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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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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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前面的抱歉借过下嘿！」

    顾子凡微微闪身，看著个人影风般地从他旁边窜过。

    他身边的同学静静地观察了五秒之後说，「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现在正在想很猥琐的事情。」

    顾子凡耸耸肩，「我只是觉得他的屁股还蛮漂亮的。」

    「……」虽然当了年的室友之後他很清楚身边这个男人的德性，但听到他毫无遮掩地把内心的想法讲出来的时候，赵司衍还是觉得有点招架不住。「你知道这里是大庭广众吧？」

    顾子凡撇撇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大庭广众个屁啊。」

    「只有两个人也还是大庭广众啊大哥！」

    「重点是没人听得见。」

    「你就装吧！」赵司衍没好气地回道，他深知顾子凡真的就是因为没人听见才说的这麽直接。

    顾子凡露出了个绝对只能称为猥琐的笑，「难道你敢说我讲了之後你没有同样的想法？」

    「算我拜托你，别露出那种笑，糟蹋你那张脸啊。」赵司衍无奈道。

    他当初要是看过这个笑容才不会偷偷暗恋这家伙，人前人後根本两个样！明明在普通时候是个温柔的邻家大哥哥形象，谁想的到他其实脑子里转的尽是些脏东西！

    赵司衍是个同性恋，而他的室友兼高中同学兼前任暗恋对象顾子凡也是个同性恋，虽然他知道顾子凡是同性恋之後也没有告白──发现自己的暗恋对象其实根本就是个猥琐男之後谁有这个勇气告白啊！根本就不想承认暗恋过这个猥琐男了好吗？──那时候，赵司衍已经与顾子凡合租了间雅房当室友。

    「你没反驳我就代表你也觉得那个屁股很漂亮对吧？」眼尖地发现同班同学正从对面的楼梯走上来，顾子凡微笑著拍拍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赵司衍的肩膀，副温柔大哥哥的样子，只不过跟从嘴里小声说出来的话完全不符合。

    ……为什麽他非得要跟这个人在这里讨论别人的屁股呢？虽然那个屁股确实很漂亮又翘，虽然身为gay讨论男人的屁股就跟直男讨论女人的胸是样的正常，但是现在是在大庭广众，至少对面有妹子──虽然不感兴趣，但还是要顾及面子──走近了啊！

    「咦？顾子凡你们也有修比解实验吗？还是你是来系柜的？」有轻度近视又不喜欢戴眼镜的李清筠在走近了才发现是自己班上同学，便打了声招呼。

    虽然她看见两人现在是在比解实验室外面，但是系柜就在楼上，也是有可能只是刚好经过，毕竟两人是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口旁边。

    「我们刚刚先去系柜拿实验课本，跟学姊约好了。」顾子凡微笑道，点也看不出来这人刚刚还在讨论别人的屁股。

    「噢噢所以你们也有修罗？」

    「对啊，都修正课了不修实验也蛮奇怪的吧？」

    「那太好了，要不要组啊？」李清筠笑著问，「我学长说组四人，我还在想不知道谁有修呢！」

    「内幕消息吗？」赵司衍接话道，「你宿舍那群呢？」

    赵司衍指的是李清筠同宿舍的三个女生，平常四人都是起行动，可以自由分组的实验课都是起的。

    「她们当然都没修啦，经过上学期的青蛙地狱之後，她们都不想来了。」李清筠摆摆手，「何况比解不只做个模型。」

    「叫女孩子杀这些还是难为她们了吧。」顾子凡脸理解地说。

    看顾子凡这麽理解的模样，赵司衍深觉此人心机太深。

    妈蛋他定觉得这群女人是娇气包！

    「想太了吧，她们只是懒惰而已啦。」然後李清筠又问道，「你们知道还有谁要修吗？」

    顾子凡跟赵司衍都摇摇头，分组这种事情上课了再来烦恼就好了。

    「反正到时候是他们来求我们同组吧哇哈哈～」赵司衍摆出副霸气侧漏的样子搭著顾子凡的肩膀得意地大笑。

    「是求顾子凡吧？」李清筠毫不客气地戳破。

    直接被呛住的赵司衍也不脸红，「反正子凡也不会把我个人丢下的！」

    「是啊是啊，你们俩就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这叫做深厚的友情你不懂的！」赵司衍竖起根手指摇了摇，脸痞子样。

    「谁想懂啊拜托！」李清筠嗤之以鼻，低头看了看表，「来的好像有点早了？」

    「也还好？在十分钟也要上课了。」顾子凡回道。

    「但居然只有我们三个人在这边……」

    「毕竟是午休，大概要休息下再来吧？」赵司衍转身趴在栏杆上东张西望了会儿，然後指著斜对面化学系楼教室那边，「看，那不是李林琳她们吗？」

    「这麽远清筠看不见吧？」顾子凡微笑说，「不过确实是她们。」

    「我还真的看不见，不过我看的见那边来的是胖胖。」李清筠指著正从二楼生科系与化学系转角处走过来的男生，「胖胖，比解实验组吧？」然後就连招呼也不打的就决定好剩下的最後个组员了。

    实验教室外面人三三两两地聚在起，明显就是在等待上课的样子，李清筠东张西望了下转过头说道，「没看到我学长。」

    赵司衍惊讶了下，「你学长？要跟我们起修吗？」如果没记错的话，李清筠他学长是个蛮高大的男生，人还不错，因为待过系学会所以跟下面的学弟都都蛮熟的。

    「不是我大二学长啦，我跟他不太熟。」李清筠摇摇头，「是我大四学长，现在念研究所了。」

    「都念研究所了，还来干嘛？」顾子凡笑了下，「该不会是在追你？」

    经历了彼此还不熟悉的大，在过了半的大二生活之後似乎大家的荷尔蒙都开始疯狂的增长，光是寒假传出来的班对就有四对，跟学长姐或学弟妹谈恋爱的也不在少数。

    「这位先生想太了好吗？我学长只是这学期刚好带到实验的小助教而已。」李清筠翻了个白眼，这些人除了想到恋爱是不能有其他有建设性点的假设吗？

    「所以小助教是你学长噢？这样同组分数会高点吗？哈哈哈。」赵司衍开玩笑地问。

    「如果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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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认真，分数再怎麽样也不会高的，学弟。」

    李清筠还没来的及吐槽，身後就传了这麽句话。

    「……」有点僵硬地转身，赵司衍乾笑，「学长，开个玩笑。」

    「嗨学长！」完全没掩饰自己的嘲笑，李清筠开开心心地对著自家学长打了招呼。

    看别人吃鳖就是这麽爽！

    「嗨学妹。」回话的男生有著圆圆脸，普通的平均身高，长的也就是普通人的样子，穿著白色的实验衣，食指上还圈著串钥匙在那儿转啊转的。虽然顾子凡他们从李清筠口中知道这人已经是研究生了，但看起来就跟周遭的大学生无异，甚至比起他们这些大学生来说，这位学长看起来年轻些。

    「今天不会操作，你们不用穿实验衣了。」男生走到门边稍微放大了声音，看著周遭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後继续说道，「等等四人组，助教来了之後会发分组名单，自己填好交给他就可以了。」

    语毕，他转过身用钥匙开了实验室的门。

    看著那个背影，顾子凡微微眯起了眼，有点熟悉的屁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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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不知不觉攻就变得很猥琐orz

    定都是老魏害的！（不

    旅途後面会补贴完（想到要排就怠惰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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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赵司衍看著李清筠转过去跟胖胖在实验课本上不知道在比画著什麽，不动声色地靠的离顾子凡近了些说，「你心情挺好的嘛？」

    顾子凡瞟了他眼，没吭声。

    赵司衍早就习惯他这个样子，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怎麽办啊刚刚讲的话被小助教听见了万被当怎麽办啊啊啊啊～」

    顾子凡知道如果不理会赵司衍的话，他只会直在你耳边碎碎念碎碎念念到你回他话为止。之前在赶报告的时候，赵司衍就曾经用这种碎碎念神功硬是逼迫他出门吃饭。

    指了指正在忙碌收名单跟其他同学讲解分组规则的小助教，「你看他现在这样像是还会记得的样子吗？忙都忙不过来了吧？」

    想了想之後觉得顾子凡说的也对，何况那根本就只是开玩笑，赵司衍也就放开了说，「幸好我们有清筠啊～不费吹灰之力夺得第组！」

    「你们两个很閒嘛？」在前方的大助教看他们两个聊天聊的挺开心的样子说道。

    上学期修过动组实验的两人马上知道大事不妙，助教只要这样说话就表示有什麽事情要他们做了。上次助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班有三分之二的男生被抓去当苦力帮年级的普生实验做标本。

    「哪有很閒啊哈哈哈。」赵司衍乾笑。

    「……要做什麽吗助教？」反正无论如何都要做了，顾子凡觉得还是乾脆点算了，顺便留个乐於帮助助教的好印象，何乐而不为？

    「跟我去配药室配个药吧。」助教豪迈地把钥匙甩到两人前面，「对了要进配药室记得穿实验衣。」

    也不等两人，助教就自顾自地走出教室。

    两人匆匆忙忙地抓起放在桌上的实验衣，朝旁边的李清筠招呼了声就急忙跟了出去。

    配药室离比解实验教室并不远，中间只隔了间某老师的实验室而已，跟著助教，两人走进配药室。

    磅的声，助教甩了包药粉在看起来有点破烂的桌上，随著动作桌子还跟著抖了下。「五趴的氢氧化钠，会配吧？」

    赵司衍表示他最讨厌数学了！！！

    顾子凡点点头，「要配少？」

    「先配五公升好了，应该够用到下礼拜。」助教稍微估算了下回道，「不够的等我等等去拿。」

    「好。」顾子凡转过头去对著赵司衍说，「去装水吧。」

    「……为什麽是我去装水？」看著顾子凡理所当然支使他的样子，赵司衍抗议道。

    「不然我去装水你来算？」

    「我去装水。」赵司衍立刻假装没有刚刚的抗议转身，「拿这个量杯吗？」

    「对，然後水的话装这边普通的次水就可以了，搅拌子记得先用次水洗过。」助教指著旁边的机器说。

    五趴其实是很好算的数字，顾子凡下子就算好了，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把算好的公式拿给助教看，「这样没错吧？」

    助教只瞥了眼最终数字确定没错就点了点头，「记得分三次配啊，配好就抬回教室。」然後潇洒地转身走人。

    「……就真的丢给我们了。」赵司衍看著助教的背影说，「都不怕意外吗？」

    「配个药而已你是要意外什麽？」觉得赵司衍根本想太，顾子凡吐了句槽就开始秤药。

    边等待水装满，赵司衍突然想起刚刚顾子凡的样子，开始没话找话讲，「欸，你刚刚到底为什麽感觉心情很好啊？」

    没想到赵司衍居然没放弃那个话题，顾子凡有些愕然地反问：「什麽？」

    「什麽什麽？」看著水缓慢地下落，赵司衍回道，「你刚刚整个看起来就很开心的样子。」

    顾子凡立刻反驳，「哪有。」

    「哪没有，你刚刚在教室的时候看著前面在发呆欸，你以为我没发现吗？」赵司衍挑著眉，嘴边带著抹奸笑。

    说起来呢顾子凡这个人，在全班同学的印象都是个温柔的好人的印象。这个好人倒不是说滥好人，而就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不容易生气、待人和善、又很负责任的好人。

    但是，如果你问赵司衍的话，他会直接告诉你你错了，而且是错的很离谱。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认为的，顾子凡真是个好人啊。但是等到上了大学、等到他得到了进入顾子凡批兔个的殊荣──他还曾经为了靠近暗恋对象了些而在房间握拳庆贺咧！──之後，他的人生就破灭了。

    顾子凡根本就刷新了他人生的下限观啊！

    而且这个刷新还是现在进行式！！！

    赵司衍现在依然记得他点进了个後，那水溜儿的[黑特]跟[异色]的时候还很纯良的想说：黑特他明白，异色是什麽意思？

    点进去之後呢？

    骂人很脏字的黑特与猥琐超黄暴的异色……

    他从来没有想过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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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壁班的那个青春痘居然很大！──重点是正常人不会注意那个！──别提他连形状都细致地描写了啊！！！

    看著他惊讶到不行的脸，在他旁边的顾子凡竟然还似笑非笑说：「很惊讶吗小处男？」然後挥挥手悠哉地去厨房烧水了。

    去你马的小处男！

    所以看到顾子凡居然迅速地反驳了他，赵司衍不觉语气上带了点好奇，否认的这麽快根本不是这个人平常的风格啊！「否认的很快嘛？到底你在高兴什麽？」

    「啧。」手抓过赵司衍已经装满的水倒进烧杯中，顾子凡装做什麽也没听见。

    「你就算现在不说，晚点我上你个看是有什麽不样噢？」

    伸手耙了下头发，顾子凡回道，「我只是觉得我找到了我心目中的屁股而已。」

    「……」赵司衍想起了顾子凡曾经跟他的国中朋友在个上笔战了超过五十篇文章，就只为了讨论心目中理想的屁股形状。

    整整五十篇文章，从屁股的形状到皮肤的状况到穿什麽样的裤子才可以凸显出美好，笔战了整整半个月。

    赵司衍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每篇都认真的看完然後决定了自己要喜欢哪种屁股的。

    「你该不会说是助教吧！」赵司衍有点惊恐的反问，「助教已经结婚了欸！」

    「……」顾子凡忍无可忍的巴了赵司衍的头，这到底是不靠谱的猜测啊，助教的屁股根本垮垮的谁要喜欢那种屁股啊。

    揉了揉被巴的头，赵司衍抬手把烧杯里配好的氢氧化钠倒入大桶中，「所以到底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子凡小声而粗暴地打断，「闭嘴。」

    「你们配好了吗？」从门口探出来的身影，正是刚刚还在忙碌收分组名单的小助教。

    「倒进去就好了。」正在把最後点点倒进桶子内的顾子凡答道。

    「那边已经散了，把这个抬过去你们就可以回家罗。」小助教走进来把桌子稍微收拾了下，「你们是第组，值日生是下礼拜，详细事项我已经跟学妹说了，你们再去问她就好。」

    看著两人把五公升的桶子抬出配药室，小助教转身锁起配药室的门。

    顺著顾子凡的眼光看去，赵司衍不得不承认：的确是个漂亮的屁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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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只要写攻就想写屁股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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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脱下身上的实验衣挂回门後，翁启林把手上那堆凌乱的分组名单扔在了自己的桌上，然後拿起放在边的行事历。

    「咦？小林子你回来了啊？」细胞培养室的门打开，出来离心的王思霖看到他回来问道。

    王思霖去年毕业，因为毕业的当下手上的实验没人可以接，无论如何都要等到新硕进来才能走，乾脆留下来当助理，至少是不用担心毕业头年的工作。

    「对啊，今天第天上课，分组分完讲解下规则就散了。」翁启林边在行事历上记下下周要带值日生的事项边回答道。

    「阿贤借我放下。」把试管架暂时放在坐在离心机旁边的位子上，王思霖边算著离心管边分心问，「那你下午还有别的事吗？」

    抬头瞄了眼老师办公室打开的门，翁启林答道：「等等还要继代，我明天还要做实验啊。」

    「那正好，来帮我忙吧？」边把离心机盖好设定转速，王思霖边说，「等等来帮我算细胞！我有四十个要算啊！」

    确定了东西都记好没有遗漏，翁启林抓起旁边的实验纪录本，「好啊，先帮学姊算吧。算完差不我也该继代了。学姊你旁边位子有人画吗？」

    他们家的无菌操作台是双人型的，挤挤是可以坐三人，不过除了大实验之外，谁也不想挤成团，所以他们有使用操作台的预约表，要使用的人就要先预约。

    虽然他有预约，但因为卡到当小助教的时间，即使知道应该会提早放人，他还是先把继代的时间调到下午五点半左右，预约的时间自然也是五点半，难保有人在他前面要使用操作台。

    「没有，现在空的很。」

    这时候坐在旁边直都没讲话好像不存在的阿贤突然抬头说道，「要我帮忙吗？」

    翁启林耸耸肩没说话地走进细胞培养室，王思霖只是微笑地说，「不用啦，算细胞两个人就够了。」

    「噢，好。」阿贤点点头，又继续埋头下去看他的参考文献。

    戴上手套，拿出要使用的试剂，翁启林转头问，「要稀释几倍？」

    「这排是10倍、这排是20倍、剩下的这些先稀释4倍好了。」指著盘子上花花绿绿的格子，王思霖仔细地说，「还好你提早回来，不然不知道要算到什麽时候。」

    「这麽，下次真的不行你还是找阿贤学长帮你算吧？」手下没停，翁启林想了想还是这麽说了。

    「今天是因为小玟去跑flow了，而且无论如何我也不想找阿贤帮我算。」王思霖翻了个白眼，「谁知道他算的准不准啊。」

    他叹了口气，这种实验室的纠葛实在很难处理。翁启林觉得边是自己硕班的同学──其实应该是学长，但是因为他提早入学的关系，他们的课程都是起上的──另边却几乎是全实验室其他的人，虽然也才六个人而已，但是两边现在几乎是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会皮笑肉不笑地打声招呼而已。

    「阿贤学长他也不是故意的。」虽然确实常常白目了点。

    接过他处理好的细胞计数器，王思霖拿著走向显微镜，「小林子你就是人太好，才被阿贤吃得死死的。」

    边继续处理下格细胞，翁启林无奈地小声道，「学姊你小声点吧？」

    王思霖当然知道翁启林是不想让就在隔壁的老师听见他们的谈话，但其实她早在跟老师的会议里打过不知道少次的小报告了，根本没在担心这些。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配合著翁启林放低了音量，「你就是人太好，你真以为老师不知道去年兔子房的事情是谁帮阿贤收的烂摊子吗？就算我不说好了，你以为育芳学姊不会跟老师说吗？尤其阿贤那时候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大三的也懵懵懂懂，你进来什麽事情就都迫不及待地丢给你，就算你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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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的时候就待在我们家也记得大概的流程也不是这样的啊！育芳学姊後来根本都只问你了欸。」

    「不然要等到厂商来骂人吗？」想到那时候只要在电话里听见育芳学姊的声音就知道八成是送出去的样品哪里又出了问题，翁启林就觉得个头两个大。

    幸好新进来的硕同学是个靠谱的人，他接手的这半年来没出什麽大问题──至少，育芳学姊除了确认相关事项之外打来的次数真是少之又少，也不会走进实验室就摆出想杀人的脸了。

    「拜托哪个兔子房负责人当的像他那样悠閒啊？」走过来换计数盘，王思霖用乾净的手敲了敲翁启林的头，「就是有你这种傻瓜帮他他才老是得寸进尺！」

    笑著搔搔头，翁启林虽然也常常不高兴阿贤，但是放著不管到时候出了问题老师骂人他还是得要处理，还不如开始就接手弄好算了。

    王思霖在显微镜下努力地辨认细胞的颜色，细胞计数器答答的作响，培养室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算到半，王思霖突然问道：「对了，你这次是带比解对吧？」

    点了点头才想起来学姐现在正在算细胞看不见他的动作，翁启林说道，「对啊。」

    「那正好，比解是大二下修的，他们也该开始找实验室了吧？」王思霖转头，「快挖几个苦力进来！」

    生科系在大四有门选修课是专题研究，通常是大学部的学生在学校的实验室内由老师指导实验，进而提出报告，也算是提前体验研究生的生活。如果有份还不错的专题报告，对研究所推甄或考试的时候会有相当的加分作用，很学生都想要份报告。

    但是报告也需要实验的时间，熟悉实验室的相关流程也需要时间，通常大学生在大二下学期就会开始找实验室，边熟悉边开始做准备。

    「学姐你已经预设他们是苦力了吗？」果然他们家大学部都是这样被虐待长大的嘛？

    其实翁启林自己大学的时候就是在这间实验室做专题的，本来想要推甄比较好的学校，却因为大四那年生病的关系，最後只能休学半年，再回来就乾脆落户在同样的实验室了。

    他大学部的时候也是走苦力路线的，不过那时候实验室的男生比现在少，只有他个，连研究生全部都是女生。现在至少研究所的男女比例是比较平均的──男生甚至还比较，三个男生对两个女生──不过大学部确实女生比较，只有个男生是大四，剩下大四还有两个女生，大三则是两个女生。

    「不然呢？现在实验室研究所的就你、阿贤跟亦境学长，当然找点苦力啊。阿贤不说，亦境学长有跟没有样好不好根本叫不动。」王思霖撇嘴，「我们实验室男人缘不好吧。」

    翁启林吃吃的笑了，然後小声地说：「是老师的男人缘不好？」

    王思霖也跟著笑，「这不是重点，比解实验的小朋友比较不会害怕杀生，我们实验室又专攻动物实验，需要点苦力啊！」

    「怎麽觉得我们要诱拐小孩啊……」

    「我看也差不。」王思霖点点头，「听婉瑜说老师在大学部可是出了名的凶。」

    婉瑜是现在大四的学妹，已经推甄上别的大学的研究所了。

    「真的，这个真的是这样哈哈哈。」翁启林自己是直升上来的很清楚，他们老师明明只有大的普生课跟大四的课，但是在大二口中都被讲的很凶。

    「总之，小林子，下次上课的时候，你要负责去宣传我们实验室有麽棒！」

    翁启林看著激动的学姐叹了口气，「好啦好啦我去宣传，不保证会有人来噢。不是正咩的宣传会有差吧。」

    「招的到人在说吧，反正我们尽力招人，要不要收交给老师。」

    在听见离心机好了的哔哔声後准备走出培养室的王思霖说道：「小林子，目标是三个男生啊！！可爱的勇猛的学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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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唔，写到受的时候就比较......严肃点。

    希望有让大家看到受的个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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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周过去的很快，早上跟老师咪挺完之後，翁启林看著密密麻麻的实验笔记本只想头撞死。

    看著翁启林脸颓丧地坐在位子上，双目无神地盯著眼前的本子，王思霖从後面探头望去看见老师的笔迹的时候就知道他大概在烦恼什麽了。

    「好啦实验再也总有做完的天啦！」经历过研二那段每天都要寄信每天都要咪挺的日子之後，王思霖觉得人生切都是光明的！「你等等还要跟课，先去吃中饭吧！正好吃完去上课。」

    「学姊帮我买饭就好，我跟完再回来吃……」翁启林有气无力地说。

    「咦？现在才十二点五十欸？上课不是点四十？」王思霖抬头看著钟说，「跟完回来吃要五点了吧？」是要当晚餐吗？

    「等等要带值日生，约了点十五。」翁启林说，「而且他们今天要抽这学期做的标本签，我还没做。」

    「可怜的小林子，你中间看能不能翘下过来吃好了，反正实验室就在外面。」

    「学姊你要去哪里买？」边打开笔电准备做签，翁启林问道。

    「侧门吧，不然也不知道要吃什麽。」

    「那帮我带个鸡腿饭好了，今天的课题是鲨鱼，没有要做标本的话应该四点就可以回来了。」

    ……好吧看来是要当下午茶。

    「好啊，对了，老师是要你做什麽啊？」既然翁启林不急著去吃饭，王思霖乾脆拉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閒聊了起来。

    想到刚刚的咪挺，翁启林的脸色就难看了起来。「太了我不想想起来……」

    「你之前那个实验不是失败了吗？」王思霖还记得他看著那个数据脸色很难看。

    「对啊，然後被老师骂到狗血淋头。」翁启林说，「我也不想失败啊。但他就是压不下去我有什麽办法。」

    「所以不重做？」

    「当然要啊，重做是回事，其他实验是另回事啊。」

    「啧啧，你会做到死噢……」王思霖完全可以想像老师大概又有什麽奇思妙想叫翁启林去做了。

    「我觉得已经超越死的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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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了。」翁启林摇头，「老师觉得可能还有其他因素叫我起做。我的实验组现在变成六组了。」

    「六组！？」王思霖惊讶道，「你还是赶快招学弟好了，至少可以帮你算细胞。」

    「初学者至少也要过了暑假才能算吧学姊。」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至少可以先帮你做些杂事，不然你会枯死的。」

    「到时候再说吧。」确认了次签没有打错，翁启林按下了列印键。

    伸长身体帮翁启林抓起印好的签，王思霖帮忙裁好後看了看钟，「五分了欸，你该过去了？」

    翁启林点点头，「谢啦学姊。」

    「等我，我顺便去买饭。」王思霖匆匆抓起钱包，两人起身往实验室外走去。

    翁启林跟王思霖走到比解实验室的时候，顾子凡他们已经到齐在等待了。

    挥手跟王思霖说了掰掰，翁启林下意识地看了看表，才十分，还不到约定的时间。

    可能是上学期带另班的时候都习惯他们迟到了，突然之间有小孩这麽早到实在让他非常不习惯。

    「小助教你怎麽从那个奇怪的地方出来啊……」赵司衍大惊小怪地鬼叫著，他旁边的顾子凡在旁边抠抠耳朵，「好吵。」

    翁启林往後看了下他走出的走道笑著说，「里面是我们实验室跟陈老师实验室噢，不是鬼地方。」

    「咦？里面是实验室噢？」李清筠跟著惊讶了下，探头想从玻璃门中看出什麽，不过门上的玻璃部分本来就不大，又有贴些告示，所以根本看不出什麽来。

    「我还以为里面是工友室……不然就是放杂物的地方。」在旁边的季家齐，绰号胖胖的大个子，也慢吞吞地附和道。

    工友室是什麽鬼？而且哪有馀裕放什麽杂物啊。

    「我们系哪有工友室这种东西，倒是有技工室在楼，你们都没在看门上的标示吗？」看著这四个大二生，翁启林哭笑不得地说。

    李清筠抓抓下巴，「我连我们系有技工都不知道……」

    这其实也不能怪大学部，因为系上教室不够，所以他们除了实验课之外的教室都是在进修部那边借教室上课的。很学生大学四年除了实验课教室跟系办之外根本连系上还有什麽教室都搞不清楚。

    顾子凡倒是突然想起来，「啊，是陈先生吧？」

    翁启林没想到有学生居然连技工的姓都知道，看了顾子凡眼，「对，陈先生没错。」

    像是看出翁启林那眼当中的疑问，顾子凡接著说，「之前年级的时候普生实验值日生刚好有碰到陈先生在修楼後面那个制水机，就聊了两句。」

    「噢，105那间的次水机器吧，那个常常坏。」翁启林说。

    赵司衍靠近李清筠小声地说，「完全听不懂他们两个说什麽。」

    李清筠也跟著点头，「对啊，105後面有什麽机器吗？」

    虽然他们同样在年级的时候在那间教室上了年的实验课，不过完全不知道顾子凡跟翁启林在说什麽。

    翁启林反而跟顾子凡聊的蛮开心的，「对对，只要坏掉就会闪灯，然後陈先生就会来实验室生气。」

    「上次有看到个人在机器旁边被陈先生骂，好像是没注意什麽结果就没办法制水了。我正好那天帮助教要装水，结果整个制水机都是空的。」

    「你後来是去二楼装的吧？定是有人装水装到警戒线下面，不然就是直接装到空掉，不知道哪家的，之前常常发生这种事。」翁启林撇嘴，「明明旁边就有写清楚只能装少，不然就是装水也不填好单子。」

    「不过系上不只那个制水机吧？我看配药室也有啊？」顾子凡想起上次他们帮忙配药的时候，在配药室看见了台。「不过长得不太样。牌子不同？」

    「配药室那台比较好，因为是配药用的啊。」翁启林指了指比解教室後面的台机器，「其实207也有，三楼也有台。不过207这台常坏，而且次水用量很大。」

    被晾在旁边的三个人继续窃窃私语。

    「我觉得我们被遗忘了。」赵司衍故意装委屈地说。

    「不是觉得，是根本就是。」李清筠表示无言，「而且你这个样子真恶心。」

    「哪有恶心啊！」

    「不然你问胖胖，胖胖你说？」李清筠转过去拉战友。

    「可以送你条手帕。」这是胖胖的回答。

    「胖胖你居然联合这个坏女人欺负我！」

    李清筠拍拍赵司衍的肩膀，还因为身高差有点的关系只好把手伸的有点长，「没有顾子凡来救你，他被我学长拐走了。」

    赵司衍看著正跟小助教相谈甚欢的顾子凡决定提醒下两人值日生的事情。

    他才不承认是因为被李清筠欺负了只好棒打鸳鸯（？）来泄愤呢～

    「小助教？已经快二十分了欸？」

    被赵司衍提醒了的翁启林这才惊觉自己居然跟学弟聊起天了，「不小心就聊起来了。我们先去楼吧，东西都在那边。」然後就转身朝楼梯走去。

    四人跟在翁启林身後起走下楼梯，翁启林边下楼边提醒道，「等等先穿上实验衣，然後我拿手套给你们。」

    紧跟在翁启林身後的李清筠跟季家齐应了声好，都没人注意自从翁启林转身後，赵司衍跟顾子凡比其他三人都略微落後了两步。

    很了解顾子凡为什麽要落後的赵司衍很小声地跟顾子凡咬耳朵，「别再看小助教的屁股了，你这色鬼。」

    顾子凡笑的很温暖很和煦地回应，「腰也很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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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明明前面很正经的，最後还是忍不住就......（掩面

    ☆、bsp;05

    05

    跟助教确定好要拿的东西後，翁启林带著他们绕过助教室来到实验小温室旁边的小通道。

    「你们四个在那儿干嘛？过来啊。」知道他们即使每天都会经过也是第次仔细看这里，翁启林朝傻在後面的四人招了招手。

    「我觉得做值日生有点像是在系上探密之类的……这里居然可以进去欸！」李清筠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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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说道，「助教室跟温室中间的夹道……真是太奇妙了。」

    「这里不就是条水沟……」赵司衍觉得里面很脏的感觉。

    顾子凡在内心里赞同了赵司衍，不过也不可能就这样杵在外头，便迈步走了进去。

    什麽亮堂的令人吃惊的别有洞天这种事情，当然是不会有啦。但基本上清扫得还算乾净，只是狭窄了点、旁边还真的有条小水沟罢了。

    浅浅的通道最末端有个很深的大水槽，旁边还放著个白色的冰柜，右手边有扇门上挂著助教实验室的字样。「实验室？」顾子凡看著牌子问道。

    「噢，那里是养你们课堂实验用的动物的地方。」翁启林不以为意地回答。

    跟著後面走进来的赵司衍听到之後惊讶地说，「课堂实验用的动物？我知道我们会用青蛙跟老鼠，不会连我们今天要上的鲨鱼也养在里面吧！」

    ……这什麽弱智的猜测啊！怎麽看那间实验室都很小，又不是水族馆！顾子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啊？活的鲨鱼？」只听到鲨鱼就跟著挤过来的李清筠也跑来凑热闹，「我还没看过活的欸！」

    「……」在後面的季家齐什麽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投来疑问的眼神。

    发现现在的大学部脑内补完的功力非常强大，翁启林赶紧澄清道，「想太了，鲨鱼是已经死掉冰起来的。」

    「啧。」这是刚刚还瞎起哄的赵司衍。

    「喔。」失望的李清筠还噘了噘嘴表示不满。

    「……」依然没说话的季家齐还是看著翁启林。

    翁启林其实没想到自己随便说出来的话会被延伸出这麽大的涵义，看到学弟妹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他略带愧疚地抓了抓脸。

    顾子凡在旁边把翁启林的神情收入眼中，他很清楚开始起哄的赵司衍根本只是开玩笑，李清筠也是顺势闹了起来而已。但他没想到小助教居然露出这种表情，活像是他做了什麽对不起世人的事情样。

    「小助教不要理他们。」在心里暗暗叹口气，顾子凡微笑著推开在他们前方的赵司衍，「他们就是爱闹而已。」

    「我哪有爱闹，是真的很失望好不好，活的鲨鱼欸！」李清筠对著顾子凡握著拳头抗议著。

    悄悄松了口气的翁启林笑著说，「那真是对不起让你失望啦，你看到的可不会是什麽好东西。」然後边把抓在手上的口罩戴上，「你们最好也戴上，不会很好闻噢。」

    看著四人乖乖地戴上了口罩，翁启林才掀开了大冰柜的盖子。

    随著冰柜被掀开，首先冒出来的是股雾气，然後紧跟著的就是即使戴著口罩也很难忽略的微微腐臭的腥味。

    「……这什麽味道。」顾子凡皱著眉头说。

    赵司衍跟李清筠已经默默地往後同时倒退了数步，连带著把李思齐给挤出了过道。

    翁启林的眉也是皱著的，离冰柜最近的他其实首当其冲。

    但他的动作也没有停，对著冰柜里的东西开始翻翻拣拣，「你们没听隔壁班的说过啊？冰过的鲨鱼啊。」

    刚刚听到李清筠他们说活的鲨鱼的时候翁启林就想说了。比解实验分成两班上──星期四的乙班跟今天的甲班──他还以为昨天上过的乙班值日生会先跟甲班说。

    「没特别去问欸，但是就算是死掉的鲨鱼也不该这麽臭吧？」即使带著口罩，赵司衍还是捂著鼻子在顾子凡後面说。

    「因为这是两年前的鲨鱼啊。」翁启林挑出了只比较大的，示意在他旁边的顾子凡把盆子递过来。

    「基本上因为我们是用比较小的鲨鱼，所以不是每年都定会有。系上有跟渔船那边讲好，如果有鲨鱼就会给我们。」边挑著翁启林边说，「听助教说这两年都没有适合的，所以这边是两年前的鲨鱼。」

    超恶心……

    四个人脑子都只浮现这句话，冰在冰柜里两年的鲨鱼，真的还可以用吗？

    挑挑拣拣出六只看起来还可以的鲨鱼，翁启林把里面恢复原状後盖上冰柜的盖子，「好啦，两个人先把这边的拿上去教室冲水，让冰化掉。」

    顾子凡把盆子递给赵司衍後，不顾赵司衍脸忿忿的表情小声嘟囔著：为什麽是我，这真的很臭欸，转身说，「还有什麽要帮忙的吗？」

    「还要去系办借器材，学妹去吧？」翁启林想著轻松的工作给四人当中唯的女孩子做比较好。

    「好～～～」李清筠把另个盆子塞给季思齐，「只要配件包就好吗？」

    为了方便管理，每个实验室都有个专属的配件包，里面装了各种遥控器和钥匙之类的物品。

    「啊，记得借笔电，207没有装电脑系统。」翁启林提醒道。

    「没问题！」女孩儿脚步轻快的离去。

    季思齐跟赵司衍捧著手上散发著微妙味道的鲨鱼也往电梯走去，剩下顾子凡在旁边望著翁启林。

    「学弟你就跟我来吧，我们去搬助教室的模型板。」

    等到顾子凡帮翁启林把那张很大的模型板搬到二楼教室的时候正好打了上课钟，助教也已经在教室最前方摆弄著笔电准备放上课用的ppt了。

    其他的学生们边往身上套著实验衣边吵吵闹闹地准备上课。

    「放这边，架在这个上面，然後转到这里，这样等等你们才看的见。」翁启林指著旁边个看的出来是特意制作的架子，两人合力把板子放上去之後在把架子转到面对众人的方向。

    顾子凡刚刚只是搬板子并没有特别注意，仔细看才发现板子上面是鲨鱼的详细构造图，看来是等等讲解要用到的。

    他正要走回去自己的位子的时候，却被翁启林拉住。

    看向抓住自己实验衣的小助教，顾子凡问，「还有什麽做的嘛？」

    翁启林摇摇头，「马上要上课了，你最好在这里不要动。」正要转过头去的时候又补上句，「这里视野可是很好的。」

    这句话的含义在助教关了灯放起了ppt之後顾子凡才明白。

    本来因为第组的关系，他的位子看ppt非常清楚，但是由於视角问题，看模型板的时候会被投影机挡住大约三分之的部分。但是翁启林让他的位子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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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看ppt没有被遮到，连助教指著模型板的手势也清二楚，也不会有人在他前方──因为他前面就著小助教。

    看著赵司衍在另边跟其他人挤来挤去还撇嘴皱眉的样子，顾子凡觉得心情相当不错，虽然还有让他心情不错的事情。

    这个视野果然是真的好到不行呢～顾子凡对於自己的身高比小助教高上半个头，而小助教今天穿的毛衣有点松这两件事情感到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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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顾子凡这个脏鬼！！！！

    ☆、bsp;06

    06

    赵司衍登入批兔就看到顾子凡个板的标换了，上书：我心中的小鹿长大了！

    个内他的损友们也开始针对这个所谓的小鹿开始了各式各样神奇诡异的猜测：究竟是小鹿呢还是大鹿呢还是雏鹿呢？

    赵司衍觉得这个人可以把他对屁股的渴望转化成小鹿这麽可爱的动物实在是太污辱小鹿了！小鹿个大头啊，明明就只是看上人家的屁股！

    但他其实也不觉得顾子凡会真的能对小助教怎麽样，就只是每周见次面的小助教而已，又能怎麽样呢？

    叩叩两声，赵司衍的房门被打开，顾子凡的头探了进来。

    「晚上你要吃什麽？」

    赵司衍看了看电脑右下角的小时钟才发现已经五点半了，明明他记得刚下课回来的时候才四点。

    「冰箱里应该没剩下什麽了吧？」他反问道。

    赵司衍跟顾子凡是住雅房，这间雅房并不便宜，但最大的好处就是两房厅还附赠个厨房，虽然房租略贵了些但是可以不用外食。大下学期顾子凡来问他要不要起合租的时候就有提过，他实在是受不了外食了，又贵又油又难吃。

    而赵司衍做的菜虽然不贵（毕竟是自己买的食材）不油（因为老是抓不好放油的量，在第次不小心倒了半锅的油之後他宁可少放也不敢大咧咧地直接倒了）但是也绝不好吃──顾子凡第次吃的时候给的评论是：你可以跟侧门露天卖便当的起做生意了。

    而那家便当难吃的远近驰名。

    所以後来两人开伙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顾子凡掌厨（当然他偶尔会帮忙蒸饭），赵司衍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确蛮会煮菜的，而做为交换的是其他杂务赵司衍得手包办。

    「我刚刚看了下还有些，不过明天得出去买。」顾子凡说道。

    周末采买是他们两个基本固定的活动，当然拎菜这种事情是杂物所以都是赵司衍要做，顾子凡只负责当指挥的大爷而已。

    「有点想吃炸鸡，还有鸡肉吗？」赵司衍买的电脑椅是可以旋转的，觉得转头很麻烦的他乾脆整个人把椅子转了半圈看著顾子凡。

    「鸡肉前天就被你吃光了。」顾子凡没好气地说。

    「那只好吃炸猪排了？」赵司衍乾笑，他前天趁顾子凡不注意的时候把他盘子里的炸鸡全部都顺走，还在他回来之前就全部吃个精光。

    顾子凡回来发现之後差点槌的他把东西全部吐出来，不过说真的，吐出来了也没人要吃了啊。

    「你只有两块可以吃。」顾子凡说，「我们还有剩下很青椒可以做青椒炒牛肉。」他当然知道赵司衍最讨厌青椒。

    「这也太过份了吧你！」赵司衍哀嚎，他想吃洋葱炒牛肉啊！

    「对了，你到底想好实验室的事情了没？」

    没跟上顾子凡转换话题的速度，赵司衍呆呆的回应「啊？」的样子显得有些愚蠢。

    「实验室。」顾子凡有些不耐的重复了遍，「虽然才刚开学，但是要找老师就要趁现在，不然好的都被挑光了。」

    「我还真的不知道。」赵司衍无奈地说，「你呢？」

    「我刚刚已经寄信给锺老师了。」

    赵司衍惊讶道，「你也太快了吧！」

    等等，锺老师？

    是他所想的那个锺老师吗？

    「……」赵司衍有点不知道该说什麽，思考了下才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助教就是锺老师家的吧？」

    联想到他刚刚还在个上的小鹿标，顾子凡该不会真的为了要追人而决定自己接下来两年半的实验室生涯吧？

    他刚刚还觉得顾子凡个内其他人的起哄都不可能成真，现在怎麽感觉急转直下啊？

    看赵司衍那副模样就知道他铁定脑子不知道歪到哪去，顾子凡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要小心成这样，但也懒的理他，「嗯？对啊？你少年痴呆啊？刚刚他不是有在实验课上拉人？」

    想到助教上完课後准备让他们动手操作之前还特别让全班安静听小助教做实验室简介的时候，小助教整个脸都红起来的样子，顾子凡觉得心情真是超级无敌好。

    有点结巴的介绍实验室内容的样子也很可爱呢～

    「我是说，你怎麽突然就寄信了？」赵司衍尝试用比较委婉的方法询问。

    顾子凡没听出什麽不对，「哪有突然？小助教都已经拉人了，那代表很人都会开始想了。要是不趁现在赶快卡位，等到想卡的时候也来不及了啊。何况我之前就是在锺老师跟老方两间里面犹豫的。」

    老方是系上的另个老师，锺家是做免疫研究的，方家则是做病毒相关方面。两家最大的共通点大概就是都有动物实验。

    顾子凡大的时候他们班的普生就有部分是老方上的，那时候在课堂上就有稍微简介过他的实验室，还笑著说他接受大学部的专题申请。

    「老方那也不错啊？」

    「但老方是专攻病毒，我对免疫比较有兴趣。」顾子凡说道，「而且锺老师那边好像主要跟干细胞有关吧，我觉得这个比较有未来。」

    「啊，是噢。」赵司衍乾巴巴地回答，连实验室做什麽都搞得很清楚，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担心大概是想太？

    查觉到哪里实在有些不太对劲，顾子凡整个眉头深深地皱起来，怀疑地看著他前方坐著的赵司衍，「你为什麽突然问这麽？」

    「呃？」被顾子凡这样看有点惊慌，赵司衍结结巴巴地答道，「哪有什麽这麽，我关心你下欸。」

    「你平常根本不会问我这麽。」本来扶著门框的手指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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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敲著在上面，敲击木板的笃笃声让赵司衍有点心慌。

    被顾子凡知道他刚刚以为他想追男人追到实验室去他就死定了啊！

    顾子凡这个人超记仇啊！

    赵司衍想到光是前天的鸡肉就让他昨天只能吃青椒炒蛋青椒炒牛肉青椒咕咾肉青椒炒白菜青椒炒饭，他甚至连煮的汤里都放了青椒！

    要是被他发现他刚刚居然觉得他会做这麽脑残的事情……

    他不想知道除了青椒还会有什麽可怕的东西会出现了。

    「我只是听来做个参考！你也知道我还没决定实验室啊！」决定要把这个不靠谱的怀疑永远隐藏在自己心里──不然天知道顾子凡会怎麽整他──赵司衍坚定地说。

    虽然得到了赵司衍的否认，但顾子凡还是有点怀疑。他所认识的赵司衍脑袋常常不知道哪里就冒出个洞来，会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蠢事。

    「真的？」

    「真的！」赵司衍就差没竖起手指来发誓了，但其实他也不敢发誓就是了。

    「好吧那你得到什麽启发了吗？」顾子凡挑眉问道。

    「……」边庆幸逃了过去，赵司衍也是有点烦恼地说，「其实我有考虑过要不要去基础医学所那边的实验室。」

    「基医所？」顾子凡有点惊讶，「是也可以吧？听说我们系也不少人在那边。」

    「对啊，我们系专走细胞的比较少，我觉得去基医所那边说不定不错。」

    「那你要好好考虑哪个实验室了，听说班上也有几个人对那边有兴趣。」顾子凡摇了摇手，「好啦我去炒菜，六点半左右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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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顾子凡煮夫技能 lv. max！（欸

    其实讨厌青椒的人是我xdddddd（被打

    这两天都会出去玩，新会略晚。（但是还是会日的

    ☆、bsp;07

    07

    晚饭後顾子凡习惯性地先确认了信箱有没有新的信件，意外地发现三小时前寄出的信已经有了回信。

    信上简洁地写著周或周二的下午老师都有空，希望跟他面谈。

    顾子凡回想了下课表，周是生态课与生态实验，这礼拜他们要去乌来；周二下午则是生化课，上到四点半就下课了。

    迅速地回信给老师约了周二下午五点，顾子凡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件事，反正面谈顶就是确定意向而已。

    周末过去的很快，星期六早上有课，下午逛大卖场奴役赵司衍搬了大堆的菜回家；周日早上睡个懒觉、下午写写实验报告，说充实蛮充实，说空虚也蛮空虚的就过去了。

    周二下课，顾子凡跟赵司衍打了个招呼就往系馆走去，到了二楼也才四点五十。

    顾子凡在玻璃门前准备要推的时候，玻璃门被人拉开了。

    没想到刚好走出来的人就是翁启林，顾子凡有点惊讶地打了声招呼，「小助教。」

    翁启林手上拿著个粉红色的保丽龙盒子，里面装满了碎冰。听到有人叫他，本来低著头的他才抬起头来。

    「呃，学弟？」翁启林有点不确定地叫道，他只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但听到对方叫他小助教，大概是带的课上的大学部吧？

    听到对方略带疑问的语调就知道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顾子凡虽然并不意外，但少有点记在心上。「真巧。」

    虽然还是没想起来对方是谁，翁启林还是微笑地说，「学弟来这里有事吗？」

    「我约了锺老师。」

    想起老师中午很开心地说今天有个大学部要来面谈，翁启林才认真地打量了下顾子凡。而这打量，才让翁启林想起对面的学弟到底是谁，「你是甲班的学弟吧，该不会真的是因为我上礼拜招人才来我们实验室面谈吧？」

    翁启林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其实已经表明他之前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学弟是谁，而本来还因为没被记住而有点郁闷的顾子凡反倒是笑了下。

    这个小助教──以後可能会变成同实验室的学长──真的有点呆呆的。

    「之前就有考虑了，只是没下定决心而已。」顾子凡还相当嘴甜的补了句，「就是因为上礼拜小助教讲的蛮吸引人的就想来找老师谈谈看。」

    翁启林看著眼前的大男孩，有点心虚地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诱拐了好小孩进火坑的感觉。

    「来吧，我带你进实验室。」翁启林转身说道。

    「嗯？小助教你不是要出去？我可以自己进去。」顾子凡可没忘记翁启林刚刚是要出去的。

    「没关系，看到你就顺便带你进去。」翁启林招手让顾子凡跟上来，「我只是要去借个试剂而已，可以等下再说。」

    顾子凡也无所谓地跟在翁启林後面，这里他也是第次来，大约二十公尺不到的走廊里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仪器，某些仪器有在实验教室里看过，但的是没看过的东西。

    看著顾子凡东张西望的样子，翁启林笑著说，「第次走进这里吧？你现在的样子跟我当初刚来的时候超像的。」

    样的东张西望、样的好奇。

    「进来吧。」翁启林打开门，实验室里刷刷刷地七个人全部都转过头来看著他们，顾子凡默默地往後退了步。

    五点正好是大学部下课的时间，实验室平常也是这个时候人最。

    「你们干嘛？」看著那群家伙如狼似虎像是要把顾子凡吞掉的表情，翁启林好笑地说，「别吓到学弟。」然後他又转头对著顾子凡，手指著靠里面的那间小房间说，「那是老师的办公室，你敲门就可以进去了。」

    顾子凡点点头说了声谢谢，顶著众人关爱的眼光就去敲门了。

    看著顾子凡走进去，王思霖坐在自己的位子朝著翁启林招手。

    「谁啊谁啊？」

    八卦的大学部们屁颠屁颠地跟在翁启林後面想听第手消息。

    「老师中午说的那个要来面谈的大学部学弟啊。」

    「是男的噢！老师中午没说，我还以为是女生。」老师特别喜欢男生，中午的时候没有提到是男是女，所以王思霖就自动以为是女孩子要来面谈了，还因此失望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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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部们则在旁边七嘴八舌地插嘴，「我知道那个学弟欸！他连三学期都是书卷奖！」

    「噢噢，他就是那个书卷奖？」

    「我也有听说过，好像蛮厉害的？」

    听著大学部们八卦著书卷奖，王思霖好奇地问：「什麽厉害？」

    「我也不知道。」翁启林跟著摇了摇头。顾子凡大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是大五的上学期，那时候除了自家老师的三学分课之外，他什麽也没修。而且因为是延毕，跟系上当然没有什麽交集，所以完全不知道他们所谓的厉害是指什麽。

    大四的学弟抢著说，「那个学弟听说很厉害，三个学期都是书卷第名，而且他还是系学会的干部。」

    「系学会的干部？还好吧？」翁启林觉得当系学会的干部还能拿第名的确是相当努力，但是也不至於让人这麽觉得厉害？

    「学长，你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干部吗？」大三的学妹耍帅地摇了摇手指，「他是宿营的总召，而且……他当初最厉害的事情就是，在监委会上个人跟全部的监委口舌大战预算，而且最後还大获全胜。」

    「对对，我同学那场监委会回来之後还在msn腻称上大骂，虽然我觉得他那句尊敬学长也很靠北啦，但是看我同学吃瘪也蛮爽的哈哈哈。」

    「而且重点是在最後宿营回来审结算的时候，居然挑不出错欸！」大四的另个学妹说，「我同学也是摩拳擦掌想要挑错，结果居然失败！」

    原来监委会上学弟妹都是在做这种事情吗？翁启林无言地想著。

    「应该现在的大三大四都不想审预算了，乾脆直接让他们过好了哈哈哈。」

    「反正也挑不出错误啊，也没什麽不好。」

    「这届大二根本很轻松啊，反正也没什麽被当。」想起当年自己当系学会干部被当的闪亮亮的情形，大三的学妹深觉惨痛。

    「你都不知道我学妹是大的监委，然後她家聚的时候就很害怕的问我说，为什麽大三大四的学长姐只要讲到钱就很凶暴，还以为我们嗜财如命……而且还很担心地问我说如果她们进了系学会，会不会也这样被欺负咧。」

    听著大学部的话题都要歪楼到系学会事务上了，王思霖决定要展现下学姐的威严说道，「你们再继续八卦嘛，不是要去兔子房嘛？」

    提到兔子房，大学部们刚刚还热烈讨论的气氛就突然像奄了的小白菜样萎靡了。

    「噢不学姐不要提醒我啊～」

    「今天有好几只兔子要用啊～」

    「我现在可以回家吗吗吗吗吗吗？」这个比较有创意，还自己创造回音。

    「我们等学弟出来确定他要进实验室就现在拉他去兔子房熟悉业务好了！」大三的学妹出馊主意道。

    抱著冰桶的翁启林无奈道，「别耍宝了，快去准备器材。」还不确定老师会不会收呢。

    看著大三被赶去做正事，王思霖扫了眼安安静静的老师办公室，「看来是个蛮有主见的学弟？」

    「我只记得他当值日组的时候蛮乖的……」想著上礼拜的情形，翁启林对顾子凡的印象根本也不深。

    「所以真的是听了你上礼拜的简介才进来的噢？」王思霖瞪大眼睛说道。上礼拜翁启林在简介实验室的时候她其实就在外面偷听，看著他结巴的样子她还以为不可能会有人想要进来呢。

    翁启林老实地点头，「不过他有说他本来就有在考虑了。」

    「反正就……看看吧，希望这次我们的男人运好点。」王思霖夸张地叹了口气，「我都要怀疑我是不是这两年就把坏男人都遇光了啊～」

    「学姊，又不是叫你跟他们谈恋爱。」翁启林无奈地说。

    「不负责任的学弟比不负责任的男朋友还可怕啊～」边把翁启林往门外推去，王思霖意有所指地看著细胞培养室，「相信小林子的男人运会比较好的！」完全不顾翁启林小声的抗议。

    「学姐我不需要男人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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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小林子，你需要男人运的！（被揍

    晚了三十分钟orz

    ☆、bsp;08

    08

    从老师办公室走出来的顾子凡抬头看钟才发现已经快七点了，心里想著幸好有叫赵司衍自己去买东西吃，不然可能会在家里看见具乾尸，他打量了下这个他以後要待上两年半的实验室。

    他进来的时候还热热闹闹的实验室冷清的不行，只有个女生坐在位子上正用笔电不知道在做什麽。

    王思霖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老师跟在新学弟後面起走出来，笑著问，「老师如何啊？」

    「怎麽只有思霖你在？其他人呢？」看见空荡的实验室，老师顺口问了句。

    「大学部的去兔子房了，今天有好几只要牺牲。小林子他在细胞培养室，小玟在动物房巡房。」

    老师翻了翻白板旁边的日历，「噢，今天要牺牲，他们没问题吗？」

    「小林子等等会过去看，他好像已经快用完了。」

    正当两人讲到翁启林的时候，细胞培养室的门打开，他拎著好几个装满了液体的小桶子走出来。

    看见老师，翁启林打了个招呼，「老师，还有学弟。」

    「启林东西用完了？」

    「是啊，收完这几个就结束了。」

    「那正好介绍下，这是新来的大二，叫做顾子凡。」老师比了比在他旁边微笑著的顾子凡。「子凡，这是硕二的学长，启林；这是助理学姊，思霖。」

    「学长好，学姐好。」顾子凡乖巧地打了招呼。

    「另外其他的大学部正好在兔子房，等下次你来的时候在认识吧。另外还有两个硕跟个硕二。」老师转过头去问王思霖，「小玟在动物房，阿贤跟亦境呢？」

    「阿贤他回家了，亦境学长我不知道。」王思霖老老实实地回答，顾子凡敏锐地发现老师的脸色不像刚刚在办公室里与他面谈时这麽好了。

    可能是因为有新生大学部在场，老师并没有特别说什麽，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子凡就交给你们了，别教坏人家啊。」

    「小林子交给你啦！」王思霖笑著说，拿起放在旁边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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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本追上了正要进办公室的老师，「那个老师我要问下实验要用的剂量～」

    等王思霖与老师走进办公室开始讨论实验，翁启林对顾子凡说，「学弟你等我下噢，我把这边的东西收完。」

    看著翁启林有点艰难地把刚刚那堆桶子拿起来，顾子凡想了想之後说，「学长我帮你吧？」

    手上拿的满满的，翁启林推拒道，「不用不用，你没戴手套不要碰这些。虽然大数是medium，但是不要空手碰比较好。」

    然後翁启林就转身走出去开始清理，熟练地照著垃圾桶的顺序开始个个丢进去。

    等他把最後的液体倒入水槽冲洗乾净，转头看见的就是顾子凡斜斜地靠在门框上看著他。

    翁启林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换来了顾子凡疑问的眼神。

    「你这个姿势，有点像我妹收藏的言情小说男主角才会摆的样子。」翁启林自顾自地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默默地直了，顾子凡想这种姿势他辈子也不要再摆出来了。

    啧，明明赵司衍曾经称赞过他这样很帅！

    「先在白板上写你的名字吧，顺便把绰号也写下。」走进实验室递给顾子凡只蓝色的白板笔，翁启林想了想又补上句，「不写绰号的话会被学姐取奇怪的绰号噢。」到时候就是後悔也来不及了。

    「哦？像是？」在白板中间找了个空位，顾子凡写上自己的名字。

    「像是小林子……」翁启林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那时候翁启林还是个小嫩嫩的大二，也是他们那届最後个被老师收进来的大学部。本来只打算收三个的老师，因为跟他面谈後觉得还不错就硬挤了个位子给他。

    跟老师面谈完之後出来的翁启林刚好碰上实验室人最的时候，助理硕硕二硕三外加大学部整整十四个人通通盯著他个人看，害他连在白板上写名字的时候手都有点抖。

    看著他的名字，学姐问他绰号的时候他想了非常久，最後只好老实地说没有，从国中高中到大学，大家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除了他妈。

    但是他妈叫他林林──顺带提的是，他哥叫作翁启森，所以叫做森森。他哥为了这个绰号辈子万劫不复，因为现在他女友都叫他哥深深，还硬要说是什麽深深的爱。──这种绰号被实验室在路上叫出来，说恶心就有恶心，所以他只好说没有。

    反正总不可能有人去他家问他妈吧！

    但是他没想到学长姐们居然说什麽叫本名实在太没有亲近感了，所以要集思广益地想个很棒的绰号。

    嗯，很棒的绰号，小林子。

    学姐开心地在旁边写上这三个字的时候，翁启林觉得人生来到了个囧的开端。

    「学姐，这个……」.

    「很有亲近感吧！我觉得这很适合你！」开心的不得了的学姐这麽说，叫翁启林实在是想抗议也无从抗议起。

    这个绰号怎麽感觉跟某小说里的某人好像有点像啊！

    而且翁启林当下不但无法抗议，本来还想反正过几天就会被忘记，没想到第二天他来实验室报到的时候就看见属於他的磁铁已经被做好了。

    上面写的当然是小林子，不会是启林的。

    还有画上两颗树呢，真是贴心啊。

    那个磁铁直沿用到今天，除了有点泛黄还有被新的学弟妹又加上些怪怪小图示之外，小林子这个绰号就真的跟了他将近五年了。

    「总之你真的还是写个吧。」拍拍顾子凡的肩膀，翁启林语重心长的建议。虽然当初帮他取绰号的学姐早已毕业，但王思霖取绰号的功力也样可怕。

    顾子凡思考了下，默默地在名字旁边写下凡子两个字。

    看著那两个字，翁启林表示这真的太敷衍了吧！

    只是看了翁启林眼就知道他绝对是觉得自己临时乱掰，只好开口解释，「我高中朋友都这样叫我的。」

    这倒是真的。

    「学长不信的话，可以下次上比解实验的时候问我同组那个戴眼镜的男生，他是我高中同学。」虽然赵司衍从来不这样叫他。

    「咦？这是谁？」正当两人在讨论绰号的时候，个女生走进了实验室。

    「小玟你巡完房了？」

    「嗯对啊。」小玟丢下手上堆纸在老师准备给大学部平常使用的长桌上，然後个用力地甩头──长长的马尾还因此甩在离心机上发出了啪的声──恶狠狠地说，「亦境学长呢？」

    翁启林默默地咽了口口水，发怒的女人真的有点恐怖。

    「不知道，我刚刚看到他是四点的时候了。」

    「我真的想直接掐死他，非常。」

    「又怎麽了？」

    「早上他巡房。」

    好像这五个字就可以代表切，小玟完全不想讲她刚刚在动物房整个差点气到脑充血的经过。

    动物房每天都会有两次的巡房，分为早上跟晚上。例行任务就是确认有没有缺水缺饲料还有每笼的老鼠数目是否正确，然後清理台面跟扫地而已。每周会有次大清洗在周六，那时候工作比较，除了还要换笼子跟清洗笼子之外，也要做基本大扫除。

    但是就是有人要偷懒，只是看水看饲料看数目而已，就是有人要打混摸鱼。

    「嗯……」好吧其实对翁启林来说这五个字大概就可以代表全部了。「是没补水？」

    「只是没补水就算了，他连scid缺水都没讲！」

    scid是他们家养的特殊老鼠，只非常贵。

    「唔，好啦别生气，等他回来再跟他说好了。」

    「马的，气死我了。」小玟眼光扫到刚刚顾子凡在白板上写的名字，「顾子凡？」

    「学姐好。」顾子凡微微点头说。

    「这是新的大二，你刚刚吓到人家了啦。」

    吓到倒是没有，顾子凡在心里想，不过倒是发现实验室似乎关系有点微妙呢。

    「拜托我人超好的欸！我是温柔婉约和蔼可亲的大姐姐！」小玟微微仰头道，「学弟，拜托你不要跟讨厌鬼学，跟小林子起吧！」

    後来小玟有点後悔说了这句话，还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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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经自责过到底是不是自己这句话才把自己的同学卖给了学弟呢？

    「别听她乱讲。」翁启林笑著摇头，「这是硕的学姊，李语玟。」

    「小玟学姊。」

    「学弟什麽时候正式进实验室呢？」小玟问。

    「其实我明天就可以天天过来了。」顾子凡说，「不过我课有点满，都要下午才能过来。」

    「噢噢噢太好了，我们又个生力军啦！」小玟开心道，「小林子你这样班表要重排？」

    「先让他跟两周吧，正好我班表排到这个月底，到时候重排。」

    两人迅速简单地大概讨论了下顾子凡後面可能的安排，然後翁启林对顾子凡说道，「你今天早点回去吧？最後天的逍遥日子罗～明天先带你熟悉实验室，然後你就得被学长姐奴役了。」

    听到奴役两个字，顾子凡好笑地点头。「没问题，我明天差不也是四点半下课，大概五点左右会过来。以後应该也都差不，刚刚我有跟老师说。」

    「没问题。」翁启林说，「我跟你起走吧，我要去兔子房。」

    「对噢他们今天牺牲，我跟你起去看吧？」小玟又问，「阿贤学长呢？」

    「当然回家了啦，他不会留下来看的。」翁启林叹口气，「学弟快来，走吧。」

    「好。」听著两个学长姐的对话，顾子凡边快步跟上去边想著：看来实验室的乐子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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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没有迟到！

    总算进实验室了～小林子就要被黏皮糖黏上了哈哈哈哈～

    ☆、bsp;09

    09

    顾子凡在楼跟两人说了再见，看著他远去的背影，小玟问翁启林。

    「你觉得这个学弟怎麽样？」

    「现在哪看的出来啊，等这两周过去才知道吧。」翁启林苦笑，看来大家都已经怕了，每个人都问他差不的问题。

    「看起来是蛮乖蛮有礼貌的，希望时间长了真的也很乖很有礼貌啊。」小玟叹了口气。

    什麽？你问说学弟长的帅不帅？这种事情他们早就没人在乎了，长的好但是如果是个靠北鬼……还不如不要呢！

    「其实要求也不，能把基本的事情做好就差不了。」

    「真的，要求确实巡房到底有难啊！」想到刚刚巡房的事情，小玟口气整个就差了起来。「到底补水是有难啊！」

    眼看兔子房就在前面，翁启林缓颊道，「好了好了，别在大学部面前抱怨，回去再跟思霖学姐讲吧。不知道他们今天顺不顺利？」

    而另边的顾子凡在经过侧门的时候拎了袋咸水鸡回到宿舍，进门就看见个饿狼闪著绿光的眼睛。

    「顾大人～你回来了～」赵司衍朝著顾子凡扑了过去，目标是他手上的袋子。

    顾子凡顺势让他把袋子给抢走，自己走回房间把课本跟包包丢下。

    「顾大人你真是个好人！」已经把袋子打开，然後把食物拼命往嘴里塞的赵司衍感激道。他都快饿死了啊～～

    跟著在沙发上坐下来，顾子凡把袋子里属於他那份的食物拿出来吃，「叫你自己去买又不买。」

    「你今天面谈怎麽样？」把顾子凡的抱怨当作耳边风掠过去，赵司衍问起了导致他没饭吃的事情。

    顾子凡耸耸肩，「没怎麽样，就是老师问了下为什麽想去实验室，介绍了下动物实验。」

    「那还用掉这麽久？现在都八点了欸。」

    「老师蛮会谈天的，我出来的时候就七点了。」顾子凡叉起块鸡肉放进嘴里。

    「然後呢？」

    「然後就是介绍学长姐给我认识，不过只有个助理和小助教跟个学姐在而已。」

    「所以锺老师家只有两个研究生？人也太少了吧？」

    「没，应该有四个，有个先回家了、个不见了。」顾子凡揉了揉额角，这是他平常思考的时候常有的习惯。「而且他们似乎感情不太好。」

    「哦？」本来还全神贯注在食物上的赵司衍听到有什麽八卦就马上抬头看著顾子凡，「八卦？」

    「也不算，只是刚好听到学姐在跟小助教抱怨而已，似乎是什麽日常事务。」顾子凡说。

    「是吗？」回应著顾子凡以让他知道他有在听，赵司衍又继续低头攻击他的食物。

    不是八卦就没什麽好关心的了啊啧啧啧啧。

    「而且，感觉老师也有点不高兴。」顾子凡回想著之前老师跟谈论实验室的样子，跟後来听见助理学姐说学长回家了的时候，老师嘴角明显耷拉下来的样子。

    顾子凡很会察言观色。

    他家里是单亲家庭。虽然没有像小说电视剧上写的那样苦情，但是妈妈拉扯他长大也是花了不少心力，跟亲戚借钱缴学费这种事直到他国中二年级开始可以领奖学金才停止。小学放学後被寄居在邻居家看邻居的脸色、初二回妈妈娘家看亲戚的脸色这种事情是常有的。

    在学校的时候，当然也是不可能讨好老师。家境不好成绩普通的小孩在全班五十个人里面不受重视，而小孩们对於顾子凡最大的印象就是没有爸爸。数家庭健全的孩子拿这个来取笑，老师也只是意思意思嘴巴上制止，但没久不把训诫放在心上的小孩们自然又故态复萌。

    还是个小孩的顾子凡能做的不，在邻居家乖乖地写作业时不时地搭把手帮忙、在妈妈娘家对著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们笑、其他小孩出去疯跑的时候他乖乖地待在外公外婆身旁卖萌听老人家讲过去的事情、在学校甜甜地讨好老师帮老师跑腿，谁的脸上有细微的变化顾子凡都悄悄地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而这个微笑著让众人喜欢他、悄悄地观察人的习惯即使到大学也改不掉，或者说顾子凡也不打算改。

    「唔，那你要怎麽办？」赵司衍傻呼呼地问，其实他也根本不知道顾子凡讲这个要干嘛。

    没去管赵司衍有没有懂（反正那家伙就是蠢蠢的），顾子凡也只是藉著跟他讲话的状态边想清楚刚刚所观察到的事情，「没有怎麽办，做好自己的事情再说吧。」

    「那以後晚饭怎麽办？」其实这才是赵司衍最关心的事情。

    「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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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形吧，我有空就煮，没空你就自便。」

    「噢不！！！」吃过顾子凡煮的菜（就算只是普通好吃的家常菜而已）再去吃侧门那些猪食叫他怎麽活啊！！！

    顾子凡第二天到实验室的时间是六点半的时候，实验室的人到他觉得他在门口都要有点呼吸不畅。

    要知道，他已经是长的最高的那个人了。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新学弟！！！」个男生冲过来抓住他的手把他扯进去，顾子凡记得他昨天有看过他。

    「我们终於不是最小的了！有学弟可以叫我学姐了！」个坐在电脑旁边的女孩子脸感动地对著坐在他旁边的另个女孩说。

    「学弟吃饼乾吧？」那个女孩递上了盒看起来有点像喜饼的饼乾盒让顾子凡挑选。

    顾子凡伸手拿了片饼乾，「谢谢。」

    「好啦现在是自我介绍时间！」个顾子凡没见过的男生说，「就从新学弟自己开始吧！」

    顾子凡笑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要是让赵司衍看见，就告诉他这就整个衣冠禽兽，他铁定在心里觉得这群人吵得要死，耳朵都要聋了──然後开口道，「我是顾子凡，现在是大二甲班的。绰号是凡子。」比了比小白板上他昨天写上的字，「上面有写。」

    「学弟你这样介绍太空泛了，至少也介绍下喜好啊～」

    「对啊对啊，而且这边有很可爱的学姊，你可以开始准备努力了！」

    「是恐怖的学姊吧哈哈哈哈。」

    票人开始瞎起哄，然後热热闹闹地打闹起来。

    就在这样吵杂纷乱的气氛中，顾子凡搞清楚了实验室里所有人的名字。

    刚刚拉著他的进实验室的是大四的学长，正在苦逼地准备研究所考试、坐在电脑旁的是大三的学姊，递给他饼乾的女孩子也是大三，另外在水槽边的两个女生则是大四的，加上顾子凡本身，现在大学部总共就是五个人。

    而说自我介绍时间的男生则是研究所的硕二学长──听到他介绍自己的时候，顾子凡想起了他就是昨天提早回家的那个阿贤学长。──而昨天他有看见的小玟学姐则是硕，和小助教启林学长样。

    还有个坐在位子上没有参与任何讨论，只是在最後对著他默默点点头的男生，听到他名字的时候顾子凡不明显地挑了挑眉。

    就是昨天还被小玟学姊痛骂的亦境学长。

    不过这些都暂时不关他的事，环顾了下四周，顾子凡提出了他进实验室就想问的问题，「怎麽没看到启林学长？」

    大三的学姐把手指放在嘴唇上比出了个嘘的动作，还不经意地瞟了眼後方──顾子凡敏锐地发现那是亦境学长坐的位子──说道，「学长在细胞培养室，你别去打扰他。」

    顾子凡摆出了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点了头，学姐看他那样子趁其他人没注意的时候小声地凑道他耳边说，「他心情不太好，别惹他。」

    知道他们在讲什麽，大四的学长也把头凑过来，「超恐怖啊第次看到小林子学长生气～」

    大三的学姐笑笑地把大四的学长推开，然後刻意地把声音放大了点，「小玟学姊，谁要带学弟熟悉实验室啊？」

    正在实验台上贴标签的小玟头也没回，「小林子说要自己带，等等先带他去巡动物房。你们不用管了。」

    「好～～那凡子你先坐在这边等吧。」大三拍了拍张从旁边拉来的椅子，「这张长桌是老师给大学部坐的，你以後来了就在这里随便找位子坐吧。」

    人在细胞培养室的翁启林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不好到他现在甚至没办法对任何个人摆出笑脸。

    所以他默默地个人躲在细胞培养室里。

    无菌操作台里所有的实验用品都清的乾乾净净，台面也用酒精擦过了。旁边的实验桌上除了管不知道谁的细胞在仪器上摇之外，只有他的实验记录本摊开在上面。

    而今天的记录在最後被他打了个很大的叉。

    他盯著记录本上的那个叉叉发呆，不知道是实验结果失败让人不悦还是实验做到最後却发现自己的细胞被人为污染了让人愤怒。

    而始作俑者只是转头看著你说：「啊？那是你的细胞吗？」之後就句解释也没有了。

    偏偏他不能闹大，偏偏他不能。

    老师就在墙之隔的办公室里，学弟妹们就或坐或地在旁边看著。

    於是他只能咬著牙问：「学长，你没看见我在管子上面的标签吗？」

    那个人竟是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他转身走回培养室，却连摔门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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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顾子凡上啊！！！（被打

    ☆、bsp;10

    10

    翁启林在觉得自己已经调适好了心情之後才走出了细胞培养室，打开门就看见在长桌上正襟危坐的顾子凡才想起来今天晚上轮巡房的人是他。

    而且他突然想起来，他今天还是动物房跟兔子房两间起巡，马的。

    他心虚地瞄了眼时钟，巡房有规定要在七点半之前完成，不过指针根本早就已经超过八了。

    「学长？」顾子凡疑问地看著翁启林。

    「小林子你好了啊？」本来在自己位子上看文献的小玟走了过来拍了拍翁启林，「快去巡房吧，我今天就当没看见啦！」

    做了个保密的姿势，小玟笑著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翁启林感谢地对她摆摆手，跟顾子凡说，「走吧，我们去巡房，先去动物房吧。」

    刚刚已经稍微听大三大四讲过规矩的顾子凡点点头，起身跟著翁启林走出实验室。

    动物房位在楼，就在兔子房的隔壁。翁启林带著顾子凡绕过去，边开门边告诉他要注意的事项。

    「巡房时先巡动物房再巡兔子房，原因的话……你等等走进兔子房就知道了。」搭的声，动物房的门开了。

    「基本上动物分三间住，巡房的时候有规定是从a开始巡，直巡到c。」翁启林带著顾子凡换上室内鞋，在操作室隔著玻璃指给他看。「然後进去还要再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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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

    顾子凡带著翁启林给他的黄本──每个学生都会有本，用完了还要去找老师要，顾子凡这本是翁启林昨天趁老师走了以後溜进办公室拿的──开始作笔记。

    「今天是周二，从明天开始到周五，你三天晚上都要来跟巡房。」翁启林边数著每笼老鼠的数目跟笼子上鼠牌有没有不同，边提醒顾子凡。「而且是两间都要跟噢，班表在楼上，你明天再跟巡房的人乔。」

    顾子凡应了声好，他知道刚进来需要马上熟悉切相关的事务，直接跟著学长姊是学习最快的方法。

    翁启林犹豫了下，还是补充道，「不要觉得跟这个麻烦，这是我们实验室平常固定的常规工作，早点上手对你有好处。认真点做也是有好处的。」最後的句话声音有点小，但顾子凡仍然听得很清楚。

    其实巡房是很枯燥无聊的事情，进来笼笼数老鼠的数目、对牌子上的内容、确认缺水缺饲料、扫地拖地等等，翁启林不只次听过大学部的学弟妹抱怨这工作既无聊又麻烦，何况大学部用到老鼠做实验的次数通常少很。

    「我觉得我根本是来当杂役的啊！」现在是大三的学妹在刚进来的时候在上实验课的时候跟朋友抱怨，还以为实验室没有人会听到。没想到翁启林那时候正好就在那间教室後面附设的小实验室借用仪器。

    当时他并没有出去说什麽，他自己也曾经是个大学部，当然很清楚学妹为什麽这样想。但是反过来想，如果你没有对实验室做出任何贡献，老师为什麽要为了你付出实验耗材、付出指导你的心力、付出让你可以考上研究所的专题呢？

    学妹没有想过这些，但是翁启林不希望眼前这个学弟也像学妹这样。

    至於为什麽？翁启林觉得是因为眼前这个学弟看起来聪明又懂事，是个好孩子。

    听到翁启林这样跟他讲，顾子凡有点意外地笑著说，「我知道。」

    顾子凡当然清楚这些，事实上他脑子里转过的东西比翁启林想的还要得了。巡房这种事情看起来是件小事，但是动物这块却是实验室的主力，也代表著老师是非常重视的。虽然名义上负责的是带老师免疫小助教的小玟学姊，但是小玟学姊小助教的工作除了改考卷之外就只有管动物房，个月这样就可以领两千五。（真是感谢大四学长的八卦，他只是问了动物房巡房出了问题要找谁，他就像竹筒倒豆子样什麽都说了出来。）

    而且听说老师也常常下来看大家操作的详情，每年寒假都会确认新生们的动物操作技术，说老师不知道谁有没有认真巡房？顾子凡才不信。退万步说，认真做好基本工作的他，至少也会得到学长姊的称赞，老师问起来的时候，难道不会替他说两句好话？

    但他的确是意外，意外於翁启林跟他讲的那句『认真点做也是有好处的。』

    他跟翁启林的接触不深，但是这两天都是他带著他进实验室，跟在旁边他也听了些学长姐们的对话。顾子凡开始只把这个小助教当成偶尔提供下遐想的对象──每个礼拜看见次，穿实验衣虽然会遮住些腰部的曲线，但是还是可以看见漂亮的轮廓。二十岁的男性谁脑子里不整天都是遐想？（赵司衍表示：但只有你会不管看谁都先看屁股！）──但是确定要进实验室後，他当然就特别注意了学长姐们，翁启林给他的印象就是个好人。

    个在大家面前和稀泥，不想让任何人难堪的好人。

    刚刚大三的学姐告诉他学长心情不好，但是现在顾子凡已经看不太出来这样的痕迹，虽然细心观察还可以看见没有完全收起来的怒气，但是在对待自己的态度上，顾子凡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甚至在他们两人走出去巧遇亦境学长的时候，翁启林还微笑地打了声招呼。

    之前不管小玟学姊有生气、或是思霖学姊有火大，翁启林也只是拍拍他们，让他们息怒而已。

    所以他不意外翁启林会提醒他要跟巡房提醒他早点上手、却意外於他算是直白地告诉他要认真。那等於是变相地提醒他，不要跟某些不认真的人学了。

    至於不认真的人是谁呢？

    顾子凡脑子里头想著，手上也没停下笔，忙碌地记著各种翁启林告诉他的注意事项。

    「嗯，到这里动物房就全部都结束了。」丝毫没发现顾子凡心理活动的翁启林在操作室的巡房纪录上签上两人的名字，确认好所有的灯都关了，便带著顾子凡往兔子房去。

    动物房总共有两个出入口，个长年锁著。那个总是锁著的门虽然正对著兔子房的出入口，但只有每年大扫除的时候才会打开，目的也只是为了牵水管方便而已。

    而当顾子凡走在那条水沟旁边的时候，他才知道之前觉得助教实验室那边已经很窄很阴暗根本就错了，错得离谱！这才叫做水沟！真的就是走在条水沟旁边，而且还只能容纳个人通过，上面还不时会有冷气机滴下来的水。

    他不知道是该吐槽系上经费太少还是该觉得学生很可怜还是该觉得兔子们很惨了。

    而且这里还弥漫著股无法形容的味道，总之不会有人喜欢。

    「小心点别摔下去。」翁启林比了比脚下斜放在水沟上的铝板，「上次有人不小心就这样脚滑就直接滑进水沟里了。」想起之前学弟那惨样，浑身都是脏兮兮的水还有点擦破皮，翁启林轻笑了两声。

    兔子房的门打开的同时，顾子凡就知道为什麽昨天学长姐们听到要到兔子房就齐齐哀号、为什麽要先进动物房才能进兔子房了。

    到底这种味道谁要忍受啊！？

    「味道有点不太好，你可能要忍耐点。」因为顾子凡的脸色是完全没办法遮掩的铁青，翁启林安慰了他下，「习惯就好。」然後从旁边的铁架抽出口罩给他。

    笼子内的兔子听到操作室有声音就开始在里面砰砰砰地蹦跳著，顾子凡只觉得操作室里的空气好像随著那个蹦跳的节奏往鼻子里面冲。

    翁启林很理解顾子凡，第次进入兔子房的人几乎都是这个反应，他好心地等顾子凡略微适应了以後才打开了住著兔子们的第二道房门。

    「……学长，你们真的有每天清洁吗？」顾子凡提问。

    虽然顾子凡整个脸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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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口罩遮住了三分之二看不清表情，但翁启林完全可以感觉出他想在句子结尾加上双眼皮同学的感觉。

    「不要小看这群兔子，而且因为他们是实验兔，所以味道有点重。难道你以为他们可以跟宠物兔样吃贵死人的消臭饲料吗？」

    顾子凡想想也对，消臭饲料铁定不便宜，实验用兔子不可能可以这麽幸福的吃高级饲料。

    然後他就在跟在翁启林後面帮忙拉垃圾桶、看著他如何轻松容易地用二十秒把垃圾袋连同上面铺著的报纸从铁盘上拿下来再换上新的。

    「这个要动作快狠准，之前有只兔子很贱，都会趁我们把铁盘拉出来的时候尿尿。」想到浊黄的液体沿著铁架流到地板上，那时候全实验室只要换到那只兔子的时候都会特别小心。「然後你就要把所有被沾到的地方拖出去洗。」翁启林摇摇头，「人间惨剧啊。」

    「不能等到周六起清？」

    「你要是敢企图留到周六给别人清，你会被杀掉。」翁启林的语气有点阴森森的，「发生了就掐死你。」

    顾子凡噗哧地笑出来，笑声埋在口罩後有点闷闷的。「是，学长。我会当乖乖的学弟的。」

    「这还差不。要乖乖的啊。」翁启林转身清理台面，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 end if %>

    作家的话：

    最後顾子凡卖萌当乖乖的学弟......但他真的会乖乖的吗？′_>｀

    ☆、bsp;11

    11

    时间过得很快，顾子凡进实验室也半个月了。在这半个月内他跟老师咪挺了次、然後就在熟悉杂务中度过。

    「学弟，你要记得洗试管噢～」

    「学弟明天记得要巡房！」

    「学弟你帮忙灭下菌好吗？」

    「学弟棉花拔下！」

    「学弟帮我去蔡家借下纯水机的钥匙～」

    身为全实验室最菜的个，顾子凡任劳任怨，随传随到，只要有人叫他，他就得马上应召而去，连老师都在晚餐时间笑说最近在实验室里最常听到的就是叫他的声音。

    就像现在。

    「子凡来下。」听到翁启林叫他，顾子凡走了过去。

    「可能要讲阵子，你拉椅子过来。」翁启林还贴心地叫他拉椅子过来做。

    等顾子凡坐定後，翁启林才开始说，「你western的protocol看完了吗？」

    顾子凡点点头，跑去包包里把黄本拿出来，给翁启林看他已经写好的实验流程。

    western是老师咪挺时派给他的工作，叫他先用简单的样本跑出蛋白质以掌握技术，直以来都是他们家每个大学部刚进入实验室的第样需要上手的实验。

    而翁启林会问他的原因，就是因为咪挺完之後，老师直接跟他说他先给他带，他实验上有什麽问题直接去问翁启林就可以了。

    仔细翻过顾子凡写的流程确定他没有错误之後，翁启林问道，「你什麽时候要做呢？」

    「星期六，早上正好我要扫动物房，下午做。」

    翁启林点点头，「好，我周末正好也要来做实验，有问题再来问我好了。」沉吟了下又说，「你东西都确认过足够吗？」

    确定要做western後顾子凡就有问过翁启林实验器材跟相关药品放在哪里，所以他当然也已经确认过数量。他笑著点头说，「有，我看过应该都够。第次想说跑个片看看就好。」

    「好，那到时候有问题再说。」翁启林在行事历上周六的位子用黑笔打了个圈，写上子凡western，然後翻到下个月的页面看了下後问道，「还有我要问你春假有要回家吗？」

    「没有欸，我会待在学校。」顾子凡说。

    「你要待在学校啊？」翁启林有些讶异的反问。

    他们学校的春假向都放的相当豪迈，连上清明这次足足有十天。般的大学部都会趁此机会回家小住，研究生就没这麽好命，当然还是要来实验室的。

    翁启林自己是大学部的时候因为是本地人，所以春假都会来实验室，但他住在外地的同学直接就回家，直到收假前天才回来。

    「嗯。」顾子凡没说因为家境关系，他都是半年才回去趟的。

    「那你春假的时候就可怜点当值日生吧。」翁启林笑著指了指他笔电画面上正在排的值班表，「啊对了，那你顺便去找pcr的protocol好了，把那个也看下。」

    「pcr的？」

    「对，春假正好我们有要收个大实验，那天全实验室的人都会去帮忙。」翁启林稍微盘算了下，因为那个实验大部分是他跟王思霖起做的，所以实验日程他很清楚。「正好你不回家，就来帮忙吧。」

    「但是我都没做过实验……」顾子凡有点迟疑。

    「放心吧，不会叫你做什麽很难的事情啦，只是让你分担小部分而已。何况你这半个月能待在实验室的时间几乎都黏在我旁边，没问题的。」翁启林放松的靠在椅背上说。

    这半个月以来除了做杂务之外，仗著老师说过的『你有问题就去问启林吧，我会跟他说我把你交给他带。』这句话，顾子凡几乎能待在翁启林身边就待在翁启林身边。不管翁启林是在配药配培养液养细胞养老鼠，反正就像个黏皮糖样几乎黏在翁启林身旁。王思霖为此还曾经取笑他们两个是锺家新诞生的连体婴。

    顾子凡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是拿著鸡毛当令箭。谁叫当翁启林坐在无菌操作台的时候，在旁边的他看到的风景可是超级好呢～～（赵司衍表示那时候每天回家打开个都会看见顾子凡对翁启林每件毛衣和衬衫领口的评论。）

    「好。」顾子凡点头。

    等实验分配表出来後，顾子凡才知道他其实就是负责跑腿的主力，从动物房传东西、从实验室传东西都有他的份，另外就是帮忙算细胞洗器官等等他已经被翁启林教过的事情。

    「子凡很认真啊，启林有说你很认真学习。」老师还在lab&ing上当著所有人的面前夸赞了他。

    顾子凡腼腆地笑著，老师在离开教室的时候还拍拍他的肩膀，学长姐们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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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地跟他玩闹。

    他悄悄地蹭到翁启林身旁说了声谢谢，「谢我什麽？我说的是事实。思霖学姐也这麽觉得啊。」翁启霖这样笑著回答他，在旁边听到他们对话的王思霖促狭地眨眨眼。

    大实验的前天正好是春假第天，同样没回家的赵司衍早上看到顾子凡要出门的时候，几乎是哭著抱他大腿求他回来烧晚饭。

    「顾大人算我求你了，你不能有助教就没室友了啊！」赵司衍摊在玄关口扯著顾子凡的裤脚做怨妇状。「我还以为春假我就有晚饭吃了你不回来做我就要去你个贴文说你见色忘友啊嘤嘤嘤～～～」

    「你可以再恶心点没关系啊。」努力想从赵司衍手中把裤脚扯出来，重心不稳的顾子凡差点撞到门框，「个大男人在那边嘤嘤嘤个屁啊，你是gay不是娘炮！」然後用力脚踹过去，把赵司衍踢的差点撞到电视柜。

    「你这个负心汉！有了小助教就不要我了！」赵司衍开始唱起金包银。

    「……」跟这种白痴认真的人也是白痴。「我尽量看看能不能溜回来烧饭好了。」

    「顾大人我爱你！！！！」差点被猛扑上来的人吓到，顾子凡点也没留劲地再度踹过去，无视痛苦的哀嚎就出门了。

    四十八只老鼠分成十二组，天牺牲六组。要准备的东西列出了长长张单子，老师戴著老花眼镜项项确认，跟翁启林确认好所有的流程，问王思霖和其他实验室的人连络好了没有，白天大家还有自己的实验要忙碌，但从傍晚开始整个实验室每个人都进进出出的忙碌著。

    「学弟，你来帮忙贴标签吧。」大三的学姐拿著刚印好的标签在裁纸机上比画著，旁边是塞著满满试管的试管架。

    「感觉这边用掉很包试管……」顾子凡边贴边跟坐在他旁边确认清单的王思霖聊著。

    「光是圆底试管就先开了五包，明天还要用。」王思霖头也没抬地应道，「子凡你哪边尖底的试管有少？」

    顾子凡数了数後答，「百二十。」

    「唔，还差两百管，子凡你等等圆底贴完帮我爬上去拿那箱尖底的给小林子，跟他说在拿两百四十管出来。」

    「好。」把手上的那管贴完之後，顾子凡爬上桌子，从柜子的最上方把那大箱试管拿了下来，搬进细胞培养室。

    「学长，思霖学姐说要再拿两百四十管。」然後顾子凡就开始帮忙从箱子里先拿出包装，准备等等塞给翁启林在无菌操作台内把盖子锁紧。

    今天学长穿的是米黄色的低领薄毛衣呢～～～

    正在操作台内分装培养液的翁启林说了声好，「对了子凡，你有看到阿贤学长吗？」从四点半以後翁启林就坐在操作台这边分装著无止尽的溶液，坐在他旁边帮忙的是大四的学妹。

    顾子凡还没来的及接话，大四的学妹就冷哼了声。「他当然回家了啊，难道学长你还冀望他会留下来啊？」

    翁启林叹了口气，「所以佩媜也回家了吗？」佩媜是大三的学妹，目前正在跟阿贤暧昧中。

    顾子凡想著，就是为了要跟佩媜学姐去看电影，阿贤学长才这麽早翘实验室的啊～两个人高兴的咧。

    「拜托，子凡还在这边欸，这两个人居然有脸回家，居然有脸。」学妹表示震怒。「老师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两个啊！学长你知道上次他们有夸张吗？我之前就说兔子房垃圾袋快没有了请阿贤学长要记得买，他居然又忘记就算了，结果没了的时候刚好是佩媜巡房，他居然跟佩媜讲说那她就换个就好，好个屁啊！」

    这件事发生在上礼拜，因为阿贤又忘记去买垃圾袋，结果居然跟佩媜说只换剩下的个（因为垃圾袋只剩下最後个），其他交给明天巡房的人补换就好。为了这件事，王思霖差点气死，直接拍桌说可以只换个啊，剩下的明天佩媜去补，不然就阿贤自己去换。阿贤最後不甘不愿地补换之後，跟每个大学部都轮流抱怨过。

    『反正也才五个笼子，大家彼此cover下又不会怎麽样！』顾子凡记得他趁实验室没人在的时候这样跟他说。

    那时候顾子凡耸耸肩没接话，但心里冷笑了下：你要是会帮别人cover就好了。

    「连子凡都比他们两个认真了！」学妹义愤填膺地说，「真的很讨厌欸！」

    眼角瞄到顾子凡也拿的差不了，翁启林笑著跟顾子凡道谢，「子凡放著就好，等等我自己拿。你出去帮我问看看学姐还有什麽还没弄的吗？」

    「没问题。」

    顾子凡关门出去的时候，听见翁启林小小声的声音飘过来。『你别在学弟面前讲这个，总要给阿贤留点面子，何况佩媜以後可能还要管子凡，你这样叫子凡以後怎麽听她的？』

    <% end if %>

    作家的话：

    顾子凡每天去实验室的动力就是......（我什麽都没说xd

    谢谢于影的小礼物>///<（对不起我今天才发现orz）

    ☆、bsp;12

    12

    假装自己什麽也没听见，顾子凡若无其事地走出细胞培养室。

    其实顾子凡自己是无所谓的，不要说刚刚大四学姊讲的话，就是其他人讲的话这个月来难道他听的还少了吗？

    大三的两个学姊表面看来还好，私底下互相抱怨了彼此不知道少次、大四的感情倒是不错，但是谁晓得之前发生过什麽事？阿贤被全实验室的人排挤、别提亦境学长每次想插手实验室事务的时候就会被学姊们在後面偷骂。

    但只有翁启林，只有他会想著不要让他们吵起来、只有他会想著帮所有人顾及颜面、只有他会老是想著息事宁人、只有他就像个老好人样担心个没完。

    实验室没有人会避讳顾子凡，思霖学姊当著他的面直接拍了阿贤的桌子、小玟跟他起买午餐的时候无止尽的碎碎念亦境学长、大三两个学姊分别跟他起当值日生的时候无止尽的数落著对方有不用心、也只有翁启林才会觉得顾子凡什麽都不知道，想著让他别淌这些浑水；也只有翁启林会在边做实验的时候跟他说：这些事情你别管，好好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好。

    「学姊，小林子学长问说还有什麽要用的吗？」

    已经把清单上八成的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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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项都打好勾了，王思霖再确认了次後说，「差不了，等小林子那边分完盖完、小玟的药分完就结束啦！」

    王思霖舒了口气，「也差不该准备下班了。」她其实从两点就弄到现在，照理来说助理应该是五点下班的，但现在已经将近六点半了。

    看到时钟顾子凡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有点晚了，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赵司衍在等他投喂。「啊，我也要回家了」

    正在整理桌面的王思霖抬头看他，「子凡今天怎麽这麽早？你平常不都跟小林子起回家的吗？」这个月来顾子凡几乎都在实验室待到九点以後跟翁启林结伴回家。

    顾子凡边开始收包包边说道，「我室友还在家里等我煮饭，可能快饿死了吧。」

    「子凡好男人，还会煮饭啊～～」王思霖眨眨眼，「怎麽样，下次煮给我们吃吧？让全实验室的人品尝你的手艺。」

    「只是家常菜而已啦，超普通的。」

    翁启林跟婉瑜把四个塞满的试管架拿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王思霖跟顾子凡收拾好东西。

    「小林子跟婉瑜都弄好了吗？」王思霖正在穿外套。

    「好了，应该只剩小玟那边的福马林管。」把试管架放在起堆好，翁启林对刚背好包包的顾子凡说，「子凡也要回家了？」

    王思霖在旁边调笑道，「舍不得学弟吗？连体婴～」

    翁启林微微红了脸，「学姊……」语气很无奈。

    「我要回去煮饭。」顾子凡略微闪了下神才答道，唔……学长的脖子也红了呢。

    「哇赛学弟你还会煮饭！」婉瑜闪著星星眼凑过来，然後慢了半拍地问，「但你不是住宿舍吗？」

    顾子凡微笑地说，「我现在住雅房啊，跟同班同学起住，有厨房可以烧饭。」然後瞄了眼拿在手上的手机。

    顾子凡手机刚刚被按开，萤幕还没有暗下去，翁启林眼尖地看到上面有很通未接来电，还有些line的讯息。

    「好啦，学姐也要早点回去吧？」翁启林把顾子凡往门口推，「子凡也快回家吧。」

    王思霖拎起包包，「好，那我们先走罗～」

    顾子凡跟著挥挥手，「明天八点见罗。」

    顾子凡早上八点五分的时候准时到了实验室，毫不意外地看见翁启林已经坐在他的位子上吃早餐了。

    「学长早。」他把黄本从包包拿出来，再把包包塞进铁柜。

    「子凡早，你是第二名噢。」翁启林嚼著三明治，有些口齿不清。

    顾子凡早上已经在家里吃过了，还顺便帮赵司衍也做了份（虽然他定会睡到十二点大概会变成午餐，但是顾子凡实在凹不过他昨天的死乞白赖。）所以他坐在长桌那里看著自己的实验分配表。

    实验九点开始，他们习惯会提早个小时约，然後给大家半个小时的缓冲迟到时间。所以通常到了八点半的时候就差不都到齐要开始做事前准备了。

    没久王思霖也到了、大学部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有的人打著呵欠脸萎靡、有的人笑著说早精神奕奕的。

    八点四十的时候老师来了，拿著钥匙开办公室的门，笑咪咪地跟大家打招呼。那时候顾子凡已经跟在翁启林後面把大冰桶跟试管架等等物品搬去动物房、王思霖正在跟医学系合作的实验室助理聊天。

    气氛融洽美好，谁也没想到三十分钟之後，全部的人会在操作室大气也不敢喘。

    「你们谁来告诉我现在应该要怎麽办？」老师铁青著脸，虽然没有怒吼，但脸色难看得谁都知道他非常不爽。

    「好啦先不要生气，我们看看要怎麽办。」医学系合作的老师在旁边让他不要生气，无奈地叹了口气。

    「启林电话打通了没！？」老师转过去问正在旁边疯狂拨电话的翁启林。

    翁启林摇摇头，「直转语音信箱。」

    「不是约九点吗？你们是没有通知亦境吗？」老师又转回来对著在最前面的王思霖骂。

    在老师的气头上王思霖当然不会在虎口上拔须，她低声下气地说道，「怎麽可能没有，实验分配表前天就给大家了，昨天也有特别提醒学长啊。」但是讲出来的话还是忍不住带上了埋怨，又不是她的错！

    大学部们在旁边跟著点头如捣蒜，阿贤壮著胆子说，「真的有特别提醒大家今天约九点。」

    医学系的助理跟学生都在外面的洗涤室偷瞄著里面，场面安静的尴尬。

    「好啦你骂他们也没用，她们都很准时啊。」医学系的老师在旁边当和事佬，安抚著老师。「先看看要怎麽补救吧。」

    老师没好气地朝王思霖伸手，王思霖很识时务地把手上的工作分配表交给老师。

    顾子凡本来就在翁启林旁边，看他还在尝试著想打通亦境学长的手机，便悄悄地撞了撞示意他看老师。反正打了也没用，还不就直转语音。

    「亦境的工作就是负责研磨器官？」

    王思霖点头，「对，然後就是等等在楼上要负责做proliferation。」

    扫视了圈众人，老师看著手上的工作表问，「启林，子凡的动物操作学得怎麽样了？」

    被点名的两人吓了跳，翁启林急忙答道，「基本的操作都有练习，应该没什麽问题。」

    「采血呢？」

    顾子凡在动物房有自己专用的练习鼠，他每天都有下来做保定跟喂食的练习。「我有练习心采跟颜面采血，但是腿采我就没有练。」顾子凡答道。

    「子凡心采蛮准的。」已经大概明白老师在想什麽的王思霖也在旁边帮腔，平常翁启林如果实在没空管顾子凡，她也会下来帮顾子凡看。

    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就算不准也要准啊！

    「好，那等等心采思霖你不用做了，交给子凡。」老师思考了下後继续说，「然後冲骨髓思霖做，启林你去磨器官。」

    这其实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如果是平常，老师根本不会在没看过顾子凡的技术就直接让他上。尤其这还是大实验，但是实在没有人手可以腾出来，只好赶鸭子上架，将就下了。

    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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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偷偷把翁启林的工作表抢来，王思霖在上面写写画画地对调工作，语气小心翼翼地问，「那proliferation怎麽办？」

    「婉瑜你分血清的工作交给子凡，你来做proliferation。」老师对大学部说，「子凡不会的步骤问佩媜，有问题吗？」

    这种气氛之下，谁敢说有问题啊……

    顾子凡默默地点头，其他人也安静地不吭声。

    「那明天也是照这个分配工作吗？亦境学长要怎麽办？」王思霖觉得头很痛，却不能不提这个问题。为了尽量减少变因，这种动物实验只要某人负责了项工作，他就必须要跟完整个实验。

    「不用管他，明天也这样做。」老师沉著脸说。

    看著学生们大气都不敢喘，医学系的老师微笑著打圆场，「好啦老钟你也别生气了，大家快点准备开始吧。」

    「还愣著干嘛？时间很吗？」老师眼睛瞪，所有人马上就开始动了起来。

    <% end if %>

    作家的话：

    （不重要的）备注：心采是指心脏采血、颜面采血就是戳脸xd 腿采就是采腿静脉xd

    proliferation是指细胞增生实验

    阿贤跟亦境都是实验室的大地雷，不过他们还是有本质上的不同xd

    明天是我生日！！！ 所以不新！！！xddddddd

    ☆、bsp;13

    13

    「好了你们别这麽紧张。」医学系来的吴老师实在受不了这麽凝重的气氛就把锺老师给赶出了操作室。「去，你去洗涤室那边帮我看看那群丫头准备好了没，这边我帮你看著。」

    钟老师扫了正在战战兢兢地动作的学生们眼走了出去。

    王思霖悄悄地松了口气，有点尴尬地微笑了下之後对著吴老师说，「老师您坐这边吧？」她指著靠近门口的位子。

    「噢坐这边吗？」拿出自己准备的专用器具，吴老师坐下来开始准备。

    「老师有要帮你准备什麽吗？」在柜子前面正在从抽屉里拿出解剖器械的翁启林示意顾子凡去倒酒精，然後转头问道。

    「帮我倒杯酒精就好，我想没有好杯子，只能用菜瓜罐罗？」吴老师还顺便幽默地开下玩笑，不然这麽沉重的气氛他都觉得快被压死了。

    王思霖捧场地笑了下，「75%的酒精，老师会醉倒的。实验要怎麽办呢？」

    见气氛稍微活跃了点，翁启林边把器械放入刚刚顾子凡倒的酒精罐里浸泡，边安慰地说，「不要紧张，就照练习的时候就好了。」

    顾子凡还没来的及说话，刚刚还句话都不敢吭的大学部们就个个轮流过来拍他，「老师等等会在你前面看你噢。」

    「真的，超恐怖的。」

    「上次我颜采的时候手抖，老师居然说我帕金森氏症！居然说我帕金森氏症！还问我要不要去看下医生！」大四的悲愤不已地说，「我只是手抖了下而已啊！」

    「对啊你抖了将近五分钟。」他旁边的婉瑜吐槽道，还嫌不够地又补上句，「而且是上下抖抖抖地差点插到老鼠的眼睛」边比出抖抖抖的手势。

    「而且後来还很可怜跟我说手都是冰的的人，不知道是谁？」阿贤在旁边帮腔。

    他们讲得不算太小声，听到这样的聊天内容，连坐在旁的医学系老师都笑出来，操作室顿时笑声片，刚刚还有点沉闷的气氛扫而空。

    在洗涤室的老师听到操作室的动静也微笑了下。虽然他知道不是这群学生的错，但是当下他不得不发火。在大实验当天出问题他很恼火、耽误实验进度他也很恼火，但这是回事，重要的是旁边还有其他系的老师跟学生，无论如何他也要摆出个态度来。所以现在学生们又热闹起来他还是觉得比较好的。

    顾子凡知道大家是不想让他紧张才在这时候还插科打诨地关心他，不过他其实真的没有紧张，点都没有。

    又不是他自告奋勇要来采血，莫名其妙被赶鸭子上架到时候出问题……其实他也不能怎麽办啊。进实验室才个月，嗯仔细算算其实才二十七天的顾子凡没心没肺地这样想。

    但是看著大家关爱的眼神，他还是微笑地说：「嗯，应该没问题，我会加油。」然後换来了大家的各种鼓励。

    「正好子凡负责牺牲，顺便来帮我拿第批老鼠好了。」翁启林手上拿著老鼠的分类单，把顾子凡叫进了里面的动物室。

    「你真的不要紧张，就照练习的时候就好了。」

    顾子凡没想到翁启林叫他进来居然是因为担心他而再度想要安慰他，著实愣了下。

    而本来在确认鼠牌的翁启林因为没有听到回话，担心地转过身。「子凡？」

    其实他是不太赞成老师直接把顾子凡推上来采血的。虽然顾子凡在动物实验上相当有天分，当初在教的时候轻松地掌握诀窍不说，也很勤奋认真地每天都有下来练习。但是直接让生手做实验，紧张搞砸了实验没什麽，不要害这个认真的学弟被大家责怪然後失去信心才好。

    回过神的顾子凡笑了起来，看著翁启林有点疑惑的脸觉得好笑。但他没有解释他为什麽而笑──即使他真的觉得很好笑，这有什麽好紧张的，难道失败了老师能杀掉他吗？──他还是微笑地说：「学长，真的没什麽，我会尽力的。」

    顾子凡的声音很低很沉很温柔，柔软的嗓音在翁启林耳边回盪，翁启林突然有种错觉，觉得不是他在安慰这个勤奋认真的学弟，而是他在安慰自己。

    「是这三笼吧？」其实平常在王思霖他们打药的时候都会下来帮忙的顾子凡很清楚开始要牺牲的几只放在哪里，轻车熟路地找到鼠笼後问在他前方的翁启林。

    「啊……嗯，没错。」不知道为什麽要感到慌张，翁启林有点无措地点头同意，他甚至忘记要确认上面的鼠牌就让顾子凡拿了出去，到缓冲区的时候才偷偷地确认了没错。

    负责心采的人有专门座位，负责坐在抽风橱旁边，同时也是负责麻醉的人。帮著翁启林把老鼠都准备好也确认好牺牲顺序以後，看著全部的人都就定位就准备开始了。

    实验出乎意料地顺利，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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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只老鼠，除了个别特别虚弱的老鼠之外，顾子凡采出的血量都在标准值附近。（「哇赛学弟，你以後要专门当心采达人了。以後我实验心采都交给你了拜托～～」阿贤这麽说。）连在边的老师都点头称赞了，医学系的老师也说顾子凡看起来不像新手，让老师副看起来就是得意愉悦爽的春风满面，还拍拍翁启林说他带的好。

    动物房里牺牲的很快，九点半正式开始的实验在点的时候就全部都牺牲完，大家也迅速地把东西收好转回楼上实验室继续後面的细胞实验。

    中午虽然有大家起联合订的便当，但其实大是放著发凉，不然就是只能趁离心的五分钟随便扒两口。顾子凡倒是悠閒地坐了下来默默地吃完了便当（这是菜鸟唯的好处。）

    到了五点半的时候，翁启林觉得自己胃都要痛了起来。他从十二点半开始就待在细胞培养室内，除了出来离心之外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别提吃饭了。但是他实验至少还要将近两小时才结束，再加上中间的延迟时间可能要三小时以上。

    翁启林走出培养室把离心机内的东西拿出来，这时候的实验室空空的。王思霖已经先把部分的东西拿去上flow了、婉瑜在培养室里做另半的proliferation、剩下的大学部也都正在做各自被分配到的事情。而顾子凡正从外面拿著离心好的血清走进来准备分装。

    瞥了眼老师办公室确定老师正在讲电话，顾子凡在翁启林旁边跟他说：「我刚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亦境学长在楼下。」

    正在把离心出来的废液吸掉，翁启林惊讶地停了手上的动作，「学长？」

    「嗯，我看他从物理系那边走过来，应该等等就会进来了。」

    「……我还以为他今天不会来了。」翁启林小小声地自言自语，然後跟顾子凡说，「你血清到培养室那边去分，婉瑜问就说我叫你去的。」

    顾子凡疑问地回，「我去里面分就好了吧？」他指的是实验室靠里面的工作台。他们实验室有两个主要的工作台，靠近门口的通常是分血清或做flow的准备，而里面的则是做蛋白质或是dna相关的实验，但是现在翁启林占了外面做flow实验，他们就会去里面的实验台分血清。

    「不，去培养室。」翁启林难得态度比较强硬，「里面桌子上有点乱，帮我把冰桶拿出来，然後本子丢在显微镜旁边你就有空位分血清了。」

    顾子凡虽然不明就里，还是默默地照做了。

    而翁启林打了个电话到电显室通知王思霖，就默默地把处理好的样本用铝箔纸盖好，也同样走进了培养室。

    许亦境在实验室外面的走廊上看见大四的学弟跟学妹嘻嘻哈哈地在分装，皱著眉头地说：「你们做实验不要玩。」

    被他的声音吓到的两人转过头来发现是许亦境的时候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然後乖乖地点头。「噢。」

    看见两个人不再打闹，而是规规矩矩地分装之後许亦境还是略显不悦地说：「你们就是这样才让人不放心，这是老师的实验，你们这样乱搞搞砸了怎麽办？」

    听到他的说教，两个人也没什麽特别的反应，只是耸耸肩说：「嗯，我们会注意。」

    虽然觉得两人没有把他讲的话放在心上，但许亦境也没说什麽，只是开门走进了实验室，并没注意到两人在他後面翻白眼还交换了无言的神色。

    实验室空无人，他从培养室的小窗上望进去看见翁启林正在顾子凡旁边指点著他什麽，而婉瑜正在冰箱里东翻西找著不知道在找什麽。

    然後他转头就看见老师正在办公室门口看著他。

    「老师。」

    「包包放下，你进来。」老师转身走进办公室，「进来的时候顺便带上门。」

    <% end if %>

    作家的话：

    （依然不重要的）小注释：flow是细胞流式仪，实验之前的前处理超级烦xddd

    动物房的配置是动物间外会有个缓冲区，然後才接操

    作室，是为了防止操作室的血腥味影响到其他老鼠。

    这是19号的新，20晚上还是会新的xd（星期五家里出了点小事，所以断了orz）

    ☆、bsp;14

    14

    这件事情後来就默默地不了了之了。

    顾子凡从培养室走出来的时候看见许亦境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起来是刚架好笔电正在开机的样子。事实上，如果不是刚刚在培养室他听见老师办公室内有交谈的声音，他甚至会觉得似乎就是个平常的傍晚而已。

    被顾子凡堵在培养室门口的翁启林拍拍他的肩，「怎麽不出去？」

    发现自己挡到了翁启林的路，顾子凡往前走到实验室门口让出条路，「没什麽，学长，这个冰20就好了吗？」他轻轻地摇了摇手上装满小离心管的盒子。

    「对，记得是靠四度c冰箱的那个冰箱，冰第四层思霖学姐的位子。」

    「好。」

    看著顾子凡拿了钥匙出去开冰箱，翁启林跑去打电话。

    「喂？电显室。」电话响了好几声，王思霖才接了起来，翁启林分心想著大概是刚好在调数据，边问道，

    「学姐下面快上完了吗？」

    「上了三分之二，你那边呢？」

    「都弄好了，要帮你拿下去吗？」

    「所以没事了吗？老师有说什麽？」听到翁启林说好了，王思霖就知道许亦境已经进了实验室，也已经跟老师谈过了。

    「嗯，大概吧。」因为许亦境就坐在电话旁边，即使他听不见电话那边的声音，翁启林还是含糊地表示似乎没有怎麽样。

    电话另头的王思霖翻了个白眼，「算啦不意外。你那批直接冰冰箱，我明天下午上。」

    「噢好。那等等下去帮你吧？」

    王思霖对於翁启林这个什麽都要帮忙的性子实在没办法，帮忙别人之前还是要顾好自己啊，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午餐还没吃吧？叫子凡下来帮我把上完的东西拿上去丢掉就好。我这边也剩不了。」

    「好吧好吧，反正都已经六点了，晚点吃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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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了啊。」这句话正好被走进来的顾子凡听见，他皱了皱眉头。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先挂啦，学姐快上完吧。」

    看翁启林挂上电话，准备要把前面的东西处理掉的时候，顾子凡说：「学长我来吧，你午餐还没吃吧？」

    顾子凡那时候已经走到翁启林背後，被他吓了跳的翁启林转过身，差点撞到顾子凡的鼻子。「子凡你走路没声音欸。」

    看翁启林有点防备的样子，顾子凡识相地往後退了半步──他也没办法退，会撞到长桌──「大概是因为球鞋的关系？学长你脖子红了。」啧，为什麽亦境学长在旁边呢？刚刚那个姿势实在蛮适合做点什麽的。顾子凡心中有点可惜的想著。

    本来只是脖子有点微红的翁启林听出顾子凡话中的调侃，连脸都整个红起来。「乱说什麽啊！你来把这些冰到四度c冰箱吧，记得盖铝箔纸。然後再去电显室帮学姐把用完的拿上来丢。」现在的翁启林只想赶快把顾子凡赶走而已，就算看不见他也知道自己脸上整个发热。他到底在脸红什麽啊！

    「好。」再扫了眼翁启林脸颊泛红的模样，顾子凡利索地把长方型的冰桶抱起来转身走出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翁启林觉得自己定是疯了，顾子凡只是说了个好字，自己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才会觉得那个好字还带有别的什麽说不清的涵义啊！声音低沉好听了不起啊！

    就是因为这样的心烦意乱，当许亦境跟他说话的时候，翁启林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说什麽。

    「啊？」他呆呆地转过头看著许亦境。

    许亦境绷著脸重复了遍，「那些管子不今天上完吗？老师不是很讨厌过夜上机？而且这样数据会准吗？老师的实验这样搞，不太好吧？」

    因为无法确定细胞过夜後会不会有差异，般他们flow实验都是当天做完。但今天因为有二十四只老鼠将近四百管，如果要当天用完可能就要在学校过夜了，所以才分成两批。

    「……学姐叫我冰的。」有点无言地回道，翁启林觉得这时候被问这种问题真的很抓狂。真的这麽担心实验的话，下午五点半才进实验室的人到底是谁啊？

    许亦境撇嘴道，「思霖叫你们用就用吗？」

    不然呢？你用吗？

    这种话翁启林当然是不会说，他只是答道，「嗯……学姐的实验，我们当然就听她的。」

    见翁启林没什麽反应，许亦境又继续说下去，「这种事情就应该去徵求老师的意见啊，这是老师的实验，不是思霖的。反正又不是她的毕业论文。」

    「呃，学长你想太了，真的。」翁启林觉得讲这个根本点意义也没有，就随便找了个借口闪进了培养室，「我去看下婉瑜弄完了没。」

    实验室所有人就像是有默契般地遗忘了这个不愉快，不管谁回到实验室都没有提起许亦境为什麽没说句就缺席的事情。第二天的实验也依然有条不紊地开始。而因为有了前面的经验，第二天的实验比第天顺利许。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弄完，已经是晚上十点半。确认好所有样本都该冰的冰该冻的冻，王思霖就提起包包闪人了、阿贤也骑车载著学妹回家、大学部的也嘻嘻哈哈地走人，别提压根第二天也没参与实验的许亦境了。他七点就走人了。

    「启林跟子凡怎麽还不回家？」老师锁好办公室的门，看见他们两个还坐在长桌上就顺口问了下。

    「我们还要巡房。」翁启林答。

    今天负责巡动物房的是顾子凡、兔子房则是翁启林。

    「很晚了，赶快巡完回家吧。这两天大家也都很累，对了，子凡我有收到你的data，你明天晚上有空跟我咪下。」

    没想到突然约咪挺，顾子凡点点头。「好。」

    老师拎著公事包走出实验室，两人也起走去巡房。

    「学长你晚餐还没吃吧？」跟翁启林并肩走著，顾子凡问。

    「对啊，等等去买个卤味好了……」翁启林心不在焉地想著这麽晚只剩下卤味可以买了。正好他回宿舍的路上会经过间加热卤味，酸菜超好吃。

    「噢，你要买香香卤？」

    「这时候也只有那家可以买了，不然就只有小七了。」虽然还有比较远的消夜，但是他实在不想走那麽远，今天整天已经要累死了。

    「唔，学长你要不要来我家吃？」

    本来还分心在想要点什麽菜的翁启林惊吓地转头，「啥？」

    「学长你干嘛这麽惊讶？」顾子凡做了个有点古怪的表情，「我是问说学长你等等要不要乾脆来我家吃？反正离很近。」

    这也是第天顾子凡跟翁启林起回家的时候发现的，他们两个租的房子就在同条巷子里，连房东都是同个。只是翁启林租的是套房，而顾子凡是跟赵司衍起合租的雅房。那时候他们还惊讶了下，顾子凡也因此才常常等翁启林起回家。

    「呃，不太好吧？」

    「为什麽不好？反正我也是要吃的呀。」顾子凡也没吃晚饭。

    「这麽晚你还要煮？」翁启林以为这麽晚顾子凡也只会随便买点东西打发下。

    「也不算煮，冰箱里还有我之前卤的牛肉、然後还有前两天腌的醉虾，嗯，正好可以吃了。」顾子凡掰著手指数了数，「其他再炒个高丽菜就可以了，不然想吃卤味也可以买点青菜类，我室友晚上定有蒸饭，所以够啊。」

    看著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学弟略垂著头回想的模样，翁启林脑中突然闪过了个念头：学弟的室友真的好幸福。

    「学长？」看翁启林微微仰著头没有反应，顾子凡出声询问。

    「呃……等等再说好了！」突然回神的翁启林脸又红了，见已经快到动物房了便慌张地留下这麽句走去兔子房，从背影来看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而在原地的顾子凡就只是看著那个背影消失在小道内，即使已经看不见了还是在原地了会儿。

    「唉。」顾子凡叹了口气，嘴角牵起个笑，个赵司衍看到绝对会立刻逃的远远的笑。「怎麽这麽可爱呢？」

    逃进兔子房的翁启林完全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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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

    正确地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觉得当下就是应该要逃走。

    边机械地动作著，翁启林觉得自己不是疯了就是疯了。在那个当下他居然觉得顾子凡喊他学长的声音……性感到无以复加。

    居然是性感。

    这什麽诡异的形容词啊！他差点抱住自己的头想做出泪奔的姿势，然後在手套差点碰到头的时候紧急煞车──不然兔子尿就要沾到头上了。

    明明顾子凡喊他学长也喊这麽久了，以前明明都正常到不行啊，为什麽就是在今天觉得那个声音性感啊！？

    因为不能抱头就只好抓著兔子房里的桌子，翁启林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平复下心情。

    那可是学弟啊！！！

    <% end if %>

    作家的话：

    赶上了xd

    顾子凡他是故意的没错xddddddddddddddd

    ☆、bsp;15

    15

    最後翁启林没有去顾子凡家吃饭，他默默地找了个藉口说想起来还有些东西要做准备就把顾子凡先赶回了家。

    甚至接下来好几天他只要看到顾子凡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学长。」

    忙了整天之後坐在位子上看文献的翁启林其实正在放空，这周他躲顾子凡躲到全实验室的人都看了出来，大四的还问顾子凡是不是惹到学长了，而翁启林自己也被王思霖逼问了好几次。

    虽然翁启林直都否认说没什麽只是最近比较忙，但是王思霖压根就不信，之前也很忙还不是带学弟教的细致？只是和小玟两人不管怎麽逼问也问不出个结果也就只好作罢，就算已经消停了也还是烦的翁启林整个人头痛的要死。结果现在正在放空的时候，顾子凡这叫把他吓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顾子凡看得好笑，他没想到那天只是稍微撩拨了下学长居然就吓成这样，躲他不说，现在连叫他都整个人跳起来。也因为这样，他个上中断的衣领连载害他被全部的人嘲笑到翻。

    因为翁启林的动作太大，连长桌上那边的大学部都转过头来看发生了什麽事，结果发现是顾子凡拿著黄本去找翁启林，所有人又默契地转头继续聊天的聊天、讨论实验的讨论实验。不过全部的人都偷偷竖直了耳朵在偷听。

    「学长你还好吗？」顾子凡抱著黄本问。

    「啊没什麽。」翁启林摆摆手又坐回去。「怎麽了吗？」

    「噢，就是老师那天说我动物操作没有问题了，然後western的结果也过关了，但叫我再做次。接下来叫我先做proliferation。」

    「这麽快？」翁启林没想到顾子凡进实验室才个月就开始要上手细胞实验，这个进度几乎是历年大学部最快的个。

    「然後老师还说要我也要学细胞继代，但是要等你有空。」

    「唔，先做k562吗？」想了下自己当初学习的进度，翁启林问。

    「老师只跟我说是悬浮性的，然後就说他会跟你说。」

    「嗯……」翁启林思考了下，「我明天要跟老师咪挺，我再问他好了。那你proliferation有什麽要问的吗？」

    「对，我看了实验室的资料，然後这里我不太明白为什麽……」顾子凡指著自己抄写的数学式提问。

    两人都没提这周来的事情，本正经地讨论实验，像是什麽也没发生过。

    长桌边的八卦人们倒是有点失望。

    「学长到底怎麽了啊？」婉瑜支著下巴问。

    「对啊，明明之前两个人还形影不离。」大四的颖纬研究所考试已经全部结束，耗在实验室的时间明显了起来，不像之前只有重要的事情才会出现。

    「形影不离这个形容词怎麽这麽怪啊？」佩媜皱著眉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会吗？」阿贤在旁边呵呵地笑著，「不过我有问过阿林，他说没事啊。」

    「先生你这叫做迟钝好吗？」佩媜露出鄙视的神情。

    「真的阿贤学长，之前子凡不管学长干嘛都抢著帮忙，这两天我看他都不敢过去了，好可怜噢～」婉瑜脸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不过看他们两个现在这样蛮正常的，我想没事吧？」阿贤耸耸肩。

    虽然说顾子凡实验进度神速，但是身为个大学生，有样东西是永远也逃不掉的：期中考。所以春假完了之後他虽然也每天都会去实验室，但是却不再这麽晚走，该做的工作做完就闪人了，离开实验室的时间大约是八点左右。

    「实验室好安静。」坐在王思霖位子上百无聊赖地刷噗浪，小玟没话找话说。

    今天老师跟别的学校的老师有成果报告，所以带著王思霖整天都不在实验室。本来以为老师傍晚还会回来，没想到最後居然就直接回家了。所以六点的时候阿贤就回家了，许亦境也在半小时之後走人。现在实验室只剩下还在做实验的翁启林跟小玟。

    正坐在旁边的工作台边操作著的翁启林头也没抬地回，「你不回家？」

    「我今天应该要ht了吧。」小玟边刷噗浪边哀，「我ppt还没做完～」

    「明天是轮到你噢？」翁启林虽然也是硕，但是因为提早入学的关系，硕的课他早已经修完，现在是跟阿贤起修硕二的课。

    「对啊，我introdu才做半～～～」小玟趴在电脑上哀号。

    「那你还刷噗浪。」翁启林眼角馀光当然有瞄到她的电脑画面，「赶快做啦。」

    「啊啊啊啊啊我不想做！」小玟继续哀，「反正不管怎麽做都要被挑错啊！」

    翁启林哭笑不得，「你还在记恨上学期的事情啊？」

    上学期他们是起修专讨的，那真是场灾难。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跟小玟两个人在报告当天都是在台上被钉到几乎下不了台，翁启林还记得他同学投给他的那个同情的眼神。从ppt的张数（就只有个小时，做五十五张已经嫌了好吗？）到导论的内容（你讲得不清不楚谁听得懂？但是他就只有个小时啊，他那时候导论讲完就已经过了三十分钟，要是把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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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疫反应全部清楚讲完的话是不用下课了吗？）到实验的步骤（我哪知道作者为什麽用了pcr之後却不用western再确认？我又不会读心，不会从文献上读心啊！），最後过分的问了个问题：这个上清液里面有细胞吗？

    全部的人转头望向老师的眼神都很奇怪，小玟下台後看到分数当场就哭出来，幸好两个老师那时候已经走掉了。後来再去找老师重新确认要补的问题时也被念到差点崩溃。

    「上清液里有没有细胞这种问题……谁会问出来啊！」小玟怨念很深。

    翁启林正要开解她几句的时候，实验室的电话突然『铃』地响了起来。

    两人互看眼，现在都晚上九点半了，谁会打来？

    「我去接。」小玟起来跑去接电话。

    翁启林手上没停，听著小玟讲电话的声音。

    「嗯？我看看。」小玟手抓著话筒转身在长桌上找东西，「噢噢有，我看见了。在长桌上没错，要帮你收起来吗？」

    「咦？你现在要过来噢？没有欸，实验室剩下我跟小林子。」翁启林看著小玟点头又说，「好啊好啊，反正我们两个还要待阵子。」然後小玟挂下电话跟翁启林说：「是子凡，他笔记本忘在这边要过来拿。」

    翁启林也没在意，自从他跟顾子凡讨论过实验之後，气氛就变得比较正常，他深觉自己那天大概是突然抽风而已。小玟也又坐回去继续不务正业地刷噗浪。

    而当顾子凡踏进实验室的时候，两个人抬头看他的眼神都带著点恨意。

    「学弟，在晚上十点带著消夜进实验室是很过分的事情，尤其，在实验室的学长姐还没吃饭的情况下过分你知道吗？」小玟阴阴地望著顾子凡──手上提著的食物袋。

    「你好自为之吧子凡。」翁启林完全不打算制止小玟要痛殴顾子凡的打算。

    「在打我之前，也应该让我把菜放下来吧？」顾子凡露出牙齿笑得乐不可支。

    等他把菜摆出来在长桌上的时候，小玟已经用看著救世主的眼神望著他，而翁启林在边完全傻眼。他可万万没想到顾子凡居然是带了晚餐过来给他们吃。

    「学弟你真是大好人！我错了啊～～～」小玟崇拜地说，「这都是你做的吗？」

    桌上的菜有顾子凡前几天新腌的醉虾（最近赵司衍迷上这道菜，常常吵著要吃）、自制的凉拌黄瓜辣鸡丝、闻起来有奶油香味的洋葱炒香菇、清炒高丽菜跟虾仁鸡蛋豆腐。

    「我想说学姐跟学长应该还没吃，就顺便带过来了。」顾子凡微笑著招呼两人来吃，「喏，我还有准备筷子，不过饭是装在塑胶袋里的，不要太介意。」

    「学弟你真是太贤慧了！」拿起筷子开吃的小玟感叹。

    「学长你不吃吗？」顾子凡问看著菜却迟迟不接过筷子的翁启林。

    接过了筷子，翁启林还是有点迟疑，「这样好吗？」

    「嗯？有什麽不好？」顾子凡还是在微笑。

    「你室友，不会有意见？」毕竟菜钱是平摊，他这样拿来给实验室的人吃，不太好吧？

    「放心吧，他不会有意见的。事实上他很赞成啊。」顾子凡继续微笑。（赵司衍：我可以表示意见吗？把我的醉虾还来！）

    听见顾子凡这麽说，翁启林放下心来，也跟著开始吃。

    而在下筷之後他唯的想法就只有：他想当学弟的室友了啊啊～～

    <% end if %>

    作家的话：

    还是不重要的小备注：

    继代是指将细胞延续培养，假设首代细胞为p0，在培养皿中养到满了之後在分成两份p1，以此类推xd（好难解释orz）

    k562是种悬浮性细胞，刚入门的新手很适合拿这种细胞来做继代练习。

    都不好意思告诉顾子凡你想了，小林子跳起来只是因为有人突然出声......= =

    好啦虽然躲你确实是因为你乱放荷尔蒙啦′_>｀

    然後，其实那时候我在写的时候觉得很饿，才会有这段温馨送餐情（误）顾子凡是故意忘记本子什麽的我是不会说的噢

    以前学姐的男碰友这样送的时候我就好嫉妒啊！oaq

    ☆、bsp;16

    16

    自从那天晚上起，实验室就常常开小灶。

    其实顾子凡第二次带菜来的时候，翁启林就私底下塞了钱给他，他也没推拒就收了下来。但他还是笑著声明了：『这些菜可是因为学长平常做实验就很辛苦还要另外费心力带我做实验，所以是感谢噢！』

    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让全实验室的人都感动不已──绝对不是因为顾子凡带来他们也有分的原因──而赵司衍只能在家里咬著手帕怨恨自己的室友为了追男人无所不用其极，马的，那些都是他的晚餐啊！

    和老师咪挺完的翁启林在本子上写好待办事项之後看了看时钟，没想到今天咪挺的时间比他想像的要快，才个半小时他就出来了，现在才五点而已。

    因为要咪挺，他後面都没有再排实验，等於现在起就是悠閒时间。他想了想，把助教昨天给他的期中考考卷拿出来改。

    比解实验课本来应该是考跑台的，不过大概是为了要跟上科技什麽的，现在都是直接用投影片考试。张投影片放二十秒，不循环重复，把正确答案写在答案卷上即可。

    考试的时候全班二十五个人故意分散坐以杜绝作弊的可能性，他跟助教两个人在教室前後监考。大概是因为人不的关系，学生们算是规规矩矩的。去年那届大二，生化被抓出十五人大团作弊，系主任差点气到心脏病发，所以後来对作弊都非常注意，也严格要求助教们要特别注意。

    监考的时候看学生们抓耳挠腮的苦思答案是蛮有趣的，等到改考卷的时候就换助教们烦恼了，对著堆写著奇妙答案的考卷苦恼。

    比解实验还好，都是填充，不过错个字母就是全错，这点总是让大学部们哀嚎不已。

    「小林子你在改考卷啊？」王思霖在他身後看他个个把错误的答案划掉。

    「对啊。」

    「这错的可真不少。」王思霖惊叹道，她在这里看著也会儿了，翁启林每张考卷都至少会划掉半的答案。

    「这个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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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还有在上面给我涂鸦写我不会的咧。」翁启林头疼地说。

    「咦？这张是子凡的欸？」王思霖眼尖地看见下面的考卷上写著顾子凡的名字。

    「对啊，他有修比解实验。」翁启林不在意地说。

    「给我看给我看。」根本不知道正确答案的王思霖硬是好奇地凑上去想看顾子凡答得如何，脸几乎都要贴到翁启林身上。

    顾子凡走进实验室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了这麽幕。

    顾子凡悄悄地撇嘴。虽然他早就知道王思霖已经有了男朋友，是楼下谢家去年毕业的学长，已经去当兵了。学长只要放假还是会回学校陪学姐弄实验，所以是有见过两次的。但是看到现在两个人靠这麽近就实在不太爽。

    「学姊、学长。」顾子凡走了过去，没想到他们两个发现是顾子凡居然慌张了起来，翁启林急忙地掩饰著桌上的东西，动作大的差点打翻放在旁边的杯子。

    顾子凡挑了眉，这还是第次他看翁启林这样子。

    「嘿子凡你这麽早。」王思霖乾笑。

    翁启林偷瞄了下时钟，其实六点了不算早啊学姊！

    「哈哈哈哈其实六点了好像也不算早我该下班了我先走罗掰掰啦～」王思霖赶忙拿著包包闪人。

    翁启林有点无语地看著王思霖迅速拎起包包闪人的背影，然後看著顾子凡说：「你今天比较晚？」平常顾子凡都差不五点半就来了，今天都六点了才看见他人。

    「今天比较晚下课。」顾子凡简单地答，目光仍然在翁启林的桌上。

    看顾子凡的样子，翁启林好笑地摇头，「不用看啦，只是你们的期中考卷而已。」其实被看到他在阅卷也没什麽，只是老师不喜欢硕班改考卷的时候被大学部看见。尤其他改的又正好是他们班的考卷，而且正下方正好就写著他的名字。

    听到是考卷以後，顾子凡的目光马上很识相地收回来，「考卷是小助教改？」

    翁启林点头道，「对啊。」

    「我还以为是助教改的。」顾子凡突然想到赵司衍说他在考卷上对助教歌功颂德写了很称赞助教的好话……嗯，现在看来是对牛弹琴了。

    「改填空当然是我改的啊。」翁启林把考卷收好，转头问，「你们今天有要牺牲吗？」今天是周二，兔子房固定实验的日子。

    「没有，今天只有要采血而已，等学姐他们来了再去就好。」

    「噢，那我跟小玟就不下去了。你们没问题吧？」

    顾子凡点头，然後又问：「学长，我看你有预约，明天你什麽时候要牺牲吗？」顾子凡今天早上来巡房的时候顺便预约了无菌操作台，看见翁启林已经先约了边才这麽问。

    翁启林想了下明天的安排後答道，「应该是中午吧，明天早上要抽查动物房，没办法做。怎麽了吗？」

    「明天我也要做实验，刚好看到你有约，就顺便问下。」星期三顾子凡下午只有堂人生哲学，是门很无聊的课，顾子凡打算翘掉。

    「正好，我牺牲完换你，我顺便看你有没有问题。」翁启林估算了下时间觉得应该没问题。「那你大概几点……」

    两人稍微讨论了下明天的实验安排要怎麽样才不会碍到彼此，这时候佩媜从细胞培养室探头出来说：「子凡，来帮我拿针～」

    「好。」顾子凡回头应了声，「那学长我先过去了。」

    「去吧。」看顾子凡把东西拿了就先去兔子房，翁启林才又把剩馀的考卷拿出来改。

    子凡你，常常把a跟e写反呢。他边改边笑。

    隔天中午顾子凡晚了点才到实验室，那时候翁启林已经准备好在等他了。

    「子凡来了，你吃了吗？」看到顾子凡出现就好像如蒙大赦般，翁启林起来问他。

    顾子凡点点头道歉，「抱歉我来晚了。」早上的课因为要赶进度所以上了四十分钟，他只匆匆吃了个面包就过来实验室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东西准备的怎麽样？要我帮忙看吗？」翁启林压根不在意他晚到的事情摆摆手，看起来很急迫地拿起放在旁边的实验本问。

    觉得翁启林表现的怪怪的──明明实验用品就是他们昨天起准备也看过确认准备周全的──顾子凡看了眼在他进实验室的时候本来在翁启林旁边的王思霖，然後相当善解人意地说：「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从冰箱拿出来就可以。学长帮我做最後确认吧？」

    「好。」翁启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答应，然後立刻跟旁边的王思霖说：「学姊那我去帮子凡看罗。」

    顾子凡在旁边看王思霖的眉头大概都要挑高到浏海里头去了。

    「去吧小林子。」王思霖讲完之後笑的意味很不明地看著他们，连顾子凡都忍不住抖了下。

    是发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吗？顾子凡想著，从抽屉里拿出他的黄本，跟翁启林两人前後走进培养室。

    而走进培养室，翁启林紧绷的肩膀马上放松下来，关门的速度也迅速无比，好像有什麽恐怖的东西追在後面样。

    顾子凡边拿出冰箱里的事先准备好的药品边问：「学姊刚刚是怎麽了吗？」他觉得翁启林现在很像是平常兔子房里有只特别聪明的兔子，知道要轮到它打针就会缩在笼子里发抖，怎麽拽也拽不出来。

    「呃……」翁启林时语塞，虽然顾子凡的来到解救了他，但是他可没想到顾子凡会问他发生什麽事，平常的顾子凡很少会问的。「就是学姐最近新玩了个fb游戏，然後直逼迫我陪她玩。」

    整个人蹲下去在下层翻找的顾子凡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挑了挑眉，这别脚的理由学长真的会觉得有人相信吗？但是他也没有拆穿，「那就陪学姐玩啊？学姊放弃bsp;crush罗？」

    其实还没有放弃……而且他只是随便找个理由……

    但是翁启林当然不能这麽说，毕竟王思霖刚刚在问他的事情实在有够无中生有，无中生有到讲出来都觉得很微妙。而且害他现在看到顾子凡都觉得很微妙了！

    翁启林觉得自己刚刚逃开了王思霖的虎口之後，好像又进了顾子凡的狼窝……

    <% end if %>

    作家的话：

    什麽？狗

 分卷阅读23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血的误会？虽然我家後院有个很深的狗血池但是这部是开心的小短文当然不会有那种东西啦！（被打

    至於助理到底在逼问什麽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写得这麽明显......

    昨天不小心八点半就睡著了（掩面） 这是补昨天的份orz

    晚上略晚会有再！（爆

    ☆、bsp;17

    17

    「噢你们要下去罗？」王思霖看他们两个拿著堆东西准备下去动物房，似笑非笑地问。

    她当然知道翁启林现在只想逃跑而已。

    「……」深知王思霖的表情代表著『别以为你逃得掉啊～』的含意，翁启林决定暂时当只鸵鸟，语不发地闪出实验室，而顾子凡默默地走过去拿了放在翁启林桌上的动物房钥匙就对王思霖挥挥手然後追了上去。

    嗯……学姊的表情让他觉得最好什麽都不要问比较好。

    王思霖看著他们两个消失的背影，笑得很开心。

    「咦？学姊你怎麽这麽开心的样子啊？」刚刚起吃完的中饭的佩媜和阿贤起走进来看见笑的正欢的王思霖好奇地问。

    「没什麽啦。」看见是他们两个，王思霖虽然没有到拉下脸来──这最近是给许亦境的待遇──但是也把笑容收了起来。「对了阿贤，你mtt要记得配，写在白板上好几天了。」

    「好。」阿贤不在意地应了声，继续刚刚路上跟佩媜在聊的事情：「你刚刚要问我什麽？」

    「矮由你根本就没在听我讲嘛！」佩媜噘著嘴抱怨

    「好啦好啦刚刚没听见嘛，你再说次。」阿贤安抚道。

    看他们两个又开始打情骂俏，王思霖翻个白眼进了培养室去看自己的细胞长得如何。

    「那个学姐～」佩媜探个头进来，笑得很可爱。

    「嗯？」在显微镜前面看细胞的王思霖只是应了声，刚开始还会觉得会撒娇的学妹很可爱，现在？不要拖後腿就不错了还可爱咧。

    「我可以用离心机吗？」佩媜问。

    为什麽要来问我离心机能不能用，不是大家都可以用吗？不然放在实验室要干嘛，发霉吗？王思霖无言地想。

    「你用啊。」

    「噢噢太好了～」佩媜蹦蹦跳跳地出去了，王思霖也没想地迳自把细胞放回培养箱。

    然後她突然想到件事，马上走了出去。「佩媜，你离心要离什麽？」

    正在水槽边洗刮勺的佩媜无辜地转过头，「兔血啊。」

    「……」王思霖看到离心机已经在降温，句话也没说就先关掉了。

    兔血是他们家特别例外的实验样本。当天的兔血采完之後先放37度烘箱小时之後才能放冰箱冰起来，隔天要分离血清的时候必需在四度低温状态下低转速离心。但是四度低温离心般不会用到，所以要用之前必须先把离心机降温，而实验室的离心机只有台，所以大学部在离心之前都要先问实验室有没有人在用。如果有人在用的话，就必须去楼上公共实验室借离心机来用。

    「你刚刚为什麽没有跟我说你要分兔血清？」王思霖在离心机旁边环胸问。

    「我有先问有没有人要用离心机啊。」佩媜还是脸很无辜的样子。

    「不要转移话题，我在问的是你没有跟我说你要分的是兔血清！」

    「昨天有采兔血，我以为学姐知道啊。」

    你以为？什麽都你以为就好了啊！「所以不知道是我的错罗？」王思霖都快被气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手上拿著刮勺晃呀晃的，佩媜嘟著嘴说。

    「你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告诉我是什麽意思啊？」

    「嗯？怎麽了？」在隔壁家的走廊上就听见王思霖骂人的声音，翁启林小跑步地跑进实验室，顾子凡手上拿著装了七八管细胞液的试管架跟在他後面。

    王思霖气到话都不太想说，「你自己问。」

    翁启林转头问，「佩媜？」

    「我刚刚问学姐我可不可以用离心机，然後就这样了。」

    「就?哪?样？」王思霖这三个字几乎是用挤的挤出牙关，然後语气愤怒地又重复了次：「就?哪?样？」

    翁启霖看了眼离心机发现显示幕上是12度，就知道刚刚应该是降温过了。然後想起来昨天周二她们有下去采血。「你是要离兔血？」

    「嗯。」佩媜还举起手上的刮勺示意。

    翁启林叹口气，「好啦没事了，你弄你的。」然後拍拍王思霖，「学姊你别生气啦。」

    岂料这时候佩媜还不识相地加了句，「那我到底可不可以用离心机？」

    「你！」王思霖气的差点要冲上去，幸好顾子凡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手抓著试管架，手还想要顺便把她拖进细胞培养室。

    这下子连翁启林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刚刚就已经在找台阶给你下了……

    「不行，你去三楼用。等等我跟子凡实验要用离心机。」

    「啧。」佩媜不爽地转过身继续洗刮勺，这个『啧』也正好是王思霖被拉进去听见的最後个字。

    「她居然敢给我啧！」王思霖在细胞培养室彻底大暴走，「她凭什麽啊她！」

    顾子凡默默地把细胞放上震盪器上摇，不发语。这时候他实在不太适合说话呢。

    「好啦学姊别气，真的。」翁启林对那个啧也很不悦，不过懒的计较而已。

    「别气什麽！我第次看到大学部居然敢跟研究所的抢离心机用！还好意思给我啧！啧什麽啧啊！」王思霖完全进入无理智状态，「干嘛，仗著有阿贤撑腰就对了吗？阿贤来找我讲啊！我看阿贤有那个脸有那个胆嘛！」

    「阿贤又不在。」翁启林拍著王思霖的肩膀，「别跟大学部计较，反正她也没用到啊。」

    看翁启林副好啦算了别计较的老好人样子，王思霖根本恨铁不成钢。「你就是这样，所以才每个人都欺负你。你其实根本是实验室资历最老的欸，结果现在咧，这里哪个对你有基本的尊重了啊！」开始演变成对翁启林的说教。

    翁启林深思了下，「唔……子凡？」把旁边企图假装成背景板的学弟抓出来顶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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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子凡？」王思霖看著顾子凡挑著眉问。

    顾子凡温和地笑，「嗯，我定好好对待学长。」虽然他的话应该是对著王思霖说，但是看的人却是翁启林。

    「……」感受旁边学弟投射过来的目光，翁启林突然觉得有点热。

    「哦？」王思霖笑得颇有深意，「你就加油吧，帮你学长抵抗恶势力啊。」

    「呃……我们还是做实验好了。」夹在两人中间的翁启林觉得颇有点不妙的感觉。好像做实验还是比较安全？

    「咦？你们都在啊。」阿贤探头进来的时候，翁启林跟顾子凡的实验正做到半，两人在操作台内进行同样的步骤，姿势同步的有点好笑。王思霖拉了张旋转椅坐在他们後面喋喋不休地指示顾子凡该怎麽做才比较顺手。

    王思霖还没忘记三十分钟前才跟佩媜吵了架，现在她看到阿贤都很不爽。

    看王思霖不打算理阿贤，翁启林回了声，「对啊。」

    「你们还要做很久吗？」

    翁启林警惕地回答，「怎麽了吗？」基本上阿贤每次只要问出做很久吗这句话，翁启林接下来就会听到很不想听见的事情，所以他已经差不有了条件反射了。

    「没有啦，我想借下无菌操作台，不用很久，十分钟而已。」阿贤走进来关好门後又说，「不然在中间也可以，只要下。」

    他们实验室的操作台虽然是两人型的，但是中间其实还有个比较小的空位，通常是摆公用器具。有时候有急用的话，也会再挤个人，不过这样那个人就只能用蹲的，或是拉小椅子来坐，不然会挤不下。

    本来想直接答应的翁启林看了王思霖的脸色後想了下，「要做什麽？」

    阿贤踌躇了下才答道，「呃，佩媜她分血清，想说借下操作台。」

    瞬时间，培养室内片寂静。

    被气到的王思霖甚至不看著阿贤，直接对著翁启林说：「小林子，你敢答应你就死定了。」

    「……」翁启林无奈地说，「不行。」

    「小林子你不能只听学姐的就不借吧。」阿贤听就不高兴了。「兔血也是实验室的东西欸！」

    「不是因为学姐的关系，我真的没办法借，学长你让佩媜去三楼用。」翁启林好声好气地解释著。「我跟子凡都在做细胞实验，我还是用干细胞，这些老师都要求要完全无菌，佩媜跑来用兔血的话，可能会污染的。」

    「兔血也是无菌的啊！不然干嘛在无菌操作台分！」阿贤觉得这完全不是理由，根本只是他们想刁难他而已。

    兔血采的时候就非无菌了好吗？顾子凡无言地想。

    「在外面打开的东西是无菌的我还第次听说咧。」王思霖在旁边凉凉地说。

    阿贤时语塞。

    「让佩媜去三楼分吧，不然她就得要等我们实验结束。」翁启林做了结论。在现在这个时候，他实在懒的再去顾及阿贤还是谁的面子了，就算他想顾，也有人愿意让他顾啊！

    「好吧。」阿贤出去了，过了两分钟之後，他们就听见有人摔了实验室的门。

    「啊哟，这年头，连实验室的门都敢摔了。」王思霖笑得很讽刺。

    <% end if %>

    作家的话：

    晚了40分......假装没看见好了！（欸）反正天还没亮！（掩面遁

    差点忘记的备注：mtt是种药，嗯，就是种药xd

    16其实是半过渡章，17的争执会延续阵子，然後关系会有小幅度的进展（应该吧）

    ☆、bsp;18

    18

    其实翁启林不想生气。

    他的脾气直都相当不错，或者该说就算有什麽不满他也不太会当面给人难堪。他爸教他的时候总是说「吃亏就是占便宜。」而他也直是这样做的。

    当初小玟刚进实验室的时候曾经开玩笑地说过：「如果把小林子惹生气了不知道会怎麽样～」结果坐在旁边现在已经毕业的学姊当场就大笑出声：「不可能的，哈哈哈，你不可能惹小林子生气的。我觉得能惹小林子生气的人很厉害欸！哈哈哈哈。」

    他当时在旁边摆了个囧脸抗议：「谁说我不会生气！我也常常生气的好不好！」

    学姊只是拍他的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拜托，我认识你也两年了，从来没看过你生气欸！」

    他回去很认真地思考了很久，还是觉得他其实常常在生气。

    但是『小林子学长很少生气』这个印象似乎就在大家心中固定了下来，不论是学长姐还是小玟还是大学部他们都常常这样讲，到最後他也懒得去管了。

    毕竟脾气好这也不算是个坏印象啦。他阿q的对自己说。

    但是他现在在阿贤的位子旁边，看著阿贤根本没有诚意地对他道歉，他是真的有股冲动想拳揍上去了。

    「学长，我好了。」把自己实验的96孔盘放进培养箱，关上箱门锁紧之後，顾子凡对还在操作台上奋斗的的翁启林说。

    「咦？你关起来罗？」翁启林没想到他手脚这麽快，「你帮我把第三层里面有三个96孔盘拿出来，上面有写我的名字，日期是星期日。」

    顾子凡转头重新打开培养箱，找到叠在起的盘子之後，确认没错便拿了出来。「放显微镜旁边吗？」顾子凡知道翁启林在收实验之前有用显微镜稍微看过的习惯。

    「好，放旁边就好。」加药已经加到最後的翁启林回。

    顾子凡看翁启林剩没少就要弄完这部分，乾脆在旁边把垃圾什麽的都先收收，顺便用酒精把台面清理乾净。等翁启林加完药的时候，发现旁边已经乾乾净净，只等著他那边清完而已。

    「你动作也太快了吧？」翁启林不得不承认顾子凡真的很贴心，很事情不用讲就自动做得好好的。

    「嗯？就顺便收下啊。」顾子凡倒觉得还好，不然他看著东西乱糟糟地堆著也挺闹心的。「而且废液桶还留著呢，学长不是要收实验？」

    「噢对啊，还有东西要收。」其实也不算收，他这边加完药的细胞过两个小时之後还要加三天前另个实验的上清液，就是顾子凡刚刚拿出来的那三个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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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子。

    「啊，子凡，你帮我看看冰箱mtt还剩少，我记得好像不够，要拿新的。」翁启林正在把加好药的细胞放进培养箱，他记得他上次用的时候就没剩少了。

    「好。」顾子凡转身去冰箱翻药。

    黄色的mtt因为要避光，所以用铝箔纸包得好好的，顾子凡掀了个小小的空隙看了下後对在他旁边正在显微镜下看实验效果的翁启林说：「剩三毫升左右。」

    三毫升可以用大约百格，但翁启林的实验有两百格要用。

    「子凡知道新的mtt在哪吗？不知道的话，去问思霖学姊。」

    刚刚王思霖在培养室大骂了顿佩媜之後就心满意足地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没问题。」顾子凡把从冰箱拿出来的mtt放在旁边的架子上之後就出去找王思霖了。

    问完王思霖之後，顾子凡个人在外面的冰箱翻找了半天，最後无言地回到实验室问：「学姊，我没有看到mtt耶？」

    埋首於电脑的王思霖抬头道：「怎麽会没有？」

    「靠80那台的20不是吗？第三层没有欸。」顾子凡耸肩道。他只在那层翻出了堆药品跟胎牛血清而已。

    「我帮你找。」王思霖走出去帮顾子凡起找，他们家东西都放固定的位置，不应该会找不到才对。

    但是两人翻了半天也没翻到。

    「奇怪耶，平常都放这边的。」王思霖指挥著顾子凡把东西归位，他们两个连其他层都找过了，但是就是没有。「我问问看阿贤好了。」王思霖撇嘴道。虽然她很不想问阿贤，但是配药是阿贤的工作。

    「欸，阿贤。」王思霖走过去打断了他跟佩媜的聊天，「你mtt放在哪了？」

    「啊？不是就外面20？」阿贤不明就里地答。

    「但我刚刚跟子凡把两台冰箱都翻了也没找到欸。」顾子凡在旁边跟著点点头。

    「咦？可是我实验也不会用mtt，现在会用的只有小林子跟婉瑜吧？」

    「子凡去问下小林子，看他上次用完放哪了。」

    顾子凡应了声，跑进培养室去问翁启林。过了下子他出来说道：「学长说上次不是他开的，他用的时候就已经在冰箱里了。」

    「那那罐是什麽时候开的？」王思霖问。

    「上面的开封日期写周六。」

    「那就是婉瑜了，她星期六有来收实验。」阿贤说，上礼拜是他负责带动物房扫除，中午结束时他有看见婉瑜来实验室。

    「唔，那我打个电话去问她好了。」王思霖转身要去自己的位子上拿手机，目光正好扫过旁边的白板。

    白板上用红笔写著：『mtt 剩1』，然後1还被画掉改成0。

    看到那几个字，王思霖才想起她不久前有跟阿贤说要配药的事情。

    「……」王思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麽了，她好不容易想说算了，之前的事情就算了，现在马上又来件这麽刺激她脑神经的事！

    顺著王思霖的眼光，顾子凡跟阿贤也看到了那行字，阿贤的脸马上就绿了。「呃……」

    王思霖狠狠瞪了阿贤眼，呃个屁啊！然後她跟顾子凡说：「子凡去跟小林子讲mtt没了，叫他出来下。」

    翁启林从培养室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就是阿贤坐在椅子上垂著头被在旁边的王思霖狂骂。老实说，如果是平常的话，翁启林还会帮他说两句话，但是今天他完全没有心情。

    他打断王思霖的说教，急急地问：「是完全没了吗？」

    「应该是，应该婉瑜星期六开了最後罐。白板上的字是婉瑜的。」事实上，mtt剩1这几个字是翁启林写的，被画掉後重新写上的0才是婉瑜写的。

    翁启林深吸了口气平静自己，「但我实验至少要七毫升才够，安全起见至少要八。」

    而且重点是，翁启林的实验已经做了。

    翁启林这次的实验相对性比较复杂，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要先激活免疫细胞，确认激活了才有取上清液的意义，所以mtt的数据是必要的。而且因为老师最近要交报告，追翁启林的数据追很紧，上礼拜才交代下来的实验这礼拜就已经开始在追问，翁启林也已经跟老师说过实验的进度，明天就要交数据过去。如果现在因为mtt不够而没办法先交半的数据过去，翁启林可以料想自己会死的非常难看。

    「你如果不收？」王思霖为难地看著翁启林。

    「当然不可能啊，老师就在追了。」而且为了这个实验他已经杀四只老鼠了，老鼠命不是命吗？

    「啊，就是这个实验啊。」王思霖想起老师昨天跟她咪的时候还说那个数据很急的事情。

    「小林子对不起啦～」阿贤双手合十地道歉，「真的很抱歉。」

    「你现在跟我道歉也没用，我现在要的是mtt。」翁启林火整个上来，只是还在克制自己不要飙出来。

    「如果你可以等我个小时，我要先送佩媜回家。」刚刚他们在讲这件事情的时候，佩媜就正在旁边收东西准备要走。

    在旁边的顾子凡快听不下去了，他看见翁启林整个人抖了起来，气到发抖。

    王思霖脸不可置信地看著说出要先送佩媜回家的阿贤。「什麽叫做要先送佩媜回家啊？你工作没做好欸！」

    阿贤还是双手合十地拜托道，「学姐拜托啦，佩媜家今天要聚餐，我不送她的话她会迟到被她爸妈骂的。」

    所以你害我被老师骂就可以吗？翁启林气到说不出话来，双眼瞪著阿贤像是要喷出火来。

    「阿贤，我们要走了吗？」已经背好包包的佩媜在门口问。

    「再等我下。」阿贤扬声道，然後又小声地说，「等我送她回来就配。」然後就无视三人看著他的眼神跑掉了。

    「小林子……」「学长……」王思霖跟顾子凡两个人同时看向已经面无表情的翁启林，看著他面沉似水，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安慰他。

    「我现在帮你配好了，很快的。」王思霖叹口气，也不能就这样真的不管让翁启林的实验付诸流水。「不过溶化要阵子，大概要三十分钟。」

    「谢谢学姐。」翁启林整个肩膀耷拉下来，他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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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要克制自己的情绪真的很累。但是他点也不想把自己的难过委屈发泄在点也没错的顾子凡跟王思霖身上，只能默默走回培养室，想先把其他能做的事情做完。

    看著翁启林走回去的背影，王思霖跟顾子凡互看眼，却都没办法安慰他。

    「唉。」王思霖又叹了口气，她也没办法，只能先帮翁启林把药配出来。

    顾子凡思考了下，「学姐，今晚到我家来吃饭吧？我们还有学长三个人？安慰下学长也好？」

    <% end if %>

    作家的话：

    今天应该不需要备注xd

    顾子凡表示只能用吃的安慰小助教了～我是不会说顾子凡现在心里想的事情有点邪

    恶的xd

    今天是白目mode全开～xd

    ☆、bsp;19

    19

    赵司衍回家第件事就是去看饭桌。

    他下午上课时收到顾子凡的简讯说晚上小助教和他实验室的个学姊要起来吃饭，好像是实验室出了什麽事情心情不太好。他也没想什麽就答应了（反正煮饭的又不是他）。但在回家的途中就忍不住琢磨著晚餐能吃什麽，他们这几天开伙都很敷衍，上礼拜也没买什麽东西，虽然顾子凡通知他的时候是下午四点，还有时间去准备东西就是了。

    不说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当他看到已经上桌的菜的时候，唯的感想就是他等等要去顾子凡的个板贴文，连标题都想好了。

    [黑特] 顾子凡，你他妈杂碎！

    他现在知道什麽叫做重色轻友了顾子凡你这个杂碎啊！

    他之前求了顾子凡整整两个礼拜顾子凡都不打算理他，结果小助教来就做了百花酿豆腐！而且还不是只简单放虾仁在上面，是细细地剁成虾浆然後里面还拌了提味的蔬菜！然後他就说奇怪为什麽星期六的时候顾子凡突然买了罐豆腐乳，敢情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平常吃的炸鸡都只是随便裹粉就丢进去炸了，有了小助教花样就变了，鸡块先用豆腐乳腌过才炸的腐乳炸鸡球！而且不只这样，居然还做了起士培根炸猪排（这道菜他跟顾子凡住在起年顾子凡只做过次，那次是因为顾子凡他妈妈来学校看顾子凡住的如何）跟三杯鱿鱼（这道菜赵司衍根本没看顾子凡做过，以前吵著要吃三杯鸡都因为很麻烦而被拒绝）！

    赵司衍突然觉得自己平常根本就是随便被打发的……

    「你干嘛背著包包在饭桌前发呆啊？」顾子凡端著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看到赵司衍连包包都没放下就在饭桌前罚，疑惑地问。

    赵司衍定睛看，顾子凡手上端著的盘子是烤肉串，而且还是肉串双拼──培根里包的是白菜裹燕饺、猪肉里包的是芦笋跟杏鲍菇。「平常都没这麽丰盛……」赵司衍深深地觉得自己的玻璃心被刺伤了。

    「也还好吧。」顾子凡无所谓地说。「而且今天有客人来当然要准备好点啊。」

    「你少来，豆腐乳明明是礼拜六买的！」赵司衍悲愤地抗议，「而且现在才七点，你传简讯给我的时候不会早就已经在准备了吧？」稍微估算了下时间，赵司衍合理怀疑顾子凡根本先斩後奏。

    顾子凡直接点头，「当然啊。那时候我已经买好菜了。」其实他问学姐要不要来他家吃饭的时候是三点，得到两人的同意就马上跑去买菜，还是回来要开始弄的时候才想起赵司衍的存在。

    「你根本忘记了我的存在吧你！」正想扑上去掐死顾子凡的赵司衍被阵悠扬的音乐声打断，那是顾子凡的电话铃声。

    「噢，应该是学姐。」顾子凡放下盘子去接电话，也不忘跟赵司衍说，「去放包包洗手过来帮我端菜，厨房里还有几道。」

    ……你到底做了几道菜啊顾子凡！赵司衍在心里腹诽，但还是乖乖地去洗手端菜了。

    当翁启林跟王思霖被顾子凡领进客厅的时候，第印象都是：『好香啊。』而两人看到桌上丰盛的菜肴时，也不免惊讶了。

    「子凡这全部都你做的？」王思霖惊讶地问。

    看顾子凡笑著点头，王思霖觉得自己身为女人的自尊心受伤了──这年头，男人做菜都比女人厉害了。

    翁启林则默数了下，「七道菜，会不会有点太了啊？」他没想到会这麽丰盛，那道虾松看起来就很麻烦的样子。

    顾子凡说：「不会，赵司衍很会吃的。」他转头对著厨房喊：「赵司衍！」

    「等下！」他们听见厨房又传出唭哩匡啷的声音，赵司衍拎著啤酒走出来。

    赵司衍空著手举起来挥了挥，「嗨小助教～嗨学姐～」

    王思霖认识这个学弟，他有时候会来找顾子凡拿东西或是起回家。「嗨学弟。」

    翁启林也跟著打了个招呼，就跟王思霖被顾子凡赶去洗手。

    洗完手回来，看著旁边已经准备好的啤酒，王思霖说：「明天没有放假欸。」

    「那学姐你要喝果汁嘛？」赵司衍殷勤地跑去冰箱里拿了柳橙汁，炫耀地晃了晃：「顾子凡榨的！」不过是想改天带去实验室给小助教喝的，这句话他没说出来。

    「子凡你真是全能欸。」王思霖称赞，「那我喝柳橙汁好了，啤酒你们男孩子喝吧。」

    「咦？」翁启林在旁边摆手道，「我还是算了吧，明天我也要做实验。」

    「才啤酒而已，小林子你喝吧没关系啦。」王思霖在旁边怂恿。

    「海尼根很难醉的。」顾子凡也在旁帮腔，赵司衍超识相只拿了个玻璃杯给王思霖倒果汁。

    「唔……好吧。」不擅於拒绝别人，翁启林接过顾子凡贴心打开好的啤酒罐。

    吃饭的时候赵司衍几乎只负责听而已。其他三个人在讨论实验室的事情──其实大概可以说是王思霖个人单方面的大抱怨。

    「然後你知道阿贤有扯，他完全没有问过任何人就自动决定不要洗血清瓶了。」王思霖生气地挥著筷子说。

    那是大约年前的事情。他们家的日常工作有项是要洗血清瓶，跟其他实验室随便洗洗不同，他们家对血清瓶的要求非常严格。用完的血清瓶清洗乾净後泡清洁剂、然後由硕的学生每周清洗，洗完後要过水，没有水渍才算合格。而为了把装过培养液的血清瓶洗乾净通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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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要花大力气下去刷，所以硕都很不喜欢这个工作。

    阿贤那届硕比较苦命点，因为他的同学待了三个月就因为家里发生事情休学了，所以他是个人洗血清瓶，偶尔大学部跟那时还是硕二的学姐们会帮忙。所以当翁启林提早入学的时候，阿贤非常开心，因为有人可以帮他起刷血清瓶了。

    照理来说是硕要做的工作，翁启林当然没有怨言就接了下来。但是到了五月的时候，推甄进来的小玟大学已经差不结束了，想进实验室先熟悉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阿贤觉得既然小玟进来了，他就应该可以算是硕二不用洗血清瓶了。於是在小玟进来的第个礼拜（正好也是轮到阿贤洗瓶子的那周），他教小玟怎麽洗血清瓶之後，就直接跟翁启林说：那以後血清瓶就交给你跟小玟了，你们两个轮吧。

    在冰箱旁边的翁启林呆了下，等他反应过来，阿贤已经走了。觉得这样擅自决定很奇怪的翁启林私下去问了王思霖，王思霖才知道这件事。

    「结果我去问他，你知道阿贤跟我说什麽吗？」王思霖『啪』地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他跟我说：『都有学妹了为什麽还要我洗！』他居然这样跟我讲！」

    翁启林在旁边咬著筷子偷笑。这件事情王思霖後来偷偷地在咪挺上跟老师告状，结果阿贤被老师叫去骂。惨的是，他是在实验室门口被老师骂，隔壁家的学长姐通通都在旁边围观，八卦点的还问他发生什麽事情，而且这件事在个小时内就传遍所有实验室──因为楼下实验室的敲msn问翁启林到底发生什麽事。

    「然後还有！子凡进来的时候已经没有fvb了对吧？」王思霖转头看向顾子凡。

    顾子凡摇头，他连fvb是什麽都不知道。

    「fvb？」好学生赵司衍举手发问。

    「种小鼠。」翁启林答。

    「那是之前的学姐实验用的，然後学姐的实验结束後就应该要慢慢牺牲光，也不会再繁殖。但是阿贤他有夸张呢？他分笼的时候分错，所以老鼠就怀孕了，怀孕了之後生出来了的老鼠又没有照规定的时候再分笼，结果等他想起来要分笼的时候，老鼠又怀孕了！」想起那时候的鼠患，王思霖还可以感觉到头疼。耗饲料耗垫料不说，这些老鼠也没有实验可以做，根本就是浪费。

    「老师没发现吗？」顾子凡知道老师平均个月至少会去动物房看次。

    「老师又不会仔细看鼠牌，他都故意放在小白旁边。都是白色的，老师根本扫过去也不会发现啊。」小白是般最常见的实验小鼠。

    「後来呢？」顾子凡问。

    「他偷偷牺牲掉了。」翁启林答，而且还是趁假日没人在的时候，其他人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而且阿贤为了不被老师发现，还拜托清点老鼠的大学部不要把fvb的数量写上去，只是这些事他们都是後面才知道，也没办法上报老师。

    「还有咧，像是点耗材的事情啊……」

    四个人就这样边吃边聊，吃完之後吃水果继续聊天，聊天聊得很开心的王思霖根本没想起来要看钟，还是顾子凡提醒她的。「学姐，十点半了，你末班车几点？」

    「已经十点半了！」王思霖惊叫，「我要搭公车回家了。」她家住在离学校不算太远的地方，搭七公车就到了。

    听八卦听得很开心的赵司衍也没发现已经这麽晚了，而翁启林根本就已经喝啤酒喝到醉倒了，整个人靠在顾子凡身上打瞌睡。

    王思霖看看翁启林，「唔，小林子要怎麽办？」没想到他酒量有点问题……

    顾子凡看了看倒在自己身上睡的蛮香的人，「他睡我们这边好了。」其实顾子凡也没想到居然用啤酒就放倒了翁启林，他房间里还有上次跟赵司衍打赌赢来的红酒呢。

    「交给你没问题吗？」王思霖有点怀疑地看著顾子凡。

    「能有什麽问题呢？」顾子凡笑得很灿烂。

    <% end if %>

    作家的话：

    有什麽问题呢

    还是不太重要的小备注：血清瓶就是玻璃瓶xd 我以前超恨洗血清瓶啊orz

    fvb是白色的小鼠，小白是指另种白色小鼠balb/c（我们家

    还有黑色的小鼠～都超可爱）

    顾子凡预谋已久......（欸） 顺便拉（好像）很久不见的赵司衍出来溜溜～

    ☆、bsp;20

    20

    公主抱把翁启林抱回自己的房间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顾子凡是很想这麽做啦，不过翁启林比他矮五公分，体重只比他少四公斤，要他公主抱实在太难为他了。本来他们还想把翁启林叫醒的，但是因为怎麽样也叫不醒，所以最後喝醉的翁启林是赵司衍帮他起半拖半抱地搬回房间的。

    「没想到小助教还蛮重的。」赵司衍气喘吁吁地说，顾子凡根本懒的理他，只是尽量把人抱在自己怀里，随时注意脚下有没有东西。

    等两人把翁启林安顿在顾子凡的床上之後，赵司衍鄙视地看著顾子凡，「你这个禽兽。」

    顾子凡的床是双人床，当初搬进来的时候房东看是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孩子，觉得睡单人床有点辛苦，再加上楼上另外两间又租不出去，就乾脆把上面的床搬下来给他们两个。

    正在帮翁启林把袜子脱下来的顾子凡不甘示弱地回嘴，「你才禽兽，思想龌龊。」

    赵司衍环胸在边，点搭把手的意愿都没有。（他知道就算上去帮忙也会直接被顾子凡踹开。）「你还敢说你不是禽兽？明明还有间客房，为什麽就让小助教跟你睡？你想干嘛？」当初找这间三房厅的时候，因为好的室友比较难找（其实根本是顾子凡龟毛），两人商量过後还是决定不要再找第三个房客，空的房间就当做客房。平常赵司衍的父母偶尔来看他就住那间房间，上次顾子凡他妈妈来也是住那里。

    「所以才说你思想龌龊，睡间房你就只能想到要干嘛吗？」顾子凡不屑地撇嘴。

    「真的哦～～～」赵司衍最後的『哦』字很贱地拉很长。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打扫都偷懒不扫那间房间吗？」顾子凡翻个白眼，他只是没说而已。

    「是噢，那我现在去扫啊～」赵司衍做势要去拿扫除用具，就不信我扫乾净了你会让小助教去睡那间房！

    「滚回你的房间当你的宅男打你的lol

 分卷阅读28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去！」顾子凡把赵司衍赶出房间，帮翁启林腋好被子，就从衣柜里拿出衣服跑去洗澡了。

    其实顾子凡真的没想干什麽。

    不过说真的，当他洗完澡吹好头发回到房间看到翁启林趴在他床上睡的正香的时候，身为个男人，他觉得他就算想干什麽好像也没什麽不对。

    他乾脆又拿了罐啤酒坐在床沿喝了起来，旁边翁启林翻了个身，对著顾子凡轻轻地打起了鼾。

    他笑著轻轻地把被翁启林翻身压到的被子抽出来点，再帮他盖好。

    开始他跟赵司衍说『我觉得我找到我心目中的屁股了。』的时候完全就是在开玩笑，就像般的直男品评女性的胸型样而已。定要说，其实同班的班代、还有大三的监委都有很漂亮的屁股。所以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呃，当然他还是有贴个，这是好屁股可以得到的待遇！

    然後他进了实验室，老师把他教给翁启林带。

    那段时间他就真的像个小尾巴，跟在翁启林屁股後头缀著。不管翁启林在做的实验他会不会用到，不管翁启林在配的药根本他大学部就不可能会碰，他都跟在後面看。

    而且不只是实验。翁启林作值日生他抢著去帮忙、翁启林搬东西他也抢著去搬、甚至比解实验不是他当值日组的时候，他也会说：「反正我就在实验室啊，帮个小忙也没什麽嘛～」然後帮当周的值日组作些事情。

    翁启林也什麽都没说，只要顾子凡愿意跟，他就愿意让他跟。他钜细靡遗地把每个步骤详细地告诉他、每个步骤的含义是什麽教给他、除了自己的实验顾子凡不能动之外，安全范围内能让顾子凡动的东西甚至让他亲自动手。其他的学长姐都说：『教了也没用，子凡不可能会做这个的啦！』翁启林也没理会、只是笑笑地继续教他。

    顾子凡想，别人怎麽说就算了，反正翁启林愿意教他。翁启林没把其他的人说的话放在心上，他自然也不需要在意。然後切照旧。

    「就算在我们家用不到，也许你去别的学校读硕士班的时候也会用到。就算别的用不到，基本原理总是样的，学点总是好的。」有天，翁启林在空无人的实验室里教他抗体算法的时候，突然这麽说。

    顾子凡愣了下，翁启林甚至没有看他，只是又在纸上重新写了次算式。「所以你看这里……」就好像他刚刚说的那句根本不存在样，翁启林又把话题拉回他们正在讲的算式上。

    而在那时候顾子凡还不觉得有什麽。

    他依然每天观察翁启林的衣领，依然偷偷听著学姐们私底下的八卦跟怨言。

    然後是某天，顾子凡进实验室的时候，看到翁启林在老师办公室里跟老师讨论实验。

    这种常见的情景他开始没放在心上，迳自去做他该做的事情──那周轮到他当值日生──他走去拿了耗材开始补。直到办公室内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大。老师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你这样跟阿贤有什麽不同？』而翁启林细细地辩解声很小，听不出他说了什麽。

    他看见坐在他旁边的王思霖抬起头，眉头整个皱成个川字；另边小玟微微抬起身子，探头望向办公室；许亦境在边手上拔棉花的动作虽然没停，但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

    後来翁启林突然起来把办公室的门关起来，顾子凡清楚地看见王思霖脸上的表情表现出的是代表『惨了』的意思。

    三十分钟之後，翁启林从办公室走出来，神色跟平常没什麽不样，还笑著问王思霖有没有空，两人坐在起讨论细胞长的形状会不会怪怪的、最近有没有什麽要调整的事情、还讨论起下次实验室大咪挺的时候有什麽特别的事情要公布之类的琐事。

    後来翁启林进了培养室，大家也各做各的事。他装做无意地走到培养室门口，从门上的小窗里他看见翁启林正在眼角边不知道擦著什麽。

    就在那时候，顾子凡突然想起了他来实验室第二天时，在动物房告诫他巡房要认真时，翁启林略红的眼角。

    他觉得有点不妙。

    等他真正发现不对的时候，是大实验的时候。

    因为有人突然的缺席，突如其来的压力，当老师真正地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著他手上的针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压力。虽然成功地采完血也没出什麽差错，但是等结束了他才感到紧张。本来还觉得翁启林特意叫他进饲养室的动作有点馀，但顾子凡承认自己或许还是有被舒缓到，不然谁知道当下他会不会因为紧张过度而失误呢？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回家後他在背包里找到了封信，信纸是实验室黄本上的纸，上面写的居然是每个人对他今天表现的赞赏。看到信的当下，他还想著这实验室未免也太团结了点，原来就算私底下大家会互相抱怨，但是学长姐们对学弟妹还是很照顾的嘛！除了之前的加油打气，居然还会在结束後这样鼓励他。

    而因为以为那是全实验室大家的好意的他在跟学姐们道谢的时候，王思霖才告诉他：『那是小林子拜托大家写的，他说你很努力。』

    王思霖笑得很促狭，还拍了拍顾子凡的头，「小林子对你可真好啊，我都有点嫉妒啦！」而旁的小玟也说：「对啊，你对小林子下了什麽蛊！他以前都没对我这麽好！」

    两个女生嘻嘻哈哈地拿他们两个开玩笑开的不亦乐乎，最後王思霖拍著他说：「认真点啊，学姐们很看好你！你会成为个厉害的大学部的！」

    顾子凡想，好像真的不太对了。

    而顾子凡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他回家之後花了个晚上思考、又花了个早上考虑，最终做下了决定。

    坐在床沿，顾子凡的手无意识地玩弄著翁启林的头发，直到睡著的翁启林觉得被骚扰地把他的手拨开。

    看著他因为酒醉有点微红的脸颊，顾子凡笑著亲了下。

    「晚安。」

    <% end if %>

    作家的话：

    差点忘记要新（欸）

    顾子凡表示：难道在大家心中我真的是个禽兽嘛？= =+

    作者表示：（乾笑

    （顶锅盖逃走

    ☆、bsp;21

    21

    第二天翁启林起床是被闹钟叫醒的。

    伸手在床柜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手机，翁启林被声音闹到实在不行索性翻身坐了起来想找手机，然後才发现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抱著被子听著闹钟唱著『a whole new world』呆了半晌，才默默地按掉闹钟，想起来自己昨天跟学姐来学弟家吃饭，然後他们起抱怨阿贤，然後他喝醉了，然後他就留宿了。

    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是几点睡过去的，但现在闹钟上显示的是八点半，虽然不是睡到自然醒，但他也没有什麽倦意了。

 分卷阅读29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翁启林环顾了下四周，房间乾净整齐，书柜上放了不少原文书，细细看去都是他熟悉的名字。而旁边的书桌上放了张字条，他拿起来看後发现是顾子凡留给他的。

    『学长，早餐放在外面的桌上了，盥洗用具浴室有次性的。闹钟设八点半，如果要睡再设就好。我先出门了。』

    翁启林知道顾子凡早上会很早出门，有时候他很早去学校的时候会在比解实验室看到顾子凡在清理他们组实验用的骨头。

    看著字条又发了会儿愣，翁启林才起床。虽然浴室有准备好的盥洗用具，不过其实他家就在巷子口，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宿舍梳洗。帮顾子凡把床铺整理好，翁启林看著桌上的两份早点，拎了份回到宿舍。

    顾子凡觉得有点怪怪的。

    从星期四早上他开心地做完早餐，然後出发去学校起算，除了周五上实验课的时候有看到翁启林之外，直到周他都没跟翁启林说上句话。

    硬要算的话，也只有实验课上他朝翁启林招呼了句：「嗨学长～」然後翁启林笑著点头後又匆匆地去教室後面跟另组的同学说话。

    但是切又好像很顺理成章。

    星期四下午他去实验室的时候没看到翁启林，王思霖跟他说：「小林子在flow那边整理数据噢，好像老师急著要。」如果在实验室整理数据被老师看到通常会有两种结果：第种是老师乾脆跑来坐在你旁边看你整理，然後你实验数据上所有有问题的错误会直接被抓出来骂、另种就是老师发现你的进度比他预想的还要慢然後你还是要被骂，而flow那边是单独的小间，每当大家有要赶的数据或是报告ppt的时候，都会为了图清静跑去那里整理。

    顾子凡想著等等再去找学长好了，开始慢悠悠地补耗材。等到他想过去找翁启林的时候，翁启林已经整理好数据，然後被老师抓进去咪挺了。

    到了星期五，下午的实验课没办法聊天也没关系。他想，洗ivc的时候定会遇到。全实验室起洗的活动，顾子凡从来没看翁启林缺席过。但是没想到翁启林根本没下来洗，全实验室只有他个人没来。等到大家洗完ivc，吵闹地回实验室的时候，翁启林的位子已经空了。

    而星期六星期天，翁启林甚至根本没来实验室。难得两天都有来做实验的小玟都说很久没看到小林子周末两天都没来了。

    可是星期他去了实验室，翁启林却仍是如往常地微笑著对他说：「嗨，子凡。」

    顾子凡想，是他想太了吗？

    「对了，我今天早上经过实验教室的时候看到你跟助教在讲话，怎麽了吗？」翁启林想起来他早上看到正在清理骨头的顾子凡跟助教不知道在讲什麽，助教哈哈大笑地走了，然後顾子凡的脸马上就臭下来，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不过因为他赶著去帮老师送东西，所以没来得及问，等他回来的时候，实验教室已经空了。

    想到那件事，顾子凡的脸忍不住又臭了下来。

    比解实验的上课顺序分别是：鲨鱼、鲤鱼、乌龟、鸡、兔子。周种动物，然後中间过了期末考之後重新循环遍。第次解剖的时候重点放在观察骨头、第二次的时候则是著重於观察器官。另外因为比解实验的大重点是要制作骨骼标本，所以其实也是让各组在第次做的时候如果有失误可以利用第二次的动物来重做。（当然如果两次都失败就只好自己去买动物想办法了。）

    期中考之後正好五种动物轮完轮，所以又重新轮到鲨鱼──冰在冰库里两年的鲨鱼。

    当然跟第次样，大家切开来就忍不住想捂住鼻子，而且因为是看器官，再加上鲨鱼是软骨鱼所以不用做标本的缘故，大家自然比较敷衍了事。到了三点就差不都收收闪人了。

    而星期早上顾子凡早早地来到比解实验室──他们组的分工是顾子凡会每天来清理泡氢氧化钠的骨头、到了下午其他人也会来看有没有要帮忙的──他来把已经差不清乾净的骨头再清次，然後就要泡清水了。

    进实验室他就闻到股不太好的味道，但是他也没想太，只是坐在比较通风的门口边把该清的东西整理整理，顺便换好标签之类的小杂物。

    这时候助教过来了。因为周五的课最後由值日组清理教室锁门，而那时候助教已经先下班了，所以助教会在星期早上上班的时候先过来看值日组有没有没收的。

    助教当然也闻到了那股诡异的味道。

    跟顾子凡当作没发现的态度不同，助教当然必须要查清楚味道的来源，而这查，就让助教在水槽边看到个令他脸色发青的东西。

    顾子凡看到助教在水槽边脸上写著『我很火大』这几个字，虽然很想默默闪走但是桌上还有大堆东西实在走不掉，只好眼睁睁地看著助教转头来跟他说：「你是甲班的没错吧？」

    他点点头，心里觉得很不妙。

    「既然是你们班留的烂摊子，你来收吧。」助教对著他招招手。

    啥小？顾子凡走过去，看到水槽里的东西，脸也跟著绿了。

    那是包在塑胶袋里的只鲨鱼。

    这时候已经是四月中了，天气说热不热但也绝对不冷。何况，塑胶袋也没包紧，裸露出来的鲨鱼肉上还可以看见某种白白的东西在扭动，别提上面盘旋著的黑色生物了。

    顾子凡皱著眉头说，「难道不能找出是谁做的，然後叫他们来清吗？」

    「你觉得会有人承认嘛？」助教反问。

    ……好吧顾子凡承认自己的确问了个蠢到家的问题。

    「刚好你在这边，就交给你了。」

    什麽叫做刚好我在这边？意思是如果我不在的话助教你就会认命自己清的意思吗？所以今天我根本不该来的意思吧？

    顾子凡边腹诽，边默默地看向助教。

    「清好才可以走噢。」直接把顾子凡的沉默当做默认，助教开心地走了，留下顾子凡个人在水槽旁边。

    顾子凡本来顶只能算是有点烦恼的表情在助教走了以後马上变成超级不爽，但是没办法的他也只好去实验室偷了双手套，然後开始清理那堆恶心到极点的东西。

    走去垃圾场的途

 分卷阅读30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中，因为实在太臭了的关系，所有的路人都绕著他走就算了，中途遇到在帮学联会摆摊的同班同学的时候还被大肆嘲笑。

    边听顾子凡几乎是悲愤地倾诉，翁启林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可怜。哈哈哈哈哈哈。」虽然嘴巴上说好可怜，但是当中同情的意味被那个『哈哈哈哈哈哈』冲淡了不少。

    「学长，我点也感受不到你的可怜。」顾子凡撇嘴道，「干，要是让我知道是哪组我定要扁他们顿。」

    「你要扁谁？」在另边看到翁启林笑得乐不可支的王思霖走过来凑热闹，正好听到顾子凡最後句话。「我还第次听到子凡骂脏话呢。」

    直致力於在实验室表现的温良恭俭让的顾子凡立刻带回自己的平日的假面具微笑道，「有点太生气了，才忍不住。」

    翁启林还是在笑，「没关系啦，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什麽会想骂脏话哈哈哈哈。」然後把顾子凡刚刚讲的事情又重复了遍给王思霖听。

    「哇塞，你真的有点惨。」王思霖致上自己的同情之意之後就被离心完毕的哔哔声给叫走了。

    看著笑的没办法停的翁启林，顾子凡有点无奈地说，「有这麽好笑吗？」

    「我完全可以想像那个场景哈哈哈。」翁启林大笑著起来，用跟他开心的笑声完全不同的温柔轻轻地拍了拍顾子凡的头，「辛苦你啦子凡。」

    <% end if %>

    作家的话：

    恭喜淑薇跟贝贝拿到年终双打冠军！！（看比赛太high了哈哈哈）

    偷偷埋了些小秘密在文里，有看出来吗？xd

    ☆、bsp;22

    22

    顾子凡呆了呆，这还是他第次被除了自己妈妈之外的人摸头，有点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翁启林根本没发现顾子凡的异状，「子凡，你们有借楼上会议室的钥匙跟配件包吗？」

    「嗯？」顾子凡头雾水。

    「佩媜没跟你说吗？」翁启林皱眉问，「今天晚上要咪挺，你们大学部要负责借钥匙跟配件包。」

    顾子凡连今晚要咪挺都不知道。「今天要咪挺？不是礼拜五晚上嘛？」他们实验是固定两周次全实验室大咪挺，都是固定在周五。

    「佩媜说会跟你说的。」翁启林叹了口气，暗道果然是不可靠啊。「这礼拜提前了，老师星期五要去报告。你晚上没事吧？」

    顾子凡摇头道，「是没事啦。不过系办快关了，我先去借好了。」系办四点半会准时锁门，现在已经四点十五了。

    「好，我跟你起去好了。」

    「学长学长～」就在他们两个准备要往外走的时候，佩媜笑眯眯地跑进实验室。「你们有看过钢铁坟墓吗？」

    翁启林摇摇头，顾子凡则是接话道：「我知道那部片，不过没有打算去看。」跟顾子凡同组的李清筠是个美剧迷，钢铁坟墓里有她很喜欢的美剧演员，这两天在拼骨头的时候念叨了好几次。

    「咦？那是部很好看的片子欸！」佩媜说，「我跟阿贤星期五去看了，超好看！」

    「是吗？」有点急著要在关门前借器材，翁启林有点敷衍地回，「嗯，我们要先去系办借楼上会议室的钥匙，等等回来再说吧。」

    「我借好了欸。」佩媜指著阿贤的桌子，配件包就被他放在桌子边边。「今天是学长跟阿贤要报告对吧？」

    「原来借好了啊。」

    「嗯，我中午跟阿贤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就顺便去借了，他说今天要报告嘛。」

    果然是因为阿贤也要报告才这麽主动吗？翁启林心想。

    「对了对了，学长，星期五老师不在，我跟阿贤晚上还要再去看次钢铁坟墓，你们要不要起来？」佩媜笑著问。

    「有好看到要看第二次吗？」顾子凡问，他没想到佩媜会要看第二次，也没想到会约他们。

    「也不是啦，我这边有送的券。想说蛮张的要不要实验室的人起去看～」佩媜像变魔术样从口袋里拿出七、八张电影票券。「不然也浪费了啊。」

    顾子凡看了看翁启林，後者笑著说：「我都可以，看大家？」然後偏头问顾子凡：「子凡呢？」

    「我也都可以。」顾子凡说，「那问过思霖学姊他们了吗？」

    「思霖学姊说你们去她就去噢～小玟学姐也说可以。」佩媜扳著手指数，「那等婉瑜学姐她们来了我再问他们。」

    「好。」翁启林点头，然後拿起了放在阿贤桌上的配件包，「那我先上去准备好了，阿贤等等佩媜你跟他说直接上来就可以。」

    佩媜说了好之後就跑掉了，顾子凡说：「学长我帮你？」其实也没什麽好帮的，就只是装上笔电确认能不能用而已，不过顾子凡想著反正在下面也没事，不如上去刷点好感度好了，还可以独处好啊。

    「要不要顺便听我练习预报次？顺便看看有没有什麽不懂的地方我可以马上修正。」翁启林背起笔电问。

    「没问题。」顾子凡跟在翁启林後面走上三楼。

    阿贤背著电脑跑进会议室的时候是六点，其他人正在讨论周五要看电影的事情。

    「阿贤你怎麽这麽慢啊？」王思霖坐在最前面，看见他进来的时候喊道，「还在想说你再不来就要叫佩媜去叫你了。」

    阿贤边挤到前面翁启林帮他留好的位子，边说道：「差点弄不完，吓死我了。」

    「不是进度报告吗？」坐在王思霖旁边的小玟疑惑道，她以为只要报实验数据而已。

    「也算啦，不过老师说要像口试那样的规定。」翁启林说。老师有特别跟他说要连前言跟结论讨论那些都要放，不是只报告最近的实验数据。

    「那小林子你还这麽悠閒？」王思霖看翁启林早上跟平常样做实验，顶是四点的时候就上来准备而已，没有很紧张的样子。

    「我上礼拜才跟老师做过次总结啊，而且ppt我早就做好了。」被说很悠閒的翁启林耸耸肩，他上周才跟老师咪过，实验进度也没什麽特别的问题，所以点也不紧张。

    反观旁的阿贤紧张得要命，好像世界末日要到了样。

    「学长刚刚有预报过啊。」顾子凡坐在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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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启林旁边，「我刚刚才听过。」

    「噢～都只讲给子凡听～～～」王思霖在边做失意状，「以前小林子都会来问我的！」

    「学姐吃醋了～～」小玟在边帮腔。「小林子负心人～～」

    「什麽跟什麽啊！」翁启林被讲的脸都红了，不过因为会议室灯光昏暗，倒是看不太出来。

    「小林子有了新人就忘旧人了，都只对学弟好，把学姐忘边了啦！」王思霖继续哭诉。

    「谁把思霖忘记了？」正好进来只听见最後句的老师搭腔。

    「啊哈哈哈，没有啦。」王思霖乾笑，随便开玩笑都会被老师听见到底是有流年不利啊！

    「是吗？」老师也没有追问，在大家预留好给他的位子上坐下後说，「可以开始了，阿贤跟启林谁先？」

    翁启林起来，「我先。」看老师点头说好後，他把投影片调到全萤幕就准备开始了。

    翁启林的报告基本上算是顺利地结束了，但是阿贤的可不。

    卡壳在台上的阿贤拿著光笔僵著，下面也没人敢吭声。老师手上转著笔，慢悠悠地说：「继续啊，怎麽不继续呢？」

    坐在旁边的佩媜急的咬指甲、翁启林无言地看向顾子凡，得到他个同样无言的眼神、许亦境看来倒是挺开心的样子，嘴角扬得挺高。王思霖偷偷翻个白眼，旁边的小玟在黄本上不知道写著什麽，其他大学部都看著停住的投影片，目不斜视。

    「呃……」阿贤乾乾地发出了无意义的语句，他实在讲不下去了。

    「我在等你继续啊，阿贤。」老师乾脆连笔都放下了，直直地看著阿贤。

    「我……」阿贤嗫嚅著，最後才鼓起勇气来说：「对不起，老师。我想我没办法报完。」

    「什麽叫做没办法报完？」老师眯著眼问。

    「我没准备好。」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会议室中还是清楚地让每个人都听见了。

    「你讲了二十分钟，然後跟我说你没准备好。」老师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盪著，「这里总共有十个人，也就是说，你浪费了两百二十分钟，三个小时，你告诉我要怎麽赔大家吧？」

    阿贤尴尬地在台上动也不动，老师也不急，就只是看著他。

    翁启林面前突然被塞了张纸条，他疑惑地往旁边看去，递给他纸条的顾子凡目不斜视地望著前方，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

    『等等去我家吃宵夜吧？』

    看著纸条上漂亮的字迹，翁启林悄悄地微笑了下，然後在上面刷刷地写著，『吃什麽？不好吃我可不去。』

    没久，纸条又被顾子凡塞了回来，『京酱肉丝、葱爆虾仁、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辣子鸡。本来晚饭要煮的。』

    翁启林知道是因为突然要咪挺的关系。『那你室友呢？』

    『不用管他，他自己会找吃的。』顾子凡表示那家伙的死活完全不用管。（此时，赵司衍正饿著肚子在顾子凡个上贴文表示自己被抛弃了好饿啊～）

    『好啊。』翁启林笑著答应了。

    看著对面两个完全旁若无人地在那边纸条传情，王思霖又翻了个白眼。

    「怎麽不说话？」老师还是直直地盯著阿贤，看他完全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又说道，「阿贤，你不要说老师不给你面子，你看你现在这样要我拿你怎麽办？报告我是昨天才跟你讲的吗？你跟启林同时知道要报告，启林当然有他没做好的地方，但是你呢？」

    本来还在悠哉地传纸条的翁启林突然被点名差点整个人蹦起来，还是顾子凡揪住了他才没有很明显的动作。

    老师没有很注意他这边，继续说道：「不是周五还很悠閒地跟佩媜去看电影了吗？有时间看电影怎麽没有时间做ppt呢？」

    听到看电影全部的人都紧绷了起来，刚刚他们才讲说周五还要去看电影的……而阿贤在台上难堪地低下了头。

    老师也懒的继续说下去，「下次咪挺是亦境跟小玟报告。这是之前就排好的。再下次本来是大三的进度报告，就顺延，阿贤直接重报。」看见阿贤点头，老师又加上句：「要是再像这次样，阿贤你就知道了。」

    「是。」阿贤小小地松了口气，至少渡过眼前了。

    老师甚至连後续都不想说了，就直接起来走人了，留下群学生在会议室里尴尬地讨论著：为什麽老师会知道看电影的事情啊！

    <% end if %>

    作家的话：

    钢铁坟墓是我想去看～～～（哀嚎） 时间不对这个我们就假装没看见好了哈哈哈哈（掩面）

    老师表示：其实我什麽都知道！！

    ☆、bsp;23

    23

    周五的时候老师要报告所以没进实验室，大家就好像提前过周末样开心地不得了。

    翁启林四点半从实验课上回来的时候看到阿贤趴在桌子上睡觉还打呼、小玟坐在长桌上用公用电脑打bbs、王思霖正拿著ipad玩开心水族箱。他们还用外接式喇叭放著广播，整个实验室弥漫著股悠閒的轻松气氛。

    「小林子你回来啦。」王思霖专注於手上的游戏，手在ipad上连点，收到个段落後抬头看才发现顾子凡也跟在翁启林後面。「子凡下课了？」

    「我看学长要回来就顺便跟著撤了。」顾子凡把手上厚重的比解实验课本放到长桌上，发出重重『咚』的声。

    翁启林环顾了下四周，随口问道：「怎麽没看到亦境学长？」

    「中午去吃饭之前有看到他，後来回来的时候实验室的门就锁了。」小玟答道，「不知道是不是在动物房？」

    「应该不是。」王思霖看了看旁边挂钥匙的地方，「动物房钥匙还在啊。电显室钥匙也在，所以不在flow那边。」

    「没关系啦，反正我也只是随便问问。」看大家都不知道，翁启林也不打算追根究柢。反正学长去了哪里跟他也没什麽关系。。

    於是就好像根本没人问过许亦境的事情，玩开心水族箱的继续玩开心水族箱、打bbs的继续打bbs，翁启林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後看了顾子凡眼，两人默契地开始做起本周值日生的工作。

    过了会儿，王思霖

 分卷阅读32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突然想起了什麽，「对了，小林子，等等小玟跟我会起搭公车过去，你跟子凡呢？」她说的是待会儿要看电影的事情。

    正在埋头补tip的翁启林抬头，「子凡有机车，顺便带我过去。」翁启林不要说机车了，连脚踏车都不会骑。他曾经被大学同学在毕旅的时候带去学，没想到两轮的怎麽骑也骑不会，最後只好骑小孩子学车时用的三轮脚踏车，因此还被群婆婆妈妈们围观，不过到最後还是没学会。

    「啧啧。」王思霖意味不明地摇摇头，这种默默不自觉地放闪光最让人讨厌了。

    翁启林没听懂王思霖想表达什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没事。」反正讲了也是白讲，王思霖瞪了另边正在拔棉花兼偷听他们对话的顾子凡眼，决定还是低头继续玩游戏。

    还是没搞懂的翁启林也懒得去想，当他正要继续手上的工作时，外面传来阵脚步声，许亦境抱著冰桶从外面走进来，脸上神色很不悦。

    他劈头就质问道：「外面的玻璃pipet是谁在震的？」

    本来看著王思霖的翁启林转头、王思霖把目光从ipad移开、小玟也不看bbs了、连阿贤也被质问声吵醒。全部的人不明所以地互看，顾子凡举起只带著手套的手示意：「我。」

    清洗玻璃pipet是值日生的工作，般使用完後会先泡在漂白水里，然後值日生负责把上面的棉花拔掉後隔夜冲水，再放超音波震盪机里将没冲掉的残馀物震盪掉。而因为顾子凡是本周的值日生，所以他刚刚才把批刚冲完水的pipet放进去震。

    「你设定震久？」许亦境语气很不好。

    「小时。」

    大家都没觉得有什麽不对，许亦境却直接骂人：「谁跟你说小时的？震pipet明明就是要两小时！」他把冰桶放到桌上後又继续骂：「子凡虽然你是最晚进实验室的人，但至少也进来两个月了，怎麽连这种小事都记不起来？还是因为等等要去看电影就想随便弄弄？」

    听到这里，顾子凡觉得自己不能不为自己辩驳几句：「学长，直以来都是震小时啊。」他从进来实验室到现在每个人都教他震小时，他从来没听过两小时不说，现在还延伸到他因为要看电影而偷懒就太过分了吧？

    「怎麽可能，明明就是两小时！」对於顾子凡还要强辩，许亦境非常不爽。

    「是小时吧。」王思霖说。

    「我进实验室的时候，李瑛教我的时候就说是震两小时。」李瑛是之前毕业的学姐，已经毕业三年了。

    刚刚就想讲话，但是看王思霖讲了就暂时不打算开口的翁启林忍不住说：「是小时，学长你记错了吧。」

    「我怎麽可能记错！」许亦境看连翁启林都反驳他，加的生气了。「启林你不能这样袒护学弟！我知道你跟子凡的感情好，但是这样有错也不纠正是不对的！」

    ……我没有袒护学弟好吗？

    本来还只是觉得学长大概是记错，但被讲成这样，翁启林也不高兴了。「学长，我没有袒护子凡。因为本来就是小时。我们直都是震小时的啊。」

    「并没有直，以前就是震两小时！」许亦境依然坚持己见。

    「真的是小时啊……」王思霖无力道，她不懂许亦境在坚持什麽，「学长，我也有被李瑛学姐教过，她那时候也是教我小时。」

    「定是你们後来乱改流程才会变成小时！明明就应该是两小时！」许亦境气得拍了下长桌，坐在旁边无言地听著争论的小玟被震地抖了下。

    翁启林深吸口气，他不想争论这种无聊的事情，可是听许亦境讲说乱改他就真的很不爽了。

    翁启林进实验室的时候是大二下学期的四月，同年八月许亦境考进研究所，进了实验室，所以其实翁启林是比许亦境还要早进实验室的。但是读完硕上学期後许亦境就因为跟实验室的同学们处不来休学了，直到去年九月才又回来重读，也因此导致他觉得自己是资格最老的硕士班，老是倚老卖老不说，还常常搬出『以前』来说教──就像现在。

    「就是因为你们老是乱改流程，所以以前的东西都慢慢被忘记、老师才会带你们带的这麽辛苦！」许亦境开始碎碎念，「为什麽老师老是觉得以前的学长姐好？不就是因为你们老是乱改这些东西，以前留下来的好传统都慢慢没了。你们也不觉得自己错了，然後不停地教坏下面的大学部……」

    完全听不下去的翁启林很没礼貌地打断了许亦境的碎碎念。「学长，我不知道别的，但是这件事情，是小时没错。」翁启林绷著脸说，「子凡你那边棉花拔完了没，我们先去收烘箱。」

    也没等顾子凡回答，翁启林就脱下手上的手套直接拿了篮子走出去。

    顾子凡见状也把手上沾满漂白水的手套脱掉，急忙地跟了上去。

    不论许亦境在实验室又要对王思霖碎念些什麽，翁启林完全不想管了。他只知道如果再待在实验室里听许亦境讲几句他就要忍不住揍上去了。「干，最好是两小时，我在实验室待超过四年了也没听过两小时！」

    顾子凡看翁启林蹲著从烘箱中取东西，他虽然生气地怒骂著，手上把实验用具拿出来的动作却依然很温柔。顾子凡边帮忙把东西装进篮子里边安抚他，「学长别生气了。」

    「我也不想生气啊！他也不想想看，全部的人都记得是小时，只有他自己在那边坚持两小时是有什麽意义？」翁启林抬头看著在他旁边的顾子凡，「讲什麽以前，我比他还早进实验室欸拜托！」

    「而且什麽都要管，我管动物房他要管、换小玟管动物房他也要管、每天盯著谁有没有巡房，没巡是不会提醒下吗？还定要等我回家了之後再用fb跟我说谁谁谁没有巡房，到底是要干嘛啊！管巡房就算了，值日生要管、连我的实验进度都要管，三不五时问我实验做了没，关他屁事啊！」气头上的翁启林喋喋不休地抱怨著，圆圆的脸气得通红。

    「学长你都快冒烟了。」顾子凡笑著说，其实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翁启林连脖子都气的红起来，他有点不厚道地想著，『真想咬下去啊！』

    「气到冒烟啦！」所以才不能待在实验室，不然真的再听下去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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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揍上去了。

    「学长他大概很想统领实验室吧，king of lab。」顾子凡想了想，「不如做个牌子给亦境学长好了，放在他位子前面。上面就这样写：king of lab。」

    翁启林稍微想像了下那个牌子，微笑起来：「要不要顺便做顶皇冠给他算了？」

    「那也不错啊，啊，而且牌子还要用花体的英文字母写才能彰显出学长的伟大。」

    「最好是啦！那老师咧？学长都是king了欸！」

    顾子凡假装思考了下，「不如就叫做god of lab？」

    「噗，」翁启林是真的笑出来，「这个好！」

    看翁启林蹲在烘箱前闷笑，顾子凡忍不住上手摸了摸他的头，「别气了，嗯？」

    「哼，为他生气浪费我力气。」翁启林拍开顾子凡的手翻了个白眼继续装东西，顾子凡想：学长定没发现，他的耳朵整个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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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其实我曾经有为了都没有人问过我为什麽助理要叫硕士班学长这件事感到寂寞了下（欸

    这两只很开心地放闪光，小林子不知不觉变成有点傲娇的状态......orz

    ☆、bsp;24

    24

    翁启林叹了口气。

    这个月来他的实验直都很不顺利，本来被他跟老师寄予厚望的抑制剂对细胞点用也没有，试了其他种类的抑制剂也没用，老师看著他的数据直叹气，他自己也很无奈。

    翁启林的实验是从学长手上传下来的，当初学长就没有找到细胞抑制的关键因子，但是因为考上了其他学校的博士班，老师最後不得不放人。实验传到翁启林手上的时候复杂度增加很，当初在课堂上提实验初稿的时候就有被质疑过到底做得完做不完，不过老师觉得没什麽大问题也就不了了之。

    而实验失败这种事情在这年半他早就习惯了──当初刚拿到手的细胞就有问题，还是後来他自己觉得不对瞒著老师去重新跑了确认细胞类型的实验才发现细胞根本就变性了，整整两个月的实验就报废了、然後是各种加药的不顺利、还有定的药迟迟不来，最後根本被厂商呼咙等等──所以本来他也不会这麽沮丧。但是现在已经是六月中了，无论如何他都想要拚拚看能不能在月底的时候让老师松口他口试毕业的事情。

    想到口试毕业，他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他家家境虽然不错，但是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如果可以早点毕业还是想早点毕业，当兵赚钱，就算养不起爸妈至少也可以养活自己。

    「学长？」考完试的顾子凡走进实验室就看见翁启林趴在位子上叹气。

    把手稍稍抬起来权作打招呼了，翁启林心烦地趴著不想动。

    顾子凡看翁启林的样子就知道他又个人在生闷气，「怎麽了？」拖了把椅子坐过去，他很克制地没有把手往翁启林头上摸──王思霖还在旁边做实验，要是看到了又要瞪他了。

    「实验失败……」翁启林颓丧地说，而且老师刚刚还在咪挺的时候敷衍他，只说还要再看看接下来的结果就没再说什麽了。

    「唔，是上次说的那个抑制剂？」顾子凡不太了解，但是翁启林都会在吃饭的时候跟他说，所以他少有点印象。

    「对啊……居然完全没有用……」翁启林沮丧地都不想说话了。

    顾子凡也没办法，实验这东西只能靠自己，谁也帮不上忙。

    「晚上做好吃的？」顾子凡想了想，好像也只能用吃的来安抚人了，何况翁启林近来都实验做到非常晚，就算吃晚餐也都几乎是宵夜了。

    这个月来翁启林几乎都是在顾子凡家吃的晚餐，不然也是顾子凡烧好送来实验室给他。两人也没特别约定，就自然而然地会讨论起晚餐的菜色，切都很顺理成章。第次翁启林去的时候，本来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赵司衍愣了下，嘴边的零食掉了满地，但後来三人都习惯了，顾子凡烧菜、翁启林偶尔打打下手、偶尔跟赵司衍玩、有时候忙实验的话就直接过去吃，吃完饭之後赵司衍洗碗，翁启林再自己回家。

    赵司衍对这种情形称之为不知不觉的老夫老妻──当然他只敢在顾子凡面前讲，不过顾子凡听得龙心大悦，接下来周的早餐都做得非常丰盛。

    听到晚餐，翁启林稍微提振了点精神，旁的王思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晚上吃什麽？」

    「唔，吃牛肉面吧？我昨天熬了汤。」

    「你还有空熬汤？」翁启林歪著头看著顾子凡问，「这礼拜期末考周欸。」正常的大学生不都该是正在悬梁刺股的时候吗？

    「把骨头丢下去，切点葱姜下去熬就好了。何况我早就念完了，又不是赵司衍。」顾子凡轻松地答，他每周都跟著上课进度听录音档，所以课业上没什麽压力，不像赵司衍这个礼拜基本上没睡超过三小时，而且是总共不是每天。

    「你今天生化考得怎麽样？」翁启林想起今天顾子凡要考三科：电子显微镜概论、生化跟保健中草药。而其中又以生化为大科，历年教授都当人不手软，不加分不调分，平均低於六十就是跟你说下次再来。翁启林那届两班总共当了三分之二的人，下届的大教室差点塞不下。

    「还可以吧，反正就是那些酵素蛋白质的变换过程，背了就好了。」顾子凡轻松地说出了令其他人羡慕嫉妒恨的话，要是真的背了就好了还会有这麽人被当吗？

    翁启林自己也度过这段时期，咬牙道：「讲的真轻松啊。」当年他是低空飞过，还记得那时候写简答的时候都是把第个蛋白质跟最後个胺基酸写好，中间就不停地画箭头，想得起来的就填空进去，想不起来就只好空白。

    「都给题库了，把题库背背也就差不啦。」顾子凡是真的觉得生化期末考还好，要讲的话实验期末考比较让人担心吧──虽然他都会算，但是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那明天呢？你明天的考试？」

    「明天就中午考比解实验而已。」

    「是最後科了吧？我记得你没修植生。」

    顾子凡想起之前他修植解的惨况，摇了摇头：「我觉得我跟植物不太合得来……反正有修到最低标准就好。」因为毕竟是生命科学系，他们系上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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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业标准是植物学类至少要修门，所以顾子凡修过植解後就放著不管了。

    「那你比解实验念完了吗？」

    「也差不了，对了，今天咪挺为什麽要提早？」顾子凡指著白板上写著『五点咪挺』的字问。他刚刚进来看见就想问了，不过看翁启林颓废的样子就没问。

    「老师晚上要去运动啊，他说什麽要去参加跑步。」翁启林瞄了眼时钟，现在是下午四点。「不过老师有说大学部不用来，回去准备考试就好。」然後又偏头去问王思霖，「学姊，大学部今天要来咪挺吗？」

    「可以来可以不来吧？我知道大四的都会来，今天应该是他们最後次来咪挺了。大三就不知道，不过佩媜应该会来吧，今天是阿贤报告嘛。」王思霖答，她实验也差不结束了，正在清理台面。

    「你要来吗？」翁启林问顾子凡。

    顾子凡考虑了会儿，「去好了，反正我明天的考试也准备好了。然後咪挺结束起回去煮面吧？」

    「那阿衍怎麽办？咪完大概也要八点？」阿衍指的当然是赵司衍，自从熟了以後翁启林就应了赵司衍的要求都这样叫，他的原话是：『叫学弟也太生疏了吧小助教，好歹也起吃这麽饭了。』不过有趣的是，赵司衍还是只叫他小助教。

    「今天只有阿贤学长要报告，会这麽久吗？」顾子凡想说阿贤顶报告小时，再加上实验室的琐碎事务，顶七点就结束了。

    「难讲，阿贤学长他报告不知道要久，而且今天有不少事情要讨论。」翁启林翻开自己的行事历，「有动物房的事项、还有兔子房、然後就是送旧的事情，今年好像要跟迎新分开办的样子……」他给顾子凡看他这两周记下来要在咪挺上讨论的事项，洋洋洒洒地也写了七、八项。

    「对了，小林子你要记得讲楼那台制水机的事情，上次陈先生还专门来我们实验室念，超囧的。」王思霖在旁提醒。

    上个礼拜阿贤他们在楼装水，想说十公升要装好阵子，就放著想等等再回来收，结果没想到聊天聊聊就忘记了，等到想起来的时候楼大淹水不说，制水机超过警戒线还差点坏掉。为了这件事扫地阿姨来他们实验室碎碎念了半天之後，技工陈先生也专门来了实验室趟，提醒他们不要忘记有在装水的事情。当时只有王思霖跟翁启林在实验室，两人听陈先生念了半小时。不幸中的大幸是老师那时候去上课了不在实验室，不然不管是谁都死定了。

    「噢对噢，还有制水机的事情。」如果没有王思霖的提醒压根就把这件事情忘在脑後，翁启林在本子上加了条注记。

    「应该没有别的事情了吧？」翁启林看了看本子。

    「嗯，应该是没什麽事了。」王思霖也想了想，「那要先上去吗？阿贤已经在上面了。」

    「小玟学姊呢？」顾子凡问。

    「她在动物房，应该等等就上来了。」翁启林收起本子，「先上去好了，顺便看看阿贤学长准备好了没，不然再像上次那样就糗大了。」那老师大概不只是发火而已，可能会把每个人都骂遍。「如果阿贤学长没准备好，子凡你就先跑路好了，不要来咪挺。」他笑著说，不然铁定殃及池鱼，顾子凡会很可怜的。

    顾子凡还来不及说话，王思霖就抗议道，「欸欸欸欸那怎麽行，子凡当然应该要跟我们有难同当啊！怎麽可以先偷跑呢？小林子你偏袒学弟也不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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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其实是偏袒男朋友～（被小林子打

    不太重要小备注：植解是植物解剖学、植生是植物生理学～

    ☆、bsp;25

    25

    阿贤第二次的补报告倒是蛮顺利的。

    不过想来也是，谁经历过在台上的下不来的经验後，还敢搞不清状况就随便上去呢？

    老师点评完阿贤的报告後问：「今天的报告就到这边，接下来是讨论实验室的事务。思霖你们有什麽事情吗？」

    王思霖在桌下的手臂撞了撞翁启林，示意他开口。

    翁启林举手说道，「我这边有几件事情要麻烦大家配合下。」他看著自己在本子上整理的事项，「第件事是关於动物房的事情，最近还是有人巡房会忘记补水，请大家要切实巡房。」他瞥了眼许亦境，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知道翁启林是在说他──当然他本人副不关他的事情的样子斜靠在椅背上听著。

    翁启林也没觉得会从许亦境身上得到什麽回应，都讲这麽次了，今天也只是尽到责任再说次而已。「然後兔子房最近虽然兔子比较少，但是还是请巡房的人要记得拖地。只要两天没拖地的话，味道会明显很，请不要偷懒。」兔子房这件事其实也讲了很遍，但偷懒似乎是人的天性，讲再次也没有用。

    翁启林停顿了下，确认每个人都有接收到信息後，又继续说：「然後是装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装水每次都要等很久，我也懂坐在那边很无聊，但是请定要记得自己有装水这件事情，不然带个计时器也好。上次有人装水装到忘记，结果害楼大淹水。」

    老师是第次听见这件事，抬头问道，「是谁？」

    阿贤尴尬地举手，「嘿嘿，是我。那次装水後回来拿东西，不小心就忘记了……」他知道翁启林本来故意不讲是谁就是只想提醒大家，不过老师都问了就还是得招认。

    「下次要注意，其他人也不要忘记。」老师点点头，没说什麽，「启林然後呢？」

    「然後就是有关於今年的送旧……」正打算把送旧事宜拿出来讲的时候，翁启林看见许亦境举手打断了他。

    翁启林不知道许亦境要干嘛──反正铁定没好事──但全部的人都看他举手了，他也不可能装做没看见的继续讲下去，就乾脆把发言权让给许亦境，反正谁爱讲谁讲去。

    「刚好启林讲到水，我想到另件跟水有关的事情。」本来有点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的许亦境这时候坐直了身体。「就是关於我们装的次水，最近常常会被偷用。」

    听到偷用这样的字眼，老师皱起眉头看向王思霖，想知道她是否知道情况。

    而接受到老师视线的王思霖毫不客气地直接翻了个大白眼，坐她旁边的小玟喷了口气，翁启林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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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的神色也相当不愉。

    许亦境所谓的『偷用』在早上的时候就有跟他们提过了，他提这件事也是为了是否要在咪挺的时候提出这件事情而徵求他们的意见。

    因为实验室空间有限，所以每间实验室外面的公用走廊上通常也会堆不少仪器物品，仪器上会有贴统采购标签，所以不会弄混，而物品则大每间实验室都会贴自己的标签，也不需要担心。当然公用走廊上也会有公用仪器，翁启林他们实验室外面就放了公用的灭菌锅。

    这个灭菌锅是采用湿热灭菌法，所以必须要放入灭菌物品之前先倒入水，然後才可以放入物品灭菌。而为了防止灭菌锅生锈，他们有强制规定必须用次水，不可以用自来水。而许亦境所提到的偷用，自然指的就是次水了。

    照理来说，不论是谁要来灭菌都会自己带次水来，但是树必有枯枝、人必有白痴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就是会有人不想带水来。当然各式各样的理由都有啦，太麻烦啦、不小心忘记啦、觉得自来水也可以啦等等的理由层出不穷，抓不胜抓。

    而最近特别明显的就是楼下刚进遗传实验室的那对二年级的情侣了。

    那对情侣是转学生，翁启林曾经问过顾子凡，而顾子凡对他们的评价就是八个字：对发情的神经病。（当然只讲给翁启林个人听而已。）

    上课的时候两个人依偎在起蹭来蹭去、晚上十点不回宿舍，躲在系馆阴暗的角落在那边卿卿我我，有次男方的手都直接伸到衣服里就差没做起来了──还是因为老师正好去上厕所，打断了他们的好事。──而扭成麻花样亲来亲去摸来摸去当然是司空见惯。

    而研究生们每天晚上看那对情侣亲热就当看戏了（反正晚上赶实验无聊得要死）但是平常那对情侣在研究生们的风评也不好。公用的无菌操作台用完之後不清乾净，留堆垃圾塑胶给下个使用者增加麻烦、借用公共仪器後不好好按照指示顺序关机、另外就是像使用灭菌锅的时候这样，偷偷使用自来水来灭菌。

    用自来水灭菌这件事翁启林抓到过两次，王思霖之前也抓过次，所以那时候翁启林很慎重地告诉他们：如果再被抓到用自来水的话，就会直接上报他们老师，交由老师来处理。在这样的警告後就没有看过他们用自来水了，但没想到还可以有新的问题延伸出来──他们自己不带水。

    第次的时候女孩子还小心翼翼地敲门进来问说可不可以借用他们家摆在外面的次水──通常他们会在实验室放个二十公升的水桶、在实验室外会有三个装满的十公升水桶──王思霖想说灭个菌而已也用不了少（其实他们以前无聊的时候有测试过，大概装公升左右就够了）就让他们用了。没想到後来他们乾脆自己不带水，也不会再来问，就直接拿外面的水桶里的水来用。

    而这件事其实翁启林他们都没发现，平常根本不会去注意水的用量，反正没了再去装就好，是许亦境早上提了他们才晓得。

    许亦境对於自己家实验室的东西被别的人拿去用了当然很不高兴，所以在第三次抓到这件事情後，他非常生气地来跟王思霖说，并且主张应该要上报老师，由老师跟遗传实验室的安老师交涉这件事情。

    而王思霖根本就不想理他。

    虽然说没经同意就擅自动用水桶很讨厌，但是为了公升的水──还是不用花钱的，只要去公用教室装就有的次水──去上报老师还要跟别的实验室的老师交涉？是要小题大作啊拜托。

    许亦境靠在墙上激动地比手画脚，王思霖在边整理前几天的实验数据，许亦境不管说什麽都当耳边风阵掠过去。

    说出来的话不受重视，许亦境非常不爽。他甚至去培养室把正在做实验的翁启林给揪出来，叫他说说公道话。

    『这些次水也是实验室的财产，怎麽可以让别的实验室的人擅自动用呢！？』

    翁启林连吐槽『这些水只是从公用教室装来的也不用花实验室的钱』的力气都没有了，做实验中为了这种无聊到极点的事情被打断，许亦境自己很閒但他可不閒啊！

    但是没想到许亦境居然为了这种小事不依不饶，最後甚至指责他们根本不把实验室事务放在心上、存心就是想搞垮实验室。

    最後实在受不了的翁启林撂下了句：『反正我觉得没什麽好讲的，下次发生这种事情再钉次他们就好了，报到老师那边也太无聊。』後就直接回去做实验了。

    没想到许亦境乾脆今天就直接在咪挺上报给老师了。

    听许亦境把早上已经听过的来龙去脉讲完，研究生们的脸上都写著『超无聊』三个大字，但王思霖还是出来讲了几句。「这件事情学长早上是有跟我说，但是我跟小林子都觉得再去跟学弟妹讲下就好，嗯……请老师出面可能有点太严重了啦。」翁启林跟小玟在旁边连连点头，小玟当时虽然不在，但後来也有听王思霖转述。

    听完了许亦境跟王思霖的说法後，老师皱著眉头问翁启林：「这就是我今天问你说你们跟亦境在外面吵什麽，然後你没说的事情？」

    翁启林点点头。他下午跟老师咪挺的时候，老师有问他早上跟亦境还有思霖外面讲什麽这麽吵？但是他觉得不要让老师知道这种争执对大家都好，就只是笑著敷衍过去说没什麽。

    「好啦，水只是件小事而已，我想还不用我去说，你们下次碰到他们再叮嘱下。」然後老师又转头看向翁启林跟王思霖：「亦境也是为了实验室好，你们要注意下这种事情。」

    ……翁启林跟王思霖互看眼，虽然微笑地跟老师说好，但是只觉得很无言。

    讲得好像他们不希望实验室好样。

    「然後启林，送旧的事情晚点再说，我还要考虑下。」老师放下手上的笔，「大四的都跟我约好时间要总结了，我就不说了。佩媜你也要大四了，这个暑假要加油了。子凡刚进来进度也不慢，要保持下去。然後亦境、小玟跟启林，你们三个实验要好好加油。」看被点到名的几个人都乖乖地点头，老师转向阿贤，「阿贤你也是，现在快六月中了，我已经跟系办那边报了你要八月毕业的事情，接下来要认真点。」

    阿贤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炸的都傻掉了，只是呵呵笑著说好。他旁边的佩媜也笑的合不拢嘴。

    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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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贤来说是喜的消息，在其他人听来则个有滋味了，不过能感到喜的人大概也没几个吧。

    <% end if %>

    作家的话：

    总算写到阿贤毕业这件事了orz

    顾子凡表示：我这集都没戏份是哪招？

    ☆、bsp;26

    26

    「恭喜你啊，阿贤。」老师走了以後，王思霖皮笑肉不笑地恭贺了阿贤，然後拿起了东西马上就走。她本来就因为许亦境的事情被老师不太明显的指责而心情不太好，听到阿贤要毕业这件事是不高兴，没直接甩头走人就够给面子了。

    她也知道她的恭贺明显地口不对心，她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因为就是很不爽。被全部的人知道她不爽又怎麽样？反正她七月底就要离职，关她什麽事！

    小玟草草地拍了拍阿贤表示自己的恭喜之意就急急忙忙地追上王思霖，两人交头接耳地走远了。

    许亦境倒是爽朗地笑得很大声，「恭喜你啊阿贤！」他走过去拍了拍阿贤的背，「辛苦了快两年，总算得到了回报啊。」

    阿贤开心的都找不著北了，只是不停呵呵笑著说谢谢。

    许亦境又接著说：「离开了也好，待就怕实验室越来越乌烟瘴气，能早点走还是早点走的好。」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就传遍了整间会议室。

    顾子凡帮著翁启林在收前面的器材，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抬头看过去，正好看见许亦境扬著嘴角，脸嘲讽的样子。大四的三个人僵在旁边，本来还在跟阿贤开玩笑吵闹著叫他请客，这时候也句话都不敢说，而阿贤跟佩媜也收起了笑容，全部的人都看著翁启林。

    翁启林拉住了正要回嘴的顾子凡，把器材包的拉鍊拉上，递给了阿贤。

    「恭喜你，阿贤学长，接下来要赶快赶论文罗。」他还俏皮地眨了眨眼，好像完全没听到许亦境刚刚说了什麽。

    觉得自己的嘲讽好像打在棉花上的拳头，许亦境忍不住又出言讥刺：「对啊，阿贤应该都没写吧。我知道有的人好像已经开始写了不是吗？」就算开始写了也不能毕业这几个字当然没有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但是在会议室里的人谁不知道？

    这句话出，会议室里本来令人窒息的沉默变成了无言的尴尬。

    翁启林拉住顾子凡衣服的手在桌子下看不出来，但是被拉住的顾子凡知道他下了死力气，就是不想让他们在这里起冲突。他乾脆无视了还在会议室的所有人，对著身旁的翁启林问道：「学长，还有什麽要收的吗？」

    顾子凡的这句话就像是什麽开关样，所有人开始动了起来。

    「我电脑收好应该就没有了，小林子你先下去吧？钥匙明天我还就好。」阿贤急忙地说道，他是白目了点没错，但是也不会拿著这种事情去刺自己的学弟。

    佩媜赶忙帮腔：「对啊，明天我早上八点有课，会先过来还器材包。」

    「佩媜可别忘记啊，上次系办来找的时候我们翻了好久。」婉瑜接著把话题拉开，大家开始讲起上次小秘很凶地打电话来要会议室器材包的事情。

    看也没看在旁边的脸讥笑的许亦境，翁启林拿起了自己的本子跟茶杯後，就和顾子凡起走出了会议室。

    翁启林跟顾子凡走到二楼的时候，就看到小玟跟王思霖在远方的走廊窃窃私语。

    说窃窃私语其实也不太对，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半，各家实验室的人虽然都还没有走（对生科系的研究生来说熬夜是司空见惯、系馆的灯整夜不灭是常事。）但是她们的位子正好是生科系与数学系交接的走廊，那里除了间生理实验室之外，就只有三间公用实验室。而那间生理实验室今天正好全实验室的人因为老师请客吃饭而五点就锁门了。

    翁启林揪著顾子凡走了过去，还没靠近就听到王思霖忿忿不平的抱怨声。

    「凭什麽啊！要不要把他的数据排出来让大家看看！」

    小玟在旁拍著她的肩膀，安抚声小小地听不清楚。

    「学姐、小玟。」

    背对著他们的王思霖转过身来，翁启林跟顾子凡才藉著因为他们脚步声而亮起的声控灯看见她有点泛红的眼眶。

    「学姐你哭什麽啊。」翁启林笑著叹口气，「要哭也该是我哭啊。」

    「闭嘴。」王思霖恶狠狠地瞪著翁启林，「我是生气！」

    「好好好，是生气。」翁启林无奈地笑著。

    「什麽好好好！本来就是！听了就很不爽欸！」王思霖靠在墙上，她是真的很生气。「凭什麽他就可以毕业！我却要待上年才能走！」

    年以前的这时候，阿贤是硕、翁启霖进了实验室半年，小玟才刚来实验室，许亦境根本连人都没出现过。而王思霖是硕二，跟翁启林样正在烦恼自己到底能不能毕业的硕二。

    王思霖的同学早就已经看开，她在跟老师咪挺时直接问了老师，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後，直接说最再念半年，超过她宁可休学也不干了。而最後她虽然是两年半就口试，但实际上毕业证书却在五月才拿到就是另外回事了。

    而王思霖不样，她纠结了很久，然後跟翁启林讨论了好阵子，还没等她下定决心问，老师就主动提起了毕业的事情。

    『如果你留下来当年助理，我就让你毕业。』老师这麽说。

    王思霖现在住的地方其实是亲戚家，她老家是住在外地。她开始打算得好好的，两年念完毕业後就要回老家工作，男朋友当兵完之後就要考虑在老家买房子准备结婚。

    但是老师说，不当助理就不给毕业。

    是啦，老师没有明确的这麽说，她是说当助理就毕业，但倒装之後不就是这个意思？

    王思霖当下没有做出答覆，她觉得自己需要考虑下。而老师也没有逼迫她，只是又继续讲起了实验进度跟後续要做的东西。

    最後王思霖当然还是答应了。不毕业就还是研究生，个月拿到六千块顶天了，而收留她的亲戚每个月还收她五千块。她自己吃饭过日子都要钱，都是她爸妈每个月固定汇给她。当了助理至少个月薪水有三万五，省吃俭用些还可以汇个五千八千回家。

    「我非得要留下来当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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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才能毕业，凭什麽阿贤就不用！阿贤什麽都不用付出就可以毕业！」王思霖恨恨地问。

    翁启林哑口无言，小玟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顾子凡垂下了眼。

    「我知道啊，老师巴不得他走。没看他现在在实验室根本就是被架空。」她掰著手指数，「配药谁配？小玟配。medium谁配？小林子配。兔子房谁管？婉瑜管。动物房谁管？小玟管。班表谁排？小林子排。他挂著个总管实验室的名字，谁来告诉我实验室有什麽事情是不用告诉老师然後是他可以管的？」王思霖侧头看著他们，怒火在眼中跳著，双眼睛在黑暗里闪著光彩。

    「真糟糕，我想不出来。」她翘起嘴角。「小林子快说说啊。」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是要他说什麽？

    翁启林当然说不出来，这种事情只能心照不宣，有什麽好说的？他摇摇头。

    「说不出来吗？噢，还是我应该要感谢老师至少把麻烦提早赶走了？不说别的，要不要把实验数据摊出来大家来比比看？小林子你的数据比他不知道少吧？」王思霖瞥了翁启林眼，「看海报就知道了啊，他还没得名呢。」

    海报是硕二专讨的例行活动，也是生科系每年的传统。每年到五月底的时候他们会有整周的壁报周，由硕二全权主导──从开始的商家赞助、器材租借等等相关的事宜都由硕二分工，老师们只做简单的指导。虽然这样会分散研究生们实验的精力，但是有了这种举办壁报展的经验，对将来研究生们出去工作也比较有帮助。。

    当然壁报的内容也是由硕二为主力。此外还会找大四有在实验室做实验有定成果的学弟妹起、另外就是医学系有时候也会有教授让手下的学生或助理来发表研究成果。

    既然是壁报展当然会有评判，每年都是由不同的老师来担任，有时候也会请外校的老师，翁启林这届就请了位细胞所的所长来担任主评委。虽然不会有所谓的前三名，但还是会评出三个最优，通常是研究所三个、大学部三个。

    而翁启林这届得到最优的是方家的个男生、楼细菌研究室的个女生，跟翁启林三个人。

    得奖并不意外，他们家每年在评海报的时候都会有个人得奖。因为他们家是出了名的『硕士班做博士班的研究、大学部做硕士班的研究。』以前曾经有个学姐负责做干细胞分离与定性，口试的时候口试老师看著数据说：『只拿个硕士学位好像有点亏。』老师哈哈大笑地说没有没有，而学姐的心里在淌血。

    而翁启林得奖在其他实验室的人眼里还是有点意外的，毕竟他只念了年半。但是看了海报也没人觉得奇怪，光是图表翁启林就是阿贤的两倍，别提他的图表都是复合式的──每张大图都可以分成六个以上的小图来看。

    「小林子你都不会不甘心吗？」王思霖看著翁启林问。

    翁启林摇摇头，「学姐走吧，他们都回实验室了，我们不回去很奇怪的。」他刚刚有看见阿贤他们笑闹著走回实验室，全部的人都回去了只剩下他们四个在这边讲话，谁都知道他们在说什麽。

    翁启林拉著剩下三个人走回实验室，毫不意外於其他人看著他们的隐晦目光。

    他想，那又怎麽样呢？

    他把桌子收拾乾净，拍了拍正被婉瑜拉著讲事情的顾子凡。

    「子凡，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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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顾子凡我对不起你！（掩面）你要下章才有用了（爆

    实验室黑暗面大爆发就变成这样了（逃走

    ☆、bsp;27

    27

    『我们学校啊，什麽东西都不，就是小七特别。』

    这是顾子凡刚入学的时候直属学姐跟他说的第句话，那时候直属学姐正看著他手上小七自家品牌的零食。顾子凡在心里想那其实是他刚刚从赵司衍手中抢过来的食物，不过他当然不会说出口，所以他就只微笑地点头。

    但这也是真的。

    他们学校不大，从头走到尾只要二十分钟，但是校园附近就有四家小七──正门口家、侧门家、校内有两家。再算上其他便利商店跟小杂货店，大概有七到八家。

    赵司衍曾经抱怨过每次选便利商店取货的时候都有点麻烦，因为要看是哪家店才对。

    而侧门那家小七就是翁启林跟顾子凡回家定会经过的便利商店。

    平常他们都直接走过去，但今天很难得的，翁启林停下来说要进去。

    不明所以的顾子凡想跟在翁启林後面，却被他拦了下来。「不用，你在外面等我就好了。」

    所以当他看见出来的翁启林拎了袋子啤酒的时候傻了下。

    酒放在袋子看不太清楚，但是是铝罐装的。顾子凡在心里估计了下，应该是五百毫升装的大罐啤酒，目测袋子的大小大概是八瓶左右。

    想想上次喝了瓶半就睡著的翁启林……顾子凡想回去大概要看看冰箱有没有空位子。

    翁启林也没跟他解释什麽，只是默默地拎著酒跟他走回宿舍。

    赵司衍听到门开的时候马上就像小狗样冲出房间。他的中餐是顾子凡早上做的早餐，晚餐因为顾子凡说会回来做所以就等到现在，虽然才八点，但他已经快要饿死了。

    他看见跟在顾子凡後面的翁启林也完全不意外，还挥手打了声招呼：「嗨小助教～」然後就转过去问顾子凡：「晚饭吃什麽？我快饿死了！」

    顾子凡瞥了他眼，「牛肉面。」

    赵司衍得到答案就欢快地跳起来转身朝厨房奔去，「噢，那我去摆碗筷！」他其实眼馋顾子凡炉上熬的那锅牛肉汤很久了，但是没胆子下手去捏。

    看著没心没肺开心得很的赵司衍跑不见人影，又看了看在他旁边脸上虽然没写著我心情不好但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表示我心情不好的翁启林，顾子凡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口问道：「学长，你酒要放冰箱吗？」

    翁启林点点头，把酒递给顾子凡後就默默跑去沙发上他平常的位子上坐著。那绷著张脸乖乖等饭吃的样子，让顾子凡忍不住内心萌个半死超想把人抓进怀里揉揉。

    不过当然不行。

    他的小助教现在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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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超级差要是真的把人抓进怀里揉大概会直接被踹死。

    接过酒的顾子凡走去厨房，正好赵司衍蹲著在下面的柜子里翻著碗。顾子凡看了眼赵司衍噘起来的屁股，听到他还在开心地哼著歌就忍不住不爽。

    既然他不爽，赵司衍怎麽可以爽呢？所以顾子凡就直接踹了下去，然後在赵司衍头撞到柜子要哀嚎出声的时候说：「闭嘴。」

    已经被荼毒习惯的赵司衍瞬间收声，但还是捂著撞到的部位转头瞪顾子凡，「干嘛啦！」然後瞄了外面的客厅眼，小声地说：「小心我跟小助教告状！」

    讲得好像每次晚饭都在企图跟翁启林说我虐待的人不是你样。

    顾子凡翻了个白眼，警告地说：「学长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少去惹他。」

    被顾子凡的损友们封为金牌八卦小卧底的赵司衍马上秉持著『无论如何也要挖出这不为人知的八卦去个上嘲笑顾子凡』的精神地凑了过去，「怎麽了怎麽了？」

    「没什麽。」顾子凡不想说。他只能确定翁启林应该心情不好的原因跟他不能毕业有关，但是详细情况他并不知道，当然也不方便告诉赵司衍。

    「反正你闭嘴，等等拿著你的面滚回房间念你的比解实验。」顾子凡想了下，「然後最好晚上就都不要出来了。」

    ……你想干嘛？

    「你明天也要考比解实验吧顾子凡？」赵司衍上下瞄了瞄顾子凡，这才发现他手上拎著的啤酒。「明天要考试你还买酒！而且酒这招上次用过了你这次还用！这也太老套了吧！换点新招好不好！」

    「不是我买的。」顾子凡没好气地回。

    赵司衍不信地说：「屁啦不是你买的那谁买的，难不成小助教自己买……」他顿了顿，「哇靠真的是小助教自己买的噢？」

    「嗯。」顾子凡打开冰箱把啤酒放进去，在边的赵司衍看著说：「哇噢，五百毫升的，我们平常买的是三百的吧？小助教上次喝了几瓶啊？」

    「瓶半……」他们拿了六瓶出来，赵司衍喝了瓶、剩下的三瓶是顾子凡个人喝掉的。

    「那小助教还买这麽，八瓶欸。」赵司衍摇摇头，「啧啧，心情定真的很差。」

    懒得继续废话，顾子凡支使赵司衍去做事：「去帮我把冰库里分装好的面拿来，拿三包。」

    面煮好之後，赵司衍就端著他那碗滚进房间了。

    他对翁启林的说法是：「小助教啊我明天的比解实验都还没读完啊你可以漏点题目给我吗嘤嘤嘤，不然晚上都不能睡觉了啊嘤嘤嘤，我这礼拜只睡了三小时啊嘤嘤嘤。」然後被忍无可忍的顾子凡赶回房间：「再给我嘤嘤嘤，我就让你整个暑假都只能吃青椒！」

    翁启林还是笑著跟赵司衍挥挥手说掰掰，但顾子凡看得出他心情还是很不好，脸上的笑容与其说是开心倒不如说是为了应付赵司衍而笑。

    除了煮好的面之外，顾子凡拿了两罐啤酒出来，正要打开的时候却被翁启林夺走：「你明天要考试，不要喝。」然後就自顾自地打开来，边吃面边喝。

    整个客厅里除了他们吃面跟翁启林偶尔啜饮啤酒的声音之外，片宁静，宁静到顾子凡都觉得有点沉重了。

    他在心里又叹了口气，正想开口的时候，翁启林说话了。

    「老师本来跟我说，年半可以毕业的。在我刚考进来的时候。」

    顾子凡有点讶异地看著翁启林，他知道翁启林是提早入学没错，但是年半连课都修不完是要怎麽毕业？

    翁启林摇了摇手上的啤酒，液体摇晃在铝罐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特别明显。

    「我刚进来的时候，是下学期，跟阿贤学长起修硕的课。然後，接下来的硕上学期，我同时修了硕跟硕二的课。」翁启林弯了弯嘴角，「这样到了硕下的时候，我就跟阿贤学长他们那届硕二样，只剩下点点课要修。当初跟老师这样说好，他说年半我就可以毕业了。」

    那时候的翁启林其实很心急，因为个人因素休学，回来复学後身边的同学都已经是硕士班的学生，他自己却还在读大五。上课跟自己的学妹起修，考试的时候却发现在上面监考的助教是自己曾经的同学。

    「嘿，启林你还好吗？」期中考的时候，同学看到他交卷後拍他肩膀跟他聊天，就算知道同学只是好意而已，他还是会在心里忍不住焦躁。

    研究所推甄的时候，老师问他：「你推我们所，指导教授应该会找我吧？」他也没有任何犹豫地就答应下来，他想：自己待习惯的实验室上手定比较快，沟通上也比较不会有问题吧？老师也没有怪过他最後半年没办法把实验完成就匆匆地离开实验室，还愿意帮自己写推荐函。

    然後推甄公布，有了自己老师的保驾护航，他理所当然地拿到了榜眼，还有了奖学金可以拿。而在月确定可以拿到毕业证书的同时，老师也问了他：「你要不要提早进来？」

    老师分析了提早入学的种种利弊，帮他跟系主任说明，最後再给了他个许诺：『年半，这样年半你就可以毕业了。然後跟其他人样当兵、出来後我可以帮你推荐工作。』

    所以他奋斗努力。

    过完年後的初五，老师还没进实验室他就已经来了、老师还没空跟他咪挺他就先去动物房，想把已经忘记的技术全部重新上手。阿贤不想做的杂务，没问题他接手、实验室硕该做的工作，弄到十二点他也会留下来做完。

    「结果根本没办法年半。」翁启林苦笑著把最後口啤酒喝完，顾子凡这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把两瓶啤酒都喝完了。

    翁启林转头，「只拿两瓶敷衍我是不行的，我明明买了八瓶。」

    看著他红红的脸颊，顾子凡没办法地起身又去拿了两瓶。

    「还有四瓶呢？」翁启林看著顾子凡，「我会算数的好吗？」

    怕你还没喝完就醉倒了，顾子凡心中暗道。

    「等你喝完再拿吧。」顺手把放著碗跟空罐的桌面整理下，顾子凡把啤酒递给翁启林。

    就在他正想说些什麽把话题拉回去的时候，翁启林转过头。

    「你说，为什麽不能年半呢？」翁启林看著顾子凡，眼角微微地泛红。「我明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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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麽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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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金牌八卦小卧底赵司衍同学表示：虽然打扰人家谈恋爱会被马踢，但是......我好想偷看客厅发生了什麽事啊！（偷偷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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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子凡当然不可能跟他说，就是因为你这麽乖这麽傻这麽好骗老师才不让你毕业啊。何况他想，翁启林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想要发泄。只是翁启林不是大吵大闹地哭喊，也不是歇斯底里的怒骂，他就默默地坐在那边，好像很冷静地要把心里的想法通通倒出来。

    顾子凡想的没错，翁启林当然不需要个答案，所以也没等顾子凡回答他便又自顾自地喝起酒。

    「其实我不惊讶阿贤学长毕业。」阵静默後，翁启林又开口道，「我只是觉得这真是不公平。不公平。就算不论结果不论数据，我的努力也比他上这麽了，为什麽这麽不公平呢？」

    不公平这三个字在翁启林嘴里来来回回讲了四五遍，顾子凡觉得他醉了。

    叹了口气，他微微抬起身体拍拍翁启林的背，想把他劝进去房间躺著。「学长，喝够了，回房间睡觉好吗？」

    「没有醉！」岂料翁启林像是赌气般地挥开了顾子凡的手，整个人重心个不稳就扑进顾子凡的怀里，手上的酒水溅了两人身。

    顾子凡反射性地环抱住怀里的人，担心之馀也忍不住想：果然酒後投怀送抱後藉酒乱性什麽的还是很不错的吧？

    翁启林觉得有点飘飘然。那是酒精的作用，但是他意识确实很清楚。

    他自己的酒量他心里有数，买了八瓶自然是算过的。顾子凡以为他醉了劝他睡觉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没醉，顶是有点上头罢了。

    但他想，藉酒装个疯也未尝不可。

    所以他挥开顾子凡的手，又装作不稳地样子扑进顾子凡怀里。

    趴在顾子凡怀里，翁启林觉得全身上下都不太对劲，也不管顾子凡的反应就翻了个身，哼哼两声觉得这才舒服了，不动了。他身高只比顾子凡矮了五公分，也算不上是窝在顾子凡怀里，但是确实是被抱住了。

    他自己喝了酒，顾子凡虽然没喝酒，但也吃了大碗牛肉汤面，全身上下都热呼呼的，两个人也不管刚刚洒在身上的啤酒，就这样抱在起。

    翁启林看也没看顾子凡就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也是他的絮叨才让顾子凡发现，翁启林其实是个很记恨的人，虽然他都不讲。

    「你不知道，阿贤学长其实是我直属学长。看不出来吧？」翁启林得意地皱皱鼻子，「这件事情实验室没有人知道，有次阿贤学长说出来的时候大家还吓大跳。我以前觉得阿贤学长人还不错，但是也不太熟。然後上了硕才发现我们在同间实验室。」

    「那段时间我听我同学直疯狂地抱怨阿贤学长。噢，你不知道，那时候的助理是我大学同学，她没考研究所就直接来当助理了。我本来还想说应该没那麽夸张吧，结果後来发现真是没有最夸张，只有夸张，阿贤学长每天都在刷新我人生的下限观。」翁启林顿了下，想了想，「有点亦境学长是也没有说错，老师带人的确是越来越辛苦了。」

    顾子凡抱著翁启林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那段时间我真的很讨厌接到育芳学姊的电话。」育芳是他们实验室很久以前的毕业生，毕业後的工作是在间生技公司当经理，就是老师介绍的工作。她专门负责的业务就是生技公司与老师合作的计画沟通，所以只要是兔子房相关的事务都会回报到她那边。「育芳学姊每次打电话来都会问：『小林子，你知道哪只兔子怎样怎样吗？』但是我都不知道。」

    育芳当然不觉得是翁启林的错。那时候翁启林刚刚回来实验室，实验室十二只兔子在进行的实验都差不两个月了，就算要翁启林搞清楚也需要段时间。

    「我去翻兔子房的纪录簿，才年，我离开也才年而已。我已经完全看不懂兔子房的纪录了。」翁启林本来还以为是有经过什麽修正，但是他看纪录本里还有王思霖之前的注记，但後面已经完全面目全非不说，问学弟妹也是通通问三不知。「婉瑜看著纪录问我说：『这个不用记吧？没有人跟我说要记啊？』我真的差点昏倒。我第次听过有人跟我说兔子的采血量不用纪录。」

    後来他去问王思霖，王思霖也吓了跳。他们起翻完所有的纪录後才发现王思霖教给阿贤的东西，阿贤通通乱改，然後就照著自己乱改的流程下去教大学部。所以才会有後来即使翁启林看著手上的纪录本也没办法回答电话另端育芳的问话。

    「然後阿贤学长说：『你们哪有教我！』当著思霖学姐的面这样讲，思霖学姐都快气死了。」翁启林的声音喝了酒之後有点软，嗓音糯糯的，搔的人心痒痒的。顾子凡忍不住亲了下他的头顶，很轻很轻，也不知道翁启林有没有感受到。

    「思霖学姊气到不跟他讲话，然後就爆发了我看过实验室最大的次兔子房危机事件。」翁启林笑了下，他觉得兔子房危机事件这个名词很好笑。「那是婉瑜发明的词。那次育芳学姊打来问说为什麽某次的血清没有送给她？接电话的人是我，我还蠢蠢地说，那不是早就寄了吗？结果你知道吗？他们那次压根就没采血，滴都没采。」

    「明明送抗原来的时候上面标得清清楚楚，第三次注射後每次注射前都需要采十五毫升的全血，但是他们没有采。没有采就算了，我去问了婉瑜，她跟我说：『阿贤学长说不用管那个，就照平常两次注射采次就好。』我不知道不用管那个的结论是怎麽出来的，结果阿贤学长跟我说：『少采次又没差。』我真想问他到底没差在哪？」

    翁启林想著那时候的鸡飞狗跳，他在电话边被育芳学姊骂到狗血淋头，真正是躺著也中枪。「所以学姊就打给老师，跟老师告状了。然後兔子房总管就换成了大学部的婉瑜，嗯……这还是我第次看见大学部可以管兔子房，以前都是硕士班的。」

    顾子凡轻轻地笑出声，他大概可以想像那时候有乱。

    「那时候阿贤学长老是害我被育芳学姊骂，我知道学姐也是因为阿贤学长才生气的，而且也是因为怎麽骂也骂不听，只好来找我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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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可是又不是我害的，每次都还是我要听大家念，我要收拾残局。」翁启林扭了扭身体，朝空中他假想的阿贤挥了挥拳头。「超想揍他的！」

    只抱怨了兔子房也不过瘾，翁启林继续说：「然後他那时候接了老师的课的小助教，我因为是临时插进来的学生，所以接的是细胞学小助教，不过只需要帮忙整理器材很轻松。所以阿贤学长就拜托我帮他照相。」

    顾子凡没听懂，於是问：「照相？」

    翁启林有些混沌的脑子转了好几秒才想起来顾子凡大二没修过老师的课。

    「就是，因为是请人来演讲，所以要拍照、还要写系周报。有的是大牌的教授啦、或是老师国外的朋友之类的。反正小助教就是要写大概两百字的简介还要附上照片。」

    「嗯？然後呢？」

    「结果阿贤学长居然觉得那是我的工作，因为我答应帮他修照片。」翁启林本来就因为酒意而有些红润的脸颊因为怒气变得红，「我又没有要帮他写那些简介！他就自己觉得是我该做的，然後还跑去跟助教讲说我要做。所以等到助教来找我要的时候，我当然问三不知啊。」

    翁启林当时真的快昏倒了，助教打来跟他说下礼拜就要出系周报了，问他为什麽还没写完，他还反问说什麽系周报？

    「然後助教挂掉我电话後五分钟我就被老师叫进去办公室了。」翁启林大学部的时候很少惹老师生气，那还是他硕第次看老师这麽愤怒。「虽然被骂的人不是我，但是我在旁边听，真的很囧。出来阿贤学长还责怪我为什麽要跟老师讲、为什麽不帮他掩护下。」

    「可是我不知道要掩护什麽，我为什麽要帮他掩护？我觉得我不知道掩护过少次了。他说他要报告没时间做值日生，我帮他拔棉花帮他灭菌帮他放烘箱帮他盖瓶盖，结果我做到十点的时候他在哪里？最後没做完还要推到我身上，都是我没做。难道我没有报告要做吗？我只比他早个礼拜报告啊！」翁启林有点委屈地咬著下唇，犹豫了下。「明明都是他做错，为什麽我要帮他遮掩？次两次就算了，但是总是这样我要怎麽办？而且他甚至还阴到我，害我起被骂！」

    藉著酒意，翁启林想：如果把自己不开心的事情全部讲出来，自己的羡慕自己的嫉妒自己的愤怒都说出来，是不是也可以得到些安慰呢？

    是不是……这个人也不会因为这样而讨厌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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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金牌八卦卧底小密探（咦？变长了！）赵司衍正在ptt2上贴文：

    [黑特] 为什麽明天要考试我的室友还可以在客厅放闪光？

    完结倒数！噢耶～

    感谢我爱711同学的糖果儿～（对不起噢我平常不太注意礼物<掩面>

    ☆、bsp;29

    29

    翁启林没有回头看顾子凡，他觉得如果看了顾子凡他会没有勇气继续讲下去。

    「我觉得很好笑，那时候我同学考上别的学校的研究所，然後临走的时候跟我说她觉得世界上不会有比阿贤还夸张的奇葩了，但是後来亦境学长回来了。」

    翁启林跟许亦境还是有过不少接触的。那时候他要升大三，每天都往实验室跑，跟学长姐们的关系也很好。暑假的时候老师出国，大家都过得很轻松愉快，大学部的就常常周只来个三天，但他还是会每天都乖乖去报到。如果学长姊要做实验没办法买午晚餐他都会自告奋勇地去帮忙拎便当，在这样的过程中自然也听得到很八卦。

    许亦境当然就是八卦的中心点。

    「你知道亦境学长是休学後再回来读的吧，其实他跟育芳学姊大学是同届的。所以当初育芳学姊都要毕业了，他才考进来。」顾子凡觉得翁启林已经是在不管不顾地大爆料了。「可能是因为年纪的关系，他也没办法叫当初的学姊们学姊，所以就直接叫名字。那时候我们几乎都是起练习实验室的东西，像是继代啦、实验啦还有些练习的事项。不过他大概觉得大家很讨厌，哈哈。」

    那时候他们学校还没有限制位老师只能收两个学生，所以他们老师硕收了三个男生。再加上大学部四个，光是要教的新人就有七个。那是实验室最拥挤的时候，新进的硕三人、硕二两人、两个都没办法毕业的硕三、还有个要毕业的硕三，光是硕班就有八人，大学部也有七个人。

    「你知道人很，实验室很小，所以到处都会撞来撞去。只是学个继代，学姊背後也挤满了人，有时候甚至要分两批来学。亦境学长就很不喜欢跟我们挤，然後也很不愿意跟硕二的学姊学。他只找自己的同学，那时候正要毕业的学长。」

    顾子凡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写著这种人不意外──被他抱著的翁启林当然看不见──他用和他表情完全不样的温和语气问：「要毕业的学长还有空教吗？」

    「当然没空啊。」翁启林因为背後的体温舒服地眯起了眼，「所以就私下跟老师讲他没空教亦境学长，结果亦境学长居然跟大家说：『明明是我的同学，现在还是我的学长，因为我是学弟就看不起我，所以不想教我吗？』，而且是跟每个人都这样讲，连我这个大学部都样。」

    那时候硕二还跟翁启林讲说叫他不要听，她们说大学部别参与太。

    「最好笑的是，他还去别家实验室抱怨。他待在楼下细菌实验室，然後都不回我们实验室，在那边趴著睡觉、就好像他是那间实验室的人样。别人问他的时候，他就说学姊们喜欢另外两个学长，所以全实验室的人联合起来排挤他。说我们都故意叫他去做值日生，中午也不给他休息，可是大家都做值日生，大家都没有休息啊。」翁启林有些忿忿地想，那时候明明他做值日生还比较咧！

    「嗯哼？」顾子凡出了个声表示他有在听。

    「然後，开学以後他们吵得厉害了。唔，也不算是吵，但是学姊他们其实也有点冷暴力，你不主动来找我我也不跟你讲，也不会特别告诉他些实验室的事情。所以学长当然就不满，觉得大家都欺负他个人，好像也算？」翁启林反问。他其实不觉得学姊这样做很有道理，但又觉得许亦境根本活该不值得同情。

    「欺负有种小学生的感觉……」顾子凡稍微调整了两人的姿势，让两个人抱得舒服些。他在心里叹了下，环在翁启林

 分卷阅读41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腰上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

    翁启林没发现顾子凡的小动作，只觉得顾子凡调整了下後舒服了。「然後学长就被学姊们告状，因为学长他继代的时候，偷改流程。」

    通常学姊们发现了这种事以後都会去叮嘱硕不可以这样，但是在许亦境身上不是。学姊们私下讨论过之後，看见许亦境这样做超过两次就直接去告诉老师了。老师知道这件事情大发雷霆，还中断了跟学姊的咪挺，直接冲进细胞培养室大声骂人。

    「老师超生气的，在培养室骂人。然後学长就摔本子走人，然後就休学了。」

    还真是戏剧化……顾子凡想。

    「那现在的学长姐？」

    「他们都没看过亦境学长，整个实验室有碰过的应该只有我。」

    所以当初确定亦境学长要回来之後，大家都问他八卦。翁启林什麽都没说，不死心的王思霖还特意去问之前的学姊，然後拿著他们说的：『好自为之啊。』这五个字回来继续逼问翁启林。

    「我什麽都没说，我连以前的八卦都没讲。我觉得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说不定会变也不定啊？不过学长回来之後……」

    顾子凡低笑，「根本没变吧。」

    「真的，点都没变。」翁启林深有同感。「你还没进来的时候，学长刚回来。那时候刚好硕要去参访，但是我不在，我去三楼做实验了。结果你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学长跟我说什麽吗？他跟我说：『启林，刚刚系办打电话来说因为你是班代，所以把参访的注意事项寄到你信箱了。所以我就开你信箱转寄了份给我。』然後他就走掉了。」

    那时候翁启林整个人傻住没来得及反应，边的小玟听到也跟著呆掉，事後不停地追问翁启林怎麽没生气。

    「小玟问我为什麽没有生气，我当下真的不知道要怎麽生气。因为我根本没反应过来。」翁启林苦笑，「然後就过了那个生气的时间，总不能两小时後他回来我再骂他吧？」

    「然後你知道，学长直对小玟的海报很有意见吗？」

    「海报？」顾子凡反问，他不记得有什麽海报啊？壁报展的时候小玟没有壁报。

    「今年生医年会小玟有去贴壁报，那个壁报其实是学长的成果。结果小玟在赶海报的时候，学长问我为什麽不是我去贴？」

    那份海报老师会交给小玟的原因是，最後个收尾的实验是小玟做的。那个药翁启林完全没接触过，交给小玟点也不奇怪，但是许亦境为了这件事情跟翁启林讲过很次，好像在为他抱不平样。

    「贴海报超麻烦的，我根本不想去。老师决定给谁就给谁，纠结这个干嘛？」翁启林说，「但是他就直讲直讲直讲，讲到我都觉得烦了。」

    顾子凡蹭了蹭翁启林，「其实学长知道为什麽亦境学长要这麽跟你说吧？」

    翁启林沉默了下，没说话。

    顾子凡看著翁启林的头顶，也没逼他。过了会儿，翁启林才开口：「他大概觉得……小玟资历最浅，却可以去贴海报这种出锋头的事情，很不平衡吧。」他叹了口气。「而且还希望我跟小玟不要这麽亲近。」

    顾子凡嗤笑了声，「就是想离间你跟小玟学姊，反正他人缘已经很不怎麽样了。」

    翁启林知道顾子凡没有说错，他自己其实也是这麽想的。可是就这样直接讲出来，他又觉得……不太好，所以他没有继续接顾子凡的话，讲起了另件事情。「上次看电影之前，你记得他不是说了冲pipet的事情吗？结果他後来寄了fb信来道歉。居然是fb信。」

    那封fb信是王思霖第个看到的，他传给了所有的硕士班跟助理。

    「大意就是因为自己的脾气害的实验室不和谐真的很抱歉之类的，但是你知道他前面写什麽吗？他写说：『我知道之前实验室对我留下来的评价』，他想要表达什麽？」翁启林直觉得自己的猜测非常阴暗，说不定别人根本没有这个意思也不定？「我不是想怀疑他，但是我觉得他就是在讲我。说我跟其他人讲了他什麽。」

    翁启林皱著鼻子说：「全实验室只有我是之前实验室的人啊。所以我就是觉得他在讲我，但是我什麽也没说。」

    顾子凡觉得边抱怨边纠结边自我厌弃的翁启林其实很可爱，他的手偷偷地在翁启林腰上吃著小豆腐。

    「这种人，不要理他就好了。不管他说什麽，就当他不存在。」

    「但是他可以两年毕业。」翁启林话锋转，「真好，定可以两年毕业。」

    真的很在意毕业这件事，顾子凡想著。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读硕士班的哪个不在意毕业？尤其毕业这件事情完全掌握在指导老师手中，基本上老师拥有百分百话语权，说要毕业就毕业，不放人就怎麽样也不可能走。

    「在学长回来的时候，老师就在咪挺的时候跟我打过预防针了。他说学长已经不年轻了，没有时间耗在硕士班。所以他会给他简单的题目，只要做完就可以走，两年定可以毕业。」翁启林抓住顾子凡在他腰上捣乱的手，「别弄，痒。」

    顾子凡有点可惜地咂咂嘴（当然很小声），被抓住的手虽然没继续动作了，但还是放在翁启林的腰上。

    「是不是，不要认真就可以准时毕业呢？那如果我不认真……」是不是也可以两年毕业呢？

    翁启林在讲了这麽久之後，第次转过头看向顾子凡。

    顾子凡失笑，翁启林眼中带著对自己的不自信、还有点点害怕，水润润的让人动心。

    「但我最喜欢认真的你。」然後不等翁启林的反应就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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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明天完结噢耶！

    其实小林子很乡愿（爆）但我觉得他很可爱哈哈（掩面）

    然後因为我不想明天被打死就只好提前说......没有肉，不要在期待了！（顶锅盖逃走

    ☆、bsp;30 完

    尾声

    第二天顾子凡早上八点起床，为了念书整夜没睡的赵司衍用怨念的眼神看著他等待投喂。

    「你这个可恨的人生赢家。」赵司衍恨恨地说。

    顾子凡懒的理他，打开冰箱翻出昨天已经放在冷藏库退冰的熏鸡准备做熏鸡三明治。

 分卷阅读42

    [自创] 亲爱的小助教 作者:洛景

    「明明今天要考试昨天居然还在客厅卿卿我我。」

    把吐司放进面包机里，按下开关。

    「完全不顾自己可怜的室友还在房间里苦读。」

    开始切番茄跟小黄瓜。

    「然後居然还抱在起！」

    切好的小黄瓜泡进盐水，番茄摊好在边。

    「可怜的室友在房间里孤单地背英文单字。」

    拿出两颗蛋打成蛋液。

    「你却在外面饮酒作乐！」

    开火，蛋液倒进锅里，煎成漂漂亮亮的四方形。

    「然後居然还借酒装疯殴打室友！」

    面包弹起来，抹美乃滋上去。

    「到底我在你心中算什麽呢～～～～～」

    熏鸡放上去，番茄小黄瓜铺好。

    「难道被推下沙发是我害的吗嘤嘤嘤？」

    面包盖上去，三明治做好了。

    顾子凡把三明治放在赵司衍前方，拿著自己的份走回房间。

    自诩为可怜小白菜的赵司衍，看也没看就喜孜孜地咬下面包的瞬间哀嚎出声：「干！顾子凡你刚刚明明没有切青椒啊！」

    哼，我会告诉你我昨天晚上揍完你之後就切好了个礼拜份量的青椒吗？关上门的顾子凡在心里得意地想。

    实验考试是中午十二点半，顾子凡跟赵司衍十二点就到了考试的教室。

    「我去实验室，马上回来。」顾子凡对还在临时抱佛脚的赵司衍说。

    赵司衍正盯著刚刚顾子凡帮他画的重点拼命死记，也不忘嘲笑两句：「啧啧啧等等监考就看的到了，现在还要特别去实验室看噢？」

    顾子凡没理他，转身便往二楼走去。

    「子凡怎麽跑来了？」顾子凡在实验室门口撞上了王思霖，她正拿著皮包要出去买午餐。「你不是要考试吗？刚刚小林子去助教那边拿考卷了不是？」

    还没开口问就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顾子凡噙著笑说：「没什麽。」转身便要往外走。

    王思霖看著顾子凡半响，开口叫住他：「顾子凡。」

    「嗯？」顾子凡回头。

    「……」王思霖想了想，只感到哪儿不太对，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怪怪的。」

    「我不懂学姐的意思？」

    看著顾子凡脸上的笑意，王思霖突然想到早上来的时候看到翁启林坐在位子上发呆的模样，恍然间明白了。「……你得手了。」

    得手也太难听了吧学姐！饶是顾子凡心情正好，听到这个奇怪的形容词还是相当汗颜。

    「学长等等会回来吗？」顾子凡讲出口才想起自己之前好像也有问过类似的问题，本来很好的心情突然有些著急了起来。

    「应该拿了考卷就直接去教室吧，你想找小林子还是去那边吧。」然後王思霖有点不怀好意地凑上去，「怎麽，还要来问学姐？」

    「学姐，什麽事都没发生。」顾子凡说完就急忙往教室走去，只怕那个人又再度躲著他。

    顾子凡匆忙回到教室时，考场门已经打开。虽然离考试时间还有十分钟，但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到了，三三两两地分散著坐。

    他坐去最前面的位置，等著他跟助教拿考卷走进来。

    所以当翁启林跟在助教後面走进考场的时候，第眼看到的就是坐的笔直的顾子凡。

    翁启林不停地对自己默念著平常心，但根本不敢往顾子凡那里看去。别提发考卷的时候，顾子凡那排的考卷他甚至是假藉还有答案卷要分的理由直接让旁边的学生传过去的。

    但是直盯著我到底要怎麽平常心啊！脑中不停出现昨天晚上顾子凡那张放大的脸的翁启林欲哭无泪地想著，没发现自己脖子以上的部位都红彤彤的，助教在旁边担心地问他是不是发烧了的话都没听见。

    而拿到答案卷的顾子凡边心不在焉地扫过考卷，边浅笑著看著翁启林。

    他想著他昨晚发红的眼角、他想著他昨晚糯糯的嗓音、他也想著他昨晚软软的唇瓣。

    但他记得昨晚缩在他怀里的那个人。

    他虽然没有刺蝟的刺，但把内心的想法牢牢地藏在肚子里，然後怯怯地翻给你看。如果感到不对，就又马上收起来，匆匆地逃跑。

    但是这次，他不会让他再次逃跑。

    顾子凡看了看考卷最後的大题：『你有什麽话想跟助教讲呢？』，再抬头看那个在门边，虽然目光搜寻著考场，却故意避著他这边的青年，笑得很开心地落笔。

    『小助教，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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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真正地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