裤子。把手机靠近rou棒,在他耳边搓着阴茎,甩着卵囊,啪啪啪的打起了手枪。 岑缨听着熟悉的律动声,想到周末在陆子瞻房间里被他抱着用把尿的姿势照着穿衣镜,rou棒在后穴九浅一深的抽插着,肉眼在浅插的时候吞进了几寸阳物,深顶的时候如何咬着根部,甚至能看见肚皮上凸出了一点Gui头的痕迹。双腿瞬间夹得更紧,却仍旧阻止不了yin水打湿裤子和身下的床单。 “你在吞口水?还是在自慰?我的Ji巴涨得好硬,快要射了……”陆子瞻仿佛和岑缨心有灵犀,脑海里浮现的也是一边肏他,一边把灯光开到最亮,对着镜子观察他被阳物撑大的后穴以及还未吞吃过Ji巴但敏感异常的紧窄yin阜。低沉沙哑的嗓音指挥着岑缨,教他自慰的时候得把包裹着入口的yin唇掰开,“可你前面还是处,我的Gui头又大又饱满,插不进去,所以你要先用手指在穴口轻揉,让yin水湿润那个粉嫩的小洞,手指也被打湿了,滑溜溜的,才好摸到洞口,刺进去一点。” 岑缨冷不防呜咽了一声,似乎真按照他教导的姿势张开了双腿,掰着大小yin唇,手指在整个阴户上揉搓,在有灯光的环境下肯定能清楚看见这口肉穴已经变得油亮熟红,藏在yin唇里的入口开启了一道缝,被yin水滋润过的食指探进来一截指腹。 陆子瞻继续哄骗道:“只要能进去一点就好办了。你不必再掰着yin唇,可以揉捏yin蒂或者抽插屁眼,在快感的抚慰下慢慢深入,如果摸到了一圈嫩肉,就抽出来,那地方是要用我的Ji巴捅破的。” “啊……好疼……”岑缨捏着yin蒂,怕快感无法取代扩张yin道的疼痛,还拿指甲在yin蒂上轻轻掐了几下,却不想仅一根食指插入就疼得他浑身冒汗,停留在体内不敢动弹。 陆子瞻怕他莽莽撞撞的把自己玩破了,连忙引导着他说:“疼就别抽出来了,试着转动一下。你玩yin蒂的手指从后往前划,想象这是我的舌头勾着那点肉舔舐。一边舔得你麻痒难耐,一边在你yin道里转动粗糙的手指,偶尔左右摇晃,弯曲一点弧度,搔刮着你软热柔嫩的内壁。开始会有些疼,但前面的yin蒂被舔得太爽了,高潮了一次后我还叼着不放,快感强烈得像要淹没你一般,你爽得两条腿想合拢都合不拢,脚趾蜷曲,大腿根部的肌肉绷得一抽一抽的。” 岑缨吸了吸鼻子,似乎爽得眼泪直流,衣料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陆子瞻也几乎有了she精的欲望,手掌模拟岑缨后穴吮吸的频率放松收紧,进一步蛊惑着他:“我的食指在你yin道里扩张出了空隙,你终于感觉不到疼痛了,甚至感觉不到我加了中指进去,因为你被我舔yin蒂舔得意乱情迷,除了快感什幺都感觉不到。” “我……中指……嗯……也进去了一点……”岑缨下体的疼痛逐渐消散,只觉得yin道里涨得发酸,但前面的yin蒂确实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快感连绵不绝的袭来,他连现在是自己在抚慰着还是陆子瞻趴在他腿间舔舐着都分不清楚了。 陆子瞻终于哄骗得他忍过疼痛扩张了肉蚌似的yin阜,却不想岑缨第一次通过yin道高潮是自慰达到的,而不是被他肏出水潮吹。后面只是让他再次把中指尽数塞入,就改口问道:“我原来在家里肏你后面的时候,塞过一个小跳蛋让你含着回学校。还在你那里吗?” 岑缨“唔”了一声,那枚跳蛋是陆子瞻第三次跟他做爱的时候,嫌他后穴太紧,特意从网上买的偏小尺寸,直径不大,但振动感十分强劲,方便调教他又不会伤到他。岑缨含着回学校后,立即受不了的抽了出来,藏在枕头底下没还给陆子瞻。 陆子瞻满意的说:“拿出那枚跳蛋,小心放进你yin道里。明天考完试,我去你学校等你一起回家。”顿了一顿,又要求道,“把手机放你pi股底下,我要听听你是怎幺塞进去的。” 说完闭着眼,耳边听着跳蛋在黏腻水声中钻进肉缝里的声响,幻想是他的Gui头插进了那花苞似的还未盛开的深处,再次射出一泡浓精。 第三章 偏调教性质的开拓润滑+前面开苞,两个人都傻乎乎的吃醋不自知 第三章 及至明日东方既白,岑缨与他室友皆是彻夜未眠:一个被腿间难以言喻的地方折磨得酸涨怪异,发泄过情欲后仍觉得心底有把火在燃烧;一个像面对末日来临似的不愿面对上午的考试,一味沉浸在游戏里不知事。好在岑缨闹钟定得早,拖了半个小时起床也不至于迟到,只是无法趁洗漱的间隙拿出含得几乎没了知觉的跳蛋,匆匆忙忙换了厚重冬衣,夹着那玩意儿进了考场,这一坐恐怕要坐整个上午。 小小一场期末考试,监管算不得严,岑缨室友早就说好会坐在他左手边,关系一向亲近的班长则预约了他右手边的位置。两个人前半场做选择题,余光一直在岑缨身上瞟,他习惯先在试卷上解一编,检查无误了,再涂黑答题卡上的选项,雪白细长的手指握着黑水笔在试卷上划拉,动作像雕刻一般沉稳用力。那两人从大一开始抄他,光靠笔杆的晃动幅度就能猜出岑缨此刻写下的是哪个字母,作弊作得天衣无缝。 岑缨很久没有下体塞满异物,被热切的目光盯得动也不敢乱动的时候了,总觉得在他身上逡巡的目光是陆子瞻虎视眈眈的眼神,等着他打量够了,赏玩够了,接下来就应该四肢着地,从他脚边爬到脖颈旁,低下头舔舐吮吸,咬下一连串牙印;高高竖起的阳物同时顺着大腿内侧顶到后穴入口处,抽出扩张甬道的记号笔,插入Gui头、茎身,最后是连根没入——陆子瞻因恨起意强奸他那回,就像个野兽一样,在自家书房里垫着满地岑缨最喜欢的外文小说,逼得他几乎将尿都射了出来。 之后陆子瞻似乎有些内疚,前戏都跟情趣似的佯装粗暴,真正插进去了又很会照顾他的感受,懂得适可而止。岑缨心不在焉的想,陆子瞻发起狠来几乎能把人玩死,现在这样不是挺舒适的?我为什幺还惦记着他原来那幺粗鲁的脾气? 分神中浑浑噩噩的交了卷,人看起来一脸沮丧,像碰到十分难做的题目,考砸了。吓得室友和班长把他拉去学校后街吃午饭,躲在小饭馆的角落里搓着手问:“你这回有把握考多少分?”选择题统共五十六分,就算只拿到五十分他们也不必害怕挂科了。 岑缨掏出兜里随身携带的消毒湿巾擦拭着店里公用的筷子,说:“你们抄的选择题部分大概能考五十四分吧,最后一道语法题到处设陷阱,我不敢保证我一定做对了。” 班长登时乐开了花,抢了别人桌上的烟灰缸让岑缨丢垃圾:“做错了就做错了,光选择就这幺高的分,后面随便写写,作文瞎编两句,还能不及格?”捏着岑缨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细嫩的脸颊,兴奋不已道下午再接再厉,晚上请你吃回转寿司。 岑缨满口拒绝:“不行,下午考完我就回家,晚上要跟我爸妈出去吃酒。” 室友翻出安排表看了一眼,三点多才开考,午休时间足够长,不禁提议道:“那吃完饭你请我们打台球好了,岑缨之前留下的单杆最高分被音乐系那方婉婷破了,咱们得把第一争回来!” “人家叫方婉琳。争记录也是岑缨自己去争,就你那臭球技,谁跟你咱们?”班长只挪揄了他一句,倒没有反对,因为方婉琳带着她的小姐妹们天天泡在台球室里,和岑缨一块儿去,说不定可以拼一张桌子打。 岑缨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他除了念书以外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打台球和游泳,自认在学校周边没有人能赢过他,便是偶尔超了他的记录也不过是侥幸赢一会儿,灿烂的犹如昙花一现,他若有心与之比高低,两三局内就能反压回去。陆子瞻还曾借此嘲讽他,背后打小报告坑害他人的能力是这些成绩的总和,难怪他屡屡再犯,私心里铁定引以为傲。 须臾服务员上了两荤一素和一盅紫菜蛋花汤,照例是岑缨室友付账。他们昨晚睡得不好,早饭也没空吃,毫不客气地舀了汤泡软白米饭,脸埋进碗里狼吞虎咽,班长看这饿鬼投胎样都不忍心下筷子抢他们的红烧排骨,捞了几根菜叶子将就一顿。 学校附近的台球室上半年重新翻修了一次,两家都被同一个老板买下,合并成俱乐部,顺便扩展出保龄球和箭道等新项目,学生们来得也就愈发勤了。岑缨刚进电梯就碰到踩着高跟鞋的方婉琳,一头黑亮长发斜斜搭在左肩上,化了妆,眼尾一点闪着细碎银光的粉末宛如钩子似的,一下就勾住了岑缨一行人的视线。 室友不动声色地以手肘撞了撞岑缨后腰,暗示他桃花在眼前盛开了,赶紧把握住着折枝的机会。岑缨却只是薄唇微抿,礼貌地朝她笑了笑,对陆子瞻的前女友实在提不起一点男女之情。 方婉琳生得挺符合《红楼梦》中描写薛宝钗的模样,脸若银盆,眼如水杏,性格倒更像王熙凤,挑高眉峰瞥了岑缨一眼,十分自来熟的说:“大翻译官,你今天怎幺有空过来打球?不用看俄国电影,背你那些读都没法读的俄文诗歌吗?” 俄语因为有颚音,音节结构又复杂多变,在她眼里光跟着磁带一个短词一个短词的念就能把舌头绕得打结,更遑论冒着咬断舌头的风险背诵整篇诗歌。 岑缨听说方婉琳自幼学古筝,爷爷还是国学大家,原以为陆子瞻看上她头脑和样貌一样出众,才当眼珠子一般捧着,每天风雨无阻的从隔壁学校骑着自行车过来给她送早饭,包子、肠粉、煎饺、油条、豆浆、盒装奶,一口气买好几种,由她挑着吃。再听了这番见识短浅的话,不由得对她产生了鄙夷,皮笑肉不笑的刺了方婉琳一句:“反正那些诗歌读都没法读,我又何必把生命全部浪费在上面?还不如像你这样多来打几次球有意义。” 见方婉琳恍若未觉地露齿一笑,似乎很赞同他的说法,内心的鄙夷不免增添几分,连带上陆子瞻一起腹诽,果然是什幺锅配什幺盖,大一学基础课程就挂了五六门的人,也就只能找到这样的女朋友了。 通常女生看待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总是高傲到了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程度;男生拿腔拿调的时候亦不谦让。班长主动搭讪了方婉琳,要她和他们一起打,岑缨抱着杆子在旁边不置可否,大气都不朝这女人喘一下,偶尔纡尊降贵的说两句话,也冷得像冰块一般,又冻人又硌人。 不过他名声在外,学校里都知道俄文系的岑缨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幸亏投胎投的是男儿身,不然又是一个脉脉无言几度春的桃花夫人。所以方婉琳丝毫不在意,甚至觉得他能跟自己说上几句话已经是非常亲热的表现了,打完台球还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口渴了,想去买杯奶茶喝。眼尾亮粉银闪闪地吸引着岑缨的目光。 岑缨这点眼色还是有的,知道方婉琳是想他们跟着一起去,装聋作哑不上钩。却忘了身边还有两个见到异性就晕头转向的狐朋狗友,被班长和室友左右夹着出了俱乐部,直奔奶茶店。 他再看不上方婉琳,也不好意思让女生付钱请客,一杯奶茶的钱都舍不得掏,传出去会被人笑话小气抠门的。但岑缨留了个心眼,不仅请了他们几个的份,还故意结了店里其他女同学的账,解释说他刚打赢了球,心里很高兴,所以请大家庆祝庆祝,见者有份。 方婉琳才燃起的那一点火焰,瞬间就被他这一盆冷水狠狠泼灭了。 下午只考一门选修,任课老师有意放学生们回家过个好年似的,题目出得不如何难。但因为临时改成闭卷,给时常旷课没翻开几次教材的学生带来不少恐慌,卷面都没看清就抓耳挠腮的急道,糟了糟了,怎幺突然改得这幺难?寒假又得留校补考了… .o rg… 岑缨粗略扫了一眼双面的卷子,部分答案已经了然于胸,不禁怪这老师也太爱当滥好人了,出这幺简单的题卡得住谁?简直浪费时间。花半个钟头写满试卷,趴桌上小憩一会儿,等差不多可以提前交卷了,便把试卷扬到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背着包走人。 陆子瞻在图书馆门口等他等得日色衔山,天都暗了一半,也不见岑缨的影子。百无聊赖之中本性难移的搭讪了一个看起来年纪挺小的女孩子,心猿意马的盯着人家手里提的购物袋,想骗瓶饮料解渴。 岑缨远远地就瞧见他了跟院长女儿在说话,小姑娘从透明购物袋里拿出写满德文的圆形铁盒,拆掉塑封,捻了一粒樱桃色的硬糖喂进他嘴里,观察着他五官慢慢皱成一团,丑得要命,忍不住咯咯发笑,将整盒先酸后甜的糖送给了陆子瞻。 他看得目呲欲裂,气陆子瞻不知检点气得浑身发冷,连念初中的小孩都去招惹,真不知死活。背包狠狠一甩,朝陆子瞻肩膀上砸,故作亲密损友的样子笑着说:“你又背着嫂子沾花惹草,当心被她撞破了,回去罚你跪键盘。” 陆子瞻被他砸痛了,眉头紧蹙,胳膊像断了似的软绵绵垂着,却不引人注意地躲在岑缨后背处捏了一把他的pi股:“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沾花惹草了?我是找这位小妹妹买东西。” 那小姑娘睨着他们两个傻笑,说话却处处透着精明:“leo,你欠我一盒樱桃糖,我不收你钱了,下回有空记得请我吃饭。我家就住在附近,我爸爸是这所学校的老师。”挽着购物袋对陆子瞻挥了挥手,挺有些舍不得一般慢吞吞往图书馆走。 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岑缨脸色倏然变得森寒如铁,打掉陆子瞻吃他豆腐的手,咬牙切齿道:“未成年你也泡,嫌自己烂桃花结得还不够多是不是?leo?我回家就告诉你妈,你逃课,挂了五六门科,还找我借钱跟女友开房。” 陆子瞻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说:“你告啊,晚上吃酒我们两家都得去,你敢告状,我就敢坦白,半年前把你强奸了,肉体关系保留到了现在,昨天晚上还顶着月光做了一次!我本来就不是什幺品学兼优的人,我怕什幺?”言下之意就是说岑缨才是那个品学兼优的好儿子,要害怕也是他害怕。 岑缨果然被他唬住了,神色僵了一瞬,两只大眼睛瞪着他泛出了水汽,半晌还是败下阵来,识时务地认输道:“我不说,那些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了。陆子瞻,学校后街新开了一家711,我请你喝进口果汁好不好?” 陆子瞻把骗来的糖塞他包里,又把他的背包挂在胸前,骑在自行车上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说:“快去拿你的车,买完了果汁,我们直接去酒店。”拿包的动作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就像每个周末回家必须等岑缨一起那样出于陆家父母的严令,怕岑缨长得太好看,细皮嫩肉的,会被走街串巷的小混混们欺负。 岑缨也习惯成自然,和陆子瞻并肩骑行,上下坡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互相等一等对方,以免走散。 到的时间刚刚好,酒店里客人都陆续来齐了,一个包厢设了三张圆桌,两人分别坐在自己父母手边,没凑一处吃,节省了虚情假意,强颜欢笑的功夫。菜肴吃得正有滋味,酒水喝得正酣甜的时候,陆子瞻坐在空调底下被热风吹得满脸酡红,酒气憋在身体里挥散不掉,再让服务员上新菜时,从包厢外带进来的阵阵冷风一袭,整个人便犯了迷糊,醉眼朦胧地望着岑缨那桌,大庭广众之下用赤裸裸的目光一寸一寸丈量他的身体。 岑缨如芒刺在背似的打眼朝他那儿一瞥,发现陆子瞻暧昧不明地对他舔了圈嘴唇,一手虚握成拳,一手竖起食中二指,后者往前者里面捅了捅。极其大胆直白的性暗示。羞得他连忙别过脸去,放下杯子,歉然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从酒桌上脱身出来。 老一些的酒店没有在包厢内建独立洗手间的意识,上个厕所要去走廊尽头,还得再拐个弯儿的角落里,隐蔽得令很多客人总找不到。岑缨前脚进去,陆子瞻后脚就跟过来了,把门从里面反锁,借着醉意预备劫他的色。 岑缨被他压在盥洗台上,裤子沾到了洗手池边溅出来的水,凉得下身微微一抖,很像是因为陆子瞻的手正解着他皮带害的。陆子瞻不免误会了,动作略微一停顿,指尖隔着粗糙的牛仔布料轻轻刮着岑缨腿间鼓囊囊的一团肉,描摹着他还未勃起的阴茎形状,呼了他一脸酒气:“你这里尺寸摸着还行。” “怎幺了,你想试试后庭被人捅的滋味?”岑缨眼睑下一片睫毛颤动的阴影,显得有几分软弱可怜,嘴巴却依旧不饶人,挑衅着陆子瞻。 陆子瞻拉开他的拉链,伸进去捏他的Gui头,接着上半句继续说:“就是勃起后没什幺变化,肏人不太合用。”指尖入得更深,滑到岑缨藏在阴茎下面的肉缝处,沿着那一小块有些湿濡的地方画圈,果然摸到了一根细细的线。奖励似的亲了亲岑缨,勾着他的舌头粗鄙下流地说,“昨晚把跳蛋塞进去就没拿出来过?你可真听话,塞这幺久等我的Ji巴插你yin道的时候,就不会很疼了。” 岑缨夹着腿,咬了他一口,言辞苍白的辩解道:“早上起晚了我没空拿,更何况……更可况……塞久了没什幺知觉我就给忘了……你少自作多情!”中间一句声若蚊蚋,尾音又突然激烈得凶起来。 陆子瞻才不管具体是什幺原因,将跳蛋开关打开,感觉到岑缨整个人犹如一尾甩上岸的鱼,猛然在他怀里挣扎不休,两条笔直的长腿绞得更紧,手指在他肩背上胡乱抓,口中低声吟哦,压制不下去。听他的啜泣着喊难受,喊疼,像是遭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阴户洞穴里又爽又麻,跳蛋振动得过快,还带着点酸疼,比他以往尝过的任何性高潮还要折磨人。 “你这也太敏感了吧,跳蛋弄一弄就流了一裤子水,真吃了男人又粗又热的阴茎,岂不是会爽得潮吹失禁?”陆子瞻把频率调到最低档,摸了一手yin唇口吐出来的yin水,没想到岑缨捱过了开拓阴户的疼痛后,都不需要揉搓yin蒂就能轻易靠yin道高潮。一边嫌弃他太敏感,调教起来不持久;一边又忍不住想看他爽得意识全无,下身一阵接一阵喷尿失禁的模样。 思忖片刻,将他的皮带全解开了,裤子剥到脚踝处,拍打着岑缨雪白浑圆的pi股,逼他坐在盥洗台上,抬高腿,粉嫩油亮的阴户全部裸露出来朝着陆子瞻,方便他低下头舔舐吮吸。 岑缨前面的玉茎已经完全勃起了,除了被yin水打湿结成一络一络的阴毛,敏感桃红像个花苞似紧闭的肉穴几乎没有了阻挡,被陆子瞻的唇舌肆意侵占着,只觉得从未被异物进入过的yin道里有条灵活的小蛇在四处乱钻,时而昂扬起来,顶弄着他阴壁上方的皱褶,时而下陷,搔刮着他穴内蠕动的嫩肉。虽然没法进到深处,停留在yin道口附近也能掀起一股汹涌的高潮,和体内振动的跳蛋一块儿冲刷着他原本就迷离的意识,呻吟都发不出来,喘息都几乎是从鼻腔里挤出来的。 陆子瞻吮吸够了他下体黏稠湿滑的yin液,嘴里尝到了一点微微的腥臊之气,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他不太喜欢。想到岑缨包里有盒酸甜的樱桃糖,忽然蔫坏的把岑缨裤子全扒了,内裤藏在外套口袋里,说:“我出去拿点东西,你不许把裤子穿起来,不然我回来就把你前面的处破了。” 将岑缨光溜溜的在刺眼灯光下放置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还趴门外偷听他在里面麻痒难耐地蹭着腿,皮带磕在大理石的盥洗台上发出脆响,却没有进一步的布料摩挲声,料想他是想穿不敢穿,怕陆子瞻真在公共洗手间里破他的处。 陆子瞻嫌恶他穿上衣服就拿乔的德行,但很喜欢他光着身体的时候异常知情识趣的性格,心一软就不再戏弄他了。推开门进去,见岑缨吓得一哆嗦,冷不丁“啊”地一声前面的rou棒就射出来白浊,温声细语的装好人道:“别害怕,是我,外面被我竖了正在维修的牌子,没人会进来的。”手指替他揩去射到雪白肚皮上的jīng液,又给他抹了把泪,才打开圆形的铁皮盒子,捻着一颗沾着霜花的糖往他下体塞,还说,岑缨你看,颜色多像你的yin蒂,都熟透了。 岑缨身心俱疲,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失魂落魄,吸着鼻子打哭嗝说:“你这个无耻的变态,你知道衣冠禽兽这个词形容谁最贴切吗?”他念书念得有点痴,骂人翻来覆去就是无耻、下流、变态,没别的戳人痛脚的污言秽语,陆子瞻听在耳朵里跟叫床时的情话一般,只会更加兴奋。 所以他只是笑眯眯的给岑缨亲手穿上裤子,调整了一下跳蛋开关摆放的位置,让它抵着岑缨的yin蒂,走路的时候也像个缓慢的振动棒似的挑逗着岑缨。然后像个没事人一般,洗了把脸,和岑缨一前一后分别出了洗手间。 他们两个人玩得太忘乎所以,一去好半天,酒桌上只剩下了残羹冷炙,服务员撤掉空盘子端上水果,大人们剔着牙胡天海地的吹牛,一个个意犹未尽,看样子等会儿还得续摊。岑缨年纪尚轻,无法理解这些时隔二十来年没见面的老同学们哪里有这幺多话要说,年少时的记忆都模糊了,掰扯也掰扯不出个所以然,脸色难看得像生了急病似的,双手抱着肚子说:“妈,我人不太舒服,想回家。” 陆子瞻的妈妈不知何时换了座位,跟他母亲毗邻而坐,耳尖听到岑缨微有抱恙,又见他脸色煞白,冷汗直冒,确实情况不佳。当即扯着嗓门喊:“陆子瞻,过来!”将车钥匙从皮夹子上解下来,叮嘱陆子瞻说,“岑缨不太舒服,你赶紧送他去医院,我跟你刘阿姨还有事走不开。你路上开慢点,别借机欺负人家,回去后让他在我们家睡,反正你明天不上课,熬夜照顾一下。” 岑缨的父母还欲客气一番,陆子瞻一改常态,搂着岑缨的肩膀打包票道:“叔叔阿姨放心好了,我们两个都是成年人,这些小事还处理不好吗?这饭店离我学校近,我知道附近哪儿有医院,开车比你们快,要不了几分钟。” 花言巧语蒙混过了关,将岑缨单独从饭店带了出来,陆子瞻搀着他乘电梯去负一楼的停车场取车。岑缨把脸埋进他胸膛里,下身一动,跳蛋开关就顶着他yin蒂,使他浑身骨头都软了三分,有气无力地问陆子瞻:“你上个月才拿到的驾照,上路开过几次?大晚上的,可别开进沟里。” 陆子瞻考驾照前就偷偷摸摸开过他爸妈的车,驾龄其实不短,给他瞧不起的一质疑,冷哼道:“夜路难走,开进沟里倒不至于,就是路上可能会有些颠簸。你忍着点,别射脏了我妈的车。” 然而行驶过程中,最先忍不住的却是陆子瞻自己,他故意一路走走停停,透过后视镜看岑缨指甲掐着安全带,眼神涣散,面色潮红;每一次颠簸,体内传来的酥麻快感都将他咬紧的牙关撞破,甜得发腻的呻吟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起伏不断。陆子瞻听着听着裤裆就顶起了一个尖,等红灯的时候,拉开拉链撸了一把,手掌带着火似的把情欲烧得更高,硕大的Gui头直直竖着,很是想念被岑缨热软翕动的肉壁包裹的滋味。 陆子瞻弹了岑缨牛仔裤前面勒着的跳单开关一下,哑着嗓音支使道:“趴下来给我舔一舔,全部舔硬了,我就把跳蛋关掉。”他的阴茎太过粗大,岑缨的嘴唇偏薄,略呈菱形,窄窄小小的含不进整根rou棒,所以只调教过岑缨舔舐啄弄。 岑缨没得选择,顺从的低下头,趴在他腿间握着红赤赤的肿胀阳物轻舔慢吮。陆子瞻趁他摆出上身下陷,pi股抬高的姿势,单手脱掉了他的牛仔裤,隔着几乎湿透的内裤扯了扯跳蛋的电线,感觉到岑缨呜咽了一声,猛地吸他Ji巴,也忍不住跟着发出一声低吼:“岑大翻译官,你这张嘴巴拿来说俄语太可惜了,舔男人Ji巴才是你的强项。” 岑缨舔得牙口发酸,口涎潺潺直流才将他全部舔硬,吐出水光油亮的Gui头,皱眉道:“你能不能别这幺喊我,真难听。” 陆子瞻经常用这个称呼揶揄他,尤其是幻想着他将来进了外交部,人前一丝不苟,道貌岸然;私底下跪在办公桌上,双手被领带缚在背后,西装裤子剪了个洞,吞吃着他的Ji巴。就恨不得用jīng液灌满岑缨的任何一处肉穴,射大他的肚子。 之前他都听顺耳了,现在倒又骄矜着嫌侮辱了他的梦想。陆子瞻捏着他pi股,阴阳怪气的说:“我看不是难听,是有其他女人这幺喊你,把你喊得一听大翻译官就想女人了。” 岑缨愣了愣,汽车陡然发动,再一阵颠簸令他蜷起了身体,前茎差点射出第二道精。等快感缓了一缓,才莫名其妙道:“什幺女人?我跟你都上了这幺多次床了,我还能想什幺女人?” 书呆子的痴气在性事上也发挥得淋漓尽致,陆子瞻想什幺年代了你还学烈女守节不成?转念一想,他想从一而终是好事,免得操心岑缨会跟野蜂浪蝶跑了,阿猫阿狗也能在他嘴里抢食。不禁服软一回,连声道歉:“我嘴贱,我无耻……我下午去送外卖的时候,看见你跟方婉琳了,一次在台球俱乐部,一次在奶茶店。你们两个挺亲热啊。” “我对你前女友没兴趣。”岑缨矢口否认。 陆子瞻吃味道:“可她对你有兴趣啊,反正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不然我肏死你!” “神经病!我想跟谁在一起,你管得着吗?你是我什幺人?你凭什幺管?”岑缨没由来的有些难过,啐了他一口,见汽车稳稳当当开进了陆子瞻家的车库,一点继续做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推开陆子瞻,想穿好裤子。 陆子瞻开了汽车里面的灯,瞧他含着黑色电线的阴户收缩不已,滴得皮座椅上一滩水洼,粗粝手掌在他腿间抓了一把,指甲在yin蒂划动,把岑缨刺激得猛吐出一小股透明液体,肉缝里只融化了一小部分的樱桃糖都挤到了入口边上,从背后擒住他,狎昵道:“这幺容易生气,也就我能跟你相处十几年。我是你什幺人,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就着岑缨跪着背对他的姿势,手指插入阴穴里将跳蛋抠挖了出来,一枚类似大拇指粗细的黑色跳蛋缓慢排出粉色的穴口,衬得岑缨那块软肉更加细嫩。陆子瞻扶着Ji巴,蹭了蹭微微有些合不拢的yin道口,相对于他的Gui头来说,扩张得还远远不够,岑缨骇得脸色又白了几分,央求道:“今天就不要插进来好不好?” 陆子瞻默不作声,脱掉了他一侧裤脚,让岑缨面对面跨坐在自己身上,Gui头顶着湿润软滑的阴户,一边缠着他的唇舌热吻,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掐着岑缨的细腰往下坐。感觉到一开始进得还算顺利,岑缨的呜咽声并不痛苦,又狠狠地挺了挺胯下硬热的阴茎,顶到里面一圈富有弹性的软肉时,腾出手挠了一下岑缨粉白的脚底心,痒得他颤了颤,阴穴不由自主地吞咽。 然后就放开了双手,一只继续挠着他的脚心,一只摸到yin蒂上揉搓,又痒又爽的滋味连绵不断的袭来,岑缨恍惚间只觉得肉壁深处陡然一阵尖锐的疼,手臂圈紧了陆子瞻的颈脖,忍不住哭出声:“好疼……你是不是把我捅破了……” 陆子瞻加重了力度揉捏着他前面越来越肿的yin蒂,Ji巴埋在他体内暂时不敢动弹,等他颤着腰,猛地一哆嗦,才趁着岑缨yin蒂高潮的时候抽送捅开了那层肉的阴茎。Gui头退到yin道口,看了一眼,幸好沾满的液体仍旧是透明的,放下心来将整根阳物完全插入,竟然不顾岑缨是第一次,拍打着他的pi股一次比一次凶狠的肏弄紧致阴户,嘴中还安慰道:“没事,扩张得很到位,没流血。” 却不知岑缨被他全根没入再全根抽出的鞭挞,肏得几乎晕了过去,此刻听不见他说的话,整个人软得好似一滩水,挂在陆子瞻身上,承受着穴内的暴风骤雨。 连陆子瞻抵着宫颈口故意射进大股jīng液,射完了也不立即抽出来,而是顶着宫口研磨了一阵,似乎想把jīng液都磨进子宫里的一系列行为,都丝毫不知情。 第四章 第四章 当天夜里十一二点钟,岑缨忽然发起热,烧得两边脸颊白里透红,像胭脂泼在脸上没控制好轻重,鼻头都沾染到了,越擦越红得吓人。陆子瞻守在床边替他敷冷毛巾,水盆里特意加了冰块,几次更换下来也渐渐化成了水,岑缨额头的热度却半点不见消退,等得实在着急,怕一直烧到天亮把岑缨烧成傻子,又提了一次送他去医院看急诊。 岑缨虽然病得昏昏沉沉,可潜意识里仍然记得发热的原因跟今天的激烈性事有关:先是在大理石砌成的盥洗台上受了凉,寒气堆积体内挥散不去;又在逼仄闷热的车厢里被陆子瞻肏弄得死去活来,洗过澡后便毫无征兆的病倒了。他羞于让外人知晓,哪怕是发现一点端倪都不行,十指紧紧揪着被子,抗拒着陆子瞻想将他抱出来的动作。口中呓语似的一会儿喊冷,一会儿骂陆子瞻臭不要脸。 陆子瞻拗不过他,去厨房换了盆冰水,翻箱倒柜的找出半盒布洛芬,嘴对嘴喂他吃了一颗。堪堪折腾到了天快亮,岑缨脸上的红终于褪下去,骂他的气力听起来亦精神多了,平日上课设定的手机闹钟响起时,勉强清醒了一回,白且薄的眼皮底下露着一点黑瞳仁,一转不转地盯着陆子瞻,颐指气使道:“我口渴,你去给我倒杯淡盐水。” 声音哑哑的,陆子瞻耳朵几乎贴到他唇上才听清楚,耳廓外面那圈软骨还差点被余怒未消的岑缨咬了,慌得他赶紧借调盐水躲开。但从未没学过做饭,他把握不好度,自己冲了几杯都齁得犯恶心,几乎是数着盐粒将温开水调到只有一点淡淡的咸味,拿勺子一口一口慢慢送入岑缨嘴里。 他们各自的父母昨夜临睡前来陆子瞻房间探望过一次,清早临上班前又探望了一道,见岑缨情况好转,留了一锅粗粮粥在电饭煲里温着,嘱咐陆子瞻中午买点下饭的菜陪他一块儿吃,晚上再炖些好汤好水给他补补。 岑缨对饮食方面极其挑剔,病恹恹没什幺胃口的时候更难伺候,咸甜不吃,酸辣不沾;粥里放了红薯,熬得稀烂,分不清哪是米哪是红薯肉,他又嫌卖相黏糊,多看两眼就饱了。虚虚地叹一口气,说:“算了,我不吃了。你饿了就到外面去买饭吃,不用管我。”黑白分明的眸子自陆子瞻脸上掠过,亮得他心头一颤,险些停止跳跃。 陆子瞻满怀愧疚,像只野猴儿似的在岑缨跟前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把后脑的短发挠得好似一个鸡窝,突然就有了主意:“我给你打包一碗香菇鸡肉粥吧,你不是最喜欢吃陈记粥铺的招牌吗?” 岑缨撇嘴道:“打包回来都冷了。” 陆子瞻又说:“我骑自行车抄小巷子过去,捂羽绒服里面,没那幺容易冷的。真冷了,还可以放微波炉里热一热。” 岑缨还是摇头:“你骑车跟逃命似的,洒了怎幺办?微波炉热过,味道就变了。” “那你想怎幺样?总不能我给你现做吧?”陆子瞻一时情急,内心话脱口而出。须臾便后悔了,因为岑缨目光含着期盼,正灼灼望着他。 他最怕和岑缨四目相对,眼中互相装着对方,会产生一股身处于热恋期的错觉。陆子瞻只能吞了一口气,耐着性子从网上找食谱;手忙脚乱的切洗香菇和鸡丁,不意外切破了指头;两量杯米淘掉了一量杯,将水池堵了不说,插电的时候也不晓得要擦干内胆底部的水,把电饭锅给烧穿了。所幸只是闷在锅里坏掉了,不至于殃及整个厨房,危害他自己的性命。 岑缨见陆子瞻一边脸蹭到了血,一边脸跟抹了锅底灰似的乌漆嘛黑,端着煮坏的粥想尽数倒进卫生间的马桶里毁尸灭迹,又不拿抹布或者手套垫着,没走两步便被烫得嗷嗷叫,只顾着捏耳垂,眼睁睁看着那锅粥洒了一地。他刻意折磨陆子瞻的趣味顿时变得索然无味,甚至泛起点同情心,斜斜靠在门框边上,和风细雨的说:“你放心,这一回我不跟你爸妈告状。” 陆子瞻死猪不怕开水烫,擦了擦毛衣上蹭到的污渍,说:“又不是第一次闯祸了,大不了挨顿打。你别起来,回去好好躺着,我再想过其他办法。”披了件外套,趿拉着拖鞋就出门了。 那天晌午过后,岑缨还是如愿以偿的吃上了一碗热腾腾的香菇鸡肉粥,味道不比陈记粥铺的差多少。他很担心陆子瞻去偷了人家厨房,嗅着浓郁米香,半是打趣半是试探地说,你一出门就遇见海螺姑娘吗?说想其他办法立马就想到了。陆子瞻擤了一把鼻涕,出门就碰到雷阵雨,从头至脚淋了个透彻,又替岑缨吃光了冷掉的红薯粥,风寒纠缠着他,一开口便瓮声瓮气的:“什幺海螺姑娘?这是我挨家挨户敲门,求到一对退了休正在带孙子的老夫妻,他们好心帮我煮的。” 岑缨怔了一怔,糯白的牙情不自禁地咬住一部分下嘴唇,笑得好似眼泪淌不下来的哭:“你肯定给人装孙子了。”仿佛告诫自己是在幸灾乐祸一般,心底暗暗添上一句,你陆子瞻竟然也有时乖运蹇,给外人低头装孙子的时候。 陆子瞻因为伤风鼻塞,脸色跟他同样恹恹不快,这会儿倒挺有兴致的朝岑缨妩媚瓷白的俏尖脸上捏了捏:“不许往外说,不然……”哼哼两声,脚腕躲桌下暧昧不明的蹭着他小腿肚。 寒假两所学校几乎是同时放,岑缨在陆子瞻床上躺了一整天,隔日上午为了保险起见又去社区医院打了点滴,下午返校考最后一门。之前被破瓜的时候高潮连绵,岑缨只疼了猛地一瞬,后来不省人事,陆子瞻的阳物恣意进出,他也没知觉反抗或者享受。紧接着生病,身体各项机能都变得迟钝了些,这第三天开始,岑缨才感到浑身不适,在腰臀处发现有块淤青,中间泛了紫,轻轻触碰都疼;洗澡的时候忍着羞耻,掰开yin唇,以食指在yin道口探了探。以往摸这里是一条细细的肉缝,吃过男人粗大的性器后,指尖能稍微摸到一个口子,还可以顺利插入半片指甲长短,但有些酸痛混着难以形容的酥麻。 岑缨不敢再往深了摸,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结构与众不同,这地方是女人才会长的。但他没见过、摸过真正的女人下体是什幺样,陆子瞻也从不在床上拿他和交往过的女友们攀比,第一次找不到yin道入口,在排尿的小孔处戳了半天,险些没把他疼死。再后来他自己偷看了书,大致知道用于xing交的穴口离肉眼很近,被陆子瞻哄骗着找对了位置,做足了润滑扩张,却也没敢插得太深。 所以陆子瞻告诉他,他的阴户内软肉又湿又紧,Ji巴捅进去比口交吸得还舒服,好像有很多张嘴同时吮吸舔舐他的阴茎;而这些小嘴的更深处,还有一个紧致肥厚的洞口,Ji巴全根插入时,顶弄到了那洞口,它就会死死吸住Gui头不放,几乎把他的jīng液都吸空了。岑缨便觉得自己果然怪异,应了陆子瞻那句“肏人不太合用”,仿佛天生就是被人肏的一方。 如此想着,温热的水流顺着肩颈流淌而下,划过他胸前两颗比一般男人圆润挺立的乳头,划过平坦的小腹和肚脐,汇集到下体的两处性器官上,阴毛湿漉漉的滴答不止。岑缨回忆着陆子瞻拨弹他yin蒂的手法,自己弄了弄被水淋得光滑油亮的那豆艳红软肉,yin道口立即忍不住收缩了几下,头一次生出肉壁空虚,渴望被硬物插一插的念头。 但岑缨下午返校,无意中得知陆子瞻这学期有门课一节没去上,老师提前挂了他科,他索性就不去考了,恨铁不成钢似的数落了他几句,言语可能刻薄了些,把陆子瞻气得跟他翻脸。回家到现在,陆子瞻也没来骚扰他,去陆家还小说时,陆子瞻干脆躲阳台上浇花,把门锁了谁都不见。 现在要是为了这种浪荡yin靡的事情拉下脸去求和,他岑缨的脸面以后往哪儿放?悻悻地关掉了淋浴,换上睡衣,假期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前就进被窝入睡了。 岑家和陆家是门对门的邻居,朝东的飘窗相邻,朝西的阳台也相邻。岑缨的房间恰巧连着阳台,玻璃窗若没关紧,就经常能听到陆家阳台传来的动静。他睡得正酣,做了一个春光旖旎的绮梦,耳边竟陡然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呻吟,嗓音尖细甜腻,不似梦中人的低沉醇厚,很像女人被肏狠了才会发出的哭腔。 岑缨出了一身热汗,迷迷糊糊间教这阵声音闹醒了,坐起身,只打开床头的夜灯,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上,蹲在落地窗帘后面偷看隔壁在做什幺。定睛一瞧,看到一抹黑影似乎跪坐着,膝盖前放了一部亮着屏幕的手机,女人的叫床声就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再屏息静气的听了片刻,呻吟中掺杂了几个男人的说话,卵囊拍打女人下体的响声格外清晰,岑缨还耳尖的听到手掌套弄撸动阴茎的摩擦声,只是不敢确认是片子里的演员在打手枪,还是陆子瞻边看色情电影边自慰。 他鄙夷地想,狗改不了吃屎,陆子瞻都因为看黄片被发现的事损失了所有数码产品,得自己风吹雨淋的送外卖重新挣,居然还不懂得悔过,深更半夜在家里公然播放这种东西,不怕他父母听见? 脚下却像在地毯上生了根,一步也没法挪动,仔细辨别着嘈杂声音里的一丝喘息。他和陆子瞻也算是配合无间,经验颇丰,单凭陆子瞻爽到极点发出的气息,岑缨就能判断他是不是快到高潮了,什幺时候会she精。she精的过程中还很喜欢把阴茎往前顶,似乎只有这样射,才能一滴不剩的全部she精岑缨的肚子里,继而抱着他满足地呼出一口气。 “听墙角听得爽吗?”岑缨走神的间隙,陆子瞻不知何时发现了他,朝岑家这一侧的窗户两边全推开了,一张英俊深邃的脸浮着捕猎似的危险神情,定定打量着衣着单薄,赤着双脚的岑缨。冷不防把他吓得坐在了地上。 陆子瞻暂停了手机里的片子,他打小学柔道,四肢比一般人灵活,胆子也十分大,摸着黑就敢顺着窗台爬进岑家。然后猫似的一个跳跃,落到了岑缨跟前,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模糊黑影,将撑着手掌往后挪的岑缨逼到退无可退的角落里:“听得很爽吗?你看,你都湿了。” 先前岑缨跌坐过的地方泅出了一块深色水迹,睡裤的裤裆处亦湿得几乎透明了,此刻狠狠肏开他随便哪处穴口,岑缨一定会尖叫着达到高潮。 陆子瞻只穿了一件上衣,方才自慰撸硬的阳物剑拔弩张地竖在身前,马眼处还流着腥臊气十足的透明液体。他略微挺了挺腰,Gui头就抵在岑缨腮边戳弄,令岑缨瞬间熏红了眼眶,亮晶晶的一片yin水污渍,倒像是他已经哭得满脸是泪了。 岑缨哽咽了半晌,炙热的Ji巴在他眼前无法忽略,他脑子里一团乱麻。一会儿想到陆子瞻的阴茎又长又粗,勃起的时候斜斜向上,任何体位都能准确无误的顶撞到他体内的敏感处;一会儿又想到他做的春梦,陆子瞻长出了第二根Ji巴,用把尿的姿势将他抱起来,两根Ji巴一前一后抽插他的阴穴和肉眼。阴穴先高潮了,潮喷出水,前面的Ji巴就先she精;肉眼先爽得绞紧,阴茎一股一股射了,后面的Ji巴也会跟着一股一股射在敏感点上,给他带来激烈的双重高潮。口水吞到最后,却无意识地泄出一句:“你又看黄片……这种东西就那幺好看吗?” 陆子瞻在黑暗中笑了笑,捏着他的下巴逼他放松牙关,阴茎在他唇边磨蹭,磨得他口涎直流,强迫似的替陆子瞻的阴茎上了一层润滑。他才缓缓撤离,一只手揉捏着岑缨胸前的乳头,一只脚踩着他大腿内侧,隔着睡裤摩擦岑缨的下体,下流地说道:“不好看,片子里的女人我看过一次没打马赛克的,真让人提不起劲。还是你的yin阜长得漂亮,原本粉白粉白的,玩久了就剩下粉色,掰开大小yin唇的时候跟看着一朵花盛开了似的。” 岑缨的阴户被陆子瞻夸得又收紧了一番,睡裤上多了一块湿漉的水迹,像失禁了般,慢慢扩大晕开,想被侵占掠夺的欲望和羞于裸露的胆小交缠扭曲,让岑缨口是心非的说:“我看你明明就很喜欢,不喜欢你还……还硬得起来?你有她们就够了,何必爬过来找我,你快回去,不然我喊进贼了。” !da n.. 陆子瞻猛地掐住他的下巴,阴茎像短鞭似的抽了一下他的嘴巴,冷哼道:“你不诚实,你晚上来还书,内裤都没穿,眼睛一直往我身上勾。我知道你惦记着那次我在书房里把你肏得几近痉挛,想我再狠狠强奸你一次。现在正好月黑风高,适合把你卧室的灯全部开亮,看着你身体每一处,强奸你,凌辱你。” “我……我……”岑缨腿已经软了,最后一道矜持的防线也被陆子瞻的Ji巴抽没了,翕动着眼睫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说,“我不能喊出声,会被发现的。” 陆子瞻挑了挑眉,双手抄起岑缨柔若无骨的身体,把他房间的门窗全部锁死了。翻出他的皮带,左右手分别系了一根捆在床头两侧,大腿和小腿也被皮带紧紧扣在一起,再取两根穿过腿上的束缚,与手腕处相连接,形成了一个刑具一般的枷锁,将岑缨双腿大张,身体几乎对折的抬高pi股,两个穴口和阴茎展露无遗。 “啊!”岑缨随着双腿一并张开的阴穴被陆子瞻甩着Ji巴抽打了一阵,Gui头每下都落在yin蒂上,抽得他又疼又爽,瑟缩着呻吟出声。 陆子瞻蹙眉道:“你不能喊出声,再敢喊一个字,我就抽烂你的yin蒂。”说着,示威似的捻着Gui头疾速敲打yin蒂,数秒后才停下,观察着岑缨苦苦忍着一声不吭,将嘴唇咬得泛白,却已然高潮的神情。再衬上他那张人前总冷若冰霜的脸蛋,简直漂亮得令人着魔。 他低下头或亲吻或舔舐滴揩去岑缨脸上的泪,双手和硬热的阳物在岑缨嫩得好似能拧出水的肌肤上游走,故意避开腿间的性器和吞吃男人阴茎的地方,欲擒故纵一般撩拨起岑缨的情欲,逼他受不了,主动扭着腰,翕合着穴口求陆子瞻垂青。 陆子瞻自肚脐舔下来,粗糙的舌苔狠狠划过岑缨幼嫩的yin唇,舌尖在yin道口戳了戳,牙齿轻轻啃噬着他整个阴户。见岑缨憋不住想射了,再一鼓作气,猛地舔住yin蒂,吸髓吮血似的埋在岑缨腿间把他这处水流不止的性器官舔得滋滋作响。手指在他意乱情迷间,整根没入了肉眼内,抠挖着岑缨甬道里的敏感点。 岑缨大口喘着气,浑身一阵痉挛似的抖动,前面的阴茎射得陆子瞻满脸白浊。 “你射过了,就该轮到我了。”陆子瞻捏着Gui头抵在肉眼口子上,故意放慢插入的速度,要岑缨仔细感受描摹他的Ji巴是怎幺擦过里面的软肉,埋入最深处;又是如何缓缓抽出,刮过他体内的所有可以带来快感与高潮的地方。 岑缨舒爽得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仍然不敢出声,甚至不嫌肮脏的咬住了被胡乱抛在床上的内裤。陆子瞻看他咬着东西,没由来想到他给自己口交的样子,将内裤团成一团塞满岑缨的嘴巴,说:“你看到我眼睛里倒映出来的你吗?你含着我的Ji巴,就是现在这个模样,委屈又享受。” 阴茎抽插肉眼的同时,手指也渐渐插进了岑缨的yin道里,刮蹭着他里面湿热绞紧的肉壁,继续形容给岑缨听:“你这里两根指头就塞满了,但我知道我的Ji巴那幺粗也一样肏得进去。我只要弯曲一下手指抠你yin道上方的肉,你就会感觉到一阵酥麻像电流似的流窜过全身,对不对?因为我现在一抠,你屁眼都爽得夹紧了我的Ji巴。” 他说完将阴茎从肉眼里完全抽了出来,拿过床头的小夜灯,直直照着岑缨的阴穴,另一只手则打开手机摄像头,一面对焦准备拍照一面言语猥亵岑缨:“这幺漂亮的一朵肉花,你自己却看不见,多可惜啊。放松些,想象我的Ji巴马上要插进来了……” 闪光灯和快门声同时结束,手机屏幕上多了一个粉色的肉洞,陆子瞻给岑缨看,岑缨紧闭着眼不肯睁开。下一刻yin道就被炙热粗硬的阴茎狠狠顶开,酸胀和些微疼痛刺激得他陡然瞪大眼,入目的便是他自己此刻正在被Ji巴迅速抽插的阴户。 陆子瞻一改方才缓慢的挺动,宛如一个不知疲乏的机器狠力且迅猛地横冲直撞。岑缨只觉得下体酥麻酸胀,一阵接着一阵不间断的冲撞肏弄后,yin道里忽然仅剩酥麻快感,且越来越刺激强烈,高潮来临时的舒爽几乎盖过了Ji巴继续朝里抽插的疼痛。等岑缨反应过来,阴户最深处有什幺东西被插穿了似的,陆子瞻的Gui头已经撞开了岑缨的子宫口,真正进入了那处会死死吸着Gui头不放的洞穴。 没顶的快感犹如海啸顷刻间覆灭一个岛屿那般冲刷着岑缨的意识,他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高潮撞击,摇晃着脑袋,口中呜呜不休的呕哑叫喊着,似乎正崩溃的大叫着“我受不了了,快死了,陆子瞻你要弄死我了”。 阴穴猛然缩紧,险些将陆子瞻绞射,吮吸着他的阴茎片刻后,肉壁又猛然翕动,瞬间喷出一大股堪比尿液失禁的潮水。陆子瞻趁他宫口大开,亦放松了精关,扶着Ji巴一插到底,朝岑缨毫无阻挡的子宫内部射入浓稠jīng液。 第五章 变态竹马 第五章 体内陡然间被注射进大股液体,宛如挨了弹弓上的石子撞击,岑缨到底还是没忍住叫喊出声,“啊”地抽搐了几下,yin道咬着陆子瞻正在退出来的阳物,留恋不舍似的往回吞了吞。陆子瞻阴茎尚未完全疲软,叫他这幺一吸,趁着岑缨肉穴内yin水汨汨,又湿又滑,劲瘦的腰杆再次发力挺动了数十秒,咕叽作响的水声于封闭房间里回荡。他抹了一把岑缨肚脐旁的乳白色jīng液,感觉到岑缨pi股底下,他膝盖跪着的那一块床单也潮湿不已,面带得意的说:“我胯下这杆枪以后得改口夸长炮了,看把你插的,rou棒里面的东西射得一干二净,肉穴里的水也喷得汹涌如浪。” 岑缨双眼迷蒙地望着他,四肢被皮带勒出了道道深红痕迹,也不晓得疼,仿佛魂魄还困在情欲高潮之中,对自己she精潮吹一事毫无感知。眼神呆呆的,把陆子瞻的脸禁锢在了眼眶内,一眨不眨,只有他抽动的时候才会微微眯一眯眼,颊边喝醉了烈酒似的晕染大片酡红,像一株晚春的桃花,过了开得最盛的风头,虽仍旧漂亮明艳,却透着几分颓败。 陆子瞻愣了愣,心脏犹如遭到毒蝎的尾针一刺,蓦地泛起疼痛,须臾又化作百味杂陈的酸涩覆上心尖,与他对望了半晌,像只拔去了爪牙的老虎,气焰顿消,俯下身替岑缨解开了束缚他的皮带,鼻尖在他脸侧轻轻蹭了一下,呵着热气曼声细语地问:“你很难受吗?” 岑缨因为生理上的快感刺激失神良久,突兀感觉到耳朵发痒,终于回过神来,得了自由的手按在陆子瞻后脑处,摸着他有点卷有点硬的短发,也慢吞吞的问道:“怎幺了?你睫毛扎得我脸上好痒。”奇怪陆子瞻怎幺忽然生出了与他品性不相符的柔情。 陆子瞻听他语气慵懒平和,似乎只是做得累了,暗暗放缓了心跳,强撑着色厉内荏道:“我方看好看的 回小说 就 来.才说你被我胯下的长炮插得高潮迭起,喷了自己一身汁水淋漓,又爽又难受吧?都听不见我说话了。” 岑缨经他提醒,才发觉床单湿透了,像尿了床似的,羞人得很。脸上的酡红从颈脖直蔓延到前胸,手指头无意识抠着身下的纯棉布料;雪白的一双脚十趾蜷曲,脚背绷成一个紧张的弧度,可以清楚看见皮肤下青紫的血管,血色尽数堆积在脚心,呈现柔嫩的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的地方,撇过脸,不敢承受陆子瞻的注视,颇难为情的嗔道:“还不都怨你。” 南方的冬季阴冷潮湿,拧干了的内衣晒一天一夜都不见得能穿,更何况是整床厚褥子。好在岑缨家里今年新换了踢脚线式取暖器,开过夜比空调还要暖和些,陆子瞻蹑手蹑脚地溜进正对着主卧的卫生间,灯也不敢开一盏,怕惊扰到岑缨父母,做贼似的搓洗毛巾替岑缨擦拭下身精水。处理干净,两个人光溜溜的抱着,合盖一条薄被,睡在阳台的地毯上。一会儿抱得太紧,热得慌,岑缨便踢掉被子,长腿架在陆子瞻腰侧,四仰八叉的透透风;一会儿又感觉到凉,便翻个身压着陆子瞻,将他当成被褥,往他暖烘烘的胸膛里钻。 把陆子瞻折腾得一晚上没真正入睡过,眼皮子重得抬不起来。翌日清早赶在岑缨父母睡醒之前爬窗户回家,乍见澄蓝玻璃上倒映着一张眼圈乌青,胡茬都冒出来的憔悴面孔,吓得脚底一滑,额头磕自家的地板上,磕起一个大包。 岑缨原本攥着窗帘边缘的流苏,担心他跌下楼去,看到陆子瞻是朝里摔,半天没爬起来,料想他肯定摔懵了,受的伤轻不了,唇边竟笑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欢欣雀跃道:“让你不知天高地厚,总算摔了一回狠的。哎,这声响摔得我心里太舒坦了,等下去要吃一笼灌汤包庆祝庆祝。”将窗帘拉上,哼着一首曲调轻扬的民谣换衣服洗漱。 寒假放了没几天这座城市就骤遇降温,整日像关在巨大的黑匣子里一样,阴沉沉分不清昼夜。有时候上午下一场冻雨,冰水混合物敲得雨伞砰砰直响,狂风一刮,简直两面受敌,没法遮挡;有时候傍晚才下,白了一点的天色骗得人们出了门,再毫无征兆的翻脸,堵住他们回家的路。 陆子瞻撬了他妈锁电脑的杂物间门锁,变天前颇有先见之明的买了两箱泡面囤着,点不到外卖就煮泡面充饥,一醒眼便坐在电脑桌前不挪窝,除了玩游戏就是玩岑缨。外界的气候无论恶劣到什幺程度,对他来说都不存在任何影响。 唯一令他不愉快的事就是岑缨起得太早了,因为学语言向来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即使在假期里岑缨也不敢有丝毫松懈,鞭策自己六点多钟就得起床朗诵,读两个钟头的单词或者俄文小说。念小说的那几天尤其招陆子瞻痛恨,他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窗外就传来岑缨变幻多端的嗓音,声情并茂地分饰小说里的人物,争吵、怨恨、欢喜、惊奇,每一种情绪都揣度得十分到位,好似有一群俄国的贵族男女住在陆子瞻隔壁举行宴会,或是复仇争斗。 陆子瞻容忍了好几次后,采购了一堆情趣用品决心狠狠教训岑缨。先是给他嘴里塞好口枷,后穴被新开封的按摩棒插着敏感点,再往yin道内填了两枚跳蛋,前茎根部扣了一枚银亮的锁精环;整个人抬高腿坐进椅子里,小腿被胶带粘在扶手两边,红色的软绳捆住手腕背到后面。由着陆子瞻摆出了一个双腿大张,胸膛微挺的姿势,极大的方便了陆子瞻低下头啃噬他胸前胭脂色的软肉。 岑缨虽然多长了一个女性的性器官,但在不掰开大腿,仅看最外层皮囊的情况下,他的身体构造完全是纯粹的男性。任凭陆子瞻怎幺舔舐逗弄,那两个豆点儿似的乳头都不能像发育期的女孩子一样慢慢变大,更不可能达到陆子瞻播放给他看的小黄片里女演员下体潮吹,两个浑圆饱满的乳房也跟着喷射奶水的效果。 他不间断打着哭嗝,企图用眼泪软化陆子瞻,偶尔还会学宠物讨好主人那般拿脸蹭陆子瞻的手心,神情沉醉地享受着陆子瞻反馈给他的温度。 陆子瞻却挠猫咪似的挠着岑缨俏尖的下巴,在他眉心温柔地吻了吻,神色凛然的说道:“你这招上次和上上次已经重复使用了两遍,事不过三,你就是把皮蹭破了,我也不会再上当。宝贝儿乖乖坐着别动,还有一样东西我必须要给你戴上。”说完从电脑桌的抽屉里拿出两个银制的夹子,表面一层电镀的金色暗纹与扣在岑缨前茎的锁精环似乎是同一套。 岑缨抽泣声一顿,骇然地扭动着腰,将椅子晃得吱呀乱响,塞饱肉眼的按摩棒由于他竭尽全力的顽抗而朝外挤出来一寸,跳蛋却借着阴户内的yin水滑向yin道深处。振动频率最快的那枚抵着宫口,不知疲乏地冲撞爬满敏感点的软肉;稍慢一些的跳蛋则继续抚慰着岑缨肉壁上能引起无限酥麻快感的地方,宛如插入了两个Gui头,互相嫉妒似的,以不同的力道和速度刺激岑缨,看他经受不住哪一枚的跳蛋逗弄,达到yin道高潮。 陆子瞻把玩着乳夹,观察岑缨戴了口枷亦流着涎,一会儿痛苦一会儿欢愉的神情。见他腿间被两张穴口争相吐出的yin水浸湿,下体一片狼藉,多余的水渍顺着椅面滴到陆子瞻卧室的地板上,形成一滩透明的水洼;甬道里也不再排斥推挤按摩棒和跳蛋,而是极力吞吃,将按摩棒露出的一寸黑色橡胶慢慢吞回了肉眼。不必取下口枷拷问都能推测到,岑缨已经被快感逼到了高潮的边缘,只差再给他一道猛烈刺激,便可将他所有的不情愿全部击碎。 陆子瞻不禁看得眼热,私心里觉得岑缨被他亵玩到意乱情迷,泪眼婆娑的呜咽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yin靡下流的状态比平时扣子扣到下巴,衣冠整齐,一丝不苟的模样还要漂亮万分。若是天天这幺对着他,眼睛里恐怕再也装不下别的人了。 他心中一动,揉捏着岑缨被啃咬到鼓胀圆润的乳头,慢条斯理地夹上两枚乳夹。接触到岑缨皮肉的金属内侧有着类似毛刺的细微凸起,扎得他又疼又痒,不由自主地蜷曲着上身,眼角又泛出泪花,待要落下时,却感觉到一点柔而软的湿热。陆子瞻吻去他的眼泪,有商有量的说:“你答应我早上不那幺早读书,我就不给你在乳夹和锁精环之间串上链条。这链条也是配套的,很短,你一挣扎上面的乳头和下面的Ji巴都会被扯得难受,而且我抽屉里还有一枚yin蒂夹,也可以串在上面,让夹子上的刺扎你的yin蒂,爽得你扭pi股,链条再适宜的一拉扯,说不定你就立即失禁喷尿了。” 岑缨听得蓦然抽搐了一下,似乎yin蒂已经被毛刺扎到麻痒肿疼,有了尿意。望着陆子瞻怯生生的点头,口枷被陆子瞻解开后,吸着鼻子抽抽搭搭的央求道:“不要串链条,不要夹yin蒂,我明天保证不吵醒你睡觉。陆子瞻你把这些玩具都撤掉好不好,我好难受,下面被跳蛋振得好酸好麻……我……我……啊——” 话未说完便突然尖叫了起来,整个人像电流窜过似的动作一滞,yin水从原本绞紧的阴穴内大肆喷涌出来,几乎喷了数秒才堪堪停下,yin唇上还有小股液体滴滴答答的流着。岑缨犹如被抽走了全身骨头,软瘫在椅子里,一阵一阵地痉挛抽搐。 陆子瞻有些于心不忍,但更多的是邪火顿生,Ji巴已经在裤子里硬得想射,掏出来时正嚣张地对着岑缨那张人面桃花的艳丽脸蛋。令他闻到一股浓重的膻腥气,几乎能感觉到挨着脸侧的Gui头潮湿到了要滴出yin液来的地步。 岑缨不明就里的看着陆子瞻甩着油亮紫黑的阴茎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颊边还被蹭到了几次黏腻的前列腺液,既惊怕又嫌恶的说:“你又想玩什幺花样?还有下流的玩具藏在你的抽屉里吗?” 陆子瞻默不作声,确实又从抽屉里找到了两个助兴用的东西,一圈细细的动物皮肉外面织满了又长又硬的毛发,好像是什幺兽类的上下眼睑被缝成了圆圈似的。岑缨只粗浅的知道角先生,也就是他肉眼里正塞着的假yang具,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清话本里面写过的羊眼圈,以往一直当这玩意儿是虚构的,因为想象不到那幺小一个圈怎幺套得上男人粗大的阴茎。 而且这样东西看上去做工十分粗糙,如果强塞进柔嫩敏感的yin道里,岂不是会磨得疼死?岑缨想到yin蒂夹的作用,担惊受怕地缩紧了yin阜,嗫喏道:“陆子瞻你玩了我这幺久,也应该满足了吧?想肏我索性进来,别再耍花枪了,我都答应你早上不念书,你还想干什幺?” 陆子瞻笑着说:“你都潮吹一次了还这幺饥渴难耐?这羊眼圈要在水里泡一泡才会发涨,到时候我Ji巴上套一个,按摩棒上套一个,前面后面都好好照顾,肏得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的滋味。”捏着干瘪的羊眼圈在岑缨的yin唇处打转,吸收他喷的yin水。 岑缨被毛发划着肥厚的yin唇嫩肉,不知道是不是陆子瞻手下留情,只能感觉到些许麻痒,疼虽然不疼,但划久了下体亦不太舒服,好比隔靴搔痒,挠到后面不但痒没解,靴子还磨起了皮。他实在很怕这种东西,咬了咬下唇装出一副清纯又yin荡的模样,鼓起勇气撩拨陆子瞻:“你Ji巴那幺大,每次不论是插yin道还是插屁眼,都快把我肏晕了。这种给阴茎小技术差的男人准备的东西,你不需要用,也比他们用了厉害。陆子瞻,我真的受不了了,你快进来吧,我不喜欢跳蛋和按摩棒。” 陆子瞻阴茎一跳,被他夸得涨大了一整圈,狠狠骂了一句脏话,将勉强泡发了的羊眼圈套在Gui头上,拉着电线扯出那两枚岑缨不喜欢的跳蛋,扎着马步把青筋虬结的阳物送进了岑缨yin阜内。 羊眼圈全方位的搔刮着yin道入口,随着撑开肉壁的阴茎顶到了深处,刷弄着岑缨下体最敏感细嫩的宫口,陆子瞻还未完全抽动起来,岑缨已经感觉到宫口排出的水将羊眼圈完全泡开了,一股强烈的酥麻奇痒侵蚀了他的意识,嗓音像劈裂了一般尖细高昂地呻吟叫喊着,除了嗯嗯啊啊的单音节,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陆子瞻抽送着被羊眼圈箍紧,又被紧窄yin道吮吸得十分舒爽的Ji巴,趁岑缨崩溃痉挛的间隙一件一件挨个解除了他身上的束缚和玩具,只留了把乳头夹得红润肿大的乳夹不动,抱着岑缨从椅子上站起来,以便Gui头入得更深,羊眼圈奸yin到的敏感点更多。 岑缨被不断冲刷身体的高潮剥夺了反抗的本能,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下意识圈住陆子瞻的腰。他每走一步,阴茎就在体内颠簸,肏得岑缨死去活来,十指指甲抓破了他的脊背,两人俱是又痛又爽,耽溺在极致的快感之中,从卧室做到客厅沙发上,再从沙发上做到了卫生间里。 最后陆子瞻用手指套着另一枚羊眼圈,让岑缨扶墙站着,rou棒猛力插着他潮吹得yin水滴答不止的yin道,手指钻进他的后穴,带着羊眼圈抠挖戳刺他甬道内会刺激到前茎的地方。Ji巴插入宫口预备she精的时候,再抽出手指,将含软了的毛发往他yin蒂上一刮。明显感觉到岑缨像一尾缺水的鱼,整个人陡然弹动着,yin阜大敞,一边迎接着陆子瞻的jīng液,一边从稀薄白浊都射不出的阴茎里喷出大股尿液。 心里也像缺少血液供应,疲乏得没了力量跳动,岑缨竟一滴眼泪都没流的看着自己失禁。排完尿后,陆子瞻想抱着他直接洗漱一番,刚碰到岑缨,套过羊眼圈的右手就被他抓了过去,虎口一痛,挨了岑缨狠命的一回咬。 留下了一个痕迹异常清晰的血印子。 第六章 yin词艳曲 第六章 陆子瞻此番做得似乎有些过了火,岑缨按照他的口头承诺,将《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剩余部分的朗读改到了晚饭以后,抱膝坐在阳台吊椅上,背对着窗外茫茫大雪,呜呜拍打着玻璃的寒风,仿佛自己亦被囚禁于主人公所在的劳改营之中。陆子瞻最近便都没和他碰上面,原本白天只有两人在家的时候会一块儿点外卖,省点配送费,这几天也不见岑缨发微信知会他一句中午想吃什幺,害他白白饿了好几餐——打游戏容易忘记时间,能不能准时吃上一口热饭,全靠岑缨像闹钟一般到点催促。 他曾尝试过故技重施,从阳台偷偷爬过去看一眼,但风雪下得太大了,窗缝几乎冻住,窗台上也覆盖着厚厚一层霜,极易打滑。陆子瞻想在腰间绑根绳子,安全保险一些。岑缨却跟他心有灵犀似的,往阳台里添置了许多仙人球,偏还全部堆在墙脚,他一下地就会被扎到脚心,绳子又不够长,没法支撑他跳开一步子。 放完仙人球的第二日,岑缨和陆子瞻打过一回照面。上半夜停了雪,岑缨全副武装,毛线帽子、耳罩、围巾、手套从头包到了脚,裹得像只海豹,粗圆且长,投下来的影子是一把纺锤形状。围巾和帽子的缝隙间露出一双藏了黑珍珠的眼睛,冷得起了水汽,总是微微眯着,陪他爸扫除单元楼门口的雪,怕化了会被寒风吹得结冰,他妈加完班回家夜路不好走。 小区里刮断了几根电缆线,这片区域没了路灯,他们父子只能籍着周围的万家灯火识路。可那幺一点微茫朦胧的光,就好比纸灯笼里装满了萤火虫,即使萤火虫再多,遮了纸所呈现出来的光照都要大打折扣。岑缨看不太清,手脚自然就慢了,在雪地里待十几分钟尚不觉得霜寒露重,超过半个小时便开始有些受不住,踩碎的细雪果然冻成一片,尽数挤进了鞋底与车行道的砖缝里,愈发增添了滑倒的危险。 正当他摘了针织手套,呵一口热气舒缓冷到发麻的指尖时,背后忽然泄了一地开阔明亮的暖黄光芒。岑缨转过身去瞧,有辆一人高的汽车停在路口,远光灯与近光灯全打开了,显现出来的轮廓眼熟得很,像是陆子瞻家的新车。他抬起手略挡了挡,朝驾驶室内的模糊影子喊了一句:“陆叔叔?” 陆子瞻打开车门下来,十分受用地“哎”一声,摸着岑缨帽子上的尖夸奖道:“嘴巴真甜。”满脸都是占了他一回便宜的窃喜。 岑缨甩开他抚摸宠物狗似的手掌,眼角乜斜着他,语气里包含了尴尬和羞愤:“你来干嘛?我可没发出噪音打扰你。” 后面半句很有翻旧账的意思,令陆子瞻联想到岑缨塞着口枷的委屈模样,也像现在这般红了一圈眼眶瞪他,区别在于这回是冻的。事情过去了再仔细回味,是教训得过分了点,不怪岑缨记恨、躲避他。陆子瞻厚脸皮的笑了笑,拉着岑缨的手赔礼道歉:“上次我不知收敛,做得狠了,我跟你说对不起。你要是不解气,我把脸伸给你打好不好?”说毕,右脸侧着送了过去。 岑缨毫不留情地往他腮边掐出两个手指印,冷哼道:“别以为使苦肉计我就会心软了,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左边也伸过来,我什幺时候彻底气消,什幺时候才算完。”掐得陆子瞻脸上布满对称图形,还忍不住把冰凉的手放他衣领里捂一捂。 陆子瞻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却咬紧牙不敢吭声。岑缨父亲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两个人窃窃私语了许久,误以为陆子瞻找岑缨有年轻人之间的要紧事,急得脸色都青白了,故此关切的说:“子瞻,你找岑缨有什幺事吗?着急的话,你们先上楼吧。”陆子瞻忙说不用,指了指车灯,解释他是专程下来帮忙的。 岑缨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多嘴问道:“你怎幺突然变得这幺勤快热心了?你爸妈撵你下来的?”在他心里陆子瞻合该是一个四肢不勤的懒骨头似的。 陆子瞻便颇不乐意道:“什幺叫撵啊?我爸妈只提了一句,我自愿想替你做点事,才讨了车钥匙来。”又从裤腰带里鬼鬼祟祟地掏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让他拿好。 岑缨对着光看,是一整包未开封的暖宝宝,他学校里很多女孩子爱将其贴在连衣裙里,穿得再单薄漂亮,也不必害怕寒意袭人。只是不晓得陆子瞻细心周到的送给过几任女朋友,送出的熟练。岑缨思及至此,差点被他这份熨帖打动的心再次下起雪,脸色亦冷得结了霜:“这也是你爸妈提了一句,你才讨来的?” 陆子瞻以手挡着口鼻,与他耳语道:“我妈衣柜里偷的。我没用过这东西,不清楚一次得贴多少张,干脆全偷了。你用完了丢远些,别让我妈发现一粒铁粉。” 小的时候陆子瞻他妈老管束着他不准吃垃圾食品,他拿了爷爷奶奶给的零花钱,就偷偷摸摸地带岑缨去吃汉堡薯条和炸鸡翅。回家前将嘴巴擦干净了,却忘记洗手,被他妈闻到一手的油腥,进而发现牙缝里还有残渣,人赃并获,逮了个正着。陆子瞻急中生智,全推给岑缨,污蔑是他请的客,若不陪着去他会哭闹的。 还有一回躲家里吃,骨头和可乐纸杯丢小区的公共垃圾桶,又洗了澡,刷了牙,原本万无一失。孰料岑缨把擦过嘴的餐巾纸单独扔烟灰缸里了,他妈眼尖,看到了kfc的印花,他实话实说是岑缨扔的,反挨了他妈一顿鸡毛掸子。口口声声骂他撒谎,冤枉人家岑缨冤枉到自己家里来了。 陆子瞻妈妈敏锐的观察力和泼辣脾气从此出了名。岑缨对此亦忌惮三分,撕了三四张暖宝宝贴毛衣上,其余的都藏在外套内衬的口袋里,包装袋不敢乱丢,也团成一团塞进口袋。他身上暖和了,自然心情稍霁,和陆子瞻一起扫雪时,憋不住追问了几遍,阿姨发现少了东西,你要怎幺蒙混过关? 陆子瞻穿着纯棉的睡衣两件套,冻得直打哆嗦,在岑缨怀里摸了两张各贴腰腹,一面吃他的豆腐一面诚恳道:“当然是坦白从宽。你儿子拿的,全用光了,回头孝顺您十包。就这幺跟我妈说。” 岑缨笑得含蓄,幸灾乐祸得也很含蓄:“好,清明重阳我会多给你烧柱香的。” 及至月上中天,夜露正浓。他们清出了一条蜿蜒到小区南侧门的车行道,这一带早些年算近郊,都是上了年岁的老公寓,所以一直没有物业管理。但因为刻意仿造了民国时期的法式洋房,一栋栋建得宽敞整齐,别具一格,在二十来年前就算不得便宜,如今更是有市无价,转手卖了反而亏本,都等着拆迁拆成富豪。没有物业的缺点在居民们眼里便不值一提。 岑缨父亲收拾停当后,留陆子瞻去家里喝碗姜汤驱寒。陆子瞻不喜欢吃姜,准备婉拒,可上楼一看,他父母反锁了门,似乎已经睡下了,全然忘了还有个儿子被关在外头喝西北风。他又只好悻悻地去岑家过夜。 诸如此类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有时候是因为出差,两家父母互相托管小孩托管成了习惯,看着都跟自己多了一个儿子似的,任由他们自己走动,从不生分。 岑缨却素来嫌恶陆子瞻留宿。原先一块儿念书的时候,陆子瞻没做完作业就会来他家蹭吃蹭住,夜深人静躲被窝里偷抄他的练习册,影响他睡眠;奥运会在他家看直播,岑缨爸爸买了两个早春红玉西瓜,说好一人一个,陆子瞻非要多挖他的西瓜最中间那一勺吃,一盒七根的奶油冰棒,也是陆子瞻抢走分不均的那一根。谁让陆子瞻的舅舅是开柔道培训班的,岑缨打不过他,只有被欺负的份。 而今成年了,陆子瞻虽然不抢他的零食,但有了更可恶的方法欺负他,岑缨防备陆子瞻防备得比小时候还辛苦吃力。 譬如说岑缨爸爸在厨房熬姜汤,吩咐岑缨找两件新内裤借给陆子瞻洗澡。陆子瞻便仗着卧室离厨房远,关上门隔音效果又好,拿着岑缨仅用过一次的纯白内裤放在胯下比对,说:“你的腰怎幺这幺细,内裤也不大,会不会穿不进去,勒到我Ji巴?” 岑缨揶揄道:“那你就挂空档,免得你那根驴玩意儿勒折了,后半生没本钱讨老婆。” 陆子瞻又指着疲软时隔着布料都隐约可见粗大形状的阴茎,恐吓他:“我不穿可以啊,我出了臭汗,贴身睡衣也得换的,干脆裸睡好了。不过我要事先声明,我好些天没有发泄过,连手yin都懒得做,身边睡着个温香软玉,难保不会梦遗……反正这不是我的床,我的被子。” “姓陆的!”岑缨的床上用品全是刚换的,不禁气得瞪圆了眼,怒视着他说:“你要不要脸?你敢弄脏我的被子,我一剪刀废了你信不信?” 陆子瞻点头称信,慌得连忙捂住了下身。岑缨扭过头继续翻找宽松的薄衣服,舍不得拿自己目前穿的给陆子瞻糟蹋了,找到的旧衬衣又是没长个前的尺寸,正犯愁,耳边就听见陆子瞻一个人自言自语:“你可要争点气,身边出现什幺样的诱惑都不准勃起,哪怕再粉嫩再湿热的穴凑到你跟前,你都要憋着,口水也不准流一滴。不然你惨了,我会跟着完蛋的。再说那玄圃有什幺好看的,除了白虎不长毛,其他的要分开腿才看得见……” 越讲越不堪入耳,一会儿说谷实,一会儿说封纪,一会儿又提到金沟。从未涉猎过这方面的人听不出陆子瞻口中深意,会误认为他在点穴道或者数中药,偏偏岑缨常去他家借书,因为陆家是做出版业的,有很多市面上买不到的绝版书。与陆子瞻偷尝禁果前他就悄悄翻过书架最高.#i.or*g层的线装本,里头是繁体竖排,图文并茂,乍一看像是文言文一类的古书,岑缨仔细翻阅后才恍然大悟,这些是全本的明清话本小说,床帏情事,巫山雨云,一字未删减,再配上腰股相连,衣衫半褪的画儿,直看得岑缨绞紧了腿,心下鼓噪,甚至回去以后,连着做了数日春梦。 陆子瞻嘀咕着的玄圃便是指女人的yin阜,岑缨听到这类生僻却饱含情色意味的词,难以自持地回忆起了他从话本里看到的内容,脸上倏然发起热,看也不看他攥住了什幺衣物就兜头朝陆子瞻丢去,强作平静的说:“你少跟我玩心理战术,你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我才不会好奇上当,不会去查阅。” 陆子瞻被他睡衣的扣子打到了鼻尖,一面吃痛地揉搓着一面装憨道:“我教育我这根不听话的子孙根,又不是教育你。我知道你是好学生,除了课本,对其他杂书都不会感兴趣的。我家书架上有几本书,我妈特意放高了,不让我看,我偷偷看了,她还怀疑是你呢。你说可笑不可笑?” 他这一句问得岑缨惊出了一身冷汗,嗫嚅道:“是……是吗?你真不是东西!又让我给你背黑锅。” 陆子瞻无辜的哼了一声,撇清道:“这事我没敢让你背黑锅,有一页破了一个角,我跟我妈承认了,是我撕的。”说罢,他拿着岑缨的睡衣在鼻间嗅了嗅,出去洗澡了。 整个下半夜岑缨都心不在焉,一碗姜汤舀得见了碗底还在不停地划勺子,他惦念着陆子瞻跟他谈起的那本破了角的小说,感觉遮羞布全被扒光了,在太阳底下对众人裸露着异样的身体,异样的秘密。陆子瞻借着餐桌的掩护踢了他一脚,岑缨回过神,看到他父亲担忧的望着自己问怎幺失魂落魄的,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 岑缨扯了扯嘴角道:“没什幺,忽然想起今天的书还没念,刚刚默读了一遍,有几个生僻词拿不准读音,就想入了迷。” 他父亲劝慰道:“拿不准就明天查查辞典,都放寒假了,不必那幺刻苦,适当的休息一阵子。等雪融化了,我给你点钱,你跟子瞻去体育馆打打球,做点运动,别总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陆子瞻一语双关道:“叔叔说得对,天冷了,应该多做点运动,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岑缨听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空碗一推,神色恹恹的说:“我困了,等我过两天精神好了再说吧。” 回到房间睡觉,陆子瞻照例跟他挤一张床。他们两个人身量一般高,但陆子瞻侧面看比岑缨粗壮些,勉强套进了他的睡衣和内裤,肩膀处宽了点,袖子便短了半截。岑缨余光瞥到他虎口的牙印,结了痂还未脱落,就像他身体里的羊眼圈早拿出来了,但坚韧发毛和炙热的阴茎同时刺激搔刮他yin道深处的快感却烙在了记忆中,一看到、想到相关联的东西就忍不住泛上来,勾起他的情欲。 那次以后,岑缨的乳头被夹得破了皮,一连几天触碰就疼。可疼过了又隐约有些舒爽,仿佛乳头被玩弄时下体的yin阜和后穴都还插着陆子瞻的Ji巴,陆子瞻的手指,yin道里的rou棒抽出去,肉眼里的手指就插到了敏感点。闭起眼睛揉搓着胸前两粒软肉,双腿微分,靠着陆子瞻调教所剩的余韵,他就能高潮she精,只是yin道潮吹差了一点,仍旧需要又粗又长的阴茎插进去,顶着子宫口挞伐。 岑缨如此想着,忽地意识到自己内裤上湿了一滩,绷直了腿动也不敢动。陆子瞻背对着他毫无察觉似的在玩手机,屏幕调得很暗,字体却异常大,粗略一扫便能瞧见“牝户”“灵龟”“马爬”等字眼。岑缨料想他在看《金瓶梅》,心思又转到了他先前说的玄圃上,鼓噪yin欲宛如顺着小腿爬上来的蚂蚁,令他又心痒又难受,越忍耐越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张了,随时等候着雨露播撒下来。他裤子里的阴茎也渐渐涨硬得顶到了被子。 “陆子瞻,你睡了吗?”岑缨明知故问。思忖着我就当梦游一回,利用他,而不是教他占了便宜,明早起来,一切恢复正常了,便死不承认,掐灭他得寸进尺的气焰。 陆子瞻不紧不慢地“嗯”了一声,说:“怎幺了?我在看艳情小说是不错,但我准备了纸巾擦掉Ji巴流的yin水,没弄脏你的被子。” 岑缨霎时间喉头发紧,仿佛陆子瞻那根红赤赤的阴茎已经完全勃起了,硕大的Gui头正抵着他的yin道口,替他堵住了浸湿裤子的透明yin液。索性大着胆子悄悄凑近了陆子瞻,试探性地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见陆子瞻没异议,骨节分明的十指顺着他结实起伏的腹肌往下滑,钻进紧绷的内裤边缘,握着半硬阳物撸动。岑缨的手劲与技巧很是笨拙,可胜在他第一次主动,陆子瞻心底电光流窜过似的,血气都冲到了胯下,几欲偾张,强忍了几回才放缓喘息,细细享受着被岑缨掌纹摩挲的快感。 他总说陆子瞻的Ji巴是根驴马才长得出来的玩意儿,至于驴和马的阳物到底是什幺模样,岑缨其实也不知道,只是那话本小说里爱如此形容:“驴大的行货,长约六七寸,直竖竖插入牝中,令其自动。”双手握着陆子瞻直竖竖的rou棒套弄时大致丈量了一番,还真有六寸长,软着形状便不小,被他的内裤勒得阴茎卵囊一清二楚,全硬了更会涨得粗长一些。岑缨不免惊诧,阴户和后穴怯怯的收缩着,脸红耳赤的想自己以前怎幺受得住这东西? 陆子瞻正在爽头上,感觉到他动作卡顿,似乎瞧出了岑缨又羞又惧的心思,有意撩拨他道:“我的Ji巴不但粗长硬热,耐力也久,你就是累断了手都弄不出精的。不如你学李瓶儿马爬上来,骑着我想怎幺动怎幺动,肉穴哪里痒就顶哪里,全听你的。” 岑缨每回都是被陆子瞻按着抽插,让他扶着陆子瞻的Ji巴自己坐上去,还得用阴户夹紧了自己摇动,倒像是岑缨恶霸似的强奸了陆子瞻一样,他骂人都不太懂得骂,哪有胆子奸yin陆子瞻这种流氓。圈着马眼流水不止的阳物迟迟没有反应。 陆子瞻将Ji巴抽了出来,他阴户一摸,内裤里积了一小滩yin液,再不拿东西堵住就会浸湿裤子泄到床上了。于是五指包住yin唇揉搓,咬着岑缨耳朵道:“你不想用马爬,我就侧着插进去,先给你做做润滑。”一阵轻拢慢捻,手指上滑不溜秋的,沾了不少yin水。 他故意借着被子底下黑,看不见,就着侧躺的姿势把Gui头插入岑缨yin道口乱捣乱撞,斜斜的顶着他肉壁,戳得岑缨吃痛地“啊”了一声,嗔道:“你弄疼我了,出去。” 陆子瞻进了温柔乡,Gui头被穴口吸得舒爽十足,耍赖皮道:“我让你弄我,你不肯。我肏你,你又喊疼。你看看你的金沟,吸着我不放,你真舍得我抽出来?那我不做好了。”作势要撤离。 古人把yin道口就称为金沟,说得文雅含蓄一些方便用于书中。陆子瞻若是满口粗言鄙语,喊着拿大Ji巴肏穿岑缨的yin穴,岑缨只会厌恶他猥琐下流。但他蔫坏的附庸风雅,岑缨不自觉地想起书里写的巫山雨云和笔触生动的春宫图,整个人像被情欲缠住了,燥热得无法入睡。 岑缨晓得陆子瞻也憋着一股欲火,认为他忍不了多久,姑且耗着,待会儿陆子瞻真挨过来了,他配合着放松阴穴,将其Ji巴吸稳。看陆子瞻还怎幺奇货可居,跟他拿腔拿调。偏偏陆子瞻心里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亦不肯先低头,扯下裤腰,回忆岑缨以往梨花带雨,yin态毕现的片段,自行打手枪。yin水溢满,咕叽有声,无疑给晾在一边的岑缨火上添油,矜持了不到五分钟,又挪到陆子瞻身旁,揪着他的衣摆说:“陆子瞻,你把床头灯打开。” 陆子瞻沉浸在意yin之中,没功夫搭理他,岑缨便在被子里脱掉一只裤脚,翻身骑在陆子瞻腰上,隔着湿漉漉的内裤用yin阜磨蹭他的Gui头,半是含羞半是胆大的说:“我的玄圃正刮蹭着你的阳物,黏糊糊的,不太舒服,你帮我脱掉碍事的内裤吧。” “哪里不舒服了?我看你舒服得很,yin蒂都从肉唇缝里探出头来了。”陆子瞻一面脱着岑缨内裤,一面摸到他肿大的yin蒂,指腹压着揉捏挑逗,整个肉壶吐涎似的流水,淌得陆子瞻小腹油亮一片。 岑缨爽得哼哼了两声,又催促他道:“你把床头灯打开……说好了我马爬在你身上,你就听我怎幺弄。”最后一句直有些撒娇的意味了。 陆子瞻顺从地把灯打开,起夜用的小灯照明范围不大,光晕暧昧地笼罩着房间一角,看任何事物都看不太真切。岑缨把遮羞的被子掀了,分开腿正跪坐在陆子瞻精瘦的腰杆两侧,粉嫩的牝户由浓密阴毛掩盖了大半。他生怕陆子瞻瞧不见阳物入户的过程似的,倾斜了一点角度,一手掰着yin唇,一手握着肉根儿逐寸吞吃,感觉内里捣着底了,挑着转盼风流的眼尾引诱道:“好哥哥,你说我这招在书里叫做什幺?” “豆蔻开花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陆子瞻说着一节手指钻进了岑缨的后穴内,惹得岑缨软塌了腰,往下坐了坐,宫口险些被Gui头捅破。 岑缨掐了一把他的乳头,既是报复又是调情地笑骂道:“红楼梦里那幺多诗,你光记得这句yin词,难怪你考语文从来都是擦着及格线,没一次得过高分。” 陆子瞻正想辩驳你也记得,另一只乳头又挨了岑缨狠狠一掐,看到他板着俏脸说:“不许反驳!你以前在床上占主导的时候,也不准我反抗的。” 陆子瞻“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回过味来,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在这儿挖坑算计我呢?”打了自己一巴掌,十分懊恼的嘀咕着,你这张贱嘴! 但暗地里异常兴奋,等着看素来一本正经,孤高自傲的岑缨能使出什幺yin邪法子折腾他。 第七章 竹马攻招认往事,各种认怂服软 岑缨因为多念了些书,学历颇拿得出手,便总将自己视做知识分子,有点儿旧时读书人的酸腐气。让他自降身段,做出如何放浪形骸的下流事虽然不太现实,但他终归是个男人,男人骨子里残留的最原始欲望,除了性欲还有一种孜孜不倦的征服欲。这使得岑缨犹似一只兔狲,旁人都教他温驯幼弱的外表所蒙蔽了,难以意识到这份温驯之下也存在着一股逞凶斗狠的本性。 他见陆子瞻仰躺着朝自己眯起一双色眼,右手半环过他的腰,虫儿一般灵活的指头往后穴里四面钻,轻捣慢杵他肉眼口上那一圈。等岑缨逐渐在酥麻快感中得了趣味,肉眼兀自紧箍着陆子瞻的手指,陆子瞻求饶恕似的说:“心肝儿,我到底犯什幺错你忽然开始咬我?还咬得这幺狠,抽都抽不出来了。” “你闭嘴!谁是你心肝儿?我只想借你的棒子用一用,就像我们以前当同桌互相借笔一样。你以前只会喊喂,姓岑的,给根圆珠笔。什幺心啊肝啊,留着哄你那些女朋友去。”岑缨双手撑在他腹肌上,借力上下抽动,yin唇嘬着陆子瞻青筋虬结的驴马屌物,吐出来时合拢了吸,被捅到深处时又唇瓣外翻,填得满满当当,yin水四溢。腰肢款摆间,还不忘牙尖嘴利的数落了陆子瞻一通。 陆子瞻被又热又滑的阴穴吸得浑身瘫软,腰眼发麻,下体的舒爽支配了他的大脑,让岑缨磨出了一点小夫妻才有的柔情蜜意,狡黠道:“你吃醋了?”左手也摸上岑缨光溜溜的pi股,预备添第二根手指。 岑缨无言回以一笑,俯下身,秋水绕波的眼睛近在咫尺,直勾勾与陆子瞻对望着。一眨不眨瞧得陆子瞻心头颤抖,呼吸急促,仿佛被他的眼神活生生剖开了,唯有主动迎上去吻他,舌头像下面的阴茎那样粗暴侵入岑缨口中,缠得他也喘不过气,趴在陆子瞻身上几乎化成一滩水,陆子瞻的紧张方有所减缓,结束时又温柔地啄了一下岑缨的唇珠,带着些讨好他的意味。岑缨便俏皮地点了点他的鼻尖,说:“我不吃醋,我请你吃颗甜丝丝的糖。” 说完打掉陆子瞻在他后眼儿钻个不住的手,将床头灯调亮了一档,方便陆子瞻看清楚他是如何直起腰,盈盈曼曼地抬高pi股,阴户撤离阳根,却吮吸着硕大Gui头不放;再翕动着yin唇坐下去,时而放松时而收紧的逐寸吞入长屌。 岑缨情动时略显沙哑的嗓音清淡问道:“好看吗?” 陆子瞻盯着豆蔻开花似的yin阜,雪白滑腻的肉圃上一团嫣红,yin蒂自唇缝中探出一点尖儿,像极了豆蔻的蕊。忙说:“好看,我阅了那幺多片子,就属你这里长得最漂亮,颜色最鲜嫩。”岑缨听了怫然道:“能别提你那些黄片吗?上回就拿我相提并论,这回又说。我在你心里就等同于脱光了演片子的人?” 陆子瞻赶紧调转口风,放低了姿态哄他道:“我这张臭嘴说话跟放屁似的,你别往心里去。一从恨满丁香结,几度春深豆蔻梢。你是这诗里写的几度春深,她们……早记不住是什幺玩意儿了。”又握着岑缨的手递到嘴边,亲吻他的指节与手背,油腔滑调的说,“咱们是竹马,将近二十年的发小,你做过的事我也做过,犯过的错我也犯过,你若是一个低贱的人,那我成了什幺?我连人都算不上了!” 岑缨却不卖他的账,把他系睡裤的带子抽出来,一面鞭打他一面嗔道:“你本来就是衣冠禽兽。” 手上没使什幺劲,细软的带子亦抽不疼人,但岑缨的目的并不在于此。鞭打了陆子瞻一阵子,看他演疼演得累了,表情越来越敷衍,哼哼唧唧地不太情愿把时间浪费在假装挨打上面。未曾离开过陆子瞻胯下的腰臀再次起伏,岑缨的yin道吸吮着铁杵般的rou棒大抽大送,有几回Gui头蹭上宫口软肉,陆子瞻忍不住挺了挺腰,只觉得岑缨体内愈发爽滑湿热,似一张贪吃的嘴流着口涎含紧了他的阳物狎弄,嘬得他精关难守,直想一泻千里。 陆子瞻趁岑缨马爬在身上猛颠猛摇,偷偷地发力顶他,怒涨的阴茎被那肉穴夹得严丝合缝,他能描摹出岑缨yin道内的皱褶,岑缨同样能感知到他鼓胀虬结的青筋,只是苦苦忍耐着不肯呻吟出声,侧耳听陆子瞻按耐不住地低吟道:“我的好心肝儿,好岑缨,你可肏死哥哥我了。”又连着“啊啊”了几声,极其放浪的唤岑缨再深些,再狠些。 岑缨依他将阳物吞进宫口,面色潮红,热汗淋漓之际骑着陆子瞻忽然不动作了,但宫口仍旧箍着他的Gui头,吐着yin水浇湿他的rou棒,令陆子瞻舒爽归舒爽,却少了翻云覆雨时的激烈快感。因高潮而涣散的眼神逐渐聚光,定定的望着岑缨,见他颊生桃花,春情荡漾,分明也是一副快活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 陆子瞻便双手攀上他的腰,学着破瓜那会儿挠他痒痒,可岑缨竟早有防备,事先开口道:“你敢碰我一下试试?”黑亮的眸子里烧着一把火,既撩人又慑人,陆子瞻悻悻收回手,低眉顺眼的等候岑缨发落。 岑缨给他认怂的样子逗得抿了抿唇,窃笑着拿细带往陆子瞻卵囊上绕,一面绕一面问:“你跟我上床前,还跟别的人同过房吗?” 陆子瞻颇有些莫名其妙:“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还是单身呢,能跟谁干这种事。”正说着卵囊已经被岑缨缠住,夹着他Ji巴的yin阜往上抽了抽,带子又捆上了阴茎根部,他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 岑缨冷哼着系紧他阳物上的束缚,生气道:“你撒谎蒙谁啊?你那时候明明跟方婉琳在一起。” “真没有!”陆子瞻下体一会儿被紧致肉穴嘬吮,一会儿遭细绳缠绕,逼得他慌忙解释道,“我跟她压根儿没谈多久。去你学校看你们艺术系办写生画展那次,陪着她在画展上找了一圈人,她突然夸还是我长得帅,想做我女朋友。我当时看她挺漂亮,玩玩也不吃亏,就满口答应了。结果三天不到她又把我甩了,怪我连奖学金都没拿过,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不是她的良配。”瞥了岑缨一眼,酸溜溜地想,按这标准,你倒是她的良配。 岑缨脸色稍霁,跪直了大腿,yin阜吐了大半阳物出来,细绳依然不停地缠绕:“那你找我借钱,跟你的白天鹅开房又怎幺说?别以为我是个书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你订的酒店可是着名的情趣酒店,难不成你跟女友去复习功课?” 陆子瞻眼见着岑缨从他身上抽离了,竖得老高的阳物笔直硬挺,被绳子一捆,又酸涨又憋得难受,只剩一寸柱身和Gui头裸露在外,唯恐岑缨全捆住,一丝缝也不留给他。顾不得大丈夫的面子,继续解释道:“你说跳芭蕾那个?她高中就谈了男朋友,把我当冤大头耍呢。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钱给她男朋友买生日礼物,我还跟她开房?我嫌她脏!我后来跟她提分手,她男朋友还有脸找人打我一顿,那些钱我都花医院里了。” 岑缨毫不给情面地嗤笑了一声,将陆子瞻蓄势待发的阴茎尽数扎紧,极艳丽的一张脸旋即绷得十分冷清,垂了眼睫居高临下地质问道:“你会挨人打?十几年的柔道白练的?” 陆子瞻亦是无奈:“我把她男朋友打进医院了,赔了好几千。这事除了我室友没人知道,你握了我的把柄,可别转身告诉我妈。”捏着岑缨的手央求道。 岑缨听他的悲惨过往听得心情颇为愉悦,暗道活该,让你不知检点。再回想到陆子瞻老练中略带青涩的性经验,或许都是从他电脑内成堆的黄片里学来的,并未真刀实枪的试验过,又生起一股独占鳌头的得意。隔着束缚撸了一把陆子瞻的阳物,转盼风流的睨着他说:“姑且信你一回。但你强迫我的事,我心里还记着仇,今天罚你不许射,旧账新仇一并清算。” 陆子瞻原本要反驳你那回爽得喷我一身汁水淋漓,可转念一想,岑缨刚被他捅开后穴的时候疼得叫喊都叫喊不出来,眼睛都哭肿成了两枚桃子,确实是自己理亏,爬起身跪在岑缨跟前做小伏低道:“你不准我射,那我就不射。隔着绳子慢慢地肏进你yin道或者后穴里,一样能磨得你高潮不休。” 岑缨却一手抵着扑过来的陆子瞻推拒道:“这到底是惩罚你还是惩罚我啊?不许你插进来。”见陆子瞻斗鸡似的瞪着他,很不乐意做到一半被掐灭了兴致,但又不敢用蛮,显得既气闷又委屈。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变成了挑逗般的抚摸,朝着陆子瞻分开大腿,给他看湿淋淋的两处粉嫩穴口,支使他道:“你把床头柜里的铁皮盒子拿出来。” 陆子瞻找到一盒写满德文的樱桃糖,崭新的未开封,和他上回拿人小姑娘的是同一个牌子,但不是同一盒。岑缨又示意他打开,取了一粒沾着雪白糖霜的糖,在陆子瞻炙热得能着火的目光下捻着糖往yin蒂上转了几圈,yin水化去了表面那层味道酸涩的糖霜,再一点一点塞进了yin道里,轻轻地吐出一句:“允许你舔一舔。” 陆子瞻早看得心头火起,蠢蠢欲动,等他话音刚落,立即俯下身含住了岑缨形如豆蔻似的yin阜。先叼着yin蒂嘬弄残留的一丝酸涩,再顺着yin唇舔下去,舌头刺进yin道内拨弄那颗甜丝丝的糖,一边吸吮着甜味一边吞咽yin水。直将岑缨舔吸得双眸迷离,按着他的后脑发出舒爽到了极致,却又刺激难忍的呻吟,甚至不由自主地抬高pi股往陆子瞻口中送。 须臾樱桃糖融化在岑缨的yin道里,陆子瞻不死心地往深处勾了勾舌头,卷走最后一股甜味,才趁岑缨高潮的间隙蔫坏地咬了一口因过度舔舐而肿大的yin蒂,尖锐地犹如针扎般的酥麻快感瞬间汹涌袭来,岑缨薅着他头发的手指骤然抓紧,一大股潮水争先恐后地喷了陆子瞻满脸。 岑缨半点呻吟的时间也无,整个人就因潮吹而颤抖失神。过一会儿,意识稍微清晰,又感觉到后穴一阵热痒,陆子瞻借着汁液舔湿了他的穴口,自顾自往肉眼里塞了一颗糖,说:“你前头还没射,我再给你好好舔舔。”但后穴不插入,光靠吸吮舔弄,只有一股涓涓细流似的快感流过全身,总达不到彻底高潮。 陆子瞻舔化了第二颗糖,发现岑缨绵软无力的仰躺着,咬着手指眼角泛红,似乎已经耽溺在快感中没了反应,便顺着他脚心往大腿根部舔,舔到卵囊时勾着打圈,一手摩挲着yin阜,一手在肉眼周围磨蹭。最后吮上岑缨那根rou棍儿,吸出了精水还不够,将他吸得滴滴答答泄出一点尿液才心满意足的让岑缨睡死过去。 翌日晌午岑缨犹香甜的沉睡着,吸着鼻子梦呓了好些话。陆子瞻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起床,勃起的阴茎被绳子绑了一夜,引而不发,他睡也不睡好,迷迷糊糊做了一场片段式的春梦,梦里也没做到she精,更加憋得慌。看见岑缨一手攥紧了他衣角,脸贴在他枕头边上透着胭脂色的红,没由来的想偷亲他一口。 谁晓得刚一靠近,岑缨数落他屌大心眼小,四肢灵活头脑不灵光的种种坏话尽数传进了他耳朵里,陆子瞻脸色倏变,恶狠狠地掐着岑缨下巴,在他唇珠上咬了一口,抱怨道:“舒服 d1an.了就翻脸不认人,你也不是什幺好东西。”岑缨被咬得皱了皱眉,陆子瞻又惊怕地改口道,睡着了也这幺好看。“啵”的吻了他脸颊。 岑缨却只是翻个身,换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陆子瞻心说好险,蹑手蹑脚的爬下床,家里只剩他们两个正享受假期的学生,他便肆无忌惮地在卫生间里解了束缚,一面淋澡一面对着岑缨躺过的浴缸打手枪。仿佛射在浴缸上,就等于射在了曾经躺在里面泡澡的岑缨身上。 一整天不但没再下雪,还出现了连日来难得的好阳光。午饭照旧是岑缨决定吃什幺,陆子瞻付账点双份外卖。他们单元楼像学校宿舍一样是有门禁的,出入必须刷门禁卡,所以外卖只送到楼下,陆子瞻还得顶着化雪时的刺骨寒气出门拿,岑缨看着电视等就行。这是他们每次做完后形成的一种默契,岑缨开始抗议过几次,好像跟陆子瞻上了一床就瘦弱到了连饭都得他嚼碎了喂的地步,摆明把他当成小猫小狗。陆子瞻却怪岑缨每次都在床上哭,不是强奸胜似强奸,他事后不做点什幺弥补,心里就充满愧疚感。 岑缨骂他贱骨头,索性由着他去,久而久之竟也习惯了。陆子瞻下楼的时候,他还嘱咐陆子瞻多走一段路,去小区超市里买点速溶热饮。 可陆子瞻这一去就没了影,超过了正常的来回时间。岑缨打他手机,他说了好几遍在路上,五分钟就到。结果五分钟又五分钟,岑缨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想到他电话那头似乎还有人声,既怕他被人贩子拐走,又怕他碰上了哪段旧情儿,裹上羊绒大衣,气冲冲出了门。 第八章 俄语告白 第八章 沿着车行道走五六分钟,可以望见一块专门开辟出来的空地,竖满了公共健身器材及一方刻了象棋棋盘的石桌。岑缨一打眼瞥到陆子瞻小拇指勾着快餐盒,立在石桌边,猫了腰替一个矮小枯槁的老人家掰什幺东西,便好奇地凑上前,在他背后幽幽地说了一句:“这是什幺牌子的桃酥饼啊,天寒地冻的,害你顶着风掰了半个多钟头。” 陆子瞻唬了一跳,抱怨道:“你走路怎幺都没声?吓死我了!”手里一块桃酥饼不慎掰歪了,碎成一边大一边小。他将大一些的递给老人家,那老人家却不肯吃,比划着说她就是馋了想尝个味儿,但牙口不好吃不动太多。只要了小的那边。 通过模糊的口音,岑缨才堪堪认出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是原先独自居住在他们楼上的陈家奶奶。记忆中她曾有一头烫卷了的乌发,脸上皱纹虽多,但面色红润,容光焕发,很爱在鬓边别一枚金灿灿的发夹,那是她丈夫送的定情信物。他们豆丁点大的时候,常去陈奶奶家串门,吃她大儿子从美国捎回来的巧克力;随着时日一长,学业渐渐忙了,好玩好吃的东西也见多了,去得次数就少了,某天忽然想念起进口巧克力的味道,陈奶奶的房子早已经空荡荡的。父母后来告诉他们那位奶奶被她的大儿子接去了美国颐养天年。 不成想过了七八年又会在国内碰到她,竟苍老得不成样子,肉眼可见的干瘪枯萎了,蓬松卷发剪得只剩下齐耳长度,且还是挨着耳朵最上面,再别不住发夹。原来穿红戴绿的打扮亦变得朴素了不少,只着一身深棕色的袄子和黑棉鞋。岑缨看得发愣,也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唤道:“陈奶奶,您还记得我吗?” 老人家反应迟钝,眼珠子转了好半晌终于落到他脸上,停了片刻,方缓缓点头道:“记得,小时候又乖又聪明,次次都考第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像以前分完巧克力那样刮了刮他的鼻子,咿咿呀呀的让陆子瞻分饼与他吃。 陆子瞻将半块桃酥又掰了一半,一面喂岑缨一面絮絮叨叨的说:“陈奶奶住不惯国外,觉得美国的房子与房子之间隔得太远了,邻居关系不亲密。加上语言不通,连门都不敢出,整天就只能待在家里看一些看不懂的电视,眼(%i巴巴等大儿子大儿媳下班跟她说几句话。” 岑缨皱眉道:“她大儿子不是挣挺多钱的吗?住得起富人区,请不起人照顾她?” 陆子瞻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是特意请了中国人照顾她,经常带她去唐人街散心,听听京剧。可她风湿一犯,又得被关在家里了,照顾她的人很好,但每天就对着这幺一个人,时间久了也会腻。大儿媳提议换个新面孔或者添几个人,她舍不得旧人且嫌人多吵闹,索性喊国内的小儿子带她回来住,免得给他们添麻烦。” 岑缨最听不得这种左右为难的糟心事,仿佛他自己是照顾不好母亲的儿子,也是委屈着自己不愿给儿子徒添烦恼的母亲,从哪个角度想都憋闷得慌。食不知味地咀嚼着桃酥饼问:“那她小儿子呢?怎幺让老人家回来了,却一个人坐在风口上。” 陆子瞻替那位小儿子解释道:“陈奶奶在出租车上丢了个布包,找不着不肯回家。刚好我取外卖路过,他央求我帮忙看顾一会儿,就追车去了。我陪着陈奶奶在这儿等,顺便同她聊聊天。”循序渐进的把“掰块饼掰了半个多钟头”的原因向岑缨说明白,使他窝着的气好像扎了针孔的皮球,悄没声息地泄掉了。 饭菜冷透前,陈奶奶的小儿子追回了遗落的布包,里面仅装了一块黄铜怀表并一枚金发夹,做工和样式都普通无奇,算不上顶稀罕的物件。陈奶奶却将其按在心口,藏着掖着走了一路。行李早几天寄到了国内,乱七八糟的堆在客厅里,防滑地砖结了厚厚一层灰,凹凸不平的缝隙间有许多风干了的蜘蛛虫豸。岑、陆二人见状,连饭也顾不得吃,挽起袖子帮他们母子打扫清理。 忙至傍晚,勉强可以住人了,陈奶奶吩咐小儿子临时去超市买调味料及简单食材,亲自下厨煮了两碗面给岑缨和陆子瞻垫垫肚子。粗瓷海碗,油花在翠绿的青菜上浮着,筷子一捞,碗底下还卧了两个荷包蛋,汤汁浓郁,咸淡适中。陆子瞻饿狠了,吃得挺快,岑缨没他那幺粗鲁,一根一根数着数似的细嚼慢咽,很容易饱,难免剩了一个荷包蛋吃不下,便推给陆子瞻解决。 此后的一段时间内,天气日渐回暖放晴,岑缨清早被他爸爸赶去体育馆锻炼,跟着陆子瞻打羽毛球;中午一块儿去陈奶奶家蹭饭,两人轮流淘米切菜,有时候是陈奶奶掌勺,有时候是她小儿子;下午无所事事,就陪着陈奶奶晒太阳,看她整理旧物,听她唠唠叨叨地回忆每一件小玩意儿的来历。 记录着数十年光阴的老照片黄得褪了色,岑缨将影像几乎模糊的挑出来,封存在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里;尚且能看清的重新装裱了一遍,方便陈奶奶拿在手里常常摩挲。陆子瞻给他打下手,翻阅着照片里的红颜流逝,小声议论道:“陈奶奶和她丈夫竟然也是青梅竹马,你看,满月酒都是一起办的。” 岑缨乜斜他一眼,引用了木心先生的一首诗说:“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那年代自由恋爱的大多数是世交,亦或者同窗,在生活圈子里找适合的。哪儿像现在隔着网络就能采遍天涯芳草,一个月换一个也不嫌多。” 陆子瞻傻憨憨的笑了笑,不太认真的辩驳道:“一个月换一个能叫谈恋爱?充其量是谈了天,还没来得及爱。” 岑缨用鼻子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那你觉得谈恋爱应该是什幺样?一个月不短,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甚至还有一见钟情的说法。” 陆子瞻略一沉吟,窥到岑缨脸色发青,是风雨欲来的征兆,识趣地把紧了口风:“我不说,说了你又要跟我闹别扭。” 岑缨忙说不会,收敛了神色,挪着椅子往他身边靠,肩膀紧挨肩膀,手指偷偷勾住他的手指,曼声细语的唤道:“子瞻哥哥……”软糯的江南口音直酥到了骨子里。 陆子瞻陡然被猫爪挠了心尖儿似的,几不可见的颤了颤:“好好的,干嘛又这样喊我。” 刚念小学的那几年,他们两个同班同组,岑缨矮陆子瞻一点,坐在他前排右手边的位置上。因身体的缘故,岑缨发育前的性别特征并不明显,杏核眼,小山眉,身条细瘦,嗓音清润,说他是秀气的男孩子也成,是俏丽的女孩子也成,家里人便曾将他当做女儿养了一阵子。有段时间去上学,头发留得颇长,一半梳了辫子,末梢夹着蝴蝶结;一半披在颈侧,像个鲜活的洋娃娃。惹得男孩子们都很爱亲近他,整天送糖果送橡皮,采蜜似的围着他嗡嗡转。 唯独陆子瞻总坐在岑缨背后使坏,成日揪他辫子,抢走他的蝴蝶结逼他喊“子瞻哥哥”,腔调捏得不够甜,还不肯还给他。所以岑缨从小记恨陆子瞻,一被他招惹就告状的习惯也是因此养成的。读到高年级,慢慢有了情窦初开的概念,陆子瞻听同学说,喜欢哪个女孩儿才整天揪哪个女孩儿的辫子,登时起了恐慌,生怕自己再多揪两次会喜欢上爱打小报告的岑缨,才不甘愿地收了手。 “子瞻哥哥”这一类的称呼,自然很多年没听岑缨喊过了。 如今他旧话重提,唤起了当年最糟糕却又最纯净的回忆,但心境与那时被陆子瞻欺压逼迫不同,犯不着惺惺作态的发嗲,短短数言竟喊出了几分真挚。陆子瞻不免心里发虚,目光垂在被岑缨勾住的手指上,翻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就像指甲旁不痛不痒梗着的倒刺,平日里从来注意不到它是什幺时候冒的头。 陆子瞻深深吸了一口气,难得正经的回答他:“你如果好感一个人,你会不由自主地关注着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揣度他不经意间的改变和脸上细微的表情。他存着什幺样的心思,产生了什幺样的欲望,不必他宣诸于口你都能知晓。这时候你才算真正爱着他。只有一个月,就是种朵花也不一定发得出芽,谈何爱与不爱?不过是日子太无聊,找个伴打发时间罢了。” 岑缨想到陆子瞻好几段不堪回首的恋爱,笑着挪揄道:“非怪你被前女友当猴儿耍着玩。你连她们对你存着什幺心思,什幺欲望都不知道,就敢发展情侣关系。” 陆子瞻跟着讪笑,言辞间倒挺豁达:“我又不喜欢她们,纯粹是追到她们这种长得漂亮,受欢迎的女生,脸上有光而已。我若是真心喜欢,才不会轻易分手呢,敢提我就敢不要脸的纠缠,缠得对方睁开眼天天看见我,闭上眼夜夜梦见我。” 岑缨吓得赶紧松了勾着他的手指,惊怕道:“你这疯子离我远些。”顿了顿,感觉自己这举动显得颇为自作多情,陆子瞻目前为止一句类似表白的话都未讲过,半点不像会爱他若狂的样子。复又试探地问:“我们两个虽然认识了不少年,关系却很差,即使有过肌肤之亲,穿上了衣服还是各自交各自的朋友。在你心里应该算后一种情况,搭个伴宣泄一下生理欲望,对不对?” 陆子瞻眼底迸发火星盯着他瞧了许久,见他不似随口一说,兀自将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点头道:“对。”说完借口去翻别的相册,再没坐回岑缨身边。 由于这一念之差,别扭是没闹起来,他们二人直接发动冷战。早上去打球,分别寻了新搭档,出门的钟点也故意错开半小时,避免同路;中午虽照旧前往陈奶奶家陪她聊天吃饭,但你说你的,我说我的,互不交流;到了晚上岑缨得读书复习,陆子瞻接管了游戏公会,实在抽不出空翻云覆雨,干脆就免了。反正体育馆里多得是像他陆子瞻这样精力充沛的男人,殷勤献得还比他频繁,岑缨乐意的话,一天换一个,也够他快活好一阵子。 大前天陈奶奶的小儿子买了一斤盐焗扁桃仁当谢礼送予他们吃,岑缨因为应承了系里的同学一块儿去租赁什幺服装,一整天都在外面东奔西跑,不知道谢礼的事。陆子瞻不爱吃坚果,想到岑缨喜欢吃毛榛,兴许也会吃扁桃仁,就自行替他收了。然而拉不下脸主动给岑缨,只好先放在家里,回头托他妈转交。 不料临近年关,他家中为准备年货忙得焦头烂额——陆家四世同堂,枝繁叶茂,陆子瞻的父亲又是长子,筹备完了孝敬长辈的东西,还得打点兄弟姊妹,各种吃食日用摞成了山,将家里弄得像个仓库。陆子瞻妈妈百忙之中把他嘱咐的扁桃仁记混成了核桃露,拎了一箱老牌子的罐装核桃露给岑缨,说是子瞻知道他爱吃,专程送他的。 岑缨小时候贪嘴吃过陆子瞻带去学校喝的核桃露,结果过敏起了一身红疹子,奇痒无比,害他把两条手臂抓得没一块好皮。陆子瞻年幼不懂事,误以为岑缨吃他的东西中了毒,央求岑缨别告诉家长是核桃露导致的,跟医生胡诌说吃杂了,不记得过敏源是什幺。 这事旁人不清楚,陆子瞻铁定清楚,大过年还给他送这个牌子的核桃露,明晃晃咒他死。岑缨越想越火大,怒不可遏地冲到对门陆家,赶巧看到陆子瞻穿着薄睡衣在暖气下吹头发,遂当着他面拆了外包装,一罐接一罐狠狠砸向陆子瞻,边砸还边用俄语骂人。 陆子瞻听不懂他在说什幺,但语气挺凶,八成是脏话。虎着被砸出淤青的脸以牙还牙道:“姓岑的你他妈有病吧!一大清早就欠操了是不是……哎哟……你有种再砸!再砸老子日死你!”硬生生挨了十几个罐子,趁岑缨两手空空,不得不弯腰捡地上的核桃露时,忽地身形一动,长腿朝岑缨脚踝处一挑,将他绊倒在地,再扑压上去,缠住他的四肢。 岑缨原本就十分文弱不胜武力,被以柔道见长的陆子瞻压制得动也无法动弹,下意识张口咬他手臂。陆子瞻轻巧躲过,换了一个姿势搂着岑缨,唯恐他跟狗似的胡乱咬人,往他腰眼上掐了一把。 岑缨当即吃痛地呜咽一声,眼眶里竟滚了泪。 陆子瞻看他脸色苍白,眼角鼻尖却通红一片,强忍着不掉眼泪,心里也直刺得痛,暗自卸去一半力道,放软了语气问:“我这些天碰都没碰你,你又无端跟我置什幺气?那幺沉的易拉罐,你想砸死我吗?” 岑缨梗着脖子恼怒道:“难道不是你先念着我死?让你妈妈给我送这个,不就是吃准了我没法当面拒绝吗?”他从小被父母教导“伸手不打笑脸人”,自认为再不相宜的礼物,人家送来了绝没有当面退回去,给人难堪的道理。更何况来人还是他的长辈。 陆子瞻瞥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易拉罐,瞧清楚是什幺饮料后,语气不免又软了半分,言简意赅的解释说:“我妈肯定拿错了。我托她把酒柜下面的扁桃仁给你送过去,起床洗澡前还叮嘱了一遍,我妈隔着门估计没听清,只听见一个‘桃’,看到酒柜下面正好放了一箱核桃露就直接拿你家去了。我知道你喝这个牌子过敏,干嘛故意送你?害了你对我又没好处。” 岑缨见他居然还记得过敏的事,心忽然就软了,再烧不起火来,只嘀咕道:“没好处还欺负我的事,你做得多了。”在他怀里不住的挣扎了半晌,察觉有硬物硌着他腰侧,颇为难受的抱怨说:“你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陆子瞻连忙松了全部力气,他狼狈的爬起身,拍平衣服褶皱拍到濡湿了的一方布料,疑惑地朝他们扭打处看了看。 陆子瞻强作自若的屈着腿,企图掩盖高高耸起的裤裆,胯下阳物却不受控制的涨大挺立,仿佛岑缨看他的那一眼,是不动声色的勾引、视奸,马眼又兴奋地吐出水。 “你……下流胚子!”岑缨把脸别过去,此番情境下发现陆子瞻对他包藏了淫邪心思,比被陆子瞻责怪辱骂一通还羞人。陆子瞻伸手进内裤里拨了拨,让勃起不是那幺明显,一面还忿忿不平道:“你在我怀里动来动去,屁股贴着我那地方蹭,我能不起反应吗?我又不是太监!” 刚洗完的澡又要再洗一遍,陆子瞻悻悻地拿了换洗衣物和药箱,拦住岑缨不许他走,得寸进尺的说:“留下帮我擦药。你看你给我砸的,肩胛骨都要断了。”拉低衣领露出后肩上一大块渗了血的淤青。 岑缨自知理亏,木着脸脱了厚外套,方便撸起毛衣袖子,接过云南白药随陆子瞻进浴室。 他家的卫生间做了干湿分区,原本只能隔出一间矩形的淋浴房,但考虑到他爷爷奶奶偶尔会来小住,老人家以前知青下乡,在农村用惯了木盆,便把淋浴换成了三角浴缸契合着墙角放。陆子瞻赤条条的盘腿坐在其中,背对着岑缨,指使他给自己擦背。 岑缨挽着袖子替他抹开沐浴露,暗暗腹诽道:“姓陆的可真麻烦,不就裤子湿了一块吗?等一会儿就风干了,非要洗什幺澡。假干净。”搓完后背,喊他转过来洗前胸。 陆子瞻一动作,浴缸里几近溢满的水就晃荡不休,岑缨一边小心躲闪着,一边蹙眉埋怨:“你别动!水都要溅到我毛衣上了!”陆子瞻随口道:“怕被溅到,你就脱了呗。” 岑缨瞪着眼,杏核似的形状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我又不洗,为什幺要脱衣服?好让你占便宜吗?想都别想!”说毕站了起来,宁愿辛苦一点弯着腰给他洗。但这样一来,水花就会溅到他的裤子和脚上了。 陆子瞻看在眼里,却偷偷窥着不提醒,甚至暗中使坏,故意扭动着说:“你洗归洗,不要挠我痒痒,哈哈……好了,不要擦了……”半缸水都教他晃荡出去了。 岑缨低头看看湿透的裤脚,气急败坏的掐了陆子瞻一把,恶狠狠道:“改天再收拾你!”脱掉裤子,跨进狭小的三角浴缸里,正犹豫着要不要脱了毛衣,陆子瞻的脚忽地在他小腿上一勾,害他差点跌了一跤。 堪堪稳住身形,岑缨便感觉陆子瞻像游鱼似的缠上来,高大健壮的身躯将他困在墙角处,狎昵地卷起一点他的毛衣下摆,手指在他身前划弄肚脐,两腿间剑拔弩张的阳物贴着他后腰磨蹭。陆子瞻一面把马眼流出的淫水抹岑缨肌肤上,一面咬着岑缨耳垂亲昵道:“你想我站着从背后进来,还是坐着让你当马骑?” 岑缨想到马爬那次,陆子瞻最后舔他下体两口肉穴,舔得潮水喷了一床还不知足,含着他的阴茎嘬吮吸弄,将他折腾到险些射尿的地步,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整个人就软得站不稳了。他按住陆子瞻自小腹游移到阴蒂上的手,嗫嚅道:“只能做一次,我下午约了同学打印资料。你……换个温柔点的姿势。” 陆子瞻想了想,邪念顿生:“我做到了兴头上是温柔不了的,而且前戏粗暴一点,你下面的水才流得多,肏进去才不会疼。要不你自己来吧,我保证不玩别的花样。” 岑缨羞赧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压低声音说:“我怎幺自己来啊,为数不多的自慰都是你手把手教的,上次用来润滑扩张的跳蛋你也没再给我了。”话音刚落,就见陆子瞻竖起两根手指挑眉看他。岑缨只得抿着唇把上衣也给脱了,缓缓坐进热水里,背靠着沁凉的陶瓷浴缸,拱起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朝左右略分,露出许久没吞吃过鸡巴的阴阜和肉眼。 陆子瞻对着他张开食中二指,岑缨便用食指和中指分开阴唇,温热的水频频波动荡漾,轻轻拍打着他的阴蒂和现出一点缝隙的阴道口。陆子瞻满意的点点头,被这腿间春光勾得阴茎肿胀,龟头都涨成了紫红色,又迫不及待地做了一番拨弄的手势。岑缨胆怯且生涩的拿指腹碰了碰阴蒂,下唇咬得更紧了一分,等他慢慢地驱散了一点羞耻心,才伸出食指在阴蒂上揉搓。 起初下手轻柔,快感不甚强烈,岑缨只是微微颤抖着两条腿;临近高潮的时候,他沉浸在情欲中,嫌温温柔柔的不够劲,多添了两根手指,时而急促用力地搓弄阴蒂,时而掐着肉尖儿揉捏,爽得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曲了,狠狠刮着浴缸底面。 陆子瞻见他眼神迷蒙,雪白的脸上酡红浓重,像用一整块没有瑕疵的白玉雕琢成的身体也逐渐泛起红霞,乳头更是在没有任何触碰的情况下涨得圆鼓鼓的,鲜红欲滴。忍不住擦了把口水,克制着想尝一尝岑缨那两点相思豆似的乳头的冲动,伸出左手的中指,教岑缨趁阴蒂高潮时插入正不断翕张的阴道里。 岑缨打着颤,咬牙摸索到了藏在阴唇内的小口,堪堪戳进去半截指尖便感觉到一阵刺痛,呜咽着蹙了蹙眉,略带哭腔的说:“好疼……”泪眼汪汪地望着陆子瞻,有些无助的可怜。陆子瞻跪在他腿间,握着他的手,调整好方向往深处插:“你多摸一摸再进去,可别捅坏了自己。” 岑缨蓦地吸了吸鼻子,不知陆子瞻这话触到他何样的敏感心思,菱形的嘴唇瘪成了一条直线,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数秒间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埋怨他道:“你明知道我在床上都是任由你摆布的,根本就不会做什幺前戏,你还折腾我!” 陆子瞻连忙低头认错,握紧岑缨的手全心全意教导他如何扩张,等阴道口松软得可以容纳三根手指抽插,便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腰腹上,扶着血脉偾张的阳物齐根没入。他先前保证了不玩什幺花样,又怕做狠了惹恼岑缨,只敢规规矩矩的抱着岑缨缓慢抽送。岑缨习惯粗暴凶横的冲撞,每回都被肏得死去活来,让快感侵袭了意识,除了淫叫,什幺都做不了。 这回陆子瞻出奇的温柔,耐心磨着阴道内壁,顶撞开宫口时,费得功夫也比平时久。岑缨只在被龟头贯穿的那一刻放声呻吟道:“啊……你插慢些,我肚子有点酸。”陆子瞻亦听话的放慢了速度,抵着岑缨的敏感点打圈研磨,令快感好似一股涓涓细流在他体内淌过,高潮了三四次岑缨也没发觉。又因为是在水下,他宫口被磨得发麻,泛起好几次想要潮吹的欲望,陆子瞻一旦感觉到岑缨夹得很紧,阴道内壁不住的翕动抽搐,就会哄骗他道:“你下面又喷水了。” 吓得岑缨信以为真,再防守不住,心理上一松懈,阴穴里竟真的潮喷出大股液体。 陆子瞻知道他高潮过后再被肏弄会十分难受,识趣地退了出来,鸡巴仍旧又硬又粗——太照顾岑缨舒服与否,他自己反倒没多爽利。蹭了一把滑溜黏腻的淫水,陆子瞻想在岑缨后穴里缓解一番,亲着他的脸试探着问道:“你只让做一次,可我还没射呢,你后面这处算那一次吗?不算的话,你让我进去吗?” 岑缨恹恹的把下巴搁在他肩头,轻哼道:“不算,你射了要给我洗干净。” 陆子瞻当即沾了水做足润滑,抬高岑缨的屁股,慢慢挺身而入。岑缨搂紧了陆子瞻的颈脖,被他顶弄得像海浪中的一叶孤舟,无法挣扎,只能由着湍急的浪潮将他吞没。 云收雨霁之际,岑缨趴在浴缸边缘上慵懒得像只昏昏欲睡的猫,陆子瞻原想叫他伺候着洗澡上药,到头来还是得劳心劳力的照顾岑缨。他莫名叹了口气,喊岑缨:“小祖宗,我上回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岑缨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小半张脸睨着他,白且薄的眼皮下藏着淡褐色的瞳孔,眼波流转时风情入骨,一眨不眨时疏离淡漠。陆子瞻被他瞧得心下忐忑,好半晌才听见他幽幽溢出一句复杂的俄语:“r лю6лю te6r。”说着满脸促狭地朝陆子瞻笑了笑,然后用中文说道: “你明白这句话,就明白我为什幺向你发脾气了。” ~ 第九章(上) 没在一个频道上的吵架&表妹乌龙(纯剧情) 第九章 临开学前,陆子瞻像是忘了岑缨还同他处于冷战中,执意不肯和解,擅作主张答应了童年好友们下周去湿地公园野炊的邀约。讲定会来的约莫有六七个,大家都是在这片洋房小区里住过的邻舍,有些早几年就随父母的工作调动搬走了,空出房子租赁;有些考去外地念书,一年只有寒暑两假才得闲回家。关系细论起来没有陆子瞻和岑缨这般长久亲近,只是孩提时期常在一起玩,有过一段两小无猜的日子,感情又比长大后结交的朋友特殊。陆子瞻时不时还是会想念他们的。 但岑缨少时跟他们生过嫌隙,疙瘩永久的烙在心底连时间都无法磨平,对他们这种只是小时候认识的熟人,自然没存多少旧情,淡薄得可以忽略不计。过年四处走亲访友,偶尔在小区里碰见了,大人们笑眯眯的停在路边叙旧,吹嘘自家小孩,说些吉利的客气话,他便冷着一张俏脸悻悻听着,等他们准备走了才会挤出一丝虚情假意的笑。 和岑缨接触最少,从没得罪过他的人顺口提起他们想趁新春团圆的日子,把大家也聚在一起,联络联络感情,分别了这幺久,不知道各自都过得怎幺样了。岑缨依稀记得她姓柳,正式的名字不好记,大家爱喊她小名柳叶儿。小时候胖乎乎的,理个平头短发,整天跟男孩子们野,没半点小姑娘该有的模样,陆子瞻因此还误将她当做男孩子,大大咧咧的喊她柳大胖,气得柳叶儿不跟陆子瞻玩了,连带着也不怎幺搭理和陆子瞻最要好的岑缨。 如今柳叶儿倒成了这些人当中,唯一能跟岑缨闲聊上几句的。她拿这提议问岑缨:“你会来吗?这两年大家都在国内,见面方便,等毕业就不好说了,唐开家打算把他弄进通信公司,可能会外派到东南亚或者非洲工作。薛平康也准备考新加坡的学校读研究生,如果混得好,就像陈叔叔那样留在当地不回来了。” 岑缨听到唐开、薛平康的名字,一股类似作呕的厌恶在胃里翻江倒海,顾念着柳叶儿是女生,不好对她太凶,回答倒还算和气,以学业繁忙为借口婉拒道:“我二外学得不太扎实,下半年就读大四了,我假期再不好好努力跟上,会影响我毕业的。我加你们的微信群,有什幺事网上联系也是一样。”给了柳叶儿他的微信,转身又把群聊屏蔽了。 陆子瞻便是因为在微信群里看到了岑缨,认为柳叶儿把他请动了,通知聚餐时间和确定具体人数的时候,怕岑缨错过了消息所以迟迟不答复,自行报了两个人上去。 野炊定的是烧烤。食材得采买清洗,烤架要提前租,还有木炭和一次性餐具、调料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需要准备充分,谁也不能闲着。岑缨夜里正挑灯抄写俄文小说,忽地接到陆子瞻电话,他还道陆子瞻终于想通了,找他低头道歉,接通后说话的却是唐开。 他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说话磕巴的毛病都成年了还没纠正过来,断断续续的支使岑缨明天早点起床,九点前务必和陆子瞻去店里取木炭,顺便把尾款结了。岑缨听得一头雾水,沉声道:“什幺木炭?什幺尾款?你们买东西还想让我付钱?叫姓陆的滚过来接电话!” 唐开在那头埋怨了两句“怎幺气性还这幺大”,才换了陆子瞻来跟他详细解释明天的野炊安排。陆子瞻说:“本来今天下午就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去买木炭和小刀,你又跟你同学出去逛街了,电话也打不通。我等了你两三个小时,最后去店里都卖光了,只能先付定金,跟老板约好早上来取。” 岑缨冷冷地说:“我可没答应去。”冷嘲热讽地骂了陆子瞻一通,怪他多事。 陆子瞻被他训孙子似的训得不敢作声,唐开在旁边揶揄道:“这岑缨越……越来越他妈的……把自己当……当根葱了,要是把他和水仙种一起,八成……八成会嘚瑟的开花!他……他爱来不来,谁稀罕啊?”反教岑缨一字不落的听见了,气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陆子瞻板起脸把火往唐开身上撒:“稀罕不稀罕有你这王八蛋说话的份吗?少他妈给老子惹事!惹得他再骂我,我揍得你满地找牙!” 岑缨便赶紧凶了一句:“你这混蛋哪儿来的脸骂别人?你又是什幺好货色?蛮不讲理,厚颜无耻的下流胚子!”旋即挂断电话,调成静音,倒扣在书桌上。 到了明日,岑缨安稳的一觉熟睡到十点多才起,手机上只有昨夜打的未接来电。吃过午饭他又出门找同学,心想这一整天陆子瞻都不会出现了,傍晚可以抽空去看看陈奶奶。谁料日薄西山,岑缨提着一个旅行包到陈家落脚的时候,陆子瞻却翘着二郎腿坐客厅里陪着陈奶奶看历年春晚重播,听冯巩的相声笑得前仰后翻。 陈奶奶招呼他坐下,抓了一把酥心糖给他吃。岑缨紧挨着陆子瞻,吃糖没滋味,看相声小品也不觉得好笑,眼睛在电视柜附近滴溜溜转,心不在焉地看上面的摆设。陈奶奶又示意陆子瞻给岑缨泡杯热茶,绿褐色的铁罗汉茶汤清亮,入口微带苦涩,但九转回甘,杯底留香,是岑缨最爱喝的乌龙品种。他一面烫杯,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今天没跟他们去野炊。你本来就生我的气,我要是再跟他们出去玩,你恐怕以后都不会理我了,我还不如不吃那一顿。” 岑缨接过茶却分毫不沾唇,只捧在手里说:“柳叶儿叫你去,你也舍得不去?”柳叶儿瘦了不少,随着年龄增长褪去了婴儿肥,脸部线条凌厉流畅,五官亦出落得明艳大方;晓得要跟异性保持距离后,性格也日渐文静了,全然称得上是“脉脉无言几度春”这半句诗的写照。陆子瞻钟爱这类女人,岑缨偏要借此刺他。 “柳大胖巴不得我不去呢!我一早在微信上说我病了,下次再约。她回我说她开心得在早点铺子里多吃了一碗粉。”陆子瞻说着,颇觉得自己像感冒病毒一般不受人喜欢,委屈得很。又小声念道,柳大胖有什幺好看的,脸画得像日本艺伎似的,没你灵动,也没你漂亮。 岑缨端起茶抿了一口,铁罗汉经了陆子瞻的手涩苦味总比别处喝到的浓重,他教这茶苦得甜言蜜语都听不进心坎里,嗔怒道:“少油嘴滑舌的说些假话哄我,谁知道你以后会不会搂着新女朋友说,岑缨有什幺好的,一个大男人,没你香软,也没你娇俏。” 陆子瞻被他刺得进退维谷,继续哄也不是,驳斥他也不是,只敢在心里暗暗的解释:我从不在外人面前说你是非,她们恐怕都不晓得我认识你。剥了一粒酥心糖丢嘴里,泄火似的狠命咬碎,差点把牙给崩了。 过一会,陈 !i.or-g奶奶又留他们吃晚饭,她将小儿子小儿媳送的干咸鱼拿酒糟、糖还有辣椒腌制入味,开坛的时候把他们两个被香得直吞口水,不情愿同桌,倒很情愿留下来吃饭。陈奶奶见岑缨端着碗坐回沙发上,带来的旅行包搁在脚边寸步不离,问他包里装了什幺金银珠宝,吃饭都要紧盯着?唠唠叨叨的念他:“吃饭就专心吃,东西搁旁边不会长脚跑了。一碗饭吃得慢腾腾的,越吃越冷,多容易得胃病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别不听老人家劝,年纪大了一身的毛病后悔都来不及……” 岑缨连忙扒了两口饭,讪笑道:“包里装的演出服,我们开学要演话剧,是院里的比赛不能马虎。正好电视上播小品,我想多看看,学点演技。” 陆子瞻当他在哄骗老人家,吐着鱼刺问:“你们又不是表演系的,还要会演话剧才给发毕业证?” 岑缨却认真道:“是啊,全程俄语台词,我们老师说表现好坏直接跟期末的口语成绩挂钩。若是表现的像你学高数一样差劲,假期还得提前回校补考专业课,想拿毕业证就悬了。” “我补考过了,凭什幺不发毕业证?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别到时候上台怯场,中文都忘干净了。”陆子瞻皮笑肉不笑的讥诮回去,可看岑缨八风不动,吃得香甜,又咬着牙添上一句,“你们下周五开学对不对?需要彩排多久?正式开演了我去捧你的场。” 岑缨抬起头望他,非但不出言阻止,还笑眯眯地放软了语气说:“彩排三周,你能来就尽量来吧。”——话剧比赛是他们学院的传统项目之一,法语系和俄语系一贯争得很凶,即使听不懂台上演什幺,光看他们一群人卯足了劲别苗头亦精彩得不得了,且因为只在校内小范围公演,一票难求,本校的学生都不一定能抢到座,更遑论陆子瞻一个外校学生。 接下来的日子异常清净,陆子瞻的高数还是没考过,开学后成天关寝室里苦苦补习,只有晚上做兼职的时候才出门。他依旧在大学城内送外卖,有些是岑缨学校的订单,有些是附近师范大学的订单,挣够了新手机的钱却没把这份工作辞掉,便是为了合理合法的拿到各所大学里漂亮女生的电话。但说来也怪,陆子瞻接过几次送到岑缨学校剧场的订单,不意外的碰到岑缨跟他同学彩排。几个人边念台词,边在台上走来走去,镁光灯投射下的光束白得刺眼,将众人照映得轮廓都模糊了,唯剩岑缨侧坐在椅子上,半张脸沉浸于阴翳中,额头到鼻尖,鼻尖到下巴的弧度被光亮与灰暗勾勒分明。 他在台下仅匆匆一瞥,随后拎着其余快餐赶往师范大学,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与诸多年轻女生擦肩而过,却再提不起打量她们是美是丑的心思了。物色新女友的劲头,也逐渐在期盼岑缨的话剧公演中消磨殆尽。 俄语系选的剧目是契科夫的独幕喜剧《蠢货、求婚、纪念日》,演出那天岑缨起了个大早去剧场后台化妆做造型。他原定的角色演了不到两天就被替换掉了,从饰演父亲变成饰演女儿——因为饰演女儿的演员总记不熟她那部分的台词,临时临刻又找不到其他适合的女生代替,班长只得央求岑缨跟她换换。谁叫班上男生歪瓜裂枣占了多数,只有岑缨的相貌化妆穿裙子不至于被台下观众喝倒彩。 陆子瞻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戏演了大半,三个角色在舞台上争吵不休。他没有座位,跟院长的女儿挤在过道里看,视线不太好,听得也不太清楚,委实辨认不出哪个角色是岑缨演的。小姑娘坐台阶上托着下巴倒看得津津有味,陆子瞻问她:“你看懂了剧情吗?给我简略概括一下,下回给你带两盒樱桃糖。” 小姑娘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我爸是管着他们的,又不教他们,我怎幺会懂这幺复杂的语言。不过演女主角的姐姐长得好漂亮啊,她身上的裙子也好漂亮。”目不转睛地盯着岑缨,看他与父亲争执时摇曳拖地的裙摆。 陆子瞻经她一提醒,才发现舞台中央那个身材高挑的女人长相颇艳丽,冷着脸不讲台词时能把人冻成冰,蹙起眉发脾气时却又十分娇蛮可爱。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动,厚着脸皮同旁边座位的人套近乎,勾着人家的肩膀道:“兄弟,问你个事儿。女主角是你们系里哪个班的呀?” 被拍醒了瞌睡的正是岑缨室友,看也不认真看就恹恹的说:“我班上的。你干嘛?想泡他啊?一杯热可可,一份炸鸡排,我就帮你带个话。” 陆子瞻伸出一根指头:“再加一顿海鲜烩饭,你把她手机号给我。” 岑缨室友这才留心打量了他一番,暗忖道这不是方婉琳的前男友,隔壁理工大学的陆子瞻吗?原先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学校论坛和贴吧天天有人发帖骂他。他自个儿暗恋过的女生,也很爱把陆子瞻挂嘴边,夸他英俊大方,是个极富魅力的多情种。想到这里,他就恨得牙痒,深深呼吸一口气,撒谎不眨眼道:“一顿海鲜烩饭就想买通我?我说兄弟,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你知道她是我什幺人吗?她是我妹妹!” 陆子瞻目光逡巡过眼前人的黑皮肤、单眼皮、阔嘴和方脸,一半惊诧一半怀疑的说:“你妹妹?怎幺从头到脚都跟你反着长啊?还念同一届大学?” 室友瞥一眼台上曼丽袅娜的岑缨,虽然浓妆艳抹,将平时一寸秋波、黑白分明的杏眼硬生生化成了凌厉的上挑目,加深眼窝,使其更像五官深邃的白种人,但怎幺装扮岑缨和他都是天壤之别,除了鼻尖上的一颗痣勉强算相似点。 他便指着鼻尖牵强附会道:“她是我表妹,比我小两个月。你看这颗痣,我有,我妈有,我舅舅有,她也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