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 分卷阅读1 夜未央 作者:目桐 《夜未央》作者:目桐 文案: 我所经历的夜都是五光十色的灯影,而这只是种包庇,像是塑料薄膜样包裹着本应该腐烂的东西,其实我拥有的是黑色,如果秦北没有出现,真的不保证我现在是否还活着,被人杀或者自杀。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阴差阳错 边缘恋歌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生秦北林景荣 ┃ 配角:常若兴 ┃ 其它:mb肮脏情仇脆弱 第1章 第 1 章 我所经历的夜都是五光十色的灯影,而这只是种包庇,像是塑料薄膜样包裹着本应该腐烂的东西,其实我拥有的是黑色,如果秦北没有出现,真的不保证我现在是否还活着,被人杀或者自杀。 我静静看着秦北那双我没有的干净眼睛,他打碟的时候他手张的很大,手指就像蛇样灵活旋转滑动。眼皮就这样懒懒地耷着,强健的腰肢随崩溃边缘似的音乐时不时扭动。 在他身边很安全,像有个哥哥。我没有亲人,没什么人能够也没有人愿意给我如今的安定,除了秦北。 “秦北。” 我轻轻的用脚尖别他。 他眯着眼睛,没听清我说什么的样子,转过头对我敷衍地笑笑,大手把把我的头扣过去,耳朵对着他的嘴:“净跑我这摸鱼……快去工作吧”温热的气息喷进我的耳蜗,痒的我推开他,他轻笑着转过头去正了正耳机,手指游走出旋律。 我拳打在他的腰上,然后躲开他伸过来的胳膊,大笑着逃开。再远远地看他和我起大笑。 “秦北!你再敢不理我!”我大喊,不过结局就是被猩猩给削了。猩猩是服务生的头,脸的肥油,骂起我来晶莹的小嘴不带停的,我只好默默地听着。 “不羁了是吧!看着我!”他突然吼起来,手重重地掐在我脖颈后面。 我条件反射似的使劲甩开他掐在我后脖子上只肥手。 “呵,林生你还横了是吧,个做过鸭的还弄得和个雏样清高,菊都被爆烂了吧。” “对不起。”我朝他低下头。 他冷哼了声甩给我本菜单,我接过来,又从兜里摸出服务面具囫囵带上,手有些颤抖。 我其实并不委屈,只是为自己感到罪有应得,庆幸的是那都是从前了。我朝秦北看了眼,他也正在看我,我仓促地别过眼睛,朝吧台圆桌走去。 半年前,秦北用这样双骨骼分明有节奏的大手把我拉出水深火热,把我救出几度想自我了结的境地。我直喜欢握着他的手走路,我喜欢从人心传出的温度。 记事起我就是属于那条污水街,他们有我的卖身证明,他们要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事实上我也做了世上最屈辱的事。打杂到十五岁我接受了第个男人,那时我疼的失去意识,再醒来时的我恶心了三天没有吃饭,虽然因为环境我也见过不少事,我还是感到灼灼的羞耻,从此我个大男人要被当做个下贱的女人,本该和爱人分享的地方只是种廉价的泄欲工具。 现在倒是觉得好笑,自己的第次我连那个人的脸都没记清,最后我收了八十块钱的提成。 第次看到秦北也是令人作呕的场面,我平时在那条红灯区的小酒吧工作,我穿着丁字在浊恶的彩灯下跳舞,在波波同性的欢呼声和□□声中下了台,就像只羊,木讷地笑着走进狼群。个满脸爬着皱纹的老男人把掏住我□□鼓着的裆,身边的人脸上都写满□□的叫嚣,嘴边又不知是谁灼热的唇。 我只是麻木,不这样我就没饭吃,总要有我这种人,虽然我没有点想活着的念头。我恶心,我甚至还笑着纯熟回应。林生是只鸭。林生是只鸭。 就在我舔着他们的脖子的时候,突然双手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了过去,我觉得生疼。 他推开那群着了魔的客人,路稀里糊涂的我就被拉到了酒吧后门,肮脏门口,秋末的风刺着我□□的肌肤。大块带着温度和肥皂香的布料被轻轻披在我的肩上,是他的外套。 我不耐烦地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叫秦北。”他笑着,露出口白牙,眼睛在夜里的霓虹下闪着好看的光,我只觉得干净,好干净的眼睛。头发软软松松,彩光闪烁下我吃力地认出那是魅寂的暗红色。 我顿了顿,随即鬼魅地笑着,手熟练地摸向他的脸,“三百晚。”另只手放在他的裆部,轻轻地揉了揉,用最勾人的眼神向上看着他。 他把握住我细细的手腕,噙着笑把我的手放的安分些,然后整理好我没少布料的裤子,我觉得诧异我们彼此安静了很久没说话。 “买你自由身,少钱?”是他先开口。我不知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就这么看着他,像是在盯着个平面。 见我没说话,他又伸手裹了裹我身上的外套,说“你叫什么名字?” …… “林生。”我淡淡的说,只当他是个逗我趣的客人,可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向往这双干净的眼睛。我想牵着这样的手。我想拥有个这样的亲人。 “林生……”他果然牵过我的手,挑着眉打量了我会便又笑了:“你哭什么?”。 我把身上的衣服塞还给他,胡乱抹了把脸,顺着刘海根拂上去,眼神慵懒:“对不起,如果你不要我就别占用我的工作时间。” “看来你是没听懂我要干什么啊。”他的眼睛清澈见底。 我却不自知地握紧了他的手。 混浊的城市角落,我知道他救了我,个叫秦北的人。 半脸面具下的眼睛已红了大半,被秦北照顾以来我好像越来越脆弱。 我咬了咬唇,四周寻找着需要服务的客人,秦北带我来奇域酒吧帮我找了份服务生的工作,奇域在市中心,这里没有人认识我,除了猩猩很少有人知道我从前的行当。 目光流转着又看着秦北,以前我从不敢想我会拥有生中最重要的人。 身边有客人向我招手又大喊我才回了神。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些什么,有果盘赠送服务。”我脸假笑,显得真诚而卖力,递上菜单。 这样周转了好几桌,齐齐跑过来突然拍了我的肩,他是和我起工作的哥们,他大咧咧地又勾过我的脖子,硬是快把我撂倒:“林生!” 我皱着眉头爆了串粗:“丫给我起开!”他和我笑骂了阵,怕被猩猩发现就放了手。 “那个那个我说什么来着……贵宾座的客人指定你过去!”他斜眼忿忿地看着我,摸了下鼻头很不屑的样子:“切,感情我不是服务员吗,咋地我就不能给贵宾端盘了呵……” 我看着他长长的脸,啧了声,没等他说完我打断他:“那群孙子在哪桌?” 他愣了愣:“孙……孙子,你得叫他祖宗!祖宗在八号,去吧您呐~”说着推了推我。 我斜了他 分卷阅读2 夜未央 作者:目桐 眼“出息,谁啊把你唬成这样?” “哎呀,是林总,还和你同姓来的,都贵宾老主顾了,啧,你快去啊!”齐齐又把我使劲推了出去。 我快步走着,正想着是哪个林总就到了八号,入眼是圈的黑皮沙发歪斜坐着四五个人。 我吸了口气,微笑着问:“先生请问需要些什么?” 中间的人穿着白色商务衬衫了起来,我敛着的眼有了焦距,朝着他看。 他的眼睛英气而沉稳,脸部线条凿刻,下巴的弧度到显得很俊俏,透出玩味。 他并没有接过我手中的菜单,而是粗粗地打量了我。他高我个头,伸手钳着我的肩膀把我扳了翻,后背朝着他。我转过身时他已经坐下,靠着沙发后背手臂圈着个小姐,朝旁边的人坏笑着说些什么。 我走近些又问了次“先生请问需要些什么?”突然我感觉屁股上紧,才发觉他旁边的那人的狗爪钳住了我。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但胃里却开始剧烈翻腾,我惊恐地扒开那只手,直直退出大步。 “砰——”我的手挥到了只高脚杯,与玻璃桌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暗红的酒全洒在了他浅褐色西装裤上,白衬衫上也红了片。旁边的人都慌张地抽出把纸殷勤地擦着,反倒是我个服务生还没回过神来。他们慌乱的林总林总地叫着,我才反应过来我似乎真的冒犯了个祖宗。 我目光楚楚,还有些后怕不敢接近。猩猩说的对,我好像变得太清高了些,但那样的日子是太大太难愈合的块难看的伤疤,在我最显眼的地方狰狞着,时时刻刻带给我羞耻和自卑,我甚至秒钟也不想再回去。我太清楚他身边的男人想对我做什么,我只想逃离,可我的全身绵绵软软的,他却饶有兴致地看着不停干呕的我,面罩下他没见我绝望乞求的眼睛。 他推开他身上的好几只手,生出股戾气,把我拉了过去,说:“陪我哥们玩会。”他甚至都没正眼看我眼就把我甩到他旁边那人的怀里。我显得局促又无助,我脑袋都是空的,却想的只是贴在带着烟熏味道的白衬衫的旁边。 “猩猩说你以前干过”他下垂着眼帘戏谑地看着我不停地往他身上蹭过去,“挺骚啊。”他修长的手指覆在我的面具上,轻轻卸了下来。我全身都在不停地颤抖“不要……不……”我空洞着眼睛喃喃着,没有意识到他直静静看着我的脸,愈发深邃起来。 他又把我额前的碎发顺了顺,手指碰到我的皮肤,冰冷的触感又使我剧烈地打战。 突然他把我拎着了起来,看我眼又低头很厌恶地看看他的裤子和衬衫。这时猩猩正好也听到动静赶来,见到这么狼藉的场景他怒视着我,马上又向白衬衫点头哈腰了半天,拿出副公关腔说到:“林总……这次免费了,真是不好意思……呵……” 白衬衫定眼看了看他,轻笑声:“这身衣服可比这些贵了,免费不够吧。” “林……林总”猩猩的脸变得煞白,嘴都不灵活了“那我送……送……”支吾了半天,瞟我的眼神就像是要剐了我。 而我呢,我也在恨他剖开我的过去,我也想杀了他们。 “送个节目。”林总低头理了理腕表,不经心地说了句。我感到猩猩深深吐了口气又哈起了腰;“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这就去……嘿……” “不用了,我要他。”林总指了指我,对我促狭地笑着:“干过的应该才艺吧,能歌善舞?嗯?”他的唇凑上我的耳朵暧昧地说:“边脱边跳。”听着他下流的话,我瞳孔缩了缩,不敢看他。 “我……可以唱首歌。”我喉咙发紧。 他的指尖撩起我的衣摆上下抚摸着我细细的腰肢,粗糙的质地让我有异样的感觉,我不自然地躲开,他的手就这样停在空气里,从鼻腔里嗤了口粗浊的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脏吗,骚成这样还装呢……” 我愣住了,就这样直直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我转身想朝秦北跑去,我和秦北不在彼此的视线里,我真的很害怕。但他很用力地抓过我的手腕:“想好了,你可是要赔的。”我腿软地差点跪下:“我求求你……”我说的很轻。 他甩开我,我个踉跄大腿磕在玻璃桌沿。他淡淡地瞥了我眼,转身和猩猩说了几句话,就往洗手间走去。 我把自己用双臂环起来,头埋在里面,没什么知觉。过了很久我跌跌撞撞地朝dj台走去,“秦北……” 我喃喃着。 没走几步就被猩猩拽了过去,我才知道林总对猩猩说让我唱首《never》,我怔了怔,竟然……这只是首温柔的老歌,丝毫没有让我下流的意思。 我鬼使神差地问了句:“那个林总……是谁?”猩猩听了没有说什么,只是叫我对他千万要周到,还对我说了对不起,然后把我带到化妆间叫了个女人帮我弄弄。 林……为什么他就这么饶了我。我把他的脸想了遍又遍,还有衬衣上烟草的味道。 “先去把脸洗干净。”那个女人瞥了我眼。 我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有狼狈,瘦弱的脸上泪痕薄汗还有酒吧混浊的空气残留,他说得对,我的确挺脏的,苦笑着去洗了把脸,再回来坐下。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白净的男人”那个女人边帮我扑粉边说,还若有若无地瞅了我裆眼:“脸是好看,不过我不喜欢那儿小的。”说着撇了撇嘴。 我不冷不热地笑了笑当做回应,便认真看起了自己的脸。她给我化了偏中性的妆,嘴唇的颜色也艳了些,我的切在那两年里都被扭曲了,看着确实带着阴柔妩媚,我第次化这样淡淡的妆,可我并没有资格那么干净。 她还塞给我套衣服,我换好就出去候场了,主持确认我就是林生叫我等着就好。后台的缝隙里可以看到认真工作的秦北,他还不知道吧,我差点又脏了回,我笑得凄惨。 恍惚嘈杂的音乐忽然停下了,我听到舞台上稀里哗啦阵道具声,主持人报幕结束经过我,眼神示意我上台。 “never,林生。”我说。 台下对这种歌唏嘘片,感到无趣。音响里是舒缓的音乐。 “不曾想起你的脸 天阴是种心底错觉 错过的旧时光 良辰美景 静无人语 ……” 歌声中四周渐渐安静,我盯着秦北疑惑的脸,直到他的眼神变得我有些看不懂,等到我曲唱完,音乐的节奏还拉得长长的,像水般纯净的提琴尾音淹没我心间。我感到身后阵清新的酒气和烟草香味,那个人从背后环住我的腰,台下掌声片,秦北的脸隐没在暗色中。 “看着我。”他粗粗的声线压低,哑得暧昧,我扭头看他,他的眼神迷离。 “你醉了。”我淡淡地说,转过头去找秦北他早已不在。他突然只用只手圈住我的腰,手指 分卷阅读3 夜未央 作者:目桐 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把我整个身子轻易翻转过去,他浅笑着覆上我的唇,舌头把我的唇瓣舔了圈,我轻哼了声,他便找到我的舌头,稳重而粗暴地品尝着,像是只狼,婪舔着血肉模糊的猎物。台下起哄声越来越重,而我只注意到剧烈的心跳……就在瞬间我在他的烟酒味道中清醒过来,用力地推开他慌乱地跑下了舞台。 我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心想找到秦北,不顾身边对我的吵闹和招呼在酒吧里乱窜着。 “秦北!”我疯了似的大喊:“秦北!”在洗手间我看见了他,他对我笑得温暖而灿烂,朝我走过来。我的无助就在他对我笑的那秒有了个支撑,我的生命像是场冰冷严酷的冬日,秦北,你就是我的太阳,你知道吗?我用力地抱住他,久久松不开手,他用他宽厚的手掌揉了揉我蓬松的短发。 “林生……”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 “怎么回事?我想知道。”他的声音又平添几分温柔,我抱着他的手臂紧了些。 “……” “林生,我真的没法失去你了。”他笑地胸腔轻轻地震动。 我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而他的眼睛直直看着我的唇,黯淡中灼烈起来。他从口袋里拿出只不知哪来的口红,我看着他打开,是最鲜艳的红色。他的指尖随意地搭在我的脖颈间,俯下身为我轻轻地涂抹,动作温柔而小心。 “林景荣给你的吻还享受吗?”他依旧为我抹着口红,层又覆上层:“林生……回答我。” 我有些害怕,意识到他口中的林景荣就是那个人。眼神开始闪躲,余光镜子里的自己红唇灼灼。秦北从来没有这样过。 “秦北……”我刚想说话,他的指尖就抚上我的唇,用力地擦抹着,揉着揉着他的指腹变得留恋起来,口红的痕迹划在我的嘴角外。他像着了魔似的靠近我,为我把红色舔净,轻柔地吸吮着。反手把我拉进隔间里把门给扣锁了,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用舌头撬开我的牙关,我的舌头小心地躲避,他缱绻地跟随。他下身的坚硬硕大顶着我的小腹,握着我的手心出来层汗。他又单手揉捏着我的臀瓣,另只手伸过来想解我的皮带,我开始反抗,他突然用牙齿咬住我的耳垂“我真的害怕失去你……林生……林生,林生……我想要你……”他的呼吸在我耳边越来越急促。“不……”我带着哭腔求他。那瞬间我觉得我很悲哀,我的反抗变得很用力,秦北的动作也越来越暴烈,他的手探进了我的私密,把抓住,上下揉攥,我禁欲了半年的□□反应明显,可是他是秦北,我逼自己看清楚,我费力去开门上那个锁扣。秦北拉过我的双手别到我的背后,突然我感到他手上的着力渐渐小了。 “林生……对不起。”他的唇上还和我残留样的口红,他怔怔地看着我,像是在回想什么,然后眼皮闪动了两下,魂不附体地松开了我。 我的身体靠在门板上,无力地滑了下去。 十几天的光景这座城市的清晨渐渐柔软,今年这个夏天尤其难等。生活随着气温回升得很温和,平淡如水,我总是在早上八点入睡,可今天我却只是在天台上听着首歌,无意间又听到never,男人粗哑的声线和覆盖城市顶端的暖阳让我感觉自己的影子看上去也虚幻地像只鬼。 我极力想摆脱过去,可是梦里总有个林生,直在最污浊灰暗的角落看着我。秦北使我逃离宿命,于是我和他都该有报应。 “错过的旧时光,良辰美景……”我轻轻地哼起来,脑海里却全部都是个陌生的人,“林景荣……”我说得顿顿,我被自己回味的语调吓得身子颤了颤,便仓促地转身下楼。 我摇了摇头,走到家门困意渐浓,掏钥匙的时候口袋里发出金属冰冷的撞击声,就像个打翻的酒杯,我仿佛闻到清新而玩味的烟酒气息,感受到白衬衫柔软光滑的质地……迷迷糊糊地想着,我进门摸到床便躺下了。我睡眼朦胧地看着秦北熟睡的脸,他对着我,呼吸温柔而均匀,淡淡皂香让人心安。我伸出手环着他的腰,带着舒服的温度,像他样,像冬天里的被子样,我习惯性地把头藏进他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 “秦北……” “嗯……?”他总是能听到我叫他。 “林景荣是谁……”我小声地咕哝了声,梦呓般。 我能感觉到他腰上的肌肉瞬间僵硬,同时硬起来的还有他的下身,直顶到我弯曲的膝盖上。我并没有在意地闭上眼睡着了。 秦北把我的手臂拿开,指尖微微颤抖,好像极力地克制着什么。他坐起身下床。房间有浓重的烟味,不知过了久,直到异样的不适把我呛醒。 我用胳膊撑起身子,半眯着眼睛看着他。 “别抽了。”我有些恼怒。可他的背影无动于衷,我只好拖着身子下床,走过他,拉开窗帘,试图把窗户再开大些,突然后脖颈阵剧痛,只大手几乎要把我的脖子生生掐断。秦北把我拎起重重扔撞上椅背,我的喉咙被卡在冰冷的实木上困难地呕咳,意识模糊间看见地烟头在摇晃,真正刺痛我双眼的是小盒细细的白条,凌乱的小堆□□洒在深棕的地板上突兀得吓人,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喉间刚压出秦北的名字大腿就被皮带抽来阵剧痛。 “继续叫啊!叫我的名字!”秦北把我翻过身面朝着他压在床上,他的双瞳深黑。 我看着那堆□□失去了理智,“什么时候开始有毒瘾的!!?”我明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清醒地回答我什么,依旧喊得歇斯底里,同时疯了似地挣脱他,双腿不停地蹬着。可我绝望地发现他的兽性只是越来越强烈。 “是你在惹我!!!”秦北吼得我的世界震了震,泪就在我睁着的眼中直直滚下。 他真的疯了,用力地把我的背心撕破,发出心脏被撕出血的声音,他把我不安分的双手举过头顶用背心绑了死结。松弛的睡裤经不住什么就直直连着内裤被秦北扯到膝盖,他的大手把抓住我的□□猛力□□,咬住我左边的红樱贪婪地吮吸,他全身炽热得快要把我烫伤。我小腹胀得快要爆裂,难耐地皱着眉头,秦北又用舌头粘腻粗暴地从□□压到我的喉结,像是条蟒蛇碾过我的躯干,直向上扑捉到我拼命忍住□□的嘴,毫无章法地咬住我的下唇,直到我尝到腥甜的血液秦北才松开牙关。欲望蓬勃的脸流下野性的汗水,他不停大喘着粗气,口口喷在我的鼻尖和脸颊。“林生……林……生”他边喊着我的名字边掏出早已坚硬的硕大,把我的双腿弯折到我的胸前,毫无前戏地攻破了我最后层防守,密口濒临死亡的剧痛粗暴地唤起了我的记忆中的羞耻,我绝望地用我残存的丝清醒看清这个人是秦北 分卷阅读4 夜未央 作者:目桐 而不是某个肮脏的嫖客。 “出去……”我抗拒地有气无力“求你……”,可秦北在过量的□□幻觉中只剩下本能,他止不住地□□着,速度越来越快,每次都全部没入,我的五脏六腑都被捣乱,我不能控制地呜咽“痛……啊……啊啊……”,只有痛感把我不停地抛上,坠下,我的腰肢痉挛淫靡得颤动着,秦北便不停地抚摸着我的腰,不久便到达巅峰□□,灼热的□□射在我的身体里却不退出来,他宣淫后浅笑地看着我,他干净的眸子余温未去灼热还带着自嘲,痴痴地抚摸着我早已射完疲软的□□,问我“林生,你爱我吗?” 避不开秦北的目光,我索性闭上眼睛,大滴泪就顺着泪痕滚了出来,他用柔软的唇舔吸着我的眼角,又要了我次,他退出来,趴在我的身上,呼吸渐渐均匀,我刚把腿疲惫地伸直,秦北的□□就从密口流了出来。他就这么久久地贴着我的胸膛,我想把看似睡着的秦北翻个身清理自己,手指刚碰到他就抓住我的手:“林生……我求你爱我。” …… 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感到胸口小滩濡湿。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秦北,我希望我们是亲人。”握紧他的手喃喃着对不起。 “对不起……秦北……” 下午四点的闹钟把我叫醒,我们从来习惯这种黑白颠倒的生活,我们的确像是只鬼,朝晨如白夜。我睡眼朦胧,准备翻个身,下身传来的痛楚使我嘶的叫了声,身上已经被很好地清理过,换上了干净的t恤。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脸颊,我有些畏惧,秦北正带着笑意看着我,笑得越来越深,如既往,让人不可思议地心安,我伸手抱住他,已经是种习惯。我欠你太。 “你恨我吗。”秦北淡淡地问。 我几乎没有思考地摇了摇头:“不恨。” “我希望你至少能恨我,离开我。” 楼外的车鸣混着混乱的噪音衬得小小的房间格外安静,每件目之所及的物件都奇异地陌生起来,我松开秦北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只见他挑了挑俊朗的眉梢,温柔清澈地看着我。 “你心疼的是我,还是怕我□□你?” “戒了。” “戒?怎么戒。”他拨开我额前的碎发,答非所问:“林生,你就是剧毒。” “我太脏了。”而秦北太干净了。 “……林生,你和他们不样。” “你和他们也不样啊!”我突然提高音量,把自己蒙进被子想逃避切我想也想不明白的事。 我感觉到秦北隔着被子拍了拍我:“今天我帮你请假……我先走了。”我听见他走了几步又顿住,沉沉地呼出口气:“林生,谁都可以,除了林景荣。” 他的脚步声渐渐扯远,房间也渐渐冷却。 再次见到林景荣已经是半个月以后,他依旧坐在八号桌喝酒,只是这次是个人,他眼睛迷迷地看着红色的酒,时而低头看手机,双颊有些下陷,憔悴了些。我远远地看着他,每个轮廓我都细细品尝,像看着天国纯净而遥远不及的岛屿,我看着他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变成绚烂的颜色,我的心里竟有种从未有过的酸楚。我这些天总是在想,如果是忘不了的面之缘,那究竟是为了什么。秦北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再次描摹他的剪影,而我不敢靠近的这个人,像是天神,像是颗剧毒的糖。 “看什么呢?小可爱又发呆了~”齐齐欠揍地跳到我面前笑得很臭屁,我回过神来,不耐烦地朝他挥了挥手,转身就想去工作。 他在我身后拽住我的领子跳脚了“嘿,怎么个意思,长的帅就可以不理人啊!” 我斜了他眼说“祖宗,我的建议是你太闲了就顺便打份小姐的工。” 齐齐毫不在意地勾住我的脖子大咧咧地大吸了次鼻子:“下班我请你吃饭吧林生,我看你丫最近心术不正啊……呃……不对不对,不是这个词……” “怎么说话的,你才心术不正呢!”我憋不住大笑着揍了他拳。 “嘿嘿,我不是看你最近挺郁闷的吗?” “爷好着呢。” “你就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吗,林生你就差脸上写着相思病仨字了。” “……有吗有吗?”我连忙摸了摸脸,脸颊上便挨到齐齐顿捏“哎呦我去,你咋这么可爱呢林生~” 在我的回击下齐齐的脸也被□□得红红的。 突然齐齐脸上的笑容僵滞了,我困惑地顺着顺着他直直的眼神看去。 “砰————!” 我身体滞,全场也都停滞,没有喧闹,没有音乐,只剩艳如鬼魅的灯光在闪耀移动。 下秒我就什么都顾不了地冲了过去。别,别……秦北半跪在地上,平日温柔的脸此刻面无表情触目惊心,就在暗红色的头发深处淙淙地不停留着血,在我眼里都是捅我的刀。我直直跪了下去,爬到他身边抱着他的头,我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地喃喃,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泪水夹杂着深深的恐惧。 “妈的!姓秦的你没钱碰什么毒!老子星期前就警告过你了!今天你拿不出钱我就她妈的把你活活打死!”群手里拿着棍的打手簇着个精壮黝黑的男人,他咧着嘴对着秦北吼,眼神睥睨地俯视,把手里剩的染着血的半个酒瓶又给砸了,砰声我全身震,他又打量起我,啐了口“娘娘腔你要是识相滚回去□□,不然没钱连你起葬。”我不知哪来的硬气,起来上去就是拳,似乎真的很用力,那男人声闷哼嘴角的血就顺了下来,踉跄了两步定眼看着我,那些打手已经冲上来。 我无法挣扎,身上阵阵棍打的疼,混着脚踹我渐渐麻木。 …… 突然我感到这切都停止了,余痛便发作,像硫酸开始侵蚀。意识渐渐清晰。 是他。 “先拿着。”林景荣就在我旁边,对那个人说。然后斜着眼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口。 那人拿着张支票瞟了眼,勾勾嘴角“还有二十万……几天凑够?” 林景荣轻笑声,看着秦北,脸询问。秦北只是盯着我的伤,没有过表情“没钱。”随后冷冷地看向林景荣。 林景荣又吸了口烟,朝他们说“估计五天后他就有钱了。”那帮要钱的人撂下句脏话就气势汹汹地走了。围观的见无趣就散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北对他吼,血迹在他的额头凝结成狰狞的形状。 “我在救你啊。”林景荣似乎脸无辜。 “滚。” “你忘了吗?你欠我的可不只是钱啊,秦北。” 见秦北只瞪着他良久无言,林景荣慢慢蹲下,面对着我仔细地看了看。低头闷笑了声,吐出口柔和的烟雾。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哑着喉咙“让我操几晚也只不过是重操旧业……二十万划算… 分卷阅读5 夜未央 作者:目桐 …” “让让!”声粗哑的声音伴着顺风而过的脚踏车让我打了个激灵,从超市到家的公园里是初夏的暖阳,在五彩的铺砖小路上,我只是木然地走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的是哪门子呆。把手里拿着的 手袋拎了拎,无奈地笑笑,加快了脚步。 “回来了?”秦北的声音很轻,我看到他笑得很努力,转而收起了笑容,嘴唇有些苍白,半倚在床头,暗红色的头发有些不妥帖,微眯着眼睛看着落地窗阳光斜斜地打进来。 不笑的时候,秦北的侧脸总是有种韧度,像是孤傲的船长,像是个暴雨中的诗人。他嘴里还叼着支没抽完的烟,脚边堆烟头,我仔细检查了没有吸毒的痕迹。我轻轻地把袋子放在旁边,走过去轻轻地抱住秦北,把脸埋在他起伏的胸膛。 泪落在瞬间,我哭得越来越大声。 “毒我会戒掉……林生,对不起”秦北说着,好笑的把我的脸捧起来,直接把t恤撩起来把我鼻涕眼泪都擦了。 ……我止不住地哭,抽搐得夸张,止不住的喘噎就像胡言乱语。 “会很难吧。”秦北的笑容满面模糊在我的泪里。 “秦北,你他妈的别说对不起!让老子想死都不能死!!”我哭得很大声,费力地扯出句咆哮。 我胡乱顺了个杯子就用力往墙上砸,透明尖锐的玻璃碎了地。 秦北真的在为这五天豁出了性命,在奇域看着他,他的眼圈已经浅浅陷进去,圈黑色,他低头和我说话,我就能看到他眼里嵌着的血丝,我浅吻他,他的嘴唇苦涩又干裂。 “林景荣说的欠他是什么意思?”我问他。 我看见他瞳孔张大了些,我因为他眼里的闪躲皱了皱眉头。 “不管是什么,既然你接受了我的过去,我是烂的货你都不在乎。所以我定会陪你。”我和秦北说。 “我的确是欠他。”秦北低下头闷闷地笑了,以种兄弟的力量揽过我的肩膀,把手合成个弧,括在我耳边说“有个人……因为我死了。”我震了震,“常若兴。”他说。 那天他喝了很。 下了班把我送回家他就出门了,也许是为了那二十万。楼下秦北匆忙的背影越来越远,我就在落地窗旁安静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他去哪,去干什么,想着想着就觉得秦北原来是陌生的。他的过去,我不得而知。 秦北的背影越来越小,等到我再也看不到时阵手机震动拉回我的思绪。我接听地很平静,就像是厌世时濒死的人。 “林生。” “……” “酒店地址短信上,晚上九点……”我又感到他的笑声。让我有些恐惧。 “……” “来不来随……” “我会去”我打断他。 今天有些累,不去上班了。——我写了张纸条在卧室的门外。门上钝器划出的痕迹清晰可见,自那次以后,秦北犯毒瘾的时候趁存在理智时都把他自己锁在门外。他为困兽时,我和他只隔着扇门。 我在秦北回来之前出门,想着随便逛逛这个城市。就像我直羡慕的平淡的人那样生活在这个城市,在熙来人往的白天和陌生的路人走过斑马线,在人行道上侧着头看着不同花样的商品,在公交车的最后排神色漠然旁观着目之所及的光天化日,没有昏暗中的彩灯和音乐,金钱,欲望。 我开始想从前,开始想哪个我快乐。手机在口袋咿咿地震动我只是不想管。初夏的天渐渐黑下来冷却着腕上停在八点的指针,我已经在酒店房间的门外,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秦北的来电显示,直到成为第二十六个未接来电。我慢慢地靠着墙蹲下来闭上了眼睛。 听见皮鞋的脚步声沉沉地踏过来,我抬眼看,是林景荣略带疲惫的脸,我匆匆忙忙地起身,拽拽衣角理了理对他苍白地笑笑,手指按着手机直到关机。 他右手提着个黑色的包停在我面前,左手不太认真地转着房卡,斜低着头看我,我有些局促,迟迟不敢对上他的眼睛。他嗤了声,转身打开了房门:“不进去吗。”他淡淡地说。 我把手机攥得越来越紧,生出层粘腻的汗,定眼看了林景荣眼,就走了进去。他把着门把敛着眼看着我擦过他的前襟,就轻轻地把门关了。 按理我是有经验的,但我只是呆呆地立着,看着他脱了外套甩在凳子上,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带,浅浅地皱着眉头,应该是公司里有什么不顺心吧。 “来得挺早。”他说。 “我们说好二十万。”我走到床边面对着他说。 他玩味地看着我,接着拿出钱包就签了张支票:“还不止,如果乖的话有。” 我接过支票,轻轻摇了摇头:“这些够了。” 他突然用力捏起我的下巴深究着我的眼睛,我无力地半眯着眼睛却不听话地贪婪地看着他,他温柔地浅吻了我的嘴角:“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我看不像……” 接着修长的手指探进我衣服的下摆轻轻地摩挲着,质感有些粗糙,我想他是习惯从这里着手的吧。我早有预料自己对他并不反感,反感的是自己隐隐觉察的贪恋。 他的手慢慢往上,步伐和节奏像是靠近猎物的狼,引得我阵战栗,灵巧的舌尖舔舐着我颈间的动脉,是匹雪国的狼。林景荣用嘶哑的噪音问我“这晚是为了秦北还是我,记得吗,嗯?” “我先洗个澡……”我说得有些费力。他满意地看着我有些潮红的脸,点了点头。 水汽渐渐氤氲,笼着镜子和里面的我,我颤抖着指尖克制着,却还是不自觉地伸到抬头的欲望上□□起来,来二去我闷哼声就射了,镜子里模糊的自己眼里还带着迷醉。“贱吗?”我问镜子,他答给我个嘲讽的笑。只剩哗哗的水声。 我洗完澡简单穿了浴袍就走了出去,随意地搓着头发:“你洗吧。” 他在桌边戴着金边的眼镜,专注地看着笔电屏幕,孤冷而文质彬彬,我时有点出神。“林景荣。”他这才抬眼看了看我,接着就不移开了。安静的让我有些无措,我只好干咳声又说了次,“你洗澡吧。” 他摘下眼镜,走到床边,朝我轻轻摆了摆头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他面前,心跳地有些无法控制。 他拿过我手里的毛巾,小心地搓着我的头发,直直地看着我的脸:“林生,你很美。”我有些诧异,但随即装作沉着的样子对他说:“不是要做吗?你也不想磨叽吧。” 他像往常样笑:“急什么?”林景荣又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说“讨好我。” 他无视我的犹豫,无赖地在两侧微张手臂。朝我随意压在纸巾下的支票努了努嘴,笑得迷人极了。我屏住呼吸慢慢松开了他的皮带,拉链拉下发出细微的声音,我抬起眼皮看了他眼,算是尽职地玩火。 他的手指在我 分卷阅读6 夜未央 作者:目桐 腰间睡衣结上轻轻勾,褪了衣领的遮蔽,柔软宽大的睡衣从我单薄的肩膀滑下。 林景荣的眼睛迷迷地看着我,泛红。 我眼里满是风尘地笑,口咬住他脖子辗转捕捉着跳动,轻轻啃食他的动脉,手里解着他的衬衫。他的手又抚上我的腰,我顿了顿,他的触摸中理智始终驾于□□之上,我觉得可怕。腰间传来鼓励似的抚摸,我灵巧的舌尖便路向下,半蹲着流连他腹部紧实的蜜色肌肤,感受到呼吸传进腰间的仓促起伏,便直接蹲下,口含住了他的□□,缠绵地舔吞。我复苏的技巧和经验引得林景荣把薅住我的发根发了狠似的推送。“骚货……”他切齿念了句,拎住我的后脖就将我摔到床上,他的只小腿压住我,胡乱抽出旁的领带蒙绑住我的眼睛,在黑暗之前我只看到他的眼睛,充斥着冰冷,迷恋中我只当是错觉。只觉得自己傻,那时却这么相信,我相信他给的黑夜又深处的黑夜,相信他在耳边喃喃的蜜语,甚至我信了他的交合带着真心。 他敷衍的前戏后是始料不及的冲撞,我头顶阵发昏。后面有撕裂的感觉,估计是出血了。 他的律动越来越猛烈,我忍不住颤抖着喉咙发出几声破裂的□□,只有疼痛让我胃里翻腾起来。 “慢点……嗯啊啊……求你……啊啊……”。林景荣却很喜欢我的求饶,整根整根地□□,热唇覆上来和我唇齿相交,纠缠起我的舌头来,粗暴地攻城略地,我几乎喘不过气,开合流连间津液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淫靡而煽情。我听到他几近□□却冷哼声:“痛就是了……真……是天生……被人干的货色……”他低吼声,股热液注入体内,我心里很冷很冷。 眼上覆着他的味道,是淡淡的烟味,被我疼痛逼出的汗液和泪水微微濡湿,黑暗的眼前挥之不去的是林景荣温柔地喊我的名字,他眼中玩味却宠溺的□□,切单单是我的想象。他退出我的身体,我以为要结束,放松全身的痛都刺进骨头来,我嘶了声。 突然双脚被拎抬了起来半倒立地迎接他的挺进,我不知道他言不发地冲撞了久,把我换了少个越来越羞耻到难以接受的姿势。甚至有个瞬间他也失了理智,“若兴……常……若兴”他吐字微不可辩,痉挛中我在他背部划出两道血痕。 「混沌的四周像是刚开的天地,我在熹微的圣光中,脚下悬崖万丈,前方大雾弥漫,遮住悬崖对面的光景,依稀是个枯木森林。 我倒退着,悬崖下传来的空灵鸟鸣愈发像厉鬼的凄嚎。我就这么退着,每走步悬崖对面的景象清晰分,直到我看到着身黑色的男人。 林景荣……我呢喃了几次便叫喊出来,次比次大声。他身后的枯木长出蓬勃的绿叶,天地便点点明媚起来。他浑然不觉我的呼唤,目视前方,空洞万分。 我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魔障了似的朝他走去,脚下空,跌入深渊……」 “林景荣!”惊梦醒觉时留得惊呼的余韵,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牵扯到股间,阵钻心的痛。 房间里只剩我人,林景荣走得干净,也不知什么时候走的。没有清理过的污物惹得我全身开始难受,挣扎了下倍感无力,就僵在片白色的床单中,我睁大眼睛,涩到生理盐水淌出来,天花板很大很空,白的凄惨。 个人到奇域时已经很晚了,我从霓虹闪耀的金玉其外走到群魔乱舞的败絮其中,工作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急不可耐地到了dj台,我偷偷地从后面用手遮住秦北,脸欢笑。我感到他也笑了,便把手放了下来,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他依旧打着碟,句话也没说。 “秦北……爷回来了!” “我知道。” “你打了很电话给我。昨天……手机没电……”我笑不出来了,努力装得平静。 “我知道。” “电话里想说什么?现在不问问我去哪吗。” “……” “钱的事……” 秦北双大手把身后的我推开了些,隐忍的力道有些熟悉,引得我心虚。 他转过身来,甚至都没有看我“别说了……林生。”他的头在我面前沉重地垂下了,我莫名地想到只雄狮在配偶的尸体前垂下高傲的头。心乱如麻。 过了很久,秦北终于抬头看着我,揉了揉我的头发,笑得脸干净,他说“知道,我都知道……” 我觉得秦北有些奇怪,但他的笑容让我的心变得柔软。我看着他在我面前,我的视线刚好够到他的白皙的下巴,他的喉间鼓动了下,沉重地呼出口气。 我正想说些什么,秦北就推开我往后面重重抡了拳,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林景荣在身后,他捂着脸踉跄着撞上了根柱子,正低着头就笑了,冲上去就还了秦北拳。两人甚至没说句话就掐起来了,我回过神来,跑上去试图拉开秦北,我知道要是真打起来林景荣不是秦北的对手。 “你在护着他吗?”秦北怔怔地看着我,瞳孔越张越大,他四肢的力气都流走了,丢盔卸甲,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 “不是……秦北,不是的……”我呜咽着。 秦北摇了摇头,自嘲地笑笑,拳头越抓越紧,啪声用力挥在了dj台上:“别告诉我你昨晚和他睡是因为你爱他!” “……”秦北……知道了,他知道了。 我张大眼睛绝望地看着他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景荣个剑步冲上来就用力揪起秦北的衣领,咬了咬牙,眼睛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崩溃,看着秦北,深仇大恨:“你知道我这五年怎么熬的吗!?你他妈知道吗!!!” 秦北斜过脸,线条紧绷而刚毅:“我怎么还你……你杀了我……哼……杀了我……” “那怎么够……”林景荣正过秦北的脸正视着他:“秦北,你受的苦,点点,给我记清楚……我比你痛万倍……” “就算常若兴活着也是样,他并不爱你……”秦北看着他,理智渐渐清醒,只是说不出的颓唐:“我们就忘了吧,不累吗?林,景,荣。”秦北半闭着眼,蒙着层雾气。 就这样,我看着林景荣的身子震了震,慢慢松开了手,魇住了似的转身,跌跌撞撞地往人群深处走去,黑色的西装革履下,形如鬼蜮。 职工衣室的隔音很好,只有我个人在柜前,钝钝的摇滚乐薄薄层包裹住封闭的空间,像是困兽隔着古老厚墙的争斗,我只觉得空气凝结了,被掏空了,鼎沸梦幻,恍如隔世。 我看着镜子系上领结,系了半天都没系上,木讷中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我皱着眉头打开了秦北的密码锁,抓起手机,铃声已经结束了,显示着个陌生的号码的未接来电。 我刚想放回去,突然看见未读邮件十几封,手在思考前就点了进去,鬼使神差。 是十个小时前的 分卷阅读7 夜未央 作者:目桐 邮件,像是故意的,个邮件只放了张照片,全是我,我为林景荣□□,我遮着眼睛□□,我□□的□□,不堪入目的带着血丝和□□的密口,□□的□□表情……还有个在高处拍摄的录像,过程从头到尾,是封已读邮件。 至今我都记得我当时,好像真的有破碎的声音,灵魂被点点抽空,眼睛机械地看着屏幕,好像看着条野狗。 那么秦北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看的,在最极地的严寒里被最热烙的铁钩,铰出血肉。他会后悔吗,会觉得恶心吗,收养了条贱狗。 而这就是林景荣的目的吗? 我的确受过甚于此的羞辱,可是……林景荣,是我爱的人。秦北,是我离不开的空气。真的已经发生了吗,我最令人作呕的疤被抠出来,带着疮浓,爬满迷恋着腐烂的蛆。 我开始不停地用头撞柜门,金属的声音冰冰冷冷,下下地撞着,鲜血触目。 清晨的阳光撒在这座城市的灰黑色大路上,我戴着唯的头盔坐在秦北的摩托车后,看着他的暗红色的头发在风中飘着,马达突突突的震。 摩托又用力地突突嚎了两声便停了下来,我听见秦北骂了句什么把车给止在路边。 “熄火了。”秦北转头对我说。 我们都跨下车,我四周看了看,公路有些偏僻。拿下头盔放在了车头,回头看见秦北叼着支烟,他只手护着,另只手打着火。 眉头皱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到底是干净,皮肤显得有些苍白,我不自知地看了会儿。他眉头松了松,火点上了,深吸了口就坐在了旁边的护栏上。 眼神雾蒙蒙的半眯着对我笑:“白痴,看什么呢?”,我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想问常若兴吧?”秦北说。 我笑得露出排白牙:“嗯,说说林景荣为什么这么恨你?你不提我还不知道怎么问你。” 他揉了揉我的头,把我的头轻轻按到他的肩膀上:“你知道爱到了可怕的地步是什么感受吗……”他吞云吐雾。 我没说话。 “林景荣就是太爱常若兴了。这么久了,我们都还没释怀。 我也没想到常若兴会自杀,我只记得那么高的写字楼天顶,我看着他跳下去”他低下头自嘲地笑笑。 “常若兴这个男孩,挺烈的。我现在还记得那天他和我第次说话就是想让我干他,我当玩笑,后来他找了机会就给我下药……就那么次,我和他做了。 那次我对他发了很大的火,说了些过分的话,可后来那男孩就直缠着我。 可谁都知道他是林景荣的人,那时候林景荣招招摇摇,爱得轰动,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常若兴面前。” “可是这么个人,他说他爱我。我直在等他新鲜劲过去,躲不过的时候也由着他闹了。 林景荣对我直很恨,还找过我几次,打了几架。 说起来也是……怒消消就好,可是爱不行。” “我记得是个阴天,常若兴把我叫上天台,下面就是林景荣的写字楼。我上去时就看见他在楼缘。 当时我是真的怕,我从来没这么怕过,几乎不能思考,那时我才知道常若兴爱到什么地步。 他也是这么问我的‘秦北,你现在知道我有爱你了吗?’他还说了很,他知道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但他还是求我和他在起。 说什么都是错的,我只是出来身冷汗看着他,生怕眨眼他就跳下去了。 他知道我的沉默是拒绝。我说过,常若兴太烈了,扬起手臂就跳,我想都没想就跨过去,再快也只是刚好拉住他的手。他直看着我,那双眼睛,呵……每次梦里面惊醒都是那双眼睛。 林景荣上来的时候……就在他看到常若兴的时候……就在那秒,他就从我手里滑出去了……就在那秒。” 我看着秦北手中直没抽的烟,吊着节灰,受不住重就落在了地上。我握着秦北在八月仲夏冰凉的手:“不是你的错……” “林景荣当然会恨我,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毒也是他给我的,我知道他这五年,过的很难。” 我又想起林景荣离去的背影。五年,他也许在深夜里常独伫高楼的窗前,城市的夜景越繁华对他就越是残忍。在酒席间大笑着应酬时,突然袭来的无助汹涌该怎么醉下去,只能高声谈笑。会不会看到个相像的人,看了很久,最后泡杯咖啡都是甜的。可光鲜之外,又有少人在乎。 “……林生,我说过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我明白为什么常若兴会那么做。” 我抱住秦北,窝进他的怀里。就这样吧……辈子。淡淡的皂香与公路上传来的汽笛交织出暗色的柔软未来。秦北也定知道,我若是想到爱情只有种可能——个烟草味道的吻。 明晃晃的白天,可深夜还未到天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