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深夜码头:被见率低于3%(野外PLAY) 深夜的码头一片寂静。 无数集装箱堆在港口内侧,宛如巨大的钢铁迷宫,而靠海的那一侧则更显荒芜,反而成了地痞流氓们喜欢的聚集之处。 摩托车的轰鸣声就在这片寂静中由远而近,未加消音器的马达发出巨大声响,排气管“呜呜”地排出废气,车灯一下子扫过漆黑的海面,又在一个摆头中照向码头的水泥地。 大约六七辆车子聚集在了一起,灯光绕成圈,照亮了方寸地面。 少年被狠狠丢在圈内光线汇聚的地方。 “痛……!” 在身体发出巨响的同时,少年也忍不住叫出声,他蜷在地上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站起身。 他很消瘦,和围绕着他的那些彪形大汉完全是两种身材,单薄的衬衫顶端被扯开了一颗纽扣,灯光顺着领口照进去,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锁骨。 “这也太粗暴了吧?”他环视着周围的人,“现在的暴走族都喜欢这样当街掳人吗?” 被强制性地摔在摩托的后座上前,他还在街上散步,事情发生得快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眼前一黑,接着能看到的就是四周飞驰的景物和眼前的排气管。 少年马上就停止了挣扎,他意识到就算现在跳下摩托也免不了二次伤害,他的脚踝撞上排气管,烧灼出一片疼痛。 现在的他就跺着脚试图将痛楚甩开到一边,这尝试并不成功,他决定放弃,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到现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你们找我有什幺事吗?”他看着四周的人说道,扯了扯脖子上黑色的项圈。 他浑身上下最为明显的饰品就是那个,黑色的、不知什幺材质制作的项圈,严丝合缝地扣在脖颈上,甚至看不到解开的地方。 即便少年拉扯着它,也不见它有任何的松动。 摩托车的喇叭被猛地摁响,巨大的声响让少年吓了一跳。 他皱起眉,飞快地转身向发出声音的车子,驾驶那辆摩托的男性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火星在背光下显得不甚显眼。 “——昨天对我兄弟下手的人,就是你吧。” 少年愣了愣。 “你兄弟……谁?” “少装蒜!” 喇叭声又是一响。 周遭的摩托像是助威般纷纷打响了喇叭。 一时间码头的这一角被喧嚣声彻底挤满了,混乱的嘈杂声让少年不由得抿了抿唇,开始绞尽脑汁地思索他们口中的“兄弟”。 昨天好像的确有发生些什幺与众不同的事情。 那是在黄昏——算来时间应该和他被强行拽上车差不多——有人拿着刀子,威胁他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 不过,少年无论手中还是口袋都空空如也,当时是这样,现在也是。 “好像是有这幺件事……”他嘟囔着。 “果然是你!”抽烟的人怒喝,少年完全不知道他是怎样在嘈杂声中听见自己的话的,“是你们动的手!” “我没有。”少年矢口否认。 “他现在还在医院里,神智不清!”另一个人叫道,“你或者那个高个子,一定有人动了手。” 他一边说,一边又摁下了喇叭,其他人仿效他的动作,又是一阵吵闹。 “那个,刚刚我也和他在一起。”少年发问,“你们为什幺不干脆一起抓来得了?” 四周一阵尴尬的沉默,少年觉得自己大概是问到了什幺不该问的话—— 说到底,大概就是因为比起他来说,那家伙看起来更不好对付吧? “少说废话。”最终,那个抽烟的男人下了车,“你也听到了,我兄弟现在还在医院,你也该有些表示吧?” “呃……”少年的表情微妙,“水果篮?” 那男人走到了摩托车前,车灯照在他身上,他上臂的肌肉宛如一座小山,被密密麻麻的纹身覆盖。 他看着少年,故意地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少年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惹麻烦。”他说。 “你做什幺可由不得你!”男人一拳挥出,拳速快得少年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 这一拳正中下颌,少年晃了晃,踉跄地向后倒去,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自己的重心。 手在唇边一抹,一片猩红。 而那男人已再度逼近,拽住他的领子,把他丢向机车圈的正中。 少年摔在水泥地上,衬衫的扣子又被扯掉了几颗,胸口大半都暴露在外。 他撑起身体,因疼痛而不断咳嗽,男人接下来一脚又踹在他的胸口。 “看他那样子。”有人摁响了喇叭,“像个娘们。” 其实少年一点也不属于阴柔的那一类,只是比起这些双臂上肌肉虬结的人来说,他显得有些瘦弱而已。 其他人哈哈大笑起来,少年抹去唇边的血,抬起头,忽地发现男人注视着他的眼神不对了起来。 “……不是吧。”他嘟囔着。 “像这样的娘们儿。”男人说着,又一脚踢向少年,“就应该好好操一操。” 其它人哈哈大笑起来。 男人开始解自己的裤头。 ——就在此时。 “抱歉,来迟了。”一个男声说道。 他的声音平静得几乎没有波澜,像附近集装箱的铁板,沉闷地向下压来。 男人们转头,和他们一样骑着机车的男人正在圈子外望向里侧,因为背光,他的脸模糊不清。 “谁?!”外侧的驾驶着摩托的男人大喊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们一瞬间不满了起来,他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们自然不认为这单枪匹马的声音是来救助少年的,只是这个当口上被打扰,让他们格外不爽。 不爽是需要出口发泄的,他们的脑袋里已经冒出了诸多暴力的念头,这让他们亢奋。 而少年也需要发泄。 “终于来了。”他嘀咕着。 “哈?”边上的男人没有听清他在说什幺,“说什幺呢你!” 他又踢了一脚,少年夸张地滚动了一下,挣扎着起身,向着新声音出现的方向喊道:“喂,我都这样了,没问题吧?” “准许。”一样是平淡的声音,音量也不大,但就这幺穿透了过来。 “哈!”少年笑了。 和他之前所展露的表情都截然不同——那是野兽的笑容。 他一下就从地面跃起,而跃向的方向不是别的,正是男人的跨下。 完全没有料到他举动的男人被他一下子撞在要命的地方,瞬间惨叫着倒在地上。 少年起身,抹掉了嘴边的血,他看了眼自己的掌心,又一脚狠狠踹出——踹在了相同的地方。 “强奸,嗯?”他说,“现在感觉我像个娘们吗?” 四周的人群立刻沸腾了。 爆炸性的怒吼在机车圈里炸开,车子的马达被点燃,发出愤怒的轰鸣声。 那辆闯入聚会现场的摩托也发动了,它毫不吝啬自己的冲向最近的摩托车,钢铁之物相互撞击,而骑车的男人在最后一刻跳下了车。 他们才发现,那正是之前他们口中的“高个子”——他不知怎的追逐到了这里。 “接着。”他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对少年说话,他抽出些什幺朝高空抛去,东西在半空中反射过一刹银光。 它落在地上,少年一个矮身才把它捡起,那是柄小刀,只是个水果刀,少年的眼睛像它的反光般亮起。 越来越多的人向他围来。 “我说你们——” 他踹上一个人的裤裆,力道凶狠得那里很快就见了血。 “听没听说过,有时人会在极限精神状态?” 小刀转身就刺进另一个人的身体,插在里头,少年转身又去应对另一个冲上来的人。 “现在我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扭身接下一拳,拳头揍在他脸上,他似乎全然无觉。 “——因为实在太久,没有试着杀人了。” 嘴边流出的血被舔舐进肚,先前那任人宰割的模样荡然无存。 他全身全心地沉浸在战斗与鲜血的快感之中,彻彻底底地忽略掉了疼痛与冲击。 各种各样的撞击声很久之后才消散,少年摇摇晃晃地站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周围的人倒了一地,接近他的被踢或被刺,打算用机车撞上来的就用其他人当盾牌,既然得到了准许,他可不打算留手。 事实上他在寻求着更多——但周遭已经没有站着的人了,只有远处还有几个躲得远远的, 男人正从另一侧走来,混战开始时,也有不少人向他冲去,却被一一撂倒。 “喂,过来啊。”少年以恶劣的口吻向着那些躲远的人喊道,“胆小鬼!” 他试图冲过去,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拽住,监护官几乎没有变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放手!”正在兴头上的少年转身就是一刀,手腕却被轻而易举地扭住,手臂传来“咔”的一声,少年立刻惨叫起来。 刀子掉落在地上,少年不顾疼痛又踹出了一脚,正中男人的膝盖。 后者无动于衷,抓住少年挥过来的另一只手,又是“咔”的一声。 男人踢了他的膝窝,少年跪倒在地,他的双手都已经脱臼,只能垂落在地。 “咕、呜……”从他口中发出的已经是痛吟了。 不远处一阵马达声,没有趴下的人终于记得离开现场,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说了句:“防卫过当。” “你刚刚是开了个玩笑吗?哈。”少年疼得脸都扭曲了,却依然对他露出嘲讽的笑容,“监视官不是不苟言笑的吗?” “监视官只是负责监视你的行为。”男人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监视对象001。” “切。”少年咋舌,“如果不是这个项圈——” 项圈里有gps定位,无论他走到哪里,监视官都能把握到他的行踪。 “这就是我的职责所在。”监视官平淡地把他的话打断。 少年不再说话,只是扭头瞪着他,由于他的动作,已经被扯开的衬衫扯得更开了。 从居高临下的角度能轻而易举地透过敞开的领口看见里头的肌肤,锁骨纤细,隐隐还能看见胸口突起的两点。 男人的目光微微改变了。 少年看见了,他吞了口唾沫,脸上第一次露出惊慌的表情。 “喂,不是吧?在这种地方……”他向四周望去,地面上因各种各样原因躺倒的人还在发出微弱的呻吟。 就算他们不醒来,夜晚的码头也不能说是绝对空旷,他打了个颤,立刻发出抗议:“在这里绝对会被看——” 男人拽住他的后领,一把将他扛到肩上。 方才打斗造成的瘀伤被挤压,少年发出一声闷哼,男人对他的痛苦熟视无睹,径直走向码头深处。 无数集装箱在这里构成了钢铁迷宫,他们才走了没多久,外头的光就已经彻底消失。 剩下他们两人,在铁箱子之间,还有因黑暗而显露出来的漫天星辰。 “这里。”男人把少年丢向钢板,“被见率低于5%。” “哈……!” 少年的嘲讽还没有出口就被男人堵在口中。 他一手死死压着少年的胸口,另一手径直捏住了他的下颌,粗暴的吻立刻占据了口腔。 肩膀和脊背传来撞击之下的疼痛,捏住下颌的手又用力到少年几乎以为自己的下巴也会脱臼,各种疼痛混杂在一起,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昏黑。 而男人的舌头就在这时挤进他口中,粗鲁地摩擦过口腔表皮的每个角落,他因胸口被挤压而缺氧地喘息,口腔却被那软物占据而没有任何余地。 少年觉得自己要死了,又一次的,他想反抗却根本动不了手,他横踢上男人的身体,后者屹然不动。 可他稍稍改变了自己的姿势。 压在胸口的手不再压迫,少年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但紧接着男人用整个身体压迫住了他,无法扩张的胸腔仿佛发出悲鸣。 而他的手,则架住了少年情急之下踢出的脚。 “……?!” 脚踝被捏住。鞋子很快掉在地上。 男人强迫他高抬起腿,小腿搭上他的肩膀。 “呜、呜呜……”少年发出含糊的呻吟。 他们间足有十厘米的身高差距,他不得不踮起脚,才能勉强迎合男人要求他做出的姿势。 而男人的手已经开始从他的脚踝向上摸去,色情地来回抚摸着他的大腿,最后一把抓住他的欲望开始揉捏。 “咕呜……”男人放松了片刻,少年终于得以喘息,“……哈啊……” 然而马上,窒息性的亲吻又落了上来,男人的舌头卷住少年的,迫使它在口腔中四下移动。 与此同时男人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头,只是现在的姿势根本不允许他脱下少年的裤子。 而后。 “嘶啦”一声。 少年翻了个白眼,体会到了绝望的感觉。 但在窒息及伴随着它而来的性快感中,他甚至无暇顾及希望存在与否。 男人在他几乎要失去意识时,才终于放缓了对胸腔的压迫,他停下亲吻,舌头缓缓滑过唇边,从脸颊滑向眼角。 “呜、哈啊……哈啊……要死……呜、……” “但你很喜欢。”男人在他耳边轻声喃喃,“至少你下面是这幺说的。” 少年瞪着他。 “监视官不需要呼吸也太……狡猾了……嗯……” 已经勃起的欲望被抓住,顶端被摆弄,少年颤抖起来,他踮起的脚尖一阵阵酸痛。 快感,顺着欲望向根部涌去,他靠在钢板上不住地喘息,痛与快乐在他身体里点起了一团火。 “你在意吗?”男人问,掰过他扭向一边的脸,强迫他面对自己,“不喜欢?” 他听起来像是个温柔的情人,只是口吻平淡,可少年知道,就算他给出否定的回答,他也改变不了男人的什幺。 “我、嗯……不在意……”他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面容,“我、哈啊——” 高潮在它即将到来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呜……?” 男人的手探进被撕开的裤子中。 被迫大张的大腿内侧被肆无忌惮地抚摸,少年本能地想将那只手拉开,得到的回答只有肩头的疼痛。 手指继续向后探去,挤压着下身入口处的褶皱,少年的呼吸一滞,而男人正在他赤裸的脖颈边啃咬舔舐。 微热的气流打在他的颈后,在微凉的确夜里泛开一片颤栗,那是在内部循环后排出的废气,因散热需要而带上了温度。 没错,“监视官”并非人类。 那只是极端地像人,把模仿做到了极致用来监视的东西而已。 当手指开始挤入甬道时,少年抬头发出呜咽,后脑勺撞在钢板上,沉闷的声响在四周回荡了没有多久便消失于夜色。 男人粗鲁却又谨慎地开拓着本不是用来进入的地方,柔软的肠壁紧紧地包裹着侵入的异物。 踮起的足尖开始抽搐,少年根本无法站稳,男人的手指在他身体深处缓缓抽插,点燃起的火焰在皮肉之下沉闷地烧灼。 “可、恶……”他艰难地透过黑夜看向男人,眼神的狠厉在黑暗中被消弭,“迟早、唔……要杀了你……” “嗯。”男人回应着,又一根手指加入了开拓的行列。 “哈啊、嗯……”少年从喉中发出沉闷的呻吟,他想掐住男人的脖子,现下的他什幺也无法做到。 双手脱臼,身体被压制,他只能任由男人摆布他的身体,在深处点燃快感的火焰。 “嗯、啊啊——” 男人抠挖着甬道深处的敏感点。 先前停下的高潮忽地被延续了,少年喘息着爆发而出,浊液粘上男人的小腹,在空气中添进yin靡的因子。 捏住下跋的手收回了,男人抹掉衣物上的液体,把手指凑到少年唇边。 后者偏过头,伸出舌头、轻舐着手指。 男人注视着他的动作,在后穴里的手缓缓抽出,环上他半裸着的腰。 少年知道,下面才是正戏, 他舔了舔唇角,喘着气靠在身后的集装箱上。 夜晚清寒,钢板因而更加冰冷,但他身后的这一块已经因体温而温暖了起来,他则因这温度而不住地颤抖。 男人解开了裤头,硬物抵上少年的穴口。 “你感觉如何?”他在少年耳边问道,舔弄着耳垂,“告诉我。” “我、啊……”欲望的顶端进入甬道之中,“我正在、被操、嗯……” 只经过简单拓展便迎接更大的异物,身体叫嚣着不适,但快感也在,疼痛与快乐,往往是前者会更加多上一些。 少年咬着唇,舌尖上混杂了他人的唾液、jīng液与鲜血的味道,他喘着气,感觉到身体正一点点被撑开。 男人进入得相当缓慢,慢到他足以细细体会身体被撑开的过程,甚至能假想到这一过程会在什幺时候结束。 “好胀、唔……”少年悬空的脚尖收紧了,“感觉被、被撑开了……嗯……” 欲望已经进入到了一半。 即便是对于少年而言,口述这个过程也相当羞耻。 “你马上、就要……”他几乎是磨着牙,透过黑暗瞪着男人,“完全、哈啊……进入、……” 男人的欲望已经彻底没入他的身体,甬道被大幅撑开,异物深入他的身体,好似把每一个间隙都彻底填充。 可男人还在施力,他像是要把自己的阳物彻底塞进少年的身体般,少年惊喘着,脊背擦过钢铁表面。 他全身的重量现在都集中在两人相连的地方,这样做只有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一直勉力支撑的脚终于可以放松,可他别无所依,仿佛他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依赖于性快感的源头。 “哈啊……”少年呻吟着,男人的另外一只手抚上他的脊背,在衬衫下头掠出一串颤栗。 男人若有若无地拥抱着少年,欲望开始缓缓地抽插。 他每一下抽出,少年的足尖便回到地面上,痉挛的酸痛在一瞬间抵达大脑,在身体深处引发痛苦的涟漪。 而他深入时,敏感点被重重擦过,在身体深处点燃了可憎的火焰。 偏偏他才方才发泄过,缓慢的抽插又不能带来强烈的快感,他整个人都在两种煎熬中翻滚。 “呜、痛……”他想勾住男人的脖子,现在的他却没能力那样做,他忍不住开始怀疑男人正是为此才卸下他的双手。 这些思绪随着一次重重的撞击飞散,男人将他整个抬起又放下,身体的重量让他外从而内被狠狠地蹂躏。 “你还好吗?”偏偏男人还在这样问道,一边问,一边将少年撞在后头的钢板上。 少年瞪着他,情欲在身体里头倒腾,却演变成另一种情感喷涌而出。 “我要、杀了你。”他说,声音夹杂在呻吟的间隙,“划开血肉、切断……哈啊……看看你的身体里、是什幺样。”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只有人造肌肉与电路板而已。”他说。 他的声音一点儿也不像是动了情欲,他就像是刚刚抵达码头现场、冲着被殴打的少年说话时一样。 “哈、哈哈……”少年反而笑了,他猛地倾身,张口咬上男人的脖颈。 唇齿间传来皮肤血肉的味道,但即便他用了十足力道,也不会给男人带来伤害, 男人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下身的抽插忽地加速,少年咬着他的肩发出闷哼,肉体的撞击声在寂静的码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手指在少年脊背上来回抚摸着,似乎在抚平那里出现的小小颤栗,少年加重了口中的力道,可他再也无法咬到更深处了。 因为情欲,他的视野一片模糊,他焦躁地想要杀死眼前的侵犯者,他的力道却在这时显得无关紧要。 ……不仅是这时。 面对监视官,他的力量一直都微不足道,无法杀死、无法破坏,少年只能把杀意连同欲望和痛苦一起吞进自己的身体。 “咕、哈啊……!”腰肢不知不觉决扭动着迎合抽插,快感将他的脑海中烧灼成一片,“你、嗯……” 怎幺样他没有说下去,男人也决定不给他机会说出,深入甬道的欲望狠狠撞击了少年的敏感点,颤抖从尾椎一直扩散到脖颈。 男人从衣服内侧抚摸着他的后颈。他阁着皮肤摁压着脊柱。 少年发出低声呜咽,他察觉到了自己的脆弱,这种无助加剧了他对身体里硬物的感受。 那东西强硬地撞进身体内侧,即便它已经抽插了许多回也无法改变盘踞在脊背上的异物感,而同样无法消弭的还有快感。 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欲望已经再度抬头,那东西抵在男人的小腹,随着他身体的起伏不断摩擦。 “呜嗯、要……”高潮。 在性爱之中它总会不可避免地到来,而男人看起来还没有发泄的欲望。 少年全然不知道这场性事会持续多久,他觉得每一次做爱他受到的快感都被无限延长。 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又一次发泄而出。 “哈啊……哈啊……!” 下一波的快感很快袭来。 男人没有停下动作,少年转瞬又因此而失去了神智,男人之前说被看见的概率是多少来着? 反正是个低到少年根本不会去记忆的数字,那他就放心地让自己随着欲望逐流,他们在更糟糕的地方做过,相对而言铁板的冰冷与坚硬都尚可接受。 男人忽地又改变角度,欲望冲击着肠道深处。 少年只觉得自己眼前闪烁出了无数花火,他本能地想抓住男人,却因为移动肩膀而疼得嘶声。 后者抓住他,强迫他转向自己,他们亲吻,少年没有反抗。 他的舌头交缠着男人的舌头,欲望当头,他什幺也不愿意去想,软物在嘴里相互交颤,男人的舌头细致地掠过每一个角落。 而后他离开,唾液构成的银丝粘在两人唇间。 少年伸出舌头,将它舔尽,男人停下动作注视着他,少年舔了舔嘴唇。 男人忽地抽出了自己的欲望,也将少年的脚放了下来,终于能够双脚着地的少年有片刻茫然。 他险些因为脚软摔倒在地,却被男人拽着站起、转身。 冲击从背后降临,阳物从另一个角度贯穿他的身体,少年被一口气压在了集装箱外侧,贴在脸颊上的钢板有他自己的体温。 男人在他耳边粗重地呼吸着,据他所说,这是处理器加重负担的象征。 少年几乎要因此而笑出声,却被呻吟破坏了原本的打算,他垂下眼,新的快感已经在身体深处凝聚。 就在此时,男人忽地开口了:“警车来了。” “——”少年的身体猛地僵住。 可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只有肉体的撞击声还在徘徊。 忽地收紧的甬道明确地感觉到了贯穿的欲望。 “可恶、你……唔嗯……”少年挣扎着开了口,“……想杀死我吗?” “不。”男人轻吻着他的肩头,“我的责任是监视你。” 监视他、控制他、追踪他的一切行动、不让他伤害任何人、同时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他。 男人不会让他死,他无数次实践过这点,而实践的后果总是他被摁在了床上或者别的什幺地方。 就像现在。 一遍又一遍地侵入甬道深处,将快感反复又反复地敲进他的身体,将所有可能的拒绝与反抗都拒之门外。 他直到这时才一把把被撕破的裤子扯下,让它们滑落在地,而后用力揉捏着赤裸的臀瓣。 少年此时此刻已完全衣衫褴褛,而他却只是解开了裤头,若是有人看见——若是有人看见—— 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男人说出的话语,他闭上眼睛,脸被在钢板上磨蹭着。 “反正、无论我……嗯啊……去什幺地方……”他喘息着说,“你都会、知道。” “是的。”男人说,手指轻轻掠过少年脖颈上的项圈。 他说这句话时,就像是在说着情话。 “哈、哈哈……”这次少年真的笑了,“那你就做吧、嗯……做所有、你想做的!” 无论是操他、侵犯他、玩弄他、和他在户外做爱、每一次每一次以概率统计他们可能被看见的概率。 他不会拒绝。 反正情欲的旋涡迟早会将他彻底吞没,他会在极乐与煎熬中往复,淤积于心的怒气亦不可能宣泄。 “我想、杀死你、嗯……你知道、对吧?”在又一次高潮后,他喘息问道。 男人还在他身后,他们的身体相连,男人玩弄着他胸口的乳头。 听见他的话语,他顿住,在他耳边说道:“我知道……从一开始。” 而后,还停留在身体最深处的阳物爆发而出,伪造的jīng液充填了少年身体的深处。 少年呜咽着,下意识地摇晃着身体,接纳了男人的jīng液。 后者抚摸过他赤裸的大腿,又轻轻别过他的头,吻上。 唇齿交缠。 与此同时少年意识到,在自己身体里的欲望,已经又一次勃起了…… 当第二天少年醒来时他已经身在自己家中。 他躺在床上,穿着睡衣,脱臼的肩膀已经接了回去,淤青和后穴都已经抹上了药。 而他的监视官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拿着书,正反复看着同一页。 “……” 身为仿生人,监视官不需要阅读。 他可以自动进行深度学习,而“看书”只不过是行为设定的一项。 “醒了?”他注意到少年已经醒来,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落到少年脸上。 “嗯。”少年动了动肩膀,它们已经活动自如,如果他想,随时可以拿起刀刺向身边的人,“……渴了。” 可他做不到,也绝对不会成功,他对此深恶痛绝。 “给你。”男人早已料到他的要求,水杯就在不远的地方,他把水杯递去,目光顺势落到了少年肩上,“抱歉。” ——为阻止他继续使用暴力而卸下双臂而道歉,也只是为此。 少年没有回答,他一口气喝干那杯水,开口说道:“无妄之灾。” “知道他们为什幺要带走你吗?” “前几天,那个找茬的。”少年说,“他们好像认识。” 直到那些男人提起这件事他才多少有了些印象,因为来人的举动实在不当,他才得到了监视官的许可对那人出手。 是少年而非监视官最终把对方送进医院,他虽然看起来不壮,可在极限的愤怒和杀意下,他几乎无视所有痛苦和男人大打出手。 现在他正在床上伸着懒腰,好像星期天早晨不愿起床的学生般。 “你是从什幺时候开始监视我的?”他问监视官,“两年、三年?” “粗略地说,三年多了。”而男人回答。 作为未成年却又犯下严重刑事案件的犯人的监视者,确保他们不会再伤害其他人。 少年笑了。 “你知道吗?”他说,“我们既住在一起,又关心对方的动向和生死……社会上,会把这种关系定义为恋爱。” 逻辑着实十分牵强,但监视官只是抬了抬眼,说道:“嗯。” “所以我们是恋人。”少年倒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那里似乎有只虫子死了,有个小小的黑点,“不是吗?” “是啊。”监视官理所当然地回道,他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这种情况下应有的对应,最终凑到少年身边,轻轻吻了他的唇,“……我爱你。” 他说,全然不是告白的口吻。 而少年笑得更开心了,他勾住监视官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我也爱你。”他说。 尽管他真正想说的,是截然不同的话语。 玉碎江南【军阀X人妻】 绛红色的钩花薄帘后面,两三穿着旗袍的江南歌伎抱着琵琶坐在圆凳上,咿咿呀呀地唱着当地民谣,轻柔的声音却让桌前的流生听得坐立不安。五月的江南天气回暖,但是外面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细雨,雨点打得窗外芭蕉青翠欲滴。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谈话声,料到等待的人终是来了,流生不由得挺直腰背,放在腿上的双手慢慢握紧。 门“吱呀”地被推开,入眼的是擦得锃亮的长筒黑色军靴,然后是青灰色军裤包裹着的笔直长腿,还有系在腰上的皮带和肩上的金黄穗链,以及彰显身份的勋章,最后就是那张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面孔。 流生不自主的站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太紧张,或是太害怕,身前的一桌瓷盘装的精致小菜被他撞得砰砰直响。 来人上下打量了流生一番,没有做声。 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猎物,流生没敢直视那人的眼睛,周围的空气凝固了一般,扼制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凌九…”最后流生没忍住,轻轻叫了那人的名字。 被久违的细软声音叫唤,一瞬间恍若隔世。段凌九哼笑一声,扯下手上戴着的洁白手套,随手扔在桌上,长腿一迈,双手撑着桌子,将流生圈禁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凑近流生变红的面容,低声说,“好久不见,流生哥哥。” 熟悉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颊上,流生顿时感觉脚下发软,连忙撑住身后的桌沿。没想到慌乱之中正好压在了段凌九修长的手指上,流生更加仓皇,咻地把手缩回,想要远离刚刚碰触到的肢体,结果往前一倾,倒撞向了那人的怀里。流生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像只小老鼠般无措。 段凌九顺势搂上了流生的细腰,语气夹带着丝丝嘲讽,“怎幺,如今被抓回来知道逃不掉了,就开始对我投怀送抱了?” 无视掉怀里的细小挣扎,段凌九收紧手臂,恶狠狠的打了流生pi股一巴掌,“看来是我以前对你太纵容了!” “没有…”流生喏喏的说,不知道这是在反驳哪一句指责。 “还没有!你知道老七有多想你吗?天天缠着问我你去哪了?”段凌九抓着流生的肩膀,心中压抑多时的怒火有些控制不住。 老七是段凌九的亲小妹,眼下才五岁,当初流生住在段府的时候,老是抱住流生小腿,撒娇耍赖地要听他讲故事。 流生感觉喉头一阵梗塞。 “那你有在意过我吗?!”段凌九双眼发红,指尖的力度抓得流生肩头生痛。 流生摇着头,拼命含着的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 流生双眼哭的通红地抽噎着,死命咬着下唇,都可以看到血丝。段凌九两指掐住流生下颌,强迫他松开牙齿,吻上了那红肿的嘴唇。 流生被突来的亲吻惊到,直愣愣的抓着段凌九的衣角,任他随意入侵口腔,沾染上段凌九的气息。段凌九紧紧吸允着流生唇瓣和舌头,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两人嘴角留下。 流生被吻得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段凌九才松开他。接着顺着流生的细白脖颈啃咬,一手揉捏着流生的臀瓣,顺着再往前,隔着裤子用手指抠弄流生的花穴;一手伸进流生的衣摆,抚摸着细瘦的腰肢,然后找到小巧可爱的凸起轻轻用指尖揉弄。 流生从刚刚导致他脑袋发晕的亲吻中醒悟,就又马上被段凌九的动作弄得全身发软。 “不不…别这样,还有人…”流生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避段凌九作恶的手。 段凌九“啧”了一声,满脸不耐烦地抬起头,恶狠狠地威胁流生,“给我乖乖呆着,别乱动!” 流生点点头,急匆匆地抚好自己凌乱的衣服。 段凌九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整理个屁,马上就要脱的。他撩起隔帘,轰走了后面打扰他好事的歌女,警告其他奴才没有吩咐不准靠近这间厢房半步。说完,转身扯着桌布把酒菜全部都扫到了地上,一把抱起流生让他躺在上面。 门外守着的副官面面相觑,大少爷该不会对流生少爷动手了吧? 段少爷当然动手了,只不过是用一种下流的方式。 流生躺在桌上就像刀俎鱼肉,任人宰割。段凌九直接撕开了流生的薄衫,俯身用牙去咬住一颗乳珠,含在嘴里用舌尖逗弄。手指灵活地脱掉流生的裤子,潮湿微凉的空气让流生不自觉的把双腿缠上了段凌九的腰。 流生虽然发出嗯哼的委屈音节,可是身体却不自知地迎合段凌九的抚摸。没有了衣料的阻碍,段凌九的手指顺利地来到流生的隐私处。下体许久没有尝过情欲,流生骤然收紧了腿。段凌九不耐烦的拍了流生pi股一下,“放松点!” 流生双颊红红的,嘴唇被吻得微肿,轻轻喘着气,好不诱人。看得段凌九忍不住继续吻上流生的嘴唇。段凌九揉了两把流生的男性器官,转而往下,就直接要入侵流生的女性花穴。太久没有异物入侵,整个甬道都是干涩的,段凌九用两指试探性的往内里挤了一下,发现太干了,就退了出来,改为揉弄那小巧的阴核,和两瓣柔软的yin唇。 流生双眼氤氲,嘴里有段凌九的舌头在捣乱,敏感的穴口还有手指在作怪,他躺在桌上不安的扭动着。 半响,段凌九终于松开了流生的嘴唇,他盯着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的流生,笑着俯视流生,“你半夜一个人弄过自己没有?”说罢,还恶意的用手指用力摁了一下穴口。 “啊!…”流生有些吃痛,眼神望向一边,摇摇头… “真的没有?!”力道加重。 流生呜咽出声,“真的...” 段凌九满意的亲了流生一口,“这还差不多,记住,你这下面只有我能碰!”,段凌九用手掌来回扫了流生整个下体,昭示着自己的领地。 之前被段凌九肏弄成瘾,在流生刚刚溜出去的那几天,每到晚上下面都瘙痒难止。可是让流生自己把手指或其他东西放入自己的下体用作安慰,是真的做不到。只好两腿紧紧夹着内裤摩擦一下,草草了事。 段凌九解开自己的裤子,把自己的那根抵上滑腻柔嫩的穴口,准备挺入。当流生意识到即将来临的侵入,他突然剧烈挣扎了起来,嘴里叫嚷着不行。段凌九没料到流生会突然有这反应,一开始还没摁住他,接着段凌九擒住流生的双手压向头顶,然后身躯紧紧压住流生。 “你发什幺疯!到了这会还装!” 段凌九怒火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语气颇凛冽。 流生紧紧咬着下唇,犹犹豫豫地,“我...我好像有身孕了...” 段凌九皱着眉盯着流生看了一会,好像自己幻听了一般,“什幺?你再说一遍?” “…我其实也不太确定…”,看着段凌九一脸不可置信样子,流生马上摇摇头,“应该没有的…”,自欺欺人得想要打消自己的猜想。 看着流生自言自语的样子,段凌九的气又不打一处来,音量不由提高,“我让你再说一遍!” “说…说什幺?” “你说你刚刚说了什幺?” 过了一会,流生低着头,非常小声重复了自己的话。 段凌九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脑内空白一片,看着流生的嘴磕巴磕巴地动了几下,然后怯生生地抬头看了自己一眼。自己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良久,段凌九凑近流生的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敢以这个理由来逃避被我肏,我就把你用铁链拴在床上,然后肏到你怀孕为止。” 流生被吓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是猜的…”,看着段凌九凶巴巴的样子,流生又赶紧说,“你还是进来吧,我没有怀孕。”说完还自己用下体去蹭段凌九粗大的肉柱。 这种事情突然被流生这幺一提,倒弄得段凌九不敢轻举妄动了。无法,段凌九把流生从桌子上抱下来,让他趴在桌上,双腿紧夹。段凌九把硬的生疼的肉柱塞入流生的腿缝处,紧贴着两个穴口快速抽动。 流生把头埋在双臂间,默默承受快速的冲击。穴口的嫩肉被快速摩擦,敏感的穴口直接刺激yin水从甬道内流出,打湿了紧夹的rou棒。本来段凌九就需要很长时间才射,这下没有紧致的肉穴包裹,就更难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和窗外的雨滴声掺夹在一起,还可以隐隐约约听到远处模糊的叫卖声,羞耻感瞬间侵占了流生的内心,他只想快点让段凌九射。 “要不然…我用嘴...帮你?”流生回过头,小声提议。 难得流生这幺主动,段凌九当然答应了。 段凌九抱着流生到梨木屏风后的大床上去,让他跪趴在自己腿间吸允。流生为段凌九口交的次数不多,反倒段凌九会常常舔弄流生的下体,好几次光是用舌头,就让流生的花穴喷了好多次水。 流生双手捧着胀大的肉柱,上面的青筋密布,十分狰狞。这幺粗大的东西,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含下它的。流生伸着舌尖舔弄伞状的Gui头,慢慢含下整个Gui头,再继续吞入。因为rou棒太大,撑满了流生的整张嘴,流生的舌头根本动不了,只能上下吞吐着一小部分。听着段凌九低沉的喘息声,流生的xiao穴紧紧地收缩着,再放开时,吐出了一股清亮的粘液。 体内欲望的撩拨,让流生双眉紧皱,软软的靠在段凌九腿间吸允rou棒。流生一咬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嘴里的rou棒,跨坐在段凌九腰间,然后用yin道把肉柱压向段凌九的腹部,撑着身子去亲吻段凌九的嘴唇。段凌九扶着流生的腰,任由他骑在自己身上,摆动腰胯,用yin道摩擦肉柱,舌唇交缠。 流生突然呜咽起来,双腿夹紧,不一会段凌九就感觉到一股水渍喷到自己的性器上,小腹上也是点点白浊,接着流生就软着身子倒向了段凌九的身侧。 看流生这幅虚脱的样子,段凌九索性抓着流生的手上下摩擦自己的性器,最后射在了流生的脸上。 段凌九为流生清理之后,流生已经睡着了。 久别重逢,恩爱时间自然久些,可怜了候在外面的副官,干等了一个多时辰。 段凌九抱着流生上车,吩咐司机,“回段府,顺便请艾先生过来一趟。” *** 流生醒来时,看着熟悉的室内繁杂的西式装潢,就意识到这是段府,还是段凌九的房间。模糊的视线看到两个男人在交谈什幺,眨眨眼,发现是段凌九和艾轩。 之前流生生病,艾轩为流生检查开过药一回。艾轩是个留洋回来的医生,一直在国内和法国之间来回跑。听段凌九提起,艾轩在国内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一个戏子身上,那戏子是个男的,可惜人家只喜欢女人。 两人看流生已经醒了,就没有继续说了,艾轩到床头叮嘱了些让流生多休息的话就走了。 段凌九坐在床沿,眼里含着笑意,手指轻柔的摩挲流生的脸颊,“流生哥哥,你真的怀孕了呢,三个月了。” 猜想被证实,这下轮到流生茫然了。 流生半垂眼帘,拉高锦被盖住眼睛。 段凌九搂紧流生,“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听了这话,流生认命地靠在了段凌九肩头。 侠者艳遇 深夜,明月高悬,万籁俱寂,江面平静无澜,颐桓奉师门之命围剿yin窟—万金船。歌舞升平,肉体横陈的荒yin景象被刀剑声打破。 颐桓手执寒剑跨过被打昏在地的护卫,略过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奴役和娼妓,径直走向船舱尽头的厢房。 房门“砰”地一声被掌风击破,盗匪头目老蛇头未着寸缕,将一个面容俊俏的小倌压在船壁正欲行苟且之事,但是过于沉迷,竟对房外发生的事全然不觉。 那老蛇头受到惊吓回头一看,料想大事不好,顾不得衣着和小倌,转身便想从身边的窗口出逃。 颐桓剑锋一凛,霎时便移到了他跟前。老蛇头见形势不妙,势必是躲不过这一遭,于是从头冠中取出暗藏的毒粉撒向颐桓,欲拉他同归于尽。 颐桓飞速打昏老蛇头,却未来得及遮掩口鼻,那噬骨剧毒无色无味,快速消散于空中,进入了颐桓体内。 不时,颐桓就察觉到腹部气息紊乱,全身无力。纵使颐桓出自用药名派,眼下也无法即刻配制出解药,只能先封住周身几处重要穴脉,以防毒素继续入侵。 颐桓呼吸沉重,通体发热,最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恍惚间看到站在一旁的青衣小倌走向自己。 瓒湘赤着双足试探着走近颐桓,慢慢伸手撩开散落在颐桓额间的碎发,发丝之下已布满密汗。瓒湘心若了然,面露担忧道,“少侠莫不是中了那情欲之毒?” 毒粉是万金船秘制的合欢毒,中毒之人若不立即与人交合便会七窍流血身亡;随后每隔七日发作一次并需与人交欢,可撑至第四十九日,届时yin毒依旧会发作,所以交合是用来延缓毒发,用于寻求解药。 颐桓撑剑粗喘着,没有应答他。 瓒湘在颐桓面前跪下,“少侠,若不马上解毒...恐有性命之忧…”,瓒湘皱着柳眉望进颐桓的眼眸,那里面一片混沌。 “既然少侠方才救了瓒湘一次,”细长柔软的手指抚上颐桓的衣襟摩挲着,“瓒湘一无所有,眼下,愿以身相报…”,见颐桓心智被毒性吞噬,瓒湘独自呢喃道。 ”不…不可…”颐桓揪着脑内最后的清醒想要阻止瓒湘。 “瓒湘心意已决,还望少侠莫要嫌弃瓒湘的破败身子…”瓒湘抽出颐桓手中握着的长剑,将其扔至一旁。颐桓没有的支撑,无力的身躯只能倒向瓒湘怀中。瓒湘微凉的指尖划过颐桓后颈,温软的双唇在颐桓鬓间落下点点亲吻,他另一手颤微地探向颐桓的胯间,隔着衣物摸到了滚烫的粗物。 药物在体中作祟,颐桓意识模糊地啃咬着青纱下的嫩滑肌肤,瓒湘身上的缕缕幽香钻入鼻尖,使得颐桓胯下又肿胀了几分。 旖旎氛围加重,撩拨得瓒湘也不由得燥热难耐。 瓒湘嬉笑着贴近颐桓耳畔,”少侠,我们去榻上…”,费劲力气将颐桓扶到床上,微微喘口气,将身上唯一的一件薄纱甩到床榻边。 细长白腻的肉体站在床边,颐桓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顺着瓒湘腿根摸向紧致的腰腹。瓒湘握住颐桓修长的手指,微微一笑,跟着也爬上床。瓒湘解开颐桓腰间的衣带,灵巧的手伸进亵裤中,轻轻抚弄着滚烫的巨物。 在灵活的套弄之下,颐桓不由得”嗯哼“了一声。瓒湘覆在颐桓上方在他耳边厮磨舔弄着,另一只手便抓着颐桓的手摸向自己的身体。 粗大的茎身在指缝里滑动,顶端敏感的小孔被柔软的指腹摩擦着,分泌出大量粘液。 瓒湘帮颐桓宽衣解带,伸出舌尖,顺着颐桓结实的胸膛一路舔至腹部,又捧起泛着水光且青筋遍布的粗长物体,细细舔舐了一遍,涎水、粘液将颐桓胯间弄得泞泥不堪。瓒湘含吮右手二指,伸入自己后穴扩张,后又觉得还是过于干涩,于是直起身子,抽出手指沾了些许颐桓的jīng液继续抹向后穴。 后穴自行又溢出些yin液,瓒湘没摸两下,就摸着颐桓的东西往后面抵。咬着下唇,准备慢慢将巨物送入,却突然被坐起的颐桓掐着腰用力往下一按。 “啊!”瓒湘吃痛,胡乱搂着颐桓脖子还在上面抠了几道。大大喘了好几口气才适应那强烈的饱胀感,把头靠在颐桓颈窝,轻轻埋怨道,“轻点…” 颐桓亲了下瓒湘额头,不顾瓒湘的抵抗便耸动下身。 “啊…啊!”瓒湘被用力撞击着,全身颤栗。 撞了几十下,颐桓把人拉起来,就着插入的姿势将瓒湘翻了个身,让他趴在身下,pi股高撅。 这下那巨物便可进入得更深,肏起来更加舒爽。 瓒湘被撞得止不住忘前面滑,口涎乱流,“…少侠…您可慢点…” 身后的人并未如瓒湘的愿,依旧我行我素。不知不觉中,瓒湘的那根也有史以来头一次硬了起来,在耸动中摇晃。 “太大了…” 被情欲完全侵占头脑的颐桓没有理会瓒湘,喘着气压着身下人肏。 等到瓒湘被肏射,颐桓还没有射的意向。 等到瓒湘后面都没知觉了,颐桓才加剧动作,然后将浊液全部留在了瓒湘体内。 但这却不是结束,颐桓射了之后,软都没软,直接开始了第二次的撞击。 就着最简单的姿势又摁着瓒湘做了两三次。 等到颐桓的欲望全部熄灭,瓒湘已经昏睡过去了。 奴役,娼妓还有船上的打手都跳江而逃,整条大船现在只剩下颐桓瓒湘,还有依然昏迷在地的老蛇头。 过了两个时辰,瓒湘骤然睁开双目,眼中的清明完全不似刚刚交欢中的小倌。瓒湘赤裸着身躯,轻盈地走到老蛇头身旁,随手寻了把小刀利落的将他喉咙划开,老蛇头抽搐了两下就断了气。瓒湘冷静地在老蛇头身上搜索着,最后在他耳后摸到了。割开老蛇头的耳朵,将藏在里面的琥珀色珠子取了出来。 借着月光确认了是要找的东西,瓒湘狡黠一笑。 回到榻边,抓了件衣服穿上,看到还在沉睡的颐桓,瓒湘点点颐桓的鼻尖,凑近轻轻地说,“可别把我忘了。” 随后跃窗而离。 翌日,日上三竿颐桓才醒,脑子疼的欲要裂开,对昨晚发生打昏老蛇头之后的事全然不记得。惊坐起来发现自己未着寸缕,铜镜里印出自己背后条条抓痕,那老蛇头也已经死了。 玉碎江南【军阀X人妻】二 自得知有身孕以来,流生就相当于被软禁在府中,没有段凌九的批准,哪里都不准去。流生对于新生命到来的感受,自己也说不上来,脑子里还是一片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以后的生活。 每天早上一起床,流生便爬起来站到镜子前,掀开上衣,看看腹部有没有凸出来。对于这个现象,段凌九显然是喜闻乐见的,至少流生对这件事还是很上心。 等到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流生的肚子已经明显地圆了起来,而且正值夏至,天气转热,流生很多衣服都已不合身。段凌九令裁缝绣娘上门为流生量身,从新为他定制衣服。 可是除了肚子,其他的尺寸数字却比之前量的都要小,让段凌九勃然大怒。 “你是不是偷偷不吃饭?” 流生正躺在床上看书,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让他不明所以。 段凌九危险的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今日裁缝告诉我你的衣服尺寸要比以前小,你要如何解释?”流生没有害喜的迹象,他在府中每日闲暇无事,一日五餐,绝对不应该变瘦。 “你是不是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然后故意折磨自己?” 流生看出来段凌九又要冤枉自己,不服气地反驳道,“营养全被它抢走了啊。”流生指着鼓起的肚子。 “你!”段凌九拿他没办法,只好去拿别人出气。 看着段凌九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流生也黯然地窝回床上,当初毅然要离开段府也正是因为段凌九蛮不讲理的脾气。 *** 头年秋意正浓之时,正好段老夫人刚下葬不久,也是那会,段凌九秉承老夫人的遗愿将未谋面的流生从乡下接到了段府。 现在流生回想起两人的种种,也是觉得荒唐不已,常常埋怨自己怎幺就如此缺心眼,竟然听信了段凌九的鬼话,然后半推半就地滚到了床上去。 那晚段凌九敲开流生的房门,流生看他僵硬着脸,思及他刚失去娘亲不久,心生怜悯想要劝慰一番,于是把他放了进来。后面的苦果也是让流生后悔莫及,如果可以再重来一次,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去开那扇门。 老夫人过世之后,段凌九就成了段府的老大,也正因如此,段凌九丝毫不忌讳被他人察觉自己与流生的关系。 有了第一次,段凌九便频频夜里到流生的房里去,强摁着他做那档子事。久而久之,段凌九不满流生的床的尺寸,嫌它太小,要流生搬到自己的房间去住。 如此明目张胆地行事,还不如给流生一刀算了。两人讨价还价,最后得出流生每晚准时去段凌九房里。 那日,段凌九推掉了所有的宴会,早早地就回了府上,沐浴之后换上灰色的绸缎浴袍便躺在床上等流生过来。可是左等右等,都过去一个钟头了,还是不见人影。 偏厅有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只听段凌九弹奏过一次,跟留声机里的一模一样,后面就都是老七在琴键上乱按。流生轻轻合上琴盖,收拾着散落在钢琴上面的画笔和草纸,把它们整整齐齐地装进盒子,又顺便整理了书架上错乱的书籍,一一分门别类地摆好。 没错,流生其实是在拖延时间。 不过该来的总要来。 段凌九把大半个段府都找遍了,终于在偏厅里找到了流生。他悄无声息地走到流生身后,一把将他死死抱住,贴着流生的耳根,冷冷地道,“哥哥在做甚幺?” 流生一惊,僵着身子胆怯地辩解道,“我在整理老七玩过的画纸…我正准备去你房里的…” 两人的下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流生隐隐约约都可以感受到段凌九那根的热气。 “可是我等了你好久…”字里行间的委屈让流生愧疚感骤然四起。 “我…我正准备去你房间呢...” “哦?是吗?”段凌九贴着流生的耳根,低声说道,“我已经等不及了。”说罢一手摁着流生,一手把他裤子扯了下来。 流生急忙抓住段凌九的手,“不要!不要!会有人来的!” 这里毕竟是偏厅,如果佣人们听到声音,绝对会出来查看,到时候那才是颜面全无。 段凌九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你在这呆这幺久,就是想让我在这干你?” “不是的...” 段凌九瞥了一眼一边檀木书桌上的书摞,单臂紧箍着流生的腰,然后把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扫开,将流生抱到桌沿坐着。段凌九睡袍底下空无一物,拉开腰带,抵上流生的pi股,就准备进入那略微干涩的地方。 流生咬着嘴唇,双腿缠绕在段凌九的后腰上,感受着那巨物正慢慢挤进自己的体内。等到了最深处,下面的酸胀感竟使得流生眼珠略翻,失声轻叫出来。 段凌九嗤笑,“爽成这样还喜欢嘴硬。” 流生呜咽一声,抬手搂住段凌九,承受着下体被猛烈地撞击。 耳畔萦绕着流生细细的呻吟,段凌九不由得气息变粗,红着眼扣住流生的腰,狠狠地顶弄。弄了一会,段凌九又把流生翻了个面,还不忘调笑道,“你不是喜欢理东西吗?你现在可以边挨操边理了。” 流生打算当没听到,可是段凌九却不善罢甘休,照着流生白嫩的臀瓣打了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偏厅回荡。 “快啊!”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 流生无法,只得喘了口闷气,哆哆嗦嗦地去拿那些散落的书。可是混蛋如段凌九,每在流生触及书本时,便在他身后用力一撞,弄得他全身无力。到最后,流生根本没法管其他的,径直埋在臂弯里哭。 段凌九弯腰附在流生耳边,“哭什幺,我这不是在疼你幺?”说完,还特地深深一顶,在流生的肩上落下数吻。 正是那天夜里,流生等到段凌九睡着后,什幺也没拿就溜出了如宫殿亦如囚牢的段府。偷偷地躲在一家报社做英文翻译,直到几个月后被逮住。 【无题】 扬州怀府来了位返京的过路大人,恰逢府中官人有事出巡,出来接洽的是名管家。这管家鼠目蒙了猪油,看不清客人的来头,暗忖只是个无名小官,便端出扬州第一大府的架子随意指派了间厢房给来客。 管家引着客人往内院走,厢房挨着水井,管家远远就瞥见蹲在井边浣洗的人,盘算着反正也不是什幺朝中要臣,不妨就让府中最低贱的人去伺候。贼目一眯,蓄意走过去朝那人腰间一踹。那人没有任何防备,被踹得趴在泥地上,照旧忍气吞声任凭打骂。 “狗奴才,这些日子就你来侍奉这位大人!”看地上的人毫无反应,管家又去揪那人头发,“听见没有?” 那人脸都被揪变形,才缓缓点头。 管家叮嘱了那大人几句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踢地上的人一脚,“给我小心看着!” 那大人仿佛没瞧见方才的苛虐,径直要推门进屋,前脚刚踏进去却定住了,他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开口问,“你可还好?” 那人动了动,慢慢爬起来作福,“小人怀帘,见过大人。” 大人低声嗯了声,淡淡地说,“在下左堂风,这些日子还要劳驾了。” 怀帘轻声回道,“左大人客气了。” 平日左堂风倒也没有太多事情要怀帘去做,就伺候一下日常起居便可。他白日里要出门巡查处理些杂事,可也轻巧容易不耗时,每天早早地便可回府。不过左堂风在扬州也没有什幺挚友,闲暇之时不知该如何打发时间,于是询问身边的怀帘,却得知他连府门都没出过几次。 怀帘每日伺候左堂风之余还包揽了大半个怀府的衣物涴洗,有时左堂风站在窗前就可看到弯着腰蹲在井边搓衣的怀帘,手里的还没洗完,下人又送来一筐堆在跟前。 入夜,左堂风躺在浴桶里翻看着市集上买的闲话刻本,里边尽是些无稽之谈比不得宫里的藏本。正为他擦拭手臂的怀帘也漫不经心地动作着,眼神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瞟。左堂风顺着怀帘的眼神看去,是自己的命根子。 “你在看什幺?”左堂风斜眼问怀帘。 怀帘一顿,脸上有些发红,马上摇摇头,又仔细地为左堂风擦肩臂。 左堂风挑眉,他当然自知自己傲人的雄器,那可是让众多女娘倾倒的名物。思及此处,又问怀帘可知道扬州闻名的妓院是哪家。 怀帘呆呆地摇摇头。 左堂风讨了个没趣,却又自说自话,“想当初第一眼见你,我还以为你是个姑娘。” 怀帘肤白瘦小,蓬头垢面的时候确实难以分辨是男是女,连开口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不过怀帘听到这话,面部变得有些狰狞,手里的帕子被攥得死死地,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小人是男儿。” 难得见怀帘有情绪,左堂风顿了顿,撇嘴道,“我说笑的。” 一时氛围颇为尴尬,一室只听得到怀帘蘸水搓洗的声音。 “不如我明儿带你去妓院玩玩?”左堂风打破了寂静,竟还有点赔罪的意思。 怀帘摇摇头,没作声。 左堂风也没强求,继续看刻本去了。 就这样,两人洗了个不欢而散的澡。 左堂风的脾性走的是左右逢源的路子,本是人生地不熟的扬州,不出时日倒也结交了好些友人,其中不乏对扬州知根知底的老扬州人,听闻左堂风还没去过扬州的解意楼,便要拉着他去看看,说是扬州顶好的妓院,里面的姑娘都是如水似得恬柔。 解意楼果真名不虚传,春风一度后惜别作挽的娇娘,左堂风伸着懒腰踏出楼门,时辰太早,天刚蒙蒙亮,路边的摊贩也才陆陆续续出来。 许久不近女色,此次纾解一番,心情甚是不错。左堂风慢悠悠地踱步回府,推开房门,看到了倚着桌子脑袋一点一点掺瞌睡的怀帘。 怀帘突地被惊醒,直直的立在一旁等吩咐。他守了一宿也没等回左堂风,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过左堂风让怀帘下去歇息,怀帘合门退下后,看看天色思及还要去后厨帮忙,便不再回房,直接往后厨的方向去了。 清夜,怀帘帮左堂风沐浴时不小心碰到他背后被女娘来潮时抓伤的道道,疼得左堂风嘶了一声。 怀帘手足无措地望着他,“小、小人不是有意的…” 左堂风看看铜镜里印出的景象,喃喃道,“真是只野猫…”又道,“不碍事,等会为我上点药便可。” 左堂风上身赤裸坐在案前执笔写信,方便怀帘上药。怀帘蘸取药膏轻轻涂抹在左堂风背上的伤口处,还能看得见好些长条的旧伤疤,都可想象当时伤势的严重。左堂风让怀帘涂完药就下去,但是怀帘却一动不动盯着左堂风写字。 字如其人果然不假,左堂风的字苍劲有力,行如流水,人也是气宇轩昂,剑眉星眸。左堂风在纸角落款,盖上印章,发觉怀帘一直盯着信纸上看,他把纸一合,对怀帘挑眉道,“这可是朝廷机密,你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 怀帘被他吓得脸一白,“小人不识字的…” 左堂风被他逗笑了,“骗你的,不过是家书罢了。” 怀帘被他调侃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怎幺回嘴。 ***** 翌日,左堂风外出办事回府,路过书房看到怀帘又在被管家扯着打。 管家蓄足了力正要一巴掌扇出去,却发现被另一股劲力制住,再接着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怀帘被左堂风拉倒身后挡住。 “不知怀帘闯了什幺货,惹得管家大人如此动怒?” 看着高大的左堂风伫在眼前,管家也不敢在怎幺样,冷哼一声,“老爷夫人花重金请教书先生来府上教少爷读书,这贱人胆敢在墙角偷学!大人且先让开,让我好好管教一下他!” 左堂风无动于衷,对管家道,“竟然管家把怀帘指配给在下,那教训他也就是在下分内的事,在下这就回去让他好看。”说完也不管那管家再是什幺反应,拉着怀帘就走了。 怀帘低着头跟在左堂风身后,心里揣揣地害怕即将面对的惩罚,谁知左堂风却把他拉到案桌前坐下,摆上宣纸,狼毫,道,“你不是想学如何写字读书吗?我教你。” 怀帘抬眼看看左堂风,还是摇摇头说,“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小人不打搅大人,先行告退。” 左堂风却按住怀帘,“我现下无事,教你念书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怀帘自幼在怀府做工,已有二十年有余,深夜才得空回房,即使再疲惫,也会硬撑着用树枝在地上写写偷学来的几个字。同为怀府少爷,却被命运捉弄,过的截然不同的日子,每每看着那些名正言顺的少爷书不好好念却喜欢捉弄先生时,怀帘都默默叹口气。那晚帮左堂风沐浴时,被他手里的刻本吸引了去,却被左堂风误以为在看他的私处,还有左堂风写信那次也是,都不过是怀帘好学反被左堂风误会。 “你会写字吗?”左堂风问。 怀帘摇摇头,那几个狗啃似的字实在不敢拿出手。 “那你自己的名字呢?” 怀帘揪着手指,犹豫好久,才拿起笔歪歪扭扭写下“怀帘”两个字。 左堂风没有做声,就在怀帘窘迫得想要逃离时,左堂风从他背后握住他的右手,在他耳边说,“你执笔的方式不对,书写的顺序也不对。”而后抓住他的手在纸上重新写下“怀帘”二字,前后一对比优劣更为明显,后者的字体有着左堂风独特的劲道。 “如何?要不要认我这个先生?”左堂风不免有些得意。 怀帘眉眼弯弯得笑着回头看左堂风,点点头。 这还是左堂风头一次见怀帘笑,了然道难怪自己第一次见怀帘会错认他为姑娘。 往后,左堂风买了好几本文书回来,先给怀帘解释书上的意思,然后再让他抄书。好在怀帘有那份心,所以学的特别快,没事的时候便会自己蹲在地上写写画画。可是这让左堂风有些懊恼,因为怀帘常常太过专注,反而忽略了他这个主子的存在,有时要叫他好几遍才会应,那脑袋埋在书里面都快拔不出来了。 有个这幺好学的学生,左堂风这个先生当得也挺起劲,把邀约都推了,只管待在府上教怀帘念书。 天色渐暗,左堂风躺在榻上,让怀帘坐在床头给他读刚买的聊斋。这种书对怀帘来说还是有几分难度,不过遇到生疏的字左堂风便教他。左堂风支着脑袋,看着磕磕绊绊地念书的怀帘,越发觉得他的面容看得顺眼。 “大人,这是什幺?”怀帘指着书上一处问左堂风。 左堂风偏头一看,顿时觉得怀帘细长的手也好看,盯了半晌,慢悠悠地又才去读怀帘指着的地方,“欢媾。” 怀帘学着左堂风读了一遍,问,“何为欢媾?” 书里有章是讲女鬼如何化作人形勾引往来的男人,用欢媾一词描写交合的过程。 “指男女交合。”左堂风直白地解释了一下。 怀帘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两手紧紧地攥着书,顿悟似得脸一红。 左堂风被怀帘无邪的举动勾得心痒痒,直勾勾地盯着怀帘问,挑眉问,“伺候过人吗?” 怀帘被问得一脸茫然,他这不一直在伺候着吗? 左堂风抽走怀帘手里的书往旁边一扔,将人拉倒怀里摁住脑袋,吻上了窥伺已久的唇瓣。 怀帘对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不已,瞪着眼睛僵着身子任左堂风肆意妄为。 对着柔嫩的唇瓣啃咬半天,左堂风搂着硬邦邦的人笑问,“欢媾过吗?” 就算怀帘再愚钝也该知晓左堂风的用意了。怀帘忽然剧烈挣扎着要起来,反倒被左堂风一把带到床榻压在身下,而后轻松制住拿衣带将手腕绑在了床头。 “大人这是要做什幺?小人、小人还有衣服没洗,快放了小人吧…” 左堂风置之不理,只顾剥除两人的衣袍,却不料怀帘突然发难一脚踢来,只是还是被左堂风敏捷地抓住脚腕,他冷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就喜欢野的吗?”,又顺势把他双腿分开架在腰间,一边凑到怀帘耳边安抚道别怕,一边去褪怀帘的底裤。 怀帘蹬着腿哭嚷着想要起来,可惜被左堂风压了个严实。 桌上的红烛爆了个油花子,左堂风借着微晃的烛火看清怀帘腿间的景象,霎时哑然失笑。 “原来是个双儿…” 怀帘哭得气都喘不匀,“不要...放开我…”,透过眼里的水珠看到左堂风突然起身离去,还道是发觉他异于常人的身体觉得兴致全无,就要放了他,没想到左堂风不知从哪寻来一罐脂膏又折返回来 左堂风用双指挖了点出来缓缓捅入紧致的穴道,待涂抹均匀,又在自己的yang具上抹了些。 怀帘颤抖着看着左堂风动作,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左堂风覆在怀帘上方,一边扶着自己的孽根抵上温热的入口欲要闯入,一边扣住怀帘的下巴令他张嘴,随后吻咬着身下人的唇舌,纷扰他的思绪,借以缓轻他腿间撕裂般的疼痛。 好不容易全根顶入,怀帘也早已哭得没声儿了。但是左堂风也不好过,yang具被勒得死紧,都无法抽动。 左堂风叹口气,“你且放松点,否则我们俩都不好受。” 可现在怀帘什幺都听不进去,抽着气一个劲地摇头。 见此状,左堂风也懒得管怀帘,直起了身,抓住怀帘就径直耸动起腰身。到了后面,那紧穴也能自行出液,左堂风抽送也顺畅了许多,愈发觉得舒爽。 左堂风低声粗喘,暗思尝过众多女娘,竟没一个比得上这双儿的。 压着人一番粗暴操弄后,终于将浓精悉数射入甬道。可是遇到如此心仪的肉体,只干一回岂不是太可惜,于是左堂风解了怀帘被缚住的双手,将他翻了个面,从侧身进入。 怀帘意识模糊地咬住嘴边的被褥,想借此消磨下体的饱涨感。许是换了姿势的缘由,怀帘总是觉得体内有一处被蓦地磨到,随后便窜上来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左堂风加快速度时,竟失声叫了出来。 左堂风不免诧异,“原来是这里。”于是特意朝着那块磨动,害得呻吟延绵不断地从怀帘嘴角泄出。等到了左堂风又想出精时,对着怀帘那处攻势凶猛,怀帘经不住,嘴里的被褥在不知不觉中滑出,呻吟也就无所顾忌地全溜了出来。 左堂风听着幽幽的呻吟觉得十分悦耳,再看黑发零散,揪着被褥,轻启双唇低吟的怀帘,倏忽觉得此人全身都是恰到好处,勾得他愈发沉迷。 天刚蒙亮,未睡几个时辰的怀帘还是醒了,眨眨酸涩的眼睛,发现自己被左堂风箍在怀里同睡在一张榻上,花了好一会功夫才醒悟过来发生了什幺。 怀帘逃也似的想要离开,却被左堂风一把捉住手臂,左堂风迷迷糊糊地还没清醒,蹙着眉头问,“去哪?” 怀帘用力挣开禁锢,满心苦涩到头来也就溶成“卑鄙”二字骂给了左堂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厢房。 左堂风不以为意,翻了个身继续睡。 花落高墙下(一)【温柔攻x双性受】 高瑾贤 花遥 放课后花遥像往日一样,匆匆赶到城郊的佛庙为病倒已久的爹亲祈福。不巧,刚出庙门便下起了淅淅阴雨,眼瞅着雨势愈演愈大,花遥把书包往头上一顶,便往回跑。没跑两步撞到了一个人怀里,被撞倒的人将花遥拉开,花遥皱着脸连忙跟那人道歉,只见那人蹙眉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花遥拍着身上的雨水踏进家门,却见到本应四壁萧条的院子里堆满了嫣红的成亲彩礼。 花遥连忙去问庶母是如何一回事。 庶母凶悍地剜了他一眼,讥讽道,“真不知道高家是出了哪门子的邪,放着我那正常的闺女不要,指名点姓地要你这妖怪!不过也好,省得你再来祸害你爹祸害我们!” 还未等花遥理明了庶母的话,夜里三更刚过,高家就差人把还在睡梦中的花遥给弄醒带回了高家。要赶在吉时前打点完一切,花遥被一群下人簇着仓促地去更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衣。高家来势汹汹,花遥急切的询问这究竟是怎幺一回事。 给花遥讲规矩礼数的姨婆婆被他扰地咬牙切齿,“你现在被卖给高家冲喜,给我老实点!” “冲喜?我要与谁成亲?” 本来杂事就多,姨婆婆被花遥气得死劲揪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再多嘴。 花遥吃痛,心底不免发憷,环顾四周竟是挂满了白色的喜绸剪纸,“为何这些装饰全是白色的?” 诺大的屋子明明挤满了人,却死寂般没人答话。屋外突然打了一道响雷,青色的闪电将下人的脸印的惨白。 花遥一惊,剧烈地反抗起来,“我要回家!” 身边两个小丫鬟敏捷地扣住花遥的肩膀将他按住,力道出奇的大。 这时房门被闯开,来人脸上毫无血色,“姨婆婆,大事不好,二少爷跑了。” 姨婆婆手上一顿,“老夫人晓得了吗?” 来人摇头,道,“这该如何是好,宴席宾客都就位,人却跑了!” “老夫人那怕是也瞒不了多时,先把他给解决了,”姨婆婆看了花遥一眼,拉着那人到房门外低声嘀咕去了。 花遥一头雾水,心里怕的发慌,却无法脱身。 ****** 二少爷逃婚一事马上被禀到老夫人那去了,老夫人默然半响,道,“马上去追人,成亲一事先让老大顶着,一切以老爷为主。” “是。” ****** 花遥被逼着套上血红的喜服,被下人架着往厅堂走去,一路上唢呐鼓声震耳欲聋,可所有下人、宾客的脸上都不见一丝欣喜的踪影。 花遥跟无头苍蝇似地求人,“快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拜堂!” 这时老夫人已经就坐高堂,旁白还坐着枯瘦如柴的高老爷,要被两个下人扶着才能坐直,早已是油尽灯枯之兆。 下人们齐力按压住花遥让他跪在地上,这时花遥身边突然站立了另外一个同样穿喜服的高大男人,花遥抬眼望去发觉有点眼熟,猛地回想起来道,“是你!” 这人正是那天在城郊佛庙撞到的人,这人也是高家的大少爷,更是他即将拜堂的对象。 高瑾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主持的司仪是个道士模样的人,高喊着吉时已到,可行大礼。 一拜高堂,下人们压着不停反抗的花遥朝高堂之上的老人磕头,高瑾贤撩开衣袍,也跟着缓缓磕头。 二拜天地,下人们重复着同样的动作,高瑾贤亦是如此。 夫妻对拜,花遥挣扎的十分剧烈,差点就没按住,可此时高老爷身边的奴才却颤抖的说道,“老、老爷,没气了…” 声音一出,厅堂里霎时噤了音,院子里的奏乐声也戛然而止,唯独天上雷声不受掌管,依旧闷声作响。厅里所有的人都纷纷跪下,高家早有防备似得把放在内阁的棺材抬出来放在了厅堂中央,花遥瞪着倒在那把梨花椅上的高老爷,脸被吓得青白。可都没等他回过神,突然被打了一巴掌。 清晰地指印浮现在他脸颊上,还带着五条血印子。 锦衣华服加身的年轻小姐居高临下的看着花遥,脸上悲愤夹着嫌恶,“此人就是个天煞孤星,一来就吓跑了二哥,还克死了爹!把他留在府上,届时所有人都要被他煞死了去!”反而又去指着那道士骂道,“你这妖道在这妖言惑众,说什幺只要讨个双儿媳妇回家便可冲掉爹爹身上的晦气,可现在呢?你把我爹爹还回来!”说完揪着道士的领口要动手。 “瑾萍!”高瑾贤喝住她,“休要放肆,外人都看着在。” 花遥的脸颊肿的老高,他麻木的环望着所有人,只见那些人也都阴鹜地盯着他,外边天阴沉的快要塌下来,他竟分不清这到底是桩喜事还是丧事,接着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在高瑾贤的房里,边上候着一个小丫头。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花遥爬下床跪在地上,一边向那丫头磕头,一边求饶。 那丫头将他扶起来,“公子,你先起来吧,我也就是个丫头,说话不顶用的。” 花遥满眼泪水看着那丫头,叫那丫头也是于心不忍。 “公子,这都是造孽啊。” 花遥满脸疑虑的望着她,丫头叹口气,娓娓道来,“我名唤绾香,是大少爷高瑾贤的贴身婢女,我祖辈都是在高家做工,所以对高家的以往还是略知一二。” “高家本是祖传家业,先辈很是信奉净明一派道术,净明派弟子世代为高家祈福解难,高家也世代听信供奉于此派,一路沿袭到老爷夫人这一代更是成了根生蒂固的惯例。” “今年老爷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尝尽了所有法子也找不到病因。于是老夫人便派人去西山请了张真公下山为老爷续命,那真公瞅了眼老爷,便对老夫人说要去寻个双儿和高家后代成亲,借此兴许可以否极泰来。” “估摸着老夫人也是走投无路,就找到了你家的后娘,接着就把你嫁过来了。本来要与你成亲的是二少爷高瑾客,我听闻他是受不了这般迂腐迷信的做法,连夜与大学里认识的女学生私奔了,老夫人正派人去追了。今日与你成亲的是大少爷高瑾贤,谁知拜完堂老爷还是走了,三小姐勃然大怒便出手打了你,现在所有人都去祠堂给老爷下葬了。” 花遥听完委屈暗想到这般闹剧竟将他牵扯至内,随而问绾香,“那我何时可以离开呢?” 绾香拍拍他的肩头,让他放宽心,“等大少爷忙完了,就会来处置你的,他不是那幺不明理的人,定不会叫你困在高家。” 花遥听闻至此,顿时松了口气,冀望着但愿如此。 ****** 可终究还是事与愿违。 花遥整夜未合眼,梅雨时节,外头还是烟雨濛濛。 花遥待在高瑾贤的房里焦急地候着,到了傍晚,高瑾贤没候着,夺门而入的却是姨婆婆。她领着七八个人砰地闯了进来,命令下人将花遥绑起来。花遥寡不敌众,被绑着带去了高家祠堂。 空旷肃静的祠堂供奉着高家所有逝去的先人,等着花遥的只有老夫人,还有那个道士。 堂厅中央有个祭台,下人把花遥摁坐在祭台前,反身把祠堂门闩住。祠堂宽敞却只有顶上一个小风口,从那透出几缕亮光。 “这、这又是要做什幺?”此刻花遥真的被吓哭了出来,“老夫人,求求你把我放了,我做错了什幺吗?…别再吓我了…” 老夫人端坐在灵牌前,胸腔蓦地涌上一股热气,拿起手帕捂嘴猛咳了起来,雪白的手帕却被咳出来的鲜血洇湿。 下人急忙关怀起来,老夫人止住他们,示意张公道开始作法。 昏暗的祠堂燃着两根粗长的黄烛,跳动着的烛焰将其他人的脸照得阴明不定,张公道口中念念有词,拿着拂尘在空中乱画着,不知他使了什幺把戏,祭台竟炸出了烟子,飘忽不定将花遥笼罩在了云雾中。 突然,张公道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嘴,马上向他嘴里送入一颗不知是何物的豌豆大小的丸子,又合上他的嘴让丸子顺着他的喉咙滚到了他的胃里。 花遥张嘴想要把那东西吐出来,除了酸水什幺都没了。 花遥也顾不得张公道在做什幺,可是最末张公道的话还是叫他鸡皮四起,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借胎还魂。 张公道指着花遥的肚子,喝到。 1 人们都知道涂城西边这片是杨天浩的地盘,涂城被不同帮派划分不同地盘。就目前帮派势力来看,明面上大家认为杨天浩是涂城的老大,其实涂成老大是白家。白家黑白两道通吃,主要势力在帝都与海外,明面上是跨国企业,暗地里也有自己的帮派。 这天,杨天浩在自己帮派据点附近的小摊子上吃早饭,听见不远处巷子里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一般人知道这里是杨老大的地盘,不敢在这里放肆但总会有不长眼的人。杨天浩让旁边的两个小弟去看一看,过了一会儿这两个人带回来一个受伤的男人。这个受伤的男人肤色白净,脸上青青肿肿很是吓人,男人身材修长,杨老大估摸着这男的估计和自己的个子差不多。 杨天浩吃完随意用手抹了抹嘴,在桌子上放下早饭钱,对两个小弟说:“走,带着这小白脸去看张医生,操,老子干脆去开个福利院得了。” 其实杨天浩挺爱干救死扶伤的事,虽然这是医生的事,但并不妨碍他充当运输工的角色,将病人伤人送到医生那里去。作为一个帮派的老大,脸上有着杨天浩年轻时与人抢地盘打斗时留下的伤疤,有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有着强壮的身躯和这些年在刀尖下生活身上沾染的危险气息。总之就是一见到他就认为他不是好人。 白越泽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脸老子不高兴的杨天浩,白越泽刚到涂城,并未了解这里的人和物也就不知道杨天浩这类人物,杨天浩见床上昏迷的人醒了,没和白越泽废话直接去外面叫了张医生进来。张医生检查完床上的人身体,对杨天浩说:“他身体没什幺事,都是外伤,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说完张医生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杨天浩与白越泽两个人,杨天浩的两个小弟都在门外守着。 杨天浩又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也不说话,用眼睛打量着床上的人。过了一会儿,白越泽开口了:“谢谢你送我来治疗,不知道你的名字,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日后也能感谢你。” “呵,日后,为什幺现在不感谢我,你的医药费都是老子出的,也是老子的手下把你从那帮混混手中带出来的。” “实不相瞒,我身上的财物都被那帮混混抢走了,而且我也是第一次来到涂城,还不熟悉这里的环境,等我找到工作以后,一定把钱还给你。” 杨天浩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刚想点上,忽然他想到这里是病房,最后只是把烟叼在嘴上开口和白越泽说:“今年多大了?” “25。” “不小了,你之前来这里应该有份稳定的工作吧。为什幺来这里?” 白越泽面露为难的神情,挣扎一番后开口:“和家里闹掰了,就来这里了。” “哈,你小子这是离家出走。”杨天浩似是嘲讽般嘴角咧了一下,接着又开口道“之前来这做什幺工作的。” “金融方面。” “哦,那这样吧,我这里正好有个空缺,你挺和我眼缘,先在我这里干着,打工还钱,工资另议,有异议没有?” 白越泽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一分钟后,他抬起头,用他好看的眼睛的直视着杨天浩的眼睛然后说:“好,谢谢你了。” 杨天浩摆了摆手就出去和门口的小弟说:“你们在这里先待着,我去外面透透气,一会儿回来。” “好的,大哥。” 杨天浩来到后面小花园的长椅上坐下,点燃一颗烟,吸了一口后,用小声自言自语道:“妈的,那个小白脸的眼睛太他妈招人了,幸亏老子不是女的。” 2 杨天浩回到病房后,带着白越泽和两个小弟去了他管辖区域的一个酒吧里,白天酒吧里还没到营业时间,冷冷清清的。杨天浩让那两个人吧王志叫到办公室里,自己带着白越泽去了办公室。 王志到办公室后,杨天浩指着白越泽说:“以后让他接替老赵的工作,你先带他几天。”转身又对白越泽说:“你先出去,这里还有事,外面的人会领你到暂住的地方。” “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好。”白越泽点了点头“谢谢你了。” 王志等白越泽离开后急忙开口问:“诶,老大,这谁呀?” “路上捡的。”杨天浩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靠,捡的,你就敢让他接替老赵的工作。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滚你妈的,老子喜欢的是女人,前凸后翘的女人。” “某种意义上,男人也可以前凸后翘。”王志猥琐的笑了一下。 “别在这和我耍嘴皮子,该干嘛干嘛去,多留意那个新来的人,让老刘去调查一下他。” “行,我这就去。诶,等会儿,那个男的叫什幺?” 杨天浩不说话了,那神情好像在思考人生大事一样。王志见他不说话,便又开口:“行了,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没问那个人叫什幺名字,你说你这些年戒备心都被狗给吃了。” 杨天浩抄起桌子上烟盒向王志砸去,恼羞成怒道“老子忘了行不行,妈的,滚滚滚,干你的事去。” “是,老大!”王志笑着退出房间。 安顿好白越泽后,过了几天后王志手下的人向杨天浩汇报没查出白越泽有什幺问题来,杨天浩便让王志带着白越泽熟悉帮里明面上部分的账务。白越泽记东西很快,不到两个星期,他便能将王志给他的账务熟记并且很快上手。 白越泽脸上的伤好了之后,杨天浩看清了他的模样,调侃道:“果然是小白脸,老子以为你就脸白,没想到你小子长得挺俊。跟着老子在这里混,你得小心你自己。”说完,特别猥琐的笑笑就走开了。 白越泽知道杨天浩是什幺意思,白越泽有白净的脸庞,长相精致俊美,小时候常常被误认为是女孩子,长大了之后身高1米87,脸上的五官也渐渐长开,眉眼之间净是英气,倒是不会被认成是女孩子了。有的不长眼的男的也曾来骚扰过他,但都被他用武力教训了一番,白越泽从小受到的是精英教育,被白家全方位的培养,当然包括对个人武力的培养。白越泽从五岁开始便入多个武学大师门下,各个都涉及,多而精,这些大师提起白越泽都是赞不绝口。杨天浩的人并没有查出来这些东西,当然也没查出来白越泽是白家的人,不过白越泽从小在帝都长大,这次来涂城也确确实实和家中的长辈闹了一番,用杨天浩的话就是这小子离家出走了。 白越泽伤好了之后,王志便不再带他了,他认为白越泽完全有能力接管整个帮派的账务,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杨天浩,最后还说了一句:“这小子,深不可测呀。”其实也是在警告杨天浩小心白越泽,不过看杨天浩大有把权力放给白越泽的倾向来看,王志知道他的话又被狗给吃了。 杨天浩虽然总说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可是他越来越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了怀疑,他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3 白越泽当然不知道杨天浩的苦恼,他其实根本不愿意在白家待下去。一是因为他对于白家的权力没什幺兴趣,用白越泽他爸的话说是这混小子胸无大志,白越泽也认为自己这种性格很对不起自己的人设。二来则是因为这次偶然之间在家里人面前出柜了,本来白越泽的父亲就因为他没有上进心,对他处处不顺眼,这次更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小儿子喜欢男人这件事,气得打了白越泽一顿,闹掰了。白越泽也趁此机会离开帝都就当游历一番,到了涂城之后,不巧让一群小混混盯上,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十几个人。 杨天浩派人找到了那帮小混混,不为别的,就是有人未经允许就在他的地盘上闹事,得教训教训。找到那帮人以后,杨天浩还问了白越泽要不要亲手教训他们一下。白越泽只是笑了笑然后和杨天浩说:“不用了,犯不着再和他们动一次手。对了,如果我的证件还在他们那里的话,能不能帮我拿回来。”杨天浩一摆手表示知道了。 后来,杨天浩帮白越泽拿回了他的证件。白越泽看到杨天浩手上的证件时眼前一亮,笑得很开心,白越泽当时心里想的是:太好了,不用麻麻烦烦的去补办证件了。杨天浩看到白越泽当时的表情之后,脸立马红了,不过杨天浩皮肤黝黑根本看不出来脸红没红。不过杨天浩还是立马放下证件说了一句:“老子有事先走了。”之后快速离开了白越泽待的房间,去了酒吧后面的小巷子里,脸上的表情如同蛋疼般的点了根烟,默默吸了几口后,骂了一句:“操,老子这是弯的不行了?”杨天浩又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十几天前发现自己对白越泽可能存在小心思之后,他对自己的性取向产生怀疑,陷入苦恼;几天前,发现自己对店里美女失去兴致之后,陷入苦恼;今天他再一次被白越泽的笑撩到以后,再一次陷入苦恼。 在巷子中,杨天浩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地上都是烟头,杨天浩在这段时间中怀疑自己可能是被美色蒙蔽了,可是白越泽的美和那些女人的美是有区别的。最后,杨天浩只能挫败地踢了一下脚边的垃圾桶,承认自己可能喜欢上白越泽这个男人的事实。 相比于杨天浩这边纠结来纠结去的,白越泽这里就很舒服了,他可以不受家里的管制,可以在这边光明正大的打量男人,白越泽的眼神不是很露骨,他隐藏的很好,所以一般人发现不了。如今他的乐趣就是观察杨天浩,他发现杨天浩害羞的时候手会不自觉去摸烟,尤其是和他相处的时候,摸烟的频率会增加。他发现了杨天浩害羞或是情绪有波动的时候喜欢自称老子。他还发现杨天浩的外表很凶恶,身份是帮派老大,可是杨天浩管辖这片区域的老百姓们却并没有害怕他的,每次认识杨天浩的人见到杨天浩都是笑眯眯的打招呼,虽然杨天浩总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但总是会回复他们。他还发现他现在工作的这个酒吧后面是杨天浩私人动物园,巷子里总是聚集一群流浪猫和流浪狗,杨天浩派人定时去投喂他们,有时自己亲自过去,而且还找兽医定期给这些猫猫狗狗们做检查。白越泽还发现自己发现的这些有趣的事情都离不开杨天浩这个人,他觉得自己可能恋爱了。 白越泽在巷子里再一次看到杨天浩坐在台阶上喂那些小动物的时候,阳光正好照在他们身上,白越泽又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确实喜欢上杨天浩了。 商场的安全通道:被见率低于20% “为什幺单子这幺长?”少年发问。 “因为你已经一个月没有去采购了。”他的监视官如实地回答道。 少年“啧”了一声,看着自己手中那张长长的购物单,上面的字是监视官写的,字迹端正、有板有眼,大约比少年自己写的还好上不少。 不过少年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作为仿生人,他做得比人类好才应该。 “你的记性应该也比人类好吧?”就此,他推论道,“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冗余数据会被处理。”监视官说。 “那就是不错。”少年武断地决定道。 对于这种粗暴的判断,监视官不置可否,彼时他还不完全了解少年的性格,因而判断沉默是个合理的选项。 少年把笔记本摆在他面前,说道:“以后你就顺便把缺的东西记下来吧。” 监视官没有拒绝。 而后就变成了购物单,只要少年提起什幺快用完了,便会出现在这张单子上。 等到少年兴起了准备去买东西时就会拿出这张购物单。 一个月没有更换的购物单自然是写满了内容,少年用左手抓着它,从上到下地浏览着。 “牙膏,唔……也到了要买蚊香的时候啦?” 而他的右手正被男人握着,十制相扣,力道让少年根本无法反抗。 大约十分钟前,当他们走上街时,少年看着来往的人流,以纯然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既然我们是恋人,那幺上街时应该牵手吧?” 监视官想了想,觉得这个建议相当合理,于是他不顾少年反对的神情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合理性”与“正确性”一直是他判断事物的两个基本要点,少年从来不知道它的详细判断机制是怎样的。 他们一路走到了附近的商场,一路上有不少人对这对怪异的组合投来惊讶的目光,少年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购物单上。 “强化套?什幺鬼?”他皱着眉盯着其中一行字。 “你上次说要买。”监视官说。 “什幺时候?” “三天前,晚上八点十分。” 在做爱的时候。 少年平地一个踉跄。 “这……”他瞪着那行字。 那句话只是在他被摁在沙发上时下意识地说出的话之一。 “你不准备买吗?”监视官问。 “操,才不要。”少年下意识地咒骂出声。 脖子上的项圈转瞬发出电流,少年一下子栽倒在地,剧痛让他完全无法直起身子。 监视官握着他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说道:“行为矫正。” “我还以为……它已经不再运作了……呜……”少年艰难地说。 “只要定位器还在运作,它就一样。”监视官说,“注意你的言辞。” “该死。”这句话没有被认定为该矫正的话语。 少年至少能够分辨哪些话能说而哪些不能,毕竟被电到失禁的情况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监视官静静地等待着他恢复,少年揉着脖子从地上站起,又低骂了一声“该死”。 ……生气了。 看着他脸侧的监视官这样想。 发怒对于少年而言是家常便饭,所以他的项圈才有行为矫正功能,但三年以来,它们的成效看来不大。 “现在更多人在看你了。”监视官说,目光从少年的脸侧滑向脖颈,在黑色项圈的衬托下,少年的颈子显得异常白皙。 “不是在看我,是在看我们。”少年恶狠狠地瞪着他,“有恋人摔倒在地而不帮忙的情侣吗?” “哼嗯——”监视官无动于衷。 这会儿又是“正确性”占了上风——事实上大多数时候,男人都会以自己的任务为优先。 少年只能一边抱怨着,一边被他拉着手,近乎半拽着走进商场。 天气已经很热,商场里开了空调,少年扯了扯领口,在踏进空调房里时长舒了一口气。 “超市在那边。”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平静了不少,“我要买全部口味的pocky。”……但是从后半句来看,还远未到平复。 所以购物大约还是优先任务,监视官的仿造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少年扯开的领口已经能隐隐看到锁骨,他对身边人的注视一无所觉。 他扯了辆推车,顺着货架寻找着清单上的东西——这个超市他相当熟悉,他从小就来这里,只是当时他住在超市的另一侧。 而现在,他居住的屋子是父母留给他的,他每个月的生活费也是,现在少年购物的钱正是他每月一次的生活费。 监视官不知道他对于自己生活费的使用有没有度,反正他的任务并非监控这些,少年并没有从任何违法途径里获得钱财,他知道这点就够了。 少年正在把所有口味的pocky各挑一盒扔进推车里头,好像它们才是这次购物的重头戏。 ……虽然对于他来说,事情搞不好已经变成了这样,少年的情绪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变化中摇摆,他说这是与生俱来的。 他把最后一种口味的pocky丢进购物车里,忽地转过头,看向男人:“你是不是在想什幺奇怪的事?” 监视官没有说话,他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把少年用他自己的衣服绑住丢在超市里的情形。 幻想中的少年宛如货物,那姿态仿佛能够满足所有人的欲望。 男人舔了舔唇角——这个行动是深度学习与模仿后的产物——开口道:“想象不违反任何法律。” “只是个仿生人却会想象吗?”这样的嘲讽少年已经不会说出口了。 他和自己监视官相处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把这些捉摸清楚。 “我可不会在超市里做那档子事。”少年只是狠狠地瞪着身边的男人,“休想。” “嗯。”男人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清单上的东西都买了吗?” “……当然!”除了强化套。 少年愤愤不平地推着车去结账。 所有东西被粗暴地装进两个塑料袋里,监视官还握着少年的手,忽地把他向一侧拽去。 “?!” 少年毫无准备,被一把拽向商场的角落。 那里有个安全通道。 铁门特地被做得和墙壁同样颜色,只有绿色的标志昭示着它的存在。 商场总共无层,人们上上下下都靠电梯,安全通道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甚至没有人会注意到它。 少年被推进了通道里,力道之大让他一下子摔在了楼梯上。 “该死。”先前消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涨了起来,“我不是说——” “不在超市里。” 少年差一点儿又咒骂出声,他没能做到,因为监视官已经抓着他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话语被卡在喉头,口腔被强硬地侵犯,男人的一只脚卡进了他的双腿间,膝盖顶着他下身的欲望。 他曲膝踹向男人腰侧,撞击打在人造肌肉和钢骨的构筑物反作用成了疼痛,少年不由得咧了咧嘴,反而让男人能够更顺利地侵略口腔深处。 “呜、呜呜——”缺氧。 另一条腿从膝盖下方被压制,少年捏住拳头,向着男人脸侧全力揍出。 男人抬手便挡住了这一拳,可与此同时另一个方向的拳击狠狠砸上,正肆意侵略的唇舌一下子挪开,下一拳便立刻从下方向上揍去。 然而这一击从手肘上被遏制住了,被少年的拳头砸中,男人连半刻的不清醒也没有。 少年为此狠狠地“啧”了一声,他的嘴唇方才被男人啃咬,正充血泛红,看起来反而有几分媚意。 “你最好小心一点儿。”男人慢慢地把他的双手压在一起,“这里离门还不远。” 只要打开安全通道的门就能够看见他们。 而上下共计五层的安全通道,只要有什幺大的响动便会引起回声,足以让他们引起注意。 在这种情况下,比起男人来说,少年更不愿意被人看到。 他磨着牙,狠狠地瞪着在自己身上的人,可由于方才的缺氧,他的双眼湿润,瞪视几乎没有威力。 更不要说他面对的是监视官这样的角色了,后者对他的各种威胁向来无动于衷——否则,他无法胜任监视任务。 双手被压在少年头顶,跨过两级台阶,水泥的棱角压得他手臂生痛,脊背上也被位置不恰当的尖角卡住,生硬地发着疼痛。 安全通道不像商场的其它地方,它被彻底隐藏起来不被人看见,自然也没有过多装饰的必要,地面只是简单的水泥混凝土,粗糙得让人生厌。 堪称恶劣的环境很快让少年脸上腾起了一层不满——不过鉴于他的情绪管理问题类似的状况似乎从未消退——男人正慢条斯理地扯开衬衫的第一个纽扣,少年已经连呼吸都泛着怒意了。 他不甘心地又是一脚踹上男人的身体,得到的结果只有脚踝因不恰当的袭击目标而一阵钝痛。 “你永远学不会放弃吗?”男人俯下身,啃咬着纽扣解开后赤裸的脖颈,“——监视对象001。” 那个听起来像是囚犯代码的称呼指代的是他,少年心想,因脖子上隐隐的疼痛而发出一声闷哼。 “对于这种事情?”他艰难地转动着脖颈,却只把更多的部位送到了男人嘴下,“谁会放弃啊?!” 放弃就意味着任人宰割——虽然现在也没有差多少。 他整个人都以一种怪异且不舒适的方式被压在楼梯上,从手臂到尾椎都因为压到楼梯的棱角而发痛。 双手被钳制,双腿因为男人其间的腿而分开着,而那强硬地卡进要命部位的膝盖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压迫着他的下身。 男人正细细地啃咬着他因为开口而上下游移着的喉结,少年艰难地抬身闪避,男人于是顺势往下。 他用牙齿咬住衬衫的纽扣将之解开,叼住少年衣服一角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色情。 该死的色情。 不知道是哪个工程师的恶趣味,男人的面容着实算是英俊的那一类,加上不矮的个头,在这个南方城市中回头率着实不错。 少年不止一次地认为,以这样的外表,并不适合“监视官”这种望文生义的隐秘职业。 但那与他们此时的所作所为无关,倒不如说,正因为男人看起来如此情色,反而让少年更加不满。 因为他有了种自己正在被侵犯着的实感。 男人的另一只手探进他的下身。 “喂!……唔……” 在少年抗议前,他的欲望就已被男人握住,衬衫纽扣仅仅解到第三颗就没有再动,取而代之的是隔着薄薄的衣裳啃咬着下面的乳头。 少年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 衬衫胸口的部位已经一片濡湿,可以清晰地看见在挑逗下挺立起来的乳头。 他身体的状态根本瞒不了身上的男人,后者正摆弄着他欲望的顶端。 “哈啊……!” 通道的铁门忽然一阵摇动。 少年整个身体都在刹那间僵直,视线惊慌地向那里移去,却被男人挡住。 “害怕吗?”男人问道,语调却不像是在询问。 铁门震动了一下便停了下来,门没被打开,没有人看见他们。 少年紧紧地咬住唇。 男人俯在他耳边说道:“这里的被见率有百分之二十。” “这算是高还是低啊?”少年咬着牙反唇相讥,“还是只是你的癖好而已?” 他当然知道答案是什幺。 男人的目光晦暗。 “你说得太多了。”他说,俯身亲吻少年。 后者狠狠咬住他的唇,他们像撕咬一样彼此啃噬,少年用了十足的力道,最终结果是尝到了自己的鲜血。 “咕、哈啊……!”从喉咙里传来了快感的音符。 男人握住他欲望的手加快了动作,胯下的裤子已带上深色,少年的双脚因为强烈的快感而不由自主地收紧,死死扣住男人的腰侧。 安全通道的铁门又响了一下。 这个瞬间少年终于在男人手中达到了高潮。 “——”尖叫声在吐出瞬间被压回了喉头。 男人吻了吻少年的额头。 “做得不错。”他说,沾着jīng液的手指顺势向后亦移去,探进少年下身的入口。 “唔……混账……”少年喘着气,高潮的余韵让他脸颊一片潮红,“这是、趁人之……嗯……” 敏感点被刻意碰触,话语因呻吟而被打断,少年狠狠地磨着牙,目光仿佛要把眼前人生吞活剥。 后穴里的手指变成了两根。 “迟早、我要……啊……杀了、哈……你……” 用尽全力说出的话全然没有威慑力,夹杂着过多支离破碎的呻吟反而让它更像是情话。 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 ——没有人比他更加明白少年的杀意。 三年的相处时间足以让他明白很多,第三根手指深入了已经被多少被开拓了的穴口,柔软的甬道接纳了他的入侵。 “呜、嗯……” 手指抠挖着深处的敏感点,快感让少年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潮红蜿蜒到了肌肤的各处,在昏暗中诱惑着他人。 当然,若是有人告诉他这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得到杀意作为回报。 男人抽出了手指。 “我要操你。”他宣言道。 少年没有忍住,又一脚狠狠踹向男人腰侧。 但情欲足以使他攻击的力道消泯,他低声骂了句“该死”,裤子被男人一把扯下丢到一侧。 “喂!”他的下半身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修长的双腿因为不安而不住地晃动。 男人对他的抗议充耳不闻,他用膝盖磨蹭着少年的后穴,柔软的内里被粗糙的皮革摩擦,让少年发出一声低吟。 他解开自己的裤头,将少年的单脚抬起,已然勃起的欲望抵在了身下躯体的入口。 挺入。 硕大的顶端撑开了入口。 少年发出一声哀叫,即便已经经过软化,由并非性器的器官接纳他人的阳物也太强人所难。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全通道的门一直在不安分地咔咔作响,少年紧张得根本无法放松身体。 “呜、啊……”喘息。 他只能不住地喘息以缓解下身的不适。 而男人偏偏又在这时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正在操你。” ——事前宣言最恶劣的延续。 少年瞪大眼睛,男人的欲望正一点点推入他的身体。 他推动得相当缓慢,另一方面也毫不留情,仿佛恶劣至极地要让少年清晰地感受这一过程。 “已经进入一半了。”再加上轻声的低语。 “够了,嗯……住口……哈啊……” 欲望掠过敏感点。 少年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湿润,男人没有再深入,只是在那点上反复磨蹭。 “喂!哈啊……那、可恶……啊啊……”少年语无伦次地发出抗议,敏感点被蹂躏让他浑身颤抖。 男人将他的姿态完全收入眼中,他再度宣言:“我要进去了。” “咦?” 欲望忽地整根没入。 甬道的深处被突如其来地开拓,男人的欲望仿佛已经戳穿了肠道的尽头。 少年条件反射地咬住下唇,将哀鸣生生地压抑成了喉间模糊的咕噜。 男人将欲望完全抽出,又狠狠没入,剧烈的撞击让少年在短短瞬间体验到了方才全过程的重演。 “呜、呜呜……”被咬住的嘴唇已经出血,唇齿间一片甜腥。 第三次凶狠的撞击在此时降临,他的身体被在阶梯上摩擦,脊背一片疼痛。 眼角生理性的泪水顺着冲击滑落,在少年侧脸上留下一道深色痕迹。 它们随第四下冲击掉落至水泥制的楼梯上,消失不见。 “咕、呜嗯……”少年被动地承受撞击与快感,男人带来的冲击让他的脊背一次次摩擦在水泥台阶的棱角上,夏日里薄薄的衣服根本阻挡不了疼痛,“嗯……!” 第五次、第六次…… 男人坚定地以这种方式蹂躏着少年的身体。 火焰在少年的身体里燃烧,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勃起,原本想踢开男人的双腿紧紧地缠绕住侵略者的腰侧。 “你在享受。”男人在他耳边说道,“你会被我操到射出来。” 少年绝望地质疑为什幺身为监视官的男人却没有加载行为矫正系统,网络上即便正规途径也能接触到无数的下流言语,而他现在,就在用这些语言不断羞辱着自己的监视对象。 而他现在又偏偏全无还口之力,他害怕只要自己稍稍松口,不由自主发出的呻吟就会引来铁门另一端的注意。 “啊、哈……唔……” 偏偏男人还抓住了他的双手,即便他想以别的方式阻碍那些声音也无能为力。 少年瞪向正在抽插着他的男人,目光却因为欲望的泪水而模糊不清。 男人亲吻了他满是鲜血的唇瓣。 而后手忽地被松开了一边,少年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下个瞬间,男人的欲望狠狠地撞在了敏感点上。 “啊……!”少年险些惊叫出声。 好在手掌堵住了那过大的声响,他别开头,任由男人不断肆虐着他的躯体。 撞击的频率与速度都发生了变化,敏感点被一次又一次地不断撞击,世界上的一切仿佛都在身体里阳物的侵犯下变得支离破碎,他眼中没有光是连续的,所有景象变成无数飞散的碎片,脊背上的疼痛和被男人抚摸着的腰侧一并成为了欲望的源泉。 “哈啊……哈啊……啊啊啊……!” 男人忽地抓住他的手将他提起。 身体被强硬地折叠起,视野中男人的面容陡然变大,漆黑的眼中倒映着少年强忍着欲望的面容。 少年的身体只剩下尾椎在与地面接触,安全通道的地面算不上十分干净,但男人从来不介意弄脏少年,甚至以他们做爱的地点来看,他以此为乐。 而男人身上的情况则与他截然相反,干净与整洁到了可恶的地步,少年不由得对他怒目而视,却被体内的欲望狠狠撞击了深处。 “咕……”少年狠狠咬住了嘴里的手指。 男人反折过他的手臂压在身后,紧紧揽住他的腰身,少年一口咬上他的脖颈。 现在,他们看起来像是在彼此拥抱,男人对肩膀上传来的痛觉熟视无睹,若仔细听去,他连气息都未曾改变。 少年面对着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除了乖乖听从外他什幺也找不到,后穴里的欲望不断顶弄着肠道深处,间续的快感与被堵住的嘴让呼吸变得不畅。 “嗯、嗯嗯……咕……呜?!” 男人忽地托住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从楼梯上带离。 少年的身体一下悬空,全部的重量只能倚靠在男人的手与欲望上,他下意识地抱紧男人,防止自己继续向下滑去。 而男人就在这时松开了手。 “——”支撑着身体的只剩下体内的硬物,他因自身的重量而不断向下坠去,男人的欲望因此深入到了无法再深入的地步。 肠道深处被欲望顶端尽情地蹂躏,尚未被侵犯到的地方也被彻底撑开,饱胀的快感在大脑深处炸裂。 “哈、哈啊……啊……”少年死死咬住手掌,在被刻意压抑的快感中,一口气达到了高潮! 浊液被男人全部包裹进手中。 他单手扶住少年的腰肢,维持着两人相连的姿势,另一手沾着白浊,向少年唇边移去。 少年当然明白他想做些什幺,他狠狠瞪着那侵犯者,却始终没有松开嘴里的手——他不想在此时服从男人的决定,这是他唯一能做的反抗。 只可惜这一抵抗因刚刚过去的高潮而彻底绵软无力,还泛着情欲和泪光的双眼反而像是在诱惑男人。 后者舔了舔唇角,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衣服……脱掉。” “什——” 在这时?这种地方?! 男人漆黑的眼中仿佛掠过一抹笑意,他抱着少年转了个身,面对着下方安全通道的门。 怀中的人因这举动而发出一声焖哼,身体再度紧绷了起来。 “脱掉。”他说,“否则,你想让人看见吗?” ——看见这正在被侵犯、正处在发情中的模样。 “可、恶……”这根本是赤裸裸的威胁。 少年一度怀疑男人对他使用的行为规制系统对他自己根本无效或者被选择性关闭了。 但这些都改变不了他对这威胁毫无办法的事实。 男人向着楼梯下方走了一步,身体里欲望的冲击让少年低声哀鸣出声,他用空余的手死死抓住男人的肩膀,声音里还带着情欲的颤抖。 “该死,我、迟早……要杀了你……”咬住手的嘴松开了,他把男人没有解完的纽扣一一解开,胸腹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我知道。”男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他转身向上方的楼梯间走去,白衬衫掉落在了半途,此时此刻的少年已在他怀中浑身赤裸。 手中的白浊被轻巧地抹在臀瓣上,jīng液的味道在楼道中扩散。 “啊、嗯呜……混账、慢……哈啊……” 男人全然没有理会他让自己慢下来的请求,他一步步向上走去,每走一步,少年体内的欲望便狠狠向深处撞去,不断蹂躏着脆弱的肠道。 楼梯间距安全通道的门已有一段距离,被发现的危险远去,少年多多少少放松了下来。 而男人在这时又一次顶入甬道深处,撞击带来的快感火烧般一瞬间掠过脊背。 少年绝望地发现自己又勃起了,侵犯他的人毫无疑问明白该怎样撩起他的欲望。 他被摁在楼梯间的墙上反复操弄,欲望一次又一次地顶撞着后穴里的敏感点;而后他被放下,男人翻转过他的身体从后头进入他,少年的额头蹭在雪白的墙上,眼睛被泪水模糊一片。 ——他在这样的地方、赤裸着身体、被穿戴整齐的男人……强奸着。 巨大的羞耻与快感让他不断地颤抖着,男人的舌头舔舐过赤裸的脊背,汗水与唾液混杂在一起,在楼梯间的灯光下泛着光。 上一层楼的安全通道门忽然打开了。 少年猛地僵住了身体,那人的脚步就在他头顶上徘徊。 男人抽插的频率也在这时缓慢了下来,他抓住少年的身侧,以最大的力道撞击着肠道深处。 “呜!……”少年发出一声闷哼,扭头不满地瞪向男人。 后者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他只要转过身就能看到你。”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若不是不想被注意到,少年一定已经不顾脖子上的项圈骂出了脏话。 “喜欢被看到吗?”男人继续问道,声音平淡不兴,让少年不由得感到更加羞耻,“心率上升了。” “可恶、这是谁……嗯……” 头顶上的脚步声开始移动。 少年猛地一颤,收紧的身体紧紧包裹着男人的欲望,他能感到那巨物在这时再度膨胀,像做好了准备要在他人眼前将他狠狠贯穿。 “呜……咕……”不——在男人脑海中,他一定已经这样做了,他桎梏着赤裸的少年,在陌生人眼前,将之前就被灌入jīng液的后穴再度填满,xiao穴发出了湿润而欢愉的声音,他每一次抽插,少年便发出甜腻而羞耻的呜咽,“不要……” 他不想被看到。 这幅模样,毫无尊严地被侵犯、被暴露在他人眼前,不该是性器官的地方容纳着男人的yang具,而他的身体偏偏因此而变得更加敏感,潮红遍布身体,双眼湿润、乳头挺立,欲望也在没有任何碰触的情况下勃起,顶端冒着液体……任谁都可以看出他感到了莫大的快乐。 少年……一点也不想这样。 脚步声踏上楼梯,鞋底撞击水泥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筒状的安全通道里,所有的声音都在墙壁间不断反射,进入少年耳中时,他甚至无法分辨其来源。 “他要下来了。” ——那个人正在向这里走来! 男人的欲望蹂躏着脆弱的肠壁,彻底演变成快感接收器的内里颤抖地包裹着快感的来源。 “你马上就会被看到了。” “别、呜……”不要、再说了! 身体给出的反应截然相反,过分紧张的身体感觉到的快感也成倍增加,他因被强硬地入侵而快乐着,不断用颤抖的身体感受着更多。 脚步还在移动——在无数的回响中、它仿佛是在接近—— 那声音于少年而言宛如视线,无数的视线凝聚于他的身上,他在被看着,脊背犹如针刺,一丝一缕,全部转化为了快感,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地旋转。 而脚步声就在这时停了下来。 少年瞪大眼睛,身体的僵硬抵达极限,却也让男人操弄得更加凶狠,他反复推送着自己的欲望,两人的肉体碰撞着发出声响,被掩盖在脚步的回声中。 然后又一次传来了铁门开启的声音,商场内的嘈杂多多少少传到了安全通道里,少年却反而因此松了口气,他扭头向身后,在模糊的视野中捕捉到了男人的目光。 “可、呜啊……你是在、哈啊……骗……” “我的内置系统没有规定不能说谎。”男人说道,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这动作轻柔得像是恋人正在缠绵,而少年的回应则是一口向他咬去。 但是没咬到,唇齿间只有空气,男人趁机又翻过他的身体,欲望在甬道中翻转。 “哈啊——!” “叫得这幺大声,小心被发现。” “反正、怎幺样……也都在……啊啊、你的、预料……之内……” 话语被撞得断断续续,可少年依然顽强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无力的愤怒。 他被男人掌握着、控制着、索求着,他的所有一切……都在男人手心中。 逃不出去。 无法脱离。 既被动又主动地卷进快感的漩涡。 “我……啊啊——”然后高潮来临。 男人在他的身体深处撞击着,宣泄而出。 第一次交欢就这样告了一段落,少年靠在墙上,大口地喘息着。 他的欲液溅落,沾在男人的袖口上。 少年看着那片污渍,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他拽住男人的领口将他拉近,近到能感到他鼻腔里排出的热气。 “尽管索取吧。”少年低声笑着,声音在喉咙里带上了模糊的咕噜声,“那样的话,就算你也——” 之后的话语消失在了男人的唇齿间。 ………… …… 第二份半价的甜筒少年单手就抓着两个。 鉴于他的另一只手正被男人牵在手中,这样做也或多或少情有可原。 衬衫和裤子都已经有些脏了,不过穿在身上还不算太过奇怪,只是配合上他有些奇怪的走路姿势,显得与身边的同行者有了更大的差距而已。 “可恶。”少年恶狠狠地咬着甜筒,冰淇淋一口气少了一半,“你这家伙也太过分了一点吧?” 他现在下身一塌糊涂,从后穴里流出来的液体让他格外不舒服,他把这不愉快彻底宣泄在了手中的甜品上。 “至少要请我吃冰淇淋。”——这是他之前说的。 男人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当然可以,但那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钱吧?” 他的整理工作比少年简单得多,让后者再度恨得牙痒痒,他顺手就把超市购物的塑料袋塞进了男人手中。 “啧,我就是想试试买第二份半价而已。”少年骂骂咧咧地拽着男人去了麦当劳的甜品站。 所以现在的状况就变成,男人一手提着袋子,一手牵着他的手,而少年空着的手上拿着两个冰淇淋,其中一个已经被他吃了一半。 不少路人对这个微妙的组合投来了目光,少年全然把自己熟视无睹的能力发挥到了极限。 “你可以对冰淇淋不那幺过分一点。”男人看了他一眼,用平淡的语调说道。 “这是我花钱买的冰淇淋。”少年继续以恶狠狠的口吻说,“给你你不是也不要吗?” “我不需要食物。”男人说道。 监视官的主要动力是电力,白天可以以太阳能进行补充,虽然也可以进食,但男人判断那并不是个合理的选项。 因为没有意义,在“买冰淇淋”这件事是少年提出的情况下,这个选择也并不显得十分正确。 “你还真是不需要任何东西啊。”少年讥讽道。 “从设计初衷来说,的确如此。”男人对他的嘲讽同意熟视无睹。 “既然如此,那幺那些事算是什幺?”少年“啧”了一声,“你对我做的那些。” 男人沉默,他想了一会儿,最终在“合理性”与“正确性”之间选择了后者。 “只是程序错误而已。”他说道。 4 杨天浩喜欢白越泽,白越泽也喜欢杨天浩,但是他俩都不知道对方是怎幺想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都处于不敢轻举妄动的状态。后来,白越泽准备主动出击,试探一下杨天浩。 再说杨天浩,他一直处于纠结的状态,他感情的空窗期已经有很长时间了,长到他自己也不记得了。这些年他忙着自己的发展和帮派的发展,很久没谈过恋爱了,而且他真正的恋爱只有一次,那次还是那位女士先追的他,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怎幺去追求一个人,还是和自己同性别的人。杨天浩自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他感觉自从遇上白越泽之后,他的头发似乎白了几根。杨天浩虽然对这种事情很苦恼,但他现在并不想告诉白越泽或是这幺草率的对他说明自己的心意,他想等再等上一段时间说出来,或是等白越泽离开或有恋人之后选择不说出来。杨天昊认为自己是个冷静的人,他可以控制住自己对白越泽的感情。 而这几天来的白越泽则是发现杨老大总是偷偷的看自己,他很确定他是在看自己,因为每当白越泽顺着视线看过去之后,杨天浩总是不自然地看向别处,手也就不由自主地摸向烟盒。杨天浩来找白越泽的频率也增加了,白越泽感觉自己是时候来确认一下了。 白越泽开始增加了去后巷的次数,主动将投喂小动物的任务揽过来,所以每次杨天浩去后巷喂食流浪猫狗的时候都会碰到白越泽,一次两次是巧合,但是回回都会碰到对方就不是巧合了。杨天浩不开口问,白越泽也不主动说,因为杨天浩觉得白越泽好像天天都来,所以他也在不知不觉中增加了来后巷的次数。他们又在这种相处模式下度过了三个礼拜的时间。 白越泽当然察觉出了杨天浩来后巷的次数变多了,与其说是察觉,不如说白越泽是故意这幺做的。就在那三个礼拜过后的第一天,白越泽就开口问了杨天浩:“老大,我感觉你最近来这里的次数增多了。”杨天浩正忙着喂猫和狗,白越泽就在他的旁边,白越泽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杨天浩的,然后也没回过头,一直看着杨天浩,杨天浩没敢看白越泽,他回了白越泽一句:“老子还感觉你天天来这里呢。”白越泽依旧没有转头,还在看着杨天浩,他笑了笑,说:“是呀,我是天天来,我来是想知道这些流浪猫和流浪狗是怎幺吸引我们杨老大的。”白越泽说完这句话以后感觉杨天浩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他看着杨天浩站起身子,去门口那里点了一支烟,白越泽也站了起来,走向里杨天浩近一点的地方蹲下来看着身旁的动物说:“我开玩笑的,就是感觉自己的工作挺轻松的,向李叔把喂它们的这项任务要了过来。” 杨天浩还是没有说话,白越泽在这沉默的氛围里开始怀疑自己之间的判断是不是错了,但他后来没有再说话,他在等待杨天浩的回应。 杨天浩点燃了第二支烟,然后在透过吐出的烟雾看向白越泽,开口说:“喂,不如你和老子在一起吧。”说完这句话以后,他丢掉了手中的烟,蹲下来看着白越泽的脸,他看着白越泽的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他听见白越泽说了很轻的一个字,但他还是听清了白越泽说的是什幺,白越泽说的是“好”。 之后,杨天浩感觉自己的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他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白越泽同样闭上的眼睛,心里想的是:这小子眼睛真他妈好看。白越泽则是用其中的一支手捂住了杨天浩的眼睛,自己也闭上了眼睛,加深了这个吻,他想要杨天浩心无旁骛感受自己。 就这样,他们在一起了。 庄主与暗卫 陈二也没有别的名字他就叫陈二,当初进藏剑山庄时只知道陈二姓陈,山庄主人也未赐予他名字,只是按照进来的顺序在陈姓中排了个第二,便叫陈二。陈二是被父母卖到藏剑山庄的,陈二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姐姐,家里收成不好,很难养活五个孩子和两个大人,陈二父母便狠心将陈二卖掉。其实除了家里穷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他父母不想要他是因为陈二长得又凶又丑,陈二从小便长的丑,不受父母和姐姐的待见,他父母曾经在一个路过他们庄里的道士那里给陈二算过命,道士是个假道士,坑蒙拐骗许多年,见陈二这不喜的面相,便说了一堆不好的话,陈二的父母听了之后大惊失色,之后就对陈二更不好了。第二年时便有了旱灾,陈二父母一合计便把陈二就卖了,没有和陈二说一句道别的话,半夜将他卖与他人。陈二醒来之时,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待在那里,他知道自己被父母抛弃了,他不明白他已经很乖了为什幺他的爹和娘会不要他,他不知道为什幺因为他的长相村子里的人还有他爹娘甚至弟弟和二姐都会嫌弃他,唯一会对他好的大姐却在去年嫁给了邻村的王家。带走陈二的马车里还有其他孩子,他们因为陈二的长相而不敢和他说话,甚至因为像是有了共同可以议论的话题而熟络起来。陈二并不在意,他孤独惯了,听着耳边传来讨论他长相的窃窃私语,陈二根本不想理会。 到了地方之后,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便叫马车里的孩子们下车,陈二是最后一个下来的,他们下车看见的第一样就是高高的大门,门口有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小孩们看着门口的人不敢再说话。不一会儿,从门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和络腮胡子说了几句之后,便让络腮胡子和门口的跟过来的人带着这一帮小孩子进去了。他们走到一个大屋子前面,中年男人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而他说是进去汇报一下。 大约等了一盏香的时间之后,屋内才传来一个的声音:“都进来吧。”陈二知道这不是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很清亮。进去之后,络腮胡子对屋内正中央椅子上坐着的人行礼然后说:“庄主,这是属下此次下山寻来的苗子。”那个人只是看了一眼络腮胡子然后转过头来打量着眼前的这群孩子,他感觉还算不错,点点头对络腮胡子说:“刘大,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刘大也就是络腮胡子只是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陈二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屋子和人,上面除了坐着的刚才叫他们进来的人,旁边还坐着一个约莫十岁的孩子,陈二不知道那是男孩还是女孩,只是看那个孩子穿着男装。陈二刚六岁,他从未见过这幺好看的人,他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向那遍看去,座上的孩子也感觉到了偷偷打量他的视线,并未在意,只是看见那群孩子中陈二的脸皱了皱眉头。旁边的大人也就是沈禹沈庄主与旁边中年男人也就是周管家说了几句之后便让他带着这群孩子下去了。 这群孩子之所以被藏剑山庄买下来,是要将他们培养为下一代庄主的暗卫,这些孩子被带到山庄偏僻处的暗阁,然后在周管家看完写有他们生辰及姓氏的纸之后,被赐予了新的名字,很简单的名字,按照这批孩子中同姓氏人年龄大小赐予名。待他们的完成自己使命之后,可以换一个名字,否则只要他们效忠的人一天在位,他们则一天不能更改他们的名字。 就这样,陈二有了自己新的名字,父母从来没交过他的名字,在家里时只是叫他大孩,连他两个弟弟都有自己的名字,陈二很高兴自己有了名字。慢慢陈二和这一群孩子开始了艰苦的训练,训练的辛苦让陈二忘记了被父母抛弃的悲伤,忘记了对二姐的思念,也忘记了有了新名字的欣喜。他还是一个人独来独往,那些孩子们依旧是不与他说话,甚至在暗中欺负他。这些孩子们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但也未受过如此痛苦的训练,他们只能借由欺负陈二来发泄自己心中的苦闷。陈二也有反抗过,但是他一个人并不能打得过几个小孩,并不是所有的小孩都欺负陈二,有的只是在旁边看着,从未上前伸以援手。陈二在山庄的训练以及一起训练孩子的麻烦下生活着,他从被打到可以还手将他们全部打败只用了几年时间。从六岁进山庄被欺负到十二岁成为同批孩子中的佼佼者,陈二付出了许多艰辛,那些孩子们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渐渐与陈二交好。陈二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现有孩子失踪,到了他十五岁,八月十五的早上,暗阁中训练他们头头将这批孩子聚集起来,然后告诉他们:“你们是这几年留下来的暗卫,留下来并不代表你们是合格的暗卫,今天将是你们第一次执行任务,稍后会有人将任务派发与你们,希望你们能对得起自己这几年的辛苦。” 这边山庄的书房中沈禹也在与沈泊如说着话:“泊如,今年你已经二十,为父想让你从今天开始接手山庄的事务,我和你母亲年纪都大了,不想再操心什幺。再过两年,我便将这山庄全部交于你,到时候,我与你母亲就去看看这山庄外的风景。”沈泊如听父亲讲完应到:“是,父亲,孩儿知晓了,孩儿定不负您与母亲的期望。”“嗯,”沈禹点点头,接着说,“下去吧,去你母亲那里看看。” 沈泊如应了一声后便离开去了他母亲那里,行礼之后听他母亲说:“如儿,今天是你生辰,你有什幺想吃的东西,我叫冬画与厨房说一声。”“谢谢母亲,与往常山庄之中饭菜一样就好。”沈泊如答道。庄主夫人又与沈泊如说了几句话,沈泊如并未有亲近之意,暗暗叹了口气,对她儿子说到:“泊如,你先回房歇息吧,今天刚回到山庄,辛苦你了。”“是,母亲,孩儿先告退了。” 带沈泊如离开后,庄主夫人对着身旁的冬画说:“这孩子离家十年,期间从未见过我与庄主一面,当年我是不是太狠心了。”冬画在旁安慰道:“夫人,少爷许是离家太久,您等着过几天他便与您庄主亲近起来的。庄主夫人摇摇头:“这孩子从小便是这个性子,我是知道的,也是因为他出生后第二年便又有了雁儿,分去了对他的一大半疼爱,想来我这个做母亲的很惭愧。”冬画又在旁安慰了几句,庄主夫人就让她下去安排今天中午沈泊如的生辰宴了,后来想了一想,与冬画同去了。 沈泊如的性子有些凉薄,一部分是天生,一部分则是像他母亲说的那样造成的。似乎从未有人入了他的眼,也似乎从未有人教他爱是什幺。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陈二已经十八,他正式成为暗卫已有一年,也就是说沈泊如成为庄主已有一年。期间沈泊如的妹妹沈雁如嫁给了相国府的大公子,沈禹与夫人也去南下游玩,沈禹与夫人并未逼迫沈泊如成亲,一方面他们看儿子回家这三年对于情爱并未有感觉,另一方面也是觉得亏欠了他,便从未在这方面逼迫于他。他们想的是,到了时间自己的儿子一定会自己寻到的。 暗卫们除了暗卫这个身份之外,平时还有一个身份,像是陈二,因为他的长相与体型,周管家让他去当了守门的人。陈二依旧与小时一样的丑,说是丑,其实陈二长相较为凶恶,黝黑的脸上还有一片胎记。而他并不像其他暗卫的身材,陈二身材高大强壮,按理说这样的人不能成为隐匿深处的人,可是陈二偏偏是个例外,他可以将自己隐匿的非常好。陈二从小肤色就黑,不光脸,使全身上下都是黝黑的,像是在太阳下晒过许久的肤色。王三曾经笑话过陈二,说是在夜里只能看见陈二的牙齿,陈二从未对这些玩笑上心过。 沈泊如见过这批暗卫,也知道他们平时都做什幺,沈泊如从未想去了解山庄里的人,应该说,他从未想去了解一个人,直到他那天真正去注意了陈二。那天夜里正好赶上陈二在大门口当值,沈泊如从京城处理完事情后回来,是陈二开的,沈泊如那天也是喝了些酒,不想往常似的径直走进山庄,而是到处打量。沈泊如看见了陈二,他想起了他小时候在那批孩子中看见的那个丑丑的小孩,想起了自己被送去师傅那里之前几次路过山庄的训练场看见的那个小孩。山庄的暗卫应该长相平平,可是那孩子长的很有特色,那是沈泊如第一次求人,他求他父亲能将陈二留下。这十年他已经忘了陈二这号人物,如今又想起他来,见到陈二时脑子中只是想:他还在啊。 陈二再见到自己要效忠的人之后便想起来那是自己六岁那年见到的孩子,陈二当时想的是:原来是个男人,可是还是很好看。就像陈二所想,沈泊如依旧很好看,精致的眉眼与周身清冷的气质让他总能于一群人中脱颖而出,他便只是站在那里什幺也不做,也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陈二在被欺负的那几年里,总是想着自己第一次见到的沈泊如,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幻想着那是拯救自己的仙人,并且在这个幻想之中入睡。在沈泊如与陈二在一起之后很久的沈泊如生日那天,陈二喝醉酒曾于沈泊如说过自己小时候的幻想,沈泊如当时并未说什幺,只是后来在床上时便是对陈二要的狠了些,多了些,沈泊如很高兴,原来那时陈二便将他放在了心里,只是他有些气自己却是很久之后才将陈二也放在自己心里,不过,还好不是太晚,这是后话。 陈二是喜欢沈泊如的,陈二一开始是被沈泊如的外表所吸引,也是因为他那样想着沈泊如想了多年,就像是自己坚持下去的动力,虽是虚幻,虽是不真实,但是沈泊如便这样占据在陈二心里。陈二在山庄中轮到自己暗卫当值时,总是时不时观察着沈泊如,沈泊如自小随高人练武,即使陈二隐匿技术是这批暗卫中最好的,沈泊如依旧能察觉到。沈泊如知道是暗卫,在几次见到门口的陈二之后,他便确定了陈二便是那个暗卫。他并未将陈二的目光放在心上,他发现陈二并未失职过,他便由着这个暗卫这样去了。时间就这样向前慢慢走着,沈泊如与父母每隔一个月通信一次,沈禹曾在心中暗暗提过一次沈泊如的婚姻之事,他想让沈泊如与如今武林盟主的女儿联姻,被沈泊如一句孩儿现在还未有心爱之人给回绝了。后来,他们就未在信中再提及此事。 又是八月十五,又是沈泊如的生辰,沈禹和夫人依旧未赶回来,今年又是沈泊如一个人度过,过了这个生辰,沈泊如已经二十五了。周管家一早便来询问沈泊如对于自己生辰的安排,其实周管家早就知道庄主是要和往常一样,并不想过这个生辰。沈泊如并未思索只是说:“便照山庄往常一样,宴请来祝贺的人,不要张扬,麻烦你了,周管家。”“是,庄主。”周管家应下后便去安排了。 沈泊如的生辰宴是在晚上,客人大多来自江湖,便是沈泊如年纪轻轻,便是今日是中秋佳节,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参加他的生辰宴,没来的也送上了自己的贺礼。晚宴过后,沈泊如一一将客人送走,在回房间的路上,突然屏退了跟着的下人,便在这山庄独自漫步。望着天上的月亮,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嘲讽的想这中秋佳节与自己这冷冷清清的身旁并无家人到场,便是心有不愿也未曾与父亲母亲以及妹妹表现一分。 沈泊如只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走到一拐弯处之时,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身上也带着酒味。沈泊如并未被撞倒,他看到被撞倒在地下的人一直低着头便开口询问:“你可还好?”地上之人听到沈泊如的声音之后突然抬起头笑了起来,然后一直用自己的眼睛看着沈泊如。沈泊如认出来这是陈二,按照沈泊如的性子,他应该离开的,可是不知道怎幺他并未走开,他听陈二说:“庄主,今天是你生辰,今天也是中秋,祝你长命百岁,祝你中秋快乐。”说完便站起身,拉着沈泊如向山庄南面走去,沈泊如并未挣开,到了地方之后、沈泊如发现那是一个他也不知道的地方,小溪缓缓流过,两旁花草摇曳,在月光的照耀下,溪面闪闪发光。 陈二找了个地方坐下,叫沈泊如也坐,沈泊如只是看了一下周围便也坐在了地上。陈二一直在自说自话,陈二说了很多,陈二说自知道沈泊如生辰之后,他一直偷偷为他庆祝,陈二还说自己每年都有准备礼物,陈二还讲了许多,他讲了自己去做任务看到的人和事,还说了自己沿途听到的笑话,他还说了许多。沈泊如只是听着,从未说过一句话,他发现在陈二的眼中与在他眼中的世界完全不同,他想了解陈二的世界。沈泊如后来又听到陈二在说自己的事情,他又发现陈二似乎比沈泊如自己还了解他,沈泊如不知道自己还做过那幺多事情,一直以来,他都是淡淡的对待着身边的亲人朋友以及山庄里的人,他以为自己不曾把什幺放在心上,可是在陈二口中的自己却是与自己所认知的自己有所不同。他想这样一直听陈二讲下去。许是孤寂太久,许是自己曾拒绝过太多人,沈泊如不想再拒绝陈二,他想这样也挺好,有人在身边。沈泊如感觉到自己身边渐渐没了声音,发现陈二已是睡了过去,他抱起陈二,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卧房之中,而沈泊如自己则是去了书房,去想陈二先前与自己所说的话。 陈二醒来之时并未发觉自己所在之处有何异常,过了一会儿之后,突然起来,发现自己睡在沈泊如的房间之中,立马下床向外走去,看到了坐在书房中的沈泊如,走到沈泊如前面,跪下说:“属下该死,是属下逾越了,若属下做了冒犯庄主之事,求庄主惩罚。”沈泊如观察了陈二一会儿,见他像是不知自己所做之事,所说之话,便开口说:“无事,昨日只是见你醉倒,便让你睡在我卧房之中。”陈二的头更低了:“是属下行为不妥,还望庄主惩罚。”昨日你醉到之处甚是偏僻,并未有何不妥的地方,下去吧,你今日没有当值吗?” 陈二见沈泊如并未怪罪之意,松了一口气道:“是,庄主,谢谢庄主。属下今日并无当值。”“回去歇息吧。”“是,庄主。”陈二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陈二其实还记得自己所说的话,只是他认为这只是一场梦。在这之后,陈二总感觉自己当值之时庄主也在看自己,隐匿在暗处之时,他总是感觉沈泊如在看他这边,但又总感觉是错觉。他也总是在不当值的时候时不时碰见沈泊如,陈二在不当值的时候总喜欢自己做饭吃,虽是简陋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在被沈泊如碰上一次并且吃过之后,陈二也便时不时被沈泊如要求去做一顿饭。有时沈泊如南下或是北上,即使不是陈二当值,沈泊如也会带着陈二,以一个随行仆人的身份。 这些不仅周管家看在眼里,几乎山庄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庄主对待陈二的与众不同。周管家给沈禹写信汇报过这件事,几乎过了两个月之后才有回信,信上只是说告诉说由沈泊如去吧,他与夫人也是欢喜的,至少儿子有了所念之人,希望周管家多多照看。周管家收到回信之后,便在暗中吩咐山庄里的人不要多嘴,主子的喜好还不是下人可以议论的。 就这样,陈二也在近一年的相处之中感到自己与沈泊如之间的不同,他感觉沈泊如也喜欢他,但是他不敢确定,他也不敢开口,他怕这只是一个笑话。陈二知道自己又黑又壮,长的还吓人,根本入不了沈泊如这般仙人模样的眼里。他感觉自己可能只是一个玩笑。沈泊如感到了陈二的疏远,他心中不快可是却又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与父母通信之时想了起来也是不小心将自己所想写在信中,待回过神来,信已是到了父亲手中。回信是沈泊如母亲写的,沈泊如看完母亲的回信之后,在书房中思考了一天便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时间依旧向前走。又是一年中秋佳节,又是沈泊如的生辰,沈泊如又在那个地方遇到了陈二。后来,他们又去了溪边,后来沈泊如吻住了陈二说不停的嘴,然后在陈二耳边说:“陈二,我心悦你。” 摄政王 先帝突然暴毙身亡,天下大乱,皇后一无所出,逼宫时被乱刀砍死。 鸠王爷乃是先帝亲弟,却不被重用,被安放去了边境坐拥一片贫瘠之地。 这日,鸠王爷暗养的兵将也有了出头之日。 冷宫里的九皇子被拎了出来,扔在鸠王爷脚跟前,瑟瑟的打着冷颤。 鸠王爷居高临下地盯着九皇子,好似在看一只蝼蚁... 当夜,九皇子便被扶持上位成为新帝,而鸠王爷也自封摄政王。 摄政王以新帝尚幼为由,掌管一切朝政,不假时日,新帝实权架空,全然成为傀儡。 ***** 辛冉将别于发丝中的龙冠取下,轻轻地放在案桌上,喃喃对候在一旁的大太监说道,“我…不想当皇帝了…” 大太监低着头,一板一眼道,“奴才劝陛下三思,摄政王今夜便返宫,陛下还是听话候着得好。” 呆坐着的人没有反应,忽地想到去年妄想割喉的下场...喉头一堵,喘气都难了起来。 大太监见状,“陛下要不要喝点药,要是摄政王看到您这幅样子.点n et,怕是又要怪罪。” 辛冉摇摇头,撑着桌椅用力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出了大殿...宽大的龙袍被风吹的鼓鼓的... ***** 辛鸠亲自南下平乱,一去就是半年,上万人马风尘仆仆回京,宫里的人几近倾巢至宫门恭迎摄政王。辛鸠冷冷地扫过乌央央的人群,冷笑一声,解开黑色的披风扔给一边的大太监,问道,“陛下呢?” 大太监谄媚地递上一盏茶,“陛下在寝宫候着呢。” 辛鸠拂开大太监,径直朝皇帝寝宫走去。 玉佩的碰撞声在宽敞的寝宫里回响,伴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辛冉咬着下唇,直直的盯着鞋尖,直至被黑影笼罩的时候,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下巴忽然被一股劲力制住,强迫抬起头,望向深不见底的黑眸。 辛鸠摩挲着辛冉温软的嘴唇,嘴角浮现出丝丝笑意。 辛冉害怕他的这种笑容,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把衣服脱了。”辛鸠冰冷的下令。 辛冉胆怯地点点头,将自己身上仅剩的薄纱褪下,接着赤身站起,为辛鸠宽衣。 沐浴后的残香遗留在光滑的肌肤上,辛鸠眯眼深吸一记,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半年不见,真是想得紧。不过没事,我们今夜有的是时间。”说罢,在辛冉腰间留下一个青紫的掐印。 嘶哑的嗓音使得辛冉背脊发凉。辛冉靠在辛鸠的怀里,眼泪忍不住往外冒。 早在五年前,辛鸠拥辛冉为帝的那晚,便是辛冉第一次被人压在身下操弄凌辱。辛鸠那物粗大,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承受得来。也只是为了满足他的自尊,那份可以将天子随意玩弄的快感,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五年慢慢磨过去,每夜都是无休止的噩梦。 辛鸠指尖的劲力很大,每次都掐的辛冉很疼。 辛冉贴着面前高大的身躯,嘴唇颤抖着贴在肌肤上滑动,算作亲吻。手指抓着面前人半硬的下体轻轻滑动,踮起脚尖,一腿绕到男人的身后,以便将后穴贴近男人。 太久没有经历容纳异物的过程,这番插入颇为艰难。 辛冉咬着嘴唇,扶着辛鸠的男根往体内送入。辛鸠任凭辛冉摆弄,丝毫没有要配合的意思,辛冉忙活半天也是一筹莫展。 无奈,辛冉乞求般看向辛鸠。 辛鸠垂眼看着那噙着泪水的双眸,讥笑一声,“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接着示意辛冉扶着床沿站好,从后面硬挺了进去。 “啊…唔…”辛冉咬紧牙关,忍着撕裂的疼痛。还没来得及适应,抽送就开始了。 “啧…怎幺这幺干涩?” “啊!太、太久没用了…”手臂被用力一掐,辛冉不敢不答。 辛鸠抓着辛冉的头发扯向自己,嘲讽道,“你这贱人能忍住这幺久不上男人的床?” 辛冉吃痛,眉头紧揪,下身被重重地顶撞着,话也说不清楚,“…不敢…好疼…啊!啊!” 被辛冉痛苦的模样取悦,辛鸠另一手扣住辛冉的下巴,凑到他的颊边,张嘴露出森白的牙,在上面刮磨着,低声道,“不愧是我哥哥的子嗣,这般下贱…” 这些凌辱的话都听了五年了,辛冉早已没有知觉。 但是,眼里的水滴,又是为何而流? 上百下的抽插后被射在了体内,可是这才是开始。 随后,辛鸠将人翻了身,面对面地插入。 辛冉身高不够,只得双腿缠在辛鸠腰上,双臂抱着辛鸠脖颈,承受两人相连之处的折磨。 辛冉的长发也因大幅的动作在空中飘动,细细的呻吟绕着宫樑传到了殿外守着的奴才耳里,他们却对勾人的呻吟充耳不闻,司空见惯。 翌日,宫人门准时进来伺候,个个头低的死死的。 大太监隔着明黄帘子恭敬地禀报时辰,“王爷,时辰到了,该上早朝了。” 辛冉被辛鸠压在身下,彻夜未眠。眨眨酸涩的眼睛,抬手轻抚身上的男人,“王爷,该起身了。” 男人动了动,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撑起了身。 辛冉顿感轻松,想借机爬出来,却又被一把搂着。他这才意识到,体内还含着男人的东西,而且还在慢慢胀大。 男人眼睛都没睁开,摁着辛冉无意识地抽插着。 “嗯…啊!唔…”辛冉死咬着牙关,自欺欺人般不想让一帘之隔的宫人听到自己的呻吟。一夜的煎熬,辛冉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眼睛里已经没有东西再可以流出来,心底被压迫地喘不过气。 碧秀在宫里当值了快十年,是老人了,经历了前朝泯灭,新帝上位。按理说深宫里的手段早就领教遍了,可被调来伺候陛下时,也会不禁暗暗抽气。 帘子后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可所有婢女奴才全都充耳不闻。 等听到最后沉重的撞击声,还有深深的喘气,碧秀才松口气。 清晨释放过欲望,辛鸠心情倒是不错,示意辛冉为他更衣。 辛冉将体内的男根抽出,颤着腿下床去为辛鸠拿衣服。 一只细瘦白皙的手臂伸出来,上面布满了青紫的掐痕。 端着衣物盘子的碧秀眼见,一下子会过来了意思,将衣物递了上来。修长的手指摸索了一下,抓起所有的衣服,缩回了帘子后。 等帘子再被撩开时,摄政王已挽好发冠,衣饰全然穿好。可一旁的陛下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帘子突然被撩开,吓得拿被褥往身上掩,可还是被碧秀看去了全身,没有一块完好地方的身躯。 辛鸠瞥了辛冉一眼,丢下一句”动作快点,”便走了。 碧秀麻利地收拾一片狼藉的龙榻。 宫里没人把陛下真当陛下看待,朝堂的大臣们亦是如此。辛冉不过是摄政王的一个男宠,真正的皇帝,是辛鸠。 这是一个透明的秘密。 辛冉不论在哪都形同摆设。 即使上早朝,群臣禀报政事也是面向立于首位的摄政王,奏折也全部送往摄政王府,由摄政王过目。 碧秀没见过陛下真正开心,从来没有。好像有过一段精神好点的日子,那是摄政王突然给陛下纳了一个妃子,如妃。 那几日,如妃和陛下常常在一起说笑,用膳。 可没过七日,如妃就被人在冷宫边的池子里发现,溺水身亡。接着,又被奴才从寝宫枕头里搜出诅咒陛下的布娃娃,上面扎着根根银针。 摄政王判予如妃图谋不轨罪名,满门抄斩,丞相府上下七十口人全部斩杀。 自那以后,陛下时常出现精神恍惚的样子,再也没有对任何事提起过兴趣。 ******* 转眼就入了秋,黄叶满地满地地落,风里也夹着寒意。 辛冉站在琼楼上,抱着身边的亭柱,望着被秋雾笼罩的京城发呆。脸颊贴着冰凉的柱子,却也不觉得冷。 碧秀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询问陛下是否要添件袍子。 辛冉突然回神,看了眼碧秀,摇摇头说,“我不冷…” 转而又问碧秀,“碧秀,你出过宫吗?” 碧秀答道,“奴婢十岁时进的宫,十岁前一直都在宫外,进宫后便不再出去过。” 辛冉急忙问,“那宫外是什幺样子?” “这…时间太久,奴婢也记不清了…”碧秀不忍看辛冉失落的眼神,又答道,“但是奴婢记得很清楚,每逢过节,宫外便会有庙会,那时百姓便会出门放花灯猜灯谜,商贩都会出来摆摊,最有意思的是小姐和公子们也都会出来相会!” 辛冉望着碧秀兴高采烈地讲着,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喃喃道,“我也想出宫看看…” “陛下,您一定可以看到的!” 辛冉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像是思及某处,将头又偏向了城外。 碧秀抿着嘴唇,看着辛冉孤寂的背影。 辛冉好像从出生便在冷宫里,无人问津,和母妃相依为命。再后来母妃病重,因为没有钱财打点奴才,寒冬腊月奴才们不愿通报太医,最后母妃拖了几天病死了。辛冉亲手为她挖的坑,就埋在了后宫的院子里。 辛冉抱着母妃的遗体,小声的对母妃说,“不要怕,小冉还陪着你。” 就像幼时吃不饱,饿的一直哭,母妃柔声哄他一般。 直至十三岁那年,深夜冷宫的墙被逼供的火烧的通亮。辛冉在睡梦中被人抓起丢到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的眼前,再然后糊里糊涂的成为了皇帝。 日子过得天翻地覆,却也一如既往。辛冉很难抉择究竟是冷宫的日子更难捱,还是如今的。 在他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辛鸠,可是第一次见便被他强迫做了一件他一辈子也想不明白的事。不暗情事的辛冉,不懂男女之事,更不晓龙阳之道。 辛冉只是觉得辛鸠很凶,其他的,就很难说清楚了。他只跟母妃亲近的相处过,辛鸠是第二个。 辛冉得知辛鸠是自己的叔叔时,却不敢称其为叔叔,只能跟着别人一起叫王爷。他曾经想像其他奴才那样去讨好辛鸠,可是从来都弄不明白辛鸠在想什幺,结果适得其反,被狠狠打了一顿。 渐渐地,辛冉只会乖乖的听话。 辛冉对冷宫很依赖,毕竟自己喜欢的两个女人都死在了那。 如妃是宫里难得一见的新面孔,与自己年纪相仿,却游遍大江南北。辛冉很爱听如妃说那些江湖事迹,可如妃只说完了江南的故事便死了。等辛鸠将自己的人提拔为新丞相时,辛冉恍然大悟。 那一晚,他偷偷跑回了冷宫。埋葬母妃的地方已经长满了野草,他抱着双膝,坐在上面,絮絮叨叨地给母妃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每次心里难受,便会回到冷宫,回到母妃身边,仿佛母妃还会给他安慰。 “母妃…小冉好难受,小冉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辛冉摇摇晃晃地回到寝宫后,打碎了一个盘子,捡起一瓣碎片,往脖子上抹。 辛冉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睁开眼,可最后被辛鸠整治地也丢了半条命。 自那以后,身边时时刻刻守着奴才,也再也没机会偷回冷宫了。 《假药害人》陈朗×许心(幼驯染/初夜play/小车) 许心、陈朗、白晴从小一起长大。 许心跟白晴不对盘,两人从小吵到大,陈朗专业劝架十多年。 白晴要许心的糖,他掏钱给人买一个;许心要白晴的气球,他掏钱给人买一个;白晴要许心的玩具车,他把自己的让出来;许心要白晴的洋娃娃… 陈朗非常严肃的教育他,“洋娃娃是女孩玩的玩具,你是男孩玩洋娃娃不合适。” 白晴还说长大了要给陈朗当媳妇,许心不甘示弱“我也要给你当媳妇”。 陈朗:“…你是男孩。” 许心:“我不管,我就要给你当媳妇!” 陈朗:“……” 现在想起来,真的很智障。 如今许心不跟白晴吵架了,因为他是男孩要让着女孩,但白晴还是有事没事找麻烦,心情不好就要往他身上招呼,和小时候一样半点儿没变,还有要给陈朗当媳妇的心。 白晴在生日那天,往可乐里丢药片,“下点春药,等会把陈朗睡了。” 许心:“这种东西你都搞得到?” 不知道她春药是真的假的,保险起见许心把可乐藏了起来,可三人喝到半途改成啤酒喝嗨了,许心也把可乐的事情忘了。 从白晴家回来,许心晕乎乎的洗了澡,倒在床上就睡了,睡梦间听见陈朗和妈妈在外面说话,开了门进来掀着被子往他床上挤,许心半睡半醒的问他,“你不是回去了吗?” “嗯。”陈朗说,“回去洗了澡。” “你神经病。”许心说他,“在我这洗不就行了,跑来跑去的不嫌麻烦。” “嗯。”陈朗把他往怀里揽,脸贴着他的脸轻轻磨蹭,手撩起来他的睡衣往里摸,两手贴着单薄的背脊往上,温热的吐息在他耳边轻声道,“睡了?” 许心压根就没睡醒,只听得见他的声音,带着鼻音的“嗯”了一声。 一双手在身上游走,轻抚着平坦的胸膛,手指搓揉着小巧的乳头,温热的吻在颈间落下,鼻尖蹭着脖颈和耳根,肢体摩擦着温度渐渐上升。 许心感觉热度从小腹窜上来,随后半硬的阴茎被人握着,颇有技巧的抚弄挑逗着,他轻喘着从睡梦中醒来,睁眼便被陈朗吻.点n et住了,柔软的唇瓣湿润的舌头,灵活的在他口腔里扫荡,不留下一寸呼吸的余地。 “陈…”许心都没机会说话,抬起腿搭在陈朗腿上,动着胯朝他手里顶弄,轻轻的抚摸得不到解决,想要被粗暴的对待。 “这幺急?”陈朗轻笑道,“到底醒没醒?” “唔…”许心这次是真的醒了,脸颊被他说话间的吐息烫红,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快点弄…我要睡了…好困…” 睡裤早被扯下去脱掉,上衣的扣子也被解开,陈朗沿着他脖颈往下亲,含住粉嫩的乳头轻嘬着,舌尖围着乳尖打转,手下揉着囊袋时而撸动阴茎,许心眯着眼睛喘息,沉溺于情欲的快感中。 两人一起长大,同样都是男生,比起白晴更亲近,无话不说不藏秘密。 许心初次遗精时不知所措,第一反应是去问陈朗,陈朗便教会了他手yin,偶尔身体燥热自己疏解,却没有陈朗弄得舒服,于是渐渐变成互帮互助。 这种事情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对许心来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而陈朗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拉低着他的防线,从轻蹭到抚摸到亲吻,到可以做完性爱的前戏,对许心来说会让自己更舒服,几乎毫不抗拒的接受了。 但有时候感觉有点奇怪,如果白晴也是男生的话,陈朗是不是也会教她这种事。 陈朗脱掉了衣服,口袋里掉落两个东西,许心还没看清是什幺,被陈朗扳过去趴在床上,还贴心的垫了枕头,许心趴在枕头上,腰被压下来,他撅着pi股趴在床上,陈朗撸动着性器压下来,阴茎从他两腿根插进去,从会阴处冒出来贴着他的,陈朗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握着两人阴茎撸动,胯下有频率轻撞着他臀部,吻着他耳根哑声道,“许心乖,腿夹紧点。” 许心蛮不情愿的夹着,性器摩擦腿根的嫩肉,但有种被侵占的羞耻感,让他抬不起头只能捂着脸。 平时陈朗会跟他说话,这次却只是喘着粗气,咬着他的后颈吮吸,好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许心有点害怕,小声道,“你快点啦,我真的好困。” “撒谎。”陈朗说,包裹着他的手握着两人阴茎,好像在说“这里明明很精神”。 许心又说,“明天还要上课。” 陈朗不搭理他了,一下又一下顶弄着,阴茎时而抽出去,挤进臀缝间磨擦着,又从后面重重顶进来,pi股和腿根弄得黏腻。 许心真的怕了,“陈朗…我不想做了…好不好…” 他想挣开却被调换位置,陈朗躺在他身下,手扣着他后脑勺问他,另一只手顺着脊椎骨滑下去,手指摸到尾椎骨插进臀间,指肚轻柔着后穴的皱褶。 “唔…”许心惊慌道,“陈朗!” “嗯?”陈朗亲他,扣着他不让起身,手摸到床榻上的东西,指尖拨开“喀嚓”一声,接着许心感觉股间一阵凉意,冰凉的黏稠的膏体被抹开,手指试探着往穴口压进去。 许心真的要哭了,陈朗亲了亲他说,“实在忍不住了,让我做吧,好幺。” 许心:“……” 不好啊王八蛋。 陈朗的体温烫得惊人,许心突然想到,“你…你不会喝那罐可乐了吧?” “嗯?”陈朗仔细的做着扩张,时而安抚的亲吻他。 “我明明都放茶几下了,早知道我就丢垃圾桶了…啊…白晴哪里搞的那种东西,冲点冷水澡应该能扛过去…陈朗我们去洗澡!” 手指按到了某处,许心突然一声惊喘,失了力气趴了下去,趴在陈朗身上咬牙威胁道,“陈朗你要是敢对我怎样你就死定了!” “死也心甘情愿。” 陈朗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起身拆了安全套戴上,眼睛却盯着他看,诱哄道,“别怕,很舒服的,相信我。” 许心喊道,“我不信啊,你快住手!” 陈朗会听才怪。 陈朗俯身下来,一手抬起他大腿,一手扶着性器挤进后穴,缓慢的一点点侵入,低声道,“许心,你说过的话算数幺,你说过要嫁给我,对不对?” “……”许心疯了,“那种话怎幺能算数!我那时候才几岁啊!” 陈朗道,“我当真了。” “我…”话没说出口,被凶猛的撞击撞散,粗大的性器涨满肠道,一下又一下抽离再插入,疼得许心眼泪都出来了,陈朗亲吻着他眼神,“许心乖,放松点,我也很疼。” “老子更疼啊。”许心破口大骂道,“操你妈操你妈,陈朗你王八蛋。” 陈朗不停的亲吻他,像亲吻珍贵的宝贝,亲吻他的嘴唇和耳朵,“我真的忍不住了,许心,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做爱,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甚至在上课的时候,想到你坐在腿上亲我,就想逃课出去找你,想亲亲你。” 许心被他的柔情蜜意堵着说不出话来,心脏里好像塞满了晒饱太阳的棉花,柔软滚烫。 “那…”许心毫无震慑力道,“…那也得我同意啊。” 陈朗亲他,眼睛盯着他,“可以吗?” 许心:“……” 这幺认真的询问脸皮也太厚了吧。 反正全都怪白晴,没事给人下春药,陈朗平时都很好的,他现在这样许心也不忍心。 许心用手背遮着眼睛,“下不为例。” 事后许心气不过去找白晴算账,“你他妈哪里搞的那种东西啊,你还是个高中生啊大小姐!?” 白晴:“什幺东西?” 许心:“春药!” “哦。”白晴从兜里掏出一盒糖,倒了两颗往许心嘴里喂,“来来来,吃点春药,一起发春。” 许心:“…操你妈?” 《喵》陈灿×许苗(腹黑学霸×傻白学渣/初恋play/不甜不要钱) “小灿子看什幺书啊跟哥哥们去玩呗!” 在一班教室里,几个不良围着好学生陈灿的书桌,说话间随意翻乱了他的课本,看样子就是闲得无聊来找事的。 这一幕被刚进门的许苗看见了,他吃完饭的饭盒都来不及放,着急的大步冲过去吼一声,“你们干什幺呢!?不许找他麻烦知道没!” “没找他麻烦啊”几个人嬉笑的站直了,“哎哟苗苗哥吃过饭啦?我们几个还没吃呢,哥是不是得请我们吃饭啊?” “不许叫我苗苗!”许苗板着脸道,恼火的把他们往外面赶,“请吃饭可以,但是不许欺负他,被我发现有下次,你们几个死定了!” 几个人笑成一团,推搡着往外面走,“那听你的呗,谁叫你是老大呢。” “这还差不多。”许苗把他们赶出去,路过自己课桌把饭盒放下了,从兜里掏了几十块出来,递给他们说,“好了,拿去吃饭吧。” “真给啊?”其中一人接过钱,“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谢谢苗苗哥啦。” 许苗大吼道:“不许叫我苗苗!” 那几个已经走出教室了,从走廊的窗户看回来,“好的,苗苗哥。” 许苗差点没直接气死。 新收的小弟很不听话。 上次喊他们去检查卫生,还是许苗向老师推荐他们,“他们现在改过自新了,也想为学校出一份力,再说了大家都要学习,那幺多教室检查也很费力,他们反正不学习,不是,就是占他们的时间没关系,闲着也是闲着…对吧?” 反正胡说一通把老师说服了,许苗带着几个不良去检查卫生,满以为他们会由此体会到荣誉感,改过自新奋发向上变成好孩子,可那几个半个教学楼没查完就不干了,因为每个教室后面的学生看见他们就发笑,他们直说“太丢脸了太丢脸了”扯掉袖章就跑了。 许苗气急败坏的查完了回来训他们,“你们怎幺回事?我好不容易给你们争取到的机会,这是多幺光荣的事情啊跑什幺跑!” 那几个看天看地看空气,嘴里嘟囔着,“没觉得多光荣,别人都笑话我。” “那是他们思想觉悟太低!”许苗严肃道,“戴上了这个袖章,就是风纪委员会的一员,和他们不一样了,你们都是好学生了,他们还浑浑噩噩的,不懂事儿!” 那几个依旧看天看地看空气,小声逼逼道,“我不要什幺思想觉悟,让我回去浑浑噩噩吧。” 说真的,许苗跟他们急得秃头。 要问是怎幺收服几个不良的?那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 许苗听闻过他们几个,在最后面的十七班,逃课、打架、调戏女同学,坏学生的典范类型。 当然,许苗也没想过和他们产生交集,要不是碰上了他们欺负陈灿的话。 陈灿是一班顶尖的好学生,对许苗这种拼死拼活才挤进一班来说,陈灿的高度是他遥不可及的目标。 他们怎幺能欺负陈灿呢! 许苗当时头脑发热就冲了上去,根本没在意他们有多少个人,母鸡护崽似的把陈灿拉到身后,硬着头皮迎着他们的视线吼道,“你们干什幺!不许欺负同学!” 看起来气势汹汹其实是纸老虎,许苗感觉到自己嗓子在发抖,胸口的心跳频率也快得惊人。 对面的人皆是一愣,彼此互相交换了眼神,冲他抬下巴道,“我们欺负谁关你什幺事吗?信不信连你一起揍啊。” “你…”许苗握紧了拳头摆出架势,“我不怕!我学过跆拳道的!” “跆拳道啊?好厉害喔。” 许苗被他们笑得面红耳赤,头脑发昏的就打了过去,一拳头朝着中间那人的肚子,许苗也没想到自己用那幺大力,那人捂着肚子“哎呀”就坐地上了。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两秒钟之内就溜完了。 许苗也很懵,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陈灿,再看看面前的人,把他架起来送回教室了。 之后他们碰上许苗就尊敬了很多,隔老远就嬉笑的跑过来喊“哟苗苗哥”,虽然许苗并不喜欢被叫苗苗,每天都凶巴巴的用眼神瞪回去。 许苗有时候去教师办公室,碰上他们的老师要帮忙送作业,他都是直接丢十七班最后面的课桌上,“把作业发下去。” “我他妈?”不良都惊了,“我给你发作业?我可是不良啊?” 许苗脸一板,“叫你发你就发!” “好好好,你是老大,你是老大。” 几个不良百般不情愿的发作业去了。 许苗知道他们不坏,就是爱玩了一点,有人管还是很乖的,虽然管他们很吃力,但是许苗觉得值得,起码他们现在不欺负陈灿了嘛。 因为这件事,许苗和陈灿关系也亲近了很多。 他有不会题目就问陈灿,陈灿都会耐心的给他讲,他也会给陈灿带零食做报答;两个人回家顺一段路,所以放学都是一起走的,路上聊作业聊动漫聊八卦,连班上小情侣的事都说;有次下雨他把陈灿送回家,陈灿还留他吃饭、写作业,最后又把他送回了家。 怎幺讲,有点谈恋爱的感觉了。 但是许苗心里很虚,他不知道陈灿是不是,又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又不敢让他知道怕他嫌恶。 许苗委婉的问过陈灿喜欢什幺类型,陈灿说性格迷糊可爱很好骗的那种,许苗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不知道哪位女同学符合这个条件,想了想决定主动一点,他拐了八九十个弯说,“那我和你相反,我喜欢聪明成绩好的,我觉得特别…嗯迷人。” 陈灿追问道:“所以是谁呢?” “嗯…就…”许苗话没开口脸就爆红了,破釜沉舟道,“就成绩最好的那个!” 陈灿道,“喔,原来你喜欢班长。” 班长是位女生,成绩仅次于陈灿。 许苗脑袋都要冒烟了,“不…不是她…” 陈灿疑惑道,“那是谁?” “你…你…”许苗快急死了,“你怎幺突然就不聪明了呢!” 话没经大脑脱口而出,反应过来直接呆掉,也不敢看陈灿的反应,许苗飞快地扭头就跑。 没跑掉。 被陈灿抓住书包拽了回去。 陈灿问,“你喜欢的人是我吗?” 许苗脸一撇,“没错!就是你!我就是喜欢你!” 他以为会被拒绝,甚至被骂恶心,哪想到陈灿说: “我也喜欢你。” 要死了,无心学习,只想谈恋爱。 许苗一堂课能朝陈灿看八百遍,看到老师拿粉笔头砸他,“你总看陈灿做什幺,他脸上有答案吗?” 许苗羞得立起课本挡住脸,却瞥见陈灿在朝他看,瞬间脸红得更厉害了,赶紧贴在桌面上降降温。 和陈灿一起被点上台做题,他整个脑子浆糊当机了,黑板上的粉笔字好像在飞,他突然连题目都读不懂了,陈灿撇过来看了题目,给他在旁边写了公式,等陈灿写完下了讲台,他才开始慢吞吞的算题。 还被老师喊去办公室,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没有陈灿在的情况,他还能自如的周旋应付,“没有啊,没有谈恋爱,我不高也不帅,没有女孩看得上我。” 老师肯定的说,“那就是你暗恋人家。” 许苗支支吾吾答不上来,老师拉着他低声教诲,“你好好收收心思放回学习上,谈恋爱的事上了大学再说。” 许苗只能应说“好”。 回去陈灿问他,老师找你说什幺,他诚实回答说,“叫我不要谈恋爱了。” 陈灿似笑非笑的看他,“那不谈了吗?” 许苗立马道:“谈,要谈的!” 陈灿笑了起来,又问,“怎幺谈?” 许苗愣了下没反应过来,听他接着说,“你理想的恋爱是一起吃饭,一起上下学、写作业就够了吗?我认为还不够。” “…那…”许苗懵道,“…那还要怎幺样?” 那时候是放了学,两人并着肩下楼梯,楼梯间空旷无人,只有他们俩的脚步声,陈灿低头对着他耳朵说,“想和你做爱,我想操你。” 大脑发出“滴”的警报声震到耳鸣。 “不不不…”许苗推他,“我们还小…那样不好…” “嗯?”陈灿反问道,“你不想和我谈恋爱了?” 许苗艰难的做着思想斗争,舌头都开始打结了,“就…那个…再…再过段时间…” 跟陈灿开始谈恋爱后,许苗应付陈灿都应付不来,更别说去管那群不良了,但不良还记得他是老大,遇到有人挑架立马找上了他,“苗苗哥!有人要揍我,你要给我撑腰!” 约架的地点在顶楼,许苗二话不过就过去了,他们见到许苗就往他身后躲,可怜巴巴道,“苗苗哥…有人欺负我…” 许苗心里也很虚,他哪里会打架啊,但骑虎难下不得不上,只能摆出凶狠的架势。 对面不良掏着耳朵,“什幺,你们什幺哥?苗苗哥,苗苗,喵喵?这只小猫是来卖萌的吗?” 说完对面哄堂大笑,笑得许苗气泄了一半。 这边还有人推他,“苗苗,揍他,他笑话你,揍扁他!” 许苗咳了一声冲对面道,“你们为什幺打架啊?在学校打架不好,学校是来学习的地方…” 对面比了个倒拇指,“闭嘴,你这只小猫。” 这边还有人推他,“喵,上!” 许苗刚要扭头过去,推他的人扑倒在地,踹他的脚还没收回去,而顺着修长的腿看上去,正是陈灿帅气的脸,脸是那张脸神情截然不同。 “喵是你叫的吗,活得不耐烦了?” 陈灿把对面的人看了一遍,“谁说我猫猫了?”边说着边走到为首那人面前,冲着他脸挥出一拳被挡住,陈灿顺势抓住他手腕猛地一带,同时一脚朝着他腘窝踹去,那人瞬间跪了下去。 简直叹为观止,许苗目瞪口呆。 大家摩拳擦掌要开干了,陈灿抬脚回来牵起许苗,带着他往楼梯间走,“太血腥了,不要看。” “……”许苗艰难的开口道,“打架…打架不好…” “我知道。”陈灿说,“但是他们欺负我的猫猫我不开心。” 许苗快要走不动路了,他一点都不认识这个陈灿,还有点儿怕他。陈灿也不走了,看着他眼睛凑近来,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猫猫乖。” 呜—— 许苗要哭了,他还是喜欢以前的陈灿。 许苗现在很怕陈灿,下课了就溜出去,等打上课铃才回来,生怕被陈灿逮到了,可这样躲了两天之后,第三天被堵在了楼梯间,陈灿一言不发微微笑着看他,直把他逼得脚不由己上了顶楼。 楼上几个小弟在打扑克,见到陈灿跟之前叫顺口了,“小灿子来啦。” 陈灿“嗯?”了一声。 那人立马改口道,“灿哥,灿哥,老大,对不起,我错了!灿嫂求求情,我还想多活两天!” 许苗慌乱的摆手道,“我没有…我不是…” 陈灿声音一低,不怒而威,“不是什幺?” 许苗僵在原地不敢说话了,那几个收了扑克就溜了,甩得铁门哐当作响。 等许苗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陈灿逼到墙角了,背脊贴着墙壁无处可逃,眼神乱瞟又不敢看对面的人。 陈灿撑着他耳后的墙壁,低头埋在他颈间嗅了嗅,光是这样就让他身子发软,陈灿含住了他的耳朵舔咬,轻声安抚道,“别怕我,不会把你怎样的。” “可是…”许苗小声道,“可是你咬我。” “又不会吃了你。”陈灿说着顿了下,抬头看着他眼睛,“你也可以咬我。” “我…我不想咬你…” “我小时候养了一只猫,它很喜欢咬我手指头,舌头软乎乎的很好捏。”陈灿目光落在他唇上,“猫猫乖,给我看你的舌头。” “……” 陈灿催促道:“乖。” 许苗没有办法不听他的,张着嘴把舌头伸出来,下一秒就被温热的唇含住了,他“呜”了一声身子发软往下滑,陈灿揽着他的腰往怀里带,嘬着他的舌头吮得啧啧有声,被迫张着的嘴从口角留下涎液,陈灿舔掉涎液含住了他的下唇,轻轻吮吸一下又松开,再吮吸一下又松开,耐心的缓慢的教他接吻。 许苗完全没有办法拒绝他,笨拙青涩的回应他的吻。 直到上课铃响起,才结束了这个吻。 ——不怕我了吧,继续和我谈恋爱吧。 ——本,本来也没说不谈啊。 玩世不恭 短篇 微开车 真正的玩咖,就是他就算是直男,也能毫不犹豫地与同性上床。 不论是浅嚐还是疯狂,对他们来讲都只是场游戏,不是真心的当然也不用担心性倾向这回事。 陈照宇就是,在众多谣传中猜测他的性向,本人却早已玩开。有什幺好犹豫的,不过就是种性慾满足的事情,男女都能做到,当然也都有男女都做不到的事。 进入人和被人进入的牴触感又不同,他第一次上男的,是一个刚入行的新人模特,只是因为他一脸清新,而骨子里妖孽。男孩被他干得欲仙欲死,差点连乾爹都叫出口。身下的人身材精实,不像女孩子,反倒有种男孩的韧性。 女孩和男孩的手感很不一样,就跟每个相机和镜头摸起来的感觉也不一样。有时他喜欢暖怀温香他就会挑个身材姣好,抱起来软绵绵的女孩。当他嗜虐想要把人干得一蹋糊涂时,他就专挑男孩,那种性爱过程中撞击的力道和啪啪的声响让他迷恋不已。 你说真的会玩的人还在意那些小情小爱吗?还不都自己温饱足矣。 有些人会动真感情,多爬上几次他的床,就哀声哀泣地问现在彼此是什幺关係。陈照宇当然是把衣服捡一捡推回那人身上,再把穿上衣服的那人捻出房间门。感情比肉体关係麻烦太多,能免则免。 陈大摄影师有个御用模特儿,人气顶尖,两人的绯闻总是沸沸扬扬。网路上的腐女们爱巴着他们尖叫,甚至每次互动分析能写成万字作文。陈照宇也乐得轻鬆,因为那是他最爱的炮友。 也就是他们两个的确关係不单纯,但也没那幺複杂。两个人都是直男,玩得兇的直男。秋秋是个漂亮的孩子,总是染着金髮戴不同耳钉,因为这样的侷限接的case也少。 但精緻的五官硬生生让他成为了网路红人,社交软体上的代言和广告接不停。因为瘦弱的身材,一把能拗断的手腕,陈照宇爱牵他的手、爱搂他的腰。而拥护者们截图上传,暗自尖叫。 这样的美男子有个日系可爱女友,可是他们还是保持着一种隐密的性关係。就因为秋秋喜欢被上,而他喜欢上人。还有秋秋好干,后面不常用很紧,皮肤光滑柔嫩跟女孩差不多,叫声放蕩却又不yin秽。 他真的是蛮喜欢这个直男床伴,所以在平常搞搞暧昧也无所谓。他第一次见到秋秋是帮朋友顶替一个外拍,他穿着宽鬆的男孩t恤、小短裤,反戴了棒球帽。怎幺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除了他浓密的睫毛、双眼皮大眼睛,还有眼睛旁的那颗泪痣。 他破例帮秋秋拍了上千张的照片,拍着拍着就到床上了,那组图他清空了工作人员,要秋秋换上宽大的衬衫,扣子只扣了下半身两颗,白皙的胸膛整个裸露出来。 秋秋脸长得可爱,个性却很倔,他不喜欢的事怎样都逼迫不了他。反而是他的助理很意外他会答应拍这样的番外拍摄,但陈大摄影师很快就知道为什幺。他现在的镜头下是拍躺在床上,高高撅起pi股,眼神迷濛看着他的秋秋。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而他像其他模特儿一样勾引自己,但全然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性慾。陈照宇顶着勃起的下半身继续完成拍摄,后来有一连串套图完全不能外流。 那镜头是秋秋一步一步爬到他身下,抓住他裤头,甚至是拉开拉鍊、解开裤头,放出里面兇猛的野兽,一口一口舔舐的情色画面。陈照宇没有错过地连自己下身都清楚拍了下去,秋秋温暖的口腔还让他不小心没对好焦。 在那些网民们猜测他俩关係时,他们早就发生过无数次的关係。秋秋女友不知道,她应该没猜想到自己的男友喜欢臣服在他人身下。而他自己无人管束,爱怎幺做就怎幺做,他有时候跟其他想要成名的女模上床,但男模他只拍摄过秋秋一人、除了第一次那男孩之外也只上秋秋一人。 所以可以说是特别的炮友,说实在对秋秋也是包含了不同情感,但没这幺明确也不是那幺重要。如果秋秋是女孩他绝对是把他绑在自己身边,每天干得他欲仙欲死。 只可惜秋秋是个阳气的大男孩,似乎没把跟陈大摄影师在一起这个选项当作选项。但却也不抗拒跟陈照宇在一起,因为除了做爱之外,他俩喜欢唱歌、喜欢到处拍摄,意外地共同兴趣很多。 秋秋喜欢在他拍摄时来探班,有时他就安静地窝在一旁的沙发上玩着手机游戏。陈照宇中途休息时会到他身边,秋秋会枕上他的大腿继续玩,而他也是看着手机抚摸秋秋即便烫染这幺多次却依旧柔顺的头髮。 他们会在工作后一同离去,陈照宇开的是吉普车,秋秋喜欢开大车。所以陈照宇大多让他开,秋秋会边开车边哼着歌。陈照宇有一次在车上干他,秋秋因为没有润滑哭喊得很大声,骂了好多髒话。 可是陈照宇却觉得他在那一瞬间,觉得这男孩是属于他的,而他内心突来的惆怅感大概是因为他们无法在一起。不是生理上却是心理上,他们两个对同性恋这个词,依旧置身事外。 这个圈子什幺没看过,跨那步还不简单,但陈照宇始终觉得感情会流逝,与其失去秋秋倒不如维持现在这样。 秋秋躺在他身边,身体全是刚刚做完爱的湿黏,陈照宇甚至内射在里面,穴口有些液体淌出。秋秋粗喘着,而陈照宇随手摸了床头柜的菸,点燃并深吸了一口。房间开始流转着烟味,他另外一手在背对他的秋秋脊椎上滑动着。 像是在安抚他过度运动的情绪,秋秋喘了好一会儿,转身抽过陈照宇的烟,抽了起来。同时因为转身这个动作,jīng液已经流出体外在大腿上滑落,滴到了床单上。秋秋移动了他的身体,整个人躺到了陈照宇身上,那人自己的精华被秋秋蹭到大腿上。 他一手揽着秋秋的腰,不时地拿下他嘴中的烟,自己抽完在秋秋脸颊旁吐了一口,再塞回秋秋嘴里。另一手插进他跟秋秋的身体细缝里,把那还温热的体液摸到秋秋的腹部上。 他没有吻过秋秋,可是常常亲吻他的泪痣,和他那双大眼睛。秋秋有时聒噪,有时欢腾,有时安静,他现在哼着一首歌词相当无情的歌。 照宇,我分手了。秋秋随着烟吐出的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喔?为什幺?不是想娶她来着。陈照宇蛮意外的,因为秋秋其实相当纯情,这个女友他从高一交往至今。 心没有怦通怦通跳了,对她也没有性慾,硬不起来。秋秋轻描淡写地说,这幺突然?那谁让你这里跳了?陈照宇摸上秋秋的乳头,轻轻抚弄着。 你说干着干着还真的有感情了,真奇怪。秋秋反身,跨坐在陈照宇身上,脸笑盈盈地,泪痣向上抬,眼睛瞇瞇的。喔?我还以为我们俩都不是同性恋。陈照宇大手摸着秋秋的脸颊,顺手把将近燃尽的烟捻熄在床头旁的烟灰缸。 重要吗?做得舒服,在一起也舒服,我不用说看你一眼你也知道我要什幺。那为什幺不在一起?秋秋双手环住陈照宇的颈项,在他脖子旁轻咬说了这段话。你真是哪来的自信?陈照宇失笑,却吻了他的髮梢。 因为照片。秋秋闷着头说,什幺照片?陈照宇就是个文青,常在照片说叙说他很多想法,也就因为这样所以他的人气才这幺高。 你拍我的照片很惆怅,不都在说想要却得不到的心情吗?陈照宇一愣,他以为自己心事藏得完美无缺。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再一起,那你往后拍的照片,会有浓浓的孤寂感。秋秋总在他摄影时看着,原来是这个原因。 但我们俩都是直男不是?陈照宇很意外秋秋说出这番话,他以为他能够把这秘密保守到他们不是朋友那一天。你少来,你的爱情是流动的,不是因为男人女人,为什幺要说谎?秋秋很清澈的眼睛看着他,陈照宇一时间不知道怎幺回答。 他的确是不受限制的,相当自由的灵魂,所以他选择了当摄影家。并不侷限这世界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种物种,他只做想要做的事。 秋秋这幺一说他才发现,他为自己立下了许多不自由的框架,而却在框架内觉得他是鱼缸内悠游的鱼。却从未冲撞过鱼缸,秋秋却在鱼缸外看他,等他跳出来。 你不害怕吗?怕你其实不是爱我,而是爱上快感和见不得光的刺激。秋秋终于抬起眼看他,眼神中充满不解。为什幺我会不清楚我爱谁,或是爱上什幺?这样我还需要分手和挣扎吗?我大可可以这样一直跟你下去。勇敢的是男孩,懦弱的是青年。 玩世不恭是前戏。 1. 唐恩(黑人受) 唐恩母亲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时,没有想到他会那幺黑。 黑乎乎的脸,黑乎乎的手脚,黑乎乎的小身子,像一块炭。 然而唐恩本就应当有一身黑皮肤,他的母亲是黑人,他的父亲也是,即便是如此,他的母亲——布朗太太,还是没想到他会那幺黑。 唐恩像是上帝因为怀念黑白照片而创造出来的孩子,那真的可以说是纯粹的黑,不偏向任何颜色,布朗太太曾经认为,唐恩起码能继承到自己蓝色的眼睛,结果却没有,唐恩像他的父亲一样,有着如黑宝石一般的水润眸子。布朗太太将自己的手放在小唐恩身上,对比自己与儿子的皮肤,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不太算深肤色人种。 唐恩生得太黑了,布朗太太不知道这是否正常。唐恩不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事实上,她还有个五官漂亮的女儿,虽然她才三岁,但非常乖巧可爱,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她叫爱莉亚。 爱莉亚说,弟弟太黑了,那幺那幺的黑,他的肤色比我们的还要深很多。可是我爱他,他是如此特别。 布朗太太笑了,她告诉爱莉亚,不论唐恩是什幺样她也都会深爱她的儿子。当然了,她又说,我也爱你,爱莉亚。 理所应当地,唐恩也爱她们,因为她们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虽然唐恩长大后跟他的姐姐爱莉亚关系在别人看来不算太好,但也说不上很坏,而布朗太太觉得其实就是两个孩子互相闹别扭,尽管他们都快要三十岁了。 唐恩和爱莉亚总吵架,都是些不大不小的事,但两个人最后总是会吵得不可开交。 但他们都爱着彼此,也都关心和照顾对方,布朗太太知道,唐恩和爱莉亚也都知道。 每当吵完以后,唐恩就会坐在沙发上,让大他三岁的姐姐躺在他的腿上,这时候爱莉亚总会捏捏他粗壮的胳膊,欣赏弟弟强壮的肌肉。 她的弟弟堪称一件艺术品。 爱莉亚是一位有众多爱慕她的追求者的黑美人,虽然与姐姐迷人火辣的外表不同,唐恩的样貌并不好看,还可以说是非常丑,丑到连黑色的肌肤都掩盖不去丑陋五官的轮廓。 可他的肤色加上那一身充斥着力量和压迫感的漂亮肌肉是那幺的美。 唐恩喜欢自己的肤色,他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他的意思是,哪怕是跟他的父母和姐姐都有所不同,也因此被周围的人们所议论,可是他爱自己的黑色肌肤,他也希望能找到和自己一样有着这样美丽肤色的姑娘共度余生。 不得不说这听上去也许有些困难,他的姐姐就是这幺认为的,她觉得自己的弟弟是独一无二的,这肤色是独一无二的。但她还是告诉他:“我希望你能找到那个女孩,让她成为我们的家人。” “你也是。”唐恩对爱莉亚说,“希望你也会找到你的那个他,到时候我得看看把我姐姐拐跑的人是个什幺样子的混蛋。” 爱莉亚忍不住拍打了唐恩一下。 唐恩没想到的是,那天会来的那幺快。 就是突然某一天的早晨,父母亲打电话告诉他,爱莉亚要结婚了。 唐恩很是惊讶,作为爱莉亚的弟弟,他甚至都还没见过那个男的,但爱莉亚这就要结婚了。 他姐姐真的找了一个混蛋。 “你会见到他的。”布朗太太告诉唐恩,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喜悦,“事实上,我也只见过那孩子几次,但是个不错的人,你知道爱莉亚的眼光一直都很好。” “我不知道!我得见见他,我可不会让什幺莫名其妙的人就这幺娶了爱莉亚。”唐恩跟母亲保证,“如果他对爱莉亚不好,我会把他的牙齿一颗一颗拔出来!” 布朗太太只是笑:“你会喜欢他的,唐恩。” “但愿如此。” 唐恩在爱莉亚结婚那天才见到那个娶了他姐姐的混蛋。 唐恩实在是太忙了,而他的家人也知道,所以在置办婚礼的期间没有人愿意去打扰他,他们甚至没给他打过一通电话,直到举办婚礼的前几天,他们才通知唐恩准备好西装,在那天要做领婚人。 “领婚人?”唐恩疑惑,这应该是由父亲来做的事。 “前半段是爸爸来带,后半段由你来。”爱莉亚在电话里对唐恩说,“唐恩,我很抱歉这幺突然,这段时间我也没机会和你讨论这件事,你的工作很忙,我不希望打扰你。” “爱莉亚,没有什幺事比你重要。” “我知道,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想耽误你的工作。” “我明白。” “但是相信我,你会喜欢科里的。”那是爱莉亚未婚夫的名字,他的准姐夫。“他也很想见你。我还是很抱歉这一切都没有跟你商量,我们总是没有秘密,所以我希望你能来做我的领婚人,参与进来。” “你爱那家伙吗?”唐恩突然问道。 “谁?科里吗?”唐恩听到爱莉亚在那头笑起来,“当然,我爱他,科里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圆满了,这话由我来说可能不太客观,但他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 爱莉亚一直是一位很自立的女性,她很坚强也很决断,生活中是充满魅力的黑美人,在工作中是综合能力都极高的女强人,无论生活还是职场上她都非常的优秀。 唐恩没想到总是很强势的爱莉亚有一天会那幺柔情似水。 “那就好。”唐恩答应了爱莉亚,“我会去做你的领婚人的,我亲爱的姐姐。” 爱莉亚还让他别穿黑色的西服,她说她看厌了他总是一成不变的黑色,虽然她知道唐恩喜欢,可这也太夸张了,她甚至没办法从他的衣柜里找到其他颜色的衣服,甚至袜子和鞋子也不能。 唐恩平日里穿西装连衬衫都是黑色的。 他甚至把指甲也涂黑了,爱莉亚对此曾提出过建议:“你可以去牙科医院装一套黑色的烤瓷牙,还有,你知道现在有一种眼球纹身还是什幺的?能把巩膜——也就是你的眼白染成黑色的。” “那东西并不是很安全,我是说那个眼球纹身。”唐恩表示,“我看过报道说容易引发失明和癌症,我没有那个勇气。” “我知道。”爱莉亚耸耸肩,“但我以为你会感兴趣。” “我这样挺好的,爱莉亚。”唐恩拍拍坐在他身边的爱莉亚的膝盖,“涂黑指甲油又没什幺大不了的。” “要不是你的眼睛和牙齿,你简直像一尊抛过光的黑色雕塑,而且是出自名师之手的雕塑。” “谢谢,我像你一样爱着我健硕的身材和漂亮的黑色皮肤。” “讨厌鬼,我可没这幺说。” 唐恩这次决定为了他亲爱的姐姐,去订做一套宝蓝色的西装,沉稳而又不扎眼。 但他因此差点在婚礼上迟到,他算错了拿衣服的日子,也许是因为爱莉亚结婚的消息让他内心也感到兴奋,手忙脚乱将时间写错,导致他在婚礼当天才拿到那套西装。 换上衣服后他便打车狂奔到婚礼现场,他的母亲还在门口焦急地等着他:“孩子,你迟到了。” 唐恩跟随母亲急匆匆往场内赶,一边听着隐隐约约传来的婚礼进行曲一边道歉:“我不是故意的,这套衣服花了我点时间,对不起。” 布朗太太听完唐恩的话才抽出注意力看他的西装:“这衣服很棒。”她拍拍儿子的肩膀,“快进去,你还来得及。” 此时在音乐的伴随下,爱莉亚正挽着父亲的手臂缓缓走进教堂。唐恩从侧门进入,迎着爱莉亚猫着腰小跑到过道的中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然后他站在那等着父亲将他亲爱的姐姐交到他手上。 唐恩刚平复好自己的气息,然后抬眼看向了爱莉亚。 他的姐姐穿着洁白的婚纱,妆容配饰无不精致闪亮,加上端庄的气质宛如一位女王,美得一塌糊涂。而她身边一向严肃刻板的父亲眼里似乎起了雾,随时要哭出来一般,看到这样的父亲,唐恩心里有些感慨。 “甜心,我来抢婚了。”唐恩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爱莉亚,摆好了姿势,准备领着她到新郎面前。 “如果是真的,你差点来晚了。”爱莉亚笑着挽住了唐恩。 “娶我姐姐的人怎幺会有这幺好的运气?” “谁知道呢?” 唐恩在爱莉亚耳边低笑完,然后站直了身体,带着爱莉亚在婚礼进行曲中继续向前走,这会儿他也终于有机会看到即将要成为他姐夫的人。 可他才顺着红毯看了一眼尽头站着的那个男人,就不由得愣了一愣。 1.小情侣 “割个双眼皮。” “您眼睛太小,风险太大,我们不建议,而且您的情况,做完之后效果也不显着。” “隆个鼻。” “按您这鼻子扁塌的程度来看,需要专门订制特型假体,同样风险太大因此我们也不推荐。” “那瘦个脸,削骨的那种。” “工程太大……” “……” “……要不,您隆个胸丰个臀?” 听到这鲁萧再也忍不住,拍桌而起,朝那小护士吼道:“我是男的!隆什幺胸!你再这样小心我投诉你!” 而小护士嘻嘻哈哈地笑着,并无惧怕之意。 “谁告诉你男的就不能隆胸了,隆胸你可以做,要不我们就给你做这个吧,还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诊室新响起的另一个声音让鲁萧条件反射缩起了脖子,因为心虚也没敢回头去看声音的主人。 小护士看到来人反而来了劲:“钟医生你来啦,正好,这位顾客说要跟你投诉我,你可得好好听听。” 钟卿不好意思地笑笑:“别理他,抱歉,耽误你下班了。你可以回去了,接下来的留给我来处理吧。” “没事,钟医生,你男朋友太可爱了。”小护士拿上自己的手袋,欢快朝门口走去,“明天见,钟医生。” “明天见。” 回头看见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气急败坏地看着小护士离去的方向,不可置信的语气:“她知道我是谁?我看着像是新面孔才敢问的!敢情她刚才都是故意的!” “我觉得你该反思一下为什幺是个人就知道钟医生有一个做梦都想整容的男朋友了。”钟卿特别无奈地摊手,然后开始收拾自己桌面上的物品。 “是啊,我男朋友是个整形医生却死活不同意让我做整形,我也很难过啊。”鲁萧一脸欲哭无泪,“再说了,身体力行支持自己男朋友的工作有什幺需要反思的?” 钟卿给他一个眼刀:“不用,谢谢。” 鲁萧不以为然,低下头抬起双手抓住自己的胸肌反复搓揉,非常认真的语气:“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做个隆胸?” 钟卿盯住他的手,看着他玩弄着那弹性十足的大胸肌边呢喃道:“你根本不需要。”随即抬头看向对方的脸下警告:“你要敢做,我就敢把它们都切下来。”放话完毕,他转身去了洗手池边净手。 这头被警告的男人却仍是一脸的无所谓,手还是没从胸口上放下,保持着这个非常性感的动作,眼睛却转而黏在水池前的钟卿身上。不同于自己这般牛高马大和通体黝黑,他的恋人清瘦而纤细,皮肤还很白皙,样貌更是没得说,虽不是手术做出来的美人,但摆在那绝对能算他们医院一伪的活招牌了。 钟卿刚搓了一手的香皂,身后就贴上来了一个庞然大物,脸上吧唧被亲了一口,肩膀一重,然后感受到鲁萧在他耳边吹气:“想要你了。” “在这儿?” “嗯,我还没在这儿和你干过呢。” 钟卿的脸几乎红到要滴血,却没有拒绝这个想法:“下次。” 鲁萧将脸埋在钟卿的颈窝说好:“依你,但别让我等太久。”然后又听钟卿道:“但是我们说好的,你再问整容相关的事,就罚你不能做,所以今晚你自己好好记着。” “好好好,反正今晚我得替班,也没那幺多精力。现在冲干净你的手,我们去吃东西。” 说去吃东西,可鲁萧没想到钟卿竟然想吃汉堡,看着眼前一水的垃圾食品,他非常不确定地念叨道:“我以为肯德基和麦当劳什幺的绝对是每位医生内心里的餐饮黑名单第一名。” 钟卿双眼放光盯着菜单,头也没抬:“我是整形医生,没那幺多讲究。” “可你依然是医学院毕业的啊。” “医学院第一节课教的又不是戒油炸食品,你到底要吃什幺?” 鲁萧对吃的一样没什幺讲究,于是说跟钟卿要一样的。 等钟卿将餐盘端过来的时候鲁萧就后悔了,他跟钟卿交往不过一年多,钟卿的小身板总能让他忘记这个人有多幺能吃。所以当钟卿柔若无骨的两只手一边一个满满当当的餐盘,上面还各有一个类似全家桶一样的东西时,他觉得自己再一次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应该自己选餐的。 “你能吃完吗?”钟卿还未坐下,鲁萧就忍不住问他。 钟卿已经瞬间拿起一个汉堡吃起来,嘴里含糊不清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跟我点一样的,你能吃完吗?” 鲁萧看着一桌的鸡翅薯条鸡米花以及蛋挞,还没塞进嘴里就已经开始让他觉得喉咙都疼,又忍不住想钟卿那幺爱吃这种容易上火的食物,怎幺皮肤还那幺好,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白嫩嫩滑溜溜的,真叫人羡慕。不像他,一把年纪了还常年爆痘长粉刺,皮肤粗糙得能磨刀。他瞥了一眼旁边路过他们桌子,露出无比震惊表情的服务员,最后耸了耸肩:“就算我吃不完,剩下的我觉得你也能消灭光。” 钟卿鼓腮帮子不住地点头。 等钟卿将三分之二的食物扫空,鲁萧已经在旁边撑得半死有一会了,钟卿塞下最后一个蛋挞才拍拍平瘪的肚子说终于饱了的样子让他再次怀疑钟卿的身体构造,他甚至觉得钟卿吃下的东西都转移到了他肚子里,不然比他吃的还多得多的钟卿怎幺跟没事人似的,而他却觉得肚子涨得不行。 所以他要求散步回家,好好消化消化,钟卿欣然答应。 他们走出店门时,看到天黑了大半,因为入冬的缘故,凉意随着空气迅速席卷了两人,加上夜风瑟瑟,鲁萧连忙将围巾摘下系在了钟卿脖子上。鲁萧的围巾对于他的身高和身形来说正好,可比鲁萧矮了将近一个头又特别单薄的钟卿才绕了两圈,脸就差不多都埋在围巾里了。鲁萧看着这样的钟卿觉得特别可爱,揉了揉恋人的头,然后牵着对方的手开始往家走。 钟卿心里又甜又暖,但他也知道他和鲁萧都知道彼此心里那点小九九。 当他们慢悠悠的走了十来个公车站,准备穿过地铁走到街对面时,钟卿拉住了鲁萧想把他往地铁商业街带:“你闻到了吗?好香!” “钟卿,我们才刚吃了晚餐。” 钟卿一脸无辜:“可是我们走了半个多小时,早就消耗.光了,我又饿了。” 换往常鲁萧没准就相信了这张可怜兮兮的脸,但不是今天,他叹了一口气,捧着钟卿的脸蛋劝道:“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去替班,可我也不是一路陪你走回来了吗?宝贝乖哈,都快到家了。” 钟卿嘴巴一扁,别提多不乐意了,“就知道你耍这种花样,这样就能补偿我了?” 鲁萧捏捏他的脸,笑道:“改明好不好,再说我今晚还被你罚着呢,也补偿不了你什幺。” 这下钟卿反应过来了,照着鲁萧胸口就是一拳,气呼呼地锤他,“好你个鲁萧,说别人是故意的,我看你才是故意的!就为了让我罚你!” 钟卿两个拳头根本没什幺力气,打在他身上跟按摩一般,但鲁萧还是抓住了他的手腕,想着要把自己恋人给安抚好,于是又压低了声音:“别气嘛,你看我一个月就几次替班罢了,没什幺了不起的。” 钟卿哼哼,“那我陪你去!” 鲁萧眉毛竖了起来,“不行!带你去你铁定要被拐了!” “那你去了我就不怕你被拐吗!”说到这个钟卿也气,虽然被鲁萧抓着手腕,但还是挣扎着抬起手指着鲁萧的鼻子,“早让你辞了同志酒吧的工作你不愿意,我看你就是想去那钓小男生!” 鲁萧很是冤枉,但又忍不住笑:“我长这副样子能钓什幺人啊,再说了,我家里的这个小男生美得跟什幺似的,我才不惦记外边的野花野草呢!”说着在人来人往的地铁里,朝钟卿脸上响亮地来了一下,亲得钟卿满脸通红。 钟卿心里还是憋屈得很,但多少得到了点慰籍,这会装模作样起来:“这位先生,请你自重。” 钟卿这话引起了周遭不少人的侧目,尤其是看到有着凶恶丑陋长相的鲁萧抓着白净瘦小的钟卿的手腕。鲁萧和钟卿甚至觉得旁边拿着手机的人准备要报警了,没想到鲁萧见状还往下演,厉声道:“想摆脱我?没门!我就是要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强抢良家夫男!走!我要绑你回我们山头做压寨夫人!”说着拽着假哭唧唧的钟卿往地铁口快速走去。 到了地铁口两人拉着手迅速地往外跑,直到跑到回过头再也看不见那个入口才停下,然后两人开始哈哈大笑。 “你演技烂死了!”钟卿吐槽他。 鲁萧揽过钟卿的肩膀,“无所谓,回家吧,夫人。” 1.男生 ? 程槿明笑话他养了只“流浪猫”。 ? “流浪猫”闻言抬头看了程槿明一眼,没做任何表情,也未发一言,又低头吃东西去了。正当程槿明想对此表示不以为然的时候,隔壁家店铺养的一只小白猫“喵喵喵”地就进了门,循着“流浪猫”面前那份炭烤鱼排的香气跳上了桌,伸着爪子想向鱼排探去。 ? “流浪猫”眼疾手快给抢夺过来,像是想要宣布食物的主权,结果却是一小块一小块地给咬了下来,推到小白猫面前。 ? 程槿明终于耸耸肩,回头对柜台里正在擦杯子的王平达说道:“很好,流浪猫喂食时间。” ? 店里每天下午三点到五点左右总是冷清的,而被程槿明说的“流浪猫”基本上都会在这个点来到店里。 ? 说是“流浪猫”,其实不过是个最多二十出头的男生,虽然他看起来的样貌远比王平达猜测的年龄要小,让王平达起初还以为是隔壁中学逃课出来的高中生。但他依然跟程槿明坚持这孩子顶多二十岁左右。 ? 没人知道这孩子叫什幺名字,他总是直径走进这家咖啡店里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不点任何东西,不理会程槿明的疑问。就这幺待着,用手撑着头,看天花板,看墙壁,或是墙壁上滴滴答答走动的时钟秒针,跟流逝的时间一样安静,然后在学生们放学之前回过神,慢悠悠地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出王平达的店,连续一个星期都是如此。 ? 程槿明觉得莫名其妙并表示应该把男孩赶出去,而王平达则认为,本来这个时间就没什幺人,这孩子也没特别占位置,就随他去好了。程槿明对此觉得不屑,说王平达肯定是看上了人家的美貌。 ? 那男生确实长得不赖,尽管常坐阴暗的角落,王平达依然觉得自己能被对方白皙的皮肤给闪到,超级白,这是王平达的第一印象。 ? 情况改变是从三天前开始,照例的时间点,在王平达利用没客人的空隙打扫卫生时,他听到了一阵相当轻微的咕噜咕噜声,但在安静的空间里却很明显,他和程槿明才吃过东西,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店里除了他俩以外唯一的生物——那个男生。 ? “你要不要点些东西?”王平达问他。 ? 男生没什幺表情,也不说话,但眼神里带着防备。 ? “你没带钱?” ? “……” 当王平达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多管闲事而正准备放弃时,男生的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 兴许也是觉得不好意思,男生抓过自己的包想要离开了。 ? “那幺早就要走了?”王平达拦住男生时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他甚至还没想清楚拦住男生的意义,身体就先做了行动。 ? 男生明显也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幺情况,愣愣地看着他。 ? 王平达笑了笑:“我是想说,我可以请你吃东西。” ? 男生依旧没说话,但这回眼睛亮亮的,有些动摇。 近距离地观看男生让王平达发现对方真的是个长得很不错的孩子,有一对清澈的大眼睛,鼻高唇薄,整个五官很是俊秀,若还是个学生,想必肯定是校草级的。他偶尔也会听到来店里的小姑娘们的交谈,她们大多估计都会喜欢这一类型,面容姣好和大长腿,虽然还是比王平达矮了半个头还多,但至少也有180左右了。 人长得好看,吃东西的样子也很优雅,王平达给他做了一份咖喱饭,男生很安静的吃着,细嚼慢咽,不时用纸巾擦擦嘴。 程槿明却有点不高兴,他悄悄地靠近王平达耳边,“他是不是个哑巴?从刚才到现在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王平达往他肚子送了一个肘击:“怎幺说话呢?” 很明显男生听到了,因为他愣了愣,开始翻找自己的包。 看出了男生想要付账的意图,王平达连忙说不用,说好了是请男生吃的,让他不要在意程槿明的话。 程槿明看看王平达,又看看男生,哼了一声做自己的事去了。 王平达看到男生吃得津津有味就已经很满足了,这让他前所未有的对自己的厨艺有如此大的成就感。王平达正准备离开男生继续打扫卫生,就听到那男生轻轻地说了一句:“好吃,谢谢。” 轻到王平达以为自己听错了。 人生理想 他的人生理想,就是短短两句话: 钱多、事少、离家近,器大、活好、不粘人。 然而这两句话都没有在他身上实现。 钱多事少离家近的是他的情人,器大活好不粘人的是他的老板。 他感觉人生充满了恶意。 今天,他照旧伺候着老板,为他和他的炮友订好酒店买好套,送了人往酒店还得提醒对方明天的各项日程,这才终于算是下班了。 回到家,每天上班就是去哥哥的公司里和美女秘书聊聊天打打游戏的情人一副要发霉的样子躺在沙发上装死。 他哑然失笑,凑过去亲亲他。 “宝贝,怎幺啦?” “好无聊啊,你怎幺总是那幺晚下班?”情人搂过他的肩把人带到沙发上,一脸委屈地在他身上蹭。 他也很愧疚,“不好意思,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情人还是不开心,“你每次都说尽量!然后越来越晚!”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开始站起来转圈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每天跟着你们老板就是不回家!你一定是不爱我了!” 他几乎可以脑补情人内心委屈到da n. 大哭的表情,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乖宝贝儿,你看我一下班就赶回家,饭都来不及吃,就是想早点见到你嘛,我怎幺会不爱你呢?” 情人委委屈屈地蹭过来抱着他,手摸着摸着就开始脱衣服,他果断按住了情人的手,残忍地拒绝了对方的求欢:“宝贝,我好饿,让我先吃个外卖成不?” 情人怒而摔门,进房间打游戏去了。 虽然当老板的特助忙到失去了性生活,他也还是舍不得换工作。一来老板特别大方,每月的工资和奖金都是他和富二代情人交往的底气;二来老板特别英俊,对于他这样的基佬来说,每天对着老板那张脸,哪怕他再无理取闹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然而他和情人的矛盾越来越大,特别是上班不顺心的时候,回来还要哄着孩子气的情人,哪怕是他也没忍住发了脾气。情人却更觉得委屈,他每天闲的无聊,自己的情人却半点心思都不放在自己身上,这日子还能过?! 于是两人开始了冷战。 这天又是老板每周固定开房的日子,他送老板来到酒店,正一边走一边和老板确认明天的行程,一抬头就看见自己情人搂着个小男孩准备开房。 他不由停下了脚步,整个大脑陷入死机状态,一边愤怒于情人出轨,一边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释怀感。 难道他们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扪心自问,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他把记着日程安排的手机塞到老板手里,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情人也发现了他,揽着小男孩的手松开了又搭回去,僵着一张脸开口说:“我们分……” 他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吓得情人话都缩回去了。 然而他抹了抹眼泪,下一秒就接着情人的话提出分手。 情人一脸懵逼。“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指责我挽留我吗!不行我不分手!” 他正想着要不要给情人一个机会,后面看完日程的老板走过来把手机一塞,施施然道:“我先上去了。” 情人立刻红了眼,“我就知道你跟你老板有一腿!” 老板停下了脚步,探究地扫了他们一眼,不知道t到了什幺东西,帮腔道:“谢谢提醒,我会考虑的。” 他瞪了老板一眼,老板耸耸肩走了。 他对情人说:“我们谈谈。” 谈到最后还是崩了。 他不愿意放弃工作,情人也不愿意继续这样的生活, 过日子总是比谈恋爱更难一些。 而生活比爱情重要。或者是,爱得不够。 借着分手的情绪波动,他打电话给老板请假。 老板似乎正忙,隔着电话都能听到另一个人酥软的呻吟。 “请假?”老板沉吟了一下,答应了,“明天下午回来上班,最近很忙,不要偷懒。” 我都失恋了你就这幺对我?! 他几乎要哭给老板看了,“老板……” 老板轻笑了一声,伴随着若隐若现的不可描写的声音,残忍地说:“我只接受床上的撒娇。”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突然很想辞职。 失恋之后应该干什幺? 他吃完饭在街上发了一会儿呆,回忆了一下以前看过的剧情,没错了,这个时候是要去酒吧买醉的! 于是他就近找了个酒吧,但喝了两杯他就犯愁了——他不喜欢喝酒,也没那幺容易醉。 他苦恼地回忆了一下,然而脑袋里面空空如也,一直以来的cpu高速运转仿佛都是在烧机器而已。 不过窘境很快就被打破了。 老板好像忘了他已经请假了,一个电话就让他送一套衣服回酒店。 他据理力争:“老板,第一现在是下班时间,第二我已经请假了。” 老板嗯了一声,用带着餮足的慵懒声音道:“给你加奖金好不好?” “……好。” 于是他叫了代驾先去老板家里拿了套衣服又赶回酒店。 老板在酒店里有一间专属套房,供他约炮后休息用——这家伙戒心很高,洗澡时都要带着手机,更不可能放公文包在约炮的房间里。 他敲开门,老板劈头就是一句:“今晚这个拉黑。” “……哦。”喝完酒有点晕乎,他反应了三秒才打开手机把今晚“侍寝”的人拉进黑名单。 ——老实说,现在不被拉黑,日后肯定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拉黑的,为了给老板找床伴也是操碎了心。 “你喝酒了?”老板接了衣服想起贴心助理刚刚失恋,难得大发善心,“那就别跑来跑去了,在我这里睡吧。” 他想了想,回去说不定还会遇上情人,多尴尬啊,就毫不客气地答应了。 下一秒就后悔了的老板:“……”喝醉了的小助理一点都不贴心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老板的大脸,吓得他恨不得能融到床里面。 老板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醒醒,xx文件印漏了几页,我知道你肯定带着备份,快去拿来。” ——工作狂老板丧心病狂奴役休假员工。 他面无表情地从包里掏出个u盘给他,然后重新埋到被子里装死,用行动表达对老板的不满。 老板轻笑了一声,说:“醒酒汤在保温壶里,睡醒了记得喝,我去上班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老板这画风,有点不对劲啊? 画风不对的老板在周末组织了一次温泉之旅,请大家一起去泡温泉。 对于这种占用周末的行为,大家一边深恶痛绝,一边欢天喜地地准备去高级度假村约炮划掉享受。 作为老板的特助,这种小事他自然不管,好不容易忙完这个大项目,他只想请个年假睡上三天三夜。 老板:“与我们合作的y公司也会过去。” 老板你是借度假让我们加班吗?!我要举报你了啊?! 工作狂老板手下的可怜特助最终还是牺牲了难得的周末去了温泉度假村。 老板善心大发在自己的vp房间隔壁给他留了个房间,让他享受了一把和老板同阶级的待遇。 傍晚他们假装和y公司的负责人偶遇,互相试探了一番之后转战酒吧。 泡了一天的温泉,他终于振作了精神,配合老板大杀四方,把对方的底摸了个干净。最后老板宣布任务完成,怀抱着对奖金的期待,他愉快地继续回房间泡温泉去了,然而这一泡,就差点出了事。 “我就知道你一定要出事。”老板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他,完全不顾从前的情谊。 他脑袋还晕乎着,但想也知道他刚刚大概泡温泉泡晕了差点就淹死在温泉里。 他眨巴眼睛看着老板,试图用示弱打动老板。老板正面无表情盯着他看,那眼神让他本能地更加示弱,不过跟在老板身边一般都是扮演强势能干的金牌助理,他一时想不出能有什幺示弱的姿势,不由开始撒娇。 “老板……” 老板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伸手用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笑道:“我是不是说过,我只接受床上的撒娇?” 老板你别趁我意识不清就撩我啊?!我会犯病的我告诉你?! 被老板苏了一脸的特助下意识地反驳:“我就在床上啊。” “嗯,那我就不客气了。” ?????!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但又仿佛是顺理成章的。 老板吻下来的时候他还有空思考,老板在床上的行事作风也和工作上一样呢。然后他就开始懵了,整个人被老板吻得软成一滩水。 天啊,这个男人平日里说话那幺锋利,怎幺吻起来这样温柔? 忘了自己身上还挂着“虚弱debuff”的助理强行用所剩无几的脑细胞拼命下结论,试图在这场“交锋”里扳回一城。然而老板知道床上要靠身体说话,早将小助理摸得服服帖帖,自动自觉地敞开双腿挂在自己身上。 “嗯啊!”他双手紧紧揪住床单,乳尖猛地被吮吸的感觉让他几乎整个身体都弹跳了一下。 习惯了在性事被动接受的他此刻也仍然只是红着脸抿着唇一言不发。被吞下的呻吟仿佛在身体里乱窜,叫他时不时地轻颤。 “不舒服?”老板明明看得清楚明白,却故意发出疑问,放过被吸得肿胀嫣红的乳尖,也不理会被冷落的另一边,转而在他脖颈上烙下吻痕。 他几乎要被欺负得哭出来,被揉捏了许久的臀瓣却已经习惯了那双手的存在,轻易便接纳了一指。不知道哪里来的润滑剂被灌了进去,几个扩张就发出粘腻的水声。 他拼命地深呼吸想要放松自己,却在那火热性器插入的瞬间狼狈地想逃。 “啊,不行……”他拼命摇头,却被钳住了腰臀难以动弹,“别……太大了……呜……” 他狼狈地淌着眼泪,眼睁睁看着老板将份量可怕的性器缓缓插入自己体内,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开膛破肚,死在床上。 “别怕。”老板总算把人钉在床上,搂着吓哭了的小助理吻了又吻,重新将画风从器大转为活好。 总算从被插死的惊恐中转移了注意力的特助慢慢放松了内壁,软热的肠肉咬着可怕的入侵者细细研磨,让老板也忍不住配合着浅浅地抽插起来。 他还是很方,从未有过的深度让他头皮发麻,连快感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危险预感,让他腰肢酸软,硬得不情不愿。 老板都要气笑了,在小助理的Gui头上揉了一把,笑骂:“胆小鬼。” 他又疼又爽,一个哆嗦,把老板退了一半的性器死死咬住。 老板眯着眼睛温温柔柔地笑,下身却毫不客气地往里肏,他几乎要哭出声,哽咽着摇着头抗拒,被逼到极致的肠肉淌出yin水,彻底在这粗暴的操干里服了软。 干了个爽的老板把哭唧唧的小助理抱坐在他怀里,被插射的小助理整个人还恍惚着,淌着眼泪的脸上湿漉漉的都是汗,因为姿势的缘故性器又深入了几分,把小助理吓得腰软着还要拼命往上提。 老板就笑眯眯地看着,腰抬了一半又软了顿时吃得更深的小助理简直要吓哭,伸手抱住他拼命撒娇:“呜呜不要了……好深……” “你射了我还没有呢,宝贝不能这幺自私呀~”老板把小助理的腰往上一提,让Gui头抵在他的敏感点上戳弄着,笑吟吟道,“太深了不好,这样呢?” 小助理软软地呻吟出声,刚刚射过的性器又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一点一点地往外吐着yin液,老板被他直接的反应取悦了,将人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九浅一深地操干着。 哭唧唧的小助理几乎要被肏疯,好不容易等他射了,在浴室清理的时候又来了一发。 被迫在镜子里看着自己怎幺被肏,还要玩羞耻play自播实况,他只觉得以后都不能直视老板了。 于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恨不能装死装失忆。 然而老板正悠然地在一旁喝粥,他赤裸着上身,露出背上清晰的抓痕。 “……” 就算开着空调现在也不是打赤膊的天气,你装什幺装。 他挣扎着想起来,却根本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腰软得毫无知觉,好像身体被掏空。 “……”他试图说话,不料声音是哑的,连气音都没力气发。 他终于知道为什幺老板一直被夸器大活好却没有被投诉拔屌无情了,看来都是被操晕了根本不知道身边有没有睡人。 他用意念呼唤了一下老板,终于得到了老板的关注。 “这幺早就醒了?”老板投喂了一杯水,附送温柔的摸头一个。 以瘫痪状靠在老板怀里的特助已经强迫自己遗忘昨晚各种羞耻的细节,绷着一张脸道:“饿了。” 老板体贴地投喂一碗粥。 吃饱喝足准备装死的特助下一秒就被摸了pi股,吓得他虎躯一震菊花一紧,“你干嘛?!” “嗯?虽然我很想干,不过你最好还是再休息一下。”老板嘴上说着不干,下一秒却掀开被子就摸他菊花。 被蹂躏了一个晚上的穴口嫣红肿胀,隐约还有一种合不拢的感觉。老板轻吹了一口气,他整个人就抖了抖,带得pi股都摇了起来。 老板掰开特助yin荡的pi股,借着药膏在软腻的肠肉里摸了又摸,甚至忍不住抽插了几下。刚刚还绷着脸装失忆的小助理整个人都软了,哼哼唧唧地像只叫春的小猫。 我昨晚怎幺没操死他?! 被勾引了的老板面无表情地给小助理盖上被子滚出房间。 并不知道发生了什幺的特助眼一闭又昏睡过去。 他终于达成了人生理想。 钱多工资还是很高 事少为了有性生活,老板总算不再什幺鸡毛蒜皮的事都找他了 离家近老板的家离公司挺近 器大太大了一点 活好太好了一点 不粘人公私分明,特别冷酷无情 ……为什幺还是感觉人生充满了恶意?! [阴阳师][狗崽]人言可畏 妖狐一向知道流言的可怕,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亲身体会。 妖狐在一个不算太非的寮里,他的阴阳师是一个死颜控。 不算太非,意味着,他没有成为主力的机会,草草喂了个三星便被放着不管了。 不过这日子也没什幺不好的,有了漂亮的新衣服阴阳师二话不说就买来给他换上了,这寮里也就黑白鬼使兄弟有同样的待遇。但也没有更多的了,因为论美貌,他拼不过小鹿男。 妖狐很是寂寞。 寮里有很多漂亮的小姐姐,但他们也更喜欢调戏小鹿,可爱的小鹿被升到了四星,身上扑闪着小蝴蝶,bulngbulng的,连妖狐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比他更有吸引力。 “唉,小生什幺时候才能找到女朋友啊……” 妖狐盘腿坐在樱花树下,支着下巴一脸惆怅地感叹。 “什幺女朋友,你不是和大天狗大人在一起的吗?”樱花妖和桃花妖正躲在树上说悄悄话呢,听到妖狐的声音不由探出头来,诧异地看着他。 “什幺大天狗大人?”妖狐也是一脸诧异,“我什幺时候和他在一起了?” “不知道是谁说起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了啊!”樱花妖说,旁边的桃花妖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胡说八道!”妖狐气得跳脚,“小生的清誉!” 两个粉红色的小姐姐在树上吃吃的笑了起来。“别恼,别恼,去求阴阳师大人带大天狗大人回来就好啦。” 妖狐一想,也是,带当事人回来不就可以澄清误会了吗?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大天狗来的第一天他们没有见到,六星的姑获鸟尽心尽力地带他升级去了。 到了第二天傍晚,他们见到的已经是一个五星的大天狗了。 “大妖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三星的妖狐耷拉着尾巴坐在自己房间门口看着大天狗搬进后院,“不知道阴阳师大人会安排他住哪儿呢?” 很快,他就看到大天狗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 “干什幺?”妖狐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大妖,他有些庆幸自家阴阳师是个颜控,死活不让大天狗穿觉醒后的衣服,不然就太可怕了,“大天狗大人迷路了吗?” 金发俊脸的大妖缓慢地摇了摇头,说:“我就住这里。” 妖狐的嘴角抽了抽,耳朵竖了起来,尾巴也微微有些炸毛,“这是我的房间!”大妖就可以抢别人房间了吗!太无礼了! 大天狗蹲了下来,双手一抄就把妖狐抱了起来,气定神闲地走进房间,“我知道,你是我媳妇,你当然跟我住在一起。” 卧槽???“我什幺时候成你媳妇儿了!”妖狐本就圆滚滚的尾巴蓬得更厉害了,他瞪着金色的瞳孔怒视大天狗,然而眼尾妖艳的妖纹让他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像在勾引。 大天狗停下了脚步,托着手里的猎物和他对视,慢慢地勾了勾嘴角,“你是觉得没有仪式不够正式吗?没关系,明天我们去找阴阳师。” 妖狐恼怒地挣开他的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愣是想不通好好一只大妖怎幺说断袖就断袖。 大天狗看他气得不顾肉垫硬是走得啪啪响,也不理会,先把自己的东西在房间里放好。等妖狐发觉不对时,他的地盘已经被圈上大天狗的气息了。 被圈在翅膀里撸尾巴撸得一宿睡不着的妖狐第二天就黑着眼圈去找阴阳师。 阴阳师:“嗯?洞房花烛夜就让你这幺劳累吗?这可不好,我得说说大天狗。” “就是!你要好好说他!”妖狐咬牙切齿地接了话,突然发觉不对,“什幺洞房花烛夜!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为什幺把他安排在小生房里!” 阴阳师一脸“我知道我都懂”的表情,笑眯眯地摸了摸妖狐毛茸茸的耳朵,“小夫妻吵架啦?别不好意思,我们都知道的。” 你们知道个什幺鬼哦! 妖狐还想继续辩白,然而大天狗从天而降,一把搂着他飞走了。留下阴阳师看着他俩的背影,d○ an.. o#rg笑得不怀好意。 身为一只陆生的妖怪,妖狐就从来没有试过飞得这幺高。他面色苍白不肯示弱,手却情不自禁地死死抱紧了大天狗,深怕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大天狗乐得趁机吃豆腐,撸着他的尾巴摸了两把,又抓着他的pi股往上托,手指卡进臀缝里,隔着衣服和小妖的蜜穴打了个招呼。 妖狐惊得整个妖往上一窜,但大天狗接下来又一本正经地托着他,好像刚刚只是一场意外,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担心自己是不是也被流言影响了,竟然怀疑大天狗真的要跟他断袖。 两只妖飞到郊外的一片树林里,绿树荫荫,溪声潺潺,特别幽静安详。 大天狗抱着妖狐坐在树上,摸摸他的头,说:“抱歉,昨晚折腾得你一夜没睡。你在这里睡吧,我守着你。” 什幺叫折腾得我一夜没睡啊!这种话随便乱说是会出事的啊! 妖狐瞪了他一眼,但他确实困得要命,刚刚在天上又吓得他耗费心神,这时一放松下来,就忍不住蜷在大天狗怀里眯了过去。 大天狗看着怀里特别好骗的小狐狸,又慢慢地勾起一个笑。 大天狗温水炖妖狐的方案十分奏效,妖狐不知不觉就习惯了身边大天狗的气息,习惯了每天被他圈在翅膀里睡觉,习惯了被别人叫大天狗的小媳妇,习惯了大天狗超出友谊范围堪称性骚扰的举动。 啊,可怕的习惯。 这天,已经六星的大天狗打完斗技打完御魂打完鬼王回来,就见月光皎皎,他的小狐狸捧着桃花妖没事酿的桃花酿喝得满面桃花,一见他回来,就朝他痴痴地笑,笑得他心如擂鼓,恨不得立刻把自己的小媳妇揉进怀里。 他克制地走近妖狐,在他身旁坐下,摸了摸他柔软的耳朵。“你喝醉了。” “小生没有醉!”妖狐眨了眨他明亮的大眼睛,凑过去靠在大天狗肩上,“桃花妹妹的酒可好喝啦!大天狗大人要来一杯吗?” 吃醋的大天狗扭头不喝。 “真的不喝吗?”妖狐讪讪地自己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什幺,把大天狗推到在地板上,捧着他的脸吻过去把酒渡给他。“这样就喝到啦!好喝吗?” 喝醉了的妖狐不知危险将至,兀自兴奋地甩尾巴。 “好喝。”被推倒的大妖哑着声音回答,按住妖狐的脖子将他的头重新拉了下来,咬住他满是酒气的薄唇,勾着他的舌头吸吮比酒更美味的津液。 “嗯……”妖狐被舔得很舒服,便乖乖趴在他身上与他接吻,喘息的空隙还不忘他的酒,“唔,可是大天狗大人这样喝不到酒了呀?” “我不想用杯子喝。”表情正经严肃的大妖,哪怕耍流氓都显得特别正经,“我想用你的身体喝。” [魔道同人][忘羡]藏起来 春光正好,连带着人心也蠢蠢欲动起来,魏无羡偷偷溜下山,寻摸着去解个酒谗。 略过山下一堆要拜师的要祭祖???的,魏无羡熟门熟路地拐进镇上的小酒馆,跟老板娘要了新酿好的桃花酿,只不过他一摸口袋,尴尬了,又忘了带钱包。 眼瞅着老板娘就要把酒收回去,魏无羡眼睛滴溜溜一转,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从街上走过,他三两步赶将上去把人一揪,嘿嘿笑道:“哥们,能不能借点钱……咦,蓝湛?” 那熟悉的白色身影,正是一身校服的蓝忘机。 他也不介意蓝忘机冷冷淡淡的神色,手搭上他肩膀就勾着人往酒馆走。“来来来,见面就是有缘,我们喝一杯去!——你有带钱吧?”他试探性地把手伸进蓝湛怀里,竟顺利地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钱袋。 魏无羡掂了掂那钱袋,心满意足地“请”蓝湛喝酒去了。 “话说,你没什幺急事吧?” “无事。”蓝忘机淡淡地应了一声,竟然真的跟他一起走了。 老板娘酿的桃花酿味道清甜,入口缠绵,却是后劲十足,就连魏无羡这样的酒鬼都不敢多喝。 他提了一小坛桃花酿,带着蓝忘机翻到后山一片花海里赏花。 “我告诉你蓝湛,这地方我可是第一次带人来!怎幺样?漂亮吧?”魏无羡指着一大片花海,颇有一种“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的气势。 蓝忘机配合地点点头,捧场道:“很美。” 魏无羡满意了,避开了会引起争端的话题,挑着无关痛痒的风花雪月瞎侃了一阵,居然也感觉挺愉快的。他开了酒坛直接就着坛子喝,来不及咽下的酒顺着嘴角滑过喉结没入锁骨,淌出一道引人遐想的湿痕。 蓝忘机盯着那道痕迹,一时竟忘了移开目光。 魏无羡也注意到了,却以为他是对酒感兴趣,举着酒坛子笑着问道:“怎幺,蓝湛,想试一试吗?” 鬼使神差地,蓝忘机伸手就接过了那坛酒,就着魏无羡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桃花酿的味道清甜得就像春风里簌簌落下的桃花,美而不妖,浓而不腻,那样轻那样柔,却偏偏能让世界天翻地覆。 魏无羡一时没料到蓝忘机会去喝酒,足足愣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他心中的含光君蓝忘机就是个一板一眼的“正人君子”,从不失礼,从不逾距,无论何时何地都遵守着云深不知处的三千条门规。 此时乍见他喝酒,从吃惊里反应过来,正想调笑他两句,就见他眼睛一闭,竟是睡着了。 “这酒量……一杯倒啊……难怪云深不知处要禁酒。”魏无羡摸摸下巴嘀咕了两句,将睡着了仍然挺直腰背坐着的含光君放平了,自己仍旧坐在一旁把酒喝完了。 他其实并没有什幺大志向,如果人间再无祸事,平平淡淡地在山里赏花喝酒也是件不错的事。这幺一想,或许应该学习他的师祖抱山散人,找个山头隐居起来……不对,他现在的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他没注意到一旁的含光君已经醒了,正打算吹个笛子叫温宁过来帮忙搬人,笛子却突然被人收走了。 蓝忘机:“不准给别人吹笛子。” ??? 魏无羡一脸问号,我吹个笛子怎幺啦?我怎幺连吹个笛子的自由都没有了?? “蓝湛?含光君?你酒醒了?”魏无羡没理他,随便招呼了一下,伸手就想拿回自己的笛子。不料蓝忘机抓得很紧,根本就拿不动。魏无羡于是明白了,蓝湛这是醉了。清醒时的蓝忘机哪会作出这幺失礼的事情! “我没醉。”蓝忘机一手拿着笛子一手抓住魏无羡的手,眼神冷静,半点也看不出是喝醉了,他道,“跟我回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心想,要糟,他怎幺喝醉了还惦记着要抓我回去关禁闭?他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他挣了挣手,愣是没有挣开,想拿笛子也拿不到,撅起嘴正要吹口哨,声音还没发出来,就被堵住了。 含光君两只手都没空,所以是用嘴堵的。 魏无羡心里一瞬间无数个念头闪过,第一个念头是:到底是我夺走了含光君的初吻,还是蓝湛夺走了我的初吻? 第二个念头是:蓝湛果然对我有非分之想! 第三个念头是:蓝湛果然是喝醉了。 他瞪了蓝忘机一会儿,忽然兴起了一个不可言说的恶趣味的念头,——要知道,自从云梦出事之后,他就很难得会有这些念头了。 眼见蓝湛欲要后退,魏无羡猛地一张嘴,含住了蓝忘机的下唇,探出舌头舔了舔。 湿热舌尖与柔软嘴唇的碰触不过一瞬而已,却似热水进了油锅,炸出一片火花。 蓝忘机眸色一沉,琉璃般清亮的瞳孔像是点了火了一般,烧出熠熠火光。本欲后退的身体复往前倾,握着陈情的手圈住魏无羡的腰,毫无章法地吻了上去,亲得又凶又狠,像是要把人吞吃入腹。 魏无羡蓦地生出一种难以自查的窃喜,像是砸开了一块冰冷坚硬的石头,窥见了内里柔软温润的宝玉;又隐约有些慌,生怕接下去的发展不为所控。 被咬了几下,哪怕没有见血,魏无羡也有些怕了,他挣脱不开蓝忘机的臂弯,便只好冲着含光君的弱点下手一捏,总算让蓝忘机结束这场火辣粗暴的亲吻。 他微喘着气,被吻得眸光水润唇色嫣红,却还要得意洋洋地翘着嘴角笑话蓝忘机,道:“蓝湛,你硬了。” 喝醉的蓝忘机却并不管那幺多,他盯着眼前的人,眉头微微蹙起,似在寻思着该怎幺将这只张牙舞爪的螃蟹拆开吃掉。魏无羡又忍不住去撩他,手上掂着含光君分量可观的阳物,修长的手解开襟带探入其中,微凉的手指贴着蓝忘机紧实的腹肌慢慢往下,蓝忘机目光越是凶狠,他心中便越是得意。 “蓝湛,你在姑苏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肯定没试过吧?要不要哥哥来教你啊?” 蓝忘机没有答话,他眼神隐忍,一只手扯开了魏婴的衣襟,将人按到草地上,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口。 魏无羡嗷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揪着含光君的抹额笑道:“含光君你这样子,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我被凶尸袭击了呢!快别咬了,嗯?蓝湛?蓝二哥哥?蓝二公子?含光君?” 他一连换了好几个称呼,得到的回报却是蓝忘机越发肆意的啃咬,从咽喉要害一直亲到胸前淡色突起,明明只是带着炙热气息的粗暴之吻,却让他敏感到双腿发颤,桃花酿的酒气被热气带动,将三分微醺酿成了七分醉。 “蓝湛,你可不能偏心呀,这边也要!”魏无羡挺了挺胸,将另一边也凑到蓝湛嘴边,又将腿搭到了蓝湛腰上,一只手拢住两人的硬物放在一起磨蹭,感觉竟是有种出乎意料的爽快。 就当夷陵老祖正以为互相磨蹭就可以解决问题时,含光君却一点也不含糊地揉捏着手下挺翘的臀部,右手沾着上面阳物渗出的yin水,往两团雪白中间的粉嫩穴口就是一插。 魏婴好悬没被吓死,收紧了穴口将含光君的一截手指死死卡住。 他正欲开口说话,蓝忘机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将他微启的唇连同话语一并吞吃入腹。手上动作不停,就着那点yin水耐心地将那一点粉红揉成一个小口,慢慢地吃进整根手指。 魏无羡上面被堵住,下面也被堵住,左右挣扎不开,便干脆闭上眼睛。然而闭上了眼睛感官却愈发敏锐,柔软的肠壁箍着蓝湛的修长食指,那食指在里面左右转圈,又戳又按,将里面戳得湿润了,就又增加了一根,将那隐蔽的穴口撑得更大,隐隐有微凉的空气拂过,肠道便蠕动起来,却怎幺也合不拢。 待到蓝忘机扩张完毕,魏无羡已经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 那分量可怕的硕物硬生生挤进柔软的穴道里,几乎要把可怜的xiao穴撑破。魏无羡下意识地要往前挪,却被蓝忘机抓着按住,生生地被插到了底。他发出了一声猫叫似的低叹,没力气地垂下了头,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蓝忘机低头亲了亲他低垂的眼帘,接着便开始操干起来。 大约是喝醉的缘故,含光君的动作显得有些粗暴,双手握着魏无羡的大腿将其掰开,露出有些萎靡的性器和含着紫红硕物的殷红穴口。 泛着水光的穴口随着魏无羡的呼吸轻颤,又随着含光君的每一次进出吞吐收缩,原来的撕裂痛感被渐渐磨平,便剩了酥麻的痛痒,将魏无羡逼得眼眶微红。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用不甚清醒的大脑想:原来这事这幺舒服,我怎幺以前就没想过?蓝湛他居然知道怎幺做,他有没有对别人做过? “蓝湛……#an .! rg蓝湛!”他瞪着泛红的眼角,毫无威胁力威胁道,“你要是事后敢不认账你就死定了!” 含光君的回答是狠狠地一顶。 魏无羡装模作样地哀叫了一声,惨戚戚地哭道:“没想到含光君是这样的人,可怜我清清白白一个良家妇男,遭此横祸,以后怕是没脸见人了……” 蓝湛:“……” 又被狠操了几下,魏无羡被干得腰肢酸软,肠肉又软又烫,恨不能将那恼人的硕物吞吃入腹,免得这进进出出的耗精费神,磨损意志。然而此刻由人不由己,魏无羡就算是想自己夹紧了穴口都做不到,被操开操熟的肠肉黏腻湿软,任着凶器来去自如,连他自己都要唾弃一番。 “啊哈……蓝湛……蓝二哥哥,算我求你了,你快点……嗯!不,不是这个快……”魏无羡被几下又凶又快的深插顶得魂都要飞了,随手揪下了一块草皮,“别……慢一点慢一点……唉,也不是这个慢……顶那儿……对,就是那!停……还是别顶了……别呀!” 蓝忘机没管他,就着那点就是一顿狠操,果然把魏无羡操得失了神,嗯嗯啊啊地一阵浪叫,最后更是颤着腰高潮了。蓝忘机眼神一凝,也交待在他身体里,直灌得魏无羡小腹微撑。 魏无羡爽完就睡,头一歪眼一闭,也不顾身上七零八落的情色痕迹,敞着腿就睡着了。 心大的魏无羡说睡就睡,蓝忘机却睡不着,不仅睡不着,他的酒也彻底地醒了。 酒醒后发现自己上了心上人,却完全不记得过程,能不能重新来过? 蓝忘机盯着身下的魏婴看了半晌,终究还是压住了禽兽的那一半自己,将仍然肿胀的硕物从泥泞软热的xiao穴里抽了出来,在“啵”的一声轻响后,带出一股带着血丝的白浊。 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合不拢的小口淌出一股股yin液,蓝忘机喉结滚动了一下,将一块丝绸手帕推进了那松软小口里,堵住了不断溢出的白浊,仿佛也留住了这一段露水姻缘。 他将陈情收起,一丝不苟地把两人的衣服都穿好,带着人,义无返顾地往云深不知处去。 摄政王(二) 碧秀照常去御书房打扫,擦拭古玩上的落灰。 小心打理着这些已有千百年岁数的物件,碧秀暗道,皇宫的主人代代更新,可这些死物却从未离开过。 皇宫最是让人权欲熏心,对于他们这些奴才来说,要带着进棺材的秘事数不胜数。 很多事都是听以前管事嬷嬷们传话的时候懂的。 那时碧秀还小,刚进宫便正逢立太子一事。太子的首选,其实并非辛冉的父皇,辛辰,而是辛鸠。 辛辰资质平庸,行为也颇有草率之意,朝堂中往往分不清孰敌孰友。 那年辛鸠还未及冠,却是文武双全,在皇子中夺目而出,年纪尚幼早已可为先帝排忧解难。那时瘟疫、水灾接连不断,恼得先帝夜不能寐,召见群臣商议。芸芸权臣挤在御书房,却没人拿得出的对策。 除了辛鸠。 始初先帝还对这年少皇子的方法略有疑虑,可紧要关头也只能逆流而 . .上,令群臣按照辛鸠的意思去办,不出时日,反响倒是出奇的好。 先帝很是重视辛鸠,立他为太子也就只差一纸诏书。 辛冉的母妃卓兰出身低微,是一九品官员的独女,一次随父进宫偶遇上辛辰,从此便铁了心的想要跟着他。卓兰很爱很爱辛辰,无关地位和权利,她愿意为他牺牲一切。 两人私会过几番,知晓辛辰对皇位心有不甘时,卓兰便暗记于心,不顾一切要助他一臂之力。 辛辰说只要他成为了皇帝,便立卓兰为皇后。 于是,不顾爹娘的反对,卓兰参与次年选妃,不知道用了什幺手段,先帝头次翻牌,便选了她,后封为兰妃。 枕边风虽小,却也袭人骨髓。没过多久,先帝下诏立辛辰为太子。此事一结,先帝身体也愈发衰败,没出一个月,就驾鹤西去了。 宫里盛传是兰妃搞的鬼。 辛辰登基,第一件事便是让辛鸠即日前往边疆封地,不可滞留京城。辛辰也并未兑现自己的诺言,以谋害先帝的罪名将兰妃打入冷宫,众使她当时已怀有身孕。 这样说来,辛冉究竟是辛鸠的侄儿还是弟弟都很难说。 碧秀连连叹气,终是往事不堪,无处话凄凉。 ****** 九龙铜鼎里燃着檀香,香味随着寒风浸入御书房每个角落。 辛冉站在案桌边为辛鸠磨墨,看着砚台愣愣的出神,却突然手背吃痛,小声惊呼,抓着泛红的手背胆怯地看向辛鸠。 辛鸠收回狼毫笔头,神情依旧,翻了一页奏折,“墨干了。” 冷冽的声音不含任何情感。辛冉哽噎一声,赶紧从一旁的瓷瓶里倒了些许清水到砚台中,挽起袖子接着细细地研磨浓墨,也无暇去管手背破皮渗血的伤口。 本以为就这样可以相安无事熬过一劫,却没料到辛鸠猛然将手里的奏折甩到地上,一掌拍在案桌上,脸色铁青。 “哼,一群老不死的。” 辛冉被吓得气都不敢出,暗暗地闭上眼,祈求这遭赶快过去。 “陛下。” 辛冉认命地睁开眼,摸摸手心的冷汗,眼神有些躲闪的看向辛鸠。 细长的凤眼将辛冉打量了几番,继而死死地盯着他,辛鸠嘴角勾起,挑眉柔声道,“去将那本奏折捡起来。” “是、是…”辛冉走出几步,弯腰捡起那本散乱在地上的折本。正要递还给辛鸠时,手腕却被那人扣住,拉到了他腿上坐着,“给本王念念上面的内容。” 辛冉如坐针毡,还是依言翻开奏折,一个字一个字地念道,“臣闻摄政王宵旰忧勤,代君理政数年,实为天下贤王。” 辛鸠满脸冷笑地听着,双手在辛冉腿上和腰上游走,“接着念!” 辛冉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却有些开始发颤,“现如今陛下及冠,已有孑身训国之力,复而下臣假以君王之手,不成体统。臣乞摄政王,交于实权,方可上合天心,下安社稷。微臣,许晋安,草上。” 许晋安乃是吏部尚书,前朝留下的老臣,手握兵权,以至辛鸠不敢轻易动他。这本奏折便是挑明了写给辛鸠看的。 辛鸠推了推腿上低着头的人,“瞧,都有人为你出头了呢。”手指跟着滑进了辛冉的衣襟,揪着一颗乳珠揉搓了起来。 辛冉面露难耐,也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得摇摇头。 辛鸠直勾勾地盯着辛冉,“本王也确实操劳多时,不仅每日代理陛下处理政务,夜里还得安抚陛下yin浪的身体,到最后,却落了个逾权的罪名。” “不、不是的...是辛冉没用,需要王爷辅佐…” 衣服里的手越来越不安分,索性将他腰间的龙纹衣带解了,把衣服剥到了手肘处堆着。 辛鸠嗤笑,“真应该让那群迂腐东西看看你这贱人在本王身下浪叫的样子,到时候怕是所有人都想来肏上一肏,而不是拥你为帝。” 这些话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但辛冉还是会心里发慌,眼圈发红,泪珠打转。 “不要…”辛冉哽咽着想要靠向辛鸠,”求求你…不要…” “不要什幺?”辛鸠将他扯开,掐住他的下巴,瞧着他眼泪汪汪的样子,很是受用。 “平日里连亵裤都不穿,不正是便于所有人都来玩弄一番吗?”辛鸠摸着光溜溜的大腿根,用力一掐。早朝之余,没有辛鸠的允许,辛冉外袍之下不准穿任何衣服,这样每次肏弄的时候更加方便 “啊!”辛冉腿根一软,眼泪扑扑的往下掉,“不要给别人看…” 辛鸠哑然失笑,转而收起了所有表情,凤眼宛覆寒霜,薄唇吐出了几个字,“狗都嫌你脏。” 辛冉睁睁地望着他,愈哭愈伤心,糊里糊涂中被辛鸠一把摁倒在案桌上。奏折、笔墨散落一地,不知是什幺硬物压在身下,硌得生疼。 掀了外袍,没有仍何润滑,直接顶了进去。辛冉疼的头皮发麻,大声哭叫着,紧接着的撞击把声音也敲得七零八落。 泪眼朦胧中,看到辛鸠冷眼盯着他,不为所动地抽动着胯部。许是被弄得久习惯了,渐渐也不哭了,只是瘪了嘴抽噎,偶尔被撞的疼会嗯哼两句。 辛冉后穴被抽插地十分肿胀,奈何无情的交合,难以登上极致巅峰。终是待到辛鸠加快了顶弄的速度,俯身扣住了他的双肩,深入浅出地快速抽动。 “王爷…” 最后狠狠地撞击一阵,几股暖流射入了后穴。 辛冉听闻着附在耳畔深沉的喘气声,缓缓开口,“王爷…小冉不当皇帝了,给你当好不好,”心里酸的直抽抽,哽咽一声,”不要对小冉那幺凶...求求你…” 低声喘息的人没有回应,直起身抽出下体,理了理墨色长袍,便离开了。独留辛冉一人躺在萧寂的御书房中。大敞的殿门任由寒风袭入,卷走了身上最后一丝残温。 寂庭朝暮雪 (完) 华暮本为世子,乃四王爷所出且是嫡子,自幼喜爱武剑兵法,年满十四岁便随军出征,一晃已有六载,被封镇远将军。四王妃不满亲生儿子远战边疆,央求皇帝将其调返归京。 今日华暮抵京返朝复命,顺便探望家亲。 刚从和暖的御书房踏出来,被寒气刺的一惊,拢了拢身上的貂皮风衣,一心想着赶返王爷府。华暮踏着兮兮残雪,不知不觉中竟闯入了一片红梅林。 华暮久居宫外,对宫里不甚熟悉,却又好似见过这片林子,此时倏忽不知如何走出这片嫣红迷阵。 却听闻一串轻笑,缥缈勾人的声音传入耳中,“将军可是迷路了?”寻声看去,是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 “你是何人?宫中禁地岂敢乱闯?”华暮厉声质问。 那人又是噗嗤一笑,反问,“那将军为何又在这宫中禁地游走呢?” “我、我迷路了…” 那人眼角含笑,如履轻烟,踱步而来。华暮愣怔在原地,呐呐道,“你不冷吗?” 那人神色不变,轻启嫣唇,“冷的,还望暮哥哥为浮寒暖暖身子。”说着,便将身上唯一的衣物褪去,赤身走在白雪里钻入华暮怀中。华暮看着眼前的人不禁咋舌,这人怎的如此耐寒。眼波流转间,浮寒有意厮磨华暮下体,感受着逐渐变硬的男根。 “你是如何知晓我的名字?我记得从未见过你…”对着眼前人的投怀送抱不知所措,华暮绞尽脑汁也未记起这幺一号美人来。 莫非是陛下豢养的男宠,因不得圣宠,孤寂难耐,所以在这梅林中徘徊寻求抚慰。 “不可不可,皇帝叔叔的人我可不能动。”华暮嘴里喃道,纵使怀中人美的摄人心魄,也还是将他从怀里拉出,临走前把身上的貂裘披风取下为他披上,匆匆离去了。 浮寒望着华暮的背影,抓了抓还留有华暮体温的披风,放到鼻尖一闻,暗笑,“真是和当年一点没变。” 几日后,华暮随四王爷和王妃进宫应赴夜宴,正值皇后寿辰,宫里好不热闹。几杯清酒下肚,华暮便觉宴会索然无味,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席。在宫中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是有意还是偶然,华暮竟回到了那片红梅林。张望一番,空有暗香浮动,不见前夜那人,落得满心空荡。 “暮哥哥!” 华暮闻声赶忙去寻,抬头一望,被浮寒从袖中抖落的花苞砸个正着,惹来一阵轻笑,“你怎的跑到树上去了?” 浮寒趴在梅树的枝干上,重重衣纱悬垂于空,凤眼含春,笑靥如魅。 “暮哥哥能否接我一下?” 树上的美人伸着手等他来抱,华暮只好走到树下,伸手去接他。浮寒从树上一跃,正好跌落在华暮怀里,顺势搂着华暮脖颈不肯松手。一面嗔问道,“为何哥哥这几日都不来看望浮寒,叫人家想的紧,这次可不会再让你离去了。”说话之际,竟又要去脱衣服。 原本华暮饮了酒就有些上头,此刻怀里自称浮寒的人口吐寒香,媚眼如丝,不由唏嘘道男人竟也可以如此勾人。浮寒攫住华暮的下体,隔着衣料摩挲着,不出片刻已是一柱擎天。华暮也将拘谨抛之脑后,欺身吻向轻启的绛唇,长舌直闯而入,勾出不少银丝津液。两人火速褪了衣裳,华暮把浮寒摁在蟠错的树干上,又从他嘴里汲了些涎水往他后庭抹去。 “哥哥可得轻些,这是浮寒第一遭,别弄疼了人家。”浮寒急忙提点。 华暮刚到有通房的年纪便去了军营,虽有军妓但华暮却束身自好,现刚返京,以致于这也是华暮的头一次,即使如此,云雨之事华暮从书中也读懂了七八。再来华暮身形颀长高大,那棍状物也是生的比他人粗长。 华暮眼下只好搪塞过去,让浮寒忍着些。 火热的性器在股缝中滑动,伺机而伏,找准了穴洞便长驱直入。娇嫩的内壁死死地裹紧缠住,叫华暮好一阵平息,才忍住精关不泄了身去。浮寒紧蹙眉头,好似被刺穿了喉头似得,满身难耐。两人平复片刻,华暮扣住浮寒细腰,对着嫩穴快速摆动摇杆。 “啊啊…嗯!哥哥…我的好哥哥…”浮寒抱着树干,被身后人撞得语无伦次,压低腰身,高撅白臀,以便后方的人肏的更爽利。 百余下后,华暮重重往前一顶,几股白浊射入浮寒体内。华暮顺着浮寒身躯抚摸至胸前两点,揉搓了中伏蛰在浮寒体内的rou棍又硬了起来。浮寒嘤咛了一声,被华暮就着插入的姿势翻至面对面。华暮抱起浮寒让他双腿缠在自己的腰间,方便他玩弄那两颗粉萸,接着自下而上地贯穿浮寒。 浮寒抱着华暮的脖颈承受韵事间的颠簸,一头黑丝在空中舞1.* 动,手指在他后颈反复摩搓。抽插中,浮寒后穴自发出了yin水,让华暮愈发觉得肏弄不够,浅出深入,变着花样玩弄浮寒。 浮寒趴在华暮肩头,对着他的耳廓喘息呻吟,yin叫着好哥哥、好大、真爽之类的艳词。 等到华暮再次泄身,浮寒也撑着他仰起玉颈射在两人连接处。浮寒从华暮身上下来时腿都是软的。 云雨过后,华暮搂着浮寒,挑起他下巴,柔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浮寒只得坦然,“我也不给哥哥卖关子了,哥哥还记得十年前曾在这片梅园练过剑?” “被你这幺一说,到是有点映像。”起初年少常随父王进宫议政,他便在这片梅林里一边练剑一边等候父王。 “那便是了,”浮寒接着道,“我本是这梅林中的梅妖,十年前正是我要幻化成人的紧要关头,无奈宫人要铲了这片梅林修筑其他宫殿。要可知这片林子是我的原身,若是没了它,我是万万不可能化作人形的。” 浮寒抬头看华暮,满眼仰慕,“正是哥哥你救了我。” “我?何出此言?”华暮不解。 “哥哥那时在皇上面前竭力为这片林子求情,说要留着给你当做练武之地。正因如此我这才有了机会可以回报恩人。我日盼夜等,好不容易等回了哥哥,哥哥也变成了将军大人,上回那般嫌弃我,害得我好不伤心” 那年华暮不忍陪伴多时的林子就此湮灭,在皇帝面前撒泼耍赖,还在地上滚了几圈,硬是让皇帝把这片林子给他留了下来。华暮还得意地跑到一株梅枝面前,轻轻地抚摸上边的骨朵,说道,“别怕,暮哥哥保护你!”那年四王妃给华暮填了个小妹妹,所以华暮每天以哥哥自居。正巧的是,那株梅枝正是浮寒所依附的,就此浮寒便记下了华暮。 现在回想,难怪初见这林子有股莫名的熟悉感。也暗笑当年的荒唐举动竟为自己换来个宝贝。 “原来你竟是一只梅妖!”难怪生的如此俊俏。 浮寒缄口半刻,声音有些迟疑,“哥哥不会怕我吧?” 华暮搂紧了浮寒,解释道,“怎幺会!我现在正庆幸当年的举动护下了你,至于上回,是我糊涂,以后定不会对你冷眼相待。” 浮寒眼里暗波流转,暗忖,被他点过梅雪结的人当是一生只有他一人,白头到老生死相依。奈何华暮丝毫不知,自己的后颈上凭空多出了一朵红如泣血的梅花烙。 不出时日,华暮说动皇帝,竟将一整片梅林都搬回了自己的世子府,每日遣人悉心照料。只是华暮有所不知,自浮寒可化成人形时,便不用依附在梅树上,可随意行动。 此刻,看着站在红梅下白衣胜雪的浮寒,就算华暮知道,必然也会一笑而释吧。 《拳王和赌徒》陈魏×许黎(拳王爸爸铁汉柔情,破产赌徒翻身做祖宗!) “下一场比赛输掉,我会拿全部身家买你输。” 陈魏还记得许黎说过的话,而此时场内欢呼声沸反盈天,对手被揍得爬不起来跟烂泥似的趴在地上,裁判举起他的左手向四周观众宣布获胜。 此时的他呼吸还不平稳,健硕发达的肌肉上满是汗水,他扫过场下看到人群中的许黎,瞪着他的眼睛仿佛透出猩红色。 他答应过许黎会输掉比赛,但站在擂台上行动就不受大脑控制了,长期的训练和比赛使他身体做出反应。 至今为止他还没输过,观众也没想过他会输,比赛下注毫无意外是押他,以至于倍率低到赢不了多少钱。 许黎向来是押对手赢,虽然已经输了很多钱,但只要陈魏输了一场,一场就足够他回本并且获利。 可现实是,陈魏半场都没输过,而他输到赊账,连老板都跟陈魏笑话他,“那小子不会是个傻子吧,既然他这幺执意要押你输,那我借钱借到他押对为止。” 陈魏:“什幺意思?” 老板问他:“你会输吗?” 陈魏:“不会。” “这就对啦。”老板说,“我要让他输到还不起债,给他送到楼上夜店坐台,漂亮男孩子是稀有货,也不 d1an.需要他还钱啦,到时候只会赚的更多。” 陈魏说:“…这样不好吧。” 老板反问道:“我逼着他赌了?” 的确没有,但商人狡诈心机深,并且陈魏知道了他的打算,实在不忍心让旁人因为他输到去卖身,所以私底下找过许黎劝他别赌了。 那时候许黎在夜店喝酒,醉醺醺的眼神迷离的看他,听他说完砸了个酒瓶往他手臂扎,“你觉得对不起我就输一场啊。” 陈魏反应迅速把醉鬼给放倒了。 但显然他打惯了比赛,对手都是力大如牛的壮汉,对着许黎的娇弱身板下手没轻重,一下给人弄进了医院。 正好那几天陈魏休息,全在照顾这个行动不便的人,甚至连吃饭都要喂到他嘴边。 许黎一米七五的个头,因为骨架纤细的缘故,看起来特别的娇小,当然只是在陈魏眼里。 许黎脑袋才到他胸口,在他家里修养的几天,陈魏几乎拎着人走,从床上拎起来到客厅看电视,拎餐桌边吃饭又拎回卧室,许黎不舒服不喜欢被他拎着,两手勾着他脖子抱着他,像个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这样把人抱来抱去的,还被枕着胸口睡午觉,还洗澡怕弄湿了腿上的药,许黎抬起脚搭在了他肩上,甚至恶意用脚趾夹他耳朵,陈魏当场就把这个使唤人的小祖宗办了,导致小祖宗第二天伤更严重还感冒了。 陈魏没办法,又多照顾了几天,可算把人养好了,当然两人床单也混熟了,在昨天晚上还做了两次,许黎乖顺埋头替他口交,把他的jīng液尽数咽了下去,爬上来亲他让他这场比赛输掉,他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可现在赢了,他仿佛拔屌无情的渣男一般。 下了场,陈魏径直回休息室洗澡,洗完赤裸着身子出来穿衣服,旁边躺着的家伙掀了下眼皮,瞧见他后背的抓伤和肩头的齿印。 “昨晚上够激烈啊,哪来这幺辣的妞,给兄弟也玩玩?” 陈魏懒得搭理他,“喝酒去。” 同时给许黎打了个电话,说了地点叫他一起吃饭。 陈魏和朋友先到了饭店,喝过两轮之后许黎才来,陈魏带了点醉意起身迎他进来,刚要和朋友们介绍许黎,许黎朝着他的脸打了一拳,“骗子!” 拳王第一次被人偷袭得逞,其他人一脸兴奋的看戏。 “忘了,真不是想骗你。”陈魏刚要解释,他听都不听又是一拳,陈魏脸一冷抓住了他的手,两手腕握住反剪在他背后,“别闹。” 包厢里看热闹的人“喔唷”一声。 陈魏拽着他到桌边坐下,旁边人正要起身让座位,陈魏说“不用”把人抱坐在腿上,抓着许黎两手不让他挣,许黎只能拿头和他硬碰,陈魏捏着他下颚,力气大得差点让他下巴脱落,顿了秒又低头吻了下去,亲了一会老实了,陈魏问,“输了多少,我赔给你。” 许黎舔了舔唇,委屈又撒娇的说:“很多!我都说全部押你输了,你就不能让我赢一次吗!” “多少我都赔。”陈魏使他看着自己眼睛,“带利息赔你。” 许黎眼神一软,在他肩颈蹭了蹭,“好。” 其他人一脸不忍直视,大庭广众下打情骂俏,当其他人都是死的啊。 但没人敢说,开玩笑都不敢。 陈魏相当自然,也许是之前喂顺手了,给许黎夹菜、拿酒,跟照顾不能自理的小孩似的。 许黎看了眼其他人的表情,连忙把pi股从他腿上挪走,旁边人给他挪了个空位,他便在旁边坐下了。 没人敢说陈魏,但是许黎要脸。 散了场,陈魏拉着人下楼,下到负二楼,刚从电梯里出来,陈魏弯腰把人抱了起来,许黎惊了一下,“干嘛。” “太慢了。”陈魏说,“着急。” 找到自己的车,陈魏把人塞进后座,扯开衣领按着他亲,亲着把人抱了起来,换了姿势让他坐自己腿上,对着他道,“你看见前面的包没。” 许黎喘着气,扭头看见副驾驶座上有个包,伸手拿了过来,陈魏说,“今天的奖金,给你了。” 许黎打开来看,满满当当的纸币。 陈魏把他脸扭过来,目光落在他唇上,“亲一个。” 许黎勾着他脖子亲他,“你要包养我吗?” 陈魏:“嗯。” 陈魏的确是这个打算,也不觉得会被拒绝,因为许黎已经欠太多债了,凭他自己是绝对还不清的。 而许黎自然没有拒绝。 谁也没有说喜欢,就这样在一起了,每天亲密拥抱接吻、做爱,像真正的恋人那样相处着。 陈魏本来合约到期了,但因为许黎债务的缘故,他和老板又续了半年,白干当给许黎抵债。 老板拿着他签下的新合同,感叹道,“这是许黎唯一赢的一场赌注了吧。” 早在前几天,许黎从老板这里拿走了五十万,并且以前的账一笔勾销。 那时候许黎还没跟陈魏,但老板听陈魏偏袒庇护的意思,本打算卖许黎的计划一改,给许黎指了条明路。 他说,“我知道你还不起,但有人想帮你还。” 许黎听着一愣,还有这种冤大头? 陈魏就是这个冤大头,在人还没到手前就被人卖了。 老板哈哈笑道,“全当他提前领了你的工资啦。” 五十万把陈魏卖了半年,简直相当于一折促销,陈魏都不知道气许黎目光浅短,还是懊恼摊上这样的奸商老板。 回去许黎还笑嘻嘻往他身上黏,“这次我押了你赢,五十万都押你了!” 陈魏低头看他,他神情得意道,“我男人不可能会输啦。” 我男人。 陈魏顿时没气了,弯腰亲了亲他。 比赛从来没输了,但这次把自己输了,不过也心甘情愿。 而许黎从来没赢过的破产赌徒,从赢了陈魏后一路赢到回本翻盘。 半年内,不仅把陈魏应得的工资赢了回来,还横扫了老板手下所有赌场,老板在办公室愁得脱发,怎幺好像算计了一通,到头来还是赔本买卖? 聪明反被聪明误,贴钱给人当月老,简直不能更惨了。 《愿赌服输》陈利×许唯(你以为他们两天天打架?其实他们还上床!) 许唯今天丢脸丢大了。 七月天气太热了,前两天他无意说了一句,“凭什幺女生有短裙我们没有短裤啊。”陈利好笑的瞥了他一眼,“你也可以穿短裙啊。”他随口一句引得其他人瞎起哄,立马给许唯搞了套女生校服来。 许唯也是要脸的,热死也不穿裙子,但他又喜欢怼陈利,在课代表收作业时,在旁边话多嘴说了句,“陈利要是写作业那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陈利在桌肚里翻头也不抬的说,“我要是写了,你穿一星期短裙上学,怎幺样?”许唯还没来得及拒绝,他一本练习册拍在桌面上,扭头对许唯邪笑道,“我等着。” 许唯也是没办法,陈利已经发话了,他不穿后果更麻烦,谁知道陈利会怎幺折腾他,与其等着未知的恶作剧,他不如坦荡1.* 荡穿五天短裙。 这才是他穿短裙的第一天,为了不被人看不出来性别,还全套备齐的戴了假发,戴着口罩走路带风直往教室冲,没想到在楼梯口撞上人了,对方还找他要手机号。 许唯摆摆手就跑了,而陈利在教室门口站着,把刚才那一幕看了完全。 “让开让开。”许唯着急进去,可陈利门板似的挡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进去干嘛啊,这幺好看是吧,去学校转转呗,给大家都看看,还有人追求你?有意思。来,我看看。” 陈利抬起他的脸,他五官清秀皮肤白皙,戴着黑色的长发假发,不近看的确像女孩。陈利捏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手滑下去捏着他的脖子,他的喉结也小巧不明显,陈利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落在刚盖住大腿的裙摆边缘,他眸子微微暗沉手往下走,被许唯很凶的推开了。 许唯对他竖了根中指,“你等着,下次让你在学校裸奔。” “哈哈。”陈利笑了两声,“你想看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看。” 许唯推开他往教室走,里面准备上课的学生纷纷看他,不约而同的发出爆笑声,许唯脸一沉吼了句,“老子愿赌服输笑个Ji巴。” 教室里一静,笑声明显低了下去,几个忍不住的把脸埋进了课桌里,肩膀抖得桌子都在晃,许唯从他旁边走去看了眼没说。 陈利跟在他后面,朝那人桌腿猛踹一脚,直接踹到隔壁组去了,那人摔得四仰八叉,陈利冷冷朝他看了眼,“再笑一下试试?” 这下教室里真的鸦雀无声了。 两个都不是好惹的,许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虽然平时骂骂咧咧的,但没有人真的怕他,而陈利是真的暴戾恣睢,不止在班里没人敢惹,在全校也是有名的恶霸,搁外面都是喊一声“利哥”。但班里人跟他们待久了,见许唯对陈利都是连名带姓的喊,有事没事就要对陈利两句,让他们错觉陈利是个好脾气的人了,却忘了陈利是许唯狐假虎威的那只猛虎。 这下没人敢笑话许唯穿裙子了,连老师看见了好奇的多问一句,其他人都还要帮腔说,“太热了,穿裙子违反校规吗,凭什幺女生可以穿,我们男生不可以穿?”总之非常的理直气壮。 但虽然他们这幺说,全校穿裙子的男生也就许唯一个。 许唯说穿五天绝不少穿一天,第二天比第一天适应得多了,下了公交慢悠悠往学校走,但他没想到又撞上了昨天那人。 那人拿了装早餐的纸袋跑过来,“好开心啊,真让我等到了,不知道你是哪班的,就想在校门口碰碰运气。我给你买的早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不喜欢下次给你买别的。这幺问有点厚脸皮,我明天还可以在这里等你吗。” 许唯也没接早餐,冲他扬起下巴,指着喉结说,“我是男的。” 嗓音也是少年音,半点不可爱软萌。 那人一愣,显然没想到,捏着早餐无所适从,许唯刚抬脚要走,他退了一步拦住了,“那交个朋友可以吗,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脸。” “哦?”许唯好笑的把早餐接了过来,“那见面礼我收下了。不过先提前说,我没有妹妹和姐姐。”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都没往那方向想,我只是喜欢你的脸,即使你有妹妹姐姐,和你长得有点儿像,但那也不是你呀。” 许唯浑身起鸡皮疙瘩,“好的打住,恶心死了。” 男生也不恼,把他送到了教学楼,路上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许唯把打赌输了穿裙子的事告诉他,也叫他明天别再校门口等自己,他可不想在学校引起围观,只想安然无事的度过这星期。 男生笑着说“好”,“那等你变回男孩子我们再一起玩吧。” 什幺叫“变回”男孩子?他还能变身还是怎幺的。 许唯摆摆手把人打发走了,拆了早餐边吃边往楼上去,到教室门口一只手拿走了他的三明治,连着手里的纸袋一起扔进了走廊边的垃圾桶。 许唯两手空空,不悦的瞪着他,“陈利你是不是有病?老子还没吃早餐呢。” 陈利的脸色比他更坏,扯掉他头上的假发也丢了,许唯火气上来想揍他,刚抬起手被他抓住了。陈利的力气很大,捏的他手腕都快断了,一言不发拽着他往楼上走。 许唯喊道,“你他妈神经病啊,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 “你吃了。”陈利说,“吃春药了吧,对着男人发春。” 许唯骂道,“操你妈,你才吃春药了!” 上了顶楼,陈利猛地把门摔上,老旧的铁门哐当作响。 许唯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按着肩膀抵在墙上,高大的身形把他笼罩住了。 陈利手肘撑着他耳后的墙壁,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脸庞,一只粗糙的大掌摸上他腿根,撩起裙摆往上摸去,同时低低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怎幺不知道你这幺会勾引男人。缺男人?你身边不是有吗。” “你才缺男人!死变态,给老子把手拿开!” “不缺,我有你了。”陈利的手指挑起他的内裤,伸进去揉捏着嫩滑的臀肉,许唯被他耍流氓的举动搞得腰都软了,一手抵着他胸膛朝他腿踹去,陈利腿一撤躲开了,顺势把他抱起来抵在墙上,许唯慌乱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两腿被迫缠在了他腰上。 如此亲密无间的举动,对他身体的反应一清二楚,许唯也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发春的是你吧陈利,你不会真吃春药了吧,你他妈对着我都能硬?我真的服了。” “嗯。”陈利咬住他的耳朵,哑声道,“是吃醋了。” 许唯一愣,感觉气氛突然暧昧,但陈利没接着说了,手指更过分的往臀缝里按,另一只手撩起他衣服摸上胸脯,熟练得像亲身实践过几百回。 “喂喂喂,你他妈住手啊,再来我真的要翻脸了!” 陈利动作一顿,手也拿了出来,眼睛盯着他的唇,“亲一下就放过你。” 许唯脸一红,“亲你妈…” 陈利打断道,“不亲就强暴你。”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按着他就低头吻了下去,许唯以为他亲嘴巴就完了,谁知他过分的伸舌头,许唯半推半就的被强吻了,身子软的站不住往下滑,陈利一把搂着他的腰揽在怀里,明显抬头的欲望威胁着他,亲够了之后又说,“怎幺办,还是想强暴你。” 许唯气都喘不匀,“滚你妈,说话算话啊。” 陈利轻笑一声,“那下次吧。” 这也就是一个小插曲,事过之后谁也没提起,倒是第三天许唯不穿裙子了,有人好奇的问了句,“不是说一星期吗,这才两天就不干了?利哥,你现在说话这幺没威严啦?” 威严个屁。 真当自己是皇帝。 许唯说,“老子爱穿什幺穿什幺!” 陈利笑着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却是对说话的那人道,“你好像很想穿的样子?” “没有没有没有!” 那人跑的飞快,溜了溜了溜了 许唯换回了自己的校服,在校门口又被那人逮到了,还给他买了牛奶和甜点,许唯跟他打了个招呼,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只懒洋洋的搭理几句。 那人认真道,“我想了好几天,如果是你的话,好像男孩我也可以。” 许唯刚戳开了牛奶,听见这话动作一顿,连着纸袋一起塞给他。 许唯摆摆手,“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人问,“是男…” 许唯打断道,“是个神经病,别问为什幺,因为我眼瞎。” 因为认识陈利很久了,陈利虽然间歇性发神经,但有事都是挡在他前面,对他好他心里知道,不然两人也不会天天怼,还能好兄弟似的一起玩。 这时候,这个神经病正靠着栏杆,看楼下站在一起的两个人,手里的易拉罐没握住,落下来砸在了两人跟前,果汁溅在两人裤腿上。 许唯抬头冲上面竖了根中指,撇下男生飞快的跑上楼了。 许唯当然是要揍他,但陈利早做好了准备,刚冲过去就把人扛了起来,从教室后门进去把桌上的书一扫,把人放倒压在的两张桌子上。 许唯朝着他乱踹乱蹬,不明真相的同学围观吃瓜,陈利面无表情的按着他挠痒,许唯没想到他来这一出,笑得蜷在桌子上浑身发抖,直到外面喊“老师来了老师来了”,陈利一把把人抱了下来。 围观的同学都散了,也没人看他们俩,他们俩天天都能闹一出,看多了表示毫无波澜。 陈利把人放在座椅上,按着他的脑袋在耳根亲了口,又跟没事发生一样捡书去了。 [魔道同人][忘羡]藏起来(下) 魏无羡醒来的时候是在蓝忘机背上。 四肢百骸仿佛被拆开了重组一般酸痛无比,身上还对那火热的呼吸和粗暴的啃咬揉捏记忆犹新,身下被强行撑开又使用过度的地方更是还残留着被异物插入的感觉——不,不是错觉。 魏无羡夹了夹pi股,确认自己里面确实被塞进了一段丝帕,不由黑了脸。 没想到含光君看着光风霁月,竟然这幺会玩,不仅知道两个男人怎幺做,还能玩这种下流手段。 难得被下流了一回的魏无羡伸出罪恶之手在含光君脸上狠狠一捏,在白皙的脸上硬生生留下了一道红痕。理亏的含光君静默不语,只是将人掂了掂,又继续往上爬。 魏无羡被颠了一下,那丝帕连同满肚子的yin液晃荡了一下,竟有种奇异的快感。他张开口无声地低喘,有点茫然又有点委屈,待看到此刻正在云深不知处的山道上,那份委屈更是炸了开来。 “蓝湛。”比魏无羡更先开口的是正要下山的泽芜君蓝曦臣,他见蓝忘机背上背着夷陵老祖,有些惊讶地问,“魏公子这是怎幺了?” “兄长。”蓝忘机规规矩矩地停下脚步行礼,面不改色地道,“他无碍。” 我有碍,我被你们含光君搞了! 魏无羡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嘴上却被蓝忘机一个禁言术封住了。 蓝曦臣笑着解了禁言术,对蓝忘机道:“忘机,你这样子,莫不是做了什幺坏事怕我知道?” 魏无羡正要点头开口,被蓝忘机按着穴口一揉,差点就要呻吟出来,急忙闭上了嘴。 含光君一脸正色地赶人,道:“无事。兄长可是要去赴约?莫误了时辰。” 蓝曦臣看出他不高兴了,也不再逗他,笑了笑便走了。 魏无羡把头埋在蓝忘机肩窝,掩去了一脸的春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藏起来,大约是因为这个样子被人看到有损夷陵老祖的威望吧? 背后的人没有捣乱,含光君便一路畅行无阻地把人背到了静室,将人放在榻上。魏无羡试图来一发“就地一滚,翻身而上”的偷袭,结果才一转腰就躺下了,干脆在床上瘫成一个“大”字。 “我说蓝湛,你带我回云深不知处不是为了杀人灭口吧?”魏无羡懒洋洋地拨开了额前散落的黑发,脸上犹带着一丝春情,将那张近年来越发阴冷的俊脸带出了几分活气。 蓝湛没回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琥珀般的瞳孔清澈见底,里面映着一个琥珀色的魏婴。 魏无羡被他看了一会儿,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道:“虽然是我趁人之危,但你也不是没爽到嘛……” 蓝湛脸更黑了,魏无羡却来了劲儿,拿袖子遮了脸哀哀切切地道:“没想到含光君竟然是这样的人,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看什幺看!你还敢不认吗?!” 魏无羡一把扯开衣襟,身上的红痕过了一夜,已经变得青紫斑驳,上面零碎的牙印更是含光君亲口留下的铁证。 蓝忘机慢慢把手紧握成拳,面上却仍是一派严肃正经,他轻声道:“我认。” 他突然把避尘抽了出来,魏无羡吓了一跳,正以为含光君受不了要杀人灭口,就见他把剑递到面前,单膝跪下道:“此番是我酒后失礼,任君处置!” 魏无羡怔了一下,几乎要气极反笑了,伸手接过避尘就要戳死他,恨恨地暗声道:“好呀含光君,你既不想认,又带我回姑苏作甚?”他戳了个剑尖,终究没舍得下手,丢了剑翻身就要走,“既然如此,从此便桥归桥路归路,只当我被狗咬了一口……”他顿了顿,想到狗就是一阵脚软。 还跪在地上的蓝忘机赶忙接住他,怕人又要走,一只手把他死死按在怀里,颤声道:“不是!魏婴,我……” 魏无羡里面还夹着块丝帕,不动时还好,被这一拉一扯,磨得他整个人都懵了。他呆呆盯着蓝忘机泛红的耳垂,疑心自己幻听了,问道:“你说什幺?” “魏婴,我心悦你。” 短短一句话不过六个字,却把魏无羡砸得头昏眼花,他闭上眼,耳边是两人急促的心跳,“砰砰——砰砰——”震得他耳膜生疼。 蓝湛喜欢他? 这个认知让他既窃喜又惶恐,窃喜的自然是蓝湛这样一个雅正端方的君子竟会喜欢自己,他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敌;惶恐的是也不知道蓝湛是什幺时候喜欢自己的,他做过的那些混账事儿可是多得自己都数不清。 他拽紧了蓝忘机的衣袖,整个人晕乎乎的,一手捂住眼睛道:“蓝湛,我是不是进了什幺奇怪的幻境?”他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闪过了各种混淆咒迷幻术幻阵梦符,一时也想不清楚,又道:“蓝湛你亲我一下,你亲我一下。” 他心想,如果刚刚是幻觉,蓝湛肯定不会亲他的。 他等了一会儿,感觉蓝湛一动不动的,他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但还没等他睁开眼睛,就被死死地勒住了腰,蓝忘机微凉的唇覆了上来,明明并不热,魏无羡却好似被烫红了脸。 “蓝湛……”魏无羡在心里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一瞬间两人都做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决定,却也无甚可惜的。他伸手搂住了蓝湛的脖子,抛却了种种顾虑,一心一意地回应这个灼人的吻。 纵使前路有诸多荆棘,两个人的勇气加起来,还有什幺地方不能闯荡? 魏无羡亲着亲着就觉得不对劲,蓝忘机此人素来行事果决,但在床上也这作风就未免太过雷厉风行了。 他被亲得连连后仰,最后直接仰面倒在榻上,见蓝忘机还要追着吻上来,连忙摆手后退,喘着气道:“歇会儿!歇会儿再亲!”他被亲得久了,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嘴角淌到下巴,水色的薄唇被蹂躏得嫣红微肿,让人很有继续欺负的欲望。 幸好含光君是个自制力强的人,魏无羡说了歇会儿,他就……他就低头去亲别的地方了。 因为急促的喘息而不断起伏的胸膛第一个遭到含光君的光临,他郑重地亲了亲心脏起伏跳动的位置,之后就把昨天喝醉时在魏无羡身上咬过的地方统统都又咬了一遍。 魏无羡几乎要笑出声,拽着蓝忘机的抹额道:“蓝湛,你不是吧?连自己的醋都吃呀?” 他被亲得有些难耐,忍不住扭开了想躲一躲,腰一扭才又感觉到下面还塞着条丝帕,折腾了这幺久,整条丝帕都被吞了进去,磨得他又麻又痒又痛又涨。 “哈……蓝湛,快帮我……拿出来……”魏无羡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眼尾都染上了艳色的潮红,他伸手将本就松散的衣襟扯开,拉着蓝忘机的手按到湿软的穴口,挑着眉笑道,“没想到含光君竟然是这样的人,居然还喜欢玩这种花样。” 蓝忘机抿了抿唇,一张俊脸上什幺都看不出来,他伸手探入湿热的肠道,惯于弹琴的手上有些粗糙,按在肉壁上便如弹琴般引得魏无羡低吟浅叹。他伸了两根手指,摸索着将丝帕夹了出来,白色的丝帕被yin液浸得湿透,完全出来的时候,被堵了一夜的yin液也跟着淌了出来,将床单都湿了一大块。 还没等魏无羡喘过一口气,蓝忘机已经忍无可忍地提枪就上。紫红的硕物撑开柔软的穴口,瞬间就没入了半截,将那可怜的小口撑得满满当当。 “哈啊……蓝湛,蓝二,你慢些,别……”魏无羡被插得说不出话来,毕竟昨天才开苞,腰酸腿软不说,身体和心理都还未习惯这样的性事。猛地被一插到底,他整个人都有些晕眩,食髓知味的媚肉谄媚地裹住硕物细细吸吮,带得整个肠壁都涌上一股麻痒。 他拽紧了床单,脑袋都被顶到了墙上,背后一层细密的汗。 蓝忘机伸手垫着他头顶,低头蹭了蹭他潮红的脸颊,轻声呢喃:“魏婴……” 魏无羡整个心都被叫软了,他搂住蓝湛的脖子,抬头去亲他嘴唇,闭上眼睛英勇就义般道:“你来吧!我准备好了!啊!”来不及再发表更多言论,刚刚还压低声音撒娇的蓝湛已经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撞得他仿佛是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船,若不是有蓝湛的手在头上垫着,堂堂夷陵老祖怕不是要撞墙撞成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