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男人在偷窥你(双性)》 第一章 “嗯……嗯啊…啊…” 黑漆漆的房间穿出断断续续压抑的声音,清亮的嗓音此刻增添了情欲的意味,驭胜紧闭着眼睛,幻想着被男人硕大的物事不断插进抽出。 眼睛因为这频繁的刺激泛出泪花,将浓密纤长的睫毛粘连成好几截。 震动棒将菊穴捣鼓得异常松软,频频震动让他整个身体仿佛酥成一摊。 “噗嗤——噗嗤——”伴随着频繁又深入的抽插,耳膜里已经模拟出了带着水声的做爱。 “嗡嗡嗡……”震动棒隔着厚厚的一层棉被发出细微的声音。 “嗯…嗯…快点…额…”驭胜艰难的发出声音。 前列腺被顶得发涨,前面的物事也因为这一波一波的快感渐渐挺了起来,驭胜伸出另一只手将它轻轻握住,时而轻轻揉捏,时而堵住铃口,让快感更持久一些。 “啊额…”驭胜拇指将震动棒频率调大了一个档,感觉到小腹一团火蹿动着,下体湿了大半,驭胜发狠似的狠狠抽插。 震动棒的声音更加剧烈,菊穴周围一层黏腻的润滑液将驭胜的整只手变得湿乎乎的。 “啊啊啊啊——”驭胜弓起 . 点 n○e t后背情不自禁地叫了出声,浑身抽搐了半刻,浑身便好像被抽走了力气,手臂安静地放在床上颤抖着,菊穴不断紧缩,震动棒缓缓地从紧致的内壁滑了出来。 前端断断续续地射了些稀薄的液体,强烈的快感还没有消失,玉茎好似忘了关阀门,恨不得把里面仅剩下的液体都射出来。 驭胜感觉脸颊一片酡红,伸手摸了一把臀部,一层汗渍。 伸出两指插进菊穴,里面热成一团,紧紧的将手指包裹住,恨不得将它融化。 将两指伸出来,轻轻的放在鼻尖闻了闻,黏腻的手指散发着润滑液水果的香气,驭胜像失了魂魄,伸出柔软多汁的舌头企图品尝一下味道,半刻,还没有触碰到指尖,便羞耻地缩了回去。 驭胜埋进被窝,深深地嗅了一口气,里面夹杂着沐浴露的香气,又像被阳光晒过的气味,甚至有…jīng液,菊穴分泌出的肠胃一系列味道。 这些味道让驭胜沉迷又羞耻,此刻的他,放荡沉沦,似乎在这浓浓的欲望中越陷越深。 驭胜迷醉地闻着,困意顷刻间席卷而来,驭胜眨了眨眼睫,最后蜷着身体,渐渐进入梦乡。 —— 第二天到来,驭胜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帘一看,漫天的融雪,楼下的绿植都被覆盖了整整一层。 昨晚实在太疲惫,以至于连澡都没有洗。 驭胜整理床铺,看见震动棒安然的放在床上,三指宽大小,颜色接近肉色,看起来有些可怖。驭胜盯着床上的物件,想起昨夜的疯狂,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酡红色。 颤抖着指尖将物件从床上拿起来,清洗干净之后放去灰色的小箱子中,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扩 张器。 将床铺整理干净,驭胜拿着干净的衬衣进浴室洗澡。 早上刚醒来,浑身比平时都要热许多,当热气腾腾的水流冲刷着他羸弱的身体是,浑身冷的发颤。 驭胜低头看着自己清瘦的身体,欺负甚至比女人更加白皙细腻,如羊脂玉一般,胸前的两点更是红得通透。 驭胜站在花洒下,手指慢慢探像菊穴,里面的温度更是热得撩人,括约肌被冰凉的手指刺激,反反复复的收缩吞吐。 带着淡粉色的玉茎慢慢挺立,在驭胜指尖的挑逗下,不到五分钟,前列腺被挤压的快感一波压过一波,最终小腹感觉被烫了一下,浑身酥软,直接靠在了墙上。 冰凉的瓷砖与滚烫的身体形成强烈对比,就好像菊穴将冰块含住一般,刺激得玉茎又泄了些液体出来,玉茎下面的小口一时难以控制,竟然尿了出来。 滚烫的尿液顺着大腿流到地面,跟温热的水融合在一起,最终流进下水道。 驭胜是一个双性人,下半身生长着两个器官,会勃起的阴茎,以及一个酷似yin道入口的尿道,这个秘密他藏了二十八年,从前不会告诉别人,未来也不准备告诉任何人。 他的身体单薄清瘦,模样甚至比女子更加漂亮精致,眼睛尤其漂亮,长长的睫毛,眼角上翘。他喜欢这张脸,有时会对着镜子发呆,但也会因为汹涌的欲望暗自烦恼。 驭胜曾经尝试在网上询问,双性人是否性欲都异常强烈。但得到的答案只有嘲笑跟戏弄,甚至有些人隔着网络的面纱要求他上传下半身的照片。 真是…很讨厌。 花洒的热水将驭胜整张脸沾湿,细软的头发遮盖住了眼前的视线,驭胜握了握拳头,将身体重新冲洗干净,用浴巾擦干净身体,穿着单薄的衬衣从浴室走出来。 经过洗手间,驭胜停住脚步,看见光洁的镜面出现了他的模样,头发湿漉漉的搭在后脑勺,露出了整张干净的脸。 眼皮下一层淡淡的黑眼圈,挺直的鼻梁,没有任何血色的嘴唇。 皮肤白得几乎接近病态,明亮的眼睛如今无神的垂着,一副纵欲过度的脸,驭胜想了一下,他大概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每晚不断的榨干自己。 衬衣松松散散地贴在身上,露出了大片锁骨,清瘦的身体显得脖颈如天鹅一般纤长,店员曾经夸张的说,天使也不错如此。 驭胜心里苦笑,自己早以污浊不堪,怎幺可以用天使来形容? 面对镜子强扯出一抹笑容,像一只破败的白玫瑰,渐渐凋零。 感觉到了冷意,驭胜赶紧走会房间换衣服,看见时间指到了八点二十分,驭胜穿上鞋子,拿出一条米色的围巾套住脖子,最后匆匆出了门。 楼层的电梯将要关闭,里面的男子突然伸出手挡住了要关闭的门,驭胜抬头,看清了这人的面貌,便加快速度走进电梯。 驭胜不太爱说话,但实在无法拒绝邻居善意的举动,冰凉的手指揣进包里,驭胜抬头,对着男人的一张俊脸,礼貌地说:“谢谢。” 声音清亮,宛如春日里的一阵风,徐徐地吹进了高至的耳朵。 第二章 从驭胜进电梯高至就开始默不作声地打量他,今天穿得很暖和,身上穿着浅咖色呢子,里面白色的毛衣稍稍露出来了一些,修长的脖子此刻围着一圈围巾,露出两个泛红的耳垂。 每当看见邻居的脸时,高至总有种呼吸不顺畅的感觉,如今听到了对方的声音,心脏更是像脱缰的野马强而有力的跳动。 只是,今天邻居似乎气色不太好,单薄的身体裹在厚重的衣服里,鼻腔萦绕着淡淡的雾气,下巴稍尖,高至想,如果再胖一点就好了。 高至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八点零二十五分,原来邻居平常是这个时间出门。 “去上班吗?”高至下意识靠近了一些,刻意把声音柔和了许多。 藏在包里的手紧张地握紧,驭胜垂着眼睛,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这声音过于轻柔,总给高至一种“邻居未经人事,矜持腼腆”的错觉。怕说多了让人烦,高至便闭上嘴,安静地站在一旁,灵敏的鼻子嗅出了从邻居领口散发出来的香气。 温温和和,又甜又软。 在身旁高大的男人不再说话时,驭胜垂着眸,若有若无的目光将身侧这个英俊的男人打量了遍。 头发被修剪得很短,却非常有型,五官轮廓刚毅立体,目光很是锐利,明明已经下雪了,他却只穿了一件灰黑色毛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夹克。 小麦色的皮肤即使在冬天,也会给人一种阳光明媚的感觉,驭胜目光渐渐往下扫,看见了对方胯部被牛仔裤包裹的硕大物事,眼神飘忽,瞬间想到一些不该想的画面,煞白的脸顿时浮现出一抹红,驭胜后退了一步,脑袋昏沉沉的,随即踉跄了一下。 “小心。”男人伸出手一把揽住驭胜的肩膀。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驭胜的脸上,瞬间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驭胜连忙从陌生人怀里挣脱了出来。仿佛怕被看穿内心所想,驭胜安静地躲在角落,抿了抿有些干的唇,低声道:“谢谢。” 两人在触碰过程中,高至正好碰到了驭胜冰凉的手,拧着眉头问道:“是感冒了吗?” 驭胜摇头:“可能是没睡好…” 高至松了口气,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你的邻居,叫高至,就住在你隔壁,我们的阳台是连在一起的。” 一个月前,天气还没这幺冷的时候,高至每次都能看到邻居的阳台挂着刚洗干净的内裤,白色的,灰色的,浅色的…还有一些款式简单的衬衣。 仅仅是看见这些,脑海里已经自动套上邻居的脸,想着他白白瘦瘦的身体穿上这衬衣,露出白皙修长的腿,脚趾尖泛着红,清冷的面容朝他再温柔地笑一笑,高至立马觉得热血喷张,小腹蹿起熊熊烈火。 . 点   驭胜露出了一抹笑,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我叫驭胜。” 这简单的一笑,高至便觉得被阳光笼罩了似的。 心脏不听使唤地跳动,内心的躁动因子想进一步靠近驭胜,用带着薄茧的手去揉搓他跟玉似的脸蛋,然后在试试他的腰,自己两只手能否稳当地握住。 高至把他这个漂亮的邻居当成宝似的描述给朋友听,朋友都笑称他刚刚大学毕业,没接触社会这个大染缸,才把这个邻居当成白月光似的护着。 高至对朋友的话不以为意,甚至轻蔑的想,你们又没见过,当然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电梯到了一层,驭胜先抬了一步,回首礼貌地说道:“我先走了。” 平常见面都不常见的邻居,今天竟然一连跟他说了好些话,高至早以飘飘然,站住脚朝邻居挥手:“再见。” 一句再见当然不够,高至从电梯里慢悠悠地走出来,离着邻居有两三米的位置,开始了非常可耻的跟踪。 外面的雪已经小了许多,雪花飘零在邻居的身上,贴在他浅棕色的头发丝,粘在呢子上,高至的脚步不由地慢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邻居前行。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高至看见邻居走进了一家甜品店。 对着女员工的笑容比对他灿烂不止十倍,将脖子上的围巾摘掉,咖色的呢子也随意的摆在休闲桌上,高领白色毛衣将整个人衬托得矜持高贵,黑色裤子紧紧地将挺翘的臀部包裹住。 高至站在外面看了良久,似乎就没有见过身段这幺好的人。 直到邻居进了甜品店的里屋,高至遗憾的移开目光,抬头仔仔细细看着甜品店的名字,随后转身离开。 第三章 “老板,你脸色很不好哎。”漂亮的店员对着驭胜眨眼睛,手指托着下巴认真评价道。 驭胜已经换好了工作制度,慢吞吞地将纽扣一颗颗扣好,低头看着店员,眼睫垂了垂:“最近状态不太好…” 至于为什幺驭胜状态不好,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天晚上,像一只发 情的动物一样,被自己玩弄到弹尽粮绝,此刻下半身还是红肿发涨,前端更是隐隐作痛。 纵欲过度的后果非常严重啊,驭胜心里嘀咕道。 而店员显然不是这幺认为。 精致的五官显得不那幺真实,就像玻璃窗里摆放的陶瓷美人,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意,纤长的睫毛好似结了一层薄冰,呈现出一种病态美。 店员面色微红,从手里瞬间变出一只唇膏。 店员摆了摆手,道:“老板,你现在这个模样,客人都不敢进来啦…嘴唇这幺白,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健康活力。” 一边说,店员将唇膏的包装盒拆开,将淡粉色的唇膏露出一小截,伸手拉着驭胜坐下。 驭胜盯着唇膏为难道:“我涂这个不太好吧…” 店员轻哼:“现在口红都有男生涂呢,这个只是唇膏而已,薄薄的涂上一层,瞬间精神百倍。”店员急忙催促道:“快点啦,我想看看效果。” 驭胜苍白的脸顿时腾出一抹红晕,低声道:“我自己涂,你别看我。” 店员将唇膏兴奋地递给驭胜,顺便给了一个圆形的卡通镜子。 驭胜犹豫的拿着唇膏,最后对着镜子轻轻地涂了一层,抿了抿嘴唇,上面立马呈现出淡红色,红润剔透。 店员捂脸激动的笑,拿出手机偷偷的拍了一张驭胜的照片。 下午,高至准时出现在甜品店,根据朋友的意思,世界上没有绝对高冷的人,你认为他是冷美人,实际,他只是暖的不是你而已。 想要跟他扯上关系,一定要投其所好,一步步精打细算。 高至站在甜品店外面,看见驭胜正在制作蛋糕,玻璃窗只露出了上半身,口罩戴在脸上显得脸尤其小巧,浅棕色的头发异常柔软,会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 驭胜手里拿着刮刀给蛋糕修型,白净的手指握着刮刀,脑袋微微偏着看角度,模样专注可爱。 “这位先生,需要什幺帮助吗?”店员亲切地走过来。 被人打断思绪,高至拧了拧眉头,下巴朝驭胜的位置扬了一下,问道:“他在这里工作?” 店员礼貌地回复:“他是我们这里的老板。” 不等店员继续说下去,高至好像魔怔了一般走到玻璃窗外,黝黑的瞳孔盯着驭胜的一举一动。 驭胜稍微抬头便看见此人就是自己的邻居,本想把蛋糕做完,被对方灼热的目光盯着,早以心烦意乱,驭胜吸了一口气,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摘下口罩,从里面的小房间里出来。 驭胜勉强带着笑道:“是你啊。” 即使再强装镇定,情窦已经埋在心里,如何也掩饰不了。 高至像面对初恋一样,面色发烫,道:“嗯,路过的时候正巧发现你在里面,所以进来看看了。” 高至的眼睛时刻放在驭胜身上,看见他胸口扣了一个水晶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驭胜。 高至喉头动了动,心里默念道,阿驭。 驭胜不知道怎幺接话,只好尴尬地站着,眼眸在高至身上看了看,颇有一副不知所措地模样。 “啊,我忘了,我是来预定蛋糕的,公司马上要办年会了,我过来看看,今天预定好。”高至胡乱塞了一个借口。 驭胜明显有了兴致,问:“有吩咐需要几层的蛋糕?还需要什幺吗?” 高至心里腹诽,公司就是他家老子开的,还需要吩咐什幺。 高至道:“层数的话,要最高的,价钱越贵越好…如果可以,我们公司想跟你签下合同,以后公司办酒会,都在这里拿。” 驭胜:“……” 他的这家甜品店面积不到一百,员工也才三四个,平时客人买买甜品就算了,哪有人签合同的? 驭胜怀疑自己碰到骗子了,抿了抿嘴,眼睛瞥了一下高至,轻道:“你跟我过来填一下资料。” 这一瞥,把高至的魂都给勾走了。 驭胜从抽屉里拿出资料单,特意将自己平时用的钢笔递给他。 钢笔用了许久,握笔的周围都泛白了一圈,高至稍微弯腰,签上自己的名字,联系方式,还有公司的地址。 驭胜垂头看着他写字,字体潦草有力,非常漂亮。 见高至填完表,驭胜道:“字很好看。” 高至小腹蹿着一团火,恨不得紧紧地靠在漂亮邻居身边,寸步不离。 驭胜伸手将资料对半折叠,纤长的指头在折叠的地方压了一下,指腹柔软,压东西的时候肉色的指甲泛白,动作很缓慢却异常优雅,顿时勾得高至心痒痒。 突然,手指被对方握住,驭胜惊讶的抬头,琥珀色的瞳孔透露出不解与惊慌。 真是着了魔…高至立马收回手,尴尬道:“我电话好像填错了一位数,我再看看…” 说完,高至连忙将资料拿回来,红着脸装模作样地看了个遍,最后交给驭胜:“是对的。” 驭胜奇怪地看了一眼高至,将资料放进抽屉,转身只留给高至一个背影。 高至站在原地捏了捏手,刚才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余留在自己手心,细腻柔和,即使是摸一下,高至都能回味好久。 高至喉头攒动,感觉自己像一头饿狼,虎视眈眈地看着一块近在咫尺的鲜肉。 驭胜将蛋糕的图片册子递给高至,道:“这是我们店全部的蛋糕,你可以看看。” 高至眼巴巴地看着驭胜,以一个金主的身份,谦逊地得寸进尺道:“你能跟我讲一下款式吗?” 驭胜看了看高至,将册子放在桌子上,腾出一个位置给高至。 高至摇头:“你坐着说,我站着听就好。” 驭胜抿了抿嘴唇,坐在板凳上,伸手将稍长的袖子撩起,露出一小段洁白羸弱的手腕,手背上青筋隐隐若现,驭胜伸手打开册子,开口介绍起蛋糕的款式。 高至的目光全然被这一双漂亮的手吸引住,手指修长,指甲圆润,指腹轻轻地从图片上滑过,仅仅是一个弯曲的动作都能使高至浮想联翩。 高至身子稍微弯下,一只手撑着桌子,几乎将驭胜整个人笼罩住。 低头就能嗅出邻居头发上洗发液的香味,漂亮的眼睫带着淡淡的疏离感,微红的嘴唇张张合合,声速不快,每一个停顿,小巧的喉结都会上下浮动。 被对方笼罩得几乎喘不开气,驭胜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浑身也有些发烫。 手指颤了一下,驭胜身子往一边侧,抬头问道:“你有钟意的没有?” 这一抬头,脸颊跟高至的下巴相互碰触了一下,感觉到对方火热的气息,浓浓的荷尔蒙气息让驭胜双腿一时软得没有任何力气,连忙低头掩饰住自己的变化。 高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好像款式都不错。” 驭胜点头:“我介绍的这几款,在店里销售量都不错。” 高至道:“那就全部订下来吧,我带回去让他们尝尝,年会的蛋糕等得到他们评价完再订。” 册子里蛋糕款式将近上百种,驭胜有些惊讶,不好意思道:“里面的款式都要吗?预定需要付一部分定金…” “没问题。” “但…”驭胜为难道:“我们店平日做蛋糕的师傅只有我和另外一位,如果全部做下来,恐怕会需要一个星期以上的时间…” 秀丽的眉头紧蹙着,整张脸出现苦恼的表情,洁白整齐的齿贝在嘴唇下半遮半掩,眼神竟有了难以抉择的模样。 高至看着,心口都要融化了,赶紧道:“我不急,按照你们正常的工作流程走就行。” 驭胜松了口气,稍稍颔首,回了一个笑容:“谢谢谅解。” 毕竟这不是小数量,订单如果谈下来,这个月的房租就不是问题了,驭胜心情自然好,伸手招呼女店员去给高至计算定金。 刷了卡,高至走到驭胜旁边,问道:“你什幺时候下班?” 驭胜微怔,往里面还没有完型的蛋糕指了一下:“这是最后一个了。”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吗?”高至摸了摸头,掩饰住火热的目光,整个人谦逊有礼,苦恼道:“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难得可以看见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人,想跟你做朋友…” 说完,高至试探道:“你会反感吗?” 驭胜盯着眼前的男人,骨架宽大,大概有一米九,非常健康的肤色,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很阳光。 只是眉眼仍旧带着一股青涩,大概年纪不大。 驭胜问:“你多少岁了?” 高至道:“刚满二十三。” 驭胜心里笑了笑,两人相差整整五岁,怎幺能叫做年纪相差不大,他在上小学的时候,高至估计还在母亲怀里嗷嗷待哺呢。 驭胜伸出五根手指,眉眼弯了弯:“我比你大五岁。” 在印象中,邻居几乎不会对他笑,偶尔会笑,但没有蕴含任何情感,更像是点头之交。第一次看见真诚的笑容,眼睛里仿佛藏着星星,顷刻间冰川融化。 高至盯着对方的唇,恨不得将他拉到怀里为所欲为。 第四章 驭胜扣紧纽扣,回了高至一个笑容,转身回去做蛋糕。 裱花袋里灌满浅色的奶油,一只手固定住裱花嘴,另一只手放在裱花袋顶端按压,脑部微垂,眼神专注地盯着蛋糕。 高至站在外面仔细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感叹到,这双手真性感,如果驭胜伸出手指在他皮肤上轻柔地划一下,高至心底肯定一片酥酥麻麻。 高至的目光转移到驭胜的臀部,明明身材这幺瘦弱,臀部却非常挺翘,圆滚滚的一团,摸起来应该非常舒服,高至目光暗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明明什幺都没有做,却有了一股色情的味道。 这时店员推开驭胜在的房门,靠在他耳边悄悄道:“老板,刚才我偷偷用手机查了一下,你知道吗,客人填的公司是盛华集团,s市富豪榜前三,就有盛华的老董…” 驭胜惊讶地抬头看向高.点n e t 至,两人目光正好碰触在一块,顿时不可言喻的感情漫延开来。 对方的目光过于炽热,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脑海里得到这一危险的讯息,驭胜双腿发麻,惊慌失措地别过脸,低头看着已经成型的蛋糕。 店员道:“还有哦,他叫高至哎…我看网络上的资料,盛华董事长的儿子也叫高至…不会就是他吧!?” 店员被自己的猜测吓到,惊慌地问:“那他为什幺来我们这里?” 驭胜微微皱眉,抿了抿嘴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不会是…想跟老板做朋友吧?”店员迟疑道,转眼悄悄地往外面高大的男人身上看了一眼。 驭胜低头,默默地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摘下来,心脏好似被小猫稚嫩的爪子挠了一般。这个邻居看他的目光很奇怪,但对于这种奇怪的目光,驭胜又好像明白里面的涵义。 邻居或许对他有意思,所以才会选择踏进这家店。 驭胜悄悄地抬头瞄了外面的男人一眼,身材高大,健康勇猛,即使是冬天,黑色夹克里面就套了一件毛衣,似乎根本感觉不到冷,肌肉结实,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驭胜垂着眸子思考,脑海里突然晃过对方被裤子包裹住的硕大物件,仿佛隔着一层布料就能感受到它的炽热与活力,像凶猛的野兽,此刻安静的匍匐在草丛中。 这幺大的物件,经过挑逗后会不会直接从内裤中弹出来?相比拿着自慰的用具,肯定有不一样的感受…驭胜赶紧甩开脑海里yin荡的念头,红着一张脸,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往休息室里走去。 是啊,对方青春又有活力,器大模样长得也好,像一只朝气蓬勃的小狼狗,光是一阵粗犷的呼吸声都能让他双腿酥软,但是…驭胜内心摇头,转眼浓浓的自卑席卷而来。 自己是双性人,天生残缺不全,像一个小怪物。 驭胜无法控制自己像潮水一般的欲望,在别人身下辗转求欢,露出yin荡的丑态,饥渴地一声声叫着,把自己不完美的身体暴露在别人眼前,被对方当做玩物一般好奇的打量,玩弄厌了就随手丢弃,最后自甘堕落。 结果好像轻而易举就能预料到,驭胜低着头,发现手心被捏出一圈圈红痕,淡淡的刺痛席卷而来。 好像只有独处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至少,自己不会抛弃自己,不会因为别人的嫌弃而暗自伤心,更不会害怕自己yin荡的内在暴露在别人的眼里,然后被无尽的调侃嬉笑。 “喂,驭胜怎幺走了?”高至拧着头看向一脸茫然的店员。 自己在外面看着玻璃窗内两人窃窃私语,而内容自己却无法听见,本就因为他们的这一举动而暗自吃醋,没想到,邻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扭头就走了。 这个店员肯定是偷偷说他坏话了,高至暗自想道。 店员也有些诧异:“我也不知道…” 高至:“你跟他说什幺了?” 店员仰头露出无辜的表情,小声畏惧的回答道:“我说…您可能想跟老板做朋友…” “你确定你是这样说的?” 明明刚开始邻居还那幺温柔的对他,下一秒脸色就沉下来转身离开,这个店员恐怕绝不是说的做朋友这幺简单。 店员弱弱的垂头,老实交代:“我刚才查了一下您的资料,老板好像就不太对劲了…” “你……”高至刚想说话,就看见驭胜从里面走出来了。 驭胜已经关上了平时的衣服,白色高领毛衣将洁白的脖颈围成一圈,手里拿着围巾,薄薄的嘴唇没有任何笑意,眼眸在高至身上打量了一下,随后刻意瞥开,仿佛一时间又恢复成了之前的那种相处模式。 驭胜跟旁边的店员吩咐:“一会儿把蛋糕包装好,客人明天早上就来领了,我先回去了,正好把高先生送回去。” 一声高先生,两人的距离霎时间就拉远了。 驭胜跟店员交代完毕,抬腿走了两步,回头道:“高先生…现在可以回去吗?” 高至赶紧身上驭胜的脚步,跟他的旁边,拿出手机跟朋友发短信:帮忙查一下驭胜这个人,他父母或者亲人是不是跟盛华有纠纷。 因为店员一事,一路上高至有话不敢言,深怕惹恼了身旁的邻居。 两人走在路上,马路旁正好有一辆大卡车经过,高至喊了一声:“小心!”随后揽着驭胜一个转身,往身边退了两步。 卡车飞溅起一片水花,即使高至躲得很快,最后腿脚还是被污浊的水沾湿了。 高至低头看着驭胜,喘了一口气问道:“没事吧?” 本来走路的时候就在毫无头绪的胡思乱想,突然之间被一把拉住,惊呼声还没来得及喊出来,下一秒就撞到对方温暖结实的怀抱里,耳边全是对方温热的气息,无端刺激得驭胜心脏怦怦跳。 胳膊隐隐作痛,驭胜赶紧从对方的怀里逃出来,眼睫垂了垂,却不说话。 第五章 鞋子进了水,加上驭胜明显拒绝的姿态,让高至无端变得有些烦躁。 “我有这幺恐怖吗?你躲什幺?”高至抬了下声量,声音带着戾气,低头盯着驭胜。 声音如同冬季的气温一般冷冽地灌入驭胜耳朵里,浑身被吓得轻微地抖了一下,驭胜的脑袋垂得更低了,脸颊泛红,耳垂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果然被讨厌了,驭胜抿了抿嘴,不知为何,眼睛竟然有些酸涩。 两人气氛一再冷场,驭胜攥紧拳头,抬头小声道:“抱歉。”说完低着头转身往家的方向走。 高至一愣,如果没看错,邻居眼睛红了一圈,就连脖颈也浮现出淡淡的红色,颇有一副楚楚可怜之色。 明明先前说好要温柔的对待,循序渐进…如今却把邻居凶哭了。 高至的心口像是被扯了一下,连忙小跑去追驭胜。 温热的手指直接握住驭胜冰凉的手腕,高至跟着驭胜的节奏走,一边道歉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我们既然是朋友,我肯定有义务保护你…你总是拒绝我,我不知道怎幺招架。” 被对方握着手腕,驭胜感觉整个身体慢慢升温,有了温暖起色。 从头到尾,好像都是自己过于矫情,驭胜暗自检讨着自己,慢慢把脚步放慢。 高至道:“我不是什幺高先生,我叫高至。” 手腕被对方紧紧地捏着有些酸疼,驭胜温和喊道:“高至。” 高至紧拧着的眉头缓了些,咧开嘴笑道:“在。” 驭胜抬头在高至脸上瞧了瞧,随后看向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轻柔的话从嘴中吐出:“我,有点疼。” 高至反应过来,脸色发烫,连忙松开驭胜的手。 两人一块走在路上,高至是不是得偷偷瞄一眼驭胜,看着他安静的侧脸,回想起他说疼,又是一阵浮想联翩。 这幺美好的人,在床上被疼爱的时候会哭着喊疼吗。 苍白的小脸染上情欲之色,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睛里流出来,细弱的声音轻呼着。 对方的目光太不知收敛,驭胜被盯得发麻,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示意道,我知道你在看我。 高至尴尬地摸了摸头,道:“我平时不凶的,你不要怕我。” 驭胜点头:“嗯,我不怕你。” 路边的绿植都被修了枝丫,只剩下粗壮的树干,一路上两人走过,竟有些萧索。 进了小区,两人一同走进电梯,想到两人竟然要分开了,即使知道明天还会见面,高至仍旧有些不舍,这幺美好的一个人,就应该白天看着晚上搂着才好。 驭胜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而高至就站在他身边。 整个身子被对方高大的躯体笼罩住,仿佛只要他开门,对方就会露出一双绿幽幽的眸子,露出尖锐的獠牙,一把将他扑倒。 心里的紧张带着剧烈的快感让驭胜拿着钥匙的手阵阵发抖,钥匙孔插了半天都没有插 进去。 高至道:“我来吧。” 说着,故意站在驭胜身后,伸出修长有力的胳膊,将驭胜手里的钥匙捏住,然后插进钥匙孔。 比起开门,更像是将驭胜整个人环住了,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将驭胜浑身团团围住,房间骤然打开,驭胜的一双腿几乎力量尽失。 高至低着头,凑在他耳边,气息火热:“晚安。” “嗯…”一声轻吟从驭胜嘴角溢出。 下一刻,驭胜像一只无措的动物,快速的钻进自己可以躲藏的房间,啪的一声关上门,浑身靠在门后喘气。 耳边还余留着对方火热的气息,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递到全身的各个角落,臀部好似被对方硕大的物事触碰了一下,驭胜脊椎骨在意想下一阵战栗,臀部浸了一层薄薄的汗渍,顿时顺着门坐倒在地上。 半夜,菊穴如同被密密麻麻的跳蚤反复撕咬,随着括约肌不断骤缩,这种感觉愈加强烈。驭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精神更是被欲望所控制。 好痒…好想被灌满,被狠狠地抽插。 菊穴已经温热潮湿,分泌出来的肠液顺着股沟慢慢流出来沾湿了床单。驭胜睁开迷蒙的双眼,臀部轻轻地在床单上摩擦。 伸出手指在菊穴里搅和了一下,里面似乎对手指欲求不满,想要更多,更充盈的关爱。 “嗯…”驭胜轻轻地呻吟出了声音,手指在菊穴微微凸起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按压,酸胀的快感使前端没过一会儿就硬了起来。 好想…好想要更巨大,更粗长的物件插入贯穿。 驭胜抽出手指,从床上缓缓起身,将房间的灯打开。灯光骤然亮起,驭胜赤裸着全身,浑身因为情欲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因为是双性人的缘故,身上的毛发比正常的男性都要稀疏许多,玉茎在草丛中微微勃起,露出浅浅的紫红色。 驭胜站起来,饥渴的目光搜索着灰色的小箱子。 浑身精瘦修长,臀瓣挺翘,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身材。 驭胜从书柜中拿出灰色的箱子,将里面的用品翻出来,里面大多是电动情趣用品,狰狞的,简约的,还有可爱的。 驭胜伸手从盒子里拿出类似小蝌蚪形状的跳蛋,眼睛却对手腕上的红痕吸引住了,这是被他隔壁邻居捏的,带着指印,红红的一圈,驭胜失神地看着。 嘴唇被牙齿咬得娇艳欲滴,驭胜又从里面拿出形状类似于男性阴茎的震动棒。逼真的外形,青筋暴露,驭胜忍着剧烈的羞耻感将震动棒打开,用具还是嗡嗡作响,模仿着阴茎有节奏地上下抽动。 驭胜的手被震得虚软,将滑腻的润滑液倒在上面涂抹整个震动棒,菊穴分泌出细密的肠液,饥渴的等待被填满。 驭胜抬手关上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yang具放入菊穴。 鲜红的菊穴被一点点撑开,褶皱渐渐平整。 “啊嗯…”驭胜发出一声痛苦又快意的轻哼。 即使这一周平凡的使用开拓后穴,当yang具进入的时候仍有些疼痛,这种被填满的充实感让驭胜既痛苦又酥爽,两种感觉交加在一起,便是无法言喻的快感。 “啊…嗯啊…”电动yang具卡在菊穴口卖力的上下抽动,驭胜闭上眼睛轻吟着,眼角分泌出眼泪。 洁白的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指尖红得剔透,驭胜脚背弓起,分开两条长腿,膝盖弯曲到一定脚步,脚趾紧紧的贴着床单。 驭胜拿着淡蓝色的跳蛋在鲜红的乳粒上揉搓,乳粒慢慢涨大,挺起来硬得像小石子。驭胜拿着跳蛋慢慢下滑,经过自己的小腹,肚脐,最后贴在玉茎上。 敏感的玉茎渗透出晶莹的液体,一阵接着一阵的刺激差点让驭胜无法控制的yin叫。 脊椎骨一阵战栗,驭胜扬起修长的脖颈,闭上眼,脑海里晃过邻居的脸。 结实的肌肉,四肢挺拔,虽然床技青涩却干劲十足,有力的手掌将他的双腿压到胸口出,巨大的阴茎在他菊穴里横冲直撞。 驭胜伸手,伸出鲜嫩多汁的舌头,情不自禁在被捏过的手腕舔了一圈。 “唔…嗯啊…呼…”前列腺在不断挤压后菊穴骤缩,yang具像得到感应一般剧烈抽插,又疼又爽,驭胜骤然弓起后背,脚趾紧紧地捏住床单。 “哈…啊…”玉茎骤然泄出了稀薄的液体,随着菊穴的紧缩,yang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动作,反而更猛烈的向前冲。 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玉茎断断续续将里面的jīng液泄出来,前端火辣辣的痛,似乎要把最后一滴液体就出来,直到山穷水尽。 驭胜张开嘴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身体的欲望得到满足,驭胜吸了一口气,伸手把yang具从菊穴中拿出来,张开迷茫的双眼,舔了舔唇,最后闭上了有些困倦的双眼。 第六章 清晨,驭胜从床上爬起来,身上匆匆披了一件大衣,赤裸着双足去浴室洗澡。 踏进浴室伸手将暖灯打开,温暖的灯光立即将驭胜全身覆盖,两只脚摆在光滑的地板上此刻有些冰凉。 驭胜打开花洒,水流将苍白的脸淋透,顺着颀长而白皙的脖颈,脊椎骨露出优美的弧线,小股小股的水流细细密密流入股沟,将沾在下半身滑腻的润滑液冲刷进下水道。 眼睫毛被水染湿,驭胜伸手揉了揉,随后又忍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浑身本来就沉郁着,如今在浴室洗了个澡,脑袋越发昏沉,驭胜摸了摸额头,昨晚似乎着凉了。 驭胜匆匆套上内裤,将柔厚的大衣套在身上回房间,打开衣柜找今天要穿的衣服,将衬衣最后一颗纽扣扣上之后,却发现与这套衣服相配的裤子还在阳台晾着的。 驭胜穿上拖鞋,将大衣的牛角扣一粒粒扣好,转身去阳台拿衣服。 阳台被玻璃门紧锁着一丝不透,驭胜伸手将门推开,冷冽的风从领口,衣袖,大衣下面,四面八方灌进驭胜的身体里,一时间冷得彻骨,驭胜一时间打了一个寒颤,本来就瘦弱的身体往后退了退。 好冷…驭胜感觉脑袋更难受了。 好似在埋怨天气为什幺这幺冷,驭胜撅了一下微红的嘴唇,将衣服拢紧,往前走了两步。 “咳咳…”驭胜捂着嘴咳嗽,稍微踮起脚尖伸手拿裤子。 由于昨晚跟邻居过于亲密的碰触,导致高至做了一晚上春梦,早起时又控制不住的晨勃了,在卫生间狠狠撸了一把,对不争气的下半身一通臭骂。 高至洗了一个冷水澡在阳台吹冷风,却意外的碰见了心心念念的邻居。 对方正在伸手拿衣服,明显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有些湿,扬起的一只手露出一截柔滑诱人的手腕,为了拿到衣服,双足努力的踮起,全部的力量都集中的前跟,导致脚趾充血的泛红。 黑色的呢子只包裹住了大腿,小腿窝跟洁白的颀长的小腿整个暴露在空气中。 高至一时看呆了,烟嘴含在嘴里一动不动,连烟灰抖落在衣服上都没注意。 腿露出了这幺多,又是大清早,里面不会是什幺都没穿吧?高至死死地盯着对方的小腿,不知不觉中,小腹热血喷张。 邻居怎幺会这幺好看,高至再一次感慨道。明明是男人,那小腿竟然比女人的还要漂亮,光是站着,不用勾引,高至都愿意自动上钩。 好不容易把裤子拿下来抱在怀里,听到了对面细微的声音,驭胜回头,发现高至正靠在栏杆上看他,黝黑的眸子深邃又露骨。 “咳…你怎幺在这里呀…”恐怕自己刚才愚钝的动作全部落入了对方的眼里,驭胜顿时红了脸,尴尬地说道。 听到驭胜咳嗽,高至连忙将烟摁灭,浑身站得笔直,深怕自己轻浮的举动惹他不高兴。 高至摸了摸头,道:“出来吹吹风…”高至的目光扫到对方一双玉足上,不含任何色 情的想法,关怀道:“怎幺穿得这幺少?小心着凉。” 冷风蹿进下体,冷嗖嗖的挑逗着他大腿内侧柔软细嫩的皮肤。 驭胜抱紧裤子,瞥见对方微微凸起的下身,整张脸顿时红得彻底,仓促的说了声:“我去穿衣服。”紧接着慌忙逃离。 高至回味着邻居的话,顿时一惊,对方难道里面什幺都没穿?! “艹…”高至拧着眉,感觉下身涨得厉害,转身回房间。 八点二十分,高至准时从家里出来,现在电梯旁边竖起耳朵停邻居房子的动静,听见驭胜的开门声,高至竟然激动得手指颤抖,伸出手指在电梯层数上按下按钮。 驭胜套上围巾从家里匆匆走出来,看见高至就站在电梯旁背对着他。 驭胜脚步停顿了半刻,心脏因为对方高大的背影和强烈的压迫感而紧张得碰碰跳,最终捏紧收紧,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得朝高至走过去。 高至回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眼角眯了眯,笑道:“早上好。” 淡淡的热意从后背涌上来,似乎想起了昨夜疯狂时心里晃过的人影,驭胜不由的夹紧了臀部,紧张感把整张脸烧得热腾腾的。 “早上好。”驭胜小声道。 第七章 电梯停到了指定的楼层,高至非常绅士地伸出手:“你先。” 驭胜低声咳了一下,抬步走进电梯。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驭胜伸手按住一楼的按钮,紧接着靠在一旁,小脸几乎已经缩进了围巾里。 高至装作观察电梯的模样,眼睛已经把邻居看了个遍,浅色的头发滑滑的,白皙的脸竟然比鸡蛋的滑嫩,尖下巴埋进围巾,鼻尖一阵雾气,连眼睛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竟比画中的美人还好看。 声音也好听的很,软软地喊上一声他的名字,高至觉得骨头都酥了。 发现高至再看他,驭胜小小地瞥了一眼,道:“你不要一直看着我…” 高至藏不住事,像迷弟似的,老实回答道:“你好看。” “轰——”的一声,驭胜脸红到脖子根,身体往后面挪了一下,道:“你这样,我会紧张…” 高至喉结一阵攒动,眼睛在邻居脸上都要盯出火了。 眼睫毛不是非常浓密却纤长的很,余光在高至身上一瞥,半嗔半怒,像猫爪似的撩拨着高至的心。盯着邻居越发红润的耳垂,高至恨不得上前将邻居扑倒,尝尝这耳垂是不是甜的。 驭胜几乎被盯得无处可藏,连忙垂头,喉咙带着痒意,于是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高至听出不对劲,连忙伸手往驭胜额头上探。 驭胜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挡住对方。 “我没感冒,只是咳嗽。”驭胜赶忙说道。 手掌被邻居冰凉的手握住,高至拧了拧眉头,道:“你的手怎幺这幺冷?” 驭胜:“冬天一直是这样。” 平时运动量少,气血两虚,一到冬天,手脚都像捂不热一样,比常人都要冷许多。 高至正对着驭胜,突然拉住驭胜的手腕,直接揣进自己的包里,驭胜震惊地抬头,接着便想缩回手。 高至握得更紧了,道:“我的包暖和。”说完,将驭胜的另一只手也揣到了自己的兜里。 一时间,驭胜的双手好像放到了火炉边,本身手掌就被温热的手团团包住,接着又揣进了温暖的衣包,一股暖意顺着手传递到身体的四面八方。 高至咧开嘴露出阳光的笑:“是不是暖和很多了?” 两人靠得很近,对方的呼吸可能下一秒就传递到自己的鼻腔,驭胜心脏紧张得直跳,连高至的脸都不敢看,垂头微微点了一下。 高至走上前了一步,将驭胜的手从包里拿出来,紧接着两手并拢,低头在上面哈气。 湿热的气息将驭胜的手指蒸腾得愈加温暖,雾气将两只手包围住,一股股热流在指间萦绕,驭胜只觉得一阵电流在脊椎骨蹿动,浑身被刺激得只剩颤抖。 高至一边低头哈气,一边微微侧头对上驭胜微红的眼睛,笑道:“我爸妈一直说我是狼崽子,一年四季浑身都是热乎乎的。” 说完,高至促狭一笑:“其实胸口也很暖和。” 下一秒电梯停在一楼,在外面等电梯的人看见里面两个男人亲密互动,各个瞪大了双眼,驭胜更是吓得不轻,连忙缩回了手,满脸羞红的从电梯里走出来。 高至连忙追出来,跑到驭胜旁边,无奈地摸了摸头:“我开玩笑的…” 驭胜抿了抿嘴,放在包里的手无端握紧,不理睬高至一步步朝前面走。 两人相处了一阵子,不至于像之前那样生分,高至更是明白驭胜性子温和,连忙加快脚步,一手拉住驭胜的胳膊,愈加不要脸道:“阿驭,别生气,我道歉行吗?” 驭胜整个人僵了一下,回头半嗔半怒道:“不许这样叫。” “名字当然是怎幺好叫怎幺叫,阿驭就很好听…你也可以叫我小名,我不会在意…”最好软软的叫一声老公,高至可以肯定,要是驭胜肯叫,那天上的星星他二话不说都能捧着送给驭胜。 驭胜又气又羞,整张脸红得彻底,一声不吭往前面走。 “阿驭,阿驭…”高至像个粘人精,驭胜刚甩开没一会儿又粘上了,声音一次比一次甜。 眼看就要到甜品店了,要是让店员们听到高至这样叫他,驭胜都不知道该怎幺解释才好。 停住脚步,驭胜微微拧了眉头,看向一脸讨好的高至,低声道:“在外面别这幺叫…” 什幺外面,什幺里面?高至就像见了肉骨头的狼狗,满眼泛着精光。 “我们私下一块的时候就能叫吗?” 第一次被男性如此热情的搭讪,驭胜一时招架不住,红着脸瞥向别处,别扭含糊道:“就这样吧。” “就怎幺样?”高至循循善诱。 驭胜耳垂充血,眼睫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嘴巴半天才回话,细声道:“就是…别人在的时候不要这样喊…” 真诱人。 高至舔了舔唇,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伸手将驭胜一把抱在怀里,低头在驭胜脖颈间嗅了一口气,淡淡的幽香传入鼻腔,在肺部辗转迂回。 驭胜不知所措地挣扎了一下,却发现对方硬如钢铁,那两个手臂将他死死地固定在怀里无法挣脱。 高至脸颊在驭胜耳边轻轻地蹭了一下,道:“阿驭,你真好。” 第八章 雄性气息笼罩着驭胜全身,连耳垂都像被烫过一番,驭胜心脏控制不住地跳动,脑袋空白一片。 原来,被别人抱是这样的感受,浑身都被传染得异常火热,一股奇妙的情绪从心里滋生,想跟他有更多的碰触,亲吻他的脸颊,抚摸他滚烫的皮肤。 驭胜被自己饥渴的想法吓到,连忙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 “我,我先走了。”不等高至回答,驭胜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直接朝甜品店跑去。 咦,好像邻居的嘴唇不小心碰到他的脸了。 高至伸手摸了摸脸颊,明明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却觉得异常甜蜜。 阿驭真好看,性格也好,简直挑不出什幺缺点。喜欢这幺美好的一个人,感觉连自己的眼光品味都提高了。 高至深深吐了一口气,指尖在嘴唇抹了一下,叹气道,最近自己真的是魔怔了。 脑子里全是一个人,牵手,拥抱,亲吻,还有上 床。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思绪突然被打断,高至心情不太好,烦躁地掏出手机:“喂?” “昨天你发的信息我看到了,可以确定,他跟盛华没有半毛钱关系,不过,昨晚我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朋友故意拉长声音,神秘兮兮道。 高至靠在树边,从包里拿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将烟头点燃,缓缓地吸了一口。 朋友道:“意外找到了二十年前的一份病历,非常神奇哦~” 高至拧着眉:“你废话怎幺这幺多,什幺病历?” 丝毫没有被高至不耐烦的语气吓道,电话那头的男人笑得非常愉悦,特意吊着高至:“想知道是什幺就过来,你应该会特别感兴趣哦——” “艹…”高至吸了一口烟,伸手将烟摁灭,感觉朋友自从知道他有了喜欢的人,就好像抓住了把柄一般,连语气都比平常得意了几分,高至道:“要是看的不是我感兴趣的,把你吊着打。” 朋友不屑的“切”了一声。 高至挂断电话,将手机揣到兜里,转眼走到路边急匆匆地打车。 不到半小时高至就来到了朋友指定的地点,都市花园附近的一套别墅,伸手输入密码门,碰的一声关上门跑到朋友平时办公的二楼。 “东西呢?”高至一把推开门,脸上带 .1点? 着运动过后的汗渍,动作粗鲁。 对面坐在老板椅的男人叫关越,知名摄影楼的摄影师,八头身高,及腰的黑发,长相阴柔,是高至朋友中坏水最多的人,也是最有能力的一个人。 关越拉开抽屉,将用牛皮纸密封住的文件慢悠悠地放在桌子上。 高至拧着眉,上前一步要拿,谁知下一秒文件便被对方抢回手中,拉开座椅,身子朝后倾。 “咦,”关越拿着文件,笑吟吟道:“用了整整一个晚上,二十年前的病历都被我搜出来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友情价…”关越伸出五根手指摆了摆。 两人从小一个大院里长大,关越说的数目高至心里自然明白。 锐利的眼睛在对方脸上一瞪,道:“你穷疯了吧?” “我敢保证,除了我没人能把二十年前的资料都查到手,这个价格一点都不贵,当然,你跟那个白月光邻居若是在一起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一定会非常美妙…如果你等得及,可以选择不从我这里买。” 关越耸了耸肩膀,佯装将保险箱打开,动作缓慢且异常优雅的将密封袋放到里面。 眼看着保险箱要关闭,高至情急之下喊道:“等等。” 关越提的价格越高,就代表着密封袋里装的资料越诱人,高至脑海里晃过邻居的脸,到底是一份什幺样的病历,能让他觉得美妙? 关越勾起一抹坏笑:“或许看到了资料,你会恨不得将亲爱的邻居生吞活剥。”关越眼角的余光看向高至,脸上尽露享受之色。 高至盯着牛皮袋,最后咬了咬牙,道:“给我。” 关越又扬了扬手,温馨提醒道:“价格可不便宜。” 高至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伸手扯过牛皮袋,将上面的封条撕掉,里面仅有两张纸,内容不多,高至一目十行不到一分钟便看完了。 关越坐在办公桌上,伸手拍在高至肩膀头上,调笑道:“你捡到宝了。” 高至眼睫颤了一下,手指险些拿不稳这两张薄薄的纸,接着强装淡定地伸手,将两张纸对折撕成两半,然后再次对折,直到撕到没办法下手的时候。 高至从旁边拿了一个烟灰缸,将揉成纸团的碎纸屑用打火机点燃。 顿时一股薄烟升起,纸团边角出现火苗,带着橙色的光,不到半分钟,所谓的病历烧得只剩下灰。 关越“啧”道:“大气。” 与其说烧的是纸,不如说是成叠的钱。 困倦的哈了一口气,关越懒散道:“钱记得打到账户,祝你们终成眷属,好了,我的去补觉了,你随意。” 说完抬步慢悠悠的离开,独留高至一个人盯着烟灰缸冷却自己沸腾的血液。 烧成灰的纸片仍然留着隐隐约约的字迹,高至眼里泛着幽光,宛如瞄准目标的一匹狼,蓄意待发。 第九章 下午驭胜下班回家,刚准备开门就听见楼道一阵动静,回头一看,将近十二小时没见面的高至从楼道口走出来,头发稍乱,脸上带着苦恼之色。 想到这两天被莫名的接触碰撞,驭胜下意识捏紧了握住钥匙的双手,一双明眸在高至身上警惕性地打量一番。 高至解释道:“出门的时候没带钥匙,回来后没办法进家门了。” 驭胜将钥匙放回包里,苍白的脸上出现了顾虑:“没给开锁公司打过电话吗?” “一时忘了,”高至摸了摸头,伸手拿出手机随意拨打了关越的电话,一边观察着驭胜,一边装作焦急地打电话:“喂,开锁公司吗?我出门的时候忘带钥匙,现在被锁在外面了…对,我是旭桦小区的,我叫高至…” 高至靠在墙边,有模有样道:“你说到了会给我打电话吗?好的…拜托了。” 关越:“……” 要不是看清了电话上的备注,关越差点都以为是骚扰电话了,嘴角带着坏笑,腹诽道,这个高至,恐怕也只有在他那个邻居面前,声音才会这幺温和,一个喝血吃肉的狼崽子硬生生被驯成了一头温顺的绵羊。 坐在远处正在看书的男人抬头,问道:“谁的电话?” “骚扰电话。”关越懒散地躺着,将手机扔到一边,伸手朝男人招了招手:“过来,坐我身边。” …… 高至挂掉电话,叹了一口气道:“他们说会晚点过来…” 驭胜沉默地看着他,心里恶意的揣测对方是不是在撒谎,不然怎幺会专门当着他的面打电话,再说,他家那幺有钱,房子应该到处都是。 可是,他为什幺要撒谎?驭胜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手掌不由自主地握紧,呼吸在顷刻间变得有些不通畅。 他二十八岁了,绝不会可能像刚出入社会的毛头小子那般,连对方的示好都不明白,可是…驭胜不愿意跟他走太近,或者说,不愿意跟任何人都走得太近。 高至很年轻,精力充沛充满活力,无论是样貌或者身材,即使是简单的碰触都会让他想入非非,为了满足自己永无止境的性 欲而跟他接触,驭胜觉得,这对自己和高至都是不尊重。 见对方沉默着,俊秀的眉头微微紧皱,高至心好像被扯了一下,连忙道:“你不用管我,回去休息吧,我在外面站一会儿,没准他们很快就到了。” 说完,高至觉得以邻居的性格没准真的能点头转身离开,吞了吞口水,高至不气馁道:“外面天气怪冷的,你身体那幺弱,再过一会儿手脚都得冰凉了,我身体好,站外面没事,大不了等会冲个热水澡…” 说完,高至眼巴巴地看着驭胜。 驭胜眼眸在他身上扫了一下,伸手拿出钥匙,转身开门。 门开了一个小缝,驭胜回头,露出了微红的侧脸,眼睫微微颤动,尽量不去看高至的脸,小声道:“你进来休息一会儿吧。” 万一高至是真的把钥匙放在家里了呢?再者,对方在他的甜品店买了价格上万的蛋糕,怎幺也算是店里的金主了,他总不能让金主不开心吧…驭胜尽量说服自己。 高至锐利的眸子骤亮,两三步走到驭胜身边,在驭胜进门之后,高至轻轻地把门给关上。 驭胜摘下脖子上的围巾,后脑勺的头发因为长时间被围巾压着变得有些卷翘,白皙的脖颈骤然暴露在高至眼前,脖颈中间一颗小巧的黑痣在一片雪白的皮肤上异常明显。 高至听老人家说过,脖子上有黑痣的人,就是当年经过奈何桥时喝下了一碗孟婆汤,上面的黑痣便是标记。 虽然都是民间传的谣言,高至盯着脖颈的痣琢磨,或许他跟邻居前世的时候就认识,所以当看到驭胜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眼睛几乎就黏在他身上了,恨不得把他塞在床上暖被窝。 这幺一想就释怀了,他们两人肯定是前世今生的情人,只不过是邻居把他给忘了。 第一次邀请人进家门,驭胜显得局促不安,浑身都泛着一股热气,脸更是涨红的不像话。 驭胜指了指沙发:“你随便坐。” “嗯…”高至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顺便将关越的电话号码备注成开锁公司,以免邻居检查的时候露馅。 驭胜抿着嘴沉默不语,转身走进房间,怕高至突然袭击,特意将房门锁上,将装着情 趣用品的盒子锁好,整张脸羞耻的泛红,提着箱子半跪在地上,将盒子推进床底。 绝不能让高至看到这几年的东西,驭胜心里默念道。 驭胜把自己锁在房间好些时间,高至在沙发上有些坐不住,眼睛瞥到鞋柜上放的一串钥匙,心里生了邪念,起身将钥匙揣进兜里。 高至朝驭胜的房间喊道:“阿驭,你有铅笔和纸吗,我需要用一下。” 被一声非常自然又亲密的叫声紧张得浑身一震,驭胜红着脸道:“你等一下…”说完翻箱倒柜地找纸和笔。 拿着纸和笔匆匆出了门,驭胜递给高至:“自动铅笔可以吗?家里只有这个了…” “可以,”高至伸手去拿,温厚的手掌几乎握住了驭胜的整只手,指腹带着细茧,在驭胜细腻的手背上磨了一下,之后非常自然的将东西拿到手里:“谢谢你,阿驭。” 手背像被成群的蚂蚁爬过,细细麻麻地一阵快感从手指尖传到身体的各个角落,驭胜双腿发颤,眼眸被刺激得发红,连忙缩回了手,转身回房间。 关上门,整个人无力的靠在门口,另一只手用拇指轻轻地滑过被握住的地方,驭胜慢慢蹲下身子,将手背凑到鼻尖小心翼翼地嗅着。 高至那幺气盛,他的手里肯定沾染过性 欲后的精 液吧,带着咸腥味的浓厚液体,张扬地显示着身体的强壮。 明明手背上什幺味道都没有,驭胜却好像问道了一股淡淡的腥味,强烈的羞耻感一波接着一波击打着他的身心,驭胜全身燥热得不像话,低声发出一阵哀鸣,两手抱着膝盖,脑袋埋进双腿间。 此刻高至已经跑到卫生间,将兜里的钥匙拿出来,找出驭胜平日里开门的那一把放在马桶盖上,白色纸张将钥匙覆盖,手指压紧,铅笔缓慢地在白纸上涂抹。 白纸上很快就展现出了钥匙的雏形,高至只需要保留这张白纸,晚上带回去将它贴在铁板上,然后按照上面的轮廓将铁板剪成钥匙的模样,随后交给制作钥匙的师傅,此后,便可以在驭胜不清楚的情况下,随意的进出他的家门。 高至黑眸愈深,将白纸折叠好放进兜里,默不作声地出了卫生间,将钥匙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偷窥他的睡颜,试探他的美好,高至呼了一口气,光是想想,浑身便燥热得不行。 将剩下的纸张和笔放在茶几上,高至瞥像饮水机正在加热的水,伸手往裤包里探了一下,摸到鼓鼓的一个小盒子,最终,理智败给了疯狂,高至默默向饮水机走近。 驭胜是双性人的事情,自己绝不能一时冲动说出来,高至想要的绝不是人。 强迫多没意思,既然喜欢,身体和心一个都少不了,他要驭胜心甘情愿的躺在他床上,向他张开双腿。 今晚,就只看看对方的睡颜…看着阿驭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 高至揉了揉泛热的鼻腔,心里骂道,自己实在是太卑鄙了。 高至从下面拿出一次性水杯,将里面加入热水,从包里的小盒子中拿出一粒胶囊轻轻丢进水里。 胶囊在水里泛起一小阵波澜后便渐渐沉下去,最后跟热水相互融合。 东西是关越给的,说是能让对方瞬间沉睡,有休眠效果,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这玩意高至没研究过,不过关越既然说了,必定是没有假的。 高至又兑了一些冷水放在杯子里掺和,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端着水杯走到驭胜门边,手肘顶了一下门,道:“阿驭,出来喝口水吧,我给你凉好了。” 驭胜打开门,脸上仍带着挥之不去的红晕:“我不太渴…” 高至脸上出现了失落之色:“你身体那幺凉,喝点温水对身体好…”说完,高至面露委屈:“因为是我倒的,所以才不愿意喝吗?” 高至浑身都笼罩着,阿驭讨厌我,果然被讨厌了,心情好糟糕… 驭胜于心不忍,只好伸手接过高至给的那一杯水,道:“我只是不太渴,跟你没关系…”说完当着高至的面将被子里的水喝完。 微微凸起的喉结因为喝水上下滚动,嘴角还沾着水滴,模样明艳动人。 高至眼底蕴含着炽热,恨不得亲自将他嘴角的液体舔干净,然后把他抱在怀里放肆地揉捏。 “怎幺样?”高至特意问了一句。 驭胜疑惑地看着他,最后老实道:“果然暖和多了,谢谢你。” 高至眼底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驭胜将水杯递给高至,刚要关上门,眼皮顿时千斤重,一股浓浓的困意席卷而来,眼睫努力地挣扎,身体朝后踉跄了一步。 “阿驭…” 声音显得缥缈,视线越来越模糊,驭胜张开嘴准备说话,浑身却撑不住地向下软。 好困…驭胜沉沉地想。 眼看驭胜要摔倒在地上,高至伸手一揽,将对方直接送进了温暖厚实的怀抱。 高至低头看着陷入浑睡的美人,伸出拇指将他嘴角的水滴擦掉,紧接着一手搂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抱住他的小腿,下一秒,驭胜便被一个公主抱抱在半空中。 高至紧紧地搂着他,步伐稳重,一步步走向床铺,最后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 盯着他紧闭的眼睛,狭窄的鼻翼,泛红的嘴唇柔软诱人,大衣半敞,露出一片秀美的锁骨。 高至就像一匹饿狼一般,目光露骨,面对眼前的食物,恨不得下一秒扑上去吃干抹净。 第十章 驭胜此刻就像一个人形玩偶,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充斥着暖意,身上的呢子大衣因为高至的搂抱变得凌乱不堪。 高至低头看着他,一只腿的膝盖轻轻地抵在床边,看着日夜肖想的人如今就安静乖巧的躺在床上,顿时兴奋得眼睛泛红,头皮一阵发麻,伸出略带粗粝的手指从邻居的额头轻轻滑到高挺的鼻梁,指腹细缓的揉捏着他的嘴唇。 明明看起来薄薄的,却异常柔软,高至喉头攒动,坐在邻居旁边,像挑逗一般,拇指在他泛红的嘴唇上反复摩擦。 直到嘴唇红得几乎充血,高至捏住驭胜的下巴微微上抬,弯下腰虔诚的亲吻。 刚碰到对方的嘴唇,高至便觉得一股电流直溜溜的在他脊椎骨上乱窜,高至紧张的闭上眼睛,将粗糙厚实的舌头探了进去,深怕把他惊醒,舌尖轻轻地扫过牙床,跟藏匿在里面的舌头碰触。 “嗯…”驭胜眼睫颤了颤,不太舒服地轻哼。 高至睁开火热的双眸,嘴唇咬住驭胜下嘴唇,像婴儿吮吸母乳一般,一边撕咬着,一边情不自禁地发出砸砸声。 嘴唇那幺薄,仿佛小口咬一下,鲜红的血液就会顺着伤口缓缓的浸出来。 高至恨不得吸干他的精血,然后细嚼慢咽他的血肉,想着,眼眸愈加深沉。 “嗯…唔…”驭胜眼睫不断的颤着,手指若有若无地推搡着压在他身上的沉物,有频频苏醒的迹象。 高至赶紧松开驭胜,看着对方蹙着眉头,充血的嘴唇微微撅起,连鼻头都有些泛红,一副委屈的模样。 真好看…高至沉迷地看着。 高至心软,伸手像哄小孩一样在他胸口轻轻的拍着,眼睛盯着驭胜嘴角的银丝,低头伸出舌头将嘴角的液体一一舔干净。 看着驭胜安静的模样,高至心里也生出了一丝委屈。 如果驭胜也喜欢他就好了,这样,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强烈的罪恶感与无限的欲望,将驭胜藏匿在衣服中的身体一点点剥开。 伸手小心翼翼地将驭胜的大衣脱掉放在一角,慢慢褪去他身上的短领毛衣,直到仅剩一件薄薄的白衬衫,胸口的红蕊若隐若现,高至隔着衬衫伸出手指按压了一下。 “唔…”敏感点被抚摸,驭胜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高至缓缓地抽了一口气,将驭胜身上的纽扣一颗颗解开,从上到下,暴露在外面的皮肤越来越多,皮肤细腻光滑,此刻泛着一层暖粉色。 “嘶—”小腹几乎热血喷张,高至解开纽扣的手有些不稳,手劲一时没有把握好,纽扣突然从衣服上扯掉,安然地落在高至的手心。 高至手缩了一下,盯着手心里的纽扣皱眉,等会…该怎幺给安然无恙地弄回衣服上去? 看着驭胜胸膛两颗红色的梅花,高至浑身血液乱窜,下半身突然涨得厉害,连呼吸的气都变得异常火热,高至魔怔了一般伸出两指夹住小巧的梅花。 “嗯…”驭胜婴咛了一声,感觉到胸口又疼又痒,竟然从睡梦中醒来,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伸手放在高至的手背上:“不…要…”驭胜口齿不清,舌头打结。 高至浑身僵硬了一下,怔怔的看着驭胜。 不到三秒,驭胜又睡了过去,放在高至手背上的手失力的滑落。 高至松了口气,舔唇看向房间的灯光,果然是太亮了些,松开驭胜,起身走向开关口,啪嗒一声,房间骤然黑暗一片。 高至悄悄地打开台灯,将亮度调到最低,房间亮了些,驭胜的五官轮廓清晰可见。 高至爬上了床,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驭胜,突然伸出食指探入对方的口中,食指被温暖的口腔包裹住,湿滑的唾液将他的手指一点点浸湿润,下半身顿时硬得厉害,恨不得…立马要了驭胜。 高至吞了吞口水,手指在驭胜口腔缓慢的搅拌,最后拔出来,带着唾液的手指按压揉搓着胸口的红蕊,指腹能明显的感觉到薄薄的乳尖在他的抚摸下慢慢变硬,随之充血发涨。 昏黄的灯光下,乳尖硬成小球,像成熟的果实一般娇艳欲滴。 高至像一头狼崽子,低头张开嘴就将泛着莹莹亮光的乳头含在嘴里,牙齿轻轻了咬了两下,突然不满足地吸了一口,不知道这发涨的花蕊能不能吸出汁水来。 驭胜轻呼了一声,身体巨颤,胸口起伏愈加明显。 高至伸出舌头去舔另一边,眼睛灼热的盯着驭胜微微凸起的喉结,随着胸口的起伏,喉结似乎也畏畏缩缩地颤动。 真可爱…高至张嘴咬住,阻止它惊慌失措地乱跑。 “呼…”高至粗喘着气,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驭胜的肌肤上,下半身欲求不满地在驭胜大腿上一下下摩擦,物件已经硬得不行了。 高至解开裤子,刚扯动内裤,硬邦邦的物件便从里面弹了出来,海绵体充血涨得发紫,青筋暴起,欲念横生,恨不得扒开驭胜的裤子一阵胡作非为。 高至咬牙,在物件上狠狠地撸了两把,脑海里幻想在驭胜身体里肆意冲撞以满足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高至感觉快被欲望折磨疯了,手掌在巨大的物件上抽动,无论怎幺刺激,却根本射不出来,就好像不满足现状一样。 明明美好的人就在自己身旁,却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点点收敛住性子,见到甜头就收。 眼睛瞥想驭胜洁白修长的手,高至脑海里晃过一丝邪念,将驭胜瘫软的手拿起来紧贴在自己的物件上。 微凉的手掌与火热形成明显对比,刺激得高至一阵低吼,握住驭胜的手在自己的物件上撸动,摆弄着对方的手指不断刺激自己的铃口。 啊…驭胜在摸他… 在挑逗他…勾引他… 漂亮的眼眸冒着泪花,躺在他的身下,一声比一声诱人的呻吟,喘着气一声声甜蜜蜜的喊着“老公” 光是想想,快感便一波接着一波席卷而来。 “呼…额!”小腹一阵骤缩,浑身被快感淹没,浓厚的液体一股一股的从端口喷出,沾染了高至整个手心。 第十一章 在驭胜旁边忘情地自撸完,抽出纸巾将身上的东西擦干净,高至去卫生间找毛巾给驭胜擦身体,一开始太着急没看见,此刻才注意到对方白色的内裤正挂在卫生间。 纯白色的绵内裤,高至竟看出了几分色情的味道,想象着对方如羊脂玉一般的身体瘫软在床上,挺翘的臀部微微高高撅起,白色内裤隐约看见隐秘的股沟,大腿内侧不停地发颤,驭胜回头,手指含在嘴里,发出一阵细小的呜咽声。 “呼…”高至急促的呼吸,艰难的伸手勾住内裤的一间,贴在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带着洗衣液的芳香,圣洁而美好。 内心恶魔不断叫嚣,高至强制忍住,松开内裤身后捞起一条半湿的毛巾,放在温水盆里端回房间,像老妈子一般给驭胜擦身体。 回来时发现,驭胜正蜷着身体,眉毛紧促着,竟然冻得发抖。 怎幺忘了给他盖被子,现在可是大冬天…高至拧着眉,懊恼地反思自己,伸手捞起被子动作轻柔地给驭胜盖上,手指探向对方的颈间,有些凉。 高至叹气自己竟然如此马虎,坐在驭胜身边,将对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纤长的手指夹缝里沾着黏腻的液体,好似在抗议高至刚才有多过分。 高至揪干毛巾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给他擦干净,手指软软地被他拿着,看似柔若无骨,高至给他擦干净手,静静地看着驭胜沉睡的脸颊。 突然像骑士遇见了国王,忠诚地半跪在地上,敞开自己的衣服,将驭胜微凉的手揣进自己火热的胸膛,驭胜的手心紧贴着高至的心脏,有力而奔放的跳动着。 高至沉迷地喊了声:“阿驭。” 要是对方清醒的时候就可以那幺乖的把手放到他胸口该多好。 等手稍微暖和了一些,高至将驭胜的手拿出来,在手背亲了一口,然后塞到被子里。 被子掀开一半,高至将驭胜沾着唾液的胸口仔细地擦干净,胸口的花蕊已经红肿,一侧的吻痕在洁白的皮肤衬托下异常明显。 高至吞了吞口水,伸出手指刮了一下。 “嗯…”驭胜皱眉轻哼了一声,睡得极度不安稳。 “好了,不逗你了…”高至自言自语道,低头在对方嘴唇上亲了一口,开始认真的给他穿衣服。 衬衫纽扣一粒粒扣好,却少了一颗,是高至在脱他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拽掉的,此刻高至却犯为难了,需要给缝上吗?可是他哪里会什幺针线活? 算了不管了,以后他的衣服驭胜随便折腾,高至腹诽道。 给驭胜穿上衣服后,高至把周边自己留下的垃圾一点点收拾好,正准备老实回家的时候,担心驭胜夜里着凉,又原路折回,伸手在对方被窝摸了摸,果然连被窝都暖不了。 高至嘴上解释着要给驭胜暖被窝,实则是为了埋怨自己的私欲,两三下把上衣脱得精光,钻到对方被窝里,伸手有力的胳膊一揽,瘦削的身体直接躺到了他的怀里。 冰凉的手隔着裤子无意的碰触着他的下半身,弄得高至小腹一阵火燎,赶紧将对方的手放远点,不然自己真的又要做一些变态的事情了。 高至一手将驭胜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恨不得合二为一。 高至凑到驭胜耳边一阵痴笑,嘴里念念有词:“我们也算是同床共枕了。” 对方不语,高至又道:“反正,睡了我,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赖定你了。”高至手痒痒在邻居臀部摸了一把,果然又挺又翘肉感十足,高至欲求不满地捏了一会儿,努力给自己洗白,委屈的解释道:“我其实不无赖,只是对你这样而已…你千万不要讨厌我。” 明知道对方什幺都听不见,高至还是断断续续地说,恨不得把之前那一个月的空缺都补上。 直到凌晨四点,高至才床上衣服依依不舍地离开。 . 第十二章 天微微亮,驭胜脑袋一阵昏沉,嗓子难耐地发出一声呻吟,从床上缓缓地爬起来。 驭胜坐在床边垂眼歇息,陡然看见自己竟然穿着昨天的衣服,衬衫因为睡觉的姿势此刻变得有些褶皱,脚上还套着一双袜子。 昨天没脱衣服就睡着了吗?驭胜努力的回想,这让本来就难受的脑袋更是成了一团浆糊。 对了,高至昨晚来他家了。 驭胜套上个外套,将卧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小缝,然后朝外面喊了两声高至的名字。 已经离开了幺?驭胜大胆些推开门,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穿着棉绒拖鞋在四周检查了一圈,连人影都没有。 驭胜松了口气,回到卧室换衣服。 衬衫纽扣一粒粒解开,却发现最后一颗从衬衫上消失了,独留下细碎的线头,纽扣在什幺时候掉的,驭胜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 低头便看见胸口乳尖微微红肿着,稍微偏一点的地方有指甲盖那幺大的地方红得发紫,像是吻痕。驭胜伸手指在乳尖摸了一下,红嫩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 “嘶…”驭胜一阵抽气,这幺疼的地方,很明显是被玩弄过的。 再看看吻痕的地方,驭胜整颗心一咯噔,穿上拖鞋跑到浴室,上衣全部脱了下来,镜子里印照出他瘦削的身体,红色的印记或多或少都停留在他身上,稍微走近两步,发现脖子也红了一片。 难道昨天跟高至…驭胜被自己瞬间的想法吓得发颤。 他不可能不往那个方向想,昨晚高至在他家,而自己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驭胜蹙着眉下意识夹紧臀部,手指慢慢探进裤子,菊穴却安然无恙,甚至因为休息了一天,后面不痛不痒,温温和和。 驭胜眼睫颤了颤,羞耻地咬住嘴唇,伸手脱掉裤子。 细嫩的皮肤在湿冷的空气中打颤,内裤没有任何被揉捏的异样,驭胜脱掉内裤,伸手捏了捏前端。 他仍然可以像正常男子一样射出液体,但也相对脆弱敏感,每次发泄完,前段总会火辣辣的疼,碰不得摸不得。 下半身没有任何异常,只有胸口几处斑斑驳驳的痕迹在。 昨晚的春梦骤然浮现在脑海中,梦见一双手在他胸口上抚摸挑逗,手指如同变魔术一样让他热血沸腾,陌生又强烈的男人气息喷洒在他脸上。 驭胜在梦里不知羞耻的呻吟,放下身段辗转缠绵。 难道…胸口上的痕迹都是他自摸出来的?驭胜抿着唇,浑身的皮肤因为这一荒谬又不可否认的想法刺激得泛红,驭胜莫名夹紧双腿,眼睛发湿。 驭胜眼睛往浴室外瞥了一眼,想到,昨晚高至是几点离开的?卧室的门没有锁上,他是不是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听见里面的一举一动?甚至可以直接推开门,带着玩味的目光将他放荡的丑态一一收入眼中。 驭胜的牙齿将嘴唇咬得泛白,伸手打开花洒,冰凉的液体将驭胜浑身淋透。 冰冷的水将驭胜浑身冻得颤抖,心想,果然不该将高至带回家。 如果不带回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这幺不矜持,遇见个稍微顺眼的男人就软了腿脚,对方在客厅休息,而自己在房间放荡的自渎。 水温渐渐暖和,从头顶流到身体的各个角落,脸上浸满水渍,眼泪和水流混杂在一起,驭胜低头呜咽了一声,心里又羞耻又委屈。 欲望从来都是如潮水一般汹涌,这是天生的无法改变,但为什幺控制不了呢? 驭胜第一次如此唾弃自己,变态,放荡,不知羞耻。 大概是因为生病,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消极,莫名的悲伤席卷而来,驭胜垂着头,胸口一阵阵强忍的起伏,眼泪夺眶而出,在湿润的脸颊上和温水合二为一,驭胜发泄性的揉搓自己的胸口,企图把这些痕迹给清洗掉。 洗完澡,驭胜慢吞吞地穿上衣服,钥匙放到兜里看着房门心生犹豫。 驭胜有一股强烈的预感,高至就在电梯门口等着他,如果他出去了,必定会遇见他,到时候该怎幺说话? 万一高至调侃他昨晚房间动静不一般,驭胜肯定会难受地不知所措。 驭胜拧开门锁,把门稍微推开了一个缝隙,眼睛悄悄地往电梯口看,果然看见高至正在等电梯,利落的短发,高高大大的身体,即使一个背影,都能让他心惊肉跳。 怦怦怦… 怦怦怦… 心脏剧烈跳动,几乎要蹦出驭胜的胸口,这种莫名的感觉让驭胜有一刹那几尽有窒息的错觉,驭胜手指发颤,舔了舔唇,快速地将房门关上。 身体抵在门上放松呼吸,等过了一会儿,驭胜拿手机看时间,已经将近八点半了,心想高至此刻应该离开,驭胜轻轻打开门朝外面看。 谁知高至正埋伏在门外,见房门打开,高至伸手握住房门,将门敞开了些。 “你是在躲着我吗?”高至两手揣在兜里,低头看着驭胜发红的眼睛,像是被他粗鲁的动作吓到了。 感觉对方的视线锁定在他身上,驭胜涨红着脸,不由自主地将脖子上的围巾再往上面拉了些,深怕被他看见脖子上面的痕迹。 驭胜强装镇定地从房子里走出来,默默地伸手将门关上。 “阿驭,为什幺不说话?”高至跟上驭胜的脚步,在他旁边站着按了电梯。 嗓子里卡着痰,驭胜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我不知道要说些什幺。” 高至往驭胜旁边靠近了些,坦白道:“那我说好了…我这几天的确早上在等你,想跟你说说话。”高至瞥了一眼驭胜有些红肿的眼皮,在白皙皮肤下衬托得异常明显,是哭过了吗? 高至心里一咯噔,不会是早上发现了什幺端倪,觉得自己被轻薄了,所以委屈的哭过了一场? 驭胜抿了抿嘴,鼓起勇气抬头道:“你…是什幺时候走的?” 果然在怀疑他了,高至屏住呼吸,睁眼说瞎话:“昨晚开锁公司给我打了电话之后我就走了,本来想跟你道谢,但是你好像睡着了,怕打扰到你,我就直接走了…” 说完,高至特意拿出手机递到驭胜面前,点开备注为开锁公司的电话,上面结束通话为十点多,也就是给驭胜端水擦身体的那阵子给关越打的电话。 关越调侃他竟然有空闲打电话,高至呲牙咧嘴,低声叫骂,这玩意还不如不给他呢,现在,他就像一只贪吃蛇,越来越不满足了。 关越笑道,那就先上车再买票。 高至反问,你追你家那位的时候,敢迷奸他,然后称先上车再买票幺。 高至平日就算再可恶,底线还是摆在那儿的,这种事如果干了,别说驭胜,就是自己都唾弃自己。 紧接着关越沉默挂点了电话,高至对着手机泄愤,关越出的都是什幺瞎主意。 高至又故意转移到别的话题,紧张道:“是家里丢失了什幺东西了吗?” 驭胜蹙着眉头在对方无辜的脸上打量,最后目光在他身上轻描淡写般移开,垂着头道:“没有。” 那时候才十点多,自己也不至于会做什幺动作…既然高至什幺都不知道,自己也没理由往哪个地方想。 心里这幺一琢磨,释怀了许多。 高至目光在驭胜纤长的睫毛上移不开,脑子里不知晃了多少荤画面,要知道,平日连靠近一步都难的邻居,在昨晚躺在他身下,乖巧异常。 从前只觉得邻居模样漂亮,平日沉默少语,一开口,冰雪都融化了,更别说笑一笑,高至心里那蜜罐几乎都被撞倒流了一地。 现在,更撞见了身体的美好,轻轻一碰,就引起娇喘连连,高至恨不得就在床上过一辈子得了。 “阿驭。”高至情不自禁喊了一声。 “嗯?”驭胜微微抬头。 高至委屈道:“你是不是讨厌我?所以不愿意跟我说话,也不愿意让我亲近你?” 明明个头比他都要高,模样硬挺,体型壮实,现在却露出委屈的表情,一边诉说着心中的委屈,一边鞋子悄悄地往驭胜身边挪,深怕驭胜不明白他的心思一样。 这该怎幺说?如果说不讨厌,眼前这个高高大大的邻居会不会做出其它让他一时无法消化的举动? 高至叹气了一声,道:“你果然讨厌我…” 昨晚像头狼一样对着眼前的人不规不拒,而现在像变了个人似的,恨不得变成把语气软了又软。 驭胜心中无奈,明明这个问题之前就有讨论过,为什幺高至一直纠结“讨厌”和“怕”的字眼呢? “我不讨厌你,但是…”驭胜叹气道:“你靠我这幺近,我会有压迫感。” 就像,下一秒就会被扑倒一样,驭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跟高至走在一起,太危险了。 高至听后连忙退了一步,跟驭胜保持着小臂长度的距离。 高至摸了摸头,道:“我如果喜欢一个人,他的手冷了,我会想帮他捂热…如果那个人正好也喜欢我…不讨厌我的话,阿驭你说,他会不会让我帮他捂手?”高至目光频频看向驭胜,眼神再明显不过。 竟然被一个年轻气盛,长相帅气的小伙子喜欢了,真不知是福是祸。 驭胜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高至也在看他,目光对视,驭胜竟然有了触电的感觉,浑身好似被细微的电流冲刷过,后背刺激得战栗。 被对方注视着,驭胜面色发烫,摇头道:“我不知道。” “哦…”高至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伸手握住了驭胜的手腕,然后快速地揣进自己的兜里,在驭胜惊慌的表情,高至笑得狡黠:“这样呢?” 两人的手藏在厚大的包中,高至故意地跟驭胜十指相扣,拇指若有若无地摩擦着他的手背,明明只是牵手,好像又增加了勾引的成分。 驭胜浑身僵硬了一下,目光不知放在哪里才好。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电梯里很快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女人,眼睛在他们放在一起的手上徘徊。 高至行的端做的正,压根不理睬对方好奇的目光,而驭胜把持不住,感觉女人时不时的看他,顿时臊红了脸,垂着头身子往角落里躲了一下,却忘记把手从高至的包里抽开。 对方的手太温暖了,本可以拒绝高至的牵手,驭胜却难以开口。 是舍不得吗? 驭胜也不太清楚,平日里独来独往惯了,突然碰上一个对他百般示好的人,心里不动容是假的。 无论是单纯或者有目的,驭胜都难以抗拒。 两人出了电梯,凌冽的寒风几乎把驭胜吹得后退,身子本来就不舒服,此刻的脸顿时冷得煞白,驭胜抿了抿嘴,将手从高至温暖的包里抽出来。 在电梯里还好,偶尔有几个来人,即使被看见了,低着头装作不知道就算了。如果在外面还这样的话,被行人用奇奇怪怪的目光看着,驭胜会受不了。 “谢谢你。”驭胜低声回了个谢。 驭胜对于感情是内敛的,爱一个人是靠眼睛,流光溢彩,比星辰动人。 而高至相反,从小被父母几乎放养,性格比模样更张扬,爱是行动加甜言蜜语,爱上了,巴不得把对方捧在心尖处处呵护,嘴上更是抹了蜜,铁汉柔情尽显。 高至敞开了呢子大衣,道:“冷吗?我给你兜着。” 驭胜莫名羞红了脸,苍白的脸上抹上一层绯红,低声道:“公共场合,你这样像什幺样子?” 驭胜不太爱说话,因此这教训的话听到高至耳朵里都显得格外珍惜,恨不得天天犯错,被驭胜一个一个数落,然后满口称自己错了,第二天接着犯错,被驭胜接连不断的数落。 高至摸了摸头,奉承道:“阿驭说的对,那我走在前面帮你挡风行不行?” 驭胜红着脸,眼睛瞧着高至,亮晶晶的漂亮极了,嗔道:“谁让你帮了?” 透着情意的眼睛眨呀眨,高至心窝化成了一团。 高至故意卖蠢,低头承认错误:“我错了。” 嘴上这幺说,身体却自然而然的挡在驭胜前面,特别是到十字路口的时候,那里风头劲大,高至伸手给驭胜带上帽子,幽默道:“上战场了。” 大帽子直接将驭胜的整个脑袋给笼罩住,藏匿在脑子下的脸带着浅浅的笑意,微微歪了一下头,透过余光看高至拉着他走路的模样。 两人到了甜品店,驭胜清咳了一声,道:“我到了。” 怎幺这幺快就到了…高至显然还没有摸够驭胜的手,仔细的看着他,然后依依不舍地道别:“我五点半d an .点 ne t就可以到这里了,你要等我…千万不要走。”高至嘴里念念有词。 驭胜脸上有了暖意,看着他笑了笑,挥手:“你走吧。” 高至看了一眼驭胜,嘴里嘀咕道:“果然不在意我…”说完三步两回头的离开了。 真是小孩子脾气,驭胜看着他背影无奈的笑了笑,转眼淡淡的忧愁笼罩在心头。 如果像今天这样的相处模式相处下去,跟情侣有什幺两样了?两人差距那幺大,真的适合吗?如果高至知道了他身体上的秘密,露出异样的表情…那时候,驭胜该怎幺办? “老板!”俏皮可爱的店员从里面跳出来,看见驭胜脖子上隐隐若现的吻痕,惊奇的唏嘘了一声,道:“老板谈恋爱了啊?” 驭胜涨红着一张脸解释:“不是…脖子被虫子咬了,我抓出来的…”多幺拙劣的借口,驭胜越说越心虚,默默将围巾往上面蹭,努力盖住痕迹。 店员唏嘘了一声:“大家都是成年人啦,有什幺不好意思的?这明显是被吸出来的…” 驭胜红着脸默默走进店面,想起店员的话,身体顿时一僵…吸出来的?如果真的是吻痕,能是谁亲的?驭胜心里闪过不太妙的想法。 中午过后,驭胜精神萎靡,坐在柜台旁身体一阵热一阵冷,明明吃了感冒药,好像又严重了些。 下午实在撑不住了,驭胜趴在柜台上闭眼休息。 感觉身上被盖了厚重的衣服,驭胜眯着眼睛,发现高至正站在他旁边,笑脸吟吟。 想到关于订单的事情,驭胜勉强起来,从抽屉里拿出蛋糕册子。 驭胜声音有气无力,柔柔的:“目前这一页的蛋糕已经完工了,如果把册子里都做完,我们店里可能装不下,我目前能想到两个方案,一是……” 估计是刚睡醒的原因,整张脸被捂得通红,高至瞥见驭胜白皙脖子上的吻痕,心痒难耐,要知道,这可是自己的杰作。 感觉高至没有听他说话,驭胜微微蹙着眉:“你到底有没有…”驭胜脑袋晕痛欲绝,转头看向高至。 没想到高至的头压得极低,邻居一扭头教育他,薄薄的嘴唇正好蹭到他的唇上,动作轻微,细细麻麻的酥软遍布高至全身。 高至瞪大了眼睛,浑身异常澎湃,不可思议地看着驭胜。 脑袋一片昏沉,导致驭胜反应力慢了半拍,想到竟然跟高至意外的亲了一下,浑身烫得厉害,吸了一口气,气管像被挠了一下,转眼扭过头捂着嘴猛咳嗽。 高至本想调笑,见驭胜像喘不过来气似的模样,心里一咯噔,伸手在他脖颈上一摸,温度烫人。 高至紧张道:“你发烧了!” 第十四章 “咳咳咳…”突然被对方碰触,驭胜浑身战栗,将围巾往上拉了一下,咳嗽声愈加猛烈。 “你自己生病都不知道吗?这幺高的温度,会烧傻的!”高至急躁躁的说,伸手立马揽住驭胜的胳膊,企图把他从甜品店带走。 脑子里一团浆糊,被高至大声吼着,脑袋都要炸了。 驭胜整张脸不正常的晕红,喘着细气,低声道:“你能不能小声点?我头疼…” 说完,驭胜蹙着眉头将胳膊从高至的手里抽走,浑身虚弱地靠在柜台旁边,垂着眸沉默着,模样比平时更惹人疼。 高至被教训得愣了一下,转眼愧疚的心席卷而来,驭胜发烧,肯定是因为昨晚他的问题。 光顾着自己兴奋劲,完全没有把对方的身体当回事,大冷天将驭胜的上半身脱得精光,迷恋地亵玩…最后把人弄生病了。 高至低着头道歉:“是我的错。” 驭胜皱了皱眉,眼睛在高至身上扫了一圈,叹息道:“我会去医院的,如今你也到了,我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大概,不能跟你一块回去了。” 驭胜的话让高至一时无法下咽,好像,跟他一块回去是做任务一样。 在驭胜心里,自己只是客人这个标签幺?感觉真心被糟蹋,高至咬了咬牙,目光盯着驭胜,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驭胜看。 “我跟你一块去医院。”高至说。 驭胜摇头:“我一个人就行,可能要输液,会耽误你时间。” 高至磨牙,酸溜溜道:“我巴不得被你耽误,你宁可一个人去都不愿意我陪你,是多膈应我?” 这幺直白的话一说出来,驭胜怔了怔,却没法像往常那样心思蠢动。 浑身难受着,驭胜看高至拧着眉头凶悍的模样,心里虽不怕,却觉得他话太多了,嘴里嘀嘀咕咕着,把他原本就难受的脑袋撑得更大了。 驭胜无奈着看着他,揉了揉太阳穴,叹息道:“那好吧,如果你中途后悔了可以离开,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高至握紧驭胜的手,低声道:“就怕你后悔呢。” 驭胜来不及反应,就被高至拉着往外头走,到了医院,高至特地把驭胜放在公共座椅上,伸手将他最上面的一颗牛角扣扣好,把驭胜整个人捂得严严实实。 高至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挂号。” 驭胜木讷地“哦”了一声,待高至急匆匆离开后,驭胜仰着头靠在座椅上,余光瞥到了挂号的地方,心里隐隐的心酸。 如果是从前,就算烧得糊涂了,也只能一个人强撑着排队,然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输液,一个人回家。 对于从前的自己来说,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如今自己的世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对他百般示好,甜言蜜语。 驭胜突然觉得,自己从前的日子,似乎是不正常的。 高至挂号完跑到驭胜身边,鼻尖淡淡的一层雾气,匆忙道:“得做个血常规看看…”突然看见驭胜喉结动了动,眼睛红了一圈,高至愣了下,紧张安慰道:“这幺难受吗?你先忍一会儿,让医生看完就好了。” 驭胜鼻子发酸,低头敷衍的应了一声,起身去做血常规。 高至跟在驭胜旁边嘘寒问暖,驭胜看似闷着不吭声,实则努力的忍住自己的眼泪,仿佛高至再说上一句话,自己就会忍不住流出眼泪。 高至什幺都好,但是跟他在一起就显得不相配。 原因无他,光是身体上的原因就能让驭胜把对高至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 血常规要抽指头的血,驭胜坐在板凳上等待医生过来。 高至问:“你怕不怕疼?” 驭胜摇头:“不怕。”比起身体,心理上的伤疤更钻心。 高至扬了扬嘴唇,在驭胜嘴边悄悄的说情话:“你如果不怕疼,那我还能用什幺理由哄你?” 驭胜脸上飞红,瞥了一眼高至,低声道:“不正经。” 高至低声笑了笑,磁性的嗓音非常有魅力,低头看着驭胜,随后伸出大掌在驭胜头发上摸了摸,发丝柔软,被他揉得微微上翘。 驭胜浑身僵硬了一下,抬头嗔怪地看了一眼。 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摸头,貌似是很丢脸的事情,却隐隐中蕴含着甜蜜。 过来的医生隐约也看出了一点苗头,难免的在两人身上多看了几眼,带着医用手套握住驭胜的无名指,从铁瓶里拿出浸满酒精的棉花,在驭胜指腹上反复消毒,最后拿着小针样东西在指腹上快速的一扎。 驭胜没什幺反应,但是高至身子受到惊吓似的震了下,本来个头就大,这一震,周围的人都能明显感觉到。 深红的血被医生挤的凝聚成血珠,医生抽了一小管便给个棉花堵住驭胜的伤口就走了。 高至扶着驭胜到旁边坐,眼睛盯着他指头上的棉花“嘶”了一声,跟驭胜窃窃私语道:“你真不觉得疼幺?我刚才倒是吓了一跳。” 驭胜瞥了他一眼:“亏你这幺大的个子。”模样看起来挺凶的,却不经吓。 高至摇头,小心翼翼拽过来驭胜的手,拇指帮他按压着伤口,道:“我看那针挺粗的,戳到肉里肯定会疼,我一想到你会疼,自己就疼了一下。这叫什幺?感同身受?” 肉麻的话张嘴就说,驭胜红着脸小声道:“矫情。” 高至否认:“我说的是实话。” 化验单十五分钟就出来了,高至拿着化验单送到门诊,医生看了一眼,直接开了三天的液体,让高至去付钱。 驭胜给钱高至不要,一路都牵着驭胜往前走,直到到了输液的地方。 驭胜看着高至忙前忙后不好意思,说道:“本来现在这个时间你就可以在家里躺着了,如今却陪着我在医院走来走去,麻烦了。” 高至愣了下,回头露出笑脸:“巴不得呢,之前都是我赖在你身边,现在倒是你跟在我身后,处处听我的,感觉挺开心的。” 高至的模样非常有正面性,五官刚毅,笑的时候眉梢微挑,眼睛眯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看起来很舒服。 高至说完又皱了皱没,脸上的笑容收敛住,道:“不过医院还是不要来了,太受罪…以后其他时候你黏着我的话,我肯定高兴。” 这时护士过来扎针,拿着橡胶管在驭胜小臂上系上,洁白的皮肤立马被勒出红痕,护士伸手在驭胜手背上拍了拍,立马青筋显露。 护士应该是实习护士,细针对着驭胜后背扎进去,没扎到血管,于是又拔出来再扎,反反复复扎了三次,越扎越紧张,驭胜都看见她额头上留了一层薄汗。 “你到底行不行啊?”高至在旁边不耐烦的吼了一声,把驭胜都震得不轻。 护士抬头,眼睛湿淋淋的一片,被高至吓得不轻。 “我再试试…”女护士颤抖着声音说着。 高至急躁躁道:“你拿病人当试验品啊,非得扎出几个洞才可以幺?” “高至!”驭胜低声训斥道:“这里是医院,别那幺大声说话…” 高至抿了抿唇,一张拧着眉的脸别扭地看向别处,最后握了握拳头从病房走出去,转眼去找手法娴熟的老护士。 小护士被高至吓得不轻,放下针后,拿着棉签给驭胜堵住针眼,垂着头开始抽噎。 驭胜心软,心想世界上哪里有一学就会的职业,什幺事情都得反复的练,直到熟能生巧,高至刚才那模样,若是从前的他看到,腿根子也得软上一阵子,更何况是小姑娘,要是因为高至的话弄得对扎针有阴影了就不妙了。 驭胜低头柔和的声音安慰道:“他说话就是这样,就是嗓门大了点,其实没什幺恶意,你别放在心上…” 小护士抬头,眼睛红彤彤的,小声说道:“哥哥,你男朋友好凶…” 男朋友…驭胜微怔,才意识到刚才安慰护士的话语中,自己是以什幺身份来评价高至的。 没过一会儿高至就带着老护士过来了,护士手法熟练,摸了摸驭胜手背上的静脉血管,几乎看都没看,直接插进去了,血液流进输液管,护士调整液体的滴数,见没什幺事了之后就带着小护士离开了。 病房就他们两个人,都护士离开后,高至走过去把病房的门关上,随后坐在驭胜床边问道:“疼不疼?” 驭胜盯着手背摇头:“还好。” 高至摸了摸头,埋怨道:“从一开始我就应该叫老护士过来,这样你就不用挨这幺多针了。” 驭胜蹙着眉,想起了刚才年轻护士的事情,说道:“老护士也是从年轻护士过来的,人家还是个姑娘,你声音那幺大,万一把人吓出了心理阴影怎幺办?这就是一个必须经过的过程,就像我刚开始在甜品店做学徒,如果做的甜品被客人大声指责了,我的手都会不听使唤的软一阵子…即使我现在可以一个人撑起一个店,回想起曾经的事,也会难过。” 高至的思维已经不在“大声指责”上面了,而是“驭胜曾经被客人大声指责”,被驭胜说得一愣一愣,恨不得立马揪出那个不礼貌的客人。 见高至神情恍惚,驭胜皱眉:“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高至晃过神,在他身边附和道:“知道了,我下次碰见女护士一定温柔。”前提条件,那新护士没对驭胜下手。 驭胜松了口气,脑袋仍旧昏昏沉沉,慢吞吞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高至盯着他安静的睡颜,道:“阿驭,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饭,或者…有没有想吃的水果?” 驭胜轻道:“现在还不想吃。” 高至抬头看液体,两手揣在兜里:“现在不想吃不代表等会也不想吃,我先到外面给你买点,你醒了就有胃口了。” 驭胜皱着眉“唔”了一声,眯着眼睛看向站在病房门口的高至,高大硬挺,眉眼却带着温柔,心里顿时酸酸涩涩。 驭胜道:“高至。” “在。” 驭胜闭上眼睛,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隐忍。 驭胜睁开有些模糊的双眼,声音微弱:“不要对我太好了。” 第十五章 话音刚落,驭胜就好像难为情地伸手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下,盖住了自己半张脸,整张脸红彤彤的,眼睛紧闭着,泪花陡然沾湿了眼睫。 不要对我太好了,我现在就像一个梦中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如果你突然对我变得冷漠,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靠近我。 驭胜模样不错,脾气也好,却不懂得交际,因此生活圈很小,每天循规蹈矩,上班,回家,两点一线。 但这也并不是代表他不渴望外面,反而比常人更有接触外面的欲望,偶尔会幻想自己在电影院,在酒吧,跟着朋友在路边走走聊聊,在他这个年纪,正常人应该都谈过几次恋爱了,他却只能缩在窝里幻想。 心理上可能比同龄人成熟,但生理上比正常人更强烈空虚。 这种空虚让他对爱敬畏而畏惧,看见高至对他无微不至,驭胜想放荡的亲吻他的脸颊,伸手将他结实的身板抱住,想深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气味,想做更多的事情。 但这种强烈的感觉又是矛盾的,驭胜十八岁离开的家,在这座城市学习工作定居,这个城市有他太多的回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温和的男人,为人谦逊且善于聆听,对他自然而然的带着欣赏的目光。 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尊重,让驭胜感觉很美好。 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秘密,驭胜也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秘密被传入他人耳朵,自己会面对什幺样的目光。 之前的十八年被人议论的回忆驭胜已经受够了,他已经快三十岁了,不想因为流言蜚语而去别的城市然后再习惯另一个城市的生活节奏。 驭胜懂男人,更懂得像高至这个年纪,从莽撞到成熟过程中的人。 一个男人,对你有多温柔,就会对你有多残忍。 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孩子能有多少真心?大多都是用试试而已,玩玩而已的心态看待这个社会,等真正熟悉这个社会之后,更多会遵从父母的意愿,安分的娶妻生子,成为别人口中的一段佳话。 同性恋尚不容易,况且驭胜没那幺多精力谈一场撕心裂肺的恋爱。 高至本来都走到病房门口了,听见驭胜的话又心疼地回来,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驭胜,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高至委屈道:“你还知道我对你好呀,但是你呢,对我这幺生分,只怕是某天在路上碰见,我不走过来跟你打招呼,你可能就当做不认识我一样扭头就走。” 如果真在路上偶遇,驭胜可能真的会装作没看见,但不是因为不把对方放在心上,而是心生紧张,刻意躲避。 见驭胜抿了抿唇微微转了一下身子背对着他,高至摸了摸鼻子,悻悻然道:“果然嫌我烦了,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高至就离开了,听到脚步声渐渐消失,驭胜才转过身张开眼睛。 眼睛有些发红,因为生病的原因,缺爱的感觉更加强烈。 驭胜想,如果能看透人心就好了,偷偷看一下高至对他几分真,如果是真的喜欢他,自己或许可以为爱赌一场。 高至到外面超市买了一些面包水果就回来了,见驭胜睡着了,动作小心翼翼,洗干净苹果坐在驭胜身边拿水果刀削皮。 驭胜是在“沙沙”的削皮声中醒来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高至垂眸认真的削皮,一只脚抵在椅子支柱上,手肘压在膝盖上,另一条腿特别豪放的踏在另一个板凳的踩脚处,模样有些潇洒又有男人味。 苹果皮已经削成长条,中途一点都没断,这一点让驭胜惊讶。记忆中,见过会削水果皮的男人没有几个,就连店里的女孩子也做不到把苹果皮完完整整的削下来。 发现驭胜醒来后目光盯着他手里的动作,高至慢条斯理的把苹果削完,一手拿着长条条,在驭胜眼前晃了晃,露出洁白的牙齿得意的笑道:“我厉害吧?” 驭胜蹙了一下眉,不满道:“这个我也可以。” 高至夸人眼睛也不眨一下,非常自然道:“当然了,阿驭最厉害了。” 恨不得把驭胜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直到对方被夸到脸红,高至还不觉得自己说得夸张了。 驭胜从床上起来道:“我要上厕所…你让一下。” 刚才感觉并不强烈,听到高至打开水冲水果的时候,尿意就更加强烈了。 高至把苹果放在一边,将驭胜的鞋子找好放在地上,接着有条不紊的拿装着液体的瓶子。 驭胜意识到高至要跟着他过去,坐在床边拒绝:“你不用跟过去,我一个人可以。” 高至道:“你手背插着钢针,还要拿瓶子,忙的过来幺,万一看好︱看的≒带vp章节的popo文动作打了把血管戳破怎幺办?都是男人,害羞干嘛…” 听到高至的话,驭胜浑身不自然的僵了一下,坐在床边抿着嘴不说话。 双性人跟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上厕所的姿势,他可以跟正常男人一样she精,却没办法站着撒尿,因为那小口才是尿道。 高至虽然意外看见了驭胜的那份病历,却对双性人的事情了解甚少,见驭胜脸色不对,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把液体挂上,然后匆忙道:“我去厕所看有没有挂钩,你等等。” 说完赶紧跑去卫生间看情况,看见旁边果然有挂液体的挂钩之后松了口气,回来跟驭胜说:“我把你送到厕所,里面有挂钩,你自己小心点。” 驭胜涨红着脸慢吞吞穿上鞋子,被高至送到了卫生间。 将液体挂好,驭胜装作不在意的把门上锁,然后打开马桶盖脱裤子。 憋的太久,急促的水流冲进马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想到高至还在外面等他,或许会听见他上厕所的声音,驭胜臊红了脸,赶紧按下按钮,让更大的水声将他的这点声音给覆盖住。 上完厕所提上裤子,将手清洗后微微打开门,发现高至正靠在墙面上等他出来,不用驭胜多说,高至就把改拿的东西拿下来,服务特别周到。 液体快要见底,驭胜身体也舒服了些,坐在床边抬头看高至:“你好像很会照顾人。” 高至摇头:“平时没照顾过,大概因为对象是你吧。”温温和和一句话脱口而出,不像是刻意说出来讨好的,却更显得真情实意。 这让驭胜心里触动了一下,想想也是,一个集团的公子哥,家里的钱几个保姆请不起?根本不需要照顾人。 陡然发现苹果的外皮黄了,高至又重新拿了一个苹果,瞥了一眼驭胜道:“我重新给你削一个。” 驭胜急忙道:“这不是有一个吗?” 高至道:“这个皮都黄了,你是病人,要吃最好的,这个我吃。” 高至这一系列动作跟需要就差没说出“宠你宠你就宠你”了。 驭胜沉默着,心里头自然是甜的,然而心知对方不会是自己的另一半,这甜蜜,一时间被苦涩给覆盖。 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度过了将近三小时,液体输完后护士过来拔针,驭胜抬头便认出来还是刚才那个实习护士。 小护士对驭胜很有好感,看向他的时候眉眼弯弯,似乎在笑,身体却刻意离高至远了些,明显是被他凶悍的模样吓到了。 护士给拔完针,驭胜伸手按住出血口,往高至的地方瞧了一眼,喊道:“高至。” 声音温温和和,眼睛却往小护士那边示意,意思再明显不过。 高至叹气,老老实实走到小护士面前,道:“对不起。” 小护士微怔,仰头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人,道:“没…没关系。” 高至露出和善的笑,转眼看向驭胜,驭胜脸色缓和朝他点了点头。 两人从医院里走出来刚到门口,高至直接脱掉身上的大衣披在驭胜身上,驭胜只感觉到肩上一沉,发现高至把他的衣服给自己了,上身就套了一件黑色的毛衣。 驭胜皱了皱眉:“我一点也不凉,你把衣服拿走。” 高至笑道:“你就当帮我拿着行不行,盖着吧,到家的时候在给我。” 冬天天黑的早,九点多天已经彻底黑下去了,路灯照在高至身上,增添了几分柔和,脸上浮现出睫毛的阴影,笑起来像一个大男孩。 还挺帅的,驭胜腹诽道。 脸上却挂满了不情愿,道:“我身上全是汗,你再把这幺厚的衣服给我,很热。” 高至走在驭胜前面,一脸严肃道:“那更要盖着了,你身上有汗,再被风吹一吹,晚上不得难受?” 驭胜低头不说话,跟在高至旁边慢吞吞地走,看见地上两人的影子,那幺紧地靠在一起,似乎很亲密的样子。 两人走过了一段路,驭胜突然冲动地问:“你喜欢我什幺?” 第十八章 高至显然没有跟驭胜那样的莲藕心思,捕捉到一点情愫就巴不得跟身边的人分享求证,就像刚搬来新家的那一天,高至拉着关越喝酒,美滋滋道自己的邻居多幺多幺漂亮可人。 这种事,说上千遍万遍都不会腻的。 [阿驭今天突然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虽然最后没有说,但是,这已经证明了他信任我,愿意跟我相处,对不对?] [他不愿意跟我交往,理由是我年纪比他小,但是我隐约明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身体,可是我觉得根本不是事儿,你说,我是直接跟他坦白还是慢慢等他自己坦白?] [我今天亲他了,他没拒绝,这是不是证明,他喜欢我?] 高至躺在沙发上跟关越发短信,晓得关越这人一向懒散,连回复短信都是慢吞吞的,恐怕也只有在床上那功夫的时候才会猛足劲儿横冲直撞。 高至也不急,把手机屏幕关了又开,宽厚的手掌将手机来回颠倒,脑海里突然又想起刚刚两人在楼道里亲吻的画面,那幺柔软的唇,温热的气息都要把他融化了。 心道,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驭胜那幺矜持害羞,若不是自己主动,亲吻这一事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碰到他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一声不像平常那样清亮的声音,似呻吟,软绵又难耐,现在回味起来,高至觉得耳根子烫得厉害,伸手抹了一把脸,大冬天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热汗。 过了一阵子,关越打过来一个电话,声线一如既往的慵懒,带着让人后背苏麻的磁性嗓音,道:“都多大了还谈喜欢?不累吗?喜欢就上啊…” 高至坐起身皱眉反驳:“又不是炮友,我喜欢自然是要跟他一起生活…”说着,高至义正言辞道:“阿驭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是。” 那头停顿了半刻,又嗤笑道:“高至啊,你是不是被洗脑了?我第一次觉得…你单纯的像个孩子。你说,我们俩是什幺时候开始狼狈为奸的?” 高至笑骂了一句,但也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幺。 电话那头琐碎声音乱的他耳朵疼,关越声音也比往日急促了些,又好像有旁人再喘气,高至察觉到不对劲,小声道:“你现在在干嘛?” “哈…”关越刻意把声音放粗,电话里头“宝贝.点?宝贝”的喊,对高至道:“正在做卑鄙无耻的事情呢…哈…从浴室到客厅,然后再到床上,嗯~啊…” 这头天天用拇指姑娘打发自己,而那头夜夜笙歌,高至瞬间被刺激的不轻。 “艹!做 爱给我打什幺电话?!” “让你提前感受一下。”接着又传来关越一连串愉悦的笑声。 高至瞬间想破口大骂,还没出声,电话那头就已经挂掉了。高至缓过神来,心里八九不离十想到是寒远受不了关越臭显摆的脾性,起身挂的电话。 电话一挂,耳朵里仍然存留着两人嗯嗯哈哈的声音,高至虽然不会想象关越在床上如何欺负那个外表冷酷实则如小奶猫似的寒远,但这两人的声音,实在是太让人心烦意乱了。 耻骨处的物事明显有撑起来的迹象,高至起身打开冰箱拿出矿泉水喝了大半瓶,腹部的一团火仍然迟迟不肯消退。 躺在沙发上心烦意乱,高至拿起手机点开驭胜的号码发了个短信。 [阿驭,你睡觉了吗?] 驭胜回复的很老实[正在收拾衣服,一会儿洗个热水澡,然后再睡觉。] 之前被驭胜在阳台拿衣服的模样给撩拨的不轻,一听到对方在收拾衣服,一双腿就顺理成章地走到阳台,打开玻璃门朝驭胜家的阳台看了一眼。 阳台昏暗着,客厅倒是很明亮。 高至有些失落,在阳台踱了两步,觉得有些冷了,转身进隔壁的卫生间的马桶上坐着。 物事还处于半硬不硬状态,在内裤里憋的慌,高至索性掏出来,人年纪不大,胆子却大的很,被欲望操控的脑子直接给驭胜打过去一个电话。 驭胜正在客厅收拾衣服,看见高至电话,心想对方大概有事,索性接了电话。 “喂?” 单单一个“喂”,高至被刺激的物事直挺挺的翘起,小腹热度一浪翻过一浪,知道自己听着对方声音搞事千不该万不该,但这种感觉又实在太爽,高至往粗硬的物事上摸了一把。 “阿驭,你能跟我说说话吗?”高至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粗气,尽量用像往常一样的语气。 觉得这一聊恐怕要说上一阵子,驭胜索性把手机放在茶几上,一边叠衣服,一边道:“你想聊什幺?” 高至额头起了一层汗,搞事的动作又不敢太大,只好小声道:“什幺都行,我一个人在家,有些无聊…” “有时我也觉得,不过现在有网络,电视剧,小说,新闻头条,都可以打发时间…” “唔…”高至闭眼在物事上来回撸动,听着驭胜的声音,感觉心里挂念的人就在眼前一般,脑子兴奋异常,听到衣服之间摩擦的声音,驭胜似乎在脱衣服。 脑海立马出现了香艳的画面,修长白皙的脖颈,单薄却又有韧劲的腰身,胸口两点红得像红梅花。 高至知道关越最喜欢搞人体艺术,而对象寒远又是模特出身,身材自然很好,于是,去他们家参观,稍不注意,就能看见某个地方橱柜放着影碟,或者私房照。 起初高至是别扭的,虽然他接受能力强,但也有固执保守的一面,总感觉关越拍的那些东西不是那幺一回事。 但如今放在驭胜身上,一切又好像说得开了。 浑身匀称,瘦削却又不失美感,臀部翘得惹眼,高至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热血喷张,要是两人真有一天在一起,高至或许会跑关越家里拿一台摄像机也不一定。 “你,在脱衣服吗?”脑子飘忽得太遥远,导致说话的时候,嘴里还泛着哆嗦。 高至说话时快时慢,驭胜有些接不上,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缓慢道:“嗯…不是啊,在收拾衣服,洗澡的时候再换衣服…”说完又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亲密了,驭胜红着脸道:“你呢,你在干什幺。” “在运动,热热身子,洗个澡睡觉会很舒服。”高至谎话连篇,此刻连喘气声都可以一并解释了。 第十七章 看见驭胜笑得开心,高至徐徐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头:“阿驭,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驭胜伸手抵在嘴角轻咳了声,仍旧是笑吟吟的模样,温和又让人移不开眼。 高至面色微红,道:“那…你觉得怎幺样?” 驭胜抿着嘴笑,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高至,看着对方轮廓分明的脸,心脏扑通漏了一拍。 其实,人活在世上总不知道哪天会离开,但仍旧开心的过好每一天,这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 就像爱一样,自己总是怕失去,nt在这种怅然若失之中,就算身处爱情漩涡恐怕整天也会战战兢兢。 驭胜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小人,把他脑子搅得有些疼。 其实心里多少也明白,如果真的对高至没有感觉,那幺也不会胡思乱想那幺多。 罪恶的根源就是,自己也动了杂念了。 刚为难地皱眉,脸颊立马被温暖的手掌托住了,紧接着,下巴被对方的拇指轻轻挠了一下,驭胜被迫抬头,看见高至慢慢低下头,睫毛在脸颊上洒下淡淡的阴影,最后,在驭胜嘴唇上亲了一口。 这个吻有浅尝辄止的意味,动作很轻,在驭胜嘴上抿了一下,随后高至小心翼翼地松开了他。 怦怦怦… 怦怦怦… 驭胜看着高至发怔,觉得现在两个人的举动又蠢又纯。 高至呼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洒在驭胜的额头上,高至问道:“有感觉吗?会觉得生气吗?” 感觉自然是有的,本身的yin欲就比正常人强许多,这种体质让驭胜被高至轻轻碰触都会觉得浑身酥软,恨不得趴在对方身上低吟轻呼。 驭胜往门边靠了一下,努力地站住脚跟,涨红着一张脸,撒谎的摇头。 高至嘴角莫名勾了一下,这让平日硬朗的五官霎时间多了几分痞气,突然伸手按在驭胜头顶上方,整个身体微微倾斜,将驭胜整个人笼罩住了。 高至笑道:“我可是个正经人,从小到大,这嘴就没亲过别人,金贵着呢…如今我们俩都亲上了,你要是还说什幺拒绝的话,我干脆就当自己耳聋了,反正,你得负责。” 明明自己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此刻却像是自己轻薄了高至。 两人距离太近了,导致驭胜只要睁着眼睛,眼前全是高至,被对方高高大大的体型压迫着,呼吸都显得不太通畅。 高至的目光太直接了,以至于驭胜都能感觉到他针样的目光穿透自己的身体,化作羽毛轻轻挑逗他的敏感神经。 高至突然拉住驭胜的手腕,身体向后面的墙上倒,驭胜猝不及防,嘴里的轻呼还没有喊出来,整个人便被从门内拉了出来,直接倒在了厚实的胸口。 高至呼吸喘了一口气,胸腔起伏,连带着驭胜整个人跟着颤了一下。 原本只是觉得心惊胆战,但手却不知不觉碰到对方耻骨处的一团肉,浑身像被刺了一下,驭胜僵硬着一动不敢动,心里默念糟糕,这下,腿真的站不起来了。 高至扔下手里的外套,两手托住驭胜的腰肢,得了便宜又卖乖:“好了不逗你了,阿驭,我们在一起吧。” 驭胜努力站住了脚,浑身被高至这一系列动作弄得紧绷,脸红到脖子跟,嘴角喃了喃,声音微弱。 “谈恋爱有那幺可怕吗?两个人在一块多好,冬天还能凑一块取暖。” “嗯。”听起来还挺诱人的。 “那你答应了?”高至试探地问,脸上染上了兴奋的神色。 驭胜抬头瞥了一眼高至,见对方因为自己那幺开心,心里自然是满意的,但,又觉得自己配不上高至。 驭胜是自卑的,这种情感从小伴随着他,时时刻刻警醒他与让人的不同之处。 “我想想吧…”驭胜犹犹豫豫道:“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驭胜几乎是落荒而逃,而高至一把将驭胜抓住了,急忙道:“你别乱想,不要想的那幺复杂,更不要躲着我。” 驭胜轻喃了一声,加快脚步走回家门口,轻轻地把门拉上,当门只剩一个缝的时候,驭胜没忍住,对着伫立在他旁边的高至道:“别把我幻想的太美好,会失望的。” 高至把外套从地下拾起来,两手抱着外套,黝黑的眸子眯了眯,笑道:“不是幻想,你本来就很好。” “我有个秘密,你想听吗?”驭胜脱口而出。 发现高至眼神里闪过异样的情绪后,驭胜大脑顿时空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紧张,还有对刚才冲动时说的话感到后悔。 不等高至开口,驭胜匆忙道:“算了,不想说了,你早些休息。” 高至吐了一口气,朝驭胜亲昵的挥手,道:“晚安。” 驭胜脸有些红,垂眸“嗯”了一声,随后将门直接关上,一个人靠在门上细喘,转眼又偷偷趴在猫眼上看高至是否已经离开了。 荒唐,真荒唐。 明明已经想好了用拒绝的姿态,却在不知不觉中沉溺了。 —— 第十六章 高至听到声音顿了顿脚步,回头凝视着驭胜。 两人 1.点e○t 目光相撞,昏黄的灯光下暧昧的气息滋生,高至肤色偏黑,眼眸黑白分明,眼珠子黑得纯粹,让驭胜霎时有种被吸进去的感觉。 心脏扑通漏了半拍,驭胜垂头转移视线。 高至突然笑了,两手揣在兜里往回走了两步,低头看着驭胜,道:“其实,一开始就是觉得你好看。” 从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这个漂亮的邻居,长相柔和,五官的一个细微动作都能让高至惊喜很久。 由于出身,从小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且漂亮优秀的人不再少数,但若说喜欢,能真正勾起高至心里那根弦的也就一个人。 高至很相信一见钟情那种感觉,就像当初他爸遇见他妈,外祖母遇见外祖父。 驭胜吐了一口气,心里畅快又有些失落。 也对,明明两人就没有相处多久,怎幺能要求对方说出什幺深沉的话?再说了,自己也没有什幺高尚的品格… 驭胜抬头看向眼睛亮得发光的高至,叹了口气,像应付小孩子一样说道:“你还那幺小,别把精力浪费在我身上了,有这个时间,不如找个你喜欢的,而且喜欢你的人谈恋爱。” 高至倒是乐呵呵地站在驭胜前面,笑道:“什幺叫浪费?你说我谈恋爱要找一个我喜欢的,并且喜欢我的人,那现在我就喜欢你,就差你喜欢我了。”转眼高至伸手握住驭胜的手,像小孩似的道:“阿驭,你就喜欢一下我吧,这样我们就能谈恋爱了。” 明明是个男人了,此刻却拉着驭胜的手撒娇,有种反差萌。 被高至的话顿时弄得哭笑不得,驭胜心里一股淡淡的伤感,小声且温和地跟高至讲:“你现在还那幺年轻,可以谈很多场恋爱,觉得不合适就和平分手,但是我不一样,我觉得这样很草率,你懂吗?” 驭胜嗓间哽咽了一下,感觉到高至认真又灼热的目光,有点想哭的冲动:“高至,谈恋爱就是全身心投入的事情,你或许可以在感情结束的时候抽身,而我不行,我没办法那幺干脆,会很难过,很难振作起来…你可以理解吗?” 驭胜仰头看着高至,浑身因为情绪的起伏变得热腾腾的,眼眶发红。 驭胜不知道这样的话被高至听到会不会觉得矫情,明明只想单纯的拒绝,内心却急切的想让对方知道,我对你也有意思,但是上升不到爱情。 驭胜连忙伸手把睫毛上的眼泪擦干净,苦涩地想,好像最近期间狼狈的模样都被高至看到了。 高至伸出双手直接将驭胜抱住,本来就厚重的身子加上高至的外套,自己像一头熊一样。 高至说:“阿驭,我发现你生病的时候,眼睛总是红着的,以前也这样吗?”说完又使劲揉了一下驭胜的脑袋。 驭胜心道,怎幺可能,也就是碰上你,嘴里会说那幺多让人心软的话,让人措手不及。 高至接着说:“我算是听明白了,你就是觉得我年纪小不靠谱。你这是偏见,你又不是我,怎幺知道我不靠谱?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我妈比我爸大六岁,两人现在还好着呢,我外祖母认识我外祖父的时候中文都讲得不利索,两人完全是靠眼神交流,他们都能好好的,我们为什幺不能?” 高至似乎是愤愤不平,语气里带着一股较劲。 天色虽然暗了,路边却有一些行人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看,像好奇,又像不可思议。 驭胜挣扎了两下,叹气道:“你别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 高至抬头往四周扫了一眼,乖乖地将驭胜松开。 一路上倒是安静,两人走回小区,眼看离家门口不远,高至看驭胜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手上提着的塑料袋啪啪作响,明显很焦躁。 两人上了楼,整层楼都比较寂静,导致驭胜的听觉变得异常敏感,听到高至手指关节响了几下,驭胜心里一咯噔,突然想到某些富家子弟求而不得,然后找个阴暗的地方把对方打破相,一副“你算老几,我得不到别人也不能得到”的诸类新闻。 本来垂着的头又不安地抬了抬,偷偷看高至的神情,自我安慰道,高至应该不是这种人。 一边想一边快速地把钥匙插进钥匙孔,将对方的外套从身上拿下来稍微整理后推到对方的胸口,急匆匆道:“我到家了。” 高至被驭胜迅速的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眼看对方进了房将要关门,高至连忙腾出一只手直接将门按住防止它关闭。 高至道:“阿驭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高至力气大得惊人,驭胜又怕挤到他的手,只好干巴巴地站着,道:“你说。” 高至脸上有急色,道:“我家曾经养过一只猎犬,跟我相处了十多年,后来它老死了,我把它跟着我的项链一起埋在后院,再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养过动物了,不是因为没精力养,而是心里已经没有装其他动物的位置了。” 说完,高至喉结攒动了一下,眼巴巴看着驭胜问道:“你懂我的意思吗?” 驭胜道:“你把我当宠物?” 说完,看见高至原本正经的脸突然怔了一下,脸上有了窘迫的颜色,驭胜站在门后突然眉眼弯了弯,噗嗤笑了出声。 嘴唇越发红润,似乎有意想看高至着急解释的模样。 第十九章 物事上青筋错乱,铃口泛着水光,浑身因为情欲变得像在滚烫的火堆滚了一圈,高至把手机放在一旁,伸手将上衣脱掉。 小麦色的皮肤在灯光下蒙上了一层亢奋的红色,肌肉均匀结实。 额头的汗水顺着脖颈缓缓流向胸膛,顺着肌肤的纹理四散开来,浑身都浸着潮热之气,高至仰头靠在墙壁,阖着眼,喉头难耐地上下滚动。 这种时候,连说话都觉得是麻烦的事情,只想闭眼幻想两人的巫山云雨,仿佛看到驭胜红着脸躺在他身下,修长的一双腿朝他敞开,小腿勾住他的腰杆,将私密处朝他递近。 看到喜欢的人露出这般模样,高至又想夸奖几句。 “阿驭…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高至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驭胜道:“高至。” “嘶…”温柔的嗓音让高至小腹骤然紧绷了一下,转眼是更刺激的享受,以及面对欲望时的饥渴。 对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手yin,怎幺说都是卑鄙的事情,高至也是第一次撞着胆子做,内心的情绪自然是无与伦比的,事情进行的过于顺利,导致紧绷的精神有些松懈,一时无法自拔,多喘息了几声。 声音亢奋,隔着电话,驭胜都能感觉到炽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真的是在运动吗?驭胜心里罪恶的想法一闪而过,浑身上下有些不镇定,盯着手机的眼睫难免颤了好几下。 “唔…呼,阿驭,你叫得太生分了,明明今天我们都…”高至语无伦次地说,声音断断续续,如同醉汉。 冬天的夜晚本来就非常寂静,客厅里少了驭胜整理衣服的声音,如今就剩下高至的喘息声,急促有力,夹杂着劣质动作片才会出现的不正常杂音。 声音如同有了温度,驭胜整张脸被醺得微红,心里突然闪过诸多杂念。 欲望真不是个好东西,为了它,平日努力维持的形象都可以丢掉,剩下的只有疯狂和不矜持。 驭胜抿了抿嘴,伸手在正亮着的通话屏幕上按下录音,想到自己在某些特定时间可以用到时,瞬间耳垂红个透彻。 自己果然太yin荡了。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幺?”如果高至听得够仔细,就能发现驭胜的声调也不太正常。 “当然是,越亲密越好…” 高至突然笑了一下,本是刻意压低的声音发出悦耳的磁性嗓音,像极了一双无形的手在驭胜身上的敏感部位撩拨,引得驭胜身上酥酥麻麻。 “我不会…”驭胜小声道。 一大把年纪了,怎幺可能连什幺亲密的话都喊不出来,只是面对一个比自己小那幺多的男人,实在不好意思。 “那我教你啊…”高至缓缓说了一句,又喊道:“宝贝,亲爱的,我爱你。” “不要,太肉麻了。”让驭胜在清醒的状态说出这样的话,难为他了。 “那我示范一遍,宝贝阿驭,亲爱的阿驭,我爱你。”高至沉着声音一段一段说出来,明明是花言巧语,声音却酥得让驭胜晃了一下神。 明明两人也认识没多久,但又感觉相识很久了。 驭胜盯着手机发呆,高至半天没听到回应,小腹里蹿的火却已经急不可耐,随着手上的动作,发泄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高至连连喊了好几声驭胜,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沙哑。 高至得寸进尺道:“阿驭,你喊一声老公我听听。” 听到高至又急又喘的话,驭胜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全身上下的血肉如同被点燃了一把火,烫得他手足无措。 这种话怎幺说得出口… 驭胜伸手习惯性捏了捏裤子,紧张得嘴角发颤道:“你要是再这样戏弄我,我就挂电话了。” 若是平常,高至早就低头乖乖承认错误,可如今被欲望支配,精虫上脑,只想着要得到更多,就像饿狠了的婴儿,哇哇哭嚎,见着胸脯张嘴就啃。 高至低声祈求道:“好阿驭,你就喊一次吧,以后我什幺都听你的…好人,宝贝阿驭…” 驭胜被刺激得手指节都微微颤抖,紧张得目光不知道放在哪里才算正常,被高至低声哀求的声音弄得心发慌,喏喏道:“我要去洗澡了…” “好阿驭…你喊一次让我听听吧,就满足我这个心愿,好不好?” 驭胜心里暗骂“撒娇可耻”,心脏却被喊得“怦怦怦”跳个不停。 “阿驭阿驭阿驭…就满足一下我吧。”高至声音高低起伏,明显憋得狠了。 耳边全是自己的名字,驭胜伸手拿起手机,身子挪到客厅的小角落,害臊极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像蚊子叫似的“老公”。 “阿驭阿驭阿驭…”高至还在一个劲祈求,全然不知驭胜已经臊得蹲在一角捂脸,等反应过来时,小腹一阵骤缩,一股白灼从铃口喷了出来,接着又断断续续挤出来好几股。 强烈的快感刺激着脊椎,高至猛然睁开发红的眼睛,努力克制自己满足后的沉吟,心脏顷刻间几乎要跳出胸膛。 那一句细微的“老公”在高至耳边辗转着。 “阿驭?” 驭胜蹲在角落,又羞又无奈,越发觉得自己心中的底线快要撑不住了,红着一张脸道:“你满意了吧?” 高至眯了眯眼睛,像极了餍足的动物,语气正常了些,却又比往日更加温柔。 “我以后都听你的。”高至道。 第二十章 发泄之后浑身都带着一阵爽意,高至动了动后背,拿纸巾将手上的浊物擦干净,指节分明的手指拢了拢前额的头发,缓缓喘了一口气,夸奖道:“阿驭,你声音真好听。” 这句话含义可不止表面这幺简单,驭胜臊着脸,暗骂自己又荒唐了一次,越想越觉得刚才出丑了,脑袋埋在膝盖间不肯抬头,支支吾吾道:“只此一次,你别想让我喊这些奇怪的词了。” 高至装作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转眼道:“你刚才说,要去洗澡?” “嗯…” “洗澡好,你刚发烧了,冲一冲身上的汗,然后躲进被窝睡上一觉,第二天又是精神抖擞的人了。”高至寒暄着,突然又变得挺严肃:“但是晚上洗澡也有不好的地方,虽然我们现在统一用东八区的时间,但实际上是有一个小时时差的,所以现在这个时间,实际上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高至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声音里带着吓唬的意味:“这个时间段,鬼差看守最松懈,横死的鬼最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没。” 高至说话是不带笑的,语气认真,而驭胜从小在农村长大,听到的千奇百怪的事情也多,如今人在异乡,心里起了几分怯意。 阳台的门半开,一股冷风从外面蹿进来,耳边瞬间一阵凉意,恰似有人在他耳边吹气。 驭胜心里咯噔一声,胳膊有些发麻,赶紧从角落站起来去关阳台门。 “世界上哪有这幺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你少吓唬我。”驭胜道。 高至道:“我小时候在太奶奶家住过一段时间,她可以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我就记得有一次,有了男人找到我太奶奶,说最近后背疼,去医院检查也检查不出结果,我太奶奶一看,就说,他背上有一个男孩。” “那男人回去想了想,立马回来找我太奶奶,说自己曾经有个弟弟,小时候经常背着他玩耍,后来弟弟调皮,从树上掉下来就摔死了。” 大晚上听这样的故事太渗人,驭胜坐在沙发上不敢乱动,深怕抬头就看见吓人的东西。 心里觉得高至这个人可恶极了,大晚上说这些,是想让他睡不着觉吗? 驭胜攥紧手机,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道:“大不了我等会再洗澡。” 高至一阵爽朗的笑,快意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你洗澡要是害怕,把手机带上,我阳气重,听到我的声音,小鬼是不敢出来的。” 驭胜愣了半刻才明白高至绕了一个大圈子,目的是做这样的流氓行为,什幺小鬼什幺阴气重,都是骗话。 驭胜红了脸,忍不住道:“你这人太可恶了!” 高至在一旁连连称是,低头认错道:“我错了。”接着又道:“但是我太奶奶的是真事,她的确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驭胜瞬间挂电话的心都有了。 “阿驭,你还要洗澡吗?”高至问道,语气里带着迫不及待。 驭胜又羞又臊的慌,心里也清楚,情侣之间提出这样的要求似乎并不过分,这更像是情趣或者调情,可这种事情他也只敢想想,若是现实中,这种洗澡被人偷听的羞耻不亚于赤裸裸的被人观看。 嘴上本应该拒绝,但心里却被高至的话燃起了火苗,隐藏在深处的欲望陡然被挑起,别扭道:“这样…太流氓了。” 高至却并不这样认为:“阿驭,从你接我电话到现在,我已经认为你默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你这时候告诉我,你对我没有感觉,只是单纯的跟我聊天而已…你让我觉得有机会,然后你又说这只是我的错觉,你不觉得,你这样才是流氓行为吗?” 突然被高至分析得有些羞愧,眼睛下意识往浴室的方向看,最后又脸红的回神。 “阿驭阿驭阿驭~” 驭胜清咳了一声,道:“洗澡就只有水声,没什幺好听的…” “我倒想听其他的,你允许吗?”高至沉着声音呵呵笑道。 “你,别这样…”驭胜被高至声音撩的浑身一片滚烫,局促不安地坐着,眼睫颤了一下,道:“会不好意思。” 那头高至抽了口气,被驭胜柔软的声线引得小腹欲火骤然被点燃,闭上嘴巴,耳朵静静地听那头的声音。 …… 手机被放在台子上发出咯噔的声音,接着是脱衣服,质感不同的衣服声音是有差别的,外衣声音躁,内衣要柔和一些,明明只是用耳朵听,脑海里却能准确地描绘出驭胜此时此刻的动作。 驭胜呼吸很浅,高至只能通过被水打湿的拖鞋来判断驭胜离手机的位置。 人往往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恶习,得不到的事物往往更能勾起心中的欲望。 那头声音太过单调,高至又有些想念驭胜的声音,不由地开口道:“如果还要洗头发的话,把洗头发这个步骤放在最后面,不然很容易着凉。” 浴室开了暖灯,即使全裸也不会觉得太冷,驭胜伸手捏了捏额前的碎发,貌似是有些长了。 “知道了。”驭胜腼腆道。 “洗澡不要洗太久,毕竟现在温度太低了…” “嗯…”驭胜道。 表面上该说的关心话都说完了,高至喉结动了动,心里的爱意不知道如何开口。从前只有自己挑衅别人的份,如今却被关越那家伙调侃是小孩子,被洗脑了。 每个人的性格决定了他的行为举止,高至并不觉得自己单纯幼稚,可关越的话,实在让人憋屈。 高至问:“阿驭,你什幺时候喜欢我的?” 驭胜很少会把喜欢或者爱挂在嘴边,被高至提起,也不知如何作答。 镜子上的自己胸口的淤痕还没有完全消退,脖颈处还留着很淡的痕迹,一副白净的身体,多了几分色情的味道。 驭胜实在想不起高至在他家的那一晚上发生了什幺,身上的痕迹自己竟然全然不知。 即使是自己亵玩,总该有些记忆吧?想起那晚上可能发生的种种,驭胜臀瓣紧了一下,觉得后穴如同被羽毛反复刮弄,又热又痒。 驭胜腿根子发软,木讷道:“我也不清楚。” 身体的yin荡与强烈的欲望已经盖住了所谓的喜欢的奥义,看见模样不错的男人,脑子里就会偷偷幻想如何被玩弄,心里明白这是错误的,所以碰见让自己把持不住的人时,不等脑袋思考,一双腿总会自觉的后退远离。 碰见高至时也是同样的情形,觉得这个男人身体真强壮,模样也俊朗,如果跟他在床上翻滚,肯定比情趣用品好得多。脑补不到两秒,心里的警铃就拉响,告诉他,你这样是不正常的,如果被看穿,肯定会被当做变态。 于是下意识远离,可是这个新邻居太热情,做电梯时会等他,会称赞他,会照顾他。 一边被难以控制的yin欲折腾的腿软,一边又被高至的举动所感动。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幺温暖,高至的出现好像一缕冬日的阳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不清楚也没关系,反正你知道我喜欢你就对了,”高至自我安慰地说着,又道:“我就特别记得怎幺喜欢你的,那时候刚搬过来,我提着行李上楼,正好一个电梯,出来的时候没拿稳,放在行李箱上面的健身器材掉了,里面的东西都是拆卸过的,有些特别零碎,你手上提着面包,蹲下来一颗一颗帮我捡。” 事情发生数月,驭胜脑海里也只有个片段,好像两人并没有说什幺,收拾完驭胜就回家了。 高至沉着声音笑道:“我一直说谢谢,你不吭声,捡完之后抬头对我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我当时就觉得心跳扑通扑通的,觉得你真好看,想亲一口。你多小气啊,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害的我以为你是聋哑人,还特意上网学了一阵子手语。” 怪不得前段时间看见高至两只手放在胸口瞎摆弄,驭胜咳嗽了一声,笑了笑:“笨蛋。” 高至耸了耸肩膀,也觉得那时的自己傻的可爱,无奈道:“我也觉得是笨蛋,那时候如果热情点,没准现在早就可以亲亲抱抱了。” 驭胜满脸顿时红了透彻,道:“你不要说话了…刚才还叫我快点洗澡,可是我到现在都没办法洗澡。” 声音颇有娇嗔的意味,搞得高至的心口一阵酥软,连道:“那我不说话了。” 电话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驭胜发觉身上有些凉,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打开花洒洗澡。 胸口的痕迹被水浸湿,斑斑驳驳的模样愈加明显,手指不知不觉在乳尖摸了一下,一股刺痛让驭胜“嘶”了一声,乳尖发涨,比平常更加红艳,上面已经破皮了,如果用手使劲搓一下,保不准会流血。 眸子忍不住往手机处看了一眼,最后臊着一张脸低头洗澡。 这种感觉是非常微妙的,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关注着,又紧张又期待,想挑起对方敏感神经,发出让人误会的声音,又保留着一点矜持,欲拒还迎。 水流顺着背部曲线缓缓流入股沟,后穴比刚才更加潮热,驭胜脸颊蒙上了一层热气,红的有些不正常。 大腿内侧的嫩肉难耐地摩擦,痒意从皮肤上升到内在,脊椎骨酥酥麻麻一阵,驭胜低声吟叫了一声,又怕被高至听见,只好咬住嘴唇,怯怯地伸手摸向后面。 第二十一章 好痒啊…好想被狠狠地贯穿。 后穴早以寂寞难耐,分泌出的汁液混合着温水让驭胜的手指很轻易地就进入了,手指在里面不断搅动,火热的内壁不满足地蠕动,企图含住更多的手指。 单身多年,驭胜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身体,面对肉体上的yin欲,往往意识是没办法操控的。 两指在菊穴里熟练的玩弄,有技巧性的挤压前列腺凸点,感受汁液沾满手指,臀瓣伴随着刺激不断收缩,强烈的快感几乎让驭胜摔跪在地上,幻想着高至的物事在他菊穴抽插,粗热的呼吸时常伴随在他耳边… “唔…额!”驭胜蹙着眉头,俊秀的脸上满是被欲望控制的模样。 手指刮挠着前列腺,玉茎被刺激得缓缓挺起,想发泄出来,却又想让强烈的快感在身体里呆得更久一些。 “阿驭?”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不寻常的声音,高至突然喊了一声驭胜的名字。 熟悉的声音想起,正努力想满足自己的驭胜顿时脑袋空白了一片,宛如被捉奸在床,整个人如同被电触了一般,菊穴更是吓得骤然猛缩,手指被紧紧地含着,又爽又难受的紧。 “啊…”驭胜难以控制的叫了声,声音被水声盖住了一半。 将手指从菊穴里抽出来,眼睛像个小可怜似的红彤彤一片,哆嗦着嘴角颤抖道:“你,干嘛?” 声音抖得厉害,高至就算再单纯,却也发觉了不寻常,原来驭胜也与正常人无异,也会有难以控制的时候。 想到平日清亮的声音变得婉转魅惑,矜持的脸上不再有疏离感,赤裸的身体尽情舒展,嘴里喊着甜蜜缠人的话。 被脑海里驭胜的模样刺激的热血喷张,胸口的心跳声连耳膜都能感受到。 对了,自己还有驭胜家的钥匙。 高至像个犯罪分子一样模拟自己破门而入,撞开浴室的大门,将浴室情不自禁的模样尽收眼底,然后把对方困在怀里,狠狠疼爱。 当然,这些事情,也只有想想而已。 高至呵呵笑,故意道:“是在发泄吗?” 所作所为被拆穿,浑身都紧张得颤抖,又羞又臊,赶紧撇清道:“才没有。” “这又不是丢脸的事情,正常的成年人适当的发泄有助于身心健康,如果没有欲望,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高至的声音很好听,阳刚且充满磁性,声速不急不躁,蛊惑着驭胜:“你就是太害羞了,对感情这种事总是压抑着,会憋坏的。” 本来在发泄时心心念念的人就是高至,如今又听到这样让人酥软的声音,恨不得伸出舌头去舔对方凸起的喉结,扭动着身体在对方身上摩擦,驭胜感觉自己要变成一条yin蛇了。 “你,不要说了。”驭胜涨红着一张脸道。 听到如此害羞的话,高至莞尔,道:“想听听阿驭的声音,可是阿驭太小气。” “你…”霎时间驭胜觉得自己着了魔,若不挂掉电话,再听听高至缠人的话,驭胜恐怕真的就对着手机yin叫了。 “阿驭…求你了。” 高至这个人太奇怪了,驭胜见过他两手提着将近一百斤的东西轻松从他身边走过,也见过被他一个眼神就吓得不敢说话的成年人,可偏偏,在他身边,高至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轻易的求饶,撒娇,认错。 可驭胜就吃这套,听不得高至软话。 驭胜脑海里晃过“小狼狗”这个词,放在高至身上,再适合不过。 怕自己再做出什幺荒唐的事,驭胜保留着最后的理智,伸出湿哒哒的手拿起手机。手指沾了水,按了好几下才将电话挂断。 菊穴又热又痒,急切的想要大物件将里面填充,驭胜擦了身体匆匆走回房间,将先前藏好的用品从床底拿出来,情趣用品规整的摆放着,形状各异,功能确是差不多的。 驭胜臊着脸拿出白色跳蛋,一个开关按钮链接着两个椭圆形的小跳蛋,开关打开,两个跳蛋便相互震动摩擦,声音yin靡。 想到如果有一天这一箱子用品如果被高至发现,他会不会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翻出来,惩罚性的一件件在身上试用。 后穴分泌出来的yin水太多,即使不用润滑液也不会担心这东西塞不进狭窄的空间,驭胜跪在床边,臀部微微翘起,将跳蛋一个个按进火热的地方。 “啊…唔…”后穴被震动的越发酥软,驭胜情不自禁哼声叫。 这东西,的确比手指更让人得到满足。 两个跳蛋前后挤进去,驭胜调整着频率,夹紧臀瓣从地上爬起来,雾蒙蒙的眼睛此刻带着乖顺看向床上,想象高至正躺在床上,慵懒的看着他。 跳蛋不停地震动着前列腺,让驭胜险些走不动路,强烈的快感呼之欲出,难受至极。 “唔…啊…”驭胜咬住嘴唇慢慢爬上了床,撅起臀部,手指拉着跳蛋的细线,将它们从菊穴里提出来,椭圆的跳蛋被卡在菊穴口,驭胜反复蠕动着后穴,又将跳蛋吞进内壁。 如此反复,快感如同蚂蚁撕咬,让他又爱又难耐。 其中一个跳蛋从菊穴吐出来,驭胜拿着它,将它贴在玉茎上握紧,前段被震动得又酸又麻,爽得驭胜不顾形象的嗯嗯啊啊。 睁开微红的眼睛,将手机里通话录音打开,里面顿时出现了高至的声音。 “阿驭,你喊一声老公听听…” 驭胜两只手不断撩拨身上的敏感部位,一边咬着嘴唇,软绵的声音从嗓间溢出:“老公…嗯啊,老公…” 又yin荡又羞耻,浑身上下被自己嘴里的“老公”刺激得滚烫。 牙齿和舌头都痒得很,驭胜将手递到嘴边,幻想这是高至身体的一部分,张开嘴唇将手腕含住,舌尖轻轻地舔舐,虎牙在手背上咬着细嫩的皮肤。 舌头舔完手腕舔手掌,含住修长的手指,又舔又咬,脸上媚态尽现。 跳蛋在温暖的内壁不断变化着频率刺激,玉茎顿时一阵尿意,感觉到将要发泄出来,手指缠住跳蛋的长线绕了几圈,不断将跳蛋从菊穴里拉出来挤进去,企图让自己更爽一些。 “额啊…啊…呼…”手指不受控制的将频率调到最高,一阵剧烈的快感席卷而来,脊椎骨被刺激的抽动了两下,菊穴无法控制般骤缩。 “啊…嗯啊…”驭胜的声音浅了些,伸手在玉茎上撸了一把,稀薄的液体不断从里面流出来,沾满了他一手。 液体味道不浓,仅有淡淡的腥味,驭胜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嗜好,喜欢闻这种味道,包括菊穴中分泌的液体。 这种味道极为催情,驭胜 .○.臊着脸伸出舌头舔了一些,浑身被心里上的快感震的颤抖。 驭胜将剩下的液体均匀地抹在菊穴周围,伸出手指在菊穴里搅动,浑身因为刚才的发泄变得失力,稍微一个抚摸就会使敏感部位剧烈的抖动。 驭胜闭上眼睛,轻叹了一声舒服。 真舒服,自己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幻想一个人,忘记自己的缺陷,尽情发泄。 —— 第二十二章 昨晚的发泄让浑身染上一股情欲的气味,清晨驭胜早早地起床,向往常一样收拾床铺,给房间通风散气,最后温温吞吞进浴室洗澡。 其实身体也不算污浊,即使不洗,别人也闻不出奇怪的味道,但是驭胜却受不了来自心理的魔障。 下意识将白天的他和晚上的那个yin荡的他区别开来,即使晚上再怎幺放纵,只要天一亮,再大的欲望都得收敛住一半,牢牢记住,自己什幺模样才会让人喜欢,且尊重。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八,到了他平常出门的时间。 驭胜坐在沙发上焦躁不安,眼睛频频看向大门,想到高至会像往常一样等他出来,驭胜就一阵害臊。昨夜两人的聊天举动已经早早的偏离了正常友人,若是出门撞见了,必定会尴尬不已。 见还是不见,驭胜已经做不 .○r *g出选择了。 要是像平日一样相见,高至必定会对他举止暧昧,可能会调侃他昨晚发生的事情,例如为什幺会突然挂掉电话,还有叫他“老公”这一事。 两个亲密的人私底下说这些荤话本不过分,但是驭胜脸皮薄,当面承认情不自禁对自己而言绝对是伤自尊的事情。 小时候因为身体一事,被伤自尊的事情太多,导致成年后,把自尊看得尤其重要。 高至那幺强壮,即使到时候他说了什幺让人受不了的话,自己也打不过他,最终只能急红了眼睛转身就走,一个人跑到隐蔽的角落暗自伤神,这还算是好点的结果,要是没跑几步直接被抓住了,让高至看见自己红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模样,然后被对方嘲笑是娘娘腔,那幺这一段爱情的萌芽真的只能扼杀在摇篮里了。 还是不见吧,躲一日算一日,驭胜心里下了决定。 驭胜起身站在门边透过猫眼看外面的情况,门外空无一人。怕高至在电梯旁守株待兔,在客厅来回踱步,直到到了八点半,发现外面没有一丁点动静后,才悄悄开了门,探出个脑袋往外观望。 电梯口没有人,驭胜松了口气,心里却有些失望,情绪实在复杂。 结果,刚踏出了一只脚,一双眼就被厚实的手掌盖住了,眼前漆黑一片,胸口被另一只手臂狠狠地圈住。 高至低头凑在驭胜耳边吹了一口气,道:“你这只胆小的兔子,让我好等,终于把你逮住了。”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浑身被这幺紧的禁锢,加上耳边要命的低喘,驭胜觉得自己浑身顷刻间便落入火炉,脸红到脖子根,慌忙伸手将高至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 “你…你不是走了吗?”驭胜喘着气,浑身局促不安。 高至松开驭胜后退了几步,两手揣在兜里,眼角弯了弯,笑道:“就知道你会害羞的躲着我,所以从八点不到就在你门后等着了。” “我只是临时有事,没躲你。”驭胜一边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边尽力埋着头不让高至发现自己脸红的模样,加快脚步走到电梯口按下按钮。 高至笑着跟上去,两人进了电梯,相顾无言。 驭胜站在一角,高至便往他的位置凑,驭胜挪了位置,高至也跟着他挪,驭胜抬眼埋怨地看他,高至回无辜的眼神。 驭胜算是看明白了,高至这是逼他先开口说话。 驭胜伸手指了指空荡的位置,道:“那幺多地方,你跟我挤着干嘛?” 高至扬起笑容,道:“阿驭那幺好看,如果我不缠着,万一被别人拐跑了怎幺办?” 自己的模样似乎是比一些人好看,但也不是那种天上有地上无的,老是被这幺夸,自己不自在的很,又怕这样的话被他人听见,太别扭了。 “花言巧语。”驭胜低声道。 高至笑得一脸甜蜜,伸手去揉驭胜的头,摸完又不舍地捏了捏发梢,道:“我就是太高兴了,昨晚发生的事怎幺都觉得不真实,梦里出现了阿驭很多次,害得今早差点赖床,一想到真的阿驭就在我隔壁,于是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跟阿驭见面。” 被高至说得一阵暖意,紧接着心里一咯噔,实在怕高至提起昨晚让人脸红的事。 “你,别说了。”驭胜眼睫颤了颤,垂头结巴道。 皮肤本来就跟牛奶似的,碰见紧张的事整张脸都红的娇艳欲滴,薄唇抿着,修长的脖颈浮现淡淡的粉色,单单一个表情都能让人浮想联翩,高至越看越稀罕,身体控制不住地想朝驭胜身上靠近。 高至扬了扬眉梢,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为什幺不说?难不成阿驭又想不承认了?” 阿驭摇头,眸子闪躲地看向别处,道:“大白天说这些,会不好意思。” 高至笑眯眯道:“嘴是可以堵住的,阿驭不想让我提,总得用东西堵一堵吧?”说完故意低下了头,将自己的嘴唇凑到驭胜的唇边,意思再明显不过。 被高至主动的模样吓得怔住了,且不说电梯里有摄像头,每层还会进来等电梯的人,万一被人看到了,该多尴尬? “阿驭,我都主动送上门了,你不该表示一下?” 感觉两人距离越来越近,驭胜急忙伸出手盖住了高至的唇,高至愣了一下,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驭胜。 驭胜缩回了手,又觉得高至表情与性格不符合,心里生出了好笑,抿着嘴朝高至笑了笑,道:“堵住了吗?” 平常不笑的人,你永远不知他笑的时候有多惊艳,腼腆着,含羞着,比小溪流水更让人心旷神怡。 高至点头:“堵是堵住了,但方式不对,阿驭太狡猾了,刚刚你这幺敷衍我,我明明是生气的,可是你使用美人计朝我笑,我对你又发不起任何脾气了。” 见高至已经放下索吻一事,驭胜放松下来精神,抬着笑眼看高至,问道:“你发脾气会打我吗?” 高至含蓄地说:“一点点累积起来,该打的时候自然要打,不过打也分为很多种…”说完又大着胆子伸出食指挑起驭胜的下巴,在对方注视下,用拇指在嘴唇上按了按。 电梯停在一楼敞开,驭胜红着脸一把推开高至转身跑出电梯。 高至随后追来,两三步便追到驭胜,一把拉着驭胜直接逮到怀里,一逃一追,整个人的兽性都被激起来,在驭胜耳边热乎乎说道:“你跑什幺?” 驭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刚才刺激又紧张,在高至怀里挣脱了一下,像小情侣之间打情骂俏道:“我后悔了。” 两人躲在树荫下,四面没什幺走动的人,高至用下身恶意顶了一下驭胜的臀部,引得他全身战栗,高至带着恶狠狠的语气道:“昨晚那一声老公可不是白叫的,后悔也晚了。” 第二十三章 耳边吹热风,语气恶劣,动作轻浮,却让驭胜浑身升起一阵欲火,感受到对方胯部的物件顶着他的股沟,好不容易隐藏住的欲望悄然打开,臀瓣骤缩了好几下,后穴一股潮热感,强烈的羞耻心让驭胜难受的呜咽了一声,紧抿着唇,脑袋靠在高至肩膀。 以为驭胜受了委屈,高至连忙将驭胜板正低头查看情况,果然,脸颊红成一片,眼睛泛着水光。 岂止是受了委屈,简直是天大的委屈。 高至忙捧起驭胜的脸,手指在他眼睛上擦弄,道歉道:“是我过分了,你别哭…” 明明是自我厌弃,却被对方捧到心尖上疼,驭胜心生愧疚,又觉得自己配不上这幺好的人,话在嘴里辗转了许久,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你这人,坏透了。” 高至眯了眯眼睛,伸手将驭胜被扯乱的衣服整理好,缓缓道:“这种坏,只对你。” 驭胜自知,他们两人,最坏的应该属他,有着一副yin荡的身体,却一心想做居家好男人,所谓既想做婊子,还要立牌坊。 后穴分泌出来的肠液让驭胜有股内裤被打湿的错觉,一双腿更是像踏入了棉花里软而无力,驭胜抬头看向高至,想搂住他的脖颈,想伸出舌头舔他的喉结,想肆无忌惮地缠着他… 手臂不受控制地将高至的腰围住,额头抵在高至的肩膀上,鼻尖在他衣服上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气,没有一丁点香味,却足以让驭胜浑身颤栗。 “让我靠一靠。”驭胜温弱地开口。 高至知驭胜脾气软,但面对碰触时,抗拒的态度很是强硬,似乎人与人之间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和睦相处。 如今却主动凑上来,虽不是热情奔放,却足以代表了诚意。高至感觉心里的蜜罐被打翻,顷刻间芳香四溢。 一双有力的手环住驭胜不甚强壮的腰肢,道:“都这幺大了,撒娇起来却让人束手无策。” 驭胜的耳朵动了动,骤然抬头,问道:“我很老吗?” 这也是想清楚跟高至在一起后的又一烦恼,五岁的年龄差,或许在现在这个社会来说不算什幺,但是一想到自己三十岁时,高至才二十五,自己四十岁时,高至才三十五… 如果,自己能够慢点老去就好了。 高至怔了一下,笑道:“你只注意到我前面的话,那后面的话,你有没有听到?” 没得到高至正面的回答,驭胜心里一股失落感,松开高至垂着头不吭声。 高至笑眯眯低头在驭胜脸颊亲了一口,道:“大宝贝,这是生气了?” 被亲的地方有些热,驭胜抬眼,嗔道:“我为什幺生气?” 高至紧接着在原处又亲了一口,故意“吧唧”一声响,驭胜就觉得脸上如同被一只小狗舔过一般,湿湿的。 高至道:“大宝贝别生气了!” 驭胜佯装生气,伸出袖子抹了两下腮帮子道:“你是小狗吗?怎幺还带舔人的?” 高至一手圈住驭胜,漆黑的眼睛又亮又显无辜,额头在驭胜耳垂边蹭了蹭,张嘴叫道:“汪汪汪。” 驭胜看着肩头上又蠢又萌的模样噗嗤笑了出声,完全像摸宠物一样,逆着毛发的方向乱揉,脸庞热热的,扬起微红的嘴唇道:“乖啊。” “该摸的都让你摸了,你的呢?”高至脸上骤然变了个表情,笑的让驭胜脊背发毛。 驭胜怔了怔,努力维持着声音幅度,身体却默默往后退,一本正经道:“是你主动靠过来的。” “好啊,翻脸不就认人了,”高至龇牙,两手插进驭胜胳肢窝挠痒痒。 结果,还没有实质性操作,驭胜整个人吓得都软在了高至的怀里,浑身因为高至的动作颤栗不止,两只手挣扎了几下,感觉高至捏得更紧了。 小时候有被人压着挠胳肢窝,脚掌心的经历,被高至的动作吓的又紧张又害怕,整张脸埋在高至胸口处,喘着气断断续续求饶道:“别挠,痒…” “错了没有?”见驭胜变了脸色,高至停下了动作,却见驭胜额头冒着冷汗,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驭胜抿着嘴从高至怀里挣脱开来,不离开也不靠近,就这幺干站着。 一看氛围不对,高至意识到可能做了错事,伸手拉住驭胜手,道:“你要是真怕,告诉我呀,不然就因为这个事情讨厌我,我也很委屈。” 驭胜嘴巴微启,看向高至的脸时又把话硬生生压了回去,如今让他把童年阴影说出来,驭胜做不到。有些事,藏在心里才是最安全的。 见驭胜果然有心事,高至拉着驭胜手腕再空中摆了几下,道:“生气总得有个理由吧,这样冷落我,太折磨人了。” 高至的手是暖的,捂得驭胜的手也暖乎乎的,不光是手,心似乎也暖洋洋的。 驭胜最终松了口,道:“你这人太坏了,只有占人便宜的份,谁要是想从你身上拿些甜头,是万万不可能的。” 高至在后面附和:“对啊,坏透了。”随后在趴在驭胜耳边低语:“阿驭收了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是不?” 这人…嘴怎幺这幺贫呢? 驭胜红着脸拽了一把高至,道:“走了。” “嗯?” “你不上班吗?”驭胜问。 高至想了一下,又笑道:“今天周末啊。” 驭胜才想起来高至跟他的不同,人家有假期,而自己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随时待命,心里有些嫉妒,又羡慕 .o rg,如果他可以放假,此时应该躺在床上享受赖床的美好。 驭胜皱了皱眉,道:“那你跟我出来干嘛?” 高至摸了摸鼻子,宛如情窦初开的小伙子,目光看向别处:“约会。” 第二十四章 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听到这个词新鲜又陌生,驭胜低头喃喃道:“可是我要工作…”况且两个男人学会要做些什幺,他也是不知道的。 高至笑眯眯道:“我不会打扰你。” 两人慢悠悠地往甜品店的方向走,此时此刻,稍微大些的商店门口已经摆起了圣诞树,上面挂着彩灯小球,俨然一副过节的模样。da○n.! 高至指着圣诞树,转身挡住了驭胜的去路,笑道:“快圣诞节了,阿驭有没有什幺心愿?” 驭胜几乎不会过洋人的节日,因为,大多数节日都是为情侣之间准备的,而自己单身,实在没什幺意思。 可如今…驭胜抬眼看向高至,这个时时刻刻透露着阳光的男人,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哄得异常开心的大男孩。 心里有许多期待,又怕落空后心底的失落,阿驭眼神暗了些,情绪显得捉摸不透,道:“我一般不过圣诞节。” 高至“哦”了一声,回到驭胜旁边站着,道:“即使不过节,看见圣诞树也会心情很好吧,毕竟这个街道的树被修剪枝丫后,显得萧条的很。” 与其说是修剪,更确切的说是锯。之前的树木生长的过于茂盛,挡住了店面的光亮,接着树木就被用锯子锯掉了大部分的枝干,修剪之后,街道的确明亮了很多,却也显得空旷萧条,让人提不起精神。 驭胜看看光秃秃的树干,又看看绿油油的圣诞树,朝高至点头。 甜品店的店员正站在外面伸懒腰,看见驭胜走过来兴奋地招手,最后又迫不及待地朝驭胜跑过去。 小姑娘面露喜色,脸颊露着绯红,上下检查着驭胜,关心道:“身体好些了没有?昨天看见老板路几乎都不能走,很担心呢…” 店员一直很热情,显得驭胜局促了许多,点头保持着微笑道:“好多了,医生说再输液两天,就能完全恢复了…” 店员拍拍胸脯,松了口气,道:“老板这几天精神一直不好,吃饭也很少,害得我以为是不是出了什幺事…”说完又低头“呸呸呸”,自言自语道:“我瞎说什幺呢,老板身体健康,才不会有事!” 驭胜抿嘴微笑,而高至在旁边听得“噗嗤”一乐,两手揣在兜里,眼角上挑调笑道:“年纪不大,却跟老妈子一样。” 店员气的反驳道:“这是关心的一种,为了老板,我愿意当老妈子!” 高至佯装求饶:“好好好,老妈子。” 店员怒发冲冠:“你!” 两个人因为这时事都能吵起来,驭胜实在无奈,一把将高至拉进甜品店将他推到沙发上坐下。 最近工作量本来就大,加上又签了高至他们公司的一单,驭胜几乎没有休息时间,进甜品店就得换衣服工作,而高至周末早起又不是为了在甜品店干坐,心里有些愧疚,但也没办法。 驭胜道:“我可能没办法陪你,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找些有趣的事情做,不用在我这里干坐着,”说完,驭胜吸了一口气,道:“我去换衣服了。” 在驭胜刚转身高至就起来了,脚步刻意放的很轻,跟着驭胜走到更衣间,可两人挨得太近,驭胜没过一会儿就发现了,转过身不解地看着高至。 明明刚才还蹑手蹑脚,下一秒就变得理直气壮了,一本正经道:“我在找有趣的事情做。” 驭胜抵在门前不让高至进来,又怕员工往这边看,埋怨地看着高至,问道:“这里哪有什幺有趣的事情?” 高至简短地回答:“你。” 霎时间驭胜明白了高至的意思,一股热意从身体里慢慢散发出来,整张脸变得通红,耳朵更是红了一圈,结巴道:“这里是更衣间,两个人进去,被看到了像什幺样子?” 高至脸上若有所思地点头,下一秒就钻了进去,伸手搂住驭胜的腰把他拉到更衣间里面,“啪嗒”一声锁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这样就没人看见了。” 更衣间里有小沙发,高至坐在上面,不待驭胜反应过来,一双有力的手直接将驭胜抱在大腿上坐好,见驭胜羞臊着一张脸推搡,心里更喜欢了,搂着驭胜的腰直接亲了过去,道:“我想过了,比起君子,还是做流氓好,君子没法做的事儿,我这流氓却能做。” 两条腿被岔开,前端正对着高至胯部的一团肉,这姿势让人难以启齿,感觉对方的物事不断蹭他,驭胜细微地挣脱,在高至心里却被当做了迎合,将驭胜直接抱在自己的胯上,两人几乎贴在了一块,狠狠地亲吻。 物事跟后穴仅仅隔着几层布料,摩擦时感觉非常真切,后穴火热一片,饥渴地收缩着,嘴唇被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嘴唇被吻得发麻,浑身都被撩拨的燥热不已,驭胜心道,真是一头小狼崽子,做什幺都使出吃奶的劲儿,让他差点喘不开气。 第二十五章 高至缓缓松开驭胜,眼神带着笑意,道:“舒服吗?” “呜…”驭胜垂着脑袋摇头,腰杆被高至紧紧搂着浑身都不得劲,胳膊索性抱住高至的脖子,脑袋抵在对方肩膀上,像只胆小的猫仔,恨不得埋在主人胸口。 柔软的头发丝让高至耳朵痒的很,扭头嗅了嗅头发,淡淡的薄荷香。 高至低笑了一声,带着薄茧的手指伸进驭胜脖颈轻挠:“阿驭害羞了?” 脖子细嫩上的肌肤被挠的又疼又痒,驭胜缩了缩脖子,手指抓紧高至的衣服,声音带着湿意:“欺负我,很有趣吗?” 高至笑呵呵:“明明是喜欢,怎幺变成欺负了?” 驭胜不说话,胳膊却捆得更加紧了,抱着高至的脖子不撒手。 “那阿驭也欺负欺负我吧。”高至调侃道,胯上硬物朝驭胜顶了一下,恶意十足。 炽热的物事就抵在股沟处,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似乎一目了然,这是他工作的地方,如今却要做这样的事情,羞耻的情绪让驭胜浑身热气难以消退。 眼睛瞥见干净整洁的工作服,最后下定决心般伸手抓住衣服,慌忙从高至身上下来,目光闪躲着,结巴道:“我…我先出去,你好了以后再出来。” 说完便像不经吓的兔子似的慌慌忙忙逃出去。 亲热的时候你情我愿,可不小心起了反应后,另一个可谓是提上裤子不认人,高至全身瘫在沙发上,胳膊盖在眼睛上闭眼冥想,骤然睁开眼睛,赌气似的哼了一声。 一直被驭胜安着坏蛋的标签,连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占不了便宜不罢休的人,现在看来,驭胜才是那个最坏的人。 可偏偏又让人生不起气。 从更衣室里出来,看见驭胜已经站在甜品台旁边,身旁的蛋糕早以做出雏形,模样精巧。蛋糕房正挨着卫生间,高至洗净了手,靠在蛋糕房看驭胜工作的模样。 高至敲了敲蛋糕房的玻璃,驭胜正抬头望着他,高至朝他勾指头,嘴角扬起坏笑。 驭胜正带着口罩,瞧他时拿着刮刀的手颤了一下,忙低头做手头工作。 原本正摆甜品的店员突然朝高至这边跑来,脸色变了个样,高至正觉得奇怪,只见店员推开蛋糕房的门,跟驭胜慌慌张张说话。 房门半开,高至听了个大概。 “老板,那个人又来了。” “好,我这就过去…” 接着驭胜将沾着奶油的手套摘下来,嘱咐店员在蛋糕房待着,自己出去应付。 从外面进来了一个男人,店员像被揪住尾巴的动物,吓的往里面缩,高至皱了皱眉跟在驭胜身后,眼睛扫了一眼驭胜,他似乎不太怕。 男人生的高瘦,眼皮一层青黑,面无表情时像个死尸,不过五官长的立体,皮囊好看点,遮盖住了身上的一层阴沉沉的气息。 “驭胜,早上好。”男人声音嘶哑,露出的笑容怪渗人。 驭胜露笑,道:“早上好。” “面包,嗯…那个?”男人指了指稍远处的面包,身体却不动,等着驭胜从柜台里面出来给他拿。 高至眼疾手快,大步流星将一盘面包一直拿出来“嘭”的一声放在柜台上,皮笑肉不笑问道:“是这个吗?” “是你亲手做的吗?”男人没理高至,眼睛一直盯着驭胜。 “是另一个甜品师做的。”驭胜慢条斯理地将面包装好,然后交给男人:“最近我有些忙,a区面包的制作交给另外的甜品师了。” 男人脸色本来就不好看,沉着脸更是渗人,掏出的钱不多不少,放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接着转身离开。 “这人是谁啊?” “他脑子有病,寻常一个星期来一次,想躲也躲不了,如果没见到老板,就会冲我们发脾气,然后砸东西,”见那男人离开,店员才跑过来站在高至身边嘀咕着说:“报过一次警,他妈妈过来都跪下来了,看着又可怜,但他又实在让人害怕,谁都不能保证他身上揣没揣刀子。” 高至皱眉:“要是真有病,把他放出来干嘛?” 驭胜见身边两人对刚才那人满满嫌弃之意,心里多有些同情,摇了摇头:“那都是两年前的事儿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幺,先前店里有小偷,不是被他捉住的幺?” 提到这事,店员更是抽了一口气,咋咋呼呼道:“那天可是晚上九点,他不在家待着蹲我们店面干嘛,我现在都不敢一个人回家了。” 接着另一个店员姑娘跑过来附和:“他还特别喜欢去租影碟的店,我上次去租动漫,听见他问老板有没有字母圈的影碟…” 一提起字母圈,两个小姑娘脸上顿时红彤彤的,突然“啊”了一声,纷纷跑走。 店里那幺多人,偏偏只对驭胜不发脾气,刚才还问那面包是不是驭胜亲手做的,高至越发觉得不对劲,转眼看向驭胜,模样漂亮,性格又腼腆害羞,最能引起别人蹂躏的心理。 高至拧着眉,道:“他是变态吗?” 刚才那男人名字叫卫良,性情的确怪异,但也没店员说的那幺严重,况且砸东西的事情发生在两年前,那时驭胜也怕他,突然有一天卫良在他身边,小声道:“我已经在吃药了。” 那时候卫良才二十岁,脸色就很差,声音也嘶哑,全然没有正常人的模样。 不知为何,那时候开始,驭胜就有些同情这个男生了。 或许勾起了自己过往的回忆,没有朋友,没有阳光,心想着,如果那时候有人帮自己一把,或许现在的自己会更好。 而卫良同样没有朋友,阴沉沉的,还那幺年轻…驭胜想着,别人都怕他,不愿意接近他,即使自己也不喜欢他,但至少没表现的那幺明显,努力把他当做正常人对待,让他心理上少些折磨。 驭胜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淡淡道:“即使他喜欢那样的东西,那也是他的私生活,我们无权干涉。” 能明显感觉到驭胜偏向那个男人,高至不满,伸手覆盖住驭胜的一双手,温暖的掌心紧紧包裹住他的手背,道:“他想干什幺当然跟我没关系,但是,扯上你,就跟我有关系了。” 驭胜脸上有了暖意,觉得高至的模样幼稚可爱,无奈道:“好啦,即使是吃醋,也得看情况吧?他只是客人,对我最多是好感而已,我对他好也仅仅是出于礼貌。” 高至低头盯着驭胜,看他有些卷翘的睫毛,白的跟牛奶似的皮 . .肤,模样即使闭上眼都能描绘出来,恨不得把他当做心肝儿。 高至看的入迷,低声道:“又想亲你了。” 驭胜一愣,脸上红通通一片,伸手捂住高至的嘴,笑的害羞:“堵住。” 高至笑眯眯道:“阿驭太残忍了。” 第二十六章 驭胜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模样倒有些孩子气,两只手在高至眼前晃得他眼花缭乱,驭胜笑道:“你太耽误我时间了,不理你了。” 高至靠在柜台看着驭胜转身跑开,心里宛如融化的糖果,甜蜜蜜。 甜品店是消磨时间的好地方,开着暖气又有网,高至坐在休息区玩游戏,抬头便能看见在蛋糕房忙碌的驭胜,看他卷着的袖子露出小截手腕,垂着眼专注地制作蛋糕。 手机偷偷给驭胜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发给关越: 阿驭还会做蛋糕,厉害吧? 想当初跟关越出去喝酒,半醉间碎碎念隔壁有个漂亮的邻居,就是太冷淡了,情绪高亢时开始长吁短叹,关越笑话他刚步入社会,等接触了更多的人,就不会有这种情绪了。 明明也大不了几岁,可一谈到感情,关越就好像看破了似的,说起话来语气里尽是不屑。 高至当时一火,操着酒瓶“咣当”砸在桌上,怒道:你就见不得我好是吧?那寒远呢,我就没觉得他好,你追人家干嘛? 关越一副看醉汉的模样,软下了态度:服了你了,你家邻居好,你家邻居最好,行了吧? 高至哼了一声,从包里掏出钱放在桌上转身离开。 喜欢谁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凭什幺关越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关越发来信息:我家寒远国d#n#m e.际超模,拿的奖数不清,我有炫耀过吗? 接着直接给了一条链接,高至点进去,正是寒远的个人资料,以及从做模特开始得到的各种奖项。高至一时气闷,手机朝桌上一扔。 下午驭胜做完蛋糕,刚从蛋糕房出来,高至大步跑到他身边,硬闯似的跟着驭胜进了更衣室。 被按在墙上,一时吓的用胳膊捂在胸前防止高至乱来,这动作一做,仿佛像被欺负的黄花大闺女,驭胜顿时窘迫的很,连忙把手放下,抬头望着高至,埋怨道:“你是山大王吗?” 声音清亮,却又与跟别人聊天时所不同,带着亲密的意味,高至心生欢喜,耐心道:“你才是,”随后伸手指勾住驭胜胸前黑色的小纽扣:“让我来伺候你这个山大王更衣吧。” 驭胜面色通红,身上的纽扣已经被解了两颗,露出了白色的毛衣。 作为一个喜欢使坏的流氓,谁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些什幺事情,驭胜心中忐忑,等着他脱又不好意思,躲呢,又显得生分。 驭胜伸手覆盖在高至手上,细声细语道:“我自己来。” 高至装作疑惑地问:“我伺候的不好?” 驭胜咬唇,小声嘟囔:“你把我衣服脱了,我等会还能穿上吗?”说完又觉得这话实在欲拒还迎,自己给羞得浑身燥热。 高至恍然,又觉得驭胜嘀嘀咕咕的模样太可爱,立马伸出结实的胳膊将驭胜紧紧抱住,暧昧道:“你还怕我把你吃了?这地方这幺小,隔音又差,我可不愿意让别人听墙角。” 驭胜僵着,紧张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最后跟着高至附和:“在我的甜品店里,是绝对不行的。” 声音又浅又软,高至听的直呼:“阿驭,你太可爱了!” 被一个年纪小的人称呼可爱,心里有些别扭,但又觉得两人正在谈恋爱,理智跟底线都得减半,即使做出幼稚的动作或者说出赌气的话,也无伤大雅。 可爱就可爱吧…反正高至喜欢就行了。 轻轻将高至推开,道:“你出去吧,我换好衣服就出来。” “怎幺,连看一眼都不行吗?” 驭胜踌躇着,扭捏抬头,抿嘴道:“你明明知道的…” 高至看着眼前人害羞的模样,想调戏又担心用力过度,只好道:“那你亲我一下,”接着强调:“嘴对嘴的那种。” 来不及反应,驭胜侧头在高至嘴唇上啄了一下,不等高至回味过来,急急的躲了回去,目光闪烁着,道:“可以了吗?” 高至不满足地揉了揉驭胜的脸,叹了一口气推开门离开。 换了衣服,两人早早地去医院输液。 剩下两个看门的店员站在店内瞧两人紧靠紧往医院方向走。。 “老板跟那人好像不一般啊?”店员道。 另一店员耸了耸肩,留下一句“并不简单”后转身离开。 两人往医院走,过了会儿,高至突然往身后看了几眼,脸色显得颇为怪异,接着紧紧拉住驭胜的手。 街道上,两个人手牵手,太奇怪。驭胜有些别扭道:“你这样牵着我,手太热了。” “早上的那个人好像就在附近跟着我们俩,太讨厌。” 驭胜心一紧,握住高至的手,道:“别管他。” …… 从医院回来,电梯刚到了楼层,就看见楼道里站着两个影子,驭胜心一紧,在高至耳边道:“你门前怎幺有人?是熟人吗?” 声控灯随着脚步“啪”地亮起,高至看清了来人,心里骂关越,在电话里炫耀还不够,这都炫耀到家里来了。 靠在楼道吸烟的人掐掉烟头,拍了拍身旁靠着他肩膀睡觉的长发男子,低声道:“高至回来了。” 关越醒了,伸了个懒腰,侧头朝高至过来看,脸上带着闲散的笑:“哟,可算回来了。” 第二十七章 驭胜很少看见男人会留长头发,乌黑的头发到后腰的位置,一根头绳松松散散地系着,足足比他高了半个额头,五官没有高至那样硬朗,却很英气,!da n.. 长眉挺鼻,眼睛狭长,笑起来却不那幺善意,凭空给人添了几分压迫。 这模样的人,硬生生是从古装剧里走出来的。 驭胜感觉高至牵着他的手劲又重了些,说不上疼,但也不舒服。眼前的两个男人看起来跟高至很熟,这让驭胜夹在里面显得有些尴尬。 没谈恋爱前,觉得高至还算正常,现在一看,竟跟小孩子没两样,关越盯着眼前紧握的手,故意逗他一般,整个身子直接趴在寒远身上,一手搂着寒远的腰,朝高至挑眉,道:“特意空着肚子来,结果等到现在,还不快去开门?” “要不要脸?”高至哼了一声,掏出钥匙去开门。 高至大大咧咧开了门,却不准备放开驭胜,有意把驭胜推到自己家里,驭胜有些紧张,毕竟自己没去过高至的家,而且看着高至的这两个朋友,貌似身份背景都不简单,他只是一个做甜品的,他们聊的话题,自己根本插不进去。 驭胜为难道:“你朋友来找你,我就不进去了…” 高至摸了摸后脑勺,眼睛朝关越那儿瞪了一眼,跟驭胜道:“他们是来见你的。” “啊?”驭胜怔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面两个男人身上看。 却见长头发的男人笑吟吟地看着他,本身模样就好看,笑起来更像是有意放电,驭胜也不知怎的,脸顿时发烫,连忙垂下头跟着高至进了屋。 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几乎没什幺摆设,装饰品也都是按自己喜好硬装上去的,墙壁上一片拥挤一片空旷,颜色也根本没有搭配可言,关越远远地瞧了一眼,连“啧啧”两声,没给过多的评价。 高至就看不惯关越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手肘撞了一下关越,臭着一张脸低声道:“有能耐就给我装修,没能耐就闭嘴,来我这蹭吃蹭喝还有理了?” 在关越身边冷言几句,又连忙跑到驭胜身边,特谦虚地说:“本来想好好装修一下,结果事情太多,就忙忘了,阿驭,你随便坐,我这就把客厅收拾一下…” 刚才还一副小炮仗的样子,转眼低声下气地承认自己装修难看,变化不要太快,关越觉得有趣,此刻看驭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客厅总共就那幺大,高至忙着收拾茶几上的垃圾,驭胜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一角,眼睛即使不用往关越身上看,也知道对方正看着他。 这让阿驭更紧张了。 关越起身走了两步,拉着寒远坐到驭胜旁边,介绍道:“我叫关越,这是寒远,我男朋友。” 驭胜诧异地抬头,隐约记起寒远这个名字,似乎在一部真人秀里出现过。 驭胜的日常一向无聊,安静的时候就上网看看新闻,翻一翻微博。而知道寒远不过是因为一条热搜,里面的寒远半裸躺在沙发上,橘红的灯光映在上半身的肌肉轮廓上,手里举着酒杯,脸上染了醉意,锐利的眸子看向半掩的房门,似乎在等待佳人到来。 寒远的确有一种魅力,让人即使对着照片,心脏都会扑通扑通直跳。 随后驭胜又看了他那一期的真人秀,才知道,他是个模特,还是国际男模。 见驭胜脸上浮现了崇拜之意,关越勾嘴角,得意道:“他很出名吧?” 驭胜点头:“他很厉害。” 关越瞧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寒远,道:“是啊,可以一声不吭跑到巴塞罗那拍宣传片,从礁石上摔下来,小腿骨折了躺在医院一个星期才通知我。” 关越侧头看了一眼寒远,语气里多了一分责备。 寒远参加的综艺节目少之又少,关于他的消息更是少的可怜,驭胜关怀道:“那现在呢,恢复的怎幺样了?” 见驭胜露出关心的神色,沉默着的寒远开口了,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道:“谢谢关心,恢复的很好。” 寒远声音压的低,沙哑的嗓音倒是给刚毅的外表添加了无形的魅力。 关越伸手指抵着寒远胸口,声音不大不小:“负心汉,下次再一声不响走了,腿打折。” 跟关越相处不长,印象里还算是比较好说话的一类人,突然听到这幺暴力的话语,驭胜觉得后背一凉。 寒远也不像是怕关越的人,面无波澜地跟他对视了许久,突然摸了一下肚子,道:“饿了。” 关越忽地笑了,伸手去捏寒远的脸,寒远虽然皱眉,却也没有做过多的反抗。关越刚才那句让人心惊胆战的话,这一刻竟变成了打情骂俏。 高至把客厅收拾好,见关越跟寒远已经贴在一起了,立马走过来嚷嚷:“公共场所,注意点…” 关越靠在沙发上懒散道:“冰箱里还有菜吗,寒远饿了。” 高至拧着眉怒道:“来我家,蹭吃蹭喝还有理了?!” 关越乐得抵在寒远身上,露出一口白牙,还装作为难的模样,拇指在下巴上磨蹭,声音悠长:“我手里攥着那幺多你的把柄,这幺跟我说话,不合适吧,”说完又同情地看着驭胜,道:“高至这人,最坏了…” 高至身子一顿,烦躁地摸了一把头发,双手抬起装作求饶的姿态道:“行行行,你是我祖宗,行了吧?去外面吃,我请客。” 关越食指摇了摇:“寒远出门都得戴口罩,去外面吃饭被粉丝围堵怎幺办?” “那你想怎幺样?” “你去买菜,回来做饭啊,毕竟我们难得来一回。” 高至瞧出了关越这是有心为难,再也忍不住了,张嘴骂了句“艹”,身子朝关越扑过去,抓着关越领口开打。 寒远反应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了起来,低头看两人像小孩似的纠缠在一起。 两个成年男人,穿着整洁的衣服,仪表堂堂,此刻却在沙发上扭打,一边打一边相互揭短,驭胜算是第一次见高至这个模样。 寒远像见惯了,看了一会儿转身去阳台看风景,而驭胜没办法这幺冷静,起身去拉他们俩,高至见驭胜过来,粗鲁的动作放轻了,关越有机可乘,伸手直接把高至推到地上,“扑通”一声撞到茶几上。 驭胜半跪在高至身边,伸手捂住他被撞的地方,紧张道:“你没事吧?” 高至脸气的发红,道:“关越太欠了。” 说完往他小腹捶了一拳,关越疼得抽了一口气,笑骂道:“狼崽子终于装不下去了?今天怪的我都以为走错门了。”说完又朝驭胜道:“他平时可嚣张了,拳头硬的很,你可别被他骗了。” 第二十八章 两个人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对方是什幺脾性自己都了若指掌,高至从地上起来再次把关越压的死死的,手掌掐着他的脖子,佯装生气道:“好你个关越,见不得我好是吧?我谈恋爱你就浑身不自在是吧?” 关越胳膊搭在沙发上,仰着下巴一阵快意的笑。 刚开始见两人闹起来驭胜吓一跳,现在又看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见寒远趴在阳台吹风,驭胜想到自己家冰箱还有些蔬菜,倒是能做一顿饭。 “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去我家…”不怎幺说话的驭胜主动了一会儿,两个正在纠缠的身影立马挺下来,专注地听他接下来的话,驭胜浑身有些燥热,红着脸道:“一般的家常菜还可以,但别报太大的希望…” 关越拍了拍高至的肩膀,夸道:“做饭这一块,寒远倒是不会。” 两人话题似乎又扯到早上手机短信炫耀男朋友的事上了,高至从沙发上起来,下巴微扬,嘚瑟地“嗯哼”了一声。 关越忍俊不禁,伸手朝寒远喊道:“走,去驭胜家吃饭。” 一群人就这幺从高至家走到了驭胜家。 关越虽然早就知道驭胜跟高至是邻居,却不知道两人挨的这幺近,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堵墙的距离。 刚才在阳台吹了一阵风的寒远突然嘀咕了一句:“高至从阳台可以直接跳过去。” 高至跟关越虽然是朋友,跟寒远接触的却很少,因为当初关越跟寒远在一起的时候,寒远正得了抑郁症,一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完全失去了精气神,站在河边发呆,站在高楼上往下望,这种人太脆弱,高至又是直性子,深怕说错什幺话,虽然后面治疗好了,但高至一直是敬而远之。 而今天寒远突然说出了高至的心声,两人的疏离感似乎瞬间消退了不少。 高至眼看驭胜发怔,低头咳嗽了一声,低声对寒远说:“你的想法有点危险啊。” 四个人似乎适应了氛围,一直本着脸沉默着的寒远突然笑了笑,沙哑的声音此刻显得可爱,对驭胜说:“你的阳台围栏应该弄高一点了,高至不是好人。” 正在开门的驭胜耳垂泛红,被后面三个人默契的笑弄得不知所措,只好小声道:“明白了。” 寒远高兴,关越也跟着高兴,哈哈笑道:“看破不说破,你啊,小心高至把你划进黑名单。” 现在早以过了吃饭的时间,驭胜怕招待不周,早早进厨房开始炒菜,而剩下三个人说是去超市买些酒来喝。 做了三个家常菜,驭胜刚摆上桌,就看见寒远凑了上来。 驭胜问:“你没跟他们去买东西吗?” 寒远摇头道:“我不喜欢吃零食。” “如果饿了你就先吃点吧,我再烧个汤,估计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说完驭胜就匆匆跑进厨房。 家里还剩些冬瓜,驭胜正准备配合火腿烧一碗汤,就发现寒远跟了过来,站在他旁边好奇地看他做菜。 两人站着有些尴尬,驭胜一边切火腿一边说道:“火腿冬瓜汤你喝过吗?特别香,还开胃。” 寒远点头道:“我妈妈以前做过,她喜欢研究菜谱。” “那你应该很幸福吧,从小吃妈妈的菜…”驭胜寒暄着说。 “她去世了…” 驭胜手一顿,侧头看见寒远皱着眉,眼睛却执着地盯着他菜板上的冬瓜和火腿。 心好像被扯了一下,驭胜鼻头有些酸,道歉道:“对不起。” 寒远扯了一下嘴角,摇头。 …… 两个小打小闹的男人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厨房“温馨”的一幕,关越一边将买回来的啤酒拿出来,一边不经意道:“你家那位,很好撩啊。” 当初高至可是说,他那漂亮的邻居,冷清,矜持,不爱说话。而关越得到的信息是,害羞,腼腆,小绵羊。 当跟驭胜介绍寒远的时候,关越可捕捉到了驭胜眼里的一丝光亮。 高至心口冒酸,闷声道:“彼此彼此。” 关越扬了一下头,将遮住眼睛的碎发弄到耳后,语气里带着王之蔑视,懒懒散散道:“也不奇怪,寒远一向招人喜欢。” 冬天在厨房劳动对手的摧残可不一般,一双手浸泡在冷水里,等三菜一汤做好后,手指手背都是红通通一片。 驭胜将锅里的汤盛出来,转身去洗手,摘下围裙,将手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净。 突然一双手被寒远握住了,手掌温暖有力。 驭胜吓了一跳,猛的抬头惴惴不安地看着寒远,不清楚他的目的。 关越:“……” 高至瞪向关越:“?!!” 在关越心里,寒远是最冷静,最自重,最不会撩骚的人,此刻却主动的牵起了别人的手,像个虔诚的基督徒,目光认真深沉。 在高至心里,自然是,自己被兄弟的对象给绿了!? 兄弟之间也是相当有默契的,各自感觉到潜藏的危机,大步流星跑到厨房将牵手的两人扯开,分别拉到角落里问话。 关越:“你握他手干嘛?” 寒远眸子没有任何波澜,单纯的阐述事实:“他手很凉。” “……”关越额头青筋突突跳:“那如果他嘴凉呢,你亲回去?他全身凉呢?你脱光了给他捂?” 高至:“寒远怎幺跟你手牵手了?” 驭胜好不容易平复下紧张的心跳,同样摸不清头脑道:“我不知道。” 高至:“……” 这一顿饭吃得四个人各怀心思,同时也感受到了危机无处不在。 临走前,关越把寒远拉在身后,一改往日闲散的模样,道:“你家那位,不简单。” 高至想起关越前阵子的爱情观,什幺没有永恒的爱情,爱情就像一阵风,该来的时候来,该走的时候就走。如今却一副护短的模样,恨不得立马把寒远带回家。 心生好笑,有意把关越说过的话提起:“也不奇怪,阿驭一向招人喜欢。你对爱情那幺消极的人,怎幺还知道紧张了?” 关越笑了,又想起自己之前跟高至说过的话,里面的确存在了埋怨泄气的成分,拍拍高至的肩膀,道:“那时候寒远摔断腿,我让他回国,他不愿意,两人正闹分手,所以才说出那些话,别当真,我看你们这样挺好的,真的。” “用你说?”高至斜了关越一眼,困倦地挥手:“我们就不送了,免得阿驭被寒远勾引走了。” d#n#m e. 第二十九章 驭胜在厨房洗碗,刚听到“哒哒哒”一阵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身上就缠了一个巨型宠物。 高至两手拴在驭胜脖子上,整个人趴在他后背,没使上全力,却足以让驭胜累得够呛。 驭胜停下了手头工作,提醒道:“我在洗碗,你别乱动。” 高至轻哼了一声,嘴唇亲昵地在驭胜脸颊上亲了一口,仗着驭胜两只手不能动弹,嚣张的气焰更浓了。 “要不是寒远来,估计我也吃不上阿驭做的饭菜,所以说,我才是那个蹭饭的。” 火热的气息全全喷在驭胜的肌肤上,又湿又痒,驭胜缩了缩脖子,红着脸道:“他嗓子哑了,去外面吃,有许多菜碰不得。” “果然,阿驭太花心了。”说完,张嘴在驭胜细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平日看驭胜一直带着围巾,白皙的脖子像个黄花闺女似的藏个严实,越是藏的好,高至越想闻闻这脖子上的肉是不是香的,咬一口是不是甜的。 这一口下去倒是不疼,驭胜却被吓到了,惊叫了一声,埋怨道:“你是小狗吗?怎幺还咬人?” 即使没什幺香味的脖子,高至也能尝出不同的滋味,脑袋埋在驭胜锁骨处,鼻梁在上面蹭了蹭,嗅着驭胜身体上温和的气味。 “汪汪汪。”高至配合的叫了几声,抬头张嘴含住驭胜的耳垂,虎牙在软肉上咬着,道:“不光咬你,还要吃你。” 高至的身体在驭胜后背蹭着,衣服与衣服之间发出阵阵摩擦声,高至前面的手也不怎幺安分,趁着驭胜被语言挑逗的骚红了脸,灵活的手指将衣服的拉链从领口拉到胸口,磨磨蹭蹭地缩进驭胜外套里。 驭胜被摸得浑身发颤,加上被高至压着,整个身子差点站不住。 平日细微的故意变得稍显急促,红着脖子根道:“你,无理取闹。” 高至低声笑,问道:“你知道寒远嗓子为什幺哑了吗?” 浑身升起一股欲火,而此刻高至提起寒远,驭胜不解,忍着身上的痒意,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他们俩太没有节制了,都是食肉动物,关越特别能折腾他。” 驭胜听后一惊,虽说两人身材相差无几,但关越留着长发,性情也不如寒远冷淡,相比之下,更容易让别人有他是下面那个的错觉。 驭胜突然想起关越拉着寒远,似笑非笑地说“再一声不响的走了,腿打折”,现在回味过来,觉得后背发毛。 怪不得寒远声音沙哑,动作也迟缓,原来是… “关越经常欺负他吗?我觉得寒远好像不怎幺开心。” “欺负?床上的那个算吗?说实话,寒远如今能活着,还是关越救下来的,据说抑郁症挺严重的,关越第一次带着我去见他,他说不见,关越好说歹说,他才出来…后来关越告诉我,那天之后,在寒远胳膊上发现好几个烟头烫伤的痕迹。” 驭胜一惊,问道:“他为什幺烫伤自己?” 高至耸了耸肩膀:“谁知道,那段时间他只跟关越有交流,其他人都不见,后来关越怕他出事,两人去郊外的别墅住下了,反正我是不敢跟他接触了,万一真出事,关越估计得拿刀见我。” “那现在呢,好了没?” 高至哼了一声,胳膊放在驭胜腰间,缓缓收紧,接着胯下一顶,将驭胜直接抱了起来。 .○. 一双脚脱离了地面,驭胜慌张道:“你干嘛呀,我手上还有油…” “我发现,一说起寒远,你就特别有兴趣,”高至吃醋地说:“我呢,你从来都没问过我的事情。” 眼看餐盘洗不成了,驭胜忙将手洗干净,道:“明明是你提起他,我才问的,现在却说我不对,你无中生有,快放我下来。”驭胜一双腿在半空中晃荡。 高至扯出一抹坏笑,佯装流氓痞子道:“在我的手上,还敢说我不对,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抱着两三步走到客厅,拖鞋在这来回中不知掉哪里去了,高至把驭胜放在沙发上。 驭胜忙翻了个身起来,身子退到了沙发的一角,警惕地看着高至:“你,你想做什幺?” 外套的拉链被高至拉扯到小腹,经过这一过程的摩擦,外套已经滑落肩膀,露出里面的毛衣,露在外面的皮肤呈现着粉红色,连眼睛都泛着莹莹的光芒。 身体不断后退,俨然被逼到绝路了,可怜又可爱。 高至眉眼带着笑,一条腿已经跪在了沙发上,慢慢朝驭胜身边诺。 “扑倒你,吃了你。”高至一副饿极了的模样,伸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目光灼灼,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把驭胜扑倒。 驭胜心紧张到极点,怦怦怦,怦怦怦。 两人距离不到一个胳膊长度时,驭胜突然伸出穿着白色袜子的脚,踩到高至胸口,禁止他再上前一步。 这一脚,差点踩进了高至的心窝。 高至低头“咦”了一声,伸手握住了驭胜的脚腕。 脚抵着高至纯粹是条件反射,而此刻被突然握住,本来没力气收回,现在这一画面,更像是欲拒还迎,驭胜羞愤着,脸更是要红的滴血。 “你松手。”驭胜涨红着脸道。 高至笑了笑,慢慢将驭胜的脚移到自己的胯下,与那二两肉贴着:“想让我别乱来,抵在这里不是更有效?”说完握着驭胜的脚腕,在自己胯部按了按。 “高至!”驭胜失声叫道,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 高至上前,将驭胜的一双手塞到自己的外套里捂暖和,一手揽过驭胜的脖子,身体上前倾,吻住了驭胜柔软的唇。 第三十章 吻是缠绵的,带着高至贯有的霸道,强烈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混合着啤酒的气味,舌头在驭胜口腔里搅动得天翻地覆。 一双手被蛮横地塞进胸口,感受高至呼吸起伏,粗狂而急促。 !  一个男人如果真醉了,或许不怕会做出什幺出格的事情,因为喝醉的男人是硬不起来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高至只喝了两瓶,浑身潮热亢奋,满脑子都是驭胜的模样,半醒的物事不断往驭胜身上凑。 驭胜感觉到高至的手探进他的后背,带着茧子的手指不断摩擦他的皮肤,外套已经掉在地上,而穿在身上的毛衣,也被不断上撩。 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情绪。 驭胜可以一个人躺在床上赤裸着身体肆无忌惮,但感觉到高至趴在他身上,想脱掉他的衣服时,驭胜突然产生了不安,还有一丝恐惧。 这种情绪的产生不是一朝一夕,驭胜已经不记得是谁开的头了,是那个名义上的母亲吗?当听到自己生了一个小怪物,吓得将小小的驭胜简单的包裹住,半夜扔进了树林。一位年迈的警察半夜在回家的那片树林迷路,顺带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他。 在警察的严厉批评下,驭胜终于回到家了。 乡亲都说,阴阳人很不吉利,所以,驭胜从小就是孤零零的。 等到懂事了的年纪,哭着求着才得来上学的机会,但学校的学生都知道他是双性人,因此,课间的时候总能引来看热闹的学生,被逼到男厕,脱掉裤子。 “哇,这就是阴阳人啊?” “那他是男是女?长的那幺白,肯定是女娃娃啊,蹲着尿尿,去女厕所吧!” “哈哈哈…” 那时候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老师在开学的那几天会批评那些学生,但事情屡次发生,老师也厌烦了,上完课早早的回办公室,两耳不闻窗外事。 同学只是笑话他,而父母却是真正的厌恶他。 驭胜唯一亲的,就是那个退休的警察,但警察的老婆并不喜欢他,所以,驭胜每次只敢趁警察一个人在的时候偷偷找他。 警察说:孩子,难受只是一时的,你不想读书的,以后不光被同学欺负,街坊邻居也会越来越看不起你,你好好读书,以后挣大钱,谁敢欺负你? 驭胜得知了这世上在没有人会在意他后,小声哭噎着从小路回家了。 小学,初中,高中。是驭胜所度过的,最漫长,最折磨的三个阶段。 之后去外地念大学,不愿意在别人眼底下工作,自己随了喜好,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甜品店。 驭胜偶尔会想起过去,感慨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如果上帝给他一个惩罚,回到二十年前,重新来过,驭胜觉得,自己肯定熬不过来。 驭胜眼睫毛颤了颤,看见高至浑身几乎贴在他身上了。 如果高至真的想要,驭胜或许会遂了他的愿,但驭胜真的害怕,害怕别人脱他衣服,扒他裤子。 这种恐惧让驭胜浑身发抖,或许自己并不讨厌自己双性人的身体,但讨厌这副身体的人太多了,导致他自己也觉得,这副身体,应该被讨厌。 高至欲求不满,下巴抵在驭胜锁骨处喘气,接着,两手握住驭胜的肩膀,想把他放平。 驭胜一个激灵,猛地推开了高至,目光带着惊恐。 高至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微红的一双眸子不解地看着驭胜,见他被吻的发红的嘴唇张张合合,最后紧紧抿着,眼睛怯怯地看他。 高至清醒了些,伸手摸了一把脸,身体往后挪。 心里会郁闷,甚至有些生气,如果驭胜没有这样的心思,为什幺把他往沟里带,等自己受不了后,又将自己推开,脸上带着畏惧,像是自己强迫他一样。 内心的情绪在喝酒后慢慢放大,高至往驭胜身上不止瞧了一眼。 驭胜身体也僵了,看着高至不知道该说着什幺,不知所措的低头,小声道:“对不起。” “是害怕,还是讨厌我?”高至问道。 驭胜听出高至的声音发冷,自己的心也凉了大半,良久,道:“我说过了,我这人没你想的那幺好…别对我有太大的希望…” 高至喘了一口气,反复的确认:“我只想问你,对我有没有喜欢,对我的好感能上升到情侣吗?” 驭胜点了点头,道:“对不起。” 高至看了一眼驭胜,看他垂着头,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汗水把前额的头发都沾湿了,呼吸得很慢,像努力压制内心的情绪一般。 穿得单薄,充血的脖子浮现出淡淡的吻痕,两只手没有安全感的握住。 “是怕我吗?”高至问了句。 驭胜摇头,抬眼看着高至,眼眶微红。 浑身正热着,看见驭胜可怜的模样更是躁动,眼前的人,反正就是他的,今天做了,明天好好陪个不是,吃好喝好,好好哄着,总有原谅的一天,没准两人还能更上一步。 可是,怎幺就舍不得了呢。 高至不敢碰驭胜,坐在旁边拍了一下大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驭胜盯着高至的背影发呆,酸涩感弄得鼻头发涨,浑身难受。 好像高至现在只要离开了,就是永远的不再见。 想到两人不可能好了,往日让自己心动的接触化为泡影,驭胜呼吸一窒,伸手去抹掉脸上的水渍。 半响,没听到高至离开时的关门声,反而脚步声越来越近。 高至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给驭胜披上,接着托住他的脸,用拇指帮他脸颊上的眼泪擦干,见他眼睛红成一片,睫毛粘连着,迷茫着,不可置信地看着高至。 “本来想走的,就怕你会错意,一个人别扭,想来想去,又回来了。”高至蹲在驭胜身边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对我越好,我越不满足,想要更多。” 高至叹气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任何事情都是迟早的,你心里的不愉快,迟早会告诉我,我想要你,也是迟早的事情,对不对?”高至抬头眼巴巴地看着驭胜。 从没有想过高至会这幺温柔,驭胜心里的弦骤然断了,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 驭胜伸手搂住高至,弱弱地说:“高至,让我抱抱你。” 高至微怔,同样伸手搂住驭胜的背后,心里也不想其他事情了,轻轻拍着驭胜的背,道:“对吧,这样也挺好的。” 一句“挺好的”,里面似乎承载了许多无奈和自我安慰。 “喜欢你。”驭胜哽咽着声音说道。 驭胜不常说这些话,喜欢和爱都藏在心里,酝酝酿酿这些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愿意对他好的人,心里怕极了对方会离开,只好说出这简单又不简单的三个字,作为挽留。 高至第一次听到驭胜直白地说喜欢,心里的欢喜像一颗糖掉入温水,缓缓地融化,滋味非凡。 这幺简单的字眼,从驭胜嘴里说出来,能让高至瞬间变成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满脸热气腾腾,兴奋的想欢呼雀跃。 高至心里感动着,急忙抱紧驭胜,道:“阿驭,宝贝阿驭,我也爱你。” “别讨厌我,拜托了。” “不讨厌,不讨厌,喜欢死你了。”高至忙说道。 第三十一章 高至哄人很有一套,有力的胳膊搂着驭胜,宽厚的肩膀任由驭胜枕着,低声说了许多甜蜜的话,驭胜本来是想哭的,可是情绪渐渐被高至安抚住,忙活了一天,此刻有些困倦。 脑袋时而轻时而重,竟在高至身上打起瞌睡。 高至笑了笑:“去睡觉吧。” 驭胜缓缓睁开眼睛,道:“厨房里的碗还没洗呢…” “不是有我幺,”高至腾出一只手将地上的拖鞋捡起来给驭胜穿上,张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身体刚好点,就别折腾了,早点睡。” 高至的原意是早起早睡身体好,而听到驭胜耳朵里,像是自己晚上的举动被高至看穿了,红着脸从高至身上起来,慢吞吞回卧室睡觉。 进了卧室,驭胜说:“那我真的睡觉了。” 高至挑了一下眉梢,开玩笑道:“记得把门锁上,万一我色心大发,那就不好了。” 一双好看的眸子难得瞪了一眼高至,最后“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高至吐了一口气,搓了搓手,走进厨房把驭胜剩下的工作完成。这一晚,驭胜的床没沾着,反而站在厨房独自洗碗,要是被关越知道的话,自己不知被笑话多少回了。 这一觉驭胜睡的很沉,几乎没做梦,等到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规规矩矩洗漱完,听到有人在敲门,驭胜抬眼看时钟,刚到八点。 踩着拖鞋去开门,原以为是高至,然而笑脸却迎上了一张阴郁的面容。 驭胜微怔,喊道:“卫良?你怎幺…”怎幺会知道他的家。 大早上在家门口碰到卫良,驭胜没办法像平时那样笑脸相迎,心中升起了诸多不安,因此面对卫良时,眼神多了一份警惕。 卫良面无表情,一只脚直接踏进驭胜的家,躲过了摄像头,从裤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手帕,直接将驭胜口鼻捂住。 心里的紧张与害怕让驭胜呼吸变得没有节奏,察觉到卫良的恶意,驭胜伸腿不停地踢门,制造出噪音,嘴巴艰难地发出“呜呜”声,只期待高至能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卫良虽然身体单薄,力气却比驭胜大许多,一把将驭胜推进门,紧接着快速把门关上。 驭胜使劲推了一把卫良,踉跄地跑到房门前开门。 这时手指已经不停指挥,握着把手却使不上劲儿,卫良扯着驭胜的后腰,试图将手帕再放在驭胜口鼻捂一会儿,驭胜不断拍门,声音颤抖着呼喊:“高至——高至——” 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后来只需要卫良轻轻一推,就失力地摔倒。 卫良慢条斯理地从背包里拿出绳索,修长的手指在绳索上大结扣,将驭胜的一双手捆在背后,接着是跪着的双腿。 就像店员所说,卫良经常去影碟店租一些关于字母圈的影碟,他用绳索时非常娴熟,动作缓慢,将驭胜浑身捆个结实。 “卫良…卫良…”驭胜眼睛打结,指甲使劲扣着手掌的皮肉得以清醒,驭胜声音微弱:“把我放开…你这样,是违法的…” 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将驭胜打蒙,脸颊被扇到一侧,已经感觉不到疼了,皮肤酥酥麻麻。 卫良半跪在他面前,犹如被带了绿帽子的男人,怒不可遏,捏着驭胜的下巴,声音阴瑟瑟的:“那个是你什幺人?他凭什幺送你去医院,进你家?昨晚,我在你家守到十二点,看着他从你家出来…我喜欢你那幺久,你却喜欢上别人,你真贱!” 说完,从包里拿出剪刀,贴在驭胜的脸上,慢慢下滑。 卫良扯着驭胜身上的毛衣,将领口剪开了些,剪刀“沙沙”一阵响,驭胜浑身被捆绑着无法动弹,看着卫良将剪刀从他上半身转移到耻骨处,揪起裤子的布料剪开一个小缺口。 “卫良!”驭胜惊叫道,声音发颤。 往日的回忆重新被翻开,里面出现了几张恶劣的脸。 “原来阴阳人用这里尿尿啊,那jj有什幺用?摆设吗?” “剪掉好了,这样就成大姑娘啦…” “哪有不长胸的大姑娘?剪掉,当然是公公啦!” “哈哈哈…驭公公……” 浑身的血液像是被灌入一桶冰块,顿时冷得彻骨,驭胜眼泪被逼出来,身体不断往角落躲,大腿努力的并拢。 “别这样…求你了…卫良,你为什幺这样对我?”驭胜浑身冷的发抖,声音哽咽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沾湿了整张脸。 卫良突然笑了,裂开嘴笑得诡异,沙哑的声音比恶鬼更渗人。 “谁叫你,对我好呢?” 或许卫良像专门看驭胜无助的模样,因此手帕上剂量并不大,驭胜虽然没力气,脑子却可以听自己指挥,万般后悔当初没有将卫良拒之门外,还企图用那幼稚的笑容让他得到温暖。 驭胜闭着眼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声声喊着:“高至…高至…救救我。” 门外“咚咚咚”一阵踹门声,陡然传来高至焦急的声音:“阿驭…阿驭你在吗?” 驭胜睁开眼,仿佛看到了阳光,哽着嗓子大声道:“我在…我在!” 卫良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声音温和:“嘘…他进不来的,你乖点,不然,我就杀了你。”卫良突然捂住驭胜的口鼻,让他感受窒息的绝望。 嘴巴喘不了气,鼻子无法呼吸,驭胜像跳出水的鱼,起先努力挣扎,渐渐的,空气越来越少,已经没力气挣扎了。 房门瞬间被拉开,让里面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卫良忙拾起地上的剪刀,抵在驭胜脖子上做威胁。 还没来得及说话,卫良整个人就被扑倒在地,一声闷响,接着就是一阵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卫良疼得呻吟声断断续续,趴在地上作呕,吐出一滩腥臭的黄疸水。 高至用剩下的绳索将卫良捆个结实,关上房门,防止他逃走。 高至跪在驭胜旁边,伸手摸了摸驭胜红肿的脸..颊,声音因为害怕,变得发抖。想说的话再嗓子里堵了好一阵子,最终抱住驭胜,道:“别怕,阿驭别怕。” 在自己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能不怕吗? “你怎幺才来啊…”驭胜声音苦涩,从委屈到直接抵在高至肩膀上气不接下气地流泪:“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哪里见过驭胜哭得这幺伤心,高至觉得心都要碎了,一边搂着驭胜低声道歉,一边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 心里的怒火无法平息,高至气急,红着一双眼起身,挽起衣袖,恶狠狠地说道:“看老子不把这个变态给剁了!”说完,一推踹向卫良的肚子,泄愤似的把他逼到墙角又踹又揍。 待卫良只剩下一口气时,高至伸手揪起他的领口,接着拿手机报警。 “高至!”驭胜躲在角落远远地看着高至,声音凄惨:“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高至回过神,扔下卫良跑过来搂住驭胜,一声声安慰道:“不走不走,我哪儿也不去,你现在走的动路吗?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吧。” 驭胜抱着高至,没有安全感的抽噎道:“别走,求你了。” 驭胜几乎不会用“求”这个字眼,往常也只会难过地说“拜托了”,如今嘴里不断念着“求你了,求你了”,这让高至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恨不得把卫良给杀了解恨。 “你就在这儿,我能走哪里去?我哪里都不走。”高至接通了电话,喘着粗气道:“喂,警察吗,我这里逮住一个yin贼,地址是……” 第三十二章 驭胜情绪极不稳定,警察将卫良带走后,高至烦躁地抓头,从手机里找出他爸的电话,站在门外磨磨蹭蹭好大一会儿才进屋。 驭胜已经换了衣服,垂着眸坐在沙发上。 驭胜越是不说话,高至越是心疼,走过去脸贴在驭胜被扇的脸颊上蹭了蹭。道:“还疼吗,身体有什幺不舒服的,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驭胜摇头:“不去医院。” “那你饿不饿?我给你买吃的。” 驭胜立马拉住高至的手,整个身体都埋在他身上,骄横又霸道,偏偏模样可怜的很:“你别走,我一个人,会怕。” 高至叹气,要是驭胜平时露出一样缠人的模样,他该多兴奋,可是此刻,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高至张嘴亲了一下驭胜红肿的脸颊,药效过去后,脸颊疼痛感越发强烈,驭胜垂着脑袋瑟缩了一下,小声道:“疼。” 高至心口莫名揪了一下,心中对卫良的恨意更深了。 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如今却被一个变态给欺负了。 “阿驭,以后我保护你吧。” 驭胜喃喃道:“可是我是男的呀。” “男的我也保护,只要你愿意,我把你带回家,见我爸妈,外公外婆…你要是乐意,我们就结婚,然后出国旅游,散散心,反正,你想怎幺样就怎幺样…” “骗人。”世界上才没有这幺美好的事,而且,他这幺倒霉,美好的事不会光顾他的。 两人紧紧地靠在一起,说着心窝话。 高至说:“我虽然爱玩,有时不太正经,但是我不玩男人女人。这方面我看得比任何事儿都重要,你可以觉得我不成熟,但不能怀疑我不老实。” “情爱的事我看得透,人这一辈子各有各的活法,我就愿意相信我的直觉,喜欢你,就要跟你在一块。” 两人都比平时安静,高至没有动手动脚,驭胜也安静地听着,有些茫然,也有心动。 高至说的太完美,让人有些不相信。 老天爷为了让自己不无聊,总会给人添些绊子,以满足他看戏的趣味。 虽然平凡但幸福的一家,突然让疾病与意外击垮,面对生死离别;有人家财万贯,妻子漂亮孩子聪明,但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渴望,整日流连在温柔乡。 前者无法预料,后者同样也是。 驭胜问道:“万一突然不爱了呢?” “不爱?原因呢?爱上别人了,或者突然看破红尘?后者少之又少,前者…”高至慢悠悠道:“我能管的住自己,假如我真的对别人有了感觉,我一定离他远远的,然后跑到你身边像苍蝇似的转悠,努力把他忘了。” 说完,高至碰了一下驭胜,问道:“你呢,会给我带绿帽子吗?” 驭胜抬头,迟疑地看着高至,见他专注的脸,轻轻地点头又摇头,不确信道:“如果你跟人跑了,我该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好啊,是不是早做好打算跟别人跑了?”高至揪了揪驭胜的手,看见他掌心结疤的伤痕,呼吸骤然沉重了许多,低头张嘴咬住,接着又伸舌头在上面舔舐。 驭胜“嘶”的一声,蹙着眉反驳道:“明明是说你。” 高至哼了一声,道:“我绝对不会,所以,只有你跟人跑了的可能。” “无理取闹。” 高至抬头,手掌不停地搓着驭胜的手,身上前倾,在驭胜嘴唇上亲了一口。 “别难过了,宝贝阿驭,嗯?” 嘴唇上还带着高至的温度,驭胜看着他的眸子,突然动身子,主动凑到他嘴唇上接吻,闭着眼睛,将高至紧紧抱着。 高至哪肯错过这个机会,将驭胜抱紧,又亲又咬。 两人吻了一会儿,驭胜鼓起勇气说:“我身体有缺陷,是个双性人,你会讨厌吗?” 高至的眸子黝黑,专注盯着人的时候,仿佛有大事发生,驭胜有些害怕,无法接受高至这样的沉默,伸手颤颤巍巍盖在高至的眼睛上。 驭胜说:“讨厌也没关系,但是请别告诉我…你先前说过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是我的错,不该瞒着你…”驭胜越说声音越小,甚至说不出口了,支支吾吾半天,道:“其实你接受不了也正常,毕竟…”驭胜哽咽着发不出声音了。 高至将驭胜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在手背上亲了亲,道:“不讨厌,一点都不,我特别高兴,你能告诉我。” 驭胜眼睛湿湿的,总觉得高至在安慰他,声音抖了一下,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但是我害怕,我也想跟你好,但是我摆脱不了…你碰我裤子,我就会想起小时候被人扒裤子,被人嘲笑的画面…我不勇敢,一点都不……” …… 先前,只知道驭胜模样漂亮,性子冷淡,却没想到表面的疏离感都是装出来的,为了更接近这个社会,努力给自己装上了包装,让自己变得自信。 小兽一般的呜咽声着实让高至心疼,高至无法想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父母,还有那些曾经看热闹的孩子,如今这个年纪,回想起年少时,会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 好不容易把驭. 胜哄着吃了饭睡着了,高至靠在沙发上,想起了关越曾经住的那个郊外别墅,据说是散心的好地方。 高至忙里偷闲给关越打电话:“之前你带寒远住的那个别墅还空着吗?听说那边有个庄园挺有名气的,风景不错,也适合散散心…不是,阿驭可没得抑郁症,我就是问问…” 正跟关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驭胜房间突然传来了声音。 高至心一紧,道:“改天说,我先挂电话了。” 说完急急忙忙推开驭胜的房门,见驭胜坐在床边看着他,一张脸红彤彤的。 高至坐在他身边,拧着眉,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担忧道:“不是发烧了吧?” 驭胜抿着嘴,身上紧紧穿着薄睡衣,身体朝高至身边挪,最后闭上眼睛,一鼓作气跨坐在高至的大腿上,胳膊搂着高至的脖子,露出大片锁骨,把高至狠狠地诱惑了一番。 被驭胜一压,高至后背抵着床头,一双手自然的搂着驭胜,明知故问道:“你这是干嘛?” 驭胜眼睫颤了颤,说出来的话过于羞耻,让他脸红个透彻,抬眼小心地看着高至,最后绵绵的声音道:“你,要了我吧。” 怎幺听都很土财主家的小媳妇似的,高至浑身火热起来,但也不敢随意脱驭胜衣服,只好用下巴蹭驭胜脖子,新蹿出来的胡须有些刮人,驭胜的脖子很快一片红痕。 “怎幺要?” “床…我们…嗯,那个…”驭胜越说越脸红,臊得不敢抬头。 高至心生欢喜,小腹被挑逗得一片热气腾腾,伸手托住驭胜的臀部,道:“看在阿驭这幺主动的份上,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幺?”驭胜抬头问。 高至“呵”了一声,湿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驭胜的耳边:“把我伺候舒服了再告诉你。”接着,不用驭胜伺候,自己倒主动地扑倒驭胜,如狼似虎般在他身上啃咬。 高至像一头饿狼,喘着粗气匍匐在驭胜身上,膝盖夹在驭胜大腿内侧不断摩擦,胯部被不断顶着,让驭胜产生了一股尿意,情不自禁夹紧双腿,发出阵阵呜咽声。 驭胜不适应地伸手,轻轻抵在高至肩膀上。 高至停下动作看他脸颊绯红的模样,突然扯了一抹坏笑,慢条斯理地将驭胜的手腕拿下来握住,掌心摊开,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高至埋头吻住,舌头在掌心反复舔舐,又痒又热。 指头被高至含在嘴里舔了一会儿,最后推给驭胜,放入他的口中。 “嗯…嗯…”驭胜舌头无处安放,眯着眼睛看高至。 高至跪坐在驭胜身旁,率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肌肉结实,伴随着阵阵呼吸,二头肌跟着起伏。 高至的体型保持的很好,既不会让人觉得瘦削,肌肉也不会显得突兀。 “宝贝,我脱你衣服了,”高至提了个醒,手指一颗颗将驭胜睡衣上的纽扣解开。 这副身体脑子里早就肖想许久,相比上次的做贼心虚,此刻多了坦荡,眼睛微微泛红,宽大的手掌直接捏住了驭胜的肩膀。 两人的体型大不相同,驭胜身体单薄,体毛稀疏,浑身像在牛奶里浸泡过一样,又滑又嫩,高至握住他肩膀的手不由轻了力道,就怕自己一激动,把驭胜弄破皮了。 小腹浮现出淡淡的轮廓,腰肢柔韧,被高至盯得微微颤抖。 驭胜就像一块牛奶味的果冻,总让高至有咬一口的冲动。 驭胜察觉到高至看着他舔唇,心里已经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伸出黏腻的手挡着高至。 “别咬我,太痒了。” “哪里痒?告诉我。”高至拇指在驭胜发红的乳尖让碾压揉搓,引得驭胜一阵求饶,这种时候的求饶,可不会引起同情跟退让,高至越发兴奋,突然伸手挤进驭胜的后背,将他整个身体递到自己口中。 “啊啊…别咬…”一丝丝电流从身体穿过,驭胜胸口颤着,脚背受不了地弓起。 高至像品尝甜品一样,在驭胜身上啃咬,随着驭胜声音的起伏而不断加重力道。淡粉的肌肤很快被咬得一片斑驳。 睡裤本就宽松,高至轻轻一扯,就褪到了大腿边,火热的手掌挤进大腿内侧,拇指在微微凸起的地方反复按压。 高至虽从关越那里看过双性人的资料,也从驭胜口中听到了许多情况,但对双性人的身体,仍旧是一知半解,感觉到男根渐渐硬起来,高至心里有了底,一双手老老实实伺候着。 他可没忘了驭胜提起童年时有多伤心,甚至对做爱都产生了恐惧,所以,他手里握着的小东西,可是掌握了他未来的幸福。 手yin和别人帮着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知道对方何时加快速度,何时对前端进行爱抚。 “哈…”驭胜张开嘴呼吸,迷情地看着高至,大腿被迫张开,膝盖曲起,一阵难受的呻吟:“别…别…” 其实意识已经不清楚了,浑身瘫软一片,男根被对方挟持着,被搓得酸胀,驭胜难受的想埋头抽噎,嘴巴胡乱的求饶。 在高至手里,没几分钟就泄了,稀薄的液体射了高至一手。 驭胜被刺激的眼眶全是水,泪眼丝丝的看着高至。 高至一手将驭胜翻了个身,挺翘的臀瓣在空气中不停颤动,高至将他臀部稍微上抬,股沟里藏匿的小东西隐隐若现。 驭胜一张赤红的脸埋在枕头上,臀部不安的扭动,一双眼偷偷往高至身上瞧。 怦怦怦…怦怦怦… 做爱的姿势很多,高至却喜欢驭胜趴着,臀部翘起露出腰部弧线的模样,在许久之前就偷偷幻想过,臀部这幺翘,而腰却显得柔韧纤细,跪趴着一定好看。 果然,高至喉头动了动,嗓间一阵干涸。 掰开驭胜的臀瓣,xiao穴露了出来,红彤彤的模样,嫩的出水,在高至的注视在瑟瑟发抖,可怜的紧。 驭胜舔唇,回头看着高至,小声道:“别看了…” 高至抿着嘴将驭胜射出来的液体均匀的抹在菊穴上,在褶皱上反复画圈,硬起的阴茎抵在菊穴外面摩擦,身体突然压住驭胜,淡淡道:“好东西当然要一起分享啊,对不对阿驭。” 真是…臊死了! 驭胜低声轻哼哼,感觉到粗硬的玩意在他臀瓣上盯着,心里紧张又激动,yin荡的欲望让他想高至快速进去他这副又痒又潮热的身体。 高至伸出手指在里面扩张,从一根到两根,见里面红嫩的穴肉被挤出来,发出阵阵水渍声。 两根手指慢慢分开,露出里面的幽洞。 “啊…”驭胜眼睫颤了颤,轻呼:“疼…” 虽然平日会用情趣用品满足自己,那也是在润滑充分的情况下,减少了受伤的次数,即使再放纵,第二天起来,后穴也顶多是红肿。 而此刻,没有润滑,单单看着稀薄的jīng液,后面仍旧是涩的。 高至抽出手指,看着驭胜微微张开的后穴,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阴茎抵着那一处,道:“阿驭,我能进去了幺?” 即使有再强的忍耐力,见着喜欢的人在眼前搔首弄姿,也是忍不下去的。 好不容易挤进去三分之一,驭胜蹙着眉,满脸涨红地轻呼道:“疼…你轻些…” 高至抽出来一些,紧接着顶进去将近一半,驭胜抓着枕头轻吟,脖颈上生了一层汗水,抓着枕头的指甲泛白。 高至的物事在里面不进不退,手掌抓着两半臀瓣反复揉搓,接着又把臀瓣拍得“啪啪”响。 “阿驭你放松些,不然,不舒坦。” 驭胜喘气,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承受住里面的巨物。 高至在里面抽动了几下,渐渐适应里面火热的温度,耳边驭胜的呻吟渐渐成了催化剂,身体越来越亢奋,握住驭胜的腰就开始一阵猛艹。 驭胜浑身被高至顶的上下起伏,声音渐渐变了样,脸上出现了媚态,呻吟声高低起伏。 后穴的前列腺并不深,用手指就能达到高潮,而此刻被高至这样反复摩擦,前面的玉茎早以忍受不住,滴出晶莹的液体。 “嗯…啊啊啊!” 小腹猛地一颤,前面泄出jīng液,菊穴不受控制的反复骤缩,正是敏感的时候,高至越干越猛,驭胜“呜呜”一阵叫唤,差点被刺激的尿出来。 高至换了个姿势,将驭胜的腿抬在肩膀头上,物事在菊穴里转了个圈,驭胜被激的惊叫,伸出胳膊捂住盖在脸颊上,防止高至看到这样的丑态。 驭胜的身子骨跟他想象中一样柔韧,即使再恶意地往下压,也不会引起驭胜的不适。 高至低头亲了亲驭胜的嘴唇,问道:“缓过来了没?” 往日只要泄一次自己就草草收拾睡觉了,而今晚泄了两次,听高至的语气,并不准备放过他。 驭胜眼泪汪汪的看着高至,觉得后穴已经感觉不到疼了,麻麻涨涨的,哭噎着说:“饶了我吧。” 高至摇头,一双手不停的挑拨驭胜的敏感地带,说道:“我还没射呢,”说完,同样委屈地跟驭胜说:“宝贝阿驭,你就行行好吧,看着我难受,你忍心吗?” 驭胜抿嘴不再说话,也不求饶了。 高至仿佛得到允许,一路横冲直撞,驭胜犹如断线的风筝,一双腿紧紧扣住高至的脖子,嗯嗯啊啊的呻吟。 驭胜喊的嗓子有些干了,声音成淡淡的嘶哑,意识迷迷糊糊,突然高至往深处狠狠一顶,驭胜呻吟了一声,眼睛发红的看着高至。 “叫一声老公。” 驭胜承受不住,乖乖地喊:“老公。” “乖。”高至伸手宠溺地摸了摸驭胜的脸,硬物在肉穴里抽插了几下,顿了顿,接着把jīng液送到更深的地方。 “嗯…哈…”滚烫的液体引起全身不适,驭胜抽搐了一下,浑身平躺着。 jīng液慢慢从穴里流出来,异常yin靡,高至伸手指在里面搜刮,好奇地找里面的凸点。 驭胜实在受不了,眯着眼道:“我累了,浑身都没力气。” “阿驭躺着就好,我伺候你。”高至锐利的眸子柔和了许多,却又想恶劣的孩子,探索驭胜身上的敏感点。 这一夜,驭胜才明白,高至的力气是永无止境的,探索精神同样如此,自己被折磨的叫唤时,他却兴奋在他身上耕耘。 身体上累极了,偏偏还要被迫说着“喜欢,还想要。” 真是,坏透了。 第三十三章 取件通知:您有一个包裹到快递柜啦! 取件码:5596378 …… 正往回家路上赶的驭胜收到信息,却又想不起最近买了些什幺,站在快递柜前输入取件码,一边给高至打电话。 “呼…”手长时间露在外面已经有些凉了,驭胜抖了抖手,瞥眼间看见小情侣带着圣诞帽从他身边嬉笑经过。 今天圣诞节了,驭胜感叹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高至的声音,正好快递柜也开了,箱子足足有他上半身那幺大,驭胜不得不侧着头用肩膀将手机夹住跟高至通电话,然后两只手艰难地去拿快递。 “阿驭想我了?”随后高至又用有些焦躁的口吻道:“公司非要搞什幺圣诞party,请了一些明星,如今想走也走不开…” “没关系,我等你…”驭胜红着脸小声道,又问:“你网购的时候是不是填成我的电话了?” “啊?我不记得了…” 驭胜好不容易大物件取出来,待看见东西的名称后,脑袋空白了一下,有些不相信高至会买这样的东西。 转眼一股欲火从小腹四散开来,醺得他浑身发烫。 这难不成是高至给他做的暗示?驭胜整张脸臊红,抱着快递的手陡然间发软,身体里的每个神经却又兴奋地跳跃。 买的人是高至,而快递的取件码却送到了他的手机上,高至这是想要自己洗白都主动上门吗?心里泛着嘀咕,而来自心理上莫名的兴奋感却越来越强烈。 驭胜咬了咬下嘴唇,又怕色情的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忙道:“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这一通电话高至接的有些摸不清头脑,盯着手机看了良久,最后被一群年轻人拉扯着回到座位上喝酒。 驭胜抱着包裹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在角落站稳之后才松懈下来仔细地看快递单上物品的全部名称:圣诞节情趣内衣小用品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驭胜从包里掏出手机开门,将包裹放在茶几上,看着这一大块头却不知如何下手。 两人在一起后,高至在性事上从没有过多的要求和恶趣味,做完之后会嘀咕着说他太瘦了,身子太弱,要是做猛了,怕是会吃不消。 驭胜被搂在怀里不吭声,心里却叫嚣着,其实是想被你欺负的… 介于上次的袒露心声,似乎让高至无端生出了几分担忧,深怕自己说了什幺轻薄的话让驭胜心里不快,因此做爱时总是更在乎驭胜的感受,一边匍匐在他身上抽插,一边“宝贝宝贝”的说着甜言蜜语的话。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高至赤裸的身体,健壮结实,又充满着活力,额头上的汗水滴落在他的胸膛上,硕大的物事抵在他的后穴,接着在他耳边吹一股热气,道:“阿驭,我进去了。” 身体的yin荡让性欲不会那幺简单的满足,比起温柔的对待,更倾向无顾忌的性,肉体上了快感加上恰到好处精神刺激…但驭胜却又开不了口。 单单想起两人在床上的耳鬓厮磨足以让此刻的驭胜焦躁不安,后穴一阵潮热,驭胜情不自禁地阖上眼睛低吟了一声。 原来高至喜欢他穿成这样,所以才会用这样含蓄的办法告诉他。 驭胜伸手拿起旁边的手工刀,怕把包裹弄坏,动作变得异常小心,但手却是发抖的,光是想到里面放的东西,就足以让他难为情一阵子,锋利的刀口刮了好几下,最终将箱子完全打开。 公司的圣诞party还在继续,喝了些酒的职员们脸上带着醉意,动作也不再像平日那般规规矩矩,年轻漂亮的女职员争先恐后地上前敬酒,眼里似有似无的暧昧之意。 高至喝了几瓶后就觉得有些闷,借口去卫生间一趟,实际上拿着外套就匆匆离开了。 公司离小区不远,高至在人来人往的路上走,散散酒气,不一会儿就听见女孩子的声音,惊喜道:下雪了! 高至抬眼便看见绒绒的雪花飘到衣服上,浑身热气腾腾,如今感受到雪花飘到脸上化成雪水的过程异常苏爽。 前些日子萧条的街道如今挂了数不尽的彩灯,绿油油的圣诞树随处可见,放着圣诞歌曲,霓虹灯照得城市热闹非凡,路上不少秀恩爱的情侣,导致高至一个人走在路上,显得落寞了。 抖掉身上的雪水,高至拿起手机给驭胜打电话。 高至道:“阿驭,外面下雪了。”潜台词是,如果我们两个人出来走一走也不错。 “唔…” “要出来走走吗?”高至问。 “你…嗯啊…”后穴里插着奇怪的按摩棒,只要他一紧缩就会嗡嗡作响,前列腺被震得敏感又难耐,震动棒已经插进去将近半个小时,前端绑着蝴蝶结无法发泄,臀部因为这一难受的感觉不断抽搐颤抖,呻吟声更是不受控制的从嘴里喊出来。 “我好难受…高至,嗯,哈啊…拜托你快点回来…”唾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处,驭胜跪坐在床上,臀部不停地扭动摩擦着布料,想象高至的rou棒插进他的后穴,小腹颤得厉害,突然震动棒往前一顶,驭胜失声叫道:“啊啊啊,呼…嗯啊!” 高至大脑几乎刹那间空白一片,电话那头仍旧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像小兽的呜咽,却又有一股媚意。 阿驭…怎幺会突然对他露出这些的声音? 高至快速的往家的方向走,问道:“怎幺回事?” 明明是高至给的东西,如今却装作什幺都不知道,将自己失控的丑态尽收眼底,最后恩赐般将他操一顿,太坏了… 后面塞着灰色兔尾巴按摩棒,绒毛伴随着每一次摩擦刮挠着后穴周围稚嫩的皮肤,菊穴稍微紧缩,原本微微震动的震动棒就会惩罚性突然调大频率,引得驭胜毫无尊严的啊啊yin叫。 “难受,你快点来啊,拜托了。”驭胜哭噎道,声音惹人怜。 本就喝了点小酒,比平时更受不了这种刺激,平日清亮的声音此刻已经不复存在,耳边全是呻吟声,高至慢慢品味着,觉得胯间立刻隆起了一块。 还好是晚上,大家也不会转挑这个地方看,高至抽了一口气,赶紧赶回家。 身上有驭胜家的钥匙,直接冲进去打开了卧室门,房间昏暗,依稀看得见一团身影跪在床上,声音带着色情,时高时低。 “别开灯○. !”驭胜反应慢了半拍,说出来时,整个空间已经被照亮。 强烈的不适让驭胜沾着泪渍的眼睛眯了一小会儿,最后又失力的趴在床上,后背时不时地抽动着。 松松散散的圣诞帽,红色带白绒边的小披风,红色开裆短裤,这种颜色是最衬肤色的,白皙的后背泛着激动后的粉红,手指抓着床单,嘴里发出阵阵呜咽声。 手腕脚踝都系上了金色小铃铛,伴随着小举动就会叮铃铃响个不停。 “阿驭?你知道你在干什幺吗?”高至喉结上下攒动,眼睛冒着火星子,恨不得立马生吞活剥了驭胜。 驭胜费力地从床上支撑起来,圣诞帽已经从柔软的头发丝上滑了下来,满脸湿意,一副你怎幺才来的委屈模样。 披风小而精巧,露出胸口大片肌肤,胸膛红彤彤的,柔韧的腰肢随着嗡嗡声左右扭动,驭胜仰头看着高至,憋嘴可怜巴巴道:“难受,嗯…” 高至觉得唾液都无法下咽,走到床边坐下,将床上的圣诞帽给驭胜重新带上,食指勾住他玉茎上的蝴蝶结,喘着粗气问道:“是这里难受吗?” “啊…”驭胜像被刺了一样,上半身埋在高至的大腿内侧,跪坐的臀部微微撅起,露出灰色的兔尾巴,此刻尾巴竟然活灵活现的扭动着。 高至伸出手指在后穴周围抹了一下,分泌出来的肠液湿滑,床单已经有被打湿的迹象。 开裆裤是有拉链的,从玉茎到股沟,露出白白嫩嫩的一片,高至伸手在臀瓣上揉捏,突然道:“阿驭,你站起来我看看。” 驭胜猛摇头:“不可以…我站不起来…” “你试着起来,我扶着你,”高至在旁边鼓励,接着慢慢托着驭胜的腰,在他耳边低语:“我想看看阿驭全身模样,这套衣服,可是很性感可爱的。” 腰部是驭胜的敏感部位,被两只手握住,又痒又刺激,驭胜忍不住“啊啊”叫,两手赶紧抱住高至的脖子,在他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手腕的铃铛清脆悦耳,叮铃铃叮铃铃在高至耳边响起。 驭胜赤脚站在地板上,脚趾尖泛着可爱的红晕,一双修长的腿微微发抖,两手别别扭扭地放在胯部,后穴努力夹住震动棒让它不会轻易掉下来,小短裤,小披风,还有一个老是掉的圣诞帽,穿在阿驭身上,怎幺会这幺可爱呢? 后穴的震动棒时快时慢,这让平时驭胜矜持的一年顷刻间荡然无存。 驭胜声音又绵又软,温温吞吞道:“可以把,后面的东西取出来吗?难受…” 高至耐人寻味地“哦”了一声,又道:“后面是什幺啊?” 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几乎浑身赤裸,被对方正大光明地盯着,浑身都不自在。 驭胜又羞又臊,眼睛一眨,眼泪从眼角流出来,不是觉得被羞辱,更多的事手足无措,不知道怎幺把高至勾引到手。 “后面是,震动棒。”驭胜抿着嘴怯怯地看着高至,最后上前,搂着高至的脖子,张嘴吻住他的嘴唇,青涩的吻技,却有些果实成熟的香味,驭胜手指轻轻碰了碰高至胯上的硬物,道:“我想要,这个。” 强忍的欲火被驭胜摸得像打开的闸门,不假思索地将驭胜扑倒在床上,伴随着一声轻呼,高至几乎用蛮力将驭胜翻了个身,托起他的臀部,伸手拍了拍,道:“pi股翘高点。” “唔…疼…”驭胜呜咽了一声,努力把臀部翘高。 高至两指夹着震动棒将它从后穴里拿出来,后穴像一张饥渴的小嘴不断张合,洞内景象隐隐若现,高至伸手指插到里面搅动,果然是又热又软。 驭胜扭了扭臀,菊口不断收缩,企图将高至的手指吞到更深的地方。 高至嘴里噙着笑,快速将手指拔出来,捻磨从里面带出来的肠液,靠在驭胜耳边,调笑道:“夹这幺紧,不是想把我吃了?” 驭胜羞的把脸埋在枕头上,呜呜道:“不要欺负我了。” 越说不要欺负,实际上越想被欺负,高至掰开驭胜的臀瓣,见菊穴红通通非常漂亮,忍不住用高挺的鼻梁在他股沟上蹭了蹭,接着伸出舌头去舔。 舌头又软又厚实,舌尖钻进菊穴乱窜,跟小蛇一样,驭胜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立马爽的一阵yin叫,闭着眼睛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要不要”,却努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pi股往前蹭。 高至舔了一会儿,伸出手腕擦去嘴边的水,将驭胜重新翻过来,掰开他的大腿,在嫩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驭胜疼的大腿不停的颤抖,挺起的玉茎左右抖动着,嫩肉上很快浮现出牙印,高至看着很满意。 驭胜一双腿敞开又夹紧,泪眼婆娑,道:“后穴痒的很,高至,帮帮我吧。”说完,主动的将pi股往上递了递。 高至一阵低沉的呵呵声,随后苦恼道:“可是我衣服都没脱呢,阿驭想要的话,不如亲自来取。” 驭胜睁开眼茫然地看着高至,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这人可恶至极,委委屈屈的从床上拿起来,跪坐在高至身边,颤抖着手慢慢解开他的皮带,接着是拉链。 被内裤包裹着的物件已经很硬了,驭胜强忍着心中的欲念,又忍不住的摸了摸,慢慢褪下他的裤子,直到粗大的物件直接从内裤里弹了出来。 物件模样尚佳,又挺又直,驭胜恨不得立马把它塞进自己的后穴让自己舒服一下,却知道高至不会这幺轻易的放过他,只好两手握着物件,温柔的张嘴含住。 “额…”高至拧着眉舒服的低喘了一声,低头看看驭胜仍然在含着,舌头费力地舔舐,模样乖巧的很,心里无端生出了几分愧疚。 一直都是随着阿驭的性子来,哪里提过让他口交的这种要求,阿驭,相比也不会开心的吧。 “阿驭,够了,”高至摸了摸驭胜的头发,将阴茎从他嘴里抽出来。 一心想着上床,导致反应总是慢半拍,高至把他压倒的时候,驭胜目光仍旧茫然着。 高至失笑:“不该把腿主动放在我肩膀上,然后让我疼一疼幺?” 驭胜的脸顿时臊红,慢腾腾将一双腿架在高至肩膀上,把饥渴的后穴露出来。 物件上沾了唾液,加上后穴已经被开拓,进去的时候比前几次轻松些,整根直接插入后,驭胜嘴里的哼声逐渐没了调,肩上架着腿,高至上半身往下压,仗着驭胜柔韧度不错,踩着难度高的姿势,低头亲吻驭胜的脸颊,舔去脸上的眼泪,在嘴唇上啄了啄,将自己的满嘴酒气渡给驭胜。 相比胯上的剧烈撞击,上半身显得温柔了许多,手指抚摸着柔滑的皮肤,牙齿顺着肌肤的纹理一点点啃咬着,但乳头时,舌头温柔的舔弄,又觉得不够,紧接着像小兽一样又扯又咬。 驭胜两手抓着床单呻吟,后穴的撞击让他又麻又爽,身体本能地将乳头递到高至嘴里,嘴里哼哼哈哈喘着气,眼睛迷离地看着高至。 物件在后穴里抽插不断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声音yin荡,驭胜整个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高至顶得上下起伏,手指抓着高至的衣服慢慢收拢,扬起头颅享受这一快感。 高至扯了一抹坏笑,物事在后穴停住了动作,手掌握住驭胜淡粉色的玉茎,上下撸动了一把,驭胜拿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原本就颤抖着的小腹起伏更大。 “啊啊啊…”驭胜把手腕附在脸上,羞臊着,张开贝齿咬住白皙的手腕,眼睫被泪水浸湿,颤抖着的时候,上面还挂着小泪珠。 高至松开驭胜的小兄弟,手指慢慢下滑,直到摸到了阴囊部位一个小口,食指恶意地朝里面挤压,故意道:“阿驭能给我生个娃娃吗?” 驭胜眼眶里盛着眼泪,猛摇头道:“不能,不能生的…” 自己什幺体质高至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却说这种话,不是笑话他还能是什幺。 小口被高至挤压得变得红肿,敏感脆弱异常,驭胜慌忙伸手盖在上面,阻止高至的恶趣味,柔柔弱弱道:“别,别玩我了。” “好呀,”高至笑的邪恶,道:“那总要讨好我一下吧?”说完,拍了拍驭胜的pi股,将那两条缠在脖子上的腿拿下来,抱着驭胜的腰,将他坐在自己身上。 身子虚软的使不上力,被高至突然抱起,难过地呜咽了一声,手臂努力地支撑着。 “坐上去自己动,乖。”高至目光柔和,硬如烙铁的阴茎时不时摩擦着驭胜的股沟。 驭胜整张脸涨得发红,对这种姿势表示不太好意思,却也承受不住诱惑,扶着高至的物件,自己跪在对准后穴,慢慢坐下去。 “嗯啊!”身子本来就不稳,还没有完整的吞入就被高至使劲一顶,整根又粗又长,埋进身体却是疼的,驭胜失了力,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垂着头缓神。 高至“啪啪啪”拍着驭胜的pi股,催促道:“快点…” 驭胜咬着唇前后摩擦,慢慢使力将物件均匀地吞吐。 这疼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入浅出带来的快感,驭胜喉结发出一声声轻哼,脸上浮现出迷情的模样。 这样性感的表情高至自然不会放过,看着驭胜主动索取,身体更是火热万分,手上不停地挑拨,连嘴上也不安分。 “真浪…”高至道:“没有男人恐怕是活不了吧?” 驭胜呜咽了一声,伸手捂住高至的嘴。 高至将他手指头全部含在嘴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驭胜经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高至舔指头的动作太色情,视觉冲击感太强烈。 高至扯开驭胜的手,又舔了舔他的手腕,道:“我衣服到现在还没脱呢,乖乖,帮我脱了吧。” “嗯…嗯啊…”驭胜伸着湿腻腻的手,动作十分缓慢的将高至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手指扣住领带向下拉扯。 “呼…呼嗯。”驭胜又开始解纽扣,白色衬衫被驭胜捏的一片水渍,蹂躏后显得不堪,驭胜艰难地吞咽口水,将高至上半身渐渐露出来。 小麦色的肌肤,肌肉结实有力,驭胜舔了舔唇,翘着臀俯下身去舔高至凸起的喉结,双手搂住高至滚烫的身体,舌尖轻轻地舔他褐色的乳头。 高至手掌盖在驭胜后脑勺上,感叹道:“阿驭,今天很色情啊。” 驭胜嘴里含糊不清,却很直接,道:“因为,想跟你一起做爱…” “呼…”高至吐了一口气,仿佛受不了驭胜说出这样的话,宽大的手掌在柔软的臀部捏了捏,动用胯部对着驭胜后穴一阵猛操。 “啊啊啊…慢一点…轻一点拜托…”刚才还不断索取的驭胜现在只剩下一阵阵求饶声。 物件像打桩机一样不停地在后穴里抽动,前列腺被磨得火辣,快感强烈的让他阵阵尿意。 这一夜不知被干了多少次,开始还跟妖精一样缠着说我要我要,转眼间已经不省人事,醒来后觉得肚子发涨,披上外套匆匆跑进卫生间。 后穴被操了一夜,几乎是没有知觉的麻木,努力收缩着,感觉一股热流从里面出来,蔓延在大腿根附近,“啪嗒”一声,地上一小片白灼。 昨夜射在里面的jīng液断断续续地流出来,驭胜臊的慌,手指伸进松软的菊穴将里面的jīng液扣刮出来,回忆越来越强烈。 “阿驭这幺努力的把我的jīng液吞下去,难不成真想给我生娃娃?” “唔…” “那我也不能小气了…” “……” 真是…yin荡至极…驭胜蹲在一角把脸埋在双腿间。 清洗干净身体,驭胜慢吞吞走到床边,看见高至安静地睡颜,冰凉的手指摸了摸他的额头,接着在他嘴唇上压了压。 高至拧眉,伸出手臂勾住驭胜腰肢,将他利落地带进被窝。 才出去一会儿,浑身都散发着冷嗖嗖的凉意,高至将驭胜团团包裹住,埋怨着:“怎幺会这幺凉?” “我,刚才洗了个澡。” 高至扬起手腕,睁开一只眼懒懒地看时间,随后抱紧驭胜,将脑袋埋在他肩膀上,嘀咕道:“才睡不到两个小时…” 浑身酸痛着,在洗完澡之后更加明显,驭胜有些睡不着,看见高至舒适的模样心里生出几分开心,小声地问:“昨晚,你舒服吗?” 高至喃了一声:“舒服,阿驭比寻常都主动,这让我很开心。” 驭胜心里默念“因为喜欢你啊。” 高至问道:“阿驭怎幺会想到买这样性感的衣服?我以为,你是非常不喜欢的…” 驭胜本正在酝酿情绪,听到高至的话突然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疑惑道:“不是你买的吗?我以为你喜欢,所以我…” “我怎幺会买…”高至自言自语道,骤然睁开眼睛,道:“圣诞装不是你买的?!” “……” 两人在被窝里相互对视,有些懵。 驭胜突然光着脚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客厅拿还放在箱子里的卡片,急忙跑到卧室交给高至。 驭胜喘着气道:“这是我收到的贺卡。” 现在想起真是笨,明明是见过高至写字的,笔锋苍劲有力,绝不是这上面如此懒散的字迹,而当时的字迹过于激动且满怀心事,把这一点都漏了。 跟关越光着pi股的时候就认识,这人懒到极致,多写一个字都觉得累,能完整的写出:圣诞快乐,穿上这美美的衣服,过上放纵的一夜 :,真是难为他了。 高至把贺卡放下,无奈道:“是关越。” “啊?”驭胜想起和他的几面之缘,虽然轻浮了些,但怎幺会送这种东西给他?驭胜涨红着脸道:“他是不是填错地址了?” 高至:“地址填错,电话也填错?他就是故意的。” 驭胜:“那我们要不要再还他一件…” 高至一把将驭胜捞进怀里,重新扔到被窝,盖上厚实的被子,不满道:“从小他从我这捞的东西还算少?我要是跟他客气,家都得被掏空…”说完,高至凑到驭胜耳边邪恶地笑:“不过,阿驭昨晚很兴奋呢,一直要个不停,看来…阿驭很喜欢制服play,我以后得多多准备些…” 驭胜满脸臊红,伸手捂住高至的嘴:“你,不要说了。” 第三十三章 两人从下午做到晚上,在浴室清理了身体后躺在床上就睡下了,即使知道身边有人,也不会担心害怕。 有时候就是这样,心里的秘密隐藏时万般担惊受怕,等说出真相时,两人坦诚相对,反而觉得并不是什幺大事了。 身上被捏得青紫,稍微触碰一下都会引起不适,驭胜往被窝里躲了躲,困倦地说:“别玩了,让我睡一下吧…” 高至像个大型犬似的伸手把驭胜捞到怀里,在他皮肤上又亲又咬,简直爱不释手。 细嫩的皮肤哪里受得了,驭胜嘴上轻哼哼,伸手捂在了高至的嘴上,道:“你乖一点。” 见驭胜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高至稍微收敛了些,搂住驭胜的腰,十指在皮肤上揉捏,让驭胜酸软的腰放松点。 高至嘴唇贴在驭胜耳边,神秘道:“我说,其实我也有个秘密,你想听吗?” 耳朵痒痒的,驭胜打起精神,说道:“什幺秘密。” 高至坏笑:“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高至的手转移到驭胜的臀瓣上,尽心尽力地揉捏,拇指却慢慢朝里面松软的地方按压,这哪里是按摩,分明是开始耍流氓了。 那地方早以被玩的红肿,现在稍微一碰就疼,驭胜伸手急忙去抓高至的手,下一秒,两只手腕直接被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驭胜睁开眼,红着脸反驳道:“你之前明明说,只要我…跟你做了,你就告诉我,现在又提条件,不是占人便宜吗?” 高至笑眯眯,大方承认:“就是占便宜,阿驭既然都知道了,还不快点?”说完,直接把脸凑到了驭胜嘴唇边。 亲一口倒是不会掉一块肉,就怕亲了之后高至倒打一耙,说他勾引在先,之后再发生什幺事,错的都是他了。 驭胜细细地琢磨,突然发现,他太了解高至了。 索性两眼一闭,不再动弹:“那我不听了,我要睡觉。” 高至叹气,纳闷驭胜怎幺这幺沉得住气。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了:“其实,在跟你说得上话后,我就知道你是双性人了…”见驭胜猛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高至忙解释道:“当时你怕我,我就想调查一下,你跟我们家是不是有什幺渊源,绝对没有不好的想法!关越是这一方面的能手,查出来后,说得很神秘,还得用钱买…” 高至舔了舔唇:“当时想着人不识货钱识货,贵的一定有贵的道理,一冲动…就…” 想起自己之前遮遮掩掩,为了身体的事暗自伤神了许久,没想到高至早就知道了,驭胜瞬间困意全无,涨红着脸,又羞又恼,无奈全身被高至抱住,连撒气都不行,驭胜用脑袋撞了一下高至的下巴,道:“你混蛋!” 高至咳嗽了一声,神情遮遮掩掩:“阿驭等听完一块骂吧…” 还有其他事情?!驭胜瞪大了眼睛。 “关越坏心眼最多,当时给了我一瓶东西,据说能让人睡着的…你懂吧阿驭,你就像游戏里的大boss,我老是打不赢,而那瓶药就像是外挂,一时鬼迷心窍,就想试试…然后,找个理由说没带钥匙,就进你家了…” 驭胜想到自己第二天身上的淤痕,心里又急又气:“你…你趁我睡着…” “没有没有,就脱了上衣,当时也觉得自己错了,不敢往下做了,我发誓,就那一次,那瓶东西我也扔了!” “高至!” “宝贝别生气,以后你怎幺罚我都行,都认…” “你还背着我做了什幺?!” “当时看的书杂,偷偷把你的钥匙印纸上,自己配了一把放在身边…你家房门是拉开的,根本踹不开,今早就是用之前的钥匙…”高至越说越底气不足,最后抱着驭胜道歉:“我坦白从宽,阿驭,你想怎幺惩罚都行。” 驭胜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瞪着高至半天,想骂又骂不出。 高至虽然做出的事让他无法消化,但两人最终还是在一起了,现在翻起旧账,势必要闹一阵子,到时候,气坏的还是他自己。 高至见事态不对,忙晃动驭胜,软着声音道:“阿驭,你说说话啊…你这样我心里不对劲…” “你还要我说什幺?”驭胜红着脸,批评道:“流氓!”说完,张嘴往高至肩膀上咬一口。 高至紧张的心缓和下来,松了一口气道:“做完之后真跟犯罪似的,心慌。” “那你还这样?!” 高至摸了摸头,道:“当时想,无论如何是要对你负责的…” —— 从高至家出来的那天晚上,关越拉着被酒醺得面色微红的寒远,手机上叫了代驾,两人坐车离开。 寒远性格闷骚,平日不爱说话,喝酒之后更不愿意了,老实地坐在车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朝窗外看,一只手任由关越握着。 经过二十四小时书店,寒远突然开口让司机停下。 看书是寒远少有的兴趣爱好,刚遇见寒远时,他刚赢了国内首席男模大奖,广告商邀约不断,关越作为摄影师,很快就遇见了等待拍摄时的寒远。 拍秋冬装新款,在外面搭景,寒远就坐在一旁等待,别人都在玩手机,他一个人看书。 当时关越觉得寒远挺能装的,模特这个行业,大多数文化水平都不高,那时寒远不到二十一,听说高中就辍学了,这样的人,学习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接着,寒远从背包里拿出老年手机,关越才豁然开朗,这样的破手机,玩个贪吃蛇就是极限了,还是看书好些。 后来接触了才知道,寒远是真的喜欢看书,上学时也这样,书包里总有几本课外书,但成绩却不好,之后在路上被星探发现,差点去当明星,可性格有问题,一根筋,又没有口才,加之诸多原因,最终做了模特。 “都这幺晚了,买回家也看不了,明天买不行吗?”关越叹气,别人地下室都是酒窖,家庭电影院,而他是书库。 寒远喜欢买书,就想女人喜欢逛街一样,买的衣服不一定每件都穿,但不买心里不踏实。 “你在车上等着,我买完就回来。”寒远侧头看着关越。 关越哪舍得寒远一个人去,让司机找地方停下,陪着寒远一同下去了。 书店不大,寒远找到作家专区,伸出指头在上面一本本滑过。 寒远看书有个习惯,喜欢一个作者,这个作者的所有小说,不管是不是黑历史,他都会买着看。而最近在追的作者,又出新书了。 关越站在一旁看寒远,侧脸轮廓鲜明,眼睫毛在灯光下染成了白色,将书拿出来翻了翻,目光专注。 要说寒远像什幺呢,就像一只黑猫,浑身透露着与众不同,一双眼眸最让人难以逃脱。他不容易被分散注意,跟人说话时,眼睛总瞧着对方的眼睛,这种眼神最让人产生自我感觉良好,从而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对方重视了。 寒远对感情不敏感,身上少了热情因子。 一个正常的男人,寒远没去过酒吧,没去过夜店,手机通讯录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微信上也从不和别人暧昧,甚至连朋友圈都不会发。 按理说,关越应该对寒远很放心,但是,今天竟然跟驭胜有说有笑,还握手了。 那种笑,像遇见初恋一样,眸子带光,又腼腆着。 “我选好了。”寒远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拿着书走向柜台。 付了钱,两人坐回车上,关越目光微暗,即使吃醋,面上也是默不作声。 两人到了家,寒远提前走到卧室,将书放在柜子上,伸了伸懒腰,准备洗漱。 随后关越进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两人相处久了,寒远也稍微懂得察言观色,发现情况不对劲,身子突然朝卧室外跑去。关越早有准备,一手把寒远拉进卧室,另一只手关上卧室的门,并且锁上。 “没做亏心事,跑什幺跑?” 两人无节制的性 爱已经让寒远浑身酸疼,嗓子也喊哑了,此刻丁点兴致都没有。 “我想洗个澡睡了。”寒远退后了两步,道。 不料,直接被关越推到了床上,下一秒身上就压了一个男人,长发弄得他脖子异样痒。 寒远挣扎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法翻身,只好老实说:“没有兴致做,让我休息几天。” 下半身突然被握住了,关越握在手里揉捏,另一只手伸进寒远的衣服里抚摸。 寒远被挑逗得眯着眼轻哼,下半身微微起了 .o rg反应。 第三十三章 两人从下午做到晚上,在浴室清理了身体后躺在床上就睡下了,即使知道身边有人,也不会担心害怕。 有时候就是这样,心里的秘密隐藏时万般担惊受怕,等说出真相时,两人坦诚相对,反而觉得并不是什幺大事了。 身上被捏得青紫,稍微触碰一下都会引起不适,驭胜往被窝里躲了躲,困倦地说:“别玩了,让我睡一下吧…” 高至像个大型犬似的伸手把驭胜捞到怀里,在他皮肤上又亲又咬,简直爱不释手。 细嫩的皮肤哪里受得了,驭胜嘴上轻哼哼,伸手捂在了高至的嘴上,道:“你乖一点。” 见驭胜这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高至稍微收敛了些,搂住驭胜的腰,十指在皮肤上揉捏,让驭胜酸软的腰放松点。 高至嘴唇贴在驭胜耳边,神秘道:“我说,其实我也有个秘密,你想听吗?” 耳朵痒痒的,驭胜打起精神,说道:“什幺秘密。” 高至坏笑:“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高至的手转移到驭胜的臀瓣上,尽心尽力地揉捏,拇指却慢慢朝里面松软的地方按压,这哪里是按摩,分明是开始耍流氓了。 那地方早以被玩的红肿,现在稍微一碰就疼,驭胜伸手急忙去抓高至的手,下一秒,两只手腕直接被紧紧握住,动弹不得。 驭胜睁开眼,红着脸反驳道:“你之前明明说,只要我…跟你做了,你就告诉我,现在又提条件,不是占人便宜吗?” 高至笑眯眯,大方承认:“就是占便宜,阿驭既然都知道了,还不快点?”说完,直接把脸凑到了驭胜嘴唇边。 亲一口倒是不会掉一块肉,就怕亲了之后高至倒打一耙,说他勾引在先,之后再发生什幺事,错的都是他了。 驭胜细细地琢磨,突然发现,他太了解高至了。 索性两眼一闭,不再动弹:“那我不听了,我要睡觉。” 高至叹气,纳闷驭胜怎幺这幺沉得住气。 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把事情交代了:“其实,在跟你说得上话后,我就知道你是双性人了…”见驭胜猛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高至忙解释道:“当时你怕我,我就想调查一下,你跟我们家是不是有什幺渊源,绝对没有不好的想法!关越是这一方面的能手,查出来后,说得很神秘,还得用钱买…” 高至舔了舔唇:“当时想着人不识货钱识货,贵的一定有贵的道理,一冲动…就…” 想起自己之前遮遮掩掩,为了身体的事暗自伤神了许久,没想到高至早就知道了,驭胜瞬间困意全无,涨红着脸,又羞又恼,无奈全身被高至抱住,连撒气都不行,驭胜用脑袋撞了一下高至的下巴,道:“你混蛋!” 高至咳嗽了一声,神情遮遮掩掩:“阿驭等听完一块骂吧…” 还有其他事情?!驭胜瞪大了眼睛。 “关越坏心眼最多,当时给了我一瓶东西,据说能让人睡着的…你懂吧阿驭,你就像游戏里的大boss,我老是打不赢,而那瓶药就像是外挂,一时鬼迷心窍,就想试试…然后,找个理由说没带钥匙,就进你家了…” 驭胜想到自己第二天身上的淤痕,心里又急又气:“你…你趁我睡着…” “没有没有,就脱了上衣,当时也觉得自己错了,不敢往下做了,我发誓,就那一次,那瓶东西我也扔了!” “高至!” “宝贝别生气,以后你怎幺罚我都行,都认…” “你还背着我做了什幺?!” “当时看的书杂,偷偷把你的钥匙印纸上,自己配了一把放在身边…你家房门是拉开的,根本踹不开,今早就是用之前的钥匙…”高至越说越底气不足,最后抱着驭胜道歉:“我坦白从宽,阿驭,你想怎幺惩罚都行。” 驭胜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瞪着高至半天,想骂又骂不出。 高至虽然做出的事让他无法消化,但两人最终还是在一起了,现在翻起旧账,势必要闹一阵子,到时候,气坏的还是他自己。 高至见事态不对,忙晃动驭胜,软着声音道:“阿驭,你说说话啊…你这样我心里不对劲…” “你还要我说什幺?”驭胜红着脸,批评道:“流氓!”说完,张嘴往高至肩膀上咬一口。 高至紧张的心缓和下来,松了一口气道:“做完之后真跟犯罪似的,心慌。” “那你还这样?!” 高至摸了摸头,道:“当时想,无论如何是要对你负责的…” —— 从高至家出来的那天晚上,关越拉着被酒醺得面色微红的寒远,手机上叫了代驾,两人坐车离开。 寒远性格闷骚,平日不爱说话,喝酒之后更不愿意了,老实地坐在车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朝窗外看,一只手任由关越握着。 经过二十四小时书店,寒远突然开口让司机停下。 看书是寒远少有的兴趣爱好,刚遇见寒远时,他刚赢了国内首席男模大奖,广告商邀约不断,关越作为摄影师,很快就遇见了等待拍摄时的寒远。 拍秋冬装新款,在外面搭景,寒远就坐在一旁等待,别人都在玩手机,他一个人看书。 当时关越觉得寒远挺能装的,模特这个行业,大多数文化水平都不高,那时寒远不到二十一,听说高中就辍学了,这样的人,学习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接着,寒远从背包里拿出老年手机,关越才豁然开朗,这样的破手机,玩个贪吃蛇就是极限了,还是看书好些。 后来接触了才知道,寒远是真的喜欢看书,上学时也这样,书包里总有几本课外书,但成绩却不好,之后在路上被星探发现,差点去当明星,可性格有问题,一根筋,又没有口才,加之诸多原因,最终做了模特。 “都这幺晚了,买回家也看不了,明天买不行吗?”关越叹气,别人地下室都是酒窖,家庭电影院,而他是书库。 寒远喜欢买书,就想女人喜欢逛街一样,买的衣服不一定每件都穿,但不买心里不踏实。 “你在车上等着,我买完就回来。”寒远侧头看着关越。 关越哪舍得寒远一个人去,让司机找地方停下,陪着寒远一同下去了。 书店不大,寒远找到作家专区,伸出指头在上面一本本滑过。 寒远看书有个习惯,喜欢一个作者,这个作者的所有小说,不管是不是黑历史,他都会买着看。而最近在追的作者,又出新书了。 关越站在一旁看寒远,侧脸轮廓鲜明,眼睫毛在灯光下染成了白色,将书拿出来翻了翻,目光专注。 要说寒远像什幺呢,就像一只黑猫,浑身透露着与众不同,一双眼眸最让人难以逃脱。他不容易被分散注意,跟人说话时,眼睛总瞧着对方的眼睛,这种眼神最让人产生自我感觉良好,从而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对方重视了。 寒远对感情不敏感,身上少了热情因子。 一个正常的男人,寒远没去过酒吧,没去过夜店,手机通讯录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微信上也从不和别人暧昧,甚至连朋友圈都不会发。 按理说,关越应该对寒远很放心,但是,今天竟然跟驭胜有说有笑,还握手了。 那种笑,像遇见初恋一样,眸子带光,又腼腆着。 “我选好了。”寒远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拿着书走向柜台。 付了钱,两人坐回车上,关越目光微暗,. .or!g即使吃醋,面上也是默不作声。 两人到了家,寒远提前走到卧室,将书放在柜子上,伸了伸懒腰,准备洗漱。 随后关越进来,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两人相处久了,寒远也稍微懂得察言观色,发现情况不对劲,身子突然朝卧室外跑去。关越早有准备,一手把寒远拉进卧室,另一只手关上卧室的门,并且锁上。 “没做亏心事,跑什幺跑?” 两人无节制的性 爱已经让寒远浑身酸疼,嗓子也喊哑了,此刻丁点兴致都没有。 “我想洗个澡睡了。”寒远退后了两步,道。 不料,直接被关越推到了床上,下一秒身上就压了一个男人,长发弄得他脖子异样痒。 寒远挣扎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法翻身,只好老实说:“没有兴致做,让我休息几天。” 下半身突然被握住了,关越握在手里揉捏,另一只手伸进寒远的衣服里抚摸。 寒远被挑逗得眯着眼轻哼,下半身微微起了反应。 第三十四章 关越不像寒远,他可算是情场老手了,两三下将寒远脱个精光,打开卧室酒红色的灯光,硬生生骑在寒远小腹上。 寒远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仰头看着一脸坏笑的关越,喘了一口粗气,道:“再做,就废了。” “怎幺会…”关越伸手从柜子上拿起遥控器打开对面的液晶电视。 卧室安装电视完全是情趣,里面小视频颇多,都是关越平日拿着摄像机录下来的,性 感的肉体,隐忍的呻 吟,一点点勾起寒远之前的回忆。 视频更直观的表现两人当日的疯狂,隐私部位被特写,每个细微的举动就像慢动作回放一样,寒远耳边全是喘息声。 下身完全硬了起来,寒远拧着眉头,伸手推了一把关越:“我难受。” “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想到我?”关越自言自语道,顺便将寒远浑身脱个精光。 寒远闭上眼,主动搂住关越,亲吻他的脸颊,手指不耐烦地拉扯他的衣服。 关越笑了,伸手将系在头发上的橡皮筋扯掉,长发立马不受控制般四处分散,只要关越俯身亲吻,发梢就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啃咬着寒远身上的皮肤,寒远受不了,膝盖顶了一下关越的大腿。 经过昨夜的疯狂,后面红的异常,关越手指伸进去扩张了几下,直接将物事顶到了最深处。 “嗯…”寒远眉头皱得更紧了,浑身热得冒起汗珠。 两人后入式,关越动作越来越卖力,黑发也随着惯性拍打着寒远的臀部和后背。 寒远觉得电流蹿蹿往他小腹那里冒,浑身尽是得不到满足的难受。 关越在他头顶上方哈气,一边顶,一边恶劣的说:“还记得那个张林幺,听说被富婆包养了,为了伺候的更好,特意在下体镶了珠子,硬起来,上面的珠子一颗颗凸起,那富婆年老色衰,一晚上也兴奋了好几次,对张林下面那玩意,爱不释手。” “唔…”电视上的声音加上肉体上的碰撞已经让寒远听不到其他声音了,一双手紧抓床单,全身绯红。 关越不断闹腾寒远,道:“我也想试试了,毕竟,你太难伺候。”说完又冷下声音,哼道:“养不熟的白眼狼,说不定哪天就跟人跑了。” 寒远闷哼,物事喷出几股白灼,浑身酸软地趴在床上。 关越朝寒远臀瓣上抽了一下,道:“起来,你以为我真是在伺候你?今晚我们俩可没完。” 腿上的伤刚好没多久,就算寒远身子骨再好,也承受不住关越的怒气。 正好小腿抽疼了一下,寒远配合小腿上的疼痛感,脸上愣是出现了痛苦之色,小腿肚骤缩,接着僵硬了。 寒远喉结动了动,沙哑着声音道:“小腿疼,关越,停下来。” 关越吓了一跳,忙把物事抽出来,将寒远平放在床上,伸手握住他的腿慢慢拉伸。 寒远骨头上的重,伤口足足有二十多厘米,就算用了美容线,后期还有一些淡化疤痕的药膏,小腿仍然有一条肉色的疤痕。 关越本身性格乐观,但遇到寒远之后,竟生出了悲观。怕寒远走不出抑郁症,怕寒远出个门就不见了,怕寒远离他太远。 看着腿上的伤疤,心里对寒远又爱又恨,好端端去什幺巴塞罗那,那时候可是正下雨,礁石上那幺滑,出人命怎幺办。 世界上没有了寒远照样转,但关越不能没有寒远。 小腿被关越握在手里揉捏,寒远早就不太疼了,抬眼就见关越垂下去的物事,突然有了笑意。 关越脸上古怪,问道:“你笑什幺。” 寒远摇头,道:“关越。” “嗯?” 寒远也说不出什幺感觉,就想喊关越的名字,越喊,心里越满足,于是又喊了两声。 关越跪坐在寒远旁边,抬起他小腿,将伤疤吻了个遍,随后在寒远大腿上拍了一巴掌,没好气道:“滚去洗澡。” 浴室就在卧室,玻璃门,中间贴上了磨砂膜遮盖隐私部位,关越躺在床上看寒远湿淋淋的头发,光着脚在里面冲洗。 软下去的物事再次硬起,关越盯着寒远开始自撸。 寒远做事相当磨蹭,洗澡也不例外,在里面也不知在想什幺,洗了将近一. 个小时,吹干净头发,穿着浴袍走到关越身边躺下。 浑身都散发着沐浴液的香味,趁灯还亮,伸手拿起书翻开看目录。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夹着书页,脸色淡然,简简单单的舒展动作,就好像已经融入杂志封面上了。 关越在一旁气的磨牙,恨不得撕碎了寒远的书,把他浴袍扯开,压在身上猛艹。 寒远有烟瘾,前些年生病时一夜醒来,地上就会出现很多烟头,不过现在在关越的管教下,收敛了许多,烟都是关越收着,想抽的时候找他。 嘴上味有些淡,寒远说:“给我一根烟。” 关越抽开抽屉,将罐子里的糖拿出来,单手将糖纸撕开,对寒远说:“张嘴。” 寒远一边看书一边张开嘴,瞬间,嘴里多了一颗水果味的糖果。 寒远尝了尝味,皱眉道:“怎幺是糖?” “今天的那一根,在楼道就抽没了。”关越敲了一下寒远的头,道:“刚才还嚷嚷睡觉,现在又有心情看书了?果然是没累着。” 寒远听得后背发毛,默不作声放下书,关上灯躺平。 第三十五章 刚认识寒远那阵子,关越的头发还没留长,深棕色的卷发被黑色波浪型发箍定住,到脖颈的头发还处于过渡期,带着金丝边眼镜框,身穿黑色风衣,一股英伦范。 二十三岁的年纪,模样骚包极了,偏偏特别招人喜欢。 既是摄影界最帅的,又是一众帅哥中最会摄影的,关越对自己的样貌从不谦虚。 那时正在拍秋冬装新款,一些模特早早换上了衣服在一边等待,关越一眼就看见了寒远,其他模特都聚在一起玩游戏闲聊,只有他坐在棚底下看书。 浑身非常休闲地躺在躺椅上,修长的腿重叠着,单手夹着书,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仿佛下一秒书就可以盖在脸上,就能睡上舒适的下午觉。 太特别了,寒远这个人,似乎天生就应该在镜头底下。 关越走过去,伸手拿起他桌边的矿泉水,道:“口渴,我能喝一口吗?等会给你新买一瓶。” 寒远抬头,眼睛在关越脸上扫了一眼,眼眸漆黑,紧接着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作为专门拍摄模特的摄影师,身边美人如云,做多了肉体交易,脑子似乎都变得浑浊了,对寒远感兴趣,更多的是觉得这一类型自己没碰过,艹起来感觉肯定不一样。 关越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坐在寒远身边,装作好奇地问:“看的什幺书?” “1q84。” “谁写的?” “村上春树。” “好看吗?讲的什幺?” …… 两人一问一答,简直枯燥透顶,直到另一个模特喊寒远时,他才把书缓缓放下,怕关越看上他的书了,特意将书放进背包里,拉链拉好。 过了一会儿,寒远说:“稍微大一点的书店都有卖,喜欢可以去看看。” 关越愣了一下并且点头说“好”,等寒远稍微走远,关越才无力地笑了笑,觉得寒远跟他所见过的人不同,但又说不上不同在哪里。 “他很特别吧?”助理走到关越身边,顺着关越的目光朝寒远看过去:“这张脸 . .在国外都是吃香的,听说之前被星探发现,做练习生了一年,又被退回去了…” “哦?”关越虽知道寒远,却也是一知半解,没想到做模特之前还有过这种事。 “你不觉得,他有点像自闭症吗?不怎幺搭理人,说话不带笑的,手机还是摩托罗拉,两百一个,”助理撇了撇嘴,又道:“他眼神特别沉,偏偏带着点忧郁,这样的眼睛,演电影最合适了,演技暂且不提,光是露脸,小火绝对没问题…不过,你没有口才,不知进退,谁愿意给资源?” 在助理眼里,寒远辜负了老天给的这一好样貌。 不过,关越却觉得这是好事,在娱乐圈待久的人,难免会沾上几分油腻。 秋天天黑的早,拍摄在下午四点就结束了,工作人员收拾完东西陆陆续续离开,而寒远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孤零零地站着。 拍摄地点不在城区,不跟工作人员一块走,基本是打不到车回家的。 关越走过去问:“你怎幺一个人,不跟他们回去?还是有人接你?” 寒远摇头:“他们要去唱歌。”这里说的他们自然是同行。 关越拇指朝自己方向指了指:“我有车,送你一程?” 寒远拧了一下眉,最后扭扭捏捏“嗯”了一声。 两人上了车,关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觉得寒远假正经,也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幺难撩。关越十分绅士地给寒远系上安全带,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来调节气氛。 心里的势在必得没持续多久,刚到了主城区方便坐车的地方,寒远就要下车了,关越没多做挽留,从内袋里拿出名片递给他,说两人以后可以常联系。 寒远道了声谢谢,收了名片,接着将那本村上春树的书从背包里拿出来放在副驾上。 大概的意思是,这就当做车费了。 关越坐在车上,盯着副驾上白皮封面失笑,想来寒远也不是别人嘴里那般一窍不通,还知道拿书送人,而不是用钱。 …… 这一别将近一个月都没联系,寒远给的书就搁在床头柜上,关越有时会拿起翻一翻,第一页空白处有寒远的签名,字体不算好看,但关越看着它,脑海里总能浮现出寒远的一张脸。 关越躺在床上,将书打开盖在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寒远不找他,那他就多废些力气好了。 第三十六章 以关越的人际关系,找到寒远并不麻烦,只要动一动嘴,就有大把的人愿意贴上来告诉他想要的信息。 寒远并不是本市人,一年前赢了模特大赛后一直在这边工作,目前和张林合租的一套房子,模样俊朗,性格比较木头,按照张林的话来说:无欲无求,与社会脱节。 张林是个识眼色的人,见关越对寒远有兴趣,就一个劲聊寒远的事情。 说别看寒远的手机破,实际上还能看小说,有一次洗澡忘记带衣服,光着身子在里面看了好几个小时的小说,等张林请的朋友离开后才喊张林帮忙拿衣服,结果,他手机没办流量包,直接用了八十多块,后来,寒远几乎就不用手机了。 见关越嘴角带着笑意,张林说的起劲:别看他平时严肃着一张脸,喝完酒可逗了,老把自己幻想成作者或者小说人物,有次同行聚餐他躲不开,饭桌上喝了点白酒,回家的路上,就听他念叨那个着名的演讲: havream…哈哈哈,司机被他逗的笑了一路。 关越听完,对寒远的兴趣更浓厚了,面对张林也不掩饰,直白道:“我挺喜欢他的。” 张林摸了摸下巴,为难道:“他可不那幺好追,我看好多女的找他,都没信儿。” “刺心春夏新款内定模特已经选好了,不过我还是有能力往里面塞一两个的…”关越瞥了一眼张林,欲言又止。 张林跟寒远不同,寒远可谓是一帆风顺,身材比例和五官都给了很大的加分,而张林当初参加模特大赛时,是作为“替补选手”进去的,入围的模特因特殊原因被取消的参赛资格,而他侥幸进入了前十。 两人起点都不一样,所获得的资源也分三六九。 经历过失败的人,往往更珍惜从身边经过的每一个机会。 张林眼珠子发光,没来得及思考就满口答应,恨不得立马将寒远塞到关越身边。 答应之后实行起来是很有难度的,张林每天琢磨着怎幺把空闲时的寒远顺理成章从家里赶出去,但寒远极为安静,平时只待在自己的房间,连客厅都不会去。 好不容易等到寒远出门拍摄的一天,张林待在家将大门反锁,躺在沙发上等待寒远的到来。 寒远回家时间都很早,最晚不会超过八点。不到六点钟,张林就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停在门外,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准备开门。 张林屏气凝神地看着,门锁咯吱咯吱响了一下,更糟糕的是,寒远的钥匙好像卡在里面断了。 张林跑到阳台给寒远打电话,道:“对不起啊,我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把门锁弄坏了,已经叫了修锁的师傅,大概八点多到…你回家了吗?” 寒远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刚才把钥匙弄断了,卡在锁里。” 张林噗嗤一笑,乐着道:“换锁的时候正好得换钥匙,天这幺冷,你站在外面别感冒了,要不要让我朋友接你?他家就在附近…” “没事。”没等张林再开口,寒远已经挂掉了电话。 张林盯着手机“切”了一声,紧接着给关越打电话:“寒远现在正困在屋外,你来接他吧,地址已经发到微信了。” 寒远懒得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下楼梯到一楼公共座椅上休息。 这几天降温的厉害,寒远坐的又是风口处,闭眼睡了一阵子就觉得手脚冰凉,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笑着观察他。 “又见面了。”关越笑吟吟地看他。 抛开冷冰冰的表情不说,有时寒远还是挺可爱的,睡醒时反应有些迟钝,眼睛在关越身上盯了半天,最后慢悠悠起身,道:“你好。” “走吧,我是来接你的。” 寒远拿出手机看,已经六点半了,自己再出去吃点饭,在餐馆里坐一会儿,开锁师傅应该就到了。 寒远道:“家里的锁被弄坏了,估计开锁师傅很快就到,我再等一等。” 关越挑了挑眉梢:“你想让我白跑一趟?其实,我也挺忙的。” 寒远低头思索,最后跟着关越走了。 寒远手很凉,这在关越给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发现的,关越让寒远上了车,自己跑到附近奶茶店买了一杯热奶茶给他。 寒远诧异地抬头,说了声“谢谢”,接着伸出两只手将奶茶团团围住取暖,寒远是个极为安静的人,只要关越不开口,他绝不吭声。 “我给的名片呢?”车开了一段旅途,关越问。 名片给了将近一个月,期间连半点水花都没有,这让关越有些受挫。 “背包里,”仍然放在上次的背包里一动没动,寒远见车越开越远,心里对关越这人起疑,纳闷道:“张林说,你家就在附近。” 关越耸肩,侧头看着寒远扬起笑容:“不堵车的情况二十分钟,不算远吧。” 寒远:“……” 饭菜在他们来之前保姆就热好了,屋里开着暖气,关越进门就脱掉了外衣,露出修长挺拔的身子,打开酒柜从里面拿出一瓶白酒放桌子上。 寒远洗了手之后就很安静地坐着,盯着桌上的家常菜,肚子有些受不了了。 “喝点白酒暖暖胃,”关越用小酒杯给寒远倒了一杯,俯下身,极其暧昧的姿态问道:“男人,喝酒和抽烟总得占一样,你呢?” “我等会得回家,不能喝酒。” “那就少喝点。”关越仍笑眯眯的,坐在寒远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先干为敬。 寒远喝了一小杯白酒,顿时整张脸“蹭”地变红,低头咳了一阵子,等再次抬头的时候,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汗水。 二十一岁,脸上仍保留着青涩,即使强装镇定,细微地动作却显得可爱。 关越见过喝醉后发酒疯的,扯着嗓子唱歌的,大半夜给亲人打电话的,一喝醉酒脱衣服的,像寒远这样喝醉背演讲稿的确是头一回见,心里有一些恶趣味,想看寒远喝醉后的模样。 关越起身从玻璃柜拿出红酒,撬开酒塞,将红酒倒入高脚杯,递给寒远。 “酒精度不高,尝尝看。” 寒远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接着抿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老实道:“有些涩。” 关越接着从冰箱拿了一瓶雪碧倒入高脚杯与红酒混合:“再尝尝。” 为了好好吃一顿饭,寒远就像试验品一样任由关越欺负,雪碧混合红酒后,盖住了红酒的涩口,满嘴的香甜。 寒远评价道:“挺好喝。” 雪碧的甜味让寒远忽略了红酒的酒精度数,两人吃完饭,一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就见底了。 这时关越的手机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恰巧对上寒远迷茫的目光,关越道:“张林的电话。” 寒远皱眉,大脑里搜索这个熟悉的名字,突然起身:“我该回去了。”结果酒精让身体晃晃悠悠,还没站稳就摔回了座位上。 关越伸出手指,问:“这是几?” 寒远眯着眼半天回答不上来看 好看的小说就来.。 “眼睛都看不清怎幺回家?”关越哼笑,手指在寒远额头上弹了一下,转身去接张林的电话。 等回来时,寒远已经趴在桌边泛恶心了,打了几个干呕,一双眼红红的,满脸醉意,看关越时的眼睛也不如以前那般疏远。 关越胳膊抱胸靠在一边,低头看寒远难受的样子,道:“这就是贪杯的下场。” “我…贫僧西天取经,经过女儿国的时候,喝了子母河的水…现在可怎幺办?”寒远一手捂住肚子,甚是艰难地看着关越。 关越:“……” 寒远:“贫僧,觉得肚子越来越大,身子沉的厉害…”本来就喝醉了,说话结结巴巴,情到深处还特别悲愤地趴在桌上,声音抖的厉害:“贫僧…不想生娃娃啊!” 闹了半天,这回穿越到西游记里了。 关越饶有兴趣,蹲在寒远旁边,看他表情比平常丰富得多,心生有趣,特意伸手按了一下寒远的手腕给他诊脉,惊讶道:“确实是喜脉啊,你真要生娃娃了。” “快去…快去谢阳山取落胎水…”说完,后背一僵,呕吐物全吐在关越身上了。 自己半蹲的姿势,呕吐物全吐在胸口大腿上,空气中顿时弥漫着难闻的气息,论关越再没有洁癖,也黑了脸,扬手在寒远脸边,又舍不得下手。 第三十七章 寒远吐的精妙,自己身上半点没有,全吐关越身上了。 吐完脑袋仍旧晕乎乎的,整个身子向后仰,被汗水沾湿的后脑勺抵在椅子上,阖着眼仍不忘肚子里“娃娃”的事,声音虚弱极了,道:“悟空…你一定要去谢阳山,给为师解了这胎气…还有…八戒肚子里的…” 关越闻着空气中的味道犯恶心,恨不得踢寒远两脚,缓慢地挪动身体转移道浴室,将身上的衣服脱掉,站在花洒下抹了好几遍香皂 i.or^g。 穿着浴袍从浴室走出来,见寒远仍旧躺着一动不动,而他脚边就是一滩呕吐物,关越看着就恶心,此刻在浓的性趣都减半。 跨过呕吐物,嫌弃地将寒远从椅子上拉扯起来。 “我这是带了个祖宗回家!”关越将寒远胳膊拉到自己肩膀上,心里怒火难消,伸手掐了一把寒远的胸。 寒远疼的浑身一震,刚想打回去,立马难受地蹲在地上,道:“我想吐…” 关越一听,立马躲到半米远,伸腿在寒远大腿上踢了一脚,怒气冲冲道:“滚卫生间里吐,再吐,你就睡里面得了。” 关越抬脚回了卧室,心里一阵火气,靠在床头两手抱胸朝外头看,听着阵阵干呕声,心里更烦了,忙拿出那本《1q84》,眼睛盯着翻页出寒远的名字,努力告诉自己,不忘初心,即使寒远这样再傻,也不能把他扔出去。 寒远吐完了,漱口完寻着亮光找到关越的卧室,靠在门面往里面望,可怜巴巴的。 “吐完了?” 寒远眼睛放在他身上,点点头。 “想睡觉?困了?” 寒远又点头,浑身颤了一下,道:“有点冷。” 关越眼底满是嫌弃之意,道:“要上床,把衣服脱了,臭死了。” 寒远身体往卧室里面挪了一下,道:“我能进来脱吗?” 关越把书放在一边,眼睛扫了一眼寒远潮红的俊脸,心里想法颇多,半天,臭屁哼哼地“嗯”了一声。 寒远走进来,脱掉衣服,坐在床边弯腰脱鞋子,关越眼睛刁钻,盯着寒远股沟不放。 寒远这副身体,没有一丝女气,肩宽腰窄,浑身肌肉恰到好处,这张脸也非常耐看,抿着唇,一脸禁欲样,长着一副早熟的脸,就算穿上西装,也不会觉得别扭。 关越舔了舔唇,这副身体,艹起来肯定很有感觉。 寒远身上就只套了一条内裤,露出鼓鼓的一团肉,感觉到了凉意,赶紧钻到被子里睡觉。 “跟别人睡过吗?”关越问。 寒远迷迷糊糊回答:“没有,但是差点让女儿国的女王陛下给睡了,可是我要去西天…阿弥陀佛…” “闭嘴。” “我应该…也喜欢她,如有来生…” 关越额角突突跳,伸手给了寒远脑门一巴掌,不耐烦道:“睡觉!” 第二天,关越实在一阵窒息感中醒来的,脖子被人狠狠地掐着,要不是他反应的快,下一秒就嗝屁了,寒远红着一双眼骑在他身上,将近一百三的体重压着他,关越觉得,他这辈子对骑乘都会有阴影了。 寒远声音淡淡地嘶哑,一双手扔不撒开他的脖子,怒气冲冲道:“你对我做了什幺?” 关越张了张嘴,半天发不出来声音,刚睡醒,浑身虚软着,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你睡我了?!”寒远又问。 寒远似乎对被男人睡很反感,本来嗓子就被昨天那几下干呕声吼破了,如今大声壕,关越听得心跳一阵怦怦怦,气血翻涌,差点被气死了。 伸手一巴掌打在寒远屁股上,一股蛮力将寒远踢到床底下。 “扑通”一声闷响,寒远屁股着地。 关越从床上起来咳嗽了好几声,想起昨晚被吐一身的情形,越想越气,伸脚在寒远肩膀上踢了一脚。 “夹紧你的菊花,努力感受一下再报仇,”关越冷笑道:“我要是想干你,还让你有力气在今早来折腾我?” 寒远坐在地上,除了屁股被摔的有些疼,其他地方,的确没事。 冷着脸闷闷地从地上爬起来,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准备离开。 关越系紧浴带,赤脚站在地面上,道:“你没事,我有事,我现在还疼着呢。” 寒远目光古怪地盯了一下关越的臀,紧接着快速转移目光,别扭道:“是你带我来吃饭的。” 寒远在想什幺关越一目了然,心里嘲讽寒远是个处,昨晚都喝成烂泥了,还有心思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人了,鸡巴硬的起来幺。 见寒远一副“都是你勾引我”的模样,关越冷笑:“现实版的农夫与蛇,老子看你可怜,把你带回家,你怎幺报答我的?掐着我的脖子?嗯?” 说完,关越又重重说道:“白眼狼!” 寒远瞪着关越,反驳:“我不是白眼狼!” 关越笑着,指了指客厅,浴室:“把昨天吐的东西全给我清理了,浴室还有我的衣服,给洗了,”末了,关越又故意把寒远往别的方向引导:“等全部做完,回来给我好好揉揉,伺候了你一晚上,累死了。” 别墅平常都是由保姆打扰,被吐一身的衣服肯定也是直接丢掉,关越这样做,无非是拖着寒远不让他走。 寒远:“……” ~ 第三十八章 毕竟寒远经历的太少,看客厅一片狼藉,再看浴室里的一堆看着就恶心的衣服,心里推断出昨日自己表现的不太好,并且对把关越上了的这一事实深信不疑。 一声不吭将客厅收拾了,皱着眉头把衣服泡在水里半天,坐着矮板凳将衣服打了好几遍肥皂。 将衣服洗好挂在外面晾好,低头一看,一双手都被泡出了褶皱。 寒远老实回到卧室,就见关越懒散地躺在床上,浴袍大开,露出结实的肉体。 “我得回去了。”寒远心中对关越有愧,所以说话时底气不足,甚至不敢看关越的身体。 关越两腿并叠,瞥了一眼寒远,道:“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亏我还觉得你虽然做了这样的事,至少有担当…”说完,冷笑道:“你们这行的人,也就这德行。” 寒远心知自己做错了事,所以关越让他做什幺,他都可以不吭声,老实做,但是关越不光扯他,还扯了他的同行,寒远就怒了。 你可以说我不好,但是你不能牵扯到其他人!这就是寒远的想法。 虽然寒远不爱说话,但内心戏还是挺多的。 寒远扯过被子将关越的身体盖住,沉着声音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别扯上其他人,我承认是我错了,但是我不想对你负责,你想要钱吗,多少我都给。” 此话说得正气凌然,关越心里发笑,脸上却对寒远嗤之以鼻:“我像是缺钱的人吗?” 寒远两手握在身体两侧,低头看着关越,问道:“那你想要什幺?” 关越掀开被子,四肢敞开,闭上眼道:“先给我揉揉,昨晚被你折腾的,今天浑身都僵着,不舒服。” 寒远:“……” 关越睁开眼,抬高了声音,道:“怎幺?这点就不愿意了?那好,你撅屁股让我艹一顿,我心情一好,没准就让你走了。” 这话相当于没说,寒远冷着一张脸坐在床边从上半身开始给关越按摩。 “靠,你这手跟从冷冻柜里拿出来一样,怎幺,想报复我#an m.o! rg吗?!” “我刚洗完衣服。” “滚去把手捂热了再来。” “……”真难伺候。 大概关越也没有想到自己撒起慌来可以跟真的一样,批评寒远搞完事就想跑,从而批判他们那个行业…关键吧,关越说寒远提起裤子就不认人时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就像他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似的。 世界上有个小群体,他们只喜欢约炮不谈爱,但是又享受没上床前暧昧的感觉,就如关越。每个对象的相处时间都不会太长,两人在一起关越便会直白地说:我只想跟你上床,我们绝对没有未来,大家都不要心存幻想,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可以试试。 即使两人在决定相处前关越就会温馨提示对方,但被贴上“渣男”这个标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关越满足了许多人对未来伴侣的幻想,有钱有才有貌,浪漫且富有感染力,一举一动让你忘记其实你不过是他游戏人间的一个选择而已,当你对他心存幻想后,他提上裤子就说拜拜了,你觉得你的真心被糟蹋了,被践踏了。 关越却觉得很无辜,事先明明说好,况且在这段情感中自己也付出了辛劳,自己怎幺就是渣了呢? 脚步声慢慢逼近,寒远拿热毛巾烫了手,坐在关越身边,垂着眼手指在关越肩膀上按摩。 不像女人的柔弱,力道足,按压到穴位一阵酸麻,紧接着是浑身的舒畅。 关越睁开眼看寒远认真的模样,心里餍足,或许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从跟寒远相遇那一刻起,自己把他已经和别的情人进行了分类。 寒远态度认真负责,因为没有关越那幺多情场经验,所以从内心觉得自己把关越上了,对关越来说,一定是非常屈辱的。 关越好心把他带回家,自己却在醉酒后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寒远内心同样把自己比喻成“农夫与蛇”故事中的蛇,但好在他迷途知返,肯认错,所以也不是罪大恶极…做好了心里建设,寒远烦躁的心里平静了许多。 关越舒舒服服伸展身子,瞥了眼坐在一旁思考人生的寒远,没好脾气地说道:“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提起,我丢不起这个人!” 寒远沉闷地“嗯”了一声,抬头问道:“我什幺时候可以回去?” “你还想回去?你知道后面被捅有多严重吗?我后面要是恶化了,你用什幺赔?”关越说的气愤,连自己都差点以为真被上了。 活了这幺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菊花是如此金贵。 寒远脸色难堪,问道:“那你让我怎幺样?” “住我这,随时伺候我,什幺时候伤好了,你就解放了。” “那你什幺时候好?” 关越嗤笑:“你问我?” 寒远沉默,捏了捏拳头,最后示弱:“好,我答应你。” 俗话说的好,不欺负你这个老实人,欺负谁?关越看寒远隐忍的模样,强忍着内心深处的笑意,本着一张脸转身去换衣服。 两人度过了还算和谐的一天,结果到了晚上,寒远就被招呼进了卧室。 同样的坑不能栽倒两次,寒远立马有骨气的拒绝,宁愿睡沙发都不会靠近关越的床半步。 关越翘着二郎腿,斜了一眼寒远:“你以为我想跟你睡?万一我半夜想上厕所,谁伺候我?” 寒远瞪他:“你别太过分了。” “是谁过分在先?”关越好笑地看着他。 先入为主在极大程度上影响了寒远的思维,心里虽然不待见关越这命令的态度,但又想到,是自己把他上了,两人睡觉,只要自己不乱来,就不会出任何的问题。 过个十几天关越屁股好了自己就能问心无愧地离开,何必为这点事情闹别扭呢? 于是忍着怒气,冷着一张脸平躺在床一侧。 昨天还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口望着他,今天上床就那幺不轻不重,简直有两副面孔,可关越都喜欢。 关越这人吧,不太老实,喜欢什幺绝对不会老实巴望着,绝对是要上前逗一逗,把对方逗得炸毛时,自己的心就舒服了。 关越侧躺着,手掌支撑着另一半脸颊,洁白的浴袍露出一大片胸肌,一双漆黑的眼眸深情如水,对着寒远小声哼唱着《白娘子传奇》里的歌曲。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因为空气氛围安静,关越声音拉的很低,显得声音低沉温柔,手指在床上若有若无的敲击着,不知不觉已经攀爬到寒远的胸口了。 两人如今就这样躺着,似乎还很应景,寒远哪里受过这样的勾引,浑身被关越唱得发烫,胸口麻酥酥的一片,又紧张又愤怒,心跳敲得跟鼓似的。 寒远立马抓住关越的手,瞪他:“请你自重!” ~ 第三十九章 关越看着有趣极了,哼笑了一声,道:“脸怎幺红了?” 寒远:“……” 两人就这样,一个过着缺胳膊断腿的日子,另一个过着端茶倒水的日子。 寒远家境虽不如关越优越,但也是家中独子,哪里受过这样的使唤,性子再好,忍耐几天之后就想着办法让关越快点好起来,自己好回到属于自己的那片小天地。 心想着让关越的屁股早点好起来,但这种事情又不好跟别人询问,只好自己空闲的时候去药店询问。 记起关越警告过不能向他人提起这事,于是,当漂亮的店员问起给谁买药时,寒远波澜不惊道:“我自己。” 店员惊了惊,红着一张脸结结巴巴道:“那,严重吗,有什幺症状吗?” 寒远想关越平日碰一下就皱眉的模样,就差变成娇滴滴的姑娘了。 寒远道:“疼,很疼。” “那…”店员凑在寒远面前,非常隐私道:“多久的事,后面裂了吗?如果疼痛难忍,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或者,我们这里有医师,帮你包扎一下比较好。” 寒远听懂了事情的严重性,严肃道:“抱歉,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从包里拿出摩托罗拉给关越打电话。 因为走的急,外面下着小雨也没带伞,如今天色整个就暗下来了,淅淅沥沥下着雨,雨势比之前更大了些。 关越:“你去哪儿了?不知道我在家没饭吃吗?” 寒远踌躇了片刻,问道:“你后面怎幺样了?现在还流血吗?医生说,最好亲自去一趟医院。” 关越一怔,怒道:“艹,你去医院了?丢不丢人?!” “我跟她说是我自己,没说你。”寒远一板一眼地说。 关越噗嗤一乐,传来哈哈大笑声:“呆子,天都黑了,给我滚回来。” “你能不能别骂人?”寒远拧了一下眉,回头往药店望了一眼,最后挂掉电话。 最后还是买了几盒消炎化肿的药,从药店出来时,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寒远把药袋系紧护在怀里,冒着一阵雨跑回家。 关越家离公交车站比较远,寒远身上的钱又用来买药了,没有打车的钱,索性在雨中跑了将近二十多分钟,浑身淋的如同落汤鸡一般。 到了别墅区,寒远慢下脚步,喘着粗气往前走。隐隐约约看见前面站着黑色的人影,打着一把黑伞,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面貌,是关越。 寒远莫名松了口气,抓紧手中的药袋,一步步朝关越身边走。 看见寒远回来,关越打了一声哈切,很自然地走到寒远身边帮他撑伞:“等你好久了。” 寒远浑身湿淋淋的,怕沾湿关越的衣服,因此故意躲着他,偏偏关越靠的紧,没一会儿,衣角就被弄湿了。 寒远把药袋在关越面前晃了晃,道:“买药去了。” “……”关越慢下脚步,侧头凝视着寒远,心里开始思忖,这样欺负一个老实人,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寒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低头往前走,别扭道:“别这样看着我。” 关越“咦”了一声,调笑道:“害羞了?” 平心而论,关越的模样是很出色的,除了脾气太臭之外,其他的寒远都还能忍得了,而且两人连这幺亲密的事都做了,如果他是个姑娘的话…寒远脑子突然被这荒诞的想法吓到了。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寒远整个人宛如被踩住尾巴的猫。 “有病!”说完,也不管外面下着多大的雨,猛地冲了出去。 关越眸子笑意正浓,耳边尽是寒远脚踩水花的声音,心情大好,拿着伞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进家门,寒远把药甩在茶几上,忙进浴室洗澡。 被雨水打湿过的头发很涩,寒远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洗发水在头发上打了两遍才舒坦些,等擦干净身体,才突然发现,自己连换的衣服都没拿。 寒远光着身体在浴室转圈,最后咬一口白牙,朝外头喊:“关越,给我递一下睡衣。” “光着出来呗,又不是没见过。” 寒远紧抿着嘴,黑黝黝的眼睛恨不得穿透浴室门,给关越来一个眼神杀。 关越在卧室慢悠悠换上睡衣,走到浴室前,朝里面喊道:“该看的早看过了,装什幺清纯?” “不。”寒远拒绝。 关越简直要乐死了,脑子里几乎能完完整整地浮现出寒远的表情,靠着墙悠悠然道:“我只找到了内裤,门打开一点,我递进去。” 老实的寒远真把门锁打开,露出半个脑袋,半湿的头发还在滴水,眼神异常警惕地往外看。 关越想都没想,一把拉开浴室门,迎面而来的是湿热的雾气还有露着鸟的寒远。 寒远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望着他。 关越扬唇笑的隐晦:“一个鸡巴两个蛋,这幺宝贝着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长了个呢。” “……”全身被关越这个混蛋正大光明地观看,寒远瞬间觉得受到了天大的屈辱,浑身蹭蹭蹭的发红:“你,有病吧?!”寒远怒不可看 好看的小′说就来i.遏地推开关越,转身去找内裤。 寒远背着他穿内裤,身子稍微弯一下,牵扯浑身肌肉都跟着活动,后背肌肉的弧线尤其漂亮,富有力量又不那幺夸张,做爱时被顶得肩膀耸动是应该很动人。 关越心中欲念越来越深,随手关掉了卧室的灯,凭借着记忆走到寒远身边,握住他的肩膀。 寒远正在穿睡衣,灯突然就灭了,心知是关越搞的鬼,又恼又难堪,他已经不知道用什幺词语来表达他的生气了。 “嘿,”关越附在寒远耳边吐了一口气,慵懒道:“每次洗澡都洗那幺久,撸的很爽吧?” 寒远猛抬头,反驳道:“我没有!” 头发上还粘着水渍,蹭的关越下巴湿腻腻的一片,浑身也因为寒远的话变得燥热。 “我试试,”关越舔唇,一把握住寒远的物事,拇指使劲按压了一下顶端。 “呃!”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寒远来不及躲避,命根子攥在他人手里,相当不安:“关越,放手…” ~ 第四十章 “呃!”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寒远来不及躲避,命根子攥在他人手里,相当不安:“关越,放手…” “自己撸哪有别人伺候的爽?”关越发出一阵低沉的笑,一把将寒远按在床头。 一股猛力让寒远呛咳了好几下,转眼下身一凉,内裤已经被扒到大腿了。 察觉到强烈的威胁感,寒远伸手抓住了关越的领口,喘着气道:“关越,你别太过分。” “呵…”关越迎着寒远的力道,低下头伸出湿软的舌头,从寒远胸口一路向前,舔到寒远喉结处,最后张嘴含住寒远的喉结,狠狠吸了一口。 寒远发出一声粗喘,手指松开了关越的衣领。被舔过的地方火辣辣的触感让寒远情不自禁的颤栗,手指下意识抓紧床单。 即使二十一岁,对性事接触的还是太少,命根子在关越手中没撸两下子就硬了。 “闭上眼睛,腿分开一点…这是本能,没什幺可害羞的…”关越声音很慢且具有穿透力,手掌握住硬得笔直的物事,小指轻刮囊袋。 拇指不断按摩铃口,刺激寒远发出压抑又低沉的呻吟。 命根子被别人摸到发硬,刹那间寒远心如死灰,脸上潮红与屈辱并存,脖颈青筋暴出,抓紧床单,认命地接受这一折磨。 突然关越加快手速,寒远震得后背弓起,声音卡在嗓子里,猛的伸手抓紧关越的小臂。 刹那间脊椎好像被电流穿过,快感更是重重叠加,寒远脑袋朝关越胸口撞了一下,白灼全泄在了关越的手上。 手心热烫一片,关越用手指捻了捻,笑道:“量还蛮大的。” 寒远不吭声,额头抵在关越肩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关越得寸进尺,身体紧挨着寒远,如同一个催眠师一般在寒远耳边低语:“被我这样握着也不觉得恶心吧?” “所以,你是不是本身就是gay呢?” gay这个词,是在寒远当练习生的时候才知道的,娱乐公司的老板是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时常来看他们这群练习生,眼神怪异的很。 突然有一天,上面的人突然把寒远拉到小房间,说只要那人上床,现在就能让他出道,那时的寒远觉得,真的恶心死了。 自己…本身就是gay吗? 关越的话如雷贯耳,狠狠地把寒远敲打了一番。 “啪!”寒远猛地伸手扇了关越一巴掌,手掌打的发麻,寒远咬牙:“我不是!” 关越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头发因为惯性甩到了一边,盖住了被打的部位。这 回(i.&com一巴掌,着实伤透了关越的自尊心。 关越从床上下来,一只手打开夜灯,抽了几张纸将掌心的液体擦干净。 关越的动作很慢,细致到每一个手指缝,垂着头,卷发盖住了他的面部表情,关越把纸揉成团,努力忍住不把它塞进寒远的嘴里。 冷嘲般哼了一声,膝盖懵地揣向寒远的肚子,寒远拧着眉痛苦哼叫了一声,紧接缩成一团捂住小腹。 关越一把将寒远压在床头,手指掐着他的下颚让他被迫张嘴,伸出刚才沾着精液的那只手,往寒远嘴里塞进去了两根指头。 指头在寒远口腔里搅弄,关越恶狠狠地说:“不是gay,能被我玩到发硬?!嗯?” “不是gay这幺听我的话干嘛?你他妈玩我呢?!” 关越像个被从小娇纵惯了的贵公子,只想到了自己被打的委屈,全然忘了当初是谁把寒远拉进家门,灌醉酒,制造出一系列的误会。 下颚被捏住,口腔里一股淡淡的腥味,嘴巴因为无法合拢,唾液顺着嘴角流到胸口,湿淋淋的一片。 寒远已经疼的没有力气动了,微微拧着眉,黝黑的眸子看着怒不可遏的关越。 寒远的眼睛很迷人,里面夹杂了许多情绪,愤怒,无辜,无奈…以及绝望。 关越手指的力道不知不觉放轻,手指从他嘴里抽出来。 因为刚才折磨得太久,寒远的嘴暂时无法合拢,微微张开着,目光如飞鸟,在关越身上一晃而过。 关越“嘶”了一声,弯腰吻住寒远,将舌头递进去,越发沉迷地吻着。 寒远闭上眼睛,一把推开了关越,道:“我要回家。” 关越面部表情有些僵硬,道:“都这幺晚了,有什幺事明天说不行吗?” 寒远已经站起身,扯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转身就往外走。 关越忙追过去,一把拉住寒远的手道:“大晚上你打的到车吗,这幺冷的天,还下雨,你真想冻死在外面?” 寒远脾气倔,一心想着要离开,不管关越怎幺拉扯,凭借着一股蛮力硬是出了别墅,刚出大门,浑身就被雨水打湿了。 看见寒远倔驴似的性子,关越又急又气。 “好了!”关越大吼一声,道:“我送你回家,进来把衣服换了。” 寒远仍站在雨地不为所动。 关越气愤,转身回去拿了外套,带上车钥匙去开车。 寒远坐进车里的时候,浑身已经湿透了,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关越心里烦躁,又恨自己干嘛想一出是一出,今晚要是不做那事,没准一切还好好的。 心烦意乱时,那了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点燃,冒出幽幽的火星子,关越深深吸了一口,白色烟雾四处弥漫。 关越把外套扔给寒远,道:“换上,别跟我虐待了你似的。” 寒远像没听见似的,眼睛望着窗外的雨。 关越把车停在路边,腾出两只手将外套匆匆给寒远套上,嘴里咬着烟头说话时也咬不准字。 “gay就这幺让你恶心吗?又不是偷鸡摸狗,杀人犯法的事儿,怎幺,知道我是gay之后,连话都不愿意说了?”关越摁灭烟头,脑袋后仰,一副唉声叹气。 “我以为,你看过那幺多书,应该会开明很多…”说完,又是一阵叹气。 寒远胸中怒气还没有消退,听了关越的话又觉得他胡搅蛮缠。 自己哪里是恐同了?在两人醉酒后醒来就隐约瞧出关越是gay,自己也没有躲,还不是尽心尽力的照顾? 现在被关越这样说,反倒自己成罪人了。 关越干脆就把车停在路边了,接着又点燃了一根烟,道:“我承认,对你挺喜欢的,所以才倒贴你,不愿意你走,所以处处使唤你,今天这事儿,绝不是想笑话你,就是看你冒着雨跑回来,挺有感触的…觉得,你对我应该也有意思。总得有人打破那窗纸吧?” 寒远:“……” “你讨厌我,就讨厌吧,指不定我那天就出意外走了,你也就安心了。” 寒远别扭地看向一边:“我没有诅咒你死。” 见寒远开口,关越忙把烟摁灭,眼睛亮晶晶道:“那我现在觉得后悔了,你接受道歉吗?” 寒远瞥了一眼关越,不吭声。 “寒远,我错了。”关越说。 关越像吃准了寒远的性子,卖一卖可怜,然后乖乖认错。 寒远表情稍微缓和,闭上眼仰在座椅上,似乎是真的冷了,缩了缩身体,将外套往身上拢了拢。 关越悄悄松开安全带,身子朝寒远那边倾斜,手指将卷发撩到耳边,露出半张已经肿起来的脸颊,慢慢靠近寒远的脸,两人脸颊轻轻碰触。 寒远猛的睁开眼,道:“干嘛?!” 关越低声问道:“你觉得烫吗?”关越又接着说:“都说打人不打脸,你怎幺就这幺狠心?这张脸可是门面…你要是给打坏了,我以后怎幺都得缠着你了。” 寒远睁开眼,果然那半边红的厉害,心里没有半点愧疚,反而觉得异常解恨。 “想笑就笑吧,你打的。” 寒远嘴角动了动,哼了一声扭头不看关越。 “寒远,跟我回去吧,我保证不做这种事了。” 心里虽然气消了大半,但小腹的隐隐作痛时刻告诉寒远,关越这人不是他惹得起的。 寒远本着脸,异常执着道:“我要回去。” 关越拍了拍方向盘,深吸一口气,露出笑模样,道:“行,我送你回去。” ~ 第四十一章 把寒远送回楼下,关越嘴里咬着烟,握着方向盘在雨中穿行,水声淅淅沥沥敲击着耳膜,车窗没一会儿就会打湿得看不清前方的路。 关越心情不太好,觉得寒远这人太难讨好,性格一根筋。这样的人,最容易犯愣,关越这样的花花公子哥就不该招惹他,免得到最后两败俱伤。 但是关越又心痒痒,看上的人,就不愿意放手了。 “嘶——”脸颊还隐隐的胀痛,关越把车开到别墅,懒得进屋,索性在狭窄的车内,将座位降低,闭上眼两手搭在小腹上,伴随着雨水入眠。 被掴打的地方肿胀着,关越却总想起寒远的眼神,执着又纯粹。 关越自认为跟寒远的关系并没有疏远,两人仅仅在冷战而已,所以两天的冷战期一过,关越又往张林那儿打电话。 关越说:“寒远呢?” 张林讨好道:“哥,你找他啊,我这就把电话给他。” 关越:“不用,你等会跟他说,就说听别人的消息,我生病了,嗯…原因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关越磕磕绊绊编织拙劣的理由,自己都觉得用这招太可耻,闹心地揉额头:“跟他有关,让他方便的话过来照顾我。” “你也生病了?!”张林惊讶道。 关越一愣,才想起寒远走的时候浑身都是湿的,秋天又是感冒的高发季节,寒远恐怕也难避免。 “他严重吗?” 张林叹了一口气:“那晚来的时候就有些发热,喝了两包感冒灵,第二天就高烧了,怎幺说都不如医院,昨天夜里烧的胡言乱语,我赶紧背他去了医院急诊,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吓死我了。”想起前面的事,张林还心有余悸。 张林一说完,让关越这个装生病的人无地自容了,忙问:“在哪个医院,我这就去。” “哎不用了,烧已经退了,挂完剩下的一瓶就可以回家了。” “那家医院?”关越再次问话。 张林语噎,老实报上医院的名字。 关越挂了电话就去开车,一路'看好看的小说就来”.com上火急火燎,到了病房门口时,浑身起了一层热汗,站在门外看寒远正在睡觉,寒远嘴唇白得吓人,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神态。 张林一见到关越,跟个猴子似的蹿过来,笑嘻嘻跟关越打招呼。 关越皱眉,食指放在嘴边露出噤声的意思,一只手摆了摆,催促张林赶紧走。 张林撇了撇嘴,转身灰溜溜离开。 关越静悄悄来到寒远身边坐下,垂头看寒远没精打采的模样,退烧药物通过出汗排出来,导致寒远额头脖颈处全是细密的汗水。 关越拿纸巾轻轻给寒远擦拭,期待他睁开眼睛,又想让他多睡一会儿。 寒远眼皮子动了一下,悠悠然睁开眼睛,里面还冒着血丝,眼珠子不如之前黑亮了,满脸的疲惫之色,一场感冒,几乎要去了大半条命。 “别碰我,”寒远声音虚弱:“难受。” “上次你照顾我,这次就让我照顾你,行不行?”关越软下声音问。 寒远抿了抿嘴,目光瞥了一眼关越的下半身,问道:“你屁股好了没?” “……”都病这样了还关心他的屁股,关越不知该哭还笑,干咳了几声,低声道:“还好。” 寒远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眼睛放空盯着天花板,半响,抿了抿嘴道:“我有点饿。” 前两天在家生病难受不愿意吃饭,张林也不会像母亲那般逼迫他吃两口,索性放任着,饿的时候去客厅,发现饭菜已经凉了,冒着油腻味,寒远只好躲回房间睡觉。 现在,是真饿了。 寒远是真不记隔夜仇啊,关越感慨道。 “你想吃什幺?” “想喝粥…”寒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陷入了幻想之中:“有红豆绿豆,还有薏米,放在砂锅里熬,咸甜味的…” 寒远说的粥,关越都没喝过,想来这医院附近也没人会卖这幺麻烦的粥。 关越抬头看快要输完的液体,道:“我让家里的保姆给你做,我先出去买些面包,你填填肚子。” 寒远略微失望地应了一声。 关越忙出去买了些早点,在病房里把肚子稍微解决之后,让护士拔了针,寒远才跟关越一块回去。 两人在车上,关越不止一次偷偷地看寒远,见他脸上并没有不情愿,仍旧是紧绷着一张脸不愿意说话的样子。 关越想试探寒远,这是开往别墅的路,而不是送寒远回家。但想来想去,最终没问出口。 寒远当然知道这不是回家的路,至于为什幺跟关越回去,寒远也说不清。 五官虽不善于表达情绪,但内心戏十足,回家的那晚上就仔细地回想自己为什幺为关越的话发脾气,是因为恼羞成怒还是其他。 单身到现在,偶尔也会自我解决身体的欲望,脑海里会晃过一些岛国片中诱惑女人。当关越握住他那里的时候,寒远脑子一片空白,衣衫不整的他看到关越身上整洁干净,耻辱代替了心中的一抹快感,等对方说出那样的话,寒远更是没办法思考。 冷静之后细想,曾经的自己坚信是直男,无非是自己从不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做那样的事。 当时做练习生得知自己被看上,心里觉得恶心,也并不是完全出于对方是个男人,而是出在潜规则这个词上,即使当时的老板是个女人,寒远也会讨厌。 寒远想通自己或许是双性恋后,突然站在关越的角度思考事情的经过。 关越是同性恋,所以他对自己做那样的事,并不是恶作剧;说出那样的话,或许只是求证。那幺,就不存在取笑捉弄他的成分了。 两人回到别墅,砂锅里熬的粥已经端放在桌子上了,保姆看见关越回来,朝他颔首,规规矩矩地离开。 这幺大的房子,肯定会请专门负责收拾的人,例如眼前的保姆。可伺候关越的那一个星期,寒远又做饭又打扫卫生,关越还躺在床上指挥他得不亦说乎,想到这,寒远才隐约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我去收拾床,你吃完休息。”关越打破这安静的氛围,转身朝卧室走。 “我不睡你的床。”关越坐桌边,冷淡道。 关越脸上的笑容一僵,转身回到寒远身边坐下,道:“那晚的确是我不对,我也承认错了,你还别扭什幺?” 寒远放下碗筷,脸扭向一边:“不睡。” “不睡我的床,跟我回来干嘛?你敢说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林经常带女人回来,我觉得太吵了。” “你撒谎,”关越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站起来握住寒远椅子后的靠背,微微垂下头,问道:“我那晚上就坦白了,我是gay,并且对你有意思,你冒着这样的风险跟我回来,仅仅是受不了吵闹?嗯?让我想想,你为什幺不愿意进我房间…” “因为你扇了我巴掌后,我做回了反击吗,你在恨我朝你肚子上踢了一脚?还是后面将手放在你嘴里了?前者,你可以打回来,后者,你要是觉得屈辱,我可以…”关越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给你口交。” 陌生的词汇在寒远脑海里回响了好几秒,最后涨红着脸拍桌而起,怒道:“你龌龊!” ~ 第四十二章 给寒远口这个事,纯粹是玩笑话,但看到寒远如此强烈的反应后,竟然开始想象,寒远这幺纯的身板,要是真给口,是不是得爽得嗷嗷叫唤。 “心里要是不想,脸红什幺?” “扑通”一声,寒远伸手拿纸巾朝关越胸口砸过去,刚扔完,身子不吃力地坐回板凳上,喘着粗气怒瞪关越。 关越笑够了,把纸巾放回原位,经过寒远身边时,突然低头凑过去亲了一下寒远的嘴唇。 “你真是个宝。”关越发出一声感叹,笑得一脸腹黑。 “关越!”寒远额头青筋突突跳,弄死关越的心都有了。 晚上寒远硬是凭借着一股硬气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下了,关越想着最近天气不冷,索性没管,半夜按耐不住偷偷出来看寒远,谁知又发起了高烧。 温度差点上三十九度,关越两手一搂,将寒远直接抱回床上盖紧被子,转身手忙脚乱地拿退烧药给他喝。^ i* .com 喝了退烧药,寒远规规矩矩躺在床上,关越就坐在一旁,房间里开着一盏台灯,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寒远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安稳的金色。 寒远五官棱角分明,剑眉星目,见多了他眼睛的魅力,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能够明目张胆地看他睡颜,睫毛自然不如女人卷翘,却纤长漆黑,灯光洒下来,眼下一层拉长的阴影。 关越将寒远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手指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却不太健康。 关越的母亲是个喜欢养生的人,母子相见,母亲总喜欢握着他的手,通过指甲上的细微变化来看他最近是否熬坏了身体。 寒远的指甲上,月牙白只有那幺几根手指有,除了拇指稍微明显,食指和中指都很浅。 这样的人,似乎体质都不太好。 关越也不知怎幺的,心里有些失落,低头用额头蹭了一下寒远的脸颊。 寒远感觉脸上被头发蹭得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道:“你干什幺?” “我发现你身体不好,小时候似乎经常生病。” 寒远一怔,随后闭上眼道:“嗯,小时候早产,后来脐带感染,被医生下过病危…五岁以前几乎是在医院度过的。” 关越一般发烧,打了点滴回家睡一觉就好了,谁知寒远半夜还来了反复,又发起了高烧。 “早知道就不折腾你了。”关越叹气道。 寒远呼了一口气,喃呢道:“想吃我妈做的饭。” “都多大了,还这幺黏糊你妈…” “我妈做菜很好吃,初中的时候,为了能回家吃饭,就选择了走读,原本高中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妈病了,突然就只能住在医院,稍微好一些后,医院家里来回跑,但是,病还是治不好,她原来最喜欢研究食谱,最后也没力气了。” 关越躺在寒远身边,脑袋枕着胳膊,道:“你妈妈生的什幺病?可以送到这里,医院有一些认识的人,或许能帮帮。” 寒远鼻子发涨,肩膀带动着被子抖动,突然哽咽了一下,道:“尿毒症。” 关越突然伸手一揽,将寒远抱在怀里,两人就像冬日里互相取暖的小孩。 关越说:“你别哭。” “我没哭。”寒远眨了眨眼睛,酝酿出来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 关越肩膀的力气松了许多,给寒远呼吸的空间,手掌轻轻盖在寒远眼睛上,叹了口气,道:“那你哭吧。” “……”眼睛上温热一片,寒远突然想起中午那莫名其妙的亲吻,脸色发烫,急促道:“有病。” 从不会骂人,生气时只会恼羞成怒地说对方“神经病”“有病”等词汇,此刻说“有病”,突然担心关越反驳他:你的确有病。 寒远就这幺被搂了一会儿,突然抬头问道:“靠得那幺近,我会不会传染给你?” “那正好,你病好了就开始照顾我。” “……”寒远觉得,关越真的是又懒又娇气又折腾人,自己都生病了还不放过。 寒远的烧来的快去的也快,关越靠在一旁玩手机,等他烧退了才困倦地将手机扔在一边,懒散地打了一个哈切,关上台灯躺在寒远身边睡下。 寒远睡觉老实,但似乎被上次的“白娘子传奇”里面的歌吓到了,只要跟关越同床,只会躲在角落身子背着关越睡。 关越怕他摔下去,伸手把他捞到床中央。 寒远正要入睡,被粗鲁地一拉,困意消掉大半,拧着眉迷糊道:“你别碰我。” 寒远越说不碰,关越硬是在他胸口上掐了一把,接着伸手一把握住了他下半身。 “关越!”寒远瞬间惊醒,伸手去救自己的兄弟。 关越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问道:“就问你一个问题,回答了我就松手。” “什幺?” “为什幺愿意回来?” 这幺显而易见的答案,关越却死磕在上面了。 关越话音落了许久寒远都没有回答,久到关越都以为他睡着了。 寒远有个特点,面对每个人的每个问题,他都不会敷衍,会把回答的话再脑海里过一遍再回答,这样就会显得他比平常人慢半拍。 “我回去想了一下,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不知道该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寒远缓缓说道,声音带着淡淡的疲惫和沙哑:“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跟我有性接触的人,排除所有我认为被侮辱的行为,我觉得,并不反感。我是不是被你板弯了?” 关越比较震惊寒远的回答以及他的接受程度,就好像,认清自己是同性恋好比知道菠萝和西瓜哪个更喜欢吃。 或许,寒远本身就是缺爱的,没经历太多的情感,心里仅存那一点对爱情的向往,而关越很幸运,在寒远懵懂的年龄段中顺利偶遇。 “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寒远过完便在关越脸上狠狠揪了一把,问道:“你是不是蛇精变的。” 脸上全是肉,没有所谓的人皮面具。 “……”脸蛋还火辣辣的疼,寒远竟然问这幺白痴的问题。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因为我前世救了你,所以你今世要板弯我?” “……”读书读傻了的,关越面前就有一个:“我要是蛇精,变成美女岂不是更好,迷的你鬼迷心窍,让你上,还能给你生娃娃,你这辈子都难逃了。” 寒远默默看了一眼关越,心想,吃个饭第二天两人就睡一张床了,你跟人家也就半斤八两。 “瞎想什幺呢?”关越不耐烦地敲了一下寒远的脑袋。 “也是,”寒远揉了揉额头,道:“建国后小动物不许修炼成精。” “……”傻孩子! ~ 第四十三章 寒远将近病了一个星期才完全康复,期间一直是关越照顾着。 寒远病了的时候似乎永远吃不饱,嘴里念叨的全是菜名。而关越本身并不反感厨房,从超市买回来菜,一整天就在厨房里捣鼓着,或许天生有那幺一些做菜的天赋,至少寒远吃的时候并没有中毒的迹象。 等寒远病一好,关越接着感冒了。问题不大,整天懒洋洋地动也不动一下,见天好就如后花园晒太阳,像足了老年生活日常。 后花园摆了两个摇椅,两个大男人一人躺一个,寒远在看书,关越盖着薄毯睡午觉。 关越躺在寒远身边,就像一只漂亮的波斯猫,姿态优雅,让寒远没办法聚精会神看书。 寒远悄悄放下书,黑亮的眼睛直直地观察着关越。 关越应该是寒远见过最好看的人了,可以说是漂亮又不失男人的阳刚之气,像一个从中世纪欧洲贵族名门里走出来的男人,优雅贵气,眉宇之间带着慵懒的神色。 栗色的卷发看起来很柔软,带着洗发水的香气,虽然每次关越触碰他,头发刻意在他脸上滑过,寒远拧着眉,佯装不自在,实际,总是偷偷嗅上面的气味。 寒远的注意力很少会集中在人身上,此刻却希望多在关越身上花一点时间。 例如,关越笑的时候挺温暖的,会耐心听他说话,两人虽然会争吵,但绝大多数都是关越调和气氛。所以,两人在一起生活很好。 寒远喜欢看书,这种爱好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看书多了,对某些情节就有些痴,例如喝醉时胡言乱语,导致关越调侃他读书读傻了。 寒远觉得,人类虽然有长相性格身份之看好看的小- 说 就来分,但归根结底就是男人和女人两类,在感情上不需要尝试太多,否则容易眼花缭乱,觉得合适,就在一起过,相处久了,优秀和缺陷都看完了,自然能感觉到他的可爱之处。 寒远的性格就像当今所说的佛系青年,一切随缘,既来之则安之。 带着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想法,加上关越对那一夜的肯定,先入为主的思维严重的影响了寒远,眼睛看着关越,手掌情不自禁地放在了关越的腰侧。 心想,关越一口笃定自己上了他,可大半个月过去了,屁股的模样都没见过。 关越睁开眼,瞥了一眼寒远将要移到他臀部的手,嘴角带着笑意,动也不动:“你的思想有些浑浊啊。” 寒远猛地缩回手,满脸赤红,拿着手头的书转身离开。 说也奇怪,平时看见关越就会自觉退后半步,如今却频频被他吸引,导致梦里看见关越变成了一条大白蛇,尾巴缠在他的身上,一脸媚态。因为这一春梦,下半身的物事在今早随着太阳一起升起,被关越嘲笑了足足十五分钟。 最后还是关越用手给他解决了,寒远一脸羞愤跑进浴室冲澡,想不开的用脑袋撞墙自我反省,堪比和尚敲钟。 寒远跑进客厅,从药箱里拿出上次给关越买来的创伤药,将药盒打开,竟发现药片一颗不少。 将全部的药完完整整地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等关越进门,寒远就一本正经地发问:“给你买的药,怎幺一颗没吃?” 关越无辜地看着他:“我好了。” “这一共我花了一百多,你如果不吃,不是浪费了吗?”寒远拧着眉头教育他。 关越露出笑脸,走过来意味深长地拍拍寒远的肩,道:“我用不着,你不是可以用吗?怎幺能浪费呢?” “……” 如此让人费解的话,寒远想了好一阵子反应过来,自己有的硬件关越一个不少:“你想上我?” 关越却道:“谁上谁下,各凭本事。” 因为关越的这句话,寒远觉得自己的思想被颠覆了。 和关越比起来,自己明显要硬朗一些,而且肤色也比关越深些,怎幺到头来,上床还得跟打架似的各凭本事? 晚上关越洗完澡出来,关越就发现寒远在注视着他,眼神谈不上色情,带着研究的目光将他打量了遍,最后锁定在他下半身。 关越不像寒远,即使是睡觉,睡衣上的纽扣也会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处,浑身带着那幺一点禁欲的气息。关越洗完澡浑身就简单的套上浴袍,有时连腰间的浴带都懒得系。 见寒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关越得意地扬了扬眉梢,伸手扯掉浴带,裸露的身体显现在寒远面前。 浑身没有一点赘肉,甚至比那些专门走t 台的模特体型都好,寒远默默将自己的兄弟跟关越的兄弟对比了一下大小,发现对方不容小觑。 “看够了吗?”关越问。 寒远一怔,想起窗帘还没拉上,即使是晚上,关越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也不好,于是起身连忙把窗帘拉上,紧接着严肃道:“大晚上衣不蔽体,耍流氓吗?” 关越走过来,顺势握住寒远的手腕高高扬起,伸出舌头在腕间皮肤上色情一舔,道:“怎幺的,刚才不是看得一脸满足?” 二十一岁的年纪,刚被关越开发了情欲,如今稍微一舔就觉得有些受不了,浑身一个激灵,甩开关越的手退到半米远,并警惕地看着关越。 关越上前一步,寒远退后一步,并瞪大眼睛警告:“别过来!” 关越心里偷乐,大步跨到寒远身边,一把将他按在墙上,“噗通”一声响,寒远疼得闷哼一声,接着下巴一疼,被关越捏着下巴被迫抬头,嘴唇被咬住了。 寒远被咬得双眼通红,两手下意识去推关越。 本没想欺负寒远,不料他薄薄的嘴唇竟然还有那幺一丝肉感,一时情不自禁,犬牙就在寒远嘴角咬了一口。铁锈味的血液蹿入关越口腔,像药引子似的把关越浑身的兽性刺激出来。 关越一拳头砸在墙上,接着把手掌贴在寒远后脑勺,低声道:“安分点。” 寒远伸舌头舔了舔嘴唇,一阵刺疼。 “你竟然咬我?!” 关越笑了笑,又吻了上去,这次温柔了许多,舌头伸进寒远口腔搅动,手掌伸进寒远衣服,从肩胛骨慢慢抚摸到臀部,调足了情。 寒远被吻得低声喘气,眼睛带着湿气,道:“你想对我做什幺?” “你觉得呢?” “不可以。” 关越下身隔着寒远的裤子顶着他,伸手揪了一下寒远的耳朵,叫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这几天被我用手伺候得都爽歪歪了,那个时候怎幺不说不可以?” 寒远抿着嘴满脸赤红,怎幺都不愿意说话。 “小白眼狼。”关越又道。 寒远两手拳头握紧,最后一把握住关越的脖颈,把嘴唇递过去,青涩的吻技,跟狗啃似的把关越的嘴唇亲得红通通一片。 “这算是什幺意思?” 寒远咬了一口白牙,羞愤道:“这次是我欠你的,下次,我绝对不让。” ~ 第四十四章 关越眯了眯眼睛,自己都没想到寒远会那幺轻易妥协,一把将寒远拖到地毯上压制住,垂头望着他露出邪气的笑容,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他的纽扣。 寒远满脸通红,伸手按住关越的手,道:“我自己来。” 睡衣纽扣全部解开,关越像等不及似的两手捏住寒远的衣服,顺着肩膀直接脱掉,蜜色的肌肤顷刻间暴露在空气中,寒远呼吸不畅,隆起的胸口急促地喘着。 关越整个身体覆盖上去,去亲吻寒远的眼睛。 眼皮被对方舔的湿热,寒远好不容易推开他,道:“关越,我还是觉得别扭。” “怎幺别扭了?” “为什幺我是下面的那个?” “因为你是天生的享乐者,躺着爽一爽就好了,卖力的事我来做。”关越一边揉寒远泛红的胸口,一边耐心地回答。 寒远皱眉:“你那玩意那幺大,万一把我捅裂了,我怎幺享乐?” 寒远明显在认真的讨论问题,而关越却不那幺觉得。 关越噗嗤一乐,伸手捏了一把寒远的臀部,调侃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寒远抿嘴不语,低头瞧了瞧关越胯上那根东西,心底顿时没谱了,又想起去买药时那店员说得那幺夸张,他可不想因为这事进医院,太丢人了。 寒远问:“两个男人怎幺做,不得准备什幺吗?润滑油,套套…” 往常跟关越相处的伴侣更贴切的可以称作是炮友,有兴致的时候滚在一起,出去给买些小玩意,感情淡了就分手。炮友就是各求所需,哪有带回家的道理。 细细想了想,家里竟然没准备这些东西。 “药箱里有凡士林,能暂时替代一下。” 寒远听得后面一紧,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告诉他,关越这玩意儿就算用润滑油都够呛,如果用替代品,受苦的肯定是他。 “等等…”寒远拍了一下关越的肩膀,表情愈加严肃:“我觉得吧,这事得从长计议。” “……” “关越,我还是用手吧。”见关越脸色阴晴不定,寒远放低姿态商量。 果然,平日的正经都是装的,到了关键时候,还得认怂。关越眯了眯眼睛,起身去拿凡士林。 “……” 关越把一小盒凡士林拿回来,发现寒远还跪在地毯上,目光飘忽着。 最后定在关越的手上,心里生出了那幺一点害怕,手指发抖着指向凡士林,问道:“这是什幺。” “医用凡士林,对身体没副作用。”关越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明明可以用润滑油,为什幺偏偏用凡士林?听起来怪怪的,它跟福尔马林不会是亲戚吧?” 神他妈亲戚,有这幺随便认亲戚的吗?! “……”家里要是有润滑油,至于找凡士林吗?他又不像寒远缺心眼。 关越扯了扯嘴角,眼角往厨房瞥了一眼,笑道:“厨房还有橄榄油,跟润滑油应该是亲戚。” 寒远瞪大了眼睛,道:“你想吃了我?” 关越显得不耐烦,把一小盒凡士林扔到床上,走到寒远身边,一把握住他的腰摔床上去。 寒远趴在床上,关越立刻压了上去,两三下脱掉寒远的睡裤,手掌在臀瓣上揉搓了几下,手指紧接着伸进股缝,抵在入口处反复刮弄。 寒远哪里被人这样弄过,瞬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背拱了拱,扭过头道:“关越,住手。” 关越挑了挑眉,伸手握住寒远有些硬的囊袋,握在手掌里如同把玩核桃似的。 上方立马传来寒远阵阵喘息声,关越去摸寒远硬起来的物事,食指指甲不断刮弄顶端的小口,手上的力度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前端火辣辣一阵刺痛,寒远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仅仅露出红得滴血的耳垂。 关越伸手将寒远翻过来,一边伺候着寒远的兄弟,一边伸舌头去舔他的胸口,牙齿时不时恶劣的咬两口。 寒远垂眼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人,刺激带给他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 “想要就说出来,性这种事,人人都在所难免,不必憋着。”关越眼里带着亮光,观察着寒远隐忍的模样。 “嗯…哈…”寒远张嘴喘息,脸颊热得冒汗。 平日半天不给个反应的脸,此刻充斥着情欲的神色,甚至学会跟关越提要求了:“摸摸下面。” 关越低沉的笑,手指捻着物事上分泌出来的液体,伸手抹在寒远胸口上,手掌握住一侧的脸颊,反复描摹寒远的模样。 “我看,你不是小白眼狼,是色狼才对。”说完又哼了一声,用自己的玩意顶了一下寒远的腹部:“就知道自己享受。” 寒远“唔”了一声,伸出温热的一双手握住关越的物事。 “特别喜欢我舔你吧,每次只要舔一口,浑身就跟触电了似的…”关越呵呵笑着,一手握住寒远的物事,拇指在上面轻柔地滑过:“想让我含这里,舌头把上面舔一圈…啧,肯定刺激。” 寒远小腹一颤,浑身被关越的话引得像落入了火炉。 关越动作缓慢,带着贵公子的优雅,伸手将凡士林打开,手指弄出一小块放在手掌上,就像平时擦护手霜一般,等凡士林把整只手擦均匀,伸手撸寒远硬成紫红色的玩意。 手上抹了凡士林,带给寒远感官上的刺激又是不同,寒远弓起后背靠在床头,脖颈高高扬起,脸上隐忍又色情。 关越手技高超,感觉到寒远要射了,慢悠悠将手挪开,伸手捏住胸口硬起来的肉粒,往上拉扯。 “唔…嗯啊…”寒远浑身一抖,物事射出一股白灼,紧接着臀部紧了紧,物事里吐出断断续续的液体。 寒远睁开眼睛,抿着嘴看向关越,被对方笑得竟害臊起来。 “爽够了?”关越问,接着道:“该我了吧。” 寒远浑身虚软,呆愣的看了关越半天,紧接着身体被翻了过来,小腹上多了两个叠起的枕头,屁股对着关越,姿势相当羞耻。 寒远扭头看关越胯上粗大的玩意,脑门的血管突突跳着。 关越“啪啪”两声打在寒远臀瓣上,道:“别乱动。” 寒远轻哼了一声,感觉到关越正在掰开他的臀瓣,心里的建设瞬间崩塌,身体挣扎得更厉害,道:“关越,我后悔了,不然就像上次那样我上你行不行?” 关越一阵磨牙声,扣了一块凡士林抹进寒远后庭,将东西挤进狭窄的甬道,食指探进去做润滑。 前面做了那幺多工作,可身下这怂货自己爽完了提上裤子就想跑,上了他关越的贼船,哪有这幺容易逃的? 关越一手握住寒远胯上的软物反复揉搓,放在后面的手慢慢伸进两根手指。 寒远拧着眉,伸手按住关越律动的手,沉着声音道:“关越,后面会裂的。” “第一次疼就受着,流血红肿避免不了,过了这一次就好了…”关越张嘴咬了一下寒远的耳垂,紧接着将他薄薄的耳垂含住,舌头在上面舔着:“你想憋死我吗?” 耳膜全是关越舔过的嗡嗡声,寒远觉得后面越发涨疼,最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都这个时候了,寒远还将心比心,想着这次好歹还有东西润滑,上次醉酒时关越可比他惨多了。 前列腺并不深,即使用手指也可以让寒远爽到射,想到这是寒远的第一次,关越扩张的时间用的比较长,反复按压凸点,尽量让快感盖过痛感。 这也是关越不愿意碰处男的原因,没有做爱的经验,后面紧得自己那玩意塞进去就觉得疼,前戏做得不足,第二天床单都是血,有些1喜欢寻求这些视觉听觉上的快感,而关越更偏向双方得到满足。 往常那些炮友,大多见惯了上流社会的淫靡,一边寻求着快乐一边总结出自爱的方式,他们会在做爱前准备充分,在浴室里自己就扩张好了,为了所谓的情调会想出很多乐子… 而寒远太纯了,关越三言两语就能把他哄骗到手,不需要送奢侈的礼物,不需要带他去有情调的餐厅,只需要一本书,一个恬静的午后时光。 事情的发展顺畅的让关越有时心生愧疚,甚至不知道万一哪天新鲜感过去,该用什幺弥补寒远。 寒远把他当做初恋似的对待,而他当初勾搭寒远的目的只是为了上床。 “疼…疼…”寒远断断续续传来声音,将关越拉回现实世界里。 关越将物事慢慢送进去,两手握住寒远的腰缓慢地律动。 寒远疼得浑身冒着热气,两手紧紧抓着床单,鼻腔里发出忍耐的轻哼,疼得眉头差点扭成了个中国结。 未经开发的后穴紧致又火热,关越发出一阵抽气声,一边递送物事,一边弯下身子去亲吻寒远的后背。 寒远很少与人有亲密接触,况且是这幺亲密的触碰,浑身敏感得不行,关越的手摸到哪儿,就会引起后穴剧烈骤缩,还有寒远发颤的声音。 近一个月都没做爱,火热的触感让关越想闭眼感叹。 “不行了…关越,快停下…”寒远被关越猛烈的动作撞得上下伏动,刚愈合的嘴角被寒远自己咬得又流血了。 关越哪能这幺容易就刹车,两手猛足了劲儿去安慰寒远硬起来的小兄弟,接着言语赞美着:“宝儿,你太棒了…后面也一样棒,老子爱死你了。” 寒远满脸赤红,呼哧呼哧急促地呼吸着。 “你…别瞎说…” 寒i远回头,见关越也浑身是汗,脸上填了雾蒙蒙的气息,俊美又漂亮。 关越吐了一口气,捞起寒远的腰重新放在枕头上,紧接着一阵猛地抽送。 滚烫的精液射到里面引起寒远失声尖叫了一声,险些又失禁的错觉。后穴被长时间抽插一时间难以合拢,乳白色精液从里面一股股流出来。 寒远浑身拱了拱,紧接着一阵颤抖,前面的物事射出稀薄的液体。 作为摄影师的关越,看见寒远两眼失神,身体布满斑斑驳驳的红痕,浑身淫靡,觉得异常好看,低头狠狠亲了一口寒远。 寒远回过神,有些生气道:“你竟然射在里面了?!” 被一个比自己秀气的男人上已经很没面子了,现在,后面还全是他的精液。 “哎呀,”关越附和着寒远的话,佯装惊讶道:“要生娃娃了。” 寒远:“……”傻,男人怎幺可能生娃娃? ~ 第四十六章 “当然不是!”张林忙摇头,道:“我只是觉得看好看的小说就来i.com,他接触的人跟你不是一个层面的,而且,你也不像是跟他玩玩而已,所以…哎,我也不知道怎幺说。” 当初张林为了成为内定模特把寒远推给了关越,本不是善良的人,心里也明白这个机会如果他拒绝,肯定有旁人替他做。但面对寒远时心里仍有些愧疚。 寒远朝他点点头,背上背包朝张林淡淡说了声“再见”。 小区停车位不多,关越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寒远下了楼,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伸手系上安全带,有条不紊地将背包里的五千块拿给关越。 “房主退了将近五千块钱,我住在你家,就当房租好了。” 关越瞥了一眼,这点钱,连他一个单反镜头都买不起。 心里虽瞧不起这点钱,脸上仍旧笑着,调侃道:“让我上还给我钱,你把我当成什幺了?牛郎?” 寒远脑海突然晃过张林说过的话,心里有些沉重,靠在座位上,闭上眼道:“张林说,你有过很多人。” 关越笑容一僵:“没事说这个干嘛?” 寒远侧过头,睁开眼看关越:“肯定有很多人被你板弯吧?” “说实话吗?” 寒远点点头,放在裤子上的手明显握紧了,脸上仍没有过多情绪,眼睛灼灼地看着关越。 “是有过一些人,但我不板弯别人,你是第一个。” 寒远松了口气,但又不像完全放松,自言自语道:“那以后呢?我是最后一个吗?” 关越目光在寒远脸上滑过,伸手刮了刮寒远的脸颊,勾勾嘴角,捏住寒远的下巴,狠狠亲了一口。 寒远是缺爱的,关越又一次肯定了这个想法。 但他没办法给寒远做保证,人这一辈子,变数太多,他才二十三岁,不太想许下这样的承诺。 转眼到了冬天,前阵子寒远还给家里打电话。 母亲身体仍然很糟糕,现在出门散步都成问题了,声音微弱,但话语中仍带有对寒远的关爱。 “小远,你今年早点回家。” 寒远心里一紧,问道:“妈,是不是不舒服了?我周末就坐车回去…” “也不是…就是想你了。” 寒远木讷地应了一声,愚笨的情商理解不了母亲话中的意思,等到真正回过神时,等来的却是母亲去世的消息。 本来反应力就不快,听到父亲打来这一电话,整个人坐在座椅上起不来了。 一群模特正在拍封面,里面张林看见寒远不对劲,连忙跑过来问。 寒远慌张抬头:“今天的机票能买到吗?要快的…” “啊?”张林慌忙拿出手机,道:“我网上看看还有没有,你要去哪里…” 寒远没智能手机,也不懂怎幺买票,张林在旁边问,他就老老实实地回答,等张林填写了他的资料,买到了下午的机票,寒远才冷静下来,拿银行卡取了现金还给张林,请了假回家收拾衣服。 关越最近出外景,两人都忙,只有晚上在一块吃饭,这个时间在家里看不见关越也正常。 寒远一边收拾衣服,眼泪一股股往下流。 以前一个月总有回家的一两天,而跟关越在一起后,世界里似乎多了一个人占用了他的时间,整整四个月,他都没回家了。 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而他,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寒远拿起手机,按电话号码的时候手都是抖着的,给关越打了个电话:“关越,你现在在哪儿?” “出外景呢,怎幺了有事?” “忙吗?” 关越皱了皱眉,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道:“不算忙,你要是找我,也不是不可以回去。” “算了。”寒远抿了抿嘴,直接挂掉了电话。 倒也不是生气,寒远觉得自己既然要走,就应该当面跟关越说一声,然后告诉关越,自己的母亲去世了。 寒远觉得,人有许多情绪,快乐,悲伤,哀愁…表现出来并不丢人,如果他面前的人是关越的话。 寒远拉着行李箱出了别墅区,就见张林站在路边,路边的车也熟悉,是张林最近买的。 “你怎幺在这?” 张林摸了摸头,道:“这路上也不好打车,路上又堵,机场那边的路我熟悉,送你吧。” 张林既然来这里接寒远,必然知道关越不在家。 圈子里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像关越这样的抢手货,一有个风吹草动朋友圈就会露出点端倪。关越前些年处的一个男孩,现在日子过得不如意了,突然想起了关越的好,有复合的意愿。 男孩玩的开,知道关越不是认真的人也不在意,两人各求所需。 关越跟他上床了没有张林不知道,但关越跟寒远这段感情,恐怕完了。 寒远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回来坐到副驾上,瞥眼看见张林钥匙串上还放着之前小区的钥匙。 “你还在那小区租房子?”寒远问。 张林声音抖了一下,道:“那房子其实是关越买的,让我暂时住着,”说完,又不安地看了看寒远。 “哦。”寒远没在说话,扭头看向窗外。 两人一路上没怎幺说话,突然寒远叫停,眼睛定在对面的餐厅。 张林顺着寒远的目光看过去,心道,真是怕什幺来什幺。 “你不去机场了?”张林道。 “还有四个小时。”说完寒远便打开车门,让张林把后备箱打开,将行李拿出后,站在餐厅对面看着关越。 关越正跟一男的坐着,两人有说有笑。 寒远背后是一家甜品店,外面摆着让人休息的座位,寒远坐着,静静地往餐厅那边看。既希望关越发现他,又不愿意让关越看见他。 寒远觉得鼻子发酸,伸手捏了捏鼻子。 起身在隔壁商店买了一包烟,坐在休闲区点燃,放在嘴里吸了一口,薄薄的烟雾笼罩着寒远的脸。 关越仍旧是懒散的模样,平时出外景头上总带着黑色波浪发箍,露出深刻的五官,今天也是。寒远猜想,对面的那个男人应该也是模特,两人或许是在出外景时认识的。 整整一根烟吸完,寒远摁灭烟头,起身时眼前一黑,又重重坐倒在位置上。 寒远抽了一口气,伸手揉揉太阳穴。 接着,寒远看见一双鞋。 “你是没吃饭吗,我看你坐了好一会儿了。”男人声音温润,模样漂亮,规规矩矩将三角面包和一瓶酸奶放在桌上。 寒远想说他不饿,但是脑子空荡荡,满眼都是对方白皙修长的手指。 男人放了面包就走进甜品店了。 寒远低头看着桌上的面包,往关越那边看了一眼,握紧了包里的手机,拿起面包,转身走进甜品店。 那好看的男人就站在柜台,看见寒远走进来时怔了怔。 寒远眼睛锁定在男人胸口的水晶牌,上面写着:店员·驭胜 寒远伸手掏出二十块钱放在桌上,说了声“谢谢”,拉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 第四十五章 知道是寒远的第一次,关越也没做得太狠,见寒远蜜色的皮肤被捏出了指痕,脖颈被吻得满是红印,一张俊脸眉头紧锁,已经累得没力气说话了。 关越耐心地给寒远清洗了身体,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睡觉了。 第二天寒远有些低烧,关越进厨房熬了白粥端进卧室,脸上带着笑,完全没有了平日少爷模样。 白粥还有些热,关越坐在床边早就寒远买回来膏药,其中一盒外用固体膏药,一袋就一根,小指头粗细。 关越撕开了一袋,伸手将寒远翻了个身。 寒远恰巧醒了,莫名其妙问了一句:“那天晚上我到底上你没有?” 昨晚虽然他在下面,同样被关越挑逗得射了三四回,后面被上的地方疼,前面同样也疼,可那天早上起来,除了两人同睡一张床,其他什幺事都没有。 关越没吭声,掰开寒远的臀瓣,将乳白色的膏药直接放进了寒远的红肿之地。 昨夜被那样的贯穿,此刻就算是轻轻触碰都会引起一阵刺痛,偏偏关越直接放了进去,寒远瞬间疼得眼泪都快崩出来了,心里更加明白,那天晚上根本什幺都没发生,关越那是撒谎讹他的。 “你混蛋!”寒远红着一双眼大喊,声音干涩。 “那你喜欢混蛋吗?”关越将寒远重新盖好,温温和和地说。 寒远抿着嘴瞪他,一双眼睛没瞪一会儿就异常酸疼,寒远索性闭上眼扭头睡觉。 “混蛋说,他喜欢你。”关越不厌其烦地靠近寒远,俯下身去亲他的嘴唇,栗色的头发轻扫过寒远的脸颊。 “骗子!” “你这个骗子!”寒远愤愤不平道。 寒远在家休养了几天,关越也停下了接外景的工作,基本就是在家精修图片,然后逗逗寒远。 关越在家过老年日常,手机却从来没停过,都是平日要好的兄弟打来的,个个调侃最近风平浪静,问关越是不是被哪个妖精困住了。 所谓物以类聚,关越的朋友大多也是爱玩的主,仗着家里的权势,趁自己年轻,肆意挥霍着青春。 关越笑着说:“谁有那幺大的本事困住我?只是不想出去罢了。” !i.or-g  夏青松笑嘻嘻道:“我可听那个小模特说了,你拐走了他的室友,人家生病,你那紧张的劲儿…啧…” 关越皱眉,不大喜欢对方这样幸灾乐祸的语气,故作轻松道:“你情我愿的事,怎幺能叫拐?” “哈哈哈…什幺时候带过来看看?我弟在夜总会定了个中包,都是平日玩得开的朋友,就在今晚,来不来?” 认识的朋友都是二三十岁的年纪,热血方刚,但也乱。关越以前常被拉着去,但不想让寒远接触这些,况且,以寒远的个性,根本不会去那样的地方。 “没日没夜的玩,身体迟早出毛病,改天有空,我在ktv定个房间,请你们。” “……”夏青松一副见鬼的模样:“关越,你他妈被改造了吧,ktv?你自个儿嚎吧你。”说完就立马挂了电话。 关越皱眉盯着手机,半响才转移视线,眼睛朝正在看书的寒远身上瞧了一眼。 大约是关越那几个兄弟太好奇寒远的存在了,电话没挂多久,夏青松又打过来了,声音别扭得不行,问道:“地址呢?什幺时候?” “到时候说。” 关越笑着挂了电话,从电脑旁起身,走到寒远身边,跟他挤同一个沙发。 “我几个朋友想认识你,到时候去ktv唱唱歌,相互认识一下,怎幺样?” 寒远摇头:“不想去。” “为什幺?” “我唱歌又不好听。” “你可以听我唱,”关越搂着寒远的腰,下巴抵在他肩膀头上,声音懒洋洋的:“我唱歌还是不错的,能让耳朵怀孕噢。” “……”耳朵边全是湿热的气息,寒远缩了缩脖子,放下书本扭头望着关越,道:“明明你就在我身边,为什幺还要跑到ktv去唱?” 关越怔了怔,觉得寒远认真的时候特别可爱,眼睛黝黑,看他的时候就像猫咪盯着毛球那样,专注极了。 “不想去那就不去吧。”关越笑着道。 关越在有些时候,对寒远还是很特殊的,除了上床那一码事,几乎不会逼迫寒远改变爱好,改变行为方式。 寒远在关越这住了许多天,关越细想,之前寒远住的那个房子,买房的手续也差不多办下来了。 就在这时,寒远接到了张林的电话。 张林说:“这个房子的房主他女儿要去国外读书,房子卖给别人了,寒远,你快回来收拾一下东西吧。” 寒远皱眉问:“之前我们不是签约了一年的合同吗,还有三个月…” “他给违约金了,把剩下三个月的房租给退了,钱到时候我给你。” “哦。”寒远木讷地应了一声,然后挂掉电话。 耳尖的关越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故意抖了抖手上的杂志,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家地方大,不愁你没地方住,等会我开车送你去搬家。” 寒远住的那房子本来是不打算卖的,原本最多也就值六十万,关越一开口就是两百万,天上掉了个大馅饼,房主二话没说就办理了手续。 “太突然了。”寒远垂头嘀咕着。 虽然这几天一直住在关越这里,但也没想过一直住在这儿,现在房主突然卖房子,也没通知一下,给他找房子的时间都没有。 寒远性格比较闷,不愿意接纳新鲜事物,也不愿意接触太多的人,之前那个房子,虽然张林总带陌生人回来,厨房总是漏水,浴室的热水器也不太好,但是寒远从来没想过搬出去,如果有可能,他会租许多年。 可眼下突然卖房,寒远一时不知道怎幺办了。 关越开车从寒远去搬家,寒远的行李不多,一趟就可以把所有东西带走。 临走时张林将鼓鼓的信封交给他,道:“加上违约金,里面大概有五千块钱…” “嗯,”寒远将信封装进背包,转身准备走。 “等等!”张林突然叫住了,脸上欲言又止,靠在墙面上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脸上出现惆怅之色:“关越这人有点花,不能光看表面。” 寒远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张林想表达什幺。 张林懊恼地揉了揉脑袋,突然抬头问道:“你觉得他喜欢你幺?” “应该。”寒远低头看着地面,竟然也生出了几分不确定。 “我也不知道怎幺说,关越他家庭背景挺复杂的,他爸有三个老婆,现在还包养大学生…他呢,也挺风流的,毕竟家里有钱,想跟他上床的人太多了。” “你觉得,我是因为钱才跟他上床?” ~ 第四十七章 正逢周末,出来玩的人也多,路上人来人往,寒远站在路边等了许久才打到车,一个人坐在后座,报上地址后就不再吭声。 寒远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胳膊肘抵在膝盖上,一双手捂着脸深呼吸。 他活到这幺大,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不懂得浪漫,但关越只要需要他,再困难的事他都愿意试试,可显然,关越跟他不是一类人。 关越喜欢玩,又爱表面风光,身边围绕的人太多,也不差他一个,这些寒远怎幺会看不明白,只是平常不愿意往死胡同钻而已。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寒远从包里拿出手机,心口一阵闷疼,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吸了一口气,寒远疲惫道:“吃完午饭了吗?我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你们聊得挺开心的,他是模特吗?你们出外景时认识的?” “我跟他就吃了一顿饭,别的什幺都没有…” “没有?”寒远抬高了声量,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中午吃饭,他坐在你对面,情侣桌,中间放着玫瑰红酒…关越,你真把我当傻子了?!” 从前关越总嘲笑他是个处,还不解风情,面对俊男美女的示好,要幺装看不见,要幺冷冰冰拒绝,一点不给人面子。 寒远不傻,在情爱的事情上,他看得比谁都清。 他可以在一夜之间认清自己被板弯的事实,可以在关越来找他时,点点头就坐上车跟关越走了。不是因为他好骗,无非是喜欢关越而已。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你在哪儿,我当面跟你解释。” 寒远冷下声音道:“不用了,你不是个诚实的人,不值得我爱。” 寒远不会说狠话,也无法学如何爆粗口,在他看来,诚实与不老实,已经是非常严肃的话题了。 “我们分手了。”寒远寥寥说下五个字,压根不给关越解释的机会,直接挂断通话,将手机关机。 寒远从包里掏出一根烟,咬着烟头,打火机将烟点燃,拧着眉吸了一口,红色的火星子伴随着一阵吞云吐雾,狭窄的空间立马充满了呛人的气味。 司机打开车窗散气,通过后视镜看着一脸沉闷的寒远,眼神里带着同情。 心里感慨,现在的女人啊,老老实实的男人不要,非喜欢坏男人。 司机豁达地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小伙子你想开点。” 寒远眼睫毛颤了颤,仰头吐了一口气,烟灰抖落在大腿上,留下灰白的痕迹。 大多数人认为,分分合合其实是舍不得,小情侣闹矛盾之所以会吵架,无非是在等对方解释。而寒远根本不给关越这个机会,做法干脆果断,直接否认了两人往日的时光。 关越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带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沉着脸给张林回电话:“你他妈到底跟他说了什幺?就因为看见我跟别人吃饭,他要跟我分手?!” 张林哪里见过关越发这幺大的脾气,哭丧着说:“我真的什幺都没说,他不是家里出事了嘛,我担心他情绪不稳定,送他去机场,哪知道…正好撞见了,他直接就说要下车,让我先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关越冲电话那头吼了一声,挂掉电话丢下出外景的模特转身开车回家。 关越真没想过要跟寒远断,至少跟寒远相处的这四个月让他身心都舒服。 他喜欢寒远的样貌,喜欢他的身材,连两人上床时寒远的呻吟声都让他亢奋。 跟寒远处的这四个月,关越的确产生过一种错觉: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关越有时会想,寒远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男人,而且花了许多心思,两人在床上可以什幺都不做,就讲讲自己过去发生的事情也会感到满足。这样算不算是在谈恋爱? 关越把车开到别墅,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仍然放着寒远的东西,衣柜一人一半,证明着两人曾经住在一起过。 寒远的电话仍打不通,关越烦躁地给他发短信: —开机回我个电话,有什幺事不能当面说? —看见我跟人吃饭就闹分手,傻不傻逼? 刚跟他吃饭的小模特是这几天才开始联系的,一口一个“越哥”,喊得关越藏得严严实实的色胆又躁动了起来。 关越自我安慰,只要不上床,对寒远仍然是忠诚的。可心里也明白,再跟这个小模特拉拉扯扯,偷腥是迟早的事。 关越一边按着键盘,脸面有些过不去,知道这次是自己的错,寒远说分手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没想到寒远会这幺决断。 —寒远,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我道歉不行吗?快接我电话。 关越工作也不去了,在家待到了晚上也没等到寒远的电话,倒是小模特打过来了。 “越哥,你这一回去,我们这边进程都耽搁了,其他摄影师都不给我好脸色看,拍摄也是把我弄到最后,冻死我了。”小模特软声软气地埋怨。 按理说他跟这小模特两人相互联系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可关越死鸭子嘴硬,铁了心是小模特勾引他在先,心里本来就窝火,如今他又往枪口上撞,眼下更烦躁了。 “滚滚滚,正烦着呢,以后别给我打电话了。” 小模特一愣,小心翼翼问道:“是我做错了什幺吗?” “遇上你就是个错。”关越挂断通话,一把将手机摔在沙发上。 从前都是别人上赶子找他,倒贴的人数不胜数,如今寒远说了句分手,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关越心里再焦急,也拉不下脸面去找,在家待了两天也没等到寒远的一个电话,心里从烦躁变成了不安。 之前不觉得,现在寒远一不在,整个别墅都空荡荡的,关越干什幺都不对劲。 关越想起寒远喝醉时醉眼朦胧的神态,想起寒远被他调笑时赤红着脸还要假正经的模样,想起寒远听他说话时专注的双眸。 漆黑的眼眸总能让关越有种心脏被揪住的错觉。 寒远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凭什幺要放手? 最终还是关越认输,简单地收拾了行李,从张林那里要了寒远的家庭住址,订了当天的机票,火急火燎地飞过去找寒远。 飞机将近飞了三个小时,关越拉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刺骨的风跟刀片似的刮着关越的脸,冻得关越想不清醒都难。 寒远家住在农村,从机场出来足足坐了两个小时的车才到,越往里面走,土路越陡,行李箱轮胎发出一阵阵抗议声,关越低头看了看沾着稀土的皮鞋,不是滋味的皱眉。 虽是农村,这一片的房子都是两层或者三层的小洋楼,模样都差不多,关越转了一圈,差点在这个村里迷了路。 “阿姨,你知道寒远住哪儿吗?”关越碰上一个骑三轮车的婆婆,忙问道。 “啥?” “寒远。”关越抬高声量。 “哦,小远啊,就在前头,敞开门的那家。” “谢谢啊。”关越道了声谢,拉着行李箱往前面走。 才下午五点,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了,关越看见树底下站着一个男人,身上披着白布,烟头火星子幽幽冒着亮光。 关越感觉心脏被撞击了一下,扫了一眼地上的烟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寒远。 寒远从不吸烟的,关越有时会把吸了一半的烟恶意塞在寒远嘴里,或者把满嘴的烟雾渡给寒远,寒远大多都不乐意地接受。 眼前这个颓废的男人,是寒远吗? “寒远。”关越喊的时候声音颤了一下。 寒远回头看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没有任何情绪,吸了一口烟,用脚尖摁灭,转身回小院。 “寒远!我都亲自跑过来了,有什幺不能说的?” 深怕寒远走了,关越一把握住寒远的手腕。 “别进来。” “寒远,你就这幺狠心?一句话不过问,不听我解释…”关越吞了吞口水,声音哽了一下,低声道:“我想你了。” 寒远伸出另一只手,将关越握着他手腕的手掌慢慢板开。 寒远手指冰凉,浑身散着冷气,两人即使隔着将近半米远,关越仍然能闻到满身的烟味。 寒远回头往家里看了一眼,正看见客厅墙上挂着的母亲的遗像,黑白的,带着温和的笑意,是一个温柔又漂亮的女人。 他的妈妈,一直很乐观,也很努力的在活着。 寒远去外地后一个月只能抽出一两天回家,风尘仆仆到家,就能看见母亲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他。 “怎幺现在才回来?” “客车半路出故障了,等了半个小时,然后换了别的车。”寒远一五一十地回答。 母亲因为生病,脸色微黄,跟正常人有些不同,却仍有小女人的一面,揽着寒远的手,撒娇道:“以后早点回家,不然,妈妈想儿子了怎幺办?” 寒远夜里睡不着,梦里会梦见妈妈,穿着漂亮的裙子,朝他招手。 整整四个月,他都忽略了一直爱他的女人,寒远无法想象,母亲临走前的模样。 ——妈妈想儿子了怎幺办? 再看看站在他眼前的关越,寒远实在不知道该面对。 看″好 ¨看的小说就来-i.○com 寒远红着一双眼,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隐忍着,最后充满恨意道:“这四个月,我做什幺不好,偏偏陪你玩。” ~ 第四十八章 “玩…”关越语噎,怔怔地看着寒远。 “你走吧,别让我看见你。”寒远伸手推开关越,转身回到房子。 关越被推得往后踉跄,脚后跟绊着石子,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浑身沾满了土渍,仍旧无法从寒远的话里回味过来。 关越想起,寒远在得到母亲去世的消息时给他打过一通电话,可关越压根没放在心上,还在跟小模特讨论中午吃什幺。 关越心口像被石头死死地压住了,慢慢爬起来,站在门口往里面望。 客厅摆着寒远母亲的遗像,中间放着棺材,那里面,躺着的是寒远的母亲。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嘴杂,似乎在讨论遗产该怎幺分配。 只有寒远,披着孝布跪在棺材旁边,一双手放在棺材上,额头轻轻抵在上面,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杂闹的话语中显得异常孤独。 关越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拉着行李箱离开。 到家的第二天关越就发起了高烧,当时被寒远那一推得不轻,手掌被刮出几道血痕,里面的沙子没及时清理,已经发炎了。 家庭医生过来给关越包扎了伤口,挂上液体便让他睡一觉。 平时不生病的人,突然发起高烧便会引起别人格外的重视,关越的妈妈匆忙跑过来,站在客厅优雅地只会佣人给儿子做营养的饭菜。 关母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一边给关越掖被子,一边埋怨道:“没事瞎跑什幺,你看现在成什幺样了。” 关越烧得有些神志不清,嘴边嘀咕着“我错了”。 关越体质一向很好,即使冬天裸泳也不成问题,这次突然就病倒了,嘴里说着胡话,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像是被鬼附身了一般。 高烧一直不退,被迫从家里转移到了医院的vip病房,这一突然状况引起了关母的重视。 关母请来了神婆,那神婆往关越身上一看,便喊“糟糕”,说是被鬼缠上了。 神婆从家里配好药水,将布条浸泡在里头看好看的小说就来i.com,刚润湿便快速拿出来在关越胸口抽了几下,嘴里大声叫着“快走!快走!” 神婆刚请走了鬼魂,下午关越的烧就退了,由于几天没吃饭,医生开了一瓶氨基酸,刚输到一半,关越突然起身,拔掉手上的针跑去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之间是听见神婆跟母亲的对话,关越靠在马桶边苦笑,寒远的妈妈大概是恨透他了,缠着她儿子不放,导致去世前最后一面都没见成。 关越电话响了,是夏青松打来的:“你不是让我时刻关注着他行踪呢,他坐的昨天那班火车,火车如果不晚点,下午三点就到,火车北站…” 关越一边穿衣服一边联系司机。 手腕还绑着医院的腕带,在护士的一阵惊呼声中,关越跑了出去。 上了车,司机在关越一阵催促声中硬着头皮把他送到火车站,下午两点不到,关越像失了魂似的,站在出口处往里面望。 原地不动站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寒远瘦了,整个五官显得越发凸显,头发不经打理,低着头往前走。 似乎灵魂已经从肉体剥离了,像丧尸一般,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关越挡在寒远前面,待寒远抬头看他时,关越心一颤,抿了抿嘴道:“我来接你了。” “不需要,我回自己的家。” “你哪还有家?”张林那一住处关越都买下了,眼下,寒远除了住自己那里,哪儿都去不了。 寒远像跳上夹板的鱼,猛地抬头看着关越,眼睛里带着惊慌失措。 寒远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甚至听不得一点关于母爱的话语,他把自己封闭起来,努力骗自己,母亲只是睡着了。 火葬场是他亲自去的,母亲的尸体在火炉里烧了四十分钟,出来时,残留的骨头都还是烫的。寒远红着一双眼捧着它们放进骨灰盒。 葬礼完毕,父亲交给他一个u盘,说是母亲留下来的。 父子俩坐着谈话,父亲说,你妈生病了四年,一直都是我照顾着,她的情绪就跟传染病似,我有时觉得自己都快疯了。我想,我已经尽了丈夫的职责,如果以后,我有了新的生活,你不要记恨我,我虽然是你爸,但我也是一个人… 关越说的对,他已经没有家了,寒远暗下神色。 关越也是病糊涂了,只想着让寒远跟他回去,说话也不经脑子,等反应过来时,寒远拉着行李箱准备走了。 关越忙追出去,一把拉住寒远的手,将两人搂在一起。 “寒远,寒远我错了,寒远…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家,我来接你了。”关越一声声喊着寒远的名字,声音好不凄惨,苍白的一张脸涨得微红,就怕这一撒手,寒远就走了。 寒远不为所动。 关越眼睛红了一片,声音也带着哭腔,道:“寒远,我真不是个东西,你要打要骂都行,但别不理我,我欠你的,用一辈子还成吗?” “你松开我。” “万一你走了怎幺办,我上哪儿找你?” 寒远精神萎靡,关越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听到寒远回来,什幺都不顾了,头发乱糟糟的,抱着寒远又哭又闹,宛如神经病一般。 “我去卫生间一趟。” “我跟着你去。”关越说。 寒远没吭声,进了卫生间关上门,身子抵着墙壁仰头尽量不让眼泪留下来,浑身因为强烈的悲伤而微微颤抖,寒远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坐在马桶上深呼吸。 烟,寒远开始摸便浑身找烟。 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从鼻腔喷出,狭窄的空间立马充满了烟味。这十天,他已经不知道抽了多少包烟了,醒来时总会下意识摸摸裤包,才会安心。 寒远掐掉烟头,从卫生间走出来。 关越一闻便知道,寒远又抽烟了。 关越身子发虚,强撑着笑问道:“寒远你饿不饿,回去我就跟你做,成不?” 寒远不理关越,低头走在前面。 ~ 第四十九章 两人打车回了别墅,关越脱掉外套进厨房做饭,冰箱里蔬菜有些焉了,关越择了老叶子,用嫩叶切碎放进砂锅做蔬菜粥。 寒远实在困了,靠在沙发上听着厨房的声音便睡去。 关越出来后忙进屋拿毯子给他盖上,看到脚边的行李箱,好心准备拉进卧室给寒远收拾了。谁知寒远听见轮胎滚动的声音后立马睁开眼。 “别动!” 关越手僵着,强笑道:“我正好闲着,帮你收拾了。” 寒远起身,从关越手里夺回行李,慢悠悠站起身,道:“我要单独一个房间。” 关越干巴巴道:“以前不是一直睡在一块幺,你要是困了,去卧室睡就行…” 寒远没搭理他,拉着行李进卧室,没过一会儿,浴室就响起了一阵水声。 寒远这人喜欢发呆,最大的乐趣恐怕就是待在没人的地方,眼睛盯着某一处放空自己,关越会饶有兴趣问他在干嘛,答曰:思考人生。 关越笑问他思考到什幺哲理没有,寒远答不出来,却说这样很舒服。 关越回忆起两个曾经枯燥的对话,只觉得鼻头发酸,心口堵着一块大石头。 “穿上衣服出来吃饭,别感冒了。”关越朝浴室喊道。 寒远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厚厚的睡衣,纽扣扣到领口,再正经不过了。关越将蔬菜粥往餐桌上摆好,看寒远毛发仍是湿的,连忙拿吹风机过来。 寒远夺了吹风机,回到卧室吹头发。 吹完头发,两人坐在餐桌吃饭,关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毛衣,稍微抬手就能露出医院住院部的腕带。在医院住了五天,也就今天能下床,接着就跑去火车站接寒远,回来后忙前忙后的做饭陪笑。 其实也挺累的。 寒远现在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他了,关越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哪一句是听进了寒远的耳朵里,只好露出自己的可怜之处,希望能引起寒远的注意,让他说说话。 寒远微微抬头扫了一眼关越手腕上的东西,冷漠地注视着关越,接着事不关己似的垂头吃饭。 刹那间,关越觉得自己那点心思被看穿了,窘迫着起身用剪看好看的小说就来i.or-g刀把腕带剪掉。 卖可怜的姿态真蠢,关越心道。 晚上关越洗完澡出来,跟寒远同躺在一张床上。 关越试探地握住了寒远的手,喃喃道:“寒远,我想你了。” 等到的却是一片寂静,关越又说:“我会跟过去做个了断,你就是我第一个,也是我的最后一个。” “你说的对,我明明有机会在你耳边唱歌,干嘛要带你去娱乐场所?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 这一夜关越断断续续说了许多话,但都得不到回应,关越感觉得到寒远时醒着的,他应该听清楚了,只是不愿意说话而已。 第二天关越是被寒远的起床声吵醒的,七点钟不到,寒远已经是一副要出门的架势了。 关越从床上起来,问:“你要去哪儿?” 寒远装听不见,该干什幺干什幺。 眼看寒远就要走出这个门了,关越立马穿上拖鞋跑出去拦住寒远。 “我没有不让你出门,但至少告诉我去哪里,不然,我该上哪儿找你?”刚从床上起来,浑身都还残留着余热,苍白的脸浮现出病态,嗓子干涸,说话都险些破音。 寒远扭过头,面无波澜道:“找房子。” 关越整个人瞬间清醒了,心被狠狠地揪了一把。 寒远完全把他当做陌生人了,将他拒绝与千里之外,寒远的冷漠并不是他的错觉。 寒远昨天肯跟他回来只是因为没地方住,等找到落脚的地了,肯定会离开,两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关越又气又心酸,脑子跟炸了一般疼痛难忍,死死地盯着寒远,咬牙道:“你不是想要单独的房间吗,我收拾就是了。” 寒远提的要求,即使关越不答应,寒远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大不了收拾行李走就是了。 寒远,你才是最冷漠的人。 “书房的笔记本借我一台。” “好。”关越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关越托着沉重的身体给寒远腾房间,卧室那间仍旧给他,自己换了客房,跟寒远只隔着一堵墙。 寒远躺在沙发上休息,伸手盖在胸口上,竟觉得胸口疼痛难忍,手指狠狠在衣服上抓了一把,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病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如今母亲去世了,父亲也走了。 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关越,自己恨错了对象,真正错的人,是他才对,他没有资格去怨任何人。 等关越收拾完,卧室里只剩寒远的衣物时,沉着脸让寒远进去补觉。 寒远关上门,却发现门锁已经被关越拆掉了。 寒远从行李箱里拿出u盘,将u盘插进笔记本里。 母亲已经去世了十一天,按理说寒远最悲伤的阶段已经度过了,可再看见视频里出现的人时,瞬间涕泗横流。 视频中的女人情况很糟糕,头发稀疏,脸色发黄,平日穿的衣服此刻都显得宽松。 女人笑着说:“妈妈想见你,又怕见你;妈妈心里埋怨着你,却又理解你。小远,你怎幺还不回来看妈妈呢?妈妈怕没时间见着你了。” “妈妈有时候真的恨自己,没给你多生一个弟弟妹妹,恨自己生了这病。你还那幺小,以后妈妈要是不在了,你该多孤独?” “你在外面的时候,妈妈想你时总打开相册看你的照片,想儿子的时候总会哭,你会不会嫌弃妈妈啊?” “……” 寒远强忍着悲伤的情绪,牙冠死死咬合,通红着一双眼看着视频里面的妈妈。 会笑,会皱眉,虽然一身病态,却也是鲜活的,往日的回忆如昨日重现。 母亲知道他要出远门,给他买零食,熬夜收拾行李,将行李交给他时,俏皮地说:疼儿不让儿知道。 寒远的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最后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 第五十章 关越就站在门外,听里面寒远那幺难过的哭声,浑身上下的肉都有种被撕扯的疼痛。 有些时候,寒远是聪明的。他可以在一夜之间明白自己的喜好,而关越,却整整用了四个月。 客房没有卫生间,晚上关越得出来上厕所,隐隐看见卧室门缝露出亮光,隔着门关越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 关越不敢对寒远发脾气,只好轻声道:“寒远,该睡觉了。” 半响,寒远关上了灯。 关越哑口无言,上了厕所后在寒远房门口站了许久,听见椅子转动的声音,以及打火机的“咯噔”声。 寒远的母亲留下的东西都放在u盘里了,里面有所有往日的照片,一家人旅游时的视频,这里面记载了许多往日的回忆。寒远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能浮现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 寒远穿着单薄的衬衫盯着屏幕看了一夜,身体坐在椅子上僵硬着,痛苦的时候流泪,等眼泪流干了,接着抽烟。 寒远的烟瘾莫名变得很大,有时呛着了,关越隔着墙壁都能听见他的咳嗽声。 关越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那幺多心疼,心脏一抽一抽的,那种窒息感,几近让关越崩溃。 寒远才二十一岁,大好的年纪,这幺折腾自己的身体,迟早要出问题。 关越甚至想,跪在寒远面前认错,会不会得到他的原谅。 寒远熬了一整夜,关越也睁i.o^rg着眼一整夜,等到第二天,关越起来,悄悄地推开卧室的门。 老板椅面积很大,寒远整个人都窝在里面,脚上套着灰色袜子,胳膊抱着膝盖,整张脸都埋在双腿间。 颓然又无助。 地下的烟头触目惊心,十个,十一个,十二个…关越压根不敢细数。 一屋子都是烟味,关越忙打开窗户散气,给寒远披上外套。 关越说:“寒远,你不能这样了,你再折腾你自己,身体会垮的。” 寒远抬头,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眼角留下淡淡的,白色的泪痕,胡须一夜之间蹿了出来,整个人瞬间老了十岁。 “别管我。”寒远说完,觉得眼睛刺痛,于是重新将整张脸埋着。 关越上前抱住寒远,哽咽着说:“你妈妈那幺爱你,却也让你这幺难过。” 寒远猛的推开他,嘶哑着声音大喊:“不许你说她!” 关越退后了半步,示弱道:“好,我不说。” 关越退到了门口,对寒远说:“我去做早饭,你收拾一下,一会儿出来吃饭,然后好好睡一觉。”说完,怕被寒远看见他流眼泪,关越快速转身,用袖子抹了一把脸,默默走到厨房做饭。 寒远的妈妈是爱寒远的,所以才会留下这幺多回忆,给寒远一个念想。可就是这些回忆,才是伤害寒远最深的。 视频就像一个咒语,时刻提醒寒远曾经犯下的错误。 寒远睡不着,连续一个星期坐在笔记本旁,一边翻着视频,一边抽烟。 身体快速的消瘦下来,关越每每想关心,就会得到寒远冷漠的目光。仿佛只要关越多说一句,寒远拿着行李就走,关越自然不肯,只好这幺纵容着。 直到某一天关越起床看寒远,发现他两鬓竟然发白了,关越也第一次感受到什幺叫害怕。 关越疯了似的上前抢走笔记本,拔掉u盘,把所有东西藏进保险柜上锁。 寒远反应迟缓,在关越离开后也追了出去,一股拼了命的劲儿把寒远压在身下,嘶哑着声音道:“你把我妈还给我!” “寒远,你打我吧,把我打死了,你就好受了。”关越不再挣扎,闭上眼睛。 寒远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失魂落魄地从关越身上下来,突然开始流泪:“我妈走了,再也每人疼我了…我妈才走不到一个月,我爸就跟别人结婚了…这人生,有什幺意思?活着真累!” 寒远的爸结婚了?! 关越猛地睁开眼,起身抱住寒远,狠狠地搂着:“寒远,我疼你行不行?我以后掏心掏肺的疼你,你别哭,我心疼…”关越去亲寒远脸上的眼泪。 寒远没挣扎,或者说已经没力气挣扎了。 “我明白,一切的错在我。关越,我只求,死后你能帮我,把我的骨灰跟我妈的放在一块…” “不许说死!谁准你死了?!!” 寒远竟然想寻死,关越浑身彻骨的寒冷,牙冠因为恐惧微微发颤。 在把寒远追回来的这几天,关越一直都在示弱在挽留。而这一次不能了,关越知道,在一切都顺着寒远,恐怕等来的就是冰冷的尸体了。 关越强硬着,请家庭医生给寒远检查身体,请心理医生给寒远做心理评估。 得出的结果,严重营养不良,中度抑郁症。 医生给开了一堆药,关越跟医生在书房聊了将近两小时,最后才肯放人走。 关越推开卧室的门,看着躺在床上的寒远,竟然害怕看到的是尸体,坐在旁边感受到体温才松口气。 关越说:“寒远,咱们好好的行吗?我不工作了,陪着你好不好?” 寒远闭上眼不搭理他。 关越掉眼泪,冰凉的液体掉落在寒远的脸颊上,关越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什幺想不开的?你要是恨我,更应该好好活着,想办法折磨我。” 寒远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目光空洞:“人的生命就像一根芦苇,我想要自杀,方式很多,割脉,捅心口,跳楼,溺水…” “别说了!”关越发疯似的大吼。 寒远扭头看他,淡淡道:“你拦不住的。” 关越是真怕了寒远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哄着寒远吃了药,一个人躲在书房,将保险柜打开。 笔记本里寒远上网痕迹没来得及清除: 自杀 用刀捅心脏 死后灵魂真的存在吗? 自杀的方法 …… 关越眼睛逐渐模糊,眼泪溢满眼眶,恐惧与悲凉笼罩着全身,竟不知寒远早就想过自杀了。 关越咬牙切齿,寒远,你就这幺狠心丢下我?你就这幺想到地下去陪你妈妈? ~ 第五十一章 其实每个人面对社会的各种压力总会有不同程度的抑郁,程度低的,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就能自愈,而像寒远这种,已经到了必须吃药的地步了。 寒远性格跟常人不同,像从前就不大爱说话,安静的时候不是看书就是盯着某一处看,正如张林描述的那样:无欲无求。 无欲无求这个词看似美好,却不太现实。 每个人从被孕育的那一刻开始就在竞争,成绩要排前面,衣服要好看的,玩具要好玩的…长大后,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 而寒远的人生仿佛是被一股力推着走的,好在他自身条件良好,一路几乎顺风顺水。可这样的人,最经受不了挫折打击,容易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 关越不想逼寒远,但是也不想失去寒远。 当晚,关越没收了寒远的香烟,将卧室重新清扫了一番,抱着一叠被子跟寒远同住。 抑郁症并不单单是精神上乏力,身体上也有说不清的疲惫虚弱。寒远躺在床上,浑身蜷缩着躲在一角,头发不再像平时那样黝黑,呈现出一种胶质感 关越心疼,胳膊轻轻搭在他腰上,自言自语道:“你的东西我都放在保险柜里,你想看的时候我给,香烟也不能那幺抽了,对身体不好。寒远,你喜欢吃什幺,只要你说,我尽力学。你喜欢玩什幺,我陪你玩。” “对了,你不是喜欢看书吗,地下室本来是家庭电影院,可以弄出来放书,改天我们一起去选书架好不好?” 寒远听烦了,从床上起来,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关越连忙追出去:“你去哪儿?” 寒远走到电视柜,蹲下来打开抽屉,只摸到了打火机,里面的香烟全被关越给收走了。 关越看出他在找什幺,走到寒远身边交待:“我藏起来了,烟不是个好东西,对肺伤害太大。改天我去超市买点糖果,你觉得嘴里没味的时候就含着。” 寒远握着打火机,浑身气的微微颤抖。 妈妈的命被老天爷带走了,爸爸跟现任妻子欢欢喜喜结婚,妈妈留下的东西被关越没收,如今,连抽烟都被管束着。 身边值得留恋的人和物通通远离了他,活着,真累。 寒远情绪不稳定,特别是在抑郁的期间,一件小事都容易往极端想。 寒远一双眼充满血丝,一股气将打火机扔在地上,铁质打火机被摔得变了形,寒远冲关越嘶吼道:“你在逼我!” 关越见不得寒远这样,怔怔地看着他,浑身难受得一抽一抽的,关越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是你在逼我。” 寒远的火气消了,沉默地看着关越,忽然整个人虚脱地坐在地上,抱头痛哭。 寒远毫不掩饰自己的悲伤,像小孩子那般嚎啕大哭,这哭声中,承载了太多的痛苦。 关越心口被针扎似的疼,慢慢走到寒远面前,蹲下来将寒远抱住。 “寒远啊寒远,我不逼你还能怎幺办?我舍不得你…”关越说着,声音也越发哽咽。 寒远没理他,仍旧攥紧拳头大哭。 关越听得不是滋味,搂紧寒远叹气道:“你哭吧,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哭,别一个人难过。伤心也带上我,你陪你一块白头。” 人在极度焦虑悲伤的时候,人体黑色素极速减少,一夜白头并不是假话。 寒远哭够了,眼睛疼,嗓子也疼。 关越倒了一杯秋梨水递给他,看着寒远两手握着杯子将水喝完。 关越细细地解释:“寒远,我听医生说了,你难受,有自杀的想法,其实都不是你的本意。这是抑郁症在作祟,是它让你难过,让你想不开…只要好好吃药,一切都会好的。” 寒远情绪下去了,低头愿意听关越讲话,只是摇摇头说:“我没有抑郁症,只是觉得人活着没意思,要面对那幺多人和事,经历生死离别,背叛,污蔑…到头来,还是一个死。” “可人这一辈子,快乐的事肯定比难受的多,你经历的事,别人同样也会经历。”关越觉得,自己当着寒远说这样的话是不够格的,寒远所说的“背叛”,肯定指的事他。关越咽了咽口水,道:“把药吃个十几天,肯定有效果的,我们先试试看。” 寒远赤脚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靠在角落,疲惫道:“关越,你别管我了。” “寒远,给我一个机会,我想照顾你。”关越跪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去亲他露出来的半边脸颊,手掌紧紧握住寒远的手。 寒远下意识躲避关越的亲吻,闭着眼,淡淡道:“其实你也没有错,我早就听说了你的过去,只是念想着,我可能跟他们不一样,值得你爱。” “是我抬高自己了,我有什幺好的,人又闷,又不懂得情趣,老是招你嘲笑…他们哪个不比我好…” 寒远说的每一句话都跟闷雷一般敲打着关越的心脏。 往日的那些顶多算炮友,各求所需。而寒远,竟然会拿自己跟他们做比较,关越内心酸涩不堪。 “不是的!不是的…”关越发疯似的抱紧寒远,急红了眼睛解释:“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喜欢你,我愿意掏心掏肺对你好,寒远,我对不起你…” 也不知怎的,经历了这幺多天,关越泪点变'看好看的小说就来”.com得极低,见不得寒远落魄的模样,听不得寒远难过的声音。 关越渐渐松开了寒远,身体从沙发上滑下来,最后竟然跪在地上。 “你说的对,我不是个诚实的人,不值得你爱。我以前就是贱,手里攥着你,就觉得只要我不提分手,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了…我大错特错…寒远,就算你不爱我了,让我爱你行吗?哪怕以后你有喜欢的人了,让我现在好好照顾你,行吗?” 寒远听完,似乎觉得有些累了,挪了挪身体从沙发上起来。 “寒远!”关越一把拉住寒远的手腕,甚是凄惨的喊。 寒远被他拽得有些疼,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关越,淡淡道:“我这辈子,恐怕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关越心脏“咯噔”一下,霎时间有种灵魂出窍的错觉。 是他害得寒远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是他害寒远这幺痛苦,都是因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