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代妖后》 1. 第一章、东宫惊变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大玥国,正月,东宫。 安若雪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拖到后院关了起来,直到置身于荒凉的后院,她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 今日早,妹妹安若雨在她屋里喝了杯茶,huí qù 不久就声言小产,流掉了和她的夫君太子南宫黎苟合怀上的孩子。于是她莫名其妙成了凶手,被愤怒的南宫黎关进了后院。 隆冬的夜黑早早就来临了,寒冷侵蚀着身体的每寸肌肤,安若雪抱着双臂缩成团,心点点的变冷,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南宫黎难道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在意了吗? 正寻思着,有jiǎo bù 声传来,院门被打开了,两个婆子打着灯笼走了进来,随后走进来的是安若雪的贴身丫鬟半青,看见半青安若雪的眼中闪过惊喜。  ;“姐姐,我来看你了!” ; ; ;娇弱的声音婉转妩媚,却透着冰冷的讽意,从半青身后缓缓的走出个美人。 安若雪看着披着狐裘眼含杀机的安若雨,隐隐的感觉到了丝不妙。 安若雨刚刚小产,按理说她应该躺在床上修养,可是她却深夜来到这里,安若雪下子警觉起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安若雪抱着肚子后退,安若雨上前步紧盯着她的肚子,“姐姐,你在害怕什么?” 安若雪惊惧地看向安若雨身后的半青,“半青,快去告诉太子殿下,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姐姐,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安若雨笑了,那笑容好不诡异,“太子殿下既然让你来这里,怎么可能会让你活着出去!” 活着这两个字她说得格外的重。 安若雪心中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都说姐姐聪明伶俐,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安若雨的脸色变得阴沉,“东宫不可能有两个太子妃,我们姐妹俩只能有个活着做太子妃,太子殿下舍不得我,所以只有委屈妹妹你了,你放心,你到了阴曹地府,我会让人给你烧些纸钱的!” “你……你……”安若雪用颤抖的手指着安若雨,“我不相信殿下会如此对我!” “难不成姐姐真的以为太子殿下会对你有情?”安若雨嘲讽的笑,“殿下当初选择你不过是想得到父亲和你舅舅的支持而已,现在殿下的根基已经稳固,又怎么愿意再委屈自己,实不相瞒,我和殿下早在去年父亲过生辰时就已经两情相悦了,这次留在东宫住下,也是殿下的意思。” 这些话恍若晴天霹雳,震得安若雪身躯不住地颤抖,她记得去年父亲生辰时半夏曾说过看见南宫黎和安若雨在花园里私会,可是她却不相信,还斥责半夏,并罚了她个月的月钱。原来这切竟然是真的! 看着安若雪的样子,安若雨好不快意,“这些年来太子殿下直对当初不得已娶你为妻耿耿于怀,你也不想想,以殿下的身份和地位娶你这样个容貌丑陋的女子为妃受尽了大的屈辱,我要是姐姐早就应该自请下堂,可惜姐姐没有这样的先见之明,导致了如今这样的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啊!” “你们敢如此对我,难道就不怕我舅舅……” “你舅舅?”安若雨冷笑,“姐姐看来还不知道啊,你舅舅家预谋叛国,皇上已经差人前去捉拿,按照行程推算,你舅舅家现在应该是押解回京的路上,他自身还难保,又怎么可能有精力管姐姐你。” “你胡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怎么可能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安若雪下意识的反驳。 “姐姐你还真是糊涂,你舅舅家落到如此地步是太子殿下手策划的,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让你知道zhè gè 消息?” “不……殿下不会如此对我!我舅舅可是直支持他的!”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姐姐难道没有听说这句话吗?”安若雨大笑,“你舅舅家正是因为功高震主才让殿下有所忌惮的。再说了,如果没有收拾掉你身后的人,殿下又怎么敢动你!”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jiù shì 今日发生的切都是太子殿下授予的。”安若雨把话说得直白了:“我压根就没有怀孕,所谓的小产只不过是要个名头,毕竟太子妃虽然貌丑,但是贤良淑德,不明不白的废弃会招人闲话的!”安若雨阴阳怪气。 “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安若雪蓦地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安若雨,眼中满载绝望,整个身体都不住的颤抖。  ; ;她不相信,死也不相信,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会这样对她。 2. 第二章、催产的药丸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不会的,这些年我为了太子殿下付出了这么,又有孕在身,他不可能如此对我!”安若雪喃喃自语。 “如果太子殿下有点点在意你的付出,就不会让你呆在zhè gè 地方。”安若雨嗤笑声,目光看着安若雪的肚子,像是恍然大悟,“如果说太子殿下真有丁点的忌讳,那jiù shì 你的肚子,听说姐姐肚子里的可是位小皇孙,太子殿下至今没有孩子,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期望很高!”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露出狠戾,看见她眼中的毒色,安若雪下意识的后退了步,双手护紧小腹。 安若雨笑眯眯的看着她护着小腹的手,“姐姐可是舍不得zhè gè 孩子?你放心我会让你生下zhè gè 孩子的。”说着她对着身后的婆子使眼色,两个婆子上前架住了安若雪。 “你们想干什么?”安若雪拼命挣扎,可是怎么能过挣脱两个婆子的掌控。 安若雨回头看着身后直没有说话的半青,“让你zhǔn bèi 的东西呢?” “二小姐要的东西奴婢已经zhǔn bèi 好了。”半青上前步伸出手来,手心里赫然是颗药丸。 安若雨点头,“如此你就送她上路吧,至于她肚子里的小皇孙,就让她生下来活两个时辰,既然太子殿下对zhè gè 小孽种有些感情,那就让他见他最后面。” “你敢!”安若雪怒视半青,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背叛自己。 半青被安若雪眼中的愤恨吓得倒退了步,安若雨冷笑,“半青,你还想不想嫁给我哥哥?” 听安若雨这样说半青不再犹豫,上前掰开安若雪的嘴,把手里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只会功夫,安若雪感觉小腹开始疼痛起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 “催产的药丸!”安若雨笑眯眯的回答。 “吃下zhè gè 药丸后你会很痛的,痛得无法承受,你的产期还未到,若是你提前生产又没有产婆,肚子里的孩子和你自然也就不会保住。” “你zhè gè 恶毒的女人,我和你拼了!”安若雪血红着眼睛冲向安若雨,却被半青脚踢倒在地。 “别动手打她,身上有伤痕会让人怀疑的!”安若雨美若天仙的脸上带着笑容,“对了妹妹,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如我再告诉你些事情。” “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她本来是会为姐姐你添个弟弟的,可惜我娘在她的茶里下了滑胎的药,导致她提前临盆,姐姐现在明白为什么你娘会在进香祈福的路上生孩子了吧?” “还有你知道为什么你住的院子会突然失火吗?那是妹妹我的杰作,本来是想让姐姐下去和你娘亲团聚的,可惜姐姐命大,竟然能够逃过劫,只是那张美若天仙的脸却毁了。姐姐容貌才艺满天下,我直以为姐姐没有了京城第美人的称号会寻死觅活,却没有想到姐姐竟然能够撑过来,不过撑过来又能怎么样,如今还不是样的结局。” “你……你怎么会如此狠毒?我是你亲姐姐啊,你怎能不顾及姐妹之情?”安若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zhè gè 直对自己恭敬温顺的妹妹居然会丧尽天良,下此狠手。 安若雨冷笑声,“哼,你别跟我说什么姐妹之情!你是嫡出,出生就高人等,老太太和父亲的眼里心里只有你个,何曾理会过我们这些庶出的子女?如果不是我和我娘费尽心思把你娘弄死,让你毁容,我娘也不能被扶正,我永远也无法翻身成为嫡女,就会永远被你踩在脚下,你难道就会顾念姐妹之情把属于你的切都给我吗?” 安若雪痛得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了,她瞪着安若雨那张美丽的脸,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她,“你会遭报应的!” 安若雨狞笑道:“报应?这些年你可曾看见我遭到什么报应了?相反,荣华富贵却指日可待。我告诉你,明儿太子殿下就会把我迎娶进门封我为太子妃,将来太子登基做了皇帝,我jiù shì 皇后,这辈子我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安若雨话音落下,安若雪喷出口鲜血,她好恨,恨自己被蒙蔽了双眼,把仇人当恩人,腹中的疼痛越发的加重,安若雪在地上翻滚。 就在zhè gè 时候个人影冲了过来,“太子妃,太子妃您怎么了?”竟然是被自己贬为二等丫头的半夏。 半夏扶起安若雪,“太子妃您忍忍,产婆马上就来了!” “不是让人看好zhè gè 贱婢的吗,怎么让她跑出来,还通知了产婆!”安若雨怒了。 门外急匆匆的跑来两个人影,竟然是安若雪身边的周嬷嬷和陈嬷嬷。 “二小姐,半夏逃跑了!”周嬷嬷话毕看见扶住安若雪的半夏,忙上前去拉她,“zhè gè 贱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还不把这刁奴就地处理了!”安若雨看着半夏的脸上闪过狠戾。 周嬷嬷和陈嬷嬷抓住半夏就往外拖。 半夏拼命的挣扎,却哪里是二人的对手,很快就被二人拖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推进了井里。 “半夏!”安若雪目眦欲裂,眼睛里淌出血泪,“你们,你们好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看见她的样子所有人都吓了大跳,周嬷嬷颤抖着嗓音道:“大小姐,半夏那贱婢已经通知产婆前来,要是产婆进来就麻烦了,不如……“ “既然如此,就交给嬷嬷了!”安若雨目光沉,挥了挥手。 周嬷嬷和陈嬷嬷对视眼,上前按住安若雪,死死的捂住她的口鼻,不会,安若雪就停止了挣扎。 3. 第三章、死后重生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意识迷离,头似乎还有些发昏,耳旁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安若雪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眸,模糊的视线慢慢清晰,映入眼帘的竟是藕粉色的帐幔,耳旁呜咽的声音越发的清晰了,安若雪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接触到的是张雨打梨花的俏脸。 竟然是她的贴身丫鬟半夏,半夏不是被丢在井里死了么?安若雪大吃惊,难道现在是在地府和她相见。 “你怎么在这里?” 半夏愣,马上抽泣着回答,“大小姐今日在院子里晕倒了,吓死奴婢了。” 半夏的话让安若雪愣,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半夏为何像从前那样称呼自己?她转头看看四周,心中是迷惑。 华美无双绚丽夺目的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墙上挂着的两幅牡丹睡莲图,还有那精美的珠帘和房间里摆放的精致古董都似曾相识,这不是自己未出阁时候的闺房吗? 她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把抓住半夏的手,“我没有死?怎么会回到这里?” 半夏ān wèi 道:“大小姐别说傻话,您只是因为夫人过世忧思太重才会病倒,只要安心调养身体定会好的!只是以后不可再逞强出门,老太太那边等好了再去请安jiù shì 了。” “夫人过世?”安若雪皱起黛眉,母亲是在她十四岁那年因难产离世的,算起来已jīng guò 了四年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身上,本是隆冬天气,身上却只是穿着件单薄的衣裳,还觉得炎热无比,根本jiù shì 炎炎夏日。原本指甲上鲜红的蔻丹消失不见,腕上佩戴的对御赐的凤镯也换成了只晶莹翠绿的玉镯。 她的心猛然跳,这玉镯是娘亲给她的,不是已经在那场大火中摔碎了吗?怎么会重现在自己的手腕上? 她捏紧了半夏的手,急切问道:“半夏,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份?” “大小姐,现在是洪治十五年。”半夏脸的迷惑,不明白主子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安若雪怔住了,那不是母亲离世的那年吗?她怎么会回到从前了?难道说她死后重生了! 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外面的帘子被打起,大丫鬟半青走了进来,“半夏,大小姐醒了吗!” 安若雪的目光看向逆光着的半青,想到临死之前的那幕,眼睛里闪过冷色,当年半青在自己身边做大丫鬟,自己没有少照拂她,先不说吃穿用度和大家小姐无异,她娘得了重病,自己曾给她银两为她娘看病,她哥哥犯了官司,是自己去求父亲替她哥哥把官司平了,甚至还几度允许她私自出府回家尽孝道。前世自己并不曾对不起她半分,可是她就忘恩负义背叛自己,重活回,她定要让她知道背叛主子的下场。 半青突然觉得寒气逼人,她下意识的看向寒气来源处,安若雪面色苍白,副病怏怏的样子让她放下心来,大小姐还是从前的大小姐,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半青稳下心神走向安若雪,“大小姐,让奴婢伺候您起来吧!” 安若雪的目光看向半青,依旧是那样的温和无害,“我身子骨还有些虚,还不想起来。” 说着话帘子又被掀起,初画走了进来,“大小姐,燕窝熬好了!” 安若雨的目光看向初画手里的碗,她记得自己生病时二姨娘张氏经常让人送燕窝来,这初画手里的燕窝肯定是二姨娘让人送来的,心思流转,她缓缓地摇摇头,“先放在旁,我现在不想吃!” “大小姐,这燕窝要趁热吃,冷了就不好吃了……”初画还想再说,却被半夏dǎ duàn 了,“大小姐不想喝就放在边吧!” 初画不甘心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记说:“这是二姨娘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上等的血燕,非常的滋补,大小姐千万别忘记吃!” 安若雪在心里冷笑,初画话里的重点并不是她吃不吃燕窝,而是这燕窝是二姨娘送的。 要不是重活世,她肯定会对二姨娘感恩戴德,可是现在她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愚蠢的安若雪,她的嘴角浮现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这初画看来也是二姨娘的人啊! 看见半青还在屋内没有出去的意思,安若雪闭了眼睛,“我还有些犯困,你先下去吧!” 半青应了声转身就走,在打起帘子的时候看了眼已经守在床边的半夏,语气带着命令,“大小姐要休息,半夏你也出来吧!” 半夏dān xīn 地看着安若雪,没有起身的意思,安若雪心里明白,半青和半夏虽然都是自己身边的等大丫鬟,但是在从前的自己的心中半夏的地位却远远不如半青,所以半青才会用命令的口吻对半夏说话。 从前的她识人不清,看不出谁对她好,现在经历过那样惨痛的jiāo xùn 后她再不会犯错,安若雪很想留下半夏,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态度不能改变太大,于是闭眼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们都出去了,屋子里静了下来。躺在床上,安若雪哪有丁点的睡意,前世所有的记忆下子纷至沓来。 她是吏部尚书安正邦之嫡女,自小聪明伶俐,美丽大方,祖母和父母都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对她疼爱有加。然而在她十四岁时母亲因难产而亡,对她打击很大,她因为思念亡母,终日卧病在床。因不能晨昏定省,导致祖母对她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不再像从前那样疼爱她。之后场大火,她容颜尽毁,遭到未婚夫退亲,这让向疼爱她的父亲也不再喜欢她了。这时落魄皇子南宫黎上门求娶二姨娘张氏之女安若雨不遂,改而娶了她。她花了三年时间用聪明才智和娘舅家的势力助南宫黎得到太子之位,以为从此夫唱妇随,却在临盆之际发现他和安若雨勾搭成奸,还使奸计害她致死。 想到临死前安若雨说的那番话,安若雪慢慢地握紧了双拳,娘亲难产身亡是安若雨的母亲张氏所害,而她的容颜被毁以及娘舅家的灭顶之灾却是安若雨和南宫黎两个狗男女所为。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前世遭受的苦难,那些处心积虑害她的人她个都不会放过,她受到的痛苦定要让他们千百倍的偿还! 4. 第四章、燕窝里的秘密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正在暗暗发誓,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姐姐可大好了?” 那糯软的声音让安若雪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安若雨竟然来看她了。 jiù shì zhè gè 女人杀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安若雪控制不住心中浓浓的恨意,真想马上把她剥皮抽筋,可是她也很清楚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此刻定控制不住对安若雨的恨意,为了不被对方发现自己的异样,她闭上眼睛装睡。 半夏打起帘子,yī zhèn 香风袭来,安若雨进来内室,身后跟着老太太身边的李嬷嬷。只见她袭鹅黄绣白玉兰的罗裙,头上梳着简单的双髻,鬓上戴着对乳白珍珠璎珞,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那张小巧娇俏的脸上镶嵌着双乌黑杏眼,红润的樱桃小嘴浅笑嫣然,对梨涡在粉腮上若隐若现,真正是个美人胚子。 看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安若雪,安若雨姣美的脸上闪过担忧之色,“姐姐直没有醒过来吗?” “刚刚大小姐曾醒来过,说太疲乏又睡了!”跟进来的半青回答。 安若雨点头,“大夫说姐姐是思念大娘伤了身体,需要好好调养,二姨娘特意去济仁堂购进上好的血燕给姐姐补身,希望姐姐吃了能快点好起来。” 半青瞟了眼桌上的燕窝,有些委屈地开口,“奴婢听从二姨娘吩咐每天让初画熬好了燕窝给大小姐吃,可是今日大小姐不知怎么了不肯吃。这不,燕窝都放凉了。” 安若雨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眉头微微的皱了下,“你们家小姐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她不吃,你们做奴才的千方百计也要哄她吃,今日老太太可是发了脾气了,这好好的小姐都被你们这些小蹄子服侍坏了,你们再不小心侍候,仔细你们的皮!” 安若雨这番话说得重了些,半夏和半青都低了头不敢做声,旁边着的李嬷嬷笑着打圆场,“大小姐说这话也是为了你们好,大小姐在老太太心中可是独无二的,今日本来老太太要亲自过来的,后来有事情走不开,听说二小姐要来看望大小姐,就特意让我跟着过来瞧瞧,还让我带话给你们小姐,让她安心养着,不要惦记老太太,想吃什么府里没有的就打发人去回她。” 半夏和半青忙应到,“谢老太太费心,奴婢记住了!” 李嬷嬷又装腔作势的问了安若雪的病情,这才和安若雨起离开,临走时安若雨又叮嘱半青定要让安若雪吃了补身体的血燕。 半青亲热地送安若雨和李嬷嬷出去,听到她们的jiǎo bù 远去,安若雪在心里不住冷笑。 李嬷嬷倒是会说话,什么老太太对她的身体很是挂念,如果老太太真的挂念她,为何直不曾亲自来看眼?前世的她因为李嬷嬷三天两头和安若雨起来看望她,说些体己话,就盲目的相信老太太是挂念她的。如今经历过生死俩世之后,她可不会这样认为。老太太要是真dān xīn 她zhè gè 嫡亲的孙女,怎么可能打发身边不怎么说得上话的李嬷嬷来看望,这摆明了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安若雪脑子里浮现出祖母慈祥的脸,尚书府那么的孙女里面,老太君最疼爱她,半点也没有在意过别的姐妹。可是自从她生病后素来不得老太君欢心的安若雨却渐渐地取代了她在老太君心中的地位,想到方才李嬷嬷和安若雨结伴同来看望她,安若雪心中紧,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幕? 脑子里突然记起刚刚安若雨临走时候叮嘱半青的话,从前不知道安若雨母女的狠毒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她可不会再糊涂地认为她们送补品给她进补是为了她好。 难道这血燕里面有问题? 自从娘亲过世后她的身体就日不如日,上好的血燕人参吃了无数,却点也不见好转,大夫说她是心病,而前世的她也以为自己是忧思成疾,可是现在她却不这样想了。 二姨娘既然处心积虑害死娘亲,肯定也没有dǎ suàn 放过她,那么这女人巴巴送来的血燕里面定有问题。 意识到zhè gè 问题后安若雪的脑子里又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二姨娘想要害她肯定不会只在血燕上面做手脚,她平时服用的其他补品里肯定也有问题。 这样想她下子坐了起来,守候在床边的半夏见她突然坐起,吓了跳,忙不迭的过来扶她。 安若雪这坐起来,发现头昏脑涨,完全没有半点lì qì ,她记起前世自己这病直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二姨娘被扶上正室的wèi zhì 后才开始好转。因为她生病期间二姨娘经常嘘寒问暖,她感念二姨娘的悉心照顾,才向父亲tí yì 把二姨娘扶正。如今算来她躺在床上已经个月了,她吃了那么久有问题的补品,难怪会虚弱至此。 想到这些安若雪的目光看向桌上那盅燕窝,半夏见她看着燕窝,还以为是她想吃燕窝,忙说道:“大小姐,这燕窝已经冷了,待奴婢去重新炖热来给您吃。” 安若雪摇头,问道:“怎么不见奶娘?” “大小姐难道忘记了?杨嬷嬷回乡去了。”半夏奇怪的看着她。 看见半夏奇怪的眼神,安若雪这才fǎn yīng 过来,前世zhè gè 时候奶娘因儿子娶亲告假回乡,现在自然不在身边。她问道:“嬷嬷走了几日了?” 半夏想了想道:“今日是第六日,明儿就应该回来了。” 安若雪记得奶娘是告假七日,心中暗喜。重活次后她对身边的人和事情都抱着审视的态度去看,身边连半青这样的大丫鬟都背叛了自己,可以想象上世的自己有可悲。她知道攘外必先安内,她院子里丫鬟婆子有十几个,如今她只知道半夏和奶娘对她是忠心耿耿,而半青和初画则被二姨娘收买了,剩下的那些人是否有异心也很难说。要知道她父亲安正邦共有三房姨太太,每房姨太太都有子女,这些庶出的xiōng dì 姐妹在尚书府的地位都不如她,难保不会像安若雨母女那样心生嫉恨,说不定也买通了她身边的人来duì fù 她,她必须把和她不是条心的人清理出去。目前为止她身边能够完全信任的人只有半夏和奶娘,半夏太年轻,没有经历过大事情,只有奶娘是jīng guò 风雨见过世面的人,切等奶娘回来再做定夺。 5. 第五章、杀鸡骇猴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临睡前初画又熬了燕窝端进来,安若雪看着燕窝皱了皱眉头,半青却似点也没有看到她的不耐烦,她笑盈盈的从初画手里接过燕窝放到她面前,又说了些服用燕窝对身体好的话劝她服用。 安若雪没有做声,接过燕窝慢条斯理地拿起银制的勺子,舀起勺燕窝放进嘴里。 看见安若雪开始吃燕窝,半青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然而下刻,安若雪突然吐出了燕窝,把碗往地上摔,怒道:“大胆的奴婢,可是想烫死我?” 这突然的变故让初画和半青吓了跳,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半夏却是忙不迭的给安若雪端漱口水。 安若雪恨恨地骂道:“可是看我仁厚,你们就不把我zhè gè 主子放在眼里,半夏,你马上回了管事嬷嬷,把这黑心的奴婢给撵出去!” 安若雪的脾气向温和,从未发过火,像这种撵人的事情是没有做过,半青明显被她的变化吓了跳,fǎn yīng 过来赶紧喝骂初画,“小蹄子,你是怎么做事的?还不快给大小姐请罪!” 初画也是个机灵人,马上跪下来叩头,嘴里口口声声请罪,只说下次定会小心伺候,求安若雪饶了她这回,半青和半夏也在旁劝说。 安若雪的目的本来只是不想喝那碗燕窝,并不dǎ suàn 现在发难,于是见好就收,并没有再为难初画。 初画跪在地上把打碎的碗和地的燕窝收拾干净才低头退了出去,安若雪斜睨了眼在边的半青,恨不得喝她的血抽她的筋,自然不会容忍她在自己眼前晃悠,于是语气很不好听的指责半青连身边丫头都调教不好,把半青也赶了出去,只留下半夏伺候。 半青垂泪离开后,半夏小心的伺候安若雪洗漱,见安若雪脸色huī fù 正常,她小声问了句,“大小姐今日发脾气可是因为那燕窝?” 安若雪没有说话,她不说话在半夏看来jiù shì 等于mò rèn 了,于是半夏压低声音说道:“那燕窝是二姨娘送来的,大小姐不喝也罢!” 安若雪心中动,“为什么这样说?” “依奴婢看那二姨娘明着是对大小姐好,暗地里不知道是在打什么鬼主意,说句大不敬的话,大小姐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尚书府又不是普通人家,家里备燕窝再平常不过,哪里需要她个姨娘巴巴的用私房钱去外面买。” 这丫头倒是个明白人,安若雪在心里暗叹,她转头看向半夏,“你认为二姨娘送燕窝是想干什么?” 半夏道:“奴婢觉得她应该是想在老太太跟前博个好名声,毕竟二姨娘的出身可不比其他几位姨娘,她是有足够身份做主母的。” 半夏这话说到安若雪心坎里了,二姨娘和其他几位姨娘相比出身的确高贵了许,目前府里的几位姨娘也只有她有资格被扶正。 安若雪定定的盯着半夏,前世的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如此通透的个人在身边,竟然不知道珍惜。 见安若雪盯着自己看,半夏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不禁大惊失色,“大小姐莫怪,奴婢该死!” 安若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无妨,我并不曾怪你!” 夜无话,早上醒来,发现精神竟然比昨日好了些,安若雪心中了然,看来那燕窝的确有鬼。 见安若雪起床,半青也跟着进来伺候,洗漱完毕,有丫头来报,“杨嬷嬷回来了!” 安若雪大喜,忙叫快请,话音落下帘子被掀起,奶娘杨嬷嬷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看见杨嬷嬷,安若雪眼睛红了,当年她嫁给南宫黎,杨嬷嬷心里是万分不愿意的,几次在老太太和父亲面前为她说话。老太太和父亲那时候看见她面容被毁,性情大变,对她心生厌恶,哪里听进去半分,后来竟寻了个由头将杨嬷嬷赶出了尚书府。而那时候的她人轻言微,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奶娘就这样被赶出去却没有半点bàn fǎ ,后来曾让半青给杨嬷嬷送去些银两,看半青当年对自己的情形,想来那银两不会到杨嬷嬷的手。 杨嬷嬷进得屋内,看见安若雪就“哎呦”声,拉住她的手心疼不已,“大小姐这段时间怎么越发清减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半青接过话,“大夫说大小姐思念夫人忧思成疾,嬷嬷回来就好了,可要劝劝大小姐才是。” 说着话初画端着燕窝进来了,看见初画进来,安若雪眼中闪过冷色,细心的杨嬷嬷察觉到了。 那半青从初画手里接过燕窝,却没有像昨日那样把燕窝递给安若雪,而是交到杨嬷嬷手里,“大小姐这几日身体虚,大夫说要滋补。” 经历昨天晚上那幕后,她学乖了,把烫手山芋交给了杨嬷嬷。 见杨嬷嬷接过燕窝,安若雪淡淡笑,“嬷嬷,家去可曾带新鲜玩意来?” “都是乡下人的粗鄙东西,哪里能入了大小姐的眼。”杨嬷嬷huí qù 趟自然带了不少的东西,听安若雪提醒脸上笑开了花。 “上次嬷嬷带回来的东西我觉得就挺好!”安若雪笑道,“不知道嬷嬷这次可曾带了来?” “看上次大小姐喜欢,我特意备了些。”杨嬷嬷把手里的燕窝放在边,“大小姐可是现在要?” “大小姐喝了燕窝再看吧!”见燕窝又被凉在边,半青不淡定了。 安若雪却没有理会,笑盈盈的扶了杨嬷嬷的手要去看那些乡下带回的玩意。看着她们打起帘子出去,半青跺脚跟了出去,却不曾想到安若雪回头,“那燕窝留着也是浪费,不如你喝了吧!” “这怎么使得?”半青下意识的反驳,“那可是二姨娘送给大小姐补身体的,要是被二姨娘知道……” 安若雪冷笑,“怎么不使得?难道小姐我赏身边人碗燕窝还要禀报二姨娘不成?” 半青时间语塞,杨嬷嬷脸上带了笑容,伸手把燕窝端起递给半青,“你照顾大小姐辛苦,大小姐这是心疼你,快吃了吧!” “谢大小姐赏赐!”半青不好再推辞,只好接过燕窝,却没有吃。 安若雪见她端着燕窝在原地,也停下了jiǎo bù ,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半青,大有她不吃那碗燕窝不罢休的姿势,半青在心里咬牙,只好当着安若雪的面把那碗燕窝给吃了。 看见半青吃了燕窝,安若雪这才笑眯眯的扶着奶娘的手出去了。 杨嬷嬷房间里放满了从家里带来的土特产,安若雪随着杨嬷嬷进入后用眼色示意她关上门,杨嬷嬷扶她坐下,“那燕窝可是有什么问题?” 不愧水在府里浸淫了半辈子的人,杨嬷嬷从刚才安若雪的态度里看出了端倪。 安若雪点头,“我怀疑那燕窝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不然我怎会越吃越没精神?” 杨嬷嬷大怒,“大胆贱婢,竟然敢害主子,等老奴这就回了老太太乱棍打死。” “嬷嬷稍安勿燥!”安若雪制止住她,“如今我们未有证据,再说她只不过是听人之命而已。” 杨嬷嬷马上明白了,“大小姐的意思是切都是那张氏?这贱人手竟然这样长?” 安若雪点头,压低声音把自己的怀疑对杨嬷嬷说了,临了握住杨嬷嬷的手道:“嬷嬷,我身边目前可信任的人只有你和半夏,你得帮我把。” “大小姐的事情jiù shì 老奴的事。”杨嬷嬷回答,“目前为止是要把身边不安分的人给赶出去,那大小姐zhǔn bèi 怎么处置初画和半青?” 安若雪沉吟道:“她们既然害主,我自然不能够再留她们,只是目前不是撵半青的时候。” “大小姐可想清楚了,这半青是你身边的大丫鬟,你做什么事情可都瞒不了她。” “jiù shì 因为她是我身边的大丫鬟所以不能轻易动她,否则定会让张氏怀疑,如今我还不想打草惊蛇,再说我留着半青还有用呢!”安若雪凑近杨嬷嬷的耳朵低语几句。 杨嬷嬷眼睛亮,“杀鸡骇猴,如此甚好,这么来半青那贱婢就不敢再轻举妄动,大小姐好计谋!” 安若雪嫣然笑,“我等着嬷嬷的好消息!” “小姐放心吧,老奴会盯着初画那贱婢。” 6. 第六章、玉佛的妙用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看着安若雪和杨嬷嬷离开后,半青急急忙忙的去了后院,见zuǒ yòu 无人,她将手指伸进喉咙里,把刚刚喝下去的燕窝全部吐了出来。把污物掩盖完毕,她若无其事的走了回来。回到前院正好撞上二姨娘身边的丫鬟绿柳捧着补品过来,看见半青,绿柳笑着说道:“半青,二姨娘要我送些补品给大小姐,大小姐的身体可大好了?” 半青见旁边还着个小丫头,于是笑盈盈的回答,“谢二姨娘挂念,大小姐好了。” 两人进入内室,绿柳见床上没有人影,脸上露出不解之色,转头看着半青,半青压低声音,“昨日和今早都没有吃燕窝,这不杨嬷嬷那老货从老家回来,带了些乡下见不得人的玩意,巴巴的拉了她去看。” “可是发现了什么?”绿柳压低声音。 “应该不曾发现,可能是日日喝的yuán gù ,她觉得腻味了。” “原来如此,二姨娘今日让我送来的补品不是燕窝,而是灵芝,正好换下口味。”绿柳脸上huī fù 正常,又和半青闲话几句这才告辞了出去。 绿柳离开后不久,安若雪和杨嬷嬷笑盈盈的回来了。半青打起帘子,安若雪大步进屋,看见她的样子半青在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也不知道二姨娘在燕窝里放了什么,这日不吃,安若雪的身体竟然huī fù 得这样快,还好自己刚刚把燕窝给吐了。 安若雪的目光看向屋子里放着的补品上面,“这是什么?” “二姨娘差人送来的灵芝。”半青恭敬的回答。 “二姨娘是个有心人,我生病这段时间,也只有她记着我。”安若雪似是有感而发。 “二姨娘的确是个有心人,大小姐养好身体也不枉费二姨娘的番苦心。”杨嬷嬷话里有话。 “嬷嬷说得是。”安若雪看向半青,“去把柜子里的那尊白玉佛拿出来,你替我给二姨娘送去,就说感谢她的照顾。” 半青答应着取了白玉佛出去了。 半青走出门,杨嬷嬷就心疼地说道:“大小姐,您怎么把那样贵重之物送给张氏,那可是夫人给您的bǎo bèi 啊!” 安若雪淡定笑道:“jiù shì 因为那是无价之宝,才要发挥它的价值,否则放在身边也只是件死物。如今张氏不是故做好人想麻痹我吗,那我就给她送份厚礼,让她以为我对她感恩戴德。” “可是,那不是便宜了张氏那恶人。”杨嬷嬷还是心中不甘。 安若雪知道杨嬷嬷心疼bǎo bèi ,自己若是不说清楚,她必定会寝食难安,忙说道:“放心吧,嬷嬷,尚书府迟早都是本小姐说了算,那bǎo bèi 必定还会回来。” 杨嬷嬷愣,看着安若雪眼中的精光,马上明白了,这位大小姐不仅仅是想要整治二姨娘,还要把整个尚书府都掌控在自己手里。她的心又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大小姐介女流,纤纤弱质,如今又死了亲娘,无人照拂,在这深深宅院里必定会受到其他各房姨娘姐妹的欺凌,不小心就可能被他们踩于脚下。而兴奋的则是这病之后,大小姐像是换了个人,不再胆小怕事,逆来顺从,而是果敢睿智,行事狠辣,或许真能取代大夫人,管理整个宅院内务。 她深呼口气,道:“大小姐,老奴明白了。” 安若雪笑道:“明白就好,咱们就走着瞧吧!” 半青进入二姨娘的院子时,看见二姨娘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知道二姨娘生气肯定是因为安若雪的身体huī fù 了些的yuán gù ,忙把手里的玉佛递给二姨娘,说道:“二姨娘,这是大小姐让我送来感谢您的。” 看见半青手里的玉佛,二姨娘的眼睛亮了,这玉佛可是极品翡翠做成的,通体翠绿,看起来栩栩如生。 玉佛的珍贵并不只是翡翠的质地和做工,而是它是jīng guò 得道高僧玄空大师开光的。 玄空大师在大玥国可谓家喻户晓,这样声名远播的得道高僧自然有无数有钱有势的人趋之若鹜的去找他讲经做法,可是玄空大师却并不是所有人都买账的,他立下规矩,除了有缘人,旁人概不见,就连当今圣上要找他讲经也曾吃过闭门羹。人都是贱,玄空大师越是这样,众人对他越是崇敬,导致玄空亲手抄写的经文,亲自开光的东西渐渐开始变成了稀世宝物。 安若雪送来的这玉佛是侯夫人的陪嫁之物,是玄空为安若雪的舅舅李大将军亲自开光的宝物,李大将军自小疼爱妹妹,就把这玉佛作为陪嫁给了妹妹。 二姨娘从前只听说过,并未亲自见过,如今见安若雪把这宝物送来答谢自己,心里乐开了花,马上让人打赏了半青锭银子,并叮嘱半青,务必要jì xù 让安若雪服用补品,别坏了她的计划。 半青接了赏,领命而去。 半青离开后二姨娘拿着玉佛把玩着,越看越爱不释手,正看得gāo xìng,小丫头进来通报,“二小姐过来了。” 安若雨进入屋内眼就看到了二姨娘手中的玉佛,不觉奇道:“娘,这是哪来的?” 二姨娘把小丫头打发出去,才喜滋滋道:“这是安若雪那丫头让人送来孝敬你娘的。” 安若雨皱起眉头,“好好的为何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还不是你娘我片好心送了燕窝给她补身,她身体huī fù 了心里感激所以送来了zhè gè 。”二姨娘笑眯眯地回答:“你知不知道,这玉佛可是大有来历的,花钱都难买到。” 安若雨问何故,于是二姨娘把玉佛的来历说与她听,她听着听着脸色就沉了下去。 “娘,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会舍得送给您,您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她不是为了感激你娘吗?” “娘,你仔细想想,这玉佛非般宝物,又是大娘的陪嫁之物,如今大娘不在了,安若雪应该无比珍惜大娘的遗物才是,怎么可能轻易送人?” 安若雨这么提醒,二姨娘也感觉有些奇怪,“你说得有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说她有何企图?” 安若雨盯着那玉佛沉思片刻,嘴角慢慢勾起,“我明白了,只有两种可能,是她没了亲娘,正是伤痛之时,您对她嘘寒问暖悉心照顾让她心生感激,把您当做亲娘般看待。二是她如今没了亲娘照顾,怕今后会被其他几房的姨娘和姐妹欺负,就想找个依靠,用这宝物来讨好您。” 二姨娘眉头舒展,“不错,大房就她棵独苗,没有奶同胞的姊妹,如今谁对她好她的心自然就会向着谁,不管是哪个原因,对你娘我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想明白个中缘由,安若雨不再纠结玉佛之事,却又想起了另个问题,“娘,您刚才说她的身体huī fù 了,这是真的?” 二姨娘点头,“今早听半青说已经能够下床行走了。” “这就奇了,您不是说她吃了补品身体只会越来越差吗,怎么能下床行走了?” “半青说这两日她都不肯吃燕窝了,所以才精神了,想是燕窝吃了腻味了。” 安若雨又皱起眉头,“那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已经吩咐绿柳送些灵芝给她换下口味,只要她jì xù 服用下去,就会直躺在床上起不来。这几日你要去陪老太太说话,有李嬷嬷在旁边帮衬,我看老太太的态度也开始转变了,你迟早会取代她的地位。”说起zhè gè 二姨娘脸的喜色。 安若雨笑了,“娘亲说的是,如今老太太是越来越喜欢我了,昨晚还留我起用膳,我看很快老太太就会把安若雪给忘了。” “如此甚好,明儿你陪着娘去趟普宁寺,就说去给安若雪祈福,愿她早日康复,这样不但那丫头会加感激我们,连老太太和你父亲都会觉得我们体恤那丫头,必定会对我们另眼相看。” 安若雨皱皱眉,“娘亲不是巴不得她病不起吗?怎么还要去上香为她祈福,万菩萨真的显灵让她好了怎么办?” 二姨娘白了安若雨眼,“你这孩子怎么那么死脑筋,到了庙里我们不会给自己求签啊?谁又会知道呢?” 安若雨竖起拇指,笑道:“娘亲您这招高明,女儿这就去说与老太太听。” 7. 第七章、大小姐中毒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第二日用过早膳,安若雪躺在软榻上闭目歇息,杨嬷嬷打着帘子进来,低声对在旁给安若雪扇风的半青说道:“你去瞧瞧大小姐的补品炖好没有,要初画那丫头手脚快点。” 半青应了声出去了。 半青走出去,安若雪就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低声问杨嬷嬷,“嬷嬷,怎样?” 杨嬷嬷压低嗓音道:“大小姐,您没猜错,初画那贱婢果然背叛主子了。刚才我躲在厨房窗外盯了好会儿,看见那贱婢鬼鬼祟祟地倒了包药粉在您的炖品里。” 安若雪冷笑道:“我就猜到他们是在炖品里面动手脚。” “等会儿那贱婢就会把炖品端来了,大小姐快躺下吧!”杨嬷嬷瞟了眼门口。 安若雪依言躺下,闭上眼睛装睡,杨嬷嬷拿起扇子轻轻帮她扇风。 半青走进厨房,看见初画正把炖盅从锅里端出来,忙低声问道:“东西放进去了吗?” 初画神色紧张地点点头,“放进去了。” “好,你赶紧端过去。” 初画的脸垮了下来,“半青姐姐,还是你端过去吧,我怕大小姐又发脾气,这两日她似乎脾气很大。” 半青皱皱眉头,她何尝不怕,这两日安若雪变得有些古怪,发脾气不肯吃补品也就罢了,最怕她又会把补品赏给她吃,她可不敢再吃这些伤人身子的东西。 见半青神色凝重,初画有些慌了,“是不是大小姐发现了什么?” “你瞎dān xīn 什么啊?她怎么会发现?” “半青姐姐,我好怕,那些东西真的不会要人命吗?” “自然不会的,不然我怎敢让你做手脚,都说了只是让她在床上躺几个月,旦停用身子就会huī fù 了。” “真的吗?”初画还是不放心。 半青恼了,“你怎么这么fèi huà ,还不快去!” 初画;,只好硬着头皮把炖品送过去。 端着炖品走进屋子,初画看了眼闭目熟睡的安若雪,低声对杨嬷嬷说道:“嬷嬷,大小姐的炖品炖好了,大夫说炖品要趁热喝才有效,您看是不是把大小姐叫起来?” 杨嬷嬷把手摆,“行了,你下去吧,会儿我会叫醒大小姐。” 初画巴不得不用她侍候,把炖品放在桌上就出去了。 安若雪睁开眼睛,向门口努努嘴。杨嬷嬷会意,走到门口看了眼,què dìng 无人,忙拿起碗绕到床后,把炖品倒了大半在马桶里,剩下的小半则倒在床头的痰盂里面。 安若雪看着杨嬷嬷做完这切动作,满意地笑了。 初画收拾好厨房走回下人住的屋子,坐在自己床上发了yī zhèn 呆,似乎想起什么,起身走到屋角打开个小木箱,拿起个钱袋倒出几锭银子数了数,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正gāo xìng着,门外突然响起yī zhèn 急促的jiǎo bù 声,接着半青脸惊慌走了进来。 “初画,大小姐吃了炖品之后嚷着肚子疼,又呕吐不已,杨嬷嬷说像是中毒了,现在已经去请大夫了。” “什么?”初画大惊失色,手上的钱袋掉在了地上。 半青问道:“怎么会这样呢?之前她吃了那些补品都只是精神不济昏昏欲睡,这次为何会腹痛呕吐,不会是你放了其他东西吧?” 初画猛然摇头,“我没有,还是和之前那样放了包你给我的药粉,没有再放其他东西。” “这就奇怪了!”半青眉头紧锁,脸色难看之极。 初画面色如土,把拽住半青的手臂,“半青姐姐,这可如何是好?会儿大夫来了查出炖品有问题,我岂不是脱不了干系?你要救救我啊!这都是你指使我做的!” 半青吃疼甩开她的手,没好气地说道:“现如今还未怀疑到你头上,你着什么急。” “可是炖品是我亲手做的,大小姐必定第个就怀疑我。” “你先别急,看大夫怎么说,如果真是查出炖品有问题,你就说那些灵芝是绿柳送来的,你不过是炖了给大小姐吃,并不知灵芝有毒。” 初画可怜兮兮道:“这么说行吗?” 半青咬咬牙,“事到如今别无他法了,你要记住,口咬死绿柳,千万别提我,不然我们两个都只有死路条。” 她心里很清楚,这种时候只有把二姨娘抬出来,让二姨娘来想bàn fǎ 解决此事,并且自己必须要撇清干系,让初画个人顶罪。这也是当初她找初画做帮凶的目的,jiù shì 为了防范于未然,万出事能找个替死鬼。 安抚了初画番,半青匆匆lí qù 。 大小姐的闺房中,安若雪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住呻吟,秀美的脸上满是泪水,似是痛苦万分。 半夏边帮她拭去泪水边低声ān wèi ,“大小姐您忍忍,杨嬷嬷已经去请大夫了。” 看见半青进来,半夏问道:“半青,二姨娘回来了吗?” 今日早二姨太带着安若雨去普宁寺上香,刚才杨嬷嬷去请大夫时就吩咐半青去瞧瞧二姨娘回来没有,现在半夏见半青独自人回来,忍不住发问。她不过是个丫头,见到安若雪那痛苦的样子心里就发慌,只想有个能理事的人过来。 半青摇摇头,“二姨娘还未回来。” “那你快去禀告老太太啊!” “不……不要惊动老太太,别吓着她,我……我没事!”安若雪睁开眼睛看向半青。 半青自是求之不得,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只可惜二姨娘不在府里,否则她必定会让手下的人去请大夫,而不必杨嬷嬷去,那样就查不出炖品有问题了。要知道,直以来帮安若雪诊脉的大夫是二姨娘娘家的个远房亲戚,早就被二姨娘收买了,那些放入安若雪补品里的药粉jiù shì zhè gè 大夫配制的。 此时尚书大人上朝未归,其他几位姨娘向对安若雪不闻不问,半夏知道求了她们也未必愿意理会,只好等杨嬷嬷请大夫回来。 8. 第八章、处罚初画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过了yī zhèn 子,杨嬷嬷领着大夫来了。大夫看了看安若雪的脸色和舌苔,又把了把脉,然后起身走到外室,对跟出来的杨嬷嬷说道:“大小姐这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 杨嬷嬷脸担忧,“大夫,严重吗?” 大夫说道:“原本是小问题,只是大小姐身子弱,脾胃虚寒,受不得点刺激,需好好调理才行。我开个方子你去抓药,这些日子要忌口,大补之物不可再服用,免得虚不受补,加重病情。” “是,谢大夫。”杨嬷嬷忙吩咐半夏拿银子谢过大夫,又叮嘱她亲自拿着方子去抓药。 番折腾,安若雪服了药歇息了yī zhèn ,面色huī fù 正常,也不再喊腹痛了,杨嬷嬷才放下心来,让半夏在旁照看着,她则走到院子里,吩咐个婆子去把初画带来,要好好查问下她是怎么给大小姐炖补品的,居然会害得大小姐闹肚子。 半青跟着杨嬷嬷身后出来,听见她这么说面色变,暗暗叫苦。刚才听大夫说安若雪只是闹肚子并非中毒,她放心不少,以为不是什么大事杨嬷嬷也就不会追究,哪知道还是要把初画叫来审问,就怕初画胆小经不住盘问,会把真相说出来。 看着那婆子就要走出去,半青叫住她,说自己正好要回房去换下刚才照顾安若雪时汗湿的衣裳,顺道去叫初画过来。她是想再提醒下初画,让她别乱说话。 杨嬷嬷看了她眼,把手摆让她去了。 过了会儿半青领着初画过来,杨嬷嬷怒道:“小蹄子,你给我跪下。” 饶是刚才半青已经警示过她,初画还是被杨嬷嬷的凶相吓住了,身子哆嗦,跪了下去。 杨嬷嬷伸出指头狠狠地戳了下初画的额头,“你zhè gè 没用的东西,大小姐吃了你做的炖品居然会闹肚子,你是怎么做事的?” “嬷嬷,那灵芝和瘦肉我都洗得干干净净,怎么会有问题?” “大胆,你还敢顶嘴,来人,给我掌嘴!”杨嬷嬷狠狠地瞪她眼,招呼在旁的个婆子上前。 那婆子领命走过来,伸手就往初画的脸上狠狠地打去。不过几下,初画张粉脸已经肿了起来,疼得她大声叫唤,半青在旁心惊胆战,暗暗祈求她能忍过去。 刚才她已经跟初画说了,大夫并未查出炖品里面下了药,只是说有些不干净,要初画认个错就把事情了了,没想到这蠢货被杨嬷嬷吓吓就不敢认了,还想辩解,真是愚不可耐。 数十下耳光打下去,初画的脸变成了猪头,杨嬷嬷却未罢休,要她顶着烈日跪在院子里,没有她的命令不许起来。 惩治了初画,杨嬷嬷又召集院子里所有的佣人训话,要大家引以为戒,今后好好服侍大小姐,否则严惩不贷。 杨嬷嬷在院子里jiāo xùn 下人,安若雪躺在床上笑容满面。这是她和杨嬷嬷合计唱的出好戏,lì yòng二姨娘不在府里的机会,先把初画zhè gè 背叛主子的奴婢给处理了,以此来吓唬半青,让她今后不敢再轻易向她下毒手。 杨嬷嬷请来的大夫姓贾,医术高超,为人忠厚,大夫人在世的时候凡是府里有人患病都会请他过来诊治。只是大夫人过世之后,二姨娘张氏管家,就寻了个由头不再找他,而是要她那远房亲戚替代,为的jiù shì 方便行事。 安若雪很了解贾大夫的人品,加上当初母亲在世时对他不薄,他必定愿意相帮,遂命杨嬷嬷去找他过来,把各种原委告知于他,然后授意他配合起演这出戏。 贾大夫自然是口应承,当他为安若雪诊脉之后,就诊断出她因为长期大量服用安神药物,导致终日精神不振,昏昏欲睡,虽然不至于危及性命,但是长期以往会痴呆变傻,成为废人。 贾大夫暗暗心惊,不过之前杨嬷嬷已经告诫他不可在人前声张,于是他gù yì 照着杨嬷嬷吩咐说安若雪只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闹肚子,把半青哄骗过去,然后开了方子让安若雪好好调理身子,并且告诫她不可再大补,也是为了能让安若雪名正言顺地拒服二姨娘送来的补品。 杨嬷嬷训斥下人之后回到屋里,把半青和半夏起叫进来,当着安若雪的面叮嘱道:“你们两个是大小姐身边的大丫头,除了要尽心服侍大小姐之外,还要看管着点下面的小丫头,再出现差错连你们也要起重罚,听见没有?” 半夏和半青齐声应道:“是,嬷嬷。” “嬷嬷,你别吓着她们了,她们都是跟着我起长大的,怎会对我不尽心?这次不过是初画那个小丫头不会做事,和她们并不相干。”安若雪有意无意地扫了眼半青,说到并不相干几个字时刻意加重语气。 半青的心突突直跳,只觉得安若雪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带着寒冰般冷飕飕的,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杨嬷嬷瞧在眼里心中冷笑,gù yì 又加上句,“大小姐休怪老奴嘴,您jiù shì 心软太纵容这帮小蹄子了,她们才敢耍奸做滑,以后有老奴看着,断不能让小姐再受到半点伤害。” 安若雪笑道:“好了,嬷嬷,你也累了天了,赶紧下去歇息吧。半夏你也下去吧,半青留下侍候就行了。” 杨嬷嬷和半夏应声走了出去,留下半青对着安若雪,却是周身不自在,只觉得安若雪对着她的笑容都透着凉意。哪知安若雪只是让她倒了杯茶水喝了就闭目养神不再跟她说话,让她渐渐放下心来。 午后,二姨娘和安若雨从寺庙上香回来,听闻丫鬟绿柳说及此事,不觉大吃惊。安若雨问道:“那大姐如今怎样了?初画此刻还跪在院子吗?” 绿柳答道:“刚才奴婢差人去打听了,大小姐已无大碍,初画只跪了个时辰就晕过去了,现在躺在屋里不省人事呢!” 二姨娘瞪大眼睛,“晕过去了?” 绿柳脸忧色,“是啊,跪在日头下晒得中暑了,杨嬷嬷不准请大夫,也不知她那身子熬得住不。” 安若雨皱起眉头,“大姐何时变得那么厉害?如此惩处下人。” 安若雪向性子温和,别说对下人动手,jiù shì 大声呵斥也不曾有过,今日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 绿柳忙解释,“不是大小姐,是杨嬷嬷所为,大小姐腹痛难受,直在屋里躺着。” 安若雪眼里冒出火花,“哼,我就说呢,原来是那个老东西狐假虎威。” 二姨娘却想到个问题,“绿柳,那贾大夫说大小姐只是吃坏了肚子吗?” “是的,奴婢也觉得奇怪,那些药粉只会让大小姐昏睡,怎会闹肚子呢?难道初画弄错了?” “可是这些日子都没有出过差错啊。”安若雨也觉得费解,“不会是贾大夫诊治有误吧!” 二姨娘摇摇头,“不会的,贾大夫医术高明,绝不会弄错,看来必定是初画那蠢货做事马虎。还好那蠢货未提及那些药粉,不然就会把我们牵扯出来。若雨,你跟娘亲起过去瞧瞧她,看看有何不妥。绿柳,你会找个机会去跟半青说说,这几日休要轻举妄动,还要告诫初画,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9. 第九章、夜半梦呓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二姨娘领着安若雨来到安若雪住的卿雪阁,绿柳和安若雨的贴身丫鬟冬菱跟着同前往。安若雪早就算好她们从寺庙回来得知消息必定会过来问候,已经躺在床上等着了。 二姨娘假意问候了她番之后又把杨嬷嬷和半青半夏几个贴身下人训斥了顿,好番慈母的biǎo xiàn 。安若雨也是殷勤备至,口声姐姐叫得亲热不已,安若雪自然是配合着感动流涕,让这母女俩心中那点疑虑消失殆尽。 二姨娘她们走后,杨嬷嬷问安若雪,“大小姐,老奴有些不明白,您为何不趁此机会把她们的阴谋诡计揭穿?反而要如此大费周章。之前是没有确凿证据,现在贾大夫可以证明您是服用了那些伤身的药物,再把初画好好审问番,定能供出真凶。到时候就可以让老太君和老爷帮您做主,好好jiāo xùn 二姨娘,帮你出气。” “嬷嬷有所不知,即便是贾大夫帮我,也未必就能揪出二姨娘。她让人送来的补品又没有问题,问题只是在那些药粉里面。初画是我身边的丫鬟,她就算指证二姨娘,说那些药粉是二姨娘偷偷给她的,二姨娘也不会承认,相反还会反咬口,说我唆使丫鬟诬陷她。那样来非但抓不住她,还会让老太君和父亲误会我。” 杨嬷嬷恍然大悟,“小姐说的是,老奴愚笨,kǎo lǜ 不够周全。” 安若雪笑笑,眼底却眸光闪动。她说的只是其中个原因,还有个原因她却不能告诉杨嬷嬷,前世她受尽这对蛇蝎心肠的母女迫害,这世她要慢慢地向她们讨回来。她要的不仅仅是她们受到祖母和父亲的训斥,而是要她们受尽屈辱折磨之后,再取她们的性命。要想做到这些,她必须先要蒙蔽她们的双眼,让她们以为她还是那个软弱可欺,心善纯良的大小姐,她才能好地抓住她们的弱点,慢慢整治她们。 杨嬷嬷又道:“接下来大小姐dǎ suàn 怎么做?这么jiāo xùn 番初画就算了?万她以后还会害你怎么办?” 安若雪冷笑道:“嬷嬷以为我会就此放过这贱人吗?那岂不是便宜了她?放心吧,不必我动手,自然会有人替我去收拾她,你只要吩咐半夏夜里警醒点,留意下初画的举动jiù shì 了。” 话说初画晕倒之后被两个小丫头扶回房中,个下午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下人们患病是不能自己去请大夫的,必须要禀报主子。若是有头有脸或者深得主子喜爱之人,主子就会吩咐管家去请大夫过来诊治,般的下人则是自己花钱托出门买菜的婆子估摸着抓剂中药胡乱duì fù 了事。 初画是因为犯了事受罚,自然是不可能为她请大夫,下人们怕连累到自己头上,见她剩了半条命奄奄息,只为她可怜,却没人敢帮她去抓药,只有半青心中有鬼,吩咐小丫头喂了碗水给她喝,就再也没有理会过她。 到了夜里初画开始发高烧,嘴里说着胡话,把睡在她旁边的半青吵醒了。 丫鬟们都是住在间屋子里,半青今日受到惊吓,身边又躺着死鱼般的初画,辗转半天才睡着。刚眯了会儿眼睛,就被初画的呻吟声吵醒,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见初画那张猪头般肿起的脸,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 定了定神,她听见初画在低声喃喃,“不……不是我……我没有下药,别打我!” 初画的声音很低,有些模糊不清,可是半青却听明白了,只觉得股寒意爬上背脊,慌忙看了看四周。好在其他丫鬟都在睡熟,并没有被初画吵醒。 松了口气,刚想躺下,却听见初画又再呓语,“不……不要……不要打我,不是我,是半青姐姐……” 仿若个惊雷,把半青吓得差点跳起来,她伸手就捂住了初画的嘴,只怕初画再说下去被人听见了,她就死定了。 初画动了下又昏睡过去,半青的心在猛烈跳动,身子也不停地颤抖,正紧张时,忽然听见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半青,你在干什么?” 半青骇得倒吸口冷气,回头看,却见睡在她另侧的半夏坐起身,正好奇地看着她。 “没……没什么!”半青心中是紧张,忙松开捂住初画嘴巴的手,支支吾吾道:“我……我……初画睡得不安稳,我瞧瞧她。” 半夏关切地问道:“她没事吧?” “没事,又睡下了。”半青忙坐正身子挡住半夏的视线,生怕她看见初画那痛苦的面容。 半夏打了个哈欠道:“没事就好,赶紧睡吧。”说完就躺下了。 半青赶紧躺下,颗心却依旧狂跳不已,生怕初画又会说胡话。待到半夏响起鼻息声,她悄然起身打了盆冷水,拧了毛巾给初画抹了身子,又把毛巾敷在她的额上,折腾了晚上,总算让初画退了烧。 10. 第十章、给老太君请安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第二日天刚亮,安若雪就起来了,和杨嬷嬷起进厨房忙了yī zhèn 就要半夏帮她好好打扮了番,zhǔn bèi 去给老太君请安。 前世她因为受到二姨娘的毒害身子虚弱,未能每日晨昏定省在老太君膝下承欢,导致老太君对她渐生不满,后来又因为容颜尽毁是让老太君厌弃,直到她嫁给南宫黎为妃,又当上太子妃之后,给尚书府挣足了脸面,老太君的态度才有所改变,对她才开始和颜悦色。 老太君如此这般对她,她的心里少少有些怨艾。不过想到对方毕竟是长辈,又曾经疼爱过她,她还是dǎ suàn 不再计较,决定如从前那般好好孝敬她。再说zhè gè 家中老太君说了算,她想要复仇,必须要依仗这棵大树做坚实的后盾,才能好地duì fù 尚书府里那些对她不安好心的牛鬼蛇神。 虽说病了数日身子还未完全huī fù ,但是安若雪的精神还好,加上半夏双巧手帮她打扮,上好的胭脂水粉细描浅绘,将她面上那丝病容都遮掩住了。 半夏帮她梳好头,问她要戴什么头饰。前世安若雪不喜欢浓妆,衣着也偏爱素雅,头饰是简单,今日她反常态,要半夏把箱子里的那个首饰盒子拿出来,dǎ suàn 挑选些首饰戴上。 打开首饰盒子,安若雪拿起支金钗,这只金钗上有数十粒翡翠碎玉,粒粒晶莹剔透,用金丝镶嵌为只展翼欲飞的蝴蝶,缀着串精致华美垂帘,看就价值不菲。 这是十四岁生辰时母亲送给她的,是母亲的陪嫁,安若雪觉得太过华贵,很少佩戴。今日她要以全新的姿态出现,再不能像前世那样低调沉静,母亲留下的这些华美饰物,她都要用上。 刚想说就戴这支金钗,安若雪猛然想起如今已经不是前世了,母亲刚过世不久,自己还在守孝期间,着装不宜太过艳丽。把金钗放下,她选了只碧玉簪子和对碧玉耳坠,对半夏说道:“就戴这副首饰吧!” “大小姐,今日你要穿哪件衣裳?”帮安若雪梳好头,半夏问道。 安若雪对着铜镜照了照,说道:“就穿那件素锦绢云千水裙。”那件衣裳是淡淡的水绿色,用细如毛发的天蚕丝所织,在袖口和裙摆处绣着流云细水,安若雪肌肤赛雪、身段高挑,穿上这件衣裳加显得肤如凝脂、飘逸动人。 换好衣裳,半夏满心欢喜地对她笑道:“大小姐,您好美!” “是吗?”安若雪对镜顾盼,只见镜中美人明眸酷齿,巧笑嫣然,肩若削成,腰若约束,真是妩媚动人。她满意地笑道:“走吧,去给老太君请安。”顿了顿,她又问道:“给老太君zhǔn bèi 的东西都zhǔn bèi 好了吗?” 半夏答道:“已经zhǔn bèi 好了。” “好,走吧!”安若雪满意地笑了。 老太君住在牡丹院,离安若雪住的卿雪阁不远,中间隔着大夫人从前住的景沁园。主仆二人慢慢前行,途径景沁园时,安若雪停下了jiǎo bù 。 大夫人故去之后,下人们被安置到各处院子,景沁园就无人居住了,此时大门紧闭,院子里只闻蝉鸣,毫无人声,显得冷清凄凉。安若雪目视着那扇大门,回想母亲在世时自己承欢膝下,母慈子孝的和乐景象,心中不禁yī zhèn 悲凉,神色凄凄。 半夏看到安若雪的mó yàng 就知道她又想起大夫人了,心中也是难过不已,dān xīn 她身子未曾完全康复又添加伤悲会受不住,忙提醒道:“小姐,时候不早了,还是赶紧去给老太君请安吧!” 安若雪回过神来,抬脚jì xù 前行,心中却暗暗自责,如今不是忧伤的时候,她不能耽误了大事。刚才梳妆打扮已经耽误了些时间,若是去得太迟,被其他姐妹抢了先就不妙了。 到了牡丹院,在门外的小丫鬟看见安若雪过来,脸上露出吃惊之色,忙向她行了礼之后就转身进屋去禀报。尚书府素来有规矩,无论何人过来看望老太君,都必须先要禀报,待到老太君恩准之后才可进入。 安若雪见那小丫鬟的神色,心中yī zhèn 苦笑,看来自己是太长时间没有过来给老太君请安了,下人们见到她突然过来才会如此吃惊。 不会儿,小丫鬟出来了,恭敬地对安若雪说:“大小姐,老太君请您进去。” 安若雪微微笑,抬脚走了进去。 双脚刚踏入门内,安若雪的jiǎo bù 就顿住了,只听见屋内传来yī zhèn 细碎的jiǎo bù 声,紧接着个人影闪了出来,满面含笑地对她说道:“姐姐,快进来吧,老太君日日念着你呢!” 安若雪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她万没想到,有人比她还要早过来给老太君请安,并且这人还是她恨之入骨的妹妹安若雨。 11. 第十一章、姐妹争宠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昨日看望过安若雪之后,安若雨就开始有了危机感,知道从今日开始再难在饮食上做手脚毒害安若雪,她必定很快就huī fù 精神过来给老太君请安,那样这些日子的辛苦努力都白费了。安若雨岂能甘心就此作罢,决定在想出新的对策之前加倍努力讨老太君欢心,势必不能让安若雪又重新获得老太君的宠爱。 于是今日早天亮她就起来了,吩咐擅长厨艺的奶娘周嬷嬷做了老太君爱吃的点心,然后梳妆打扮了番之后,就带着点心过来给老太君请安。她是算准了今日安若雪会过来给老太君请安,她务必要赶在她的前面,向老太君献殷勤,好把安若雪给比下去。 安若雪看见安若雨出现在眼前,心中吃惊不已,没想到zhè gè 狡猾的贱人比她还积极,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淡然笑,说道:“妹妹也来了。” “是啊,自从姐姐生病之后,老太君每日里牵挂,吃睡不安,妹妹我顾念老太君身体,每日都过来陪老太君说话解闷,以免她忧思。昨日妹妹特意和二姨娘起去庙里给姐姐祈福,愿姐姐早日康复,定是菩萨显灵,姐姐今日就能下床了。”安若雨乍见安若雪又huī fù 往日那般神采奕奕,娇俏动人,知道老太君见了她必定会欢喜,心中是嫉恨无比,gù yì 提起自己代替安若雪侍候老太君的功劳,想要显示自己的孝心。不禁如此,她还gù yì 把昨日去庙里上香的事说出来,想要安若雪感激。 安若雪听安若雨这话心里就乐了,暗笑她愚蠢。侍奉老太君年,她深知老太君最不喜人在面前邀功,安若雨毕竟年轻不懂事,以为这样表功老太君会gāo xìng,岂不知适得其反,老太君必定会心生厌弃。 果然,走进屋内,安若雪清楚看见端坐在软榻上的老太君微微皱眉看了安若雨眼,就把目光移向她,向她招手笑道:“乖孙女,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这句乖孙女让安若雪顷刻鼻头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前世母亲病逝之后,她就失去了老太君的宠爱,再也未曾听见老太君如此呼唤她了,今日听见老太君充满温情的句话,怎能不让她热泪盈眶。 “老太君……”快步上前,安若雪扑到老太君膝下泣不成声。 老太君轻轻捏了下她的脸,眼圈也红了,“好孩子,这些日子受罪了,看看这小脸瘦的,真是心疼死我了。” 这副祖孙亲热依偎的感人画面让在场的丫鬟们都觉得感动唏嘘,唯有安若雨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表露半分,还要强装笑脸在旁劝解道:“老太君,姐姐这不是大好了吗,您该gāo xìng才是。” “是啊,若雨说得对。”老太君这才把安若雪扶起来,要她在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了她番,问了些她的身体状况,然后指着摆在几案上的碟春卷和碟香酥地瓜丸子说道:“你吃过早点了吗?这是若雨带来的点心,拿来孝敬我的,wèi dào 真不错,比府里的大厨手艺还好,你快尝尝。” 安若雨正不知该怎么让老太君把注意力移到她身上,见老太君突然称赞起她带来的点心,心中大喜,忙吩咐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冬菱给安若雪拿碗筷,然后又故作谦虚道:“下人们手艺粗鄙,还好老太君喜欢,姐姐试试看可合胃口,若是喜欢,转头要周嬷嬷做些给姐姐送去。” 安若雪瞟了那些点心眼,眼里闪过丝讥笑,正好要找个由头让这贱人惹老太君生气,这下有现成的桩好事了。她gù yì 皱皱眉头,阻止冬菱帮她拿碗筷,然后指着那些点心对老太君说道:“老太君,天气如此炎热,这些点心皆是油腻火气,您不能吃太,不然脾胃会受不住。” 老太君怔,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脸色就沉了下来,“是哦,怪道这些天总是感觉腹胀难受,原来是吃了这些东西。” 安若雪瞪大眼睛,惊呼道:“老太君可是日日吃这些?” 老太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也是我嘴馋,见wèi dào 好,这几日都要若雨送些过来。哎,你们这些蠢货,没有个人提醒我。”后面这句是对身边的丫鬟们说的,可是安若雨听了脸上红yī zhèn 白yī zhèn ,是又羞又恼,知道老太君生气了,若不是念她也是好心做的坏事,必定要训斥她番。 安若雪暗暗gāo xìng,心思转,说道:“这事也不怪她们,丫头们哪里懂这些,不过我记得周嬷嬷略懂医理,应当会清楚老人家的饮食调理才是,怎会如此大意,日日做这些点心送来给老太君吃?” 前世jiù shì 周嬷嬷和陈嬷嬷起把她活活闷死的,zhè gè 仇安若雪岂能不报,今日正好趁此机会先让周嬷嬷吃点苦头。 屋子下子静了下来,安若雪这番话让每个人心中都有了想法,老太君目光深沉地看着安若雨,有些怀疑她是否不安好心,安若雨则惊吓得变了脸色。 其实安若雨听周嬷嬷说过这些油炸点心吃了不好,可是因为老太君喜欢,她没有听从周嬷嬷劝告,连着三四日要周嬷嬷变着花样做了送来,没想到今日会让安若雪借机挑拨,质疑她用心不良。 生怕老太君会误会她,安若雨慌忙跪下解释,“老太君,孙儿只是见老太君爱吃才吩咐周嬷嬷做了送来孝敬您,那周嬷嬷年纪也大了,可能时疏忽,未曾想到这层,望老太君见谅。” “起来吧,以后你不必再送点心过来了。”老太君面色依旧不悦,说完这话再不看她。 安若雨心中凉,知道老太君并未原谅她,否则也不会说出这句话来,想到今日此事都是安若雪挑拨所致,心中是又气又恼,起身退到边定,趁大家都未注意,狠狠地瞪了安若雪眼。 安若雪虽说并未看她,却能感觉到她那怨毒的目光射过来,淡定笑,对老太君说道:“老太君,孙儿也给您带了点心。”说着抬手示意半夏上前。 老太君微微皱眉,摸着肚子道:“你也送点心过来?我这肚子正涨着难受,可不敢再吃了。” 安若雨笑道:“老太君放心,孙儿带来的点心正是医治腹胀的。” 冬菱接过食盒打开,把里面的两碟点心拿出来,安若雨指着点心说道:“这是麦芽山楂糕和酸奶酪,都可消食,老太君快尝尝。” 老太君的眼睛亮,拿起筷子就夹了块糕点放进嘴里细细嚼了,脸上就笑开了花,“不错不错,这糕点又好吃又有益处,难为你想到给我送来。” 半夏忙插口,“老太君,这是大小姐早起来亲自做的。” “是吗?你身子还未好,怎么又劳神?”老太君爱怜地捉住安若雪的手。 安若雪小嘴瘪,“孙儿没用,这些日子未能在老太君面前尽孝,心中倍感kuì jiù ,今日精神还好,才做了这些点心过来赔罪,只望老太君喜欢。” 老太君轻拍她的手背,“傻孩子,只要你身子快点好起来我就gāo xìng了。” 安若雪握紧老太君的手,目光瞟向安若雨,见她那张粉脸已经气成猪肝色,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哼!想跟我斗,哪有那么容易。 12. 第十二章、夜长梦多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呯——”只茶杯摔在地上碎了地,安若雨气鼓鼓地坐在椅上不停咒骂。 刚才老太君吃了安若雪的点心之后就直跟安若雪说笑,再未理会过她,后来居然嫌她碍眼,让她先行告退,把她气得要死。回来后就叫了周嬷嬷过来训斥了番,把满肚子委屈都发泄到周嬷嬷头上。 周嬷嬷是有口难言,她早就提醒过安若雨,不能要老太君经常吃那些油腻糕点,偏偏安若雨不听劝,才落得今日这般下场。虽说错不在她,周嬷嬷却不敢争辩半句,只好柔声劝道:“二小姐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安若雨用力拍桌子,“我能不气吗?这些日子我那么辛苦才讨了老太君喜欢,今日被那狐狸精句话就弄砸了,以后我还怎么去见老太君?” 周嬷嬷心中嘀咕,这狐狸精是形容女子狐媚,这二小姐怎么会用在大小姐身上,她并不知安若雨向妒忌安若雪美貌,小时候就听嬷嬷说过狐狸精都生得妩媚,今日见到安若雪比生病之前看上去还要娇俏,就加嫉恨,才会如此比喻。 “嬷嬷你可是哑了,倒是帮我出个主意啊!”见周嬷嬷不出声,安若雨是恼怒,又拿起桌上的茶壶摔到了地上。 周嬷嬷惊跳地躲开,饶是她动作快,也被茶壶的碎片划破了腿,正手忙脚乱拽下手帕把伤处捂住,却见二姨太从门外进来。 二姨娘看见地狼藉,失声惊呼,“这是怎么了?” “娘!”正是肚子委屈,看见母亲来了,安若雨扑过去哇地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娘亲知道你受委屈了。”安若雨让贴身丫鬟冬菱去叫周嬷嬷过来训斥之时,周嬷嬷就示意冬菱去找二姨娘,她知道二小姐脾气暴躁,不想受罪,还是赶紧请二姨娘过来劝解。二姨娘正好有事想找安若雨商量,听了冬菱的话,赶紧过来了。 二姨娘劝解了安若雨番,好容易才让她安静下来。 “娘,您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嬷嬷只会气我,也不帮我出主意。”擦干眼泪,安若雨嘟起嘴。 二姨娘在椅子上坐下,示意跟着过来的绿柳在门外守着,才低声说道:“若雨,不是为娘责备你,你这脾气要改改,从老太君那里回来就弄得鸡飞狗跳,虽说这是在你屋里,但是难保不会被其他下人听了出去嚼舌头,万被老太君知道了就麻烦了。再说这事怎能怪周嬷嬷,都是你自己不听劝才弄成这样。” 二姨娘深知要想让下人忠心侍主,就不能任意打骂,否则必定让下人心生怨恨,何况周嬷嬷又是安若雨的奶娘,也算半个娘亲,不管怎样安若雨都不能不恭。 安若雨也知道自己刚才是过分了些,不过她向心高气傲,明知错怪了周嬷嬷,也不肯承认,只是撇了撇嘴不再出声埋怨。 “二姨娘息怒,这不关小姐的事,都是老奴做事不够周全。”周嬷嬷哪敢跟小姐计较,忙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二姨娘轻叹声,“唉,你也不必自责了,这事就此作罢,还是赶紧想想bàn fǎ 怎么duì fù 那丫头吧!” 刚才二姨娘吃过早点正dǎ suàn 过去给老太君请安,半青就惊慌失措地跑到她的院子里,对她说了昨晚初画梦呓的事。当时她气得把半青大骂顿,zé guài 她为何不亲自动手,反而去找初画帮忙,要知道如此机密之事个人知道就分危险,何况初画只是个十二岁的小丫鬟,哪里经得住惩处,这么闹只怕要坏事。 二姨娘把这事说,安若雨也意识到危机,是六神无主。二姨娘原本指望自己zhè gè 聪明的女儿能帮忙起想想bàn fǎ 解决此事,见她今日受了气人都变得蠢笨了,不禁是忧虑,“如今刻不容缓,必须jìn kuài 想出法子应对,万初画那蠢货把这事说出去,老太君和你父亲必定饶不了我们母女。” 周嬷嬷直在旁仔细聆听,见事态严重,不禁dān xīn 起来,要知道她是安若雨的奶娘,主子若是落难,她这做下人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再说毒害安若雪之事她不但知晓,还曾出谋划策,老太君若是深究,她也逃不掉。心中着急,她那向狡诈的脑子就冒出了个念头,咬咬牙,她对二姨娘沉声说道:“二姨娘,为今之计只有让初画那丫头永远闭嘴才行。” 二姨娘心中跳,看着周嬷嬷那凝重的神色,隐隐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她还是要确认下,“嬷嬷的意思是……” 周嬷嬷的目光加阴沉,“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既然那丫头会坏事,就不能再留下她了。” “嗯,也只有这样了,这事就交给你了,你jìn kuài 把事情办妥,以免夜长梦。”虽说周嬷嬷还是没有把话言明,二姨娘也已经què dìng 了她的想法,知道这是最好的bàn fǎ ,只能照办了,好在她知道周嬷嬷办事向手脚干净,她也不怕会有麻烦。 “娘,真要这么做吗?”安若雨毕竟年幼,鬼点子虽然很,但是心还不够狠,听明白周嬷嬷的意思,脸色也吓得苍白,想那初画年纪比自己还小,就此命不久也,不禁心生怜悯。 二姨娘面色沉,“孩子,要想成大事就不可心慈手软,否则你只能世被人踩于脚下,受尽欺凌。” 安若雨目中的恐惧点点散去,最终huī fù 平静,“谢娘教诲,孩儿明白了。” 周嬷嬷又说道:“二姨娘,老奴有个主意,不能让初画那个丫头白死,不妨lì yòng此事做做文章,把这事闹大,让老太君和老爷都知道,那样必定能让老太君和老爷对大小姐心生反感,那样二小姐就能设法取代于她。” “此话怎讲?”二姨娘来了精神。 周嬷嬷压低嗓音,如此这般说了通,二姨娘的脸上渐渐笑开了,“好主意,就这么办!” 13. 第十三章、荷花池里的死人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晚上,杨嬷嬷端来贾大夫给安若雪开的药,服侍她把药喝了,又送上手帕给她擦嘴。知道有人对主子不怀好意,杨嬷嬷事无巨细都不敢掉以轻心,安若雪的日三餐和每日里服用的药物都是她亲自动手zhǔn bèi 。 安若雪接过手帕微笑着听杨嬷嬷说起从小丫头嘴里听来的趣事。把手帕递回给杨嬷嬷,她笑道:“安若雨真的把茶壶都砸了?” “是。”杨嬷嬷接过帕子放回面盆,拿过蜜饯盒子打开来。 “把周嬷嬷的脚也划伤了?”安若雪挑了颗李果放进嘴里。 “是。”杨嬷嬷收好蜜饯盒子,拿起葵扇帮安若雪扇风。 “很好。”安若雪细细pǐn wèi 着李果的清甜,笑意浓。 她就知道安若雨在老太君那里受了委屈会大发脾气。前世她被安若雨柔顺的外表所骗,从不知她其实早已被二姨娘娇纵惯了,在院子里关了门没少打骂下人,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今世重生,她再不会相信那些表象,昨日就已经吩咐杨嬷嬷找个可靠机灵的小丫头没事就在府里各处转悠转悠,看看能不能听到些精彩的奇闻趣事。果然不出她所料,小丫头出去转了圈,就带回来zhè gè 让她心情无比舒畅的好消息。 “大小姐生病这些日子老太君虽然时不时派李嬷嬷过来探视大小姐,老奴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又听闻二小姐日日去老太君面前献殷勤,老太君似乎越来越喜欢她,老奴就加dān xīn 了,生怕她会把老太君对您的宠爱抢了去。”杨嬷嬷喜滋滋地说道:“好在大小姐病好了,加上这回老太君必定对二小姐心生厌弃,以后怕是再也不愿她在跟前侍候了,她再想跟大小姐争宠也是不能够了。” “嬷嬷高见!”安若雪惊叹于杨嬷嬷心思缜密,回想前世这位忠心的老仆没少提醒她要防范安若雪母女的不良用心,只恨自己当初过于单纯,直不肯听从她的劝告,不然也不会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杨嬷嬷是gāo xìng,自从她从家乡归来,小主子比从前对她加依赖和尊敬,也愿意听从她的些劝告,让她心中倍感ān wèi 。她暗暗打定主意,定不能辜负大夫人临死前的嘱咐,必定好好服侍保护好这位小主子。 看到安若雪的精神比昨日又好了几分,杨嬷嬷道:“贾大夫不愧是名医,小姐不过服了两剂他开的药就精神了。” “是啊,我也感觉舒服了。”安若雪非常赞同杨嬷嬷的话,不过除了zhè gè 原因之外,还有个重要的原因jiù shì 她没再服用二姨娘送来的那些下了猛料的补药。 提起安若雪的病,杨嬷嬷想起了初画,“大小姐,听半夏说初画昨晚烧了夜,梦呓里提到半青的名字,后来半青侍候了她大半夜,她才退烧。今日看着精神了些,只是受了惊吓,直缩在床角背着人,时哭时笑,也不知是不是疯癫了。” 安若雪眉头轻扬,“若是疯了就不妙了。” 杨嬷嬷不解,“此话怎讲?” 安若雪悠然道:“疯子的话虽然不可信,但是容易揭露些秘密。” “这么说那些人不会放过她了?” “没错,明儿早上就会有好消息了。”安若雪看向窗外,眼里充满了期待。 第二日早,半夏正在给安若雪梳头,半青从门外进来,神色惊惧。 “怎么了?”安若雪从铜镜里看着半青那张苍黄的脸。 半青的唇抖动了两下,说道:“回禀大小姐,初画她……她死了。” 半夏吃了惊,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 安若雪弯下腰把梳子捡起来递给半夏,淡定问道:“怎么死的?” 半青绞着双手,“掉进荷花池淹死的。” “何时的事?” “不知道何时掉进去的,刚才语儿从岸边jīng guò 看见了,叫了人去捞上来,已经没气了。” “是吗?怎么好好的会掉到水里?” “奴婢……也不太清楚。” “走吧,起去瞧瞧。”梳好头,安若雪起身向门外走去。半青和半夏跟着她起往外走,半夏的脸色满是惊异悲伤,而半青则是惊惧恐慌。 安若雪看在眼里,心中了然。 荷花池就在卿雪阁后面不远,主仆三人走过去,远远就看见岸边几名丫鬟婆子和两名小厮围做团。近前细看,只见杨嬷嬷正指挥那两名小厮把盖着白布的具尸体抬上担架。看见安若雪过来,众人齐齐行礼,杨嬷嬷眉头皱,呵斥半青和半夏,“怎么把小姐带过来了,这里不干净!” “无妨,是我要过来看看的。”安若雨摆手,对名小厮说道:“把布掀开。” “大小姐,死人面目丑陋,您还是别看了,免得吓着您。”刚才杨嬷嬷看见初画那张死人脸就觉得恐怖恶心,不想让安若雪受到惊吓。 安若雪却依旧坚持,前世她帮着南宫黎争夺太子之位,没少看见血腥场面,现在不过是个被淹死的死人,有什么可怕? 杨嬷嬷;,只好要小厮把白布揭开。只见初画浑身湿漉漉地躺在那里,身上的衣裳被塘泥弄得斑斑点点,头上发丝líng luàn ,脸庞青白肿胀,已经面目全非,如果不是那身形衣着以及她常插在头上那支小小银簪能够辨别,根本就无法看出是她。 半夏“哇”地声就哭了出来,而半青则在簌簌发抖,脸上的神情觉恐惧。 14. 第十四章、尸体会说话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皱皱眉,问杨嬷嬷,“嬷嬷,你看她死了有久?” 杨嬷嬷说:“按理说淹死的人至少要日之后才能浮起来,不过刚才语儿说初画是趴在那块石头上,半身子浸入水中,想是并非完全掉进水里。刚才老奴又问过语儿,语儿说昨晚临睡时还见着她躺在床上,今早起床已经不见她身影,看来应是半夜从屋里出来掉进这里被水呛死了。” 安若雪把目光从那具冰冷的尸体上移到几位跟初画住在间屋子的丫鬟脸上,问道:“她跟你们是住在间屋子的,夜里何时出来你们有谁看见?” 几位丫鬟俱都摇头,夜里个个都在熟睡,哪里会知道初画何时走出屋子。 之前杨嬷嬷曾经吩咐过半夏要留意初画的举动,前日夜里半夏因为直警醒观察初画的动静,几乎夜未眠,昨夜十分犯困,勉强熬了半夜就支持不住睡着了,初画何时出去她也不知道。她心中暗暗自责,若是她能警醒些,初画可能就不会出事了,她向心善,虽说平日和初画并不交好,现在见初画死状凄惨,她是伤悲,那泪珠串串不停落下。 安若雪的目光扫过众丫鬟,落在了半青身上,“半青,初画是在你手下做事,前日又受了责罚,你怎么不好好看着她?” 走过来看到初画的尸体那刻,半青的身子就直在发抖,神情也是惊魂未定,双手不停地捻着衣角,听到安若雪突然问她,心中是惊慌,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奴婢昨日临睡前见她还是好好的,不曾想她会半夜跑出去……” 安若雪冷哼声,待要再问,却见几个人往这边走来。 来人是二姨娘张氏、三姨娘刘氏、安若雨和三姨娘的女儿安若云及她们身边的丫鬟嬷嬷。几个人走过来看见初画的尸体俱都惊呼声,安若雨和安若云女孩子胆小,看了尸体眼就躲在她们娘亲身后不敢再看。 二姨娘却瞪着初画的尸体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人儿怎么就没了?” 杨嬷嬷说道:“今早发现她掉进池塘里溺毙了。” 安若雨从二姨娘身后探出头来, “这活生生的个人怎么会掉进池塘里?又不是三岁小孩。” 二姨娘神色凛,“二小姐说得没错,我看其中定有古怪。” 安若雪心中动,明白这母女二人特意赶过来是为何缘由了,看来她们是想借初画之死来大做文章。嘴角闪过丝不易察觉的讥笑,安若雪淡定地看着她们,等着看她们表演。 周嬷嬷故作仔细地看了初画几眼,抬头对二姨娘说:“二姨娘,这丫头的脸肿得厉害,像是被人打过,不知跟她的死有没有干系。” 杨嬷嬷听这话就不愿意了,“周嬷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初画前日服侍大小姐出错,我jiāo xùn 了她顿,打了她几耳光,这似乎不会要人命吧?” “我又没说是你把她打死的,你这么紧张作甚?”周嬷嬷故作不解。 杨嬷嬷气得涨红了脸,“那你又为何那样说?她前日挨了打昨儿还好好的,无论如何她的死都跟受罚无关。” 周嬷嬷撇撇嘴,“那可不定,说不准是给打傻了疯疯癫癫跑出来失足落水,有可能是受了罚觉得心中委屈以死明志。” “你……你胡说!”杨嬷嬷抬手指着周嬷嬷,气得说不下去了。 “你们都给我住嘴,这样争执成何体统!”二姨娘厉声呵斥她俩,两个嬷嬷才住了嘴。 二姨娘转头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现如今也不清楚这丫头为何好端端掉进塘里,我看这事非同小可,还是禀报了老太君和老爷,看看怎么处理。” “是啊,出了人命是大事,还是等老爷来处理吧。”三姨娘刘氏也在旁附和,她和二姨娘的guān xì 向很好,平日里没少凑在起算计大房,刚才听说卿雪阁这边出了人命,赶紧过来看热闹,听到周嬷嬷说的那些话,她也明白是二姨娘gù yì 教唆的,心中暗暗gāo xìng,巴不得安若雪会因此受到处罚。 适才周嬷嬷那几句话出口,安若雪就已经明白二姨娘的诡计了,现在二姨娘这么说她就加清楚了,看来她们是想给她扣个罪名,初画不是被她打得疯癫了失足落水jiù shì 因为受了惩处心中不服而投塘自尽,无论是哪个原因,都会对她造成极坏的影响。 要知道尚书府虽然是官宦人家,家中奴仆又大是签了死契,但是老太君和尚书大人安正邦夫妻向宅心仁厚,对待下人从来都是和颜悦色,很少打骂,在京城享誉美名。如果这回让人以为初画之死是安若雪手造成的,老太君和安正邦必定会震怒,那样来,他们很可能就不会像从前那样宠爱她了。 心中暗暗叹服二姨娘的手段,安若雪明白今日若是不能证明初画之死与她无关,她就麻烦了。她又看了眼初画的尸体,见她胸前鼓得异常,略沉思,对杨嬷嬷说道:“嬷嬷,你搜下初画的身子,看看她身上有什么。” 杨嬷嬷只觉得奇怪,不明白安若雪为何要对初画搜身,只是眼前那么人在,她也不好问,忙蹲下身子往初画身上摸去。只手探进她怀中,触手是团硬硬的东西,杨嬷嬷忙掏出来,是个钱袋。 安若雪说道:“把钱袋解开。” 杨嬷嬷解开钱袋,从里面掏出几锭银子和几串铜板,那银子锭足有二两重,共五锭。 众人都发出低叹,个小丫鬟身上居然袋有那么银子,实在让人惊异。要知道初画是卖身为奴进入尚书府的,虽说安正邦待人仁厚,给每个下人都发月钱,但是初画毕竟签的是死契,又只是个二等小丫鬟,月钱只有三百文,进入尚书府为奴还不到两年,即便是她把月钱全部存起来不用,也不可能攒下那么银子。看来只有个可能,jiù shì 这些银子不是有人给她的jiù shì 她偷来的。(两银子=1500文) “大小姐,这丫头身上藏着那么银子,怕是来路不明。”杨嬷嬷何等精明之人,看到银子就猜到了安若雪要她搜查初画身上的用意了。 安若雪没有回答杨嬷嬷的话,而是看着二姨娘那张充满惊诧的脸道:“二姨娘,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去禀告老太君和父亲?” 二姨娘的脸色下子变白了。 15. 第十五章、三魂不见了七魄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二姨娘呆呆地看着杨嬷嬷手里的银子,脸色难看之极。 原来当初她买通半青毒害安若雪时给了半青二十两银子,又许诺等事成之后让安若雨的哥哥安少卿把半青收房做小。谁知半青为了找初画做帮手,分了半银子给初画,初画临死前又把银子袋在身上,才会被杨嬷嬷搜出来。 虽说二姨娘并不知道半青分了银子给初画,但是想到没有好处给初画,她肯定不干,这银子十成十是自己给出去的那二十两里面的十两。这刻她开始慌乱了,若是把这事闹大,只怕老太君和安正邦会追查这十两银子的来历,万把她的阴谋揭穿,她就完了。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三姨娘吃惊地叫了起来,“天啊,这丫头身上怎么会有那么银子,会不会是偷来的?” 三姨娘并不知道二姨娘买通半青毒害安若雪的事,看见那么银子,第个念头就想到了zhè gè 。 “对对,十有八九jiù shì 偷来的。”二姨娘忙附和着,感激地看了三姨娘眼。 安若云听到她们这么说也跟着自作聪明地说道:“依我看必定是这丫头半夜三偷了银子想逃,惊慌之下失足落水。” 二姨娘微微怔,马上又附和,“三小姐说得有理,我看八成jiù shì 这样,想不到这丫头手脚如此不干净。” 看着二姨娘那变幻端五彩缤纷的脸色,安若雪只觉得好笑,心念转,对杨嬷嬷说道:“嬷嬷,你huí qù 查看下我放钱的匣子,看看是否少了银子。”说着这话,她飞快地向杨嬷嬷使了个眼色。 杨嬷嬷会意,应声lí qù 。 过了会儿,杨嬷嬷回来,气急败坏地说道:“大小姐,匣子里少了十两银子,果然是这丫头偷去了。” “这jiù shì 了,看来这丫头定是被大小姐处罚了心生怨恨,趁人不备偷了银子想逃出去,谁知时不慎掉入池塘溺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三姨娘见自己的推理成真,得意地笑了。 “二姨娘,您说是不是zhè gè 道理?”安若雪似笑非笑地看着二姨娘。 二姨娘的目光闪烁,心中虽然奇怪安若雪怎会不见了银子,嘴上却不敢质疑,而是点头道:“老三说得对,我看这事定是这样的,老爷上朝未归,又公务繁忙,就不必烦扰他了,只用禀告老太君声jiù shì 了,我这就去禀告老太君。”说完,她带着下人匆匆lí qù 。 安若雨见母亲lí qù ,知道今日这事已经尘埃落定,不可能再整治到安若雪头上,心中是又气又恼,没好气地对安若雪说道:“姐姐,看来你对下人们管教无方才会出这种事,以后可要吸取jiāo xùn 才是。” “是啊,大姐屋里的丫头手脚那么不干净,以后我们可要防着点。”安若云和安若雨样,都嫉恨zhè gè 貌美如花,深受宠爱的姐姐,好容易寻得她的错处,赶紧趁机讥讽。 半夏和杨嬷嬷她们听了这话气得涨红了脸,可是却不敢做声,只能忍着气看向安若雪,希望主子能反驳她们。 安若雪想起昨日安若雨在屋里大发雷霆责骂周嬷嬷的事,gù yì 讽刺道:“妹妹说得是,看来以后我要向妹妹学习,对下人不可太宽厚,该打的时候要打,该骂的时候也要骂,免得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没了规矩。” 安若雨面色红,知道安若雪在讥讽她,银牙咬,说声妹妹告退,转身气鼓鼓地lí qù ,安若云也赶紧跟着她而去。 安若雪吩咐两名小厮把初画的尸体暂时抬到柴房安置,等着老太君那边指示如何处理。时辰不早了,还要过去给老太君请安,她要回房去梳洗下再换身衣裳才能过去牡丹院。 路走回卿雪阁,安若雪凝神沉思不语,杨嬷嬷是满腹yí wèn 想要向安若雪求解,碍于几个丫鬟婆子跟在身后,她未敢言。 初画的死让丫鬟婆子们的心里都不好受,特别是半青,自从听到初画的死讯,她的三魂就不见了七魄,好似只惊弓之鸟,直处于种惊惧的状态。 直走进卿雪阁,半青还是惊魂未定,进入院门时个没提防,差点被门槛绊倒在地,还好走在她身后的半夏手快扶住了她。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安若雪回过头来看着半青依旧苍白的脸。 半青稳住身形,慌忙答道:“没……没什么,刚才看到初画死状凄惨心里害怕。” 安若雪看着她的眼睛慢悠悠道:“没做亏心事,有何可怕?” 半青的身子微微震动了下,避开安若雪的目光,脸色变得是苍白。 从牡丹院回来,安若雪吩咐半夏去把杨嬷嬷叫进屋里,要她找个人把从初画身上搜出来的那十两银子送给初画那在乡下的父母。 杨嬷嬷皱皱眉,不解问道:“大小姐,初画那贱婢为虎作伥想要害您,您为何还要如此慈悲。” 安若雪淡淡笑道:“嬷嬷有所不知,刚才老太君说了,初画虽然偷盗府里的钱财有罪,但是也因此送了命,已经受到了惩处,就不必再追究了。老太君还说当初她是自愿卖身入府,是因为家中遭灾,父母弟妹都快要饿死了,可见是个孝女,让人给她父母送个口信,可来人把她的尸首领huí qù 好好葬了,还让带信的人送去十两银子。老太君如此宽宏大度,我身为初画的主子,怎能不有所表示?” 杨嬷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大小姐真是聪明。只是老奴不太明白,您为何要认了那十两银子?您完全可以把此事交由老爷和老太君处理,那样必定能查出初画是被张氏害死的,说不准她就会被老爷给休了,您以后也就不必dān xīn 她再使坏。” 安若雪道:“嬷嬷,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二姨娘原本就想借机害我,必定算计好了,未必能查到什么证据判定初画之死和她有关,她反而会找出几个证人出来指证我指使你毒打初画害她致死,到时候老太君和父亲还会对我不满。” “可是那些银子来历不明,不是可以证明初画可能是被人所害吗?” “嬷嬷你错了,那些银子非但不能证明初画是被人所害,反倒能证明她是想携款潜逃,不然三姨娘那么愚笨的人都能想得到?” “这倒也是。”杨嬷嬷点点头,当时那种情形,确实容易让人往这方面想。 安若雪呼了口气,“说起来也是万幸,如果不是那些银子,还不知二姨娘会怎么在老太君和父亲面前编排我。” 杨嬷嬷道:“这也是他们大意了,千算万算没算到初画身上会带着银子,不过老奴也有些不明白,这半夜三的,屋子里睡了好几个丫鬟,他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初画从屋里叫出去弄死的,初画为何又要把银子也带在身上?” “要把初画叫出去并不难,你忘了跟她睡在个屋里的半青了吗?”安若雪胸有成竹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初画的确是想要逃出府,所以身上才会带着银子。” 16. 第十六章、戏演砸了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没有猜错,深半夜把初画叫出去的人正是半青,而初画也的的确确是背着包裹揣着银子dǎ suàn 连夜逃出尚书府。 从荷花池回来之后,半青都魂不守舍,初画那张青白肿胀可怖的脸直在她眼前晃荡。个上午,她打碎了个碗,弄翻了壶茶,碰倒了盆花,踩到了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大黄狗的尾巴。 安若雪冷眼看着她那失魂的mó yàng ,终于不耐烦把她打发回房,不必她在跟前侍候了。 回到下人屋里,半青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旁边初画那张空空的床。初画死了,她的切用具都被拿出去烧了,只剩下张床板,留着以后给新来的下人睡。看着那张床板,想起和初画朝夕共处的那些日子,她那直被恐惧吓得藏在眼底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她捂住脸,回想起昨日发生的切。 昨日半青去洗衣房拿衣裳时被绿柳拦下,给她指派了个任务,要她寻个机会去吓唬下初画,就说安若雪听信杨嬷嬷挑拨,认为她做事马虎又懒惰,如今受了责罚不愿悔改,还gù yì 装死赖在床上不愿起来干活,dǎ suàn 把她卖到窑子里,劝她今晚赶紧逃出府去,到时候二姨娘会派人把后院的小门打开好方便她逃走,只是千万别让初画知道这是二姨娘手安排的。 半青问为何要如此,绿柳说留着初画在府里迟早会坏事,不如就骗骗她让她逃得远远的,那样就无后顾之忧。半青正dān xīn 初画会把她给出卖了,巴不得初画赶紧离开,没有想口就应承了。 回到她们住的屋子,见只有初画人在屋里,半青忙把绿柳的话说与她听。初画受了惩处原本就吓得半死,听到半青这么说信以为真,嚷着要找二姨娘帮她向老太君求情。半青吓唬她说如今连二姨娘也怕她嘴坏事,恨不得杨嬷嬷把她打死,哪里还会帮她说情,劝她不如赶紧设法逃出府去,逃得远远的找个地方落脚,那样还有条生路。 初画认为半青说得在理,只是发愁能不能逃出去,半青ān wèi 她说会帮忙把后门打开,要她安心。两人约定好时间,三过后半青gù yì 起身上了趟茅房,回来之后就示意直装睡的初画赶紧走,初画以为半青已经帮她把后门打开,忙起身走了出去。 半青以为初画就此逃离尚书府,安安心心睡下了,哪知道早起来却听闻初画溺水身亡,让她怎能不惊诧。听到二姨娘和周嬷嬷说出那番话,她才明白二姨娘根本就不是想让初画离开尚书府,而是dǎ suàn 把初画杀了灭口,而她则糊里糊涂被人lì yòng了,变成了杀害初画的帮凶。 兔死狐悲,看到初画落得如此下场,半青的心七上八下,害怕自己也会步初画后尘,暗暗后悔不该时糊涂受不住诱惑帮着二姨娘做伤天害理之事。 半青在屋里担惊受怕,二姨娘却在房中训斥着周嬷嬷。 最初看见杨嬷嬷从初画身上搜出银子,把二姨娘吓得差点没晕倒。开始她还以为那些银子是半青给初画的,若是追究起来,很有可能会把她给牵扯出来。好在三姨娘句话,才提醒了她把那些银子说成是初画偷来的,后来也证实了确是从安若雪那里偷来的,只是可惜没能lì yòng此事把安若雪整治番。 “你说你是怎么办事的?就只知道把她的包袱拿走,那大包银子却漏在了她身上,弄得无法整治安若雪那丫头不说,还差点牵连到我头上。”明明编排好的出好戏,到头来却演砸了,二姨娘指着周嬷嬷气愤难忍。 周嬷嬷微微低着头不敢争辩句,这事确实是她疏忽了。 原本zhè gè 计划天衣无缝,初画要想从后院小门逃走,就必须要jīng guò 荷花池。昨晚周嬷嬷和二姨娘身边的陈嬷嬷起躲在荷花池旁等着初画过来,趁她不备用个麻布袋罩住了她的nǎo dài 把她按在地上活活闷死了,之后又把她拖到池塘边上伪装成失足落水身亡。切就绪,她捡起了掉落在地的包袱,却没想到去搜下初画的身子,落下了那包银子,害得zhè gè 陷害安若雪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待到二姨娘发泄了通之后,周嬷嬷说道:“二姨娘,您有没有觉得大小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她向胆小怕事,今日见到初画的尸体居然面不改色,我和杨嬷嬷争执的时候她也淡定得很,点也不见紧张,这实在不像她从前。” “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不对劲,她确实是和从前大不相同,似乎jiù shì 从前日贾大夫来给她看过病之后就变了,难道说是贾大夫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不但让她精神了,连性子也变了。”二姨娘也感觉到安若雪的变化,惩处初画、挤兑安若雨、讨好老太君以及今日处理初画之死,每件事都显示出她的精明果敢,这哪里像从前那个温顺软弱的大小姐的做派。 “二姨娘,依老奴之见,应该要半青好好查探下这事,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最怕jiù shì 被她发现了什么。”不知为何,今日周嬷嬷总觉得安若雨看着她时的眼神里带着寒意,和之前那笑盈盈和顺可亲的mó yàng 天差地别,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jīng guò 敏,总感觉心里惴惴的。 “不错,好在还有半青。”二姨娘道:“对了,七月初jiù shì 老太君六十岁生辰,务必要赶紧想个法子让二小姐在老太君面前好好biǎo xiàn 番,势必要把那丫头给比下去。” 周嬷嬷想了想说道:“那就送份特别的寿礼给老太君,让她gāo xìng。” “嗯,你帮小姐好好想想,看看送什么才好。不仅如此,还要设法打听到安若雪那丫头dǎ suàn 送什么,二小姐的寿礼定要比她的好。” “是,老奴这就去跟二小姐商量。” 17. 第十七章、父亲的教诲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尚书府死了个丫鬟的事当晚就传到了尚书大人安正邦的耳朵里,是三姨娘刘氏告诉他的。 刘氏这人向嘴碎,又最喜欢搬弄是非,被大夫人压制了那么年,她直心怀嫉恨,如今大夫人过世了,她自然就把怨恨都转移到安若雪身上。 她膝下也有个女儿,也想女儿取代安若雪,得到老太君和安正邦的宠爱。只是她这人是小户人家出身,大字不识个,脑子又愚笨,那些阴谋伎俩半点不会,只好跟着二姨娘身边听她指使。 今日在荷花池边上安若雨说安若雪对下人管教无方,却提醒了她,就想着要把这事告诉安正邦,让安正邦好好jiāo xùn 安若雪番。恰好今夜安正邦到她这边留宿,她就趁机提起此事。 安正邦向很少过问内室之事,只是这突然死了人,他还是要弄清楚缘由。三姨娘添油加醋说了通,说是安若雪在屋子里滥用私刑,把初画打得遍体鳞伤,初画受不住折磨,就偷了她屋子里的银子潜逃,半夜里过于惊慌才会失足落水而亡。 听了三姨娘的话,安正邦的脸色就难看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府里都传遍了,人人都知道。”看到安正邦明显不gāo xìng了,三姨娘暗暗欢喜。 安正邦的脸色沉,这人人都知道就他不知道,这是要瞒着他吗?心中涌起股怒火,他对三姨娘说了句你自己歇息吧就把衣袖甩,转身走了出去。 “哎,老爷,您去哪儿?”三姨娘只觉得莫名其妙,不是说好了今晚睡在她这里吗?怎么提起初画死了老爷却走了? 三姨娘的榆木nǎo dài 自然是想不到安正邦这是要lì kè 去求证下她说的事,死个丫鬟原本不算什么,问题是zhè gè 丫鬟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安若雪屋里的,并且还是被女儿间接害死的。 他那向温顺善良,连踩死只蚂蚁都不忍的女儿,怎会如此暴虐残忍? 安正邦走进卿雪阁的时候安若雪正zhǔn bèi 歇息,听见小丫鬟语儿进来禀报,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尚书府向规矩,入夜之后,男子就不准去女眷房中,以免造成流言蜚语。即便安正邦是安若雪的父亲,也不会在夜晚单独过来女儿院子。今日忽然过来,让安若雪感到十分yì ;。 急忙整理了下仪容,安若雪走出房门,眼就看见安正邦在院子里的那棵玉兰树下,背对着她。 重生之后这是第次见到父亲,安若雪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前世和父亲相处的幕幕场景飞速在眼前掠过。 心中泛起丝哀伤,如果当初不是失去了父亲的疼爱,她或许也不会落得被害身死的悲惨境地。摇了摇头,把那些凄然景象甩去,她缓步走到安正邦身后,低低说了声,“给父亲请安。” “带上你的丫鬟跟我来!”安正邦没有回头,抬脚向院门外走去。 安若雪微微怔,大晚上的,这是要去哪里? 今日是十五,月圆如盘,皎洁清亮,园子里树影扶疏,花香飘渺,安若雪却无半点心思欣赏这美好夜景,只是默默地跟着安正邦前行。聪明如她,已经猜到父亲叫她出来的原因了。她没有叫半青跟着她,只叫了半夏,jiù shì 不想让半青听到父亲和她说的话。 穿过后花园jiù shì 荷花池,安若雪见安正邦jiǎo bù 不停往那边走,心中是明白,定是为了今日初画溺死的事!半夏胆小,看见前面jiù shì 荷花池,心里开始害怕,紧走两步挨近安若雪,呼吸都急促起来。 安若雪回头看她眼,微微笑了笑,jiǎo bù 放慢和她平行。 安正邦在荷花池边上的座凉亭处停下了jiǎo bù ,回过头来,要半夏在原地,让安若雪走上凉亭在他面前。 这几日朝中事,安正邦每日里早出晚归,并不知道安若雪身子康复之事,以为她还在卧床养病。借着月光看见她虽然消瘦了不少,精神却不错,知道她的病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心中也感ān wèi 。 平日里最是疼爱zhè gè 嫡女,又可怜她没了亲娘,看见她婷婷在面前,他那心底的父爱顷刻涌了上来,柔声说道:“这些日子父亲公务繁忙,许久都未曾去看过你,你的身子可大好了?” 安若雪心中暖,眼里就有了湿意,“谢父亲关爱,女儿已经好了。” “嗯,那就好。”安正邦在石凳上坐下,脸上那丝温柔不见了,换成森严,“说吧,今日你那丫头是怎么死的?” 安若雪早就料到安正邦必定是从哪里听到了闲言碎语,否则不会大晚上来兴师问罪,还特特选在初画溺亡之处。她深知安正邦最注重家族声誉,又紧张子女的品行教养,对她zhè gè 嫡女又寄予厚望,听到那些传言肯定不gāo xìng。这路走来心里早已想好了说辞,她gù yì 露出副悲切的神情,把事情jīng guò 诉说了遍。 知道三姨太夸大其词,安正邦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杨嬷嬷做主惩治了那丫头,我还以为是你的主意。我就说了你向宽厚不喜欢打骂下人,这次为何那么大脾气。” “父亲,原本杨嬷嬷也不会随意惩处丫鬟们,只是因为她过于紧张女儿,加上初画那丫头又不知悔改还出言顶撞,嬷嬷才会稍加惩戒,哪知那丫头却记恨在心,还偷窃潜逃,是女儿疏忽了管教,还望父亲责罚。”安若雪急忙摆出副痛悔的mó yàng ,她知道zhè gè 时候不能光是数落初画的罪状,还要自责检讨,那样父亲才会觉得她明理懂事,就不会再追究了。 果然,安正邦的脸色稍稍缓和了,“这事也不能怪你,那样的奴才,也是她咎由自取,只是以后你定要引以为戒,好好管教下人,不可纵容,也不可虐待。” 安若雪恭敬道:“是,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安正邦又叮嘱了几句,就提起老太君寿辰之事,要安若雪好好zhǔn bèi 。他说:“这次老太君生辰会请许贵客,你定要注意仪表风范,不可失礼于人。” 安若雪是唯嫡女,又美名远扬,届时宾客们肯定会对她特别注目,安正邦自然要提前向她嘱咐。 安若雪眸光闪,上世在老太君的寿宴上发生了件改变她命运的事,这世,她绝不能再让它发生了 18. 第十八章、花开富贵百鸟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老太君过生辰,各房都要精心zhǔn bèi 寿礼,想要讨老太君欢喜。既然是要讨老太君欢喜,寿礼就要别具格与众不同,各房姨娘也好小姐公子也好,都费尽心思zhǔn bèi ,就怕被人给比下去了。 安若雪也样,她深知人人都紧张老太君的生辰,都想趁zhè gè 机会献殷勤,她当然不能不做好zhǔn bèi 。何况前世安若雨jiù shì 在老太君生辰的时候出尽风头把她给比了下去,博得老太君的欢心,这世,她必定不能重蹈覆辙。 尚书府家财万贯,奇珍异宝老太君见得了,如果不是特别稀罕的,也入不了她的眼。安若雪根本就不dǎ suàn 送珍宝,她知道老太君也不喜欢。承欢膝下那么年,对老太君的喜好她了如指掌,百善孝为先,她dǎ suàn 亲手绣幅花开富贵百鸟贺寿图给老太君贺寿。 其他各房都在悄悄给老太君zhǔn bèi 寿礼,不敢被人知道是什么好东西,来dān xīn 其他人见了会在老太君跟前嘴,那样就没了新鲜感,二来也怕没安好心之人依葫芦画瓢再弄个锦上添花,把自己的贺礼比下去。 安若雪却不像他们那样偷偷摸摸,而是大大方方在屋子里绣着百鸟图。皇上不急太监急,杨嬷嬷和半夏见了紧张万分,每次她绣图的时候都把房门关好,不准其他丫鬟婆子进去,生怕被人知道了传了出去,当然,除了半青之外。 半青是安若雪屋里的等大丫鬟,和半夏的地位是样的,若是论亲厚程度,其实比半夏甚,因为她比半夏要早入安府,是跟安若雪起长大的,安若雪为老太君zhǔn bèi 寿礼的事自然是不可能瞒她。杨嬷嬷为此事dān xīn 不已,私下曾向安若雪提过,害怕她会告知二姨娘和安若雨。 安若雪却点也不在意,还笑嘻嘻地说道:“我自有计较,嬷嬷不必dān xīn 。” 于是杨嬷嬷放下心来,半夏却依旧紧张兮兮,安若雪绣花的时候她必定不准人进来,安若雪停下歇息时,她就用块布把绣图盖上,生怕被人瞧见。 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半夏如此小心,却不知半青早已把安若雪为老太君绣百鸟图的事告诉了二姨娘。 安若雨正为寿礼的事头疼,她和周嬷嬷商量了日,也没想好送什么,现在听说安若雪居然花费那么大的精力亲手为老太君绣百鸟图,到时候肯定会让老太君喜欢,她就开始着急了,忙找来周嬷嬷商量,想个法子从中作梗。 主仆俩商量了半个时辰,终于想到了个好计策。 夜色深沉,卿雪阁内片寂静,安若雪坐在椅上,就着桌上的烛光认真绣着那副绣图。半夏在旁脸心疼地看着她,“小姐,已经三了,您还是赶紧歇息吧!” “会儿再睡。”安若雪头也未抬。 烛火跳动了下,呲的声爆出朵烛花,半夏拿起剪子剪去点烛芯,嘴里开始叨叨,“小姐,您为何就不肯让奴婢帮您绣呢?这么大副绣图您要费少功夫啊?这大晚上的还要点灯绣,眼睛都熬坏了。” “都说了是给老太君的寿礼,怎么可以要你帮忙?那样就不是我的心意了。”安若雪凝神注目,依旧忙活着。 半夏又道:“可是还有几日jiù shì 初,您不让奴婢帮忙怎么绣得完?” 安若雪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半夏认真说道:“绣不完也不打紧。” “什么?”半夏没听懂。 安若雪微微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又低下头去jì xù 绣花。 半青挠挠头,实在是搞不懂安若雪话中含义,还想再问问,想到自己这位主子的脾性还是忍住了,她是问了也白问,安若雪既然说了到时候就知道了,就肯定不会再说。 自从杨嬷嬷从家乡回来之后,安若雪就像变了个人,说的话也深奥了许,让她经常听不懂,反倒是杨嬷嬷显得比她机灵,很时候都能明白,这让她有些挫败,主子不是直都夸她聪明伶俐吗?怎么现在自己连不识字的杨嬷嬷都不如了? 正胡思乱想时,只听安若雪轻呼声,“绣好了!” 她忙扭头看去,只见安若雪把绣针放到桌上,起身来喜滋滋地欣赏着那副绣图。 半夏看了眼绣了半的绣图,奇怪问道:“小姐,这花蕊叶脉和小鸟的眼睛嘴巴都没绣,怎么就绣好了?” 安若雪说:“这些地方是最难绣的,我就不绣了。” 半夏笑了,“奴婢明白了,小姐是dǎ suàn 让奴婢帮您绣对吧?” “hē hē ,好聪明的nǎo dài !”安若雪点了下半夏的头,笑弯了眼。 “小姐早跟奴婢说嘛,奴婢也不用总是唠叨让您烦了,您赶紧去睡觉吧,奴婢这就帮您绣。”半夏屁股坐到椅子上,就想去拿绣针。 “哎!谁要你现在绣的,明儿再说。”安若雪把拽起半夏,推着她往床边走,“赶紧帮我衣,我困死了!” 半夏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还没侍候小姐上床,嘻嘻笑道:“也好,奴婢的速度比小姐快,老太君生辰之前准能绣好。” “行了,知道你厉害了!”半夏绣花的技艺在安府是出了名的,绣得又好又快,不然她也不敢天天念叨着要帮安若雪。 番衣梳洗,主仆俩相继睡下。安若雪躺在床上眯了眼,想起什么又掀开帘子看了看,见那绣图已经被半夏收到边用布盖好,不禁笑了。 第二日,半夏开始帮安若雪绣那副绣图,不知为何,这回变成安若雪紧张了,每次半夏绣花时,她必定把门窗关好,不准任何人进来,就连杨嬷嬷和半青也不例外,她还叮嘱半夏,不能告诉任何人帮她绣花的事。半夏以为安若雪是怕被老太君知道这幅绣图不是她独立完成的,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只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在她绣花的时候,安若雪却在旁抄佛经,同样叮嘱她不能告诉任何人。 六月二十九那天,绣图完成了,这日安若雪特意把杨嬷嬷和半青都叫过来起欣赏,主仆四人乐呵了yī zhèn ,就把绣图收了起来。 今晚轮到半夏值夜,她就睡在安若雪睡房的那张软榻上,好方便随时起身。这些日子每日里熬夜帮安若雪绣花,半夏也累了,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听见砰地声响,下子惊醒了。 半夏刚要起身点灯查看是怎么回事,却听见安若雪在那边床上叫她,“半夏,我口渴。”边叫着边敲了下床板。 半夏忙起身点灯,倒了茶水给安若雪喝了,安若雪却嚷嚷着天太热,睡了身大汗,要半夏陪她出去院子里凉快凉快,半夏只好帮她穿上外衫陪她出去。 主仆二人走到院子里那棵玉兰树下坐着乘凉,安若雪看了看天空中璀璨的星光,忽然童心大发,要半夏跟她起数星星。半夏不明白安若雪为何如此好精神好兴致,她却困得眼睛都打不开了。 两人背朝着厢房抬头看天,点也没察觉到个身影从厢房内出来,只在门口停留了瞬间,就飞快地顺着回廊lí qù 。 19. 第十九章、绣图不见了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为了给老太君过寿,尚书府早早就开始做zhǔn bèi 。 大夫人过世之后直都是二姨娘代为管家,这个月以来,整个尚书府的内务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并不比大夫人在世时差。 这是因为二姨娘这人本是出身于商贾人家,家境还算富裕,又是家中嫡女,从小耳闻目染,母亲那套治家之策她也学了几分,只是因为父亲过世,家道中落,她才不得不下嫁于安正邦做了小。 尚书府年年都会为老太君过寿,二姨娘之前又直帮着大夫人起zhǔn bèi ,原本也不难,只是今年是老太君六十整寿,安正邦决定要好好操办,除了亲朋好友之外,还要请当朝几位重臣过来参加寿宴。如此来,就要好好做zhǔn bèi 。 安正邦这人向圆滑世故,在朝中为官年,从不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和每位朝臣的guān xì 都不错。只是最近太子屡屡犯错,有传言说皇上dǎ suàn 改立嗣位,众皇子开始蠢蠢欲动,朝廷中各派系也斗争得厉害,他本想独善其身,可是各派系却不愿放过他,纷纷明言暗示,想把他拉拢过去。他深知决不能蹚这些浑水,却又不想得罪任何方,这回老太君过寿,他正好借此机会把那几个派系的头头都请过来,也是为了表示下他的立场。 这下皇亲贵族都要来参加寿宴,二姨娘开始着急了,生怕zhǔn bèi 不好照顾不周,让人xiào huà 倒是小事,万得罪了哪位权贵,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虽说心中忐忑,她却不敢向安正邦言明,怕他以为她没有能力不再让她管家,只好硬着头皮赶紧操办。 二姨娘为操办寿宴的事忙得焦头烂额,再无精力去关注女儿为老太君zhǔn bèi 寿礼之事,只是要绿柳去问了声,知道安若雨已经zhǔn bèi 好了,她也就放心了。 六月初这天,尚书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安正邦带着管家成伯和小厮旺财旺福在前院迎客。 二姨娘忙了大半月,却没有能像大夫人在世时那样陪在安正邦身边招待客人,因为她是姨娘身份,没有那个资格。今日她特意打扮得雍容华贵,就想着能代替大夫人在宾客们面前好好biǎo xiàn 下,谁知却只能跟其他几位姨娘起静静地在老太君下首,等着众宾客上前给老太君贺寿。 想到自己辛苦了那么久如今连个露脸的机会都没有,她就满肚子怨气,越发着急何时才能让安正邦把她扶正。今日这般热闹的场面她是没指望引人注目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双儿女身上。 儿子安少卿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如今已经十六岁了,却连个功名都未考取,整日里只知道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安正邦怕他jì xù 混下去会给他惹麻烦,就把他送到离京城五十里的青峰山上的青峰观中,想让他在那肃穆庄严的地方修生养性两年,看看能不能改掉那些坏习气。到今日正好两年期满,安少卿马上就会回来给老太君拜寿,二姨娘希望儿子能给老太君带份贺礼,那jiù shì 他的改头换面。 至于女儿安若雨,二姨娘操心就少了。安若雨的相貌虽然不如安若雪那般美丽动人,却也生得秀气水灵,加上她自小就聪明机灵,琴棋书画,针线女红样样精通,如果不是因为是庶出,必定会深得老太君和安正邦喜爱,能像安若雪那样跟随大夫人出入京城贵族的社交场合,赢得美誉。 今日正是个好机会,宴请的宾客许都是皇亲贵族,安若雨不仅可以好好biǎo xiàn 下让老太君gāo xìng,还能名扬京城。 前院热闹非凡,后院内室各房的小姐们都在梳妆打扮,zhǔn bèi 等宾客来齐之后再到前院去给老太君贺寿。这是安正邦特意jiāo dài 的,来可以显示出女儿们的娇贵,二来也能给宾客们带来神秘感。虽然他不想跟哪位大臣结盟,但是他也希望自己这些千娇百媚的女儿们能在这次宴会中被哪位世子看中,能嫁个好婆家。 今日是老太君六十大寿,安府的规矩是除了下人之外每个人都要穿新衣。各房姨娘和小姐们为了在宴会上出风头,都费了心机zhǔn bèi 了身华美的衣裳。 老太君过寿是大喜事,又请了许宾客,着装不可过于素雅,不过安若雪的母亲过世不到半年,她不能打扮得太艳丽。思来想去,她决定做件淡紫色的织锦罗裙,样式简单又不失秀美,加上这种颜色能映衬她的好肤色,会让她加灵动飘逸。 今日半夏特别卖力帮安若雪打扮,把安若雪那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挽成时下最流行的云髻,两侧梳着两条小辫,再戴上只紫色碎玉翠花簪,朵珊瑚珠花,配搭她那张尖尖的瓜子脸,既妩媚又娇俏。 梳妆完毕,安若雪吩咐半夏去拿绣图,会儿宾客到齐,她们就要出去给老太君祝寿了。半夏打开屋角的只木箱,忽然惊呼起来,“小姐,绣图不见了!” 20. 第二十章、太子驾到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看到宾客已经到齐,安正邦安排好大家就坐,示意二姨娘让人去把小姐们叫出来,zhǔn bèi 给老太君献上贺礼。 尚书府向有zhè gè 规矩,每年老太君生辰时,孙儿们都要依次上前给老太君献寿礼,老太君接过礼物,还要当众展示,让众人起欣赏评定,看哪份礼物最出彩。 另外,这拜寿并不是仅仅献上礼物就可以了,还要表演样才艺,如果才艺表演未能让老太君满意,寿礼再好也不能博得老太君和安正邦的奖赏。 往年每次老太君过生辰,都只是请些亲朋好友,自己人乐呵下,从未像今日这般请了那么朝中重臣过来,这样来,孙儿们的礼物和表演就不能马虎,免得当众出丑,惹人xiào huà 。 老太君dān xīn 寿宴上会出现差池,向安正邦tí yì 今日免去这环节,可是安正邦却坚持,说是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考验下子女们的聪明才智。老太君对zhè gè 儿子向放心,见他副淡定的样子,知道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用意,也就不再坚持。 这边二姨娘吩咐陈嬷嬷去请小姐们,大门那边突然yī zhèn 骚动,在门口值守的旺财惊慌失措地快步进来,凑到安正邦跟前低声道:“老爷,太子殿下和众皇子来了!” 安正邦心中惊,自己并未请他们,怎么这帮小祖宗都跑过来了? 来不及细想,他长身而立,刚要招呼家人出门迎驾,却听见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太子殿下驾到!”接着几位翩翩美少年走了进来。 皇家的子嗣生来就高人等,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与常人jiù shì 不样,在大厅里,周身自然流露的高华气质就把屋子盛装赴宴的宾客给比了下去。 走在最前面的位少年年若二十上下,身上的装扮比其他几位要华贵隆重,头上戴着束发嵌翠紫金冠,穿着袭绣云海龙纹的紫长袍,玉锦腰带中坠着块温润莹白的方形宝玉,身形修长,眉清目秀,笑容可掬,看着斯文有礼。 紧跟他身后的那两位少年比他年纪稍小,衣着不若他这般华贵,却也精致绝伦。只有走在最后面的位少年只是随便穿了件式样简单的月白色袍子,眉如墨画,目若秋波,顾盼之间,那眼里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看着比其他几位要俊秀得。 这最前面的少年jiù shì 大玥国皇帝南宫宇最bǎo bèi 的大儿子南宫旭,也是当今太子。紧跟他身后的两位是二皇子南宫策,三皇子南宫靖,而走在最后面的那位则是五皇子南宫黎。 太子和众皇子突然到来,在座的宾客俱都惊诧不已,齐齐起身行礼,安正邦是吓得面色都变了,上前几步躬身施礼,嘴里高呼:“臣安正邦叩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驾到,臣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安大人免礼。”南宫旭双手微抬,虚扶了安正邦把,笑道:“我们xiōng dì 几个听闻老太君六十大寿,如此大喜日子,当过来给老夫人祝寿才是,未请自来,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安正邦依旧恭敬垂首,“微臣不敢,太子和众皇子光临寒舍,令蓬荜生辉,臣求之不得。” “hā hā,安大人,fèi huà 不用说那么了,我们是来给老太君贺寿的,你就别在这里啰嗦了,老夫人呢?”南宫靖性子直率,最不喜繁文缛节,见安正邦在这里絮絮叨叨半天,早就不耐烦了。 此时老太君已经起身率领着家中姨娘公子在安正邦身后低眉垂首而立,听到这话忙上前来施礼,众皇子让随从献上贺礼,番喧闹之后,皇子们入席,宴席正式开始。 安正邦看着不请自来的宾客,纷乱的心绪慢慢安定下来,适才还以为只是太子和二皇子南宫策过来,把他吓得半死,现在看见向和太子没有什么交往的三皇子南宫靖和五皇子南宫黎也来了,他才放下心来。看来这几位皇子只是为了瞧热闹才过来的,并非有其他什么目的。要知道,如今非常时期,假如只是太子或者是哪位派系拥立的皇子过来拜寿,就会让人有想法,到时候他就说不清了。 安正邦聪明世,这回却是想错了。 南宫旭不请自来,却并非是来瞧热闹的,而是另有目的。这目的正是安正邦最为dān xīn 的,那jiù shì 想把他拉拢,并且还还不止他个。 虽说南宫旭已经被立为储君,但是因为最近频频出错,惹得皇帝老子很不gāo xìng,他dān xīn 真会像传闻那样丢了这太子的宝贵身份,就想着赶紧巩固下势力,也好让点人帮他说话。如今整个朝廷之上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又没有参加任何派系的人只有两个,个是安正邦,另个则是兵马大元帅李长志。 李长志是安正邦的亲家,安若雪的亲舅舅。南宫旭此番前来,jiù shì 想趁着老太君生辰的机会见见美誉满京城的安家嫡女安若雪,然后再设法求皇帝老子指婚,把安若雪给娶进东宫做他的侧妃,那样无论是吏部尚书和兵马大元帅都是他的人了。 这也是他那最忠实的拥护者当朝右相李怀仁给他出的主意。 当然,如果他个人前来肯定会让人怀疑,即便带上三弟南宫策也不行,因为南宫策向跟他走得近。于是李怀仁想到了个法子,要南宫旭邀请其他几位皇子同前往,那样就不会让人怀疑了。 原本皇子们住在宫内是不可随意出宫,偏偏这几日皇帝带着皇太后和几位宠妃去瑶池避暑,宫内无人敢管他,他才能把弟弟们都带出来。皇子们常住深宫,平日里很少有机会出来玩耍,今日听得太子要带他们出宫参加寿宴,他们自然gāo xìng,除了感染风寒的四皇子南宫宸和尚年幼的七皇子南宫灏之外,其他几位皇子都跟着出来了。 坐在上首的位子上,南宫旭满心期待地等着他今日最想见到的安大小姐出来。 安府的公子小姐们开始向老太君拜寿,依照往年的规矩,二少爷安少卿是第人。 原本安若雪有个同胞哥哥,是安正邦的第个儿子,可惜在四岁那年不慎失足掉落荷花池溺亡。那时安少卿刚满周岁,正zhǔn bèi 由大夫人教养,哪知大夫人失去了亲生儿子大病场,身子虚弱,看到安少卿是伤心难过,安正邦只好让二姨娘自己管教。待到大夫人病好了,正zhǔn bèi 把安少卿带到身边管教,却又发现怀了身孕,安正邦不舍得她过于辛劳,还是由着二姨娘带在身边,就把安少卿给宠坏了。 安少卿今日早才从青峰观赶回来。因是今日才满两年期限,青峰观的观主虚尘真人命他必须要在今日子时之后才能启程回家。今日是老太君生辰,若是清早再走必定会耽误时辰,安少卿只得恳请观主,让他提早日回家,虚尘真人却不肯通融,安少卿;,只好连夜下山。 走了个时辰才到山脚下,贵公子很少走那么远的山路,到了山下已经累得不行,想雇辆马车进城,可是这荒郊野岭又是大半夜的,别说马车,连个人影都不见,他只能拖着疲惫的双腿又走了个时辰,才碰见辆拉货进城的马车,给了车夫几文钱才搭上了车。 回到家他已经累得半死,胡乱洗漱了下就头躺倒在床,想抓紧时间睡上觉。按理说如今他是家中老大,是要陪着父亲起招呼客人,可是他到家的时候天刚亮,只有帮他开门的小厮高升知道他回来了,他叮嘱高升不可惊动他人,就偷偷溜进了自己屋里,弄得大家都以为他还没回来,也就没人要他出来招呼客人。 宴会快开始的时候,高升急忙按照二少爷的嘱咐跑到他的屋里叫他起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手忙脚乱地把他从床上拽起梳头换衣裳拿上寿礼和表演的道具,在成伯宣布孙儿拜寿的宣唱声中出现在大厅前台上。 “儿子回来了!”二姨娘第个低声喊了起来,满眼都是欣喜。刚才她要名小厮在门外张望了半天也没见到安少卿回来,还以为他还在路上,心里把安正邦数落了数十回。早几日她就要安正邦派人去青峰观把安少卿接回来,安正邦却不肯,非要等虚尘真人放行,把她气得要死,却也无可奈何。好在儿子现在能赶到宴会开始,她怎能不gāo xìng。 宾客们都低声议论着,谁都知道尚书大人家的这位二少爷儿时旧事,也知道安正邦把他送到了青峰观去清修,都想看看这位纨绔浪荡公子是否改头换面浪子回头。 安少卿毕竟年轻,虽说夜辛苦赶路,但是回家后睡了两个时辰,精神huī fù 了不少,再说置身在如此热闹的场景中,又见底下宾客坐满大堂,又有那么达官贵人,并且太子殿下也正坐当堂,他那原本还有点点的迷糊顷刻飞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都清醒了。 为了今日回家给老祖宗拜寿,安少卿早已做好zhǔn bèi ,在台上倒也不慌张,给太子和众皇子行了礼后,他接过跟在身后的高升手里的个小木盒,对着老太君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把木盒举过头顶,说道:“孙儿少卿祝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君含笑抬手,“乖孙,起来吧,过来给祖母瞧瞧,可是瘦了不少。” 这安少卿从小顽皮难以管教,又是庶出,老太君向不喜欢,不过两年不见,今日见他如此乖巧,老太君还是很gāo xìng,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了几句,就命成伯打开那小木盒,却是尊白玉笑面弥勒佛。弥勒佛玉质细腻莹白,雕工精巧细致,看jiù shì 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老太君向信佛,见到如此宝物十分喜欢,忍不住夸奖了几句,座下宾客都是富贵之人,见识广,知道这东西不寻常,俱都发出赞叹声。 “老祖宗,孙儿还有礼献上。”安少卿见自己的贺礼博得老太君和众人的夸奖,心中gāo xìng,转身从高升手里拿过把宝剑平举在胸前。 “这是……”老太君时不解,接下来应该是才艺表演了,安少卿怎么还要送礼,并且还是送把剑。 安少卿笑道:“孙儿这两年在青峰观跟随师父学艺修行,学了套剑术,今日在老太君和太子殿下面前献丑,还请包涵。”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都知道安少卿学艺之事,个个都想看看他究竟学了些什么技艺回来。特别是安正邦和二姨娘,是满心期待,zhè gè 让他们操碎心的儿子能够给他们争口气。 表演开始,众宾客俱都凝神注目,只见安少卿手中宝剑挥洒自如,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时而骤如闪电,招招式式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舞毕,在座宾客齐齐发出喝彩声,人人都想不到尚书大人这位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居然改头换面,不但言语斯文了,还学了身好剑法。 安少卿的精彩表演获得众人好评,老太君也是gāo xìng得合不拢嘴,二姨娘是兴奋得眉开眼笑,如果不是这种场合要注意分寸,她定会扑过去把儿子抱在怀里好好夸夸。 接下来是四姨娘生的二少爷安少澜给老太君祝寿,安少澜今年只有五岁,还是个孩童,献上的寿礼是他亲手画的副金童贺寿图,虽说年纪尚小,画得却栩栩如生。之后他又背诵了首亲自作的贺寿词,神态认真,童音娇脆,把老太君逗得笑容可掬,待他念完,把就搂进了怀里,心肝bǎo bèi 叫个不停。 安府的两位公子献的寿礼和表演都得到了老太君和众宾客的赞赏,接下来就轮到小姐们出场祝寿了。 人人都知道尚书府的几位小姐个个都生得貌美如花,才艺出众,今日来参加寿宴最想见的jiù shì 小姐们的表演,知道接下来小姐们将要出场了,众宾客俱都引颈期盼,想jìn kuài 目睹小姐们的风采。 然而,成伯宣布大小姐安若雪出场拜寿之后,却迟迟不见大小姐出场,众人面面相窥,不知是何缘由。 安正邦正为两位儿子赢得宾客赞赏而gāo xìng,现在见大女儿却直不上场,心中不禁奇怪,刚想示意下人去催促,却见二姨娘上前步对老太君说道:“老太君,适才下人来报大小姐还未zhǔn bèi 好,不如让二小姐先祝寿吧,以免宾客们久等。” 二姨娘此言出,众宾客哗然,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没zhǔn bèi 好! 21. 第二十一章、二小姐的寿礼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前厅热闹非凡,后院的卿雪阁内,同样也是片嘈杂。 大小姐精心zhǔn bèi 的寿礼居然不见了,把卿雪阁的丫鬟婆子们都吓得要死,慌忙四处寻找。然而整个屋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到。眼看着就要轮到大小姐出去给老太君祝寿了,寿礼却无踪影,半夏扑通声跪在安若雪的面前,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大小姐,奴婢该死,没有保管好绣图,早知如此就该听嬷嬷的话把箱子锁起来了。”前日杨嬷嬷还提过句要半夏把绣图收好,她以为放进箱子里就没事了,没想到要上锁,哪知道不过日就不见了。 “起来吧,这不怪你,有人想要使坏,你即便是把东西锁起来,样会不见的。”安若雪看了眼窗外正在指挥下人jì xù 寻找的杨嬷嬷,平静地说道:“去告诉杨嬷嬷,既然找不到了,就不要再找了。” “可是等会儿大小姐拿什么献给老太君啊?”半夏越想就越担忧,泪珠儿串串往下掉,到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时半青匆匆进来,脸惊慌地说道:“大小姐,已经轮到小姐们给老太君贺寿了,二姨娘见您迟迟未去,就让二小姐先给老太君献寿礼。” “什么?这怎么可以?”杨嬷嬷跟着进来,听见这话又急又恼,“大小姐是长女,又是嫡出,二小姐怎可抢先?还有没有规矩?” 安若雪目光闪,唇边露出丝笑容,“既然如此,就让她先好好biǎo xiàn 下吧!” 此刻在前厅,众宾客还在议论纷纷,实在想不到安府这位闻名京城的大小姐做事怎会如此不知轻重,事到临头了,还未能zhǔn bèi 好寿礼,实在是太失礼了。 太子南宫旭今日jiù shì 冲着安若雪而来,想要证实下传言是否属实,这位大小姐是否真的是才貌双全,贤良淑德,看看她有没有资格入住东宫成为他的妃子。如今听到二姨娘的话,他不禁大失所望,如此不知分寸之人,怎能成为他的妃子?即便他自己不在意,他那皇帝老子肯定也不会愿意,那样他想要lì yòng联姻的名头拉拢吏部尚书及兵马大元帅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心中yī zhèn 恼怒,他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正想开口询问下缘由,想看看是否另有苦衷,却听见身后有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这怎么可以?长女还未曾给老太君贺寿,次女怎能抢先?”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却见大厅左侧靠近前台的桌子宾客当中起位少年,正气冲冲地对着二姨娘怒吼。 “尚文,你给我坐下,不可无礼。”那少年话音刚落,坐在他对面的位年若四旬,相貌威武的男子低声向他呵斥。 这位魁梧男子jiù shì 兵马大元帅李长志,今日受到安正邦的邀请带着家眷起来参加老太君的寿宴,那出声质问二姨娘的少年是他的长子李尚文。这李尚文的性子向急躁,因为家中无姐妹,从小就最疼爱安若雪zhè gè 表妹,今日见表妹迟迟未出来给老太君拜寿,他的心里本来就着急了,又见二姨娘如此说安若雪,还要安若雨抢先拜寿,他加气恼,忍不住就起身质问。 正是肚子火气,李尚文哪肯听父亲训斥,还想再说,却见坐在他身旁的名青年公子伸手拽了下他的衣袖,低声说了句什么,他才十分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李长志目中露出惊讶之色,暗暗奇怪自己zhè gè 脾气倔强的儿子居然那么听那名公子的话,不禁看了那人眼。见他衣着简朴,相貌平常,似乎并无特别之处,唯有那双眼睛如墨玉般闪着幽深的光芒。 这位公子是李尚文带来的,说是在书院中的同窗好友,名叫宫成。李长志对zhè gè 大儿子向来放心,从不过问他在外交友之事,见这宫成谦逊有礼,也就由着他同来了。 这李尚文句话让原本就对二姨娘的tí yì 感到气恼的安正邦是恼火,他心里的想法和李尚文样,怎肯破坏规矩让既是次女又是庶女的安若雨抢先给老太君拜寿,正想要二姨娘亲自去催促下安若雪,却听见老太君出声道:“正邦,既然若雪还没zhǔn bèi 好,就让若雨先来吧!” 安正邦怔,随即就明白母亲的意思了,如今在座那么身份尊贵的宾客,并且太子也在场,若是安若雪依旧迟迟未能出来拜寿,不但他们安家难堪,还会让太子和众皇子生气。这帮小祖宗今日过来jiù shì 想看热闹的,怎会愿意久等? 老寿星如此发话,众人也就不再说,南宫旭虽说心里很不gāo xìng,却也不好不给老寿星面子,只能由着成伯宣布让安若雨出来贺寿。 成伯话音落,只听得yī zhèn 丝竹之声响起,接着有身穿粉色纱裙的女子从里间款款走到前台。 台下众人俱都屏住呼吸,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那团粉色。只见那粉色身影并未停下jiǎo bù ,而是轻摇广袖随着声乐翩翩起舞。 那女子身形苗条,舞姿轻盈,衣袂飘飘,宛若仙子,她的面上蒙着层粉色的轻纱,双水灵迷离的大眼睛露在面纱之外,在旋转起伏中,每次顾盼都让台下的宾客们心荡神摇。 舞毕,蒙面女子摘下面纱,接过身后的名丫鬟手中捧着的寿礼,对着老太君盈盈下拜,娇声道:“孙儿若雨恭祝老寿星福寿双全、富贵安康。” 这时,宾客们才fǎn yīng 过来,这是尚书府的二小姐安若雨,没想到名庶女也有如此动人的美貌和惊人的舞技,整个大厅顷刻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老太君身边的张嬷嬷接过寿礼递给老太君,老太君看了眼,是副绣图,忙示意张嬷嬷向众人展示,张嬷嬷把绣图交给负责展示寿礼的冬菱和翠桃。两名丫鬟把绣图对着宾客展开,整个大厅忽然安静下来。 那是副花开富贵百鸟贺寿图! 22. 第二十二章、表妹比她美多了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雨献上的寿礼是副花开富贵百鸟贺寿图,绣图绣工精细,图案秀丽,色彩缤纷,那朵朵五彩牡丹娇艳怒放,上百只雀鸟姿态各异或展翼飞翔或峭立枝头,派和祥富贵景象。 只听得安若雨那娇脆的声音又道:“老太君,这是孙儿亲手绣的贺寿图,愿老太君喜欢。” 众人又发出惊叹声,想不到安府这位庶出的二小姐不禁才貌双全,连女红也做得如此精细,实在是难得。 台下,南宫旭低低叹息声,可惜了,如此出众的女子居然是庶出,如果她是安正邦的嫡女,李长志的外甥女就好了! 太子殿下怅然若失,二皇子南宫策和三皇子南宫靖的目光却满是倾慕,南宫策向好女色,虽说已经娶亲,但是见到美貌女子依旧会垂涎三尺。而南宫靖住在深宫,尚未娶亲,除了宫中的公主和皇帝的宠妃之外,很少能见到如此青春貌美的女子,今日看着安若雨那如花笑颜,眼睛都直了。只有五皇子南宫黎依旧不动声色地端着杯酒轻抿,嘴角挂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在这震天的喝彩声中,安若雨嫣然笑,又对着太子和众皇子坐的方向施了礼,才在老太君身边落座。 儿子和女儿都在寿宴上赢得满堂彩,身为母亲的二姨娘那颗心就像涂了蜜般甜。嫁进安府这么年,她自己直被大夫人压制,儿子不争气,女儿又处处比不上安若雪,在老太君的寿宴上回回都是安若雪夺得头彩,今日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回。看到老太君脸上的笑容,二姨娘得意地看向安正邦,想着他必定也会喜笑颜开,哪知望之下,却见安正邦嘴角虽然带着笑意,那笑容却很牵强,似乎并不是太gāo xìng的样子。 二姨娘心中yí huò ,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表情,正寻思着,却见他向在身后的成伯做了个手势,成伯微微点头,走到在大厅角的旺财面前,低声对他说了句什么,旺财领命,转身向后院走去。 二姨娘心中冷笑,顷刻就明白了安正邦为何不gāo xìng了,原来是为了安若雪未能出来拜寿之事。她向在身后的陈嬷嬷使了个眼色,陈嬷嬷会意,也往后院走去。 旺财正匆匆往卿雪阁而去,却听到身后传来声叫唤。 “旺财,你去哪里?” 旺财回头看是陈嬷嬷,忙停下jiǎo bù 说道:“陈嬷嬷,老爷要我去瞧瞧大小姐为何还不过去给老太君拜寿。” “二姨娘也让我过去瞧,要不你huí qù 前院招呼客人吧,我去就行了。” “也好,那就烦劳陈嬷嬷了。”旺财想想前院确实忙得不可开交,也就由着陈嬷嬷去了。 陈嬷嬷看着旺财的身影远去,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从安若雨出来表演之后,李尚文的脸都黑得像锅底样,如今见她赢得满堂喝彩,他是难受,嘴里忍不住嘟囔,“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表妹比她美了,跳得舞也比她好看了!” 宫成看了他眼,低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既是如此,你为何不派人偷偷进去找下你表妹,要她赶紧出来拜寿。若是她真的遇到了麻烦,你也可以设法帮帮忙。” 语点醒梦中人,李尚文猛拍大腿,说道:“是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谢宫兄提醒,我这就让人去瞧瞧。” 说完,他看了眼对面的李长志,见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前台的表演,忙对坐在他身边的位六七岁的男孩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那男孩是他的三弟李尚玉,看见大哥的手势,忙走过去。 李尚文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李尚玉大眼珠子转,认真地点点头,然后把身子弯下,快步往后院那边溜去。 接下来,是三小姐安若云献上寿礼,她送的寿礼是对玉如意,表演的才艺也是跳舞,却比安若雨逊色了,老太君似乎不甚满意。而四小姐安若冰送的寿礼是串桃木佛珠,表演的才艺是吹箫,佛珠虽说并不贵重,老太君却很喜欢,加上她的箫吹得也不错,宾客们同样报以赞叹之声。 三位庶出的小姐已经拜寿完毕,如今只剩下嫡出的小姐安若雪还未出来拜寿,众宾客的心里疑云甚,不知道这位大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到zhè gè 时候了还不出来。 且说李尚玉依照李尚文的吩咐瞧瞧溜进后院,东转西绕地来到安若雪的卿雪阁。李家和安家是亲家,两家经常来往,表兄妹经常起玩,李尚玉熟门熟路地很快就到了卿雪阁门口,进院子就看见安若雪坐在那棵白玉兰树下派悠闲地品着香茗,不禁吃了惊。 “表姐,你怎么还坐在这里不去给老太君祝寿?” 安若雪乍见李尚玉,也是吃了惊,忙起身来,“玉儿怎么来了?” 按理说男子是不可以随意进入小姐的院子的,即便是亲戚,也必须要下人通报了才行,只是因为今日不见了绣图,杨嬷嬷直不死心,就要半青跟着她去下人的屋里搜查,就没人在院子门口值守。李尚玉年纪还小,倒也不必过于讲究这些繁文缛节,没人通报就直接进来了,这也是李尚文不好自己过来而要他过来的原因。 李尚文才不会相信二姨娘的话,自己这位表妹向做事谨慎,怎么可能到zhè gè 时候还没有zhǔn bèi 好贺礼?肯定是二姨娘她们使坏,gù yì 不让人过来通知安若雪,他要李尚玉过来,jiù shì 想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李尚玉见到安若雪脸色平静地在院子里喝茶,以为真如大哥说的那样,忙焦急地上前拉住安若雪的手说道:“大哥说定是那臭婆娘没有过来通报,表姐才不知道,要我过来告知你,已经轮到小姐们给老太君拜寿了。” 安若雪刚要说话,却见半夏急匆匆从院门外进来,气急败坏地对她说道:“大小姐,不好了,刚才奴婢偷偷去前院瞧了,二小姐给老太君献的寿礼也是副绣图,并且跟您那副模样。” 23. 第二十三章、六宫粉黛皆无色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你说什么!”安若雪还未出声,李尚玉先跳了起来,指着半夏问道:“你再说遍,那绣图是怎么回事?” 刚才在卿雪阁找不到绣图,半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安若雪却淡定得很,端着茶杯坐在院子里慢慢品茶,既不出去解释,又不赶紧想bàn fǎ 用其他东西代替那绣图。她心里着急,怕安若雪会被老太君和安正邦责罚,就想出去瞧瞧前院的情形,谁知出去看,却见安若雨献给老太君的礼物居然是安若雪丢失的那副花开富贵百鸟贺寿图,急得她赶紧回来向安若雪禀报。 半夏委屈地说道:“大小姐辛辛苦苦绣了副花开富贵百鸟图,dǎ suàn 献给老太君,谁知刚才发现不见了,定是哪个恶人偷了去。” 她心中怀疑安若雨偷了安若雪的绣图,可是她是丫鬟,不敢那样说主子。 “你是说,二表姐偷了大表姐的绣图献给老太君?”别看李尚玉年纪小,脑瓜子可不笨,不用半夏明说,他就想到了。 “休得胡说!”安若雪瞪了半夏眼,“表少爷在此,这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半夏马上明白过来,安若雪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绣图的事,再说这事非同小可,她也不敢再说了。 “大表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二表姐偷了你的绣图,你没有寿礼送给老太君,所以才迟迟不去拜寿?”李尚玉却不依不饶,非要问清楚。 轻轻揉了揉李尚玉的nǎo dài ,安若雪柔声笑道:“谁说大表姐没有礼物送给老太君,大表姐马上就出去,你先过去吧,会儿舅舅找不到你会dān xīn 的。” 李尚玉偷偷溜进来也怕被父亲知道,现在见安若雪zhǔn bèi 出去拜寿了,他应了声好就走了出去。 安若雪走回房,指着墙角个红木箱子对半夏说道:“你去叫两名小厮过来起抬了这箱子跟我去给老太君拜寿。” 半夏看着那箱子,原本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着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李尚玉回到前厅时,三位小姐正好拜寿完毕,见父亲还在专注着前台,似乎不曾发现他lí qù ,心中暗暗gāo xìng,忙又像刚才样微曲着身子溜回桌子,刚想走到李尚文身边,告诉他安若雪马上就会出来,却见李长志突然转头望向他,面有愠色。 李尚玉吓得忙走到父亲身边坐下,低下头来不敢看他,却听他低吼了句,“适才去哪里了?” “孩儿……孩儿尿急,去小解了!” 急之下想到的借口却是不错,李长志心中虽有怀疑,却也不好再深究,只好瞪了他眼,“以后不可随意乱走,去哪里要下人们跟着。” “是。”李尚玉舒了口气,抬起头来,见父亲不再看他,忙飞快地向李尚文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前台,意思是说任务完成,表姐马上就出来了。 偏偏李尚文没看明白他的意思,皱起眉头想要他再比划明白些,却听身边的宫成低声说道:“三少爷的意思是安大小姐马上就要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李尚文问。 宫成没有答他,而是看向前台,悠悠笑道:“不知好戏是否都是在后头。” 话音落,却听见yī zhèn 琴声悠然响起,时而婉转连绵如淙淙流泉,时而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时而娓娓低鸣如喃喃细语,时而跌宕起伏如高山流水。 宫成眼眸闪,原本懒懒的神态不见了,那丝笑意也凝在了唇边。 满堂宾客正为大小姐迟迟不出现而窃窃私语,这突如其来的琴声顷刻让众人安静下来。其间有擅长音律者只闻数声就面露欣赏之色,那不懂之人听得如此妙音也觉得悦耳动听,时之间整个大堂再无半点人声,只有那琴声如云兴起,婉转悠然。 只是,琴声缭绕,却不见人影,众宾客心中不解,不知是何人抚以如此妙音,正惊诧时,却听琴声渐住,女子从前台侧的处屏风后婷婷现身。 安若雪走进前院大厅,第眼就看见了南宫黎。虽说南宫黎的装扮随意,坐的wèi zhì 又不是最显眼,可是在那么宾客当中,她还是眼就看见了他。那俊秀的面容,清淡的神情,以及嘴角那丝若有似无的微笑,都和上世样,让她心跳加速,热血沸腾。 上世是痴迷,而此刻则是愤恨。 今日他怎会出现在此?她记得前世老太君六十大寿时并未请皇子们参加,第次见到南宫黎是在十五岁那年,那时她的容颜已毁,又遭到未婚夫退婚,老太君和父亲对她十分厌弃,她在安府的地位落千丈,无人再愿意上门求亲,谁知南宫黎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以皇子身份屈尊纡贵迎娶她入门。那样尊贵的身份,那样俊朗的风姿,下子就打动了她那颗饱受创痛的心。 眨眨眼,看到南宫黎身边的太子和其他两位皇子,安若雪的心中兴奋起来,看来今世某些事物有所改变,而她的复仇大计也要重新谋划才是。 看见安若雪出来,李尚文笑了,他就知道自己zhè gè 才貌双全的表妹不会让他失望,听到众宾客fǎn yīng 过来开始报以热烈的喝彩声,他笑得加得意了,对身旁的宫成说道:“宫兄,这jiù shì 我表妹,我没说错吧,你瞧我这表妹,是不是如九天仙女般貌美如花?” “果然名不虚传!”宫成看着前台的安若雪,并未像其他宾客那般jī dòng ,依旧是那副淡定的神情,只是,如果细看,却能看见他那幽深的眸子里闪着光。 安若雪出场,太子殿下的目光就紧紧系在了她的身上。不用猜,他就断定这jiù shì 他今日想要睹芳颜的美人了,如此姿容堪称绝色,即便是他父皇后宫那三千佳丽也无人能及。安若雨的姿色已经算是上乘,然而和安若雪比,就被比下去了。至于她表演的舞蹈,跟安若雪那高超的琴技相比,则显得艳俗了。 南宫旭身后那三位皇子同样被安若雪的绝世容颜倾倒,不必说南宫策和南宫靖了,就连直面不改色的南宫黎也开始不淡定了。加上安若雪的目光又频频看向他,让他心跳不已,难道这位大小姐也被自己俊秀的外表吸引了? 24. 第二十四章、坏了规矩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再看南宫黎眼,安若雪走到老太君面前,屈膝跪下,向老太君磕了三个头,才道:“孙儿若雪恭祝老寿星日月昌明、松鹤长春,福寿满堂,天伦永享。” 台下众宾客发出唏嘘声,原来这jiù shì 尚书府闻名京城的大小姐安若雪,果然名不虚传,无论是姿色还是才情都比其他几位小姐胜筹。只是,想到她之前迟迟未出来拜寿,如今又不见她献上寿礼,宾客们不仅心下揣测,难道真如二姨娘所说,大小姐未zhǔn bèi 好寿礼不成? 却见安若雪起身向后招了招手,两名小厮抬着个红木箱子上前,放在她身边。她打开箱子,拿起本经书双手奉到老太君面前,道:“老太君,这箱子里共是百本手抄经书,是孙儿献给老太君的贺礼。” 老太君问:“都是你自己抄的?” “是。”老太君信佛,安若雪知道这些经书必定会让她满意。 老太君忙让人奉上,见那些经书全是人笔迹,看之下就认出来了,正是安若雪的笔迹。 看了眼箱子,老太君目中露出欣慰之色,她就知道自己zhè gè 嫡亲的孙女不会让她失望,这份寿礼比其他几位姊妹的贺礼要费心思。百本经书,那是要花费少个日夜才能抄完。 以往老太君寿辰都是至亲好友参加,子孙们献上的寿礼好坏及才艺高低由老太君和几位族中长辈起评定,今日寿宴邀请了朝中重臣,太子殿下和几位皇子又在座,安正邦出于礼貌,邀请他们起参与评选。 大臣们身份再尊贵也比不上太子,安正邦话音落,几位大臣就齐齐开口请南宫旭先行发表意见。 南宫旭见安若雪不禁貌美,才艺也是无双,心中大感快慰,先前对她迟迟不出来拜寿的不满情绪顷刻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见安正邦又盛意邀请自己参与评选,他是gāo xìng,马上就笑道:“古语有云,‘百善孝为先’,东汉孔融四岁让梨,晋代王祥卧冰求鲤,而今老太君过寿,儿孙齐表孝心,俱都感天动地,尤其是安家大小姐亲手所抄百部佛经,这孝心让人动容。要知道,这手抄佛经可得吉神拥护,切灾祸,悉皆不受,勇离恶道,福禄殊胜,可为切众生,当属最佳之礼。至于小姐之琴技,婉转清越如天籁之音,本宫今日有幸耳闻,实乃庆幸。” 南宫旭此言出,众位大臣纷纷附和。他是太子,他的话谁敢反驳,何况他说得有理,大家俱都认为今日头彩非大小姐安若雪莫属。 “谢太子殿下和各位的赞赏,若雪,还不快叩谢殿下。”这回安正邦笑得舒心了,绷紧了半天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今日几位儿女biǎo xiàn 都不错,让他大有脸面,特别是他最疼爱的嫡女,能让太子给予如此高的评价,是让他心花怒放。 安若雪嫣然笑,对着南宫旭施了礼,“民女谢殿下赞誉,愧不敢当。” 大厅之中不知是谁忽然大声说了句,“拜寿姗姗来迟,可见心意不诚,寿礼再好,琴技再高,又有何用?” 这句话仿若惊雷炸响,让众人想起了刚才安若雪直不肯现身的事情,都觉得那人说得有理,马上又交头接耳,看向安若雪的目光都露出了不屑。 南宫旭心中沉,转身就去找寻那说话之人,然而宾客上百人,又哪能找得出来。下意识地看向右相李怀仁,见对方也是阴沉着脸四下张望,他就知道李怀仁与他样,想要把那个不知好歹,蓄意捣乱之人给找出来。 那人句话,不仅仅是惹恼了南宫旭和李怀仁,还让安正邦和老太君不gāo xìng了。好容易让大家忘掉了安若雪之前的失礼,如今又被提起,怎不让他们安家难堪? 然而安若雪的脸上却无半点尴尬之色,依旧面带微笑,落落大方地对众人说道:“适才是小女子失礼了,未能遵照规矩按时过来给老太君拜寿,请老太君恕罪。”说着,她向老太君跪下,又磕了个头。 老太君刚要叫她起身,却听见那声音又响了起来,“规矩jiù shì 规矩,句恕罪就可了了?我看应该取消她的评选资格。” 众人哗然,这下子连李尚文也坐不住了,用力把桌子拍,了起来,“哪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在说话,有种的起来!” 然而那人却又不说话了,气得李尚文要命,却又毫无bàn fǎ ,明明听到是在堂中,却不知是哪个。 这时三姨娘突然蹦出句话来,“说得也是,大小姐既然迟到,就该免去资格。” 今日大房二房和四房的公子小姐们献上的寿礼和才艺表演都得到了老太君和众宾客的赞赏,唯有她的女儿安若云biǎo xiàn 最差,让她很没面子,看见安若雪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青睐,她是妒火中烧,正恨得牙痒痒时,听到有人出言捣乱,她头脑热,也不管后果,就把憋在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你给我住嘴,还嫌不够乱吗?”安正邦已经被那说话之人气得要死,现在见三姨娘也傻乎乎地跟着符合,气得他真想冲过去把三姨娘那张嘴给堵起来。 “老爷,三妹说得也没错,咱们安府素来都是最讲究规矩的,这回若是坏了规矩,祖宗泉下有知,也会不gāo xìng的。”二姨娘听到那人在台下说话就暗暗gāo xìng,只是她比三姨娘聪明,忍着没有吭声,现在见三姨娘出声,她的胆子也大了,想着若是安若雪退出 bǐ sài ,那么这桂冠必定就落在她的女儿安若雨的头上,她咬咬牙,也不管事后会不会被安正邦责罚,上前步就把话说了出来。 “你……你也想气死我吗?”安正邦眼睛都红了,jī dòng 也顾不得在宾客面前维持镇定,说话声音都提高了。 “父亲息怒,两位姨娘说得有礼,既是如此,就遵照规矩,孩儿退出bǐ sài 。”安若雪说着,向众宾客施了礼,就想转身下台。 25. 第二十五章、李代桃僵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不行,表妹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明明是你第,凭什么让给别人。再说了,我就不信你是gù yì 迟到,必定是他们不安好心没有派人去知会你按时出来拜寿。”李尚文急了,居然想冲上前台去阻止。 “尚文,你给我坐下,休得无礼。”李长志被儿子这话吓得要死,这不知轻重的小子,居然在太子殿下面前胡言乱语。什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 李尚文却半点也不怕老子,扭头指了指李尚玉说道:“刚才若不是我要三弟去表妹院子里通知她出来,她还不知道轮到她了。三弟,你说大哥说的对不对?”  ; 李长志怔,才知道自己zhè gè 小儿子刚才根本不是尿急去小解,而是跑去通知安若雪了,这刻,他有点相信大儿子的话了,很不gāo xìng地看向安正邦。 李尚玉正睁着大眼睛看看zhè gè 看看那个,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帮安若雪说话,突然听见大哥叫他,忙了起来,“大哥,你说错了,大表姐不是不知道轮到她拜寿,而是她的寿礼被二表姐偷走了。” “三弟,快跟老太君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李尚玉句话让众人都惊呆了,李尚文很快fǎn yīng 过来,冲到他身边把拽住他就走到老太君面前。 “哼,童子之言怎可信?”那个古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众宾客当中也有人以为李尚玉是在捣乱,有人开始附和他的话。时之间,大厅中片嘈杂。李尚玉毕竟年幼,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现在见人人都盯着他看,不禁有些害怕,紧紧地拉着李尚文的手不敢开口。 南宫旭正为安若雪要退出bǐ sài 着急,如今见事情有转机,他暗暗gāo xìng,忙示意李尚文把李尚玉带到他面前,拉住他的手露出副和蔼可亲的笑脸,“你不必害怕,把你知道的事情说清楚就可以了。” 太子殿下开口,众人哪敢再有意见,马上就安静下来。 李尚玉定了定神,五十地把刚才在馨兰院听到半夏说的话说了遍。 众人听到这话,都吃了惊,个个半信半疑,如果真是安若雨偷了安若雪的寿礼来冒充自己的献上,那就太可耻了。 当李尚玉提起绣图时,直坐在那里看好戏的安若雨有些坐不住了。李尚玉说得没错,他献上的那副花开富贵百鸟贺寿图正是安若雪的,是安若雨授意半青去安若雪房里偷出来的。 安若雨以为安若雪不见了绣图,必定无法出来给老太君祝寿,那样她就能稳操胜券,举夺魁,谁知安若雪却送上箱子亲手抄的佛经扭转了乾坤,把她气得差点咬碎银牙。正恼怒时,却听见席中有人提起安若雪没有按时出场拜寿之事,安若雪被迫自动提出退出bǐ sài ,让她顷刻化悲为喜,以为那桂冠会失而复得。哪知道偏偏安若雪舅舅家的两位少爷出来捣乱,还把绣图之事说了出来。 心中暗暗后悔不该听从周嬷嬷的建议,冒认这绣图是自己所绣。最初她只是想偷了绣图让安若雪无法献寿礼,在堂上出丑,谁知周嬷嬷听到半青说了那绣图是花开富贵百鸟贺寿图,寓意吉祥,老太君见了必定喜欢,就tí yì 让她也绣幅。然而时间紧迫,要想绣好那么大副图是不可能了,周嬷嬷就出主意,让她先绣着,等安若雪那边绣好之后偷过来以桃代李,拿去献给老太君,反正安若雪绣图之事只有杨嬷嬷和半青半画知道,安府其他人都不知。 周嬷嬷又gù yì 让李嬷嬷向老太君透露了些风声,让老太君知道她在绣幅贺寿图,那样即便是安若雪见到绣图找老太君告状,她也可以口咬定这绣图是她自己所绣。她和安若雪的女红是大夫人亲手教的,两人出自同个师傅,绣法是样的,绣出来的东西风格都差不,除了大夫人之外,没人能分辨出来,如今大夫人已死,只要她口咬定这绣图是自己绣的,安若雪也奈她不何。 安若雨觉得周嬷嬷这计策天衣无缝,就听从她的建议照办了。她以为安若雪那柔顺性子必定不敢在如此场合之下说出绣图之事,哪知李尚玉却知道了此事,还在这么宾客面前帮安若雪抱不平。 颗心急得砰砰直跳,安若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了,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二姨娘,却见二姨娘上前步对安正邦说道:“老爷,这不可能,这绣图明明是二小姐亲手绣的,怎会是偷取大小姐的?妾身和二小姐屋里的丫鬟们都可以作证。” 二姨娘的这句话给安若雨壮了胆,她忙起身走到老太君面前,做出副委屈的样子说道:“老太君明鉴,这绣图是孙儿针针亲手绣的,怎会变成大姐的了?不信您可以问问李嬷嬷,她是亲眼见过的。” 她知道只是二姨娘和她屋里的下人作证还不能让人信服,因为她们都是自己人,只有找个跟她和安若雪都没有guān xì 的人出来作证才能让人信服。 “李嬷嬷,二小姐说得可是真的?”老太君眉头挑,看向身后的李嬷嬷。 李嬷嬷忙上前步,犹豫了下才说道:“回禀老太君,奴婢确实见过二小姐在屋里绣图,那绣图也确实是花开富贵百鸟图,奴婢记得曾经跟老太君提过。” 这李嬷嬷虽说已经被二姨娘收买,帮着duì fù 安若雪,可是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她这会子帮安若雨作证,万查实这幅绣图是安若雨偷取安若雪的,老太君必定饶不了她。因此她不敢说这幅图jiù shì 安若雨绣的,只是说自己见过她绣这种图,那样她就既不得罪二姨娘,又不会把自己给搭上去。 老太君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的确听过李嬷嬷提及此事,当时还很gāo xìng安若雨有如此孝心。李嬷嬷虽然只是她屋里的个二等嬷嬷,不是她的心腹,但是她相信她还不敢骗她。看来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她相信李尚玉不会胡说,可是安若雨那边也有证人,今日在众宾客面前,她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不能偏袒任何方,否则他们安府的名声就会落千丈,从此在京城抬不起头。 26. 第二十六章、真相大白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老太君问安若雪,“若雪,李家三少爷说的可是真的?” 安若雪说道:“回禀老太君,孙儿确实绣了副花开富贵百鸟贺寿图,原本是想要献给老太君做寿礼,绣了半之后觉得不尽人如意,怕老太君不喜欢就没有绣了。” 安若雪此言出,众人哗然,原来这大小姐根本就没有绣好那副绣图,这样看来这幅绣图就不是她的了。 李尚文原本以为这幅绣图必定是安若雪的,哪知安若雪却这样说,时之间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二姨娘听这话就乐了,忙对老太君说道:“老太君,你看大小姐都说她那绣图只绣了半,这么说这绣图必定不是她的了。” 老太君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了,“若雪,既然你没有绣好那幅绣图,为何你的丫鬟又说这幅绣图是你的?你怎么解释?” “zhè gè ……”安若雪支吾着,欲言又止。 “表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说啊!”李尚文见情形又变得对安若雪不利了,不禁着急了。 这时半夏突然走上前来跪下说道:“老太君,那剩下的半绣图是奴婢帮大小姐绣的,奴婢认得,这幅绣图jiù shì 小姐不见的那副,那上面的花蕊叶脉和雀鸟的眼睛嘴巴都是奴婢绣的,针法和大小姐的不样,老太君您只要请人仔细瞧瞧就能瞧出来。” “半夏,谁要你嘴!”安若雪猛然回头,低声呵斥她,似乎不愿她说出真相。 “大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不肯说出来。”半夏委屈地说道。 这时右相李怀仁起身,对老太君拱了拱手说道:“老夫人,既然这丫鬟说这幅绣图是她和安大小姐起绣的,那针法必定不同,不如让我家夫人来鉴定下。” 今日李怀仁是携家眷起来参加寿宴,他的夫人自然是跟着来了,此时就坐在他身旁那桌女眷桌上。人人都知道右相夫人王氏的女红做得好,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由她来做鉴定最hé shì 不过。老太君也想把这件事弄清楚,马上就同意了。 王氏起身走到绣图面前细细看了会儿,脸上露出丝了然的微笑。她转身对老太君说道:“老夫人,依我之见,这幅绣图确实是出自两人之手,其中花蕊叶脉及雀鸟的眼睛尾巴与其他地方的绣法不样,针脚细密,应是出自江南带的苏绣。” 安府之人都知道半夏的家乡正在江南,她的绣法也是传承苏绣,王氏这么说正能证明半夏所言不假,这样看来,这幅绣图的确是安若雪丢失的那幅,而不是安若雨独自人针线绣出来的。 事情真相大白,安若雨又羞又躁,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老太君的脸色沉了下来,怒视着安若雨道:“若雨,你给我跪下,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 安若雨骇得脸色白,扑通声跪了下去,边磕头边说道:“老太君,孙儿知错了,请老太君恕罪。” 二姨娘跟着也跪了下去,帮着女儿求情。 众目癸癸之下,自家人做出如此丢脸之事,让老太君和安正邦都觉得颜面扫地,无地自容。原本dǎ suàn 借此机会让子女们好好biǎo xiàn 番,给安府争面子,谁知却弄成这样,把安正邦气得要吐血。 好在老太君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在如此情形下依旧能保持镇定,她起身,对着宾客们鞠了礼,沉声说道:“今日我安府出此不孝之女实在是愧对祖先,让诸位看xiào huà 了,都是老身管教不严,深感惭愧。孙女犯下大错,应当重罚,来人,把二小姐带下去关入柴房,寿宴jié shù 之后,家法处置。” “老太君饶命!”安若雨吓得面如土色,要知道安家的家法共十条,触犯条就要受笞刑十下,像她今日犯下偷盗和欺瞒两大罪,就要打二十下,那样她哪里经受得起。 二姨娘心疼女儿,扑到老太君脚下,拽着她的衣袖嘶声哀求,“老太君,若雨身子娇弱,怎能经受得起如此重罚,请老太君收回成命。” 老太君拂开她的衣袖,怒道:“你给我住口,都是你平时对她太过娇纵,才让她为所欲为,处置了她之后我再跟你算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不孝之女给我拉下去。”后面这句话是对身后的两个婆子说的。 两个婆子应声上前,左右拉起安若雨就要往祠堂那边去。 这时,跪在安若雨身旁的安若雪突然扑过去,拦住那两个婆子,对老太君说道:“老太君息怒,孙儿身为长女,未能教好妹妹,孙儿愿代替二妹受罚。” 众人都为安若雪的宽大胸襟而折服,被安若雨偷了寿礼,不但不向老太君哭诉,还想帮她隐瞒,如今又要替安若雨受罚,实在是难得。 老太君说道:“若雪,快让开,这不关你的事,她自己犯下的错应当让她自己承受,那样才能引以为戒。” 安若雪仰起头看着老太君,目中有莹莹泪光,“老太君,请听孙儿说句。若雨虽说做错了,可是她的本意也是想要讨得老太君喜欢,是为了孝顺。既然是片孝心,就应当原谅,还请老太君收回成命。” “说得好!想不到安家大小姐如此胸怀,实在令本宫叹服。”南宫旭突然开口,对老太君说道:“老夫人,今日您过寿,是大喜之日,动用家法只怕冲撞了老夫人的福气,不如就依照大小姐的意思,不要深究了吧?” 太子殿下发话,谁敢不从,老太君用家法惩处安若雨原本也只是为了维持安府的体面,并不想因此伤了她的身子,现在见南宫旭这么说,也就顺着杆子下,把笞二十下改为在祖宗牌位面前跪日思过,期间不准吃饭,另外禁足月不准出房门。 寿宴jié shù 的时候,南宫旭深深地看了安若雪眼,带领着皇子们lí qù 。安若雪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丝不祥的预兆,难道zhè gè 即将要被废除的太子看上她了?她的目光移到在太子身后的南宫黎的脸上,同样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热切。看来,今日她的表演俘获了很颗心,今后的日子只怕会比前世的那个时期热闹! 27. 第二十七章、看透她的心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前世听到安若雨说舅舅家都被南宫黎所害,今世在寿宴上看见他们个个都好好的,安若雪禁不住心潮澎湃。待到寿宴jié shù ,宾客开始散去,她走到李长志面前,向他福了礼,亲亲热热地叫了声舅舅。 “孩子,今日biǎo xiàn 不错,连舅舅的面上也有光。”李长志看着面前健康美丽的外甥女,心中大感ān wèi 。 几个月前,他唯的姐姐去世,安若雪成了没娘的孩子,病倒在床上。期间他也曾经去看望过,见到安若雪毫无生气的脸,他心如刀绞,非常dān xīn 她会熬不住,也跟着姐姐而去。今日见她已经康健,又在那么宾客面前展现出无比精湛的琴技,赢得桂冠,他总算放下心来。 “谢舅舅夸奖。”安若雪何尝不是心中jī dòng ,上世因为她错信南宫黎,害得舅舅家被灭门,这世,她绝对不能再让他们受到丝毫伤害。 李尚玉跟在李长志身后,上前来拉住安若雪的手亲亲热热叫了声大表姐。 想到刚才在寿宴上得李尚玉帮她拆穿安若雨的诡计,安若雪笑盈盈地捏捏他的脸蛋,向他dào xiè 了番。 李尚玉道:“大表姐,是大表哥要我去后院找你的,你要谢谢大表哥。” “hē hē ,你们两个我都谢。”安若雪四下看了看,寻找李尚文的身影,却见他在不远处,正跟名穿着月白衣裳的男子说着什么,那男子背对着她,看不到他的长相。 提起寿宴的事,李长志有些忧虑地问安若雪,“若雪,今日那绣图之事,你为何还要帮你妹妹隐瞒?假如不是尚玉出声帮你说明,你岂不是要背负冤屈?” 安若雪就知道疼爱自己的舅舅会不gāo xìng她那样做,她又不能向他明说,其实自己早已做好zhǔn bèi ,即便是李尚玉不出面帮她,她也有bàn fǎ 让安若雨在堂上出丑。 淡淡笑,她道:“舅舅jiāo xùn 得是,今后若雪必定会注意,不会再受欺负。” “这样才好,以后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定要告诉舅舅,舅舅必定会为你出头。”如今姐姐不在了,李长志实在dān xīn zhè gè 外甥女会在安府受到姨娘们欺负,今日就已经让他领略到了。他是应该找个时间跟安正邦说说此事,万不能让安若雪再受欺负。 这时李尚文走了过来,伸手拍了下安若雪的肩膀,大嗓门就喊了起来,“表妹,今儿真是好样的!” 李长志见了有些不gāo xìng,低声呵斥道:“尚文,你又忘了为父的话了?不可大声喧哗,不可举止失礼,你表妹已经长大了,以后要注意分寸。” “知道了,父亲。”李尚文不耐烦的把手摆。 安若雪扑哧声笑了,每每看见自己zhè gè 大表哥,她就会心情愉悦。李尚文这人性子耿直,不拘小节,又喜武不好文,说话也是大大咧咧的,偏偏李长志给他取名尚文,点也不符合他的性格。而她那个二表哥李尚武却恰恰相反,温文尔雅,学识广博,却半点武功也不会,两xiōng dì 应该互换下姓名才是。 不见李尚武过来,安若雪问道:“大表哥,二表哥为何没来?” 李尚文道:“那病秧子,又伤风了,在床上躺着呢。” “可要紧?”安若雪素来知道自己这位二表哥身子弱,不免有些dān xīn 。 “没事,躺两天就好了。”李尚文不在意地摆摆手,然后才想起什么,回过头去把在他身后的名男子拉了过来,对安若雪道:“表妹,引荐个人给你认识。” 安若雪看过去,不觉怔住了。 面前是位青年男子,看上去不到二十岁,身形修长,相貌普通,眼看去觉得平常,再看眼却又有些不同,那不同的地方jiù shì 他的眼睛。深如幽潭,眸似墨点,不笑的时候锐利深邃,能勾魂摄魄,笑之下又泛起柔柔涟漪,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不知为何,她的心跳了跳,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微微垂眸。 “这是我的好友宫成,年方十八,尚未娶妻,家住城东……” “hā hā,大哥,我怎么觉得你说话像那天来我们家的那个媒婆样,还尚未娶妻,hā hā!”李尚玉瞧着宫成笑,又扭头看安若雪,“大表姐,是不是很好笑?” 安若雪也觉得好笑,不过再细想,却又觉得有些不自在,这李尚玉正在向自己引荐宫成,若是说成像媒婆,岂不是在帮宫成向自己提亲? 李尚文这才fǎn yīng 过来有些不妥,他hā hā笑,又道:“确实有点像,不过说起来你们两个倒也有许地方想象,根本jiù shì 志趣相投,表妹你喜欢弹琴,宫成也擅长音律,表妹你喜欢诗词,宫成是个大诗人,表妹你喜欢吃肉,宫成无肉不欢,表妹你喜欢爬树,宫成最爱在树上纳凉,表妹你喜欢光脚丫踩水……” “表哥……”听得李尚文越说越起劲,居然把她小时候的顽皮也说了出来,把安若雪羞得红了脸,偷偷瞟了眼宫成,却见他饶有兴味地听着,那唇边带着笑,眼眸却是越来越亮了。 颗心跳得加厉害,安若雪浑身都开始不自在了,想要找个借口离开,却又不舍得,难得见到舅舅家人,她只想跟他们说说话,现在有个外人在,还总是用那样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看着她,她又觉得别扭。 “大小姐,宫成这厢有礼了!”宫成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在李尚玉的喋喋不休之后。 他的举止彬彬有礼,气定神闲,声音也很好听,字字珠玉,若是那张脸再出彩些就好了。 zhè gè 念头居然跳进安若雪的脑子,她定了定神,猛然觉得自己是发昏了,居然会有如此想法。张脸火烧般滚烫,她知道再不离开就会失礼了,飞快地福了礼,又跟李长志父子说了声,她就转身快步lí qù 。 身后,响起李尚玉那高亢的声音,“宫兄,我没说错吧,我表妹是不是比九天仙女还貌美如花?” “果然名不虚传。”宫成轻柔的声音响起。 安若雪个趔趄,差点被长裙绊倒…… 28. 第二十八章、又解决了两个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众宾客都散去了,老太君回到牡丹院,命人把二姨娘叫了过来。 之前在寿宴上碍于贵宾在场,老太君不好详细审问那幅绣图之事,免得让宾客们加xiào huà 。她很清楚这件事绝对不是安若雨人想出来的,二姨娘肯定也逃不了干系,说不定jiù shì 二姨娘主使的。 跪在老太君面前,二姨娘的身子不住地抖动着。适才在寿宴上老太君说了过后还要找她算账,她就知道今日她也逃不过会被责罚。以老太君的精明,肯定会想到这件事她也参与其中,毕竟安若雨年少,若是无人唆使,肯定不敢那么大胆去偷取绣图占为己有。虽说偷绣图的主意是周嬷嬷想出来的,可是也是jīng guò 她认可之后,安若雨才要半青动手。 “说吧,这是不是你的主意?”老太君坐在软榻上,脸阴沉地看着二姨娘。 “老太君明鉴,此事妾身并不知晓,是二小姐的奶娘周嬷嬷唆使二小姐所为。”明知道老太君未必会相信,二姨娘还是把切过错都推到了周嬷嬷身上,反正出了这事周嬷嬷肯定罪责难逃,不如就让她人顶罪来保她无事。 老太君又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二姨娘道:“老太君,媳妇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所欺瞒。” bsp;mò 了片刻,老太君说道:“那这事就交与你来处理,所有参与此事之人全部杖责十板赶出府去,签了死契的拖出去卖给人伢子。我们安府绝对不能留下这种品行败坏,挑唆主子的奴才。完事之后你去静思堂跪晚,替你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向菩萨请罪。” 二姨娘松了口气,应声退下。 二姨娘出去,在老太君身边的张嬷嬷道:“老太君,奴婢以为二姨娘所言并不可信。” 张嬷嬷是老太君的陪嫁丫头,在她身边侍候了几十年,是她最贴心的人,有什么疑虑都会向老太君直言。 老太君长叹声,“唉,你以为我真的老糊涂了吗?我也没有bàn fǎ 啊。如今大媳妇没了,我那儿子又不肯续弦,这老三愚笨,老四懦弱,只有老二还有点本事能管家,若是把这事弄大了,我那儿子必定饶不了她,以后还有谁来管家?” “奴婢愚笨,未曾想到这层,只是今日饶过二姨娘,难保她以后不会jì xù 为难大小姐,老太君还是要防着她些才是。” “zhè gè 我明白,此事就交给你了。” “是。” 安若雪午睡醒来,半夏服侍她洗了脸正zhǔn bèi 喝茶,听得小丫鬟语儿进门禀报。 “大小姐,二姨娘屋里的两位嬷嬷来了,在门口求见。” 杯沿送至嘴边,听了这话却停住了,安若雪道:“要她们进来吧!” 片刻,二姨娘屋里的陈嬷嬷带着个婆子走了进来,两人齐齐行了个礼,陈嬷嬷道:“大小姐,二姨娘命我等来捉半青去后院受罚。” “她犯了什么错?”听到半青的名字,安若雪似乎点也不吃惊,语气平淡之极。 陈嬷嬷回道:“半青受周嬷嬷唆使,偷了大小姐的绣图。” “什么,怎会是她?”在旁的半夏失声惊呼,今日在寿宴上确知那绣图是安若雨派人偷窃之后,她心里直在寻思会是谁在何时偷了去,想来想去都没想到会是这屋里的大丫鬟半青。 安若雪放下茶杯,黛眉微蹙,“我就说了,谁有那本事能从本小姐眼皮底下偷东西,原来是内贼。二姨娘dǎ suàn 怎么处置她?” 陈嬷嬷道:“杖责二十板,之后带出去卖与人伢子。” 安若雪的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还要卖了?” “是。” “那周嬷嬷怎么处置?” “回禀大小姐,周嬷嬷同样也要杖责二十板,之后赶出尚书府。” 安若雪笑了笑,“不错,二姨娘果然厉害。” 陈嬷嬷脸色变了变,有些紧张道:“大小姐,二姨娘还等着我等复命,不知半青现在何处?” “在下人屋里吧,半夏,你去把她叫来。”从寿宴jié shù 之后,半青就说肚子疼去了下人房里歇息,安若雪知道她不是肚子疼,而是害怕东窗事发心虚胆寒,现在,不必等自己亲自审问惩处,二姨娘又来代劳了。 见半夏应声欲走,陈嬷嬷似乎加慌张了,“不必劳烦半夏姑娘了,我等自行过去jiù shì 了。” 安若雪看了她眼,了然笑,“也好,你们去吧!” 两个婆子应声去了,来到下人房里见半青躺在床上,二话不说凶神恶煞地走上前去,左右拖了她就往外走。 半青惊呼了声,刚要开口说话,陈嬷嬷抬手就塞了团烂布在她嘴里。 路挣扎到了院子,半青看见安若雪在房门口,挣扎得加厉害,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目光求救地看着安若雪,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两个婆子互相看了眼,用力推搡着半青,加快jiǎo bù 向院门外走去。 半夏的目中满是不忍,“大小姐,半青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来,您为什么不问下再让她们带走她?” 安若雪没有回答她的话,依旧面色平静地看着半青,直到半青将要被拖出院门时,才低声说了句,“又解决了个,不对,是两个。” 半夏困惑地看着她,“大小姐,您说什么?” 安若雪笑了笑道:“没什么,你刚才问我什么?” “小姐,您为何不问下半青就让陈嬷嬷她们带走,万是周嬷嬷胡言乱语栽赃陷害呢?” 安若雪收起笑脸,正色道:“你如此机灵的人,今日为何变蠢了?除了你和杨嬷嬷知道那绣图,还有谁会知道?” 半夏愣了下,猛然醒悟过来,除了她和杨嬷嬷之外,也只有半青知道安若雪在绣那幅绣图。杨嬷嬷是安若雪的奶娘,对她忠心耿耿,断然不会背叛她,那么就只有半青了。心中yī zhèn 难受,想不到半青侍候了安若雪那么年,居然还会背叛她,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看着半夏副要哭的样子,安若雪在心中暗叹,zhè gè 丫头的心肠实在是太软了,又容易感情用事,还好自己这回lì yòng绣图算计安若雨的计划没有让她知道,不然她必定不会那么自然地在寿宴上帮自己伸冤,自己今后要做的事还是暂时不能被她知道,切还是交给杨嬷嬷吧! 想到这里,她对半夏说道:“好了,你也别难过了,去把奶娘叫来,我有事要她做。” 29. 第二十九章、留下一条命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咚!——咚!咚!”“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长街上,名夫敲着鼓缓缓前行,幽暗的月光把他的身影浅浅地映在青石地板上,晃晃荡荡,渐渐远去。 已经是三了,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暗无灯火,只有街角深巷尽头的间瓦房里还透着淡淡的灯光。 屋子里,个精瘦的男人坐在桌前,就着油灯认真地看着手里的张银票。片刻,他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确实是富贵钱庄的银票,你家主子出手真阔绰!” “那是自然,你可要把事情办好了。”说话的是个女人,体形健硕,声音暗哑,她的身上穿着件青布衣裳,头上围着黑布头巾,遮住了半边脸,只留了双眼睛。 “我严三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过些日子我就把那妞儿送过去。不过……”精瘦男人回过头看了眼里屋紧闭的房门,有些奇怪地问道:“你家主子为何那么快就变了主意?适才带过来时要我把她弄死,这会子又说要好好养着,养好了送过去……” “你只要好好办事就行了,哪来那么fèi huà 。”健硕女人dǎ duàn 了他的话,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放在桌上,“这是生肌止痛药膏,你让人给她擦上,再给她找个大夫瞧瞧。记住我的话,若是人死了,剩下的半银子你也别想拿到了。”说完,转身开门lí qù 。 精瘦男人嘿嘿笑,把银票收进怀里,了起来把门关好,回身拿起桌上的油灯和瓷瓶,推开里屋的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靠墙的张木板床上趴着个身穿淡蓝色衣裳披头散发的女子,杂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她放在枕边的只手雪白纤细。那女子动不动,似乎是睡过去了。 精瘦男子在床边坐下,把油灯和瓷瓶搁在床头,伸手抚开那女子脸上的乱发,张苍白秀气的脸露了出来。 “哎,mó yàng 生得还不错,送过去应该能换个好价钱,希望能挨过去,死了老子就亏大了。”精瘦男子嘀咕着,开始动手去解女子的衣裳。 尚书府卿雪阁内,安若雪斜倚在床头,认真地看着手中的本书。 半夏坐在床头纳鞋底,时不时抬头看眼安若雪,奇怪她今日为何迟迟不睡。 这些日子日日夜夜绣图抄经书,安若雪几乎没好好睡过,今日老太君寿宴已过,应当好好歇息才是,可是她却点睡意都无,过了三天了还在看书。 打了个哈欠,半夏忍不住问安若雪,“大小姐,不早了,赶紧歇息吧!” 安若雪抬起头,看见婢女有些憔悴的脸,不禁yī zhèn 歉疚,这些日子半夏为了帮自己绣那幅绣图,直都捱夜,今日不该再让她陪在身边,应该要她去好好休息。 “你去睡吧,不必管我,我会儿就睡了。”安若雪下床,把拿过半夏手中的鞋底。 小姐不睡,丫鬟怎么可以先睡?半夏自是不肯,安若雪正要推她去睡,却听到房门轻轻敲响。 安若雪面上喜,道:“半夏,快去开门。”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半夏嘟囔着走到门边,问道:“何人?” “是我。”低哑的声音传了进来。 “杨嬷嬷。”半夏忙把门打开,杨嬷嬷闪了进来。 进门,杨嬷嬷跟安若雪打了招呼就对半夏说道:“半夏,你回房去睡吧,今夜嬷嬷在此值夜。” 半夏满腹疑云,不明白这深半夜的杨嬷嬷为何也不睡觉,还跑过来要求值夜,她身为大小姐的奶娘,可是从来都不用值夜的。心中虽是不解,却也不敢问,她向安若雪告退走了出去。 “嬷嬷,事情都办妥了吗?”见杨嬷嬷关好房门,安若雪低声问道。 杨嬷嬷点头笑道:“办妥了,那人伢子收了钱口就答应了。” 安若雪笑了,“我就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不会不答应的。对了,你看到半青没有,她那样子可挨得下去?” 杨嬷嬷道:“看到了,她当时虽是昏睡着,气息还好,应该性命无忧。老太君慈悲为怀,是不准打死人的,二姨娘不敢违逆老太君的意思,打板子的时候并未要人下狠手,不然死在府里就不好jiāo dài 了。不过刚才听那人伢子的意思,二姨娘送半青过去的时候是jiāo dài 了要人伢子把半青弄死。” 安若雪冷笑声,“哼,我就知道二姨娘会杀人灭口,若是我猜得没错,周嬷嬷怕是也活不长了。” “是,老奴也去打听了,周嬷嬷被她儿子抬回家,也未帮她请大夫,说是丢人,由着她死了好,我怀疑是二姨娘买通了周嬷嬷的儿媳妇,到时候再饿她两日,很快也就去了。” “嗯,那就好,不必我们费事了。”安若雪在软榻上坐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从惩处初画开始,杨嬷嬷就已经明白,如今的安若雪已经改以往的柔弱温顺,变得心狠手辣,有仇必报。最初她有些不明白安若雪为何会变化如此之大,后来安若雪向她明言,怀疑大夫人早产而亡的事也是二姨娘暗中做了手脚,她就不再觉得奇怪了。个失去了母亲的女儿,为了替母亲报仇,也为了好的保护自己,势必要变得无比强大,无比狠辣,才能duì fù 那些敌人。 想到个问题,杨嬷嬷问道:“大小姐,老奴有些不明白,您为何要如此费事留那贱婢命?” 安若雪道:“她不是梦想着成为大少爷的枕边人飞上枝头吗?那我就留她命,让她夜夜遭受那些臭男人的凌辱,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飞上枝头!” 杨嬷嬷愣住了,她从未听说过有这回事,不知道自己的小主子是怎么知道半青有如此宏大的理想。 杨嬷嬷自然是想不到,前世安若雪临死的时候,亲耳听到安若雨说了这句话,半青jiù shì 因为zhè gè 充满诱惑的条件才背叛了她。这世,她是不会放过zhè gè 背叛主子的丫鬟,就这么弄死那贱婢实在是太便宜她了,她要让她遭受千人枕万人睡的凌辱,让她生不如死! 然而,安若雪却没想到,她今日留得半青条命,却是留下了个祸根,以至于在今后的岁月里,给她带来了很烦恼。 30. 第三十章、没了就没了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场寿宴,让安若雪名扬京城,受到老太君和安正邦的赞赏,也让二姨娘母女对她加嫉恨。 安若雨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妄想在寿宴上bsp;yuè 安若雪,讨得老太君的欢心,获得众宾客的赞许,赢得皇子世子们的倾心,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场空,什么也没得到。不仅如此,还因为偷窃绣图欺瞒老太君的伎俩被揭穿,弄得声名扫地,在安府以及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都将抬不起头来。 落得这样的下场,安若雨没有好好反省,没有想过要痛改前非,而是把这切都算在安若雪头上,认为是她害得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对她的嫉恨就深了层。 在祠堂跪了天,滴水未进的安若雨终于忍受不住晕倒在地。那时二姨娘也被老太君处罚跪在静思房的菩萨面前代安若雪请罪,不能也不敢去过问安若雨的情况,只有安少卿zhè gè 刚刚回到家的兄长去求了老太君,把妹妹扶回房间。 安少卿怎么也没料到,今日回到家来发生了这样的事,娘亲和妹妹起遭受老太君的处罚,连带着他都被凉在边,寿宴过后,父亲都没有看他眼,别说夸他句了。 不管怎么说,他在寿宴上的biǎo xiàn 还是不错的,比起以前要好千倍万倍了。虽然那尊弥勒佛是二姨娘买好派人提前送到青峰观他的手里的,那套剑法也只是他在青峰观这两年学会的唯套剑法,并且还只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在台上耍耍还行,若是跟人真刀真枪比划,他只有挨捅的份。 听了安若雨的贴身丫鬟冬菱说完整件事的因果之后,安少卿看着躺在床上苍白憔悴的妹妹,想到寿宴中她受到宾客们的讥讽和谩骂,是又心疼又气愤。zhè gè 跟安若雨同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浪荡公子,和安若雨样,不仅没有是非观念之分,还比安若雨加心狠手辣。这两年的修行只是让他改掉了毛躁浮夸,嚣张跋扈的性子,并未改变根本,反而比从前加阴险狡诈。 叮嘱冬菱几句,要她好好照顾安若雨,安少卿就来到静思房探望二姨娘。 二姨娘的精神还好,她只是被老太君责令在菩萨面前请罪,除了不能吃荤腥,还是准许她吃饭的。寿宴jié shù 之后,她先是把周嬷嬷和半青给收拾了,又吃了晚饭才来到静思房,跪了才个时辰。 看见儿子进来,què dìng 没有其他人前来,二姨娘起身揉揉膝盖,让安少卿搀扶着在旁坐下。 伸手摸摸儿子比之前加黑瘦的脸,二姨娘yī zhèn 心疼,“少卿,瞧瞧你又瘦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前几个月大夫人过世,安少卿回来奔丧,那时候府里事,母子俩也没能好好说说话,现在安少卿终于jié shù 了那苦行僧的日子不再离家,二姨娘想着就gāo xìng。 “娘,孩儿切都好。”安少卿鼻头酸,真想像儿时那样扑进二姨娘怀里哭场,说说自己这两年吃的苦。然而,看见二姨娘泪流满面的脸,他哪敢再让她伤心。 瞎编了些青峰观上自由自在,吃得好睡得好的gāo xìng话说给二姨娘听,见她终于不再流眼泪了,安少卿才提起今日寿宴上发生的事。 “娘,如今孩儿回来了,必定不会再让您和妹妹受委屈,那安若雪不过是个小丫头,今日算她走运赢了回,今后孩儿势必不会让她好过。我那把剑随时都可以招呼她。” 二姨娘没想到儿子这次回来这么有长进,不仅学了手好剑法,还dǎ suàn 帮忙duì fù 安若雪。以前这孩子除了吃喝玩乐满大街混,哪里管过这些。只是,现在老太君和安正邦都那么bǎo bèi 安若雪,她想要再次下手就难了。再说也不可能明着跟她斗,还是不要让儿子也卷进来。 “少卿,这件事你不必插手,你只要在你父亲面前好好biǎo xiàn ,参加今秋的乡试,先考个秀才出来,你父亲就会看重你了,以后这家业也才会传给你。”今日安少卿在寿宴上的biǎo xiàn 让二姨娘很满意,她以为zhè gè 儿子还是学了些东西回来,考个秀才怕是也不难了。 安少卿道:“娘,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儿子不是读书的料,这两年在青峰观也只是学艺清修,又不是读书,拿什么来考秀才。再说了,我堂堂吏部尚书家的公子,要想做官还不是父亲句话的事,娘你帮我跟父亲提下,让他给我买个官做做吧!” “什么!买官?你父亲怎么会肯?”二姨娘实在是太了解安正邦的脾性了,知道那样个死脑筋守规矩的人绝对不会去做买官这种事。 “那您就想想bàn fǎ 要他肯啊!只要我做了官,以后娘亲和妹妹就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欺负,我也可以好地孝敬您。” “这事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让老太君和你父亲对若雨改观,否则她这辈子就完了。”如今恶名已经在外流传,二姨娘实在是dān xīn 安若雨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只有让老太君和安正邦重新喜欢上她,还能给她找个好婆家。 “娘,你听我的话就不会错,只要我做了官,在朝廷上拉拢人脉,你还怕妹妹不能找个好人家?”他不会像父亲那样胆小怕事,不敢拉帮结派,结党营私,相反,他就要看准了哪个派系最为强大,哪个皇子最有实力,他就会毫不犹豫地贴上去,将来才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二姨娘很是为难,“可是为娘我怎么去劝你父亲呢?” 安少卿眼珠子转,“现在直接去跟父亲说是没用的,只有让父亲自己认为,我是安家唯能继承家业的人,他就会zhǔ dòng 去帮我买官了。” “唯继承人?不是还有少澜吗?”二姨娘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安少卿阴测测道:“如果没了不就没了?” 二姨娘怔住了,捉摸着安少卿这句话,好半天才弄明白是什么意思,神色下子紧张起来。 “你是说……没了?” 安少卿笑得阴寒,“不错,没了就没了!” 31. 第三十一章、负荆请罪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这日安若雪时兴起,要给半夏画像,说是拿了去在街上贴了给半夏招女婿,把半夏羞得要死,知道小姐是在开玩笑,扭捏了两下也就坐了下来让安若雪给她画。 杨嬷嬷在旁看着,见安若雪把半夏画得惟妙惟肖,如真人样,不禁心痒痒,也求着安若雪给她画张,将来留着给后世子孙瞻仰。 安若雪笑着应允,才画了半,丫鬟语儿来报,二姨娘和二小姐来了。 安若雪和杨嬷嬷交换了下眼色,想到安若雨因绣图之事受到的惩处,杨嬷嬷低声说道:“大小姐,她们zhè gè 时候过来不会安什么好心,您还是不要见了。” “为何不见?若是我没料错,她们是来负荆请罪的。”安若雪放下画笔,在软榻上坐下,要语儿叫她们进来。 不会儿,二姨娘领着安若雨走了进来。 几日不见,安若雨消瘦了些,脸上虽然上了胭脂水粉,却掩饰不住那丝憔悴,平日里最着重穿衣打扮,今日却衣着朴素,只是简单地梳了对双鬓,插着支玉簪,穿着件半旧的藕色衣裳,与那日寿宴上的艳丽妆容天差地别,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二姨娘的精神看着还不错,依旧是端庄素雅,自从大夫人过世之后,她就把自己改头换面,学着大夫人在世时的装扮和举止,扮出家主母的德行,精心理家,妄想让老太君喜欢老爷欣赏,能早日被扶正做夫人。 进屋子,二姨娘就喝令安若雨在安若雪面前跪下,然后做出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大小姐,我已经把这丫头好好地jiāo xùn 了顿,今日带过来给你赔罪,要打要骂随你,打死了也是她自作自受。” “这话怎么说呢?二妹妹犯了什么错?惹得二姨娘这么气恼?再说了,二妹妹即便是犯了什么错,也轮不到二姨娘来管教吧?”安若雪坐得稳稳的没有起身,副大惑不解的mó yàng 。 二姨娘面色微变,心中暗道,这死丫头居然装模作样,不但讥讽她是姨娘身份,没有资格jiāo xùn 女儿,还要她再把绣图之事说遍让安若雨难堪。这屋里还着杨嬷嬷和半夏两个下人,门口又有两个小丫鬟,人人都斜着眼睛竖着耳朵等着看戏听戏,她实在是不想在下人们面前再丢次脸。 今日带着安若雨过来负荆请罪是安少卿给她出的主意,要她先做个样子出来,让老太君和安正邦消气,也能麻痹下安若雪,以后才好duì fù 。若是不忍气吞声地把戏演好,怎能达到效果? ;之下,二姨娘简单说了下绣图之事,然后瞟了眼杨嬷嬷道:“二小姐也是被那帮贱婢给挑唆的,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大小姐你大人大量,就饶过她这回吧!” 安若雨跪在地上已经是肚子委屈,现在又听二姨娘说了遍自己做的好事,心中是气极,若不是临来之时安少卿千叮嘱万嘱咐要她忍耐,她早就跳起来跑了。 咬了咬牙,她低垂着头,把眸中的怒火都掩入眼底,低低说道:“大姐,都是妹妹的错,还请大姐恕罪。” 安若雪看着她双手不停绞着手帕,就知道她必定在心中骂着自己,瞧她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哪有半点诚意。她淡淡笑,“妹妹说哪的话啊,姐姐何曾怪过你……”说到这里,她拿起旁边案几上的茶水喝了口再放下,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半夏说道:“你这丫头,二姨娘和二小姐过来,怎么不倒茶呢?” 半夏忙应声出去。 二姨娘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已经明白了安若雪的意思,这是要自己的女儿斟茶认错。 二姨娘没猜错,安若雪jiù shì zhè gè 意思,既然她们过来做戏,那就要做全套吧!今日不给她们个下马威,她们不会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会儿,半夏端着两杯茶过来,递了杯给二姨娘,把另杯递给安若雨,道:“二小姐,请用茶。” 聪明的小丫鬟,已经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刻意把请用茶三个字咬得重重的。 安若雨猛然抬起头,没想到还有这招,她不敢说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了半夏眼,接过茶来,犹豫了下,才举到安若雪面前,“大姐,请用茶。” 安若雪见她眼里含着泪花盈盈欲滴,副忍气吞声的mó yàng ,心里就乐开了花,这戏也演得差不了,自己也该表示下了。 起身,手接过茶水,另只手去扶安若雨,安若雪装作吃惊地说道:“二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姐姐都说了不曾怪你,快起来,哎呀……” 个没拿稳,手里的茶杯斜,滚烫的茶水尽数倒在了安若雨身上。 “啊!”安若雨大叫声跳起来,拼命抖动着淋湿的衣裳,那热茶渗入她的衣裳烫到肌肤,疼得她面色都变白了。 二姨娘吓了跳,慌忙扑过去查看,安若雪也装模作样地询问烫到哪里了,不停自责没拿稳茶杯,时之间屋子里乱成团。 番忙乱之后,安若雨被二姨娘带huí qù 换衣裳,那杯热茶把她右手臂烫起了个大水泡,疼得她哭嚎着lí qù 。 此生都不会原谅这对母女对她做过的罪恶,安若雪怎么可能接受安若雨的赔罪,那杯茶又怎会喝下?只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次让茶水烫下她只是先给她的个小小的jiāo xùn ,今后还会让她经受痛! 以为二姨娘和安若雨受了她的jiāo xùn 从此会对她再无好脸色,安若雪没想到这对母女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样,还是笑脸相向,并且比从前加亲热了。 为了能够重新博得老太君的欢心,安若雨变得比之前加殷勤了。每日里总是早早过来牡丹院给老太君请安,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却又不会过于biǎo xiàn 让老太君生厌,特别是众姐妹都在场的情形下,她就很少开口,只是带着微笑静静地听着老太君和她们谈笑。 最初老太君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后来见她比从前要沉静乖巧了,加上这些日子二姨娘也比之前加尽心管家,安府上下都和乐无事,老太君渐渐地也就不再厌烦她,开始给她些笑脸。 对待安若雪,安若雨也是加尊重恭顺,那日过来卿雪阁赔礼请罪,被茶水烫伤之事似乎也已经忘了。 安若雪看在眼里,心中冷笑,她就知道这对母女不简单,懂得审时度势,也懂得以退为进,现在先装模作样地想要博同情,等到人人都放松警惕了再来反扑,实在是狡猾。她才不会被她们的表演骗到,反而应该比从前要提高警惕才是。 32. 第三十二章、花丛中的死猫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刚过晌午,安若雪还在午睡,突然被门外yī zhèn 吵闹声惊醒。她掀开帐子看看屋内,却不见人,忙大声唤半夏。 会儿半夏匆匆走进卧房,脸色非常焦虑。 “外面怎么那么吵?出什么事了?”她坐起身来让半夏帮她衣。 半夏道:“大小姐,是冬菱过来寻二小姐屋里养的那只小猫,说是刚才有人看见小猫跑到我们院子里了。” “什么小猫?”安若雪蹙起眉。 半夏飞快地帮她穿衣,“是二少爷买给二小姐的只猫,那两只眼睛只绿只蓝,样子很可爱,二小姐当bǎo bèi 样看待,平日里从不带它出院门,就怕走丢了,谁知今日晌午丫头给小猫喂食的时候却发现不见了。” 安若雪不以为然,“我还以为什么bǎo bèi 呢?不jiù shì 只猫嘛,你们帮忙四处寻寻看jiù shì 了。” “语儿和月儿都在帮忙寻了。”半夏利索地把她的头发梳好,“不过冬菱带来的两个嬷嬷很无理,在我们院子里四处翻,不像是寻小猫,倒像是来抄家样。” “什么?抄家!”听半夏这样说,安若雪手挥开半夏正想往她头上插的金钗,起身向门口走去。 走出房门,只见院子里各处有几个丫鬟婆子正低着头东翻西寻。整个院子被她们弄得乱七八糟,门口的口大缸被掀开了盖,半夏晒在院子里用来泡茶的簸箕玫瑰花也给打翻在地,回廊前种的溜花被踩踏得惨不忍睹。 看到眼前的这幕,股怒火直冲安若雪的脑门,这哪里是在寻小猫,根本jiù shì 来抄家! “你们都给我住手!”她冲到院子里,手把正在弯腰在处花丛中搜寻的冬菱拽了起来。 冬菱没防备,被她下子拉了个趔趄,差点没摔跤。待看清是她之后,冬菱嘟起嘴不情愿地向她行了礼说:“见过大小姐,奴婢是在帮我家主子寻小猫呢!” “你们好大的胆子,有你们这样寻东西的吗?你们眼里还有我zhè gè 大小姐吗?”安若雪气得满脸通红,真想扇冬菱巴掌。 “哎呀!姐姐干嘛那么大的火气呀!”个娇脆的声音从院门传来,安若雪扭头看,是安若雨和安若云来了。 “二妹,你来得正好,还不管管你这帮奴婢,把我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看着安若雨那张脸,安若雪就恼火,如果不是她指使的,这帮下人哪敢这么放肆。 “哎呀!你们怎么搞的,我不过是让你们寻小猫,你们怎么把大小姐这里弄得那么乱啊!”安若雨扫了眼院子,gù yì 装作生气的样子zé guài 冬菱。 冬菱忙跪下道:“奴婢该死,时心急弄乱了大小姐的地方,请大小姐恕罪。” 安若云看了冬菱眼,轻叹声,“唉!你这丫头也是太莽撞了,还好大小姐素来对下人们体恤宽厚,必定不会难为你的,我说的对吧?大姐。”说到这最后句,她笑盈盈地看向安若雪。 对才见鬼呢!安若雪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我没功夫看你们演戏,是不是都寻过了?没有就赶紧走人,别在这里让我看了恶心。” “大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不过是下人们不懂规矩,你何必要那么生气呢?”安若雨不gāo xìng了,也板起脸来。 “哼!你不用给我装,我懒得和你说那么,快带她们走!”她转头去看那两个婆子,她们居然还在院子里寻着。 个婆子正蹲在丛玫瑰花旁,手里拿着根木棍在花丛中扒拉着,安若雪眼看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花被她弄折了,气得刚想冲过去阻止,就听见那婆子声惊呼,“哎呀!小猫在这里!” 安若雪愣,还没fǎn yīng 过来,旁的安若雨和安若云就冲了过去,边大喊着,“寻到了吗?” 那婆子满脸惊慌,迟疑了下,慢慢伸出手去,从花丛中拎出个雪白的东西,然后飞快地丢在地上。 众人都围了上去,只见小猫闭着眼睛瘫在地上,嘴角边的白毛上染着斑斑血迹,居然已经死了。 “啊!”安若雨声惊呼,两眼闭,整个人向后倒去,冬菱忙伸手扶住。 “这是怎么回事?”安若云扭头看向安若雪,脸的惊惧。 安若雪呆呆地看着小猫,脑海里片空白,她也很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喉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样,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你们怎么把二小姐的小猫弄死了?”冬菱边揉着安若雨的胸口,边冲着半夏她们尖叫。 语儿和月儿战战兢兢地缩在半夏身后,使劲地摇着头说:“不是我们弄死的。” 半夏毕竟年长两岁,比起她们两个要镇定些,她蹲下身子细看了下小猫,然后起来对冬菱说:“小猫是被人打死的,不过不是我们做的。” “可是它是死在你们院子里的,不是你们打的会是谁?”安若云指着小猫质问。 这时安若雨悠悠醒转,她又看了眼小猫,眼圈红,哽咽道:“我可怜的雪儿啊!是谁那么狠心要弄死你呀!” “二小姐,肯定是她们,不然怎会藏在花丛里。”冬菱怒视着半夏她们。 “半夏,这是怎么回事?”安若雪深深吸口气,终于说出话来。 半夏忙答道:“启禀大小姐,我们根本就没看见小猫进来,不知道它怎会死在这里,定是什么人放进来的。” 语儿也解释,“是啊!用过午膳后我们就没开过院门,小猫怎么可能进得来?” 冬菱指了下靠近墙边的棵大榕树,“小猫会爬树,你们这院子外面不是有棵树吗?” 几个丫鬟争了起来。 安若雪看了下围墙,又走到玫瑰花丛边上认真瞧了瞧,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容。 那玫瑰花丛中间的处枝叶被折断,几朵玫瑰花散落在花丛中,像是被重物从上面砸下造成的,看来这死猫是被人从高空抛下掉落在这玫瑰花丛中。 这帮人果然是在栽脏陷害她。 33. 第三十三章、栽赃陷害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正寻思着怎么拆穿她们的把戏,安若云微微蹙起眉对她说道:“二姐,我看还是要二姨娘来处置吧,这样吵也吵不出个结果。” 安若雨恨声道:“对,要二姨娘好好查查,如果真是你们把我的雪儿打死的,我定饶不了你们。” 看着这两人唱和,安若雪心中加肯定此事有鬼,看来这又是她们设计的出戏,早已彩排好了,二姨娘即便不参与此事,也会偏帮她们,又怎会好好调查? 二姨娘很快就被叫来了,跟着来的还有安少卿。安少卿见到地上的小猫就叫了起来,“哎呀!这猫怎么会死了?昨儿见它还好好的。” 安若雨扑上拽住安少卿的手,哭啼啼道:“二哥,我的雪儿好可怜啊!” 安少卿扫了众人眼,脸怒气,“这是谁干的?” 冬菱嘴快,添油加醋地把事情jīng guò 说了遍。当她说到怀疑小猫是安若雪院里的丫头们打死的,安若雪冷笑道: “无凭无据的,怎么就断定是我院子的人打死的?” 安若雨含着泪道:“那姐姐以为小猫是自己撞死在这花丛中吗?” “不可能吧!花丛也能撞死猫吗?”安少卿扭头去看玫瑰花。 “当然不可能,好端端的猫怎么会自己死在这院里呢?”安若云附和道:“我看八成jiù shì 这院子里的人动的手脚。” 安若雪怒极反笑,“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是左眼还是右眼?” 安若云道:“这还需要看吗?猫死在大姐的院子里,不是你屋里的人弄死的,难道还是外面的人弄死了丢进来的?” “这话就说对了,jiù shì 有人把猫弄死了丢进来的。”安若雪看向安若雨。 安若雨的脸色变了变,忙抬起衣袖gù yì 拭泪,躲开安若雪的目光。 安若雪心中冷笑,看来她猜得没错,肯定是安若雨搞的鬼,弄死了猫丢进她院子里陷害她。 “好了,都别吵了,注意点你们的身份,在下人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二姨娘不满地蹙起眉,她检查过小猫的尸身,又问了半夏她们几句话,就转头吩咐身后的个婆子,“你把小猫拿去后花园埋了。” 婆子应声上前,拎起小猫就往外走。 安若雪拦住那婆子说道:“二姨娘,这么快就把猫埋了,已经查清楚了吗?” 二姨娘说道:“现在猫是死在这里的,自然jiù shì 这里的人弄死的,我不管是谁,这院里每个人都逃不了干系。” 安若雪就知道二姨娘会偏帮安若雨,冷笑道: “二姨娘,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这里人弄死的?这就算查清楚了?你看这玫瑰花,分明jiù shì 有人把死猫从墙外丢进来砸坏的,根本就跟我们院子里的人点干系都没有。” “大妹,我看是你们打死了猫丢进这花丛中想掩盖罪证吧,怎么说成是外面的人丢进来呢?”安少卿看了眼那玫瑰花丛,神色阴冷。 “jiù shì ,自己做的事还不肯认账。”安若云附和道。 安若雪冷冷地扫了安少卿眼道:“好好的我为何要让人打死这小猫,我和这猫又无冤无仇,如此残忍之事只有那些黑心肠的人才做得出。” “大小姐心地善良,自然是不会如此狠心,不过这几个丫头就难说了。”二姨娘看着半夏几个说道: “刚才你们不是说没见过什么人进来吗?那定是小猫爬树进来后被你们打死的。你们几个今晚就不用吃饭了,现在去院子外面跪着,跪足两个时辰才准起来。” “你敢!没查清楚就乱说,你凭什么罚她们。”安若雪恼了,没想到二姨娘今日如此厉害,居然敢处罚她院子里的人,不管怎样,她是嫡女,二姨娘不过是个姨娘,即便是暂时管家,也不能不给嫡女面子,随意处罚她屋里的下人。 二姨娘脸色沉,“就凭我现在管理着这院子,你们每个人都要守府里的规矩,谁犯了错都要罚,这次我不罚你,是念在你是大小姐给你个面子,下次还要犯错就不客气了。” 说完,她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语儿和月儿哭丧着脸跟着走出去,半夏看了安若雪眼,也跟着去了。 安少卿轻轻拍了拍安若雨的肩膀,柔声道:“二妹,走吧。” 安若雨悲切地看着安若雪说:“姐姐,你若对妹妹不满就明说,不要用这种手段来害我的雪儿,哎呦!我可怜的雪儿啊!我送你程吧!”她举起衣袖遮住脸,哭哭啼啼地向门外走去。 “大姐呀!真想不到你会这么狠心,害死小猫还要连累你的丫头,真让人寒心。”安若云也嫌恶地瞥她眼,追着安若雨去了。 顷刻间众人都散去了,安若雪呆愣了yī zhèn , 冲到院门外,就见半夏几个丫头跪在外面的太阳底下,安若雨身边的个婆子坐在回廊的石凳上瞪着眼监视着。 “半夏,你们快起来,这事没查清楚,为何要受罚?我这就去寻老太君评理去。”安若雪上前就去拽半夏。 半夏含泪摇头,“大小姐,只要您没事就好,奴婢们跪下不碍事。” 安若雪哪里肯让她们跪,拉了zhè gè 又去拉那个,可是几个丫头都不愿起来,那婆子见了也过来劝说安若雪,要她别让她们难做。 这时,杨嬷嬷走了过来,跟着走来的还有四姨娘的儿子三少爷安少澜和他的奶娘赵嬷嬷。 看见半夏她们跪在地上,杨嬷嬷似乎点也不吃惊,她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三少爷说有事寻您。” 安若雪俯身拉住安少澜的小手问道:“三弟,寻大姐有何事?” 安少澜看了看那个婆子,脸上露出惊慌的神情,小嘴张了张没有说话。 安若雪心知有异,紧地握住他的手,柔声道:“三弟别怕,有话你就说。” 安少澜又犹豫了下,低声说道:“大姐,我能进你屋里说吗?” “好,我们进去吧!”安若雪拉着他就走进了院子。 34. 第三十四章、小不忍乱大谋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进院子,安少澜就指了下院子外面说道:“大姐,晌午的时候我在后花园的林子里面看蚂蚁搬家,看见门外那个嬷嬷提着个布袋子过来在地上挖坑,挖了半冬菱过来了,要她不要挖了,说是二姐吩咐,把死猫丢进你的院子里,那个嬷嬷就提着布袋跟冬菱走了。” 安若雪大喜,把抓住他的肩头,“三弟,你què dìng 没有听错?” 安少澜大眼睛忽闪着,认真地说道:“没有,我听得清清楚楚,想着这事好奇怪,就去跟我娘说,我娘问我冬菱她们看见我没有,我说没有,我娘就要我别到处乱说,我想想不放心,就过来告诉你。” “太好了,三弟,你这就跟大姐去老太君那里,把刚才的话跟老太君说遍。”说着,她拉着安少澜就往外走。 正在这时,院门外走进两个人,却是安少澜的亲娘四姨娘付氏和贴身丫鬟翠桃。 四姨娘眼里满是忧虑,跟安若雪打了招呼就把拉住安少澜,说他正伤风,要他赶紧huí qù 。 “娘!大姐要我去作证。”安少澜却不肯走,边小手拽着安若雪。 安若雪笑道:“四姨娘,三弟还要跟我去趟老太君那里,会儿我会让人送他huí qù 。” 四姨娘的脸色变,突然对着安若雪跪了下来,嘴里说道:“大小姐,求您让我把三少爷带huí qù 吧, 他是万万不可去老太君那里,不然二姐不会饶过我们母子。” 安若雪吃了惊,看着四姨娘红红的双眼,时说不出话来。 四姨娘见安若雪愕然看着自己不出声,以为她生气,转头又看向杨嬷嬷,语声颤抖,“杨嬷嬷,劳烦你帮忙说说话。” 杨嬷嬷慌忙去扶她,“四姨娘快起来。”回过头,她有些着急地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既然三少爷身子不适,就让四姨娘赶紧带他huí qù 吧!” 安若雪看着四姨娘那已经流出眼眶的泪花,只好挥挥手,言不发地转身走进屋子。 “谢大小姐。”四姨娘对着安若雪的背影福了福,拉住安少澜就走出院门。 jīng guò 半夏几个丫鬟身边时,安少澜的脸上露出丝不忍,再看眼回廊上那个婆子,突然就开口对四姨娘说道:“娘,您为何就不准我去作证呢?您看她们好……” 四姨娘吓得变了脸色,伸手就捂住安少澜的嘴巴,加快步子lí qù 。 那婆子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略沉思,起身往安若雨住的听雨轩而去。 听雨轩内,冬菱在安若雨房门口,见那婆子匆匆进来,不禁奇道:“孙嬷嬷,二小姐不是要你守着卿雪阁那帮丫头们吗,你怎么就过来了?” 孙嬷嬷神色紧张,“快禀告二小姐,大事不好了!” 冬菱吓了跳,想问何事,孙嬷嬷已经走上去敲响了门。 屋内二姨娘正在jiāo xùn 安若雨,今日那死猫事件居然是安若雨手谋划的,事先未曾跟二姨娘商量,事后才让人去通报她过去卿雪阁处理。 从卿雪阁出来之后,二姨娘让安若云自行回房,她则跟着安若雨来到听雨轩,查问她是怎么回事。 原来今日安若雨和那只小猫玩耍,不注意被小猫抓伤了脖子,疼得她要死,恼怒之下拿起桌上的方青铜镇纸砸过去,生生把小猫砸死了。原本是要孙嬷嬷把小猫拿去后花园埋了,后来冬菱给她伤口上药的时候了句嘴,说她那次被安若雪的杯茶烫伤了手臂还没好,这回又被小猫抓伤。这话让安若雨心中恼怒,即刻想到了要报仇,就吩咐孙嬷嬷把小猫丢到安若雪的院子里陷害她。 听了安若雨的述说,二姨娘气得伸手使劲点了下她的额头,“我说你是不是没有脑子,居然弄只死猫来闹事,成了又不能拿那丫头怎样,只能处罚下她的丫鬟,若是不成,你又要被老太君责罚,这有何益处?” “娘,女儿还不是想出口气,你看我这胳膊都留下了疤痕,若是直不消退,该有丑啊!”安若雨撅着嘴,挽起右手衣袖给二姨娘看她的胳膊。 二姨娘依旧气恼,“那又如何?小不忍乱大谋,你zhè gè 急躁性子再不改,迟早出事。” “是啊,娘说得没有错,妹妹以后不可再任性,凡事定要和我们商量。”安少卿在旁也跟着劝说:“如今那丫头深得老太君和父亲喜爱,这些小事根本就无法 这时门被敲响,接着孙嬷嬷的声音传进来,“二小姐。” 二姨娘皱皱眉,示意安若雨去开门。 孙嬷嬷走进来看见二姨娘和安少卿都在,不禁愣了下,二姨娘皱起眉头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何事如此慌张?” 孙嬷嬷忙说道:“回禀二姨娘,刚才我看见四姨娘和三少爷去了卿雪阁,出来的时候听见三少爷跟四姨娘说了句为何不准他作证的话,奴婢觉得这话可疑,就过来禀报。” 二姨娘母子三人俱都大惊,忙细问当时情形,又分析了番,大抵明白了事情缘由。 把孙嬷嬷支出去,安少卿道:“这么说三弟必定是看见孙嬷嬷把死猫丢进了卿雪阁,想去告知安若雪,谁知四姨娘赶来阻止,没让他说出来。” “不错,四姨娘是个软柿子,直都不敢跟我作对,这回样是不敢说的。”二姨娘脸上现出得意之色,嫁入尚书府这些年,除了大夫人,其他两房姨娘都怕她,如今是尊她为大,凡事都让她三分,特别是四姨娘,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说句话都不敢大声。 安少卿道:“话是这么说,还是要小心为妙,三弟毕竟年少,说不准哪天就说了出去。” 二姨娘眼里露出凶光,“看来是要早日解决了,免得夜长梦。” 安若雨有些听不明白,问道:“什么解决了?” 安少卿忙向二姨娘使了个眼色,二姨娘放松语气,“娘的意思是这件事解决了就好了,以后你再不可意气用事了。” 35. 第三十五章、护他周全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天黑了,几个丫鬟被扶回卿雪阁,安若雪看着她们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圈。跪了整整两个时辰,又是燥热的天气,丫头们的脸被晒得通红,全身也酸疼无比,又饥渴交加,个个像是霜打的茄子,全都蔫了。 那孙嬷嬷走了之后,安若雪就又跑出去要半夏她们起来,可是她们却不肯,生怕安若雪也会跟着受罚。杨嬷嬷跟出来劝说安若雪,还是忍耐下,不要把这事闹大了。 以安若雪如今的性子,是断断不肯受委屈,可是她知道杨嬷嬷经验老道,既然连她都说要忍耐,她只好忍了下来。 二姨娘说了不准给半夏她们喝水吃晚饭,又派孙嬷嬷在旁盯着,安若雪端了吃的过去,半夏她们也不肯吃,;之下,她只能回房去生闷气。 把半夏她们扶回房间,安若雪忙让其他丫鬟拿东西给她们吃。语儿和月儿喝了大碗水就开始吃饭,半夏却只是喝了几口水后就软软地趴在桌上。她的身子向比较单薄,早些天又日日熬夜帮安若雪绣那幅花开富贵百鸟贺寿图,直都没有休息好,加上这两日又有点伤风感冒,现在又跪了那么久,早就头晕脑胀了,这会子只想躺下来歇着,根本是点胃口也没有。 安若雪忙扶她去床上躺着,又jiāo dài 语儿留份饭给她晚点再吃,叮嘱了番后她才回屋去。 已jīng guò 了三天了,安若雪躺在床上依然睁着大眼睛毫无睡意。四姨娘那双含泪的眼睛直在她眼前晃动,她低低叹息声道:“为何就不愿意帮我作证呢?” 下午四姨娘jiù shì 不肯让安少澜过去帮她作证,证明安若雨屋里的那只猫是那两个婆子丢进她院子的。她不明白四姨娘究竟为何那么害怕二姨娘,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根本就可以指证安若雨栽赃陷害她,那样半夏她们就不必罚跪了。 想到那几个丫鬟被罚之后个个都不起来,整张脸也被太阳晒得脱了层皮,她就心疼不已,如果四姨娘不是那么胆小怕事,她们怎么会受那么大的罪。 心里就有些埋怨四姨娘,想想也恨自己无用,绣图那么大的事都完美解决了,为何只死猫却让二姨娘母女得逞,害了自己的丫鬟。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安若雨对她恨之入骨,明知道二姨娘也不敢lì yòng这件事处罚她,为何还要费这么大的功夫来栽赃陷害,就为了duì fù 那几个丫鬟吗? 想到半夏和语儿她们晒得红通通脱皮的脸,安若雪突然明白了,安若雨这是在报那日被那杯茶水烫伤手臂的仇。那杯茶是半夏端给她的,她必定是以为半夏跟自己合谋,gù yì 倒了杯如此滚烫的茶水害她,才会迁怒与半夏。 想明白zhè gè 问题,安若雪气得狠狠地锤了下床板,把睡在外间的杨嬷嬷给惊醒了。 下午屋子的几个贴身丫鬟都被罚了,杨嬷嬷不放心其他丫鬟值夜,就亲自睡过来陪着安若雪,听到动静点了灯过来,见安若雪依旧睁着大眼睛没有睡觉,不禁又心疼又生气。 “我的好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睡,明儿还要早起给老太太请安呢!” 安若雪坐起身,满脸恼怒地说道:“嬷嬷,我想到今日受的气就生气,你说那个四姨娘为何就那么怕二姨娘?她若是肯让三弟帮忙作证,半夏她们几个就不会受罪,还能让安若雨又被老太君jiāo xùn 番。” 杨嬷嬷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轻叹声,“唉,小姐又不是不知道四姨娘那个性子,她从来都是胆小怕事,从前大夫人在的时候她都不敢去惹二姨娘和三姨娘,现在二姨娘管家,她就加怕事了。再说三少爷还小,她也要kǎo lǜ 三少爷的安危,护得他周全啊!” “这跟三弟有什么guān xì ?”安若雪奇道。 杨嬷嬷看了安若雪眼,欲言又止。 安若雪狐疑地瞪着她,“嬷嬷你倒是说话啊,干嘛这么吞吞吐吐?” 杨嬷嬷又迟疑了下,才压低嗓音说道:“大小姐不是说怀疑大夫人早产的事是二姨娘所为吗?既然二姨娘会对那未出世的孩子下手,难保不会把手伸向三少爷。如今这府里就只有二少爷和三少爷两个男丁,若是三少爷有个什么事,将来这偌大的家业岂不是都是二少爷个人的了?四姨娘之所以那么怕二姨娘,应是就为了zhè gè yuán gù 吧。” 杨嬷嬷的话让安若雪感到脊背yī zhèn 发凉,她这才想起前世她zhè gè 三弟的境遇。 那时她在安府过得凄惨,安少澜也是三番五次出现yì ;,次不慎掉入荷花池差点溺毙,次从秋千上掉下来摔断了腿,还有次上元节看灯时差点走失。后来她嫁给南宫黎,四姨娘则求了她把安少澜带到身边教养,她那时顾着帮南宫黎争权夺势,哪有精力去顾安少澜,加上又怕父亲心,就jù jué 了四姨娘的请求。后来安少澜不知得了什么病,居然常年卧床不起,安若雪被害之时他还缠绵病榻。 如今想来,前世安少澜如此灾难,必定是有原因,十成十跟二姨娘脱不了干系。那么在今世,安少澜肯定也是二姨娘的眼中钉,他在前世受到的那些yì ;伤害,会不会在今世重演呢? 心中着急,安若雪把抓住杨嬷嬷的手,“嬷嬷,这样说来我三弟也有危险,张氏那毒妇怕是不会放过他!” 杨嬷嬷道:“老奴也是这么想,四姨娘性子柔弱,哪里是二姨娘的对手,以后大小姐要看顾三少爷才是。”老仆人心地善良,向对四姨娘被二姨娘和三姨娘欺负看不过眼,如今知道自己的zhè gè 小主子变得强大了,就想着要她庇护她们母子。 安若雪面色凛然,“这是自然,有我日在,必定要护三弟周全,张氏想要在我手下搞鬼,没有那么容易。今日安若雨害了半夏她们受罚,这笔账我先给她记上,到时候我再给她点颜色看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动我的人。” 36. 第三十六章、上门提亲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寿宴之后,吏部尚书之嫡女安若雪的名声加广为流传,全城的闺阁女子人人以她为典范,少年男子俱都梦想着能把她娶进门,特别是那日亲眼目睹了她的姿容的众位皇子和世子们。 这些日子安正邦有些烦恼,上门来提亲的人都快把他家的门槛踏平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从那日老太君寿宴之后,朝中大臣们纷纷托媒婆来他家提亲,想要他把安若雪许配给他们家的公子。虽说他心中很欣慰,可是这么人上门提亲,他时之间不知道该答应哪个才好,只好以安若雪年纪尚小,暂不kǎo lǜ 婚嫁为由,jù jué 了那些大臣。 拿不定主意,安正邦只好寻老太君商量。 老太君虽是女流之辈,却很有见地,又时常关注国家大事,安正邦每每遇见棘手的问题无法解决时,都会寻老太君,听取她的意见。 如今朝廷中各派系争斗得越加剧烈,谁都想让自己的势力壮大些,吏部尚书和兵马大元帅都是他们想要争取的对象,假如能娶到安若雪,这两大家族就肯定会成为他们的同盟。 听了儿子的分析,老太君知道如今自己这位嫡孙女的身价不比皇家公主低少,难怪会那么抢手。 “你是什么dǎ suàn ?”老太君问。 安正邦说:“孩儿不想卷入朝廷的斗争之中,只想平平安安过日子。” 老太君沉思片刻,道:“如果是这样,你就给若雪寻个普通人家,绝了那些人的念头。” “孩儿也曾这么想过,只是觉得那样太委屈她了。”想到那天寿宴上女儿如明珠般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以及众位皇子和世子们倾慕的目光,安正邦就感到骄傲,同时也觉得如此出众的女儿就该配个加出众的女婿,就这么随随便便寻户普通人家,他的心里实在是不甘。以安若雪的条件,即便是嫁与皇子也是够资格的。 老太君沉吟道:“为娘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何尝不希望若雪能有个好的归宿,可是深宫险恶,侯门争斗,你那死去的发妻jiù shì 最好的例子,你难道还要若雪也去经受那些苦吗?” “母亲jiāo xùn 得是,儿子明白了。”安正邦面色凛,低眉拱手。 老太君挥挥手,“去吧,记得那户人家条件不可太差,人也要忠厚,我不想我的心肝bǎo bèi 嫁过去受委屈。” “母亲放心,儿子必定不会让若雪受苦。” 从老太君屋里出来,安正邦慢慢往后花园走去,路蹙眉沉思,思量着应该把女儿许给哪户人家才好。 这些日子过来提亲的几户人家都是朝中显贵,都不符合他的条件,这时半会的,他也想不到哪户人家hé shì 。 正寻思着,忽然听见yī zhèn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安正邦抬头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的玫瑰园中,两位妙龄少女正人提着花篮,人拿着剪子剪花。其中位穿着月白衣裳的少女正是他此刻心中所想的嫡女安若雪,而另位穿着淡粉衣裳的少女则是四姨娘柳氏的女儿安若冰。 安府的几位小姐,除了安若雪之外,jiù shì 安若冰的性子最纯良温顺,这与她那个亲娘有关。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安家的几位小姐虽说自小是由大夫人教导读书学艺,但是大夫人宅心仁厚,不忍孩子们和亲娘太过生分,生活起居还是由姨娘们照顾。这样来,安若雨和安若云就被二姨娘和三姨娘娇纵坏了,只有安若冰传承了四姨娘的品性,性子柔弱,心地善良,和安若雪也是最亲近的。 今日早给老太君请安后,安若雪和安若冰起告退离开,姐妹俩路谈笑走到后花园,看见玫瑰园中的花儿开得正艳,安若雪想起这几日老太君有些肝火旺,不如做些玫瑰花糕给老太太吃,就要丫鬟huí qù 取了花篮和剪子过来剪些玫瑰花。 看着安若雪在花丛中人比花娇,安正邦轻叹声走了过去。不能让女儿享受荣华富贵,起码要让她开心快活,他决定问问安若雪的意思,看看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儿。 “给父亲请安。”正满怀兴致剪着花朵的安若雪突然看见安正邦走来,忙把剪子递给在边上的丫鬟,拉上安若云上前向安正邦施礼。 安正邦看着安若冰手上的花篮满满篮子玫瑰,笑道:“花儿开得好好的,为何剪这么下来!” 安若冰道:“回父亲的话,大姐说这些花些给老太君插花瓶,些用来做玫瑰花糕给老太君吃,还有些晒干了做香包给我们姐妹们熏衣裳。” “哦,难得你们如此孝顺,老太君必定gāo xìng。”安正邦赞许地看了眼安若雪,又对安若冰道:“若冰,你带着丫鬟们先huí qù ,父亲有话要对你大姐说。” 安若冰乖巧地应了声好,拎着花篮带着丫鬟们lí qù 。 父女俩在玫瑰园旁边的凉亭内坐下,闲聊了几句,安正邦把话题转入正轨。 “若雪,你应该也听说了,这些日子不少人上门来提亲,父亲想问问你,可有什么dǎ suàn ?”安正邦的意思是想问问安若雨喜欢什么样的人,只是他毕竟是父亲,不好问得那么直白。 安若雪微微有些吃惊,记得前世父亲将她许配与人之前并未和她提过,这世怎么会想到问问她的意见,要知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根本就无需问子女的意思,这回父亲怎么不样了?再想她有些明白了,也许是那日在寿宴上她的biǎo xiàn 鸣惊人的原因吧,父亲变得对她加喜爱了,连婚姻大事也要先跟她商量,是不想委屈了她。 想到前世被退婚的羞耻,安若雪不想重蹈旧辙,另外还未整死安若雨母女,还不是时候离家嫁人,她gù yì 娇羞地低下头来,低声道:“女儿还小,未曾想过这些。” 安正邦爱怜地看着女儿的娇态,“过了年你就十五了,是时候给你寻婆家了,如今你母亲不在了,父亲又公务繁忙,没有少时间能照顾你,你心中有何想法不妨跟父亲直说,父亲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安若雪心中暖,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安正邦,“谢父亲关爱,如今母亲刚过世不久,女儿还应在家中给母亲守孝,不想那么快嫁人,再说母亲不在了zhè gè 家还需人打理,而少澜也小需人照料,女儿怎能在zhè gè 时候离开家?” 安正邦吃了惊,怎么也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番话来。 37. 第三十七章、我不嫁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尽管安若雪再表示不想这么快嫁人,安正邦还是帮她选定了户人家。 听到zhè gè 消息之后,安若雪整个人都呆了。 半夏端着饭菜出来,对迎面过来的杨嬷嬷叹气道:“小姐还是不肯吃饭,嬷嬷您再去劝劝她吧!” 杨嬷嬷看了眼托盘里纹丝未动的饭菜,皱起了眉头。 今日这是怎么了?早从老太君那儿请安回来,大小姐就变得闷闷不乐,个人关在屋里坐在软榻上发呆,问她句是否身子不适,又说没事,中午又不肯吃饭,说是没胃口,现在这饭菜都热了三回了,她还是口都没动。 走进屋,看见安若雪在窗前,愣愣地看着摆在廊檐下的盆兰花,眼珠子半天不转下,似乎是入了定般,杨嬷嬷心中忧虑,忍不住出声,“大小姐,可是有难解之事,说与老奴听听可好?” 安若雪回过身来,在椅子上坐下,无精打采地摇摇头,“说了你也帮不上忙。” 杨嬷嬷试探地问道:“可是为了小姐的婚事?” “嬷嬷你知道了。”安若雪的小嘴嘟了起来,“我都跟父亲说了不想那么早嫁人,可是他偏偏不听我的,还是想把我赶出家门。” “hē hē ,小姐,你也不小了,是该出嫁了,老爷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怎能说想赶你出门呢?”刚才杨嬷嬷见安若雪不gāo xìng,特意去老太君那边打听,才知道安正邦给安若雪订了人家,等安若雪守孝期满就择日出嫁。 杨嬷嬷怎会知道安若雪心中所想,zhè gè 时候她怎能离家嫁人,大仇还未报,这府里害她的人也还没死绝,再说上世她也是许了人家,后来却被退婚,而那家人jiù shì 今世的这家人,退婚的原因又是因为她被大火毁容,如此无情无义以貌取人之人,又怎会是她的良配? 见安若雪撅着嘴不出声,杨嬷嬷jì xù ān wèi ,“老奴听说那董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朝中显贵,但是家境也还殷实,就只有个儿子,母亲又早已过世,你嫁过去不必受婆婆的气,也不必跟妯娌相争,那家人地位比不上我们尚书府,定然会对你呵护有加,嫁过去生个男半女,夫妻和和美美,姨娘小妾也不必入家门,小姐还不乐意吗?” 忠心护主的奶娘把安若雪的婚后生活描绘得无比美好,安若雪却半点也gāo xìng不起来,即便是报了大仇,她想要过的也不是这样平淡无波的日子,嫁个自己从未谋面的男人,不知长相,不知性子,却要同床共枕生世,想着就可怕。 “不!”安若雪猛然起身,烦躁地跺跺脚,“我才不要嫁那样的人!” 杨嬷嬷料不到安若雪fǎn yīng 如此jī dòng ,以为她是嫌弃那家人门楣不够高,心里也替她委屈,忙把拉住她的手,安抚道:“我的好小姐,嬷嬷知道您觉得委屈,可是老爷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他也是想要你日子过得舒心美满,不必像大夫人那样,辈子辛苦操劳,还要受那几个姨娘的气。” 淳朴的老妇自然是想不到安正邦的真实意图,以为他那样做是心疼女儿,不想让她嫁到大户人家受委屈。 安若雪是越听越烦躁,却又不能跟杨嬷嬷实说,只好说心烦累了想睡觉,把杨嬷嬷推了出去。 躺在床上,安若雪哪里睡得着,她必须赶紧想个法子来退了这门婚事,而那个法子却绝对不是像前世那样,被安若雨害得烧毁了绝美容颜被对方退婚。想到那场大火,安若雪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世,不知道安若雨还会不会像上世样,想要烧死她呢? 安若雪在屋子里为婚事烦恼,却不知道,有人比她加烦恼。 数日之后,吏部尚书安正邦之嫡女安若雪许配给了太医院院判董蒲龄之子的消息传遍了京城,谁都想不到,安正邦会把如此出众的女儿许配给个小小的六品院判之子。这董蒲龄的儿子名叫董文熙,是名御医,在宫中专门负责给嫔妃诊病。虽说董文熙年少英俊,医术高明,但是毕竟只是名小小的七品官,比起那些王孙贵族就差得太远了。 人人都以为,以安若雪的美貌才情以及安家和李家在朝中的势力,安正邦必定会和皇亲贵族结为亲家,给女儿个美满的归宿,也能增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哪知道他千挑万选却选了这么个在朝中无半点势力的人为亲家,实在是让人费解。 安正邦的这决定让那些想要跟他结为亲家的大臣们大失所望,只是他们虽然失望却也无可奈何,只有个人为此大为光火,zhè gè 人jiù shì 太子南宫旭。 东宫内,南宫旭把桌上的盏砚台扫落在地,冲着在他面前的李怀仁发脾气,“你说什么?安正邦已经把那美人儿许配与人了?” “微臣也未想到安大人手脚那么快,不过十日功夫,就把安大小姐许配给了名小小的御医。”李怀仁神色凝重,身为大玥国第丞相,头脑比其他人要聪明,不用想他就猜到了安正邦这么做的原因,其实jiù shì 为了独善其身,不想跟朝廷中的任何帮派牵扯。他暗暗佩服安正邦的手段,居然不惜把如此出众的女儿许配给个小小的七品官员,让各派系奈他不何。 “这可如何是好?”南宫旭急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原本他dǎ suàn 等皇帝回来就向他求请,把安若雪娶过来做侧妃,没想到皇帝还没等回来,却等到了zhè gè 坏消息。他暗暗后悔没有事先暗示下安正邦,告诉他自己已经看上了安若雪,那样安正邦必定不敢再将安若雪许配与他人。 李怀仁略沉思,眼里闪过丝阴狠,“殿下,微臣有个主意,可让安大小姐无法嫁与那董文熙。” 南宫旭停下jiǎo bù ,“什么主意,快说来听听。” 李怀仁上前步凑近南宫旭,压低嗓音说了几句。 “好主意!”南宫旭展颜笑道:“此女本宫志在必得,这件事就交给李丞相了。” 38. 第三十八章、静观其变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连日下了几场雨,给这炎炎夏日带来了清凉。清晨的微风带着湿润的气息,夹杂着幽淡的花香,在空中丝丝弥散。皇子所那片火红的石榴花开满枝头,微风拂过,艳色的花瓣漫天飞舞,四处飘落。 名少年正坐在树下看书,袭白色的长袍罩着他挺秀的身形。莹白如玉的肌肤,俊秀清雅的面容,在那片火红的映衬下,是那么儒雅飘逸。 片花瓣落在了他手中的书页上,他轻轻捻起,嘴角勾,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霎时使花儿失色。顺手将花瓣夹入书页中,他又凝神看书。 这时,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走进花园,她身穿套粉色衣裙,眉清目秀,粉妆玉砌,小小的腰身盈盈握,比那树上的石榴花还娇俏动人。 看见树下的少年,她忙放轻jiǎo bù ,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少年微微笑,伸手去摸少女的手,“皮肤那么粗糙,是小达子。” “你猜错了,再猜!”少女gù yì 粗声粗气地说话。 “骨节如此粗大,是小李子。” “不对不对。”少女的眉头皱了起来。 “咦,戴着个玉镯,手背上还有块疤痕,必定是王嬷嬷了!” “你……你……气死我了!”少女把手松开,跳到少年面前,叉腰跺脚。 少年故作吃惊地睁大眼睛,“哎呀,原来是我家的七公主啊!” “哼,四哥定是gù yì 的,我的手哪里粗糙粗大有疤痕了?”少女举起双白玉般嫩滑的手在少年面前摇晃。 少年把少女的手握在掌心,笑得双眼睛弯成月牙,“hā hā,谁要你次次都那么顽皮。” 两人嬉闹了yī zhèn ,少女把夺过少年手上的书放在石桌上,伸手去拽他,“四哥,快陪我玩捉迷藏。” “大的人了?还玩那种小孩子的游戏,母妃知道了又会说你。” “可是人家好无聊啊!这两日下雨直闷在屋里,难受死了,难得今日放晴了,你快别看书了,赶紧陪我玩。” 少年叹息声,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轻敲,“唉,你以为我想看这破书啊,过两日父皇又要出题考我们几位皇子,母妃很紧张这次考试,不管怎样我也要装装样子吧!” 少女笑道:“你反正怎么看书都不是他们几个的对手,就别浪费时间了。” 少年板起脸来,伸手敲了下少女的nǎo dài ,“有你这么说哥哥的吗?” “人家又没有说错。”少女撅起嘴。 少年做出副颇为受伤的表情,“伤自尊了,不跟你玩了!”说着就又拿起书本看书。 “你又欺负我,我告诉母妃去。”少女的嘴瘪,转身跑出花园。 少年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轻笑着摇头。 锦绣宫内,室清香。屋角摆着个香炉,正燃着从西域进贡过来的香料。位宫装女子坐在软榻上,接过旁的宫女香巧递过来的燕窝羹慢慢地品尝着。 她年若三十出头,身穿袭深紫色长裙,云鬓高耸,姿容华贵,肌肤白嫩光滑,保养得相当好,年轻时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她是当今大玥国皇帝南宫彦宠爱了十九年的皇贵妃柳月如,在皇子所花园里的那对少年男女正是她的双儿女,少年叫南宫宸,是大玥国的四皇子,今年十八岁,少女叫南宫婉韵,是大玥国的七公主,今年十三岁,都深得皇上的喜爱。 吃完燕窝羹,柳月如想出门去走走,今日天气晴好,御花园里的荷花开得正艳,她要去观赏番。 刚刚走到院门口,南宫婉韵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母妃!”见到娘亲,南宫婉韵红了的眼圈开始盈上泪光。 “我的小公主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柳月如伸手把沾在她头上的片石榴花瓣摘下来,爱怜地拉住她的手。 “是四哥,他又不肯陪我玩。” “你又去皇子所吵你四皇兄看书了?我不是说过你没事不要去烦他吗?”柳月如收起笑容,严肃地看着她。 南宫婉韵撅起了小嘴,“母妃,你也是的,明知道四哥不喜欢读书,你非要逼他,弄得他都不敢陪我玩。” “说的什么话?男儿不勤学苦读怎会有出息,将来又怎会有作为?次次bǐ sài 你四皇兄都是倒数第,再这样下去,母妃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可是,四哥虽说文采不如其他几位皇兄,却比他们都聪明,就连父皇都经常夸奖四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南宫婉韵很是为南宫宸抱不平。 “尽是些鬼点子歪主意,能用来保家卫国吗?” “娘娘此话差也!”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从门外走进个人。 来人是名年若四十上下的男子,身穿袭藏青色长袍,面容清瘦,目光如炬,看jiù shì 个城府很深的人。他是柳月如的同胞兄长,当今左相柳仕良。 “舅舅,你来了。”南宫婉韵回过头,欢喜地拽住来人的衣袖。 柳仕良爱怜地看着南宫婉韵,“嗯,我的小公主,你表哥也来了,正去皇子所寻你四哥聊天呢,你快去寻他们玩吧!” “真的?那我去寻他,您慢慢坐。”她欣喜地笑着,像只蝴蝶样飞了出去。 “哥哥,你怎么来了?”知道柳仕良把南宫婉韵支走必定是有事跟她商量,柳月如转身走进屋里在椅上坐下,让香巧上茶。 柳仕良接过香巧递过来的茶喝了口,说道:“微臣今儿过来想和你商量下过几日举行的才能bǐ sài 。” “怎么,你有什么内幕消息吗?”柳月如脸上露出喜色。 柳仕良摇了摇头,“没有,次次bǐ sài 都是皇上亲自出题,他怎会告诉微臣。就算微臣知道题目告诉四皇子,以他的个性也不会做那舞弊之事。” “哼!这孩子jiù shì 这样,性情看似温顺随和,真要犟起来可比牛还犟。”柳月如蹙起眉,恨恨地说。 他笑着说:“hē hē ,微臣倒喜欢那孩子的性格,虽说顽皮了些,却聪明机灵,这也是娘娘的福气呀!倒是娘娘对他也太严肃了,哪里像个母亲。” 柳月如道:“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为了他好,这孩子隔三差五给本宫惹事,再不对他严厉些,那储君之位就加不必想了。” 柳仕良看了眼门口,神色变得紧张,“你小声点,隔墙有耳。” 柳月如不以为然,“放心吧,我这院子里的人都是最忠心的。” “还是要小心些才是。”柳仕良却不放心。 柳月如对在旁的香巧说道:“你出去,在门外守着。” 香巧应声出去。 “哥哥,你说皇上这回会出什么题目呢?”想到每次bǐ sài 南宫宸都会输,柳月如就恼火。过些日子皇帝就要出题考试,这回断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弄个倒数第了。知道南宫宸从小顽皮不愿读书,底子太差,即便现在临时抱佛脚也是枉然,她就想着还是弄些内幕消息帮他把。 柳仕良把茶杯放下,沉吟道:“以往不是作文章jiù shì 论证治国之道,今次应该也是如此。” “这两样都是宸儿的弱项,若是bǐ sài 武艺还有希望得胜,偏偏皇上只重文才不重武艺,真是气死本宫了。”柳月如恨声道。 柳仕良道:“娘娘也不必那么dān xīn ,这两日微臣看看能不能探到皇上的点口风,若是有结果,微臣会设法提点下四皇子,务必要设法夺得桂冠。” “这事就拜托哥哥了,如今皇上已经有了改立储君之心,这次bǐ sài 应该也与此事有关,我们必须要抓住zhè gè 机会。”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柳仕良忽然压低嗓音道:“娘娘,昨日那边传来消息,太子似乎对吏部尚书安正邦之长女有了兴趣,想纳为侧妃,可惜安正邦已经把女儿许配给了董蒲龄之子,太子在宫中大发脾气。” “有这回事?”柳月如来了兴趣,“听闻那安正邦的长女是京城第美人,太子年少风流,喜欢上了也不足为奇。” “娘娘只知其不知其二,太子殿下固然喜欢美色,但是对权力却是看重。” 柳月如不解,“此话怎讲?”“ 柳仕良问道:“娘娘可知那安正邦的亲家是谁?” “本宫知道,是大将军李长志。当年安正邦迎娶李家大小姐时,本宫刚进宫,听闻了那段金玉良配。” “那娘娘想不到其中的深意吗?” 柳月如倏然惊,“哥哥的意思是太子想要拉拢李长志?” 柳仕良沉声道:“不错,不仅仅是李长志,还有安正邦。” “这定是李怀荣想出来的计策。”柳月如柳眉微蹙,“可惜本宫未能想到,白白浪费了这次机会。若是要宸儿娶了那安家长女,得到安正邦和李长志相助,定能与太子抗衡。” 柳仕良却笑了,“娘娘不必介怀,如今还不能在明面上跟太子相争。以微臣对李怀荣的了解,他必定不会轻易放弃zhè gè 机会,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再来个渔翁得利。” 柳月如略沉思,脸上露出笑容。 39. 第三十九章、表哥也想你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南宫婉韵蹦跳地来到皇子所的花园里,远远地看见石榴树下的石桌旁坐着两个人。个是南宫宸,而另个正是柳仕良的儿子,她的表哥柳昊轩。 “表哥,你来啦!”她飞奔过去,来到柳昊轩面前,下子跳进了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娇笑道:“可把我想死了!” 柳昊轩和南宫宸聊得正欢,眼看着南宫婉韵冲过来,他还没fǎn yīng 过来,个小小的身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hē hē ,我的公主小表妹,还是那么调皮,表哥也想你呀!”柳昊轩手抱住南宫婉韵,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你知不知道,人家天天盼着你来呢!”南宫婉韵撅起小嘴,把额头顶在柳昊轩的额前。 “婉韵,快下来。”看见妹妹整个人跪在柳昊轩身上,毫无仪态地把脸贴在他的脸上,南宫宸的眉头就皱了起来,“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样不懂规矩。” 南宫婉韵这才fǎn yīng 过来,脸上微微红,吐了吐舌头,跳了下来。 “你马上就十四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要注意点分寸。”南宫宸依然板着脸。 “行了,四殿下,你再说两句我们的小公主就要哭鼻子了。她也是习惯了,你何必对她那么凶。”柳昊轩嗔怪地看了南宫宸眼,拉起南宫婉韵的手,换上副笑眯眯的面孔,“来,让表哥看看,婉韵是不是个大姑娘了?” 他扬起眉故作认真地上下打量着她,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双细长的桃花眼里闪着戏谑的光。 被他这样看着,南宫婉韵忽然觉得很别扭,没来由地心儿跳,脸上飞起了朵红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嗯,婉韵真是越大越漂亮了,再过两年锦绣宫的门槛就会给媒婆踩平了。”他忍着笑,向南宫宸眨眨眼。 南宫婉韵是娇羞,“表哥,你就会取笑我。” “hē hē ,表哥说的是真的,我家婉韵貌若天仙,又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将来全城的青年才俊都会排着队任你挑选。” 南宫婉韵撇撇嘴,“我才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 “这么说表妹已经有意中人了?说来给表哥听听。” 南宫婉韵看他眼,小脸绯红,“我不告诉你!” 柳昊轩还想再问,南宫宸有些不耐烦地抬起手,“好了,fèi huà 少说,你今日过来有何事?若是无事就快走,别耽误我看书。” 柳昊轩瞟了眼他手里的书道:“今日天气不错,闷在这里看书有何趣味,不如出去走走。” 南宫婉韵正有此意,拍手笑道,“好啊好啊,难得今日表哥来玩,不如我们和母妃说说,去马场那边放纸鸢好吗?” “去马场当然是骑马,放什么纸鸢。”柳昊轩看着南宫宸,挑了下眉,“怎样?有没有兴趣和我赛马?” “那就去赛马,我好久没骑马了,正好我骑着我的胭脂红在后面帮你们助威。”南宫婉韵拍起手来,她正闷得发慌,这下子有人陪她玩,无论是玩什么都愿意。 南宫宸抬起头来,看看从石榴树枝叶中洒落下来的点点阳光,也来了兴致,“好吧,婉韵你去和母妃说声。” “好啊,你们在这里等着。”见南宫宸答应了,南宫婉韵兴奋地跳起来,飞快地向院门外跑去。 见妹妹的身影走远,南宫宸拿起桌上的书看起来,边低声问道:“说吧,何事?” 看了看四周,柳昊轩脸上那嬉笑的表情不见了,变得严肃认真,声音也变低了,“我今日过来是想问你件事,那日吏部尚书为老夫人大摆寿宴,听闻太子和几位皇子都去了,你为何不去?” “我为何要去?”南宫宸眼眸未抬,jì xù 看书。 “听闻那安家大小姐才貌双全,贤良淑德,jīng guò 那次寿宴,荣得京城第美人的称号,上门去提亲的人把安府的门槛都踏平了,实在让人惊叹。”柳昊轩言语中甚是神往,表情却依旧凝重。 南宫宸抓着书本的手指微微动,语气是平淡,“那又怎样?” “若是娶得如此佳偶,那就有福了。” 南宫宸斜睨他眼,“有话就直说。” 柳昊轩笑了,“你心中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何必还要我言明。那安正邦果然狡猾,赶在皇上回来之前就把女儿许配与人,如此好的机会错失了实在是可惜啊!” 南宫宸抬起头来,目视远处东宫方向,悠悠说道:“你可知zhè gè 机会并不是随意可得,我又何必惹得身麻烦。” 柳昊轩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顷刻明白了,他叹息声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南宫宸收回目光,淡淡笑,“或许月,又或许是年,有甚者十年,若是没有耐性,也就不必去想了。” 柳昊轩目光闪动,定定地看着他,bsp;mò 下来。 南宫宸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你以后不要再和婉韵拉拉扯扯的,她已经长大了,那样子不好看。” 柳昊轩笑道:“hā hā,你dān xīn 什么,我是她表哥,难道你还怕我会占自己表妹的便宜?” “哼!我倒不怕你,你的口味怎会是婉韵那种女子,只是她对你却特别热情,我怕……”说到这里,他gù yì 锁紧了眉头。 柳昊轩愣住了,“不是吧,她才大?” “还小啊?马上就十四了。” “是哦,刚才见她是像个大姑娘了,都会脸红了,那以后我还是少招惹她。我可不想到头来被贵妃娘娘看上。” 柳昊轩的脸色有点发白,他知道柳月如把zhè gè bǎo bèi 女儿当成了心头肉,只要她喜欢月亮,柳月如就绝不会摘星星。如果那个刁蛮小公主真的看上了自己,去和柳月如撒娇,难保柳月如不会把自己给招进来作驸马。 “嘿嘿,母妃也是经常夸你的,谁要你长得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哪个女子见了不动心呀!以后你可要小心了。”南宫宸贼兮兮地笑着,那神情好像他已经被柳月如看上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还是回家吧,下次再和你骑马。”柳昊轩从石凳上跳了起来,想就此告别,谁知这时花园门口冲过来个人,正是那个小公主,她边跑边笑着,“表哥,母妃答应了,我们可以去骑马了。” 柳昊轩定在原地,苦着张脸;地看向南宫宸。 “走吧,驸马爷!”南宫宸凑在柳昊轩耳边低声说了句,hā hā笑着向南宫婉韵走去。 赛马场在皇宫东侧的竞技园,占地约十余亩。bǐ sài 场地内设有环形赛马跑道,跑道上每隔数十米就设有木栅栏作为障碍物。赛场东侧是观礼台,可容两百余人观看bǐ sài 。 皇宫内每年都会举行赛马bǐ sài ,众皇子从小就要学习马术。南宫宸自小顽皮不好读书,却对骑马摔跤等竞技颇有兴趣,特别是马术,在宫内无人能及,年年都会夺得赛马桂冠。 三人来到赛马场,马夫牵出各人的坐骑。南宫宸的坐骑是匹西域进献的良驹,通体雪白,没有丝杂色,那身皮毛像是上好的银丝缎锦般闪闪发亮,飞奔起来就如道闪电,故而起名为闪电。 南宫宸极为喜爱这匹良驹,是三年前他荣得赛马桂冠时皇帝的赏赐。那时闪电刚从西域进献过来,野性难驯,除了驯马夫之外,无人能近身。然而南宫宸却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它驯服,从此之后这马儿就只听他人驾努,除去喂养的马夫,其他人等绝难近身。 柳昊轩也擅长马术,经常会进宫和南宫宸bǐ sài ,虽说次次都输与南宫宸,他却依旧很有兴趣。因得是左相柳仕良之子,姑母月贵妃又深得皇帝的宠爱,柳昊轩在这宫里也有匹属于他各人的马驹,名唤追风,虽然比不上南宫宸的闪电,却也是万里挑的宝马。 两人翻身上马,在场中慢慢度步热身,南宫婉韵骑着她那匹胭脂红跟在后面,叽叽喳喳地说笑个不停。三人俱都年少貌美,风姿绰约,坐下又是神骏良驹,在马场上奔驰,那色风光分外养眼。 几圈下来,南宫宸勒住缰绳,对身后跑来的柳昊轩笑道:“今日又来赛场?” “自然是要的。”柳昊轩tí yì 过来赛马jiù shì 因为不fú qì 次次输给南宫宸,这些日子在家中也勤于练习,自我感觉进步不少,就想着要过来和南宫宸比比。 南宫宸回头看看跑过来的南宫婉韵,“婉韵,你先闪到边休息,我和昊轩比试比试。” 南宫婉韵正骑得gāo xìng,哪里肯依,小嘴儿就撅了起来,“不嘛,人家才跑了三圈,还没玩够,再跑几圈先。” “听话,等会你再跑。”南宫宸招手示意侯在不远处的马夫过来给南宫婉韵牵马。 “就不!四哥就会欺负我。”小公主开始耍赖。 柳昊轩耐着性子柔声劝道:“表妹乖,等会儿我和四殿下bǐ sài 之后再陪你跑几圈可好?” 南宫婉韵咬住下唇,看到柳昊轩那含笑俊朗的脸,心中跳,轻声嗯了声就乖乖地由着马夫把马儿拉到边下来歇息。 “唉,还是美男魅力无穷啊!”南宫宸戏谑笑道。 柳昊轩皱皱眉,“看来你说得没错,以后我真要离表妹远点,免得引火上身。” 两人行至起跑处,正待开始比试,却见赛马场入口过来几个人,其中人未到跟前就冲着他扬声笑道:“四弟,暂且留步,等等皇兄。” 南宫宸眯起双眼看过去,那人是东宫太子南宫旭。 40. 第四十章、赛马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南宫旭走在最前面,他身后跟着二皇子南宫策和十几名太监宫女。 南宫宸和柳昊轩对视眼,齐齐翻身下马迎上前去向南宫旭行礼。南宫婉韵也走过去笑盈盈地叫了声大皇兄和二皇兄。 “免礼。”南宫旭笑着抬手,目光落在柳昊轩身上,“柳世子也来了,听闻你的骑术快赶上四弟了,今日正好与本宫比试比试。” 柳昊轩恭敬应道:“太子殿下骑术精湛,臣自愧不如,岂敢造次。” “怎么,你与四弟比试就可以,跟本宫就不行吗?是瞧不上本宫的骑术?”南宫旭皱起眉头。 南宫策最会见风使舵,看见南宫旭不gāo xìng了,忙训斥道:“柳昊轩你好大的胆子,太子殿下命你比试骑术是看得起你,你还敢推托,对太子殿下如此不敬。” 柳昊轩面色变,慌忙拱手跪下,“臣不敢。” 南宫宸见南宫旭面露不快,面色也沉了下来,抬脚就踹在柳昊轩肩膀上,“什么敢不敢的,难得大皇兄今日如此好兴致,你还不识抬举,赶紧起来上马。” 南宫婉韵在旁见了吃了惊,慌忙去扶柳昊轩,边不满地瞪着南宫宸,“四哥你做什么踢表哥!表哥又没说不肯跟大皇兄比试。” 南宫旭也做出副吃惊的mó yàng ,“哎呀,本宫不过是想邀柳世子比试,你怎能怪罪他,柳世子快快起来。”说着虚扶了柳昊轩把。 柳昊轩起身来,感激地看着南宫旭,“谢太子殿下。” 南宫宸却似乎十分气恼,又数落了他两句才罢休。 南宫旭要马夫牵马过来,他的坐骑是匹罕见的汗血宝马,是难得的千里驹。 四人翻身上马,之前南宫宸和柳昊轩比试时南宫婉韵兴致勃勃帮他们击鼓做判官,现在见柳昊轩无端端被南宫宸踢了脚,心中十分气恼,不肯再做判官,只是坐到观礼台上生闷气。 四人也不理会她,要名太监过来判官,只等鼓声响,四匹良驹如箭般疾驰而去。 就在鼓声响起那霎,南宫宸飞快地向柳昊轩递了个眼色,柳昊轩会意,眨了眨眼,然后把缰绳拉,随着鼓声拍马上前。 最初四人速度相差不大,南宫旭和南宫宸领先两丈,柳昊轩和南宫策紧跟在后。然而圈下来,距离渐渐拉大,南宫宸和南宫旭已经遥遥领先,柳昊轩和南宫策落于十几丈之后。 南宫婉韵坐在观礼台上留神观看,见柳昊轩渐渐地落在最后,居然连南宫策也赶不上,不禁又急又气,嘴里嘟囔道:“肯定是四哥那脚把表哥踢伤了,害得表哥连二皇兄都跑不赢,气死我了!” 旁的贴身宫女莺歌深知这位七公主的心思,见她不gāo xìng,忙劝慰道:“七公主,您别着急,还有好几圈呢,柳世子肯定会追上去。” 然而让南宫婉韵失望的是,还剩最后圈时,柳昊轩已经落后南宫宸和南宫旭整整圈,落后南宫策小半圈,即便是飞起来也赶不上了。让南宫婉韵气恼的是,在冲刺的时候,原本落后于南宫宸丈余的南宫旭居然bsp;yuè 了他,夺得第。 在赛马场上南宫旭从未赢过南宫宸,今日居然赢了,他那张脸都兴奋地笑开了花。众人又番喝彩恭维,他是得意,故作姿态地对南宫宸说了句承让,就和南宫策扬长而去。 柳昊轩从马上下来后,南宫婉韵就飞奔过去询问他是否受伤了,待南宫旭他们走后,就开始埋怨南宫宸。 “四哥,你今日是怎么了?居然连大皇兄也跑不赢了,还有表哥也是的,跑得那么慢,真是丢人。” 南宫宸没有理会南宫婉韵,而是看着南宫旭的背影道:“太子殿下技艺高超,岂是我等能bsp;yuè 的。昊轩你说对吧!” “不错,四殿下高见!”柳昊轩沉声应着,眼底有暗光闪动。 …… 自从那次死猫事件之后,安若雪见到安若雨就不再像之前那样对她和颜悦色了,除了在老太君和安正邦面前。之前她gù yì 像前世那样对安若雨,不过是想麻痹她和二姨娘,好方便复仇。这些日子安若雨三番五次和她作对,又是偷她的绣图又是拿死猫来诬陷她,假如她再biǎo xiàn 出副不在意的样子,依旧和安若雨姐妹情深,必定会让安若雨怀疑她别有用心。 除了每日里给老太君请安时两姐妹会碰上面,平时都很少jiàn miàn 。在老太君面前,安若雪对安若雨笑脸相迎,出了牡丹院,就不再理会她,次次都是和安若冰起同行,把安若雨和安若云撇在边。 安若冰性子柔弱,从小就经常受安若雨和安若云欺负,只有安若雪对她最好,如今见安若雪比从前对她加亲热,心中越发gāo xìng,闲来无事也经常过来寻安若雪起写诗作画,赏花扑蝶。 安若雪dān xīn 二姨娘对安少瀚下手,每次安若冰过来,她都会问下安少澜的生活起居,要安若冰平日里无事照看弟弟。安若冰哪里想得到安若雪的心思,还以为她只是关心安少澜,心中对她是感激。 四姨娘出身贫寒,娘家也没什么人了,在安府向没什么地位,直都被二姨娘和三姨娘压在头上,连带着安若冰姐弟俩也要受委屈。之前大夫人在世时,二姨娘她们还不敢做得太过分,现在大夫人过身了,二姨娘管家,就开始在吃穿用度上克扣她们四房。安若冰很想对安若雪诉诉委屈,只是四姨娘jiāo dài 了不许她与任何人提起,她只能藏在心里。 这两日下了几场雨,今日天气放晴,给老太君请安之后,安若雪没有急着回卿雪阁,而是带着半夏到后花园赏花。想到盛夏时期荷花开满园,必定赏心悦目,她的jiǎo bù 就往那边而去。 半夏跟着走了段路,见安若雪直往荷花池方向去,忙出声阻止,“大小姐,您这是去哪里?” 安若雪道:“去荷花池赏花啊!” 半夏脸色变了变,“大小姐,还是去玫瑰园吧!” “为何?”安若雪jiǎo bù 不停。 半夏犹豫了下,道:“大小姐忘了吗?荷花池那边不是才死了人!” 安若雪淡淡笑,“你是说初画?” “……是。”半夏面色凄惶,自从初画死后,她时常会做噩梦,梦里总有初画那张青白肿胀的脸,从那日起就不敢再靠近这荷花池。 安若雪白了半夏眼,“那贱婢又不是你我害死的,有何可怕?再说这青天白日的,难道还会有鬼不成?” “可是自从那日之后,荷花池这边就很少有人过来,虽是青天白日,还是让人感到阴森森的。”死人终究是可怕的,小婢女却不像安若雪那样大胆,那日安若雪被安正邦叫道荷花池旁训话,她陪在身边就吓得要死。现在虽然是大白天,想想还是害怕。 “没事,走吧!”安若雪哪里会害怕,jì xù 往前走。 行至荷花池边,安若雪走入凉亭坐下,目视那片青碧荷塘,只觉得心旷神怡。 初升的阳光在田田的荷叶间洒下片片细碎的光影,袅娜的荷花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在微风中摇曳着曼妙的身姿,别样动人。 “真美!”安若雪低声赞叹。 半夏之前还在害怕,如今见到如此美景,也忘了恐惧,指着那片粉红翠绿笑道:“大小姐,今年的荷花开得比往年还还美,若是能在这荷塘里行船采花,定很好玩。” 半夏这话勾起了安若雪的回忆,记得前世她就曾经试过与南宫黎在府邸的荷花池里行船采莲,那时两人新婚燕尔,琴瑟和鸣,南宫黎对她宠爱有加,那段时光是她前世里最幸福的日子。然而如今想来,只不过是南宫黎在做戏罢了。 回忆让原本愉悦的心情变得沉郁,安若雪没了赏花的兴致,起身道:“有些乏了,huí qù 吧!” 半夏心中纳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回想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啊? 主仆二人慢慢往回走,安若雪心中有事,未曾注意脚下的路,个不注意踩在块突起的石头,脚下扭,哎呀声身子就往边倒去。 半夏跟在她身后,慌忙伸手扶住,“大小姐您怎么了?” “扭到脚了。”左脚踝处yī zhèn 疼痛,安若雪吸了口气,让半夏扶着慢慢挪到旁的假山石上坐下。 半夏小心把安若雪的鞋子脱下,查看了下安若雪的脚,说道:“大小姐,脚有些肿了,现在不能马上走路,奴婢去寻人过来拿轿子抬您huí qù 。” “好,你去吧!”安若雪也知道不能勉强行动,否则会加重伤情。 半夏刚想起身lí qù ,却听见远远有人声传来。 “三少爷,您慢点,仔细看路,前面是荷花池,可别摔下去了!” 是安少澜屋里的何嬷嬷。 那句前面是荷花池让安若雪想起了什么,心中动,伸手就拽住半夏,低声道:“别出声也别动,仔细听着。” 半夏不明所以,见安若雪神色凝重,也不敢再起身,时只觉得紧张,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41. 第四十一章、下水救人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通往荷花池的青石小径在假山石旁边,安若雪坐的地方在假山石背后,正好有道石缝能看到青石小径,从青石小径上jīng guò 的人却看不到她们。 主仆二人扭头看向青石小径,听见jiǎo bù 声渐渐近了,只听到安少澜嬉笑道:“hē hē ,嬷嬷你快点啊!” 何嬷嬷道:“奴婢年纪大了,哪里跑得动,三少爷您慢点。” “嬷嬷您慢慢来,我先去了。” 就看见安少澜匆匆跑过,往荷花池那边而去。 会儿,何嬷嬷走着碎步过来,在假山边上停下jiǎo bù 喘息,嘴里又喊了句,“三少爷,等等奴婢!” 不见安少澜回应,何嬷嬷嘀咕声zhè gè 小祖宗哎就抬脚欲往前追,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何嬷嬷,你在这里做什么?” 何嬷嬷转身看去,脸上露出笑容,“哦,是绿柳姑娘啊,我陪三少爷去那边树林子看小鸟。” 绿柳走了过来,蹙眉道:“适才我从厨房过来,看见你家侄女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刘厨子打了几巴掌,现在还跪在那边院子里受罚,你赶紧去瞧瞧吧!” “什么,这丫头又怎么了?”何嬷嬷变了脸色,抬脚欲走,却又停下回头看看荷花池那边,十分着急道:“我还要看顾三少爷,这可如何是好?” 绿柳道:“嬷嬷只管放心去,我帮你去瞧瞧,三少爷是在前面树林子吗?” “是啊,那就劳烦绿柳姑娘了!”何嬷嬷道了声谢,就匆匆而去。 绿柳看着何嬷嬷的背影远去,却并未走向那边树林,而是得意笑,往来时的路而去。 待到绿柳的jiǎo bù 声远去,安若雪抓住半夏的手臂就了起来,“快扶我起来,赶紧去荷花池。” 半夏莫名其妙,“大小姐,您的脚不是扭伤走不动了吗?还去那边做什么?” “你别问那么了,再迟就来不及了!”安若雪神色焦急,扶住半夏的手就往青石小径走去。 若是她猜得没有错,安少澜现在性命堪忧,她顾不上脚下疼痛,瘸拐地快步向荷花池那边走去。 才走了几步路,就听见荷花池那边传来扑通声落水声,安若雪心中颤,暗叫糟糕,也顾不上受伤的脚,撒开步子就飞跑起来。 半夏吓得惊呼,“大小姐,您慢点,这样子跑脚会加肿。” 安若雪顾不上应她,忍着锥心的痛跑到荷花池边,却见远处灌木丛中似乎有人影晃就不见了。 她顾不上细看那边,走近岸边往池边看去,只见那靠近岸边的池水微微荡漾,像是刚刚有东西掉落。 她心下明白,再不敢迟疑,回身就对半夏大喊,“半夏,你是不是会游水?赶紧跳下去救人!” 她知道半夏的家乡在江南,识得水性,如今去寻家丁护卫过来已经来不及,只能要半夏下水救人。 半夏跑了过来,鞋子也顾不上脱,飞身就跳了下去。她原本也机灵,路跟着安若雪跑过来,听见安若雪说救人,回想刚才在假山石后看见的情形,也就明白是什么事了,当下不再问就急急跳了下去。 过了会儿,半夏浮上水面,手里抱着个男孩,正是安少澜。 安若雪忙慢慢挪到岸边,伸手帮着半夏把安少澜拖上岸,却见他双眼紧闭,已经没有知觉。 “半夏你赶紧去寻人过来帮忙。”安若雪叮嘱半夏句,立即对安少澜进行施救。 前世她毁容后看过许医书,知道些急救的方法,番救治之后,安少澜慢慢醒转,看清眼前的大姐,小嘴儿瘪,哇地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三弟不哭。”安若雪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把安少澜抱进怀里低声ān wèi ,好在她今日过来荷花池赏花,不然zhè gè 弟弟很有可能就会被淹死在这池子里。 这时半夏领着几个丫鬟婆子过来,刚才lí qù 的何嬷嬷也在其中。何嬷嬷看见安少澜浑身湿透靠在安若雪身上,吓得面色青白,连滚带爬扑过来喊道:“三少爷您没事吧?” 安若雪瞪她眼,“你zhè gè 蠢货,不好好看着自家主子到处乱跑,好在三少爷没事,不然你有百个nǎo dài 也不够砍!” 何嬷嬷惊骇不已,眼泪不住往下流,“都是奴婢该死,不该丢下三少爷,请大小姐恕罪。” “这事回头再跟你算,赶紧把三少爷送回院子里去!”见安少澜面色依旧苍白,因为惊吓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安若雪也顾不上训斥何嬷嬷,吩咐众人赶紧把安少澜送到四姨娘住的院子。 看着下人把安少澜抱起lí qù ,安若雪正待跟着过去,抬脚才感到那只扭伤的左脚疼痛无比,低头看去,脚踝已经肿起。刚才扭到的时候原本不是太严重,只是后来她着急去救安少澜,番奔跑又加重了伤情。 “大小姐,奴婢刚才已经要人去抬轿子了,您暂且等等。”半夏和个丫鬟扶住安若雪走上岸边青石小径,等了会儿就见杨嬷嬷和语儿带着两名家丁抬着顶软轿过来。 坐上软轿,安若雪没有回卿雪阁,而是吩咐家丁把她抬到四姨娘住的梅香苑,又叫杨嬷嬷去把卿雪阁的几个粗使丫鬟婆子叫过来。 今日安少澜差点被害,不用想就可以断定是二姨娘在幕后主使,她不能就此作罢,务必要好好追查,即便不能揪出二姨娘,也要把涉事的这干人等给处置了,才能以此来警告二姨娘,让她以后不敢再对安少澜下手。 来到梅香苑,安若雪下了软轿扶着语儿的手走进屋里,只见安少澜已经换过衣裳坐在床上,四姨娘红着眼圈端着碗姜汤在喂他。 安若冰和两名丫鬟以及何嬷嬷在旁。 看见犯事的何嬷嬷居然还好端端地在旁,安若雪就来气,可见zhè gè 四姨娘真是个无用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只知道哭,别说去追查事故真正的缘由,连失职的下人也不处罚。这样软弱可欺的娘,怎么可能保护得了儿子的安危?今日自己过来不仅仅要查清楚这件事,还要趁此机会好好敲打下她才行。 看见安若雪来了,四姨娘忙把姜汤递给名丫鬟,福身就对着她拜下。 “大小姐,今日得您救了三少爷,不然……我也不活了!”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安若雪没有伸手扶她,而是在床边的张椅子上坐下,冷着脸道:“若是出了事,即便是你不活了,也换不回三弟的命。” 四姨娘料不到安若雪会如此态度,说出的话也刺耳难听,呆怔地看着安若雪,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何嬷嬷见状扑通声跪下,边磕头边说道:“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您别怪罪四姨娘。” 安若雪冷冷地看着她,“自然是你的错,会儿会跟你好好算算。” 安少冰见状蹙起眉头,颇为自责地对安若雪说:“大姐,您别生气,也怪我今日顾着在屋里写字,未曾过来陪三弟玩。” 安若雪看她眼,心里暗叹,早就叮嘱过她,要她照看着安少澜,然而因为不能明白告诉她要提防二房三房蓄意谋害,她又怎么会那么上心呢? “这不关你的事。”语气变得温柔,安若雪转头问安少澜,“三弟,好好的你怎么会掉进荷花池呢?” 安少澜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众人都觉得奇怪,这才会儿工夫,安少澜连怎么掉进水里都不记得了,难道是给淹坏了脑子不成? 安若雪却似乎并不吃惊,又道:“你是说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掉进去的?” “嗯,我快跑到树林时摔了跤,刚要起来,有东西掉下来砸到我的头好痛,我就不知道了。”安少澜毕竟年幼,叙事不是很清晰,但是人人都听明白了,他根本不是失足掉进荷花池,而是在树林边上摔了跤,然后不知怎么又晕了。至于怎么会掉进荷花池的,想想就知道了,那必定是有人把他丢进去的。 四姨娘吓得脸色都变了,慌忙过去拉着他的手,“澜儿,你可是弄清楚了,不可乱说。” “娘,我没乱说。”安少澜嘟起嘴。 安若冰也急了,冲着何嬷嬷问道:“何嬷嬷,你可曾看见当时的情形?” 何嬷嬷深知事态严重,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奴婢……奴婢那会子离开了,没看见三少爷摔跤,也没看见他是怎么掉进水里的。” 安若雪自然知道何嬷嬷为何会离开,嘴里却问道:“你负责照看三少爷,好端端的为何要离开,丢下他人在那里?” 何嬷嬷道:“奴婢在半道上碰见绿柳,她说奴婢的侄女桃红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刘厨子责罚,奴婢时心急就要绿柳帮忙照看三少爷,想着过去瞧瞧就回来,谁知三少爷却……” 安若雪gù yì 装作吃惊的样子,“这就奇了,既然绿柳帮你照看三少爷,三少爷又怎会掉进荷花池?而当时我和半夏听到动静过去却并未瞧见绿柳在那里,你这话说的真让人难以相信。” 她这番话明显是在怀疑何嬷嬷说谎,何嬷嬷急了,忙诅咒发誓,“大小姐,奴婢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不信您可以传绿柳过来作证。” “去把绿柳叫来。”安若雪等着jiù shì 这句话,今日这事她必定要把牵涉其中的人个个抓出来,好好整治番,剪去二姨娘的羽翼。 42. 第四十二章、幕后真凶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下人去传绿柳他们,安若雪又问何嬷嬷,“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带着三少爷去荷花池那边?” 前不久初画才淹死在荷花池,安府里众人都不大敢往那边去,安少澜是个五岁的孩童,按理来说四姨娘肯定也嘱咐过下人们不可带着安少澜去那里。可是这何嬷嬷居然要带着安少澜过去荷花池那边的树林里看小鸟,这其中必定有古怪。 何嬷嬷还未答话,床上的安少澜却开口说道:“大姐,不是嬷嬷要带我去,是我非要她陪着我去。” 安若雪看向他,语气放柔和了,“三弟,那树林子那么偏僻,你为何要去那里?” 安少澜道:“杜鹃说那里飞来了只花尾巴会唱歌的小鸟,我想去瞧瞧。” 杜鹃是四姨娘屋里的个二等丫鬟,比较机灵,何嬷嬷不得空的时候,偶尔会要她在院子里陪着安少澜玩耍。 安若雪眉头挑,“杜鹃呢?叫她过来!” 杜鹃正在门外,名丫鬟应声出去把她叫了进来。 安若雪问道:“杜鹃,那树林里那只花尾巴会唱歌的小鸟是怎么回事?” 看着安若雪冰雪般森冷的眸子,杜鹃的心就颤了颤,慌忙跪下道:“回大小姐的话,今日奴婢去洗衣房拿衣裳时碰见大少爷屋里的翡翠,说大少爷新买了只黄鹂鸟,拿到树林里玩的时候不小心飞了,整日里在树林里叫唤,却又抓不着它。回来之后奴婢就说与三少爷听,他就要奴婢带他去树林里瞧瞧。四姨娘曾经叮嘱过不准带三少爷去荷花池那边玩,奴婢就不肯带他去,谁知他就寻了何嬷嬷带他去。” 安若雪问安少澜,“三弟,她说的可是实话?” “是的,大姐。”提起小鸟,安少澜来了兴致,小小的脸蛋露出笑容,“那小鸟儿好有趣,在树上跳来跳去,还唱歌给我听,大姐你能不能让旺财他们抓来给我玩?那样我就不用去树林里了。” 安若雪明白了,看来这事连安少卿也掺合进来了。他必定是算准了安少澜会喜欢那只黄莺,就gù yì 把它放到树林里,然后要翡翠把这事告诉杜鹃,杜鹃再告诉安少澜,引得他跑去树林看小鸟,之后让绿柳守在半路拦住何嬷嬷,告诉她侄女受罚之事,把何嬷嬷支走,预先埋伏在树林里的人就趁机向安少澜下手。待到安少澜被丢进荷花池之后,绿柳再寻到何嬷嬷说不曾在树林里见到安少澜,何嬷嬷必定以为安少澜顽皮又跑到其他地方去了。等到寻遍整个安府,安少澜在荷花池中已经溺毙,即便最后想到去池子里面捕捞,也已经迟了。如此来,众人都会以为是安少澜不小心掉入荷花池溺亡,是何嬷嬷失职所致,绝对不会怀疑到其他人头上。 这套连环计实在高明又阴毒,若不是凑巧被安若雪看见,今日安少澜必定会被害死。这二房屋子个比个心狠手辣,二姨娘对她和安少澜无情也就罢了,没想到安少卿也那么冷血,居然向亲xiōng dì 下手。然而想想前世安若雨也是这般毫无人性地对待她,安若雪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品性自然也就差不了。 这时门外响起嘈杂声,二姨娘那尖利的声音路传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三少爷怎么会掉进荷花池了!” 安若雪唇角微微勾起,这幕后真凶居然亲自过来了,看来定是因为要传讯绿柳让她害怕了。 来得正好,今日就看看zhè gè 恶毒的女人怎么掩饰自己的罪行! 二姨娘进到屋里,管事严嬷嬷带着两个婆子和绿柳跟着她身后进来。 瞧见安若雪,二姨娘做出副吃惊的mó yàng ,“大小姐也在啊!” 安若雪淡淡笑,并未起身,只是叫了她声。 二姨娘见她不起身施礼,对自己也不似从前那般客气,心中暗恨,以为她在摆架子。却不知安若雪脚上受伤,本就不方便起身,加上恼怒她加害安少澜,就加不想对她客气,端坐在椅上身子都未动下。 四姨娘却慌忙起身向二姨娘福了福道:“二姐您来了。” 二姨娘近前摸了摸安少澜的额头,故作怜爱道:“适才听人过来说起三少爷不慎掉进荷花池了,可把我吓死了,幸好没事,真是菩萨保佑。” 四姨娘道:“还好大小姐jīng guò 瞧见,救起了三少爷。” “是吗,那可真是要谢大小姐了。”二姨娘看向安若雪,那谢两个字语音格外重些。 安若雪分明瞧见她眼里闪而过的怨恨,轻笑道:“是三弟吉人天相,那水鬼也别想害得了他。” 二姨娘笑容微僵,忙把目光移开,看眼跪在地上的何嬷嬷和杜鹃,面露怒容,“定是这些奴婢不好好看顾三少爷才弄成这样,四妹妹你不可再纵容她们,今日定要好好处置才是。”说完回头对身后的严嬷嬷道:“把这两个奴婢带下去,人赏二十板子,看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了。” 除去安若雪,屋内众人都未曾想到二姨娘连问都不问清楚就要处置何嬷嬷和杜鹃,俱都吃惊,何嬷嬷和杜鹃是失色,张口就喊道:“二姨娘饶命,奴婢不敢了。” 严嬷嬷向两位婆子使个眼色,婆子们上前就要拖起何嬷嬷和杜鹃,却听安若雪沉声喝道:“慢着,这事还没弄清楚,二姨娘不必急着处罚她们。” 二姨娘皱皱眉头,“大小姐,还有什么没有弄清楚,这两个贱婢没有照看好三少爷,才致使他失足落水,自当要受罚。” 安若雪冷冷地看着她,“二姨娘可曾问过事情的缘由,就这么急忙处置,是不是想要隐瞒什么?” “你……你说的什么话?我何曾有什么事需要隐瞒?三少爷失足落水又不是我屋里的人照看不周。” 安若雪却不再理她,而是看眼她身后的绿柳,对何嬷嬷说道:“现在绿柳过来了,何嬷嬷你把适才说的话再说遍。” 二姨娘故作惊讶看看绿柳,“这事与绿柳何干?” 安若雪不理她,只是看着何嬷嬷,何嬷嬷刚才被二姨娘吓得半死,如今见安若雪帮她出头,忙五十地又把刚才见到绿柳的事说了遍。 当何嬷嬷说到绿柳zhǔ dòng 提出帮她照看安少澜时,绿柳惊跳起来,“冤枉啊,奴婢根本未曾说过这句话。当时奴婢从厨房过来jīng guò 假山石附近,见着何嬷嬷人坐在假山石上,根本就未曾见到三少爷,也不知她是要陪三少爷去树林子,否则奴婢定然不会让她离开三少爷,还会劝她把三少爷带huí qù ,又怎会提出帮她照看三少爷。” “你胡说,明明是你说了帮我照看三少爷,我才放心离开,你怎能胡编乱造!”何嬷嬷怒视着绿柳,万没想到她会抵赖。 绿柳红了眼圈,“何嬷嬷,你我无冤无仇,你怎可如此冤枉我,二姨娘,您要给奴婢做主。”说着她看向二姨娘,副可怜兮兮的mó yàng 。 二姨娘大怒,狠狠地瞪着何嬷嬷,“大胆奴婢,自己做了错事,还想要把罪责赖在绿柳头上,来人,给我掌嘴!” 安若雪冷眼看着她们做戏,抬手阻止了又要上前的严嬷嬷,“二姨娘,你别着急着处置,她们两个各执词,谁对谁错还未分清,不可断然下定论。” 二姨娘怒指何嬷嬷,“这还用问吗,明明jiù shì 这贱婢想推卸职责。” “那可未必!”安若雪扬眉看向刚刚换了衣裳走进来的半夏,“半夏,你过来,把你今日看到的情形说与二姨娘听听。” 适才安若雪坐着轿子过来梅香苑时,就要半夏赶紧huí qù 换衣裳,会儿务必要过来,jiù shì 想好了要个证人来指证绿柳。她早就料到绿柳必定会抵赖,就等着她和何嬷嬷对质之后,再要半夏说出事实jīng guò 。如今饶是绿柳如何抵赖,也抵不过她和半夏亲眼所见。 半夏会意,上前步把她和安若雪去荷花池赏花,然后安若雪扭伤脚在假山后坐下歇息,见到何嬷嬷带着安少澜过来被绿柳半路拦截,告知其桃红受罚,zhǔ dòng tí yì 帮忙看顾安少澜,却又不管不顾自行离开的事说了遍。 这下众人都惊呆了,谁都没想到安若雪和半夏会看见何嬷嬷与绿柳jiàn miàn 的情形,如今这证人可是大小姐,绿柳再想抵赖也是不成了。 “绿柳,你还有何话可说?”安若雪怒视着绿柳。 绿柳身子微微颤抖,惊惶地看向二姨娘,“二姨娘,奴婢……” “啪!”地声脆响,二姨娘突然上前扇了绿柳耳光,“半夏说得可是真的?当时大小姐既然在场,你为何还敢自行离开?使得三少爷失足落水?” 二姨娘这话出,安若雪心中动,暗叫不好,zhè gè 狡猾的女人,居然在暗示绿柳,想把安少澜落水的事赖在她和半夏头上。 43. 第四十三章、兴师动众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绿柳不愧是二姨娘的贴身丫鬟,跟在她身边数年,主仆二人日夜相对,心意相通,二姨娘的个耳光句话就把她点醒了,忙捂住脸跪下,声泪俱下,“二姨娘,奴婢冤枉了,当时奴婢确实没有见着三少爷,也没有看见大小姐和半夏,实在不知半夏在哪里听见奴婢说过那番话。” “你还想抵赖,我和大小姐就在假山石后面,亲耳听见你跟何嬷嬷说帮忙过去树林子里照看三少爷,然后却又自行离开。”半夏却未料到在如此情形下绿柳还敢抵赖,时气极。 绿柳争辩,“奴婢确实未曾说过那番话,不然大小姐当时为何不出来训斥奴婢?” 二姨娘道:“绿柳说得没错,大小姐,既然你当时在场,为何不出来阻止何嬷嬷和绿柳离开?又不去看顾三少爷,却要等到三少爷落水之后才出手相救,这其中似乎太不寻常了吧?” 二姨娘这句话颇有深意,不但是在指责安若雪和半夏做伪证,还怀疑安少澜落水是她们所为,实在是阴毒之极。 在场众人都听明白她话中含义,个个用质疑的目光看向安若雪,特别是四姨娘,原本满心感激安若雪救了安少澜,这回却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无端掉进荷花池,而安若雪却那么巧在场,如今又zé guài 何嬷嬷和绿柳不看顾他,实在是奇怪。 半夏也意识到二姨娘的阴毒用心,忙解释道:“二姨娘,当时大小姐见绿柳形色诡异,才没有出去惊动她,若说看顾三少爷,那是因为大小姐的脚扭伤了走不快,待到我们赶到荷花池,三少爷已经掉了进去。” 二姨娘道:“这三少爷怎么掉进去的何嬷嬷和绿柳都没看见,只有你和大小姐看见了,这三少爷是自己掉进去的还是被人推进去的,就很难说了。” 这话就已经是指明了是安若雪把安少澜推进荷花池,二姨娘这么反咬口,却让众人都不得不相信了。 被那么双怀疑的目光看着,安若雪却点也不紧张,而是淡定说道:“二姨娘这是怀疑我把三弟推下水的吗?若是我有心害三弟,又何必救他?” 二姨娘盯着她,字句地说道:“那是因为你想借机陷害我身边的人。” “哼,我为何要陷害你身边的人?分明jiù shì 你身边的人做下了这狠毒之事。” “你凭什么如此认定?” “就凭我能够把那个害三弟的人寻出来!”知道再跟二姨娘口舌之争无济于事,安若雪觉得还是先把埋伏在树林里把安少澜推下水的人寻出来再说,到那时候看看二姨娘还怎么抵赖。 二姨娘似乎有恃无恐,“那你就寻出来给我瞧瞧!” 安若雪面色凛,厉声道:“严嬷嬷,去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叫到前院去。” “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二姨娘心中惊,怎么要召集所有的下人?难道安若雪还知道了什么? 安若雪看她眼,眸光寒凉,“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很快,严嬷嬷就把安若雪的吩咐传达下去。 这府里的所有下人都要到前院集中,各房主子们只觉得奇怪,纷纷跟着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除去安正邦出门未归,老太太留在牡丹院,四姨娘陪着安少澜留在梅香苑之外,各房的姨娘小姐们都过来了。 院子里乌压压满了人,整个安府里外的下人共有两百口,除了开年领红包和府中操办宴会或是月初管家训话时才会把下人召集到处,还从未因为其他缘由这样召集下人。 看着端坐在回廊下的安若雪,下人们心中都在寻思,不知道zhè gè 娇娇弱弱的大小姐今日是为了何事,居然亲自召集他们过来。 原来府里的管事嬷嬷姓林,大夫人在世的时候直都是跟在身边起管理府中内务。林嬷嬷手下有帮役使嬷嬷,凡是府里有女主子或者丫鬟婆子犯错需要责罚,都是由这些役使嬷嬷带到审讯堂去处置。 如今大夫人不在了,二姨娘为了壮大势力,培养自己的亲信,gù yì 挑了林嬷嬷的错处,撤了她总管事嬷嬷的职,贬去管理洗衣房,让她的亲信严嬷嬷做了管事嬷嬷,这役使嬷嬷如今也全部换成她的人。剩下那些跟在大夫人身边在府中有点头脸的丫鬟嬷嬷除去少部分不够忠心的被她收买jì xù 留用,其他人都被她挑了错处,或者被贬去各处做粗使下人,或者打骂番卖给人伢子,致使现如今这安府上到管事嬷嬷,下到普通役使嬷嬷都是二姨娘的人,安若雪要想使唤这些人来duì fù 她,实在是困难。 明知道有困难,安若雪却并不畏惧。她深知二姨娘心中打的如意算盘,jiù shì 想趁着大夫人过世府中无人管事,安正邦让她暂为代管,她就赶紧攘外安内,步步把整个安府的管事大权掌控在自己手里,再做出些成效来让安正邦和老太君满意,到时候就能顺顺当当被扶正坐上主母的wèi zhì 。 今日她就要借着zhè gè 机会,不但要把谋害安少澜的帮凶手揪出来,还要把二姨娘的如意算盘打乱,用她尚书府长房嫡女的身份,先给她个下马威,再镇镇她那帮亲信,让她们知道zhè gè 安府还是长房说了算。 二姨娘弄不明白安若雪的葫芦里究竟是卖得什么药,会如此兴师动众召集下人们过来,心中虽然有些不安,面上却依旧淡定,冷笑着问道:“大小姐,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叫什么人过来,府里的活计是不必做了吗?这还有个时辰就要午膳了,你就不怕耽误了老太君用膳吗?” 安若雪道:“二姨娘,饭可以慢慢再吃,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能不先处理了。” 三姨娘刚刚才听闻安少澜掉入荷花池差点溺毙,并不清楚缘由,现在见安若雪说什么人命关天,就猜到召集众人过来是跟安少澜落水有关,不禁好奇问道:“大小姐,你这是为了三少爷落水之事吗?难道他是被人推下水的?” 安若雪道:“三姨娘,等会你就知道了。”说完抬手指在最前排的新上任的总管事嬷嬷严嬷嬷, “严嬷嬷,你上来。” 严嬷嬷未曾想到安若雪开口就点自己上去,也不知是为了何事,看她那含威带怒的目光,只觉得心慌,飞快地看了二姨娘眼,才走上前去,恭敬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安若雪道:“你和杨嬷嬷起查看下,把那些鞋底有黄泥的都给我拉上来。” 安若雪的话出口,众人是不明所以,好好的为何召集那么人查看鞋底?只有二姨娘突然意识到什么,双眼睛就往也是在第排的陈嬷嬷脚下看去。 安若雪直在留意着她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中已经了然。看来自己bsp;bsp;得没有错,那个埋伏在树林里面加害安少澜的人就有陈嬷嬷。她之所以要召集所有的下人过来,jiù shì 为了在所有人面前寻出真凶,让其无法狡辩。 刚才在梅香苑,二姨娘反咬口把安少澜落水之事算在她头上,偏偏她又无法说清楚自己为何没能及时出来制止,只好暂且不跟二姨娘相争,先把丢安少澜入水的人寻出来。到时候看看二姨娘还怎么狡辩。 这几日下过几场大雨,树林里面和荷花池边上都是泥泞,刚才她注意到了,她和半夏以及何嬷嬷等去过荷花池的人鞋底都沾满了黄泥,那么那个埋伏在树林里的凶手的鞋底肯定也沾上了黄泥,只要把府里的下人们都召集过来,就能把凶手寻出来。 严嬷嬷和杨嬷嬷领命逐个查看,很快就把陈嬷嬷和何嬷嬷以及十几个丫鬟婆子家丁带了上来。 安若雪留神细看,被带上前的十几名下人除了陈嬷嬷面露惊慌之外,其他下人只是脸茫然,她心里就有数了。 这十几名下人当中有名丫鬟是三姨娘屋里的人,三姨娘见到她也被带上前,不禁奇怪,忙问安若雪,“大小姐,我这丫鬟犯了什么事了?” 安若雪斜了她眼,“三姨娘稍安勿躁,在旁瞧着jiù shì 了。” 见安若雪态度轻慢,三姨娘有些恼火,还想再问,却被旁的安若云轻拽了把,低声对她说道:“娘,您别说了。” 三姨娘虽然愚钝,生的zhè gè 女儿却并不蠢,刚才听说了安少澜落水之事,又见安若雪大张旗鼓召集下人,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适才又看见二姨娘眉宇间有些焦虑,就猜想这事八成与二姨娘有关,心中大为gāo xìng,只想着安若雪能抓到二姨娘伤害安少澜的证据,要安正邦撤了二姨娘这管家之位,那样三姨娘才有机会取而代之,那么她们三房从此之后在安府就能扬眉吐气了。 三姨娘最没有主见,平日里也听女儿的话,闻言就不再做声了,静静在旁瞧着。 44. 第四十四章、真正的主谋(已修)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看着那几名下人,先把陈嬷嬷晾在边,问三姨娘屋里那名丫鬟,“你今日可曾出府?” 丫鬟道:“回大小姐的话,奴婢未曾出府。” “那你从早起来到现在,都去过什么地方?” 丫鬟看了眼三姨娘,道:“奴婢今日去过趟后花园,剪了些玫瑰给三姨娘插花瓶,就直呆在院子里。” 安若雪问三姨娘,“三姨娘,这丫头说的可是真的?” “没错,我是让她去玫瑰园了。”三姨娘现在明白了,玫瑰园里有黄泥,这丫鬟鞋底的黄泥jiù shì 在那里踩到的。只是,安若雪查问这些鞋底有黄泥的下人做什么呢? “好,你下去吧!”安若雪挥挥手,要那丫鬟回到人群中,又问那几个婆子。 那几个婆子当中三个是厨娘,今早去菜地摘了瓜菜zhǔn bèi 做饭,脚上就沾上了黄泥,三人互相可以作证,厨房里的其他下人们也可以作证。有名婆子是四姨娘院子里的粗使嬷嬷,早上修剪了下院子里种的些花木,脚上就沾上了黄泥,zhè gè 四姨娘可以作证。而何嬷嬷和名丫鬟及名婆子也是四姨娘屋里的,今早听闻安少澜掉进荷花池,起过去下到岸边踩了脚黄泥,这些人安若雪都看见了,除此之外她们也没去过其他地方。 剩下的几名家丁有两人早上在厨房后院劈柴,脚上沾了黄泥,有四人刚从果园回来,脚上也沾了黄泥,而剩下的四人则是刚从外面回来,今早去安府在郊外的粮仓运了些米面回来,郊外土路都是黄泥,鞋底自然就沾上了。 那十几个下人都退下去了,只有陈嬷嬷还在廊前。刚才被严嬷嬷她们带上来,她的颗心就开始忐忑不安了,现在见安若雪个个询问下人鞋底黄泥的出处,她就加心慌,面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珠滴滴从额头上往下落,这边还没轮到问她,身上的衣裳已经汗湿了。 且不说陈嬷嬷在那里胆颤心惊,二姨娘坐在安若雪身边颗心也是七上八下,zhè gè 时候她完全明白安若雪这举动是为何缘由了,jiù shì 想把那去过树林子的人给抓出来。看着陈嬷嬷那张汗湿苍白的脸,二姨娘的心不住往下沉。 今日之事其实是安少卿手谋划的。 zhè gè 从青山观修行了两年回来的二少爷,非但没有改掉那些坏习气,还因为学了些剑术手底下有两招功夫了,变得心狠手辣。那日他和二姨娘商量想要安正邦给他买个官职,还想谋取这尚书府全部的家产,就想先把安少澜害死,到时候他jiù shì 安家的唯男丁,整个安家以后也就全部归他所有。 番筹谋之后,安少卿开始行动。他lì yòng安少澜小孩心性,gù yì 买了只黄莺放入树林,然后要绿柳把这事告诉杜鹃,引得安少澜去树林里看黄莺,再要绿柳守在四姨娘的院子外面,看见何嬷嬷带着安少澜去树林那边,就追上去拦住何嬷嬷,要她去厨房。那边陈嬷嬷在树林入口处拉了条绳子把安少澜绊倒在地,然后用棍子打晕安少澜,再把他抛下荷花池,就像当初害死初画那样,制造成不慎落水的假象。 二姨娘原以为zhè gè 计划天衣无缝,肯定能把安少澜置于死地,谁知却被安若雪瞧见,没害死安少澜,还可能会把自己给暴露出来。 “陈嬷嬷,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出那么汗?”安若雪看着陈嬷嬷那汗淋淋的脸,并不着急问她今日的去向,而是用种关切的语气问道。 陈嬷嬷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抬手用衣袖擦了下汗湿的额头道:“谢大小姐关心,奴婢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这天热,奴婢体胖,容易出汗。” “是吗?”安若雪支起手臂托住下巴,把她从头到脚又打量了番,目光停留在她的脚上,“你这鞋子上怎么这么黄泥?是去花园里采花了还是去菜园子摘菜了?还是也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奴婢……奴婢早在院子里修建了花枝。”陈嬷嬷犹豫了下道。 “哦,你也修剪花枝啊,想了这么久就想到zhè gè 借口?”安若雪勾起嘴角,似乎对她zhè gè 回答感到很可笑,她又问道:“谁可证明?” 陈嬷嬷看向绿柳,“奴婢修剪花枝的时候绿柳在旁边看着,她可以作证。” 安若雪斜睨着绿柳,“是吗?绿柳?” 绿柳fǎn yīng 极快,忙点头道:“是的,院子里那丛茉莉长得枝长叶茂,谢了的花朵也挂满枝头,陈嬷嬷说难看就修剪了下。” 安若雪笑着对二姨娘道:“二姨娘,你院子里的人都那么忙吗?居然要陈嬷嬷做这些粗重功夫。” 二姨娘的脸抽了下,这才意识到陈嬷嬷编造的zhè gè 理由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陈嬷嬷是她的陪嫁,跟着她嫁进安府直都是在她屋里侍候着梳头穿衣,其他活计是绝对不会做,不要说院子里那些粗活了。然而既然已经说了zhè gè 借口,就不可能改,只能设法圆谎。她故作随意地说道:“陈嬷嬷在我娘家时最喜欢跟着府里的园丁培植花草,对修剪花枝很在行,偶尔也会手痒侍弄下我院子里的花草。” zhè gè 解释似乎很合理,二姨娘以为安若雪必定无法再挑剔,陈嬷嬷也就能躲过这次追查了。哪知道安若雪突然说出句话,让她的心顷刻提了起来。 “杨嬷嬷,你带两个人去二姨娘院子里查看下,那丛茉莉是否真的被修剪过。” 杨嬷嬷领命而去,安若雪笑盈盈地看着陈嬷嬷和绿柳,“稍等片刻,会儿杨嬷嬷她们回来就能证明你们的话是否属实。”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些奴才的话你就相信,为何我屋里人说的话你却不信?还要让人去查看!”二姨娘气得浑身发抖,刚才安若雪查问了十几个鞋底有黄泥的下人,听到他们说有证人作证就算了,没想到轮到陈嬷嬷时,却不相信绿柳的证词,还要派人去查看,明显jiù shì 不相信她。 安若雪却点也不恼,还是笑盈盈的,“二姨娘,你为何那么生气?若是你屋里人说的话是真的,又何惧人去查看?” “我……你……”二姨娘当然知道陈嬷嬷刚才是在说谎,她今日根本就没有修剪过花丛,杨嬷嬷她们只要去看了,就能证实她在说谎。这下子她是又急又怒,居然说不出话来。 直在边未出声的安若雨也看出了不对劲,这件事guān xì 重大,二姨娘怕万事败牵扯到她,并未让她知道,如今这种情形,安若雨已经隐隐明白,安少澜落水之事应该和二姨娘脱不了干系,不禁着急起来,忍不住就开口质问安若雪:“大姐,你为何要针对我娘?” 安若雪道:“我并不曾针对二姨娘,而是这事必须要问个清楚。刚才三弟说了,他跑到树林去看小鸟,谁知刚进树林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然后头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下突然剧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么说来,他并不是自己掉进荷花池的,而是有人把他打晕了丢进荷花池。zhè gè 人既然去过树林,那鞋底必定有很黄泥。今日我把大家都叫过来,jiù shì 为了查清楚谁是凶手。” 就在这时,大门外走进来个人,看见这满院子满了人,不禁大吃惊,jiǎo bù 飞快地走到前面,冲着二姨娘问道:“娘,这是怎么了?” 二姨娘jī dòng 地看着来人,“二少爷,你……你回来了!” 安若雪下意识地看向来人的脚,却见他那双青色缎面鞋上也沾上了许黄泥,颗心就沉了下去。 来人是安少卿,今早他布置好这次行动之后,正呆在屋里等待消息,安正邦上朝回来把他叫去,要他陪着起出去拜会位先生。安少卿跟着去了,到了之后才知道那人是京城岳林书院的山长乔慕白,安正邦想让他也去岳林书院读书,就带着他来拜会。 这岳林书院是京城最著名的书院,入读的弟子非富即贵,基本上都是高官富贾之子,安少卿之前也来这里读过两年书,只是因为他过于顽劣,总是在学堂上惊扰其他学子,又对先生不尊,被山长劝退。 这次安正邦见安少卿从青峰观回来似乎改头换面,变得恭顺有礼,又学了手好剑术,就想着再要他回书院读两年书,到时候参加科举考试。因为之前曾经在书院留下不良记录,安正邦怕山长不愿收录,就决定先带着安少卿来拜会山长,希望求得他原谅,再让安少卿入书院读书。 安少卿原本就不喜欢读书,这次回来也不过是gù yì 装装样子讨安正邦喜欢,想让他给他买个官做。现在见父亲又想把他送到书院读书,心中yī zhèn 反感。只是非常时期他不敢违背安正邦的意愿,只能;同意。 三人在茶馆喝茶叙话,安少卿听着乔慕白的敦敦教诲,只觉得不胜其烦,却又不能biǎo xiàn 出半点不敬,后来实在是难以忍受,他gù yì 装作腹疼,骗得安正邦信以为真,忙让高升和另名小厮起先送他回家。 哪知道回到家就看见zhè gè 场面,让他觉得莫名其妙。 45. 第四十五章、顶罪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看着安少卿鞋上的黄泥,冷声问道:“二哥,你这是去了哪里?” 安少卿正要回话,却见二姨娘扑过来把拽住他的衣袖,边向他使眼色边说道:“二少爷你回来得正好,适才三少爷不慎掉入荷花池,大小姐非要说是有人gù yì 加害,召集下人们过来查问,凡是去过荷花池和树林子那边的人鞋底就会有黄泥,就可能是凶手,要个个盘查,真是岂有此理。” 安少卿听这话,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双脚,脸色就有些紧张了,“这……这是怎么回事,三弟可曾有事?” “三少爷没事,被半夏救了起来。说起zhè gè 我就生气,三少爷落水的时候只有大小姐和半夏在旁边,大小姐不好好解释清楚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却要怀疑其他人是凶手,实在是可笑之极。”二姨娘生怕安少卿没弄明白情况,无法解释他鞋底黄泥之事,gù yì 把整件事的前后jīng guò 说与安少卿知道,要他想法应对。 安若雪看在眼里,心中有了计较,看来那个在树林子里埋伏着把安少澜丢下水的人,不是陈嬷嬷,jiù shì 安少卿,或者是他们两个人起为之。 股寒意从心头升起,安若雪zhù shì 着安少卿的鞋子,沉声问道:“二哥,你这鞋子怎么也沾上了黄泥?”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要安少卿去编造理由,直接就把疑虑问出口。 “怎么,你不会连二哥也怀疑吧?”安少卿沉下脸。 安若雨也气愤地说道:“大姐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怀疑二哥。” 二姨娘也附和,“是啊,你审问下人也就罢了,怎能把矛头指向二少爷,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被人xiào huà 。” 安若雪依旧紧绷着脸,“二哥,妹妹是就事论事,今日不管是谁,只要鞋底有黄泥,都可能是伤害三弟的凶手。” 安少卿怒道:“好啊,我告诉你,今早我和高升去树林子遛鸟,谁知那畜生飞了出去,害得我们抓了半天也没抓着,这鞋底黄泥jiù shì 这么来的,可有什么问题?” 高升在旁赶紧说道:“大小姐,二少爷说得没错,奴才直跟在旁边,您看奴才的鞋底也有黄泥。”说着就抬起只脚。 安若雪没有理会高升,而是冷笑声,“二哥,正是你那只小鸟差点害了三弟,说起来这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安少卿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小鸟自己飞出去的,又不是我gù yì 放出去要三弟过来看的,你凭什么如此说我?” 安若雪目光闪,“二哥,妹妹我并没有说是你gù yì 把小鸟放出来的,也没有说三弟是为了看你那只鸟才跑到树林去的,你这么紧张可是心中有鬼?” 在底下的下人们哗然,都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觉得安若雪这话实在是有道理。 这时杨嬷嬷带着两个婆子回来了,上前说道:“大小姐,奴婢过去二姨娘的院子查看了,那丛茉莉并不曾被修剪过。” 这下子众人加jī dòng 了,人人的目光都落在陈嬷嬷身上,刚才她和二姨娘说什么修剪花枝,分明是谎言。 这陈嬷嬷是二姨娘的贴身嬷嬷,安少卿是二姨娘的儿子,这两个人脚底都有黄泥,而安少卿又承认自己去过树林,还说出那番让人可疑的话来,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安少澜落水之事与二姨娘这房有关。 有那脑筋灵活的人马上就想到了安家继承人的问题上,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们哪里敢乱说,不然必定会二姨娘乱棍打死。 安若雪扫了众人眼,抬起手来示意他们安静,然后看着吓得面色如土的陈嬷嬷,“陈嬷嬷,这回你还怎么解释?” “奴婢……”陈嬷嬷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狡辩了。 安若雪冷笑声,“陈嬷嬷,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今天早上也去了小树林吧?这脚上的黄泥jiù shì 在那里沾上的吧?” “奴婢……奴婢……二姨娘,您帮奴婢说句话啊!”陈嬷嬷冷汗直流,那双被满脸横肉挤得只剩条缝隙的眼睛里闪现出泪花,此刻她已经是六神无主,只能求救于她的主子。 二姨娘不比她镇定少,见她居然向自己求救,分明是想认罪,急得她眼睛都红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安若雨上前就给了陈嬷嬷巴掌,然后怒道:“你这该死的奴婢,这十几年来二姨娘如何对你?我们安府又是如何对你?你怎可忘恩负义,去做那丧尽天良之事?快说,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还是你自己时糊涂了才对三弟下手的?” 陈嬷嬷身子震动了下,捂着脸看着安若雨,却见她那双美目飞快地向自己眨了眨,心中马上就明白了。咬咬牙,她扑通声跪在了安若雪面前,道:“大小姐,这事是奴婢做的。” “啊!真是她做的。” “太可怕了!” “怎么会这么狠毒?” 下人们纷纷议论开来,虽说早已怀疑此事与陈嬷嬷有关,但是真的听见她承认,还是觉得惊诧。 二姨娘的脸色变得苍白,她没料到陈嬷嬷会突然认罪,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张着嘴刚想说什么,却见安若雨挨近她掐了把她的手臂,然后飞快地向她使了个眼色。她愣了下,似乎不明白安若雨的意思,安若雨皱起眉头,轻轻地摇摇头。 安若雪看了安若雨眼,只觉得她这番举动别有深意,再想刚才她突然给陈嬷嬷那巴掌,又说了那番话,心中加怀疑。正想仔细思量,却见陈嬷嬷向自己叩了个头道:“大小姐,奴婢时鬼迷心窍,做下这丧尽天良之事,死不足惜,只求您不要zé guài 二姨娘,此事她无所知。” 安若雪冷冷地看着她道:“你终于承认了,是谁指使你做的?” 陈嬷嬷道:“没有人指使,是奴婢自己人做的。” 安若雪冷哼声,“哼,三少爷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么做?” “三少爷是和奴婢无冤无仇,奴婢这么做是为了我家小姐。当年小姐嫁入安府时深得老爷疼爱,可是自从四姨娘入府之后,老爷就很少去小姐屋里,等到三少爷出生之后,老爷对大少爷也没那么疼爱了,就加不去小姐屋里,奴婢看着小姐夜夜独守空闺,流泪到天明,就心疼不已,因此就想到要把三少爷害死,那样四姨娘定会伤痛欲绝,无心再侍候老爷,老爷从此就会把心放在小姐身上,而二少爷也会加让老爷疼爱。” 陈嬷嬷此番话倒也不假,当年安正邦把二姨娘娶进门时确实是百般宠爱,安少卿刚出生时也是疼爱有加,后来接连有了三姨娘和四姨娘,安正邦就不似从前那般宠爱二姨娘了,加上安少卿又顽劣不上进,安少澜却乖巧懂事,聪明伶俐,安正邦就加少去二房那边了。 “陈嬷嬷,你……你怎么这么蠢啊,即便是心疼我,也不该去做这种事,三少爷是安家的血脉,是老太君和老爷的心肝,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对得起安家的列祖列宗!”二姨娘很快就从最初的惊惧镇定下来,红着眼圈掩面做出哭泣状,那mó yàng 倒真像痛心疾首。 安若雪没料到陈嬷嬷居然会这么说,心下已经明白了,zhè gè 老奴婢居然对二姨娘如此忠心,不惜把罪责揽在自己人身上。看来刚才安若雨扇她耳光时说的那番话,jiù shì 在暗示她要知恩图报,不要把二姨娘出卖了。 意识到今日此事怕是难以揪出二姨娘了,安若雪却不甘心,沉下脸jì xù 问陈嬷嬷,“你真的只是因为心疼二姨娘才这么做的?” 此刻陈嬷嬷已经完全镇定下来,看着安若雪的目光坚定,“是的。” 安若雪看了眼绿柳,“你说不是有人指使,而是你人所为,那绿柳又为何要去半路拦下何嬷嬷?” “这是奴婢指使的,绿柳并不知道奴婢要害三少爷,奴婢只是要她拦下何嬷嬷,至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告诉她。” “这就奇了,连什么原因都不知道,绿柳就去做,这也太不符合情理了吧?” “绿柳是奴婢的侄女,向听奴婢的吩咐,奴婢不告诉她,她也不敢问。这是害人之事,奴婢怎敢事先向她说明,不然她定当告知小姐,小姐也会阻止奴婢那样做。大小姐若不信,可叫绿柳上前对质。”陈嬷嬷zhè gè 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众人都知道绿柳和陈嬷嬷的guān xì ,也知道绿柳确实十分听陈嬷嬷的话。 这时在下人堆里的绿柳走上前来,在安若雪面前跪下,泪眼淋淋道:“大小姐,姑母所说句句属实,之前奴婢确实不知道姑母要加害三少爷,否则定当阻止。” 安若雪问:“那你刚才在梅香苑时为何不肯承认是gù yì 在半路拦下何嬷嬷?” 绿柳道:“那是因为奴婢猜到了三少爷落水可能与姑母有关,怕姑母因此受到责罚,就想帮她隐瞒。是奴婢时糊涂,不该助纣为虐,愿受责罚。”说着她把头叩在地上呜呜痛哭。 陈嬷嬷和绿柳两人的番说辞相互吻合,根本无法找出破绽,安若雪明知道她们在说谎,时之间却也无法反驳。 46. 第四十六章、老太君包庇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这时安若雨突然冒出句话来,“如此贱婢,胆敢谋害三弟性命,应当重重处罚。娘,您还不下令让人把她们拖下去杖责?” 二姨娘也fǎn yīng 过来了,手指着陈嬷嬷和绿柳道:“你们今日做出如此狠毒之事,我也不能袒护了。严嬷嬷,把她们拉下去,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慢着!”安若雪厉声喝道:“陈嬷嬷意图谋害三少爷性命,区区二十大板就算是处罚了吗?” 二姨娘皱起眉头,“大小姐以为应当如何处罚?” 安若雪道:“此事guān xì 重大,又疑点重重,我认为应当报官,让衙役来抓了陈嬷嬷和绿柳去严刑拷打,好好审问,务必要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才行。” 众人都吃了惊,要知道尚书府乃百年老宅,名门望族,安正邦又是朝廷重臣,平时最重视名声,这事若是报官,传出去实在难听。 二姨娘马上反对,“这是我安府家事,自行处置jiù shì 了,为何要惊动官府?” 安少卿也附和道:“没错,这事已经查请查实,三弟又毫发未损,把陈嬷嬷她们重重处置jiù shì 了,何必要报官那么麻烦。” 安若雪冷笑道:“怎么?你们心虚了吗?是怕陈嬷嬷去到衙门受不住严刑拷打招出真凶?” 安若雨气愤道:“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jiù shì 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只听陈嬷嬷面之词就下定论,必须报于官府好好彻查。成伯,把这两人给我绑起来送去衙门。”安若雪看向在第排的管家成伯,示意他要家丁上前。 “且慢。”个年迈的声音忽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嬷嬷扶着老太君从右侧回廊走了过来。 众人齐齐向老太君行礼,有人拿了椅子过来给老太君坐下。 老太君严肃地扫了众人眼,道:“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事已经弄清楚了,就不必惊动官府。” “老太君明察。”二姨娘松了口气,心想这老太君果然是注重名声,不会让这种内宅丑闻传扬出去。 哪知颗心还未放下,却听见老太君又道:“不过,你那处罚太轻了,陈嬷嬷蓄意谋害少主子,如此心狠手辣,应当重惩,拉下去杖毙,绿柳为虎作伥,杖责三十大板然后发卖出去。” 老太君这决定把众人都吓住了,之前二姨娘仅仅是杖责陈嬷嬷二十大板,谁都觉得zhè gè 处罚太轻,是二姨娘徇私偏袒,然而,如今改为杖毙,那jiù shì 要命,众人又觉得老太君心狠。唯有安若雪觉得老太君太慈悲了,居然就此放过二姨娘和安少卿他们,让陈嬷嬷和绿柳顶罪。 刚才她gù yì 扬言要把陈嬷嬷和绿柳送到官府,jiù shì 想要恐吓她们,让她们能把幕后主使招出来。谁都知道衙门里duì fù 犯人的手段,那些冰冷的刑具,残酷的刑罚,绝对不是般人能够忍受的。谁知老太君会半路杀出来阻止,还马上下定论处罚陈嬷嬷和绿柳,摆明jiù shì 不想再追查下去。 看着老太君那威严的目光,安若雪只觉得yī zhèn 心寒,实在不明白她为何要偏袒二姨娘房,深知老太君说不二,如今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能保持bsp;mò 。 陈嬷嬷乍听到对她的处罚,吓得面色如土,慌忙跪行至老太君脚下不住磕头,“求老太君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哼!你差点害死了我的孙儿,你说我能饶了你吗?”老太君怒道:“还不把这贱婢拉下去!” 严嬷嬷忙示意两个役使嬷嬷上前拉起陈嬷嬷,陈嬷嬷扭头看向二姨娘,哭喊道:“小姐,求您帮我向老太君求情!” 此刻二姨娘已经傻了眼,呆呆地看着陈嬷嬷不知所措,安少卿在旁面色难看之极,见陈嬷嬷向二姨娘求救,慌忙前步挡在二姨娘面前,对那两个役使嬷嬷道:“堵上她的嘴赶紧拉下去行刑,免得惊吓了老太君。” 陈嬷嬷和绿柳都被拉下去了,老太君端坐在椅上看着下人们,目光凌厉森冷,“你们都给我听着,今后都给我老老实实侍候好主子,若是谁有异心或是侍候不周,陈嬷嬷jiù shì 你们的下场。” “是!”众人齐齐垂首,有那胆小的已经吓得浑身发抖。 老太君摆手,“行了,都散去干活吧!” 众人陆续散去,只剩下几位主子和近身丫鬟婆子依旧在老太君面前,等着她先lí qù 。 安若雪目视着老太君,很想从她的眼里看到她心中所想,正凝神时,却见老太君的目光移向她,语气变得柔和,“若雪,今日你处置此事十分聪明,只是如此大张旗鼓还是欠妥,特别是不可随意报官,下次可要注意了。今后有什么事先过来问过祖母或是你父亲,不可擅作主张。” 安若雪恭敬应道:“是,孙儿记住了。” 接下来老太君又把二姨娘训斥了顿,以管教不严为由,罚她去静思房思过三日,此事也就这么了了。 恭送老太君lí qù 之后,众人也各自回房,二姨娘临走的时候,用种怨毒之极的目光看着安若雪,“大小姐,今日得你番用心,惩处了我身边那两名不中用的奴婢,这恩德姨娘记在心里,来日必当重重回报!” 安若雪知道二姨娘这是在警告她,淡定回应道:“二姨娘,你我家人何必如此见外,但凡谁想在这府里兴风作浪,谋算主子,我都不会放过她!” “你……”二姨娘是恼怒,口怨气涌上来,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娘,我们走吧!”安若雨狠狠地瞪了安若雪眼,扶着二姨娘lí qù 。 安若雪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冷笑,这回她虽然没有把二姨娘和安少卿揪出来治罪,但是削去了二姨娘身边最得力的两个帮手,其中个还是跟她几十年的贴身嬷嬷,这对她来说就像割了她的肉般痛,也算是狠狠地打击了她番。安若雪原本就想慢慢整治二姨娘她们母子,让她们经受次次伤痛,倒不着急那么快就置他们于死地。 回到后院,安若雪没有马上回房,而是要人又把她抬到了四姨娘的梅香苑。 刚才四姨娘照顾安少澜,没有去前院,不过已经从丫鬟的嘴里知道了审讯结果,看见安若雪过来,又感谢了她番。 安若雪进去瞧了瞧安少澜,然后吩咐四姨娘把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叫过来,要对何嬷嬷和杜鹃做出惩处。 虽说是安少澜要求去树林看黄莺,可是何嬷嬷还是违背了四姨娘的命令,如今又照顾不周害得安少澜差点身亡,何嬷嬷自知犯下大错,见安若雪那张阴沉的脸,她知道今日必定会被责罚。想起之前初画被罚的事,她就胆战心惊,偷眼看了下四姨娘,见她面上只是惶恐,却并未有怒容,转身对着她叩头,“主子,奴婢不该心软带着三少爷去树林,奴婢知错了,求主子开恩,饶恕奴婢这回吧!” 四姨娘向心软,现在听到何嬷嬷认错求情,下意识地就想要她起来,谁知她还未开口,安若雪却厉声道:“你犯下如此严重的罪行,句知错了就想没事了?” 刚才看见何嬷嬷向四姨娘求情,还口口声声叫四姨娘主子,安若雪就猜到她是想让四姨娘来出面处理这件事,而不是让她zhè gè 大小姐来插上手。这整个安府都知道四姨娘是个软柿子,对待下人也从来不会发火,何嬷嬷jiù shì 算准了这点,才会想到去求四姨娘。 现如今二姨娘房对安少澜下手,jiù shì 看准了四姨娘软弱可欺,今日虽然未能把她们抓出来,但是也不能就此算了,安若雪决定就拿何嬷嬷和杜鹃开刀,先好好整治下四姨娘的院子,让这些下人们从此不敢随意散漫,也给四姨娘敲下警钟,那样在以后的日子里,才能保护好安少澜。 “何嬷嬷,你不要以为你是三少爷的奶娘,就想居功自傲,不遵守这府里的规矩,不听从四姨娘的嘱咐,犯下如此大错还想免于处罚。今日本小姐就帮着四姨娘好好jiāo xùn 下你zhè gè 目无尊卑,不守规矩的奴婢。来人,把何嬷嬷拉下去,杖责二十板。”安若雪柳眉倒竖,凌厉的目光从何嬷嬷身上掠过,再扫屋内其他下人,抬手就指着杜鹃道:“还有你,没有管住你的嘴,蛊惑三少爷去树林子,同样有罪,拉下去掌嘴二十下,要你记住,看看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众人俱都被安若雪慑人的气势吓住了,特别是四姨娘,万没想到安若雪会如此重罚她屋里的人,待到下人们都散去,安若雪对她说了番话,她才明白过来,安若雪这么做,其实jiù shì 为了保护他们母子三人。 安若雪道:“四姨娘你也是个聪明人,今日之事不必我明说,你也应该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害三弟。若是今后你还是这般心软懦弱,难保不会再有第二次。从今往后,你定要先把屋里的下人们管好,那样才能好的自保。” “姨娘明白了,谢大小姐提醒。”四姨娘感激滴零,她确实不蠢,听就明白了安若雪的意思,也就打消了要帮何嬷嬷求情的念头。 安若雪又叮嘱了安若云番,要她好好看顾弟弟,这回安若云终于明白安若雪之前跟她说要她看护安少澜是什么意思了。 47. 第四十七章、姑爷有难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之前顾着处理安少澜落水之事,安若雪直没有理会她那只扭伤的脚,待到回到卿雪阁,被丫鬟们搀扶着走进去,她才感到那只脚疼得厉害。 杨嬷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忙拿了药油帮她擦上,边说道:“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瞧这脚肿得,真是遭罪。” 安若雪看着那只伤脚,却觉得庆幸,“嬷嬷可别骂我,好在我当时扭伤了脚,不然三弟就凶吉少了。” 杨嬷嬷抬起头,神色变得凝重,“大小姐,您有没有觉得今日老太君是gù yì 偏帮张氏?” 安若雪赞许地看着杨嬷嬷,“嬷嬷果然厉害,这也瞧出来了。” “大小姐,明眼人都能瞧出来,这事分明与二姨娘有关,老太君却不愿jì xù 深究,依老奴看,其中必有古怪。” 安若雪叹了口气,“我何曾不是这么想,可是我又不能去质疑老太君,好在老太君对陈嬷嬷没有手软,也算是敲打了下二姨娘,不然二姨娘以后就真会有恃无恐,无法无天了。” 杨嬷嬷忧虑道:“话是这么说,老奴心里还是不踏实,今日大小姐您让二姨娘损兵折将,他日二姨娘必定会报复与您,加上她又有老太君庇护,您的处境就加危险。” “哼,我倒不怕她来找麻烦,就怕她不敢再与我斗,不然我还没那么容易抓住她的错处来整治她。”安若雪冷笑,重活这世jiù shì 为了复仇,她巴不得二姨娘对她动手,那样她才能好地duì fù 她。 只是,现在发现老太君在庇护二姨娘,她必须要先把原因找出来,不然定会阻碍她的行动。 这边主仆二人在bsp;bsp;着老太君的用意,老太君在屋里却在被安正邦质疑。 安正邦回来的时候,陈嬷嬷刚刚被杖毙。听完成伯叙述了整件事的jīng guò ,安正邦去梅香苑瞧了瞧安少澜就直奔牡丹院见老太君。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老太君正在喝茶,未等安正邦开口询问,她就说道:“先别急着问那么,喝杯茶吧,这是今年新采的顶级云峰茶,老二家昨日刚派人送来的,你可能还没喝到吧?” 安正邦眉头微动,在椅上坐下,等着丫鬟把茶送上,接过茶杯就让下人们都退了出去。 看着安正邦喝了口茶,老太君问,“还要问吗?” 安正邦放下茶杯长叹声,“唉,儿子也知道母亲的;,可是我们总不能听之任之,否则宅无宁日啊!” 老太君沉声道:“为娘何尝不知道,长此下去不仅仅是宅无宁日,只怕除去她那房,其他各房都会不得善终。” “这也是儿子最dān xīn 的,大房这边就只剩下若雪了,若是少澜也有个三长两短,我安家就后继无人了。” 提起安若雪,老太君的脸色不似那般凝重了,“说起今日之事还得若雨,不然你怕是见不到少澜了。” 安正邦也感到欣慰,“是啊,那孩子就像她母亲样聪明,只希望不要像她母亲那样娇弱。” 老太君的脸上现出笑容,“这点你大可放心,今日我在廊下看她处理那件事,机灵果敢自不必说了,那决绝狠辣的手段,比起她母亲要强了。” “可惜她是女子,迟早要嫁人,不然zhè gè 家交与她我也就放心了!” “是啊,她个女孩子是不可能长久留在家中,只能寄望将来少澜能有出息接管zhè gè 家,现如今暂时还是要仰仗那边来支撑。今日你没听见那陈嬷嬷说的番话,说什么你冷落老二,偏心少澜,只怕这些话都是老二的心声,以后你若是再不顾全大局,去她屋里走动走动,今日之事怕是还会重演。” 安正邦恭敬应道:“母亲jiāo xùn 得是,儿子以后定会注意。” 老太君端起茶杯,“那你现在就去她那里吧,她刚刚死了最贴心的嬷嬷,必定伤心,你去ān wèi 下她。” 安正邦的脸色现出丝嫌恶,似乎很不情愿。 老太君叹道:“我知道今日就要你去你会难受,可是zhè gè 时候你必须要表明你的态度,不然她必定会心,到时候又出什么幺蛾子,你又能奈她何?” “是,儿子这就去。”安正邦知道母亲说得有理,不再说,起身走了出去。 老太君低头看着茶杯中青碧的茶水,幽幽叹息声。 老太君猜得没错,此刻二姨娘确实在伤心。 从前院回到屋里,二姨娘就支撑不准倒在床上嚎啕大哭。想到陪伴了她几十年的陈嬷嬷被活活打死,她的心就如刀割般痛。陈嬷嬷是她的奶娘,从小在她身边侍候,她的母亲去世之后,就把陈嬷嬷当做亲娘样依赖。嫁入安府这些年,虽有绿柳在跟前侍候,她还是离不开陈嬷嬷。 也正是因为陈嬷嬷是她最亲近的人,她才会放心地把谋害安少澜之事交给她去做,哪知道却害得她送了命,实在是比割了她身上的肉还痛。 安若雨在旁不住地ān wèi 二姨娘,“娘,您别哭了,陈嬷嬷在天有灵见到你这样也会不安心。” 女儿的劝慰没能安抚住二姨娘的心,反而刺激了她,她翻身爬起,猛地戳了下安若雨的额头,“你住口,如果不是你给嬷嬷那巴掌,暗示她认罪,她又怎会那么傻把事情认下?” 安若雨退后步,又急又气,“娘,您是气晕了吗?那种情形之下,如果陈嬷嬷不把事情揽下,您就会暴露,女儿这是为了您好,您还要埋怨女儿。女儿本来以为,只要陈嬷嬷个人把事情揽下,您再以管家的权力来处罚,只要手下留情,打几十板子也无妨,哪知道安若雪那个贱人,摆明了想要陈嬷嬷把你供出来,才会提出去衙门,好在老太君阻挠,不然您今日就逃不掉了。” 这番话让二姨娘清醒了,她抹了把眼泪,那伤痛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愤恨,“没错,今日如果不是嬷嬷帮我,我定会被安若雪zhè gè 贱人害死。嬷嬷死得这么惨,zhè gè 仇我定要报,总有天,我要用安若雪的项上人头去祭拜嬷嬷的在天之灵!” …… 昨日因为安少澜落水之事老太君惩处了陈嬷嬷和绿柳,今日众姐妹过来给老太君请安时都小心翼翼,气氛显得有些压抑。老太君也感觉到了,坐了会儿,就tí yì 让孙女们陪着起到园子里赏花。安若雪昨日才扭伤了脚,还有些疼痛,但是不想让老太君dān xīn ,就强忍着跟了去。 在园子里转了圈,安若雪见老太君的jiǎo bù 渐渐放缓,知道老人家有些累了,就tí yì 在玫瑰园边上的凉亭处歇歇。 老太君赞许地看她眼,伸手搭在她的手上走进凉亭坐下。 安若雨见了暗暗后悔不够细心,又让安若雪在老太君面前卖乖回。 众姐妹陪着老太君谈天说地,正gāo xìng时,却见安正邦行色匆匆走了过来。 “给父亲请安。”众姐妹齐齐起身施礼。 安正邦眉头紧锁,目光在安若雪身上停留了下,袖子挥道:“你们都各自huí qù 吧,父亲有话要跟老太君说。” 安若雪心念转,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并且这事很可能与自己有关。 向老太君和安正邦施礼告退,众姐妹各自散去。安若雪缓缓向卿雪阁前行,仔细回忆前世的zhè gè 时候,可曾有什么大事发生。 算起来那个时候自己还缠绵病榻,似乎并未有事发生,这世又会出什么事呢? 晌午过后,李长志突然来造访,与安正邦关在书房内倾谈了个时辰,然后匆匆lí qù 。 彼时安若雪正斜倚在软榻上看书,杨嬷嬷匆匆进来,把屋里侍候的丫鬟们支开,满脸忧色地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不好了,董姑爷出事了!” 安若雪呆了呆,才fǎn yīng 过来zhè gè 董姑爷是谁,“出了什么事?” 杨嬷嬷道:“适才老奴按照您的吩咐去打听了,才知道董姑爷昨晚上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了。” “你说什么?董文熙被关进刑部大牢?”安若雪猛然起身,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zhè gè 消息实在是太震撼了,她思来想去也未曾想得到,zhè gè 与她有关的大事居然是这么回事。今日见安正邦那副忧虑的样子,又见李长志也跑来了,她就断定这件事定很麻烦,没想到真被她猜中了。 “嬷嬷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嬷嬷见安若雪如此着急,还以为她是dān xīn 未来夫婿的安危,心中yī zhèn 难过,眼圈就红了,“大小姐,老奴也不清楚是什么事,老太君身边的李嬷嬷也只是隐隐听到了这么句,至于是犯了什么事被抓,她也没听到。您说这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犯事呢?被抓去刑部大牢,那可是犯了天大的错才会进去的。” 安若雪问道:“嬷嬷可知道此刻我父亲是否在家?” “老爷在府里,适才老奴从牡丹院回来碰见老爷,他应是往老太君那里去。” “叫半夏过来帮我梳头,我去找父亲,你不必着急,回房去好好歇着,万事都可以解决。” 48. 第四十八章、太子的阴谋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杨嬷嬷想不到安若雪马上就变得如此镇定,想到味着急确实无用,倒不如由她过去安正邦那里问清楚情况再设法解决。于是唤了半夏进来给安若雪梳头衣,又叮嘱半夏跟着安若雪过去小心侍候着。前几日还为大小姐许了个好人家gāo xìng,如今却出了大事,老嬷嬷越想就越害怕,就怕姑爷会犯了杀头的大罪牵连整个安府。 路匆匆往牡丹院走去,安若雪此刻心中所想和杨嬷嬷样,也在dān xīn 董文熙犯下的罪责会连累他们尚书府。虽说两人还未成亲,却已经定下婚约,两家也算是亲家了。如今恰逢事之秋,各派系斗争剧烈,安正邦为了独善其身jù jué 加盟,难免不会得罪人,安若雪就怕有人会借此事来整治他。 走进牡丹院,踏入屋内就看见安正邦坐在老太君下首,安若雪福了礼,也不等老太君开口询问她因何过来,就抢先说道:“父亲,可否告知女儿,董家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要把董郎关入大牢?” 老太君和安正邦互看了眼,都想不到安若雪怎会知道此事,然而如今也没有心思追究zhè gè 问题,老太君叹息声道:“事到如今瞒着她也无用,你就说与她听吧!” 安正邦之前也是怕安若雪着急,想悄悄地想bàn fǎ 把事情解决了再说,现在听老太君吩咐,他只好说道:“若雪,你听了不要太jī dòng ,事情还未判定,或许会有转机。” 安若雪道:“父亲放心,女儿经得住,此番前来是想问清缘由帮父亲分担。” 这些日子安若雪变化之大连安正邦也察觉到了,以为她是因为结发妻子的病逝变得成熟懂事了,倒也不觉有异,现在听她说出分担二字,心中大感ān wèi ,就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遍。 原来昨日夜里是董文熙在宫中轮值,睡到半夜突然有人过来敲响太医院的大门,值夜的医官进来把他叫醒,说是东宫那边来人要他赶紧过去瞧瞧,太子殿下早骑马回来后就没了精神,在床上躺了半日也没huī fù 过来,到了夜里加难受,就吩咐奴才过来请太医。 董文熙听了只觉得奇怪,除非是急诊重病,太子的贵体向由黄太医专门看顾,从未要其他人经手,哪怕是深半夜,也会派人出宫去把黄太医叫进宫来,今日却为何过来太医院找值守太医过去诊治? 心中狐疑,脚下却不敢耽搁,董文熙拿了药箱跟着太监去到了东宫。 番望闻问切之后,董文熙断定太子殿下是感染了风寒,并无大碍,只需吃两剂药休息几日就可痊愈。开了方子让医官连夜熬药给太子送去,看到太子喝了药安静睡下,董文熙才回到太医院dǎ suàn 再眯眯眼。哪知道快天亮的时候,太医院的大门被人砸开,东宫那边过来几名侍卫,二话不说就把他绑了起来关进了刑部大牢,说是太子吃了他开的药上吐下泻,高烧抽搐,若不是火速叫了黄太医过来救治,差点连命都没了。 “原来是给太子殿下诊病。”弄清楚整件事的jīng guò ,安若雪原本焦虑的心安定下来。 安正邦长叹声道:“那董文熙家中世代行医,深得董蒲龄的真传,医术向高明,宫内有些疑难杂症他都可药到病除,这回却不知何故,个小小的伤风都医不好,还开错药方害得太子殿下受苦,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安若雪皱起眉头,“是谁断定那药方开错了?” 安正邦道:“是负责给太子殿下诊病的黄太医。” 安若雪的嘴角现出丝讥笑,原来如此,那看上去不是很聪明的太子居然能想出如此诡计来陷害董文熙,看来必定是他身后的李丞相所为。 她记得前世的zhè gè 时候南宫旭也被立为太子,可是因为性情暴虐,又生性风流,被皇帝废了。之后众位皇子明争暗斗,竞争激烈,都想夺得那太子之位,哪想到皇帝心软,被皇后上官氏枕边风煽动,又让南宫旭复位。后来还是她帮着南宫黎借助李长志的兵权,把太子给弄下台,扶了南宫黎上位。 今世与前世有些不同,太子如此陷害董文熙,十有八 九是因为她的yuán gù 。想到那日老太君寿宴上南宫旭看着她的目光,她就明白了,南宫旭必定是看上了她,想要把她弄上手,来是为了她的美貌,二来也是为了拉拢安正邦和李长志,偏偏安正邦把她许配给董文熙,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让他万分恼怒,就想出如此毒计暗害董文熙,破坏他们的婚事。 心中想明白了,她镇定下来,问安正邦,“父亲有何dǎ suàn ?” 安正邦副为难的mó yàng ,“原本出了事父亲应该设法帮忙,可是董文熙得罪的是太子,那是杀头的大罪,我若掺和进去,只怕救不了他还把我们整个尚书府给搭进去。” 老太君道:“是啊,此事非同小可,你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安若雪又问道:“那父亲dǎ suàn 静观其变吗?” 安正邦道:“zhè gè 时候按理说是要赶紧把这桩亲事给退了,那样就不怕我们安府会受牵连,可是那样做显得我们太无情义,今后还有何颜面在京城立足?” “父亲说得没错,zhè gè 时候我们不能zhǔ dòng 退亲,而是等着董家提出。”想到前世自己是因为毁容被董家退亲,今世却是董家出事。若是她猜得没有错,太子并不想要董文熙的命,却会威胁他把这桩亲事退了。董文熙为了保命,肯定会口答应。 “你说什么?他们怎会zhǔ dòng 退亲?”zhè gè 时候他们连命都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这桩亲事,再说董蒲龄还指望安正邦帮忙救董文熙,又怎么可能退亲。 安若雪淡定笑道:“父亲相信女儿,不出三日,那董陆判大人必定会上门来退亲。” 第三日,董蒲龄就带着聘礼过来安府,向安正邦提出退亲。 安正邦暗暗吃惊,想不到真的被安若雪猜中了,董家果然来上门退亲,心里实在觉得奇怪,他问道:“亲家这是何故?” 董蒲龄脸歉意,“安大人,家宅清贫,小儿又才疏学浅,实在是配不上你家大小姐,如今又身险牢狱,性命都不知是否能保全,不敢误了大小姐终身,这桩婚事就此作罢。安大人放心,下官会对外扬言,是小儿有暗疾在身,之前蓄意隐瞒,如今真相暴露,安大人才愤而要求退亲,那样就不会影响大小姐声誉。” 若是换在从前,安正邦必定会探究缘由,不会轻易答应董蒲龄的要求,可是如今董家正逢磨难,能够zhǔ dòng 过来退亲,实在是求之不得。虽说依旧没弄明白董蒲龄此举的真实用意,他还是gù yì 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答应下来。 第二日,董文熙就被放了出来,只是挨了顿板子,停发俸禄年,这事就算了。 这下,安正邦也fǎn yīng 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去问安若雪,安若雪也是同样的见解。惊叹之余,他暗暗佩服自己的女儿聪明机智,能够想到太子的阴险用心。 只是,这样来,安正邦就加dān xīn 了。他当初把安若雪许配给董文熙,jiù shì 不想跟那些派系hé zuò ,参与党派斗争,谁知道太子会看上安若雪,居然使出如此奸计来破坏这桩婚事。现如今安若雪和董文熙解除了婚约,安若雪又成了自由身,太子很可能会马上求请皇上赐婚,到那时候,他该如何是好呢? 为了这事,他特意去找李长志商量,李长志也毫无bàn fǎ 。如今这种情形,暂时不能把安若雪再许配人家,不然太子定会再次阻挠。那样不仅是亲家那边会受罪,弄不好惹恼了太子,连他们安家也逃不过太子的毒手。 想不出法子,安正邦急得头发都白了,然而安若雪却是半点也不着急,还ān wèi 安正邦,“父亲,既来之则安之,您何必那么dān xīn ?” 安正邦道:“为父能不dān xīn 吗?伴君如伴虎,何况太子这人心狠手辣,且不说是否能顺利继承皇位,即便是他将来做了皇帝,父亲也不希望你进宫去过那种争宠邀媚的日子。何况现在传闻皇上有可能会废除太子,重新立储,若是你真的嫁给他,岂不是跟着起倒霉?” 安若雪自然明白zhè gè 道理,知道父亲是为了她好。只是,她记得前世jiù shì zhè gè 时期太子被废,可见皇帝对他已经失望,又怎么肯答应为他指婚求娶她呢?皇帝也不是傻瓜,太子能想到lì yòng这桩婚事拉拢安正邦和李长志,皇帝又怎会想不到? 这话却不能对安正邦说,安若雪只好用另种理由来ān wèi 安正邦,“父亲,如今女儿被退亲,或许皇上会介意,未必就会答应太子的请求。” 皇家最重礼数,虽说大玥国女子地位并不算太低贱,民风还算开放,但是安若雪毕竟曾有过婚约,虽是按照董蒲龄的意思才解除了婚约,对安若雪的声誉并没有大影响,但是皇帝未必就会答应把安若雪指给太子做侧妃。 安正邦也想过zhè gè 问题,可是太子是过继给皇后的嫡子,身后又有右丞相李怀仁支持,两方相帮,皇帝说不准就会答应。 安若雪不好再说,只好做出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自己并不反感太子,也不讨厌宫廷生活,若是皇上真的指婚,嫁就嫁吧! 安正邦自然知道安若雪是在ān wèi 自己,心里是难受,却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49. 第四十九章、太后娘娘懿旨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过了好几日,直不见皇上下旨,安正邦以为定是皇上不应允太子的请求,后来才知道,过几日皇上要给皇子们出题考试,皇子们都在zhǔn bèi 应试,太子哪里敢在zhè gè 时候向皇上提娶侧妃的事,就让安正邦暂时安下心来。想到在zhè gè 时候皇上提出考验皇子,很有可能jiù shì 想要改立储君,安正邦暗暗希望太子能在这次考试当中被其他皇子比下去,让皇上能下决心废除他太子之位,那样,安若雪就能够逃过他的魔掌。 然而,还没gāo xìng两日,宫中传来个消息,又让安正邦发愁了。 安若雪知道zhè gè 消息的时候正在牡丹院陪老太君用午膳,安正邦匆匆过来,脸的忧色。 老太君最了解儿子,看见安正邦的脸色就猜到是有事发生,嘴上却不急着问,而是微笑道:“今日如此得闲,是要过来陪老婆子用膳吗?” 安正邦勉强笑道:“母亲,儿子正是过来陪您用膳。” “hē hē ,正好若雪也在,难得你们能够起陪我用膳,莲香快拿副碗筷过来。”老太君最喜欢热闹,只是安府人,平日里并不会起用膳,都是各自在院子里,今日安若雪过来给她请安,她就把她留下陪着起用膳,现在见安正邦也过来了,虽知他有事,心里也gāo xìng,忙让莲香加副碗筷,祖孙三人起坐下。 喝了碗汤,安正邦放下碗筷,示意身边侍候的下人们退下,屋子里只剩祖孙三人。 老太君和安若雪马上明白安正邦有话要说,都停下了碗筷。 前两日老太君就听安正邦提过太子可能会打安若雪的主意,把她娶进东宫做侧妃,心里也直在dān xīn ,今日见到安正邦面露忧色过来,又当着安若雪的面屏退下人,就猜到他要说的事跟安若雪有关,沉声问道:“说吧,有什么事这么紧张?” 安正邦看了眼安若雪,对老太君道:“母亲,过几日是乞巧节,太后娘娘下旨,要举办次穿七孔针bǐ sài ,全京城在朝为官的臣子家中未出阁之女子都要参加,届时会选出三名貌美手巧的巧姐,进宫接受太后亲自嘉奖。” “有这等事?”老太君深感yì ;。 这七月七乞巧节,是大玥国传统节日,来自于个美丽的传说,讲述的是天上的七仙女和地下凡人相爱的故事。后来为了纪念天上的七仙女,每缝那日,举国上下的女子都会向七仙女献祭,祈求自己能够心灵手巧、获得美满的姻缘。除了献祭之外,女子还要用五彩丝线穿七孔针,结成如意丝坠,比试下哪位女子的手巧。 安正邦道:“往年穿七孔针的bǐ sài 也只是各处乡里自行组织,宫里从未干预。今年不知为何太后会有此心思,居然想到要举行这场赛事,还要选出巧女进宫受赏。” 安若雪心中喜,“父亲,这是好事啊,您为何如此忧虑?” “若雪你向心灵手巧,父亲dān xīn 你被选上进宫。如今几位皇子都未曾娶妻,我dān xīn 太后此举是想为他们选择良配。”安正邦知道那日寿宴之后安若雪就有了京城第美女的美称,若是在穿针bǐ sài 中又名列前茅被选为巧女,必定会被太后看中,把她许给其中位皇子。他原本就不想女儿进宫,不然也不会因为太子中意她之事烦恼了。 安若雪俏皮地眨眨眼睛,“父亲,女儿又不是傻瓜,会去争那巧姐之名,我可以在bǐ sài 中gù yì 失手,拿不到名次,就不必进宫了。” 老太君道:“这主意不错,赢得名次很难,若是想输就容易了。” “此举甚好,我竟然未曾想到。”安正邦只觉得好笑,这么简单的问题,他居然想不到,看来急糊涂了。 安若雪笑道:“如此来,太子想要娶我为侧妃,太后和皇上也未必会同意了。” 个连穿针都穿不好的女子,又怎么称得上贤良淑德,自然是没有资格嫁入皇家。 困扰了日的难题即将解决,安正邦和老太君都松了口气,高gāo xìng兴地用膳,却不知安若雪因为zhè gè 消息,变得食不知味,脑子里开始飞快地运转,想要lì yòng这次bǐ sài ,好好谋划番,进行她的复仇大计。 刚才听到安正邦提起乞巧节穿针bǐ sài 之事,安若雪点也不觉得yì ;,因为前世京城就举办过次乞巧穿针bǐ sài ,不过却不是这年,而是她十五岁那年,今世正好提前了年。安正邦以为太后此举是为了给众皇子挑选良配,其实并非如此,只不过是因为太后突然忆起未出阁之时在家乡与姐妹们欢度乞巧节的愉悦情景,就想到了在京城也举办次bǐ sài ,借以慰藉她的思乡之情。 因为太后本是庶出,向不看重尊卑位份,所以允许大臣家中的庶女参加bǐ sài ,安家的几位小姐才能全部允许参加。 那时安若雪因为容貌被毁未能参加bǐ sài ,安正邦只能送其他几位女儿参加。为了那次bǐ sài ,二姨娘特意请了京城最著名的绣衣馆的绣娘过来指点安若雨,让她在穿针bǐ sài 中夺得第三名,被宣入宫中受赏,从而被南宫黎看中,想要求娶她为妃。她却嫌弃南宫黎在宫中毫无地位,不受皇帝疼爱,不肯应允,心只想嫁给太子。 那时二姨娘已经被扶正,安正邦对安若雨疼爱有加,原本不愿把女儿送进宫去受苦,谁知日在街上碰见名术士,说安家之女有凤格之命,他以为定是安若雨无疑,就想把她嫁与太子。偏巧那时南宫旭被废,储君之位虚空,众皇子竞争激烈,安正邦自然不愿把安若雨嫁给毫无势力的南宫黎,只想等到看准了人选再定。 前世jiù shì 因为那场穿针bǐ sài 才使得安若雨被南宫黎看上,也才导致最后两人勾搭成奸,今世这场bǐ sài 即将来临,安若雪必定不能让旧事重演。她不但要让安若雨无法在bǐ sài 中赢得名次,还要争取自己能夺得桂冠,成为巧姐进宫受赏。 刚才对安正邦说的那番会gù yì 失手输掉bǐ sài 的话,只不过是骗下他让他安心罢了。那么好的机会,她怎会不好好珍惜? …… 得知乞巧节要举行盛大的穿针bǐ sài ,安家的几名小姐都心中欢喜,特别是安若雨。 那日在老太君寿宴时丢了脸面,让那么宾客取笑不说,她的恶名还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让她连门都不敢出。以往每月里她都要跟着二姨娘去庙里烧香,趁机游玩番,自那件事之后,她就没了出门的兴致了。如今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她翻身,她决定要好好把握,必定要在此次bǐ sài 中取得那巧姐之名。 “娘,这回您定要帮我,绝不能再输给安若雪那个贱人。”听到zhè gè 消息,安若雨就跑到二姨娘的屋里,把下人们都支开,把自己的dǎ suàn 说与二姨娘听。 二姨娘和安若雨的想法样,也想让女儿在这次bǐ sài 中脱颖而出。只是她kǎo lǜ 的却比安若雨为shēn kè ,不仅仅是想让安若雨把安若雪比下去,获得皇家的奖赏和荣耀,还想趁着zhè gè 机会,能取得哪位皇子对安若雨的垂爱,嫁入皇家享受荣华富贵。当然,若是能嫁给太子入住东宫,将来太子登基,那安若雨jiù shì 皇妃,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皇后,母仪天下。 把zhè gè 期望说与安若雨听,二姨娘语重心长,“若雨,你不可如此目光短浅,仅仅把安若雪踩于脚下又有何用?你要有高远的念想,只有嫁给太子,将来你才可能在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天大的宠爱,无上的权力,才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也才能把所有曾经与你作对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你要她生就生,要她死就死!” 安若雨怔住了,二姨娘的这番话让她震撼,刚满十三岁的她依旧天真未泯,虽说已经有了怀春少女的春情萌动,对男女之爱也有知半解,但是却从未想过如此长远之事,何况是如此宏伟壮志。 不自觉地压低了嗓音,安若雨小心翼翼地问二姨娘,“娘,您是说女儿可以做皇后?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那像是在做梦?” 二姨娘瞪她眼,“你zhè gè 没出息的,为何就不能成真?只要你去争去抢,用心机用手段,没有做不到的。这回娘亲会给你请位最出色的绣娘来指导你,务必要在穿针bǐ sài 中取得桂冠,那你就走稳了第步,以后的路就容易了。” 安若雨依旧怯怯的问道:“娘,女儿能行吗?” “相信娘,只要你日日想着那皇后之位,你就定行!”二姨娘紧紧地握住安若雨的手,脸热切。 安若雨定定地看着二姨娘,小小的脸庞慢慢放出光彩,眼前出现气势宏伟的皇宫,以及那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有那顶华贵炫目的凤冠。 50. 第五十章、香花沐浴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这日姐妹几个照惯例过来牡丹院给老太君请安,老太君感染了风寒身子有些不适,说了会儿话就嚷着乏了,让她们都告退。 出了牡丹院,安若雪就不理会安若雨和安若云,只拉着安若冰的手,说是去玫瑰园采花。 “大姐,今日可是又要做玫瑰花糕给老太君吃?”那日安若雪带着安若冰采了些玫瑰花做了玫瑰花糕给老太君吃,哄得老太君甚是欢喜,安若冰以为今日安若雪又dǎ suàn 做玫瑰花糕。 安若雪道:“不是,老太君今日感染风寒,不可吃玫瑰花糕,那花儿另有用处。” 安若冰又问:“是插花瓶还是做香包?” 安若雪正待解释,看见安若雨和安若云走近,忙加快步子,“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快走吧!” 看见安若雪和安若冰走远,安若云皱起眉头,对安若雨说道:“二姐,你看她们两个鬼鬼祟祟的,不知想要做什么。” “我们过去看看。”安若雨也觉得奇怪,拉了安若云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走到玫瑰园,语儿已经拿了花篮和剪子等在那里。 安若冰笑道:“大姐,原来你早就zhǔn bèi 好了。” “是啊,快来帮大姐摘花。”安若雪拿过花篮和剪子走向玫瑰花丛。 安若冰跟上去,“大姐你究竟要用来做什么?” 安若雪看看周围,附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安若冰睁大眼睛,“原来这花儿还有这般用途,大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我屋里个丫鬟说的,那日老太君寿宴,她到前院帮忙上菜,听到丞相夫人她们那边桌上的女眷们在议论宫里娘娘们的衣装仪容,说娘娘们都是用这玫瑰花,今日我们也试试。” “hē hē ,大姐,我也要试吗?”安若冰眼睛亮晶晶的。 “当然要,说不定明儿你就美了!” 旁边的座假山后,安若雨和安若云在那里从山石的缝隙往玫瑰园那边看。 “她们摘那些玫瑰花究竟要做什么?你听明白了吗?”安若雨看着安若冰脸上那兴奋的笑容,心中yí huò 不解。 安若云沉吟道:“应该是用来插在发鬓上。” “你怎么知道?” “大姐不是说宫里的娘娘们用了玫瑰花以后变得美,那自然是插在头上了。” “蠢货,把花插在头上,你以为是戏子卖唱吗?”安若雨瞪了安若云眼。 安若云撅起嘴,“那你说还能做什么?” 安若雨道:“我曾经听我娘说过,玫瑰露吃了不禁可以疏肝解郁,还可让肌肤白嫩,她们定是摘了huí qù 做玫瑰露。” 安若云恍然大悟,“是了,我为何不曾想起,定是如此。” “回头你找个丫头去她们院子里打听下。”那次因为死猫事件,安若雪院子里的丫鬟们都不愿意再理会安若雨的丫鬟们,如今半青又不在了,安若雪那边有什么事,安若雨都打听不到,只好靠安若云了。 第二日早给老太君请安之后,安若雨把小丫头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安若雨。 “你说什么,她们用玫瑰花洗澡?”安若雨也曾听闻过宫中嫔妃用玫瑰花沐浴养颜之事,只是未曾想到安若雪年纪尚小,也学这驻颜之举。 安若云道:“是啊,大姐屋里的语儿亲口说的,她们把玫瑰花瓣撒入澡盆,泡进去洗澡,洗完之后肌肤细腻洁白,整个人也是香喷喷的。” “难怪今日见她们面色红润,身带花香,原来是用玫瑰花瓣洗澡的yuán gù 。”安若雨把拉住安若云的手就往玫瑰园那边走去,边说道:“我们也去采些玫瑰花,今夜也来试试。” 走到玫瑰园,却见安若雪和安若冰正缓步lí qù ,两个丫鬟跟在她们身后,人手里拎着半篮子玫瑰花,人手里拿着剪子。 只听安若雪说道:“可惜这院子里没有绣球花,不然加些绣球花瓣起洗澡,肌肤会加白嫩。” “是吗?我未曾听说过。” “你当然未曾听说,这原本是宫廷秘方,那日李丞相夫人说了,皇后娘娘jiù shì 用zhè gè 方子常驻青春。” 两人渐渐走远,安若雨看着她们的背影,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原来绣球花也可以养颜,这下可好了,我院子里正好有盆绣球花,还是二哥花重金从那天竺商人手下买来的。” 安若云道:“二姐,我从未听过用绣球花瓣洗澡,真的可以吗?” “皇后娘娘是李丞相夫人的妹妹,她怎会对姐姐说谎。皇后娘娘荣宠后宫十余载,想来正是用了这些驻颜秘方的yuán gù 。”安若雨伸手摘下朵玫瑰花,凑在鼻端深深嗅,笑道:“今夜我就要好好试试,定要在míng rì 晚上的乞巧节大赛中艳压群芳。” 安若雨只知道玫瑰花养颜,却不知绣球花能使人身上的皮肤起疹子,会奇痒难耐,而她又是敏感肌肤,全身都接触那些花瓣,不过个时辰,就浑身发痒,脸上手上身上到处都是红疹,越是用手去挠就越痒,难受得她哭爹叫娘,在床上翻来滚去。 下人们吓得半死,慌忙去禀报二姨娘,二姨娘过来问了缘由,急忙派人去请大夫。 大夫过来看过安若雨的症状,不禁吃了惊,“二小姐这是得了瘾疹,应是接触了花粉或毒虫所致,只是不曾想到会如此严重。” “花粉或毒虫?若雨你今日可是去花园里扑蝶了?” 安若雨的体质敏感,小时候每次和姐妹们在花园里捉迷藏都会起身疹子,数次之后,二姨娘就不准她在花丛草地里停留太久。 “没有。”安若雨摇摇头,自己以前经常会摘些玫瑰花插花瓶,从未试过起疹子,今日用花瓣洗澡却弄成这样,真是奇怪。 二姨娘有些不信,“没去花园玩怎会弄成这样?” “我……我也不知道。”安若雨刚想说洗澡之事,猛然想到二姨娘曾告诫她为了哄得老太君喜欢,务必要规规矩矩,不可乱来,若是知道她去学宫廷妃嫔们的争宠手段,必定会责罚她。 二姨娘见安若雨支支吾吾的样子就知道她在说谎,不禁沉下脸来,“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冬菱在旁侍候着,听到大夫的话就想到安若雨可能是因为用花瓣洗澡才会得瘾疹,现在见二姨娘发脾气了,生怕拿她们下人出气,忙说道:“回禀二姨娘,二小姐今日用玫瑰花瓣和绣球花瓣洗澡,不知是不是zhè gè yuán gù 身上才会起疹子。” 大夫在旁大惊失色,“二小姐怎能用绣球花洗澡,那东西粘在身上很容易让人得瘾疹,何况是二小姐这种体质,那就麻烦了。” “好端端的为何用花瓣洗澡?弄得如今这幅鬼样子,还怎么参加今夜的乞巧节大赛?真是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吗?”为了能让女儿在今夜乞巧节bǐ sài 中赢得桂冠,二姨娘特意请了京城中最有经验的绣娘过来府中传教安若雨穿针技巧,又日日督促她练习,哪知道bǐ sài 之日即将来临,她却不能去参加,怎不让二姨娘气得要吐血。 安若雨看着镜中自己那脸的红印子,哇地声哭了起来,“娘,都是那安若雪害我!如果不是她说绣球花搭配玫瑰花起洗澡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也不会这样做了。” “你说什么?”二姨娘大惊,“这馊主意是安若雪想出来的?” 安若雨抽咽着把事情jīng guò 说了遍。 二姨娘气得整张脸都绿了,“你zhè gè 蠢货,这分明是安若雪那贱人gù yì 引你上套,你却相信她的鬼话,真是气死我了!” 安若雨犹自迷糊,“她并未跟我说起这事,都是我偷偷打听到的。” “她想害你怎会跟你说,自然是在你面前故弄玄虚,才会让你深信不疑,你怎么就不会用用脑子想想,那绣图之事还不够给你jiāo xùn 吗?”寿宴之后二姨娘jīng guò 番分析就猜到了安若雪的意图,特意叮嘱过安若雨,要她加提防安若雪,不可再被她算计。没想到这回在那么重要的bǐ sài 来临之际,安若雨又上了安若雪的当。 折腾了个晚上,总算是止住了安若雨身上的瘙痒。只是那红疹还未完全消散,因难忍瘙痒抓挠的红印条条触目惊心,她zhè gè 样子,实在无法参加今夜的穿针bǐ sài 。 当安若雪得知安若雨得了瘾疹的消息,在屋子里关着门捧腹大笑,这回她又成功地整治了安若雨回。今天晚上,她可以打扮得漂漂亮亮,高gāo xìng兴地去参加乞巧节大赛,而安若雨只能关在家里对着身脸的红疹哭天抢地。 女孩子都爱美,安若雪也样,前世因为大火烧毁了容颜,她曾经为huī fù 美貌看过许医书,熟知不少养颜美容的方法,其中就有用玫瑰花沐浴的方法。当初她嫁给南宫黎当上了太子妃入住东宫,听闻过皇帝的宠妃也喜欢用玫瑰花沐浴来保持肌肤娇嫩,这世,她也要用zhè gè 方法,不过不是为了美容,而是为了整治安若雨。 想起那场大火,安若雪就怒火中烧,那被火苗灼伤时深入骨髓的疼痛,那疤痕累累面目全非的脸,都让她永生难忘。那日自己不过是把杯茶水倒在安若雨的手臂上,她就烫得鬼哭狼嚎,可曾想过前世自己被烈火灼烧时的惨痛,这世,自己也要让她尝尝全身肌肤如火灼烧的感觉,那绣球花之毒,正好可以让安若雨好好享受享受。 51. 第五十一章、奇怪的试题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你说什么!出宫去寻宝?”锦绣宫中,柳月如愕然地睁着大眼睛看着在她面前的柳仕良。 柳仕良紧皱眉头,“是的,jiù shì 要皇子们出宫去寻找件宝物,限时两个月。” 今日是宫中众位皇子bǐ sài 的日子,早朝之后,皇帝南宫彦就把众位皇子宣上殿,当着各位大臣之面亲自报出考题。柳仕良刚刚从朝堂上下来,就迫不及待地来找皇贵妃。 “皇上说,皇子们从未出过京城,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也没见过,我们大玥国虽说国富民强,这些年来从各处封地进贡过来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却没有样是皇上喜欢的,这次皇上决定要皇子们都出宫去各地走走,帮他找寻件宝物回来,如果哪位皇子找到的宝物最合他的心意就算谁赢。” 柳月如忧心忡忡地说:“皇上怎么会忽然想到如此古怪的考题,难怪那日本宫试探他的口风时他笑得那么神秘。宸儿向对那些珍玉古玩毫无兴趣,不像太子和二皇子他们那样喜好收集珍宝,鉴赏珍宝的能力自然要比他们差,这不是输定了吗?” 柳仕良道:“zhè gè 倒不必dān xīn ,届时微臣会要府里的范先生跟着他起去寻宝,那范先生是此中行家,定能帮到四皇子。不过,微臣dān xīn 皇上此举另有深意,只怕并非寻宝那么简单。” “不错,本宫也是这么想的,皇上向不喜奢华,对古玩珠宝并不是很有兴趣,今日突然提出要皇子们去帮他寻宝,实在是不可思议。大哥你仔细想想,皇上究竟是何用意。” 柳仕良沉思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笑意,“或许皇上想要的并非是古玩珍宝,而是其他物事。” 柳月如急切问道:“是什么?” 柳仕良犹豫了下道:“娘娘在皇上身边侍候十几年,应该很了解皇上的喜好,不必微臣明言,娘娘应该会想到。” 柳月如看着柳仕良那带着丝歉然的笑脸,心下明白了,她的眼里闪过丝怒意,“哼!儿子都那么大了,皇上还是改不掉那老毛病。” “娘娘既然明白,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柳仕良微微垂首,不想看柳月如眼里的妒意。 柳月如没好气地瞪他眼,“这事就交给你了,你定要给本宫办好了,为了宸儿,本宫忍了!” 柳月如和柳仕良在紧张地商议着怎么帮南宫宸取得这次寻宝bǐ sài shèng lì 的bàn fǎ 时,南宫宸则在御花园的锦鲤鱼池边上悠闲地喂鱼。 陪着南宫宸起长大的小太监小柱子边给南宫宸递鱼食边兴奋地说道:“主子,这回能出宫啊,实在是太好了。” 南宫宸看着水里争食的锦鲤鱼,懒洋洋地说道:“你那么gāo xìng干啥,出宫关你什么事?” 小柱子的嘴瘪,“主子,您不dǎ suàn 带奴才去吗?” “我干嘛要带你去啊?”南宫宸斜睨他眼。 小柱子快哭了,“不是吧,奴才以为从小就在您身边侍候,您出宫在外若是奴才不跟着您怎么能放心啊!” 南宫宸冷笑声,“我看你不是为了要侍候我吧,而是想跟着我出去玩吧?” 小柱子慌忙跪下,把手举过头顶,“奴才发誓,绝对不是想跟着您出去玩,jiù shì 想在您身边侍候,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行了啊,少给我来这套,你发誓就跟放屁样。”南宫宸抬脚就把小柱子踹倒在地,板着脸道:“我五岁那年把母妃最心爱的玉观音给摔碎了,你发誓说帮我保密,转头就去跟母妃告状,害得我被母妃罚跪了宿。” 小柱子哭丧着脸道:“奴才那也是没bàn fǎ 啊,若是不跟娘娘说实话,娘娘屋里的桂枝就会被打死。” “我七岁那年,悄悄把奶娘的鼻烟壶藏了起来,你也发誓说不告诉她,谁知过了两天你就去告诉她,害得我被母妃罚抄了十天经书,没把手给抄断。” “奴才原本也不想说的,可是李嬷嬷没了鼻烟壶,饭吃不下觉睡不着,不过日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再那样下去只怕命都没了。” “我十岁那年,悄悄躲在水车里出宫去玩,你也发誓说不跟母妃说,可是水车刚出宫门,我就被追回来了,被母妃打了三大板子。” “奴才听人说关在水车里时间太久人会闷死,奴才见那水车半天不出宫,怕主子您受不住,才去跟娘娘说的。” “我十三岁那年偷偷亲了嫣儿口,又摸了下她的胸脯,你发誓说不跟任何人说,可是第二天就去跟母妃说,害得我被母妃禁足个月。” “那嫣儿是淑妃娘娘派来勾引您的,奴才若是不跟娘娘说,万您玩过火出了岔子,肯定会被皇上责罚,那就麻烦大了。” “得了啊,样样事你都有理,我就等着看哪天你被雷劈死!”南宫宸气得又踹小柱子脚。 小柱子趴在地上,依旧举起手,“奴才发誓,从今往后,无论任何事都帮主子保密,再也不会去跟娘娘告状了,您就带奴才出宫吧!” 南宫宸蹲下来,伸出指头戳小柱子的nǎo dài ,“你要我怎么信你?” 小柱子的手举得越发直了,“奴才此心向明月,只愿明月照沟渠,奴才对主子的忠心天地可鉴,童叟无欺。” 南宫宸笑了,“滚你的蛋,啥时候学了几句歪词,瞧着比我还有文化了!” 小柱子抬起头嘿嘿笑道:“是上回陪主子出宫听那说书先生说的,奴才就记下来了。” “出宫好玩吧?”南宫宸眨眨眼。 小柱子不住点头,“是啊,可好玩了!” 南宫宸用力拍他nǎo dài ,又板起脸来,“这下终于说实话了,想跟我出宫jiù shì 为了玩。” 小柱子抱头叫jiù mìng ,那声音凄惨无比。 不远处的假山石旁,南宫旭和南宫策在那里看着南宫宸主仆。瞧见南宫宸下又下狠狠地打着小柱子,南宫策皱起眉头,“zhè gè 四弟,永远都改不了这种痞子流氓的习气,若是传了出去,真是丢皇家的脸面。” 南宫旭冷哼声,“哼,你以为没有传出去吗?去年他偷偷溜出宫去逛窑子跟人抢花魁,闹得满城风雨,若不是柳仕良帮他善后,只怕他就会被父皇关进训示堂了。” 南宫策愤愤不平,“那也未必,父皇那么喜欢他,怎么舍得罚他。” “我就不明白了,他天到晚惹祸,为何父皇还是那么喜欢他,若不是因为我清楚他没有资格跟我争这太子之位,我早就duì fù 他了。”南宫旭阴沉着脸,看着南宫宸的目光充满嫉恨。 南宫策忙赔笑道:“父皇不过是看在贵妃的面子上才爱屋及乌,太子不必介怀,如今这储君之位您坐得稳稳的,何须理会此等庸才。” “说得也是。”南宫旭笑了,“走吧,去我宫中商量下,这回我们出宫之后先去哪里玩玩。” 两人说笑着lí qù ,锦鲤鱼池那边南宫宸似乎打累了,停下来又去喂鱼。 小柱子爬起来看了南宫旭他们远去的背影眼,又涎着脸凑上前道:“主子,您气消了吗?可以带奴才出宫吗?”瞧他那轻松的mó yàng ,似乎刚才南宫宸不是在打他,而是在给他挠痒痒。 南宫宸也不看他,又抛下把鱼食,“我带你出宫有什么好处?” “好处了!白天奴才帮主子探路,晚上给主子洗脚,主子闷了奴才给您说xiào huà ,累了奴才给您捶背松骨,您赌钱的时候奴才帮您猜大小,您逛窑子的时候奴才帮您瞧哪个姑娘的胸脯大……”小柱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变成了耳语。 却见南宫宸忽然转身用力踹了他脚,恶狠狠地说道:“还在这里瞎咋呼,还不快去给我收拾行李,记得带上我那条红亵裤!” …… 养心殿内,皇后司马明珠跪在地上,忧心忡忡地瞧着坐在桌前批阅奏章的皇帝南宫彦。得知皇子们bǐ sài 的题目之后,她就匆匆赶到养心殿,也不顾太监们拦阻,硬是闯进来求见。 南宫彦把奏章放下,有些不悦地看着司马明珠,“皇后有何事非要跑到这里来?等朕看完这些折子都不行吗?” 司马明珠眉头深锁, “皇上为何要皇子们都出宫去寻宝?可知这样会出大事的。” 南宫彦问:“会有何大事?” 司马明珠道:“试想皇子们何等尊贵之身,却要出宫去四处走动,又不能知会当地官府照应,万遇到山匪歹人,可怎生是好?” “哼,身为我皇家子弟,若是连几个山野毛贼都duì fù 不了,那也没资格做朕的儿子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皇上可曾想过,如今旭儿身为储君,万有那不安好心企图谋夺储君之位的人想对他不利,岂不是会趁此机会对他下手?” 南宫彦不gāo xìng了,“皇后的意思是朕的儿子们会在宫外为了争夺太子之位自相残杀吗?” 司马明珠却点也不畏惧,依旧振振有词,“皇上以为臣妾说得不对吗?历朝历代有少先例?这几位皇子当中,也样会有不安分之人。” 南宫彦神色森然,“是吗?那朕就要好好瞧瞧,有谁会不安分。” 司马明珠眼睛亮,“臣妾明白了,皇上此举jiù shì 想考验那几位皇子吗?” 南宫彦却又笑了:“你错了,朕不过是想看看,他们当中,谁才最懂朕的心意,谁才能够给朕找到最珍贵的bǎo bèi 。” 52. 第五十二章、冷宫废妃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月初的夜晚新月如钩,月色清淡,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闪烁着点点星光,巍峨的宫楼殿宇在昏黄的夜色下,显得神秘而森严。清凉的夜风送来远处飘渺的歌声,在这暗夜中,凄婉如泣。 队皇宫侍卫踏着整齐的步伐穿梭在宫道上,转至处宫墙时,那歌声越发清晰了,走在最后面的那名侍卫扭头看了眼那座高墙,忍不住嘀咕了句,“夜夜不得安宁。” 侍卫队的jiǎo bù 声渐渐远去,那歌声依旧,似乎dǎ suàn 长夜不停歇。 有衣袂扑簌声突起,秋水殿侧宫墙上黑影闪,如飞鸟般落入院中,又如鬼魅般穿入回廊处。 “咯吱”声窗棂微响,那如泣歌声顿停,白衣女子从纱幔后闪出,对着那窗下低喊,“黎儿,你来了!” “母妃,孩儿来看你了。”南宫黎身黑衣在窗前,墨如点星的目光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那女子头白发,面容却很年轻,像似二八女子,五官也生得精致秀美,只是左边腮上有处长长的疤痕,从眼角直划到下颚,让人触目惊心,完全破坏了她的美丽容颜。她是南宫黎的母亲,曾经倍受皇帝宠爱的淑妃王淑云。 “你不该总是过来,万被人知道就糟糕了。”王淑云上前步握住南宫黎的手,双美目顷刻盈满泪花。 南宫黎红了眼圈,“孩儿都个月没来了,母妃不想孩儿吗?” 王淑云甩开南宫黎的手,脸上现出愠色,那刀疤显狰狞,“母妃怎会不想念你?可是如今非常时期,你千万要忍耐,若是有丝差错,切努力就白费了,母妃还等着你把我从这冷宫里接出去呢!” 南宫黎神色凛,“母妃jiāo xùn 得是,孩儿以后定会小心谨慎。今日过来是和母妃告别,míng rì 孩儿就要出宫了。” “出宫?” “是,父皇这次出的题目是出宫寻宝,为时两个月,孩儿特意过来告诉母妃。孩儿定要好好lì yòng这次机会,让南宫旭有去无回。” 王淑云面露喜色,“你可是有了好主意?” “是,孩儿已经让大人去布置了,只待南宫旭出宫就动手。” 王淑云道:“太好了,若是南宫旭死了,放眼这些皇子,没有谁能比得过你,这太子之位就非你莫属,那司徒明珠没了儿子做筹码,那些拥护她的大臣必定会起异心,她那皇后之位只怕也保不住了。” 南宫黎道,“没错,孩儿这步棋不但要夺太子之位,还能为母妃报仇。为了稳妥起见,孩儿这回还要送件bǎo bèi 给父皇,不仅仅是司徒明珠,后宫中所有的妃嫔都要失宠,届时那太子之位就能手到擒来。” 王淑云皱起黛眉,“你的意思是……” 南宫黎笑道:“今年又是大选之期,母妃难道忘了?” 王淑云霎间明白,“如此甚好,皇上的喜好你应该知道,定要找个可心的。” “孩儿明白。”南宫黎看眼桌上漏,“时辰不早了,孩儿要去了,母妃早日安歇,保重身体。” 王淑云却想起什么,又拉住他问道:“上回你过来提到的那件事办得怎样了?何时向你父皇求请指婚?” “母妃说的是那安正邦之女?” “是啊,若是你能得到安正邦和李长志的支持,必能事半功倍。” 南宫黎微微眯起双眼,脑海中闪过安若雪那娇俏的面容,“母妃放心,这次寻宝回来,孩儿就会向父皇求请。那国色天姿,孩儿志在必得。” 回到寝宫,南宫黎还在想着那日寿宴上见到安若雪的情景。他年方十八,已经到了娶妻的年纪,大玥国宫中规定皇子公主的亲事般是皇太后和皇后起协商甄选,最后再让皇帝决定。南宫黎向不得皇太后和皇后喜爱,自然是不会去找她们帮忙,再说婚事最终还是要jīng guò 皇帝首肯,不如直接要皇帝指婚省事。当初太子南宫旭也是因为zhè gè yuán gù ,要等到皇帝回宫才能去求娶安若雪。 那日南宫黎对安若雪见倾心,又见她出场后频频对自己注目,心中是欢喜。虽说安若雪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些凌厉让他有些奇怪,但是很快她的面上就换上了的璀璨的笑容,他以为自己定是心了,那美人儿必定是被自己的风采倾倒,才会惊艳失神。 如此绝代佳人,又有强大的家族势力,正是南宫黎梦寐以求的佳偶,他马上就决定要把安若雪娶到手,只是,他想不到已经有了正妃的南宫旭也想打安若雪的主意,这让他心中很是着急,于是心生计,借故去上茅房,吩咐陪他起来的暗卫在宴席上捣乱,用腹语百般质疑安若雪,说她迟到不守规矩,想要她在宾客面前出丑,且名声扫地,让太子和众位大臣都对她产生反感,他就有机会了。 谁知到头来却引出安若雨偷绣图之事,让安若雪非但没有受到谴责,反而因此得到赞誉,赢得京城第美人的称号,加受到太子的喜爱,还为此设计逼得董文熙退婚。这样来,他就不好再向皇帝求娶安若雪为妃,以免求娶不成还得罪了太子,那就会影响他的夺位大计。他是绝对不会去做没有把握的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这回出宫jiù shì 他的机会,只要把太子杀了,他就可以大胆地去求娶安若雪,然后再依靠她的势力,夺得储君之位。 这么完美的计划让南宫黎十分舒心,夜里做了个好梦,梦见他身着黄袍坐在大雄宝殿之上接受大臣朝拜,而安若雪戴着凤冠坐在他身边脸倾慕地看着他。 …… 今日是七月初七,大玥国各皇子出宫寻宝的日子,大早南宫宸就来到锦绣宫向母亲和妹妹道别。 南宫婉韵见南宫宸,那原本就有些红肿的双眼加红了。 昨晚她和柳月如磨了晚,吵着要和哥哥起出宫,;她磨破了嘴皮子柳月如也没答应。出宫去寻宝,这是么让人兴奋的事啊,她长到十三岁了还没出过宫呢!现在南宫宸奉旨要出宫,如果能带上她去,路游山玩水,见识下各处的风土人情,该是么惬意啊!可是,她是公主,是不能随便出宫的。柳月如说了,就算她同意了,皇上也不会肯,谁让她是女孩子啊! “四哥,你路上要小心,早点回来。”南宫婉韵哽咽着,依依不舍地拉住南宫宸的衣袖。 “嗯,你也是,要听母妃的话,不要调皮。”南宫宸怜爱地拍拍她的肩膀,抬眼,看见柳月如从里屋走出来。 看见柳月如出来,南宫婉韵小嘴翘了起来,“我想跟着四哥起去,母妃jiù shì 不肯。” 柳月如走过来伸手揽住南宫婉韵,“好了,别难过了,下次母妃和你父皇去别苑泡温泉时定带你去。” “哼!我才不去呢,那有什么好玩,和在宫中有什么区别?”南宫婉韵甩开柳月如跑出门去,坐在院子里的张石凳上生闷气。 南宫宸苦笑摇头,回身看向柳月如,却见她神色凄婉地zhù shì 着自己,心中微颤,撩衣摆跪在地上,向柳月如磕了个头,“母妃,孩儿去了,您保重。” 柳月如扶起他,从怀里掏出个平安符递过去,“宸儿,这是母妃昨日去白云寺帮你求的平安符,你带好它,路上要小心。” 南宫宸接过平安符,神色黯然,“谢母妃。” 柳月如轻叹声,“去吧!我就不送你了。”说完,她转身走回里屋。 看着她的背影,南宫宸心中yī zhèn jī dòng 。平日里柳月如对他没有少好脸色,经常会因为他的顽劣责骂他,不过为了他这次出门却zhǔn bèi 了很吃的用的,昨日又特意去寺庙里为他求平安符,这份关怀怎不让他感动? 看来这回无论如何也要找个绝世bǎo bèi 回来让父皇喜欢,也让母妃gāo xìnggāo xìng。 那天在考场上听见南宫彦出的题目,南宫宸就打定主意去江南看看了。他生长在京城,地处北方,直听说江南的景色迷人,现在难得有zhè gè 机会可以出去走走,他的第目标自然jiù shì 江南了。 皇子们要出宫,走jiù shì 两个月,除了柳月如之外,皇后及众位妃嫔都出来相送。太子南宫旭是皇后司马明珠的儿子,从小就在母亲膝下承欢,从未离开过,如今即将分别,司马明珠紧紧拽着南宫旭的手,语声哽咽,“皇儿,此次出宫定要注意安全小心身子,就在这京城附近走走就好,不要去得太远,有什么事可去当地府衙求助,虽说你父皇说了不可惊动当地官府,若是真的需要bāng zhù ,也不必理会那么,什么都比不上安全要紧,明白吗?” “母后尽管放心,孩儿定当听从母后嘱咐,如今孩儿已经是成人了,凡事会小心谨慎,又有侍卫保护,不会有事的。”能出宫去游山玩水,是南宫旭年心愿,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就呆在京城附近,自然是哪里好玩就去哪里,不过为了怕司马明珠dān xīn ,他还是口应允。 司马明珠道:“那就好,母后也会要人暗中保护你,定要平平安安回来。” 53. 第五十三章、出宫寻宝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这次出宫的皇子共有五位,六皇子自小夭折,七皇子年纪还小不能去,其他五位皇子都要去寻宝。五位皇子当中,除了太子的母亲司马明珠和二皇子南宫策的母亲珍嫔出来相送之外,其他三位皇子的母亲都未来。三皇子南宫灏的母亲几年前已jīng guò 世,四皇子南宫宸的母亲柳月如是怕太伤感,借口身子不适没有出来,五皇子南宫黎的母亲王淑云则被关在冷宫,不能出来。 看着司马明珠和南宫旭母子二人依依不舍分离的情景,南宫黎的目中闪过丝恨意,今日之别jiù shì 死别,要jiāo dài 遗言就赶紧了。回过头来,他看见南宫宸斜倚在马车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忙敛去眼中恨意,换上笑脸迎上前去,说道:“四哥,你dǎ suàn 去哪里?” 南宫宸只手轻敲车辕,“自然是哪里好玩就去哪里。” 南宫黎笑道:“听说江南景色怡人,四哥可会去瞧瞧?” “江南?天气太潮湿,未必好玩。” “那塞北风光无限,草原碧千里,四哥可有兴趣?” “边关苦寒,洗个澡都困难,那鸟不拉死的地方我才没兴趣。” “东面海阔天空,浩瀚无涯,想必能让四哥流连忘返。” “海上鲨鱼,万船翻了可不是好玩的。” 南宫黎皱起眉头,“这么说四哥是不dǎ suàn 离开京城了?” “现在还没想好。”南宫宸伸了个懒腰,神色忽然变得紧张,“我说你这么热心打听我去哪里,有何企图?不会是知道我必定能找到好bǎo bèi ,你就悄悄跟在后面抢了去吧?” 南宫黎哭笑不得,“四哥怎会如此怀疑我,我不过是想着出门在外,若是能够起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南宫宸撇撇嘴,“谁想跟你同行啊,去赌场你去吗?逛窑子你去吗?吃喝赌嫖你样样都不好,跟你同行,还不闷死我?难得出宫趟,谁也别想跟着我,个人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啥就干啥,自在。” 南宫黎张口结舌,想不到南宫宸说话那么直接,却是无法回应他,就见他甩nǎo dài ,跳上了马车,紧接着又从车窗探出nǎo dài ,有些紧张地说道:“刚才我说的话你别到处去说,若是被我母妃知道我要去逛窑子,回来非剥了我的皮,懂不?” 南宫黎恭敬答道:“四哥放心,我不会说的。” “嘿嘿,这才乖,回来请你喝酒。”南宫宸笑着把nǎo dài 缩了huí qù 。 南宫黎面上现出笑容,刚才被南宫宸顿抢白,他并未生气,相反他还暗暗gāo xìng,四个xiōng dì 当中,他最怕南宫宸会跟着太子起走,因为南宫宸武艺高强,若是他呆在太子身边,自己就很难下手。如今南宫宸表明了不会跟太子起出宫去寻宝,他也就能放下心来。 至于南宫宸是否会跟他作对,也想那储君之位,他却是半点也不dān xīn 。南宫宸从小就顽劣,好武不喜文,四书五经都读不全,皇帝虽然喜欢他,却绝对不会让他继承江山大业,再说这些年来皇贵妃柳月如和左相柳仕良都安分守己,没有半点窥视储君的野心,想来也是因为知道南宫宸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死了那争权夺势之心。 再看南宫旭,已经和司马明珠话别完毕上了马车,二皇子南宫策的马车紧挨在后面,看来是要跟他同行。那草包样的二皇兄,他南宫黎才不怕。 番话别之后,皇子们终于出宫了。 南宫宸随行共有五人,赶车的车夫和两名侍卫,还有柳仕良家的门客范先生及小太监小柱子。司马彦jiāo dài 了,皇子们这次出去是寻宝,不是游山玩水,不能太过张扬,自然就不可以带太人去。不过,毕竟是尊贵身份,出门在外就怕出yì ;,不能不让人保护,就指派两名武艺高强的侍卫随行。 马车晃悠悠地向城门行驶,快到城门时,被个人拦住了,南宫宸掀开车帘,就看见个人背着包袱走到车前笑眯眯地看着他,居然是柳昊轩。 “你现在才来送我吗?”南宫宸瞪了他眼。 柳昊轩拍拍背上的包袱,嘿嘿笑道:“我不是来送你的,而是和你起去寻宝的。” “什么?你也去?” “当然,这么好的事怎能少了我啊!”柳昊轩跳上马车,坐到他身边说:“dǎ suàn 去哪里?” “去江南。” “hā hā!你的想法和我样,我正想要你去江南呢!”柳昊宸指了指车窗外面,“不过,咱们是不是应该瞧瞧今晚的热闹再走? 南宫宸撩起窗帘,看着街道旁那间间堆满货物的店铺,笑道:“我正有此意,先出城,天黑了我们再进来。” …… 七月七日乞巧节穿针bǐ sài 就设在宫门外不远处的皇城广场上,广场中央临时搭建了处舞台,舞台前面摆放着几排座椅,届时参赛者在舞台上bǐ sài ,而评判则坐在台下观看。为了确保安全和维持秩序,特派了卫驻扎在京城的京军在皇城广场周围守卫。 此次bǐ sài 是皇太后tí yì 举办的,届时她会派出宫中尚衣局的十名女官过来参与组织bǐ sài 和评选,还邀请了京城最出名的绣衣坊霓裳坊的老板花想容做判官。 原本皇太后想在皇宫举办这次bǐ sài ,她可以亲自观看,后来kǎo lǜ 到人数太,全部入宫不方便,也不安全,就打消了zhè gè 念头。再说每年乞巧节这天,宫中妃嫔也会进行bǐ sài ,到时候她也要亲临。 这天晚上,天上繁星闪烁,京城四处街市车水马龙,人潮如流,热闹非凡,满街的花灯将整个京城映得如同白昼般。家家户户的女子在庭院中摆上瓜果,朝天祭拜, 祈求神仙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女红技巧加娴熟,能嫁个好人家,得到桩美满姻缘。 天入黑,安府的小姐们就在二姨娘的带领下,在后花园内祭拜神仙,之后就要去皇城广场参加穿针大赛。 为了参加这次乞巧穿针大赛,老太君特意要人给安府的每位小姐缝制了身新衣,又要她们刻意打扮番,好让她们漂漂亮亮地去参加bǐ sài 。虽说老太君并不想让孙女们得奖,但是着装却不能太随便,毕竟他们安府是百年世家,安正邦又是朝廷重臣,还是要注重下仪表,不可被人看轻了。 今日安若雪却如平日那般装扮,并未浓妆艳抹,而是轻点朱唇,淡扫峨眉,头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簪着支八宝翡翠钗,身上穿了件桃花云雾烟罗纱裙,这身衣裳清新典雅,映衬出肌若凝脂,秀雅绝俗。 而安若雨却是盛装打扮,袭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百蝶穿花缎裙,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裙上用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飞舞的彩蝶,刺绣处缀上千百颗真珠,显华贵,头上挽了双蝶髻,发髻zuǒ yòu 共插二支碧澄澄的翡翠响铃簪,轻移莲步就响起yī zhèn 细碎的铃声,却添两分俏皮。 因昨日被那绣球花弄得脸上起了红疹,被她抓挠出道道红痕,她的脸上戴了层粉色面纱,就如那日老太君寿宴时样,只露出双水灵的大眼睛,反而让她显神秘瑰丽。 原以为安若雨会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不敢出门,没想到她居然dǎ suàn 盛装参赛,让安若雪深感yì ;,不仅看了她几眼,却见她眸光平静,神色如常,身上的瘾疹似乎好了。 安若云也觉得吃惊,忍不住开口问道:“二姐,你不是生病了吗?今夜怎么还要去参加bǐ sài ?” 安若雨瞪了她眼,“谁说我生病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你的脸上不是都抓烂了?这样戴着面纱去参加bǐ sài hé shì 吗?”安若云凑上前去指她的脸。 安若雨气急,掌拍开她的手,“你瞎说什么?我戴着面纱是不想被街上那些低贱男人看见我美貌的面容,不像你们那么不知道羞耻。”说着这话,她狠狠地瞪了安若雪眼。 安若雪心中暗笑,zhè gè 蠢货,为了要参加bǐ sài ,居然想出zhè gè bàn fǎ 。也好,到时候她未能在bǐ sài 中取得名次,还会在bǐ sài 中出丑,只怕比让她不能去参加bǐ sài 痛苦。 二姨娘瞧过来,面露愠色,“好了,你们不要在此争吵,赶紧zhǔn bèi 出门了。” 姐妹们不再话,带上各自的贴身丫鬟,随着二姨娘起出府,分乘两辆马车往皇城广场而去。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耳边听着周围嘈杂的人声,安若雪含笑看着坐在对面座椅上安若冰那张神采飞扬的脸,听她叙说对即将参加bǐ sài 紧张又兴奋的心情,脑子里却在想着会儿应选在哪刻让安若雨出丑。 原本她只是想阻止安若雨参加bǐ sài ,没想到那蠢货不死心,非要来参赛,既然是这样,就要她成为今晚大赛上的焦点,让众人好好欣赏下她那张“美丽无比”的脸。 54. 第五十四章、乞巧节大赛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马车在皇城广场边上停下来时,安若雪已经想好了时机。看着从另辆马车上下来的安若雨,她的脸上露出丝狡黠的笑容。 早在几日之前,城门墙上就贴了乞巧节穿针bǐ sài 的布告,寻常bǎi xìng 家中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参赛,却都想过来瞧瞧热闹,也想看看官家千金的风采仪容。男人们则加想来看看平日里根本难以看见的大家闺秀那娇滴滴如弱柳扶风,俏生生又如出水芙蓉般的仙姿玉色。bǐ sài 还未开始,皇城广场边上就围满了人,好在有京军护卫在周围维持秩序,才不至于造成杂乱拥挤。 为了阻挡bǎi xìng 过于靠前影响bǐ sài ,也为了方便参赛者和考官评判们入场,京军护卫在舞台周围十米处用木栅栏围了圈,又从广场入口处设下关卡,整出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从皇城广场入口直延续到舞台下。通道入口处有考务官员把守,每个参赛者需手持名帖进入通道。 这名帖是众位大臣从宫中领回来的,上面有参赛者的姓名及序号,进入考场时需出示给考务官员检阅。二姨娘把名帖分发给安家众姐妹,让她们拿着名帖进入通道,她和下人们只能在场外远远观看。 安若雪领着妹妹们往通道入口处走去,即将到达入口时,却听见身侧有人在叫她,扭头,就看见张秀美绝伦的脸正含笑望着她。 “二表嫂,你也来了!”安若雪yī zhèn 欢喜,上前拉住了那人的手,细细打量她。 面前是名十五六岁的女子,柳眉凤目,悬胆鼻梁,樱桃小嘴儿粉润韵泽。她身上穿着袭淡紫色纱裙,袖口和裙摆俱都绣着朵朵形态逼真的紫色蝴蝶,举手投足间像是千百只蝴蝶飞舞,拥簇着这如玉美人儿,像那七仙女般灵秀动人。 女子名唤水含烟,是大理寺卿水博文的独生女,也是安若雪的闺中密友。前世水含烟嫁给李长志的二公子李尚武,也随着整个李家起被南宫黎所害。安若雪重生后还未见过她,如今见之下见她安好无恙,心中欢喜,句二表嫂就冲口而出。 “若雪,你叫我什么?”水含烟怔住了,有点fǎn yīng 不过来安若雪为何会如此称呼自己。 安若雪这才意识到如今zhè gè 时候水含烟还待字闺中,并未嫁给李尚武,只觉得好笑,又忍不住想要逗弄水含烟番,“我直都想你成为我的二表嫂,见到你gāo xìng我就忍不住那样叫了。” 水含烟这才明白过来,不禁羞红了脸,“你瞎说什么啊?再这样贫嘴,我不理你了?”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安若雪忍着笑,又低声加上句,“反正你迟早会是我二表嫂。” 水含烟又瞪她眼,看到她身边的安若雨她们,忙含笑打招呼。 安若云和安若冰礼貌回礼,只有安若雨很不耐烦地说道:“bǐ sài 就要开始了,我没工夫陪你们在这里闲聊,你们不进去我自己先进去了。”说完就自顾往通道走去。 水含烟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安若雪的手也往通道走去,才走了两步,又有人在身后叫安若雪。 这回却是个男人的声音,安若雪正要回头,个身影跳到了她面前,定睛看,却是她的大表哥李尚文。 “大表哥!”今日真是好日子,遇见了闺中密友,又碰到最疼爱她的大表哥,安若雪觉得,这必定是她能取得bǐ sài 桂冠的好兆头。 李尚文伸手就拽了下安若雪垂在侧耳边的发辫,嬉笑道:“我远远看着就像你,果然jiù shì 你。” 再看眼安若雪身侧的水含烟,他的眼里闪出惊喜,探身就往安若雪身后招呼,“尚武,你快过来,瞧瞧这是谁。” 安若雪头雾水,回头看去,水含烟却没有动,只是那张粉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越发显得妩媚动人。 人群中挤过来位青年男子,肌肤白皙胜雪,眉长入鬓,眼眸清澈,头光滑柔顺如上好丝缎的乌发用月白色丝带束起,身上也是月白色绸衣,腰间束条白绫长穗绦,上系块羊脂白玉,那温润如玉的翩翩风采,在挤挤攮攮的人群中,却似鹤立鸡群般耀目。 “二表哥,你也来啦!”上次老太君寿宴时李尚武因为感染风寒未能来赴宴,让安若雪好yī zhèn 失望,又挂念他的身体,今日见他精神不错,心中很是gāo xìng,放开水含烟的手就迎了过去。 那李尚文却冲到李尚武面前,把拽住他就往水含烟身边走去,嘴里嚷嚷道:“快点过去打个招呼,你心心念念的水姑娘也来了。” 安若雪愕然,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见过面了?居然已经那么熟悉了? 正愣神时,却见李尚文和李尚武已经走到水含烟面前,李尚文对着水含烟说了句你们慢慢聊就走到安若雪身边,hē hē 笑道:“这下好了,老二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安若雪白了李尚文眼,“大表哥,你jiù shì 着急想当月老也容我跟二表哥说两句话先吧,我都久没见过他了。” 李尚文道:“你想见他还不容易?他们两个想jiàn miàn 就难了,你先让他们说几句啊!” “他们何时那么要好了?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安若雪看着李尚武和水含烟那对璧人,心下欢喜,嘴角露出浅笑。 李尚文道:“父亲说等我找了媳妇就去水家提亲。” 安若雪斜睨他眼,“大表哥可是有喜欢的人了?” “还没呢,还等着宫成那小子给我介绍他妹子呢!” “什么?”安若雪的眼前浮现双灿若星子的眼睛。 李尚文笑道:“hē hē ,你忘了,老太君寿宴时跟我起去你家的那个人啊,他说他妹子娇俏可爱,有机会要介绍我们认识,说我必定会喜欢。不过那小子最近也不知道忙什么,好些日子没去书院了,今晚那么热闹,也不见他出来。” 安若雪觉得好笑,那日见宫成的衣着打扮,不过是个寻常人家子弟,家中妹子即便是貌若天仙,怕是也入不了李家大门,可见那人也是个妄想lì yòng妹子来攀附权势之人。心中原本对他有丝好感,这刻消失殆尽。 看那通道入口,自己的几个妹妹还在那里等着,bǐ sài 就要开始,也没有时间和表哥们说,安若雪就对李尚文说道:“我和含烟姐姐要进去了,你们在外面等着,会儿我们bǐ sài 完再出来和你们说话。” 李尚文道:“也好,你快去吧,大表哥等着瞧你拿到桂冠!” 安若雪自信笑道:“那是定要的。”说完走到水含烟身边拽了下她的衣袖,“不好意思,打搅了,你是想jì xù 留在这里跟这位美男子聊天还是跟我进去bǐ sài ?” 水含烟原本就羞红的脸红了,她再看李尚武眼,就低下头去拽着安若雪往通道走去。 走到通道入口,早已等着不耐烦的安若雨狠狠地瞪了安若雪眼,“大姐,你若是不想参加就说声,这样磨蹭,万耽误了我们,你huí qù 怎么向父亲jiāo dài ?” 安若雪笑道:“你不是说自己先进去吗?为何还要在这里等着?” “你……哼!”安若雨气得不知如何反驳,刚才她的确是想自己先进去,又怕进去之后会让认识的官家小姐们问起来xiào huà ,毕竟是起来参赛的姐妹,不等着起入场实在是太不礼貌。 zhǔn bèi 入场的时候,安若雨被名女官拦下,问她为何戴着面纱参加bǐ sài 。 安若雨早就想好了理由,淡定应道:“回大人的话,小女子面上有胎记,怕惊吓了他人,故而戴上面纱,还请准予。” 身有缺陷还参加bǐ sài ,这精神委实可嘉,又能顾及旁人,是难得。女官面露悦色,手抬放她通过。 安若雨道了声谢,gāo xìng地走了进去。 安若雪就走在她前面,听见她小声在后面说道:“想阻我参赛,没门!” 安若雪没有回头看她,而是jiǎo bù 不停走上台去。能来参赛又如何,能赢得bǐ sài 才是本事。 今日参赛的女子共是六十八人,舞台之上已经摆好六十八张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套bǐ sài 用具,是七枚绣花针和七根彩色丝线以及副边角上绣了参赛者姓名的白绸。绣花针是最为细小的那种,针尾的小孔堪堪能穿过根丝线,若是技艺不够娴熟,只怕穿上半天也难以穿过。 bǐ sài 的规则是用七色丝线分别穿入七枚绣花针,再在那副白绸上绣出副应景绣品。要求是每根丝线只能穿次针,还必须把七根丝线用完,绣品必须精美,寓意也要有贴切,时间是炷香。 安若雪行人顺着通道走到舞台下,按照指引上到台上依序坐好。四姐妹坐在同排,安若雨就坐在安若雪的右侧,而水含烟则坐在她们后排wèi zhì 。 众人都来齐了,时辰到,主考官开始宣读bǐ sài 规则。 看见桌子上摆放的bǐ sài 用具,听着主考官宣读bǐ sài 规则,安若雪的嘴边露出丝浅笑。 果然是和前世样的规则! 55. 第五十五章、丢人现眼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前世那次穿针bǐ sài 安若雪虽然未能参加,却知道bǐ sài 的规则,那是去参加了bǐ sài 的安若云回来告诉她的。她相信这次bǐ sài 的规则应该跟前世样,就在这几天想好了绣品内容,并在半夏的指导之下按照要求用炷香的时间成功绣出了幅精美的绣图。 二姨娘虽然帮安若雨在霓裳坊请了个经验老到,技艺非凡的绣娘过来指导她,却不清楚bǐ sài 的规则,以为不过是和宫中历年来嫔妃们bǐ sài 那样,只是用七彩丝线穿针,然后绣出同样的绣图就可以了。哪想到这次bǐ sài 的规则却不样,不仅严格规定那些丝线必须全部用完,每根丝线只能穿次针,并且绣图的内容还要自由发挥,寓意要应景还要新颖,这就有些难度了。看来皇太后这回不仅仅是考验女子们的女红技艺,还要考验她们的头脑是否灵活,临场发挥的水平是否高超,真是颇有心思啊! 主考女官上台点燃置于旁桌上香炉里的那支香,然后敲了下旁边的铜锣,bǐ sài 正式开始。 各位千金小姐都是官家之女,在家中数都学习过女红技艺,加上这些日子又勤学苦练,穿那七枚针并不在话下,很快就把针都穿好了,个个开始凝神思考该绣什么花色才好。只有安若雪人却是把针穿好就拿起笔飞快描好花样子,然后捏起枚穿着黑色丝线的绣花针就开始在那白绸上绣开了。 安若雨斜睨了她眼,只觉得心惊,没想到她那么快就想好了绣什么,忙定下心神凝视着白绸,飞快地在脑海中构思。 要知道,绣好幅绣图并不难,难就难在要恰好用完七根丝线,还不能半途剪断重新穿针,这就要计算好绣图之中每处色彩的搭配和丝线用量才行,否则必定会出错。 安若雪之所以如此迅速就开始绣图,那是因为她早就练习过了,根本就不必想,这也是她为什么如此自信今日能拿到名次的原因。虽说太后并不是想将这次bǐ sài 选出的巧姐许配给众位皇子,但是,她知道巧姐的名头肯定会让她的身价加高涨,名气加响亮,到时候也肯定会让各派系都竞相对她展开争夺。在这争夺当中,她就能坐看哪边的势力最强大,也就可以把赌注押在哪边。 这世重生她是要复仇的,凭她己之力,duì fù 府里那些害过她的人都要大费周章,别说南宫黎zhè gè 皇家子弟了。她若是想把南宫黎踩在脚下再千刀万剐,就必须有定的势力,那就需要像前世样,lì yòng安家和舅舅家的势力以及自身的智慧踏入宫廷,成为其中的员,再步步取得无上的权力,才能得偿所愿。 老太君生辰那日她已经走好了第步,今日,jiù shì 第二步了,也是至关重要的步。 炷香已经燃去了半,众位千金小姐都在忙碌着duì fù 手中的绣品。绝大数女孩子的脸上都露出焦急的神情,有些甚至是额头冒汗,泪流满面。如此高难度的试题实在是让小姐们措手不及,那些女红技艺学得不精的女孩子已经开始出现不良状况,有的色丝线用完了还未能绣好那色该用的图案;有的该绣的那色图案绣好了,却仍旧余下大截丝线;还有的七枚绣花针都插在白绸上绣图,又掌控不好,弄得针线缠绕交织,无法理顺。 安若雪已经绣好了大半绣图,用去了五根丝线,每根丝线都是正好用完。大数女子都是把七枚绣花针穿好丝线起绣,她却是拿起枚绣花针绣完那色丝线再绣另枚,这样可以避免针线缠绕,速度也会加快些。当然,她是已经计算好了每根丝线的用量才敢如此动作,其他的女孩子心中没有底,自然是每根丝线都起,看着来绣。 在用最后根丝线绣图的时候,安若雪看了眼身边的安若雨,见她居然和自己样,也是根根丝线轮流来用,那桌子上只留下两色丝线了,可见她的女红技艺还算是精巧,人也聪明机灵,不愧是被霓裳坊中出色绣娘教出来的好徒弟。 bǐ sài 开始,台上就上来几位宫中女官,在场中巡视,严防有人偷看旁人的绣图仿照。看到那绣得精美的绣图,女官们脸上露出赞许的表情,至于瞧着那些在跟丝线打架的小姐,不仅暗暗摇头。 当名女官行至安若雪身边时,不仅发出咦的声,声音不大,安若雪却听见了。她没有抬头去看,也知道那女官必定是看见她的绣图感到惊叹,心下很是欢喜。她就知道半夏教她绣的这幅绣图寓意shēn kè ,会让判官惊叹。 当那炷香燃剩小节的时候,安若雪绣好了绣图。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起身来向台上巡视的女官点头示意,名女官走过来拿起她的绣图瞧了眼,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走下台去送给判官们。 速度也是这次bǐ sài 的个条件,当两幅绣品的精美程度不分上下时,就要用速度来分出胜负了。安若雪是全场女孩当中速度最快的人,在这点上就已经取胜了。 坐在台下第排的判官轮流过目安若雪的那幅绣图,安若雪坐在台上仔细瞧着她们面上的神情,见几名判官看过绣图之后都面露悦色,特别是霓裳坊的老板花想容,看着她的眼神是惊异。 看到安若雪完成了bǐ sài ,众位千金小姐俱都或羡慕或嫉妒地抬头看她眼。此时安若雨只剩下最后根丝线了,她狠狠地瞪了安若雪眼,又低头去绣图。 安若雪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待,瞧见安若雨那嫉恨的目光,微微笑,目光移到她的面纱之上,在心中慢慢数数。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这时,她看见安若雨的身子微微动了下,接着抬起左手飞快地伸进面纱内挠了下。 安若雪转过头来低垂着脸,面上的笑意却浓了。 刚才安若雪起身交绣图的时候,gù yì 往安若雨身边走近步,然后对着她扬了下袖子,把藏在袖中的些花粉洒在空中,有些正好落在她的头上。那花粉是安若雪精心采集研制,本来是用来美容的,见到安若雨不死心依旧要来参赛,她就拿了些藏在袖中,zhǔn bèi 到最后时刻再给她来这下,让她原本就没有完全好的瘾疹再次发作。 花粉细微又无香味,安若雨专心绣图,根本就没有察觉,不过会儿,就感觉到脸上发痒,忍不住就挠了下,谁知挠了下之后觉得痒,不仅仅是脸上,连身上也开始痒起来。她暗叫不好,以为瘾疹又发作了,根本就想不到是安若雪在整她。拼命忍耐着想把绣图绣完,可是那瘙痒的感觉让她根本就无法集中精神,那捏着绣花针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个不小心,就绣坏了针,却又不能把绣线剪断重绣,只能暗暗着急,硬着头皮接着绣下去。 炷香终于燃尽了,铜锣当的声响,主考女官宣布时间到,要众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原位不必起身,由女官们上台去把每幅绣图收好拿去给判官评选。 安若雪看向安若雨,只见她的手中还有半根丝线未能绣完,正边流着泪边用另只手在身上抓挠,那动作实在是不雅观。有女官过来收她的绣图,瞧见她那样子不仅好奇问了句,“这位小姐,你怎么了?” 安若雨抬起泪眼,是又委屈又尴尬,正要开口,却听见坐在她另边的安若云道:“姐姐你是不是瘾疹又发作了?” 安若雪听这话就乐了,这下好了,安若雨必定会遭到责骂。 果然,女官的脸色变了,伸手就拽下安若雨的面纱。 台下观众都瞧见安若雨那张布满红痕的脸,不禁哗然,谁都未想到zhè gè 戴着面纱的官家小姐会如此难看,纷纷交头接耳,打听情况。 坐在台下的判官们俱都皱起眉头,互相询问安若雨的姓名,看是哪家大臣的千金。 那女官拽下安若雨的面纱,瞧见她满脸红痕,不禁是气恼,低声呵道:“你身患瘾疹?为何还要来参加bǐ sài ?可知这是不允许的。” 原来这次bǐ sài 规定,凡是身患疾病者不许参加,以免在赛场影响他人,又怕会传染疾病。安若雨身患瘾疹还来参赛就已经违反了规定,刚才还欺骗女官说蒙着面纱是因为脸上有胎记不好示人,是犯了欺瞒之罪。 安若雨大惊,捂住脸就跪了下去,对那女官哭道:“大人,请饶过小女子这回吧,小女子以为瘾疹已经痊愈,只是脸上还留有些疤痕,才不得不用面纱蒙面,并不是有心要欺瞒大人。” 安若雪瞧着是时候了,起身来对那女官道:“大人,不知者不罪,又是如此喜庆的日子,还请大人能网开面,只是取消她参赛资格,不要再追究她的欺瞒之罪吧!” 那女官皱皱眉,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姐?” 安若雪道:“回大人,小女是吏部尚书之嫡女,这位是我二妹。” 女官再看安若雨眼,把手上的面纱丢,转身就下台去请示。 56. 第五十六章、入围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坐在周围的小姐们瞧见这场景,都纷纷议论起来。 “那是谁家的小姐啊?脸上那些红痕好可怕!” “说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小姐,怎么生病了还来参赛,真是不懂规矩。” “jiù shì ,那么难看还跑出来丢人,真是羞死人了!” 安若雨慌忙捡起面纱戴上,躲在那桌子后面不敢起身,安若云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闯下大祸,吓得坐在椅子上不敢过来,生怕安若雨把她也连累了,只有安若冰心善,走过来轻声ān wèi 她。水含烟也从后面那排wèi zhì 走上前问安若雪是怎么回事,安若雪苦笑摇摇头,没有言,只是看着台下那女官走到主考官面前说着什么,又回头指了指安若雨这边,似乎在商量着怎么处置安若雨。 几人商量了几句,就见两名女官走上台来,之前那名女官对安若雨说道:“你违反了规定来参赛,又欺瞒考官,此次成绩作废,即刻下台离开。” 这样的处罚算是轻了,却是在安若雪的意料之中。原本今日这场bǐ sài jiù shì 为了让皇太后gāo xìng才举办的,负责这次bǐ sài 的官员们都不想弄出事来,再说安正邦官位不低,他们也不想得罪。安若雪jiù shì 想到这点,才gù yì 起身帮安若雨求情。她要的只是安若雨在bǐ sài 中丢丑,并不想因此影响了他们安家的名声,这样大事化小静静处理了最好,若是闹到太后那里去,可就麻烦了。 安若雨松了口气,慌忙拜谢,起身捂着脸下台找二姨娘哭去了。 接下来判官们开始逐件筛选绣图,把那些未完成或者不合格的绣图剔除,只剩下十幅绣图。这些绣图要送进宫中由太后跟尚衣局的尚宫起评定。 主考官当场宣布了十幅绣图的小姐名字,要大家huí qù 等待皇太后最后评定。 安若雪的名字念在第位,水含烟排在第二,安家其他几位小姐都未入围。 入围的小姐们欣喜异常,相识的互相祝贺。安若冰虽然并未入围,却为安若雪gāo xìng,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恭喜她,安若云却哭丧着脸,也不理会安若雪,自己先下台去了。 这时水含烟走了过来,笑盈盈向安若雪道喜,安若雪拉住她的手笑道:“如今还未最后选定,可不能gāo xìng得太早。” “说得有理,不过我并不在乎能否取得名次,只要能过来参赛,替母亲完成心愿jiù shì 了。”水含烟的母亲是江南人,她们家乡是全国闻名的刺绣之乡,每年乞巧节都会举行穿针绣图bǐ sài ,只可惜她母亲嫁过来京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乡,对家乡颇为思念。今年京城也举办穿针bǐ sài ,水含烟能够参赛,让她母亲gāo xìng异常,却并不在意她是否能夺魁。 安若雪笑道:“令堂得知你入围了,定很gāo xìng。” 水含烟道:“是啊,母亲今晚也来了,就在广场外面等我,我要赶紧下去见母亲了,就此别过。” “好,何时得空我们再聚聚。”想到李尚武还在下面等着,见她急着huí qù ,安若雪也不好留她,只好由她去了。 安若雪和安若冰顺着通道走出皇城广场,却不见李尚文xiōng dì ,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来到马车前,不见了安若雨和二姨娘乘坐的那辆马车,只有安若云和贴身丫鬟坐在安若雪她们的马车上,问之下才知道因为安若雨伤心难过,二姨娘陪她先huí qù 了。 想到难得出门趟,又是如此热闹的夜晚,安若雪想在城里走走,想找下李尚武他们。这次重生复仇,势必要了解清楚朝堂之事,安正邦又很少跟她提起,她就想向李尚武xiōng dì 打听打听,就要安若冰和安若云先坐马车huí qù ,她带着半夏四处走走,迟些时候再huí qù 。 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城里的几条主街路挂满花灯,五彩缤纷,绚丽彩。今日是乞巧节,平日里呆在家中很少出门的女子们都纷纷走上街头,各商户趁机做生意,每个店铺前摆放着各种商品,有胭脂水粉,针线绸缎,也有首饰珠宝,字画古玩,各种物什摆放得琳琅满目。些小商贩也在街道两旁摆上货摊,卖糖葫芦的,捏泥人的,卖包子的,卖水果的,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走了半条街,也没见到李尚武xiōng dì ,安若雪不禁有些奇怪,明明说好了等她bǐ sài 完再起好好说说话,怎么就走了?看来今晚是无法找到他们了。 自重生之后安若雪就没有出过门,瞧见如此繁华热闹景象,心中欢喜,也不再挂念着找人,拉着半夏左看看右瞧瞧,见处货摊在卖头巾丝帕,不仅看眼。 那货摊老板见她过来忙大声招呼,“这位姑娘,来瞧瞧这丝帕头巾,都是上好的蚕丝所织。” 安若雪走过去,那老板忙递上条丝帕给她。 “大小姐,这帕子上的花儿绣得真好看。”半夏凑上前去瞧了眼,便被那上面的图案给惊艳到了。 “是啊,想不到这街头小摊子上也有如此精美的绣品出售。”那丝帕质地柔软轻薄,应是上等的蚕丝制成,丝帕上绣有副蝶戏花间图,花色娇艳,蝴蝶栩栩如生,看jiù shì 上品。 那货摊老板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力,这绣品出自京城最著名的霓裳坊,绣工是等的好,姑娘若是喜欢,就买了去吧!价钱给您算便宜点,只要二百文钱。” 安若雪却觉得奇怪了,她知道霓裳坊名头响亮,所有的东西都是客人上门去订制,从来不会如此外卖。再说霓裳坊的东西都价格昂贵,就这么条丝帕至少都要五百文钱,怎么可能会那么便宜。 半夏也知道这回事,忍不住问那老板,“老板,你在骗人吧,霓裳坊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便宜?再说他们家的东西也不可能拿到你这小摊子上卖啊,这不是自贬身价吗?” 那老板愣了下,然后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有所不知,我媳妇原本是霓裳坊的绣娘,学得手绣工,只是后来嫁给我之后要在家中带孩子,无法再去霓裳坊做事,只好在家中绣些绣品出来卖。这东西不是从霓裳坊出来的,自然不能卖那么高的价钱,不过这绣工却绝对是样的,姑娘您也是识货之人,瞧着就知道真假。” 安若雪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只是我劝你今后不可再提霓裳坊的名号,不然你这生意不但做不成,只怕还会吃官司,明白吗?” 老板脸色变,暗自惊出层冷汗,原本以为这样说对方会贪图便宜买了这东西,却没想若是此事暴露,事情会如此严重。 “谢姑娘提醒,小的以后再不敢了,这也是为了生计的;之选呀。” 安若雪把丝帕放下,忍不住摇了摇头,“只要你贱内秀艺过硬,就算是自家的品牌,也样会受到顾客的青睐,这样也便于客人帮你宣传!” 说完,她转头对着半夏轻声道,“我们走吧。” 半夏当然听出了若雪话中的意思,只是不解,“大小姐,您不要了吗?这丝帕确实不错,这样的价钱哪里也买不到。” “不要了。”安若雪再看老板眼,转身就走。 那老板抓起丝帕就过来拦住她,“姑娘,您为何不要啊?今日得蒙姑娘点化,这手帕就赠与姑娘,以表达在下的谢意。” 安若雪微微笑,弯弯的眼角甚是好看,只是黑瞳中的疏离暴露无遗,“谢老板美意,只是我不想惹麻烦。” 老板听闻对方说还有麻烦,赶紧收起脸上的笑意本正经道:“姑娘您就当我刚才没说过那话,这绣品确实是我家媳妇绣的,根本就不是霓裳坊的东西,这不就没有麻烦了吗?” 看来这老板今天非得送给她不可,安若雪;的摇了摇头,伸手就想拿那丝帕。 这时只手突然伸过来,把从老板手里扯去丝帕。安若雪抬眼望去,只jiàn miàn 前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正抓着丝帕放在鼻端嗅着,面啧啧道:“好香好香,好美好美。” 半夏伸手想拽回,却被那公子闪躲开,她急得涨红了脸说道:“还给我,那是老板送与我家小姐的。” “我自然知道是你家小姐的,我香香不行吗?”公子哥嬉皮笑脸地斜了半夏眼,向安若雪伸出手,在她脸上摸了把。 安若雪没提防他会突然摸过来,羞得晕红了双面,急忙转身就走,边唤道:“半夏,我们走。” “小美人,别急着走啊!陪本少爷玩玩嘛!”公子哥追上来拦住她们,随行的两个家丁mó yàng 的男人也跟过来起在她们面前起哄。 “你让开,你好大胆,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半夏鼓足勇气拦在安若雪面前。 “hā hā,管你是谁,今儿本少爷gāo xìng,快陪我去那边喝两杯。”公子哥把推开半夏,上前拉住安若雪的手臂,就往旁边的家酒楼走去。两个家丁狞笑着拦住半夏,不准她上前。 “放开我。”安若雪挣扎着,回头向半夏喊道:“半夏救我。” 半夏看看安若雪就要被拉进酒楼,忙大声呼救:“jiù mìng 啊!抢人啦!” 那卖丝帕的老板吓得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围观的人们指指点点,没人敢上前帮忙,谁都知道,这公子哥敢当街抢人,肯定来头不小,谁敢得罪啊! 眼见安若雪被拉进了酒楼,忽然个身影飞快地从半夏眼前闪过,直冲到酒楼,紧接着,刚才那个公子哥就横着飞了出来,“咚”地声摔到街道上。 半夏凝神望去,个身白衣的青年男子正陪着安若雪从酒楼里走出来。 57. 第五十七章、英雄救美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两个家丁连忙上前扶起他们的主子,那公子哥摔得不轻,边哼哼唧唧边指着那个白衣男子。名家丁忙冲到那男子面前叫道:“你瞎了眼了,敢打我家少爷,你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 白衣男子冷哼声说:“凭你是谁,当街调戏良家妇女jiù shì 有罪,这样打他下算轻了,下次再犯,看我不把你们抓到衙门去。” 那家丁回头看看公子哥依然弓着身子捂着屁股呻吟着,知道那跤摔得厉害,凭他们两个绝不是白衣男子的对手,忙走回公子哥身边道:“少爷,您伤得不轻,我们先huí qù ,等我查清他的来历再帮您报仇。” 说完,和另名家丁扶着公子哥就走,边回头指着白衣男子说:“你等着,很快就要你好看。” 半夏忙上前扶住安若雪,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安若雪的脸色有些发白,不过神情还算镇定,她看向那白衣男子,只见他身形修长,容貌秀美,身上不过穿着件式样简单的白色长袍,却掩饰不住他那华贵气势,看jiù shì 富家子弟。再看他那双眼睛,如天边星辰般璀璨夺目,又如黑水墨潭般深邃幽远,似乎能把她整个人都吸引进入。 她定了定神,向他垂首施了礼,“谢公子相救,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白衣男子摇摇头,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丝帕递给她,神色关切地说道:“小姐,街上人,不宜久留,还是赶紧回家吧!不如让小生送你huí qù 。” “好啊,谢公子了。”刚才被那调戏安若雪的公子哥吓坏了,半夏巴不得有人能送她们huí qù ,不等安若雪出声,她先答应了。 白衣男子温柔地看着安若雪,那目光似乎满含深情,让人瞧着就醉了。 “请等等。”安若雪微微笑道。 白衣男子嘴角微翘,“小姐还有何事?” 安若雪看眼在货摊后神色有些不对劲的老板,对白衣男子笑道:“这丝帕我还没付钱,可否劳烦公子帮我付了?” 白衣男子愣,想不到安若雪会让初次jiàn miàn 又救了她命的陌生人帮她付钱买丝帕。要知道只要是他把这钱付了,这丝帕jiù shì 他送给她的了。随意接受陌生男子相送的东西,又是如此贴身之物,即便是寻常bǎi xìng 家中的女子也不敢如此,何况是安若雪这样的大家闺秀。白衣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道:“小姐是不是忘记带钱了?若是如此,小生可以借给你。” 这借钱给安若雪去买丝帕和他自己去付钱买了给安若雪是两回事,白衣男子以为安若雪必定会马上应允,谁知安若雪却忽然娇羞地低下头道:“不过是两百文钱,难道公子都不舍得送我吗?” 安若雪zhè gè 样子不仅让白衣男子加吃惊了,就连半夏都被吓坏了,她忍不住拽了下安若雪的衣袖,低声道:“大小姐,我带了银子,还是不要他送了吧!” 小丫鬟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主子怎么会如此异常,不会是对zhè gè 貌美如花的翩翩公子见倾心,然后发花痴了吧? 白衣男子看眼安若雪面上娇容,再看眼她手中丝帕,抬脚走到货摊面前,伸手就往怀了摸了摸,却突然定住了。 安若雪看着他的背影,掩嘴笑,马上又忍住,走到他跟前问道:“公子怎么还不付钱呢?不会是没带钱吧?” 白衣男子有些尴尬笑笑,“出门太匆忙,钱袋落在家里了。” “那可怎么办啊?”安若雪嘟起嘴,幅不gāo xìng的样子。 白衣男子忙又摸了摸身上,忽然把挂在腰间的块玉佩解了下来递给老板,“老板,这块玉佩价格不菲,足够抵二百文钱了。” 那老板瞧着那玉佩瞪大了眼睛,这玉佩洁白细腻,触手温润,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价值连城,只怕万条丝帕也买到了。他似乎是被白衣男子这举动吓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白衣男子不再理会他,转身对安若雪笑道:“好了,丝帕买下来了,可以送你回家了。” 安若雪歪着头笑了,“谢公子,不过送我回家就不必了,我自己会走,就此告辞了!”说完,她拽着半夏就走,很快就走进街上来往的人群中,不见了身影。 白衣男子没料到安若雪说走就走,却又不好赖皮追上去,只能呆呆地看着她走远。 半响,他回过神来,转身向老板伸出手,脸上那斯文的表情不见了,而是恶狠狠道:“拿过来。” 老板依依不舍地把那玉佩还给他,“公子,你拿走玉佩,那二百文钱何时给我?” 白衣男子把玉佩挂回腰间,“刚才不是给了你两银子了?你还想要那二百文钱?” “可是您说了卖丝帕的钱也给我啊。” 白衣男子加气愤,“你还说,我明明要你卖二十文钱,你居然敢要二百文。” 老板叫屈,“那么好的丝帕只卖二十文钱,谁信啊?我刚才说二百文那位小姐都觉得奇怪了,害我解释半天,这口水费也不止二百文了。” 白衣男子道:“你少fèi huà ,那丝帕也是我给你的,现在我拿走了也是应该。你害得我没能送那小姐回家,我没问你要回那两银子已经算不错了,还敢问我要钱,哼!”说完他转身就走。 “哎……哎……公子……”老板在身后叫着,白衣男子却走得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转过个街口,白衣男子四下望了望,嘴里嘀咕,“死哪去了?” 话音刚落,就见个黑影从旁边的棵大树下闪出来,却是刚才被他打得屁滚尿流的公子哥。 公子哥瞧瞧他身后,问道:“你怎么就回来了?那安家大小姐呢?” “别提了。”白衣男子懊恼地皱起眉头,把刚才的事说了遍。 “hā hā哈……”公子哥捧腹大笑,“笑死我了,你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演这出戏,居然没能把人家大小姐迷住,实在是失败啊!” 白衣男子瞪他眼,“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人家大小姐必定是尊礼守法,觉得在这大晚上要个素不相识的男子送回家会招人非议,才婉拒了我的番好意。” 公子哥笑道:“算了吧,明明jiù shì 她没看上你,不想让你送,你还自欺欺人。若是她真的在乎那些规矩,又怎么会要你送丝帕?” “说的也是,她为什么会要我送丝帕呢?那样身份的女子,就算是对我见倾心,也不应该这样啊!”白衣男子轻敲额头,沉思默想。 公子哥道:“我看你也别想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城了,不然等会城门关了要出去麻烦。” 白衣男子看看天色,“今日不是乞巧节吗?城门要推迟到三才会关吧?再说真要出不去就不出去了,今晚去花满楼找我家小凤仙去!” 匆匆走了段路,安若雪回头看了眼,不见那白衣男子追来,就松开半夏放慢了jiǎo bù ,又开始欣赏街边景色。 半夏路被她拽着手腕,见她jiǎo bù 匆匆,也不敢说话,现在见她放开了自己,忙问道:“大小姐,您为何不要那公子送我们回家呢?” 安若雪微微笑,“我为何要让他送我们回家?这大晚上的跟个陌生男子同行,被人瞧见了岂不坏了我的声誉?” 半夏指了下安若雪手中丝帕,“可是您又为何要那公子送这丝帕给您啊?若被人知道了,岂不加糟糕?” 安若雪笑着扬了下丝帕,“这丝帕是正宗霓裳坊出品,乃宫中之物,如此珍贵的东西,我若从那老板手里买下,被人知道了只怕说不清楚。不过,若是那位公子送给我,那就不样了。” 半夏不解,“大小姐怎么知道这丝帕是宫中之物?为何您自己掏钱买就不行,那位公子送就可以?” 安若雪低头看那丝帕,“你看这丝帕是江南进贡的特等水云罗,每年就只有四匹,宫中除了太后皇后公主和皇上的宠妃能得到,般的妃嫔都难以得到,那老板的媳妇又怎么可能用得到这种料子来做丝帕?另外,霓裳坊的绣娘除了手艺精湛样貌也是等的,身价比那些小家碧玉还要高,嫁的不是达官贵人jiù shì 商贾人家,又怎么可能嫁给街边摆货摊的小老板?那老板分明是在骗人。” 半夏只觉得吃惊,“大小姐,您怎么那么清楚啊?” 她深知安若雪直养在深闺,几乎未出过家门,居然会那么清楚这些事,连这民间绝难见到的水云罗也认得。 她当然不知道安若雪前世嫁给南宫黎做了太子妃入住东宫,对直跟皇宫做生意的霓裳坊非常了解,太后又曾经赏赐过匹水云罗给她,她自然是认得。 安若雪没有向半夏解释,又jì xù 回答她第二个问题,“既然这丝帕是宫中之物,我就不能随便买,万是赃物,岂不是会犯了销赃之罪?不过若是那公子送与我就不同了。” 半夏问道:“为什么啊?” 安若雪笑道:“因为他本是宫中之人,这丝帕也必定是他从宫中带出来的。” 58. 第五十八章、陪他一起演戏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当安若雪看见那白衣男子第眼时,就认出他来,他jiù shì 四皇子南宫宸,而那个调戏他的人则是柳仕良之子柳昊轩,不过当时柳昊轩易容了,她未能认出来。 今日南宫宸和柳昊轩出了城门之后在附近处小镇安顿下来,等到天黑之后,两人瞒着随行几人又悄悄进城,来到皇城广场上观看穿针bǐ sài 。 两人身上都有功夫,不费大lì qì 就挤到了最前面,当安若雨被女官发现身患瘾疹时,南宫宸他们看见了安若雪起身帮安若雨求情,又听到那女官下来跟主考女官禀报,知道安若雪jiù shì 安正邦之女。 柳昊轩见安若雪才艺出众,又生得娇美,忙向南宫宸耳语:“天哪,传言果然不虚,安大人家的千金居然如此美丽,你若是再不赶紧行动被人给抢了先就可惜了。” 南宫宸自然明白柳昊轩说的是太子。他猜到董文熙被打入天牢之事是太子手策划,为的jiù shì 要逼董文熙解除和安若雪的婚约。太子对安若雪志在必得,这种情形之下,他怎么可能去跟太子作对。美人的确不错,身后的家族势力也不错,可惜太人窥视,谁先扑上去谁就可能先死翘翘,这点,他可是明白得很。 微微眯起眼,瞧着台上安若雪那绝美的容颜,南宫宸叹道:“美则美矣,可惜求之难得,只能望之兴叹了!” 柳昊轩瞪他眼,“你就不能想想bàn fǎ ?这回她若是被选为巧姐进宫去见太后,难保不会被皇后看中,到时候许了给太子,你就再无希望了。” “说得也是,不过没希望就没希望吧,反正除了她还有大把美女,你瞧瞧这台上,眼看过去就有十几二十个长得美的,你且帮我个个记住是谁家的千金,到时候等我寻宝回来,再好好选选。”其实南宫宸早就想到了zhè gè 问题,他今晚过来观看穿针bǐ sài 主要还是想看看安若雪是否会取得好成绩。刚才他听到那几位判官对安若雪的绣品大加赞赏,就知道她定能被选上。心里虽然也有些着急,不过他这人向处事不惊,又最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即便是在从小起长大的表哥加心腹面前,也不愿流露出来。 柳昊轩见他副不着急的样子,自己却加急了,就想激下他,“还以为你不会那么容易认输,没想到连去争取下都不敢。” 南宫宸侧头去看他,眼里冒出凶光,“谁说我不敢了?我马上就争取给你看!” 于是在柳昊轩的激将之下,南宫宸想到了先把安若雪的心争取过来,让柳昊轩不能小瞧了他,然后再设法进步行动。 恰好安若雪没有急着回家,给了南宫宸接近她的机会,就想到用最老套的英雄救美的bàn fǎ ,要柳昊轩扮演名无赖公子哥去调戏安若雪,他再现身去救下安若雪,然后借口送她回家,再以他无比英俊的面容无比潇洒的风姿俘获安若雪的芳心。 为了把戏演得逼真,南宫宸买通了街边的个小贩,给他两银子要他向安若雪出售那条丝帕,然后要柳昊轩找来两个闲得发慌的小混混临时扮演他的家丁。两人进城之前就在客栈易容了,不想被见过他们的人认出来,现在要演戏柳昊轩只要去街边的成衣铺子换上套富家公子穿的那种彰显身份的华丽衣裳就行了,而南宫宸却把脸洗干净,以他本来面目去见安若雪。 之所以以本来面目见安若雪,是因为他易容的样子实在是太平庸了,dān xīn 安若雪会看不上他,连话都不想跟他说句,他就无法展示魅力了。另外,他也想好了,到最后把安若雪送到家门时,会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假如她真的喜欢上自己了,肯定会告知安正邦,让安正邦设法去让皇上指婚,那样就不必dān xīn 太子来相争了。 至于那条丝帕,确实是用宫中的水云罗裁制的,那丝帕上的绣图也是霓裳坊的绣娘绣的。这条丝帕原本是南宫婉韵的,南宫宸为了讨好花满楼的小凤仙,临出宫的时候特意问妹妹要的,说是看见丝帕就会想到心爱的妹妹,就会早点回来。南宫婉韵信以为真,就把丝帕给他了,反正这种丝帕她有好几条,也不在乎送条给哥哥。 安若雪是何等聪明之人,看见这条丝帕就起了疑心,见那货摊老板又极力向自己兜售,就觉得其中有诈。初时猜想会不会是有人gù yì 想陷害她,可是现如今除了二姨娘母女对她不怀好意之外,并不会有谁想对她不利。今日二姨娘母女顾着穿针bǐ sài 应该不会有功夫duì fù 她,再说她这样临时决定逛逛夜市,她们也不可能事先就设好这圈套。后来南宫宸出现救下她,她就明白了,这必定是南宫宸手设计的好戏,为的jiù shì 想要接近她。 前世南宫宸是南宫黎的劲敌,安若雪自然是认识南宫宸的,见他如此故弄玄虚在她面前演戏,就觉得好笑,灵机动就想要逗弄下他,才gù yì 要他送丝帕给她,想看看他是什么fǎn yīng ,没想到zhè gè 皇家公子哥身上居然没有带银子,还把价值万金的玉佩给抵押出去,瞧着他和那老板在她面前装作本正经地做戏,她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尽管南宫宸是最有能力和南宫黎对抗的人,但是她并不dǎ suàn 和他联手。前世的南宫宸虽然聪明,背后势力也强大,但是心太软,在和南宫黎的较量当中,明明已经胜券在握,却因为顾念手足之情,对南宫黎网开面,放了他条生路。谁知到头来却被南宫黎反扑,把他置于死地。 今世她要复仇,就要找个最值得她扶持之人,绝不能走错步棋,否则不但复仇无望,还可能会丢了性命。 看着手里的丝帕,安若雪陷入沉思,细细想来,这五位皇子除了南宫黎之外,其他四位都难当大任。 太子南宫旭阴狠毒辣,却不够聪明,又嚣张跋扈,行为放纵,即便是有李怀仁和司马明珠在背后帮他,他都难保储君之位,前世被废两次,最后落得贬为庶民发配边疆的下场。二皇子南宫策有勇无谋,又无靠山,只是跟在太子身边做个跟班,根本就没有培养的价值。三皇子南宫灏性情温和,毫无争权夺势之心,又从小就没了母亲,在宫中无半点势力,加难以扶持。四皇子南宫宸就不必说了,那样机敏智慧之人,又有那么强大的靠山,却有着颗过于仁慈的心,这样的人,在这腥风血雨的宫廷中,只有落败的下场。 唯有南宫黎,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在争夺储君之位时善于运筹帷幄且行事周密,才会最终成功。 然而,前世他虽然手段高明,但是没有她的鼎力相助也难以成事,今世她不但不会再帮他,还要设法破坏。她要jìn kuài 找到个最有能力之人,在帮扶这人的同时,把其他能够威胁到他的人全部铲除,特别是最具有威胁性的南宫黎。只是这四位皇子都难担大任,她还能找谁呢? 把手中的的丝帕shōu rù 怀里,安若雪决定暂时观看段时间,反正今日五位皇子都出宫去寻宝,要两个月才会回来,这期间她可以好好谋划下。 半夏听到安若雪说那白衣公子是宫中之人,不禁心中大喜,“大小姐,刚才那位公子是宫里的人?那定是哪位皇子了,这么英俊的皇子,您为何不要他送您回家啊?” 小丫鬟心里在想难得遇上宫中贵人,这么好攀guān xì 套交情的机会不掌握实在可惜,另外她还想到了如果安若雪能嫁给这位皇子,定会很幸福,不过这话却不敢随便就说出来。 安若雪怎会不懂半夏的意思,白了她眼道:“是皇子我就要他送我回家吗?那种不守规矩的事我可不能做。” “可是您又要他送丝帕?”半夏心里嘀咕,私相授受也是很不守规矩啊! 安若雪笑道:“那不样,这丝帕留着会有大用处的。” 在要求南宫宸买下丝帕送给她时,她就想好了,虽然她暂时还不dǎ suàn 跟zhè gè 人扯上guān xì ,但是留住条后路总不会错,而这丝帕jiù shì 个最好的物证。 半夏自然是不会明白,却知道自己的主子向聪明,她既然这么说她也就不再问了。 这时鼓声响起,已经三天了,城门马上要关闭,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主仆二人往家中的方向走去。 转过条街,安若雪突然停下jiǎo bù ,前面是京城最著名的勾栏院花满楼,她记得前世乞巧节的那天晚上,花满楼发生了场大火,烧毁了半个院子,死了好几个姑娘。那场大火烧得蹊跷,官府介入调查也没能查清楚起火的原因。后来安若雪听说,那天晚上太子南宫旭就在花满楼,差点没被大火烧死,虽然逃了性命出来,却烧伤了手臂。也jiù shì 因为这件事,太子才被废。当然对外却不敢言明是因为太子溜出宫去嫖妓才被废的,而是另外寻了个缘由,维持了皇家的体面。 这事的内幕还是安若雪嫁给了南宫黎之后听他说的,虽然南宫黎没有明说是他下的手,安若雪却猜到了。五位皇子之中,也只有南宫黎会那么狠毒,连手足之情都不顾,要把xiōng dì 置于死地。 看着远处花满楼门前那排红灯笼,安若雪寻思,今日会不会又像前世那样,烧起场大火呢? 59. 第五十九章、二姨娘的巧计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回到安府已经很晚了,进家门,守门的小厮就告诉安若雪,要她赶紧去书房,安正邦在那里等她。 半夏有些dān xīn ,“大小姐,是不是我们回来得太晚,老爷不gāo xìng了?” 以往除了上元节,安若雪还从未在大晚上在街上走,没试过这么晚才回家,半夏以为,这么晚了安正邦还要安若雪去书房,肯定是要zé guài 她。 “父亲肯定是不gāo xìng了。”安若雪知道去书房肯定会挨训,不过,不是为了她那么晚回家,而是为了她在穿针bǐ sài 中入围之事。 bǐ sài 之前她就答应了安正邦,会在bǐ sài 的时候gù yì 失手,不会拿到名次,谁知却入围了。安正邦必定是从安若冰她们嘴里听到了zhè gè 消息,才会等着她回来jiāo xùn 她。 安若雪猜得没有错,当安若冰兴高采烈地把安若雪入围的消息告诉安正邦时,他差点没气晕。安若雪明明答应他会gù yì 输了bǐ sài ,却为何还能入围?那必定是她违背了父女俩的约定,全力以赴地参加bǐ sài 了。 接着安若云又告状说安若雪没有跟她们起回家,而是在外面玩去了,安正邦是生气,即刻命人出去把她找回来。 心中是又急又气,安正邦连忙去找老太君商量。 “怎么会这样?”老太君听了也是吃惊,安若雪作为安家嫡亲长孙女,向懂事,无论做什么都很懂分寸,既然说好了要gù yì 输掉bǐ sài ,就不会去赢,可是今日怎么会出现变故呢? 安正邦气急败坏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变成那样,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我千叮嘱万叮嘱要她在bǐ sài 中gù yì 失手,那孩子也答应得好好的,谁知却不听我的话,真是气死我了。” “这也不能怪她,她毕竟是个女孩子,那样的场合之下,忽然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也是有可能的。”老太君道:“你有没有问下她是何yuán gù 吗?” “没有,这孩子到现在还没回来呢,说是想在外面逛逛再回家,我看她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等她回来之后定要好好责罚她。”安正邦越说越气,zhè gè 时候若是安若雪在跟前,说不定他拿起鸡毛掸子就会狠狠地抽她几下子。 老太君道:“你也不必那么着急,等她回来问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安正邦道:“唉,我现在都快急死了,她怎么就不懂我的心意呢?这要是被选为巧姐,进宫去给太后又瞧见她的mó yàng ,必定会喜欢,到时候若是许给了太子,定会害了她辈子。” “你光是着急也无用,还是赶紧想个法子。” “如今还有什么法子可想?那些绣品全部都要送进宫中由太后和尚衣局的掌事尚宫起评选,儿子就算是想要做手脚也是不可能了。” 老太君沉思了下,想起个法子,“可否李代桃僵,把若雪的绣图与那差点的绣图对换下?” 安正邦马上反对,“不可,每幅绣图的边角上都绣了参赛者的编号与姓名,根本难以对换,再说入围的绣图不过是十幅,所有参加评选的官员们都瞧过了,肯定已经记在心里,若是换了必定会让人察觉,万有人嘴说与太后知,岂不糟糕?” 老太君道:“说得也是,zhè gè 法子行不通,还是要想别的法子。” 安正邦感叹摇头,“什么法子都不必想了,太后要亲自参与最后的筛选,根本就无法可想。” “是啊,若不是太后要亲自评选,还可以买通那掌事尚宫,现在确实是毫无bàn fǎ 了。”老太君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是有些能耐的,如果仅仅是尚衣局里的尚宫来评选,还可以花些银子让她们gù yì 不选安若雪,那样也就没事了,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无法作假,他总不可能去贿赂太后吧? 母子两人商量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法子,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太后看不上安若雪的绣品,不会选她做巧姐。 见天色不早了,安正邦不想打搅老太君休息,就告辞出来,dǎ suàn 到书房去等安若雪回来jiāo xùn 她,哪知刚走出牡丹院,却碰见了二姨娘。 此刻二姨娘的心情比安正邦还恶劣,为了这次bǐ sài ,她花费了那么心机和那么银两,想要安若雨举夺魁评为巧姐,不但可以洗去那日在老太君寿宴上受到的耻辱,还能从此名扬整个京城贵族阶层,到时候进宫去觐见太后,说不定就会被太后看中,把她许给某位皇子王妃。母凭女贵,到时候安府上下哪个还敢给她脸色看?那主母之位说不定就能到手了。 二姨娘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哪里会想到安若雨在最后关头会瘾疹发作,没能绣完那幅绣图不说,还被考官当场训斥,取消了她的参赛资格,真是丢人现眼。想到造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安若雪教安若雨用绣球花沐浴的原因,二姨娘就气恼,又听安若云回来说安若雪在bǐ sài 中入围了,名次还是排在第,很可能会被选为巧姐,她是气得要死,忍不住又骂了安若雨几句,说她不该被安若雪蛊惑了,用那绣球花沐浴,不然也不会落到今日zhè gè 地步。 那安若云今日没能入围,心里也很恼火,对安若雪取得好成绩也很妒忌,见二姨娘那么生气,就gù yì 把安若雪没有回家的事说与她听,又说刚才安正邦知道了很不gāo xìng,还派人出去到处找,肯定是想把她找回来责罚她。 二姨娘听就来劲了,赶紧去找安正邦煽风点火,问之下知道安正邦去了老太君的牡丹院,就守在院子外面等他出来。 见到安正邦脸阴沉,二姨娘gù yì 焦急说道:“老爷,大小姐怎么还不回来,都快三天了,这大姑娘人在外,万遇见个歹人可如何是好?” 安正邦原本就恼火,听二姨娘这样说是气愤,“你再派些人出去,找回来瞧我怎么收拾她。” “已经派了好些人,也不知道大小姐跑到哪里去了,不过jiù shì 入围嘛,值得那么gāo xìng?连府里的规矩也不管了。”二姨娘瞧着安正邦越来越黑的脸,又加上把火。 她不提bǐ sài 还好,提了安正邦是生气,忍不住就冲口而出,“gāo xìng什么?没把我气死,说了不能赢得bǐ sài ,这孩子jiù shì 不听,这下好了,万当上巧姐,这辈子就完了。” 二姨娘有些不明白了,“当巧姐有何不好啊?” 安正邦这才知道自己急之下说漏了嘴,当初他只是要安若雪不要赢,并未嘱咐其他的几个女儿,来是因为那几个女儿的女红技艺比不上安若雪,未必能在bǐ sài 中夺得名次。二来她们都是庶出,样貌也比安若雪差些,就算是评为巧姐,太后也未必会喜欢。再说太子他们都是把目光落在安若雪身上,想lì yòng她来拉拢安家和李家的势力,对其他几个女儿根本没兴趣,他也就不用dān xīn 。现如今二姨娘问起,他怕zhè gè 女人事,不敢说出心中所想,只好支支吾吾地说了句没什么不好就不肯再说了。 哪知二姨娘这人向狡猾,细想安正邦刚才那句话分明是不gāo xìng安若雪赢得bǐ sài ,再想前些日子安正邦回绝了那么高官侯门的提亲,把安若雪许配给名小小的御医,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用说,安正邦必定是不想让安若雪嫁给皇亲贵族,自然就怕她赢得巧姐之名被皇家看中。 她gù yì 叹息声,“唉,老爷不说妾身也明白,您是不想要大小姐太露锋芒,免得她嫁入宫中受苦。” “你瞎说什么啊?说起bǐ sài 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明知道若雨的瘾疹没好,还要她去参加bǐ sài ,弄得丢人现眼。我安家的女儿只要平平安安过日子,不需要去谋取那些虚名,以后你再也不可如此。”安正邦没想到二姨娘会猜出来,心里很是懊恼,不想再跟她说,忙转移话题。 他这番话却加让二姨娘肯定了自己的bsp;bsp;,心中忽然生起计,忙压低声音道:“老爷,您若是不想要若雪当上巧姐,妾身倒有个法子,若是那些绣品全部都没了,岂不是不用评选了?” “你是什么意思?”安正邦心中动,他正为这事烦恼,此刻二姨娘给他出主意,他情急之下又忘了刚才并未承认不想让安若雪当上巧姐之事。 二姨娘道:“妾身的意思老爷难道不明白吗?老爷您若是想好了就要赶紧行动了,不然等会儿绣品送进宫中,只怕就难以动手脚了。” 她巴不得安若雪得不到名次,现在见安正邦居然也有zhè gè 想法,就想到了个bàn fǎ ,至于zhè gè bàn fǎ 怎么实施,她相信不必她明言,安正邦也会明白。 安正邦定定地看了她会儿,忽然快步向前院走去。 二姨娘看着安正邦的背影,得意地笑了。 60. 第六十章、去得太迟了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走到书房门口,停下jiǎo bù 定,想象着安正邦大发雷霆的mó yàng ,她有点惧怕,鼓了半天勇气也没敢走进去。 “还在门口做什么?还不给我进来?”屋子里传来安正邦充满怒意的声音,安若雪咬着嘴唇,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桌上的烛光轻微摇曳,映着安正邦的脸,觉得阴沉,安若雪挤出笑容,甜甜地叫了声,“父亲。” “你还知道回来?”安正邦怒视着她,“我以为你已经不愿听为父的话,也不在乎zhè gè 家了。” 安若雪慌忙跪下,诚惶诚恐,“父亲,女儿怎会不愿听您的话?又怎会不在乎zhè gè 家?” 安正邦脸色加难看,声音却低了下来,“那你还敢违背我的意思?说了不能赢那bǐ sài ,你却偏偏不听。” 安若雪身子抖了下,似乎吓得不轻,眼圈也红了,“父亲,女儿没有违背父亲的意思,bǐ sài 的时候gù yì 放慢速度,又gù yì 绣得难看,谁知那考官还是选了女儿入围,也不知道她们的眼睛是怎么长的。” “你住口,还敢狡辩,你以为父亲是三岁孩童,这么说就会信你吗?” “父亲,女儿没有说谎。” “你……真正要气死我!”安正邦气得脸色绯红,jī dòng 咳了起来。 安若雪忙起身过去轻拍他的脊背,“父亲,您别生气,女儿即便是入围了也未必会进入前三名,选不上巧姐,女儿就不必进宫去面见皇太后了。” 安正邦喘了口气,“可是若冰说你的名字排在第位,那必定是最好的,只怕是稳操胜券。” “不会的,那名次都是倒着来读的,排在第其实jiù shì 最差的。” “是吗?”安正邦似乎相信了。 安若雪笑道:“肯定是的,父亲就别dān xīn 了。” 安正邦瞪她眼,“你给我听好了,这回我且饶了你,下回再不听话,必定重罚。” “是,女儿谨记父亲jiāo xùn 。”安若雪放下心来,没想到自己胡乱瞎编安正邦也信了。 安正邦又道:“去静思堂跪宿,天亮才能起来。” “什么?父亲您还要罚我?” 安正邦又沉下了脸,“个女孩子深半夜在外面到处走,这么晚才回家,你说该不该罚?” “是,女儿告退。”安若雪嘟起嘴慢慢转身走出门,原来是为了zhè gè yuán gù ,好吧,只要父亲gāo xìng就行。 安正邦瞧着她的背影,轻叹声,喃喃道:“也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走进静思堂,安若雪在菩萨面前的薄团上跪下,心情却是很愉悦。原以为安正邦会为了bǐ sài 之事把她狠狠jiāo xùn 番,没想到她不过三言两语,他就消了气。不过,现在暂时过了这关,过两日她若是被选为巧姐,不知道那时候安正邦又会怎样? 会不会把她按在椅子上,重重地打上三十大板? 打了个寒颤,安若雪合掌对着菩萨拜了下去,嘴里低声说道:“菩萨保佑,定要获得巧姐之名,还有不能被父亲打死!” …… 穿针bǐ sài jié shù 之后,皇城广场上聚集的人群渐渐散去。参与此次bǐ sài 的女官们收拾好所有绣品装上马车进宫去了,留下些太监在舞台上收拾桌椅,拆除挂在四周的灯笼。 个污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拄着根竹棍走到舞台下,扬起棍子敲了下舞台边缘,冲名小太监问道:“哎,这位公公,千金小姐穿针bǐ sài jié shù 了吗?” 小太监瞟他眼,没好气地说道:“都啥时候了,还不jié shù ,你边要饭去,别在这耽误咱家干活。” 叫花子跺跺脚,似乎很伤心,“唉,都怪我不该贪杯,喝了几杯耽误了时间,没赶上瞧瞧那些美人们,真是气死我了!” 小太监却笑了,“就你这邋遢样,还想瞧美人,别亵渎了人家千金小姐,小心挖了你的眼睛。” “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瞧那些千金小姐了?我还要瞧宫里出来的美人呢!”叫花子向四周看看,有些迷惑问道:“咦,怎么就剩你们几个了?那些宫里的美人呢?” 小太监笑得厉害了,“宫里的美人自然是回宫了,怎会等在这里给你瞧?我看你还是去谁家猪圈瞧老母猪去吧!” 叫花子恼了,指着小太监道:“你……你……气死我了,我去桥洞底下瞧我那漂亮媳妇去,气死你个没雀儿的。” “娘的敢骂人,活得不耐烦是吧,大伙儿赶紧过来,把这死叫花子的皮给剥了!”小太监抄起张椅子就向叫花子砸去,边叫喊周围的同伴。 叫花子闪身躲过那张椅子,撒开脚丫就跑,边跑还边回头向小太监做鬼脸,“来呀,来追你大爷啊!没雀儿的!” 小太监也不是真的想追他,对着他的背影骂了几句也就算了。 叫花子却像是真的要huí qù 瞧他那漂亮媳妇,jiǎo bù 飞快,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小半个时辰之后,安正邦的书房里走进个人,那人背对着书房门口,瞧不见他的长相,只能看见他身穿袭青布长衫, 形体消瘦。 瞧见他进来,直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安正邦霍然起身,急切问道:“事情办成了吗?” 那人摇头,“回禀大人,去得太迟,已经进宫了。” 安正邦颓然坐下,“完了……” “大人不必心急,可míng rì 进宫再做dǎ suàn 。” “就怕来不及了,若是太后míng rì 早就评选呢?” 那人bsp;mò 片刻道:“只能赌赌了。” “唉,是我太大意了,早该阻止她参赛,或者是派人去瞧着,也能及时制止。”安正邦愁眉深锁,少顷,他向那人挥了挥手,“你去吧。” “是。”那人应声退下。 安正邦呆呆看着桌上烛火,眸色越来越深沉。 …… 四天的时候,街道上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不见半个人影,喧闹了半个晚上的京城终于沉入梦想。皇城广场上片寂静,之前挂满周围的灯笼已经熄灭了,只有远处宫门上那溜宫灯还闪烁着微光。 夜色是深沉,似乎连星光都暗了些。皇宫北门处值守的侍卫依旧得笔直,只是若是细看,却能瞧见他们的眼脸微微下垂,眼珠子动不动,似是入了神。 “噗噗”似有飞鸟扑翼之声,团小小的黑影快速从两名侍卫之间的地砖闪过,其中名侍卫猛然惊醒,再细看,却不见了那黑影,茫然四下瞧瞧,却是片寂静。他呼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挺直身躯,睁大眼睛,心里在嘀咕,“不能再打瞌睡了,不然又会被梦吓醒!” 京城中所有的店铺都闭门停业,唯有太平街上的的花满楼,依旧灯火辉煌。 与安若雪分别之后,南宫宸没有听从柳昊轩的建议出城,而是jì xù 在城中四处溜达,这么溜达就溜到了太平街。 瞧见不远处花满楼门前那排红灯笼,南宫宸的jiǎo bù 就挪不动了,“我说这会子城门必定是关上了,不如我们今夜就住在花满楼吧!省得麻烦去爬那城楼。” 柳昊轩白他眼,“你想去见你的相好就直说,何必找借口。”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知我心。”南宫宸笑着拍了下柳昊轩的肩膀,向他挤挤眼,“要不你今夜也找个美人儿陪陪。” “不了,我还要清醒点守着你,万醉倒在红绡帐中醒不来,耽误了时辰,明儿范先生知道了必定会剥了我的皮。”两人刚才偷偷在同来的几个人的晚饭里下了蒙汗药,药性过就会醒来,算起来那几人还有两个时辰就会醒来,他们必须要赶在那些人醒来之前回到客栈。 “不好意思,有劳你了,下回你上,我帮你守着。”南宫宸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无半点不好意思,jiǎo bù 抬就往花满楼走去。 柳昊轩指指他的脸,“你就这样去?” 南宫宸这才想到自己已经换回了本来面目,不禁失笑,“太兴奋了,居然忘了这张脸还没换过来,万被我那美人儿瞧见了,只怕会让她惊艳得晕倒。” “哼,也不知道那女子喜欢你什么?弄得张丑脸,还装得那么穷。” “这jiù shì 我喜欢她的地方,不贪财也不好色,只跟我谈感情。”南宫宸目光温柔。 柳昊轩却是非要打击他,“那是因为她还未碰见好的,你信不信我若是扮成位翩翩公子拿着沓银票去见她,她必定会马上投入我的怀抱。” 南宫宸看着他,神情淡定,“不会!” “下回我就试试。” “你敢!” 柳昊轩自然是不敢的,两人找了个地方又重新易容,收拾妥当就往花满楼而去。 此时正是花满楼最热闹的时候,楼下大堂中摆了几张桌子,客人们三三两两坐在处,个个怀中搂抱着花枝招展的美人儿,嬉笑呢喃,饮酒作乐。 舞台上有绝美佳人伴随着清乐在翩翩起舞,姿态撩人,舞姿优美,旋转摇摆中不停地向堂中客人抛送秋波,引逗得那些客人心痒难耐,抱着怀中美人儿眼珠子还不住地往台上乱蹦,惹得怀中美人作势娇嗔,小嘴儿微翘,纤纤玉指却已移至桌下,在客人某处狠狠地捏上把,惹得客人hā hā大笑。 走进花满楼,南宫宸扫全场,目光就落在了大堂内的张桌子边上的两位锦衣男子身上,不禁吃了惊,jiǎo bù 就停下了。 61. 第六十一章、春宵一刻值千金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那两位男子俱是华衣美服,俊目修眉,腮下虽有长须,却半点不显老态,反而添儒雅之气。花满楼的老板娘夜来香在他们面前,满脸堆笑地在招呼着。 再看周围,几张桌子边上也坐了许客人,数客人都怀抱美人喝酒嬉笑,只有靠边的张桌子边上的四位劲装打扮的客人只是坐在那里喝茶,并未叫姑娘作陪,也不去看台上美人表演,目光却频频注目着那两位华服男子。 南宫宸和柳昊轩对视眼,不约而同地退到门边的处廊柱后面。 柳昊轩道:“他们怎么也来了?” “不奇怪,难得能出宫,他们怎会不趁机寻乐番。”南宫宸眉头微锁,“不过,他们也是大胆,就换了身衣裳,贴了个胡须就算了,也不怕被人认出来。” “贴了胡须少也改变了些许容貌,不是亲近之人也认不出他们。刚才若不是你神色异常,我也未能认出来。” “就怕有那不安好心的跟踪而至,若是把他们在此行为公之于众,你说会有什么结果?” 柳昊轩眼睛亮,“若是这样,你就有机会了。” 南宫宸却并不见喜悦,“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是好事,就怕那些人会狠下毒手,永绝后患。” 柳昊轩道:“那也不错啊!” 南宫宸瞪他眼,“那是我xiōng dì 。” 柳昊轩笑笑,“你jiù shì 这样心软,不过其他人也未必就会要他的命,说不定就如你所说,不过是设法把这事传到宫中去罢了。” “还是小心为上。”南宫宸略思索,道:“你过去挨近他们,听听他们要找哪位姑娘,我到周围瞧瞧有什么异状,会儿我在小凤仙屋里等你的信号。” 两人分头行动,个走进大堂找了张桌子坐下,个则出了大门而去。 夜色加深沉,花满楼楼下大堂依旧欢歌笑语,红飞翠舞,楼上各处厢房却静谧许,偶有旖旎轻吟声在某处厢房传出,让人闻之心颤。 二楼的回廊尽头处间厢房内烛火通明,淡淡的檀木香充斥满室,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的美人出浴图,绣工精致,色彩艳丽。地上铺了副波斯纯色羊毛地毡,富丽华贵。室内陈设之物俱是女子闺房所用,极尽奢华,上好紫檀木镶边镂空菱花铜镜,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床上铺着桃红色锦绣绸罩单,四围挂着层层叠叠桃色轻纱帷幔,长长垂于地毡之上,无风轻摆,如梦似幻般引人遐思。 窗边张软榻上斜倚着个绝色美人,身穿粉红低领玫瑰香纱衣,下罩葱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系条金丝软缎,头秀发挽成时下最流行的飞云鬓,斜插支碧玉瓒凤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妖娆绝艳勾人魂魄。 她jiù shì 花满楼前届花魁小凤仙,才貌双绝的江南女子。 如此倾城佳人胜过楼下大堂内所有美人千百倍,男人见了必定会连魂儿都不见了,恨不能即刻扑过去亲芳泽,然而坐在桌前的名白衣公子却似半点也未能被她吸引,而是手执玉杯自斟自饮,似乎那杯中之物比那美人还要美味。 “爷,您不觉得奴家今日很美吗?”小凤仙扯了下衣裳,让那原本就已经很低的衣领又往下滑三分,露出片冰肌雪肤及线深谷,摆了个最诱人的姿势,向那白衣公子抛去个媚眼儿。 白衣公子斜睨她眼,嘴角微勾,“是,很美!” “那您还等什么?”小凤仙轻扬手中丝帕,眼眸脉脉含情,那眸中潋滟,似乎要滴出水来。 白衣公子抿了口酒,瞧眼桌上漏,笑道:“不着急,还早。” “还早?都四天了。”小凤仙起身走到白衣公子身旁,长袖轻摆,揽住他肩头,粉面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好人,春宵刻值千金,来吧!” 白衣公子的目光移到她的胸口,似乎来了兴致,起身抱起她走到床边。 小凤仙大喜,抱紧白衣公子的颈项,俏脸贴上他的胸膛,娇声呢喃,“爷,您终于肯要奴家了!” 白衣公子在她唇上印上吻,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却听见窗外传来声鸟鸣,白衣公子身子顿,霍然起身,转眼就移至窗前,伸手推开窗子跳了下去。 小凤仙正满心欢喜,等着与白衣公子共赴极乐,哪知衣裳都未曾解开,怀中人儿就不见了,气得她猛然坐起身,对着那半开的窗子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每次都是这样,就不能跟人家成次好事吗?”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在敲门,接着响起个娇滴滴的声音:“女儿,快出来迎接贵客。” 小凤仙没好气地说道:“我今日身子不爽,不见客!” “乖啦,黄公子点名要见你,快开门。” “说了不见就不见,你怎么那么啰嗦。”。 屋外那人不再说话,却听咔哒声响,门栓被人从外面撬开了,门被推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捏着根细长的银钗走了进来。 “妈妈,你怎么又撬我的门,万我屋里有客人岂不是会吓到人家?”小凤仙恼怒地瞪着那女子。 “你不是说身子不舒服不见客吗?屋子里又怎会有客人?再说你这屋子除了那穷鬼还有谁能来?”女子是花满楼的老鸨夜来香,她把银钗插回发鬓,扫整间屋子,目光落在那扇半开的窗户上,脸色沉了下来,“刚才谁在这里?” 小凤仙白了她眼,“还能有谁,自然是你女儿我。” 夜来香走到窗子边上向外瞧了瞧,“哼,股男人的wèi dào ,还说没人来过,是不是又偷偷约了那穷鬼?” “妈妈,你是狗鼻子吗?这也能闻得出来?”小凤仙撇撇嘴,“我都快半年没见过他了?再说他也不是穷鬼,上回不是忘了带钱嘛!” 夜来香冷笑声,“你不必帮他说话,我看他欠我的钱何时能还。” “好了,妈妈,你若是急着要,我先替他还给你,免得你次次都唠叨。”小凤仙有些恼了,跳下床去打开屋角的个柜子,拿了几锭银子塞进了夜来香手里。 “你zhè gè 蠢货,咱们做生意jiù shì 要从客人兜里掏钱,哪有帮客人出钱的?”夜来香嘴里骂着,却把银子塞进了怀里,“好了,赶紧收拾下,黄公子马上就上来了,今晚你给我好好侍候,那可是个有钱的主。” “什么?你要他上我屋里?不行?要他在下面大堂的雅间等着。”自从去年选上花魁被夜来香嘴里的那位穷鬼包了初夜,除了他之外,小凤仙就没有陪其他客人过夜,只是偶尔在楼下雅间表演下琴艺歌舞,今日夜来香居然要把客人带上她的屋子,分明是想要她接客。 夜来香换上副笑脸,“乖女儿,那黄公子说了要在这屋里欣赏你的歌舞,妈妈也没有bàn fǎ 。他出手很大方,只要你好好侍候,他肯定会重重赏你。听话啊,我这就去领黄公子上来。”说着就要走。 “妈妈,你答应过白公子不让我接客的,为何要反悔?”小凤仙把拉住她,满脸的委屈。 夜来香变了脸色,恶狠狠地说道:“那穷鬼都半年不来了,我不能白养着你,从今日开始,你就给我乖乖接客。”说完甩开她的手出门去了。 小凤仙气得脸色发白,把门关,冲到那窗子边上往外看,边嚷嚷,“死人,你快回来,不然我就要被人……” 话未说完,身后有人在她耳边低语,“你在叫谁死人?” 小凤仙吓得回过头来,却见那白衣公子在她身后,正含笑看着她。 “你……你……何时进来的?” “我压根就没出去。” “骗鬼去吧,我明明见你跳出窗外了。” “我为何要骗你?我的美人儿,你刚才帮我还钱让我好感动!”白衣公子握住她的手,脸深情地望着她。 小凤仙这下信了,害羞地低下头去,“只要你能经常过来看我,我以后都可以帮你付钱给妈妈。” 白衣公子似乎加感动了,对着她的嫣红小嘴儿啄了下,语声加温柔,“真是我的可人儿,不过我怎能要你帮我付钱?来,拿着,这些钱都给你,好好收着,别让妈妈瞧见了。”说着,他往身后捞,像是变戏法样变出个钱袋放在小凤仙手里。 小凤仙吃了惊,急忙解开钱袋,看之下眼珠子都快掉进钱袋里了,“你哪来的这么银子?刚才不是还说最近手头紧没钱,怎么下子又有了?” 白衣公子笑道:“刚才是骗你的,看看你会不会嫌弃我,没想到你对我那么好。” 小凤仙白他眼,“哼,你居然戏弄我,我不要了。”说着把钱袋往他手里塞,坐到床上生闷气。 “好吧,既然不要就算了。” 白衣公子叹息声,作势要把钱袋放huí qù ,小凤仙却又飞快地跳起来,抢过钱袋就放进了柜子里,回头对白衣公子做了个鬼脸,“跟你开玩笑也信,有钱不要是傻瓜,我才没那么傻呢!” 白衣公子微笑着瞧着她的俏脸,“好了,你接客吧,我也该走了!” “你说什么?”小凤仙跳了起来,“你居然要我接客?” 见到白衣公子又回来了,还给了她那么银子,小凤仙心里正gāo xìng着,就想拉着他出去见夜来香,好打发了那个姓黄的公子,没想到他居然要她去见黄公子。 白衣公子微微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从怀里掏出个小纸包放在她的手里。 小凤仙瞧着那纸包,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这样能行吗?” “听我的没错,赶紧再涂点胭脂,好好打扮下,我先走了。”白衣公子点了下小凤仙那被他吃去不少胭脂的小嘴,转身又从窗子跳了出去。 “哎……”小凤仙追到窗下,却哪里还有人影,不禁蹙起眉头,恼怒地跺了跺脚,嘴里骂道:“真是死人,没有次肯陪人家过夜,今日还要我见别人,气死我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夜来香那娇滴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乖女儿,快开门,黄公子来了。” 62. 第六十二章、酒不醉人人自醉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小凤仙赶紧关好窗户,把纸包收好,过去把门打开了。看清楚夜来香身边着的那位黄公子,小凤仙整个人都惊呆了。 却见那黄公子身华服,气度不凡,又生得英俊,见之下,小凤仙的眼睛就移不开了。 看见小凤仙那花痴mó yàng ,夜来香暗笑,心想这丫头必定是动了芳心,今晚定会心甘情愿地招呼这位贵宾。 侧头看那黄公子,也是副惊艳的表情,夜来香是gāo xìng,笑盈盈地帮他们做了介绍就退了出去,顺手把房门关上了。 剩下的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瞧着你,都为对方绝美容颜倾倒,还是小凤仙先回过神来,含羞带怯地唤了声,“黄公子,里面请。” 黄公子这才回过神来,脊背挺,就迈着方步走了进去。 瞧着他那气势,不是官家子弟jiù shì 富豪商贾,小凤仙这才明白夜来香为何不顾她的乞求,非要她接客,看来是得了他许银子又被他的气势吓到了。 心里就有些紧张了,这样的人物若是个侍候不好,很有可能会惹来麻烦,弄不好小命都会丢了。当然,若是能侍候得他gāo xìng了,赏赐也必定可观。 只是,她真要侍候他吗? 脑子里就现出白衣公子的身影,两下比较,就分出了优劣。 论相貌,黄公子面如冠玉,眼似桃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而白衣公子除了双眼睛颇有神采之外,鼻子嘴巴都毫无特色,皮肤又是黑黄黑黄,大街上抓就大把,相貌实在普通。 论财力,单看黄公子束发玉带上的那粒东海夜明珠以及腰间佩戴的极品羊脂白玉玉佩,就可以看出他是个有钱人。而白衣公子自从去年用千两银子包下她的初夜之后,每次来带的银子都只是刚够付给夜来香,连余赏她的银子都没有,上回竟然空手而来,厚着面皮要夜来香给他赊账,难怪夜来香要叫他穷鬼。 这么悬殊的对比,让小凤仙的心开始摇摆,她是依着白衣公子的话去做不给他戴绿头巾呢还是不要错过了黄公子这样的优之良品? “姑娘,你在想什么?”黄公子在椅子上坐下,瞧见小凤仙在那里出神,面上表情忽忧忽喜变换不停,只觉得奇怪。 小凤仙回过神来,扬起笑脸就走了过来,拿起桌上茶壶倒了杯茶递到黄公子面前,“黄公子,请喝茶。” 黄公子拿下茶杯放回桌上,把捏住她的手,顺势拉,就把她拉进了怀里,抬起她的下巴道:“如此良辰,喝茶岂能尽兴,要喝也是喝酒。” 触到他那含情双眸,靠在他那坚实臂膀,小凤仙的心跳加速,“那奴家要人去zhǔn bèi 酒菜,陪公子喝个tòng kuài 。” 黄公子笑道:“不必了,已经zhǔn bèi 好了。” 话音落,就听见有人在敲门,接着是花满楼的干儿子小宝在外面喊道:“小凤仙姐姐,酒菜来了。” 小凤仙心中惊诧,自己都没有去吩咐厨房,怎么就zhǔn bèi 好酒菜了?再想也就明白了,必定是黄公子jiāo dài 夜来香zhǔn bèi 的,不然他不会说出那句话来。 这下子要做手脚就难了! 原来刚才白衣公子给她那个小纸包里装着蒙汗药,要她借故去厨房zhǔn bèi 酒菜的时候把药洒在菜里面。到时候她只喝酒不吃菜,却给黄公子夹菜吃,把他弄晕了,就不用跟他上床了。 只是现在酒菜都送到门口了,她总不可能当着黄公子的面下药吧?难道是天注定让她无法行动,今晚只能跟黄公子共成好事了?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小凤仙起身打开门来。 却见名小厮打扮的男孩提着食盒在门口,他年若十二岁,身子瘦小,面容清秀,双大眼睛黑漆漆的,进门就滴溜溜转,瞧着jiù shì 个机灵鬼。 “把食盒给我,你下去吧!”心里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动手,小凤仙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来,想要接过食盒把小宝打发出去,看看能不能在门口先把蒙汗药放进菜里面,反正黄公子坐的地方看不到门口,她只要动作快还是可以下手的。 谁知小宝却没有理会她,而是闪身挤了进去,快步走到桌前,对着黄公子点头哈腰打了个招呼,就打开食盒,把酒菜样样摆在桌上。 小凤仙这才想起,zhè gè 被夜来香调教出来的跟她样贪财的小宝,每次给客人送酒菜,就会殷勤备至地把酒菜摆好,再给客人倒上酒再走,为的jiù shì 能讨得客人gāo xìng得到奖赏。今日zhè gè 客人出手那么大方,夜来香必定是提醒了小宝,让他加倍努力,在客人身上弄些银子,小宝又怎么可能放过zhè gè 机会? 心里就有些恼火了,未等小宝给客人倒酒,小凤仙就抢先拿起了酒壶,对小宝说道:“好了,你快下去吧。” 小宝瞧了那酒壶眼,对黄公子说道:“公子您慢用,小人先告退了。” 话说完了,双脚却依旧钉在地上,并未有想走的意思,那双大眼睛热切地瞧着黄公子。 黄公子微微笑,拿出锭银子放在桌上,“赏你的,拿去吧!” 小凤仙的眼睛瞪大了,那是锭两重的银子,这客人出手真是大方,打赏下人都那么大手笔,难怪夜来香会把她给卖了! 她要不要也把自己给卖了? zhè gè 念头起,脑海中就闪现出白衣公子那双充满温情的眼睛,还有刚才他给她的那大包银子。 不行,她不能如此见财忘义,今晚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清白。 小宝大喜,拿过银子不住称谢,转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对小凤仙挤挤眼,“小凤仙姐姐,妈妈说了要你好好侍候这位公子,自己可不能贪杯,万醉了就没法侍候公子了。” 小凤仙心中原本就不gāo xìng小宝进来,被他这么说是恼火,“你怎么那么啰嗦,再不走就天亮了!” 小宝扮了个鬼脸,快步走了出去。 小凤仙回过头来,只见黄公子正笑盈盈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很喜欢喝酒?” “公子别听他瞎说,奴家不胜酒力,很少喝酒,不过若是公子喜欢,还是可以陪您喝几杯。”拿起酒杯,小凤仙给黄公子满上递到他面前,又把自己的酒杯也倒满,举起杯子笑道:“今日有幸结识公子,奴家先干为敬!” 说完,她以袖遮面,把酒喝了下去。 刚才小宝临走时说的那句话提醒了她,既然无法下药,干脆就不下了,不如劝黄公子喝几杯,把他灌醉了,那样他就没法动她了!要知道在这花满楼,没有哪位姑娘喝酒能喝过她,不说千杯不倒,这么壶下去也没问题,她是根本就不必dān xīn 自己会先醉倒,那夜来香今日定是收银子收得乐疯了,才会忘了她的酒力。 黄公子似乎很gāo xìng小凤仙的biǎo xiàn ,也把杯中之酒喝完了。 “来,再喝杯。”小凤仙又把两人的杯子装满。 这回黄公子却不肯端杯子,而是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杯足矣,我们还是玩点别的吧!” “杯怎么能够呢?要不奴家喂公子。”小凤仙伸手拿起酒杯喝了口,对着他的嘴凑了过去。 “hā hā,美人儿果然解风情!”黄公子乐了,含住那小小樱唇。 口酒度入黄公子的嘴里,小凤仙又喝口,接着再来。 黄公子似乎很喜欢吃小凤仙的口水,这么口接着口,很快就喝掉了好几杯。当然,在喝酒的过程之中,黄公子的嘴和手都直不老实,每次喝完口酒就会把小凤仙的香舌狠狠地吸允番,那双手也在她身上摸个不停,把她弄得气喘吁吁,很快这屋子里就弥散了阵阵酒香和涌动的情潮。 不知道是黄公子的手法厉害,还是那酒过于香醇且后劲十足,小凤仙渐渐觉得浑身都开始燥热,身子也开始酥软,那小巧樱唇娇艳欲滴,双颊也染上层红霞,瞧着是娇媚可人。 看到小凤仙那娇艳mó yàng ,黄公子似乎也不再安于吃小嘴了,抱紧她就起身来往床边走去,边走边在她颈上胸口热吻。 “公子……”小凤仙喘息地加厉害,头也开始眩晕,心底却还是清明,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不过只喝了杯酒,其他那几杯都喂到了黄公子嘴里了,怎么感觉却像是醉了般? 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被这美男子给撩拨得醉了? “啊!”低呼声,小凤仙被黄公子放倒在床上,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紧密地贴在自己的身上,颗心开始砰砰乱跳,残存的理智让她抬起手来,想要推开zhè gè 充满危险的男子,可是却觉得浑身无力,哪里能够推得开? 美人儿那欲拒还迎的姿态及撩人的娇喘让黄公子觉亢奋,他不再迟疑,广袖甩,熄灭了桌上烛火,只留下远处门边那支烛火淡淡映过来。接着再甩,被金钩挽起的纱幔就垂了下来,遮住了帐中春色…… 63. 第六十三章、夜半鬼影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花满楼后院的棵树上,南宫宸和柳昊轩藏身于茂盛的枝叶中,目不转睛地瞧着前方那栋灯火通明的小楼。 刚才两人在花满楼的大堂里瞧见太子南宫旭和二皇子南宫策居然也跑来这烟花之地,急忙分头行动。柳昊轩在大堂里听到南宫旭指名要小凤仙陪他,知道要糟。 这小凤仙是南宫宸的相好,对南宫宸往情深,为了他从不陪其他客人过夜。可是南宫旭是何等人物,看上的姑娘怎肯放过,只要给老鸨点银子,老鸨就又会要求小凤仙接客。这时候南宫宸又恰好在小凤仙的屋里,若是南宫旭上去,两人碰面,还不知会怎样。 于是他赶紧溜到后院去给南宫宸报信,南宫宸出来听闻情况,马上就有了主意。身上正好还有没用完的蒙汗药,只要给小凤仙,让她找机会给南宫旭下药迷倒他jiù shì 了。 虽说南宫旭是太子,比般人都机敏,但是被美色迷住,定会放松警惕,小凤仙下手的机会还是有的。当然,就看她愿不愿意了。 柳昊轩瞧了眼南宫宸那严肃的样子,不禁笑了,“你那美人儿会不会经不住他的财色双击,到头来不听你的吩咐,投入他的怀抱。” “不会的。”南宫宸很坚决地说。 柳昊轩还想调侃,却见小凤仙那间屋子的烛火突然暗了下来。 “怎么回事?”南宫宸失声低呼。刚才他跟小凤仙说好了,旦把南宫旭迷倒之后,就打开窗户向他报信,他就会把住在小凤仙隔壁的小桃红送到小凤仙的床上,和南宫旭睡在起,再让小凤仙躲到小桃红的屋子里。 当然,小桃红已经被他弄晕了,并且易容成小凤仙的样子。南宫旭醒来之后瞧见依旧昏睡的小桃红,就会以为自己和小凤仙起被人下了药,那样就不会怀疑到小凤仙头上,而是会以为是想跟他作对的其他皇子搞的鬼,必定会赶紧离开,那样小凤仙也就不会有麻烦了。 他zhè gè 计策万无失,应该不会出现问题,如今灯光暗下来,那只有个可能,jiù shì 小凤仙没有药倒南宫旭,而是被他迷倒了跟他上了床。 “不会是你的美人儿背叛了你吧?”柳昊轩马上就想到了zhè gè 问题。 南宫宸心里也闪过zhè gè 怀疑,若是小凤仙真的背叛了他,他只会觉得有些可惜,并不会难过。花满楼是京城最出名的勾栏院,朝中大臣和太子偶尔都会来这里玩乐,他接近小凤仙不过是想在花满楼里面培养出个能为他所用之人,能帮他在这里探听消息。他原本是dǎ suàn 等到小凤仙的心完全放在他身上,对他痴心片言听计从的时候就lì yòng她来迷惑南宫旭和其他朝中重臣,并不想在zhè gè 时候让她接客。只是现在她若是已经被南宫旭迷住,他也只能放弃这枚棋子,重新再作dǎ suàn 。 gù yì 轻叹声,南宫宸道:“还是你说对了,碰到个长得英俊又有钱的,她就变心了。” “hē hē ,这也怪不得她,太子那样的人物,原本也没有少女子能够抗拒。”柳昊轩脸同情地看着南宫宸,“那你现在dǎ suàn 怎么办?还要直呆在这树上帮他守着?” “自然是要直守着。”刚才南宫宸在花满楼周围探寻了番,并未瞧见可疑之人,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在外面守着南宫旭,等他安全lí qù 之后再走。现在南宫旭虽然并未被小凤仙药倒,但是南宫宸还是不放心,万他们走了之后有人过来想duì fù 南宫旭,正在温柔乡中迷醉的他,肯定很容易中招。 柳昊轩;摇头,移动了下身子,靠在了处树干上。长夜漫漫,直坐直太辛苦,还是躺着舒服点。 南宫宸却依旧目光炯炯地看着小凤仙的屋子,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正凝神细思,却突然听见yī zhèn 细微风声,接着看见个黑影如鬼魅般在小楼的屋顶上快速移动,很快就移到小凤仙那间屋子的屋顶上,个倒挂金钟探身下来挂在那窗户边上,就想推开那窗户。 电光火石之间,大树中突然射出样银白色的东西,直击那黑影,听得哎呀声,那黑影从屋顶上堕落,咚的声重重摔到地上。 柳昊轩猛然坐起身,凝神细看,只见地上那团黑影动不动,也不知是被南宫宸打死了还是摔死了,他刚想跳下去查看,却被南宫宸把按住,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别动,看看动静再说。” 柳昊轩马上明白,南宫宸这么做来是怕那人还有同伙,若是他们这样冒然跳下去,很可能会中了那人同伙的暗算。二来也怕南宫旭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被他看见他们也是麻烦。 这时,小楼后门处有两个男人打着灯笼走了出来,瞧那装束是花满楼的护院,他们应是听到动静才出来查看。 行至那团黑影身边,两名护院齐声惊呼。 “哎呀,死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赶紧去告诉老板娘。” 两名护院飞快地跑走了,南宫宸和柳昊轩互望眼,齐齐露出yí huò 之色。 按理说那么大的动静,那楼上的南宫旭应该也听到了,就算是在云里雾里,也不会不管不顾,不出来瞧瞧。 “他不会是睡着了吧?”柳昊轩问。 “没那么快吧!”从小凤仙屋里的灯光暗下来到那个黑影出现,不过是刻钟时间,南宫旭再不济,也不会那么快就鸣鼓收兵睡成死猪,除非是他早已经睡着了,或者是晕倒了。 想到zhè gè 可能,南宫宸的心居然有些雀跃,这么说,他的小凤仙很可能没有背叛他,不过再想,他的心却又沉了下来,不会是那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出事了吧? 心里就有些急了,他犹豫着该不该马上进屋去瞧瞧,却见小凤仙屋里猛然亮起了灯光。 zhè gè 时候他是绝对不能进去了,也没有必要再进去了,不用问,定是守在楼下大堂里那四个南宫旭的手下听到动静上楼去查看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柳昊轩知道等会儿南宫旭的手下必定也会到后院查看那个被南宫宸打落在地的黑影,到时候肯定会搜查整个花满楼,他们躲在大树上也未必安全。 “我们走。”南宫宸同样想到了zhè gè 问题,说着就腾身而起,飞落在不远处的围墙上,再纵身跳落到墙外。 柳昊轩紧跟着他个起落,也消失在围墙外。 …… 南宫宸和柳昊轩离开花满楼之后,并未走远,而是躲在附近瞧着那边的动静。刻钟之后,就见之前坐在楼下大堂的四位男子搀扶着黄公子迅速lí qù ,那黄公子正是南宫旭。 又等了会儿,那名被南宫宸打落在地的黑衣人却直不见抬出来,也不见有官府的人过来查看,花满楼的大门却关上了,丝竹声也停了,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似乎人人都睡了。 柳昊轩问南宫宸,“你要不要去瞧瞧小凤仙的状况?” 南宫宸道:“不必了,她应该没事,你没看见刚才太子是被扶着出来的吗?他那样子不是晕倒了jiù shì 喝醉了,小凤仙肯定没事。” “说的也是,这么看来应该是有人事先做了手脚,让他和小凤仙神志不清,再派人从窗子里进去对他下手。好在我们在外面瞧着,不然今晚他们两个都会凶吉少。还是你想得周全啊!”zhè gè 时候柳昊轩不得不佩服南宫宸kǎo lǜ 周全,当时没有马上离开。 平日里南宫宸最喜欢听柳昊轩夸奖他,每次都要嘚瑟半天,今日他却似乎并没有gāo xìng,而是拧紧眉头道:“刚才我打出块碎银,那力道应该只是把那个黑衣人打晕,并不会置他于死地,那楼也不高,摔下来最断了骨头,性命应该无忧,南宫旭的手下怕被人知道南宫旭的身份不敢去查看匆匆lí qù ,但是花满楼的老板应该去报官让人来抓那个黑衣人才是,为何却不见动静呢?难道那黑衣人是花满楼的人?” “不会吧,那不过是个妓院,里面的人怎么可能会duì fù 太子?即便是瞧着太子有钱,也不会动那谋财害命的念头吧?” “自然不是那样,我是怀疑那些想要对太子不利的人事先就安插了人手在花满楼,为的jiù shì 等机会对太子下手。” 柳昊轩觉得有理,“不错,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南宫宸道:“暂时不必了,我们马上就要去江南,这事等回来再说,再说出了这件事,南宫旭也会派人过来查看,那人必定会有所防范,未必能查出什么。” 柳昊轩道:“是,那我们赶紧走吧,马上就天亮了!” 两人不再说,快步向城门走去。到了城门下,刚好是开城门的时候,两人心中gāo xìng,不必费劲去爬城门了,直接从大门走了出去。 64. 第六十四章、宫中失火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天亮了。 在静思堂跪了夜,安若雪浑身上下是又酸又疼,那双腿完全麻木了,在半夏和语儿的搀扶之下,好容易才挪回屋子。 躺在床上让半夏帮她揉了好yī zhèn 子,身上那些绷紧的肌肉才松弛下来,双腿也有了知觉。 杨嬷嬷亲手做了早点送过来,瞧着安若雪脸憔悴,眼底乌青,是又心疼又难过,忍不住就埋怨半夏,“你也是个不懂事的,大小姐时贪玩,你也不知道劝说下,还陪着去疯到半夜才回来,害得大小姐受罚。” 安若雪知道杨嬷嬷不好责备她,只能借着训斥半夏来提醒自己,心里觉得又好笑又感动,笑着对杨嬷嬷说道:“嬷嬷不必zé guài 半夏,是我非要四处走走,以后我定不会让你dān xīn 了。” “大小姐,如今夫人不在了,老奴有些话又不好说,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总之以后不要再惹得老爷生气,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老奴见了也心疼。”见安若雪那样说,杨嬷嬷也不再顾及身份,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是最心疼zhè gè 自己奶大的小姐,直把她当做亲闺女般疼爱,不想她受半点委屈。 安若雪笑道:“我记住了,嬷嬷放心吧!” “快吃了早点好好睡觉,这晚没睡脸都青了。”杨嬷嬷把早点递给安若雪,服侍她用完,就吩咐半夏守着,转身欲lí qù ,却被安若雪叫住了。 “嬷嬷,你会儿去帮我打听件事,瞧瞧京城中有没有哪里走水了。” 杨嬷嬷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哪里会走水?” 安若雪道:“你只管去打听下jiù shì 了,回头告诉我。” 杨嬷嬷见安若雪脸认真,心知必定有因,也就不再问,转身走了出去。 安若雪闭上眼睛睡觉,时却睡不着,也不知道今生会不会与前世样,乞巧节的晚上,花满楼会无故燃起大火,烧伤了在里面寻乐的太子。如今她静看朝廷各皇子争斗,与她无关之事,她即便能预知后果,也不会去干涉。虽说这场大火是南宫黎的杰作,弄倒了太子,他才能有希望取而代之,不过zhè gè 时候是他们狗咬狗之时,她还用不着出手阻止,再说昨晚即便是她有心去救那太子,以她的能力,也是无法做到,只能瞧着他倒霉了。 心里想着,渐渐睡意袭来,安若雪沉沉进入梦乡。 这觉直睡到午时才醒来,睁开眼,安若雪就迫不及待地要半夏把杨嬷嬷叫来,问她jiāo dài 的事办了没有。 杨嬷嬷满脸yí huò :“大小姐,老奴刚才出去打听了,京城里没有哪里走水啊?您为什么要去打听zhè gè ?” “不是吧?那花满楼也没有走水吗?”安若雪忍不住就说出了花满楼的名字。 杨嬷嬷的脸上露出奇怪的神情,似乎想不到这位千金大小姐怎么也知道那种地方,她瞧了眼在边上的半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才还去了太平街,也没听说那里走水。” 安若雪有些糊涂了,难道是她记错日子了? 午后,安若雪却听到了另个让她意想不到的消息,zhè gè 消息比花满楼没有烧起那场大火让她吃惊,那jiù shì 昨天夜里,宫中尚衣局的库房内燃起了无名大火,把乞巧节大赛那十幅入围作品全部烧成灰烬。 该起火的地方没有起火,不该起火的地方却烧起了大火,还把她辛苦绣好的绣图给烧毁了,好半天,安若雪才从震惊中huī fù 过来,急切询问告诉她zhè gè 消息的安正邦。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为父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场大火把库房里大半的衣物布匹都烧毁了,还有两名值守的女官也烧死在里面,如今内邢司正在彻查。”安正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昨夜他原本是想在绣图未送进宫的时候在半道上拦住女官们的马车,然后趁乱毁坏绣图。可是,他终究是迟了步,手下的人去到时女官们已经回宫,计划无法实施,他只能等到今日进宫再想bàn fǎ ,哪知道进宫就得到消息,昨夜四天十分,尚衣局库房突然走水,烧毁了里面存放的许布匹绣品,其中就有穿针bǐ sài 入围的那十幅绣图。 “真是奇怪,好端端的怎会失火?”安若雪仔细瞧着安正邦的脸色,想看看他是否在说谎。当她听到zhè gè 消息的时候,首先就想到了会不会是安正邦做的手脚,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让她取胜。 似乎看出安若雪在怀疑他,安正邦认真说道:“我也觉得很奇怪,今日我进宫去还在想着用什么方法让你无法取得名次,没想到会出这种事,难道是天注定的?” 既然安正邦都承认想阻止她取得名次,那么就没必要骗她了,安若雪相信了他的话,这件事应该跟他无关。只是,她却不认为这是个yì ;,世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尚衣局的库房什么时候不起火,偏偏在昨天夜里起火,可见是有人蓄意为之。 只是,zhè gè 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这件事她必须要弄清楚,费了那么功夫筹谋此事,在即将成功之时却遭人破坏,她实在是不甘心。再说她也很奇怪,zhè gè 人为什么想要破坏这次bǐ sài ?难道和安正邦样,不希望某个人能够取得名次吗? 仔细回想那十名入围者,她是第位被念出名字的,排在第二的是水含烟,第三的是李云罗。其他的她没有用心去记,因为她记得前世那回乞巧节穿针bǐ sài 取得巧姐之名的三人分别是水含烟、李云罗和安若雨,若是不出yì ;,这回的巧姐应该jiù shì 她取代了安若雨,其他两名不会变。 水含烟的父亲是大理寺卿,李云罗的父亲是国子监司业,前世两人的父亲都未与朝中各派系扯上guān xì ,未参与皇子们夺嫡的争斗,她们选为巧姐之后,并未被哪位皇子特别注目,只有安若雨因为安正邦和李长志的guān xì ,受到太子南宫旭和南宫黎的青睐,想要把她娶进门。 只是那时候大夫人已经去世,安若雪又被大火烧毁了容颜,李长志心疼外甥女,对安正邦颇有微词,两家guān xì 也大不如前,太子即便是娶了安若雨,李长志也不会相帮,再则那时太子已经被废了次,才被重新立为储君,每日里循规蹈矩不敢事,心中虽有把安若雨纳为侧妃的dǎ suàn ,却不敢向皇上求请,安若雨才未能嫁给太子。 难道zhè gè 人也和安正邦样的心思,不想让她赢得巧姐之名被太后召入宫才放了这场大火?若真是为了zhè gè 原因,她基本上可以断定那人是谁了。 必定是除了太子之外的其他皇子。安若雪马上想到了南宫黎,这件事会不会是他做的? 她旦进宫讨得太后喜欢,皇后司马明珠必定会趁机向太后和皇上请求,把她许给南宫旭,那么其他想要娶她的皇子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如果昨夜和前世样,花满楼燃起大火把南宫旭烧伤,那么安若雪就不会怀疑南宫黎了。既然已经dǎ suàn 把南宫旭置于死地,他就没有必要再去宫里烧那么把火来阻止她取胜了。 然而昨夜花满楼并未失火,可能南宫旭并未去那里寻花问柳,或者是南宫黎没有机会动手,这么看来,宫中失火的事就很可能跟南宫黎有关了。她是太了解南宫黎了,也只有他那样心机深沉之人,才会想到这样的计谋。 想清楚这些缘由,安若雪的脸上露出丝了然的笑容,对安正邦说道:“父亲,女儿以为,这场大火只怕不是yì ;,定是人为。” 安正邦很吃惊,“你为何出此言?” 安若雪道:“父亲您想想,尚衣局库房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怎会那么容易起火?再则何时不起火,却偏偏在昨夜起火,您不觉得奇怪吗?” “说的也是,不过那人为何要这么做呢?” “女儿以为,那人定是和父亲您样,不想女儿夺得那巧姐之名。“ 安正邦是惊愕,“这怎么可能?为父是不想你进宫,那人这么做又是为何?” 安若雪道:“父亲您不是说那太子想娶女儿为妃是为了巩固势力吗?那么其他皇子也必定会有如此想法,他们应是想到女儿旦获选进宫,很可能会被太后瞧中,万把女儿许给了太子,他们岂不是再无希望?” “不错,确有此可能,难为你居然能想到这点。”安正邦实在想不到自己zhè gè 只有十四岁的女儿会有如此聪慧的头脑,朝廷之中的权势斗争她都能分析得如此透彻,大感ān wèi 的同时也觉得奇怪。自从她病好之后,无论是说话做事都与以往不同,似乎换了个人似的,让他实在想不明白。 “女儿也只是猜想,事实是否如此,还要父亲设法去打听下,若此事真的是某位皇子所为,女儿今后就会成为他们相互争夺的猎物,万闹大了被皇上知道,只怕父亲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那就务必要提早想法子解决。”安若雪自然是不可能说出自己是个重活了次的人,这些问题只要细细想就能明白,她只能装作非常紧张的样子,想让安正邦设法去彻查此事,què dìng 下这场大火是否真的跟南宫黎有关。 不必安若雪提醒,安正邦也想到了这点,他不再跟安若雪说,马上就着手要人去打听。 65. 第六十五章、真正的主谋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黄昏时分,安正邦让人把安若雪叫到书房,告诉她已经查清楚了,那是场无名之火,根本就查不出起火的原因,只知道当晚在库房外值守的两名女官不知为何会在半夜进入库房内,齐齐烧死在里面。 内邢司jīng guò 番调查,发现两处疑点,是大半夜的两名女官怎会无缘无故进入库房?二是起火后库房大门并未烧毁,门锁也是好好的,两名女官却在里面,她们又是怎么进去的? 那库房大门钥匙只有两把,把由掌事女官保管,另把则由内务部总管保管,昨夜掌事女官和内务部总管手里的钥匙并未遗失,他们俱都有人证明当晚直在房里睡觉,没有出过房门步,库房失火的事应该与他们无关。 再则库房内的布匹衣物都是易燃之物,宫中严格规定,若非特殊情况,不得在夜晚带烛火进入库房。参与乞巧节穿针bǐ sài 的女官们回到宫中之后,由掌事女官亲自把那十幅绣图放进库房,又锁好了库房大门才lí qù ,lí qù 的时候并未留有烛火在里面。 那两名女官没有钥匙开门,要想进入库房只能把窗子弄开爬进去了,可惜大火把窗子烧烂了两扇,看不出来之前有没有被弄烂过。 如今内邢司只能如此断定,那两名女官为了某种原因想要悄悄进入库房,就设法弄开窗子爬了进去,为了能在夜间看清楚库房内的物品,她们点了烛火进去,谁知慌乱之中不慎把手中的烛火倾倒点燃了库房内的布匹衣物,从而引起大火。那库房中全是易燃物品,大火起就火势凶猛,库房大门又紧紧关闭,两名女官来不及爬上窗子逃走,就生生烧死在里面。 至于那两名女官为何要偷偷进入库房,可能是想盗取里面的东西,布匹衣物都是皇家所用之物,数是贡品,偷了出去也不敢运出宫去贩卖,不过那些用来刺绣的金丝银线及镶嵌在衣物上的珍珠玛瑙玉石之类的物件却可以拿去贩卖。这两名女官八成jiù shì 为了偷这些东西才铤而走险。 安若雪却不相信内邢司的zhè gè 判定,以她看来,那两名女官必定是被放火之人事先弄晕了或者是弄死了再丢入库房去的,为的jiù shì 嫁祸于她们,让人不会进步深究。 zhè gè 人确实狡诈,能想到这种好bàn fǎ ,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忽略了点,若是内邢司的官员能从这方入手去查,说不定能查出失火的真正缘由。 安若雪把心中所想说与安正邦听,要他设法去提醒下内邢司,重新调查此事,却遭到安正邦jù jué 。 “这事为父不能再插手了,过于关注必定会引人怀疑,再则为父也不想让内邢司查出真凶,若是查出那凶手是为了阻止你入选才杀人放火烧毁绣图,必定会让皇上震怒,也会连累到我们安家。” “父亲言之有理,是女儿kǎo lǜ 欠妥,此事确实不易闹大。只是女儿dān xīn 皇子们jì xù 这样争斗下去,终有日会让皇上察觉,到时候女儿受苦事小,就怕连累了父亲及整个安府,还需想个万全之计才是。”安若雪也明白安正邦说得在理,只是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把南宫黎zhè gè 幕后主使揪出来,她实在不想放弃。 安正邦叹息声,“为父也明白这事麻烦,不过只能走步看步了。” 看眼纤弱的女儿,他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肩头,沉声道:“你放心,无论如何,为父必定不会让你受苦。” 安若雪心中感动,“谢父亲关怀。”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话,安若雪就告退出去,刚走出书房门口,却见管家成伯匆匆走来,对安正邦说李长志过来拜访。 安若雪心中奇怪,zhè gè 时候李长志怎么过来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不曾? 她没有急着huí qù ,而是跟在安正邦身后走到前院去见李长志。哪知李长志见安正邦就说有要事相商,要安若雪回避。安正邦就把李长志带到了书房,要安若雪回卿雪阁去。 看见李长志那忧心忡忡的样子,安若雪好奇心起,走了十几步就回转身,悄悄走到书房门口,偷听李长志和安正邦的tán huà 。 书房门关着,安若雪把耳朵贴在房门,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屋子里的男人应是没想到外面有人偷听,并没有刻意压低嗓音说话,安若雪能够隐隐听见他们的说话声,就听李长志说道:“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两个逆子居然如此大胆,敢做出这种事来。” 安正邦问道:“那把火是他们派人放的?” 李长志道:“不是,他们只是想让人悄悄溜进库房在那幅绣图上做手脚,哪知道派的人去到那里,就见名黑衣人正把两名女官拖进库房里面,然后把库房点着火锁好门就走了。派去的那人没敢出声,而是悄悄跟着那个放火之人,直跟到锦绣宫后门,见那人开了门进去就没再出来。” “这么说那放火之人可能跟锦绣宫有关。” “我也是这么想,不明白锦绣宫那边为什么会这么做,难道也是为了那些绣图吗?” 安正邦bsp;mò 了下道:“应该是的,皇贵妃怕是也跟我样,不想让若雪取胜,怕她被太后看中把她许给太子。” “八成是了,想不到她倒是帮了你个大忙,只是这么做冒的风险太大。”李长志又道:“为这事我把那两个逆子狠狠地骂了顿,好在他们的人没有动手,不然真的出了什么漏子或是撞见什么人就麻烦了。现在这事闹得那么大,也不知道内刑司那边会怎么处理。” 安正邦道:“这事我也去问过了,已经做出判决,是那两名女官监守自盗,不慎引燃库房中物品才造成这场大火,与旁人无关。” 李长志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也没那么焦急了,“这就好,我最怕这事会引起太后恼怒,下令严查,若是查出尚文他们的人当晚有异动,顺藤摸瓜查到他们头上就完了。” “放心吧,这事应该就此了解了,不过以后你要好好说说尚文他们,再不可轻举妄动,有什么事要与你商量才是。如今朝廷风涌云动,那帮家伙个个睁大眼睛盯着我们,若是有半点被他们抓到把柄,以后要想独善其身就难了。” “我明白,刚才已经把那两个兔崽子狠狠地jiāo xùn 了顿,他们也答应我以后不会再那么莽撞了。” “我看你还是尽早把水博文的女儿娶回家做儿媳妇吧,免得夜长梦,尚武他们又会为她惹出事来。” “唉,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老大还未娶亲,怎能先给老二说亲啊!” “非常时期也顾不上那么了,我看你还是早点dǎ suàn 吧!” 听到这里,安若雪大致明白了,原来昨天夜里,她那两个表哥也派人去宫中,想在那绣图上做手脚,只是,他们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李尚武钟爱的水含烟。看来自己那个痴情的二表哥怕水含烟被选为巧姐,被太后看中把水含烟许给哪位皇子,他就没了希望,才冒险让人去做手脚。 想不到自己这两位表哥有如此能耐,悄悄瞒着舅舅在宫中安插了人手,若是能设法让他们帮自己duì fù 南宫黎,她就能省事许。回想前世,两位表哥并没有做这件事,也没有听说他们在宫中安插了什么人。另外,昨夜花满楼并未起火,刚才安正邦也未提起太子混迹勾栏院之事,看来今世和前世还是有些不同,有些应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而不该发生的事却发生了,以后她还是要看清楚了再行事。 刚才听李长志所说,安若雪可以肯定,昨夜那场大火并不是南宫黎指使人所为,而是南宫宸的母亲,皇贵妃柳月如在幕后指使。看来,不仅仅是南宫黎,连南宫宸也在打她的主意,前世她是个人人嫌弃的丑八怪,今世却变成了奇珍异宝,谁都想占为己有,那么她是不是也应该好好lì yòng下这些人,让这宫廷加热闹些? 安若雪bsp;bsp;得没有错,昨夜这场大火,确实是锦绣宫中的皇贵妃柳月如手策划的。 柳月如和安正邦所想的样,都dān xīn 安若雪赢得巧姐之名后会被太后瞧中,继而把她许给太子做侧妃。太子若是赢得安正邦和李长志两家相帮,那就如虎添翼,再难把他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了。这样个才貌双全又有强大家族势力的女子,只能留给她的儿子,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抢走。 得知安若雪入围之后,柳月如就派人去尚衣局库房放了把火,把那十幅绣图给烧毁了。为了掩盖罪行,还把那两名值守女官起烧死了,造成她们监守自盗,不慎烧死自己的假象。 柳月如贵为皇贵妃,又在后宫生活了十几年,早就培养了无数亲信,尚衣局内就有名女官和名宫女是她的人,那名宫女正是尚衣局掌事秦尚宫的贴身宫女。得知太后要举办这次bǐ sài ,柳月如就吩咐那名宫女把秦尚宫身上的库房钥匙偷了出来给她去配制了把,昨夜才能要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开了库房大门进去点了把大火把那些绣图烧个干净。 zhè gè 放火之人是锦绣宫中的大太监刘全,之前在家镖局做镖师,手上功夫不错,有年护送镖车进京遇到山匪,因对方人势众,被山匪抢了镖车还把他踹下山崖,幸好被途径的柳仕良救下,jīng guò 救治,性命虽然保住了,那男人的命根子却被崖上利石弄断,成了废人。 那时恰逢柳月如入宫,身边没有个亲近的人,柳仕良为了保护妹妹,就让刘全做了太监进宫去侍候柳月如。那刘全在柳家养伤之时见过柳月如面,对她见倾心,加上柳家对他又有jiù mìng 之恩,自是口应承,这十几年来在宫中悉心侍候柳月如,不知帮她办过少事,对她忠心耿耿。柳月如在这险恶深宫中十几年能够平安无事,也是得刘全zhè gè 忠仆在身边护卫。 如今解决了这件大事,柳月如放下心来,接下来就可以心意为南宫宸zhǔn bèi 那份献给皇上的bǎo bèi 了。 66. 第六十六章、保护大小姐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这两日安若雪的心情直很郁闷,难得这么好的次机会能进宫,受到太后的赞赏,可惜被柳月如破坏了,再想有这种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另外,安若雨的瘾疹jīng guò 大夫悉心诊治,已经痊愈,那脸上被抓挠的红印也淡了许,假以时日,又会huī fù 之前的美貌,加上得知安若雪的绣图被大火烧毁了,再无法取得巧姐之名,她就gāo xìng地跑到安若雪面前好好讽刺了她番,让安若雪心里是恼火,那日bǐ sài 若不是怕影响安府,她就该让zhè gè 蠢货受到jiāo xùn 才是。 安若雨的病好了二姨娘的心情也变得好转,这两日安正邦对她的笑容也了许,让她以为尚衣局那把火是安正邦听了自己的建议派人去烧起来的,算是她帮安正邦解决了那个难题,功劳实在不小,她就暗自得意,打理安府事务比起从前是卖力不说,对安若雪也越发殷勤了。通过这件事,她加体会到安若雪是老太君和安正邦的心头肉,自己若是再不知好歹在明面上与安若雪作对,必定会让老太君和安正邦不gāo xìng,那么要坐上这安府主母之位就加艰难了。 得知安若雨跑去讥讽安若雪,二姨娘把她狠狠地jiāo xùn 了顿,要她以后再也不可去得罪安若雪,心中即便是有气也要咬牙忍耐,还要对安若雪毕恭毕敬,否则只会招来老太君和安正邦的厌弃。 安若雨却大感委屈,“娘,女儿已经忍不下去了,自从她病好之后,我的嬷嬷和你的嬷嬷及屋里的丫头,个个因为她死得死、卖的卖,这回又害得我在bǐ sài 中如此丢脸,若是我们再这么忍让下去,说不定哪天我们母女就会死在她手里。” 二姨娘道:“你以为娘想不到吗?如今除了三姨娘和我手下的几个人,安府上下都偏向着她,特别是老太君和你父亲,是把她捧在心尖上,我们怎能随意动她?” “那就任由她如此得意吗?” “自然不是,如今先好好安抚她,让她不再防范我们,我们才好下手。” 二姨娘打定主意,马上就开始实施她的怀柔计策,第件事jiù shì 给安若雪屋里送去个丫鬟。 早在初画死后,二姨娘就想给卿雪阁添加名二等丫鬟来顶替初画的wèi zhì ,被安若雪jù jué 了,说她那里丫鬟已经足够使唤了,没必要再添人。二姨娘原想坚持,可是转念想zhè gè 时候并未选到hé shì 的人过去做内应,就dǎ suàn 过段时间再说。哪知道接着半夏又被卖出府,安若雪身边又少了个等丫鬟,这下子就不能不添人了,否则传出去就有失安府的脸面,即便是安若雪不想要也由不得她了。 前阵子因为事没能顾得上,现在正好可以借用此事表示下自己对安若雪的关心,二姨娘趁着给老太君请安的时候,向她提了此事,说把自己屋里的名二等丫鬟迎春提为等丫鬟,调到卿雪阁给安若雪使唤。 当时安若雪也在场,听了二姨娘的话微微笑道:“谢二姨娘体贴,只是那迎春本是你屋里的人,若是给了我,你那边岂不是少了个人,我怎能为了自己方便而弄得姨娘不方便啊?” 二姨娘笑道:“不打紧,我那边丫鬟婆子大堆,原本就人,这会子大小姐屋里缺人,尽管拿去用,大小姐就不必客气了。” 这时老太君开口了,“老二说得没错,若雪屋里如今只有个大丫鬟,两个二等丫鬟,确实不像样,我看就照着老二的意思,把迎春调过去,不过依旧是做二等丫鬟,至于等丫鬟,就把我屋里的翠竹给她吧!” 二姨娘呆了呆,马上又说道:“这不太好吧,翠竹在老太君屋里侍候了那么年,下子离了您,怕您不习惯。若是觉得只是要迎春过去还不够,可以把我院里的等丫鬟彩铃也给大小姐,那样就不必动老太君的人了。” 原本二姨娘以为安若雪不愿意要那么丫鬟,就dǎ suàn 把自己屋里的迎春给她就够了,并不敢让身边的等丫鬟过去,怕引起安若雪的疑心,反正那迎春虽是个二等丫鬟,却也是个机灵人,对她又忠心,放过去肯定也能好好做个内应。谁知老太君却嫌个太少,把自己身边四个最能干的等丫鬟的其中个给安若雪,若是如此,迎春过去就只能做二等丫鬟,就不能近身侍候安若雪,做什么事都没那么方便了。 安若雪看她眼,心下冷笑,面上却装作受宠若惊,“那可使不得,二姨娘屋里不是才少了个管事婆子和个贴身丫鬟吗?若是再拨两个丫鬟给我,你那边岂不是少了四个人,必定会弄得你不方便了。” “说得也是。”老太君像是被安若雪提醒了,马上说道:“这么说来迎春也不能调过去了,我看这样吧,还是把翠竹调过去做等丫鬟,再把厨房那边张嬷嬷家的那个外甥女调过去,若雪你自己瞧着怎么安排,若是觉得那孩子够机灵就直接升为二等丫鬟,若是不能胜任就先做粗使丫鬟磨练yī zhèn 。” 二姨娘大惊,这不是连个丫鬟也不准她放过去?心里不禁暗暗后悔,早知如此不如就听老太君的,先把迎春弄进去再说,现在可好了,再想找机会安插人过去就难了。 安若雪看着二姨娘那难看的脸色,暗自gāo xìng,她刚才gù yì 提起二姨娘屋里被她弄死弄走的陈嬷嬷和绿柳,jiù shì 为了提醒老太君,二姨娘屋里的人不是什么好鸟,她才不想要。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翠竹收拾了下就跟着安若雪去了卿雪阁。翠竹从小就被卖进安府,直跟在老太君身边侍候,是张嬷嬷手调教出来的,秉性纯良,做事沉稳,是老太君身边四大等丫鬟中最受老太君看重的个。 而那个张嬷嬷的外甥女叫秋香,年纪虽然不大,生得却黝黑结实。她父亲原本是名镖师,妻子早逝,家中只有她这个女儿,她父亲就把她当男儿养,自小就让她跟在身边起去走镖,练就了身武艺。上个月她父亲在走镖途中遇见山贼,不但被劫镖,随行十几人全部被杀,幸得那日她父亲拼死护住她,不然她也难保性命。那批货品价值万金,加上要安抚那十几人的家属,镖局赔了钱之后就关门大吉。夜之间家破人亡,只剩秋香人孤苦无依,张嬷嬷就把她接来安府,让她到厨房帮忙做些杂事。 张嬷嬷亲自去领了秋香过来,当着安若雪的面对她说道:“以后好生服侍大小姐,老太君说了,从今日开始,大小姐无论去哪里,你都要步不离地跟着,务必要保护好大小姐,若是大小姐有个什么闪失,你也就不必活了。” 秋香恭敬地应了声是,就直垂着头不再说话,看上去非常老实。安若雪已经了解了秋香的底细,知道她身上有点功夫,否则老太君也不会要她来保护自己。 心里涌起yī zhèn 暖流,安若雪未料到老太君会如此心疼她,把自己身边那么有用的人都给了她。看来,二姨娘做的那些事并没有瞒过老太君的眼睛,老太君之所以这么做,jiù shì 怕二姨娘还会伤害她。 二姨娘的如意算盘被老太君给打乱了,着实恼怒,气得连晚饭都没吃。正在屋里生闷气时,安少卿走了进来,瞧见二姨娘脸色不好,问清楚缘由之后,这位二少爷沉下脸来,“娘,看来老太君是怀疑什么了,不然不会派人去安若雪身边保护她。” 二姨娘愤愤道:“我也是这么想的,翠竹自不必说了,那秋香是张嬷嬷的外甥女,同样是老太君的人,之前在厨房是个烧火丫头,碗口大的木棍手就能拎起来,刀下去就断成两截,瞧着就有几分蛮力,如今跟在安若雪身边,摆明jiù shì 去保护她的。” 安少卿是忧虑,“照这样子下去,我们难duì fù 她,要赶紧想个法子了。” “现如今能有什么法子,老太君和你父亲都那么宠着她,为娘哪敢轻举妄动?” “自然是要谋算好再动手,那丫头如今瞧着比以前要狡猾许,寻常的法子根本就整治不到她,定要想个让她防不胜防的法子才行。” 二姨娘叹道:“你以为你娘不明白这些道理吗?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之前那几次不是都败给她了吗?” 想起这些二姨娘就生气,她在安府十几年,跟身为主母、掌管安府内务大权的大夫人明争暗斗,都未曾吃过少亏,怎么现在居然被安若雪zhè gè 才十四岁的黄毛丫头弄得灰头土脸,难以反击。 安少卿沉思片刻,道:“这事交给儿子吧,我来想法子。” “这事你还是不要插手,若是被你父亲知道了,必定会迁怒于你。”上次安少卿设计加害安少澜之事,若不是陈嬷嬷帮他们顶罪,他们母子都怕逃不过惩处。事后二姨娘深感后怕,若是被安正邦知道安少卿居然向亲xiōng dì 下手,必定会对他深感失望,到时候这安家的继承权他就别指望了。自此二姨娘就打定主意,以后只让安少卿好好在安正邦面前biǎo xiàn ,再不可参与这些争斗。 安少卿却不以为然,“娘,您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这事绝对不会牵扯到我头上。” 67. 第六十七章、鸡汤白送了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为了阻止水含烟入宫,李尚文和李尚武两xiōng dì 派人去尚衣局搞破坏,差点没被牵连,被李长志关在家中面壁思过几日,今日终于放出来了。两xiōng dì 马上又像没事人样,高gāo xìng兴上学堂去。 清净了几日的岳林书院又开始热闹了,堂课只上到半,夫子就讲不下去了,眉毛胡子翘,手里的书就飞了下去。 “李尚文,给老夫起来!” 李尚文正对着同桌嚷得不亦悦乎,忽见样物体飞来,顺手就把抓住,再推同桌把,才起身来。 夫子蹬蹬蹬跳到李尚文面前,瞪着双眼怒道:“你若是不想听课就出去,不要骚扰其他人。” 李尚文瞧了眼被他推得趴在桌上的同桌,状似无辜道:“我没有骚扰他,是他不停打嗝放屁骚扰大家,不信夫子可以问问大家。” “是啊!这小子今早不知是不是吃了地瓜,从坐下就开始打嗝,后来又放屁,污浊kōng qì 还污浊我们的耳朵。” “jiù shì ,应该把他赶出去,就不会骚扰我们了!” 学子们七嘴八舌咋呼,夹杂着yī zhèn 阵哄笑声,那影响嗅听之人依旧趴在桌上不敢抬头,不知是羞愧还是害怕,身子在微微颤抖。 李尚文笑眯眯瞧着夫子那张越来越黑的脸,“夫子,我没说错吧?” “算了,把书给老夫。”夫子再瞪他眼,伸出手来。 李尚文双手奉上那脱了线又烂了几页纸的书,瞧着夫子又想开口骂人,忙说道:“夫子,我劝您少回了,以后别再用书砸我,再来几下它就尸骨无存了,若是您真的手痒痒,就用镇纸吧,那东西结实!” 众人哄堂大笑,夫子狠狠地瞪他眼,抓过书又回到讲台。 李尚文得意洋洋坐下,冲着夫子的背影做鬼脸。 安少卿坐在屋角的张椅子上,直默不作声地瞧着那边热闹,目光在李尚文那张眉飞色舞的脸上划过,落在他身边那个好容易止住颤抖低着头不敢出声的少年身上,嘴角慢慢勾起。 课间歇息,学子们纷纷走出课室到室外透气,只有之前被李尚文责骂的少年还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安少卿的只脚已经跨出去,回头瞧见又缩了回来,转身走到他身边,轻声说道:“你为何不出去走动走动?” 少年抬起头来,惊异瞧着安少卿,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跟他说话。 安少卿笑道:“我叫安少卿,吏部尚书安正邦之子。” 少年的脸上露出丝羞涩,声音低若蚊吟,“安……安公子,我叫张扬,家父是……钦天监司晨。” “我知道你的名字,名字不错,不过却不像你的个性。”安少卿认真说道:“你就该像你的名字样,大张旗鼓,奋力杨帆,学有所成,好好做番事业!” “我……我可以吗?”这岳林书院内的学子都是京城官员子弟,张杨的父亲是钦天监司晨,不过是名从九品的小小芝麻官,在众学子当中几乎是最低等的,他原本就性格乖僻,平日里从不爱与人说话,加上资质平庸,领悟力差,经常受到夫子jiāo xùn ,而众学子们个个身份地位都比他高,闲来无事就会拿他来取笑逗乐,弄得他加自惭形秽。安少卿来书院读书虽说不到个月,却也与其他学子样对他不理不睬,今日难得如此和颜悦色对他,只觉得受宠若惊。 安少卿笑道:“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努力,必定能有所成。” 张杨眼睛亮,不过下刻又黯淡下来,“只是míng rì 我就不能再来这里念书了。” “为何?” 张杨支支吾吾道:“家父……家父说……我的资质太差,学了那么久也毫无所成,不必再浪费时间和……银钱了。” 安少卿听就明白了,必定是张杨家中拮据不能再供他jì xù 念书了。 他猜想得没错,这岳林书院是京城最闻名的书院,学资也是最高的,寻常人等根本就负担不起,张杨的父亲不过是个小小从九品官员,俸禄微薄,勒紧裤带送儿子过来学了两年却毫无进展,也就不想再浪费银子了。 脑子转,安少卿就有了主意,对张杨笑道:“你huí qù 跟你父亲说,夫子认为你是块璞玉,只要假以时日,定能成才,你父亲就会让你jì xù 念书了。” 张杨问道:“这样行吗?” 安少卿胸有成竹道:“怎么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 课室外面,李尚文和李尚武坐在回廊下看着屋子里面那两个人,李尚文咬着嘴里的根狗尾巴草,脸好奇,“奇怪了,安少卿今日发什么疯?怎么会跑去跟那傻小子说话?” 李尚武轻摇折扇,“定是瞧你欺负张扬,他过去ān wèi ān wèi 。” 李尚文不以为然,“哼,他怎会那么好心?昨日还见他欺负他的同桌范安,把那小子带的饭盒打翻在地,弄得那小子没饭吃。若是哪日敢惹到老子头上,定要他好看。” 上回老太君寿宴安若雪被安若雨算计偷了绣图,李尚文直耿耿于怀,加上他也听闻二姨娘那房向跟大房明争暗斗,他们的姑母在世的时候为了顾全大局,不想让安正邦为家事烦恼,对二姨娘母子都颇忍让,如今姑母过世了,留下表妹安若雪又被他们欺负,心里是恼火,连带着对安少卿也十分厌恶,平日里从不理会他。 李尚武皱皱眉头,“大哥,不是我说你,以后你也不要欺负张扬了,瞧他也是可怜之人。” “我哪有欺负他,每次李宝玉欺负他我还帮他说话,今日是他放的屁实在太臭了,我忍不住才要他出去放的。”李尚文不fú qì 地瞪他眼。 李尚武;摇头,“你这性子也要改改,殊不知最易得罪人。不过以后他也不会招惹你了,今早见他兄长过来跟夫子说从míng rì 起他就不会再来书院读书了。 “真的?如此甚好,等宫成回来我就能跟他同位了。” 李尚文性子豪爽,平生最看不得那种畏畏缩缩胆小如鼠之人,偏生夫子恼火他日日不听课跟同桌嬉笑吵闹,特意安排老实巴交不爱说话的张杨与他同位,让他郁闷得很,如今听到张杨要走,却是求之不得,只望他走后就能跟如今个人坐张桌子的宫成同位了。 听李尚文提起宫成,李尚武却皱起眉头,“大哥,我总觉得宫成那人神神秘秘,又来历不明,你还是少跟他来往,免得惹是非。” 李尚文却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话?我和他见如故,相见恨晚,恨不能日日能跟他把酒当歌,谈天说地,要我不再跟他来往,除非海枯石烂,不对,即便是海枯石烂也是不行的。” 李尚武赶紧住口,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说半句宫成不是,李尚文就会跟他吹胡子瞪眼,若是再说句,就要跳起来跟他决斗了,也不知道那宫成给李尚文下了什么迷药,弄得他痴迷如此。 李尚文却开始不停地说宫成,把他好yī zhèn 吹捧之后,就开始唉声叹气,说他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也不叫上他,实在不够义气。 第二日,两xiōng dì 照旧去学堂,走进课室,就见张杨坐在安少卿身旁,之前跟安少卿同位的范安却坐在了张杨的位子上。 李尚文大感奇怪,快步走到范安身边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了?” 范安指了指张杨道:“夫子要我跟他换位子。” 李尚文问道:“那小子不是说不来念书了吗?怎么又来了?” 范安道:“谁知道,早见他乐滋滋地过来,夫子见了他也是笑眯眯的,还要我跟他换位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过去问问他。”李尚文说着就要过去,却被走过来的李尚武拽住了,“大哥,这还不明白吗?定是那安少卿找夫子说了什么。你还是少管闲事,赶紧坐下吧!” 李尚文看眼那边,安少卿正笑容满面跟张杨说着什么,张杨微笑瞧着他,似乎也是满心欢喜。 “真是奇了怪了,那小子这么做安得什么心?”李尚文嘀咕着坐下,看眼范安,马上就笑了起来,这下好了,换了个会说话的,以后再也不会那么闷了。 李尚文下子就把张杨换位子的事忘到了边,跟范安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李尚武却走回自己的wèi zhì 坐下,悄悄注意着安少卿和张杨,若有所思。 吃午饭的时候,李尚文打开家里帮他们两xiōng dì zhǔn bèi 的罐鸡汤,正要倒进碗里,却被李尚武拦住了。 “大哥,这鸡汤别喝了,拿去送给夫子吧!” “为啥?” 李尚武四下瞧瞧,压低嗓音道:“我看你今日又不听课,总是跟范安说笑,夫子很生气,不如拿这鸡汤去孝敬他,他就会睁只眼闭只眼了。” 李尚文有些不信,“是吗?我怎么没见他发火?” 李尚武本正经道:“你顾着跟范安说话,哪里会留意,我瞧夫子好几次都拿起那镇纸,只怕是想砸你。” 李尚文hā hā笑了,“不是吧,那老头子还真听我的话,不用书改用镇纸了?” “你还笑,若是真的惹恼了夫子,告到山长那里,再被父亲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好吧,听你的,就给那老头子喝吧,不过我不去,你去帮我说说就行了,免得他趁机又jiāo xùn 我顿。” “好,我去。”李尚武起身,拎着装着鸡汤的罐子往夫子的屋里走去。 过了yī zhèn 子,李尚武拎着罐子回来了,脸色却变得凝重,李尚文瞧了心下不安,问道:“夫子不肯要吗?把你臭骂了顿?” 李尚武挤出笑脸,“不是,他要了,不过要我跟你说,今日就算了,若是以后你再不好好听课,他就用椅子砸你!” 李尚文猛拍桌子,“什么,那鸡汤不是白送了!” 68. 第六十九章、从长计议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四表妹可愿与我们起品茗赏花?”李尚文最喜欢热闹,人越就越gāo xìng,向也喜欢安若冰听话文静,想让她也跟他们起谈天说地。 安若冰自是求之不得,刚想说好,却听安若雪说道:“四妹妹还要把这些花送去给老太君插花瓶,哪里有空与我们闲聊,下回再叙吧!” 并不是她不愿安若冰与李尚文xiōng dì 起说话,而是今日有很要紧的事要问他们,有安若冰在场实在不便,再说她也不愿安若冰与李尚武接触太,那样只能让她越陷越深。 安若冰好生失望,却又不敢说什么,只好告辞而去。 丫鬟们已经在玫瑰园旁边的凉亭处摆上茶点,安若雪招呼李尚文两xiōng dì 坐下。 坐下,安若雪就开始数落两xiōng dì :“大表哥二表哥,你们说话不算数,乞巧节那天晚上说好等我bǐ sài 出来跟我好好说说话,谁知我出来却不见你们,害得我满大街找你们,回家迟了还被父亲罚跪了晚上。” 李尚文刚要说话,李尚武却向他使个眼色,对安若雪说道:“那日表哥们遇见位故友,跟着他去喝酒了,就没有等你出来,表妹莫生气,下回定不会了。” “是吗?大表哥,那位故友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认识吗?”就知道他们不愿告诉她实情,安若雪却不着急,dǎ suàn 先逗逗他们,深知李尚武心思敏捷,定然会对答如流,她干脆直接问李尚文。 “啊?那个……”李尚文愣住了,他向不会说谎,时之间要他做出这所谓的故友姓名,还真是难到他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李尚武忙接口,“jiù shì 我们岳林书院的同窗宫成。” 李尚文马上笑道:“对对,是宫成!” “好啊,个个都想骗我,不理你们了!你们走吧,我回屋歇息去。”安若雪撅起嘴起身来。 “表妹,别走!”两xiōng dì 最疼zhè gè 表妹,见她发脾气了,忙起身拦阻,安若雪却不理会他们,作势要走。李尚文急得使劲给李尚武打眼色,要他想bàn fǎ ,李尚武皱紧眉头,只觉得表妹今日有些奇怪,却不知该怎么哄她。 安若雪瞧着两人那着急mó yàng ,心中好笑,不再戏弄他们,“你们不必瞒我了,我都知道了。想不到二表哥为了含烟姐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实在让我佩服!” 李尚武变了脸色,“表妹,你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安若雪笑道:“还装是吧?那天夜里宫中尚衣局无故失火,把我们的绣图都烧毁了,你们可知此事?” 李尚文和李尚武对视眼,李尚武道:“听父亲说了。” “可知那把火是谁烧的?” 李尚文急忙摆手,“不是我们。” 安若雪扑哧声笑了,“hē hē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们,不过,你们也没有闲着吧?” 李尚文自知说错话了,挠挠nǎo dài 不敢再说。 李尚武却依旧镇定,“此话怎讲?” “你们也派人去宫里捣乱了,对吧?”安若雪早就打定主意要lì yòng两位表哥在宫中安插的人手帮她做事,今日正好他们过来,她就要好好问问他们。 李尚文和李尚武面面相窥,想不到安若雪会知道此事,再想那日李长志把他们责骂顿之后就匆匆出门,定是跑来安府找安正邦商议此事,只是料不到这么机密的事也会说给安若雪知,忙齐声问道:“父亲说与你知吗?” 安若雪做个鬼脸,“不是,是我偷听舅舅与父亲tán huà 才知道的,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声。” 李尚武还以为安若雪不gāo xìng自己的绣图被毁,忙解释道:“表妹,我们不过是想在含烟的绣图上做手脚,并未想过动你的绣图,那场火也不是我们的人放的,你不要误会了。” 安若雪道:“我知道,我没有怪你们,父亲也不想我进宫,绣图烧了好。” “表妹,这件事非比寻常,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李尚武做事最是谨慎,生怕安若雪年少又是女子不知轻重随意把这事说给其他人听,忙叮嘱句。 安若雪眼珠转,道:“只要你们老实回答我个问题,我就会保密。” “什么问题?” “你们是怎么和宫中之人传递消息?那人又是谁?” 李尚文叫了起来,“表妹,你明明问了两个问题。” 安若雪白了他眼,“都是个意思。” 李尚武看着安若雪,神色变得加凝重,“表妹,你为何要问这些?” “我好奇啊!”安若雪自是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实目的,只能骗他们。 李尚武摇头,“不行,这事不能跟你说。” 安若雪撅起嘴,“为何不能跟我说?我又不会说出去。” 李尚武却依旧不愿松口,“表妹,此事关乎我们李家安危,若是走漏半点风声,我们家子全部都要受到牵连。” 安若雪急了,再保证会守口如瓶,李尚武却还是不肯说,她又去求李尚文,哪知她zhè gè 大表哥向心直口快,今日却反常态,嘴巴咬得紧紧的,jiù shì 不愿告诉她。 番软硬相逼,都未能让两xiōng dì 开口,安若雪只能另寻借口,只见她眼圈红,低声道:“实话与你们说吧,我打听这些其实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万万不愿嫁给那个讨人厌的太子了。” “什么?你为何要嫁给他?”两xiōng dì 齐声惊呼。 安若雪抬起衣袖装作拭泪,悲悲切切地把太子在老太君寿宴上看中她之后,为了娶她为妃,设计陷害董文熙,逼着董蒲龄上门退亲之事说了遍。 安若雪和董文熙解除婚约之事李尚文xiōng dì 也听说了,不过却不知是被太子所逼,李长志虽清楚缘由,却未曾告知两xiōng dì ,如今听安若雪说起,两xiōng dì 是又惊又怒,李尚文掌拍在石桌上,开口就大骂太子仗势欺人,吓得李尚武忙喝止住他。好在下人们都远远地在亭子外面候着,听不到他们的tán huà ,不然被人听去可不得了。 “表妹,你是想让表哥帮你吗?”李尚武心思敏捷,即刻就想到了安若雪的意图。 安若雪含泪应道:“是啊,父亲把我许配给董家,也是为了能逃开太子魔掌,可是太子权力滔天,哪有那么容易逃开?只怕他寻宝回来,就会求皇上指婚,若是我抗旨不允,定会连累整个安府,若是应允他,那样强霸之人,又岂是良配?为今之计只能设法在宫中挑起众位皇子纷争,让太子保不住储君之位,我也就能暂且逃过他的毒手。” 安若雪这番话半真半假,她的确不想嫁给太子,也想让众位皇子斗个你死我活,斗出最后个最有能力的皇子,她才好与之hé zuò ,报她的血仇。 两xiōng dì yī zhèn 唏嘘,想不到自己的表妹这么命苦,他们向最疼爱她,怎能见她受罪,心下就有了主意。 李尚武道:“表妹,你放心,我们必定会帮你,不过那人是谁却不能说与你知,只能如你要求在宫中行事。” 安若雪大喜,她要的jiù shì 他们xiōng dì 的bāng zhù ,并非定要知道那个在宫中潜伏之人是谁,她相信假以时日,也会把那人找出来。 “要我说啊,最好是趁现在太子出宫寻宝,我们让人去把他咔嚓了,也算是为民除害。”李尚文最是嫉恶如仇,之前也听闻过太子些劣迹,早就对他心生不满,如今见他居然欺负到自己表妹头上,心中是气恼,浮上心底的话马上就冲口而出。 “大哥,休要胡说!”李尚武只想找块破布把他的嘴巴堵上,对自己zhè gè 有勇无谋的兄长已经忍无可忍。 李尚文不fú qì ,“我哪里胡说,人在外面不比在里面好下手?” 安若雪忙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大表哥,稍安勿躁,可否小声说话,万被人听去就糟了。” 李尚武又瞪李尚文眼,“这事要从长计议,不是大哥想得那么简单,我们且看情形再行动吧。” 安若雪道:“二表哥言之有理,如今其他皇子对储君之位俱都虎视眈眈,我等只要静观其变,适当添把火jiù shì 了。” “表妹,可是姑丈的意思?”李尚武目中现出异色,实在想不到自己zhè gè 只有十四岁的表妹会有如此头脑,还以为是安正邦教她的。 安若雪这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嘿嘿笑承认了。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安若雪见天色已到正午,午膳时间到了,就留二人用饭。两xiōng dì 却因来的时候未曾与李长志说明,怕他责骂,不敢逗留太久,忙起身告辞。 才走两步,李尚武突然对李尚文说道:“大哥,huí qù 还要些时候,你刚才就嚷嚷着要去茅房,不如去了再走,免得半路四处找茅房。” “哦,顾着说话都忘了。”李尚文嘿嘿笑,就往茅房方向而去。 安若雪何等聪明,即刻就明白李尚武是要支开李尚文与自己说事,不然他绝不会当着她的面说什么茅房。 果然,见李尚文走远,李尚武四下瞧瞧,低声对安若雪说了几句话。安若雪面色变,眸色变得冰冷。 69. 第七十章、一场好戏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送走李尚文xiōng dì 之后,安若雪回到卿雪阁,直心事重重,连午饭都没怎么吃就躺到床上去了。 杨嬷嬷瞧着心中奇怪,把直跟在她身边的半夏和秋香叫到外面询问,安若雪是不是在哪里受了什么气? 半夏仔细回想之前情形,安若雪见到李尚文xiōng dì 过来直都高gāo xìng兴的,唯有遇见安少卿的时候跟他争执了两句,不过当时安若雪并没有受气,反而把安少卿气得要死。 “这就怪了,既然没有不gāo xìng,为何直不愿出声,连饭也不吃。难道是身子不舒服?”杨嬷嬷想起今日安若雪与丫鬟们踢毽子弄得满身是汗,未曾换过衣裳就跑去见李尚文xiōng dì ,说不定是受了风着凉,忙又走回屋里去看她。 安若雪正睁着眼睛看着帐子,瞧见杨嬷嬷脸上满是关切,知道她又在dān xīn 自己,微微笑道:“嬷嬷,我没事。” “没事为何不好好吃饭?”看见安若雪笑了,杨嬷嬷稍稍放下心来,在床前坐下。 安若雪侧过身子,伸手抓起杨嬷嬷放在膝上的只手,把头枕到她膝上。 杨嬷嬷心中yī zhèn 激荡,轻轻抚摸安若雪那头秀发,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大小姐,您已经好年未曾这样跟嬷嬷撒娇了。跟嬷嬷说说,是不是有什么gāo xìng的事?” 杨嬷嬷手把安若雪带大,从小就把她当做心头肉般疼爱,比安若雪的亲娘大夫人还要娇惯她,安若雪无论是受了委屈还是遇见了gāo xìng的事,都喜欢跟杨嬷嬷说,每次都要腻在她的怀里撒娇。只是后来渐渐长大,被大夫人训斥了她几次不可这样没规矩,她才不再粘她了。今日安若雪突然像从前那般又跟她撒娇,杨嬷嬷就知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并且这件事还很要紧。 安若雪摩挲着杨嬷嬷掌上的茧子,那笑容慢慢敛去, “嬷嬷,您能不能再跟我说说,我母亲和我那个未出世的小弟弟是怎么死的?” 杨嬷嬷吓了跳,目光从自己的手上移到安若雪的脸上,“大小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事?” 安若雪坐起身来,眼底隐隐有火苗在跳跃,“我想再听次,那样我的心就能狠点。” 杨嬷嬷捏紧安若雪的小手,把当时的情形说了遍。她已经明白,安若雪必定是dǎ suàn 好好整治二姨娘她们了。之前安若雪只是把二姨娘她们身边的亲信铲除,并未伤及她们,这回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不再有耐心跟她们慢慢玩了。 安若雪静静听着,脸色越来越冰冷,那双美目却被火焰灼成赤色。 第二日早,安若雪未曾像平日那样早早起床去给老太君请安,而是感染了风寒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自从知道二姨娘指使半青给她下药之后,安若雪每逢伤风感冒都让杨嬷嬷去请贾大夫来帮她诊治,再不敢要二姨娘去帮她请大夫了。这回也是样,杨嬷嬷依照安若雪的吩咐,未曾惊动他人,自行去把贾大夫请了来。 贾大夫很快就来了。安若雪只留下杨嬷嬷在屋里,叫其他丫鬟都出去,让贾大夫静静帮她诊治。小半个时辰之后,贾大夫给安若雪开好药方,让杨嬷嬷跟他huí qù 抓药。 剂药服下之后没久,安若雪就能下床了,第二日就跟没事人样了,又嚷着要踢毽子,却被杨嬷嬷制止了,说她病刚好,别说踢毽子了,jiù shì 出门也不许,要老老实实在屋里呆几日才行。 安若雪老大不gāo xìng,却拗不过杨嬷嬷,只好乖乖听话,在屋里看书。 本书刚看了两页,语儿进来禀报,说二姨娘派人过来请安若雪去后花园鱼池的水榭观看新买来的锦鲤。 安若雪说道:“我身子未完全好,杨嬷嬷不许我出门,你去跟二姨娘说声,我就不去了。” 语儿应声出去了,不过会儿又走了回来,有些为难地说道:“大小姐,迎春姐姐说老太君吩咐了,人人都要去,那样才热闹。不过老太君还说人太会把锦鲤吓到,要大小姐就带个丫鬟过去就行了。” 安若雪心中动,把书放了下来,“好吧,你跟迎春说,我换了衣裳就去。” 语儿出去了,安若雪要直守在门口的秋香去把杨嬷嬷叫来,吩咐了杨嬷嬷几句,就要半夏帮她衣。 杨嬷嬷走出卿雪阁往后花园而去,远远看了看鱼池那边会儿就走回卿雪阁。 安若雪换好衣裳,带着秋香起往后花园而去,路过安若雨的听雨轩,安若雪瞧见名小丫鬟正在院门口扫地,忙大声说道:“秋香,你可曾见过黑色的锦鲤?听说二哥这回买了好些回来,定很有趣。” 秋香道:“奴婢之前连红色和橙色的锦鲤都未曾见过,还是来了安府才见着,这黑色的锦鲤却是连听都未曾听过,不必说见过了。” “我们走快点,会儿大家都去了,人会吓着那些小东西,都躲在水底下就看不清了。” 主仆二人jiǎo bù 飞快,会儿就走远了。 在听雨轩门口的小丫鬟叫春兰,等安若雪她们走远,急忙把扫帚丢就跑进了院子。 安若雨正在屋里逗她那只刚学会说话的鹦鹉,看见春兰急急忙忙进来,不仅有些恼怒,“你做什么跑这么快,没规没矩的像什么样?” 春兰忙说道:“二小姐,刚才奴婢在门口瞧见大小姐带着丫鬟路过,说是二少爷买了黑色的锦鲤放在鱼池里了,好人都赶去看了,您也赶紧去瞧瞧吧,不然等会儿人鱼儿就会躲在鱼池下面看不清楚了。” “你说什么?黑色的锦鲤?我怎么没听说过?” “是啊,奴婢也没听过呢,二小姐您不去瞧瞧吗?”春兰满脸渴望,只想安若雨赶紧去瞧,她也能跟着过去看看热闹。 “走,我们也去瞧瞧。”安若雨抬脚就往外走,边嘟起嘴来,“二哥也真是的,买了好东西回来也不先跟我说声,居然被安若雪抢了先。” 春兰大喜,跟在她身后就走。 快到鱼池边,却不见安若雪主仆,也不见其他人,安若雨觉得奇怪,质问春兰,“怎么不见她们?是不是你听错了?“ 春兰也觉得奇怪,看看鱼池周围并未有人影,再仔细瞧了瞧,鱼池中央那处水榭里面似乎有人影,忙指了指说道:“二小姐,她们可能在那里面。” 安若雨认真细看,透过菱格竹窗,水榭里面确实有人,忙快步走上石桥往水榭走去。 鱼池另边的丛花木后面,安若雪和秋香静静在那里看着水榭,秋香瞧见安若雨带着春兰走了进去,不禁好奇地问道:“大小姐,我们为何不过去?” 安若雪微微笑,“稍等片刻,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过了会儿,春兰从水榭走了出来,匆匆往安少卿住的院子走去。 又过了会儿,鱼池边上出现群人,秋香仔细看去,是老太君和各房姨娘及小姐少爷们带着各自的贴身丫鬟都来了,他们走上石桥,也往水榭而去。 “人到齐了,我们也过去吧!”安若雪脸上的笑意深了,抬脚就往水榭那边走去。 “老太君,您慢点,那锦鲤不会跑的。”莲香扶着老太君步步往水榭走,刚才二姨娘去牡丹院请老太君过来观赏新买来的锦鲤,老太君心中gāo xìng,jiǎo bù 飞快,这上桥的石阶陡,莲香生怕她扭了脚。 二姨娘也在旁扶着,“hē hē ,老太君最喜欢锦鲤,今日有新品种,她自然要走快点。” 老太君笑道:“是啊,锦鲤争食的样子最有趣,你们可记得带鱼食了?” “老祖宗放心吧,孙儿带着呢!”安少卿从后面赶上来,举起手里的几包鱼食,正想挤到最前面,却听见身后传来个清脆的声音。 “我来迟了,你们也不等等我。” 安少卿身子顿,急忙回头,却见安若雪俏生生地在岸边,正冲着他笑。 “你……你怎么在这里?”安少卿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安若雪走到他面前,笑道:“二哥,你不是请我来观赏锦鲤吗?我这不就来了?有什么不对吗?” 安少卿勉强笑笑,“没……没什么。” “那快走吧。”安若雪不再理他,快步走向水榭。 这时,突然听见前面传来声惊呼,最先走进水榭的安少澜冲了出来,惊愕地指着水榭对跟过来的众人说道:“二姐姐和个大哥哥在里面啃嘴儿。 众人俱都怔住了。安若雪紧走几步走到老太君身边,故作惊讶地对安少澜说道:“三弟莫要乱说。” “我没乱说,不信你们进去瞧瞧。”安少澜认真说道。 这时安少卿也走了过来,和二姨娘对视眼,慌忙走了进去。 安若雪扶着老太君紧跟着走了进去。 只见里面的张长椅上斜躺着对男女,正衣衫不整地搂抱在起亲嘴儿。那男子是个年轻公子,生得眉清目秀,众人并不认识,而那女子赫然却是安若雨。 “二妹,怎么是你?”安少卿惊愕之极,慌忙上前去把两人分开,揪起那男子的衣领就给了他巴掌,怒声吼道:“张杨,你zhè gè 畜生,怎么可以欺负我二妹?” 70. 第七十一章、将计就计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众人万万没想到会看见如此不堪入目的场景,个个都惊呆了。二姨娘急忙上前去把安若雨的衣裳整理好,见她面色潮红,媚眼如丝,嘴里仍旧低喘,只觉得奇怪,再细想就明白过来,她必定是中了迷药,不然不会是zhè gè 样子。心中是又急又气,她看看四周,拿起桌上茶壶就把茶水泼到了安若雨的脸上。 安若雨个激灵清醒过来,看看众人,视线落在张杨身上,猛然明白过来,抱着头就尖叫起来。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句话都说不出来。三姨娘却夸张地说道:“哎呀呀,这大白天的二小姐居然与人私会,若是传扬出去,我们安府的脸面就丢尽了!” “你给我住口!”二姨娘狠狠地瞪了三姨娘眼,又问安若雨,“若雨,怎么是你跑来了?是谁要你来的?” 安少卿也问张杨,“你怎么会跟我二妹在起?” 安若雨只是抱头痛哭,哪里说得出话来,而张杨则茫然地看看安若雨又看看安少卿,道:“不是你让我过来见她的吗?你说……” “你放屁,我不过是请你来做客,谁要你来欺负我二妹了?”安少卿又巴掌打过去,dǎ duàn 张扬的话。 “二哥,你为何口口声声说这位公子欺负二妹呢?刚才我们都瞧见他们两情相愿,我看是他们在这里私会吧!”安若雪心中冷笑,面上却装作痛心地说道:“想不到二妹会做出这种事来,真是羞死人了!” “是啊,我们都看见了,刚才二姐明明是心甘情愿的。”安若云想到刚才安若雨那陶醉的样子就觉得脸红,她万万没想到安若雨会那么大胆,把男人带回府来私会,还选在这种地方。 “够了,你们都给我住嘴!”老太太终于开口了,脸色阴沉,“今日之事谁都不准说出去,若是走漏半点风声,决不轻饶。” 顿了顿,她看向二姨娘,“你把若雨带huí qù 好好管教,等会到我院子来,我有话问你。至于zhè gè 人,把他先关进柴房,等正邦回来发落,若是谁敢把他放走,我就dǎ duàn 谁的腿。”说到最后这句,她看了安少卿眼,然后转身就走了出去。 二姨娘和名丫鬟起搀着安若雨lí qù ,张杨也被人绑了下去,众人见没有戏看了,也纷纷lí qù 。安若雪慢慢往卿雪阁走去,身后传来安少卿的声音。 “安若雪,你给我住!” 安若雪回过头来, “二哥,有何事?” “你……定是你搞的鬼!”安少卿指着安若雪,神色狰狞。 安若雪微笑看着他,“二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用装了,我知道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安少卿贴近安若雪,伸手就想抓她的衣领,秋香上前挡在安若雪面前,怒视着他。 “秋香,你让开,他不敢动我。”安若雪淡定看着安少卿,“二哥,既然你猜到了,我不妨告诉你,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既然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安排这出好戏,若是唱不起来岂不是可惜,我不想让大家失望,只能帮你把了。” “你……你……”安少卿气得说不出话来。 安若雪得意笑道:“二哥,我劝你还是赶紧想bàn fǎ 向父亲jiāo dài 吧,那张杨可是你带回来的,父亲若是知道你帮二妹与张杨私会,你就有得罪受了!” 安少卿脸色变得惨白,再瞪她眼,转身lí qù 。 看着他的背影,安若雪笑得是bsp;làn ,今日这出戏实在精彩,不枉她下了功夫。 原来那日李尚武见安少卿反常态,对无权无势的张杨那么亲热,只觉得奇怪,第二日又见原本要退学的张杨又来上学了,就是吃惊,就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想到或许能从夫子那里探听到其中缘由,他就拎着鸡汤去讨好夫子,把事情弄清楚了。 原来安少卿去找了山长,帮张杨出了学资,又去求了夫子,要夫子把张杨调过去与他同桌,说是他可以辅导下张杨读书,夫子见他这么热心,大感ān wèi ,就答应了。 李尚武却觉得此事有蹊跷,安少卿的恶名他早有所闻,那样心术不正又不学无术之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bāng zhù 他人,只怕是有什么目的。于是他开始悄悄留意他们的动静,次尾随他们上茅房的时候,听见安少卿对张杨说起安若雪怎样貌美无花,才艺无双,还说安若雪最喜欢沉稳踏实之人,像张杨这样的条件正符合,看哪日方便就带张杨去安府趟,让他们先认识下,若是彼此喜欢,就可以让他父亲上门提亲。 那张杨听了心花怒放,不住感谢安少卿,恨不能马上就去见安若雪。安少卿却说等他安排好再说,还要他不可把这事告诉他人,免得传扬出去有损安若雪名声。 李尚武听了大吃惊,马上断定是安少卿想害安若雪,就拉上李尚文起去安家玩耍,找了个机会告知安若雪,要她小心提防。之所以瞒着李尚文,是怕他性子急躁,会忍不住去找安少卿算账,到时候安少卿矢口否认,就不能抓到他了。 安若雪没想到安少卿如此阴险,居然想到zhè gè 诡计来败坏她的名誉,就提前做好zhǔn bèi ,借口说感染风寒,请贾大夫过来,求得他副迷药以备用,静等安少卿把张杨带过来。 今日安少卿果然把张杨带来安府,把他安置在鱼池中的水榭上,要他在此等待安若雪。然后安少卿借口说买了新的锦鲤,让二姨娘屋里的迎春去叫安若雪去鱼池观赏,待到她带着丫鬟过来时,他再设法把丫鬟支开,让安若雪人进去水榭与张杨在里面相见,他再叫齐众人起过去捉奸。 当安若雪听到语儿说迎春过来传话请她务必要去观看锦鲤,心知有异,就吩咐杨嬷嬷过去鱼池那边打探下。杨嬷嬷从另条路过去鱼池,看见安少卿躲在岸边处假山后盯着水榭方向,水榭里面又似乎有个男人,就知道其中有诈,忙huí qù 告诉安若雪。 安若雪计上心来,让杨嬷嬷去找旺财过去寻个借口把安少卿支开,然后她gù yì 在听雨轩门口说去看锦鲤,引得安若雨前往。 安若雨进去瞧见张杨,见他斯文有礼,又听他说是安少卿的同窗好友,就以为他是安少卿请来起观赏锦鲤的,也没想那么,就坐下起等其他人过来。 张杨并未见过安若雪,还以为安若雨jiù shì 安若雪,是过来跟自己幽会的,心里大为gāo xìng,见她相貌娇美,是喜欢,jiàn miàn 就说了许赞美的话语,安若雨听了心里美滋滋的,就娇羞地请张扬喝茶,自己也陪着喝了杯。等了会儿不见其他人来,安若雨觉得奇怪,就要春兰去安少卿院子瞧瞧,水榭里就只剩下她和张杨两人。 这时药性发作,张扬原本就心想来幽会美人,如今烈火焚心,哪里还能控制,起身就把抱住安若雨。安若雨心知不妙,身子却也是燥热难忍,挣扎了几下就倒在张扬怀里,任由他亲吻抚摸,两人起倒在椅上。 这时老太君他们过来,恰好看见了这不堪入目的场景。安少卿和二姨娘费尽心思想整治安若雪,却没想到被安若雪识破,还将计就计,把安若雨给弄了进来丢人现眼,污了名声。 安少卿和二姨娘都以为安若雪在水榭里面与张杨相会,没想到却变成了安若雨,当时瞧见那情景,二姨娘时心急也没想那么,就把壶装了迷药的茶水都泼到了安若雨脸上,把证物也毁去了,之后再想要追查也不能够了。再则这事原本是安少卿的主意,又有张杨zhè gè 证人,他们哪里敢说什么,只能设法把张杨的嘴堵上,把这事给蒙混过去就算了,安若雨只能吃哑巴亏了。 安正邦从宫中回来知道此事,气得把安少卿叫来狠狠地训斥了顿,又到柴房去审讯了张杨,知道他是钦天监名小小司晨之子,是安少卿在岳林书院的同窗,今日陪着安少卿去买了锦鲤回来,在鱼池水榭观赏时撞见安若雨进来,被她的美貌吸引,时忍不住对她非礼,并未跟她有私情。 张扬这番供词是安少卿教他的,最初张杨不肯,安少卿就威逼利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他答应下来。安少卿哪里敢让安正邦知道实情,那样他必定会受到家法处置,弄不好安正邦会把他废了,他可不敢冒险。 安正邦没有把张杨送去官府,而是叫人把他打了顿,又要人把他父亲张达找来痛骂了顿,才把他放走。之所以如此处理这件事,是因为老太君已经把整件事的jīng guò 说与安正邦听,他不是笨人,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用问,必定又是二姨娘和安少卿搞出来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让安若雪反过来整了安若雨。虽说他痛恨二姨娘母子用这种卑鄙手段害安若雪,但是为了保住安府的名声,他没有深究,只是把二姨娘和安少卿jiāo xùn 了顿就算了。 71. 第七十二章、二姨娘的靠山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正邦如此处理此事让安若雪很不gāo xìng,她以为这回安正邦不会再包庇二姨娘母子了,必定会好好惩治他们,没想到他还是放过他们,并且也没有把安若雨许配给张杨,而是要大家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保全住安若雨的名声。 回想前世,她毁容之后,安正邦把对她的关爱全部给了安若雨,还把二姨娘扶正,又让安少卿做了世子的wèi zhì ,可见他的心里还是很在意二姨娘那房的。还有老太君也是样,虽然疼爱她,派人保护她,却也不会对二姨娘怎样,这其中是否有她不知道的秘密?她必须赶紧设法查清楚,才好应对。 前世安若雪对安府之事从不过问,大夫人在世的时候她在母亲的呵护下安然度日,老太君和安正邦也对她疼爱有加,她过得快乐而幸福。母亲突然离世,又惨遭毁容,她整日里沉浸在悲痛之中,加上那时老太君和安正邦渐渐对她冷淡,她就加不关心安府的事务,嫁给南宫黎之后又离开安府,心帮南宫黎打天下,对安府之事就不上心了。 她只记得自己嫁给南宫黎之时安正邦深得皇帝南宫彦器重,与李长志自成派,并不参与各派系斗争,等到她嫁给南宫黎之后,安正邦才和李长志起扶持南宫黎,最终让南宫黎登上太子之位。那时候安正邦在朝中权势滔天,家宅安定,根本不必安若雪去操心家族事务,也很少回娘家去看望家人,直到后来安若雨为了接近南宫黎,频频与她相见,她才经常与家人走动,也因此让安若雨有机可趁,把南宫黎勾引上手,害得她惨死。 无法在回忆当中寻得真相,安若雪只好问杨嬷嬷,杨嬷嬷在安府十几年,直跟在大夫人身边,或许她会有所了解。 杨嬷嬷略沉思,道:“大小姐,其实这事老奴直都想跟您说,只是不敢què dìng ,就没敢嘴。” 安若雪大喜,“嬷嬷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嬷嬷犹豫了下, 说道:“大夫人在世的时候,老奴曾经听她说过,安府家大人,各房又奢侈浪费,紧靠老爷人俸禄难以维持,这些年直都是二姨娘从娘家那边弄些财物帮补。老太君和老爷jiù shì 因着zhè gè yuán gù ,才对二房如此容忍。” “原来是这样。”安若雪明白了,安正邦虽是吏部尚书,俸禄不低,可是安府上下有两百人,如要维持如此大的家业,实属艰难,除非另寻财路。偏偏安正邦为人清正廉洁,从不贪污受贿,又谨遵朝中规定不敢经商,只靠数十亩良田维系府中口粮。大夫人为了节省开支,曾经劝过安正邦裁减下人,安正邦为了面子,没有听从她的建议,只能依仗二姨娘。 二姨娘的父亲原本是江南的名茶商,家境殷实,可惜经营不善导致家道中落。当时安正邦在江南就职,见二姨娘知书达理,生得又妩媚,就娶了做二房。数年之后,二姨娘的父亲过世,她大哥继承茶庄,除旧拓新,扩大经营,把家业重新振兴起来,成了当地巨富。 二姨娘就只有这个xiōng dì ,兄妹俩感情深厚,她大哥为了让她在安府能有地位,每年都会派人送来大批财物,安家拿人手短,自此对二姨娘就颇为容忍,即便她做错事,老太君和安正邦也不敢对她加责罚。大夫人过世之后,顺理成章就让她暂为管家。 弄清楚事情原委,安若雪明白了,前世二姨娘之所以那么快被扶正,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帮着说话,而是二姨娘娘家的势力所致。之前她dǎ suàn 慢慢折磨二姨娘他们母子三人,先让他们身败名裂受尽苦楚再要他们的命,可是现在安正邦偏袒他们,出了事还帮他们掩饰,她的计划很难实施,只能另寻他法。 “大小姐,瞧老爷对张氏的态度,怕是不会为难她,若是再让她当上主母,对您就加不利,务必要jìn kuài 想法子才行。”jīng guò 这几次事件,杨嬷嬷加看清楚安若雪的处境,生怕jì xù 下去会危及她的安危,心中也是十分担忧。 安若雪何尝想不到这点,父亲再偏帮二姨娘,只会助长她的气焰,若是二姨娘娘家再施以压力,只怕她很快就会扶正,到那个时候,自己就难duì fù 她,确实要赶紧想bàn fǎ 了。 安若雪为怎样duì fù 二姨娘房伤神,却不知安正邦也在为这事头疼。这些年来,二姨娘在背地里搞的鬼他少也知道二,为了保全家宅安宁,他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之前大夫人在世,还能牵制下她,如今当家主母没了,他让她暂为管家,让她肆无忌惮,开始对能够威胁到她这房利益的其他子女下手。 上次安少澜被推入荷花池,安若雨偷窃安若雪的绣图,这回又把张杨弄进来想败坏安若雪名声,这桩桩件件都阴狠毒辣,安正邦知道再这么下去,二姨娘还会做出加残忍之事,他不能再jì xù 姑息下去。可是真要把二姨娘休掉,安府就会陷入困境,根本不可能jì xù 维持风光体面,若是到那个地步,他怎么有脸面在同僚面前立足?再则二姨娘娘家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谁知道会不会使人过来寻仇? 为了这件事安正邦连两日都吃不好睡不香,解决的bàn fǎ 还没想出来,却又增添了新的烦恼,那jiù shì 太后又下懿旨,乞巧节那日穿针bǐ sài 入围的十名女子即日进宫去重新bǐ sài 。 zhè gè 消息让安府许人都异常恼怒,安正邦自不必说了,这才庆幸尚衣局那场大火帮了他大忙,没想到太后娘娘会如此执着,非要选出巧姐才甘心。而二姨娘母子三人是气得差点没吐血,原以为这回安若雪没机会再露脸了,谁知还要进宫去重新bǐ sài ,即便不能赢得bǐ sài ,也是份莫大的荣耀了。何况按照上回的成绩来看,安若雪取得桂冠的可能性相当大,怎能不让他们着急? 得知zhè gè 消息之后,安正邦又去找老太君商议。jīng guò 上回的jiāo xùn ,他的心中有了疑虑,认为安若雪并未听他吩咐gù yì 输掉bǐ sài ,反而是认真参赛赢得了入围资格。 老太君默默地听安正邦发完牢骚,长叹声道:“罢了,既然你zhè gè 女儿心比天高,不甘被埋没,就由她去吧!” “母亲,您怎么也向着她了?儿子这是为她好啊!”安正邦没料到老太君会这么说。 老太君神色沉,“你以为如今她在这府里过得很好吗?谁知道哪天就会被你那狠心的小妾给害了。” 安正邦脸有愧色,“母亲说得是,这也是儿子想把她早日嫁出去的原因,若不是太子横加阻挠,待到明年年初她年满十五岁就可以出嫁离开家,儿子也就放心了。” “如今说这些都没用了,还是祈求上天庇护,让她能够逢凶化吉,安然无恙吧!” “可是……” 老太君举起手来,“你不必再说了,为娘以为,倒不如让她展露光华,若是能得到太后赏识予以尊荣封号,还能让她得到庇护。” 安正邦眼睛亮,他心就想着太后这么做是为了给皇子们选妃,却从未想过选出来的巧姐会得到皇家赞誉,若是安若雪赢得封号,就相当于得到枚护身符,以后二姨娘就不敢轻易伤害她了。 母子俩达成共识,安正邦就不再要求安若雪gù yì 输掉bǐ sài 了,只是叮嘱她番进宫要遵守宫规,谨言慎行,切不可惹出事端。 安若雪只觉得奇怪,问父亲是何yuán gù 。 安正邦叹道:“避之难避,或许是天意如此,你就顺势而为吧!” 父亲不再拦阻,安若雪大为gāo xìng,只是欣喜之余却又想到了件麻烦事,那jiù shì 水含烟也要重新参赛,不知李尚武会不会为此着急,又设法去搞破坏。 安若雪把心中忧虑说与安正邦知,安正邦却并不着急,而是笑道:“你以为含烟像你样吗?上回两家未曾定亲,你舅舅不què dìng 你水伯伯的心意,未曾跟你水伯伯说明太后可能会给皇子们选妃,含烟才会全力bǐ sài 。当天晚上尚武与你舅舅说非含烟不娶,你舅舅才告诉他太后的意思。这回你舅舅跟你水伯伯说好了,含烟定然会gù yì 输了bǐ sài 。再说你舅舅已经去你水伯伯家提亲了,婚期都已经定了下来,过了年就让他们成亲。太后即便是相中了含烟,也不能棒打鸳鸯,强人所难。” “那就好。”安若雪其实也没怎么dān xīn ,太后选巧姐本来就不是为了给皇子选妃,水含烟即便是取得巧姐之名也不要紧,再说前世水含烟也是顺顺当当嫁给李尚武,并未有皇子对她有所图,自己不过是怕李尚文xiōng dì 为此闹事罢了。 事情都解决了,安若雪安下心来,认真zhǔn bèi 进宫去参赛,只是有人却不愿让她如愿,在想方设法阻止她参赛。 72. 第七十三章、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míng rì jiù shì 进宫bǐ sài 的日子,为了让安若雪养好精神,戌时过,杨嬷嬷就催促她歇息。安若雪却哪里睡得着,想到míng rì 那场赛事可能决定她今后命运,她就兴奋异常,直辗转到子时,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日早,安若雪梳洗完毕,坐在桌前zhǔn bèi 用早点。翠竹拎着个食盒进来,把早点样样摆在桌上。 今日的早点很丰盛,有水晶虾饺、蟹黄包子,还有大碗碧玉香粳米粥及碟黄瓜皮、碟鸡汁茄干、碟翡翠菜心,全部都是安若雪爱吃的。 “wèi dào 不错,这是你做的?”安若雪咬了口水晶虾饺,笑着问翠竹。这院子里除了杨嬷嬷就属翠竹的厨艺最好,过来卿雪阁之后,她时不时会做些点心给安若雪吃。 翠竹笑着摇头,“奴婢的手艺哪有那么好,这是从大厨房拿来的,是刘厨子做的。” 安府的各个院子虽然有小厨房,平日却很少使用,每日的膳食都是丫鬟们去大厨房领了来,今日也是样。 安若雪脸上的笑容凝住了,她zhù shì 着翠竹,“这些早点是你去拿回来的?你瞧见是刘厨子做的?” 翠竹应道:“是啊,奴婢想到大小姐今日要进宫参赛,务必要吃好早点,就想亲自去大厨房挑些您爱吃的拿来,谁知去到那里看见都是您爱吃的。刘厨子正好在厨房,见到奴婢过来就帮奴婢装食盒,说是今日您要进宫去,他特意起了大早做了这些您爱吃的早点,您吃好了就能赢得bǐ sài 了。” 安若雪看了眼桌上的早点,把筷子放了下来,“把这些东西全部倒掉,我不吃了。” 翠竹和在旁的半夏只觉得奇怪,齐声问道:“这是为何?” 这时杨嬷嬷端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是碗鸡丝面和碗小米粥。她看了眼桌上的点心,眉头皱了起来,“这是谁做的?” “是刘厨子。”翠竹有些不安,她奉老太君之命过来服侍安若雪,直都小心翼翼,生怕做得不好难以向老太君jiāo dài 。平日并不需要她去厨房拿膳食,今日也是片好心想让安若雪吃得开心,才会亲自去拿早点,哪知道安若雪只吃了口虾饺就变了脸色,还要把早点全部倒掉,弄得她莫名其妙。 杨嬷嬷和安若雪交换了下眼色,杨嬷嬷脸上浮起笑容,语声轻快地说道:“大小姐还是想吃老奴做的鸡丝面,这些早点太腻味了,吃了不好消化。” 翠竹和半夏面面相窥,实在不明白,这些早点哪里就腻味了?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嬷嬷有话说。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把这些早点都吃了。”安若雪看了眼半夏和翠竹,两人应声退了出去。 杨嬷嬷看到那被安若雪咬了口的虾饺,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小姐,您吃了这虾饺,要不要叫贾大夫来瞧瞧。” 安若雪拿起筷子吃面,边对杨嬷嬷说道:“没事,不过口,应该无大碍。对了嬷嬷,你好厉害,瞧眼就知道不对劲了,我还要问过翠竹才知道不妥。” 杨嬷嬷不以为然,“哪里是老奴厉害,这桌子早点都是您爱吃的,却又不是我们小厨房做的,分明是有人想用这些东西害您,要您吃了无法好好参赛。” “姜还是老的辣!”安若雪向杨嬷嬷翘起大拇指,笑道:“我之前还以为是翠竹做的,才放心吃了,哪知道是刘厨子做的,那我就不敢吃了。” “是啊,这刘厨子平日最是讨好二姨娘,谁知道会不会被她收买了。” “八成已经收买了,不然也不会巴巴地给我做这么早点。”回想上回二姨娘设计谋害安少澜,jiù shì 要绿柳去拦住安少澜的奶娘何嬷嬷,说那刘厨子在处罚她的侄女,才把何嬷嬷支开,那时刘厨子可能就已经被二姨娘收买,才会配合着演那出戏。 杨嬷嬷点头称是,动手把那些点心装回食盒,拿去后院处理了。 安若雪用过早点,收拾妥当就出门zhǔn bèi 进宫。 马车已经zhǔn bèi 好了,除去安正邦已经出门去上朝,安府众人都出来前院给安若雪送行。毕竟是要进宫去参赛那么大的事,老太君都亲自过来给安若雪打气,其余各房主子又哪敢不来? 老太君拉着安若雪的手又叮嘱了番,众人也纷纷向她送上祝词。 安少澜拽着安若雪的衣袖央求,“大姐,我听爹爹说宫里有许奇花异草,还有浑身卷毛的小狗,若是您得了第,能不能让太后娘娘赏只那种小狗给您?您再送给我好吗?” 四姨娘慌忙把安少澜拽到身边,“少澜,不可如此没规矩,赏赐什么是太后娘娘说了算,哪能自己开口要的?” “是啊,大姐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啊?再说这bǐ sài 都还没开始呢?现在就想着赏赐,是不是太早了点?”自从听到安若雪又要重新bǐ sài ,并且还是进宫去,安若雨就气得要死,又想到都是拜安若雪所赐自己才在赛场上丢脸,她就加恼怒,开口就那话来讽刺安若雪。 安若雪淡淡笑,并不理会安若雨,而是伸手摸了摸安少澜的脸蛋,“三弟,若是大姐真的能取得桂冠,必定求太后娘娘送只漂亮的小狗给你。” “真的吗?谢谢大姐。”安少澜欣喜笑了。 “好了,时间差不了,大小姐也该启程进宫了,若是迟到了,别说参赛得奖,太后娘娘怪罪下来,我们这家子都会跟着倒霉。”看到安若雪那志在必得的样子,二姨娘就浑身不舒服,加上心中有鬼,巴不得安若雪赶紧走。 安若雪笑盈盈看向她,“说起来还未谢过二姨娘,今日特意要人zhǔn bèi 了那么我爱吃的点心,那wèi dào 真是鲜美极了。” 二姨娘怔,随即讪讪笑道:“哦,只要大小姐喜欢就好。” 安若雪又深深看她眼,向马车走去,临上马车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众人眼,看见二姨娘嘴角那丝得意的笑容,她知道自己的bsp;bsp;没有错,那些早点肯定有问题。 自己刚才那番话定让二姨娘以为她的阴谋得逞了,那些早点里面,定放了能让她出丑的药物。毕竟是进宫面对宫中贵人,二姨娘可能不敢放蒙汗药之类让她失去意识的药物,怕被太医查出来,最有可能的jiù shì 放泻药,让她在bǐ sài 的时候难惹腹痛便意,无法好好bǐ sài 。好在她警醒没有jì xù 吃那些早点,不然今日必定会在太后面前出丑,弄不好还会被责罚。这笔账她暂且记下,等bǐ sài 回来之后,再跟二姨娘算。 马车在宫城北门前停下,有负责此次bǐ sài 的管事女官和太监在门口守候接待,安若雪让跟随她起来的杨嬷嬷递上宫中预先发放的腰牌,管事女官做了登记之后就放她们进去了。 这次入宫安若雪只带着杨嬷嬷人过来。原本秋香要跟着来的,不过宫里规定每个参赛的小姐只能带名随行侍候的下人,安若雪想到杨嬷嬷从未进宫,就想让她跟来见识下,再则杨嬷嬷见识广,经验老道,有她在跟前侍候着,自己也安心。 进入宫门,穿行过宽阔的广场,再沿着长长的院墙行了段路,就到了后宫。 bǐ sài 设在御花园,在处绿树成荫的草地上布置好了露天赛场。虽是炎炎夏日,那浓密的树荫却把阳光遮挡,树荫下片清凉,走进去顿觉心情舒畅。 场地正中有十张椅子和张绣架,绣架上摆放着块白绸,白绸旁边是五彩丝线和七枚绣花针,依旧如乞巧节那晚样的bǐ sài 用具。前方是处看台,摆放了数十张桌椅,桌子上满是瓜果点心,应是太后和宫中妃嫔的所坐的wèi zhì 。zuǒ yòu 两侧也摆了排桌椅,则是宫中女官的wèi zhì 。看来这场赛事来参观的人不少,太后必定是想好好热闹番。 安若雪来到bǐ sài 场地时,太后和众妃嫔还没来,只有几名女官和宫女太监在整理桌上物品。来参加bǐ sài 的千金小姐们则来得差不了,三三两两在起说话,看她们面上神情,俱都很紧张。 再仔细看看,安若雪看见水含烟人静静在旁,并未与人交谈,忙上前过去。 数日不见,水含烟越发美丽了。件淡粉色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层淡薄如蝉蜕绢纱,腰系条银白色锦帛腰带,显得身段窈窕,纤腰握。脸上却只是淡淡抹上层脂粉,眉如弯月,目若晨星,小巧朱唇不点自红,回眸笑间,百花俱都失了颜色。 安若雪心中暗叹,如此佳人,连女子见了都心动,难怪会把二表哥的魂都勾了去。还好众皇子都出宫去寻宝了,若是被太子那个好色之徒看见,只怕也会打她的主意。 走到水含烟面前,安若雪笑着打趣道:“二表嫂,我们又jiàn miàn 了。你今日真美,可惜二表哥不能来,不然见到又拉住你不舍得放手。” 水含烟这回没有像那天晚上那样错愕了,而是下子羞红了脸,飞快向四周瞧瞧,低声娇嗔,“若雪,你又取笑我。” “hē hē ,难道我说错了吗?”安若雪捏了捏水含烟的手,“你还想瞒我到何时?是不是等到年底我去喝喜酒的时候你才告诉我?” “你……我不跟你说了。”水含烟未料到安若雪已经知道她定亲之事,这不过是数日前的事,安若雪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安若雪还想逗她,却见乞巧节那日的主考官和几名女官起过来,今日依旧是她们做判官,只是霓裳坊的老板花想容未曾到来,看来这回太后并未请她来做判官。 安若雪的心跳微微加速,只等太后和众妃嫔来到,bǐ sài 就会开始,今日,她是否能如愿?顺顺利利取得桂冠? 73. 第七十四章、茶水有古怪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女官们在座椅上坐下,来参赛的小姐们上前去见礼,就有名女官上前领她们到赛场中央,按照编号依次坐下。 这回人少,只有十名参赛者,绣架字排开,这样也方便考官和太后她们观看。这回安若雪坐在中间的wèi zhì ,水含烟坐在最左边的wèi zhì ,前世获得第二名的李云罗则坐在安若雪的右手边。 两人的wèi zhì 紧邻,坐下之后李云罗就对安若雪含笑点头,向她示好。安若雪看着她那张精心妆扮的脸,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前世安若雪见过李云罗两次,都是在宫中举办的宴会上。 李云罗的父亲是国子监司业,官位较低,她原本是没有什么机会参加宫中宴会,只是在乞巧节获得巧姐之名才有了点小名气。虽说她的长相不如水含烟娇柔,也不如安若雨明艳,却也生得灵秀,又有双巧手,太后见了也很喜欢,宫中偶有宴会,她也有机会参加。 李云罗虽是小家碧玉,却心比天高,心想嫁给某位皇子跃上枝头当凤凰,只是家世不够显赫,未被皇子们看中,她只能设法在宫宴中极力biǎo xiàn ,用美色和技艺吸引皇子们注意。南宫黎发现了她的意图,就lì yòng她攀附权贵的心理,gù yì 给她制造机会,在次宫宴中让她色诱醉酒的太子南宫旭,又引来太子妃去捉奸,太子妃怒之下dǎ duàn 了李云罗的腿,害她变为残废。此事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被皇帝南宫彦知悉,狠狠训斥了南宫旭番,又要南宫旭把太子妃降为侧妃。 这太子妃是右相李怀仁的长女,南宫黎这么做其实也是想让南宫旭和李怀仁反目,南宫旭旦失去李怀仁的bāng zhù ,就难保储君之位。 当时安若雪已经嫁给南宫黎,jiù shì 她把太子妃引过去的,李云罗残废和她也脱不了干系。只是那时为了帮南宫黎夺权,她也学得南宫黎那般心狠手辣,双手沾满了血腥也没有半点kuì jiù 。今世再见李云罗,她虽然并没有觉得不安,却也有些感慨。这世她是必定不会再帮南宫黎了,不知李云罗的腿是否能保住。不过,若是李云罗依旧像前世那般愚蠢,只怕也是凶吉少。 反正只要事不关己,她是不会管闲事的,从决定复仇开始,安若雪就打定了主意。她这样做是不想找麻烦,免得惹祸上身,影响到她的复仇大计。 向李云罗回了个笑脸,安若雪就把目光看向别处,不dǎ suàn 和她说话。谁知李云罗却似乎想跟她套近乎,开口笑道:“那日瞧见安姐姐第个完成绣图,入围宣布时又是排名第,可见今日定能夺冠,云罗在此先恭贺了。” 安若雪未想到她会这样说,刚想说句谦虚的话,却见坐在她另边的名女子插嘴道:“bǐ sài 还未开始,这么急着下定论,未免言之过早吧?” 这女子说话的神态傲慢,语气十分不屑,安若雪看她眼,认出她是右相李怀仁的次女李兰馨。 安若雪对李怀仁家子都没有好感,特别是李兰馨,仗着老子是当朝宰相,姐姐是太子妃,向眼高于顶,嚣张跋扈,那骄横的性子在京城官家小姐当中是出了名的。 前世的穿针bǐ sài 中,李兰馨排名第四,并未夺得巧姐之名,为此十分气恼,在后来的次宫宴上,还借故欺负夺得第二名的李云罗,耻笑她出身低微,衣着寒酸。也正是因为被人瞧不起,才坚定了李云罗要攀上高枝的决心,最终落得残废的下场。 不过李兰馨的下场却惨,太子失势之后,李怀仁也被南宫黎诬陷通敌卖国,皇帝怒之下把他家子两百口全部斩首,李兰馨自然也未能幸免。 想到李兰馨在前世的可悲下场,安若雪只觉得她可怜,看向她的目光就带了些许怜悯,嘴里也很谦虚地说道:“兰馨姐姐说得没错,bǐ sài 还未开始,怎能那么快就下定论呢?说不定兰馨姐姐就能取得巧姐之名呢!” 李兰馨怔了怔,似乎料不到安若雪会如此恭维她,见她面含微笑,眼神温和,还以为她说的是真心话,心里就gāo xìng了,马上笑道:“想不到你还记得我,不过我也记得你,你是吏部尚书之女,好像叫安若雪,前些年长公主出嫁的时候我们还在起玩过。” “是啊,若雪记得那日兰馨姐姐打扮得很漂亮,又有气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长公主的妹妹。”安若雪笑了,自己不过是挖苦她两句,没想到zhè gè 没脑子的还以为是在恭维她,既然她那么爱听好话,自己就说两句吧。以后说不准还要跟她打交道,处好guān xì 总不会有错。 李兰馨果然很受用,马上就跟安若雪说开了,李云罗夹在二人中间只觉得尴尬,却又不敢插嘴,怕李兰馨不gāo xìng。 这时,入口处走来群人,紧接着响起太监那尖细的叫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太后和众妃嫔终于来了! 众人起身迎驾,齐齐俯身下拜。番跪拜之后,太后要众人起身,安若雪起身抬头,只jiàn miàn 前的群女人俱都盛装打扮,被拥簇在正中的正是当朝太后刘氏。 太后身上穿件绛紫色绣金丝宫装,头戴八尾彩凤含珠金冠,虽说已经年过六十,却因保养得当,并未见老态,面上肌肤依旧雪白细嫩,只是眼角与唇边有些细密皱纹,瞧着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人不可貌相,安若雪却知道这张笑脸之下的阴狠。且不说当年太后身为嫔妃的时候怎样不择手段在后宫中争宠献媚,就说如今为了保她最疼爱的嫡孙南宫旭的储君之位,就不知使了少手段。前世若不是太后施加压力,南宫彦也不会在废除了南宫旭的储君之位之后,又重新立他为太子。只是太后再狠毒也还顾念骨肉亲情,不像南宫黎那般心狠手辣,为了让太子彻底失去依靠,他居然买通太后身边的宫女给太后下药,让她中风瘫痪,再不能干涉朝政,他才能顺利登上太子的宝座。 太后右手边是皇后司马明珠,身穿正红色贡缎绣金凤宫装,头戴牡丹穿金凤珠冠,雍容华贵,气度端庄。左手边则是皇贵妃柳月如,袭桃红色云缎长裙,裙边袖口都绣了攒金海棠,头上挽着飞天鬓,插着赤金镶红珊瑚缠丝华胜,面容娇美,仪态万千,哪里像是年近四十的妇人,比她身后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妃嫔加娇媚。 前世这两个女人是死对头,在进宫的第天开始就水火不容,明争暗斗,斗就斗了二十年。只可惜两人都没有好结果,随着太子被废,太后瘫痪,皇后的好日子也到了头,又为了帮南宫旭翻身惹恼了皇帝,最终被废去皇后封号降为妃子,气之下得了失心疯。而柳贵妃则是在南宫黎当上太子之后,被南宫黎的母亲王淑云施诡计陷害,不仅被皇帝打入冷宫,还被王淑云划花了张脸,最终吞金自尽。 如今安若雪看着她们个个高高在上,春风得意,想到她们在前世的悲惨境遇,只觉得可悲可叹。女人旦进宫,就免不了争斗,只是谁能笑到最后,只有天知道。 太后和众妃嫔依次就坐,参赛的众位小姐也坐回场中椅上。 众人坐定之后,有宫女上前给太后和众妃嫔及女官们上茶。坐在太后左侧的柳月如看了眼安若雪她们,对太后笑道:“太后娘娘,这天气炎热,不如也给姑娘们喝杯茶解解渴吧!” 太后扫了眼场内,想到安若雪她们也等了半天,就点头同意了。 安若雪看着柳贵妃那张笑脸,心里嘀咕,这贵妃娘娘自持受宠,对待比她低下的人向轻慢傲气,何时变得如此体贴了?实在是奇怪! 会儿,两名宫女端着托盘过来,每人的托盘上都摆放着五杯茶。走在前面的那名宫女径直走到安若雪面前,看了眼她绣架上的编号,拿起杯茶递给她。 安若雪接过茶杯对她笑笑,低声说了句谢。 不知是不是安若雪biǎo xiàn 得过于礼貌,那名宫女的脸色有些讶然,深深看她眼才点了点头,jì xù 给其他人上茶。 茶水温温的,正好入口,安若雪却并未急着喝,而是端着杯子看着那名宫女路把茶水送过去,再抬头看了看坐在前台正目不转睛瞧着她的柳贵妃,她才以袖遮面,把杯茶尽数倒在袖中的块手帕上,再借着绣架的遮挡,把手帕拿出来藏在膝上用裙子盖住。 太后赐茶是不能不喝的,不能失手倒掉,那都会被视为不敬,唯有zhè gè 法子能掩饰过去。 手帕上的水透过裙子渗到肌肤凉凉的,好在是夏日,很快就会干了,安若雪倒也不怕会儿起身时会被人发现。 众人喝完茶,宫女们上前收杯子,那名宫女接过安若雪递过去的空茶杯,眼里闪过丝笑意,被安若雪瞧在眼里,心下是明白了。 看来,这杯茶有古怪! 74. 第七十五章、鹊桥相会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乞巧节那天夜里尚衣局无故失火,安若雪就已经知道有人不想让她取胜,zhè gè 人必定想不到太后会要求重新bǐ sài ,这回只怕又要设法阻止她夺冠。只是今日太后会亲自过来观看bǐ sài ,当场评选,众目睽睽之下要想做手脚根本不可能,那么唯有设法让她在bǐ sài 中出现状况,发挥失常甚至是无法bǐ sài 。这最好的法子自然jiù shì 让她喝杯加了料的茶水了。 刚才安若雪见那名宫女没有先给坐在边上的小姐上茶,而是上来就先给坐在中间的她杯,又特意看了下她的编号,就觉得不妥,后来看她给其他小姐上茶的时候都没有去注意编号,就觉不妥,自然就不敢喝这杯茶了。 这茶水是柳贵妃tí yì 让她们喝的,再看她刚才紧盯着自己的神情,安若雪可以断定必定是她在搞鬼,这么看来,上回尚衣局失火之事也是她主使的。之前安若雪还以为是南宫黎,没想到会是柳贵妃,看来这位贵妃娘娘也不想她嫁给太子,才会如此处心积虑搞破坏。 另外,柳贵妃可能也想让她嫁给南宫宸,否则也不会在乞巧节那天晚上让南宫宸作那场戏了。 真想不到这世她变得如此抢手,几乎每个皇子都看上她了! 喝完茶,就该开始bǐ sài 了。 主考女官是尚衣局的掌事女官秦尚宫,这次bǐ sài jiù shì 她来主持。秦尚宫先是替众位参赛的小姐们感恩戴德了番,无怪乎jiù shì 皇恩浩荡太后慈祥,举办了这场穿针bǐ sài ,让小姐们能施展才艺,人人都应当全力以赴,然后又解释了下重新bǐ sài 的原因,才请太后说了几句鼓励众人的话。 太后面露微笑,语声qīn qiē ,众位参赛者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不少,人人脸上都有了笑意,安若雪心中虽不以为然,神色却也装作十分欢喜,免得被台上那几个厉害角色看出问题来。 该说的都说完了,依旧是如那夜样,名女官把香点燃,敲响锣鼓,bǐ sài 就正式开始了。 刚才主考官已经jiāo dài 过了,今日各人仍旧绣回那天晚上那幅绣图,倒也不必费心再去想新的,这回只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图绣好就行了。 宣布重新bǐ sài 至今日有两日的时间,小姐们个个在家里都练习了番,今日的速度明显比那日要快些,不过大半柱香的时间,都先后绣好了。 这回依旧是安若雪第个完成,第二是李云罗,第三则是右相李怀仁的次女李兰馨。乞巧节那日水含烟排名第二,这回却变成了倒数第二,不用说,她是gù yì 放慢速度,不想赢得巧姐之名。 女官过来把绣图都收上去了,安若雪抬头看向台上,眼就触到道凌厉的目光。 那人是柳贵妃。 从bǐ sài 开始,柳贵妃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安若雪,直目不转睛盯着她。渐渐地她的脸色就变了,越是到最后,那张俏脸就越灰暗,待到看见安若雪第个绣好绣图,她的脸色又由灰暗变成绯红。好在太后和皇后她们为了不惊扰小姐们绣图,都在静静看着场中,没有交头接耳,并未发现柳贵妃的异样。 安若雪看着柳贵妃那张绯红的脸,心中暗笑,zhè gè 精明的女人必定是以为那名宫女没有按照嘱咐在茶水里下药,她才会安然无恙完成bǐ sài ,又怎会想到她根本就没有喝茶。可怜那名宫女,回头必定会被柳贵妃责罚,弄不好连小命都难保。 十幅绣图在女官和太后皇后的手上传递,众人低声议论着,突然听见太后说道:“这鹊桥仙是谁绣的?怎会想出如此新颖的绣图?” 安若雪闻声望去,只见太后手里拿着幅绣图,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她的心跳开始加速,那不正是自己绣的吗? 安若雪的绣图提名为鹊桥仙,若是只看名字,寓意是符合七夕这节日,不过并不新颖。然而人人看了她的绣图,却都现出惊喜的表情,那副白绸之上,七彩丝线绣出条拱桥,桥上对男女执手相看,在他们头顶,则是弯月牙及数颗星星。为求速度,安若雪只是绣出每样物体的轮廓,却样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这是她想出来的点子,用半夏教她的手法,果然效果极佳,让人见就喜欢上了。 参赛的小姐们虽说人人都知道乞巧节这天晚上是织女和牛郎相会的日子,却没人想到绣出他们在鹊桥上相会的画面。她们绣的绣图不是仙女织锦jiù shì 巧姐穿针或是月下祈福,全部都很老套,唯有水含烟绣的幅银河星空图较为新颖,可惜绣工不够精细,并且速度也太慢。 主考女官秦尚宫忙走到太后面前,看了眼绣图上的编号说道:“这是吏部尚书安正邦之长女安若雪所绣。” 乞巧节那日秦尚宫就被安若雪的这幅绣图深深吸引,直都记在心里,今日看就知道是她绣的。看见太后喜欢,秦尚宫也gāo xìng,忙又笑道:“那日安家小姐这幅绣图就名列第,今日比那日绣得还要美,想是这两日又练习了几次,这寓意自不必说了,正符合七夕佳节的意境,瞧这绣工与配色,是绝妙。” “不错,哀家也是这么认为。”太后含笑点头,目光落到场中,问道:“哪位是安家小姐?” 安若雪急忙起身上前俯身拜下,“名女安若雪叩见太后娘娘。” 太后笑道:“起来吧,让哀家好好瞧瞧。” 安若雪起身抬起头来,双目未敢直视太后,而是微微垂眸看着她的领口。 安若雪今日穿着件湖水蓝绣山茶花纱裙,头上也是简简单单梳起时下女子常梳的双鬓,各插朵珠花,妆容清雅素淡,却又绝不失礼,给人种温婉贤淑的感觉。前世她就非常了解太后的喜好,知道太后最厌恶打扮妖娆的女子,喜欢女子端庄大方,她就迎合太后的趣味来装扮。 太后打量了安若雪番,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瞧着就灵秀,真是才貌俱佳,安正邦教女有方,回头要皇帝也夸奖他番。” 安若雪忙又屈膝行礼,“民女惭愧,谢太后娘娘谬赞!” 太后又夸了她两句,就想要她退下jì xù 观赏其他绣图,旁的柳贵妃突然开口,“太后娘娘,恕臣妾嘴,臣妾觉得安家小姐这幅图与题名不符。” 安若雪看向柳贵妃,嘴边扬起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终于忍不住了,就知道zhè gè 女人不会死心。 太后怔,“你以为哪里不符?” 柳贵妃起身抬手指向安若雪那幅绣图,“回禀太后娘娘,臣妾以为这绣图既然是以鹊桥相会这传说为名所绣,就应该符合传说中的描述,银河上的拱桥就应该是喜鹊铺就,为何整幅图上却无半只喜鹊?岂不是与题目不相符吗?” 柳贵妃这句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众人俱都点头赞同。 安若雪在心里骂了柳月如句死女人,面上则淡淡浅笑,“不知娘娘可曾听过鹊桥相会的传说?” “自然听过。”安若雪那胸有成竹的样子让柳贵妃有些不悦。 安若雪道:“传说织女下凡与牛郎相遇,因牛郎忠厚勤劳,织女嫁与他为妻,却触犯天条,被王母娘娘抓回天庭。牛郎带着双儿女追上天庭,王母娘娘怒之下拔出金钗划下条银河把两人相隔。两人却不愿离开,日夜隔河相望,真情感动了喜鹊,每年的七月初七晚上飞来银河上搭桥,让牛郎和织女在桥上相会,倾诉别离之苦。试想下,当时那般情况,若是千万只雀鸟展翼悬于银河之上,仅仅是那扑翼之声就可盖过两人的tán huà ,他们又怎么倾诉衷肠?是以民女就让喜鹊化为彩虹桥,让牛郎织女能安安静静诉说别离之苦,以解相思之情。” “说得好!”太后拍案叫绝,没想到安若雪小小年纪,不仅手巧,头脑也聪明,胆识也相当不错,她的心里就加喜欢了。 众人也纷纷称赞,鹊桥相会的传说在大玥国家喻户晓,大玥国如此看重乞巧节,jiù shì 为了让织女和牛郎坚贞不渝的爱情世代传颂,安若雪的这番话虽有取巧之意,却赞颂了两人情深不渝的真情,恰当地注释了绣图的寓意。 看见太后与众人的fǎn yīng ,柳贵妃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原本她是想挑刺,谁知反而让安若雪在太后面前又卖弄番,让太后加赞赏,真是弄巧成绌。 见柳贵妃没话说了,安若雪得意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担忧,她深知柳月如的手段,今日在太后和众妃嫔面前让柳贵妃失了脸面,只怕她会记恨在心。若是南宫宸不能把她娶到手,柳贵妃很可能就会设法害她。太子和南宫黎已经让她难以duì fù ,若是再加上柳贵妃母子,就加吃力了。 75. 第七十六章、后妃相争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番评选之后,三名巧姐选定了。安若雪毫无yí wèn 是第名,李兰馨位居第二名,李云罗则是第三名。 原本李云罗的速度比李兰馨稍快些,不过她的绣图不如李兰馨的精美,再则李兰馨又是李怀仁的女儿,太后少也会给点面子,故而这第二名就给了李兰馨。 巧姐选定,太后当场给三人赏赐。在众人的恭贺声中,三名巧姐上前领赏。 安若雪得玉如意两柄,珊瑚珠串,南海珍珠串,翡翠镯子对,红麝香珠串,宫扇把,香包两个,金锞子三十锭,上好宫缎三十匹,李兰馨少了玉如意和珊瑚珠,金锞子和宫缎减半,李云罗比李兰馨少了南海珍珠,金锞子和宫缎再减半。 赏赐的东西都非常丰厚,其余未获奖的小姐们个个都羡慕不已,看着安若雪她们的目光充满羡妒,唯有水含烟满心欢喜对着安若雪含笑恭贺。 安若雪自是明白水含烟心中所想,若不是怕被太后看中指婚与某位皇子,她又怎会gù yì 输了bǐ sài ,要想赢得名次根本不在话下。 三名巧姐领了太后的奖赏之后,皇后也分别赏赐了她们些珠宝,然后笑着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臣妾瞧着这三名巧姐不仅心灵手巧,样貌也生得好,特别是这第名的安家小姐,是娴静端庄,这么好的姑娘自当许配给我们皇家子弟才是。不如就按照先后名次把安家小姐许给太子做妃子,李丞相家的小姐就许给二皇子,李司晨家的小姐就许给三皇子吧!” 皇后此言出,除了太后之外,其他众人都吃了惊,特别是安若雪。她记得前世的三名巧姐不过是得了美名和奖赏,根本未曾被皇家指婚,只是偶尔会被邀请进宫参加宴会,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夺取名次,好有机会经常进宫。谁知今日皇后居然当场提出zhè gè 建议,只怕太后就会应允了,若是皇上也不反对,自己就要嫁给那个讨人厌的太子了。 “皇后娘娘,您这么安排似乎有些不妥吧?”安若雪在心里紧张,坐在太后另旁的柳贵妃是恼怒,心知皇后对安若雪志在必得,却没料到她会当场提出来把安若雪许给太子,还gù yì tí yì 把李怀仁之次女李兰馨许给二皇子南宫策。如今李怀仁鼎力扶持太子,其长女又是太子妃,南宫策跟太子又是党,若是李兰馨许给了南宫策,那么他们zhè gè 三角guān xì 就会加稳固,若是再加上安正邦和李长志相助,她的儿子南宫宸就加没有机会了。 皇后沉下脸来,“贵妃以为有何不妥?” 柳贵妃道:“太子和二皇子都已经娶亲有了正妃,安尚书家小姐和李丞相家小姐门楣都不低,又都是嫡女,怎好委屈她们做侧妃?只怕吏部尚书和右相也不会乐意吧?” “皇家子弟身份何等尊贵,又怎会委屈了她们?贵妃此话似乎有些牵强吧?”皇后的脸色是难看。 柳贵妃嘴角扬起丝冷笑,“即便是她们不觉得委屈,您以为皇上会同意吗?依臣妾之见,把她们许给其他几位未曾婚配的皇子为妻才最为妥当,正好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未娶亲,也到了婚配年纪,不如就把三名巧姐许给他们吧,至于怎么安排就由皇上来决定了。皇后娘娘觉得臣妾如此tí yì 可好?” “哼,你倒是会安排,别以为本宫不知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还不是为了你的儿子kǎo lǜ 。” “皇后娘娘您冤枉臣妾了,臣妾这都是为了皇家着想,绝无半点私心,倒是皇后娘娘适才连哪位巧姐配哪位皇子都自行安排好了,可见是用心良苦啊!” “你胡说什么,本宫会有什么用心?” “有没有只有皇后娘娘您自个儿心里明白,臣妾就不知道了!” 两人你句我句争得面红耳赤,其他妃嫔地位较低,坐在旁声不敢吭,再说这事与她们大数人也不相干,也不愿去嘴。三皇子南宫靖的母亲早已过世,五皇子的母亲王淑云还关在冷宫,唯有二皇子的母亲珍嫔在座,瞧着她们两人斗嘴,却是半句话都不敢说。她不过是个嫔位,性子向懦弱,加上二皇子又没什么出息,只能任人摆布。当初二皇子娶妻都是太后和皇后tí yì ,皇帝来决定的,哪有她半点事,如今样不敢有意见。 三名巧姐在下首也是满脸不安地看着她们,就像三件商品,等着买主相争。 李兰馨和李云罗面上的神情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半点掺假。李兰馨早就听李怀仁说过,要把她许给太子做侧妃,将来太子登基之后,她就可以和自己的姐姐起在宫中为她们李家光耀门楣,这也是她的心愿。太子相貌英俊,风流倜傥,她早有爱慕之心,加上将来太子做了皇帝,她jiù shì 妃子,皇后的wèi zhì 轮不到她,皇贵妃肯定没有问题,到时候样能享尽荣华富贵。谁知皇后却说把她许给二皇子做侧妃,这岂不是断了她的念想?她是绝对不情愿的。现在柳贵妃又说要把她许给其他皇子,虽说是做正妃,到头来也只是个王妃,哪里比得上做皇上的宠妃那么风光,她依旧是不愿意,神色自然就难看了。 李云罗不过是名小小钦天监司晨的女儿,门楣低下,能嫁给皇子为妃,那是求之不得,初初听见皇后tí yì 把她许给三皇子,她心中大喜。三皇子尚未娶妻,她嫁过去岂不jiù shì 正妃?虽说三皇子在宫中无势力,不过将来封个王爷还是没有问题,她跟着他肯定也不会委屈。之后又见柳贵妃反对,不过柳贵妃的意思还是要把她许给皇子,只是没有què dìng 是哪位皇子,不过依旧是正妃,那样她还是gāo xìng,但是见皇后和柳贵妃争得面红耳赤,太后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她又开始dān xīn ,万惹得太后恼了,谁的意见都不采纳,她岂不是白gāo xìng场? 而安若雪面上神情却是装出来的。当听见柳贵妃提出反对意见时,她那颗提上咽喉的心就放了下来。 这下好了,只要柳贵妃和皇后相争,她的命运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决定下来,她就还有机会自己选择良配。如今无论是太子南宫旭还是四皇子南宫宸,都不是她心目中的最佳人选,她还需要好好观察下,选个最有本事之人,才能好地帮她报仇雪恨。 皇后和柳贵妃争执不休,太后终于恼了,“行了,你们都给哀家住口,此事还要从长计议,还是与皇帝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吧!” 太后之前就听皇后跟她提过想要安若雪做太子侧妃,只是从未见过安若雪,不知道她的mó yàng 性情是否合意,今日见之下心里很满意,就dǎ suàn 同意皇后的tí yì ,可是经柳贵妃这么说,也觉得不妥。她倒不dān xīn 侧妃的wèi zhì 是否会委屈安若雪她们,而是dān xīn 皇上不会同意。毕竟安若雪和李兰馨的父亲都是朝中重臣,皇家与他们联姻必定要谨慎,很时候皇帝都会为了平衡各方guān xì ,会安排好这些婚事,让他们互相牵制,才能保朝廷安稳。她身为太后,即便心中偏袒太子,也不能不顾江山社稷,让朝廷不得安宁。 这番争吵让太后心里很不gāo xìng,也就没有兴致再说什么了,吩咐秦尚宫宣布bǐ sài jié shù ,会儿把参赛的小姐们送走,就dǎ suàn 先行lí qù ,谁知这时皇帝南宫彦却突然来了。 zhè gè 时辰皇上已经下朝了,不过通常都会在养心殿看折子,众人谁都没有料到皇上会来这里,宫中之人倒不觉得怎样,那些来参赛的女孩子则个个都心情jī dòng 。能进宫来参赛,见到太后和众位娘娘,就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如今还能见到皇上,是天赐的荣耀,回到家中就可以向姐妹xiōng dì 炫耀了。 参拜过后,众小姐都垂眸静静着不敢出声。安若雪在起身的那刻抬头看了皇上眼,只见他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两弯浓眉斜飞入鬓,双眼睛炯炯有神,举手投足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对于这副面孔,安若雪并不陌生。前世她见过皇上数次,每次给她的感觉jiù shì 不怒自威,霸气凌然,即便是在宫宴上与妃嫔皇子们起饮酒作乐,他脸上也不会有太笑容,神色总是那样严肃,让人不敢亲近。 不过今日,安若雪却觉得皇上与她前世所见有些不同,他的脸色不似以往那样严肃,面上棱角也变得柔和些许,眼神虽然还是那样锐利,但是仔细看却能发现眼底隐隐有些伤感,开口要她们平身的那句话,听起来也温柔许。 皇上这是怎么了?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却隐隐有了不安,安若雪不敢再看,只能低垂眼帘等待这位大玥国最高统治者开口说话。 然而接下来皇上的举动,却让在场的众人都大吃惊。 76. 第七十七章、皇上召见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皇上坐定,太后就笑着对他说道:“皇帝,今日选出三名巧姐,你可要看看她们的绣图?” 皇上微微笑,“母后,朕过来jiù shì 想瞧瞧这场赛事的结果,拿来给朕瞧瞧吧!” 秦尚宫忙把三名巧姐的绣图送到皇上面前,皇上细细观赏番,脸上露出笑容,“不错,这几幅绣图绣工精湛,寓意shēn kè ,实乃上品,难得她们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技艺,都出来让朕瞧瞧。” 三名巧姐依言上前再次给皇上行礼。不知皇后是不是gù yì 要皇上注意下安若雪,急忙说道:“皇上,臣妾瞧着安尚书家这位小姐绣的鹊桥仙就喜欢,正好臣妾寝宫的墙上缺了副图,不知能否把这幅图赐给臣妾拿huí qù 装裱了贴上?” 皇上又瞧了绣图眼:“朕也觉得这绣图不错,你若喜欢就问问母后,这次bǐ sài 是母后tí yì 的,绣图自然都归母后所有。” “你喜欢就拿去吧。”太后何曾不明白皇后的心意,倒也没有说什么,反正拿了绣图也没用,又不是拿了人去。 柳贵妃似乎也是这么想的,这回也不跟皇后争,而是轻蔑地瞟了她眼,说道:“皇后娘娘既然要了这幅绣图去,是不是也该给安家小姐赏赐些东西才是?” 皇后愣了下,随即就笑了,“这是当然。”说着就顺手拔下头上的只金钗,要秦尚宫拿给安若雪。 安若雪看着金钗,却不敢接了。 要知道这金钗并非寻常之物,乃是皇上所赐,是由金丝镶夜明珠制成的凤钗,且不说那凤凰的眼睛和嘴里含着的夜明珠的珍贵,单是这凤凰的造型,在大玥国就不是谁都可以佩戴的,除了太后皇后贵妃和太子的妃子之外,其他人等是没有资格佩戴。皇后把如此代表身份的东西赏赐给安若雪,用心就不言而喻了。 柳贵妃果然就不淡定了,“皇后娘娘,您这赏赐似乎太重了吧?我看安家小姐未必敢要啊!” 皇上这才注意到那只金钗,不禁皱皱眉头,看向皇后,“确实不hé shì ,你换样东西吧。” 太后却反而不开口,只是有些不满地瞟了眼皇后。 皇后却gù yì 做出副恍然大悟状,忙把手腕上戴着的只上好的缠金玉镯褪下换回那只金钗,笑道:“臣妾瞧着安家小姐就喜欢,时gāo xìng就忘了zhè gè 规矩,不过,若是皇上肯把安家小姐许给太子做侧妃,这东西倒是可以送了。” 安若雪手里捧着缠金玉镯,心却沉了下去。好厉害的皇后,居然敢在zhè gè 时候直接向皇上提出。她这么做的目的十分明显,来是为了碰运气,看看皇上会不会就此答应了她的请求。二来是为了堵住柳贵妃的嘴,既然她先提出来了,柳贵妃就不好再跟她争,若是真的争起来,就会惹恼皇上,到时候皇上必定两边都不允,柳贵妃样别想得逞。 柳贵妃果然就急了,眼里就冒出火来,张嘴刚想说话,却见皇上的脸色沉了下去,有些不悦地看了皇后眼,不耐烦地说道:“好了,把其他几幅绣图也拿来让朕瞧瞧吧!” 众人心中都觉纳闷,其他几幅绣图都比不上三名巧姐的精美,皇上还看来作甚?不过皇上开口谁又敢言,秦尚宫忙遵旨把那些绣图也拿了过来。 安若雪却明白皇上这么做的意思,是不想再理会皇后,才把话题扯开。 皇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却不敢再说,只能拿眼睛去瞪柳贵妃。 这下安若雪安心了,还好这两个女人没有当着皇上的面吵起来,不然真的会惹恼皇上,万皇上迁怒于她,认为她是红颜祸水,惹得皇子们相争,那就麻烦了。 皇上慢慢观赏着那些绣图,太后似乎想要缓解刚才的紧张气氛,笑着对皇上说道:“这些绣图虽说不如三名巧姐绣得好,却也都还不错,可见那些大臣都很注重对孩子的教养,这是我大玥国之幸事啊!” 皇上点头称是,脸色不若之前那般阴沉,却又huī fù 了最初那种淡淡的忧伤。安若雪看了他眼,不知为何,颗心却又紧张起来,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正忐忑中,却见皇上zhù shì 着手中的幅绣图,突然神色大变,猛然了起来,“这是谁绣的?” 这声喊语气jī dòng ,声音高亢,加上他的动作又猛烈,把桌上的杯茶水都碰翻了,差点弄湿了绣图,把众人都吓了跳。皇后正坐在他身旁,慌忙吩咐宫女过来收拾。秦尚宫则吓得上前瞧了眼,颤声说道:“回禀皇上,这是大理寺卿水博文之女水含烟所绣。”回转头,她看向水含烟,示意她上前。 水含烟不明所以,吓得脸色苍白,战战兢兢上前,脚下软就跪了下去,头叩在地上,身子簌簌发抖。 众人都觉得惊奇,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如此失态,特别是太后和众妃嫔,是觉得奇怪,她们之前也看过水含烟绣的那幅星空图,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可是看皇上那jī dòng 的mó yàng ,应是那绣图刺激到他了。太后忍不住就问道:“皇帝,这绣图有何问题?” 皇上却没有理会她,而是瞪着水含烟,哑声道:“你把头抬起来。” 水含烟身子抖得加厉害,慌忙抬起头,双眼睛满是惊恐。 安若雪的心飞快跳动,她看见皇上的脸上闪过惊愕、yí huò 、伤感、怜惜各种表情,不停变幻,到最后则呆呆地看着水含烟,半天未曾出声。 安若雪的目光移到水含烟身上,心里起了疑云。皇上这是怎么了?为何看着水含烟会是那样的表情?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前世皇上应该从未见过水含烟,今世也是样。 这下子太后和众妃嫔都有些急了,太后连叫了两声皇上似乎都没听见,皇后慌忙起身过去轻轻摇了下皇上的手臂,说道:“皇上,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皇上这才回过神来,坐下来勉强笑了笑,“朕没事。”然后又看水含烟眼,要她平身,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皇上,您还没回答哀家,这绣图有何问题?”太后何等精明,皇上这么明显的失态让她心里起了疑云,神色也变得严肃了。 皇上低头看那绣图,眼底有温情流动,“绣图没有问题,是朕觉得绣图很有意境,瞧着很喜欢。” 太后笑了笑,深深看了水含烟眼,“原来如此,若是皇帝喜欢,可以加个名额,把这水家小姐也选为巧姐。” 皇上抬起头来,目光闪动,“好啊,就遵照母后的意思,把她也选为巧姐吧!” 皇上这话引起yī zhèn 骚动,众位参赛的小姐们都羡慕地看向水含烟,李兰馨和李云罗也不例外,要知道她们的绣图只是被太后赏识,而水含烟的绣图却深得皇上喜爱,又是被皇上特别授予的巧姐之名,这份荣耀比起三名巧姐加尊贵。 水含烟又次跪下谢恩,安若雪看着皇上看向水含烟那异样的目光,颗心又提了上来。适才她还dān xīn 是水含烟的绣图有什么地方触怒了皇上,怕皇上怪罪,哪知道现在水含烟却获得皇上特许,终是逃不脱被选为巧姐,并且皇上似乎对她很有兴趣,这比被皇子们看中让人dān xīn 。 接下来,皇上说也要给巧姐们赏赐,只是之前并未zhǔn bèi ,要巧姐们去专门接待命妇的景华宫等候,其他来参赛的小姐们则先行出宫回家。 众人纷纷散去,安若雪看见众位妃嫔的脸色都不大好看,特别是皇后和柳贵妃,是黑着脸,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水含烟眼,像是要口把她吞下般。 恭送了皇上太后他们lí qù 之后,四名巧姐随着两名女官和名掌事太监往景华宫而去。 路上,水含烟的神色有些惊慌,俏脸微微发白,双目蒙着层愁雾,可见心中十分不安,哪里有半点选为巧姐的喜悦。少女的心是最敏感的,刚才她清楚地看见皇上的失态,怎会不害怕?如今又被皇上留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安若雪挨近她身边,轻轻拽了下她的衣袖,示意她放慢jiǎo bù 。两人落在最后面,安若雪低声说道:“含烟姐姐,你别怕,应该不会有事的。” 水含烟的眼圈红,咬了咬嘴唇,“若雪,我不想当什么巧姐,我想回家。” 前面有宫里的人,安若雪不敢跟水含烟说太,只能用力捏捏她的手,又叮嘱句淡定,就不敢再出声了。 到了景华宫,四人坐下等候,不时,名像是总管的太监走进来,对水含烟说道:“水姑娘,皇上召见,请随咱家走趟。” 水含烟大惊,张脸顷刻变得雪白,伸手就抓住坐在她身旁的安若雪,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安若雪心里也是极为不安,却又不敢问,只能挤出笑脸对水含烟道:“没事,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李兰馨比较迟钝,还以为是去领赏,不禁皱皱眉头,问那太监,“公公,怎么不是第名先去?” 那太监微微笑,并不答她,而是对水含烟道:“水姑娘,请吧!” 水含烟自知不能违抗,只好起身跟那太监走了。 77. 第七十八章、被皇上害死了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没有等到水含烟回来,半个时辰之后,就有太监过来把她们送出宫去了,皇上给的赏赐已经和太后的赏赐起装上了马车在宫门外候着她们。 坐在马车上,安若雪的心情无比沉重,刚才那名太监把水含烟叫走,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水含烟会儿就会回来,哪知却被皇上留下了,只怕凶吉少。 想起水含烟临走时那双充满惊惧的眼睛以及她的二表哥李尚武看着水含烟时脉脉含情的目光,她的心就yī zhèn 阵抽痛,假如水含烟真的被皇上看中,从此在宫中伴架,他们这对有情人就会缘尽于此,再也不可能在起了。 这世为何会如此不同?前世水含烟明明嫁给了李尚武,又怎么会被皇上看中?会不会是她心了?皇上召见水含烟不过是想和她谈论下绣图。 想起绣图,安若雪忽觉哪里不对,她记得当时皇上是看了绣图之后就神色大变,之后才要水含烟上前,看着水含烟的眼神是惊异yí huò 和伤感,却没有半点色迷迷的样子,不像是被她的美貌吸引,从而想把她占为己有。这么看来,那绣图必定有古怪,皇上当时碍于众人在场,可能不好问,才把水含烟单独留下。 至于那幅绣图,安若雪曾听水含烟提过,那是她母亲教她绣的,难不曾皇上跟水夫人有什么瓜葛? 想清楚这点,安若雪的心情好受了些,只希望自己bsp;bsp;得不会有错,那样说不定水含烟就没事了。 回到家,众人听闻安若雪取得巧姐之名,纷纷过来向她祝贺。唯有二姨娘房人个个呆立当场,看着她的笑脸说不出话来。特别是二姨娘,那mó yàng 好像是见了鬼样,上上下下不停打量她。 安若雪心中冷笑,zhè gè 毒妇定然以为她吃了早点会出现状况,无法顺利bǐ sài ,没想到她非但无事,还取得了名次,难怪会如此表情。 老太君拉住安若雪的手,笑眯眯道:“真是我的乖孙女,帮我们安家获取如此荣耀,实属难得。以后你jiù shì 太后选定的巧姐,是皇家给予的封号,言行举止都要注意,不可行差踏错,当然,也没人敢对你不恭不敬。” “是,孙女记住了。”安若雪心中暗笑,老太君这话实在高明,明里是在对她教诲,shí jì 上则是说给二姨娘她们听,她现在是皇家看重之人,尔等不可轻慢,不可伤她分毫。 看来这巧姐之名,成了她的护身符。 午后,安正邦从宫中回来,命人把安若雪叫到书房。 消息传得很快,他在宫中已经听闻安若雪被评为巧姐之事,自然也知道了水含烟被皇上钦点为巧姐,并且还被皇上留了下来。 夸奖了安若雪几句之后,安正邦问道:“若雪,你跟父亲说说当时的情形,含烟怎么会突然被皇上瞧上?刚才你舅舅听了这事非常着急,本想跟着我过来问你,我怕尚武他们知道会着急,还是要他先回家去看看。” 安若雪未想到这件事那么快就传开了。不过想想当时那么人,皇上又没有言明不准人说出去,自然会有人嘴到处说。 简单地说了下当时情形,安若雪把心中yí huò 也说了出来,“父亲,女儿以为,皇上并非看中了含烟姐姐,而是对那幅绣图产生了兴趣。上回我曾问过含烟姐姐,她说那幅绣图是水伯母教她绣的,水伯母还说要她参加bǐ sài 是想了却年心愿。您说会不会是皇上与水伯母有什么瓜葛?” 安正邦沉吟道:“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十几年前皇上曾经南巡去过江南,而你水伯母是江南人,擅长刺绣,会不会是他们曾经相遇过,皇上看见那绣图才会如此失态。” 安若雪眼睛亮,“很有可能。后来皇上见了含烟姐姐的mó yàng ,神色很是忧伤,定是因为含烟姐姐长得与水伯母想象,皇上才会如此fǎn yīng 。” “定是如此了。这么说来你含烟姐姐应无大碍,倒是不必过于dān xīn 。” “希望如此吧!”虽是这么说,安若雪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再说若是皇上与水夫人有瓜葛,也不会是好事,毕竟现在水夫人已经嫁做他人妇,即便两人年轻的时候有情,也已经是过往云烟,除非皇上不顾他人非议,非要和水夫人再续前缘,那样就有些麻烦了。 “你也不必dān xīn 太,为父已经吩咐人去你水伯伯家打听了,有消息就会回来告知你,且安心歇息吧!”知道女儿累了天,安正邦哪里舍得她再为水含烟的事寝食难安,宽慰了几句就让她huí qù 好好休息。 黄昏时分,去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说皇上留着水含烟用了午膳之后,又与她聊了个时辰就放她回家了。至于皇上与水含烟说了什么,那人也打听到了,水含烟说皇上问了她些家事,又问了她可曾定亲,读过什么书,会哪些技艺,之后就跟她谈论江南那边的风土人情,吃过午膳之后,还要她弹了支江南那边流行的曲子就放她出宫了。不过,皇上给她的赏赐却与安若雪她们不同,特别丰厚些,其中还有赏给她父母的东西,可谓皇恩浩荡了。 听到这些,安若雪基本可以què dìng ,皇上必定是与水含烟的母亲有瓜葛,这么看来,皇上应当不会打水含烟的主意了,至于他会怎样对待水夫人,那就没人知道了。 数日之后,安若雪听到了个惊人的消息,水含烟的母亲突然暴病身亡。 安若雪随着安正邦过来水家吊丧,见到水含烟那刻,差点认不出她来。 不过数日不见,水含烟整个人瘦了圈,小小的脸苍白而憔悴,身上那件宽大的丧服裹着她消瘦的身子,看上去像个纸片人似的。 安若雪心中酸眼泪就掉了下来,拽着水含烟的手想ān wèi 几句,话还未说出口,水含烟却已经歪倒在她身上哭了出来。 “若雪,母亲去了,她不要我了。” 安若雪心里也难受,却只能强忍着,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声ān wèi :“你别难过,人死不能复生,水伯母见到你zhè gè 样子走得也会不安心。” 水含烟却是哭得加厉害,安若雪正不知怎么相劝,却见李长志带着李家三xiōng dì 过来了。李尚武瞧见这情形,忙上前去扶住水含烟。 两人已经有了婚约,倒也不必忌讳什么,水含烟扑进李尚武怀中又哭了yī zhèn 子才慢慢止住。 “亲家,节哀顺变。”李长志走到灵前,拍了拍在那里发呆的水博文的肩膀,沉声ān wèi 。 安若雪这才注意到水博文,发现他比水含烟加憔悴,面色灰败,目中无神,衣衫不整,胡子拉碴,头乌发白了半,看上去老了几十岁。yìn xiàng 之中,水博文最注重修饰,长相又英俊,虽是四十出头的年纪,却依旧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在朝中直有玉面郎君之美称。可是此刻,他却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翁般,白发苍苍,腰背佝偻,瞧着让人心酸。 看来水夫人之死对水博文父女的打击太大了,安若雪心里就有了疑云,好端端的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去了?刚才安正邦问了水博文是怎么回事,水博文却只是失神地看着那具棺木,句话都不说,他只好问旁的管家,管家犹豫了下说是突然胸痹心痛,大夫赶来人已经没了。 安若雪注意到管家说这话时神色有些慌乱,目光也不敢正视安正邦,像是心虚似的,心里就有了怀疑,打定主意定要弄清楚。 水博文忧思过度,实在无法支撑,很快就被下人扶回屋里休息,找了太医来诊治,说是急痛攻心,必须卧床调养,不然性命堪忧。 水博文只娶了水夫人人,没有妾侍,又只生了水含烟个女儿,灵堂上也只有她人守着。 实在放心不下水含烟,吊丧过后,安若雪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留下来陪伴她。李尚武也留了下来,陪着起在灵堂前守着。 夜幕降临,不再有人来吊丧,灵堂内静了下来,只有水含烟偶尔抽噎声,伴着那幽幽烛火及黑沉沉的棺木,整个屋子显得阴森森的。 安若雪自小就经常来水家玩耍,和水夫人也亲近,知道她性子温和,心地善良,灵堂虽然阴森吓人,她却半点也不害怕,心里只有满满的伤痛。 下人送了吃食过来,几个人都没有胃口,只是想到长夜漫漫,若是不吃怕是难熬,李尚武和安若雪勉强吃了几口,水含烟却是点也吃不下,安若雪好说歹说,才哄着她喝了碗鸡汤。 烛光昏黄,在水含烟苍白的脸上映下层光晕,却显得她的脸色加青白,眼底也是片黑紫,昨晚定是夜未眠。李尚武瞧着心疼,伸手揽住她,低声道:“不如你靠着我睡下,我来守着伯母也是样。” 水含烟轻轻摇头,“不,我闭上眼睛,就会看见母亲那张流泪的脸,呜呜……都是我害了母亲……” 安若雪皱皱眉,“含烟姐姐,你心里有什么伤痛不如说出来,那样会好受许,我们也可以帮你。”顿了顿,她又道:“你放心,我们都是你最好的朋友,会帮你保守秘密。” 之前她已经隐隐想到了些东西,只是不敢què dìng ,看水含烟脸自责,她几乎可以肯定了。 李尚武看向安若雪,有些yí huò ,“表妹,你是什么意思?” 安若雪没有应她,只是向水含烟努努嘴。 水含烟看眼那黑沉沉的棺木,犹豫了下,终是摇了摇头。 安若雪低叹声,bsp;mò 下来,看来自己猜得没错,水夫人并不是被水含烟害死的,而是被皇上害死的。 78. 第七十九章、封为公主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下半夜,水含烟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灵堂上,李尚武忙把她抱回闺房。大夫过来瞧了,说她是忧思过度所致,需好好休息,不能再受打击。 番忙碌,水含烟服了药在卧房里睡着,李尚武要丫鬟好好照看,就把安若雪叫到了花园。 “表妹,刚才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含烟有什么秘密?”憋了个晚上,李尚武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安若雪轻叹声,把那日水含烟被选为巧姐之事说了遍,又说了自己的猜想。 “看来表妹bsp;bsp;不会有错,不然含烟也不会说是她害了水伯母。”李尚武的脸色变了,这事他也听闻了,不过见水含烟安然回来,就放下心来,以为没什么事了,哪知道事情会如此复杂,水夫人突然身故很可能与此事有关。 安若雪轻叹声,“含烟姐姐定然十分自责,认为自己不该绣那幅绣图,不然也不会被皇上看见,水伯母也就不会出事了。” 李尚武皱起眉头,“不过我却有些不明白,若是皇上真的与水伯母有情,为何还会害她?” “表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水伯母是被皇上所害,并非是皇上杀了水伯母,而是皇上逼得水伯母不得不自寻短见。” “自寻短见?” “不错,若是我没猜错,皇上定是来找过水伯母,对她旧情难忘,就想把她接进宫去再续前缘,只是水伯母已经身为人妇,和水伯伯又感情深厚,就jù jué 了皇上。之后怕皇上纠缠,又怕连累水家,干脆死了之,绝了皇上的念想。” 李尚武的脸色是阴沉,“若是如此,皇上这么做就太过分了。” “表哥,你也不必介怀了,我看皇上也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说不定此时他已经后悔了。”虽说心里也有些不满,不过想起那日皇上看着水含烟时那忧伤的眼眸,安若雪又觉得他可怜,或许这是天注定,谁也无法改变命运,即便是贵为天子也不能够。 李尚武苦笑道:“我即便是心中不满,又能做什么?只能好好安抚含烟,让她jìn kuài 走出伤痛。” “不错,你是含烟姐姐的未婚夫婿,这两日就陪陪她,看看她肯不肯跟你说这事,不然她直这样憋闷在心里,我怕她会支持不住。” 李尚武点点头,“我会的,她zhè gè 样子我也不放心。” 在水家陪了水含烟几日,见她情绪好了些,又有李尚武照顾着,安若雪才放心离开。哪知过了两日,她又听闻了另件惊人的消息,因为水含烟深得太后和皇上喜爱,被皇上认作义女,封为还玉公主,择日进宫居住。 zhè gè 消息比水夫人去世让安若雪吃惊,她马上又赶到了水家。 李尚武已经回家去了,水博文依旧卧床休养,水含烟则在院子里看着丛花木发呆。 jīng guò 几日调养,水含烟的气色好了些,不过眼里依旧满是伤痛,看见安若雪过来,她把她领进屋子,让丫鬟奉上茶水,就把她们打发出去,顺手把门关好。 看这举动,安若雪心里明白,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果然,水含烟定定看着安若雪喝了口茶,低声说道:“你定然是听到了那个消息吧?” “是的,我是来向你道喜的。”安若雪说着这话,脸上却无半点笑容,她知道水含烟也不会gāo xìng。 水含烟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以为我会很gāo xìng吗?” “我知道你不会,只是我不明白,皇上已经害了水伯母,为何还不愿放过你?” 水含烟身子振动了下,惊愕看着安若雪,“你……你怎会知道?” 安若雪伸手抓过水含烟放在桌上的手,真诚看着她,“含烟姐姐,我那日就说过了,我是你的好朋友,无论任何时候,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我都会帮你,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 水含烟呆呆看着她,眼底慢慢现出泪光,“若雪,我并非不信你,而是你根本就帮不了我,我又何必要你为我dān xīn ?” “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可以听你倾诉,好过你把事情憋在心底人伤心。” “若雪……”水含烟忍不住又哭了。 这回安若雪不再劝她,而是轻拍她的肩头,由她发泄。 过了yī zhèn ,水含烟渐渐止住哭声,抬起头,她定定看着安若雪,发了yī zhèn 呆之后,轻声说道:“你必定想不到,皇上……是我的生父。” “什么!”安若雪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她只想到皇上与水夫人有情,却从未想过水含烟会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不然你以为他怎会把我认作义女,让我入宫去。”水含烟的神色凄楚,却并不jī dòng ,似乎已经接受了zhè gè 事实。 安若雪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颗心却依旧使劲乱跳,仔细看看水含烟的眼神,què dìng 她不是在说假话,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含烟低下头摆弄着衣角,低声道:“十六年前,母亲还未嫁给父亲,住在江南的个小镇上。那年乞巧节的晚上,小镇也举办了穿针bǐ sài ,母亲也去参赛了。那次bǐ sài 只选名巧姐,原本凭着母亲的技艺,取得桂冠是轻而易举之事,;镇长买通了判官,让自己的女儿取得巧姐之名,母亲则落榜了。” 安若雪这才明白,那日水含烟为何说参加穿针bǐ sài 是为了了却水夫人的心愿,原来是zhè gè yuán gù 。 “母亲心中不服,却又无法与镇长理论,只能闷闷不乐行到江边,谁知被几名无赖尾随,欲对母亲非礼,被名途径的公子救下。母亲与那公子见倾心,送了方丝帕与他,盼着他能上门提亲,哪知等了个月也未见那公子过来。这时,母亲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羞怯之下悬梁自尽,被外祖母救下,才知道她与人私定终身之事。” 水含烟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句时安若雪几乎听不清楚。向外人诉说自己母亲不守礼教的过往,也难怪她会觉得难堪。 深吸口气,水含烟jì xù 说道:“外祖父与外祖母向疼爱母亲,为此四处寻找那位公子,却是遍寻不着,正无计可施之时,与母亲青梅竹马的父亲上门求亲。外祖父决定瞒着父亲答应这门亲事,母亲却不想欺骗父亲,执意不肯,找了机会向父亲说明,谁知父亲却声言不在乎,许诺说必定会好好对待母亲,把她肚子里的孩子视为亲生。母亲感念父亲深情,就嫁给了他,跟随他起来到京城。” 说到这里,水含烟停了下来,泪水汹涌而出,滴滴落在衣衫上。 安若雪忙拿起丝帕递过去,柔声说道:“含烟姐姐,你别说了,我都明白了。” 不必说,那位公子jiù shì 当今皇上,而那个孩子则是水含烟。 抬起头,水含烟抹去泪水,眼里满是伤痛,却仍旧jì xù 说下去,“这十几年来,父亲的官越做越大,地位越来越高,却依旧严守承诺,对母亲心意,连妾侍也不肯娶个,对我也是疼爱有加,原以为我们家三口会直和和美美过下去,哪知道那日我从宫中回来,把选为巧姐之事说与父亲和母亲知道,当时母亲就变了脸色,到夜里又独自来到我的屋里,要我把在宫中情形又细细说遍,之后就失魂落魄走了出去。” “第二日,母亲突然说去普宁寺上香,说是为我祈福,却不愿带我去,回来之后就病不起。请了大夫来看过只说是受了打击忧伤过度,父亲很紧张,连着几日没有上朝守着母亲,我也是日日帮母亲熬药,想让她早日康复。哪知那日夜里,母亲把我叫到床前,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孝顺父亲,等她死后把她把火烧成灰烬送回故乡安葬,那些话就像是jiāo dài 后事般,当时我很害怕,急忙去找父亲过来,谁知再回到母亲屋里,却看见她已经……已经吐血身亡……原来……原来母亲早已服下毒药……呜呜……” 说到这里,水含烟又哭了起来。安若雪虽说早已猜到水夫人去世的原因,但是听到水含烟诉说当时情形,心里是又痛又恨。痛的是水夫人死得那么凄惨,恨得是那害她之人是皇上,又是水含烟的生父,此仇根本就无法去报。 ān wèi 了水含烟番,安若雪忽然想起些问题,水夫人临死的时候并未告诉水含烟事情的真相,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另外不知水博文是否知道此事。还有当年皇上既然答应了水夫人会上门求亲,为何却没有派人把她接进宫?若说他只是心血来潮与水夫人逢场作戏,为何时隔年,还能记住那幅绣图,还会想要与水夫人再续前缘? 前面两个问题水含烟回答了她,却没有回答她最后个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 79. 第八十三章、贵公子有礼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立秋过,天气就没有那么炎热了,又日日是晴好天气,最是方便远行。安府的小姐们平日里都是关在大宅子里面,难得这次能出门游玩,山野中欣赏沿途风景,城镇里看那风土人情,旅途虽说劳累,却也其乐无穷,就连安若冰也渐渐舒展了眉头,时不时跟安若雪说笑几句。 这样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不知不觉就走了半路程,路上都平安无事,别说遇见山贼,就连拦路要饭的叫花子也没碰见个。护院们直紧张的心理渐渐放松了些,加上连日骑马行路,身子也觉得疲倦,看着精神就差了许。 安少卿向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苦,那两年在青峰观修行,也是靠二姨娘拿钱去打点师xiōng dì ,除了跟师父学下剑术,所有分给他干的活都有人帮他干了,根本不必他辛苦。最初为了面子跟着李尚文他们起骑马赶路,不过两日,他就受不了那份辛苦,弃了马钻进了二姨娘她们的马车上,被李尚文好yī zhèn 挖苦。 安少卿本就憎恨李尚文,如今又被他讽刺番,心里是气恼,日日寻思着该用什么法子来整治他。原本安少卿是dǎ suàn 在客栈住宿的时候找机会在安若雪和李尚文的饭菜里下毒,弄死他们了事,不过二姨娘却认为这样太过冒险,并且事后也难以向安正邦jiāo dài ,还是决定再想个万全之计,就不准他轻举妄动,他只好强行忍耐。 这日到了大玥国江北郡的金沙镇,这里是南北交界处,南下的陆路要jīng guò 许崇山峻岭,道路崎岖,不方便前行,众人只能改乘大船沿着运河jì xù 南下。 众人在临江的家名叫吉祥的客栈住下,dǎ suàn 休息晚再走。客房设在二楼,众人进屋去放下行李洗漱番,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女眷们不方便抛头露面,都是由伙计把饭菜送上楼在屋里吃,而男人们则下楼到大堂用饭。 吉祥客栈离码头很近,生意火爆,不过个上午就住满了客人,大堂之中十张桌椅就被其他客人占去了八张,还剩两张挨在门口,wèi zhì 不太好。伙计引着他们过去坐,安少卿见了眉头就皱了起来,对那伙计说道:“本少爷想坐那靠窗的wèi zhì ,你要他们起来让给我们。” 伙计看了那边眼,见那桌客人俱都仪表不凡,衣着气派,哪里敢去要求,只好赔笑道:“大少爷,那边客人已经在吃饭了,这样换来换去的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你去把他们的饭菜端过来不jiù shì 了!”安少卿沉下脸来,他向骄横,在京城之时无论是去酒楼还是茶肆,都是这般霸道,那些伙计知道他身份也不敢惹他,自是惟命是从,百般讨好,哪知道来到这里伙计却不听话,怎不让他生气? 李尚文最看不惯安少卿这幅德行,坐下来拿过个茶杯往桌上敲了敲,对那伙计说道:“伙计,上茶点菜,公子我就坐这里了。” 伙计愣住了,这两个人不是路的吗?怎么意见不样?不过见到李尚文坐下了,他松了口气,忙上去帮他倒上茶水,笑道:“公子想吃点什么?” 安少卿本就恼火,现在见李尚文存心跟他作对,心中是不悦,伸手就照着伙计后脑勺敲了记,“本少爷说话你听不见吗?还不去叫那些人起来。” “哎呀!”伙计负痛,捂住nǎo dài 哀嚎声,有些不满地对安少卿说道:“这位少爷,您的朋友都说了在这里坐了,哪里还需要换啊!” “混蛋,谁跟他是朋友,他爱坐哪里是他的事,本少爷jiù shì 要坐那边桌子。”安少卿是恼火,伸手又想打伙计,李尚文却起身把抓住了手腕。 原本李尚文不想理会安少卿,可是见他要打人,就忍不住了,“我说你吃个饭哪来的那么讲究?坐在哪里不样?非要去为难人家伙计?” “你放手,我干什么与你何干?”安少卿用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开,张脸憋得通红。 成伯和其他几名护院在旁,见两人吵起来了,成伯连忙相劝,“表少爷且先放手,二少爷您也别着急,奴才这就去跟那边桌上客人说说,让他们换个wèi zhì 。”说着就走到靠窗的wèi zhì ,对其中位衣着最是华贵的公子拱拱手, “这位公子,打搅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我家少爷想坐这张桌子,可否劳烦各位移步?” 那公子身银色锦衣,面如冠玉,举止气派,看jiù shì 有钱人家的公子,成伯明知这种人是不太可能愿意跟他们换wèi zhì ,可是为了让安少卿死心,他也只能过来做做样子,根本就不指望人家会答应。 哪知道那公子居然微笑点头,“既是你家少爷喜欢,就让他过来吧!”说着就起身来。 谁知他身边位身穿天青色衣裳的公子却皱眉道:“那人如此嚣张跋扈,我们为何要让他们?” 那银色锦衣公子有些不悦地看他眼,抬脚往安少卿他们那边走去,他只好招呼桌上其他人跟着起过去。 成伯大为惊喜,忙连声称谢,帮着伙计起把他们桌上的饭菜端过去。 安少卿似乎也没想到这桌客人这么好说话,还以为是他们瞧着自己这边人势众不敢得罪,心中很是得意,对仍然抓着自己的李尚文说道:“快放手,本少爷要过那边坐了,你喜欢坐这里就别跟着我过去。” 李尚文也以为是那桌客人怕了他们,嗤笑声放开他道: “强行换来的wèi zhì 你以为我会去坐?再说我若跟你这种蛮不讲理之人坐在起吃饭,还不倒胃口?”说完他就与几个护院在最靠门边的那张桌子坐下。 安少卿冷笑声走到那靠窗的桌边坐下,看都未看眼跟他们换桌位的锦衣公子他们,别说dào xiè 了。那锦衣公子似乎很好脾气,点也不介意,笑嘻嘻地就在李尚文他们隔壁桌上坐下,还对李尚文点了点头。 李尚文原本不满他如此怕事,可是见他这么礼貌,也对他笑了笑。那锦衣公子见状居然起身来,笑着对李尚文拱拱手道:“这位兄台,相见便是有缘,若是不嫌弃,可否坐过来起喝两杯?” 李尚文这人最是豪爽,见这人如此客气,心中顿生好感,起身就走过去,拿起他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双手举起认真说道:“适才我那亲戚抢了你们的桌位,实在抱歉,在下敬公子杯,当是赔罪。”说完举杯饮而尽。 锦衣公子目中现出赞许之色,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饮而尽,然后笑道:“兄台真是性情中人,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李尚文,公子贵姓?” “免贵姓杜,单名个林字。” 两人见如故,互相道了姓名就坐下把酒言欢。安少卿虽然如意坐到了那靠窗的wèi zhì ,却只有成伯陪着他在那边坐着,看到李尚文他们相谈甚欢,显得他这边冷清,加上他刚才强行要求换位,旁边几张桌子的客人都觉得他的行为可憎,看向他的目光全是鄙视,他看到心里加恼火,餐饭也吃得没了滋味。 楼下大堂发生的这幕,全被在楼上的安若雪看见。刚才她和安若冰正坐在屋里等着伙计把饭菜端上来,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嘈杂声,仔细听像是李尚文那大嗓门在说话,忙出门查看,就看见李尚文抓住安少卿的手臂正厉声呵斥他,心中暗道不好,就想下去看看,却被安若冰拦住,说下面都是男人,她名女子这么走下去不妥。 安若雪想想也对,就在廊前zhù shì 着楼下动静,反正她知道安少卿不是李尚文的对手,真要打起来只有他吃亏的份,不如就让他受下jiāo xùn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接下来管家成伯求了那锦衣公子换了座位,安若雪也觉得吃惊,见那锦衣公子举止优雅大方,心中也生好感,在那里看了许久,直到伙计送了饭菜过来才进屋去。 用过午饭,成伯带着几名护院去置办旅途需要的干粮和些杂物,其他人等则在客栈中歇息。 这些日子安若雪为了跟秋香学防身术,日日在院子里踢毽子,身体比以前强壮了些,虽然旅途辛苦,但她还能够支持。二姨娘和安若雨她们就不同了,不是养尊处优的姨娘jiù shì 娇滴滴的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辛苦,加上从北到南有些水土不服,身子是不适,吃过午饭就都在房中睡下了。 为了节省银子,女眷们都是两人住间房,安若雪和安若冰住在起。安若冰身子比安若雪娇弱,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熟了。安若雪只是睡了yī zhèn 子就醒了,想到刚才马车jīng guò 客栈旁边的处山坡时看见那坡上风景不错,就起身穿上外衫,dǎ suàn 过去瞧瞧。 秋香和夏荷在床前地板上铺了被褥睡着正香,想到这些日子秋香为了照顾她十分辛苦,安若雪不忍心把她叫醒,决定出去找李尚文带她去玩,顺便问下他那锦衣公子是什么来路。哪知刚走到门边,就听见身后有动静,接着秋香的声音传来,“大小姐,您要去哪里?” 80. 第八十四章、天涯何处不相逢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回过头,秋香已经爬起身在穿衣,想不到她睡觉如此警醒,忙压低嗓音说道:“你睡你的,不必理我,我会就回来。” 秋香却走过来,神色认真,“出门时老太君吩咐了奴婢,无论大小姐去哪里都要紧跟着您。” 安若雪;,只好随她。 既然有秋香陪着,安若雪就不必再去找李尚文相陪,两人出了客栈往山坡走去。 再过几日jiù shì 八月中秋了,金沙镇地处南北交界,天气比京城要温暖,依旧风景怡人。山上到处片生机盎然,郁郁青松,嫩黄野菊,涓涓小溪流水,林中雀鸟轻啼,都让安若雪兴奋不已。这些日子坐着马车日日赶路,沿途风景虽然美丽,却不能下车好好欣赏,如今置身于鸟语花香清风秋阳下,真让她心情舒畅。 “这山上太美了!虽然不像皇宫中的御花园那样花团锦绣,富丽堂皇,却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安若雪摘下朵野菊凑在鼻端嗅了嗅。 秋香向很少说话,此刻感染了安若雪的欢乐,不禁面露笑容,边跟安若雪说起她跟随父亲走镖时的见闻边采花给她编织花环。 安若雪还是第次听秋香说起她的过往,不禁好奇问道:“你个女孩子跟着他们帮男人去走镖,不害怕吗?” 秋香笑笑:“有父亲保护奴婢,奴婢不怕。” 安若雪见她那笑容有些凄楚,知道她想起了去世的父亲心中难过,忙岔开话题,“你的手真巧,还会编花环。” “我从小在山野长大,闲着无事就会采摘山花编花环。”说起花环,秋香脸上的忧色散去了些,手指翻飞,很快就编好了个花环递给安若雪。 安若雪yī zhèn 欢喜,把花环戴在头上,笑道:“好看吗?” “真好看!”秋香笑着,指指她身后,“那边有个湖,大小姐可以过去瞧瞧。” “好啊!”安若雪嬉笑着往湖边跑去。秋香忙跟着过去。 “是谁那么吵?把我的鱼都吓跑了!”湖岸上,两名男子正坐在地上垂钓,许是安若雪她们的jiǎo bù 声吓走了快要上钩的鱼,其中名身穿丁香色长衫的男子回过头来怒视着她们。 安若雪没想到湖边有人,慌忙停下jiǎo bù ,不好意思吐吐舌头,“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钓鱼。” 那男子似乎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如此貌美的女子,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张着嘴愣在那里。 他身边名身穿玉色长衫的男子跟着回头,与他样怔住了。 “怎么是你?”安若雪眨眨眼睛,确认自己并未眼花。 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居然在这里遇见宫成。 “安小姐,别来无恙。”宫成马上回过神来,起来微笑向安若雪作揖。 安若雪福了礼,“大表哥还说许久未曾见过宫公子了,不曾想你来了这里。”目光看向他身边那身穿丁香色衣裳相貌有些女气的男子,她微笑道:“这位是……” 宫成忙介绍,“这是我的……书童。” 那书童脸色僵,怪异地瞟了宫成眼,才对安若雪笑笑点头。 安若雪看了那书童两眼,瞧他衣着打扮以及相貌气质并不像个书童,不过宫成既然这么说她也不好问。 宫成似乎很gāo xìng见到安若雪,双亮晶晶的眼睛满是笑意,得知安若雪zhǔn bèi 乘船下江南,并且李尚文也来了,是欣喜,马上笑道:“真巧,在下也住在吉祥客栈,míng rì 也要乘船去江南,正好可以与安小姐同行。” 他的话音落,那书童却皱起眉头,“那个……公子,您不回京城了吗?” 宫成飞快地瞪他眼,“你忘了我还要去江南给母亲和妹妹买幅刺绣吗?” “哦,奴才现在想起来了!”书童看向安若雪,眼神古怪。 看两人这样挤眉弄眼,安若雪明白了,看来他们原本是dǎ suàn 回京城的,不过现在遇见她们,宫成就改变主意了。心里就有些不悦,这人分明是想跟自己套近乎,再想李尚文曾经告诉过她,宫成有心把自家妹子许给李尚文,有攀附权贵之心,就加不想理会他,笑容也就淡了下来。 “宫公子,此番去江南我安府有许女眷前往,不方便与两位同行,还请见谅。” 宫成明显很失望,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表示歉意,“如此是在下冒昧了,十分抱歉。” 看见宫成如此彬彬有礼,安若雪对他恶感稍稍减轻,不过也不想跟他说,说了句时候不早要huí qù 了转身就走。 “安小姐请留步。”宫成上前步挽留她,“难得在这异乡碰上,不如今日就由在下做东,请安小姐和尚文兄起,在镇上的迎客来酒楼用晚膳,不知安小姐可否赏脸?” “宫公子,谢盛情相邀,只是男女有别,不方便前往,不过我会把你的邀请转告给大表哥。”安若雪蹙起眉头,刚刚还觉得宫成有礼貌,没想到还是如此难缠,想到他是李尚文的朋友,她还是给他留了面子,没有翻脸。 被安若雪再jù jué ,宫成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不过还是保持谦谦君子姿态,又向安若雪道歉,十分有涵养。可是他的书童却忍不住埋怨,“安小姐,你也太不给我家公子面子了,不肯同行也就罢了,连餐饭都不肯赏脸,可知不是人人都有如此荣幸被我家公子相请。” “住口,你瞎说什么?”宫成恼了,出声呵斥他。 书童轻哼声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们。 宫成脸歉意对安若雪说道:“不好意思,安小姐,是在下没有管教好下人,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安若雪淡淡笑,说声无妨就告辞而去。 这回宫成没有再留她,而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皱起眉头, “奇怪,上回在安府见到她时,她待我热情有礼,今日怎会对我如此冷淡。” “hā hā,那是因为你是客人,她自当以礼相待,你怎能奢望她直那样对你。”书童笑得幸灾乐祸,“谁要你现在的身份是名普通bǎi xìng ,又装扮成这幅难看的mó yàng ,人家堂堂吏部尚书之千金,怎会看上你?若是你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又以本来面目见她,说不定她会zhǔ dòng 投怀送抱。” 宫成眉头拧得紧, “小凤仙都没有被太子迷住,心对我,她那样的女子不可能比小凤仙还不如吧?” 书童笑道:“我说四皇子,你忘了那小凤仙是勾栏女子,身份如此卑下,你对她那么好,她自然会心对你。可是安小姐与你不过面之缘,她又怎会对你有情?” 宫成若有所思,“说得也对,看来我应该下些功夫,让她爱上我。” 原来这宫成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南宫宸,而这书童则是柳昊轩。 七月初八那日早,南宫宸行人就坐着马车路南下,这个月路游山玩水,看遍江南风光,昨日才下了渡船,zhǔn bèi 休息日,míng rì 就乘坐马车走陆路回京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安若雪。 作为个有心谋大事之人,南宫宸表面装作疏懒散漫,不争不抢,shí jì 却在暗中操作,在京城组织了个秘密帮派。身为帮派首脑,除了几个心腹之外,他从未在其他帮众面前现出真容,每次集会都会戴上面罩,出宫去办事也会乔装打扮,变幻各种身份,而宫成jiù shì 其中的个身份。 lì yòngzhè gè 身份,南宫宸进入岳林书院,结识了李尚文xiōng dì ,又去安府参加老太君寿宴,进而认识安若雪,jiù shì 为了把李家和安家都拉拢过来助他夺位。 原本这次南下南宫宸化身为京城聚宝斋的少东家杜林,易容成另副mó yàng ,谁知今日在吉祥客栈用午膳时看见了李尚文和安少卿,就想弄清楚他们怎会来到这里。可是他那时的身份是杜林,根本就不可能上前去与李尚文相认,正寻思着找个什么由头,却被安少卿要求与他们换座位。他心中大喜,马上就口答应,借机和李尚文说上话了。 得知安若雪也来了,南宫宸为gāo xìng,就dǎ suàn 等会换成宫成的mó yàng ,找个机会装作与他们偶遇。 吃过午膳回到房间,南宫宸就换上宫成的mó yàng ,又要柳昊轩也换了副新面孔,dǎ suàn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再出去与李尚文他们相见,哪知安若雪却突然带着丫鬟跑到山上游玩,南宫宸见了就坐不住了,要柳昊轩去镇子上买了两根鱼竿也爬上山去,gù yì 装作与安若雪偶遇。 南宫宸在京城组织的秘密帮派实力强大,帮众遍布每个州县,朝中有什么大事都能很快传到他的耳朵里。安若雪被选为巧姐之事,京城那边即刻飞鸽传信告知江南这边的堂口,南宫宸也就知道了这件事。知道安若雪并未被皇后抢去给太子做侧妃,南宫宸稍稍安下心来,不过既然她现在变得比以往加引人注目,他还是有些dān xīn ,马上就决定趁此机会跟她接触,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哪知安若雪对他如此冷淡,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81. 第八十五章、意外受伤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柳昊轩似乎被南宫宸这句让她爱上我吓到了,“你不会是想用宫成的身份来吸引她吧?不是我泼你的冷水,就你zhè gè 身份,她怎么可能爱上你?” 南宫宸瞪了柳昊轩眼,“别把人家大小姐说得如此不堪,看她那样子岂是那种贪图富贵以貌取人之人。她如此对我,应该还是因为遵守礼节,不想跟陌生男子接触太,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得了吧,你就会帮她说话,我看你定是喜欢上她了。” 南宫宸微微愣神,随即笑道:“谁说我喜欢上她了?不过是为了她身后的势力罢了。” 柳昊轩却笑得狡黠,“你不用瞒我了,我们起长大的,这么年了,我从没见你对哪个女人看过眼,瞧你刚才那样子,若说不是对她有情,打死我也不信。” 柳昊轩深知南宫宸对女人很挑剔,般的庸脂俗粉是入不了他的眼,zhè gè 安若雪虽说貌美,却并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如果只是为了得到安若雪的人,他根本没必要费心去讨好她,只要用些手段jiù shì 了。 “你不信就算了。”南宫宸回身拎起钓竿,“走吧,我们去找李尚文。” 柳昊轩也把他的鱼竿拎起,“你还是想跟他们同船南下?若是如此我们就不能依时赶回京城了。” “谁说我要跟他们南下?不过是送他们程罢了。”南宫宸把钓竿往柳昊轩手里塞,转身就往山下走。 柳昊轩忙跟上去,“可是安家大小姐不是说了不想与我们同行吗?” 南宫宸笑道:“难道我们就不能想bàn fǎ 吗?” “你想到了什么bàn fǎ ?”柳昊轩见他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说表弟,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神神秘秘?问你找到的bǎo bèi 到底是什么,你也不肯告诉我,现在都要回宫了,总该告诉我了吧!”柳昊轩拉下脸来,他们这次出宫是为了给皇上寻宝,可是这个月时间,南宫宸就只是跟范先生去过两次古玩店,也没见他看上什么,他却说bǎo bèi 已经找到了,真是奇怪。 南宫宸扬起眉,神秘兮兮地笑着,“这是秘密,等回宫后你就知道了!” …… 安若雪抬头看看天色,时间还早,还没到吃晚饭的时侯,难得能有时间在此欣赏美景,她还不想那么快回客栈,就拉上秋香往山坡那头走去。 两人顺着条小路往山顶走去,放眼望去,这边的景色美,只是人烟稀少,丛丛灌木横生,把山路都遮挡得难以辨别。 “大小姐,这边没路了,我们还是huí qù 吧!”秋香dān xīn 山上有野兽,忙劝安若雪huí qù 。 “等等,你看那些花好美,我摘了再走。”安若雪想着给安若冰也做个花环,看见前面片灌木丛中开着几朵野花,花朵有杯口般大,花色红紫相间,娇艳无比,忙紧走几步想过去采摘。 “哎呀!”忽然样东西夹住了她的脚,yī zhèn 钻心的痛从脚面传来,她下子摔倒在地上。 “大小姐,您怎么了?”秋香紧张地冲过去,蹲下来查看。 只见安若雪的右脚被个黑乎乎的铁夹子紧紧地夹住,原来是猎人装在地上用来捕兽的兽夹。 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安若雪痛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哎呀!流血了!”秋香惊慌地看着她的脚,时有些手足无措。 安若雪忍着痛说:“你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不愧是镖师的女儿,秋香很快镇定下来,抓住铁夹子想把它掰开来。可是,那铁夹子咬合得很紧,不但掰不开,还把她的脚弄得痛。秋香不敢再乱动,拉了下连着铁夹子的铁链,发现它锁在旁的棵树上。看来这兽夹是猎人预先布置好,专门用来捕捉路过的山鸡野兔之类的小兽,谁知却把安若雪给夹住了。这山头那么大,猎人也不知转到哪里去了。 “这可怎么办啊?”饶是秋香会功夫,遇见这坚固的铁夹子,她也是素手无策。向四周看了看,她只能放开喉咙大喊:“有没有人啊?jiù mìng 啊!” 喊了半天也不见人影,秋香急得快哭了。 “没bàn fǎ 了,你还是回客栈叫大表哥他们过来帮忙吧!”安若雪知道这回麻烦了,只能让秋香huí qù 找李尚文他们了。 秋香见她脚上的血越流越,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只好说道:“那好,奴婢马上huí qù 叫人,大小姐您不要怕啊!” “没事,我不会怕的。”zhè gè 山头半个人影都不见,很有可能有野兽出没,安若雪心里怎会不害怕,不过为了ān wèi 秋香,只能故作轻松地笑笑说:“快去吧!” 秋香不再说,转身向山下跑去。 跑到处陡坡,个没留神,秋香被块突起的石头给拌倒在地。 “哎呀!”膝盖摔得生疼,她艰难地爬起来,还没稳,就听见yī zhèn 说话声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刚才在湖边遇见的两位男子背着钓杆向这边走来。 柳昊轩走在前头,看见秋香身尘土的狼狈相,不禁好奇问道:“你怎么了?” 刚才柳昊轩说话很没礼貌,秋香对他并无好感,又见安若雪对南宫宸也很冷淡,就不想跟他们说,而是摇摇头抬脚又要往前跑。 “你住!”南宫宸走过来,看见秋香手上沾着血迹,忙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这血是哪来的?你家小姐呢?” 秋香看他那紧张的样子,不由顿住jiǎo bù ,心想不如要他们帮忙去看看,只是他们手里没有工具,只怕去了也帮不上忙。这样想着,她丧气地说:“我家大小姐的脚被兽夹夹住了,我要回客栈找人来帮忙。” 南宫宸脸色变,“怎么会这样?她在哪里,你赶紧带我们过去。” 秋香道:“你们身上又没带斧子,去到也无用。” 南宫宸马上弯下腰去从绑腿上抽出把匕首,“我这把匕首削铁如泥,你看可有用?” “你们跟我来。”秋香眼前亮,转身向山上跑去。 南宫宸和柳昊轩对望眼,忙跟了上去。 三人加快jiǎo bù ,很快就来到安若雪身边。 安若雪看见南宫宸他们,不觉露出惊讶之色,“你们怎么来了?” 秋香道:“奴婢正好在路上碰见公子,他们手上有匕首,可以弄开兽夹,奴婢就带他们过来了。” 安若雪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刚才自己还再不给人家面子,现在就要求人家帮忙了。 南宫宸顾不上和安若雪说,蹲下身子细看,铁夹子牢牢地卡住她的脚,几个利齿扎进了她的脚面,用手是绝对弄不开,只能把铁夹子劈开才行。还好他的匕首是用千年寒铁铸成,像这种寻常的铁夹刀就能劈开。 利齿扎入较深,安若雪的整个鞋面都被血染红了,南宫宸抬头看向她,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大大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宛若汪碧潭般漾着清波。 心颤,他柔声ān wèi 道:“别怕,我帮你弄开来。” “嗯。”安若雪点点头,这刻她已经完全忘了对他的不好yìn xiàng ,心里只是感激。 南宫宸举起手上的匕首,拔去刀鞘,对准铁夹子就要砍下。 “慢着!”秋香大吃惊,扑过来抓住他的手,“公子这样刀下去,万砍到大小姐的脚怎么办?” 安若雪也在犹疑地看着南宫宸,心里有点紧张。 柳昊轩伸手拽开秋香,不耐烦地说:“你瞎操心什么?我家公子的刀法是流的,别说个铁夹子在你家小姐脚上,就算只苍蝇停在上面,他也能把苍蝇削成两半而不伤及她毫发。” “真的?”秋香半信半疑,她自认手上有些功夫,却也不敢这样拿匕首照着安如雪的脚面砍,万收手不住,很有可能伤到她。 安若雪眨眨眼,看着南宫宸的眼睛,他的目光温暖而坚定,让她不觉放下心来。咬下唇,她闭上了眼睛,“砍吧!我相信你。” 南宫宸赞许地笑了,重又举起匕首,对着铁夹子用力砍了下去。 “当”地声,铁夹子裂开了,匕首迅速收住,停在安若雪的脚面上。 “哇!宫公子好功夫。”秋香是习武之人,看南宫宸的手法就知道他功夫不错,不禁由衷地称赞。 安若雪睁开眼睛,南宫宸已经放下匕首,小心地把铁夹子从她脚上拔起,然后说声得罪就迅速脱下她的鞋袜,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把些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再用条手帕轻轻包扎好。 zhè gè 时代女子的脚是不能给男人看的,别说摸了。南宫宸这边才脱了安若雪的鞋子,她的张俏脸就羞红了,伤口还没包扎好,她的脸已经像红牡丹般娇艳了,只能羞怯地把脸别过去不好意思看。 纤细雪白的小脚握在手里,触手嫩滑细腻,南宫宸心中也是荡,包好伤口居然迟迟不舍得放开,再抬头看到安若雪艳红的双颊,是不舍得移目,就那样痴痴定住双目。 82. 第八十六章、你来背我吧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秋香在旁看了觉得不妥,轻唤了南宫宸声,他才慌忙放手起身来,就看见在旁的柳昊轩在向他做鬼脸。 他轻咳声对秋香说道:“你帮安小姐把鞋袜穿好吧!” 秋香上前帮安若雪穿好袜子,脚上绑了手帕根本无法穿鞋,她只好作罢。 “安小姐,起来试试,看能不能走。”南宫宸向安若雪伸出手,握住她边手臂。 秋香忙搀着她另边,两人慢慢把她扶了起来。 “不行啊!好痛!”安若雪试着迈了步,伤口用力痛,她可怜兮兮地蹙起眉,“走不了,怎么办?” 秋香道:“奴婢去叫表少爷过来。” 南宫宸抬头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若是等你叫了人来,天也快黑了,万野兽来了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秋香虽说有功夫,但是毕竟是女子,要想把安若雪背下山根本不可能,面前倒是有两个男人可以背得动,可是男女有别,安若雪又是千金贵体,她怎能让他们背? 安若雪也想到了zhè gè 问题,心里也是着急。 南宫宸却正色道:“安小姐,请恕在下无理,如今这样情形,只能由在下背你下山了。” “不行,不能让你背。”安如雪还未开口,秋香已经叫了起来。 柳昊轩凑过头来,双眼睛闪着贼兮兮的光,“你不让我家公子背,那就我来背吧!” “不行,你不行!还是我来背小姐。”秋香狠狠地瞪他眼,zhè gè 做奴才的怎么这么无理? “那好吧!你来背吧!”柳昊轩勾起嘴角,玩味地笑着。 “行了,秋香,你怎么背得动我?”安若雪嗔怪地白了秋香眼,她身子虽然壮实,但是自己也不瘦,还比她高了些,要她来背只怕两个人都会滚到山下去。 秋香低下头,闷声道:“他们是男人,奴婢觉得要他们背不妥当。” 安若雪的脸红了,她在前世毕竟嫁过人,对男女肌肤相亲不似未婚女子那般羞怯,只是今天不知为何会像小女儿般那样不自在。她咬咬嘴唇瞄向南宫宸,他正微笑看着她,目光柔和。 她定下心来,对南宫宸道:“你……你来背我吧!” 南宫宸点点头,背着她弯下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知道这位大小姐终究还是会要他背的,只希望这背,能把她的人给背回家去。 安若雪哪里知道南宫宸心里打的小九九,这路上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心如鹿撞。她的脸贴在他的肩头,从他身上传来股淡淡的男人气息,yī zhèn yī zhèn 地飘入她的鼻端,让她禁不住心情激荡。 此时的南宫宸也是心潮起伏,虽说他还未成婚,但是他向风流,身边直没有缺过女人,环肥燕瘦,莺莺燕燕,什么样的都试过。今日只是背着安若雪,他却忍不住有点意乱情迷。 她身上的幽香在他鼻端萦绕,趴在他背上的身子绵软温热,如兰的气息撩拨着他有些亢奋。 如果不是在zhè gè 荒郊野岭,如果旁边没人,如果她不是安正邦之女,也许他会……会口吃了她? 他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有这种念头! 定了定神,他深吸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在脚下,不再去想那背上的诱惑。 尽管山路崎岖,南宫宸背着安若雪依然健步如飞,点也不觉得吃力,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 “宫公子,请停步,放我下来吧!”前面不远jiù shì 吉祥客栈,若是这样由着南宫宸把她背进去,被二姨娘他们看见了,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安若雪可不敢冒险。 不用问就明白安若雪的意思,南宫宸停了下来,小心地把她放下,秋香忙上前扶住。 南宫宸道:“安小姐,你和你家婢女在此等下,在下前去把尚文兄叫来。” “如此甚好,有劳宫公子了。”安若雪感激地看着他,心中暖洋洋的,zhè gè 人不禁知书达理,还聪明机灵,今日若不是遇见他,自己还不知道会怎样。 南宫宸向她笑笑,又叮嘱秋香句,就和柳昊轩往吉祥客栈而去。 “大小姐,等会huí qù 怎么跟二姨娘她们解释?奴婢怕她会zé guài 您。”秋香在安若雪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又听张嬷嬷说过几句,知道二姨娘对她直心怀憎恨,若是知道她偷偷溜出来玩,还把脚弄伤了,定会趁机训斥她。 安若雪却毫不在乎,“就说我上山摘花摔了跤,她要骂就由她骂,不必理她。” 这段日子安若雪也曾试过流连美景,迟迟不上车赶路,被二姨娘说过几次,她都当做耳边风,并不理会,弄得二姨娘十分光火,可是碍于李尚文在旁边,她又不敢过指责。安若雪jiù shì 抓到这点才会有恃无恐,今日也是样。 “都是奴婢不好,应该早些劝大小姐回来,那样就没事了。”秋香低头看着安若雪那受伤的脚,心中很是内疚,临行时老太君特意吩咐她要照顾好安若雪,可是还没到江南本家,安若雪就伤了脚,huí qù 还不知怎么跟老太君jiāo dài 。 安若雪笑着拍怕她的手,“这怎么能怪你,是我好玩才会受伤,最以后我不到处去jiù shì 了,你不用这么紧张。” 两人正说着话,远远就看见南宫宸他们带着李尚文过来了,两名护院抬着顶轿子跟在他们身后。 “表妹,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看见安若雪包着手帕的脚面渗出淡淡血色,李尚文就大呼小叫起来:“哎呀,还在流血啊,赶紧回客栈,要成伯去找大夫。” 安若雪笑道:“大表哥你别紧张,我没事,不过是点小伤。” “还说没事,路都走不了了,我看你明天怎么赶路?你jiù shì 顽皮,出去玩也不告诉我声,有我保护你,怎会让你受伤?” 李尚文依旧不停埋怨,南宫宸则在旁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兄妹俩,嘴角带笑。 不知为何安若雪又脸红了,又向他道了声谢就要秋香扶着自己上轿,免得李尚文喋喋不休。 在外人面前这样被表哥唠叨,她觉得好丢脸! 坐进轿子,安若雪听见南宫宸对李尚文道:“尚文兄,你先陪着安小姐回客栈,在下去帮忙找大夫,那样就不会耽搁时间了。” 李尚文道:“那就谢宫兄了,等我安顿好表妹,咱们去迎客楼好好喝两杯。” “hē hē ,在下正有此意,在这异乡都能与尚文兄碰上,可见你我缘分不浅,应当喝几杯庆贺番,届时定要不醉不归。” 安若雪想起了刚才在湖边自己婉拒宫成的话,脸上有些发烧,或许是自己想了,宫成这人如此仗义,笑容又如此坦荡,应该不是那种市侩小人,她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样对待他。 想到刚才宫成还说过想与他们起乘船南下,她忙掀起轿帘,对正要lí qù 的宫成说道:“宫公子,适才您说要去江南,我家管家已经打听好了,míng rì 辰时江边港口就有渡船南下,届时您可乘坐此船。” 南宫宸微微愣,随即就醒悟过来,颔首笑道:“谢安小姐知会在下。” 李尚文眼睛亮了,“怎么宫兄也要去江南吗?那太好了,míng rì 与我们同行吧!我们jiù shì 坐辰时那条船。” “尚文兄也要南下吗?如此甚好,旅途定不会寂寞了!”南宫宸应着,目光却瞟向轿子。 安若雪心跳,慌忙把轿帘放下,对护院说道:“起轿吧!” 轿子晃悠悠地往吉祥客栈而去,李尚文又开始唠叨了,埋怨了安若雪又埋怨秋香,接着就埋怨自己不该顾着睡觉没有好好看护安若雪,安若雪不耐烦听他啰嗦,又正好想问他些事,就dǎ duàn 他的话,“大表哥,你是怎么跟宫公子认识的?他这人是什么来历?” 提起宫成,李尚文就话说了,“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是我的同窗,也在岳林书院读书,年方十八,尚未娶亲,家住城东,乃书香世家,上有父母双亲,下有个妹妹,为人谦逊有礼,待人又大方得体,并且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书院的山长和夫子都很喜欢他,学子们也都与他交好,是我们书院最有人缘之人。” 李尚文这番话把宫成夸上了天,安若雪却知道他并没有夸张,她zhè gè 大表哥从不会撒谎,既然这样说就定是真的。另外他这人出身高贵,虽说没有贵公子的坏脾性,却也不是轻易肯服人的,宫成能够让他这么钦佩,定是有过人之处。 李尚文又道:“对了,还忘了告诉你,宫成的功夫也不错,我曾经跟他比试过,他让了我十招我也打不赢他,实在让人佩服。” 安若雪心中动,李尚文的功夫她是知道的,不敢说打遍京城无敌手,但是在皇家贵族当中,还是赫赫有名的。如果宫成比他还厉害,那jiù shì 个文武双全不可得的人才了。这样的人若是能为己用,她的复仇计划就容易实现了。 打定主意,她对李尚文说道:“大表哥,既然宫公子文武双全,为何不参加科举考试入仕为官?这样的人才,如能为朝廷所用,那是国家之幸。” “我跟他说过啊,他也答应了,会跟我起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原本他想参加文科考试,我要他跟我起考武科,将来可同上战场杀敌,那威风啊!他听了我的话就答应与我起考武科了。” 李尚文越说越是兴起,隔着帷幕,安若雪似乎都能看见他脸上飞扬的神采,心里也跟着jī dòng 起来,“太好了大表哥,表妹就在此预祝你们都能举夺魁,金榜题名!” 83. 第八十四章、天涯何处不相逢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回过头,秋香已经爬起身在穿衣,想不到她睡觉如此警醒,忙压低嗓音说道:“你睡你的,不必理我,我会就回来。” 秋香却走过来,神色认真,“出门时老太君吩咐了奴婢,无论大小姐去哪里都要紧跟着您。” 安若雪;,只好随她。 既然有秋香陪着,安若雪就不必再去找李尚文相陪,两人出了客栈往山坡走去。 再过几日jiù shì 八月中秋了,金沙镇地处南北交界,天气比京城要温暖,依旧风景怡人。山上到处片生机盎然,郁郁青松,嫩黄野菊,涓涓小溪流水,林中雀鸟轻啼,都让安若雪兴奋不已。这些日子坐着马车日日赶路,沿途风景虽然美丽,却不能下车好好欣赏,如今置身于鸟语花香清风秋阳下,真让她心情舒畅。 “这山上太美了!虽然不像皇宫中的御花园那样花团锦绣,富丽堂皇,却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安若雪摘下朵野菊凑在鼻端嗅了嗅。 秋香向很少说话,此刻感染了安若雪的欢乐,不禁面露笑容,边跟安若雪说起她跟随父亲走镖时的见闻边采花给她编织花环。 安若雪还是第次听秋香说起她的过往,不禁好奇问道:“你个女孩子跟着他们帮男人去走镖,不害怕吗?” 秋香笑笑:“有父亲保护奴婢,奴婢不怕。” 安若雪见她那笑容有些凄楚,知道她想起了去世的父亲心中难过,忙岔开话题,“你的手真巧,还会编花环。” “我从小在山野长大,闲着无事就会采摘山花编花环。”说起花环,秋香脸上的忧色散去了些,手指翻飞,很快就编好了个花环递给安若雪。 安若雪yī zhèn 欢喜,把花环戴在头上,笑道:“好看吗?” “真好看!”秋香笑着,指指她身后,“那边有个湖,大小姐可以过去瞧瞧。” “好啊!”安若雪嬉笑着往湖边跑去。秋香忙跟着过去。 “是谁那么吵?把我的鱼都吓跑了!”湖岸上,两名男子正坐在地上垂钓,许是安若雪她们的jiǎo bù 声吓走了快要上钩的鱼,其中名身穿丁香色长衫的男子回过头来怒视着她们。 安若雪没想到湖边有人,慌忙停下jiǎo bù ,不好意思吐吐舌头,“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钓鱼。” 那男子似乎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如此貌美的女子,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张着嘴愣在那里。 他身边名身穿玉色长衫的男子跟着回头,与他样怔住了。 “怎么是你?”安若雪眨眨眼睛,确认自己并未眼花。 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居然在这里遇见宫成。 “安小姐,别来无恙。”宫成马上回过神来,起来微笑向安若雪作揖。 安若雪福了礼,“大表哥还说许久未曾见过宫公子了,不曾想你来了这里。”目光看向他身边那身穿丁香色衣裳相貌有些女气的男子,她微笑道:“这位是……” 宫成忙介绍,“这是我的……书童。” 那书童脸色僵,怪异地瞟了宫成眼,才对安若雪笑笑点头。 安若雪看了那书童两眼,瞧他衣着打扮以及相貌气质并不像个书童,不过宫成既然这么说她也不好问。 宫成似乎很gāo xìng见到安若雪,双亮晶晶的眼睛满是笑意,得知安若雪zhǔn bèi 乘船下江南,并且李尚文也来了,是欣喜,马上笑道:“真巧,在下也住在吉祥客栈,míng rì 也要乘船去江南,正好可以与安小姐同行。” 他的话音落,那书童却皱起眉头,“那个……公子,您不回京城了吗?” 宫成飞快地瞪他眼,“你忘了我还要去江南给母亲和妹妹买幅刺绣吗?” “哦,奴才现在想起来了!”书童看向安若雪,眼神古怪。 看两人这样挤眉弄眼,安若雪明白了,看来他们原本是dǎ suàn 回京城的,不过现在遇见她们,宫成就改变主意了。心里就有些不悦,这人分明是想跟自己套近乎,再想李尚文曾经告诉过她,宫成有心把自家妹子许给李尚文,有攀附权贵之心,就加不想理会他,笑容也就淡了下来。 “宫公子,此番去江南我安府有许女眷前往,不方便与两位同行,还请见谅。” 宫成明显很失望,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表示歉意,“如此是在下冒昧了,十分抱歉。” 看见宫成如此彬彬有礼,安若雪对他恶感稍稍减轻,不过也不想跟他说,说了句时候不早要huí qù 了转身就走。 “安小姐请留步。”宫成上前步挽留她,“难得在这异乡碰上,不如今日就由在下做东,请安小姐和尚文兄起,在镇上的迎客来酒楼用晚膳,不知安小姐可否赏脸?” “宫公子,谢盛情相邀,只是男女有别,不方便前往,不过我会把你的邀请转告给大表哥。”安若雪蹙起眉头,刚刚还觉得宫成有礼貌,没想到还是如此难缠,想到他是李尚文的朋友,她还是给他留了面子,没有翻脸。 被安若雪再jù jué ,宫成的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不过还是保持谦谦君子姿态,又向安若雪道歉,十分有涵养。可是他的书童却忍不住埋怨,“安小姐,你也太不给我家公子面子了,不肯同行也就罢了,连餐饭都不肯赏脸,可知不是人人都有如此荣幸被我家公子相请。” “住口,你瞎说什么?”宫成恼了,出声呵斥他。 书童轻哼声别过脸去,不再看他们。 宫成脸歉意对安若雪说道:“不好意思,安小姐,是在下没有管教好下人,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安若雪淡淡笑,说声无妨就告辞而去。 这回宫成没有再留她,而是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皱起眉头, “奇怪,上回在安府见到她时,她待我热情有礼,今日怎会对我如此冷淡。” “hā hā,那是因为你是客人,她自当以礼相待,你怎能奢望她直那样对你。”书童笑得幸灾乐祸,“谁要你现在的身份是名普通bǎi xìng ,又装扮成这幅难看的mó yàng ,人家堂堂吏部尚书之千金,怎会看上你?若是你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又以本来面目见她,说不定她会zhǔ dòng 投怀送抱。” 宫成眉头拧得紧, “小凤仙都没有被太子迷住,心对我,她那样的女子不可能比小凤仙还不如吧?” 书童笑道:“我说四皇子,你忘了那小凤仙是勾栏女子,身份如此卑下,你对她那么好,她自然会心对你。可是安小姐与你不过面之缘,她又怎会对你有情?” 宫成若有所思,“说得也对,看来我应该下些功夫,让她爱上我。” 原来这宫成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南宫宸,而这书童则是柳昊轩。 七月初八那日早,南宫宸行人就坐着马车路南下,这个月路游山玩水,看遍江南风光,昨日才下了渡船,zhǔn bèi 休息日,míng rì 就乘坐马车走陆路回京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安若雪。 作为个有心谋大事之人,南宫宸表面装作疏懒散漫,不争不抢,shí jì 却在暗中操作,在京城组织了个秘密帮派。身为帮派首脑,除了几个心腹之外,他从未在其他帮众面前现出真容,每次集会都会戴上面罩,出宫去办事也会乔装打扮,变幻各种身份,而宫成jiù shì 其中的个身份。 lì yòngzhè gè 身份,南宫宸进入岳林书院,结识了李尚文xiōng dì ,又去安府参加老太君寿宴,进而认识安若雪,jiù shì 为了把李家和安家都拉拢过来助他夺位。 原本这次南下南宫宸化身为京城聚宝斋的少东家杜林,易容成另副mó yàng ,谁知今日在吉祥客栈用午膳时看见了李尚文和安少卿,就想弄清楚他们怎会来到这里。可是他那时的身份是杜林,根本就不可能上前去与李尚文相认,正寻思着找个什么由头,却被安少卿要求与他们换座位。他心中大喜,马上就口答应,借机和李尚文说上话了。 得知安若雪也来了,南宫宸为gāo xìng,就dǎ suàn 等会换成宫成的mó yàng ,找个机会装作与他们偶遇。 吃过午膳回到房间,南宫宸就换上宫成的mó yàng ,又要柳昊轩也换了副新面孔,dǎ suàn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再出去与李尚文他们相见,哪知安若雪却突然带着丫鬟跑到山上游玩,南宫宸见了就坐不住了,要柳昊轩去镇子上买了两根鱼竿也爬上山去,gù yì 装作与安若雪偶遇。 南宫宸在京城组织的秘密帮派实力强大,帮众遍布每个州县,朝中有什么大事都能很快传到他的耳朵里。安若雪被选为巧姐之事,京城那边即刻飞鸽传信告知江南这边的堂口,南宫宸也就知道了这件事。知道安若雪并未被皇后抢去给太子做侧妃,南宫宸稍稍安下心来,不过既然她现在变得比以往加引人注目,他还是有些dān xīn ,马上就决定趁此机会跟她接触,也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哪知安若雪对他如此冷淡,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84. 第八十五章、意外受伤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柳昊轩似乎被南宫宸这句让她爱上我吓到了,“你不会是想用宫成的身份来吸引她吧?不是我泼你的冷水,就你zhè gè 身份,她怎么可能爱上你?” 南宫宸瞪了柳昊轩眼,“别把人家大小姐说得如此不堪,看她那样子岂是那种贪图富贵以貌取人之人。她如此对我,应该还是因为遵守礼节,不想跟陌生男子接触太,并非是你想的那样。” “得了吧,你就会帮她说话,我看你定是喜欢上她了。” 南宫宸微微愣神,随即笑道:“谁说我喜欢上她了?不过是为了她身后的势力罢了。” 柳昊轩却笑得狡黠,“你不用瞒我了,我们起长大的,这么年了,我从没见你对哪个女人看过眼,瞧你刚才那样子,若说不是对她有情,打死我也不信。” 柳昊轩深知南宫宸对女人很挑剔,般的庸脂俗粉是入不了他的眼,zhè gè 安若雪虽说貌美,却并没到倾国倾城的地步,如果只是为了得到安若雪的人,他根本没必要费心去讨好她,只要用些手段jiù shì 了。 “你不信就算了。”南宫宸回身拎起钓竿,“走吧,我们去找李尚文。” 柳昊轩也把他的鱼竿拎起,“你还是想跟他们同船南下?若是如此我们就不能依时赶回京城了。” “谁说我要跟他们南下?不过是送他们程罢了。”南宫宸把钓竿往柳昊轩手里塞,转身就往山下走。 柳昊轩忙跟上去,“可是安家大小姐不是说了不想与我们同行吗?” 南宫宸笑道:“难道我们就不能想bàn fǎ 吗?” “你想到了什么bàn fǎ ?”柳昊轩见他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说表弟,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神神秘秘?问你找到的bǎo bèi 到底是什么,你也不肯告诉我,现在都要回宫了,总该告诉我了吧!”柳昊轩拉下脸来,他们这次出宫是为了给皇上寻宝,可是这个月时间,南宫宸就只是跟范先生去过两次古玩店,也没见他看上什么,他却说bǎo bèi 已经找到了,真是奇怪。 南宫宸扬起眉,神秘兮兮地笑着,“这是秘密,等回宫后你就知道了!” …… 安若雪抬头看看天色,时间还早,还没到吃晚饭的时侯,难得能有时间在此欣赏美景,她还不想那么快回客栈,就拉上秋香往山坡那头走去。 两人顺着条小路往山顶走去,放眼望去,这边的景色美,只是人烟稀少,丛丛灌木横生,把山路都遮挡得难以辨别。 “大小姐,这边没路了,我们还是huí qù 吧!”秋香dān xīn 山上有野兽,忙劝安若雪huí qù 。 “等等,你看那些花好美,我摘了再走。”安若雪想着给安若冰也做个花环,看见前面片灌木丛中开着几朵野花,花朵有杯口般大,花色红紫相间,娇艳无比,忙紧走几步想过去采摘。 “哎呀!”忽然样东西夹住了她的脚,yī zhèn 钻心的痛从脚面传来,她下子摔倒在地上。 “大小姐,您怎么了?”秋香紧张地冲过去,蹲下来查看。 只见安若雪的右脚被个黑乎乎的铁夹子紧紧地夹住,原来是猎人装在地上用来捕兽的兽夹。 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安若雪痛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哎呀!流血了!”秋香惊慌地看着她的脚,时有些手足无措。 安若雪忍着痛说:“你试试看能不能打开。” 不愧是镖师的女儿,秋香很快镇定下来,抓住铁夹子想把它掰开来。可是,那铁夹子咬合得很紧,不但掰不开,还把她的脚弄得痛。秋香不敢再乱动,拉了下连着铁夹子的铁链,发现它锁在旁的棵树上。看来这兽夹是猎人预先布置好,专门用来捕捉路过的山鸡野兔之类的小兽,谁知却把安若雪给夹住了。这山头那么大,猎人也不知转到哪里去了。 “这可怎么办啊?”饶是秋香会功夫,遇见这坚固的铁夹子,她也是素手无策。向四周看了看,她只能放开喉咙大喊:“有没有人啊?jiù mìng 啊!” 喊了半天也不见人影,秋香急得快哭了。 “没bàn fǎ 了,你还是回客栈叫大表哥他们过来帮忙吧!”安若雪知道这回麻烦了,只能让秋香huí qù 找李尚文他们了。 秋香见她脚上的血越流越,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只好说道:“那好,奴婢马上huí qù 叫人,大小姐您不要怕啊!” “没事,我不会怕的。”zhè gè 山头半个人影都不见,很有可能有野兽出没,安若雪心里怎会不害怕,不过为了ān wèi 秋香,只能故作轻松地笑笑说:“快去吧!” 秋香不再说,转身向山下跑去。 跑到处陡坡,个没留神,秋香被块突起的石头给拌倒在地。 “哎呀!”膝盖摔得生疼,她艰难地爬起来,还没稳,就听见yī zhèn 说话声传来。 循声望去,只见刚才在湖边遇见的两位男子背着钓杆向这边走来。 柳昊轩走在前头,看见秋香身尘土的狼狈相,不禁好奇问道:“你怎么了?” 刚才柳昊轩说话很没礼貌,秋香对他并无好感,又见安若雪对南宫宸也很冷淡,就不想跟他们说,而是摇摇头抬脚又要往前跑。 “你住!”南宫宸走过来,看见秋香手上沾着血迹,忙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这血是哪来的?你家小姐呢?” 秋香看他那紧张的样子,不由顿住jiǎo bù ,心想不如要他们帮忙去看看,只是他们手里没有工具,只怕去了也帮不上忙。这样想着,她丧气地说:“我家大小姐的脚被兽夹夹住了,我要回客栈找人来帮忙。” 南宫宸脸色变,“怎么会这样?她在哪里,你赶紧带我们过去。” 秋香道:“你们身上又没带斧子,去到也无用。” 南宫宸马上弯下腰去从绑腿上抽出把匕首,“我这把匕首削铁如泥,你看可有用?” “你们跟我来。”秋香眼前亮,转身向山上跑去。 南宫宸和柳昊轩对望眼,忙跟了上去。 三人加快jiǎo bù ,很快就来到安若雪身边。 安若雪看见南宫宸他们,不觉露出惊讶之色,“你们怎么来了?” 秋香道:“奴婢正好在路上碰见公子,他们手上有匕首,可以弄开兽夹,奴婢就带他们过来了。” 安若雪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刚才自己还再不给人家面子,现在就要求人家帮忙了。 南宫宸顾不上和安若雪说,蹲下身子细看,铁夹子牢牢地卡住她的脚,几个利齿扎进了她的脚面,用手是绝对弄不开,只能把铁夹子劈开才行。还好他的匕首是用千年寒铁铸成,像这种寻常的铁夹刀就能劈开。 利齿扎入较深,安若雪的整个鞋面都被血染红了,南宫宸抬头看向她,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大大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宛若汪碧潭般漾着清波。 心颤,他柔声ān wèi 道:“别怕,我帮你弄开来。” “嗯。”安若雪点点头,这刻她已经完全忘了对他的不好yìn xiàng ,心里只是感激。 南宫宸举起手上的匕首,拔去刀鞘,对准铁夹子就要砍下。 “慢着!”秋香大吃惊,扑过来抓住他的手,“公子这样刀下去,万砍到大小姐的脚怎么办?” 安若雪也在犹疑地看着南宫宸,心里有点紧张。 柳昊轩伸手拽开秋香,不耐烦地说:“你瞎操心什么?我家公子的刀法是流的,别说个铁夹子在你家小姐脚上,就算只苍蝇停在上面,他也能把苍蝇削成两半而不伤及她毫发。” “真的?”秋香半信半疑,她自认手上有些功夫,却也不敢这样拿匕首照着安如雪的脚面砍,万收手不住,很有可能伤到她。 安若雪眨眨眼,看着南宫宸的眼睛,他的目光温暖而坚定,让她不觉放下心来。咬下唇,她闭上了眼睛,“砍吧!我相信你。” 南宫宸赞许地笑了,重又举起匕首,对着铁夹子用力砍了下去。 “当”地声,铁夹子裂开了,匕首迅速收住,停在安若雪的脚面上。 “哇!宫公子好功夫。”秋香是习武之人,看南宫宸的手法就知道他功夫不错,不禁由衷地称赞。 安若雪睁开眼睛,南宫宸已经放下匕首,小心地把铁夹子从她脚上拔起,然后说声得罪就迅速脱下她的鞋袜,从怀里掏出个药瓶把些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再用条手帕轻轻包扎好。 zhè gè 时代女子的脚是不能给男人看的,别说摸了。南宫宸这边才脱了安若雪的鞋子,她的张俏脸就羞红了,伤口还没包扎好,她的脸已经像红牡丹般娇艳了,只能羞怯地把脸别过去不好意思看。 纤细雪白的小脚握在手里,触手嫩滑细腻,南宫宸心中也是荡,包好伤口居然迟迟不舍得放开,再抬头看到安若雪艳红的双颊,是不舍得移目,就那样痴痴定住双目。 85. 第八十六章、你来背我吧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秋香在旁看了觉得不妥,轻唤了南宫宸声,他才慌忙放手起身来,就看见在旁的柳昊轩在向他做鬼脸。 他轻咳声对秋香说道:“你帮安小姐把鞋袜穿好吧!” 秋香上前帮安若雪穿好袜子,脚上绑了手帕根本无法穿鞋,她只好作罢。 “安小姐,起来试试,看能不能走。”南宫宸向安若雪伸出手,握住她边手臂。 秋香忙搀着她另边,两人慢慢把她扶了起来。 “不行啊!好痛!”安若雪试着迈了步,伤口用力痛,她可怜兮兮地蹙起眉,“走不了,怎么办?” 秋香道:“奴婢去叫表少爷过来。” 南宫宸抬头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若是等你叫了人来,天也快黑了,万野兽来了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秋香虽说有功夫,但是毕竟是女子,要想把安若雪背下山根本不可能,面前倒是有两个男人可以背得动,可是男女有别,安若雪又是千金贵体,她怎能让他们背? 安若雪也想到了zhè gè 问题,心里也是着急。 南宫宸却正色道:“安小姐,请恕在下无理,如今这样情形,只能由在下背你下山了。” “不行,不能让你背。”安如雪还未开口,秋香已经叫了起来。 柳昊轩凑过头来,双眼睛闪着贼兮兮的光,“你不让我家公子背,那就我来背吧!” “不行,你不行!还是我来背小姐。”秋香狠狠地瞪他眼,zhè gè 做奴才的怎么这么无理? “那好吧!你来背吧!”柳昊轩勾起嘴角,玩味地笑着。 “行了,秋香,你怎么背得动我?”安若雪嗔怪地白了秋香眼,她身子虽然壮实,但是自己也不瘦,还比她高了些,要她来背只怕两个人都会滚到山下去。 秋香低下头,闷声道:“他们是男人,奴婢觉得要他们背不妥当。” 安若雪的脸红了,她在前世毕竟嫁过人,对男女肌肤相亲不似未婚女子那般羞怯,只是今天不知为何会像小女儿般那样不自在。她咬咬嘴唇瞄向南宫宸,他正微笑看着她,目光柔和。 她定下心来,对南宫宸道:“你……你来背我吧!” 南宫宸点点头,背着她弯下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知道这位大小姐终究还是会要他背的,只希望这背,能把她的人给背回家去。 安若雪哪里知道南宫宸心里打的小九九,这路上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心如鹿撞。她的脸贴在他的肩头,从他身上传来股淡淡的男人气息,yī zhèn yī zhèn 地飘入她的鼻端,让她禁不住心情激荡。 此时的南宫宸也是心潮起伏,虽说他还未成婚,但是他向风流,身边直没有缺过女人,环肥燕瘦,莺莺燕燕,什么样的都试过。今日只是背着安若雪,他却忍不住有点意乱情迷。 她身上的幽香在他鼻端萦绕,趴在他背上的身子绵软温热,如兰的气息撩拨着他有些亢奋。 如果不是在zhè gè 荒郊野岭,如果旁边没人,如果她不是安正邦之女,也许他会……会口吃了她? 他哑然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会有这种念头! 定了定神,他深吸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在脚下,不再去想那背上的诱惑。 尽管山路崎岖,南宫宸背着安若雪依然健步如飞,点也不觉得吃力,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 “宫公子,请停步,放我下来吧!”前面不远jiù shì 吉祥客栈,若是这样由着南宫宸把她背进去,被二姨娘他们看见了,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安若雪可不敢冒险。 不用问就明白安若雪的意思,南宫宸停了下来,小心地把她放下,秋香忙上前扶住。 南宫宸道:“安小姐,你和你家婢女在此等下,在下前去把尚文兄叫来。” “如此甚好,有劳宫公子了。”安若雪感激地看着他,心中暖洋洋的,zhè gè 人不禁知书达理,还聪明机灵,今日若不是遇见他,自己还不知道会怎样。 南宫宸向她笑笑,又叮嘱秋香句,就和柳昊轩往吉祥客栈而去。 “大小姐,等会huí qù 怎么跟二姨娘她们解释?奴婢怕她会zé guài 您。”秋香在安若雪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又听张嬷嬷说过几句,知道二姨娘对她直心怀憎恨,若是知道她偷偷溜出来玩,还把脚弄伤了,定会趁机训斥她。 安若雪却毫不在乎,“就说我上山摘花摔了跤,她要骂就由她骂,不必理她。” 这段日子安若雪也曾试过流连美景,迟迟不上车赶路,被二姨娘说过几次,她都当做耳边风,并不理会,弄得二姨娘十分光火,可是碍于李尚文在旁边,她又不敢过指责。安若雪jiù shì 抓到这点才会有恃无恐,今日也是样。 “都是奴婢不好,应该早些劝大小姐回来,那样就没事了。”秋香低头看着安若雪那受伤的脚,心中很是内疚,临行时老太君特意吩咐她要照顾好安若雪,可是还没到江南本家,安若雪就伤了脚,huí qù 还不知怎么跟老太君jiāo dài 。 安若雪笑着拍怕她的手,“这怎么能怪你,是我好玩才会受伤,最以后我不到处去jiù shì 了,你不用这么紧张。” 两人正说着话,远远就看见南宫宸他们带着李尚文过来了,两名护院抬着顶轿子跟在他们身后。 “表妹,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看见安若雪包着手帕的脚面渗出淡淡血色,李尚文就大呼小叫起来:“哎呀,还在流血啊,赶紧回客栈,要成伯去找大夫。” 安若雪笑道:“大表哥你别紧张,我没事,不过是点小伤。” “还说没事,路都走不了了,我看你明天怎么赶路?你jiù shì 顽皮,出去玩也不告诉我声,有我保护你,怎会让你受伤?” 李尚文依旧不停埋怨,南宫宸则在旁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兄妹俩,嘴角带笑。 不知为何安若雪又脸红了,又向他道了声谢就要秋香扶着自己上轿,免得李尚文喋喋不休。 在外人面前这样被表哥唠叨,她觉得好丢脸! 坐进轿子,安若雪听见南宫宸对李尚文道:“尚文兄,你先陪着安小姐回客栈,在下去帮忙找大夫,那样就不会耽搁时间了。” 李尚文道:“那就谢宫兄了,等我安顿好表妹,咱们去迎客楼好好喝两杯。” “hē hē ,在下正有此意,在这异乡都能与尚文兄碰上,可见你我缘分不浅,应当喝几杯庆贺番,届时定要不醉不归。” 安若雪想起了刚才在湖边自己婉拒宫成的话,脸上有些发烧,或许是自己想了,宫成这人如此仗义,笑容又如此坦荡,应该不是那种市侩小人,她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样对待他。 想到刚才宫成还说过想与他们起乘船南下,她忙掀起轿帘,对正要lí qù 的宫成说道:“宫公子,适才您说要去江南,我家管家已经打听好了,míng rì 辰时江边港口就有渡船南下,届时您可乘坐此船。” 南宫宸微微愣,随即就醒悟过来,颔首笑道:“谢安小姐知会在下。” 李尚文眼睛亮了,“怎么宫兄也要去江南吗?那太好了,míng rì 与我们同行吧!我们jiù shì 坐辰时那条船。” “尚文兄也要南下吗?如此甚好,旅途定不会寂寞了!”南宫宸应着,目光却瞟向轿子。 安若雪心跳,慌忙把轿帘放下,对护院说道:“起轿吧!” 轿子晃悠悠地往吉祥客栈而去,李尚文又开始唠叨了,埋怨了安若雪又埋怨秋香,接着就埋怨自己不该顾着睡觉没有好好看护安若雪,安若雪不耐烦听他啰嗦,又正好想问他些事,就dǎ duàn 他的话,“大表哥,你是怎么跟宫公子认识的?他这人是什么来历?” 提起宫成,李尚文就话说了,“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是我的同窗,也在岳林书院读书,年方十八,尚未娶亲,家住城东,乃书香世家,上有父母双亲,下有个妹妹,为人谦逊有礼,待人又大方得体,并且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书院的山长和夫子都很喜欢他,学子们也都与他交好,是我们书院最有人缘之人。” 李尚文这番话把宫成夸上了天,安若雪却知道他并没有夸张,她zhè gè 大表哥从不会撒谎,既然这样说就定是真的。另外他这人出身高贵,虽说没有贵公子的坏脾性,却也不是轻易肯服人的,宫成能够让他这么钦佩,定是有过人之处。 李尚文又道:“对了,还忘了告诉你,宫成的功夫也不错,我曾经跟他比试过,他让了我十招我也打不赢他,实在让人佩服。” 安若雪心中动,李尚文的功夫她是知道的,不敢说打遍京城无敌手,但是在皇家贵族当中,还是赫赫有名的。如果宫成比他还厉害,那jiù shì 个文武双全不可得的人才了。这样的人若是能为己用,她的复仇计划就容易实现了。 打定主意,她对李尚文说道:“大表哥,既然宫公子文武双全,为何不参加科举考试入仕为官?这样的人才,如能为朝廷所用,那是国家之幸。” “我跟他说过啊,他也答应了,会跟我起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原本他想参加文科考试,我要他跟我起考武科,将来可同上战场杀敌,那威风啊!他听了我的话就答应与我起考武科了。” 李尚文越说越是兴起,隔着帷幕,安若雪似乎都能看见他脸上飞扬的神采,心里也跟着jī dòng 起来,“太好了大表哥,表妹就在此预祝你们都能举夺魁,金榜题名!” 86. 第八十七章、秋香受罚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到了吉祥客栈,轿子在门口停了下来。客房在二楼,安若雪无法自己走上去,只能要李尚文背她上去。把安若雪扶出轿子,李尚文刚想背起她,就见安若冰的贴身丫鬟夏荷从客栈里面走出来,如释重负般说道:“大小姐,您总算回来了!”低下头看见安若雪渗血的脚面,她叫了起来,“大小姐,您的脚怎么出血了?” “不小心摔了跤,没什么大碍。”安若雪看看她身后,并不见安若冰,就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我四妹呢?” 夏荷回头看了眼客栈里面,压低嗓音说道:“刚才二姨娘过来不见大小姐,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把四小姐给骂了顿,四小姐dān xīn 您的安危,又害怕您回来被二姨娘责骂,就要奴婢在门口等着您,好跟您打个招呼。” “zhè gè 二姨娘jiù shì 喜欢管闲事,表妹你别理她,若是她敢难为你,大表哥会帮你。”李尚文沉下脸来,刚才南宫宸过来找他时二姨娘在屋子里面没出来,并不知道安若雪偷跑出去玩的事,他也怕安若雪被她数落,就没有惊动其他人,没想到还是被她知道了。 安若雪却点也不紧张,依旧笑嘻嘻道:“大表哥你放心吧,她不敢把我怎么样,我们进去吧!” 李尚文背起安若雪进去,路上到楼上并未碰见二房的人,他和安若雪都无所谓,不过秋香和夏荷却都暗暗松了口气。虽说李尚文是安若雪的表哥,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背着她上楼还是有些不妥,若是被二姨娘看见,定会说她不守规矩。 看见安若雪被背回来,安若冰吓了跳,上前帮忙把她扶到床边坐下,看着她渗出鲜血的脚面,忍不住心疼地掉下眼泪,“伤得这么重,是不是很痛?” 安若雪忙ān wèi 她,“不过是破了点皮,又没有伤到筋骨,过两天就没事了,你不用dān xīn 。” 安若冰依旧忧心忡忡,“可是míng rì 还要赶路,大姐你受得了吗?” 这话提醒了李尚文,他也皱起眉头,“表妹,你现在脚受了伤不适宜jì xù 赶路,不如就休息两日吧,等会儿我去跟成伯说下,改期南下。” “不必了,反正是坐船又不用走路,不会有大碍的。”都跟宫成说好了míng rì 起乘船南下,若是改期就不能跟他起了,安若雪还dǎ suàn 趁zhè gè 机会再跟他接触下,好què dìng 是否能为己所用,再说太奶奶的寿辰也快到了,若是耽搁了时间赶不及跟她拜寿,jiù shì 大不敬,即便是本家那些叔伯婶婶不怪罪,她自己也会觉得内疚。记忆之中太奶奶对她还是不错的,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惹得她不gāo xìng。 李尚文想想也对,就不再坚持,要安若雪暂且歇着,他出去看看宫成把大夫请过来没有。 “大表哥等下。”安若雪想起件事,叫住李尚文道:“不知含烟姐姐和二表哥他们来到金沙镇没有,你等会出去打听下。” 李尚文道:“睡醒午觉我就去打听了,他们还没有来,等会儿我再去瞧瞧。” “若是他们也到了这里就好了,我们就可以要他们也乘坐míng rì 那条渡船南下,到时候二姨娘也无法拦阻。”渡船不是他们安府的,谁都可以乘坐,二姨娘不gāo xìng也没bàn fǎ ,算算时间水含烟他们也应该到了,安若雪想着就gāo xìng。 李尚文却半点没有喜悦,反而叹了口气道:“你不用想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成管家说二姨娘为了安全起见吩咐把那条船都包了下来,除了我们这些人,其他旅客都不能上船,二姨娘又怎么会准许尚武他们上船?” “什么?包下条船?那不是要花很银子?”安若雪吃了惊,条船可坐不少人,要包下来必定要许银子,二姨娘还真舍得花钱。 李尚文道:“那倒不会,成管家说那条船能坐三十人,我们这里就有二十几人,也不过jiù shì 花几个人的船资罢了。” 安若雪又失望又生气,这下子又不能跟水含烟同行了。 李尚文ān wèi 了她两句又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见二姨娘带着安若雨和她们的贴身丫鬟冬菱及杏儿走了进来。 叫了声表少爷,二姨娘就往里走,李尚文不好拦她,只能回身跟着进去。想到刚才夏荷说的那番话,他知道二姨娘必定会zé guài 安若雪,他决定留下来守着,免得表妹被欺负。 看见安若雪斜倚在床上,二姨娘正觉诧异,目光落在她那受伤的脚上,就明白了,面色沉,她道:“大小姐,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弄成这样?” 安若雪早就料到二姨娘会过来zé guài 她,不过她今儿心情不错,不想跟二姨娘置气,就笑着说道:“我们去镇子上转了转,回来时不小心摔了跤弄伤了脚,没什么大碍,让二姨娘dān xīn 了。” 二姨娘却似乎是专门来挑事的,根本就不理会安若雪如此放低态度自责,依旧板着脸,“既然知道会让人dān xīn ,你还到处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我怎么向老太君和老爷jiāo dài ?” 安若雨也附和道:“是啊,大姐,你知不知道你个下午不见人影要我们dān xīn 啊,身为女子出门在外,还是应该守点规矩,这么到处乱跑成何体统啊!” 看见二姨娘进门就jiāo xùn 安若雪,对她受伤的事毫不关心,李尚文就来气,现在连安若雨也跟着数落,他忍不住上前几步走到她们面前,恼怒地说道:“二姨娘,刚才是我陪着表妹出去的,有我保护她,会有什么事?” 李尚文这话出口,安若雪就知道要遭,二姨娘肯定又会大做文章,果然就见二姨娘冷笑声道:“原来是表少爷陪着大小姐出去的,这样似乎不太好吧,虽说你们是表兄妹,可是孤男寡女的起出去游荡,要是传到京城,你们李府和我们安府的脸面也就不要了。” 李尚文怒道:“什么孤男寡女的,秋香和我的护卫跟着我们起,有什么见不得人?二姨娘你不要歪曲事实!” “他们有没有直跟着谁知道?”二姨娘斜睨了李尚文眼,又看向安若雪,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样,上前两步走到床前,瞪大眼睛盯着安若雪身上说道:“瞧瞧大小姐这身尘土,你们不会是钻到哪个野地里去了吧!” 刚才安若雪在山上确实是弄脏了衣裳,回来还没来得及换,如今二姨娘居然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安若雪终于也生气了,沉下脸说道:“二姨娘,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不过是去镇子上转了转,我不小心摔了跤弄脏了衣裳也伤了脚,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bàn fǎ ,我累了,要歇息,请你们出去!” “听见没有?我表妹要歇息,都出去吧!”李尚文瞪着二姨娘,如果不是碍于她是个女人,他早就把她给拎出去了。 “大表哥,我们也是关心大姐,不想她有什么事,你用得着这么凶吗?”见李尚文这么护着安若雪,安若雨就生气,小的时候李尚文对她还算不错,可是长大之后,他就不爱搭理她了,对安若雪却是越来越好,让她心里是不平衡。 李尚文没好气地看她眼,“谁是你表哥,少跟我套guān xì 。我再说遍,我表妹要歇息了,你们再不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安若雨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姨娘见女儿受气,哪里肯就此罢休,可是瞧着李尚文那副凶神恶煞的mó yàng ,她也不敢再为难安若雪,眼珠转,她看向秋香,又板起脸来,“秋香,你今日没有好好照顾大小姐,累得她受伤,就不要吃晚饭了,再去把今日所有人换下来的衣裳都洗干净,包括那些护院的。” 秋香愣,看看二姨娘又看看安若雪,随即低下头去应了声好。 “二姨娘,今日是我逼着秋香陪我去的,又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弄伤的脚,根本就不关她的事,你为何要罚她?”安若雪知道二姨娘碍于她是嫡女,又有李尚文护着不敢处罚她,就拿秋香出气,心里很为秋香不平。 二姨娘阴着脸道:“她身为奴婢,没有照顾好主子就该罚。” “秋香是我的丫鬟,有什么事我自会罚她,就不用你费心了!”上回半夏她们为了安若雨那只猫无故身死被罚跪,安若雪为此直耿耿于怀,打定主意从此之后不会再让身边丫鬟们再受欺负,今日又怎么肯让秋香为了自己受罪,见二姨娘态度强硬心里也恼了,语气也变得不好听了。 二姨娘冷笑道:“大小姐,临出门的时候老爷jiāo dài 过我,务必要好好照顾你们,不可有任何闪失。可是今日这丫头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受伤,我若是不处罚zhè gè 丫头,huí qù 后让老爷知道必定会zé guài 我。” 她这番话其实是在暗示安若雪,现在出门在外是她说了算,那是安正邦批准的,即便是安若雪zhè gè 嫡女,也不能干涉她的决定。 安若雪没想到二姨娘会用安正邦来压她,心里是恼火,还想再跟她争辩,却见秋香跪了下来,“大小姐,今日是奴婢害得您受伤,奴婢自愿受罚,您就不用帮奴婢求情了。”说完就起身出门而去。 87. 第八十八章、抓到她的把柄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大表哥,快要秋香回来。”安若雪脚不能下地,无法拦她,只能向李尚文求救。 李尚文刚想出门去追,二姨娘却开口说道:“表少爷,我们安府处罚个下人,似乎不关你们李府的事吧,若是你要强行阻拦,我只能让人修书给李大元帅,问问他是不是你们李府有这种规矩。” “哼!”李尚文瞪她眼,停下jiǎo bù ,回头对安若雪说道:“表妹,秋香不过是洗几件衣服,也不是难的事,我看就算了。” 出门的时候,李长志就叮嘱过李尚文,要他只管保护好安若雪,其他事最好不要管,免得让安正邦难做,他也知道二姨娘如今代为管家,安正邦对她也相当容忍,他若是为了个下人和她起冲突,若是被李长志知道,huí qù 必定会挨训。反正二姨娘只是要秋香辛苦下,并不是要她受皮肉之苦,也就没必要为这事再跟二姨娘争辩,最晚些时候偷偷拿些吃的给秋香jiù shì 了。 安若雪也明白李尚文不好再为了个丫鬟去跟二姨娘争执,只好作罢。 二姨娘忙吩咐她的贴身丫鬟杏花跟着过去监督,然后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从今往后你还是管好自己的脚,若是再这么不守规矩四处去,惹了麻烦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到时候就不是罚你那丫头这么简单了。” 安如雪气急反笑,“二姨娘的意思是要并处罚我吗?我倒不知道父亲给过你这样的权力,huí qù 定要好好问问清楚才是。” “你……”二姨娘气得变了脸色,她最恨的jiù shì 别人轻视她是个姨娘,不把她放在眼里,安若雪这话明显是在讽刺她并不是当家主母,根本就没有权力管教她。她虽说代为管家,终究没有被扶正,最能在安若雪做错事的时候数落两句,并不敢过责骂,如今安若雪摆起嫡女的架子给她脸色,她也只能忍受。 安若雨见娘亲受了气急忙帮腔,“大姐,二姨娘也是为了你好,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 安若雪冷笑道:“是吗?我受了伤没见她问候句,进来就训斥我,这jiù shì 对我好吗?” “那还不是你自己不守规矩四处乱跑才受的伤,如今二姨娘不jiù shì 在教你要怎么守规矩吗?” “二妹,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记得你曾经不守规矩与陌生男子在水榭私会,还做出那些丢人的举动,为何二姨娘不好好教导下你呢?” “你……呜呜……”这下刺到了安若雨的痛处,加上李尚文又在旁边听着,她羞得下子涨红了脸,哭着就跑了出去,冬菱忙跟了出去。 看见女儿受了委屈,二姨娘心都疼了,指着安若雪就怒道:“你怎能这样刺激你二妹?上次那事分明是你搞的鬼, 你还要取笑她。” 自己句话就让这母女两个都难受了,安若雪见了就解气,干脆让二姨娘难受些,“二姨娘这话说的我就不明白了,那日明明是二哥把那男子带回家的,又是你要我们都去鱼池看锦鲤,分明jiù shì 你和二哥安排好要我们都过去那里看二妹跟那男子私会,怎么怪在我头上了?” “你住口!”瞧着李尚文在旁偷笑,屋子里又还有下人,二姨娘哪敢再让安若雪说下去,狠狠地瞪了她眼就拂袖而去。 走出安若雪的房门,就撞到了匆匆走来的安少卿。 看见二姨娘脸怒气,安少卿道:“娘,您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被安若雪那死丫头气的,快跟娘进来瞧瞧你二妹。”二姨娘就住在安若雪隔壁,拉着安少卿就推门进去。 安若雨此刻正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她的贴身丫鬟冬菱守在床前不住ān wèi ,却哪里劝得住。 二姨娘向冬菱挥挥手,“你出去,在门外守着,别让人进来。” 冬菱应声出去,二姨娘走到床边ān wèi 安若雨。 “二妹这是怎么了?”安少卿不明所以,有些焦急地看着扑进二姨娘怀里哭得伤心的安若雨。 二姨娘边帮安若雨拭泪边气呼呼地把刚才的事说了遍。 安少卿沉下脸来,“想不到zhè gè 死丫头做了如此伤风败俗的事还敢取笑二妹,真是太嚣张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姨娘有些不明白,安若雪和李尚文起出去玩的行为虽说是有些不守规矩,但是并没有到伤风败俗的地步,安少卿为何要这样说呢? 安少卿冷笑道:“那个死丫头以为她做的丑事没人知道,想蒙骗我们,却不知全被高升看见了。” “她做了何事?” 安少卿道:“晌午过后,孩儿要高升去看看镇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dǎ suàn 睡醒之后就去瞧瞧,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安若雪那个死丫头被个年轻男子背下山,两人那样子亲亲热热的,像是早就相识。高升那奴才机灵,没敢上前去打招呼,而是躲在棵树后面偷偷瞧着,就看见那个男子放下那死丫头,跟他的同伴起去客栈把李尚文那小子叫了过去,再由李尚文把那死丫头送回客栈。” “有这等事?”二姨娘又惊又喜,她刚才听李尚文说是他陪着安若雪出去的,没想到安若雪却是跟陌生的男子起,这可是非常了不得的事。要知道安若雪是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跑到野外去与陌生男子私会,还要男子背回来,简直jiù shì 伤风败俗,若是传扬出去,她的名声也就毁了。 安少卿的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不错,高升还听见安若雪告诉那男子míng rì 开船的时辰,那男子说要跟着我们起乘船去江南,看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应该早已相识。若是孩儿猜得没错,必定是李尚文介绍安若雪与那男子认识的,说不定他们早就有了私情,不然他们何必要掩人耳目,不敢直接回客栈,而是去把李尚文叫来。” “说得有理!”二姨娘点头称是,双眼睛兴奋得闪闪发光,“想不到这死丫头如此大胆,敢在外面勾三搭四,这下好了,我们可以抓住她zhè gè 把柄好好整治她番,让她名声扫地,我看这回老太君和老爷还怎么护她。” “娘,我看干脆把那贱人与那男子绑起来起沉到江里去,反正她做出这种丑事就该死,父亲和老太君也无话可说。”安若雨正为刚才被安若雪的讥讽弄得又羞又恼,现在听说这么好的个报复安若雪的机会,她怎肯放过,马上就想到了zhè gè 毒辣的主意。 二姨娘和安少卿马上表示反对,zhè gè 主意虽然解恨,他们却知道行不通,且不说有李尚文在,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这样弄死安若雪,即便是他不在,他们也不敢,因为huí qù 以后根本无法向老太君和安正邦jiāo dài 。 安若雨撅起嘴来,“既然你们怕这怕那,又怎么整治她?” 二姨娘胸有成竹笑道:“放心吧,这回娘肯定不会放过她,那男子不是要跟着我们起下江南吗?等到了那里我们就要人把他们绑起来送到本家,让你堂叔伯来处罚他们。” 安少卿笑了,“娘亲zhè gè bàn fǎ 高明,那样老太君和父亲就不能怪罪于您了。” 安若雨却想到个问题,“娘,我们带来的护院未必肯听您的话这样做,再说李尚文肯定也会出手阻止这事,到时候他护着那个贱人怎么办?” 二姨娘笑得阴险,“zhè gè 不必dān xīn ,临出行之前我已经修书给你们舅父,等到了江南他会亲自带人来接我们,到时候要你们舅父帮忙jiù shì 了。” 二姨娘她们走后,李尚文要安若雪在屋里歇着,他出去瞧瞧大夫来了没有。安若雪不放心秋香,要安若冰的丫鬟夏荷去瞧瞧,生怕二姨娘会把气发在她身上,背着自己责打她。 夏荷很快就回来了,禀报说秋香正在后院天井洗衣服,并不见其他人。 安若雪放下心来,dǎ suàn 等会儿留点饭菜给秋香,断不能让她挨饿,若不是自己的脚受了伤不方便,又怎么可能让她去受罪。 盏茶之后,李尚文领着名大夫进来。南宫宸和柳昊轩自是不方便跟着进去,只在楼下大堂喝茶等他下来。 大夫帮安若雪重新处理了伤口,又吩咐些注意事项,说那铁夹子只是伤及皮肉,敷几日药也就没事了,不过这几日是不能四处走动,免得扯到伤口难以愈合。 知道安若雪的伤情不算严重,李尚文放下心来,要她好好在客栈休息,就送大夫出去。 看着自己包成粽子的伤脚,安若雪又想起宫成,寻思着怎样在南下的路途中,好好考察下zhè gè 在李尚文的嘴里几乎是完人的男子。若是果真如李尚文所说,她就可以进行第二步计划,好好跟宫成培养友情,为今后拉拢他做好zhǔn bèi 。 安若雪自然想不到那宫成其实jiù shì 四皇子南宫宸,两人都怀着目的接近对方,个是为了复仇,个是为了夺位,目的虽说不同,性质却是样,都是想借用对方的优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此刻南宫宸就已经先从李尚文这边下手,想要从他嘴里好好了解下安若雪的性情喜好,好方便他日后追求佳人。 88. 第八十九章、先来后到的规矩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送走大夫之后,李尚文就带着名叫王顺的贴身护卫和南宫宸及柳昊轩起去迎客楼用晚饭。四人上到二楼间雅间,南宫宸和李尚文在椅上坐下,柳昊轩和王顺则在他们身边帮他们斟酒布菜。此刻柳昊轩作为书童是不可以坐下起喝酒聊天,实在让他难受,他心里暗暗埋怨南宫宸刚才为何要把他说成是名书童,却不知道南宫宸是怕他在安若雪面前乱说话,才gù yì 降低了他的身份,如今也只能将错就错,要他委屈这两天了。 李尚文这人却最不讲究这些礼节,想到王顺和柳昊轩肚子也饿了,就对他们说道:“你们不必再侍候我们了,也坐下来起吃吧,出门在外不用讲那么规矩。” 柳昊轩大喜,也不等南宫宸首肯就道了声谢招呼王顺起坐下。南宫宸也是随性之人,见李尚文如此,对他有好感。 几杯酒下肚,南宫宸就把话题扯到了安若雪身上,“尚文兄,说起来今日你我能在异乡重逢还亏遇见安大小姐,不然你我可能就会失之交臂。” 李尚文脸感激,“是啊,提起我表妹,这里还要谢宫兄,不然她个女子困在山上就太危险了。” 南宫宸笑道:“安大小姐虽是纤纤弱女子,胆识却过人,当时处于那般境况却十分淡定,若是换了我家妹子,还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 “我这表妹其实也是娇生惯养,性子向柔弱,只是自从我姑母过世之后,她就变了许,不但胆子大了,人也比以前坚强,似乎下子长大了许,她zhè gè 样子我喜欢。”李尚文心无城府,哪里会想到南宫宸的良苦用心,听到他夸奖自己最喜欢的表妹,心里就gāo xìng。 南宫宸笑意深:“安大小姐才貌双全,将来还不知哪位有福之人能取之为妻。” 李尚文叹道:“说起zhè gè 我就生气,原本我姑父已经帮表妹订了人家,可是却被人从中作梗,破坏了她的姻缘,弄得我姑父都不敢再轻易给我表妹找婆家了。” “有这等事?”南宫宸故作吃惊地问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与尚书大人作对?” “还能是谁,不jiù shì 当今……”李尚文义愤填膺,刚想数落太子,却马上意识到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这事,万传到宫里去,被太子知道了,他们李家和安家都可能会倒霉。 干笑声,他急忙转了话题:“咱们还是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说说你这些日子的见闻吧!” 南宫宸自然知道李尚文说的是谁,见他不愿再说也不勉强,两人jì xù 喝酒聊天。正聊得gāo xìng,忽然听见yī zhèn 丝竹之声传来,接着是女子清越的嗓音唱起曲江南小调。 虽说他们是头次下江南,对江南小调却并不陌生,只因京城乃大玥国都,无论是宫中的戏子还是坊间的歌妓,十之八九都能唱上几曲。只是他们却从未听过哪位戏子或是歌妓的歌喉如那女子那般软糯甜美,不禁来了兴致,让王顺去把小二叫进来,问他是什么人在唱歌。 小二笑道:“回爷的话,那是在我们迎客楼唱小曲的莺歌姑娘,正在给那头雅间的客人唱小曲。” “真是人如其名,这歌声如黄莺般动听。”南宫宸笑道:“不如我们也请莺歌姑娘过来唱曲吧!” “好啊,我正有此意。”李尚文笑着拿出锭碎银递给小二,要他去请莺歌姑娘过来。 小二欢喜地接过银子去了,过了yī zhèn 引来位怀抱瑶琴的紫衣女子进来。 屋里的几位男子不是皇子jiù shì 重臣之子,即便是王顺也跟着李尚文起见过不少美女,乍见这莺歌进来,却都被她的美色惊呆了。 只见她眉似柳叶,目若秋水,小巧红唇艳如桃瓣,身淡紫棉布衣裙裹在她身上,勾勒出窈窕身姿,真是难得见的美人。 四人正在暗叹这等小地方也会有如此绝色佳人,却见莺歌对着他们盈盈拜下,娇声道:“莺歌见过两位公子。” 南宫宸和李尚文笑着说了句免礼,柳昊轩坐在南宫宸旁边心痒难耐,今日他从表弟的身份变成书童,不能跟着起喝酒不说,这会子来了美人也不能调笑,实在是亏大了。 四人毕竟是见过世面之人,莺歌虽美却并不会让他们失态,惊艳过后就淡定下来。 莺歌在这酒楼卖唱,最会从客人着装和气度来判断此人家世财气,见南宫宸相貌普通,衣着素雅,副书生mó yàng ,而李尚文却英气逼人,衣饰华贵,十足名富家公子,心里就有了计较,对着李尚文笑道:“不知公子想听什么小曲?” “zhè gè ……还是请宫兄定夺吧!”李尚文知道南宫宸擅长音律,对各种小调也比自己熟悉,加上今日又是请他吃饭,自然就该让他来点歌。 南宫宸也不客气,笑着对莺歌说道:“不知姑娘是否会唱新近流行的《长相依》?” 这《长相依》是曲颇为流行的情歌小调,江南坊间女子俱都会唱,莺歌自然也会,闻言娇羞笑道:“奴家会唱几句,若是唱得不好,还望公子见谅。” 南宫宸道:“无妨,且唱来听听。” 莺歌在椅上坐下,和着琴声唱了起来。 琴声悠扬,歌声婉转,再加上美人神情姿态楚楚动人,屋子里的几人凝神注目,似乎都被莺歌的表演迷醉了。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声怒吼,接着是砰地声,雅间的门被撞开来,适才领着莺歌进来的小二跌了进来,惨叫着滚在地上,跟着走进来名男子,对着小二又是脚,边骂道:“本少爷想听个小曲你半天不带人过去,现在还敢拦着不给进,是活着不耐烦了吧!” 琴声戈然而止,屋内众人没想到会有人如此无理闯入,俱都吃了惊。莺歌坐的wèi zhì 离门口很近,小二滚进来差点撞到她,吓得她尖叫声起身,退到李尚文身边。 李尚文猛然起来挡在莺歌身前,指着那男子骂道:“安少卿,你发什么疯,跑来这里撒野!” 那男子闻声抬起头,却原来是安少卿。 原来今日在吉祥客栈用午饭时安少卿受了肚子气,晚上再不愿在那里用饭,和二姨娘说了声就带上高升来到了迎客楼。下午高升已经打探过了,知道金沙镇最好的酒楼jiù shì 迎客楼,而美人最的妓院则是醉梦居,安少卿dǎ suàn 先在迎客楼好好享用餐美食,然后再去醉梦居找个美人快活番。 两人坐的雅间就在李尚文他们隔壁,刚坐下就听见隔壁传来莺歌悦耳的歌声,安少卿忙要高升出去瞧瞧是什么人在唱歌,知道是醉梦居请来的姑娘,他也来了兴致,忙要小二去把莺歌叫过来给他唱小曲,哪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见人过来,隔壁却直歌声不停,他的少爷脾气就发作了,起身就走过来踹门,小二想要阻拦,却被他脚踹进屋里。 看见屋里坐着李尚文和今日背安若雪下山的那名男子,原本就肚子火气的安少卿加来气,冲着李尚文说道:“哼,我当是谁在跟本少爷过不去,原来是你啊!怎么,这酒楼是你家的还是这歌女是你家的?我来不得吃饭也叫不得她给我唱小曲吗?” 李尚文气愤地瞪着他,“身为官家子弟,却如此蛮不讲理,还动手打人,你不觉得丢脸,我还为姑父觉得羞耻呢!还不快向这位小哥道歉!” “你少在这里装蒜了,我的事轮不到你管。”说着,安少卿看眼莺歌,回头对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高升说道:“拿张百两的银票给这位姑娘,请姑娘过去给本少爷唱小曲。” 此言出,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二脚软,差点又摔倒在地。要知道莺歌唱首曲子般只需五百文钱,遇见阔绰的客人最也就赏个三五两银子,何曾试过有人出到百两那么,小二看着高升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莺歌,双眼睛都红了,心里暗暗后悔刚才不该贪图李尚文赏的那块碎银,而没有好好巴结安少卿。 接下来发生的幕让小二是差点把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只见已经从惊惧中镇定下来的莺歌并未伸手接过高升递过来的银票,脸上也未现出欣喜,而是微微欠身向安少卿鞠了礼道:“谢公子赏赐,只是莺歌适才还未唱完那首曲子,需等唱完之后,这两位公子不再要求莺歌jì xù 再唱才可给您唱。” 众人俱都怔住了,料不到名出身卑微的歌女见到如此笔巨款不仅面不改色,还要遵守规则,不肯立即跟着安少卿而去。 “你……他们给了你少银子?”安少卿变了脸色,直愣愣地瞪着莺歌,他以为定是李尚文出手大方,给莺歌的银子比自己的,不然她怎么会jù jué 他? 莺歌道:“两位公子还未给莺歌赏钱。” 安少卿暗暗松了口气,“他们给你少钱本公子都给你翻倍,你现在马上跟本公子过去。” 莺歌却依旧坚持,“恕莺歌不能答应公子,莺歌虽是介女流,却还是懂得先来后到的规矩,请公子先在外面等候,等莺歌给两位公子唱完小曲之后再过去给您唱。” “hā hā,听见没有?莺歌姑娘还要jì xù 给我们唱小曲,你这闲杂人等还不赶紧出去!”看见安少卿吃瘪,李尚文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你zhè gè 不识抬举的贱人,你给我等着!”安少卿气急,却又不敢在李尚文面前强行抢人,只好指着莺歌骂了句才拂袖而去。 89. 第九十章、神秘的男子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出了雅间的门,安少卿没有再jì xù 留下喝酒,而是要高升去结账走人。高升知道主子在生气,句话不敢说就去柜台结了帐。两人走出迎客楼,高升看着安少卿那张黑脸,陪着笑脸问道:“二少爷,我们现在去哪里?” 出来时安少卿就说了在迎客楼吃了晚饭就四处逛逛,然后去醉梦居找个姑娘快活快活,不过刚才安少卿受了气,高升不敢què dìng 他是否还有兴致去闲逛,只能征求他的意见。 安少卿正是肚子气没处发泄,听到高升这么问,抬脚就踹了他下,骂道:“这还用说?自然是去醉梦居了,李尚文那小子气本少爷,你这死奴才也想气我吗?” “二少爷别生气,奴才这就带您去。”高升忍痛揉了下腿,引着安少卿往醉梦居方向走去。 两人都没注意,两名正zhǔn bèi 走进迎客楼的男子在门口定,看着他们渐渐远去。其中名长相俊秀的男子对跟在他身后的名随从打扮的男子说道:“刚才你看清楚了吗?那人是不是安正邦的儿子?” 随从说道:“正是,他说的李尚文应该jiù shì 李将军的儿子,若是奴才猜得没错,李公子应该就在这酒楼里面。” 那男子看了眼迎客楼的招牌,沉吟道:“他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随从十分机灵,马上问道:“公子是dǎ suàn 跟着安公子还是进去瞧瞧李公子?” 男子微微笑,“安少卿不是去醉梦居吗?这时半会的也不会离开,我们还是先进去瞧瞧吧!” 两人走进酒楼,小二笑着迎了上来,“两位客官楼上请。” 男子笑着说道:“我们就坐在楼下,不用上去了。” 小二愣,有些yì ;,看这男子衣着虽然并不华贵,但是气质不俗,又带着随从,他还以为他们必定会上二楼雅间,却料不到只是坐在楼下,马上就减了热情,笑容也不似刚才那般bsp;làn 了。 那男子却并不计较,在楼下大堂找了个靠近门边的wèi zhì 坐下,随意点了几样小菜。 小二走,那随从就问道:“公子,李公子应该在楼上,我们不用上去找下他吗?” 男子喝了口茶,“我并不想见他,找他做什么?” 他自然知道以李尚文的身份必定是在二楼雅间吃饭,不过他并未dǎ suàn 与李尚文碰面,自然是不会上去了。 随从迟疑了下,又问道:“公子的意思是……” 男子道:“先看看他是个人还是和其他什么人在起再说吧!” 随从明白了,他们现在坐的zhè gè wèi zhì 正好能看见从二楼下来的人,还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万李尚文跟自己的主子不愿意见的人在起,他们这么冒然上去找就会坏事,主子做事果然kǎo lǜ 周到。 楼上雅间里面,莺歌被安少卿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吓得脸色都变了,眼里现出恐惧。李尚文忙ān wèi 她道:“姑娘不必dān xīn ,那人是我的亲戚,若是他敢为难姑娘,我定会制止他。” 莺歌却依旧黛眉紧锁,“谢公子,可是公子护得了奴家时护不了世,只怕你那亲戚会等公子走后再来为难奴家。” “zhè gè ……”李尚文想想也对,安少卿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今日受了那么大的气,必定会报复莺歌,说不定等会他们离开酒楼,安少卿就会回头来收拾莺歌。 “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给你些银两,你拿了赶紧回家去,以后也不要再出来卖唱,那人未必能找到你。”自始至终,南宫宸都没有说句话,直不动声色看着屋里的动静,现在见李尚文那为难的mó yàng ,忙出声tí yì 。 “zhè gè 主意好,就这么办。”李尚文笑了,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张银票递给莺歌道:“这是二百两银票,你拿去做嫁妆,找个好人家嫁了,再不用抛头露面了。” 莺歌微微怔忪,似乎没想到李尚文如此大方,看着他脸上那真诚的表情,脸上现出感激之色,只是却没有接那张银票,而是说道:“公子如此大恩大德奴家实在感激不尽,只是奴家自幼父母双亡,为了安葬父母卖身在迎客楼唱歌,根本就没有家,拿了公子的银两也不能走。除非是能赎身离开此地,可是奴家是孤女,个人不知能去哪里……”说到这里,莺歌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圈也红了,低了头住了嘴。 众人未想到莺歌身世如此凄惨,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李尚文性子最是急躁,又不善动脑子,只能看向南宫宸,指望他来想bàn fǎ 。 南宫宸皱皱眉头,略思索,对李尚文说道:“要不这样吧,安大小姐不是伤了脚吗?身边正需要人侍候,不如尚文兄就把莺歌姑娘领huí qù 照顾安大小姐,我们路随行,我想安公子也不好再为难莺歌姑娘。” “如此甚好,就这么办。” 李尚文正dān xīn 安若雪受了伤还要jì xù 南下诸不便,若是个丫鬟侍候就方便许,他忙把安若雪的身份说与莺歌听,问她意下如何,莺歌眼里现出惊喜,急忙跪下磕头谢恩。 见莺歌没有异议,李尚文忙要小二去把酒楼老板叫过来。 老板是个四十岁的瘦子,看jiù shì 个精明之人,进到雅间打量了李尚文和南宫宸番,他做出副为难的样子道:“莺歌姑娘是我们迎客楼最红的歌女,每年不知给我们赚少银子,说实在的我真不舍得把她让给两位公子……” 李尚文最耐不得人家婆婆妈妈,开口dǎ duàn 他的话道:“行了,fèi huà 少说,你说个数吧,要少银子?” 老板犹豫了下,伸出五根手指,“你们想要给她赎身,没有zhè gè 数就免谈。” “五百两是吧?”五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可以从人伢子手里买下数十个手脚勤快的小姑娘了,不过莺歌姿色出众,又有副好嗓子,zhè gè 数也不算太贵,李尚文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放在老板手上。 老板似乎没想到李尚文会那么爽快,心里暗暗后悔没有再开高点价钱,只好干笑两声,对李尚文说道:“既然公子这么有诚意,我也应该成人之美,以后莺歌jiù shì 您的了。”回过头,他对莺歌笑道:“莺歌,以后你就跟着这位公子去享福吧!” 莺歌娇羞低下头去,“谢老板。” 老板又说了两句好听的就出门而去,莺歌跟着出去收拾了几件换洗衣裳过来。这边李尚文已经要王顺去结了帐,众人起下楼zhǔn bèi 回客栈。 路走出迎客楼,众人谁都没有注意,靠近门口的张桌子边上坐着两个年轻男子,直目送着他们走出大门口。 随从看向自己的主子,见他依旧望着大门口的方向沉思,眼里有丝yí huò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等了下,见他眉头都微微皱起,随从忍不住问道:“公子,我们要不要跟出去瞧瞧?” 男子这才收回目光,微微摇了摇头,“不用,李尚文是习武之人,我们这么跟出去很容易被他发现,我现在还不想见他。再说跟着他起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适才听李公子提了下安大小姐,安大小姐可能也来了此地,我们不用跟过去看看他们住在哪里吗?”刚才李尚文走到大门口时对莺歌说了句以后要用心侍候好安小姐,随从听就明白这安小姐必定是安若雪,再看莺歌手里拎着包袱,就bsp;bsp;是李尚文买了她给安若雪做丫鬟,这么看来安若雪可能也来了此地,不然李尚文没可能会这么做。 男子赞许地看着随从笑道:“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刚才能猜到李尚文在这里用膳,现在又能猜到安若雪也来了此地,此行带你来果然没错。” 得了主子的赞赏,随从满心欢喜地笑道:“公子过奖了,奴才跟着公子久了,怎么也要变得聪明些,不然就辜负了公子番调教。” 他这话听得像是在自谦,shí jì 上却是在奉承那名男子,实在是聪明得很。 那男子果然很受用,拿起筷子夹了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然后又笑着问道:“你想想,除了跟着李尚文他们,我们还有什么bàn fǎ 能打听得到安若雪是否真的来了此地,来这里做什么,现在又住在哪里?” 随从想了想道:“既然安大小姐来了此地,必定是跟安少卿路,我们只要去醉梦居找到安少卿,设法从他那里打探番,就能知道结果了。” “不错,我们走吧!”男子笑着放下筷子了起来。 随从忙招呼小二结账,几样小菜只要两百文钱,那男子要随从给了小二两银子,然后很随意地说声不用找了,就在小二惊喜交加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他从小就受尽了白眼,最恨的jiù shì 被人看不起,而最gāo xìng的jiù shì 被人膜拜,刚才小二见他们不肯去二楼雅间,对他们的态度比较轻慢,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了,临走的时候怎么也要让小二对他们改变态度,好满足他的虚荣心。 随从似乎早就习惯了主子的zhè gè 性子,出门的时候低声问了句,“公子,等会儿要不要人把这不长眼的东西给做了?” “不必了,出门在外,少惹事。”男子jiǎo bù 不停,jì xù 向前走,若是换做从前,zhè gè 得罪了他的小二必定要受到他的报复,不过今日他gāo xìng,就慈悲回吧! 90. 第九十一章、趁热打铁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两人来到醉梦居,走进大厅,就看见安少卿正抱着位美人坐在大厅正中的张桌子边上边看着台上姑娘跳舞边和美人喝酒调笑,跟着他的奴才高升居然坐在角也有姑娘陪着,不过那姑娘的姿色却要差许。 男子勾起嘴角,向安少卿走去,随从掏出锭银子递给迎上来的老鸨,示意她去找位貌美的姑娘过来侍候他的主子,他则向高升那边走去。 刚才在迎客楼为了莺歌的事饭没吃好,酒也没有喝尽兴,如今有美人陪伴,安少卿心情好了许,杯接着杯下肚,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正dǎ suàn 搂着美人上楼去享受番,却见名气度不凡的男子在他身边坐下,十分有礼地问道:“这位公子,在下瞧着您很眼熟,不知您是否来自京城?” 安少卿打量他番,què dìng 自己并不认识此人,不禁皱起眉头,“本少爷是从京城来的,不过并不认识你,你是谁?” 男子笑道:“若是在下没猜错,您定是尚书府的二公子。” “你……你怎么认识我?你到底是谁?”安少卿睁大了眼睛,想不到这人真的认识自己,可是yìn xiàng 之中,自己确实没见过这人。 男子拿起桌上的酒壶给安少卿满上杯酒,又给自己倒了杯,然后举起酒杯十分恭敬地说道:“在下姓王,字子墨,在京城经营茶叶生意,曾在花满楼见过安公子面,听闻安公子在青峰观学得手好剑术,心中实在仰慕,今日能在异乡有幸遇见安公子,实乃子黎之幸,还请安公子指教。” 安少卿最得意的jiù shì 从青峰观学了那几招剑术,回到京城没少在他那帮狐朋狗友面前显摆,如今在这远离京城的地方居然能碰见个钦佩自己的人,又被这顶高帽戴上,他哪能不gāo xìng,马上就笑嘻嘻地端起酒杯,“原来是王兄,久仰久仰。” 两人碰杯喝酒,这时老鸨领着名十分美貌的姑娘过来,王子墨笑着对老鸨说今晚安少卿在此的所有费用都算在他头上,又要那位姑娘坐在安少卿身边给他倒酒,把安少卿乐坏了,对王子墨有好感。 又说了几句恭维话,王子墨装作十分热情地说道:“今日有幸与安公子相交,不知míng rì 午时您是否有空,能否赏脸去迎客楼喝杯,好让小弟跟您亲近亲近。” “míng rì 我要乘船去江南,不能跟王兄喝酒了,实在是抱歉。”安少卿心中欢喜,可惜míng rì 要启程南下,只能jù jué 王子墨的好意。 王子墨欣喜笑道:“这么巧啊,安公子您也要去江南,在下过两日也要去江南采购茶叶,到时候若是能碰上,定要请您喝两杯。” “你也要去江南?可否方便提前两日跟我结伴同行?”这路出行除了二姨娘母女跟他说话jiù shì 高升陪着他了,安少卿早就觉得无聊之极,若是zhè gè 和自己兴趣相投又对自己十分仰慕的王子墨能路陪着,旅途必定会有趣许。 王子墨迟疑道:“在下就带着三名下人,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安公子那边可有家眷跟随?在下怕您不方便。” 安少卿道:“我这边确实有家眷,我家两位姨娘和几位妹妹都跟着来了,是zhǔn bèi 去江南本家给我太奶奶拜寿,不过也没有什么不方便,你只管跟在我身边jiù shì 了。” 王子墨暗暗gāo xìng,听安少卿这么说安若雪果然也来了,他还这么热情邀请自己起南下,如此大好机会,自己怎能不好好把握,当下忙笑道:“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míng rì 就跟安公子同行。” 安少卿大喜,“太好了,我们言为定,我住在江边的吉祥客栈,míng rì 辰时,你过来江边渡口,我家包下了条船,到时候你跟着我上船jiù shì 了。” 王子墨应了声好,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看看时候不早了,分别抱着名美人上楼去快活。 安少卿进到屋内就抱着美人滚到床上,而王子墨却点了美人的睡穴,把她放倒在床上。 过了会儿,门外响起三长两短的敲门声,王子墨打开门,随从闪身进来。 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美人,随从压低嗓音说道:“公子,奴才已经从安公子的下人那里打听到了些消息,安小姐确实跟着起来了,就住在江边的吉祥客栈。他们此番是去本家给太奶奶拜寿,míng rì 就会乘坐辰时的船只下江南。” 王子墨笑道:“小子真不错,居然打听得那么详细,huí qù 定好好赏你。” 随从gāo xìng地笑了,接着又问道:“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王子墨悠然笑道:“自然是跟着他们起下江南了。” “可是时间上来得及吗?” “zhè gè 无需dān xīn ,我自有dǎ suàn 。” …… 李尚文行回到吉祥客栈已jīng guò 了亥时,和南宫宸道了声míng rì 再见就带着莺歌走到安若雪睡的客房门口敲响了她的房门。 此时安若雪正zhǔn bèi 睡觉,看见李尚文带着位相貌娇美的姑娘进来只觉得奇怪,待问明缘由,心里却觉得不妥,来这莺歌姑娘是个歌女,未必会侍候人,买来做丫鬟只怕还需好好调教;二来安少卿既然受了莺歌的气,断不会就此罢休,如今她把莺歌留在身边,只怕方便安少卿对莺歌下手;三来他们只知道莺歌是名歌女,对她的性情人品全然不知,就这样留在身边也让人不太放心。 心里虽然深为忧虑,安若雪却不好jù jué 李尚文的好意,只好笑着把莺歌留下。 李尚文走后,安若雪问了莺歌几句话,见她谈吐优雅,态度恭敬,对她也有了几分好感,得知她身世如此凄惨,心里也觉得她可怜,暗想暂且把她留下好好观察段时间,若是她为人纯善,又聪明能干,就留在身边,若是觉得不hé shì ,等回到京城要李尚文另行安置她jiù shì 了。至于安少卿那边,只能小心应对了。 那边客房内,柳昊轩问南宫宸,“你既然已经安排好了,míng rì 就不必再跟着他们南下了吧?” 南宫宸对着镜子慢慢揭下脸上的皮面具,“难得有zhè gè 机会与她亲近,说什么也要送她程。” 柳昊轩笑道:“不过两日时间,难不成你就能让她爱上你?” “你不觉得她下山时对我的态度明显不样了吗?我怎么也要趁热打铁吧?”南宫宸打量着镜中自己的容颜,脸上现出惋惜之色,“唉,还是这张脸看着养眼,可惜不能这样去见她。” 柳昊轩幸灾乐祸道:“那是你自找的,非要用那张难看的面具,换上其他两张美人脸也好啊!” 南宫宸摸摸脸,顾影自怜,“问题是那两张美人脸也不如我这张美啊!” 柳昊轩翻了下白眼,懒得理那自恋狂。 这时传来敲门声,柳昊轩走到门口低声问道:“是谁?” “大少爷,是奴才。”是小柱子的声音。 柳昊轩把门打开,住在隔壁的范先生和小柱子走了进来。 “大少爷,表少爷,你们总算回来了。”走进门看到南宫宸和柳昊轩,范先生明显松了口气。 南宫宸皱皱眉头,“你们怎么还没睡?” “主子,您没回来奴才哪能安心睡觉啊?”小柱子走到南宫宸身边,脸委屈样,“主子,您今儿出去这大半天也不带上奴才,奴才呆在客栈里面闷死了!” 晌午南宫宸和柳昊轩去钓鱼没让他跟着去,晚上和李尚文去迎客楼吃饭也没带他去,他只能呆在客栈听范先生谈古论今,虽说那些故事还蛮有趣,但是怎么也比不上跟南宫宸他们出去快活自在。 南宫宸瞪他眼,“你以为本少爷是出去玩吗?” “您去喝花酒逍遥快活,难道还不是去玩吗?”小柱子嘟起嘴来,今天下午他觉睡醒,南宫宸和柳昊轩就不见了,他赶紧出门去找,整个镇子找了圈没看见人,就坐在楼下大堂巴巴地等着。到快吃晚饭时看见两名年轻男子领着名大夫过来,然后和李尚文坐在楼下大堂喝茶,他只觉得那两名男子看见他时眼神古怪,不禁看了两眼,就见到其中名男子看他眼,抬起右手拇指划了下右边眉毛。他的心开始狂跳,那不是主子的个习惯动作吗?这人居然又换了张脸! 知道主子装作不认识自己事出有因,小柱子也不敢上前去相认,只能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着。哪知道南宫宸他们和李尚文喝了会儿茶就起出门去了,在jīng guò 他身边时,南宫宸对李尚文说了句今晚定要喝几杯,分明jiù shì 在告诉他自己去喝酒了。 主子没有要他跟着,小柱子自然是不敢跟去,只能上楼去告诉范先生,坐在屋里等候了。这些日子南宫宸和柳昊轩经常会这样突然换了装扮瞒着他们悄悄出去,也不知道跑去哪里干些什么。最初小柱子和范先生都很dān xīn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劝说,南宫宸和柳昊轩还是照旧如此,次数了,也只能由着他们了。 “混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喝花酒了?”南宫宸瞟了范先生眼,把脸沉下来。 91. 第九十二章、同船南下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南宫宸刚才虽然只是和李尚文去迎客楼吃了晚饭,然后请莺歌给他们唱了首小曲,并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但是也算是吃喝玩乐了。要知道范先生不仅仅是柳贵妃派来帮他寻宝的人,还是负责监督他的人,假如知道他南下不认真寻宝,而是跑去吃喝玩乐,huí qù 必定会禀告柳贵妃,到时候他又要挨训。 柳昊轩也跟着训斥:“阿柱不可乱说,我和你家大少爷不过是和朋友去酒楼吃了顿饭罢了。” 小柱子不敢再开口,心里却在嘀咕:这身酒气和脂粉香,还敢说没喝花酒! 范先生微微笑,似乎并不在意南宫宸的行踪,而是对小柱子说道:“你还不快去叫伙计打点热水过来给两位少爷洗漱,再弄点糖水过来给少爷解解酒。” 小柱子哦了声,转身出去了。 南宫宸很满意范先生的zhè gè 态度,脸色马上就阴转晴了,想到míng rì 与李尚文约好了起乘船南下之事,对范先生笑道:“范先生,你过来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下。今日我们遇见位故友,我们dǎ suàn 暂缓两天再回京城。” 范先生知道南宫宸说的那位故友jiù shì 李尚文,并不觉得奇怪,不过中午起吃饭的时候他听李尚文说了míng rì 早就要乘船南下,不知南宫宸为何还要逗留此地。心中虽有yí wèn ,他却没有嘴过问,而是笑道:“只要不耽误回京城的时间,留两日也无妨。” 南宫宸又道:“不过míng rì 早我和昊轩要跟着那朋友起乘船南下,你们几个就不必去了,就在这客栈等着我们吧!” “这怎么可以!”范先生吃了惊,马上就出言反对,“出门时老爷特意嘱咐,务必要跟在您身边好好照顾,我等怎能不跟着去?” 南宫宸道:“我们不过去两三日就会回来,你们何必还要跟着起去受那颠簸之苦,再说你的身体又不好,正好可以在这里好好休息休息。” 范先生却哪里肯依,再坚持之下,南宫宸只好让步,只让护卫跟着保护他们,却还是让范先生和小柱子留下。 小柱子拿了热水和糖水进来,知道主子不肯带他前往,张嘴又翘得老高,却也不敢不从,暗道以后再不向柳贵妃告状了,免得主子干什么都不愿带他去。 其实南宫宸并不是要背着他们干什么,而是想到míng rì 是以宫成的身份送程安若雪和李尚文,并不方便带那么随从。再说又kǎo lǜ 到这些日子连日奔波,范先生身体又不太好,干脆就要他们留下来算了。 夜无话,第二天天蒙蒙亮,安若雪他们就起床洗漱,匆匆吃过早点就下楼zhǔn bèi 去江边渡口。 睡了觉起来,安若雪的脚伤没那么疼了,不过走路还是不太方便,下楼的时候秋香和莺歌边个扶着她慢慢走,到了楼下,却见坐在大堂等候的安少卿猛然起身来,吃惊地看着莺歌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莺歌昨日就听李尚文说了安少卿的身份,见到他并不觉得吃惊,不过却有些害怕,身子抖躲在安若雪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安若雪故作吃惊地问道:“二哥,这是我新买的丫鬟,你认识她?” “哼,我怎会认识这种低贱之人!”安少卿再看莺歌眼,气愤地转身走了出去。他心中已经明白,定是李尚文把莺歌买下来,说是给安若雪当丫鬟,shí jì 上jiù shì 看中了莺歌的美色,说不定回到京城就会带回李府去。 昨日在迎客楼受了气,安少卿就已经打定主意,从本家回来之后,定要再去趟迎客楼把莺歌买下来好好羞辱番,再把她卖到妓院去让她受尽折磨,以解心头之恨。谁知李尚文却抢先买下了莺歌,这下子他只能另外想bàn fǎ 了。 安若雪看到了安少卿眼里的怒火,知道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心里很为莺歌dān xīn ,安少卿心狠手辣,在这路上定会找机会为难莺歌,自己只怕很难护她周全,只有要李尚文加留意才行。不管怎么说,现在莺歌是自己的丫鬟了,自己就有义务保护好她。回头对莺歌ān wèi 地笑了笑,她道:“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样。” 莺歌眼圈红,感激地点了点头。 这时二姨娘她们也走下楼来,看见安若雪身边着位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都觉得吃惊,忙问是怎么回事,安若雪只说是李尚文因她脚伤就买了个丫鬟过来侍候她,并没有提及迎客楼的事。 二姨娘上下打量了莺歌番,冷笑道:“瞧这丫头细皮嫩肉的,这样的人会侍候人吗?” 安若雪淡笑道:“莺歌mó yàng 是生得好,不过却是穷苦人家出身,自然是会侍候人的,倒不必二姨娘费心了。” “哼!我们安府可不养闲人,会干活还好说,若是不会,就不要白白浪费口粮了。”李尚文没有事先问过她就买个丫鬟给安若雪使唤,二姨娘只觉得这是对她不尊重,心里实在窝火,却又不好明说,只能gù yì 找些借口来刁难。 安若雪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理会她,只说时辰到了要赶路了,就要莺歌和秋香扶着自己出门去坐轿子去渡口。 到了渡口,船已经等在了那里。上船的时候,安若雪看见南宫宸已经先行上船,正在船舱入口处脸关切地看着她,而李尚文则在船头等着她上来时扶她把。 扶着李尚文的手小心走上船,安若雪对南宫宸微微笑,就走进船舱。身后跟着二姨娘她们,她不好停下来跟宫成说什么,免得被二姨娘疑神疑鬼。 然而jiù shì 这么笑也被直留意着她的二姨娘看在了眼里,再看李尚文没有跟着安若雪进船舱,而是jì xù 在门口笑嘻嘻地跟南宫宸说话,二姨娘就猜到这人定jiù shì 昨日把安若雪背下山的男子了。走到宫成身边时,二姨娘停下jiǎo bù ,gù yì 装作热情地问在旁边的李尚文,“表少爷,这是你的朋友吗?怎么这么巧在这异乡也能遇上啊?” “哦,这是我在书院的同窗宫公子。宫兄,这是我姑父家的二姨娘。”李尚文心中虽说不喜欢二姨娘,但是也不好不理睬她,只能给他们做了介绍。 南宫宸彬彬有礼跟二姨娘打了招呼。二姨娘见他相貌平平,衣着也朴实,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书生,实在想不明白安若雪怎会喜欢这种人,心里就有了怀疑,会不会是安少卿弄错了,安若雪和这人并没有什么私情。她正想试探下南宫宸,却见跟在身后上船的安少卿板着脸瞪了南宫宸眼,气呼呼地对她说道:“娘,赶紧进去吧,与这些人说那么做什么?” 昨夜安少卿在醉梦居寻欢作乐,直到半夜才回到客栈,二姨娘并不知道他在迎客楼与李尚文他们发生冲突的事,现在见安少卿这么大的火气,只觉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好问,只能跟着他走进船舱。 渡船很大,共分两层。底层是低等舱位,全部是通铺,而二层则是上等舱位,以木板隔开独立的小隔间,每间可住两人。成伯昨日就已经跟船家下了定金,包下了整条船,其他旅客就不能再乘坐此船,他这么做是为了保证主子们在旅途住得舒适安心。 安府的护院及车夫住在底层通铺,主子们带着各自的丫鬟和小厮住在二楼舱位,成伯也住了上来,还剩两间舱位空着没人住,安少卿说会儿他有朋友会过来起南下,这两间舱位就留给他和随从住。二姨娘问他是什么朋友,他只说是京城位做茶叶生意的朋友,就不愿再说。 安若雪知道安少卿的朋友都不是什么正经人,又怕是他找来duì fù 自己的人,心里就有了警觉,想着找个机会跟李尚文打个招呼,要他留意下。 众人把行李放好,女眷们在各自的舱位坐下等候开船,男人们则在船头欣赏江边风光。 此时天已经亮了,轮红日在江上冉冉升起,弥漫在水波上的轻烟薄雾渐渐散去,清澈的江水中现出两岸青山的倒影,偶有雀鸟长鸣声掠过江面,迎着朝阳飞向天边。 安若雪坐在窗前欣赏着江上风光,正感叹着大自然的奇妙,突然听见有人在大声叫喊。循声望去,只见岸边小路上匆匆走来几人,当先名劲装打扮的汉子正对着渡船边叫着安公子边挥手,看来正是安少卿的朋友。 秋香正端着杯茶水递给安若雪,安若雪接过茶杯,再看眼窗外,目光就被勾住了。 只见走在那劲装男子身后的名男子身形修长,眉目清秀,jiǎo bù 虽然匆匆,神色却依旧淡定,身式样简单的月白长衫也掩饰不住他那高贵淡雅的气质。 不知为何,安若雪觉得此人的身形相当熟悉,可是看那相貌却陌生得很。 “秋香,你去瞧瞧是怎么回事。”行人已经走到船头,从窗口看不到他们,安若雪忙回头示意秋香出去看看。 秋香应声去了,不会儿就走进来,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是二少爷的朋友上船来了,说是跟我们道下江南。” 安若雪问:“可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秋香道:“奴婢听到二少爷称呼他为王兄。” 姓王?安若雪想了想,记忆之中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姓王,看来是不相干的人。 92. 第九十三章、似曾相识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前头甲板上,安少卿正在向刚刚上船的王子墨介绍李尚文。原本他是不想理会李尚文,可是王子墨上了船之后并未急着进船舱,而是看向在船头的李尚文和南宫宸,笑着问安少卿,“不知那两位公子怎么称呼?” 安少卿;,只好指指李尚文道:“那是我舅父李元帅之长子李尚文。” 王子墨欣喜地上前施礼,“原来是李公子,失敬失敬。” 李尚文不喜欢安少卿,连带着对他的朋友也无好感,原本也不想理会,可是见对方如此有礼貌,他也不好意思不搭理,只好笑着还了礼。 王子墨似乎非常gāo xìng与李尚文相识,zhǔ dòng 报上姓名,又说了许奉承话,弄得李尚文有些反感,笑容也就淡了,到最后连话都不想再跟他说。他却并不在意,看到在李尚文身边的宫成微笑着看着自己,而安少卿却并不向他们作介绍,就zhǔ dòng 对南宫宸拱拱手道:“这位公子看着眼生,不知怎么称呼?” 南宫宸笑道:“在下宫成,宫殿的宫,成功的成。” “原来是宫兄,久仰久仰。”虽说宫成貌不惊人,王子墨却并未怠慢他,同样恭维了他几句,才随安少卿进入船舱去拜见二姨娘。 “这人着实让人生厌,十足马屁精。”看着王子墨的背影,李尚文露出鄙视的表情。 南宫宸目光闪动,“或者他是gù yì 的。” 李尚文不解,“什么意思?” “没什么。”南宫宸笑笑,又道:“你是李大元帅之子,般人见了你都会使劲巴结,他又是生意人,自然是圆滑了。” 李尚文笑着开玩笑,“hē hē ,我怎么从未见你巴结过我呢?难道你不是般人?” 南宫宸深深看他眼,道:“我是你的好友,自然不是般人。” “hā hā,不错,我们是好朋友!”李尚文伸手搭在南宫宸肩上用力摇了摇,“今生能与宫兄相交,是我的福分,待到秋后回京我们起参加科举考试,起高中,再起为国家效力。” 南宫宸愣了愣,道:“zhè gè ……怕是不能了。” “怎么不能?以你的文采武艺,无论是参加文科还是武科,那状元之名都非你莫属。” “家父不喜欢我入朝为官,所以不准许我去应试。” 李尚文吃了惊,“怎么会这样?之前你不是说了要去参加武科考试吗?昨日我家表妹还说你是个人才,若是入朝为官定是国之栋梁。” 南宫宸眨了眨眼,“她这么说?” 李尚文满脸都是惋惜,“是啊,她还说要我叫上你起参加考试,谁知你却不参加,她若是知道了,定会很失望。” 南宫宸看向船舱方向,嘴角露出丝浅笑,这么看来,安若雪对他应该是有意思吧! 乘客俱都上船,船夫起锚杨帆,渡船平稳地向江中驶去。船上众人俱是常住京城,几乎没有怎么坐过船,男人们在甲板上边闲聊边欣赏江边风景,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可是安府的女眷在船舱呆久了,都有些受不住了,不过个时辰,除了安若雪和安若冰之外,其他人都纷纷走出船舱,到甲板上吹吹风透透气。 原本女眷是不宜抛头露面和陌生男子在起,不过现在在船上,就这么点地方,要想隔开也是不可能,再说南宫宸是李尚文的好友,王子墨又是安少卿的朋友,又要起下江南,大家也就不讲究那么了。 二姨娘母女和三姨娘母女跟着安少卿起与王子墨坐在张小桌前,边喝茶吃点心边听他说江南的风土人情及奇闻趣事。至于打扮得貌不惊人的南宫宸,除了李尚文之外,就没人愿意去理会他,两人带着各自随从在船头凭栏远眺,谈古论今。 安若冰好静,呆在船舱不愿出去,安若雪脚上有伤,原本是不宜走动,可是她有些晕船,忍了半日,实在忍不住了,就要秋香和莺歌扶着她慢慢走出船舱去透透气。 走上甲板,安若雪眼就看见坐在小桌前的王子墨。秋日和煦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那身月白的长衫都镀上了层金边,衬着他那如玉石般莹白的脸,让人目眩神迷。 安若雪静静看着他,心里又有了那种熟悉的感觉。真是奇怪了,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为何总会让她觉得似曾相识? 正恍惚间,那人看了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眸子里现出喜色,原本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也加深了。 这笑是颠倒众生,安若雪的心跳了跳,赶紧把视线移开。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个长得好看些的男子,怎么就会对他有感觉呢? 安少卿和安若雨他们正听得津津有味,看到王子墨突然住嘴不说话,还对着船舱那边微笑,都扭头看了过来,神色马上就不悦了。 安若雨的目光在安若雪和南宫宸身上来回看了下,冷笑道:“哼,脚疼还跑出来,定是耐不住想要见谁了。” “咳!”安少卿轻咳声,飞快地向安若雨使了个眼色。有外人在,怎能说这些,自己zhè gè 妹妹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他们还dǎ suàn lì yòng这事来整治安若雪,可不能先泄露出去。 安若雨马上fǎn yīng 过来,偷偷看眼王子墨,却见他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话,目光依旧定在安若雪身上未曾移动。心里忽然就有了丝醋意,这王子墨长相英俊,气度不凡,说话又风趣,刚才见到她时还夸了她几句,让她对他颇有好感,如今安如雪出来,这人马上就转移了视线,还露出副神魂颠倒的mó yàng ,怎么不让她气恼? 安若云跟安若雨样,最妒忌安若雪受人瞩目,她并不明白安若雨刚才那句话其实是指南宫宸,还以为是在说安若雪想出来见王子墨,忍不住就符合道:“二姐说得是,大姐是最喜欢出风头的,越是人就越喜欢出来凑热闹,哪怕是脚受了伤走不了路,忍着痛也要出来。” 王子墨这回听到安若云的话了,不禁皱起眉头,“那位小姐jiù shì 安大小姐吗?她的脚怎么受伤了?” “是啊,我zhè gè 大妹妹性子太野,总喜欢到处乱跑,昨日跑出去玩摔伤了脚,流了很血,这不走路都要下人扶着。”安少卿也看到了王子墨那惊艳的神情,心里同样很不gāo xìng,就gù yì 诋毁安若雪番。 王子墨转头对在旁的随从说道:“阿贵,你去船舱把那瓶金创药拿去给安大小姐。” 阿贵应声而去,安少卿他们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又不好说什么。二姨娘却已经起身来,阴沉着脸走了过去,三姨娘忙跟着过去。 在安若雪面前定,二姨娘冷冷问道:“大小姐,大夫不是说你受伤了不能走动吗?你不好好在里面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安若雪还未回话,秋香就抢先说道:“回禀两位姨娘,大小姐晕船,实在太难受了,只能出来透透气。” 二姨娘冷笑道:“真是娇气,坐个船也会晕,你看我们二小姐和三小姐都没事。” 三姨娘见二姨娘把安若云也夸上了,心中乐,也跟着附和,“jiù shì ,两位小姐身体好啊,这才是有福之人。” 秋香不善言辞,被二姨娘和三姨娘人句这么抢白,不知该说什么好,哪知莺歌却突然抿嘴笑道:“大小姐乃千金贵体,自然要金贵些。” 这话分明是在说安若雪比安若雨和安若云都要金贵,三姨娘还未fǎn yīng 过来,二姨娘却听明白了,脸色变,对莺歌骂道:“主子在说话,你身为奴婢也敢插嘴,还懂不懂规矩?” 莺歌也不驳嘴,马上低头认错,“奴婢该死,再不敢了。” 二姨娘原本想借题发挥,趁机为难下安若雪,可是莺歌这样马上认错,她也不好再训斥,只好板着脸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马上就要到本家了,你可要好好管教下你手下这些人,不要去到那里闹xiào huà ,给我们府里丢脸。” “二姨娘费心了,我定会好好教导她们。”安若雪心中暗叹,zhè gè 莺歌日日在酒楼卖唱,果然是见过些世面,胆子大不说,还很机灵。 二姨娘还想数落,李尚文和南宫宸他们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刚才顾着跟南宫宸说话没注意,加上又离得远,李尚文并未听到她们之前说的话,只听到二姨娘高声训人,还以为安若雪又被二姨娘欺负,急忙冲过来拦在安若雪面前,冲着二姨娘吼道:“你干什么又找我表妹麻烦?” 二姨娘正肚子火气,这下又被李尚文质问,是恼火,刚想发作,却见安若雪对李尚文解释道:“大表哥,你误会了,二姨娘哪里找我麻烦了,是我有些晕船,她见了着急罢了。” “真是这样?”李尚文有些不信,二姨娘怎会如此好心? “是啊!”安若雪向二姨娘笑笑,“对吧二姨娘?” 二姨娘料不到安若雪不但不向李尚文告状,还帮自己说话,只觉得奇怪,时之间没fǎn yīng 过来,瞪着安若雪没有应她。 93. 第九十四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三姨娘向愚笨,这刻却机灵了,忙笑着替二姨娘回答,“是啊是啊,二姐看见大小姐不舒服,时紧张骂了丫鬟几句,哪里会欺负大小姐啊,表少爷你心了。” 李尚文还是半信半疑,却也懒得再计较,随意跟二姨娘说了句抱歉就不再理会她,而是要秋香赶紧扶安若雪坐下。 二姨娘心里依旧不tòng kuài ,冷哼声走进船舱,三姨娘也跟着进去了。 安若雪心中好笑,她今日之所以如此忍让二姨娘,又帮着二姨娘说话,是因为这船上有外人,她并不想让人看xiào huà 。再说她这样biǎo xiàn 也能博得宫成的好感,对以后拉拢他很有好处。 南宫宸果然对安若雪此举大为欣赏,刚才李尚文没有注意到这边情况,他却开始就听到二姨娘和三姨娘取笑安若雪的话,知道二姨娘确实是在欺负安若雪,安若雪却还是帮她说话,实属难得。 看见安若雪因为晕船略带苍白的脸色,他居然有些心疼,上前两步对她笑道:“那船舱狭小,闷在里面最容易晕船,大小姐应当出来透透气,最好再抹些驱风膏在人中穴和太阳穴上,就可以防治晕船。” 安若雪微微颔首,“谢宫公子关心,适才已经让丫鬟帮我涂了些药油,不过不是很有效果。” 南宫宸转头对柳昊轩说道:“把我那驱风膏拿来。” 柳昊轩忙解下荷包,拿出瓶药膏来,李尚文手快,把拿过去仔细瞧,“这东西跟那驱风药油有何不同?” 南宫宸道:“这是驱风膏,是我从位神医手里买下的,能祛风止痛,对伤风感冒、鼻塞头痛、舟车晕浪、跌打扭伤、肌肉酸痛、蚊虫叮咬等都有奇效。” 李尚文道了声谢就把驱风膏递给秋香,要她赶紧给安若雪涂上。 秋香大喜,接过来打开盖子用指甲挑了点抹在安若雪的人中穴和太阳穴上。 这时安少卿他们都围了过来,安若雨见状冷笑声,道:“大姐,宫公子如此殷勤,你还不谢下他?” 安若雪听她语气怪怪的,懒得理会她,只对南宫宸感激笑笑。 安若雨脸色微红,还想再讽刺两句,旁安少卿慌忙碰了下她,微微摇了摇头,不许她再说。 安若雨撇撇嘴,不再开口。 两兄妹的神色及小动作都被安若雪看在眼里,却装作没看见,她有些不解,这两人在搞什么名堂? 这时王子墨的随从阿贵从船舱里拿了金创药过来,径直捧到安若雪面前,“大小姐,我家公子听说您受伤了,要奴才把zhè gè 金创药拿给您。” 除了安少卿他们,其他人都觉得yì ;,看了那金创药又去看王子墨,唯有安若雪却只是看着那金创药,整个人就呆住了。 那是个白底蓝花的小瓷瓶,釉色晶莹惕透,看jiù shì 出自官窑,塞在瓶口的塞子用红缎包裹,那红缎质地柔滑细腻,乃是上好蚕丝所制。不用说,这金创药是宫中之物。 前世安若雪嫁给南宫黎的时候,没少见过这种东西,因为南宫黎曾经受过次重伤,整整用去了三瓶金创药才痊愈,每次都是安若雪帮他换药,对这小瓷瓶熟悉得很,连瓶子上面描绘的花纹都记得清二楚。想不到这姓王的茶叶商居然有宫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奇怪了。 阿贵见安若雪只是呆呆地看着金创药不出声,也不接瓶子,还以为她不认识王子墨不肯要,忙解释道:“我家公子姓王,是安公子的好友,jiù shì 这位。”说着回身去看王子墨。 安若雪这才回过神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王子墨正面带笑容走到她跟前,拿过阿贵手里的小瓷瓶递过去,道:“安小姐,这是上好的金创药,您每日要丫鬟帮您涂在伤口上,很快就会好了。” 他的笑容qīn qiē ,眼神温和,加上mó yàng 又生得俊美,虽说这举动有些唐突,却半点也不会让人生厌,反而让人对他有好感。 安若雪抬眸看向他,并未要丫鬟接过瓷瓶,而是微笑道:“谢王公子美意,只是我们安府备有金创药,王公子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王子墨怔,似乎料不到安若雪会jù jué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神色十分尴尬。刚才安若雪句话不说就接受了南宫宸给的驱风膏,却不肯要他的金创药,摆明jiù shì 不给他面子,实在是让他下不来台。 安若雨和安若云看着这幕眼睛都红了,女孩子都虚荣,喜欢得到男子的青睐,南宫宸见到她们时只是跟她们点头笑了笑,就没有理过她们,直在船头跟李尚文说话,现在见安若雪出来就走过来嘘寒问暖,还拿防治晕船的驱风膏给安若雪用。如今王子墨也丢下她们跑去向安若雪献殷勤,她们怎能不生气,想等着安若雪接受他的东西时就出声讥讽她,哪知道安若雪却口回绝了王子墨,还弄得王子墨那么尴尬,她们在旁也跟着愣住,时说不出话来。 安少卿见状眉头皱,上前去拉了王子墨把,“王兄,我这妹妹不识好歹,这么好的东西给她也是浪费,你不必理她。” 王子墨讪讪收回瓷瓶,勉强笑道:“是在下唐突了。” “走吧,我们去用午膳。”安少卿实在不gāo xìng看见自己带来的朋友对安若雪献殷勤,不gāo xìng安若雪这样不给他面子,决定等会儿要跟王子墨说说,让他别再理会安若雪。 两人走了进去,安若雨和安若云也跟着往里走。走过安若雪身边时,安若雨停下jiǎo bù ,gù yì 装作不解地问道:“大姐,王公子给你金创药你为何不要?” 安若雪淡淡笑道:“素未平生,怎能随意接受他人之物。” “是吗?”安若雨嘴角浮起丝讥笑,看向南宫宸,“这么说大姐跟宫公子很熟悉了?不然你怎么会要他的驱风膏?” 安若雪故作吃惊道:“那驱风膏不是大表哥给我的吗?” “你刚才没看见是宫公子给大表哥,然后大表哥才拿给你用吗,不jiù shì 宫公子给的吗?” “是吗?适才我头晕眼花,并未看见啊,不过宫公子既然给了大表哥,那东西jiù shì 大表哥的了,我用大表哥的东西,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这是强词夺理,明明知道那是宫公子的东西还要,也好意思。”安若雨气得脸都红了,以往安若雪对她直很忍让,从不会如此反驳她,可是自从大夫人死后,安若雪就变得伶牙利嘴,每次都说得她哑口无言,要受肚子气,想到昨日听安少卿说安若雪跟南宫宸有暧昧,她终于忍不住了,jī dòng 之下就有些口不择言。 “二姐!你别生气啊,有话好好说。”直跟着安若雨身后的安若云吓了跳,急忙拽着安若雨的衣袖,她实在想不明白安若雨为啥要纠结这件事,不jiù shì 瓶驱风膏吗?有必要和安若雪争论吗? “你知道什么啊!”安若雨甩开安若云的手,“她背地里干了见不得人的事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李尚文和南宫宸在旁直都不出声,像是看好戏般看着安若雨被安若雪戏弄,现在见安若雨发飙耍赖,说话开始难听了,李尚文也来气了,冲着她斥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爱管闲事,你大姐要谁的东西是她的事,哪里轮得到你zhè gè 做妹妹的在这里指手画脚,还有没有规矩?” 安若雨冷哼声,看了眼南宫宸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宫公子早就认识了,偷偷摸摸来往不说,还跑到山上去私下会面,真是不知羞耻。” 这话出口,安若雪吃了惊,想不到安若雨居然知道她和宫成相识,并且还知道昨日他们在山上碰过面,只是不知道安若雨是怎么知道的。下意识地看向南宫宸,却见他只是挑了下眉头,嘴角那丝笑意依旧,并未有半点惊慌。不知为何,她的心马上就安定下来,静静看着安若雨,淡定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安若雨道:“你别装蒜了,昨日你根本就不是跟大表哥出去诳街,而是和宫公子起跑到山上去了,回来的时候还让他背着你下山,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只是不想拆穿你罢了。” 安若雨这话说,安若雪加安心了,她根本就不是和宫成起上山的,不过是在山上与他偶遇,那个人可能只是看见宫成把她背下山,以此bsp;bsp;罢了,那个看见她和宫成的人应该不是二姨娘他们母子三人,否则以他们的性子,当时就会跑到她面前说她了,唯有可能的是哪个下人。她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宫公子起上山了? ” 安若雨得意笑道:“我自然是没看见,不过高升看见了。” “高升?”安若雪冷笑,“下人的话你也信?” 安若雨道:“我当然相信,你敢不敢让他过来跟你对质?” 安若雪毫不畏惧,“好啊,你去叫他来吧!” “哼,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他。”安若雨说完气呼呼走进船舱。 94. 第九十五章、毒计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看到安若雪如此镇定,南宫宸和李尚文都觉得奇怪,要知道南宫宸确实是背着安若雪下山,高升并没有说假话,等会儿若是真的过来指证她,她就无法辩解。虽说她和南宫宸之间并无苟且,可是安若雨她们若是非要给她扣上个与人私会行为不轨的罪名,就会影响她的名声。 南宫宸自然是半点也不紧张,他巴不得跟安若雪有什么guān xì ,不过现在他是宫成的身份,也不想安若雪名誉受损,就想看看安若雪会怎么处理此事。 李尚文却有些dān xīn ,对安若雪说道:“想不到被高升那奴才看见你们了,若是那小子真的过来作证可怎么好?” “不会的。”安若雪道:“既然昨日他们就知道此事,却并未来找麻烦,可见他们暂时还不想声张,二妹现在叫高升过来作证,我二哥肯定不会允许,只会责骂她打草惊蛇。” 南宫宸微微笑,心中了然,李尚文却没听懂,“什么打草惊蛇?” 安若雪看了眼南宫宸,解释道:“高升不过是看见我与宫公子起下山,并不能以此证明我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guān xì ,若是就这么过来质问我,我不承认,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二哥必定是想暗中观察,等到抓到确切证据再对我兴师问罪,现在二妹却把这事说了出来,二哥肯定会zé guài 她,却绝不会要高升过来指证我。” 李尚文恍然大悟,“看来必定是如此,安少卿母子直想找机会duì fù 你,如今突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 南宫宸有些歉意地说道:“这么说来是在下kǎo lǜ 得不够周到,不该走到路上才放下安小姐,不然也不会被你家下人瞧见了。” “宫公子怎能这么说,若不是公子相助,我可能就困在山上被猛兽吃了,如今还要连累公子被我家人误会,实在过意不去。”安若雪没想到南宫宸受到安若雨番指责不但不生气,还要自责,心中又是歉疚又是感动。 李尚文hā hā笑,“行了,表妹,你也不用这么生分,宫兄是我的朋友,又怎会计较这些?以后你要小心防范安少卿他们,若是他们敢欺负你,尽管告诉表哥,表哥定为你出气!” 安若雪笑笑,应了声好。 南宫宸怜惜地看着安若雪,“想不到他们会如此对你,你为何不告知安大人,要他为你做主?” “让宫公子见笑了。”安若雪道:“家父事务繁忙,我怎好为这些小事去烦扰他,反正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稳,就不用怕他们。” 南宫宸看着她,眼里满是赞许。 直到用完午饭,安若雨都没有把高升叫来跟她对质,再见到她时脸色虽然不大好看,却不再提那件事。安若雪心中明白,不是二姨娘jiù shì 安少卿吩咐她这么做的,为的jiù shì 让她放松警惕,再找机会抓她的把柄。 这趟南下跟宫成同船,原本安若雪还想趁机跟他接触下,好好了解了解他zhè gè 人,谁知情况有变,她只能放弃zhè gè dǎ suàn ,决定从今日开始,就离宫成远点,免得让人误会,让二姨娘他们有借口给她按上个行为不轨的罪名。 安若雪果然没有猜错,安若雨回到船舱不但没能把高升叫出来跟她对质,还被安少卿训了顿。 安少卿气得脸都绿了,“二妹你怎么这么蠢?都说了不可让他们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不然他们有了提防,我们想要抓他们的把柄就难了。” 二姨娘也数落道:“你也是的,这急性子总是改不了,以后做什么要先跟我们商量下,不要那么冲动。” 安若雨嘟起嘴道:“我看到她那得意的mó yàng 就生气,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你这样打草惊蛇,我们想要抓他们个现形就难了。”想到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安少卿就生气,如果安若雨不是他的亲妹妹,他必定要好好收拾她顿。 “是啊,若是那丫头真的不再理会宫成,我们的计划岂不是无法实施?”二姨娘皱起眉头,之前他们dǎ suàn 好了等到了江南就把安若雪和宫成绑到本家去,指控他们有私情,让本家的叔伯以家法处置。他们若是不承认,除了高升可以作证,还可以要三姨娘母女及下人们作证,证明他们在这路上都经常在起说笑。今日在甲板上安若雪就接受了宫成的驱风膏,之后还交谈了许久,现在被安若雨这么闹,很可能就不会再怎么接触了。 安少卿想了想,道:“若是如此,我们不如换另外个法子。” 二姨娘和安若雨齐齐问道:“什么法子?” “你们觉得王子墨这人怎么样?”安少卿故作神秘道。 二姨娘沉下脸来,“说起他我正想问你呢,你这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讨好安若雪那丫头?” “我哪里知道,我都暗示过他不要理会那丫头,他偏不听,我也没bàn fǎ 。”提起zhè gè 安少卿也是肚子火,若不是王子墨这人出手大方,在醉梦居帮他付了所有花费,之后又送了他两包上等的好茶及套价值不菲的茶具,还许诺说以后回到京城,有什么需要尽管去找他,他必定请他下船。 “他不会是看上那丫头了吧?”尽管心里不想承认,二姨娘也知道安若雪是很招男子喜爱的,且不说她的身份背景,单是她本身的条件,就很容易获取男子对她青睐,王子墨喜欢她点也不奇怪。 “zhè gè 王公子应该不会那么没眼光,怎会看上那贱人,我看是那贱人gù yì 装作那弱不禁风姿态去勾引他,才会引起他注意。”安若雨气哼哼地撇撇嘴,今日王子墨对安若雪那般讨好,把她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想到他是安少卿的朋友,她定会出言讽刺了。 安少卿道:“若是他真的看上安若雪,倒也是件好事。” 二姨娘问:“这话怎么说?” 安少卿道:“我已经打听过了,这王子墨不过是个茶叶商人,家里除了有点钱之外,并无人在朝中做官,况且他时常在外经商,年有半年时间都不归家,安若雪若是嫁给他,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等她走后,我们也就少了个眼中钉,到时候设法让父亲给娘扶正,若雨jiù shì 嫡女,再嫁个皇子或是世子,不比她要风光?” “说得也是,那二哥你赶紧促成此事。”安若雨原本还气不过,现在听安少卿这么说就gāo xìng了,其实她也只是对王子墨有好感,并没想过要跟他有什么guān xì ,不过是看不得他对安若雪好罢了。 安少卿笑道:“明儿我就去探探那王子墨的口风,若是他真有此意,等回到京城就要他上门去求亲,父亲那边就请娘去帮着说几句,应该能成事。” “这事万万不可。”二姨娘皱眉摇头,“你们父亲定然不会应承。” 安少卿和安若雨齐齐问道:“为何不可?” 二姨娘叹了口气,“唉,你们有所不知,老爷在朝为官,又怎么可能把女儿许给商人做妻?那不是让他颜面尽失吗?” 安少卿和安若雨这才想起,大玥国最讲究阶层地位,为官者为最高等,文人次之,商人再次之,般官宦人家子女是不屑与商家子女通婚,否则会让人耻笑。安正邦最爱面子, 绝不会同意把安若雪许配给王子墨zhè gè 茶叶商人。 “那这事就没戏了,我们也不必想了。”安少卿有些泄气,他想促成王子墨和安若雪,不仅仅是想让安若雪jìn kuài 离开安府,还有个难以启齿的目的,jiù shì 希望王子墨当了他的妹夫,对他就会加关照。他向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经常混迹于赌场与勾栏院,要花费很银子,二姨娘虽说疼爱他,经常给他银子,却也不够他挥霍,若是有王子墨zhè gè 金库时常给他提供援助,他的日子就会过得加滋润。 安若雨也很失望,“真是气人,还以为这回能让安若雪滚蛋。” 二姨娘笑得阴险,“你们也不必觉得失望,安若雪若是嫁给王公子,总还是安府的大小姐,那巧姐的封号同样顶在头上,日子再不好过也样能过,若是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行事,轻则她会名誉扫地,除去封号,重则性命难保,岂不是加解恨?” 安少卿和安若雨互望眼,马上明白二姨娘的意思,他们对安若雪也是无比嫉恨,巴不得她落得凄惨下场。 安少卿笑道:“还是娘想得周到,咱们还是不用去理会王子墨,还是设法抓到宫成和那丫头吧。” 安若雨道:“可是用什么法子好呢?” 安少卿想了想,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我看不如去弄点蒙汗药,等到了江南就把他们迷倒,然后脱了他们身上的衣服躺在起,再让三姨娘和下人们过来看看,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他们想要抵赖都不行了。” 二姨娘和安若雨笑了,“这主意不错,到时候就这么办!” 95. 第九十六章、这两天把她搞定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用过午饭,众人都回到船舱歇息,安若雪斜倚在床上看着窗外风景,脑海中不断闪现王子墨那张英俊的脸,努力从记忆中去找寻zhè gè 人的身影。想了半天,她叹了口气,那张脸的的确确是没见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看来是她心了,这人手里虽然有她万分熟悉的金创药,又如此讨好她,并不代表jiù shì 那个人。不过,既然那金创药是宫中之物,zhè gè 茶叶商人的身份就不会这么简单,说不定与宫里的人有guān xì 。这人既然有如此来头,应该不会是安少卿请来duì fù 她的,因为安少卿还没有那个本事能请得起宫中之人。他可能是gù yì 接近安少卿,再借机会来接近她。 想明白之后,安若雪的心情沉重了,原本抹了驱风膏不再那么晕的nǎo dài 又晕了起来,忙叫秋香把那瓶驱风膏拿来再给她抹点。 秋香正把刚刚烧滚的开水倒入茶壶,听到她吩咐忙放下水壶去拿驱风膏,旁的莺歌看到上前拿起茶壶,看了眼就把里面的水倒掉,然后拿起水壶把里面还剩下的小半壶水也倒掉,又重新装水置于炉上烧。 秋香给安若雪抹了药膏过来,见状忙问道:“莺歌,你怎么把水倒了?” 莺歌笑道:“第道水不能要,那是用来洗茶的。” “哦,我又忘了。”秋香的脸红了,跟在安若雪身边有些日子了,洗衣刷马桶这些粗重功夫难不倒她,可是泡茶梳头这些讲究技巧的事她就总是学不好,好在安若雪并不计较,从未因此怪过她,还在二姨娘面前帮她说话。 见莺歌又重新烧水,她有些不解,“那壶里不是还有水吗?怎么也倒掉?” 莺歌道:“那壶水滚得太久了,用来泡茶不hé shì 。” “莺歌你懂得真,教教我好吗?”秋香心知自己愚笨,见莺歌像是懂茶道,忙虚心请教。 莺歌也不客气, 马上说道:“泡茶是要讲究技巧的,水的温度不同,泡出来的茶汤色、香、味也就不同。温度过高,会破坏茶叶里的成分,茶汤的颜色不鲜亮、wèi dào 也不醇厚。你刚才把刚刚烧滚的水直接倒进去就不对。” “嗯,我记住了,下回等水放凉点再泡茶。” “也不可太凉,水温过低,茶味未被泡出,其滋味淡薄,色泽不美,还有烧水的时候也要注意,要武火急沸,不要文火慢煮,以刚煮沸起泡为宜,用这样的水泡茶,茶汤清澈明亮,色泽纯而不钝,滋味鲜而不熟,叶底明而不暗,饮之可口。” 安若雪直歪在床上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听她们说话,初时并不是很在意,后来见莺歌说得头头是道,并且出口成章,不觉心中动。 莺歌身为名歌女,偶尔会给客人斟茶倒酒,会泡茶不足为奇,但是懂得茶道就不太可能,另外她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子,直在酒楼卖唱,能认识几个大字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有如此文采?难道她有什么来头? 心中有了yí wèn ,安若雪开始凝神关注莺歌的动作,见她泡茶时手脚轻巧,动作娴熟,几道工序做出来井然有序,像是经常做这些事,当下加肯定自己的bsp;bsp;,待莺歌端起杯泡好的茶递给她时,她轻抿口,笑道:“果然甘香醇厚,想不到你还懂茶道,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莺歌浅笑,“奴婢在迎客楼待得时间久了,经常听到客人们谈论品茶之道,听得了也就记下了。” “原来如此。”安若雪自是不信,看她泡茶的手法如此娴熟,必定是经常练习,只是听说绝不可能做得到。想起刚才莺歌在二姨娘面前biǎo xiàn 得如此镇定,根本就不像是个卑贱的歌女,安若雪对她的身份加怀疑,dǎ suàn 等会儿见到李尚文要好好询问下买下莺歌的jīng guò ,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疑点。 喝完茶,安若雪dǎ suàn 睡会儿,两个丫鬟服侍她睡下也在对面床上躺下休息。 安若雪心中有事,加上晕船弄得头有些晕,躺了半天也没睡着,只能闭目养神,过了好yī zhèn 子,两个丫头以为她睡了,开始低声交谈。 莺歌小声说道:“适才王公子那瓶金创药看着就像是好东西,若是拿来给大小姐用,伤口定会很快就好了,可惜大小姐却不肯要。” “莺歌你糊涂了?刚才大小姐不是说了与王公子素不相识,怎好要他的东西?”秋香语气里有些不悦,也有些奇怪,刚才安若雨询问安若雪的时候她们两个都陪在安若雪身边,莺歌没理由没听见。 莺歌道:“我知道,不过王公子既然是二少爷的朋友,也就不算是陌生人了,既然大小姐接受了宫公子的驱风膏,再接受王公子的金创药也没什么不妥,那样也就不会被二小姐说闲话了。” “二少爷的朋友怎能跟表少爷的朋友比?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秋香似乎生气了,声音提高了些。 “嘘,你别那么大声,小心吵醒大小姐。”莺歌看了眼安若雪,见她背对着她们动不动,又说道:“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二少爷不是大小姐的xiōng dì 吗?应该比表少爷还亲才对啊!” 秋香的声音低了下来,不过语气依旧不好听,“xiōng dì 又怎样?不是个娘生的,能有亲?” “我看出来了,除了四小姐和表少爷之外,二房和三房的人对大小姐都不太好。” “你明白就好,以后可要记得,凡是与二房三房有关的人和事,都不要去理会,只管好好侍候大小姐jiù shì 了。” “那老太君和老爷对大小姐好吗?”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极好的。好了不说了,别把大小姐吵醒了。” 两个丫鬟都安静下来不再说话,安若雪的眼睛依旧紧闭着,嘴角却弯了起来,秋香性子耿直又单纯,没有点心机,哪里会想到莺歌是在借着金创药的事来打听她的情况,虽然只是几句话,基本上也了解了她在安府的地位。这刻,她已经完全肯定,zhè gè 莺歌绝对不简单,这样接近她,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真想不到,这趟南下去给太奶奶拜寿会接二连三冒出这么身份不明的人,并且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宫成救了她,还给他驱风膏,王子墨则给她金创药,而莺歌干脆做了她的丫鬟来侍候她,还为她顶撞二姨娘。 她之所以把宫成也算在内,是因为宫成同样很神秘。他虽是李尚文的同窗好友,李尚文却只知道他家住城东,尚未婚配,有父母双亲及个妹妹,却并没有去过他家,也不知道这些讯息是真是假。另外能进岳林书院就读的学子,不是朝廷官员之子jiù shì 商贾巨富之子,而宫成不过是普通人家子弟,又怎么能进去读书?还有他的文采武艺都出类拔萃,在京城却没有半点名气,这也很不正常。 这三人如此讨好她非但没有让她感到gāo xìng,反而让她很不安心。好在她够细心,在他们刚刚接近她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让她能提高警惕小心防范。 并不是安若雪个人发现了金创药的秘密,南宫宸也发现了,此时他也躺在床上在和柳昊轩说着这件事。 “我敢肯定那瓶金创药是宫里的东西,我屋里就有瓶,不过怕暴露身份,我没有带出来。” 柳昊轩沉吟道:“这么说那姓王的是宫里的人?” “很有可能。”南宫宸道:“我看见他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说不定他还是我认识的人乔装打扮的。” “不会吧?难不成他也戴着皮面具?这面具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得到啊!” 南宫宸瞪他眼,“你有那么笨吗?除了皮面具就没有其他易容的方法吗?再说zhè gè 世界上也不是只有我师父才会做皮面具吧?” “说得也是。”柳昊轩笑道:“好像你那没见过面的师姑也会呢!”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想想看这人究竟是谁?跑到船上又想干什么?” “是谁我就猜不到了,不过我能猜到他跑到船上想干嘛,肯定是想接近安大小姐。” 南宫宸伸了个懒腰,把手臂枕在nǎo dài 下,“算你聪明,我也是这么想的。” 柳昊轩脸坏笑地看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以他那英俊潇洒的外表以及温文尔雅的气质,再加上千方百计的讨好,会不会把安大小姐的心给偷走?” 南宫宸猛然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惊慌的神情,“我怎么没想到zhè gè ?若是如此,我不是不能离开她了,不然她被那家伙给勾走怎么办?” 柳昊轩乐了,“hā hā,你怎么又对自己没信心了?” 南宫宸皱皱眉头,“不是没信心,你也说了,那家伙装扮得那么风流倜傥,对人又热情qīn qiē ,我怕我的小美人会中了他的美男计。” 柳昊轩道:“那你dǎ suàn 怎么办?我们最只能再呆两天就要回程了,不然就不能按时赶huí qù 。” 南宫宸想了想,本正经道:“那我就在这两天把小美人搞定。” 96. 第九十七章、与安大小姐有密切关系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夜幕降临,渡船在江边停下。夜晚航行容易出事,不是急着赶路,般都会停运。用过晚饭,女眷们不再去甲板,而是都留在船舱中歇息。过两日jiù shì 八月中秋,月亮如圆盘般挂上了天空,李尚文拉着南宫宸就跑到甲板上赏月,柳昊轩和王顺照旧跟在后面侍候。 走出船舱,就看见王子墨坐在船头,面前的张小桌上摆着套茶具,阿贵正在帮他泡茶。 南宫宸顿住身形,看着月光下王子墨的身影,嘴角抽了抽,双眼眯了起来。 “怎么不走了?”李尚文回头看他。 南宫宸眨眨眼,jì xù 向前走。 听到动静,王子墨扭过头来,脸上露出笑容,向他们招招手,“两位公子,过来起尝尝在下的好茶。” “走,我们过去。”李尚文笑着率先走过去。他这人性情豪爽,又最喜欢结交朋友,虽说王子墨是安少卿的朋友,他对他却并不反感,反而因为白日里他送金创药给安若雪的举动赢得了他对他的好感。 南宫宸眸光闪动,跟着也走了过去。 两人在小椅上坐下,王子墨拿过茶壶亲自给他们斟茶,柳昊轩和王顺是随从,只能在他们身后瞧着。 股清香扑鼻而来,南宫宸吸吸鼻子,认真去看那茶杯,只见那杯里的茶叶像是根根银针般悬浮在水面下,煞是好看,分明是宫中贡品玉峰银针茶。 柳贵妃是皇上的宠妃,每年进贡上来宫里的好东西都能分到份,南宫宸就在她那里喝过这种玉峰银针茶,知道这茶叶极为稀少珍贵,除去太后皇上皇后太子及两个宠妃,其他皇子都难以得到,如今却在这里看见,实在是让人觉得稀奇。他深吸口气,gù yì 赞道:“此茶香气宜人,色泽碧翠,在下从未见过,不知叫什么名字?” 王子墨笑着说道:“此茶名为玉峰银针,因其生长在江南著名的玉峰山上故而得名。这玉峰茶喜寒,生长在山顶悬崖之处,加上地势险要,采摘此茶极为艰难,每年也只得十几包,全都要进贡给宫里,想要得包比登天还难。” 南宫宸目视着他问道:“即是如此难得,王公子居然有,难不成与宫中贵人很熟?” 王子墨微微怔住,随即笑道:“hā hā,在下哪有那么好命认识宫中贵人,这包茶叶是位住在玉峰山上的茶农给在下的。那年在下去玉峰山游玩,救下位不慎掉入陷阱的茶农,把他送回家中。因见那家人穷困之极,临走的时候就给了他们些银两,那茶农感念在下恩德,就送了这包茶叶给在下,没想到却是如此珍贵的宫中贡品。” 那瞬间的异样没有逃过南宫宸的眼睛,他心中冷笑,嘴里却赞道:“原来如此,王兄真是好人。” “是啊,王公子宅心仁厚,好人自当有好报。”李尚文对王子墨的yìn xiàng 是好了几分,这句夸奖倒是真心的。 王子墨摆摆手,“哪里,在下给那茶农的银两也就够买这杯茶,算是赚到便宜了。来,二位试试看好不好喝!” 他的语气十分随意,面对南宫宸他们也无半点生分的感觉,好像他们是年的好友般。 如此珍贵的宫中贡品,即便是兵马大元帅之子也是未曾尝过,李尚文笑着说了声谢就端起茶杯喝茶,南宫宸犹豫了下也把茶杯端了起来。 这茶水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吧?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这么想着,嘴上却已经喝了口。 茶水入口清香甘甜,果然是好茶,南宫宸咂巴了下嘴巴,把剩下的口喝干。 喝茶不是喝酒,是要慢慢品尝,这么牛饮实在是浪费,阿贵瞧着就皱起眉头,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见自己的主子使了个眼色过来,忙忍了下来。 “真是好茶啊!在下还从未喝过如此清香甘醇的茶,今日真是有口福了。”南宫宸放下茶杯感叹,眼睛盯着那茶壶,似乎意犹未尽。 王子墨忙又拎起茶壶给他倒茶,面上笑容可掬,“喜欢就喝点。” 南宫宸笑着说声谢,举起茶杯两口就喝完了。他这样连着喝完两杯茶,那边王子墨还未举杯,而李尚文也只是喝了两口,见他今日反常态如此牛饮,只觉得奇怪,忍不住说道:“宫兄,喝茶应当慢慢品尝,你喝得那么快哪里能尝到滋味?” 南宫宸咂吧了下嘴巴,笑道:“今日吃的菜咸了点,有点口渴。” “很咸吗?我怎么不觉得?”李尚文跟南宫宸起用的晚饭,还觉得今日的菜淡了些,闻言觉得奇怪。 南宫宸认真说道:“你不觉得那道莲藕炖猪蹄又咸又腻吗?我这人吃东西喜欢清淡,咸点就想喝水,这茶水如此可口,最是解渴。” 敢情他是用这么珍贵的茶来解渴了!李尚文如此大大咧咧的人都觉得很不妥,生怕王子墨听了会不gāo xìng,转头看过去,却见王子墨脸上并无半点不悦,反而hā hā笑道:“不错不错,茶汤本来就能生津解渴,祛除腥腻,宫兄可要再来杯?” “要得要得!”南宫宸毫不客气,把茶杯挪到他面前,等着他倒茶。 王子墨拎起茶壶,却只是倒了半杯出来就没有了,忙要阿贵再去煮茶。阿贵抿着嘴满脸不gāo xìng,嘀咕声真是浪费,才拿起水壶去边烧水。 他那声声音虽小,在座每个人都听见了,南宫宸扭头看看阿贵,对王子墨说道:“你这下人好像不gāo xìng了。” 王子墨笑道:“奴才不懂事,宫公子休要见怪,回头在下必定要责罚他。” “那倒不必,他也是为你心疼这茶叶罢了,怎么说也是贡品,我喝掉那么去,他不舍得也是应该。” “区区点茶叶,有什么舍不得?今日有缘与两位结识,是在下之福分,若是宫公子喜欢,拿去喝jiù shì 了。”说着王子墨拿起桌上剩下那大半包茶叶递给南宫宸。 “这茶如此珍贵,王公子得来不易,就这么送给在下,不好意思啊!”南宫宸嘴里说着客气话,动作却是半点不客气,伸手就接过茶叶递给身后的柳昊轩,说道:“这东西可是千金难求,可要仔细收好了。” 柳昊轩直在旁边瞧着,最初见南宫宸把那两杯茶当水喝了,还觉得奇怪,现在见他又biǎo xiàn 得如此无礼,心下却有些明白了,接过茶叶就往怀里揣,还做出副惊喜交加的mó yàng 道:“少爷,回头可否赏奴才杯?奴才还没喝过这么好的茶呢!” 南宫宸把头点,大方说道:“没问题,huí qù 你自己拿点去喝jiù shì 了。” 阿贵见状脸都黑了,却又不敢嘴,只能狠狠地瞪了柳昊轩眼,柳昊轩迎着他的目光,做了个鬼脸。 王子墨微笑着看着他们,目光里似有什么在闪动。 回到船舱, 阿贵把茶具往桌上放,就气鼓鼓地对王子墨说道:“公子,那姓宫的如此低俗,您怎么就把那么珍贵的茶叶都给他?岂不是浪费吗?” 王子墨在张椅上坐下,微微笑道:“你凭什么认为他低俗呢?” “喝茶当喝水,没有点品位,明知道那茶叶如此珍贵,他也厚着脸皮拿去,点修养都没有。这样的人,公子您何必去理会?” “那日才夸了你机灵,今日这nǎo dài 怎么又变蠢了?”王子墨正色道:“你仔细想想,那李尚文是什么人?兵马大元帅家的大公子,他那样身份的人怎会结交如此粗俗不堪之人?” “公子的意思是……那人是装模作样?” 王子墨笑道:“没错,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在他面前gù yì 拿出宫中的东西,jiù shì 为了试探下他的fǎn yīng ,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 阿贵问道:“您怀疑他有问题?” “不错,这人相貌普通,衣着朴素,看着像是个穷书生,却与李尚文称兄道弟,与安大小姐的guān xì 也非比寻常,怎会没有问题?” “公子怎么知道他与安大小姐有密切guān xì ?” “今日在甲板上你没听到安家二小姐说的那句话吗?还有安大小姐二话不说就接受了他的驱风膏,却不肯要我的,可见他们是相当熟悉了。”对于安若雪jù jué 了他的金创药的行为,王子墨最初有些奇怪,再想也就明白了,两人毕竟是初次相见,安若雪肯定是碍于规矩,不方便要他的东西。 阿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么说这人并不简单,不知他有什么来头,能得到安大小姐的青睐。” “所以我才要好好弄清楚。”王子墨看着桌上的茶具,嘴角露出丝冷笑,“他看见那玉峰银针茶的时候,明显有些吃惊,虽然他马上就掩饰过去,还是被我看见了。他如此装模作样,必定是想掩人耳目,看来,他的身份定不简单。” 阿贵紧张起来,“公子怀疑他是宫里的人?” 王子墨沉吟道:“是不是宫里的人现在还很难说,还要再好好观察下。” 97. 第九十八章、月下美人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同时间,隔壁再隔壁的舱房里,南宫宸对柳昊轩说道:“怎样?刚才你看出来什么问题没有?” 柳昊轩有些闷闷不乐,“问题大得很呢,你坐在那里喝那么甘香的茶,而我只能在旁流口水,还要帮你赶蚊子。” 南宫宸瞪他眼,“瞧你这没出息的样,这包玉峰银针都给你总可以了吧?” “真的?”柳昊轩的脸上马上笑开了花,赶紧把茶叶收进自己的包袱里,才又本正经地说道:“我看出来了,那姓王的手里有金创药,又有玉峰银针,肯定是宫里的人没错了,并且还是个很有身份的人。” 南宫宸笑道:“不错,算你聪明,那你觉得他会是谁?” “zhè gè 嘛……”柳昊轩想了想,有些迟疑道:“不会是太子吧?” “太子?你觉得像吗?” 柳昊轩摇头,“应该不是,太子那人那么狂妄自大,见到安大小姐肯定会表明身份,等着她来献媚讨好,又怎么可能这样乔装打扮去讨好她!” 南宫宸笑着点头,“不错,很有道理,接着猜。” “二皇子也不可能,他向都是以太子马首是瞻,这回出宫肯定跟太子在起,不会单独行事,再说太子看上的人他也不敢打主意。” “嗯,没错!jì xù 。” “三皇子也不像,他性格温顺,与世无争,应该不会对安大小姐有企图,再说他那人没什么心机,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他根本就扮不来。” “也对,他确实不像。” “难道是五皇子?”排除了三个皇子,剩下的只有人,柳昊轩的脑海中闪现出南宫黎的身影,两下对比,还真的像。 南宫宸笑意浓,“你说呢?” “这么想还真像他,容貌虽然不样,那身形气质却很像,难道真的是他?”因为柳丞相的guān xì ,又与南宫宸交好,柳昊轩经常会进宫去,对五位皇子都很熟悉,除了南宫宸之外,五皇子南宫黎长相最是俊秀,又没有皇子的架子,柳昊轩对他的影响不错,自然就特别留意些,今日见到王子墨,就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当时没想那么,如今想来,说不定jiù shì 乔装打扮的南宫黎。 “你总算想到了!”南宫宸目光灼灼,“我第眼看见他就觉得他很熟悉,后来听他说话,看他的举动就觉得像,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和我样都长得像我老爹,那是无法易容的。” 柳昊轩有些jī dòng ,“没错,你这么说我基本能肯定jiù shì 他了,想不到他也来到这里,看情形也想打安大小姐的主意。只是在宫中从不见他有任何想要谋权夺势的举动,他这么做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看中了安大小姐的美貌才情?” 南宫宸笑着摇头,“才想夸你聪明,你却又糊涂了,如今太子对安大小姐志在必得,我母妃也想要她做儿媳妇,在宫里都差点跟皇后掐架了,你以为谁还还敢打安大小姐的主意?即便是她貌若天仙,惊才绝世,也没有命重要吧?” “说得也是。”柳昊轩不住点头,“他不是笨人,不会傻到去往刀口上撞,他这么做肯定是别有用心,说不定也是为了安大小姐背后的势力,只是他的身份如此低微,在宫中毫无势力,别说跟太子争,连你也争不过啊!” 说起来南宫黎连三皇子南宫灏都比不上,南宫灏的母亲虽说已经故去,生前却很受皇上喜爱,加上南宫灏性子和顺,又心地善良,皇上对他向比较疼爱。而南宫黎的母亲王淑云却犯了宫规,被皇上打入冷宫,连带着南宫黎也被皇上厌弃,很少受到关注。这样没有地位的皇子,大臣们是不会与他来往,他又哪里有能力去争斗? 柳昊轩这话出口,南宫宸却不gāo xìng了,“喂,我比太子差吗?” 柳昊轩忙笑着解释,“嘿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太子毕竟是太子,皇上和太后还有皇后都偏向他,在这上头你要吃亏些,并不是说你的能力不如他” “哼,算你有眼光。”南宫宸马上又笑了,“所以你不能光从个人的势力来决定他的能力,有些人表面上看行事低调,与世无争,shí jì 却在韬光养晦,暗中谋划。” “我明白了!”柳昊轩眼睛亮,“想不到南宫黎如此狡猾,他的势力不如你和太子,就想要从安大小姐这里得到相助,又怕被人知道他的不轨用心,才改变容颜接近安大小姐。” 南宫宸竖起大拇指,笑道:“又变得聪明了!” “hā hā,我本来就不笨,只是时没想到罢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破坏他的计划?” “先不要轻举妄动。”南宫宸沉吟道:“我这五弟做事最是稳重,人也不笨,今日却在人前亮出宫中贡品,这实在不像他的性子。” “他又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也许以为我们都不认识这些贡品,才会没当回事,不然他哪里有那么傻?” “不会,这其中必有古怪,我们要先弄个明白。”南宫宸看向窗外,月光皎皎,映着他的目光,灼灼生辉。 …… 今日是中秋佳节,渡船正好jīng guò 处县城,成伯要船家把渡船停靠在岸边,上岸去置办了些月饼和水果,吃过晚饭就要护院们把甲板上的两张桌子拼在起,把吃食摆上,为赏月做好zhǔn bèi 。 月亮升起来了,像盏明灯,高悬在天幕,闪烁着灿灿银辉。为了喜庆,船家在船舱四周及甲板上挂上了红灯笼,灯光与月光交相辉映,别样绚丽。 众人齐齐围坐在桌前,边赏月边品尝瓜果点心。 “每逢佳节倍思亲”,抬头看着那轮圆月,安若雪想起了过世的母亲。犹记得每年的中秋,母亲都会在花园里摆上神台,给月宫娘娘焚香祈福。那祝福之中,必定有句是保佑安若雪此生幸福安康。母亲已不在了,那音容笑貌却依旧时常在脑海闪现,今日触景生情,让她无比思念。 “二小姐,这是枣泥馅的月饼,你最爱吃,快尝尝。”对面二姨娘拿了块月饼递给安若雨,笑容里满是慈爱。 安若雨欢喜接过,娇笑着说了句,“谢谢娘亲。” 她平日里在人前从来都是称呼二姨娘,今日似乎是gù yì 在安若雪面前显摆她有娘疼爱,也不管坏了规矩,开口就叫娘亲。 这边安少卿跟着递块五仁馅的月饼给二姨娘,也亲亲热热唤她声娘,二姨娘乐得笑开了花。 安若雪静静看着这幅母慈子孝图,心里如翻江倒海。这母子三人享受着天伦之乐,而她却只能在记忆里追思逝去的母亲,忍受失去至亲的痛楚。而这切,都是拜他们所赐,怎不让她恨之入骨?前世临死之前的情形闪现在脑海,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那母子三人身上转了转,忽然就有了决定。 今日且让你们得瑟,等到了江南本家,再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们! 南宫宸坐在安若雪的斜对面,清楚地看见她眼里闪烁着的两簇火苗,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有些明白了。 自从柳贵妃对他表示想要安若雪做儿媳妇之后,他就找人去调查了番安若雪,知道她身为嫡亲长女在安府倍受其他各房嫉恨,尤其是二房这母子三人,是想尽bàn fǎ 毁她名声,谋她性命。他生长在宫中,看了妃嫔之间邀宠献媚、明争暗斗的把戏,也亲身领略了皇子们谋权夺势的残酷手段,深知安若雪在安府的处境,加上这两日同船又亲眼目睹了二房几人对她的态度,就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个人在最需要人bāng zhù 的时候有人伸出援手,必定会对那人感激涕零,他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让美人儿对他心生感激然后就心生爱意? zhè gè 主意实在是不错,南宫宸很满意自己的机灵,原本还dǎ suàn 趁着今日中秋节起赏月的机会,向她献献殷勤,送盒她最喜欢吃的豆茸馅月饼来取得她的好感,能打消她怀疑自己的念头,现在看来,只要做好件事,比干什么都有效。 南宫宸这边按兵不动了,他旁边的王子墨却突然笑道:“今日有幸与各位起过节,实乃在下之福分,这里备有样美食,请各位品尝。” 话音落,在他身后的阿贵上前步把手里捧着的个大大的纸盒放在桌上。 纸盒四四方方,面上画了幅美人拜月图,那画中女子身着袭曳地长裙,对着月亮微笑祭拜,容貌秀美,栩栩如生。 众人俱都愣住了,那图上美人的mó yàng 居然有几分像安若雪。 安若雪定定看着那幅图,心神巨震。 这幅图实在是太熟悉了,前世她的寝宫里面就挂了幅,只是比zhè gè 要大许,并且是画在宣纸上。 那幅图是她和南宫黎成亲之后第个中秋节的那个晚上他送给她的。那天晚上,她想起过世的母亲,就在花园里对着明月祭拜母亲,回到屋里,却见南宫黎把她画了下来。那时她的容颜已毁,南宫黎却凭着记忆画出了她之前的mó yàng ,让她颇为感动,当下就要人拿去装裱,挂在屋里。如今那幅图却出现在这里,虽是缩小了数倍,那画中女子的神色也不如当初她那样肃穆,却还是让她眼就认出来了。 98. 第九十九章、独创的栗子桂花月饼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这画上女子怎么看着那么像大小姐啊?” 这句话众人都在心里嘀咕,琢磨着是王子墨刻意为之还是巧合,唯有三姨娘最无心机,抬头看了安若雪眼就把话说出口了。 安少卿和安若雨的脸色都很难看,那日王子墨送金创药给安若雪,就已经让他们很不gāo xìng了,今日又见这画上女子那么像安若雪,他们第个念头jiù shì 王子墨是照着安若雪的mó yàng 画的,分明是在讨好她。 “仔细看还真有点像。”李尚文粗枝大叶,也没有想,扭头就问王子墨,“王公子,这是谁画的?” 王子墨笑道:“在下不才,想到今日中秋佳节,为了应景就做了此画。” “想不到王公子还擅长丹青,心思又巧,居然想到把画贴在盒子上,不过这画中女子在祭拜月神,神情本应庄重肃穆,你却把她画得笑容满面,如此轻浮,似乎有欠妥当。”安若雪的异样南宫宸尽收眼底,他自然是想不到她是为何震惊,还以为她也是为了那画中之人像她的mó yàng 才如此biǎo xiàn ,生怕她因此对王子墨心生好感,急忙出言讥讽。 王子墨笑容僵在脸上,下意识去看安若雪,却见她正看着自己,双美目满是寒冰,像是极为生气。 他心里yī zhèn 紧张,以为安若雪是为了南宫宸那句话而生气,急忙赔笑解释,“这中秋时节家人团聚堂赏月,乃是喜庆之事,自然应面带微笑祭拜月神,祈求月神保佑年年岁岁能家宅安康,团团圆圆,何来轻浮之说?” “王兄说得有理。”安少卿本来还在气恼王子墨这样讨好安若雪,现在见南宫宸像是不怀好意质问王子墨,他马上开口帮王子墨说话,指着那纸盒说道:“这盒子如此精美,里面的东西肯定加美味,在下等不及想要尝尝了。” “对啊对啊,闲话少说,赶紧打开瞧瞧。”二姨娘与安少卿同yī zhèn 线,急忙符合。 王子墨看了安少卿母子眼,心下感激,忙要阿贵打开盒子。 盒子打开,人人都大失所望,原以为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不过是六个月饼。 三姨娘撇撇嘴,“切,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月饼,这桌子上不是已经有了吗?” 安若云也低声嘀咕,“jiù shì ,还要故弄玄虚。” 王子墨却半点不生气,而是笑道:“各位不必着急,且先尝试下月饼的wèi dào 。”说着亲自拿起刀子把月饼切成小块。 “咦,这是什么馅料?”三姨娘率先用竹签叉了块月饼看了看,那月饼馅颜色金黄,并非常见的五仁枣泥豆沙等馅料,闻之有淡淡的桂花香,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王子墨笑道:“各位尝尝看好不好吃。” 众人都纷纷叉起月饼放进嘴里,唯有安若雪没有动,只是眨不眨地盯着那月饼,神色是冰冷。 这月饼她见过,也吃过,不过不是在今世,而是在前生,正是南宫黎帮她画图那个晚上,是南宫黎要厨子特意为她做的。那馅料是栗子,配以桂花和冰糖,全部磨成粉末,再加上点糯米粉,入口清香甜糯。安若雪从小就喜欢吃栗子,也喜欢吃桂花糕,南宫黎为了讨她欢喜,想出了用这些材料做月饼馅,果然让她赞不绝口。她永远记得,那日南宫黎边与她品尝月饼边深情款款地对她说,此生只为她人做这栗子桂花月饼,只与她人共度中秋良宵。 如今不必品尝,只是看见那馅料的颜色,闻到那股桂花香,安若雪就已经断定,这必定是南宫黎独创的栗子桂花月饼。 不必再怀疑了,坐在她面前的zhè gè 相貌截然不同的男人,正正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见安若雪没有动手,王子墨拿起竹签叉了块月饼递过去,笑道:“大小姐您不试试吗?” 安若雪抬眸,忍着把那月饼拍开的冲动,伸手接过,对王子墨嫣然笑,“谢王公子,这月饼馅料色泽金黄,闻之有淡淡桂花香,若是我没猜错,里面定是放了栗子与桂花,这两样都是我极喜欢吃的。” 王子墨欣然笑道:“这么巧啊,在下也喜欢吃栗子,想到既然能用枣泥做月饼馅,也能用栗子做,就要家里的厨子试试,没想到做出来的月饼十分美味。今日在下去城中的家饼店把那方子给了师傅,让他学着做些出来,wèi dào 虽说不如家中厨子做得好吃,也算不错。大小姐若是喜欢,在下可把方子送你,以后你若想吃,随时都可以要下人做了。” “那就谢王公子了。”安若雪笑着把月饼放进嘴里。 安若雪的话让王子墨心花怒放,却让许人心里都不tòng kuài 了。 南宫宸微微皱眉,很想把吞下去的月饼再吐出来,那wèi dào 果然jiù shì 栗子和桂花味,zhè gè 王子墨真是做足功夫,居然连安若雪喜欢吃什么都弄得那么清楚。 安少卿正想夸句月饼美味,见状把那句话跟着月饼起咽了进去,沉下脸来。 安若雨则狠狠地瞪了安若雪眼,暗骂句:贱人,就会勾三搭四! “wèi dào 如何?”看见众人都吃了月饼,王子墨笑着问道:“是不是香甜可口?” 这话是问众人,眼睛却只看着安若雪,安若雪慢慢咀嚼着月饼,笑而不语。 “真好吃!”安若云和安若雪样爱吃栗子,吃了块又叉起块放进嘴里。 李尚文和二姨娘也笑着点头,赞了句不错。安若冰也觉得极为可口,不过她向来怕羞,只是抿着嘴笑了笑。三姨娘不喜欢桂花味,不过见自己的女儿爱吃,也就把那句不好吃吞下了肚子。 安少卿和安若雨虽觉得月饼滋味不错,却因为气恼王子墨对安若雪献殷勤,哪肯夸奖,只是嗯了声。而南宫宸却皱起眉头,端起面前的茶杯就灌了口茶水,苦着脸说道:“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吃?” 王子墨正含笑等着安若雪的赞美,南宫宸突然来了这么句,弄得他有些恼火,却又不敢表露,只能强笑着问道:“宫公子不喜欢吃栗子吗?” 南宫宸脸嫌恶,“不是啊,我最喜欢吃栗子了,只是这月饼里的馅料既不香又不粉还不甜,你肯定是没舍得放少栗子,而是用米粉代替的。” 王子墨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宫公子怎会如此猜疑在下,这月饼的用料是十足的,绝不会掺假,不然大家也不会都说好吃了。” “大家都说好吃吗?”南宫宸笑盈盈地扫了众人眼道:“这里好像有大半人都没吭声啊!” 王子墨笑不出来了,南宫宸并没有说错,刚才除了安若云赞了句真好吃,二姨娘和李尚文说了句不错之外,其他人不是含糊不清地嗯了声jiù shì 微笑着没开口。 “没话说了吧?”南宫宸讥讽地笑道:“王公子不愧是生意人,真会精打细算,做个月饼也要省材料。” “你住口!”在王子墨身后的阿贵终于忍不住了,“休要诋毁我家公子,他若是那种小气之人,又怎会送你那么珍贵的茶叶?” 南宫宸眨眨眼,“你说那茶叶?谁知道是真是假?说不定两银子就能买几百斤了。” 阿贵气得浑身发抖,“那是顶级玉峰银针,除了当今皇上没几个人能喝得到,我家公子费了大功夫才得包,全给了你……” “阿贵,你给我住嘴!”声厉喝,dǎ duàn 了阿贵的话,王子墨起身来怒视着他,“你怎可如此无理顶撞宫公子,还不向宫公子赔罪!” 阿贵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说错了话,脸色变得煞白,他惊慌地看了王子墨眼,忙低头向南宫宸说道:“宫公子,刚才是小人无理,在此向您赔不是了,还请您恕罪。” 众人俱都听清楚了阿贵刚才说的那些话,个个都吃惊不已,特别是安少卿,不但吃惊还很愤怒,这王子墨是他的朋友,有那么好的茶叶居然连看都没让他看眼,就全数送给并无半点交情的南宫宸,也太没把他当回事了。 而安若雪心里却在偷笑,这玉峰银针茶她也喝过,是南宫黎最爱喝的种茶,不过因产量稀少采摘不易,每年进贡到宫里也只有十几包。作为皇上最不喜欢的儿子,南宫黎自然是分不到半点,可是他却不甘心,居然用银子收买内务部管理贡品的管事太监,年年都能得包,然后再边品尝边鞭挞自己,总有日要名正言顺地喝上这种茶。 南宫宸很满意地看了眼王子墨那黑如锅底的脸,笑嘻嘻地对阿贵说道:“无妨无妨,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你不要再犯jiù shì 了。” “是,谢宫公子。”得了南宫宸的谅解,阿贵并未有半点放松,依旧紧张地看着王子墨,等着主子原谅。 王子墨冷冷地看他眼,挥挥手道:“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阿贵的脸白了,鞠了礼就向船舱走去。 99. 第一百章、美人比江山重要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有些怜悯地看着阿贵的背影,zhè gè 奴才定然要受到南宫黎的责罚,轻则断根手指,重则自我了断,前世南宫黎jiù shì 这样处置犯错的手下,初时她觉得很残忍,可是南宫黎却说,若是不对手下严厉,他们就不会认真帮他办事。于是她认同了他的行为,颗心也开始变得冷硬,到最后同样双手沾满了鲜血。有办事不力的下人,也有可以lì yòng的无辜者,而的则是挡着南宫黎夺嫡之路的敌人。 被南宫宸这么捣乱,席上的气氛就变得有些怪异了,二姨娘母子三人原本是对王子墨很有好感,这下子被他厚此薄彼的行为弄得很不gāo xìng,特别是安少卿,张脸再无半点笑容,若不是为了遵照大玥国的习俗,中秋必须要家人坐在起赏月过二天才会家宅安康,人丁兴旺,他就会拂袖而去了。 李尚文最喜欢吃月饼,坐下来之后就直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各种款式的月饼,觉得王子墨的栗子桂花月饼最是美味,实在搞不懂南宫宸为何会觉得不好吃,是不明白他这两日为何变得如此反常,面对王子墨的时候就变得十分无礼,他看着也觉得很不应该。不过想到南宫宸曾经跟他说过要提防每个与二姨娘母子交好的人,他也就忍住心中yí huò ,dǎ suàn 等回到船舱再细细问他。 阿贵走,王子墨的脸上又扬起笑容,殷勤地请众人喝茶。作为名茶叶商人,今夜赏月所需的茶叶全部是他贡献的,虽说比不上玉峰银针那样珍贵甘醇,却样是级好茶,价格也不便宜。 受那玉峰银针影响,众人举起茶杯时,面上笑容就有些牵强了,而安少卿干脆连茶也不喝了,只是拿起个苹果大口大口地啃着,脸色难看之极。 安若雪冷眼旁观,马上起个念头,举起茶杯喝了口,对王子墨笑道:“王公子的茶果然是上品,入口甘香醇和,再配以这栗子桂花月饼,真乃人间美味。” “是吗?大小姐喜欢就喝点。”王子墨正发愁怎么把气氛调节轻松,安若雪这句话就帮他解决了困难,马上就喜笑颜开,亲自拿起茶壶给她的茶杯续上茶水。 接下来安若雪反常态,开始跟王子墨热烈交谈,这谈下来,她发现两人有许共同爱好,都擅长音律与丹青,喜欢踏雪赏梅,爱喝用梅花上的雪泡的香茗,喜欢秋高气爽,最讨厌的jiù shì 炎炎夏日。 与安若雪相谈甚欢,王子墨的眉眼越来越飞扬,满心以为安若雪已经对他心生好感,若是他再jì xù 努力,必定能很快取得美人芳心。 安若雪面上巧笑嫣然,心里却在不住冷笑,结合前世南宫黎的所作所为,她可以肯定他也和太子样想要娶她为妃,然后借助安家和李家的势力来谋权。如今这么巧在这里碰见她,他趁机会巴结讨好她,那日送金创药,今日又做栗子桂花月饼,还画她的画像,真难为他花费那么心机。只可惜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了前生的jiāo xùn ,今世她非但不会接受他,还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安若雪决定将计就计,陪南宫黎起做戏,看看他之后还会有什么biǎo xiàn 。另外,她还想到个计谋,二姨娘母子三人对跟她guān xì 好的人都有敌意,若是见王子墨对她百般讨好,她也愿意与他相交,必定会心中气恼,说不定会反过来duì fù 南宫黎。而南宫黎是何等人物,怎会坐以待毙,定会马上反击,到时候她再挑拨几句,让他们互相残杀,她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安若雪突然改变对南宫黎的态度,让众人都意料不到,南宫宸也同样如此。看到南宫黎那张越来越gāo xìng的脸,南宫宸恨不能拳打过去,打歪他那喋喋不休的嘴,打肿他那故作深情的眼睛,当然,还要把他脸上的假面具给拍飞,要安若雪知道他不但说的话都是假的,连这张脸也是假的。 南宫宸听李尚文说过,安若雪最讨厌有人欺骗她,若是她知道南宫黎直在骗她,肯定不会再理他。这刻,他忘了他自己也在骗安若雪,只是门心思想着怎样揭开南宫黎的真面目。 安若雪边跟王子墨聊着边注意着在座众人的神情,南宫宸虽说并未biǎo xiàn 出半点不悦的神情,她却从他对王子墨刚才的举动中感觉到他对王子墨的敌意。 zhè gè 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像王子墨样处心积虑接近自己?却又对王子墨充满敌意? “咚!咚!”“咚!咚!” 岸边隐隐传来鼓声,已经是二天了,在旁边桌上与王顺闲聊的柳昊轩扭头看向南宫宸。说好了二时南宫宸就装肚子疼,然后他下船去请大夫,再要大夫说南宫宸病情严重,不宜再乘船远行,那样他们就能顺理成章下船lí qù 。现在是时候了,南宫宸该有所行动了。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干了剩下的半杯茶水,zhǔn bèi 听到那边召唤就走过去,哪知等了片刻,南宫宸依旧在与李尚文说话,脸上含着笑,丝毫没有露出肚子疼的先兆。 柳昊轩皱皱眉,这人不会是吹牛吹得忘了正事吧? 又等了会儿,柳昊轩忍不住了,起身走到南宫宸身后,伸手到他背上轻轻戳了下。 “何事?”南宫宸回过头来,脸迷惑。 柳昊轩皱皱眉咬咬牙,这都不明白?难道要他直接说出来? “哦,二天了,该huí qù 歇息了。”南宫宸笑着起身来,对众人行了礼,道:“各位,在下先行告退了,你们慢慢聊。” 李尚文跟着起身,二房和三房的人早就不耐烦想走了,只是客人未起身,主人先走太不礼貌,见南宫宸他们要走,也纷纷起来,说了句夜了,要huí qù 歇息了,就往船舱走去。 安若雪对王子墨点头笑笑,就招手要身后的秋香和莺歌扶她起来回船舱。王子墨似乎还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看着安若雪的背影,嘴角满是笑意。 回到船舱,柳昊轩有些生气地问南宫宸,“你为何不假装肚子疼?是不是又不想走了?” 南宫宸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气哼哼道:“你没见我那五弟哄得安若雪那么gāo xìng,我哪里能安心lí qù ?再说他不是也没走吗?我干嘛那么着急?” 柳昊轩翻了个白眼,“看来美人比江山重要。” 南宫宸抬高下巴,“谁说的?我如今不jiù shì 为了江山才这样费心思追美人吗?” 柳昊轩想想也对,只好妥协,“好吧,最再留日,后日必须离开,不然huí qù 范先生都会骂死我。” 南宫宸笑了,“行,就听你的。” …… 第二日,渡船驶进运河,比在江上航行要平稳,安若雪不再觉得头晕目眩,人也精神了许,加上脚上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她的心情就变得无比愉悦。 吃过早点,众人纷纷走出船舱去甲板,莺歌看见也怂恿着安若雪出去欣赏两岸风光。 “大小姐,二小姐她们又去甲板上欣赏美景了,不如我们也去吧,您这样直坐在屋里久了又容易晕船。” 安若雪笑道:“不必了,我的脚伤还没好,免得二姨娘她们又啰嗦,反正从这窗口也能看见风景。你们去找四小姐和夏荷她们起去甲板上走走,不必都呆着这里。” 秋香说道:“大小姐,既然您不去我们也不去,还是在这里陪您,不然您个人闷啊!” “我想好好看看书,这里那么狭窄,你们在这里会吵到我。”昨日安若雪就只在甲板上呆了小会儿,其余时间都是在船舱里呆着,两个丫鬟直陪着,肯定会觉得憋闷,若是就这么要她们出去玩,她们必定不肯,她只能找zhè gè 借口。 这小房间的确狭窄,三个人都呆在里面,转个身都没那么方便,两个丫鬟也信了安若雪的话,只是真这么把她个人留在屋里却是不妥当,她们也不放心,于是莺歌说道:“要不秋香去吧,奴婢在这里陪着小姐,定会小心不出声,不会吵到小姐的。” 安若雪有些yì ;,看莺歌刚才的神色,像是很想出去,现在却要陪她呆在这里,不会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吧?对于zhè gè 半路买来的丫鬟,她是半点也不放心,并不想单独跟她在起,不过又不能biǎo xiàn 出来,只好笑道:“好吧,那就你留下,秋香去玩吧!” 秋香看了莺歌眼,却道:“不,大小姐,奴婢不想出去,还是莺歌去吧!” 莺歌奇怪问道:“秋香,你怎么不愿意出去?那日你不是说在甲板上看风景比在船舱里面看到的要美许吗?” “我……我昨日没睡好,今日有些头疼,不想出去。”秋香支支吾吾,脸上表情极不自然。 “那好吧,你留下,莺歌去吧!”安若雪眯了眯眼睛,秋香向不会说谎,说谎就紧张,她为何偏非要留下陪她?不会是也不放心莺歌吧? 100. 第一百零一章、怀疑莺歌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莺歌出去之后,安若雪低声问秋香,“秋香,其实你的头点也不疼吧?不过是骗人的吧?” 秋香脸红,“大小姐息怒,奴婢不是有心要欺骗您,而是临出门的时候,老太君吩咐了,这路远行绝对要守在您身边半步都不准离开,所以奴婢才……” “那你刚才为何不说?是不是不想让莺歌知道?” “嗯,奴婢姑母也说了,出门在外要长几个心眼,对陌生人要加提防,莺歌刚来,品性如何还不知道,奴婢还不敢相信她,若是留她陪着您,奴婢哪里安心?” “你真机灵。”安若雪满心ān wèi ,那日见莺歌教秋香煮茶,看秋香那样子很喜欢她,也跟她说些安府的事,自己还以为秋香单纯不会对人设防,没想到在这些要紧的事上面,她还是十分警醒。 秋香的脸红了,却是为了安若雪的夸奖而羞涩,“大小姐不嫌奴婢笨就好了。” “hē hē ,怎会呢?”安若雪笑道:“你性子单纯,为人质朴,我只怕你会被人lì yòng,如今看来是不必dān xīn 了。” 秋香变了脸色,“大小姐您的意思是那莺歌真的有问题?” 安若雪道:“现在我还不能què dìng ,不过以后你加留意些她,毕竟是新买来的丫鬟,无法知根知底,小心些总不会错的。” 秋香道:“奴婢明白,以后定会注意。” 门外,莺歌静静在那里听着里面主仆二人低语,脸上露出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主仆俩说了会儿话,外面传来敲门声。秋香去把门打开,就见李尚文和南宫宸走了进来。 进门,李尚文就问道:“表妹,你还好吧?脚还疼不疼?头还晕不晕?” “谢大表哥关心,今日觉得好了。” 安若雪坐在椅上,想要起身施礼,南宫宸忙抬手阻止,“安大小姐不必礼,你的脚伤未愈,不可动太。” 看眼屋内,他问道:“怎么不见莺歌?” 安若雪心中动,笑道:“宫公子找莺歌有事吗?” 南宫宸面色平静,“哦,没事,想着她是你的丫鬟,应当守在屋里才是。” “对啊,我买她回来jiù shì 为了要她侍候你的,她怎么不见了?不会是偷懒跑去玩了吧?”李尚文却不gāo xìng了,大着嗓门嚷嚷。 安若雪白了他眼,“大表哥,你也不问清楚情况就乱说,我的脚不方便,让她去瞧下四妹那边可安好,四妹总不愿出去走动,我怕她太闷了。” 李尚文不好意思挠挠头,“hē hē ,那是我错怪她了。” “尚文兄也是紧张安大小姐。”南宫宸含笑看着他们道:“你们表兄妹感情真好,我瞧着也觉得羡慕。” 安若雪想起李尚文曾经提过宫成家中有个妹妹,就试探着问道:“宫公子家中不是有小妹吗?想来感情也是不错吧!” 南宫宸笑道:“我与小妹感情也很好,只是她的性子刁蛮,不比安大小姐这样知书达理,温婉贤淑。” 这话欣赏意味十分明显,加上南宫宸又目光含情,语声殷切,安若雪微微感到脸上发烧,忙移开目光,“宫公子说笑了,你家妹子定是蒙你宠爱,才会娇气些,想来定是活泼可爱。” 南宫宸笑意浓,“她确实很活泼,以后回到京城,若是有机会,可带她出来与大小姐认识下,她必定会很喜欢你。” 李尚文跟着笑道:“我家表妹才貌双全,谁见了都会喜欢。” 被两人这么夸奖,安若雪只觉得满身不自在,急忙转开话题,提起直未有消息的水含烟和李尚武,不知他们现在是否安好。 李尚文道:“表妹你就放心吧,我与尚武说好了,有什么事会放烟花示警。” “若是离得远了这信号也看不见啊!”江南丘陵,不比京城,高山挡,相隔几里路都可能看不到,安若雪还是不放心。 南宫宸早就听李尚文提过水含烟护送母亲骨灰回乡之事,见安若雪如此不安心,就想到个主意,“要不悄悄跟船家说声,要船家放慢速度,说不定过几日他们就能赶上来了,到时候他们的船跟在我们的船后面不远航行,二姨娘也无法阻止。” 安若雪yī zhèn 欣喜,“这法子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大表哥你快去跟船家说,给他点银子,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了。” 李尚文和南宫宸转身欲走,门外进来莺歌,看见两人不觉愣了下,才急忙行礼。 安若雪注意到,南宫宸的目光明显在莺歌身上顿了顿才出去,想到刚才他进门询问莺歌的事,不禁心中起了yí huò ,他对莺歌如此注意,两人不会有什么guān xì 吧?那日李尚文买下莺歌之时jiù shì 与南宫宸在起,她总想找个机会好好问问李尚文具体情形是怎样的,直都没有机会,每次南宫宸都跟在李尚文身边,她根本不方便开口,这事只能找秋香去办了。 到了午饭的时间,莺歌出去拿饭菜,安若雪趁机吩咐秋香,要她等会儿找个时机去问下李尚文那天晚上买下莺歌的jīng guò ,特别强调要问清楚每个细节,尤其是南宫宸的biǎo xiàn ,还要她记得吩咐李尚文,不要对南宫宸说这件事。 秋香不解问道:“大小姐,莺歌不会是跟宫公子有什么guān xì 吧?” 安若雪道:“我也不清楚,只是有些怀疑。” “看那宫公子人不错,又是表少爷的好友,应该不会是坏人吧!” “坏人是不会写在脸上的,还是要谨慎些才好。” 吃过午饭,秋香收拾了碗筷就出去了,会儿进来时脸上神色明显有些不安,看到莺歌时目光也有些躲闪,安若雪就明白了,她肯定从李尚文那里问出了什么。 生怕秋香的反常被莺歌发现,安若雪忙趁莺歌背对着她们煮茶的时候对秋香使了使眼色,又安抚地轻拍了下她的手,要她镇定。 秋香不愧是镖师的女儿,又是练武之人,马上就镇定下来,又像平时那般若无其事了。 睡醒午觉,安若雪说肚子有些饿了,要莺歌去厨房要厨子做些点心给她吃,莺歌应声去了。 莺歌出门,她就问秋香:“大表哥怎么说?” 秋香神色凝重,“大小姐,表少爷说那天晚上是因为二少爷想要欺负莺歌,他才把莺歌买下来。” “zhè gè 我知道,你好好把当时情形说遍。”那天李尚文把莺歌领回来时就跟安若雪说了大概情况,她知道安少卿无理取闹之事。 秋香道:“原本表少爷并没有买下莺歌的意思,只是ān wèi 莺歌不必害怕二少爷,有他在二少爷不敢找她麻烦,莺歌却dān xīn 二少爷以后还会回来报复她,宫公子就tí yì 给她些银两,要她离开迎客楼不要再卖唱,谁知莺歌说她是卖身在迎客楼,不能随意离开,宫公子就建议为莺歌赎身,领回来照顾大小姐。” 安若雪目光凛,“你是说宫公子tí yì 的?” “是的,宫公子说大小姐受了伤,正需要人照顾,不如就买了莺歌回来照顾您,表少爷觉得这主意不错,就答应了。” “那莺歌当时是什么fǎn yīng ?” “zhè gè 奴婢没有问,要不奴婢再去问问?” “算了,大表哥也未必注意了。”安若雪知道李尚文比较粗枝大叶,他能说清楚那么也不错了。 秋香忧心忡忡道:“大小姐,难不成莺歌真的和宫公子有guān xì ,宫公子才会怂恿表少爷把她买下来?” 安若雪笑了,“你也想到这点,实在难得。” 她心中很欣慰,当初带秋香出来时还有些dān xīn 她这淳朴性子不能帮她duì fù 二姨娘她们,如今看来是不必dān xīn 了,zhè gè 丫头不禁有手好功夫,人也聪明,只要加调教,定会是个好帮手。 秋香不好意思说道:“那是之前大小姐您提醒了奴婢,奴婢才会往这方面想。” “那也是不错了。”安若雪道:“如果是zhè gè 原因,我们就要加小心了。” 秋香道:“要不要跟表少爷说说,要他设法去了解下宫公子的底细。” “zhè gè 肯定要的,不过只能等回到京城再说了,现在暂时还不能让大表哥知道,免得他忍不住去质问宫公子,那样反而打草惊蛇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安若雪想了想道:“我们可以想个法子试探下他们,若是他们没有瓜葛也就罢了,若是真的是串通气想要图谋不轨,我们就要加防范。”。 秋香问道:“怎么试探?” 安若雪凑到秋香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秋香脸色变,猛然摇头,“这怎么可以,这样太危险了!” 安若雪把抓住她的手,“我对你有信心,相信你定能做到。” 秋香道:“万奴婢失手,大小姐您……” 安若雪紧地握住她的手,“不会的,你定行。” “可是……” “不用可是了,就这么决定了。” 101. 第一百零二章、掉进河里了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黄昏时分,天边的晚霞如同片火焰般燃烧在远处的山岗上,房间的窗户太小,只能看到角红艳,秋香见安若雪伸长脖子实在看得难受,忙出声道:“大小姐,不如奴婢扶您出去看吧,慢慢走应该没事,若是二姨娘zé guài ,您就说脚伤已经好了许,没那么疼了,她也不能再说什么。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关心您的伤势,不过是借机找事罢了,您不理会她jiù shì 了。” 安若雪笑着回过头来,“说得也是,闷了天了,我也想出去透透气。” 秋香和莺歌忙上前扶住她,慢慢走出船舱。 甲板上已经着许人了,除了安少卿、王子墨和安若冰,其他人都在,个个都依栏远眺,在欣赏天边美景。看见安若雪出来,二姨娘居然没有给她脸色看,还很关心地问了下她的伤势,又要她出来透透气,别又闷得头晕,让安若雪吃惊不已。这人突然变得如此好心,又是唱得哪出? 其实二姨娘这样做是有目的的,安若雪若是总呆在船舱里不出来,就没有少机会跟南宫宸接触,虽说他们已经想好了那个阴毒的计谋,但是她还是想有证据,那样才万无失。 安若雪当然不知道二姨娘的鬼主意,想来她绝对是没安好心,不过不用看她脸色,自己也gāo xìng,跟她说了句谢关心,就走到边上看夕阳。 李尚文正和南宫宸在船头看风景,见状走了过来,问了她伤势几句,就走huí qù jì xù 跟南宫宸欣赏天边美景,南宫宸只是向安若雪点点头,并未过去跟她说话。 为了不让二姨娘他们阴谋得逞,安若雪和南宫宸很默契地不再接触了。 李尚文感叹道:“江南的晚霞比起京城美。” “是啊,霞光山色倒映水中,这意境,在京城哪里能看得到。”南宫宸含笑看着那边的安若雪,晚霞的确很美,却不如那个女子娟秀的容颜吸引他,与她相处两日,他发现自己真的有些喜欢她了,听母亲的话娶huí qù 也不错。 此刻安若雪完全陶醉在美景中,双手扶住栏杆前倾着身子抬头看着天边,那受伤的脚微微抬起,像是不敢着地。 南宫宸微微皱起眉头,这姿势有些危险,很容易掉下船。 zhè gè 念头才冒出来,却见安若雪身子晃,就往下载去。 安若雪的身子刚往下倒,在她身边的秋香就飞快地伸手过去把抱住她的腰,大叫声,“莺歌快来帮忙,抓住小姐的胳膊。” 莺歌在安若雪的左边,离得稍远了些,见状慌忙扑过去,弯下腰伸手去抓安若雪拼命挥动的胳膊,想把她拉上来,不知是安若雪为了保命lì qì 过大还是莺歌的腰弯得太狠,她刚抓住安若雪的胳膊,人也跟着翻了下去。 “啊……”莺歌尖叫声,整个身子都翻出栏杆,好在她fǎn yīng 快,把抓住了安若雪的胳膊,没有掉下水里,只是这样来,安若雪的身子又往下坠了些,秋香几乎抱不住了。 “jiù mìng 啊!”秋香死死抱着安若雪的腰,想把她们两个都拉上来,却用不上力,只能求救。 这时李尚文和南宫宸都冲了过来,李尚文帮秋香拉安若雪,南宫宸则伸手下去想抓住莺歌,哪知他的手还未碰到莺歌的手,却见安若雪的手狠狠甩,就把他的手甩开了,接着莺歌惨叫声掉了下去。 “扑通”“扑通”两声水响,第声是莺歌掉下去发出的声音,而第二声则是南宫宸跳下水发出的声音。 他把没能抓住莺歌,根本毫不迟疑,就马上跳了下去,连衣裳鞋袜也没顾得上脱。 这时安若雪已经被秋香和李尚文起拉上船去,脸惊惧地看着水上扑腾的两个身影,颤声说道:“快,快要人下去救他们。” 其他人也跑了过来,看见这情形,都乱成团,李尚文是最镇定的,马上转身下到底层去帮忙接应南宫宸。 安若雪看着水面上的两个人,嘴角现出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是安若雪和秋香商量好的出戏,她gù yì 装作不慎掉下船,然后秋香就在她翻下去那刻抱住她,叫莺歌过来帮忙。等到莺歌弯下腰去抓安若雪的手臂时,秋香就装作不稳,用身体去撞莺歌,而安若雪则把手臂往下拽,把莺歌弄下水。 安若雪这么做来是想试试莺歌是否有武功,二来也要看看南宫宸会有什么fǎn yīng 。她记得很清楚,莺歌抓住她的手臂时非常有力,身子翻下去时那只手滑下去还能抓住她的手,直到后来南宫宸伸手下来时,她用力甩才把她甩开。而南宫宸比李尚文先冲过来,第时间就去救莺歌,而不是像李尚文那样想着先救她,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莺歌不过是个丫鬟,怎么也没有她重要,换了任何人,应该都是先顾她的安危,而不会先去理会莺歌,南宫宸这举动,只能说明个问题,那jiù shì 对于他来说,莺歌比她重要。 看来她没有猜错,这两个人果然是有guān xì 的,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guān xì ,这样接近她究竟想干什么? 水面上,南宫宸已经抱住了莺歌,正拖着她往船边游,船家和两名伙计在下面船边边喊着边放下条长竹竿,要南宫宸抓住,南宫宸却并没有去抓竹竿,而是几下子就游到了船边,把莺歌举上去。 这时李尚文也跑到船边,伸手把莺歌拉了上来,南宫宸则身子跃,翻上船舷,动作敏捷干脆。 安若雪看着这幕,嘴角笑意深,李尚文果然没说错,这人的身手的确不简单。 那边莺歌被救上来了,秋香的注意力就回到安若雪身上,慌忙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秋香原本就dān xīn 万自己失手弄得安若雪掉下船去,直都在紧张,现在见她虽然没掉下去,脸色却因为倒挂了会儿有些发红,心里还是有些dān xīn 。 安若雪微微笑,“我没事,走吧,我们去看看莺歌。” 回转身,安若雪看见王子墨正在离船舱不远的栏杆处看着她,那目光里若有所思。 安若雪微微皱眉,刚才她上来甲板时并未看见王子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看他的神色,应该是看见了刚才那幕。她深知zhè gè 人心细如发,难保不会发现刚才她和秋香是在做戏,若是真被他察觉,不知道他会有何想法。 看见安若雪走过来,王子墨脸关切问道:“大小姐,你没事吧?刚才在下来迟了,不然定不会让你受惊。” 安若雪道:“王公子的意思是你会武功,可以在那般情况下不让我载下去?” 王子墨愣了下,随即笑道:“在下不过是名商人,哪里会武功,不过在下必定会提醒大小姐小心,你就不会掉下去了。” “原来如此,谢王公子关心,我要去看看我那丫鬟怎样了。”安若雪笑笑,jì xù 往前走,她很清楚他的武功比李尚文差不了少,若不是现在她还不想拆穿他,定会让李尚文去试试他,看他还怎么装。 莺歌被救上船时已经晕过去了,不过并无大碍,按照船家教的方法,秋香把莺歌的身子翻转让她吐出肚子里的水,过了会儿她就醒了过来。 看着安若雪,莺歌第句话就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安若雪蹲下身子拿起手帕抹去她脸上的水,柔声说道:“我没事,都是我不好,累得你掉下去。” 莺歌眼泪流了下来,神色十分自责,“不不,是奴婢该死,只顾着看晚霞没有照顾好您。”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自己不小心,好了,赶紧回房去换衣裳,免得着凉了。” 安若雪起身,要秋香扶着莺歌回船舱,她则向南宫宸屈膝施了礼,十分感激地说道:“谢宫公子出手相救,否则莺歌就凶吉少了。” 南宫宸目光复杂地看她眼,淡淡说道:“不必客气,在下先huí qù 换衣裳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这贱丫头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真是老天不长眼啊!”直在旁看热闹的安少卿看着莺歌的背影道。 “你瞎说什么?心肠怎么这么毒?”李尚文气愤地瞪着他。 安少卿冷笑道:“大表哥你为何那么紧张那丫头?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既然如此何不直接带在身边,又何必掩人耳目给我大妹做丫鬟?” “你胡说八道!再乱说看我不揍你!” 李尚文气得扬起拳头就想打过去,安若雪急忙拽住他的胳膊说道:“大表哥,你冷静点,何必理会他。” “你这是什么话?”二姨娘上前拦在安少卿面前,气呼呼地瞪着安若雪,“二少爷是你哥哥,你不帮他,反而帮外人。” 安若雪气极反笑,“二姨娘,我大表哥何时变成外人了?再说即便真是外人,我也帮理不帮亲,是二哥无理取闹,也怨不得大表哥想打他。”, “你……你们个个都不要脸,我懒得跟你们说那么,二少爷,我们走。”二姨娘气得脸色发青,却也知道无论是斗嘴还是动手,他们这边都占不到半点便宜,只好拉着安少卿走了。 102. 第一百零三章、别拿性命开玩笑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众人走后,李尚文生怕安若雪也信了安少卿的鬼话,急忙向她解释:“大表妹,你别听那混蛋瞎说,我对莺歌半点想法都没有,买她回来jiù shì 想让她侍候你。” 安若雪笑道:“大表哥你紧张什么,我当然不会信他的话。” 李尚文松了口气,“你不相信就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了。” “大表哥,我与你起长大,你是怎样的人我怎会不清楚?” “话是这么说,被他们这么诬陷我,我还是觉得恼火,不如明儿给莺歌些银子,要她下船去算了。” 安若雪心中动,不如她就以zhè gè 为借口,míng rì 就把莺歌赶走,免得留了个祸害在身边。 zhè gè 念头才起,却听李尚文又道:“不行,我怎可如此自私,莺歌那么可怜,为了救你还差点淹死,我怎能把她赶走?再说安少卿又直对她不怀好心,万回头找到她,她肯定会被他欺负。” 安若雪哭笑不得,这下子她还怎么赶莺歌走? 秋香帮莺歌换了干净衣裳,又遵照安若雪的吩咐煮了姜汤,碗给她碗送去给南宫宸,顺便替她谢南宫宸的jiù mìng 之恩。 “你过去时他怎么说?”见莺歌沉沉睡去,安若雪把秋香叫到门口,低声问她。 秋香道:“宫公子说不必言谢,要大小姐以后要小心,别拿性命开玩笑。” “他这么说的?”安若雪皱眉,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好像在说她是gù yì 以身犯险。 “嗯,宫公子的脸色很不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泡了水着凉了。”已经是中秋了,江南虽然气候温暖,江水还是很凉,人掉下去很容易感冒,秋香只是留意了南宫宸的脸色,并没察觉他那句话有问题, 安若雪冷笑,“他的人差点淹死,脸色当然不会好看。” 秋香看了眼紧闭的门,有些不安道:“大小姐您què dìng 了吗?” 安若雪道:“肯定是的,你想想当时的情形,那种情况下,莺歌还能抓住我的胳膊,可见她身手么敏捷,绝不是般的弱女子,而宫成冲过来不帮你救我,却先去救莺歌,这不摆明了莺歌是他的人,他才会那么紧张。” “是啊,奴婢也觉得莺歌像是会功夫,而宫公子的功夫是不般,接下来该怎么办?”秋香自己也是习武之人,当时莺歌和宫成的fǎn yīng ,她就看出来他们的功夫都不弱,如今这两个身怀武艺之人这样处心积虑接近安若雪,她实在是dān xīn 。 安若雪拧紧眉头,“暂时先看看再说吧!” 那边小隔间里,南宫宸已经换过干净衣裳,阴沉着脸正口口喝着姜汤。 柳昊轩坐在他面前十分不解地问道:“你刚才为何要去救莺歌?这样不是会让安大小姐怀疑你和她有guān xì 吗?” 南宫宸没好气地瞪他眼,“你以为我想啊?你没看见莺歌当时已经想飞身而起,我若是不伸手去抓她,等她自己跳上船,谁都会知道她会功夫了。” “你也不要怪她,那是她本能所致。”柳昊轩道:“反倒是你这样先去救她,可能会把你也暴露了。” “那倒不怕,我最解释说怕莺歌把安若雪拽下去,所以才想着先把莺歌拉上来,再说不是还有李尚文吗?” “话是这么说,我觉得你今日还是太冲动了,安大小姐只怕已经怀疑你了。” “我也知道很难瞒过她,不然我也不会让秋香转告她那句话了。”南宫宸的脸色缓和了些,“说起来zhè gè 大小姐还真是胆大,居然敢拿自己做诱饵,万秋香没抓住她,她必定会掉下去。” 柳昊轩笑了,“其实你根本不必生气,这下子不是正好可以证明,安大小姐是个么聪明的女子,将来成了你的妃子,必定能好好辅佐你。” 南宫宸又板起脸,“我怎能不生气?花了那么大的心思放个人在她身边保护她,却被她怀疑,以后别说莺歌不好再呆下去了,连我也无法再讨她欢心。” “你本来也不能再讨她欢心了。”柳昊轩正色道:“míng rì 是最后日,我们再不走就真的赶不huí qù 了。” 南宫宸的脸色加难看,“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能放心离开?原本莺歌还能保护她,现在这么来,莺歌只怕也不能呆下去了。” “我看未必,安大小姐只是怀疑莺歌和你有guān xì ,并不代表她会认为你们想害她,我看不如你就跟她说清楚,那样莺歌也能呆下去,你走得也就放心了。” “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柳昊轩道:“你可以不必告诉她你的身份,只说你怕二姨娘他们伤害她,才让莺歌来保护她。” 南宫宸皱紧眉头,“也不行,她肯定会问我为何不早就说清楚,到时候我怎么解释?” 柳昊轩;摇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没bàn fǎ 了!” 南宫宸想了想,道:“今晚问过莺歌再说吧!” 船舱里的小隔间都是用木板搭建的,为了节省空间,木板也是薄薄层,这边说话只要稍稍大声些那边就能听见,南宫宸和柳昊轩直压低声音交谈,又聊了两句就闭嘴了。 习武的人耳目最是聪灵,南宫宸静下心来,就听见隔壁传来嗡嗡的说话声,凝神细听,像是二姨娘的声音。 隔壁住的是安少卿和高升,二姨娘不在自己的舱位里,怎么跑到安少卿的屋里了?想到刚才自己离开时听到安少卿在幸灾乐祸骂莺歌,李尚文出声与他争吵,似乎闹得很厉害,他心里有了警惕,忙把耳朵贴在木板上,集中全部注意力去听那声音。 就听见二姨娘说道:“那宫成既然武艺高强,我们还是不要用那个bàn fǎ 了吧,到时候绑不住他,被他跑了,就功亏篑了。” 安少卿道:“不用那个bàn fǎ 还能用什么bàn fǎ ?” “是啊,那个bàn fǎ 是最好的了,只要成功,那贱人就死定了。”是安若雨的声音。 安少卿又道:“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姓宫的会武功,万我们制服不了他,被他逃了,他肯定就会报复我们,到时候就麻烦了。” 二姨娘道:“说的也是,他又是李尚文的朋友,到时候起duì fù 我们,你舅父那边也难以应付,我看还是换个bàn fǎ 吧!” 安少卿道:“那我好好想想。” 那边安静下来,过了会儿,又听安如雨道:“二哥你想出来没有?” 二姨娘道:“你二哥不是正在想吗?你安静点别吵我他。” 安若雨道:“他都想了半天了还没想出来。” “你也可以帮忙想想啊。” “我觉得之前二哥那个bàn fǎ 也不错,不过娘又说父亲不会同意,并且也整不死那贱人,不够解恨。” “你是说让王公子娶了她?” “对啊!” “你那法子当然不行,就算你父亲同意,也便宜了那臭丫头。” 直未出声的安少卿突然开口,语气有些jī dòng ,“你们提醒我了,我想到了个好bàn fǎ 。” 二姨娘和安若雨齐声问道:“什么bàn fǎ ?” “还是按照之前的bàn fǎ ,不过人却要换下。” “换人?” “对,只要把宫成换成王子墨,这事不就成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二姨娘的声音里透着惊喜,“只要是让安若雪声名扫地,管那男人是谁,再说那王公子又不会功夫,duì fù 他也容易。” 安少卿道:“没错,到时候我们给他们俩下合欠散,把他们关在屋里,他们受药物所控,必定会癫狂,到时候做出那丑事,即便是李尚文想要帮安若雪开脱都不能了。” 二姨娘道:“嗯,这主意好,只是安若雪屋里有两个丫鬟,李尚文和宫成也在旁边住着,我们怎么能动手脚?” “zhè gè 容易,只要在饭菜里下些蒙汗药弄倒他们jiù shì 了。” “好,就这么办!míng rì 你下船去弄那些药,先做好zhǔn bèi ,等过些日子到了江南,你舅父带人过来我们就动手。” 接下来就听见开门声,二姨娘带着安若雨走了,那边安静下来,南宫宸倒吸口冷气,压低嗓音对早已凑过来的柳昊轩道:“这帮混蛋,如此歹毒的法子都想得出来。” 柳昊轩也气得捏紧拳头,“是啊,要不要我现在过去jiāo xùn 他顿?” “不可,到时候他不承认,还反咬你口说你无故打他,那就难以收拾。” “那你说怎么办?míng rì 我们就要走了,莺歌也未必能留下,到时候那二姨娘又有娘家人过来帮忙,我怕李尚文都duì fù 不了他们。” 南宫宸道:“南宫黎迟早也会离开,他们zhè gè 计谋未必能得逞,再说南宫黎是什么样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暗算?”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觉得要派些人保护安大小姐,那二姨娘不是说了吗?只要是让安大小姐声名扫地,管那男人是谁,五皇子走了他们也会找其他人的。” 南宫宸想了想,道:“江南那边霹雳堂能抽调少人手?” “动用那些人手不妥吧?万被人发现与你有关,只怕会坏事。”各处堂口都是为了将来南宫宸夺嫡所设立的,隐藏得十分机密,南宫宸派驻扎在金沙镇烈火堂的副堂主莺歌过来保护安若雪就已经冒了定风险,若是再从霹雳堂派人,就容易暴露。 南宫宸bsp;mò 了下,道:“那我再想想bàn fǎ 吧!” 103. 第一百零四章、风流王爷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白日里发生了那落水事件,女眷们都心有余悸,吃过晚饭之后没人再去甲板上吹风赏月,而是呆在船舱中歇息。 洗了个热水澡,又喝了碗姜汤睡了觉,莺歌整个人舒服了许,起身用过晚饭,又如平日样帮安若雪煮茶喝。 què dìng 了莺歌有问题,秋香比之前加小心提防她,生怕她会不安好心在茶水里面放点东西,秋香上前去拿过茶壶,笑着说道:“莺歌,等我来吧,你今日受了凉,还是上床去躺着吧!” “那就有劳你了。”莺歌笑笑,很听话地去躺下了。 安若雪看她眼,道:“今夜你就好好睡,不必理会我,有什么事我会叫秋香。” 莺歌在床上对她笑,“谢大小姐。” 深夜,众人都睡下了,早早上了床的莺歌却睁开了眼睛。 看眼身边气息平稳的秋香,再看眼对面床上睡熟的安若雪,她起身轻巧地从秋香身上跨过,下了床穿好衣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说吧,你哪里露出了破绽,会让她怀疑你的身份?”南宫宸背负着双手在窗前,语气冰冷。 莺歌在他身后,微垂着头,“属下也不清楚。” “那你说说看你这两日都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属下每日里jiù shì 侍候她饮食起居,并未做过什么,也未说过什么。” “你再仔细想想。” 莺歌咬着下唇沉思了会儿,猛然抬眸,“属下教过秋香怎样煮茶,难道是这样被她怀疑吗?” “这jiù shì 了。”南宫宸转过身子,不悦地看着她,“你为何要这么做?” “属下也是想讨她喜欢,能留在她身边。”莺歌有些委屈,那天晚上李尚文把她送给安若雪时,她就感觉到了安若雪并不想要她,只是不好jù jué 李尚文的好意,为了能完成主子布置的任务,她想到在安若雪面前biǎo xiàn 下,也许安若雪就会喜欢她了。 “真是自作聪明!”南宫宸道:“míng rì 我就要huí qù 了,若是你能设法jì xù 留在她身边最好,若是不能,你就暗中保护她。记住,千万要小心二姨娘母子。” “是。” 。 …… 天刚亮,柳昊轩就敲响了李尚文住的房门,神色焦急地对他说道:“李公子,不好了,我家公子旧疾发作了,现在疼得厉害。” 李尚文慌忙披上衣裳跟着柳昊轩过去,就见南宫宸躺在床上,正紧闭双眼捂着心口痛苦地呻吟着,他的脸色苍白,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可见病的不轻。 “这是怎么了?”李尚文在床边坐下,把抓住南宫宸的手。 南宫宸睁开眼睛,吃力地说道:“尚文兄,我……我好难受!” 柳昊轩在旁苦着脸,“我家公子从小就有心口疼的毛病,昨日下水去救人受了寒,这旧病就复发了,麻烦李公子叫船家暂且不要开船,容小人上岸去找个大夫过来给公子看病可好。” 李尚文起身道:“好好,我这就去找船家,你赶紧上岸去请大夫。” “谢李公子。”柳昊轩施了礼,转身走了出去。 李尚文要王顺照看着南宫宸,就跑去跟船家打招呼。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仔细给南宫宸把了把脉,就说他病情严重,不宜再jì xù 乘船,应移至客栈好好休养,否则有性命之忧。 于是李尚文要两名护院起把南宫宸送下了船,又帮他安置好住处,才依依不舍地上船lí qù 。他自然想不到这不过是南宫宸和柳昊轩起演的场戏,不过是为了能有最好的借口离船而去。 “感觉真有点对不住他,他定会为我dān xīn 。”李尚文走,南宫宸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唉声叹气了好会儿,才收拾了下跟柳昊轩lí qù 。 看到南宫宸突然犯病下船去医治,安若雪只觉得奇怪,虽说南宫宸那mó yàng 是很像得了重病,大夫诊治的结果也如此,她还是认为有问题。那是因为莺歌的biǎo xiàn 让她怀疑,若是南宫宸真的得了重病,莺歌必定会biǎo xiàn 出很慌乱,而她却只是难过地流了几滴眼泪,说南宫宸是为了救她才生病的,之后也就没什么表情了。 安若雪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是什么yuán gù ,也就不去想了,反正她现在还没弄清楚南宫宸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这样接近她有什么目的,他现在走了也好,她就可以只用提防莺歌人jiù shì 了。 吃午饭的时候,莺歌出去拿饭菜,回来时带来个消息,王子墨míng rì 也要离船而去。 “是吗?”安若雪并不奇怪,算算日子,那人也该回京城了,不然就赶不上给皇上献宝了。 莺歌道:“ 是啊,奴婢刚才去拿饭菜时听王公子跟二少爷说,míng rì 船行至江口,他们就会下船,要现在那里采办点茶叶再走,就不和我们同行了。” zhè gè 理由自然是编出来的,安若雪只觉得好笑,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她zhè gè 表情落在莺歌眼里,只觉得奇怪,大小姐不会是很gāo xìng王子墨lí qù 吧?若是自家主子知道,说不定就gāo xìng了。 安若雪当然是gāo xìng王子墨快点滚蛋,而安少卿他们却慌了神。 吃过午饭,安少卿就来到二姨娘的房间,把这事告诉了她。 “这可如何是好?他走了我们还怎么整治那丫头?”二姨娘马上就想到了他们的那个计谋,急得团团转。 “儿子也在着急呢!所以马上过来找您商量了。”安少卿也很发愁,昨日南宫宸lí qù 时他还在想好在不是王子墨,没想到今日王子墨却也说要走了,那样他们的计谋就泡汤了。 二姨娘道:“要不我们再换人?” “还能换谁?难不成换李尚文啊?他那人会功夫,性子又刚强,又那么疼那丫头,中了合欠散只怕咬舌自尽也不会碰那丫头。” “那就换名护院。” “不行,护院身份低微,又从未跟那丫头有什么接触,真要出了那事,李尚文可能会说是护院对那丫头强行非礼,本家那边也不会对那丫头怎样。”其实这样安若雪的名声也就毁了,不过安少卿却还是想要王子墨娶安若雪,那样他才有钱花。他早就想好了,到时候到了本家,他就帮忙说话,要叔伯们饶了两人姓名,让他们成亲jiù shì 了,到那个时候,安正邦为了保安若雪的命,也会同意。 二姨娘也是急糊涂了,没有想到护院也能让安若雪名声尽毁,只要安少卿快想bàn fǎ 。 安少卿想了会儿,道:“要不我们提前动手,今晚就把这事做了。” “今晚?这里离你舅父家还远着呢,他们不过来帮我们,我们哪里斗得过李尚文?” “zhè gè 无妨,这两日那丫头不是跟王子墨经常说笑吗?到时候我再暗示下王子墨,让他配合下,说是他们情不自禁,李尚文也无话可说。” “也好,那就依你说的去做吧。” …… 江南,秦王府。 名身穿青色劲装的男子坐在前厅的张椅子上喝着丫鬟端上来的茶,耐心地等着主人出来。 盏茶快喝完了,主人还是没有出来。 青衣男子有些沉不住气了,向在旁的名年纪稍长丫鬟问道:“请问王爷还要久才有空?” 那丫鬟抿嘴笑,“奴婢不是很清楚,zhè gè 时候我家王爷应该在后花园踢毽子,如果他正在兴头上,是不会那么快jié shù 的。” “什么?踢毽子?”青衣男子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打翻。 “hē hē 。”丫鬟笑得欢了,“如果客人等不及,那奴婢帮您去催催吧!” “好啊,那就谢这位大姐了。”青衣男子忙起身拱拱手,很有些yì ;这名丫鬟的热情。 刚才那守门的小厮和上茶的丫鬟表情都是淡淡的,半句话都不愿与他说,他还以为这秦王规矩严,下人们都不敢嘴。 丫鬟脸色沉,不gāo xìng地说:“人家有那么老吗?” 另名年纪稍小的丫鬟扑哧声笑了,“芍药姐姐,客人是尊敬你,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 “哼!要你嘴。”芍药向那丫鬟飞了个白眼,“他自己年纪也不小了,还叫我大姐,那还不把我叫老了?” 青衣男子哭笑不得,想不到这秦王府的下人会这么……这么没规矩。 “等着啊!”芍药向他撇撇嘴,转身走向后院。 青衣男子讪讪地坐下来。那名小丫鬟见他副不自在的样子,又忍不住掩嘴偷笑。 青衣男子轻咳声,赶紧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好掩饰自己的窘态。 又等了yī zhèn 子,芍药哼着小曲走进来,笑嘻嘻对青衣男子说道:“这位客人,王爷说了,要您随奴婢过去,他在后花园等您。” 青衣男子暗暗摇头,zhè gè 秦王真会摆架子。 走到后花园,远远就听见yī zhèn 欢笑声。 “王爷,加油啊!你要输了。” “hē hē ,王爷昨晚去兰馨姐姐那里是不是太累了,这会子都没劲踢了。” “哼!雪舞,你再敢说句风凉话,看本王今晚有没有劲去找你。” “hā hā,雪舞,你要死了,王爷今晚定不会放过你!” 青衣男子放慢了jiǎo bù ,嘴角露出丝笑意,他有些明白为何这位王爷为何会花名在外了。 104. 第一百零五章、药性发作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转过座假山,面前出现片草地,几名身穿各色锦衣的女子正围着名男子嬉笑着。 这些女子俱是二八年华,个个儿千娇百媚,貌美如花,姿态婀娜,而那男子看上去三十出头,身着袭碧色长袍,腰间系着条白色丝带,肤若凝脂,眉目如画,那姿色比他身边的那几名千娇百媚的女子还要胜筹。 他不紧不慢地踢着毽子,姿态优美,身形矫健,围观的众女子个个脸仰慕看着她。 听到有人过来,他眼波转,瞟到青衣男子身上,然后对他展颜笑,停下了动作。 青衣男子心中跳,这人究竟是男是女,怎么会让他有种迷醉的感觉? 男子接过旁丫鬟递上来的手帕抹了抹手,对那几名锦衣女子说:“今儿就到这里了,都散了吧!” 众女子互望眼,齐齐屈膝行礼,娇声说道:“是。”然后叽叽喳喳娇笑着lí qù 。 男子走到旁的处凉亭里,对青衣男子说:“找本王有何事?” 青衣男子走上前,抱拳说道:“卑职张迁见过秦王。”然后从怀里掏出封信函递上去,“这是殿下给秦王的信。” 秦王坐下来,也不接信函,只是伸了个懒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番,然后扑哧声笑了,“你jiù shì 那毛孩子手下第暗卫?怎么看着这么瘦弱,是他不舍得给你吃饭吗?” 张迁愕然,并不是为了秦王说他太瘦,而是没想到秦王居然这样称呼他家那位快二十岁的主子。 “他现在怎样了?成亲了吗?”秦王又冒出句让青衣男子加无语的话。 “zhè gè ……殿下还未成亲。”张迁有点怀疑zhè gè 秦王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殿下,怎么连殿下的情况都不去打听。就算他远在江南,以他的能力,京城里的草木他都能够数得清,何况是人。 秦王笑道:“那毛孩子也是,成亲那么大的事也不抓紧,想当年本王在他zhè gè 年纪,儿子都三、四个了。” 张迁忙说道:“殿下已经有了心中人选,只是太子也看中了那女子,可能要费些功夫才行。” 说到女人,秦王的眼睛就亮了,“是吗?那女子可是貌美如花?” “听说是她是京城第美人。”张迁暗叹,秦王居然不问那女子的姓名身份,只想着人家美不美,也太风流了。 秦王加来劲了,面上露出向往之色,“第美人啊!与本王那几名侍妾比如何?” 张迁简直要晕了,哪有人拿自家的侍妾跟别的女人相比,秦王这样也太随便了吧!他没见过那京城第美人,即便是见过,也不敢拿来和秦王的侍妾相比,只好说道:“zhè gè ……卑职适才未曾留意。” 秦王皱起眉头,“本王这几名侍妾虽说不是天姿国色,也算美丽动人了,居然都未能吸引到你的目光,难道是京城那边的女子都是越长越美了吗?” 张迁吓了跳,急忙解释,“不不,卑职只是不敢细看王爷的美人,并非她们未能吸引在下,至于那京城第美人,在下也未曾见过,实在无法相比。” 秦王有些失望,“这样啊,那她是谁家小姐?芳龄几许?” 张迁松了口气,这人终于知道问那女子姓名了,他道:“她是吏部尚书安正邦之嫡长女,名唤安若雪,芳龄十四。” 秦王笑道:“哦,原来是安正邦的长女,难怪会那么抢手。若是你家主子真的娶了她,倒是占了很大的便宜,若是再好好lì yòng,成事也就不难了。” “是,殿下jiù shì 为了此事才修书封让卑职带给王爷,请王爷过目。”张迁说着把手上信函又往前递了递。 秦王看了眼张迁手里的信,伸手把信接过去。 他的手洁白而修长,保养得很好,如果指甲再留长点,然后涂上红蔻丹,那定比女人的手还美。 慢条斯理地看完信,秦王随手把信放在石桌上,然后勾起嘴角看向张迁,依然是那戏谑的口吻,“要本王给安小姐当保镖?那毛孩子还真想得出来。” 张迁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殿下也是没bàn fǎ ,在江南这带虽然也设立了几处堂口,却不敢随意动用,若是王爷能出面相帮,那殿下就放心了。” 秦王不屑道:“你家主子也太胆小了,这里离京城那么远,难不成还会被人知道?” 张迁加难堪,只好低声下气道:“殿下也是为了保险起见,还请王爷能派些人手暗中保护下安小姐。” 秦王笑笑,起身来伸个懒腰,道:“反正最近也无事可做,本王就去看看那是怎样出色的美人吧!” 张迁展颜笑,就明白了秦王是答应了前往,忙拱手道:“谢秦王相助。” “哼!你不必谢本王,这是本王欠那毛孩子的,十年了,本王也是时候还这份情了。”秦王撇撇嘴,把目光转向石桌上摊开的信上。 那洁白的信笺上,几行刚劲有力的字如刀刻般渗入纸中,可见写字之人必定是意志坚定之人。 …… 晚饭后,安若雪想洗个澡,莺歌拿了木盆去厨房打水,秋香开始帮安若雪煮茶。 壶里的水用完了,秋香拿起水壶去厨房装了水过来给安若雪煮茶。茶煮好了,莺歌还没回来,安若雪有些奇怪,这都去了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她忙要秋香出去看看,然后端起茶杯慢慢把茶喝完了。 又等了会儿,还不见秋香她们回来,安若雪觉得不对劲了,从椅子上起身想出去看看,却猛然觉得头晕,差点倒在地上。她赶紧扶住椅背稳住身子,只觉得股热气从小腹升起,慢慢向四周扩散,在她体内流转。她的身子慢慢发烫,眼前的切变得朦胧,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压迫着,连呼吸都开始有点困难。 安若雪使劲摇了下头,想让自己清醒点,可是她的心口越来越像有把火在烧着,只想现在有个大冰窟,让她钻进去凉凉。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茶里有毒? yī zhèn 恐惧从心底升起,莺歌去打水那么久不回来,秋香去了也不见回来,会不会是被莺歌害了?安若雪暗恨自己不该放任莺歌留在身边,让她终于找到机会害自己。她张嘴就喊秋香,哪知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听见秋香的声音,起身想出去叫人,谁知才迈开步子,就觉得天旋地转。她扶住墙壁,狠狠地掐了下手背,想让疼痛使自己清醒些,可是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却越来越盛。 这时,门响,个身影撞了进来,安若雪yī zhèn 惊喜,以为是秋香来了,谁知借着烛光,她看清楚了那人,居然是王子墨。 心猛然就沉了下去,他怎么会进来? 王子墨的步子有些不稳,张脸通红,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看着安若雪,他原本就有些发红的眼睛红了。 见到安若雪的第眼,他就被她那清丽脱俗的容颜吸引了,马上打定主意定要把她娶huí qù 。第二次见到她时,是七月初七那天晚上,她坐在皇城广场的赛台上,用双灵巧的手在白绸上绣着鹊桥相会图。他在台下,看着她垂眸浅笑,淡定从容,忽然就觉得他可能是爱上她了,那刻,他加坚定了要得到她的信念。虽然皇后和柳贵妃都看中了她,想把她许给她们的儿子,也jiù shì 他的兄长,他却不甘心,决定要与这两大势力争斗。 明争他是争不过了,暗斗却未必,只要有手段。 他从来都是如此,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会不择手段。 晚上,安少卿把他拉到甲板上喝酒,说是要与他话别,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夸奖安若雪,又说安若雪对他也很有好感,然后暗示他只要跟安若雪有了私情,他huí qù 再跟安正邦求求情,就能把安若雪许配给他。 安少卿的话他听明白了,那个纨绔,居然想lì yòng他来害安若雪,既然如此,他不妨就顺水推舟,让美人儿成为他的人,那样,他的计划就容易实现了。 于是他借口要上茅厕,起身往船舱走,就看见安少卿从怀里拿出包东西倒进他的酒杯里摇了摇,等到他回来又劝他jì xù 喝。 他把那杯酒喝进嘴里,却并没有咽下去,而是趁安少卿不备又吐了出来,之后就趴在了桌上。就听见安少卿叫高升过来帮忙扶起他,然后把他送到了安若雪的房间里,再把门关上了。 看见安若雪那绯红的脸,他明白了,安少卿往他酒杯里放的东西肯定是合欠散,而安若雪正是服了这东西药性发作了。 他上前轻轻抱住安若雪,看着怀中人两颊红艳,眼波迷醉,全身如团火焰般滚烫,他心中的火也被迅速点燃了。 他把抱起她向床边走去,把她放在床上,件件除去她的衣裳,只剩下件肚兜,然后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105. 第一百零六章、神秘黑衣人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就在这时,门呯地声被撞开来,个黑影冲了进来。那人身黑色夜行衣,脸上戴着副黑色的面罩,手里拎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听见声响,王子墨猛然回头,却见寒光闪,来剑直指他面门,他的脸色变,身子向后翻倒险险躲过剑尖,正要起身,长剑却向下指在他鼻尖停住,森冷的剑气罩住了他的面门。 黑衣人沉声道:“快滚!” 王子墨微眯双眼,凝视着那剑尖,搭在安若雪肩上的手刚要抬起,那长剑就斜下三分,抵住了他的咽喉。 “我再给你最后次机会,再不滚就休怪我无情。”黑衣人语声冰冷,露在面罩外的双眼睛寒若冰雪,周身都散发着股生冷气息。 血丝慢慢渗了出来,咽喉处微微有些刺痛,王子墨面色微僵,知道这人身手不凡,自己并无胜算把握,遂不再迟疑,起身就往外走。 行至门口,听到背后传来安若雪加急促地低吟,王子墨顿住jiǎo bù ,捏紧了拳头。 马上就要到手的美人没了,他真不甘心! “马上下船,带着你的人滚蛋,有远滚远。”身后响起黑衣人阴冷的声音,王子墨咬咬牙,快步lí qù ! 此刻,安若雪已经被完全控制了心神,失去了王子墨的拥抱,她那张娇美的脸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双手不住地扯着身上的肚兜。 黑衣人zhù shì 着她,眼里闪过丝惊异,把抓起床上的条丝被把她裹起来,抱起她就向外走。 走了几步,他似乎想起什么,又回头捡起安若雪散落在床边的衣裳才走出去。 门外躺着两个人,个是安少卿,个是高升,他们都紧闭着眼睛,也不知是死是活,看样子是黑衣人来时把他们打倒的。 船上很安静,无半点人声,除了安少卿主仆躺在地上,船舱过道和甲板上都不见半个人影。黑衣人走出船舱四下看看,个纵身跳上岸,抱紧安若雪向岸边处山林跑去。 这是片茂盛的松林,人烟稀少,路径难辨。黑衣人抱紧安若雪路拨开低矮的灌木丛向密林深处走去。走了段路,前面出现个shān dòng ,黑衣人把安若雪放在洞口旁边的个巨石上,然后自己进去探寻番,què dìng 里面没有野兽,才折回来抱起安若雪走进去。 洞口很宽,从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可以隐隐看见里面的地面干爽平坦。黑衣人把安若雪连着被子放在了地上。 这路又拖延了不少时间,药性已经在安若雪身上达到了最顶峰,身体的燥热让她异常难受,双手不停地扯着自己身上的丝被。很快丝被被扯开了,她又开始拽身上的肚兜,那薄薄的层布料两下子就被拽破了,顷刻,她那诱人的身子毫无遮掩地呈现在黑衣人面前。 黑衣人在那里看着她,那双直冰冷的眼里慢慢露出丝温柔。他伸手摘下面罩,张英俊的脸露了出来。他勾起嘴角,露出个玩味的微笑,然后,俯下身子贴近她,低头吻住了她那花瓣般娇艳的唇。 安若雪嘤咛声,伸出玉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 月亮躲进了云层,洞里的切变得模糊了。 安若雪悠悠醒转,费力地睁开双眼。 这是哪里?她眨眨眼,努力想看清面前的景象,却只能看见黑乎乎片。 她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酸痛的。她抬起手摸了摸身上,yī zhèn 恐惧从心底升起,她居然……居然没有穿衣服! “啊!”惊恐的叫声从她嘴里发出来,她抓紧身上的被子艰难地坐了起来。 “哧”地声响,面前忽然燃起了点火苗,紧接着,个暗哑的声音响起,“你鬼叫什么?想把野兽引来吗?” 火光慢慢变大,她看清楚了,在她米远的地上,坐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戴着黑色面罩的人。他手里拿着火折子,正在把面前的堆柴草点燃。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她睁大双眼,惊惧地看着他。 “我是谁说了你也不认识,至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是因为我碰巧在河边赏月,看见条船停在岸边,我就上去瞧瞧,在间屋子里见到你睡在床上,就把你抱出来了。”黑衣人抬头看着她,目光满是笑意。 安若雪倒吸口冷气,想起了刚才的事,她清楚地记得刚才她喝了杯茶之后就觉得浑身发热,心神激荡,南宫黎进来抱住她时,她心里虽说抗拒,身子却不听使唤,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zhǔ dòng 回抱,似乎只有抱紧他身上才舒服。接下来他好像是把她放在了床上脱她的衣服,然后她就迷糊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说我躺在床上?那南……王子墨呢?”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她是不是已经被那人占去了身子? 黑衣人问道:“王子墨是谁?我不认识。” 安若雪道:“是个年轻男子,穿着件淡蓝色长衫,身形修长,样貌俊秀。” “没看见啊!就你个人躺在那里。”黑衣人摇摇头。 “就我个人?那我是不是像现在样,没有……没有穿衣服?”安若雪的声音低下来,越发紧张了。 “是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穿。”黑衣人眨眨眼,眼里的笑意浓。 安若雪怔住了,完了,她定是被南宫黎那个混蛋给占了便宜! 前世她是嫁过人的,洞房后那种疼痛的感觉她至今都还记得,她很清楚地感觉到身子不适,应该是被夺了处子之身。 “那个该死的混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 股怒火冲上头顶,泪水夺眶而出。安若雪把脸别向边,不想让黑衣人看见自己羞愤的样子。 前世她瞎了眼嫁给了南宫黎那个混蛋,被他害得惨死,今生又这么倒霉被他污了身子,老天爷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黑衣人留意着她的fǎn yīng ,故作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那个什么王子墨给占了便宜?” 安若雪咬着下唇没有说话,泪水滴滴落在被子上。 黑衣人很不以为然,“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说那个王子墨长得很英俊吗?看样子你应该很喜欢他吧?被他占了便宜你嫁给他不jiù shì 了。” 安若需嘶声道:“你知道什么,我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又怎么可能喜欢他。” 黑衣人眼里闪过丝惊异,看着她那因jī dòng 微红的脸,道:“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何又让他占你的便宜?” 安若雪怒极,“那是因为他给我下了药,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黑衣人恍然大悟,“那王子墨是什么人?你刚才说对那他十分憎恨,是不是与他有仇?” “他是……”安若雪刚想说出王子墨的身份,猛然想到面前zhè gè 男人来历不明,又身夜行装扮,还把自己抱到这荒郊野岭,也不知道有什么企图,忙问道:“你到底是谁?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黑衣人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谁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呢,我却知道你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也不是江南人,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应是官家小姐,还是从京城过来的!” 安若雪吃惊地瞪着他,为什么他会知道这些,难道他认识她?这样想着,她突然向前扑,伸手去拽他脸上的面罩。 黑衣人把头歪,举起手来抓住她的手,她身上的丝被下子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身子。 她情急之下忘记了自己身无寸缕,只是用丝被盖着,现在突然身上凉,才fǎn yīng 过来,急忙羞红着脸挣开他的手,把被子拉上来遮住身子。 黑衣人轻笑声,“你何必那么紧张呢?刚才我已经什么都看到了。” 安若雪心中紧,想到了个问题,她颤声道:“你刚才有没有对我……对我做什么?” “hē hē ,你想要我对你做什么?”他轻浮地笑着,忽然向前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如果我告诉你,之前其实不是那个王子墨轻薄了你,而是我……”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她全身震,惊愕地看着他,颤声道:“你……你说什么?刚才难道是你……” 黑衣人嘿嘿笑,“不正是我啊!” “你……你zhè gè 混蛋!我……我要杀了你!”安若雪又想扑过去了,不过这次不是想揭他的面罩,而是想狠狠地揍他。可是她现在双手抓着被子,根本连动也不敢动。 “hē hē ,你舍得吗?日夫妻百日恩啊!”黑衣人又伸手去摸了下她的脸。 “你给我住口,你zhè gè 恶魔!若是再敢碰我下,我就咬舌自尽!”安若雪的身子向后挪了下,拉开他们的距离。 泪水又开始流了下来,她的心犹如刀刺般疼痛。之前她以为是南宫黎玷污了她,她只觉得愤恨,现在听说是黑衣人做的,她心里除了气愤之外还有恐惧。这黑衣人来历不明,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若是被人知道她与他有了guān xì ,她的名誉就会毁于旦。她并不是怕以后会无脸见人,而是怕再不能报仇雪恨。 106. 第一百零七章、以身相救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黑衣人似乎被安若雪眼里的怒火吓住了,不再去碰她,只是眼里那戏谑的笑意却是依旧, “好,好,我不会再碰你。不过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我zhè gè 恶魔救你,你现在已经毒发身亡了!” “你说什么?”安若雪yí huò 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你被人下了合欢散,如果不与人欢好,你就会烈火焚心,癫狂而亡。我救你出来时你的药性已经发作,这荒山野岭没有解药,我只能牺牲色相帮你解毒了!”他说完还叹了口气,好像他为了她受了大的委屈似的。 她下子呆住了,喃喃道:“我吃的不是蒙汗药吗?怎么会是……那种东西?” 难怪当时南宫黎抱住她时她会不舍得推开,原来是这么回事! 黑衣人道:“中了蒙汗药只会头晕昏睡,而合欢散却会让人燥热情动,最后意识不清,你好好回想下你刚才是什么感觉。” 安若雪脸红,明白黑衣人没有骗她,刚才她的确是觉得心头犹如烈火在燃烧,身体里也是情潮涌动,确实是中了合欢散的症状。前世她嫁过人,又是太子妃,知道宫里有些妃嫔为了争宠,会偷偷用这种东西魅惑皇上。想不到,南宫黎为了得到她,居然会想到用这种阴毒的方法。这刻她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黑衣人说得没错,假如刚才他不与她相好,她必定会癫狂而亡。只是,这么让他占了便宜,她又十分气恼,再说这人身份不明,又清楚她的身份,谁知道他会趁机提出什么要求。 看见安若雪羞红了脸,黑衣人的语气又变得轻浮,“现在你该明白我非但不是恶魔,还是你的jiù mìng 恩人,刚才若不是我把你从那个让你恨之入骨的王子墨手里救下,你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你还不赶紧谢谢我!” 安若雪愣,她明明记得刚才黑衣人说了只有她个人躺在床上,现在又说是从南宫黎手里救下她,真是奇怪,顾不得害羞,她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没看见王子墨吗?现在为何又说从他手里救下我?” 黑衣人道:“我刚才骗你的不行吗?你也不想想,那王子墨既然给你下了合欢散,又怎会放过你?若是我再迟步,你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 安若雪想想也是,既然南宫黎处心积虑想要得到她,又怎么可能临阵放手,必定是被黑衣人突然到来阻止了他,想到南宫黎身手不错,这黑衣人要救她,必定要跟他打斗,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把南宫黎打死。她又问道:“那你把他怎样了?” 黑衣人反问道:“你想我把他怎样?” “我……那王子墨如此歹毒想害我,我自然希望他不得好死。” “这样啊,那要你失望了,我没有杀他,只是把他赶走了。” 安若雪放下心来,她就怕南宫黎会被这黑衣人杀掉,那样就便宜他了。那样狠毒无情的混蛋,她必定要先让他身败名裂,失去皇子尊贵的身份,再把他千刀万剐,受尽折磨而死,才能让她解恨。 安若雪明显松了口气的神情被黑衣人看在眼里,他的目光现出讥讽,“怎么,你很gāo xìng我放了他?” “不是,是我想亲自找他算账!”安若雪恨声道:“他如此害我,我怎能让他死在别人的手里。” 看到安若雪眸中的寒光,黑衣人暗暗吃惊,安若雪言下之意岂不jiù shì 要亲自手刃仇人?真想不到,这样娇滴滴的女子失去了贞洁不是要寻死觅活,而是马上冷静下来要亲自找仇人报仇。正想开口问她dǎ suàn 怎么做,却见她冷冷地看着他道:“你可否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救我又是什么目的?” “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你怎么还要问?”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她是绝对不相信他是闲得无聊跑到他们船上顺手救了她。 黑衣人皱皱眉,“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住在这附近的名盗贼,看见你们的船停在岸边,就想上去偷点银子,谁知上到船舱,就看见你屋子门口着两名男子在鬼鬼祟祟偷听里面动静,我就把他们放倒,走进去看,有名男子正想对你非礼,我就把他赶走了。” 安若雪半信半疑,总觉得这黑衣人说的话不可信,“那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 黑衣人道:“当时你药性发作,必须马上解毒,可是在你屋里不方便啊,万被你家人看见,还以为是我强行对你非礼,再说那样对你的声誉也不好。你看我会为你着想。”说到最后句,他gù yì 挤了挤眼睛。 “我不相信。”这话说得有些道理,可是安若雪却不相信,黑衣人只是个盗贼,哪里会那么好心救她,说不定是趁机想占她便宜。 黑衣人道:“信不信由你,好了,时候不早了,我送你huí qù 吧,你如果再不huí qù ,只怕你家人就会知道你不见了,到时候你的声誉也难保了。” 安若雪有些yì ;,原以为黑衣人不会轻易放她走,会趁机向她提出非分的要求,没想到他会那么好心想送她huí qù ,还真的要保全她的名节,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强盗? 似乎看出安若雪的心思,黑衣人笑道:“你放心吧,我虽然是个盗贼,却不是恶人,不会把此事说出去的,以后你还是安安心心当你的大小姐,就当此事未曾发生,再有jiù shì 要提防下你身边的人。” 这句身边的人让安若雪猛然想起船上的亲人,不知道王子墨是否会对他们不利,她急忙问道:“刚才你上船的时候可曾见到其他人?” “除了在你房间门口的那两名男子,其他人都没看见,别说那么了,你还是赶紧穿上衣服,我送你huí qù !”黑衣人说着了起来,指了指身边的团衣裳,就走出洞外。 …… 安若雪回到船上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了。山路崎岖,很不好走,为了jìn kuài 回到船上,安若雪也顾不上害羞了,只能让黑衣人背着前行。不知为何,趴在黑衣人背上时,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当时为自己失去清白之事难受,加上又挂念李尚文安若冰秋香他们,也就没有去想。 路上,安若雪问黑衣人叫什么名字,黑衣人这回倒是爽快,马上把名字告诉她了。他叫唐安,名字很普通,安若雪很肯定自己没听过zhè gè 名字,不过,谁又知道这名字是不是他的真名? 很想伸手拽下黑衣人的面罩,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只手刚抬起,就听见黑衣人说道:“我长得很丑,脸上全是伤疤,是小时候家里起火烧伤的,所以我不敢让你看见我的脸,免得吓着你。” 安若雪慢慢把手放下,她倒不是相信黑衣人的话,而是觉得,自己不过才抬起手,就被他猜到意图,根本就不可能拽得下他的面罩,又何必再去尝试。 黑衣人身形敏捷,jiǎo bù 如飞,很快就来到了岸边。 渡船静静停泊在离岸边丈距离的运河之上,安若雪正寻思这么远的距离黑衣人怎么把她带上去,就感觉黑衣人身子跃,背着她就跳到了甲板上,居然半点声息都未发出来。 安若雪暗暗惊叹黑衣人轻功了得,如此身手,做强盗实在可惜。 轻轻把安若雪放下,黑衣人低声道:“jiǎo bù 放轻点,别惊动了你家人,否则你就不好解释了。” 安若雪点点头,轻手轻脚跟着黑衣人走进船舱。 借着从外面照进来的月光,安若雪睁大眼睛细看,船舱过道上不见半个人影,她的房间门口也没有黑衣人放倒的两名男子。 正想开口问黑衣人,却见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她的房门推开,示意她进去。 屋子里烛火依旧燃着,里面没有个人,桌椅摆设也是整整齐齐,没有半点打斗过的痕迹,安若雪是佩服黑衣人的身手,如果不是招就把南宫黎制服,屋子里绝对不会如此整齐。 把夹在腋下的丝被丢在床上,黑衣人低声说道:“你呆在这里别出去,我去四下瞧瞧。若是有人过来,你就趴在桌上装作昏睡,千万别告诉任何人你曾经出去过。” “好。”安若雪心中暖,知道他是为了她的安全和名誉着想,如今这船上如此安静,也不知道其他人怎样了。 黑衣人出去了,顺手把门带上,安若雪在桌前坐下,心里七上八下,实在dān xīn 李尚文他们的安危。 正忐忑中,却听见门外响起急促细碎的jiǎo bù 声,她赶紧趴在桌上装睡,接着门响,有人冲了进来。 “大小姐,大小姐,快醒醒!”耳边传来声声急切的呼唤,是秋香的声音。 安若雪gù yì 慢慢睁开双眼,抬起头来,秋香那张焦虑的脸映入她眼中。 “秋香。”安若雪故作茫然地看着秋香。 秋香十分紧张地问道:“大小姐,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若雪道:“刚才你走了之后我忽然觉得头晕,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你刚才去哪里了?” 秋香道:“刚才奴婢去厨房找莺歌,走到厨房见她趴在桌上,刚想过去看看,忽然觉得头好晕,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奴婢醒来的时候,莺歌还趴在那里,奴婢就去叫她,却叫不醒她,急忙回来看您,就见您趴在桌上,还好您没事。” 安若雪睁大眼睛,“你是说你和莺歌也晕过去了?你当时感觉头晕还有什么不适?” 秋香道:“除了头晕没别的不适。” 安若雪明白了,南宫黎定是在秋香和莺歌的饮食里都下了药,不过这药却不是合欢散,而是蒙汗药。他这么做是为了把秋香和莺歌弄晕,好方便他行事。 107. 第一百零八章、奴才非礼小姐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大小姐,是不是有人给我们下了药?奴婢要不要去跟表少爷说说?”秋香并不知安若雪经历了什么,还以为她也跟自己样,只是晕过去了会儿,想到她们主仆三人莫名其妙被人弄晕,期间肯定有什么阴谋,心中只觉得害怕,就想去告知李尚文。 安若雪想起黑衣人,急忙问道:“你刚才回来时有没有碰见什么人?” 秋香道:“没有啊。” “那你赶紧去看看表少爷有没有事,还有四小姐她们。” 既然秋香和莺歌都被弄晕了,其他人可能也不能幸免,不然南宫黎哪敢放肆?这黑衣人去了yī zhèn 不见回来,也不知是不是见秋香来了他就躲起来了。 秋香急忙转身要出去,就听见门外传来莺歌焦急的声音。 “大小姐!” 莺歌脸惊慌冲了进来,看见安若雪好端端地坐在床上,她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道:“还好您没事,吓死奴婢了!刚才奴婢去给您打水,突然觉得头晕想睡觉,就坐下想歇歇,谁知就睡着了,醒来看觉得不对劲,赶紧跑回来,好在您没事。” 秋香紧皱眉头道:“谁说大小姐没事,我和大小姐都晕过去了。” 莺歌睁大眼睛,“什么,你们也晕过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安若雪挂念着李尚文和安若冰他们的安危,忙对秋香说道:“好了,先不说那么,秋香你赶紧去看看四小姐和表少爷他们。” 秋香哦了声,犹豫着不想离开,虽说刚才莺歌也晕倒了,但是秋香还是对她心有戒备,zhè gè 时候,不敢留她人对着安若雪。 安若雪见状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刚要开口要她去,就听见yī zhèn 急促的jiǎo bù 声传来,接着李尚文提着把剑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王顺,手里也拿着把大刀。 李尚文进门就问道:“表妹,你没事吧?” 安若雪的心下子提了起来,“大表哥,我没事啊,你们拿着家伙干什么?可是碰见了什么人?” 想到刚才黑衣人去四下查看,安若雪dān xīn 会不会是被李尚文他们撞上了,黑衣人那身打扮,很容易会被李尚文他们误以为是强盗。 李尚文道:“刚才我和王顺在屋里说话,说着说着王顺忽然就倒在地上,我正想扶起他,也觉得头晕,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醒来之后,见王顺倒在我身边还没醒,忙把他弄醒,想想不放心你,就赶紧过来了。” 安若雪放下心来,还好他们没撞上,不然就麻烦了。现在李尚文他们个个都醒来到她屋里,那黑衣人在暗处看见,应该知道她已经安全,说不定就会悄悄lí qù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忽然有种失落感,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 秋香道:“表少爷你们也被人下了药啊!” 李尚文脸茫然,“你这是什么意思?下什么药?” 安若雪道:“刚才我们三人也晕过去了,我正要秋香去看看你有没有事,没想到你们也跟我们样晕过去了,看来我们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如此。” “你是说蒙汗药?”李尚文是习武之人,又喜欢到处跑,知道江湖上这些手段,回想刚才自己的感觉,基本可以肯定他们是中了蒙汗药。 安若雪点点头,“应该是蒙汗药。” 李尚文沉下脸来,“谁这么阴毒,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想干什么?” 安若雪当然不敢跟李尚文说是南宫黎所为,不敢说南宫黎这么做的原因,怕他去找南宫黎算账。要知道南宫黎身份不低,李尚文根本就惹不起他,只能自己再找机会跟他算账。 刚才黑衣人说他已经把南宫黎赶走了,安若雪还是不太放心,就对李尚文说道:“大表哥,你去看看王公子和二哥是否安妥,莺歌去看看二小姐、四小姐和二姨娘三姨娘,王护卫去底层看看其他护院。” “好。”李尚文主仆和莺歌应声出去了,留下秋香守着安若雪。 就在这时,安若雪听见隔壁传来声尖叫,像是安若雨的声音。 安若雪皱起眉头,安若雨就住在她隔壁,这声喊叫充满恐惧,像是遇见鬼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虽说她半点也不在乎安若雨的安危,却还是觉得好奇,正想要秋香也过去看看,就见莺歌快步跑了回来,脸通红地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您快去看看吧,二小姐她……她……她出事了。” 安若雪问莺歌:“二小姐怎么了?” 莺歌的脸红了,“二小姐她……她……您还是去看看吧,奴婢真不好意思说。” 什么事情会不好意思说?安若雪隐隐猜到了些,急忙下床走了出去。 莺歌jì xù 去察看安若冰她们,秋香陪着安若雪走到安若雨房间门口,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走进安若雨的房间,安若雪眼就看见安若雨身穿肚兜和名光裸着上身只穿着条亵裤的男子躺在床上,安若雨的下半身盖着被子,也不知有没有穿裤子。那男子面朝里紧抱安若雨,安若雨正奋力推他,边不停尖叫。 秋香躲在安若雪后面不敢看,安若雪却上前步细看,就见那男子被安若雨推开,身子翻了过来,赫然是高升。他紧闭着双眼不省人事,身上散发着阵阵酒气,像是喝醉了。 这时门外yī zhèn 嘈杂声,除了安少卿,其他人都过来了,不过小隔间狭小,容不下那么人,除了二姨娘和三姨娘母女挤了进去,其他人都在门外,李尚文和王顺是大男人,是不方便走进来。 看见安若冰好好的在门口,安若雪放下心来,回身看屋里的情形,只见二姨娘惊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冲过去尖声叫道:“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刚才我和冬菱在屋里说话,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头晕,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见他在这里,娘,你要给我做主啊!呜呜……”安若雨捞起被子卷住身子缩到床里面,脸上梨花带雨,哭得分外伤心。 “二妹,高升是个奴才,怎么会跑到你的床上来了,若不是你招惹他,他怎么敢啊?”虽说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安若雪却不愿放过zhè gè 让安若雨无脸见人的好机会,急忙出言讥讽。 “不会吧,二姐怎么可能喜欢奴才呢,定是这奴才喝醉了酒非礼了二姐,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啊!”安若云表面上像是在帮安若雪说话,shí jì 上却是在幸灾乐祸。 三姨娘也在暗暗欢喜,跟着说道:“对啊,出了这种丑事,二小姐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你们都住口,休要乱说!”姨娘气得上前想要把高升拉下床,却又不够lì qì ,加上高升身上没穿衣服,她也不好个劲拉他,气急之下只能拿起边的枕头去打他的nǎo dài ,边打边骂道:“该死的奴才,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欺负我女儿,我打死你,打死你!” 这么yī zhèn 打砸,终于把高升弄醒了,他哎呀哎呀叫了几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打过来的枕头,个翻身滚下了床。 这时门外传来安少卿的声音,他边大叫着高升边跑过来,进门看见屋内情形,整个人就呆住了。 二姨娘见安少卿进来,忙指着高升对他说道:“二少爷,你看看zhè gè 死奴才,居然喝得醉醺醺跑进你二妹屋里,你还不赶紧把这奴才拖出去打!” 心知此事蹊跷,只是有那么人在场,二姨娘也不敢问高升,就想要安少卿把他带出去审问。 高升从地上半坐起身,看了眼床上哭泣的安若雨,再看看自己身上,脸色变得煞白。听二姨娘这么说,他忙手脚并用地爬到安少卿脚下,拽住他的衣摆解释道:“二少爷,奴才冤枉啊,奴才根本就没有喝酒,也不知道怎么会跑到二小姐屋里,奴才刚才明明是跟您守在大小姐门口,忽然就觉nǎo dài 被什么东西打了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安少卿的脸下子黑了,抬脚就把高升踢翻在地,接着使劲往他身上踹了几脚,骂道:“混账东西,你这身酒味还敢说没有喝酒?定是你偷喝了我的酒喝醉了到处乱跑撞晕了nǎo dài 误闯入二小姐的屋里,还不赶紧滚huí qù !” 安若雪这才知道黑衣人说的守在她门外的两个人是安少卿和高升,之前她还以为是南宫黎的手下,不觉心中动,厉声喝道:“慢着,高升你说清楚,刚才你跟二少爷守在我屋子外面干什么?” 原以为自己被下药是南宫黎干的好事,现在看来,这事似乎跟安少卿也有guān xì ,不然他和高升为何要守在她的房门外?并且不是像其他人那样被药物晕倒,而是被黑衣人打晕的。 安若雪心里yī zhèn 气恼,zhè gè 南宫黎果然狡猾,居然想到lì yòng安少卿对自己下手。 108. 第一百零九章、不打自招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高升惊慌地看了眼安若雪,又去看安少卿,低低叫了声二少爷。 安少卿忙挤出笑脸道:“没什么,刚才我在甲板上与王公子喝了酒头有点晕,高升扶着我回屋,路过你房门时不稳差点摔跤,就停下来歇了下。” “是吗?”安若雪冷笑道:“那高升被人打晕了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难不成是你把高升打晕的?” 安少卿道:“我为何要打晕他?当时我也被人打晕了!”顿了顿,他猛地敲掌心,道:“我明白了,必定是有人把我和高升打晕,又把二妹也打晕了,然后把高升弄进二妹屋里,gù yì 陷害二妹,二妹你是不是也被人打晕了?”他说着看向床上的安若雨。 安若雨抽噎地摇摇头,“不是,我是坐在屋里突然觉得头晕,接着就晕过去了。” 安少卿皱皱眉,想也不想就说道:“不会吧,你又没有喝那鲤鱼汤,怎么会晕?” “鲤鱼汤?”安若雪脸色沉,“二哥,这鲤鱼汤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喝了会晕?” “我……我哪里放了什么东西。”安少卿有些心虚地避开安若雪的目光。 在门外听了半天动静的李尚文终于忍不住走到门口,气呼呼地瞪着安少卿道:“你给我说清楚,为何我们喝了鲤鱼汤都晕过去了,是不是在里面下了蒙汗药?” 三姨娘和安若云对看眼,齐齐出声道:“刚才我们也晕了,是喝了那鲤鱼汤的yuán gù 吗?” “肯定是了。”安若雪冷着脸看着安少卿,“二哥你怎么解释?” 安少卿争辩道:“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也喝了鲤鱼汤,我怎么没有晕?” “不对,二少爷没有喝鲤鱼汤。”在门口的莺歌突然开口道:“奴婢去给大小姐拿饭菜的时候,见到高升也在厨房帮二少爷和王公子端饭菜去甲板上,奴婢听见高升对厨子说不要鲤鱼汤,说二少爷和王公子不想喝。” “你听见没有?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李尚文的脸色难看了,上前步揪住安少卿的衣领,“你给我老实jiāo dài ,你把我们都弄晕了想干什么?是为了方便高升爬上你二妹妹的床?” 二姨娘忍不住说道:“表少爷,你瞎说什么啊?二少爷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妹妹?” “哼,我表妹也是他的亲妹妹,他不是样时时刻刻想害她吗?”李尚文冷笑道:“说吧,你们今日到底想玩什么把戏?若是不说清楚,别怪我不客气。” “谁玩把戏了?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zhè gè 时候,安少卿依旧嘴硬,他心想反正自己死不承认,李尚文也奈他不和。 这时床下传出冬菱的声音,“二小姐……”接着,冬菱艰难地爬了出来。 二姨娘气急败坏道:“冬菱,你不好好守着二小姐,躲在床下做什么?” 冬菱满头满脸都是灰尘,神情狼狈,“奴婢也不知道,刚才在屋里跟二小姐说话,忽然看见二小姐晕过去了,奴婢正要扶她,自己也觉得头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就在床底下。” 安若雪忙问道:“冬菱,晚饭时你与二小姐喝了鲤鱼汤吗?” dān xīn 人口杂,安若雨并未告诉冬菱要陷害安若雪的事,冬菱刚刚醒来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若雪这么问,她就摇摇头,“没有,二小姐说鱼汤很腥不喝,也不准奴婢喝。” 安若雪对着安若雨冷笑,“二妹,我记得你最喜欢喝鱼汤,今日你为何不喝,是不是知道二哥在里面放了东西?” “我……我不知道!”安若雨心中原本就难过,现在被安若雪这么质问又害怕东窗事发,干脆大哭起来,“呜呜……你们都欺负我,我不活了!” 她这样让人怀疑那鱼汤里有东西,李尚文气急,对安少卿举起拳头,怒道:“我再问你句,你是不是放了蒙汗药在鲤鱼汤里面?!” 安少卿把下巴抬起,毫无畏惧地看着他,“你打死我也是那句话,我什么也没做过!” 二姨娘又想上前去拦阻,边说道:“表少爷你快放了二少爷,刚才我和杏花也喝了鲤鱼汤晕过去了,难不成二少爷连我zhè gè 做娘的也要害吗?” 李尚文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喝鲤鱼汤?就算喝了,说不定你是gù yì 的,为的jiù shì 掩人耳目。” “大表哥,你放开我二哥。”安若雪忽然开口道:“既然他说他没做过,那必定是高升zhè gè 奴才做的,咱们只要好好审审高升就行了。” 李尚文愣,松开了安少卿,看向安若雪,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说。高升不过是个奴才,做什么事还不是听命主子。他却不知安若雪这样做是有用意的,如今高升犯下了非礼主子的重罪,按照安府家法是要乱棍打死,她只要吓唬下高升,就可以让他不打自招。 “不是奴才做的,奴才冤枉啊!”高升直跪在地上听他们说话,见事情转移到鲤鱼汤上面了,人人都不再注意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若不是因为李尚文和安若雪都在门口他没法走,否则他早就溜掉了。现在见话锋又转到他头上,他的心又急剧跳了起来。 kǎo lǜ 到安若雨还坐在床上没有穿衣裳,安若雪让李尚文把高升带到外面甲板上审问,众人跟着起过去。 在张椅子上坐下,安若雪问听到动静出来的成伯,“成伯,我问你,我们安府的规矩,下人若是非礼主子该如何处置?” 成伯道:“此乃大罪,应乱棍打死,尸首丢到城外乱葬岗去喂野狗。” 安若雪点点头,目光凌厉地看向高升,“高升,你听见没有?你今日非礼了二小姐,你说是不是要受到这样的处罚?” “大小姐,奴才没有啊,奴才真的是冤枉的。”高升吓得浑身发抖,不住地以头叩地。 安若雪道:“既然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告诉我,鲤鱼汤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才……奴才不知道啊!”高升抬起头飞快地看了安少卿眼,那目光中满是恐惧。 “好吧,本想给你次机会,既然你不说,那就只有家法处置了。”安若雪面色沉,厉声道:“来人,把高升拖下去乱棍打死。” 周围已满了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护院们,听到安若雪这声喊,就有两名护院上前,伸手去拖高升。 高升吓得面色如土,扭头对安少卿喊道:“二少爷,您知道奴才是冤枉的,您救救奴才吧!” 安少卿忙对安若雪说道:“大妹,高升喝了杯酒误闯了二妹的屋子,并未对二妹做什么,你怎能就这么打死他?” “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如今谁都不能证明高升是误闯进来的,再说即便是误闯进来,他也是坏了二妹的名节,这样胆大包天的奴才,难道不该死吗?” 安少卿冷这张脸道:“他是我的小厮,即便是他该死,也该由我处置,不用你费心。” 安若雪冷笑声,“二哥,高升是我们安家的奴才,我是安家嫡女,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处置他?” “你……”安少卿气愤地瞪着安若雪,哑口无言。安若雪说得没错,她是嫡女,身份地位比他zhè gè 庶子还要高等,她要做什么,他的确无法干涉。 安若雪对护院挥挥手,“好了,fèi huà 少说,你们赶紧把zhè gè 以下犯上的奴才拖下去乱棒打死。” 两名护院人抓住高升边手臂,拖住他就走。 高升拼命挣扎,嘶声喊道:“二少爷救我,二少爷救我。” 安少卿还想阻拦,却被二姨娘把抓住,向他使了个眼色,接着对那两名护院说道:“快点拖下去狠狠地打,这种不知死活的奴才就该是zhè gè 下场。” 安少卿怔,马上明白二姨娘的意思,既然安若雪认定是高升为了非礼安若雨才在鲤鱼汤里下药弄晕众人,那就由她去,这样正好可以帮他顶罪。他lì kè 把头扭到边不再看高升,由着护院把高升拖走。 高升正满怀希望看着安少卿,指望自己的主子能救他,现在见安少卿副由他去死的表情,心中不觉寒,愤声叫到:“大小姐饶命,奴才跟您说,什么都跟您说!” “等等!把他带回来。”安若雪的嘴边现出丝笑容,她就知道会这样,高升是个软骨头,只要吓吓,他必定会招。 护院们又把高升拖了回来,高升扑通声跪在安若雪面前,哭丧着脸对她说道:“大小姐,是不是奴才全说了,您就能保奴才命?” 高升并不笨,知道他若是把安少卿试图陷害安若雪的事说出来,安少卿必定饶不了他,若是安若雪不保护他,他同样是死路条。 安若雪哪里会不明白高升的心思,瞟了眼恶狠狠瞪着高升的安少卿,笑道:“只要你能把今日之事说清楚,证明你是冤枉的,我就饶你命!” “好,奴才说。”有安若雪这句话,高升放心了,转头对安少卿说道:“二少爷,既然您不愿救奴才,那么奴才只能自己救自己了,为了保命,奴才只能说实话了。” 109. 第一百一十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高升,你敢胡说!”安少卿大惊,这时他总算明白安若雪的计谋了,高升为了保命,肯定会把他陷害安若雪的事说出来,那样来,李尚文肯定饶不了他。 安若雪看向他,眸色寒,“二哥,高升都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就知道他胡说,我看你还是稍安勿躁,听他说完话再说吧!” “听见没有?你边去好好听着,别打岔。”李尚文把拽住安少卿的胳膊,免得他去拦阻高升。 高升再看安少卿眼,就把头扭开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事情是这样的,二少爷直对您嫉恨,想方设法要害您,原本是想到了江南就用蒙汗药把您和宫公子弄晕,说您和宫公子有私情,把你们送到本家去处置,谁知后来发现宫公子武艺高强,又怕表少爷会相帮,二少爷就改变主意,决定把宫公子换成王公子,把蒙汗药换成合欢散,让您和王公子服用之后无法自已,做成好事,那样表少爷也无法相帮。谁知今日王公子突然说要提前下船,二少爷就决定提前行动。” “高升你给我住嘴!”安少卿跳了起来,就想冲过去阻止高升jì xù 说下去,可是手臂被李尚文死死抓着无法过去,情急之下,他使出从青峰观学来的功夫就与李尚文厮打起来。 然而他那几招花拳绣腿哪里是李尚文的对手,不过招就被李尚文制住,双手反剪背后动弹不得。 “你给我老实点,再敢动我马上废了你。”李尚文手下使劲,弄得安少卿杀猪般叫了起来。 “哎,表少爷,你放手啊!”二姨娘心疼地上前去想要阻拦,李尚文凶狠地瞪了她眼,吓得她不敢动了。 安若雪轻蔑地看他们眼,又对高升说道:“你jì xù 说。” 高升道:“晚上做饭的时候,二少爷要奴才趁着厨子没注意,偷偷在那鲤鱼汤里下蒙汗药,把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和其他人都弄晕,又在大小姐喝的蛋汤和王公子的酒里下合欢散,等到王公子药性发作就把他扶进您的屋里,想等你们做出那丢人之事时就进去抓个现行,谁知我们把王公子推进您屋里关好门,正dǎ suàn 去叫二姨娘和护院他们过来,奴才忽然觉得后脑勺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奴才醒来,却莫名其妙躺在二小姐的屋里了。” “你zhè gè 混蛋,居然想出这么阴毒的法子来害我表妹,看我今日不打死你!”高升话音落,李尚文就照着安少卿的nǎo dài 狠狠地打了拳,下子把他打倒在地。 “你别打我儿子!”二姨娘吓得扑过去拦在安少卿面前,看着李尚文说道:“你别听高升这奴才瞎说,如果他真是听二少爷的话在大小姐的茶水里下了合欢散,为何大小姐现在没事?” zhè gè 时候,二姨娘已经明白他们zhè gè 计谋很可能早就被人识破,那人才将计就计,把他们二房这些人也个个弄晕,再把高升搬到安若雨床上,造成两人发生了guān xì 的假象。生怕事情败露安少卿会被李尚文打个半死,以后安正邦知道了也会饶不了他们母子,又见安若雪神态自若,并不像是服用了合欢散失去贞洁,就想反驳高升的话,帮安少卿开脱。 “是哦,大小姐喝了蛋汤有没有觉得不妥?有没有跟王公子那个……”三姨娘突然开口问安若雪,脸的期待。今天发生的事实在让她兴奋,先是安若雨与家奴欢好被当众抓住,现在又说安若雪服下了合欢散可能跟王子墨有了肌肤之亲,若是安府这两个比她女儿安若云要出众的小姐都名声扫地,以后就没有人能与安若云争了,想想就gāo xìng。 “三姨娘,你没见大小姐好好的吗?怎么可能会有事?”在旁的莺歌突然说道:“大小姐根本就没有喝蛋汤,自然不会中你们暗算。” 安若雪看她眼,心中动,忙道:“是啊,我今日肠胃不适,并未喝蛋汤。” 之前安若雪还以为是那茶水有问题,没想到是蛋汤。今日厨子做了大锅鲤鱼汤,无论是主子丫鬟都有份,只是安若雪因为脚伤不敢吃鲤鱼,厨房就另外做了蛋汤给她,这切都是安少卿gù yì 吩咐厨房做的,为的jiù shì 方便他下药。 安少卿听到这话忙从二姨娘身后探出nǎo dài 叫道:“不可能,你既然没有喝蛋汤,那王公子进你屋里之后你为何不出声叫人,还由着他在里面?” 安若雪笑了,“二哥,你怎么知道王公子进了我的屋子之后我没有出声叫人?是不是你在外面看见了?或者根本jiù shì 你把王公子送进去的?” 安少卿脸色变,自知失言,忙分辩道:“我自然没有看见,我只是假设,既然高升说你与王公子都中了合欢散,你们必定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若是没有,就证明他在说谎。” 安若雪道:“高升不过是在蛋汤里面下了药,并未看见我喝,又怎能断定?至于那王公子有没有喝放了药的酒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进来的时候十分清醒,低声要我别出声,说是有人要害我,所以我才没有要他马上出去。过了会儿听到门外有动静,他就出去了。临走的时候他要我呆在屋里把门锁好别出去,我就听他的话直等到秋香过来。” 这话自然是安若雪胡编的,她很清楚自己确实是服下了合欢散,虽说没有被南宫黎夺了身子,却失去清白与黑衣人。不过她相信这事除了南宫黎和黑衣人之外,不会有人知道。黑衣人答应了她不会说出此事,而南宫黎做出如此歹毒之事,加不敢到处去说。 如今她基本可以肯定,必定是南宫黎识破了安少卿的计谋,决定将计就计想要了她的身子,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不嫁给他也不行了,没想到却被黑衣人破坏了。不过,让她想不通的是,她被黑衣人带走之后,是谁把安若雨主仆弄晕,把冬菱塞进床底下,再把被黑衣人打晕的高升弄进安若雨的床上,把安少卿弄回他屋里?难道黑衣人还有同伙?这切都是黑衣人指使的?只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什么? 安若雪这番话却让安少卿相信了,从他被人打晕醒来之后,就怀疑今日之事已经被人破坏。初时他以为那个人必定不是这船上的人,因为除了他们二房的人和住在底层的护院船家伙计之外,其他人都喝了放了蒙汗药的鲤鱼汤,没有谁是清醒的。而船家和护院都在底层从不会上来二层船舱,应该也不会是他们干的。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王子墨已经知晓他要使计谋陷害他和安若雪,就gù yì 不点破,装作喝下了合欢散,又要手下gù yì 装作晕倒。等到他和高升把王子墨送进安若雪屋里,王子墨的手下就悄悄过来把他和高升打晕,再把高升弄进安若雨的床上去。 这回他们母子三人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要有苦不能说,安少卿气得张脸黑如锅底,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少卿气得时无法反驳安若雪,二姨娘在旁着急了,忙开口说道:“大小姐,你刚才说的事谁又能证明?说不定都是你瞎编的。” 安若雪道:“你若不信,尽管去把王公子叫来问问,看看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如今王子墨已经lí qù ,安若雪根本就知道无法把他叫来与她对质,才会如此淡定。 安少卿心中惊,之前他和王子墨在甲板上喝酒时,暗示过王子墨去跟安若雪相好,之后他再设法让安正邦把安若雪许配给王子墨,若是王子墨过来指证他,他就无法狡辩了。心中暗恨二姨娘嘴提醒了安若雪,他冷着脸在那里,半天不愿去。 安若雪见安少卿迟迟不动,就对名护院说道:“你去请王公子过来。” 李尚文道:“不必了,之前我让人去找了,他和他的随从都不见了,可能已经走了。” 刚才李尚文去了王子墨房间看了,王顺又去船上各处看了看,都没看见王子墨和他的随从,应是已经lí qù 。 安少卿眼珠转,计上心来,急忙说道:“我明白了,定是王子墨买通了高升,让高升在那鲤鱼汤里下药的,如今他怕事情败露,就走了之。” 安少卿居然能想到把这件事推到王子墨身上,安若雪暗暗佩服他,“二哥,高升刚才都已经说了是你指使他在鲤鱼汤里下药的,你现在却想要赖在王公子身上,也太可笑了。” 安少卿心里有了对策,神色淡定下来,说话也硬气了许,“高升已经被王子墨收买了,他说的话怎能相信?” 安若雪道:“那我问你,王子墨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zhè gè ……zhè gè ……”时之间,安少卿不知该如何回答安若雪zhè gè 问题,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110. 第一百一十一章、心中有鬼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冷笑道:“怎么,无话可说了?” “zhè gè ……我想定是那王子墨心想讨好大妹,见那日大妹被二姨娘责骂,就想帮大妹报仇,又知道高升直垂涎二小姐美色,就买通高升帮他下手,把我们大家都弄晕,然后让高升去非礼二妹,破坏二妹的名节。”安少卿虽说不学无术,人却很机灵,情急之下想到这些日子王子墨对安若雪大献殷勤,也跟他说过对安若雪十分仰慕,自己只要这么说,众人必定会相信。 二姨娘也不是笨人,安少卿这么说,她马上就fǎn yīng 过来,急忙帮着说话,“必定是如此,想不到王子墨那人看着斯文,却是衣冠禽兽。”狠狠瞪眼高升,她愤然骂道:“你zhè gè 狗奴才,我们安府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帮着那姓王的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安少卿冷笑道:“这还用说,王子墨必定给了他许好处,他才会卖主求荣。” 高升万没料到安少卿会如此颠倒是非,急忙分辩:“二少爷,您不能如此冤枉奴才,奴才跟王公子根本未说过半句话,那蒙汗药明明是您吩咐奴才放进鲤鱼汤里的。”回转头,他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奴才刚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话,求大小姐为奴才做主。” 安若雪微微笑道:“二哥,你说高升被王公子买通了,高升明知道非礼了二小姐我们安府必定饶不了他,他却还敢做,难道连命都不要了吗?” 安少卿道:“高升没想到我们会那么快醒来,想着非礼了二小姐也不会被人发现。” “对啊,zhè gè 畜生以为抓不住他,还好我们醒了能赶得及拦住他,他才未能得逞,二小姐的名声才得以保存。”二姨娘何其狡猾,为了保住安若雨的名声,gù yì 趁机说明高升非礼未遂。 高升是否直垂涎安若雨的美色众人并不清楚,不过王子墨直对安若雪殷勤讨好却是有目共睹,安少卿这样解释似乎合情合理,加上二姨娘也在旁帮着说话,别说三姨娘母女,jiù shì 李尚文听了,也有些信了。 看了眼高升,李尚文对安若雪说道:“会不会真是这样?那王子墨人已经走了,咱们也不能光听高升人片面之词就下定语。” 看着众人脸上的神色,安若雪也知道他们有些相信安少卿的话了,现在李尚文又这么说,她暗暗着急,忙说道:“大表哥,既然不能听人片面之词,二哥的话也不能信,我看不如先把高升绑起来,等到了本家再让叔伯们帮忙好好审问,定要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 “不行,这事怎能惊动本家?说出去不是让我们安府丢脸吗?”二姨娘吓了跳,急忙阻止,这件事本来jiù shì 她和安少卿合谋所为,若是再让本家来审查,难保不会把他们查出来,再说安若雨差点被高升非礼,这事也不能让本家知道,否则安若雨的名声也就毁了。 安少卿道:“不错,此事已经水落石出,没必要再让本家叔伯来审问,我看现在就把高升拉下去乱棍打死。”说着就要护院把高升拖走。 “慢着,此事还未查清楚,还不能打死他。”安若雪抬手阻止护院,护院看看她又看看安少卿,不知听谁的好。 安少卿脸色沉,冲着那两个护院道:“你们还不动手?” 安若雪冷冷地看着他道:“二哥,你如此着急要把高升打死,是不是心中有鬼,想杀人灭口?” “我心里有什么鬼?这事已经què dìng 是这狗奴才做的,为何还不打死他?” “那是你人所言,并不可信,我看还是先把他绑起来关到船舱下面,等找到王公子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了。” “不错,此事guān xì 重大,还是要查清楚再说。你们两个快把这厮绑起来。”李尚文见安若雪如此坚持,又想到二房向都想害安若雪,知道此事可能并不简单,决定听从安若雪的建议,招手要王顺和另名他带来的护卫动手。 安少卿脸色加难看,瞪着李尚文道:“这是我们安府的事,大表哥还是不要插手。” “我怎能不插手?出门的时候姑父jiāo dài 了我要保护好大家,如今出了事,你说我该不该管?” “你……”安少卿也知道李尚文说得没错,只好任由王顺他们把高升绑起来带走了。 高升被带走后,众人纷纷回房睡觉,二姨娘和安少卿不放心安若雨,起过去看她。 安若雨已经穿好衣裳,正趴在床上哭泣,看见二姨娘和安少卿进来,就冲着安少卿大发脾气,“二哥,都是你害了我,非要用那个鬼主意,现在好了,以后我哪里还有脸见人啊!” 此刻她只觉得万分委屈,原本以为安少卿那个计谋能让安若雪名誉扫地,没想到安若雪半点事都没有,她却反而被人算计。虽说她的身子并未被高升占去,但是这样衣衫不整与他睡在张床上被众人看见,传扬出去,她的名声也就全毁了。 二姨娘心疼地抱住她,“我的乖女儿,别哭了啊,娘亲定会为你做主。” 安若雨哭道:“怎么做主?难不成要我嫁给那死奴才?那我宁愿死了算了!呜呜呜……。” “你说的什么傻话。”适才被安若雪气得肚子火,现在又见妹妹如此伤心,安少卿是气恼,“哥哥怎会让你受委屈,必定会杀了那死奴才,为你出气!” 二姨娘和安若雨都怔住了,“杀了他?” 安少卿道:“没错,我对那奴才向不薄,如今出了事他不帮我顶罪,还把我供出来,如此没良心之人,怎能饶他?再说安若雪那死丫头不是说要把他送去本家审问吗?若是那样,不但会影响二妹声誉,还可能会查出此事是我们做的,唯有杀了那奴才才能放心。” “对,如此甚好,只是那高升有李尚文的护卫守着,我怕很难杀得了他。”刚才高升被拖下去时李尚文吩咐了王顺他们要好好看着他,二姨娘dān xīn 安少卿难以下手。 安少卿道:“此去本家还有些日子,我总能想到法子杀他,假如在路上真的杀不了他,就等到了江南之后,再让舅父帮忙。” “瞧我这着急,怎么把你们舅父给忘了?有他帮忙还用怕那李尚文?”二姨娘阴险笑道:“这回让安若雪那死丫头逃过了,等到了江南,再让你们舅父收拾她!” “还有那王子墨,想不到这人如此狡猾,等我回到京城之后定要去找他,到时候必定把他碎尸万段。”想到王子墨不仅仅破坏了他的计划,还害得安若雨名誉受损,安少卿就恼火,好在他问过王子墨在京城的住处,不愁找不到他。 安少卿却没想到王子墨根本就不是什么茶叶商,而是五皇子南宫黎,否则jiù shì 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去招惹他。 安若雪回到房间,直到天亮也没有睡着。躺在床上,想到自己今夜的遭遇,心里就难受,重生至今已经好几个月了,她非但未能报仇雪恨,还被仇人害得失去贞洁。这刻她十分后悔自己太过大意,才会中了安少卿的暗算。若是换做前世,她必定会因为失去贞洁再无脸面活下去,今生她却不会,重活次jiù shì 为了复仇,哪怕经受再的劫难,她也要咬牙忍耐,把仇人个个送下地狱。 她把今夜发生的事细细回想遍,越想她对黑衣人的身份感到怀疑。按照高升的说法,她可以肯定二姨娘主仆与安若雨主仆并未喝鲤鱼汤,却莫名其妙晕倒,之后高升和安若雨被脱去衣裳躺在床上,都是有人刻意所为。zhè gè 人八成jiù shì 跟黑衣人是路的,说不定jiù shì 他的手下。这么看来黑衣人对安府的情况十分了解,很清楚二房的人意欲加害她,才会反过来帮她duì fù 他们。 这人究竟是谁呢?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天亮的时候,安若雪才迷迷糊糊睡下,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秋香和莺歌早已起来,见她醒来,莺歌忙侍候她衣洗漱,秋香则从食盒里拿出早饭摆放在桌上。 坐到桌前,安若雪看眼桌上摆着的稀粥和两样小菜,见那色泽比平日要难看些,不像是厨子的手艺,不觉有些奇怪,“这早饭是谁做的?” 秋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小姐,今日的早饭是奴婢亲手做的,wèi dào 可能不太好,您别见怪,莺歌说了,以后咱们屋里的吃食还是自己做,那样吃了才放心。” “难为你们kǎo lǜ 得如此周到,就算wèi dào 不好吃,我也不会见怪。”安若雪明白她们定是因为昨夜之事吓怕了,才会不敢再跟着起吃厨子做的饭菜。 看眼静静在旁的莺歌,她回想起昨夜莺歌在众人面前帮她掩饰,十分淡定地说她没有喝蛋汤,心里忽然有了疑虑,自己明明喝了蛋汤,莺歌为何会那样说呢? 111. 第一百一十二章、你若不死就是我死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装作很随意地问莺歌,“莺歌,昨夜你为何要跟大家说我没有喝蛋汤?” 莺歌像是没想到安若雪会突然问起此事,稍稍怔忪了下才说道:“奴婢当时见您好好的,想来定是没事,可是二姨娘他们未必会相信,奴婢才gù yì 说您没有喝蛋汤,那样他们也就不会再怀疑什么了。” 秋香道:“原来是这样啊,当时我还在想大小姐明明喝了蛋汤,你为何要那样说,还好我没有嘴。不过,大小姐,既然高升说那蛋汤里下的不是蒙汗药,而是那种东西,您为何会跟我们样只是晕倒,却没有那个……” 说到这里,秋香脸红了,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她从小在镖局长大,又经常跟父亲四处走镖,没少听过江湖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对合欢散这种东西也知道二,昨夜她记得安若雪的确喝了蛋汤,若是那蛋汤里有合欢散,她必定会发作,若是不与人欢好,就会癫狂而亡。可是安若雪却似乎没什么事,这也太奇怪了。 安若雪皱皱眉,正不知该怎么解释,却见莺歌急忙说道:“我看定是那高升心中有鬼,时心慌就弄错了,把蒙汗药当做合欢散,所以大小姐只是晕过去了。” “可是大小姐不是说王公子进来时她是清醒的吗?” “定是那王公子走后大小姐才药性发作晕过去了,对吧,大小姐。” “没错。”安若雪深深看了莺歌眼,疑心重,这丫头fǎn yīng 如此敏捷,帮她掩饰得滴水不漏,像是早就想好了似的,难道其中有什么问题? 个念头飞快闪过,难道莺歌jiù shì 那黑衣人的同伙?若是如此,那黑衣人又是谁? 个人影浮上心头,安若雪的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 自从那日发生奴才夜入小姐房间欲行非礼之事之后,李尚文就加强了对渡船的管理和守卫,为了保护女眷的安全,包括成伯在内,所有随从下人律搬到底层通铺去住。另外,他特意搬进安少卿的房间住下,说是为了方便监视安少卿的举动,免得他又偷偷使坏。安少卿气得要死,却又畏惧李尚文的铁拳,只能;同意。 至于对高升的看管,李尚文没有要安府的护院负责,只让王顺与另名他带来的护卫轮流看守,是为了防止安府的护院会被二房的人买通。 对于李尚文如此安排,安若雪很满意,她很清楚,安少卿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必定会想方设法在去到本家之前把高升杀了灭口,以免他的罪行败露。她是绝对不会让安少卿得逞,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高升性命,到了本家再让二房母子三人好看。然而,那日莺歌突然说了句话,让她的zhè gè 决定有了动摇。 为了避免二房在高升的饮食里下毒,安若雪要秋香每日把高升的饭菜也做好,并亲自送过去。 那日秋香照例去给高升送饭,出了门之后,莺歌突然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您真的dǎ suàn 把高升送到本家去审问吗?” “是啊,有何问题?”自从那天莺歌帮着掩饰了她身中合欢散之事之后,安若雪对莺歌biǎo xiàn 出来通透的心思十分叹服,今日见她忽然如此提问,知道她必定又想到了什么。 莺歌道:“奴婢以为,这样做有些不妥,如今王公子不知去向,二少爷可以口咬定是王公子指使高升所为,到时候各持己见,本家也难以审判,再则那合欢散之事,说出来对大小姐的声誉也有影响。” 安若雪有些不解,“我不是没有中合欢散吗?又怎会影响我的声誉?” 莺歌道:“您不是说那夜王公子人进了您的房间吗?虽说当时您并未中合欢散,也未与王公子有什么,可是若是被二姨娘他们拿来说事,说您与王公子有私情,也会影响您的声誉。” 安若雪心中震,莺歌这番话确实很有道理,万二姨娘他们怀疑她在骗人,找人来帮她验身,她失贞之事岂不是就会暴露?这下惊得她出了身冷汗,暗暗庆幸有莺歌提醒,不然麻烦就大了。 看来高升zhè gè 奴才不能留,不然始终是个祸害,只是该怎样做好呢?她忽然想试试莺歌的想法会不会跟她样,就问道:“你说得有些道理,只是我已经说了要把高升送去本家审问,如今又以什么理由出尔反尔呢?” 莺歌微微笑道:“zhè gè 简单,大小姐您只要让表少爷放松对二少爷的监视,再让护卫们放松对高升的看管jiù shì 了。” 安若雪目光闪,“你的意思是让二少爷把高升杀了?” “没错,高升助纣为虐,死不足惜,他若死,此事也就不会再提,大小姐的声誉也就不会受影响了。” “可是这样来就抓不到二少爷他们的罪证了,我若是不趁此机会给他们个jiāo xùn ,让他们有所收敛,日后他们必定会加猖狂。” 莺歌目光灼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小姐如此聪明,又有表少爷相帮,根本就不必怕他们。” 安若雪定定看着莺歌,这丫头来到她身边这些日子,未曾做过半点害她之事,反而处处帮她,如今又在这件事上面提醒她,还biǎo xiàn 得如此果敢聪慧,若是真的对她没有歹意,留在身边jiù shì 个十分得力的帮手,比杨嬷嬷还要强三分,只是,她能信任她吗? kǎo lǜ 再三,安若雪还是听取了莺歌的建议,让李尚文放松了对安少卿和高升的监管,于是第二天夜里,安少卿就开始行动了。 那天是李尚文另名护卫张勇的生辰,李尚文向厚待下人,听王顺说了之后,就要厨房加了几个菜,在甲板上摆了桌子,叫上安府其他几名护院起给张勇庆贺生辰。 最初护院们dān xīn 安少卿会不gāo xìng不敢去,哪知安少卿见了却半点不生气,不但要他们都去好好喝几杯,自己也过去喝了杯。护院们见状也就放心下来,跟着都过去了。 酒过三巡,李尚文要张勇把看守高升的王顺也叫过来,说是难得gāo xìng,让他人没酒喝太说不过去。张勇没有马上起身,而是有些担忧地说道:“大公子,叫了他过来岂不是没人看守高升了?” 李尚文摆摆手,“不碍事,那门上不是有锁吗?难不成他还能插翅飞走?” 主子都说没事那就没事了,张勇起身就把王顺叫了过来,群男人越发喝得tòng kuài 了。 深夜,喝得醉醺醺的李尚文被莺歌和秋香扶回房间,倒下床就睡了过去,呼噜打得天响,把睡在另张床上的安少卿给吵醒了。奇怪的是,安少卿的脸上没有半点不gāo xìng,相反还露出丝笑容。又过了会儿,他爬起身,从床底下掏出个包袱就悄悄走了出去。 安少卿轻手轻脚走到船舱底层存放货物的地方,高升就关在那里。 借着暗淡的烛光,安少卿看见王顺躺在门口的地板上睡得正香,那串开门的钥匙正挂在他的腰间。 他做了两个深呼吸,把颗乱跳的心放稳在胸膛,然后步步慢慢走过去,伸手摸向王顺的腰间,小心翼翼地把那串钥匙取了下来。 也许是喝了,取下钥匙时发出轻微的声响都没能把王顺吵醒,安少卿暗暗庆幸,抹了把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起身去把门上的锁打开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火,借着屋外的烛光,可以看见高升蜷缩在屋角,似乎已经睡着了。 安少卿走进去轻轻摇了摇他,在他耳边叫了句高升。 高升的身子动,猛然醒来,看清楚面前的那张脸,他张大嘴巴刚要说话,就被安少卿捂住了嘴,向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低声说道:“别出声,赶紧跟我出去。” 高升不是笨人,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起身就跟着安少卿走了出去。 门口,王顺依旧睡熟着,直到安少卿和高升的身影消失在通往甲板的楼梯口,他的身子都没有动下。 安少卿带着高升走到船头,低声说道:“高升,你不要相信大小姐能饶了你,她不过是lì yòng你来害我,到了本家你把事情说出去,我最被责罚顿,而你肯定难逃死。念在主仆场,我今日冒险把你救出来,你赶紧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也不要回京城。” 高升心知安少卿说的没错,不禁大为感动,扑通声就跪了下去,“二少爷,都是奴才怕死把您供出来,没想到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肯救奴才,这辈子奴才不能再侍候您了,下辈子还做您的奴才,侍候您辈子!” 安少卿把扶起他,把手里的包袱递过去,“行了,别说那么了,这里有些银两和干粮,你拿了赶紧走吧,不然被人看见你就走不了了。” “谢谢二少爷,奴才走了啊!”接过包袱,高升的眼泪扑扑往下流,再向安少卿行了礼,他小心滑下船头,踩着水花步步走向岸边。 安少卿看着他的背影,脸色慢慢变得狰狞,“别怪我,你若不死jiù shì 我死。” 112. 第一百一十三章、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我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第二日,高升逃走的消息马上就传遍整条船,安少卿去瞧了下现场就把李尚文好好讽刺了番,说他没能让人看守好高升,现在高升跑掉了,他必须要负责任。 李尚文也是十分恼火,把王顺狠狠地训斥了顿,亲自赏了他十大板子,罚了他两个月俸禄,又在安若雪面前自责了大半天。 看见李尚文和安若雪那万分气恼的mó yàng ,二姨娘母子三人都躲在屋里偷笑,如今证人不见了,他们也就不用再害怕高升会把他们供出来了。他们却不知道,这切都是安若雪手策划的,为的jiù shì 要保住她自己的名声。 安若雪的屋里,李尚文有些担忧地问她,“你说安少卿会杀了高升灭口,我检查了下整条船,到处都没有血迹,也没有高升的尸首,安少卿又怎么杀他?” 安若雪微微笑,“安少卿自然不会在船上动手,否则就会让人怀疑是他所为。” 李尚文问道:“那高升已经逃走,安少卿哪里还有机会动手?” 安若雪胸有成竹道:“怎会没机会呢?若是我猜得没错,安少卿必定会给高升zhǔn bèi 些干粮让他在路上吃,那些干粮自然是下了毒的,zhè gè 时候,高升只怕已经死在路上了。” 李尚文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表妹聪明。” “大表哥你也很聪明啊,你要王顺在背上垫块木板,就算再挨十个板子也不会伤了他!” “hā hā,我小时候顽皮被父亲打jiù shì 这样蒙混过关的,早就学了经验了!” 安若雪没有猜错,安少卿果然在给高升的干粮里面下了剧毒。天蒙蒙亮的时候,高升翻了座山头觉得又累又饿,就在半山腰的棵大树下吃下了包袱里面的块加了砒霜的大饼,不过半个时辰就命呜呼,尸首被野狗吃了个干净。 …… 夕阳西下,金沙镇吉祥客栈门口,小柱子在路边翘首看着南下的官道,脸期盼。 南宫宸临走的时候说了,最迟八月十六那天就会回来,可是今日已经是八月二十了,他还是没有回来。算算日子,他已经走了六日了,再不回来就真的赶不及在期限之内回宫。留在客栈的几个人都要急疯了,向身体不太好的范先生是急得病倒了。于是这两日小柱子开始日日都走到门口看几回,希望能看见主子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今天他几乎每隔个时辰就出来看次,次次都让他失望,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官道上依旧不见南宫宸的身影,摸摸开始咕咕叫的肚子,他叹了口气,转身就想huí qù 吃饭。 这时,远处传来yī zhèn 急促的马蹄声,小柱子精神震,回身看去,只见前面路上几十米远处有几匹快马正疾驰而来,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马上之人的mó yàng ,却能看出来俱是男子。 小柱子的颗心雀跃不已,会不会是主子回来了? 说话间,那几骑人马已经驶到小柱子跟前,看清楚来人,他那刚刚绽开的笑容凝结在脸上,眸子里的光彩也黯淡下来。 这些人他个都不认识,根本就不是他日盼夜盼的主子,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嘟起嘴,小柱子转过身来,无精打采地往客栈走去。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吁——”地声,马蹄声停了下来,接着是个略微尖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主子,这里有个客栈,我们今夜就在这里打尖吧!” “不,jì xù 往前走。” “可是过了zhè gè 镇子就没有地方投宿了,主子您感染了风寒,露宿野外您会吃不消的。” “无妨,我挨得住,走吧,再迟就赶不huí qù 了!” “是!” 马蹄声复又响起,jì xù 向前方驶去。 小柱子回头看了眼,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细细想,似乎那尖细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慢慢走回吉祥客栈,迎面撞到个伙计,伙计咧嘴对他笑笑,问他晚饭是送上楼去还是他们下来吃? 范先生不太舒服,小柱子想想说还是送上楼去吧。 伙计应了声好走开了,小柱子定住jiǎo bù ,猛然想起什么,急忙回身冲出客栈去看那几骑人马,却见前路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个人马,只有那扬起的烟尘在慢慢消散。 他想起来了,那尖细的声音跟自己的几乎样,是太监们特有的嗓音。 刚才那些人是谁?怎么会有太监?难道他们是宫里来的? 回想刚才那尖细嗓子与他主子的对话,他们好像在急着赶路,连那主子病了也要坚持,难道也跟自己这帮人样,是要赶着回宫去? 想到起出宫的其他皇子,小柱子心里忽然就紧张起来,飞快跑回客栈冲上楼去,进门就对坐在椅子上看书的范先生说道:“范先生,不好了!” 范先生放下手里的书,有些不悦地看着他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柱子喘了口气,把刚才的情形说了遍。 范先生皱皱眉,“你是说那人说话声像是公公?” “是啊,那人的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应该是宫里的公公。” “你有没有看清楚他们的mó yàng ?” “看清楚了,我个也不认识。”小柱子摸了摸脸,“不过,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跟我们样易容了?” 范先生点点头,“嗯,很有可能,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像是急着赶huí qù ,说不定jiù shì 哪位皇子。”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想不到其他皇子也来到这里,如今都知道要赶紧赶回宫去,就我们家主子还不见人影,这可怎么办啊?”小柱子苦着脸在椅子上坐下。 “再等等,说不定他们míng rì 就回来了。”范先生看了眼门外,眼里也露出焦急之色。 …… 夜幕降临,离金沙镇两百里地的座破败的山神庙中,有三名男子正围着火堆烧烤着食物。火光映在他们脸上,可以清楚地看见他们的mó yàng ,其中位正是小柱子和范先生日盼夜盼的南宫宸。当然,他依旧没有用真面目示人,而是换上了杜林大少爷的mó yàng 。坐在他右手边的自然是柳昊轩,而左手边的赫然是去秦王府送信的张迁。 这张迁正是南宫宸的暗卫,是他手下支暗卫队伍的队长。这些暗卫是他这些年培养起来的得力人手,专门保护他的安全。暗卫平时都隐藏在宫外,每次他出宫行事,暗卫就会轮流在暗处保护他。这次他下江南,张迁带了三名暗卫跟在他身后保护,连小柱子和范先生都不知道。 南宫宸和柳昊轩坐上渡船之后,张迁他们就直在岸边骑马跟着保护他。在得知二姨娘母子想要陷害安若雪之后,南宫宸就吩咐张迁带着书信去请他的叔叔秦王南宫钰派人来保护安若雪。秦王的封地就在附近,张迁送了信之后马上赶回来与南宫宸他们会合。 得知秦王已经答应帮忙,南宫宸才放心回京城。这两日他们日夜赶路,天黑的时候来到了金沙镇地界,dǎ suàn 在这山神庙吃点东西歇息下就回吉祥客栈与范先生他们会合回京城。 拿起只竹签戳了下火堆上的个馒头,南宫宸咽了下口水,“好了没有?我饿了!” 张迁翻转着馒头,“主子,您再忍耐下,烤香点才好吃。” 南宫宸丢下竹签,叹道:“唉,真想不到,我堂堂大少爷,会沦落到在山野之中饿着肚子烤馒头吃的地步。” 柳昊轩白了他眼,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你自找的?要你早点走你不听,非要弄得现在这样日赶夜赶,错过吃饭的地儿,就只能在这荒郊野岭啃干粮了。” 南宫宸瞪他眼,“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怕那丫头被老五那家伙骗了,不帮她找好保镖我能放心走吗?” 转过头,他问张迁,“你què dìng 我那美人叔叔答应帮忙了?” 张迁道:“是的,王……秦老爷已经答应了。” 南宫宸很有兴趣地问道:“你是不是按照我的话跟他说的?” “是的,属下说了大小姐是京城第美人,秦老爷就答应了。” “hā hā,我就知道我那美人叔叔对美人最有兴趣,这么说他定就会答应帮忙了!” 柳昊轩看他眼,gù yì 阴测测笑道:“那你就不怕你那最最喜欢美人的叔叔会看上那京城第美人,夺了你的心上人吗?” 南宫宸毫不在意,“你放心好了,即便是他看上了,也不会跟我抢的。” “就算他不跟你抢,你就不怕那美人儿会看上他?我听说你那美人叔叔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是最会讨女子欢心,那样的人,十个女子见了十个都会动心,若是大小姐也动了心,你就糟糕了!”柳昊轩越说越起劲,神色也越来越认真。 南宫宸的笑容僵在脸上,想了想,又化开了,“不会的,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我,再不会轻易喜欢别人了。” 113. 第一百一十五章、心痒痒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第二日,渡船jì xù 前行,后面的华丽大船也跟着启航,依旧像之前那样不紧不慢跟在渡船后面,船头甲板上也如既往不见半个人影。整整个白天,船上都是静悄悄的,那美妙动听的琴声也直没有响起。 到了晚上,琴声还未响起,莺歌问安若雪,“大小姐,您说那人今晚还会弹琴吗?” “我也不知道。”安若雪有些怅然,昨日的zhè gè 时辰,那边大船上已经响起了琴声,今日却迟迟未响起,也不知那人还会不会再弹。听了那首曲子,她的心情直都难以平复,很想再听次那样美妙的声音。今日她试着回忆写下那曲谱,却未能记录完整。她的记性极好,无论是看过遍的文章诗词还是听过遍的曲子,基本上都能记下来,然而这回她却未能完整记下那首曲子,是因为那曲子旋律极为跳跃,让人很难记住。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安若雪神往,只盼着那人今夜又能再次弹奏,让她好好参详。 已经是二天了,是时候歇息了,秋香去打了水过来,对坐在窗前沉思的安若雪说道:“大小姐,时候不早了,不如歇息吧!” 安若雪摇摇头,“再等等。” 秋香道:“都zhè gè 时辰了,那人说不定已经睡下了。” 莺歌也道:“是啊,那人昨日也许是时兴起弹奏曲,今日未必还会再弹,大小姐您不如先睡吧!” 安若雪想了想道:“莺歌你去看看那船的船舱是否还有灯光,小心些别让那边人看见你。” 除了第日发现那条船时她和丫鬟们到后面甲板看过回,之后她再也没有出去过,也不让丫鬟们露面,查看那边动静时也只是要她们在船舱门口往外看,免得让那边船上之人看见。既然那船上之人如此神秘,她也不想随意让人看见自己这边的人,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直在注意着他们。 “好。”莺歌应声去了,她明白安若雪的意思,若是那船上的灯光熄了,就证明船上的人已经睡下,那样安若雪也就不必再等了。 走到船尾,莺歌看了看不远处停泊的那条大船,只见那船舱灯火依旧,船上之人应该还未歇息。回转身,她刚zhǔn bèi huí qù 跟安若雪禀报,就听见那船上又响起了琴声。 莺歌心中大喜,飞快跑回屋里。她与安若雪样喜爱音律,也希望能再次听到那人弹奏,如今又听到如此美妙琴声,心情的jī dòng 程度不比安若雪差。 屋子里,安若雪满脸喜色,正倚在窗前凝神细听。她也未曾料到这么晚了,那人还会弹琴,未料到,今日弹奏的首曲子又是她未曾听过的,并且比起昨日那曲加美妙动听。 …… 大船上,屋内灯火通明,华服男子端坐在案几前,双玉手在古琴上滑动,灵动的琴声在玉指间流泻。琴声委婉连绵,如丝丝细流在山间蜿蜒,如朵朵鲜花在林中绽放,如缕缕轻烟在半空飘荡,如点点星光在天幕闪烁…… 琴声悠扬动听,男子风姿俊逸,这幅图画若是被人看见,莫说是怀春女子,就算是徐娘半老的妇人,也会为之迷醉。 然而,倚在窗前的那名红衣女子与那名绿衣女子却低垂着眼眸看着交握在身前的双手,脸上没有半分陶醉的神情,反而像是微微有些不耐。 华服男子蹙起眉头,忍着满肚子yí huò 弹完最后个音符,却见那两名女子依旧是那个姿势那副表情,就好像老僧入定般半天没有动静。 华服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猛然咳嗽声,了起来。 两名女子这才抬起头来,红衣女子茫然看着他道:“爷,弹完了吗?” 华服男子压住心中怒火,字顿说道:“你们没在听吗?” 绿衣女子忙分辩,“有啊,妾身直都在认真听,爷没看妾身都没有打瞌睡了!” 红衣女子也认真说道:“对啊对啊,妾身也精神着呢,点也不想睡觉。” “你们……”华服男子气得要吐血,他弹的琴就那么差劲吗,仅仅是让她们不打瞌睡? 两名女子不再看他,绿衣女子是对红衣女子说道:“等会那条船上的人还会不会弹琴呢?” 红衣女子道:“应该会吧,不知今日弹的曲子会不会像昨日那样好听。” “好期待啊!”绿衣女子双手捂住胸口,双凤眼亮晶晶的。 红衣女子也是副神往的表情,“今日不会还弹那么伤感的曲子了吧?” “好难说,昨日那曲子让人听了心里好难受,我个晚上都在做梦,梦见我那没良心的表哥,还有我的心肝肉肉来福……” “我是半天没睡着,那琴声好像直在耳边响起。” “哎,我们还是回房去拿条手帕吧!” “嗯,条手帕确实不够用。” 两名女子你句我句,说着就走了出去,丢下华服男子呆呆地愣在那里,原本白玉般的脸已经黑如锅底。 刚才他弹的曲子也是在桃花谷时谱写的,在那景致迷人的地方,他共谱写了三首曲子,自我感觉是首比首好听,就连那位住在桃花谷的琴仙也大为赞赏,说是天籁之音,谁知今日却被他这两名小妾嫌弃了,怎不让他生气?然而让他恼火的是,两名小妾认为昨日那条船上那人弹得曲子比他的还好听,还要做出副迫不及待还想聆听的样子,实在是太让他没面子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他的心里也是十分欣赏那人的琴技,虽说不如他的琴音灵动,却充满了情感,很容易引人共鸣,也难怪会让他的两名小妾那样喜欢。 不会儿,两名女子就真的拿了手帕过来,满心期待地等着那边船上的人弹琴。华服男子心中同样在期待,不过表面上却装作副无所谓的姿态,端着杯茶慢慢品尝。 谁知等了好会儿也不见琴声响起,华服男子不觉奇怪,昨日他弹奏了首曲子之后,不过会儿那边船上就响起琴声,今日为何迟迟不见动静? 又过了半个时辰,那边船上还是没有动静,华服男子坐不住了。今日他有心想与那人比试番,看看那人还能弹出什么好曲子来。他还gù yì 把时间往后推迟了个时辰,是想等到雀鸟归巢四周安静的时候再弹奏,想要取得好的效果,谁知那人却不弹了,实在让他着急。有心想让下人出去看看那边船上之人是否歇息了,却又不好意思让人知道他的心思。正为难时,红衣女子却招手叫来名小厮,命他出去瞧瞧那边船上是否还点着灯光。 小厮很快就回来禀报,那边船舱的灯光已经暗了下来,船上的人应该已经歇下了。这下不但华服男子觉得大为失望,就连他那两名妾侍也十分怅然,特意zhǔn bèi 的两条手帕也用不上了。 渡船上,安若雪确实已经睡下了。今晚听了华服男子弹奏的曲子之后,安若雪只觉得心情激荡,急忙要秋香zhǔn bèi 笔墨纸砚,等会儿她要记录曲谱。 昨日因为想用琴声把那人吸引出来,她没有马上提笔记下那首曲子,才会有两处音节未能记下,今日她有所zhǔn bèi ,只待琴音停驻,她就马上提笔,边回忆边把曲谱记了下来。只是,今日这首曲子比昨日那首曲子加变化莫测,她虽然马上记录,也未能完全记住,还是有两处音节未能记下来。 “唉,还是没有完全记住,若是能再听遍就好了。”安若雪放下笔,看着纸上的两处空白说道。 莺歌拿着纸笔走过来,“大小姐,奴婢也记录了些,您看看有用不?” 白日里她见安若雪回忆昨日那首曲子,刚才又要秋香zhǔn bèi 好笔墨,她就知道安若雪又要记录这首曲子,也跟着拿起纸笔记录。 安若雪心中欢喜,急忙拿过来细看,却发现莺歌记录的曲谱比她的不完整,不禁大失所望。莺歌的记忆比她要差些,琴技也不如她,那两处玄妙的地方同样未能记住。 秋香见主子脸怅然,忙怂恿道:“大小姐,要不您赶紧再弹曲,说不定这回那人就会出现了。” 莺歌也说道:“对啊,大小姐昨日弹的那首曲子那么动听,说不定那边船上的人也在念念不忘,您今日若是再弹首好听的,那人肯定就会现身了。” 安若雪摇摇头,“不,太晚了,赶紧收拾东西睡觉吧!” 马上就到三天了,zhè gè 时候还要弹琴,势必要惊扰船上的人。昨日她弹琴的时候还不到二天,就惹得二姨娘不gāo xìng了,今早见到她时还夹枪带棒地说她吵到她休息,如果今日她再弹琴,指不定二姨娘会跑过来抗议。另外,她今晚暂且不弹琴,是还有其他原因。今日早李尚文告诉她说昨夜她弹奏的那首曲子让船上的护卫和船家伙计都大感伤怀,可见那曲子还是十分引人。她相信那船上之人也应该会有所感触,不然今夜也不会又弹奏曲,说不定jiù shì 存了想要与她比试的心思。若是那样,她就不能马上弹奏,而是要好好吊吊那人的胃口,让那人也跟她样心痒痒。 114. 第一百一十六章、将士行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果然猜中了,个晚上,华服男子都没有睡好,心里挂念着渡船上的人为何不再弹琴,加上他那两名妾侍的刺激,让他是辗转难眠。到最后,他只能自我ān wèi ,定是那人觉得他的琴技太好而自叹不如,就不好意思再弹琴了。 第二日早吃过早点,秋香见安若雪拿起昨日记录的曲谱翻阅,神色有些怅然,就知道她又在为那两处未能记下的音节发愁,心里也跟着难过,忍不住就说道:“大小姐,不如我们要表少爷去那边船上拜访下,把那弹琴的人请过来,您就可以当面向那人请教了。” 安若雪道:“不可,我们与他们并不相识,这样贸然前去拜访过于唐突,再则又不知那弹琴之人是男是女,若是男子,我又怎好见他?” “是,奴婢kǎo lǜ 不周,未曾想到这些。”秋香想想也对,安若雪毕竟是千金大小姐,怎么可以如此zhǔ dòng 去求见素不相识之人?若是对方是名男子,肯定会让人觉得她不知礼数。 “大小姐,不如您今日再弹奏曲吧,说不定那人会zhǔ dòng 现身了。”前日夜里安若雪弹奏的那首曲子让莺歌大为喜爱,只想能够再听她弹奏,想到现在是大白天了,她应该不用再dān xīn 惊扰他人歇息,忙出声tí yì 。 安若雪想了想,道:“不必着急,等到太阳下山渡船停下来之后再弹。” “大小姐是怕白日不够安静吗?”莺歌是歌女,听安若雪的话就明白了,弹琴的时候最忌周围嘈杂,否则会影响琴音。 安若雪笑道:“不错,你听这行船水声和雀鸟鸣叫,如此嘈杂肯定会影响琴音,不然那人又怎会专门在夜里弹琴?” 秋香道:“原来如此,奴婢就说那人为何次次都是晚上弹琴。” “今天晚上,你们就等着我把那人引出来。”安若雪看向窗外,她的心里已经想好了晚上要弹奏的曲子,她相信,这次,那人定会被她的琴声吸引,说不定就会出现了。 夜幕降临,渡船停了下来,后面那条大船也跟着停了下来。安若雪看看天色,又聆听了下四周动静,就要两名丫鬟搬琴摆桌椅,她要开始弹琴。 秋香和莺歌大喜,急忙摆好桌椅放好长琴,立在旁zhǔn bèi 好好欣赏。 安若雪略沉思,开始弹奏。这回她弹的曲子与昨日弹奏的那首曲子样也是前世所作,这世的人绝对没有听过,曲目名为《将士行》。 作这首曲子的时候,安若雪已经嫁给了南宫黎,不过那时南宫黎还未当上太子,在宫中的地位极低,经常受到其他皇子的排挤,皇上、皇后和太后也不喜欢他,加上安若雪又被毁去容貌,他们夫妻每逢进宫去参加宴会,都会受到其他皇子和皇妃的讥笑。 嫁给南宫黎的第二年,北辽大举侵犯中原,边疆战士誓死抵抗,却节节败退。那两年大玥国遭受天灾,bǎi xìng 颗粒无收,宫中储备的粮草不足,朝廷也无处征粮,致使前线粮草严重缺乏,士兵们无粮果腹,也就无力抗战。为了鼓舞将士们的斗志,皇上南宫彦派钦差大臣到各州县向当地富商征粮,然后挂帅亲征,终于大获全胜,把北辽赶出大玥,保住了疆土。 皇上凯旋而归,宫中大摆筵席庆贺。作为南宫黎的妃子,安若雪也参加了那次宴会。为了讨皇上欢心,皇后tí yì 每位皇子皇妃和公主驸马都要上台表演出自己最拿手的才艺。于是以太子为首,众皇子皇妃纷纷上台献艺。众人各尽所能,男子大舞文弄墨,女子则吹拉弹唱,安若雪当时就弹唱了这曲《将士行》,赢得满堂喝彩,让皇上对她大为赏识,连带着对南宫黎也有了改观,开始让他参与议政,以至于后来南宫黎才有机会夺嫡。 这次,安若雪只是弹奏没有唱歌,来是不想让那边船上之人听到她的声音,二来是那歌词叙述了那场战事,又颂扬了皇上亲征的壮举,那场战事要三年之后才会发生,zhè gè 时候这么唱出来十分不妥。 尽管这次安若雪只是弹奏没有唱歌,那昂扬激荡的曲调,依旧让人听了回肠荡气,热血澎湃,连秋香和莺歌两个小丫头都被震撼了,俏脸上片红霞,眼睛里也满是光彩。 曲终了,门外响起了掌声,接着就见李尚文脸兴奋地走了进来,“表妹,你弹的是什么曲子这么好听,好像是万马在奔腾,将士在冲锋样,听得我浑身都起劲。” 莺歌笑道:“hē hē ,表少爷也有这种感觉啊!” 李尚文道:“是啊,我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听这曲子就好像在战场上样。表妹,这是谁作的曲子?我怎么从未听过?” 安若雪起身笑道:“是我作的。” “你作的?不可能吧?”李尚文脸怀疑,安若雪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子,会作些伤春悲秋的曲子不奇怪,但是像这种气势磅礴的曲子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他自然想不到安若雪在作这首曲子的时候已经十七岁,嫁给南宫黎已有两年,为了帮南宫黎谋权夺势翻阅了无数本史册兵书,经常帮南宫黎出谋献策,能作出这样充满豪情壮志的曲子根本就不奇怪。 安若雪就知道李尚文会怀疑,却也不能告诉他实情,只好说是有次在梦中听到这样的曲调就记了下来。 李尚文知道安若雪从不对他说谎,马上就相信了,又是番称赞之后就感叹声,“唉,若是宫兄在就好了,你们就可以好好切磋了。” “你是说宫公子?”安若雪听李尚文说过宫成喜爱音律,也弹得手好琴,只可惜从未听他弹过。 李尚文道:“是啊,有回他也弹过首类似的曲子,也是他自己所作,当时我还就着他的琴声舞了套剑法,可惜这船上地方太小,不然刚才我也舞剑了。” 安若雪心中动,宫成既然能作出这样的曲子,绝不是个普通的人,看来她的bsp;bsp;没有错,zhè gè 宫成,来历绝对不简单,只可惜他在船上的那几日自己为了避嫌,没能好好跟他接触,不然说不定能试探出点什么。 “这都好些天了,也不知他的病治好了没有。”提起宫成,李尚文就想到他生病的事,不免有些担忧。 安若雪忙ān wèi 道:“他是练武之人,身子应该很强健,不过是肠胃不适,休息两日应该就没事了,表哥你也不必过于dān xīn 。” “嗯,但愿如此。好了,你歇着吧,我去甲板上吹吹风。”毕竟是夜晚,在安若雪屋里呆太久不方便,李尚文说着就告辞出去了。 李尚文刚走,安若冰就带着丫鬟过来了。这路乘船下江南,安若冰很少出房门,只是偶尔过来安若雪这边坐坐。这两日她感染了风寒,就加不愿出去,只是安若雪与那边大船上那人轮番弹琴,曲比曲动听,让她zhè gè 也会弹琴之人都坐不住了,等到李尚文走,她就马上过来了。 和李尚文样,安若冰第句话就问安若雪这曲子叫什么名字,第二句话就问是何人所做,安若雪依旧像刚才那样回答,安若冰却有些不信。她是女子,心细如发,不像李尚文那么好糊弄,怎么也不相信安若雪能梦到这种格调的曲子。要知道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安若雪不过是名闺阁女子,平白无故地怎么会想到这种男儿家才会作的曲子?不过她向敬爱zhè gè 大姐,又不喜欢事,心中虽有怀疑也不会再问。 本想要安若冰也留下来起等那边大船那人弹琴,顺便帮忙起记录些曲谱,不过见她的病还未痊愈,安若雪跟她说了几句就要她赶紧huí qù 歇息。 安若冰走后,安若雪要丫鬟们把笔墨备上,等待那边船上的人弹琴。 哪知等到快三天,那边船上也毫无动静,看来今夜那人又不会弹琴了,安若雪不觉大失所望。秋香见状忙说道:“大小姐,奴婢觉得您刚才弹的那首曲子比昨日那人弹得要好听了,那人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就不敢再弹了。” “说得我们好像在bǐ sài 样。”安若雪笑了。 “奴婢感觉就像bǐ sài ,莺歌你说对吧?”秋香看向莺歌。 莺歌正低着头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连秋香问她话也没听见。安若雪微微皱眉,刚才李尚文提起宫成的时候,她就留意了下莺歌,见她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落,之后就直心不在焉,就知道她是在dān xīn 宫成。如今安若雪已经基本què dìng 莺歌和宫成有guān xì ,只是未能què dìng 他们的身份及接近自己的目的。反正现在看来莺歌对她直不错,没做过半点对她不利的事情,她也就暂时先让她呆在身边看看再说。 秋香推了莺歌把,“莺歌,你发什么呆?” “啊?什么事?”莺歌抬起头茫然看着秋香。 “我说大小姐好像在跟那边船上那人在bǐ sài ,你说对吧!” “哦,是啊,那人琴技高超,大小姐也毫不逊色,今日这曲就已经比过那人了。” “hē h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安若雪笑道:“我这首曲子不过是在气势上略胜筹,若是论起琴技,还是比不上那人,莺歌你也是懂音律之人,怎么也跟着秋香胡说。” 莺歌笑道:“大小姐,刚才表少爷都说了好,您还不信吗?” 秋香也笑道:“对啊,奴婢以为,不仅仅是表少爷,这船上的人,肯定是个个都觉得好听。” “好了,你们也不必奉承我了,很晚了,赶紧睡觉吧!” 115. 第一百一十七章、好大的架子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大船上,华服男子坐在椅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古琴沉思不语,神色十分凝重。红衣女子和绿衣女子在旁边看着他,脸上神情也变得严肃认真,再无半点顽皮笑意。 从那边渡船上响起那激越高亢的琴声开始,华服男子的脸色就在不停变换,先是吃惊,再是jī dòng ,然后是yí huò ,最后jiù shì 如今这样凝重,整整个晚上,他就坐在那古琴面前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名侍妾最开始也被那琴声震撼,琴声停就想好好赞颂番,哪知看见华服男子那反常态的mó yàng ,都吓得不敢再出声,只能在旁静静守着。 两名女子在华服男子身边侍候年,深知他的性子,知道他性子随和又不拘小节,平日里最喜欢和她们嬉笑玩闹,因此这两日她们才会gù yì 使劲夸奖那边渡船上那人弹的琴比他弹得好听,不过jiù shì 为了与他逗乐。今日见他这幅mó yàng ,她们知道他定是心情不悦,自然不敢再开玩笑。 过了良久,华服男子长长吁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真想不到,这世间居然有这样的曲子,也不知道是谁作的。” 两名女子没有作声,心里也在感叹,她们能在华服男子身边侍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音律方面也有定的造诣,对大玥国古今名曲都十分熟悉,这首曲子确实是闻所未闻。 华服男子又道:“让人想不到,她的琴技居然如此高超!” 红衣女子忍不住轻声说道:“爷,既然您对那弹琴之人如此欣赏,何不把那人请过来见见?” 绿衣女子也说道:“是啊,能有如此琴技,此人必定不是俗人,叫来陪爷解解闷也不错。” 华服男子嘴角扬起,“你们可知那人是谁?” “妾身不知。” “那是名女子。” “那人是女子?”两名女子俱都吃了惊,想不到女子也能弹出那样气势磅礴的琴声。 “不错,听闻还是京城第美人。”华服男子起身走到窗前,月光如雪,落在他的眉端,映着那双眼眸越发晶莹。 两名女子对视眼,紧绷的脸色放松了些,红衣女子道:“既是美人,爷应该请来见,瞧瞧传言是否属实。” 华服男子回身看着她们,有些忧心忡忡道:“zhè gè 主意貌似不错,只是万她见了我之后就爱上了我该怎么办?” “那就娶回来呗!”两名女子齐声笑道,直悬着的心完全放了下来,这位爷既然又开起玩笑,她们也就不用紧张了。 华服男子神色十分为难,眸子却闪闪发光,“又娶个回来不太好吧,我如今已经快被你们几个折腾死了,再来个岂不是连骨头都会给拆了?” 红衣女子吃吃笑道,“爷,您就别装了,再来十个您也应付得了。” “jiù shì 。”绿衣女子媚眼如丝,斜睨着华服男子,“再说了,爷不是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今日怎么就怕了?” 华服男子嘴角勾,“我怎会怕呢?不过是dān xīn 你们会吃醋,既然你们这么大方,那我就见见她吧!” …… 昨夜未曾听到大船上琴声再起,安若雪大感失望,辗转了大半夜,直到快天明才睡着,这睡就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莺歌侍候她洗漱,秋香则去厨房把早点重新加热。 梳好头在桌前坐下,就见秋香端着早点急匆匆走进来,脸欣喜地对她说道:“大小姐,后面那条船追上来了,船上的人也出来了。” “什么?”安若雪猛然起身,“你是说直跟着我们的那条船?” 秋香笑道:“是啊,jiù shì 那条船,奴婢刚才从厨房出来看见了,就赶紧过来告诉您。” 莺歌也gāo xìng之极,“这下可好了,大小姐,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走,去看看!”安若雪心中欢喜,抬脚就想出去,却突然想到自己毕竟是闺阁女子,与那船上之人又不相识,这样跑出去十分不妥,忙顿住jiǎo bù 问秋香,“那船上出来几个人,都是什么打扮?” 秋香道:“出来男女两个人,那男人大约四十上下,看他的穿戴像是总管,女子则与奴婢差不年纪,应该是个丫鬟。” “你可看清楚了?” “奴婢看得很清楚,应该不会错。” 安若雪有些失望,怎么出来的都是下人,她还以为能见到那弹琴之人。 “大小姐,咱们不出去吗?”见安若雪停下jiǎo bù ,莺歌有些着急,这两日她也被那琴声深深吸引,很想见见那弹琴之人,今日难得那条船上出现人影,她们正好可以问问清楚。 “我们暂且不要出去,你先去叫表少爷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再问问那船上之人是何身份,记住要他不要说出我们的身份,若是他们问起,就说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安若雪何尝不想出去问个清楚,可是kǎo lǜ 到身份还是忍了下来,再说那条船这样突然跟上来不知是何用意,不如要李尚文出去看看再说。 “是。”莺歌应声而去。 安若雪又回到桌前坐下用早点,已jīng guò 了早饭时间,她也觉得饿了,即便心中挂念着外面情形,还是要先把肚子吃饱了再说。 秋香想不到安若雪如此镇定,边侍候着边问道:“大小姐,您说会不会是那人听了您的琴声十分仰慕,就派人上前问下是什么人在弹琴?” “应该不会吧。”安若雪喝了勺粥,道:“若是那人真的有心想要与我切磋,应当亲自现身相问才是,这样派两名下人出来有失礼貌,除非那人身份高贵,想要摆架子才会这样。” “也是,那人的身份肯定比不上大小姐,可能不是为了这事。”秋香有些失望,她虽然对音律窍不通,但是为了安若雪,也希望那弹琴之人能早点现身。 安若雪笑了,“却也未必,万那船上的人不是富商而是官员,我哪里能与他们相比。” 秋香很不fú qì ,“怎么不能比?这江南带最大的官员也不过是州使,他若是知道您是尚书大人的千金,还不赶紧过来拍马屁?” “hē hē ,你这丫头,人越来越机灵,嘴巴也越来越会说了。”安若雪记得秋香初入卿雪阁时还十分腼腆,除了埋头做事,从不言,如今跟着自己出来这个月变得活泼了许,有时候还会帮她排忧解难,让她深感ān wèi 。她向喜欢聪明伶俐之人,最初还dān xīn 秋香只是会功夫不会想事,现在看来是不必dān xīn 了。 其实秋香在镖局长大,身边都是些大男人,原本性子很活泼,只是因为父亲突然被害,她悲痛万分才变得bsp;mò 寡言。如今过了段时间,她的心情已慢慢平复,加上安若雪对她又很好,她也就逐渐开朗起来,又像从前那样爱说爱笑了。 主仆二人说笑着,就见莺歌走了进来,jī dòng 地说道:“大小姐,那条船追上我们的船了,出来的那男人自称是管家,问表少爷昨夜是谁在弹琴,表少爷就跟他说了是您,那管家就说他的主子夫人很喜欢弹琴,听了您弹奏的曲子十分仰慕,想请您上他们的船去坐坐,当面向您请教。可是表少爷不愿意,说大小姐还待字闺中,不方便见外人。那管家不死心,再相求,表少爷就让奴婢过来问下您的意见。” “这么说那弹琴之人jiù shì 这位夫人了?”安若雪有些yì ;,她直以为那样灵动飘逸的琴声应该出自男子之手,没想到却是女子。 莺歌道:“应该是的。” 安若雪又问:“那表少爷有没有问那位夫人的身份?” “问了,那管家说他家老爷是经营绸缎庄的。 安若雪微微皱眉,那位夫人家里不过是做生意的,却那么大的架子,不亲自出来请教,还让她去那边船上见她,实在太没礼貌了。 看见安若雪似乎不gāo xìng,秋香也不乐意,“大小姐,您别理会她,她不过是个绸缎庄的老板娘,居然也敢摆架子。” 莺歌看她眼,跟着附和道:“是啊,那位夫人的架子确实太大,若是有心请教,就该亲自现身才是。” 安若雪有些yì ;,莺歌跟自己样对那弹琴之人十分仰慕,早就想见见那人,现在怎么会不赞成自己去呢?正想问她,却见她又接着说道:“不过,大小姐不是也很想见见那弹琴之人吗?现在她zhǔ dòng 请教,不如要表少爷请她上我们的船,那样你们就可以好好切磋了。” “这怎么行!”秋香马上反对,“出门的时候老太君就jiāo dài 了不能随便跟陌生人接触,那位夫人是什么来路我们也不清楚,怎么可以随便让她过来?” 她上次被蒙汗药之事吓怕了,这船上的自家人都防不胜防,何况是外人?若是那人有什么不轨之心伤害了安若雪,她怎么向老太君jiāo dài ? 莺歌自知失言,脸色红,对安若雪说道:“是奴婢kǎo lǜ 不周,大小姐莫要见怪。” “我怎会怪你,你zhè gè 主意不错,既然她想请教,就让她过来吧!”安若雪笑了,随便去人家的船上当然不行,不过请那位夫人来她们的船上就没有大问题,若是那人真的有什么不良企图,这船上不是还有李尚文和帮护卫吗?难道还duì fù 不了个女人? 116. 第一百一十八章、贵妃娘娘的烦恼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依旧没有出去见那两位下人,还是要莺歌出去传话,不会儿莺歌回来,有些气恼地说道:“大小姐,那个管家好无理,听奴婢说要他家夫人过来,他连问都不问声就回绝了,说他家夫人身份尊贵,怎能屈尊降贵来见您,而是应该您去见她才是。” “什么?这人怎么如此无理?他家夫人不过是个商人妇,有什么尊贵的?等我出去说说他。”秋香这下恼了,抬脚就往外走。 “慢着,秋香。”安若雪忙叫住她,“人家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才会这样,你过去说人家岂不是会显得我们没有修养?” “那怎么办才好?”秋香顿住jiǎo bù ,撅起嘴。 安若雪略思索,笑道:“既然她要摆架子,那就不用理会她了,叫表少爷进来吧!” “好。”秋香笑着走了出去。 莺歌神色微变,犹豫了下,对安若雪说道:“大小姐,您不dǎ suàn 见那位夫人了吗?” 安若雪看她眼,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口茶,慢悠悠道:“那样傲慢无礼之人,我为何要见?” “可是您不是很想跟她切磋下琴技吗?若是不见她 ,那两首曲子也记不全了。”莺歌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未曾记录完全的曲谱上。 安若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淡定笑道:“不着急,此去江南还有几日,我相信我们总会jiàn miàn 的。” 莺歌眼睛亮,“大小姐的意思是您还有别的bàn fǎ 能见到那位夫人?” “我没有什么bàn fǎ 。”安若雪放下茶杯,笑意浓,“不过我相信她加想见我,不然今日也不会让下人出来相请。” 不会儿,秋香把李尚文叫回来了。可能是刚才被那管家的态度气到了,李尚文满脸怒容,进门就气冲冲道:“表妹,真是气死我了,那船上的人实在是太张狂了,区区名管家都敢给我脸色看,如果不是不想暴露身份惹出事端,我定要给他点jiāo xùn ,看他还敢目中无人。” 安若雪笑着劝慰,“好了,大表哥,人家也是想跟我交流下琴技,又没有别的意思,你何必生气。” “jiù shì 因为这样我才生气。明明是他们家夫人向你请教,却摆起架子要你去见她,哪有zhè gè 道理?” “所以我才不去见她啊,让她也难受下。” 李尚文笑了,“对,我表妹的琴技那么高超,那家夫人定也是心痒痒地想见你,你就偏不见她,然后今晚再弹曲好听的,气死她!” 秋香兴奋说道:“对啊,大小姐,奴婢听姑母说过,今年老太君过大寿的时候您弹的那首曲子也是特别好听,在座的客人都赞不绝口,今晚您就弹那首曲子。” “正好奴婢也没听过,今晚可以好好欣赏。”想到又能听见好听的曲子,莺歌也跟着雀跃。 安若雪笑道:“你们zhè gè 想法却错了,要想吊她的胃口,jiù shì 从今日开始,我不再弹琴,也不要让任何人去后面甲板上看他们的船只,这样不出三日,她定会按耐不住亲自出来见我。” …… 秋风瑟瑟,落叶纷飞,锦绣宫花园的地上片金黄。大早,两名宫女就拿着扫帚到院子里打扫落叶,边干活边低声交谈。 “你听说了吗?过几日秀女就要入宫了,这宫里会加热闹了。” “是啊,昨儿我听春桃姐姐说了,这两日贵妃娘娘忙着zhǔn bèi 选秀女的事,脾气大着呢,要我们做事都小心些,别惹娘娘不gāo xìng。” “也难怪娘娘会不gāo xìng,这回又来批美人跟娘娘争宠,她能不心烦吗?” “嘘,你不要命了,敢这么说话,万给娘娘听到,还不扒了你的皮。” “这不是没人我才敢说嘛。” “行了,别说话了,快干活吧!” 两名宫女都住了嘴,路扫着落叶行至院门。 太监刘全从棵梧桐树后闪出来,看着那两名宫女的背影,眼眸中满是阴寒。 身后响起jiǎo bù 声,接着是个清脆的女声,“刘公公,今儿起那么早啊!” 刘全回过头来,只见名身穿杏色宫女服饰的女子踩着碎步行来,正是那两名宫女嘴里的春桃。 刘全嘴角浮起丝笑容,“是春桃姑娘啊,好在今儿起得早,不然也不知道春桃姑娘这么有本事,把这些丫头调教得如此勤快听话。” 春桃看眼远处扫地的宫女,笑道:“刘公公是说她们吗?她们是新来的,手脚还算麻利,这不大早就起来做事了,也不用我操心。” “所以才说春桃姑娘有本事啊,娘娘知道了定会很gāo xìng!”刘全脸上笑意深。 春桃大喜,忙讨好笑道:“那就请刘公公在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到时候春桃必定不会忘记您的恩德。” “嗯,你放心吧!”刘全深深看她眼,转身往正殿走去。 寝宫内,柳贵妃刚刚起身,正坐在铜镜前让贴身宫女香巧帮她梳头。 看着镜中自己那头乌亮的长发,柳贵妃问:“香巧,仔细瞧瞧,本宫可有白头发了?” 香巧动作熟练地梳理着那头乌发,笑盈盈道:“娘娘您就放心吧,您的头发每根都跟墨染了样乌黑,怎么可能有白头发?” “是吗?”柳贵妃抬手捋了捋耳边缕发丝,幽幽叹道:“没有就好,不然就真是老了。” 香巧道:“娘娘怎会老呢?那日皇上不是还说了娘娘十年如日,依旧那样年轻貌美,比那纯贵人看着还要小十岁。” “你不说本宫倒忘了,好像那日皇上是这么说的。”柳贵妃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却有些苦涩,“不过,本宫就算看着比纯贵人年轻又有什么用,年龄摆在这里,怎么也无法改变,再过几日那些秀女入宫,只怕皇上就会嫌本宫老了。” 看着铜镜中柳贵妃那;的笑容,香巧正想ān wèi ,却见名小宫女走进来禀报,说是太监刘全来了。 柳贵妃道:“叫他进来吧!” 不会儿,刘全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柳贵妃身边向她请安施礼,然后看眼在旁边侍候的两名宫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两名宫女二话不说就退了下去,只留下香巧人jì xù 给柳贵妃梳头。 身为锦绣宫中的首领大太监,刘全是相当有地位的,除了柳贵妃zhè gè 主子之外,锦绣宫里的宫女太监都要听他的话,包括主管宫女。这是柳贵妃给他的权力,所以他才敢不必请示柳贵妃就屏退宫女。 “有什么事吗?”刘全这举动,柳贵妃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刘全道:“娘娘,过两日秀女就要进宫了,宫里的人也开始不安分了,娘娘可要奴才做点什么?” 柳贵妃不解地看他眼,“什么意思?” 刘全神色严肃地把刚才在院子里听到那两名宫女的话说了遍。 柳贵妃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是说春桃?” “是,她是我们宫里的人,手下的人都敢乱嚼舌头,可见外面的人还不知怎么编排娘娘,奴才以为该杀儆百,看谁还敢乱说话。”想着刚才那两名宫女把柳贵妃形容成名妒妇,刘全心里就气愤,他深爱着她十几年,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说她半句不是,何况还是他们锦绣宫里的人。 “你说的没错,这事就交给你了,本宫再也不想见到她们,记住事情要做干净点,别让人说三道四。”柳贵妃眼里冒出火花,她向妒忌心强,这十几年来为了在皇上面前争宠,没少duì fù 那些能威胁到她地位的妃嫔,这回选秀又会有年轻貌美的女子进宫,她的心里不知有着急,生怕皇上会看上哪位秀女把她抛到脑后。那两名宫女正说中了她的心事,岂能不让她恼羞成怒?另外,她们是她宫里的人,不心向她,还背着她说她的坏话,这样的人,她又怎能再留下来? 刘全会意,“娘娘放心,奴才必定会把这事办好。” 柳贵妃微微笑,“嗯,你办事本宫向放心,快去吧!” 刘全走后,直未出声的香巧有些担忧地问道:“娘娘,如今非常时期,万这事被人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您的声誉?” 柳贵妃对镜摸了摸已经梳好的发鬓,毫不在意地说道:“无妨,刘全向聪明,必定会想个恰当的理由惩戒她们,不会让人知道是本宫的意思。” 进宫这十几年,柳贵妃在宫中的名声直不错,虽说有些心高气傲,不过对太后很尊敬,与众妃嫔的guān xì 也算融洽,对奴才宫婢也很和善。其实这不过是假象,这些年她手上没少沾过鲜血,不过刘全都帮她掩饰得很好,丝毫未损及她的名声,因此皇上才会直那么宠爱她。 香巧却还是不放心,“刘公公刚才不是说要杀儆百吗?若是另外找个理由惩戒她们,又怎么警告其他人呢?” “他必定有bàn fǎ 的,你只管等着瞧jiù shì 了。”对刘全,柳贵妃是相当了解,这些年就没有搞砸过件事,她相信这种小事根本就没有问题。 117. 第一百一十九章、聪明反被聪明误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从柳贵妃的寝宫出来,刘全走到院子里,看见刚才扫地的那两名宫女已经把院子打扫干净,正在春桃的指点之下把廊下的盆盆花草搬到院子里晒太阳。 看到刘全过来,春桃忙上前打招呼,刘全笑笑,眯起眼睛看着那几盆花说道:“这些花开得真好看,只是这两日娘娘太过劳累腿疼的毛病又犯了,不能出来观赏,真是可惜。” 春桃正寻思着要不要问下刘全是否在柳贵妃面前帮她说了好话,听他这么说就明白了,他这是给机会自己在柳贵妃面前biǎo xiàn 。要知道,她不过是个二等宫女,平时是不能近身侍候柳贵妃的,在她面前biǎo xiàn 的机会很少,现在机会来了,她怎能不gāo xìng?忙笑着说道:“娘娘不方便出来没guān xì ,我让她们搬几盆去娘娘寝宫里给她观赏。” 刘全皱皱眉头,“这些花盆那么重搬来搬去不好吧。” 春桃笑道:“没事没事,我要她们搬过去jiù shì 了。” “嗯,那你们小心别砸到脚了。”刘全说着走到盆桂花面前嗅了嗅,说了句这花真香就往后院走去。 春桃看在眼里,忙指着那盆桂花对两名宫女说道:“你们先把这盆桂花送到娘娘屋里,回头再搬两盆菊花过去。” 名宫女看了眼桂花说道:“春桃姐姐,这桂花的花期快过了,开不了几日了,为啥还要送过去?” 另名宫女也附和道:“是啊,这桂花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搬两盆菊花还好些。” 春桃瞪了她们眼,“你们真笨,刚才没听见刘公公说这桂花香吗?再说我记得娘娘最喜欢桂花,搬过去肯定没错。” 两名宫女不再说,抬起那盆桂花跟着春桃往柳贵妃的寝宫走去。 刘全回过头来看着她们的背影,冷笑声,自言自语道:“还真是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咱家了。” 转过身,他慢慢走回后院自己的屋子,小太监拴子已经去厨房把早餐拿了过来,正在摆碗筷,看见他进来,笑着说道:“师傅您回来了,今儿的早点都是您爱吃的,快请用膳吧!” 刘全在桌前坐下,不似往日那样慢条斯理地边喝着稀粥边吃点心,而是把有些烫口的稀粥推到边,夹了两个鲜肉小包子和两个春卷在碟子上,三口两口就吃完了。 栓子在旁看着不觉吃惊,“师傅您不喝粥吗?今儿这鱼茸粥是您最爱吃的。” “不了,今儿没胃口,剩下的你都吃了吧!”说着他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扭头看向门外。 算算时间差不了,柳贵妃应该马上派人来了。 果然,杯茶还未喝完,名宫女走了进来,神色有些焦急地对刘全说道:“刘公公,娘娘要您马上去她寝宫趟。” 刘全也不问何事,放下茶杯起身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栓子说道:“你跟师傅起过去。” “是。”栓子急忙跟上,很想问问那名宫女出什么事了,却又不敢,因为刘全最讨厌嘴巴的人。 几人来到寝宫,进门就看见春桃和那两名宫女跪在地上,俱都神色恐慌,而柳贵妃则阴沉着脸坐在软榻上,香巧和两名宫女在她身旁。盆桂花摆在屋角,正是刘全之前闻过的那盆。 看见刘全进来,春桃像是见了救星般亮了眼睛,冲着他喊道:“刘公公,您快跟娘娘说说,那盆桂花是您要我搬过来的。” 刘全脸yí huò 地看她眼,没有理会她,而是向柳贵妃行了礼,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柳贵妃向香巧示意,“香巧,你来说。” 香巧上前步,指着那盆桂花对刘全说道:“刘公公,刚才春桃要她们两个搬了这盆桂花过来,说是您要她们搬过去给娘娘观赏的,可是娘娘有失眠症,这桂花香气浓郁,会加重娘娘病情,这样做岂不是有心想害娘娘吗?” “咱家当然知道桂花不能放在屋子里,它的香气会让人失眠,怎么会让她们搬过来?”刘全故作吃惊地看向春桃,“春桃,你好大的胆子,如此害娘娘,还赖在咱家头上。” 春桃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刘全,“刘公公,刚才明明是您说了娘娘腿疼不能出来赏花,要我搬几盆花到娘娘屋里给娘娘观赏,不然我怎敢自作主张?” 刘全道:“咱家只说了娘娘腿疼不能出来赏花,何时说过要你搬桂花来娘娘屋里?你不可乱说。” “好了,你们都住嘴。”柳贵妃怒喝声,看向那两名已经吓得浑身发抖的宫女,抬手指着左边那名宫女说道:“你把刚才他们说的话复述遍,不可有半句假话,否则拔了你的舌头。” 那名宫女战战兢兢看看春桃又看看刘全,说道:“刚才……刚才春桃姐姐要奴婢们把花端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这时刘公公过来看见就说……就说这些花开得真好看,可惜娘娘……娘娘这两日腿疼不能出来赏花,春桃姐姐就说要我们搬两盆过来娘娘寝宫给娘娘观赏,刘公公就说花盆太重了搬来搬去不方便,春桃姐姐说没事,刘公公就要我们注意别砸到脚了,然后闻了下这盆桂花说这花真香就走了。之后春桃姐姐就要我们把这盆桂花搬到娘娘的寝宫,奴婢就问春桃姐姐这桂花花期快过了开不了几天,为哈还要送去,春桃姐姐就说娘娘向喜欢桂花,非要奴婢们搬过来,奴婢们只好听她的话把花搬来了。” 柳贵妃又问另名宫女,“她说的可是真的?” 那名宫女点头,“回禀娘娘,她说的都是真的,刚才奴婢也说了不如搬两盆菊花过来,春桃姐姐偏不听,非要奴婢们搬这盆桂花,奴婢们不敢违抗,只好把花搬过来了。” 柳贵妃又问:“这么说并不是刘公公要你们搬这盆桂花了?” 两名宫女齐声道:“不是,刘公公根本就没说搬哪盆花。” 柳贵妃冷笑声,怒视着春桃,“春桃,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明明是你自作主张要她们把桂花搬过来的,还诬陷刘公公,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看见刘公公说那盆桂花很香,就以为他是要奴婢搬那盆桂花,所以奴婢才让她们搬过来的。奴婢真的不知道您有失眠症不能闻桂花的香气,不然打死奴婢也不敢这么做。”春桃吓得脸都白了,知道这回是自己自作聪明误会了刘全的意思,却哪里会想到这根本jiù shì 刘全gù yì 所为,引得她那样做。 刘全叹息声道:“唉,春桃,你这话说得也太让人难以相信了,当时咱家不过是赞了句桂花很香,怎么就变成要你把桂花搬来娘娘寝宫呢?分明是你不安好心想要害娘娘,如今事情暴露了却想赖在咱家头上。” “我没有!”春桃哭叫着,对着柳贵妃个劲磕头,“娘娘明鉴,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岂会加害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啊!” 柳贵妃冷哼声,“哼,你还狡辩,最开始说是刘公公吩咐你把桂花送到本宫寝宫里面,现在又说是误会了刘公公的意思才把桂花送过来的,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分明是心中有鬼,让本宫怎么相信你?” “奴婢刚才是时心急没说清楚,并非狡辩,娘娘定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绝对不敢害娘娘!”春桃抬起头来,额上已经破皮,有血丝慢慢渗出,加上那脸的泪水,看着颇为可怜。 柳贵妃却不再看她,而是扭头对刘全说道:“刘全,这事交给你处置,你把她们都带下去吧!” “是,娘娘。”刘全应着,回头对栓子说道:“去叫人过来把她们三个带出去。” 栓子应声而去,不会儿就带着六名太监进来,把春桃和那两名宫女带了出去。 刘全向柳贵妃行了礼,跟着走出去,对栓子说道:“把她们三个都送到审司监去。” 春桃和那两名宫女听了大惊失色,齐声叫饶命,要知道审司监是专门关押犯事的宫女和太监的地方,凡是被送进去的人都要经历非人的折磨,进去了基本就没有命出来了。 刘全冷冷地看着她们道:“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谁要你们敢加害娘娘。” 其中名宫女哭喊道:“刘公公,都是春桃吩咐我们搬那盆桂花的,我们是冤枉的,您就饶过我们吧!” 另名宫女也叫道:“是啊,刘公公饶命啊!” “哼,她要你们去吃屎你们也去?”刘全阴狠地看着她们,“进了这锦绣宫,就要全心全意侍候好娘娘,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有丝毫对娘娘不敬jiù shì 这样的下场。” 走在刘全身边的栓子心中动,忽然就明白了,这三名宫女只怕是在背后议论柳贵妃被刘全听到了,才会惹得刘全恼怒设了zhè gè 局来整治她们。看着刘全那阴冷的目光,栓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今后在这位心狠手辣的师傅跟前侍候,定要小心再小心啊! 第二日睡醒午觉,刘全带着栓子像往常样在锦绣宫里兜了圈,厨房里几名厨子在做燕窝羹和点心,会儿要送去给柳贵妃做午点,前院里几名宫女在翻晒着菊花和桂花,用来给柳贵妃泡茶,后院里几名太监在训练两只卷毛狗作揖拾物,zhǔn bèi 过几日为柳贵妃表演。每位宫人都在认真做事,没有人说半句闲话,看见刘全过来都恭恭敬敬低头向他打招呼,不敢有半点轻慢。 刘全舒展着眉头嘴角含笑,心情无比愉悦,看来杀鸡骇猴的这招很有成效,从今以后应该没人敢在背后议论柳贵妃了。 行至柳贵妃寝宫门口,刘全问了守在门外的宫女,知道柳贵妃已经睡醒,就带着栓子走了进去。 118. 第一百二十章、畏罪自尽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柳贵妃刚睡醒,正在逗弄她那只翠色鹦鹉,刘全和栓子起上前行礼,“给娘娘请安。” 柳贵妃瞟了刘全眼,边逗弄着鹦鹉边漫不经心问道:“事情都办好了吗?” 刘全道:“回禀娘娘,刚才审司监那边传来消息,那三名贱婢都畏罪自尽了。” “是吗?”柳贵妃放下手中鸟食在软榻上坐下,微微叹息声道:“真是可怜啊!” 刘全面无表情,语声却带着阴冷,“她们胆敢加害娘娘,死有余辜。” “话是这么说,她们终究也侍候过本宫,如今这么去了,本宫心里也觉得难受。待会儿你去库房支些银两派人给她们家人送去,好好ān wèi 几句吧!” “娘娘菩萨心肠,她们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娘娘的。” 柳贵妃又叹息了几句,想起过几日秀女入宫之事,就对刘全说道:“对了,你过去前殿给柳丞相带个口信,要他会儿得空过来趟,本宫有事要问他。” “是。”刘全应了声,带着栓子走了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栓子偷偷看了柳贵妃眼,见她满脸都是惋惜之色,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明明是她授意刘全把春桃她们三人弄死的,如今还要假惺惺装作好人,实在阴险啊! 出门,刘全对栓子说道:“你去查下春桃她们几个的家人都住在哪里,回头师傅好派人给他们送银子。” “师傅,若是她们的家人都不在京城,还要去送银子吗?”栓子记得春桃家在大玥国西北,离京城上千里远,只怕很难把银子送去。 刘全瞪他眼,“你怎么这么笨,不在京城自然不送了。” “知道了,师傅。”栓子不敢再说,赶紧lí qù 。 半个时辰之后,柳仕良过来了,柳贵妃屏退zuǒ yòu ,有些急切说道:“哥哥,还有九日jiù shì 九月初七了,可有宸儿的消息?” 柳仕良道:“我正想过来告诉你,昨日接到了范先生的飞鸽传书,四皇子他们已经在回程路上,应该赶得及给皇上献宝。” “那就好。”柳贵妃放下心来,想想又道:“对了,你说的那个bǎo bèi zhǔn bèi 好没有?” 柳仕良笑道:“已经zhǔn bèi 好了,我已经设法让董蒲龄把那女子收为义女,改了名字报上名,又请人教会了她宫廷礼仪,就等着跟这批秀女起进宫了。 柳贵妃吃了惊,“你之前不是说让宸儿把她当做bǎo bèi 献给皇上吗?怎么又让她去选秀女?” “娘娘有所不知,之前我是dǎ suàn 要四皇子把她当bǎo bèi 献给皇上,可是前些日子范先生来信说试探过四皇子,四皇子并不愿意这么做,还说他已经找到了最好的bǎo bèi ,要我们不必dān xīn 。娘娘您也知道四皇子的脾气,若是他不愿意的事,打死他也不干,所以我就改变主意,让那女子参选秀女,我再要宫里安排的人手帮她jìn kuài 得到皇上的宠幸,那样样能够帮到四皇子。” “这样也好,皇上那人本来疑心病就很重,若是宸儿把那女子献上去,说不定他还会怀疑我们母子别有用心,那样就弄巧成拙了。不过,你怎会想到让董蒲龄把她认作义女?那董蒲龄又不是我们的人,怎会帮我们做事?”柳贵妃知道董蒲龄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从不拉帮结派,惹是生非,柳仕良这回突然找他帮忙,实在是让人费解。 柳仕良道:“娘娘放心好了,我并未去找过董蒲龄,我不过是找人演了出戏,让那女子救了董蒲龄之子董文熙,董蒲龄才会认了那女子做义女,我再设法让负责这次选秀的公公把那女子列为名下,借着董蒲龄之手把那女子弄进宫去,就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们与那女子有瓜葛了。” “还是哥哥想得周到。”柳贵妃含笑点头,“对了,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她原本叫温青青,现在改名叫董青青。” …… 从皇宫里出来,董蒲龄像往常样走到等候在宫外的自家马车。皇宫在京城北边,董府在京城南边,两处相距甚远,每日来回,董蒲龄都要乘坐马车。贴身小厮元宝日日都会跟车出来接送他,今日也不例外,见到他出来,元宝马上从马车上跳下来扶他上车。 马车向城南驶去,董蒲龄问元宝,“今日霓裳坊有没有送来小姐的衣裳?” 元宝道:“回老爷的话,奴才出门的时候还未送来。” “真是奇了,不是说好了今日会送来吗,怎么还不送来?”董蒲龄皱皱眉,为了让义女董青青能够以最美的姿态进宫选秀,前些日子董蒲龄特意请霓裳坊为董青青做了两套衣裳,今日是交货的日期,可是现在都快到酉时还未送来,他不禁有些着急了。要知道还有几日秀女就要入宫了,衣裳做好了还要试穿,万有不合身或者是董青青不满意还要修改,要是赶不及就麻烦了。 元宝最是机灵,马上说道:“老爷,要不奴才等会过去催催吧?” 董蒲龄想了想道:“让马车绕下从霓裳坊那条路走吧,我跟你起去问问。”他知道霓裳坊向最讲信用,从未听说逾期交货的事例,都zhè gè 时辰还未送货去着实让人奇怪,他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元宝忙掀起门帘跟车夫说了声。 刻钟后,马车在霓裳坊门口停了下来,元宝扶着董蒲龄下车走进霓裳坊。 霓裳坊不愧是京城最著名的绣衣坊,整个绣楼共三层,布置得五彩缤纷。底层大堂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成衣样品,二楼是各种颜色面料的布匹,三楼则是裁衣间和绣房以及花想容休息的地方。般有些身份地位的达官贵人想要在霓裳坊做衣裳,会先派管家过来描述番主人的年纪身形气质,然后霓裳坊的裁缝就会根据那人的特点带几款京城最新流行的样式和料子上门给主人当面挑选,待主人选定之后再量身订做。 而旦客人选定了某种款式,就绝不会再给第二个人做那种款式,然后霓裳坊会马上把之前的样品拆了。也jiù shì 说,凡是霓裳坊做出来的东西,在这世上绝对不会有第二件。任何人都不喜欢有人跟自己穿样的衣裳,霓裳坊这样做jiù shì 抓住了客人的心理,这也是霓裳坊生意兴隆的原因之。 还有大半个时辰霓裳坊就要打烊了,大堂上里没什么客人,看见董蒲玲和元宝进来,名伙计忙迎上前去招呼。 “这位大人,请问您是来做衣裳还是买料子?”董蒲龄刚离宫,身上依旧穿着官服,伙计见之下就知道他的身份,态度恭敬有礼之余也有些yí huò ,因为很少有官员会亲自过来。 元宝忙道:“这是太医院的董院判大人,五日前我家小姐在你们店子做了两件衣裳,说好了今日能做好送到我们府上,为何到现在还未送去呢?” 那名伙计忙低头行礼,“原来是董大人,请稍等下,待我去查问下。” 董蒲龄向谦和,此刻面对这小小伙计也没有半点架子,而是微笑道:“麻烦你了。” “董大人客气了。”伙计说完走到柜台要另名伙计查看订单记录。 过了会儿,那名伙计过来说道:“董大人,刻钟之前我们已经派人把衣裳送去府上了,可能与你们错过了。” 董蒲龄放下心来,笑道:“可能是的,如此有劳你了。” 伙计笑道:“董大人,其实你们没必要亲自来取,我们肯定会派人送去,还会要小姐试穿看看满不满意。” 元宝道:“我家老爷见你们这么晚还未送去,正好下朝回来路过才过来问声。” “zhè gè 你们放心,我们霓裳坊向最讲信用,说了今日送去就定会送去,绝对不会逾期交货。” “嗯,如此谢了。” 董蒲龄微笑点头,与元宝向门外走去,伙计跟着送出门口才转身进去。 这时从楼上下来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看着董蒲龄的背影问那名伙计,“那人是谁?” 伙计说道:“花老板,那是太医院的董院判大人。” 这名贵妇人正是霓裳坊的老板花想容,听那伙计说,她的脸色变了变,又上前几步走到门口去看董蒲龄,那目光充满了幽怨。 伙计不明所以,走过来见花想容的脸色苍白,忙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花想容没有理会他,而是呆呆地看着董蒲龄坐上马车,直至马车远去,她才转头问那名伙计,“刚才董大人过来干什么?” 伙计道:“他过来问董小姐的衣裳做好了没有。” 花想容眉头微蹙,眼里满是yí huò ,“董小姐?” “是啊,衣裳已经做好了,灵秀刚才已经送去了,董大人不知才过来问的。”看见花想容脸色不好,伙计忙向她解释清楚,生怕她会以为是伙计们偷懒误了期限才导致客人亲自上门来取,要知道花想容为了保证霓裳坊的声誉,制定了非常严格的规矩,若是有谁做事出错影响到店子的声誉,轻则扣除半年薪金,重则就会开除。 花想容却似乎并不在意伙计的话,而是沉吟道:“等会儿灵秀回来,你让她过来见我。” “是。”伙计暗叫糟糕,心想老板肯定是生气了,不然为啥要送货的灵秀去见她?这灵秀是跟在霓裳坊二师父刘裁缝身边的学徒,人如其名,长得秀气水灵,店里未婚的伙计都喜欢她,他也不例外,开始为她dān xīn 起来。 119. 第一百二十一章、心中还念着她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半个时辰之后,灵秀回来了,伙计见她就把刚才的事说了遍,要她赶紧去见花想容。 “你是说夫人要见我jiù shì 为了这事?”灵秀向胆小怕事,听伙计这么说,吓得脸都青了,也以为花想容是因为客人上门来要衣裳生气了。 伙计说道:“应该是的,夫人看见董大人来了脸色都变了,就跟我说要你回来就去见她,我说你们今日怎么这么迟才把衣裳送去?” 灵秀道:“这两日师傅感染了风寒,今天下午才把董小姐的衣裳做好,不然早就可以送去了。” 伙计稍稍放下心来,“那你赶紧去找刘师傅起过去跟夫人说清楚,夫人就不会怪你了。” 灵秀苦着脸道:“我师傅身子不适,做好衣裳就跟钱掌柜请假huí qù 歇息了。” “那你自己跟夫人解释,我想夫人也不会怪罪的。” “好吧!” 灵秀战战兢兢走进花想容的屋子,见她正坐在桌前脸凝重,心里是不安,她来到霓裳坊已经快年了,还从未见过花想容这样的神情,看来定是为了那衣裳的事生气了。 花想容见灵秀进来就起来走到她面前,有些急切地说道:“灵秀,我听伙计说你刚才去给太医院的董院判大人府里送衣裳了,说是他家小姐订做的,你可曾看见那董小姐?” “夫人,我看见董小姐了,还让她试穿了新衣裳,她很满意,直夸我们霓裳坊的手艺好呢!”灵秀忙把客人的评价也说了出来,希望花想容听到客人满意就不再怪罪。 花想容又问:“是吗?那董小姐大年纪?mó yàng 长得可好?” “董小姐大约十六七岁,长得很漂亮。”灵秀有些奇怪了,老板不说衣服的事,却个劲问董小姐,这是什么原因? 花想容沉思了下,又问道:“那你有没有见到董家公子?” “您是说董太医吗?我也见到了,董小姐穿上新衣特地要丫鬟把他叫来看,董太医见了很满意,还赏了我银子。” 花想容眼睛亮,“那董……太医身子可好?有高?是胖还是瘦?” “董太医不胖也不瘦,长得很俊,人也精神。” “是吗?那就好……”花想容的嘴角露出丝欣慰的笑容,目光却变得飘忽,似乎穿过灵秀的身子望到了别处。 灵秀越来越奇怪了,不明白花想容为何对董家公子小姐那么感兴趣,有心想问原因却又不敢,见她神色如此古怪,不禁有些dān xīn 了,“夫人,您没事吧?” 花想容定定神,笑道:“没事,你下去吧!” “是。”灵秀满怀yí huò 走了出去。 灵秀走后,花想容在那里发了yī zhèn 呆,就走到梳妆台前,摸出身上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个精美的铁匣子,抖着手打开来。里面是个红布包,像是包裹着十分贵重的首饰,她摩挲了几下层层打开,却是双婴孩的虎头鞋。 抚摸着那双鞋子,花想容的眼圈慢慢红了,良久,她低低说了句:“我的熙儿……” …… 董府的书房,董蒲龄坐在桌前,满脸怒容瞪着垂首在面前的董文熙。刚刚父子俩发生了场争执,为的是董文熙的婚事。 那日退了安府的婚事之后,为了让太子放心,董蒲龄马上找了媒婆,想jìn kuài 给董文熙重说门亲事,谁知朝中大臣们知道他把安家的婚事退了,对他颇有微词。那些官高权重之人自是不屑跟他对亲家,官职比他小的,怕他又会像对待安家那样无故退婚,也不敢跟他对亲家,弄得他只好降低要求,给董文熙找了几家京城的富商人家的姑娘让他挑选,哪知道董文熙个都看不上。这回媒婆又介绍了位珠宝商人家的姑娘,董文熙连对方性情喜好都未听完就口回绝了,还说暂时不想娶亲,要董蒲龄不要再忙乎了。 董蒲龄怒气冲冲道:“我说你为何不愿意?是嫌弃她们家中是经商的吗?我不是跟你说过,因为与安府结亲的事弄得朝中大臣都不愿意与我们家结亲,只能如此了。反正父亲也不在乎被人xiào huà ,只要那家姑娘家世清白,人又贤惠就可以了。” 董文熙向柔和的面容此刻绷得紧紧的,“父亲,我并不是嫌弃她们的家世,而是我暂时不想成亲。” 董蒲龄讥笑道:“不想成亲?那当初我说要去安府提亲时你却为何那样gāo xìng?我看你是还想着安家那位大小姐吧?” 董文熙神色黯然,“父亲,既然您知道为何还要逼我?” “文熙,你怎么就那么傻啊?为了那安家大小姐,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去想她做什么?我告诉你,这回你就算是不愿意也由不得你了,míng rì 我就让媒婆去提亲。”如今董蒲龄是十二万分后悔当初不该被安正邦想到太子的阴狠,董蒲龄就害怕,可是儿子这么倔强,他只能用父亲的身份来强逼他了。 “父亲,您不要逼我,到时候我不去迎亲,丢脸的还是您!”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吗?”董蒲龄猛地起身来,抓起桌上块砚台照着董文熙身上砸过去。 董文熙身子闪,砚台啪地声落在地上裂成几块。 董蒲龄抬手指向门口,怒道:“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zhè gè 逆子!” 董文熙英俊的脸上满是哀伤,他弯腰捡起那碎裂的砚台放回桌上,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回廊尽头,着个苗条的身影,看着董文熙渐渐远去的背影,她轻叹声,转身lí qù 。 董文熙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在桌前立定,伸手从桌上摆放的个大花瓶内取出卷画轴打开铺在桌上。那画上画着名女子在绣花,女子容貌秀美,神态从容,那mó yàng 十分像安若雪。 董文熙痴痴看着画中人,连有人进来也不知道,直到来人轻唤声大哥才把他惊醒。 来人是名十六七岁的女子,身穿件浅绿色蝶戏水仙衫裙,细眉杏眼,桃腮红唇,笑起来有对深深的酒窝,别有番妩媚韵味。 女子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是个小炖盅和个细白瓷碗,她边走过去边对董文熙笑道:“大哥,我要厨房炖了参汤,给你端了些来。” “是青青啊,有劳你了。”董文熙看眼女子,忙又低下头去欲要收起画卷,那女子却已走到桌前,看着那画卷问道:“大哥你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董文熙有些慌乱地把画卷卷好放回花瓶里,“没……没什么。“ 女子却已经看清楚那画上画的是什么,心下明白,嘴里却不再问,而是把参汤倒进碗里端到他面前,“来,大哥,赶紧趁热喝了。” 董文熙接过参汤感激说道:“谢关心,对了,你的脚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有哥哥zhè gè 医术高超的大夫给我诊治,不过几日就全好了。” “没事就好,不然我真会过意不去。” 原来这女子jiù shì 董蒲龄刚收的义女董青青,个月前,董文熙带着名家童去城郊的座山上采挖药材,突然遇见几名山贼打劫,抢了他们身上的银子之后把他们绑在棵大树上就扬长而去,好在遇见从那jīng guò 的董青青把他们救下。 董青青告诉董文熙,她是从南方过来的,因为家乡遭遇水灾,父母xiōng dì 全都淹死了,只剩她人,只好来京城投靠舅父。董文熙见她孤身人,又感念她的jiù mìng 之恩,就邀她起同行。在回京城的路上,董青青不小心摔了跤把脚扭伤了,董文熙就把她带到家中养伤,然后要人去寻找她的舅父。谁知按照董青青说的地址找过去,才知道她的舅父家在年前离开了京城不知去了何处。董蒲龄感激董青青救了董文熙,又可怜她无依无靠,就收她为义女,留在了府里,并改名为董青青。 董蒲龄收了名美貌聪颖的义女之事传到了宫里,恰逢三年度宫里选秀,负责选秀的官员就把她的名字报了上去,再过两日她就要进宫去了。 兄妹俩聊了几句,董文熙想到董青青马上要进宫的事,有些担忧问道:“青青,我在宫中做太医,看了宫廷险恶,实在不想让你进宫,只是现在你要进宫入选也是无法避免,不过宫里的规矩是若是没有选上就能回家,不如到时候你把自己弄得丑些,说不定就会落选,那样你就能回家了。” 董青青笑道:“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你与义父收留了我,又对我那么好,我也想好好报答你们。假如我进宫后能被皇上看中,加以宠爱,我就可以要皇上给你们升官,那样你们的日子就会过得好,这样不好吗?” 董文熙没想到董青青是为了zhè gè 原因,不禁着急起来,“青青,你是我的jiù mìng 恩人,我们收留你是应该的,哪里需要你这样牺牲来报答?” “我不觉得是牺牲啊,我进宫后能过上好日子又有什么不好呢?”董青青笑着瞟了眼花瓶里那画卷,“再说你不是直想念着那位安大小姐吗?为了她还直不愿意娶亲,若是我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必定设法要他把安大小姐许配给你,了了你的心愿。” 董文熙愣了愣,不觉脸红了,“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董青青笑道:“hē hē ,我听丫鬟们说的,没错吧?到时候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董文熙的脸红了,“青青,你别听她们瞎说,再说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你为了我进宫去受苦。” 董青青收起笑脸,正色道:“哥哥你放心吧,我要就不进宫去,进去之后定要出人头地,并且还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让你们dān xīn 的。” 120. 第一百二十二章、爷不仅仅是来还债的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原本以为不过三天,后面那艘华丽大船上弹琴的那位夫人就会按耐不住现身来见她,哪知道已jīng guò 去四天了,那条船上还是没有动静,别说是那位夫人亲自现身,就连之前出来的那位管家和丫鬟也不再出现了。不过,那条船依旧像之前那样在后面跟着她们的船,只是船上再也没有响起琴声。 安若雪心里虽然有些失望,表面上却并未biǎo xiàn 出来,依旧是淡定悠闲,不是呆在小隔间里看书做女红,jiù shì 跟安若冰下棋,反倒是秋香和莺歌两个丫头有些着急,每日里都会跑到船舱门口悄悄往后面瞧,看看那大船上会不会有人出来,然后又失望huí qù 。 这日渡船行至江南的淮水县,二姨娘的娘家就在这里。二姨娘命船家把船停靠在岸边,要管家成伯带着两名护院上岸去给住在县城里的大哥张敬宗送信,告知他自己已经到了,要他赶紧过来叙。 半个时辰之后,张敬宗带着几名随从跟成伯过来了,兄妹相见心情jī dòng ,二姨娘叫了声大哥就流下泪来。 张敬宗满心欢喜地说道:“妹妹,你都好几年未曾回家了,快随大哥回家去住晚再走。” 二姨娘哽咽道:“不行啊,大哥,过几日jiù shì 老太太的生辰了,我们等会儿就要走了,不然就赶不上给老太太拜寿。” “你们这路上怎么那么慢,按说你们应该早就能到这里了。” “别提了,原本是可以早些过来的,路上出了些事耽误了些时间。”二姨娘把路上宫成突然犯病请大夫医治以及后面大船追上来请求他们停船求见弹琴之人的事说了遍,她并不知道安若雪为了能让水含烟她们的船追上来,偷偷要船家把船开慢点,还以为是因为那两件事才耽误了时间。 张敬宗;,只好说道:“如此只能等你们回来时再回家去了。” “嗯,到时候我们可以住几日再走,岂不比现在急急忙忙huí qù 住晚好?” “说的也是,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聚聚。” 时值午饭时间,张敬宗邀请众人去岸边的家酒楼用午饭,说是吃了饭再走。前世二姨娘jiù shì 靠着张敬宗给她撑腰才把大夫人害死,让安正邦把她扶正,安若雪对张敬宗此人十分痛恨,然而现在还不能跟他撕破脸面,只好勉强同意。 下船的时候,安若雪特意回头看了眼,那艘华丽大船停在他们船只后面数十米距离,甲板上依旧不见半个人影,心里yī zhèn 失望。她想那船上之人也能下船来用午饭,那样她就能见到那位神秘的夫人了。 她却不知道,在她下船的时候,那位“夫人”正在船舱门口隔着珠帘看着她呢! 华服男子微眯着双眼,看着安若雪的身影渐渐远去,感叹道:“果然名不虚传啊,这女子不仅琴弹得好,mó yàng 长得也不错,当得上京城第美人。” 两名侍妾在他身后,红衣女子问道:“爷,从船上下来了三名小姐打扮的女子,你又怎么知道哪位女子是她呢?” 华服男子转过头来,“这还用猜吗,这三名小姐看上去她最大,并且也是她最美,肯定jiù shì 她了。” “我也觉得是,瞧不出她年纪小小,架子倒是挺大,咱们请都请不过来。”绿衣女子嘟起嘴,脸不满。 红衣女子也说道:“jiù shì ,要我说爷就不该自降身价跑来保护她。” 华服男子眉头挑,“你们懂什么,欠人的债肯定要还,早点还了早轻松。” 红衣女子又道:“就算是还债也没必要您亲自来吧?” 绿衣女子撇撇嘴,“你还不明白吗,爷不仅仅是来还债的,还是来猎艳的。” “不错,还是兰馨最明白我的心思。”华服男子把揽住绿衣女子的腰,在她脸上亲了口。 “哎呀,爷你好讨厌!”绿衣女子推开华服男子,使劲跺跺脚,转身跑了。 “hā hā哈!”华服男子开怀大笑起来。 红衣女子含笑望着华服男子,“爷,您不会是认真的吧?别人要你帮忙保护他的心上人,你却想打主意,似乎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华服男子邪魅笑,“她又未曾嫁人,我怎么不能打主意?” 红衣女子怔了怔,随即点头认同。这位爷说得没错,那已经嫁了人的美人都曾被他诱拐回家,何况是这位云英未嫁的美人?只是,他真的要这么做吗? …… 酒楼离岸边不远,走不了几步路就到了,张敬宗领着众人上到二楼雅座,除了几个贴身丫鬟留在雅座里面侍候,成伯和护院们都在大堂用饭。酒菜很丰盛,可是安若雪却点胃口也没有。水含烟的母亲娘家就在淮水县城,刚才下船的时候,她特意向后看了眼,除了那条直跟着他们的华丽大船之外,并不见有其他船只过来,心里又是失望又是担忧。 趁着二姨娘他们正跟张敬宗说着话,她低声对坐在旁边的李尚文说道:“大表哥,我们这路都慢了许了,怎么二表哥和含烟姐姐他们还没赶来?” 李尚文也觉得奇怪,不过怕安若雪dān xīn ,就说道:“可能他们的船开得也很慢吧!” 安若雪却依旧不放心,“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李尚文道:“怎么会呢?有尚武在,还能有什么事?可能是含烟姑娘身子弱,跟你样晕船,船只就不敢开太快才追不上来。” “可能是的。”安若雪想想也是,她记得水含烟曾经跟她说过,早几年坐船去江南就晕船晕得厉害,这回说不定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耽搁了。 快吃完饭的时候,在酒楼大堂吃饭的王顺突然进来,附在李尚文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李尚文眼睛亮,急忙起身,对张敬宗拱拱手说自己吃饱了,请他们慢用就走了出去,临走时向安若雪使了个眼色。 安若雪会意,也跟着放下碗筷说声慢用就走了出去。 出门就看见李尚文在门口,脸兴奋地拉起她就走,“表妹,王顺说尚武他们到了,我们赶紧过去看看。” “真的?”安若雪大喜,跟着他就往楼下走去。 走出酒楼,远远就看见他们的渡船旁边停着艘较小的船,李尚武正在船头指挥着下人们卸下行李。安若雪他们快步走过去,还未到岸边,李尚文就挥着手臂大声喊李尚武的名字。 李尚武看过来,脸上浮起笑容,转身对名下人说了句话就跳上岸迎了过去。 “二表哥,你们总算到了!”安若雪心里gāo xìng,也顾不得仪态,伸手就扯住李尚文的衣袖。 路舟车劳顿,李尚武的精神看着还不错,脸上并无疲惫之色,看见李尚文他们虽然欣喜,却并不像李尚文那样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呼小叫,而是微笑道:“大哥,表妹,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到陵州了,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 李尚文掌拍在李尚武肩上,“你还说,表妹特意要船家放慢速度等你们,你们的速度怎么这么慢,这么天都追不上我们。” 李尚武道:“含烟有些晕船,我们只好放慢速度,不敢开太快。” “看吧,我就说可能是含烟姑娘晕船,他们才不敢开快船,你还不放心!”李尚文对安若雪笑道。 安若雪却收起笑容,向船上看去,“怎么不见含烟姐姐出来?是身子不适吗?” 她深知晕船的滋味,dān xīn 水含烟会不会因此病倒。 李尚武道:“她还好,管家刚上岸去租借马车,没那么快能过来,我让她先在船舱里歇着,刚才已经要人去叫她出来了。” 话音落,就见名丫鬟扶着水含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水含烟身素缟,比之前瘦了许,安若雪yī zhèn 心疼,赶紧走上船去把拉住了水含烟的手道:“含烟姐姐,终于见到你了,知不知道这些日子快想死我了。” 李尚文跟在她身后上来,笑着说道:“含烟姑娘,还好今日见到你们了,不然若雪都要急死了!” 水含烟忙向李尚文福了福,含泪笑道:“谢你们挂心,这路我也挂念着你们呢!” “你看看你又瘦了,可要保重身体,凡事看开些啊!”看见水含烟如此憔悴,安若雪就dān xīn ,虽说这路有李尚武陪着她,可是李尚武终究是男子,未必能照顾周全,加上水含烟又遭受失去母亲的沉重打击以及获悉身世秘密,心中肯定又是伤心又是烦忧,如果自己能陪在她身边时常开导,她应该会好受些。 水含烟感激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晕船才吃不好睡不安,等会儿到了外祖父家中就会好了。” 安若雪想了想道:“那你就在你外祖父家中住几日,等我从陵州回来,设法跟你们起回京城。” 李尚文问道:“我们跟他们起huí qù ?二姨娘不会肯吧?” “是啊,安伯父知道了也会不gāo xìng吧?”水含烟也知道安正邦怕不吉利,不准安若雪与她同行,到时候安若雪跟她起回京城,若是被安正邦知道肯定会zé guài 她。 安若雪笑道:“刚才二姨娘跟她哥哥说了回来的时候要回娘家住几日,到时候我就说挂念老太君要早点huí qù ,不跟她们同行,那样就可以跟你们起回京城了。” 李尚文大喜,“这主意不错,我看着他们母子三人就讨厌,不用跟他们同船回京再好不过。” 李尚武和水含烟也十分欢喜,四人又说了几句话,水含烟dān xīn 会儿二姨娘吃完饭出来看见安若雪在他们船上会不gāo xìng,就要他们赶紧离开,安若雪也不想看二姨娘的脸色,又叮嘱了水含烟几句就跟李尚文下船回到了他们的船上。 121. 第一百二十三章、你就从了我吧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过了会儿,二姨娘他们也吃完饭回到船上,张敬宗声称接下来这段航程经常有强盗抢劫过往船只,为了安全起见,他挑了六位武艺高强的护院护送大家前往。李尚文却不以为然,他自己身手不凡,此番带出来的两名护卫武艺也很高强,加上安府那几名护院,duì fù 那些强盗根本不在话下。他向心直口快,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就说了出来。 “不过是些山野毛贼,能有大的本事,咱们船上这么护卫,还能怕了他们?” 张敬宗却正色道:“表少爷有所不知,那些山贼俱都精通水性,惯常在半夜偷入水底把船只弄沉再抢劫财物,你们带来的人手虽说武艺高强,但是在这船上却很难斗得过他们,我们府上这些护院对这带地形很熟悉,又识水性,跟着起过去也能派些用场。” “没错,舅父是为了我们安全着想,你就不用啰嗦了。”从见到张敬宗那刻,安少卿就异常gāo xìng,在李尚文面前也开始趾高气扬了,如今张敬宗又留下几名护院给他使唤,他就加兴奋,对李尚文说话的口气都大了许。 “是啊,些人保护总没有错,就这么定了,谢大哥了!”二姨娘似乎生怕其他人再反对,急忙吩咐成伯给那几名护院安排住处。 安若雪在旁瞧着,心里不住冷笑,她早就料到二姨娘的娘家会有这样的安排,说得好听是为了保护他们,其实还是想要duì fù 她。这路过来,二姨娘母子就直想害她,只是苦于没有帮手,才直未能得逞,如今张敬宗gù yì 留下这几名护院,应该jiù shì 为了帮他们来害她。按照张敬宗的意思,这些护院把他们送到本家之后会留在那里陪着他们参加完寿宴再把他们送回来,这段时间二姨娘母子都会找机会害她,她必须要小心防范才是。 张敬宗又叮嘱了二姨娘几句就下船lí qù ,渡船jì xù 前行,众人都回房去午睡。 侍候了安若雪歇下之后,秋香也有些犯困,就歪在椅子上眯上眼睛。莺歌不想睡,又没什么事做,就拿出那日她自己记下的琴谱来看,看着看着心里越发失落,就起身出去走到船舱门口看后面的那条大船,只见那条大船依旧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甲板上并不见半个人影,她微微叹息声转身huí qù ,路过安少卿的住的小隔间时只听到门响,安少卿走了出来,差点撞到她身上。 yī zhèn 酒气扑面而来,莺歌慌忙退后步,看清是安少卿,忙又后退步,叫了声二少爷。 安少卿扶住墙壁,定睛看,裂开嘴笑了,“是莺歌啊,你来得正好,快进来给本少爷泡壶茶。” “二少爷,奴婢还要huí qù 侍候大小姐,您叫永生大哥帮您泡吧!”莺歌皱眉,自从高升逃走后,二姨娘就指派了名叫黄永生的护院去侍候安少卿,平日里端茶打水这些事都是黄永生做,不知为何今日不见黄永生在他身边侍候。 “永生今儿有点伤风,我要他下去歇着了。”安少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赶紧进来,本少爷刚才陪着舅父喝了两杯难受死了,要喝杯茶解解酒。” 莺歌直都知道安少卿对她不怀好意,在船上这些日子每次见到她时,那眼神不是色迷迷的jiù shì 恶狠狠的,如果不是碍于李尚文在,恐怕他早就不放过她了。现在既然黄永生去底层通铺歇息了,安少卿屋里肯定没人,他又喝得醉醺醺的,她怎敢进去,忙陪笑道:“二少爷,您先进屋坐着等会儿,大小姐那边已经煮好了壶茶,奴婢这就去给您端杯过来。” 安少卿皱起眉头:“她喝的那些茶我喝不惯,你进来重新给我泡壶。” 莺歌又道:“那奴婢去跟大小姐说声再过来。”说着就想走。 “你怎么那么fèi huà ,泡壶茶能耽误你少时间,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进去。”安少卿板起脸来,伸手拦住她。 莺歌知道今日自己若是坚持不进去给安少卿泡茶,他必定不肯罢休,吵将起来又会让安若雪难做,不如就进去给他泡壶茶,反正这大白天的众人又都在船舱,他应该也不敢对她怎样。 莺歌走进了安少卿的屋子,屋里果然没有人,莺歌走进去,就听见身后门响,回头看,安少卿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莺歌心中沉,道:“二少爷,您怎么把门关上了?” 安少卿冲着莺歌笑了,原来他叫她进来不仅仅是要让为他泡茶,还想要占她的便宜。 自从那日在迎客楼见到莺歌之后,安少卿就看上了她,心想把她弄到手,只可惜被李尚文破坏了他的计划,还把她买下来带在身边,让他直无法下手。这些日子日日看着美人在身边晃来晃去,弄得他颗心直痒痒,总想能亲芳泽,只是因为惧怕李尚文才直不敢乱来。今日在酒楼吃午饭时他喝了两杯酒,居然梦见跟莺歌欢好,睡醒之后心里jī dòng 不已,想要莺歌的念头就加强烈了。谁知那么凑巧,他想出去叫人给他泡壶茶时,出门就撞见了莺歌,看见莺歌那动人的姿容,他的心里起了邪念,就想把她叫进屋里轻薄番。 抬手搭在莺歌的肩膀上,安少卿色迷迷地看着她的俏脸,“莺歌,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不如你跟了我,回府之后我就跟父亲说收你做我的小妾,以后你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莺歌后退步,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她就知道zhè gè 浪荡公子不安好心,果然是借着酒意想要打她的主意,以她的身手想要脱身容易,只是却会暴露身份,只能想其他bàn fǎ 应付了。她松开了拳头,挤出笑脸对安少卿说道:“二少爷,您可能不知道,奴婢是表少爷买来暂时照顾大小姐的,并不是安府的丫鬟,您想要奴婢侍候的话要先请示下表少爷才行。” 安少卿怔了怔,随即冷笑声,“哼,你不用拿李尚文那小子来吓我,我告诉你,我要你侍候是看得起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不乖乖听话,等上了岸,我就把你卖到妓院去。” 今日他之所以如此大胆,是因为张敬宗留下了几个武功高强的护院,他就不怕李尚文了。他已经想好了,莺歌若是顺从他最好,若是不从他就来硬的。他住的这间小隔间左边之前住着王子墨,右边之前住着宫成,如今他们都走了,小隔间就空了下来,住在对面的李尚文zhè gè 时候般都不在屋里,而是在底层跟护卫们聊天,安若雪住的小隔间离他这里隔了好几间,莺歌即便是叫喊她也听不到。等到事后,安若雪和李尚文他们若是责问,他就说是喝醉了酒时糊涂才把莺歌睡了,李尚文和安若雪他们即便是恼怒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二少爷,奴婢福薄,承受不起您的厚爱,还请您放过奴婢吧!”莺歌忍着心中怒火,装作副惊慌失措的mó yàng 看着安少卿。 哪知她这样显得楚楚动人,安少卿心中跳,道:“我jiù shì 喜欢你,你就从了我吧!”说着伸手就把她搂进了怀里。 “二少爷,您放手啊!”莺歌边挣扎边放开嗓音叫了起来,“来人啊,jiù mìng 啊!来人啊……” “你鬼叫什么!”安少卿急忙捂住她的嘴,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唔……”莺歌用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开,就被安少卿压倒在床上。 美人在怀,安少卿兴奋不已,边在她脸上乱亲乱啃,边撕扯着她的衣裳。 莺歌抬起手置于安少卿的颈后,犹豫了下要不要手刀切下去把他打晕,前襟的纽扣就已经被扯掉了两颗,胸口凉再热,安少卿的唇贴了上来。 她不再犹豫,狠命掌下去,安少卿的身子震,软软地趴在了她身上。 她喘了口气把安少卿推开起身,迅速扣好衣领,正要出去,想想又转身把他的鞋子脱了弄上床躺好,把被子给他盖上,伪装成他在睡觉的样子,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嘭”地声,出门,莺歌就撞到了个人身上,紧接着“哎呀”声喊,那人尖叫着后退了步,差点倒在地上。 莺歌急忙关上门抬头看去,是二姨娘的贴身丫鬟杏花。 “莺歌,你怎么跑到二少爷的屋里?”杏花稳住身形,狐疑地看着莺歌。 莺歌挤出笑脸,“杏花姐,二少爷喝了两杯,要我给他泡壶茶。” “要你泡茶?不是有永生侍候他吗?”杏花似乎不信,要知道莺歌除了侍候安若雪之外从未侍候过其他主子,今儿怎么突然跑来侍候安少卿了。 莺歌道:“永生感染了风寒,到底层去歇息了,我正好路过,二少爷就叫我了。” 杏花哦了声,不再理她,伸手就要敲门,莺歌忙出声制止,“杏花姐,二少爷喝了两杯头有点晕,已经睡下了,说是要人别打搅他,你如果没什么事还是别进去了,免得被他责骂。” “二姨娘要我请二少爷过去,他既然睡下,那我huí qù 禀报二姨娘吧!”杏花信以为真,放下手来,安少卿向脾气大,她可不敢去招惹他,不然肯定会被他责罚。 杏花走了,莺歌松了口气,转身走回与安若雪住的小隔间。 122. 第一百二十四章、你要不要脸 重生之绝代妖后 作者:公子俞 安若雪已经睡醒了,秋香正在泡茶,看见莺歌进来笑道:“莺歌,你去哪里了,快来看看我这泡茶的手艺是不是能出师了。” 莺歌定定神,勉强笑着走过去看那茶水的色泽,又倒了半杯尝了尝,才点头赞道:“不错,你的手艺确实越来越好了,大小姐您尝尝看是不是很好喝。”说着她倒了杯茶送到安若雪面前。 安若雪正倚在窗前看着晚霞,听见动静回身看着她们,嘴角泛起淡淡笑容,接过茶杯,她看了眼莺歌依旧有些发白的脸,问道:“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莺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脸,故作轻松笑道:“可能是昨夜没有睡好,今日又没有睡午觉,觉得有点头疼。” 安若雪道:“是吗?那你快去睡会儿吧!” “谢谢大小姐,奴婢没事,坐下来歇会儿就行了。”莺歌感激笑着,在床边坐下。 主仆三人说了会儿话,天色已经黑透了,安若雪发现莺歌的脸色虽然没有刚才那么苍白,神情却有些不安,双眼睛总是往门口那边瞟,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正想开口问她,这时门外忽然传来yī zhèn 急促的jiǎo bù 声,接着有人用力敲了敲门就把门推开了,杏花神色激愤地冲进来,对安若雪福了福叫了声大小姐就冲着莺歌喊道:“莺歌,你把二少爷怎么了?二姨娘要你马上过去!” 莺歌猛然起身,变了脸色,没想到那么快就被人发现安少卿的异状,这下子糟糕了! 原来杏花huí qù 跟二姨娘说了安少卿喝醉的事,二姨娘有些不放心,带着杏花过去看看,见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还以为他是睡着了,也就没想那么,就让杏花留下来照看着,自己回屋里去了。过了小半个时辰,安少卿醒来,想起刚才情形,知道自己没能得手还被莺歌打晕了,是又气又恨,要杏花去把二姨娘叫过来,把事情jīng guò 说与二姨娘听,气得二姨娘马上要杏花去把莺歌叫来,dǎ suàn 好好jiāo xùn 她番。 安若雪瞟了眼莺歌,沉下脸来问杏花,“你有没有规矩,我还没要你进来你就闯进来了,是没把我这位大小姐放在眼里吗?” 杏花撇撇嘴,“大小姐息怒,二姨娘急着要奴婢过来,奴婢时着急就没顾上。” 安若雪冷笑声,“哼,时着急?你以为有二姨娘给你撑腰,就不用守规矩了吗?huí qù 告诉二姨娘,莺歌是我的丫鬟,她有什么事自己过来说。” 杏花脸色微微发红,忍着气说了声是就转身lí qù 。 安若雪把目光投向莺歌,沉声问道:“莺歌,这是怎么回事?” 莺歌咬了咬唇,把刚才安少卿欲要非礼她的事说了遍,不过她没有说是用手掌把安少卿打晕的,而是说用床头桌子上的茶壶把他敲晕的。 “什么?你把他打晕了?” 莺歌扑通声跪下,“大小姐恕罪,奴婢也没bàn fǎ ,不然二少爷就会……就会占了奴婢的身子。” “你起来。”安若雪眉头微蹙,她直都知道安少卿对莺歌不怀好意,只是没想到他那么大胆,敢在她眼皮子地下欲对莺歌行非礼,现在莺歌把他打晕了,他和二姨娘必定不会干休,为今之计只能要李尚文出面维护了。 她对秋香说道:“秋香,你赶紧去把表少爷请来。” 秋香会意,急忙去了。 那边小隔间里,二姨娘正在埋怨安少卿,“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再忍耐几日?非要现在去招惹莺歌那个贱婢?还好你没事,不然还不把娘急死?” 安少卿摸着nǎo dài ,气呼呼道:“我哪里想到那个贱婢会有那么大的劲,还以为今日必定能得手,真是气死我了!” 二姨娘道:“好了,你也别生气了,等会杏花把那丫头叫过来,我会好好收拾她给你出气的。”虽说安少卿欲轻薄莺歌在先,不过他毕竟是少爷,真要占了莺歌身子也不是什么大事,而莺歌打晕安少卿却是以下犯上,这种行为在安府是要受到严惩,即便是安若雪也无法袒护,再说如今船上有张家的护院可以帮她,她就加有恃无恐了。 这时杏花走了进来,十分气恼地对她说道:“二姨娘,大小姐不准莺歌过来,还说莺歌是她的丫鬟,您要是有什么事找她要您亲自过去。” “哼,zhè gè 死丫头,又给我摆架子,走,我们过去!”二姨娘本来就肚子火,这下是气得不行,叫上安少卿就往安若雪的屋里去。 走出门,二姨娘要杏花去叫张敬宗留下的那几名护院过来,dǎ suàn 等会好好收拾莺歌。 母子二人气势汹汹走进安若雪屋里,看见莺歌正在摆着棋盘zhǔn bèi 陪安若雪下棋,心头是火气,安少卿冲过去边骂了句贱婢边举起手来照着莺歌的脸蛋扇去。莺歌身子动了动似乎想要闪开,却还是定要受那掌,却被安若雪把拉开,挡在了她面前。 安少卿掌打空,气愤道:“二妹你闪开,这小贱人敢打我,我今日必定要好好jiāo xùn 她。” 二姨娘也说道:“是啊,这贱婢以下犯上把二少爷打晕了,二小姐您不能再袒护她。” 安若雪却依旧挡住莺歌,含怒说道:“二哥,你说莺歌把你打晕了,那我问你,好端端的她为何要打你?” “我……”安少卿张口结舌,哪里好意思说出原因。 二姨娘忙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奴婢打主子jiù shì 不对,按照府里的规矩是要杖责三十大板再打发出去。我已经要杏花叫护院过来了,会儿二小姐不能再拦阻了。” 安少卿道:“对啊,这小贱人打我jiù shì 坏了规矩,二妹你若是再偏袒她jiù shì 无视我们安府的家规,以后还怎么管教其他下人?” 安若雪唇角浮起丝冷笑,“下人打主子固然不对,但是若是主子不知廉耻坏规矩在先,欲对下人非礼,难道下人不可以反抗吗? 安少卿气得涨红了脸,安若雪这么说摆明jiù shì 在讥讽他,他若是承认意图对莺歌非礼,脸面上实在不好看,可是如果不承认,又拿什么理由来解释莺歌会把他打晕? 这时秋香带着李尚文匆匆赶来,看见安少卿,李尚文就指着他骂道:“安少卿,你zhè gè 无耻之徒,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对莺歌动手动脚,是不是上回没揍你你浑身发痒啊?” 刚才路上秋香已经把安少卿欲非礼莺歌的事说给他听了,他气得马上就赶来了。 安少卿见李尚文副恶狠狠的mó yàng 不觉身子抖了抖,急忙后退了步,他吃过李尚文的亏,从心底就惧怕他,哪里敢承认非礼莺歌,忙反驳道:“我啥时候对她动手动脚了,你别听她瞎说。” “表少爷,奴婢没有瞎说,您要为奴婢做主啊!刚才二少爷要奴婢给他泡茶,奴婢进到他屋里之后,他就对奴婢动手动脚,奴婢为了自保才动手打了他。”刚才安若雪帮她说话,如今李尚文又过来指责安少卿,莺歌心里大为gāo xìng,知道今日二姨娘母子必定不能责罚她,非但如此,安少卿可能还要被李尚文jiāo xùn ,忙做出副委屈mó yàng 把刚才的事说了遍。 安若雪顺势说道:“二哥,你听见没有,是你先对莺歌无礼,莺歌才打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她胡说。”安少卿道:“我刚才是叫她帮我泡茶,可是并没有对她无礼,反倒是她推三阻四态度不恭,我就说了她几句,谁知她恼羞成怒跟我顶嘴,还撒泼动手推我,我个没稳nǎo dài 撞到桌子上就撞晕了,你们说这样的奴婢难道不该jiāo xùn 吗?” 知道今日断然不能承认轻薄莺歌,安少卿干脆胡编乱造,反正当时没有旁人在场,他只要口咬定是这么回事,李尚文他们也奈他不何。 安少卿这番话把莺歌气得要命,恨不能又照着他的nǎo dài 来拳再把他打晕,不过现在她可不能冲动坏事,只能装作副又委屈又着急的样子说道:“二少爷,您这是信口雌黄,是您想要轻薄奴婢,怎么变成奴婢不愿做事撒泼推您了?大小姐,表少爷,你们要相信奴婢啊!” 李尚文怒道:“安少卿,你要不要脸?敢做居然不敢认?” 安若雪也说道:“是啊,二哥,莺歌不过是个丫鬟,你要她做事她怎么可能不做,不会撒泼动手,我看是你在歪曲事实吧?” “话不能这么说啊,大小姐。”二姨娘冷笑道:“莺歌虽然是名丫鬟,但是却依仗着表少爷和你的宠爱,根本就没把我们其他主子放在眼里,你忘了前些日子她不是还跟我顶过嘴吗?这回敢撒泼动手推主子也就不奇怪了。” 安若雪知道二姨娘是指那日自己因为晕船走出船舱被她zé guài 时,莺歌帮自己说话的事,只觉得好笑,“二姨娘,我怎么不觉得莺歌那是在跟你顶嘴呢?她不过是怕我被人欺负罢了。” 这时,张府的三名护院赶过来了,其中名领头的护院叫严二,长得虎背熊腰,在门口就像尊铁塔样几乎把整个门都堵住了。他扫了众人眼,对二姨娘拱拱手道:“二姑奶奶,不知您叫小的过来有何吩咐?” 二姨娘见到援兵来了,马上就来了精神,不再跟安若雪他们斗嘴,而是抬手指莺歌道:“你们来得正好,赶紧把这胆大妄为的丫头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是!你们两个把她拖到甲板上去。”严二向后挥挥手,示意他身后的两名护院进去。 “慢着!”安若雪杏眼瞪,怒视着二姨娘,“二姨娘,你凭什么jiāo xùn 莺歌?” 二姨娘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以下犯上把二少爷弄晕了,就该受到责罚。” 安若雪道:“哼,别说是二哥想要对莺歌非礼,莺歌反抗才动的手,就算是像二哥编造的那样,你们今日也不能动莺歌根毫毛。” “这贱人对我不恭打晕我,我怎么就不能jiāo xùn 她了?”安少卿问道。 “因为莺歌并不是我们安府的丫鬟,而是大表哥买下来暂时给我使唤yī zhèn 子的,她就算是做错了事,也应该由大表哥来jiāo xùn ,还轮不到你们管教她。” 二姨娘和安少卿面面相窥,无话反驳。安若雪说得确实没错,莺歌并不是安府买来的丫鬟,而是李尚文买来暂时侍候安若雪的,即便是莺歌做错了事,也只能让李尚文来jiāo xùn ,他们是没有资格jiāo xùn 她。 李尚文赞许地看了安若雪眼,对安少卿说道:“安少卿,我表妹说得没有错,莺歌是我的丫鬟,若是做错了事只能我来管教,若是谁欺负了她,那jiù shì 跟我作对,现如今你敢对她非礼,是不是应该给我个jiāo dài ?” “哼,你的奴婢做错事不向我赔罪受罚,你还想要我给你什么jiāo dài ?既然你要偏袒她,我也无话可说。娘,我们走!”安少卿知道今日定然不能再jiāo xùn 莺歌,只能就此作罢,免得惹恼了李尚文让他真的向莺歌赔礼那样就加下不了台了。 二姨娘也是个机灵人,马上就明白了安少卿的意思,狠狠地瞪了莺歌眼就跟着安少卿走了出去。 李尚文想要阻拦,安若雪却向他使了个眼色,低声道:“算了,大表哥,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