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 楔子 艾利玛下雪了。 这对于生活在艾利玛的人们而言是太过习以为常的事。艾利玛教皇国位于卡斯法尼亚大陆北部,被绵延的山峦包围,一年总有一半时间是在下雪。 最近艾利玛开放了边境,也允许与异国通商,因此在集市上总能看见一些异国面孔,这次的大雪可让那些在沙漠生活或者是来自东方的商人吃了苦头,纷纷裹在银狼皮作的大衣里在旅店瑟瑟发抖。 酒馆里一向是最热闹的,来自天南海北的人们为游吟诗人讲述了一个又一个精彩的故事,他们又从游吟诗人和酒馆老板那里听说了最近发生在艾丽玛的小道消息。 比如最有名的是,年轻的富美尔公爵昨天被自己的未婚妻哈萨罗家的长女玛丽特打了耳光,还扬言要退婚——因为他轻薄了一个自家的女奴,还让对方怀了孕。 “富美尔公爵难道还是个雏儿?竟然饥不择食自己家的女奴?”坐在酒馆中央的男人举着酒杯大笑道,他的嘲讽让周围人哄堂大笑起来。 “听说那个女奴是从明夏大陆贩来的,是个东方人。”有人说到。 方才那大声说话的男人扬起眉头,“哦?那看来富美尔公爵是厌烦了我们卡斯法尼亚大陆的妞儿,想要换个口味了?”说罢,他朝着身边正在跳舞的舞娘挥挥手,“真是有眼无珠啊,看看我们卡斯法尼亚大陆的女人,这屁股这奶子!”他伸手在舞娘赤裸而丰满的胸前摸了一把,惊得舞娘娇嗔得斥了他一声。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茉莉要逃。 尽管佩萨罗一味的告诉她,他不会辜负她,也不会让他们的孩子遭受到女神主的惩罚。 但是年轻的富美尔公爵又能承诺什么呢?茉莉捂着自己的腹部,低头走在西街的阴影处。 纵然私生子在艾利玛并不是耻辱,几年前教皇也高调宣布自己的私生子继承他曾经的爵位——洛伦佐公爵,然而那个私生子的体内流着的是教皇与哈萨罗家次女米兰妮高贵的血统。艾利玛人崇尚血统带来的荣耀,洛伦佐与哈萨罗属于这个古老教皇国最为高贵的五大家族,谁又能无视那个私生子与生俱来的高贵呢? 然而自己腹中的孩子,这个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雪下得越来越大了,茉莉拉紧自己的厚袍,让自己的黑发掩藏在兜帽之中。尽管身上越来越冷了,她却总希望能离富美尔家远一些,再远一些。她已经不奢望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回到遥远的明夏,只求在卡斯法尼亚寻求偏安一隅。 去哪儿呢?南方的乌利亚纳吗?那要翻过三座雪山;再往北便是龙族的地盘,龙族人是会吃人血肉的怪物,自己不能往北方冒险——还能去哪儿呢?茉莉已经再也走不动路了。她孱弱的靠在墙角,若是女神主能够显灵,至少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再死去…… Chapter 1. 雀屋与银鸽 西街的雀屋中最有名的花魁叫银鸽,有着一头蜜色的头发,好似月光照在乌利亚纳沙漠上似的。谁都知道想要成为银鸽小姐的入幕之宾,金钱绝对不是排行在前的评判标准。 这一日艾利玛教皇国的天气格外好,银鸽小姐意外的来到雀屋三层的平台上,这是艾利玛稍纵即逝的夏日,于是她只在小裤外着轻纱,丝毫不介意楼下的众人对她丰满的肉体望眼欲穿。 “反正他们只能看着,”银鸽轻吸了一口烟,用黑玉制成的烟杆勾着旁边女孩子的脸蛋,“拂儿,你不要用那种嫉恶如仇的眼神看我。”她妩媚的冲着那个名叫拂儿的少女抛了个媚眼。 一阵风来,她伸手去拢自己的长发,身上的轻纱却因此飘开走了光,那胸前的光景让楼下的男子一阵低呼,甚至有那人开始喊起来了“银鸽小姐,我好爱你”。银鸽笑吟吟的看着那名男子,“那我到要看看,你是怎么爱我了。”她用烟杆指向那名男子,竟是要他上来,到她的房间来。 这一下人群中可炸了窝,有人羡慕那男子的好运,更有人气急败坏的已经扬手想要揍那幸运儿一顿了。 “银鸽姐姐!”曲拂儿站在银鸽身后,恼怒的看着她又开始异想天开,只是气得牙痒痒。 “你若是有空,就和我一起去房里玩玩儿。”银鸽的声音天生娇柔,她对自己这个倔强的小朋友总是怀有一颗调戏的心思,这里是哪儿,这里可是雀屋,雀屋里的哪个女人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除了她,曲拂儿,明明有着傲人的姿色,却总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不解风情的傻小子。眼瞅着曲拂儿又要生气的样子,“行啦,有那时间你还是去练练枪术有朝一日加入骑士团吧。” 那个被选中的男子身上有着哈萨罗家族的族徽,银鸽轻眯起双眼,“哈萨罗家的小儿子不好好在神学院念书,却跑来雀屋做什么?” 被说中身份的青年脸红得更甚了,甚至有些结巴的说,“我……我只是路过……” 银鸽如同妖娆的蛇一般,双手已经抚上对方的胸膛,“那是我刚才听错了?不是你说的你爱我?”她轻佻的抬眼看着那名男子,这五大家族的男人大多长得都很好,比如哈萨罗家的小儿子,应该刚刚年方十八岁,却已经如此挺拔了。 “是、是我……” 可惜,却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银鸽心想,若是经过她的调教,他未来会成为一个流转于女人之中的风月高手也说不一定?她是极爱这种游戏的,将一张白纸一样的男人拉进爱欲的深渊之中,让他们沉溺于此,无法自拔。 “我叫亚文尼——”那青年说——在他的嘴被银鸽丰满的嘴唇覆上之前,他匆忙的说着。 “嘘……这种时候……”银鸽用舌撬开对方的口,而后将口中甜美芬芳的蜜液与他的交融。“就不要说那种煞风景的话了……” 对方是个不懂得如何接吻的人,于是虚心接受银鸽的教导,比如银鸽让他用舌尖描画自己的唇线,还未画完,银鸽已经迫不及待的与他再度唇舌纠缠。 青年对这种事儿是有天赋的,他的双手环抱着银鸽的身体,起先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情欲的催发下,却已经知道开始嫌弃那道薄纱碍事了。 银鸽扬起头,亚文尼便将嘴唇贴上银鸽的脖子,他用舌沿着银鸽的下颌一直舔到对方的耳后,误打误撞的触及到银鸽的敏感带,银鸽只觉身下一阵酥痒。 “你这个坏蛋……”她的呼吸开始有些浓重起来,“轻一些,轻一些……” 艾利玛人高挑的身材在亚文尼身上亦有良好的体现,相比之下,来自乌利亚纳南部的银鸽却娇小得很。亚文尼一把抱起银鸽,让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身上,他将她抵在窗台边开始低头亲吻她的胸部。 那是青涩的而又激烈的吻,毫无章法可言,却是让银鸽感到久违的兴奋。她双手插在对方银白色的发中,“你这个家伙,慢一点……慢一点……啊——” 然而下一刻,她的左乳却被那青年含住了,笨拙的舌恶狠狠的辗过银鸽的乳尖,让她感受到一阵颤栗。银鸽满意的轻哼着,任对方用舌在自己的乳间流连。 曲拂儿愤愤的拿起龙枪,朝着院子里的一个木头人刺着。 她自然可以看见三层银鸽房间里暧昧晃动的人影,又或者听见来自其他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声音。她从小在这里长大,本应是对这些司空见惯,然而她苍白的脸上却显露出厌恶的表情来。 一头剪得比一些贵族男性还要短的棕褐色短发被汗水打湿了发梢,贴合在她的额前。她身着着与雀屋一点都不搭的软甲,用银鸽的话说,明明是个漂亮的姑娘,却总是把自己打扮得像是雀屋的护院一样——“连护院都穿的比你讲究”,银鸽似乎从来不介意当着众人面奚落曲拂儿,她总是用那双像祖母绿宝石一般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盯着曲拂儿,看她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年幼时的拂儿只当这是她对自己的羞辱,常常因为这而躲在房间里哭,后来慢慢长大了,才发现银鸽是个对谁都如此的女子,也就慢慢习惯了她的刻薄。 雀屋里管事的妈妈总是笑眯眯的说拂儿你不要和银鸽那个丫头一般见识。 曲拂儿还想争辩两句,就听见银鸽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有本事别在雀屋待着呀,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养活这么一个大闲人。” 妈妈摇着扇子笑嘻嘻说,“银鸽呀,拂儿还小呢。” “可是我像她那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是雀屋的头牌儿了。”银鸽远远的瞥来,上下打量着拂儿,“就她那副干瘪瘪的身材,也是,估计外面的老爷们看见都硬不起来。” 曲拂儿擦了一把汗,看见玻璃窗里映射的自己。她已经十八岁了,身材也不似当年干瘪,她的面容是现如今贵族老爷们最喜欢的东方面孔,然而即便身在雀屋,曲拂儿却是其中为一个不卖身的女性。 对此,就连银鸽这种头牌也无法说服雀屋的管事妈妈,初到雀屋时的女人们嫉妒拂儿有如此待遇,她们用自己的身体与卑微如同尘土的内心去讨生活,而那个明明能卖个好价钱的曲拂儿却仿佛被人刻意保护一般,在后院肆意的耍枪弄剑。 就连曲拂儿自己都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她内心忐忑过,迟早有一天自己也会被打上价码,像那些屋子里的女人们一样,在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身下承欢。 可是时间慢慢过去了,雀屋的管事妈妈仿佛忘记她的存在一般。 她把手中的枪朝着不远处的木人身上扔去,龙枪如同利剑一般刺透木人。 “啊——” 忽然她听见一声熟悉的尖叫声,于是抬头,却看见银鸽,匍匐在窗边,她上半身赤裸得探出窗外,双颊绯红,那一头蜜色的长发如同流水一般倾泻下来。 紧接着银鸽的双手撑了起身体,有人用手抚住她的双乳,冲刺还在继续,皮肉与皮肉接触时发出的声音,还有那些四溢的液体,让这夏日的空气中都开始弥漫起一股隐秘的香气。 曲拂儿收回目光,伸手去拔刺在木人上的长枪,忽然只觉得身后似有动静,她警觉的回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后屋檐的阴影处站了一个人。 那人的面容隐藏在兜帽的阴影中,外袍上是绣了金线的,估计是哪个高等贵族家的老爷。 她连忙低下头,准备将龙枪收回到旁边的库房里,在雀屋里出现的男人,除了来找女人还能有什么别的事?自己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得好。 “原来在这里啊。” 那人慢慢从屋檐下走了出来,却并未摘下兜帽。 曲拂儿抬头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三层还在忘情呻吟的银鸽。大概他是来找银鸽身边的那位老爷的,曲拂儿想。她低头恭敬的冲那人行了礼,随后准备离开——打扰客人找乐子可不是雀屋里每一个人能够做的事,若是这人让她上楼去找银雀屋里的人那可就不好了。 “我看你刚才在练习枪法,”那人忽然说,“怎么,你还想加入圣殿骑士团吗?” 曲拂儿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她抬头,看向那个男人,她盯着他略有些消瘦的下巴和薄薄的双唇。 “我在问你话。”对方的口气开始有些不耐,又透露着一股冷漠感。 “啊……是。”曲拂儿连忙回答。 “可是骑士团不会招一个妓女做为骑士。” “我又不是妓女。”那男人口中的轻蔑让拂儿感到恼火,她微微皱了皱眉,却又想起管事妈妈时常告诫她的话,不要节外生枝,不要在雀屋闹出任何是非。她决定赶紧离开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隐约感受到一种危险。 然而下一刻她却被人抓到怀里,那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让曲拂儿第一次感到身为女性的柔弱。她终于可以看清楚那个人兜帽下的面容,以及从兜帽中垂落出来的黑色发梢。 她只觉得腿有些软,后背总想找个东西支撑,却只有那个人的手臂——曲拂儿不得不一步步往后退着,直到脚跟抵到了墙壁,而自己的下巴,却被人生硬的捏了起来。 “这个反应真有趣……”那人的声音仿佛在喉咙里轻轻滚动着,而后他的嘴唇落在曲拂儿的唇边,那是一个一点都不成熟的亲吻,仿佛只是试探,甚至在结束时,对方像是猫咪一样伸出舌,在她唇边轻轻一舔。 艾利玛最年轻有为的男人,高贵而优雅的洛伦佐公爵,女神主麾下的光明勇士,勇气与智慧并存的骑士长殿下——新年时他代表教皇站在女神主纪念广场的讲话让所有皇城的男女们都见识到了他的风采,曲拂儿也去了,她在人群中垫着脚,和银鸽一起看向远处那个闪闪发光的男人。 “你说那样的人,好像是在天边一样远呢吧……”银鸽那会儿的喃喃自语说中了曲拂儿的心事,也因此她一直记得那句话。 然而此刻,自己却在那个如同站在天边一样远的人怀中接受着那一个莫名其妙的吻了。 Chapter 2. 如坠深渊 曲拂儿想过若干次自己的初吻究竟是给了谁,却怎么都想不到对方会是圣殿骑士团的骑士长殿下。她惊恐的看着对方猛然靠近的脸,还有那一双如星的灿目,此刻却有一种不怀好意的神色一闪而过。 她挣扎企图摆脱对方的钳制,可是那双手臂越来越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来气了似的。 “你放开——”她想要叫喊,紧接着双唇却被人用舌撬开,毫不客气的与她的舌纠缠着。口中的蜜液无法抑制的混合在一起,曲拂儿无法抵抗,心中难过得很,初次和男人亲热,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她依稀看见不远处的银鸽,那两具正以让人羞耻的姿势交合在一起的男女丝毫不介意被人看见似的,那充满情欲的叫声更加刺激着她。她羞愧得闭上眼睛,眼中似乎快要流出泪了。那个吻终于结束了,双唇分开时似乎可以看见一道透明的液体,随后断开,落在她的唇边。 结束了吗?她想。 然而下一刻她又惊呼,那人竟然一把托起她的臀部,将她抗在肩上,往檐下走廊的深处走去。 她与他本就在暗处,若是再往深处走去——曲拂儿不敢想接下来的事情,她继续挣扎,企图从对方的身上逃脱。 “雀屋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东西。”那人小声嘀咕,随后闪身进了一扇门。若是进了那里,就更不会有人知晓了。曲拂儿大声叫着,那是院落角落里的库房,平时拂儿练完枪后,会将器具收在那里。连同雀屋里时常用的一些器具,家具器皿等,也会收在库房里。 又有谁会经常去库房呢? “唔唔!唔……”她刚被人放到地上,就立刻又被人俘获了双唇。“你这个混蛋——” “得了,”对方却在接吻的间隙冷笑道,“好好享受吧。” 曲拂儿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闪,然而无济于事,对方的嘴唇再度覆上她的,这次竟开始往她的颈处滑去。 他显然是个调情的老手,曲拂儿不知道自己身体深处那一种酥痒代表什么,只是她羞耻得感受到自己双腿之间的地方,已经开始延伸起一股湿意。 对方的手也开始放肆了起来,一只伸进她练功时穿着的紧身背心中。他的手指因长期握剑略有粗糙,然而那种粗鲁的粗糙碾过她皮肤时,她几乎要尖叫了。 “还没被人碰过吗?”那手掌在她的双乳之间来回游弋、揉搓,似乎要将她柔嫩得仿佛吹弹可破的双乳玩坏了似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乳尖,曲拂儿倒吸一口气。她在阴暗的灯光下,看见对方的嘴角一扬。 她身上的背心被他用力抓起,翻卷到双手上,另一只手拉住她的双手,定在墙上。 那种赤裸的眼神让曲拂儿几欲死去,她的上身竟如此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对方面前了。 她还年轻,并不晓得自己的身体对于一个成年男性的吸引力,也自然就不会注意到对方一瞬的眼神,“求你了……”曲拂儿只觉得思绪烦乱,她挣脱不开,却依然不放弃每一个机会努力挣扎。 然而激烈的动作让她赤裸的身体在别人眼里却成为了另外的诱惑,双乳仿佛邀约一般晃动着,引得对方一阵轻笑。 曲拂儿腰间的革绳被解了下来,那人还未等曲拂儿反应过来,便伸手将她绑在墙边的架子上。曲拂儿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见那人低下头来,竟然用口叼住了自己的右乳——他怎么可以?!然而那口中的舌又开始动作了,轻巧的舔舐着她的乳头,那舌头不断勾引着曲拂儿,她一瞬失了神,闭上的双眼流下眼泪。 “求你了……不要啊……” 明明知道这是毫无用处的话,可是除了这些,她又能说什么呢? 更加让她无地自容的是,她的乳尖在对方的挑拨下,竟然亭亭玉立起来了,那微微的肿胀在每一次舌头的碾压下,催化成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只觉腿软,双腿膝盖无法抑制的向内侧夹紧,那人却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失态似的,从她的双乳之间抬眼看她的不知所措。 “舒服吗?” 曲拂儿猛烈的摇着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别再碰我了,你杀了我吧……” 那人一怔,忽而嘴边撤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明明很喜欢,别动不动就说杀了我这种无聊的话。” 皮肤上流过他的唾液的地方,暴露在空气中凉凉的,可是下面却越来越热了,那种异样的感觉让拂儿一阵惊慌,她躲闪着对方如影随形的双手,心中一横,忽然喊道,“你是骑士长大人,怎么能做这种事?!” “为什么骑士长就不能做这种事?”那一句话刚出,对方的动作却忽然停了。 曲拂儿脱口而出,“你无耻!” “你又不认识我,”那人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袍,露出月白色贵族便服包裹的身体,“你怎么知道现实中的我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呢?” 便服领上,圣殿骑士团的纹徽在幽暗的灯火下泛着光,那是普通人根本无法佩戴的荣耀。曲拂儿觉得有些刺眼,也许她心中总觉得,那个远在天边的人不会像雀屋里的贵族那般,在一次又一次酒醉后发泄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原来都一样…… 那个支撑她走过童年的梦想,仿佛忽然被人捏碎了一般,她开始啜泣了起来。 下巴被人一把抬起,她看到那青年脸上的不耐烦,“你认识的骑士长又是什么样,别人口中那个光明的儿子,智慧的洛伦佐公爵吗?”嘴唇再度吻上了拂儿的,却变成了如同狂风肆虐一般。那一双手再也不怜香惜玉了,他用力扯下拂儿的长裤,右手挤进她夹紧的双腿之间,随后冷笑的在拂儿耳边说,“湿成这样?” 拂儿哪里不懂他那手中的液体代表什么,她迷惑,自己明明不愿,为什么身体却最先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你想让我干你。” 那人在她耳边低语,如同恶魔的魔咒。 曲拂儿见自己全身几乎赤裸,那种无法抑制的羞耻感像潮水一般袭涌而来。然而她双颊绯红,嘴唇因为方才的侵犯而红润性感,泪盈于睫的模样让人楚楚可怜,双乳伴随着每一次呼吸上下浮动,那落在双乳上的红色印子在白色皮肤上显得格外暧昧。 “你别妄想了……” 她喘息着,然而那言语却丝毫没有了攻击力。 “我妄想?”年轻的骑士长轻哼一声,“我想上哪个女人,也根本用不着她的同意。”他的膝盖一把顶开曲拂儿的双腿,右手胡乱的在她那道未被任何人采集过的蜜缝间摸了一把。 曲拂儿知道自己错了,就不该说那些话刺激他!她闭上眼,放弃抵抗,却也根本不肯迎合。她想起之前雀屋的姐妹们说过,恩客们最厌烦的就是没有任何反应的女人,用他们的话说,好像自己抱着一块木头! “这奶头硬成这样……”那人手上的挑逗动作让拂儿情难自禁,喉咙中几乎要滚落出来呻吟了,“让我来看看下面……” “那里不可以——啊……啊啊——”拂儿连忙说,可是她晚了一步,对方的拇指指腹已经揉上了她的阴蒂,那一瞬的触感让拂儿终于无法抑制的呻吟出声。 她是未经过欢爱之事的少女,哪里经得住这种挑逗与抚摸,从那蜜洞中流出的液体落在男人手上,却换来了对方更加奚落的笑声。 “无、无耻……”那种快感快要吞噬掉拂儿,她却无法顺利成句了,“你……不要……不要摸那里……” “我还会更无耻的手段,你想不想试试?”对方眼睛眯了起来,用舌在曲拂儿的耳廓轻轻舔舐着,双重刺激让那未经人事的少女再也支撑不住坚强的伪装,再度呻吟出口。 “啊————” 那可恶的中指,慢慢探进了蜜洞,拂儿从未想到一根手指就会造成那样的不适,她使劲挣脱着,“不要——疼……疼……” 然而留在外面的拇指,却依然还在刺激着肉珠,那种异样的感觉,如同被重物碾过一般,将曲拂儿的感官碾碎了。 她哭着求饶,然而对方丝毫不理会,自己就要失身于此了吗?曲拂儿很伤心,那手指压得她体内好疼,就连练功时受的伤都不如这种疼痛。然而对方却开始抽动起手指了,这让她哀嚎连连。 他一边抽动手指,一边在她的体内开阔新的疆土,那紧紧的肉壁让他兴奋,而双腿之间的阳物也不可避免的昂首挺胸起来。 手指带出了些许的血迹,他心中竟然有些得意,又有一种莫名的喜悦。“说着自己要加入骑士团的女人,却因为这种事哭成这样,真丢人啊。”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如同毒舌吐信一般。 “住、住手啊……不、不要……那里……啊……啊啊……”曲拂儿的声音变得旖旎起来,这让男人越来越兴奋,他胯下的阳物也越来越大。 “要不要换成这个?” 曲拂儿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知道那是什么,无法想象那种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究竟会成为什么样的事情,自己的那里那么小,又怎么能承受那样的巨大呢?她愈发夹紧自己的双腿,却更加被人粗暴以待,从一根手指变成两根手指,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撕裂了。 痛,好痛,然而在疼痛之后,又有一丝隐秘得让人无法抗拒的酥痒。曲拂儿紧紧闭着双唇,想要将那一种快感从自己的意志中挥去,然而那种快感却开始如影随形了。 她的双手终于被人从架子上解放开来,然而她却没有力气与戾气去挣扎,她瘫软在地上,那人把她拖到自己的软袍上。 曲拂儿觉得自己像被人玩坏的玩具一般,双腿绵软,腿间一片狼藉,她在泪光中看到那人解开皮带,拉开裤链,阳物已经忍不住了似的从中跑了出来。她心惊,怎么能有那么大的玩意儿。 她摇头,口中支吾不清。 然而双腿却被人抓住了,那人甚至不给她心理准备,就强硬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 曲拂儿觉得自己要裂掉了,太大了,仿佛是硬挤进来了似的,那炽热得像烙铁一般的硬物,在自己的身体里。 “好紧……” 那人说着,而后他又咒骂了一些什么,可是曲拂儿已经听不清了。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然而又有些可笑,自己竟然是要在做这种事儿的时候死掉么? “放松一些,很快就不疼了……”对方用手轻轻抚着她腹部和双腿,以及蜜洞外面的那一枚珠子,他的阳具总是受阻,此刻才进去了三分之一,却似乎快要了那个小姑娘的命了。 “不要了……不要了……”曲拂儿无意识的呢喃着,疼痛与快感双重夹击让她已经没有了理智,“呼……啊…………啊啊……嗯……不要……啊——”那起先坚定的拒绝,却在后面变成了呻吟。 真是蜜糖一般可口的女人。 已然分不清那是汗水还是流出的淫液,让他的每一次进入、抽离、再进入、再抽离,都发出格外暧昧的声音。 曲拂儿熟悉那种声音,那是她最常在雀屋中听见的声音,她更熟悉从自己口中呼喊出来的声音,那是雀屋的姑娘们的欢愉声音,或真或假,能够让男人们更加兴奋雀跃的声音。 她不知道对方究竟送进去多少,然而那份炽热,真的逐渐将疼痛转变成了难以言喻的快感了。快感越来越多,疼痛逐渐转变成酥痒的快乐,仿佛不够一般,她的蜜穴中液体四溢起来。 “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年轻的骑士长用手指抹了一把他与她交合的地方,随后放到她的口唇中,他让她含住自己的手指,方才那个夺走她贞操的手指—— 那一股异样的味道传进她的口中,那种羞耻再度袭涌而来了,曲拂儿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不是肉体先被泯灭,便是精神上走向堕落。 那种快感终于将她完全吞没,她仿佛看见恶魔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羞耻的肉体。 而后她浑身颤抖,喘息急促,剧烈惨叫,她觉得自己飞上了天空,那一阵又一阵温暖的快感将她周身包围,男人用那巨大的家伙侵略着她,她却不敢告诉他,她想要! “高潮了?”对方戏谑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想让我干你。” 他俯身,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她的,在她耳边用那让人迷醉的声音继续低语,“你想让我操坏你,不愧是雀屋长大的女人,还真是淫荡啊……” 她不住喘息,似乎被人说中心事一般羞愧得闭上眼睛,身上的男人愈发猛烈了,那巨大似乎快要穿透她的肉体。 她还那样稚嫩,又怎能抵得过那种猛烈的侵袭呢? “嗯……啊……啊啊……” 能不能放过她,曲拂儿想。 然而下一刻她却被人从软袍上抱了起来,翻了个身,让她跪在地面上,将臀部高高翘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母狗,而她的主人就在她身后,一次又一次的吹响胜利号角。 她无法抑制的呻吟着,对方深深浅浅的交替让那种陌生的快感再度袭来。 “说你想要。” 那人一把抓住她的短发,让她不得不抬起头,他凑在耳边用命令的口吻。 “……我……” “说。” 曲拂儿心碎的闭上眼睛。 “放过我……” “说你想要。” 他用龟头在她的蜜洞畔浅浅的戏弄着。 她痒,快死了的那种。 “求你了……” “说你想要。” 暴君。 曲拂儿想。 “我……想……” “想什么?” “想要……” 她终于开口了,他终于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