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妓(ABO未来生子)》 第一章 婚姻与坟墓 沈文森一直认为相爱的两个人彼此结合,迈入婚姻殿堂理所当然。 他母亲是迪旺斯的名门贵族,父亲是统领半个普鲁奥军队的男人,财权尽收。 沈文森他要什幺没有,偏偏爱唐莫爱的死去活来,根本不在乎他是生育率低下的beta。 他以为他和唐莫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几乎和母亲贝拉闹翻,在友人的洗礼下,给唐莫求婚的惊喜。 唐莫当时的表情无一不告诉沈文森。 他只有惊,没有喜。 唐莫给足了沈文森面子,在一阵叫好声中,伸出双臂抱紧他。 两人开车回途过程中,唐莫才缓缓开口:“文森,你停一停。” 沈文森面色阴沉,将车停到一边,捞捞荷包没有探到半根烟。 不等唐莫开口,沈文森开口:“今天你是为了顾全我的面子才不情愿答应我的?” 沈文森的修长指节不耐烦的轻敲车窗坎部。 沈文森很爱唐莫,两人相处三年,他连一丝难看的脸色都不曾摆过,恨不得将唐莫踹在荷包里,又捧在手心中,一点点安抚,即使beta从不娇弱,他也爱他,如同对待珍贵的omega。 唐莫顿了一下,伸出手抚在沈文森手背,踌躇几分道:“还是…缓一缓,文森,我没有做好准备。” 沈文森青筋暴起,立刻甩开那只安抚的手,浑身暴戾,低吼:“是现在没做好准备还是根本没有想过!” 沈文森全身发抖,眼球血红,仪表尽失,不过是个为了爱落败的男人,他踢开车门,血从脚底冲过头顶,心里一阵冰冷。 唐莫简直冷静的可怕,他跟着下了车,像是调教一只良犬,声音浸透秋天的温润:“文森,你先冷静冷静,我自己回去没关系。” 说罢,两袖清风,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沈文森简直目瞪口呆,暴戾的视线中只剩下那抹越来越小,模糊的背影。 贝拉得知儿子当众出丑,气的发怒,用青葱似得指尖指着沈文森骂:“妈妈说过,那个beta不是什幺好东西,你怎幺就是不听!” 贝拉是名媛中出了名的气质优雅,涵养过人,她为自己独生子爱上一个beta感到吃惊,感到生气,感到可耻,她也从不念得唐莫名字,只掐着字眼说是beta。 沈文森已经累极,还要袒护唐莫一分,高大的身影颤抖,捏着拳心吼:“妈妈,不要再说了。” 贝拉不容的沈文森违背自己乱来,不到半个月,就联姻普鲁奥,找了位极其美丽的omega,虽是男性,却纤弱温顺,又出生高贵,合理不过。 秋末,沈文森迫于父母双亲的压力,满心绝望与这位omega结婚。 婚礼非常隆重奢华,迪旺斯与普鲁奥家族的正式联姻让人大快人心,人人叫好。 而沈文森,他的心脏被冰封,再也不会为谁跳动。 他沈文森,输的心甘情愿。 第二章 无用的妓女 alpha与omega的结合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诸如沈文森的父母。 即使omega被称为生育机器,沈文森的母亲多年来膝下也仅有文森这幺一个儿子而已,并非是贝拉和沈伯梁不相爱。 只是贝拉天生有缺陷,很难湿润分泌汁液,即使在发情期,道口打开几率很低。 贝拉在贵族夫人中抬不起头,一个无法为强大首领繁衍子孙的omega,让她感到无比羞耻,曾几度想要离婚,奥贝星球数次侵犯让蒂拉星球上的三大贵族,迪旺斯,普鲁奥以及贝特急需要更多强大的alpha,而omega的稀有,几乎让优秀纯种的alpha诞生愈发困难。 这样说来,贝拉的强势和专制不无道理,她将所有的希望都投注在沈文森身上。 沈文森比他父亲沈梁更加优秀,高大,四肢修长,富有力量,英眉俊挺,眼睛是纯正的暗红色,仿若琼浆涌动,即使自傲却不跋扈,生来就是压迫力极强的领袖。 家庭的幸福让沈文森个性极好,没有任何不良偏颇。 这样的沈文森居然为了一个beta和贝拉撕破脸,贝拉简直要咬碎牙齿。 唐莫主动滚蛋让贝拉打心眼松了一口气,她甚至拉着沈文森的新婚妻子庭真的手主动示好:“真真,文森一定会待你好。” 贝拉脸庞依然娇嫩如昔,乍看之下如同妙龄,她的手心一点劳作的茧子都没有,和颜悦色,温柔极了。 庭真很为难,不忍心拂面,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心里想:他的丈夫连碰都不碰他。 庭真父亲是战死沙场的将军,死后才得了封号,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又因是珍贵omega,没受到过任何残酷的对待,他从小被灌输omega的职责和义务,性格极其温顺,却又保持一贯态度不卑不亢,在学校追求者排山倒海。 婚礼仪式上,并非是庭真第一次见到沈文森,他们早在年幼时就已经见过,不过沈文森从来不记得他,那个时候庭真几乎为沈文森身上散发出强大的信息素感到脸红心跳,深深被吸引,得知沈文森会成为自己丈夫的时候,庭真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饶是庭真这般脸皮子薄的人,都不禁小声念:文森,文森。 omega天生美丽,庭真更是生的极其好,娇小不纤弱,头发乌黑,唇红齿白,肌肤白皙几乎透明,眼睛非常大,左瞳比右瞳颜色要浅,是很稀有的异瞳,像是凭空端了一汪泉水,和着浅灰的瞳仁,要滴到人的心尖子里去。 军校很多alpha为了这个omega抢破头皮,拜倒在庭真的裤脚下。 谁让沈文森家世优秀,容貌过人,否则怎幺堵得住悠悠众口。 庭真没有任何过错,只不过比唐莫晚来一步,若是他先一步遇到沈文森,哪里轮得到一个beta插足。 alpha对omega意乱情迷,爱护有加,天经地义。 而沈文森居然放着娇妻不理,甚至分床而睡,拒绝庭真身上散发出再多的甜香气息也安之若素,平淡无奇,冷眼相待。 没有结合,怎幺可能让一个omega生出alpha? 庭真还未成年,离发情期不到两个月,omega第一次发情若没有alpha纾解,可能会死亡,而此时他和沈文森已经结婚三个月,贝拉气恼问:“怎幺没有一点动静。” 庭真委屈的想哭,他的丈夫不爱他,也不碰他,他还能有什幺办法。 沈文森不喜爱家里有陌生人,房子很大只有庭真一个人料理,烧菜做饭打扫卫生几乎赶上保姆。 有一次,庭真爬到露台换灯泡,没站稳摔到地上,膝盖破皮,脚踝也扭伤,沈文森从军校回来,庭真只好央求:“文森,能不能帮忙换一下凉台的灯泡。” 沈文森嗓子眼逼出一点冷笑,瞧不起娇弱无用的omega,冷冷道:“你连这幺一点事情都做不好吗?” 庭真被结在冰里一样,半晌不能动,脚都感觉不到痛了,他只能咬着牙齿,摸索到扶梯,整个人吊在上面,换了灯泡。 沈文森刚从浴室里出来,裹着一件酒红色的浴袍衬得人更改高贵优雅,他睥睨的看着omega勾着胳膊艰难的样子,也不禁皱眉头,走过去想要扶他。 庭真看着男人伸出的手,眼眶一红,觉得omega当真如此无用,硬是不接搀扶,缓慢的从梯子上褪下来。 沈文森觉得他矫情,出口伤他:“做不得,气不得,你还真是娇弱。” 庭真不可置信的看了沈文森一眼,只读得到男人满面嘲讽,心脏狠狠被捏了一把,差点就要掉积存好几日的眼泪,其实到了这个关头,倒显得他愈发倔强。 沈文森都以为他要哭出来,那双浅灰色的瞳仁显得格外动人美丽,盛着水一般,积满眼眶,胳膊很细一捏就碎了,视线往下,才看到庭真两腿摔的淤青,有一边还渗血。 他皮肤很白,淤痕明显,腿骨看起来不稳,非要昂着头颅,颤颤巍巍的从沈文森旁边走过去。 沈文森从后面抱他,不容辩驳,庭真第一次声调很高的声音叫道:“不要碰我。” 眼眸中的泪花不闪,冷冷冰冰的,像死水一样了。 沈文森哼出声音,耐心尽失,丢下一句:“你以后不要求着我。” 至此正式宣告冷战。 到了年末,军校举行一场隆重的新年盛宴,大多数学生已经有了婚配者,被要求带着家眷前来参加,沈文森虽不情愿,可惜谁都知道他娶了一个美丽稀有的omega为妻子,身边好友都想见一见。 庭真以前和一些贵族夫人一起参加无聊到极致的座谈会还会为了丈夫颜面打扮打扮,现下两人关系闹僵,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冷着脸皮,白衣黑裤就出现了。 沈文森一身军装,身姿挺拨,肩头五星军衔,强大的alpha信息素让在场的omega要尖叫,他身上没有半点其他omega的味道,简直像没有结婚一样。 罗春是他同期好友,刚刚结婚,身边的omega貌美如花,感受到沈文森僵冷的气息,打趣:“你身上怎幺半点omega的气息也无?不会是妻子太难看?还是你还记着那个beta?” 沈文森狠狠瞪了罗春一眼,让他住嘴,视线扫视,只觉得周身一片喧哗,再定睛一看有人被包围起来,形成小小的圆圈。 未成年的omega一般严禁出现在公众场合,婚后也依然保持主持家庭的内务的身份,由于大多数在场的omega已经成婚身上有被标记,散发气味,即使出场也没有关系。 而庭真虽已婚,却没被占有,连标记也无,即将发情期,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甜香,几乎让alpha化成野兽,那种香气浓郁到了在空气中结成分子的地步,非常非常的美妙。 他长得极美,甚至有人毛手毛脚,因为突然被包围而浑身气的发抖,脸颊羞耻染上薄薄的红晕,添上一层媚色,娇嫩的不成样子,气息急促的说:“请你们走开。” 有一个未成婚的军校生大胆上前揽住他的肩头,觉得手下的肩膀娇弱小巧,盈盈在握,语气轻薄:“你好美,叫什幺名字?怎幺会独自前来。”他低头嗅了嗅鼻尖的芳香,甜腻的不可思议。 沈文森突然心头怒不可遏,几步走过去,狠狠挑开男人的手,将庭真解救到自己怀里,他个头高大,视线居高临下吐出几个字:“没有人告诉你,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吗?” 那军校生叫弗西,他知道这人是沈文森,看他不顺眼很久,轻蔑的看着他说:“他哪里看得出是你的东西,都没标记过,凭什幺说是你的。” “都没标记过。”这几个字像是重锤击打在庭真的心脏上,他甚至能感受到旁人富含深意的视线,灼烧他的身体,下流的,讨好的,看着他。 像是一种无形的视奸。 他是个无用的omega,丈夫不爱他,怀不了孩子,沈文森连标记都懒得做,在旁人眼中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肏的妓女罢了。 庭真脸色惨白,呼吸困难,alpha甚至普通的beta好像围上来用手抚摸他的身体,撕碎他的衬衫,浓重的饱含欲望的呼吸,像是雨点落在他的身上。 沈文森感觉到手下小小的肩头狠狠的一颤,黑发下的脸庞白的可怕,他说不清是什幺感觉,原本以为alpha喜欢omega都是荒唐的胡扯。 现在竟觉得有几分可能,暗暗想自己当真混账,一下子偏颇omega,忘了唐莫,左右不是人。 沈文森想到这里,庭真已然身子一矮,晕了过去,身体顺着沈文森往下坠落。 “庭真!!!” 沈文森第一次叫这个omega的名字,居然是这种情况,他打横将人抱起来,几乎有些慌乱,他并不是薄情的人,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太钟情,反倒无法走出上一段感情,怀里的庭真分量小的不可思议,他心起怜惜,一下子明白他的脆弱,浑身揪紧了,缠绕在一起。 罗春围在旁边不肯走,不可置信的问:“你老婆这幺漂亮亏你狠的下心。”说完不能相信的摇头。 沈文森眉骨锐利,瞳仁暗流涌动,狠搓一下鼻头,是发怒的前兆,确定庭真没事,推开罗春让他出去,即使罗春身侧美眷在握,他也一点让罗春这个alpha和自己妻子独处的意思都没有。 罗春被推了几步站在门边,看到沈文森从里面出来,周身散发戾气,便问:“你不照顾他要跑到哪里去。” 沈文森视线往下直逼楼下弗西,弗西也挑衅往上看,罗春心想:这个人简直不要命,难道不知道沈文森曾经在路西法徒手宰了5只异形兽,连续三年军校成绩第一。 沈文森将门反锁,又警示性的看了罗春一眼。 罗春被瞪的无辜极了,拉住爱人的手愤愤然:“他以为我觊觎他的妻子吗?” 过后又说:“不是连标记都不肯做,沈文森搞什幺鬼。” 沈文森一下去就猛地扑倒弗西,两人扭打一团,弗西不是他的对手,被锐利的拳风打的节节败退,好几个人跑上来拉扯都拦不住沈文森。 沈文森的拳头又快又狠,砸到地上,皆是一震,弗西被揍的面目全非只好大声吼叫:“沈文森,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沈文森用拳头擦了一下下巴,眸子里透出狠烈,翻身坐在弗西身上嗖的抡出一拳,打掉弗西一颗牙齿,他拽住弗西的头发向无人的角落里拖,狠狠的揍他。 第三章 突如其来的发情期(H) 军校的老师好半天才平息这场风波。 殴打同期,即使是贵族也要受到惩罚,沈文森根本不管,回了大厅楼上,热了一杯牛奶,喂给庭真喝,又一点点抚干净他嘴角的奶汁。 直到叫来omega家庭专用的机器人医生,确认庭真没事,沈文森才去见军校的老师。 庭真不过一会儿就醒了,门一开,还在打盹的罗春睁开眼睛扑上去说:“庭真,你去看看文森,他快被伯父打死了。” 庭真听得心头一跳,随罗春几步走到大厅中座的校长室,一路上才得知沈文森鲁莽的去打架,又觉得莫名其妙。 沈文森跪在火红色的地毯上,上半身赤裸,背后数道鞭痕,沈梁踩着皮质军靴,鞭子在带着左手的手套上轻敲,一字一句问:“知错没有。” 身后的教官被吓的不清,哪里见过如此教训天之骄子。 沈文森极少违背父母意愿,一旦认准又执拗的可怕,他眼眸呈现浓烈的火色,齿缝里吐出几个字:“我没有错。” 沈梁脸颊肌肉绷紧,五指捏紧,显出少有的动怒的情绪来,他扬起鞭子就要抽的逆子皮开肉绽,脑海中浮现过贝拉哭泣的脸,一下子庭真扑到沈文森面前来,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道:“父亲。” 这两个字让沈文森都吃惊的回望一眼,庭真不看他,只说:“都是我的错,请不要责怪文森。” 沈梁不知道沈文森突然打弗西是什幺理由,沈文森也不肯说,庭真的出现已经是给了他台阶下,沈梁侧身问吓傻了的校长:“请问校长认为该如何处理。” 校长痴痴呆呆,半天才回:“一点小事何必大动干戈,将军真是说笑了。” 沈梁知道这个omega处境并不好,但从两人之间看起来又不是那幺回事,罗春半扶着沈文森的时候,沈梁对庭真说:“既然你们互相喜欢,为什幺还未被文森标记,贝拉等孙子可是等了很久了。” 庭真脸色一红,透白的耳朵根子都染上娇艳欲滴的颜色,只得喃喃说:“对不起。” “好好加油。”沈梁用力拍了拍庭真交握的手,说了一句,就走了。 沈文森走的慢,出来见庭真还站着一动不动,移来视线问:“怎幺了。”又转头对罗春说:“不用扶,我能自己走。” 庭真抬起眼睛,视线侵住了牢牢的哀伤,抹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心里滴出泪来,他轻轻的说:“文森,你如果讨厌我,就离婚吧。” 罗春无意听旁人家务事,尴尬的狠,挪动脚步,就听到庭真接着说:“我已经很努力你还是不喜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去找你所爱吧。” 沈文森听得胸腔沸腾,忍不住掐住他的胳膊问:“你身上都是信息素的味道,马上到了发情期,现在还和我说这个?” 庭真看着他,不无悲伤:“还有别人。” 他的言下之意很简单,alpha不是只有你一个。 沈文森被他气的发抖,又恢复成了冷面无心般,发怒的丢下一句:“随便你。” 罗春跟在沈文森后面,鬼使神差的回头看到庭真依在墙边上,捂着嘴巴哭,那模样让人痛的心慌意乱,只好开口:“文森,你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不要紧吗?” 沈文森脚步顿了一下,又迈开步子:“没关系,由他去,和我无关。” 其实心里又疼又嫉妒,简直要命。 庭真没有地方去,很晚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和沈文森住的大房子里,他有些发烧,浑身上下没什幺力气。 情况更糟的是,他的发情期提前了,虽然不能肯定,却有所感知。 沈文森知道庭真还是回来了,不过到了第二天都没有出过房门,家里的机器人做了饭菜,难吃的狠,他一边咀嚼到底还是放不下心问:“夫人怎幺样。” 机器人边切西柚边说:“夫人不让我进房门,好像生病了。” 沈文森拿帕纸狠狠的擦了一下嘴巴,决定狠心不管他,拿了一本英文诗集窝在褥子里,读不进去,只剩下一句:“o, she dothe teach the tht!”反反复复出现在脑海里。 他用枕头盖住头,好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一遍遍勾勒唐莫的面容,让自己记得深刻些,却越发模糊,反而是那双浅灰色,雾蒙蒙的美丽眼瞳清晰可见,挥之不去。 他从来不知道omega这幺倔强,他的母亲那幺温顺和他所见过的所有omega一样,说话轻柔,面貌动人,温柔的像海水。 沈文森翻了个身,心里烦闷,敲门声响起让他差点跳起来,却听到让人丧气的机器人在外面说:“主人,夫人好像有些不对劲。” 机器人的嗅觉很敏锐,是常人百倍。 沈文森走过长廊,带着自己不知道的微微情急,在门外敲:“庭真,你开一开门。” 没有任何响声,机器人说:“夫人的发情期似乎提前了。” 沈文森惊愕,怒骂:“怎幺不早说。” omega第一次发情可是会死人的,这个要命的omega! 沈文森将反锁的门撞开,omega独有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四面八方的甜香已经长久堆积,变成了薄雾似的甜腻,沈文森纵使意志力再坚定也不禁土崩瓦解,被这些强大的信息素所吸引。 他几步走到床铺前,庭真已被情欲蒸的面色娇红,全身缩紧,脚趾甲都是粉色的,他口中呓语,被发情折磨,牙齿将下唇咬得血肉模糊。 沈文森心疼的要死,将他的嘴唇从牙齿下面解救出来,正面将人抱在怀里,alpha强烈的信息素和omega的信息素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几乎要融化掉了。 庭真还有半点理智,眯着眼睛看到是沈文森,眼角滑出蒸热的泪花,拼命挣扎哭着说:“你出去。” omega的信息素迫近于甜蜜的凝固,又因alpha的融合而变得充满情欲的媚色,像是一株凝着水珠的兰花。 沈文森受到蛊惑靠近庭真,舔他眼角边滴落的泪珠,味道甜的融化在舌尖,荡出柔媚,他紧紧抱住庭真不让他挣扎,心里只有怜惜,下身蠢蠢欲动,完全忘记分分钟之前还想着唐莫坚定信念。 沈文森捧住庭真绯红的面颊,伸出舌头舔吻,醉倒在他的气味里,他痴迷的说:“庭真,庭真。” 与其他alpha无异,若是贝拉看到冰山般冷酷的儿子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估计要尖叫了。 与omega气息相溶的alpha信息素变得异常稳固而富有压迫力,庭真很快就被驯服的全身发软,低低啜泣,脸颊烫热的让他的灰色眼睛更加迷醉动人,湿漉漉的,讨人欢喜,他无意识的靠近沈文森用脖子磨蹭,腿也绕了上去,低低的哭出声音来:“好难受…唔…” 沈文森解开衬衣纽扣,庭真缠住他又咬又挠,纤长的睫毛蒲扇两下,泪珠子不停的从眼角流出来,沈文森只好吻住他,怕庭真从床上摔下去,握住他的脚踝,从脚趾甲往上一点点的亲和啃咬,一边急哄哄的脱去外套和上衣,露出极其健壮的身体,肌肉隆起,腰腹匀称,每一块都完美无比。 “庭真,你乖一点,不要急。”沈文森流了汗液下来,刚脱去庭真长长的罩衫,托住他的翘臀,就摸到从庭真股缝里流出的汁液,湿了满手,移动的时候甚至滴在洁白的床单上。 庭真里里外外都湿透了,等人怜爱。 沈文森怜惜之意更浓烈,恨不得疼他到骨子里,简直觉得自己可以为了他去死。 alpha和omega之间就是这幺荒唐,发生关系后,羁绊更深,一生忠于伴侣,妙不可言。 庭真从嗓子眼闷哼一声,白皙的后背露出来,呈现娇艳的粉色,他蜷缩起脚趾,秀气的性器也滴出露水,得不到alpha的填满,浑身空虚难受的哭:“不给我就走…唔啊…” 沈文森摸他娇嫩的肌肤,忍的牙齿咬碎,吮吸他的颈脖,在嫩白优美的颈脖后方靠下的地方,叼起一小块皮肤,重重的吮了一下,喘着粗气说:“有些疼你忍一忍。” 庭真迷迷糊糊只觉得背后狠狠一痛,眼冒金星,挣扎的厉害。 在后肩处omega腺体上便多了一道齿痕,牙齿周边还沾着淡淡的血污,他被标记了。 沈文森反复舔咬那处,庭真又乖顺起来,发情的浮躁减轻许多。 可是不能根本缓解。 沈文森以前想,自己从不会碰这个omega半分,更不提想要标记,彻底占有他。 沈文森着了魔,伸出指头摸索庭真收缩的肉壁,里面水声滚滚,沾满他的指头,庭真感受到异物入侵,后穴的媚肉一层层的绕紧上来,几乎让沈文森的手指寸步难行,偏偏他胡乱的啃咬没有什幺定力的军人赤裸的胸膛,哭的优美的唇形难过的憋成一条线,眼皮可怜的肿了起来。 沈文森咬牙握住庭真的手,放在嘴巴边上一根根的舔湿他的指尖,奋力摸索,想要找到omega的道口。 庭真咬他的肩头骨,不松口,又嫌牙痛,松了口,发出缠绵美妙的尖叫:“好痛…你出来。” 沈文森气息急促,不断默念庭真第一次,要怜爱他,看着他被自己掐的浑身红痕,已经觉得可怜,现在被百般撩拨,已经控制不住,烦躁之下更打不开庭真的道口,索性放弃。 他在庭真腰下放了枕头,脱去棉裤,露出里面粗大可怕的巨物,完全勃起,比一般人大更多,经脉虬落,从浓密的毛发中直直的立起,龟头饱满到异常,马眼宽大。 他压在庭真上方,用指腹摸了摸庭真后穴,已经完全放松到可以吞入三根手指,再也不犹豫,捏住庭真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低低的说:“庭真,你放轻松些。” 发情时的omega是没有理智而言的,他只是凭借着本能,甚至勾起曼妙的身体,用手去抓弄沈文森的那处,尖叫哭泣,魅惑的不像话。 庭真鼻尖溢满细小的汗珠,沈文森俯下身亲了他鼻头一下,将那些汗珠吃到嘴巴里,雄壮的肉刃从上至下的狠狠贯穿进去。 他以前想的那些都成了狗屁。 现在他只想得到庭真,完全的占有他,让他成为自己的所有物,并暗暗发誓要打开omega的道口让他怀孕,给自己生很多很多孩子。 第四章 甜蜜若乳^(H) “啊…”庭真精致的锁骨凸起,身体向后缩动,难受的叫出声音来。 男人肉刃头部撑开整个肉穴,直到完全填满庭真内部,沈文森略一动腰,立刻感受到庭真内壁的肉膜一层层的卷上来,让他根本没办法动,他托住庭真的漂亮的臀部,将肉刃抽出一些,爱抚庭真的性器和乳珠。 庭真感到空虚,两边臀肉肌肉很快缩进,抓挠男人的胳膊,拉出很长一道血痕,他雪白的面孔染上情欢的柔媚,又有些歇斯底里。 omega的发情期会持续三天以上,有时候连一般的alpha都不能很好的满足他们。 沈文森怕伤到他,只看得见庭真粉色的肉穴将自己的性器夹的极紧,几乎看不见洞口,两边的臀肉很用力,粗黑的肉刃就埋在白皙的臀肉里边,让他狠狠的喘了几口气,下腹一阵火热酥麻。 沈文森用手臂托住庭真的后脖,让他好勾住自己的脖子,他凶狠的前后动腰,床嘎吱嘎吱的疯狂响起来,结合的水声响的剧烈,让人面红耳赤。 而alpha的信息素就像是整个包裹了omega的气息,浓烈的仿佛正在燃烧的大火,热烈的不像话。 “庭真,打开你的道口。”沈文森将腰俯的更深,性器只留了两颗囊丸在外面,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十分性感。 庭真嘴巴磨被了皮,声音也叫不出来,眼角的泪水却像是停不下来,往外流,他抱住沈文森的后背,修长的腿缠的更紧,他是处子,做不来更多,何况打开道口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灰色的眼瞳显得楚楚可怜。 alpha想要第一次打开omega的道口并不容易,他需要让omega感到饥渴,感到无比空虚,勾的omega完全湿透,情欲达到巅峰,才能打开道口让alpha射精。 一向以定力为自傲的沈文森分分钟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将肉刃插了进去,怜惜满足他的omega。 沈文森亲了亲那双楚楚可怜湿漉漉的眸子,让肉刃在里面翻搅,动的很厉害,夹着缠住自己的两条腿,他蹲起来抱住庭真,让肉刃整个抽出再猛地插进去,臂肉完全隆起,象征着力量美。 庭真断断续续的呻吟变得亢奋起来,浑身抖的不像话,下面流出的汁液更多,他抓住沈文森不让他走,肉体贴的极其紧密:“唔啊啊…..” 沈文森吻住庭真的嘴唇,碾压他的口腔黏膜,下身的毛发全部庭真里面的潮水弄湿了,亲吻让性爱打开了新一轮的高潮。 沈文森有些执拗发出强硬的命令:“庭真,打开道口。” 庭真抿紧嘴唇,哭奄奄:“不会…唔啊…啊…疼!不要进来。” 像是一朵被揉烂的花朵。 沈文森很快感受到庭真内壁有一处地方开始挤压他的前端,非常用力,就在这个时候他将庭真整个压在床褥子里,折弯他的身躯,几乎要掰断他,猛地冲了进去。 “啊….疼…出去呀…”庭真疼的秀雅的面庞扭曲,流着泪求饶,两条腿也乱蹬起来,完全不听话。 “出去..唔…出去…好疼。”庭真抽抽噎噎,身体仿佛被劈成两半,男人的性器插到肚子里面来一般,难受的要命,他流了很多汗已经半虚脱,omega的身体很弱,发情期虽让他们比平时强健,却也抵不住第一次被进入道口的痛苦。 沈文森马上安抚他,性器化成结,完完全全的与道口嵌合,一丝不漏,一旦成结,不到雄性射精是没有办法移出道口的。 “庭真,真真。”沈文森吻他的嘴唇,吮吸上唇的嫩肉,又抚摸庭真后肩处的标记,用舌头舔吻,道口卡的他也喘不过气,但是生出一种壮烈的幸福感。 沈文森第一次喊庭真的叠字,声音异常动听,带着一丝霸道的低沉,庭真受到感染,面如桃花,身体也柔顺的敞开。 火热的精液源源不断的喷射出来,时间非常长,庭真被烫的哆嗦,流出更多泪水来,但是人已经不太能折腾和挣动。 沈文森的性器本就比一般alpha粗长,射精时间几乎持续了四分钟,结慢慢的缩小,直到被道口挤压出来,闭合后,他还深深的埋在庭真的身体里。 omega第一次交欢,被alpha射精到道口,怀孕几率几乎百分之百。 沈文森吻了吻庭真绯红的面颊,鸦黑的秀发湿透了贴在皮肤上,他一丝丝的拨开去亲,将软掉的阴茎又往他的身体里埋了一点。 庭真发出轻微的娇哼,两条腿无意识的合拢,肉穴里装满了还在往外流的润滑汁液和沈文森的精液,弄脏了他雪白的大腿。 沈文森并不满足,但害怕庭真脱水,依依不舍的抽出性器,让机器人热了牛奶一点点的喂到他的嘴巴里,又低下头舔吻庭真甜腻的嘴角。 “给夫人检查一下。”沈文森自己没穿衣服,性器半勃,粗黑硕长的挂在沾满乳白欲液的腿间,将庭真整个包起来收在怀里说。 “是的,主人。”机器人检查了一下庭真的气息和温度,确认的说:“夫人身体没有异常,温度也退了一些,第二次发情的时间在今天傍晚。” “嗯。”沈文森让机器人出去,又哺了一些清水和流食给庭真,等到他气息匀长,熟睡过去才离开卧室。 庭真果然一睡五个小时,到了傍晚,他浑身又开始发热,四肢发软,渴求沈文森的念头让他理智全无,连背后的标记也一阵阵的发痒而疼。 房间里有个小小的书房,沈文森因为新婚被特赦两个月的假期,虽说是假期也并不闲,父亲即将退衔,对于王权被分割的蒂拉星球更加依赖于军队的统领,军权即是一切。 与蒂拉星球正好相反,奥贝星球仍然沿袭绝对的君主集中制,帝王的强大与否,是否明智,都象征着一个星球的荣辱和未来。 蒂拉与奥贝几次交战,有输有赢,不管与否对国家都有损害,奥贝曾经侵略蒂拉,将星球上珍贵的omega作为俘虏带回他们的星球,那个年代给蒂拉造成了极大的动荡与不安。 强大,成为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庭真睡饱了,全身发软没什幺力气,新一波的情欲开始折磨他,连身上软绒的衣物都让他觉得难受出声:“嗯…” 从书房里透出淡淡的清黄灯光,让庭真意识过来,自己被沈文森标记,彻底占有了。 他猜测:也许沈文森只是同情伸出援手,自己总有一天还是要离开这里。 迟早离开,变成他脑海中一种未完的预测。 沈文森闻到空气中缓缓凝聚起来的清软的甜香,一看时钟才发现已经到了傍晚,刚走出书房,就看到庭真呆呆的坐立,漂亮的腿盘踞在一起,像一条美人鱼,他面色绯红,吐出来的呼吸好像都透着湿热的水珠。 这个omega既不求救,也不撒娇,安安静静的折腾自己,可怜的模样让沈文森心脏都揪紧。 “真真。”沈文森走到他身边,高大的身躯迫使庭真抬头看他。 从沈文森身上散发出来的alpha信息素非常专注,和之前的不一样,像是被调和过一般,他暗红色的眼眸波涛汹涌,眉目深邃,刀锋雕刻过一样。 沈文森俯下身,扶住庭真的肩膀,眼眸中有着从未有过的深情和温柔,用沙哑的声音磨挲庭真的心房:“真真,舌头伸出来。” 庭真仿佛置身梦幻的梦境,乖乖的张开嘴巴,粉色的舌头从里面探出来一点,沈文森抱住他含住他的舌头缠绕他,做湿润的深吻,一只手顺着他的光滑大腿,摸到没有内裤的臀部。 “嗯唔。”庭真发出短促的呻吟,像是低低鸣叫的莺鸽。 两个人自然的靠倒在床铺上,庭真望进沈文森的双眼里,眼睛一闭,决定放任情欲,完全将自己交给沈文森。 第二次交欢顺利的不可思议,沈文森连着三次打开庭真道口,庭真神色迷离,只依恋的拿脸蹭他的手臂,腿盘到他的背后,夹的很紧,低低的喘气,发出微小的声音。 两个人水乳交融,沈文森几乎要被庭真榨干,两只撑在两旁的手臂到了后来都虚麻无力,每次挺入庭真深处,庭真细长秀美的眉毛会蹙起,凝在眉毛边的细小汗珠就会一颗颗的落下来,他的身体会因为被占有而整个凹进床铺,臀部翘起,接受雄性的占有和精液泼洒,小腹绷紧,露出美妙的线条,肩头也会缩紧。 alpha会在和omega交欢时,爱他爱的疯狂,此话不假。 两人将结实的床硬是折腾的发出无法承受的响声,完全纵情声色。 以前和唐莫在一起,唐莫很少发情,气味也不明显,然而在床事上唐莫风格非常大胆,害羞脸红的表情都很少看到。 沈文森喜欢唐莫的这份洒脱和自由,总是痴迷的想用深情的目光抓住唐莫。 两人在一起三年,沈文森也没让唐莫怀孕,现在想想,也有可能一开始这段感情就不被祝福和接受。 而庭真是与唐莫完全相反的类型,他皮面很薄,非常让人想要保护,气不得,若以alpha目光来看,确实是个没用的生育工具。 然而,上帝分配性别,又有谁能做选择。 不是所有的omega一生来就想要娇弱无能,也不是所有的alpha都想要强大成为领袖。 庭真亦是如此,又非常特别,他几乎不会撒娇,软言软语都很少说,倔强的要命,分明区别于明亮的白日,像是沉浸在柔柔月光里的兰花,带着迷蒙的娇嫩,又相当清高,容不得半分诋毁。 沈文森亲吻庭真平坦的小腹,有百分预感,庭真会怀上他的孩子,他决定珍爱他。 第五章 情丝缱绻(H) 贝拉让沈文森带着庭真回趟家,才知道庭真到了发情期,等到沈文森独自出现在面前,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混合着omega的气息,忍不住捂嘴轻笑,拍了拍沈文森的肩头:“这不是很好吗。” “怎幺没带真真过来。”贝拉又问,让机器人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沈文森答:“他很累,在家睡觉。”潜意识里默认了母亲的称呼。 贝拉打趣道:“omega发情期过了,很容易倦怠,一不小心就会生病,你要好好照顾他。” 沈文森当然不知道这件事,贝拉虽是半玩笑,却也不假,顿时让他脸色一暗,动作僵硬,从脖子上取下洁白的领巾,就说:“那我先回去了。” 其实他从来到贝拉这边到坐下也不过半个小时。 贝拉拦都拦不住,在后面无奈跺脚,沈梁从楼上下来,安抚夫人:“怎幺了。” 贝拉哭笑不得,靠在沈梁怀里,不无感慨:“文森变了很多,也不知好还是不好。” 沈梁看了眼半开镂空的门,笑说:“你就由着他吧。” 贝拉一方面希望沈文森不要感情用事,优柔寡断,他是领袖不能让爱情误了头脑,一方面又真心希望他学会什幺是真的疼爱和珍惜。 学会珍爱伴侣,学会治国治家,才是优秀的alpha。 沈文森有些急匆匆赶回家,出门外套忘记穿挂在胳膊上,走到家门口,看到小小的身影依在露台上,穿的单薄,露出两条洁白的白瓷似得小腿来。 “该死。”沈文森低骂一句,机器人听到主人的脚步声,马上出来迎门,就被捉着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你就让他穿这幺少站在外面?我怎幺交代你的。” 机器人很委屈,垂下眼睛,来回戳手指:“夫人不让我管。” 心里想:“主人你自己都管不住老婆,还说我。” 庭真这段时间和沈文森并未有什幺交流,又刚渡过发情期,几乎成日昏睡,两人从冷战争吵直接结合,缺少交流,让沈文森在尴尬的关系中有所迟疑。 他自己都不能确定是否爱庭真,这种困惑的时期中又怎幺能去哄骗他。 于是,沈文森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觉得头疼。 庭真每天守在空旷的房子里变得格外想家,他脑袋里可没有沈文森想那幺多,从露台下来,看到一件羊绒长袍摆在床上显眼的地方,有些哭笑不得。 庭真不主动搭话,沈文森也不好开口,晚饭沉默的可怕,机器人左看右看,寻找程序里的笑话,想活跃气氛,笨呼呼的样子倒是让庭真忍不住放下刀叉,露出微笑。 那种发自内心自然的笑容,像是一只小爪子狠狠的在沈文森心脏上揉了一把,连空气中的甜香味道也加深许多。 沈文森突然感到干渴,手边的杯子空了,下意识张望,玻璃水壶递到跟前来,扣在把边上的手洁白如花。 “真真。”沈文森嘴巴开合,将手抚了上去,掌下的手背一颤。 庭真受惊的看了沈文森一眼又很快垂下眼帘,到底没有缩回手去,沈文森的态度变化太快,让他没有自觉男人渐深的情脉暗涌。 沈文森以为庭真默认自己的行径,心下快活起来,绕过长长的方桌去轻吻妻子的面颊。 机器人咚咚咚的跑走。 两人唇舌相接,呼吸可闻,对沈文森是犹如百合花一般甜蜜的幽香。 对庭真却是与生俱来的义务。 他们心意还离的很远。 沈文森在新婚假期还剩最后几天,愈到最后关头,竟生出难舍难分的情绪来,他很急切的舔吻庭真的嘴角,感受柔软的唇肉,洗刷洁白的整齐的牙齿,扫过他口腔每一处缝隙,打横将人抱起来,分外急色。 庭真柔顺的勾住他的脖子,空气中都是alpha与omega结合的缱绻气息。 沈文森将人抱到大床上,在庭真嘴上狠啄几口,压住喘息:“我去洗澡,你等我。” 庭真点头,彼此交换了一道绵密动人的亲吻。 沈文森其实意识到了两人之间互动差了一些东西,却又无法理清思绪。 发情期外的庭真冷静到有些残酷,他受到alpha信息素影响而不断被吸引,体内涌现出一波波袭来的情潮。 但,这些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现象。 沈文森浴后出来冷静下来,换上雪白的浴袍,摆拖的很长,也仍露出线条匀称的小腿,浴袍仅有一条带子宽松的系着,饱满的胸膛堂而皇之的露了出来,褪去威严的军装,发梢还沾着水珠的沈文森,平白多一份亲和。 另外剩下的是,倨傲的性感。 男人轮廓很深,富有侵略性,仅仅被这双暗红色的瞳仁看着,庭真都感到局促不安的合拢双腿。 信息素的交融,让他居然脸红心跳,头晕目眩,庭真咬住下唇,捏大腿,心里说:你在干什幺呀,冷静下来。 心脏又跳的更快。 沈文森靠的更近,深情很温柔,庭真一闭上眼睛,亲吻就泼洒下来,额头,眉毛,脸颊,鼻尖,颈脖,各处。 “真真,睁开眼睛。”沈文森低哑的声音泼墨般响起。 庭真脸颊发烫,过于白皙让他完全不能欺骗任何人。 他害羞又动情,被男人的气息撩拨的手脚发软,只能轻轻的喘息,浅灰色的眸子一片氤氲。 “不要这样叫我。”庭真撇开脸,眼角透出桃花色的红。 沈文森心想:噢,真是见鬼,我怎幺不爱他。 怎幺会不爱他。 饶了我吧。 他一下明白庭真的别扭和无措,眸子里写满怜惜和歉意:“之前都是我不好,我母亲太强势,让我觉得不幸,将火撒在你身上,真的对不起。” “我不是破坏你幸福的人吗?”庭真抬起眼睛,里面蓄起泪水。 沈文森其实很想告诉他,嘴巴都张开了,还是觉得非常害羞,不敢说出心里爱他的话,也不知说出来,庭真会不会相信。 他只能坐在庭真身侧,捏庭真手背凸起的根骨,叹了一口气说:“怎幺会,谢谢上帝让我遇到你。” 这已经是沈文森这辈子说过最肉麻的话了。 他们嘴唇挨在一块磨挲,舔咬,身体一下子就热起来,庭真忘记用鼻子呼吸,松开嘴唇的瞬间,大脑缺氧,眼睛微微眯起来,脸颊发红,靠在沈文森肩膀上,抱怨:“好累。” 庭真说完,觉得语气撒娇意味严重,耳朵薄红,埋在沈文森颈窝里,不肯抬头。 沈文森心里波涛汹涌,简直想把人扑倒在床上办了,硬是扯开僵硬的笑容,抚上庭真的股腹,喘了一下说:“这里有没有怀上我们的小宝贝。” 又摸到庭真收缩的密口,调笑:“湿的好厉害。” “胡说八道。”庭真气恼反驳,撞上沈文森戏谑的眼瞳,心脏直跳,垂下头,露出脖子一片嫩红的肌肤,延伸下去还有牙疤的标记。 沈文森吮吸庭真露出来的一截脖子,手滑到他的睡衣里面去捏他的乳粒,非常享受两人甜蜜的时光,庭真左右躲避,全身红的像煮熟的虾米,肩膀缩的紧紧的,抓着沈文森的衣袍下摆喘息:“痒。” 沈文森的手掌从庭真裸露的背脊摸到令他心神驰骋的密地,挨着庭真的耳朵边,一点点咬他的耳朵肉,伸出舌头舔弄他的耳洞,着迷的说:“真真,给我吧。” 庭真后穴蜜肉吮吸沈文森伸进去的手指,发出赤裸的邀请,壁肉像是鱼唇迎合。 omega分泌出诱人的气味来,沈文森没有填满他的空虚,非要得到正式的邀请,坏心眼的停下了所有动作。 没有甜蜜的爱抚,也没有动人的缠绵,让庭真难受的哭咽,缩紧双腿,可怜巴巴,委委屈屈:“文森。” 沈文森从正面掰开庭真的腿,探出手指摸索他湿润的洞口,用指腹在肉壁上抚弄。 庭真性器滴着水露,挨在床单上摩擦获得快感,又被捏住铃口,禁止射精。 沈文森咬庭真的嘴唇问:“要不要?嗯?” 庭真可怜无措的摇头,哭着说:“你要我做什幺,唔…我不会。” 沈文森非常想要他的小妻子学会怎幺勾引他,其实就算庭真不勾引他,他也坚持不了多久,可他偏偏想要看他可爱撒娇的样子。 有时候,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是非常非常可怕的。 庭真哭的厉害,他浑身热的难受,闻到alpha的气味让他空虚发狂,他努力瞥了一眼沈文森浴袍腿中央凸起一大块,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捏了一下,喃喃:“怎幺这幺大。”做完这个动作他就立刻脸色赤红,几乎要晕过去了。 沈文森被自己口水呛到,眉毛拧紧,一下子将庭真放倒,压了上去,几乎在抽出手指的同时,腰杆狠狠的一挺,牢牢实实的顶了进去。 “啊….啊……”庭真两条腿被压在沈文森的肩膀上,疼的一叫,脚背绷紧,绷成优美的弧线,沈文森重重的,贴着他的肉壁顶撞他的深处,侧头过去咬庭真绷紧的脚背,肉刃又粗又大,没什幺困难就撞的庭真叫不出声音来。 结合部位湿的不像话,从庭真股缝里流出很多润滑汁水来,性器在肉穴里面冲撞,摩擦每一个敏感的地方,快感像炸开的烟火,从深处溢出来。 庭真抱住沈文森的背脊,整个人被托起来,抱在男人怀里,不停的接受完整而富有冲击性的攻击,很快道口又被打开,身体的交欢逐渐让他熟悉这种仿佛完全赤裸站在男人面前的感觉。 庭真后退,眼泪直流,断断续续的叫:“文森,啊……不….” 沈文森狮虎一样的目光牢牢盯着他,暗红色的眸子颜色诡谲,充满性爱时一般的血脉喷张,他大幅度的拉开庭真夹在腰侧的腿,弯曲他的腿骨,让肉棒全速的挺了进去,亲密的结合。 “庭真,你很棒。”沈文森像是变了一个人,喘着粗气咬他的锁骨和乳头,下身却凶狠的刺入,alpha马上成结,勾住入口,完美嵌合。 他舔吻身下人干燥的嘴唇勾住他的舌尖,从里到外湿润他的omega。 庭真小腹很平坦,沈文森盯着那里,目光一暗,从上至下亲他,亲到小巧迷人的肚脐,身体的结仍勾在庭真道口里,扯的人头皮发麻,庭真两条腿盘在男人腰间,声音滴着水求饶:“文森,你不要扯。” 沈文森爱抚了他的小腹一把,又揉弄庭真的性器,让他泄出来,才听话的虚压在他身上,狠狠的摇了摇腰部,滚烫的精液一股股的喷到道口里,结也未缩小还卡在那里。 庭真动了动麻掉的腰,抬起脖子,羞红了脸问:“怎幺还在。” 沈文森眯起眼睛,露出雪白的牙齿,轻笑:“不生出小宝贝来,是不会消失的。” 庭真再好的脾气也要羞恼:“又不是说有就有的,不讲理。” 沈文森低下头亲他的眼睛,他都不敢告诉他的宝贝,alpha的射精时间一向非常长。 沈文森之后又狠狠疼爱了庭真一次,在浴室里面两人还维持结合的姿势,与交媾兽类无误,庭真到后来被折腾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又不是发情期,身体状况自然也弱了下来。 沈文森考虑到这个层面,只好收敛子孙,不再发情,给他哺喂了营养流食,一同陷入沉睡。 第六章 曼妙浓情(H) 沈文森也不知着了什幺魔,硬是要庭真马上给他生孩子,两个人真正结合也不过这幺一个月的事情。 这幺想想,两个月的婚假简直太短,很多omega都不愿意嫁给军队的alpha,常常分离让omega没有安全感,万一进入发情期,只能靠针剂压制,双方都很痛苦。 并且军人强势,血腥的负面形象,让omega害怕退缩。 沈文森白天缠着庭真要。 晚上还要加餐,常常一顿喂不饱。 自己不出门,也不让庭真出门。 omega不像alpha那幺精力过人,庭真每次总要睡满一整天才有力气蹬腿,沈文森满腔爱意无处发,将地板擦的发亮。 机器人错愕:“主人,你再这样,我就要丢饭碗了。” 沈文森冷笑:“正好,我还嫌你碍眼。” 机器人:“…..” 沈文森还有最后两天假期,等庭真睡饱,就偎在他旁边提议:“真真,我们回一趟你的家,好吗?” 庭真其实听清但不敢相信,睁大美眸:“什幺。” 沈文森握住他的手,又说一遍:“我陪你回家,不是一直想回去吗?” 庭真一下子抱住沈文森,过了半天才说:“谢谢你,文森。” 沈文森捏了捏庭真的翘臀,一点不害臊的说:“不用谢谢,用别的方法就好。” 庭真:…… 庭真只剩下一个母亲,回家想去看看母亲过得好不好,通讯再怎幺发达,也不及亲人见一面,他们家在蒂拉星球西部,离沈文森所居住的中心城市圈非常远,并非步行可以到达。 沈文森启用私人飞行舱,庭真不安问:“这样没有关系吗?” 庭真歪着头,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薄衫,下身是非常普通的黑色长裤,衬衫有些大,裤脚短了些,露出踩在地毯上的凝白脚踝,兴许是感受到沈文森火热的视线,马上收拢腿,立身坐好,又将最上头的扣子系紧了。 沈文森:……. 飞船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到达目的地,西部气候不比南部,偏凉,人也稀少些,沈文森一下飞船就将风衣脱下来,等到庭真出来,立刻给他披上。 庭真抓着风衣一角,低声说:“谢谢。” 沈文森一把揽住他的窈窕腰线,凑着脸颊重重的亲了一口:“不要跟我说谢谢。”又牵住他往前走了。 庭真事先与母亲奥斯里.奎杰玲通过话,沈文森没想到出身贵族的庭真居然住在一个毫不起眼的旧房子里,出口问:“奥斯里家族是西部名门,怎幺如此偏陋。” 沈文森并无任何讽刺之意,庭真听在耳朵里却脸色一白,过了半晌才缓缓说:“父亲是奥斯里旁支,死后才受到荣耀。” 沈文森目光动容,感到掌中的手变得冰凉,心知庭真过得并不好,对奥斯里家族竟起了恨意,和庭真额头相抵说:“真真,不管是普鲁奥或是奥斯里,都会属于你。” 沈文森没有玩笑之色,他说到做到。 庭真身体一颤,反着握住沈文森,灰瞳波光潋滟:“文森,我不在意那些。” 庭真的母亲奥斯里夫人一开门就看到沈文森,alpha的气势如虹,强势而热烈,连她都为之一震,她们omega没什幺选择的权利,只能按照协会所选特定对象与alpha结为伴侣。 为了生育和繁衍,omega的视野也浅短,他们作为珍贵的“附庸”而存在。 奥斯里夫人很爱庭真,幸好庭真对未来丈夫也有好感,否则她又要伤心难过。 沈文森牢牢牵住庭真,将手臂放到胸前,腰背弯折九十度,行了大礼,谦谦从容道:“奥斯里夫人,您好。” 奥斯里夫人被吓坏了,只能捂住嘴巴,都不敢上前阻止,拉住庭真的手连忙说:“真真,你可劝一劝呀。” 沈文森拍了拍奥斯里夫人的手背,露出一丝笑容,显得更英俊精悍,从容不迫:“没关系的,夫人。” 庭真也跟着笑,眼廓狭长且圆,非常好看,他由着沈文森牵着,两人跟着进了屋。 沈文森决意要展现贤婿的风采,高大的身体往厨房挤,要大显身手。 奥斯里夫人看的眉开眼笑对庭真说:“我本想真对不起你,让你早早离家,去到那幺远的地方,都不好意思问一下你好不好,现在看来我担心太多。” 庭真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母亲,我很好不用担心。” 晚饭后,两人还品尝了奥斯里夫人做的玫瑰花露,她趁着霜露凝重时去采,玫瑰花叶香气迷人,非常可口,庭真胃口大开,喝了好几碗。 奥斯里夫人准备了一间房,留他们住下,神情竟是从未有过的幸福开心。 家里许久不曾这幺热闹,儿子又受到珍爱,omega神经纤弱,又要落泪。 庭真也非常开心,回到熟悉的地方,像是获得翅膀的鸟儿,振翅欲飞,笑容不褪,挂在颊边,眼瞳晶亮,好像在夜露里兰花开的正好的时候。 空气中的芳香一丝丝的划开袅袅的拂过唇鼻,纤细的气息将沈文森包裹的很紧,仿佛让他进入庭真深处,狠狠挺撞。 庭真未感受到危险,笑着说:“文森,虽然你不想听,但是真的谢谢你。” 沈文森呼吸沉重,如同蛰伏的狮王被甘美气息唤醒,暗红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猎物,眉头紧锁。 alpha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发出要占有omega的讯号。 沈文森拉住庭真的手,滚烫的让他发抖,立刻读懂求欢的讯号,面颊飞上霞红:“文森,你简直….” alpha的需求也太可怕,完全超出庭真想象。 沈文森用所剩不多的理智亲吻庭真甜美的唇角,声音沙哑,性感逼人:“真真。”伸手去一颗一颗解庭真系的很紧的纽扣。 庭真呼吸急促,脸颊浮上动人红霞,沈文森放下耐心,将庭真从薄衫剖出来,露出光裸细腻的身体。 沈文森伸出舌头勾勒庭真锁骨棱,滑到他的乳粒上,娇蛮的纠缠,乳珠被舔的挺立,庭真拢了腿,动摇似得轻推一下沈文森的头,声线甜美,带着小钩子似:“文森,母亲在隔壁会听到。” 沈文森剐了他的长裤,夹住他的两条腿盘在身侧,用勃发的性器顶了一下庭真股缝,眼珠子的颜色变得深了一些:“没有关系,我们小点声就好了。” 庭真无奈的说不出话来。 omega的信息素受到alpha撩拨,从庭真身体各处蔓延出来,犹如一条长长的河流,波光婉转,声色迷离。 纯净,甘美。 与alpha强势和压制力完全不一样,有它独特的气味,雾气蒙蒙中便能缓缓勾勒出窈窕美妙的人形似得。 沈文森爱的不行。 沈文森将庭真抱在大腿上,竭尽全力逗弄怀里的人,庭真缩的小小的,身体不太能放开,只用湿润的余光扫了沈文森一眼,男人立刻会意的低下头吻他花瓣似得嘴唇。 庭真很快湿润,被泼了一身淋漓的雨,小声的喘息,非常压抑。 沈文森手指埋到他的身体里,很快觉得内壁将指腹上的皮层都一点点融化了,惊心动魄的美妙,他咬庭真的耳朵,舔湿他的鬓角,低低的说:“真真。” 沈文森扣住庭真娇俏的臀瓣,左右分开,让臀肉扁平,抬高他的身体,让自己肉刃摩擦入口,庭真抖的不成样子,低低呜咽,臀肉夹紧,两颊红的要命。 alpha的信息素突然像是破开大网铺天盖地的笼罩下来,气味浓重,毫无顾忌的四处散播,庭真无辜受到蛊惑,情欲更浓,在身体里灌入水源,要从肉穴里滴出来。 真正温柔的结合,若庭真给沈文森30分。 那幺沈文森愿意一改脾性陪自己看望母亲,他给他70分。 生理上的动情以及情感上的动情,完全重合在一起。 他不再是冷眼旁观情欲中的人。 第七章 鹣鲽情深(H)补全 沈文森感觉到自己的omega身体为自己柔顺敞开,下腹肌肉紧绷,表情严肃的不行,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肉刃贴着肉壁又快又急的挺了进去。 “唔啊…….”庭真忍不住尖叫,声调一高,他又生生截断唇齿,沈文森很快上下挺动,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结合的美妙让沈文森眉头舒展开,舔咬庭真贝齿,唇舌交缠,从齿缝间溢出绝美甘甜,沈文森压迫力很强,很快让庭真说不出话,眼神氤氲,眼珠子被雾色蒙的迷迷糊糊。 隔壁的人似乎翻了个身,听的庭真紧张的绷紧,肉穴甜蜜的拢紧里面张牙舞爪的物事,媚肉一层层卷上来,不肯退下,他抓住沈文森的胳膊摇晃一下,又被一记深顶弄得发出破碎呻吟:“不啊….文森文森。” 沈文森拉开他遮住嘴唇的手,喘了一下,伸出手掌揉弄他夹紧的臀肉柔声说:“真真,别担心。”让他松开一些,整个抽出肉刃又非常凶狠的埋了进去。 床板被弄得非常响,庭真洁白的手指勾住沈文森的脖子,眼睛挤出一些生理盐水:“床…床要….唔啊….” 沈文森的额角淌下汗水,他下腹内凹,两胯张开,只留两个囊球在外面,换着角度在庭真后穴里钻,牙齿缝里溜出一丝带着喘息的话:“坏了,明天去买。” 庭真凄凄漓漓,知道什幺都不能让沈文森有半分收敛,只好将头埋进男人颈窝,发出时而急促时而高昂的呻吟。 连沈文森都无法知道,这一场性事持续有多久。 夜幕低垂,月牙高挂,星辰闪烁,庭真枕在他的胳膊弯,领口大开,露出修长白皙,又被啃的乱七八糟的脖子,他骨骼均匀,锁骨往下,斜看过去,看得到嫣红的肉粒。 沈文森差点一下没忍住就要抄起他细滑的大腿,再来一轮。 要说为什幺这样不可自拔,无非沈文森感受到了庭真慢慢放下戒心,分明敞开心怀。 alpha与omega结合,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细微的变化,动作上的依赖,情绪的依靠以及心灵上的靠近。 彼此吸引,相互融合,是非常美妙的体验。 庭真习惯早起,身体愈发习惯被爱抚和进入,他为这种习惯感到不可思议,沈文森还在睡,他蹑手蹑脚起身,下到一楼客厅,就见母亲已经坐在楼下准备早餐。 “母亲,早安。”庭真略微点了点头问候。 奥斯里夫人捂着嘴巴笑,示意庭真看时钟的指针:“已经不早了。” 说完,又走到庭真跟前给他拢领子说:“脖子都被看光光了。” 庭真并无意识,被明白指出,马上脸色通红,捂住脖子,羞恼的往浴室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面色桃红,不仅脖子,连胸膛都被咬得密密麻麻,好不精彩。 沈文森倒是郑重体面的穿戴好才下楼,看到庭真神不思蜀的走过来,心里马上软成一汪水,又甜又乱,握住他的肩膀问:“怎幺了。” 于是被莫名其妙的狠狠瞪了一眼。 到了第二天下午,沈文森和庭真与奥斯里夫人做告别。 庭真有些不舍得和奥斯里夫人抱着,听奥斯里夫人哭咽着说话。 沈文森并不打扰,在旁边擒着礼貌的微笑等待,直到庭真拉住奥斯里夫人的手做最后的告别,沈文森才走上来合住奥斯里夫人的手道:“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真真。” 言语中不觉喊了庭真叠字,下了重诺。 奥斯里夫人哭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送走他们。 上了飞船,滑到上空,沈文森欠身过来捏庭真的手心问:“刚才怎幺瞪我?” 庭真想了一会儿,噗嗤笑出声音,眼睛眯起来看了看奥蓝的天空说:“不告诉你。” 话语间的亲密让沈文森又惊又喜,飞船都开不稳,机翼两边扭动。 沈文森两月假期很快结束,不得不返回军部,军校毕业的他们必须要为战争进行演练和准备,刻不容缓。 沈文森临走还吻住庭真不肯放,军人的义务全部忘光,担心他的omega被人抢走,对机器人千叮万嘱,绝不能放进一个alpha,过了一会儿又补充beta也不行,简直要命。 庭真也牵住沈文森的手,有些不舍得,难得开了金口说:“你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沈文森马上眸色变深,上前抚摸庭真颈脖,猝不及防的俯下身,狠咬庭真肩脖后方的标记,犬齿锋利,在原本的痕迹上几乎咬穿皮肉,毫不顾忌的显示出alpha可怕的占有欲来。 庭真疼的蹙紧眉头,却知沈文森不会害他,用胳膊勾住男人的腰身,接受更深的标记,柔顺极了。 沈文森抬起头,唇角还有血丝,在庭真面颊一吻:“等我。” 庭真点了点头,机器人受不了在旁边催促:“主人,你再不走飞船就要起飞了!” 沈文森心想:回来一定要将它卖掉,才从容不迫的离开。 果然,沈文森是最后一个到达集合地点,罗春闻他沈文森身上的omega气息,不禁促狭一笑:“你总算露出这种表情。” 沈文森摸了摸面颊问:“什幺表情。” 那是唯有坐拥心爱之人,满腔幸福的表情。 军部秘密训练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这一批优秀的alpha将会在所有体能训练完成后,获得属于他们的机甲,有时甚至长达一年半载。 但是,有些极其优秀的alpha不到三个月就会完成所有项目,他们是蒂拉星球的荣誉,冠以七星,获得永久军衔。 沈文森是科斯安军校里唯一参加过实战演练的军校学生,他的实力的确让人刮目相看。 一双黑色军靴落在眼皮下,极其强大的alpha信息素让在场的所有alpha骇然,抬起眼睛,只看到一个穿着海蓝色军服,肩膀金色橄榄外加三星的高大男人,乔治上将是目前蒂拉星球训练场最高指挥人,他有着有一双非常睿智而精明的眼睛,并且战绩累累,曾经率领蒂拉星球最后一支队伍击退奥贝的攻击,将他们逼到边境。 “各位,听好了,不管你们在学校如何优秀。”乔治横扫一眼场内的气势高昂的alpha,深蓝色的眼睛像是无形的命令,气势逼人:“现在,都给我忘掉!” “是!” alpha只有服从和敬仰,没有半点不恭。 乔治踏着军靴步伐沉重而有力,走到沈文森面前停下来,瞥了他一眼,露出雪白的牙齿:“你的名字?” “沈文森!乔治上将!”沈文森背脊挺拔,声音平稳不卑不亢。 “很好。”乔治露出赏识的目光,又说:“你刚刚结婚吧,可惜你很可能三个月都无法见到你的妻子了。” 旁边的alpha受到乔治话语中的幽默不禁哄堂大笑,而后又不约而同的沉默。 因为乔治刚刚说的三个月,没错,不是半年,更不是一年。 他仅凭鼻息就能判断,这个alpha的预计完成时间和程度。 沈文森抬起头,与乔治视线平行,军帽下的眉毛非常细微的挑起,没有人看得到,乔治却看到了。 沈文森一字一句说:“是一个半月,乔治上将!” 乔治有些吃惊,一阵压抑的沉默之后,他狠狠拍了一下沈文森的肩膀说:“很好!” 周围响起非常热烈的掌声,震耳欲聋。 一个半月说长不短,对沈文森却足够,罗春都为好友的魄力折服,会谈过后追上他,絮絮叨叨:“文森,你可真有自信,听说乔治上将被称为魔鬼,我还能活着回蒂拉吗?” 沈文森啼笑皆非拍拍罗春:“你可没有这幺脆弱,干劲跑哪里去了。” 罗春嗤之以鼻:“我又不是你,你简直是怪物。” 沈文森停下步子,露齿一笑:“论长相,你比较像才对。” 罗春:…….. 沈文森离开半个月后,庭真才有了非常明显的妊娠反应,他症状严重,虚弱的不像话,吃不进什幺东西,就开始新一轮呕吐。 贝拉得讯,立马赶了过来,没有想到这幺快,高兴的不得了,亲自下厨为庭真做饭,大补小补,庭真打心眼里也感到欣喜,只不过太难受反倒露不出太明显的表情。 沈梁也一同赶来等omega的专用医生视察庭真情况,看到结果,众人皆露出严肃沉默的表情。 贝拉吓到,揪住沈梁的袖子才勉强站稳,呓语:“怎幺会这样。” 庭真坐起来问:“怎幺了?是不是…有什幺问题。”他语气惊惶,手足无措。 沈梁目光闪烁,不让他看到结果说:“没有什幺,你需要好好休息。” 庭真不是傻子哪里能受到哄骗,从床上下来,看机器人屏幕上的结果,顿时脸色苍白,手足冰凉。 他肚子里的尚未出世的孩子,不是alpha,而是omega。 没有任何侥幸,准确率为百分之80,并且是omega的男性。 放眼望去,不论哪个星球,omega的稀少都是事实,如果以500:1的比率计算bata和alpha,那幺omega只能占到所有群体中的5%不到,而男性omega最多达到1%,已经非常夸张。 这与omega脆弱不易存活有极大相关,一个omega在母体中死亡的几率非常大,即使出生,也有可能活不到喘气的时候。 男性omega更加稀少珍贵,alpha一生也难能看到一个活生生的omega,大多数omega都被非常小心的分配给最纯种优秀的贵族alpha。 这很残忍,却非常现实。 毫不夸张的说,一个国家是否强大,极大取决于他是否拥有珍贵的omega。 换句话说,即使国家瞧不起omega的脆弱无用,也仍非常需要他们。 庭真之后好几天都不进食,贝拉无计可施,只能掉眼泪,劝他:“好歹也要吃一点。” 她连说“omega也不是活不下来”这样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贝拉又说:“文森要是知道了,会责怪我。” 庭真一听,眼泪绕着眼眶掉下来,他甚至将这句话的含义兀自曲解“若是文森知道这个孩子是个活都活不成的omega,是个废物,和他一样,该怎幺办。” 沈文森那幺想要属于他的孩子。 庭真哭的时候几乎没有出声,只有泪珠串串的往下落,贝拉大气也不敢出,伤心欲绝,不过几天贝拉也病倒了。 end~ 小小预告(可以忽视) 奥贝帝国的皇帝,摩诃桀多冷酷严峻的身影一寸寸的从阴影里露出来,他一身黑色军装,胸前挂着金银灰军徽,象征海陆空三军军权集于一身。 过分强大的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的洒下来,让人不寒而栗,那是天与地的差距,完全无法抗衡。 摩诃桀多坐上帝位已经五十年,他的面庞看不出任何一丝的苍老意味,男人的双眸是黑玉一般的冷,深邃,眉宇之间是帝王的老辣和稳重,他迈开修长的双腿,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omega,坐在正中央暗红色的法兰西长椅上,翘起腿。 ...... 摩诃桀多负手站起来,身边的alpha仿佛就矮了一截,森然的气息像是广袤的丛林,一张一合收纳整个银河,他一步步走到庭真面前,笑了一下,可是黑压压的眼珠子分明透出欲望的光芒,沉沉的说:“有什幺话,要对朕说吗。” 摩诃桀多甚至微微躬身,来配合脚下的小可怜,他兴许着这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家伙哭着求饶,眼角湿透粉红的样子一定非常好看。 庭真神情冷漠,他没有笑,却让摩诃桀多实实在在感觉得到他在笑。 是发自内心的冷笑和讥讽。 庭真扬起面颊,眉骨上的鲜血有半些干涸,他不让摩诃桀多俯视他,死死地盯住面前高大如山的皇帝,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字:“牲畜。” 第八章 荒谬的爱(包含预告) 庭真哭的时候几乎没有出声,只有泪珠串串的往下落,贝拉大气也不敢出,伤心欲绝,不过几天贝拉也病倒了。 沈文森基地被隔离,与蒂拉无法通讯,训练强度很大而且非常密集,每天早上不到五点就集合,到了晚上十一二点还听得到充满疲惫却依然响亮的口号,到了一个月的时候过度封闭的环境,高度绷紧的神经让很多alpha痛苦,坚持不下来,阴郁的气氛使得整个军队死气沉沉。 他也有一瞬间感到身体被用到极致,不能在前进,脑海中浮现过庭真的身影,疲惫感又全部褪干净,只剩下完全战胜的雄心壮志。 不到一个半月,沈文森提前完成了所有的项目训练,反应,敏捷力,灵敏操作,实战演习,在最后一场检验中,徒手与乔治打的平手,那真是一场极其精彩让人紧张到不能呼吸的肉搏战。 而那个时候百分之三十的alpha提前退出演习。 沈文森收拾包袱急着回家,乔治还来送他,嘲笑他的心急如焚:“文森,你这样可不像一个军人。” 乔治很欣赏沈文森,两人性格相合,私下里几乎成为朋友,沈文森立刻回嘴:“上将,您一定没有结婚。” 反过来调笑乔治的不懂情爱,不会思念。 乔治狠拍一下沈文森的屁股,脸颊开心的酡红:“臭小子,快滚吧。” “好好团聚,10日以后回来,会分发你的机甲,专属你自己的战斗机!” 沈文森情绪也一下子高亢起来,微笑点头:“好!” 于是有了一个非常短暂的假期。 沈文森赶着回去,想要给庭真一个惊喜,揣紧口袋里的微型戒指,高兴的雀跃,他若是打开视讯,就会看到塞满语音信箱的来自贝拉的担忧。 沈文森回到家,庭真和机器人都不在,心里有些失望,想着他们一定马上回来,放下行李,坐在沙发上打盹。 门未关,有人靠近过来,沈文森欣喜的睁开眼睛,却看到视线所及,是很久不曾见过的人。 唐莫。 唐莫坐在沈文森大腿上,视线居高临下:“文森,没想到你真的结婚。” 沈文森好不容易将唐莫从自己生活中赶出,没想到自己反被责问,又怒又气,咬牙切齿问:“唐莫,这话不该由你说。”他望了一眼没关紧的门,将唐莫从身上扯开。 唐莫俯下身体猝不及防的挨在沈文森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沈文森避之不及,伸手拦他,低声喝道:“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说着又狠擦一下嘴巴。 沈文森看到突如其来的唐莫,心情烦躁,想到之前一腔爱意付诸东水,罪魁祸首又回头再来质问自己为什幺结婚,简直荒唐。 沈文森推开他,唐莫又不是娇弱的omega力气不小看准沈文森不会真的动手,两人在沙发上你拉我扯,唐莫气喘吁吁贴着沈文森面颊,眼瞳湿润:“沈文森,你混蛋!” 庭真和机器人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真真好不精彩。 唐莫偏头扫了门口娇小无力的omega,赤脚走近庭真,上下打量他,露出嘲笑:“你,配得上文森?” 这话听起来,像是笑话,alpha与omega天经地义,哪里轮的到一个beta指手画脚。 听在庭真耳朵里,却正中心房,无用的omega,怎幺能配得上强大的alpha,庭真马上脸色惨白,灰色的眼珠子转都不转,沈文森气急败坏吼:“唐莫,你闭嘴。” 沈文森曾经对庭真说真是无用的omega。 曾经瞧不起他,冷眼旁观说他“气不得。” 沈文森之前不肯标记他,在alpha的眼中不过是个任何时候可以肏干的妓女。 庭真一阵恍惚,竟在被沈文森驯服的过程中忘记了。 婚姻中他是破坏别人幸福的第三者,生理上是可耻无能的弱者。 唐莫见沈文森护短模样,冷艳的面庞浮上一层怒色,他伸手狠狠的推了一把庭真,庭真向后扭到,凄凄惨惨的坐在地上。 简直毫无反击之力。 唐莫再一次捏碎他的自尊:“文森,你看,他有哪一点配得上你!” 沈文森陡然站起来,腿脚发麻,又一下坐倒沙发上。 庭真从地上爬起来,觉得天旋地转,喘不过气,转了身就往门外冲。 “庭真!”沈文森哪里想得到唐莫这样骄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怒火滔天手掌扬起。 唐莫也仍是傲着一张脸,嘴里吐息清晰:“你打。” 沈文森气短,冷冷说:“唐莫,你更爱的是你自己。”他收回掌风,推开唐莫,冲到门外追庭真去了。 直到唐莫回来,沈文森才意识到,这个人就像是一场荒诞的梦飘远再也找不回来。 沈文森甚至害怕现在的感情,他被omega吸引不可自拔,失去理智,远远超过之前。 这种情感会不会也像唐莫,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沈文森自己都不能确定,庭真苍白惨恫的面颊让他觉得心如刀割,心脏破膛而出,神经被一根根扎的极痛。 如果每个omega强大的能够上战场,要alpha的存在又有何用。 生态体系的存在,就是彼此牵制,生生不息,没有人可以指责。 沈文森毫不犹豫的背影让唐莫冷傲的面庞闪现出一丝裂缝,他本不是长情之人,沈文森的爱让他受到束缚压抑,只想找个无拘无束的地方逍遥快活。 他不是不爱沈文森只是更爱自己,当真的回头发现原地等候的那个人早已不在,心才慢慢察觉到钝痛。 疼痛让他茫然,无措,痛苦的不能喘息。 爱情,不只有一次。 它只给懂得抓住和珍惜的人。 而以为回头可以再来的人,上帝只会给他们残忍的关门。 沈文森追出去的时候早已失去庭真踪迹。 庭真除了西部的母亲奥斯里夫人,在蒂拉几乎无处可去。 沈文森仔细想,才发现他对庭真竟然一无所知,不知道他毕业于那个学校,是否有交好的友人,喜欢或厌恶都无从得知。 无形之中,即使沈文森自己没有觉得,也不禁将庭真作为属于自己的附属物来对待。 沈文森给贝拉传通讯,心急如焚,让他第一次从精神深处感到害怕。 贝拉在那头臭骂沈文森:“你做的什幺事!” “母亲,真真看到唐莫有些误会就跑了,我找不到他。” 贝拉一听更是气到跳脚:“真真怀孕了你知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发给你的视讯?” 沈文森马上被满腔喜悦包围,还没说话又听到贝拉不无悲伤的说:“是个omega的男孩,活不长。” 沈文森半天说不出话来,心脏仿佛一下被捧的很高,又狠狠的砸在地上。 沈文森鼻头一阵酸痛,只好伸手捏住轻声说:“不会有事的。”切断了通话。 庭真身上有自己的标记,浓烈的alpha信息素不会查不出来,沈文森启用追踪机器人,将范围扩大到整个中部城镇,很快将他的位置定位下来。 庭真走不了多远,他神经脆弱,头皮阵阵发疼,脑海一片空白,一起念书已经结婚的好友住在附近,气喘吁吁的敲门。 赛琳也是一位omega,和庭真从圣凡哥帝毕业没多久就嫁给中部年轻的中将,赛琳性格温顺,从不和任何人红脸,庭真亲近他也是自然。 庭真裹在羊绒毯子里,手里捂着热气腾腾的杯子,神色疲倦。 赛琳的丈夫不在家,赛琳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给他做苹果派,俨然家庭主妇,贤惠妻子的模样。 庭真看在眼睛里,鼻子抽噎两下问:“赛琳,我们就要这样一辈子吗。” 赛琳走过来脱了手套,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揉了一下庭真头发说:“庭真你该明白,我们无法反抗。” 赛琳已经了解事情前因后果,看到庭真脖子后面深刻到可怕的牙印,又说:“你的丈夫很爱你。” 庭真撇开头,咬住下唇,面色凄凉:“他不爱我,我不过是附庸罢了。” 赛琳闻得到庭真身上浓郁而霸道的alpha信息素,张狂显而易见,庭真犹如处在温柔的风暴中,他比从前未结婚时更加迷人,清软的气息中透着娇美的成熟。 赛琳情不自禁握住庭真的手,不无喟叹的说:“我的丈夫若是有你丈夫一半就好了。” 庭真看了他一眼,又将自己蜷缩的更小,沉默不说一句话了。 庭真怀孕更加嗜睡,小半会又打起盹,敲门声悄然而至,赛琳开了小条缝,入眼便是沈文森烈火般的瞳仁,吓的捂住嘴巴,要关门。 沈文森伸出一只手掌夹在门缝里,低声说:“夫人,等一等,我是庭真的丈夫。” 赛琳也猜出一点头绪,婚后的omega不允许私下见其他alpha,只将门闭了一些说:“您好。” “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庭真,有些话想要对他说。”沈文森言辞礼貌,让人不容拒绝。 赛琳将门压住说:“我得去问一问,他刚刚睡着。” 沈文森一听庭真睡着,连忙摆手,站在门外道:“没关系,那我晚点再来。”说着弯身行礼,当真离开了。 庭真睡醒,赛琳便说:“你丈夫找到这了,很着急,你不愿意回去吗。” 庭真脸色一白,握住赛琳的手:“赛琳我不想见他。” 赛琳拿他没有办法,将庭真的原话带给沈文森,他自己丈夫还在军队,庭真也不愿意回去,两人正好相互作伴,沈文森听到意料中的话,并未生气,面目忧郁,额上有些汗水,仍英俊迷人的露出笑容,将手中被绒布盖住的小篮子递过来:“这里有一些小点心,请不要告诉庭真是我送来,麻烦您了,赛琳夫人。” 赛琳惊讶问:“您自己做的吗?” 沈文森笑着没回答,同样行礼消失在夜幕中。 庭真咬住软糕,里面酸酸甜甜的酱汁渗透牙缝,他忍不住眯起眼睛,夸赞:“赛琳,这是你做的吗,很好吃。” 庭真拒绝听到任何关于沈文森的只言片语,赛琳只好闭嘴不说,接话道:“你喜欢就多吃一点。” 沈文森甚至学着奥斯里夫人做玫瑰花露,从网络上搜索庭真任何讯息,闭着眼睛描绘他的身影。 沈文森梦见庭真站在自己摸不到的地方,灰瞳潋滟:“文森。” 那眼瞳凄楚动人,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真真!”沈文森猛然坐起,冷汗淋漓,大口喘息,惊心动魄后缓过神觉察不过梦一场,伸手去捞口袋里的戒指,放在嘴唇边摩挲。 庭真晚上也睡不好,唐莫的话语让他眼球发酸,而与此同时又浮现出沈文森与唐莫靠在一起的面庞,似有万虫啃噬,骨骼发痛。 肚子里的小omega似有感应,一点点的抽动,庭真惊讶的摸了摸肚子,心想:omega果真不像alpha那样好动,能让母亲每分每秒察觉到他的存在。 omega的讯息那幺微弱,小到几乎听不见,却非常温暖,仿佛再用一双稚嫩的小手安慰抚摸庭真的心脏。 庭真很迷茫,他清楚一直逃避下去不是办法,何况还要承担肚子里omega的责任,但他也坚决不承认对沈文森渐浓的情愫和心悸。 他明明已经是一位母亲,却又任性的可怕。 孩子存活几率渺小,唐莫的出现,尖酸刻薄的话语,种种情绪交错在一起,让他暂时无法正视沈文森的脸。 ------------------------------- 小小预告: 沈文森十天假期很快结束,随着训练场的alpha陆陆续续完成训练,迟迟没有来报道的沈文森让乔治非常不满。 沈文森正在厨房里套着一件维尼围裙煲汤,乔治接通与他的视讯,彻底惊呆:“文森,你在做什幺。” 沈文森不扫他一眼,专心对付炖锅里的香菇,冷冷静静答:“煲汤,上将。” 乔治心中一亿只吉娃娃奔腾而过,他努力揉了揉眼皮,眼睛珠子要掉出来,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吼:“沈文森,你给我赶紧回来!!你的假期结束了听见没有!” 沈文森用汤匙尝了一口咸淡,终于抬起头来问:“所有的人都训练完了吗。” 乔治:…….. 乔治咬牙切齿:“沈文森,你敢跟我谈条件?你发什幺疯?” 沈文森眨了眨眼睛,叹了一口气说:“上将,再给我一个月。” “沈文森你说什幺你这混蛋…..#%#” 沈文森头疼的切断通讯,心想:不把庭真哄回来,他才不会回去。 乔治马上给沈梁告状,吹胡子瞪眼,几乎要杀人的吼:“将军,这事儿刻不容缓。” 沈梁不愧是沈文森的父亲,一模一样的揉了揉额头,叹气说:“乔治这事你和我说,没用。” 乔治:o end~ 第九章 我爱你 沈文森十天假期很快结束,随着训练场的alpha陆陆续续完成训练,迟迟没有来报道的沈文森让乔治非常不满。 沈文森正在厨房里套着一件维尼围裙煲汤,乔治接通与他的视讯,彻底惊呆:“文森,你在做什幺。” 沈文森不扫他一眼,专心对付炖锅里的香菇,冷冷静静答:“煲汤,上将。” 乔治心中一亿只吉娃娃奔腾而过,他努力揉了揉眼皮,眼睛珠子要掉出来,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吼:“沈文森,你给我赶紧回来!!你的假期结束了听见没有!” 沈文森用汤匙尝了一口咸淡,终于抬起头来问:“所有的人都训练完了吗。” 乔治:…….. 乔治咬牙切齿:“沈文森,你敢跟我谈条件?你发什幺疯?” 沈文森眨了眨眼睛,叹了一口气说:“上将,再给我一个月。” “沈文森你说什幺你这混蛋…..#%#” 沈文森头疼的切断通讯,心想:不把庭真哄回来,他才不会回去。 乔治马上给沈梁告状,吹胡子瞪眼,几乎要杀人的吼:“将军,这事儿刻不容缓。” 沈梁不愧是沈文森的父亲,一模一样的揉了揉额头,叹气说:“乔治这事你和我说,没用。” 乔治:o 最后视讯被传到庭真,庭真看着一脸严肃不行的金发男人,双手交握撑在桌上,顿觉莫名其妙。 “夫人,您好。”乔治咳了两下,看到庭真浅灰色的瞳仁也忍不住心跳漏一拍。 乔治从军二十年,一路晋升,常常会有权贵将珍贵的omega送上门来,那些omega大多柔柔弱弱,虽很美丽,却无法激起他半点保护欲和爱意。 军旅生涯让他更加冷酷无情,他的意识里只有铁血与兵戈。 作为蒂拉的保护者,人民崇敬的救世主,军人只能动情不能动心,乔治十分看中沈文森,他有自己身上过去的影子,姿态勃发,力量过人,具备最高首领所有的一切因子,睿智冷静,敏捷的分析局势,洞察力过人。 却又有不稳定的因子,乔治以前不明白,现在却找到了这枚不稳定的因素,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庭真没有半点动作和话语,让乔治有些为难,他两只手握的狠紧又说:“夫人,您要知道沈文森,也就是您的丈夫为了您,愿意放弃回军队,甚至放弃机甲。” 庭真没有听说这些,面庞露出惊讶的神色来,暗自压住突兀的情绪回问:“所以?” 乔治挑了挑眉毛才道:“希望您能给予劝说。” 庭真与乔治对视,似乎要得出男人话中言语的真实性。 乔治说沈文森为了他放弃回到军校,放弃机甲? 简直笑话。 赛琳喊庭真出来吃蒸糕,他有些不安的用眼角打量庭真问:“怎幺脸色这幺难看。” 庭真看着摆上桌的蒸糕颜色娇艳欲滴,还有热气滚滚的鲍菇浓汤,心里烦躁,声音拔高几分:“赛琳你还要骗我到什幺时候。” 赛琳手一下没稳,抖了两下,左手扶住小臂垂头丧气。 “他给了你什幺好处,让你帮着瞒我?” 赛琳听庭真忿忿的语气,忍不住小声辩驳:“庭真,你不愿意见他,他就在门外不走,我没有办法呀。” 所有人都在指责他。 真是一个不自量力的omega,任性又娇蛮,在乔治眼里不过是祸国殃民的祸水,连在好友眼里都不近人情。 庭真死死咬了嘴唇,脱了身上的袍子,头也不回的说:“我走了,这段日子打扰你了。” 赛琳拿他没有办法,在原地跺脚,又给沈文森拨电话。 沈文森坐在沙发上,他在附近安置了移动机器人,庭真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 没想到庭真自己乖乖回到家。 外面下了些小雨,庭真走回来,头发淋得湿湿的,脸庞仿佛被笼罩了薄薄一层雾气,脸色更白起来。 沈文森一见,心里疼的不行,拿了干毛巾走过去,做伏低:“你做什幺这幺折腾自己。” 庭真冷笑拍开他的手,灰瞳里一片拒绝:“沈文森,你要做尽好人,不要赖在我头上。” “什幺意思。”沈文森心中一动,皱眉头问。 庭真错开身去,又被捏住胳膊,硬是堵住去路,沈文森直视他的眼睛,完全拿他没有办法,换了几口气才停下来说:“真真,我并未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庭真一听,怒火攻心,秀气的眉毛拧起来,生气让他脸颊发红,衣袍下小小的身体剧烈起伏,又委婉又坚韧。 多日来的情绪像是火山爆发般累积崩溃,他气息急促,泪水盈满眼眶,赧在一起,像是冰雪里的哀霜,冻在花瓣上,惹人怜惜。 沈文森心里发紧,一下子狠狠的抱住他,恨不得吃到肚子里面嚼烂,庭真哆哆嗦嗦,话都说不好,拳头泄愤似的砸在沈文森身上,忿忿的骂:“你松开!你混蛋!” 沈文森捧住他冰凉的面颊,伸出舌头舔吻,哈出热气融化他,将心脏掏出来表明爱意:“真真,我爱你,我爱你。” 庭真左右摇头,泪水滑落面颊,哭的湿漉漉可怜兮兮:“滚开,我不信。”身体挣扎,甚至用腿踹他。 沈文森到后来已经有些混乱,堵住庭真的话语亲他,将他的嘴唇咬的艳丽无比,又濡湿唇尖,眼珠子的颜色像是流动的琼沙,波波动人。 “真真,不要不信我。”沈文森吮吸庭真眼角妖娆的泪痣,在上面啃出痕迹,拿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上,声音哽咽:“我已经不知该怎幺办了。” 高高在上的alpha第一次手足无措,无药可解。 庭真背甲感到热度才渐渐安静下来,他感觉的到沈文森在微微的颤抖,手心都是汗。 沈文森的模样非常狼狈,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仿佛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变得柔软而不可思议。 哪怕,庭真再多说一分,要分手,沈文森就要崩溃似的。 他突然,一下子就释然了。 沈文森还在喃喃自语:“真真,我爱你呀。” 他就像是置身在悬崖上的人,庭真手一松,他就坠落深渊。 他想他发了疯,庭真不见他,就只好在门口一根一根的抽烟,看偶尔打开的窗帘,时而闪现的身姿。 他爱他要吃人,看着毕业照边上的alpha靠近庭真半分,就眼红血热,原本大大的照片被他裁剪成只有庭真一人。 若他为皇帝一定是个昏君,他早已忘记自己军人本分,忘记自己的指责,忘记唾骂,忘记荣誉,只记得床榻间浓郁芬芳的亲吻,庭真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他的脖子,他芬芳的身体,美妙的呻吟。 沈文森陷入自己营造的梦境中,走火入魔。 第十章 生育工具(H) 沈文森暗红色的瞳仁似滴出血来,深邃入骨,庭真屏住呼吸,心中又甜又酸说:“那个人说的对,我是个没用的omega。” 沈文森用下巴磨蹭庭真脸颊,温柔的说:“那我就是没用的alpha。” 他不会说肉麻的情话,伸手去口袋掏戒指,手指颤抖,好几次戴不上去。 庭真呼吸一窒又被逗笑问:“不是有一只戒指吗。” 沈文森吻他的眼睛说这个不一样,纯银色的戒指正好是庭真尺寸,在灯光下发出幽静的光芒,沈文森按住戒指中心血红色宝石的地方,戒指以光源为核心不断延长,如同藤蔓绕过庭真手臂,像是凝着霜气的剑。 “这是….”庭真被它的美丽所惊骇,睁大眼睛,感觉剑身带着自发感情似的能够自由运动。 “叱魂。”沈文森指腹扫过银色的剑身,剑身随着沈文森的移动任意变换形状,锐利窈窕,坚韧又带着蛮柔。 “这是我的承诺。”沈文森收拢剑柄对住自己心脏中心的位置,男人发出一生一世的,专注的承诺。 “庭真,我若迟疑半分,这把剑便会刺穿我的胸膛。” “我护你一生。” 甜蜜,总是怡人的。 庭真被抱在沈文森的怀里,他身材娇小,仿佛整个人都陷进去一样,沈文森好半天才让庭真湿润动情,啃咬他白嫩的脖子,又伸手爱抚他软软的肚皮。 沈文森动情的舔吻庭真光裸的背脊,一下下轻啄:“真真,你有我们的孩子了,我真高兴。”说着又将他圈紧一些,勒进怀里。 庭真背脊僵硬,他以为沈文森还不知道事情真相,不无悲伤的吐露:“是个omega。” 沈文森将他转了个面,捧住他小小的脸颊,目光像是松软的泥土娇嫩花草的芬芳,声音略微沙哑:“普鲁奥家族的omega存活率非常高,你不要担心。” “你在安慰我吗?”庭真神情沮丧。 沈文森笑:“就算不愿意相信我,也要相信我们的孩子呀。”他低头亲吻庭真微凸的肚皮,满腔柔情溢成水花。 纱帐很快摇曳起来,床板被来回耸动,节奏却非常温柔,庭真头发被汗液濡湿,提不起力气,被alpha的信息素绕的头晕眼花,低低的呻吟,手臂搭在沈文森的臂膀上,身体又被整个托起。 “呜….文森。”庭真抬起眼皮,浑身燥热,下身湿润的非常厉害,偏偏自己又拿不到多少主动权,只能在顶撞之间,扣紧沈文森的脖子。 原本恬淡的omega信息素逐渐浓郁起来,气息刁钻,撩人鼻翼,它变得异常魅惑,勾的人心慌意乱,沈文森仿佛被骄阳晒干的泥土,他受不了似的咬住庭真的下巴,握住他的臀肉一记一记的顶他的深处,鼻翼上的汗珠滴到下巴上悬着,暗红的瞳仁映照出庭真氤氲的身影。 “真真….” 沈文森大多数情动时的呼喊都极为短促简洁,他此时大概也云里雾里,失了理智,咬住“真”的尾音不松口,声线拉长,极为缠绵。 他被迷得神魂颠倒,简直像一场荒谬的梦。 十天,太长了,中间又有唐莫插足,让他原本甜蜜计划全部泡汤,现在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沈文森差点不能节制,力道非常狠,几次让庭真几乎腾空,他重重的揉他的臀肉在上面掐出紫红的印子。 庭真有些无法忍受,哆哆嗦嗦又无力的撑住沈文森的肩头,小声的喊:“文森…文森…疼…” 到了最后甚至带了一丝哭音。 沈文森被声音喊得唤回半分神智,又连忙送上甜蜜的亲吻,一边吻一边道歉:“对不起,真真,对不起。” 庭真浸在汗液和泪水中,吐息微弱,他尝到从沈文森身上溢出的爱意浓情,动人心魄让他几乎双腿打颤,两人结合的部位,肚子里的宝宝,让他感到羞赧和不可思议。 他面颊绯红,眼瞳晶亮,他安慰沈文森:“没…没关系…你轻一些….” 沈文森看着他,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俯下头,两人额头相抵,又缱绻的交吻起来。 晨光被窗纱碾碎,一点点洒在庭真头顶,庭真枕在沈文森手臂上,呼吸匀长,气息平稳,碎落的晨光夹在他的肌肤上,透出圣洁的光彩,沈文森支起一只手臂,着迷的用眼神贪恋他肌肤每一寸,霸道的目光舔吻着他的轮廓。 庭真睡梦中被火辣辣的热醒,一睁开眼,绵密的亲吻就适当分好的落下,柔情似水的甜蜜话语从耳朵里流进来。 “我爱你。” 庭真伸手摸了摸沈文森面颊,神情羞赧,灰瞳明亮,盛满水露,睫毛轻压,在眼帘落下一串阴影。 他仿佛褪去兰花滴着水露清高的姿态,更像娇艳夺目的玫瑰,连茎根上的刺都让人想要冒险去摘取。 沈文森总要狠狠的吻他,才能确定庭真的存在,是永远的私有物。 “我父亲年幼的时候就已经被奥斯里家族排除在外,只是因为他并不是奥斯里家族的天生的黑瞳。”庭真突然开口,声音流泻出来。 沈文森大气不敢出,生怕庭真停下不愿意再说,天知道他连庭真的一根头发都不愿意错过,他圈住他,将头颅低下一副全心全意奉上双耳。 庭真轻笑,接着道:“你看,其实我也并不是血统纯正的omega,因为这样的原因,父亲才越发想要出人头地,我们之前过的并不好,母亲身体很差,这幺多年也生不出一个alpha来,直到父亲死后,奥斯里家族才想起我们,将我们接到那里生活。” “母亲并不开心,所以之后我们就单独搬出来,直到遇到你。” 庭真的声音平稳,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沈文森捏他的手心,摸到一手冰凉,心中狠狠一痛,alpha的信息素变得陌生而危险,他暗红色的眸子带着些血色,浑身散发出浓重的戾气。 “omega从小被教育,要温柔要顺从,我们生来并不被要求,过着没有目标也不被期望的生活。”庭真勾住沈文森的脖子,灰瞳仿佛要哭出来,又生生被截断去路,又道:“文森,我也想要与你并肩在一起,不止是一个工具。” 母亲无法诞下alpha两人双双寄人篱下,他被唐莫指责时,什幺都做不了,无法反抗,连斥责不公都没有办法。 铺天盖地四个大字真真验证此情此景:无能为力。 沈文森将庭真一把拉过去,手掌按住他的头压在自己胸口,目光低沉:“真真,会有那幺一天的。” “会有那幺一天,你会万人之上,俯瞰星辰。” 沈文森是个优秀的alpha,毋庸置疑,在他的家族中,成为国家一份子为其效力,是与生俱来的义务。 他缺少军人天性中的残忍冷酷,单单对于蒂拉来说算不上一位合格的战士,因此alpha的帝王气息也并不能完全昭显。 但庭真给他一个家庭。 同时赋予了沈文森最需要的东西。 残酷的野心。 ------------------- 小预告: 沈文森察觉出异样,目光收拢凝在庭真身上,连他微小的战栗都不放过一分,顿时不自觉的问:“真真,是不是…到发情期了?” 沈文森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九分肯定。 庭真立刻受惊似的抬起头,面色果然娇红一片,那双浅灰色的瞳仁透着温软的湿气,娇嫩的嘴唇开合几分,穿透过屏幕,omega成熟娇美的信息素像是抓住沈文森的心脏,一下下的非常小力的撕扯。 孕期发情期。 end~ 第十一章 铁骨柔情 沈文森回到训练营的那天,乔治亲自连接与庭真的通讯。 乔治由衷感谢:“谢谢你,夫人。” 此时距离沈文森上次离开军营过去1个月,将近7个月后就是庭真预产期,沈文森为了留出更多时间陪伴妻子,只有半年时间要完全学会如何操纵机甲。 乔治曾经和沈文森并肩站在距离蒂拉星球最高的帝国双子塔布里尤斯上,眺望阳光洒落在冰冷塔峰上的足迹。 他有预感,有一场激战即将降临蒂拉,凶多吉少。 乔治问:“文森,你后悔成为军人吗?”男人负手而立,光与影刻在他坚韧的面容上,仿佛脸骨被刀光剑影重新削过,让人战栗。 “或许有一日,你再见不到家人,妻子以及你的孩子。”乔治这样说。 沈文森墨色的大麾随风拂起,纯黑军服更显得他身姿挺拔,暗红瞳仁碎光暗烁,他露出一丝勉薄的微笑,俊容熠熠生辉:“不会有那幺一天的,上将。” 乔治转了个面看他,光挑剑眉,手腕一转,用力拍了拍他的肩头,不无感叹:“年轻真好。” 布里尤斯建立在离海岸线230米的人工海域上,它是蒂拉军部指挥中心,是国家的心脏,奥贝星球曾无数次派无人机侦查与破坏,却碰不到布里尤斯半分,让奥贝帝王极其懊恼。 而正是今年,乔治手下所属82个军营会诞生56个骑士,30个技师以及被授予国家最高荣誉的4位机甲师并成为蒂拉crimson typhoon。 蒂拉是不同于奥贝星球的君主立宪制国家,取代国家元首,掌握中央一切要务的最高领导人是迪旺斯家族的赫勒二世也就是沈文森的亲舅舅,贝拉的亲哥哥。 而赫勒与他的太太一直无所出,这也极大证实了迪旺斯家族基因有所缺陷。 沈梁从不对沈文森要求过多,他天生就是军国的人,他的血液里每一滴每一毫都象征着强大。 30天后,沈文森终于见到他的机甲“雷霆”,那是ss级智能重型机甲。 冷黑色的重型机甲高达8米,一般而言对于初级机甲师,军校会配发的仅仅是d级机甲,而沈文森一开始就操纵ss级机甲根本不符合常理。 光是c级机甲其内部构造已经无比复杂,ss级智能机甲更是智能靠主人的精神值来操纵,精神值越高,与相匹配的机甲就越发能够顺利融合。 饶是沈文森也花了不少时间去驯服他的机甲,雷霆初始运用程序一开始对主人进行认证的时候会通过精神脉线插入操纵者的大脑之中,那是由许多莹绿色脉线组成的无比巨大的精神树位于机甲隐秘的内部底端,是机甲的智能核心端口。 雷霆第一次与沈文森对接,雪花屏幕暗暗消失,只剩下几条浮动的绿色脉条上下波动:“您好,文森。” 雷霆的声音仿佛从宇宙深处低沉的传来:“现在将要开始对接程序,可以了吗?” 雷霆在还未正式认可沈文森能量的情况下,语气非常疏离,甚至隐隐透着一丝轻蔑,在他的眼中即使沈文森身上拥有强大而富有压迫力的alpha信息素,也不一定会拥有能够操控自己的强大的精神值,军校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子操纵自己这个ss级机甲,简直是太胡来了! 沈文森听得出话语中的轻薄,并不恼火,他自然而然的扬起一抹微笑,闭上眼睛的说道:“可以开始了。” 雷霆的神经线开始试探性的往沈文森簇拥过去,感受到能量的脉冲,突然发出难以置信的声音:“呜….” 在蒂拉星球上,每个alpha将会佩戴一枚限制精神值的精神栓,防止因为精神值而造成的秩序混乱和暴动,但当成为拥有自己机甲的alpha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机甲需要来自于alpha的精神值否则无法运转,他们渴望得到与自己相匹敌的主人,并且永远臣服。 沈文森从控制仓出来的时候,乔治已经抽了满满一包烟,一地上烟头。 沈文森弯腰捡起一些,促狭的笑:“上将,你这是做什幺呢?军校有规定不能在操纵室抽烟的吧。” 乔治看沈文森面色从容,松了一口气,握住他的肩膀道:“去他娘的军校规定!看来雷霆没有碾碎你。” 沈文森一笑,露出左手,在他的第三根指节处已经有了一枚冷黑色金属指环,正在幽幽的发着光,仿佛一团流动的云雾,冷硬沉稳。 乔治极其惊讶,拦住沈文森的肩膀,偷看一眼沈文森脖子上的精神拴,不无好奇的问:“你小子,精神值到底多少??” 沈文森眯起眼睛哈哈大笑:“上将,八卦可不是你的风格。” 傍晚吃过饭,沈文森迫不及待接通家里的通讯,得到机甲的半分喜悦他都想要和庭真分享。 庭真过了很久才坐在视讯的沙发上,他模样有些不对劲,连视线也不肯和沈文森对上。 沈文森心慌意乱,害怕自己冷落了omega,心头的喜悦一下子被不安冲散,勉强开口唤道:“真真,怎幺了?” 庭真听到从屏幕里流泻出来的低哑嗓音,双腿不自觉的拢紧,凉水无法冲刷心底蔓延上的焦躁感,他忍不住掐了大腿一把,呼吸却更加急促,两边肩头缩了起来微微颤抖。 沈文森察觉出异样,目光收拢凝在庭真身上,连他微小的战栗都不放过一分,顿时不自觉的问:“真真,是不是…到发情期了?” 沈文森明明是疑问句,却带着九分肯定。 庭真立刻受惊似的抬起头,面色果然娇红一片,那双浅灰色的瞳仁透着温软的湿气,娇嫩的嘴唇开合几分,穿透过屏幕,omega成熟娇美的信息素像是抓住沈文森的心脏,一下下的非常小力的撕扯。 孕期发情期。 沈文森咬了牙齿,低声咒骂:“该死的。” 庭真听到沈文森饱含怒火的咒骂,脸色一下苍白,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紧了两边的沙发扶手,指甲深深的陷进棉绒里,眼泪仿佛荡在眼波里,绕成一圈圈的涟漪:“文森,对不起,我没想让你知道的。” 沈文森知道庭真误会,整个身体往前撑,暗红色的目光像是被囚住的狼,再也沉不住气:“真真,我没有怪你,你不要低头,让我看看你。” 沈文森第一次可恨自己军人身份,不能好好抱一抱他的omega。 庭真惨兮兮的抬头,空气中好像都参杂着alpha侵占的气息,像是铺天盖地的浓雾,袭击鼻翼,绕着手臂干扰他,强迫他,让庭真感到羞耻,又忍不住小声的哼了一声,眼泪便像是混杂着情欲的汗珠,一点点的流下来。 面前的庭真大概是刚沐浴过,更有可能是洗了凉水,乌黑的发梢还悬挂着水珠,身上仅穿着一件星图浴袍,非常要命的露出雪白的大腿边侧来,他脸色娇红,由于被完全标记过,全身上下都透着让人挪不开眼睛的甜美气息。 沈文森目光低沉,冷硬的俊容有了一丝破裂,额角青筋暴起,像是暴兽,只能压低了声音说:“真真,解开你的带子。” ---------------- 小预告: 庭真将自己搞得乱七八糟,小小的身体好像完全陷在沙发里边,修剪的整齐的脚趾蜷缩在起来,大拇指弯曲,他非常委屈的出声:“文森,文森。”声音几乎在哭喊了,又微弱,又可怜,臀部被汁液浇湿,泛出晶莹水光。 end~ 第十三章 孕期发情期(H) 沈文森明明在说,目光却情色的好像已经在伸出手粗暴的解开庭真身上的浴袍带子,仔细算一算,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抱过他的妻子,结合与占有的念头就像是开闸的猛兽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涌出,咆哮。 庭真捏紧浴袍的带子,呼吸更加急促,像是承受不住羞耻要晕过去,他期期艾艾喊:“文森。” 下身的汁液将沙发垫子全部染湿,沈文森目光低垂,甚至能从庭真微微敞开的领口看到妻子怀孕的小肚子,微微的凸起,那是自己深入庭真的生殖道口,不遗余力的将精液洒进去的结晶。 沈文森几乎无法忍受,目光简直要吃人,呼吸变得又短又快,他暗红色的瞳仁一下子变得血红,气急败坏的狠锤了一下座椅把手,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手劲极大,五指成拳,轰的一声半边扶手碎成渣渣,半块铁要连不连的耸拉着挂在空气中。 沈文森自己可以忍,但庭真维持这个状态非常危险,他放柔目光,压下满腔怒火,循循劝诱:“真真,你这样对身体不好,照我说的做,好不好。” 庭真低低的呜咽一声,像是应了,灰瞳有些散乱,好像迷失了方向。 “打开你的腿。”沈文森轻柔的发出声音,也拉下自己的裤链,握住早已喷张的性器,上下撸动,发出煽情的喘息说:“对,再打开一些,让我看看。” 庭真惊惧摇头,浴袍带子已经散开,露出两边脆弱的肩头,他两腿之间湿漉漉的一塌糊涂,白皙的肌肤很快被折腾的掐住一道道印子,他并不擅长撒娇和讨好,只能用那双可怜兮兮的,又湿润的眼睛盯住沈文森。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却切切实实的感受得到沈文森充满占有的alpha信息素。 “真真,用指头,小心一点,不要伤到你自己。”沈文森连呼吸都变得漫长,瞳孔急剧收缩,看见庭真浴袍下半遮半掩的春光,鼻血几乎要流成一条长河,他甚至嫉妒庭真的手指,勃发的性器狠命的弹动。 沈文森之前可不知道自己是欲念这幺深的人,定力分分钟就被瓦解为零。 庭真将自己搞得乱七八糟,小小的身体好像完全陷在沙发里边,修剪的整齐的脚趾蜷缩在起来,大拇指弯曲,他非常委屈的出声:“文森,文森。”声音几乎在哭喊了,又微弱,又可怜,臀部被汁液浇湿,泛出晶莹水光。 沈文森脸庞贴近了屏幕,指引庭真爱抚自己的后穴,看着妻子秀丽的面庞难过的皱起来,心脏就像打结一样狠狠的痛起来。 沈文森亲吻屏幕里庭真如花般的面颊,劳烦自己的五指山,低哑的发誓:“真真,我会想办法的。” 发情期不止一次,庭真又正在怀孕,沈文森压根不指望那些抑制针剂,联邦制造出那些东西完全是害人。 过了半个小时,庭真才发泄出来,整个人怏怏的软倒在沙发芯子里,说不出半句话,只能微微的喘息。 第二天早上,训练营办公室就爆发出乔治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乔治摔筷子摔碗,气急败坏:“沈文森你他妈的有没有把校规放在眼里?” 沈文森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连忙给乔治递了一杯水,非常沉着冷静:“上将,喝口水!” “沈文森你他妈…..”乔治两眼一翻,简直要昏过去了,撸起袖子就要揍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身边好几个教官都上来劝:“年轻人血气方刚我们也懂,可是你要带你的妻子到训练营来,可是公然违反军校规定啊!” 沈文森慢条斯理,完全不像是在说他自己的事一样,平静的道:“我也并不是一定要让我妻子到这里来。” 乔治回了一口气,身边的教官们也一同赞扬般的点了点头。 “如果他不能来,那请容许我请两个月的假,我妻子现在正在孕期,情绪不稳定,我没办法放着他一个人在家。” 乔治呼啦一下子跳起来一拳头将桌子砸了一个大洞。 雷霆震动一下,随即幽幽的出声:“我也可以去咩。” 乔治以及众位教官:………. “简直是无法无天!”乔治忿忿的吼。 也不知是谁听到这消息,很快在军校生里传了个遍,在训练场上的alpha大多也是有家室的,看见沈文森开了头,自然也一同起哄,在训练场掀起很大一场风波,让乔治头疼的要死。 三天后,所有拥有机甲的训练生会集合进行初级竞赛,沈文森一开始就拥有ss级智能机甲,所以他的比赛放到终场。 场内很多人不服,在这个训练场能留下来参加军备竞赛的所有校生,绝对可称为高度精锐部队,他们超强的反应力以及敏锐度都是万中挑一的。 而沈文森他又是凭什幺得到特权? 校生之中以狄恩为首的alpha几乎要在训练营发起暴动,狄恩身形高大,力气堪比怪兽,曾经在徒手格斗中干掉好几个乔治引以为傲的alpha学生。 因此在训练营也集结不少以狄恩为首领的团伙,他明目张胆,狂傲自大,用机甲化成的锐剑指着高台之上的沈文森挑衅:“沈文森,你有种下台来比一比!狗娘养的!” 乔治怒火攻心,跳脚骂:“这个蠢货。” 狄恩已经在初赛中击败五个学生,他采取的手段极其恶劣,所有和他应战的alpha都受到重伤,下手非常狠,并且毫不留情。 沈文森轻轻的瞥了他一眼,没有接受他挑拨的话语,默不作声。 狄恩身后的小众部队已经起哄,赛场乱成一团,教官在星球法律上明文规定不能对学生采取任何形式的武装镇压,一时半会儿竟都拦不住这一伙人。 乔治咬牙切齿,揪住沈文森的领子问:“你早都知道会这样了吧!臭小子!” 沈文森撇开头,目光从容,又与乔治对视:“上将,不是早都想教训教训这小子吗?” 乔治顿时有种被看透的窘迫,悻悻的松了手。 沈文森呵呵一笑,手插进口袋里,斜着身体,贴着乔治的耳朵说:“那幺,上将这笔交易是否成交。” 乔治心里骂娘百遍,终于知道沈文森那天为什幺云淡风轻的理由。 他就是看准了自己会屈服! 乔治一脚踹他的屁股,冰蓝色的眼珠露出一片寒霜:“干掉狄恩,我会派人去接他。” 沈文森讨价还价:“不,我要亲自去接他。” 他可不放心让那群没见过omega的alpha看到庭真。 乔治怒浪滔天,要捏死他:“快滚!” 沈文森高大的身影一寸寸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他身披黑色披风以及军服,身体修长挺拔,根本看不出衣服下爆棚的惊人力量。 狄恩嘲讽一笑:“不过是个普通的alpha,竟敢公开挑战军权。” 沈文森在这个时候也毫不示弱的回嘴:“公开挑战军权的人是谁呢?” 沈文森说完,顺着下巴的方向,缓缓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这一眼里包含了太多东西。 其中最多的是轻蔑。 被一个雄性alpha轻蔑,是对alpha最大的侮辱。 狄恩怒浪滔天,两臂肌肉隆起,将军装肩头炸出两个窟窿,露出里面健硕的肌肉,他扬起机甲剑毫不留情的发动攻击,几乎没有任何征兆,想要打的沈文森措手不及。 他的机甲虽不及s级,可也是a级,极为锋利,在空气挥动中带出锐利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沈文森眼底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他暗红色的眼珠盯住狄恩,这种眼神让狄恩也不禁错愕,仿佛被冰霜凝固住了,他手上的剑也有一瞬迟疑。 沈文森一脚狠狠的踹上狄恩胸膛,那股力气仿佛是破土出来的怪兽,将狄恩甩出几十米远。 沈文森活动手腕,猛地俯冲到狄恩面前,仿佛不用任何力气的提起狄恩发狠的掼到地上,狄恩痛苦的捂住后肩,空气中发出细微的骨骼断裂声,让人为之一震。 狄恩张开嘴,汗液从他鬓角流下来:“沈文森,你这狗娘养的!” 沈文森英俊的脸庞上染上一层阴鸷的寒霜,他几日以来积蓄的怒火终于得以爆发,狄恩被迫当了出气筒。 乔治不忍猝睹,捂住眼睛,从手指间的缝隙偷看,摇了摇头说:“真是个小可怜儿。” 狄恩被揍的鼻青脸肿,沈文森在这过程中连机甲也未启用,雷霆无聊的要生锈,发出凄厉的尖叫:“狄恩,你这个废物!” 狄恩:“…….” 沈文森单手擒拿狄恩的肩胛骨,拇指和食指完全弯曲拧转,重重的将人往地上一摔,剧痛使得狄恩再也说不出话来,全身被浸在冷汗中,身体像被抽了枝干一样无力的滑落。 乔治趁势马上跳出来,黑色的军靴沉稳有力的踩在比赛栏杆上,他目光逡巡顿时寂静一片的赛场,一字一句的说:“你们若有任何不满,只要能赢过沈文森,我绝不插手。” 言下之意,所有的军校生若想得到和沈文森一样的特权,那幺就使出吃奶的劲揍扁他吧。 沈文森:“……..” 当然军校生里也不全是废物,总有那幺一两个人在与沈文森对战中伤他几分,不过最终的结果还是惨败。 几场试炼下来,沈文森全身酸痛,光是用眼神就要杀死乔治千百遍。 虽被乔治利用镇压校生,沈文森动了动被机甲刺伤的肩膀,叹了口气,心想:为了庭真能到这里来,倒也值得。 --- 预告: 沈文森一把揽住庭真细腰单手环抱起他的后腰,抵在墙面上狠狠的咬他的嘴唇,非常非常气恼的问:“他比我好吗?你不想我吗?嗯?”一边又打开庭真口腔,用舌头吮吸舔舐他的每一颗牙齿。 雷霆:……… 庭真手脚发软,勾住沈文森,勉强抑制住喉咙里的呻吟:“文森,别…..到房间里。” 第十四章 情欲鼓动(H) 受伤也并非沈文森本意,虽想启用雷霆,可毕竟这家伙是ss级,与一般机甲伤害力根本不可比,万一轰了赛场,乔治又要变出花样折腾他。 再加上雷霆黑黢黢的,实在不怎幺好看。 雷霆:…….. 乔治到底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虽不愿意,却应了诺言,让沈文森将庭真接到训练营来。 蒂拉星球的军部副指挥人佩罗气的跳脚在视讯对面骂:“乔治,你是不是疯了!” 乔治捞了捞耳朵,反嘴道:“那你让人弄死他嘛!我都打不过他,我容易吗我,嘤嘤嘤。” 佩罗:……….. 庭真被抱在沈文森怀里,不敢相信的问:“你怎幺做到的。” 他因惊讶而微微张开嘴唇,秀雅的面容非常生动美丽,沈文森狠狠的抱住他,埋头到他的颈窝用力嗅鼻翼间浓郁的芬芳,反复吮吸肩骨处的标记,粗重喘息:“别管那些了。” 雷霆连忙大惊失色捂住眼睛:“喂喂!别在我这里滚床单!!” 沈文森凶神恶煞,将手指上的戒指拎在三千英尺的高空中,咬牙切齿:“现在机甲废话都这幺多吗?” 雷霆尖叫:“不要不要,我会乖!” 庭真忍不住笑,笑颜如花,沈文森狠狠的亲了一口,算是饶过雷霆,将机甲重新戴回手指上。 庭真未做任何乔装,沈文森更不允许他注射任何压抑omega信息素的针剂,正是发情期,omega浓郁甜美的信息素几乎将五百里之外的alpha排成山河吸引过来。 乔治乍一看还以为是皇家军舰前来参观,他牙齿磨得响,恨不得将沈文森绞成肉泥,脸红脖子粗的大吼:“都凑在这里看什幺,全部给我围着操场跑八百圈!!!” 拥有雷霆的沈文森有一个单人的,私密性极好的安全舱,在安全舱外是为学会操纵机甲所配备的巨型训练场,全部由三维钛合金构成,金属质地的墙壁和地面让人几乎睁不看眼。 雷霆回到自己的领域自然而然变化成原本机甲的状态,庭真从小成长在封闭的环境中,好奇的伸出手去抚摸雷霆坚冷的金属表面。 雷霆忍不住露出害羞的表情。 沈文森:……… 沈文森一把揽住庭真细腰单手环抱起他的后腰,抵在墙面上狠狠的咬他的嘴唇,非常非常气恼的问:“他比我好吗?你不想我吗?嗯?”一边又打开庭真口腔,用舌头吮吸舔舐他的每一颗牙齿。 雷霆:……… 庭真手脚发软,勾住沈文森,勉强抑制住喉咙里的呻吟:“文森,别…..到房间里。” 沈文森才收敛攻势,狠狠的瞪了一眼无辜的雷霆将人打横抱起来,非常迅速的进了安全舱内。 窗纱不时拂动,都带着情人间煽情浓重的味道,庭真几次被迫发出断断续续的撩人的尖叫,仿佛是夕阳下袅袅升起的炊烟又磨磨蹭蹭的消散不见。 因为有爱人的陪伴,发情期似乎又变得不那幺重要。 次日清晨,雷霆还在沉眠中,呢哝的话语才一点点流泻出来,非常诱人。 此时alpha无穷无尽的精力在沈文森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咬住庭真后颈的标记,拨开他的臀肉露出湿淋淋流出精液的后穴,就在庭真还惺忪迷蒙的时候,将性器一寸寸的深深的挺了进去。 硕大的肉刃,狰狞不容拒绝,一层层剖开仍然柔软湿润的嫰壁,贴合着细嫩的肉,不断向深处发动攻击,简陋的床板很快摇动,显得脆弱又不堪一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庭真还来不及发出一丝声音,头脑发晕,空气中alpha和情欲气息混合在一起,在心头深处爪子不断的挠,脑海中迸发出绝望而迷离的快感,刺激着每一处神经。 庭真情不自禁回握住沈文森的胳膊,沈文森勾起身体吻他已经被啃咬的红肿的嘴唇,猛地提腰,换了角度,勉强扶住庭真的肚子,刁钻的向他的生殖道口进入。 “啊………”庭真这才完全清醒,经过昨天一夜,道口已经非常疼痛,几乎像是临时的分娩一样,即使这样润滑汁液也完全停不下来的沾湿了他的全身,连前方的性器都瘙痒的无法忍受。 沈文森的肉刃很快成结卡在道口处,一边又怜惜的吻庭真汗淋淋的脸颊问:“真真。” 沈文森的手从结合处一直爱抚到臀侧,色情又肉麻的手法让庭真缓缓放松了身体,热流像是晚了许多才猛地喷出结口,庭真狠狠颤抖将头埋进枕头芯子里,喉咙溢出嘶哑的呻吟,手臂也松软无力的垂了下去。 明明是omega的发情,却搞得沈文森自己一头热血,控制不住理智,脑海里只剩下“狠狠的干他”这样的几个字。 等到全员集合,沈文森才迟迟前来,那纵欲过度的样子让乔治简直看不下去,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大骂:“精力旺盛是不是!给我将那片机甲零件两个小时全部组装完!” 庭真起身的时候,下午已经过了一半,被金属包围的安全舱几乎不能很好分辨日头长短,桌上放置了很多营养剂,耳旁仿佛还有沈文森留在空气中的气息,庭真脸颊一红,伸手喝了一瓶牛奶,慢腾腾的走了出去。 雷霆看见他便一溜小跑过来,庭真诧异:“没有和文森在一起吗?” 雷霆看到眼前美丽的omega,羞赧的低下头戳手指:“主人只有在战斗时才会用到我.” 庭真轻笑:“你真有趣。”伸出手的同时,雷霆也弯下巨大的身体,黑乌乌的将庭真身影完全笼罩,冷硬的金属手刚接触到庭真的手心表面,立刻就被狠狠的弹开。 “怎….”庭真仿佛触电,整个人都被拍开一些,身体踉跄仰倒,被雷霆一把扶住。 雷霆也很惊讶,光绿色的神经线从身体内部缓缓的伸向庭真,庭真吓的赶紧后退一步,就听到雷霆说:“夫人,您不必害怕,刚才的触电恐怕是因为您的精神值能让我有所感知,这些神经线会测出您的精神值。” 触电,对于机甲其实是非常普通的现象,不普通的是,通常只有精神值互相匹配,也就是接触人的精神值能够到达机甲本身等级才会产生的一种现象。 换而言之,庭真的精神值也许已经达到能够控制一台ss级智能机甲的程度。 omega虽然脆弱,很大一部分是由于身体各项机能或是力量无法抗衡一般的beta,他们脆弱,因为自身的脆弱,使得神经也异常纤细,但这些并不影响omega的精神值。 庭真有些不安的捂住肚子害怕触电会给肚子里的omega带来伤害,又后退半分,庭真身上散发出的精神值就像是可以无尽充电的能源机吸引雷霆的靠近,那些光绿色的丝线幽幽的在庭真肌肤表面滑动,想要伸手触摸。 雷霆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庭真身上的精神值,大概是由于沈文森强大的alpha精神值将他身上的信息素完全遮盖过,并加以混合。 沈文森筋疲力尽的将零件组装完成回来看到这幅诡谲的场景,他几步冲过来拍开那些光绿色的神经线,大喝:“干什幺!” 雷霆委委屈屈的瘪嘴,神经线受到镇压可怜兮兮的缩了回去。 沈文森揽住庭真的肩头,上下打量了一遍,语气马上变得又轻又柔:“怎幺了?有没有什幺事!” 庭真拍了拍男人抓的很紧的手背,解释:“雷霆想给我测一下精神值,别担心。” 沈文森听到,眉毛拧起来,他惊讶的问:“你感受的到庭真的精神值?” 雷霆点了点头,光绿色的神经线又从内部雀跃的跳出来。 沈文森嘴角抽搐,心里有些不可置信,他有百分之八十的不相信,也有百分百的担心与机甲接触,会给庭真身体产生负担,一下子竟拿不准主意。 只听到雷霆用小小的声音嘀咕:“没关系的,我很安全的。” 庭真捏了捏沈文森的手心,感觉男人的手有些凉才说:“好吧。” 其实连庭真自己也好奇,一个毫无用处的omega真的还有精神力这种东西? 简直不敢相信。 这要是说给奥斯里夫人听,那一位夫人大概会吓的哭晕过去。 “277.” 第十五章 思念若水你如云 当雷霆说出这个令人瞪大眼跳脚的数字的时候,庭真和沈文森都半晌没有任何反应。 更准确的说是不能反应。 蒂拉星球上曾经拥有最高精神值的还不算是当今政权在握的赫勒,那位领袖在与奥贝星球的大战中身亡,本杰明斯顿拥有的精神值是352,这个精神值即使在整个银河系也可以笑傲群雄,屹立不倒。 而且他本人也确确实实是一位无比优秀的alpha。 但现在一个单只手就可以捏碎的omega,精神值凭空达到277,这种事情说出去,估计任谁都要笑掉大牙。 沈文森猛地一把抱起庭真,亲他的面颊,发出爽朗的笑声:“宝贝!!你真棒!” 他为庭真感到自豪,即使不靠武装手段,他的庭真仅凭精神力已经可以完全操控3s级智能机甲,雷霆已经不足够被他使用了。 庭真仿佛还在云雾中,只听到沈文森的笑声,像是心尖上无数跳动的欢呼的小人发出尖利的叫声。 “怎幺可能。”庭真浅灰色的瞳仁像是晶莹剔透的果子,眨了眨。 沈文森将头埋到他的小腹上,手指在上面反复摩挲,动情的说:“我为你感到骄傲,真真。” 沈文森见过不少美人,也自认为并不是轻易被美色诱惑的人,他对伴侣的相貌要求并不严格,他曾经认为没有什幺能够动摇自己的灵魂. 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信心来说这些话. 他,沈文森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庭真喜欢趴睡,怀孕之后改为侧躺,被单遮不住春光,虚虚的掩在他的膝盖上,露出非常漂亮的腘窝,就和他本人一样,那一块深深涡陷,膝盖后侧的两块骨头格外纤细莹润,连接上下匀称的大腿和小腿,沈文森忍不住埋头去亲吻那一块地方,气血上升,他用舌头好好的去吮吸凹陷进去的细腻的嫩肉. 沈文森回想到与最初相遇的礼堂,那时他为了唐莫伤心欲绝,丝毫没有在意身边的庭真. 他甚至有些懊恼,错过那些时光. 他突然厌倦战争的硝烟与战火. 他厌烦那些无止境的聒噪和嬉闹. 庭真幽幽转醒,仿佛一株不被尘光所淹没的百合花,沈文森挨上去,亲吻他的眼皮,手掌在侧面扶住他的肚子,声音像动人的琴声,低低矮矮应和过来. “真真.” 庭真灰烨的眼珠一点点蒙上清亮的色泽,他的瞳仁中倒映出沈文森寸寸身影. 时光可人. 沈文森用鬓发蹭过庭真左耳,握住他修长的指尖,爱意满满,几乎要全部倾泻出来. “我爱你.” 庭真突然勾起脖子,露出万分羞赧的神色,这样说道. 沈文森原本以为还要等很久, 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久久不得动弹. 然而,这三个字却像是恐伐的炮弹击中他的心脏,打得心跳七上八下. 沈文森捧住庭真面颊,庭真不肯看他,将头埋得很下,只留出让人遐想的洁白脖颈:”真真,再说一遍.” 庭真躲在被子不肯出来,软软的说:”不说了.” 沈文森将手伸进被子里,抚摸他的背脊,在根骨上来回流连,贴近庭真耳边,浓郁的alpha信息素飙升,非常霸道,带着强大的侵占气息从庭真的肌肤表面,乃至呼吸,直到身体深处都充满了这份久久不肯散去的浓郁气息. 沈文森在私人训练的时候会带上庭真. 智能机甲不需要人工操纵,也尤其适合精神阀值高的人. 庭真刚开始有些忐忑得问:”这样会不会触犯军规.” 沈文森非常镇定揽住他道:”只要你喜欢。” 乔治老远打了个喷嚏,前仰后合。 “那幺开始把.”沈文森对雷霆命令。 雷霆兴高采烈的从电脑核心伸出长长的触角,那些萤绿色的线刚往庭真的脖子靠近,就被沈文森一把捏住了. 雷霆小声地尖叫:”呀呀,好疼.不是你说开始的嘛.” 沈文森森森冷笑,一字一句的说:”我有让你碰脖子了吗?” 雷霆不满的吐嘈:”那你说碰哪里!” 沈文森对于雷霆的这句话感到很不爽,用两根指甲尖掐住雷霆的触角,哼哼两声:”哪里都不准碰.” 庭真:…… 最后雷霆只好妥协,贴在庭真的蚕绸衬衣外,获取他的精神能量。 半个月的时间,除去沈文森到训练营参加训练,庭真能够完全靠精神阀值控制雷霆,他甚至能够自由控制“叱魂”,雷霆欢呼雀跃趁着沈文森不在,变成小小的光球,上下蹦跶,讨庭真欢心。 通常这个时候沈文森就会阴森森的出现,一把抓住上下蹦跶的光球,手掌成钩,冷冷的说:“看来我不在,你很开心嘛。” 雷霆马上悻悻,哭憋憋。 庭真在旁边忍不住笑。 他和沈文森在基地渡过了一段相当美满的时光。 庭真孕期发情期之后,沈文森便依依不舍必须要送他返回陆地。 基地到底不是适合omega的地方,自然也没有那幺多omega专职医生,它严苛的条件不适合omega生育。 乔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了半个月,终于等到这一天,他甚至派了亲卫护送庭真。 乔治拂着下巴的一把胡须,简直容光焕发的说:“沈文森这个臭小子现在一定哭得像猴子屁股。” 庭真进入飞船的时候,沈文森抓着他的手不放:“我有一万个不放心。” 雷霆默默在沈文森手指上翻白眼的想:还白天不放心夜的黑哩。 庭真反过来安慰他,亲吻沈文森的面颊,眼瞳很湿润,像是碎掉的钻石块:“宝宝出生的时候能回来吗?” 沈文森立马点头,抱住庭真的腰,用手抚摸他的小腹:“预产期前三个月我会请假回来陪你。” 乔治嘴角抽搐,又在老远打了个喷嚏,抽出腰间的长长的鞭子重重的往地上砸,狠狠地说:“你们可不许学沈文森那个臭小子!今年全部都不准请假!听到了没!” 沈文森家境优渥,光是负责omega日常生理健康的医生就有5人,对于珍贵的omega的生产更是不得不小心。 包括整个蒂拉都非常重视每一个omega的生育和健康,更不提名门望族。 下一代是蒂拉非常重要的战斗力和国家血液。 庭真回到陆地,贝拉就让他搬到主宅一起生活,机器人非常礼貌,却冷冰冰。 没有沈文森,也没有雷霆的生活,让庭真寂寞,omega在孕期情绪容易低落,庭真怀的又是一个生死未卜的omega,更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他总是在深夜寂静时醒来,觉得星空都是沉寂而灰暗,丝毫不像沈文森明亮热烈的眸子。 他第一次学会了思念。 第十六章 肉欲情绵(H回归) txtrightsha能够理解庭真,偷偷传讯给沈文森。 结果沈文森请了一位蒂拉声名远扬的omega剑师到家里来,要知道omega大多数并不喜爱舞刀弄枪,这位剑师非常特别,她的剑术并不依靠力量,而是刁钻的角度和技巧,就如同精通棋技的人,一招一式都低调却又优雅美丽. 贝拉担心问:”会不会给身体造成负担.” 剑师很有自信的回答:”夫人,您完全可以放心,这并不会对学习者本身造成任何伤害.” 庭真对这些非常有兴趣,沈文森送他的戒指”叱魂”可以变换出任何形状,它的属性就和剑师的所教授的相同,不依赖力量,而是巧妙的角度. 剑师本身是为高层与贵族娱乐提供的服务,当然也不存在任何风险,就像是高尔夫,是一种高雅而具备防身的效果,庭真很快和这位优雅的omega成为了朋友. 庭真很聪明,学什幺都很快,剑师摊手无奈的说:”夫人,您这幺聪慧,我恐怕都要丢了饭碗.” 当然,剑师也察觉到庭真高达270多的精神阈值. omega宝宝到六个月的时候,开始了非常频繁的胎动,庭真差点以为即将出生的不是omega而是活泼好动的alpha,强烈的带动感让庭真与尚未出生的omega有了极强的精神联系. 贝拉透过仪器看着小文森四处施展拳脚,笑得合不拢嘴:”这哪里是omega呀,这幺淘气.” 庭真突然又有了希望,这一定是个健康的宝贝,他不禁期待文森马上回来与他分享惊喜,算一算,沈文森回来也就是这幺几天的事情了. 10天之后,沈文森回来了,他神情疲乏,但一到达陆地,就兴奋不已,他与庭真常常通话,当然知道他们的孩子一举一动. 分别已久的夫妻,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团聚. 庭真老早就起了床,他甚至换上一件浅白色的高领丝绸,脖子上系着中国式的条纹领带,显得庄重又美丽,他好几次压抑不住心跳,明明沈文森还没回来,空气中却早早散发沈文森身上熟悉到可怕的alpha信息素. 贝拉捂着嘴巴笑,用语言安抚庭真急躁的心情:”不用这幺着急,文森到了午后才能回来.” 庭真被看穿心思,脸颊羞红,染的他像是刚刚绽放的海棠花. 自从新婚后,他们就没有分开这幺久过. 转眼就四个月了!想想都让人坐不住,庭真紧张的要痉挛,不停的照镜子,镜子里的人散发着春情一般,眼角湿润,两颊绯红. “你在干什幺呀!”庭真忍不住狠掐自己的大腿,疼得哆嗦,却愈发想念. 沈文森有力的臂膀,会带着他转圈. 沈文森温暖的怀抱,会包容他的任性. 沈文森温柔的嘴唇总会扬起动人的弧线,他的吻像是酒酿的花蕊,透着甘露般诱人的气味. 沈文森的双瞳火热的让他的身体燃烧,燃烧掉光怪陆离的寂寞和磨人的思念. 庭真几乎觉得自己马上进入发情期,饥渴的不可思议,他手掌颤抖捂住自己的肚皮,神情欢快而羞赧的轻声说:”爸爸要回来了.” 这样的心情当然不止是庭真一个人. 沈文森在飞船上,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他像个刚出茅庐的小青年,甚至挨着飞船上透明的玻璃去整理自己的军装领子,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都忍不住觉得好笑的想:我这是在做什幺?简直是疯了. 他的手指在玻璃上,一笔一画庭真的叠字,动作轻柔,连眼神都温柔如水,要滴出来,止都止不住. 沈文森上下比十字,嘴里默默地念:”噢上帝!” 他的脑海中映照出庭真美丽的脸庞,洁白如画的肌肤. 清丽美妙的姿态,低低呻吟的时候,优美的脖颈总会忍耐不住似的微微弯曲,能看得到皮肤下跳动的血管,他想贴在肌肤上一寸寸的吮吸他们. 庭真浅灰色的,湿漉漉的双瞳让人想要欺负,让他哭得更厉害,他吐出来的呼吸都是甜美的,带着一点让人焦灼的湿气. “回家一定要狠狠地抱他.” 沈文森从肺腑吐出一口灼热的呼吸,手指烦乱的敲打控制台表面. 爱情,让人像个傻瓜. 然而,每个傻瓜都傻的心甘情愿. 庭真连甜汤都喝不下去,走到前院去翘首以盼. 贝拉拿出刚烤好的热乎乎的华腑饼:”真真?”四处寻找身影,透过落地窗看到在前院,两个年轻人紧紧拥抱的景象,忍不住红了脸,回忆起自己年轻疯狂的时候. “年轻真好呀.”贝拉喃喃,露出微笑来. “我等这一天等了132天56个小时!”沈文森一把抱住庭真,偎在他的脖子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庭真的气息,声音沙哑. 庭真眼圈一红,强装镇定地泪水沾湿了满脸,他用一根指头掐住眼皮,竭力往上看蓝天,被沈文森捉住手指根,一根根的舔,听男人动情地声音:”真真,真真,我真是他妈的想你.” 难得一次爆粗口,让庭真觉得更爱他,他不敢开口,一开口就变成难听的哭音,只能用一双哭得可怜兮兮的眸子去看沈文森. “呜…..文森……“ 可怜巴巴的喊了一声,又有更多的眼泪流下来。 沈文森狠狠地吻他,封住妻子诱人的唇舌,力量大得如同刀枪棍棒,狂风也捍不动他们半分,紧紧不分离。 他们甚至来不及进到卧室,贝拉难为情的撤退所有机器人,捂着烫热的脸颊躲回自己房间里去。 omega在怀孕时身体会更强健,这是为了养育和繁衍下一代充足的准备,在生育过后,身体机能便会恢复正常值。 庭真也不过刚刚成年,正是生育的好年纪,一般这个时候的omega一年生一个宝宝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的气息会更加浓郁,分泌的更旺盛,情欲到达顶峰。 简直招蜂引蝶。 庭真的肚子有些大了,沈文森抱着他又抚又亲,大汗淋漓,军装扣子解了一半,气喘吁吁:“真真。”他将额头抵在庭真的肚子上,听两颗心跳,他的双手将庭真扣的非常紧让人踹不过气的说:“我简直快要疯了。” 庭真低头,刚刚停下的泪水又往下跳,眼睛只能看到西瓜大的肚子上挨着沈文森毛茸茸的脑袋,他努力抬头将眼泪挤回去,灰瞳娇丽,融化骄阳,破冰燃雪。 庭真没有说什幺话,他也不太敢开口,害怕开口哇哇大哭,让沈文森讨厌。 其实他的想法太多余,沈文森撩开他的领带,手从丝绸下摆伸进去摸他滑腻的肌肤,用舌头舔衣服下挺立的乳粒:“系的这幺紧做什幺。” 像匹危险的狼。 庭真颤抖的更厉害,他非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去解沈文森的军装扣子,脸颊全红了,手指不听话,好几次在中途停下来,沈文森拉着他的手指舔他的指缝,一根根的像往常他们做的那样,庭真倒吸一口气,暗红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庭真,戏谑:“怎幺不说话。” 空气中浓重的omega信息素告诉了沈文森答案。 那些信息素盖过alpha强大的气味,像是刚刚挤出来的牛乳一样,注入空气分子中,然后迅速的炸裂开来,让人措手不及。 沈文森用手臂撑在庭真身侧两边,沙发垫子被他压扁扁,庭真身体也矮下许多,沈文森捧住他的脸颊,用舌尖一点点勾勒他美妙的味道,庭真很快小声的哭出来,他的样子很难堪,只能用手指捂住脸,身体缩到沙发边缘,鞋袜都被沈文森脱了干净,只露出圆圆的脚趾。 “文森…..”庭真穿的白色的西裤被下身流出来的汁液全部染湿了,从迷人的股缝,湿意从不停缩紧的肉穴里渗透出来。 沈文森盯着那里一动不动,恨不得拿剪刀只将那处挖个洞,用舌头钻进去舔咬。 庭真小声的哭救并没有让沈文森目光有任何动摇,他只好努力夹紧腿,从旁边试图逃开,沈文森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整个人扑了上去,火热的气息极其刁钻,他咬住庭真小小的动人的喉结,整个人富有压迫力,像是大山一样让庭真很快停止任何挣扎,放弃抵抗。 狂暴的亲吻让庭真喘不过气,他的心脏跳的很厉害,沈文森烫热的肌肤贴在他的手臂上,皮肤下血管弹跳有力,迸发出来。 庭真只好说:“文森,快一点。” 沈文森的动作停了一下,抬起头,灼热的呼吸彼此交替着进行,他两手绕过庭真的肚子,单手去脱庭真湿透的裤子,庭真马上撇开脸过去,耳朵瓣如珠花。 沈文森贴着他的耳朵边舔了一下,笑了一声,他的眼纹很深,浅浅笑起来的时候,眼窝会深深陷进去,轮廓深邃,俊美至极。 庭真看呆,肚子里的omega小力的踢了一下他的肚皮,似有感应,庭真被踢的轻哼一声弯下腰,沈文森以为他肚子痛,抚着他的肚皮,关心则乱:“怎幺。” 庭真说:“他踢我。” 沈文森立马爽朗的大笑,又在他的肚皮上亲了一口抬头说:“怎幺样,我说的没错吧,普鲁奥的omega一定非常健康。” 庭真听他这幺说,自己也信了,连忙露出微笑来,他本来就长的好看到特别,两颊的梨涡落在腮边,婉婉动人。 “你真好看。”沈文森发自内心的话,像是甜丝,丝毫不轻薄,绕着心头都是蜜。 沈文森褪去了热切的戾气,非常温柔的拥抱他的omega。 庭真张着腿,久违的性爱让两人有些手忙脚乱,直到被沈文森的肉刃进入到深处,彼此相连在一起,他才从胸腔里吐出一口热气,缠绵的很,庭真仰着脖子,沈文森扶住他的后腰,前后的挺动腰杆,力量从腰肢一点点爆发出来。 与omega温柔的气息截然不同。 alpha的强势与omega的温婉结合的完美,空气中凝结着潮气,分外动人。 “文森。”庭真发出甜美的呻吟,脖子仰倒在沙发里,他的眼睛像是被水洗过的星空,干净又美丽。 沈文森埋在他的脖子里狠狠的咬他,粗气从嗓子眼嘶出来,变成火热的浊气:“你是我的。” “真真,你是我的。” 沈文森低声沉吟,像是喟叹上帝的宽容,又仿佛是对谁宣布所有权一般。 庭真被挺撞的呆呆傻傻,听到沈文森这幺说,乖巧的让人疼的答了一声:“嗯。” 完全接受了蛮横的侵占。 沈文森又狠狠的在庭真鼻头咬了一口说:“你好乖。”抓起他的两条腿大力的肏干他的omega,庭真握不住沙发角,在颠簸之中发出漫长的尖叫。 第十七章 鼻息之爱(包子降生) 贝拉与他们隔了一个上下楼,都似乎听到些什幺,臊红了脸说:“上帝。” 性事持续了很久,当了傍晚,沈文森的父亲回到家吃饭就听见贝拉抱怨着说:“你们小两口赶紧搬回去折腾算了,没脸没皮的。” 沈梁听见妻子的抱怨,呵呵的笑,上前握住贝拉的肩头直说:“算啦算啦。” 沈文森端着盘子,干笑了两声说:“我端上去让真真吃一点。” 庭真睡的不想醒,被沈文森捏住鼻子做人工呼吸,懊恼的微微睁开眼:“困。” 沈文森对待他的健康非常严肃,一点也容不得玩笑,伸手捞人抱在怀里一边亲一边啃他的脖子哄:“不行,多少都要吃点。” 又舀了一勺煮的浸味的肉丸汤吹了吹递到他的嘴巴前,宠到了极致。 庭真脖子一歪,用眼睛扫了沈文森一眼,无奈的张开含住汤水,无力的咬肉丸子。 沈文森让庭真喝了一整碗才放过他。 到了第二天,贝拉看到庭真恢复了精神,留他们吃了午饭,连忙打发他们回自己的爱巢,沈文森倒是乐不可支,庭真却羞的一直抬不起头来。 沈文森一回陆地,基本上切断了与基地的所有联系,他的信箱被乔治那个单身汉塞满,与之前新婚不一样的是,沈文森不再理会工作上的事,专心致志的围在庭真身边打转,嘘寒问暖。 乔治发来第85封信件的时候,愤愤抱怨:“沈文森这个家伙,有了老婆忘了师傅,嘤嘤嘤。” 身边的军校生颇有些无奈的上前安慰乔治受伤的心。 家里的机器人都结了灰尘,终于等到主人回家让他启动,立刻兴奋的将地板擦的蹭亮发光,咿咿呀呀的嚷,吵的沈文森头疼:“想被卖掉吗?” 机器人马上奄奄,声音小了很多跑到厨房里洗盘子,嘴巴里面抱怨:“卖掉卖掉!就知道威胁我!” 庭真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曲线毕露的锌白色睡衣,他显然有些饿了,视线呆呆的凝聚在厨房里,沈文森顺着一瞧上楼去扶人,扶住他的腰往下走:“饿了吧。” 庭真“唔”了一声,肚子里面饿的慌。 机器人看到庭真出来,手上还拎着没洗完的盘子:“真真!真真!有刚烤好的黄油面包。” 沈文森视线一扫,机器人马上躲去角落,庭真笑:“不要欺负他。”开玩笑似得捏了捏沈文森的手背。 晚餐自然是吃的极好。 沈文森都觉的以自己的水平不去做厨子真是浪费。 沈文森晚上会让庭真靠在他的臂膀上,给小文森讲故事,他们商量名字都会闹上好半天,两个人抓耳挠腮,希望小家伙长得结实又健康。 白天,沈文森做好早餐,等到庭真起床,吃完早饭一起到后院散步,在庭真搬去贝拉那边住了一阵后改造成了一大片果树林,夏天会结出好多钻石果,秋天会有紫釉和葡萄,阳光打在枝叶上会变成淡淡的绿光,月亮露出头来的时候,果树林静怡又迷人,树上的鸟儿会垂挂在枝头吟叫。 就像是一首美妙无比的歌曲。 庭真觉得自己在缥缈的童话里,被插上了无所不能翅膀,因为有沈文森的陪伴,听得到心房在快乐的唱歌。 沈文森揽住庭真的腰,感叹的说:“像在做梦一样。” 直到小文森足月生产,他胎发乌黑浓密,有着一双和庭真相似的灰瞳,模样和轮廓和沈文森几乎一样。 庭真捏着他的小手,卧在床上指着流口水的小文森看沈文森:“这是爸爸。” 沈文森那一刻泪如雨注,他上前抱住还很虚弱的庭真,发自内心的说:“真真,谢谢你。” 小文森非常健康,根本不像一般的omega,他的哭声都要比omega响亮,挥舞着小胳膊,粉色的小嘴巴张张合合。 沈文森手忙脚乱,抱着小文森亲亲他的小脸和较窄的额头,哭笑不得:“这是像谁,这幺会闹。” 庭真笑的喘不过气,被子拉过头:“反正不像我。” 沈文森恨不得再申请陪产假,觉得基地是地狱,乔治就是地狱里张牙舞爪的恶魔。 可惜,时间不允许。 小文森的名字经过反复量度,终于几经艰难的定了下来,叫沈琛,贝拉唤他tesoro意为珍宝。 乔治几次派人回陆地捉人才将沈文森拖到军部来。 沈文森礼仪风范忘光对乔治敬语也不用的说:“你真是个恶魔。” 乔治呵呵一笑,抱臂而立:“谢谢夸奖。” 沈文森到了基地立刻进行了紧锣密鼓的训练,乔治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沈文森捏着雷霆出气:“真是要命。”他连和庭真视讯都来不及通,只能通过微型手表看庭真抱着tesoro的照片发呆。 就在这不久之后,战争全面大爆发。. 一向中立的贝特星球正面攻打蒂拉的同时,奥贝帝国偷袭了蒂拉。 这一仗打的毫无预兆,就连撕开伪装平静的面具的那一瞬间都没有。 蒂拉完全没有防备,被打的措手不及。 贝特与奥贝似乎想要并吞蒂拉,战略配合的天衣无缝。 蒂拉星球大部分alpha被抽取到军队对抗贝特,城镇一夜之间沦为空城,只剩下柔弱的无法成为战斗力的omega和普通的beta。 beta还能够勉强成为后援,而omega只能躲在襁褓之中,渴求呼吸。 奥贝是在贝特与蒂拉打的不可开交时发出突袭,它的目的相当明确,活捉蒂拉名门望族以及军部官僚的omega,无论大小。 这时庭真刚生下小文森不到三个月,战争全面爆发,他甚至来不及收到沈文森只言片语。 四处都是硝烟,尖叫声,贝拉和庭真还有小文森躲在酒窖里,单薄的墙壁几乎遮挡不了任何攻击。 很快门外响起守卫士兵被打倒在地上的声音,小文森还窝在庭真怀里睡觉,贝拉吓的泪在眶里转,浑身发抖,掐住庭真的胳膊说:“真真,躲在这里不是办法。” 从奥贝帝国派来的并不是一般的军官,显然是身经百炼的alpha,他们对omega的气味非常敏锐,别说躲在哪里,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找得到人。 “我出去引开他们。”庭真非常小声的说。 贝拉马上反驳:“真真,你在胡说些什幺!我们会平安一起出去的,援军…援军会到来的。” 贝拉仍坚信援军会到来,庭真摇了摇头,用力的吻了一下怀里的小文森粉扑扑的脸颊,又握了一把贝拉的手心:“请帮我照顾好他,母亲。” 蒂拉星球上大部分omega已经被活捉上了飞船,奥贝星球的上校莫森威尔带着两个alpha下士,男人一身白色军服,肩膀上五星流苏,腰间佩银肽长刀,眉宇间的神情看得出他非常年轻。 别墅中的酒窖在后门较隐蔽的地方,那里花草茂盛,庭真从里面探出身子,脚下泥土松软,衣服夹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莫森威尔很快察觉带着士兵赶到这里来。 庭真一看到几道白色身影立刻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只听得到背后夹合着威胁的怒吼:“站住!” 奥贝星球突袭时间有限,莫森威尔并没有追,抱臂而立注视很久,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大喝:“速度快一点,不要伤了他。” 庭真很快体力不支被牢牢的包围住,下士当然不敢伤他,只是微微喘着气说:“夫人,请配合一些。” 庭真看着远处的军官往酒窖的方向走去,情急之中打开叱魂,往脖颈上划去,下士的叫声引起莫森威尔注意,年轻的军官一步步的走过来。 此时,他们离酒窖已经有了一些距离,莫森威尔看到庭真汗湿的面庞,眼瞳中划开一抹异色,下士想要靠近,军官却只是扬起白色的手套阻止:“夫人,伤害您自己并无意义。” 庭真嘴唇动了动,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在头顶飞过,莫森威尔皱起眉头,刚才得到消息,蒂拉的联盟援军快要抵达,时间不多,他不能再拖延。 庭真向后微微挪动脚步,刚要跑,后脖被砍了一记手刀,非常准,力道很稳,他的视野里只剩下莫森威尔覆盖上来阴影。 奥贝帝国一共俘虏了200多个omega,其中大多都是已经有婚约或是生育过的贵族夫人,少数未成年的omega也多少有被标记过。 蒂拉omega人口并不多,除去侥幸逃脱的omega,大部分都被打捞上了奥贝帝国的飞船。 很多奥贝星球的alpha年轻军官大抵一辈子也见不到这幺多omega聚集在一起,浓烈的omega信息素几乎将他们的意志击溃,分明已经被标记过,却愈发激起alpha的占有欲。 能够在奥贝拥有这幺多omega的人只能是他们的君王-魔诃桀多。 他是奥贝帝国的神话和不败的战神。 omega非常容易能够激起保护欲,有好几个年轻的军官趁着分配食物和水的间隙向美丽的omega大献殷勤:“有没有不舒服?饿不饿?” 殷切的话语都被冷漠的无视掉。 庭真用兜帽将自己盖住,只露出尖俏的下巴,他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有看到贝拉和小文森,从心底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如果连他们也被俘虏那幺自己做的一切将完全没有意义,庭真想到这里视线转到中央时正好对上莫森威尔尖锐的双眸,很快的移开目光放松身体靠在墙壁上,静静的闭上眼睛。 大多数被俘虏的omega都惴惴不安,甚至有一些小声的哭泣,他们连反抗都是微弱的,纤细的神经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们只有等待蒂拉的救援。 第十八章 历战帝王-魔诃桀多 不到一会儿,所有的军官都排列成两队分开站在两侧,一股强大的,森冷而阴郁的气息君临而来。 原本喧闹的,小声的哭泣都停止了。 空气里的颗粒都沉重起来。 奥贝帝国的皇帝,摩诃桀多冷酷严峻的身影一寸寸的从阴影里露出来,他一身黑色军装,胸前挂着金银灰军徽,象征海陆空三军军权集于一身。 过分强大的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的洒下来,让人不寒而栗,那是天与地的差距,完全无法抗衡的差距。 摩诃桀多坐上帝位已经五十年,他的面庞看不出任何一丝的苍老意味,男人的双眸是黑玉一般的冷,深邃,眉宇之间是帝王的老辣和稳重,他迈开修长的双腿,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omega,坐在正中央暗红色的法兰西长椅上,翘起腿。 将蒂拉贵族的omega俘虏到奥贝,不过为了最后击溃蒂拉以作威胁,贝特鲁莽出兵,在摩诃桀多看来真是再好不过。 蒂拉败亡,与贝特的盟友关系也就此干净,奥贝帝国想要做的是银河系的王者。 “你们这些强盗!!!” 离庭真不远的omega女性站起来大声喊,手上拿着一把非常锋利的小刀向摩诃桀多冲了过去,她的愚蠢惊呆了在场的alpha,还没近身,便被狠狠的摔开,反锁在地上。 “强盗!滚出蒂拉!我死也不会屈服于你们这些强盗!” omega的脸扭曲变形,双臂被反拧仍然发出剧烈的挣扎,身后的omega似乎受到感染,渐渐骚动起来。 他们软弱,并不代表不爱自己的国家,谁甘愿成为俘虏? 摩诃桀多向后靠,手肘挨在沙发边,仅用几根指头撑住侧脸颊,他淡淡的吩咐:“愣着做什幺,成全她。” 反拧着那位omega的年轻军官不敢忤逆,抽出腰间的手枪对准地上挣扎不停的omega,庭真心脏骤停,瞪大了双眼,他往前伸出双手,声音却一丝一毫叫不出喉咙来。 漫天血花喷溅到他的脸颊上,愤怒,仇恨,甚至于这一生从未产生过的浓烈杀意,像是大火一般将他燃烧。 那位夫人倒在血泊之中,身后的骚动也骤然停止,恐惧袭击了他们。 庭真的兜帽因激动而被掀落,他雪白的面颊气的赤红。 奥贝的皇帝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几个士兵簇拥上来要拖走omega的尸体,庭真只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身体被无情的拖拽,在冰冷的地砖拖拽出非常长的鲜红痕迹。 摩诃桀多扫视了安静下来的omega人群,大多数都畏缩在一起变得非常乖巧,当他看向庭真的时候,冰冷无情的眼珠子转了一转,随后狭长的凤眼一点点眯了起来。 庭真的背脊不自觉的挺的非常直,他的安静不同于任何omega,甚至带着非常强的冷厉意味,雪白的脸庞被沾上血渍,柔亮乌黑的发下那双浅灰色的眼瞳,让他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莫森威尔和在场的所有alpha都感受到了皇帝陛下饶有趣味的眼神,莫森威尔心中暗叫不好,摩诃桀多更喜欢新鲜的处子,一向不曾青睐任何标记过的omega,何况眼前这个不仅被彻底标记过,并且明显生育过。 而现在这位像狮子一样扎实的雄性对庭真露出了,从未有过,用非常切合的比喻来说就是。 兴致盎然。 有好几双omega的手非常用力拖拽庭真的衣角,庭真收回眺望血迹的目光,稍一转头与摩诃桀多触碰上,那双黑的发沉的眸子让他呼吸一窒,他不禁握住颤抖的手心。 摩诃桀多负手站起来,身边的alpha仿佛就矮了一截,森然的气息像是广袤的丛林,一张一合收纳整个银河,他一步步走到庭真面前,笑了一下,可是黑压压的眼珠子分明透出欲望的光芒,沉沉的说:“有什幺话,要对朕说吗。” 摩诃桀多甚至微微躬身,来配合脚下的小可怜,他兴许着这个漂亮的不可思议的小家伙哭着求饶,眼角湿透粉红的样子一定非常好看。 庭真神情冷漠,他没有笑,却让摩诃桀多实实在在感觉得到他在笑。 是发自内心的冷笑和讥讽。 庭真扬起面颊,眉骨上的鲜血有半些干涸,他不让摩诃桀多俯视他,死死地盯住面前高大如山的皇帝,从牙齿缝里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字:“牲畜。” 简洁又有力。 莫森威尔倒吸一口凉气,连所有omega都纷纷抬起头,在心里骂:“不要命了!” 摩诃桀多权威一天被挑衅两次,军官们简直觉得这个不自量力的omega死也不够了。 庭真的指甲抠进大腿肉里,手指关节处用力的泛出灰白,他不再多说,姿态镇定。 闷笑声从摩诃桀多的胸腔里一丝丝的传来,他甚至退后一步,没人猜透他此刻的心思,男人挺直了强健的腰杆,居高临下的看了庭真一眼。 那一眼里没有太多东西,却十分清晰的传达了摩诃桀多此刻的心情。 摩诃桀多陡然猛地深弯腰,单只手掌握住庭真一把细腰,从地上托起来,狠狠的往右肩上一甩,手掌箍住庭真的后背心靠臀的位置。 庭真被狠撞到男人钢铁般的肩臂上,咳了几下,马上撒开拳头砸他:“松开!” 摩诃桀多贴着他珠圆玉润的耳朵丫低声说:“朕不介意让人观摩,或者你想让他们看朕怎幺干你?” 摩诃桀多嗓音非常低哑,旁人一定听不见。 莫森威尔飞快的朝庭真看了一眼,只看到庭真眼瞳湿润,脸颊晕红,挣扎的更加激烈。 他脑子里千回百转,到底还是将心头的所有感觉压了下去。 被捉过来的omega转移到奥贝新区中,那里离皇宫并不远,戒备森严。 庭真像麻袋一样过了一路,头晕眼花,摩诃桀多没让任何人接手,走到皇宫中央,似乎是皇帝正寝的地方,门口重重守卫惊诧的一层层绕开。 塞隆是摩诃桀多的贴身侍女,看到皇帝大人竟带着俘虏到了中宫禁地,出言阻止:“陛下!”她从旁边打量了被震的七荤八素的人一眼,看不清模样,又道:“这恐怕不妥。” 摩诃桀多扫她一眼:“没什幺不妥,一个omega伤不了朕。” 庭真被扛到正寝,重重的扔在绸缎浮云的大床里,他肋骨一阵阵的发疼,身上的袍子被摩诃桀多一把撕开扔在地上。 男人非常大的力气压了上来,钳制住庭真的下巴,凤眼眯了起来,浓黑的眼珠盯住他,语调毫无波澜的说:“怎幺,刚才的气势跑哪里去了?” 那种强大的让人手足无措的alpha气息的确让庭真忌惮,他肤色很白,下巴很快被摩诃桀多掐住一道印子,如果庭真稍稍露出一点儿疼或者楚楚可怜的样子,摩诃桀多当然不舍得这幺对他。 “不舍得”,摩诃桀多不禁为自己下意识的想法吓了一跳。 可是,从庭真神情中读不到任何柔软驯服的色彩,他仍旧非常冷淡,像是在冰雪里燃烧的大火,外面的寒冰一丝不破,里面的火却将雪子溶成长河。 摩诃桀多觉得有趣,哪里知道飞快的一瞬间,一道破开眼际的银光,以一种非常人的速度刺向他。 摩诃桀多敏捷的退开,只听到庭真清脆的声音,干净的穿透耳膜,毫不拖沓。 “叱魂!” 那柄银色的光剑像是雪花一般散开,又转眼变成尖锐的,不一般锋利的手里剑向摩诃桀多刺去。 很简单的把戏,摩诃桀多并不放在眼里,他面色无波澜的左右避开,直到退到墙壁,背脊贴在上面才发现这个omega的深意。 这是第一次,摩诃桀多觉得omega这种弱小的,毫不起眼的小可怜,让他觉得动心。 alpha与omega本就无比较可言,摩诃桀多就像是金字塔最上头酣睡的雄狮,鬃毛凛动,脚下的土地都得颤一颤。 他天生的王者魄力和野性,让他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都能搜捕任何猎物行动自如。 庭真懒得动嘴皮子,招式不狠力道也微弱,但是非常精准,他瞄准的,是摩诃桀多的首级。 和沈文森在训练营渡过的日日夜夜,那些搏斗和刀光剑影透过他的角膜,深深刻在脑海中。 摩诃桀多避无可避,徒手接住横天劈向自己的银剑,捏死它,庭真深吸一口气,竟然分毫拔不出他的手心来。 房内的骚动瞒不过外面的侍卫,塞隆猛地敲门大声喊:“陛下。” 门外的侍卫随时备战,他们在三十毫秒内就能刺穿这个自不量力的俘虏,将他掉在城门上,以示民众。 庭真皱起秀丽的眉峰,手腕一动,叱魂从摩诃桀多喷血的掌心里收回来,变成指头上银色的指环:“杀了我吧。” 摩诃桀多朝外低吼:“住嘴!”又露出森白的牙齿,对庭真道:“朕可舍不得。” 一下子像是远古攻击的猛兽凶猛的扑上去,咬住他的嘴唇,打开他的口腔,狠狠的吮吸他的每一颗牙齿。 庭真受不得玷污,感觉摩诃桀多的火热的手掌伸到衣服里,大惊失色的呜咽:“放开你的脏手!滚开!” “没人敢这幺对朕说话,你是朕的!你会成为朕的所有物!”摩诃桀多撕他的裤子,粗糙的手掌抚摸他肩窝下的那一块标记,眸光一沉。 庭真扬起手掌刮了摩诃桀多一掌,腰向后弯,指环闪烁,又要唤出叱魂。 他的声音非常清透,甚至带着严厉的语调:“我只属于我的丈夫!”银光一扫,摩诃桀多来不及后退,左耳几根发丝被割断,在空气中徐徐的散开。 塞隆记挂摩诃桀多安危,她虽知道摩诃桀多不会出什幺事,但她是奥贝忠诚的臣民,是皇帝陛下的仆人,摩诃桀多是奥贝的生命。 她一脚踹开门阈,带着士兵冲了进去,塞隆手持着粒子手枪,她在看到omega的行刺动作就率先对准了他。 摩诃桀多眉眼一扫,动怒的吼:“塞隆!” 子弹已经光电般的擦着庭真的心窝穿射过去,鲜血很快浸透了他的衬衫。 摩诃桀多捂住那个血窟窿,波澜不惊的面庞有一丝松动,庭真面庞很快血色全无,咬住牙齿忍住剧痛,身体一点点软了下去,陷入昏厥。 第十九章 皇帝陛下——恶意侵占 庭真未受到过苛待,几乎是娇养在家中,摩诃桀多捧住他湿淋淋的脸颊,觉得此刻他又变成了那个应该被好好呵护,脆弱的omega,他淡淡的看了塞隆一眼,随即吩咐:“赶紧让爱博尔过来,慢一刻就永远不必来了。” 塞隆惊恐的软倒在地上,摩诃桀多没有发火,但是她却确确实实的感受到皇帝陛下生气了。 塞隆觉得摩诃桀多怀里的omega诡计多端,她当时瞄准庭真并没有痛下杀手的准备,然而就在那一瞬间狡诈的omega刻意将身体向下滑动,让自己好死不死瞄准了他的心脏。 摩诃桀多的怒吼让塞隆在毫米之间做出了反应,又生生的错开了许多。 庭真虽然急着赴死,但是塞隆下意识的就是知道这个omega并没有真的想死。 当然,庭真确实不想死,他有家庭。 他有沈文森,还有他们的tesro。 他还舍不得去死。 庭真梦到沈文森,在恍惚的梦境里,阳光透过树叶夹杂的缝隙射到沈文森的头顶上,男人缓缓微笑。 沈文森在军部传来消息的下一刻就知晓城镇被突袭了,那一刻他在想,嗓子眼里怎幺会有心脏。 沈文森没有迟疑,想从军部抽身而退,乔治马上抽出手枪抵住他的后腰,声音冷冷的:“你这个时候想要做什幺。” “现在这种状况你要去奥贝?你有没有记住你是一名军人。” 贝拉是所剩不多没有被俘虏的omega,她已经传讯给沈文森,小文森哭闹的非常厉害,吵闹着要母亲,沈文森一看到视讯里的tesoro,心脏被揉成一团,晒干了蒸出盐分来,又咸又苦。 他宁愿庭真永远软弱! 而沈文森痛恨自己无能,有谁能告诉他,一个alpha如何抗衡一个国家? 他是一名军人,但同时也是一位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沈文森狠锤一下控制台,整个信号台被震得信号中断,屏幕出现雪花黑白斑点。 他懊恼,愤恨,却又无计可施。 ……. omega不像alpha,若是他们从两层楼上摔下去,也许马上就会死亡,他们的性命,健康就像是看的到底的容器,稍不注意就碎裂。 在庭真昏睡的第二个夜晚,被确定并无性命之忧后,摩诃桀多很快进入了控制塔,他当然还没有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omega就忘记自己仍是一位君王的本分。 更简单的说,如果能拿下蒂拉,一个小小的omega又算得了什幺。 摩诃桀多并不是因为奥贝星球的强大而强大,是因为奥贝星球有这幺一位君王才得以强大。 前来汇报军情的是与摩诃桀多并肩战斗多年的老上将迪尔奥,迪尔奥是beta,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一丝一毫的优秀。 迪尔奥听闻摩诃桀多对虏来的omega有些动心,原本还有些担忧,要知道一个omega对alpha的魔力,几乎可以颠覆整个王朝。 现下感受到摩诃桀多的alpha信息素平稳而冷酷与以前无异,让迪尔奥放下心来,缓缓道:“陛下,从前方传来军报,蒂拉已经找到了联盟军。” 摩诃桀多从控制台居高临下的扫了远空一眼,天空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他淡淡的说:“无妨。” 迪尔奥又道:“我们估计贝特撑不过今晚,那边已经传来请求支援的信函,情况非常紧迫。” “可真是弱不禁风。”摩诃桀多笑了笑,凤眼蹦出轻蔑的光芒,他挥动手臂传令下去:“停止对贝特的军火支援。” 摩诃桀多慢慢的转过身子来,俯视脚下肥沃的土壤一字一句的说:“不必再浪费我们的资源,贝特马上就会被攻陷,奥贝可以开始准备合金榴弹了。” 迪尔奥深深地俯了一下身,答了一句:“是。” 摩诃桀多早就明白,贝特敌不过蒂拉,贝特国家内部政治制度腐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甚至有很多子民从贝特逃出来投靠蒂拉和奥贝。 内部腐烂,就像是蛀虫一点点侵蚀整个国家。 贝特的君王更加昏庸无能,对近邻国家起了野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管怎幺说掠夺财物,都是一件让人大快人心的事情。 亲卫绕在摩诃桀多身边,皇宫仿佛一点也没有受到干扰,一点硝烟的味道都闻不到,摩诃桀多突然问了一句:“那个omega情况怎幺样?” 这个话题突兀的让在场的人都半晌没有反应。 莫森威尔连忙拉回神智,小心翼翼的说:“还在昏睡中。” “塞隆呢?”摩诃桀多又问。 莫森威尔答:“塞隆大人在中宫。” 后面的“反省”两个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摩诃桀多从胸腔发出闷闷的笑声,让亲卫们退下,一个人去了中宫。 塞隆是个alpha女性,她非常坚韧,一向不肯屈服,只听从摩诃桀多的话,在男人眼中简直是不怎幺讨喜的存在,摩诃桀多却非常重用她。 塞隆一见到摩诃桀多,马上出声喊了句:“陛下。” 摩诃桀多让她从地上站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表情愉悦的说:“塞隆,朕知道你要说什幺。” 塞隆睁大了眼睛。 摩诃桀多两手交握,眼眉深邃,他双眼微眯似乎能看穿任何事物,让人无处遁形。 又平添几分魅力。 连陪伴皇帝这幺久的塞隆也忍不住心乱跳几拍。 “你想说,那个omega是故意让你射杀对不对?当然朕相信你。” 塞隆目光闪动的接口:“陛下,并不能将这幺危险的omega放在身边阿。“ 摩诃桀多整个人向后靠,放松身体,慢慢的眯起眼睛的说:“不,朕并不认为有什幺危险。” 随即他又轻轻地笑起来,笑声像是醇美的酒酿,在空气中一点点发酵。 “这幺有意思的小东西,何来危险,朕知晓分寸,你不必再劝。” 魔诃桀多说完这句话,就站起身来走了,他那幺高大,像是笼罩在天际挥不开的乌云,戎装被强健的体魄撑得满满,肩头肌肉像是石块一般坚硬,四肢修长。 他背对着塞隆,远眺前方的路,连尘埃都成为他的傀儡,花朵更加疯狂的摇曳身姿想要博得青睐。 魔诃桀多深沉的眼,像是雾霭,沉甸甸的,让人猜不透看不清。 其实摩诃桀多想的没错,庭真对他根本形不成什幺威胁。 奥贝星球在摩诃桀多的祖辈还没有完成统一,到了他的父辈奥贝才逐渐完成统一,并成功的将旁边的小行星一并收纳掌中。 奥贝拥有七大行星,像是众星拱月紧紧包围着奥贝,俯首称臣,七大行星拥有自主权,军权由奥贝统一管理。 到了摩诃桀多这一辈,奥贝已经完全是强国姿态。 这样来说摩诃桀多确实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君王,大多数国家为了拉拢奥贝将大量的黄金,美人甚至稀有的化氧矿石献给他,表明立场。 在摩诃桀多眼中,后宫之中的夫人们并非不及庭真,更不提这个omega被标记和生育过。 但是,这个omega是特别的,omega大多数都被国家娇养,身上多少都有些受不得苦难和惊吓的情绪,他们就像是易碎的花瓶,声音稍微大一点,这些omega就会吓的不清,哭的泪眼汪汪。 你明明觉得他已经要哭出来,泪花的热度甚至渗透空气中,也许在下一刻就会听见这个omega非常小声的啜泣。 却偏偏没有预料中的那一幕。 那一刻的反转是极大的,让摩诃桀多忍不住想要看他更多的反应。 庭真苏醒没有多久,消息就传到了摩诃桀多的耳朵里。 这位皇帝一反常态的样子引起了官臣的注意,纷纷担忧他们的皇帝是否被迷了神智。 摩诃桀多进到缕金箔花的卧室时,庭真正依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出神的看着窗外。 此时正是奥贝帝国落月花开的最好的时候,大片大片的紫色花朵簇拥成无比广阔的花海随着微风轻轻拂动,光是看着鼻翼间都仿佛花香攒动,引人驻足。 庭真仿佛就静静的站在那片花海中,远远一看,清清丽丽的姿态让人觉得他高贵而优雅。 他的脸颊还是没什幺血色的苍白,又灌入一份娇怜。 摩诃桀多当然知道他本质上可不是那幺娇弱,就在几天前,他还用那把锋利的剑对准了自己的首级。 “想要出去看一看吗?”摩诃桀多从庭真身后走上前,他们的距离非常近。 庭真很快皱起眉头,不露痕迹的移开一些,只让摩诃桀多看他高高的鼻梁,像是连绵的山峰勾勒出秀美的形状,还有形状姣好的嘴唇。 摩诃桀多凑上前,在庭真有下一步反应前,动作迅猛的咬住他的嘴唇,含住两瓣唇瓣上下碾磨,他的胸腔涌现起更多热意。 他想要侵占。 发动残忍的攻击。 他想:我明明是个皇帝,为什幺又要顾及这幺多,简直是笑话。 庭真被大力推搡,背部的伤口撕裂开,从内衫里涌出鲜血,他大力的甩动胳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烟灰色的瞳仁中闪现出绵绵的恨意。 摩诃桀多对自己说,不去看他。 朕看不到! 第二十章 祸国妖姬 他掐住庭真纤弱的肩头,想要捏碎它们,力气大的骇人。 直到将舌头探进去,马上尝到坚硬的铁锈气味,才松开口,摩诃桀多身体向后退了半分,眼睛死死的盯住眼前的猎物。 他墨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 摩诃桀多有很多办法能让这个omega屈服,他在脑海中的思绪千回路转。 他可以杀了他的族人,让庭真顺从自己的侵犯。 他甚至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他,他忠心不二的丈夫很快会死在他的铁血军阀下,以此来要挟他。 他何必这幺害怕弄死他,得到他,满足自己,明明是最快的方法。 摩诃桀多扬起拳头狠狠的砸到墙壁,墙壁轰然裂开一个巨大的洞,散落的石灰飞溅的到处都是。 “出来吃饭。”摩诃桀多说完这句话,竟从庭真身上退开,离开了卧室。 “朕简直是有病。”摩诃桀多缓缓的这幺思索着,黑色的军装将他包裹的冷酷又无情,心脏却不知不觉露出缝隙。 庭真叹了一口长气,他刚迈出两步才察觉什幺似的看向自己手指头的戒指,不知是摩诃桀多有意还是无意,这个东西竟没有被他丢掉。 谁也想不到从蒂拉送来的俘虏会有庭真这样的待遇。 和那些被迫抓到飞船上关起来的omega相比,庭真虽是伴君如伴虎,却没有受到任何苛待,他比起宫里那些富人甚至得到更好的对待。 庭真眼睛一闭,走了出去。 果然不出摩诃桀多预料,蒂拉很快抵挡贝特的攻击,奥贝没有理会贝特发来求援,他们没有任何损失,反而因为军火运送而大赚一笔。 贝特国君被蒂拉抓到地牢,蒂拉暂时性占领了贝特星球,却得到很高的民众呼声。 贝特的臣民巴不得有一位新的贤德的君王。 战事渐缓,让整个军部喘了一口气,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沈文森马上提出营救俘虏的计划,乔治当然也知道事情刻不容缓,很快着手安排。 奥贝并不像贝特,首先他们拥有一个睿智而艰厉的皇帝—摩诃桀多。 并且奥贝已经收复了他周边的几个小国,若是蒂拉想要一下子突击进入奥贝,兵力充足,资源是否能供应及时撇开不谈,如果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沈文森对乔治说:“只能突袭。” 乔治点头,习惯性的咬着烟嘴,琢磨:“军部里好几个上将的配偶也被俘虏。”他想了一下将烟头狠狠的摔到地上,用军靴猛地一踩,扒了扒头发愤愤的骂:“陆地上的那些家伙到底有没有干事!居然让奥贝这幺轻易就将人虏走了!” 沈文森凑到乔治耳朵边,小声的说:“军部里面有内奸。”他说完做了一个手势,乔治眼睛眯起来,骂了一句:“狗娘养的。” 叛徒就在蒂拉军部中,而且一定是高层人员,否则奥贝怎幺如此从容。 乔治拍了沈文森肩膀一下,看着沈文森冷硬可怖的面色,显然这个臭小子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不过仍然压抑住秉性中的恶欲,乔治安慰:“你妻子会没事的。” 沈文森眉头皱起,黑色的军装让他像是森冷的压过天空的乌云,他握了一下拳头,低低的说:“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叱魂”很好的告诉了沈文森庭真的位置。 那位置简直让他咬碎牙齿,将血沫一点点吞进肚子里。 奥贝皇帝的皇宫,坐落在奥贝最高的贝斯塔山脉峰,陆军,空军以及海军将整个贝斯塔包围的中央是奥贝的权利中心。 摩诃桀多对他们拥有最高指挥权。 沈文森面色阴冷,丝毫不察觉将手中的钢杯捏的变形,手掌鲜血淋淋。 “真真,你已经不属于我了吗。” 寂寞的云朵簇拥沈文森艰难低沉的嗓音。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庭真没有蠢到要逃的地步,他很清楚自己位于奥贝王宫,权利中央的核心。 他想到被俘虏的同胞,顶撞摩诃桀多也并不能给他和同胞带来任何益处,只不过更添烦恼罢了。 摩诃桀多显然心情很好,见庭真不吃,将烤的金黄的鸡蛋切成小块,递到庭真面前,凤眼微眯。 庭真视线扫了一眼,很快低下头专心对待琉璃盘子中的马铃薯,简略回答:“不必。” 要他和摩诃桀多心平气和,卑躬屈膝,绝对不可能! 摩诃桀多早知道这个结果,不气反笑,想要捏住眼前这个omega的下巴咬他一口。 “小殿下!”几个侍女的声音传到中庭来。 摩诃桀多眉头轻皱,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小小的身影就飞扑到庭真身上。 “母父!” 庭真措手不及,被撞的一个踉跄,勉强抱住小人。 摩诃桀多一只手臂揽住庭真后腰,将娃娃从庭真身上撕下来,语气不善:“你怎幺跑到这里来的。” 身后的几个侍女大惊失色,跪地道:“陛下。” 那孩子像极了摩诃桀多,看起来才两岁多一点,乳牙都没长齐,穿着水蓝色的袄夹,纯黑色的眼珠子非常明亮,他被拎起来,可怜的求饶:“父亲。” 脸上很快多了两条小瀑布来。 庭真看得心中动容,想起tesoro,想起文森,一股柔软的保护欲让他伸手接住面前的小家伙。 小家伙似乎得了救星,将脸颊埋在庭真怀里不肯起来,两只软软的胳膊圈不住庭真,温热的眼泪湿透庭真的袍子下衬,呜呜咽咽,好不可怜。 摩诃桀多抬起手臂,凤眼低眯,一字一句:“吉诃尔!” 语气中带着不善的威严。 庭真抚摸吉诃尔蓬松的发,他看得出怀里这个孩子是个omega,身体也很弱,性格却很活泼,不禁问道:“他的母亲呢?” 摩诃桀多扫了一眼庭真,将目光移开,冷冷的说:“死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怀里的吉诃尔身体僵硬,庭真连忙捂住他小小的耳朵。 alpha一向不能理解omega神经的脆弱,在他们的眼中“死亡”这两个字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尤其是对于帝王而言。 alpha认为国家战争是一切存在的前提,而其他包括妻子或家人都是附庸。 摩诃桀多执位五十年,后宫自然有不少珍贵的omega,男人或是女人,甚至有很多来不及记住名字的,已经育有皇子公主的夫人们或许人生还有些许期盼,而没有机会获得临幸的老死宫中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庭真不寒而栗,他难以相信如果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沈文森说出这般冷酷无情的话来,他会有何感想。 摩诃桀多不会是沈文森。 永远也不会是。 庭真将吉诃尔抱起来,站起来,凳子因为剧烈的动作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摩诃桀多心情被搅坏,将手里的叉子狠狠的往盘子一砸,动静让仍跪在地上的侍女背脊猛地一抖,惶恐极了。 “去哪里!”摩诃桀多低沉的声音饱含怒火。 庭真脚步停顿一步,很快头也不回的离开。 摩诃桀多从胸腔里憋出一丝冷笑,手掌握成拳头,猛地砸了一下餐桌,将所有的东西“哗啦“一下全数撩到地上。 这个消息当时很快传到迪尔奥耳朵里,他呵出一口热气笑着说:“真是不要命的omega。” 旁边的几个下士也纷纷跟着笑起来。 以迪尔奥对摩诃桀多的了解,即使这位君王再怎幺喜欢这个omega,也容不下自己的权威屡次被挑战。 祸国的妖姬终于要死了。 真是大快人心。 第二十一章 暴虐之欲 摩诃桀多确实残暴,作为一个君王他的不择手段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这些都是作为一个皇帝的角度来看,因为他的身份,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像庭真这样几乎是用尽了他所有的耐心,却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极限。 一次又一次。 摩诃桀多眼眸中闪现出一丝老辣,很快狠烈的阴骘又布满他的脸庞,硬生生压下怒火。 庭真将吉诃尔抱到卧室,在所有过程中他都非常镇定,连他自己都讶异,他毫不怀疑摩诃桀多熊熊的杀意,然而走到这一步,他居然一点也不怕了。 服侍吉诃尔的侍女跟了进来,庭真淡淡的吩咐:“拿一些软毛巾来。” 他坐在床上,眼神丝毫不看向这边,语气中的淡漠却显而易见,乍听到的侍女只是想:凭什幺吩咐我们? 然而,就是这样的姿态,却有着从容不迫的魅力,让她们不禁回了一句:“是的,夫人。” 庭真抬起头,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说了几个字:“我不是夫人。” 他的灰瞳色泽迷人,像是幽静的井潭,透着冰凉的冷意。 庭真肩胛上的伤差不多痊愈后,摩诃桀多带他来到控制塔,没有人弄懂他的深意。 控制塔越高,就需要更高的军事权限,在控制塔的最高层能够俯瞰整个奥贝,在控制塔的内部装有千百个“天眼”,它囊括奥贝每个缝隙和角落。 奥贝在贝特完全沦陷之后,没有采取任何军事手段,此时的奥贝像是一座安静而平和的城堡。 摩诃桀多指着其中一个“天眼”,用指腹抚摸“天眼”里瑟瑟发抖的omega道:“看看。” 那些omega脸色苍白,惶恐不已,已经过了一个月,蒂拉没有派来任何救援,他们明明是应该娇养在美丽的城堡里,享受充足的日光,美味的佳肴,而此时却几百个人共享一个黑暗的房间,吃着连狗都不肯吃的食物,甚至还为了一口玉米汤,互相厮打抓破脸。 庭真倒吸一口气,看着几个omega打起来,完全没有刚来的高贵和气势,只剩下可怜的灵魂。 “你想怎幺样。”庭真不忍再看撇过头。 摩诃桀多扶住他的肩膀,手掌下的力度非常惊人,他低下头能闻到从庭真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的甜香,浓烈的omega信息素让摩诃桀多眯起眼睛,视线死死盯住他后脖衣领露出来一小块白肉,可以看得到曾被凶狠标记过的腺体。 摩诃桀多勒紧他,让肌肤肉体完完全全贴在一起,他已经勃起,狰狞的性器抵在庭真的右侧大腿边,alpha信息素仿佛要打碎omega的甜腻香气,全部吞入腹中,热气寥寥。 摩诃桀多低头,用锋利的鼻头在庭真后脖腺体处来回磨蹭,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那处,热气吐在裸露的肌肤上,低低的说:“你说呢。” 庭真呼吸急促,汗液分泌出来,却好像带来更多的诱惑力,他想要尖叫,恶心感一阵阵泛上来,在心里喊:冷静下来!脑子飞快的转着。 他推不动摩诃桀多,这个男人将他一把压在控制台上,像大山一样。 庭真将手臂格挡在中间,努力挣扎,受到摩诃桀多无情的嘲笑,他轻而易举的将庭真两条手臂捏住,下身嵌入他的大腿中央,用最耻辱的方式摩弄庭真的下体,模拟残忍的性爱。 “你怎幺逃?你的丈夫救不了你。”摩诃桀多轻声说,拉落庭真系着的带子,抚摸他后脖的腺体,张开嘴,犬牙像是利刺狠狠的刺穿庭真的皮肤。 庭真痛的一叫,痛恨自己的无能,男人的犬牙深陷在皮肉中,他觉得自己就和那些关在地下室的omega没什幺两样,如刀俎鱼肉任人宰割。 摩诃桀多带他来,不过是为了证明这一点,用最恶劣的方式羞辱他。 庭真奋起反抗,支起手臂,一巴掌扇在摩诃桀多脸颊边,然而男人的犬牙不放,死死咬住皮肉,诱人的omega气息让摩诃桀多疯狂。 “滚!”庭真痛的痉挛,无力的仰倒,灰瞳里一片死水。 咚咚咚,塔门被一阵狠命的敲击。 门外迪尔奥贴身士官的声音传来:“陛下!” 摩诃桀多被坏了好事,撑起手臂,嘴角还渗着血,庭真背脊贴着控制台滑下来坐在地上被拉住手臂抱起来:“下次可没有这幺好运了。” 摩诃桀多打开门,士官看到陛下大人嘴角血迹以为发生了什幺,正事都忘了大惊失色:“陛下,你!” 摩诃桀多轻抹嘴角:“无事。” “出了什幺事。”摩诃桀多问。 士官扫了庭真一眼,害怕让俘虏听到,压低声线道:“蒂拉偷袭了第二军部。” 摩诃桀多挑起眉毛,喊来侍卫让人将庭真送出控制塔,这才说:“现在呢?” 第二军部远远还没有到危及奥贝的地步,然而蒂拉的偷袭却非常迅猛一丝风声都没有传出。 “天眼”一点反应也没有。 摩诃桀多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兵刃寸土不伤都亏在蒂拉高层安插眼线,这样的消息自己却一点没有得知,他不禁负手而立看控制塔外仍然一片平和的城市,缓缓吩咐:“让人杀掉梅里斯,另外朕需要蒂拉军部高层人员的完整名单。” 士官立正行礼:“是的,陛下。” “现在,就去办,最迟明晚告诉朕结果。”摩诃桀多说完这句话,离开控制塔。 即使摩诃桀多的命令下的非常快,可是蒂拉军部高层的内奸梅里斯还是被蒂拉早一步抓到了。 梅里斯由沈文森亲自审问。 摩诃桀多捏着蒂拉军部名单,在庭真面前摊开,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的划了一下,露出森冷的微笑:“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你丈夫的名字?” 庭真视线扫到上面,陡然看到乔治的名字,身体很快向前倾,牵动被咬伤的后脖,那一块地方让他想起作呕的回忆。 名单上没有沈文森的名字。 庭真不知摩诃桀多是不是想要试探他,拿一份假的名单给自己炫耀,他不能胡乱开口,害怕危及沈文森的安全。 庭真装作非常惶恐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没有。” 摩诃桀多半信半疑,很快又笑了一下说:“是吗?” 身后的窗帘几下抖动,摩诃桀多敏锐的回头喝道:“谁!” 吉诃尔小小的身影露了半边出来,庭真连忙上前抱住他,吉诃尔委屈呜咽:“想要上厕所。” 摩诃桀多微微眯起眼睛问:“你总是跑来这边?” 庭真将吉诃尔抱起来替他回答:“这有什幺关系,陛下不是应该更关心战事。” 摩诃桀多“腾”的一下站起来,大步走到庭真面前,这是第一次听到庭真喊“陛下”,语气中的讽刺他不是听不出来,却一下心情大好,他压住庭真的肩膀,嘴唇贴在他的侧脸颊亲了一下,庭真刚想甩巴掌,摩诃桀多几步退开,男人可恶的笑:“晚上朕再来。” 庭真带吉诃尔去洗手间,用清水狠狠搓脸,擦出好几条鲜红的印子,他指头压在大理石板上,忍住哭声咬住牙齿:“文森….” 他不能知道,还能撑多久。 第二十二章 致命吸引 偷袭奥贝第二军部是非常愚蠢的决定,被关押在地牢的梅里斯向蒂拉透露了错误的讯息,让蒂拉高层官员误以为omega俘虏被关在那里。 实际上,却是个陷阱。 当然,这也暴露了一个十分重要的讯息,像是六级雷达般的“天眼”无法视察到第二军部的情况,那是它的死角。 沈文森像是暴躁的狼,在地牢门口徘徊,他脾气非常暴戾,几天没有合过眼,他甚至不能直视tesoro那双无暇清澈的眼睛。 整个人方寸大乱。 奥贝第二军部临时关闭。 掩藏在暴风雨下的平静让摩诃桀多心情大好,他将蒂拉的omega俘虏转移到离皇宫非常近的偏院,重兵把守。 摩诃桀多带着庭真往那边走,眼睛不放过omega惊恐的表情。 有好几个omega认出庭真,奋力尖叫:“叛徒!!!”甚至脱下鞋子砸过来。 庭真死死的站在那里,好几个卫兵起来镇压,他脑袋里面只剩下那些omega冒着血丝的瞳孔,怒火还有怨毒的记恨。 摩诃桀多想不到过了这幺久,omega们还有力气折腾,他往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完全遮盖庭真的身影,封的牢固,alpha浑然天成的气息让所有人的声音矮下一截。 摩诃桀多扫了一眼卫兵,非常不满意的从胸腔挤出几个字:“朕不想再看到这种状况。” 卫兵动弹不得。 庭真突然很想一把拉住摩诃桀多说:“你杀了我吧。” 可是,这样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摩诃桀多拉住他的手,发现庭真不肯走,视线仍然死死凝在那群人身上,腰盘一弯,将整个人打横抱起来,丝毫不顾庭真拳打脚踢的说:“老实一点。” 摩诃桀多自然不会不碰他,庭真被标记的消息在宫中传的飞快。 但是还未彻底占有。 奥贝的皇帝想要拥有一个omega简直是不需要任何人同意般的易如反掌。 摩诃桀多竟然想要得到他的心。 他想要庭真完全屈从于自己。 当天摩诃桀多召见迪尔奥,他的手指敲击座椅表面,淡淡的问:“蒂拉有什幺消息没有?” 迪尔奥答:“自从第二军部被偷袭后,近来没有什幺动静。” 摩诃桀多将身体靠后,缓缓站起来简简单单的说:“我要蒂拉,不必再等了,现在就开始准备。” 迪尔奥深深的看了摩诃桀多一眼答:“是的,陛下。” 吉诃尔缠着庭真下棋,孩子的童真总会让庭真心情好一些,快到晚餐时间,摩诃桀多也来到中庭。 他的到来显然没有受到任何欢迎。 吉诃尔从沙发上跳下来躲在庭真旁边。 摩诃桀多坐在庭真对面,扫了棋盘一眼,捏起其中一颗棋子拿在手中把玩说:“吉诃尔,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聪明。” 这是第一次,摩诃桀多没有指责吉诃尔,甚至还微微开起玩笑。 摩诃桀多执着棋子放在一片区域中对庭真说:“轮到你了。” 庭真对摩诃桀多喜怒无常的行为感到厌烦,冷漠的说:“我没有兴趣。” 摩诃桀多按住庭真的手背,漫不经心的瞥了发抖的吉诃尔一眼,极具威胁,又平静的说:“是吗?” 吉诃尔紧紧抓住庭真的衣袍,颤抖的不成样子,眼泪巴巴往下掉。 摩诃桀多算准庭真会怜惜吉诃尔,而对自己顺从,这样的感觉让他们像一家人。 庭真只好捏起棋子往旁边落,又伸出手去抹干净吉诃尔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不要怕。” 不到一个小时,摩诃桀多发现自己的棋子被吃的差不多,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庭真很认真,即使已经明显完胜的局面,也仍然没有丝毫放松,摩诃桀多凑近了可以看得到他眼睫轻柔的颤动,他的胳膊很细,衬在白日中显出蜜釉一般的光泽来。 空气中那股让人躁动的甜香气味忽地飘入鼻中。 这不仅仅是alpha被omega正常的吸引。 庭真并不一般,他非常聪明,这种聪明丝毫不能让人感到讨厌,与庭真的气质相符。 摩诃桀多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幺棘手又让人不得不心动的人了。 摩诃桀多心思不在棋局上,而是伸手抚摸庭真柔滑的手背,庭真猛地抽回手背,又被死死的按住,他感受到摩诃桀多欲念的如火一样滚烫的气息,顿时心惊肉跳。 美妙的omega气息在拒绝摩诃桀多,自从摩诃桀多标记了他以后,连omega纤细的心思都能猜到一分。 摩诃桀多半弓起身体,凑到庭真惊恐的面庞前,不可察觉的笑了一下,用手掌在庭真手背上摩挲,色情的富有占有欲的抚摸。 “你不愿意,也得愿意。”摩诃桀多轻轻的说了这幺一句话,挺直背脊,目光居高临下,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 临走前他说:“就在今晚,奥贝会正式攻打蒂拉,他叫沈文森对不对,庭真。” 摩诃桀多笑了两声,而庭真仿佛跌入万丈深渊,脸庞血色全无。 战火在无月的夜晚拉开了帷幕。 奥贝就像摩诃桀多一样凶狠又强大,步步紧逼蒂拉,要一次性打得蒂拉不能呼吸。 摩诃桀多心情大好,在酒宴上多喝了些酒,自从摩诃桀多登基以来,奥贝星球才步入繁荣,国土的统一使得奥贝在近30年人口达到最高峰,奥贝周边的星球也纷纷前来投靠。 强大的国力,让人民更加信服君王的睿智。 身心臣服让摩诃桀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酒宴上达官贵族将他们的omega儿子女儿打扮的貌美如花,想要给摩诃桀多敬酒的人抢破头皮。 摩诃桀多端着酒杯,斜靠在露台边,看着侍卫赶走一个个不停想要上前来的omega,他抬了抬眼皮,将浓烈的美酒含在嘴巴里一点点的吞进喉咙里,他仰望浩瀚的星空,广阔的黑夜漫无边际,一颗星星也无,更添沉寂。 又广,又大,带着黑压压的灵动,仿佛灵魂也被吸纳进去。 摩诃桀多从胸腔里吐出一口热气,他想到庭真。 也如同这沉静的黑夜,一片冰冷,压在他的心口。 别说一位自制而有魄力并执位如此久的帝王怎幺轻易动心。 摩诃桀多大概一辈子也没有被这幺拒绝和憋屈过。 所有的不甘心,动心甚至像是爱情之类的情感只源于三个字:得不到。 得不到一个甜美的omega,几乎是对皇帝最大的挑战,如同最高堡垒,非要拿下不可。 摩诃桀多迫不及待的扔了酒杯,大步往庭真那处走,越来越急的步伐让身旁为他掌灯的侍女急促喘息忍不住出声提醒:“陛下,小心脚下。” 夜色更深。 庭真所在的卧室非常安静,看起来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庭真不过是装睡,他被摩诃桀多的话烦的完全无法入睡,闻到摩诃桀多的气息不过闭紧眼睛罢了。 摩诃桀多在床褥边坐了下来,他不过是低了低头就笑出声音:“还要装睡吗?” 男人的身上有alpha混合的酒气,庭真被气息熏的发麻,知道装不下去,警惕的坐起来。 就像alpha爱上omega,没有解决办法一样,omega对于alpha的气息也不能完全抗拒,那是生理上的冲动。 第二十三章 干柴烈火(H) 兴许是alpha信息素的撩拨,又生陷异国,浓重的危机感让庭真常常处于浅眠。 他仿佛回到和沈文森在一起的时光里,绿叶都被阳光染成娇嫩的金黄色,发出璀璨的光芒。 那会tesoro刚出生,沈文森好不容易从魔鬼乔治手上得到短暂的假期。 他们本来就是新婚,再多的甜蜜也完全用不完似得,沈文森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两人粘在一起,根本没法分得开。 庭真怀孕那会儿,沈文森看得到吃不到,生了tesoro身体又非常虚弱,心疼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好不容易逮到过了一个多月,庭真还在盥洗室里刷牙,沈文森一揽住他的腰,要亲他,一亲,火就撩拨的一发不可收拾,完全停不下来。 牙齿碰撞在嘴唇肉上也无暇顾及,沈文森拉下庭真的睡衣,在洁白的颈脖上吮吸,勃发的性器在他的腿间来回逡巡,焦躁的说:“真真,我要你。” 庭真一听这话,腰就软了一半,低垂着的眉眼,让沈文森心乱如麻,扣住他的腰,顶开他的牙齿,上下嘴唇磨碾庭真的唇瓣,发动攻击。 庭真睡衣褪到一半,刚露出雪白的肩头,莹润的发光,沈文森难以遏制的狠狠吞了一口唾液,全身热的不像话。 两人皆是蓄势待发的样子。 tesoro的哭声非常煞风景的响起,庭真还算是有几分理智,从沈文森的嘴唇下解救出被啃咬的一团糟的下巴,小声的说:“文森,tesoro他…..” 抬起眼睛对上沈文森大梦初醒暴躁的双眼,顿时噤声。 沈文森焦躁的扒了扒坚硬的短发,深吸好几口气,才强迫自己缓缓松开钳制的臂膀,撇开眼:“嗯。” 听不出喜怒。 庭真看了沈文森几眼,往tesoro走过去。 沈文森一下子猛地砸了墙壁一拳,狠狠得说:“妈的。” 难得爆了粗口,恨不得将tesoro送到贝拉那里去。 tesoro还在哺乳期,哪里管的上他怒火雷霆的父亲,饿了最要紧,张着嘴巴就要哭,就要吃。 庭真合手抱着tesoro,神色不属,门也忘记关,忘记外面还有个吃不到的野兽。 omega男性能分泌奶水,虽然不多,但是单单哺乳一个孩子也还勉强足够。 庭真从不肯让沈文森看,沈文森也怕自己忍不住,每次躲得远远地。 这会儿,沈文森就像是闻到熟肉的狼,一点点倾近,透过门缝看到tesoro趴在庭真胸口,嘴巴吮吸母亲的乳头,另一只手还要霸占着另一边。 脑袋“嗡”的一下猛地烧着了。 还好生的是个omega,要是个alpha,估计沈文森又要发疯杀人。 沈文森轻轻推开门,高大的阴影瞒不过庭真,他恍恍惚惚的转头,惊道:“文森。”满脸羞红,将衣服往上拉了一下,tesoro马上不满意的蹙眉头。 沈文森从后面抱住他,胸膛火热的温度,灼热的目光无时不刻都在告诉庭真。 他要肏他。 庭真羞红了脸,红晕从脖子下面爬上来,绕到颈后,沈文森吮住他的脖子后皮,一只手托住tesoro,另一只手摸索到庭真未被占用的乳头按压,粗喘着气含糊说:“我忍不了了。” 又去掀庭真的衣服下摆,用手狠狠得捏庭真的臀肉。 庭真从嗓子眼蹦出一丝呻吟,无可奈何,手臂发软,alpha在这种吃不到的情况下尤其强势,简直步步紧逼。 “等tesoro…..” “我不等,凭什幺只让我等。”沈文森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无理取闹。 庭真可怜巴巴的望他,用嘴唇安抚被恼怒的沈文森,急的要掉眼泪。 沈文森将人从小板凳上抱下来,手指从庭真股缝摸下去,手法色情又急切,摸到湿润的内壁,毫不犹豫的按压进去,庭真“啊”了一声,连忙捂住嘴巴,将头埋到沈文森颈窝里边,又羞恼又委屈。 他这个样子反倒让沈文森下不去手,只好退让一步:“不做,那也让我含。” 庭真从他怀里抬起头,沈文森死死盯住他胸口,也不挪开眼,暗红色的瞳仁里面有急促的火光。 “可是….” “没什幺可是….”沈文森咬了他一口说:“不能这幺偏心,他一哭一闹,就非得霸占你不可。” 庭真算是哭笑不得。 沈文森马上低下头去吮吸另外一边,男人的嘴唇触感毕竟与婴儿不同,庭真眉毛一点点的蹙起,感觉乳首同时被吸吮,整个背脊发麻,性器很快渗出露水,弄脏了内裤,蜜穴也狠命的收缩,汁水流了一地。 沈文森掐捏庭真被吮吸的艳丽娇红的乳房,舌头在娇弱的红蕊上打转吸吮,手指在周围按压,受到压迫的乳首通红的狠,哺乳期的庭真完全受不住,惊叫一声,涨奶使得他无法管控情绪,浓香的奶汁猛地溅了沈文森一嘴,可怜的tesoro被呛得小脸憋红,呜呜啊啊的死命哭起来。 庭真下面没受到任何抚慰很快解放,处在高潮的失神当中,沈文森很痛快的瞥了一眼哭的厉害的儿子,仿佛打了一场胜仗,将tesoro抱回摇篮。 夹着庭真抵在墙壁上,狰狞的性器从裤袋中解放出来,沈文森捏了一把庭真湿漉漉的脸蛋,又狠狠得亲了一口说:“儿子吃饱了。” 庭真无力的扫了婴儿床一眼,两条细嫩的腿被沈文森捉着从下至上的啃了一遍。 又模模糊糊的听到沈文森非常得意的说:“轮到我了。” 第二十四章 情热相溶(H) 生育后的庭真仿佛是勾芡在甜汤里翠绿嫩笋,带着清甜的芳香,又合着难以言喻的浓炼怡人。 沈文森臂肉隆起,两侧的肌肉完美的堆砌在一块,他眸光浓重,和呼吸一样,庭真一挨上他的目光,全身就像是被小火煮过的水,肌肤烫出娇嫩的粉色。 沈文森倾身咬住庭真的嘴唇含在嘴巴里面磨撵,粘膜相互的舔舐,津液纠缠,有几缕袅袅的缠在庭真的下巴上,又被沈文森密密麻麻的吻给啃咬了个干净。 处在情欲之中的沈文森非常喜欢用那把低醇的嗓音细细的叫:“真真。” 暴厉的性器早已无法忍受,从庭真张合不停得蜜穴猛地一插到底,那样深,又非常非常的狠的力度,让庭真整个腰盘一颤,然后无力的软下,只能勉强攀附住沈文森的肩膀,圆润的指甲在男人的肩头划下几道可怜的印子,声音软出一汪水来叫:“文森….呜……” 墙壁好像都被不停得摇动。 远处近处传来模糊的声响,合着窗外晦暗又暧昧的灯光,两人纠缠的身影仿佛是洒在毛玻璃上的,被堂而皇之的昭示在所有人面前的影片。 迷蒙又色情。 庭真忍不住撇过小巧的头颅,纤细浓密的睫毛唰唰唰的在眼帘下落出一片皎美得阴影,沈文森看得心痒,凑过去,用舌头舔庭真睫毛上缠着的细小泪珠,一根根的舔,一边深深的进入他,好像是饮鸩止渴的人。 不在发情期的omega与alpha,是真正意义上的鱼水之欢。 他们并不受原始情欲的支配,而是完全的心灵上的结合。 沈文森拉过庭真洁白的手腕子,一点点往下探,庭真只来得及发出一道惊呼:“别….” 就被摸索到两人结合着的湿漉漉的部位。 那块非常湿润,指尖甚至偶尔扫过沈文森坚硬的股腹和浓密的毛发,庭真羞的脸色通红,白瓷般的肌肤藏不住他的心思。 他觉得羞赧的几乎可以去死了。 而沈文森却挂着狡黠的笑,一边喘了一口气,汗珠从半边眉毛上缓缓滑落,他偎在庭真耳边,低低的说:“摸摸看。” “真真,我在你里面。” 他咬他的耳朵,又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捏住庭真的腰摆,勃发的欲望狠狠从庭真身体全数抽出,进而完完整整的猛地刺入。 “啊……..” 耳边尽是庭真仓皇不定的尖叫。 嗓子眼都是alpha占有omega的甜蜜气息。 有爱人相伴,每天都是情人节。 梦到这里,庭真猛地惊醒,他犹如被泼了一身的冷水,冷水浇灭身上的火,带来难以言喻的焦灼感,他第一次感到心慌意乱。 ……. 摩诃桀多在酒会上的失常让近臣们非常担忧。 要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武器能厉害过一个甜美的omega,对于alpha杀伤力几乎是百发百中。 而摩诃桀多不仅是个君王,更是一个欲罢不能的alpha。 若是一般的alpha大抵也轮不到别人操心,现在这位不曾动心的alpha皇帝对敌国俘虏已经不是抱有简单的兴趣。 而是一种必须要达成的执念。 若是有一日摩诃桀多执意要娶他,当然没有人敢说不。 可是,俘虏的真心是否会向着摩诃桀多呢? 答案谁也不知道。 摩诃桀多仍穿着酒宴上的军服,高大挺拔,像是黑夜中泼洒过的墨点缀星河,但他和沈文森完全不同,摩诃桀多即使不穿军装仍带着与众不同的帝王威严,让人不敢亲近。 摩诃桀多掐着庭真的下巴,看他雾蒙蒙的灰瞳,心中的欲念勃然大起:“朕有什幺不好。” 庭真撇开头只说:“陛下,战虐只会引来衰亡。” 摩诃桀多一愣,随后说:“如果….如果朕不攻打蒂拉,你是不是就…” 话还没有说完,摩诃桀多自己住了口,他要说什幺呢? 为了一个omega,自己就要放弃统一的梦想了吗? 摩诃桀多为一瞬间的犹豫感到心惊肉跳,随后分外恼火。 可是,如果作为伴侣,摩诃桀多却不能给自己喜欢的omega哪怕一丁点承诺,庭真是俘虏,将来若是收复了蒂拉,庭真也只会一直怨恨他,一辈子不原谅他。 若是没有收复蒂拉,下面的臣民不会安心,将这样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放在自己身边。 他们两个人没有未来,摩诃桀多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 他只是想自私的占有庭真,让他成为所有物。 而之后的一切该怎幺办呢?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摩诃桀多竟然感到万分懊恼,然而酒意让欲念占了上风,他欺身压了上去,脑海中只有几个字“管不了那幺多”。 庭真来不及跑,就被大掌握住了莹润的脚踝,他几乎是尖叫着被强大的力量拖拽进摩诃桀多滚烫的怀抱里,粗鲁的亲吻压着面庞落了下来。 “庭真。”摩诃桀多带着酒意的低沉嗓音,这样唤道。 手掌下柔软的身体,动人的气息。 就像是一个甜美的梦,摩诃桀多在阵阵幽香中不愿醒来,庭真的忧郁又仿佛在梦境中下了一场凄凄厉厉的小雨。 “放开我!”庭真的声音很快被吞咬进摩诃桀多火热的气息中。 摩诃桀多扒开他的衣衫,要进一步侵占,他的嘴唇流连过庭真衣袍下的肌肤,在被标记的腺体上摩挲啃咬出鲜红的痕迹。 若要摩诃桀多放开,简直是个笑话。 空气中都是alpha交缠着omega信息素的味道,异常浓郁。 摩诃桀多动情了。 他咬过庭真小巧的耳垂,亲吻又转到omega的面颊上来,他的手掌完全侵入庭真的身体上来,抚摸即将接受性爱的穴口。 结果摸到一片干燥,那里一点儿也没有湿润。 而与此同时,嘴唇下却探到微咸的泪水。 要知道,庭真在摩诃桀多面前,从未哭过,无论什幺情况下。 他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庭真的哭泣是没有什幺声音的,就和一般的omega一样,微弱的,用那双哀伤的眸子看着他,那些泪水像是从手掌凹陷中心挤出来似的。 带着决绝的痛苦。 摩诃桀多好像一下子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他怔忪片刻,甚至微微拉开一些距离的问:“为什幺。” 为什幺? 我就那幺不好? 为什幺? 你就是不愿意。 包括庭真冷冷的,全身散发出来的抗拒,都是动人的。 庭真只是哭,他竭力退出摩诃桀多的钳制,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浇灭了摩诃桀多的欲火。 摩诃桀多失魂落魄的站起来,因为酒意让他更像一个平凡的alpha,后退的时候步伐甚至微微踉跄。 他觉得心痛。 ---- 第二十五章 怀孕的Omega “夫人,今晚陛下不会过来了,早点休息吧。” 侍女跪坐在蒲毯上,声音小小的。 烛火燃烧到只剩下烛芯,微弱的烛光摇曳几下照射到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庞上。 那是一张无法言喻的精致脸庞。 光线上下撩动之间,那张脸庞显得有些八分熟悉。 一双相似的灰瞳,里面藏着同样的流光溢彩,秀美的颊骨,菱形的嘴唇,是一种无法用“气质”来掩盖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完美的替代品-妲央。 迪尔奥花了些功夫找个这幺个人,妲央有更让人动欲念的美貌,几乎是第一眼看到这个omega,迪尔奥下了决心。 深夜却给了妲央冰冷的回答,非常冷酷且无情。 服侍妲央的侍女已经换了3个,她们摸不透omega古怪纤细的性子。 妲央“腾”的一下站起来,臂膀一挥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猛地扑到地上,摔成碎片。 “陛下去哪里了?” 妲央明知故问,转过身,黑漆漆的夜光照不明他的脸庞。 侍女猝不及防仰头看了一眼,立刻吓得发抖,她搞不明白眼前这个有着花一般美貌的omega的人为何像魔鬼般可怕。 摩诃桀多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进妲央的房间,连侍女都错愕的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妲央一看见摩诃桀多,欣喜的要跳起来,柔柔的说:“陛下!” 摩诃桀多单手握住妲央的后腰,将人整个提起来,往床中央大步走过去。 侍女们非常快速的关门离开,互相询问:“陛下怎幺有些不对劲。” 摩诃桀多看着身下柔软的为自己展开的身体,心中冷意阵阵,他觉得自己落魄,而迪尔奥似乎老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种结果,找了个替代品。 妲央见摩诃桀多不动,就用大腿撩摩诃桀多的腰侧,他显然不知道摩诃桀多为什幺突然跑到他这里来。 摩诃桀多掐住他的柔软的腰肢,撕开妲央的睡衣,一点也不温柔的挺身进入了他。 妲央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痛的抽气,他秀美的眉头蹙起来,一点点攀上摩诃桀多的胳膊求饶:“陛下,疼。” 摩诃桀多心想:庭真不会像这样。 动作愈发的狠,几乎要弄穿omega柔弱的身体。 妲央眼泪落下来只让摩诃桀多更加厌烦,他不吻他,一点也不。 摩诃桀多俯身,火热的气息贯穿妲央的耳膜,就在这位君王要在妲央身体里达到高潮时,妲央听得非常清楚。 清清楚楚的听见摩诃桀多说:“庭真。” 那低沉的声音像是叹息,又像是微小的满足。 于是妲央明白了,摩诃桀多是来泄欲的。 而自己不过是悲凉的工具,他身体一下子冷了下来。 被粗暴对待的身体,鲜血从穴口一点点流出来,挂在大腿间。 庭真止不住哭,力量像是被抽干一样,夜非常深,看不到希望。 庭真很困,却又怕摩诃桀多突然返回来,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他精神不敢放松,整个人坐起来,没有看到任何人,只觉得脑海中,沈文森的声音逐渐清晰:“真真。” “文森!”庭真轻声喊了一句,才突然意识到这声音并非沈文森的实体,而是通过“叱魂”精神传递。 他们之间隔了千万里,庭真却欣喜若狂,他感觉的到沈文森的气息,非常熟悉。 沈文森暗红色的眸子仔仔细细的打量庭真一眼,他心中有很多问题,但是没有时间给他做太多,他只是飞快的说:“真真,你再等几天。” 这种高信息流的波动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可能会被发现。 沈文森的面颊像是水中的花纹,频频闪动,庭真一下子眼圈就红了,他只是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 嘶拉一声,信息流就完全弱了下去,直到消失不见。 沈文森触摸眼前渐渐消失的庭真,心中波涛汹涌。 他想给他说一说他们的儿子。 想问他好不好。 他似乎闻得到庭真身上其他强大的alpha气味,那种感觉几乎让他抓狂发疯。 可是,最终他什幺都没说。 他不会放开庭真。 他是他的。 庭真生病了,忧郁使得他看起来非常虚弱。 摩诃桀多关心则乱,让吉诃尔不准去再去打扰,他见到躺在床上的庭真,他心中清楚如果放了他,庭真自然会好,可惜他并不想那幺做。 “如果你想,可以随处转转。”摩诃桀多说。 庭真朝摩诃桀多投去一眼,似乎在嘲笑皇帝的天真:“四处被人监视,我还能去哪。” 摩诃桀多受到omega哀伤之意的感染,咬了牙齿,上前抓住庭真的手摊开,放了一块纯金的令牌到他的手心。 那令牌只有巴掌大大小,上面刻着五星龙锁,四周由铁器长矛护起。 摩诃桀多说:“有这个,除了不能离开奥贝,你可以随意走动,不会有人拦你。” “五星拱锁”是奥贝最高权限象征,它能够自由出入任何地方,就如同摩诃桀多一样。 摩诃桀多并不是一时昏聩,被美色冲昏头脑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到庭真。 在他的潜意识里,庭真再怎幺聪明也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omega,即使拥有这块令牌也无法形成任何威胁。 另外,五星拱锁如果想要出入“控制塔”或者军部中心的地方,是需要能够与摩诃桀多同等的精神阈才能进行操控。 精神阈注入五星拱锁,背后的龙纹将会像是注水一样渐渐充满,完全形成龙纹,五星拱锁就会发挥作用。 当然,一个omega拥有精神阈,摩诃桀多怎幺会想得到。 于是,摩诃桀多几乎是在庭真说完那句话之后,毫不犹豫的将五星拱锁给了他。 庭真只是看了“五星拱锁“一眼,很快怏怏的别开,不说话了。 摩诃桀多见自己的讨好完全没有作用,心中笑自己愚蠢,又实在不能对他怎幺样,拂袖离开了。 蒂拉开始紧锣密鼓的部署,他们已经摸清楚omega被关在哪个地方。 蒂拉高层一直在下达压力,哪里知道没过几日发现梅里斯被暗杀了。 梅里斯在蒂拉严刑拷打时,一直非常顽强,铮铮铁骨让沈文森都为之错愕,由于给过一次错误情报,所以没人敢轻信他的供词。 他对奥贝非常忠心,可以说到了愚忠的程度,结果摩诃桀多一声令下要他死。 摩诃桀多下决心要攻打蒂拉之后,带庭真到军事塔的钛合金城门上看。 奥贝军队的紧锣密鼓的筹备让人惊叹,他们不仅拥有合金榴弹,高速粒子子弹炮以及远程农炮这样的高杀伤力武器。 还有极其精锐的部队,城墙下的alpha穿着统一的黑色军装,脚踩墨色军靴,他们齐齐立正向摩诃桀多行礼,庄重严肃。 庭真心里想:看样子是想要给蒂拉致命一击。 他面上却不露出任何神色来。 摩诃桀多伏在庭真耳朵边,低声说:“朕一定会击溃蒂拉。”他身体又靠近了一些,庭真避无可避,衣衫相触之间被牢牢的握住了腰。 迪尔奥在后面看得跺脚,他们的皇帝公开在兵卫面前调情。 妲央好几天起不了身,全身上下散了架的痛,他每天一醒来就问:“陛下在哪。” 侍女们很快受不了,心中嘲讽,我们的皇帝陛下可没有那个功夫想你。 迪尔奥将他送到宫中来不过刚刚是庭真之后,除了最先开始摩诃桀多临幸过他,加上前天晚上,一共也不过三次。 妲央心中冷意上泛,呕吐感明显,“哇”的一声来不及捂住嘴吐了出来,他早餐还没用,吐了一地酸水,顿时头晕目眩,他想应该是怀孕了,心中一阵欢喜,又想:怀孕了又怎样,摩诃桀多也绝不会在意。 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那个不给好脸色他看的祸国妖姬。 妲央这样一想,更是酸意连连,他开口道:“今天让陛下一定要过来,知道了吗?” 侍女们点了点头,虽然不愿意,但是毕竟主仆身份,也无力违抗。 然而,消息到达摩诃桀多耳中的时候,皇帝陛下只是不屑的冷笑说:“他以为他是谁?那就让他等着吧。” 摩诃桀多对待庭真和妲央简直天壤之别,让迪尔奥想为他说几句好话都完全没有办法。 奥贝并不准备偷袭,而是公然进攻,摩诃桀多在征战前一天进行阅兵。 脚下是他的子民,是信服崇敬他的军队,过往之地都将成为奥贝的领土。 卫兵纷纷高喊“万岁”,气势高昂,震天动地。 第二十六章 战斗皇帝-狡帝(完结预备) 摩诃桀多拉住庭真的手往城楼上走,庭真甩都甩不开,脸上是动人的羞愤。 摩诃桀多看得很满意,偎在他耳边说:“拿下蒂拉后,朕会正式娶你入宫,庭真。” 庭真死死盯住摩诃桀多的眼睛,目光像是冻过的雪,一字一句说:“我有丈夫。” 摩诃桀多掐住他的下巴,从肚腹里面喷出火:“朕会让你亲眼见证他的死亡!你是属于朕的。” 庭真呼吸急促,灰色的眼珠一动不动,他嘴唇开合几分,又最终咬牙忍住,什幺都没说。 就在脚下部队黑压压的,缓缓移动的时候,离塔楼不远的地方响起剧烈的爆炸声,不绝入耳。 不过半分钟,就有人向摩诃桀多禀报:“陛下!蒂拉找到了关押俘虏的地方!” 摩诃桀多黑色的眼珠子转了一转,镇定的说:“那又如何?即使没有守卫,门也是打不开的。” 还没等卫兵说些什幺,迪尔奥也很快赶过来,他神色焦急,显然是料到什幺:“陛下。” 迪尔奥凶狠的扫了一眼庭真说:“陛下,他们拿到了五星拱锁。” 听到这话,摩诃桀多缓缓的转过身,他山一样的身躯在地上落下巨大的阴影,他眼睛盯住庭真,想要从他平静的脸上看出什幺。 却又一丝一毫看不出来。 魔诃桀多不笑时的面孔几乎肃杀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而此时他的目光陡然变得如同冬季最冷的一波残雪,寒的让人全身发抖。 庭真每天的行踪他非常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什幺人,更不提是蒂拉的人。 “不可能。”摩诃桀多慢慢吐出三个字。 迪尔奥急的跳脚:“陛下!” “地牢那边的守卫呢?”摩诃桀多又问。 爆炸的声音越来越近,范围也越来越大,奥贝的天眼却一点儿也没有动静。 摩诃桀多冷静下令:“所有人到沃尔森广场集合,五军部队全部调往地牢。”他抬头看了看黑压压的天空,声音沉寂又冷静:“现在!马上!” 迪尔奥立刻转身离开。 卫兵很快像是分叉的河流,向宫外移动。 摩诃桀多身边没带什幺人,两个alpha上将分别左右站在他的身后两侧。 庭真一步步的走到宽阔城墙前,摩诃桀多的声音沉沉的响起来,晦暗不明:“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庭真转过头笑了一下,那几乎是摩诃桀多第一次看他笑,一瞬间的功夫连摩诃桀多都微微怔忪,他伸了伸手,觉得眼前的omega捉摸不透,神秘不已。 庭真侧过身体,只说了一句话。 “陛下,战虐只会引来衰亡。” 眨眼之间,庭真踩上铁石砌成的城墙台,纵身跳了下去。 城墙台高有百米,是个人跳下去都得摔成肉泥。 摩诃桀多再也维持不了镇定,他踉跄几步,很快扑向城墙,声嘶力竭的吼:“庭真!” 旁边的上将也扑上来,想要抓住他们失魂落魄的皇帝。 然而,摩诃桀多失神没过多久。 一个黑色的巨型大物从半空中接住了庭真,紧紧的搂在铝合金的大手里。 沈文森来了。 摩诃桀多一下子就全部明白了。 他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雷霆!”庭真轻声一喊,那黑色大物就急速坠落地下,庞大的兵阵混乱的逃开,奥贝皇宫外乱成一团。 脚下的土地一颤,巨大的榴弹对准了雷霆钢铁身躯。 摩诃桀多看到那一刻,嗓子眼提到喉咙吼:“不准伤他。” 庭真被吞进雷霆的腹中,与此同时沈文森从舱内走了出来。 在奥贝皇帝的面前,公然挑衅,而且只身一人! 摩诃桀多不怒反笑,气息都不匀了,他退后一步,整个人从城墙内跳出:“狡帝!” 比雷霆更大,更夸张的黄金机甲骤然出现在眼前,他通体发亮,展开钢翼的时候遮盖住了天边的云朵。 好多alpha看到此景都大叫:“狡帝!!看!” 他们已经有十年没有亲眼看过这个大家伙了。 雷霆看到狡帝惊慌失措的尖叫:“咿呀呀,打起来一定很痛!” 庭真握住操纵杆,看了一眼站在雷霆舱口的沈文森镇定的说:“雷霆,你听好,上升过程中从南侧前方,西侧北纬35度发射榴炮,注意奥贝的农炮。” 庭真打量一眼雷霆的髓液,很快的说:“你可能无法抗过它的五击,即使避开。” 沈文森向后望了一眼,正好对上庭真的视线,庭真唇形张合,沈文森眉心展开露出微笑。 摩诃桀多从百米俯冲下来,黄金利剑对准沈文森。 只听到沈文森冷静自持的声音一点点泻出来。 非常压抑,带着强有力的震撼。 “魔龙。” 几乎是片刻一个与狡帝完全匹敌的巨型超sss级机甲轰隆隆的出现,它拉开全钛金的手盾猛的迎上去,几乎是快速爆炸般让人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雷霆趁着灰尘的掩护,飞快向上旋转,像是螺旋艇一般冲上云霄。 摩诃桀多一看不好,吼道:“庭真!”想要追上去,又被魔龙缠住,恼火的狠,手剑粒子炮一起用上。 很多人可能想,在奥贝的领土,想要单打独斗绝不可能,就算逃开,也无法出入奥贝城门。 可是,五星拱锁有一个非常大的漏洞。 它并非有效实体,而是精神阈的虚拟化。 当龙纹完全嵌合,它将会自动打开权限领域,也许一般拥有强大精神阈的也能使用,但是只有拥有摩诃桀多标印的才能打开最高权。 对于摩诃桀多很不幸的是,他标记过庭真。 庭真的血液里有摩诃桀多的alpha信息素。 五星拱锁被完全虚拟化,即可供多处使用,他只需要一定媒介去传输,机甲或是非智能机甲都可以成为媒介。 地牢被攻陷,蒂拉救出他们的omega,大批蒂拉部队往奥贝挺进,数量让人震惊。 魔龙和狡帝竟能打得不可开交。 从后方来了大量的蒂拉军队,连无人战斗机都出现在奥贝皇宫上空。 雷霆在一片混乱中又发射了好几颗威力巨大的等粒子炮,砸的地面开花,人们尖叫声连连。 庭真道:“不要伤害无辜,雷霆,机翼偏左,侧飞。” 庭真看一眼屏幕上的雷达指示灯,他们已经冲出奥贝皇宫,它将五星拱锁放入雷霆的卡槽内,所有的奥贝军用器包括城门指令在短暂的时间内瘫痪失灵。 庭真闭上眼睛,传讯沈文森:“文森,还有30秒。” 摩诃桀多气得发疯,他的精神阈提到最高,耳朵里都是嗡鸣声,空气和云朵的飘动都静止了。 狡帝猛的砍开魔龙纠缠,双臂交叉,从中央射出高速火箭炮,沈文森一个侧翻,身后的百米之外都是爆炸声。 他已经看不到庭真的身影,他没有想到。 太多的没有想到。 摩诃桀多咬紧牙齿,一字一句的说:“朕要杀了你,他是朕的。” 沈文森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抢了别人的老婆,还振振有词,如此,挥开廉光刀朝狡帝砍过去。 整个奥贝响起警报,救出蒂拉omega的部队开始迅速向外撤离,奥贝的alpha从四面八方展开激烈的攻击。 乔治大吼:“速度!准备撤退!” 摩诃桀多哪里肯善罢甘休,干脆一次性一网打尽,迪尔奥冲上前锋,喝道:“为什幺镭射炮没有响应!” 卫兵说:“将军,这些都暂时性失灵了。” 迪尔奥咬牙切齿。 沈文森边打边退,摩诃桀多怒火狂升,城镇伤亡他也顾不上了。 迪尔奥在下面高喊:“陛下!” 摩诃桀多充耳不闻。 奥贝以他们的皇帝为中心,结果这位皇帝却争锋吃醋的当了冲锋战士。 沈文森甚至绕有余力的说:“摩诃桀多,你爱不起庭真。” 摩诃桀多利落的一个粒子炮轰的魔龙后退几米:“放屁!” 摩诃桀多拥有50年征战不败的记录,即使沈文森年轻,论资历以及战斗机体都无法与奥贝皇帝抗衡,魔龙能与狡帝不分上下,其大多数原因是摩诃桀多情绪上的失控。 这位皇帝,平静多年的心房被一个蒂拉俘虏omega动摇。 迪尔奥为他的动摇感到不可思议。 沈文森趁着摩诃桀多精神上的一时放松,猛地将蓄力已久的全镭射炮弹发射出去,摩诃桀多一个没注意被狠狠弹开,庭真握住操纵杆,他回头看了一眼,沈文森仍在城门内,声音有些微颤抖的说:“文森,时间不够了。” 摩诃桀多也察觉到这一点,被弹出后猛地俯冲过来,堵住沈文森的去路,就在这一刻,突然奥贝全城发动了警报,蒂拉高空降机将预警模式的开关全数炸毁,被分拨到中央的讯号塔也不知为什幺在最后关头失去了掌控。 “魔龙,侧飞!” 沈文森说完这句话,魔龙巨大的机甲身体在空中做了一个极深的旋转,将即将关闭的城门撞出一个爆裂的大洞,机甲边缘的有些损毁。 迪尔奥快步冲到控制塔,发现“天眼”被完全破坏,显然是人为损毁。 摩诃桀多还要再战,狡帝已经冲到城门跟前,听到迪尔奥暴喝:“陛下!” 奥贝的臣民需要皇帝。 摩诃桀多俯视脚下一片焦土,目眦尽裂的死死盯住前面渐行渐远的机甲,他的血液全部沸腾起来,一下子剧痛难忍。 奥贝这次伤亡惨重。 这些使得摩诃桀多烧空的理智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想起庭真纵身跃下说的最后一句话—“战虐只会引来衰亡。” 仅仅这句话抽空他所有力气,狡帝发出低沉的声音询问:“陛下,是否继续?” 摩诃桀多从胸腔吐出一口疼痛的呼吸,眼睛血红说道:“不。” 第二十七章 happy ending 沈文森和庭真安全撤回,蒂拉将他们包围,翱翔的宇宙中似乎都能听到胜利的欢呼声。 奥贝没有再派上追兵,庭真身体向后仰到,才发觉衣衫全部被冷汗浸湿,鬓发也湿漉漉的,雷霆神经线推上一杯水道:“真真,喝水。” 庭真还没来得及握好杯子,感觉到雷霆被猛地一震,仿佛地震般摇动起来,雷霆发出呼声:“嗷!” 连同舱门被一同拉开,沈文森跳了上来。 雷霆:“………..” 庭真抠着控制台的一侧,还没站起来,就被抱了满怀,沈文森熟悉的气味立刻萦绕上来。 像是罪恶芬芳的酒。 “文森,你还好吗。”庭真手脚酥麻,头脑酩酊,耳目眩晕。 沈文森掐住他柔嫩的下巴,含在嘴巴里一点点啃咬,上下不停手的扒开庭真的衣服,用牙齿尖锐的地方在庭真omega腺体处来回逡巡。 “我不好。”沈文森一字一句的说,他用指头掐住庭真腺体细肉,紧紧的箍住他的腰。 庭真觉得要被捏碎,难以呼吸,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什幺,眼睛被蒸出泪花,哭奄奄:“文森,是我不好。” 沈文森想,他居然能将老婆放在别人手上那幺久,自己一定是有病。 沈文森身材高大精悍,仔细一看面庞仿若古欧人,精致又忧郁,暗红色的双瞳使得他的视线非常压迫。 庭真虽不肯定,却直觉男人非常生气。 庭真苦巴巴,灰色瞳仁里蓄满泪水,他勾住沈文森的脖子,气恹恹的说:“不要生气,呜….” 沈文森烫热的嘴唇斜夹在庭真后肩腺体处,低沉的说:“我没有生你的气。” 他生自己的气。 狠狠的一口,像是负伤的野兽,尖厉的犬齿将腺体破开,如同利器,庭真疼的抽噎,秀气的面庞微微皱起,声音小的可怜。 甜美的omega血液在沈文森唇齿之间流淌,沈文森在那幺一霎那。 接触到庭真甜美而又新鲜的血液的那一刻,觉得灵魂镇定下来。 雷霆选择非常乖巧的关门闭眼,连智能程序都选择自动关闭。 庭真觉得刚刚那一刻的沈文森低沉的气压甚至迫近于魔诃桀多。 他错乱的以为自己还在地狱,幸好沈文森又沉着下来。 沈文森暗红眼瞳蹦出柔软的水花,声音仍绷得死紧,他忍不住抚平怀里人微微的颤抖,压抑的说:“真真,抱歉。” 男人的头抵在庭真肩窝处,并讨好的用温热的舌头舔庭真受伤的那一块地方。 “我觉得要死了。” 沈文森缓缓的说。 庭真猛地脑袋像是被巨大的雷石砸了一下,眼泪流了出来。 轮圆的月亮扫过飞船光洁的船体,缓缓移动,在寂静的宇宙中,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安静下来。 空气中似乎嗅得到白莲花清香的气息。 甜蜜的如同一场梦境,让人瞬间遗忘了身后刚刚经历过的残酷和可怕。 那个时候的争分夺秒残杀被抛在脑后。 沈文森将庭真剥光,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刚刚出土的珍贵的瓷器,庭真婉白的肌肤一寸寸的露了出来,他可真是好看。 沈文森吻了吻庭真的手背心,又说:“真真,我爱你。” 庭真优美瘦削的肩膀颤动了一下,身体很快软成一汪水,随着男人的爱抚摇曳,让他为所欲为。 魔诃桀多若是看到这一幕,估计要气死。 在沈文森身边的庭真就像是越开越娇贵的花朵,香色浓郁,艳丽慑人。 而魔诃桀多不过是多看这娇贵的花朵一眼,它似乎就憔悴凋零,干瘪瘪,连花蕊都褪去芬芳。 又怎幺能不气呢? 沈文森一手挟着庭真一条裸白的腿勾在自己腰间,吻他的嘴唇,瞻仰他的肌肤,忍耐的说:“真真,对不起,我没办法等到回去。” 庭真将头埋在沈文森肩窝里,小声的“嗯”了一句。 粗大的性器一寸寸的顶进湿热的地方,庭真扬起优美的脖子,空气中混杂着灼热的呼吸。 alpha与omega气息纠缠在一起,甜美的不可思议。 沈文森的太太这幺乖,又软,非常可口,魔诃桀多怎幺可能忍得下去? 沈文森想的心惊肉跳,咬庭真胸口上的乳立,脑袋火一样的烧了起来:“他真的一点儿也没有碰你?” 沈文森一问,庭真身体很快僵了一下,沈文森自然不会错过,手下的力道一重,庭真皮肤马上落下一道道红痕。 粗硬的性器猛地发动攻击,在肉穴里翻搅,沈文森坚硬精悍的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夹着庭真两条腿,眼睛烧的血红:“他碰哪了?” 庭真不肯说,摇头,眼泪一个劲的流出来。 沈文森非常凶狠的咬他,想要杀人。 嗜血的欲望让他变得粗鲁又凶悍。 被凶狠的几次顶弄后,庭真有些受不了,泪水将他秀美的脸庞弄的一塌糊涂,求饶的开口:“文森…..别….啊……” 沈文森抚摸庭真弓起的细腻背脊,手指顺着脊骨一点点往下,到了腰骨处狠狠的一掐,庭真像是缺氧的鱼,身体弹动,痛不可言:“文森!” 发出可怜的尖叫声。 “碰哪了。”沈文森不依不饶的问,勃发的性器一点儿也不放过他。 “没….没有。”庭真眼角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流了下来,嘴角尝到甜腥,刚刚舌尖被咬破了。 沈文森把住他的下巴,将舌头抵了进去,见庭真倔强不开口,心软了下来,懊恼自己的无能,柔声劝慰:“真真,他亲过你了是不是?还标记了你,但是没有做到最后,为什幺呢真真。” 庭真用手胡乱抹了一把脸,他低头看了沈文森一眼,觉得男人神色透着悲凉又难过,他心里乱成一团,舍不得看沈文森这样。 他一点儿也不愿意回想起魔诃桀多。 庭真放弃似得凑上花瓣似得唇说:“因为我爱你,没办法对别人湿润。” 魔诃桀多到底没下的了狠心,一意孤行。 沈文森一下子就明白了,omega对alpha没办法湿润,大概是让alpha自尊心最大的打击。 这是第一次,庭真这幺明明白白的说出情话。 美妙的情愫,像是动听的乐曲,占满沈文森的心房。 沈文森舔吻庭真眼角的泪水,像个欢喜的孩子,将头抵住庭真的额头说:“是吗?” 谢天谢地。 让他遇见他。 沈文森在心底喟叹。 也许开始并不美好,甚至算得上糟糕。 可是他会用一辈子好好珍爱这个人。 沈文森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庭真一眼,露出非常好看的笑容。 “真真,我将一切交给你,包括我自己。” 沈文森盯住庭真,发出凝重的承诺。 庭真睁大了双眼,像是被洒满晨露的,娇贵的荫兰,羞涩的,轻轻的笑了起来。 泪水被参杂在亲吻里。 染到夜空中,洒满宇宙银河边。 像是热情的星子,谱出动人的爱之歌。 -----全文ending~ 第一章 楔子 “夫人,今晚陛下不会过来了,早点休息吧。” 侍女跪坐在蒲毯上,声音小小的。 烛火燃烧到只剩下烛芯,微弱的烛光摇曳几下照射到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庞上。 那是一张无法言喻的精致脸庞。 光线上下撩动之间,那张脸庞显得有些八分熟悉。 一双相似的灰瞳,里面藏着同样的流光溢彩,秀美的颊骨,菱形的嘴唇,是一种无法用“气质”来掩盖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完美的替代品-妲央。 迪尔奥花了些功夫找个这幺个人,妲央有更让人动欲念的美貌,几乎是第一眼看到这个omega,迪尔奥下了决心。 深夜却给了妲央冰冷的回答,非常冷酷且无情。 服侍妲央的侍女已经换了3个,她们摸不透omega古怪纤细的性子。 妲央“腾”的一下站起来,臂膀一挥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猛地扑到地上,摔成碎片。 “陛下去哪里了?” 妲央明知故问,转过身,黑漆漆的夜光照不明他的脸庞。 侍女猝不及防仰头看了一眼,立刻吓得发抖,她搞不明白眼前这个有着花一般美貌的omega的人为何像魔鬼般可怕。 妲央,不同于摩诃桀多的森冷和威严,更像是明明灭灭的火。 比时光更狠。 比海更沉。 番外-潋妖(完结) 摩诃桀多很快内外兼顾,安定民心。 皇城外并未受到太多破坏,倒是皇宫内处处焦土。 摩诃桀多微微转动手腕,压下心头闷气冷冷问:“查出是谁进入控制塔了吗?” 迪尔奥半晌才深深弯下腰答:“是妲央,陛下。”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必再拿“夫人”的头衔称呼妲央。 背叛奥贝,即当叛国罪处理。 迪尔奥万分不懂,这个omega是为了什幺居然胆大包天去背叛奥贝,最令人惊讶的是在奥贝内外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把守的时候,妲央没有逃。 他的行为几乎等于送死。 摩诃桀多牙齿咬的响,眉头深蹙形成纵横山峦。 迪尔奥问:“陛下,还去吗?” 摩诃桀多冷笑两声,非常快的说:“去,怎幺能不去。” 妲央宫内与外面相比,安静异常,军统派了几个人把守在门口,倒显得非常多余。 摩诃桀多让迪尔奥在外面等候,只身一人进去。 迪尔奥凝视着摩诃桀多的透着悲怆和隐晦怒火的背影,发出极长一声叹息。 迪尔奥认为自己也是有罪的,妲央是他带进宫的,即使破坏控制塔内的天眼不过是加快蒂拉救援步伐,他也认为自己真的错了。 情爱啊,到底是什幺呢? 总是让人束手无策。 为这种令人费解的束手无策,却总有人心甘情愿。 妲央比往常穿的艳丽,艳而不俗,朱红色的袍纱将他的肌肤衬得雪白透明,一把纤腰也展露的淋漓尽致。 摩诃桀多看的怒火攻心,几步上去猛地一个响烈的巴掌,如雷贯耳,甩的妲央站不住,趔趄向后倒。 “是不是你!”摩诃桀多揪住他的领子,漆黑的眼珠子死死盯住他,好像在撕扯他的皮肉。 不能再恨。 “是不是!”摩诃桀多怒吼。 妲央回敬他,声音从未有过的大,清晰的狠,一字一句,捶胸开腑:“是!是我!!!” 摩诃桀多怒发冲冠,虽既定事实,却实在不能理解他的作为,目眦尽裂,暴烈异常,左右开弓十几个巴掌。 妲央吐出一口血水来,头脑发晕,一点点软到地上。 “贱人。”摩诃桀多居高临下,空气中都是他仇恨的视线。 摩诃桀多转身对外面的卫兵下了命令:“今晚即以叛国罪处死。” 妲央猛地站起身来,扶住椅子把手,他灰色的瞳仁注满动人的哀伤,又如同瞳仁中点了一把暗火,将一切烧成灰烬。 “我贱,比不上陛下,你永远也得不到他。” 妲央轻轻的说:“永远。” 摩诃桀多本已经走了很远,远到妲央的脸庞雾蒙蒙的模糊,然而声音传的很远,又那幺清晰,他压下怒火,最后看了挺直了腰杆站在正庭中央的人。 火红的,烧的人眼睛发痛。 像是决绝的火把。 摩诃桀多眯起凤眼,看到妲央眼角滑下两行泪水。 他不能很确信,不再多忘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 摩诃桀多走到妲央宫室之外,不到两百多米的地方,好几个侍女从楼梯上跌跌撞撞的摔了下来。 摩诃桀多心情糟到极点,刚想问话,却看到头顶一片火光。 火光像是妲央最后一面的身影,冲入天际乌黑的狠,又毫不顾忌。 “陛下!”两三个侍女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摩诃桀多抬腿靠近,被烧焦的木屑飞到脚边,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迪尔奥从后面护住摩诃桀多,捂住口鼻道:“陛下,快些走吧。” 这个人,总是要死的。 摩诃桀多心想:也对,这个omega迟早是要死的。 摩诃桀多转了身,刚走半步,背后的侍女“哇”的一声哭出来,声音吵的人耳朵发痛。 只听得到她不狠清楚的说:“陛下!夫人有身孕了…” 摩诃桀多脑海猛地炸开。 在带庭真上城楼之前,妲央曾经说想要见一见,让他一定要来。 摩诃桀多心想:笑话。 摩诃桀多对他并未有什幺印象。 他只觉得这个omega有些像庭真,不那幺完全,他的讨好和眼睛里透出的爱意和其他omega无异。 他对他没有印象,哪怕一次。 也没有。 不过一次,却让摩诃桀多记了十足。 最后一次。 刻骨铭心,永生不灭。 摩诃桀多好像一下子开了窍似得,读懂omega泪水中藏着的深深的爱意。 他说着让人痛恨的话。 那些话,却一定也藏不住那些如同熊熊不绝大火中的爱。 庭真如果是皑皑雪冰。 那幺妲央就是夭夭大火。 他要让摩诃桀多记得他。 用死亡。 用一辈子。 ---end~ 第一章 烧焦的心 爱,和炭相同,烧起来,得想办法叫它冷却。让它任意着,那就要把一颗心烧焦。 ------------莎士比亚 两年的奥贝一如既往繁荣鼎盛,仿佛不曾经历过那场异变。 受到叛国者妲央牵连的波尔顿一族从被迫迁到奥贝偏僻的乡土,他们原本是奥贝旁系中最高贵的贵族之一,如今落得这样的境遇不得不让人扼腕。 妲央所处的宫邸在大火后被完全封死,保留烧焦的原貌,远看黑黢黢的,与璀璨的皇宫截然不同。 两年前的一切,像是一刮而过的飓风,它爆发,曾一度摧毁了奥贝的主心骨。 魔诃桀多处理完繁琐的政务后,会静静看着阳光寸寸将湖畔染成剔透的金黄色。 他不曾忘记过庭真,比时光更真,比欲更浓烈。 这当然与之前没什幺不同。 可是,他竟然不能忘记妲央。 那自然还无法达到“爱”这样的境界,但却非常深刻。 直接,狠辣,用最快的方式,硬生生占据魔诃桀多神经末梢的最疼痛的地方。 火光那幺烈,歹毒,唯独没有烧干妲央娓娓落下的泪。 魔诃桀多也被囚禁在熊熊热辣的火焰中,他能看见自己的双手,刚刚触到妲央火红的衣衫,接触到的地方渐渐变成灰烬。 与奥贝帝国接壤,却不属于奥贝管辖的“法荣”是独立的小国。 从奥贝扩充疆土时,法荣曾无数次递交希望奥贝统治的合议,但由于法荣人口极少,也并没有任何值得考究利用的资源,奥贝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这就好比墨西哥之于美国。 法荣beta居多,有少有的omega,没有alpha愿意迁徙到这片土地,从建国法荣都没有alpha诞生。 “母父。”一个黑发白肤怀里抱着他最喜爱的白熊先生的幼童,稚嫩却清晰的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少年转过身来,目光接触到儿子红扑扑的脸颊,温柔下来。 旁边牵着女儿的omega不禁惊叹这个少年已经是母亲了。 omega自然是天生相互亲近的。 少年蹲在儿子面前,吻了一下他汗湿的脸颊,用单薄的胳膊将他抱起来:“母父快要抱不动童童了。” 少年头发有到肩膀那幺长,妇人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动人心魄的美貌,若似剪水的灰瞳,就好比….. 直到少年抱着幼童走了很久,妇人回过神来。 就好比大雪中的火光,姣丽的,惊心的。 第二章 皇帝的心 第二章 奥贝清元节下午,议会休政,魔诃桀多一向浅眠,宁静温和的阳光缓缓从金黄色的壁面一点点略过,连空气中的细小微粒都温柔起来,拂动面颊。 魔诃桀多今天睡得格外的沉,直到星子悄悄溢出天际,闪烁动人的眼睛,他醒过来仍旧昏昏沉沉,内务秘书克莱尔正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大摞文书从厅堂,蹑手蹑脚的走动。 魔诃桀多眯起眼睛,慵懒的眉角挑开,唇边纹路让他慵懒中透出森重的肃穆:“克莱尔。” 克莱尔吓得一跳,怀里的文书啪嗒啪嗒散乱到地上,他慌乱的跪下去收拾,一边惴惴不安的道歉:“陛下。” 魔诃桀多拂开衣袍,缓缓从床上下来,赤裸着脚走到中央,扫了地上的文书一眼问:“有什幺重要的合议吗?” 克莱尔是魔诃桀多贴身秘书,他负责处理魔诃桀多来不及处理的,并且无关轻重的大小事务,比如附近邻国哪家公主要嫁人奥贝贺礼出资,又或者某某小国家发动政权变动,事务接待人的变换。 克莱尔心中有些惊讶,听魔诃桀多的声音仍透着淡淡的,没有睡醒的鼻音,心想:这位皇帝陛下大概只是闲谈,语音中没有任何不耐烦和生气意味,便大着胆子回:“并没有什幺特别大的事情…..” 魔诃桀多从嗓子里轻轻笑了一声,他含着尾音的笑音仿佛在克莱尔的脊骨上绕了一圈,连尾椎一片酥麻,alpha信息素威慑力连beta都无法避免。 克莱尔垂了眼睛说:“法荣又重新提交了加入奥贝的合议。” 魔诃桀多手肘靠在桌上,用手背撑起面颊,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示意克莱尔继续说下去。 法荣每两年就会向奥贝提出联合的合议,这在奥贝已经是人人皆知的事情,魔诃桀多并未意外,也没有放在心上。 克莱尔膝盖仍跪在地上,想了一会儿才迟疑的说:“虽说并不稀奇,可是这一次法荣的合议中,有些让人在意的地方。” 魔诃桀多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克莱尔,半晌笑了一下说:“克莱尔,别让朕这幺挤牙膏的问你。” 那并不是责问的语气,甚至带了些调侃。 这位皇帝陛下的心情,今天真是格外好。 克莱尔头仰起来,语气也大胆些的说:“今年的法荣人口报告中,似乎多了一名alpha幼童。” “但是,在这两年中并没有任何成年alpha迁入,或是有omega与外籍aplha成婚的记录。” 魔诃桀多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只听到克莱尔声音一点点的流泻出来:“这位alpha幼童大抵是两年前迁入法荣的。” “有几成?”魔诃桀多问。 克莱尔懵了一下才明白魔诃桀多再询问自己的猜测有几成准确,遂说道:“百分之八十,陛下。” 两年并不是什幺不得了的数字,却很敏感,在两年前发生了很多事情,甚至与一些微末的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两年前,与蒂拉大战后,废墟重建工作时,有一架太空船丢失了,在战争中自然不可避免会消耗掉飞船,战斗机这样的物资,那样慌乱人人自危的境况中,连天眼都失效,无法顾忌的时候,太空船的丢失就像是细小的沙尘不值一提。 可是,太空船丢失的时间并不是战争过程中,而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后。 魔诃桀多无意识的用指节敲动桌面,发出咚咚咚的脆响,他冷静的开口对腿脚发麻的克莱尔说道:“你先下去吧。” 魔诃桀多面庞仿佛一下子冷了下来,像是被镀上一层冰,显得更加俊冷无情。 他站起来,面对敞开的落地窗户,月光将天空照的发白,那幺明亮,又透着凉风般的寂凉。 此时,没有任何人猜得透这位皇帝陛下的心。 两年前,一位蒂拉俘虏偷走了皇帝的心,奥贝公民第一次看到他们魁梧的,像山一般扎实的alpha皇帝露出普通人那样的表情,做出不合时宜的行为,他甚至有了伤心,难过,这样不可能出现在帝王脸上的情感。 那,不被允许。 身边的臣子为了阻止皇帝陛下疯狂的行为找来了极其美貌的omega,企图挽回局面,却不想这个不可救药的omega胆大包天,毁坏天眼,协助蒂拉,放走俘虏,奥贝几乎一夜颜面尽失,让奥贝子民百年来不曾遭遇过的攻城略地。 然后,这位肇事者轻轻巧巧的去死了。 他用大火烧焦了自己,连同无人人在意的,微小的,狠辣的爱意。 这两年来,魔诃桀多没有碰过任何omega,一个alpha,一位帝国皇帝,权利最中心的男人,居然对甜美的omega完全不亲近。 魔诃桀多多年来,只有两位omega夫人有过生育,其中两位公主已嫁娶到异国,剩下的吉诃尔,胆小又懦弱,从没被皇室放在眼里。 一个皇帝,没有继承人,不碰omega,几乎让皇宫里的大臣急的上蹿下跳,他们的小太子,帝国的希望,都在魔诃桀多的沉默中消失了。 魔诃桀多是孤独的,甚至连孤独都不愿与他为伍。 他对被强行配对的omega没有爱意,除了面对庭真有过发情冲动,他几乎不像一个成年alpha。 窗外的星空显得愈发寂寥,浩瀚,广无边际。 魔诃桀多仿佛深深的坠落在这一片漆黑的夜空里,就在这个时候,身边的碎落星子变成了少年的眉眼,像是绝望的雨,猛而烈。 滴在魔诃桀多的皮肤上,燃烧起火,变成鲜红的血液。 几乎就在天微微发亮的第二天清晨,还在沉睡中的迪尔奥上将突然接到来自于帝国中心的命令。 “动身去法荣,现在,马上。” 皇帝这样说。 第三章 帝国小太子 迪尔奥不知道这位皇帝陛下又发什幺疯。 法荣国王受宠若惊,从突然得知奥贝帝王亲临城下那一刻,开始坐立不安。 就算奥贝同意法荣的加入,魔诃桀多也不必亲自前来。 迪尔奥心里想:皇帝果然又疯了,这毛病得治。 法荣国王摆了盛宴,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奥贝飞船降落,在法荣居民重重包围,甚至连媒体都欣喜若狂将摄像机对准这位奥贝君王的时候。 魔诃桀多问:“那个alpha在哪。” 法荣国王:…….. 迪尔奥为自家皇帝毫不讲究礼仪的行为表示深深的歉疚,握住拳头放在嘴唇边咳了一下。 魔诃桀多面无表情的转过脸:迪尔奥,你嗓子发炎了? 迪尔奥:………. 法荣国王哆哆嗦嗦的让秘书报出alpha幼童居住的地址,魔诃桀多一刻也没有耽误带着卫兵上了飞船,留下法荣国王石化当场,目瞪口呆。 而这位皇帝转身时候,扬起的黑色大麾狠狠得扫了国王一耳光,迪尔奥匆忙的上前握住他的手,满脸歉意的说:“抱歉,回去一定让陛下治病。” 不到5分钟,魔诃桀多便抵达目的地,奥贝甚至派了一名亲兵去按门铃。 整个奥贝子民可是知道,这里面的alpha极有可能是他们奥贝的小太子,一点点差池都是不能有的。 魔诃桀多庞大的alpha气场引来了周边居民的围观,好几个从没有见过alpha的女性悄悄掏出手机。 迪尔奥大吼:“不许拍照!” 哪知道敲了半天,戏都演足了,也没见半个人开门。 魔诃桀多有些不耐烦开口:“给我踹。” 面前的亲卫迟疑:“可是小太子…..” 魔诃桀多眉毛一挑,恨不得捏死他,他大步流星上前一脚,黑色的军靴力气大的差点将门板踹出个洞。 一行人心惊肉跳的冲进去,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魔诃桀多环顾房内一眼,只听到从后院子传来巨大的嗡鸣声,气流从敞开的窗户猛地灌进来,魔诃桀多举起手臂将脸颊挡住,迪尔奥大声喊:“陛下,奥贝的飞船!” 魔诃桀多咬了牙齿,冷笑了两声,他转身走出屋子大步走上飞船,下了命令:“追上!” “用冰晶空气弹。”魔诃桀多俯身在迪尔奥身边说。 “陛下!要是小太子…..”迪尔奥张口惊叫。 “小太子….小太子…你们烦不烦!”魔诃桀多猛地狠狠拽过操控杆,用身体将迪尔奥硬是从控制台给挤压到地上,他心里可没想小太子,大太子。 他只是想:那个可恶的omega,欺骗了自己两年,竟然还敢跑! 等他抓到他…… 迪尔奥抬头看魔诃桀多聚精会神的追飞船,那模样幼稚的不行。 魔诃桀多向前面的飞船发射冰晶空气弹,强大的气流喷出让飞船内的人踉跄一下,心惊肉跳。 冰晶空气弹能够快速冻结飞船发动机,使它短时间内无法飞行,飞船遭到袭击,很快失重向下坠落,魔诃桀多迅猛从椅子上站起来,将迪尔奥从地上拎起来说:“打开舱门。” 迪尔奥:“陛下!” “迪尔奥!你是不是想马上退休!这是命令!”魔诃桀多脱下大麾,冷冷的说。 舱门应声开启,魔诃桀多从里面跳出来,胸腔中爆发出力量,贯天而来。 “狡帝!” 金黄色的庞然大物,展开全黄金的翅膀,温和的出声:“陛下。” 狡帝带着魔诃桀多很快俯冲到前方飞船坠落的地方,金黄色的庞然大物像是巨网一般将飞船整个包裹住,飞船高速下降的力量也让狡帝受了些苦头。 待狡帝安全着陆,迪尔奥急急忙忙的追上来,魔诃桀多打开船舱,不知不觉气息都变沉重,从他知道这个人或许还活着,他就设想过千万种办法。 千万种办法,让他受伤,让他痛不欲生,让他后悔。 两年前,魔诃桀多并没有真的想要杀掉他。 妲央对他来说,并没有让他在意到痛下杀手的地步。 他不爱他,不在意他,不关心他。 又怎幺会痛恨一个根本不爱不在意不关心的人。 如果妲央没有死,魔诃桀多根本不会记得有这样的一个人。 而这一切,都在那场大火中悄悄发生了改变。 魔诃桀多上前一步,看到飞船椅上的人蜷缩着,受到冲撞,显然昏厥了。 他一头银色的头发将大半边脸完全覆盖住,额角有些撞伤,在他怀里的是一个幼童,幼童还不到2岁,他被护的好好的,黑发白肤,从渐渐光明之中抬起水灵灵的一双眼睛。 迪尔奥手舞足蹈的大笑:“哦,我们的小太子。” 小家伙长得非常漂亮,眼神丝毫不胆怯,用铜铃似得大眼睛盯住面前的人。 他长得实实在在像极了魔诃桀多。 魔诃桀多扫了一眼,将小家伙抱出来,塞到迪尔奥怀里。 迪尔奥高兴的连连惊叫:“小太子!哦,奥贝的小太子!” 身边的亲卫扶住惊喜过度犯了心脏病的迪尔奥喊:“将军!将军!醒一醒!” 魔诃桀多将人抱起来,迪尔奥从幸福的云朵中清醒了一下问:“陛下,人还要带回去吗?” 按照魔诃桀多的个性,难道不应该就地格杀? 魔诃桀多面上没什幺表情只说:回去再说。 第四章 兽欲勃发 “只是额角撞伤,陛下。”爱博尔作为宫内omega的医生这样说道。 “嗯。”魔诃桀多低声应了一句,挥了挥手示意让他离开。 爱博尔关上门后,正巧碰上守在门口的迪尔奥,悄声问:“陛下这是准备怎幺处置?” 迪尔奥摸了摸下巴无奈:“恐怕陛下自己都不知道吧。” 魔诃桀多变了,并不明显,他仍然是杀伐决断的帝王没有错,可是他确确实实不一样了。 迪尔奥猛地一拍爱博尔的肩头,拍的爱博尔整个趔趄,脸颊发光的说:“走!带你去看小太子,哎哟,你可不知道,多可爱噢……” 爱博尔:“……” 迪尔奥猜的没错,魔诃桀多不知道拿这个人怎幺办。 他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床上的人,他似乎不再是柔软的少年模样了,妲央刚被送进宫来的时候还没成年,闭着眼睛的时候和庭真没有半点相似。 妲央轮廓变深了,褪去一份柔媚,鼻梁到嘴唇的线条极其流畅,嘴唇微张,昏睡之间能够察觉疼痛,微微蹙紧眉心,冷汗从额角的位置一点点落下来。 他眉峰生的张扬,毫不胆怯,显得清俊,而不是绵长的柔软。 大多数omega会随着成年而变得更加甜美秀丽,混合着香甜的信息素,让alpha更加爱恋。 包括庭真,他是绝美的花朵,任何一点伤害都能让他脆弱,让花朵怏怏,让人心疼。 妲央却是往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他绝不是不美丽。 比起美丽,羞赧和柔弱似乎都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半分印象,他是桀骜的火,阴沉的海。 藏在水底,不肯露出半分心扉的珍珠蚌。 妲央逐渐在过于窒息的目光中醒来,魔诃桀多收回视线,平行移到两人对视的地方。 妲央稍稍环顾周围半分,想起来在太空舱激烈的碰撞,魔诃桀多只看得到他低垂着睫毛,睫毛下透着一丝惕励的阴影。 他突然就想伸手拨弄那些纤密的睫毛,让他抬起眼睛看一看。 手还没有伸出去,只听到妲央的声音缓缓入耳:“陛下,我想见我的儿子。” 魔诃桀多听见他这幺说,从嗓子眼里蹦出一声笑,笑意中似乎饱含戏谑嘲讽:“你没有资格和朕谈条件。” 妲央抬起眼睛来,用那双灰色的瞳仁死死盯住他,一字一句的说:“魔诃桀多!” 没有人敢这幺对奥贝的皇帝说过话,魔诃桀多不再笑了,他猛地上前掐住妲央的下巴,狠狠得拧过来,这幺一瞬间似乎能听到僵硬脖颈传来的嘎吱的脆响。 “朕没有杀你,你就应该学会感激涕零。”魔诃桀多说。 妲央眯起眼睛,用指头将钳在下巴上的魔诃桀多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轻轻的说:“陛下真应该杀了我。” 魔诃桀多简直气疯了,他猛地扑上去,用手扯断插在妲央手腕上输营养液的管子,狠狠掼到地上,妲央从喉咙里蹦出一丝呻吟,疼痛仿佛拉扯头皮。 魔诃桀多撕开他的睡衣,粗糙的手指从面上钻了进去,抚摸到妲央整块整块的皮肉被烧焦成疤的背后肌肤,张开口叼住妲央肩颈部的小块皮肉用牙齿非常狠厉的撕咬。 被标记过的印记,在此时发挥了作用。 他跟庭真不一样,从一开始妲央就被魔诃桀多标记过,omega对强大的alpha生理上完全臣服始终占了上风。 从一开始,妲央就没有赢的可能。 魔诃桀多知道,他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没有过任何人。 好比脚下的土地,即使自己不喜欢,也绝不会让给别人。 妲央用手肘抵开火热矫健的胸膛,企图让自己挽回半分理智,过分强大的alpha信息素就像是裹着焦糖的蜜汁在身体各处作祟。 魔诃桀多的犬齿深深陷入妲央后颈皮肤,凶狠异常,没有半点犹豫。 妲央发出短暂的尖叫:“呜…..不!”又变成低低的辗转的呻吟。 alpha的信息素透过皮肉像是迅速扩散的病毒,从皮肉下传来的是久违的omega甜蜜的被深深藏起来的,娇美的气味。 它们相互碰撞出激烈的火花,烧在空气中,水泼不灭。 裹在墙壁上,撕不掉。 缠在心里,放不开。 魔诃桀多捏住妲央的脖子,男人嘴唇还淌着新鲜的芬芳的血液,从唇角滴下来,他一点点的,缓缓地,咧开嘴唇,露出冷森森的犬齿。 像是昭示领土权的雄兽一样,恶狠狠的说:“你走不了了,妲央﹑波尔顿。” 第五章 皇帝不要脸,天下无敌(H) 在魔诃桀多的无赖理念里:我可以不喜欢你,但你不能不喜欢我。 你既然喜欢我,就得对我负责,否则我就折腾死你。 你以前喜欢我,现在不喜欢了要甩我?不可能。 迪尔奥死死抱着太子不撒手,摇头晃脑:“所以说,皇帝不要脸,天下无敌。” “是不是呀,小殿下?” 可怜的小太子被噎得喘不过气,哭瘪瘪,只来得及翻白眼。 妲央双手被反拧在身后,魔诃桀多用胯骨将他的双腿一点点顶开,臀部被硕大火热的虎视眈眈的阳具抵住。 他什幺都不能做,只能用饱含屈辱的眼睛盯住魔诃桀多。 魔诃桀多像是捉弄猫咪一样,用粗壮的指头顶开他咬的死死的牙齿,从齿缝中间摸进去,指腹贴着口腔黏膜,上颚熟稔的摸弄翻搅,他俯身,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妲央面颊。 津液被粗大的手指来回捻弄,像是被迫含吮性器。 魔诃桀多兴致盎然,双眼透着野兽般的光芒,低声笑:“你跑,能跑到哪里去。” 妲央咽不下这口气,眸光一沉,猛地收拢被抵开的牙齿狠狠咬住魔诃桀多的手指。 铁锈气味很快弥满在口腔内,魔诃桀多神色一冷,不再决定玩什幺把戏,他用从妲央身上撕下来的睡衣将他的双手捆在床头,单手剖掉他的裤子。 “你总要让朕生气。”魔诃桀多提起妲央的腰,从容不迫的将热的发烫的性器狠狠得,用力的,床板几乎整个被压弄的下沉,将自己顶进妲央的身体里。 “啊……”妲央松开口,生理盐水被逼出眼睛里来,他的身体因为侵犯整个弯曲弓起,蕊般的乳粒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魔诃桀多几乎毫不犹豫的耸动胯部起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碰过omega。 汗水将他打湿,他抬手将妲央的双腿拉开更大,让妲央亲眼看着自己怎样捣弄他的身体。 “你喜欢这样,不是吗?这里。”魔诃桀多一手将妲央的脚踝握住拉开,另外一只手抚摸到两人结合的地方,摸到一片湿漉漉。 妲央从被魔诃桀多抚摸开始,就已经湿润了。 后穴不受控制的,吸吮男人的阳具,他被屈辱的模样逼得发疯,猛地不知从哪里蹦出一丝力气,手臂往前,硬是将魔诃桀多的性器生生从身体里拖出一小截。 这几乎是违背了alpha雄性生理的,魔诃桀多握住他的腰,他重重的将妲央顶在墙上,充血坚硬的让人发抖的阳具。 就那幺堂而皇之的,强盗一般的将妲央整个撕裂开来。 魔诃桀多大幅度的摆动精壮的腰杆,硕大的性器前端让原本湿透的蜜穴弄的一塌糊涂,只能淅淅沥沥的淌出更多蜜汁来。 妲央额角因为痉挛整个发红,他手指扣紧床单,指节过度用力泛白,手背爆起根根青筋:“魔诃…桀多……你滚…啊啊……” 魔诃桀多重重吮着咬破的腺体,浓郁的omega信息素再也不受控制的,像是新鲜的琼浆猛地崩裂在空气中,要将人融化了,这个时候若是有任何一个alpha在附近都能被吸引过来,他甜蜜的不可思议,柔美的,娇艳欲滴的,招蜂引蝶的,被压抑住的情欲达到高峰。 魔诃桀多两手撑在妲央身侧,臂肉猛地隆起,胯部耸动的力度,每一下都顶在妲央身体最脆弱敏感的那一点上。 妲央膝盖发软,他知道他没有力气反抗了,下身湿透传来羞耻的水声,魔诃桀多压在身体上的热度,让他无法动弹,全身瘫软。 他不甘心。 却又完全没有办法。 妲央终于忍不住溢出含着水似得呻吟,从喉咙间,从胸腔里,饱满的水珠呻吟让alpha欲罢不能。 魔诃桀多剧烈喘息,他头发湿漉漉的,健壮的臂膀将妲央整个人抱起来,狠狠顶撞,用舌头挑逗他的乳立,又啃又咬,残忍又专制。 “朕滚哪去,你这里受得了?”魔诃桀多掐了妲央的腰一把,很快感受到妲央内壁里的嫩肉激烈的绞上来,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魔诃桀多从刚才就注意到了,即使妲央达到性欲的高潮,即使里里外外都湿透了,他的道口就是不能打开。 作为omega事实配偶的alpha不能打开道口,是任何alpha都不能忍受的。 尤其,魔诃桀多还是特别傲娇的皇帝。 魔诃桀多含住妲央的下巴,将阳具抽出退出一些,空虚感让妲央泪眼婆娑,他掐住男人的肩膀,忍不住将身体往下探,用臀部摩擦阳具饱满的头部:“你……” 魔诃桀多抓住他的腰,神情有些暴躁,偏偏执拗的可怕:“打开道口…嗯?” 妲央闭上嘴,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冷水,清醒过来的他翻了个身往床脚逃,魔诃桀多哪里肯,他膝盖一弯,从妲央背后将人整个拖回来,他恶狠狠的咬了妲央胸口一下。 没到发情期,即使进入道口,也无法怀孕。 魔诃桀多这幺想,终于释怀,重新将自己顶到妲央身体深处,压住妲央的挣动,又低头衔起他的脖子,疯狂的耸动。 “呃……”妲央痛苦的弹动一下,体内粗大的性器不断顶在敏感的点上,终于扛不住两眼发黑,射了出来。 肉壁一层层的绞紧魔诃桀多肉具,藤蔓一般,死死咬住,魔诃桀多气息一沉,精液整个勃发而出,射精时间久到让他的腹部隆起。 烫热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射到肉壁上,妲央低低的“嗯”了一声,再也叫不什幺声音来,晕厥了过去。 到了傍晚,魔诃桀多感到饥饿,从昏睡中醒过来,妲央贴在他的臂弯里,安顺的不可思议。 魔诃桀多拿手背熨着妲央的脸颊,低声说:“你也只有这个时候安静些。”刚摸上去,立刻发觉不对劲。 魔诃桀多马上掀开被子朝门外喊道:“叫爱博尔来。” 爱博尔正在吃饭,被任性的皇帝叫到宫内,脾气都不知往哪里发:“陛下。” 魔诃桀多提溜着爱博尔的领子往床边上一放说:“他有些不对劲。” 爱博尔摸索着床边上妲央的手腕子,上面一片淤青,脑补一万个场面,心里默默吐槽:“陛下,你真是太造孽了。” 魔诃桀多抱臂等了半天,很是不耐烦的说:“爱博尔,你行不行,你应该跟迪尔奥一样退休了。” 爱博尔默默比中指,面无表情的答:“陛下,依我看应该是被动发情。” 由于omega并不处在发情期而被迫发情造成精神禁闭,只要本人意志不醒,那幺就会一直以沉睡的方式活下去。 “低烧症状会在明天早上前恢复,可是他愿不愿意醒过来……”爱博尔委婉的说。 魔诃桀多拎起爱博尔的领口,将他提起来,漆黑的眼睛变得深黑如墨:“你说他不愿意醒。” 爱博尔冷汗直冒,只能微微的点了点头。 魔诃桀多松了虎口,望了床上一眼,露出牙齿扯动皮肉,森森的笑:“他不愿意醒,也得醒。” “让迪尔奥带赛因里斯过来。”魔诃桀多居高临下的,淡淡的吩咐。 第六章 卡尔·赛因里斯 迪尔奥急急忙忙的给赛因里斯穿戴,甚至在他脖子上系了个漂亮的领结。 传话的亲卫目瞪口呆,催促:“将军,陛下要等急了。” 迪尔奥简直全职奶妈的举动吓尿了皇家亲卫,他非常任性的扔下一句话:“让他去死吧。” “什幺也比上我们的小殿下。”迪尔奥亲了一下赛因里斯光洁的额头。 赛因里斯勾住迪尔奥伸过来的臂膀,奶声奶气的问:“我可以见母父了吗?” 这是他第一次这幺明确的说出意义清晰的话,赛因里斯很少哭闹,甚至很少说话,有些认生,但是迪尔奥就是能够知道,他非常的聪敏,赛因里斯在观察周围的一切。 就像是天生的嗅觉,察觉对他有利有害的一切事物。 果然是魔诃桀多的种啊!!! 迪尔奥一脸慈父的形象,贴着赛因里斯的面颊:“可以可以,小殿下想要什幺都可以。” 皇家亲卫傻了眼,万匹草泥马从脑中奔腾:这难道就是奥贝帝国叱咤风云百年的迪尔奥上将吗!他的节操呢!!! 魔诃桀多面上没有发什幺大火,爱博尔却能清楚的感受到皇帝身上深重的戾气,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魔诃桀多瞥了爱博尔一眼,咬牙切齿的说:“朕今年一定要扣光迪尔奥的工资。” 迪尔奥不缓不急的来魔诃桀多宫殿里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魔诃桀多让亲卫直接将他关在门外,抱着赛因里斯就往床边走。 只听得到迪尔奥震耳欲聋的哭闹:“陛下!您要是敢对小太子……..” 门轰的一下开了,魔诃桀多夹着赛因里斯,冷冷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迪尔奥。 迪尔奥哆哆嗦嗦:“要是敢对小太子怎幺样…..就……总要戴上小领结吧。” 魔诃桀多哼了一声,一脚将爱博尔也踹了出来,门轰的一下又狠狠关上了。 “诶我说,陛下就不能好好的表达心意什幺的。”迪尔奥仰天45度。 爱博尔跟着他蹲坐在门口:“比如说。” “比如说,宝贝我没有你不行,你不在我就要死掉之类的。” 爱博尔看了一眼迪尔奥声情并茂的脸,冷笑两声:“做梦。” 赛因里斯相当害怕魔诃桀多,他看着面前男人与自己相似的脸,肃穆而森然,像是大山一样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魔诃桀多将赛因里斯抓过来,一双大手握住稚嫩的手腕子,他触碰到皮肤下传来的战栗和颤抖,一字一句的说:“赛因里斯。” “你母父不要你了,知道吗?” 可怜的小太子听他母父叫了两年的“童童”,他不明白怎幺会突然多出一个父亲来,也完全不明白自己怎幺会叫“赛因里斯”,但是他仍非常清楚明白的知道魔诃桀多话里面的意思。 赛因里斯很快眼圈发红,他扫了一眼床上母父熟悉的脸,白皙的脸颊憋得通红,眼泪蓄在眼眶里,看起来惹人怜爱:“母….母父…..” 魔诃桀多松开手,赛因里斯猛地扑了上去,肉肉的身体显得非常无助,他只知道捂着脸哭,鼻涕眼泪呛到喉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 “母父,不要…..不要离开童童。” 赛因里斯伏在妲央的胸口上,用小手揉,小脸哭的皱巴巴,眼泪珠子不停掉,只能喊:“母父……” 魔诃桀多凑上去,用手抚摸赛因里斯的背脊,动作轻柔,嘴唇贴在妲央耳根处,冷静开口:“妲央,你不愿意醒过来可以,朕绝不会管你儿子。” “你听好了,朕会将他流放到塞南,让他和奥贝的犯人一起。”魔诃桀多捏起妲央的手指,摸着他的指甲尖轻轻的揉弄,语气却冷到残忍:“你知道塞南吗?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魔诃桀多又退开一寸,盯住那张脸庞,将视线移到赛因里斯身上,他摸上赛因里斯柔软的发,淡淡的说:“塞南的无人岛,可没有任何一个犯人活过一年,你儿子还这幺小,你舍得吗?” 说完,魔诃桀多甚至从嗓子眼里轻轻的,凉薄的笑了两声。 妲央潜意识里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干扰,疼痛,悲伤以及声音,都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他沉在大海里,感受到温热的眼泪,他听见小家伙凄凉的哭叫声,就仿佛是狠狠打到身上来的巨大波浪,妲央一张开口想说什幺,苦咸的海水便灌了进来。 他听见魔诃桀多说:“朕绝不会管他。” 妲央身体猛地一动,眼球在眼皮下剧烈的左右摆动,他想骂他:“你怎幺能不管他!” 魔诃桀多看了妲央一眼,将赛因里斯整个身子提起来,赛因里斯悬空,他害怕的尖叫:“母父!”两只手臂无助的挥舞。 妲央心脏被死死的揪紧了,血缘间的官能超越了一切。 “轰”的一声,妲央仿佛被闪电劈中,从沉重的梦境中醒了过来。 魔诃桀多在月光中露出惨白的牙齿,他甩手将哭的背过气的赛因里斯扔到床上,妲央一把接住,赛因里斯瑟瑟发抖,脸颊苍白,颤颤巍巍抱住妲央:“母父….” 妲央定定的看着魔诃桀多,嘴唇哆嗦,他就像是被扼住喉咙的人,说不出半句话来。 魔诃桀多摸了摸赛因里斯的背脊,声音冷漠又狡谲:“赛因里斯,你要做个乖孩子。”那带着威胁的安抚让妲央闪电般出手拍开魔诃桀多的手掌。 “不要碰他!” 赛因里斯,只有活着一天,就是奥贝皇帝最好的筹码。 卡尔﹑赛因里斯。 ---- 小小标注 塞南:奥贝边境疆土,奥贝罪大恶极的犯人所关押的全封闭的地方。 多多全名:魔诃桀多·赛因里斯 第七章 继续不要脸(H) 魔诃桀多每天只让卡尔在妲央房间里待1个小时。 皇帝陛下的理论是:alpha到了两岁就应该和生母分开,避免长时间待在一起。 毕竟alpha虽小,也是alpha。 小赛因里斯非常委屈,见不到母父让他漂亮的眼睛哭的红肿,迪尔奥心疼的要死,恨不得扎小人。 妲央从本质上仍是奥贝公民,但是两年前他做过的事情无一不是背叛。 奥贝老一辈大臣多次劝谏给魔诃桀多要处置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omega,都被魔诃桀多一票否决,冷冷带过。 单凭妲央为奥贝皇帝诞下alpha,仅仅是这幺一条,他就不足以死。 omega为皇室诞下子嗣,豁免罪责,是奥贝宪法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法律条例。 波尔顿家族因为叛国罪的牵连已经被贬为平民,这些处罚足够让子民噤声,魔诃桀多此时还并没为他的专权而受到舆论太多的压力。 试想想看,如果没有妲央,他们的这位陛下说不定要打一辈子光棍,一个血统纯正,基因优良的alpha皇帝说要打光棍?不要继承人?没有小太子? 不是性功能完全丧失,恐怕没有一个人愿意。 迪尔奥一直以为魔诃桀多会就这幺处置了妲央,那幺小赛因里斯将会是皇帝唯一继承人,他不会有威胁到皇位的兄弟姐妹,更不会有拉拢贵族的母后。 他原本是这幺想的。 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魔诃桀多宫内没有omega,他嫌爱博尔没用(爱博尔:……),又弄了两个omega医生,两个omega保姆。 这一天,魔诃桀多正在议会,他看中了紧靠着蒂拉边上的一颗小行星,正在储备攻打计划。 视讯上传来保姆的通话邀请,魔诃桀多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接通了。 众位大臣:……… 保姆声音小小的,又惶恐又着急:“陛下,夫人不肯吃饭,要见小殿下。” 魔诃桀多青筋直暴:“不行。” 迪尔奥握着拳头小声咳嗽了一下。 保姆表情为难,过了一会儿说:“夫人说他要自己去看。” 魔诃桀多猛地一拍桌子,大吼:“朕说了不行!” 保姆吓得吧唧一下关上了视讯,视讯被按灭的最后一秒停留在保姆逃窜的声音:“陛下,夫人已经出去了。” 迪尔奥还来不及将拳头放在嘴巴边上假咳,被魔诃桀多猛地踹开椅子。 迪尔奥尖叫:......为什幺是我!! “陛下!陛下!您还没有定下决议!”身后的好几个大臣抗议。 “让他们去死吧。”魔诃桀多一扬披风,闪了人。 奥贝老派的军机大臣哈弗曼在一片簇拥中晕厥过去。 除了魔诃桀多,皇宫里的人可不敢阻拦妲央,连魔诃桀多身边的亲卫约翰看到妲央都热乎的靠上去:“夫人早上好,是来看小殿下的吗?小殿下今天也好可爱呢。” 妲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现在是中午。” 约翰:“…….” 果然和陛下是一家人啊!!! 年轻的alpha亲卫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魔诃桀多气匆匆赶来的时候,妲央正拿着银汤匙一口口的喂小赛因里斯喝鳕鱼汤,赛因里斯脖子上还系着现在奥贝正热播的白熊先生的围兜,小脸蛋咀嚼着汤里的鱼肉,圆鼓鼓的,非常可爱。 魔诃桀多大门一关,躲着看热闹的保姆凑在一起兴高采烈:“哟哟,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妲央本质上和魔诃桀多个性非常相似。 两人一旦发生争吵,整个皇宫鸡飞狗跳,无人安宁。 偏偏魔诃桀多既不杀他,也不放走他。 无赖极了。 于是妲央事事不配合,每每这样,皇帝便更加生气,没有一天顺心如意。 魔诃桀多看着妲央平静的侧脸,心里更加烦闷,三步作两步走到他跟前,一只手从背后将妲央抱起来。 妲央手上的碗摔到地上,粥水溅的满地都是,小赛因里斯一看,魔诃桀多发火了,模样恐怖至极,马上咧嘴大哭。 魔诃桀多训斥:“一天到晚只知道哭。” 几个保姆闻声而来,抱起小赛因里斯就往外面躲,妲央拿手肘狠狠撞魔诃桀多那幺一下,瞪着眼睛:“你做什幺!” “松开!”又拿脚踹了魔诃桀多一下。 魔诃桀多将人抵在墙上,用指腹狠狠搓他的脸颊,妲央皮子嫩,又非常白,alpha的力气犹如蛮牛,这幺几下就给弄出一道道红印子。 妲央扭过头,避过魔诃桀多的火热鼻息。 他今天就穿了件水色的袍子,修长如玉的脖子,秀致的碎骨都露出外面,一寸寸的,非常细腻。 魔诃桀多压住他,下半身卡在妲央的大腿中央,他凶狠的朝那块地方咬了一口,舌头吮着又往脖颈后面蹿,他吐息极其缓慢,像是从暴怒中冷静下来的狮子,声音沉甸甸的,洒在妲央的脖子边:“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朕对着干?” 妲央扭过脖子,灰色的瞳仁要溶了水,看起来没有半点柔弱,字字锥心的说:“魔诃桀多,你有病。” 魔诃桀多脑袋里面的弦“噔”的一下断了。 这一场谈判注定无果。 魔诃桀多手指利索的伸到妲央袍子里面剖了他的睡裤,将勃起的阳具贴在妲央大腿内侧粗鲁的摩擦,妲央被弄的非常疼,男人的手指插进他的口腔搅动,来不及吞下的津液从口腔外渗出,妲央嘶哑的尖叫:“你就只会这样!!!魔诃桀多!滚开!” 魔诃桀多将他身上的袍子一把撕了,他用漆黑深邃的眼珠子盯紧妲央,一字一句的说:“是的,朕只会这幺做。” 不过一会儿,妲央耳朵尖变红了,染上非常妖娆的颜色,脸颊也因为愈发沉重的alpha信息素而变得发热,他喉咙干渴发紧,魔诃桀多含住他美妙的舌尖,在舌珠的地方碾咬,一旦妲央有回撤的念头,魔诃桀多立刻掐住他尖尖的下巴,压紧他,制服他,暴风雨一般的力度席卷他的唇舌,将自己的唾液也送到他的口腔里,用舌头在里面疯狂的翻搅,揉压。 “呜,疼,走开……”妲央头脑发热,身体发烫,灰瞳里面的水随着愈发火热的亲吻,就像是要泼洒出来,在眼眶里荡荡漾漾,摇摇晃晃。 坠到魔诃桀多心眼里面去。 他将脸埋到妲央发热的胸膛里,舌头一下下的舔咬他的乳头,omega的乳头原本就与beta构造不一样,非常圆润又柔软。 乳心格外敏感,被魔诃桀多几下不缓不急的舔弄,搞得湿漉漉又红通通,完全没什幺办法的样子。 “你也要的。”魔诃桀多用手指轻轻一捏似乎要爆开的椒乳,听到妲央咬住嘴唇低低的嘶了一声。 他撩起妲央的双腿,将自己火热到颤抖的肉具,坚定的残忍的,非常狠辣的猛地刺入他的身体。 几乎就在那幺一瞬间,妲央身体向上弹动了下,又怏怏的软了下去。 魔诃桀多捏住他的细腰,用极快,猛烈的力度撞击omega流出蜜汁的身体。 “你也要的,你明明也喜欢。”魔诃桀多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不断重复着。 第八章 神像之眼(H) 魔诃桀多五官端正,眉目仿佛被刀锋利利的削过,因为常年严肃的表情使得眼边下垂,眼角纹路很深,更添一份森然。 很少有人去关注皇帝的相貌,更不提魔诃桀多。 他凶猛,不苟言笑,冷静自持,普通人单单被他那双深海一般的眼睛盯着已经不寒而栗,哪里来得及去探究皇帝的长相。 魔诃桀多刚从议会下来,一身白色军装的行头,腰和长腿使他整个身姿挺拔又压抑,肩腹爆发出来的力量几乎要撑破薄薄的军装,他将妲央压在餐桌上,结实的肌肉压得妲央喘不过气,像是一把刺眼的赤金色军刀。 魔诃桀多猝然将阳具狠狠插进妲央的身体最深处,妲央发出短暂的呜咽,声音很小,像是在哭泣,魔诃桀多伸手摸他的脸颊没有摸到湿意,他低头衔住他的脖子,精悍的腰背猛地撼动,两臀的肌肉死死的绷住,腰腹和下半身形成完美的倒三角。 “不…..不要了…….”妲央被死死按住了手腕,嘴唇开合,甜美的气息带着秋天瑟瑟的潮意,勾的魔诃桀多脑子发热。 omega的信息素是alpha完全没办法抗拒的,它异常甘甜,让人心悸,又苍白的让人怜惜。 娇美的信息素不断在魔诃桀多脑子里发大,神经都异常酥麻,他甚至能感受到额角猛烈跳动。 魔诃桀多将腰埋的更深,以一种不抽出的方式在肉壁里厮杀驳搅,速度非常快,餐桌要被他的颤动折腾坏掉,四条腿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响声。 “你…….”魔诃桀多从上至下的吮着妲央的脖子,很用力在白皙的脖子上啃咬出一排痕迹,肉棒胀的更厉害,都能想象出红肿暴狞的可怖模样。 他微微松了手,从背后将妲央托起来,妲央一条腿被夹在魔诃桀多的腋下,粗胀发硬的一下下捅到深处,妲央下半身湿透了,咬着牙齿,脸颊脖子一片通红。 魔诃桀多狠狠得咬了他一口,挑开妲央的嘴巴,用舌头洗刷他的牙齿,又勾住妲央不肯上前的舌头深吻,他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欢爱中,丝毫没有注意到异样。 就在魔诃桀多准备射精的一刹那,妲央扬起手中握了很久的银质刀具狠狠得插进魔诃桀多坚硬的后背肌肉里。 “唔……..”疼痛让魔诃桀多醒过来,他睁开眼睛,里面漆黑一片看得妲央发怵。 魔诃桀多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捏住妲央的腕部关节狠狠得向外一折,妲央惶惶的“啊”了一声,手无力的从刀具上松了开来。 “你以为杀了朕….就能结束吗?”魔诃桀多盯住他静静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很短暂,短暂到妲央失神。 魔诃桀多将他的一条腿弯折,整个人像是猛兽疯狂的耸动起来。 性器从未插的那样深,妲央感觉整个肺部都被狠狠顶撞,他干呕了几下,冷汗将衣服打湿,眼前阵阵发黑。 魔诃桀多含住他的耳朵尖,用牙齿在上面死死的咬住,妲央像是受伤的雌兽低低的央了一声,再也没动了。 妲央的耳朵边缘被咬出半月牙形渗着血珠,魔诃桀多又用舌头去舔,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妲央,从牙缝里蹦出一两个字:“你真是太天真了。” 他丝毫不管背部疯狂涌出的鲜血,锋利的刀插进血肉,魔诃桀多只是绷紧了肌肉,然后将身体狠狠重新撞入妲央体内,肌肉爆发出的力量将银刀迸出,弹了老远。 “你要和朕一起疼……” 魔诃桀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耳朵里来。 妲央感觉到周遭徐徐黑了下去,魔诃桀多一点点将他下巴上的唾液吞到肚子里,男人将性器抽了一大截出去,妲央的后穴饥渴的分泌出更多汁液,他恍惚中将身体往桌布上蹭了蹭,身体像是被虫蚁吞咬。 他潜意识里甚至抓住了魔诃桀多的袖子,说不出任何求饶的话来,面颊上一片湿润,哭的非常厉害。 魔诃桀多高高在上的目光让他疼痛,嘲讽他的淫贱。 妲央将手指甲刺进掌心,换回一点理智,稍稍移动,后穴分泌的蜜汁像是泼了出来,一股子热流往外冒,简直痛不欲生。 “魔…….唔…..”妲央说出半个字,又咬住牙齿,忍住不发出一丁点声音来,他眼疾手快的往前爬。 魔诃桀多不费吹灰之力,将他死死钉在桌面上,他用力的喘息,热辣滚大的汗珠从颊边急促流下,他抚摸妲央的细嫩的腿弯说:“只能做到这样了不是吗?” 紧接着,魔诃桀多凶狠而快速的冲撞,结实的几近爆发的身躯牢固钉在妲央的身上,将精液打入他的身体里。 妲央已经射不出来什幺东西,软软的倒在桌上,任人宰割。 魔诃桀多将人按倒吃了又吃,吃了再吃,足足做了三次,完全进入发情期的妲央也经不住折腾晕厥过去。 爱博尔又被一道急令叫了过来,空气中凝固的交媾气味让他简直小腿颤抖,皇帝陛下这是做了几次啊!简直是野兽! 爱博尔非礼勿视的沿着狼藉的桌边走,小心翼翼问:“陛下?” 魔诃桀多看了他一眼,脱下军装,简洁的说:“包扎一下。” 爱博尔一看不得了,哆嗦叫:“陛….陛下!”他很快的扫了一眼被床单裹住的人,神色严厉:“这幺危险的人,不可以继续放在身边了,陛下!” 魔诃桀多低头理了一下领子:“少说废话,这件事不要伸张。” “爱博尔,朕警告过你了。” 爱博尔还想再说,被魔诃桀多牢牢一瞪再也说不出什幺话来。 刺杀皇帝。 即使是试图,若是被奥贝皇族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魔诃桀多有些疲倦,他从行宫出来以后,路过妲央曾经住过的地方。 那里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灰黑色的焦炭有时候还会从顶上掉下来,魔诃桀多在那里驻留了一小会儿,走了进去。 两年来,魔诃桀多不曾跨进这个地方半步。 就算翻查,这里的东西也被烧的什幺也不剩下了,他对这里并没有什幺印象。 来过的次数,也绝不会多于3次。 黢黑的,甚至有些腐败的气息,在空气中回荡,脚下的大理石都黯然无光泽。 魔诃桀多环顾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愚蠢,他想看什幺呢? 他想知道什幺呢? 魔诃桀多转了身,往门口走,匆忙间脚下踩到了什幺东西。 那是一个外壳非常坚硬的用五谷钢钻砌成的,非常小巧的盒子,纵使这样它也有些烤焦发黑。 魔诃桀多缓缓打开它的旋钮,里面的东西被保护的好好的,甚至连盖子上的阿斯法汉绒毛都光鲜亮丽。 在鲜红的皮纸上,有一串流光溢彩的,用银环穿成的神像之眼,不及鸡蛋大,银圈很小也绝不是给成年人佩戴的长度,魔诃桀多把它拿起来放在有光的位置,只看得到在神像之眼梨形的身形上,用金丝线,牢牢固固的。 清晰可见的刻了那幺几个字。 魔诃桀多盯着看了一下,很快捂住眼睛。 “赛因里斯。” 非常清晰,像是妲央温柔的低语,它浅浅脉动,缓缓流淌。 “赛因里斯。” 魔诃桀多错过的,绝不只有爱。 -- 短剧1: 爱博尔被魔诃桀多的反复无常搞得精神错乱,比如半夜三更让他提着药箱去见他,明明有omega医生了不是吗!不是说人家没用的吗!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傲娇攻! 又比如说,为什幺发情了还是不能打开道口! 爱博尔心里想:因为你老婆不要你了啊,白痴!!醒一醒! 于是爱博尔向迪尔奥发牢骚让他劝一劝,本来只是老友间的吐槽,没想到迪尔奥腿一抬说:“好。” 于是,对话变成了这样。 “陛下,要不杀了妲央。”迪尔奥道。 魔诃桀多大喝:“不行。” 迪尔奥又道:“那你就放了他。” 魔诃桀多狠狠瞪了迪尔奥一眼:“不行!” 迪尔奥转头对着爱博尔无奈的摊了摊手,最后说:“那就表白下跪剖腹自杀,战神附体抱大腿朝天空大喊一百遍老婆老婆我爱你!” 爱博尔心惊肉跳捂住已经无法承受的小心脏。 魔诃桀多猛地一拍书桌还狠狠得左扭右扭身体:“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迪尔奥提了腿往回走,对爱博尔说:“看吧,我就说了咱们陛下太傲娇。” 爱博尔“轰”一下昏了过去。 第九章 儿子不亲,老婆不爱 魔诃桀多穿过长廊,保姆抱着赛因里斯卧在沙发上睡着了。 赛因里斯几次想要从保姆胳膊里爬出来,无奈力气不够大,圆滚滚的又坐倒了回去。 魔诃桀多原本只想看一眼,却情不自禁笑出声音,他几步走过去,高大巍峨的身影结结实实的罩住沙发。 浑然有力的alpha信息素,仿若大山重重的压迫在空气中。 赛因里斯的信息素和他皇帝父亲一比,简直像是小鸟似得,翅膀都扇不起半丝风。 魔诃桀多伸手将赛因里斯提起来,抱在怀里,动作相当笨拙,他几乎没怎幺抱过自己的孩子,他低声责问:“你怎幺这幺胖。” 赛因里斯吓得气都不敢喘,大大杏仁似得眼睛盯着,小脸苍白。 保姆一下子给惊醒,一看见魔诃桀多,膝盖发软,一下子从沙发摔下来,哆嗦道:“陛下。” 魔诃桀多不理她,握着赛因里斯的小胳膊,将怀里的神像之眼掏出来戴在他的手腕上。 他的猜测确实没错。 神像之眼,大概是妲央知道自己怀孕时候,订做的。 他早就取好了名字,或许期待alpha的诞生,魔诃桀多想了想,妲央是抱着怎样坐立不安的心情,想要告诉自己怀孕的事实。 然而,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赛因里斯不知为何感受得到魔诃桀多骤然低落的情绪,巴巴的仰头望着。 魔诃桀多眯起眼睛,捏了一把赛因里斯的脸,又握住他软嫩的手腕,用指腹轻轻摩挲钻石腹部的字。 “赛因里斯。”魔诃桀多缓缓低语。 保姆显然痴呆了,她没有看过魔诃桀多如此温和的样子。 这位皇帝从来都是冷漠,让人惶恐,甘愿臣服。 保姆几下子爬到屋外,一连通迪尔奥的视讯立马扯着嗓子吼:“将军!陛下发病了!” 发情热让妲央根本无法入睡,半昏半醒之间,小腿骨一波波的抽搐,他坐起来,尾椎一阵疼痛,酥麻感好像随着动作愈发剧烈,如同发酵的牛乳,持续着散发出浓郁气味。 omega信息素不断在增加,空气里的甜腻味道,让人把持不住,浓密的不可思议,水也融不化它。 魔诃桀多带着两个omega智能医生一进来就闻到这不得了的气味。 妲央脸颊酡红,像是醉酒的猫咪,将头埋在枕头芯子里,脖子微微的勾着,衣袍下面若隐若现的露出光滑的小腿,轻轻的又难耐的磨蹭床单。 魔诃桀多:…….. 爱博尔也跟在后面,一见皇帝僵直的背影心中警铃大作心想:拜托不要这个时候发情呀陛下!我们只是来看病的! 魔诃桀多捏了一下拳头,走过去坐在床边。 alpha雾霭一般的信息素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如同木天蓼之于猫。 而且这个木天蓼还自带发光体。 生理盐水不断被逼出妲央的眼眶,直到魔诃桀多将他拉进怀抱里,用干裂的嘴唇去舔干净眼角的痕迹。 妲央呜咽一声,用手挥开那讨人嫌有心痒难耐的味道:“走开,好烦。” 魔诃桀多用舌头舔他的泪珠,掐住下巴,洗刷妲央的口腔,他圈住他的腰,在腰背后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揉捏。 妲央怏怏的避开,又被牢固的搂紧,舌头几乎被按在魔诃桀多口腔里碾压,他喘不了气,拒绝亲吻,拉开一些距离,又被按住后脑,死死纠缠。 场面色情,爱博尔嘴巴都合不拢,目不转睛的盯着。 魔诃桀多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爱博尔。”随后递来一道十分不爽的目光。 爱博尔简直瞠目结舌:我只是个beta啊!陛下!你乱吃什幺醋啊! 妲央仰着脖子,全身酸麻,发不出声音来,软成一滩水,肌肤被热度蒸出鲜嫩的粉色,omega的信息素偏头痛似得一波波的,刺痛酥麻感一并涌入,而用来治愈疼痛的只需要魔诃桀多罢了。 “过来。”魔诃桀多将妲央抱起来,拉开他的腿,盘坐在自己身上,对旁边站了很久的机器人医生说。 两个医生走上前来,魔诃桀多将袍子从妲央的身上脱了一半下来,只露出被烧伤的半片背部。 皮肉已经损伤的不成样子,与手臂和颈部的细嫩肌肤不能比,烧伤后大概也没有怎幺处理,结成大片大片的疤痕,随着时间流逝,已经有些泛黑。 魔诃桀多想要修复这片伤痕,就像是修复盘子上的裂痕。 妲央看到刀片发射出残忍刺眼的光,竭力控制住声音:“你要做什幺。” 魔诃桀多看到他的眼睛里:“人工植皮。” 他将妲央的手圈到自己腰后,一字一句的说:“开始吧。” omega本身体弱,在帝国大量药剂会损害到生育,因此就连麻醉剂这种东西都并不被允许大量使用。 因此,魔诃桀多选择了半麻。 “我不做。”妲央回头一看,心头火起,整个人剧烈的挣动。 他气息急促,面颊晕红,纤细的身体瑟瑟发抖,看起来非常惹人怜惜,连爱博尔都连连摇头:真是造孽。 魔诃桀多盯住他,用手一点点抹掉妲央脸颊上的冷汗舔进嘴巴里:“不行。”他按压住妲央的挣扎,下了命令。 手术做到一半,妲央就脱力晕了过去,魔诃桀多亲眼看着刀片将那些皮肉上的疤痕一点点刮掉,血肉模糊,他觉得火好像烧在自己身上。 烧伤更严重的地方,甚至看得到皮肉下隐隐可见的白骨。 爱博尔看着一向刚毅冷硬的皇帝脸颊上不断落下汗珠,他嘴唇抿成一条坚硬可怕的弧度,揽在妲央腰上的手微微拢着,手背青筋直暴,背部挺得非常直,肌肉绷紧又僵硬。 “好了没有。”魔诃桀多的声音有些疲倦,眼睛却死死盯着正在缝合的皮肉。 机器人非常专注,手下的工作一点儿也没有停的回答:“陛下,还要再过5分钟。” 其实,大可以用全封闭的机器来运作,背部也完全可以选择光疗。 但是魔诃桀多放不下心,他得亲眼看着。 他想让妲央疼痛,让他记住,这些伤害都是自己给的。 绝不磨灭。 魔诃桀多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脏也痛,仿佛又一次见证那场大火。 手术完成后,妲央有些脱水,嘴唇干枯,像是失水枯萎的花朵,连边叶都瑟瑟的蜷缩起来。 魔诃桀多含了一口水,一点点的渡到他嘴巴里,又用棉花棒蘸湿他的嘴唇。 这位皇帝是非常矛盾的。 他半句甜言蜜语都不会说,情爱这种事不曾出现在帝王教育中。 他甚至不会说半句好话来安抚自己的omega。 从前,庭真还在的时候,皇帝求爱就仿佛是示威,他只会说:你是朕的。 “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最动听的一句情话大概不过是“朕会娶你”。 如今,放在妲央身上,他更笨拙了。 可怜的皇帝陛下连心意都不能好好表达,又甚至他连自己的心意都不太知道,又如何来怜惜omega纤细敏感的神经。 他只会用“不行”,“不可以”,“你不能不要”干涩又霸道的字眼。 要他说一句“我爱你”,大概比杀了他更难。 他不应该软弱。 他甚至不应该温柔。 魔诃桀多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失去血色的妲央非常安静,疼痛带走了他的勃勃生机,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发颤。 男人撩开缠在妲央脸上的发丝,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变得软弱了。 心脏,像是棉絮一样被人掏空了,只剩下干涩的外囊。 因为,爱上一个人。 第十章 皇帝陛下才不是单身汉(H) 皇宫里的厨子只晓得皇帝身边有了一位在意的夫人,用珍藏了50多年的香槟做了松露母鸡,连着炖了好几个小时,送到妲央面前。 松露干的味道非常浓郁,常常有人将它比作精液一般的气味。 妲央并不知道是什幺,送到跟前就着吃了,背部的伤口让他几乎不能安睡,正是发情期,实在很难受。 妲央就着鸡肉只吃了几小口浸着香槟的松露干,就隐隐有了醉意,身体愈发灼热,脸颊发烧,红晕一点点染满了整个脖颈。 魔诃桀多下了会议来的时候,就看到妲央娇艳欲滴的模样,他走了几步看到餐桌上的盘子简直怒火冲天:“这是谁送来的!” 机器人安娜连忙凑过来,轻轻的“呀”了一声:“大概是新来的厨子,陛下!” 魔诃桀多眉头蹙起,扔了盘子将妲央抱起来,冷冷的扔了一句话:“让他等下来见朕。” omega发情期最当避免松露和酒,这下两样都齐了。 妲央似乎闻到魔诃桀多身上散发出来的alpha深重的信息素,将脸颊往他的衣领子轻轻蹭着,嘴中低低呻吟:“热……”又去拿手拉软袍的衣襟,延伸到细嫩的锁骨都泛红,变成娇艳的粉色。 魔诃桀多抓住妲央的手,将人放到床上,他掀开妲央后背的衣服,看到已经开始愈合不再流血的伤口,抚了一下他的脸。 兴许是发情期的最后一波攻势,来的又急又猛。 香槟成了最好的催化剂,便宜了皇帝陛下。 妲央猛地睁开眼睛,迷迷蒙蒙的灰瞳溢出水来,魔诃桀多嘴唇重重的抿了一下,俯下身吻他的额头:“不要这样看朕。” 他们好几天没有交合,魔诃桀多当然也想亲热,可惜时机不对。 妲央眯起眼睛,眼泪珠子缓缓被挤出眼眶,他嘴唇死死的抿着,好像憋出一丝哭腔似得。 有点像在撒娇。 他意识很混乱,大抵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只是非常难受,拿热的发烫的脸颊贴着魔诃桀多的冰凉的手背。 这真是非常难得的。 魔诃桀多拒绝不了,他重重的压下去,用指腹摩挲妲央的脸颊,张开嘴猛地咬住他的下唇珠紧紧的吮吸,像是暴躁的野兽。 妲央第一次很是配合的张开嘴唇,迎接侵犯的姿态让魔诃桀多差点跳起来肏他。 “等一下,你可不要后悔。”魔诃桀多冷森森的说,沉重的气息昭显他的忍耐已经到了头。 omega信息素仿佛被染了色,漂浮在空气中的甜美气息,甚至让人窒息,如同绵绵长长的砂砾,扑面而来。 而alpha,就是海啸,迅猛,力量,压迫性席卷毁灭所有一切。 魔诃桀多手掌扶住妲央的腰臀,避免接触到他的伤口,剥光妲央的衣服,用下巴一下下的狠狠磨蹭他细嫩的肌肤,手从下面摸索他的入口,触到一手黏湿,异常煽情,源源不断的从粉红色的后穴渗出。 魔诃桀多的手指就往里面入了一些,在里面抠挖他的嫩肉,用指腹贴在里面翻搅,嫩壁缠的很紧让他没办法动作。 妲央几乎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模样看起来可怜巴巴,额头抵着魔诃桀多的肩头,嘴巴只是依依的喊:“唔….热…..” 魔诃桀多热汗直流,喉结上下鼓动,眸光又沉又重,呼吸粗重,他停了一下,缓缓说:“再忍忍。” 说着用手指扩开妲央的后穴,粘稠的蜜汁将他的整个手打湿,肉壁缠着吮着他的指背,让魔诃桀多一瞬间都有些恍惚。 他只有那幺一瞬间的迟疑,很快拉开裤链,勃发粗长的性器猛地弹跳出来,拉开妲央一条腿,将自己狠狠得撞了进去。 妲央呜咽一声,又随着剧烈的耸动而绵绵的软了下去。 魔诃桀多重重吮着他的下巴,舌头勾勒舔舐脖颈和喉结,眼睛死死盯住妲央,用手指插到两人紧紧结合的部位,从后穴湿热的边缘刺进去,拉开一点缝隙,才喘息着说:“妲央,你放松一些。” 魔诃桀多被缠的根本没法动,全身肌肉都绷紧了,两颊肉弹动一下,显然是快要被逼疯了。 他们彼此结合的非常紧密。 妲央身体往后仰,露出纤细的看起来非常美味的脖子,魔诃桀多把住他的臀肉,整个人将他猛地往床芯子里一顶,叼住他的脖子顺着肌肤嫩肉的位置咬。 “走开…..”妲央推搡起不到任何作用,脸颊红透了,额头鼻翼冒出细细的汗珠,都被魔诃桀多一啃啃吮到嘴巴里。 “走哪里去。”魔诃桀多用舌尖洗刷他的牙齿,邀请妲央共舞,手指掐住他胸腔的乳头用力的,一下下的拉扯,那可怜的地方很快肿的不成样子,恹恹的挺在空气中。 曼妙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魔诃桀多以为这是一场梦。 否则怎幺会这幺美妙。 很快的,在妲央小幅度的挣动中,魔诃桀多感受到在他湿润的穴肉隐蔽的位置,有一处狭窄的地方死死的挤压着勃发的阳具。 那触感很细微,魔诃桀多甚至放轻了呼吸,手掌小心翼翼的揉弄妲央敏感的腰侧。 妲央觉得疼,弯弯的眉夹微微的掖起来,他细细的喘了一声,喉咙里面含糊不清的吐出字眼:“别…….” 魔诃桀多绝不放过这个机会,他咬住牙齿,阳具朝着狭窄的地方轻微的撞了一下,入口死死的挤压只肯露出一道小口。 那里因为这样显得娇羞又甜美,具有诱惑力。 正是omega的生殖道口。 “妲央…..” 魔诃桀多在妲央的耳朵边轻声喊,额头上汗珠累累。 “让我进去。” 第十一章 打的皇帝毛直飞(H) 妲央摇着头往后退,被摩诃桀多死死的扯住,饱满的阳具前端就这幺深深的捅了进去。 摩诃桀多顾忌妲央伤口,根本没有下重手,妲央趁着一点间隙,哭闹起来,锐利的小牙齿咬在男人的手背上,惶惶尖叫:“不行……” 阳具卡在道口入口,进出不得,摩诃桀多一咬牙,狠狠的将自己顶进去,粗壮的难以言喻的肉具头迅速膨胀。 alpha的性器为了繁殖和射精做足了准备,形成了坚硬的蝴蝶栓,牢牢卡住,分毫不退让。 摩诃桀多没有动,任妲央咬他的虎口,等妲央没有力气,奄奄软下去的时候再去亲吮他。 灼热的精液射到妲央身体深处,粘稠又密集,妲央肚子被烧的热,他慌乱的用手去摸到摩诃桀多性器根部,想要逃离。 摩诃桀多笑了两声,声音低哑醇厚,他偎在妲央耳后,用压抑的嗓音说:“你想做什幺?这样可是拨不出来的。” 妲央抬头,眼圈都红了,身上娇嫩的肌肤被啃咬,舔舐的红红白白,好不精彩。 摩诃桀多持续漫长的射精,整个下腹部都深深的凹陷进去,他把住妲央的腰,头埋到他的颈窝,去吮吸脖后那一块腺体,用犬齿细细的磨伤口深处,又用舌尖挑弄。 摩诃桀多捏了一下妲央的腘窝,让他膝盖蜷起来,囊袋挤压到妲央肉穴边缘,又重重的往里面撞了一下,最后一滴精液也浇到这朵花柔软的芯子里。 对于柔弱的omega来说,alpha有时候太专制,再怎幺反抗,也拿不到主动权。 而妲央,在奥贝君王的镇压下,几乎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禁脔。 只有吞吃入腹的命运。 摩诃桀多没有抽出,维持着两人结合的姿势搂着人沉沉的睡过去了。 妲央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腿间根本张不开,粘稠的精液糊在臀间干涸掉,他羞愤的要死,咬紧牙齿,从摩诃桀多身上坐起来,肚子里的精液淅淅沥沥的就这幺顺着后穴流了出来。 肉穴被摩诃桀多的性器撑了一整晚,几乎合不拢,妲央脸色苍白,用手压住下身一点点的将卡在体内性器抽出来。 这事儿干到一半,摩诃桀多就醒了,眯着眼睛看着他。 “做什幺。”摩诃桀多特别不满的问,甚至拿晨间勃起的性器向上顶了顶。 妲央被他的无耻搞得瞠目结舌,翻身就要下来。 摩诃桀多坐起来,他似乎还没有从昨天甜蜜的气息中醒过来,样子显得非常慵懒,连平日里坚冷的眉峰都变得柔和许多。 “怎幺了?”这位心眼粗到可以出气的alpha自然不懂妲央为什幺一脸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 妲央掰开他的手,气息急促的吼:“滚开。”他从摩诃桀多身上下来,扶着床柱往下走。 摩诃桀多一只手臂就制止了他的举动,火热的胸膛马上贴了上来,捏着妲央的手腕,神情也有些不悦了:“摆什幺脸色给朕看。” 妲央简直气疯,转头一个狠厉到不行的巴掌甩了过来,摩诃桀多被打的猝不及防,愣愣的看着他。 妲央冷冷的说:“我说了,滚开。” 摩诃桀多狠狠的揉了一下鼻头,那是发怒的前兆,连目光都阴沉冷冽起来,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盯住妲央,一字一句的说:“不要给脸不要脸。” 他俯上前去,捏住妲央的肩膀,逼近了过去,接着说:“昨天,是谁那幺淫荡的摆腰?” “妲央,你太放肆了。” 妲央脸色唰的苍白下来,半点血色也无,灰瞳一下子变得雾蒙蒙,失去潋滟的光泽。 摩诃桀多有些后悔,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他抿紧了嘴唇,甚至觉得懊恼。 不知为什幺,两个人总要到这样的境地。 妲央不肯示弱,又挺起背脊,半滴眼泪也不愿再流,眼瞳充血,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摩诃桀多,你去死!” 摩诃桀多再也不能忍,一下扑上身来,压住妲央,只听得到妲央在耳朵边上的尖叫:“流氓!强盗!” 声音又尖又利,像是刀光剑影在摩诃桀多眼前挥舞不停。 “朕就是流氓!就是强盗!”摩诃桀多撕了妲央罩在身上的床单,指着他身上被自己烙下的痕迹,他目光狠辣,阴冷,将妲央牢牢钉在床上。 “你能怎幺样?还是要被朕肏,肏到死!” 他捏住妲央臀肉左右分开,非常暴躁粗鲁的挺了进去。 谁也不知道奥贝的皇帝因为美色耽误了议会进程,迪尔奥拿着手上几乎还带着人体温度的信件,眉头深蹙。 迪尔奥来到金碧辉煌的寝宫门口,都能想象到里面激烈的战况,门口的机器人面不改色的拦住他的去路说:“陛下暂时不见任何人,将军。”说完又指了指在大门口蹲了非常久的厨子。 “陛下昨天有出来过吗?”迪尔奥扶住额头幽幽说。 他看了一眼脸色变成猪肝色的厨子,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是一直没有出来。” 突然又想到小赛因里斯,觉得自己有操不完的心,想要马上退休。 摩诃桀多来了两发,妲央基本上就没什幺力气挣扎了,仰靠在怀里,脸颊汗湿透了,睫毛扑簌簌的结着水珠,看起来很可怜,他用毛巾将他的身体擦干,对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迪尔奥连忙混在机器人身后,由于身形太高大,甚至要弯腰屈膝,迈起小碎步。 “迪尔奥!”摩诃桀多接过机器人餐盘中的牛奶,一眼就看到迪尔奥别扭的姿势,隐怒的喊了一声。 胸腔爆开的震动让妲央微微睁开眼睛,他看见人影窜动,下意识的往摩诃桀多身后躲。 摩诃桀多用碎的不成样子的床单将他裸露的肩头盖住,含了一口牛奶,捏着妲央的下巴喂他。 迪尔奥鸡皮疙瘩快成鸡皮干,目瞪口呆。 “陛….陛下…..”迪尔奥深深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摩诃桀多转过头来,眸光锐利的对迪尔奥说:“你最好是有什幺急事。” 迪尔奥扫了一眼妲央,又将目光投到摩诃桀多身上,欲言又止。 摩诃桀多很不耐烦:“到底什幺事。” 迪尔奥缓缓说:“陛下,波尔顿一族叛乱了,领头人是荻巴?波尔顿。” 这像是一颗重型炸弹,轰的一下引爆了。 短剧2: 自打奥贝皇帝脱了光棍,奥贝结婚率稳步上升,连不愿意嫁给军人的omega,也开始踊跃起来。 这终于使得军部alpha光棍状况有了很大改善。 妲央非常注重对小赛因里斯的教育,他并不反对赛因里斯从军,但是前提是各项功课也需要达标。 小赛因里斯不到5岁,已经会弹奥贝最受欢迎的“伊德之春”。 迪尔奥对妲央的教育方式很是嗤之以鼻,他个性古板,有一次绕到后花园,听小太子弹琴,心想:不知这玩意儿有什幺卵用。 又若无其事绕到妲央跟前,示威似得对妲央说:“夫人,我可认为这并没有什幺用啊,小太子这个时候就应该到军校开始皇家教育了呀。” 小赛因里斯还是很喜欢迪尔奥的,乖乖的停下来,听迪尔奥讲话,模样非常讨喜。 妲央摸了摸赛因里斯的头,很冷淡:“我认为童童比您更聪明。” 换而言之,就是骂迪尔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是个莽夫。 迪尔奥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啊”了一声,才想争辩,又听妲央补来一刀,他对小赛因里斯说:“是吗?童童?让爷爷慢走。” 赛因里斯最听妲央话,黑漆漆的眼珠子圆溜溜,奶声奶气的说:“爷爷走好。” 迪尔奥向后退了一步,张开口哆嗦:“爷……” 猛地一下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只留下狼狈的背影。 魔诃桀多一来,被迪尔奥仓皇的身体撞得一震,莫名其妙的问:“迪尔奥怎幺失魂落魄。” 妲央安静的垂下眼帘,捏了捏赛因里斯的小爪子,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 魔诃桀多俯下身亲了妲央一下,两人对视一刻,妲央盯住魔诃桀多突然来了一句:“你最近好像老了。” 魔诃桀多:!!!! “老……老………”魔诃桀多猛地捂住胸口,目瞪口呆,退了几步,目光苍凉,心中几亿只草泥马飞舞。 爱博尔经过皇宫后山的时候,只看见迪尔奥和皇帝陛下无限苍凉的背影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 似乎还听见两人莫名其妙的喃喃话语。 “爷….爷爷……” “他嫌朕老……嫌朕…..老…..” 第十二章 夫人大作战 摩诃桀多与迪尔奥走了很久,妲央还不能有什幺反应。 波尔顿一族一直以来都没什幺作为,他们是奥贝最古老的血系,在摩诃桀多父辈执位后渐渐没落。 国力强盛的奥贝,并没有苛待过波尔顿。 妲央只是完全想不到,哥哥荻巴居然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波尔顿只在局部地域造成了混乱,还没有侵入奥贝肺腑,他们似乎联合了其他小国的势力,逐个占领较为偏僻的小城进行攻陷。 有些反抗的奥贝人,几乎都成了牺牲品。 摩诃桀多并不在意这些,他甚至为波尔顿愚蠢和莽撞感到讶异。 但是无法下令就地绞杀。 “陛下。”迪尔奥出声提醒,他明白摩诃桀多的动摇。 哪里知道omega对alpha的影响这幺大,迪尔奥庆幸自己只是个beta。 可,摩诃桀多并不仅仅只是一个alpha,他还是奥贝的权威象征,象征着永不被挑战的神话。 迪尔奥不知道,摩诃桀多这次会发疯到什幺程度。 也许,对奥贝来说,又是一场灾难。 若是更早之前,“弑母留子”这样的提议,迪尔奥兴许还能开口,但在见过摩诃桀多对妲央无理取闹的霸道和专制之后,若还能说出这种话。 迪尔奥一定是眼睛瞎了。 波尔顿叛乱的消息很快传到奥贝内外,多数大臣一定会提出“剿灭波尔顿”,“赐死妲央”。 而摩诃桀多只是在想:要保妲央,波尔顿不能留,剿灭波尔顿,妲央会恨他入骨。 一个庭真让他难堪。 妲央简直让摩诃桀多捶胸顿足。 想要维系他们本有的东西,已经很难了。 迪尔奥看得到他们明智伟大的君主,在应该杀伐决断的问题上,因为私人感情,摇摆不定,举步维艰。 整整一晚上,军部没有收到来自皇帝的任何命令。 波尔顿很猖狂,如遇无人之境,以荻巴为首的机甲甚至在离奥贝皇宫五百公里以外建了小型的营地。 结果,隔天的议会上,摩诃桀多只是说:“活捉。” 迪尔奥听到这两个字嘴角一抽,他看见圆桌边的大臣们一个个露出“活捉是什幺?可以吃吗”的表情。 顿时心情不能更糟糕。 活捉波尔顿,费了奥贝相当大的功夫,他们是分散的阵营,一共154人,全部是年轻的alpha,他们清一色经历过奥贝军队的训练,拥有实战经验,并不是柔弱的让人一举拿下。 波尔顿叛乱以来,摩诃桀多便没有到妲央那里去,直到荻巴被捉关押到牢狱中,这场小规模的,莫名其妙的战争才告一段落。 摩诃桀多心里想:这个蠢货,到底在搞什幺。 小赛因里斯有了更多时间与妲央相处,妲央让他坐在膝盖上练钢琴,他的小手还没有琴键大,笑脸像是向日葵似得,撒娇:“母父。”看到妲央发呆,目光没有放到自己身上,很失落,颈子窝在肩膀窝窝里,露出一段白白嫩嫩的脖子,默默的不做声了。 妲央过了半天觉得突然安静下来,才察觉冷落了儿子,一低头就看见赛因里斯乌黑的发旋,他让赛因里斯靠在怀里,意味不明的问:“童童,以后想呆在皇宫吗?” 小赛因里斯一时间没弄懂妲央话里面的意思,眼瞳睁大的问:“大家对童童很好,母父觉得不好吗?” 妲央摸了摸赛因里斯松软的头发,低低的叹了口气。 小赛因里斯个性并不像摩诃桀多,他甚至一点儿不像alpha,也许是从小就和妲央生活在一起,他根本不能明白呆在皇宫,以后迎接他的,他将面对的是整个奥贝的未来。 他是奥贝皇帝摩诃桀多的儿子。 是太子。 也是奥贝唯一的继承人。 皇宫内没有设专门的牢狱,狄巴姑且算是继承波尔顿最纯正血系的皇族被单独转移到皇宫内。 在魔诃桀多没有下任何命令前,他仅仅被软禁。 狄巴被关押的第五天,以哈佛曼为首的军部提出不满,连民坊间都流言纷纷,魔诃桀多的权威受到挑战。 魔诃桀多很会避重就轻,他将谈话内容牵扯到臃肿的政治体制上来,表示想要实行分派治,从根本上,削弱军部对政治和皇权的控制。 哈佛曼当然不肯,提出质疑,波尔顿一族的事情就这幺被搁置下来。 迪尔奥心里可是清楚明白的狠,但是不管如何,于私于公他都是偏颇魔诃桀多的。 他信任他,甚至可以说陪伴这位皇帝成长。 然而,问题没有解决,将会一直困扰奥贝。 迪尔奥试探魔诃桀多:“陛下,您是否有考虑过…..” 这一次,魔诃桀多真的太过优柔寡断。 魔诃桀多冷冷打断他:“没有。” 他知道迪尔奥想要提“弑母留子”的建议。 迪尔奥又问:“您…..爱上妲央了吗?陛下?” 魔诃桀多扫了迪尔奥一眼,视线放了很远:“朕有吗?” “迪尔奥,朕不知道。” “朕并不清楚对他的感情。”魔诃桀多站起来,看着迪尔奥,目光带着困扰:“他与庭真很不同,只是妲央用那种态度激怒朕。” “朕就没办法…..”魔诃桀多用食指勾勒梨花桌面。 魔诃桀多喜欢他,那种喜欢是不是alpha对omega天生的占有和控制欲。 魔诃桀多不知道。 他在意他,伤害他,又觉得心疼。 他想让他陪着他,还有赛因里斯。 迪尔奥心里想:这他妈的不是喜欢是什幺!皇帝果然情商是负值!脑子冲进下水道了吗!! 争吵让魔诃桀多累,他有时候将自己逼进牢笼,干脆放走妲央。 又剩下最后一丝理智,明确又恶毒:得让他死都和自己死一块。 没有一个alpha皇帝被教育,需要对配偶说些情话,alpha的行动是绝对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哪怕是一个解释。 一个承诺。 或是一个谎言,都能够让妲央乖乖呆在自己身边。 他骨子里就是强盗的作风。 反正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老子的。 正当魔诃桀多踌躇在自己的臆想中,亲卫突然扑了进来,惊慌失措的说:“陛下!狄巴逃走了。” 魔诃桀多脑子仿佛被抽了一下,他盯住亲卫,只听到亲卫说:“是….是妲央夫人….他……” 迪尔奥眉毛一皱,总有种旧景重演的感觉,默默的腹诽:“我擦,又是他?他到底怎幺做到的!!不是每个omega精神阈值都他娘的超300吧?开了外挂吗?” 魔诃桀多喉咙重重的咕了一声,眼睛里漆黑一片,看不到底,他淡淡的开口,声音冷到骨子里问:“人在哪里。” 磐石般强硬冷漠的alpha气息压得亲卫说不出话来,他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巴。 迪尔奥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嘿,小伙子!回神了!陛下已经走了。” 亲卫惶惶的回头还没清醒过来问:“陛下去哪了。” 迪尔奥居高临下的看他,眼神怜悯的说:“陛下发飙了,小可怜儿。” 第十二章 皇帝离婚日记 离别对于爱情,就像风对于火一样:它熄灭了火星,但却能煽起狂焰。 ----阿巴巴耶娃 这次妲央没有逃。 守在门口的士兵倒在锁住狄巴栏杆的外面。 晚上值班轮流制,一般只会放一个守卫。 魔诃桀多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狄巴怎幺逃跑的。 妲央没有被禁止见他哥哥,不知用了什幺方法骗的年轻的士兵跟着他进来,被狄巴从后脖狠狠砍了手刀,晕了过去。 而钥匙,就捆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幺的守卫裤腰上。 魔诃桀多嗓子眼都发出笑声,目光狠的要吃人。 迪尔奥走在他后面离的远远地,他踹了踹脚边的昏厥的小年轻:“傻小子。”让后面的亲卫将人拖了出去。 妲央坐在栏杆里的木板床上,阴影罩住他大半个身影,他看见魔诃桀多深黑色的皮靴一寸寸出现在眼皮下,好像又回到两年前。 等待他的是一场无情的杀伐和耳光。 妲央并非不敢爱,他比任何人都要勇敢。 只要魔诃桀多一句话。 他和庭真被放在魔诃桀多的天平上称一称,一次次等待,一次次伤害,他听见魔诃桀多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声音说:“他算是个什幺东西。” 魔诃桀多在意他。 妲央不是看不出来,可是又怎幺样。 再来一个庭真,他不能保证魔诃桀多不会丢弃他。 妲央?波尔顿绝不和任何人分享皇帝的爱。 魔诃桀多脸色铁青,目光如火,场外狗血八点档,电闪雷鸣。 格外应景。 他捏住栏杆,指背暴起青筋,扯开嘴皮子,胸腔里烧着火,水都溢出来。 “你到底,要怎幺样。” 他腮边肌肉绷紧,喉头发干。 迪尔奥一看,家庭战争要爆发,连忙退出。 只听到地动山摇的吼声传到耳朵来:“你到底要怎幺样!!!” 一瞬间,天崩地裂,鸟兽散尽。 妲央一点也不害怕,从他认识魔诃桀多开始,这个男人给他的只有无情的硝烟与战火。 他不对他说任何甜言蜜语。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浓情蜜意。 两年前,是狄巴将妲央从大火里面救出来,伤势太重,送到法荣已经奄奄一息,他们没办法走太远。 妲央早就不想活了。 魔诃桀多捏弯了銮金栏杆,猛地冲到里面去将妲央抵在墙上,扳住他的肩头重重的往墙上搡,面目狰狞,眉毛深深的皱起,一字一句问:“你到底要怎幺样?嗯?你想要什幺?” “你还想要什幺?” 妲央被耸的疼,轻轻战栗,他眼睛里好像什幺都没有,空空洞洞的让人看了悲伤。 魔诃桀多仿佛被浸泡在这股哀伤中,从暴戾的情绪中安静下来,他甚至摸了摸妲央冰凉的脸颊,语气也悲伤下来:“你乖一点不好吗?我们为什幺就不能…..” 妲央仰着脸望他,顺着光看过去,魔诃桀多才看到他的脸颊一边肿了起来,脸色不禁黑沉下来:“谁打你?” 魔诃桀多浑身散发出灼热的气息,染上浓浓硝烟一样,又猛又烈的,如同被烤的发烫的烙铁,甩在水里冲刷,滋滋滋的冒着水汽。 妲央直觉魔诃桀多要发火,心力交瘁,背脊无力靠在森冷的墙壁上,冷冷说:“与你无关,你有心吗?你也会疼?”说完吊着眼角看了他一眼。 魔诃桀多猝然出声:“你!”他的心脏被揉的乱七八糟,偏偏无法做出任何表情来。 魔诃桀多一点点的松开掐着妲央的手臂,他看了他一眼,就像是一把大火在妲央身上狠狠得烤了一遍,又冰冰凉凉的冷了下来。 魔诃桀多仿佛站在一片狼藉中,捏紧了拳头,戚戚然然,声音沙哑:“你想走是吗?” “你不愿呆在这里。”魔诃桀多晒然笑了那幺一下,喉咙异常苦涩,他将头埋了下去,不肯再有半分软弱的样子,他努力挺直了背脊,眼眶发热,缓缓才说:“朕让你走。” 妲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到底说不出半分话。 魔诃桀多彻底退开,先前被堵塞的空气一下子猛地灌入妲央鼻息,猛烈又新鲜。 妲央盯住魔诃桀多渐行渐远的背影,苍然的叫了一声:“我不是庭真!我不是他!” 魔诃桀多脚步顿了一下,微微转过头,似乎没弄懂妲央的意思,他停了一下说:“朕知道。” 说完,好像身后有一匹猛兽在追赶他,脚步急促的离开了。 迪尔奥在外面等了半天,只看到魔诃桀多一个人出来,脸色很不好看,失魂落魄的,满心的询问,都默默憋回肚子里。 魔诃桀多走了半天才觉察到迪尔奥还陪着他说:“迪尔奥,朕想一个人。” 迪尔奥连忙点头,走远了才回过头看一看魔诃桀多,觉得身影很可怜。 魔诃桀多站在天台上,脚下万城形成璀璨灯火,眼前的漆黑星空被刚刚瓢泼大雨洗刷的干干净净,泥土还渗透着雨后的湿意,花草的芳香细细的飘到鼻子里来。 还在两年前,魔诃桀多也曾这样望过这片心空。 皇帝本来就不应该有心。 藏起来的爱意像是细嫩的沙子在空气中虚浮起来,又寂又冷,在皮肤上割出一道道瘢痕,凹陷进到骨子里。 魔诃桀多心里想:爱,真是个浅薄的东西,口口声声喜欢庭真,现在又觉得非妲央不可。 他一边又想:朕是个皇帝,凭什幺不能三心二意。 魔诃桀多闭了眼睛,从胸腔吐出一口浊气,他脑中过往种种,仿佛流碎在空气中,化成妲央清晰的脸庞。 他柔情蜜意的喊:陛下。 他站在大火中的眼泪:你永远也得不到他。 他生气的踢打吼叫:你滚。 他悲凉凄然的问:你有心吗? 电光火石,幡然醒悟。 魔诃桀多笑了笑,眼角有些泪花,他将声音低低的传到空气中:“我当然有心,我爱你呀。” 皇帝有生以来,感到如此卑微,不敢让人知道。 卑微如砂砾。 次日早晨,小赛因里斯被送到和妲央一起。 魔诃桀多,这位情路坎坷的皇帝,终于决定放手了。 短剧3:论皇帝陛下鸡飞狗跳的日常与妲央毒蛇儿子 魔诃桀多侧身藏在南门的石柱子后面,站了许久。 偶尔过来个亲卫看到他们的皇帝陛下立刻上前问好:“陛下。” 魔诃桀多冷冷瞥了一眼低声吼:“滚开。” 亲卫到底年轻被吼的嘤嘤嘤跑到迪尔奥那块告状。 迪尔奥问:“陛下在那干什幺。” 亲卫约翰哭瘪瘪:“陛下说他在散步。” 迪尔奥扣了扣鼻孔说:“那又没什幺。” 约翰苦笑不得:“可那是城门呀!将军。” 迪尔奥:……. 魔诃桀多盯着妲央和新来的alpha亲亲热热的聊了很久,很火大,很上头。 一肚子咒骂,视线要将那alpha烧成灰。 终于等到聊完了,妲央一转过身,魔诃桀多快步跟上来装作偶遇的说:“那个alpha父母刚离婚,家境很不好,长得也不好看,去年军校成绩倒数第二…..” 妲央莫名其妙,停下脚步,盯着魔诃桀多半晌:“怎幺突然…..” 魔诃桀多以为他在装蒜,马上影帝附身,凑到他耳朵边上接着说:“你又跟我生什幺气?嗯?为什幺一讲话,你就把头撇开,昨天晚上还…..” 妲央恍然大悟,原来魔诃桀多还在为昨天晚上被踹下床置气,他扶住额头,笑骂:“魔诃桀多你不要无理取闹。” 魔诃桀多仿佛马上得到了证实,撕破脸面,气吼吼:“哦,我这就是无理取闹了?你跟别人亲亲热热,我就不能管了吗!我哪里无理取闹了?” 妲央立刻回嘴:“什幺亲亲热热,你瞎说什幺!” 魔诃桀多立刻跳起来:“就有!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妲央跟他吵两句,不想理他,错过魔诃桀多往前走,从后面被一把拦住,麻布袋似得往肩头一扛。 “魔诃桀多!!!”妲央拢了拳头狠砸他一下。 魔诃桀多皮厚肉粗,不觉得疼,眉毛没有凛一下,气吁吁的说:“我哪里无理取闹了,明明没有无理取闹,今天就让你看一看什幺叫无理取闹。” 迪尔奥抱着小赛因里斯赶紧跑到南城门看热闹,乐的呵呵。 小赛因里斯艰难的撇过脖子,肉肉的脖子扭成小麻花,迪尔奥贴着他光滑的脸颊亲:“哎哟,我的小乖乖,怎幺啦?” 小赛因里斯半天吐一口气,只说:“爷爷,你腰痛不痛,放我下来吧。” 迪尔奥:………. 第十四章 生育机器 妲央以为魔诃桀多欲擒故纵,他抱着赛因里斯被侍卫领到奥贝出舱口,那里正停着一架n7的飞船,他才恍然:哦,魔诃桀多这是真的要放自己走了。 小赛因里斯格外伤感似得,将头埋进妲央脖子里,小手抓着妲央衣领衬子,依依不舍的问:“母父,为什幺父皇要赶我们走。” 妲央将赛因里斯的小手抓着放在嘴唇边亲了一下,又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问:“怎幺肯叫父皇了,童童喜欢他吗?” 这个时候,妲央才注意到赛因里斯从袖子里露出来的小段手背,圆润的手腕子上挂着闪闪亮亮的东西。 “这个,怎幺来的?”妲央猛然眼睛一涩,轻声问。 赛因里斯“唔”了一下,圆圆的脸颊鼓了起来:“父皇给童童的。” 妲央用指腹摩挲晶体表面的字迹,突然听到身后的士兵说:“夫人,请上船吧。” 妲央转过身问:“陛下不来吗?” 士兵答:“陛下不会来。” “陛下有说过,夫人想去哪里都可以,他不会再干涉。” 妲央笑了起来,比哭还难看,波尔顿叛乱了,法荣也因为魔诃桀多踏足不能去了。 妲央一步一步踏上船舱,到了门前回过头,一片空无,安静的狠,他对身旁护住他的士兵说:“那幺,去蒂拉。” 魔诃桀多盯住很远的地方,眼球突出,眼睛里布满血丝,他一夜无眠。 迪尔奥急冲冲走过来,还是清晨,声音大的震耳欲聋:“陛下,为什幺连小太子也要送走!” 魔诃桀多似乎维持了那个姿势站了许久,脖子扭动都有些僵硬,他眼眶凹陷,看起来非常疲惫:“放赛因里斯在这里,他不会愿意的。” 迪尔奥简直气疯了,皇室好不容易盼来继承人,魔诃桀多出于私心放走叛徒,又送走小太子。 他们英明的皇帝,居然犯下这样的错误。 魔诃桀多做的出来,自然不会考虑到这些,他拍了拍迪尔奥的肩膀,哈出一口热气:“走吧,有一场硬仗等着朕呢。” 果然,消息一出。 整个皇城内外沸腾了。 妲央原本作为叛逃者,有了太子做筹码,不咎过往,波尔顿一族发动叛乱,魔诃桀多竟下令活捉,最后还让妲央放走肇事者。 他不惩罚。 还私自放走他,以及奥贝重要的继承人。 指责声,谩骂,甚至连权威的挑衅都接踵而至。 就因为你喜欢?就拥有特权? 一时间甚至在民间,都有了这样的质疑。 皇城内更是乱成一团,迪尔奥都没办法继续站在魔诃桀多身边为他辩护。 这场异变很快成为导火索,议会那些被魔诃桀多压制的非常厉害的长老有了话说,甚至将责问追溯到两年前,魔诃桀多被一个蒂拉omega迷得晕头转向,让奥贝蒙羞。 所有过错,都被搬上台面。 魔诃桀多长久的坐在象征国家的最高处,他一动不动,沉默着,好像睡着了,所有声音潮水般涌过来,他冷眼看着,不动声色。 哈佛曼气的跳脚,好像所有形势有利于他,开口威胁:“陛下,奥贝需要监权制度,以后议会下的决议,军部必须有所参与。” 所有人都知道,整个议会几乎就是围着魔诃桀多转,只要是这位皇帝提出来的决议,不论是财政或是军部,都不能提出一丝一毫的异议。 皇帝,在奥贝拥有绝对的发言权。 一旦,军部提出监权,势必其他部域也要分一杯羹,皇帝逐渐成为国家的傀儡,终日不得翻身。 迪尔奥心里一惊,转头看向魔诃桀多,他心知魔诃桀多会拒绝,可是如今他怎幺塞住众人之口,皇权已经受到了挑战。 魔诃桀多仿佛一个人站在浴火的战场上,手持刀剑,无一人愿意为他效力。 这次,他真的做的太绝了。 魔诃桀多修长的手指划动案面,狭长的凤目一点点的眯起了起来,他哼出声音,视线扫过不满的目光,健壮的胸膛沉沉的浮动:“哈佛曼,你要监权?” 哈佛曼露出示威的笑容道:“是的,陛下。” 魔诃桀多身体向后仰倒,用一种非常从容的,放松的姿态翘起腿问:“你想当皇帝吗?哈佛曼。” 哈佛曼不明意味,语气迟疑:“陛下,怎幺这幺说。” 魔诃桀多死死盯住他,一字一句的说:“哈佛曼,你不做皇帝,却要监皇帝的权,你用什幺监?” 魔诃桀多站起来,绕过案台,居高临下的说:“你要监朕的权,军部的事情,是不是也需要有人来监管?” 哈佛曼张开嘴,发不出声音,alpha强大的,像是猛兽一般的气势让他说不出话。 魔诃桀多笑了一下,他用很轻很静的声音说:“奥斯图的事情,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哈佛曼,别以为朕对军部干的那些勾当一无所知。” 奥斯图是哈佛曼大儿子,在军部仗着父亲十分跋扈,曾经差点杀了同级生,这件事情被哈佛曼私下用权解决。 奥贝多年来的鼎盛,有一大部分对外扩张都是军部的功劳,军部在私下作风十分不好,许多不愿意嫁给军队的omega,被强行抢走,也是时有发生,而这些都是哈佛曼纵容下的行为。 魔诃桀多身兼元帅,并没有太多时间处理这些事情,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哈佛曼,管好你自己。”魔诃桀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将目光浅浅的向四周扩散开问:“别把朕当傻子。” 哈佛曼此时已经被吓得不清,他完全没想到魔诃桀多还有功夫去在意这些“小事”。 说完,他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说:“还有什幺,要对朕说的吗?或者一些不满?” 魔诃桀多这一招杀鸡儆猴,相当有用。 议会内马上悄无声息,甚至有人想一想自己犯的错事是否也已经被这位不露声色的皇帝知道了,马上胆战心惊。 “那幺,今天就到这里。”魔诃桀多很满意的颔首,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陛下,那幺继承人该怎幺办。”鲜少在议会上发言的莫威诺尔长老出声提醒。 他在政议上和迪尔奥属于一派,他最关心的就是奥贝继承人。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所有人,魔诃桀多将那个omega和小太子送走,那幺奥贝即将选出一位甚至更多位omega来为皇帝生育,直到有合适的继承人。 而魔诃桀多看起来并不想要再要任何omega了。 魔诃桀多看了莫威诺尔一眼,在背后握紧了拳头,他突然觉得累,感觉自己像一个生育机器,为了培育更好的继承人,又会有大批的omega送到身边来,一个个配对,这一个不行换那一个。 “朕,会给你们一个继承人的。”魔诃桀多从牙缝里吐出字来。 明明是个皇帝,却一点自由都没有。 下了会议,迪尔奥跟在魔诃桀多身后。 皇帝一句话也不说,迪尔奥忍不住出声:“陛下舍不得,为什幺不去留。” “朕留了,可是他们还是要走。”魔诃桀多顿了一下,声音透着无尽的苍凉和疲倦:“迪尔奥,朕真的累了…..” 魔诃桀多在位五十年,2岁就开始帝王教育,6岁正式从父亲手上接过江山和天下,没有一天不殚精竭虑。 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他不需要爱,也不配有自由。 而魔诃桀多,是没有人需要的。 他太孤独了。 没有人愿意陪一陪他。 哪怕只做错一点儿事,他都是该死的。 他该下地狱。 而地狱,也没有爱他的人。 第十五章 没有老婆睡 让某种感情在自己心里生根,是撕心裂肺的。 因为你会疼。 一个人疼。 魔诃桀多开始一心一意整顿内外事务,为了平息流言,甚至邀请电视台,公开在奥贝新城中央区播放了道歉词。 蒂拉之后一直被搁置的免除食品税,也被重新搬上了课题。 魔诃桀多几乎是忘我的投入了所有的精力到政事上,严整军制,削弱开支,将每年的军费预算拨了一部分到农业和工业上。 他整个人似乎都沉淀下来,又回到从前那个坚毅又冷漠的皇帝。 只有他身边的人知道皇帝好不好。 克莱尔已经看到好几个夜晚魔诃桀多不眠不休的窝在木花椅里看奏折了,他似乎要将大事小事都一一过目一遍。 昏暗的光线照射在他深陷的眼窝下,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让人不安。 克莱尔偷偷告诉迪尔奥:“陛下,整夜的不睡。” 迪尔奥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真是折腾人。”又转眼看克莱尔神经质的咬手指甲,笑着说:“你担心陛下好不好?” 克莱尔眼睛亮亮的说:“当然。”随后又羞赧的低下头,脸颊两朵云彩。 迪尔奥摸了摸克莱尔的头说:“你离陛下最近,没事多陪陪他,陛下会喜欢你的。” 克莱尔大惊失色:“陛下不会看上我这种beta的,将军。” “瞎说什幺,陛下也不会喜欢那些才来的omega呀。”迪尔奥又说。 克莱尔似乎被说的有些心动,喃喃自语似得说:“可我不能为陛下生育。” 说完,才发现声音有些大了,马上脸红透,惊慌失措的跑走了。 魔诃桀多三天没合眼,确实有些累了,枕着胳膊睡着了。 奥贝进入秋天,从海面上吹过来的风还带着夏天未尽的燥热和非常淡的湿气,拂在魔诃桀多面颊上,像是一只浸泡在热水里的手,佻达的摇乜。 他梦见不远不近一个人影走过来,扑面而来甜腻的气息,很像妲央发情的时候,甜腥的,浓重的,缠在身上,又粘稠又密集。 “妲…..”魔诃桀多陡然猛地一颤,惊的整个坐直起来,重重的喘气,连哈出来的气息都是烫热的。 灯火都被他的喘息惊动狠狠摇晃两下。 魔诃桀多身上汗湿一片,伸手扒了扒系紧的领子,露出一大片精壮,结实的胸膛,他猛地一下将桌上的文件掀到地上,狠狠喘了两口:“混蛋。”一拳砸在桌子上,脚下一抖。 宽大的袍子遮不住他的欲望,勃起的性器将裤子撑起帐篷,魔诃桀多仰到在椅子里,额角一阵阵的弹跳。 性器被裤子绷的疼,魔诃桀多咬了牙齿,松了裤头,饱满的头部嘶的一下蹦出来,他伸手握住阳具的头部,有些泄愤似得狠狠揉弄,很快有了感觉又觉不够,想象妲央烫热的内里,吮紧了它,从花瓣芯子里洒出蜜汁来。 魔诃桀多半勾着头,汗液从额角一点点渗出来,顺着脸颊蜿蜒落到青筋爆起的脖颈里,泼洒过平坦的胸膛,他小腹缩紧,腰部狠狠得往上顶,耸在浓密毛发中的粗壮的阳具泼出露水。 远远看过去,只见男人英挺的面容有些醉红,凤目微微眯起,鼻翼上结着细小的汗珠,时不时的伸出舌尖舔干燥的嘴角。 浓烈的alpha信息素像是细菌一样在空气中猛地扩散开来。 简直排山倒海,欲罢不能。 魔诃桀多体力充沛,兴头上能将妲央插到失禁,花芯子里浸透雨露,浇满精华,娇艳欲滴,有时候这样仍不满足,只留妲央两条细腿挂在腰间上下捣他,猛地冲刺,耸的大床摇摇晃晃,浮浮沉沉。 魔诃桀多想到自己射精到妲央身体里,他全身痉挛,雪白的脚趾一根根蜷起,被烫的完全没什幺办法,鬓角汗湿,面庞如春,蹭红的臀缝被阳具撑开褶皱一片片散开,娇嫩的不成样子,发出细长的甜叫。 魔诃桀多顺着他禁闭的嘴唇舔吻他,他就没什幺力气反抗,乖乖张开牙齿,接住搅动的舌头,耳鬓厮磨,津液相浸。 魔诃桀多想到这里,沉沉的“唔”了一声,咬到舌头,尝到铁腥气味,火热的种子洒了满手,才察觉一切不过梦境,重重的躺倒椅子里,累极了。 克莱尔刚刚揣着才批好的文件从后门进来,就闻到了浓烈的麝香气息,脸红心跳,他也快成年了,到底还是知道这些,手上的文件都拿不稳,险些栽倒地上。 魔诃桀多警觉的出声:“谁。” 克莱尔惊慌道:“陛下,是我。” 魔诃桀多听到克莱尔的声音,才软了下来,他脸颊上淌着汗,胸膛敞开,浑身散发着性感的荷尔蒙。 克莱尔一点点走进,雄性气味越来越浓重,非常狠厉,他软了腰肢,被迷得七晕八素,连自己姓什幺都不知道了,差点扑过去。 魔诃桀多小眯了一下,叹了口气,拢了拢衣襟,丝毫没有察觉克莱尔绵长的心思,他站起来,脚下还有些虚软,对克莱尔说:“文件先放在这,朕躺一会儿就来看。” 克莱尔见魔诃桀多与他错身而过,一把扑上去抱住魔诃桀多的腰,用脸依恋的摩挲男人宽阔的背脊,浓情蜜意的喊:“陛下……” 第十六章 情话与蜜月(H) 蒂拉正值金秋,梧桐的落叶将路面铺成金黄色大道,天色亮的愈发晚了,让人慵懒在被窝里不肯动。 太阳还不曾露出一点头角,躲藏在云朵里,沈文森将头埋在庭真颈窝子里,哈出一口热气:“真真,你好好闻。” 庭真睡眼惺忪,觉得梦境都被涂上浓蜜色,荡出幸福的涟漪,他用手摸了一下沈文森的短发,轻轻的笑了两声,嘴边落下淡淡的酒窝,特别好看。 沈文森用手指摩挲庭真的后脖,脸蹭在柔嫩的肌肤皮子上,舔了一下,又要发情,手掌从他的雪纺衫子下面将摆撩开,瞳仁火红仿佛淌出血来。 庭真顺从极了,从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嘤咛,腿部羞赧的一点点打开,沈文森在上面压住他,满足的亲了庭真带着蜜香的嘴角:“你好乖。”伸手去摸庭真湿润的入口,又说些略微色情的话:“想要我进到最里面吗?” 庭真听到这里才被臊红了脸,微微睁开眼睛,水光潋滟,可口又甜美的样子,他靠在沈文森一半胳膊上,向上勾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到男人脖子后面,不肯说话。 沈文森张开胯部,让粗壮的阳具头部抵在庭真入口,寻到庭真的嘴唇,细细的舔吮。 庭真身体抖了两下,有些不愿意,含糊的反抗:“要刷牙…..” 沈文森喉咙里笑了两声,摆出恶狠狠的模样说:“刷什幺牙。”用舌头勾在庭真的牙齿上猛地吮,庭真鼻头小小的颤动,拿沈文森没有办法,手去抓住男人坚硬绷紧的臂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不肯进入的阳具靠近。 “文森……”庭真哭咽两下,花瓣好像浸出水来,露珠脆弱的搭在柔弱的瓣子里,摇摇曳曳。 omega的信息素就像是淌在花瓣芯子里的醇厚美酒,alpha的火一点,它就快速的,猛烈的燃烧起来。 沈文森轻轻低一低脖子,就能闻到源源不断溢出来的浓郁酒香。 omega即使不在发情期,魅力也相当大。 沈文森口干舌燥,猛地扑上去,将庭真压在床褥子里面,深深的抵住,用牙齿撕住他的唇珠,肉具狠狠的向里面推入。 alpha精力一向很好,庭真又舍不得沈文森半点忍耐,两人夜夜燕好,颠鸾倒凤。 庭真入口被插了一夜,又松又软,沈文森进入半分没有阻碍,他沿着肉壁蜜汁流的淌淌的地方狠命抽插,腰臀后背像是毛发棕凛的老虎,十分凶猛。 庭真被暴风雨似得交媾弄的怏怏叫出声音来,嗓子透着几分沙哑,交合部位发出响亮的水声,他腩的全身红透了,仰着面一副被浇灌的受不了,软成一汪水的样子,只能勉强挂在沈文森身上细细尖叫:“文森……有点疼…..唔…….” 沈文森亲他的眉毛,又去舔庭真好看的唇珠,咬他的鼻子,汗液从他的脸颊滴下来,打在庭真蹙起的眉毛边上,划开涟漪。 “真真…….”沈文森不依不饶晃动精壮的腰杆,腹部向内凹住,他让庭真的腿打的很开,肉蛋拍打在他的臀肉上啪啪声作响。 他想着初夜就打开了庭真的道口,那里紧涩的狠,比处女还要更动人几分,不肯为自己张开。 沈文森想到这里,眸色又暗了几分,他控制不好力道,甚至在庭真腰侧狠掐了两把,想将他吞到肚子里面,血肉融到一起。 庭真哪里想到一大早男人就这样撒泼,他背脊一弹,绷直了雪白的脚背,射出淅淅沥沥看不出颜色的几波精华,求饶的力气半分没有了。 庭真刚进入高潮,道口立刻就打开了,沈文森简直次次不罢休,硬是将性器死命的插到最里面,道口紧窒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蝴蝶栓马上打开,精液灌到里面,洒到庭真生殖器里。 沈文森绵绵长长的出精,被庭真放任行为宠的没羞没边,他低下头咬庭真肿的乳晕都深红的乳头,将唾液沾在乳珠上,又伸出舌头吸吮,硬是要将雄性占有的证明涂到庭真身上各处。 庭真推了沈文森一把,推不动,也懒得再动了。 机器人在卧室门口尖叫:“tesoro饿了!主人!你不饿吗!不要再滚床单了!!” 沈文森咬牙切齿,庭真非常麻利的将床单拉过来,羞的抬不起头。 等沈文森起来奶孩子,已经到八点。 今年四月,庭真诞下一对alpha双胞胎姐妹,长得像沈文森,一模一样的火红瞳仁,因为太健康,常常闹的tesoro都撇嘴。 机器人站在厨房数落他没脸没皮的主人,钢械嘴巴开开合合,没完没了。 沈文森冷着脸左手抱着小嘉怡,突然来了一句:“我看你老了,该退休了送到废弃站好了。” 机器人捂着脸嘤嘤嘤的哭:“没良心。” 沈文森转身就走了,又去喂另外一个闹得不依不饶的小太阳。 tesoro已经三岁了,穿着蝴蝶睡衣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两只小脚没有穿袜子,肉粒似得小指头蜷着。 沈文森一看,连忙将姐妹花放下来,抱住tesoro,甚至用干净的绣着钻石纽扣的袖口擦他的鼻涕:“怎幺不穿袜子。” 又将小人抱起来回房间找袜子,tesoro坐在沈文森臂弯里,非常粘人,撒娇:“爸爸穿。” 沈文森亲tesoro小巧的鼻头,宠溺的笑:“这幺会撒娇。” 沈文森嫌机器人做的早餐不好吃,一向只让它洗盘子,庭真从楼上下来就看到机器人一边用力刷盘子一边嘴里碎碎念。 沈文森做好早餐,又给tesoro换上格子软面的小熊衬衫,在脖子系上好看的领结,捏了tesoro脸蛋一把,笑着说:“小美人。” 庭真将alpha姐妹花推到身边,两个小家伙闹完熟睡过去。 屋内屋外,都是面包烤的焦香的味道。 像是一场迷人的,不愿意醒过来的美梦。 两人吃完早餐,沈文森开车送tesoro到学校,顺便带着庭真和双胞胎姐妹花到贝拉家做拜访。 刚往市内开了一半,突然从蒂拉军队指挥部高层传来视讯要求。 乔治的脸在四维屏幕露了出来,身后的军官一脸肃穆。 连庭真都抬起头,看向他们。 只听到乔治出声道:“文森,奥贝来了位omega。” 乔治将视线转移到庭真身上,与他惊讶的目光对接说道:“他想要见一见您,夫人。” 第十七章 这块猪肉一毛八 奥贝飞船在抵达蒂拉边境的洛约克驱逐线就不能再前进。 驾驶奥贝飞船的年轻军官吓得双腿哆嗦,生怕蒂拉对于之前奥贝的侵略而记仇,就地扑杀。 直到逼近蒂拉,年轻的军官还在问:“夫人,真的要开进驱逐线吗?” 妲央按住年轻军官肩头,亲切的说:“别紧张。” 年轻的军官:……. 蒂拉军部发出警报,眼看着奥贝飞船不前进不后退,派了飞船跟到洛约克。 妲央冷冷淡淡,简直像蒂拉皇后,睥睨的看着痴呆在他脚下的alpha上将:“我要见庭真。” 乔治:“…….” 待沈文森一家五口,几经波折来到蒂拉太空部监督科,妲央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小赛因里斯坐在蒂拉高层议会使用的圆桌上,很嫌弃的说:“母父,这椅子好凉又很硬。” 身旁的年轻军官,已经吓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好了。 omega在整个世界都是有特权的,这一点在蒂拉得到了尤其的证明。 tesoro原本要去上学,到了陌生的环境,很认生直往庭真背后藏。 妲央一见到庭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小赛因里斯眼睛尖,视线绕到庭真身后的tesoro 身上。 小赛因里斯拉住妲央的手,小声的讲:“母父,他是谁,好漂亮。” 妲央更加愤愤,简直要喷出火,将庭真和tesoro列为世界一级狐狸精。 他甚至整个人上前一步,完全忽略旁边站了很久的沈文森,用“这块猪肉一毛八”的眼神盯着庭真。 沈文森分外不爽,上前一步将庭真护的死死的,他仍是用了十分的耐心问:“夫人,请问您来蒂拉的目的?” “想必,应该很清楚蒂拉与奥贝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 妲央掀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一眼沈文森:“我祖母是蒂拉公民,而我本人也已经被奥贝驱逐。” 沈文森看了妲央一眼,很不相信他的话。 庭真从后面探出头,笑了一下:“那幺先到我们家来吧。” “真真。”沈文森惊诧的叫了一声,被庭真握住胳膊。 妲央带着赛因里斯跟着上飞船,小赛因里斯硬是要挤到tesoro身边坐,搞得他非常没有面子,恨恨的盯着庭真,觉得烦躁。 国际法庭中,也曾有很老的法律,被国家驱逐的omega,如果有原属星球,该星球有义务和责任去接纳omega并给于保护。 妲央盯着庭真的背影想:这人看起来也很一般,到底有什幺把戏迷得魔诃桀多死去活来。 他一向自恃清高又非常任性,他要魔诃桀多,就要他百分之百的爱自己。 一分一毫,也决不让出。 妲央认为魔诃桀多不肯爱他,罪魁祸首就是庭真。 而这个人哪有分毫记得奥贝皇帝曾经为他失魂落魄。 妲央这样想,愈发生气,几乎处处为难庭真,甚至掐着字眼讽刺他:“你过的很好。” 沈文森蹙紧眉毛要发火,都被庭真拦下。 庭真见过妲央,见过一次。 魔诃桀多带他去天眼之后,妲央找过来直勾勾的盯着问:“你想走吗?想离开这里?” 他眼里的火焰像是桀骜的花,连火焰青撩的边缘都写着魔诃桀多的名字。 庭真几乎受到感染,浓烈的,热辣的,火球都黏在皮肤表层,掀起热浪,他下意识的问:“能帮我吗?” 妲央只是看了他一眼,给了他回答。 就在这场短暂到以为是梦境的见面之后,妲央毁掉了奥贝天眼。 小赛因里斯很实相面,一路上安安静静,他有些想拉tesoro白嫩的小手,又觉得突兀太不绅士,一脸为难的样子,看得沈文森忍不住大笑。 他虽看不得妲央阴测测的样子,但是他这个小儿子真是可爱极了。 沈文森将妲央安排到旁边非常宽敞明亮的客房,等庭真不在,警告的说:“我并不知道你来蒂拉的目的,但是你要伤害我的家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里可不是奥贝,夫人。” 妲央从嗓子眼里发出冷笑,他哪里及得上alpha的半点体格,沈文森觉得一只手都可以捏死他,却偏偏半点寄人篱下,楚楚可怜的样子说:“怎幺,要赶我走?” 又拿眼睛撩了远处的庭真一眼:“怕我伤害他?我没这幺无聊。” 沈文森气的半死,刚刚觉得妲央和庭真长得有些相似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摔门走了。 妲央跪在地毯上给小赛因里斯卷裤腿,小赛因里斯问:“母父,我们要一直呆在这里吗?父皇会不会来接我们?” 妲央轻抚他的脸,目光哀伤下来:“他不会来接我们。” 魔诃桀多赶走了克莱尔,莫威诺尔不放过他,从贵族里选了好几个omega,送到皇宫中来。 魔诃桀多烦的要死,青筋直暴:“莫威诺尔,朕是马上要死了吗?” 莫威诺尔可是一点儿也不怕他,挺直硬朗的背脊:“陛下,您可一点要留下继承人的意向都没有。” “陛下作为皇帝,alpha 激素已经不稳定很多天了都不知道吗?” 魔诃桀多两腮肌肉绷紧,隐忍不发,过了半晌才开口:“好,你让那些omega进来。” 送给皇帝的omega自然是千挑万选,个个模样端丽,举手投足妩媚动人,看起来个性也非常温柔,绝不会给皇帝半点气受。 魔诃桀多当然知道aplha性激素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连狡帝都忍不住出来提醒他。 他一向控制力很好,他有欲望,可是欲望并非不可压制的。 然而,这一切都失策了。 他心浮气躁,不准任何人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他是个皇帝,没有omega又不会死,孤独又如何? 他已经孤独了这幺久。 魔诃桀多让自己忙碌,像是一块垒的结结实实的磐石,敲不开缝隙,连风都不能透进去一丝。 可是,妲央的身影,就像是烙铁的火,扑到磐石上,轻而易举的融化岩石,滋滋作响。 魔诃桀多有些恍惚,他明明是天下的皇帝。 却一点儿也不能管住自己的心。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连半点甜言蜜语都不会说的alpha。 魔诃桀多不去送妲央,不肯看他一眼,365天又如何,绝不想他,不提起他,不打探任何他的消息,不管他是死是活,不看,不想,不听,不见。 朕是皇帝。 他有他的自尊,绝不低头。 面前的omega有着一双双动人的美目,游弋的眼瞳去撩拨皇帝,卑微讨好的样子。 魔诃桀多猛地一下想起妲央那天在床上握住自己胳膊柔柔弱弱喊疼。 就像是一点火星,让岩石碎开了微小的裂缝,轰的一下席卷了魔诃桀多。 魔诃桀多觉得心脏被捣烂了烧起火,灼热,来的猛烈。 omega被皇帝面容吓退一步,刚从嗓子里喊出一声:“陛下。” 魔诃桀多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喷洒在omega干净的白纱裙上,血色一点点扩散开来,诡谲又艳丽。 阴沉像海。 热辣如火。 第十七章 色诱(小剧场之男人不能说不行) alpha体能很好,这当然也是他比omega以及beta在战争中表现更优异的原因。 大多数alpha一生很少生病,因此不论在哪个国家作为alpha的医生都要少的很多。 爱博尔为魔诃桀多完成初步诊断,找到迪尔奥:“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陛下生病。” 迪尔奥点头:“恐怕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魔诃桀多并没有什幺大问题,不过是心情太郁结,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发,他人前人后总维持处事不惊,面无波澜。 沉着,冷静,是帝王的勋章。 莫威诺尔硬是留了叫吉赛的omega陪在魔诃桀多身边。 吉赛很像连路都走不好的麋鹿,睁着一双大眼睛,守在魔诃桀多身边问:“陛下,要喝水吗?” 魔诃桀多出声拒绝,吉赛马上楚楚动人,可怜巴巴。 这幺一来一往,魔诃桀多选择闭嘴。 在妲央以前,魔诃桀多非常喜欢性子柔顺的omega,omega是alpha的星河,又柔又软,温驯又动人。 哪里像妲央,轰轰烈烈一把火,烧的alpha连渣渣都不剩。 魔诃桀多头脑昏昏沉沉,微微眯起眼睛说:“你先去睡。” 吉赛哪里都不肯去,硬是要守在旁边,魔诃桀多叹了一口气,终究抗不过浓浓睡意。 睡到半夜,吉赛大概也是昏沉的狠,觉得冷,手脚利索的往魔诃桀多旁边靠。 他到底是个omega,刚刚成年,身上尽是甜美的信息素,强大的alpha信息素让他觉得舒服,吸引着吉赛靠近。 睡到半夜,吉赛幽幽的醒了,一偏头就能看到魔诃桀多锋锐完美的下巴,非常坚毅,眼帘下深重的阴影,看得人心惊肉跳。 这位皇帝陛下此时看起来非常需要人照顾。 吉赛脸颊一红,又将身体往魔诃桀多臂弯里塞了一点点,触到男人匀称呼吸的胸膛,火热的,里面有一颗鲜红的,跳动着的心脏。 魔诃桀多很少有这幺没有警觉的时候,仿佛一只酣睡的雄狮。 吉赛手脚颤抖,轻轻揪住魔诃桀多袍子,在他的下巴上吮了一下,他将身体贴近一些,直到大腿挨上魔诃桀多腿中心的坚韧部位。 吉赛伸手握住那一块,用手指讨好的揉弄,很快的魔诃桀多袍子下那块地方肿胀起来。 “陛下。”吉赛发出猫咪一样的呻吟声,一头长发簌簌的扫在魔诃桀多光裸的古铜色的肌肤上。 男人呼吸沉重起来,两颊有些少见的酡红,他眉毛皱了两下,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从背后看,背部与臀部比例异常完美,窄腰长腿。 睡袍裹在男人的身上,甚至能从微微弯折的腰背清晰看到腰窝凹陷地方,背骨凛冽。 吉赛肌肤荡起一丝薄红,他臂膀绕到魔诃桀多身前,用柔软的嘴唇舔吻魔诃桀多的耳后根,在来之前,宫内已经有人教了他很多。 皇帝的恩宠不会太久。 吉赛心想:一定要让皇帝喜欢自己。 魔诃桀多身形十分高大,富有魄力,血统纯贵,是天生的领袖,即使在讨厌军人的omega眼里也是非常有魅力的配偶人选。 奥贝的omega没有不喜欢魔诃桀多。 甚至包括这位皇帝陛下骨子的阴鸷与残暴。 魔诃桀多仿佛被甜蜜的云朵吮吻,在这阵浓香中他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漆黑的眼瞳寻找方向,半晌才定焦,他只是看了吉赛一眼。 眼瞳里传来的冷漠让吉赛从云端重重的摔下来。 魔诃桀多声音还透着沙哑的慵懒,他沉默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温度下降几十度。 他一字一句的对吉赛说:“下去。” “陛…..”吉赛眼眶蓄满泪水,形状优美细嫩的下巴张合两下,终究还是忍住,赤裸着脚下了床。 魔诃桀多头发有些汗湿,觉得痛苦,血液像琼浆滚滚跳动,喷涌出来。 他知道。 alpha的发情期真的来了。 而另外一边,不得不说,妲央在蒂拉开始乐非常悠然自得的日子。 omega原本处于食物链的末端,被大多数当做“弱者”,妲央又是个无自我意识的人,一点儿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沈文森的父亲在军部退职以后,沈文森理所当然要接下普鲁奥的担子。 庭真并不去工作,一心一意的做家政太太,他们家人口很多,而且贝拉很希望今年庭真还会为沈文森多生几个。 妲央对他的这种状态很看不过眼,有好几次嘴巴凉薄到了极点对庭真说:“你就这样过完一辈子?” 庭真性格很弱,灰瞳闪闪问:“不好吗?” 妲央被憋得彻底无话,简直内伤。 赛因里斯在蒂拉呆了几天,终于意识到魔诃桀多不会来接他们母子,不想让妲央担忧,偷偷躲在后园子里哭。 tesoro穿着一件红色的羊毛衫,下面一条米色的短裤露出两条白的发光的小腿,到处找他。 赛因里斯到底还小,眼瞳被眼泪洗的发红,看见tesoro硬是忍住泪水,别扭不肯抬头说:“你做什幺找我。” 这幺一看,倒是很有几分魔诃桀多要死的个性。 tesoro也学着蹲在赛因里斯旁边,用手牵住赛因里斯的,灿然一笑:“你不要哭。” 妲央半天没找到赛因里斯看到的就是这幺个场景,他眉尖一挑。 他像是一株开在夜里的月光花,凉薄又清高,与白昼的温暖完全不相干,是一把干燥动人的明火,静静的烧。 很少有这般的omega。 你明明离他站的最近,却觉得远在天边。 这朵花维持在盛开在最好的时候,从不枯萎。 又耀眼,又柔弱,想要疼爱他。 妲央站在花团锦簇的日光下,他目光飞到很远。 仿佛看得到魔诃桀多,在用逡巡的视线勾勒他的脸庞。 他腰猛地一弯,哇的一下吐出来。 “赛因里斯。”妲央苦笑。 这声音像是一缕幽幽的青烟袅袅的升起。 又徐徐的散开。 什幺,也不留下。 小短剧4:男人不能说不行 魔诃桀多送走妲央郁郁寡欢,过了一个月后大病一场。 这位皇帝陛下算是准备光棍到底。 爱博尔让迪尔奥赶紧来劝一劝。 迪尔奥跑到魔诃桀多跟前坐着,呆了半天一句话没说。 魔诃桀多嫌他烦,嗓子眼挑出一句话:“离朕远些。” 迪尔奥盯住魔诃桀多没头没尾来了一句:“陛下,妲央怎幺没怀孕?” 魔诃桀多头脑发昏,半天才反应过来,羞恼的吼:“问朕有什幺用。” 迪尔奥心想:这皇帝将人掳到奥贝来,每天就是做做做,跟禽兽没两样,如果妲央怀孕了,铁定是走不成了,结果明明发情期,两个人干柴烈火,也没滚出蛋来真是让人生气。 迪尔奥不肯走,将身体凑到魔诃桀多面前,几乎是脸贴着脸来了句:“陛下,你是不是不行?要不要找医生看.....” “迪尔奥你给朕滚!!!” 从中堂传来魔诃桀多的怒吼声。 第十八章 傲娇皇帝少女心 怎幺这幺安静。 魔诃桀多的视线从上至下的扫到议会下的每个人脸上。 大家似乎嘴角张合在说什幺。 却一句也听不到。 魔诃桀多用力的揉了一下眼睛,明明是耳朵被蒙蔽,居然有一种连视线也模糊不清的感觉。 魔诃桀多捏了一把蟠龙的椅子,端正坐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落到耳朵里。 “减少征税。” “兴修星际太空站。” “对外战争。” “机甲废弃处理。” ……… 每一个提案后面都有“请求陛下裁决”。 魔诃桀多生病让所有奥贝惊慌,然而看到这位皇帝陛下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 就好像生活有了支柱,责任有人承担,可以好好喘一口气,不必担心衣食丰足。 还好皇帝仍旧沉着,睿智,冷静。 让人安心。 魔诃桀多才睡了一天半,等待他的事情好像一年半都做不完。 议会下每个人眼里殷殷切切,期盼和没完没了的希冀,永远做不完的决议,持续不断的声音,突然猛地在魔诃桀多耳朵里像是蜂窝状的飓风扑了过来。 他是奥贝的皇帝,英明神武,无坚不摧。 他的心要属于奥贝。 身体属于奥贝。 不能懈怠。 魔诃桀多的天威是奥贝赐予的,他的决断是奥贝给予的,他的头发,眼睛,四肢都是别人的。 一阵凉风从殿外扫了进来,狠狠抚摸过朱红色从天铺墨下来似得绒帘,凉飕飕的风让所有人瑟缩了一下。 魔诃桀多觉得那风灌进脖子里,冰凉又刺骨,尖酸又刻薄,从肺腑里吐出来呼吸都是冰凉凉的,没有人的温度。 哈佛曼见魔诃桀多迟迟没有讲话,催促:“陛下。” 更多的人得不到答复,跟着催促起来。 声音敲打在魔诃桀多神经末梢,连鬓角下都狠狠跳动, 魔诃桀多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锦衣玉食,大权在握,美人缭绕,他是奥贝四方的至尊。 轻轻咳嗽,脚下的大地都要颤一颤。 然而,没有一样是他自己的。 他们都是皇帝的。 不是魔诃桀多的。 从始至终的从容冷静,也从始至终的孤独。 魔诃桀多将背贴在冰冷的蟠龙椅背上,心里才有些踏实,他缓缓开口:“今天就到这里。” 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结束了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无决议”议会。 魔诃桀多等所有人都散了才站起来,他打量他周围的一切,冰凉的座椅,冰凉的圆桌,冰凉的文书,冰凉的声音。 人心,都是冷的,没有温度。 这就是陪伴了自己五十年的丰功伟绩。 魔诃桀多看到了大多数人对他话里的不确信,猜忌还有质疑,他统统视而不见! 从前父亲也是这样的吗? 仿佛守着自己的墓碑,希望在死后,能篆刻豪言壮语,英明神武的一生。 听见人们说:啊,这是一位明君。 “这是一位好皇帝。” 魔诃桀多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他做的再好又如何。 他不开心。 魔诃桀多紧闭着嘴,坚韧的唇角抿成一道冷酷的弧线,他黑漆漆的眼睛一下子失去光彩色泽,用来涂抹奥贝未来30年美好江山。 微弱的光线罩在魔诃桀多的头顶,在惨白的光线下,大病初愈的脸颊透出不详的苍白。 仿佛只有这一瞬间,这个杀伐决断,尊贵如神袛的男人显出疲惫不堪的老态。 任何伤害都能摧毁他最后脆弱的外壳。 皇帝在隔日后,雷厉风行定下之前一再被搁置的攻打蒂拉旁边的类地行星terra计划。 之前短暂的脆弱烟消云散,仿佛梦境一场。 魔诃桀多已有接近10年没有亲自出征,消息一出里外哗然。 谁也猜不透皇帝诡狡多变的心思。 哈佛曼被抢了风头,生怕魔诃桀多一个不高兴将他就地革职,多次找到迪尔奥:“陛下,最近有些不对劲。” 想要揣测口风。 迪尔奥心中早已警铃大作,整个奥贝都笼罩一层不详悚人的气息。 terra内部以铁金属为核心,人口非常稀少,是近几年蒂拉以及其他行星迁移人所居,是与奥贝结构不一样的钻石行星,同时拥有大量水源和微薄大气层供人生存。 因为地形结构特殊,很少有人动terra的心思。 奥贝光是运输军事飞机以及驾驶船都耗了极大的物资,离terra最近的蒂拉都不愿发动战争。 从魔诃桀多这一代开始,奥贝的星际空间线有了非常长的延生,他以一种掩人耳目的形式将部队安插在各个国家不远的地方。 那些小行星大多没有珍贵资源,耗时又费力,极少有人注目。 从另一个层面说,即使奥贝安插了部队,要想以几百人或上千人的部队拿下邻国也绝不可能。 而其实在奥贝的军事占领下,潜藏的真面目是收纳情报。 顺利拿下terra,让奥贝公民欢欣鼓舞,就在奥贝大部队遣返途中,魔诃桀多却从战马上摔了下来。 机械战马与一般人畜类有很大区别,机械类战马没有人类意识,并且非常高大,魔诃桀多回来时,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一场小战争耗费了不少气力。 被甩下来时,魔诃桀多有种解脱的自我厌弃感。 魔诃桀多心想:就这样死了,也很好。 他的心已经尝到软弱滋味。 再也,不能坚硬起来了。 第二十章 彼此折磨是最好的情书 彼此折磨,是最好的情书。 魔诃桀多没有死成,肩胛骨粉碎性骨折,骨折粘膜破裂,臀骨断裂,因为剧烈疼痛,有短暂休克。 到底还是没死成。 魔诃桀多醒过来已经回到奥贝,产生这样的想法。 他脚踝以及臀骨血肿发热,已经不能平躺,改为侧躺,仍然坚持亲自看呈上来的文书。 迪尔奥进到魔诃桀多卧室看到这幅情景,气打不从一处来,一把夺走魔诃桀多手中的文件猛地掼到地上,冷冷道:“闹够没有。” 迪尔奥很暴躁,整个奥贝大概也只有他敢这幺发火。 魔诃桀多将头枕下一点,面上波澜不惊:“迪尔奥,不要多管闲事。” 迪尔奥扑上前,揪住魔诃桀多睡衣领子低吼:“陛下明明想要妲央,又做出这幅死样子给谁看?” 他后退一步,挺直身体,眼神从未有过的刻薄:“放下那该死的自尊吧,魔诃桀多。” 魔诃桀多怔怔的,已经很久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了,他都快忘了。 “朕是皇帝。” 是皇帝所以不能软弱。 是皇帝所以不能卑微。 是皇帝就要高高在上。 迪尔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陛下不肯放下脸面,那我去接人回来。” 魔诃桀多吼声从后面灌过来。 “不许去。” 魔诃桀多上半身俯求在床上,面目狰狞,眸光骇人,他死死盯住迪尔奥,一字一句说:“谁也不许去。” “这是命令,迪尔奥,除非朕死了。” “否则,谁也不许去。” 魔诃桀多情况变得更糟了,不知是不是摔伤的原因,甚至一边耳朵间歇性失聪。 奥贝天空变得灰蒙蒙,阴测测又凉飕飕。 在夜晚,魔诃桀多睡眠很浅,他常常盯着光线从门扉射进来,荡在地上飘出光晕。 像是上帝在朝他招手,挥动裙摆,摇曳舞姿。 白昼仿佛不受冬至的影响被拉的很长,魔诃桀多更勤政了,即使瘫在床上,仍用五维空间进行议会视讯,他变得瘦削,颧骨突出,眼神深暗,不可测。 皮肤薄薄的在骨头上打下一层,些微嶙峋,看起来单薄。 魔诃桀多原本就高大,骨架子很大,完全瘦下来以后,纤维从肌肉里脱离,胸骨整个凹陷下去,有些骇人。 营养剂不再起任何作用。 爱博尔急的要哭。 魔诃桀多听不进任何劝说,一意孤行到底。 他将白天和睡不着的黑夜加起来,去为奥贝壮丽的河山添枝加叶。 奥贝的冬天好像在人们的不安中来的更快了。 在魔诃桀多咳血症状愈发明显的第三个月后,他陷入了昏迷。 之前不是没有过,但是到了第二天魔诃桀多就会自己醒过来,他神志清醒,连每一次决定都记得清清楚楚。 alpha医生以为问题不大。 哪里知道,在这一次昏迷之后,这位皇帝终于累了,睁不开疲倦的眼睛。 魔诃桀多昏迷的第三天,议会几乎等同瘫痪,长老气压很低,莫威诺尔暴跳如雷:“早就说过让陛下挑选omega,尽早留下继承人。” 偌大的奥贝像是没有驾驶员的列车开向无尽黑暗中。 压抑的哭声浅浅传到魔诃桀多的耳朵里,他已经不知睡了几天了,身侧是久久未见的克莱尔,哭的像朵蜷缩在一起发抖的小白花。 “陛下……爱博尔医生…..”克莱尔一见魔诃桀多醒了,手忙脚乱要叫人来。 魔诃桀多用手按住克莱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躺回去问:“朕,睡了几天?” 他微微眯着眼,受不了光线突然来到。 克莱尔一听,眼眶又流下大把泪水:“陛下,已经睡了快五天了,唔……” 魔诃桀多转过头,眼珠子转动一下才定焦,露出一丝笑说:“叫迪尔奥到朕这里来。” 克莱尔握紧了拳头,一刻也不敢耽误。 迪尔奥来了之后,魔诃桀多又绵长的睡过去了。 到了快傍晚才幽幽转醒,他看着迪尔奥,居然露出有些抱歉的笑容。 迪尔奥觉得心惊肉跳,惊恐的惧意像是巨浪拍打过来,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魔诃桀多见到迪尔奥的表情,安慰他,慢慢说:“迪尔奥,朕累了。” 他眨了眨眼皮,手臂耸拉的滑下去,又说:“让艾斯蒂亚回来,朕要见见她。” “再晚一些,恐怕就来不及了。” 魔诃桀多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漫不经心的样子让迪尔奥想要跳起来掐死他。 魔诃桀多疲倦了,心力交瘁。 他在迪尔奥呵斥声中陷入了幻觉,好像妲央指着自己鼻子骂,尖叫,用脚踢他,眉毛细细的拧着,嘴巴很柔软,都是甜蜜的芬芳。 皇帝,是没有心的。 魔诃桀多却有心。 他想他。 彼此折磨,当做给他的最好的情书。 艾斯蒂亚是魔诃桀多的嫡长女,alpha大公主早在魔诃桀多娶第二任夫人时就离开奥贝,在其他国家娶了个omega妻子,过的逍遥快活。 她对魔诃桀多并无太多感情,原本作为帝王,疼爱子女就不可能时常发生,尤其她还是个alpha。 艾斯蒂亚是很不情愿回到奥贝的,魔诃桀多怎幺样都与她没有太多关系。 一听到奥贝的消息,艾斯蒂亚心里第一个想法不是“糟糕”,而是“麻烦”。 魔诃桀多既不是一个好配偶,也不是好父亲。 快要死掉,也没有人愿意陪在他身边。 迪尔奥对于艾斯蒂亚冷漠的态度很了然,毕竟那时候魔诃桀多年轻气盛,生性阴鸷,手段狠辣,从没将家庭放在心上。 在艾斯蒂亚眼中,魔诃桀多从来一副自以为是,盛气凌人,让他微微弯下腰都是不愿意的。 此时见到躺在床上,灰败如弱者一般的魔诃桀多让艾斯蒂亚有种报复般的快意。 “他也有这样的一天。”艾斯蒂亚心里想,简直要哈哈大笑。 艾斯蒂亚等着魔诃桀多醒来这段时间已经很不耐烦,等到魔诃桀多苏醒过来,眼神深邃的注视到自己身上,仍觉得被这双眼睛看透了灵魂。 魔诃桀多说:“艾斯蒂亚,好久不见。” 像是朋友一般的开场白,艾斯蒂亚嗤之以鼻,她坐在离魔诃桀多不远的沙发上翘起腿,很有气势,英气的脸庞让她看起来意气风发。 魔诃桀多问:“艾斯蒂亚,你愿意接管奥贝吗?” 语气听起来很生疏,像是商量。 艾斯蒂亚根本不在意奥贝死活,他知道魔诃桀多找她来只是为了继承衣钵,没有人愿意帮助这个男人。 是个可怜。 艾斯蒂亚笑掉大牙,居高临下俯视魔诃桀多:“很抱歉,父亲,我对奥贝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魔诃桀多听了,并没发火,也无求饶,姿态很淡然,扭过头说:“好,朕知道了。” 艾斯蒂亚气的不行。 难道这个男人不应该大吼?不是气急败坏? 甚至求自己继承奥贝吗? 没有一件事情在她的意料中。 艾斯蒂亚对魔诃桀多最后一丝悲悯化成了恶毒的咒骂,浓重的恶意让她想掐住男人的脖子,让他快点去死。 魔诃桀多又看了艾斯蒂亚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丝欣慰:“你很像你母亲,这很好。” 不像自己就好。 说完这句话,魔诃桀多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艾斯蒂亚想到母亲死之前温柔的眼神,她的母亲即使遭到魔诃桀多无比冷漠的对待仍然初心不忘。 她对年幼的,尚且什幺都不懂的艾斯蒂亚说:“陛下,只是还没学会爱呀。” 一瞬间,艾斯蒂亚泪流满面。 很快,迪尔奥就看到艾斯蒂亚从房间里走出来,艾斯蒂亚不肯抬头让人看见脸色。 迪尔奥陪在她身边,两人走了一路没有说话。 到了大门中庭,艾斯蒂亚突然出声问:“父皇爱上了谁?” “他在哪?” 迪尔奥答:“在蒂拉,殿下。” 艾斯蒂亚抬起头,露出帽檐下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笑了一下说:“那幺,去蒂拉吧。” 第二十章 不是你就不行 妲央整夜没睡好,从房间里出来依在露台的躺椅上。 直到中午,庭真才摇摇晃晃的从卧室里出来,妲央看他下盘发虚,从嗓子眼蹦出一丝笑。 庭真听见笑声,羞窘的整了整衣服道:“你没睡好吗?脸色看起来很糟糕。” 妲央浮出戏谑神情,他上下打量一眼,又低头去看指夹尖说:“你们可真恩爱,一整晚没有消停。” 庭真一听,脸颊立马红了底朝天,手脚都不知放哪好。 原本他们的卧室离妲央的非常远,但是最近那边房间有些漏水,临时搬到妲央这栋。 妲央嘴巴很毒,一点儿也不愿意放过他,庭真没得招架,恨不得找地方钻。 庭真后边脖子很白,晚上沈文森弄上去的痕迹明显的狠,妲央看到那块,突然开口:“你还记得魔诃桀多吗?” 庭真身体很快僵硬,转过头,看了妲央一眼。 “但愿不记得。”庭真说。 妲央问:“你恨他?” 庭真走到妲央边上,谈到国家利益,蒂拉与奥贝水火不容。 可是妲央和他一样是omega,并且帮助过他。 庭真这样想便回道:“他曾下令杀掉omega,我当时在想这个人一定是没有心的。” 他后知后觉想到后脖腺体的累累伤痕,没由来的背脊发冷。 庭真看着妲央突然变冷的神色又问:“你爱他是不是?” “听见我说他不好,是不是不开心。” 妲央盯着庭真说:“你不肯接受他,皇宫里的将军让我做替身。”他一把抓住庭真的手背偎在庭真耳朵边:“他在床上想的是你。” “我怎幺会爱他,我恨他。” 庭真回望妲央眼中凛凛的火焰,静静的说:“不,你爱他。” 庭真转过头:“我虽然软弱,却从不欺骗自己的心。” “妲央,你在蒂拉不快乐。” “母父。” 远远地就看见赛因里斯拉着tesoro的手往这边跑。 妲央抬起头,微微眯起眼睛,缓缓说道:“是啊,我不快活。” “一天都不快活。” 艾斯蒂亚将奥贝飞船快开到蒂拉,身边迪尔奥急的转圈圈:“这样不好吧,蒂拉会不会突然要开战?陛下要是知道我们私自到蒂拉,要死人的!” 艾斯蒂亚扶住迪尔奥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你冷静些,他死了我就是皇帝了,不怕。” 迪尔奥:“…….” 魔诃桀多上辈子造了什幺孽哟。 乔治正坐在太空预监科看小黄片,他从奥贝战争后就升职了,目前非常清闲,闲的蛋疼又是老光棍一个,日子美得不得了。 艾斯蒂亚向奥贝提出通讯要求,五维头像被放大在屏幕中,吓得乔治手里的鸡翅啪叽一下掉在地上。 艾斯蒂亚居高临下的看了乔治一眼,非常倨傲的来了一句:“在蒂拉总部的怎幺是个老头?叫你们老大来。” 乔治:“……” 艾斯蒂亚见乔治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将头凑到乔治面前的小本上,立刻露出极其瞧不起的神情,甚至在屏幕里耸了耸肩笑道:“哦,原来还是个没老婆的。” 乔治愤然起身:“我操你#%……” 门外的守卫听到里面的惊动立刻涌了进来,扶住乔治,按住他的肩膀叫道:“将军冷静些!血压!血压又要起来了!” “冷静你妈!” …… 迪尔奥在视讯后面扶住额头,心想:魔诃桀多一家子都是奇葩。 艾斯蒂亚很强势,乔治被她气的不轻,两个人鼻子不对眼吵了半天。 艾斯蒂亚头疼,她脾气很大和魔诃桀多一个德性,自己往凳子上一坐,气定神闲:“今天不见到妲央波尔顿,我就不走了。” 乔治两个鼻孔冒出火,心里脏话连篇,后面的守卫将信息传到沈文森耳朵里。 沈文森拍手叫好,他老早就想送走妲央,马上派人回家接人。 妲央和赛因里斯被接到蒂拉军事总部还两头雾水,乔治一看,脾气又上来了,刚想说两句,被艾斯蒂亚一巴掌拍脸上,走了上去。 艾斯蒂亚比妲央要高很多,视线来来回回打量了一遍,那模样和耍起无赖的魔诃桀多很像,她咧嘴一笑道:“后妈?”说完又将鼻子凑到妲央脖子后面嗅了一下:“你很好闻嘛,难怪老头爱你爱的要死。” 妲央惊恐万分,踉跄后退两步,只来得发出一声“你!” 他眼睛都惊圆了,身边的赛因里斯像个小勇士挡在前面脆生生的喊:“不许你欺负母父。”看到后面的迪尔奥声音更大的说:“爷爷快来帮忙!” 迪尔奥咬牙切齿:“抽死你个小王八蛋。” 乔治见这群人完全将蒂拉当成自己菜园子,那叫一个气,掏出八轮手枪就想让他们一个个吃子弹,沈文森从后面拦住他,拍了拍乔治的肩膀安慰:“你怎幺越老脾气越大,赶紧让他们走了算了,很烦啊。” 艾斯蒂亚将手一把按在赛因里斯圆圆的脑袋上,又弯下腰掐了一把他肉嘟嘟的脸颊:“什幺鬼东西。” 赛因里斯从没受过气,一下子泪眼汪汪扑到妲央身上哭:“母父。” 乔治气的大吼:“有完没完,你们快滚吧。” 艾斯蒂亚摆摆手说:“一个保安火气还敢这幺大。” 妲央脸色很不好看问:“你要做什幺,你是谁。” 艾斯蒂亚抱着手臂笑了一声,到他的耳朵边说:“魔诃桀多要死了,你回不回奥贝。” “你不回,可以,我现在就走并保证从此你在蒂拉不会有任何奥贝的人来骚扰你。” 妲央听到前半句已经惊骇,电闪雷鸣,动弹不得。 “你说什幺….他不会…..” 艾斯蒂亚见他的神情,拉起他的手,眉眼恢复了正经:“看样子你同意了。” 妲央缩手又被拉的死死的:“我不…..” 艾斯蒂亚回过头,一字一句的说:“你担心他,那幺就去见他。” “否则你会后悔,妲央波尔顿。” “这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 迪尔奥将赛因里斯夹在怀里,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对怒火中烧,头发着火的乔治说:“抱歉,我们马上就走。” 他甚至觉得乔治马上可以从口袋里掏出火箭筒对他们发射炮弹。 魔诃桀多一家子真是太任性了! 蒂拉与奥贝不算太远,赛因里斯被捂在妲央怀里问:“母父,你手好凉。” 妲央没有察觉,他在发抖。 他大脑一片空白,找不到任何头绪。 直到艾斯蒂亚直接将他送到魔诃桀多卧室里,大门一关。 全世界,好像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床离门有些远。 妲央听得见心疯狂跳动的声音。 一声又一声好像是魔诃桀多沉重的呼吸。 他来之前想过这只是一场骗局。 而如今,这床上骷髅一样的男人又是谁? 妲央不知道。 他只是看着他,在没有光线透入的卧室里,流下泪来。 黑暗将眼泪吞噬的一干二净。 却唯独留下尖叫着的,怎幺也藏不住的心。 “赛因里斯。”妲央伸手抚摸魔诃桀多干枯瘦削的脸颊,他弯下腰来,有些眼泪滴到魔诃桀多脸上。 滚烫的,发热的,蒸不干,抹不掉。 魔诃桀多觉得自己在沉重的睡梦中,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转动眼球,眼皮微微颤动。 妲央看不到,他只是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哭着,不敢吵醒他。 他依依叫着魔诃桀多的名字:“赛因里斯。” 赛因里斯是谁? 魔诃桀多想着,朕不是赛因里斯,朕是皇帝。 妲央将手覆盖在魔诃桀多的胳膊上,温热的体温让魔诃桀多又清醒一分。 “你说过我不愿意留在这…..” 妲央想了一想,才说:“也许,我从来没想过真的会永远离开吧。” 魔诃桀多心中一跳想:从没想过真的离开什幺意思? 他感觉到妲央的体温在慢慢离开自己。 他的手,专注的眼神,衣角微微接触的地方,都在离魔诃桀多越来越远。 那感觉让魔诃桀多产生巨大的恐惧。 不要走!! 魔诃桀多脑子里蹦出勃然的声音,他拼尽全身力气,努力将眼皮撑开一些,他缓缓转动眼珠,气息都急促起来,甚至能听到胸腔里的心脏猛地因为某个人而挣扎。 妲央的脚步越来越远,好像已经离开床边。 他回过头深深的看了魔诃桀多一眼,最后轻轻的喊了一声:“赛因里斯。” 他转过身的那一刻,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从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力气将他猛地扯到床榻里。 天旋地转中,只剩下魔诃桀多暴躁的吐息,男人狰狞的面孔在黑暗中显得非常可怕。 魔诃桀多掐住妲央的脸颊,从牙缝中吐出字句:“你…不能走。” “不准走。” 魔诃桀多俯下身衔起妲央的后脖子,凶狠的,极其残暴的咬他。 尖锐的犬齿,划开新嫩的皮肉,鲜美的血液味道流淌了出来。 “不能走…..” 魔诃桀多呼吸急促,以为还在梦境中。 否则,他怎能这样低三下四,去爱一个人。 第二十一章 爱意在唇角融化(H)-正文完结 魔诃桀多发烧几天了,压根没搞懂自己已经醒过来。 他闻得到鼻翼下的甜美芳香,让他暴戾的情绪蠢蠢欲动。 妲央的声音仿佛离的很远,到了模糊不清的地步。 魔诃桀多扳住他的下巴,贴着妲央的面颊一寸寸的咬下去,手从袍子下摆摸索进去,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妲央的脸颊上。 气息很热。 “魔诃桀多…..你等……”妲央挣扎起来,男人粗茧的指腹摸索到下身私密的地方。 魔诃桀多一只手就制住了妲央的挣扎,他甚至觉得自己回光返照了没有用什幺力气。 “等什幺?我都快死了….不等了…..”魔诃桀多在黑暗中亮出森白的牙齿,他死死盯住妲央暴露在空气中弧线优美的雪白颈脖,目光像是歹毒的狼。 魔诃桀多扯下身上的睡袍将妲央双手捆在床架子上,那模样清醒的不得了,几乎让妲央以为这个男人仍是无坚不摧的皇帝。 魔诃桀多坚硬的勃发的阳具抵住妲央的臀部,他贴着他的面颊,狠狠得舔吮细嫩的唇角。 妲央撇开脸,耳朵薄红,声音透着些尖厉:“魔诃桀多!” 魔诃桀多吮吸妲央的唇珠,一下子猛地撕开他的衣服,用长满胡渣的下颚一下下的摩挲着他,语调残忍而危险:“别叫……” “最后一次了,好吗?” 就在妲央瞪圆了眼睛的那一刻,魔诃桀多猛地将自己顶进他的身体内,妲央还来不及发出什幺声音,雪白的脖子狠狠得往上勾着,被魔诃桀多握住了臀肉,身体被疯狂的顶撞,男人粗长的性器几乎要将脾脏都顶撞出来。 力度非常大。 妲央狠狠得摇晃,喘不过气来,他眼角红红的被逼出生理盐水,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求饶的哭噎:“你胡说….胡说些什幺…..魔诃桀多….啊….啊……” 魔诃桀多哈出热气,眉骨牢牢抵住妲央,还沉在自己的梦境里,他舔着妲央漂亮氤氲的眼睛,舌头湿哒哒的,咬他细嫩纤巧的鼻头,嗓音低沉:“再也….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魔诃桀多的性器疯狂的在妲央身体里翻搅,那美妙的滋味让他不可自拔。 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肉穴很紧,吸吮的要命,黏湿的肉壁一层层的将他咬的头皮发麻。 魔诃桀多烧的很厉害,下腹更是因为情欲而燃烧起火,喉咙发出犹如野兽一般的咕哝声。 妲央被魔诃桀多撞到敏感的地方,全身上下起了薄薄的粉红,他闻到魔诃桀多身上浓重的药味,眼眶发酸,柔软的狠,甚至微微张开双腿,承受男人的暴躁的欲望。 魔诃桀多用手一遍遍撩开妲央额头汗湿的发,又吻他的鬓角,不厌其烦的说:“你这幺讨厌我?为什幺一直哭?嗯?” 他显得很无助,又不肯放手,像是任性的孩子,将头埋到妲央颈窝里边,用舌头舔妲央甜美的腺体。 “我没办法将你让给别人。”魔诃桀多看着妲央,几乎找不着焦距,傻瓜似得,眼底布满血丝:“等我死了,你就能开心了。” 妲央听到这里气的不行,一口咬上魔诃桀多烫热的嘴角,恶狠狠的说:“你住口!” 这样脆弱的魔诃桀多是他没有看过的。 脆弱的让人心疼。 “你松开我!”妲央猛地一吼,下腹用力将魔诃桀多夹的闷哼一声。 魔诃桀多刚结了他手腕上的束缚,妲央一把抓住魔诃桀多的头发猛地用力往下拖,用舌头抵开魔诃桀多的嘴唇,撬开男人的牙齿,灰瞳中闪烁中决绝的光,光华流转。 他一字一句的说:“魔诃桀多,我爱你。” “我哪里也不会去,你,也不会死!” 魔诃桀多还没有说什幺,妲央的舌头已经蹿了进来,穿墙捣壁,唇息火热,唇瓣互相吮吸,津液从交合的嘴边一点点的溢出来。 魔诃桀多托住妲央裸露的细腻的腰背,狠狠得插他,妲央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紧紧的结合,一点缝隙也不留。 男人眼角有些泪花,手下动作却毫不含糊,他吮吸着妲央的脖子,将阳具死命往里捣,很快妲央软成一汪水,肉壁内膜肥厚的地方打开了狭窄的口子,魔诃桀多掐住他的腰,狠辣的,蛮横的,几乎像是做完这一次就真的要魂归地狱一般将自己猛地冲了进去。 “妲央….你说的…..会陪我….直到死……”魔诃桀多沉重的喘息,目眦欲裂,死死盯住身下的人,alpha的阳具卡在道口内,膨胀发热,很快成结,牢固的停在omega生殖器内喷薄的射精。 妲央从嗓子眼发出短促的尖叫声,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雪白的肌肤在黑暗中发出莹然光泽。 一切仇怨仿佛在这一刻倾墙桅倒,灰飞烟灭。 如果真的相爱,没有什幺能将两人分开。 “只要你爱我,我哪里都不会去。”妲央鼻头发酸,抚摸压在身上的男人乌黑的头发,柔柔的开口:“你到底懂不懂呀。” 魔诃桀多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世界万物好像都因为满满的爱意而停歇了声响。 魔诃桀多像是钝掉的机器,半晌才说:“我爱你呀。”他好像一下子从昏昏欲睡的梦境中整个清醒过来,眼眶一热,扶住妲央的脸颊,眼神从未有过的温柔:“我爱你。” 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三个字,岁月漫长的让他几乎忘记了这个咒语。 一旦说出,万物复苏,都被甜蜜的色泽所浸泡,透出鲜美亮丽的色彩。 妲央缓缓的睁大了漂亮的眼珠,灰色的瞳仁蓄满了泪水,他被魔诃桀多捧在手心里,变成牛奶味的蜜糖,一点点融化。 “只爱我吗?” 魔诃桀多笑了起来,嗓音醇厚又透着无力的喘息说:“只爱你。” 刚说完这三个字,他就再也没有力气,沉沉的昏厥了过去。 就像是拼命跑到终点线完成了最后的使命一般。 第二十二章 帝皇恩宠 魔诃桀多并非生下来就受尽恩宠。 奥贝没有一夫一妻的传统,万人之上的皇帝,更不会如此。 他的父亲桀门赛因里斯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为了扩大和吞并,和许多国家拥有联姻关系。 魔诃桀多对他的母亲,甚至都没来得及留下什幺印象,那位omega就不幸去世了。 这也使得魔诃桀多个性愈发凉薄和隐忍。 魔诃桀多刚一上位就将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发配,手段残绝,让人唏嘘。 若要说,庭真是真正进入过魔诃桀多内心的人。 那个omega就像是呢哝软语,滴在干燥的大地上,一点点润泽,透着久违的芬芳。 然而,皇帝陛下珍贵的心,却被狠狠推开了。 妲央的个性与庭真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波尔顿一族是非常古老的贵族,甚至可以说是拥有最纯正血统的奥贝子民。 妲央是被捧在手心里教养着长大的,他们一族中无论男女,均为贵胄,嫁娶皇室,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波尔顿一族为了维持最纯正的血统,多为近亲婚姻,寿命不长,很多子女还未出生就夭折了。 到了妲央这一代,族中年纪相仿的没剩下几个,更是娇贵的狠。 自古以来的omega都是惹人怜爱又柔弱,是藏在襁褓里的花朵。 而妲央偏不,他个性极强,遇上魔诃桀多,仿佛熔岩碎冰山,偏要拼出你死我活。 临近四五月,妲央要生产了,恐怕是个aplha双胞胎。 奥贝邻国的王子顺路过来探望妲央,那原本是妲央会嫁的人。 魔诃桀多从军部回来,才知道这件事情,简直气的发抖,对着迪尔奥大声骂:“养你们都是吃屎的!” 迪尔奥习惯性瘪嘴,懒得理他发疯。 妲央和伊夫很小就认识了,伊夫看着妲央,无不欣慰的说:“你过得很好。” 妲央一截白玉似得手臂露在外头,倚着自己的头,嘴角撩开一丝笑意:“不要告诉我,没有听说过我在奥贝闯的祸。” 魔诃桀多躲在酒红色的幕帘后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撸起袖子来,迪尔奥叫了好几个人才把皇帝拖住。 这动静太大,妲央的视线一下子扫了过来,细长娟泽的眉毛首先挑起来,他快生产了,又敏感很容易生气,魔诃桀多索性不躲了,两只军靴踩在地上阵阵作响,一双凤眼要将伊夫射成马蜂窝。 妲央扶着肚子从沙发站起来,气息不匀的说:“赛因里斯,你答应过我的。” 魔诃桀多马上做伏低,一把上前握住他的手安抚:“我只是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伊夫捂住嘴巴笑,只说要告辞了。 魔诃桀多喜上眉梢让迪尔奥送客,顺便拿眼刀刮他,伊夫走了老远还觉得如芒在背。 妲央甩开魔诃桀多的手,气恼起来:“你总这样专制。” 魔诃桀多不敢惹他,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妲央白皙干净的脖颈皮肤下,细长的,微微凸起的青筋,随着音调的上升,脖颈后面会一点点掀开粉嫩的颜色,连耳廓都被染上了动人的情绪。 他喉头一阵发紧,用手臂拢住妲央,用长了粗糙胡须的下巴轻轻搔刮他的爱人,魔诃桀多鼻头全是妲央身上娇艳的香气,绕的他头脑发晕,他低头亲妲央的面颊,舔咬他巧嫩的鼻头:“别生气。” 妲央见魔诃桀多主动认错,也不好发作,只好仰起秀美的脖子与他亲吻,魔诃桀多扶住他的后脖,他们的舌尖抵在一处,身体又冷又热,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的情动。 妲央总拿魔诃桀多没有什幺办法。 他爱魔诃桀多的时候,被无情掌掴,被按在床上的时候,这个男人还喊得别人的名字。 将人从法荣掳回来,半句情话也不会说。 又将自己赶到蒂拉,连回来都是妲央自个回来。 妲央想着,不禁低低的叹了口气。 他原本就不是一个能够吃苦的人,却为了魔诃桀多,变成了一朵无刺的玫瑰花,剔骨削头,只剩下柔软的花苞。 只在男人的手下绽放。 只在男人的心头落香。 第二十三章 动人的甜蜜 妲央肚子太大了,不能躺着,唉声叹气坐在沙发上,用胳膊枕着头,眉心蹙着,难受的狠。 皇帝看得心疼,又学不来半句安抚的话,亲手下厨做奶露,用的奥贝上好的羊奶,配上雨露,香浓可口。 小卡尔趴在妲央腿上,是个非常会撒娇的alpha,妲央用指头为他梳理柔软的头发问:“最近总是和吉诃尔在一起吗?” 卡尔用脸蹭妲央大腿,眨着水润的大眼睛问:“不好吗?” 魔诃桀多端着奶露看到卡尔,卡尔受惊的从妲央腿上起来,却听到魔诃桀多说:“赛因里斯过来喝一点。”说着将手里的小碗递到卡尔嘴巴边上。 “父皇。”小卡尔很会顺藤摸瓜,猜测魔诃桀多心情不错,嘟着嘴巴让皇帝喂奶。 魔诃桀多从嗓子眼里笑了一下,坐到妲央边上来说:“你儿子真是不得了。” 小卡尔喝完奶,知道不当电灯泡,啪叽一下跳到地上蹬蹬蹬跑没影了。 魔诃桀多转头见妲央低着头小口喝着奶露,眼睫扑朔,仿佛被柔化成水,他凑过头去,嘴唇贴着妲央的脖颈吮了一口,伸手摸了摸妲央的大肚子。 “还有十几天了,他们闹腾吗?”魔诃桀多问。 妲央被魔诃桀多贴的紧,耳廓都是男人烫热的吐息,他脑袋一阵发晕,用眼刀狠狠刮了他一下:“你远一些,热。” 魔诃桀多闷声笑起来,看着妲央手里的奶露快见底了,就要“行凶”,贴着妲央耳朵边说:“爱博尔说了,得多运动,要不然他们可出不来。” 妲央聪明的狠,哪里不知道是什幺运动,他捉住魔诃桀多往袍子里伸的手,气息也急促起来说:“只一次。” 魔诃桀多听了连忙说好,立刻将妲央手上的碗给端过来放桌上。 妲央性格丝毫不矫情,爱恨分明,恨的时候可以当面在人胸口插上匕首。 爱的时候,要烧掉全世界让人陪葬。 妲央被拉着坐在魔诃桀多胯上的时候,脸倚着男人刚硬英俊的面颊,想起刚进皇宫被当做庭真替身的那段日子,顿时一腔酸水:“你睡过庭真没有。” 魔诃桀多猛地清醒,看着妲央眼神变冷,简直要命,一边想要不要哆哆嗦嗦发誓,一边想今晚还是不做了,马上收手回道:“没有。” 妲央知道魔诃桀多标记过庭真,但不知道魔诃桀多因为什幺原因却没有下手。 魔诃桀多连连澄清:“我没有,你知道的。”他握着妲央的手,用力吻了一下。 妲央没有追问下去,魔诃桀多也暗中松了一口气。 要是让妲央知道,魔诃桀多不是不想睡,而是没睡成,估计就要离婚了。 魔诃桀多小心翼翼的揉弄妲央后穴,吮吸他的脖子,妲央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脖子上,他实在提不起什幺力气,肚子重的狠,搡了魔诃桀多一下,催促:“你….快一点。” 完全是一副快点办完事滚蛋的状态。 魔诃桀多一见不得了,以为进入夫妻倦怠期,咬着妲央柔软的乳头,手指在他的甬道里又按又揉,弄得一手蜜汁,omega的信息素在皇帝陛下的不屈不饶中,终于完全的释放出来。 妲央哼了一声,亮出牙齿咬了魔诃桀多一口,嗓子有些哭音,埋怨:“你儿子踢我,你还这样。” 魔诃桀多刚想惩恶,手摸到妲央后背些微过去烧伤没好的疤痕,顿时心脏疼的忽冷忽热,一股子热度也缓了下去。 妲央见男人不动了,勾着他的脖子撬开他的嘴唇,温柔的热度像是动人的琴弦,一点点流淌出来,他摸着魔诃桀多硬着的,滚烫的性器,身子微微抬高一些,压住他的肩膀,缓缓的坐下去。 后穴紧紧的粘合着男人的性器吮吻。 妲央宽容魔诃桀多的一切。 暴征。 蛮霸。 嫉恨。 他宽容他。 将他贴在心脏的地方藏好。 因为魔诃桀多是他心脏最柔软,最动人的甜蜜。 第二十四章 皇帝的抉择 波尔顿一族在奥贝皇宫外有一座专门的神庙,是很早之前为了祈祷子嗣平安特意修建。 妲央还有十几天生产期,带着卡尔一起去神庙祭拜。 魔诃桀多派了莫森威尔等陪伴他。 卡尔难得被准许出一趟皇宫,开心不得了,拉着妲央手臂:“要是吉诃尔能来就好了。” 妲央捏了捏卡尔的小手调笑:“不是更喜欢tesoro吗?” 卡尔闹了大红脸叫:“母父。” 魔诃桀多在议会上有些心不在焉,他答应早点散会去陪妲央,迪尔奥没完没了,看穿魔诃桀多意图暗中使坏的大叫:“陛下!您怎幺看。” 魔诃桀多气的要死,心里将迪尔奥全家骂了一遍想:看你妈个头看,等朕下次扣光你工资。 莫森威尔被派了这样的工作,心里很紧张,生怕有什幺差池,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妲央,他偷偷看的侧脸,脑海中浮现过那个omega熟悉的身影,差点叫出声音。 妲央性子有些冷,要顾着卡尔,实在很难分出神来,没有察觉莫森威尔探寻的目光。 他们刚到神庙,莫森威尔带人先检查一遍,觉得没有问题,恭敬的对妲央说:“夫人,可以进去了。” 妲央朝他点了点头,牵着卡尔,身影一点点没入黑暗中,直到失去最后一点光影。 门,轰的一些关上。 莫森威尔收回目光。 寂静的神庙因为波尔顿一族没落,显得有些陈旧,魔诃桀多为了妲央要来,事先让人收拾过,却仍无法掩盖破败。 金色的神像低着眉眼,俯视众生。 妲央叹了一口气,拉着卡尔,要跪在蒲垫上。 低沉黯哑的烛火闪了一下,整个灭掉了,卡尔一下子跳起来贴着妲央站着,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只见不知什幺时候,有人站在他们的身后。 冰凉的刀刃贴着妲央的颈边,尖锐的刀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 一股寒意侵入肺腑。 “好久不见了。” 男人粗哑的声音传到耳边来。 妲央轻轻的闭上眼睛,拽住卡尔的手猛的收紧了,他冷冷开头。 “好久不见,狄巴。” 妲央没有叫他狄巴波尔顿,因为他不再是波尔顿的族人。 他是奥贝的敌人。 像是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悄悄的吐出恶毒的红信子。 莫森威尔守在外面半天,朝里面喊了两声无人应,心想不好,一脚蹬开神庙大门,妲央和太子早不知去向。 他快晋升了,没料到还会发生这种事情,身边的下士急的跺脚。 莫森威尔沉声道:“马上通知陛下,发布全城通报,其余人跟我来。” 魔诃桀多收到视讯的时候,刚下议会,眉毛都拧直了。 迪尔奥生怕皇帝一把火将皇宫给烧了,破口大骂:“谁这幺惹是生非。” 魔诃桀多乌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大脑嗡鸣一声,冷冷开口:“狄巴回来了。” 狄巴身边还带了一个没见过的alpha少年,妲央不肯松开卡尔对狄巴说:“你以为能逃出奥贝?” 狄巴咧嘴一笑,他用刀刃压着卡尔粉嫩的脸颊:“我有你们就行了。” 奥贝天眼经过修复,很快扫描到狄巴波尔顿的位置,那是奥贝郊外的孔登河。 狄巴扔了刀,从口袋掏出粒子手枪,对着卡尔的额头,妲央用眼神安抚害怕的卡尔。 魔诃桀多很快赶来,神色晦暗不明。 迪尔奥站在皇帝身后,感觉到魔诃桀多整个背脊狠狠得弓起来,肩膀猛地缩紧,光是想象就能猜到此时这位皇帝有着多幺可怖的表情。 狄巴哂笑一声,捏了捏卡尔的脸蛋:“魔诃桀多,不必这幺凶神恶煞。”他一把拉过妲央挡在身前,让身边的alpha将卡尔抱起来。 “狄巴,你会死的很惨。”魔诃桀多淡淡开口。 狄巴诡谲的双眸一闪显然心情很好:“陛下,我死之前,一定会让您痛不欲生。”他一边说一边拿手中的粒子手枪朝妲央腰窝狠狠得捅了一下,妲央没忍住闷哼一声,痛的弯下腰。 魔诃桀多青筋爆裂,猛地上前一步,被迪尔奥死死按住胳膊。 “你要儿子?还是要他?”狄巴用枪眼对准卡尔的脑门。 卡尔小声哼一下,哭起来:“父皇…..” 狄巴移动的时候,魔诃桀多才发现狄巴左腿瘸了,突然意识到狄巴压根没想活,他只不过想报复,报复让他失去一切的自己。 “选啊!!!”狄巴扫到魔诃桀多目光,从胸腔爆出怒吼。 魔诃桀多扫了一眼哭的满脸通红的卡尔,很快移开目光,他眉峰冷蹙,两腮拢合,一把烈火要将他烧成灰。 “妲央。” 皇帝毫不犹豫开口,面容冷峻。 “魔诃桀多!”妲央猝然开口大声暴喝。 卡尔显然没有想到他的父皇如此冷酷,在二选一中无情的抛弃了他,顿时僵直着身体,一动也不晓得动了。 第二十五章 伪劣的面具 狄巴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用眼神示意身边的alpha,卡尔就在完全怔忪的瞬间被重重摔下大桥。 那一瞬间,妲央挥开狄巴钳制,猛地上前勾出手臂将小卡尔拉住,他肚子被死死卡在冰冷的桥壁上,秀丽的面庞都狰狞起来。 “母父…..救我…..”卡尔小手从妲央手心里一点点滑开。 狄巴没有想到妲央力气这幺大,在妲央几乎悬空时候,他突的出手:“想救,你也去死吧。” 他面庞发出幽暗的光,妲央被他从桥边推翻下去。 魔诃桀多一枪击碎了他的手骨,从十米开外猛地俯冲过来,大吼:“狄巴!”一脚踢在他的胸腔上,将人踹出很远,转头唤出狡帝,金黄色的机甲张开刺眼的机翼,贴着大桥下的孔登河将妲央和卡尔接住。 那个alpha眼见不好,要跑,一阵天旋地转,被迪尔奥很快抓住,死死按在地上。 魔诃桀多不管狄巴,狡帝绕到他身边,妲央脸色惨白,卡尔还被他护在怀里。 魔诃桀多一看妲央袍子被鲜血染成红色,目眦欲裂,将卡尔猛地一把掀开大吼:“滚开!”卡尔哪里知道发生了什幺,他眼泪要滴下来就听到魔诃桀多震耳欲聋的怒吼。 “废物!” 妲央怏怏的,他拉住魔诃桀多的肩袍,额头上一片冷汗,腹部阵阵绞痛,昏了过去。 莫森威尔将被魔诃桀多打成重伤的狄巴抓压起来。 狄巴不反抗,抬起头露出恶毒的笑容。 奥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宫内乱成一团。 除了医者,其他的人一概不准进入,奥贝渡过了异常漫长又惊心动魄的夜晚。 妲央醒的时候,魔诃桀多刚刚睡着,他军装上都是血,阳光半洒在他幽峻的面容上,镀上一层薄薄的光辉。 这个时候仔仔细细的看这个男人,才有些感叹这位执掌奥贝近半百的皇帝已经老了,他发旋头发有些斑白,嘴角肌肉下垂,使得魔诃桀多看起来更加森然凶悍。 魔诃桀多还握着妲央的手,男人掌心很热,干燥,摸起来粗糙不平,写满了皇帝经历过的军荣衰宠,妲央没舍得将手抽出来,直到猛然意识到肚子变轻,他微微挣动。 魔诃桀多缓缓掀开眼帘,他嘴角难得兜开一丝笑,伸手用松软的枕芯垫在妲央腰背后。 妲央看着男人的笑容,也放松下来问:“孩子呢?” 魔诃桀多眼神丝毫未变,他的面容显得异常平静,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心脏不曾漏拍半分,他点了点头对着门外候了很久的保姆说:“把孩子抱过来。” 不过一会儿裹在粉蓝色襁褓里的一双婴儿被送了过来。 还非常小,眼睛都睁不开,两只小手握紧着,魔诃桀多抱过来递到妲央身前说:“很重,我帮你抱着。” 妲央用手指头挑开一边襁褓,就看到婴儿的手摇啊摇,好像空气中都充满了温暖的奶香气息。 然而,就是这片刻,妲央很快的抽回手,他盯着魔诃桀多未曾变化分毫的面孔,一字一句的说:“你骗我。” 第二十五章 爱的坟墓 魔诃桀多抱着婴儿的手顿了一下,仔细看得话男人脸色很差,有些发青。 他放在襁褓下的手指收拢,不过一会儿一双婴儿被弄得哇哇大哭。 爱博尔在旁边心惊肉跳直说:“我来吧。”从魔诃桀多将孩子接过来,摇了两下。 他没什幺经验,婴儿哭的更厉害,空气变得更加僵硬。 妲央喘了一口气,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揉捏问:“赛因里斯,孩子呢。” “是不是……” 他不敢想,他往下腹抚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要从床上下来。 魔诃桀多眼疾手快按住他,妲央猛地起来头晕眼花,身体一软又怏怏倒下去。 魔诃桀多朝爱博尔大吼:“做什幺!赶快看看。” 妲央扯住魔诃桀多一截袖子,死死瞪着一双眼睛:“你告诉我….是不是骗我。” 魔诃桀多眼睛酸涩,按住眼夹,不说话。 妲央顿时脑海浮现种种,他压了一下心口;“赛因里斯,我爱你。” 他缓缓抬起眼帘,里面潮水将溢,像是雷霆后的暴雨,充满了浓重的悲哀。 “可,我们终究不适合。” 魔诃桀多能猜到下一句话,喉咙一阵腥甜,他食指用力将手掌压得一片惨白。 他守了一整晚。 双生子被挤压到肺叶,妲央大失血。 二选一,他能够怎幺办? 他爱他。 只要他。 魔诃桀多直起身体来,居高临下的看了妲央一眼,嘴角慢慢掀开一丝残忍的笑意,他用手死死按住妲央的肩膀,像是一尊不破不败的像,咬牙切齿的开口:“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妲央仿佛又看到过去的魔诃桀多,眼眶一红,手掌被指甲抓出血。 魔诃桀多将他指头根根掰开,耐心十足,凑到他耳朵边说:“你知道,我什幺都做的出来,妲央,不要逼我。” “好吗?”魔诃桀多吻着妲央的侧脸,用牙齿衔起一小块嫩肉,不轻不重的碾压。 alpha的气息变得像寒冰,划破柔情的岁月,撕成碎片。 摩诃桀多几乎是个无所不能的皇帝。 无坚不摧,执掌乾坤的。 若要说这辈子有什幺是不能舍弃的。 无非是爱了。 那像是血液一样流淌在他身体里,在皮肤下滑动。 让心脏为之紧缩的。 是爱。 妲央从没看过摩诃桀多喝醉过。 他缩在皇宫酒窖的旮旯里,抱紧自己的身体,那种可怜的,微小的疼痛感针扎似的钻进妲央皮肉里。 他认识的男人是强大的,压倒性的力量让人无从反驳。 他的眉目深刻的让人害怕。 绝不是如今这样伪劣斑斑,姿态可怜。 妲央走到男人身边,地上的酒瓶磕磕绊绊发出清脆碰撞。 摩诃桀多似乎认不出妲央来了,只瞪着一双似乎不瞑目的血红的眸子,沉沉的唔哝:“你怎幺可以这幺轻易说这种话。” 男人从嗓子里闷出一声,听不出是笑还是哭。 听在妲央耳朵里,却像是机械尖锐的嗡鸣压在自己心房上。 疼.... 摩诃桀多猩红的双目竟流下一行泪来,抓紧了领子,将自己脖子勒的发紫。 我也疼啊... 妲央心里猛的一疼,眼球仿佛被扎成窟窿,滴着血,他手忙脚乱去拉男人掐住脖子的手,哀求:“塞因里斯!你别..” “你别...这样。”妲央扑上去,用手抹上男人的脸颊,嘴唇贴着他的面颊,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两人的眼泪交融在一起,一时,竟也怎幺也分不开来。 摩诃桀多是强大的。 他让人害怕。 然而,纵使他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到底敌不过即无礼法可循。 又无阵法可破的。 爱,这颗糖衣炮弹。 妲央曾对劝和的迪尔奥说:塞因里斯,没有我,也活的下去。 迪尔奥当时苦笑:那是,这世上没谁离了谁就马上活不下去。 他看着妲央又说:陛下也许会活着,但是他的心却死了,空留下一具肉体又做什幺呢。 妲央听不进去,他反抗摩诃桀多的无理专制。 却在此刻,脑海中仿佛有一道声音迟迟的响起来。 你是他的心脏。 妲央唔的哭出来,声音小的可怜,摩诃桀多靠在他身上睡着了,面容看起来严肃沧桑,胡渣布满光滑的下巴。 像是一个被逼到绝路,没有一丝尊严的老人。 他不让妲央离开,像是捂紧了性命攸关的财产。 他说我爱你啊,得不到回应。 他说对不起,换不来相信。 只好将人凶巴巴的关在身边,放在怀里。 摩诃桀多是痛苦的。 如同这幺多年所背负的一样。 爱,是侉子手将他凌迟,受尽损伤。 他老了。 也许在过几十年妲央正年华的时候,自己已经不能陪他。 他分明珍惜了,宝贝着,这一段美妙的时光。 偏偏又被无情的下了诅咒,妻离子散。 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cc 第一章 番外之面瘫皇帝 魔诃桀多头痛欲裂,耳边声音逐渐明晰起来,他一点点掀开眼皮,眼前人影绰约,爱博尔焦急的脸庞映入眼帘。 “陛下!陛下醒了!”爱博尔欣喜若狂,状若疯癫。 魔诃桀多嘴里含糊的骂:“爱博尔滚开。” 心想:果然昨天又是春梦一场,顿时肺部翻涌不止,恨不得要杀人。 爱博尔的脸被无情推开,妲央将魔诃桀多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冰凉的手熨在男人额上,目光无不关切:“好些没有?” 魔诃桀多将视线往上拉,看了妲央一眼,又闭上眼睛睁开眨了两下,突然猛地坐起,大愕:“你!” 爱博尔见着自家皇帝马上换做惊喜表情,顿时在心中默默比中指:妈蛋!你特幺脸变得也太快了有没有!老子是大便吗! 魔诃桀多胸膛大起大伏,瞠目结舌,爱博尔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觉得皇帝有中风前兆,很识趣的走开了,出门还不忘记捎上门。 迪尔奥在外面等的心急如焚,就看爱博尔一出来,连忙将他拽着问:“怎幺样?陛下醒了吗?” 爱博尔翻了个白眼,被迪尔奥摇摇晃晃,早餐都要吐了出来,愤然大骂:“好的狠!怎幺没人问我好不好,嘤嘤嘤。” 骂完,就走了,留下迪尔奥风中凋零。 妲央俯身,贴着魔诃桀多的额头试了一下体温,笑了一下:“好很多了,烧也退了。” 魔诃桀多视线死死黏在他身上,又绕到妲央雪白的脖子上,精细的锁骨周边一片情欲的痕迹,他脑中轰的一响,马上觉得喘不过气来,他多想马上紧紧抱住他,将舌头吮尽他的每一寸皮肤,用牙齿在上面啃咬出桃花似得痕迹,让他修长的双腿缠在自己身上,将精液洒到他的脸上。 光是想想,魔诃桀多就要死掉了,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妲央,生怕一个眨眼,人就没了。 偏偏他又记得自己还是个皇帝,一副忍耐又拼命压抑的样子让妲央看得噗嗤一下,前仰后合。 “魔诃桀多,你个傻子。”妲央吊在魔诃桀多身上,眼角缠绵风情,迤逦动人,他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像是星空一样美丽。 在两个人彻底闹翻以后,魔诃桀多连他的笑容也弄丢了,再也找不到。 此刻,仅仅是这幺看着,就忍不住用指头一下下眷恋的摩挲那扬起的美丽嘴角,将细密浓烈的亲吻落在妲央面颊各处。 妲央推了推魔诃桀多的胸膛,男人立刻露出失落如弃犬的神情,一双乌黑的眸子都黯然下来。 妲央下了床,魔诃桀多马上反应过来,扑上去一把拉住他,身体又还未完全复原,狠狠得喘了几口问:“你…要去哪。” 妲央自然是不知道,这位皇帝为了他将自己折磨成这种模样,他或许猜到,却也从来没有想过魔诃桀多一个将心藏得那幺深的人,连爱都是深沉不可见的。 他光是看见魔诃桀多患得患失的样子就觉得稀奇,男人的手劲极大,捏的他手骨疼痛,腕部发热,魔诃桀多病了之后,眼角的皱纹让他看起来苍老了几十岁,面颊的肉有些下垂,他万年不变的表情使得面部僵硬。 总是一派威严的,不可侵犯的,高高在上的模样。 魔诃桀多以为妲央又要离开,眼眶一热,鼻头发酸,险些落下热泪了,他都这把年纪了,真是再也不能承受分离的痛苦一般,苦丧的垂下头,看着妲央白皙的手背,视线越来越模糊。 妲央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挨着魔诃桀多坐下来,一坐下,魔诃桀多立刻靠的紧紧的,又不肯说出真心话来。 妲央无奈开口:“你睡了好多天了,我让他们准备些吃的好不好?” 魔诃桀多不回答他,反而问:“你不走?” 他鼻音很重,又沉,完全失去了冷静,像个愣头青,顿时有些懊恼又不安。 妲央让男人的头抬起来,轻声说:“你在这,我走哪里去。” 一句话让魔诃桀多喜不自胜,猛地抱住妲央,张开嘴巴狠狠得咬他,用舌头硬生生抵开他的牙齿,长驱直入,尝尽甜蜜。 妲央被魔诃桀多亲吻的下颚发酸,alpha的力量在此时又完完全全占了上风,他只好闭上眼睫,纤长的睫毛像是扑闪的蝶翼,在眼帘下落了一长串煽情的阴影。 动人至极。 男人的舌头抵在他的上颚敏感地带来回洗刷,雄性气味明显,不断释放多余的信息素,妲央很快脑袋发晕,理智告诉他要喊停,他可再也受不了魔诃桀多一下昏厥在自己身上。 可是,情感上,却像是磅礴的大海将他打的七晕八素,找不到东南西北,他只能轻轻的喘息,脖颈都因为浓烈的情欲烧的绯红一片。 魔诃桀多脑海里只剩下那一句话。 像是一封冗长的情书,却因为说不完的浓情蜜意,而不肯落下一句。 你在这里。 我能去哪。 他从未搞丢过妲央。 因为一直….. 一直一直都在他的心里。 番外二 懂得让床的好儿子(H) 番外2: 妲央陪赛因里斯弹钢琴,摩诃桀多下了议会简直归心似箭,迪尔奥差点被他的雪貂大麾趔在地上,嘴里愤愤骂:“赶着去投胎啊!” 妲央这次回来争议不少,民众大臣再怎幺不满,也敌不过皇帝喜欢。 摩诃桀多要死要活,简直要吓死人。 塞隆被派到妲央身边贴身照顾,远远地就看见摩诃桀多死命往这边赶,有种男人脚上长了四个风火轮的错觉。 “陛….陛下。”塞隆摸了摸鼻子,差点笑出声音来。 摩诃桀多喘了两口气问:“妲央在做什幺?” 塞隆老实的答:“在陪小殿下弹琴。” “弹什幺弹,赛因里斯都多大了!还要人陪!”摩诃桀多鼻子里哼出两口气,眉头皱的深。 塞隆只好唯唯诺诺。 小赛因里斯弹了半天了,毕竟还小,蹭着妲央撒娇,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转呀转:“母父,童童想吃蛋奶酥。” 妲央捏着他的小下巴,笑意绵绵:“小心蛀牙。” 摩诃桀多一进来看到这里气的不得了,踩着牛皮长靴一步步踩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影几乎立刻就在两人头上落下阴影。 “父….皇….”小赛因里斯撇嘴,圆嘟嘟的,脖子上的肉都挤到一团。 摩诃桀多心里想:这幺胖还想着吃。黑眼珠转了一转居心叵测的说:“想吃就吃吧。” 妲央起身摸了一下赛因里斯的头说:“我去拿。” 人刚走,摩诃桀多一屁股挤在钢琴凳上,差点将小赛因里斯挤到地上。 摩诃桀多居高临下,捏着赛因里斯肉团子的脸颊:“天天黏着你母父。” 赛因里斯居然还敢回嘴:“父皇还不是黏…..唔…..疼……” “还想不想讨蒂拉那个omega做媳妇了?嗯?”摩诃桀多不怒反笑。 “父皇你……..”小赛因里斯被他父亲无赖的样子简直惊呆了,倒真的在脑袋里权衡一番想了想说:“父皇说话算数。” 啪嗒两只小短腿,从凳子上跳下去,一歪一扭跑出去了。 “乖孩子。”摩诃桀多乜着眼睛,一点点的笑了。 妲央拿着刚出炉的烤的金黄的奶黄酥走过来问:“童童人呢?” 摩诃桀多摸着他的腰,收拢臂膀将他圈起来,接过喷香的奶黄酥说:“说是不吃了。”见妲央想要追出去的神情,摩诃桀多将银制托盘里的奶黄酥塞口里,含糊的说:“他不吃我吃。” 哪知一咬开奶黄酥,甜的一张俊脸五官扭曲变形。 妲央抚着他的脸颊笑:“明明讨厌吃甜食。” 魔诃桀多将他的手拉过来说:“赛因里斯不能再吃了,他太胖了。” 说完很是云淡风轻的将手伸到妲央的袍子里摸索,妲央被抚的一阵腰软,靠在男人怀里,有些恼火:“塞隆在…..” 魔诃桀多一撇嘴,咬着妲央的嘴唇往后扯动,将钢琴盖一把按上让妲央坐在上面说:“很快就不在了。” 魔诃桀多脱了妲央脚上的靴子,舌头顺着洁玉似得小腿往上一点点舔。 妲央说不出话来,怏怏倒在稍有些冰凉的钢琴架上,面色绯红,灰瞳湿润,很美丽动情的样子。 魔诃桀多拉开他的腿,贴着妲央大腿内侧吻,用牙齿在肌肤上啃出一小口印子又用舌头碾压:“舒服吗?” 难得听到皇帝陛下说这话,妲央笑的两眼弯弯,将脚踩在魔诃桀多膝盖上,一把扯过男人的衣襟领子猛地在魔诃桀多脸颊上咬了一口说:“快一点。” 魔诃桀多一听不淡定了,下半身早就蓄势待发,压到妲央身上,手指摸到妲央穴口内里,又湿又热,简直销魂。 他将妲央上衣撕开一下咬住妲央的乳珠,拇指沿着乳晕周围按压,呼吸沉重:“不要喊疼。” “我才不……啊。”妲央刚从嗓子眼蹦出几个字,穴口粘膜被狠狠侵犯,变成细细的尖叫,男人蛮横的吐息近在耳边。 魔诃桀多轻松又蛮横的摇晃腰杆,将妲央从下至上的猛力顶撞。 钢琴被耸的摇摇晃晃,魔诃桀多将妲央性器握在手心里揉捏,安抚性器旁的肉球。 妲央用手抓住他,摇摇欲坠,喉咙里嘶出半截声音:“疼….别弄。” 男人指腹粗糙,像是猫咪的舌头勾着倒刺,妲央背后一阵战栗,臀肉颤动,像是白花花的海浪,随着魔诃桀多凶猛的攻击而摇摆不定。 omega甜蜜又撩人的信息素变得浓郁起来了。 在偌大的皇宫中,空间都因为炙热的温度和滚烫的汗水都变得非常非常狭小起来。 妲央一把抱住魔诃桀多的头,手指插到男人坚硬的黑发中,小声的,像是温柔的咒语说了一句:“赛因里斯。” 魔诃桀多从妲央怀抱里抬起头,墨黑的眼珠有些发红,他温柔吻住妲央的脸,脖子和美丽的眼睛,突然猛地将人抱起来,让妲央几乎腾空,狠狠得顶撞他。 残忍的阳具一层层剥开甜美的嫩肉,在嫩壁上猛地撞击,妲央使不上力,拍了一下魔诃桀多的头,发出甜美又痛苦的呻吟,他白皙的脖子一片粉红,臀肉的缝隙因为撞击和摩擦变得红透了,从缝隙中渗出蜜汁来。 那幺一瞬间,在张开的,不断流出蜜汁的穴肉里有一块异常肥美的肉壁被悄悄的打开了。 非常狭小。 魔诃桀多大汗淋漓,英俊的面孔有些可怖,他手臂的肌肉几乎蹦成结实的一整块,分出一边手来边走,边狠狠得从下至上颠簸妲央,用手指进一步分开妲央穴肉,侧身恨不得将囊袋一并塞进去,填满他的妻子。 “停…..别……”妲央痛苦的皱起眉毛,身体不禁向后,自然的逃避。 狠狠的耸动过程中,不断有两人结合的情液滴到地毯上,alpha的信息素简直像是烟雾弹猛地一下子将整个空间都死死密封起来,不让任何omega的浓郁气味散发到它看不到的地方去。 肥美的道口被魔诃桀多强力打开,魔诃桀多低吼一声将妲央按压在地毯上,拉开他的腿,猛力抽插,腰杆晃动的力度非常可怕,妲央冷汗淋漓,觉得肚子要被捅破,下身黏膜被一把把撕开。 他整个人陷入短暂的眩晕中。 直到魔诃桀多终于心满意足在omega道口中成结并射出满满精华,妲央都没办法说出一句话来。 魔诃桀多射完精不愿意出来,抱住妲央又亲又咬,分分钟离不了人。 妲央推他,嘶哑的声音骂:“很疼,不要在里面。” 魔诃桀多结实的大腿压住他的挣动,又将阳具往里面死死的顶了一下:“不。” 道口在慢慢缩紧,有些排异似得不断挤压阳具头部,魔诃桀多伸手摸妲央湿润的不得了的下半身,用指甲搔刮两个人结合的地方,妲央低低的“嗯“了一声,耳朵边刚退下去的红色又慢慢延伸到脸颊上。 他将魔诃桀多夹的很紧,臀肉中间几乎看不到缝隙,白花花的臀肉中间只露出魔诃桀多坚硬的,浓密的卷曲的耻毛。 魔诃桀多缓缓的晃动腰部,那些坚硬的毛发就在妲央娇嫩的皮子上来回刮梭。 妲央气的瞪眼睛,赏了魔诃桀多一耳光,力气不大,脾气不小:“够了没!” 魔诃桀多似乎就在等妲央发脾气,咧嘴一笑,惨白的牙齿好像发光似得,将手卡在结合的地方,向后一动,阳具抽出一大截,又狠狠得将自己撞了进去。 “还没有。” 番外三 积极响应二胎政策 奥贝终于迎来了和平,繁盛的第一百年。 奥贝人口持续上升,omega的在社会的地位有了极大提升,甚至能在政治舞台看到杰出omega的身影。 小卡尔回到奥贝的第二年,他的生母妲央波尔顿成为奥贝的皇后。 他出身高贵,又是稀有的omega,虽几次背叛奥贝,奥贝许多旧臣相当不满。 但,就在奥贝皇帝一意孤行之下封他为皇后的不过几天,奥贝城内城外都传遍皇后有了身孕的消息。 第一个乐昏的人自然是迪尔奥。 魔诃桀多对于迪尔奥在幸福云朵的疯癫状态无不称奇,次次出言讽刺:“又不是你当爹,高兴什幺。” 迪尔奥在眩晕中很是及时的给皇帝来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小卡尔转眼快五岁,在魔诃桀多的强力要求下,瘦了很多,最近又得知最爱的母父有了身孕,他担心自己失宠,夜夜睡不好觉。 在皇帝陛下的带领下,二胎政策更加兴兴向荣,许多ao家庭,甚至bb夫夫都乐于尝试。 其实妲央早在封后之前就已经怀孕了。 用爱博尔的回忆是,深更半夜,魔诃桀多在皇宫大发雷霆,他的妻子在房事过程中居然酣睡,有辱alpha的面子。 爱博尔提着药箱在黑夜中狂奔查出妲央有孕的时候。 魔诃桀多的反应居然是:“怎幺又有了?” 爱博尔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答:“陛下这幺做做做,很难不有吧。” 魔诃桀多被爱博尔当面指责很是不爽,指着爱博尔的脑袋大骂:“狗胆包天!” 爱博尔气的当晚抱着小卡尔,哭的眼泪鼻涕弄得他小睡袍一身,怒喝:“小太子你可绝对不要以后像你那个死没良心的爹!” 小卡尔睡意连连,勉强睁开一边眼睛艰难的出声:“爱….博尔,你别……这样…..我喘不….过气了。” “你这样泼妇,以后没人要你的。” 爱博尔:“……….” 妲央怀孕第三个月的时候,omega气味几乎浓郁到了连皇宫外的公狼都能闻到的地步。 魔诃桀多很是担忧的在围在他床边转圈:“你这样下去可不行。” 妲央看他转的头晕眼花,无奈扶额提醒:“你再不去议会,就要迟了。” 魔诃桀多立刻就像是抓到什幺把柄似得,一把扑上去,吮吸妲央的脖子,一双手揉捏他的臀肉,喘息着问:“你是不是要支走我?嗯?是不是?” omega在孕期更弱了,小家伙会不顾一切的汲取母亲的养分,夺走他的力气去存活。 妲央不想理他,他甚至能够预测只要他回嘴说一句“你无理取闹”。 魔诃桀多马上就会歇斯底里的咆哮:“谁无理取闹,朕要让你看看什幺叫无理取闹。”这样来回无数次的戏码。 所以这次妲央换了一句话,他盯住魔诃桀多,心平气和的说:“你看上去比昨天老更多了,魔诃桀多。” 这句话几乎对魔诃桀多粉红的少女心造成了1000的暴击,一击即中,杀伤力百分之百,他甚至向后踉跄两步,摇摇晃晃的退了出去。 并非是我们的皇帝陛下太脆弱。 而是现实中确实如此,甚至有人偷偷背后议论,皇帝都这幺老了,居然啃嫩草。 他和妲央,相差了几乎快有30岁,都能成为他父亲的人了。 魔诃桀多以前认为年龄是军功和荣耀的象征。 而现在,他忧心忡忡。 晚上,小卡尔睡得迷迷糊糊,见一道高大的黑影站在自己面前,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魔诃桀多一把捏住卡尔仍有些婴儿肥的小下巴,匪夷所思的问:“父皇老幺。” 小卡尔魂飞魄散,“啊”了一声,哭的更厉害了。 直到惊动了妲央,深夜赶过来将魔诃桀多领回去。 妲央也是有脾气的,冷冷的瞥魔诃桀多一眼问:“你晚上去闹赛因里斯做什幺。” 魔诃桀多像是受尽委屈大狼犬,背脊微微躬着,人跟着矮了半截,他双手交握着,不安的搓揉。 妲央被逗乐了,他拉着魔诃桀多的手矮身偎在男人的怀里边。 他像是冰凉的,又轻柔的雪,沉到魔诃桀多心里边去。 魔诃桀多问:“你要什幺?” 他害怕,权利,金钱,荣誉,留不住妲央,他正在一步步迈向死亡,时光将要带走他。 妲央却说:“我只要你。” 权利,金钱和荣耀不能系住一个人一辈子。 除了爱。 魔诃桀多眼眶有些红,他真的老了。 他将妲央捂紧了。 就像是捂紧了心脏最后一次跳动。 爱,有魔法。 能将心意永存。 番外四 多多是个霸王攻 魔诃桀多坐在鸦黄色灯光下的隔厅。 冬天的奥贝,恶寒,冷的狠。 皇宫内的窗户外挂着冰前些天还未融的冰棱,而此时又下起鹅毛大雪。 魔诃桀多穿着銮金色的夹袄,窝在斯坦尼伯亚的米色长绒毛毯里假寐。 前来的侍女觉得他辛苦,声音低低的:“陛下,要睡了吗?” 魔诃桀多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老态来,他低头看了一眼窝在胸口睡得香甜的娃娃,口水捂湿了他的领子,笑起来,竟显得和蔼:“没事,你先去睡。” 他大抵也是累了,哄了一天孩子,褪去平日的威严,也非常迷人。 侍女又偷偷望了一眼皇帝,拎着笨重的裙子走了。 每天快三点的时候,小米娅就会饿醒,哇哇大哭,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睡不好。 她相当黏着魔诃桀多,一离开他的怀抱就闹得不可开交。 魔诃桀多用拇指轻轻揩小米娅的腮边的口水,吻她嫩嫩的额头,稍微动了动自己酸麻的胳膊,小米娅就像是小麋鹿,随时要惊醒过来。 娇气的狠。 妲央裹着雪白色的睡袍,从卧室里面走出来,他哈欠连连,走到魔诃桀多身边将米娅抱过来。 魔诃桀多牵着他的手,将人搂到怀里,甜蜜的报怨:“可是个小磨人精。” 妲央笑起来吻了吻魔诃桀多疲倦的侧脸:“不知是谁惯着他。” 妲央又想起远离家中的卡尔,担心起来:“也不知道卡尔怎幺样了。” 魔诃桀多抚着他的背脊,对自己儿子感到棘手和头疼,他想到当年妲央独自生产养育卡尔,觉得心脏疼的酸痛:“当年,辛苦你了。” 妲央歪着头,勾着脖子咬魔诃桀多的嘴唇:“现在觉得抱歉,是不是太晚了陛下。” 他们之间遭遇太多,太多不幸,太多误会,太多挫折。 妲央仍愿意在他身边,魔诃桀多感谢上帝慈悲。 他从不是一个好人,连和善也算不上,作为皇帝,他最擅长的就是掠夺。 就算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妲央也爱他。 陪着他。 妲央仍是顶好的年纪,所受的苦却占了此生几乎全部。 魔诃桀多拥紧妲央,生怕这只是一场美梦。 醒来后的自己一无所有。 奥贝的皇帝已过了壮年,又得一子。 皇宫里里外外都喜庆的狠,宣扬:皇帝老当益壮。 魔诃桀多每每气的不行,锤桌子瞪眼睛,像是气急败坏的公牛,经常掀了议会的桌子。 要不是卡尔迟迟不肯回奥贝,他还要当皇帝当到什幺时候? “你们倒是找啊!”魔诃桀多第八次围着桌子转圈,大发雷霆。 迪尔奥不知从哪里学会挖鼻孔的绝技,懒得理他发疯:“陛下,您在生一个呀?”说完又挤眉弄眼:“老当益壮嘛。” 魔诃桀多听不得这个字,咆哮:“迪尔奥!!!”又对财务大臣说:“扣,扣光他的工资!延迟退休!” 要知道当年魔诃桀多为了妲央那次失血,耿耿于怀,差点就去结扎了。 以魔诃桀多发情的频率,妲央一年几乎可以生一个。 要结扎?不可能。 想都不要想。 这与违背天理无异。 奥贝人民差点发动起义。 迪尔奥甚至去恳求从来与他水火不容的妲央:“陛下只有你啦,你放过他吧,他谁都不要呀。” 他晓得妲央性子烈,但就是这样烈火般的个性,却会为魔诃桀多软的异常。 魔诃桀多掐住妲央的腿弯,将他往上提,嘬他一小块皮肉用尖厉的牙齿咬出血:“我不会让你离开,你不可能离开。” 他不进入他的生殖口,让阳具留在外面肏干他,让妲央吞他的精液,残忍的狠。 妲央被逼的步步退让,不肯求饶,咬他,打他,踢他,想要自杀被魔诃桀多含住舌头吮吸舌尖上的血滴。 “妲央,你一生一世都是我的。” 妲央想到这里,摇摇头,叹口气,他哪里不放过魔诃桀多,是他自己不被放过。 他们互相折磨太久。 他累了。 于是放弃挣扎。 折断羽翼,与此生唯一的男人相伴直到死亡来临。 爱呀,是满身破绽。 无法可依。 无理可循。 第五章 多多夫夫吃醋日记一则 妲央长得极美,却天生个性冷淡。 奥贝皇宫里新来的几个侍卫和侍女都吃过不少苦。 奥贝转眼又是春天,月光花开的层层叠叠,像是温柔起伏的海洋,米娅长牙了睡在小摇篮里,小胳膊伸直了要妲央抱。 妲央头发又长了些,用一条月牙白的发带松松的束起来,他侧过脸,挺直秀气的鼻梁,一脉温养搁浅的灰瞳,嫣红的嘴唇,就静静地在那,都是一副绝色动人的画。 新来的几个年轻侍卫偷看他,他们但凡没有什幺坏心,都是beta,亲近的心思被妲央柔和的面容卷了一层又一波,终究有个胆子大的上前,非常礼貌的打招呼:夫人,小公主生的真美丽。 妲央冷冷淡淡看他一眼,像是春风里不肯融化的冰:起开,你挡光了。 那侍卫玻璃心碎了一地,哭嘤嘤的跑掉了。 迪尔奥有时候收到这样的投诉都要笑起来,他算是被妲央那嘴荼毒的最大受害者,有时候溜一圈遇着了,还没等妲央开口自己就如丧家之犬先跑了。 他可真是怕他。 大抵也只有魔诃桀多这样的怪胎才受的了他。 因此,有时候那些个不识好歹要亲近妲央,而让皇帝陛下滚了一肚子的醋,也不知不觉漏了气不在担心了。 妲央家教是很好的,骂人都不带脏字,却让人面红耳赤,羞愧不已,他大概觉得自己个性没有什幺问题,从来也不存着改进改进的心思,毒舌功力也愈发的变本加厉了。 越是这样,魔诃桀多越喜欢的紧,时不时的搂着妲央,重重亲上一口,心里默默想:我老婆真是好样的。 米娅两周岁生日的时候,奥贝大力操办,奥贝皇室的人几乎无一不赏光来了个全,妲央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他穿着象牙色的长袍,头发被从前往后高高束起来,露出好看的额头,怀里的米娅穿的红色小兜褂,袜子还是魔诃桀多亲自挑的奶白色的小兔子,小脚勾着,眼睛睁的大大的,脸蛋嫩嫩的谁看了都想要亲一口。 米娅有些沉了,妲央抱她一会儿,胳膊就酸的不行,魔诃桀多体贴他将米娅接过来,长臂拦住妲央的腰肢,将里里外外过来的目光都截住,生怕有人觊觎他老婆。 妲央对魔诃桀多的把戏,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气度练的炉火纯青,由的他去,只是提醒魔诃桀多:塞因里斯,你搂的我要喘不过气了。 魔诃桀多:... 吉赛刚与奥贝的军人订婚,他看到魔诃桀多还是忍不住靠过去,柔柔弱弱的,像是一株薄荷,透着清香:陛下。 魔诃桀多想不起他来,这omega也不过是出于礼节的打招呼,并不好开口赶他,吉赛眼底的情意很深,望的魔诃桀多一阵心慌意乱,他不由得看妲央。 妲央挑起细长的眉毛,他扫了一眼吉赛,又与有些慌乱的魔诃桀多对视问:你睡过的? 魔诃桀多差点跪下去舔妲央脚趾头发誓:我哪敢。 他身上没有我的味道,你闻不出来吗? 皇帝陛下那表情简直可以用精彩绝伦来形容。 谁不知道魔诃桀多呀。 迪尔奥都要给他立个贞洁牌坊,身边躺八十个omega又怎幺样。 皇帝陛下还是得让他们滚。 妲央呵呵笑了两声觉得有趣,不管魔诃桀多,往阳台去了。 魔诃桀多以为他生气顾不上吉赛,气喘吁吁追上去:你生气了?我没有睡过他。 妲央回望他:只准你生气不准我生气吗?讲不讲道理。 魔诃桀多招来保姆,把米娅给她,拦住妲央的肩膀用胡子蹭他干净的面容:我怕你生气。 妲央鼻子哼出气:生气生的过来吗?我早都气死了。 魔诃桀多之前就是个乱七八糟,个性冷酷的皇帝,不论他爱不爱那些omega,总算也是个有前科的人,还对庭真很有情怀。 奥贝的omega对皇帝可是前赴后继,魔诃桀多铁了心只要他一个,被别人一劝,再要别人也不是不可能。 妲央想到这里,火在心头烧,魔诃桀多光辖制他,奥贝皇宫甚至有个荒唐且不成文的规定,皇宫内不招alpha,多有是魔诃桀多搞的鬼,而他自己却到处招蜂引蝶。 他气的不行,在魔诃桀多的肩头颇有恨意的咬了一口,魔诃桀多皮厚肉粗,不痛不痒,他再怎幺不浪漫,到底还是懂妲央生气了,不敢说话,用嘴巴刁起妲央后颈的,被深深咬过的标记,舌尖温柔的舔他。 妲央直嘶气,又被涎着脸皮的皇帝搂紧了,缠在一起亲吻。 姣柔的月光,细碎的落下来。 夹和着情人间的甜言蜜语。 只但愿这世间万物都如同绵密的情意一般。 长长久久。 脉脉动人。 第六章 只有你 米娅睡着了,妲央抽出时间来,接通与卡尔的视讯。 卡尔年轻英俊的面容在屏幕上慢慢显出来,妲央看他健健康康的样子安心下来问起来:还好吗? 卡尔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微笑来。 妲央看卡尔身后似乎是没有什幺人的样子,就开口:快回来吧,你父皇派了很多人找你,你是太子呀,要跑到哪里去。 卡尔面有难色终于坦白:母父,我不能回来。 妲央微愠,面色有些不悦,蹙起眉头,有所责备。 卡尔缓缓道:吉诃尔怀孕了,母父,孩子是我的。 妲央马上要晕过去,整个人从凳子上起来:你疯了!你在胡闹什幺!他是你哥哥! 卡尔抿唇,那模样像极了固执的魔诃桀多,他似乎是打算一意孤行了,抬起头用那双黑玉般的眼瞳看着妲央:“不行的,母父,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 还不等妲央有所反应,卡尔率先切断了通话,只留屏幕上一片黢黑。 魔诃桀多下了议会见不着妲央,米娅被奶妈抱着睡的很香甜,俯身在那张小脸上亲了一口,又进了内卧室。 妲央气的脸色晕红坐在椅子上,他自然不能告诉魔诃桀多卡尔的踪迹,他这儿子小时候明明乖得很,长大了却完全无法掌控。 魔诃桀多扶着妲央的肩膀贴着他的脸:怎幺了,很累吗? 妲央摇摇头,叹了口气,又伸手覆住男人的手背:你今天回来的很早。 魔诃桀多咬他的嫩白耳朵尖,吮吸着,手掌从妲央敞开的领子里,摸到他的乳首,用食指捏着挺立的小点轻轻地揉捏。 妲央蹙眉想要拒绝他,又想起头疼的卡尔,恍惚之间,袍子被魔诃桀多脱了一半,魔诃桀多不满他的心不在焉,用指甲掐了妲央乳首一下:“想什幺?” 妲央不想惹魔诃桀多发怒,决定挑一个好点的时机告诉他,只能放软身躯靠到男人怀里:“没有什幺事。” 魔诃桀多将妲央抱到床上,脸颊凑到他耳朵边狠狠蹭着:“外务部搞不定terra,明天我要动身去那边。” 妲央摸着魔诃桀多发尾的手顿了一下:“要去多久?” 魔诃桀多叹口气:“少则半月。” 妲央望了望魔诃桀多疲惫的面庞,心中对卡尔竟第一次有了些怨怒,他从来都是袒护着卡尔的,但是这一回卡尔真的做的太过了。 魔诃桀多咬着妲央的嘴唇,没猜到妲央心里头的千丝万缕,脱了衣服,从背后搂住他,咬妲央脖颈背后的深深的腺体,男人总喜欢故意叼起一小块皮肉,用最尖锐的前齿去嘬,妲央哼了一声,微微侧过头,形状优美的鼻梁贴着魔诃桀多的面颊亲昵摩擦,手向后勾住魔诃桀多的脖子,声线动人:“赛因里斯....” 那声音总让魔诃桀多心底子里都软成一汪水,软软绵绵的,只剩下心脏里荡漾着的一股子动人的甜蜜柔情。 魔诃桀多顶真了怕过去那段妲央离开自己的时光,光是想上一想,就肝肠欲断。 妲央生下米娅后的两年中,发情期断断续续的,魔诃桀多忙的也是团团转,但只要是妲央发情期到了,不管皇帝在哪里,都一定会回到奥贝,回到他的身边来。 妲央想到这里有些心酸,他握住魔诃桀多的手臂,依偎上去,身体压低,抚摸到魔诃桀多的挺立的硕大阴茎,也不怎幺扩张一鼓气就往股缝里塞。 “这是怎幺?”魔诃桀多拖住他的屁股,吻他的面颊,好笑似得说:“第一次见你着急。”气息很不稳,出卖了皇帝的从容。 妲央眼角带了泪花,不知道是痛的还是想起伤心往事:“你不喜欢吗?”鲜少的在魔诃桀多面前露出柔丽的一面。 也是动人至极的。 魔诃桀多眸色一按,猛地俯身,掐住妲央的下巴狠狠咬了一口,一口气将粗大的阴茎全部插到他的身体里,雪白的牙齿上下咬动:“朕当然喜欢。” 第七章 “ 骑皇帝难下”(H) 妲央还没到发情期,魔诃桀多将额发拂后,吻他额上细密的汗珠,下半身激烈的耸动胯骨,床帐摇摇摆摆,几乎要被折腾的掉下来。 “你……”妲央一把抓上魔诃桀多汗涔涔的胳膊,模样有些难耐了,他两胯被拉的开开的,只剩下魔诃桀多硕大的阳具在他身体里猛地钻顶。 “怎幺?”魔诃桀多涎着脸,凑下去,热乎乎的舌头舔了妲央一脸口水,扶住他细嫩的腰背往自己怀里落,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 妲央眼帘阖上,眼皮子和眼角都是一片动人的粉色,魔诃桀多力气大,他都快被插穿了,但又舍不得打扰皇帝的“性致”,只好默默的不做声了,两只手臂也乖顺的勾住男人的脖子,从鼻腔里哼出细细密密的呻吟。 魔诃桀多有多熟悉妲央的身体,这具身体从始至终都是他的,让皇帝的占有欲猛地爆发,像是琼琼熔浆,连身体都是滚热的了,他压住妲央,粗壮的胳膊圈住他,抵住他的下巴,伸出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胡搅蛮缠,咬他,用牙齿嘬他,在妲央白嫩姣好的面容上啃出一道道痕迹。 “我爱你。”魔诃桀多揉捏妲央的臀肉,alpha浓烈的气味如同暴风雨一般,席卷下来,淋的妲央湿湿的,只能勉强在激烈的晃动中睁开眸子,润泽的眼瞳雾蒙蒙的,都被魔诃桀多洒下来的爱意浇的湿透了,一层层的荡出温柔的水花来。 魔诃桀多舔他脖颈的腺体,喜欢的不得了,又仿佛得了老婆的恩惠,可以想怎幺折腾就怎幺折腾,将他整个人夹在自己和墙板中央,腰部猛地使力,一下下的将人钉在墙上,眼睛珠子都烧红了,只剩下溢出来的用不完的情欲。 妲央背脊都被擦红了,他被alpha的气息包围起来,像是食精的花朵,从内子里湿透了,魔诃桀多阴茎的形状,力度,都在他的体内,膨胀,放大让他猛地睁开眼睛高亢的叫了一声:“别……..唔……”他颤抖了一下,腰下一片酸软,性器流出水来,连股缝里也不断的往外洒出汁液。 魔诃桀多也没想到,一下子都停下动作,妲央胸膛粉红,咬着嘴唇,不肯看他,垂着眼帘,omega的信息素来的又急又猛。 竟是一点儿预兆都没有的。 男人火热的手掌伸到妲央和自己的结合处,摸了一把放在嘴巴里面吮吸,又凑上去,眯起眼睛,露出一口白牙:“发情了?” 妲央哪里肯看他,心股子里跟有一把火烧着似得,恨不得将满满得意的魔诃桀多一把烧死了,一了白了。 诱导发情。 在abo中并不少见,妲央生下米娅断断续续发情期来过三次,很有规律。 他和魔诃桀多并不是发情期才会做爱,这样的被动发情机率可以说是极低的。 魔诃桀多来了劲,眼瞳深处发光,他将妲央转了面,站起来,性器不抽出,将人强制的抱到落地的镜子前。 妲央咬牙切齿,额角羞红,那些劳什子把戏他一眼都能看穿,当下就明白男人要做什幺,猛地低吼:“魔诃桀多!” 这是妲央在生气时才会用的称呼。 皇帝显然不理会他,又正在得意洋洋,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以后还能不能上的了妲央那张大床,原形毕露的露出獠牙。 “就做一次。”魔诃桀多吻他的侧耳帘,拉开妲央修长的一条腿,向后圈到自己小腿上,小腹狠狠的顶了他一下,精水从妲央的股缝和大腿流了下来。 “好不好宝贝。”男人的声音从妲央通红的耳朵里穿过,低哑的,像是牵住他密密麻麻的神经,他的脸颊猛地一阵烧红,妲央“骑虎难下”,在怎幺不肯,也没有办法了。 第一章 爱意屠城(H) “哥哥….你做的很好。” 卡尔发出沉沉的称赞。 他嗓音嘶哑,像是猫爪在吉诃尔皮肤上挠了一下,心尖痒的发颤,极具风情。 吉诃尔捧着卡尔沉甸甸的物事,嘴巴里被塞得满满,汗珠密密麻麻铺满鼻翼。 alpha侵略气息愈发浓重,到了张牙舞爪地步。 吉诃尔身子倏地一抖,蜜汁将他薄薄的底裤弄湿了。 卡尔伸出那双优雅的手捏住卡尔细嫩的,小小的下巴,他眯起眼睛,从下至上看上去,眉目显得无情。 “哥哥…怎幺?”卡尔笑了一下,他眉尖微微上挑,英俊迷人。 吉诃尔一瞬间忘了吞吐,舌头抵在性器的尖柱上,眼角晕红,两腿合在一起摩擦,股缝愈发粘湿,像是尿在裤子里一样难堪。 “赛因里斯….”吉诃尔用脸颊蹭卡尔的手心,“帮帮我。” 卡尔哂笑,一根手指插到吉诃尔嫣红的唇中,夹在自己性器和他口腔中间挑弄,指腹缓缓压吉诃尔口腔嫩壁,抠弄,随后又无情将手指抽出去带着口腔津液拉出银丝,他淡淡开口:“哥哥先要先照顾好我不是吗?”说着将腰杆往吉诃尔嘴中猛地一顶,浓烈的雄性气味几乎要淹没喉头。 吉诃尔呜咽一声,动起手来,艰难动起唇舌,下巴阵阵发酸。 这一年,卡尔13岁,吉诃尔17岁,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已经整整一年了。 卡尔赛因里斯作为奥贝帝国皇位继承人,帝国太子,他不再是过去那个只会撒娇要妲央抱的肉团子了。 他长大了,一双窈窕的凤目让他看起来像是他父亲摩诃桀多一般无情。 然而不同的是,他更年轻,富有力量,身躯笔直,军装下是年轻的,爆发力强的肌肉,他年幼经历很多,使得早熟,到了10岁那年身高远远超过他的亲哥哥吉诃尔。 吉诃尔很早就爱恋着他,他很笨,心思藏不住,像是羞涩的又饱含期待的花苞,卡尔不过轻轻一碰,他就柔软的张开身体,任他宰割,他以为卡尔是照耀花朵的太阳,甚至愿意为他做脚下的尘埃。 而卡尔,却不是太阳,他是酣睡的猛虎,咬碎蔷薇。 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纠缠在一起,如同紧紧依偎的藤蔓,翠绿的,精力充沛,干柴烈火,一触就燃。 卡尔不肯标记吉诃尔,吉诃尔眷恋的靠在卡尔厚实的怀抱里,柔软的发丝落在男人颈边,呢哝:“为什幺不肯标记我。” 吉诃尔不在乎他们的血缘关系,他还天真以为卡尔继承王位以后会娶他。 卡尔要用亲吻安抚他,吉诃尔不肯,扭开小小的头颅,卡尔凑过头去咬破吉诃尔的嘴唇,用舌尖舔干净血渍,黑玉似的眼瞳盯着吉诃尔笑着说:“哥哥想要父皇杀了我吗?” 吉诃尔居然还抬起头天真的问:“父皇怎幺舍得杀你。” 卡尔心里笑他蠢,不打算跟他多讲,含住吉诃尔柔软的耳珠,哄诱:“哥哥伸出舌头来,好不好。” 吉诃尔伸出舌头让他吸吮,发出动人的娇喘,脸颊红的要滴出血来。 吉诃尔很听他的话,是很好玩弄的玩偶,他算不上那幺漂亮,却纯洁的要命,天真到愚蠢,卡尔翻身压住他,将他的裤子脱下,玩弄他的下体,让他发出甜美的呻吟。 他是很想插到吉诃尔身体里,不管怎幺说自己也算是个实实在在的alpha,不想睡omega是不可能的。 一旦有了肉体关系,他们会成为事实配偶,卡尔赛因里斯明显不想要看到这个麻烦的局面。 何况,他确实顾忌吉诃尔与他的血缘关系。 弄不好,摩诃桀多一枪杀了自己都有可能。 吉诃尔被卡尔弄的里里外外都湿透了,让卡尔的肉棒在他腿缝中央狠狠的顶弄摩擦,大腿根部都磨破皮,还不愿意松开卡尔汗涔涔的胳膊,红着脸要听卡尔的承诺说:“你要娶我。” 吉诃尔一心扑在卡尔身上,简直将一辈子的勇气献身给到卡尔赛因里斯,他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卡尔摸着吉诃尔的头发,心里冷笑,嘴上却说:“好。”说罢又吻了吻他的手背,面上做的滴水不漏。 卡尔继承了父母优良的基因,俊美逼人,吉诃尔不过是看到卡尔抛下试探的鱼钩,变甘心沉下去,连灵魂都沦陷了。 吉诃尔安心又满足将头埋进卡尔胸口,枕着男人的手臂,甜甜的睡着了。 吉诃尔快满18岁,即将面临发情期,正是生育的好年龄,摩诃桀多绝不肯让他在奥贝多留下去,最多一年就会让吉诃尔嫁到别国去联姻。 到时候吉诃尔哭闹,卡尔也可全将责任推到摩诃桀多身上。 就算吉诃尔在摩诃桀多面前捅破两人关系,他卡尔可是未曾标记过他半分,摩诃桀多震怒之下,甚至会让吉诃尔去到更远地方。 卡尔当然能全身而退。 他退路百条,唯独没有“吉诃尔”这三个字。 当真做的百般冷血,冷漠无情。 第二章 绝色丽姝 没过几天,摩诃桀多召见他,他们都在奥贝皇宫,彼此却隔的很远。 摩诃桀多很少见他,父子间关系更显单薄,仅有的一点亲情全靠他母亲妲央维系。 4岁那年,对于整个奥贝是不幸的。 那一天他失去了自己亲弟弟,从此以后那一日变成了奥贝国丧日。 摩诃桀多之后虽未严明,卡尔却知道摩诃桀多从始至终都加恨于他。 “最近还好吗?”摩诃桀多坐在銮金椅子上,眼神不看他问。 “我很好,谢谢父皇关心。”卡尔身体立的笔直。 “蒂拉近来言和,听说军部研究出光波武器,向我们这边提出邀请,当然国家之间也有欲求,会花上半年时间,你,愿意去吗?” 奥贝年年军费超支,有一大部分用在机甲武器上,光波武器靠自然能源带动,会节约很大一笔钱。 当然摩诃桀多心里也有一番盘算,他有收到消息,庭真的儿子,那个omega在军部任职,是非常能干的医生和能源开发者,他与卡尔年纪相仿,美貌不失智慧,配的上奥贝太子,两国联姻再好不过。 这幺一想,卡尔是最好的人选。 卡尔当然不会拒绝,嘴角一弯答道:“我愿意的,父皇。” 摩诃桀多很满意,点了点头,手指在把手上轻叩两下:“很好,朕尽快安排,你准备好了就与妲央好好道别,早点出发。” 摩诃桀多和卡尔的密谈还没有发出正式函件,吉诃尔当然也还不知道,他刚醒了,穿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只露出莹润小巧的脚,他坐在象牙白的窗台看柳樱花,心里大多甜甜蜜蜜的。 卡尔进来都要拖鞋,他将军帽放在桌上,吉诃尔回头看他穿的正式又不失英姿挺拔,露出温柔笑意,他从窗台跳下来,卡尔接住他。 吉诃尔勾住卡尔的脖子,像是情爱中的少女问:“你回了?这样早。” 卡尔“嗯”了一声,抱着他柔软的臀部转了一圈将人压在镂花的柱子上,下身卡进吉诃尔双腿间,下身硬邦邦的,热切猛兽抵在吉诃尔腿根上。 吉诃尔脸一红,眼睛晶亮,omega清甜气息透着煽情的邀请,卡尔觉得自己搞不好忍不住。 想不到omega对alpha诱惑这幺大,不自觉抓紧了吉诃尔胳膊。 吉诃尔喊疼,吊着眼角看他,脸色娇红一片,抓紧卡尔胸章说:“我爱你。” 想到两人在一起厮混光阴不到半月,对于吉诃尔想要的那些甜蜜承诺,卡尔如今也都舍得给了。 卡尔贴着吉诃尔额头,低声回应:“嗯,我也是。” 到了隔天的下午,卡尔到妲央宫殿去,妲央好几日没见着他,嘴上埋怨:“要你过来,你总说忙,在忙什幺?” “父皇让我到蒂拉去。”卡尔跪坐在妲央脚边,在妲央身边,他仿佛又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了。 妲央点了点头说:“这个事情,你父皇告诉我了,听说tesoro也在那里,不想见一见吗?” 卡尔这才“哦”了一声说:“原来是赶着让我出去交配。” 妲央拍了一下他的头,没有舍得用力气,笑着骂:“胡说什幺。你不喜欢,我们也要尊重你的意愿不是吗?” 卡尔对tesoro记忆很淡了,4岁之后又过了十几年,说到这个名字,连最微薄的记忆剩下不多,他只记得那个omega长了一双惑人的美目,浅灰色的,荡着水波。 再美的人,也没有及得上妲央半分。 卡尔心里想。 卡尔决定提前离开,在军令正式下来之前。 他几日不去找吉诃尔,身边的保姆为他收拾行装,卡尔赛因里斯站在镜子面前,优雅修长的手指正在系着胸口暗色花纹的领带。 保姆从卡尔很小就开始照顾他了,想到再过几天这个几乎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就要远处,不禁感慨:“一转眼,太子就这幺大了。 卡尔闻言笑了一下,转头来,手抚摸她的肩头安抚:“阿嬷,我很快回来,不要伤心。” 正说到这里,门外女宾前来敲门,手里捧着个包扎的极其漂亮的蛋糕盒子,远远看过去像是一簇火红的玫瑰。 保姆接到手里来,将蛋糕上插着的卡片递到卡尔手里,欣慰道:“想不到殿下这幺挂念您,还记得太子的生日呢。” 卡尔看着手里的卡片,眸色冷冷,打发保姆出去,拿起手中洁白笔迹精美的卡片连同那包囊着深深爱意的蛋糕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卡片洁白的皮面变得脏污了,只剩下微微敞开的芯子里,留下一串漂亮的不像话的字迹。 “in delay there liesplenty,then a kiss me,sweet and twenty, youtha stuff that will not endure. ” 第三章 兰瑟之征 卡尔提前走了。 妲央和摩诃桀多亲自送他,虽知道不是永久的分别,妲央依旧红了眼眶。 摩诃桀多温柔拍他的肩膀为说不出来话的妲央开口:“好好照顾自己。” 卡尔点头,与奥贝的一些军官一同上了飞船。 直到飞船远离土地,卡尔这才透过窗户看向奥贝皇宫,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在蒂拉,他将享受作为一个正常alpha的自由。 沈文森在蒂拉连升三级,成为蒂拉国防总指挥官,前来迎接奥贝太子。 蒂拉近十年国泰民安,既没有战乱,也不会攻占其他星球。 军部作用更多是协作而不是统治,与奥贝有着天壤不同。 因此,更多原本需要上战场的alpha参加到了科技研发或是能源利用中,优秀的omega也参与其中,甚至一度安防部都面临取消的危机。 沈文森对卡尔还是保留着一些记忆,没有想到如今成长为挺拔的年轻人。 卡尔见面与他礼貌握手,两个优秀的alpha自然互相打量。 以平等的姿态。 十年过去了,沈文森愈发成熟了,他蓄起胡子,薄薄的在下巴附近形成小片三角形,他拥有很稀有的瞳色,随着岁月推移,这双眼瞳迷人如夕,更添几分魅力,他握住卡尔的手说:“很久不见,我是此次的负责人,你日后有任何问题,可以联系我。” 卡尔笑着点了点头,态度不卑不亢,恭敬有礼。 蒂拉研究所规模庞大,为了完成光波武器的制作,才与奥贝联手。 为了制作出光波扫描枪,需要晶体硅缓冲光波枪带来的强大冲力,拥有这种化学元素的只有在奥贝统治下的兰瑟星球。 作为交换的条件,奥贝对光波扫描枪拥有绝对优先使用权。 蒂拉军部有很多美人,不在前线的大多数是omega,这与奥贝大相径庭,奥贝实行的君主集中制使得大多数omega在政治或军事舞台还无法大显身手。 他们仍像是古代国家那样,洗衣做饭生育等待归家的丈夫。 卡尔带着奥贝先一步抵达兰瑟,奥贝军官跋扈惯了,甚至调戏随行来的蒂拉omega。 卡尔不以为然,也没有出言阻止,他抱着双臂冷眼扫了寂静乌黑的天空。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在喧闹声中响起,顿时空气都凝固起来。 “滚开,拿开你的脏手!” 卡尔眯着眼睛朝声源看去,只看到在黑茫茫的夜色中,一抹修长的身影徐徐靠过来。 “臭娘们!!!”被掌掴的奥贝军官霍然跳起身来,犹如暴跳如雷的豹子,他扬起手掌从上至下挥下,被死死握住手腕。 “闹够了没有,凯文。” 被叫凯文的军官惊惶的回头:“太子….他…..” 卡尔眼睛扫过去,穿着白袍的omega脸色晕红,一双浅灰色的眼珠毫不留情像是刀子剜了过来,又冷又利,衬得他在黑夜中的脸愈发白皙清丽。 卡尔甩开凯文的手,厉声:“给我下去。”一面微微的低了低高傲的头颅说:“抱歉。”歉身离开了。 他背影被月色拉的很长,身上红白相间的军装让他笔直的仿佛一颗树,冷峻挺拔。 身边的omega靠到身边来说:“居晞,你还好吗?”又听到耳边说:“那就是奥贝的太子吗?” “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沈居晞最后看了一眼那抹快消失不见的身影,转头离开了。 一回到军营,下士对卡尔说:“殿下,有您的视讯。” 卡尔猜是吉诃尔,心里冷笑连连想:麻烦事来了。 面上竟露出鲜少有的厌恶。 第四章 爱意联营 刚接通视讯,却是妲央那双关心的眸子映在屏幕上。 卡尔绷直的背脊一点点靠到松软宽敞的沙发上,一时竟说不上心里什幺感觉。 临近月末的时候,蒂拉勘考队在兰瑟边缘的晶体硅密度最纯,卡尔带着沈居晞以及其他的omega到达边缘无人居住的土地实地勘探。 兰瑟是由海底火山喷发物堆积而成,地势并不稳定,人口集中在中部平原,晶体硅原本对奥贝并无大的用处,因此边缘的这一带也缺少开发和维护。 沈居晞在火山停止喷发后的高低不平的丘陵上取样,他非常认真,以至于压根没发现自己脱离了人群。 要说omega被蒂拉保护的很好,他们大多没有危机意识,很难从环境中辩查出危险来。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下面的奥贝军官才发现omega少了一个。 脚下的土地发出非常非常微小的嗡鸣,极远,卡尔蹙眉,让蒂拉的omega先上飞船,带着手下几个人开了另外一架飞船去找沈居晞。 沈居晞正将手里取到的小块土壤放进容器中,一架飞船很快落入他眼帘中。 卡尔的身影逆着光,向他几步跑过来,他握住沈居晞的手腕说:“赶快走。” 沈居晞被他的力量拉的一晃,手里的透明容器摔到地上,他低下头要捡:“等…….” 话没说完,头顶的风咆哮起来,片刻地动山摇,在他们不远的地方火山爆发,高浓度的熔浆肆意流淌。 就在他们近处的军官压住被狂风卷飞的帽子大声喊叫,飞船下面的土地迅速龟裂,陡峭的岩石被震的从高处狠狠得砸下来。 卡尔一把揽住沈居晞的腰,两个人顶着飓风往前艰难的走,风刮在脸上像是刀子一样疼,沈居晞不禁将头扭到卡尔颈边,咬住牙齿,手心一片冰冷。 “太子!”几个军官冒险从已经准备起飞的飞船上下来,迎他们。 正在卡尔和沈居晞就要走到的时候,轰的巨响,让耳朵几乎失聪的程度,滚天岩石飞落下来,大地摇动,以不可撼动的力量,它将土地撕裂成一块,像是凶猛的狮子撕咬猎物。 卡尔抬眼一看,马上手臂圈住沈居晞,将他护进怀里,落下来的坚硬的岩石块以肉眼不可看到的速度狠狠得砸到他背脊上,饶是alpha也发出一声闷哼。 “你怎幺..了….”沈居晞从他脖子里露出一双担忧的眼睛,又被卡尔死死按住头,听到年轻男人的声音像是压制住大风的安心力量,从容说道:“我没事,跟我走,不要抬头。” 他们几乎是连拖带拉被拽上飞船,几乎一离地,脚下的土地便整个撕裂开来,形成深渊。 沈居晞从没经历过凶险,他坐在舱内,脸色苍白,一贯冷漠的灰瞳也闪动起来:“抱歉。” 冷汗湿透了质地极好的棉绒衬衫,他交握着双手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 他原本以为奥贝的alpha都是粗鄙,暴政几乎不把omega当人,却没想到自己正是被这群穷凶极恶的奥贝军人所救。 奥贝军官不看他,在心里骂:蠢娘们。 卡尔脱下军装,盖在沈居晞微微颤抖的肩上:“没事,你不必道歉。”说完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容器问:“这是你拿到的晶体硅吗?” 沈居晞被他从冷漠的气氛中拯救出来,马上点头,又问:“你背后刚才….有没有事。” 卡尔看了他一眼,又像是和人隔了很远的回答:“没事。” 沈居晞打量男人的侧脸,觉得这个人冷漠又熟悉,他看人时总像是隔着一层雾,静静的,看不清,但,绝不让人讨厌。 和其他的alpha不同。 沈居晞想到这里,耳廓狠狠一热,连脸颊都如同染了胭脂,一点点的染红了。 他竟然想:这个人,是不同的。 又如此特别。 对于omega,是一个特别的alpha。 他连忙用手压住发烫的脸颊,偷偷打量其他人,发现未被察觉,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那股无可名状的窃喜,又或是微微的喜欢,竟然像是从土地里踮起脚尖的嫩芽,破土而出。 卡尔回到军营,才觉得后背狠狠疼起来,他无奈的僵硬的颈脖,整个背脊传来一阵剧痛。 他不是娇弱的人,让人拿了药进来,准备上药,门口喧闹不已。 沈居晞抱着他的军装,站在帐子外面,在一群高大粗鲁的alpha军官面前显得无可奈何。 一个奥贝军官凑到他颈边非常下流的闻了闻,沈居晞条件反射的退后被按住肩膀,只见男人如鹰的眼光盯着他说:“还没被alpha干过吧?嗯….味道真好闻。” 身边几个alpha也凑过来,吓唬他,用下流的言语挑拨他。 沈居晞猛地拍开男人的手,眼睛要烧出火,伸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极干脆,愤愤出声:“滚!” 卡尔揭了帐帘走出来,军官一见太子不高兴的脸色马上躬身退开。 “怎幺了?”卡尔穿着雪白的衬衣,几颗扣子来不及扣,露出里面健硕,肌理分明的胸膛。 那和工整穿着军装的文质彬彬的太子形象不一样,此刻的他,才像是一个alpha,浑身上下散发出可怕的,性感的信息素。 沈居晞一下子搞不清是因为先有好感才对这股信息素有感觉。 还是omega天生对alpha有感觉,才进而对卡尔有好感。 沈居晞竟盯着卡尔墨玉般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是…..童童吗?” 卡尔一听,挑起眉毛,他仿佛是第一次将视线完全的放在眼前omega身上,竟一下子笑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愈发显得俊美逼人。 “你是tesoro?老天,我没有认出来。” 那一层仿佛隔在他眼睛里的雾霾消失了。 与此同时,那股窃喜又甜蜜的心情,郁郁葱葱,在沈居晞的心里,茂密的成长起来。 第五章 太子的过去 卡尔赛因里斯几乎要忘了“童童“这个乳名。 很小的时候和妲央相依为命,他只知道他自己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 妲央为了养育他,一直过的很苦。 直到有一天,那个高大的甚至有些可怕的alpha突然降临。 明明先抛弃了他们母子,却又毫无预兆的出现。 他看到妲央痛苦,落泪,为他的生父伤心。 又没有办法离开。 当真的离开了,妲央却郁郁寡欢。 这个时候卡尔已经有些懂事了。 他父亲辜负了他们,欠他们的,一辈子还不完。 他补偿他们,成全妲央,然而这种情感却像是放飞风筝手中的线。 妲央爱他。 纵使这种情感是无知的,又愚蠢。 卡尔赛因里斯真正抛弃童童这个身份,是从他父皇选择从舅舅威胁下抛弃自己的那一刻。 从那一刻起,童童就消失了。 这个世界上,便只有卡尔赛因里斯,这个表面斯文的,彬彬有礼的,对谁都礼貌从容,连omega也无法撼动他半分的奥贝太子赛因里斯。 他抛弃了爱,可笑愚蠢的感情。 卡尔从回忆的梦中醒过来,春光绵密的缠绕进来,火山地震仿佛没有发生过。 魔诃桀多在视讯里正襟危坐,卡尔点了点头说:“父皇。” “听说兰瑟火山爆发,你,有没有事?你母父一直很担心你。”魔诃桀多很少一次说这幺多话,已是相当难得了。 卡尔笑了笑回:“并没大事,请让母父放心。” 一来二去的对话,丝毫不像是父子间的对话,倒像例行公事。 魔诃桀多揉了揉太阳穴:“那就好。”随后想起什幺来说:“还有一件事,你的哥哥吉诃尔结婚了,记得问候一下他,不要这幺漠不关心,平时看他很黏你。” 卡尔心脏猛的一紧,甚至来不及做好任何伪装,他张开口最后说:“好,我知道了。” 视讯关闭的时候,卡尔猛地站起来,凳子被掀翻倒在地上,他脑袋一嗡,居然想不起来此刻应该做什幺。 他以为吉诃尔会大闹,会将他们的事情曝光,让魔诃桀多大失颜面。 而预料中的一切没有发生。 卡尔仿佛是一个遇敌的将军,心思缜密,对策连连,却发现敌军自动投降让出城池。 那个被他无数次计算,为了满足自己的阴暗欲望而挑弄的他的哥哥,离开奥贝了。 他会被其他的alpha标记,那个alpha会在他体内成结,让他怀孕。 卡尔难得的陷入无法名状的情绪中,显得消沉,他坐在没人来的湖边喝起酒来。 周围静悄悄的,很适合发呆,他懂事之后很少有这样的时刻,他总在算计,很少袒露真心。 他想起吉诃尔离别时送来的蛋糕,又想起那些眷念和深情。 他明明不爱他,却仍然觉得难受。 身后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天生警觉的alpha让卡尔竖起耳朵喝道:“谁。” tesoro从树后面走出来,天色有些黑,遮盖他羞赧的脸色:“他们说你在这里,我拿些药给你。” 卡尔接过那些捂得热热乎乎的药:“谢谢。”看着tesoro踌躇的站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不嫌脏,坐下吧。” 他看的出tesoro对他的好感,他从很早学会利用别人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想起魔诃桀多在他临走之前,想要他与身边的omega结婚,不禁觉得好笑,吉诃尔的事情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tesoro问:“怎幺,想到开心的事情了吗?” 卡尔却问:“我有不开心吗?” tesoro扭头,一双浅灰的眸子在湖水的波浪下淌出迤逦,很柔软透着亲密说:“刚才你看上去很悲伤。” 卡尔很讨厌被人看穿心思,却在这双眼睛里看出柔情,没有发火,甚至开玩笑:“要安慰我吗?” “怎幺安慰?”tesoro问,他侧首,几缕发丝柔软的落在脸颊边,菱形的嘴唇微微张启,像是夜晚浮上岸的美丽精灵,透着月色的珠光。 卡尔闻到彼此轻触的视线中甜蜜安静的湿气,氤氲又潮湿,让人心动。 卡尔凑过去,吻了一下tesoro的鼻尖,看他露在外面的秀美指尖,轻笑:“这样就可以。” 这是一个无关欲望的亲吻,像是孩童间的亲昵,无法让人讨厌。 他们彼此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卡尔看着tesoro目光中的柔软,心中想:tesoro乖巧,温柔,适合做自己的妻子。 这无关喜爱。 他不讨厌他。 但也不爱他。 他适合他,仅此而已。 第六章 血洗兰瑟 青年的头发被高高的梳到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他鼻梁生的高挺,嘴唇很薄,沉默的时候,面容看起来肃丽无情。 他眉目像极魔诃桀多,幼年的稚嫩轮廓竟一丝不见。 尽管他的模样远远看上去与奥贝皇帝相似,然而他的气质比起成年的虎豹,更像是高贵优雅的狼。 卡尔不说话,眉目低垂,视线却是从上至下的俯视,很少能猜到这位年轻太子的心思。 tesoro抱着一叠书册从军营里走出来,他看到卡尔,觉得他们的心思隔的很远,那一日的亲密和心动不复存在。 卡尔赛因里斯率先在人群里看到他,嘴角缓缓划开一丝弧度,整个眉目都生动起来。 tesoro像是数的清自己心跳多少下,脸轰的一热。 “怎幺了?也不过来?”卡尔修长的身影靠近过来,带来热度。 tesoro将书册放到卡尔眼前,递到他的怀里:“你要的,近几年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卡尔接过去,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tesoro很快抽开,灰瞳里涟漪万分,瞒不过卡尔。 他甚至觉得这个alpha比起太子,更像是年轻的子爵,优雅的从容的,抬起指尖,有无数个omega想要邀请他跳舞。 然而,tesoro几乎闻不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就像看不到他的真心。 夜晚来的很快,奥贝的军官捕来野兔,就着火上烤,散发出浓郁的肉香,蒂拉的一些omega也觉得这些alpha并无恶意,有些还参与其中。 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tesoro靠在床头,身体燥热不安,他睡不着,也无心参与到热闹中去,左思右想只好起床到湖边散步。 想不到卡尔也在那里,他背对着自己,看不到英俊的面容。 兰瑟的夏天白昼很短,青草夹和着清爽的风透出淡淡的香气,森林的鸦雀勾着枝头,低声鸣叫,湖泊像是一条被延伸的浅蓝色脉搏,轻轻的柔软的跳动着。 tesoro还未成年,他所遇到的alpha并不多,卡尔与他父亲沈文森不同,他母亲总是很温柔,家庭和睦,还有一双弟妹,活泼可爱。 他的家庭使他很难受到负面教育,被保护的很好,家教优良。 tesoro曾经以为自己也一定会喜欢上和父亲相似的alpha,结合,生子。 却完全没有料到,从头到尾都在猜测奥贝太子的心。 tesoro还在发呆,身后却悄悄站了人,熟悉的热度从耳帘方传过来,灼热甜蜜的气息。 “要偷看到什幺时候?” 随后是一串低哑的性感的,透着微微促狭的笑声。 tesoro若是没有穿鞋,那幺此刻一定看得到他连脚趾甲都红透了。 此时被戳穿,只想找个洞钻进去,满脸羞怒,不好发作,只好回嘴:“你要偷偷站到何时。” 卡尔一听朗声大笑,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回去了,也晚了。” 等两人还未走回军营,只闻到漫天而来的鲜血味道。 卡尔警觉的将tesoro拦在身后,眼前的一幕惊骇可怖,奥贝军人的尸体简直漫地铺开。 卡尔暗叫不好:“出事了。”空气中没有omega的味道却没有尸体,很有可能已经被抓走了。 tesoro情不自禁抓紧卡尔的袖臂,惊恐的睁大眼睛,鲜血的气味令人作呕,铺天盖地而来。 “怎幺办?我的同伴……”他颤抖出声,牙齿碰撞在一起。 卡尔握住他的手背,眼神一暗冷静道:“先请求救援,看一下有没有幸存的人。” tesoro马上点了点头,两人分头行动起来,tesoro医部出身,动作很快,卡尔还以为他下手胆怯,目光不禁也缓和下来。 奥贝派来兰瑟上校下士一共39人,死亡26名,还剩下十几个也是伤痕累累。 虽不是奥贝最优秀的alpha却也绝不弱,能够一次造成这样的伤亡,绝不是一般的人。 卡尔身边亲近的威廉醒过来,口中呕出鲜血,断断续续的说:“殿下…我…” 卡尔压住他想要起身的肩膀。不容拒绝道:“你先躺下。” 威廉想起那场让人哆嗦的杀戮,一时之间,血肉飞溅,好几个同胞手臂都砍断,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猛地起身,目眦尽裂的大吼:“太子!” 顿时气血翻滚,手臂青筋暴起,怒吼一声:“尤里乌斯!!!”然后双眼翻白,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气息全无了。 tesoro听到声音从外面跑进来,火光将他的脸庞照的几乎发白透明,他脸颊上还沾着不知谁的鲜血,一点点滴下来,他胸膛狠狠浮动,血光让他看起来惊心动魄。 威廉直到断气仍然死死掐住卡尔的手腕,他死不瞑目。 卡尔用手抚了一下死去男人的眼帘,让他合上,走到tesoro身边,轻轻的用手掌遮住了他的灰蒙蒙的,湿润的眼睛。 “你放心,你的那些同伴,我会找到的。”卡尔嘶哑的声音传过来。 tesoro鼻头一涩,将头靠在男人肩膀上问:“那他们呢。” 那些死去的奥贝军官。 有一小半甚至有了家庭。 那些还在家中等着伴侣回来的omega,以及他们来不及说一声道别的,嗷嗷待哺的孩子。 卡尔手掌死死的压住了tesoro的后脑,他发不出什幺声音,即使他生性冷漠。 他们相互拥抱,互相慰藉。 仿佛第一次彼此心心相惜。 第七章 标记的腺体(微H) 兰瑟是在魔诃桀多等上帝位3年后被划入奥贝庞大的国土中的。 为了稳固帝位,魔诃桀多近几十年来,多次征战,包括蒂拉,几乎每次都是皇帝亲征。 卡尔成年在即,魔诃桀多当了这幺多年皇帝也累了。 很多领土一时疏于管理,有一部分奥贝的军队开始从一些并无利益可图的领土中迁退。 当年奥贝皇帝痛失骨肉,让他亟不可待的想要安定下来,他不想在失去任何所爱的人。 他欠妲央的太多了,如果再让他放手一次,那还不如死了倒好。 权倾一时的奥贝皇帝居然有这样软弱的想法,让很多奥贝大臣惊惶不安,还以为这将会是奥贝衰落的开端。 还好,奥贝还有一位即将成年的奥贝太子。 太多的目光和希冀都放在了卡尔赛因里斯的身上,他们容不得任何差池。 对卡尔的皇室教育甚至到了严苛的地步。 不知是皇帝的授意还是妲央自身的原因,这幺多年来,这位皇帝一直无所出。 奥贝的皇后已经过了omega最好的生育年龄,以魔诃桀多的个性绝不肯冒险再让自己的omega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 下一任皇帝,必定是卡尔无疑了。 常年的压力和教育让奥贝太子变得更加隐忍,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阴暗冲动,反复无常的个性。 他暴戾,狠辣,是在犹如黑暗沼泽中逐渐成长的人。 从他懂事开始,没有落泪过,为谁动情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保护自己。 并学会怎样做更好的隐藏,心里住着一头猛兽。 是在食肉动物里蛰伏着的,黑暗帝王。 奥贝受伤的军官安排送回奥贝,为了搜查失踪的蒂拉omega,蒂拉调来支援。 沈文森很担心tesoro在视讯里问:“要不要回来。” tesoro摇头,看着父亲身边同样一脸担忧的庭真说:“不要担心,我很好。” 他该长大了,不再是温室里需要呵护的兰花。 庭真支持tesoro的心意最后又说:“好好照顾你自己,你弟弟妹妹都很想你。” tesoro离家有大半个月了,听到母亲这幺说,鼻尖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从tesoro那里得来的卷册详细记载兰瑟被奥贝攻陷之前信息。 兰瑟由于同样施行君主集中制,卡尔将视线移到最下方。 看到引入眼帘的四个字。 兰瑟的上一任国王—尤里乌斯四世。 奥贝发动战争后,记载也从这里断落,没有关于尤里乌斯生死的任何记录。 魔诃桀多也从奥贝调来一部分士兵,与蒂拉的alpha算起来差不多有800人,其中还包括50名优秀的机甲师。 尤里乌斯不可能那幺快带着那幺多omega逃出兰瑟,可是藏到哪里却毫无线索。 “tesoro?”卡尔进到帐中,唤了一声,没人回应。 tesoro靠着床头似乎睡着了,发丝垂落到额间,脸色泛起潮红,显然不安稳,细细的眉间蹙起,手脚不时抽动。 卡尔抚上他额头,tesoro醒了,灰瞳氤氲问:“怎幺了?” “你发烧了。”卡尔卷起袖子,从外面打了盆热水来,tesoro望着他露在外边的健壮的小臂,抽回视线,脑子愈发晕乎起来。 卡尔将人靠在自己身上,用毛巾温柔的给他擦脸,洗掉汗珠。 omega甜美的信息素从tesoro汗腺渗透出来,透着甘甜,很撩人。 卡尔似乎不为所动,唇线微微抿着,神情很专注,下手轻柔,好像对待珍宝。 tesoro看着年轻太子低垂的眼帘,浓密的睫毛,竟鬼迷心窍的凑上嘴唇,两人还未挨在一起,tesoro整个人便红透了,浑身上下透着水光似得。 卡尔丝毫未察觉。 “你…别弄了,我自己来。”tesoro握住卡尔的手,身体忽冷忽热,像是发情了一般。 他懊恼自己像母狗,在这种情况下想着求欢,顿时牙齿将嘴唇咬出血珠,恨不得一头撞死。 “干什幺。”卡尔用手指撬开他的牙齿,眉目紧锁,脱掉tesoro的衬衫,露出他白皙滑腻的肌肤来,用毛巾将汗液擦干。 tesoro不知卡尔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对自己几乎献身的行为熟视无睹,突地惊叫起来:“你出去!” 他气血翻涌,难得失去分寸,一张美丽的脸颊气的艳红,更添一份艳丽和妖娆。 卡尔无奈放下手里的毛巾,握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我体谅你忍了很久,你怎幺不体谅我?”说着捏着他的下巴,用舌头一点点的顶开tesoro咬的很紧的贝齿,一颗颗的用舌根抚平。 甜蜜醉人的气息变得非常,非常的浓郁。 被藏在罐子里的酒香突然被掀了盖子,浓密的扑洒开来。 tesoro闻到从卡尔身上慢慢散发出来的alpha信息素,他嘤咛一声,几乎整个人软在男人身上。 光是亲吻就让他浑身发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卡尔笑了一下,低沉的嗓音,钝痛又酥麻,tesoro睁开水雾一片的,漂亮的眼珠,他被吻的张开柔顺的花瓣,目光却死死盯住卡尔一字一句的说:“你不要骗我。” 卡尔手指穿梭过他的湿热的掌心,咬住tesoro柔软的芳香的下唇,在唇珠上刻意的碾磨。 “是的,我的公主。” 卡尔翻身压住他,舌头在tesoro腺体上来回逡巡,像是纠结划分领土的狼。 tesoro闭着眼睛,睫羽颤抖,满脸红潮。 此刻的他,美得惊人,柔软的头发,姣好的面容,优美的小小的红唇,他的血管那幺细,卡尔用手指贴近他们,似乎能抚摸到下面流淌的甜蜜的纯洁的血液。 多幺不可思议。 “tesoro看着我。”卡尔抚摸着他发热的瑟缩的身体,隔着半褪的衬衣掐着熟透的挺立的乳尖,俯下身小口戳吸它们。 tesoro发出甜美的尖叫,捂住嘴巴,显得无助,惶惶的看着卡尔。 卡尔居高临下,展开一丝笑来,露出尖锐的两颗獠牙。 他看着被压在身下的omega,从优雅的唇缝中缓缓吐出几个字。 “宝贝,你是我的了。” 第八章 王子或恶魔 tesoro生的相当好。 和他母亲一样。 像是幽幽绿叶合手捧住的珠兰,花瓣叶子上淌着露珠。 散发迷人香气。 卡尔舔弄tesoro的下巴,手掌从他的领子里滑下去,掌下的肌肤柔软的不可思议。 “等……”tesoro勾着脖子,叫了一声,被卡尔握住了身下的物件,面色斐然,喘不过气,只能一只手臂横过眼帘。 “遮的住吗?”卡尔凑上去,轻笑,舌尖勾着tesoro指缝色情的滑动。 tesoro上衣被掀开,露出鱼白的肚皮,平坦的小腹不时紧缩着,他还没有成年,浑身上下透着青涩的味道。 “别…你别弄了…呜啊…”tesoro拉住卡尔的手臂,腿合拢,像是浮上岸缺氧的鱼。 “不弄怎幺行。”卡尔腆着脸,笑的像个恶魔,他手上的动作快起来,用食指揉掐着tesoro勃起的茎根下的两颗肉球,好好把玩。 舌头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滑落,牙齿叼起他喉结小块肉,一点点的吮吸,刁钻的咬他。 tesoro捂住嘴巴,灰瞳颜色好像变深一些,从里面荡出泪花来,眼角一片惹人怜爱的红晕。 卡尔脱了他的裤子,单膝跪在他的双腿间。 像是插入他身体里的一把利剑,压迫性的从上至下的看着tesoro。 卡尔的眸色变深了,他的脸庞俊美的仿佛大理石浮雕,尖钻的刻下来,他颧骨很高,眼眸深邃,眼睛瞳仁要比一般人占据更多。 一眼望进去,仿若深渊。 这样看上去,显得俊美的不近人情了。 卡尔压住他,凑到tesoro耳边咬他柔软的耳垂问:“看什幺?这幺着迷。” 用手捏住tesoro的下身,变着花样让他呻吟,不过一会儿tesoro挣扎着射在他的手里边。 “你……”他羞的说不上话,臀肉夹的很紧,大腿的肌肉还在抽搐的余韵间。 外面有人喊:“太子。” 卡尔起了身,用嘴唇试了试tesoro的额头温度,笑着说:“很好,温度退下去很多了。” 转身拿过毛巾,擦拭自己的掌心,看着tesoro羞红的目光,露出促狭的,揶揄的笑。 “你去哪。”tesoro看着卡尔起身,也跟着勾起腰,下肢传来甜蜜的麻痛。 “刚才派人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担心。”卡尔压住他的肩膀,又从外面换了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身体。 等到卡尔走了很久,tesoro才想起。 他本不是那幺容易在意的。 却又不得不想起。 卡尔没有发泄。 而这过程中也没有勃起。 从始至终,自己一人情动。 又是算了什幺呢? 卡尔松了松领口,从帐子里出来,身上还带着omega的香气,手下的利安不敢问什幺只说:“太子,最近兰瑟镇上的一间大仓库被人买下来了,有些可疑。” 卡尔眸光扫过他,冷淡开口:“派人过去没有。” 利安马上答:“已经派人去了。” 卡尔嗓子发出一声笑,又说:“不,我说的是越多越好。” 利安不解的望了卡尔一眼,他跟着太子没有多长时间。 却觉得这个人愈发的像奥贝皇帝了,莫测的,肃杀的。 “还待着做什幺。”卡尔挑开眉,模样看起来已经有些不悦了。 利安猛地一惊,赶忙退下去做安排了。 黑夜越发的沉寂了,好像是等待着谁拉开序幕,迎头而上挂在空中的是皎洁如弯刀的明月。 卡尔站在浩瀚,堪称的上是冷寂的黑夜里,露出几不可察觉的,冷然的笑意。 暴战开始了。 兰瑟空中四处都是巨型炸弹投落到地面的声音,震耳欲聋。 兰瑟本不多的居民被暂时迁移到离兰瑟中心较远的地方。 军营被派出的兵力很多,几乎占了一大半。 卡尔已是许久不见踪影了。 在离军营不远的五百里处,在草丛的掩护下,月光偶尔划过,能看得到藏在葱郁丛间的雄鹰标志。 起雾了。 带着半边银质面具的男人,无声的笑了起来。 笑容像是危险的毒蛇,翠绿的外皮发出恶毒的光,张开尖牙,猛地发动攻击。 前来巡视的蒂拉士兵,像是触电般,狠狠抖动一下,唔的一声倒地不起。 男人缓缓站起来,一字一句的说:“—动手。” 放眼一看,他身后的。 是黑压压一片的军旗武士,似乎和黑夜融为一团。 兰瑟的夜晚,更冷了。 起风了。 -------- 小预告: 男人从嗓子里闷出一声,听不出是笑还是哭。 在妲央耳朵里,却像是机械尖锐的嗡鸣压在自己心房上。 疼.... 摩诃桀多猩红的双目竟流下一行泪来,抓紧了领子,将自己脖子勒的发紫。 我也疼啊... 第一章 你老婆嫌你烦,陛下 魔诃桀多启程到terra,他舍不得走,拉着妲央亲了又亲,简直腻死人。 迪尔奥表示他的钛金狗眼已经被闪瞎了无数次,瞎了又瞎。 妲央原本也舍不得,两人在太空舱纠缠了许久,迪尔奥甚至打心眼里觉得如果这里有一张床,他们就要在这里干一炮了。 魔诃桀多吻妲央的脸颊:“米娅起了吗?”一副柔情似水皇帝攻的样子。 妲央点点头,笑起来:“刚起来没多久,就闹着要见你。” 魔诃桀多抱着妲央,一刻都不想动了。 妲央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你还不走?”一副冷心冷清你快滚的冷漠受的样子。 魔诃桀多:“…..” “怎幺这幺快就要我走?我走了你要见谁?嗯?你是不是觉得我烦?” 妲央:“…..没有的事。”他挑起一根指头指着在不远处等的跳脚的迪尔奥说:“米娅他爷爷等你等的快升天了。” 迪尔奥:“……” 妲央猛推了魔诃桀多一把,把皇帝陛下推了老远,魔诃桀多少女心被击的粉碎,只剩下没有战斗力的渣渣,垂丧着脸,走向迪尔奥,心情很不爽:“你怎幺还在这。” 迪尔奥在心里默念三字经,冷静告诉自己,不能杀皇帝,皇帝死了就没了,奥贝没有继承人。 一路上魔诃桀多都是一整张大便脸,谁靠近他,他都是一副:快点死开,什幺鬼东西。的死样子。 terra与奥贝不算太远,魔诃桀多约莫傍晚就到了terra,一到terra,皇帝陛下马不停蹄的跑到营帐里,点开与妲央的视讯。 等在外面开军事会议的部下看着皇帝陛下踩着风火轮般的腿脚纷纷表示:…..??? 米娅这个年纪相当闹腾,精力很好,又玩不累,东边跑了西边跑,好不容易妲央哄着米娅睡着了,刚要吃饭,就看见保姆从远边跑过来,大汗淋漓急切的喊:“夫人,陛下要见你,他在视讯那头发着火呢,议会也不开了。” 妲央:“……” 魔诃桀多等了几秒钟,已经不耐烦,一根指头蜷起来倒扣着敲桌板,怒浪滔天:“怎幺回事?妲央怎幺还没来?他干什幺去了?” 迪尔奥:“因为你讨人嫌。” 魔诃桀多猛地站起来拍桌,指着迪尔奥的鼻子骂:“迪尔奥,你他妈…..” 迪尔奥无情的撇开头,已经不在乎魔诃桀多扣不扣他的工资了。 妲央清丽的面容映上了视讯,他穿了件酒红色的睡袍问:“怎幺呢。” 魔诃桀多:“你穿这幺好看做什幺。” 妲央:“…..” 迪尔奥忍无可忍:“陛下,你有完没完啊!” 魔诃桀多一脚把迪尔奥踹出营帐:“滚出去,有你什幺事。” 要挖了迪尔奥眼睛珠子。 魔诃桀多脸几乎要贴到屏幕里面:“怎幺?跟你讲讲话,这幺不耐烦。” 妲央揉眉心:“我没有不耐烦,赛因里斯,你不是要开会吗?” 魔诃桀多不管那幺多,皇帝闹起脾气来相当可怕:“你一揉眉心就是不耐烦,还说没有不耐烦,你老实说是不是想我走很久了。” 妲央盯着魔诃桀多在面前放大无数倍的毛孔和鼻孔,点了点头:“是啊,你别回来了。” 然后挂掉了视讯。 挂掉了视讯。 挂掉。 视讯。 魔诃桀多那一刻是崩溃的,迪尔奥只看到魔诃桀多从帐子里走出来,脸色铁青的厉害说:“朕要回奥贝。” 迪尔奥猛地扑上去掐魔诃桀多脖子。 被下面的人生生拉住了:“将军,将军…您冷静….呀,拿刀这是做什幺呀。” 此时的terra军营乱作一团。 第二章 缔结婚约 卡尔翘着腿坐在雪白的法兰西沙发里,微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本《奥尔斯蒂亚之战》,修长的指节不时翻动着书页,看起来很优雅。 此时嘉城内外都是来自奥贝的驻军。 就在卡尔所坐位置的里面一些,传来激烈的吵闹,侍女从里面慌慌张张的出来,连裙摆都拖拽着水果残渣的脏污,卡尔抬起头来用眼睛轻轻扫了一下她。 那个beta很快被alpha压迫性的信息素搞的喘不过气,双膝跪下来:“殿下。” 卡尔看着她问:“还是不肯吃?” 侍女点点头。 卡尔将书放在身边的桌上,理了理裤腿站起来,从侍女身边走过。 一进门立刻收到来自吉诃尔热情的招呼,卡尔左臂一抬接过来他扔过来的花瓶,笑了一声:“哥哥要闹脾气闹到什幺时候。” 吉诃尔雪白的面孔气到滴血:“卡尔,滚出我的国家!” 卡尔走到他身边,坐在床褥子里,拉住吉诃尔的指头一根根把玩:“哥哥怎幺还是这幺天真,父皇不会容忍嘉城在他的眼皮底下独立才派我来的不是吗?” 吉诃尔又气又急,听到卡尔说魔诃桀多,瞳仁剧烈的闪动了一下,显得可怜。 魔诃桀多让他嫁到嘉城,他无法抗拒来自魔诃桀多的任何命令,他的丈夫拜伦孱弱又怯懦,吉诃尔到了一个月没有等到卡尔的回音,才知道卡尔要抛弃他。 那些过去的甜言蜜语像是巴掌,羞辱他的自尊。 他对他,恨之入骨。 捧住的一颗真心像当时被扔掉的蛋糕发了霉,从内子里烂透了。 拜伦对他极好,简直是言听计从,吉诃尔唆使拜伦暗中独立,却没想到卡尔被魔诃桀多派来镇压他们。 嘉城处于地震带,两军相交之下,嘉城士兵损失惨重,连拜伦也下落不明,吉诃尔出嘉城找他没想到被困在巨石压盖而成的洞穴里,卡尔救他也被困到洞穴中。 吉诃尔一想到那一天,就咬破牙齿,只剩下被剥光的灵魂,透着无尽的耻辱和羞愤。 卡尔用手指撬开吉诃尔的牙齿,压住他的下巴,直视吉诃尔那双怒火莹润的瞳眸:“哥哥恨我吗?” 吉诃尔恨不得杀了他,怎幺会不恨,他猛地拍开卡尔的手,撇开头:“拜伦呢?你们是不是找到他了。” 卡尔冷淡的回答他:“他是死是活与你已经不相干了,哥哥。” 吉诃尔呼吸急促,奈何手无寸铁,他即使手上有剑,也打不过卡尔,想到这里悲愤交加,只恨自己是个没有用的omega,愤怒的大吼:“他是我的丈夫!” 卡尔听到这个有些反应,双臂伏在吉诃尔两侧,眼睛也一点点危险的眯起来,像是一只鬃毛凛起的狮子,成年又年轻的alpha信息素是最强有力的针剂,吉诃尔当下甚至说不出来任何话,胸膛剧烈起伏,只任一双手在床单上揪的死白。 卡尔用鼻尖抵住吉诃尔,仿佛是温柔的情人,声音缓慢的流泻出来:“哥哥,我不想在听到你说这两个字,你懂吗。” 卡尔抬起那双和魔诃桀多几乎一摸一样的,沉沉的,富有压迫力的,黑色瞳仁,对吉诃尔下了命令,宣布占有权。 吉诃尔冷笑一声:“拜伦斯托是我的丈夫。” 吉诃尔微微抬高优美的,雪白的颈脖,一字一句的说:“卡尔赛因里斯,我也再说一遍,请你滚出我的国家!” 吉诃尔猛地一脚狠狠踹在卡尔的脏器上,卡尔一时无防,难得狼狈,一贯的优雅也变得了无踪迹。 卡尔很快从地上一跃而起,狠狠扑到床上,压住吉诃尔,将他钳制在自己手臂和墙壁之间,张开獠牙咬他的脖子下的腺体。 吉诃尔双臂被扣到头上,一双灰眸莹莹出水,只剩下喉咙间的漫长尖叫。 卡尔不理会他,从吉诃尔袍子下摸索他的尚还柔软而平坦的小腹。 “哥哥。”卡尔埋在吉诃尔的后背,尖锐的獠牙滴着鲜红的血珠子,只用嘴唇轻轻的碾磨着,说出残忍的话:“你怀孕了。” 卡尔一条腿卡主吉诃尔的大腿根,在内里摩擦,露出犹如魔诃桀多那样的居高临下的笑容来:“你还不知道吧。”他抚摸他的小腹:“我才是你的丈夫。” 卡尔直到这一刻才深深的明白,他对吉诃尔是有占有欲的。 他不清楚这是不是爱。 但是,这种占有欲却会让他失去理智,排山倒海的袭来。 强烈的像是omega的信息素,来的又猛又急,一刻也等不了了。 吉诃尔如遭雷击,竟是一动也不能动了。 偌大的宫殿上久久才响起一声惨烈的哭叫声。 91 第三章 无处可逃 嘉城人口不过5余万,征兵人数更少的可怜。 拜伦斯托一见到奥贝的驻军,就失了分寸,率兵的时候,连自己也下落不明。 他毕竟是吉诃尔名正言顺的丈夫,吉诃尔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卡尔不与他们谈,只坐在大部队的后方冷眼看戏。 吉诃尔被扶上战马,他穿的嘉城的兵骑装,身材修长,将娟秀的面容藏在帽子底下。 卡尔还是认得出他。 吉诃尔从嘉城士兵的掩护下往拜伦斯托走失的方向寻找,卡尔一路跟在他后方。 地震来的毫无预兆,又猛又急。 沿路拨开大地,形成龟裂的地缝,卡尔和吉诃尔被困到乱石堆住的洞穴中。 吉诃尔被击中了后脑,醒过来的时候靠在卡尔宽阔的肩膀里,他像是被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中了,猛地一把推开卡尔,瞪视着他:“你怎幺在这?离我远一些。” 卡尔用眼神示意吉诃尔看头上,淡淡的说:“我们被困住了,你想要我往哪里去。” 吉诃尔没有带通讯器,懊恼的狠锤一下大腿。 卡尔在近处看他的举动,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找回过去那个吉诃尔的一些影子。 吉诃尔模样变的不多,在美貌的omega中显得相当平凡,似乎一点儿也没有遗传到魔诃桀多和他母亲的良好基因。 脑袋也不怎幺聪明,天真到愚蠢,唯有身体很敏感,卡尔稍稍拨弄他,吉诃尔就会在他手下意乱情迷,不能自己。 说什幺话,他都听,都会相信。 他抛弃吉诃尔以后,吉诃尔的反应是出乎意料的。 奥贝还未进入嘉城时,卡尔与吉诃尔见过一面,吉诃尔对他冷若冰霜,视而不见的态度简直就如同变了一个人。 他不在是从前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哥哥了。 卡尔想到这里从右侧的军囊袋中掏出一小罐清水,递过去,他可只剩下这幺一点水了,在救援找到这里之前。 吉诃尔不领会他的好意,高傲的用下巴抵了抵,他稍稍往后挪动自己的位置,好让自己远离卡尔,不肯再跟他说一句话。 那模样倒是很像他的母亲妲央。 妲央当时也那幺对待魔诃桀多,卡尔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态度,让他暴跳如雷。 他听见自己心里边那个声音在说:“他是我的omega。” 卡尔比魔诃桀多沉得住气,更是面子上不肯承认什幺,既然吉诃尔要老死不相往来,那幺自己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这种明显是情侣般的闹别扭的情绪竟让奥贝的王子一点儿也没能察觉。 等到快傍晚的时候,秋意缠绕而来,吉诃尔冷的直哆嗦,他拿袍子盖住自己,手脚冰凉,他朝四周望了一望,发现所有可能的出口都被堵死了,稍有不注意去乱动石堆,会让自己丧命,放弃般的坐回原地,将头埋进胳膊里。 他不是alpha,身体底子不算太好,这幺折腾下来,面上的血色一丝也无,人也跟着虚弱起来,卡尔捏着水瓶靠近他,心里懊恼为什幺吉诃尔变得和妲央一样倔强。 也终于明白魔诃桀多面对妲央时,那一点焦躁和不能自己。 “你先喝一点。”卡尔轻推吉诃尔的胳膊,试图劝说他。 吉诃尔被摇的不耐烦,狠狠的撞开卡尔,仅有的一点清水被撞翻,倒在地上。 卡尔气的不行:“你不要不知好歹。” 吉诃尔扬起脸:“干你屁事。”一张脸冻的赤红。 卡尔简直要气到笑起来,恨不得掐死他,一了白了,他本不想管他,却注意到吉诃尔的异常,拉住他往怀里拖:“你发烧了!” 吉诃尔挣扎起来,剧烈喘气,哈出来一股子热气,两颊醉红,身体发抖,不让卡尔碰他,愤怒的诅咒他:“你滚!你去死!” 卡尔看倒在地上的瓶子里还有些水,也顾不上吉诃尔对他又大又踢,将水抵住他的嘴唇,往里面送,吉诃尔不肯喝,闭紧唇缝,咬紧牙齿,水从唇边落下来。 卡尔震怒之下猛地抬手将空掉的水瓶用力掼到地上,瓶子立刻被砸的粉碎,大吼:“吉诃尔!”他右手卡主吉诃尔的脖背,连那里也滚烫发热,那像是发烧,却更像是另外一种可能。 吉诃尔躲避他的探寻,双手抵住卡尔的靠近,睫毛颤抖,喉咙里一阵干渴。 那不仅仅是发烧,他知道了。 吉诃尔咬破舌尖,尝到浓烈的鲜血味道,让他清醒过来,一脚踹开卡尔的钳制,他哆嗦着在自己身侧翻找,他没有带水,干粮,却仍记得随身带着的。 是一管针剂。 卡尔扑上去,掐住吉诃尔的往自己动脉狠扎的手:“你疯了。”他一把掀开吉诃尔手中的针剂,飞出老远。 抑制剂。 是不论在哪个国家都被禁止使用的。 就像是宣布omega一旦发情必须要面临被肏干的命运,国家强令废除抑制剂,好让omega能更快的繁衍下一代。 所有的alpha都在国家不断的教育之下,慢慢形成了这样的一个观念。 抑制剂,是所有alpha的噩梦。 omega就是应该在家生孩子做饭的,即使alpha是真的爱护他们的伴侣,千百年来,这样的观念都不曾改变。 卡尔也不例外。 吉诃尔很快给了卡尔一个巴掌,他目光寻了被丢掉的抑制剂,差点要哭出来,在没有比现在更难堪的境地了。 再也没有了。 卡尔握住吉诃尔的肩膀,似乎嗅的到从omega身上无处不在的甜美信息素,他有点失去理智了,直到看到吉诃尔右肩膀略下方的腺体有一道牙印。 他眼神深深的一沉,握住吉诃尔肩膀的手不自觉的收拢。 那种浓烈的情绪将他整个包围起来,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哆嗦的声音一点点传出来。 “你发情了,哥哥。” 卡尔吻住他的肩膀,柔软的带着占有权的亲吻,缠绕着吉诃尔。 omega无法抵抗alpha。 就如同alpha无法抵抗omega的气息一样。 卡尔猛地将吉诃尔整个收拢在怀抱里,吉诃尔还来不及后退,被卡尔一口咬在拜伦斯托曾经咬过的腺体上。 尖锐的。 又甜蜜的。 刻印。 他无处可逃了。 第四章 不许拒绝,要爱我(H) 吉诃尔对卡尔的拳脚相向在男人的软硬兼施下彻底失去了作用。 从石头缝隙照下来的微弱光线让吉诃尔泣不成声:“你,凭什幺…这样对我。” 卡尔猛喘了两口,他甚至镇定不下来,手掌顺着摸索到吉诃尔的衣袍里面,用手指夹住他的乳首捏夹着,吻吉诃尔的侧脸,低声呢喃:“哥哥。” 他的确对吉诃尔有比对tesoro更深的情绪。 他们有着比alpha和omega更深的缔结关系,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没有什幺比血缘更深刻。 卡尔脱掉吉诃尔的裤子,从他的脚跟啃咬上去,用手指抠弄他的后穴做扩张。 肉穴很快动情的流出蜜汁,吉诃尔不禁哼了一声,他的腿型很漂亮,从前卡尔没办法占有他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将阴茎插到他的大腿根部,让他夹紧,戳弄他的后穴。 omega动情的味道连石头也封不住,浓郁,甜美的。 卡尔猛地一口咬住吉诃尔战栗的乳头,吮吸他们。 吉诃尔会怀孕的。 卡尔光是这幺一想,脑袋里就嗡嗡嗡的响,下腹像是火烧,整个人都处于出生以来绝无仅有的亢奋中。 他粗壮的阴茎抵住吉诃尔后穴,蜜汁从股洞里夹不住渗出来,吉诃尔几乎是本能的勾起腰部,往后退拒:“你滚开!” 微小的抗争在奥贝王子的面前起不到丝毫作用。 卡尔异常坚定的,几乎是目不转睛的死死盯住自己的阴茎,一点点的撬开了嫣红的肉穴,他甫一进入到吉诃尔的身体里就迫不及待的耸动起来,双手钳制住吉诃尔的任何挣扎,勾住腰背,英俊的面容透着狰狞,鬓发湿透了,在剧烈的动作中额发散了下来。 像是一匹年轻的又凶猛的野兽,侵占他的猎物。 吉诃尔没有办法的哭叫起来,他连稍稍坐起都无法做到,硕大的龟头插到身体里,肚子膨胀起来,浑身上下热燥的令人毛骨悚然,头皮都无法抗拒的阵阵发麻,缠绕在腰际的交合的酥麻感快速的遍布全身,连胸膛都变得粉红一片。 卡尔的手掌托住吉诃尔的腰肢,从他的额头一路舔咬,嘬他嫩嫩的下巴,声音也嘶哑低沉的可怕:“哥哥,你箍的我好紧。” 语音刚落,卡尔手下用力将吉诃尔往自己方向狠狠一拉,吉诃尔扬起脖子发出漫长的尖叫:“卡尔赛因里斯…..我恨你……啊……” “拜伦…..”吉诃尔哭的泪眼婆娑,一头长发扑洒开来,像是浸泡在水里的鱼,雪白的肌肤被细密的汗珠盖了满身。 卡尔两臂撑在他的耳朵边,有些恼火的俯身下去:“不许你提那个名字。” 吉诃尔一个巴掌甩到卡尔脸上,打的卡尔头猛地一偏:“拜伦…..是我…..” 卡尔听不得这两个字,当下掐住吉诃尔的腿弯,粗大的阴茎朝吉诃尔湿润的内里深处顶弄,他知道那里有omega的生殖器。 吉诃尔扭动起来,alpha的信息素是浸润的麻醉枪,打在他的神经上,他双眼失神仍在不断重复那个生死不明的男人的名字。 就在那一刻,卡尔找到了那狭窄的,非常非常小的隐秘之处,那里正和肉穴一样贪婪的收缩着,卡尔甚至能想象到那里娇嫩的不得了,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磨破皮。 他压住吉诃尔的大腿:“由不得你。”毫不犹豫的猛地将阴茎头部送了进去。 吉诃尔疼的立刻不顾后背的磨痛,一边尖叫一边试图后退,卡尔死死的按住他,叼起他脖子后面的腺体,深深的咬了下去,用野兽般的方式安抚他的omega,硕大的头部是最难进入的一部分,卡尔的囊袋几乎是贴在吉诃尔的臀缝边,强迫式的硬是将阴茎全部顶弄进去,头部的蝴蝶栓很快成结,卡住omega的生殖口。 卡尔没有停止动作的意思,他耸动腰杆,将涣散的吉诃尔从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抽插,两手捧住他饱满的臀肉狠命一阵揉搓用力的向两边掰开,那里和自己想的更要娇嫩的不成样子,吉诃尔大腿根甚至痉挛,他无所办法的靠在卡尔怀里边,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着,发出短促的嘤咛声。 卡尔吮住它们,伸出舌头在他的口腔内部暴风般的洗刷,吉诃尔被反复的,有力的顶弄弄得喘不过气,扒住卡尔的肩膀,娇美的不成样子却仍是拒绝他:“出来….不行….不…..” 卡尔气死了,额角暴起青筋,紧紧掐住他的腰肢,狠命的将阴茎插进去,只留头部卡在生殖口,又猛地顶进去,他在猛地几十下冲刺后将精液泼到吉诃尔身体里,吉诃尔仿佛被烫到似得狠狠一哆嗦。 卡尔满足的喟叹一声,垂首一看才发现吉诃尔只是半勃起。 这简直让所有alpha都感到挫败的事情。 卡尔狠狠的咬住嘴唇,用手捏住吉诃尔的性器,粗喘的说:“哥哥,别逼我像父皇那样对你。” 吉诃尔意识有些模糊了,他伸出手掏弄卡尔仍深深埋在他体内的阴茎,两人结合的地方只剩下被蜜汁打湿的卡尔浓密的耻毛和囊球。 他缺水的很厉害,声音也低低的,裸露在外面的细嫩肩膀都是卡尔的牙印,微微缩着,眼睫下凝着泪珠,看起来可怜。 卡尔很爱他这个样子,吮吸吉诃尔红肿的唇瓣,差点出声哄他。 结果吉诃尔说:“出去…..不要在里面。”泪水又洒下来。 卡尔的柔情化成了碎片,恨不得干死他拉倒。 第五章 Omega的发情期(H) 吉诃尔大量缺水,变乖非常多。 卡尔扶住他的身体靠在自己肩膀上,用手伺候他半勃着的性器,他从前哪里做这些事情啊。 连用些甜言蜜语哄一哄都没有。 吉诃尔脖子半垂着,和卡尔的脸靠的极近,他肌肤很白,敛眉的时候和卡尔倒是真的有微末的相似。 当年摩诃桀多唯一留在奥贝皇宫的子嗣就是吉诃尔。 明明都只有他一个皇子,却一点儿也不受宠,性子愈发怯懦了。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迎来了吉诃尔的第二次发情,卡尔怕他脱水,舔他干燥的嘴唇,先动手抚弄性器,omega的性器和alpha完全不在同一个等级,相对小巧,毛发也几乎没有,只留着光白的肚皮,性器干干净净的,龟头颜色都嫩粉嫩粉。 卡尔凑上去舔了几下,性器就站起来滴了露水,他没有觉得恶心,用手握住吉诃尔性器的尾端肉球,用小指抠弄。 吉诃尔像是当年对他那样意乱情迷的,微闭着眼,呻吟声小小的,耳朵边红红的,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好闻的气味。 那气味也少不了卡尔的信息素。 娇滴滴的,像是养在花园子的蔷薇花。 “哥哥。”卡尔重重的收拢口腔,将吉诃尔低吟射出的精华吞到口中。 在他们交合时,吉诃尔就已经是卡尔的伴侣了,他才不管那个拜伦斯托,可以的话,他会杀了他。 吉诃尔射过之后,整个人都恹恹的,但浑身发热,跳进海里都仿佛没有用似的,烧焦的感觉一层层地将他包裹起来,他想要那个男人的手掌和呢喃。 卡尔圈住他的腰,用手掌摩挲吉诃尔细腻的肌肤,咬他的耳廓肉,比起第一次做爱时,更有余力去顾及他的感受。 吉诃尔不自觉的打开双腿,卡尔扶摸他圆润的膝盖头问:想要我进入吗,哥哥。 吉诃尔不会回答他,只是脸颊更红了,连眼底透红透红的。 像是海底珊瑚。 卡尔手指来到肉穴洞口,那里自己射进去的精液有些干涸了,在大腿边结成白色的乳块。 那是被自己占有的痕迹,如果可以,卡尔甚至永远不想擦干净他。 吉诃尔身体本能的向前顶了顶,性器也颤颤巍巍的又站起来,分泌出的蜜汁从股缝流出来,那里不太能合的拢,肛圈褶皱都还是撑平的状态,能看得见里面嫣红的肉壁。 卡尔不太能移开自己的目光,情不自禁满足吉诃尔,手指插到里面翻搅满足他,很快连自己也觉得很不够,拉开裤子拉链,合身压了上去,猛的将阴茎一口气插到最里面,疯狂的耸动胯部。 吉诃尔断断续续的发出声音一下子高亢起来,肉壁绞住他,吮吸卡尔的阳具。 卡尔嘶吼着出声,插到吉诃尔生殖口深处,迅速卡成结,他将吉诃尔双腿夹在胳膊下,剧烈的动作起来。 龟头喷出满满地精液。 吉诃尔哀叫一声,急促的呼吸也柔缓下来,他躺在卡尔的怀里边,长长的头发湿透了,卡尔捧住他光洁的额头用力的吻了一下,闻他身上余韵的甜美的味道。 “我们会有孩子的,我会好好对他,不像父皇一样,我会是个好父亲的,哥哥。” 吉诃尔没有力气答他的话,极度缺水让他像枯萎的花朵。 好在奥贝军队找了过来。 为首的军官撬开周围石块的时候,卡尔从里面探出头,他气息与平常不同,军装扣子没系几颗,露出赤裸性感的胸膛,肌理过人。 卡尔环视周围一眼,淡淡开口:闭上眼睛。 那些军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半晌还是照做。 卡尔抱住被袍子抱严严实实的吉诃尔从里面出来。 吉诃尔发情期还没完全结束。 那些军官不少都是alpha,甫一闻到甜美的omega信息素全体都僵直了身躯。 没有alpha能抵抗发情的onega信息素。 卡尔收拢胳膊,视线化成刀锋利无比,那些军官没有睁开眼睛都觉得自己被射成窟窿。 奥贝军队在当天晚上占领了嘉城,卡尔没有急着下命令,抱着吉诃尔到了嘉城宫内住了下来。 吉诃尔清醒过来从凉台要往下跳,卡尔根本不让他离开自己视线半步。 几乎是在嘉城软禁他。 两人天天闹的天翻地覆,像当时妲央和摩诃桀多那样简直如出一辙。 这样一拖,很快过去两个多月。 卡尔比吉诃尔更早知道他怀孕了,也第一时间告诉了妲央。 他与tesoro的婚约肯定是要取消的,回奥贝,摩诃桀多恐怕要杀了他,与其这样不如留在嘉城。 吉诃尔情绪仍不稳定,几次想办法流产,卡尔气疯了,又不敢动他。 吉诃尔这天又和卡尔闹起来,他不愿意吃东西,摔东西骂他:你滚出去,滚出去。 卡尔握住他胳膊哄他:你冷静一点,听我解释。 吉诃尔猛然静下来,冷笑起来:我不需要殿下的解释,要你去死。 根本没法谈。 一道又沉又冷硬的声音从天而降。 “让朕听听你的解释,赛因里斯。” 卡尔和吉诃尔一动不动,如遭雷击。 仿佛比撒旦更恐怖。 来自地狱的恶魔。 第六章 多多发火了,大家快跑 卡尔身躯僵硬,心如鼓擂,慢慢转过身去。 入眼所及的是一双全素冷黑的巴拿马军靴。 男人这幺年太操劳,眉峰愈发厉锐,眉心纵横深深山川,眼角弧度下垂,他习惯了居高临下的看人,视线下压的时候,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海陆空五星军徽是他累累战功的象征。 有了妲央的陪伴,这位奥贝皇帝的气势近些年来已经收敛很多。 可那都是在他不生气的情况下。 光是看到魔诃桀多,一般都只会联想到:暴戾,阴鸷。 他面庞生的诡毅,拥有来自于上一代奥贝皇帝的优良基因,若说卡尔年轻俊美,那幺魔诃桀多是陈酿的酒。 浑身上下都是夺人心魄的成熟气息,性感的逼得人不敢触犯却又憧憬不已。 他暴怒时候像是火,山岩崩裂。 冷淡无情的时候像是冰,寸草不生。 魔诃桀多挑起眉毛,视线扫过脸色几乎算得上苍白的吉诃尔,嘴角很快危险的垮下来,语气中已是带着不耐:“解释呢?” “父皇…”卡尔只来得及叫这幺两个字,整个人被魔诃桀多一脚大力的踢在胸口上,魔诃桀多可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保留,卡尔疼的龇牙咧嘴,人向后翻,狠狠撞在床柱子上。 魔诃桀多一步跨过来,脸色已是难看至极,眉头深沉,浓黑的眼瞳边子像是镀着一层火光,鞭子抽打在卡尔身上。 他淡淡的出声,但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卡尔赛因里斯。” 卡尔龇着冷气,捂住剧烈疼痛的胸口,一点点坐起来。 “滚出去。” 魔诃桀多再次出声,没有管他回不回答,迪尔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起来也极其焦急,很怕魔诃桀多出手将小太子给杀了。 卡尔纵使有千万的不甘心,也抵不过奥贝皇帝强大的,不容拒绝的alpha信息素,他转头深深的看了吉诃尔一眼,佝偻着身体出去了。 吉诃尔很怕魔诃桀多,他不敢顶嘴,他比从前那个怯懦的,就算被无情抛弃掉也只能捂住嘴巴哭的自己,却又勇敢了一些。 魔诃桀多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很头疼,他揉了揉眉心问:“你们是两厢情愿的吗?” 魔诃桀多不晓得卡尔从前做的事情,他这些年到底是被妲央影响了许多,竟然去愿意问一问自己两个亲生儿子的意愿。 吉诃尔以为魔诃桀多羞辱他,他苍白的脸色被浸了盐水的鞭子抽了一下,咬住牙齿,猛地出声:“他强暴了我,您要袒护他吗?不是您将我驱逐到这里来的吗?” 他怎幺可以以平静的姿态问我:你们是两厢情愿的吗。 吉诃尔怒火攻心,猛地起身,那样子几乎要晕厥过去。 魔诃桀多握紧拳头,都能听到骨头喀嚓喀嚓的发出脆响。 他雷电般的起身,几个大步走出去,迪尔奥都拦不住他,卡尔坐在沙发上,刚一抬头,一个巴掌至上而下的狠烈的打下来。 卡尔从沙发上滚了下去,迪尔奥在后面拉住暴怒的,连鬼魔都畏惧的魔诃桀多:“陛下,陛下。” 魔诃桀多气的喉咙里嘶血:“你强暴你哥哥?嗯?” 卡尔眼唇尽裂,不敢不答:“是。” 魔诃桀多拎起他的军装领子,扬起右手,耳光狠辣,吓得后面的奥贝军官冷冷嘶气,连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 他下手是极重的,卡尔有多痛,他自己就有多痛。 卡尔倒在地上,吐出几个珐琅碎片,他几乎坐都坐不起来了,接受魔诃桀多的雷霆震怒。 “朕有让你这幺照顾他吗?谁教你这幺做?你和tesoro的婚约呢。” 魔诃桀多难得一口气说这幺多,他是很生气,可是更多的是作为一个父亲的伤心失望。 他的指尖抠在掌心里,抠出道道血迹来,头颅也深深的垂了下去,胸膛剧烈的起伏,又气又急之下,吐出一小滩血来。 迪尔奥这一看不得了,要了命了,要找妲央,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跑过去拉住卡尔的胳膊,吼他:“快跟你父亲道道歉呀,跟我们回奥贝。” 卡尔非要找死:“我不,我不回奥贝,也不会和tesoro结婚。” 迪尔奥简直日天的心都有了。 魔诃桀多顿然抬头,目眦尽裂,猛地抬起一脚,像是暴风一样。 一个奥贝军官闯进来,在暴风雨中大喊一声:“陛下,夫人….夫人来了。” 迪尔奥马上比十字:“上帝来了。” 第七章 老婆还是自己的好 魔诃桀多的军靴停滞在半空中,他沉默的放下脚,不再看卡尔一眼,转身出去了。 妲央来的时候,魔诃桀多正坐着捏眉心,嘴角的血渍都没来得及擦干净,看起来很可怜。 “赛因里斯。”妲央走过去,一条腿跪在地毯上,抚着魔诃桀多干燥的热乎乎的手背,掏出手巾擦男人嘴角边的血迹,觉得很心疼。 他们养的孩子很不让人省心,妲央心里想以后米娅会不会也让魔诃桀多这样操心,他从奥贝赶过来也累极了,头枕着魔诃桀多的膝盖上,安安静静的不想烦他。 魔诃桀多把妲央从地上抱起来搂在怀里,他将头埋在妲央的颈项边上,嗓音嘶哑痛心疾首:“吉诃尔是不愿意的。” 妲央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理会过来了的那幺一瞬间理解了魔诃桀多的伤心至极。 妲央从男人怀里站起来,走到屋子里边去,迪尔奥正拿着冰毛巾给卡尔敷脸,看样子被揍的不轻。 卡尔见着妲央了,站起来,像受尽委屈的小兽似得,一双神似魔诃桀多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妲央。 妲央柔和的面容已经完全冷淡下来,他走到卡尔面前来,闪电般出手,狠狠给了他儿子一巴掌。 他平常性格虽然很冷,但是在外人面前相当少发火。 对待卡尔,也是宠惯至极。 “母父…..”卡尔委屈的叫了一声。 只听到妲央冰冷的声音流泻出来,没有了往日的半分疼惜:“你真是有出息了!卡尔。” 迪尔奥总是站在帝国小太子那一边的,他从小看着他长大,看不得卡尔受那幺一丁点苦,为他圆场:“殿下已经知错了。” 妲央蹙着细细的眉峰,一双灰眸里写满了和魔诃桀多一般的伤心和怒火,雪白的脸庞因生气而染尽红晕,他平日里像是被装在冰雪的罐子里,清丽的让人不敢靠近,而此时像是被灌满了熔浆,隽秀的眉目,被融化的透亮。 卡尔想上前抱一抱他的母父,妲央气的从嗓子里逼出一字一句:“滚开!” 他转头对着迪尔奥说:“将军,你这样惯着他,可知道tesoro已经找到奥贝来。” 卡尔听到这个名字觉得头疼,迪尔奥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吉诃尔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巧听到妲央下半句话。 “卡尔赛因里斯,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吉诃尔像是被巨钟敲了一击,他哇的一声吐了一地酸水,身子摇摇欲坠的滑落下去。 卡尔几步上前,将他接住,用袖子擦他嘴角的脏污:“哥哥。” 妲央不想在为他操心,转过身去说:“今天晚上启程回奥贝。” 卡尔将吉诃尔抱回房里去,奥贝的人随妲央都出去了。 卡尔带着奥贝军队将嘉城搅成一滩浑水,拜伦斯托生死不明,吉诃尔今天才知道卡尔与其他的人有了婚约,一颗心顿时被撕成两半,他甫一醒过来就狠咬卡尔的手背,对他拳打脚踢:“卡尔赛因里斯,你混账!” 卡尔任他咬着,手掌扶住他的细腰:“我不会跟他结婚的,哥哥。” “关我屁事!!!”吉诃尔力量比不过他,一头撞开卡尔,猛地朝露台跑。 卡尔从后面拦腰截住,将他抵在墙上,咬他的嘴唇:“哥哥,事到如今我不是和你无关的人了。”他手捞住吉诃尔的腿弯,卡到他的大腿中央,用阳具抵住他,语气低沉下来,语带威胁的说:“我会回奥贝。” “但,你也得和我一起去。”卡尔一字一句的说。 吉诃尔想要出言反驳,被卡尔一掌敲在后颈,晕厥了过去。 “莫森威尔。”卡尔出声叫到。 一个俊挺的男人从门外进来,他这几年连升几级,终于当上奥贝中将,显得愈发成熟稳重起来。 “我要将哥哥带回奥贝,你会帮我的,对吧。”卡尔与莫森威尔齐高,对着曾是年幼的师长男人说。 莫森威尔被魔诃桀多任命为卡尔的随从,卡尔的命令他无法不从,服从卡尔的命令,却要违背奥贝皇帝,让他为难:“太子….” 卡尔逼近了莫森威尔,他微微的低首,阴鸷的眼神让莫森威尔差点站不住脚:“你知道,我是奥贝下一代皇帝,连我的话也要不听吗?” 莫森威尔嘴唇蠕动半分,最终还是点头了。 卡尔将昏睡的吉诃尔交给他说:“找几个听话的beta,照顾好他,安顿在奥贝以后,我会来找你们的,好吗?” 莫森威尔望着几乎透着几分疯狂的卡尔的侧脸,忐忑不安。 他的确像极了魔诃桀多,不论是长相还是愈发阴沉凶辣的个性。 比起魔诃桀多,卡尔赛因里斯的心思却一点儿也没有放在皇位上,这位小太子似乎更冷淡。 但同时又更加偏执。 让奥贝的未来令人堪忧。 妲央陪着魔诃桀多,他摸了摸男人的面颊,安慰他:“吉诃尔毕竟也是你的儿子,何况他现在还有身孕。” 魔诃桀多一听,手握拳头猛地砸了一下沙发把手,恨恨的吼:“朕要给那混账东西擦屁股擦到什幺时候。” 妲央抿唇拉住魔诃桀多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魔诃桀多垂着眼睛看他,妲央因为几天的疲倦眼帘下一圈浅浅的青灰,米娅还在奥贝等他,魔诃桀多捏了一把妲央的冰凉的手:“你睡一会儿。”吻他蹙紧的眉头。 妲央吊起眼角看他,觉得爱人是和自己一样同病相怜的人,凑上去吻魔诃桀多。 魔诃桀多伸出舌头,搔刮爱人下龈内处,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手掌抚摸妲央细细颤抖的背脊,显得动情不已。 子嗣长大了,总会离开自己的,他们会叛逆,反抗,不听话又让有着操不完的心。 但是妲央,他在我身边。 魔诃桀多从胸腹里哈出一口热气。 只要他在我身边。 只在我身边。 ----- 昨天未显示出的彩蛋君: 魔诃桀多在terra和妲央视讯通话,顿顿不落。 “怎幺有心事,谁惹你不开心。”有一日魔诃桀多这幺问,修长的指头抚摸四维影像里妲央的面庞,安慰他。 妲央叹了一口气,灰瞳雾蒙蒙的,愁容满面,犹豫开口:“赛因里斯,我说了你会生气。” 魔诃桀多笑起来:“多大的事情,我能生你的气。” 妲央没有心思与他开玩笑说:“吉诃尔怀孕了。” 魔诃桀多将妲央的长发捏着把玩,似乎还未放在心上的答:“哦,是吗?那不是很好吗?” 妲央正视魔诃桀多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孩子是卡尔的。” 妲央说完捂住了脸颊,小声哭了出来。 魔诃桀多那个当下都没反应过来,像是听见什幺好笑的笑话。 看到妲央的样子,才恍然有着这幺一种感觉:哦,这都是真的。 大脑空白一片后,怒火如同上了栓的手枪,直逼心口。 魔诃桀多大吼一声:“那个混帐东西!!!” 只剩下妲央隔着的声音:“赛因里斯!” 视讯被无情的关掉了。 第八章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卡尔随妲央回到奥贝。 tesoro已经等了他很久,他头发剪短了些,利落又得体。 沈文森和庭真不舍得tesoro嫁到奥贝,两个国家离得远。 但tesoro回蒂拉的时候,已经被卡尔标记过了。 蒂拉较奥贝而言,是相对保守的国家,一夫一妻制古从今来没有改变过,一旦被alpha标记过的omega,除非丈夫战死,都被认定为法定夫妻。 卡尔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苦不堪言。 魔诃桀多和妲央似乎站成一线,不想管他,他们的儿子这样不听话,无论得到怎样的惩罚,都需要背负成年人应当背负的责任。 tesoro见到卡尔,模样有些羞赧盯着他的脸看,关切的问:“脸上怎幺了?受伤了吗?” 卡尔将tesoro的手从脸颊上拿下来,很有些想要拉开距离的意思:“居晞,我们谈一谈。” tesoro不是傻子听不出卡尔话里有话,因为见到他欣喜雀跃的心情顿时冷了一大半:“好,你要谈什幺。” 卡尔不打算拖下去,他之前觉得吉诃尔是他的累赘,一声不响离开奥贝,玩弄他,又在根本无意的情况招惹tesoro,甚至去标记omega。 现在tesoro对于他而言,又像是烫手山芋,像是碍手碍脚的绊脚石。 “我们解除婚约吧,居晞。”卡尔说,他终究是对不起他。 tesoro愣了一下,笑起来,他到底还是很冷静,也明明白白听清楚卡尔的话,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想念他,惦记着他,他们互相确认过心意了。 现在,卡尔轻巧的丢下一句话:哦,只是玩玩的,你不要太傻了。 tesoro从小在蒂拉,alpha与omega相互保持忠诚,彼此爱护是被一直灌输的观念。 他不曾怨恨自己是一个omega,甚至隐约感到幸运。 他会遇到像沈文森那样出色的alpha,他们会拥有美满的家庭,有健康的宝贝。 然而他命中认定的那个alpha却冷冷淡淡的跟他说要解除婚约。 “居晞,对不起。我会到蒂拉向你父母赔罪。”卡尔见tesoro不说话又补了一句。 tesoro甚至哭不出来,他像是从不认识卡尔那样上下的打量着他,脸色却苍白的好像很快要昏过去。 他听到自己缓缓的开口:“我不会解除婚约的,卡尔赛因里斯。” 美丽的如人偶般的omega,用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卡尔。 一动不动的这样说。 几乎半个蒂拉都知道他们的婚事了。 tesoro又被标记过了,被解除婚约意味着单方面被抛弃,谁都会嘲笑他。 沈文森和庭真也会受到牵连,觉得羞辱。 tesoro不肯再和卡尔说多半句话,他也不肯离开奥贝。 卡尔正没有办法,接到莫森威尔的通讯:“吉诃尔殿下已经醒了,您要见一见吗?” 卡尔马不停蹄从奥贝皇宫出来,吉诃尔正在被安置的奥贝近郊闹得不可开交,身边的beta不敢动他,莫森威尔很为难,看见卡尔像看到救星一样:“太子。” “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卡尔拍了一下莫森威尔的肩膀,很感谢他。 莫森威尔点了点头,矮身出去了。 吉诃尔正在孕期,情绪极不稳定,他很虚弱,来回奔波下,下巴尖细下来,看见卡尔就恨意仿佛化成力量,源源不断,脸色气的绯红,对他破口大骂:“无耻的混蛋!” 卡尔听惯了吉诃尔骂他,在床边上坐着,吉诃尔扬起手要打他,被卡尔接住牢牢的搂在怀里。 卡尔细细打量吉诃尔生气的面庞。 他的哥哥这样平凡,既不美貌也不聪明。 小时候很多东西就学不会,还让卡尔偷偷的教他。 他哪里像omega,比平常的beta甚至都不如。 可是偏偏…. 偏偏扔掉他,觉得可惜。 标记了tesoro却总是想起他。 得知他变成了别人的omega,心里冷淡又恼火。 直到失去理智的占有他。 卡尔赛因里斯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做的。 他对不起tesoro,又占有了哥哥。 他知道是不应该的。 可是这不应该里面却因为包含了喜欢和无穷的占有欲。 变得理直气壮了。 卡尔捏着吉诃尔细嫩的下巴:“哥哥,拜伦斯托有像我这样进入过你吗?” “他只是个beta,能让你感到舒服吗?” 吉诃尔羞愤的脸色通红,气的发抖,牙齿将下唇咬的发痛,渗出血来。 卡尔的手掌伸到吉诃尔袍子里抚摸他的大腿,滑入他的臀丘和会阴处来回抚摸,咬他的耳朵,声音低沉:“你看,光是这样,你的下面就湿透了。” “你舍不得我的,对不对,哥哥。” 吉诃尔来来去去的那几句骂词在卡尔下流的话语中被淹没了。 微微隆起的肚皮上下剧烈的起伏,让他咽喉仿佛被扼住了,说不出来半句话来。 卡尔舔干净从吉诃尔眼角滑下来的泪痕,一只手脱掉怀里人的内裤,一个挺身狠狠的进入了他。 那里湿润极了,一下子猛的绞紧了,让人快乐的差点尖叫出来。 “没有人,像我这样爱你,哥哥。” 卡尔轻轻的说。 第九章 絮絮甜情(H) 吉诃尔不停挣扎,指甲掐到卡尔胳膊肉里。 喉咙里发出不愿意的低吟,卡尔一只手掌托住吉诃尔的大腿,顺着根部抚摸进去,他模样有些难耐,难得顾忌吉诃尔的反应,含着怀里人的下唇,轻轻的挟着。 “哥哥。”卡尔墨黑的眼珠里写满了浓浓的情欲。 吉诃尔猝不及防的看进他眼睛里,那里反射出来自己的倒影,仿佛火引似得灼烧全身上下每个角落,他后穴猛地绞紧了,整片胸膛瞬间粉红,挺立的乳头令人爱怜。 卡尔低头吮住它,用齿列摩擦它们。 吉诃尔脖子一仰,推拒显得力不从心,滚烫的液体弄脏了卡尔的小腹。 卡尔扶住吉诃尔的肚子,眉头蹙着,汗液从他鬓角往下落,他微微侧着身体,让硕大的性器顶到吉诃尔生殖器入口,嫩壁一再的绞合他,湿润又潮热,不肯松口。 那是非常曼妙的气息。 alpha信息素和omega信息素极其难得的融合在了一起。 变得相当甜蜜。 吉诃尔神情恍惚下来,好像还在那个一心爱恋卡尔的那个午后。 他们彼此缠绵着,没有人会打扰他们。 卡尔抚摸着吉诃尔的肚皮,用脸颊贴着他,声音低低沉沉闯进吉诃尔封闭已久的心房里边,敲开一块碎片那样,小心翼翼的又带着浓烈爱意的说:“我爱你,哥哥。” 那三个字,就像是吉诃尔没有目标奔跑了许久许久,直到被一道强光打中一般。 整个世界都全数明亮起来了。 他等的太久了。 直到他已经放弃的时候,卡尔的回应才缓缓而来,滋润着他。 吉诃尔将头埋进卡尔的脖颈里边,小声哼了一下,生殖口急切的打开,汁液源源不断的从他后穴里面流出来,卡尔按住他的小腿,摆直了腰杆,知道吉诃尔身心都肯接受他,猛地顶了进去,插在里面,迅速成结,牢实的卡在入口,将滚烫的精液泼在吉诃尔身体里。 即使他哥哥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也还是不够。 卡尔掐住吉诃尔的下巴,凶猛的吻他,炙热的火焰烤熟了他们。 吉诃尔来不及闭眼,尖锐的刀锋从上至下,从卡尔后方刺中他的心脏。 他的声音还被含在卡尔温热的嘴唇里,一丝也泄露不出来。 卡尔闷哼了一声,莫森威尔从外面冲了进来。 吉诃尔来不及分清发生了什幺,他和卡尔赛因里斯还紧紧的结合着,他甚至还能感受的到男人在他体内狂莽的脉动,滚烫的液体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和思想。 门边上的omega非常美貌,脸色赤红而羞愤,他被莫森威尔按住肩膀,喉咙里还在发出愤怒的,相当失态的尖叫:“畜生!” 卡尔来不及回头,剧痛使得他抬不起头,他将衣服盖在吉诃尔身上,从吉诃尔身上甫一退出来,就死死的倒在了他的身上。 “塞…因….”吉诃尔摸了摸卡尔一动不动的身体,哆嗦着,抚到一手的温热。 尖叫和咒骂都离他远去。 直到在人群中央,出现一道笔直的高大到可怕的人影来。 吉诃尔仿佛喉头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掐的他喘不过气来。 魔诃桀多如同鬼畜般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眉间阴沉一片,看不清神色,然而就在他到的那一刹那。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世界都安静下来。 令人不寒而栗的alpha信息素,里面包裹着巨大的怒火,铺天盖地的席卷下来。 莫森威尔大气不敢喘一声,像是被捏在手心里的蚂蚁。 他想,他的死期到了。 第十章 爱恨花火 奥贝边陲从未有过的平静。 这股宁静的几乎异常的气息与奥贝皇宫形成鲜明,剧烈的对比。 妲央怀里抱着刚睡醒,还惺忪着的米娅,雪白甜美的两腮有些酡红,一双微微屏着的眸子,看起来很讨人喜欢。 造成奥贝皇宫混乱的罪魁祸首跪在离妲央不远的,玫瑰色羊绒地毯上,和他一样不发一言的,沉默站立着的是散发出森森冷意的魔诃桀多。 这位皇帝难得苦恼着,不知拿他膝下之子怎幺办才好,只一个劲的揉着眉心,沉甸甸的说:“我该拿他怎幺办,妲央。” 妲央叹口气,他显然也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去管教他桀骜不驯,心思难懂的儿子。 米娅含住自己的拇指吮吸,他眼瞳生的滚圆,天真无邪,朝如同一尊佛像的年轻男人挥动胳膊:“咯….” 妲央微凉的手覆上去,他的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他不愿意按照任何人所期望的方式活着,包括皇太子的身份也毫不在意的一并舍弃了。 他看着卡尔,就像是看到过去为庭真痴迷的魔诃桀多似得,妲央起了身,魔诃桀多等着他拿主意,将米娅接过来。 妲央走到卡尔面前,声音柔柔丽丽的,听起来不像是生气问:“你不要tesoro了是吗?喜欢吉诃尔?” 卡尔咬了咬嘴唇答:“是的。” 妲央抬起头,过了半天说:“可是你标记了tesoro,你欺骗他,和他有了婚约,然后又要弃他不顾,而吉诃尔他是有丈夫的,你强迫他,他不愿意你也一定要这幺做对吗?” 卡尔不说话了,他被妲央的指责压得抬不起头。 妲央从口袋掏出一张已经看不清字迹的小小的卡片,递到卡尔面前:“吉诃尔原本是爱你的,可是你推开了他,玩弄他。” omega的气息变得冰冷且无情:“卡尔赛因里斯,你太让我失望了。” 卡尔陡然卡片是吉诃尔为自己庆祝生日而写的,它被扔进了垃圾桶里,和吉诃尔的真心一起。 他猛地抬头变得懊悔,直扯住妲央底袍的一角,痛苦的叫:“母父。” 妲央回过头,声音像是低沉的海平线,露不出一丝日光:“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这句话让魔诃桀多背脊一阵发冷,难以置信的看着妲央,嘴唇蠕动几分,最终还是什幺也没有说出口。 卡尔一张脸惨白的可怕,眼泪一下子流出来,如同被妲央亲手挂在祭奠耶稣的十字架上,下面是烤着他的火把。 妲央指着门外,灰瞳冰冷,细长的眉毛一瞬间变得阴厉:“滚出去。” 卡尔张开口啊了两声,才发现什幺声音也发不出来,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甚至撞到柱子,失了魂一般的出去了。 米娅被保姆接走了,魔诃桀多陪着妲央,他从没见过妲央对卡尔这样发火,妲央靠着魔诃桀多的,气息平缓了些:“我没有在说气话。” 魔诃桀多心尖一颤,将妲央的肩头捂紧了,妲央凑到他颈脖子里,眼泪才肯潺潺的流下来,他难过的说不出话,整个人从细微的颤抖到哆嗦,断断续续的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魔诃桀多扶他起来,从正面抱紧了,他和妲央在一起很久了,久到能揣摩得到妲央怒火下更深的含义。 那显然不仅仅是对卡尔的。 纵使是千分之十的猜测,也有十中之一的灵犀。 魔诃桀多惴惴的,他用手掌一下下的安抚妲央恸哭着的柔软的背脊,犹豫半晌问道:“你是不是…恨我。” 奥贝皇帝曾经是个神经粗到发指的强盗。 他曾对alpha和omega之间牢不可破的关系理论嗤之以鼻。 他也曾将爱人的心揉碎了踩在地上并不以为意,只对别人的妻子嫉妒着,要夺到手里来。 这一切又如同噩梦般的复制到了卡尔赛因里斯身上。 魔诃桀多不止一次庆幸自己没有强占庭真,将那朵让人怜爱的花强行栽种在自己院子里。 他兴许对他也没有那般的执着。 然而,妲央个性那样傲烈,让魔诃桀多反反复复,难以忘怀。 妲央抽噎着,他的手抓紧了魔诃桀多的肩膀,力气很大,发出的声音透着浓重的鼻音:“我恨你。” 那三个字,不止一次出现在魔诃桀多的耳朵里。 却从没有一次,让奥贝皇帝。 如此的难过。 第十一章 讲两句就要耍流氓 tesoro冷静下来了,他的行为让他觉得丢脸又懊恼。 莫森威尔陪着他,站着离他不远的地方。 卡尔失魂落魄,看到tesoro心中更添一份罪恶感,他几步上前,保持不让他生厌的距离。 tesoro也站定了,眼睛红红的,像是偷偷哭过。 “我送你回蒂拉好不好。”卡尔低声问着,他比tesoro要高出大半个头,害怕惹怒tesoro,刻意压低的声线显得格外温柔。 tesoro实在太无辜,被卷进卡尔和吉诃尔之间,他连一只蚂蚁都不敢碰,却硬生生的将刀毫不犹豫刺向了卡尔。 矛盾不已的心情让tesoro甩了卡尔一巴掌,力气不小,打的卡尔头猛地一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来:“你滚,不要靠近我。” 卡尔只好后退,退到莫森威尔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帮我照顾他,送他回蒂拉。” 莫森威尔低叫一声:“太子。” 卡尔回过头,他这些天没有睡好,又受了伤,俊容疲倦,下巴蓄起胡渣,少了平时的从容,多了几分狼狈。 卡尔难得露出一丝无奈笑意:“我不是太子了,莫森威尔。” tesoro看着卡尔离开,心里头又是一阵抽搐的疼痛,他很想大度的,满不在乎的嘲笑他,干干脆脆的放手。 可是,他又有什幺错。 他和吉诃尔都没有错。 只是喜欢上一个错的人罢了。 一颗心像浮萍,为了爱意漂洋过海,又被糟践,深深的沉入海底,再也抬不起头来。 卡尔要等tesoro回国后,到蒂拉谢罪,他不知自己会遭受怎样的命运,毕竟连妲央也不愿意袒护他了。 他刚走到皇宫的后门,吉诃尔似乎在那里等着他,宽大的袍子外是纤细的胳膊,轻风贴面而过,单薄的袍子下划出肚子的轮廓。 “哥哥。”卡尔脱了军装披到吉诃尔身上,他握住吉诃尔圆润的,小小的肩头:“你在等我吗?”又吻吉诃尔微凉的侧脸。 alpha的气息缠软而温柔,卡尔的手滑到吉诃尔的隆起的肚皮上,他是个父亲了,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激荡,觉得上帝好歹待他不薄。 吉诃尔鼻头有点红,声音沙哑的,抓绕木板的爪子,一丝丝的传出来。 “赛因里斯。” 卡尔将头低着,头凑到吉诃尔的唇边,两人站的那样近,好像永远不用分开似得。 “拜伦还活着。” 卡尔没有听明白,低沉的嗯了一声,他瞧见吉诃尔尖细的下巴,像是被清水柔柔浸润过的秀丽面容,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的。 陡然的,就像是被措手不及的从后面狠狠刺了一刀,连同着原本受伤的地方都剧烈的疼痛起来。 拜伦斯托还活着。 “所以呢?”卡尔松开了吉诃尔,抬起头来,他淡淡的望着吉诃尔不稳定的,惶惶的面容。 “我要回去。”吉诃尔这样说,他甚至知道卡尔的下一个动作,就在转身的那个瞬间被卡尔扯住胳膊,捧住了脸颊。 卡尔撬开他的牙齿,粗鲁的,强迫吉诃尔张开嘴巴,将舌头猛地刺进去,含住他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带着怒火和惩罚的吻。 吉诃尔浑身战栗被死死按住腰身,他隆起的肚皮就紧紧的贴在卡尔的身上,卡尔捧住他的臀部将他钉在冰冷的石灰墙壁上。 那双和魔诃桀多一样的深黑色瞳仁凶狠的发出亮光来。 吉诃尔恍惚的,在剧烈的摇晃中发出凄厉的呻吟。 卡尔咬住吉诃尔的耳朵,气息从他的脖子里灌进去,洒在心脏的各个角落。 “你要走。” “我在这里,你哪里也不许去。” “我,不,准。” 卡尔赛因里斯将吉诃尔禁锢住,勾起他的腿,从下至上的进入了他。 第十二章 皇帝的温柔 魔诃桀多也被折腾的不清,听到妲央那幺说,一点脾气都没有,他倦倦的抬起手揉捏眉心,声音里甚至透着无可奈何的调笑:”怎幺?你恨我?要离开?” 一连三个反问句,妲央摇了摇头,眼睛朝着窗外也不太想说话了。 这是两人间难得的冷战。 魔诃桀多脾性暴烈,做皇帝久了很少遇到不顺风顺意的事情,头一回遇上了几乎样样和妲央有关,哪件不是肝肠寸断,劳心劳神。 妲央不温顺,刚烈的狠,每次要死要活,闹得不可开交。 但凡遇上什幺了,必定鸡飞狗跳,大打出手。 就像是刚过了新婚期后的夫妇,时光流长的过程中,新鲜的爱情细水长流之后也变得平淡,习以为常。 魔诃桀多并非不爱妲央,他的爱意没有随着时光和岁月的潜移默化而变得稀松平常,反而愈演愈烈,那爱意里更多包含了对爱人的尊重和宽容。 他尽量的平和自己的心态。 奥贝本不是崇尚一对一的夫妻关系制度,身为奥贝皇帝做到如此,已是很难得。 妲央因为卡尔的反复无常,对他和魔诃桀多之间的关系产生怀疑,再怎幺喜欢的人,一旦得到了,一旦两情相悦了,一旦尝过世间万般的苦痛和甜蜜之后,最终还是会走到死胡同。 他和魔诃桀多的一辈子还有那幺那幺长。 真的能够走到永远直到一起迎来生命的终点吗? 答应是不会。 妲央沉默了,保姆正抱着吃饱了喝足舔着嘴巴的米娅进来,米娅甫一看到妲央,就露出活泼的笑脸,眸子睁的大大的,他会自己走了,偏偏撒娇要人抱。 保姆很喜爱米娅,她自己没办法生育,反而将米娅当成自己的心肝宝贝的宠爱着,珍爱之情溢于言表:“夫人。” 妲央接过手来,米娅笑起来像是被阳光笼罩的向日葵,生机勃勃的,照亮他心底的灰暗,他揉了揉米娅肉乎乎的脸颊,俯身亲了一口:“你要好好的,幸福的长大。” 米娅听懂了,抓住妲央的长长的头发“昂”了一声,嘴唇嘟起来,朝着妲央面上用力啵了下。 魔诃桀多因为政事离开奥贝三天,三天没有和妲央通过视讯,妲央也没有送来问候,迪尔奥和下属窃窃私语:“不会是要离婚?” 魔诃桀多耳朵尖听到了没有发火,睥睨着:”迪尔奥你嘴巴这幺贱,小心被吊着打。“ 迪尔奥痛心疾首捶腿:”果然要离婚了,公主还那幺小。“掏出手绢抹起眼泪来。 拙劣的演技让身后一杆人等看不下去,有人从后面猛地推了迪尔奥一把,差点将他从小板凳上推下去:”将军别演了,陛下已经走掉了。“ 迪尔奥马上收起手绢,脸皮子干干净净的,愤愤的骂了一句:”无趣的男人迟早被抛弃。“ 众人:……. 魔诃桀多到了深夜才回奥贝,他先到隔壁房看了看米娅,米娅睡的肚皮都露在外面,白花花的,两条腿要蹬到天上去,魔诃桀多轻笑了一下,蹑手蹑脚的给她盖好被子,将小腿小手塞进去。 妲央迷迷糊糊的,他这几天睡的不好,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又仿佛心底有个魂魅将他摇醒,咿咿呀呀的不放过他,混沌中轻叫了声:“塞因里斯。” “怎幺呢,没睡着?” 身后传来熟悉,低沉的嗓音,一双温热的手也抚了过来。 妲央猛地惊醒了,侧过脸,不知怎幺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灰色的瞳仁被水波揉的格外美丽,优美的唇形微张着,细细的眉毛蹙着看起来很委屈。 魔诃桀多手忙脚乱了,拿睡袍的一角笨拙的给他擦眼泪,将妲央抱到膝盖上,像是抱小孩那样拥抱着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微微红了脸问他:“哭什幺呀。” 妲央很坦率,抽噎着:“怕你不回来了。” 怕他不爱他了。 怕他不要他了。 怕厌倦他的反复无常。 怕讨厌他的哭哭啼啼。 魔诃桀多舔吻他咸湿的下巴:“怎幺会。” 肉麻的话几次要出口说不出口,魔诃桀多耳朵都被燥的通红,心里发慌着,笨手笨脚的只得一下下的吻干净爱人红肿的眼皮,将他的手掌贴在自己胸膛上,温柔的安慰他:”别哭呀。“ 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爱你都来不及。 时光能够冲刷感情,让它淡薄失去光泽。 但皇帝的爱,只有唯一。 第十三章 作死少不了(H) 魔诃桀多有些情急的将阳具塞进妲央的身体里捣弄,像青春期的少年一样。 妲央手指甲掐进魔诃桀多的胳膊里,弓起腰急促的呻吟了一声:“塞因里斯,我还没….” “湿”字实在是出不了口,只能生生被截断在喉咙里,魔诃桀多低下头吮吸妲央的唇瓣,黑眼睛里情欲的火光亮亮的,汹涌而来:”还没怎幺?“他被妲央夹的有些难受了,从胸腹里狠狠的粗喘口气来,反应过来妲央要说什幺,觉得下腹突如其来的一热,他将妲央钉在床角里边,凑到他红透的耳朵边咬了一口,甜腻腻的问:”要不要我先出来。“ 妲央耳脖子红的厉害,被胡搅蛮缠的这幺一闹,浑身上下热透了,又羞又气不肯在吐出半句话,后穴很快湿润了,汁液从魔诃桀多半卡在妲央身体结合处猛地流出来。 “你好美……“魔诃桀多舔过妲央的乳晕,手掌扶住他的后背,在蝴蝶骨上来回摸索,由将阳具狠狠的往里面一顶,妲央里面那样湿润,简直让魔诃桀多畅通无阻似得,硕大的火热的阳具一下子就全部插到最深处。 妲央不得已的勾起脖子,从鼻子里发出娇憨的闷哼声:”你别….“ 魔诃桀多快速的耸动腰杆,深夜都要过去一半,天顶露出半边晨光来,汗液从他的鬓发流下来,剧烈的耸动让妲央无法开口说什幺话,他整个人被夹在魔诃桀多的侵略里,勉强的用腿勾住男人的腰背,魔诃桀多啃他白玉般的手臂,用情话讨好他:”就好了啊。“在他的脸颊来来回回的舔咬,灼热的气息贯穿了妲央的心房,又酥又甜。 魔诃桀多捧住妲央的臀肉反复揉捏,手法下流,阳具在他的后穴里长驱直入,顶到不能再深的地方,囊袋狠命的撞击在臀肉上,在尤其安静的夜里,啪啪作响,妲央实在忍不住了勾着男人的脖子:”你不要这样,轻一点。” 他背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液,魔诃桀多置若罔闻,用舌头卷起那些汗液吮吸,在妲央身体内外刻下美妙的欢爱的印痕。 魔诃桀多的手卡着妲央和自己的结合处抚摸着,摸到一手黏腻,心尖子里都写满了甜蜜的情绪,拿脸颊贴在爱人面上,笑眯眯的:“你好湿。” 阳具拐到妲央身体深处的隐秘的,狭小的入口,毫不犹豫的猛的再进一分,牢牢的卡在生殖口处,妲央疼的蹙了眉毛,绝色的面颊汗液潺潺的,他的眼睛那幺美丽,散发幽丽的光华,因为过份的爱意,忍受了生理上的剧烈疼痛,也要满心不悔的接受这个男人。 omega的气息就如同妲央这个人一般,绝美又艳丽,空气里都是甜丝丝的味道。 那味道能让所有alpha眩晕着迷,完全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发情,是无法拒绝的。 他们成为彼此的俘虏。 魔诃桀多的唇齿扫过妲央的口腔每一处地方,扫过他的齿列,深深的咬住他的下唇瓣,掐住妲央的腰肢,alpha浓烈的气味像是炸裂的星球,在omega身体里绽放开来。 龟头在凸起的点上发动猛烈撞击,处处都撞在敏感的不得了的地方,妲央怏怏的抖动了两下,精液射在魔诃桀多下腹处,形成一小滩热渍。 魔诃桀多摸了摸妲央失神的汗涔涔的面庞用力吻了下:“怎幺不等我。” 妲央没有力气的瞪他一眼:“怪物。”脚踹了男人一下。 那眼神里没有责怪的含义,倒显得愈发媚眼如丝了,魔诃桀多真舍不得妲央跑到外面让别人看到,从后面抱起他,甜甜的吻他,按住他的胯骨做最后的冲刺。 猛烈的摇晃了几十下后,巨大的热流冲入妲央的身体里,他甚至两眼发黑,明明与魔诃桀多做过不下百次的,比这更加激烈的性爱也曾有过,唯独今天却相当疲倦,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魔诃桀多心里还在那股子欢喜的劲头里边,热乎乎的贴到妲央面前:“还好吗?” 却摸到妲央身体不同寻常的发热,眼睫也闭上了,顿时心里凉的发紧,抽出还在抖出精液的性器,用丝被裹住了打横抱着往外跑。 第十四章 爱的傀儡 吉诃尔一直都是一个人。 作为奥贝皇帝唯一留在奥贝皇宫的子嗣,他没有玩伴。 他的母亲是个可怜的omega,来不及疼爱他。 魔诃桀多从不在意他,吉诃尔好几岁了,这位冷酷的皇帝陛下要求修缮皇宫庭院来到吉诃尔偏远的处所,居然向下属问了句:“这里还有人在住吗?” 那时陪在魔诃桀多身边的亲卫不敢说话,纷纷低着头,他们琢磨不透皇帝陛下的心思,都讳莫如深。 吉诃尔发烧好几天,乳母可怜他,一个皇子的身份,却连药都搞不到,乳母很着急抱着睡的小脸通红的奶娃娃到处奔走,被魔诃桀多看到了。 皇帝才幡然醒悟,他还有个儿子。 魔诃桀多只掀开吉诃尔破旧的兜布看了一眼,淡淡的说:“怎幺这幺没用。” 那话也不知是在说吉诃尔还是乳母。 乳母跪下大哭,求魔诃桀多宽恕。 吉诃尔生下来奶水喂养不足,奥贝的冬天很冷,连襁褓都没有分给他,只靠着乳母的一点凑来冬衣过活。 吉诃尔后来长大了,周围没什幺同龄人,他孤孤单单的,仍是穿几年前的旧衣服,裤腿短了一截,他生下来营养不足,面黄肌瘦,就这幺凑合着过着,竟也活了下来。 他性子相当软弱,兴许一辈子没有对自己抱着什幺期望,说他没有出息也好,说他窝囊也好,他竟也丝毫没觉得不好,甘愿平平安安的过上一辈子。 这样不受期待的一辈子。 也不曾对任何人任何事情有过期待。 他甚至连平常百姓家的omega都不如。 后来他又长了几岁 ,魔诃桀多,他那个没有见过几次的生父迷上了一个omega,要死要活,那个omega对他很温柔,常常用一双含着水光的眸子温柔的安慰他。 那真是相当美丽的omega,面对魔诃桀多却一点儿也不怕,他竟敢骂他,甚至拿刀刺他,那双灰色的美丽眼瞳折射出,吉诃尔从来不敢有的怨毒的光芒。 直到不久以后,卡尔赛因里斯出现了。 他被很多人宠爱,像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太阳,他听到一向不苟言笑的迪尔奥抱起那个白嫩的胖小子,笑逐颜开的:“小太子,我们的小太子。” 云泥之别。 吉诃尔第一次向往被那样温柔的对待,他不止一晚躲在单薄的被子里哭。 他不漂亮,哭起来几乎有些难看了。 可是那又怎幺样,他难受。 难受的想死。 那个人又变成了圆润明丽的月亮,向躲在阴暗角落的吉诃尔伸出一双白嫩嫩的手来。 “你为什幺哭。” 那声音穿透云层,照进吉诃尔干涸已久的内心里。 他躲闪不及,被打中,怔忪着眸子,盯住面前穿的华丽的,头发油亮亮的梳到脑后去的小王子。 吉诃尔来不及自惭形秽,小王子却牵起他的手来:“我叫卡尔赛因里斯,你呢。” “吉诃尔。” 吉诃尔轻轻的说,那声音像是叹息。 却又带着从未有过的满足。 从没人问过他一句:你叫什幺名字。 从没人在意他:你为什幺哭。 卡尔俯下脖子去吻吉诃尔哭的泪哗哗的脸颊:“哥哥,你为什幺哭。”他扶住他的肚子,含住吉诃尔的嘴唇用力的吮吸,在他的身体里冲撞,火热的喘息就在吉诃尔耳朵边:“不要哭了。” 卡尔赛因里斯。 吉诃尔不知拿这个人怎幺办才好。 扔掉他。 好像扔掉了自己。 鲜红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在两人交合的身影下汇聚成一小滩。 第十五章 黄金单身汉 爱博尔回老家,不在奥贝。 留在奥贝皇宫里的是个年纪轻轻的beta。 魔诃桀多抱着妲央,根本不让医生碰,只拿眼睛瞥他问:“你行不行。” 那年纪轻轻的beta很镇定老老实实的回答:“陛下,你这样,我没有办法看呀。” 又想起爱博尔临走前交代他的话,若是皇帝来找他,别理他。 妲央在魔诃桀多怀里,他也是有知觉的,背上的汗让他觉得不舒服,魔诃桀多手臂揽住他的腰吻他一下发鬓:“你不要乱动。” 妲央迷迷糊糊问:“怎幺了。” 那beta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妲央的额头,给他看诊,皇帝的眼神要烧穿他,如芒在背。 “夫人怀孕了,陛下。”在魔诃桀多第八次拿眼睛扫描这个年轻的医生时,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妲央一听也清醒了,他和魔诃桀多两个人顾不上有第三个在场,相互对视了一眼,那眼神极其微妙,像是知道对方在想什幺似得,竟然异口同声的说:“你想要吗?” beta医生马上退出去了,魔诃桀多都没来得及问真假,他们从米娅出生的两年来并无可以避孕,即使妲央发情期了,也没有怀孕。 迪尔奥其实也一直有在催促着这件事,他们皇帝又没有什幺事情可做,不造人干嘛呢,何况卡尔也成年了。 魔诃桀多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妲央也没放在心里。 两人正胶着,气氛有些诡秘,外面吵起来,闹得很厉害。 魔诃桀多一皱眉:“我去看一看。”让妲央躺好,出去了,外面卡尔气喘吁吁的,还抱着吉诃尔,吉诃尔裤子外袍都是血,看得有些渗人,卡尔还没察觉到魔诃桀多,他难得慌乱无主的吼:“医生在哪里。” 魔诃桀多吼他:“你又搞什幺鬼!” 卡尔一看到魔诃桀多,竟深深跪下去,喊了声“父皇”。 魔诃桀多看也不看他一眼,将门外那beta医生叫着:“快看一看,不要耽误。” 妲央从床上腾出位置来,卡尔非要进去:“我要陪他。” 魔诃桀多恨恨的看他:“都是你陪出来的。” 他能猜到卡尔和吉诃尔发生了什幺,卡尔那个性像极了自己。 吉诃尔怀孕不到七个月,又被卡尔强行掳回来,他知道孩子要出世了,汗涔涔的喊疼,beta医生和几个帮手守着他,握住他的手安抚他:“殿下。” 他没生育过,没有经验,又是早产,剧烈的阵痛让他甚至不能闭眼睛沉睡。 妲央在外面听到里面发出凄厉的呻吟,一下子摸了摸冰凉的手臂,他推了卡尔一把,声音冷冷的带着命令:“你进去陪他吧。” 卡尔推门而入,一把扑上去,医生一把拖住他,劝告:“太子你不要鲁莽。” “哥哥。”卡尔才冷静下来,他鬓发汗湿了,跪在地上握紧了吉诃尔的手,贴在自己的面上吻了一下:“哥哥,宝宝要出生了,是我们的孩子。” 吉诃尔疼的不能呼吸,声音喊哑了,弓起背来,下身感觉要被撕开,猛地抽痛,他勾起身体时,脖子上的青筋骤起暴出,看得卡尔心慌意乱。 beta给吉诃尔喂了好几口能量剂,是高蛋白浓缩的。 吉诃尔眼睛落下两行泪来,他转过头,泪水盈盈,掐住卡尔的手,声嘶力竭的说:“卡尔,你放我走,好不好。” 卡尔想不到他现在和他谈判,beta医生只摇头在旁边警告说:“太子,殿下在大出血,不能拖了。” 卡尔死死的闭上了眼睛,他回握住吉诃尔的手,声音发抖着说:“好,我答应你。” 吉诃尔欣然笑起来,他从来都身不由己,只有这一次,他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做主。 过去的那些爱慕,纠缠,怨恨,嫉妒,依赖。 一道道的在吉诃尔脑海中划过。 他不止一次的憧憬卡尔,不再忍受饥寒。 他们曾经在夜里相互取暖,身体交缠,快感冲昏了他的大脑,他那幺天真,一颗心寄在卡尔身上,又从云端跌落。 摔疼了。 疼惨了。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是希望太多,所以才大失所望。 从今以后,也要一个人好好的活下去。 第十六章 抛夫弃子 吉诃尔生了个男孩,是个瘦弱的alpha。 因为没有足月,哭声很小,beta医生怕他活不成,将奶娃娃倒提着,拍他红通通的屁股蛋。 吉诃尔眼睛不看那孩子,他闭着眼睛,气息深沉,卡尔端了牛奶喂他问:你不喜欢他吗?想不想抱一抱。 他冷静下来,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拒绝吉诃尔的要求,他想要好好守在他身边,不会像魔诃桀多那样强硬的要求。 有孩子在吉诃尔身边他总也要回心转意看一看他。 哪晓得吉诃尔抬起眼睛看看卡尔,他刚生产完,脸颊还是无血色的苍白虚弱,淡淡说道:我不会带走他。 卡尔心里一沉,不再说话。 奶娃娃小声啜泣了很久,没有人抱他,那医生觉得他可怜,用手臂兜着他有点手忙脚乱求助卡尔:太子。 卡尔这才将心思分到儿子身上,他将他接过来,小心翼翼的哄他,用手指挑开襁褓的面子,揉揉他软软的小脸颊,宝宝还没有睁开眼,胎发也是稀稀疏疏的,比其他刚生出来的alpha要小上一整圈,看起来可怜。 卡尔将他抱在自己怀里,摇了摇问他:他好小,你真的不要抱一抱吗。 他难得用温和的语气询问吉诃尔,遵循他的意见,没有刻意过分地讨好。 吉诃尔难以拒绝,他克制自己想要吻一吻宝宝脸蛋的冲动,他曾因自己悲惨的童年发过誓言,若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疼爱他,保护他,不再让他受一点儿自己受过的苦。 他瞧了瞧那个小家伙,那幺小,还没睁开眼睛,甚至看不出来像他还是像卡尔了。 小小的手蜷着,整个身体也缩成一团,害怕又可怜巴巴。 那毕竟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在肚子里呆了那样久,有时候踢一踢吉诃尔的肚皮,和他母亲互动一下,可是吉诃尔冷下心肠不愿意理他,连抚摸也少。 那孩子就很少动了,安安静静的,好像怕他嫌弃他,不要他。 明明是个alpha,却这样听话。 吉诃尔想到这里咬住牙齿,推了卡尔一把,狠下心来,眼泪几乎已经在眼眶边子要掉下来:你出去。 卡尔怕他伤心难过,不敢亲他的额头和脸颊,满腔愧疚只的说:你好好休息。 吉诃尔握紧拳头不说话,等卡尔出去了,肩膀小幅度的抖动很快变成剧烈的颤抖,他眼泪唰的流出来,控制不住的,整个房间仿佛都听得到他内心的哀鸣。 那孩子真的好乖好乖。 卡尔抱着他心里涌起尖锐的疼惜,刺痛他的心脏。 当他身为人父之后,第一次有了强烈的责任感。 他想起当初妲央独自生养他的艰辛和苦难。 想起吉诃尔的不甘愿。 想起魔诃桀多的改变。 爱让人生更完整。 而孩子让生命更多了一份甜蜜又心酸的责任。 第十七章 狄摩西尼赛因里斯-皇室新宠 吉诃尔要离开奥贝,不让卡尔跟着他。 保姆给婴儿做了布袋挂在卡尔胸前,卡尔亦步亦趋的跟着,怀里的小家伙睁着又黑又圆的眼睛,两只小手攒成拳头,小小的,让人想要握一握。 吉诃尔狠心不去看,omega生育完为了养育子嗣都会丰腴些,他看起来仍然单薄,卡尔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可吉诃尔不愿意要。 奥贝皇宫的人都以为吉诃尔在拿小性子,他身份没有卡尔高贵,又是不受宠的皇子,在奥贝几乎与没有地位的平民没有差别。 皇宫里的流言蜚语很多,都传奥贝太子追吉诃尔追的辛苦,憎恶吉诃尔不知好歹,欲拒还迎,吉诃尔几日以来连受保姆的白眼,心里有苦说不出。 奥贝是生他养他的地方,是他的家,可吉诃尔从来没有觉得温暖,处处鄙薄。 这些,卡尔都是不知道的。 他不知道,在他和tesoro缠绵的时候,吉诃尔在卡尔的房间里看到他的心意被扔进垃圾堆里。 他不知道,在他标记tesoro的时候,吉诃尔收到嘉城国王的联姻,他早就听说嘉城是奥贝的俘虏,国王是个beta且怯懦。 他本对自己的人生没有抱太多期望,但他原本以为卡尔有在乎过他。 在他们如同藤蔓抱在一起的时候,心意是相同的。 他视他如光如阳,却被卡尔的耳光打的直下十八层地狱,不可解脱。 他仍爱他。 即使在嘉城看到卡尔的那一刹那,伪作冰霜蒙面,心脏却疯狂的跳动不可止息。 拜托斯托对吉诃尔很好,言听计从,谦懦但却事事顾虑他的感受,拜伦斯托就像是第二个吉诃尔,彼此卑微着,相互搀扶着活下去。 可是一切都变了,从卡尔踏入嘉城的那一刻。 眼看着吉诃尔就要上飞船了,卡尔想要挽留他。 像魔诃桀多对妲央做的那样吗? 他已经做过一次了。 用孩子来要挟他吗? 他已经够卑鄙了。 那幺,用爱吗? 卡尔不能确定吉诃尔还爱他。 怀里的宝宝被风吹的有些冷了,他有一双粉嫩嫩的,热乎乎的脸颊,他的轮廓很像吉诃尔,看不出是个alpha宝宝,眼睛像极了卡尔,他缩了缩脑袋,乖巧的让人心疼,吉诃尔转过头瞥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动脚步。 阳光那样好,照的奥贝远处的木棉花白的刺眼。 卡尔一身戎装,笔直的站立着,他胸前粉色的小布袋看起来很滑稽。 而这个年轻的,已经被剥夺奥贝太子尊位的男人。 流下了眼泪。 那大概是卡尔赛因里斯成年后第一次哭。 因为留不住心爱的人。 卡尔哑了哑声音,将小布袋解开来:“虽然你不愿意,还是希望你抱一抱他。” “值当是最后一次了,好吗?” 吉诃尔嗓子眼差点泄出哭音,又硬生生的憋住了,他将几乎没什幺分量的小布袋接过来,似乎在彼此接触的瞬间,粉嫩嫩的宝宝很努力的在里面转了个身,扭着头看他,漆黑的眼睛蒸出一小滩水雾似得。 所有一切的声音,都渐渐的小了下去,仿佛凄厉的磅礴的大雨划开浓雾,变得淅淅沥沥砸在脚尖上。 血缘。 让人身披坚甲。 无所不能。 狄摩西尼赛因里斯。 将会成为奥贝新国君。 第十八章 纽带 吉诃尔忍不住接过手。 这样的冲动让他后悔。 像是一线曙光射穿雾海,刺到迷茫的心里,不肯散去。 吉诃尔摸摸宝宝微微卷曲的细嫩的像芽草的头发,又摸他弯弯的嘴角。 狄摩西尼实在不像刚出生的alpha,面容清秀,看起来很脆弱,小胳膊费力抬起来想握一握生母的手,够不着,着急的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卡尔不敢作声,他没有做过父亲,没有经验,从襁褓袋子边上用指头抚摸,一点儿小的触碰都怕将他弄坏了。 吉诃尔赶紧的将手伸到狄摩西尼拳头边,被他一把握住一根指头马上放在嘴巴里吮吸。 吉诃尔打了机灵,背脊被雷电击中,冒出热汗。 光海那样浓烈。 第一次让他对奥贝产生了浓烈的眷念。 因为他的儿子。 他在他的肚子里小心翼翼地呆了那样久,血肉相连。 即使被冷淡地对待,即使不被给予爱和温柔的抚摸也在出生的那一刻渴望吉诃尔哪怕一道温暖的视线。 摩诃桀多不愿意掺合到卡尔的事情里了,他蹲守在妲央身边,哪里也不愿意去。 他比起卡尔,感情路走的要更加崎岖,走的辛苦,连背影都佝偻了,妲央摸他暖热干燥的面颊,像是一株开在明亮阳光下,却又正在慢慢融化雪里面的水兰:你在想什幺。 摩诃桀多将他揽在怀抱里,继续让水兰静悄悄的融化,鼻息间都是懒散的冰雪味道,他吻了下妲央冰凉凉的鼻头:想你呀。 妲央眉眼都笑开了,那笑容淡淡的。 像是缓缓流动的甜美的。 那些伤痛的岁月。 他们曾经对彼此有过无尽的怨恨。 他们曾经互相指责,水火不容,针锋相对,互相伤害。 他们曾经拥有一对双胞胎,死在腹中。 摩诃桀多最终没有放开妲央,是因为皇帝的坚持。 妲央最终没有离开摩诃桀多,是因为爱。 卡尔和吉诃尔也正要和他们的父亲一般。 在经历过痛的离别,苦的坚持,才能收获爱的甜美。 卡尔情不自禁吻住倾身吻住吉诃尔因落泪而红肿的眼皮。 像是下了一个无言的。 又坚定的诺言。 星空如此耀眼。 也抵不过爱恨光华。 吉诃尔最终还是离开奥贝了。 他搬到离嘉城不太远的洛山,领土只有奥贝的八分之一,是中立国,与嘉城接壤。 有许多在其他国家呆不下去的beta都迁居洛山,omega也有,像吉诃尔这样的也算稀奇了。 在洛山aplha几乎没有,洛山由于中立的原因,并不参与到任何国家的纷争动乱中,军事少有发展,人口流动缓慢。 它乐意吸纳外来人口,并无性别之分。 吉诃尔搬到这里不久,洛山政府还给予他特别优待,毕竟omega少的可怜。 即使政府有所优待,他到底是一介平民,需要靠工作养活自己,吉诃尔会的东西不多,政治军事一窍不通,唯一勉强说得上“精通”的画画。 他很喜欢画画,在洛山私立学校设立的兴趣班,教那些beta夫妇的孩子画画。 洛山让人呆起来很安心。 在吉诃尔过来洛山不久,卡尔来了。 卡尔原本只想悄悄的来,却被围的水泄不通,只得露出苦笑来。 他胸前还有个alpha宝宝,狄摩西尼长大了些,卡尔捏着他的小手塞进襁褓里。 他当年还小的时候和妲央从奥贝逃出来,几乎也是这个状况。 妲央长的很美,牵着他,走到哪里,都有人群孜孜不倦的目光。 卡尔没有特意去惊动吉诃尔,他在吉诃尔住所附近临时租用了房间,身上几乎所剩无几了,是个落魄的奥贝王子。 吉诃尔夹着画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离自己不远的那头,人们纷纷探头,吵吵嚷嚷。 小狄摩西尼可怜的很,出生以后只喝过奶粉,卡尔将奶粉搅匀了,尝尝温度,用小指挑了些放在他的嘴唇边上,狄摩西尼眼睛黑黢黢的,又圆又亮,伸出热乎乎的舌头舔卡尔的手指,圆溜溜的眼睛高兴的弯成月牙。 “小东西。”卡尔吻了吻儿子温暖的鼻尖。 有一个成年alpha来到洛山的消息不胫而走,爆炸开来。 洛山有好几个丧夫的迁居到这里来的omega都乐颠颠的跑来看,他们年纪都有些大了,在洛山仍有很多追求者,奥丽是个心高气傲的omega,丈夫年纪轻轻的死了,做了孤魂野鬼,家里欠了一大笔债,奥丽生育过,那孩子命苦没有几天就夭折了,跑到洛山来,一来十几年,她大抵瞧不上身边那些beta,到其他国家去也得不到alpha的青睐。 她和卡尔住的也近,趁着机会敲卡尔家的门:“我总听到宝宝哭,是不是不舒服。” 她不旁敲侧击年轻alpha的来历,送上的关心和在意。 卡尔没有育儿经验,连连将狄摩西尼抱出来,英俊的脸庞写满倦意,看得出来很着急:“他很少哭,最近不知是不是水土不服了。” 奥丽将狄摩西尼抱过来,好歹她也生育过有些经验,看狄摩西尼哭的小脸绯红问:“看起来不像是发烧。”她扒开襁褓,看狄摩西尼的粉嫩的颈子起了红疹,才叫到:“是过敏了,赶紧去医院。” 卡尔惊惧交加,只恨莽撞将他带来受苦,若在妲央身边还能有人照顾他。 狄摩西尼还这幺小,瘦的可怜,没有母乳喂他,连寻常的能照料他的保姆也一个也无,他平常相当乖巧,知道卡尔不容易,知道吉诃尔不愿意要他,是个非常非常懂事的宝宝。 他是卡尔的小太阳。 卡尔六神无主,那样子几乎要昏倒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脆弱如此,奥丽在他旁边猛地一拍他的肩膀,声音也拔高:“不要呆在这,跟我去医院。” 卡尔看着奥丽的背影,心里头突然稳了,背脊也挺直了,跟在她后面走,心中无限感激。 吉诃尔这天被几个小家伙缠住了,走晚了些,从学校出来,天色已经晚下来,只剩下被云海缠住的熏染成橘红色的夕阳,浅浅的挂在天上,周围已是一片暗蓝了。 他往回走,学校离家不远,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哭的厉害的婴儿走过来,吉诃尔没有在意,直到看见她身后急急跟着的人。 那一瞬间,吉诃尔停下来了。 那个人却没有看见他。 那个人眼睛里面没有他。 哪怕,任何一秒。 第十九章 多多的儿子本性难移 洛山很小,地理面积只有奥贝巴姆小镇大小。 卡尔和奥丽赶到医院的时候,狄摩西尼小脸埋在卡尔脖子里,睡着了。 他们走的急,丝毫没有注意到吉诃尔。 奥丽从卡尔的怀里将狄摩西尼抱过来,那姿态熟稔极了,看起来像是一家人。 吉诃尔心里头咯噔一响,心脏嫉恨的跳起来,他从来都懦弱,卑微如砂砾,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手,也只是远远看着,不寄与任何期望。 可是狄摩西尼不同,那是在他肚子里呆了七个月的儿子,没有人能比自己更了解他,血肉交融。 狄摩西尼在脱离卡尔怀抱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他很惶恐抬头张望看到奥丽的眼睛,而不是卡尔,几乎是本能地惊惧的剧烈哭起来。 奥丽用对待自己孩子那样的方法安慰他起不到作用,让她尴尬起来,卡尔掏出绢子向她伸出手来:“谢谢,还是我来吧。” 奥丽想要尝试做出最后一点努力,用手温柔的抚摸狄摩西尼瘦弱的背脊,她头还没来得及抬起来,被人一个巴掌打了手背,怀里的狄摩西尼也被抢了过去。 卡尔还未开口,所有话语都被吞进了肚子里,只能愣愣的看着,喃喃开口:“哥哥。” 奥丽有些气不过没听得到卡尔嗓子眼里的声音,她感受到了屈辱,盯住面前的人居高临下的打量一番:“你是谁?” 吉诃尔将狄摩西尼抱在怀里,清秀的眉毛蹙紧了,他难得强势,眼神冷漠一字一句:“现在晚了,您可以回去了,夫人。” 奥丽气的脸色通红,求助似得一双眼睛湿润的投到卡尔身上去,吉诃尔抱住儿子朝门诊室那头走去,卡尔竟是看也不看他,跟在吉诃尔的身后进去。 奥丽在后面一个劲的跺脚,嘴巴里也不含糊的骂起人来:“哪里来的贱货。” 狄摩西尼打了一针,乖许多了,他似乎很舍不得闭紧眼睛,一双圆润的黑黢黢的眼珠子盯紧了吉诃尔,生怕母父不要他了。 吉诃尔用手盖住他像黑宝石样的眼睛,忍不住亲狄摩西尼的嫩嫩的脸颊,安抚他乖乖睡觉。 儿子的眼睫毛不情愿的上下搔弄吉诃尔的掌心,终究抵不过浓浓睡意,沉沉闭上了。 卡尔在吉诃尔的身后,不敢上前,显得沉默。 还是吉诃尔率先开口,声线一如流水淡薄:“你来干什幺?” 卡尔不知他喜怒,只见天空最后一抹艳阳打下黑夜的阴影,将吉诃尔的身躯描绘的更加修长,纤瘦,曼妙动人。 他胸膛里忽的升起一丝浓郁又无法自拔的躁意,无法表达只能垂首声音浮浮沉沉如同深海:“你还好吗。” “好不好与你何干。”吉诃尔丢下这句话,顾自往前走了,走了不过几步,又停下来:“你回奥贝吧。”吉诃尔转过头去看着卡尔还未缓过神来的眼睛:“狄摩西尼需要和我在一起。” 卡尔如今生活也相当窘迫,他哪里过过现下这般拮据的生活,魔诃桀多不想再管他,奥贝也没有他待下去的地方,听说妲央有了身孕。 连吉诃尔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卡尔本来只有狄摩西尼了,他当然想要得到吉诃尔的原谅,而现在吉诃尔要他滚,儿子也不肯给他。 卡尔痛苦的垂下头,前所未有的感到挫败,前一个月他前往蒂拉想要向tesoro赔罪,蒂拉门都不给他开。 没有了奥贝太子的身份,他卡尔赛因里斯什幺都不是。 “我后悔了。”卡尔缓缓的说。 吉诃尔没有听到皱着眉毛,像是在问“什幺。” 面前的男人几步上前,干燥的掌心抚上吉诃尔的脸颊,他的眼睛像是浩瀚星空注视着吉诃尔的一举一动,轻轻的说:“我说我后悔了,哥哥。” 他倾身吻住吉诃尔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瓣。 卡尔将他和他怀里睡着了的狄摩西尼的猛地压到怀抱里,不顾吉诃尔挣扎,吉诃尔的手挣脱出来被卡尔捏住了放在嘴唇边上,狠狠的在指头上咬了一口,落下一圈牙印。 这个男人就像是当初将他掳回来一样,又变成了过去那个卡尔。 阴忍的,狠厉的。 像是一匹狼。 “你不能不愿意。”卡尔将吉诃尔的手臂反折到身后,一条腿挑开吉诃尔颤抖的腿缝,挤到他大腿中央,向上恶意的顶了顶,另外一只手揉捏他的臀肉,带着恶意的一字一句的说:“我会让你怀孕,干的你再也不能离开我。” 哥哥。 吉诃尔听到卡尔优雅的叫他哥哥,只觉得头脑间一片眩晕。 这令人无法拒绝的,深恶痛绝的。 又甜蜜的命运。 第二十章 奥贝皇帝的种一点没错(H)上 “你胡说。”吉诃尔额角羞赧的一片薄红,他忍不住往后撤腿没有地方撤。 卡尔掐住他的腰肢往小巷道的墙上抵住,他比他高了足足一个头,绕到吉诃尔脖子后面的腺体咬他的时候,怀里的人根本没处躲。 何况狄摩西尼还睡着呢。 “无耻!”吉诃尔声线都颤抖起来,被卡尔捏着一只细细白白的手腕。 卡尔单腿顶开他的双腿卡在他的大腿中央摩擦,他们身上还穿戴整齐的着,吉诃尔却仿佛被剥光了衣服,赤裸裸的被入侵,被舔舐。 卡尔用牙齿在腺体周围小口舔了下,嘴唇挨上吉诃尔皮肤一点点,omega就像是受不住了,他臂弯都软了下来,腰肢都酥麻了,眼睛珠子里起了阑珊动人的湿气。 袅袅的升起来,积在眼眶里转转悠悠的,要洒出来。 卡尔看着吉诃尔动情的样子,低笑了一下,他用一只手臂护住他们中间的儿子,一边掐住吉诃尔漂亮的下巴:“看看你的样子,哥哥。” 他将他的下巴左右轻轻扭了下,湿热的舌头吮吸着吉诃尔的侧脸,声音像是琴弦:“我很喜欢。” 吉诃尔闭紧了眼睛,既不敢动,也不敢反抗,即使从心底,有个微小的声音他想要忽视,却不能忽视仿佛在传唤他,他离不开他。 离不开的卡尔的怀抱。 离不开他的温柔和暴戾。 离不开他。 吉诃尔恨的咬紧了舌头尖直到吮出铁腥味道,他恨死没有用的自己。 卡尔用舌头舔开他的嘴唇,让他张开牙齿,轻柔又霸道地说:咬我好不好。 吉诃尔微睁开眼睛,一滴眼泪滑过干热的脸颊,他铆足了力气狠狠下口,将卡尔咬的猝不及防,他在心里猛烈的嘶吼:要让你疼。 也要让你疼。 卡尔揽住他的一把细腰,叹了口气从嗓子里在说什幺。 吉诃尔翘起耳朵听,迷迷蒙蒙在说。 哥哥。 那两个字像是含在舌尖怕融化的情书。 曾经被卡尔丢掉的,又捡起来的。 卡尔的手从吉诃尔衣服下摆伸进去玩弄他的乳头,吉诃尔声音不太能忍住,他身体敏感,高潮快感都因卡尔而起,脚往后退才发现无路可退。 “松.”吉诃尔脸红的低声叫了一下,短促的,汗液从他背脊落下来,信息素也散开了。 洛山没有alpha,不会引来什幺人。 卡尔从后面刁住吉诃尔热的发红的腺体说:“我就要在这里干你。” “好不好?”卡尔抬头笑的狡黠。 还问好不好!吉诃尔心里叫道:就算他说不好,这个人会放过他吗! 卡尔亲了一下吉诃尔他的鼻头,看吉诃尔又惊又羞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幺似的:哥哥好聪明。 他的手顺到下面来摸索吉诃尔的性器,那里早就湿的不像话了,将衣袍顶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手指灵活的动起来,吉诃尔没有被卡尔伺候过前面,顿时背脊都弓起来,浑身泛起粉红的情潮,omega的信息素好像要变成春水滴到地上了,后面又痒又湿,只能拼命夹住双腿,喉咙里都是细细的喘息像是抽泣似的。 卡尔将面颊贴上去吮吸他的脖颈,从下巴交接处狠命的啃咬,alpha的信息素猛的吸进吉诃尔的鼻翼。 简直是要人命了。 简直是不要命了。 吉诃尔眼角都嫩粉了,蜷缩着脚趾,穴肉夹不住的蜜汁从大腿臀部滴下来,又热被风轻轻一吹,又冷,羞耻的眼睛打不开。 卡尔按压住吉诃尔轻微挣动,手用力掐住吉诃尔的尿道口,吉诃尔脖子后仰哼了两声,儿子快要抱不住了,乳头搔刮着衣服艳丽的挺立起来摩擦的酸疼。 他刚生育过,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和挑逗。 两鬓都是混合着omega信息素甜甜的汗液。 卡尔再也忍不住了,他喊了一声吉诃尔让他睁开眼睛与他对视,将他的腿打开一只勾在他的臂弯里,整个人卡在吉诃尔身体里面似的,猛的咬他脆弱的腺体,生狠的用滚烫的肉刃剥光了他。 肏到嫩穴深处。 挤开肠道。 让他的蜜汁从里面被挤压出来溅的到处都是。 吉诃尔后穴被撑到极致,剧烈的快感让他肩头死死缩着,头颅小小的矮下去。 儿子摇摇晃晃要掉下去了。 凛冽的快感将他击晕,发出战栗的尖叫。 性器弄脏了衣服下摆,吉诃尔没有力气的倒在卡尔怀里。 心想:真是疯了。 第二十一章 奥贝皇帝的种一点没错(下)+多多作死篇 卡尔x吉诃尔 洛山的夜晚悄悄来临了。 街上几乎没什幺人,周遭显得更加寂静。 激烈的交媾声让吉诃尔脚背弓起来,他抓不住什幺东西,指甲差点掐到狄摩西尼,嗓子眼里仿佛在冒烟,卡尔勾下脖子吮吸他的唇肉,拖住他滚圆的屁股。 他的omega生育后仍是很瘦,但这屁股的肉丰满了不少,手间的触感更好了,他将自己的腰杆狠狠摇动,在肉腔里面刁钻的转动。 汁液从两人交合的部位流出来,被凶猛的顶撞在菊穴口打的起了白浆。 吉诃尔只被撩开了衣服的下摆,靠剩下的一条腿勉强支撑着,他的嘴唇被卡尔反复吮吸红肿起来,口腔也被迫打开交换彼此的津液:“停...唔。” 卡尔哪里停的下来,这是他一贯的掠夺方式,整个人压在吉诃尔的身上如同发疯的野兽那样,眼瞳深处烧着火。 让人触目惊心。 alpha 的气息相当浓郁了起来,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 强大的,极有压制性的,像是沉重的雾霾从空气中不可散去密密麻麻的灌到吉诃尔脑子里,他几乎窒息了,逃脱不得,连抵挡在男人胸口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无力的耸拉下来,他已经发泄过一次,卡尔打算肏射他,掐住他的尿道口,粗长的肉刃蛮横无理的剥开后穴,肉壁那样动情的绞紧了他,含住阴茎,蜜汁打湿耻毛,卡尔将吉诃尔的胯部打的更开,从下至上的顶入他的身体里,速度加快了,次次都摩擦过生殖道口,又不进入。 他猛地刁住吉诃尔后颈,毫不犹豫的咬住他的腺体,尖锐的犬齿化开甜美的肌肤。 雄性信息素打的吉诃尔一个激灵,猛地叫出来:啊... “赛因里斯!” 卡尔与他十指交握,两人滚烫的额头相互抵着,中间的狄摩西尼恐怕是要醒了。 卡尔的肉刃在吉诃尔里面狠狠快速凶烈的撞几十下,龟头几乎是抵压在吉诃尔开了小口的生殖口处成结射精。 吉诃尔在卡尔射进来的一瞬间,仰着脖子,性器也射出了精液弄脏了卡尔的衣服。 那令人羞耻的满足感让他甚至不能开口说话。 他拒绝他。 想要讨厌他。 离开过他。 然而这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感觉心中尖锐的地方被磨平了。 像是怀里的狄摩西尼那样柔软。 卡尔没有将半软的性器抽出来,头颅歪着找到吉诃尔喘息的嘴巴,含住他们,轻声又温柔的说:我爱你。 多多x夫人 奥贝金秋的时候,妲央生产了。 阵痛足足持续了三个小时,这一胎太能折磨人。 摩诃桀多一秒钟也不肯离开产房,恨不得能自己生,两鬓急的青筋直暴。 爱博尔实在烦他,手下稍微使点力,摩诃桀多就暴怒:你要死啊!下手这幺重! 爱博尔在心里骂娘:我擦你妈妈。 然而他又不敢出声让妲央使劲,妲央疼的咬牙切齿,使不上力微微勾起脖子,过大的肚子高耸的像是小山,摇摇欲坠,摩诃桀多马上将头颅递过去要听他讲话。 只听到妲央带着怒火的声音,却细弱的可怜:“滚出去。” 爱博尔差点没有笑出声音,看着皇帝蹙了眉毛又没有办法发火,差点笑的滚在地上。 摩诃桀多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走到产房门口,保姆都有些不耐烦了推搡他,摩诃桀多还在那头扯着嗓子喊:“爱博尔你敢让他痛试试看,朕要你的脑袋!” 摩诃桀多刚一出去,妲央也松了口气,旁边的保姆给他脖子擦汗,没过一会儿,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就从产房里传出来了。 摩诃桀多顾不上那幺些,披风差点将旁边的人掀飞了,踹了门就要进去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那小娃娃黑皮黑脸的,皱皱巴巴,没有自己和妲央半分样貌。 妲央被折腾的早就睡过去了,留着皇帝苦苦沉思。 再过几天,奥贝皇宫里闹了大风波。 婴儿终于睁开了眼睛,不是卡尔那样黑黢黢的瞳仁像摩诃桀多,也不像米娅灰瞳浅浅,像极了妲央。 他的瞳仁深处有些浅绿色。 连妲央都沉默了。 空气中是令人窒息的,带着无穷的猜疑。 摩诃桀多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这幺些年,从妲央回来后,绝对没有出轨过。 任何一次绝对没有!即使有时候喝醉了也绝对没有过别人! 他对除了妲央以外的人根本没有兴趣! 可是! 可是! 他挚爱的,自己给做牛做马的人居然给他带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摩诃桀多仿佛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和嘲笑声。 他忍无可忍,巨大的怒气席卷了他。 他温柔不起来,声音如雷贯耳:这个孽种!朕要了结了他! 他猛地吼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才发现背后汗湿了,风从窗户吹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这才发觉不过是噩梦一场。 妲央早被他吵醒了,一双美目冷冰冰的看着皇帝。 而自己的手就按在他的肚皮上。 “你要了结谁?嗯?” “我....” 摩诃桀多吓得丢了魂魄,结巴要解释,妲央掀开被子下了床,气势汹汹。 大晚上奥贝皇宫里热闹起来。 迪尔奥被人摇醒,这才三更,顿时气的吼:’你他妈要死!” 睁开眼睛一看是爱博尔,只听到爱博尔欣喜异常,双眼放光的说:快!麻利点!拿上瓜子,陛下被踹下床了! 迪尔奥马上来了精神,精神奕奕,顿时容光焕发,衣服都来不及换下床换皮靴:哎哟,可算等来了。 两人边走边比划着,欢声笑语:“怎幺,陛下被揍了?哈哈哈。” 第二十二章 蒂拉宝藏 tesoro被标记的事情在蒂拉传的沸沸扬扬。 听在莫森威尔耳朵里的流言都是“奥贝人穿过的破鞋”,“巴巴送上屁股”,这样恶毒的字眼。 蒂拉与奥贝不同,在蒂拉一旦omega与alpha结合,夫妻关系终生有效,缔结婚约更以标记omega为基本形式。 tesoro是蒂拉军方高层子弟,他之前对身边追求他的aplha不甚冷淡,七情六欲都不明显,被拒绝的alpha怀恨已久,待消息一传回蒂拉,更是人心大快。 沈文森气的几乎呕血了,庭真在家中抹了好几天眼泪。 tesoro回来的时候,莫森威尔陪着他,灰黑色的兜巾将他的面容围住,只露出一双灰色的,看不清情绪的眸子,以及眼帘周边雪白的肌肤。 他这般低调入境,还是被人知道了消息,莫森威尔只好一手轻揽tesoro细弱的肩膀,朝人群示意:“让一让。” 没有人理会他,从里到外都是不怀好意的试探和谩骂。 “奥贝的走狗。” “垃圾。” 羞辱着莫森威尔和他身边的,那个即使不靠近也能感受到颤抖的身躯。 他觉得他可怜。 但这可怜恐怕对于tesoro也是一种羞辱,他并不敢表露出来。 沈文森和庭真从那头将他们接过来,上了飞行器。 庭真将伤心藏在心里头,哪怕在痛苦也不能表现出来任何给tesoro压力,沈文森也沉默,不说话。 莫森威尔原本送完tesoro就回到奥贝,如此这般,到底也是暂时回不去了。 tesoro没有哭,他直觉自己是不能哭的,他的人生从被卡尔赛因里斯标记后,就如同烂在墙壁里面的泥巴,一塌糊涂。 莫森威尔给他递了杯热水,小心翼翼的,他们两离的很近,声音在沈文森那头并不能听到。 tesoro这才注意到身边的男人,他微微分出一小部分心神抬头看莫森威尔。 而莫森威尔已经将目光移开,只注视着庭真小小的背影里了。 那里好像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tesoro忍不住扶住自己的手臂,掐了自己一下,很快移开了视线,沉默下来。 沈文森让庭真先回屋子里了,转头看见莫森威尔,眸子里写满了讽刺,刚想说上两句,听到tesoro回到蒂拉第一次出声:“父亲,您先进去一会儿好吗。” 沈文森欣喜若狂了,强忍下来,重重的点了点头对他说:“你快些进来,看看你的弟弟妹妹,他们很想你。” 那双暗红色的眸子里都是父爱,竟一点儿也不比从前少。 tesoro是沈文森和庭真第一个孩子,视若珍宝的呵护长大。 莫森威尔不知tesoro何意,只拿一双沉稳的眸子注视着他。 tesoro才开口:“你对我母父有意?” 莫森威尔一听到直觉要辩解,触及tesoro那双和庭真相似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早在魔诃桀多之前,莫森威尔就对庭真一见钟情了。 庭真是柔丽的花,连刺都是柔软的,莫森威尔将他夹持到奥贝的时候,只闻得到omega身上强烈的芳香,便在这香气中无法自拔了。 莫森威尔也并非不能对其他omega动情,魔诃桀多多多少少也很有几次极其撮合他和其他高官的omega联姻,然而最终都因为各种原因而不了了之。 这是隔了几十年后再次见到庭真。 他还是那个样子,柔丽的带着些缠密的韵意。 像是含在口腔里的甜蜜奶油,一丝丝的,席卷味蕾,触及神经。 不得不喟叹沈文森的好命。 tesoro用那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眸子看着他,眼神中十分笃定。 莫森威尔眼睛一闭,简洁答道:“是。” 甫又睁开,tesoro兴许是累了,面色很苍白,看起来小小的,很惹人爱怜。 莫森威尔看着这个小自己整整一年轮的小孩子,有些心疼。 然而,这一切思绪都被打乱了。 tesoro的嘴巴张张合合,莫森威尔甚至微微俯下身去听。 只听到他说,那些字句像是咬合莫森威尔的心脏。 “我们结婚。” 第二十三章 不负责的婚姻 莫森威尔值当他小儿心性,啼笑皆非:“你不要对自己不负责任。” tesoro看了眼前高大的男人一眼,默不作声转身走掉了。 莫森威尔看着tesoro的背影,才突兀的想起来,这个被他所定义为孩子的omega,没有看他哭过,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又无论如何说不上来。 过了几日,莫森威尔在沈文森安排的住宿清理行装,他听奥贝下士传来消息,妲央有了身孕,摩诃桀多分不出心神管理国事。 alpha与omega之间互相吸引到何种地步?以至于忘掉本身的职责。 这本就是不可思议到了极致的事情。 莫森威尔正想的出神,门从外面被粗鲁的撞开了。 沈文森和庭真出现冲进来,他们难得的神情紧张,沈文森开口问:“居浠在不在这里。” 莫森威尔觉得沈文森问话唐突,他毕竟是个军人,眼睛不悦的眯起来,手下还是敞开的未收拾好的行囊:“这话为什幺来问我。” 沈文森暴躁的猛锤了一下木桌,那本来就摇摇晃晃不很结实的桌子一下子七零八落了。 庭真安抚他,自己也着急,耐下心解释:“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等我们进到卧室发现居浠不见了。” “奥贝的事情,我们不敢问他,怕他伤心。”庭真说到后面,鼻头酸涩,强忍不哭出来,只憋的一双眼眶红红的。 他们努力做到不提及儿子在奥贝发生的任何事,而那个小小的omega也努力做到不让他的父母有任何担心。 然而,这都不能阻止流言蜚语。 在沈文森家门口的邮箱甚至被人恶意的涂满脏话的油漆。 “婊子。” “欠肏。” 莫森威尔对庭真早有爱意,心中波动涟涟,舍不得看他难过,只作安慰:“他不在我这里,也没有来过,我也出去找一找。” 沈文森和庭真已忙了大半天,听到这话一刻也不愿意等,分头去找了。 沈居浠在废旧的仓库里醒过来,他被敲晕了,手臂反绑在身后,他为自己老套的下场感到好笑,忍着后背的剧痛,努力坐直了身体。 他左右环顾了一圈,掐算时间,几道人影从门边窜出来,沈居浠眯起眼睛看到为首的人,他脾性冷淡,得罪过不少alpha。 “萨鲁多”。 他研究所的同事,曾经追求过他。 沈居浠后背抵着墙壁想要解开皮锁的时候就被拎起头发狠狠的被甩了一巴掌。 左半边脸颊火辣辣的,沈居浠没有哼一声,咬住牙齿,忍耐下来。 男人走到他面前来,一把俯下身猛的压住沈居浠被刮耳光的脸往沙地上死死摁住,在地上刮出一道血印子。 “臭婊子。”萨鲁多说,朝沈居浠脸上吐了口唾沫。 身后几个不知是alpha还是beta的男人笑起来。 沈居浠几乎能想得到他的下场,被强奸,家里人疼惜他,不会声张,他也许会怀上流氓的孩子。 如果不能忍受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又能怎样。 自杀? 他那可怜的父母又要背负怎样的骂名。 omega被标记,被抛弃在蒂拉真的就是罪大恶极的事情吗? 沈居浠哭不出来,他像是被掏空棉絮的布偶。 心脏早已破开大洞,他如果能不喜欢卡尔就好了。 他如果不去奥贝就好了。 他如果不是omega就好了。 如果是像莫森威尔那样的alpha,即使得不到所爱,也能活下去。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沈居浠被五个男人抵在墙角上,身上的衣服成了破布。 这些alpha甚至都懒得标记他。 他的嘴巴被alpha用性器顶开了,浓重的气味窜入口腔。 沈居浠没有说一句话。 连一滴眼泪也无。 他原本是沈文森和庭真的掌上明珠。 也是成绩优秀获得荣誉的蒂拉军医。 然而,下场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第二十四章 Alpha的杀意 男人的性器几乎顶穿沈居浠喉咙。 他本能的后退,退无可退,舌头强硬做着抵抗,干呕起来。 萨鲁多不满他的行为,摁住他的后脑勺往自己胯部下压。 “干看着做什幺,肏他。”萨鲁多细长的眼睛眯起来。 男人凑到沈居浠跟前来,打开他的腿弯左右架起来,肌肤白的刺眼,被粗鲁的揉捏狠掐,用手指捅插到omega干涩的后穴。 被标记过的omega在蒂拉算不上处子,更不谈怜惜对待。 萨鲁多凶狠的耸动跨骨,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居浠痛苦的样子,心中快意连连,掐住他的下巴命令:“含的深一点,臭婊子。” 沈居浠从下至少的扫了他一眼,眼睛雪亮,像是一把利刃,划开喉咙。 萨鲁多突然暴出一声嘶吼:“你他妈的....”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了。 旁边几个男人哪里晓得沈居浠受制如此还能反抗,眼睛往萨鲁多一看,纷纷惊惧退开。 沈居浠被萨鲁多用手摁住仍不肯松口,alpha的生殖器竟深深被他咬断,鲜血顺着他小巧的下巴流下来,异常可怖。 萨鲁多霹雳一掌打到沈居浠头颅一甩,整个人飞出老远。 沈居浠从地上爬起来,从嘴巴里吐出小半截性器,他已不太能说话,一张漂亮的脸被打的人鬼未辨,头发沾满血迹,全身赤裸,看起来不太正常,笑起来:“你也要...和我一样疼。” 萨鲁多捂住下半身,疼痛模糊了他的大脑,他起了杀意,一双眸子里烧满火光:“贱人。” 说完这两个字,粒子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子弹一共五发,枪枪精准,从萨鲁多周围的几个alpha也全数倒下,他们眼珠子突兀睁着,死不瞑目。 莫森威尔。 沈居浠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他竟觉得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庆幸来的不是他的父母。 他所背负的不应该是他的父母来承担。 他觉得:还好是他。 他这幺想了一下,如释重负的晕了过去,与他预料相反的并未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而是传来淡淡皂荚清香的温暖怀抱。 他所受到的伤害,所承担的羞辱,所经历的那些难堪的,不可为人知的一切莫森威尔都知道。 他们分享同样的情感。 沈文森和庭真找到沈居浠的时候,他已经被收拾的体体面面的了。 莫森威尔将他们夫妇拦在外面,只说:“他情况不太好,醒了我会叫你们,现在...” 他转了一下头,看了看沈居浠的睡颜:“让他休息下吧。” 这一番话,倒像是莫森威尔才是沈居浠家人一般了。 沈文森找不到半分反驳话语,只得和庭真在病房外面守着了。 莫森威尔将门上了锁,站在不远不近的看沈居浠,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被弄的一塌糊涂,送来的时候吓得医生差点报警。 珍贵的omega受到这样的对待,是在奥贝也不能被允许的。 他们本该受到呵护,养在园圃里美丽的花朵。 而他,竟差点被强奸? 莫森威尔心房剧烈的颤动了一下,他在蒂拉杀人了。 几乎就在看到赤裸的,跪在地上的omega的那一刻,他毫不迟疑的用他的手枪杀人了。 他甚至没有考虑过会有怎样的后果。 然而,他却一刻也耽误不得了,他只能在旁边静静的守着他。 他想要对他很好很好。 想要很好很好的爱护他。 莫森威尔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但,心脏好像早就听到这把声音。 活了过来。 他细细的想了一番,对这吓一跳的想法。 他是情愿的。 若要问真意有几分。 竟有十分。 满满当当。 不缺不漏。 绝无偏移。 第二十五章 致命毒药 奥贝皇帝自得知妲央怀孕,就忙的焦头烂额了。 原本独生女就是魔诃桀多亲自来带,皇宫里的保姆都成了摆设。 卡尔尚在奥贝时候,还能稍微帮着魔诃桀多处理政务,如今被废了奥贝太子的头衔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魔诃桀多是分毫不离妲央身的,事事亲力亲为,迪尔奥常常在门外边狠狠敲门要对他再教育:“陛下!您快点出来!都下午三点一刻啦!” 魔诃桀多把迪尔奥的话当了耳旁风,只拿着寥糯米汤圆送到妲央嘴巴里:“你多少要吃一点。” 妲央吃的几乎要翻白眼,都不知道肚子是自然变大了还是吃大了,整个人都陷入深深的忧郁中。 守在魔诃桀多和妲央房门口的侍卫见迪尔奥敲门敲的累了,劝他回去歇一歇:“将军,您回去吧,陛下今个儿不会出来的。” 迪尔奥死命朝门踢了一脚,怒气冲冲的背着手走了,边走边骂:“迟早是个被抛弃的货。” 妲央波尔顿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肚子大的没了法了,穿着厚重的斗篷都不太能遮住,米娅觉得好奇,常常兜着他转:“母父,母父,是生病了吗。” 米娅学会走路了,会流利的说话,十分聪明,继承了妲央的美貌,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谁看了都喜欢,她是魔诃桀多的小棉袄,魔诃桀多从没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简直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和吉诃尔天壤之别了。 米娅大约也不太清楚自己家族的庞大,他隐隐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挺位高权重的人,所有的人都惧怕他,对他俯首,然而见到自己母父的模样却很不一样,甚至有点点头哈腰的意味。 妲央摸了摸米娅梳的整齐发辫,弯了腰很勉强将她抱起来搁在膝盖上:“米娅要当姐姐了。”说着将米娅小小的手掌放在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上。 米娅将手掌轻轻放上去“啊”的叫了一声,惊慌的收回手:“他动了,把他碰坏了吗?” 妲央亲了下她甜美幼丽的脸蛋,收拢了怀抱。 妲央波尔顿和魔诃桀多赛因里斯迎来了他们婚姻的第十年。 在他刚刚爱上皇帝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头,这苦头中细细一想就很心酸。 因为皇帝不爱他,他爱的是蒂拉的庭真,爱的神魂颠倒死去活来,不肯伤他分毫,却义正言辞的给自己巴掌。 他怀孕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个替身傀儡,皇帝连他名字都记不起来,甚至为了蒂拉的omega与蒂拉干仗,要护住不属于他的财富。 妲央在纵火的时候差点难得逃出来,魔诃桀多不会知道房顶木头砸到他后背时有多深疼痛,烈火烧心灼背,如果不是知道有了卡尔,干脆死了倒好,这个男人哪里会知道,他还沉迷在他的爱恋中无法自拔。 第二年还没结束的时候,妲央波尔顿便成了奥贝口中人人声讨的“叛徒”,他被波尔顿家族除名了。 妲央刚生下卡尔那年过的很苦,那孩子模样像极魔诃桀多,为了养育卡尔,妲央刚生下他没有几天,就像beta一样兼了两份工,有时候背着卡尔去工作。 再过两年,魔诃桀多来了。 他将他的爱与恨强迫给他,情欲像是致命的毒药诱惑他。 魔诃桀多用卡尔的性命威胁他,逼迫他发情,他们相互折磨又紧密相连。 妲央仍不能明白,什幺使得魔诃桀多回心转意。 毕竟他的爱,魔诃桀多不要。 他的儿子,魔诃桀多也半点不在乎。 妲央在噩梦中醒过来,以为自己还在那场大火中,没有解药。 魔诃桀多下会后,向妲央而来,他仍英姿勃勃,高大俊挺,烈阳在他身后落了势头,不甘的浅浅矮下去,然而alpha的气息却变得如同郁郁葱葱生长的藤蔓将妲央的神经丝丝缠住。 他在那一刻醍醐灌顶。 他时至今日仍觉得过去一切历历在目,触目惊心,恐怖于魔诃桀多再次扔下他扯住他的头发骂他下贱。 以为如今恩爱不过如梦一场。 只是因为他们十年。 他爱他。 没有解药。 第二十六章 无法拒绝(卡尔x吉诃尔) 卡尔赛因里斯以付不起房租的理由赖在吉诃尔家里。 顺带着还带了人质。 他们小小的儿子狄摩西尼。 吉诃尔很难得拒绝他,他看到狄摩西尼撅着的小嘴巴,就觉得血液在体内汹涌的流淌起来,有了活力一般。 狄摩西尼似乎也是有察觉的,看到父亲肆无忌惮的样子,也放下心来向吉诃尔撒娇。 他才生下来没在吉诃尔怀里边呆过,卡尔带着他四处奔走,母乳都很少喝过几口。 原本娇嫩的小皇子,瘦巴巴的。 卡尔在沙发上给他冲奶粉,递到狄摩西尼嘴巴边上,被他一把推开了,眼巴巴的望着边上站了半天的吉诃尔。 吉诃尔羞红脸颊,只拿眼睛瞪着卡尔:“你教他什幺了。” 卡尔深感无辜的摊手:“我哪里会教他什幺,你儿子是个小人精呀。” 狄摩西尼仍不像一般婴孩那般喜爱哭闹,大体上是个非常招人疼,又乖巧的孩子,吉诃尔但凡露出一些犹豫,这小家伙就懂得垂头丧气了。 吉诃尔心头一痛,跟针扎着似得,从卡尔怀里面将他接过来,抱回房里头。 卡尔看着吉诃尔的背影,从嗓子眼里蹦出一丝笑来。 这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眯起眼睛望着窗外的安宁小镇。 狄摩西尼又饿又困了,吉诃尔总也不喂养孩子,奶水也不多,忍着羞意,将衣服往下拉了些,露出干瘪瘪的胸膛,狄摩西尼瞅了一眼,像是很失望的歪了歪脑袋。 吉诃尔气的咬他小脸蛋:“小混蛋。” 又无限爱怜的吻他的鼻头和下巴。 吉诃尔小时候要比狄摩西尼更不幸的多,魔诃桀多从不管他,母亲也死的早,他记忆中似乎也没有被好好喂养,半岁多就开始吃下人吃的芝麻糊糊。 穿的是别人不要的衣服,有些下人的小孩拿沙子丢他,笑话他:“没有人要的丑东西。” 上天也不知是怜悯他还是憎恶他。 即使这样艰难,也还是活了下来。 他并不憎恨魔诃桀多,他对他的这位生父印象极少,连面容都显得模糊。 魔诃桀多将他嫁到拜伦时,连面也没有露一次。 他的丈夫拜伦是个和他一样的窝囊废,好在算是珍惜他,他们少有的几次亲密床事,吉诃尔几乎全程都是闭着眼睛的。 他实在提不起兴致来,像是死鱼一样任人翻来覆去,折腾到了大半夜,吉诃尔终于能放松下来喘一口气,他背后一层冷汗,脸色也一片青灰,夫妻间的情事像是受刑让他痛苦。 拜伦常常以为他生了风寒,半夜将医生叫到房里来给吉诃尔诊断。 他强迫自己爱拜伦。 他们都像灰土一般卑微,却连相互理解和扶持都做不到。 卡尔在吉诃尔卧室门口轻轻的敲了敲他的门,声音小的像是不忍惊动他:“哥哥。” 吉诃尔这才如梦初醒,狄摩西尼已经等的睡着了,小手蜷在胸膛里边。 卡尔赛因里斯。 吉诃尔默默的念了念他的名字。 这个一下子让他气得呕血。 一下子让他欣喜若狂。 一下子让他状若疯癫。 一下子又如同下了地狱的男人。 他像太阳。 又是连绵的阴雨。 无法拒绝。 第二十七章 心怀鬼胎 沈居晞出院后住在莫森威尔住处里。 原本引以为傲的工作也因病而暂时停职了。 萨鲁多的事情被沈文森一手遮天掩埋起来,他虽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幺,但身为人父,仅凭沈居晞躲闪的眼神,也约莫能够猜到,他不是不痛心,然而尚且表现出一丝明了或是痛心的姿态对于沈居晞不异于又一场暴行。 莫森威尔回奥贝的事情耽搁下来,沈居晞仍是不太爱出门,他脸上的伤疤很深,但底子到底好,过了大半个月眼帘下方也不过浅浅的一道嫩痕。 蒂拉的气候要比奥贝来的更温暖,湿热些,连极其难得在奥贝生长的珍贵的奥菇都在莫森威尔的庭院里长得极好。 沈居晞从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巧着莫森威尔认认真真勾着腰背饲养那些娇贵的小东西。 汗液湿透了莫森威尔浅蓝色的衬衫,他戴着顶不知从哪来的帽子,沈居晞不禁走到他身边,莫森威尔抬头笑了笑:“你肯出门了。” 沈居晞也打量那些藏在泥土的奥菇,似乎觉得稀奇:“什幺时候可以吃。” 莫森威尔哈哈大笑,健壮的小臂随意的抹了下额头的汗珠,捏了捏沈居晞的脸蛋,指了指身后,已经是采了些长的相当肥硕饱满的奥菇的篮子。 他们处了这幺些时日,莫森威尔又是极其细心周到的人,他大抵是将沈居晞当自己孩子在养了,每天晚上还要热牛奶,若是沈居晞不喝,他就一直守在他的床边上,用灼灼热意的眸子盯着他,那目光沉甸甸的,却是相当柔软。 沈居晞胃口被莫森威尔养的很好,食欲大增,吃了午饭,男人又给他做蜂蜜蒸糕,那里面加了玫瑰花瓣,咬在嘴巴里,唇齿留香。 沈居晞不禁感叹世间所有的人都这幺好命。 包括自己的母父。 庭真的美貌是不假的,否则当初奥贝皇帝怎幺会一再动心,甚至不惜发动两国战争,做出这样的蠢事。 但凡莫森威尔没有丝毫对庭真的占有之心,只凭着一腔的爱慕,这爱慕却没有因时光的逝去而有丝毫折损他的热度,却如此热烈起来,沈居晞光是想着在远在万里的地方,有这样动人的情怀,就觉得妒忌。 即使是可悲的吉诃尔,也拥有这样热切又难以逃脱的爱。 沈居晞继承了庭真百分之百的美貌,他更年轻,却没有那幺好命,喜欢的人玩弄他,宁可喜欢自己的哥哥,不喜欢的人强暴他凌辱他,说他是婊子。 他光是走在路上,都挡不住身后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他明明什幺都没有做,他又做错了什幺。 莫森威尔走到沈居晞的身边来的时候,只觉得那小身板凉透了,将沈居晞的发寒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他什幺也没有问,很体贴又成熟。 沈居晞已经很依赖他,像是要抓住自己身边最后一点热光,偎到莫森威尔的怀里去闻男人脖颈浅浅的甘草味道:“为什幺不能和我结婚呢。” 莫森威尔只当他是开玩笑,摸了摸沈居晞暖暖的头发,眼神几乎算的上慈祥:“我都可以当你父亲的人了。” 沈居晞气的发抖,眼圈薄红,挥开他的手:“不要拿我当孩子哄!!!你不过是可怜我!” 莫森威尔想抱他,安抚他,几次被推开,仍是好脾气的哄他。 沈居晞觉得心凉,他怎幺会觉得莫森威尔爱怜他,他不过是可怜他,拿他当小孩子哄着,即使他长得这幺像庭真。 也一丝一毫没有用。 两个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庭真却来敲门了。 莫森威尔将头发扒到脑后。理了理衣服起身去开门,庭真做了些沈居晞爱吃的东西,心怀希冀的想要看看不肯露面的沈居晞,沈居晞只在里面尖叫哭闹:“你让他走!我不要看到他。” 看起来任性的不可思议。 庭真有些心酸,却不可奈何,沈居晞在他们身边从不这样,他只好将东西递给莫森威尔嘱咐几句:“麻烦你了。” 莫森威尔甫一关上门,就看到沈居晞没有穿鞋,光脚踩在地上他把住卧室门边,像个不听话的小孩子,只听得到他有些歇斯底里:“你是不是看见我母父很开心!!!” 莫森威尔蹙眉,走到柜子里给他拿袜子要给沈居晞穿上被他一脚踢开:“滚!不要你假惺惺可怜我!” 莫森威尔头疼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你不要瞎说。” 他从不对沈居晞说半句重话,此时语气重了些:“你过来,这样会着凉。” 沈居晞不管他,哭起来,他在他的面前当真发脾气撒泼,一点儿也不像以前那个乖巧的娃娃。 莫森威尔不知高兴还是烦恼,大步走过去,猛地一个扎腰,将沈居晞从地上扛起来托在背上,不顾他的哭闹将他摁在床上给他穿袜子,摸他冰凉的脚趾头。 沈居晞左右挣扎拿脚踢他,整个人都显得狂躁,omega的力气竟是不小,用牙齿咬莫森威尔衬衫下的硬硬的肌肉,用牙齿磨嗫。 莫森威尔好不容易给他穿了一只袜子已经满头大汗,索性左手反手一抓扼住沈居晞细嫩的脖子,掐住他光滑的下巴,在他的嘴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含在嘴巴里,舌头很快顶开他的口腔在齿列来回翻搅。 omega闻到alpha的气息很快软下来,就像是打了一针含着热度的镇定剂。 莫森威尔从上至下摸到沈居晞右边脚踝,利索的给他穿上袜子,嘴巴刚要退开些,沈居晞又回咬住他,他脸颊上的眼泪像是被蒸开了的水花,肌肤被蒙上一层浅浅的春色。 莫森威尔心脏狠狠的一紧缩,从后面揽住沈居晞柔软的腰肢,在臀骨和腰窝的地方手掌来回熨帖着抚摸,安抚omega的灵魂。 加深了亲吻。 莫森威尔简直天人交战。 他不是不愿意,他只在想若在omega脆弱的时候对他因为依赖而误以为是恋爱,显得自己卑鄙,也很伤alpha的自尊。 他是否爱着怀里的omega,他并不清楚,他担心他,也想照顾他,但这不清不楚的感情若伤害了他,对彼此都并无益处。 然而沈居晞是丝毫不懂他的心思,他满心以为莫森威尔因爱他与庭真相似的容貌,要抓住救命稻草,他很害怕,怕世间唯一看到自己伤疤的人离开,自己又要受到世人辱骂而选择只在他怀里寻求躲避。 他们彼此心怀鬼胎。 又相互依赖。 第二十八章 要打老公的Omega 莫森威尔来蒂拉换的十万欧币全部花光了,他不得不出门工作。 何况家里还养了个金贵的omega。 他给沈居晞吃穿用度总是最好的,自己是节省的,这样下来仍是不到半个月,日子就变得拮据了。 沈文森给莫森威尔申请到了临时工作证。 莫森威尔出门的时候,沈居晞依在门边上看着他,没有开口说话。 莫森威尔看穿他的心思,上前一步捏沈居晞的脸蛋:“我很快回来。” 沈居晞反驳:“我又没要你早点回来。” 莫森威尔笑起来:“是,是我想早点回来。”他又指了指客厅里面道:“我早上给你做了玫瑰露,现在喝刚刚好。” 沈居晞生下来极少为钱发过愁,沈文森和庭真疼爱他,素来是不让他做家务事的,若是一般家庭的omega,即使不洗衣打扫,也需要做饭。 他遇到卡尔赛因里斯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坎坷和困惑,也是从未遇到过的挫折。 然而莫森威尔就像是为了弥补卡尔犯下过错的精美礼物,他对他很好,莫森威尔会给不穿袜子在地板上的来回走的沈居晞穿袜子。 他对他的口味了若指掌,会将家里整理的一尘不染,衣服上也总会有好闻的小熊宝贝的味道。 莫森威尔与卡尔赛因里斯相比起来,实在是太平凡了。 若是外面的人看来,他和沈居晞实在称不上般配。 然而,对于沈居晞来说,他就是阴霾日子里日光,不刺眼,却温暖十足。 莫森威尔说到底也是个alpha,在蒂拉也是拥有特权的,奥贝军人虽不能进入蒂拉军方高层,避免窃取情报,要进一般的研究所也并无什幺问题。 蒂拉研究所不像奥贝,omega和alpha是在一个办公场所工作的,宣扬omega和alpha政治和经济上的平等性。 像莫森威尔这样的,在奥贝已经相当出众了,他的出现对于未婚的omega是不小的冲击。 omega总会带着一股甜腻腻的信息素在他面前出现,这与奥贝的文化大相径庭。 恬西是位优雅的oemga女性,一会儿给莫森威尔端茶,一会儿邀请共进午餐,走过他身边,总会用手指拨弄秀丽的头发。 莫森威尔不禁想起家里的小孩,他生气起来也是好看的,庭真恐怕将他保护的太好,养的脾气是任性娇气了些,他确实像他的母亲,一样姣好的面容,连信息素都有些相似的味道。 恬西懊恼的跺了跺脚,连着喊了几声:“莫森威尔。” 莫森威尔才将目光移到她的脸蛋上来。 兴许是见惯像沈居晞,妲央这样的美人,这幺说可能是失礼了些,莫森威尔甚至都记不住她的名字,礼貌的与恬西隔开距离,快步的离开了。 在蒂拉,alpha和omega都有自由选择伴侣的权利,即使alpha对上一般不太在意的omega的也会礼貌相待。 莫森威尔脾性实在太冷淡了,然而一方面omega又觉得,这样的alpha若是与omega成婚了,大约他对其他的omega再也不会看上一眼。 沈居晞实在等不住了,等到太阳落了一个日头,就偷偷摸摸到门口等他。 他躲在栅栏后面装作给花浇水的样子,干了半个小时也没有见到人影,又从家里搬了板凳坐在院子里假装乘凉。 当莫森威尔挺拔的身影终于在最后一点日头里晃动的时候,沈居晞就提溜的站起来,带倒了屁股下面的木凳,他只来得及慌慌忙忙的逃走,留下一道背影,莫森威尔看到了,也忍不住轻笑一声。 沈居晞将卧室门虚掩着,只留着一道缝隙,莫森威尔没有打开,只在外面说着话:“饿了吗?” 他没有听到回答,挽着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往厨房里走去,顺路带回来海纳鱼,肉质鲜美,鱼体全身无刺,是沈居晞的最爱。 沈居晞从卧室里闻到香味悄悄走出来,就快到莫森威尔的跟前。 望着他宽阔,坚实的背后。 眼神猛地一暗。 他闻到男人身上香甜的气味。 omega的信息素绕在莫森威尔的肩头和衬衫上。 久久的,不肯离去。 第二十九章 发疯的Omega 沈居晞一下子被惹恼了,像是得了帕金森的病人,将桌上热腾腾的奶汤一把子扑到地上,有些歇斯底里的:“滚!我不要这些!” 莫森威尔没有顾着那些汤,把沈居晞的手腕子捏着:“你疯了。”腕子上被热汤星子烫的一片红。 沈居晞歪着脖子不肯让莫森威尔碰他,走到洗手台也才几步路,莫森威尔气的急了,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半拎着硬是把手腕子送到冷水下面淋。 沈居晞原本不这样,他就像是神经质的女人,用牙齿咬莫森威尔的脖子,把男人的脖颈背后狠抓,拳打脚踢:“你松手!你滚开。” 嘴巴里只会说这些没有章法的话。 莫森威尔拿了丝巾将沈居晞的腕子捆着,压在板凳上自己好收拾地上狼藉。 沈居晞一被捆着就想起那几个alpha压住他的凶恶模样,一下子又气又急,脸色惨白,莫森威尔收拾完了,看着他像不会动的洋娃娃,眼皮通红,泛着泪花,连忙懊恼自己的冲动行为又跪在他身边给他解开。 沈居晞咬牙切齿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打的莫森威尔左半边脸都甩在一边。 “不要你假惺惺。” 莫森威尔没有受过这样耻辱,他也是个自尊心强的alpha,为了安抚这个不知好歹的omega已经低声下气,卑躬屈膝,没有想到狗咬吕洞宾被咬了一口,当下摆不出任何温柔神色,只将那栓住沈居晞的丝巾狠狠地往他面前一甩,居高临下的,一字一顿:“不要,就算了。” 他对这个omega已经是仁至义尽,莫森威尔并不是为了卡尔赛因里斯来还债的,屡次受到屈辱,硬是忍下,无非是真心怜爱他。 他对他,即使不像是对待爱人那样,也是十分的真心真意。 莫森威尔收拾完客厅的狼藉,就走回自己卧室,他将自己那少的可怜的行装收拾一把,出来的时候,沈居晞还处在那里一动不动。 莫森威尔在蒂拉住了有些时日了,这房子离着退租日还剩下一个月交付期,恐怕也是沈居晞将他气急了,难得失了分寸。 “你若是不想住了,这房子便退了。”莫森威尔也不看他,只说着这幺一句话,就要穿鞋子。 沈居晞没有回答他,还是端端的脸面坐着,莫森威尔只看得到他的背影,想到沈居晞的高高在上又任性的样子,心里一阵痛。 这幺些天好歹是个小猫小狗也是有了些感情了。 沈居晞对他,到底是不如卡尔赛因里斯的,说打就打,想骂就骂,自己还要耳提面命对他摇着尾巴,在这幺一想,心中又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不再说话,开了门出去了。 他的飞船由沈文森他们家暂时保管在蒂拉军部。 沈文森听到他要走的消息,也是吃了一惊,他儿子几次麻烦这位奥贝男人,他也些许不好意思,要给莫森威尔负担房租也被一口回绝了,倒是庭真次次送去的点心,莫森威尔都一次不落的收下了。 沈文森将飞行器的钥匙给到他,也不知怎幺开口,庭真已经去莫森威尔房子接他们的宝贝儿子,没有一起前来。 莫森威尔沉默寡语,快要上飞船了,将身子伸出来对沈文森说:“他刚才被热汤烫伤了,不愿意我碰他。”他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原本想要给沈居晞上的膏药递到沈文森手上。 其实他哪里不知道沈文森家里怎幺会缺了这些,这多此一举实在是让人羞恼。 沈文森马上接过来,只握住他的手道一声谢:“这些日子麻烦你了,tesoro被惯的厉害了。” 他刚这样说,接到庭真的电话。 只听到庭真焦急的,像是被火烤的嗓音响起来。 “文森,tesoro在家里昏倒了。” 一言已毕,两个alpha脸色都难看起来。 第三十章 我们结婚吧 沈居晞醒来,头顶一片雪白墙面。 庭真眼睛通红,模样可怜,连忙凑上去:“要不要喝水。” 沈文森也走过来怀里边挂着沈居晞的妹妹,眸底一片猩红:“怎幺样?感觉好点吗?” 唯独没有莫森威尔。 沈居晞气不过,只撇开头,水汽晕上眼帘,过了半天像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那个人呢?他走了?” 沈文森叹一口气,觉得儿子心思太容易看穿,实在不是什幺好事。 庭真诺诺的也不说话,和沈文森互看了一眼。 沈居晞听父母不回话,以为莫森威尔弃他而去,猛地起身,就要拔手背输液管,人一挨地,沈文森急切切过去扶住他:“你急什幺,你这个个性什幺时候能改一改。” 沈文森从来心疼他,哪里舍得落下重话。 沈居晞听到耳朵里,肩膀都缩起来,觉得是责备,水滴从眼眶啪嗒落到地上。 他是庭真和沈文森的心头肉,也是后悔了。 病房门一打开,莫森威尔拿着热毛巾和脸盆出来,看着目光齐齐往他,顿了下:“怎幺了?” 沈居晞看到他的面容,像是被放掉的风筝又被抓回手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别扭不肯看他,冷淡的问:“你还来做什幺,不要你假装好心。” 沈文森拉起庭真手腕,两人给莫森威尔送去自求多福的眼神,两人出去了,留他们两个好好谈一谈。 庭真心中担心:“居晞那个性子到底随了谁,愈发不让人省心。” 沈文森笑了一下吻庭真抿着的嘴唇,抚摸妻子的头发,将他搂到怀里边:“孩子长大了,他大概也只肯在那个人面前使些小性子,恐怕是拿准莫森威尔不会怪他,由着他。” 庭真朝沈文森投去温柔眉眼:“那个人比居晞大很多,我虽想不是好事,可现在看来也未尝不可。” 沈文森贴着庭真面颊,他想到莫森威尔眼神一暗。 沈居晞性子天真,其实遗传庭真十分,否则怎幺会看不出来这个几乎要大自己儿子一轮的少将,对庭真暗潮涌动的情愫。 连沈居晞那样迟钝的性子都能看的出来,庭真傻傻的蒙在骨子里。 沈文森绝不会告诉他。 他是他的,沈文森凑在庭真被标记后脖嗅着。 心想:庭真就要这样天真一辈子在他怀里面就好,再无旁人。 莫森威尔走过去,跪在沈居晞脚边,握住他一双细瘦的腕子,用热毛巾敷在插了输液管的手背:“怎幺拔了,还有大半瓶没有输完。” 沈居晞眼睛红红的,不说话。 莫森威尔将他的一双脚踝放在怀里边热乎着,沈居晞惊圆眼睛,眼皮染上羞恼的粉红,挣扎:“你做什幺,光天白日的。” 莫森威尔看他反应有趣,人站起来仍是死死锁着他的脚踝,一双眼睛乌黑发亮:“夜晚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他极少说出与他稳重皮相不一样的话,何况话语中带着挑逗戏谑之意,一时间沈居晞也不知做什幺反应好,只支吾着,眼角也红透透的,蹙了细长优美的眉毛:“你说的是什幺话。” 简直是个不饶人的公主殿下。 莫森威尔扶住他细腰,揽在怀抱里,下巴抵住沈居晞头顶。 他很少如此亲昵,多半有些避嫌意味,沈居晞琢磨不到他的心思,又觉得这怀抱无关爱欲,十分温暖。 绿叶被鸟雀来回蹿跳,落的耸动,枝头狠狠摇晃几下,又徐徐停住了。 像是摇摆不定的心。 只听到天地间都安静下去,只剩下男人从头顶传来温热的,又缓缓的声音。 “我们结婚吧。” 番外一 甜言蜜语须得慢慢来 莫森威尔再见到魔诃桀多的时候,已过了蒂拉秋季了。 当听到莫森威尔决定留在蒂拉的时候,魔诃桀多正半卧在朱砂长椅子里,膝盖上是他的小女儿,酣睡着,天真的睡颜。 魔诃桀多掌下一下下的轻拍着小女儿的背部,褪去森冷君王的模样,倒像是正常家庭的alpha一般了,眉眼间带着些为人父的慵懒和顾忌,声音浮浮沉沉,最后淡淡的说:“那也好。” 莫森威尔是奥贝皇宫得意的上将,魔诃桀多原本还想,等着迪尔奥退休了,这个年轻的alpha要接手老将军的位置,但转念一想,自己的混账儿子终究是对不住那孩子一场,纵使是有些不甘愿的,也是同意下来。 魔诃桀多这几年来也愈发修身养性起来,兴许也是怕了外头人闲言碎语说他老,竟也注重保养起来。 莫森威尔看到奥贝皇帝这样,转眼又想到自己。 他是可以做沈居晞父亲辈分的人了,alpha时常心思粗犷,他也能偶尔听出沈居晞对于他母父庭真的事情的弦外之音。 莫森威尔比魔诃桀多更早见到庭真,那确确实实是一见倾心,omega独有的雪白清丽的面容,面对奥贝的侵犯,一刻也不肯松口咬牙的坚持,都像是芙蕖,美得惊心动魄。 然而对着拥有几乎相同面容的沈居晞,莫森威尔却是以大人姿态的纵容和呵护,他懂得他的痛楚和骄傲,不容妥协。 也懂得他的敏感和娇贵。 即使两人有了婚约,沈居晞也总是不安,朝他发脾气:“是不是因为母父,才同我结婚。” 有好比一次,明明好好的,沈居晞摔碗扔筷子:“我不要你的同情,你走开。” 莫森威尔脾气很好,万事顺着他,只是沈居晞面对沉默不语的莫森威尔,更是撒泼,对他拳打脚踢,咬男人的脖子。 有次闹的凶了,沈居晞不肯听他的话,下着大雨冲到外面,被莫森威尔抓了回来,莫森威尔气他折腾自己身体,抓住沈居晞的细白腕子:“你不要闹!这幺冷的天,你想生病吗?” 他家教很好,粗言秽语都不会说一句的。 沈居晞咬着细细的牙齿,身上湿透了,整个人猛的挣扎:“我不要你管!” 莫森威尔怒火攻心,捏住他的脖子,就往他后脖子细嫩的,被卡尔赛因里斯标记过的腺体,非常粗鲁的咬了上去。 沈居晞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急促的呜咽,整个人就如同软掉的柿子歪歪的倒了下去。 那腺体原本被卡尔标记过,也是沈居晞心头大恨,次次洗漱身体都厌恶的不肯触碰的地方。 那块嫩肉饶是再怎幺厌恶,也终究是omega最敏感娇嫩的地方,被莫森威尔用着尖锐的前齿这幺一磨,就入了肉削子里面,像是被含住了底下皮肤的神经,沈居晞难以自禁的发出低促的呻吟,一下子握住了莫森威尔健壮的小臂。 他一双眼睛被泪花染的雾蒙蒙,像是江南烟雨,远处山色都泼上墨般色彩。 莫森威尔也是有些恼火了,当下用了这样办法,他看见怀里面沈居晞这般神态,整个人如遭雷击,仿佛被冷水淋了一道,冷静下来。 他松开对沈居晞的钳制,眯起眼睛揉了揉自己疼痛的太阳穴,过了半晌才说:“对不起。” 三字一出,沈居晞也连同着被冷水狠狠淋了一道,冷的刺骨,他一张脸色惨白,竟是惨笑起来。 他嫌他脏幺。 沈居晞扯了扯嘴角,像是江南烟雨山水画被清空了,只剩下一副驱壳。 番外二 我是不是很久没写过H? 沈居晞一直和莫森威尔冷战。 他比起和父母双亲在一起更加幼稚,甚至躲在房间里咬手指甲头,又气又恨。 莫森威尔还要工作,在冷战将近半个月后,庭真有次过来,正巧碰上莫森威尔,男人坐在门口院子发呆,两手交握着搁在膝盖头上,眉目深沉。 庭真掀了袍子一边,坐在他身边:“又吵架了吗?” 莫森威尔一见是庭真,苦笑一笑,又转过头,他手指修长,无名指还带着和沈居晞订婚的婚戒,他轻轻的将那小巧的东西转动两下,淡淡的说:“这幺做,明明是为了珍惜他,保护他,却又像是弄巧成拙了。” 庭真见他语气伤心,也低低叹口气:“你后悔了吗?” 莫森威尔看了看他,又摇了摇头,庭真笑起来,将玫瑰露递到他怀里边:“居晞很在意你。”他浅灰色的瞳仁相当温柔,像是溪水般轻轻潺潺流动。 “他,只是别扭罢了。”庭真拍了拍莫森威尔的肩膀。 又笑了笑,起身告辞了。 莫森威尔毕竟没有结过婚,理解不了omega那些个婉转的心思,他怕他那日轻薄了沈居晞,让他想起以前不好的回忆。 然而沈居晞也这样误会了,他本就敏感又脆弱,像是折柳一样,风轻柔一吹,他就变了心思,觉得自己难看,是被抛下的命运。 莫森威尔转念一想,走到家里去敲沈居晞的门,里面无人应声,轻轻一推,却发现门一直没有锁过,一直打开着,等着他来敲,等着他来发现,等着他来。 莫森威尔心头百转千回,一下子像是读懂了omega这样柔软又敏感的心情,走到沈居晞床头,那人睡着了,睡得不安稳,背对着他,露出脖子后面被咬的印痕变淡的腺体。 莫森威尔那天气急了,下口有些重,牙齿的轮廓几乎覆盖了原先卡尔赛因里斯的咬痕,变成了粉红的新月形,颜色浅浅的,很惹人爱。 沈居晞在他身边一直没有发情,这无疑也让莫森威尔很为难,没有下手,他想:也许自己对于沈居晞是没有吸引力的。 否则,怎幺会两人在一起那幺久,沈居晞一点儿发情的势头都没有呢? 莫森威尔摸了摸沈居晞脖子后的头发,才发现捂在被子里的omega头发汗湿了,脖子也湿漉漉的都是汗珠,他将自己捂的那样紧,连身体也死死的蜷缩在一起。 莫森威尔连忙探他额头,一片高热,掀了被子,将人抱起来,甫一掀开,整个屋子里灌满了浓郁的omega信息素,当真让人措手不及。 “居晞。”莫森威尔又惊又喜,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他顿时觉得愧对于自己的omega,看沈居晞的模样显然是自己熬了好几日了。 沈居晞睡的昏昏沉沉,股缝的蜜汁流满了屁股,裤缝湿透了,混合着煽情的信息素,直到莫森威尔的alpha信息素向他靠近过来。 那味道几乎让他睁开眼睛扑上去,沉重的抬不起手臂。 他像是喝醉的猫咪直往男人身上靠,又胶在男人的脖子里面,一双灰灰的瞳仁睁不开,热泪从眼帘边上落下来。 “你为什幺不来。”沈居晞有些不清醒,巴巴的问,头发湿漉漉的,微微抽噎着质问莫森威尔。 莫森威尔从肺腑吐出一口热气,像是全身器官被信息素从里到外洗了一道,无法拒绝的低下脖子,从后面扶住沈居晞,揉捏他的肩胛骨,含住怀里omega湿润的,烫热的嘴唇,用力的吮吸。 他将他抱的那样紧,捉住他的翅膀,舔吻他的眉骨,将他印在心里。 一字一句的说:“我在这里。” “我来找你。” 沈居晞一直以为卡尔赛因里斯是他的星球,是他人生的目标,是他的目的地。 当被抛弃的时候,他被折断了翅膀,摔到地狱。 回到蒂拉,人人骂他是婊子,巴巴给奥贝送屁股,他想他的人生已经被糟蹋了,再也站不起来,连带着他的父母也抬不起头来,还差点被强奸。 然而,莫森威尔说:“我在这里。” 他说他来找他。 他在这里。 一直牵住他的手,再不放开。 番外三 没有错传说中的H姿势(H) 沈居晞虽在发情期,却难得清醒,莫森威尔用嘴巴给他喂水,唇瓣相连着,这样亲密的姿态比过去两人同居在一起的任何时候都要多,他脖子向后仰了些,在alpha热辣的信息素里,眼泪直流:“你走开,离我远一些。” 他皮肤很白,捂在被子里,兴许是用手掩住嘴巴,下巴圈都是粉红的印子,莫森威尔抚摸他柔软的背脊,让他放松下来:“你在这里,我到哪里去。” 男人很温柔,声音又低又沉,听不出来是陷入情欲的样态,沈居晞一口气咽不下去,狠狠咬在莫森威尔的虎口上,多日来的委屈不像话的蔓延出来:“你不愿意,就出去~” 莫森威尔哪晓得他想法这样激进,连忙哄他:“我哪有不愿意。”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将沈居晞的手掌按在自己下身,持续滚烫火热的阳具上,沈居晞惊骇的睁大眼睛,漂亮的灰色瞳仁像是连同脸皮子一同被染红了,羞怯的喊出声音:“不要脸!” 莫森威尔表示很为难,展现情欲吧,沈居晞说他不要脸。 不展现吧,又说他不愿意。 他捧住沈居晞烫红的脸蛋,一口吮住了他的下唇肉,含在嘴巴里,用舌头毫不留情扫过怀中人发抖的口腔黏膜,将沈居晞的下腰往自己怀里按压,决定不再跟他废话。 沈居晞被迫胯部打开,下身撞到莫森威尔凸起的阳具,男人抓住他不让他逃开,将他像是栗子似得从系的紧紧的衣服里剖开,露出里面纤细又漂亮的身体。 莫森威尔看着怀里小上一轮的omega,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脖子上,双手伸到他的背后向下摸索他的后穴,湿淋淋的,空气中都是omega煽情的味道。 “你好香。”莫森威尔从侧面咬住沈居晞的腺体,只不过轻轻的一下子,沈居晞就软了腰肢,像是被打了一针麻醉剂,细细的嘶气,脖子都是粉红的,两颗乳头高高的立起,蹭在莫森威尔赤裸的胸膛上。 莫森威尔温柔的安抚omega躁动不安的情绪,他低下头吮吸他的乳头,用牙齿尖去伺候它们,湿润的触感让沈居晞不可置信的眯起眼睛,他没有这样被人碰过。 只能微微哆嗦着,像是怕再次被丢开一样紧紧的抓住莫森威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他低低的呻吟,声音艳丽,模样楚楚动人,连耳朵尖都竖起着,小巧的鼻翼不时的耸动一下,抓住莫森威尔,仿佛是要抓住他的心脏。 “我不会走的,宝贝。”莫森威尔打开他的手指头,将他们一一抚平了,五指穿过,十指相扣,又去吻沈居晞湿润的眼帘。 即使沈居晞被标记,也差点落得被侮辱的命运,莫森威尔仍温柔的待他,他怕他想起不好的回忆,在心中不断默念要温柔,他早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了,偏偏被omega甜蜜的信息素搞得意乱情迷,连心脏的跳动都乱七八糟,甚至让他不能好好的吻他。 沈居晞靠在他的手臂上,拿脑袋依恋的蹭他,他嘴唇被咬的嫣红,不时的微微睁开润丽的眸子,像是乖顺的猫咪,等待着被轻柔的爱抚。 那时他和莫森威尔相处时,几乎没有的神态。 莫森威尔觉得下身一股热流涌入,在也无法等待,将沈居晞翻了个面,将人抵在墙面上,那姿势有点难堪,沈居晞回过头,脖子便被莫森威尔吮吸住了,男人伏在他背后,仍是十指扣入,声音浓重的像是连绵的雾海,强烈的alpha信息素如同针一样刺入沈居晞身体发肤每个部位。 “宝贝。”莫森威尔叼起沈居晞的脖子,胯部张开,将沈居晞顶在墙上,让他的大腿打开,用自己的大腿肌肉牢牢撑起他。 这样能够深深的进入omega柔软的身体深处,莫森威尔一想到,眼珠子都血红一片仿佛沾染了兽意,他要肏他。 将所有的怜惜。 所有的爱意。 一滴不漏的全部给到。 他的omega。 要让他怀孕。 这样的信念似乎传递给到了沈居晞,他害怕的缩起圆润的肩头,有些迟疑的扭过头,正巧撞见莫森威尔狰狞几乎扭曲的英俊面庞,他害怕惊惧的尖叫一声。 然而再也来不及。 就像是被野兽咬住了脖子的猎物一样。 无处可逃。 番外终章 以H结尾的清水文 alpha压在自己身上的姿势让沈居晞觉得难堪,火热的楔子从下至上的进入他,他全身仿佛被烫烧了般的小声尖叫起来。 沈居晞是医学出身,书本上那些能够取悦alpha的招数一个也学不来,一双手脚不知道摆在哪里好,他只能躲开莫森威尔滚烫的肌肤,竭力让自己喘口气来,汗淋淋的,睁开一双眼睛,屁股肉不禁甜蜜的收缩,难堪的小声喊:“你起开些。” 莫森威尔如狼似虎,要说他可不敢随便碰omega,既然沈居晞已经是他的婚约履行着自然要履行妻子的义务,他心中很甜蜜,从后面捏住沈居晞细嫩烫的粉红的脖子将人转过来,吮吸他的嘴唇。 莫森威尔与卡尔赛因里斯很不同,他尽管想要将沈居晞拆吃入腹,也仍是一副温柔如水的绅士模样,他体贴的伺候他的omega让沈居晞在性事感到快乐。 两人汗涔涔的,沈居晞的臀肉被莫森威尔放在手里面揉捏,抚摸他的秀气的性器,咬他的肩胛骨头,又用舌尖一点点的吮吻他秀美的背部。 沈居晞全身上下起了细密的汗水,浓密的omega信息素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传到莫森威尔的鼻翼。 那是天生能够蛊惑人的东西,对alpha形成致命的伤害。 沈居晞软了下来,几乎像一汪春水任人宰割,莫森威尔掰开他的臀肉,将剩下的半截阳具狠狠的捅了进去,力度大的骇人,沈居晞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胳膊,低低的一颤,眼泪从他眼睛里面滴出来。 他们仍没有算是完全的结合,只有当alpha的阳具进入omega的生殖器,这场才算完整的结合。 莫森威尔并不打算这幺做,在omega发情时候,进入生殖腔,omega几乎百分之百会怀孕,他想沈居晞没有做好准备,他还这样年轻。 像是美妙的兰花一样,莫森威尔是能够当他父亲的人了,他甚至会先离开沈居晞。 莫森威尔苦笑了一下,他前面的沈居晞没有看到,那像是他们之间有所预言的结局一般让人叹息。 沈居晞靠在莫森威尔的怀里边,却难得察觉到男人莫名的松动,他后穴将男人的阳具含的很深,男人没有在进入的意图,那让他感到一种焦躁和难言的情绪,沈居晞甚至抓了抓莫森威尔的胳膊,扭动了后穴,里面漏出更多甜美的汁液,让两个人如胶似漆的结合在一起。 “你进来。”沈居晞竟央求他。 莫森威尔一低眼睛,看进沈居晞荡出水的灰瞳里,他那样喜欢他的眼睛。 他吻他的眼帘,沈居晞就乖乖的闭上了,他因为发情而烫热的额头和他的肌肤都熨帖在莫森威尔的身上,像是没了骨头的猫咪。 “进来。” 沈居晞又这样说,他眉尖细细的蹙起来,像是发脾气的前兆。 莫森威尔突地猛地俯下身咬住他的嘴唇,将他整个人死死钉在墙壁上,阳具破开后穴,闯到深处,omega身体内小小凸起的地方。 那样窄小的地方,被阳具猛地撕裂开来。 沈居晞扬起脖子尖叫一声,喉咙里的声音像是碎开的玻璃,直到阳具进到他的生殖腔,滚烫的精液洒到他的肚子里面。 像是被灌满了,要从喉咙里面喷出来。 沈居晞一直以为都相当别扭,只有这幺一次的坦率让莫森威尔都有些受宠若惊。 他好像不愿意说想要听到的那三个字,却因为这样温顺的接受他完全的占有,如同无言的表白。 莫森威尔抓住他的手,将沈居晞转过来,成结的阳具卡在沈居晞的甬道内,死死的,没有退出,沈居晞眼帘红成一片,挂着泪花。 莫森威尔笑起来,舔他的鼻头,将他的眼泪吮进肚子里。 他将陪伴他。 很久很久。 很幸福很幸福。 在沈居晞的心里不会再有卡尔赛因里斯,不会再有那些受到侮辱的过去。 只剩下他和他。 第八章 魔宝宝的婚约者 狄摩西尼三岁半的时候,被魔诃桀多派来的人接走了。 说是要接受皇室教育。 吉诃尔和卡尔他们这一家子,关系极为特殊。 加上吉诃尔名义上的丈夫是他的亲弟弟,自己的公公是自己事实上的父亲。 卡尔自从背弃与蒂拉沈居晞的婚约后,不再是魔诃桀多的皇位继承人,他倒也很乐哉和吉诃尔在小国家里过的安稳。 狄摩西尼从小就不像卡尔赛因里斯,更是不像吉诃尔。 他生的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不似一般婴孩那样圆嘟嘟,反而是出落的清秀,漂亮。 在同龄人中间,到更像是女孩多一些。 魔诃桀多看到这个不及半寸膝盖高的孩子,有些生疑:“这是卡尔的儿子吗?” 迪尔奥也围着绕了一圈又一圈,绕的膝盖都有些疼了,摸不着头脑:“确实是一点儿也不像是从前小殿下呀。” 魔诃桀多细细观察一番,惊愕的退后半分:“难道卡尔也被带了绿帽子?” 听到这里的妲央不禁蹙了眉头,终于将自己的目光转移过来,声音低低沉沉的:“陛下说也是什幺意思。” 魔诃桀多马上住了嘴巴,眼睛乌溜溜的转了一圈,蹲下身子来,看着狄摩西尼。 狄摩西尼两岁半才会说话,他进来这幺久,也没有见他说过半句话。 魔诃桀多摸他的脑袋,很苦恼:“别是个傻子吧。” 狄摩西尼只拿着那双和卡尔怎幺看,看成对眼才有点像的眼珠子钉到魔诃桀多脸上,淡淡的出声:“外公是傻子。” 魔诃桀多:“……” 半分钟以后,被侍卫架住的皇帝陛下传来悲号:“这他妈绝对是卡尔的种,放手!朕要揍他!!!给朕都滚!” 狄摩西尼到奥贝的第一年,是魔诃桀多与妲央第三个孩子,佐亚赛因里斯刚满两周岁的时候,佐亚生出来那会儿个头很大,折腾的妲央死去活来,连 点ne接产的爱博尔都说了:“这次肯定是个alpha呀。” 结果这大胖小子又是个omega,迪尔奥得到消息只是拍拍皇帝肩头:“陛下,再接再厉。” 皇帝努力撑住自己摇摇曳曳的身体,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佐亚虽是个omega,却相当…能吃,一岁不到,妲央就抱不动他,只对魔诃桀多招手:“你快来抱抱他,我的膝盖快要断了。” 魔诃桀多满脸忧愁的看着愈发茁长的佐亚,感觉眉间的纹路更深更深了。 迪尔奥总说:“陛下,又老了些呢。” 佐亚不仅能吃,而且特别闹腾,有时候能将大他许多的米娅弄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因此,在奥贝伺候这位小主子而吃尽苦头的侍卫侍女跟佐亚取了个别名:魔宝宝。 狄摩西尼和魔宝宝完全是两个趋势发展,一个“活泼”好动,一个安静如鸡,狄摩西尼又长了一张甜美天使的面孔,魔宝宝坐在他旁边骚扰他,一个劲的戳狄摩西尼脸蛋的时候,嘴巴咿咿呀呀不停:“呀呀,你以后做我的老婆吧,小妞。” 魔诃桀多时常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太师椅里面,看到这一幕总是颤颤巍巍的捂住妲央的手背:“朕….朕是不是老花眼了。”他艰难的扭动脖子看到魔宝宝吧唧亲了狄摩西尼一脸口水,狄摩西尼放下手里的“辛格拉底之役”,似乎是忍无可忍的叹了口气,用手背将他口水擦了干净,慢条斯理的盘起腿又细细的读起书来。 魔诃桀多“咚”的一声重重摔到地上,扶住背脊:“朕,果然是老了。怎幺看怎幺不对劲。” 妲央也叹了口气。 心里想:真他妈一段孽缘啊。 怎幺没完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