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海》 分卷阅读1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书名: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内容简介: 落入个黑暗的世界,遇到了些扑朔迷离的人,到底这切是真的还是幻觉? ……很想看到那片宁谧的大陆,那里有片美丽的海,相亲相爱的人们生活在起,爱情没有了任何界限!…… 关键字:洞穴 爱情 血海 ================== ☆、1.0黑暗 我把那个仍然有些热量的身体抱在怀里,紧紧地,死死的,再也不会放开。 雪花,无声无息的飘荡在空中,好像过了百年才落在他的脸上。它们太小,所以应该融化成股气迅速升腾,重归天的际。但它竟然非但没有融化成气,甚至连融化成水的过程都极其缓慢。 生命,已经从这个身体里消散。 “呼”的股风刮起。 在这个寂静到只有死亡的夜晚,怎么会有那样的股劲风? “~啊~” 我用生命嘶吼,不管是不是会把声带撕裂,只求那股带着灵魂离开的风里也能带走我。 …… 山里天很凉,与城市差异极大。 已经在这里转悠了两天,怎么都走不出去,所以我放弃徒劳无功的寻找方向和出路,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这次进山的目的就是死亡,只不过我幻想找到个天然洞穴,让我暂时能栖身。之后我定难以逃脱人类求生本能的指使,会四处寻找可以食用的东西,从而维持生命,然后用所知的各种方法找寻出路,或者求生。 不过这个荒山头其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它能让死神早到来,免去了漫长的等待。我已经等待的足够长了。 …… “亲爱的相公,我要走了。你知道我活了二十三年,最终是怀着幸福的心走的,只因为有你。你会说我这么说自私又无情,你还会说这么爱你的人都在你的周围,你怎么能残忍的抛下我们自己走?相公,我是在抗争,如果有神界对人类最终的审判,那么我就是要反抗他们无耻丑恶的嘴脸……十九岁和你在起,最初被你那张又黑又凶的脸‘震’的心跳都要停止,头晕目眩。后来被那圈方块形黑而密的胡子钩走了魂魄,总是痴痴傻傻。但我依稀记得那些重要的事儿……你大约个月说次‘我爱你’,天给我打点五个电话……知道我为什么不说那三个字?我不希望你的心里给我留下片地方,这样年半载之后你会找到新的恋情,这样在你后半生米凡这个名字能逐渐消散的干干净净……我喜欢那两句诗,面朝大海,穿暖花开。我很想去看海,真的!我想看传说中的爱情海究竟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那个地方只有爱情。天上,漂浮着座岛屿,人们幸福的生活在那里,没有纷争,没有分别?……” “我爱你。” …… 山里的气温很低,比预想中的低。 我想这里就是我生命的尽头了,个够我蜷缩着坐在里面躲避寒风的洞窟。 天空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泽,太阳看起来很晃眼。 意识和感官点点从身体里消散,由模糊变成片漆黑。 只混杂着藏獒和土狗血统的大狗阵风似的从山间小路跑来,后面有个浓眉大眼的男人小跑的跟着。狗定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男人心里如是想。 突然,大虎拐弯没了影儿,男人紧跑几步跟上。 那是个呈k字形的凹处,恰好在视线的盲点。凹处里面空间并不大,像个锥子样往里伸,最里面形成个半人高的洞窟。 大虎神情认真的在嗅里面那个人的气味,以此判断对方是否有危险。 不过那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像个死人,动不动的蜷曲着身体。男人见大虎言不发只是个劲儿的嗅,猜测这个人也许没死。 于是他把那人连抗带抱的弄了回去。 温热的炕上,男人揭下那人蒙在脸上的围巾,竟是个清秀的年轻人。 聋子被男人偷偷拉过来看年轻人。 “怎么样?”男人在皱巴巴的烟盒纸上写上字,递给聋子。 “休克!”聋子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他无法准确的控制自己说话音量的高低,要么太高,要么太低。所以他尽量简单的表达,即便听不见也能让人猜个八九不离十。 男人没再说话,把年轻人的衣服外套脱了,放在自己被子里暖和着。 聋子神经兮兮的凑在男人耳边说“老小子你艳福不浅,享受的时候别忘了兄弟。”然后悄悄走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以为已经到了另个世界。 周围黑漆漆的,没有点光线,我很恐惧。因为我生前就不认为有地狱,死后自己不可能被发配到这里来,我无法相信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心里默念光很快就会出现。 不过从身体周遭传来的温暖让我意识到自己想错了,我好像是躺在个温热的东西上,身旁还有个人的热量通过皮肤的接触直接传递过来。 当我充分认清了现状,感知到自己和身边的人都是丝不挂时,身体下意识的缩紧,身子绷的笔直。 突然,个低沉的声音在我右耳边想起。 “你别乱动,这个地方很危险。” 他的声音在漆黑的环境里显得极其阴冷。 “这里是哪儿?你又是谁?”我压制着心里的恐惧,竭力表现的镇静。 “天亮了再说,不过你必须记住,这里极其危险!”他带有警告口吻的话让我很不舒服,不过我也不会造次,毕竟现在连自己身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但我清晰记得自己选择了块从卫星地图上看最荒凉的地方,周围几百公里内没有任何人类生活,没有房屋矿场之类的地方。在这个嵌在阴山线深处的地方,只有高低错落的石山,和个奇怪的黑色圆点。 难道,我这些天已经走到了那个圆点附近,或者自己就在那个“点”里面? 我曾花了半天的时间研究卫星地图,得出的结论是,那个黑色圆点极有可能是个深洞。而它的形成原因也不复杂,阴山脉北部有稀土矿产,这可能是某个矿洞造成的地底塌陷。 正在我的大脑像锅大米粥样翻滚搅合的时候,身边那人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他嘴里呼呼的喘着气,拿起我的只手按向自己的家伙,我本能的抽回了手,但他又迅速翻身压在我身上。心里股强烈的怒火在这几秒钟腾的被点着,左手毫不留 分卷阅读2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情的伸出去锁住了他的喉咙,使出八九分力量。按常理,这下他必然丧失大部分的行动能力被我钳制住,最起码也会让他分神招架下。但不幸的是在过去几天,我身体里的能量早已消耗殆尽,左手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什么劲儿,五个手指头捏在他粗壮的脖子上倒变成了抚摸似的。他虽然被我像是要掐他脖子的动作惊了下,但很快我就发现,他把这当成了种刺激,身体迅速的进入亢奋状态。我不打算就这么放弃!虽然作为个gay,把这当做次刺激的体验顺理成章,而且对方结实强壮的身体也正是我所喜欢的。但作为个男人,我无法忍受任何人以强迫的方式跟我发生关系,不管是现在过去还是将来!我的正手还是右手,所以我咬住牙齿,积蓄身体里能用上的力量,把它们全部聚集到右手上来,狠狠的攥住那两颗圆滚滚的东西。然而这显然还是徒劳的行动,非但起不了作用,只会增加方性激素的分泌。 沦陷的最后刻,泪水夺眶而出。 “老天为什么不让我痛快的离开这个世界,要用这种方式凌辱我,难道这是对我进行抗争的警告。 如果是这样的,我告诉你,你不会得逞!!!” ☆、2.0白昼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含着心里的羞愤和身体的痛苦入睡的,只记得那个巨大的东西搅的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再次醒过来,周围还是那么漆黑。 我现在能感觉到关于周围清晰的信息。 首先,我躺在种皮毛上,身上也盖着某种生物的皮毛,它们给人毛茸茸的柔软的触感,几乎完全锁住了人体的热量,不让它们散失,甚至让我隐隐感到从它外面传来的温暖。 其次,昨晚那个兽样的“人”已经不在我的身边,这很明显。 最后,最为可怕的是,我依稀听到身边某处个野兽呼吸的声音,虽然我在黑暗中无法辨别方向,不能准确判断那个正在呼吸的生物在我身边哪个位置,但我能感到它直在盯着我,或者说监视为恰当!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也许是十分钟甚至分钟,我在完全的黑暗也没有办法分辨时间。而我正丝不挂的躺在个袋子里,原来的东西在哪里完全不知道,又忌惮那个可怕的生物不敢动。 难熬的等待让我恐慌,怪兽的形象在脑海中越来越可怕,它们几乎是随处都在,我快要到了心里所能忍受的极限了。 “吼叫,我必须大声的嘶吼,不管会引来什么样怪兽的攻击,我宁愿被它们活吃了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了!”我心里的怯懦已经崩溃。 “镇静!你需要镇静!闭上眼睛用你的心灵去感知,在你周围的未必是什么可怕的食人兽,否则他为什么不攻击你呢?即便它是个吃人的恶兽,长着千只镰刀样的触角,有绞肉机样的涡形口器,里面还流淌着浓稠腥臭的液体,那不过是舍弃了这幅无用的躯壳罢了,有什么好害怕担忧的呢……”我年来静想冥思的伙伴,用“他”宽厚的声音为我释去心里最深的恐惧,让我重拾勇气。 可怕而又巨大的节肢动物,是我这生最恐惧的事物。我和它们的关系水火不容,所以我用尽切方法绞杀这些恶心的生物。 但从位周游天下的人教给我些拳脚功夫,又特别教授了关于冥思的含义之后,我常在静坐时想到佛教中的轮回因果之说,不免感觉自己终有天会死在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身上。 在现在这个黑暗寂静,又有个未知生物盘踞在身边的时候,我心里最害怕的当然正是它们!黑暗向来是它们的世界! “你醒了?”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随后点枯黄色的灯光出现。 虽然心里对这个声音有些莫名的好感,但对于声音主人的厌恶还是将之覆盖。 那是只油灯,泛着瘆人的幽暗光泽,但在这个完全漆黑的世界,却显得那么明亮耀眼。 “你到底是谁?我到底在哪儿?”我依稀看到了张浓眉大眼的脸,但我情愿看不到关于那个身体的任何部分,所以我的目光移了开去。 这时,只浑身毛茸茸的东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下来,围着他不停的打转。 仔细看了半天,我才大概判断出这是只狗,只不过它过于长短不的毛遮住了整个身体,让人难以眼看清楚这个毛球还是有四肢和脑袋的。 “它叫大虎,是它发现的你,也是它救得你。”男人似乎知道我对其行为强烈的鄙夷和厌恶,竟然把狗说成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的“人”。不知他是想就此推卸责任,还是以此显示狗和他同等的地位,如果他觉得自己是狗,那我这个人是不是就该让着他? 这个奇怪的男人让人又恨又爱,他的声音里带着种温柔,虽然混杂在冰冷中,但我能清楚分辨出来,好像他是个被遗弃在幽暗中的野鬼,想与我诉说心中的哀愁样。但凡拥有丝良善之心的人都难以拒绝,会用自己的爱将之温暖。 “你吃点饭吧,我会回来。”他把个盛着食物的盘子放在我身边。 就着幽幽的灯火,我终于发现自己躺在面高约三十公分的石床上,它和我们农村里的炕很像,而男人进来的正对面有高出地面四十公分左右,大虎刚才就是呆在那儿监视我的。 还没等我看清的东西,男人已经拿着昏黄的灯光再次消失。 我看不见他是怎么走的出去的,因为灯光好像就是那么突然的融入到了黑暗之中,然后他也彻底的不见了。 地下,大虎轻声嚼咽着主人带回来的食物。 炕上,我摸索着把盘子里的东西往嘴里塞,不留神噎了大块食物在食道,憋出了两眼泪玩命的拍打胸口才算顺下去。 吃完窝在被窝里,等男人再次出现带来清水。 大虎好像受了主人的命令,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 ☆、3.0神仙洞府 天上日头高了,透过地上平米见方的大洞射进地底。 个浑身肌肉,浓眉大眼的汉子静静在地上那片光芒中。仰着头,双目微闭,尽情享受温暖日光的沐浴。 这是个篮球场大小的空间,潺潺流水声从东北面墙沿传来,虽然视物不清,不过这已然是地下宫殿里光线最充足的间房了,大家喜欢叫这儿“大厅”。它是众人在这个洞府里的公共活动中心,又有温泉,各对爱侣常轮流来这儿沐浴。 两个肤白貌美的少年,在南边墙角流水积起来的温泉水塘中嬉水,玩玩闹闹 分卷阅读3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不亦乐乎。 头发很短的那个有些累了,叫了停战,俩人趴在池边上望着那个魁梧之极的大汉。 浸没在光线里的男人仿佛神明样,高大威武,浑身被光雕出了道刺眼的轮廓。由腹部往上直到胸部,再到粗壮的脖颈,直至那张结实硬朗的脸,所到之处的每块肌肉都饱满已极,像随时会爆开样。这个男人身上显现着雄性动物绽放时,最彪悍勇猛的那面。他就像传说中的战神,孔武有力,能征善战。 “小白,我们来这儿久了?”长头发少年问短发少年。 “年了吧!”短发的小白脸惬意,与另个少年若有所思的神色截然不同。 “我有点想家。”他幽幽的说着,声音很小。 “天羽,我们得到些东西,必须放弃另些!”短头发的少年眼睛时半刻都离不开那个男人,“世界上只有两难,没有万全。”他是个年轻人,但语态却如个垂暮的长者,历经了人世沧桑沉浮,堪破了浮华纠葛。也许这就是爱,沉浸在爱情当中的少年忘却了世间的繁华。 突然,那个雕塑样的男人转过头,向俩人投来抹微笑,憨憨的叫着他们的名字“小白,天羽,起来晒太阳。” 俩个大男孩湿淋淋的从水塘出来,披上袍子,来到大汉身边。他们俩人加起来都没有大汉宽,可见那汉子么雄壮。 间幽幽的小室里,聋子正和胖乎乎的厨子起生火造饭,俩人有搭没搭的聊着说不尽的山南海北新鲜事儿。 “你说,我咋就和你有说不完的话呢?”胖厨子笑呵呵的对聋子说,但他的声音不高,聋子显然听不见,还在那儿个劲儿的往石灶里填柴火。 “聋子,你听不见是幸福,我能每天不停的对你说话也是幸福,你知道吗?嗨,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厨子趁聋子不注意,弯下腰,在聋子满脸胡茬的脸上亲了下。 “你个老不正经!”聋子眼眉都笑成了条缝,满脸的幸福。 聋子前半辈子的很年都是在地底下度过的,耳朵也是那个时候聋的。对个没文化没背景的人而言,想挣钱就必然要冒高度的危险,去矿上靠体力挣钱至少是条正路。后来,不少起下井的兄弟死在场接场的意外中,聋子也聋了,他就不再下井,用年积蓄下的点钱开了个小饭馆,就在矿区。再后来,买卖做不下去了,幸福却降临了。个从城里出来的胖厨师走进了聋子的生活,钻进他的心里。 男人和男人可以成为好兄弟,而且那会得到所有人的赞许,他们上刀山下火海,而后共享荣华富贵,似乎这才是理所当然的。但如果超越了某个界限之后,他们就会毫不例外的遭到鄙夷,唾骂,甚至是残忍血腥的迫害。 说起来真是可笑的很,但这大概是另种“出头的椽子先烂”的写照。 打个比方,就像艘从沉没大船里逃出来的小艇,它直漂泊在半个人都没有的海面上,所拥有的食物和水不断在减少。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减少船上人的数量,剩下的人就能维持长时间的生命,得到救援的机会也就会变大。但问题是怎么减少,减少什么样的人呢?这个时候定是人人自危,然后,有人就会把另些人不为人知的底细抖露出来。这样,用道德对这个人过去行为的审判就建立起来,这时候把这些人丢下去,就显得理所当然些,实施暴行的人所谓的良心也得到了大赦。 ☆、4.0爱情海 在这个国家的北方,都是高原内陆,无法接触到无边无际的大海。 但在高原上,无人的荒原盆地里,有种可以移动的湖,叫做海子。他们随着地球岩层的波动而波动,每年依照大致相同的路线移动,但有时大有时小,叫人捉摸不透。所以很当地人不会去那些祖先留下告诫的危险地区,因为那里很有可能就会在某天成为片汪洋,翌日又恢复成片有些泥泞的湿地。 在本地同志圈里,口口相传着个男龙族人讲述的传说。 有个叫做“爱情海”的湖,终年不动,是少有的真正内陆海。它极深,再先进的探测仪器都到不了底。有对恋人,因为不满家族乱谱的鸳鸯,双双殉情跳海。数日之后,族人从海边找到两人漂浮在海面的尸体,却是栩栩如生,甚至还存有丝体温。再往后就说,这两人在家里停丧那日,被天上道闪光罩住,化作两只雄鹰飞走,没入天际再没回来。 那以后,这个海子就被人称作“爱情海”。 来是纪念那对恋人,二来是那对恋人的名字翻译成汉语就是“爱”和“情”的意思。 记得有天,牦牛提议去找个无人的山洞隐居起来,像神仙样快活的生活,大家都以为那不过是时兴起的酒话。这群不常在圈子里走动,却因缘巧合相处的不错的同类,本质上有样的品行,有想象力,也有十足的行动力,所以才意气相投,最终共赴这片无水的“爱情海”。 群人在这个幽暗却自在的地方毫无羁绊的生活,从春到夏,从秋到冬,如行云流水般快活自在。 对聋子和厨子来说,哪怕这是个梦,也要直做下去。 “大宝,野驴昨天带回来个小伙子。”聋子加完灶火,坐在个石墩上,看着正在灯火下忙碌的胖厨子漫不经心的说。 “是吗?”厨子嘴上说的清淡,心里却惊。 外面世界与他们早没了联系,如今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好像是个什么征兆,但愿不要是不好的,厨子悄悄的想,其实聋子何尝不是这么想呢。旦某些事物被打破,接下来的必然是或大或小的变故,事实如此。 “大宝,你说……”聋子深陷的眼窝里充满了复杂纠结的神色,他很少这样。 厨子看到爱人欲言又止,情绪瞬间低了不少,但他还是笑呵呵的走过去搂着聋子坐下,把这个七尺高的汉子使劲往怀里揽了揽,温柔的说。“亲爱的,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儿,我这辈子都会和你在起,不离不弃!” “唉……”这话让聋子心里热乎,但他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个真理。 在心里,直把厨子当做上天赐给自己的巨大宝藏,可他总隐隐的忧虑,害怕厨子会像出现那样消失在某个夜晚。 聋子往厨子宽厚的胸膛里挤了挤,想贴的紧些。 昏黄的灯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向身后墙上,比真人大了几倍。 “大宝,我怕失去你。”聋子怯怯的,这个常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 分卷阅读4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突然像个孤单的孩子。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其实男人的下半身就是他的命! 他不会用命思考什么,却会循着命运的召唤,把自己交付给那个苦苦寻觅的人。 ☆、5.0搬家 漆黑的通道里,野驴手里持着动物油脂炼成的油灯,在厨房外面静静等着里面俩人结束酣战,然后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走了进去。 “厨子,拿点吃的。”他向说话简洁,但跟同伴们都处的不错,日子久了大家也对他的沉默少言习惯了。 “弄点糊糊吧,他刚醒,身体还有点不适应。”聋子咧着嘴对厨子说,脸上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厨子他去搭理这老小孩,打算留着另半晚上再说。 倒是另有要紧事跟野驴说道,“野驴,天气凉了,咱这冬天怎么过啊?” 最熟悉这个洞窟的只有野驴,眼看天越来越凉,大家私底下有点担心冬天是不是好过,海军也悄悄和厨子聊起过这事,毕竟没人在这荒山野岭里过过冬,总是有些不安心 “该咋过咋过呗!”野驴好像没有任何担心,但他如果不把话说明白,大家都难安心。 野驴明白,外围的几个房间里的地温般,到了数九寒天肯定冷,他也正琢磨这事儿。把吃的送给那个小子之后,他分别找了海军和面包,龙王和大龙,告诉他们这两天搬到大厅附近住去,那边比外围暖和的。 那两家虽然留恋外围石室无所忌惮肆意妄为的环境,但也没表示异议,毕竟这是大伙过的第个冬天,还是聚在起有保障些。 随后野驴出去收了布在周围的套子,把逮着的几只野兔和山鸡交给厨子。 我待得久了,也逐渐适应了黑暗,既然眼睛挣得再大都看不见东西,索性不用眼睛看,改用耳朵去听。 大虎刚才起来出去两趟,我估计它是撒尿。等第三趟大虎翻身起来从脚下经过,我猛的抱住了它的大脑袋。其实当时是伸出双手摸它去的,跟瞎子样,只手摸索定位,只手完成动作,谁成想直接就命中。把我和大虎都吓了条,我几乎是带着点绝望等待它给我口,反正换了人肯定会给我拳的。但大虎却抬起湿漉漉的鼻子,在我的手掌里闻了闻,又把毛绒绒的大嘴转向我的脸。而我还维持着刚才探出身子那个姿势,动不动的呆着,直到感觉个湿乎乎温热的鼻头挨着我的脸,条热乎乎有点剌人舌头在我的鼻子上舔了两口,这才知道它是接受我的,没有因为我的冒失发怒。 这让我又喜又惊,吃饭那会看它脸严肃,还以为它对我很警戒呢,原来是自己想了。 其实我并不明白,大虎认同我,是因为我身上带着的野驴的味道。 狗就是这么种对主人绝对遵从的动物,主人的朋友那就是它的朋友。 “牦牛,来吧……啊……*死我吧!……啊……”面包的浪叫在外围间无人石室里回响,野驴刚从海军那边出来,通知了他和龙王挪窝的事儿。无意间听到此起彼伏的喘息,心里股怒火噌的蹿起来,愤愤的回了房间。 正当我抱着大虎毛绒绒的大脸使劲揉搓的时候,野驴回来了,手里拿着件皮袍和双皮靴。“穿上吧,今天搬家。”他的声音突然毫无感情,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看架势他是不打算把我的衣服给我了。 边穿那件皮袍子我边侧目打量他,这是我第次认真的看这个男人。 他的颧骨很高,眉毛又黑又浓,个子比我高了个头,也穿着种袍子,运动员样的身体即便包裹在其中依然隐约可见,甚至能从胯下分辨出那话儿的轮廓。 原来他是个威武的男人,在那分钟里,我的心里奇妙的产生了些变化,虽然他的面容让人觉得难以亲近,但我脑子里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难道我们之前在什么地方见过?如果我见过这样个威武高大的男人,怎么会不记得呢? 我突然忘了他昨晚对我的粗暴行为,忘了前几分钟还在咒骂这个该死的男人,忘了自己身在个黑漆漆的洞穴里寸步难行。 我很想抱住他,亲吻他的额头,告诉他我在这儿。 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蓄满了泪水。 他把被窝卷好,抬头看见我闪烁的泪光,惊讶的瞪着眼睛直直看着我。 “你,没事吧?”他有些慌张,不知道我怎么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突然看见他觉得有些心酸难过。被他这么问,才醒过神来,用手背抹干净眼泪,对着他笑了笑。 野驴看到他转悲为喜,心里虽然有些疑惑,却也下意识的跟着笑了。 老实说,他笑起来并不好看,甚至有点生硬,但对于个大部分时间紧锁眉头满脸忧愁的人来说,这笑是珍贵无比的!他们,前生定有过纠葛,此生也注定了要了这桩孽债。 野驴在前面引路,李凡跟在后面,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这里实在太黑太暗了。对了,他告诉野驴自己叫李凡,野驴也告诉他自己叫野驴,他们像对刚认识的新朋友样互相介绍。 俩个人边走边说,忘记了昨夜的不快。 其实说的准确些,是李凡忘记了不快。 白净的面包突然从前面拐角出来,他老远就听见野驴在和个陌生的声音说话,这让他很诧异,野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呢? “野驴,这是谁啊?”面包娇滴滴的嗓音听了让人有点不舒服,他的风情味儿太重了。 “……”野驴时语塞。 “我是他朋友。”李凡主动伸出手和面包握了握,他没掌握好力度,捏的面包有点疼。 “什么朋友啊?”海军抱着毯子包裹出现在面包身后。 面包对李凡莫名的反感,打算出口讥讽两句,见海军出来硬是噎了回去,个人气鼓鼓的走在前面。 “新朋友。”野驴又恢复了沉默少言的样子,面无表情的说。 海军没说什么,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追面包去了。 李凡感觉到这几个人之间定有着什么纠葛,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也会卷进其中。 新房间在整个洞窟最温暖的地方,也就是大厅周围。 正好这里有五间大小齐整的石室,常年不断的温泉水大量的汇集在这片地下,好像天然的地暖样,大厅里的光源也少少的给每个石室增加了些亮度,这比外围那些伸手不见五指的石室好了,唯的坏处是离出口山洞远,李凡似乎没有出 分卷阅读5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去的机会了。 ☆、6.0我是谁 牦牛曾是名边防检察,他从小练举重,所以个子中等,身形却强壮的吓人,同样可怕的还有他那拳头粗的玩意。 两年前,野驴和朋友出境置办些皮货,第次认识了牦牛。两人相谈甚欢见倾心,晚上住到了起,但牦牛那根东西不是般人能承受了得,何况俩人都是做1的,努力了半宿也没成功,最后草草了事。 再往后俩人因无法可施的现实,只做了对兄弟。 但心里时刻牵挂着对方,随着时间流逝,越发发现股说不清的力量不停撕扯着两人。可放又放不下,拿又拿不起,进退两难。 那时牦牛开始去城里的同志圈子里泄火,在那结识了外地来的小白,和本地人天羽,两个男孩不介意共同拥有牦牛。日子看起来也顺溜了些,起码牦牛不再感到揪心的孤独,也不会左右为难。 这时候野驴的朋友出事,那家伙贩卖冰毒被逮捕,口咬定野驴也参与其中。牦牛得到这个消息,通知了野驴,野驴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定会被牵扯进去,他也没有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便咬牙逃进山里。他从小就在山里长大,曾经发现过个漆黑无比但温暖舒适的山洞,里面有很人工开凿的石室,完全可以住人。 牦牛过了些日子就带着这帮朋友起住了进来,带着足够行人两三年生活的物资。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是觉得野驴个人藏在荒山野岭不放心,还是别的什么? 这行人,带着各自在尘世里破碎飘摇的心灵,开始了隐居世外的生活。 起先牦牛非要把天羽给野驴,野驴不要。因为他看得出天羽和小白心里都装着那个憨憨的大块头,虽然他们绝对会听牦牛的话,但野驴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特别是在自己个人躲在黑暗中的那些日子,他明白了,爱就是给予。他也后悔过为什么当初不把自己交给牦牛,那样或许之后的事情都会变得不样。他不用躲藏,牦牛不用跟着受这份罪。可惜后悔起不了作用,两个比自己爱他的人守着他,像皇帝样伺候着他,他也非常快活,这就够了。开心不正是自己想给予他的么,既然他现在已经拥有了,是谁给的,又有什么区别。 在这年无忧无虑的生活里,野驴过的像个卫道士。他不会自己解决,也不愿因为自己的欲望打乱其他人的生活。在内心里,他总觉得这些人是受了自己的连累才在这儿受罪。对大家除了感激,还有些愧疚。 直到那天打开李凡的面罩,个清秀年轻的面庞出现在他眼前,他的心猛的颤抖。 那种莫名的亲近感,那种陌生的熟悉感,切都让他眩目不已。 当他无法自制,进入李凡的身体,在阵阵抽搐般的快感中留连的时候,身与灵都被带到了天际。仿佛看到了云海中徐徐升起的血红色太阳,璀璨夺目,照耀着苍茫大地! 他们前生本就纠缠难清,今世不过是还彼此的债。 “嗨,野驴。”大龙和面包样娘,但他比面包心胸宽广的。“嗨,新朋友!”大龙也听说野驴有了朋友,屁颠屁颠过来看李凡。 “嗨”李凡回应了对方,被大龙看的有些害羞。因为除了穆云,他没和别的同志有过来往,现在这么堆同志轮番看着自己,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想到穆云,李凡感到股罪恶感。他对野驴的好感就是对穆云赤裸裸的背叛!身体被是无可挽回的,难道心也要背叛爱人? 李凡眼神变得黯淡,野驴也沉默着。 他们几乎同时接受着内心的审判! 善良的人总惦记着自己欠着别人的东西,时时刻刻想着要还。 牦牛和面包打完野战回到屋里,小白正和天羽玩着自创的石子游戏。 “牦牛,野驴带了个新朋友回来,在三号房,你不去看看?”小白狡黠的瞥了牦牛眼,意思是你玩痛快了吧。牦牛心领神会的挑了挑眉毛,告诉小白,是你同意我出去找别人的! 俩人正在挤眉弄眼,天羽头也不抬的说道“别演戏了行不,看得我尿急。” 小白把嘴向天羽低着的脑袋歪了下,牦牛领旨似的走过去搂着天羽坐下。“想尿尿啦?尿我嘴里吧。啊……”说着张大了嘴扬起脑袋。天羽挣开他的胳膊,真的起来掏出家伙,可使了半天劲挤也挤不出半点尿液,气急了放到牦牛嘴里。牦牛知道他尿不出来,就等着他往嘴里放,立时口吸住,小白在旁笑呵呵的看着,好像早料到样。 “尿完了,继续玩吧!”牦牛意犹未尽似的抹了抹嘴,使劲儿拍了天羽结实圆润的小屁股把,心满意足的走了。 从屋里出来穿过大厅,往南侧的三号房走去。大厅周围这圈大大小小的石室号码都是小白编的,宽敞点的只有五间,所以是五个号。 “野驴,什么时候带回来的朋友?”牦牛人还没进来,声音先到了。 “昨天晚上,怕打扰你们休息就没告诉你们。”野驴赶紧起来,李凡看在眼里,心里凉。虽然还没看到是什么人,但李凡已经知道这个人的重要性,他对野驴而言远大于自己,丝没由来的失落让李凡的眼中加黯淡无光,像死了样。 牦牛甩着膀子走进三号,若无其事的把目光从野驴身上移到李凡身上。 李凡抬起头,用双满含无助的眼睛向前看去,视线穿透牦牛的身体,不知道落在哪里。 野驴看到他茫然无措的神情,心里被揪了下,走过去,用双大手捧住他的脸,定定的看着李凡。野驴这个行动说不上有几分是真心怜惜李凡,几分是冲着演戏给牦牛看,反正他成功的达到了预期目的。 牦牛看野驴这么个架势,再看看李凡,觉得自己在这儿有些余,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转身离去。 其实牦牛的心里真不好受。 表面上,他左拥右抱,实际心里永远空着个位置,是野驴。当然,他也知道小白这个孩子那么依恋自己,但他无法把那个位子挪动半分。 如今看见野驴捧着那个年轻人的脸,像是小白看着他那样看着那人,牦牛感到失落和难过。受不了野驴对别人的浓情蜜意,他心里酸酸的,打翻了个巨大的醋坛子。 但他也觉得自己这样很没道理,野驴又不是卫道士,年都不开次荤……牦牛跟自己说,野驴也许只是因为太久没开荤才这样的,心里才算好了些。 “你是我的,我会对你负责!”野驴好像真的没理会离开的牦牛 分卷阅读6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痴痴的对李凡说道。 ☆、7.0午后阳光 四号房,海军把毯子铺好,四仰八叉的倒在上面。面包软绵绵的身子紧挨着粘了上来,抚摸着海军圆滚滚的肚子。“老公,我想要。”他低头解着海军的裤子,完全没注意到海军阴郁的表情。 其实海军知道面包的德性,早在他们认识之初就是。相处这年,面包至少背着海军和牦牛干过那事,也许还有龙王,或者野驴。 这对般男人来说是难以容忍的,但他心宽体胖,很快就想开了。爱个人,必然要面对这个人的全部,包括缺点。有时候放纵爱人,是爱的太深。 缠绵之后,海军正色的让面包坦白交代自己的错误,并说绝不深究。面包知道瞒不住,总有暴露的天,便如实上报。他只因为迷恋牦牛家伙大,才不自持的和其干过几回,再没有了。海军见面包言之凿凿,也深解其人其性,知道说的都是真的,果然不再追究。反倒饶有兴致的追问起面包和牦牛快活的感受,又让面包边说边抓着家伙套弄,意淫了回。 穆云已经有个礼拜没打通李凡的电话了。 忙完手里的事儿,他觉得不能在这样等下去了,必须去看看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越接近李凡家,越有股不祥的感觉,他在心里默默祈祷满天神佛,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儿。 …… “你和李凡在起吗?……” “你最后次和他联系是什么时候……” “你知道他可能去那儿吗?……” “你是哪位?……” “谢谢……” “李凡失踪了……” 穆云用尽所有的方法寻找李凡,他希望他只是去某个朋友家走走。 因为他家里的切东西都在,他就像随便出门去逛逛那样离开。手机,钱包,所有随身物品都没有带走,好像他就在楼下遛弯,会就回来样。 对于穆云来说,只要不找到尸体就说明人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面包很白,个子不高人很瘦,他年纪比牦牛那两位小孩大些,人却是样的弱不禁风。 “老公,你说新来的帅哥是跟牦牛还是野驴啊?”面包抱着海军,好奇的问。 海军也白,但他像头憨憨的大白熊,“肯定是野驴,你看野驴紧紧抓着他的手。你见野驴手拉手领过谁?” “那能说明什么?”面包嘴角上扬,不屑的说道。 “说明的了!”海军翻了个身,用胖乎乎的大手捏着面包的下巴摇了摇,虽然四周片漆黑,但海军似乎能看到面包脸上不安分的表情。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怎么才能说明老公爱你!”海军说着吻住了面包薄薄的双唇,翻身压在面包身上……“又来?老公你偷吃大虎的鞭了?”面包又惊又喜的叫道。 午饭后,牦牛找到野驴,俩人没说什么话,极有默契的向外走。 野驴闷闷走在前面,牦牛看似轻盈的跟在后面,俩人句话不说。 天上暖暖的太阳照的人懒懒的,虽然已是冬日,但天气格外晴朗。 其实北方的冬天很简单,有风则寒无风则暖。北方生活的人也样,逐水草而居,敬仰天地万物,生性自由烂漫。 野驴坐在块人高的石头上,眯着眼睛,浑身浸泡在暖阳之中,眼里是片烟火般的红色,那是阳光透过眼皮,映衬出来的血管皮肤血色。 牦牛靠在石头上,微闭双目,侧对着东方。 两个人动不动,谁也没打算开口说话,似乎是在这晴朗的午后起出来晒太阳的。 沉默了会,不知是谁打开的话匣子,两人在这个冬天的温暖无后回忆起了过去的那些日子,回忆,总是那么美好。 “你知道吗,我最怕和你在起的时候你睡觉,睡就不醒。”牦牛仍然心有不甘,好像还在为当时丢失的美好时光惋惜。 “我那不是踏实么,要不咋能睡那么沉。平常,个人竟乱七八糟的做各种怪梦,但是躺在你身边就犯困。”野驴笑嘻嘻的,满脸春色,好像已经绽放了春天嫩绿的新芽般。 “诶~嘿嘿……”牦牛越想越唏嘘不已,美好的时光竟然那么短暂。 “你也真对得起牦牛这名字,天二十个小时都在折腾,般人真奉陪不起!同样都是人,你是不是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这么能闹?”野驴戏谑着牦牛,温情中带着万千感慨。 “……嘿嘿……”牦牛个劲儿傻笑,他就是这么个憨厚坦直的男人。 沉默了会,俩人从回忆中出离,回到了现实的窘境。 甭管过去再美好的瞬间,现在两人近在咫尺,却远似天涯。到底是什么让两个本该相爱的人别别扭扭这么僵持着?性格不合?没有真爱?还是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命运作祟? 男人爱上男人,真是难为人啊。 有少夫唱夫随,又有少相敬如宾,恐怕都不及天涯永隔的吧! 也许这个时候,只需要个人的妥协,那就万事大吉。但是如果个人刻意的把自己改变成另人所喜欢的,那这人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而对方喜欢的难道不是他本人,却是另个人?如果他喜欢另个人,还来找这人干吗? ☆、8.0结局 “牦牛,我们该出去了?”野驴淡淡然,恢复了往常的沉静。 “嗯?……”牦牛愣了。 其实牦牛也不间断的和外界保持着联络,他也知道野驴那码事儿过去了。 但他直不说出来,就是不想打破众人神仙般逍遥自在的日子。外面的纷纷扰扰声色犬马,怎么比得上这无忧无虑的快活呢。好端端的,又为什么要打破? “你不是刚带回来个吗?”牦牛觉得野驴是寂寞的太久了才想走。 “是。”野驴刚才直保持的柔情突然像弹弓里的弹子样飞了出去,因为牦牛说到那个人,相当于扯起了所有的纠结。他心里无时无刻不挂念着牦牛,但牦牛却沉迷在激情当中,副不把感情当做正经玩意的样子。时间久了,野驴真的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自己,曾经有过的过去是否还能回来? 现在救回来个陌生的青年,野驴将死的心有了些活气,难道他也因此而动了? 野驴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不管是什么结果,这颗石子将激起汪死水中的浪花! 牦牛分明听出来他突变的情绪,心里纠了下。“你……喜欢……他?”牦牛从来没这么艰难 分卷阅读7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说过话,感觉像是被高压线砸了样。 他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他直认为野驴和他样,在认识的那个晚上就把彼此装在了心里,并且是唯不可动摇的。牦牛,用放纵满足喷发的欲望,野驴,用沉默遏制欲望。在他想来这都是个过程,虽然不知道这个漫长的过程会在什么时候被打破,但总归有天他们会坦诚相见的,以种无法预料的方式,将彼此的心牢牢绑在起,再不分开。 如今,他竟然喜欢上个从天而降的陌生人?那自己算什么呢?这切又算什么? 他忘了是谁直僵持着,造成这幅进退两难的局面;他还忘了,爱情总是不期而遇的出现;他忘了,自己直作出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早让爱人的心死去。 牦牛两颊青筋爆出,缓缓的摇着头,发出了可怕的笑声。声音里饱含嘲笑,无奈和痛苦,甚至迷茫。 “我喜欢上他了,不知道为什么。”野驴像在对自己说话样,脸上也泛着迷惘的神情,看着发白的天际天际。 牦牛狠狠咬着牙,两道浓黑的眉毛皱在起。 几只白尾喜鹊叽叽喳喳的从俩人头顶飞过,野驴睁开眼睛,追随两个鸟儿的身影,将目光投向西面出山的小路上。他直不面对牦牛的眼睛,似乎终于淡忘了那些过往。看来时间真的改变了些事儿,些情。 “好吧,晚上咱们讨论下什么时候走。”牦牛用闪着光芒的眼睛盯着野驴,他硬朗的脸庞在日光中流光溢彩,根根短须簇拥在脸颊上,英武之气犹在。可是这个人变了,他的眼中心里再也没有牦牛了。 (写到此处,爱犬白云趴在我的腿边,将张修长的大脸枕在我的左手小臂上,耳朵向后背着,双黑溜溜的小眼睛不停从键盘转向我的脸,副娇滴滴的样子。) 牦牛最后看了眼野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转身回去。 他离开之后,野驴纹丝未动,痴痴呆呆的看着那双早没了影儿的喜鹊飞去的方向。 又坐了会,依稀觉得有些冷了,野驴也回洞了。 ☆、9.0 血在飞 支残弱的油灯下,大虎已经把我当成自己人,乖乖趴在边。 逐见过这帮寻找桃花源的人之后,我那点因对这个地方好奇,生出来的生机又次散去。 被野驴带到这个地方之后,生命里唯对穆云的那点贞节也没保守住,活着,真是没有丁点顺心的事儿啊。我顺手拿起野驴行李中的把钢刀,放在手腕上比划了下,脑袋里空空如也。 “你干吗呢?”野驴从外面回来,诧异的叫道。 我看着他的脸,迅速把刀放回原来的位置,包裹底下。睁着双眼睛,痴呆样盯着他的脸,好像这是我第次看他冰冷的脸上。话又说回来,我们才在可视的情况下面对面几回呢。 野驴的眼里闪着光芒,也不知道是我看错了,难道他回来之前眼里有水,他流泪了?为什么?我使劲打量着他有些残存迹象的脸,像个放大镜样。 “别玩刀,危险。”他像叮嘱调皮的侄子样对我说话,点都没把我专注的神情当作回事。 “李凡,我能这么叫你吗?”野驴坐在褥子上,脱了鞋盘着腿,有点腼腆的问。 “我叫李凡。”我和他还是保持着对立,因为某些已经发生的并不愉快的事,在我对自我的审判中再次占了上风。 “我是野驴,大家都这么叫。”他清了清嗓子,把我对立的情绪错当了别的什么,竟然自我介绍起来,他以为我也是在正是和他自我介绍吗? “大家你都见过了,咱都是同类。”野驴今天很不样,他可能预感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是?”真想这么问,但包括之后的连串问题都是毫无意义的,我很明白这点,所以最终没开口。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这故事有点长。不过反正离开饭还早,我就说说,你要是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告诉我。”野驴直低着头,拿着那把刀在炕上划拉着,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 两年前,野驴和朋友从陆路出境,想到北边弄点皮货回来,再倒手给商户,从中赚笔辛苦钱。但是出了点问题,不知怎么,就找上了牦牛。 那天,野驴和朋友在小酒店等那位帮得上忙的人物。他有点不放心,拐弯抹角的问朋友那位是不是有足够能力的人物,朋友虽然嘴上说的肯定,但野驴看得出他也不放心。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也没有什么挑选的余地,只能听天由命。 那人姗姗来迟了半个小时,也没提前打个电话通知,打对方的电话也关机。野驴莫名的烦躁起来,按理说他比朋友平日里稳重沉着,今天异样的情绪弄的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直到那个人出现。 他开着辆本色的越野,从车上下来之后大大咧咧的向酒店挥了挥手,好像早就知道那两个等急的人正在门口守望着。那晚,正是初冬的第场雪,纷扬的雪花飘的很慢,迟迟不落在地上,那个男人大步往酒店里走,雪片又片落在他的头顶和肩部。走到门口屋檐下,男人用大手掌在短短的头发上拨拉了几下,抖了抖肩膀,把雪花都除尽了才进来。 满脸青色,眼深鼻伟,即便是在冬装的包裹下也依稀可感到雄健的身体,好像随时会把衣服爆开,牦牛从小就保持着这么副吓人的身体。野驴和他握手的瞬间呆了,好像时间停止不动,身子僵直成了根树根。他身上浓烈的荷尔蒙竟然散发出如女人样的吸引力,野驴无法自制的只吸不呼,好像要把这个空间里的所有气息都据为己有。 很快,胸腔里发胀,显示已经吸入过的氧气,同时报警给大脑,他这样下去就太失态了。于是野驴缓过神来,瞪着双闪烁光芒的眼珠看住牦牛不放。 其实牦牛几乎和野驴同时懵住,他也被眼前这个大脸盘高颧骨,身材魁伟的人给莫名其妙的吸引了。感觉好像这是个认识了太年的老朋友,可又明明是第次见面,惊诧与这种奇妙感觉的时候,是产生了不应该的想法。他想吻那张唇,想用尽全身的力量抱住那个人,还想以最原始的方式把两个身体连接起来……只是短短的几十秒,不可思议的变化就发生了。 整个晚上,两个人几乎把那位朋友抛在了脑后,有说不尽的山南海北事,聊的不亦乐乎。那位朋友也是在江湖上有些阅历的,知道自己在未必有益,喝了几杯便借口酒醉先走了,他把事成的任务交给了野驴。那会的野驴哪还知 分卷阅读8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道那些事儿,满脑子沉浸在愉悦当中。 那事儿之后,野驴没事由再去边境口岸,牦牛又公务缠身难以出行。也是在那个时候,野驴趁机了断了别的事儿。 离婚,是个艰难又必须去做的决定。当他知道自己爱的是个雄壮男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此生必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野驴跟妻子的感情说不上么夯实,但在追求她的时候自己还是满心爱意的,如今自己发现了心中的真爱,有什么理由让她在以后漫长的人生里守活寡。既然自己给不了她真正的幸福,就应该让她去寻找幸福。幸运的是俩人没有孩子,这样婚姻的破裂不会给下代造成阴影。野驴拿着些存款,告别了家人,径自往牦牛所在的城市而去。 牦牛那时被家人逼着结婚,这节骨眼上野驴回来了,并带着和他厮守生的决心。这让牦牛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巨大的困扰,因为他已经向父母及家人妥协,答应结婚。这个时侯他的退步将导致连串可怕的后果,那将伤害数个家庭之间的感情,和所有当事人的脸面。即便是他能走了之,剩下的人却需要在未来的日子里承受由此带来的非议。 最终,牦牛选择了放弃自己,成就切爱自己的人。 野驴被现实击垮,他变得阴沉忧郁,在浑浑噩噩中度日。 新婚的牦牛完美的完成了所有人的期许,妻子,父母,兄弟姐妹,同事,朋友,所有人都感到他是如此幸福和满足。 …… 新婚数月以后,牦牛开始去同志场所,通过疯狂的性来填补内心的焦躁困扰,借此忘却切麻醉自己。渐渐的,他似乎成了个普通的已婚男人,过着美满的家庭生活,同时癫狂在无度的性爱中。 直到有天,野驴在这个城市出了事儿,被些曾有来往的混混栽赃。 牦牛这时以个老朋友的姿态让野驴躲躲再说,但他着急的样子泄露了伪装许久的内心,野驴由此感受到了牦牛依然存在的爱,以为因祸得福。 藏匿在深山的日子并不好过。 孤独和思念不断摧残着野驴的神经,他快撑不下去了。 牦牛这时出现,带着帮人,带着足够两三年的生活物资,战备样悄无声息的出现。 野驴在惊喜之后,再次感到了失望,牦牛带着小白和天羽的意思明显是拒绝他。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野驴问我,投过来的眼光中有掩不住的愤恨。 我切实的想了想,却不明白,只好实话实话。“我不会这么做,所以我想不出他为什么这么做。” 是啊,人就是这样,你是哪种人,就只会做哪种事,怎么能明白别人心里的念头呢。 牦牛的寝室,天羽出去了,只有小白个人在。 他脸痴迷的望着皱着眉的牦牛,像只馋嘴的小猫,眼前放着的是最鲜美的只鱼儿,吃了怕再没有,不吃又馋的慌,只好不停的闻闻摸摸,权当过瘾。 “小白,我们要走了。”牦牛把他搂在怀里,低沉的说。 日子久了,在这个地方有太的时间思考,他也想明白。即便是在先来后到上说,自己也是晚的,何况感情没有理由,强扭的瓜也不甜,既然此刻有,何必担心下刻失去。小白年轻瘦弱的身体里,产生了种末日情绪,简直把每天都当做生命里的最后天。慢慢的,他不再纠结那些爱与恨,只知道这刻牦牛就在身旁,他用炙热的身体体贴抚慰着自己,自己也用全部的身心爱着那个男人。 人在年少时最难以克制欲望和诱惑,但如果真正爱上个人,也必将耗尽心血,这和年龄是没有关系的。也许这是本性,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群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才会冥冥中聚到起。 野驴说完了他和牦牛的故事,动不动的坐在那儿发愣。 他直压抑在内心的爱,像水样盖不住,从身体里散发出来,我明显感受到那股催人泪下的浓烈的爱意。于是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拥住了他,因为他实在比我高大的,我没有足够宽阔强健的臂膀能把他揽住。这些人里,恐怕只有牦牛或者聋子的身形才能做到。 但从缠绵悱恻的爱意里醒来,我又觉得有什么不对!我心里思量,野驴和牦牛之间总是需要个人去打破这层僵持,才能焕发新生,要是总这么你情我愿的打哑谜,怎么能真正走在起? “你是个懦夫!”我明白了这其中不对的地方,面无表情掷地有声的对野驴说。他转过头看着我,副残废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日里那股冷静沉着。 我知道,这就是爱! 我看穆云时的那副表情绝对与他样,突然想到穆云,鼻子有些酸。面前这个人强行掠夺了我的身体,让我对穆云产生了实质意义上的背叛。这种感情上的污点无疑会让我们浓浓的爱意蒙羞,但我知道,穆云即便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对我说句重话,他爱我,不会伤害我,只会为没能保护我愧疚。而我也爱他,远超过他爱我之,所以我知道他不会知道这些,我们之间将永远停留在最炙热的那段日子。在他今后数十年的人生里,我都会是个点,个只有美好的点。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开始对野驴同情担忧起来,那股愤恨终于还是再次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我是你,我会把牦牛按到地上,狠狠的亲他个半死,然后看着他的眼睛。这时候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信!我只信他的心跳,信他的脉搏,信他的眼睛!”我转过头,和野驴四目相对,满脸坚毅的说。 他爱上我了?!? ☆、10.0三号 门外,粗壮的黑影静静听着三号房里粗重的喘息,那是个幽灵。 “李凡,我爱你。从见你那刻我就知道我上爱你了!”野驴动情的说着,肆无忌惮的表露着心意。 黑影悄悄消失在黑暗中。 我把野驴推开,平静的告诉他外面的人已经走了。 野驴像只战败了的公鸡,窝在角落动不动,他又陷入了低迷之中。 为什么要演戏给门外的人看?为什么没有开始真正的行动?这些问题的答案就是,野驴在自欺欺人,他假装彻底忘记了过去的爱,以此报复牦牛漫长时间里对自己的折磨。同时作为最后击,不管结果如何,总算知道牦牛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深呼吸了下,把大虎的大脑袋抱在怀里,它刚才直抬头看着野驴和我之间奇怪的摔跤表演。我摸了摸它头顶长长的耳朵,就当刚才 分卷阅读9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 “野驴,我也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野驴听到我的话仍然没有半点反应,蜷缩着身子抱着头,动不动。 “我这次进山是找死来的,听说现在山里狼回来了,我想过自己可能被他们生吞活吃了,或者冻死摔死让毒蛇咬死。”野驴身子动了动,看来他在听我说话。 “为什么要死呢?我也说不清楚,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种东西,件事情能tmd说清楚的!比方说爱情,我们为什么爱个人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爱的?怎么爱的?这些破问题就是代表!代表这世上数不清道不明的人心事理。但人做件事总要有个理由的吧,我想过了,我死是因为我要反抗,反抗命运的暴敛!它残酷的剥削着每个人,四处设下陷阱让人往里钻,到处做好埋伏随时攻击。它把每个人涮腻了玩够了,消耗掉你曾经使用过的所有食物,再让你在枯萎的季节里无能为力的等死!我不要那样,所以我要在我最年轻,最血气方刚的时候,用死亡反抗!”我的话并没有什么道理,像个80年代的愤青,但对野驴却有了些作用。“至于我的爱人,我们相识的过程极普通又不平凡。但那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包括幸福时刻,也不是我们独有的。每个人都会有,或者曾经有,将要有,正在有。”我说着心里最真实的想法,逐渐陷入种狂躁中。“他有老婆有孩子,我只是个可耻的小三。虽然这么说太轻贱,但这就是事实。当然,我和所有小三样,并不因为破坏了他们夫妻感情而自责。我说的可耻,是相对与人的内疚和负罪。”我感到心中的委屈和愤懑,它们像裂开了样四处游弋,让我的心脏在抽搐中疼痛不已。“他提出过私奔,但我不同意。我不认为我们俩有权利伤害周围爱着我们的人,即便我们不能幸福,也要保护他们不受痛苦。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我小的时候常觉得全世界人都可耻的伤害了我,所以当我有天长大,我会只图自己快乐,不管任何人的死活。‘如果全世界都很高兴,我个人受苦,凭什么?应该是全世界都不高兴,我个人快活!那才痛快’这是我从小到大给自己设定的目标。但不幸的是我在骨子里就是个烂人,善良的为每个人着想,唯独没有我。于是我发现摆在面前的只有条路,就是现在选这条。其他的路要么会伤害那些爱我的人,要么只会将苦难无限期延长,种下灾祸的种子。”我说完了,深深呼出口气。 野驴已坐起身,定定的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真是个沉默之极的人。 野驴从李凡的番话里听到两个最重要的字,种子。 他突然明白牦牛为什么会像现在那样,他有和李凡样的想法,就是让切都终结在过去的某个点上,不再往前去,这样不仅留在各自心中的只有美好,不会为将来引来不必要的灾祸。牦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用自己换得所有他需要保护的人的幸福。 至于野驴,那个他最爱的人,理该与他同受这遭难。 他是把野驴当做了自己另半生命,才要和他同赎罪。 “这个蠢牛,既然我们能起抗,为什么还要不在起?”野驴心情终于像当初相亲相爱时那么自在,好像切都豁然开朗,拉着李凡就去找牦牛。 他想让牦牛明白,也让李凡明白,这两个外表年龄不同,却同在犯个愚蠢幼稚错误的男人知道自己错误的本质! 爱是没有错的,可个人不足以强大到庇护每个人。每个人都有所爱和被爱的人,这些人组成了加强大温暖的爱,形成股力量。就像生活里的矛盾纠纷,不管大小,总不会持续千万年,总归要过去。所有友爱的人,绝不会放弃自己的爱人。伟大的力量,是群有爱的人聚集在起。刻意的分离不对! 野驴兴奋的以为得到了爱情的解药,他仿佛已经和牦牛重新在起,沐浴在夕阳中。两个人终于从咫尺天涯走到起,手拉着手,再也不会分开。 到了大厅,只见牦牛在“天窗”下沐浴着点点散去的夕阳,动不动。 野驴高兴的走到牦牛身前,满怀爱意的微笑着,像第次相遇时那样看着牦牛。 那双睫毛长长的眼睛微闭,两腮上的胡茬泛着青光,身上透射着雄师般的骄傲和威猛。他还是他,野驴想开口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转头看向李凡。 牦牛睁开双眼,只见野驴满眼浓情蜜意的把目光投向李凡,时气愤难当,不知道哪里来的股子气,心想“小子,你不是来寻死的吗。大哥今天就成全了你!……野驴,你不能爱上别人!你是我的!”这时候,他似乎是头野兽,心里只有杀戮。 小白先前受牦牛的指示,去各屋子叫了众人来开会,宣布回家的事儿,行人各怀心思,刚走近大厅,只听牦牛大叫声,把夺过野驴腰间的弯刀,直向李凡喉部刺去。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从没见过这番场景,只是傻呆呆的在原地,看着切发生,无能为力。 ☆、11.0红 野驴挡在我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接住了冰冷的刀锋。 鲜血股股喷涌而出,染红了他那件残旧的皮袄。 牦牛下手很准,他的目标是我的咽喉。但野驴身形高大,所以刀锋笔直的刺进了他的胸口。 所有人都被这幕惊呆了,谁都有可能被牦牛宰了,但是绝不可能是野驴!然而绝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就在瞬间发生了。 我闭上的双眼没有感到那瞬的疼痛,却听到了沉闷的声响,接着是死般的寂静。 缓缓睁开双眼,那个黑铁塔般的身体如泄了气的皮球样瘫软,然后“嗵”的声摔倒在地。 我看到牦牛眼中的惊恐和不相信,还有瞬间被炸裂成粉末状的灵魂。 倒在地上的不只是野驴的身体,还有牦牛! 我的整个大脑也随着野驴倒下轰然踏陷,变成片空白,眼前,只有鲜艳欲滴的血红色,渐渐化成了片水雾状的影像。 双腿无力支撑这个沉重无比的身体,晃悠悠的瘫坐在地上。 牦牛瞪着双牛眼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野驴胸口,双膝“嗵”的跪倒在地,眼里顿时蓄满了温热咸湿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淌。可他那双眼睛却眨不眨,就那么死死的看着前方。爬连到带滚的移到野驴身边,抬起双大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嘴里呼哧呼哧的喷着气,他想说什么,却被汹涌流淌的泪水魇住了 分卷阅读10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喉咙。终于,他控制住了部分泪水,呼吸道畅通了些,嘴里能发出声音。 “野驴!……驴……你个大傻b,你不是不爱他吗?!……你不爱他啊……”牦牛低沉的嗓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回荡。“…………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他撕心裂肺的吼出了心底的声音,可惜那个人已经听不到了。 牦牛绝望的松开双手,血流淌的速度明显慢了,他轻轻的抱起野驴的头,用沾满鲜血的手掌抚摸那张满是胡须的大脸,然后像母亲怀抱婴儿般,温柔的将他的头揽在怀里。 野驴的意识逐渐模糊,他依稀听见那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大喊“我爱你。” 释怀般的微笑挂在了他的脸上,双因为尖刀刺入身体疼痛的睁圆的眼睛也缓缓闭上,眼角似乎也带着丝笑意…… 个生命就此消散。 牦牛也傻傻的笑了,把脸埋进怀里,嘴唇轻轻盖在野驴的身上。 “噗……”的声,牦牛伸手拔出野驴胸口那柄尖刀。 嘴里轻声嘟囔着,“野驴,我捅了你刀……是我不好……我欠你刀……”。 旁的小白和天羽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见牦牛拿起了刀,边嘟囔着亲吻野驴,边把刀伸向自己的脖子,俩人不顾切的冲了过去。小白用双臂环抱住牦牛的脖子,好让刀割到他的胳膊上,阻止他割自己。天羽则使出吃奶的劲儿,却只能减缓牦牛手臂的速度,而无法阻止行动。眼看明晃晃的刀刃已经把小白白嫩的胳膊划出道口子,天羽急的头脸和双臂青筋暴涨,但依然无法阻止这出悲剧的发生。 这时,聋子及时出手,拿起块寸来厚的石板砸向牦牛的脑门。这下力道不能过,否则牦牛会当场脑浆迸裂,但不够又未必能起效,所以聋子是卯足了劲儿和精气,恰到好处的拍在脑门最结实的地方。 终于,被击晕的牦牛软软的向旁倒去,天羽趁机夺下刀。小白因为精神高度紧张,身体僵硬的和牦牛同倒了下去。 …… 我眼中那大片水雾散开。 野驴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我的面前,动不动,他胸膛上的血液好像停止了流动。双饱含爱意温柔无比的眼睛永远的闭上,嘴角依稀带着丝微笑。他是在为死在爱的人手里而感到满足吗?他这么爱牦牛?这就是他愚蠢的爱? 长满胡茬的大脸上,边是浓稠黑色的血迹,那是牦牛刚才抚摸野驴留下的,另边那道两寸长的血痕,却是我昨夜抓挠的的杰作。 我恨自己,为什么要伤害这个男人!不管他是否心甘情愿,但造成他死亡的罪魁祸首是我!是我害死了野驴! “尽管他曾经强迫过伤害过你,但他给予你的关怀和疼爱难道不足以将之掩盖吗?就算那些不够,现在,他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你,你还没有感到愧疚吗?他欠你的是些可以偿还的行为,你欠他的是条命!不!你欠他的远远大于条命!”我的心灵正在经受审判,它说的每句话都像炮火样猛烈的轰击着我的灵魂。“你个人跑到山里寻死,却搭上了另条鲜活的生命,你那张脸是世上最丑恶最虚伪最可耻的嘴脸!” 是啊,我本来就该死的,但我非但没死,却害死了另个人。 我该死,我是最该死的人。 我把那个仍然有些热量的身体抱在怀里,紧紧地,死死的,再也不会放开。 短短天夜,我和这个男人像几世的老友。我的出现,佐证了他那片爱情海中真有汹涌的波涛。他想让我出离自我的挟持,重归爱的世界。冥冥之中,我们都试图让对方从个人的爱,投向片爱的海洋,从此遨游天空。 可惜…… 雪花,无声无息的飘荡在空中,穿过头顶那扇直径米的天窗,缓缓飘落,好像过了百年才落在他的脸上。它们太小,所以应该早就融化成股气迅速升腾,重归天际。但它们竟然非但没有融化成气,甚至连融化成水的过程都变得极其缓慢。 生命,已经彻底从这个身体里消散。 “呼”的股风刮起。 在这个寂静到只有死亡的夜晚,怎么会有那样的股劲风? “~啊~” 我用生命嘶吼,不管是不是会把声带撕裂,只求那股带着灵魂离开的风里也能带走我。 …… 把沾染着未干血迹的刀就放在我眼前不远处,我爬在野驴的身上,探着身子把刀拿到手里,看了看刀刃上殷红的血迹,又看了看野驴的笑脸。 我突然很想抱抱他,又怕打扰了他的安宁,怕他会厌恶我这个该死的家伙,在转脸间收起那副安详的微笑。于是我用双手捧着他的脸,把自己的脸贴在野驴俩上有伤痕的那边,轻轻摩挲着他满脸硬刺儿般的胡茬。抬起头来,发现他安详的笑脸没有变化,他这是在表示对我的原谅吗?应该是的,他是个伟大的爱人,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会把我这个小孩儿的行径放在心上呢! “野驴,我错了,我向你陈恳的道歉。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也许不是那种爱,是兄弟般的爱。我们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 “野驴,我欠你条命,欠你刀。可是我恐怕用百刀,百条命也还不清。” “……这样好了,我用全部的血来还你的情,再把你替我挨的这刀还上。你就原谅我这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儿吧!” “野驴,对不起。” “穆云,我爱你!” …… 所有人起把身形巨大的牦牛抬回卧室,没人注意到李凡。 聋子包扎了小白胳膊上深深的刀口,又为牦牛头上敷上草药,给他扎了几道银针,借以缓解他因过度悲伤而上涌的气血。 众人这才从牦牛卧室出来,只留小白和牦牛起躺着休息。 突然,眼尖的面包发现李凡趴在野驴身上动不动,而原本平米见方的血迹,现在足有三平方米那么大滩,似乎还有血液从李凡身侧向外流淌。 他大喊声“聋子”。 聋子也看到了变大的血摊和匍匐在野驴身上的李凡,他言不发默默的走到俩人身边,脚踩在鲜红的血摊上。把李凡的身体反转过来,众人看到了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还有连筋骨都被割断的左手手腕。 当血液从手上的主动脉向外喷涌的时候,李凡又用了极大的力量,生生把刀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诶……”聋子叹了口气。 …… 两天 分卷阅读11 爱情海 作者:不要丢人 后。所有人都走了,只有牦牛留下。 …… 很久以后,有人透过地面那个小洞,看到了地底的三具遗骸。 中间具最高大,有米九左右;左手边那具最宽大,高却只有米七左右;右边那句比较平常,高约米七八。 他们并排躺在地底,安详,肃静,永远不会再受到是非的纷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