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回千年(女尊)》 魂回千年(女尊)第1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穿越时空爱情类】魂回千年(女尊男卑)  作者:穆湮(完结)(轻松路线的正剧) 文案 空江烟浪濯铅华, 露痕轻缀冷千山。 霜日明霄凝静夜, 华胥离魂相思染。 她,江离影,本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却因机缘巧遇回到了女尊男卑的过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被错认为男子的她却由于一个赌局而当上了赌坊老板,并且令现代的娱乐产业在古代生根发芽,枝繁叶茂,顺便收获弟弟、助手、保镖若干。然而,可笑的是,一直梦想着寻找生命中的另一半的她,却偏偏遇见了另一个奇迹:独穿穿不如众穿穿。曾经的朋友又聚在了一起,在物非人更非的世界里。 飞旋 20070216 19:54 观星乍回奉先国 第一章 “来来来,占卜屋今天开张,想知道未来星运财运恋爱运的就快点过来,过期不候啊!”我捧着厚厚一叠什么塔罗牌扑克牌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床上一坐,大声叫嚷着,引来一屋子人的不屑眼神。 “没事儿闲的炫耀什么呢,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呀?” “才不是流星雨呢,”我瞥了眼吃泡面吃得热火朝天的上铺姐妹,“是千年一遇的六星连珠,千年一遇!我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把握自己的命运。” “要是命运都能用占卜来预测,那才真叫见鬼了。”突突突,吃面条的声音。吃吧吃吧,呛死你!我在背后瞪了她一眼。 对床的两室友在习惯性吵架:“食堂的饭越做越难吃,我都瘦了一圈了。” “你还敢说你瘦了,我都要胖死了,没看见我正在做运动吗。” “切,就你那运动法儿还没不倒翁摇得快呢。” “要你管啊!” 隔壁床两室友一个在削苹果,一个在勤勤恳恳的写实践活动总结,反正没有人响应我的号召,我只好自顾自地玩牌,闭着眼睛胡乱抽出一张:命运之轮!这是什么意思…… “快看,有流星!”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众人齐齐向窗外望去,只见一道刺目的白光闪过,漆黑的夜空顿时亮如白昼,耀眼的光芒向着我们的窗子猛冲过来。“好大的流星……” 在我昏迷之前只记得最后传入耳中的是泡面小天后持续不断的咳嗽声,对不起我不该咒你,以后可能都再也见不到了吧……然后,一片空白,世界终于安静了。 好冷啊,宿舍里怎么会这么冷呢?恍惚中只觉得一阵阵阴凉的风拂过面颊,带来树叶的沙沙声和浓郁的青草味道。远处传来蝉鸣声和蛙类聒噪的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 “连觉都不让人睡啊……”我揉揉被方才的白光刺的发痛的眼睛,咦,怎么这么黑呀?公寓里断电,难道街上路灯也坏了吗?不对,天上有星星!我……我跑到什么地方来了?我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哗啦”一声,各种纸牌撒了一地。 “我的宝贝!”完全没有思考为什么会把这些东西也带过来,我赶紧收起零散的纸片,塞进口袋里。 茫然的向四周望去:稚嫩青翠的草地,郁郁葱葱的树林,脚下是松软干净的泥土,头顶是浩瀚广袤的星空。这么清新透明的空气,不带一丝杂质的凉风(刚才不是还冷吗),如果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也是不错的啦,但是……图书馆没了我可以忍,教学楼没了我很激动,宿舍没了有点麻烦,这食堂没了我明天早上吃什么呀! “喂!有人没有呀!给做顿夜宵行不行?”我一边绕着圈子一边大喊,完全不去考虑会不会把狼召来。 也许是换了环境,听觉也变敏锐了?隐隐约约的,远处草丛里传来一阵蟋蟋窣窣的声音,不是野兽吧?我这辈子猫狗兔子见过不少,还就没见过野生的豺狼虎豹,今天倒要开开眼,管你是什么东西,先扒了皮卖钱吃顿饭再说。 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草叶的响动更加明显了。我敢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绝不是风吹草低,也决计见不到牛羊。走到距离目标将近一米远的位置,我猛地扑过去拨开草丛,如猛虎下山老鹰扑食,然后,当场傻掉。 美……美少年!虽然此刻天色昏暗看不甚分明,却也辨识得出眼前蹲在地上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生得是月眉星目,皓齿朱唇,一头微卷的长发,一张小巧的瓜子脸,那双亮闪闪的大眼睛惊恐万分的望着我,身体瑟瑟发抖。 “你冷吗?”我知道此时应该先弄明白他为什么怕我,可是嘴巴却不听使唤的冒出这么无厘头的一句。 沉默,沉默,沉默。不会吧,难道他听不懂中文,这里是国外?“are you ld?” “你……你是来追我的吗?”少年一愣,似乎没有先前那么恐惧了,红唇微启,吐出几个柔弱无力的字句。 哦,原来你懂中文啊,害我瞎担心半天,以为掉到个什么爪哇刚果阿根廷的,结果还是在中国嘛。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完全忽视他下意识的向旁边闪了闪。 “我追你?你年纪还不够和我读一个班呢!虽然长得还不错,不过看你这打扮……”刚才光顾着看脸了,几乎没注意到他穿着一件淡青色的棉布长衫,松松垮垮的,裁剪粗糙,显然不是什么值钱货色,跟我身上穿的睡衣差不多。长发也只用一根丝带随意的束在脑后,飘逸而又舒展,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的中学生,甚至不像个现代人……难道这里是古代??? “难道这里是古代?那又是什么朝代?皇帝是谁?是中原还是蛮夷啊?” 少年愣愣的望着我,跟看怪物似的。“这里是奉先国呀,御景幽女皇名扬天下,姐姐你难道不知道吗?” 奉先国?没听说过。女皇?除了武则天之外中国还有第二个女皇帝吗?那么,难道……难道说这里是个女尊男卑的国家?哇靠!!!我竟然穿了!还穿到这个不知名女儿国来,这点儿也太正了吧!长久以来的梦想实现了!我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果然,不是一般的娇弱,像小说里写得软弱无力忠贞不二美少年! “嗯,这个……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嘛,所以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是不是?喂,你叫什么,为什躲在这里?” “我叫潇湘……” 话音未落,只听见一阵剧烈的响动,十几只硕大的灯笼出现在我们面前,跟电灯泡似的,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完全看不清来人的相貌。 “小贱人!你爹娘欠了我们那么多钱你居然还敢跑!看我不把你打个半死再卖到最下贱的青楼里去!”是个中年欧巴桑的声音,一听就知道长相一定很对不起观众。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欠的钱一定会还的,但请你们不要把我卖掉……”说着说着潇湘大哭起来,虽然,嗯,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但这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可怜相却着实让人心疼。 “他欠了你们多少钱?”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忽然站起来表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 “二十两!怎么着,小子?想管闲事是不是?” 二十两,一斤十两,二十两就是两斤,按照现在国际市场的纯银价格,也才不过三万块钱,为了区区三万块钱就要抢人抵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抢人有用要警察干吗? “为了区区三万块钱就要抢人抵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抢人有用要警察干吗?”我这人有个毛病,想什么说什么,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对象,这不,又惹祸了。 潇湘在一旁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姐姐不要管潇湘了,你快点走吧,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何必为了潇湘……” 忽然,潇湘身子一歪,直直的倒了下去,我连忙扶住他,却听那个老太婆又说:“少在这儿废话,把这两个贱人一并带走!” 靠!你是那根葱,居然敢骂我?你看我不……最后只听到沉闷的风声,两眼一黑,我又晕了。不知道有没有人扶住我,摔到后脑就不好了,会傻的…… “姐姐,姐姐,快醒醒!” 嫩嫩的声音急促的呼唤着。脑袋好痛啊,我微微睁开眼睛,妈呀,好大一张脸,吓死我了!由此我总结出一条定律:不论是多么漂亮的人,面对面的距离绝对不能少于二十厘米,闭眼睛除外。否则……哼哼,你就等着对眼兼散光吧。 “是……潇湘啊,怎么了?” “姐姐,我们被关起来了,快想办法逃出去吧!” 看他冒了一头的冷汗,“你别急,到底是怎么回事,先说清楚。” 潇湘急急忙忙地解释了半天,我终于明白前因后果了。刚才捉我们的人是京城第一赌坊“好运来”的杖身,也就是保镖。潇湘的父母为了治病欠了赌坊老板很多钱,本想等病好以后再努力还债,谁知就在上个月却突然撒手人寰,所以赌坊的人四处追着潇湘要卖了他抵债,碰巧我又在那里,睡衣和这里的衣着款式很像,看起来又像个男的(不是长相是身高,我可是有一米七七的个头哟,绝对不骗人!虽说这里的男子长得比女子还漂亮=_=),就被他们一起抓过来了。 毕竟是女儿国,虽说女主外男主内,女子个个强悍,男子个个娇弱,但身高和原来的世界并没有什么不同,潇湘还这么小却也长到一米七以上了,不错不错,哦,跑题了。总之,什么皇帝啊,宰相啊,将军啊,士兵啊,都是女的,男子出嫁以前要待守闺中,学习纺线织布女红厨艺,结婚后要相妻教女严守夫道,不得逾矩。好像,小孩儿也是男的生哎,具体怎么生潇湘不好意思说,我也就不便问。在这里,女子二十弱冠,男子十八成年,婚姻实行一妻多夫制,啊,女儿国果然是爽!不过这么说来这赌坊岂不是要贩卖未成年人口外加逼良为娼?一群可恶的家伙! “放心,有姐姐我罩着你,一定没问题的!” 潇湘瞟了眼我搭在他肩上的手,窘窘地红了脸。“潇湘还……还不知道姐姐贵姓芳名。” “我?我叫江离影。” “那,潇湘叫你江姐姐好吗?” 江姐姐?江姐?我不要!我才不要当烈士!看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潇湘更加为难的低下头去。 “这样吧,”我想了想说,“以后你就是我干弟弟,我就是你离影姐姐,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亲人了,不如我们相依为命吧。” 潇湘惊讶地抬起头望着我:“难道,难道离影姐姐的爹娘也……”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那头摇得跟吃了摇头丸儿似的,无论如何不管怎样也不想咒我那可爱的爸爸妈妈。“我爹娘过得好好的,只不过他们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恐怕不太容易见到。” “离影姐姐既然是有家可回的人,就不要管潇湘这薄命的人了。”潇湘眼里又泛起了泪花。我这人最看不惯的就是男孩子哭,不过既然是到了女儿国……算了,不计较了。 “我说帮你就要帮你,我办事儿,你放心!” “放什么心放心?本以为是个挺漂亮的小哥儿结果抓来个小丫头,没打死你算老娘仁慈!” 飞旋 20070216 19:54 赌坛竞技显身手 第二章 我猛抬头,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双手插腰站在门前,像什么来着?嗯,对了,就像杨二嫂那经典的圆规造型。相貌倒还可以,中等偏上吧,只不过……这身打扮也太妖艳了吧,衣裙大红大紫不说,还满头珠翠,尤其是那张脸,我真怕她走起路来会往下掉白粉。不过,这张脸我是越看越来气,我最受不了有人比我长得漂亮。=_= “哪儿来的欧巴桑?本小姐最看不惯有人恃强凌弱,想动我干弟弟,门儿都没有!” “哟,”那女子咧开艳红的嘴唇一笑,那叫一个甚人。我立即感到强烈的呕吐欲望,幸好没吃晚饭,不然这形象可就全丢没了(好像本来就没什么形象)。“既然知道我‘好运来’欧八嫂的大名,还敢公然跟老娘作对,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欧八嫂?欧巴桑?不错,名字挺合适的。只不过……我瞥了眼她身后那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虽然我个子比较高,但一不会散打二不会拳击,什么九阳神功降龙十八掌凌波微步九阴白骨爪更是与我无缘,会练几招太极那也是体育老师逼着学的,招式名儿还没记全呢。哎。在古代不会武功果然是吃亏呀,哪怕有个冰魄银针生死符之类的暗器也好啊。 不过呢,这有条件就要利用条件,没条件也要自己创造条件,她们人多势众,强攻不成就只能智取。智取…… “欧八嫂是吧,”我步履轻盈地向前挪了几步,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小女子久仰大名,您老人家的事情我又怎么敢随便插手呢?”虽然没有回头,但我感觉得出身后娇弱的身躯由于我的话而剧烈颤抖着,想必那张俊俏的小脸儿也一定是面无血色的吧。 “但是,”我继续皮笑肉不笑,冷冷地说,“我既然认了潇湘当干弟弟,那么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你是玉皇大帝也好,阎王老子也罢,今天这事儿,我管定了!” “嘿,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欧八嫂杏核眼一翻,唇角浮起诡异的笑容,“瞅你这样子,不是看上这小贱人了吧。” “啊,什么?!”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潇湘更是脸红到脖子根儿,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欧八嫂轻轻玩弄着耳边那几缕头发,“被我说着了?没关系,我倒是可以送个人情,成全你们做对鬼鸳鸯。来人,给我把他们两个抓起来!”一声令下,两个杖身提着棍棒绳索就要往上冲。 “慢!” 我急忙张开双手,护住身后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潇湘。“身在赌场,就应该守赌场里的规矩,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那不成官差了?欧老板就不怕传出去坏了你这‘好运来’的名声?” “且慢。”欧八嫂作了个“停”的手势,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依你的意思,这事儿怎么着?” “一赌决胜负!” “你也会赌?要知道,敢在这儿跟我单挑的人你是第四个。” “噢?”我疑惑,“那前三个呢?” “一个疯了,一个傻了,一个死了。”欧八嫂抖抖手绢,云淡风清。 “那那那那又怎么样?我从小到大还就不知道这个‘怕’字是怎么写的!”(穆:那你没事儿抖什么?影:我我我激动的,你管得着吗?穆:得得得,当我没说。) “好,有胆量。想赌什么,尽管说。” 看来这事儿有戏。我学着柯南摆起了pose,“欧老板您也是聪明人,聪明人对聪明人,赌注小了又怎么会有趣呢?这样吧,如果我输了,潇湘随便您处置,我决不干涉;但若我赢了,您这间赌坊,我要定了!欧老板意下如何?” “用一个人换我一间赌场,小丫头,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啊。不论输赢,到头来你什么损失都没有,你当我是白痴啊!把他们抓起来!” 惨了,原来古代人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别看这欧巴桑跟到了更年期似的,敢情儿还不那么笨,说翻脸就翻脸,那些个穿越小说算是白看了。我扫了眼凶神恶煞马上就要冲过来把我打成肉酱的几个杖身,又回头望了望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潇湘,清秀的脸硬是皱成了一朵花,跟包子似的。(影:别打我,正饿着呢,看什么都像包子) 他紧紧拉住我的袖子,抽抽搭搭地说:“离影姐姐,您的大恩大德潇湘记下了,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您是好人,但这就是潇湘的命,潇湘认命,姐姐还有爹娘,不要为了潇湘陪上性命啊!姐姐你不要管潇湘了,快走吧,他们不会难为你的。”说着说着眼泪又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完了,他一哭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反正被欧巴桑打死也是死,被潇湘眼泪折磨死也是死,横竖都是死,我宁愿痛快点儿,豁出去了! “好,我答应你,如果我输了,不只是潇湘,我江离影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是死是活任由你发落!”天啊,我可是把人身自由甚至身家性命都搭上了,看在我好不容易才实现了长久以来的穿越梦想,您老人家就发发慈悲,让我多活个千八百年吧!(那不成老妖精了?) “姐姐……”潇湘的眼泪流到盆里都能养鲤鱼了,“潇湘不值得您这么做……” 忽然,耳边传来欧八嫂的冷笑声:“听好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输了别不认账!” “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成交!你跟我来吧。” 我跟着欧八嫂,潇湘跟着我,后面一群“护卫”跟着潇湘,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后院。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这才知道我们刚才呆的地方是柴房,我说怎么一股蘑菇味呢。 她这后院还真不小。我粗粗数了一下,不算前面大堂和几个单独的院落,光是东西厢房就有二三十间,这么大的家业,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真的舍得用来作赌注?不过她既然答应了,那就是愿赌服输,到时候别怪我不仁义。 不久,我们进了一间装饰很考究的屋子,正中央一张八仙桌,桌上零散的摆了些牌九骰子,看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赌场雅间了。欧八嫂往正位儿一坐,两手一摊,“可以开始了。”说罢,就有几个人过来推我。 “等等,”我用力挣开她们,大大方方的在欧八嫂对面坐下,“先把东西拿来。” “什么东西?” “地契,房契,官府公文,营业执照,别以为我不懂你们这些人的惯用伎俩,空口无凭,没有个白纸黑字儿你们会认帐吗?” 欧八嫂显然没有料到我会来这一手儿,愣了愣,“小丫头还挺精明,行!拿就拿!”欧八嫂轻轻挥手招来个下人,耳语了几句。不多会儿,一切手续齐全,我一一验过,又提笔写了份合同。 合同 甲方:江离影。 乙方:欧露(原来她叫欧露,听着像呕吐) 双方订立赌约如下:若甲方胜,则该赌场所有权归甲方,乙方不得以任何借口相阻挠或干涉潇湘一切人身权利;若乙方胜,则甲方及其义弟甘愿交于乙方处置。赌约一旦成立,不得反悔,一局定胜负。ps:本次活动最终解释权归甲方所有。 甲方签字: 乙方签字: 奉先国嘉兴x年x月x日 “ok”想当年我江大小姐在大学也是学过合同法的,毛笔字儿小时候也没少练,虽说字写得是大了点儿,两个字一张纸,摞起来厚厚一大叠儿,拿着不太方便,但也可以防盗的不是?合同写好了,又誊抄了一份副本作底,从官府请了人来做公证,双方签字画押之后,赌局正式开始。 “江小姐想赌大还是小?”欧露熟练的挽起袖子,随手端起一只官窑烧的青花瓷碗,“叮呤”两声丢进两颗骰子。这动作一看就知道是老手,否则也不会下那么大的注了。 我刚在里间换了身衣服,鹅黄|色的青缎束腰长裙,稀疏的点缀了些淡紫色的兰花,马尾辫重新梳理过,比较像这个时代的发型了。我低头看了看,还不错,总比穿着睡衣满街跑有损市容好多了。不过我故意将接近汉式的衣裙改成了和式,嗯,方便穿脱。 我从容的坐在她面前,“那就比小吧,欧老板。不过,要用这个。”我掏出了那个刚从里屋偷拿出来的超大型紫砂茶杯,足有四寸来高,没把儿,样子很像现在赌场里普遍用的摇骰器。“再加上这些。”我丢了六颗骰子到她面前。 欧露是什么人?那是见过大世面的,不过现在也是和其他人一样,一脸茫然。刚才见我换装就已经很奇怪了的潇湘更是由紧张又兴奋又担忧的看着我,我微笑着回头捏了捏他的手,湿湿的,凉凉的。潇湘顿时涨了个大红脸,狼狈的缩回手,低下头。 “江小姐这是何用意?”欧露不解的问道。 “简单,谁能用这个摇出最小的点数,谁就赢。”我随随便便地斜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周围一干人都瞪大眼睛望着我,大概没人会想到哪家的大小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坐姿如此不雅,简直不成体统。翘自己的二郎腿,让别人去说吧!我的眼睛自动屏蔽所有闲杂视线,只盯着欧露一人,“欧老板请。” 欧巴桑像得了什么便宜似的,明明心里高兴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脸淡然的样子,慢悠悠的站起身,自以为很美的笑了笑(我呕)。只见她左手抓起六颗骰子,向天空一抛,右手操起紫砂杯凌空接住,杯口朝下,在半空中剧烈的摇晃起来。没想到这欧巴桑还真有点功夫,像电影里演的似的,举着杯子左摇摇右摇摇上摇摇下摇摇,最后“啪”的一声,紫砂杯重重的倒扣在桌面上。 “欧老板,好功夫!”我轻笑着鼓起掌来。说实话她这手儿练得的确不错,拍个电视剧糊弄人足够了,说不定还能混个脸熟,只不过跟我比起来嘛,哼哼……“欧老板,开吧。” 欧露得意的提起杯子,六枚白玉质的骰子整整齐齐的排成雪花状,每片花瓣上赫然印着一点朱红色的痕迹,标准的六点归一! “好——”人群中突然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马屁声、欢呼声、叫好声不时侵袭我那可怜的耳朵。 潇湘牢牢拉住我的手,柔弱的声音已近乎嘶哑的哀求:“姐姐,我求求你不要再比了,你赢不过她们的……” “别担心,没事的。”我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到座位,猛然拉下右肩的衣襟,露出白皙的肩膀和手臂,头微垂,眼珠上翻,尽量装出神情冷漠而凛然的样子。唉,没长那么帅就只能装了,好歹摆个pose也能吓唬人。 果然,几个杖身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巴掉了半天合不上嘴;还是欧露见多识广,依然神态自若,不过眼睛却很明显的发红,嫉妒我身材好就直说呗;潇湘则涨得脸通红转过身去,你瞅瞅,多纯情一孩子。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黑道片中日本女赌神的最经典pose,吓倒一个算一个! 面前是一字排开的六枚晶莹光洁的骰子,我兀自取过紫砂杯,高举右手,说时迟那时快,手起杯落,横向划过桌面,一枚骰子便陡然被空气的漩涡卷入了杯中。接着,我如法炮制,收尽了其余五颗骰子,全过程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六颗聚齐,我轻轻震荡手中的紫砂杯,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始终不见有骰子掉下来,手在齐肩处晃了几圈后,“啪!”杯停桌中,尘埃落定。 潇湘捂住脸,不忍看我输的凄凄惨惨的样子,其他人则面带讥讽的表情等着看我笑话。我微微抬眼,正撞上欧露的视线,目光中尽是鄙夷:你开呀,有种就打开让我们开开眼。我笑了笑,无语,小心翼翼地揭开杯子。 顿时,室内鸦雀无声。欧露倒吸几口冷气险些站立不稳,看了看骰子的点数,又讶异非常地望着我。大概是被这种出人意料的寂静引得好奇心旺盛,潇湘悄悄打开手指缝儿,惊愕,欣喜,即二大喊起来:“姐姐,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呀!” 六颗晶莹的骰子竖直排成一列,端端正正叠在一起,像一座六层的小巧宝塔,又像白色的冰糖葫芦,正上方一记鲜红的朱砂印鲜明无比。这正是赌神之经典造型:一柱擎天! “你你你……”欧巴桑气得脸都绿了,指着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我说用六颗骰子又没说要摆成平面造型,你输了是因为你自己笨,办事不长脑子,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官家作保,你想赖账,晚了!” 哼,小样儿,敢跟我斗?想当年我那千王之王可不是白看的,当今新加坡大姐大、女赌神郑惠玉是我偶像!这可是我瞒着父母苦苦修炼两年多,不知砸了多少杯子才练成的绝招儿啊! 我淡淡一笑:“欧老板,我赢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哦呵呵呵呵呵呵,我的新赌神之路就要开始了! 飞旋 20070216 19:55 停业整顿,谢绝参观 第三章 交接过程一切顺利。本以为欧露她们会故意刁难我,害我白白花了一个晚上想对策,结果全都用不上。只因为我显露了那一手绝活儿,这赌坊老板的位子我想推也推不掉了,除了欧露,那些杖身们就差跪地上求我当掌柜了,毕竟老板的实力是代表着赌坊的整体水平的。 潇湘的事就更简单了。赌坊里一干下人特意打扫出一个干净的院落,还举着块牌匾硬要我题字。题字就题字呗,但我那不伦不类的书法……我望着那歪歪扭扭的“湘潭阁”三个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潇湘却欢欢喜喜的接了,高高兴兴的挂在大门前,笑嘻嘻的欣赏着,于是我无语。 以前听说别人穿越不是当王爷就是当大小姐,吃穿不愁奴仆成群,为什么我就要穿越了来开赌场呢?真是匪夷所思,天下奇闻。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一向是我的处世名言,既然决定了要做就一定要做好,于是我发布了自接管赌场以来的第一条通知:停业整顿一个月! 鉴于她们对我的态度产生了重大改变,我没有将她们全部开除,毕竟我手下也是需要人工作的,只不过全都降职一等,欧露做了我的大堂经理(也就是总管),从此再无任何实权。而我呢,当了赌坊的董事长,也就是一把手大boss,这位置不错。潇湘以前也是读过几年私塾的,我让他管账,可能的话,等营业状况稳定以后让他做点更有吸引力(吸引顾客的能力)的工作。不过这京城第一赌坊停业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被别家抢走了生意就更不好了,所以要整改就应该下定决心,提高效率,事半功倍,当即开始第一轮实地考察! 这是什么味儿呀?我刚一掀开厚重的布帘,一股混杂着汗液、烟草、俗滥熏香等的刺鼻气味迎面扑来。我回头看了眼潇湘,早就用手帕捂住了口鼻,眉毛都拧到一根线上去了。 “欧总管,”我阴沉着脸低声叫道。 欧露满脸堆笑地迎上来,今天这脂粉施的明显淡多了,我看着她也顺眼多了,只要长得比我丑,一切好办。“江董,有事儿您吩咐。”外人可以叫我江老板,但自己的手下一定要管严点,老板那么俗的名字怎么能用呢?叫董事长多好听啊。 “把所有门窗都打开通通风,瞧瞧这桌上,地上,堆的都是什么东西?烂果皮,废纸片,喝剩的茶水,吃剩的肉汤,你们想养老鼠还是喂蟑螂啊,臭气熏天的还让不让人过了?告诉你们,明天之前,这屋子必须给我弄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否则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小人一定尽快做好。”欧露这边道完了谦,立刻回头冲一群下人喊道:“看什么看,没听见江董说的话吗,还不快去干活儿!” 我绕开那群忙忙碌碌的女子,气鼓鼓的回到后院。其实更准确地说是逃回来的,那味道真让人受不了。潇湘一路小心翼翼地跟着我,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哪句话没问对又点着了我这个炸药包,一直走到我房间门前,才低低的问了一句:“离影姐姐……不高兴?” “没有啊,”我回头,露出一脸温和无害的笑容。 “那你刚才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给他们点威严瞧瞧,以后我这董事还要不要做了?” 潇湘恍然大悟,紧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微微笑着说:“原来如此,姐姐果然厉害,潇湘佩服。” “潇湘,”我进了房间,锁好门,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要知道,我才刚接管这间赌坊,很多事情还要依赖她们那些熟门熟路的人去做,却又不能完全信任她们,这是很矛盾,很麻烦,又很无奈的事情,你明白吗?” 潇湘望着我,点了点头。 我又继续说:“现在这里所有的人当中,我能相信的,最相信的,也就只有你了。我要你管账,就是怕有人暗中动手脚拆我的台。别看她们现在一个个都服服帖帖,但是再过一阵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你一定要处处多留心,咱们就只能靠自己了。”哎,要是有个会武功的人该多好,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了。 “潇湘明白了,请离影姐姐放心。”看到他眼神中透出不一样的光彩,不由心中窃喜,这个弟弟没白认!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第一手资源。 “嗯,那就好。”明明乐得跟朵花似的却还要装的一本正经,累死了。我取过书架上的一只木匣打开来看了看,“潇湘,你去帮我拿些笔墨纸砚来,有急用。哦,对了,还有浆糊,纸越多越好啊。” “潇湘这就去办!” 看着他匆匆忙忙风风火火的跑出去,我低头摆弄着那些好玩意儿,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哼哼,不管手下人怎么样,我江离影要发动革命了! 第二天,赌坊大堂里干净了许多,桌椅也整齐了,我慢悠悠的晃荡了几圈,一边看一边把仍需要作调整的地方让她们记了下来:“把这些艳俗的字画换掉,挂上我们赌坊的特色项目广告;墙壁一律漆成橙黄|色,要看起来很华丽但又很温暖的那种;地面重铺,地板不用太高级,复合的就可以了;每个窗口挂棕黄|色的窗帘,窗台上摆蔷薇或者山茶花,熏香用茉莉味道的,别太重,淡淡的自然一些就好;那边,对,就是里面的墙脚,打个长方的折形柜台,再在上面支个细金属横梁,并排的两条,相距一寸就可以,我要用它来做吧台。” 我回头看向早就听傻了的欧露:“下层暂时先这么布置着,上面应该还有一层吧?” 欧露回了回神儿,低头答道:“是,您要上去看看吗,江董?” “带路。” 那些下人果然机灵,猜到我要来,便将这里也提前打扫好了。二楼的整体面积比一楼略小,但基本布局相似,也是个宽阔的大厅,作为包房却显得不够隐蔽了。 “把这里分隔成单间,不用多,五六间就可以,墙壁就涂成青色的好了,看起来比较高雅。房间里多摆些植物,再放些古玩字画什么的,记得地板一定要用纯实木,桦木的也不错。其他的装饰你们看着弄吧,尽量高贵华丽一些,但不要太过分。最里面那间包房是重点,专门接待贵宾,色调以喜庆的红色为主,家具最次要是红木的,再派两个人专职打扫,明白了吗?” 一片茫然。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不至于吧,都没见过美女啊? 哎呀哎呀,你看我都忘了,这里面存在着很严重的文化差异,你说要让一个一千年前的古人明白什么是红木家具确实有点困难是不是?好歹我也是个二十一世纪新好青年,想要理解我充满跳跃性的新潮思想是不大容易。不过他们也真是幸运,摊上我这麽个老板,直接就跨越千年改革开放奔小康了,啊,我太伟大了(自恋到此结束)。算了,看在她们还算虚心好学的分上,我就勉为其难再指导一下。 “好吧,你们先照我说的做,有不懂的地方只管问,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只要有我在,这个赌坊就一定会生意兴隆,记住了吗?” “是,小人知道了。”众人齐声答道。 “那就好,你们跟我到下面来。” 回到一层,我随便拉张椅子坐下,端起茶壶灌了一大口。走了半天累死我了,但该干的事还是得干。问题是这古代人穿衣服太麻烦,里三层外三层的,我在怀里掏了半天,跟抓痒似的,好不容易才摸出一叠用很多张宣纸粘起来做成的硬纸片,“啪”的一声甩在桌上,硬纸片撒开来铺满了桌子。 “这叫扑克……不不不,是纸牌。以后我们赌坊除了牌九、骰子,还可以玩这个。” 欧露好奇的拿起一张左瞧瞧右瞅瞅,摆弄了半天还是没看明白。“江董,这要怎么玩啊?” 我心里那个爽啊,哼,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跟着我保准你们长见识。这可是本大小姐花了一晚上的工夫做出来的,又是剪又是粘又是画,比小学手工课还累人,哎哟我的腰……“你拿的那张是红桃三,这样的是黑桃,长得像树叶的是梅花,那种红色的是方块……” “江董,梅花怎么会长得像树叶呢?” “这是规定,从来就是这么玩的,你不要插嘴!”气死我了,同古人讲话就是费劲。“那,你们看好了,每种性状都有十三张牌,加上大小王一共五十四张……” “江董,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怎么会有两个王呢?” “你你你没听见我说是大小两个吗!再打岔小心我炒了你!”我要暴走,我要暴走,我要暴走,怨念中~~ “奉先国律法规定不能吃人。”不知道谁这么不识趣地说了一句。 谁行行好给块豆腐我撞死得了。潇湘见我又是抹鼻子又是擦眼睛,急忙递来一块带着香味的手帕,太好了,擤鼻涕正合适。=_=凸 “行行行,我不跟你们废话,今天晚上每人照这个样子做一套出来,都熟悉一下仪器,不是,道具,改天我再传授你们用法和技术。” 我话音刚落,周围一群人赶紧一人抢过几张牌研究起来。“另外,”我故意干咳了一声,提高嗓音,马蚤动这才缓和了一些,各归各位,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我身上。嗯,万众瞩目的感觉果然不错,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官呢。 “在场的所有人,不管是杖身、杂役、小工,不管你身份家势地位怎样,不管以前欧八嫂待你如何,只要是自认为身手不错,能保护赌坊不受外人欺负,能对我江离影忠心不二的,都跟我到院子里来。” 说完话,我长袖一甩,昂首阔步走了出去,潇湘没出声,低头跟了出去。屋子里的人一时间全愣住了,面面相觑,不知我这又一个新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能大眼瞪小眼对望,谁也不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多会儿,终于有人壮起胆子迈出了房门。后来人又多了几个,再过一会儿已经有二十来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衣着也各式各样的女子站在我面前。看着还可以,就是不知道真实水平如何。 欧露走到我身旁,悄声道:“江董,会武功的人都在这儿了,有事儿您吩咐。” “不错,”我点点头,这么大的赌坊当然应该有自己的保安科,虽说这些人多数长相抽象怪异,衣着品味不上档次,但是人不可貌相,只要不把她们当成女的,我那个世界的女的,相信她们还是值得期待的。“让她们都把看家本领亮出来我看看。” “是。”欧露转向众人,用她高八度的嗓音喊道:“大家听好了,董事长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都把真本领拿出来,做得好的董事长有赏!” 我什么时候说有赏了?这欧露太可恨,借花献佛,等我哪天没钱了一定把她卖到戏班子去唱美声,累不死她我就不姓江! 果然重赏之下出勇士,欧露下去不久,只见一个身形健硕的重量级走到场中央。“小人姓张名红英,愿意为董事长效犬马之劳。” “光说不练假把式,快点开始吧。” 张红英先表演了一段长拳,又舞了几招长刀,虽然我对练武一窍不通,但通过对电视剧中高手过招的分析,这个张红英武功平平,没什么特别突?br /> 魂回千年(女尊)第2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别突出的地方,只是当个杖身处理一下捣乱的客人倒也够了。 “行了,下一个。” 第二个上来的是个细高挑,居然比我还要高些,叫赵什么来着?哎呀,又是名又是字的太复杂了我记不清楚。她耍了几路长枪,气势还可以,力度差了些,跟张红英是半斤八两,一般般吧。 连着一个时辰看下来,我有点熬不住了。越看越来气,越看越窝火,怎么这欧巴桑就没有几个像样的护卫?净是些平庸之辈,花拳绣腿,笨手笨脚,连个机灵点的都少见,也配称京城第一赌坊?估计全城就这一家是挂了牌儿的,它不第一谁第一? 我打着哈欠摆摆手:“行了,今天先到这儿吧,记得回去做纸牌认真点。还有,把你们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都给我回去换了,每人定做一套白色长裙加黑色无袖短衫。潇湘,跟着她们去买布料,银子省着点花。” “是,离影姐姐,潇湘知道了。” 飞旋 20070216 19:55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第四章 我抖抖衣服回了后院。(小穆:为什么要抖衣服?离影:你不能让我总甩袖子吧,换换姿势行不?小穆:哦。) 气死我了,别说武功高手,就连个手脚麻利点的小工都找不到,我上哪儿找保镖去?本来嘛,这贴身保镖就该普遍培养,重点选拔,但那也得有个好基础是不是?幸好把潇湘支走了,不然让他看到我气成这个样子,长江口就又要决堤了。 我正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个颀长纤细的身影突然跃入我的眼帘。 那人一身淡紫色飘逸长裙,混迹在大红大绿的人群中丝毫不显眼,甚至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是,在这人迹罕至的院落中,在其他人都忙忙碌碌准备的时候,这样的存在,就像神一样高贵不可侵犯,尤其显得弥足珍贵。只见她轻柔的挥动着扫帚,缓缓划过地面,夏日湿热的微风拂起她盈盈的衣摆,那柔软的腰肢,瘦削清俊的身形即刻显露无遗。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我所在意的关键。我注意到她那双眼睛,那双如黑宝石般镶嵌在白玉面庞上的美目,伴随着每一次细微的眨动变幻出缤纷的色彩,看似超脱于俗世,实则将一切尽收眼底。我的到来当然也不例外。 她抬头,正对上我打量她的眼。那眼神,亮晶晶水汪汪脉脉含情,就像是隐藏在冰山下的火种,深埋在地底深处的熔岩,晕了晕了,我发誓我绝对不是gl! “江董事长,有事吗?”她淡淡地说。哇,声音也超好听,既非男声又非女声,雌雄莫辨的天籁之音! “你,叫什么名字?”我走过去,努力保持着高二时在校门口站了一周学会的招牌式“早安微笑”,尽量不要露出猥亵的表情,我怕吓着她。真是的,以前怎么没发现赌坊里还有这样的人? “清秋。”回答我的依旧是淡淡的声音,不带一丝杂质的纯净。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看电视剧和武侠小说得来的经验),眼前这个自称清秋的人绝对不简单,或许就是个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不如先试探一下。我随手折下一根树枝,摘下所有叶片,又拾起一片蔷薇花瓣混入叶片中。“我发现你的眼睛很好,试试从这里面找出那片花瓣吧。” “江董,我……” “董事长的命令必须服从。开始!”我不由分说将攥在手心的叶子抛向空中,看着它们零零落落的在空中旋转着飞舞。清秋紧紧盯住那万绿丛中的一抹殷红,手指优雅的一伸一缩,待到树叶全部落地之后,她才轻轻摊开手掌。 “江董,您要的可是这个?”在那莹白如玉的掌心中,鲜艳的花瓣如含羞的美人静静沉睡着。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这样的身手要是去抓牌……哼哼。“好功夫!清秋,我欣赏你!如果你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弄脏的地面我帮你打扫。” “清秋何德何能,还要劳烦董事大人扫院子?江董有问题只管问吧。” “清秋,你明明是个男子,武功又这么出众,为什么要埋没在我这赌坊里打杂呢?”这可是你让我问的,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你、你什么时候……”清秋紧皱着眉,警惕性的后退了几步,右手下意识的握紧了扫帚,牢牢的盯住我。 “你承认了?我就说我猜得没错,你看你哪里像个女人?第一,你的胸太平,男扮女装至少也要像一点,太不敬业了;第二,你看见哪个女子说话轻声细语温柔如水,动作温婉柔和小心翼翼了?分明就是个男子的语气和神态。我猜你是一直装作笨头笨脑默默无闻什么武功也不会可以说是一无是处才在这里住下来没有被人发现的吧?”哎哟,憋死我了。不过揭穿别人的小阴谋后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要说这奉先国也真是有意思,虽然我初来乍到,但只要凡事都想象成是我那个世界颠倒过来就好办了。女的全都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男的却是心思缜密娇娇弱弱,幸好我在原来的世界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名门淑女,穿到这边倒也活的如鱼得水逍遥自在。 “是……既然被江大小姐发现了,清秋无话可说,如何处置,悉听尊便。”清秋的脸上明显露出绝望的神情。 “谁说我要处置你了?”我稍稍白了他一眼,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自我贬低,就不能正视自己的优点和长处?“我说过,我很欣赏你,的眼睛和手。你的眼睛很敏锐,手的动作也迅捷,我现在正需要这样的人才,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到我身边工作?” 清秋被我的话一惊,茫然的看着我,忽然摇着头向后退去。“不,不可以,清秋是带罪之人,平平静静的生活已经足矣,不敢奢求董事长垂青。” “带罪?带什么罪?你杀人了放火了绑票了还是偷盗抢劫了?”不会是强jian未遂吧?噫,真恐怖。 “清秋,是从青楼里逃出来的。” 我晕!就这么点事儿?“不是吧,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我还以为什么呢。不用担心,我这里是赌坊,没有人会看不起你,再说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和技术,与你的身份地位毫无关联。只要你在我这里,有我江离影在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受任何人欺负,这是我的承诺。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要你的现在和将来。”呸!这话听着咋这么别扭? “扑通!”一声,清秋突然跪在我面前,吓得我一个趔趄。“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快点,快点起来!”我赶忙伸手去扶他。 “江董,谢谢您这么看得起我,您的恩德,清秋没齿难忘!”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完了完了,那边长江口刚修好,这边黄河又泛滥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有这份心就成,外面人多嘴杂,有话咱们去屋里说。” 我拉着清秋进了房间。潇湘不在,这沏茶倒水的事儿就能只能本大小姐亲自动手了。别看我刚在这儿住了没几天,潇湘早已经把所有的东西查了个遍,说是亲自核对一下账目,实则把那些最好的东西都搬到了我屋里来。比如这包玉蝴蝶,就是顶好的茉莉花茶,潇湘知道我喜欢花茶以后故意留下的。其实白龙珠也不错,我在家时常喝,就怕古代还没有制作球状茶的工艺,嗯,有点怀念以前的生活了。 如果在家里,烧开水也不用这么费劲,接点自来水插上电就好了,哪像现在,又点炉子又扇火的,水没烧开不说还弄了一脸黑,丢人。 “还是我来吧,女子不擅长做家事的。”清秋看我急得满头大汗,手上又全是木炭灰,想笑也不敢笑,只好过来帮忙。你看我都忘这儿是女尊男卑了,等我洗了把脸回来,茶就已经摆在桌上了。旁边一位天仙似的美男优雅的坐着,不错,果然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标准良家夫男,跟剑心有一拼。 我故作无事装在他对面坐下,保持平常心是取得成功的第一要素。“来说说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我那也算不得什么故事的。”清秋低低的叹了一声垂下头去。“我本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十岁时家母因为一些事情被朝廷充军,家中又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被送去当了官妓……”大概是又想起了不愉快的记忆,清秋低声抽泣起来。 “那里的金妈妈是个毒辣的女人,整天逼着我们练习歌舞琴瑟,做得不好就要挨打挨骂。有一次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想要悬梁自尽,却侥幸被一位高人救下,还传授了我一些武功,不过都是些轻功之类的可以保护自己的功夫。去年,金妈妈逼我接客,我死命不从,就逃了出来,无处可去的我就只能扮成女装躲藏在这里,掩人耳目。” “清秋……”此时此刻任何语言也不能表达我的情感,也许是被感动,也许是被震撼。我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清秋,我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牌师,我要教你一切出牌和抓牌的技巧,凭你的身手,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牌师的!” “离影姐姐,我回来了!”正在这时候,潇湘抱着一叠衣服闯了进来。他看到屋里的怪异情景不禁愣了愣:一个紫衣翩翩的俊美女子坐在桌边哭的泪眼模糊,我则站在旁边兴奋的激动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潇湘,你来得正好,”我跑过去拉住潇湘的袖子(为什么不是手?潇湘:人家害羞的吗~~汗 =_=)。“这位是清秋,我新收的牌师,嗯,也可以算是我徒弟吧。清秋,这是我弟弟潇湘。” “清秋见过潇湘公子。”清秋摸净了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款款施了一礼。 “啊,你、你好。”潇湘低下头,又抬眼打量着清秋,“你是……男的?” “咦,潇湘你也看出来了?”不愧是我小弟,连思维的敏锐程度都和我差不多,孺子可教也。 “嗯,应该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吧。对了,姐姐,你要的衣服我已经吩咐制衣点去做了,这一件是样品,不合适的话潇湘再叫他们去改。” 奇怪,为什么我和潇湘都能轻易地看出清秋是男子而欧露和她的手下却看不出来?还是说,她们早就知道了,却还故意隐瞒?或许,她们也不是那么坏…… “姐姐,离影姐姐?” 潇湘的呼唤把我从遐想(瞎想?)中喊了回来。我接过衣服看了看,还不错,很有古装版侍者服的韵味,而且这大小……嘿嘿,“清秋。” 听到我叫他,清秋连忙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望着我,“江董有何指示?” “那,这个给你。”我一脸坏笑的把衣服递给他,“为了方便行动呢,清秋你以后还是要以女装现身,就委屈你穿这身衣服了喔!”哦呵呵呵呵呵呵呵~~ 于是乎,我的超级霹雳无敌“凌空拈牌术”后继有人,院子里也多出了一个“秋月楼”。怎么感觉有发展成后宫的趋势?明明潇湘和清秋都不是我喜欢的那一型的呀!我要帅哥!我要帅哥!我要帅哥! 欧露她们对于我身边又多了一个“徒弟”不置可否,反正反对也是无效地!但她们虽然表面上什么也不说,私下里谣言却已经传开了。只不过因为我暂时业务繁忙,没时间搭理她们,等过了这一段在肃清门风也不晚。毕竟时间就是金钱,越早开张损失越小:oney oney go y ho 赌坊的一二层已经完全按照我的要求布置好了,尤其是那个吧台,那叫一个金碧辉煌,什么三十年的老白干儿、五十年的男儿红、七十年的二锅头、从邻国买来的清酒……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杂役和杖身的穿着也很整齐,其中杖身着青衣,佩刀剑,外面统一罩黑色短衫。杂役着白衣,同样罩黑色短衫,并且充当服务生,为顾客有偿提供酒水服务。 我又从杂役中挑选了一些长相标致的出来,负责每桌的洗牌翻牌掷骰子等工作,教了她们些纸牌的基本玩法,像打红尖呀,钓鱼呀,拖拉机呀,21点呀,再让她们慢慢去教客人,把我的伟大事业发扬光大!(个屁!真是侮辱了伟大这个字眼,纸牌又不是你发明的!离影:不是我发明的我推广还不行吗?以后有机会还要教她们打麻将呢!) 到了夜晚,华灯初上,大厅墙壁上二十几个金属烛台同时亮起烛火,瞬时间灯火辉煌。房间内酒香浓郁,暗影迷离,骰子与纸牌齐飞,赌坊共金银一色,怎一个美字了得! 临近开业,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杂,类似于发请帖,和官府拉关系,张贴宣传海报这种事情都要我亲自过问,麻烦死了。还好我当过几年宣传部长,总还算应付得过来,就是辛苦了潇湘和清秋,每天晚上都要帮我捏肩捶背,不容易呀。(还不是你让干的) 只不过,这几天的谣言是越来越盛了,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估计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我总觉得不对劲儿,每天晚上睡觉时都要在口袋里揣些东西以防万一。凭着我超级灵敏的第六感小宇宙,我有预感今夜要出事儿! 我的预感果然应验了。子时刚过,屋外响起来悉悉窣窣的脚步声,我警惕的向外望去,窗格上出现了一道暗黑的影,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提了一把刀。那人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沿着门缝轻轻插进一柄雪亮的刀尖,一点一点地拨弄着木质的门闩。这古代人真是不懂防盗,弄个铁的暗锁上去谁能撬得开?又扯远了。那种简陋的门闩根本经不起刀片的拨动,没几下就掉了。随着木块落地的清脆响声,那人猛地踹开门闯进来,照着我的床一顿乱砍,霎时间棉絮乱舞,羽毛纷飞,简直堪比cp笔下的华美凄绝。可惜就是不见一点血,为什么呢?我坐椅子上呢呗! 来人陡然察觉情况有异,再想逃走却是为时已晚。我从怀中掏出几张塔罗牌顺势丢出,那些中间夹了钢板的纸牌就如子弹一般飞出,急速射向那人的身体。我料他也没有尼奥躲子弹的本事,只听“噗噗噗”三声,左肩、右臂、膝下分别中招,那人闷哼一声跌倒在地,手中长刀应声而落。 “清秋!” 我大喊一声,房梁上清秋一跃而下,不失时机地压制住那人,使其动弹不得。我疾步冲上前拉下他的面罩,点亮桌上的油灯细细一看,不禁大惊:“是你!” 飞旋 20070216 19:55 炎夏之秤审红英 第五章 “是你,张红英!” 张红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以为是谁!” “呵呵。”我得意地笑。本以为会是另外一个人的,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嘿嘿,也不错,反倒更好办了。 我做了个手势,张红英立刻被五花大绑,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那双眼愤怒的瞪着我。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都冒出来了,没见过美女呀。” “我一世英名,却没想到你居然还藏了一手。今天落在你手里是我运气不好,但我张红英是个有骨气的人,要杀要剐随你便,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话怎么听着像被敌军百般凌辱忠贞不屈的地下革命党人士?但我不成反派了?不行不行,坚决不行!“切,”我回瞪她两眼,“谁说我要杀你了,这赌坊的生意我还要做呢。不过呢,现在天还没亮,我要回去补个觉,所以只能委屈你这么将就着过一宿了。清秋,把她带到后面去锁起来。” 清秋应了一声,拎起张红英的领子向后面书房走去。不愧是练武的人,虽然看起来身子骨像是很弱,可实际上……唉,可怜我这毫无体育细胞又从不锻炼的孩子,就只能靠技术了。 我弯腰拾起地上那几张塔罗牌,本来我这招是为了打蟑螂方便才学的,没想到最后却拿来防身了,真是物超所值。只是可惜了我那套正版的金属塔罗,大价钱买的呀,心疼死我了。幸好是防水材料制成,擦一擦还能用,但是沾了血总觉得不太舒服……算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在我的“小江飞塔罗”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日臻完美,相信很快就能赶超小李飞刀了,果然我就是个天生的武学奇才,哈哈哈哈哈哈~~~ 至于那个张红英,我还得仔细审问审问,至少也要弄明白她暗杀我的理由。总不会是像为前老板报仇雪恨之类白烂的借口吧,现在连三流武侠片都不愿意用了,再说我又没杀了欧露,她报什么仇雪什么恨哪?那难道是我平日待她们不好?又或者比武那天受了点刺激?还真说不定。我确实对她们那些人没有什么好感。面对一群突然冒出来的毫不清楚底细的手下,(是你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好不好?离影:去死去死去死!〇(>_ 魂回千年(女尊)第3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 大街上可真热闹。在这边住了一个多月,除了买东西出来过,基本没怎么在街上逛,这可是不符合我以往的性格啊。我拉着清秋满街乱跑,一会看看胭脂,一会看看泥人,京城里最大的织锦庄也去了,最贵的瓷器店也瞧了,虽说是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不过那些男子好像也没有小说里那么夸张,个个清秀的很,倒有些江南人的灵气。 走了好久,清秋见我还没有尽兴的意思,悄悄拉拉我的袖子,“师姐,今天还去不去了?” 哦,我这才想起来是出来干什么的,对着清秋微微笑道:“清秋提醒的是,我们快点走吧。” 京城为什么这么大啊,我们从东街一直走到西街,转了大半个城池,才终于找到了那家传说中的青楼,苍天啊大地啊,知道我江离影多不容易吗! “不对。”清秋嘴里喃喃着,“为什么变了……” “哪不对?”我走过去,抬头看了看,“‘在水一方’,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嗯,名字倒是挺优雅,不像是凶神恶煞的地方。进去瞧瞧吧。” 我抬脚就要往里进,清秋一把拉住我,刚要说话,却见我被那门上的对联牢牢吸引住了。他也疑惑的望去,一字一句地轻声读出来:“翻身作主倒大山,改革开放奔小康。横批,走进新时代。写得好奇怪,师姐你说是吗?” “哈哈哈哈……嗬嗬嗬嗬……”受不了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邓爷爷要是看到他的宏伟方针被贴在妓院大门口,不得气活八百次了! “师姐,师姐,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果然,周围一群女客对着我指指点点,清秋满脸通红的扶起了笑得滚在地上的我,拍去了我裙子上的尘土,“这里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家,我们回去吧。” “哎呀,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呢,”我大笑不止的拽着女装的清秋就进了大门。不为别的,就冲着这幅对联,今天我非进不可了! 青楼如名,在水一方也自有一番幽静的氛围。但是看这派头,大堂中央搭起了舞台,四周挂着红红火火的装饰,像是新婚的喜堂一般,我就更有些诧异了。 在台下的角落找到两个空着的座位,我和清秋坐下来,上面的表演也开始了。只听那个报幕的小童清脆的说道:“今天我很荣幸的代表在水一方的所有公子们,欢迎各位小姐来到这里参加我们的重开业典礼,现在为各位献上我们新推出的歌舞,也是我们重新开张以后的镇馆之曲,请大家欣赏!” 原来是刚开张,怪不得清秋不认识了,看来我要找的人也八成不在了吧。我侧过头去,清秋一脸失望又放心的神情,真是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这时,几个青蓝色纱衣的高挑美男款款走了出来,手里抱着琵琶古筝等乐器,那些美男的长相……哎呀,我都没语言了,看看那身段,那步态,那娇媚入骨的柔情,不愧是青楼出身,个个标致得要命,不过跟我们家清秋比还是少了点清雅的气质。这时,随着一声绵长的颤音响起,我发誓我有种冲动想把他们后面那位老板揪出来抱着猛亲。 檀色点唇 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 铜镜里岁月的轮廓 光线微弱 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 剪裁成贴花的金箔 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 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 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 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 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 也无需去捅破 青楼满座 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那姗姗来迟的我 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 飘扬的彩绘披帛 就足以把所有的心 全部都捕获 全部都迷惑 青楼满座 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毛笔已蘸上了墨 正慢慢朝着宣纸写着什么 含苞欲放的花朵 在一阵往昔过后悄悄折落 谁能读懂的落寞 烛光也微弱 映红了夜色 “青……青楼醉!?颜舍依你给我出来!”是激动,是兴奋,是茫然,是不知所措?此时此刻我再也管不了什么风度仪态了,猛地站起来就往后台跑,清秋拉也拉不住我,只能羞红着脸跟在我身后跑了出去。 “谁在那大喊大叫,砸我的场子?”我刚上到二楼,就听见了一个能令我无比心潮澎湃的尖细声音,我终于又见到亲人了! “舍依——阿依——”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飞身扑向了面前那个生的圆圆润润的紫衣女子。 其实说是扑不太恰当,因为我比她高出半个头,正好将她抱在怀中。舍依惊慌失措的挣脱我的手臂,但是在看清了我的容貌之后竟也是激动不已的紧紧拥住我,“离影——小影--” “小影我想死你了!”“阿依,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们两个不知是哭是笑的抱作一团,后面的清秋以及那些闻声赶来的公子们愣愣的站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正所谓同是天涯穿越人,相逢必须曾相识。 哭够了笑够了,终于可以好好说会儿话了。这时候楼里的一位公子惊讶的看着清秋:“你是……小秋!” “兰儿?”清秋同样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 “你真的是小秋?”“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们都担心死了!”“小秋我们好想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可恶的金妈妈已经不在了,你回来也没问题的。”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我一把拉过清秋靠在自己身边,“清秋现在是我徒弟,怎么可能会回来这种地方?” “你什么意思?我这种地方怎么了?”阿依狠狠瞪了我一眼,嗯,眼睛还是那么大。“不满意我这地方你走啊,又不是我请你来的!” “你让我来我就来,让我走我就走,凭什么!我就偏不走!” “你想走还走不了呢,我这楼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看着刚刚还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人,下一秒就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那些个公子们很识相的从我手里抢了清秋就走,到后院说私房话去了,免得被我们的火药伤到,不值得。 哭也哭了,笑也笑了,架也吵了,还剩下什么?喝茶吃点心了呗。我们躲在老鸨的专用豪华套房里享受着美食(美味零食),我这才知道,原来舍依是和我一起被那颗怪里怪气的流星射中,穿到奉先国来的。只不过我是抱着一叠纸牌,她呢,吃泡面呛过来的,而且一来就砸死了个人,谁呀?金妈妈!哈哈,罪有应得!也替我帮清秋报仇了。弄得那些公子看她就跟看神似的,妓院老鸨的工作想推都推不掉。不过看来她也的确是没有想推的意思,还当的逍遥自在,乐不思蜀。(悄悄告诉你们,舍依是四川人。) “这世界不公平,为什么你就可以得偿所愿,天天和帅哥粘在一起,我却还要做那么多事情?我不干我不干!”舍依最怕我耍赖,她过敏。 “身边跟着两个大帅哥,坐着赌坊老板的位置还敢抱怨,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啊,果然生气了,要的就是这效果。 “喂,你不是总说想看看古代的妓院是什么样吗,现在深有体会了吧?”我诡秘的笑着,凑近她耳边悄声说。 “嘻嘻,想听吗,我给你讲啊……”(以下省略n万字十八禁内容,儿童不宜)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喜欢哪一个?”我听了半天,什么玉儿香儿的一大堆,好像哪个都是她的红粉知己,又好像哪个都不是,“说实话,你的后宫是不是又增加了?” 舍依有个爱好,见到长发的美男就往自己后宫里塞,也不管他是不是真人,只要相中了,就填到黑名单里,现在已经有几十个了吧,不过大部分都是像卓王孙、迦若、阿斯兰、杀生丸、尚轩这些小说动画中的人物,基本上没几个三维的,却都是十足的完美偶像,这个小色女。 “你有完没完?干什么老打听我的私事?我还没问你呢,到底和那个清秋什么关系?”她开始反攻我了,糟糕。 “这也与你无关,不用你管!”我就嘴硬,看你能怎么的。 “你别忘了,再怎么说清秋也曾经是这里的人,他又是逃出去的,在法律上我可是有权收回的哦,嗬嗬嗬嗬……”她不说我倒是真忘了,这里是官繇,随便逃出去要犯法的,所以清秋才急着躲起来吗?这么说,刚才那些公子本来也都是官家的少爷,却沦落到要卖笑为生的地步,实在是可悲可怜。 “想不出了,没话说了?”舍依一脸得意的看着我,好像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无聊透顶。 “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尤其是清秋的事情。我脸皮厚不要紧,要是潇湘或清秋听到了闹起脾气来,我一定找你算账,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我一脸严肃,清秋的事绝对不可以泄露出去。 “切,重色轻友。不过,小影,我倒真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看着她难得的正经起来,我也不再开玩笑了。 “说吧,今天的开业典礼是我搅乱的,就当我给你赔罪。”经验告诉我,欠的人情一定要及时还,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下一次不定还要弄出什么新花样来折磨人。 “那,我跟你说,这一个多月我都忙着重新搞培训,各色各样的帅哥见了不少。不过,前几天我这里来了个会功夫的,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母亲犯了什么罪,问他什么都不说,成天冷着个脸像冰山,把客人都吓跑了。我知道你有副宝贝的塔罗牌,暗器使的不错,清秋也会武功,所以……嘿嘿” 看她那眯着眼睛歪笑我就知道没好事,“你……不会是要我帮你调教吧?” “bge!没错,你就帮帮我吧,小影,离影大美女,你最好了,我在这儿也就你一个朋友了,他乡遇故知。多美好的事呀,是不是?” “行了,鸡皮疙瘩掉满地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不得不承认,舍依缠人的功夫一流,不当老鸨还可惜了。“不过,我想先见见他。”总得先验验货吧,赔本的生意本大小姐我可不做。 “那是当然,这就带你过去。啊 对了,他叫风韵。” 本来上周三就该更新的,结果电脑坏了,后来晋江又抽风死活上不去,我都要急死了啊,周末被老爸老妈拉出去玩了两天,又没更新,我对不大家,原谅我吧。 飞旋 20070216 19:56 舍依尚在 风韵犹存 第八章 我……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自作孽不可活!看着大街上人们不停的向我投来钦羡不已的目光,然而最终都聚焦在风韵那张引人犯罪的脸上,他却依然冷冷的缄默不语。清秋也只是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好像自从看到我带着风韵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是我的错?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当舍依带我跨进风韵房里的时候,我确实有那么一瞬恍若身在梦中。眼前那个颀长冷傲的身影不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标准保镖吗?以我的目测,身高怎么也在一米八五以上,一袭墨色的曳地锦袍,飘逸的长发简简单单的束在脑后,更加衬托出了他孤高的气质。 我刚进门,原本面向窗外的风韵忽然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望着我,不对,不是面无表情,至少有那么一点……仇视吧,或许他把我当成普通的客人了。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闪过一丝凛冽。没错,就是我喜欢的类型!(就说你这人犯贱) “风韵,这位是澜沧坊的江老板,也是我的故交。以后你不用住在我这里了,凭你的武功,当保镖比当公子更有前途,你就先跟着江老板吧。” 舍依短短几句话,就把他的未来给交待了,可风韵不但不提出疑问,反而抓起桌上的一把黑鞘的长刀,低声说了一句:“可以走了吗?” 拜托你耍酷也要有个限度好不好?要是经常这样我的心脏就会长期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会受不了的!结果这匆匆一面的后果就是我又捡了个大帅哥兼大包袱回来,等着被赌坊里的人骂吧。不过为了风韵,我不怕!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再难再险就当自己是二皮脸!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谁知回到澜沧坊后,其他人很自然的接受了风韵的加入,对于他当上了杖身总领也没有任何人提出任何反对意见,甚至还高兴得很,只有清秋不声不响的回了自己房间。安排风韵住进“雅韵轩”之后,我悄悄的把欧露叫到后院,问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董您有所不知,如今这江湖上势力最大也是最有威信的帮派就是武林同盟,几乎所有的门派帮会都在它手下为其服务。不过那也只是外盟各部,据说内盟所有成员都是男子,个个武功高强人品一流,谁要是能娶到其中的一个,那就是天大的福气。您带回来的那位风韵公子,身上所穿的黑色锦袍正是武林同盟中身居高位之人的打扮,武功身手就更不必说了。江董,你到底是从哪找到这样一个高手的?小人实在佩服。” “噢,是……是这样啊。”我汗颜,没想到舍依那小小的青楼居然也可以藏龙卧虎,什么大人物都齐全了。不过,我总不能说是穿越时空的青楼老板拜托我帮她调教一位公子吧?别说是欧露了,这种理由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荒谬。 “江董,我还没问,您说是和清秋公子出去调查市场行情,结果如何?怎么还多带了个人回来?” “这个……嗯,因为半路上遇到了一位朋友,就多聊了几句,耽误了时间,市场调查也就没做成。不过她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后就很大方的借了个保镖给我,说是保证以后店里没人敢来闹事,我就收下了呗,没想到这么厉害……呵呵呵呵。”我发现我编瞎话的本事越来越高明了。 “真的?”欧露怀疑的眼神看得我心里发虚,就在我想要吐露实情的前一秒钟,欧露又继续说道:“其实真的假的无所谓,如果您能再多找来几个人,那我还要感谢您呢。只不过,我怕的是武林盟主会来找麻烦。” “武林盟主?那又是谁?”既然其他成员都是大帅哥,那盟主不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了?天大的帅哥呀! “江湖传言,那个盟主厉害无比,各种奇异武功无一不精,最善于声东击西,出奇制胜。是位名叫君临天的女子,人称君临天下。” “噢?那我倒想见一见这位君临天是何方神圣了。”竟然坐拥如此多的美男,真是羡煞旁人,为什么我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赌坊老板呢?真郁闷。 这时欧露脸色明显紧张起来,难道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江董,我劝您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为什么?”我突然发现欧露竟然知道不少江湖上的事情,这赌坊老板做得有点意思。 “武林同盟的总坛不在奉先国,而在邻国隆随国。要说这两个国家,原来也是从同一块版图中分裂出去的,可能是皇室内部争权夺位僵持不下,就直接分了家各自为政,到现在虽然国姓同为御景,但是彼此敌视,不通往来,想要到那边去见人,不容易啊。” 原来是这样,女儿国也会闹政变,有趣。“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那我先走了……” 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工,慌慌张张的边跑边喊:“江江江董,不好了!鸿运赌坊的人跑来砸场子啦!” “岂有此理!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撸起袖子就向着前院奔去。 “那个,欧露啊,鸿运赌坊是干什么的?”没走出几步,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急忙煞住闸回头问道。 众人绝倒。 欧露青黑着一张脸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这鸿运赌坊是京城第二大赌坊,但是做生意的手段不太光明,官府一直没批准。前阵子我们关门装修,他们的生意就火了起来,现在我们重新开张,那些没钱赚的人当然就只能找我们出气了。” 哦,我明白了,不就是个三无企业嘛,我这正规厂家还怕了他们不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我迈着方步慢悠悠踱进大堂时,那景象,绝对可以用盛况空前来形容。只见一个身着大红色长裙的中年妇女大模大样的坐在吧台前,旁边有两个摇扇子的下人打扮的少年,再周围是一大群同样大红色衣裙的女子,其中有几个佩着刀剑,应该也是练过几手的。只不过这一片红呼呼的站在我店里,看着都热。 “这位想必就是鸿运赌坊的黄老板了吧。”我也拉张椅子坐在她对面,左清秋,右潇湘,左拥右抱感觉不错,要是风韵在就更好了。咦。风韵到哪儿去了?保镖不好好工作,躲起来干什么?身后是一大队素净衣衫的女子,哼,跟我玩人海战术,你还早了八百年! “在下江离影,初来乍到,不晓得这京城的规矩,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黄老板见谅。”俗话说,迎面不打笑脸人,我这早安微笑一摆,不管她来干什么,都是没有错的。 我这边一个劲儿的笑,自己觉得没什么,看在别人眼里估计就不怎么舒服了。姓黄的(因为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姑且这么称呼)脸色更加阴沉,冷冷的说:“江老板太谦虚了,连全城赫赫有名的欧八嫂都能心甘情愿在您手下做事,我这等小人物又怎能入得了江老板的法眼呢?” 原来我已经这么伟大了啊,哦呵呵呵呵呵呵呵~“黄老板真爱开玩笑,我不过是侥幸赢了一个赌局才当上的老板,欧总管却是白手起家建立的基业,虽然愿赌服输,但这澜沧坊还要她继续帮忙维持,又怎么能说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呢?欧总管你说是吧?” “江董过奖了。”经过我的一通胡吹乱侃,褒中有贬贬中有褒,我就不信欧露敢说个不字! “既然江老板有如此运气,那我也来和江老板赌上一局如何?至于这赌注嘛,就不用我多说了吧,除了这件赌坊,您也就不剩什么了。” 敢跟我叫板,胆子不小!“好,那我们就赌坊换赌坊,赢者二坊兼得,输者另谋他路!” “江老板好爽快,我们一言为定!不知您想怎么个赌法?” 这时欧露在一旁拉我的袖子:“江董,小心她使诈。” “我知道,不用担心。”看那一脸比哭还难看的j笑,懂不懂真正的反派是绝对不会露出任何破绽的?没事就呲着牙傻笑的一定是龙套,专给主角练等级用。 “本来呢,到我们这里是一定要玩纸牌的,不过黄老板是客人,那咱们还是用老方法,掷骰子吧,赢了之后也别让人说江某欺负人。”如果打扑克,她不输得倾家荡产才怪。 不出我所料,姓黄的一听我说要用骰子,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到时候就知道我的厉害了。“江老板果然识大体,那我们现在开始吧。” “慢着,先签合同。”我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第二章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事关澜沧坊命运的一局正式开始。不只是欧露,在场所有人都悄悄在手心捏了把汗。这一局,只能赢,不能输! 两边同时开始,每个壶里各有四只骰子,最终谁的点数大谁赢。哼,我摇我摇我摇摇摇,右手在空中转了天地两仪四象八卦个圈之后“啪”的一声,两只壶同时扣在桌上。不过在听声音的过程中,我知道有人用内力影响了骰子的转数,不管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跟我玩阴的,不留下点东西就休想走出我这大门! “江老板,请吧。”对面的红衣欧巴桑好像挺大方的一伸手,我瞪了她一眼,开就开,who怕who?紫砂壶猛地掀开,四枚骰子一律五点!还摆成个梅花形,跟狗爪印似的,武功不错没想到审美观这么差。 我倒是没什么,周围的人却全都倒吸一口冷气,有的人害怕得闭上眼睛,潇湘更是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大有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的架势。不过呢,嘻嘻,好戏在后面。 “哟,今天手气不太好,大概是天气太热吧,黄老板您也打开看看?” 姓黄的美滋滋的笑了笑,得意洋洋的揭开了倒扣着的壶。 四颗绿豆。(?我?是?绿?豆) “哈哈哈……”“嘿嘿嘿……”“呵呵呵……”我还没说什么,一屋子的人可就乐翻了天了,越是刚才担心的紧的,这会儿笑得越开心。趴地上的,流眼泪的,捂肚子的,敲桌子捶腿的,千奇百怪,看来我的人缘混得还不错,暂时没人希望澜沧坊解散。 “笑什么笑!”我用力挥挥手,做了个停的手势,趴地上的也赶快爬了起来。“黄老板怕我们开新店累坏了,想请大家喝绿豆汤呢,还不谢谢人家!”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你你……你使诈!我要去官府告你!” “凭什么只许你骗客人输钱就不许我骗你输赌坊?这叫一报还一报,反正合同上也没写不许做手脚。输了就是输了,这么多人看着,你想赖账也不行,哦嗬嗬嗬嗬嗬~~”我摆出一个萨摩式的微笑,这可是唯一会笑的狗狗噢。 姓黄的气得脸色煞白,我笑;然后铁青,我再笑;再然后印堂发黑,我还笑,“咣!”她晕过去了。 趁着她的手下们手忙脚乱的照顾主子的时候,我故意大声插了一句:“她醒了以后别忘了告诉她,我明天去看房,所有的伙计我全要,工钱照发,只多不少,想去官府告我随便,看看尚书大人听我的还是听她的!”别忘了这官家是早就打点好的,还多亏了欧露呢,留下她果然是对的。 听我这么一咋呼,不少人都弃黄投江(此投江非彼投江),离间计大成功,耶! 等人走得差不多以后,我装作累了要先回去休息,一个人回了后院。由于刚才的马蚤动,后院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左右瞧了瞧,四下寂静,然后对着旁边一株榆树抬头说道:“下来吧,你还想在上面呆多长时间?” 满洲里的奶茶很好喝,羊肉很好吃,大家有空也去玩玩吧,还能见到好多俄罗斯人,满大街都是。 飞旋 20070216 19:56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九章 上面的人似乎有点吃惊,只是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跳下来。 “我知道是你,风韵。多亏你把骰子换成了绿豆,赌坊才逃过一劫,谢谢。” 突然,眼前一道黑色人影闪过,没等我看清楚,风韵已经甩了甩长发站在我面前,幽深的瞳孔看似盯着我,却又不知望向何处。眼神中一抹迷茫转瞬即逝,恢复了冷静沉稳的色彩。“我并不是想帮你,是他们欺人太甚。” “哦?”我一顿,鬼主意又冒了出来。“那倒真是辛苦你了,嘻嘻。不过也好,没想到我们家韵儿刚来就知道忠心护主了,也算我没白帮了颜老板的忙,回去一定要让她谢我点什么,你说是不是?”我斜倚在树下,痞痞地笑着说。没想到调戏一个良家夫男,并且还是个武林高手的感觉这么爽! 谁知道风韵就跟没听见我说话似的,眼睫毛都不曾动过一下,表情冷漠的从怀中掏出一叠东西递给我。“我来送这个的。” 我的塔罗牌?一下子愣住了,他真的是来送这个的?他知道我连自卫的能力都没有所以特地想来帮我?不会吧!?那我不就变成世界第一大不识好歹恩将仇报别人帮了我却还要调戏人家的罪大恶极之人?我不要啊~~~ 我先惊后讶,再感动,然后追悔莫及撞墙打滚翻跟头,风韵早就一脸黑线了,把塔罗牌塞到我手里转眼就不见了。风韵,你不要走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正想spy一下新白娘子传奇,却猛然瞥见院子门口清秋黯然的脸。“清秋?” “师、师姐,欧总管说你的脸色不太好,要我来看看……”清秋说话的时候一直望着地面,语气也是压得低低的,他在那儿站了多久?我跟风韵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为什么清秋的脸色那么难看? “清秋,你有心事?”我轻轻走过去,伸手捧起他那张白嫩的清秀的脸。嗯,皮肤真好,滑滑的软软的,不仅多在他脸上摩挲了几下。 清秋显然被我的动作吓呆了,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涨红了脸急忙向后退去。脚下却不知被什么绊到,身子失去了平衡,眼看就要栽倒在地,我心里一急,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半托了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身的轻功都白练了,平地也能摔跟头?”说着就要将他扶起来。手上一使劲儿,哇,清秋身子好软噢,还轻飘飘的,为什么我明明没有他高却这么死沉死沉的?难道说这奉先国里这有男子才是软绵绵的?不由得开始怨天尤人,把老天爷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小穆:老天爷的祖宗十八代是谁?影:管它的,问候完了再说。) 我光顾着胡思乱想,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我跟清秋正姿势暧昧的抱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也清晰可闻。清秋早已脸红到胸口,手上也热得发烫,眼睛迷离朦胧的望着我,似有千言万语堵在那儿,最终却是欲说还休。忽然他又慌慌张张的挣脱我的双手,整理着衣服站到一边,低垂着头不敢看我。 “清秋……师姐……不、不是……没事的话我先回去工作……”说完转身就要走。 “清秋!”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上前几步叫住他。“工什么作?没看见今天外面闹成那个样子,还有谁敢来玩啊?不如休息一天,我正好有些东西想告诉你,跟我来吧。”废话不多说,死托硬拽地把清秋拉进了我屋里。 “师姐……”清秋疑惑的看着我在墙挂了个圆圆的木板,上面一圈圈的画着很多线,像只蜗牛的壳儿,却不知我要干什么。 “你看好了。”我掏出一张扑克牌,瞄准靶心,横着抛了出去。那纸牌就在空中转了十几个圈之后“嗵”的一声闷响斜插进木板中,正中红心。 “哇!”清秋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低呼了一声,走上前去用力拔出了那张牌,却盯着木板上浅浅的痕迹出了神,缓缓伸手去摸那道刀刻一样的伤口。“你是怎么办到的?” “哼,只要勤加练习,很容易就可以做到了。”我得意地笑,想着方才清秋钦佩的表情,再苦再累也值了。“怎么样,我可是特地想来教你这个飞牌技的。” “可是……”清秋神采飞扬的脸忽然又垂了下去,“可是,清秋武功浅薄,即使学了师姐的绝技,也不见得能发挥出多好的水平,还是……算了吧。” “喂,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瞪着他,清秋今天是怎么了?总是怪怪的,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他,青春期发育了?也没有这么快的吧。_|||“我可是专门想来教你的,你轻功虽然好,但力量太弱,学会了这一手以后也好防个身什么的,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没听说过教别人也得低声下气的,我真是服了我自己。 清秋听了我的话,终于有所反应,抬起眼睛注视着我,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好,我学,请师姐赐教。” 不是吧,学个飞牌也这么一本正经的,还需要下这么的决心?真是匪夷所思。不过他既然亲口答应了,那我也的信守诺言好好教不是? “清秋,你看着,从这里到靶子有八尺的距离,而这张牌二寸长,一寸半宽,飞到那里要转多少圈?”我拿着一张牌比划着,回头问道。 “大概十二圈吧。”清秋想了想,准确的报给我数字。 “没错,是十二圈。所以就要使出适当的力量让牌转十二圈。看我小江飞扑克!”话音刚落,我猛地把牌甩了出去,“嗵”的砸在木板上。“就是这么简单。”我拍了拍手,回头看着惊愕不已的清秋,“你也来试试?” 清秋犹犹豫豫的接过牌,好不容易丢了出去,没飞到一半却忽忽悠悠的就落了下来。 看着他一脸懊恼,我在心了乐开了花,面子上却又不能漏出来,憋死我了。只好安慰道:“没事,多练练就好了,不是那么困难的。”唉,想当年我也是累的胳膊都麻了才学会的,今天看见别人遭受同样的痛苦,心里顿时平衡多了。可怜的小秋秋,我这也是为你好,可别怨我哟 站在一旁看着清秋不停地将一张张扑克牌甩来甩去,就是一张也落不到板子上,急得满头大汗,忽然瞧见他右手小臂上有一个豌豆粒儿大的紫红色印记,说是伤口又不太像,倒是有点……我猛然想起来潇湘身上似乎也有这么个东西,记得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他还急急忙忙地用袖子盖了起来,说什么也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反倒红着脸儿跑开了。今天在清秋手臂上再次见到,我可得问问明白了。 “清秋,”我悄悄走过去,脸上挂着灿烂夺目的和蔼笑容,“累了吧,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喝点茶解解暑。” 清秋看我笑容诡异,不知道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了,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谢谢师姐惦念,清秋就不推辞了。” “哎,这才乖吗。”我回身儿端了杯茶水出来,清秋正低头沉思着什么,大好的时机呀!我毫不犹豫地“哗”一下将茶水泼了出去。哪知道清秋刚好走到一边儿去,那一大杯温热的茉莉花茶就不偏不倚的全撒在了推门进来的人身上。 完了,全完了,我傻傻的愣在那儿,瞪着面前一身茉莉花瓣,头发湿淋淋,狼狈不堪的风韵,我这是造什么孽了!刚刚才调戏了人家,这会儿又泼了人家一身茶水,还弄脏了那件武林盟的标志性黑衣。我的形象啊,我的面子啊!神啊,救救我吧,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本来还想留个好印象的说,结果全毁了~~~ “那个,风韵……我、我……我帮你洗衣服吧……”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不用了,欧总管叫我来找你过去。”他的眼神还是冷冷的,留下一句话人就没了,连个背影都不肯留给我。 我轻轻叹了口气,回头对屋里说了句:“清秋,我们一起过去吧。” 过了几天,派人过去鸿运赌坊那边收了房契和地契。黄老板软硬兼施,又是哭喊着求饶又是嚷嚷着要告到官府,可是毕竟是签了合同的,而且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反悔吧?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竟然是硬的,看见那样苦苦哀求的人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有今天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怪不得我心狠了。 很快的,澜沧坊有了第二间连锁店,原来那间就在牌匾底下又多加了“旗舰店”三个字,他们问我是什么意思,我也懒得解释,简简单单的糊弄了过去。新店开张,免不了又是一番忙活,原来留下的伙计按照条件好坏安排了不同的工作,也都签署了雇佣合同。同时,我把欧露派过去做了骑士店的总经理,指导那些初学者认认主子,练练手法,总店的经营一切顺利,为了装修向钱庄贷的款也全数还清,搞得钱庄的人异常惊讶于我的赚钱速度,甚至考虑要不要改行了。 仍记得钱庄老板抹着眼泪向我哭诉:“我那个女儿啊,天天不干正事的往外跑,居然还说是要游遍大江南北,可怜我年岁大了,精力不济,这要是没了接班人,以后我和她爹的日怎么过呀……江老板,我们家阿萧也和您一样的岁数,只要能有您一半的努力劲儿我这把老骨头也算没白活……” 不知道那上阳萧究竟是什么样的泼皮女子,我倒是真有兴趣想看看了。 这几天舍依倒是常来我这儿,还带着一大帮的俊俏公子,说是慰劳慰劳我的伙计们,结果弄得人人都没心思工作了,纯粹是给我添乱,还惹得清秋和潇湘一天到晚阴沉着脸,话也没几句。风韵反而没受什么影响,心情却一天比一天烦躁起来,我估摸着,八成和那个武林盟主有关,这件事儿非得查清楚不可。 “阿依呀,你那店里是不是没什么客人,所以才总是往我这儿跑?”这天,舍依又在赌坊大堂里公然和她的那些公子们打情骂俏,看得我心里不爽至极,忍不住说了一句。 “怎么,你羡慕嫉妒加渴望啊?谁让你有条件却不知道利用了?”舍依白了我一眼,气得我干瞪眼却说不出话来。 “你做事儿别太过份行不行?再怎么说咱俩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说话留点余地总没有错。有些事情别人不明白,你我还不懂吗?”当初睡在一张床上也没觉得怎么样,到了这里才知道有个人能理解自己,就是天大的幸福了,却不希望那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我怎么过分了?你倒是给我说说明白,我看过份的那个是你才对吧,有不满有情绪就冲着我来,我又不是你的撒气筒,要说你欠我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得很!” “你……”我真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拿清秋和风韵来压我,“好好好,我不跟你争,但我觉得你要是想找我最好换个地方,不管我们走得多近,到了别人嘴里也不过是逛妓院进赌场,好听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江离影,当初可是你自己说要开赌场的,怎么,反悔了?怕人说闲话了?那你就别干哪,既然做了就要做好是谁说的?累死累活地经营了这么大的产业是谁干的?有话你就尽管直说,憋在肚子里难受得也是你自己!” “舍依……”我茫然瘫坐在椅子上,她说得一点错也没有,是我不对,看着那三个人各怀心事却一点也帮不上忙,我没用,我真没用!可是谁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欢迎光临,客官里面请,想玩点什么,小的给您介绍……” “介绍个六饼!我听说你们这儿有扑克牌才来的,到底有没有人会打呀?”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我惊讶的抬起头,却看见舍依竟然也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注视着大步走进门来的青衣女子。 上午曾上过一次jj,发现居然登上了月度排行,心里兴奋得要命,恨不得给支持我的大大们磕个头。( )结果下午再上就看见我又消失了,而且无影无踪,彻彻底底~~郁闷啊—— 飞旋 20070216 19:56 君临天下 一统江湖 第十章 “有有有,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内行,不如就和我们这儿的清秋……姑娘来赌一局吧。”应门的小工热情招待着,那女子也没有注意坐在角落里的我和舍依,径自向清秋的方向走去。看来她是第一次来这里。 “阿依,”我悄悄的靠到舍依身边,“那个应该是阿琳吧,要不要叫她?” “听她说话的语气,的确没错,不过,怎么她也穿过来了?” 我们这边正说着话,阿琳已经和清秋对上了局,打红尖。说实话,我的扑克打得实在不怎么样,只是知道方法而已,教给别人以后,也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了。好在清秋的理解力强,对付牌技不错的阿琳也还算绰绰有余。十几回合下来,双方各有输赢,谁也没占去什么便宜。 这时,阿琳突然站起来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千年前就有扑克牌了,但是总是玩这个,没意思,要是有网吧就好了。有没有新鲜点的?” 天啊,她居然……居然把自己的来历都说出来了?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魂回千年(女尊)第4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我不顾舍依劝阻的眼神,突然站起来,想着他们的方向走过去。“客人想玩点新鲜的?不知在下可适合您的意?” “你是……”不出所料,我看到了她眼中震惊和疑惑的神情,只不过现在大堂里太乱,得找个僻静的地方才好。 “在下澜沧坊老板,江离影。客官请随我来。” “小影,小影……”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被一双白嫩的手堵了回去,我向后看去,只见舍依一双含笑的眼,和一只捂着阿琳嘴的手,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吵架归吵架,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好朋友。 抛下店里一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家伙,三个人急急忙忙躲进了后院那间雅间“澳门”。“阿琳——”“小影——”“舍依——”又是老乡见老乡的感动场面,在这个世界里还真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的情况却也是越来越乱套了。 三个人各自讲述了穿越以后的经历,但是只有阿琳的最为匪夷所思精彩绝伦跌宕起伏,下的我和舍依一愣一愣的。“什么,你说你是从隆随国偷渡过来的?!”“他们、他们叫你什么,盟主?那你是——君临天?!!!” 疯了疯了,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我和舍依大眼瞪小眼,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那个威震武林万人敬仰武功超群人品卓著的武林盟主居然是我们的室友?? “阿琳,他们真的没认错人,确定你就是武林盟主?”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舍依,疼得她哇哇直叫,跳过来挠我,掐我的脖子,看来不是在做梦。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醒过来以后就在隆随国的武林同盟总坛了,一大群帅哥围过来叫我盟主,我当时就晕了。本来寻思着当几天也无所谓,况且还有那么多美男陪着(_|||),结果后来才知道,这盟主根本不是人干的活儿,天天大事儿小事儿忙也忙不完,不管哪个门派闹矛盾了起内讧了都找我调解,谁知道他们哪个是哪个啊?我又认不清人,又不会武功,憋在屋里又要被人唠叨,我还管个六饼啊,实在没办法我就找个机会偷跑出来了。喂,你们可要帮我保密啊,他们人多势众,被抓住了我可就惨了……” “等等,”我打断了阿琳的话,“听你这么说,你是顶替了原来的武林盟主并还魂在她身上,而且恰巧那个盟主又和你长得一样,也就是……妈呀,诈尸啦!!” “你们两个给我回来!”阿琳一手一个把我和舍依抓了回来。换了身体果然不一样,手劲儿大得吓人,原来那个君临天的武功一定不浅。“你们到底是想帮我还是害我,啊?是朋友就别给我添乱了行不行!帮我想想办法吧,再这么下去,我就真的要靠诈尸来见你们了。” 阿琳一屁股坐在我命人特制的沙发上,使劲的挠着头,眉毛拧得跟朵花似的,不住地叹气。逃亡生涯不太好过呢,这个忙我是非帮不可了。“舍依,让阿琳先躲在你那儿吧,我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留宿外面的人。” “我那里是青楼啊大哥,人也不比你这儿干净多少。”舍依瞪着我厥起了嘴,看了看阿琳绝望的样子,又看看我充满希冀的火热的双眸,终于败下阵来。“行,我答应你,反正一个嫖客住在青楼里也不大会引人怀疑。” “真的?舍依你太好了!”阿琳猛然抬起头来,盯着舍依的眼睛顿时亮了八百度。 “那可不行,盟主必须随我回总坛复命。”一个冷冷的低沉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我们三个顿时吓了一大跳,脑中闪过一个同样的名字——风韵!糟了,我忘了风韵还在店里,这……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正想着,风韵破窗而入,看来他是在外面偷听好久了。就在我们还愣着不知所措的时候,风韵早已单膝跪在阿琳面前,双手握剑恭恭敬敬的说:“请盟主跟随属下回宫。” “风、风护法,我……”阿琳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我和舍依却同时吃了一小惊:风韵居然是武林同盟的护法!看来他藏身在在水一方和澜沧坊中也都是为了要寻找这位所谓的盟主了。心下不禁黯然,我的梦想中的帅哥呀,居然就这么没有了,呜呜呜。 “江老板,颜老板,感谢你们最近以来的照顾,告辞了。”虽然是在感谢,但我无论如何也体会不到被人感谢是内心的满足。那双眼还是冷冷的,似一座冰山,连一缕阳光也不曾有过。难道在他心里,除了任务,就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事了吗? 风韵拉了阿琳就要走,阿林痴痴的望着我和舍依,仿佛在无声的控诉着:救我,救我!像极了被关在笼中的珍稀野生动物。 “等等!”我忽然上前一步,拽住了风韵宽大的袖口,也许,还会有转还的余地。风韵不满的回过头来,却仍是面无表情地问道:“江老板还有事吗?” “在武林盟中,谁的权力最大,你不会不知道吧?”哼,越是冷硬的大冰坨,越要跟他讲大道理,忽悠晕一个算一个。 “是盟主。”风韵理所当然的说。 “那就对了,你现在不顾盟主的反对强行要将她带回,算不算是违逆了盟主的意愿呢?”辩论赛的重点就是要找到突破口,然后揪住不放,长驱直入,直捣中心。 “这个……找寻盟主是全体成员作出的决定,我奉命而为,自然不算违逆。”风韵如实回答,声音死板的让我想撞墙。真没见过这么不会变通的人,给他个台阶儿都不知道下。 这时候,舍依和阿琳都明白了我的意思,一人一句附和着:“那么说来,只要盟主再下一道命令,你就必须遵守不可了?”“好办,既然你现在已经找到我了,那么我命令你留在这里陪我,等大部队前来接应,到时候我要风风光光的回总坛去。” “……是,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通知其他弟兄。”风韵接了命令,放下阿琳,转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一阵风一样。 不过冰坨也有冰坨的好处,这不就显现出来了?我回身跟舍依以及阿琳击掌喝彩,一时间屋子里笑得乱七八糟连滚带爬,没过一会儿却又静了下来。 “下一步该怎么办?” “总不能让他们再把我抓回去吧,我是打从心里不想再干那个什么盟主了。”阿琳皱着眉头说。 “但是,恐怕这盟主你还要继续当一阵子。”我想,是该说出那个疑虑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舍依急忙凑过头来,“有话就直说吧,都是自己人,不用绕弯子。”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三个会在这里相遇?” 舍依急了:“要说就快点,不说算了,卖什么关子。” “我说还不行吗。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能够穿越时空来到奉先国和隆随国,那其他三个人是不是也都穿过来了?别忘了,当时我们正在看六星连珠,六星啊,不就正好是六个人?还记得我们寝室的宣言吗?” 修罗飞天,在天灭天,在地灭地。 新天主之雷,裂非天之炎而巡世, 烈火燃烧殆尽时,此世即为邪恶之摇篮。 汝须自立于命运之先端,遵照灭绝血族之指示,汝须与稚儿一同前往。 那稚儿虽善恶未定,却能扭转天地之命运。 时世运转,六星汇聚。 然黑暗之中,有人翩然而降, 此人能将星之轨道运于掌上,同时操纵暗星与天星。 然吾之星宿中,亦无法辨识此人。 汝等孕育之红莲火焰,将烧尽一切邪恶, 六星终将压倒众生,无人能阻。 然后,汝等将成灭天之破。 那本来只是刚进入大学时自己没事儿在寝室里按照圣传的故事编着玩的,还抽签选择了代表自己的人物,没想到,却竟然和现在的处境联系上了,真是讽刺。 “我想,也许当我们六个人聚齐时,就可以回家了。”虽然奉先国没有什么不好,我在这儿不仅拥有自己的产业,还拥有值得信任的朋友,但是回家……还是一个潜藏在心底的愿望。 静默了许久,阿琳率先打破了沉默。“小影说得对,我们也不能一直呆在这个地方。目前,只有我能在关系紧张的两国之间自由走动,手下人也很多,所以那个什么六饼武林盟主还是要干,我会注意寻找她们三个的消息的。你们两个,”阿琳微微笑了笑,“就留在奉先国观察吧,凭着你们的广泛交际面,也不会一无所获的,对不对?”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舍依对我报以同样的笑容,“而且,我那个在水一方生意正红火,暂时还舍不得离开呢。” “我看是舍不得你那些个公子吧,小色女?”我挑起眉梢,望着颜舍依,就你那点小心眼儿还想瞒得过我? “色女怎么了,你也不比我强到哪儿去,别忘了我们两个可是臭味相投的哟。” “你……” “哎呀,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吗,休战休战,要打回家去打。反正呢,从今以后我就是真正的君临天了,你们也要改称呼,懂吗?”阿琳插到中间来分开了我们,义正言辞地说道。 “好啊,那以后就叫你小天喽,小天,啸天~~” “我不是狗啦~~~~”看阿琳又急又气的样子绝对是一大享受。嗯,我不是虐待狂。 “我们知道啊,以后还是叫你阿临好了,嗯,阿临?”我和舍依凑到阿临身边,一声接一声的叫,叫到她全身起鸡皮疙瘩为止。 阿琳猛地从我们的包围中突破出来,大喊一声:“我宣布,从今天起,我们的目标是——” “没有蛀牙——” 倒!_凸 “错!我们的目标是——君临天下,一统江湖!” “嗯?”看着面前两张超级阴沉面孔越来越近,阿临马上改口道:“当然,不是用武功,而是用篮球!”晕! 飞旋 20070216 19:56 云想衣裳花想容 第十一章 过了几天,没想到风韵真的带着一大群人回来了,而且清一色的苍黑锦袍,身材高大,体型匀称,相貌俊朗,气度不凡。这武林同盟里的人就是不一样,看得我坊里的杖身杂役一个个目瞪口呆,心驰神往,春心荡漾,大开眼界,连干活儿都望脑后去了。 赌坊外面更是被围观的人挤了个水泄不通,大家挣破了脑袋就想看看传说中神秘无比英勇无敌的武林同盟内部人员都长得什么天仙样。这倒是把我难为坏了,只好推出新举措:来澜沧,赢大奖,赢满十局即有机会与武林同盟美男握手合影(前提是人家同意)。这一天下来倒是赚了不少银子,可是真正能看见帅哥的机率绝对在负十以下。 “阿临,你真的决定要走了?我很舍不得你的。”舍依早就回在水一方去了,毕竟她也要做生意,不能天天赖在这里惹得下人们不快。君临就不一样了,虽说同样是白吃白住,但因为有武林盟主这个身份撑腰,底下人也不敢有什么不满。况且现在看到她带来了一大群平常人根本无缘得见的青年才俊,更是口水稀里哗啦流到三尺长,恨不得让君临常住在澜沧坊,我看就算是在原来的世界,见着绝色美女也不过如此了。 “我也舍不得你呀,小影。”阿临眉毛一皱,小嘴一噘,趴在桌子上就不起来了。“我才不想当那个什么六饼盟主呢,但是你不也说了吗,如果我们六个聚集在一起,说不定就可以回去了。” “没错,但那也只是可能,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否回得去,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就连是否想要回去都不清楚,这儿的生活,难道不是我一直所向往的吗?“而且,现在的问题是,她们三个也许会像我和舍依那样直接穿越到这边,也许像你一样只是灵魂穿越过来,说不定连相貌、年龄、声音、甚至性别都改变了,你能想象得出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站在你面前说他是阿咏吗?能不能找到她们,希望渺茫啊。” “那至少也要努力看看,不是吗?既然我们都能够平安无事的重逢,我认为她们也很快就会见面的。我可是想我老婆了啦~~” 君临扭着身子在桌上翻来覆去,嘴巴越嚼越高,满脸的不情愿,唉,鸡皮疙瘩又掉满地了。当初在寝室里阿琳就跟阿咏老公来老婆去的,显得有多亲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搞gl呢。 “真想你老婆的话就把周围这些帅哥都留在我这儿好了,虽然条件跟在水一方没得比,但我店里的伙计们一定会善待他们的,呵呵。”跟我玩虚的,看我不把你的话给逼出来。 “那可不行,我还要他们帮我找老婆呢,没人怎么找?你帮我去隆随国?再说我可是双性恋,男女通吃,来者不拒,帅哥当然也喜欢喽,嘻嘻。” “舍不得就直说,瞅你那德性,没长进,跟我还用得着来这手儿?”小样儿,谁不知道咱们寝室是系里唯一一个光棍寝?地球人都知道了,每年的11月11日就是我们的节日。这在男生曰:“我很帅但我很无奈。”女生曰:“我很丑但我很抢手”的工科学校里也算是一大奇闻了,但是没有人知道出现这种奇闻的原因不是我们都看破红尘,无牵无挂,而是预定目标太高,实在难以实现,到头来连个男朋友到找不到,没想到最后竟然跑到女儿国来得偿所愿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盟主,属下们来接您回宫。” 我赶紧整理整理衣服,坐的一本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嗯哼,请进。” “盟主,”房门被轻轻的推开,几个黑衣男子风度翩翩的走进来,恭恭敬敬的低头说道,“一切已经准备停当,请盟主示下,是否现在离开?” “稍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和江老板说。”君临甩了甩头发,淡淡地说,看都没看那些人。没想到君临装得还挺像,做派语气俨然有了些盟主的架势。 领头的男子遵命关好了门,他前脚刚一踏出去,君临立刻变了个脸凑到我身边:“小影我跟你说,我这一走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所以呢,我把风护法留在这儿,既方便保护你,又可以随时保持联系,这样不错吧?” “阿临……”阿临你太伟大了,不愧是咱们寝室出去的人才,自己人的心思你最了解,我根本就不想让风韵走的嘛。“实在是太感谢你了,你简直就是我知己,比我肚子里的蛔虫还了解我(你就是那绦虫。小穆:你肚子里怎么什么都有?小影:还不是你写的,我能怎么办?)。等找到她们三个,我们就可以团聚了!”团聚不团聚倒在其次,有帅哥陪着才是重点啊! “哎呀,谢就不用了,找到她们三个就好了。记得以后常来找我啊,武林同盟的大门随时向你和舍依敞开,到时候欢迎来参观我的天下第一篮球争霸赛。有什么不懂的就去找风护法解答吧,拜拜!” 看着青色的人影迅速向门口走去,我赶紧站起来:“拜拜亲爱的,飞吻一个~~!” 送走了阿临,偌大的赌坊里又只剩下我一个(现代)人了。不过还有些麻烦没解决,嗯,先摆平一个算一个吧。 “风韵,你在吗?” 我独自一人,悄悄的踏进了雅韵轩的大门。夕阳西下,天边灿烂的红霞映红了一片苍穹,也照耀了这小小的院落。亭台轩榭高乔低灌,全都披上了一层迷朦的金纱,令人心情平和,仿佛自己完全融入了一幅祥和绚烂的画卷之中,正是画在心中绘,人在画中游。就算是不常有人居住,院落也依然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余下几片不知是无心插柳还是刻意而为的落叶,却是更加增添了园林之中的自然韵味。好一个雅韵轩。 自从风韵来了以后,我就叫人收拾了这座雅韵轩出来给他住,但是后来又是砸场子又是开新店又是会老乡,忙得我焦头烂额。风韵也没怎么闲着,整天跑来跑去,身为杖身统领什么事都要麻烦他来解决,又加上原本的护法职位,真是辛苦他了。 不过我就是一俗人加狠人,管你风景再怎么优美,身心再怎么劳累,只要我不给你免费就得继续吃苦受罪。 “风韵你到底在不在?” 我刚想破门而入,忽听到上方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找我有事?”抬头望去,二楼的独立小阳台上正站着一抹孤高的黑色身影,临风而立,不觉得清雅反倒给人以寒意。 “嗯……”被他一问我还真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总不能搬个梯子过来爬到阳台上去问“风韵你为什么要是风韵”吧?不被他一巴掌扇下来才怪。 “风韵,我想跟你说说话。”事到如今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果是关于盟主的事情,江老板不必担心,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不会反悔,而且江老板又是盟主的朋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您的安全。” 又是那种冷冷的漠漠的感觉。你说话就不能换个语气吗?老是那么冷,夏天还好说,当冰坨降降温,冬天冻死人怎么办? “你说话就不能换个语气吗?老是那么冷,夏天还好说,当冰坨降降温,冬天冻死人怎么办?”坏了,老毛病又犯了,说话不经大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反射弧总是出的比进的快。 可是风韵听到我的话后明显一愣,大概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吧,现在忽然听到反而觉得新鲜。不过这回可窘坏我了,傻站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 “那么依江老板之见,我又该用什么语气呢?” 咦?他、他、他,风韵居然在笑?莫非天要下红雨了?难道布什要跳楼小泉要磕头泰森改打乒乓球?唉,原谅我,这么长时间没看新闻的后遗症。想当年一个绫波微笑那是迷倒了不知多少动漫江湖英雄儿女,从而奠定了如今不可动摇的三无蓝发红眼女王地位,并且模仿者前仆后继,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难道,难道说风韵竟然是绫波女王的转世?呸呸呸,我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又神游太虚胡思乱想了。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就蛮好的,真的,不过……嗯,我今天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想说的话说不出的感觉真难受,没办法,吹到哪儿算哪儿吧。 “江老板有事尽管直言。”风韵可能也觉察出了刚才表情的变化,定了定神,恢复了以往冷冰冰硬邦邦的大冰坨。 “风韵……你……教我轻功好不好?” “啊?”不只是风韵,我都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大跳,没事闲得我学什么武功啊,连体育细胞都没有的人还想飞檐走壁穿墙越户?嗯,我当然不是想当飞贼,我也不缺钱用不是?那我为什么要学轻功啊? “你……为什么想学轻功?”风韵淡淡地望着我,在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借着即将消逝的最后一抹残阳,我忽然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紫色的! 大概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仔细看他的眼睛吧,或者是他有意隐藏,那种天下最纯净透明的紫水晶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晶莹剔透高贵的紫,却也是无尽深邃幽暗神秘的紫,在不经意间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引诱着它的猎物。那就像是一种毒,只要尝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割舍,仿佛魔鬼一般慢慢的消耗掉你所有的力量却又令人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就像是,飞蛾扑火,只为了那辉煌的一瞬,然后化作火光下漫天璀璨的粉末。 “我……我也……这个问题必须要回答吗?我只是想要一点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就算不能拯救任何人,至少也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啊。”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东西你叫我怎么回答?再说学武功也不一定非要有目的不可的,我就不信你是为了什么目的才学的武功,不过也就是家长或师父逼着学的吧。 “保护自己的能力?你不是已经有了吗。你身上的那副牌就是你最好的武器。”风韵有些疑惑又有些了然地说,“如果你真的想学轻功,不若去求那位跟在你身边的公子吧,我想他会很乐意教你的。” “跟在我身边的?啊,你说清秋是吧,他的轻功的确不错,但我是他师姐哎,怎么能再去找他学功夫?”风韵果然是风韵,这么快就发现清秋有武功了。 “教学相长,有何不妥?”风韵依然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当然不妥,不妥得很!你一直站在那上面害我仰头看你,脖子都酸了,到现在连一杯茶都没有喝到,不妥至极!”忽然想起我江离影在澜沧坊里还没受过这种待遇呢,什么时候不都是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让我舒舒服服的,没想到却在这雅韵轩,我自己批下去的院子里碰了一鼻子灰,我这是何苦?上赶着不是买卖! “原来是江老板嫌我招待不周才发的脾气,对不住了。”说着,风韵一个翻身,凌空后空翻一千零八十度,就从二层高的楼上跳了下来,轻盈的落在我面前,飘逸的长发与纷飞的衣袂缓缓落下,简直就是现场版的天外飞仙! “哇塞,太了不起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感觉到自己胸腔中的热血在沸腾,什么时候我也能这么厉害就好了。 “江老板过奖了。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属下不忍耽误江老板休息,将老板请回吧,恕不远送。” “喂喂喂,喂,喂喂……哐!”本想多赖一会儿的,结果却被风韵毫不留情地赶出来了,这叫哪门子的保镖?我要是出了危险,看你怎么向阿临交待! 不过今天也还算有点收获,至少看到他笑了,嘿嘿,很有成就感。而且知道了风韵的眼睛是紫色的,这是另一个大收获。那么,就到潇湘那里看看账本然后再睡觉吧。 呜呜,晋江又抽风了,好不容易才上来。 飞旋 20070216 19:57 春风拂槛露华浓 第十二章 天色渐渐黑下来,月亮也出来了。从雅韵轩出来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是不是风韵以前受过什么刺激?要不怎么会这么情感冷淡呢?哎呀,真是不明白。 今晚月色真好。刚刚升起的明月状似轮盘,黄灿灿的光芒瀑布一般倾洒下来铺满大地,映得这澜沧坊别有一番朦胧之美。我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湘潭阁门外,几日不见这里依然是草木青青,竹叶簌簌,倒是个清雅的好地方。 “潇湘,最近的收支怎么样?” 潇湘见来人是我,连忙迎进屋里,准备好座位,沏好我最爱喝的茉莉花茶,这换了个地方待遇果然就不同了,还是这样舒服。 “姐姐,我们旗舰店的生意还好说,就是骑士店那边……您也知道,原来的鸿运赌坊生意不太好,店面乱七八糟的,现在换了东家,不仅要装修还得把一切都重新归置,里里外外不但没赚钱反而还搭进去不少,两个店合起来,这状况……就很不理想了。” “……那就是说赔钱了对吧?你直说就好了,我又不会骂你。”看我不吱声,潇湘也垂了脑袋不说话了,好象受了什么委屈似的,估计我要是再沉默下去他今天晚上就得被自己的眼泪淹死。 “如果实在周转不开,就只能再去找上阳钱庄帮忙了,好在他们对我们还算信得过。我也知道,在顾客刚刚稳定的时候开分店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但是这件事情确实是一个巧合,也是一个契机,如果现在不动手,以后的麻烦恐怕就更多了,至少趁我还在的时候尽量把生意做大一点吧。” 连我自己也没有发觉的轻轻叹了口气,潇湘却猛然抓住我的衣服:“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还在的时候?你要去哪里?如果你连您都不想再呆下去了那潇湘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呢?潇湘的命是姐姐救回来的,姐姐去哪里潇湘也要去哪里!” “哎?哎哎哎??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真受不了,我才刚说了几个字就这么大反应,那我万一真走了,回到我原来的世界了,潇湘不得一头撞豆腐去了?看来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必须要赶在我离开(如果有可能的话)之前把他先安抚好。 “那您为什么说那种话?我不想姐姐离开!”看着那双泪眼模糊的黑耀石马上就要溢出水来,我就算是真想开溜也绝不敢再提一个字儿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又何必当真呢?”我拉过潇湘,将他强行按在椅子上,牢牢盯住他的眼睛。“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我没有出现在那个树林中,如果你的命并不是我救的,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离影姐姐……”潇湘的眼神有些迟疑的暗淡下去,避开我灼灼的目光,“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一切都和现在没有什么不同?本来就没有人真心想要害你,那么我的出现……” “不,姐姐你绝对不是多余的人,不管你有没有救过我,潇湘眼里永远只有姐姐一个亲人,姐姐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潇湘……很难受……” 啪嗒。一滴水珠落在潇湘紧紧捏住膝盖的手上,关节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白,纤细白皙的手指不住地颤抖。“潇湘……”我轻轻抬起他的脸,泪痕尤在。只见享受着泪水润泽的深黑色眸子晶莹的闪动,而那薄薄的嫩红双唇在小巧的贝齿下渗出一丝血痕,真是我见犹怜。 “湘儿……你不要这样,我不是有意的……又把你惹哭了,对不起……噢,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摸摸毛吓不着,啊,湘儿最乖了。”我不劝还好,一劝潇湘哭得更大声了,手上一用力,搂着我的脖子放声嚎啕。估计这整个澜沧坊都能听见了吧。 我没辙,伸出去的手放下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就那么直直地僵在空中。感受着那副细小的身躯在我怀中微微发抖,几缕青丝掠过我的鼻翼,痒痒的,想打喷嚏也不敢,憋得慌。 不过我倒是更加确信了一件事,这女儿国的男子果然不能用常理去分析,否则迟早倒霉吃亏。看看这忽然像个冰坨似的把我赶出来,忽然又变成个小羊羔搂着我不撒手,我看我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要发疯。(拜托,你说的不是一个人好不好?) “湘儿你放心,我不会走的,姐姐我一定会一直陪着你,再说我怎么舍得丢下你这个好弟弟呢,对不对?” “嗯。”听见细弱的声音哼了哼,我放开潇湘,抹净他脸上残余的泪花,看着那副小可怜样,唉,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苦啊。 “好了啦,晚上早点睡,早上早点起,明天还要继续加油工作,等哪天姐姐有空教你做早操哦!”哄孩子就是要这样的,看我万年孩子王! “可是,姐姐……你刚刚……叫我什么?”潇湘悄悄的抬眼看我,脸上却满是一片春潮。 “刚刚?哦——湘儿?你要是喜欢,我以后都叫你湘儿好不好?”没想到这小鬼心眼儿不少,哄他的话却也当真了。只不过,我现在这算不算是……反正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了。 “好啊,那就一言为定!”潇湘咧开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十分开心地说。 “湘儿,湘儿,湘儿,湘儿,湘儿……嗬嗬,嗬嗬……”快乐的背后,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想要顺顺利利无牵无挂的回家,很难,很难。 这账本一看就是一个多时辰,从湘潭阁出来已是夜深人静了。回到自己院落的中途要经过秋月楼,我正想着反正那两个园子也去过了,要不要再去看看清秋的时候,远处却忽然传来缥缈的琴声。悠扬的琴声如真似幻,那一个个音符,一声声旋律,都仿佛有生命一样,缠绕在我的四周,迟迟不肯离去,如影随形。 沿着勾魂摄魄的韵律走去,转过几处林荫,踏过几片花丛,最后却来到了我自己的住处——斜阳殿。说起这斜阳殿,还有一段典故。 当初我打算给这正院起名字的时候,心里打过无数种草稿,什么阿房宫、未央宫、紫禁城、乾清宫、凡尔赛宫、白金汉宫……但是所有这些曾经存在过的名字都不符合我的理想,我想建一座史无前例独树一帜又能流芳百世的……居家宅院_|||otz。所以呢,我就简写了我的住址:宇宙银河系太阳系地球亚洲中国一千年前的奉先国京城澜沧坊董事长江离影的私人居所简称宇影居(妈呀,憋死我了。),然后就直接导致很多杂役小工因为记不住这绕口饶舌的名字而不知道自己的董事长大人到底住在哪里。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改名斜阳殿,名字好记,而且好歹也是三佛神住过的地方,玄奘三藏大人也常去逛殿聊天领银行卡,多少也能沾沾他们的仙气儿。 我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不想打扰那弹琴之人的兴致,可是没想到还是被轻易地发现了。 “师姐,这么晚了,才回来?” 果然是清秋。 此刻他在我院中支了张桌子,独自一人坐在后面抚琴,徐徐晚风吹拂,淡紫色的纱衣随风起舞,见我进来,琴声却忽然断了。“清秋啊,什么时候来的?”我硬着头皮笑嘻嘻的走过去,“怎么你还没有休息?这样子身体怎么受得了呢?” “师姐不也和我一样没睡吗?”清秋淡淡地反问道。 “你和我当然不一样,我是晚睡习惯了,早了睡不着。再说我身子硬朗,倒是你,万一生了病,我可就没法向其他所有人交待了。”以前寝室10:40熄灯,我是不到点儿绝不上床的那种人,有时候还会跑去自习室大半夜的没事儿一个人修炼纸牌技巧,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呢? “原来是这样。”清秋掩饰不住失望的低垂了头,双手抱起那张乌木的七弦琴,转身欲离开。“清秋就不打扰师姐休息了,也免得师姐担心会被人责怪。” “如果实在不想睡,就再多留一会儿吧。”反正古代又没有电视机可以消遣娱乐,有个人能说说话就已经很不错了。清秋听见我的话,诧异的抬起头来望着,却又难掩那种兴奋之情,表情实在是怪异。“以前我只知道你会弹琴,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弹得这么好。但我对这里的歌曲不是很熟,只会我家乡的小调,你能帮我吗?” “师姐想让清秋帮您谱曲?”还是我们家小秋聪明,一猜就中。 “没错啊,那你答应呢,还是不答应?”我料你也不敢反对,这倒好,省得编借口去秋月楼找你了。 “……清秋尽力就是了。”清秋重又坐好,放稳了琴架,准备开始。 “嗯哼。”清了清嗓子,我大声唱了起来。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恩与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 我哭泪洒心中,悲与欢苍天捉弄 我笑我狂我疯,天与地风起云涌 我醉一片朦胧,恩与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 谁与我生死与共,谁与我生死与共 这首《刀剑如梦》是我上小学时播出的倚天屠龙记的主题曲,尽管以后经常在公厕的墙壁上见到“来也匆匆去也冲冲”的广告标语,但是平心而论,这首歌不论在歌词还是旋律上都是绝对一流的。 清秋随着我的节奏拨动着琴弦,流淌出婉转清冽的曲调,如高山磐石,又如深涧溪水,如万马奔腾,又如低声细语,令奏者痴,闻者醉,沦陷其中,心驰神往。 一曲完毕,我长长吐出一口气,“清秋,你太了不起了,国家一级演奏师的水平也就不过如此了。我对你的崇拜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你就是我心中的偶像啊。” “谁与我生死与共,谁与我生死与共……”清秋仿佛没有听见我说话一样,低声喃喃自语,却只是重复着我那句歌词。 “这歌词有那么好吗?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再写十首八首出来的。”(那歌词又不是你写的,在这儿装什么才女,鄙视你_凸)反正我会唱那么多歌,几句歌词还是难不倒我的。 “我……我只是觉得这歌词……豪情中不失婉约,壮志中蕴含着伤感,有点失落,有点无奈,确是难得的佳句。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教人心痛至此,我也是练武之人,多少能体会法到一点江湖恩怨后的伤心。莫非这词是……”清秋讶异地盯着我看,目光中充满了钦佩之情。 “嗯哼,那个……”看来不说是不行了,骗人总是不好的嘛。“其实吧,这首歌是从前一位世外高人教给我的。那时我还小,上山玩的时候误打误撞发现了一座园子,里面住着一位貌若天仙的神仙姐姐,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文武双全,个性温婉,告诉了我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教了我好多其他的歌曲,你要不要也听听看?”直到今天我才终于发现了韦小宝的聪明之处:不管故事编得如何离奇,只要能自圆其说,又让人抓不到证据,那就随性而“编”好了。 “是这样啊。看来这世外高人还真不少呢。”天色太暗,我看不出清秋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而他却低下头去继续抚琴,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曲《刀剑如梦》,却对其他的曲子再无兴趣。不过,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唱这么正统古板的武侠歌了,来点小齐的《天涯》、《飞鸟》、《花太香》也很不错,就怕到时候清秋不理解什么叫“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再误会成别的就不好了。 “清秋,你没事吧?”今天怎么所有人都怪怪的,风韵,潇湘,清秋都是,难道今天是我的万年倒霉日?不会这么惨吧。 我刚刚向前挪动了几步,清秋却单手抱琴站了起来,眨眼便离开了座位。“师姐,清秋……告辞了。”说罢施展轻功凌空而去。哎呀,这功夫的确是不错,不过…… “清秋——喂——!”这叫什么跟什么吗,我话还没说完呢人就走得没影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 晋江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抽风了一个星期,我倒真是快要疯了!急疯了! 飞旋 20070216 19:57 若非群玉山头见 第十三章 这个月我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骑士店开张,欧露被派去管理分店,偌大的澜沧坊就只剩下我一个管事儿的,不论大事小情都要找我商量,天天忙里忙外,偶尔还要出面摆平几个醉酒闹事的客人,再加上那些杂七杂八的烂摊子,真是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从前的“欧八嫂”如此令人敬佩,这董事长它就不是人干的活儿,再这么吃不好睡不香的,我迟早升天做神仙。 要光是这些倒也忍了。看看后院那三位,不给我帮忙不说,还净添堵。清秋见着我就躲躲闪闪,吞吞吐吐,搞不清楚什么意思;风韵照样冷言冷语,爱理不理的,超级霹雳无敌大冰坨一个;潇湘算不错了,没事儿能和我说上几句话,但每次都用他那能淹死人的眼睛望着我,怕我长翅膀飞了似的,早知道就不和他说那些废话了,都怪我这张嘴! 不过,最近生意不太好,顾客稀稀落落的,可能 魂回千年(女尊)第5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的,可能是因为奉先国与隆随国关系又闹僵了吧,搞得人心惶惶,为了这个舍依三天两头儿向我抱怨,在水一方的房子都空了,可我又能怎么样呢?大家都是搞服务行业的,市场不景气谁也没办法,而且这么一闹,想见阿临就更困难了。思来想去,唯一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办法就是两国和解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可是,我区区一个赌坊老板能做什么?虽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也不是这么个理解法。反正总而言之就是这些日子闹心事儿多,顺心事儿少,生活没情趣没目标,害得我天天坐在屋里对着墙壁大嚎:“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总觉得银票一天比一天难赚……” 幸亏我这个赌坊还是官府盖了章儿的,就算生意再差总不至于关门大吉。只是苦了那些小门小店的地下私营小赌坊,门庭冷落,估计离散伙不远了。前几天去在水一方走了一圈,倒是比我这里好些,依旧歌舞升平莺莺燕燕,却也是说不尽的苍凉意味。谁叫我们是纯粹的服务业呢,又不能学商家打折处理,降价销售,只好想些别的花样了。 鉴于澜沧坊的特殊性质,我成功地推出了俱乐部会员制。只要定期交纳一定数额的会费,就可以光荣地加入澜沧俱乐部,拥有会员卡,享受各种优惠政策,且总店分店一律通用。目前暂定为三种等级:白金卡每年二千两,单间雅座,酒水全免,可选择固定的牌师专门为其服务;黄金卡每年一千两,单间雅座,酒水半价;白银卡每年五百两,可单间可大堂,酒水八折优惠。好在不管是什么时代都有些纨绔子女,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因此新举措一经推出,慕名而来的瘾女子们蜂拥而至,不为别的,只为那20张限量版发行、绝不再版、最新时尚、绝对珍藏的白金卡,也值得打破头去争了。不管是富甲一方的富商,还是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我们澜沧坊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欲购从速,售完为止,公开发行,绝无黑幕,三天内所有卡片销售一空,营业额过十万,创历史最高,我真是个天才!其实,一个国家,政治局势越是紧张,人民就越是需要一些新鲜刺激的事来放纵自己尽情玩乐。今宵有酒今宵醉,今日不醉何时醉?反正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还不赶快乐呵乐呵? 至于那些抢不到会员卡的人,很抱歉,本店已无存货,你想要?自己去想办法吧,买也好抢也好,我们只认卡不认人。据说黑市上白金卡已经飙升至八千两一张了,不过那与我无关,最重要的是澜沧坊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萎靡后,终于又红火起来,可人手就渐渐显得不足了。我把原来的一部分杂役经过训练升格为牌师,小工顶替杂役,又从外面新招了些小工进来,做下等的粗重工作。骑士店那边只是偶尔过去看一下,有欧露坐镇,我很放心。毕竟她那“欧八嫂”的名字绝不是白得的,虽然经营策略上比不了我这现代人的周到细致,但放在古代已是相当不俗了。 除此以外,每一位持卡消费的客人都会在出示卡片以后获得一次抽取幸运纸牌的机会,一共54张,若想集齐全套,就不但要经常光顾,还要发挥一切能力与其他客人交换花色,各取所需。54张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集全的哟,嗬嗬嗬嗬,我就等着靠这个发财呢。 这天闲来无事,呵呵,我真是难得还有闲着没事做的时候,突然有点怀念以前爱吃的麻辣火锅了,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火锅。不禁抬头看看天色,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那就开始准备吧,耶! 下午我给全体员工放了假,让她们都出去玩一玩乐一乐,当作是对她们长期辛勤工作的表扬和感谢,(顺便也可以给舍依增加外快)店里提前打了烊,我自己带着潇湘、清秋、风韵,逛街去也! 唉,早知道带着众美男压马路是这么惬意的事情,我一早就干了。我今天穿了一套崭新的天蓝色缎面荷叶裙,外面罩了件青色的短衫,看着挺清爽的。头上挽了个简单的蝴蝶髻,用淡蓝色的簪子插好,我一向喜好简洁,讨厌过于复杂的装饰,即使是这样,也仍然吸引了大部分路人的目光。估计除了我本身居高临下、超出其他女子半尺多的独特视角这个原因之外,主要还是在我身后那三位身上。 清秋经过我的特别允许穿了男装,平日看他女装的扮相看惯了,今天这一袭月白色的长衫硬是突出了他男儿水一般的气质。飘逸的衣摆迎风舞动,衬得清秋俊逸潇洒,超凡脱俗,又温柔如水,含情脉脉,被迷倒的女子不计其数。旁边的潇湘天真纯洁,活泼可爱,笑容阳光灿烂,远超过蒙娜丽莎;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会说话,有让人领回家去抱着亲的冲动,被电晕者一片。再看最后那位长年黑衣的酷酷冰山男,面无表情眼神萧杀的风韵同学,咳咳,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多亏有他在,所有对我们这一行人投来的羡慕嫉妒加渴望的目光,都被风韵“用眼神杀死你”给吓了回去,保持在三尺以外观望。 我们大摇大摆地进了市场,我负责决定食物的种类和数量;清秋验货;潇湘付银子,间或用他那纯真美少年的微笑杀价,几乎就是白拿东西;风韵守在一旁为我们瞪开所有围观群众加免费搬运工,反正阿临让他听我的,他就是不愿意干也得干,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幸好这个时代的蔬菜呀,肉呀,和我的习惯称呼没有太大不同,只是调料一类的孜然和咖喱是绝对找不到的,有点遗憾。等我们买完东西回到澜沧坊时,所有人都极其听话的跑得一个不剩,害得我们一切都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累死我了。 我早就命人照图纸打好了一口金属火锅,下面烧着上好的木炭,锅里分成两格,左边放大枣、枸杞、桂皮、莲子,右边放辣椒、麻油、八角、桂圆,一股脑儿的塞进锅里做锅底,又加满了水,盖好盖子等着开锅。 “你们都坐啊,这是我房间,又没有外人,还客气什么?这鸳鸯火锅就是要人多了才吃得有意思呢。”我一边把他们一个个的按在座位上,一边捧出了自制的调料罐儿,有盐、糖、醋、麻酱、辣椒油、酱油、香油、腐||乳|、韭菜花……整个一大杂烩口味儿的麻辣汤! “我就不帮你们夹了,口味不同,大家各取所需吧。”既然你们都客客气气装淑男,一会儿饿着肚子回去可别怪我哟!嘿嘿,羊肉片、蔬菜、对虾、米粉、鱼丸、豆皮……只要是我喜欢的,统统扔到锅里去煮。说起这肉啊,我是越来越佩服古代劳动人民的伟大了。没有切肉机,却愣是将软绵绵的羊肉切得薄如蝉翼,明如轻纱,肥瘦均匀,汤足味浓,滑而不腻,入口即化,舒服劲爽的感觉从口腔蔓延到肠胃。还有那红艳艳的极品树椒,充分满足了我对辣味的渴望,能吃得这么开心,不虚此行啊! 一开始他们还有些拘束,可能是不适应这种吃饭的形式吧。到了后来,都放得开了,三个美人吃得是热火朝天,害得我不得不虎口夺食,甭管是什么,抢到再说。 “姐姐,牛奶加糖拌菜很好吃啊,你是怎么想到的?以后教我做好不好?”潇湘捧着一大盘我特制的蔬菜沙拉不松手,一边大嚼特嚼一边还刨根问底儿,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湘儿喜欢吃,我就经常做,不仅是蔬菜,可以把水果也切成小块儿拌着吃,酸酸甜甜就是你!” “真的?”潇湘眼里又泛起了喜悦的浪花,赶快打住!我安慰了他几句,又向另外两个人看去。 如果说潇湘是个甜蜜蜜的娃娃还算是情理之中,那么清秋就是真人不露相了,大把大把的辣椒油进了肚愣是没事儿?还能吃的高贵优雅仙风道骨衣袂翩翩,这是什么品种的非人类啊! “清……清秋,你慢点儿吃,给我留点儿……啊,别动我的大虾!”“那个生菜叶是我的!”“还我辣椒油!” 一顿饭下来唯一一个默默无语的就是风韵了,不过他嘴里不说话,手上动作却比谁都快,听声辨位夹肉片儿。经常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夺走了好大一块我最爱的豆腐皮儿,若无其事的塞到嘴里几下就没了,馋得我口水横流,可是一看他那眼神只好又拼了命的把口水咽回去。我这才知道,不论外表多么温文尔雅品貌高洁的男子,见了美食都是不要命的!这都是什么意思嘛!男孩的心思女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算了,我放弃。 吃到后来已经是山穷水尽,大家却还都没有尽兴,没关系,我还有后招儿,面条来也!“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不吃萝卜不吃菜,火锅面条摆上来!耶,大家快吃啊!” 实在是不行了,吃不进去了。看着满桌杯盘狼藉,我真是没有那个勇气与信心,还是明天找人来收拾好了。 “师姐,你先回去休息,我来收拾。” 有人主动要帮我收拾桌子?我没有幻听吧?我抬头看看清秋,已经不是那个满嘴羊肉片的他了,恢复了一贯温柔的清秋,和我说话的时候却一直盯着地面,难道我长得那么不堪入目吗?不过看他这样子,却是舍不得让他留下来干活儿了。“没事儿,这几个盘子我一会儿就弄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这个……”清秋还没说什么,风韵从一旁插过来:“多谢款待,我走了。”我还来不及拦着,风韵翻了个跟头就不见人影儿了,我的自尊受到了严重的挫伤。人家好歹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你吃干抹净跑了给我剩下一堆脏盘子脏碗儿,太不像话了! “姐姐,潇湘先回去算帐了。”眼看着潇湘细致的身影也不见了,清秋更加不好意思单独留下,很快也从我眼前消失了。 清秋~~~不要啊,我随口一说的,没想赶你走——我强忍着想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老天啊,为什么你竟然待我如此狠心,如此绝情!只留下我独自一人傲立屋中,面对着一桌残羹冷炙,心灰意冷,欲哭无泪。 这古代也没个洗涤剂清洁精什么的,刷碗要累死人的呀!还好今夜皓月当空,群星璀璨,我也只能举碗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咦,怎么月亮上有个黑点,还越来越大?月食也没有速度这么快的!等等,那个好像是个人影,莫不是嫦娥知道我受苦受难要来接我了?老天有眼哪! 不对不对,嫦娥怎么会是一身夜行衣呢?我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黑衣人,他大概也被我瞧得有点懵,反应了一会儿,忽然掏出一块手绢儿捂住我的嘴,嗯,味道还香香的,哎哟,头晕……意识不清楚了……我睡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又被人绑架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各位好!我小穆又回来了!看到大家对我的支持,呜呜,感动g~~要开学了,从下周开始可能要每周才会有一次更新,对不住啊,学校没有电脑啊,原谅我吧!欢迎继续支持我,我会努力的! 飞旋 20070216 19:57 会向瑶台月下逢 第十四章 这是……是什么地方? 身处于一个十分狭小黑暗的空间里,还是个质点运动系,身子下面的软榻一颠一颠的,耳畔传来木轮咯吱咯吱轱辘轱辘的声音,还有马鞭声和轻轻的吆喝声。我非常及其以及十分的确定——此刻我正在一辆马车上。 摸了摸还有些痛的太阳|岤,仔细想着那天晚上见的黑衣人,难道说,我被一伙绿林大盗劫持了?不会吧,是劫财还是劫色呀?想我江离影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几个月来在这京城也是混得有模有样,估计可能一定是冲着我的家产来的,要不凭我这长相,又是女尊男卑的社会,被人劫去当压寨大王是百分之二百五的不可能了。好在我别的没有,就是银子不少,穿越过来以后我唯一的得意之处就是不用再为了怎么吃食堂最省钱而费脑筋了。只要那些绑匪保证不撕票,有舍依和君临帮忙,不怕我付不出赎金来! “呕————”忽然胃里一阵恶心,我扒开车窗帘就是一阵狂吐,幸好这马车有窗子,不然吐到里面我自己看着都觉得反胃。从小的毛病,不论是坐汽车火车飞机轮船,我都晕。一次飞去上海,我愣是从上飞机吐到下飞机,周围乘客的废品袋被我尽数洗劫一空,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条——晕马车!? 哎——等等,我刚才说什么来的?这马车有窗子?知道马跑得再快也比不过四轮的汽车,这窗口又足够大,可以冒险试一试……“哎哟……”真后悔当时为什么没坚持要学轻功,不然轻轻一蹿就出去了,哪轮得到现在爬个窗户都这么费劲…… “江老板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就算你现在出去,也是回不了奉先国的。”忽然,马车外传来一个柔和的女声,虽说声音很是甜美动听,却有种威严的压迫感,就像……嗯,就像当初我们军训时候那个英语系的女辅导员! 我一时还没明白过来那女人说得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听懂了她叫我不要跑,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那多没面子!我还就是要跑路给你看!我心下一横,拼了老命向外就冲—— “唔,那个……”终于知道骑虎难下是什么意思了。也不知道是冲劲太大还是力道太小,反正我现在是半截身子在车里,半截在车外,不仅要忍受硬邦邦的木头硌在肚子上,更要一脸冷汗的对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枪棍棒十八般兵器,以及它们的主人——一群着黑衣蒙黑纱骑黑马的女子——陪笑脸。呜呜,我都被绑架了还要看人家脸色,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哎哟,各位女侠,今天月色不错哈。” 领头的一个黑衣人一挥手,所有人便都收回了各自的武器。我正想着要谢谢人家,下一秒钟就被一股蛮力二话不说推回了车里。此时脚下还悬着空,于是乎,结结实实的屁股着地,摔得我这个疼啊!奇怪了,刚才我伸出头狂吐的时候怎么不见有这么多人?外面黑灯瞎火的,马车走的又急,她们是怎么突然冒出来的?难道都在spy路边的蒲公英?这种情势下,飞塔罗也不管用了,可是无论怎样,擒贼先擒王,和小喽罗置气不值得,目前应该先问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死也不能是糊涂死的! “喂!”我喊那个先前和我说话的人,按照rpg格式思考,应该是个小boss,“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我!”她说我回不了奉先国,那么我现在就是在隆随国境内了?我还以为两国之间有多紧张呢,出个国连护照都不用。 “江老板莫要见怪。底下人不懂规矩,还望江老板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们计较才好。” 又是那个柔柔的声音,听着很舒服,话里也没什么毛病,可是……“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不要随便岔开话题好不好,很没礼貌的你知不知道?!” “江老板说的是,在下唐突了。只不过,有一位大人久仰江老板大名,很想与您把酒言欢,畅谈共饮,不知江老板可否赏个面子给在下?” “唉,我还以为你的声音这么好听,准是个聪明人呢,谁知道比白痴还不如。”外面响起了一阵摸兵刃的声音,估计是那些手下们怒了。不过她们的主子一定不会让她们轻举妄动。“不管你们想带我去哪里,我人已经在车上了,跑又跑不了,还容得我说愿不愿意吗?真是笑话,大笑话!” “……抱歉。” 再没有人和我说话了。四周静得可怕,仿佛空无一人,只有车轮不断滚动和马蹄踏在土地上的声音,在这黑夜中却又是那么刺耳。也不知道又走了多长时间,中间有人来给我送饭和茶水,我是不谦不让照单全收,反正已经在他们手里,还怕再给我下药?当我觉得这样有人伺候吃喝的生活也不错时,马车却忽然停下了,一位身穿蓝色官袍的女子掀开车帘对我轻轻一笑:“江老板,让您久等了。” “切!”我不屑的撇撇嘴,低头出了马车。身后那蓝衣女子也并不恼我的无礼,静静吩咐下人将马车赶走了。 被关了好久的禁闭,重新拥抱大自然的感觉果然不错!害得我都想做广播体操了,第一节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五六……嗯,不好意思,忘了是在大街上了,搞得周围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我,这种感觉不好,十分不好。 “嗯哼,那个……”我冷眼环视了一周,所有人都不笑了。虽然我是被很“夸张”的请过来的,但是既然有位大人要见我,底下人总不能不给面子吧。蓝衣女子硬是憋住了笑,款款走上前向我施了一礼说:“一直未报上姓名,还望江老板见谅。在下秦溪,官任隆随国兵部侍郎。江老板果然是个很特别的人,谭大人没有找错人。” “谭大人?”我大惑,这么柔柔弱弱的女子都可以当上兵部侍郎,那这个谭大人又是何方神圣?不禁好奇地观察了下四周环境,于是惊讶的发现矗立在面前的竟然是个装潢豪华的酒楼。青色的大门,青色的琉璃瓦,门前两只白色大理石的石狮子,倒是十足的气派,恐怕又是一家专门提供官家菜肴的贵族酒楼吧。“春不语。”我喃喃的念着,“你说的那位谭大人就在这里面?” “正是,江老板请。”秦溪优雅的在前面带路,领我进了一间环境清幽的单间。无意间我抬头望了下门牌儿,“鲁”,这个名字倒是有些意思。 进了室内,只见一位素衣女子临窗负手而立,秦溪上前与她耳语了几句,那女子立刻转过身来对我微笑道:“江老板,有礼了。” “你是……”这女子生的倒是文静清秀的很,瓜子脸,丹凤眼,从未见过却又叫人觉得面善,也是个有福气的相貌了。 秦溪低眉顺眼立在一旁介绍道:“这位就是隆随国当朝兵部尚书,官拜正二品,谭翊君谭大人。” “兵……兵部尚书?!”我真是对这女儿国的选官制度无语了。两个那么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会是兵部的人,而且还是那么高位的官,真不知道这战场上到底是比绣花还是比弹琴了,实在想象不出她们拿着刀剑上场杀敌的样子。“你……你好。”我一下子不知道下一句要说什么了,没想到我江离影也能认识几个官场上的人,哇哈哈哈,看来我黑白通吃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江老板不必拘束,请入座吧。秦溪,吩咐小二上菜。” 我木木的坐在一张雕花红木扶手椅上,看着伙计们不断的端来一盘又一盘色泽艳丽,香味诱人的菜肴,渐渐摆满了一桌子。但是,但是,没有人给我拿筷子!!!看得见吃不着的感觉很难受啊!总不能让我学印度人吃手扒饭吧! 对面谭翊君倒是坐的风度翩翩,一手接过秦溪递来的酒,对我举杯道:“我知道,江老板对于我们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很不满意,在此先给江老板赔罪了。”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痛快!谭大人如此盛情,不才就以茶代酒,谢过了。很遗憾我酒精过敏,呵呵,酒是万万不能喝的。”酒精过敏是假,不能喝酒是真,想我从小到大滴酒不沾,怎么能见了当官的就坏了规矩呢!“我最佩服的就是能上场打仗的大英雄,真豪杰,谭大人有话就请直说吧。我怕时间长了赌坊里没人照料。”现在跟我客客气气的,谁知道会不会是一场鸿门宴?哪有人请客吃饭却连筷子都给的,明摆着诚意不足。 谭翊君听见我的话,手中的杯子就那样僵在半空,不一会儿又轻笑起来:“江老板,您真是太有趣了,能遇到您这样的人也算是缘分。那我就开门见山,敢问江老板,希望奉先国与隆随国兵戎相见吗?” 啊?怎么又扯到国家大事上来了?我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当然不希望。”可不是嘛,我本来就做的是服务行业,真的打起仗来,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我还赚谁的钱去?估计到时候逃命都来不及了。只是,她问我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江老板会这样说。其实,虽然我现任兵部尚书,但我也很不希望两国交战。本来这两个国家就是从同一块土地中分离出来的,不管是皇帝,是人民,是血脉,是亲情,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而手足亲朋之间的互相残杀,却又是最残酷的。我不希望见到战争,而江老板既然也这么想,不置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谭翊君用她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紧紧盯住我,我很明显的感到背后冷汗直冒,这到底是请求还是要逼宫啊!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谭大人,以您的身份地位,掌管隆随国大部分的兵权,什么事情是做不好的?我一介小小的赌坊老板又能帮您什么呢?还劳烦您兴师动众的把我带来这里,又是何苦?”不管多么快活无忧的生活,一旦和官府皇权打上交道,就一定没得玩儿了。我好日子还没过够呢,才不想踏进这泥沼里。 “江老板,在这种时候,我又怎么能够偷偷潜入奉先国而不被人发现呢?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不该绑您出来害您担惊受怕。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呀,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待这件事过后,我自会登门道歉,目前还是请江老板先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 她想干什么?我是真的不明白,一个京城里的小赌坊难道还可以影响到国家战争?她不会是……想要我做间谍吧!!!我当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当黑客,智商不够啊!这种fbi地下党绝对不适合我的!更何况,嘻,我还真有点不相信她,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挑起两国纠纷然后渔翁得利? 见我半天没有回应,谭翊君露出明显的失望之情:“江老板心思缜密,有些顾虑也是正常的。那么我就再说一件事吧,江老板认为这家酒楼如何?” “酒楼?”我故意装着没见过的样子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刚才光看外表就知道这酒楼的掌柜必定气度不凡,这时再看里面,竟也是富丽堂皇,装修豪华,没点殷实的家底怕是建不起来吧。酒楼的一层是平民用的大堂,二楼单间雅座,分别以各大菜系命名,其中最豪华的四个单间更是用中国四大菜系作为称呼:鲁、湘、沪、粤。二楼的尽头有一间屋子,门槛上书“满汉全席”,想是掌柜的居处吧。不过,总觉得有一点东西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呢? “这酒楼看起来确是不错,就是不知道菜色味道何如。”我就是暗中提醒她该分筷子了。“谭大人提起这酒楼又是为何?” “江老板可知,这酒楼乃是三个月前才开业的呢,现在,在隆随国共有七家春不语分店。”见我一脸惊讶的合不拢下巴,谭翊君满意地笑了笑:“其实他们也没做什么,只不过帮着我留意来这儿吃饭的官人们的谈话,我想单凭这一点,澜沧坊做得一定会比春不语更好。” 果然当官的都是老狐狸!我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我请来绝对没好事!随说为了澜沧坊的生意,我也和奉先国的官员打过不少交道,但是我江离影还没无能到要靠官府养着的地步,他们这么说话也太侮辱人了! 我猛然站起来,阴沉着脸:“谭大人。我……” 话还没说完,却被外面一嗓子尖叫给吓了回去。“姑奶奶我就要吃个腻味,不然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这是谁呀,大白天跟见了鬼似的,杀猪都比这好听。刚才还一派祥和气氛的酒楼立刻喧闹起来,人声嘈杂,顾客的议论,伙计们的忙乱混成一团,乱七八糟的。我也早忘了刚才要说什么,把谭翊君和秦溪晾在一边跑去看热闹。 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向下望去,只见一楼大堂里正坐着个身穿锦袍的女子,别看外表鲜亮,坐姿却是极其不雅,两只脚高高地翘在桌子上,一边还不耐烦的用筷子敲着,“今天姑奶奶就像吃个腻味,你们不是什么都会做吗,那就做出来看看!”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撒泼耍赖的泼皮女子,倒是有趣之极。看那些小二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心里一软,伸手招来离我最近的一个伙计:“去把你们这儿的大厨找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明天就要上课了,只能下个周末再更新,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大家的支持_ 飞旋 20070216 19:57 怨春不语冷莫寒 第十五章 谭翊君疑惑的望着我对那年纪实已不小的女厨子耳语了几句后笑着走回来,不禁问道:“江老板这是何意?” “我想请谭大人与秦大人看场好戏,其它的事情,过后再说吧。”我搬了把椅子,坐到二楼栏杆边上等待着。 很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位大声叫嚣的客官桌上便多了一道菜。小儿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却面带挑衅的笑容说道:“这是您点的,请尝尝看吧。” 那女子好奇的凑到盘子边闻了闻,终于不再破口大骂,而是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那盘黄澄澄金灿灿散发着浓郁酱汁醇香的“腻味”上,连周围几桌客人也都忍不住伸长脖子或瞪大眼睛只求一睹为快。那菜却无甚特别,方方正正有棱有角一个大面块,表面用熟油细细煎过,上面又浇了汤汁,自是美味无比。但是那形状,嘿嘿,分明就是口金碧辉煌的油炸棺材!棺材盖上还特别留了些缝隙,让人忍不住想要掀开盖子一探究竟。然而,置于那别有洞天精巧细致的雕花棺材中的,却是个平躺着的华服小人,体积虽小,面目却极为清晰,连那眼耳口鼻也可辨得分明,与那找茬生事的客官竟有八分神似,真是不折不扣的“腻味”! “好!这道菜姑奶奶我喜欢!没想到你们这春不语还真是名不虚传,赏!”那女子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伸手掏出厚厚一叠银票就砸在桌上。小二机灵,瞅准时机迅速接过银票,对着客官再三谢过,退了下去。那女子想必是不知在哪里受了气想寻个地方泄愤,相中了这间饭庄,又被我一招以毒攻毒给治好了,大笑过后留下银子扬长而去,只剩下大堂里一干客人们眼巴巴望着那盘价值不下千两的“腻味”哭笑不得。 过足了戏瘾,我心满意足回了雅间。看着被我晾了n久的谭翊君却不作任何解释,自顾自的坐下闷头喝茶水。 “江老板,这是……” “恩公,恩公啊,小人体全家老小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了!” 突然被一个中年妇人的大喊声打断,谭翊君微微一惊,随后眼睛在我脸上扫了几圈,像是在问“江老板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假装没看见,只是连忙伸手去扶那位正跪在地上的老妇——被我叫来说话的掌勺大厨——“快快请起,在下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大娘您又何必如此大礼?” 女厨子拉着我的手站起来,仍然心有余悸的说:“恩公您可能是外地人,不知道这京里的事情。刚才那位是宰相大人的千金,平日在城里横行霸道人尽皆知,可就是女皇陛下不知。宰相大人深得女皇陛下器重,权倾朝野,纵使骄横跋扈,可又有谁敢去招惹她的宝贝女儿?方才若不是您出言相助,小人这下半辈子可就……” “我知道,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那就让它过去吧,好在有惊无险,用那些银票压压惊,以后万事小心,别再让那些歹人欺负了。”我轻拍她的手背,面带微笑的说。 “哎,小人知道了。”看她又要再谢,我连忙劝住,命小儿搀扶着下楼去了。 转过头,谭翊君笑眯眯的盯着我看。那是什么眼神?有趣?好笑?滑稽?不过她也算是混了多年的老江湖,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人看出内心情绪的,不然又岂能在这尚书位置上做得稳稳当当? “以助人为己任,甚至将自身置之度外。江老板今日让在下见识到了什么是大英雄,真豪杰,佩服,佩服!”谭翊君缓缓起身,微笑着柔声道。 “谭大人认为这种游戏很好玩吗?如果您真的那么喜欢,为什么不自己回家里去玩,却跑到人家饭庄历来惹事生非?很有趣是不是?谭大人,你令我很失望。”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把话挑明了说,反正我从小到大除了在公车上让过几回座以外,没干过什么好事儿,要不是知道谭翊君有意耍我,才不去管其他人的闲事呢。不过你既然舍下套子让我钻,那我就将计就计好了,看你到底搞什么花样! 谭翊君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副温柔的样子,“江老板乐于助人是件好事,只是不知又与在下有何关系?” 跟我装傻?哼!“谭大人,这玩笑是不是开过火了?虽然我只是一介小小的赌坊老板,但是至少我知道,如果真是宰相大人的千金到来,这么豪华规模的饭庄,这么多形形色色的食客,竟会没有一个人愿意拍这个马屁去和宰相千金聊天拉关系?隆随国的民风还没有这么好吧?还有,那个厨子对于我那么荒唐的意见竟然没有表示任何反对,如果不是大人您事先安排好的,她又怎会照我的吩咐去做而没有后顾之忧?当然是因为她知道所有事都已经预先计划好了吧。而且,让一个上了年纪的厨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议论国家大事,是您最大的失算。” “唉——”谭翊君长叹一声,“就知道用这种方法一定瞒不过江老板的,我说得没错吧,秦溪?”谭翊君忽然转头,对站在后面一言不发的秦溪说。 “是,”秦溪本就温和的音色此刻更添一丝羞怯,“下官多事,想出这等肤浅的主意,让江老板见笑了。” “其实这想法本来不错,谭大人无非是想告诉我,现在隆随国情势不稳,多半与那宰相有关。而您身在兵部,无法过于明显的收集不利于宰相的证据,因此便需要一些势力很大却又远离官场的民间商家来充当案中的联络员。但我不明白,谭大人重权在握,为什么不直接起兵推翻宰相的势力呢?那不是来得更快?”我是说出了心里真实的想法,像谭翊君和秦溪这种人,想成大事,应该不难吧。 谭翊君似有难言之隐,低垂着头沉思。旁边秦溪插嘴道:“谭大人是为了王爷着想,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两国间的统一大业恐怕就再也难以实现了。”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看来是女皇主战,王爷主和了?只是不知道这个谭翊君如此效忠的王爷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历来政治上的事情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这只小蚂蚁搀和进去还不得被他们挫骨扬灰到头来连个渣儿都不剩?不好不好,这事儿既然都谈到这个份儿上,事到如今我要走也没那么容易了,看来还得想个拖延的办法。 “我知道,谭大人不想看到人民流离失所,生灵涂炭,本意是好的,而那宰相及其家眷为非作歹之事也可能是真实的。可是这件事牵涉过大,我也要为澜沧坊的老老少少几十口人打算,谭大人可容我考虑三天?”我偷偷算过的,无论怎样,凭借澜沧坊的财力,在水一方的人力,武林同盟的势力,风韵的武力,清秋的魅力,潇湘的智力,三天时间足够找到我了吧。当然前提是他们愿意来找我。我就不信我江离影堂堂一赌坊董事长能混到众叛亲离、爹不爱娘不要的地步?那也太寒蝉了。 “也对,还是江老板想得周到。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仔细考虑好再答复我吧。”谭翊君点头称是,忽然瞥见那满满一大桌子菜,脸上浮现出些许歉意:“刚刚是我不好,不该弄那些扫兴的东西,忘了刚才的事吧。江老板既然来了这春不语,自然不能空手而回,尝尝这里的菜品味道如何?小二,开菜!” 门外一直等候着的伙计忙不迭的递进三双筷子,我像捞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筷子不放,刚才又是斗心计又是拆阴谋累得我不行了,当官的天天这么过就不觉得烦吗?嗯,还是狼吞虎咽来得重要。哎呀呀,这包子居然还是天津味儿的?不由想起一个对联,春不语对狗不理,挺押韵。不管这饭庄是谁开的,名字起得蛮艺术。嗯,鱼香肉丝做得地道,水煮肉片味儿也足,嘿,这大厨还真不是盖的,那天请到我那澜沧坊里去,让清秋他们也开开胃,尝尝鲜。不过,这些菜真的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吗? “江老板还吃得惯吗?”谭翊君看着我胡吃海塞,只是微微有些古怪的笑,“这些菜全国只有春不语一家会做,还多亏了冷莫寒冷掌柜的心思呢。那么出众的才华,若是无人赏识,资助,岂不是可惜了?其实江老板又何尝不是如此,虽说……” 我正在往嘴里猛塞烤鸭胸,猛然一个激灵抬起头:“冷莫寒?谭大人,你刚刚说冷莫寒是不是?” 谭翊君被我激烈的反应吓得愣住了,不知怎么眼前人忽然拍案而起,脸上沾着肉汤,嘴里嚼着菜叶,心里不免纳闷,讷讷的应了一声:“……是啊。” “噢耶!太棒了!谭大人我爱死你了,失陪一步先~~~小二——我要见你们掌柜————” 我一阵风似的飞奔而去,谭翊君甚至来不及反应,更别说弄不清楚状况的秦溪了。等我跑到快不见人影的时候,谭翊君才猛然回神,大喝一声:“秦溪!拦住她!” 我的心在燃烧,激|情四射,心潮澎湃。哇哈哈哈哈,没想到连被绑架也可以因祸得福,我果然是上帝的宠儿,女神的骄傲,海神的信徒,冥王的使者。说不定挖土都能挖出钻石,扫地都能扫出珍珠,这时候跑去狂赌一番一定能一夜暴富!哦,我忘了,我自己就是赌坊老板。 我顺手抓过一个端菜的伙计,急不可耐的吼道:“你们掌柜的去哪了?我要见她,立刻!马上!十万火急!” 那小姑娘似乎被我疯疯癫癫的痴狂样子吓到,结结巴巴联句整话也说不清楚了:“我……我们掌柜的她……她出去了,客官您……” “谢啦,byebye!”我扔下他直奔大门冲去,完全忽视后面不知什么人在叫:“江老板,小心——”冷莫寒我来了———— “哐——铛——”彗星撞地球了。 飞奔到门口时正巧和外面进来的人撞个满怀,“哎哟!”我惊呼一声向后倒去,自制自救无望,心里已经做好了屁股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准备。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背后一双有力而温暖的大手扶住了我,止住了倾倒的趋势,随后一声不必熟悉却又冰冷异常的“你没事吧。”更是令我热血沸腾,胸中泛起了汹涌的浪花。 猛回头,意料之中的望进一双闪耀着深紫色光泽的眸子,冷静,睿智,神秘。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热泪盈眶:“风韵!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的,决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风韵没说话,直直盯住身后撞到我的女子。我正诧异,忽然一句极轻微似是自言自语,但在我听来却铿锵有力的一声“小影?”惊得我不由颤了颤,迅速回头,又惊又喜地望着那个白衣胜雪,身材玲珑,细眉大眼的娇俏女子,柔顺的黑发,纤细的骨干身段,这……这是…… “蜜柑————”我兴奋的飞扑过去抱住她(为了与她平视,我不得不弯下腰_),“蜜柑,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啊!” “好了好了,别哭了。”莫寒心疼得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来给我擦眼泪, 魂回千年(女尊)第6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什么感觉这么像面巾纸?我连忙抢过来一看,妈呀,就是面巾纸! “蜜柑……” “小影,我知道你有许多话要对我说,但这外面毕竟不方便,难道你想耽误我做生意?我们上楼去吧。” 老大果然是老大,见多识广知大体!莫寒拉了我向里面走,风韵一声不响的跟上。 突然,莫寒一眼瞟到不远处的秦溪,微微皱眉:“秦大人?”但是眼神一转,再没说什么,径自领着我去了。 ——————————————————— 呜呜,我要哭死了,学校本科评估,以后可能连家都不让回,没法写文了~~~我会尽量抽时间回来的,大家不要放弃啊,我也会努力的,感谢各位的支持! 上一回好像大家都猜错了,真正的舍友才刚刚出现,这位的故事可能会有点长,不过女猪与我们家韵儿有重大发展。呵呵,其实我最想写的是清秋吃醋……不久会写到的,偶素后妈一个。 飞旋 20070216 19:58 怨春不语冷莫寒(二) 第十六章 果然是满汉全席!呵呵,我是说房间名字,不是饭菜。这掌柜的专用卧室就是不一样,豪华程度绝对不是一般房间比得上的,当然我的澜沧坊不是一般房间。_ 我一屁股坐在那张宽大松软的雕花木床上,舒服啊!我坐我靠我歪我倚我躺我睡,我扭我扭我扭扭扭~~要不是风韵黑着脸死死盯着我,我早就在床上打滚了。 莫寒静静在我身边坐下,悠悠叹了口气。奇怪,一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冷莫寒怎么学会叹气了?“小影,没想到真的是你。” “啊?”什么叫真的是我?莫寒怎么知道我会来?这儿又没有相机没有新闻联播没有报纸摘要,难道我那么出名?人怕出名猪怕壮啊,以后我一定要低调,要低调。“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事?我们又不在一个国家,难道是……”难道是君临告诉她的?这个君临天,找到了莫寒也不通知我一声,太不像话了。 “是谭大人和我说起你的事的。本来我还不相信世上竟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但当我听说了那些赌坊经营的策略和手段时,就百分百确定了。除了你江离影,天下还有这等怪人吗?”莫寒说着说着掩嘴笑起来,这才又有些像以前的她了。那个热情开朗,迷糊可爱,被我们亲切地称之为“蜜柑”的女孩子。那些多愁善感,郁郁寡欢的情绪,原本就不应属于她的。 “你是夸我还是贬我?蜜柑,我没想到你明知道我就在这边,却还是这么镇定,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念其他人吗?”刚刚在楼下碰到她时,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若不是未卜先知,一切尽在掌握,那就是真的完全被蒙在鼓里,大愚若智了。 “其他人?你说谁?”蜜柑有些吃惊的盯着我瞧,我犹豫着看了看风韵,风韵微微蹙眉,道:“我去看看二位大人那边如何了。”转身走了出去。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知道他是故意弄出声音来给我听的。要说这训练有素的人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干什么事情,全都一清二楚,根本用不着别人提醒。“蜜柑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已经见过了舍依和阿临,我们正在找剩下的那几个人呢。”我简单的讲述了来这里之后发生的事情,讲得绘声绘色,跌宕起伏,不时添油加醋,夸张比兴,听得蜜柑一愣一愣,忽而紧张的抿嘴,忽而欣慰的微笑,倒是累坏了我了,连着跑了八次茅厕,嗯,茶水喝多了。 “……所以呀,我就不知怎么来到这里,就见到你了,我想我们应该尽快通知阿临,她在隆随国,联络起来也方便一些。”终于说完了,又是一大杯茶猛灌下去,唉,真没想到我还有说书的天份。 “原来君临天那小丫头居然当了武林盟主,我说怎么最近武林同盟怪怪的,非要举办什么篮球大赛,这下明白了。”蜜柑盯着床沿水红色的帐子出了神,喃喃自语道。 what???“君临要举办篮球比赛选拔新一任干部?y god,她疯了?”要知道,那武林同盟中的可都是武功高手,别说大灌篮加三分球,就他们那轻功,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估计除了地球还没有什么他们玩不动的。简直就是个神歆现代版第二三四五六嘛,这篮球要怎么打? “具体的你问我也不知道,还是去问你那个‘贴身保镖’更清楚些。不过,说真的,小影,我有点想回家了。我想父母,想我的姐姐弟弟们,想念那个原来的世界,想念曾经的生活。我们回去好不好?” “蜜柑,我……”她坐得又离我近了些,双眼炯炯的盯住我,盈盈泛着珠光。我心虚的避开她的注视,那样柔弱的身形,素净的衣着,苍白的肤色,莫寒仿佛随时都会消逝的仙子,如此渴望他人的呵护。我不想伤她,更不想骗她,真真的没了主意。 回家这个问题,几乎可以算是目前的禁忌。我曾经私下问过舍依,她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不想回去。明明在这边生活的舒适惬意,为什么还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受那份罪?每天有做不完的杂七杂八的事情,天天都要看导员的脸色过日子,还要为英语四级、计算机二级、期末考试担心,难道那种日子还没过够吗!说实话,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穿越来这边,我也是不想回去的。但是,现在这回家的问题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如果其他人都想走,那我又有什么理由破坏大家回到现代的梦想呢?君临也是,我知道她根本就不想当那个武林盟主,几次三番的嚷着要逃跑,如果不是我用那种借口劝她暂时留在这里,还真不知道她会滥用职权到什么时候。现在,莫寒也心心念念想回家了,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蜜柑,你听我说。我们几个既然是一起过来的,那么,如果我们所有人都聚齐,说不定就可以回家。但是那也只不过是我的一种猜测,事实究竟怎样,没有人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不是吗?无论做任何事都要县经过真心的努力不是吗?蜜柑,只要你想,没有什么事做不到的,但是也许我们会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愿意吗?” “我……”莫寒犹犹豫豫的低下头,目光闪烁,我的话不知她听进去多少。“小影,你说我们真的可以回去吗?” “既然能来,当然也就能够回去的。”小说里不是都这么写的吗,有人还来来回回穿了好几次呢,虽然我承认现在我自己本身就很玄幻,但愿不要想夕梨或立木典子那样一去不回,起码要学戈薇在食骨井来去自如啊。 “那只要我们找到剩下的两个人就可以了吗?” “对啊。”蜜柑她到底想说什么? “小影,答应谭大人,借助她的力量吧。我知道她找过你了。” “什么!蜜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蜜柑。她这还算是朋友吗,非要把我往官场上推,往泥潭里领吗? 蜜柑抬头看我,目光中波澜不惊。我竟然不知道,连一向坦荡荡的冷莫寒也会有这种混迹官场之中的人的深深城府。只不过是短短的三个月,三个月呀,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蜜柑倒并不介意我的突然发难,她轻轻摇头,很淑女的将垂在鬓边的一缕发丝整理好,然后很严肃的盯住我的眼睛:“小影,你不是想要找那两个人吗,可是以你现在的地位又能干什么?即使在奉先国,你也不过是一个略有名气的赌坊老板,无权无势,凭什么认定你一定能够找到两个连姓名、模样都不能确定的人?你不能,更别提在这个你进入国境都算非法入侵的隆随国了。你一直都很自信,自信有能力独自一人解决一切问题,但那是不对的。” “蜜柑,不是这样,我……”她在说什么,蜜柑以前最不屑的就是位高权重之人,可现在怎么回……她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冷莫寒吗? “小影,你要正视现实,与其自己一个人累死累活,不如去寻找一些更为方便快捷的法子,我们是在做事情,不是像在学校里一样只为了锻炼能力。谭大人想要的是两国重归于好,而我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而已,我们互相帮助,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又有什么不妥?”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不同不相为谋,然而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生生死死都联系在一起,又要我如何能抛下她不管不顾?“蜜柑,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吗?以前的你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吗?” 蜜柑的神色忽然黯淡下来,黑洞洞的瞳孔毫无生气。“对不起,我……我真的没什么,你不要问了。” 我再次叹气。蜜柑表面热情活泼,可谁又知道,她只是一个认死理,爱钻牛角尖的小女生呢?为了不给关心她的人添麻烦,不论多么严重的事情,就是憋在肚子里烂掉,蜜柑都决计不会说出来的。因为她,实在是太温柔了,温柔到用伤害自己来维持人前的笑容,这样的女子,又叫我如何放心?而我呢,偏偏心直口快,有话就说,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一条道儿跑到黑,和蜜柑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粗俗鄙人,唉,伤心伤心哪。 “我知道你还没有答应谭大人,也许你们之间有某种协议,但还是尽快决定吧,在这个地方,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像是故意转换话题似的,我们又回到了起点。当间谍啊,这种工作还真是不适合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谭翊君她连这种事也告诉你不成?”我越发对莫寒另眼相看了,以她这种适应环境的速度,不穿越到各个时空去旅游一圈还真是浪费啊。不过到时候一定要小心,否则被她卖了都不知道,还乐呵呵的帮他数钱呢。 蜜柑苦笑一声,“跟在她身边时候长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吗?在她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是不会让你离开的。谭大人知道你心有犹豫,便将你送来我这里,不过是想用我做个论据,说服你答应而已,怎么会还没见到我就放弃了呢?现在看情形,恐怕谁都知道我们是旧识,此时你若再想全身而退,只怕就更是不易了。其实这工作也很容易,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危险和恐怖的。” 她在游说我,是吗?以前蜜柑在班里管班费,每次有人拿着账单来报销,她就是这样劝诫人家要省钱的,没想到这习惯竟也带过来了。蜜柑心甘情愿的为谭翊君付出这么多,到底她给了蜜柑多少好处?总不会是只为了这一家饭庄吧?蜜柑她,应该也是付出了一定代价才得到现在的生活的。三个月,她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我猜不透。不过肯定不是四魂之玉贤者之石月亮以水晶一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没发神经呢。我一边胡思乱想,心里觉得好笑,就不由得笑了出来,蜜柑被我笑得莫名其妙。“蜜柑,如果我答应了谭大人,你就能告诉我你心里的秘密了吗?” “秘密?什么秘密?”切,你的表情都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了,装傻充愣,还想瞒我吗? “让我想想啊,这家店叫什么名字,春不语,嗯?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更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我知道你诗词背得好,也没必要取这么显眼的名字吧,能不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这样……胡说八道……”蜜柑被我一语重的,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我猜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变成鸵鸟自欺欺人先。嘿嘿,还好蜜柑够矜持。 “唉,我想来想去,好像只有这种事情最能令一个人改变如此之大了,对不对,嗯?其实也没什么的,只要两情相悦,这是好事啊,我求还求不来呢(撒个小谎,就当我不知道那三个人存在好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心头压着太多事情,身体会垮掉的。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关心你,爱护你的人想一想是不是?”知道症结所在就好办多了。看我今天就暂时客串一下爱情心理医生好了。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蜜柑用力的摇头,想要摆脱什么似的,“为什么,他都不会说出来呢,我再喜欢他,却也承担不了这种模模糊糊的感情啊,我不想再打哑谜,我累了,好累好累,我到底该怎么办,小影,你告诉我,告诉我!” 她在痛苦吗,可是这种痛苦,我却无法帮她分担呢。轻轻抚上蜜柑的背,我温柔的安慰她:“蜜柑,你不要逃避了,既然他不肯说出来,那为什么你也不说呢?敢情总是要有主动的一方,这样爱情才会前进哪。”蜜柑在爱情中总是处于被动,因为她身边从来不乏追求者,所以习惯跟着别人的频率走了吧,颓然要他自己掌控一切,挫折也是难免的。 我掰开她紧紧攥着的手指,掌心有清晰的指甲划出的红痕。“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女尊男卑的世界呢,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你的适应力这么强,却为什么就是不能习惯呢?难道要人家害羞的小男生来向你表白?既来之则安之,身chu女儿国,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被人牵着走了。你要学会主动,学会争取,学会在适当的时候说‘要’或‘不要’,任何人都不能帮助我们一辈子,我们只能靠自己,不能随随便便就表现出自己的软弱,这一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但是,行动力不是光用嘴说说就可以的,要去实践啊,你明不明白?” 蜜柑点点头,“我知道,你说得我都懂,可我就是放不下……” “看看你,又来了不是?”我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刚才还说的大义凛然,这会儿又开始学习林妹妹了伤春悲秋了?你知道,我那个赌坊是侥幸赢来的,而你的饭庄却是你自己一手苦心经营来的,所以这里的一切你都可以做主,而我却不行。我有我自己的顾虑,不能为所欲为,我决定的一切事情都要完全符合澜沧坊大多数人的利益,因此,我虽然能劝你,但不能答应你。谭大人那边,我已经应允了三天考虑时间,趁我这几日还没有离开隆随国,你也好好想一想吧,给我一个选择,也给自己一个一个机会。” 两个人默默地对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各人自有各人的心事,谁也干涉不了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蜜柑的问题,也只能由她自己想办法了。 良久,我轻轻的退了出去,毫不以外地碰到了一直等在那里的风韵。“江老板的朋友还真是来头不小。”他低声说,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我看听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从蜜柑的房间出来,一路有人“护送”我们出饭庄,上马车,一路行到了谭翊君的家,也就是尚书府,谭翊君早已为我们安排好一切了。这样丝毫不用操心的日子其实也还不错,只不过,嗯,千万不要让我再坐马车了,我晕! ———————————————————————————— 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学校天天查卫生,叠军被,还要女生半夜去没人的体育场站岗放哨,就为了检查有没有男女生勾肩搭背的,简直就是变态呀!我连去网吧的时间都没有!呜呜呜…… 还好纸上的已经写了十页出来,我会努力打字的! 飞旋 20070216 19:58 月夜惊魂却知心 第十七章 进府之后一路都有人引领,待遇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我只需要边走边赏风景就好了,像旅游一样。不过,我虽然从没进过高官府邸,但这尚书职位怎么说也算是正二品,在现代就相当于部级以上干部,怎么内部的装修就这么不被重视呢?看看那空白的跟医院一样的矮墙,没怎么打理过的花圃,屋顶都长了小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废弃不用的旧宅遗址呢,省钱也是有限度的好不好? 还好她家房子够多,我们被分到了一个单独的院落,不大,但是还算干净,一定事先打扫过了,这还差不多。本来我想和风韵住一间房的,美名其曰“为了安全”,可怜风韵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目光中寒意四射呀,吓得我打了个哆嗦,只好听从安排住进了两间房。我郁闷啊,我惋惜啊,哪天一定要给君临打小报告,数数风韵的不是,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凶我。 姓谭的给我的待遇也还不错了,院周围十米高墙,每天有专人送饭巡逻,夜晚有探照灯,墙根挂电网,一摸就过电……串了串了,总之就是时刻都有一个连那么多的士兵,天天站在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任凭你轻功再好也绝对逃不掉的,因为会立刻被抓回来~~这样也好,晚上都不用赶蚊子,我倒是乐得肃静。尤其好的是没有谭大人允许,任何人都不许随便来打扰我,我就成天在院子里到处乱晃,随时随地都可以串门去找风韵聊家常,噢呵呵呵呵呵,不要见怪,我花痴症又犯了。 “风韵,我不在的时候,坊里的人都急坏了吧。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坐在一张红木椅上,原本想自己泡杯茉莉花来喝的,却不小心撇到风韵青黑的脸色,至少有零下二十几度,就怎么也喝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好?当然不好!你失踪的那几天,清秋公子急得魂不守舍,天天跑到街上去乱转,拼死拼活得找你,我点了他的|岤才让他安静下来;潇湘公子也是,整天坐在窗边掉眼泪,抱着你的衣服哭得眼睛都肿了,不停的自言自语;欧总管脾气火爆,动不动就要骂人。全坊上下人心惶惶,根本做不了生意,干脆闭店停业,你说是不是你的过错?” 风韵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听得我一愣一愣的,他好像是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呢。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少见少见,稀奇稀奇。我顿时觉得他没有那么冰山,也没有那么吓人了,不由打趣道:“这是我的错不假,但你呢?你就不担心我?”事实上,对于其他人的反应,我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唯独风韵,我看不透。 风韵侧过头去不看我,自顾自地说道:“我们没敢告诉盟主和颜老板。坊里所有人在奉先国遍寻你的踪影不见后,决定派我带着武林同盟的令牌来隆随国找你,没想到竟然就那样遇见了。江老板不用担心,我已飞鸽传书通知了欧总管和君盟主,不久就会有人前来接应了,不必再寄人篱下,受这些闲气。” 他又一连串说了一堆,什么事情都交代清楚了,但就是一句都没切题。他想干什么,转移我注意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好哄好骗的,现在连小学低年生都知道打kiss,想诳我,没门!“别想蒙混过关,既然你特意来寻我,那就说明你还是担心我的,对不对?”我走近风韵,微笑着眯起眼睛。嘿嘿,接人家话茬找破绽重点打击并偷梁换柱暗中挪为己方有利论据,以攻为守以进为退,大学辩论赛的临时抱佛脚现在派上用场了。 风韵紧咬住嘴唇,瞪着我不说话,脸颊上微微泛起潮红,那表情还真是诱人犯罪呀。估计他是没见过我这么一半不要脸一半二皮脸的家伙,阴沉着脸色沉默了好一会儿,在我忍不住快要打呵欠的时候,才说:“盟主命我时刻跟随并保护江老板的安全,风韵作为四大护法之一自然不能违抗。几日前令江老板身陷险境已是失职,此刻自然应当将功补过,更加尽力才是,并无任何非分之念。” 我郁闷~~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是……真相往往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我的心拔凉拔凉的,被人狠狠的摔在地上,碎成了千万块,一片一片的在天上飘啊飘。风韵你个大头鬼,就算撒个谎哄哄我都不行吗?唉,想来我就伤心,又不是沾亲带故,生死至交,人家凭什么要来哄你呀?!不就是我贱吗! “风韵~~~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呢?好歹也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你真的不惦记我?你怎么可以不担心我呢?你若担心我就一定要直说,你不说出来我又怎么知道呢?我不知道你担心我就会以为我自己孤苦伶仃从而自暴自弃让你更加为我担心,不但不能减少你的担心还要让你比以前更加的担心我,然而你又偏偏还是不肯告诉我你担心我这样就更加更加的担心我……” “我去练功。”风韵终于被我逼到暴走边缘,马上就要崩溃了。看他额上那无数条青筋,哼哼,相信没有人在听到唐僧这段超经典台词后不会做出和观音一样的反应,风韵还算好的了,至少没伸手掐断我的脖子。 “你别出去!”一看风韵要走,我急忙抢在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你现在出去,会被外面的人以为我们要逃走,对我们形势不利的。我能在院子里随意走动是因为他们认定我不懂武功,干不成什么事情。但你不同,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直到我们想出万全之策为止。” 风韵没再动作,算是默认了我的意见,却还是那样冷冷的盯着我,只不过目光中明显的带了一丝惊异。拜托,就算我再怎么没正经也还是有大脑的好不好,分得清什么时候可以开玩笑,什么时候必须严阵以待,所以请在我施展发挥出我的雄才伟略时不要把你的难以置信表现得那么夸张好吗?虽然我确实看不出风韵到底有什么除了面瘫以外的特殊表情。 “你说得没错,我决不会随便跑出去引人怀疑的。”风韵淡淡地说了一句后又转回了房间里。 “对不起,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只顾及自己的安危,所以只能委屈你陪我在这里住三天。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君临天那边也最好不要怜惜,免得多生事端。”话题似乎有点沉重,我又接着说道:“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沮丧的,如果你觉得闷的话,不如我来教你篮球吧,就当作是你来救我的报答。” “!”风韵这次真的是十分惊讶得抬起头看我,深紫色的眸子闪现着明丽的光泽,又不可避免的带有质疑的神色。“你会打篮球?” “嗯哼。我听说武林同盟在搞篮球比赛,但以君临天的个性,一定不会允许你们太过于依赖自己的武功。那一个不能用武功的侠客又和平民有什么区别呢?可世上偏偏就有我这种人,虽然没什么内力,运动也不在行,但打篮球的基本方法和路数还是知道的,如果你能把我的理论加以实践,也许真能脱颖而出也说不定呢。”我轻笑道,直勾勾的望着风韵。估计在隆随国也没有几个女子能像我这样与风韵对视了,光是看着他都得把脖子累酸了。幸好我个子够高,不至于看上去不协调。 好一会儿,被我看得心里发毛的风韵终于屈服:“那就有劳江老板赐教了。” “成交!”我伸出右手举在半空,却半天不见风韵反应。我怒道:“发什么愣,击掌为盟啊,江湖人不都这样吗?”我是不知道事实如何,不过小说里都这么写的那我也就这么信。反正抱都抱过了,这里又没有别人,我抓起风韵修长的右手,猛地一拍,万事大吉!哦耶,我终于握到风韵的手了!哈哈,一个月不洗手了! 两天过去,风平浪静,除了几个送饭送菜换马桶的仆人,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和风韵。当然,我是知道这院子外面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的,装作他们不存在而已。这几天风韵极其听话的给我当学生,我也不能食言,于是向秦溪要了个皮球,给风韵演示带球、运球、防守过人、三步上篮、以及抢篮板。扣篮和三分球难度系数太高,我的弹跳力和臂力不够,便只是简单说明一下方法,风韵居然一听就懂了,还做得非常好,果然是个天才!名师出高徒哇!我在墙上挂了个竹篓当篮筐,领着风韵从早到晚叮叮咣咣满院跑。白天运动量大,晚上自然睡得香,两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入夜,我却不知为何突然失眠了。被我刻意忽视了两天的问题就这么自作主张的跑了出来,由不得我不去想它。蜜柑为了心中所爱踟蹰彷徨,不管做什么,她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和努力的方向。那我呢?我又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回家,不是为了任何人,更别提那些个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幸福什么的和我八杆子打不到边的事儿了。除了那些当官的心甘情愿跑到我赌坊来送钱之外,一个国家或两个国家对我并没有什么实际影响。帮谭翊君,我就是通敌卖国;不帮她,又显得我私心太重,不识大体。况且她已经和我说得很明白了,两国合并,对谁都是一件好事,我有理由托辞吗?可我是打心眼里不愿淌这个浑水儿呀! 哎哟,烦死我了。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站在窗口向外望。此时正值初秋,夜晚天高气爽,北斗七星熠熠发光;几只不识趣儿的蚊子在我身边飞来飞去表演n小天鹅,结果伤亡惨重;不远处院子里飘来桂花的芬芳,我又想高歌一曲了。 黑黑的天空滴水 亮亮的繁星憔悴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 花儿醉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轻哼着这首童声合唱的“虫儿飞”,眼前浮现出杨恭如与郑伊健在萤火虫的环绕下,飞舞于剑冢的浪漫景象,好温馨,好感人,好罗曼蒂克哟。再想想隔壁那个万年冰山,就只觉得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只恨老天不公了。心里烦躁,就觉得房间里也憋气得很,索性出去走走,然后鬼使神差的就又来到风韵房门外了。 按理说深更半夜传入未婚男子闺房实在是不礼貌,但我也是闯男生宿舍查卫生留下了后遗症,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这是封建时代旧社会了,男女有别。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忽然一个黑影窜出来将我一把拽进了屋去。不是吧,怎么比我还性急!! 那人一手捂住我的嘴,防止我大喊出声,一面在我耳边低语道:“别出声,今夜情况有异。” 我强令自己镇静,用力的点了点头,悄声问道:“是什么人?” “还不清楚,可能会有危险。” 危险?危险算什么!能像现在这样靠在风韵怀里,死了也甘心哪!老天啊,你待我不薄,风韵果然还是担心我的呀! 风韵拉着我警惕地躲在屏风后面。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后背清楚地感觉到风韵胸膛的热度,他的体温和气息紧紧包围着我,觉得全身都痒痒的,面颊发烧,心跳加速,手心紧张得冒冷汗,好想装过身去与如此美男亲密接触啊~~~~ “别怕,这里有我。”一只温暖宽厚的手掌握住了我冰凉的指尖,触电般的酥麻感充斥着我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我要幸福的死掉了啦!!!如果风韵知道我的异样并不是由于恐惧,而是其它原因的话……还是不要去想了,尽情享受他此刻的温柔体贴吧,我快要被快乐融化了!!天啊,请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吧! “什么人?站住——” 忽然,院外一阵人声嘈杂,随后兵刃相交,脚步凌乱,还有东西翻倒,砖瓦碎裂的呻吟,听来阵势不小啊。不一会儿,房梁上又传来打斗声,战况异常激烈。好家伙,看来都是高手,仗着本领高强跑到尚书府来干什么?又为什么专挑这间不起眼的小院落来闯呢?难道……我询问般的看向风韵,他轻轻摇了摇头,环住我的手一刻也没有放松,看来不是我猜想的样子,如果真是武林同盟的人前来搭救,风韵也不会这么紧张了。 局势又发生了变化。透过薄薄的窗纸,我看到了外面红彤彤的亮光,又是好长一段的混乱。呼救声,泼水声,来回的奔跑声,有人放火了。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的屋子遭了殃,为他默哀一分钟先。“怎么办?”我轻声问,刚动了动手臂,风韵就更加用力地将我向他身边拉了拉,一股热气扑在我耳旁:“现在出去就正中他们下怀,看看情况再说。” 原地不动看情况?难道等在这里被烧成新奥尔良烤鸡吗?我是喜欢吃没错,但可不想变成那样啊!不过目前的状况……我还是听风韵的好了,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机会被美人投怀送抱,哪有推开的道理? 风韵的话后来被证明完全正确。没过多长时间,火光渐渐小了,接着又听到女人的叫骂声和吆喝声,四处喊着“找绳子”,“捆结实点儿”什么的,一个尖细的声音大叫:“把他们都抓起来,送去天牢严加审问!快去通知上尚书大人,秦侍郎受伤了!” 犯人被抓住了?那我就放心了。不过秦溪怎么会受伤呢?唉,练武的人血气旺盛,偶尔放放血也不是什么坏事,不要太严重就好了。可是怎么都没有人来找我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要把我当成透明人好不好!正想着,风韵突然放开我,径自走出了屏风。刚才还差点非礼我现在又装什么矜持?我疑惑的跟出去,只见一个兵士突然推开门闯进来,看见我跟见了鬼似的脸色煞白,“江江江江老板?” “江你个大头鬼呀!外面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就算我没梳头没洗脸,也不至于堪比贞子的恐怖程度吧?在里面和风韵暧昧的好好的,谁让你这不识相的家伙进来捣乱! “江老板……太好了,太好了!”那女兵竟然喜极而泣,眼泪鼻涕一大把地冲出门大喊:“秦大人,秦大人!江老板没死啊!” 你才死了呢!成心咒我不是?看我把你剁巴剁巴,连骨头带肉再抹点辣椒油,扔到海里喂鲨鱼!我气呼呼的奔出房外,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风韵隔壁那间屋子,也就是我原来住那间,居……居然,居然不见了!?? 那屋子被人一把火烧个精光,只剩下些残垣断壁焦黑的木头架子,别有一番历史的沧桑啊!火明明才烧了一小会儿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就是氧炔焰也没有这么快的!哦,我可怜的屋子呀,虽然才住了两天,但也很有些感情地说,现在它变得乌漆膜黑的,我也只能“爱屋及乌”了。谁让我就是那个可怜的被烧了房子的倒霉蛋呢? “江老板!”好熟悉的声音!我扭头一看,秦溪双手被人架着,一瘸一拐的向我走来,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激动。 “秦大人,您没事吧?”我一眼瞄到她衣裙上的血迹,以及腿上的圈圈白布条,看来伤的不轻啊。 秦溪勉强挤出笑容,在我看来像极了呲牙咧嘴。“江老板,您没事太好了。谭大人以为当时您正在房间里,急得什么似的,拼命叫人寻找您的下落……” “我这不是没事嘛。秦大人,您也伤得不轻,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其余的事情,我自会去问谭大人。”如今这尚书府重重严密防守的院落中都能发生血光之灾,谭翊君总要给我个解释吧。我本来不想管闲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但现在既然关乎我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就不能不问了。 我指着一个身材瘦小,似乎弱不禁风的女兵气势汹汹的吼道:“你们尚书在哪里?带我去见她!”嗯,我承认我欺负弱小,太强大的我打不过。(_)||| “我在这儿,有什么问题江老板但说无妨。” 我昨天晚上连着试了一小时,这晋江就是死活上不来,急死我了。 学校评估又很烦人,天天叠军被,早上7:30到晚上21:30不定期查寝,搞得人心惶惶,而且白天没有课也不能留在寝室里,晚上又不让回家,桌上不让放东西,书架不让摆书,全都塞进柜子里,午觉也不让睡,新生军训又吵得人睡不好觉,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最可气的是背什么评估知识还得考试,写作业都没时间。亲爱的柠檬大大,谢谢你每天都来看,请继续支持我吧!(_ _) 飞旋 20070216 19:58 听小谭讲过去的故事 第十八章 “来人,赶快扶秦侍郎去休息,再去请京里最好的大夫来诊治。还有,看好那些人犯,不允许有一点而闪失!”谭翊君前一句还是和和气气的,后一句却陡然威严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嗯,果然是个做大官的。只可惜我是个开赌场的,嘿嘿,不关你兵部的事儿,而且现在是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别怪我得理不饶人! 我不笑不说话的盯着谭翊君瞧,用下眼皮翻她:我、发、内、心、的、鄙、视、你!_)凸 “江老板在生我的气吗?很抱歉,今夜的事情是我疏忽,让江老板受惊了,幸好只是有惊无险。我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好你个谭翊君,以为陪个笑脸再加温声细语就能弥补我所有的物质加精神损失,外带浪漫气氛破坏损失?想得美!不过,她刚刚说什么?“他们是谁?我不想卷入一些不明不白的事情之中。” 谭翊君轻轻叹了口气,唇角硬扯出来的一丝笑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江老板请跟我来吧,我告诉你一切。” “不必去其他地方,就在风韵屋子里好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现在时间紧迫,万一跟她走了,风韵不在身边,就凭她那些个虾兵蟹将,能保护我于危难之中吗?只看那杂兵的人海战术,风韵一个人就能对付千儿八百的,要是敌人一心斩草除根,派来几个绝顶高手,我不就废废了?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谭翊君点点头,“江老板说得在理,那我们进去吧。” 谭翊君在前,我和风韵在后,三人进了房间,把房门一锁,窗帐一拉,弄得跟密室杀人案似的,再加上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站了一群士兵,那严密程度估计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我们各自找地方坐好,谭翊君却并不说话,先是盯着风韵瞧,又看看我。 噢,我明白了。要说这现代人和古代人的差别,大概就是对于“暗送秋波”、“眉目传情”一类的“尽在不言中”很迟钝,或者应该说是我比较迟钝。“谭大人请放心,这位风公子乃是武林同盟的四大护法之一,武功出神入化,人品更是万里挑一。武林盟主君临天特意派他来保护我的安全,风韵他绝对信得过的。” 谭翊君愣了愣神儿,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有在说笑话吗?当官的怎么都这么没礼貌,哪天我在皇帝脸上画只大乌龟,看你们满朝文武还笑不笑得出来。看见我瞪着她,谭翊君好不容易止住笑,对我道:“江老板不要介意,我只是……风公子的身份,看衣着就知道了,只不过我……我以为……他是江老板的……”谭翊君说不下去了,又捂住嘴笑得喘不过气来。 我却听得目瞪口呆,她她她说什么?!她竟然以为风韵是我的……不会吧,难道我们看起来那么有夫妻相吗?唉,没想到我们如此有缘,连外人都觉得我们应该凑成一对儿。风韵啊,你就别再装酷了,不然老天爷都饶不了你呀。 我在那儿唉声叹气捶胸顿足,风云则是脸色阴沉得吓人,给了谭翊君一个好大好大的白眼。谭翊君不知道为什么也不说话了,怔怔望着我们。“嗯哼。”我清了清嗓子。这气氛好诡异啊,再这样下去什么事情也别想谈了。 “是这样的,君临天盟主和我是室……世交,平时关系就比较好,所以才舍得把护法派来给我。”估计现在还没发明“室友”这个词儿,只好胡编乱造一通,管他信不信,能自圆其说就好了。 “哦。”谭翊君答应了一声, 魂回千年(女尊)第7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了一声,没再提起这个话题。我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我的,是真人不露相还是故意装蒜?管他的,爱怎么想怎么想,还是先听听她讲得吧,补一补奉先国与隆随国的历史知识先。 “大约在五十年前,先代的女皇驾崩,两个皇女为了争夺帝位,分别召集军队展开内战。不久奉先国被一分为二,皇女们各自为王,成了奉先国与隆随国的皇帝,也就是现在两位女皇的母亲。”噢,也就是说她们是堂姐妹喽。为了夺嫡,亲兄弟都可以互相残杀,就像康熙爷那两打儿子,下场凄惨的不在少数,更何况只是堂的? 谭翊君继续说道:“现任奉先国女皇御景幽有意缓和局势,打破持续了几十年的僵局。但隆随国的女帝御景弦陛下却是主战派,宰相大人又经常在一旁煽风点火,这才闹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谭翊君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终于又道:“当即陛下的同父妹妹,廉怡王御景鹰果殿下始终不赞成发动战争。因此朝廷上下形成了以王爷和宰相为首的两大对立势力,陛下在两派之间摇摆不定,信任自己的妹妹却又不能不顾重臣的时刻鼓动,左右为难。江老板您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冒着风险说了。我是王爷一方的人,虽然知道宰相做了不少贪赃枉法的勾当,却无奈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无法将他们一举扳倒。因为她的这些活动多半都是在两国之间交替进行的,我身为兵部尚书,不能执法犯法,随意僭越国境,因此,只能寄希望于忧国忧民的有志之士。江老板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如果今次能得到江老板的鼎力支持,在下定当不胜感激,涌泉相报。” 说着说着,谭翊君就止不住激动,热泪盈眶了。我郁闷,女儿有泪不轻弹,你哭个什么劲儿?心里不忿,嘴上却不能说,只好劝慰道:“谭大人言重了,我又何尝不希望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呢?我明白,谭大人一直在为如何扳倒宰相的势力绞尽脑汁,但这是一项大工程,谭大人知难而进,不畏强权,着实令人佩服不已。只不过,不知王爷现在意下如何?听大人的口气,似乎所有重担都压在您一人肩上呢,实在是太辛苦了。” 王爷呀,那可不是一般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实现不了的心愿,还用我这个他国的赌坊老板帮忙?除非——她也心存犹豫,摇摆不定了?听那名字起得就不怎么样,联谊王,还援助交际王呢,真不知道那皇帝是不是脑袋被门缝挤了,想东西不正常。 “江老板果然才智过人!不瞒您说,自从几个月前王爷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三天三夜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理朝政,不问国事,连带我们这些手下办事的人也开始不知所措。宰相见王爷异常,便加紧鼓动陛下,挑拨离间,企图发动战争。我们迫于无奈,不能擅自发兵落人话柄,连累王爷及其他众多官员,只能退而求其次,从民间搜集大量证据。后来我们找到了春不语的冷掌柜,帮她建立产业,从往来的客官口中得到了不少有利情报,处置了几名宰相的心腹。但只有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不久前我们听说奉先国的江老板经营有方,短短时间之内便连开两家分店,生意兴隆不说,而且在城中口碑甚好,达官贵人们更是您店中的常客。这才冒险请您来此一会,诸多冒犯之处,请江老板海涵。” 没想到这之中还有如此曲折的故事!这个谭翊君我是越看越顺眼了,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虽然城府颇深,心计不少,而且也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清廉,否则能有闲钱帮人家开饭庄吗?但是,瑕不掩瑜,这个朋友,还是值得一交的。不过…… “不过,谭大人,据我所知,武林同盟势力遍及各国,而且不受政治力量约束,若找他们帮忙,岂不是更好?” “武林同盟从不参与政事,保持完全的中立,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能在各国之间畅通无阻?国界对于武林同盟,形同虚设。”说话冷冰冰,而且毫无语气的声音,风韵这么突然插进来,吓了我一跳。我想他现在一定很不屑于我的无知,真悲哀。 “正是如此。武林同盟从不与官场打交道,不干涉政事,因此得以在各国之间获得相对的自由。”谭翊君解释说,言语中颇有些惋惜与无奈。我倒是挺羡慕阿临,用不着理这些当官的,省了不少麻烦。哪像我,不得不在这些人之间周旋,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仔细想想,我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开赌坊,结果树大招风,惹火烧身,真怀疑我以前是不是头壳烧坏了。 “可是,最近我们的人与民间太过接近,宰相那边眼线多得很,可能已经发现了些端倪,冷掌柜那边暂时是不能去了。可是万万没想到,我们的收敛反倒招来了怀疑,被那些人误会了江老板的身份,险些酿成大祸。对于您,我们只有十分的歉意。”谭翊君微闭双目,低头行礼。这有气质的人不论干什么都显得很有气质,天妒英才啊!为什么满腹经纶如我却偏偏是大俗人一个?不公平!! “谭大人如此大礼,叫小民我如何担待?”我说归说,却只是伸出手虚扶了一下,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她的礼。反正是自己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一个堂堂朝廷二品大员给我鞠躬,这种好事儿机会不多呀! “可能他们都将我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吧,”我想了想,对谭翊君说道,“可惜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还没自信到能决定整个国家的兴亡。他们耗费了好大的力气,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把自己也赔了进去,真可怜。不过,照现在这么发展下去,我却是无论如何都与两国的僵持脱不了干系了呢。谭大人不会是明知道这一点才告诉我一切的吧?” 谭翊君终于露出她的狐狸尾巴了!早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恐怕她是一早就算计好了,然后一步一步地令我走进圈套。只是如果没有那群白痴刺客的来访,可能还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吧。那些刺客肯定想不到自己的任意妄为反倒帮了敌人的忙。能巧妙地将劣势转化为优势为己所用,谭翊君绝不是省油的灯!事到如今,我要是再犹豫不决,可能就走不出这座府邸了。我还不想上天堂下地域呀!去阎王殿更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那些个阎王老儿、黑白无常都长得像漫画里一样帅!(°o°(o=(_)凸 “当然不会,江老板多心了。”谭翊君浅浅的笑了笑,忽然眼睛一亮,跟俩灯泡似的盯着我:“如此说来,江老板是应允了?” 我点点头,故作无奈状,“如今,我就是想拒绝也不行了,不是吗?风韵,你以为呢?” “你是老板,不要问我。”又是那种冷冷的酷酷的声音。我真是搞不懂,成天伪装冰山男板着脸,就不怕肌肉僵硬吗?说话也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让人来气。可我又偏偏一看见他就火气全消了,好像我很死皮赖脸似的(事实也正是如此),我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哪! “那就这么定了,你的意见就是澜沧坊全体员工的意见。”我冲风韵撇撇嘴说,以后不管出了什么问题,反正责任不在我。我又转向谭翊君道:“谭大人,你的要求我答应了,那么,请在这张合同上签字,画押也行,有官印就更好了。”我从怀里掏出一张事先写好,以防万一的协议书,本来只是随便写着玩的,权当练字,没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 谭翊君眼神飞快地扫过我的脸,随即又恢复如初,不留痕迹。她接过我手中的纸,读了大半,忽然笑道:“江老板的心思可真是细致。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就等于被别人揪住了小辫子,无论怎样也不敢耍小聪明了,否则就是那一大笔赔款。做生意的人都像江老板这样考虑周全吗?” “当然不是,”我得意地说,古代人怎么可能会有现代的激烈竞争意识呢?我也是跟着别人学习了好久才略通皮毛的。“只不过在您面前的这个江老板有些与众不同罢了。想想看,如果天下的商贾都精明到绝不吃亏的地步,那这吃亏的不就得是您了吗?” 我摆出了生意人的招牌微笑,取过文房四宝,将合同重又抄写了一份,说道:“这合同一式两份,我们各自留一张做底,如果谭大人觉得没问题了,就请签字吧。” 那张合同上只不过写清楚了我们双方各自应承担的责任。我在民间搜集百姓的传闻和言论,每月两次飞鸽传书告知谭翊君;她则在我需要的时候为我提供物质上的援助,那也就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不怕财政赤字喽!这交易也还算公平,就是,嗯,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谭翊君痛快的签字,又掏出自己的官印盖章,比我想象的要干脆利落的多。看着眼前黑纸白字大红的印章,我心里还是蛮欣慰的,这下对蜜柑也算有个交代了。 为了弥补昨天晚上的火灾事件对我造成的财产和精神损失,谭翊君赠给我好多古玩玉器,名人字画。没想到她那房子虽破,好东西却不少,果然不是什么清官。不过我很客气的一一回绝了,不是我清廉,实在是因为东西太多不好随身携带,换成银票多方便不是?于是我只从中挑了几样看上去还算雅致的轻便首饰,其余的一概换成了厚厚的银票。摸着那一大叠沉甸甸的白纸,我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揣着大票装富婆,感觉就是不一样! 为了不再坐那个要人命的该死马车,我央求风韵帮我准备了一套武林同盟的黑色男装“制服”,凭我的个头儿,绝对没有人会怀疑我不是男的。再加上风韵的令牌,这回奉先之路,必然是畅通无阻的。我也就顺便可以和风韵谈谈心聊聊天,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培养培养感情,还是很幸福的。 可谁知道临出发的那天早上,谭翊君偏要带着个一瘸一拐的秦溪来送行,还一脸关切的嘘寒问暖。拜托啊大姐,以我现在的身份,跟你这么拉拉扯扯的,以后保密工作就没法搞了吧! “江老板此次回国,路途遥远,危机四伏,还是让我派人护送你比较安全吧。” “多谢谭大人美意,但我乃乔装雏形,人多反而不便。” “也对,还是江老板想得周到。那么,就只带一个吧,以后联络时也能方便一点。” 不是吧,就算我再受人欢迎也不能这样啊,身边一个武林同盟的风韵就已经可以了,要是再来个兵部的什么世外高人,我还不如去演无间道里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傻瓜上司好了。天天好几双眼睛盯着我一举一动,简直没有私生活了嘛,换谁能愿意啊! 我千方百计想推托掉这个建议,可惜最后还是没成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勉强强,我忍了! 谭翊君笑呵呵的叫来身后一个小厮,向我介绍道:“他叫赵青冥,来我手下做事的时间不长,京里认识他的人几乎没有,相对比较安全。不过他人很机灵,武功也可以,江老板就带着他上路吧。” 说好明天贴的,呵呵,上了整整六个小时的课,就顺便利用了一下学校机房的免费资源,直接打完贴上来了。 下周学校正式评估,也许就没有更新了,不过十一黄金周时间很充裕的,到那时候我们再多多沟通一下吧~~ 飞旋 20070216 19:58 暗渡陈仓回奉先 第十九章 亲爱的朋友们,小穆我终于评估完了,以后可以照常更新了,祝贺我吧!放假的这几天我争取一天贴一章,久等的诸位一定要多多支持我啊,在此感谢你们了! 这几天剧情会有很大的转折,也会有出人意料的发展,敬请期待,不会让大家失望的。谢谢! ——————————————————————————————— 赵青冥?清明?我还立夏呢,再来个草灯,正好凑成loveless三人组。 我细细打量,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生得眉清目秀,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没有清秋温婉可人的韵致,也没有风韵清冷自负的孤高,但那双会说话似的桃花眼,水波盈盈煞是诱人,想来应该不难相处才对,不过…… “这位公子,我们以前可有见过面?”我疑惑的问道,总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却又实在是想不出究竟在哪里遇见过了。 “江老板遇人不忘,您和他还真是有缘。江老板可记得那晚将您带来隆随国的人?”谭翊君上前说道。 “哦?”倒带,回放,再倒带,再回放,那个被我若无其事的反应吓得一愣的少年……“啊,原来是你!” 我抬脚就要踹,幸好被风韵及时拉住。我拼命挣扎但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力量相差太悬殊了,折腾了半天累得我呼哧呼哧喘粗气,风韵却面不改色,漠然劝道:“江老板不要冲动,他虽然有错,却也只是奉命行事,并没有对江老板造成任何实际伤害,就原谅他吧。” “哼!”我回头狠狠瞪了风韵一眼,“你这算是展现同族之爱吗?好啊,我可以暂且先不计较,但若以后你们之中有一个人胆敢欺负我,我一定要你们好看!!”又回过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可是看在风云的面子上才答应收下你的,你最好给我记住!” “是,江老板,青冥知道了。”那赵青冥施施然俯身行礼,顺便用那双桃花眼对我抛了个媚眼,声音甜得像要滴出蜜来一样,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掉满地,怎么偏偏来了个如此折磨人的? 谭翊君对赵青冥吩咐道:“路上务必保证江老板安全,一切以任务为重,到了奉先过后更要尽心工作,不容许有一点闪失,记住了吗?”说着,谭翊君眼中寒光一闪,又摆出冷酷的政治表情来了,看得我都直打颤。可是赵青冥却嘿嘿一笑道:“谭大人请放心,小人知道了,江老板绝对不会少一根头发的。”天知道我一天掉多少头发!难道他还能一根不落的给我粘回来不成! 又是一番叮咛寒暄,好不容易才上了路。我与风韵扮作武林同盟的使者(风韵不用扮,他本来就是。),赵青冥则扮成小厮,跟在我们后面。唉,说到这个小跟屁虫我就一肚子气。本来拒绝谭翊君的车马护送,除了想好好保养一下我饱受摧残的胃之外,也巴望着趁这个机会能增加接近风韵的时间,说不定还能赶上客栈房间不够用而不得不同住一间呢,可现在……唉,时运不济啊,多了个超大型电灯泡不说,这个赵青冥还相当的不识相,一路上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聒噪得很,真不明白我当时怎么竟会着了这种人的道?丢人都丢到撒哈拉去了。 而且那赵青冥也真是彻底贯彻了大学街舞老师对我们提出的要求——不要脸。经常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身边不说,还有事儿没事儿的就找我说话,时而用他那迷死别人不偿命,却只能令我反胃的超级媚眼瞄我,怎么看都是一标准色狼样,吓得我冷汗直冒,天一黑就做恶梦,不得已只好拼命往风韵身边靠——被风韵的冷眼冻死也比被他吓死好。有几次,我甚至开始怀疑谭翊君是不是故意将这个大麻烦推给我然后自求清静,如果真是那样,我一定滥报虚假信息,不忙死她累死她也得气死她,方解窝心头之恨! 由于来时有专车迎接(此专车非彼砖车),并不觉得路途遥远,但回去的时候却要靠两条腿赶路,就显得辛苦异常了。从隆随国到奉先国的皇城,徒步至少要走十天,都怪我这晕车的破毛病,害得我们只能白天赶路,夜晚投宿客栈。可怜我的oney呀,明明已经打扮成男子却还要分开三个房间睡觉,搞的店小二经常用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们,跟看怪物似的,也不知道是真的担心还是另有所图。毕竟是女尊男卑的世界,三个如此俊俏的“大男人”一起赶路,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走到第五天的时候,正好来到国境边。因为第二天就要穿越过境进入奉先国的管辖范围,而澜沧坊的人也会在那里等我,所以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大家都有点兴奋,不禁多走了一段路,找到驿馆投宿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走的筋疲力尽,就想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进了驿站,习惯性的被一群女客从头到脚打量个遍。要是真的美男,被看了就看了,又不缺骨头少肉的,但我是女的呀,被同性用那种色迷迷的眼光做全身透析实在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没有超强的忍耐力不行。勉强熬到进房间,我刚准备更衣,原本困倦疲乏的大脑猛地仿佛被冷水泼到一般,浑身打了个哆嗦。不用看也知道,我的“克星”又来了。 “赵青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要粘我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知不知道!”虽说他是谭翊君的人,惹着他对我没有好处,但我发起脾气来也是该骂就骂,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知道江老板不喜欢我,”赵青冥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反倒笑嘻嘻的过来拉我,“但江老板是个好人,人家喜欢江老板的嘛~”我晕!这么肉麻的话他竟然也说得出来!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比我脸皮还厚的人,不容易啊不容易。 “喂,我认识你吗,我和你很熟吗,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知道羞耻我还怕别人说闲话呢!” “有什么好怕的?江老板人品宽厚性情高洁,怎么会和我一个小人物过不去呢?而且就算真的发生什么那也一定是青冥不对啦~~~~”呕——我奔到水盆边就开始吐。强烈的告诫自己,不是赵青冥的话太恶心,不是赵青冥的话太恶心,一定是晚上蘑菇吃多了,不要食物中毒才好啊。 “江老板你没事吧?”赵青冥一脸急切的奔过来帮我拍背,原来他还知道照顾人呢……咦咦咦咦咦,他他他在干什么!?本来轻拍我后背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脸,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趴在我身上蹭啊蹭,我汗毛这个直竖啊,相信现在的脸色一定比青海还青,比拉萨的天还蓝。 “你在干什么?!走开!快走开!”我下意识的用力一推,赵青冥没有防备,即使再高强的武功此时也发不出力量,身体僵直地向后摔去,狠狠撞在桌角上。“咣啷”一阵乱响,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懵了,不管他再怎么讨人厌,可毕竟是朝廷的人,澜沧坊这些天的赤字还等着谭翊君帮我还呢,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我赶紧几步奔过去拉他,才伸出手,忽然觉得腕上一紧,该死的,这家伙人不大力气不小,我这一米七七的大个儿被他拉得一个趔趄扑倒在他身上。 “江老板,喜欢人家就只说嘛,弄得这么亲热人家会不好意思地~~”赵青冥贴在我耳边娇滴滴的说,一股股热气直喷进我耳朵里,不由脉搏加快,心里发慌,这……这是什么暧昧气氛?我连忙别过头去,不看他那张灿若桃花的面庞,双手撑地就要站起来……猛然,房门被人“嘭”的一声推开,我大骇,迅速望向门口,竟……竟然是……风韵! 我我我我我我我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啊! 风韵依然冷冷的注视着姿势异常暧昧的我们,轻哼了一声,道:“刚才听到很大的动静,所以赶过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那我走了。” “别……别走,你听我解释,不是这……”“嘭”,门又被重重的关上,差点撞到我的鼻子。待到我跑出门去追的时候,风韵早就无影无踪了,顺带把房门锁得严严实实,就差挂块牌子声明“江离影与狗不得入内”了。 这下误会大了!!!啊————我要发疯了,暴走抓狂加发飙,使出十成狮吼功大喊一声:“赵青冥,你给我滚出去————” 在风韵门外徘徊了一夜,费尽无数唇舌,可是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风韵就是不开门,也不答话,拿我当空气。我软磨硬泡外加耍无赖,最后被逼得没有办法,冲口而出:“你不会是因为看到我和赵青冥在一起所以吃醋了吧?” “哗啦——”门开了。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风韵。以前他就算是生气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冷冰冰硬邦邦的表情万年不变。可现在呢,眉头紧蹙,双目圆睁,白净的脸庞因为气氛而涨得通红,看见我就像看到什么大恶棍一样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嗔怒。唉,可惜了那张酷酷帅帅的face “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他冷冷的低吼。 “和我一样?和我一样有什么不好,我哪里做错了吗?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你倒是说得明白一点啊!”我不忿,总不能不明不白的就被别人骂一顿吧? “哼,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明白。” 我做了什么事?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啊!风韵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生什么气呀?我也气呼呼的瞪着他,心里不停的犯嘀咕,难道说我做了什么值得他生如此大的气的事情?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啊。 看我半天不说话,风韵口气稍缓了些,却更加的冷淡:“你是老板,你的私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如果耽误了正事……总之你好自为之吧。” what!!!!怎么扯到我的私事上来了?风韵他不会真的以为我和赵青冥之间有什么吧?我可是十分及其以及非常的冤枉啊!我明明是一个相当专一保守的人啊!风韵他怎么可以认为我和别人之间有什么“私事”呢?这纯粹是白白辜负了我对他的一番真心真意啊!别人如何议论我我都不在乎,但是,只有风韵他绝对不能这样误会我! “风韵,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这完全是一个误会……” “你不用向我解释的,我也不想听。”风韵默然回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 难道我在他心里就那么不值一提,那么不堪入目吗?一股无名之火突然蹿上来,我心痛啊,为什么我对他所做的一切他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呢!“风韵,我现在不想和你争,但是你必须要知道,我江离影决不是那种水性杨花喜新厌旧的女人!我欣赏你敬重你,但不会因为你是君临天的人就怕了你!告诉你,我和君临天住一个房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扎马步呢!如果你再这样随意误解我,无视我的一片好意,我也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风韵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发脾气,眼中目光变换,神色不定,各种各样不同的神情一一从眼底掠过,那种复杂的心情我从来就不曾读懂。 “你说得没错,我要喜欢什么人,喜欢做什么事,都是我个人的事情,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那是我的权利,我的自由,的确轮不到你来管我!” 往日里被风韵深深压抑住的汹涌情绪再也掩饰不住了,他是已经失去了素来的平静,身体微微颤抖着,伸手抓过一只茶杯,“咔吧”一声捏得粉碎。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留下来,滴在地面上,仿佛盛开了一朵朵红莲,那种恐怖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然而,死犟的个性却让我强装镇静,尽管早已痛彻心肺。天知道我怎么会说出那些口不对心的话来!想若无其事的走开,脚下却有如千斤沉重,再也迈不动脚步。如果此刻的无言注定了今生的末路,那就让这段尚未开始的感情在沉默中灭亡吧。 霎那间,只觉一道寒意向我袭来,杀气!我脑中猛然闪现出这两个字眼。人的第六感果然是存在的,可是我也只能感觉到而已,身体根本来不及反应。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钟便已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风韵,你……”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风韵用他的身体护住了我,那只流血的手染红了我雪白的衣襟。 他抬起头,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神秘、高雅、忧郁的紫色眼眸中露出浓浓的担忧,与遗憾。 看着风韵在我眼前软软的倒下去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置身于一个庞大的黑洞中,连心也被掏空了,一切都归于虚无。我抱起他疯狂的哭喊:“风韵,风韵!你不能走,你一定没有事的!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然而,眼前只剩下泪水模糊之后的朦胧幻影,我早已分辨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哪里是我,哪里是他。为什么,为什么,结局竟然会是这样! 飞旋 20070216 19:58 长夜漫漫诉衷情 第二十章 “你哭什么,他又没死,只不过是昏过去而已。” 我大惊,慌忙抬头,正对上赵青冥似笑非笑的脸。 “你……他……没事?你怎么知道?”我脸上还挂着泪水,表情却是错愕非常,相信我现在的样子一定非常狼狈滑稽。 “当然喽,因为是我打得嘛,力道刚刚好。喏,就是这个。”赵青冥理所当然地说,又很优雅的弯下腰拾起脚边的一小块碎银子,还得意洋洋的摊在掌中给我看。“能被这么值钱的东西砸到,也不冤枉。” “你——”我震惊。要不是怀里还躺着个人,我绝对立马奔过去先狠狠扇他两巴掌再说。居然敢暗算我最重视的人,你这个死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看我不把你☆☉♂◎★£~Ж?▽●╳(以下省略n万字粗言俗语)“说!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眼中的烈火在熊熊燃烧,杀人的目光死死盯住赵青冥,心里“亲切”的把他祖上八十八辈问候个遍。 赵青冥被我盯得讪讪的低下头,一脸委屈的撅起嘴巴:“你们吵得那么大声,整个客站都听到了拉。我才刚过来看看情况,就看见风公子手受了伤。照他的个性,肯定不会乖乖的让别人医治,人家也是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啊……” “这么说我倒要谢谢你了?”我冷哼一声,撇了个极大的白眼给他。“如果你事先说出来,有我的命令,风韵他还会不听吗?看你那样子,鬼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鬼:我冤枉啊,我也不知道啊!我要告作者诽谤!小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哎哟,青冥冤枉啊江老板,”赵青冥见我语气丝毫没有放松,心下不禁有些惴惴,愣是在眼角挤出几滴水来。“风公子武功那么高,就算有您在一旁劝着,光明正大的比武我也绝对没有赢的可能啊。所以只好搞偷袭点他的昏睡|岤喽,人家也是没有办法嘛。而且还歪打正着急中生智,正好趁此机会赌一赌风公子对江老板您的真心。”赵青冥忽然换上一副诡秘的笑脸,神秘兮兮的说:“嘿嘿,我就知道风公子他一定是心中有您的,不然也不会舍身相护了。以后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嘻嘻,不过您放心,青冥不会介意您身边有多少意中人的,只要江老板心里有……” 赵青冥滔滔不绝的说得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冷汗呼呼往外冒。好家伙,这个赵青冥居然拿我们当实验品?!幸亏昏倒的是风韵,不然万一我被打昏了,而风韵又忠心护主,那这会儿他说不准已经被风韵卸成几块了,哪还能有时间在这里邀功? “滚————”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一脚就把赵青冥踹了出去,然后“嘭”地一声把房门一砸,将一世的尘俗隔绝在我与风韵之外,再不去管门外赵青冥捂着鼻子的惨叫声。 费了半天劲,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风韵给拖到床上躺下,又匆匆忙忙扯下几块碎布将他受伤的手包扎好——大半夜的没地儿找医生,等明天到了奉先国再说吧,现在先紧急处理一下,让这么漂亮修长白皙的手落下伤疤就不好了——被点了|岤的风韵睡得很沉,曾经那样神秘且神色凛冽的深紫色瞳孔此刻正紧紧的闭着,浓密卷曲的睫毛静静落在白玉般光滑的脸颊上。 我坐在床边出神地盯着他看,心想为什么以前就从没有遇到过这么帅气完美的人呢?在那边,所有的男生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面目狰狞,性格恶劣,偶尔出现几根长势优良的小草也会立刻成为众花追捧的对象,哪里还会留下给我?一般人看到我这个头儿就很自觉地知难而退了,总不能还要让我去倒追一根可怜的小狗尾巴草吧?可是现在就大不一样了,呵呵呵呵,美男一抓一大把,种类齐全性格多样任君选择,我的后宫啊,不是梦——不对不对,做人不可以花心,应该从一而终才对,那就先把我这些个“一”搞定再说吧,一定要严格遵守程序进行:广泛培养,重点选拔,最终确定。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风韵的额头、眉毛、眼睛、挺拔的鼻梁,柔软温暖的唇——好像咬一口啊~~~可是……可是……可是我实在是恨不下那个心,毕竟到现在为止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交过的人凭什么趁人之危欺负人家?但我又真的……啊!不想了!做人太善良(???)果然不是什么好事!我拉过来一床被子,小心翼翼的帮风韵盖好,自己趴在床沿倒头就睡。 “什么……干什么……”不知睡了多久,恍恍惚惚中,只觉得有人推我。我睁开眼睛四下张望:怎么这么黑呀?噢,天还没亮呢,继续睡。zzz。 “你压在我肚子上了。”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吓得我一个机灵,想要站起来却忽然脚下一阵酸麻,晃晃悠悠的就倒在风韵身上,把他整个人压在下面。 “对……对不……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拽了拽揉得皱皱巴巴的裙子,揉了揉由于睡姿不良而肿胀的腿,一双眼睛却在幽暗中寻找风韵的身影。刚才闹成那个样子,又被人点了|岤,现在能动了,一定恨不得打我两拳吧!唉,打就打吧,反正我也有错,就当认倒霉好了。 “我知道。” 咦?风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不是我在做梦吧?他说他知道,他知道什么?(忘记自己刚说过什么话的某人) “如果你存心害我,也就不会把我的手包成这样,还为我守夜了。”风韵淡淡地说,真难为他在这么暗的情况下还能看见自己手什么样。 我连忙找来一支蜡烛,点上灯,定睛向风韵手上看去,`头脑中立刻便浮现出了一部电影——木乃伊归来=_=|||!那整只手愣是被我包得像个粽子似的。我“唰”得红了脸,窘窘地伸手去解那太过厚实的布条。谁知风韵忽然缩回手,低声说道:“算了,就这样吧,也好提醒我自己身上有伤。” 他的语气又恢复成凉飕飕的样子了,灯光又太昏暗,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心里不由得又开始胡乱猜测。 “风韵,刚才的事,都怪那个赵青冥不好,没事儿闲得乱搅和,竟然还敢利用我们。你等着,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帮你出这口气的!”风韵受伤,又被点|岤,虽然凭良心说这件事情赵青冥并没有做错,反倒是做得很聪明,及时避免了一场大风暴的发生。可现在若不把所有责任推到他身上,我找谁出气去啊!可怜的赵青冥啊,别怪我心狠,你就帮我背了这个黑锅吧。 “不是他的错。”风韵轻轻摇了摇头,喃喃道。还在想着怎么把故事编得更加离奇曲折的我听到他的话惊得一愣,瞪大眼睛等着听下文。过了好一会儿,风韵才又说道:“不是他的错,只怪我自己,竟不知为什么会因为他……生你的气……” 生气?风韵居然承认自己生气了?哇靠,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风韵居然生气了?难道说,赵青冥做得那些推测……都是真的?og!我的心开始狂跳,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拳——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湿了。 风韵又说道:“我的任务只有负责江老板的安全而已,无权干涉江老板的私事。可是,可是……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时,这里,就会很痛……”风韵越说声音越小,左手捂在胸口上,平整的衣服被揉成了凌乱的一团。是心痛吗?“我不清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每次你遇险,这里就会很难受。但是这一次,却比以前都要痛得厉害……” “风韵,”我慢慢的抚上他捂住胸口的手,他没有拒绝我。冰凉的指尖在昏暗中握住了一片温暖,灼热的感觉有手指流进了身体,涌进了心中。“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冷言冷语地对我,我这里都会和你一样的痛!不论我怎样吸引你的注意,如何希望你开心,你却始终都无动于衷,我心里又有多难过?我甚至想过要放弃,然而最终狠不下心被判真实的自己……” “我……”风韵欲言又止,望着裹得厚厚的右手陷入了沉默。 我望着黑暗中的风韵,那种冷傲孤高的神色早已消逝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个寂寞彷徨的灵魂。不由替他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害怕吗,害怕某些东西一旦改变就再也回不去当初了?还是说,你在逃避?这可不像是我们伟大的风护法的一贯作风呢。”风韵啊风韵,我江离影苦苦追了你这么久,就算真是座冰山也总该到了融化的时候了吧。难道还要我“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不可吗? “是嘛,”风韵若有所思地说,“以前无论遇到怎样的情况,只要保持冷静就可以了。但现在,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那不是很容易吗?”我笑道,“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天色渐渐的亮了。当东方天空泛起第一抹青蓝色的幽光时,风韵缓缓地绽开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倾国倾城祸国殃民惨绝人寰独一无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的令西施自缢貂婵跳楼贵妃服毒昭君割腕,天上人间绝无仅有的超华丽完美酷帅劲爆美型绚丽灿烂夺目之无敌微笑!!!啊————受不了了!!! “小风,你好可爱好漂漂哦~~~”我极其兴奋外加激动地扑向风韵,啊,苦尽甘来,我终于抱得美人归了!我要快乐的升天了! 风韵直起身子向后靠了靠,巧妙的避开我搂着他脖子的手,皱眉道:“江老板,这样……不太好吧。” 他,他脸红了?那白皙光洁的俏脸上泛起一层绯红的云霞,眼波流转中更显风情,娇媚无限。啊,我太幸福了,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了人间三大奇景之一!注:人间三大奇景乃绫波微笑,藏马变身,外加风韵害羞!哈哈哈哈! “小风,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我少喜欢你一点呢?”风韵偏过头去不理我,还摆出冷冷的样子,可是两颊那仿佛涂了胭脂一样的色彩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像极了草莓荔枝口味的刨冰,看上去冷冰冰,尝起来却是甜丝丝冰爽爽的忘也忘不掉。“小风,以后你不要叫我江老板了,叫我的名字吧,我也叫你小风,你说好不好?” 风韵抬起他那双清澈晶莹的紫色眼眸望着我,半晌,才说道:“……好。” “耶————”o(>_ 魂回千年(女尊)第8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况小风衣衫不整,嗯,因为昨天我把他的袖子撕下来给他包扎手了,这应该叫拆东墙补西墙吧,所以他现在正露着半只手臂。 简单清洗过后,我想掌柜的要了些金创药帮小风重新包扎。不经意间,忽然瞥见他右臂上手肘处有一粒圆点,紫红色的很漂亮。以前在清秋和潇湘身上也看到过同样的东西,一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正好问问。“这是什么?”我天真地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风韵很惊讶地盯着我看。好吧,我承认我白痴,我有罪,不过不知者不怪嘛,虚心好学总是没错的。一会儿,风韵终于被我的cj逼得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吐出三个字:“守宫砂。” “啥?”我下巴差点掉下来。守宫砂?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这种玩意儿?那这么说……他们几个都还是小处……嘻嘻,怪不得潇湘当时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我,原来女儿国的男子都这么害羞。不过想想也对,你能想象一个女孩子天天跑到马路上见人就说自己是chu女吗?不被警察叔叔拘留也得送到精神病院去。 “江……嗯,离影以前都没有见过吗?”小风低头淡淡的问。 “啊,是啊。”都怪我口不择言问这种问题,大脑秀逗了。不过要是原来那个世界的男子也都有这种东西就好了。“在我原来生活的那个地方,男子手臂上都不点这个的,所以有点好奇。”我怕风韵误会,赶紧解释说。 小风没再说话,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我迅速帮他上了药,用纱布重新包好,拎起他那件缺了半只袖子的衣服说:“这件归我,你穿我那件吧,反正都是一样的,也小不了多少。”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大帅哥露着胳膊在外面跑吧,绝对不能让其他女子看见我们家小风的娇嫩皮肤。 风韵有点为难的站着,没有接受我的建议,但也没有拒绝。大概是对于穿别人的衣服,尤其是女子的衣服,感到不习惯吧。 “没关系得啦,只是换外衣而已,要不我也把袖子扯下来,咱俩一块‘断袖’?” 风韵顿时脸色煞白,我想他应该是明白“断袖”的含义的。于是乎飞快的解下外袍递给小风,他沉默的接过,然后我就在一边欣赏美男更衣,心里感叹着风韵的身材如此之好云云,即使隔着一层衣料都能感觉出他非凡的形体美。 穿上风韵的外衣,他的体温和气味便久久围绕在我周围,这才叫幸福的极致呀!少半只袖子算什么,有了这套衣服,我一个月不洗澡了! ——————————————————————————————— 亲爱的读者大大们,十一期间每天一更新的小穆我又来了!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大家要继续支持我啊! 飞旋 20070216 19:59 解铃还须系铃人(上) 第二十一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走出驿馆的时候,小风和平常一样没什么变化,赵青冥却是沮丧非常,无精打采的。 无论是谁,经历了昨晚的事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我和小风互表过心意了,那也就没他姓赵的什么事儿了。不过那赵青冥也真可怜,白白作了人家的免费红娘月老,还被我臭骂了一顿,心情能好才真是奇怪。 借助小风的令牌,我们一行三人不费吹灰之力的顺利穿越了国境。刚进入奉先国的管辖范围,就看见一辆好大的装饰华丽的马车停在官道边上,雕花的真皮篷帐,六匹纯白色的精壮良驹,以及大群等候待命的侍从。远远望去,这仪仗队的夸张程度绝对不下于官员出行,而且至少还是四品以上,却只为了迎接我一个小小的赌坊老板,会不会太过招摇了? 待我们走近,一个衣着整齐的女子匆匆忙忙跑过来,“扑通”一声趴在我面前:“江董,您总算是回来了!” “欧总管!”是欧露。虽然才半个月不见,可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清瘦了许多。我伸手扶她起来,亲切慰问道:“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只要您平安无事就好了。”欧露拉着我左看右看,难道我身上长花了不成?直到确定我真的毫发无伤之后,她才又笑着说道:“江董,我知道您一定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咱们就先上车吧。” 我为难的看了看那辆不论多华丽也还终究是辆马车的东西,又看看欧露笑意盈盈的脸,无奈盛情难却,人家都追到国界线来了,总不能说不坐吧?原来我还是个善良的人(_???),不能眼睁睁看着欧露的一番苦心白白浪费啊。于是我强拉着风韵,硬着头皮上了车。赵青冥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刚想往车里钻就被我一脚踢了出去,一个小厮还想坐车?坐你的十一线去吧! 结果一路上我吐得昏天暗地,欧露手忙脚乱的帮我捶背揉腿按太阳|岤,什么体己话也顾不上说了。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趴在小风腿上,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到地方,叫我。”就晕了过去,噢,不对,是睡了过去。 甜甜美美的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到有人叫我,接着车帘被某人掀了开来,我就不知怎么稀里糊涂得到了车外。哇,阳光好刺眼哪!还没等我完全清醒,就听周围欢声雷动,有人带头大喊道:“恭祝江董平安归来!” “谢谢,谢谢!”我傻呵呵的笑着一一回礼,真没想到我江离影的人缘居然这么好,澜沧坊上上下下夹道欢迎,不枉我平日待他们不薄啊,哈哈哈哈,果然做人要厚道。 这时,一个优雅轻盈的淡蓝色身影来到我面前,强忍住激动的心情柔声说道:“师姐……您总算是……我扶您进去梳洗一下吧。”不用问,能对我这么轻声细语的,一定是清秋没错了。 “好,”我干脆的答应着,又回头招招手,“风韵也回去休息一下吧,都辛苦这么多天了。啊,对了,还有那个赵青冥,一会儿我们开会讨论一下关于他的安置问题。”说完便直奔我的温馨小窝斜阳殿换衣服去了。不过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是具有极其珍贵的历史价值及人文价值的,一定要好好珍藏起来,等过年的时候再拿出来穿。(你过年就穿一件短了半截袖的黑袍子?)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一照镜子才发现,这身衣服少半个袖子不说,还被我一觉睡得皱皱巴巴破破烂烂,隐约看得到口水的痕迹,脏死了。而且我又连着几天没梳头,乔装男子的时候吊得高高的马尾辫也乱得不成样子。再加上那两个可以直接去s国宝大熊猫的黑眼圈,这是人是鬼呀?也真难为我那些伙计们,居然能把这样的我认出来,估计以后我就是化成灰也绝对丢不了了。 迫不及待的跳进事先准备好的热水里痛痛快快地吸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叫温柔的清秋帮我梳了个简单的发型,化妆就不用了,我向来习惯素面朝天。一切准备停当之后,这才敢大大方方的出去见人。 来到“澳门”,才发现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小风也把原来那件衣服换掉了,只不过新穿上的这件还是黑的。潇湘正在给众人沏茶,见我进来,连忙扔下茶壶奔过来与我畅谈离别愁绪,顺便哭得稀里哗啦。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这个弟弟,各人分别入座之后,我们关于谭翊君的专题研讨茶话会正式开始。说是我们,其实也就只有我,风韵,潇湘,清秋,欧露几个人而已,他们又大多全听我的,所以基本上就等于是我一个人在说话,他们只要点个头就可以了。 经过一段不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最终决定,让赵青冥留下当打杂的。包吃包住不给工钱还没有休假,并且永远不得升职!哼哼,赵青冥,落到我手里算你倒霉!一想到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我哭着求饶,我心里就得意得很,终于报了当初的大仇了!(郑重声明:江离影无虐待狂倾向!)反正当初是他自己非要粘上来招惹我的,我这儿又不是在水一方,用不着他那些勾引人的伎俩。想要不引人注意又能顺利完成任务,还是当个打杂的好了。 “师姐,依清秋之见,此法不妥。”忽然,温顺可人的清秋提出了反对意见,终于有第二个人说话了。清秋这么聪明,他的想法一定有借鉴价值。 “噢?那你说说看,有何处不妥?” “赵公子毕竟是隆随国朝廷的人,而且相貌出众又身怀绝技,若与那些下人在一起,就算乔装成女子也不免太过惹眼。人多口杂,既容易走漏风声,同时对于谭大人交待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好处的。”清秋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仔细想想,我这么做好像是有点过于迁怒赵青冥了,公报私仇的事情不好,我可不干。“那你说说看,该怎么处理这个东西?”(赵青冥:你怎么能说我是东西呢?小穆:那好吧,你不是东西。) 清秋顺了顺发丝,一手托腮,认真分析起来:“澜沧坊江老板的美名,现在京城中人尽皆知。赵公子来到我们这儿,那就是客人,我们也应该尽些地主之谊,对他多多关照。不如就由我带着他在澜沧坊中做牌师吧,反正刚刚在门前已经有那么多人都见过他了,想瞒也瞒不住,就不必再扮成女子。让咱们坊里多一个标致的男牌师,即招徕了客人又增加了消息的来源,不是一举数得吗?” “哇塞,清秋你好厉害哟,居然已经分析得这么透彻了,帮了我的大忙哎!”我竟然没发现清秋这么能干,孺子可教也!看来再过不久就可以出师了,到时候我也就能专心致志的享清福喽。我一拍桌子站起来,一槌定音:“那么,这件事情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过……”我有点担心地看看清秋,“我可得事先提醒你,那个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别光顾着他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呀。”否则我会心疼的。 清秋被我夸得红了脸,又像是为我说的话所感动,有些难为情的低下头去说道:“多谢师姐关心,清秋尽力就是。” 很快的,吩咐人去喊来了赵青冥,把最终决定的人事安排向当事人解释清楚。没想到那赵青冥立刻就扑上去,搂着清秋痛哭流涕感激涕零,一口一个“清秋小师傅”叫得那个亲切,结果我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徒孙出来。好家伙,又长了一辈。更过分的是,那个“徒孙”竟然还很厚脸皮的跑过来娉娉婷婷的福了个礼给我,害得我回去后又吐了半盆,不得已只好自我安慰这是晕车的后遗症,这是晕车的后遗症,吐啊吐的,吐习惯就好了。 我不在家的这些天,澜沧坊虽然照常营业,但所有伙计的工作热情明显都低迷了很多,导致几乎没有顾客上门。因此包括伙计们的正常工钱在内,澜沧坊的日常开销,柴米油盐酒水灯烛,以及对于特殊时期大部分人的优秀表现所给予的奖赏,所有损失加在一起大概有几百两银子。不过这些损失我是不会自己掏钱补的,更不会同谭翊君塞给我的那些银子相混淆。哼哼,当时谭翊君可是答应过我,在必要的时候提供无条件经济援助,这么大的摇钱树怎能白白放过?于是乎,赵青冥的第一项任务诞生了——要债! 赵青冥虽然痛快地接受了任务,但却不见他有什么实际的行动,整天除了在大堂值班混日子就是追着我屁股后面跑。我又不是猪蹄羊排牛骨头棒,却偏偏总有只小狗儿跟在后面汪汪叫,害得我就算想去找小风都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爽,实在是不爽! 终于有一次,当赵青冥又在纠缠我的时候,我忍无可忍的对着他大吼一声:“你到底有完没完!天天跟着我烦不烦哪!” “不烦。”他笑咪咪的回答我,还摆出一副娇羞无限的样子,扭了扭那婀娜的身段。幸好我对他已经开始免疫了,不管兰花指还是媚眼台风,都见怪不怪了,不然免不了又是一阵狂吐。 好吧,硬的不行我来软的。“不是让你跟着清秋学打牌吗?怎么又偷跑出来了?你就不能少让别人操点心吗?”清秋也是,怎么不帮我看着他啊,让他到处乱跑惹事生非。 “江老板担心青冥吗?青冥好高兴哦。其实清秋公子他也很忙的,每天有那么多的客人等着他开局,人家实在是不忍心再去打扰他工作的啦。坊里面其他人又都老是怪怪的盯着人家看,很恐怖的哩。”说着,赵青冥装模作样的掏出手帕去擦眼睛,我到宁愿相信他其实是去擦眼屎的。 赵青冥这样跟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底下人表面上不说什么,但私下里流言蜚语肯定是不少,看着他的眼神便也多了一分猎奇与暧昧。好在赵青冥人虽然有点二皮脸,但也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白痴,至少还知道跟在谁的周围会比较安全,我相信他这样缠着我决不是只为了自己的那一点私心。 软硬兼施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我只得说道:“只要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工作,绝对没有人能伤害到你。而且凭你的武功,那些个三脚猫的家伙们还有可能做出什么事来吗?况且你只是临时住在我这里,迟早要回去的,还是趁着现在干好你自己的事情吧。上次交给你的任务办了吗?想白吃白喝在澜沧坊混日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人家已经把消息发出去了呀!”赵青冥一脸无辜的望着我,如果不是十分了解他的个性,还真有可能被他的天真模样给骗到。“再过几天那边就会把银票送来,江老板请放心,一定没有问题的。”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消息发出去的!我竟然一定都没有注意,太粗心了!正在感慨是不是最近和小风走的近了些所以对外界感觉迟钝,猛然一低头,靠!这家伙什么时候又贴到我身边来了?我闪,他凑上来;我再闪,他又凑上来;我再再闪,他还凑上来…… “喂,你离我远一点行不行啊?就算是深秋,两个人靠这么紧也是很热的!” “江老板,难道您就真的不曾对青冥动过心吗?和风公子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没听您说过热的。” 不是吧,我和小风在一起的事他都知道?敢情跑到我这儿做卧底来了,无间道还是十面埋伏啊?望着他那双充满了期待的闪亮亮的大眼睛,我头痛啊,痛死我了。面对他的穷追烂打,我也只能选择冷酷到底了。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严肃地说:“赵青冥,我希望你能看清楚,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你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我承认我和风韵的和好有你的大部分功劳,但我可没打算以身相许报答你的恩情,你再这样下去最后也只能是令自己痛苦而已。这又是何苦呢?”长痛不如短痛,与其继续不明不白的拖拉下去,还是趁早挑明事实吧,也好让他死了这份心。就赵青冥这种个性,看上谁谁倒霉,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江老板,你真的只喜欢风公子一个人?”一直荡漾在赵青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了,我心里只想着怎样尽快把事情解决,却没有注意到他慢慢开始改变的神情。 “没错。”我坚决地说。 “那么,你能保证对风公子从一而终,再也不对其他男子动心吗?” “当然可以。” “既然如此,清秋公子那边,我也就这样回话好了。”赵青冥耸耸肩,不再等我的回应,转身就走。 他……他刚才说什么?“喂,你回来!你……” 后半句话就这样被不远处清秋单薄的身影给噎了回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下一章将会有小秋的精彩演出,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也请各位大大们不要吝惜自己的墨水,帮小穆我提些建议吧。 飞旋 20070216 20:00 解铃还须系铃人(下) 夜深人静,我一个人在澜沧坊里闲晃。 今晚的天空很漂亮,广阔的穹庐上是一片深邃的蓝,不断向遥远的另一边延伸,无边无际。在这样深沉高贵的夜的掩映下,所有的一切,甚至连星星,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失去了它们原有的绚丽。而渺小的我,又算得上什么呢? 一想起那天赵青冥说过的话,和清秋伤心绝望的眼神,我心里就会莫名的难过。当赵青冥转身的刹那,清秋的失落,痛苦,哀戚,便尽数落在了我的眼中。 我明明,明明,不想让任何人伤心的,所以我尽力去扮演好一个亲切的朋友的角色,做好一个老板应尽的义务,付起一个家人所应当承担的责任。可是这一切,原来都是无意义的吗?我终究还是伤了一个人的心,重重的,重重的。可是,这又能怨得了谁呢? “清秋……” “师姐,我是来寻赵公子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清秋告退。”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寂寞孤单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如此虚幻又如此残酷。我来不及阻止,更来不及挽留。然而即使来得及,我又要用什么身份和理由去阻止和挽留呢?我无法欺骗自己的真心,对于清秋的感情,很复杂,也很压抑。那种复杂和压抑让我没有勇气去面对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或许,决定去喜欢一个人,并不比决定要放弃一个人更容易。我想,是时候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了。 每天,我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赌坊的经营中。白天,我一直保持着标准笑容接待往来的客人,直到嘴唇僵硬,一边还要注意记下人们口中的每一件官场新闻,回去后好写在本子上留底。晚上,同潇湘一起结账清算,整理收支。然而不论我把自己安排得多么忙碌,多么焦头烂额,一旦到了夜晚,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种空虚落寞的感觉便如潮水一般汹涌的向我袭来,充斥着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 这三天来,清秋一直没有露面,连几位常来捧场的客人也不禁疑惑的问我:“你们那位温柔又和气的领头牌师小姐怎么不见了?现在那种女子真的很少见了,手艺又确实不错,千万不要被辞退才好呀。” 城南绸缎庄的魏老板看着我神秘的笑道:“不会是因为新来了位俊俏公子接班的缘故吧?” “怎么会呢,”我有点尴尬的干笑说,“苏小姐不过是因为身子不大舒服,休息几天而已,还劳烦各位老板挂心,江某实在是不胜感激。” “但愿吧。”魏老板不再说什么,专心打自己的牌去了。 我看了看不远处工作还算认真的赵青冥,周围满是垂涎于他的美色的浮华女子,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这个人,天真的时候简直像个白痴,耍起心眼又阴沉的吓人。赵青冥,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留他在这里,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趁着午休的空隙,我跑到了雅韵轩。现在,也就只有小风还能听我诉诉苦水了。 “小风,这几天冷落你了,对不起。”我撒娇般的拉着他的手,试图从中寻找一点可以称之为温暖的东西。 风韵看着我,微微有点无奈。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把我拉到他面前,淡淡地说道:“离影,如果不开心,就说出来吧。我只能保护你的身体不受伤害,至于你的心,我还无能为力。对不起。” “小风……”我惊讶的发现,风韵对我的了解,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么含糊呢。而且,他是真真正正的喜欢我,已经喜欢到心里去了,连我的心情都能这样清楚明白的感知。人生得一知己如此,终生无憾。“谢谢你,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风韵望着我宠溺的笑了笑。自从那天之后,他就越来越多地对我展现他的笑脸了,虽然平常还是冷冰冰的,但我已经很知足了。忽然,他神色一凛,温柔的表情荡然无存,漠然问道:“你今天来这里,应该不是只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吧。” “当然不是。”才有点高兴起来的心情瞬间又低落回去。“你有没有发现,赵青冥这个人不简单?” “能被谭大人看中并放心的派来这里的人,怎么可能会简单?认为他简单的人,恐怕才是真正的简单吧。你别告诉我那个人是你?” 我被他说得脸色通红。死风臭风,竟拿我的短处开玩笑,明知道我心机太浅还要故意耍我。大概是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风韵偶尔也会一本正经的开几个玩笑,不过都很冷就是了。“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还没有愚蠢到跑去告诉一个人她很讨厌的那个人是危险人物。”风韵说。 是啊,那样的确很傻。“好吧。就算我傻好了,总之,你这个聪明人就帮我多注意一下他的动静,我一个人很难办的,行吗?”我充满期待的望着风韵。 他点点头:“没问题。” 唉,其实我就是多此一举,风韵什么时候对我的命令说过不字?谁知道刚出门我就后悔了,怎么就忘和他说清秋的事了呢?脑子又进水了。 我在院中徘徊,不知不觉地又来到了秋月楼外。 这几天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住在这里面的那个人。每次想要冲进去和他解释清楚,却总是临阵退缩,有些话,我实在是开不了口。听下人们说,清秋只是命人将饭菜放在门外,等人走远了他才端进去吃,自己却从不迈出门槛一步。我想,他能够记得照顾自己,也许情况还不算太坏吧,但我又要怎样去打开那道沟通的门呢? 静静站在门外,感受着晚风的丝丝凉意,心绪也清楚了不少。忽然,若有若无的琴声从里面飘了出来,顺着秋风传到了我的耳中。我屏息凝神,仔细的分辨,那竟是一首婉转悠扬的曲子,从没听过的动人旋律,将人的心弦也撩拨了起来。 不久,又响起了缥缈的歌声,和着曲调,回荡在空旷的夜色中。 “烟火漓漓初晨雾,??魅思涠伞?br>  月影依依皎似露,盼君逢却无奈彷徨处。 一夜琴瑟声如诉,只是情难慕。 咫尺天涯心无助,望断尘俗缥缈相思路。” “咫尺天涯心无助,望断尘俗缥缈相思路……”我喃喃的重复着,人生若遇此般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云一涡,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棵,夜长人奈何。 蝉低歌,绿才落,悠悠丝竹又如何,长夜情亦多! 心中默默吟着这首被我改动过的《长相思》,耳畔琴声不断,想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虞美人》了吧。人人都说触景生情,没想到如此竟也有“触音生情,触词生意”的佳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清秋愕然望着在门外站了一夜的我,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天已经亮了,而我竟连琴声什么时候停得都不知道。我胡乱的抹了抹头发上的露水,有点尴尬的笑道:“清秋……起得好早啊……”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清秋神色黯然的别开头,低声说:“江董你……不是起得更早吗。” “呵呵,倒也是。”我哑然,没事找抽的结果,清秋连“师姐”都不肯叫我了。“既然我们都这么早起来,就说明有缘分,那不如一起用膳吧,清秋好久都没有和别人一起吃饭了吧。” 清秋默默地摇了摇头,“失陪了。”他的衣袂轻扬,如同仙子般与我擦身而过。 我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那和我类似的黑眼圈,无论涂抹多厚的粉都盖不住的。心里不由一痛,急忙抓住他的手,“等一下!这个……你拿着。” 我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银线盒子,塞在他手中。那是我从隆随国回来的时候,在谭翊君手中挑出的几样首饰中的一件。另外一根发簪给了风韵,一对镯子给了潇湘,一个剑穗子给了欧露,礼虽不重,但情义无价。至于送给清秋的这一件,是专门留给他的,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交给他而已。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吧。 清秋犹豫着,盯着那个盒子发呆。良久,他抖抖地打开盖子,是一副精致的纯银耳坠。雕刻细致的银托子上,各镶着一块水滴形的淡紫色水晶,那是代表着清秋的,象征着高贵与优雅的淡紫色。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任何东西比这一件更适合清秋了。 “师姐……”清秋瞪大眼睛,迷惑的望着我,直到看见我认真地点点头,他才悄悄地,小心翼翼的将那盒子收在掌中,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细不可闻得说了声:“谢……谢谢。” 看他的表情,情况似乎还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嘛。 ——————————————————————————————— 下一章打算写清秋和风韵的番外,交代一下某些不太清晰的段落,喜欢并支持他们的大家千万不要错过啊! 飞旋 20070216 20:00 番外——玉壶冰心 “娘——你不要走,你真的不要秋儿了吗?” 那天,我看着被一群恶狠狠的士兵捉走的娘,却只能隔着冰冷的栅栏,无奈的哭嚎而已。娘已经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却仍然微笑地看着我说,要我好好活下去,好好的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为什么,我娘她明明是那么好的人,那么正直,那么善良。为什么他们还要陷害她!家没了,爹死了,娘也走了,我又该怎么办?难道天下之大,竟没有我苏清秋的容身之处了吗! “进去!” 一个凶巴巴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我木然看向高坐在堂上的那个女人,浓妆艳抹,气势凌人。没错,那就是被京里人称做金妈妈的,这家青楼的老鸨,而我,就身在京城中唯一的楚馆——专门收容被判罪抄家的官员子弟的地方。可笑的是,我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苏清秋……名字不错,以后你就叫小秋了。”金妈妈慢悠悠的踱过来,忽然抬起我的下巴,想挑选牛羊一样地看我。“长的也不错,水灵灵的,可惜年纪小了点,慢慢培养说不定以后能当上头牌。” “呸!”我愤怒得向她脸上吐口水,“不要用你那双脏手碰我!”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吗?告诉你,进了我的门儿,以后就别想摆出那副清高的蠢样子,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小官儿,活该让所有女人玩你!鄙视你!折磨你!你最好给我记住,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那个讨厌的女人骂完就走了,我又被关进了一间小黑屋子里,据说那就是我以后的房间。那一年,我九岁。 “小秋——”隔壁院子的玉儿跑过来,跌跌撞撞的,还不时回头看。“快点快点,金妈妈来了!” 三年了,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三年。刚来时的那种不甘与骄傲早已褪去,渐渐习惯了周伟同我一样命运的公子们,也习惯了每天被强迫着练琴,唱曲子的日子,习惯了挨打挨骂挨饿的生活,尽管那是多么的痛苦难熬。因为我的容貌已经比初来时更加引人注目,金妈妈便尤其“用心”的培养我,她说要在我十五岁那一年升我为头牌,正式接客。而离那一天的到来,还有三年。 正想着,一身鲜艳大红褂子的金马妈妈走了进来,我笑着迎上去,“妈妈今天怎么有空到小秋院子里来了?前面的生意不用照顾了吗?” “小秋啊,你这几年是出落得越发招人喜欢了,”金妈妈眉开眼笑的说,“不枉我辛辛苦苦的栽培你。像你这么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孩子,真是不多见了,我这几天还想着,是不是让你提前几年见客……” 什么!!我脚下顿时一软,险些跌在地上。难道我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而现实却偏要将我推向更深的黑暗吗? 这三年,我逐渐悟出了一个道理:你越是抵抗,别人就越是想要接近你,戏弄你,像看戏一样欣赏你的痛苦;若你非但不抵抗,还积极的迎合他们,那你就成了一件无聊的玩具,一个已经被征服的尤物,又有谁还会时刻去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呢?我隐藏着抗拒的心,却做着顺从的事,因为我不想逞无畏的英雄,到头来却连生命都要失去。娘说得对,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只要麻痹他们的心,三年中,总是有机会逃出去的。 可是现在,却要我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望着脚下深沉的黑暗,我犹豫了。真的要跳下去吗,如果一切已经无能为力,那么我只能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了。对不起,娘。 耳畔风声呼啸,我听到了死亡的声音。然而,痛苦并没有如期而至,我被人带着飞了起来,像一片羽毛一样在空中飘荡,缓缓落在了地上。 “你就那么想死吗?”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我愕然抬头,借着幽暗的月光,眼前的人俊秀飘逸,就像一株盛开的紫罗兰花,优雅的站在我面前。 我向他哭诉,诉说我的不幸,诉说我娘的冤屈,诉说我的走投无路。不知为什么,我莫名的感觉到,他现在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他静静地听,默默接受着我的发泄。良久,他说:“我教你武功吧,这样你就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欺负。而且,至少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必自寻死路,让关心你的人伤心落泪了。” “……”我沉默。这个人,他是真的关心我,帮助我,还是,仅仅只是可怜我而已?但是,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变强,变得比以前更加坚强,不能再做一个弱者任人宰割。娘,你也会这么想的,对不对?“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我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向他磕头。尽管,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一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但是金妈妈却不知为何改变了主意,依照约定,再等我三年。我很庆幸,因为我得到了一个最好的师父。正是因为他,我的命运开始发生了改变。 十五岁那一年,我生辰的前一天晚上,在所有人惊惧不已的目光下,我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飘飘然越过那道禁锢了我六年的围墙,开始了我一个人的崭新生活。我温柔的笑着——那几乎已经成为我的习惯,嘲讽着看向金妈妈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心里竟然说不出是喜悦还是悲伤。可是我没有想到,就在两年后,因为一个天大的意外,金妈妈死于非命。就这叫做恶有恶报吧。 我去找师父。“师父,您带我走吧,清秋想跟随您去游历大江南北,请让我一直跟在您身边吧。” 师父背对着我,淡淡的说:“那种生活不适合你的。从出生的时候起,人的命运便已经注定,而我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能和你相守一生的那个人就快出现了,你耐心的等待吧。” “不要!师父,难道连您也不要清秋了吗?我以为,您不会想爹和娘那样扔下我不管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下,我低声啜泣着,原来师父他也不过是可怜我罢了。 “能为你做到的事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今天是你我师徒二人的诀别,我已为你安排好一切,往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师父!”我来不及挽留,师父便已消失不见了。他就像神仙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仿佛世间一切于他都若虚无,红尘世俗根本不屑一顾。能够遇见师父,已是我苏清秋的造化,怎么还敢奢求更多呢? 听从师父的指示,我来到一家名为“好运来”的赌坊,在这里扮成女子做杂役,避人耳目。 金妈妈在京城也是势力很大的人物,那一段时间,城里到处都有通缉我的告示。我怕赌坊老板欧露会禁不住高额赏金的诱惑将我供出去,然而她却没有,相反待我更加客气,一切吃穿用度都尽量符合我的习惯。我很吃惊,甚至以为她就是师父说的那个人。可是后来,欧老板告诉我说,我的娘亲,是她的恩人。 我用感恩的心接受了欧露对我的照顾,在这间生意兴隆的赌坊中,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两年,直到,遇见了她。江离影,让我的生活再一次发生转折的人。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已经更名为澜沧坊后的赌坊后院里。她很生气地从前面走过来,大概是被什么人若恼了吧。本来我对这个新来的老板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不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能胜过阅历丰富的欧露,倒也应该是有些真本事的。 然而,当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愣住了。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瘦长的身形若隐若现;头发简单的挽了一个结,身上也缺少必要的首饰,没有一般女子那样的华丽,却更加突出了她独特的气质;最重要的是,她的容貌,让我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那种混合着单纯与狡黠,天真与成熟的表情,我至今仍记忆犹新。 她出神地望着我,她问我的名字,她说我的眼睛很好,要试试我的武功,我想拒绝却没有成功。于是,我第二次将武功展现在除了师父以外的人面前,我笑着说:“江董,您要的可是这个?”她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兴奋不已,还说只要我再回答她一个问题,就帮我扫净落在地上的叶子,那种真挚的笑,很可爱。 我答应了,却没想到她竟然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你,你什么时候……”我紧张极了,她会怎么做?把我赶出去,还是去和金妈妈换银子?不,即使她想,欧露也绝对不会让她这么做的!她轻易地指出我的弱点,却没有责罚我的意思,还要收我为徒,传授我她的绝技。 “不,不可以,清秋是带罪之人,平平静静的生活已经足矣,不敢奢求董事长垂青。”我对于如今的生活已经心满意足,不敢再想其他的东西了。 她不以为然,甚至不在乎我的过去,哪怕与欧露发生误会,也十分固执的将我留在了她的身边,成了她的亲信。 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拉着我去了楚馆,那个我一生再也不愿意踏入的地方!她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来伤我的心呢!但是,仅仅两年,一切却都已经不同了。现在矗立在那里的,是名为在水一方的青楼,而新任的颜老板,居然是江离影的挚友! 稀奇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连那神秘的武林盟主都变成了她的故交,她究竟,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呢? 渐渐的我发现,我总是在有意无意之中追随着她的身影,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可是,她待我却只像普通的亲人一样,虽然也有温柔,也有亲切,也有关怀,也有担忧,但是,她最最在意的那个人,却始终不是我。 那天,她请我们吃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说实话,真的很香。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我也不自觉地跟着开心起来。然而,那天夜里,她却失踪了。 我为她疯狂,为她失心,为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昏昏噩噩的熬过了半个月,行尸走肉一般。最后,她终于回来了,可是带她回来的人,也不是我。 我从来没有期望过她会对我有什么不一样的感情,但当我亲耳听到的时候,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痛起来。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只是思考,绞尽脑汁的思考。忘了她吧,只把她当作纯粹的家人,朋友,不要在有非份的念头了。放弃吧,放弃了,就不会再心痛了。 我选择用琴声来结束一切,结束这段或许本来就不曾存在的感情。可是,现实总是无法预测的,在我终于决定放下的那一瞬间,她却?br /> 魂回千年(女尊)第9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却如雕塑般站在我的门外,身上挂满露水,失了神。 “清秋……起得好早啊……”她尴尬的笑着说,掩饰着那份不自在。 “江董你……不是起得更早吗。”我狠下心不去看她,既然决定好要放弃,就不能再回头了。走吧,就这样默默地走开吧,已经都结束了,什么都没有了。我竭尽全力告诫自己。 可是,她却再一次拉住了我,“等一下!这个……你拿着。” 看着她真诚的眼神,于是,我知道,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 这篇清秋的番外我可是想了好久的呀,希望各位满意就好。下一章打算再写写风韵在武林同盟里的事情,多谢各位继续捧场。 000annie大,我也是很喜欢风韵呀,志同道合,志同道合。 飞旋 20070216 20:00 番外——风花雪月 “风,盟主还没有醒吗?” 我抬头看了看一脸忧虑的花和雪,轻轻摇了摇头。 不知为什么,自从与江湖第一恶人大战告捷之后,盟主就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我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却始终不能将她唤醒。薛神医说,盟主是因为体力透支,气血不调而导致的行动力暂失,这种病症从外部无法医治,只能靠盟主本人的意志,靠她自己的力量自救。而我们,武林同盟的四大护法,风韵,花致,雪舞,月涯,都深深地相信着,盟主一定会苏醒过来。 “嗯……”忽然,一声微弱的呻吟从床幔中传出,年纪最小的月急忙跑过去,“盟主,您终于醒了!” 我转身倒了一杯热茶,跟着其余几人急急赶到床边。掀开幔帐,盟主正大睁着眼睛望着我们,那目光却仿佛陌生人一般,我心里不禁一凉,不好的预感飞快地涌上来。“盟主……”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床上的女子却像是受了惊吓一般,一骨碌坐起来,“你、你们……是谁?” “哗啦——”奉先国冰枭剑派进贡的波斯琉璃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月难以置信的扑过去拉着盟主喊道:“盟主,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月呀,是月!还有风,花,雪,你都不认识了吗?” 盟主疑惑的摇摇头。我问道:“盟主,您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很庆幸,至少她还能听懂我们说话。“盟主,您累了,需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善解人意的雪立刻理解了我的意思,他轻柔地帮盟主盖好被子,然后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月退了出来。 “立刻去请薛神医。盟主可能是失忆了,不知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刚一进客厅,我就提出了对这件事的看法。盟主失忆,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门外的侍卫接了命令,迅速跑了出去。 “不会吧?”月惊慌失措的跳了起来,“那怎么办,盟主连我们都不记得了,要不要立刻通知所有的分舵主前来开会……” 一只纤细的手忽然按在月的肩上,柔弱而有力。月不满的回头,却见雪难得严肃地对他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旁边的花也紧皱着眉,但没有说话,像在思考着什么。 我赞许的点了点头,“这件事事关重大,在完全弄清之前,绝对不能泄漏半点消息。一切都等神医看过再说。” 这时,花捏着条手绢走过来,头上的珠钗叮当作响。“风师兄,我看这件事来得蹊跷,我和月师弟还是先回去守护盟主,以防再有意外。其他的就拜托你和雪师弟了。” 我看着花那张早已失却了妩媚的脸,想必他也是十分担心的吧。的确,在情况未明之前,保证盟主的安全是第一要务。我答应了他的建议,花便带着月急匆匆地走回后面去了。 我静静站在窗前,外面天气闷热,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灼热的气体拥挤着压缩成一团,连景色也开始摇晃起来。我正觉得气闷,一杯清凉的菊花茶突然摆在我面前。感激的接过茶,我对心细如丝的雪做了个谢谢的手势,他回给我一个温柔的微笑。 武林同盟内的所有弟子都是男子,这是全江湖皆知的事情。从小,我们就作为弃婴被同盟内负责培养年幼弟子的“师爷”捡来并抚养长大,达到一定的年纪之后,可以正式加入武林同盟,参与护法及侍卫长的比武打擂。因武功卓越而获胜的人,可以获得护法或更低一些的职位,那些落败的人则要成为普通的侍卫,协助盟主和护法一起管理武林。 而现在的这一届护法,则是由君临天盟主亲自选定,江湖上称呼我们为“风花雪月,韵致无涯”。最小的四师弟月涯,今年只有十四岁,善长一切暗器,无论什么东西,在他手中都能变成可取人性命的武器,百发百中,性格却还是个小孩子;三师弟雪舞,天生不能言语,却拥有最细密的心思和最温柔的个性,并且练得一身无与伦比的舞技,亦舞亦武,天下第一;二师弟花致,平日最爱打扮,容貌也是我们四人之中最妖艳的一个,不但熟悉各种毒药,而且精于易容之术,无人能及。我们师兄弟四人团结一致,各展所能,辅佐盟主,君临天下。 但是现在盟主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今后又将何去何从? 经过薛神医的仔细诊治,盟主的确得了失忆之症,要恢复却十分不易,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万不得已之时,只有重新选择盟主,可是那又会引起江湖上多么巨大的惊涛骇浪!! 事到如今,我们惟有尽量唤回盟主关于之前的种种记忆,然而苏醒后的盟主却仿佛并不希望这样做。仅仅过了几天,我们就震惊的发现,盟主不但食物口味,说话风格,待人态度大变,甚至于居然忘记了武功!!!在经历了那样一场大病之后,虽然内力还在,招式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如同拥有万贯家财却不知花销,再深厚的内力,若不懂施用之法,和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又有何分别! “盟主,峰山派长老请您前去推选新任掌门。” “没意思,我不去。” “盟主,曼陀罗教邀请您前去参加英雄大会。” “英雄个六饼会!还不就是一群人坐一块儿说些有的没的,陪那些老太婆聊天,无聊!” “盟主……” “怎么,还有事吗?”盟主终于停止了对那袋花生的全神贯注,不耐烦地抬起头来。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女皇陛下希望盟主能够帮助隆随国训练军队,事后必有重赏。” 盟主想了想,问我:“可以不答应吗?” “我武林同盟本属江湖之人,与朝廷素来没有瓜葛,应或不应,全凭盟主定夺。” “那就不答应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乐得清静。”盟主又拿起一包栗子,专心致志的“研究”起来。 “盟主……” “又怎么了?”盟主已经明显的不高兴了。 “请恕属下失礼,盟主如今武功尽失,又不肯加强武林同盟与旗下各分舵的联系,属下怕时间一久,各分舵主难免心生二意,对我同盟未来不利。”再这样下去,只怕武林同盟名誉受损,再也不能号令群雄,数百年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盟主沉默了,我们四人静静地站立两侧,在这种压抑的寂静中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盟主低声说,神情很是疲惫。我想,也许是失忆后对待从前的一切,多少都会有一点茫然吧。 见状,我们四人无言的退了出去。 “不好了,不好了!盟主失踪了!”晚膳过后,本应由月去接班照顾盟主,可是他却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回事!” 听了月的叙述,我们彻底沉默了。看来,盟主她真的变了。从前的她,是绝对不会抛下所有人,抛下她为之努力的一切,一走了之的。 盯着桌子上那张写得歪歪扭扭的字条,看着空空如也的珠宝箱,我想,盟主她大概是真的决定不再回来了。 “风,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盟主不在了,我们还坚持着这个武林同盟有什么意义!”激动的月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我望着哭得可怜兮兮的月,最终却还是选择了缄默,因为在这件事上,我们都无能为力。那是盟主她自己所做出的选择,如果苏醒后的她真的已经成为另外一个人,再也不是我们所熟悉,所尊敬的盟主了,那把她强留下来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增加一个生活在痛苦中的傀儡罢了。那样做,毫无意义。 [我们去把盟主找回来吧。]雪打着手势说,[我相信盟主只是一时想不开,而且我们也确实逼她逼得太紧了。给她一点时间吧,她会想清楚的。毕竟她还是我们的盟主,我们不能没有她。] “雪师弟说得对极了。”花摆弄着新讨来的貂裘镶边的扇子,用那种独特的尖细嗓音说,“而且要是再选一个新盟主出来,能保证不是个丑八怪吗?君盟主可是迄今为止最漂亮的盟主了,要是能找到她,我就是下点毒药也得把她弄回来。” “我也要我也要!”月还来跟着凑热闹,“我只认君临天一个人当盟主的,不论我什么时候搞偷袭都能被她识破,她是唯一有资格当盟主的人!” 静静地用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他们都对盟主忠心不二,誓死追随。拥有这样优秀的下属,盟主她怎么竟然舍得离开?试一试吧,心里有一个声音对我说。不只是盟主,或许有什么事情,就在前方等待着我,而令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这次旅程了。 “那么,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各地寻找盟主吧。” 我是四大护法中年龄最长,阅历最多的一个,因此,我自愿去了风险最大的奉先国,混进了一家最有名的青楼。我想,这种地方应该是各色人等鱼龙混杂,消息灵通,寻找盟主再合适不过的地点了。 然而我却似乎错了。这里并不像一般的青楼那样肮脏不堪,相反它很高雅,很清静,楼里的公子们也都彬彬有礼,举止文雅。原来这里都是充的官妓。几天后我便对这里的生活感到厌倦了,我需要更加自由,能够随时出门去打听盟主下落的生活方式。 机会很快就来了。我被颜老板推荐给了她的好友,一间名叫澜沧坊的赌坊的江老板。从来吃喝嫖赌都是狼狈为j的,我想她们也不例外。“可以走了吗?”要走就快一点,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尤其是和这种女人在一起的时候。 她升我做了杖身的领队,还特意找了院子给我住,不过无论她给我什么好处,我的目的也只是找到盟主而已,其他一切与我无关。 事情原本就该按照这样发展的,可是,我却渐渐开始迷惑了。江离影,我反复念着那个名字,她给我的感觉不同于任何其他女子,无论什么事她都能提出与众不同的见解,都能做出让人目瞪口呆的结局。不可否认的是,我开始注意她了,甚至还会在暗中帮她的忙,而这些却是我本不该插手的不是吗? 幸好结束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在这里终于见到了盟主。但出人意料的是,她居然也是盟主的好友!我竟然从不知道盟主有这样一群朋友! 我对江离影巧妙的狡辩感到无力,也对盟主的拒绝感到失望。就在我即将第二次放弃的时候,盟主却说,她愿意回去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自然欣喜异常。不知江离影到底用了怎样的方法来劝说盟主,但是至少她成功了。我立刻把消息发给了花、雪、月,但迎接盟主回总坛的那天,她却突然对我说:“风护法,我希望你能留下帮我保护小影。” 她这算是命令吗?如果是,我当然无从选择;但,如果不是呢? “是,属下遵命。”我深深的低下头去。 忽略掉内心深处一丝丝的窃喜,我也很想看看,被盟主所信任并依赖着的朋友,会在这块土地上做出一番怎样的成就。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的决定,却让我情愿用一生的时间,为爱沉沦。 —————————————————————————————— 文章已经分卷,从下一章开始进入第三卷,男女猪的情感问题还会有一点小波折,不过问题不大就是了,这里打个广告先。 飞旋 20070216 20:00 暖风吹过粉红来 第二十二章 心满意足地从秋月楼回来,刚跨进斜阳殿的门,便看见风韵正站在院中。清晨的凉风吹动他苍黑色的长衫,松柏的虬枝衬托出他冷俊的轮廓,那双神秘的紫眸出神地望着远方,好一幅秋晨美男图!小风,我来了! “离影,”小风突然转过身来,害得我偷袭失败。算了,反正他一定早就知道我来了。“谭大人的银票已经送到,要现在去兑换现银吗?” 他的语气冷冷淡淡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还是脸蛋儿红扑扑的小风可爱呀。不过幸好这周围没什么闲杂人等,他才肯叫我的名字,要不然成天江老板来江老板去的,多生分哪! 好不容易从胡思乱想中跳出来,我一本正经的说:“也好,不过……隆随国的银票在这里毕竟不好换,应该没有哪家钱庄敢明目张胆的和皇帝作对吧。但如果等到两国和解,那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坊里又等着用钱……” “我去吧。” “啊?去哪?”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很无辜的瞪着他瞅。忽然恍然大悟,“你不会是……要去隆随国吧!” 风韵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又沉默不语了。恍惚间,他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一点悲伤,我希望那不是我的错觉。 “小风,你真的要走吗?可是我们才刚刚好起来,你就要离开,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啊。”我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他,头靠在他胸前,享受着一点点温暖。“让别人代替你去不可以吗?就像我那样,只要有令牌就没问题的。我不想离开你。” “离影……”小风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我在他怀里撒娇。“其实,我这次去隆随,是因为重新推选护法的事情……” 我一惊,从他怀中钻出来,“你是说,到了阿临重新选护法的时候了?怎么这么快,不是三年才选一次的吗?”其实,我最关心的是阿临那个满肚子鬼主意的小姑娘又搞什么新花样了。还真没听说过哪个穿越的女主角要举办篮球比赛的,估计全天下也就她这一份儿了。现在小风说他要去参加,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没错,不过今年恰好是比武的时候,所有初出茅庐的弟子都要在众人面前一展拳脚。我身为连续两届的第一护法,又是他们的大师兄,怎么能够不出席呢。”风韵说完,一低头瞥见我哀怨惋惜的眼神,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看得我都痴了。“我只是去参加推选大会而已,又不是再也不回来。等一切结束后,我就会回来陪你了。” “小风,你今天好温柔,但越是这样的你就越让我感到不安。我真的舍不得你,却也不想禁锢你的自由。你答应我,大会结束后就马上回来,好不好?君临天和我那么熟,她不会难为你的。”现在我终于体会到了走后门的重要性。幸亏阿临除了吃零食吃得凶意外没什么不良嗜好,还算是个活泼开朗个性正常的小姑娘,不过她要是敢故意难为或者扣押我最最喜欢的小风,哼哼,等着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皮鞭夹板伺候吧。 “好。”小风宠溺的说,眼中甚至能漾出水来。他伸手揽我入怀,下巴抵在我乌黑的发丝中,轻声说:“我又何尝舍得离开你那么遥远呢。我不在的这二十天里,你要好好保护自己,虽然其他人也会些武功,但却总是不能保你周全。你的性子又那么倔,从来不为自己着想,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人留下来。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牌一定要随身带着,千万别再被人抓了。” 见到小风出奇的啰嗦,我心里却像开了花一样的美,使劲在他身上蹭了蹭,小风独有的清冷味道,我一定要牢牢地记住。“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连这么大的赌坊都经营得红红火火,你还怕我给人害了?” “总之,一切小心。” “嗯。”我望着他灿烂的笑,轻轻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那是我的初吻,更是我和小风之间的第一个吻,虽然浅浅的,却也是甜甜的,像软软的奶糖一样,浓得化不开。 那天,我一直送小风到城门,亲手为他带上我送他的那根镶满了墨绿色翡翠的黑曜石发簪。“这个,就当作是我给你的吉祥物吧,让它代替我,陪着你。” 小风大概是碍于路边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好与我表现得太过亲密,所以他只是淡淡地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离影,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他们会担心的。” 我不高兴得皱眉:“我不许你撵我,至少,让我再唱一支歌给你吧。” 小风静静地看着我,算是默许。我悠悠的开口唱了起来。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两鬓斑白 闻泪声入林寻梨花白只得一行青苔,天在山之外雨落花台我等你来 一身琉璃白,透明着尘埃,你无瑕的爱;你从雨中来,诗化了悲哀,我淋湿现在 芙蓉水面采,船行影犹在,你却不回来;被岁月覆盖,你说的花开,过去成空白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或许是被歌声打动了吧,小风专注的凝视着我,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深邃紫眸,我永远也忘不掉。“离影,保重。” “你也是。” 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了,我这才闷闷不乐的往回走去。 “天空灰的像哭过,离开你以后,并没有更自由。酸酸的空气,守住我们的距离,一幕醉心的结局……”轻轻哼着歌儿,心里越发的郁闷。唉,小风走了;清秋那边也不知道究竟怎样,关系不明不白的;还有那个神神秘秘的赵青冥,真是想起来都烦。还好我有个不会给姐姐惹麻烦的弟弟潇湘……说起潇湘,好像很久都没关心过他了吧,最近事情乱得很,回来以后又光想着小风和清秋的事,把他都给忘了,真是挺对不起他的。好吧,回去后一定找他聊聊。 我这儿正神游太虚呢,忽然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挂住了我的裙子,这可是我最宝贝的水绣雪纺缎子,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家伙敢来碰它!“放手啊,该死的……猪???” 一低头,我就愣住了。考虑着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应该改成放“蹄”?因为正抓住我的裙子不撒蹄,还噜噜噜对着我叫的那个东西,确实是一只猪。 我狠狠拎起那只不过只有二斤多重的袖珍小猪,幸好这家伙不大,不然一三百多斤的老母猪向我冲过来,估计我又得穿越。那猪还挺干净,圆滚滚的头,白胖胖的身子,两只粉红粉红的大耳朵……为什么它的耳朵会是粉红色的?靠,这是哪个变态给染的,懂不懂审美啊!!再仔细看,猪脖子(猪有脖子吗?)上面还挂着个金黄|色的小牌儿,写有四个蝇头小楷:粉,红,女,郎。然后,我极其非常以及十分郁闷的发现,这只猪,它是公的! “哪个bt丢猪了?这是谁家的猪啊?”我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一个前来认领的人都没有。难道是因为这猪长得太过猥亵,而且分量不够塞牙缝的关系?可是就凭它脖子上挂的这块牌子也值不少钱,这么好的猪咋就没人要呢? “小猪啊小猪,你的命真苦,连你的主人都不要你了。我也不是贪小便宜的人,不能平白捡个大猪头回去,你呀,就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我放下那头“粉红女郎”,转身就走。可是没走出多远,回头一看,“你怎么还跟着我?我身上又没有猪食,难道我是你的同类吗?”那猪抬着小脑袋,粉无辜的望着我,可是我的确不是天蓬元帅家的亲戚呀!我不姓朱不属猪不喜欢猪更从来没养过猪,怎么这么招猪喜欢呢? “再看我,再看我,还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已经走了大半个京城,可这猪还是紧紧跟着我一步不落,不时拿豆眼瞟我,可恶的猪!!!我忍无可忍了,要跟就跟吧,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决定了,今天晚饭就是红烧肉加回锅肉,实在太麻烦就干脆烤||乳|猪,反正是自己送上门的,我没偷没抢不算犯法。不过,这猪应该没有口蹄疫吧??! 远远的看见澜沧坊的大门了,我兴冲冲跑过去。咦,怎么门前围了这么多人?我不记得今天有搞促销活动啊? “好小子,敢惹你姑奶奶不痛快。来呀,都给我上!”“看着点打,那漂亮脸蛋儿弄伤了就不好看了!”“你休想打我们公子的主意!”“清秋公子,小心啊!” 本来我听得稀里糊涂的,却猛听到有人叫清秋的名字,立刻什么都不敢想了,拨开层层的人群就往里面冲去。 今天晚上再来贴一章,然后就要等到下周了,呜呜,因为又要回学校了,还有两个实验报告没写完……连上六天的课…… 新一轮的剧情又要开始了,不过诸位放心,这绝不会是一个万年大坑,因我已经把下一篇文计划好了,嘻嘻,等这篇完了就写。 当然,现在说这话有点早,还是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多留点评论吧,看看第一百条写下评论的人会是谁?我可是很想知道的……飘走~~~ 飞旋 20070216 20:00 踏破铁鞋无觅处 第二十三章 “清秋,你没事吧!” 我翻山越岭啊,跋山涉水啊,冲破重重阻碍,攻破道道难关,终于钻进了人群的最里面。好家伙,只见十多个悍妇,人人手中都拿着刀枪棍棒,将清秋、赵青冥,张红英等人团团围住,另外还有几个武功弱点的杖身,知道自己顶不了什么事儿,上去帮忙也只是给自己人添乱,便远远的站在外面紧张的观望。 一个身强力壮的女人举着大刀砍过来,赵青冥顺势抓住她的手腕,身子向一边侧过去。后面清秋看准时机在她背后连拍两掌,那女人招架不住摔了个狗吃屎,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声。我向周围递了一圈白眼:没本事的废物!有时间在这里傻笑还不如上去帮忙呢。 就在我一分神的功夫,又有好几个人不知死活的冲了上去。清秋手无寸铁,打得很勉强,那边赵青冥渐渐也有些不敌,现出了劣势。他们两个都偏向轻量型,速度很快但力量却不大,无法给敌人致命性的攻击,所以她们总是能够再一次冲上去。而其余众人分别与对手打得火热(此火热非彼火热,某些有心人不要想歪了),一时之间难分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脱得开身。如果风韵没走就好了,这些人根本不在话下,但现在…… 突然,一个女子提剑刺向清秋后背,清秋却还在与前面的对手周旋,根本无暇顾及身后。我见大势不妙,情急之中抽出一张塔罗牌,也顾不上力道大小就飞了出去。那女人“啊——”的一声尖叫,长剑被甩出了几丈远,执剑的右手上赫然一条三寸来长的血痕,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冒出,那女子顿时趴在地上不住地呻吟。我眉头一皱,好像打得有点狠,不过也不能全怨我,谁让你妄想偷袭我们家清秋来着?(什么时候变你们家的了?) 大概是因为那声尖叫太过刺耳,她的好几个同伴都被吓得一愣,一时间竟然忘了攻击。清秋趁机施展拿手轻功,夺了几人的兵器,又分别交给赵青冥他们,这样,敌我局试彻底颠倒,澜沧坊一方形势一片大好。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亲自出面?那还不简单,大boss当然要最后出场,提前现身跟一大群小喽罗打架多掉价呀!(一片臭鸡蛋烂菜叶狂风暴雨般向我袭来)好吧,说实话,我是根本不能现身。 其一,我这手“小江飞塔罗”的使用是有限制的。一副塔罗牌中,只有22张大阿尔克那牌是特制的金属收藏版,其余56张小阿尔克那牌则是普通的纸牌。因此,我最多只能发出22次攻击,这样的限制不适合临阵杀敌,对付偷袭,组织暗杀,暗中援助什么的倒还可以,人多了就坏菜了。 其二,我不能让亲信以外的人知道我会武功。由于我的经营方式太过特殊,吸引了大部分客人,其他赌坊的老板早把我视作眼中钉,欲除我而后快。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独自上街,他们也一定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以为我肯定在暗中安排了保镖。可是一旦被他们知道我会武功,而且还是这么蹩脚没用的功夫,他们就会加紧攻击我的弱点,把身边人都支开让我无所依傍,等到所有牌用完后,我不就成了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俗话说,没有优点就是最大的优点,因此我宁愿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也决不做那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武林高手。尤其是这段时间风韵不在,我更要注意保护好自己,该出手时不出手,站人背后来一手,照样风风火火闯九州。 果然不出所料,形势逆转之后,没用多少时间,那十几个悍妇都变成了怨妇,一个个被捆得像蚕蛹一样倒在地上,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我瞅着她们实在是不顺眼,又看看场面基本平息下来,围观的闲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噔噔噔急步走上前,先偷偷拾起地上的塔罗牌,然后照着她们的老脸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暴打。“打是亲骂是爱,爱得不够加脚踹!”手打疼了就换脚,叮呤咣啷一顿乱踹,尤其是那个胆敢偷袭清秋的家伙,今天不把你揍成枝端肥大我就江字儿倒着写! 由于我的出现太过突然,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地上的“蚕蛹”们就已经满脸开花了。待到他们看清楚是我,更没有人敢来劝架,而且还由着我的性子发泄,也算是当老板的亲自给伙计们出气吧。 我打也打了,气也出得差不多了,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幸好还没忘了坐下前先拽过一块软布垫着——别把我的高级衣服弄脏了。 “江董!”“江董!”“江董,您可回来了!”不不不至于吧?!我只不过是打了几个人,怎么这些平时威风凛凛的杖身小姐们哭得跟死了爹娘似的?? “江董,您有所不知啊,”领头的张红英跑过来向我解释,“今天是欧总管巡查分店的日子,您又出城去送风公子,这些人发现咱们店里当家的不在,就有恃无恐起来,故意找茬闹事,结果就变成您现在看到的样子了。” “不是这样的!”我刚想点头表示听明白了,赵青冥却突然冲出来大喊,吓了我一跳。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今天闹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生意也别想做了,你们要是再不给我说个所以然出来,一天工钱全扣光! “江董,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是我先动手打人的。赌坊的生意不能做了,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青冥认罪!”赵青冥说着,伏下身去磕头,那张白皙的小脸撞在地上嗵嗵响,还真是挺可惜的。不过我倒是第一次看见赵青冥如此一本正经的表情,少了那份做作的妖媚和故弄玄虚的高深,他也只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少年而已。 “不要!师姐,这些事和他们都没有关系,全是我引起的,请您千万不要错怪了好人!”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清秋出人意料地站了出来,把我弄得更迷糊了。 “你们不要这么一人一个说辞,我到底听谁的?”我可是这澜沧坊的第一股东,手下人这么闹事儿,我岂能容忍?今天非得把话说清楚不可!“清秋,你说!” “是。”清秋平缓了一会心绪,把事件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可是没想到,这始作俑者,竟然就是我自己! 今天清晨,我送了那副耳坠给清秋。清秋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欢喜得不得了,兴高采烈的立刻就戴在了耳朵上,然后穿好那身女装的牌师服去帮忙开店。这本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是坏就坏在奉先国的女人是没有耳洞的!结果清秋那种另类的打扮吸引了许多客人的注意,其中也不乏一些老顾客,常常盯着清秋的耳朵就发起了呆。更糟糕的是今天的清秋格外心不在焉,连发到第几张牌这种小事也会弄错,于是自然就和客人发生了小摩擦。 谁知那客人根本就是在打清秋的主意,假装无所谓的出了店门,回头就招来一群打手说是要讨个公道,嘴里不干不净的骂我这澜沧坊在做暗娼生意,说什么里面不知还藏了多少男人,要一个个揪出来示众。可我们的人也不是白给的,赵青冥第一个上去和他们评理,那客人居然还明目张胆的调戏他,气得赵青冥当时就给了她一拳,结果两边的人就打了起来,从屋里打到门外,最后发展成了我看到的样子。 清秋的陈述加上其他人声情并茂的添油加醋,事情的发展我明白了,但要怎么处理呢?引起斗殴的罪魁祸首是我,我不该在那个错误的时间把耳坠送给清秋,可是我又怎么想得到事情竟会变成那个样子?引发事件的导火索是清秋,但他错也只是错在一个“情关难过”,沉浸在恋爱感觉中的男子,又怎么舍得让的让人去责罚他的过失?赵青冥……他就更没什么错了,总不能凭白无故被人调戏而不还手吧?可我惊讶的却是他居然也会有拒绝别人的时候,我差点就以为他是天生的变态了。至于其他人,为了维护自己赌坊的利益而勇敢的对抗外敌,难道也有错吗? 可是现在……要我怎么办啊! 心烦意乱的走进柴房——那些捣乱的家伙早已被我关在这里。我轻蔑的瞟了一眼还在地上呻吟着的那些女子,冷哼着问道:“你们的主子是谁?” 没人理我。那几个人不是盯着天花板就是恶狠狠的瞪着我,仿佛在头脑中演练着怎样把我打得鼻青脸肿,不过我相信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 “嘴硬是不是?”我在人堆里翻了翻,找到了那个被我一塔罗划破手的女子,笑嘻嘻的从怀中掏出另一张牌伸到她面前:“你说,这个东西……当时要是瞄准了你的脖子,会怎么样?” 如我所料,女子吓得脸色煞白,恐惧异常地盯着我,看我一张笑脸如花。“我说,您问什么我全都说!求您千万别拿那个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我保证说实话!” “很好,我问你,是谁叫你们来的?” “是……是绸缎庄的……魏老板。”那女子抖抖得说,后面立刻射过来十几道杀人光线,我相信她说的是实话。 魏老板……是吗?很好。“那你知不知道,魏老板在为谁做事,她最敬重的人又是谁?” “我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那女子眼神不定的向后面瞟,看来是她的同伴在施加压力呢。 见状,我解开了捆住她的绳子,对她轻笑道:“你回答得不错,可以走了。” “真的?”她疑惑不解的看着我,却还是时刻注意与我保持距离,免得被误伤。我想这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估计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类似的东西了。 “真的。”我肯定的点点头,领着她出了柴房。小样儿,敢跟着我走是需要一定的勇气地,在柴房里面有那么多人看着,你当然不敢说,可是出来以后就你一个人,我在施加点严刑拷打,精神威逼,还怕你不说? 正走着,一个白色的影子突然从阴暗的角落中冲出来,飞身向我扑过来。我本能的一蹲,就忘了后面还有个人,于是白影正面撞上了那个倒霉的女子。火星撞地球啦,大家快跑呀! 我正想回头看看情况,那女子却惊呼一声:“粉红女郎?你怎么在这里——” 我正想回头看看那惨烈景象,女子却惊呼一声:“粉红女郎?你怎么在这里——” “你认得这只猪?”我也吃惊居然在这里碰到了“猪朋”(再加上狗友就完美了)。然而令我更加惊奇的是她接下来的那句话:“小姐找你找得……”突然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一只手捂住嘴巴惊疑不定的望着面带微笑的我。 没想到这只猪还真有点用处。我想,一定跟那个幕后的主谋有点关系吧。“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魏老板的主子是谁了吗?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这只可怜的小家伙会不会变成我明天的早饭噢!” 女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又怕我真的把小猪煮了吃肉。权衡了半天,才勉为其难的小声都囔:“是,是……是上阳钱庄的大小姐,上阳萧。” 十一更新到此为止,明天我就要回学校了,以后还是老规矩,每周更新一次,等文等的很急的朋友们,对不住啦,小穆在此向你们赔罪,希望你们也能体谅一下我的辛苦生活,呜呜,十一放假光顾着打字了,都没有出去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那个,我又回来了哈,今天先改一下下,明天有事儿,晚些再来贴文,不过这周一定会有更新的啦,表急。 飞旋 20070216 20:01 得来全不费功夫 第二十四章 “上阳萧……是吗?有意思。”我摸着下巴想了想,当初上阳老板和我说起这个女儿的时候,我就很感兴趣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和她扯上了关系,却是不管不行了。“你提供给我这么重要的信息,我也不能不表示点什么是吧。” 我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那女子几眼,吓得她倒退了好几步,唯恐我又想出什么整人的怪招。“放心吧,我不会吃这只猪的。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我怎么忍心把它吃掉呢?至于你嘛,就要暂时在我这里休息几天喽,等一切事情过去之后我自然会放你们走。” 说完,我趁她不注意,一把抢过“粉红女郎”,对不远处的杖身喊了声“送客!”,便大摇大摆的牵着小猪乐呵呵的走了,剩下那惊慌不已的女子站在院中不知所措。 嘿嘿,早知道事情这么简单就用不着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点子了,还耗费了我不少脑细胞。由于上阳萧的出现,计划临时变更。我把那些人全都关在柴房里,周围有专人看管,又在她们的饭菜中下了点软骨散,以防有人伺机逃跑。?br /> 魂回千年(女尊)第10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说起这软骨散,还是我死乞白赖从风韵那里夺来的,据说是他们武林同盟第二护法花致的独门秘方,效果还不错。原打算找个机会下在小风碗里图谋不轨,却没成想现在就用上了,只有等下次小风回来的时候再向他讨一点好了。 回到大堂,其余闲杂人等已经散了,留在那儿的就只剩下闻讯赶来的欧露,第一目击者赵青冥,还有无论如何都脱不开关系的清秋。“欧总管,”我风风火火的走进去,屁股还没挨板凳,就急忙叫来欧露,“今天提前打烊,你现在多带一些人去外面,帮我看看有没有关于找这只猪的通告。”我把粉红女郎脖子上的小金牌儿摘下来递给欧露,却没有说明原因。欧露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做事向来有自己的理由,于是什么也没多问,干脆的领命下去了。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等那声音渐渐得停了下来,我转头看着清秋。他深深的低着头,长发懒散的披在肩上,有些微的零乱;齐眉的前发下,浓密的睫毛低垂;小巧的唇紧抿着,毫不丰满的脸正变得惨白;而原本应该坠在耳上的那对紫水晶,却已经不见踪影了。 “清秋,”我试着轻轻叫他,然而清秋却毫无反应,只是指尖明显的一颤。我叹了口气,回头叫道:“赵青冥!” “哎,江老板有什么要吩咐人家的?”又是那种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都这种时候了还跟我装个屁!哇呀呀呀呀呀,看着他就觉得不爽。 “吩咐你个大头鬼!有空在这儿闲站着还不如去干活!” “可是店里都打烊了,江老板要人家干什么呢?”我背后汗毛都竖起来了,你个死赵青冥,说话正常点能死呀! “没事干?没事干……去喂猪!”我拎起粉红女郎扔给他。猪被我一惊吓,“嗷”的怪叫一声,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形,稳稳得砸在赵青冥头上。顿时,人猪怪叫混成一团,络绎不绝,此起彼伏。我冷哼一声:“哼,反正你们两个也挺像的,正好凑成一对。” 赵青冥似被我吓得很惨,抱着粉红女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夺路而逃,很快便无影无踪了。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想,他也一定知道我是故意支开他的吧。毕竟,在察言观色这门学问上,他明显要比我好得多。 我回头去看清秋,清秋也正抬头望着我。“赵公子他,其实人很好的……只要和他多接触就会知道。你不要再那样对待他了。” “怎么,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就想当月老了?”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清秋是那么温柔敏感的人,我干吗要用这种话刺激他?见清秋被我噎在那儿烦闷不已,我连忙缓和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他本质不坏,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我总觉得他这个人有秘密,而且赵青冥也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而已,对他有点放心不下。” 清秋没有追究我前一句话的过分,只是黯然道:“可是,又有谁是完全开诚布公,在人前像一张白纸呢?” “也对。”清秋说得没错,没有秘密的人,只怕在这世上是不存在的吧,我自己不也是如此?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对我毫无保留呢?“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以后大不了不理他就是了,这样总没错吧。” “可是……” “清秋!”我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清秋十分委屈得盯着我,牙齿紧咬住下唇,眼眶里有些湿润。“我们不要再讨论赵青冥的问题了好吗?今天事情这么多,我心里有点乱。本来想跟你说些什么的,不过还是等下次,我心情平静以后再说吧。” 清秋怔怔的呆立住,大概是没想到我也会有发脾气的时候吧。他张了张嘴,却始终未吐出一个字。慢慢的,他的神情变得释然,平静的目送我离开。 “今天大家都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更麻烦的事情呢。哎,真是的,也不知道潇湘现在怎么样,闹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见他出来,别被吓倒才好……”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喃喃自语,突然在门口停下脚步,转身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觉得你戴那幅耳坠,很漂亮。” 瞬间,清秋大骇,惊惧的神情看得我一愣。下一秒钟,清秋便已跪倒在我眼前,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忘记自己的身份,随便乱来的……你有气就出在我身上好了……我活该,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砸了店里的生意……还要你冒着危险来救我……你又救了我一次。清秋没用,几次三番被别人救……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却还总是连累别人……都怪我……你心里有气,我知道……发泄出来啊,不要自己一个人硬撑着……也不用顾及欧总管她们,我确实犯了错,这是事实,没有人能说你的不是……我求你,你打我、骂我,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一个人生闷气……我求你,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 清秋断断续续不停的说着,我从没考虑过清秋竟然是这样理解我心烦的理由。或者,我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我用力把清秋拉起来,掏出手绢帮他擦眼泪。“谁说我要原谅你了?” 清秋猛地一震,挣脱开我的手,但很快又被我抓了回去。“我不原谅你,是因为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见他目不转睛得盯着我,我又继续说道:“我想过了,如果真的要找罪魁祸首,那也是我而不是你。是我让你的心乱,一切都因我而起,所以这后果自然也要我自己承担。而且,我从来就没想过对你的感情变化会影响到欧露她们对我的态度,准确的说应该是我早就忘了吧。” “清秋,我一直都把你视作最亲信的人,所以在危难之时,救你也是理所当然,根本不必放在心上。可是也正因如此,才会毫不掩饰对你的好感,那时我真是的心情,并不是故意让你觉得困扰,更不希望你因此便疏远我。清秋,答应我,不管以后我们的关系会变成怎样,都要相信我,把你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我,拿怕是否定和猜疑,就像今天这样。否则,我就会真的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了。相信我,帮助我,提醒我,好吗?” “嗯!”清秋用力的点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不要再哭啦。”我再一次为清秋擦净眼泪,看着他哭得像只小花猫似的,却还担心我的情绪,不由笑道:“你放心,我就算真的有气,也绝对不会一个人憋在心里,憋坏了身子多划不来!反正,能让我发泄怒火的家伙大有人在,还轮不到你的。” 清秋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佯装生气道:“又哭又笑,成何体统?”此时此刻,我才猛然发现,清秋于我,就仿佛真的家人一样,福祸同当,荣辱与共。只是我却不知,在他心中对我所抱有的另一种感觉,究竟有多深呢? “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伏在他耳边悄声道:“那对耳坠,不会被你给扔了吧?” “没……”仿佛被我的暧昧姿势和语气弄得有些不自在,清秋涨红了脸,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又低下头,吞吞吐吐好半天,直到我有些不耐烦了,他才磨磨蹭蹭的从怀里掏出那对还带着体温的水晶耳坠,“在这儿呢,我收起来了。” “嘻嘻,”我心里一阵美滋滋的,“就知道一定是你给藏起来了。戴上吧,这可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呢。” 第二天一早,我便如预料中的收到了一份欧露从大街上找来的“寻(宠)物启事”。全文如下: 如果漂亮是一种罪,你已经罪恶滔天;如果气质是一种错,你已经一错再错;如果可爱要接受惩罚,你岂不是要千刀万剐!然而就是这样的你,却已在我的视线之中消失了好久好久。曾经有那样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我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对你说:粉红女郎,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现急寻宠物猪“粉红女郎”一只,有知其下落者,请联络城南翠薇居,赏银百两。 “这这这……你确定这是寻猪启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招亲呢!”我一边看一边发出震惊的呼喊,欧露只得左耳听右耳冒,诺诺应着——她早就习惯我的一惊一乍外加种种怪癖了,真难为她。 我尤其注意最后那个落款。翠薇居?那是什么地方?如果按照那个女子的供词,不应该是上阳钱庄吗?不过不管怎样,我唯一能确定的事情是,这篇启事的作者,一定是个穿越的!那么到底是那两人中的哪一个呢?身份地位又怎样呢?哎呀呀,我自己在这儿胡乱猜测也没什么用,直接去看看不就好了? 我笑嘻嘻的捧起那只价值百两的“粉红女郎”:“没想到你的用途还真不小,居然让我又找到一个老乡,当初没把你烤烤吃掉果然是明智的。”那猪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废话,除非你说的是猪话!),还一个劲儿的在我面前噜噜噜,噜噜噜,的确是只蠢猪! 一切收拾妥当,我又一次踏上了周游奉先国的旅途,而且带走了清秋和潇湘。对于他们两个,我不想隐瞒任何秘密(除了我是穿越的之外),既然是亲信,那就亲信到底吧。至于赵青冥,我仍然无法说服自己对他少一份怀疑,暂且先观察一阵再说吧。 打字好辛苦,尤其是在边打边写的情况下。偶在继续爬~~~~慢慢爬~~~~ 飞旋 20070216 20:01 翠薇居士上阳萧 第二十五章 啦啦啦,啦啦啦,我和美男上街啦! 本以为在两国剑拔弩张的时候街市上会萧条很多,结果我才刚出门就傻了眼。大街上人潮涌动,热闹非凡,卖小吃的,捏面人的,当街卖艺的,应有尽有,比起之前和平时期的繁华有过之而无不及。好象今天没有庙会或者集市吧?又不是过年过节,怎么这么热闹。难道说,就像尚隆形容的那样,越是到国家濒临颠覆的边缘,就越是会表现出格外的繁华景象吗?莫非奉先要亡国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潇湘在一旁很激动地说:“没想这么快就要过中秋了。不知道今年还能不能像以往那样平静的过节了。” “中秋?”我一愣,好像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听说有关这边的节日。几个月来一直浑浑噩噩过日子,迷迷糊糊渡难关,谁还管它什么年月日的?只不过,居然已经就要过中秋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回家看来是不可能了,那至少也要和舍依她们几个小聚一下吧。 趁着走路的机会,又问了问关于过中秋的习俗,结果发现和原来的世界也没什么不同,还弄的潇湘和清秋看怪物一样盯着我。至于吗,我不就是说我的家乡离这儿有点远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在中秋节的祭祀仪式上,凡是年满十八岁的男子,都要向他心仪的女子赠送亲手制作的月饼以表定情,这么重要的事情,姐姐都不知道吗?”潇湘很奇怪的看着我,又偷偷的小声嘟囔:“姐姐今年也二十岁了,该成家了吧。”可这话偏偏就是被我听到,让我感觉自己像个白痴似的。唉,还是对异世界的风俗了解不够啊,哪天找个人多问问,要不万一发生和可怜的有利一样打个巴掌就表白,举个叉子就决斗的变态情况,我不就亏大了? “那个,我们那儿的风俗好像和你们不太一样哈……”我一边擦冷汗一边笑,怎么这八月十五都过得跟七夕似的。 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南。“翠薇居,翠薇居……啊,找到了,找到了!”我幸灾乐祸得指着一户独门大院大声嚷嚷。近似葱绿色的大门,雕着芭蕉叶形状的图案,上方门栏中间用白玉镶着三个大字——翠薇居。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我看了看身后的两个人,一个天真一个矜持,立刻泄了气。算了,还是我自己去敲门吧。不过……我犹豫着看看大门上那两个奇形怪状的门环,好像一般人家门上都是狮子吧,怎么这儿突然冒出两只猪?而且肥头大耳红光满面,希望不是我眼花才好。 咚咚咚,“有人吗?”咚咚咚,“有人在吗?”咚咚咚咚咚,没人理我。这儿的人到底懂不懂规矩啊?我起脚就要踹,忽然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年纪轻轻的门童探出头来,随意扫了我几眼,懒懒的问道:“请问您有事吗?” 我对于没礼貌的家伙一向很反感,当然更不屑和她搭话,只是轻轻举起那只一直被我提在手里的“粉红女郎”,淡淡问道:“这个,可是你们要找的?” “小粉?!”门童一惊,急急忙忙打开大门,恭恭敬敬地说道:“几位客人请跟我来。”哼,我白她一眼,这还差不多。 虽然外面有点怪,不过没想到这翠薇居内竟然别有洞天。进门处是一片宽阔的石台,石台尽头一道别致的瀑布从几丈高的假山上流泻下来,涌进一个清澈的池塘,汩汩溪流沿着人工开凿的水渠向远处延伸,消失在前方浓密的竹林中,小溪上几座小巧的拱桥若隐若现。我踏着散碎的青石子铺成的小路,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草叶清香,不由感叹道:“这环境真不是盖的,和苏州园林有一拼。”门童听见我的话微微顿了顿,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没有开口,默默地把我们引到了那片竹林中。 青山绿水的包围之下,是一栋朱红色的三层小楼,颜色虽艳丽,式样却简洁得很,看来这主人的喜好还是很高雅的。门童只送我们到楼前就退下去了,接着又来了一位看起来等级更高一些的婢女,领着我们进了大厅,客客气气地说道:“小姐还在梳头,请各位稍等片刻,随便用些茶点。” “好了,我知道了。”我草草应和着,眼睛不时瞟向室内的各种装饰摆设:景泰蓝的花瓶、黑玛瑙的方鼎、镏金的扇型壁挂、一看就知道是珍品的名人字画……等到精致的小点心端上来后,我又开始毫无顾忌的大吃大喝起来。反正是人家给的,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何必跟自己肚子过不去呢?潇湘和清秋则站在一边看我胡吃海塞,一脸的惊诧,说不出话来。 “啊——小粉!你怎么这么脏啊!” 忽然一声尖叫传来,吓得我一口绿豆饼噎在嗓子眼儿,哐哐哐灌了三杯茶才咽下去。等我重新抬眼寻找那尖叫的来源,却没想到一个黄衣女子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我愣愣的打量着她,容貌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在普通人之上;长及腰间的黑发服服帖帖的披散在肩上,打理得一丝不苟;一身很淑女的橙黄|色小荷叶边儿花纹的纱裙,似乎也被仔细的清理过,纤尘不染;缀着宝石的腰带上还斜插着一只名贵的湘妃竹萧,配上紫金葫芦的坠子更加显眼。我确定我从没见过眼前这女子,不过她给人的感觉却是似曾相识,究竟会是谁呢? “小粉,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弄成了这个难看样子?脏兮兮的……喂!不许往我身上靠!”那女子自从进得屋来就全神贯注在那只猪身上,甚至都没看我一眼。我心里十分不忿,有点想发飙,却听她说道:“小青!快点把小粉带下去,好好洗洗,多用点皂荚叶,别忘了涂香油!” 话音刚落,领我们进楼的婢女匆匆忙忙跑过来,牵了“小粉”下去洗澡了。后面的黄衣女子则皱眉看着地面上被小粉踩出来的几个猪蹄印儿,想了想又叫道:“小兰!拿块干净的布来把地擦了!”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跑过来,捏着块沾了水的布跪在地上擦呀擦,地板都快磨成凹透镜了还在不停的擦。直到小姐点头表示可以了,她才又迅速退了出去。黄衣女子缓缓站起身,顺了顺头发,整了整衣服,这才抬头看向我们几个。先看潇湘,她眼睛眨了眨;又看清秋,她嘴唇动了动;最后终于看见我了,不容易呀不容易,眼睛却瞪得跟灯泡儿似的,指着我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是……” 我勉强保持住微笑说道:“在下澜沧坊现任董事,江离影。”其实我是很想哭的,或者随便找个人胖揍一顿也可以。被熟人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呀! “小影————”又一声尖叫直冲我的耳膜。就在我做好心理准备打算承受一个热情的拥抱时,她却忽然刹闸,低声问道:“小影,你昨天晚上没洗澡吧?要不要先沐浴更衣然后清理一下毛孔堆积物?” “靠,你是想抱我还是想吃我啊!你这洁癖的毛病就不能改一改吗,阿……”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被我强咽了回去,“对了,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上阳萧,我叫上阳萧。”上阳萧笑眯眯地说,但还是很谨慎的与我保持半米距离。拜托,我又不是蜘蛛蟑螂大苍蝇,你至于吗! “那个……阿萧啊。”唉,这么叫实在是有够别扭,但我又不能当着清秋和潇湘的面叫她原来的名字,真是太麻烦了。不过我今天也不是没事儿跑来认老乡玩的,还是正经事比较要紧。“叙旧的话咱们有机会再说,反正我是憋了一肚子的东西要告诉你,三天三夜都讲不清楚。可这事儿也真蹊跷,我自己都觉得怪,说不定你听了也要吓好大的一跳……” 阿萧已经听得一脸黑线了,不得不打断我道:“小影,你说话还是没变,坏毛病总也改不掉,一会而又陷进自己的世界,把别人说得云里雾里了,我可是有切身体会。” 好像……的确是我不对啊……嘻嘻,说着说着就跑题了。“安了安了,你就别生气了嘛。”我笑着将手搭在阿萧肩上,她有些厌恶的闪开,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从我认识她的时候开始,阿萧就有这个毛病,秉承着“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的宗旨,过着近似于尼姑庵的生活,怪不得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小穆:好像你有似的。小影:我就有我就有,而且还是你给我安排的!小风,来秀一个看看!小穆:……) “不过,阿萧,”我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你认识绸缎庄的魏老板吗?” 阿萧一愣,“认得,她娘是我‘娘’的老主顾,据说是看着我从小长大的……反正我也不清楚啦,她现在接了她娘的绸缎庄生意,表面上看起来人还不错,怎么了?” “最近你和她有过接触吗?”我有点紧张地问。不过仔细想想,如果那件事真是阿萧指使的,她现在还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吗?恐怕在我刚报出名字的时候就把我扫地出门了吧。那些个流氓女说话也不能全信。 “应该……没有吧。”阿萧想了想说,“我从家里搬出来以后就没再主动去见那些人了,只是偶尔被我老娘逼着去谈生意。听说她们刚刚成立了一个什么商会,还要立我为会长,我也不很清楚,就随她们去弄了。”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我暗自寻思着,这么说来这件事原本就和阿萧没关系,只是那个魏老板自作主张,那就好办多了。不过,她怎么也算是“上阳萧”这个身体原来的朋友,该怎么向阿萧开口要人呢?忽然,我灵机一动,说道:“阿萧,我现在帮你找到了你最心爱的宠物,你说,是不是应该奖励我点什么,嗯?” “你说吧。别说咱们以前的关系,就凭你帮了我这个大忙,又是我现在唯一能看到的熟人儿,有要求尽管提,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不过……咱们先说好,你不许故意出题难为我!”阿萧本来笑呵呵的答应得很痛快,不过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狐疑的上下打量我。真没办法,谁叫我以前无聊事儿做多了呢? “把你的心乖乖放回肚子里去吧!我说话是损点,但也没坑过你骗过你不是?”不管怎么说,当着我的两个美少年,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阿萧,帮我把魏老板请来吃顿饭吧。” “啊?”阿萧眨眨眼睛,不解的望着我,“就这么简单?” “对啊,就这么简单。不过我有条件,第一,只许她一个人单独赴宴;第二,必须到我指定的地方;第三,不管我做了什么事情,你对外人一个字儿都不能讲。所有花费我报销,一切后果我负责,可以吗?”这种程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跑到我坊里撒野,要不是看阿萧的面子,早就把你全家连锅端了! “你你你你……你不是要绑票杀人吧?你又不缺钱,有什么事想不开非要以身试法啊?”阿萧一步跳得离我八丈远,睁大眼睛瞪着我。 “干什么把我想得那么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说着,我把那些人来砸场子的事对阿萧转述了一遍,阿萧听了竟也气得牙根痒痒。“岂有此理!居然把事儿都揽到我头上来了!我说她们怎么那么高兴让我当头儿,原来是帮她们背黑锅的……小影你放心,我不但要帮你这个忙,而且还要一帮到底,这个气,我帮你出!” “阿萧,你真是个大好人!”有人无比支持我的决断,我心里乐得开了花儿似的,激动的往阿萧身上一扑,阿萧大喊一声:“不要碰我————非礼啊!!!” 哐啷——叮咚——哗啦——“姐姐!师姐!” 于是,阿萧精心布置的一尘不染的大厅,被我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给毁了,毁得一塌糊涂。 偶又华丽丽的飘回来了~~~~~~ 飞旋 20070216 20:01 三个女生一台戏 第二十六章 “魏老板,多日不见,气色还是这么好啊。”上阳萧笑着为对面的客人斟了一杯酒。 “哪里哪里,上阳小姐抬举了。值此中秋佳节,在下能够承蒙小姐看得起,还真是三生有幸啊。”绸缎庄老板魏妍乐得屁颠屁颠的,恭恭敬敬接了酒,笑呵呵的说,又环视着看了看这间装饰豪华的屋子,“不过,没想到向来深居简出的上阳小姐竟也有此雅兴——请我来喝花酒,真是令人意外啊。” 我藏在屏风后面听了心里好笑。好端端的一个绸缎庄老板,非要取名字叫“胃炎”,怎么不叫胃酸胃胀胃痛呢?不过,我瞥了眼身旁听得聚精会神的舍依,来在水一方吃饭的计划好像还是我提出来的,现在让阿萧替我背黑锅,似乎是不太够意思,但也没别的办法了。 那天在翠薇居,我和阿萧秉烛夜谈,商议了好半天才想出这么个“瓮中捉鳖”的计划。不过当阿萧知道除我以外,还找到了另外三个人时,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不小心把发型弄散了,结果又花了两个时辰重新把头发梳整齐,急得我差点拿把剪子把她当绵羊给剃了。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那两个一脸不放心的家伙,让他们答应我在翠薇居住上一晚,难道就是来看你梳头换衣服的吗! 还好阿萧智商够用,我们用最短的时间将彼此几个月来的经历都解释了个遍。上阳萧和君临天一样,属于灵魂穿越,说白了就是借尸还魂,不过不知为什么和原来的模样有些不同,害我差点没认出来。但是如果按这种逻辑思考下去,那阿咏她……算了,一想到出现在我面前的可能是个中年欧吉丧,我就觉得背后发毛。 阿萧虽然样貌身份变了,可性子还是和从前一样,老是想着过些清闲日子,就连上阳筝——目前上阳钱庄的老板,“上阳萧”的亲妈,也拿她没办法。可是无奈钱庄里的事情实在太多,下人们又都不够机灵,生活上处处不如意,因此在接连一个月的抗争无效之后,阿萧愤然离家出走,自己另建府第翠薇居——反正上阳家不缺钱,上阳筝又只有这么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女儿,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拿她如何。阿萧一个人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偶尔被老妈逼着回来处理些事情,生活虽有些平淡不过总体上还算自由惬意,就是身边没个能说知心话的人,有点寂寞。不过现在好了,在奉先国有我和舍依陪着,隆随国有阿临和蜜柑,只差一个人,归家之期指日可待了。 话说回现在,为了报当日砸场之仇,我让阿萧约了魏妍来在水一方吃饭。当然了,场地提供及友情客串由我们这位颜大老板负责,主演是阿萧,我是编剧导演加幕后助理,兼担任舞台摄影灯光道具,至于龙套们嘛,一会儿自然就出场了。 “魏老板有所不知,这家青楼的老鸨颜舍依可是我多年的好友,中秋佳节亲友团圆,自然是要聚上一聚的。倒是耽误了魏老板回家过节,这三杯赔罪酒,您可得赏脸喝了!”说罢,阿萧又倒了满满三大杯,一一敬上,把个魏妍捧得乐开了花,大概做梦也没想过上阳家的继承人也会有主动巴结自己的一天,咕咚咕咚什么也不想得就往肚子里灌。 没多大一会儿,一壶上好的汾酒就见了底,阿萧一口没动,自然清醒得很,可魏妍早已被灌得晕晕乎乎了,开始满嘴冒泡儿。“我跟你说……上阳小姐,就凭你的为人,这豪爽劲!我!佩服!” “这个,我可不敢当啊。”阿萧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小心翼翼的避开魏妍颤颤巍巍伸过来的手。舍依知道阿萧素来不喜欢别人碰,万一被逼急了,这场戏准保砸锅,那我们辛辛苦苦安排的计划也就废了。又估计着也到了她上场的时候,便跑出去迎上魏妍笑道:“怎么,魏老板这就醉了?他们也是,都不知道好生伺候客人吃酒。来人呀,好好伺候这位小姐!” 话音一落,从外面立刻踱进来两个身段标致的公子,一左一右搀扶着魏妍,极尽劝酒之能事。魏妍喝得醉醺醺,也没想想这关窗户关门儿的,平白无故怎么就钻出来个颜舍依,还举着杯子含糊不清的说:“不愧是……上阳小姐的……朋友!够义气!干!” 又是酒过n旬,阿萧看着差不多了,遂说道:“魏老板,其实今天本该还有一位朋友的,不过不巧得很,那位朋友可能来不了了,”说完还表现出一幅颇为遗憾的样子,我真佩服阿萧的演技,不当演员可惜了。 “噢?”魏妍略转清醒,抬眼问道:“凡是上阳小姐的朋友,不问都知道准是个潇洒大方的人!但不知您说的这究竟是哪一位?” “说起这位朋友,魏老板您也认得,就是澜沧坊的江离影江老板啊!”阿萧笑嘻嘻的说,还偷偷地向我藏身的屏风处望了一眼。我赶紧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演员要入戏,没事闲得看我干嘛? “江老板?嘿嘿,哈哈……”魏妍忽然一阵怪笑,我们三个都不约而同的一愣,只听她又说道:“说实话,我原也以为那江离影是个人物,可谁知……上阳小姐,不是我多嘴,那江离影居然明目张胆的在赌坊里养了一群公子哥儿,日日花天酒地,好不逍遥自在!”舍依听了这话,满含深意的悄悄看我,还一个劲儿瞪眼睛。我无奈的对她吐吐舌头,谁知道魏妍从哪儿听来这些无稽之谈! 魏妍还在大说特说:“亏着我们这些人赏脸,常常去给她送银子,可她呢?手下那群小哥儿们骄纵得很,装着多贞烈似的,以为扮成女的我就不认得了?呸!姑奶奶我就看不惯!我就偏偏就不信邪,难道我还整不倒她一个破赌坊?……那些死人,出去了就没一个回来,谁知道收了她多少好处?被我抓着决不轻饶!”魏妍越说越过瘾,把她那些陈年旧账统统倒了出来,听得我冷汗直冒。酒后吐真言,这个魏妍,还真没干过什么好事儿,能把绸缎庄撑到现在也算不容易了。 “这么说,那天澜沧坊门外的打斗,都是魏老板挑起来的?”阿萧试探着问,旁边舍依早已把方才魏妍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全记在了纸上。 “挑?那算什么,哼!我还想……还想把她那几个漂亮公子抢到我屋里呢!到时候再给她安个罪名往衙门里一送,看她还能不能得意的起来!”魏妍喝到打起了酒嗝儿,我却是听不下去了,“噌”的从屏风后面窜出来,“啪啪”一顿耳光扇过去,打得魏妍两眼直冒金星。两个柔弱的公子见势连忙闪到一边,顺着舍依的眼色迅速掩好门退了出去。 魏妍被我打懵了,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我是谁,只是狠狠地瞪着我脖子上那条银链子,估计这会儿就是她亲妈站在前面她也认不出来了。我心里觉得好笑,便凑近了她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嘲讽道:“哟哟哟,看你这可怜兮兮的老脸,怎么,你忘了我是谁了?那更好,省得我麻烦。”说罢拍拍手,招呼外面早已等候多时的一群人道:“你们都进来吧!” 大门一开,呼啦啦闯进来一群人,正是被我关在柴房里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跑来澜沧坊闹事的乌合之众。只见偌大的豪华室内,舍依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阿萧忙着用白开水揉搓刚刚不小心溅在衣服上的米粒大小的油污;魏妍傻傻的僵在桌子后边像个得了帕金森氏症的孤寡老人;而我就站在地中间指手画脚趾高气昂,好不痛快。那些人在外面听了半天却也是似懂非懂,只好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古怪情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都愣在那儿干什么?”我不满的挑挑眉毛,指了指烂泥一样摊在椅子上的魏妍,“今天的事儿大家伙儿也全听见了,这个魏妍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在京城中横行霸道欺压良民。如今她的一切罪状都被记录在案(舍依:嗨,大家好,我是本次庭审的记录员,谢谢大家支持!小穆:下去,不许抢镜头!),各位有什么新仇旧怨尽管对她发泄,只要不闹出人命来,一概不予追究!待到过几天送进衙门里可就没这个机会了,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啊!但是如果有人胆敢趁机对她拉拢献殷勤,可别怪我把你们也一并抓了进去陪她!” 我早打听好了,那些人根本不是自愿为魏妍充当打手,只不过是因为欠了她的钱或者有把柄在她手中才不得不为之卖命。现在听了我的煽动,有仇不报非女子,此时不报何时报?一群人一窝蜂似的涌上去,天马流星拳,庐山升龙霸,钻石星辰,星云锁链,能摸得着的家伙全用上了。没多大会功夫,魏妍就给人家揍得鼻青脸肿满身是包了,比那著名的“面目全非掌”有过之而无不及。真佩服些武功不怎么样心眼倒还好使的虾兵蟹将们,魏妍脸上有肿块却不重,身上没流多少血但估摸着内部血管破裂会很严重,谁让她向来心眼坏呢?被人黑也是活该! 仇也报了,气也出了,我打发她们离开时,众人却犹豫不决了。“江老板,您帮我们除了这个恶人,算是帮了我们大忙。可是我们这些人没什么其他本事,又不会营生,看家护院倒还可以,您就让我们跟了您在澜沧坊干吧!”“江老板,这些天来我们算是明白了,只有您才是真正体恤下人的主子,虽然不让我们出门却也没有亏待我们。小的以前有眼无珠,就让我以后跟着您吧!”“对呀,江老板您就答应了吧!”“答应了吧!” 一人起哄,全体响应,没想到我江离影居然有这么大魅力,搞得连大街上的混混都愿意投入我的门下?早知道我就不开赌坊了,办学校多好?把我的深沉与睿智散播到天涯海角,桃李满天下!“不过……”我细想了想,澜沧坊现在又不缺人手,我要她们这么多人干什么?回头看了看作置身事外状抬头数星星的两位小姐,计上心来。 “我看,那个翠薇居似乎人手很少呢,在水一方也缺几个看门的吧,放着那么多俊俏的公子不管你也睡得安稳?”我笑着对阿萧和舍依说,j邪之意溢于言表。 感受着四处飘散的寒意,舍依打了个哆嗦:“你别看我,她们可都是冲着你来的,自己招惹的麻烦还想往别人身上推,太不够意思了。”“就是就是,我那儿那么清静幽雅,多了这些人不就乱套了?”阿萧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帮帮忙啦,帮帮嘛,阿依~~~~~~~阿萧~~~~~~~~~” “……” “嗯?”= =+ “……”(~~=_=|||小穆:好冷啊~~~) “……好吧,我答应就是。”阿萧首先支持不住了,在我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之下无奈的答应下来,“不过我有条件,你们想进我翠薇居的门儿,就必须每天一洗澡二刷牙三更衣n打扫,还要充分掌握一切家务劳动的秘籍诀窍,否则我不收!” 见阿萧先发制人,提出了条件,舍依也就按耐不住了,大声说道:“那我也答应好了,不过……”忽然她眼睛一亮,“我这院子里的所有公子,你们一个指头都不能碰,连想也不可以,更不能随意欺负人!” 我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说道:“既然诸位自愿归附于我,那我就领了大家的情。不过因为澜沧坊确实不需要太多人手,只能请各位暂时帮我个忙,为颜老板与上阳小姐工作一段日子了。这二位老板都是我的好友,为人我保证(不怎么样),也决不会委屈你们(那是不可能的),跟着她们好好干,凡事听从安排,违者——”我轻轻指了指被打得不成|人形的魏妍,“下场有如此人!!!” “谢江老板成全!”“小人感激不尽!” 听她们欢呼一片,我心想,被我忽悠上贼船了吧?以后有你们受的!一一分派好各人的岗位,我看着最后剩下的那个女子——被我用塔罗牌伤了手,又透漏信息帮了我大忙的人,走到她近前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人反射性地将我们之间距离拉远,诺诺应道:“白……白羽。” “好,白羽,以后你就是我澜沧坊的人了。不用怕其他杖身欺负你,我自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简单说完,我优哉游哉的走开去处理魏妍的事儿了。白羽忽然在我身后大喊一声:“是,小人遵命!” 我没回头,背对着她招了招手,表示了解。嘁,知道了我会武功这个秘密的人,我又怎么能让她轻易走掉呢? 明天又要回学校了,呜呜,万恶的应试教育……亲爱的读者大大们,只好下周再见了,你们的留言就是我创作的动力,请继续支持我吧,谢谢! ps:热烈庆祝《魂回千年》连载超过十二万字,撒花!撒花! 又ps:糖果de秘密殿,谢谢你每次都有留言,偶好感动,也帮我提出一些建议吧,最近写得有点乱……不好意思了,还难为你每次都来看…… 其他每次都帮我增加点击数的大大们也请留下您尊贵的名字吧,我也想多认识些同志们呀……(注:此同志非彼同志,再次郑重声明……) 飞旋 20070216 20:01 千里中秋共婵娟 第二十七章 中午才在在水一方吃了饭,下午又去了趟敬天府,一纸诉状将捆得粽子似的魏妍关进了栅栏里头。一开始,那京城府尹还犹犹豫豫,畏首畏尾,不敢接这个案子。想想也是,堂堂天子脚下,随随便便抓了个人就是横行乡里,十恶不赦,万一被人报到了上头那还了得? 不过幸亏我们三个臭皮匠一顿好说歹说,那府尹才接了状子,又是三堂会审又是签字画押。站在公堂之上现场听审,我头上直冒冷汗:幸好我们没把舍依写的那份“口供”拿出来,原来在奉先国,私设公堂也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做人还是要懂法啊! 好不容易熬到退堂,人犯被暂时关押,我们这些证人也就没了事情做,至于府尹大人要判成刑事案件还是民事案件就不归我们管了,反正早晚都要上报到刑部去处理审批的,回家 魂回千年(女尊)第11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的,回家等着听消息就好了。 走出敬天府,心中豁然开朗,终于又解决了一个麻烦!看看旁边的舍依和阿萧,也都一脸的放松与疲惫——忙了一整天,该歇歇了。街市那边晚霞燃尽了半边天,火红火红的,衬着些或淡紫或鹅黄的云彩,更显得妖冶艳丽。辰光已退,夜色将至,街道两旁已经有心急的店家忙着挂灯笼了,今夜想来定是热闹非凡的吧。 “今天被这么一搅合,倒忘了过中秋的事了。好歹也是我们来到这里的第一个节日,又是八月十五,阖家团圆,怎么,咱们出去小聚一下?”其实我已经累得不行,但实在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只得强打精神说笑道。 “算了吧,看你要死要死的样儿,就算真要聚会也得把阿临和蜜柑叫来不是?过节又不一定非要凑热闹,哪天找个大家都有空的日子,再补回来就好了。”舍依白了我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难道我就笑得那么虚伪吗? 又转头看向阿萧,竟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口中喃喃道:“今晚可别下雨才好,晾在外面的衣服还没收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你们今天心里都不好受,我不也是?没那个心情就算了,都回去歇着吧。反正明天的太阳还是红的,没找到最后一个人,我们谁也回不去……” 这一天下来,激动人心的事儿不少,又是抓人又是报仇有失手保镖的,最后却弄了个不欢而散,很是叫人郁闷。本来嘛,中秋节全家老少齐聚一堂,共享天伦,是多么惬意的事情!但我们呢,国不国家不家的,流落到这么个地方来。平时奔波忙碌各自的事情,还不是为了过个舒服日子,哪怕只是暂时的?可是一旦静下心来细细回想,便越发觉得自己可怜可悲可叹了。家,哼,谁不想回……不过好像我真的不想回去的说…… 一路上默默的走着,白羽也安静得跟在我身后。如今她也算是我的手下,这样知冷知热,算我没白收她。至于她不说话是因为了解我的心情还是单纯怕我怕得要死,嘿嘿,我才不费那个心思去想呢,咱们骑驴看唱本儿——走着瞧! 仿佛只有一瞬,又仿佛过了千年,我站在澜沧坊门前,盯着那三个我亲手所题,勉强还看得过眼儿去的三个大字,径自推开门迈了进去。如今,只有这里还能近似的称之为“家”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前院静悄悄的,连灯光也减少了很多,因为下人们都照我的吩咐提前放回家去过节了。店里早就打了烊,上下两层店面收拾得干干净净,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那些小工杂役们果然没有辜负我平日的淳淳教诲呀!叫来当班守夜的下人给白羽安排了住处,又嘱咐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一边乱七八糟的想些有的没的,一边踱回了我的斜阳殿。 刚一进门,却愣住了。 园中没有点灯,借着月光看去,林木间的空地上一张小巧的白色理石桌,各式的精致糕点以及四只斟满了酒红色液体的玲珑白玉杯静静置于桌上。桌子四周,三个天仙下凡般俊美的男子或倚或坐,明月的柔和光芒倾泻下来,映照在他们神态各异的面庞上,恰似一幅完美的飞天望月图。 “清秋,潇湘,赵青冥……”一袭淡紫色曳地长衫的清秋抚琴而坐;旁边潇湘双手托腮,呆望着月亮出神;赵青冥则对着桌上的点心猛流口水,一副想吃又不敢吃的样子,好笑之极。 听见我的脚步声,三个人齐刷刷的扭头望着我,倒把我看得一愣。“你们,在等我?” 潇湘最先起身,笑着跑过来拉我坐下,说道:“姐姐还没吃晚饭吧?今儿中秋,欧总管也请了假回去过节,坊里没什么人,我们就想着和姐姐好好团圆一下呢。” 没等我说话,赵青冥在一边嚷嚷起来:“喂,既然江老板回来了,那我可以开吃了吧,都饿死人家了啦!” “吃吃吃,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我瞪了赵青冥一眼,噎死活该!忽然一转头,看到清秋有些异样的脸色,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中秋节,团圆日,可是在座的这几个人,又有谁能高兴得起来呢?潇湘父母双亡,落了难才会与我相识;清秋母亲的案子还没个头绪,人是否在世都不清楚;至于赵青冥,空拍也有它自己的故事吧。同是天涯落寞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连自己的孤寂都排遣不了的他们,却能想到为我过中秋,也实在是不易了。 “魏老板的事情……师姐打算怎么处理?”清秋放下怀抱的七弦琴,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 “你说魏妍?哈哈,你不说我还忘了,今天我才见识到什么叫大快人心!”抛掉伤春悲秋的感怀愁绪,我兴致勃勃地给他们讲起了白天处置魏妍的经过,三个人也都听得聚精会神。待我说完最后一个字,又得意洋洋地作总结:“放心吧,发生了今天的事儿,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人故意来找我们澜沧坊的碴儿了,谁还不知道我江离影能称霸京城娱乐业?” “江老板,不是我说您,怎么您那些朋友不是妓院老鸨就是有钱人家的纨绔小姐,好像没个正常人呢……”赵青冥一边美滋滋的往嘴里塞杏仁酥,一边头也不抬地说。 “少说几句能憋死你?”我十分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再说,我又不是只认识颜舍依和上阳萧,要是没有我劝着,君临天能主动回武林同盟吗?还有冷莫寒……哎呀,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师姐,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不妥?我怕那些人不死心,再来找麻烦。”清秋似乎不放心,微蹙着眉说道。 “清秋,你就是凡事太多虑,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怕了那些人?”我夹起一块椰蓉糕,入口即化,又香又软,味道真是不错。“这点心好吃,在哪买的?改天叫欧露多买几斤回来。” “姐姐,这桌上的点心都是我们自己做的,您要是爱吃,我们以后多做几次就是了。”潇湘见我睁大眼睛,目露惊讶之色,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不言语了。 “哇塞,哇塞!哇塞!!!你们太强了,居然自己做点心!哈哈哈哈,以后我有口福喽,哎呀,早知道我就不去外面买零食了,放着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真是浪费呀!让我看看……这椰蓉糕,甜而不腻,是清秋做得对不对?红豆饼一定是潇湘的手艺,豆沙磨得相当细致;酥皮蛋黄,也应该是清秋的……” 听我一样一样分析得头头是道,三个人惊讶得连连点头,奇怪为什么我分析得这么准。其实只要了解了每个人的性格和口味,根本不难猜的。不过,我看了眼赵青冥,:“你做了什么?” “我?我……”赵青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用眼睛瞟着角落里那个一直没打开盖儿的盒子,半晌,叹了口气,说道:“人家不会做,只会吃……” “噗——咳咳,咳咳……”不小心笑岔了气儿,我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下去,顺了半天气,才说:“你呀……真诚实,我猜你也不会做……呵呵呵呵……”忽然看见那个盒子,问道:“那里面是什么?” “月饼。”没等我动手,潇湘抢先一步打开盖子,露出四块金灿灿黄澄澄的小圆月饼。他有点紧张,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的:“这个……嗯,姐姐别误会……就是……我没别的意思,中秋还是要有月饼才好……普普通通的东西,不知味道怎么样,大家伙儿一起吃……” “你紧张什么?”我突然想起奉先国用手制月饼向心仪的女子表白的方法,又看了看潇湘窘迫的涨红脸的样子,笑道:“你让我误会什么,湘儿不是还没到年龄吗?解释就是掩饰,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 “姐姐……”潇湘大窘,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我,又急又气,顶着一张红灯笼似的脸对着满桌点心发火泄愤。 我笑嘻嘻的捏起一块月饼,轻轻咬了一口,蝉翼般半透明的面皮儿下,浓浓的莲蓉香混合着蜜枣的甜味儿在口中迅速扩散,细细咀嚼,回味无穷。“这月饼果然好吃,湘儿也尝一块吧,厨师不晓得自己做的东西有多么美味怎么行呢?” “……”潇湘不理我,只是使劲儿往嘴里塞东西吃。 “我是故意逗你的,你还认真了?”我笑着把月饼按人数分好,清秋和赵青冥尝过味道后都赞不绝口,潇湘也像受到鼓励一样掰下一小块塞进口中。“这才对嘛,我知道你是特意做了每人一份的,好东西大家分享,其乐融融才叫过中秋。可惜风韵不在,有他就更好了……” “谁说风师兄不在?只不过他觉得难为情,在下替他送来了!” 一声媚人的笑语毫无征兆的响起,我大惊,循声望向屋顶,那说话的人却已经轻飘飘落在我面前。只见他一身水粉色襦裙,绢制的腰带凸显出他纤细柔美的身段。再仔细看去,却是一张皎皎如月面,朗朗若星眸,粉色的薄唇弯成迷人的弧度,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目光中水波流转,风情万种。 “你是……”虽说来到奉先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各色美男见得也不算不少,却还从来没见过带有如此明显的阴柔之美的男子,那种深入骨髓的娇媚,若是放在现代,我一定会以为自己碰见了人妖。=_= “咯咯,”那男子掩嘴轻笑,“江老板不认得在下,在下可认得你呢。那软骨散,江老板用着可还顺手?” “难道,难道……你是……”我猛然想起来,面前这人,莫非就是武林同盟四大护法之一,江湖第一美人兼第一用毒高手——花致!?“……花护法?” “江老板好眼力。嘻嘻,风师兄有东西要给你,江老板收下了在下才好回去交差。”说着,花致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个檀木匣子,用那双盈盈如白玉的手递给我。“大师兄也真是的,这种事还要别人代劳,成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呃?”花致只顾着自言自语,我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接过匣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我立刻就明白方才花致话语中的含义了:那里面是一块做的方不方圆不圆,奇形怪状好似……月饼(?)的东西。呵呵,感情儿小风是因为害羞不敢亲自给我呢,还麻烦花护法跑这一趟。小风啊小风,你到底让我怎么说好呢? “花护法一路辛苦,不嫌弃的话,坐下喝杯茶用些点心如何?”手中捧着小风亲手做的月饼,心里热乎乎的,便又开始神游太虚,好半天才意识到我这主人似乎当得不够尽职,连忙热情地招呼花致。 “算了吧,”花致别有用心的瞟着我身后的三个人,“在下就不打扰江老板的雅兴了。”忽然又正色道:“盟主吩咐在下将此物转交江老板。” 又有东西?“哇塞,是武林同盟的令牌耶!”我又惊又喜望着那块亮闪闪的铜牌儿,“阿临真够意思,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随时进出隆随国了?”好耶,我正愁没办法去见阿临和蜜柑呢,回头告诉舍依和阿萧,让她们也高兴高兴。 见花致笑着点头,我更得意了,端了盘糕点请他品尝,趁机说道:“君盟主的好意,江某不胜感激,请护法代我转告盟主,‘五人已齐,六星缺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多谢了。” “好说,”花致一直在看着我笑,“江老板的话,一定向盟主转达。至于在下那位大师兄,以后还要拜托江老板多照顾了。别看他总是冷着脸很沉稳的样子,一旦遇到关于自己的事情,照样单纯得像根木头。今日天色已晚,在下告辞,江老板不必相送。” 说着,花致轻挥衣袖,带起一阵凉风,院中树木上的枯叶簌簌落下,似花瓣,似雪片,在夜空中纷纷扬扬,像是一群调皮的甲虫,在明月弹奏的和谐旋律中留下零而不乱的痕迹,掩映着那抹淡粉色的身影,消失无踪。在我还傻傻得站着发呆的时候,风中又飘来花致笑意盈盈的话语:“江老板,风师兄的礼物,我可没有加什么特殊材料噢!咯咯咯……”(小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好一个风花雪月,果然名不虚传……”清秋和赵青冥都是懂些武功的人,见花致轻功如此精湛,不禁大为感慨,只有潇湘傻傻得看着满天落叶,惊为天人的同时不禁叹了口气:“明天扫院子的人可要挨累了。” 节日激|情已退,生活回归原位。明月当空,已近子时,点心也吃的再也撑不下去,我们收拾了满桌狼藉,便准备各自回房休息了。 “清秋,”等潇湘和赵青冥走远了,我叫住了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清秋,“你今天一直奇奇怪怪的,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师姐,我……”清秋迅速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笑得古怪,更不知说什么才好,局促不安的抱紧了手中的琴。 “怎么,还在为那件事感到愧疚?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在意,反正能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根本不用自责。那副耳坠,你最近都没带不是吗?”我有些无奈的望着他,这么心思细腻,又认死理的个性,迟早要吃亏的。 “我……”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明朗的月光下,我们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对方,良久,清秋苍白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抹红晕,目光也渐渐迷离。清秋缓缓地走近我,犹豫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绢帕扎成的小包裹递给我,头却像鸵鸟一样恨不得扎进土里。“……给……给你。” 我沉默,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满满的,阻塞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那包裹,又怎么把它展开的,恍恍惚惚就好像只是个机器人在按照预定的程序运动,直到那个芬芳袭人,色泽鲜亮的月饼展现在我面前,我才如大梦初醒一般,恢复了知觉。 “师姐……我知道,无论如何我都比不过风公子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什么都不会,还总是给别人添麻烦,这个,嗯……要是不喜欢就扔掉好了,我不介意的……”清秋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一样,眼中也开始泛起了晶莹。 “谁说你什么都不会?”看着他的样子,我“噗哧”一声笑出来,“你不是还会做这么美味可口的点心吗?而且,我并不觉得你给我添了什么麻烦啊。你的心意,我收到了,谢谢。” 一片落叶轻轻划过凝固了的空气,秋风萧瑟,一张错愕非常的脸。一张溢满笑容的脸,在此时此刻,定格为永恒。 这章写得有点长,不过还好解决了一部分问题,每周一次的追文,大家真辛苦啊,我也是…… 这星期小穆我忙死了,学校动漫沙龙招新,我这个宣传部长怎么能闲着呢?晚上不到十点绝对回不了寝室,饿得我胃痛,哎哟,都没时间构思小说了,真对不起各位。 最近“随风涤尘录”系列的另一篇小说就要新鲜出炉了,当当当当!不过是由千百渡主笔,发生在同一个世界中同样几个人物的不同故事,以江离影的好友颜舍依的角度来写,已经写好了将近一万字,但什么时候能贴出来嘛,我就说不准了。同样是女尊男卑,欢迎大家捧场! to kk大:你提的意见,真是很恳切呀,跟我原来的设想一样~~~不过,可能没办法实现了,我越来越喜欢小秋了呀,请原谅我的任性,鱼与熊掌我想兼得呀! 呜呜呜,实在不行的话,弄死一个?冥琉璃大,这可是你提出的,怎么读者比作者还像后妈呢?郁闷!我还是考虑考虑在说吧。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飞旋 20070216 20:01 暴风骤雨降临夜 第二十八章 “啊————”早晨起床,我舒舒服服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老往赌场跑!”没办法呀,工作逼的,我不跑行吗?坊里几十口子人还指望着我吃饭呢。穿衣,刷牙,洗脸,吃早饭。正在狼吞虎咽清秋特制的花式糕点,欧露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江董,江董,不好了!” 欧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汗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看她这个样子,我不由笑道:“怎么,后面有男色狼追你?跑得那么急,好像天要塌了似的。” “就是……就是,天要塌了!”欧露惨白着脸,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什么!?”我也顾不上嘴里塞得满满的点心渣了,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让欧露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皱眉道:“你慢一点,把话说清楚。” 欧露猛灌了一杯茶,心绪渐渐平缓下来,这才说道:“早上出去买菜的下人听到传言说,隆随国正在屯兵,大概有几十万人,就要向这边来了!而且军队气势壮大,斗志高昂,又不夺奉先誓不罢休的意思。现在大街上都传遍了,闹得人心惶惶,皇宫那边却没有任何消息,百姓都说女皇是因为惧怕隆随国,所以弃城而逃,不管奉先国的人民了。江董,你说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呗!”虽然我来到奉先国之后,生意兴隆,人缘也不错,又经历了这么多“奇遇”,说我是“奇人”也未尝不可,但我充其量不过就是个赌坊老板,拿国家大事来问我,我能怎么办?看到欧露因为我的话而吓傻了的样子,又说道:“目前这些消息也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隆随国那边有谭尚书坐镇,就算是女皇谕旨也能暂且压下来,我们还是先等等谭尚书的信儿吧。” “江董,您可能还不知道吧?”欧露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我也是刚刚才听说,隆随国的兵部尚书因为结党营私,已经被留职查办了!连带兵部侍郎秦溪以及其他很多官员一并受罚。唉,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what!!!oh y god!!!”我一着急,连英语都冒了出来。谭翊君都被抓了,那我这个干活儿的不就倒了靠山?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突然我灵机一动,问道:“就只是谭大人被留职查办对不对?你知不知道那个御景鹰果王爷怎么样了?” 欧露一愣,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事,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才回答:“这个……倒是没听说有关那位王爷的事,我想应该没有大碍吧。” “这样啊,”我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着,“立刻去把赵青冥叫来,有事情做了!”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仿佛一个平地惊雷,让我闪躲不及,手足无措。欧露和赵青冥走出去好半天,我才终于反应过来目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局势!顿时,方才的强作平稳镇静便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屁股瘫软在椅子上。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刚刚才经历一番辛苦找到的这棵“大树”居然这么快就倒了?我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它的阴凉呢!本来说好要互通信息只为制止两国交兵的,结果现在怎么就变成兵临城下形势危急了?你个隆随国女皇净不干好事,听信谗言任意践踏别国领土,还把忠于你的臣子都关进大牢,怎么就没人管呢?你个御景鹰果王爷也是,关键时刻撂挑子不干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朝廷大员多年来热忱辅佐你的心血,哪里像人办的事儿?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唉,只落得两泪涟涟。我的谭翊君谭大人哪,你怎么比窦娥还冤呢?! 也不知道现在亡羊补牢是否来得及,可是我的确没有其他办法了。虽然我相信谭翊君就算不是正人君子,但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绝对不会把我供出来——那样她就不只是“结党营私”,而变成“通敌卖国”了。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被人当作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啊!至少要先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好做下一步计划。而目前,也就只能靠赵青冥这小子跑一趟隆随国了,希望他千万要聪明一点,别给我办砸了锅才好。唉,可怜我们家小风和我亲亲的君临天盟主,煞费苦心给我送来那个令牌,却要转手出借他人了,赵青冥,你一定要把灵牌给我带回来—— “师姐,你要去哪儿?” 我换了一身看上去比较正式的金棕色绸裙,外罩象牙白的短褂,正打算出门,不想却在院门口被清秋堵了个正着。 “我……”我瞟了眼身后作杖身打扮,却大包小裹提了一堆,被充当苦力的白羽,吐了吐舌头。“我,嗯……我就是出去走走,散散心,这阵子天气太闷,你看这衣服洗完了都不容易干……” “师姐,”清秋重重叹了一口气,“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就算是潇湘,也知道此时此刻不应该出门到处乱跑的。师姐,外面已经变成这种局势,你却还是不死心吗?” 清秋深黑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我,从那双晶莹的瞳孔中透射出来的有关切,有询问,有嗔怨,更多的却是担忧,隐隐的还散发出逼人的压迫感,这还是那个一贯温柔如水,和颜悦色的清秋吗?我被他盯得讪讪的低下头:这硬钉子我是素来不怕的,然而软钉子却要如何应对? “那个,清秋……”我偷偷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大女子顶天立地,敢做敢当还怕人知道?“清秋,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我要去敬天府看看那个倒了八辈子霉的魏妍然后好好奚落她一番然后站在监狱外边看她哭天喊地磕头求我然后我就开怀大笑乐不可支幸灾乐祸权当看笑话然后你要是没事那我走了啊——”说完不等清秋反应我拉了白羽就跑,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 说实话,要去敬天府是真的,却不只是为了看魏妍,更多的也是我想寻找一个通向奉先国政界的突破口,否则单凭一个小小的赌坊老板身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又能做出什么来? 刚走到京城的闹市区,我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了。几日前还热闹喧哗的景象早已如过眼云烟消失不见,仿佛一夜之间京里的老百姓都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店铺关门酒楼打烊;各家各户争着变卖笨重家产,绞尽心思换成细软银两,粮食日用,准备随时随地举家外迁;上阳钱庄外面被等着取存银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估计阿萧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一定被她娘拽着干活呢;在水一方冷冷清清门可罗雀,舍依又在发愁了吧;街道上不时有官府的亲兵骑马巡逻,焦头烂额的维持着就快崩溃的京城秩序…… 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混乱的人群,一边往敬天府的方向走去。忽然,前面一队御林军骑着高头大马横冲直撞而来,路边来不及收拾的货摊被撞得东倒西歪,几个为了几钱银子争执不下的女人见状慌忙作鸟兽散,依然免不了被马蹄子扬的一身灰头土脸。只听为首的一个御林军大声喊道:“皇城八百里加急军报,闲杂人等快快闪开,不要耽误了军情——” 八百里加急军报?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说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了?我识趣的拉着白羽闪到一栋房檐底下避祸,无聊中四下一望,却又瞥见就在御林军前进的方向上,一台簇新的四人抬绿呢大轿缓缓迎面而来。御林军来势汹汹,那轿子却不疾不徐的自走自路,眼看着两路人马就要面对面碰个人仰马翻,一场大混乱在所难免。我在一边等着看好戏,却只见那领头的御林军猛然一拉缰绳,跨下骏马前蹄踏空一声长嘶,在距离轿子只有一丈多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前面轿中何人?不知擅自拦阻军报是欺君犯上之罪吗!”为首的女兵断然大喝一声,嗓门不是一般的洪亮。 轿子里面的人似乎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从轿帘中伸出一只手来吩咐道:“管家,怎么不通禀一声前面有军爷的坐骑?为官不能坏了规矩,速速退后给众位军爷让路!”不过短短几句,声音却煞是清冷,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只可惜看不到她的脸,想必也应该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吧。 “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拦截军报,岂是如此简单就能过得去的?请这位大人下轿跟我走一趟吧。”女兵狞笑一声,挥手就要上前拿人。 “慢!”冷冷的声音又响起来,“诸位军爷不是有要事在身?耽误了时机可不是咱们能担当得起的。不如就请阁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在下记您个情分如何?管家!”一直跟在轿旁的一个长随打扮的女子答应一声,迅速走上前笑着向每个御林军手中塞了些东西,我在远处看得不太清楚,估计不外乎就是黄白之物。哼,这些狗官! 果然,那些军人听她说到差事,知道此刻不宜闹事,又各自得了好处,就变得和气多了,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待那乘轿子靠在路边,便一个个打马去了。不久,那轿子也重新上路,缓缓地走远了。 热闹看完,我从屋子下面钻出来,拍拍身上的灰,见后面白羽似乎被方才那一幕吓得有些发愣,不仅压低声音吼了一句:“发什么呆?还不快走!” “啊?啊!江董,咱们还去敬天府……” “去你个头啊!”我没好气的回她一句,经过刚才这么一闹,至少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目前官府里面绝对不比大街上清闲,说不定混乱程度更胜一筹,我现在去凑这个热闹不是自讨没趣?说不定反倒被定个大胆刁民的罪名关进大牢去陪魏妍呢!我可不要去触那个霉头!“哪儿都不去了,回澜沧坊!” 我翻山越岭,跋山涉水,风风火火赶回澜沧坊,还没进门,先被吓出一身冷汗来:这这这……刚刚才那顶轿子,怎么莫名其妙就停我门口了?!再看周围,欧露满头大汗的四处张望,见到我走过来,就像饿极了的狮子见到红烧牛排一样飞奔过来:“江江江……江董董!您您您可回来了!独孤大人等了您好久了!” “独孤大人?”哪个独孤大人?独孤求败?独孤信?独孤迦罗?好像都不现实啊。(小穆:你现在遇到的所有事情有一件是现实的吗?怒!) 见我一脸狐疑,欧露连忙解释道:“江董还不知道吧,独孤大人可是奉先国的刑部尚书,堂堂朝廷二品大员,专程来咱们坊里找您的!” 哇靠,原来我竟然已经出名出到朝廷里去了?唉,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以后我一定要低调,低调。想我江离影来到奉先国不过几个月,又是商界又是武林又是政坛林林总总认识了一堆人,我是不是很有进外交部的潜质呢?不论什么人,只要我出场,一切搞定,噢呵呵呵呵呵呵~我就是个强人! “江董,江董?”欧露一脸黑线的看我平白无故流着口水傻笑,知道我又不知想到什么离谱的事情了,赶紧二话不说拉着我进了后院,到“澳门”见那个独孤大人去也! “小民江离影见过独孤尚书。”经历了大街上那一幕,我知道这个独孤尚书不好惹,便也不敢随便开玩笑,规规矩矩的低着头行了个礼。 “江老板不必多礼,”她伸手过来虚扶了一下,仍然用仿佛公堂上的冷静声音说道,“在下独孤钰,据闻江老板大名,今日看来倒不似传闻中的那样是个奇人呢。”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我很不高兴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中等个儿,瓜子脸,麦色皮肤狭长眼,长相不怎么突出,却让我错觉般地感到一阵寒气——莫非她就是传说中的“女包公”?办起案来铁面无私六亲不认,倒是个不错的官儿,可问题是,她来找我干什么? “哈哈哈哈哈……”我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把独孤钰笑得一愣,耶,目的达到!“大人您真会说笑。我是不是奇人,这可不是几个人就说得算呢。平凡的人见到我,会因为我的些微与众不同而称呼我为奇人;但真正有抱负有成就的大人物见到我这个小老板,当然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您说是不是,独孤大人?” 也许是我这个马屁拍得过火了,独孤钰嘴角微微向上挑了挑,没有理会我的提问,反而话题一转,道:“我今天来也并不是想与江老板讨论这种无所谓的东西。不过请问江老板,几日前押解到敬天府的人犯魏妍在狱中供出您在捉到她的时候曾经私设公堂,并且教唆一群市井混混对她施以刑罚,可有此事?” “哎?”我脑袋有点木,她说什么,我私自审问魏妍记录口供的事被她知道了?坏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可能要坏事! “另外,魏妍告你私自在赌坊中藏匿在逃乐籍男子,可有此事?” 独孤钰话语冷冰冰的,却好似一把大铁斧,字字砍在我的心上。好你个威严,到了大牢还不老实,当初就不应该心慈手软留她一条活命的!现在好了,不仅很有可能将舍依和阿萧卷进去,连清秋都被我连累了,甚至还有可能波及到欧露乃至整个澜沧坊,江离影啊江离影,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看你今天怎么办! ========== 像挤牙膏一样挤出来的……呜呜,下面不好写了,小风还要过一阵才能回来,冥冥也不在了,湘儿一直没什么戏份,小秋,你要加油啊,一定要顶住舆论的压力啊! 在评论里看到了好多新面孔(新名字),好高兴,谢谢大家支持! 飞旋 20070216 20:02 三百里出走奉先 第二十九章 “独……独孤大人,这件事……”我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慌了手脚,要知道如果只有魏妍一个人的事那还算好办,但现在牵扯到了清秋私自逃出青楼的“历史”,那到底要算是欧露的责任还是我的?即使算是欧露的,那我不也得担一个知情不报外加窝藏的罪名? “江老板不必惊慌,”独孤钰面无表情地说,“本官此次前来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况且对于魏妍的供词是否属实,还有待进一步查证,本官不过是想听听江老板的说法罢了,毕竟——”独孤钰忽然顿住,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兀自端起茶来细细品着,一边不时地抬眼看我。 如果她能清清楚楚地说明来意,那我至少也可以做好心理准备,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公事不像公事,私事不像私事,搅得我心里乱七八糟,天大的智慧也派不上用场。这个天杀的莫名其妙的独孤钰!!! 不过听她话里的意思,又不像是专程来寻我的麻烦,不然干脆派来一队官兵抓人了事,何必大费周章亲自跑这一趟就为了“打草惊蛇”,给我送个信儿告诉我赶快逃跑?咦,等等,难道她真的是故意来告诉我小心,让我赶快逃走的?不会吧,哪有先把人吓得半死,再给砸快大金砖的弱智?大白天我做个屁的鬼梦! 见我越发狐疑的望着她,独孤钰正襟危坐道:“江老板,本官见你是个本分的生意人,料你也不会做那些违背奉先国律法的事。在刑部大牢,犯人们因为一些怨恨情绪而随意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本官一定不会听信小人之言妄加判断,定会还江老板一个公道的,江老板尽管放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任谁也看得出独孤钰是想暗中助我。只不过这个“飞来之福”实在有些蹊跷,我推不得受不得,夹在中间难受得很,只好含糊道:“既然如此,小民就先谢过大人了。”说完还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天知道我究竟谢的是她决心“还我一个公道”还是不动声色的帮我逃之夭夭?现在我倒宁愿相信是后者了,这样至少我以后的日子会变得好过一点,免得到时候老板做不成不说,还要被通缉在逃,流落街头风餐露宿,最后病痛缠身含恨而终,那也太惨了点不是? “对了,江老板,”独孤钰突然说话,吓我一跳。她边说边在宽大的袖口中翻找着什么,不多时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物件,轻轻置于桌上。“这是本官在贵坊门前拾到的,请过目。” 我定睛看去,那东西只是个普通的蝴蝶形翡翠发簪,而且是女人用的款式,但却不是我的,也从没在我手下任何人头上见过类似的事物,显然不是澜沧坊里的东西。独孤钰给我看这个做什么?我望着她诧异的摇摇头:“独孤大人,这是何用意?” “失物,当然是要物归原主的。”独孤钰轻轻地说,望着那个发簪似乎有些恋恋不舍,依稀间竟像是出神一般。什么宝贝玩意儿能让那铁面如山的独孤钰也看得痴了?恐怕不只是“失物”而已吧。 “独孤大人,您没事吧?” 我伸手在她面前一晃,独孤钰猛然惊醒,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的失态,略低头,有些窘迫的说道:“今日打扰多时,只怕给贵坊添麻烦了,本官这就告辞。” “呃,独孤大人,您这就要走吗?”此门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地过,留下赌局钱。不管你是什么尚书也好,宰相也罢,只要是公事,我一律听从吩咐;如果是私事,咱们做下喝茶吃点心慢慢聊;但若是非公非私,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就想蒙混过关,也太小瞧我江离影了吧? 独孤钰止步回身,漠然道:“江老板,目前我奉先国局势不定,朝廷里也是人心各异,本官能做到的事情自认已经做全,您自己多保重吧。告辞。”说完,也不等我说送客慢走,便大步流星的迈步出去,开门上轿,起轿走人,全部过程流畅连贯,十足的威风凛凛。 我站在门口木然地看她走远,暗自诅咒这乱七八糟的一天。本来是个大好的日子,却偏偏发生了乱七八糟的事,见到了乱七八糟的人,说了堆乱七八糟的话,知道了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还认识了个把主人晾在一边,行事乖戾,举止神秘的乱七八糟的尚书,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乱七八糟嘛? 我悻悻的回到房间,一抬头,忽然发现清秋正握着那个蝶形的发簪出神,神色有些惊恐又有些了然,似乎还有一丝惆怅,然而最后,却全部化为了感伤。他这种表情是什么意思,我没想明白。 “清秋。” 我刻意放低了声音,却没想到还是把他吓到了。清秋猛然抬头看见我,手上一抖,那发簪便顺着清秋的指尖滑落在地上,发出“汀”的一声脆响。 “你怎么了?”我询问着走过去,弯腰拾起发簪——还好这上面的翡翠比较小,居然没有碎。“这簪子有问题吗?” “没……”清秋的眼神随着那只簪子缓缓移动,像是在回忆着十分久远的事情,“只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师姐可知道,这支绿松石的蝶形簪原是一对?” “什么,这是绿松石的?我还以为是翡翠呢,真是不识货。”上好的绿松石比翡翠名贵多了,也不像翡翠那么脆弱,而是经得起一定程度的冲击,嗯,比较适合我这种毛手毛脚的人用。 清秋并不在乎我的随随便便,回忆着说道:“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娘帮助一名受冤屈的书生翻案,结果遭到了两级降职处分,但我娘仍然坚持着做下来了。后来听说那个书生考中了功名,便给我们家送来一支绿松石的蝶形双纹绞丝银簪。她说,小生为苏大人所救,此生必定惩j除恶,秉公执法,决不妄徇私情。” 清秋顿了顿,继续说道:“然而念及苏大人的恩情,一旦有朝一日苏家有人有求于她,或蒙受非杀头的罪过,她必将竭尽所能,网开一面,既往不咎。但只仅此一例,需要时则以与之相同的另一支发簪为信物,簪在情在,簪返情亡。这本来只是我娘当作 魂回千年(女尊)第12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话来讲的事情,却没想到,今日竟让我在此见到了它……十年啊,那个时候的小小书生,竟也成为堂堂尚书大人了。而我,却这样恬不知耻的接受着别人的荫庇……” “清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啪”的猛拍桌子,杯盘碗碟震的叮叮铛铛一顿乱响。“清秋,你的故事我都清楚了,你的处境我也明白,但是你要清楚现在的情况,是她求着你来帮你脱罪,而不是你去求她!所以,这只能说明她为了将来不必承担更大的责任而选择现在与苏家断绝关系,这种人的帮忙,不要也罢!为了她这种人自怨自艾,简直降低自己的身价!” “师姐……不,不是这样的……”清秋拼命摇头,“独孤大人她……是个好人,她只是……想帮助我而已,用她自己所认同的方式……”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吧。” “?”清秋不解的抬头,“走?去哪?” “不管去哪里,至少也应该先离开这个地方不是吗?”我将那只发簪拿在手中把玩着,虽然它看起来像便宜货,不过事实上品质还是相当高的。“就像你说的,如果独孤钰真的打算帮助你,那么你私自逃离乐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但是魏妍的事情与苏家无关,等刑部的人追究起来,还是很有可能查到你的身上。为免到时候独孤钰也保护不了你,不如我们先逃走吧。” “而且,”我想了想,笑着说,“在同一个地方呆久了,身体都快要生锈了呢。难道你不想去外面广阔世界游历一番?” “呃???”看清秋极其惊讶得张大嘴巴,那样子十足的有趣。 鉴于我向来办事说一不二,干脆利落,所以就在独孤钰造访的第二天,我,清秋,白羽,收拾行装,正式出发。 清秋自不必说,带上白羽是因为她是魏妍一案的重要证人,我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在澜沧坊给别人抓的。 因为走得突然,又是秘密出发,所以只在澜沧坊内举行了简单的“告别仪式”(=_=|||汗)。欧露拉着我依依不舍,说自从我来到以后,赌坊生意蒸蒸日上,她一定会在我“旅行”期间帮我打点好店里的一切。其实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很放心的,因为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潇湘的问题。 潇湘不会武功,也没有自保能力,带着他上路诸多不便。况且这两个案子都与他无关,更不能将他也牵扯进这趟浑水。因此我将他留在澜沧坊中,交给其他人照顾,可怜潇湘再怎么眼泪哗啦啦的求我,我也只能“挥泪别潇湘”,狠下心说个“不”字了。啊,湘儿,姐姐我对不住你,但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呀!放着好好的老板不干跑去当逃犯,我又不是二百五神经病弱智低能老年痴呆! 背着整整一大袋子金银细软,身上却打扮得像个叫花子,用我的话说,这叫“有财不外露”,混迹在逃难的百姓中也容易蒙混过关。不然三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走在大街上,兵荒马乱的,肯定早就被人哄抢成一代名丐苏乞儿了。 经过我初步分析,决定去隆随国看看情况。就目前来说,去隆随国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不仅国门不通,更因为交战在即,双方剑拔弩张,令原本就很不乐观的形势变得更加严峻。基于以上,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夜探奉先国门! 我们起早贪黑的赶路,五天以后,终于到达了奉献与隆随的交界点——现在已经俨然成为一座铜墙铁壁的巨大城墙,叹息墙。从两国分裂的那一天起,这座墙就矗立在这里了。叹息墙高五丈有余,宽三丈,南北绵延数千里,一眼望去不知尽头,只在正中央里有一座雄伟的城楼,黑铁的大门牢固的紧闭着,随时警惕城墙外面伺机而动的敌人。城楼下方及城墙上面,一整个营的兵士们日夜轮流看守,严格禁止任何人出入奉先国,这样严密的部署,却要我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另一边去? “江董,我们要不要等到晚上再行动?”我们躲藏在城墙一侧的树林中,看着前方来来往往巡逻的士兵,白羽凑近我耳边悄声问道。 “废话,你想让我现在冲出去被她们射成刺猬?”我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现在城墙上的守卫们正严阵以待,人人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只要城墙下出现可疑人物,千万支利箭就会如雨打沙滩一般落下,一百个江离影也不够她们当靶子使!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哼,本大小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晚上再来! 晚上……嗯,好冷啊~~~我依然站在那个树林中,夜晚的寒风瑟瑟的吹着,身上临时弄来的夜行衣有些宽大,被晚风刮得裙角飞扬,配合周围尚未落尽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很有些武侠片现场的味道。只不过,奉先国用传统的农历制,八月末换算成公历就是九月末,奉先国又地处偏北,昼夜温差可达十几度。这样的深夜,又穿着如此变态的衣服,不冻死才怪! “那个,我说小秋啊,咱们要不要现在就试着去闯一闯?”我一边向手心哈气,一边问仿佛感觉不到寒冷一样的清秋。 清秋探出头去看看城门的方向,“也好,她们正要转到另一边去巡察,城下守卫士兵不多,向白姑娘发暗号吧。” 我早就冻得不耐烦了。谁说“美丽冻人”来着,不美丽也照样冻人嘛!我顺手拾起一颗石子,使尽浑身力气向远处扔去。 “啪——”寂静的夜色中突然一声脆响,“什么人?”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立刻发现了动静,一支小分队像石头落地的方向跑过去,不过她们一定什么也找不到就是了。 不一会儿,一阵淡淡的烟味飘过来,紧接着就听见有人大喊:“失火了!有j细放火!快护住仓库粮草——” 刚听见失火的时候人们还没什么反应。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失火?一定是有人故意使出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更要提高警觉,看守好城门。可是一听见粮草库有危险,各人便都站不住了,开始急急忙忙调兵救火。好的,就是现在,“清秋,我们走————”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城楼跑去,可是才跑了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了——我百米从来没及格过——这可怎么办?就在我觉得腿脚越来越重,城门就在眼前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到达的时候,忽然身体一轻,双脚离地,身后一人将我拦腰抱起,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哇噻,我居然飞起来了?!敞篷飞机耶! 鼻子中涌入熟悉的味道,我吃惊的转过头,清秋一脸温柔的望着我,“师姐,下次您也来学习轻功吧,这种蜗牛一样的速度怎么能逃命呢?” “哎——”我垂头丧气的任清秋带着在空中飞,心想就算我不学轻功,也一定有动力减肥了——总不能让我们家可爱的小秋天天抱着我飞来飞去练臂力吧? 刚刚避过几个士兵的视线安全落地,就听见远处传来巡逻士兵归队的脚步声。“不好!”我来不及多想,拉着清秋就钻进了旁边的一扇小门。 “什么人……”门内的女兵话还没说完,被我顺手一张塔罗牌飞出去,“扑!”倒地一个。“怎么回……”嗖嗖嗖,又连出三张塔罗,闻声赶来的三个女兵也倒下了。一连打倒四人用时不超过十秒,又创下新纪录了。 “哇,师姐你好厉害!”清秋看得目瞪口呆,出神之余也干掉了两个人。 我观察了一会儿,似乎再没有能动的士兵了,这才仔细打量起这间屋子:房内空间不大,单调的砖石墙壁,简陋的桌椅摆设,墙角处还有一条粗重的铁链,一端连接在石壁上,另一端则埋在一团奇怪的布团里面。 “这是什么东西?”我慢慢走过去想要一探究竟,清秋却拉住我。“师姐,小心有诈!” 清秋话音刚落,那布团好像活了一般猛地一颤。我骇然,迅速倒退三步,紧紧抓住清秋的手臂,感觉背后汗毛已经都竖了起来,“鬼呀!” “江董,是我了啦!”蒙在最上面的布被人突然掀开,一个狼狈不堪的人影从下面站了出来。那人一身灰头土脸,却还露出自以为天真无邪的笑容:“对不起,江董,我被抓住了。” ==========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谢谢大家关心! 小穆我刚刚去s完回来,是“死神”里面的朽木白哉队长,耶!不枉我练习了好久,虽然眼影还没有洗掉的说~~~只是,那个,我实在是不知道怎样在文章中插入图片,有对此研究颇深的大大们告诉我吧,谢了! 飞旋 20070216 20:02 惊心动魄闯隆随 第三十章 “你你你你你……”我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怕外面的士兵听到动静,我非把他的耳朵震聋了不可。“你好得很啊,赵青冥?原来这么多天以来,你就一直在这地方呆着?” “也不是啊,江董,我只不过被关了一天而已的嘛……”赵青冥很委屈的说。 “你还敢狡辩!就算你被关了一天那也是……”我仔细想了想,好像他说得也对呀,我们三个日夜赶路也还是用了五天才走到这里,而赵青冥只比我们提前出发一天,算来竟也差不多。但是,这口气我可怎么咽得下去? “师姐,”就在我认真考虑怎么处置赵青冥的时候,清秋凑到我耳边悄声说道,“我们是误打误撞遇见了赵公子,但目前还不安全,有些事可以过后再说,现在先看看我们怎么混出去吧。” 清秋这一句话倒真是提醒了我。我是出来逃难的,万一因为和赵青冥赌气而被抓了回去,岂不是得不偿失?我气乎乎的瞪了一眼貌似楚楚可怜的赵青冥:等我有空再收拾你!一边又开始在这间狭小的房间内寻找可以脱身的办法。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这又不是“家”,是拘押人犯的刑房好不好?),唯一能派上用场的也就只有…… 看到我动作迅速敏捷的剥掉昏迷的女兵们身上的外衣,清秋很不适应的皱起了眉:“师姐,你这是……” “清秋快来帮忙,咱们换上这些士兵们的衣物,来个浑水摸鱼,出其不意!赵青冥也来……噢,你还被铁链拴着呢,活该!”我也懒得找钥匙,直接抽出一张塔罗牌,用最锋利的一边对准赵青冥被铁链缚住的手腕,“锵”的一声,万事大吉!不过令我惊讶的是,赵青冥对于我身上这种随便一划就能割断铁链的“纸片”并不感觉惊奇,莫非他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很快的,三个人各自换好了士兵的制服,我还特意多带了一套塞在包袱里——总要为我们可怜的白羽小朋友想想吧——能遇到我这样善良的老板真是她的造化! 我回头望着那个被布单包裹成一团的女兵,右手无声的在胸前划十字。唉,只能委屈你在这儿充当那个被抓住的“可疑人物”了,谁叫你倒霉呢?。看看另外五个人多好,顶多就是被捆得像s似的,嘿嘿,你们自己慢慢玩吧,我走喽! 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一条缝,我看我看我看看看,嗯,还好没有人再外面等着抓我。谁知刚刚若无其事的走出去,忽然,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兵站在我面前,很粗鲁的喝道:“你是哪儿来的家伙?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瞅瞅她身穿的铠甲,大腿上比我多了两块厚牛皮,看来应该是个队长之类的角色。赶紧挺胸收腹,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大人,小的是新调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请大人今后多多指教。” “他爹的,我都成了‘大人’,上面枢密使、兵部尚书是什么?啊?”那队长说话有个特点,喜欢喷口水,她一开口我这儿就跟下雨似的,恶心。“一看你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毛丫头,还不站岗去!” “是是是,小的记住了。”我一脸惊恐的拉着清秋和赵青冥就跑,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肚子疼。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找着这么个没长大脑的主儿,第一关顺利通过!不过……我一边慢腾腾的往城楼方向挪,一边四下张望,寻找白羽的踪迹。这个死家伙,不是告诉她任务完成后就来会合的吗? 正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城楼下。沿着一溜窄窄的阶梯向上爬,用腰带上挂着的腰牌和守城的卫兵换了班,我,清秋,赵青冥,居然顺顺利利的混进了奉先国边防守备的要塞之地,这也太容易了吧?容易让我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大家注意!有j细潜入了我们的大军!所有兵士一律严加防范,逐个盘查,同时坚守阵地,保障军心,违令者杀无赦!” 一个高亢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向我们所在的方向过来了。怎么办,我们的身份暴露了!我用眼神示意清秋见机行事,可是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这个“机”到底是什么。 眼看着前方一队身着黑色铠甲的队伍走过来,所有的守城士兵都要自报姓名籍贯以及从军后的经历,为首的官员手执名帖一一对照,一旦发现有不符之处,当即拿下,严加拷问。天哪,这样查下去,我还有活路吗? 忽然,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圈在我的腰上,耳边却传来与之极为不符的温柔声音:“师姐,我们走吧。” “啊,走?走去哪儿?”我还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身体一轻,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钟便腾空而起。头上是湛蓝刺目的天空,身下是平坦宽广的大地,耳畔狂风呼啸,不时传来城楼上人们的叫喊声:“j细逃跑了!”“原来她不是一个人,还有同伙!”“快放箭!” 什么?她们、她们要抓的竟然不是我们三个,而是其他的人……是白羽!搞什么啊,早知道就不用这么着急……不对,就算她们要抓白羽,那也是迟早要追到我身上来的,逃便逃了,有什么了不起!不逃白不逃,逃了不白逃!我终于把前因后果理清楚了,于是一面死命抓住清秋的肩膀,一面大声提醒他:“清秋小心,她们要放箭了!” “但是,赵公子他……还没有跟上来……”清秋话一出口,我也愣住了。“怎么,你们不是一起跳下来的吗?” “我……师姐不会轻功,赵公子却武艺超群,我以为他会跟上来的……”清秋也有些慌了,如果把赵青冥一个人丢在那种危险的地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清秋,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个赵青冥他其实……” “我其实怎么样啊,江老板?”怔忡间,赵青冥一手拉着身穿士兵服饰的白羽,双脚熟练的踏着凌空步法,眯眼笑着从我们身后追了上来。我一眼看见身穿侍卫官服饰的白羽,心里就觉得愤愤不平——看来我的准备还真是多余了,人家自己有本事,弄到的东西不知比我强来的好上多少倍! “赵青冥!你……清秋小心箭!”我刚要发火,突然一歪头,瞟到从城楼上飞来的千万支利刃,黑压压的一大片,每一颗玄铁打造的箭头都像是野兽的利齿,仿佛要将人撕裂一般,咆哮着向我们直冲过来。 “抓紧我,我要松手了!”清秋一声令下,我急忙听话的双手搂紧他的腰——万一从这里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保命要紧,保命要紧。清秋双手得到放松,立刻在空中转身面向城楼,伸展双臂,从衣袖中飞出两缕白纱,直扑向数以千计的利刃。那柔弱的丝绦在清秋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时而坚挺,时而弯曲,灵蛇般游走在箭林中,优雅华丽却又十足的好用,竟然将所有的箭全部挡开,使我们两人安然落在奉先国境外,弓箭射程所不及的地方。 双脚虽然着地,心却还悬着。我仰视空中尚未落下的赵青冥和白羽,却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一个负责控制前进方向,一个负责用手中的短箭挡开所有飞至近前的箭矢,正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感情儿就我自己是什么活儿都没干,被人救下来的?真不甘心。 “清秋,谢谢你。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轻飘飘的就飞到天上去了!我对你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赵青冥那一组着地之后,我仍然惊魂未定地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对清秋的感激之情也就越发的强烈了。假想我当时如果一只手没抓牢,那现在就算不变成肉饼也变成刺猬了……哎呀,真是想到都觉得可怕。 “其实,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一点而已了。”清秋遥望着对面依然高耸的奉先国城楼,不无感慨地说,“有的时候,光靠武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时我就觉得自己好没用,也好懦弱。如果师姐认为这样的我也可以帮得上忙,那我才是那个要说谢谢的人呢。” “喂,你们两个不要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好不好?”赵青冥突然插入我们中间,明显无视于我的愤怒的火焰,仍旧笑嘻嘻地说,“既然清秋公子能够靠自己的力量救出江董的命,谁敢说这不是一种很了不起的能力呢,是不是?” “呃……”清秋被他说的一愣,我却是如梦初醒:赵青冥所说的,何尝不是我自己想说而未说出口的话呢?这个赵青冥,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至于他是怎样找到白羽,又如何带着白羽逃出奉先国的经过,我是一点也没有兴趣听了。 四人全部平安抵达目的地之后,又开始研究起隆随国的形势来。隆随国这边的情况和奉先不同。由于这次战争是单方面的侵略战,作为进攻的一方,隆随国的边境防守并不似奉先那样严密,因此我们得以成功的乔装入境——当然用的还是装扮成隆随国士兵的“传统”方法。 我们一路向京城进发,沿途在客栈住宿,将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物全部换掉,打扮成出门做生意的商人。我原本打算让清秋扮成我的夫君,赵青冥和白羽本别扮成小厮和侍女,但无奈清秋不管怎样也不同意,脸红得像个大苹果似的只顾着摇头。实在没办法,就只好让他还当我弟弟了,不过这种关系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在官道上闲晃了几日,我们一行人在京城外这个十分僻静的小镇上暂住了下来。一开始我想去找风韵,可是思索了几天之后,发现我根本就不知道武林同盟的总部在隆随国的什么地方!如果一路问着去找,好像又有些违背当初计划来这里的本意,说出去也不太好听吧?唉,不知道小风那边究竟怎么样了。上次遇见花致的时候没有来得及问这许多问题,眼下半月之期将至,希望一切顺利才好。 “姐姐,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去找谭上书?”清秋百无聊赖的坐在茶楼雅座中,摆弄着手中的青花瓷茶杯问道。从两天前到现在,我们一直徘徊在京城附近,却始终都没有作出任何寻找谭翊君的实际行动,清秋担心澜沧坊那边的状况,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找是一定要找的,可是至于怎么找,必须好好计划一下才行。如果我们冒然到官府各个衙门去问,或者直接拜访尚书府,那不是更加证明了谭大人‘结党营私’的罪名吗?不能明查,我们就只有暗访了。”我看着茶楼外有些萧条的街道,不禁感叹世态炎凉,一旦战争四起,所有人便都只顾着逃命而已了。 “暗访吗……姐姐一定是派了赵公子出去吧。”清秋正说着,忽听隔壁雅座传来喧哗之声,一个尖细的女子声音大喊道:“敢招惹我们家小姐,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过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忽然“轰”的一声,雅座之间的屏风被人撞倒了,隔壁单间的狼藉景象顿时映入我的眼帘。 前方正对着我和清秋站立着的是两名年轻女子,一个圆脸大眼,身着暗蓝色的短褂长裤,看上去是个下人;另外一人相貌要秀气的多,瓜子脸,月牙眼,身着墨色长裙,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带子,看上去颇为名贵,想来应该就那侍女口中的“小姐”了。 而被那个侍女的拳头打到,摔进我的座位里来的人,却不是别人,正是这家茶楼的跑堂!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当地恶霸与客人发生口角,而是客人故意找茬寻事挑衅? 我正打算把这个热闹看下去,谁知那店小二却好死不死的爬到我的脚边,苦苦哀求道:“客官,您给评评理!她们二人吃完了饭不给钱还要赊账,我说现在国家正在打仗,我们这小本生意赚钱不容易,怎么能说赊就赊呢?谁知她们不但不给钱还打人!客官,您说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没等我开口,对面的小丫头先叫嚷起来:“跑堂的,你别在这寻章摘句的!你怎么不说你那原话呢,啊?你才是有爹生没爹养的狗杂种!狗爹养的下三滥!没教养的大混蛋!” “凝儿!”一直没出声的黑衣女子突然低声喝道,那个叫凝儿的丫头立即闭紧了嘴巴,翻着白眼退到了一边。 看这情形,好像是哪个富家小姐出门游玩却忘了带钱,我若是在此卖给她个人情,是不是也算善事一件?“其实照我看,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本就应该互相照应。”我看着那个黑衣女子微笑着说,“今日你我相见就是有缘,这顿饭,我请了!全当交您这个朋友。” 说着,我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放在桌上,转头对小二道:“这是我与那位客人的饭钱,剩下的银子就用来维修店铺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件事就此了结,如何?” 那小二见到银子早就乐开了花,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您真是贵人,善人,观世音菩萨转世,小的代我们家掌柜的谢谢您了!”说完一溜烟跑下楼去和掌柜的分银子去了。我漠然看她离去,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势利!” “说别人势利,你自己呢?就凭你,也配和我们家小姐交朋友?”凝儿十分不满的冲到我面前,清秋连忙拉着我后退几步,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警惕的盯着那个言语狂妄的丫头。“不许碰我姐姐!” “哼!她是你姐姐?我看是你的老相好才对吧!”凝儿邪邪得笑着,冷冷的望着清秋。 “凝儿,不得无礼。下去!”黑衣女子话语中透出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但表情却是无比的平和。她轻轻地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阵,忽然咧嘴一笑:“在下姓玉,单名一个虢字,请问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飞旋 20070216 20:02 山重水复疑无路 第三十一章 “雨果?”我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怎么会有父母给自己的孩子起这么个充满了文学气息的名字?不过,她是法国大文学家,那我也不赖。“玉小姐,幸会幸会。敝人江枫,见过二位。”江枫,唉,我也厚着脸皮装一下小鱼儿和花无缺弟弟他们的老爹好了。 “原来是江小姐,失敬。”玉虢微微低头施了一礼,一点也没有落魄书生的难堪样,反倒是有些案子兴奋地从容道:“我主仆二人并非不懂仁义道德之徒,只是今日被迫落难于此,幸得江小姐相助,不胜感激。不如就与江小姐交个朋友,如何?” 这个人真有意思,说话听起来是旁敲侧击,实际上却句句直达主题。如果不尽快与我这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交朋友”,那你们岂不是还要继续吃霸王餐遭人家骂?我硬憋住笑,一本正经得说道:“玉小姐此言甚好,正合在下心意。不过如今天色还早,就请玉小姐到在下所住的客栈中一叙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找谭翊君又没有头绪,和她聊聊天当作消磨时间也好,说不定还能解决点实际问题呢。毕竟拥有她这种气势的年轻人,我相信找遍隆随国也没有几个,恐怕来头非比寻常呢。 “那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玉虢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和我一道出了茶楼。清秋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帮助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却也没说什么,一边目不转睛的打量着那主仆二人,一边默默的跟在我身后回了客栈。 还没走到门口,就见赵青冥迎面扑了过来。“江董江董,人家有最新消息要告诉您了啦!谭大人……” 我正准备做好防范措施抵御赵青冥的全方位立体式冲击,谁知他跑到一半却忽然停了下来,看着一脸平静的玉虢和满眼不屑的凝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几乎是同时性的,赵青冥将飞扑的姿势改成了抓住我的手臂,“江董,您今天怎么会来这么早啊,人家还以为您又要和清秋公子外出整整一天呢,也不知晚上回不回来……” 赵青冥就像没看见我头上冒出的黑烟和额上暴起的青筋似的,一个人没完没了说个不停。清秋早已涨得满脸通红闪进房间里去了,后边两位小姐也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赵青冥和我拉拉扯扯。只不过那两个人惊讶的原因似乎有点不一样,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只是的的确确这样感觉。话说回来,我现在才晓得,我今天办得最漂亮的一件事就是在向玉虢报名的时候没有说我不姓“江”。否则迟早让这个姓赵的给我搞砸锅。 “江董,”忽然,赵青冥趁我一个不留神,把脑袋凑到我耳边悄声道,“我已经探听到谭大人的行踪了。”故意压低的嗓音中透出的尽是严肃和紧迫,哪里还有方才千娇百媚的万分之一? 我一惊,心下便知好日子过不了几天了。背对着后面玉虢她们,压低声音道:“晚饭后到我房间来,叫上清秋。”忽然又高声吼起来:“你到底有完没完!伺候人就要要有伺候人的样子,还不快去干活儿!”当然,最后这句是说给玉虢听的。在彻底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什么都不能说。 然而,令我想象不到的是,就在我自以为将一切都伪装得很好的时候,玉虢一声不响的看着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秉承着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伟大精神,我自掏腰包请玉虢凝儿在客栈里住了下来。据她们自己说,玉虢本是京城中官宦人家的小姐,因为朝廷政局动荡,不得不散尽家财外逃避难,却没想到途中遇到乱民打劫,将身上财物尽数抢空。主仆二人平素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会生计,这才沦落至此。 对于这套说辞,前半段还算可信,但是与其说是被乱民打劫,还不如直接承认是自己把盘缠花光光了现实些。看看她们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服,凝儿霸道的眼神,谁敢抢窃她们?她们不抢劫别人就不错了。 “对了,江小姐,不知今日那个样貌俊俏的公子是小姐的什么人?”我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屋子,听见玉虢貌似无心的问话,又僵硬的收了回来。为什么,总是在我最不想被问到这种敏感话题的时候有人不识趣儿呢? “公子?哦,玉小姐指的是那个厚脸皮的小厮吧?”我拿出了百试不爽的看家本领——装傻。“那家伙看上去一副聪明样子,其实就是个小白痴,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让玉小姐见笑了。” “不过,恐怕看错了的人是江小姐才对吧。”玉虢一边漫不经心的品茶,一边用眼睛暗暗票我。“我看那孩子机灵得很,身边带着这么些个才貌双全的‘家人’,江小姐真是有福。” 就在我揣摸玉虢言外之意的时候,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凝儿,你去楼下看看我吩咐小二做的果汁好了没有,让他们手脚利索点。” “是,……小姐。”凝儿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知道玉虢有意要和我单独谈话,迅速答应着退了出去。 房间里清秋和赵青冥还在等我,我却被眼前这个说不清是敌是友的家伙缠住了。怎么办?我焦躁不安的站在门口,狐疑的望着似笑非笑,顶着一副老神在在表情,却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黑衣女子。 一种怪异的阴森气氛在房间中蔓延开来。两个人都不说话,静静的盯着某一个方向发呆。我一想到今后将有可能发生的事,心里就有些沉不住气了,悄悄做了几次深呼吸,率先打破了沉默。“玉小姐,我当你是朋友,不过您是不是也该用同样的态度来看待我呢?实不相瞒,我今晚还有要事,请玉小姐有话快说,有……”我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不太文雅,把那三个字咽了回去。 “有屁快放,是吗?”玉虢望着我,忽然“扑哧”一笑,说道:“还是说出来比较像你,小影。” “哎哎哎哎哎哎——啊???”现在简直可以用极度震惊来形容我的心情了,如果我猜得没错,能这样轻易的叫出我的名字的人,只能是,只能是……“你是……你你你真的是……” “修罗飞天,在天灭天,在地灭地。小影,你不会把我忘了吧?”玉虢轻轻咧嘴一笑,露出两个不深不浅的酒窝,那酷似“淑女”(——卖蔬菜的女孩)的坐姿,故意发出的嗲嗲的声音,那分明就是——我们可亲可爱可敬的万能无敌团支书大人!!!!! 不由想起一句很经典的话,过去熟人见面必定会问“你吃了吗?”,现在朋友打招呼则一定要问“今天你穿了吗?”否则万一眼前这个貌似你朋友的家伙其实是来自某refd34星球穿越八百多年时空来到现代的怪癖王子,一时兴起把你抓回去做人体实验,那就太得不偿失了。所以还是先问问比较安全。这虽然只是个笑话,但是,但是,看看如今发生在我身边的这许多事情,好像真的不问不行了呢。=_=||| “真的是你吗?”我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说对于我自己,穿越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但是,时世运转,六星汇聚,几个月前还为了回家的事一筹莫展的我,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希望的曙光了吗? 见我痴痴傻傻的呆样子,“玉虢”倒显得十分平静,微笑着说道:“你不用问我目前的身份和生活,我只能告诉你,今天我对你说的一切,除了认出你就是江离影,其余全都是假的。” “啊?”我更加迷茫了,“假的你还跟我说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既然知道是自己人,我也就没了那么多顾虑,寻了把椅子就大大咧咧的坐下。不过我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该不该告诉其他人六个人都已经聚齐的事情?那样我们说不定就可以回去……可是我,到底想还是不想,回去? “小影,很多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说清楚的。我也不想骗你,但现在,就请你继续叫我‘玉小姐’吧,因为我也是从某一个地方逃出来的呢。”玉虢很无奈的苦笑着,“你不用惊讶,反正我们都差不多。差不多的背景,差不多的经历,差不多的遭遇。知道我为什么对你的事情这么熟悉?因为我已经见过蜜柑和阿临了。” 我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成了“o”型。如果说阿咏不和我相认只是为了自保,倒也罢了,我不会强迫她说出目前的真实身份来给自己添麻烦,我又不是傻瓜。但是现在,蜜柑和阿临也联合起来瞒着我遇见阿咏的事情,“这也太过分了!敢情你们就只欺负我一个是不是?” “我们也不是有意瞒你。现在别说我们,就连武林同盟的人想要来往于奉先、隆随之间也变成不可能了。我还要佩服你偷渡到这边来的高超本领呢。”玉虢木然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说出来的笑话连她自己都不觉得有趣,只是徒然的牵动着嘴角。 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见到(现在这个身体的)她时,会明显感觉到一种威严的压迫感。然而现在,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和我一样陷入深深的矛盾境地不可自拔的女孩子,那种落寞的身影足以说明一切。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朋友? “小姐,果汁准备好了,要现在用吗?” 门外响起了凝儿风风火火的声音,前一秒钟还颓然不知所措的玉虢忽然精神一振,平静而不失气魄的大声说道:“拿进来吧。”前后变化时间绝对不超过两秒钟!y god!她学过变脸还是怎么的? 见我愣愣的望着她,玉虢接过凝儿手上的白瓷碗递过来给我,道:“江小姐也尝尝看吧,这是我的新发明,别的地方都吃不到的。” 迅速忽略掉所有不愉快的事情,我瞅了瞅那碗绿了吧叽散发着恐怖味道的“果汁”,总觉得跟乾贞治的“特制蔬菜汤”大同小异。算了,我还是放弃那只也许可能大概估计很美味的“螃蟹”好了。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难道我还不清楚阿咏的厨艺如何?保命要紧,我可是很实用主义的。 “这个,虽然玉小姐盛情难却,但在下今晚吃多了,有些身体不适,不如改日再来品尝小姐的手艺好了。”我嘴上说的客客气气,脸皮却一直因为闻到了那碗苦药汤一样的液体散发出来的怪味儿而抽搐不已。想是阿咏体谅我的困难,很宽容的放我走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没让我将小命搭在这种地方。 回房间的途中,我心里一直在念叨着一个人——风韵。小风啊小风,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生命因你而精彩……呜呜,可怜的小风,我说怎么你一直都没来找我,原来是因为奉先女皇闭关锁国了,害得我们相隔两地不得相见,该死的封建制度!唉,既然你不能来找我,那就只有我去找你了。可是茫茫人海,又要叫我去何处寻你的踪迹呢? 我正在独自怅惘神伤,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猛地一拉,顺势将没有完全清醒的我拽进了旁边一间屋子里。“你是什……” “师……不是,姐姐,你又在发什么呆?走过了自己房间都没注意到?” 我一抬头,清秋,赵青冥,白羽,都皱着眉毛一脸哀怨的看着我,真难得他们竟然会有表情如此一致的时候。“没办法,刚刚和玉虢说话,谈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江董这是说的什么话?别说让我们在这儿等一个时辰,就是等上个十年八载的,人家也不会有一句怨言的啦。”赵青冥噤着鼻子做出楚楚可怜相,你以为你是西施在世吗? “姐姐,是不是那位玉小姐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您不高兴了?”看看我们家清秋,就是不一样,温婉可人,体贴入微,被清秋这么一问,我的心情顿时好转了大半。 “放心,我只是突然发现玉虢是个和我有着相似经历的人,两个人在一起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往事,有些感伤罢了,没什么大不了。倒是你,赵青冥,谭大人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谭大人被囚禁在府邸,隔绝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目前我们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清秋淡淡地说。想必他们三人已经商量过具体策略了,只等我来做最后决断。 “那也就是说,惟今之计,只有我们自己去闯尚书府了?”我话音一落,三个人便都默不作声,看来他们也是这样想的。“ok,那好吧,我们今夜就去!” “什么!”清秋大惊,“姐姐,这里又不是京城,你、你不可以去冒险的!” “我又没说我要自己去。”故意停顿了一段时间,我很满意地看到他们一个个不知所措的表情,这才又开始说道:“因为我的轻功不行嘛,我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咱们也确实再没有什么能完全信任的人了。所以,这件很特殊,很危险,也很有刺激性的任务就交给——清秋和赵青冥去办喽!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明白了,姐姐,我会尽力完成任 魂回千年(女尊)第13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力完成任务的。”清秋望着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坚定的点了点头。那边赵青冥对这项工作更是感觉兴奋得不得了。可能他是被这些天来莫名的压抑感憋坏了,千万别给我惹出麻烦来才好。 “你们路上要多加小心,不管有没有大听到消息,见没见到谭大人,都一定要在天亮前回来,明白了吗?”对于他们两个的组合,我还真有点放心不下。看着他们穿好夜行衣,武器也带全了,我又担忧的嘱咐了几句,然后在二人清晰的回答“明白”之后,目送他们渐渐远去了。 飞旋 20070216 20:02 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三十二章 “这里一共是九套死霸装,我寝室里还有十套。”我们漫画社的负责人,有点唠叨的办公室“室长”一边摆弄着刚刚借来的spy服,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在旁边把衣服一件件抖开来查看。 “十二番队齐了;这件这么短一定是小白的;哇,没想到还真的有春水大叔的花花和服!咦?怎么没有八千留的?剑八这件又太长,莫非真要找个两米零二的人来s不成?”一团一团黑白分明的布料在我手中展开又折叠好,嘴里还喃喃着:“这下糟了,没有八千留的衣服,又要被舍依说教了……” “‘传长’姐姐,‘传长’姐姐,月末的活动到底怎么办,你想好了没有啊?”(ps:我是宣传部部长,所以简称‘传长’。同理,组织部是“组长”,学习部是“学长”,外联部是“联长”,篮球部是“球长”。) “你好烦哪,我这不正想着呢嘛!”我没好气地一挥手,“嗵”的一声,“哎哟,疼死我了!” 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臂还很不老实的撞到墙上,肿了一大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四周尽是古朴的家具,笨重的四方桌,落俗的字画,与梦中那个装修豪华,设备一流的活动中心却是有着天壤之别。这是……哦,想起来了,我正在隆随国的小客栈里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玉虢的到来,我心里那个久已被掩藏起来的想法又鬼魅一样的冒了出来。 回家。 不然,怎么会又想起那些对我来说已经太过于久远的事情了呢? 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空,我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天,早已经亮了!慵懒的红日正斜挂在对面酒楼的屋顶上,倦倦的俯瞰着大地上来来往往的寥落人群,似乎是很平凡,很安静的一天。可是,我的心却莫名的紧张起来,一边竭力告诫自己不要慌,要冷静,一边却又焦躁的在屋里来回踱着:一整夜过去了,清秋和赵青冥,居然都没有回来! “白羽,白羽!”我在楼上大喊几声,白羽一路小跑赶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往门口一站:“江董,有事请吩咐!” “吩咐你个脑袋!”我这儿急得火烧眉毛了,你还给我没事干似的!“我问你,昨天晚上清秋和赵青冥有消息没有?” “回江董,昨儿没见二位公子回来,倒是您刚认识的那位玉小姐,今天一大早儿就留了张条子,带着丫头走了。”白羽说得轻轻松松,却不知她这短短几句话对我来说又是怎样的打击。 “走了!?”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却只觉得大脑一阵发昏,又一屁股坐了回去。阿咏她,她怎么能……就这样不辞而别?虽然她从前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但也不是这么个主见法呀? “江董,玉小姐走的时候还给您留了一张字条,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写了些什么东西……” “拿来!”白羽刚刚从袖子中抽出一张纸条,还没来的展开,就被我一把夺了过来。只见上面写了几行古代人无论如何也看不懂的东西——拼音。=_=||| xiao yg, wo xian zai shen fen hen y i,you shi fen zhong yao de gong zuo xun yao wo qu zuo, dui bu qi bu gao er bie ru guo xiang zhao wo, jiu qu wu l tong ng ba deng ban wan le shi qg wo n jiu hui jia “你什么都不说就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跟傻子似的像什么话!好不容易大家都到齐了却又要分开,以后我到哪儿去找你们?”我狠狠地把那张纸揉成一团,向着窗外掷去——想想不对劲,犹豫着又把手缩了回来,马马虎虎的将纸条重新折好揣进怀里。 白羽被我反复无常的举动弄得一楞一楞的,好半天才壮着胆子试探性地问道:“江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去找那二位公子,还是……” “怎么办?凉拌呗!”我再也不想多浪费一分钟在无聊的事情上面,“先收拾东西,然后立刻出发去闯尚书府,实在不行老子跟他们拚了!” 我急忙翻箱倒柜整理包袱,把清秋和赵青冥的东西也一并打包装好了。谁知我一回头,白羽还在门口愣愣的站着,石膏像似的,我不满的喊了一句:“还傻看什么?快去收拾东西整理行李!不过在这之前先去打一盆热水来,我要洗漱。” 趴在桌子上睡觉对皮肤最不好了。我细细地清理着脸上油脂最多的区域,心里盘算着没有洗面奶的日子还真不好过,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古代人都天天顶着一脸油光满面,倒是“保湿”效果挺好。 最后用水冲了几遍,我就伸手去拿挂在铜盆旁边的软布。忽然,有人帮我将软布迪了过来,“谢谢。”我随口一说便接了过来。 “呃?”我手里拿着软布却像忘了要干什么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这个,绝对不可能是白羽的手吧?那么……顺着手指慢慢往上,黑色的衣袖,纤细的腰身,颀长的身材,束起的黑色长发,有些消瘦的清冷面容,神秘的深紫色瞳孔…… “小风————你终于回来了!!!”我朝思暮想,日夜期盼,时刻等待着的亲亲小风!“我想死你了!” 我用力的揉揉眼睛,确认不是我大白天产生的幻觉,的的确确,实实在在,是我的小风回来了!“啊——”我兴奋得猛扑上去,眼泪却不能控制地掉下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半个多月连个消息都没有……除了那个奇形怪状的月饼……我还以为要去找阿临才能见到你……” “你不擦脸了吗?”风韵淡淡地说着,轻轻把我拉开,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一大片水渍,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以为,你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吗?”我厥着嘴胡乱地把脸擦干净,“拿你的衣服擦脸是我不对啦,但是这么久没见面第一句话却如此没情调……” 突然,一只大手揽住我的肩,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倒向了那个温暖舒适的怀抱,虽然衣服还是湿的说。=_=“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但是,以后不会了。” “啊?”我一愣神的功夫,小风轻轻微笑起来:“这样算是有‘情调’吗?” “好啊,你取笑我!”我抬起头来瞪着他。不过能看到风韵的笑容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就算那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也忍了。 “对了,小风,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就算是国家交战在即,武林同盟也还是举办了同盟内部盛会,场面一定很热闹很隆重,我们家小风也一定出了不少风头,真想听风韵多讲一点他的光辉事迹。不过,我一想到清秋还有玉虢他们的事情就觉得坐立难安了,一味的只知道享受是会遭报应的。“不行,还是等有时间再跟我详细说说君临天和你们的事吧,现在我们要快一点出发,我怕清秋他们两个出事。小风你不知道,昨天晚上……” “他们在楼下大堂。”没等我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风韵一句话就把我的长篇大论噎了回去。 “什么,你、你说、你是说……”见我满脸疑惑不解,又惊又喜的样子,风韵微微点了点头,“清秋和赵公子都在一楼等你。还有一个人,你见了他一定会更加惊讶的。” 还有一个人,谁呀?能在这种地方遇到的,难道是冷莫寒,君临天,还是刚刚走掉的玉虢?好像都不太可能的说。我好奇的跟在小风身后下楼,反正既然清秋和赵青冥都安然无恙,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见谁不见谁也就无所谓了。 然而,当我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看到那个端端正正坐在桌子边上的人时,我才如此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活见鬼”了。大堂里客人不多,靠窗的一张桌子边围坐着三个人,左边是一身尚未来得及换下来的夜行衣的偶家温柔小秋;右边是气死人不偿命一半不要脸一半二皮脸的赵青冥;中间正对着我坐着的,就是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的原隆随国兵部尚书大人——谭翊君了。 “谭谭谭……谭大人……?!”话一出口我就十分惭愧的发现自己犯了忌讳:公众场合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叫出在逃“犯官”的名讳呢?连忙几步奔到她身前,改口道:“姐,你可让妹妹我惦记坏了!怎么样,身体还好吧,有什么地方觉着不舒服我马上叫人去请郎中,有你妹子我陪着,绝对没有问题的!” 谭翊君是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装得眼泪汪汪的拉住我的手,说道:“好妹妹,有你这些活我就放心了。你我二人相聚一次也不容易,一定要秉烛夜谈,一醉方休!” 周围屈指可数的几个客人可能还把我们的戏码当真了,不禁深深被我们真挚的“姐妹”情所感动,我就瞄到有人偷偷抹眼泪了!要不是因为大庭广众之下面子上过不去,我一定拜谭翊君为师,学学怎么“撒谎堪比韦小宝,演戏直逼周星驰”。多吃了几年白面的人就是不一样! “姐,这下面人多不好说话,咱姐俩上楼说,走!”我恭恭敬敬,亲亲热热的拉了谭翊君就走,三个美男默默跟在后面——反正都是自己人。尤其是赵青冥,我偷偷得瞪他一眼:这会看见本主儿在身边了,你还敢放肆? 进了房间后,清秋和赵青冥一个守门,一个守窗,门外是白羽,屋顶上是小风。(小穆:唉,我们可怜兮兮的小风,真被人家当保镖欺负了。小影:他是自愿的,又不是我逼的。小穆:真的吗?风韵:……)了解到安全上万无一失,谭翊君这才和我讲起了这些天来的遭遇。 原来我刚离开隆随国不久,那个大病过后性情突变的御景鹰果小王爷就从王府里失了踪。也不知是因为受不了宫里党政的错综复杂私自离府出走,还是遭到了反对势力的绑架劫持或者就地“解决”,反正就是“丢人”了。堂堂女皇的亲妹妹失踪,在朝廷里闹得沸沸扬扬:主战派没了政敌整天眉飞色舞得意洋洋;主和派丢了主心骨一个个情绪低落垂头丧气。不久很多人要么倒戈相向,要么保持中立持观望态度,还有像谭翊君这种战斗到底决不妥协的人,就被人家拿住小辫子罢官撤职软禁起来。说起来也真是够倒霉的。 “那你们是怎么把谭大人从戒备森严的府邸里面‘弄’出来的?”我听明白了大概意思,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全都是风公子的功劳。”静静的靠在门廊边,若有所思的清秋突然说道。“我和赵公子刚刚到达尚书府就碰见了一直守在那里的风公子。他说国境被封,既然无法亲自回奉先找师姐,就只好守株待兔,坐等师姐来找他了。风公子还说,您一定不会明知道谭大人有难而不管不问的。而且有风公子在,救一个人出天牢恐怕都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尚书府?”清秋虽然语气很平淡,我却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某些激动的情绪,隐约还有点酸酸的,莫非是嫉妒小风对我如此了解吗?应该不会吧。 “噢,这样啊。”我点点头,“可是,难道小风不用去做武林同盟的工作吗?如果因为这样而被君临天责怪的话就不好了。” “不会的,因为我已经不是武林同盟的护法了。”从窗外传来风韵冷冰冰的独特嗓音,好有魅力哟! “啊??”我三步两步奔到窗口,探身仰头对上面喊道:“阿临竟敢把你扫地出门?我找她算帐去!” 大概是身体探出窗子太多了,或者该说是我长得高出窗口承受范围,反正就是我没站稳,眼看就要顺着倾斜的屋瓦掉到大街上摔个重度脑震荡。幸好小风手疾眼快迅速跳下来把我扶回了屋里,不然今天全城百姓又有好戏看了。 “你总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我还敢继续在武林同盟呆下去吗?”小风责备的语气好像当头一盆冷水扣下来,冻得我浑身冰凉,霎时间冷静了不少。 “所以你就辞职不干了?”我忙着平复我那颗饱受摧残和惊吓的心,一边又针对此刻的分论点穷追不舍。 “嗯。”回答的倒是很干脆。 也好,小风不在武林同盟兼职转而当我的专业保镖,而且还是“贴身”的那种,感觉也还是不错的。最好再加上温柔的小秋,想想我江离影也有左拥右抱美男环绕的一天,心里就爽啊!好吧,擦擦口水继续说。 “可是,就算你脱离了组织,武林同盟咱们还是要去的。”我还有和玉虢的约定呢不是吗。我向谭翊君点点头,“谭大人,这次就请您屈尊随我们一道走吧,就算找不到王爷,至少也能护您安全。” “既然如此,就只好有劳江老板了。只可惜秦溪还被关押着,不然多一个人手,胜算还能大一些。”谭翊君说这话明摆着是讲给我听的,可我呢,嘿嘿,装糊涂谁不会呀。为了你一个人就搅得我们家两个亲亲不和了,还要再去救一个?我又不是傻瓜。 “谭大人说的是,不过秦侍郎留在自己家里也不见得就比咱们这儿危险,谭大人大可放心。” 好像最近读者大大们的手都比较懒啊,多给几条评论吧,谢啦。 飞旋 20070216 20:02 天生我材必有用 第三十三章 本来我还打算几个人偷偷摸摸一路走去武林同盟的,结果没想到人数越来越多,加上这个加上那个,反倒变得麻烦了。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个寻找失踪王爷的任务,唉,前途多舛哪。 为了加快速度,我们在客栈雇了一辆马车。那店小二看到我们掏出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直了,哪里还会说个“不”字?乐得屁颠屁颠的就替我把事情办了。不过我因为晕车,强烈反对坐马车这个主意。于是为了让我乖乖就范,其余人集体讨论决定——把风韵留在车里陪我。虽然是卖友求安,不过我倒是很满意这个结果,终于有美男时刻陪在身边了,哈哈哈!就是身边多了个谭翊君很碍眼。 “小风,帮我揉揉肩。” “……” “小风,帮我捶捶腿。” “……” “小风,我渴了。” “……” “小风……嗯,还是算了,你别瞪我,我知道你是保镖不是保姆。” 风韵这个万年大冰块的毛病还是没改,我以为辞去了护法的职务后会好一点的说。看看坐得离我八丈远的风韵,又看看假装睡觉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好人谭翊君,我无奈的转身去看窗外好像很美实际上根本不怎么样的景色了——越看越觉得想吐。 好不容易熬了一整天,在太阳将要落山的时候我们终于进了京城。想起上次来到这儿的时候我还是被“绑架”来的,城里什么景致都没看见不说,差点以为连小命都保不住了。回头看看现在,当初的“绑匪”和“主谋”一个服服帖帖给我驾驶马车,另一个落魄尚书就坐在我身边,不禁大为感叹物是人非,世事难料,谁知道我的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子?唉,现在想那些事情又有什么用呢,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走一步算一步吧。 “师姐,天色晚了,我们要不要找间店先住下,明早再走?”车外传来清秋温柔的声音,听得我浑身舒服。 “那就住下吧。不知这附近有什么安全一点的客栈没有?”我掀开帘子探出头来。刚刚接触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夹杂着路边小摊上油条味道的晚风迎面吹来,顿时觉得得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只是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街道两旁很多店铺都用木板封了门,或者干脆搬空了屋子举家外逃。那些剩下来的窗不挡风门不避寒的空荡荡的砖瓦房子,就成了大街上逃难流民的临时住所,真真的“夜不闭户”——根本就没有“户”可以用来“闭”了。 “师姐,这附近的店都关了,不过前面有家饭庄还挂着幌子,如果多给一点钱,或者可以答应我们留宿吧。”清秋认真地找寻着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最后在我的点头同意之下,将马车停在了一家饭庄外面。 什么样的饭庄在这种时候还敢开门营业?我好奇的抬头一看,嘿嘿,乐了——“春不语”。“谭大人,”我悄悄回去马车队谭翊君耳语道,“你看,咱们又回到老地方来了。” 几个人简单收拾了行李跳下车来,我轻车熟路的就往饭庄里面跑。清秋不明白这里面的玄机,急忙喊住我:“师姐,不和店家打声招呼就进去不太好吧?” “不好就不好呗,反正无所谓。”我笑嘻嘻的回答一声,也不管身后一脸沉思状的尚书大人了,一溜烟就跑得不见踪影。 “蜜柑,蜜柑!你在不在?我来看你了!”店里只有几个埋头吃饭的旅人,见我大呼小叫的惹人心烦,纷纷投来厌恶的眼光。敢瞪我?切,我一个个瞪回去!正当我瞪眼睛瞪的眼皮麻木目光呆滞的时候,店小二急匆匆跑过来。“哎哟,客观几位?楼上雅座都空着,您楼上请!” 我都站这儿半天了你才出现,是待客之道吗?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我甩了甩身后淡蓝色枫叶图案的长衣从容坐下,“我找你们冷掌柜。”小二刚想回话,一眼瞟见谭翊君那群人向我们走过来,忙陪笑道:“这位客官,真是不巧,我们家掌柜的今日有客,正在楼上说话呢,你看能不能等等?” 冷莫寒还有客人,谁呀?“那正好,你代我上去告诉一声,就说澜沧坊江老板大驾光临,让她会完了客就下来找我。” “好嘞,您先坐这慢慢歇着,小的这就去传话。”说话功夫店小二已经泡好了一壶茶,恭恭敬敬的倒出六杯递给我们几个,转身就往楼上奔去。 “快点,咳咳……快点拿水……辣死我了……咳咳……”忽然,一抹白影从楼上飞下来,捂着嘴不住地咳嗽。我定睛一看,嘻嘻,说曹操曹操就到,冷莫寒不是来了吗? 我抢先小二一步把自己的茶杯递给蜜柑:“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遭报应了吧?” 冷莫寒惊异的抬头望着我,但也只是短暂的几秒钟,随即翻了我一个白眼:“就你会说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停顿了一会,蜜柑突然眼睛一亮,拉住我的手说:“小影你来得太是时候了,快跟我上楼,去看看那两个家伙吧。” “那两个家伙?哪两个家伙?”我晕头转向的就被蜜柑拉着上楼去了,幸好临走前还不忘对在座的几人说一句:“大家吃好喝好啊!” “小影,你先进去吧。”蜜柑站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指着里面对我说。 “你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吧?要是敢涮我,别说我翻脸不认人。”我郑重的“警告”着蜜柑,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门拉开一条缝——“吱嘎”。 “蜜柑你动作好慢,拿一瓶辣椒拿了这么久。”这声音好熟悉呀。再仔细看看,好吧,我承认我无语了,因为舍依和阿萧正围坐在一张大桌子边上有说有笑吃得不亦乐乎。哦,还有一头猪——粉红女郎,也趴在阿萧身边狼吞虎咽呢。 “蜜柑,你就是带我来看她们两个?”见到我故意装出来的不满,蜜柑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我突然仰天长笑,“哈哈哈,太感谢了,蜜柑!正好我还没吃晚饭,那就不客气了!” 哼哼哼,这种热火朝天的场面怎么能少了我的参与呢? “小影你……哎呀,你们怎么都是这个样子呢?”蜜柑气急败坏的看我们开始大吃大喝,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也加入了我们的阵营。=_=凸 “蜜柑,三合泥做得不够正宗。”“已经可以了,不要再加辣椒了!”“我不吃肥肉!”“不行,吃不下了,再吃就要吐了!”“噜噜噜噜噜……”(注:猪语。) 酒足饭饱之后,四个女生一只猪,坐在一起发起了牢马蚤。(那只猪除外。) 颜舍依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把水粉色衣裙的皱褶都拉平了,比熨的效果还好。“没事闲的打什么仗啊,把我的客人都打没了,天天憋在屋子里对着墙发傻,再不跑出来我都要闷死了!” “你还闷?我才烦呢!”阿萧羡慕得盯着舍依身上平平板板的衣服,不无感慨地说,“所有人都那么自私,出了事情就知道向钱庄提银子,搞得上阳筝成天催着我回去帮忙干活。她要真是我妈倒还行,可惜我的身体不是自己的,想做什么都不自由,总要受别人的牵制。看看你们三个多好,都有那么大一份产业,大事小情一个人说了算。我也想那样啊,独自出门去看看世界,周游各地观赏美景,比身边围了一群连衣服都洗不干净的丫头好多了!” “就是就是。”舍依在一边附和,“做人就应该随意一点,自在一点,吃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景,享遍天下珍宝,坐拥天下帅哥。多么美好的梦想啊!可惜我现在连‘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都不能实现,没意思!” “你这话就说得就不对了,”我刚才吃了一道辣子鸡,现在眼泪鼻涕还在往下淌,随手抓过一条手绢一顿猛擦——又开始怀念方便可爱的卫生纸了。“不管前面怎么样,至少最后这一条‘坐拥天下帅哥’你是要定了的,还在抱怨什么?” “不明白的是你才对吧。”舍依激动得直拍桌子,“我们‘在水一方’美男是不少,可是都只能看不能碰,要多郁闷有多郁闷。我的长发帅哥呀,怎么就找不着呢?” “行了行了,”蜜柑听我们抱怨得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我知道你们不是为家所逼就是为情所困跑了出来,那小影你呢?好像只有你一个人是拖家带口出来的吧?” “嗯,这个嘛……”三个人同时虎视眈眈得盯着我,还真让我有点不习惯(废话)。看来我今天要是不从实招来就休想走出这里一步了。“其实我也是为了剧情需要……”我把谭翊君和清秋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又说到见过玉虢的事,不出所料,舍依和阿萧喜出望外,蜜柑则承认她确实曾在不久前和玉虢相认,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其实说到我出走奉先,还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你,还有你,”我指指舍依和上阳萧,“那事儿是咱们一起干的,只让我一个人负责,太不公平了。” “你还敢说?”舍依忽然站了起来,“自己遇到了麻烦竟然还瞒着我们,都不来通知一声,怎么,想把我们留下替你背黑锅吗?” “当然不是。”坏了,遇到舍依这个辩论专家发飙的确是我失策,只能先蒙混过去再说了,“我是相信你们的能力,这么点小麻烦怎么能难得住你和阿萧?再说清秋的事与你们无关,毕竟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有来呢,只是我自不量力的想保护好他而已。独孤钰虽然厉害,也决计不会牵连亲友,把你们卷进案子里面来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空口无凭,你拿什么保证?反正你没有尽到通知的义务是实,不管主观上有无过错,造成了过失却是客观事实。如果单单只看你悄无声息逃出奉先国的行为,你就是重色轻友,见利忘义,关键时刻扔下朋友们自己跑了……”当过辩论赛正式队员的人果然不一样,几句话说得我直想打人,一口气别在嗓子眼儿里差点晕了过去。 “打住,打住!”阿萧又和往常一样出来为我们的争执调停了,“你们俩就不能订立一个什么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小影,这件事确实是你不对,不过看当时的情形,你若是来通知我们可能反倒更加重了我们的嫌疑;舍依也有不是,不要抓住别人一个过错就死缠到底,这又不是辩论赛。咱们息事宁人,好好商量今后怎么办吧。” “唉,听了半天终于有人说句公道话了。”蜜柑被我们莫名其妙的争吵搅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得了安静,反倒觉得不习惯了。“阿萧,你真行,居然能让这两个强人全闭了嘴,我敬你一杯茶!” 阿萧乐呵呵的接过来,“那我就喝了哦……啊——”阿萧一不小心,衣袖沾到了还没撤下去的菜盘子上,宝蓝绣花的宽大袖口顿时被滴上了几个油点子。“对不起,你们慢慢聊,我要洗衣服去也——” 阿萧悲怆的叫喊着呼啸而去,剩下我们三人相视苦笑。“事到如今,六个人终于可以团聚了,你们有什么打算?”我看着对面两个人,除了这一句话,其余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不能劝她们陪着我留下来,我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去阻止别人回家的自由呢?甚至可以说,如果没有了我她们便不能回去的话,恐怕我也要抛下在这个世界的所有一切,来完成大多数人的愿望。 “现在人不全,说什么都没有用。”舍依将笑容、怒容、愁容一并敛了,平静地说,“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各自闷在肚子里想清楚就行了,也许最终结果究竟如何,就只在我们一念之间,到时候别让自己后悔比什么都好。” 舍依说完话又沉默了下去。我不时抬头看看她们两个,蜜柑不知为什么自从听了舍依的话就很是坐立不安,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吐出一口气:“小影,舍依,我们一起去武林同盟吧。” “好啊。”三个声音同时响起。我一惊,抬头看去,面前是舍依半张的嘴和阿萧倚在门前的身影,当然袖子上还是湿了一大片。 阿萧自失的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们在讨论什么,我也想去武林同盟,哪怕当作是游山玩水也好,我们一起走吧。” 我们四个人又秘密的商议了一夜,最后决定兵分两路,原因如下:一,如果我们所有人都挤在一起,目标太明显,容易惹人怀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我身边带着谭翊君这个“重要人物”,很多事情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很有可能产生误会;三,因为我周围还有三个美的祸国殃民的帅哥,万一被哪个不知轻重的人看上,我不就亏大了?佳人果然还是要用金屋藏起来的好。 鉴于以上因素,导致的结果就是我还是带着原来那些人走,舍依她们三个自己带人上路,还给自己的队伍起了个名字叫“赏玩队”,称呼我们为“逃难队”,气死我也!谁让我们确实是逃难出来的呢! 马车再次咿咿呀呀的出了城。城外原有的农田多数已经荒废,本应是丰收季节的现在只有零零落落几个眷恋故土不肯离开的人还在辛苦劳作。萧瑟的秋风吹来,除了荒凉还是荒凉。 我坐在马车上出神地看风景——为了防止再次晕车,我已经强迫赵青冥拆掉了马车篷四面的木板竹帘,只留下一个顶棚遮挡雨雪——心里想着,在原来那个世界,这时候又该是一幅怎样的景象呢?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我的澜沧坊:十多天过去,欧露她们应该都没有事吧?真担心潇湘,如果我不在他身边,那孩子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气息随风飘来,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小风,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急着赶去武林同盟吗?”我一动不动的坐着,颠簸的马车令世界都在颤抖。 没有人回答。风韵他就是这样,在不清楚该说什么好的时候,那就保持沉默吧。 “悄悄告诉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帮谭大人,似乎我不是一个好人呢。” “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风韵淡淡地说着,脸颊上平静无波。“况且离影你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的嘱托而改变自己初衷的人,去武林同盟,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或许你觉得现在还不是公开那件事的时候,这都无所谓,反正不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一定。” “小风……”眼眶不知怎么又湿润了。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今天我才彻彻底底的体会了它的含义。“小风,谢谢你。”这样的理解,这样的包容,又叫我如何舍得离开? ========== 关于御景鹰果的事情,看来是我的伏笔埋得不够深,谁让我把文案里面写得那么清楚了?没办法,都赖我们班的团支书,那么早就把名字和身份想好了,一点悬念都没有……算了,知道了也好,反正真正的大揭秘在后面哪,哈哈,谁也猜不到! 飞旋 20070216 20:03 千金王爷还复来 第三十四章 刚刚过了一天,我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前几日明明还是艳阳高照,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谁知道一夜之间就仿佛西伯利亚寒流来袭,气温骤降,树叶子掉得跟下雨了似的。早上醒来能看见地面全部被一层薄薄的霜覆盖,说话时呼出的都是白茫茫的雾气,这种时候坐在四面透风的马车里,毫无疑问的成了活动目标,四面八方的冷风都发疯一样往车上吹。 风韵和清秋他们几个练过功夫的还好,至少有所谓的“真气”护体,可以运功御寒。谭翊君毕竟是个当大官的,什么阵势没见过?人家根本就不在乎这点气候变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即使嘴唇冻得发白也决不会叫一声冷的。只不过苦了我这个无辜善良可怜温和美丽大方的平民百姓,虽然从小生活在北方畏热喜寒,但是也不能这么个——“阿嚏!”——寒法…… “师姐,这车上还有些衣物,好歹披上挡挡风吧。”清秋一如既往的柔声劝着,从马车坐垫下面掏出为数不多的几件换洗衣服,挑出最厚的一件递给我。我冷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哆哆嗦嗦的想伸手去接,却连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像个胶水涂了太多的木偶一样活动不便。 “……”本来只坐在一边看着的小风突然接过衣服,一声不响就裹在我身上,像包粽子似的捆起来,扎成一团。这下好了,我想擦鼻涕都没有办法了。 “鸟(小)风,快给偶(塔)开,偶(僧)气了!” 风韵无视我愤怒的眼神和杀人的目光,转头去看车外的风景。毕竟我这“改良”马车四面车篷拆了三面,哪里都是窗,想不看风景都不行。我又向清秋求助,却见清秋将剩下的衣物分给了谭翊君和赵青冥——一个明明很冷却装着无所谓,另一个根本没什么感觉却无病呻吟,叫的像找不到厕所的猫似的,噢不,是身上热得像个炭火炉却还嚷着要加衣服的变态。 前面驾车的白羽回头问道:“风公子,此处距离凌云山九霄宫还有多远?” 风韵微微抬头向远处一片迷朦的山峦望去,隐约可见几座突起的山峰,在云雾缭绕之下显得似真似幻。只不过时值深秋,早已见不到草木茂盛,郁郁葱葱的美好景致,连偶而掠过的几间猎人小屋也早就断了炊烟,孤独的矗立在林间。 “从这里向西,经过一个镇子,再穿过一道峡谷就是了。以现在的速度,估计还要走两三天。”小风依旧冷冷冰冰的说,我都不知道他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直都能保持那种冷静呢?当然对赵青冥发火的那次除外。 “不过现在天气越来越恶劣,道路也变得更加难走,也许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江老板,我们不如就在前面的镇子上添置些东西吧。”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冥思苦想的谭翊君突然插了一句。令我没想到的是她久在京城,对外面的事竟然也十分了解,看来还不是完全只考虑宦途的家伙。 不过我早就冷得受不了了,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她的提议,恨不得立刻飞进一间温暖的屋子,吃上一顿热呼呼的麻辣火锅,最好再加上软硬适中的宽粉条和美味的鱼丸蟹肉,当然蔬菜和白嫩嫩的豆腐也是必不可少的,哎呀……快别想那么多了,赶快擦擦口水先。只是我没有想到,谭翊君打算去镇子是为了另一件对她而言十分重要却被我忘得一干二净的事情——隆随国终于对奉先国开战了! “哎哟我的妈呀,撑死我了。” 美滋滋的吃了一顿饱饭,我换上干净的睡衣,正打算在这间好不容易找到的小旅店中甜甜的睡上一觉,顺便找周公约会去也,却忽然听见外面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梆梆梆”的敲门声。 “谁呀?”我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其实,在城门口看到那张征粮征兵的告示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兵荒马乱,哪家客栈还有心情开门做生意?就连这间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小店也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几乎只有我们一批客人。那么能在这种时候来找我的人,用脚趾去想也知道是谁了。“我都说了没事就不要随便找我,大晚上的……谭大人?怎么是你?” 门外,谭翊君衣冠不整,歪歪斜斜的站着,脸色潮红透着暗青,手里还提着一个酒壶,轻轻在我面前一晃:“江……江老板,陪我,喝……喝一杯……” “谭大人,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莫非是因为看到看到老百姓们生活悲惨的样子所以一时急火攻心失了神志?她好像也不是这么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吧。我连忙将她让进房间,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谭大人,先喝杯茶解解酒。” “不要!” 谭翊君“哗”的一声将茶水全泼在地上,又斟满一杯酒递到我面前,“喝!” 啊?这算什么意思?我傻呆呆的看着她,心里想,如果她今天是真的醉了,那我随便劝两句把她送回去也就罢了;但若不是呢?凭谭翊君的能力,哪有喝几杯酒就醉的人意识模糊的?难道她是借机试探我?又或者是不是我自己心机太重想的多余了?唉,我可是二十年滴酒不沾的天下第一好孩子兼乖乖女,不可以这么容易就破戒的! “江老板,你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得给我这个面子!不然……不然……” “我喝还不行吗?!”我一咬牙一跺脚,不就是一杯酒吗,就算她给我加点巴豆毒药进去,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否则谁知道她还要说出什么东西来?反正她是官我是民,她是大人我是小人,虽然虎落平阳,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把她伺候好了以后还有我的好日子过?我皱着眉头接过那杯酒,“咕嘟”,一口咽了下去。 “咳咳……咳……”呛死我了,这酒味……嗯,好象还不错?我舔舔嘴唇,仔细回味着。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又辛又辣的让人难受的味道,而是温温的,甜甜的,好象水果汁,比红酒还要好一些的样子。 谭翊君又拿过一只杯子,捧起酒壶慢慢倒了两大杯,“江老板,干!” “干!”那句话是谁说的来着?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既然我已经喝下一杯,那这后面的自然也就无法推托了。 我们两个一杯接一杯的灌,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渐渐得我觉得头脑开始发昏,模模糊糊的好像房间都转动起来,像过去游乐场中的旋转?br /> 魂回千年(女尊)第14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转木马,不管再怎么无聊,再怎么单调,仍然愿意去为了享受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而去和一大群小孩子抢木马。恍恍惚惚的,谭翊君拎着空酒壶走了出去,我就那么趴在桌上,大脑运作不灵活似的喃喃自语:“她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好像,好像有人进屋了。我闭着眼睛,手脚早已不听使唤,耳朵却还好用,意识也还清醒。难道这就是醉酒后的感觉?唉,怎么我已经堕落成这个样子了。 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走到我身边,伸手推我,似乎想喊我起来。你是谁呀,不要推我,我还没睡死过去呢!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站起来那更是完全不可能。过了一会儿,那人发现叫我醒过来是不可能的,干脆一把将我抱了起来。身子在空中晃了晃,患有轻度恐高症的我下意识的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然后只感觉背部接触到了软绵绵的床板,就再也想不了事情,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屋顶,还好,我还在旅店的房间里,没有一夜之间就跑到某个不知名爪哇国去了。再看第二眼,“啊!你怎么在这?” 诧异的看向身旁和我并排的位置,风韵半倚在床边,见我醒来,微微转头看着我,轻轻说了句:“你醒了?” “啊,是啊。”不行,大脑还在短路,我得彻底清醒一下先。 我急忙从床上坐起来,没料到身上睡衣质量太好,不小心滑了下来,香肩微露,两侧锁骨更加明显,但我正处于迷茫状态,根本就顾及不到那么多,小风却是大大的窘迫,素日的冷淡也挂不住了,红着脸跳下床。然而突然的,小风那件万年不变的黑色长袍自领口一路敞开到底,幸好他里面还传着一件中衣,不然我们就可以算作是“坦诚相见”了。 “小风……小风,你的……腰带呢?”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抓衣服,偶尔眼神对上我的,可是一瞧见我露在外面的半个肩膀立刻又脸红红的低下头去,简直就是极品的可爱呀!但他为什么不用腰带系尔用手拉着呢,多麻烦不是……刚想到这儿我就发现我犯了一个相当相当低级幼稚的错误——小风那条华丽丽亮堂堂金灿灿的腰带,此刻正在我手攥着呢。_||| “那个,离影,你昨天晚上喝醉了……” 小风故作镇静地说,但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说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行啊,虽然小风的确是个大帅哥,我也很喜欢他,而且我们的关系已经确定了,但是毕竟还没有正式结婚,我又是思想十分保守的人(姑且算吧),怎么可以允许发生这种事呢??? “后来……”小风接着说,完了,我头上汗珠开始啪哒啪哒往下掉,紧张得要命,小风,不要告诉那是真的!“后来我送你回床上去睡,你就抓住我的腰带怎么也不放手,我怕把你弄醒,就陪你坐了一夜。” “就是……这样?”我刚想跳下床去一头撞晕(撞死了不好收场,还是晕倒比较现实),听见他的话忽然一愣,“只是这样而已,没有别的什么?” 小风没有回答我,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从我手里拿过腰带,背对着我迅速系好。“我先出去了,我们现在这样被人看见就麻烦了。”头也不回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或者应该说是为了躲避我的目光逃出去的?谁知道呢。 不过看来,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啊。我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匆匆穿好衣服,洗漱完毕,算了,听天由命吧,我江离影的命还是很好的。 旅程还在继续。经过一天的休整,马车换成了棉布的,车里也多出了不少棉被棉衣等东西,终于有了逃亡的感觉,而这段流浪生活却要结束了,因为更大的困难还在前方等待着我们,光明,也将随之而来。 按照小风所说的,穿过一道长长的险峻的峡谷,当我们重见天日的时候,凌云山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气温越来越低,马车还没有进山,天空已经飘起了棉絮状的雪花,纷纷扬扬,煞是好看。我从小生活在北方,对于下雪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不过隆随国的雪却比我所见过的最美的雪更加洁白,更加轻盈。一片雪花落在我紫色的披风上,五片花瓣(没错,隆随国的雪花只有五片花瓣)争相展开,晶莹剔透,纯洁无瑕。一会儿,花朵感受到热气,化成了一滴水珠,以最完美的形状结束了它自己的生命。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映出你我的缘分 我的爱因你而生 你的手握出我的心疼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 在天空静静缤纷 眼看春天就要来了 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 “曲子很好听,就是词太悲伤了。师姐,这首歌是你做的吗?”清秋自从离开旅店的那天起就没怎么说话,一直保持着让人怀疑的温柔笑容。我想他心里一定又揣着什么钻牛角尖的念头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 “不是我做的,不过清秋你可以帮忙把它的曲子写出来吗?我想用琴来弹也一定很好听。”清秋点点头不再言语,我又问小风:“我们不会要顶着雪爬这么高的山吧?” “当然不。”大概是因为那天的事,风韵见到我神情总是怪怪的,“盟主在山脚修了一座行宫,专门用来待客,我们去那里就可以。” 还好还好,要是让我去爬那高得吓人的凌云山,骨头非散架子不可,真不知道阿临平常都是怎么过来的,想着都觉得痛苦。 马车咕噜咕噜的进了山,我们一行人陆续走进了那座到处漆黑一团,装饰得像哥特教堂的行宫,见到了武林同盟里大大小小一群黑衣少青中年,我又开始羡慕阿临了。虽说九霄宫路不好走,但能过上这种“抬头望美男,低头见帅哥”的美好生活也算是非常幸福了(泪奔)。 “哟,江老板,咱们可又见着了。” 一声妖艳无比的话语传来,与赵青冥的刻意乔装不同,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媚,而且那声音似曾相识,“花护法!”我忽然想起来,就是他把小风的月饼送过来的,害得我根本不敢吃。 “江老板真是好记性,怪不得盟主总说起您。不过盟主暂时不在,请各位稍等片刻。”说着,花致风姿绰约的施了一礼,不经意间漏出黑袍里面质量上好的粉红色丝绸。他又笑咪咪的向后面小风招招手:“风师兄,离开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们呀?” 风韵略微一点头,用他惯有的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见盟主,这边我来安排。” “你来安排什么?你又不是武林同盟的人。”我轻轻在后面拽了拽小风,轻声提醒道,“说得好像你地位多高似的。” “没错啊,”花致突然插进来,吓了我一跳,这么小的声音都听得见,难道他长了一副狗耳朵吗?“江老板您可能不知道,在武林同盟,嫁出去的兄弟可是地位最高的呢。”花致说完就迅速笑嘻嘻的闪到旁边去,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刚想问他怎么跑那么快,一回头就看见小风阴沉的脸,不用问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们进里面去休息吧。”小风脸上挂着黑线,领着我们一群人穿过豪华的回廊向里面走,回廊两边复杂的装饰和名贵的字画看得我们眼花缭乱,深色调的墙壁和昏暗的光线不显得阴森恐怖却更添高贵和神秘。途中不时有一些机关暗道,风韵都会提醒我们小心避过,真不知道万一有陌生人闯进来会不会被乱箭穿成刺猬或被火舌烧成烤鸡。 好不容易进了暖阁,推开门,一股温暖湿润的风迎面吹来,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形成对比鲜明的两个极端,所有人浑身上下顿时都舒服多了。 “原来暖阁就是这样子的。”我环视了一圈,突然十分惊讶的发现屋子里居然还有两个人!而且看起来还很面熟,那是……“玉……玉虢!?” oh y god!原来是我们可爱的团支书大人!我兴奋得跑到正坐在桌边河车的玉虢面前,可是没想到有人比我的动作更快,而且“扑通”一声跪下,大喊一句“王爷,谭翊君终于找到您了——”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刚才叫她什么?”我耳朵应该没有毛病吧,不至于产生幻听啊,那为什么,谭翊君要叫她……王爷? 谭翊君全身趴在地上,抬起头来看的时候居然已经泪眼模糊了,“江老板,她就是我一直拼命在寻找的,失踪的御景鹰果王爷啊!” 不是吧?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的很抱歉,这几天学校太忙,又是考试又是办晚会,都没时间来贴文,大家不要因为这样就放弃我呀,呜呜,不要看霸王文哪,我相信你们都是大好人,一定会帮我写点什么的,反正也快接文了,咱们一起努力吧! 飞旋 20070216 20:03 六星群岚谋大计 第三十五章 “你……你真的是……王爷?那个……倒霉蛋,不是……御景鹰果小王爷?”我震惊极了,张大嘴巴直到下巴脱臼,一只手指着面前那个笑得有些无奈的人不停地发抖。 “大胆刁民!谁允许你这样和王爷讲话的!还不快……”站在御景鹰果身后的丫头凝儿气愤得跳出来,却被她主子伸手拦下了。 “没关系,江老板是我朋友。”黑衣女子轻轻地说。过去的阿咏,曾经的玉虢,现在的御景鹰果王爷,三个明明不同却又偏偏重叠在一起的身份,让我更加迷惑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小影,对不起,我不该瞒你,只是这里面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在大家面前把问题一次性都解决掉。谭尚书,您也是这样想的吧?” 跪在地上早已哭成一团的谭翊君听见鹰果说话,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生怕眼前好不容易见到的人再次莫名其妙的失踪。 “唉,我们一起过去大厅吧,小影。”鹰果长叹一声,径自起身向后面另一扇乌漆的木门走去,后面众人依次跟上。御景鹰果……玉虢……原只是把原来身体主人的名字去掉中间两个字而已,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小穆:废话,你要是早想到了就不该在这混了,把你调到柯南剧组去pk工藤新一算了)一边默默地向前穿过灰暗的长廊,一边听鹰果低声喃喃自语:“真讨厌,本来还打算再‘失踪’一阵子,却没想到已经没有时间了……” 没过多久,我们走到了一扇超级华丽的银白色云形雕花金属门前,六名黑衣帅哥分列大门两侧。领头的一名男子恭敬的推开门,将我和鹰果、谭翊君三人让了进去,而其余人则被带往另一个房间。分离时,小风意味深长了望了我一眼,清秋有些担忧的点点头,赵青冥看看我们三个人没有言语低头走开,凝儿更是不管不顾他人,只一味的关心她们家王爷——其实从某方面看起来,凝儿的确是个不错的侍女,可惜也只是个侍女而已。 进入大厅,入眼便是一阵强烈刺目的光芒,紧接着传来了令我意想不到的声音:“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这种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熟悉的声音,不就是我们大学军训时制定的寝歌吗!那时候教官交给我们的军鸽部是《团结就是力量》就是《一支钢枪》那种老掉牙的革命歌曲,只有一首《精忠报国》还算新,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我们寝室的保留曲目。心情万般激动之下,我也不由自主跟着唱起来。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阿临——舍依——阿萧——莫寒——原来你们都在啊!”环视四周,只见君临天歪坐在主位上嗑瓜子;;颜舍依跷着二郎腿,捧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上阳萧自从换了身体也不再怕旧病复发,抱着一盘子点心努力奋斗;还是冷莫寒比较淑女,坐在另一边正低着头用竹签折幸运星。我大喊数声向她们冲过去,一边两个搂得紧紧的,完全忽视她们四个逐渐煞白的脸色。亲人们啊,我的亲人们啊,我们终于团圆了! (以下省略n万字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以及谭翊君十分郁闷却又不敢说出来的看着我们打打闹闹情节) “王爷!”谭翊君突然打断正在用英语进行穿越后经验交流的我们六人,冲到鹰果面前焦急不已的说,“臣有紧急政务相告!请屏退左右。”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军务吗,她们都是我的亲信,不用避开。反正所有事情都怪我,最重要的时刻不在朝中,害你们失去了依靠,我错了行不?”鹰果无辜又无奈的看着我们五个人,那表情好像在说:我又不是真正的御景鹰果,他们国家兴亡百姓死活干我现代大学生屁事? “臣万死!”谭翊君惶恐的跪下去磕头,估计是被我们这冒牌王爷吓着了。可不是,历来的皇族都是高高在上,对也是对,错也是对,哪有身为王爷还对下官臣子道歉的?“虽然臣的进谏有对女皇大不敬之嫌,但是还请王爷迅速回京,女皇陛下她……”谭翊君担忧的望了我们几个一眼,终于横下心来说道:“女皇陛下她……快要不行了!” “!” 鹰果吃惊的站起来,连手中茶杯倒在桌上,滚烫的茶水撒了一地都没有注意。我看着鹰果眼中和方才完全不同的骇然中带着迷茫的神情,我知道,她开始犹豫了。通过刚才短暂的交谈可以知道,不管以前这副身体的主人如何,也不管哪种难以割舍的与生俱来的血缘关系,仅仅作为来到隆随国最初的三个月中唯一肯平等对待自己的皇姐,鹰果对御景弦的印象并不怀,甚至还颇有亲切感,当然除了对待奉先国的基本态度之外。现在乍然听到女皇病危的消息,无论如何鹰果也不可能像我们一样感觉无动于衷吧。 “谭尚书,”鹰果想了想,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她缓缓抬起头来平静的问谭翊君:“有没有方法,能让我见她一面?” “好,”谭翊君出人意料地答应得十分痛快,却忽然加重了语气说道:“但是在那之前,请您先救救隆随国的百姓!” god!被人设计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小声的嘟囔着,不想偌大的喧闹厅堂由于刚刚的噩耗而变得鸦雀无声,再轻微的声音也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于是乎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盯着我看,顿时吓得我脸色惨白,背上汗毛直立,话也说不利索了。“不是……我那个……想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不是,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是又错了……”啊,我要疯了!我使劲拍打自己的脸,江离影你个大笨蛋,没事闲得嘴里乱放炮,还没发烧就开始说胡话了!在这种场合胡说八道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其实小影说的没错啊,”舍依木着脸过来插话,“本来嘛,我们想见女皇陛下,就要先拯救隆随国的人民,虽然有些困难,但这个交易还算公平。” “舍依……”你不要这么说嘛,就算事实如此,好歹也要给人家留点面子。 鹰果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又望了望默不作声的其余三人。良久,就在谭翊君已经沮丧的打算放弃的时候,鹰果突然大声宣布:“谭尚书,我答应你的条件!” 谭翊君欣喜若狂的抬起头,如果现在有双翅膀,我相信她一定能够环绕地球飞八圈。“王爷,您真的决定好了?” “当然,”鹰果点头道,“想要保证百姓们不受战火的侵扰,投降求和不就好了?由我亲自出面,这件事容易得很。” “王爷,这怎么可以……” “我还没说完呢。”鹰果匆匆打断谭翊君接下来的“慷慨陈词”,继续说道:“这只是方法之一,如果我这样做了,又有什么脸面回去见皇姐?说不定还得把她气死个几百万次。”鹰果重新倒了杯热牛奶,边喝边说:“还有第二个办法,就是我们在暗中作手脚,让隆随国兵败,那样的话,就算是皇姐也没有理由拒绝同奉先国和谈了吧。” 鹰果说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好像在谈论和自己毫无关系的闲事一样,我们几个对政治一窍不通的家伙都明白了这个提议的风险之大,更别说那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汗如雨下的谭大尚书了。切,量她怎样都想不到堂堂隆随国的御景鹰果小王爷会给出这样个损己利人的主意来吧。 “臣惶恐,请王爷明示。”谭翊君很快就镇定下来,虽说依然蜷曲着身体,却已经在用语言试探鹰果的底限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不是白过的,她的心境已从最初见到鹰果的激动中恢复过来。 “不明白就算了。”鹰果居然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而是就此将话题中断了?我们都还在诧异中,鹰果突然问我:“小影,你带塔罗牌来了吗?” “啊?啊啊,带了。”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我赶紧听话的掏出了那套一直贴身藏着用来防身的铜箔塔罗,一张张展开摆在鹰果面前。 鹰果将所有牌的顺序打乱,在桌上铺开后又重新收起,递给我:“我已经洗好牌,小影,帮我占卜隆随国的命数吧。” 不是吧,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放心全部交给我?不过,反正只是算命,只当作是玩笑就好了,那么认真干什么。刹那间我只能想到这么多,对鹰果点点头说:“好吧,我帮你算。不过整个过程中任何人都不要说话,请保持绝对安静。” 既然鹰果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愿洗过牌,那我就从切牌开始好了。将二十二章大阿尔克纳牌牌面朝下叠成一叠放好,请鹰果自己来切牌。 首先,集中精神,从牌叠的上方,依照自己的意志拿起一落牌放在原先牌叠的下方,变成两落。然后,从第二落的上面再拿一落牌,放到第一落的上方。现在,我们面前已经有三落牌了。接下来,我把牌叠回去.把第一落拿起来放到第二落上方;再把第一落和第二落的合体拿起来放到第三落的上方.如此便恢复为一叠牌。在刚刚的过程中,牌面都是横向朝下的,现在我将塔罗牌顺时针旋转90度,变为直向,切牌结束。 排牌型,按照从下到上的顺序摆好四张平放在桌上。(因为我只有最初级的钻石展开法运用最熟练,所以只能当场丢人现眼了。)剩下的牌,就仍维持直向朝下的状态,叠好放在一旁。 开牌、解读,掀牌的方式是由左往右翻。自下而上依次是:正立的皇帝、倒立的世界、正立的节制、正立的命运之轮。 “第一张牌代表过去。”我看着眼前说不清是好还是坏的牌面,开始慢慢的解读,“皇帝是王者,御景鹰果王爷从前是一个勇敢、坚强,有责任心的人,虽然过着十分安定富足优越的生活,却处处为了百姓的安危着想,甚至不惜违抗自己最亲近的人;但同时,她无法用他人对自己的赞扬来填补内心的空白,精神上一直处于孤单寂寞之中。” 说完,我盯着鹰果沉默了一阵子,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味着第一张牌的暗示。看来这王爷以前的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 “第二张和第三张牌代表现在。倒立的世界含有失去之意,由于某些原因使本应该完美实现的梦想破灭,而且遇见了不期望遇见的人,遭遇了难以预料的事,身体状况不佳,并可能因此产生糟糕的结果。”谭翊君脸上带着明显的焦虑神情,我却觉得好笑,因为这说的只是过去那个御景鹰果,如果从前的她安然无恙,阿咏又怎么会穿越到她身上呢。“正立的节制表示一切良好。尽管曾有过种种不快,王爷对自己的控制依然恰当,因为克制而获得了局势的稳定,家庭的和睦,拥有值得信赖的朋友和愉快的心情。”这张说的应该是阿咏吧,我心里暗暗想着。 “现在来看第四张,代表未来。正立的命运之轮显示出崭新的机遇,只要能够解决某一关键性事件,目前的状况就会好转,难题迎刃而解,而新一轮的选择也会逐渐在王爷面前展开。”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讲完了,这就是塔罗牌要告诉我们的内容。” ……沉默。 ……沉默。 ……还是沉默。 “喂,你们倒是说句话行不行?”我最受不了这种死气沉沉的压抑感觉,一拍桌子站起来。 “小影,”鹰果突然拉住我,目光灼灼的抬头盯住我的眼睛。我从来没见她这样认真过,就算是为了班级活动忙得焦头烂额时也没有,这样怪异的鹰果害我当时完全傻掉,僵在原地不敢动作一步。“请帮我,停止战争吧。还有大家,”鹰果缓缓得在大厅中环视一周,坚定地告诉我们, “请你们帮我,拜托了。我不想,再逃避。” 又是一阵沉默。许久之后,阿临第一个举手表决:“我答应你,反正你是我‘老婆’嘛,武林同盟手下人多得用不完,我全借给你!” “我也帮你。”说话的是莫寒,“不管有多少军队,伙食和住宿我包了。” “那我也不能落后了,”阿萧终于停下手中不断更换的小点心,拍拍衣服说,“需要银子,只管开口就是。” “我没什么话好说,因为服务性质特殊啊,如果用美人计我一定帮你搞定。”舍依从厚厚的书本中抬起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好像,就剩下我还没有表态了?我对鹰果吐吐舌头:“虽然以我的身分可能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万一输得太惨,所有人都倾家荡产的时候,我一定会在赌桌上帮你们全部赢回来!” “谢谢!!!”鹰果眼中流露出的是深深地感动。在彼此交错的目光中,六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那天我们又商量了好多稀奇古怪的斗争办法,谭翊君强烈要求用那首《精忠报国》作为此次计划的标志性歌曲加暗号,搞得我们几个哭笑不得。直到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在晨光熹微中即将沉沉睡过去的时候,我才忽然想起来,似乎,忘记说关于回家的事了? ======== 首先要对大家说声抱歉!因为这两周小穆我一直在忙着筹备元旦s晚会,都没有时间回家,更新也就一直拖拖拉拉没有进展。现在晚会虽然结束了(那可是我和一同学两人共同策划、组织,外联,拉赞助,外加我个人负责服装,道具,化妆,剧本,彩排,才办起来的大型晚会呀,累得我直想撞墙),但是各种考试接踵而至,我不想挂科啊,所以为了准备考试下周更新暂停。不过之后就是漫长的寒假,小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魂回千年》就要完结了,也请大家继续支持它,不然我会哭的,呜呜,多给点评论吧…… ps: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吃了小风,我说我肚子不饿可以吗?表打我,好东西总要慢慢品尝吗,呵呵呵呵,偶不是色女,不过如果真的有人十分想看h(有吗有吗),我会考虑谢谢看的,总之顺其自然就好了,哈哈,剧情需要的话就会有的~~~ 飞旋 20070216 20:03 逆袭的御景鹰果 第三十六章 “阿临,该你了。”我笑嘻嘻的盯着面前虽然只下了一半却已经全部被白子占据的棋盘,手里捏着几枚黑子摇晃着。 “唉——”阿临大大的叹了口气,绣着水蓝鹅黄刺绣的衣摆没精打采的垂下来。“小影,我知道你是行家,也早就说过了跟你赌棋纯粹是自不量力,但你也不要这么绝情啊,杀得我片甲不留……”阿临斜睨着我身后堆成小山的奇珍异宝,呵呵,都是我刚才从她那赢来的。围棋,跳棋,军棋,五子棋,斗地主,拖拉机,五十k,连炸飞机都试过了,可是无论玩什么都是我赢,嘿嘿,谁让我是开赌场的呢,专业技术一定要熟练。 在凌云山住了快半个月了。话说回来,武林同盟这九霄宫还真大,而且和山脚下的黑色歌特风行宫完全不同。正殿全部由纯白色大理石筑成,像是打磨得异常光滑的白石膏,干净不留一点瑕疵,让我总有种身在医院的错觉。再看看周围不是黑到彻底就是白到极致的装饰,剔透璀璨的水晶制品,不时走过的身穿黑色长袍的帅哥,感觉跟到了尸魂界静灵庭护庭十三番队似的,而小风更是明显的朽木白哉扑克脸,就差那代表贵族身份的牵星箝和月白风华纱了。 “嗯,让我看看你都收集了什么好东西……”我扔下那盘胜负已分的棋自顾自地站起来,顺便拈起一块旁边桌子上摆着的,武林同盟膳房师傅亲手做的柠檬椰蓉糕,味道清香,入口即化,果然是极品。在那一堆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前来回踱着,我忽然瞥见角落里一块用红色丝线包裹着的环形玉佩,好奇心驱使下小心翼翼的将它拿在掌中细看:通体半透明的白玉,中心有一个很小的用来穿线的孔,玉面莹润光洁,手感温和柔滑,就算对玉器没什么研究的我也看得出来——这是块上好的和田美璧! “阿临,这块玉送给我好不好?”我举着手中的玉佩,笑的一脸谄媚。 君临天无奈的往宽大的扶手椅里一歪,“那些都是我输给你的,还分什么送不送的?” “我们只是玩玩而已,我可没打算真的要你的东西。不过这块玉我很喜欢,送我吧~~~”我笑得越发诡异,阿临不禁打了个寒颤,连我说的什么都没听清就机械的点点头算是同意, 不过本来就是嘛,和阿临打扑克下棋仅仅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因为舍依、阿萧,莫寒,鹰果、谭翊君都下山去实施我们的大计划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清秋也坚持要和他们一起下山,我劝都劝不住。为了他的人身安全着想,把他锁在房间里,却还被他逃走了。唉,难道我就那么让人信不过吗?真是的,都伤心了。他们带走了武林同盟的大部分人马,听报信的人说七八天前就已到达前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让人担心。可是这样一来整座九霄宫除了必要的后勤人员就职剩下我(这个吃白饭的)和君临天(坐镇大本营的)以及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其中当然包括我身边的几位(负责保护我)和武林同盟新上任的两位护法(新手上道,不要安排太困难的任务)。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整天呆在九霄宫这座空空荡荡的宫殿里实在是憋闷,于是乎无聊到极点的我就只好死拖活拽着阿临陪我下棋打扑克,至于结局,嘿嘿,如上所述,我赢钱赢得一塌糊涂,现在却只想要这块玉璧了。 我兴致勃勃的盯着玉璧相面,阿临走过来瞧瞧我手中的东西,“这个玉,我有点印象,应该还有一块成对的才对……” “还有一块?”我激动得两眼放光,如果再有一块那就太好了,刚好配成情侣的……哈哈哈……果然好事要成双啊。 “你的灯我给你找找……”阿临说着就在那一大堆珠宝翡翠金银里面翻来翻去,碰得所有东西一阵叮铛乱响。“找不到也不能怪我,都是以前那个君临天收集的,真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爱好……不能吃不能穿的……哎哟!”阿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一个绛紫色的锦盒忽然掉了下来。 “当心!”我手疾眼快,用拿着玉璧的手去扶阿临,另一只手险险的接住了即将落到地上的盒子,一个冰冷异常的东西落在我掌心。“这是……对了,就是它!” 阿临一边呲牙咧嘴的揉着被撞疼的腰,一边凑过来看我手中墨绿色的玉环。同刚才那块白玉一样的形状,一样的大小,但是墨绿色的质地清澈透明,隐隐的可以看到棉絮状的暗色花纹,然而伸手去摸却竟是冰块一样的寒冷。 “这是……寒玉!”原来这两块玉是阴阳相对,冷暖调和,果然是个宝贝!“阿临,你真的舍得送给我?这么贵重的……” “送你就送你,本来也不是我的,在我这放着顶多就是积灰。”阿临大大方方的就决定了这两块极品玉石的去处,我当然乐得屁颠屁颠的赶快揣进包里。黄金有价玉无价,今天可被我赚到了! 我迅速收好锦盒,藏得严严实实,却忽然想起了一个很早之前就存在的问题。“阿临,我一直都没问你,你是灵魂穿越,难道一直都没有人怀疑过你的身份吗,像是武功、记忆、性格之类的,不可能没有发现过吧。” “这个小影你就不明白了。外面谣传说武林盟主君临天容貌出众,武功盖世,本领超群,传得天花乱坠,沸沸扬扬,可实际上呢,”阿临突然凑到我耳边,及其小声地告诉我,“我跟你说,这个君临天根本就不会武功!” “啊?!”身为武林最大帮派的首领居然不会武功?开玩乐的吧! 看我下巴要拖到地上的痴呆样儿,阿临非常郑重的点点头,说明不是我听错了或者耳朵出毛病。“因为武林盟主是世袭制的。”阿临伸手抓抓头发,“这是我好不容易才打听出来的,虽然外面人并不知道,都以为盟主是武林中人共同推选出来的,但实际上每届的盟主都是上届盟主的子女,并且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从不让孩子继承自己的姓氏,只是交给特定的死士偷偷抚养,等父母死前再带来继承盟主之位。所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上届盟主姓什么。再说记忆习惯什么的,用一句‘失忆’就解决了,也没什么困难的。” “的确……很变态……”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想到这个时代就有人知道搞“瞒天过海”“偷梁换柱”了,还做得这么隐秘,这么成功,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报告盟主!” 忽然,一个十分平和的声音插进来,打破了我们之间神神秘秘的气氛。我被吓了一跳,不管来人是谁,都不要听见我们刚才的对话才好,这个秘密可是连四大护法都不能知道的。只见门口半跪着的年轻男子一头及膝的银发——银发?仔细看看,确实是银发,而且光滑柔顺,散发着银子一样的灿烂光泽,超级像杀生丸!(小穆:你怎么不说犬夜叉、浮竹十四郎、玖月牙晓、帝释天、亚伯?奈特罗德……以下省略n位银发帅哥)虽然看不清他的相貌,不过就凭这头发,不用看脸也知道一定是位美的惨绝人寰的大帅哥,武林同盟还真是(美男)人才济济呀。 “容护法?有什么事?”阿临见到他后明显得一愣,不过很快恢复了神色,平静地说。容护法,这么说他就是那两位新上任的护法之一喽,能接替小风位置的人,本领也一定不会太差。 “启禀盟主,御景王爷的人马在前线按照原定计划盗兵器、散布关于女皇的谣言、蛊惑人心,现在隆随一方已经军心大乱,溃不成军;而奉先一方听取了兵部尚书独孤钰的进谏,正在积极配合我们停战。” 容护法简单明了地讲述最新战况,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独孤钰?她怎么也参与进来了?我不记得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当初我们逃出奉先国,一路上遇到那么多事,吃了那么多苦(也没多少)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她!现在怎么又反过来帮我们了? “噢?”阿临不知道这个独孤钰是谁,一时来了兴趣。“奉先国的兵部尚书,怎么也会帮助我们?” “回盟主,详细情况属下不知,不过听说几日前有一名男子夜闯尚书府,还险些被当作刺客关进天牢。后来这件事不了了之,而独孤尚书就在上朝的时候拿出了与隆随讲和的办法。”容护法讲话的时候一直温温和和,安安静静,看不出太多情绪的变化,我想如果按照这里的标准来看,他一定是个典型“淑男”。 “闯尚书府的神秘男子……会是谁呢?”阿临正在冥思苦想,我的头脑中却陡然闪过一个人影,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那……那个人,莫非……是他?不,不会错的,以他的个性,他……总是自卑,认为自己很没用……那么想帮我的忙,一定……一定是他! “清秋!!!!” 我大声地说出了答案,阿临不解的望着我,我只好把逃出奉先之前关于独孤钰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讲得我嗓子冒烟喉咙生疼,总算是说清楚前因后果了。 “清秋公子真是个了不起的人。”一直静静听我唾沫横飞讲评书似的说个不停的容护法突然莫名其妙的插了一句。我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说清秋能为了你,嗯,还有我们,不过中心当然是你,竟然愿意向一个陌生人求助,而且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夜闯尚书府。小影,我真羡慕你这么有美人缘儿哪。”阿临故意砸咂嘴巴,笑着冲我翻白眼。我一看见别人那种不怀好意地笑就心里发毛,尤其还是阿临这种对我知根知底的人……完了,完了,被抓住弱点了,我的形象啊,彻彻底底毁得一干二净了! 小秋啊,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居然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我却不知道……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句就走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欧露交待呀!唉,我现在就是哭死了也没人知道,可要是不死,又一定得承受小秋对我的情意和阿临时不时的恶意调侃,天啊,偶的命怎么这么苦哇! “盟主————” 就在我欲哭无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几乎刺穿了我的耳膜,谁呀这么大声?找打是不是……还没等我看清楚,一个瘦小的黄|色身影已经飞速从我面前掠过,直接扑到阿临怀里,动作却又极尽轻柔。“盟主,大事不好了啦!” 不用说,只从声音和动作判断,就知道这位一定是武林同盟中号称最会撒娇也最擅长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暗器高手——月涯,月护法。 “又出什么事了,这么激动?”阿临费了半天劲才安抚好眼泪汪汪的月涯,我都看得鸡皮疙瘩哗啦啦往下掉了。 “盟主,御景……御景……” “鹰果她怎么了!不会出现意外了吧,你快点说啊!”这回换成阿临着急了,抓着月涯肩膀不停摇晃。我虽然也是同样着急,只不过为了避免遭到貌似小孩子实际上杀人不眨眼的月护法怨恨攻击,还是呆在一边干着急好了。 “盟……盟主,我还没说完呢……”月涯晃了晃被阿临摇得快要脱臼的胳膊,“不是御景鹰果王爷,是……是女皇陛下,驾……驾崩了!” “哦,原来是这样。”原本高高吊起的心突然放松下来,鹰果没事,我总算是放心了。至于那个什么破女皇,管她呢,早死早超生。 月涯还没说完呢。“京城里女皇归天,前线的战士们都彻底绝望,不顾宰相的一再重申军令,全部向奉先国举旗……投降了。” “好耶!终于成功了!”我高兴得跳起来大叫,下一秒就被忍无可忍的月涯秒杀,小风为了给我报仇和月涯决斗,武林同盟从此沦为血腥的战场。所以为了避免上述悲剧发生,我站在原地没动,面无表情地等着月涯这个大喘气继续往下说。 “王爷已经答应同奉先国女皇御景幽讲和,京城里宰相造反,叛军正在和谭尚书率领的人马战斗,应该很快就可以被镇压下去。”终于说完了。 “太好了!”阿临激 魂回千年(女尊)第15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得直敲桌子,“小影,我们赢了,赢了呀!这次可能轮不到你出场了哦!” “谁说的?”我刚才有点兴奋过度,现在完全高兴不起来了,“帮助鹰果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真正的难题现在才要开始呢。等她们四个人回来我们再一起讨论吧。”这个问题可是关系到我们的人生大事呢,能否成功就看我们怎么做了。 忧心忡忡的回房间,却忽然看到赵青冥同样无精打采的走过来。“喂,你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本来应该是他看到我萎靡不振之后来逗我开心的,怎么现在好像翻过来了?赵青冥这阵子一点都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 他不安的看了我一眼,却又什么都不说,默默地走开。这完全不像他以往的作风啊,那个天天吵得人心烦意乱又古灵精怪的让我提高警惕来防备他的家伙,真的就是眼前这个得了忧郁症一样的人?猛然,我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凉宫春日! (还没看过《凉宫春日的忧郁》的大大们,回去充充电吧。) 终于考完试了—— 这几天连着奋战物理和电路,搞得我心力交瘁,连载也坚持不下去,耽误了这么久,真是对不住各位,抱歉啦!剧情终于进行到回家的部分,六个人的心思各不相同,最后谁去谁留还是未知数,隐藏人物也还没有露出真面目,而且又加了几个新人物进来,应该不会感觉很乱套吧,那是我在为下一部做准备啊。 哈哈哈哈,要放假了,下周还有一门英语,然后就可以正式回家写文,大家祝贺我吧!也祝所有大大假日愉快! 飞旋 20070216 20:03 论柏林墙的倒塌 第三十七章 赵青冥这几天真的很奇怪,经常一个人发呆,好像在考虑十分严重的问题,又好像什么都没想。有时候我看着他坐在某个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真怀疑他以前那种缠人的功夫是不是只为了装出来给别人看的。不过,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理他罢了。 昨天,鹰果和其他所有人一起回来了,是为了向我转达一些信息而特别和女皇请假才出来的。而原因呢,就是,当当当当——御景鹰果荣升“奉先隆随联合国”的朝廷第一王爷!要说这头衔的来历,那就说来话长了。 “遥想当日,风和日丽,晴空万里,奉先国内举国欢庆热闹非凡,文武百官夹道欢迎。正在此时,迎面醒来一对整齐的大军,所有士兵披红挂绿,喜气洋洋。队伍中间一乘大红锦缎八人大轿,气势不凡,迤逦而来。队伍行至皇宫内正殿外,缓缓落轿,一位衣着华美,容貌俊俏,气质高雅,面相和善的年轻女子款款走出,径直来到女皇陛下面前。只见她身姿翩跹轻盈,举止从容优雅,真乃天仙下凡,嫦娥在世,在场众文武百官均掩面哭泣,暗地自叹不如,纷纷争相出使高丽。(官员甲:喂,我听说那地方整容效果不错,去改头换面吧,不然就对不起观众了。官员乙:哎呀,我早就想去了,一起走吧。) “隆随国女皇刚刚薨逝,意欲叛乱的宰相也被本国兵部尚书以武力镇压,隆随国内到处一片雨过天晴,生机勃勃的重建场景。这位前来奉先国皇宫和谈的大美女,正是隆随国前女皇的亲妹妹,奉先国现女王的本家堂妹,御景鹰果王爷是也!不多时,只见朝堂上君臣和睦,其乐融融,不出一个时辰,协议达成:隆随国与奉先国本着平等往来,互惠互利,共同进取的原则,两国重新合并为一个国家,但隆随国原有的法令制度不变,实现一个国家两种制度——即一国两制。两国最高统治者为奉先女皇御景幽,而原王爷御景鹰果则被正式任命为隆随自治州最高行政长官,赏封地自主管辖,每年定期向奉先国进贡,从此以后国家大统,歌舞升平,即日起生效!” “你累不累,喝点水吧?” 舍依同学滔滔不绝的给我们讲述了走访奉先国的全过程,运用她自己的幽默与智慧,才识与胆量,将奉先执行描述得如此绘声绘色,淋漓尽致,我真怕她累坏了。 “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插嘴。”舍依不满的瞪我一眼,“过几天就要派人拿去拆横在两国之间的那道城墙了,有点像‘推倒柏林墙’的感觉,要不要去看看?” “那应该很有趣,去吧去吧。”在一旁听得昏昏欲睡的阿萧也来了兴趣,抱着粉红女郎参与进来一同讨论。 “那个……”我忽然想到件事情,凑到穿着一身绫罗绸缎,热得满头冒汗的鹰果旁边,眨巴着星星眼装纯情。“女皇陛下就没说赏赐你点好东西?”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好东西当然要同分喽。我得趁机揩点油水儿,不能白忙一场。 “有啊,”鹰果歪着脑袋想了想,身上挂的珠玉饰品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不似仙乐,更像噪音。“女皇赏了我隆随北边那片土地当封地,还有几个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官位,再加上皇帝御笔亲书的府邸匾额,很多宫廷内的特殊优待……就这些,没了。” “没了?”我十分特别以及非常失望的看着她,“就没有那种物质上的,能拿来分给我……不,是我们的东西?” “也有啊,”鹰果似笑非笑的说,“有黄金三千两,白银一万两,珍珠二百串,玛瑙翡翠珊瑚宝石,各种首饰器皿五大箱……” “能不能分我一些……?”这么多好东西,听得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上次把赌胜的奖品还给阿临是因为我无功不受禄,拉不下脸来白拿别人东西。不过这次不同,我可是又出钱又出力,身心交瘁疲劳不堪的,怎么能不讨点劳务费呢?(小穆:你不是一直在吃饭打牌无所事事吗,还敢说身心交瘁疲劳不堪?小影:多管闲事!小穆:啊!救命啊,表打我啦——) “可是我已经全部交给谭翊君,让她去重建国家救济灾民了。” “嗵————”我倒。当王爷认真到这份儿上,鹰果,i服了you! “但我也不是完全大公无私啊。”鹰果忽然神秘兮兮的一笑,向身后招招手,凝儿会意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抱着一堆绛紫色的锦盒走了回来。咦,这盒子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最后一天离京的时候,女皇偷偷塞给我这五只盒子,说是上古流产下来的宝物,若使用得当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不过遗憾的是这套玉器残缺不全,无法发挥作用,只能当摆设作纪念了。”鹰果说完伸手取过一只盒子打开,安安静静沉睡在那里的是一块纯净的鹅黄|色方玉,四面雕有一些云形的奇妙花纹,方玉中间开了一个圆形的孔,像是为了将黄玉串在线上用的,却又仿佛有些大。 “这是什么东西?”对中国古代文化十分感兴趣的舍依盯着黄玉左看右看,可就是弄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用的。其他人都在讨论那块黄玉,我却不知怎么有些担心起来。我身上现在带着的那块阿临送给我的墨绿色寒玉,不也是装在同样的盒子里面吗?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她们又打开了第二只盒子,是一只青色的玉笏板;第三只盒子里面是鲜红色的半长笏板,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血玉;第四只盒子里面是白玉雕成的老虎;最后一只盒子里是黑色的彩虹形状(发现我用来表示形状和颜色的形容词好像很矛盾)的云纹玉器。忽然,一张古旧的泛黄纸片从最后那只盒中掉了下来,刚好落我脚边。 我轻轻捡起纸片,上书几行清晰的蝇头小楷:“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苍璧礼天;黄琮礼地;青圭礼东;赤璋礼南;白琥礼西;玄璜礼北。六器齐现,命随人意。天地为我所指,四方为我所用。宇之翱翔,宙之驰骋。” “这是……”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重新把五个盒子翻了一遍,并且非常准确地告诉我:“苍璧,不见了。” 我晕。应该不是不见了,而是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吧。我悄悄伸手去摸腰间,顿时感到一阵凉意,莫非这就是最后的六器? “六个人,六件玉器,可以实现的愿望,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可能吗?”舍依目光灼灼的盯着五只盒子,她在想什么?当然了,偏偏就在我们解决完一切事情之后,出现了这几件实现愿望的玉器,任谁都能联想到它们之间的关系吧。而我,又能隐瞒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我不愿意,把璧玉拿出来呢? “也许这些玉器就是我们回家的契机。”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找剩下的一个呀!” “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得不到,着急有用吗?” 听着她们几个人不停的发表着近乎争执的议论,我忽然感觉到一道怪异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审视,像要把我看穿了似的。我猛回头,只见君临天懒洋洋的歪坐在椅子里,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她知道了?不可能的,她不可能知道我的真实想法,也许她只是疑惑我为什么不说出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做的事情,还是自己承认的好。既然如此,我也只能这么办了,对不起,小风。原以为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东西,没想到到头来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苍璧,是这个吧。”我撩起衣襟,解下挂在里面腰带上的佩玉,和另外五只放在一起。 突然,六块玉佩像是激起共鸣一般,同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绿色,黄|色,青色,红色,白色,黑色,六条光线分别射向天地四方六个方向。随着光芒的增强,空中缓缓出现了几个金色的字体:“命中劫数已安然,十五月夜汇重岚。六玉轮回皆坎坷,宇开洪荒慎为先。”不过短短几秒钟,字体伴随光芒一并消失了,只剩下六块形色各异的玉器静静置于桌上。 “这是在告诉我们,要等到下个月的十五号吗?”我看着因为字体骤然消失而显得空荡荡的四周,觉得心里也变得空落落的。这阵子为了鹰果的事,都忘记计算日子了,原来竟然已经快要过年了。下个月的十五号,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看来它是想让我们在这里过新年吧。”阿临无奈的耸耸肩,落在我身上的怪异目光也消失不见了。“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该怎么办?” “第一次听说玉佩还会挑时间,像任性的小孩子似的。”舍依撇撇嘴,抱着胳膊在一边抱怨。 “你们……想回去吗?”不知为什么,我鬼使神差的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却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当然要回去!”鹰果斩钉截铁的说,“王爷,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当的。还是回去当个大学生,天天坐在教室里比较适合我。”御景鹰果,你在逃避。 “我同意!”阿临迅速从椅子上跳下来,大喊说:“我……”然而,阿临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样闭上嘴巴,忐忑不安的环视周围,看到房间内只有我们几个人,才低声道:“实话告诉你们,坐在武林盟主这个位置上也不好受。那些统治武林,管理各个帮派的事情,真的很困难。只要一想到我的决定足以改变一个人甚至一群人的未来和命运,就觉得那些担子很沉重……所以,还不如回去的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阿临居然也变得这么忧郁了,却又是一个希望逃避的人。 “不过,我想回去倒是有别的原因……因为这里卫生条件太差了!”阿萧深切而沉痛的思考了半天,得出了最终结论。“我对其他人,像上阳萧的父母,还有钱庄里面的人,都没什么感觉,反正他们也影响不到我。回去的话,当然也不错。”阿萧……好吧,这是个特例,不算在内。=_= “蜜柑,你呢?”蜜柑今天一直没说话,不知道心里想什么。不过不管想什么,不说出来是不会有人知道的。我真罗嗦。 “不知道。”= = 好干脆。 “虽然想念亲人,但是在这边生活了半年,也渐渐的习惯了。而且……可能是因为找到了重要的人,所以是否决定要回去,都成了说不清楚的事情……但是,在决定不了要选择回家还是留下的时候,不如就顺从自己的心情吧。”蜜柑很温柔的笑着,背后纯白色的纱巾轻轻扬起,就像是白衣天使的翅膀,好……好……好可爱哟~~~~~不过,你到底回不回去? 舍依……就更不用问了,反正她是那种不论在哪里都能够很快适应并且生活得很滋润的人种,回家与否,就看她当天心情如何了。 “小影,你现在问也没有用,不管我们怎样回答,结局都只有一种。玉器上的批言大家都看到了,这六块玉很明显的分别属于我们六个人,而只有六块玉汇聚到一起时才会出现奇迹。所以,剩下的这将近一个月时间,就是安排给我们做最后的选择。大家,都回去各自属于自己的地方,认真地想一想再来答复吧。” 老大就是老大,蜜柑,你太帅了!可是,一个月的时间啊,我又能……做些什么? 刚刚我们讨论事情的时候,小风一直在房间里等我。推开那扇一尘不染又精美异常的白色大理石房门,只见一身黑衣黑法的颀长身影静静地站在窗前,和白桦木的窗棂相互映衬,竟是如此耀眼夺目的存在。 我向着面前唯一的存在走过去。“小风,既然已经不再是武林同盟的人,就换件其他颜色的衣服吧。”总是穿着黑色的长袍,虽然很帅但也会看腻呀。 “我习惯了。”小风背对着我,用惯有的冷淡口吻应付我很明显是故意找话题想到的问题。忽然,小风转身面向我,深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些许不安,“离影……回去的事,决定了吗?” “当然决定了。”现在这种气氛,太压抑了,“反正早晚是要回去的,明天就走。” “明天……”紫色瞳孔中仅剩下的一丝光彩瞬时消散得无影无踪。“那……我先出去了。” 小风沉默着,从我身边擦身而过。看着此时此刻他的身形,突然觉得鼻子发酸,问什么他会显得那样单薄和寂寞呢?“你出去干什么,现在不是应该做好准备和我一起走吗?”我一把抓住他手臂,抢到他身前拦住去路。 “一起?”小风表情终于变了,好像终于意识到我是故意让他误解话中的意思来拿他寻开心,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好像覆盖了一层乌云。 “你怎么这么迟钝?像傻瓜一样才会被我耍。我们当然要一起回去了,离开澜沧坊这么久,欧露他们一定都急死了。”原谅我,小风,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把真相告诉你。我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会如何,即使我知道,也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我摸了摸怀中重新回到我身边的寒玉,又想到了其余五个人身上同样的东西,抛却一切沉重的压力,向小风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走吧,我们回家。” 相对于出发的时候,归途总是显得很短暂。我望着眼前刚刚被推倒的城墙,断壁残垣,废砖弃瓦,绵亘千里。城墙倒塌时激起的漫天黄沙还没有全部散开,混沌着飘散在空中,像一片灰暗的雾。城墙废墟的两侧是一大片空旷的荒地,然而此时却有无数百姓在泥土堆中欢呼庆祝,仿佛那不是肮脏的烟尘,而是香醇的甘露,纷纷扬扬的飘洒,共同祝贺着墙的倒塌。 “真壮观。”我骑在马背上,身后是小风温暖的胸膛。“不知道两国的百姓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感想呢,我们可是完全为了他们才这么做的。” “在这种地方不要多说话,否则只能用沙子当晚饭了。”小风用自己的斗篷把我圈在怀里,双脚一夹马肚,“赵公子,白姑娘,我们走吧。” 再见了,“柏林墙”,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它,就让它随着两国的重修旧好而永远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吧。 飞旋 20070216 20:04 平静离我很遥远 第三十八章 骏马在广阔的土地上飞驰。头顶是俊朗的青空,脚下是不断撞击着马蹄,扬起些许烟尘的泥土。扑面而来的风夹杂着熟悉的味道,身后温暖的守护提醒着我这一切都不知是梦境。是的,我回来了,却又难以阻止离别的来临。 战争的结束,国境线的撤销,清除了我们回奉先国的阻碍,因此我们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回到了澜沧坊,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迅速。 澜沧坊中,见到的是同预料中一样隆重的欢迎仪式,看到的是像以前那样充满期待的笑脸。被一群人围在大厅里又是捏肩捶腿又是端茶倒水,都称赞我是救国救民,救苦救难的大英雄,真豪杰,感觉还真不错。何况又见到了那些久违的熟悉面孔,潇湘依然哭的黄河决堤一般,欧露宛如初见打扮得像宝冢剧演员,好像一切又恢复成从前,却又毕竟是同过去不一样了。 “姐姐,我好想你!”潇湘哭着扑到我身上,两只还在滴水的核桃眼不停地在我衣服上蹭来蹭去,“姐姐你走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我多担心……”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别哭了。”我十分无奈的笑着安慰他。一边偷偷看看其他人,有掩嘴窃笑的,有假装没看见的,有盯着其他地方发呆的,大概所有人都会认为我和潇湘之间有什么吧,真头疼。尤其是还当着小风的面。 好不容易把潇湘哄好了,我从欧露那里将坊里的大致情况问了个明白。在我外出的日子里,店里能管事的人越发稀少,欧露总店分店两边跑也很辛苦。不仅如此,奉先与隆随这一仗打得还挺惨烈,客人不登门,生意自然十分萧条,再不想想补救措施恐怕就该关门了。“欧总管,”我说话的时候,欧露仍然一副兴奋得飞上云端的表情,我却开始拉长脸装严肃了。“把所有人都叫到前院,我有话说。” 大概没有人在出了远门之后刚一回来就发脾气吧,欧露被我说得一愣,然后慌慌张张地就喊人去了。把白羽打发到后院去整理房间,让赵青冥陪潇湘去放置包裹,又和小风一起等了接近一盏茶的时间,我站在门口向院子里一望,嘿,别说人还挺齐,黑压压站了一大片,那我就更不能辜负大家对我的殷切期望了。清清嗓子,我开始发表演讲:“最近一阵子外面有点乱,我也有事外出没怎么关照店里的工作,这是我的责任。但是你们这些底下人有没有偷j耍滑,好吃懒做的情况我想调查清楚却也很容易。好在我江离影不是那种吹毛求疵,睚眦必报的人,所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全当没发生过。” 故意顿了顿,见下面人听得还算仔细,我又接着说道:“不过眼下快到年关了,本应该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却受了局势的影响导致门庭冷落,这种事谁也改变不了。但是我们的店还要开,咱们大家也还要吃饭过年,所以从明天开始,澜沧坊上上下下都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干活!分内的工作是早就安排好的,眼睛盯紧点儿,手里勤快点儿,把这十几天顺顺利利的熬过去,我江离影给你们每人二十两银子回家过年!但是,如果有人敢在这段时间偷懒懈怠,故意和我过不去,丑话说在前,那就别怪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都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虽说是女子,但毕竟也都是女儿国的女子,大声喊起来声音还是非常响亮的。 “很好,那就都散了,各忙各的去吧。”我点点头,背着手回到大厅。欧露跟着我进门,却忽然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轻轻叹道:“江董,没想到您出去一段日子,变得更有威严了。” “是吗?”我回味着她这句话的意思,不置可否的笑笑,道:“也许吧,反正人是会成长的,只不过有快有慢而已。”难道我的心事都这么明显的表现在脸上了吗?我转过身去拍拍她的肩,“放心,我还是我,江离影,这一点绝对不会变。” “我也这么想。”欧露轻声回答着,眼角忽然瞟见漠然不语的风韵,明显的怔了怔,又看看我,有些欲言又止。 大概是有什么话想问又问不出口吧,不如由我先来好了。“欧露,清秋怎么样了?” “呃?”欧露瞪大眼睛看着我,那好像吞了苍蝇似的表情让我想笑又不敢笑。心想,我就是个直肠子,有话憋不住,但也没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把你吓成这样吧?欧露非常吃惊的蹙眉,有些诧异甚至是气愤的吐出几个字:“清秋,清秋公子他……没和江董在一起吗?” “什么?——”完了,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误,我把清秋弄丢了!我开始习惯性的因为十万火急而啃指甲。 这下惨了。看来,那个不顾自己死活冒险夜闯尚书府去找独孤钰的人就是清秋没错了。小秋啊小秋,你怎么这么傻呢?唉——但是的确多亏了清秋的拼命一搏,不然这次事情不会结束的这么顺利,可是他……到底要我怎么办呢?听欧露的意思,清秋一定没回过澜沧坊,直接自作主张去找独孤钰。独孤钰那种怪癖又清高的包公性格,我们家可怜的小秋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清秋,清秋,你到底在哪里呀,姓独孤的把你藏哪去了…… “江董,清秋公子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欧露的眼神明显不对劲,要是让她知道我把清秋丢到不知什么样的危险境地,那我……别说这赌场了,可能我今天都得把命搭在这里……不对,至少还有小风能帮我,保命没问题,可是我以后的生活怎么办?莫非从此东躲西藏过日子?那我还是赶紧回家好了,对,带着风韵一起跑回二十一世纪去——oh,no,y god,我在发什么神经!清秋又不是真的确定出事情,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有坏的可能当然也有好的可能,为什么我总是喜欢杞人忧天,清秋也可以什么事都没有的对不对……天啊,我要乱死了—— “江董,到底是怎么回事?”惨了,我的心理活动太复杂,转了不只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弯,都忘了回答欧露的问题,那不是更容易惹人怀疑? “嗯,这个……清秋他……”说话吞吞吐吐,不明不白,江离影你今天到底犯了什么毛病!刚才还长篇大论讲得头头是道,气势十足,怎么现在就完全变成软脚虾了? “离影不惯坐马车,我们是骑马赶回来的。清秋公子和其他人一起坐马车回来,估计这几天也该到了。”小风忽然插进我们的谈话中,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就解决了我的大难题,他真是我的福星啊!只是这撒谎不眨眼不脸红不心跳的本事又是从哪里学来的?改天我也要拜师学艺。 “哦,是这样……”欧露尽管半信半疑,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我趁机找个借口就拉着风韵跑路了,反正一切工作都从明天开始,今天先休息。 “小风,你刚才那么说真的可以吗?万一我们过了几天还找不到清秋怎么办?”终于回到我自己的屋子里,小心翼翼锁上门,可以正大光明的质问“造谣者”了。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我还不打算这么快就放弃我的“事业”。 “怎么办?看着办。”小风随便的回敬我一句,气得我差点没吐血身亡。他什么时候学会耍贫嘴了? “喂,太不够意思了吧,自己闯的祸自己不承认,真不像你平常的作风。”时到如今我根本就没心情去想回不回家的事了,现在不找到清秋,恐怕我根本活不到正月十五。 “像不像又能如何?此时此刻我们能做的不是也只有这些了?清秋公子自己决定的道路,却仍然考虑得不够周全。惟今之计,只有我们能帮助他了。”小风冷静的分析完,还故意对着我露出一个相当诱人的妩媚笑容,“你说对吗?” 嘭————我倒。终于知道了,原来我的死因是由于喷鼻血导致的失血过多,抢救无效,嗝屁了。拜托小风你以后一定要去战场上杀敌立功,不用刀枪棍棒,只一个微笑,保证敌军群死群伤。 我揉揉后脑,艰难的爬起来。“帮他?要怎么做?” “告诉赵青冥和白羽,绝对不能将真相泄露出去。另外,”小风很无奈的长叹一声,“只能再去闯一次尚书府了。”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我穿着一身自制的“夜行衣”,趴在墙头向院里张望。嘿嘿,没想到独孤钰家里竟然也是人丁稀少,连看家护院的都没有几个,怎么比谭翊君还穷呢? 再看远处,大部分房屋都已经熄灭了灯火,庭院中隐约可见斑驳的是树木,漆黑一团的是小池塘,模模糊糊的是泥土地,偶尔闪现几点亮光的就应该是卵石小路了吧。只不过这么多间屋子,要想一间一间的搜索,明天早晨也找不完哪! “小风,”我低头问一直用肩膀支撑我扒在墙上的冰块垫脚石风韵,“你怎么知道清秋一定在尚书府而不是关在大牢里?” “如果独孤钰已经把清秋公子抓进了监牢,就没有必要再故意放出消息说是个神秘男子来吸引我们的好奇心了。” “啊,那就是说她故意要引我们上钩?小风,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我也不愿意去喂狼好不好?你这不是害我吗? “独孤钰既然接受了清秋公子的请求,自然不会害他,更不会伤害我们。倘若果真如你所想,那她就不是独孤钰了。” “你……”我气急败坏的从风韵肩膀上跳下来,“你什么都想到了干吗不告诉我?”太过分了,太不像话了,你到底拿我当什么?本来我是十分喜欢风韵这种沉默不语的冷酷型帅哥的,但现在却又极其气愤他有话不说拿我当傻瓜的个性了。我大步流星的往尚书府门口走,忽然被风韵一把拉回来。 “你去哪儿?” “不要用你的肺和我说话——废话!反正既然已经被人家看穿了,干脆从大门堂堂正正进去不就好了!”我用力想甩开小风的手,挣扎了几次却没成功。我回头冲他喊道:“你还拦着我干什……” 话说到一半我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今天夜里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小风在漆黑的夜色中紧握着我的手,紫色深瞳却透出盈盈笑意:“不翻墙进去,怎么能称之为‘夜闯’呢?” “喂……”我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觉得忽然身子一轻,一瞬间眼前的景色顿时换了个样儿,短暂的超重和失重之后我就稳稳当当的落在尚书府后院里了。后来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心中还在感叹,如果人人都学会了轻功就不用发明电梯飞机汽车火箭了,安全环保还不怕产生交通事故,多好! 为了表达我的强烈不满,我非常愤怒的瞪着他,嘴巴撅得老高,不过周围这么黑估计他也看不清。“小风,我的那点心思你都明白,可小风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 “是吗?”风韵背对我站立着,微微的凉风送来只属于他的味道,触动我嗅觉系统中最敏感的神经。“也许是,习惯了吧。”不知怎么,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些落寞。我都忘记了,他可是武林同盟堂堂风护法呢,现在却突然变成了我的私人保镖,这么大的身份落差,他是否后悔过? “不过,”小风转过身,握住我的手,“我们还是去找清秋公子吧,沿着琴声,一定能够见到他。” “哪里有琴声……”没走几步,只听见远处隐隐有丝竹之声传来,婉转悠扬,又寂寞哀伤。屏息凝神注意分辨,那声音却断了。“这是……”不多会儿,琴声重新响起,同时传来细不可闻的歌声。 “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映出你我的缘分,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握出我的心疼……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静静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寻着歌声的方向走去,越靠近声音便越清晰。哀婉的曲调,轻柔的旋律,带着浓浓悲伤的有些颤抖的歌声,听着那样动情的弹唱,眼睛也变得酸酸的,渐渐模糊…… 清秋……他真的把《雪人》的乐谱写出来了?还改编成古琴版?好好听……不对不对,我又想到哪去了,我现在不是应该高兴终于找到清秋了吗!用力揉揉眼睛,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那扇紧闭的窗外,烛火朦胧的光亮透过窗纸射出来,恍惚可见屋子里抚琴的单薄身影。我暗自给自己打气,加油!清秋,我来了! 猛地撞开窗子,可怜我身手实在不灵活,甚至可以说笨手笨脚到极点,无法做出完美漂亮的跳窗动作,于是就想当然的挂在窗棂上,谁叫我天生缺少运动细胞来的。看着小风身子微微倾斜,纵身一跃,不费吹灰之力就跳进屋里去了,真叫我羡慕又嫉妒。可是小风不知怎么站在窗口一动不动,被冻住了似的。真是的,要救人就赶快,还磨蹭什么? “小风怎么了?站在这儿做……”跟在小风身后好不容易摸爬滚打挪进房间的我,看到眼前状况的时候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清秋的确是一脸惊讶的抱着琴坐在那儿没错,但是,但是,为什么独孤钰竟然也气定神闲的坐在房间里喝茶?这太离谱了吧,完全超乎我的想象! 这章终于完成了,写了好久,中间也曾经更改过不少重点内容,感觉人快要趴下了。大概是要结文了有点依依不舍,所以战线有越拖越长之嫌,拜托大家多给点鼓励让我快写完吧,放心一定不是悲剧! 我不喜欢悲剧! 飞旋 20070216 20:04 欢天喜地过大年 第三十九章 “终于来了,我已经等很久了。”独孤钰镇定自若的喝茶,仿佛没有意识到两大武功高手在场对她构成怎样的威胁。(当然不包括我在内) “你……你……”啊!!!!难道说我费尽力气千辛万苦赶到这里结果却是多此一举吗?独孤钰,你好样的!“独孤大人,我不管你是什么尚书不尚书,像这样偷偷在自己的府邸里面藏匿美少年似乎不太好吧?快点放了清秋!” “哦,江老板说我藏匿苏公子?”独孤钰故作惊讶地眨眨眼睛。本来她眼睛就不大,这一眨更看不清了。“可是,苏公子似乎是自己要求留下的吧。” 这怎么可能呢?清秋又没发烧烧坏了脑子,莫非是被洗脑了?“清秋,你倒是说句话,难道你真的不想回去?”他要是敢承认,我立刻找块豆腐撞死! “……嗯。”清秋低着头闷闷的回答了一声。 快点,谁是卖豆腐的给我来一打儿!我不由攥紧了拳头,只感觉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偷偷看向风韵,却依然面无表情的静观事态发展。“清秋,为什么?” “……对不起……” 听着清秋仿佛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这些天来被我勉强压抑住的恐惧和不安突然爆出来,对着他大喊道:“对不起?道歉有用要刑部干嘛?(独孤钰一脸黑线:……)你知不知这些日子你音信全无,我们有多担心?在武林同盟的时候是这样,回了澜沧坊更是这样!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师姐……”不知是否因为我的语气太重,清秋更加怯懦的将身子缩成一团,几滴晶莹的水珠从那双清澈透明的眼中掉出来。“我总是……总是给别人添麻烦,将事情搞得一团糟,如果……如果我离开了,会不会更好……” “啪————”一声清脆响过,清秋伏在椅子上,左手捂着脸,震惊而又茫然的望着我——使劲甩着那只打红了的手。没想到力气小了打人也这么困难,哎哟哟哟,疼死我了,赶紧吹吹。 我也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下了一跳,大脑严重短路十秒。不过眼角瞥见独孤钰似乎有上前阻止的意图,立刻拉起僵在原地不动的清秋,继续施展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不要总是认为自己一无是处!清秋,你知道吗,你的自作主张帮我们解决了多大的难题?你的坚持己见给隆随国人民减少了多少危难?你知不知道武林同盟的容护法称赞你是一个伟大的人?现在你却说出这么不争气的话还妄图逃避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实,清秋你太傻了!赶快清醒一点把你的自信找回来吧!” 清秋表情呆滞的看着我,仿佛被摄走了心神,良久也无法回应。他的沉默更激起我的不满,正要再一次发飚的时候,清秋耳畔忽然闪过一抹淡紫色的光华,那是……我送他的紫水晶耳坠?原来他竟还戴着……就算已经决定离开,就算已经决定放弃,却始终还是忘不掉啊,清秋……“你真傻……” 猛地,我拉过毫无防备的清秋搂在怀里,他的身体暖暖的,软软的,带着轻微的颤抖,柔顺的发丝钻进我鼻子里,痒痒得又带着桂花的甜香,久违了的熟悉气息。先打个巴掌再给个熊抱,算不算软硬兼施?我尽量将声音放柔和,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小秋,别再闹别扭了,留在我身边,好吗?” “哇————”清秋靠在我怀里放声大哭。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让他尽情发泄。哭吧,哭出来就会舒服了。不过,我是否可以将他的行为理解为喜极而泣? 忽然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两个人呢,我四下看看,小风低着头根本不理我,独孤钰闷头自己喝茶,倒是都很识趣,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独孤大人,”拜托你不要再喝茶了,小心胃肠胀气。而且有这么狗血的八点档言情表演都不看,你还是女人吗?“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把清秋带走了!”我嘴里说着,搂住清秋的手却半分也没有放松,羞得清秋涨红脸学鸵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独孤钰对我们的亲密动作视若无睹,慢慢将茶碗放在桌上,说道:“苏公子当初擅自出逃有罪,如今为民献策有功,功过相抵,本官自然无权再将其扣押,江老板,请便吧。” “谢谢独孤大人!小风,小秋,我们可以回去喽!”我兴高采烈的回头去找风韵,咦,怎么人不在了?再仔细一看,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跳到窗户外面,正站在窗前摆pose呢。_||| “小风你等等我呀!”我拽着清秋也要往外跳,这时候独孤钰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是本官的客人,可以从正门走,没关系。” 我听了一怔,继而对她笑道:“多谢大人,不过这样比较刺激哦,呵呵呵,大人下次也来试一试吧。”说完就带着清秋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了。 “刺激啊,奇怪的人……”看着我们的身影渐渐远去,独孤钰东张西望发现周围没人,于是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手脚并用的从窗子爬出来,回自己卧房去了。 清秋回来了,万事大吉,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澜沧坊总店分店整顿一新重新开张营业。为了招揽更多顾客,让赌博事业渐大众化,平民化,我们推出了各种促销经营手段,层出不穷,花样翻新,甚至还组成了宣传小队走街串巷扩大影响,传唱革命歌曲“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差点被官兵误会成邪教组织,那可就死惨了。 我这个最高策划也没闲着,每隔一天就到总店和骑士店转转,帮着看场或者和哪个自不量力来挑战权威的客人赌一局,当然从来都是我赢——想方设法也得赢!总上司在场,欧露就可以相应轻松一些?br /> 魂回千年(女尊)第16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些,空余出更多时间监督伙计们干活,偷工减料浑水摸鱼的发生概率几乎为零。清秋继续做牌师,不过再也不用穿女装了,恢复了男子身份的他看起来更加美丽动人,温柔似水,引得顾客们无限遐想到忘记该出哪张牌,该投哪个点,结果就是我又狠狠发了一笔,哈哈哈哈!至于风韵嘛,只要他往门口一站,就是顾客盈门络绎不绝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整个一活生生的生意兴隆机器人。不仅如此,小风还兼任杖身统领,任何妄图作弊出老千的卑鄙分子只需小风一个眼神儿递过去,立刻变成速冻丸子,从头到脚冻得结结实实,插上竹签就能当糖葫芦卖,不甜而已。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风平浪静,虽然偶尔翻起细小的波纹,却也是烹饪时必备的佐料,失之无味。在澜沧坊客人们的喧嚣和伙计们团结一致的共同努力中,迎来了我在奉先国的第一个新年。 由于过年,澜沧坊停业两天,直到大年初二才正式营业。从除夕那天早上开始,坊里所有人都工作的异常卖力,因为除夕在古代人眼中是一个十分神圣的节日,每家店铺都要在门前贴福字,挂春联,中国结吉祥锁更是随处可见。不仅如此,大至庭院墙壁,小到茶杯花瓶,都被打扫擦拭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除去一年的污秽,迎接新一年的开始。不过话说回来为了打扫卫生大动干戈还真让人受不了,光我这澜沧坊就忙活成这样子,阿萧家的上阳钱庄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她收拾成无菌室呢,想起来就恐怖。 白天大扫除,整理杂物,清算帐目,给伙计们发红包,晚上就等着吃年夜饭。我原打算派人到春不语去请厨师来做特色菜的,也给大家尝尝鲜,不过听说最近春不语日日宾客爆满,想吃饭必须提前预约,根本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借给我,只好作罢。倒是上阳萧,在穿越之前她家乡是做花炮的,就做了好多各式各样的花炮送给我们,从微型到巨型,无奇不有,今晚可以开焰火大会了。御景鹰果刚刚被封了“天下第一王爷”,女皇陛下赏赐不断,我们也都跟着沾光,一人得了五千两银子,我就抱着银票坐在屋里笑,吓得欧露差点跑去找郎中。其实我是想到丘天的漫画《邂逅》,那里面有一个名叫银票的神秘大帅哥,长发飘飘,武功高强,沉默寡言,除了失明和大胃王这两点,和我们家小风还真像,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小穆:ばが!一点都不好笑) 魂回千年(女尊)第17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宵,用花生、芝麻、白糖、果脯等材料制成的馅放在盛满白面的簸箕里面用力滚,直到糖馅滚成的面球成型大小适中为止,谓之元宵;而如果用擀好的面皮将软软的果酱,芝麻糊等东西包进去再捏出来做成的就叫做汤圆,偏南方地区的人们都习惯这种吃法。所以我们现在是否也可以称作“南北合作”? 大家只字不提回家的事情,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一般,只尽情享受着身在异世界这最后的几个小时。我想,此时此刻,不论谁的心里都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忙了一下午,人人脸上,身上都洒满了面粉,弄得像小花猫似的时候,汤圆和元宵终于出锅了。热气腾腾的汤圆端上来,气氛顿时热闹起来。正所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看着眼前一大群青春靓丽的俊男美女,才女佳人,尤其是那些素不相识的帅哥,我才发现原来不是只有我自己这么有帅哥缘呀。瞧瞧,除了我身边的两位,还有武林同盟现任四大护法——江湖人称“花容月貌”:花致,容静玄,月涯,还有从没见过的鄚灵;颜舍依领着她“在水一方”的头牌公子,九夭,那妖艳的容貌和妩媚的身段比花致有过之而无不及;阿萧一向喜欢独来独往不问红尘世俗,就不说她了,但鹰果居然也没带个男宠什么的挺让我吃惊(小穆:人家是公众人物,当然要注意影响,谁像你那么没节操),看人家蜜柑都把她的宝贝小公子牵来了,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甜蜜得不得了。 不过我总觉得……好像一群男女出来联谊? 我不时看向坐在两旁的小风和小秋,都闷头专心致志的吃元宵,一语不发。我偷偷子在桌子底下拉拉这个,勾勾那个,表面上还要装的对汤圆的美味赞不绝口,大吃大嚼,我真佩服我自己居然这么擅长一心多用。没过多久,清秋小脸憋得通红,饭也吃不下了,小风倒还镇定如常,只是额头上的青筋有点跳,唉,这可是我最后的晚餐了,你们就不能让我高兴高兴? 晚餐过后,我安排了几桌麻将,大家你来我往玩得兴高采烈,真的象是合家团圆的喜庆场面,如果没有那件事说不定我也会沉溺其中了。亥时刚过,君临天就开始催促众人各回房间休息,我们六个人互相匆匆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轻轻点头,意思很明显:我想好了,回家。 子时钟声响起,我们几乎同时的,从各自房间溜了出来,齐聚到事先约定好的凌云山顶的断壁前,身上穿着当初流落到此地时的衣服。不过当初是夏季,现在却是冬季,为了不至于还没到家就患上重感冒,我们各自披了一件棉衣,手里拿着玉佩和想要带走的纪念品。 今晚的月色真好,纯净皎洁不含一丝杂质,高高地悬挂在夜空正中央,将它的银白色清辉洒向大地。月光笼罩下,陡峭的凌云山顶亮如白昼,嶙峋的怪石,深厚的雪地,光秃秃的树枝交相辉映,在这样美好的夜色中悄然逝去是否也是唯美的极致?断壁前的狭小空地上有一张汉白玉的石台,正对月光中最为明亮的一缕,那时我们经过精密的计算和细致的挑选后所确定的方位,与我们到来时的情况完全一致。沉默中,我们走向了回家的旅途,苍璧、黄琮、青圭、赤璋、白琥、玄璜,六件玉器重新聚集在一起,七彩的光辉慢慢从清澈透明的玉质中显现出来。 “准备好了吗。我们该走了。” “你们打算抛下我一个人独自回去?” 寂静的夜,空旷的山崖,这一声冷冷的质问尤其突出。我们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回头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赵……青……冥……?” 幽蓝的苍穹,泛着银灰的大地,青空下他一身漆黑的装扮令人不寒而栗。我强压心中的震撼,对他大喊道:“你来干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怎么会没有呢?”他诡异的笑起来,阴森的笑声回荡在山间,全身的汗毛直竖。“我可是等待了好久才迎来这一天的,548的同志们,是不是?21世纪的生活我也没过够呢。” ========== 亮saa,关于你所说的问题我可是很同意的呀,所以才一直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这样写,至于最后下决心令小风陷入如此不堪境地的原因……个人恶趣味……不是我不cj,不是也有人一直期待着吗,呵呵,k大可是等了好久的,居然说“终于”……一脸坏笑。 飞旋 20070216 20:04 那是我们的选择 第四十二章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赵青冥……不,那只是这个身体的名字,他的灵魂……究竟是谁?为什么知道我们的来历还有……寝室号码?我不由自主将手伸向怀中的塔罗牌,如果有人要妨碍我们,决不宽恕。 “我可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小影赶快收起你的暗器吧。你们难道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可是托你们的洪福才跑到这个地方,附在这具身体上,陪着你们东奔西走救国救民,谈情说爱成家立业,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儿了?”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摆脱了平时说话娇滴滴的语气,还略微带点东北口音,难道是…… 几乎同时的,我们六个人或瞠目结舌,或目瞪口呆,或大脑短路,或意识不清,反正就没一个人表现正常。见过原子弹爆发没有,现场的?嗯哼,我知道谁都没见过,不然早就挂了。但我们现在面临的是比原子弹爆发更为恐怖的事情,因为——我们的身份曝光了。我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还有我们六人以外的穿越者,而且——似乎是我们隔壁寝室的……不知怎么就穿越成了男的,还是标准的小受类型,这叫什么事儿呀! “时世运转,六星汇聚。然黑暗之中,有人翩然而降……”我低声喃喃圣传中的著名预言,莫非我们果真应验了那段预示,六星汇聚后出现不可预知的人物?“为什么,会是你……” “我怎么了,不行吗?想想现实状况吧,因为什么我才来到这里的?还不是你们几个!”“赵青冥”愤愤不平,甚至是恼羞成怒的说道。“害我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最诡异的是居然还保持着原来这个身体的记忆,他的过去,他的思想,他的作风,我都要完完全全没有一丝遗漏的继承下来!武功什么还好说,飞檐走壁就算了,天天装成一副恶心样我也能忍,但是……我现在完全不能涉及任何感情上的事情,和男的是bl,和女的是gl,哪边都不正常,我招谁惹谁了!!!” 怎么……本来应该是指责加刁难加埋怨的语气才对,为什么听起来像是在发牢马蚤?而且是那种只对最熟悉的亲友才会发出的抱怨,不是我耳朵有问题?疑惑的回头看看其他几个人,我们就是货真价实的“面面相觑”了——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喂,赵青……嗯,不是,我说你,不能把所有事情都怪到我们头上,大不了我们带你一起走好了!” “哼!还敢说,就是你害得我最惨,江离影!”不由分说狠狠瞪了我一眼,用几乎是怨毒的口气说道:“我帮过你那么多次,想方设法出主意替你追老公,可是你呢?恩将仇报,对我恶言相向,拳打脚踢,现在还打算哄我吗?我们根本不可能七个人一起回去的!”说着,他的眼圈有些红了,有种强烈的情感一直紧紧缠绕着他,令他变得压抑,变得焦躁不安,更加难以把握。 但是他方才谈到的事……感觉到身后五道视线聚集在我身上,又痛又痒如数枚针尖在身,还不敢回头看,好像我真的做错了事情似的。小风和清秋的事情的确是他帮我得没错,但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干嘛把我说的那么不堪入目?唉,更麻烦的是这种事向来越描越黑,解释就是掩饰,不如装傻充愣好一点。不过,他刚刚说什么,我们不可能一起回去? “拜托你说出来吧,我们想知道真相,更想早点回家,毕竟都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们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的!”这时候,一身白衣胜雪的蜜柑走到我身边,用几乎是恳求的语气温柔的劝说眼前那个人。 “是吗……”似乎被蜜柑的温柔攻势微微平复了心绪,他黯然的低下头,“本来我也这样想,然而后来我发现,那一切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老子就是要回去你拦得住吗?我最讨厌这种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尝试却先打退堂鼓的懦夫!无论什么事不经过亲身去做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结果的!”舍依亮出了她特有的强悍个性,就住对方弱点拼命反攻,其实她没把家乡话搬出来骂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看着身旁二人一个温柔似水一个尖锐若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了,总觉得似乎没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只好无奈的用揉着太阳|岤,“我不管你阻止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总之有话就快说吧,子时已经到了。” “……”沉默了一阵,他抬起头来带着嘲讽的笑容告诉我说:“好啊,如果你们想知道,我就全部说出来。” “那天晚上我去你们宿舍借东西,明明房间没有上锁,但敲了门却没有人理我。于是我就开门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谁知突然一道强烈的白光照射过来,我就掉到了隆随国兵部尚书府的院子里。所以我就变成了赵青冥,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原本只是很平淡的语气,却听他话锋一转道:“但是,我和你们任何人都不一样,我是个多余的,是你们被赋予了某项任务之后突然之间参与进来的一个,是可有可无的!甚至……连这个身体都是被我强占的,不像你们……君临天,御景鹰果,上阳萧。你们三个是借尸还魂,原来的身体主人已经死了因此才会有你们的个人意识出现,换句话说,如果你们现在回去原来的世界,那么一切都绘回归最原始的状态,也就是——武林盟主会死,刚刚才重新建设的组织很快就会涣散,群龙无首,武林大乱;御景鹰果也会死,对于这个才进入和平阶段的国家来说,为平息战乱立下大功的王爷突然去世意味着什么?不论事实如何,身为现任女皇的那个人都会陷入无比的麻烦吧,或许天下大乱也说不定;而上阳萧你,只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钱庄小姐,或许你觉得自己即使忽然消失也没什么关系,但你想过没有,上阳钱庄是全国连锁的知名店铺,不管平时多么懒散无所事事,只因为有你,上阳筝才有希望坚持经营,如果唯一的女儿不在了,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不是短期内能恢复过来的吧。” 被指责得三个人沮丧的低着头。姑且不论他所说的是否正中靶心,但这些问题也是确实存在的,不可能完全忽视掉。三个人同时默默的沉思着。 “还有你们。”他指着舍依,蜜柑,还有我。“你们还是原来的你们,却也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们了。原本这个世界并没有你们的位置,但是澜沧坊主江离影,在水一方颜舍依,春不语掌柜冷莫寒的身份已经被很多人所接受,你们改变了历史。而已经改变的东西是不可能恢复原状的,所以即使你们消失,这种影响依然会持续下去。当然,更重要的是,想让爱着你们或曾经爱过你们的人痛不欲生吗?” 小风——突然间,我的大脑中显现出这个名字。我怎么会那么狠心扔下你一个人呢?虽然早就承认了我自私,但是…… “没关系,你们尽管说你们自己卑鄙自私损人利己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好了,但是一旦回到未来,你们真的不会感到良心上的不安吗?那时候就算想反悔,想弥补也已经来不及了。”根本不容我们反驳,就一针见血得指了出来。 “分析的好透彻……”我沮丧的感叹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我江离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虽然想到了可能回家的方法,却没料到这个突发状况呢。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没错。更何况我一直在密切注意收集你们的情报,对除此以外的事情都不感兴趣的。”“赵青冥”笑得像狐狸一样狡猾,原来被别人算计落入危险的圈套就是这种感觉。我们在明他在暗,他了解我们的一切我们却对他一无所知,这种规则似乎不那么光明正大,也并不公平,但有什么办法? “但我们若执意回去呢?莫名其妙失踪了半年多,难道我们都不可以回去看看家人吗?”舍依忽然理直气壮地说。当然很可能是装出来的,我们之中最不想回家应该就是她了。 “对不起,诸位,我想你们可能还不清楚,这里的时间和现实世界时间的比值是525600:1,单位分钟,也就是说在这里过一年等于在宿舍里过一分钟,只有半分钟的失踪……会有人当回事儿吗?” 居然……是这样……我们什么都不清楚。“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万一被他花言巧语骗了……那是很有可能的,我现在大脑不太灵活,需要更加防备被他牵着鼻子走。 “哎呀呀,你们难道忘了,我是那个最无足轻重可有可无的人,同时也是最后一个穿越过来的,你们昏倒之后的事情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那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大概不想让我以这副样子生活太长时间吧,又不是耽美小说的主角。我离开之后,这个身体的主人就可以重新拥有原来的‘正常’生活了,虽然记忆可能会有些混乱,不过不会影响太长时间。”都都囔囔说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事情,果然不管是不是那个人都很令人讨厌,不讨人喜欢的家伙。 “怎么样,各位小姐们,想好了没有?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子时就快要过去了。” “最后一个问题——”一向谨慎的鹰果忽然站出来问道,“如果我们一直呆在这里,结果会怎样?” “很简单,”他挥挥手说,“以现在的身份度过完整的人生,然后因为事故,疾病或者自然死亡,灵魂回到未来,回到原来的身体继续生活。以现世的时间计算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都不到晚上熄灯时间。怎么,对这个有兴趣?” “好,我信你。” 鹰果说着,将紧握在手中的黄琮轻缓而又郑重地放在石桌上。“不是因为奢求荣华富贵的生活,只是想亲眼看看我尽全力拯救下来的国家,它的未来。” 既然鹰果都下定了决心,我们也不应该没有表示吧。于是在“赵青冥”诧异的目光中,青圭、赤璋、白琥、玄璜,一个接一个被摆放在小巧的石桌之上。 “武林盟主没做够,不用学武功又能随心所欲打篮球的日子多美妙。” “生意刚刚起步,下一批小帅哥还在调教中,我怎么可以走呢?” “有人在等我,我想回去。” “我也不是那么讨厌开银行,只要有钱花,偶尔出去考察行情顺便游山玩水也没什么关系……吧。” 好像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唉,早晚都是要说的,豁出去了!将墨绿色冰冷的玉放在桌上,我深深吸了口气:“我决定……回家生儿子去!” “去死吧你!!!”十只拳头同时向我头上打来,我急忙抬起胳膊自卫——手下留情啊,打人别打脸! “真好……”前方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虽然我也很想陪你们留下来,不过我不愿意被人当作同性恋的变态。而且就算失去了这段时间的记忆,我也会在遥远的未来等待着你们的,再见了,同志们。” 会失去记忆……“喂,你等一下——”他什么时候说过会失去记忆了?我没听见啊!居然还是被他给骗了! 然而,我还来不加跑上前去,随着子时最后一刹那皎洁的月光照射过并列着的六枚玉器,清冷的夜空中出现了一道刺眼的银白色光柱,照亮了这块狭窄的断壁,漆黑的天空顿时亮如白昼。我不禁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去抵抗那种异常强烈的光芒,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他最后那个灿烂的,祝福的笑容。也许,他早就看穿并且顾及到了我们的心情吧。 只有短短的一瞬,白光消失了,如同它的突然出现一样,转瞬即逝。眼前是繁星点点的苍穹,光华依旧的圆月,静静并列在汉白玉石桌上的六块玉器,还有,昏倒在桌子上的熟悉身影——尽管那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 等待着那个人悠悠转醒,圆溜溜的眼睛环视我们几圈之后,对着鹰果“扑通”一声跪下磕头。“王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 我们默默的对视了一阵,纷纷起身离去,同时轻轻拍了拍鹰果肩膀,“他的善后就交给你了,‘王爷’阁下。” 走出十几步远,身后传来某人愤怒的咆哮声:“你们都给我等着瞧————” 和她们到过晚安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推开门,毫不意外地发现了幽暗的空间中坐在窗口的他们。银色的光辉照射进房间内,柔顺的长发上面仿佛也跳动着星星点点的光泽,像披了一层高贵的白纱。尽管处于这样昏暗的地方,敏锐的紫眸和柔和的黑瞳却毫不费力的察觉到我的入侵,在看向我的同时,溢满了深深的柔情。 “我回来了。”我笑着说。除此以外,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这次,我真的回来了。再也不离开。” “欢迎你回家。” (全文完) 果然是个圆满的大团圆结局,我怎么这么俗呢? 飞旋 20070216 20:05 诗词 这是我为《魂回千年》中所有男性角色搭配的,无论如何大家凑合看吧。以出场顺序为准。 潇湘: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苹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 苏清秋: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风韵: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白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赵青冥(勉强算是男的好了):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花致:一支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雪舞: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月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容静玄: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关于结局问题,可能有点仓促,不过小穆我会继续写番外的,各位想看谁的故事一定要告诉我呀! 公告 可能是小穆我以前说的不太明白,这里重新申明一下,“随风涤尘录”系列按照穿越的女主人数一共会写六本,分别由我穆湮和千百渡主笔,不过因为那位有点懒,就算写完了文也想不起来贴在网上,所以关于另外五位主角的故事各位大大们可能就要再多一些耐心了,嘿嘿,道个歉,磕个头,遇着烦事不发愁。 其实我最近在考虑写君临天那一部作品,不过因为手头现有更加想要完成的东西,最后的结果也许会两部同时连载,再加上学校越来越忙,社团的活动也要搞,更新的速度吗……唉,现在我什么都不敢保证啊。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像木木说的那样写所有人的番外……会出人命的= =。关于所有人物的结局我会在番外中给出大概的介绍,想看具体内容还是只能等待了……对不起大家,我也很无奈的。 今天就说到这里,祝大家小年快乐。 飞旋 20070216 20:05 江离影的幸福生活(上) 感觉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时,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床上已经和往常一样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没办法,小秋最近身体不舒服,整个人懒洋洋的不爱理人,晚上我就只能找小风了。谁知道他却偏偏有个早上练功的习惯,还说这是武林同盟几十年来的规矩,一时半会改不掉。可是谁不知道自从“新任”君临天当了盟主之后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四个护法轮流作战也喊不起来,早就废了这条规矩,小风却依然坚持原有习惯死不悔改,搞得我也不得不早睡早起身体好,真是败给他了。 “啊——”刷牙洗脸穿衣服出门,我舒舒服服的伸了个大懒腰。今天过小年,客人应该不会很多,那我干什么呢? 一边歪着脑袋想,一边走到院子里——“哇噻!”昨夜那场大雪纷纷扬扬似鹅毛,飘飘零零若花瓣,院子里的树木、花草都被覆盖上厚厚一层棉絮,晶莹洁白,银装素裹。有些纤细的枝条经不住这种美丽的重压,纷纷低下头羞愧不已。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禁诗兴大发,吟道:“江离影家雪满栖,千朵万朵压枝低……” “江董!”忽然,白羽一路小跑走过来,四下看看发现没人,这才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江董,颜老板请您今晚去她那儿吃饭,您看这……” “嗯,我知道了。”我轻轻点头,挥挥手,白羽又飞快地跑了回去。 自从我们决定留在这个世界以后,阿萧回家帮忙母亲,可是没过几天就厌倦了管理钱庄的生活,扔下一句“等我老娘拿不动算盘的时候我再回来!”就不知跑到哪里云游四方去了。出门时带走了上阳钱庄全国通用提款识别卡和她的宠物“粉红女郎”,噢,对了,还有她随身的那支湘妃竹萧,我刚刚知道那支萧居然可以发射淬毒的暗器,实乃居家旅行必备之防身佳品。不过阿萧这一走,京城里算作我朋友的人就只剩下舍依了,偏偏还是做那种生意……更巧的是小风和小秋多少都和在水一方有些瓜葛,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我一个有夫之妇往那里跑,害得我想见舍依一面都弄得跟偷情似的,回来还要接受两位武功高手的狂吃飞醋,我招谁惹谁了我! 这不,舍依又向我发出了邀请函,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其实仔细想一想,我在舍依那里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不就是喝茶聊天之类,毕竟她是我最要好的室友之一嘛,只要忽略掉她店里数不尽的俊俏美少年,就和普通的好朋友一样了,没什么值得心虚的。好,决定了,今晚就去找舍依玩! 下定了决心,我趁着还没吃早饭的时候悄悄跑到雅韵轩去看我儿子。说到我那个儿子,哎呀,心里就乐开花。不愧是小风生出来的,粉嫩脸蛋樱桃口,亮亮的眼睛莲藕手,整个一粉雕玉琢,晶莹剔透的小娃娃,抱在怀里软绵绵,香喷喷,爱不释手。尤其是那双同小风一样的紫色眼睛,盯着你看的时候眨巴眨巴像星星,一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月亮,超卡哇伊~~~绝对不似小风冷冰冰的,特别喜欢笑,于是乎我就给他取了个十分贴切动听的名字——江小鱼,小名小鱼儿。 大家表打我,我想了很多名人的称谓,连江青和江泽民都算进去了,不过还是江小鱼比较好,以后也可以结识一大群红颜知己,幸福的路途很长远啊。但是我还是十分庆幸小风生的不是双胞胎,以后反目成仇就不好了。 屋里没人,我迅速潜进婴儿房,抱着我宇宙霹雳无敌超级可爱的儿子一顿猛亲,宝贝儿,妈妈想死你了!小鱼儿十分听话,知道我故意逗他似的,咯咯咯笑个不停。看到他的笑脸,顿时我双眼变成粉红色的心形,美滋滋的问道:“小鱼儿,你二爹爹要生宝宝了,你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呀?” “他还小,不会说话。”冷淡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小风你回来了!_”我扭头一看,小风练功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墨色的长衫完美的凸显出他修长的身段,就算生了孩子也丝毫不影响其体形的挺拔。现在那个人正用他独有的清冷眼神望着我,我估计他心里一定在想: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懂,白当人家娘了。 不管他怎么想,我可是很高兴能在这个时候见到他。抱着孩子向他扑过去,偎在他怀中撒娇的说:“早安吻,你欠我的。” “真是……别把孩子带坏了……”小风被我突如其来的一闹,有点不知所措的四处张望。他看了看被我抱在怀中的宝宝,小家伙张着粉嘟嘟的小嘴打了个哈欠,眼睛也渐渐盍上了,这才伸手揽住我,轻轻吻在我的唇上。 “阿萧回来了,今晚邀我和舍依出去吃饭,你不会不让我去吧?”结束了短暂的吻,我一手抱着小鱼儿,另一只手搂着小风的脖子,靠在他胸前低声说。趁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提条件最好了。 “你高兴就好,记得早点回来。” 不知怎么小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心不在焉,我以为他累了,便把小鱼儿往他怀里一塞:“放心吧,我白天都会陪着你们的。” 去前面大堂看了看,果然没什么客人。几个伙计正在忙着往墙上贴福字,挂装饰,见到我纷纷行礼问好,一派过年前喜气洋洋的景象。怎么又要过年了?去年放烟花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呢,转眼间一年又过去了。看来这里没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心想还不如去照顾我家可爱的亲亲呢,于是乎我逛着逛着又来到了秋月楼。 “潇湘,原来你在这里。”我敲开清秋的房门,却看见潇湘站在桌旁整理茶具,而房间的主人正斜倚在床头,微闭着眼,一副慵懒优雅的神态,倒是和平常温柔亲切的他完全不一样。 “小秋,今天感觉怎么样,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哦!”我凑过去坐在他旁边,用我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好像没有发烧,想吃点什么吗?我让欧露去做。” 清秋被我的举动弄得脸红了又红,真是的,都成亲很长时间了却还是这么害羞。“我……不太想吃……” “那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俄的慌。要是把我可爱的小秋饿坏了可怎么办?”我抓住他的手放在掌中揉搓着,光滑白皙的皮肤,柔软细腻,却有些微凉。 “不要……还有人在看……”清秋试图将手抽回去,却被我死死抓住,他只好低头低头再低头,仿佛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他正被我握着手窘迫不堪。 这时候一旁的潇湘也是脸红红的,故意转过身去倒茶水装作不在意我们。“姐姐,姐夫他食欲不好,你就劝他多吃点东西,别再欺负人家了。”说罢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我看着潇湘离去的纤细身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以前我就知道他对我是有着特殊的感情的,但我却只当他是弟弟,对于他的付出我无力回应,无法接受,只能用更多的感激和感动来报答他。也许这样并不公平,但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付出不一定能获得回报,逃避也无法拯救任何人,不能强求,不能奢望,纵使有痛苦和烦恼也只能选择独自承担。爱情就是这样的东西,一旦陷入便无法自拔,我已经将自己分为两份,再也承受不起第三个人了,所以我今生注定会欠下一份还不完的债。 好在我成亲之后,潇湘对我的感情也渐渐地转化为亲情,我想他已经想通了吧,再继续纠缠下去也是无用。因为小风和小秋在我眼中是不分大小,没有尊卑的,所以潇湘对于他们的称呼一律为“姐夫”,如果需要特别指明的时候就称呼名字,并无不恰当或不礼貌的地方,让我十分放心。但是我接下来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潇湘的归宿了,真麻烦。 “小秋,找个郎中回来看看吧,你总是这样我很担心。”潇湘跑出去,我就更加大胆的将清秋搂在怀里,让他全部的重量都靠在我肩上,一边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睛,据说这样是表示对恋人的包容和关怀。“到底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清秋对于我大白天的亲密行为总是不习惯,要是他能像小风那样不管时间地点,旁若无人的想干什么干什么就好了。唉,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那既然没事,就出来一起玩吧,我刚刚想到一个很好玩的游戏。”的确是刚刚想到的,我笑着强拉清秋到前厅二楼找了个单间雅座,又叫上小风,潇湘和其他一些小工杂役总共十几个人,反正客人不多,地方闲着也是浪费,我们自己玩! “这是我的新发明,叫杀人游戏。”我那以一套纸牌,笑眯眯的对大家说。不过众人一听到这名字都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杀什么人呢? “那个……姐姐,我……不会武功,可不可以退出?”潇湘怯生生的问,被我一瞪眼吓了回去。 “又没有叫你们真的杀人,现在都听我说游戏规则!”我按照人数抽出几张牌,“大王是县令,红心一二三是捕快,黑桃一二三是杀手,其余是平民,杀手每轮只能杀一人,捕快每轮可以分别指认一名嫌疑杀手,被指认的人无权投票,其余各人都可以投票指正嫌犯,被指认最多的人会被杀死。不管杀手捕快还是平民,都可以杀人或被杀,最后捕快全灭则杀手一方获胜,杀手全灭则捕快一方获胜,明白了吗?这局先示范,我来作县令,有不懂的可以问,现在所有人来抽牌,小心不要被任何人看到你们自己的牌哦!” “天黑请闭眼。”所有人除我之外都听话的闭上眼睛。“杀手睁眼,杀手杀人。”三个人睁开眼睛,我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双紫色的瞳孔,看来这次捕快死定了。相信除我之外没有任何人敢把小风指认成杀手杀掉。“杀手闭眼,全体睁眼。” 大家全部睁开眼睛,我笑着对傻愣愣的白羽说:“对不起,你已经死了。”没收她面前的那张牌,嘿嘿,果然是捕快,小风真强,刚出手就干掉一个。 “天黑请闭眼,捕快睁眼,指认杀手。”又有两个人睁开眼睛。“捕快闭眼,全体睁眼。” 这些人被我指挥的弄不明白了,但我还是按照程序说道:“小张和小风,你们被指认为凶手,有辩解吗?”嘻嘻,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敢招惹我家小风。 “我……我冤枉啊!我才不是杀手呢!”相对于另一个人的慌张,小风半睁着眼睛,寒风呼啸而过,只听见冒着寒气的一句:“刚才是谁指认的我,游戏结束就知道了。” 果然是小风的风格……=_=估计再也没有人敢说他半句坏话了。不只因为他武功高强,洞察力惊人,性格冷漠,而且曾经是武林同盟第一护法,单凭他是我江离影的亲亲爱人,在澜沧坊就绝对没有人敢对风韵风公子心存不敬。 …… 游戏结束,杀手理所当然的获胜,不过下一轮有我的参与,结果可就不一定了哟!噢呵呵呵呵呵呵呵~~~ 此番外还有下一半,小穆我可是充分满足了各位大大对今后事态发展的好奇心哟,噢呵呵呵呵~~(女王式三段笑) 偶华丽丽的飘走,回去继续写文。 飞旋 20070216 20:05 江离影的幸福生活(下) 玩了一整天,玩得忘乎所以,险些将晚上的约会都忘了,我急忙告别众人赶往在水一方。当然前提是和所有人保密。 匆匆忙忙赶到在水一方,舍依已经摆好满满一桌子的美食在等我了。 “你好慢啊,小影~~~~”舍依不高兴的撅起嘴,示意一旁笑得妩媚的九夭给我倒茶。“平时你都不会迟到的,先罚三杯。” 喝就喝,又不是酒,有什么了不起?正好赶路赶得有些渴了,我咕咚咕咚灌了三大杯,不过瘾,“再来!” 看我捧着茶壶没完没了,舍依急了,一把夺过茶壶:“你少点喝,这可是我刚买的普洱茶,都被你糟蹋了。”她端着壶摇了摇,“什么,居然都喝没了!” “你不要那么小气,不过一壶茶而已。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我头也不抬的闷头吃菜。打了一整天扑克,中午饭都忘了吃,饿死我了,正好有不花钱的饭,多吃点补回来。偷偷抬眼看那个一脸不怀好意的人,总觉得她不可能毫无道理就请我吃饭的,又不是在学校馋肉馋得想咬人的时候。嗯,防人之心不可无。 “小影,蜜柑的老公刚给她生了个女儿。”舍依不紧不慢的说。 “我已经知道了。”你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办满月酒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道贺吧,不过我不会答应把我儿子嫁到他们家的。”我的小鱼儿那么可爱,怎么能随便嫁人呢? “自作多情。”舍依改用白眼球对着我。“张口闭口都是你儿子,到底有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告诉你,以前在你那儿住了几个月的人现在都要把鹰果烦死了。给我写信都是诉苦。” 在我那儿住了几个月的人?“赵青冥?”不是要把他送回谭翊君那里吗,怎么会烦着鹰果的? “除了他还有谁?你不知道,谭翊君当初就是因为嫌她烦人才送给你的,又怎么可能轻易授回去?干脆直接转送给鹰果,还说‘不要虐待他’,究竟谁虐待谁还不一定呢。听说赵青冥在亲王府的身份只是个下人,却在半夜钻进鹰果的房间,和堂堂王爷抢被子睡。鹰果碍于谭翊君的面子不能罚他,反倒招来更多人闲言闲语,现在赵青冥俨然半个柱子,你说能不烦吗?” 的确……如果不是因为被附身,偶尔表现出一点属于正常人范围内的行为,就按照他原来的个性……让我不禁联想到了刚见面时的赵青冥,果然很让人郁闷的家伙。“那……鹰果打算怎么办,不会哪天气急了就要了他的小命吧。” “我怎么会知道。”舍依夹起一块辣子鸡塞进嘴巴。“你要是担心就自己去看看,其实我觉得你们还是挺合适的。” “胡说八道!”这回轮到我瞪她了。“赶快把你那句话收回去!和那个家伙多说一句话都能减半年寿。” “那正好,早死早回家,我还巴不得呢。” 舍依说话怎么总跟吃了枪药似的?我正打算回敬过去,突然瞥见门外一道可疑的人影闪过,“谁?”就在人影即将从视线中消失的时候,我飞快地掷出一张塔罗牌,“唰”的一声从那人身旁险险划过,发出高级衣料被撕裂的声音。 “诗诗!”舍依不知怎得顿时面色惨白,跑出门外扶起那个跌坐在地的“可疑人物”。 待到他们进入光线充足的房间,我才看清楚,这这……眼前赫然一位美若天仙的可人儿,“修玉长眉,淡明艳落;凝脂嫣然,星眸偌盼。”(引自千百渡《所谓人在水一方》) 如果……如果……如果不是舍依在一旁提醒,我想自己一定不会这么快回过神来。在见到被称为“诗诗”那个人的霎那,我忽然发现自己以前看那么多动漫总算没有白看,不然,现在可就丢大人了,一定双眼痴呆,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怎么,被我们家三大头牌之一的若诗公子吓呆了?当初见到妖精……就是九夭的时候也没这么惊讶的。” 原来是在水一方的头牌。公子若诗……怎么说呢,长成这个样子,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形容词可以形容了,我只想说一句话,长成这个样子,不在 魂回千年(女尊)第18部分阅读 魂回千年(女尊) 作者:rouwenwu 子,不在这里混,好像……不是好像,而是一定会埋没了人才。 “那个,刚才真是抱歉啊,我不知道你是这里的公子,还把你当小贼……”我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怕我抬头看他的脸之后会产生幻觉。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在形容美人的时候会说“红颜祸水,倾国倾城”了,如果天天盯着这样的美人瞧,不傻也得半个痴呆。 “我说小影,你那套塔罗是不锈钢的你知不知道?乱扔乱丢伤到人怎么办?就算没有伤到人,伤到花花草草也不好啊。”这句话听着真耳熟。“尤其是我们家娇弱的诗诗,你看你把人家袖子都割坏了,是不是该负责任啊?” “哈?”我诧异的抬头一瞧——那个,怎么说呢,若诗那件纯白的装点着银色兰花图案的高级真丝长袍被我从肩部割开一条口子,好像日本平安时代男子的和服外衣一样,衣袖断裂处露出肩膀娇嫩白皙的皮肤,水般晶莹,呈现半透明的光泽,怎么比我儿子皮肤还好?不仅如此,那位若诗公子由于身体被别人看到(其实也只有肩膀而已,呜呜),面部呈现出万般扭捏,娇羞无限,嗔怨呻吟的状态,若不是舍依和九夭也在场,我百分百会以为他在勾引我。 扭头看看舍依,居然也是目瞪口呆,口水横流的色女样,果然是没看过若诗脖子以下的部分。 “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取银子赔若诗公子这件衣服吧,告辞了。”我抬脚就往外走。笑话,这种地方再呆下去非擦枪走火不可,我还惦记着屋里两大一小三位美人呢,一定要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喂,小影你别走,我还没和你说君临的最新八卦新闻……” 见舍依要来追我,我赶紧回道:“什么八卦新闻,你又不是狗仔队。我再不走就该被你看我的八卦新闻现场版了, “江老板这么急着走,难道是怕我不成?”忽然,一只莹白光洁,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纤手抓住了我的衣摆,天籁之音从天而降。 “这……这个……”若诗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看得我脸红心跳,情急之下大喊道:“小风救我——” 这是我在遇到危险情况时常常会说的一句话,其效果等同于唐僧的“悟空救我”。不过今天这种情况,明明是我说谎瞒着他出来,已经很不对了,现在又怎么可以期望他来帮助我呢?“小风我对不起你呀,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撒谎骗你了,你快点过来……” 突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拜托,这里是三楼……然后,就见风韵英气勃勃……不,是怒气冲天的站在窗前,冬夜的寒风从窗外猛吹进来,伴随零星的雪花在房间内肆虐。黑色的披风猎猎作响,冷风混合着小风气质中原有的冰冷成分,令人因“寒”而栗。 “小风~~~”我大喜,惊叫着跑过去,也不管刚进屋的小风由于长时间躲在窗外导致全身冰冷异常,欣喜的一把抱住他。“你真的来了,我好想你!” 小风并没有推开我,而是余怒未消的望着我大发脾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代表什么?瞒着家里所有人跑出来喝花酒(小影:不是酒,是茶……好吧,我承认我喝花茶……),你究竟把我和清秋摆在什么位置?” “我没有啊……我就是想和舍依聊聊天而已,今天纯粹是突发状况……总之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的啦,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总觉得我和小风现在就像是做错事的女儿与严厉的父亲那样的关系,难道我们如此缺乏夫妻相吗?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充分培养感情! “……”小风无声的叹了口气。“明明都做了母亲,却还像个孩子似的……让人放心不下。” “你是……”被刚才的惊险场面吓呆的众人逐渐回过神来,若诗望着小风的面孔若有所思。“我见过你,就在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忽然若诗眼睛一亮,焕发出动人心魄的神采。“我想起来了,你叫风韵对不对?你那个时候眼神也是冰冰冷冷的,不容易接近,颜妈妈却想让你做头牌……” “诗诗,别说了。”九夭不愧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很快就发现了小风神色怪异,脸色已经阴沉得发黑了,迅速制止了若诗欲说而未说的话。对于这一点我深表感谢,至少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小风不让我来这里了,怕他的“光辉”过去被人曝光。我想我终于抓住了他的又一个弱点。(第一个弱点是做饭很难吃。) “离影……”小风轻声叫我,我看出他现在心情不好,强压心中的怒火故作平静,连忙答应一声。“清秋怀孕了,刚才请郎中来看过。” “真的?!”我怕我听错了,赶紧又问了一遍,得到的依然是同一个答案,而且据大夫说很可能是个女孩。“太棒了,我就说他这些日子不太正常,原来真的要生宝宝……哈哈哈,不管男女都好啦。舍依,我现在要回家看老公,就不多打扰了,明年请你喝满月酒,哈哈……” “疯子。”舍依满脸黑线地说。 “你别高兴太早,我们之间的帐还没算完。”小风依旧冷冷地说,手却温柔的揽上我的腰。 “我都认错了的……不过现在这件事不重要。那,小风,我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我告诉你呀……”见我们越来越靠近窗子,舍依连忙喊道:“门在这边!” “没关系,跳窗户比较近……”话音未落,小风便带着我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朗朗星空下只剩下我聒噪的回音。 “孩子就叫江南好了,男女皆宜,而且说不定以后可以成长为一代文学宗师……” “……随你。” 然而,就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在他们所无法到达的时空中,一个声音在静谧的黑暗中响起:“一分钟,小影的孩子该出世了;两分钟,鹰果的王府鸡飞狗跳了;三分钟,舍依店里头牌要换人了;四分钟,蜜柑的宝宝会做炒鸡蛋了;五分钟,阿萧欠了桃花债了;六分钟,武林同盟要换届选举了……” 真累,为什么我要无所事事的帮她们看家外加数日子?离她们回来还有几十分钟呢。不如先睡一会儿吧,这样一觉醒来就能再次见到熟悉的面孔了。 真是的,居然会相信我最后开的那个可能会失忆的玩笑,到底是我太聪明还是她们太笨呢?如果要将所有事情都忘记,就没有经历的必要了…… ========== 本番外完,如果想想看其他的可以继续提意见,呵呵呵呵…… 不过,000annie,朋友妻不可欺,若诗可是舍依的后备军团哦,还是给她留着好了。不然小影家里就炸锅了。 飞旋 《魂回千年》微型小剧场 场景一 话说在水一方后院有一条小河,被颜舍依称为“秦淮河”。河边有一艘依水而建的石舫,叫做莲情舫。石舫上住着的就是在水一方三大头牌之一,号称脾气最不好,性子最烈,也是这在水一方里长相最为出众的公子——若诗。 那天江离影第一次遇见若诗,颜舍依道:“怎么,被我们家三大头牌之一的若诗公子吓呆了?” 江离影:哦,原来他叫若湿,是不是总不小心掉到水里面才起这样的名字?若湿,好像湿湿的样子。 颜舍依:…… 场景二 若干年后,江小鱼已经会打酱油了,江离影终于下定决心让风韵教他武功。 江离影:小风,让咱宝贝儿跟你学学防身的功夫吧,将来也好对抗色狼什么的。 风韵:你去问问孩子的意见吧。 江离影:(笑的诡异)小鱼儿,让爹爹教你学功夫好不好啊? 江小鱼:(天真的)娘亲会武功吗? 江离影:(汗颜= =)不会…… 江小鱼:那我也不学。 江离影:为什么? 江小鱼:不会武功的娘亲娶了两个会武功的爹爹,所以小鱼儿不学武功,以后才能嫁给两个会武功的娘子。 江离影:……(无语。太精辟了,这么小就发现了一男n女的真谛) 场景三 某日,小江同志闲来无事,重操穿越前旧业——画漫画。耗费整日时光,终于完成一旷世名作《铃与杀生丸月下幽会图》,高悬于室内,欣赏品位。不料恰好澜沧坊著名路人甲之一白羽小朋友到访,见此图大吃一惊。 白羽:江董,这张丹青……简直就是妙笔呀!看看这纯洁的毛色,修长的身材,完美的体型,迷人的容貌……我实在是太崇拜你了,江董,居然画得出如此完美的杰作! 江离影:(面部泛红,做害羞状)哼哼,过奖了……不是我画得好,而是杀殿的确非一般的俊美啊。如果世间果真有像他那样漂亮的…… 白羽:我也好像要一只像那样漂亮的狗狗…… 江离影:……(倒地不醒,口吐白沫) 从此以后,此画更名为《少女铃月下溜狗图》。 场景四 一日,小风好不容易答应让我和舍依带着小鱼儿去湖边看风景,我们站在湖旁的长廊中,可爱的小鱼儿好奇的望着一对正在戏水的鸳鸯。 小鱼儿:娘亲,那两只鸭子好漂漂。 江离影:乖儿子,那不是鸭子,是鸳鸯。 颜舍依:鸳鸳相抱何时了,鸯在一边看热闹。 江离影:……(无语)儿子,你干妈又犯病了。(别把我儿子带坏了,我还想抱孙子呢。) 颜舍依:鸯鸯大国,同性为本。 江离影:去死吧!(已经是女儿国了,严重鄙视百合、gl!) 第四个场景乃最新创意,大家多捧场。以后想到新的再来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