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毒打致死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序。 沧焰三年。 连几天的雨后,入冬的第场雪随之而来,雪花飘扬着,飞舞着,纷纷扬扬落下,只半天,天地就片银装素裹,美得如诗画般…… 帝都忠勇将军府端木家,却派喜气洋洋,丝毫不受这大雪天的影响。 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挂着,来往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原来是端木家三小姐端木纤云被新皇赐婚,指婚给三皇子。 圣旨下,端木家就迎来了道贺的宾客,直让端木家二公子端木翊和其母,三品诰命夫人周氏忙的连坐下歇息的机会都没有,直忙到天黑,再没有上门的人,家人才关了门,坐下来歇息。 “娘亲,如今你可安心了,妹妹有了好归宿,你也可以向爹交待了!” 端木翊话才说完,个小丫鬟神色紧张地跑进来叫道:“二少爷,不好了,三小姐和大少奶奶把那贱奴打死了,三小姐让奴婢来知会二少爷声,问二少爷怎么处理?” 呃,端木翊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就往外走。 周氏却冷冷笑,唤道:“翊儿,那贱奴早就该死了,让她活这么久也算便宜她了。死了就死了,让人拖下去丢到乱坟岗扔了就行了,又何必你亲自去看呢!” 端木靖陪笑:“娘亲,翊儿还是去看看吧,毕竟今日赐婚圣旨才下来,三妹就打死了人,这传出翊儿怕有损三妹的名声……” 周氏蹙眉,似才想到这事,点了点头:“去吧,处理好了,别让人抓到把柄!” “是,娘亲……”端木翊匆匆走到后院,就看到惊慌失措的大嫂和脸被吓得发白的三妹端木纤云。 而院中躺着个衣衫单薄褴褛的少女,她身上全是被鞭打过的痕迹,露出来的肌肤都发紫,明显是在雪地上冻了好久。 端木翊皱了皱眉,妹妹和嫂子向喜欢对这贱奴动手,他也不是第次看到两人鞭打她了,只是以往她们都有分寸,今日怎么下手如此之重啊! “二哥,怎么办?”端木纤云看哥哥脸色不好,撒娇般地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带了几分委屈地解释道:“我们也没想打死她,谁叫她不识趣,弄脏了我的荷包……这荷包可是我要送给三殿下的……” 她指了指躺在地上,早被血水污了的双面绣荷包。 端木翊见,心下了然,只怕是这贱奴不肯将绣好的荷包让端木纤云拿去做人情,所以才遭了这样的毒打吧! 他看着那蜷在起的瘦削身体,心上刚升起丝怜悯,就听到嫂子冷哼:“二弟,你不会是还念在你们以前的情分上,在心里埋怨嫂子和纤云吧?你可别忘记了,她虽然曾经和你有过婚约,可如果不是她出卖了端木家,你哥和父亲又怎么会死的那么惨呢!” 这话出,端木翊的怜悯瞬间就转为仇恨,漠然地看了那少女眼,转头叫道:“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扔到乱坟岗去喂狼……” 几个小厮拥而上,抓住少女的手臂就往外拖。 这时,那少女突然长长发出声似叹息,又似哀鸣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夜这声音如鬼魅般钻进了众人的耳中…… *** 啦啦啦,风开新文了,亲们走过路过别忘记收藏支持风哦!句话,你们的支持才是我写文的动力!o(∩_∩)o谢谢! 念旧情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水……痛……” 言铮口干舌燥,似乎还在爆炸引起的烈火中挣扎着,她翻来覆去,昏昏沉沉中感觉有很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钻进脑中,那个个片段清晰却没有意义地在脑中掠过,她却完全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耳边有人叹息,有人怒骂,那些噪杂声没完没了,被烧灼的痛苦让她再也无法承受,仅剩的意识在离她而去。 言铮觉得自己的魂魄也飘飘荡荡随之而去,突然有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推了她把。 她感觉自己像小时候做梦蹬空了般,心底沉,脚抖就猛地睁开了眼。 入眼是盏很古老的油灯,挂在土墙壁上,那墙壁很陈旧,估计偏远的农村都看不到这样的土墙了。 言铮转动眼珠,看到了半敞的窗子,窗纸破破烂烂地挂在窗栏上,风吹就发出沙沙的响声。 言铮蹙起了眉,挣扎着想爬起来,动却发现自己浑身都痛,手臂上,背上被撕裂开似的,几股热流就涌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她这是在哪? 言铮不敢再乱动,脑子里想起出事前的幕,她本是和队友起执行个解救人质的任务,领队的是她**了三年的男朋友赵天楚。 当时她已经感觉到不对,提醒赵天楚,赵天楚却听不进去,依然命令冲进去,结果他们才踏进关人质的房间,连串的爆炸声就响了起来…… 下刻她感觉自己被股热浪掀上了天…… 难道自己还没死,这是落到了敌人手中? 言铮刚想到这,就听到吱呀声,她转眼看去,就见个老婆子穿着以前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古装,头上带了条额带,端了个破了口子的土碗走了过来。 看见言铮睁着眼,老婆子愣了下,随即笑道:“熙姑娘,你醒了?来,赶紧把药喝了吧!你不知道啊,你都烧了几天了,药也喂不进去。大少奶奶来看过,说不必再给你喂药了,让你等死,是二少爷不忍心,趁她不在悄悄给了我银子,让我给你抓药,否则,你这条命可能就留不住了……” 什么二少爷,大少奶奶?言铮呆住了,抬眼看老婆子凑到自己唇边的药碗,浓黑的药汁看就苦的不行。 “熙姑娘,你赶紧喝吧!虽说大少奶奶和三小姐这次对你过分了点,可二少爷念旧情,还是救了你,否则按你做的事,就算不救你也没人会说他半个不是……” 老婆子见她不喝,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想不开,就当受的这些罪是弥补他们吧!再熬些日子,等二少爷消了气帮你说几句好话,日子会天天好起来的……” 她把药碗又凑到了言铮唇边,这次言铮没拒绝,闭着气把碗药都喝了。 从此我就是你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五天后,言铮已经能下地了,身上的鞭伤都结了疤,烧也退了,除了很虚弱,她基本没事了。 雪已经停了,看见窗外的阳光,言铮扶着墙走了出来,看到这破院子里堆满了杂物,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几天,除了蔡婆子每天给她送饭送药,就没人踏进这破院。 从蔡婆子的唠叨中,还有脑子里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言铮拼凑出借用的这个身体的大部分故事,得出了个啼笑皆非的结论,她的灵魂穿越了,穿到了个历史上没有的皇朝——沧焰皇朝。 而这具身体,原来是定北侯的大小姐熙言铮的。 三年前,沧焰皇朝发生了场内乱,百官不满皇上残杀忠良,以端木将军为首的党就密谋另立新君。 举事前,这事不知道怎么被和端木家二公子有婚约的熙言铮知晓,熙言铮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端木家。 皇上大怒,派兵抄斩端木家,端木将军和端木翊的大哥得到消息,赶紧把家人都转移了,只是两人还来不及走就落在了皇上手中,被凌迟处死。 这场内战打了两年,最终以新皇得胜告终,端木家成了开国元勋。 新皇即位,就封了端木翊为忠勇将军,追封端木将军为忠义将军,端木夫人也被册封为三品诰命夫人。 端木翊翻身,就上了道奏折,说熙家父子通敌叛国,请求皇上下旨查抄熙家。 皇上准奏,端木翊亲自带兵查抄了熙家,熙言铮家落入了端木翊手中,庶弟庶妹们发配为奴。 熙言铮则被恨她入骨的端木翊收入府内,当着端木大家人,在她额上刺了“奴”字,自此上上下下都称她为贱奴。 熙言铮在忠勇将军府过的生活很凄惨,主子下人都可以随意打骂她,而失去了丈夫的大少奶奶和端木翊的几个弟妹,和端木翊样恨她入骨,三天两头变着花样折磨她,给她吃馊了的饭菜不说,鞭打罚跪是常事。 这次是下了毒手,大雪天罚跪不说,还鞭打,熙言铮这已经残破的身体哪抵得住,命呜呼才换来了她…… 言铮脑子里熙言铮的其他事都很模糊,唯独这些折磨却很清晰,她查看过这身体,新新旧旧的伤痕上百处,当时她就忍不住怜悯这女子,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换了别的女子,只怕早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寻死了,这女子却顶着额头耻辱的‘奴’字坚强地活了下来。 能忍别人所不能忍的痛苦,这女子又怎么可能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就出卖了未婚夫家人的人呢? 言铮不是很相信这传言,隐隐约约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只是她初来乍到,又穿在了这样残破的身体里,当务之急还是先保住命,养好身体,其他的再徐徐图之…… 熙言铮,我借用了你的身体,自会替你好好活下去,你如果有冤屈,我自会还你公道,欠你的,伤你的,都会帮你讨回来……从此,我就是你…… ** 走过路过的亲们,记得收藏啊!你们的支持才是风的动力!o(∩_∩)o谢谢! 识时务为俊杰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阳光很温暖,言铮在院中找了把椅子坐下,晒晒自己身上的霉气。 她闭着眼,想着这身体的遭遇,边自嘲自己的适应能力,前世的豪门大小姐,医大的高材生,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日会变成贱奴吧! 赵天楚他们怎么样了?是在爆炸中送了命,还是会和自己有样的奇遇,能穿越到这时空呢? 想着队里那两个活宝要是起穿到这时空,言铮唇边不自觉掠过抹笑,那定很热闹吧,保证把这什么沧焰皇朝搅的天翻地覆…… 她正想着,就听到院外有人叫道:“蔡婆子……这老不死的躲哪里偷懒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夫人可怜她才收留了她,她倒好,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天到处添乱……蔡婆子……” 随着叫声,破院的门猛地被推开了,个四十岁的妇人冲了进来,看见坐在椅子上晒太阳的言铮,愣了下就冲过来巴掌就往言铮脸上招呼:“你这贱奴,好了还躲着不去干活,你找死啊!” 言铮当然不能被她打到,瞬间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想脚踢翻她,又想抓住她的手拧断,这些念头只是闪而过,最终她选择了避开,假装惊慌地跌倒在地,故作惊恐地看着妇人。 这瞬间,借助脑子里的记忆,她知道了妇人的身份,这是端木翊母亲房中的管事钟氏,她丈夫是忠勇府上的管家,得罪了这钟氏,和得罪了端木家的人也没什么区别,打死她也没人为她伸冤。 言铮有自知之明,她这身体虚弱到走几步都喘,就算能打过钟氏,她又能打过这满府的家丁吗? 只怕还没等走出这破院,她这条小命又要交待在这了! 识时务为俊杰,先忍了! 钟氏巴掌打空,用力过猛就往前扑去,把椅子撞翻了才稳,她是气急败坏,回身又向言铮踢去,边骂道:“你这贱奴还敢躲,看老娘今天不把你打死才怪!” 言铮下意识避开,钟氏又踢空,这下像惹了马蜂窝样,钟氏脸都扭曲了,回身抓起椅子劈头劈脸地就向言铮砸来。 “钟婶子,你这是做什么啊!熙姑娘还没好,你这会要了她的命啊……” 蔡婆子跑进来,正好看到这幕,赶紧冲过来抓住了椅子,陪笑道:“钟婶子,你是来找我吗?听说今日三皇子给三小姐过文定礼来了,这是喜事啊!钟婶子要打她以后有的是机会,可别在这关头弄出人命,冲撞了贵人!” 钟氏听,想起前院那么贵客,虽然这贱奴打死了端木家也没人会说自己,可是要是传到这些贵客耳中,于端木家终是不好。 她深吸口气,厌恶地瞪了眼言铮,骂道:“今日我暂且放过你,改日和你起算账……蔡婆子,她既然能起床,你就带上她去厨房帮忙洗菜吧,别想偷懒,否则打死了也活该!” 钟氏骂骂咧咧地走了,蔡婆子叹了口气,上前扶起言铮。 言铮垂眸,掩去了眼中的猜疑,这蔡婆子不简单啊,个垂暮的老人,刚才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抓住钟氏砸来的椅子,是力气惊人,还是她深藏不露…… 邪魅的二爷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虽然雪停了,可是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化雪天比下雪还冷。 熙言铮这身体还没完全复原,穿的又单薄,在冷水里泡,会手就麻木了,洗菜几乎是机械的动作,还没洗了半,她的脸手都冷得发紫,动作越来越慢。 其他几个洗菜的丫鬟脸色难看,边洗边骂她,言铮不想惹事,低了头继续洗着。 蔡婆子在边看到,过来把洗好的菜装在盆中递给她说:“剩下的我来洗,你把洗好的送到厨房里吧!” 言铮知道这是蔡婆子帮自己解围,就识趣地端了菜盆起来,旁边监工的吴大娘瞪了她眼骂道:“赶紧送过去,把厨房里的脏碗都收过来洗了,再磨蹭,老娘决饶不了你!” 言铮垂了头答应着,就小跑着把菜送到了厨房里。 厨房里正在准备宴请三皇子行的菜肴,满厨房都是肉香味,言铮嗅到就感觉饥肠辘辘,这些天除了喝粥和药,她就没沾过点荤,又劳累了半天,早饿了。 闻到肉香味,她的眼睛下意识地就往灶台上看过去,只见烹调好的鸡,鸭,鱼放了满满灶台,看的她口水差点流出来。 “贱奴,你看什么看,想偷吃吗?想的美……给老子滚出去!”满脸横肉的大厨回身瞥见言铮的目光,脸色沉,举着锅铲就向她打来。 言铮慌忙退后,抱起门口装满脏碗的蓝子就溜出了厨房,走远了还听到大厨的骂声。 “神气什么,本小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啊,换以前你送我,我都不屑吃……如今……只不过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罢了……” 言铮轻声嘀咕着,抱着重重的碗蓝蹒跚地走着。 正走着,突然听到耳后有风声,她下意识地回头,只见个白乎乎的东西迎面击来,她下意识地躲,没想到脚踝被什么东西打中了,痛得钻心,身子就歪倒了,连同手中的碗蓝起摔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碗碎裂的声音夹杂着笑声钻进了言铮耳中,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上又挨了几下,她气恼地抬眼,就看到不远处,个高大的男人手中拿着两个雪团,他旁边,两个半大的小子正在搓雪团…… 很明显,刚才砸向自己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们手中的雪团…… “二爷,砸她……”个小子举起雪团,对着言铮就砸过来。 言铮还没爬起来,这雪团就劈头砸了过来,她慌忙举手拦了下,雪团散开,雪渣子散下,落得满头满脸都是。 那小子拍着手雀跃:“砸到了……哈哈……” 那男人就笑了起来,言铮恼怒地瞪过去,微微怔,那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却有张很man的脸,肤色呈健康的麦色,脸庞棱角分明,剑眉叛逆地飞挑,微凹进去的眼眶中,幽暗发亮的黑眸带了几分张狂霸气。高挺的鼻梁下,淡红色的唇瓣因了这笑上勾,又带起了几抹邪魅不羁…… 挟持纤云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见男人穿了身宝蓝色的锦袍,领口圈黑色的狐狸毛领,腰间系了块镂空的麒麟玉佩,浑身散发着种纯天然的贵气,脑中就想到了蔡婆子的话,今日三皇子来给端木纤云过文定礼,这男人难道是三皇子吗? 不,旁边的小子刚才不是叫他二爷吗?这人难道是和熙言铮有婚约的二公子端木翊吗? 她正想着,就见跑来了个小厮,远远就叫道:“二爷,五殿下,三殿下找你们呢,你们怎么跑这啊,快回去吧!” 少年扫兴地扔掉手中的雪团,拍拍手,看也不看言铮,对砸言铮的小胖子说:“小敬子……走吧!”就迎着小厮走了过去。 那小胖子意犹未尽,捡起少年扔下的雪团又往言铮砸来,这次,雪团在半路上就散开了。 那小厮看看还倒在地上的言铮,又看到她面前摔的地的碎碗,赶紧上前拉住小胖子低声哄道:“别闹了,这是在人家家里,回头你母妃知道你惹祸,下次就不准你跟二爷出来了……” 他边说边拉住小胖子走了,留下的另个小子见人都走了,溜烟就跑了。 言铮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这碎了地的碗算谁的?不用说抬回去又免不了被打顿了…… 她哭丧着脸四处看了看,是丢下这些碗逃走呢?还是留下来见机行事? 摸了摸额头上的奴字,她苦笑,顶着这个字能逃远呢?只怕还没走出忠勇将军府,自己就会被抓住吧! “贱奴……你竟敢使坏,摔了这么碗,你这是皮子又痒了?” 声惊叫唤回了言铮的神思,转头看,不知道何时小路那边了几个少女,为首的小姐模样的少女边叫着就冲过来,她身后的丫鬟识趣地追上几步,递上了鞭子…… 呃……言铮慌忙爬起来,脚上阵疼痛,她仓促间低头看,只见单薄的裙上血迹斑斑,定是刚才摔在碎碗上划伤了。 只是她来不及查看,还没稳,少女的鞭子劈头劈脸地就打了过来。 言铮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鞭稍,扯,就将少女扯了过来,低头又飞快抓起块碎碗片,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箍住了脖子,碎碗片抵在了她喉咙上。 言铮做这系列的动作全凭下意识,她如果再忍,这幸运才得来的生命只怕又没了。 她瞬间已经想明白了,以端木家对她的恨意,她想在这府中养好身体再做打算的想法根本就是美梦场,不管逃出去自己会不会马上被抓到,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贱奴,你想做什么?快放开三小姐……” 几个丫鬟见她用锋利的碎碗片抵住端木纤云的喉咙,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惊慌地大叫起来。 后面个机灵的小丫鬟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去叫人…… 白日做梦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不好了,二少爷……不好了,那贱奴抓住了三小姐……她想杀了三小姐呢,你快去看看……” 前院花厅里,端木翊正在招呼三皇子行人,就听到贴身的小厮大呼小叫地冲进来,他眉拧,怒喝道:“放肆,没看到贵客在吗?你大呼小叫想做什么?” 小厮顾不上道歉,叠声地说:“二少爷,刚才三小姐的贴身丫鬟红儿跑来说,那贱奴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抓了块碎碗片抵住了三小姐的喉咙,想杀了三小姐呢,你赶紧过去看看,晚了只怕三小姐就没命了!” “啊……”端木翊反应过来,立刻向外冲去,边叫道:“三殿下,你们稍坐,我过去看看……” 话音没落,他人已经跑远了。 正中的三皇子了起来,蹙眉,三小姐?那不是父皇才给自己指婚的女人吗?这府上的贱奴竟然敢杀她? “洛飞……我们起去看看……”三皇子招呼着刚走进门还没坐下的关洛飞就起赶了过去。 小胖子赵天敬紧紧拉住关洛飞的手,边走边笑道:“端木翊这府上的贱奴胆子还真大啊,竟然敢杀我三皇嫂,这不是不把我三皇兄放在眼中吗?看我三皇兄抓住她,是杀呢还是千刀万剐呢?” 刚才和小胖子起玩雪仗的关洛飞剑眉斜挑,好看的唇角勾起,坏坏地笑道:“我怎么觉得比起你三皇嫂的安危,你想的是能有的热闹看呢?” 赵天敬回了他个同样的坏笑:“洛飞哥哥不爱看热闹,那为什么还抓着我跑的飞快呢?” 被他说中,关洛飞也不尴尬,见三皇子都施展轻功把他们甩得老远,他索性把抓起赵天敬,足尖点就飞掠过去。 几个起落,和三皇子,端木翊起赶到,只见厨房的院子外满了人,脸横肉的大厨还拿着锅铲,气急败坏地叫着什么。 关洛飞见人,索性带着赵天敬掠上了树上,稳了就看清了。 个管事的婆子凑到端木翊面前,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经过说了,端木翊才知道,妹妹被那贱奴挟持着进了厨房,这些厨房里的人全被她赶了出来。 弄清楚,端木翊脸黑得如墨,边暗在心里骂端木纤云愚蠢,今天是她和三皇子文定之日,她挑什么日子折磨熙言铮不好,偏偏挑今天,这不是诚心惹事吗? 边他也惊疑,熙言铮从收进府里为奴就逆来顺受,平日纤云怎么折磨她都没见她还手,何时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挟持纤云,难道是弄错了? 他边想着,边沉着脸走了进去,叫道:“熙言铮,不想死就把纤云放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你以前受的那些罪只不过是开胃菜……” 话音才落,就见厨房的门开了,唆唆唆,三把菜刀飞了出来。 端木翊惊,赶紧后退,菜刀稳稳地插在了地上,个女子的笑声也飘了过来:“呵呵……端木翊……你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还在不?天还没黑,你怎么就做起梦来了?” 是奴是王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的高看的远,那女子露面,他就认出来了,不就是刚才被赵天敬的雪团砸中的女人吗? 只见她还穿着刚才的单薄寒酸的衣裙,似重新梳洗过,头发全辫成辫子挽在了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只是,额头上个刺眼的“奴”字,呈暗红色,丑陋地爬在她额头上。 女子依在门框上,笑意盈盈,柳眉下的双眸也因了这笑意而流盼生光,仿佛星辰般耀眼…… 关洛飞怔,这女子真是刚才被雪团砸中的女子吗? 刚才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下人,怎么转眼气场全开,就变了个人似的,那神态仿佛顶的不是“奴”字,而是尊贵无比的“王”字,这院外众人,都成了仰望她的臣民…… 他这边发怔,下面的端木翊已经气急败坏地嚷道:“熙言铮,做梦的是你吧,你别以为纤云在你手中,我就拿你……” 不敢怎么样……这后面的话端木翊还没说出来,就见熙言铮随手拖出了纤云,纤云手被绑着,嘴里塞了个鸡腿,泪流满面地看着他。 言铮手腕翻,把亮闪闪的剔骨刀正对着纤云的喉咙。 端木翊见就呆住了,后面的话无疾而终。 “端木翊,你看,我没虐待你的宝贝妹妹吧!我都把我最爱吃的鸡腿给她了!”言铮含笑看着他。 眼前这男子,身材颀长,表人才,言铮看到他的时候,心里隐隐作痛,她就知道了,这是这身体的青梅竹马。 她同时也知道,熙言铮是真的喜欢端木翊,所以就算受尽折磨,对端木翊都没恨意。 只是,这感情是熙言铮的,不是她的。任这男人长的再怎么好,她也不会动心! “纤云……翊儿啊……你还不赶紧拿下这贱奴……这次我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闻讯赶来的端木夫人周氏拔开下人冲进来见这架势,差点晕倒,慌忙抓住端木翊的手臂就嚷开了。 端木翊头大了,赶紧扶住了母亲,保证似地说道:“娘亲,你先退下,翊儿定不会让她伤害妹妹的……” 他转身让丫鬟把周氏扶下去,周氏却不肯走,在原地冲着熙言铮骂道:“贱奴,你敢伤了纤云根汗毛,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好吵……”熙言铮淡淡笑,嘲讽地扬唇:“端木翊,我看你们家人别的长处没有,做梦倒是个赛过个……行啊,我今日就看看你们怎么把我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她拿了剔骨刀沿着纤云的喉咙往上移,笑意盈盈地说:“只是……如果你们不能瞬间要了我的命,我可就不保证她不会死在我前面了!” 呜呜……纤云惊恐地睁大了眼,两腿间股暖流哗地就下来了,幸好长裙遮住,没人看到她吓得尿流,只是她苍白的脸羞得瞬间通红,这样子都落在了树上的关洛飞和赵天敬眼中…… 再见前男友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你到底想做什么?”端木翊看妹妹吓得脸色发白,心疼极了,吼道:“熙言铮,你给我放开她,否则……” 否则……看到言铮唇角的嘲讽,端木翊说不下去了。 三皇子见状,就从端木翊身后走了出来,冷冷笑:“熙言铮,你抓了三小姐,有什么要求吗?” 言铮看见走出来的男人的脸,就愣住了,这不是自己现代的男友赵天楚吗?只是这是个古代的赵天楚,穿了身华丽的古装,那有些瘦削如刀刻般的脸却和赵天楚模样,就连生气挑起的眉角,也和赵天楚样。 他的下颚中间微凹,很有男人味,言铮从前逗他的时候就喜欢吻这,赵天楚怕痒,每当这时候就反手搂住她,狠狠吻上来,两人就闹做团。 言铮瞬间激动起来,难道赵天楚也和自己样穿越了吗?可是,就算自己的脸已经不是当初的言铮,难道这名字就不能让他想起什么吗? “你是?”言铮搜索熙言铮的记忆,却没有关于这男人的记忆。 “大胆,这是三皇子殿下!你还不赶紧放开纤云拜见三皇子。”端木翊看见言铮目不转睛地看着三皇子,心下不悦,就怒喝道。 “三皇子……”那就是纤云的未婚夫了。 言铮失笑,自己的男友在沧焰变成了别的女人的未婚夫,而自己变成了贱奴,这身份可是个天个地啊! “三殿下……言铮这名字对你有什么特别吗?”言铮必须弄清楚这三皇子是不是赵天楚,才好进行下面的计划。 三皇子皱了皱眉,看到言铮额上的奴字,就不屑地道:“个贱奴,也敢和本宫攀交情?本宫可不认识你这贱奴……” “那郝易,牟阳呢?”言铮不甘心地追问道。 这是和他们起遇难的两个活宝,也是赵天楚最好的兄弟,他如果是赵天楚,就不可能忘记他们。 “什么郝易,牟阳……熙言铮,你胡说八道什么?”三皇子转头看向端木翊:“这女人脑袋有问题吗?” “回殿下的话,末将也在怀疑这点,否则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起挟持纤云。” 端木翊蹙眉看向言铮,他和熙言铮起长大,她认识的人自己也认识,就从来没听说过郝易,牟阳这两个名字。 “行了,管她有没有问题……熙言铮,本宫给你次机会,只要你把三小姐放了,本宫会帮你说情,不让翊将军为难你,怎么样?”三皇子大度地说。 言铮失望地看着他,这人虽然长了赵天楚的脸,却不是赵天楚,看来自己靠不上他了。 她沉默着,不表态,那边三皇子已经等不及了,这贱奴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真是该死…… 他抬手,正要下令自己的侍卫救人,言铮冷冷笑:“三殿下,你觉得你的人快得过我手中的刀吗?如果快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 连三皇子都没放在眼中,这女人真疯了……这是在场大数人的想法! 要做鳏夫吗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熙言铮……”三皇子脸挂不住了,这女人竟然不给自己面子,这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吗? “三殿下,这贱奴不配你和她说话,还是末将来处理吧!”端木翊冷笑声,招手,立刻上来了十几个手持弓箭的士兵,齐齐对准了言铮。 树上看热闹的关洛飞无语地撇撇嘴,端木翊这忠勇将军怎么做上的?现在还没弄清形势啊,这少女分明是把端木纤云当做了人质,只怕端木翊敢让人放箭,第个成箭靶子的就是纤云。 只要端木翊舍不得让纤云死,这少女今日提出任何要求,三皇子和端木翊都会照做。 有意思……这少女真有意思! “三小姐,你哥哥要让你陪我起死呢!”言铮似乎没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士兵,笑吟吟地用剔骨刀戳下纤云口中的鸡腿。 纤云立刻惊慌地叫道:“哥,不要放箭啊!刚才这贱奴已经说了,她死也要拉我做垫背,哥,你真的要我死吗?” 端木翊脸色难看,下意识看了看三皇子,只见三皇子皱了皱眉,似乎很不喜欢纤云大呼小叫。 “纤云,你放心,哥不会让你死的!”端木翊夺过个士兵手中的弓箭,对准言铮。 言铮失笑,前世她参加过许次解救人质的行动,少阻击手面对把人质当做护盾的绑匪都不敢轻举妄动,他端木翊以为凭把弓箭就能快过阻击枪吗? 她只是懒懒地把纤云推到自己身前,对端木翊笑道:“射啊……我都死过次了,也不在乎再次,就是可怜三皇子……这文定礼过,三小姐就算是三皇子的未婚妻了,三小姐要死了,三皇子是不是马上就成了鳏夫了?” “哈哈……”个突兀的笑声在众人头上响起来,众人扭头看到了树上的五殿下,笑声就是他发出的。 赵天敬见众人看过来,也不尴尬,放声笑道:“三皇兄,民间有克夫说,三小姐才过了文定,还没嫁给你就死了,那你不是就要背上克妻的名声了?” 端木翊听,不敢去看三皇子的脸色,怒吼道:“熙言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了纤云?” 言铮冷冷笑:“端木翊,我的要求很简单,把我的奴契给我,再给我十万两银票,百两碎银子,还有匹快马,送我出城门,我就放了三小姐。” “你妄想……”端木翊不假思索就破口大骂,只是骂声还没出口,就见言铮无情地将剔骨刀拉,纤云手臂上立刻被划开了,鲜红的血瞬间就染红了她的衣袖…… “纤云……”周氏在后面见,只叫出了声就晕了过去…… “娘亲……”纤云看见周氏昏倒了,才慢半拍地感觉到疼痛,吓得又是阵乱叫:“哥……三殿下救命啊,我不想死……” ---- 风纠结了三天,重新换了个书名,喜欢本文的亲们记得收藏啊,没收藏没动力啊!~~~~(>_<)~~~~ 想吻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端木翊,这厨房里有很吃的,我可不怕你拖延时间,就是不知道你亲爱的妹妹经得住几次吓……” 言铮似笑非笑地把剔骨刀又在纤云脸上移动,纤云的叫声顿时吓没了。 言铮这才漫不经心地看向端木翊:“我额上了个奴字没什么……就是不知道这未来的三皇子妃,要是脸上了几个伤口,三殿下还肯不肯娶她呢?” “你别乱来!”端木翊这次真被言铮吓到了,纤云要是毁了容,这和杀了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言铮微笑。 “熙言铮,我们忠勇府蒙你之恩被查抄过,我拿不出十万银票!”端木翊发狠地瞪着她。 言铮明眸瞟向旁边的三皇子,笑:“三殿下的未婚妻值不值十万银票呢?三殿下可别告诉我,你堂堂国皇子,也拿不出十万银票?” 三皇子冷冷笑:“熙言铮,你想逃吗?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言铮又是笑。 三皇子看到她眸子明亮,心动,竟觉得她这笑光芒四射。 明明头上还顶着刺眼的奴字,身上穿的是下人的粗布衣裙,散发出的光芒却把身前锦衣盛装的纤云完全打压了。 就像百花之王开,其他的花儿都黯然失色,他眼中再见不到纤云,只有这女子璀璨的笑容…… 三皇子瞬间失神了,就盯着她唇边的笑意,那苍白的脸上,水嫩的唇呈淡淡的红色…… 他脑中掠过了个匪夷所思的想法……要是狠狠地吻在这唇上,会不会翻出鲜艳的红色呢? 言铮也看着他,两人不知不觉的对视落在众人眼中就有点暧mei…… 端木翊还没怎么样,树上的关洛飞就皱起了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两人这种对视暧mei的感觉…… “端木翊,你妹妹在流血呢!”他好心提醒道。 这叫声唤回了三皇子的思绪,他凛,退后步不去看熙言铮,转头对端木翊说:“去给她准备马,银票就由本宫出,本宫今日就要看看,她怎么逃出去!” 端木翊迟疑了下,时也没好的办法救出纤云,只好先满足熙言铮的要求,等妹妹脱离了危险,看他不把熙言铮碎尸万段才怪! 个时辰后,言铮要的银票、碎银,马都送来了,在言铮的要求下,蔡婆子检查了银票的真伪,确认无误后,言铮让众人都退了出去,她挟持着纤云走出了忠勇府。 路虽然都有三皇子和端木翊布下的弓箭手,可是谁也没机会在不伤害纤云的情况下射死言铮,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拖着纤云上了马。 “三殿下……谢相送……”言铮意味深长地朝在府门口的三皇子笑,打马正要走,想起还不知道三皇子的姓名,就随口问道:“三殿下,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后会有期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天楚!”三皇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还说不愿和个贱奴攀交情,转眼他却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熙言铮。 言铮愣了下,这张脸长得像自己的男友,连名字都样,可是他却不是自己的男友……这是什么缘分啊! “后会有期……”言铮狠狠盯了眼三皇子,打马飞跑。 端木翊见她的后背暴露,立刻举起弓箭对准她,只是刚要射,就见本是在她前面的妹妹不知道怎么就转到了后面,他的弓不自觉就垂了下来。 “追……”赵天楚声令下,随行的侍卫都纷纷上马追去。 关洛飞则抛下赵天敬,拧身上了房顶,路掠去,只见言铮的马飞奔到街口,她似乎发现了关洛飞,扬头冲他笑。 关洛飞被她笑得心头荡,忘记了提气,脚下个踉跄,差点就从房顶上摔了下来,等他慌忙稳,就见言铮已经跑到了菜市口。 后面赵天楚和端木翊紧追不舍,端木翊气恼地叫道:“熙言铮,你言而无信,我都按你的吩咐做了,你为什么还不放了纤云?你再不放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急什么,我说出了城就放了她……”言铮嘻嘻笑,纵马跑向正热闹的集市,边叫道:“都注意了,有钱拿……” 她跑过去,只见她手挥,白花花的碎银就从纤手中飞了出来,赶集的百姓见就围哄上来抢银子。 赵天楚和端木翊追上来,被百姓们堵住了去路,眼睁睁地看着言铮路跑路撒碎银。 原来她要碎银是用在这儿啊! 关洛飞边欣赏这少女的聪慧,边追赶。 可是他轻功再好,也没快马的脚程快,眼见言铮快跑出自己的视线,关洛飞鬼使神差地叫道:“熙言铮……我叫关洛飞……我们会再见面的……” 他也不知道言铮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喊声,见她完全消失,才停住了脚步,在房顶上,看到赵天楚的侍卫已经把百姓驱赶开,可是面对几条街道,却不知道该往哪追…… “端木翊,我们分头追……王巩,你拿我的令牌去调动羽林军,全都出动给我捉拿这贱奴!” 赵天楚脸色难看,如果今日之事传出去,他三皇子的未婚妻被人劫持跑了,他敢打赌不出日,他会成为帝都街谈巷议的笑话。 “殿下,这不好吧!被皇上和太子知道了,你会有麻烦的……”王巩劝道。 “等抓住那贱奴,本宫会亲自进宫向皇上说清楚的,快去……”赵天楚不等他再说什么,打马向城门飞奔而去。 关洛飞在高处,摸了摸下颚,自言自语地说:“熙言铮,你顶着个‘奴’字,能跑到哪去呢?我很期待……你能给我制造个……惊喜!” 趁人之危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天楚调动了羽林军,端木翊也调动了自己的人马,从四道城门追了出去,可是追出几十里都不见言铮的影子。 而端木纤云,却自己走回家了。 端木翊得到消息就赶了回去,问才知道纤云在集市旁边的条街道已经被言铮放下了,只是被言铮打晕了,也不知道言铮去了哪里。 “这贱人……”周氏见纤云揉着脖颈,怒气冲冲地叫道:“翊儿,你定要抓到她!这次我不要她做奴仆,你给我把她卖到楼子里,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就算要卖也要抓到人吧!端木翊虚应着,出来又带人去追,可是直追到天黑,也没有见到言铮的影子,他悻悻然地回府,见赵天楚也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看热闹的赵天敬和关洛飞。 “端木翊,已经发现了那贱奴的马,我们失算了,她根本没出城,还在这城中!” 赵天楚茶都来不及喝,对端木翊说:“我这就进宫去请圣旨,全城戒严搜查熙言铮,今晚不睡觉也要抓到她!” 赵天楚转身就要走,赵天敬忽地笑道:“三皇兄,要不我们打个赌吧,我赌你三天也抓不到熙言铮!二爷,你赌几天?” 关洛飞摸了摸下颚,瞟了眼面色不善的赵天楚和端木翊,凉凉地笑道:“小敬子,你怎么对你皇兄点信心都没有啊!抓个逃奴要三天?不过……如果赌注丰厚的话,我倒可以考虑下注!” “落飞,你别跟着这小子瞎起哄!”赵天楚不悦地瞪了眼赵天敬。 赵天敬扬着小胖脸叫道:“三皇兄要是对自己有信心的话就赌吧!我输了就把母后赏给我的白玉马送给你,你要输了就把你生辰父皇赏给你的玄铁弓送给我,如何?你要是不答应赌,我就去外面说你的未婚妻被个贱奴吓得尿裤子了!” 呃……这下,赵天楚和端木翊同时变了脸色,端木翊恼怒地瞪了眼赵天敬,却拿这个五皇子毫无办法,他可是当今皇后和皇太后最宠的皇子,就连皇上对他的捣蛋也头疼不已。 他的顽劣帝都闻名,赵天楚要不答应和他赌,他还真会去外面乱说。 事关脸面,赵天楚就算舍不得玄铁弓,也不得不答应。 “二爷,你赶紧下注啊,你不是很想要三皇兄的蛇腹剑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赵天敬坏笑着拉了拉关洛飞。 关洛飞心动,面上却故作不好意思:“别……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危什么!拿你的青聪马和他赌就行了,三皇兄不会拒绝的,对吧?” 不能不说赵天敬人小鬼大,这说出的赌注都说在对方心坎上,赵天楚早就垂涎关洛飞的那匹宝马,闻言就笑道:“行啊,三天吗?本宫就让你们看看我三天之内能不能抓到那贱奴!” 对你没恶意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有了彩头,赵天楚精神抖擞地带人去抓熙言铮了,关洛飞和赵天敬从端木家出来,赵天敬还想去看热闹。 关洛飞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小敬子,你都和三皇兄打赌说他三天都抓不到熙言铮,你这赶着去看,难道是迫不及待地想把彩头输给三皇兄吗?” “当然不是,我是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捣乱!”赵天敬狡黠地笑。 关洛飞给了他个白眼:“我就说你怎么那么胆大,敢赌三天,原来在这等着呢!” 他懒得理他,转身回府。 赵天敬追上来抓住他:“二爷,你就不怕输了吗?走啦,我们去看看,要是他们找到熙言铮,我们就救走她,过了三天后再交给皇兄!” 关洛飞甩开他:“本少爷愿赌服输,决不玩阴谋诡计,要捣乱你自己去,别拉上我!” 关洛飞说完径直走了,他身边的两个小厮双启、双明慌忙跟上。 三人回到王府,关洛飞走进自己的院子,对双启、双明说自己不舒服,先躺下了,就把房门关,换了身黑衣。 不会,王府后院就窜出条黑影,很快消失在夜空中。 *** 帝都城里,到处灯火通明,官兵家家挨门擦户地搜查,晚归的百姓都被街头的官兵拦住,不分男女,律看额头,确定没有‘奴’字,才放行。 帝都家家户户被闹得人心惶惶,言铮却好好地躺在端木家,自己原来住的破院子的床上。 外面大张旗鼓地在找她,她却饱饱睡了觉,直到听到院门响,才警觉地睁开了眼。 脚步声轻轻地往屋里走来,言铮翻身,躲到了床后。 只听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会传来了蔡婆子低声的呼唤:“熙小姐,是我……” 言铮听到就笑了,连赵天楚,端木翊都没想到她会躲回端木家,这蔡婆子却第个找来了,这蔡婆子果然深藏不露…… 她不出声,门却被推开了,蔡婆子走了进来,月光照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脸,只是言铮却敏锐地发现,蔡婆子本该是佝偻着的腰直了,比她平日高了个头。 “熙小姐,你不用防着我,我对你没恶意!” 屋里太黑,蔡婆子看不见言铮躲在哪,只好在门口说:“这里不能藏太久,三皇子和端木翊都是很聪明的人,搜不到你总会想到这,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我给你带了些东西,能帮你躲过他们,我放在这了……” 蔡婆子弯腰放下个包袱,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帮我?”言铮忍不住出声了。 蔡婆子顿了下,淡淡地笑了:“因为我想让你欠我个情……你要怕还不了,可以不要我送你的东西……” 蔡婆子说完就走了,过了好会,言铮才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打开包袱,借着月光看到了里面有个玉瓶,本小册子,还有张薄如蝉翼……只在传说中才有的人皮面具! 有多恨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天楚和端木翊搜查了大半夜,都没找到言铮,两人在街头遇到,互看眼,都有些沮丧。 “三殿下,要不你去休息吧,我接着搜!”端木翊劝道。 赵天楚冷冷地看了他眼,难道他不知道,今日抓不到熙言铮,丢的不止是端木翊的脸,还有自己的脸吗? “接着搜,本宫就不相信那贱奴能插翅飞了。”赵天楚狠狠地甩下这话刚要走,想起什么又回头问道:“端木翊,你和熙言铮青梅竹马,就不知道她能躲到哪吗?” 端木翊何尝没想过这问题,只是熙家被封了,他虽然去找过,却没见人,熙言铮能去的地方他也找过了,都无所获。 赵天楚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问的是余的,低头寻思着,突然他眼睛亮,叫道:“还有个地方没搜过……” 端木翊愕然地抬眼,看到赵天楚拔脚往自己家住的方向走去,顿时反应过来,紧追上来叫道:“三殿下,你是说熙言铮躲到我家了?” “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贱奴定趁我们搜查别的地方又躲回了你府上……” 群人迅速赶到端木家,周氏早已经躺下,想着今日之事却不能入睡,听到三殿下和儿子又带人回来搜,赶紧披衣出来查看。 端木翊早已经带着赵天楚赶到了熙言铮住的破院,士兵们手中的火把把破院照的如同白昼,院里每个角落都被搜过了,却不见熙言铮。 赵天楚脸色发青,端木翊见自觉地带人把忠勇府都翻了遍,依然毫无结果,他讪讪回来禀告赵天楚,见赵天楚还在原地。 “端木翊……”赵天楚阴阴地冲他笑了笑,若有所思地又扫视了破院周,抛下了句:“本宫现在才知道熙言铮为什么那么不怕死……宁肯得罪本宫也要逃……” “收队,回府休息……”赵天楚挥手,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端木翊莫名其妙,为什么?三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呆呆着,有些反应不过来。 暗处来晚了步的关洛飞盯了眼被翻的乱七八糟的破院,那少女就住在这垃圾屋里? 端木翊到底有恨她啊? 毕竟曾经有过婚约的人,关洛飞无法想象,如果换了自己,舍得让她住这猪圈都不如的地方吗? 摇摇头,关洛飞悄悄走了。 ** 翌日,赵天楚没上朝,早起来又带着羽林军继续搜,这次扩大了范围,不只查额头,连户籍都查。凡是户籍不在帝都的,都要备案清查来历。 这举动又闹得帝都片混乱,在这片混乱中,个窈窕的女子,提了个布包袱出现在瑞亲王府,她抬眼看了看正中挂的牌匾,唇角微勾,正要上前敲门,就见大门开了,身银色软铠的关洛飞牵着匹神骏的宝马走了出来…… 不是没则的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三天,帝都闹的人仰马翻,赵天楚和端木翊搜遍了帝都每个角落,都没抓到熙言铮, 第四天,赵天楚和端木翊上朝了,众大臣看两人的脸色,就知道没抓到熙言铮,这些大臣就在心里惊疑起来。 这熙言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啊?出动了这么人都没抓到她,本事不小啊! 皇上脸色也不是很好,赵天楚是他重点培养的皇子,这次为了配合他,不止出动了羽林军,连帝都的驻军都参与了,却连个逃奴都抓不到,这不是给皇家的天威抹黑吗? “臣有负圣恩,请皇上责罚……”赵天楚率先跪下请罪。 端木翊赶紧跟着跪下,脸都红透了,为了个逃奴动用了那么兵力,却无所获,他有什么脸见皇上呢! 皇上丝毫不给面子,责骂了两人顿,连京兆尹都骂上了,听得众臣都垂了头,战战兢兢地,就怕战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皇上骂完,泄了火就宣布退朝。等皇上走,早听得不耐烦的赵天敬不顾两人尴尬,跳上前笑道:“三皇兄赌输了,彩头没忘记带来吧!” 赵天楚瞪了他眼,才闷闷地说道:“带来了,在外面呢,你和洛飞去取吧!” 赵天敬兴奋地上前把拉着关洛飞就抢着先出去了,端木翊讪讪地跟在赵天楚后面走了出来。 见两人从赵天楚的侍卫手中拿走彩头,端木翊觉得比割自己的肉还难受,内疚地对赵天楚说:“三殿下,你放心,我定会抓到那贱奴的,你的蛇腹剑……我也会想办法帮你赢回来的!” 赵天楚冷冷看了他眼,不发语地走了。 “二爷,我们找个地方去试下你的蛇腹剑吧?”赵天敬见关洛飞拿过剑就随手挂在腰上,也不让自己见识下,就嘟了嘴说:“你的剑可是我帮你赢来的,也该让我玩玩……” 关洛飞却提不起兴趣来,这三天,不止是赵天楚、端木翊在找熙言铮,他也用尽了切手段寻找她,可都不见人,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帝都还有他关洛飞找不到的人,这不止是赵天楚丢人,自己也丢人,所以这蛇腹剑,他觉得自己赢得不光彩,哪还有心思去试剑。 “我回家睡觉,你自便吧!”关洛飞甩下他要走。 赵天敬缠了上来:“洛飞哥哥,二爷,这还早呢,睡什么觉,我们去玩吧!” “不去。”关洛飞打了个哈欠,这三天忙着找那女人,他每天就睡三个时辰,实在撑不下去了。 见他脸疲惫的样子,赵天敬嘿嘿坏笑道:“洛飞哥哥,是不是昨晚太辛苦了?我可听说你母亲给你寻了几个漂亮的丫鬟,难道是她们把你累坏的?” “混小子,你瞎想什么……”关洛飞拍了下他的头,加快了脚步甩下了他。 什么漂亮的丫鬟,他这几天早出晚归,连人影都没见到,怎么累坏他啊! 而且,他关洛飞是那么没原则的人吗? 丫鬟……再漂亮他也不会像那些纨绔公子样和她们搅在起的! *** 求收藏,喜欢本文的亲们动动手指收藏啊,你们的支持才是风的动力!o(∩_∩)o谢谢! 给二爷做丫鬟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姣娘,赶紧洗洗脸,和我起去二爷院中。二爷回来了,你要被二爷挑中做贴身丫鬟,就不用在厨房帮忙了!” 言铮正忙着洗菜,施大娘跑进来把将她拉起来,推着她赶紧去洗洗。 言铮推辞道:“不用了吧,我觉得在厨房帮忙挺好的!” 施大娘撇了撇嘴说:“你这身体太差了,厨房的活太累,你干不了,去二爷房里就清闲了。二爷人挺好的,不会刁难你的!” 不由分说,施大娘让她赶紧洗了脸,又帮她理了理头发,就拖着她到二爷院中。 言铮推辞不了,只好跟着走了进去。这施大娘是蔡婆子介绍的,当日蔡婆子在小册子里夹了张纸条,让她无处可去时可以到瑞亲王妃找施大娘。 言铮满身都是伤,全城又在搜捕她,不想躲来躲去,就过来暂避避风头。 果然,有瑞亲王府这块招牌,赵天楚和端木翊的人上门来搜查也只是走个形式,把人都叫去看了看就过了关。 这几天有施大娘照顾,她虽然在厨房帮忙,却没人为难她,每天都能吃的饱饱的,再加上蔡婆子留给她的药膏,她身上的伤都结疤了。 言铮算了算,最个月她就能完全康复了,到时再想办法离开这。 施大娘对瑞亲王妃介绍她是自己娘家的侄女,叫姣娘。施大娘是瑞亲王府厨房的管事,关王妃很相信她,也没盘问,只是看她身体羸弱,就让她先在厨房帮忙,看情况再给她换工作。 言铮来了三天,从施大娘和厨房那些帮佣的口中大致了解了瑞亲王府的事。瑞亲王是皇上的堂兄,关王妃又是当今皇后的表姐,关家就是当仁不让的皇亲国戚。 瑞亲王膝下有两个儿子,个女儿,大少爷关鸣郤是瑞亲王发妻所生,关鸣郤才岁时原王妃就香消玉损了。如今的关王妃是续弦,进门就给瑞亲王生下了大小姐,没过年又生下了二少爷。 关王妃对大少爷视如己出,家人还算和睦,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二少爷关洛飞七岁那年和大少爷上街看花灯,结果被歹人绑走,关鸣郤为了救关洛飞,被歹人推下了山,跌断了双腿,等救回来,从此就和轮椅分不开了。 关王妃因为这事觉得亏欠他,待他好,新皇即位后,关父被封为瑞亲王,爵位可以世袭。 关王妃听就说以后这瑞亲王就让关鸣郤继承了,让上上下下从此都称呼关鸣郤为世子爷。 关洛飞对此毫不在意,和关鸣郤感情深厚依然如故。关鸣郤年初娶了亲,听说还是关洛飞把嫂子亲自迎回来的。 言铮对关洛飞的印象就是他追着自己跑,大声告诉自己名字的那幕,她觉得这二爷还蛮有趣…… 抬头我看看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院子里已经了不少人,都是听说选丫鬟,各个管事的都把自己的人往里送,指望得到二爷的青睐。 言铮瞟了眼,就见关洛飞斜倚在柱子上,副不耐烦的样子。 大少夫人在他身边,见人都来齐了,就拍拍手说:“都往前来,今日挑五个丫鬟,二爷看中的就留在二爷院里,二爷看不中的就到我院里!” 施大娘赶紧把言铮往前推,言铮没办法,只好走到台阶前。她来的那天就感觉施大娘留下她是迫于蔡婆子的压力,这能找到机会把她推出去,施大娘怎么不愿意呢! “二弟,你就选吧,这是王妃的意思,你别让我为难!”大少夫人见关洛飞不动,就苦了脸哀求道。 关洛飞这才不情不愿地上前,随手指:“她……她留下来,其他的你带走吧!” 言铮垂了头,没发现关洛飞指着自己,还暗舒了口气,刚想退下来,身边个丫鬟把抓住她低笑道:“二爷留下我们两了,我叫黄鹂,姐姐你叫什么?” 呃……言铮抬头,看到张稚气未脱了脸,小丫鬟充其量才十二岁吧! 她正想着,就听到大少夫人为难的声音:“这丫头太小了,重新选两个吧!” “我说就她们两,行就留下,不行我个都不要了,反正人挑了,其他的是我自己看不上,和你没关系,你能向娘交待就行了!” 关洛飞不悦地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大少夫人没办法,指了指言铮和黄鹂:“你们两留下侍候二爷,具体做什么,会让欧嬷嬷给你们分工!” 大少夫人回头看了看已经关上的门,挥挥手,把人都遣散了。 施大娘晚走步,低声吩咐言铮:“你的东西会我给你送过来,以后好好侍候二爷,别惹事,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等施大娘走了,个四十岁的妇人上前看了看两人,黄鹂乖巧地叫道:“欧嬷嬷有何吩咐?” 欧嬷嬷脸上露出了丝满意的笑,点点头说:“你是冬婶家的小丫吧,听说人挺伶俐的,以后你就负责给二爷端茶送水吧!你呢,叫什么名字?谁介绍你来的?” 言铮垂了头,不卑不亢地说:“姣娘,施大娘是我婶子!” 施大娘和她说话时,这妇人就在旁,言铮不相信她不知道施大娘和自己有关系,这样明显就是明知故问。 难道这欧嬷嬷和施大娘有仇? “抬头我看看……” 欧嬷嬷才说着就上前步,掐起了言铮的下颚,言铮看到她眼中闪而过的轻蔑:“姣娘……这什么狐媚名字!改了,回头让二爷给你起个正经的名字。既然二爷留下了你,我就有几句不好听的话说在前面,你们到二爷房里,以后都要听我的话,不该起的心思都给我收敛起来,让我发现谁敢起坏心,我就打死了,王妃也不会说我半句不是,懂了吗?” *** 求收藏哈,大家支持风的新文啊!o(∩_∩)o谢谢! 二爷给的下马威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的下颚被欧嬷嬷捏的生疼,时就惹起了她的反感,什么叫打死了王妃也不会说她半句不是,这欧嬷嬷以为自己是二爷的奶娘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嬷嬷,什么是不该起的心思?坏心又指什么?姣娘愚昧,还请嬷嬷明鉴!”言铮直视着欧嬷嬷的眼睛问道。 “你……”欧嬷嬷顿时被气到了,这王府上下谁不知道王妃给二爷选丫鬟,明是选丫鬟,其实还不是因为二爷直不亲近女人,王妃怕二爷身体有问题,这才借着选丫鬟往二爷房里塞女人,指望着二爷在情事上开蒙了,就能接受娶亲了。 欧嬷嬷哪会不知道这事,她也把自己的两个侄女起带来了,可是二爷没选中两人,她还想着找机会再把两人塞进来,怕言铮抢了先,就想仗自己的地位先吓唬下这丫鬟,哪知道言铮竟然装傻还反问自己。 她哪敢说不能对二爷起心思,这要是被王妃知道了,她就算是二爷的奶娘,王妃也不会放过她的! “嬷嬷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嬷嬷也不知道什么是不该起的心思吗?”言铮咄咄逼人地问道。她在这王府几天,选丫鬟的内幕少也知道,就是看准了欧嬷嬷不敢明说才扣着问的。 “不该起的心思就是不准对二少爷不忠不义……”欧嬷嬷毕竟在王府年,哪会被她问住,反应极快地叫道:“你这贱奴,才进门就敢和我顶嘴,反了你……走,我这就把你退回去,另选个来!” 她伸手去抓言铮,言铮后退了几步退开了,高声道:“嬷嬷,我是二爷选中的,这退不退还得二爷发话……二爷,你说句话,你如果不要姣娘,姣娘马上就走!” 欧嬷嬷时僵住了,回头看了眼,只见刚才还紧关着的门不知道何时开了条缝,言铮声音这么大,里面定听到了。 里面没声音,欧嬷嬷也不敢轻举妄动,二爷虽然大数时候很好相处,可是发起火来,那是瑞亲王都要让他几分的,她个奴婢算什么啊! 许久,里面还是没声音,欧嬷嬷慢慢又得意起来,叫道:“二爷不发话,那是同意老奴的处置了。贱奴,走……” 她伸手又去拖言铮,这时里面轻飘飘地飘出个声音:“让她留下,就在外面候着,等爷睡醒了,有话问她!” “是,二爷!”欧嬷嬷气恼地瞪了眼言铮,眼珠转就道:“好好侍候着,哪也不准去,要是侍候不好二爷,板刑侍候!” 欧嬷嬷回头叫上黄鹂去给她安排住宿了,言铮老老实实地在卧房外,双启、双明互看了眼,抿了抿嘴,笑着偷懒去了。 二爷这睡,不到明天哪会醒,这丫鬟看似被留下了,哪知道二爷这来就给她个下马威…… 二爷欺负我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午膳没用,也没人给她送饭。她想着关洛飞再能睡,这晚膳总要吃吧! 哪知道直等到晚膳时辰都过了,天都黑了,也不见关洛飞起来,她不住,索性在卧室门口的石阶上坐下。这大冬天的,坐久了寒气直往上窜。 言铮身体还很虚弱,受不了只好起来在院中小跑。 关洛飞的院子分里院外院,外院是下人住的,里院就住了关洛飞人,除了卧室,旁边有间书房,左侧有间兵器房,言铮借着走廊的灯光看到里面挂了很兵器,有弓箭,宝剑,长枪,大刀,还有把长柄的偃月刀。 看到那把刀,再想到关洛飞人称二爷,这合起来不就是关二爷吗? 言铮忍不住笑了,这关洛飞要是长了张赤红脸,那才是名副其实的关二爷,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家关二爷的神威了! “欺负个女人不算本事,关二爷,你要真是男人,就不该用这样的手段!”言铮轻声嘀咕。 “我欺负你了吗?”突然身后冒出了个声音。 言铮被吓了跳,回头,看到关洛飞懒懒地在卧室门外,头发披散着,身上仅着了件单薄的白色里衣,有几分霸气,又带了几分邪魅地看着她。 “二爷醒了?肚子饿了吗?奴婢去给你端晚膳吧?”言铮赶紧说道。 关洛飞瞪了她眼,不悦地说道:“爷问你话呢,你不回答却岔开话题,这是谁教你的规矩?” 言铮暗暗撇了撇嘴,是谁说这二爷好相处的,这明明就是刁难人好吧! “说……爷要听实话!”关洛飞看她在暗处,脸上的表情看不清,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知道她此时脸上应该是不以为然的表情。 “二爷欺负我了!”言铮赌了,反正自己不是王府的奴婢,只是暂住的客人,大不了惹他生气自己走了之,就气哼哼地说:“二爷睡觉,却让我个女子陪着,午膳、晚膳不能用,二爷不饿,就没想过我会饿吗?我来时施大娘说二爷很好相处,不会为难我,原来施大娘错了,她根本不了解二爷!” 言铮真不是会装弱的人,所以她说完就连打了几个喷嚏的事纯属这身体底子太差。 可这几个喷嚏衬了她的话,倒活灵活现地证实了关洛飞欺负人,累她受寒了。 关洛飞愕然,看她摸着鼻子从暗处走出来,那羸弱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就让他想起了熙言铮挟持着纤云上马那幕,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的,竟然觉得这少女的声音也有几分像熙言铮,时本被她跑来跑去吵醒的起床气顿时全没了。 他瞪着她,嘴里就莫名其妙地冒出句说完就后悔的话:“去厨房端晚膳吧,顺便给自己弄碗姜汤喝,否则真病了又要说我害你病了!” 别扭的二爷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侍候了关洛飞几天,言铮给关洛飞的评语上除了蛮有趣又加了条评语……别扭的人! 除了第天来给了自己个下马威,最后又别扭地用喝姜汤表示了他的懊悔外,关洛飞再没为难过她。 每天他照旧让双启、双明两个小厮侍候自己起居,她和黄莺只负责打扫下他的房间,端端茶水,其他事都不用做,倒的确比在厨房工作清闲。 外院下人房间很,言铮也不用和黄莺挤,自己有了间房间,这样给自己上药也不用担心有人发现。 关洛飞每天早出晚归,他不在言铮和黄莺就闲。黄莺闲不住,就溜出去给自己娘亲冬婶帮忙,回来就把从冬婶那听来的八卦叽叽喳喳地向言铮复说。 言铮很快就看出来了,这小丫头很淳朴,点防人之心都没有,浑然不懂给二爷做丫鬟的含义,而冬婶也没点破,估计觉得自己的女儿还小,不愿意她走这条路。 二爷毕竟要娶正妻的,这送进来的丫鬟就算做了二爷的人,说穿了连偏房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通房丫鬟。 冬婶的想法就是熬到二爷娶了正妻,再过几年黄鹂及笄,能配个小厮就知足了。 为这事,冬婶还专门来找过言铮,大意就是让言铮放心,黄鹂不会是她的对手,让她帮着照顾点。 言铮苦笑,她对成为关洛飞的通房丫鬟也没兴趣,她还指望能有个美女丫鬟能让关洛飞看上呢,这样也不用让众人都盯着自己,特别是关洛飞那热心过头的娘。 关王妃在言铮、黄鹂做了关洛飞丫鬟的第二天,就让人把她们叫过去了。 关王妃近四十的人,身穿着雍容华贵,长得极美,只是双不怒自威的眼却让言铮不敢小看她,这女人看就比端木家那位老娘高了几个档次,再联想她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说她像王熙凤,言铮觉得点都不夸张。 关王妃双利眼打量了言铮和黄鹂半天,叹了口气,估计也想不通这个瘦弱,个明显还是孩子的女人怎么就入了自家宝贝儿子的眼,想不通也没办法,谁叫她以前往儿子房里塞人,关洛飞却从来没留下过呢! 这次能留下,不管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儿子破戒就是好事。 黄莺因为年纪太小,关王妃暂时放过了她,只让自己贴身的钟嬷嬷把言铮带到了内室单独上课。 钟嬷嬷拿出本真人图解,指点着教言铮,让言铮这个从现代去的人都听得面红耳赤,这分明就是让她照本宣科去和关二爷试啊!而且还要她主动…… 言铮无法想象自己和关洛飞做这种事,回来提也不提,别说做了。每次钟嬷嬷来问,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搪塞了,她自己知道,这只能拖延时,时间长了要是自己再不行动,钟嬷嬷和关王妃不会放过她的…… 三殿下悔婚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从黄鹂叽叽喳喳的转述中知道了很事,例如端木翊和赵天楚还在抓她的事,还有赵天楚和端木纤云的婚事要告吹了,听说是两人的八字送到宗庙,大师说相克,这门亲事就暂歇了。 言铮听了有些疑惑,这文定礼都过了,赵天楚还能悔婚吗? 什么八字相克的说法,她才不信,哪有说亲的时候不看八字,这过了文定礼却看起八字了,这定是赵天楚看不上端木纤云,让人搞的鬼! 事不关己,她也懒的操那份闲心,只是这事才过了两天,这天下朝后关洛飞就气呼呼地回来了,和他同行的还有两个男子,个皮肤有些黑,眉浓如墨,酷酷的。另个有些偏瘦,眼睛很大,长得很帅气。 两人陪着关洛飞进来,言铮见就赶紧去准备茶水。 端进去时听到那眼睛很大的男子笑道:“三殿下过分了,他自己不愿意娶那个尿裤子的三小姐,凭什么让你娶啊,你又不是娶不到!” 关洛飞冷哼了声:“就是,爷想娶亲,大街上抓就是大把,他凭什么把那女人塞给我?真当我娶不到啊!” 眼睛很大的男子肖北坏坏地笑道:“可是听说皇上也是这意思,三殿下悔婚,皇上觉得对不起端木家,你又是皇亲国戚,许给你端木家也不丢脸!” 言铮垂眸倒着水,听到这话就偷瞟了关洛飞眼,想到纤云那蛮横的样子,要是许配给关洛飞,那就有热闹看了! “皇亲国戚可不止我个,我凭什么要为了三皇兄的脸面委屈自己呢!”关洛飞不以为然。 “别气了,就算你答应,舅母也不会答应的。端木纤云自从熙言铮逃走,名声就坏了,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她脾气暴躁,经常在府里打骂下人,熙言铮出事前据说就被她打的差点死了。虽然熙言铮不值得同情,可是这样脾气暴躁的女子,舅母怎么会让她进门呢!所以你们就别杞人忧天了!”酷酷的男子齐博道。 言铮倒了茶刚想走,听到说到自己这身体的事,就住了。 “说到熙言铮,我倒奇怪了,她额上刻着奴字,能逃到哪里去呢?三殿下出动了那么人都没抓到她,这女人是真有本事还是熙家的亲戚朋友在保护她?”肖北好奇地问道。 齐博看了看关洛飞,关洛飞冷笑道:“说三小姐脾气暴躁的事是我干的,我找熙言铮的时候调查过,她在端木家受了不少罪,我当时就觉得端木纤云太可怕了,在外人面前扮的贤惠淑良,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如此狠毒,这样的人怎么配和我姐做妯娌!” 关洛飞的姐姐关洛蕴已经和太子定了亲,婚礼年前就举行,关洛飞护姐,这样做倒也说的过去…… 每晚都梦到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暗舒了口气,只要不是真为了自己就行,她怕再呆下去引人怀疑,给三人又倒了次水就退了出去。 肖北却在这时说道:“真是这样吗?洛飞你不老实,我怎么觉得你找熙言铮的热情过头了,甚至比三殿下和端木翊还热心,我认识你这么年,就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 言铮脚下个踉跄,差点被自己袢倒,这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主角是自己…… 她慌忙走了出去,却听到关洛飞在后面低沉地说了句:“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看上她,只是……从那天见到她后,我每晚都梦到她……对我笑……” “砰……”言铮这次撞到了石阶旁的柱子上,撞的鼻子生疼,眼泪都冒了出来,她摸摸鼻子,在屋里人出来查看前赶紧溜到了外院。 这下她是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自己也不是纯情的少女,怎么听到有人梦见自己却如此失态呢! 好笑是关洛飞这傻小子,那天自己恶作剧地对他笑了笑,他却会错了意,竟然连梦里都梦到自己对他笑,傻不傻啊! 里面说什么她也不关心了,找到黄鹂让她进去侍候,自己就回屋里呆着,直到用晚膳黄鹂来叫她,她才出来和黄鹂起去厨房把关洛飞的晚膳领来。 “那两位少爷走了吗?我还以为二爷要和他们起出去吃饭呢!” 黄鹂笑道:“你没见过那两位少爷吧,他们是二爷最好的朋友,皮肤黑的那位是王妃的侄子,齐都尉家的三少爷齐博。眼睛大的是肖丞相家的小少爷肖北,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可是鬼点子最的,能说会道,王妃都被他哄得团团转。二爷本来是要和他们出去吃饭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说了什么,二爷心烦就把他们赶走了!自己个人躲兵器房里不出来了!” 言铮摸了摸鼻子,想来定是说他和熙言铮不适合让他悬崖勒马吧! 本来也是,个是王爷家的少爷,个是贱奴,天上地下的身份,决不会有什么结果,关洛飞这动心的对象不对啊! “你去请二爷来用膳吧!我怕二爷生气,好可怕……”进了屋,两人摆好碗筷,黄鹂就催着言铮去请关洛飞。 言铮没法,只好走到了兵器房,她先从窗子往里看,见关洛飞背对着她,手上拿了把奇怪的蛇形剑端详着。 “咳……二爷,该用膳了!”言铮轻声叫道。 关洛飞闻言忽地转身,手上的剑抖,就蛇样从窗子里向她袭了过来, 言铮还来不及闪避,剑尖已经指着她的喉咙,她呆呆地看着关洛飞,动也不敢动。 关洛飞冷冷地看着她,两人隔着窗框互视着,许久关洛飞才慢慢说道:“不管你听到什么,记住点,想活命就管好你的嘴!” *** 呼呼,番外结束了,这文明天开始两,亲们支持风哦,记得走过路过别忘记收藏,给风点动力哈,让我知道你们在看! 大少爷难侍候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别扭的男人,原来是为自己听到他的*生气啊! 言铮暗暗失笑,嘴上却说道:“二爷,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她说着轻轻把指着自己喉咙的剑推开,垂眸:“二爷该用膳了!” 说完她退后几步,径直先往房中走去,感觉到身后道视线直看着她,言铮这才知道黄莺为什么怕关洛飞,这男人狠起来也是个角色。 关洛飞不是经常在府里用膳,言铮这还是第次侍候他用膳,送来的饭菜很丰盛,关洛飞却挑挑拣拣,似乎难以下口。 言铮暗地里撇撇嘴,真是大少爷难侍候啊! 好吧,以她曾经是美食家的身份,也觉得府里的饭菜虽然很丰盛,可是厨师的手艺却只算二流。 这个厨师能留下来,据说是因为他妻子早年救过关王妃,王妃念旧,就把他家人留了下来,都在厨房帮忙。言铮在厨房呆过几天,知道这事,还知道厨师的女儿琼珠喜欢关洛飞,这次没被选上做关洛飞的丫鬟就气恼自己和黄莺,两人去端饭菜她都对她们使脸色。 “不吃了,你们端下去用吧!”关洛飞小碗饭吃完就把筷放,走了出去。 以往关洛飞不回来,言铮她们领来的饭菜都是她和黄莺分吃了。关洛飞回来,要主子吃了下人才能吃。 言铮没有吃别人剩菜的习惯,只添了小碗饭就着关洛飞没动过的鸡汤吃了,等双启、双明他们吃完,她收拾了碗筷送到厨房里,回来见黄莺在外院和里院之间的门口探头探脑,她有些奇怪,上前问道:“你看什么?” “二爷他今天好奇怪,也不出去玩,拿着那柄奇怪的剑在院里比划,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什么!” 言铮探头看,关洛飞在舞剑,只见他手中的那把蛇形剑忽长忽短,关洛飞似乎不习惯这剑的变化,舞会又停下来琢磨。 言铮看着,心中突然升起了股冲动,很想上去比划下。这样想着,就觉得下腹往上涌起股力量,逼到肚脐时她突然感觉剧痛难忍,瞬间头上直冒冷汗,她伸手想抓住门框,可是手还没伸过去,就扑通声往里栽了进去。 “姣娘……你怎么了?” 黄莺的声音很飘忽,言铮头贴在地上,剧痛阵阵漫过四肢,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瞬间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搞什么鬼?”关洛飞不悦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黄莺惊慌地叫道:“二爷,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姣娘突然就这样了……难道是生病了?” 她想把言铮抱起来,可是她人小力量小,哪抱的动言铮,只好跪在地上,把言铮的头抱到自己腿上。 “你怎么回事,怎么出那么汗?”关洛飞看到她糯湿的发丝贴在脸上,就皱眉问道。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痛……”言铮只挤出这个字,就颤抖起来,冷汗又冒了出来,在这大冬天是冷的抖个不停。 “双启,去请个大夫来!”关洛飞回头叫道。 双启赶紧跑出去请大夫,黄莺抱不动言铮,只好哀求道:“二爷,你搭把手,我们把姣娘先送回房吧!” 关洛飞低头看了看颤抖不已的言铮,又看看弱小的黄莺,皱起了眉,半响说:“我来吧!” 他上前把抱起言铮,入手处冰冷,他板着脸对黄莺吼道:“还不带路!” 黄莺慌忙跑到前面带路,言铮依在关洛飞怀中,只觉得这胸膛散发的热量让她很舒服,她不自觉地又偎进了些。 关洛飞察觉到了,就气恼起来,这丫头也要学别人样装病亲近自己吗? 他正想把她丢到地上,鼻尖里突然钻进股淡淡的冷香味,这味道从来没闻过,嗅之下沁人心脾,很是舒服。 就这迟疑间,黄莺已经推开了门,招呼道:“二爷,姣娘的房间到了!” 都到了,这时再把人丢出去似乎不近情理,关洛飞沉着脸,几步跨进去,把言铮往床上扔,转身就往外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门前眼睛瞥到桌上放了本反扑着的书,他就住了,那不是他的藏书吗? 他走过去,拿起书,看到自己的印章,张口就想骂没经他的允许怎么就动他的书,可是在看清书名时,他骂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转头疑惑地看了眼言铮,问道:“这书,你看的懂吗?” 言铮窝在被窝里,已经没有刚才难受了,听到关洛飞的话,就知道他发现自己取他的书看了,就点点头说:“奴婢识字,基本能看懂……” 不就是本兵书吗?她连文言文的《孙子兵法》都能默记下来,关洛飞这本兵书,在她看来太简单了,纯属在这时代无聊打发时间的种工具而已。 “嗯,看完给我好好放回原处!以后不经我允许不准乱动我的东西!” 关洛飞看到她蜷在被窝里都在颤抖,也不想再骂她,就走了出去。 在院外,关洛飞眯起了眼,这年头做丫鬟的都是不简单的人吗?熙言铮敢挟持三小姐逃跑,自己府上又了个会看兵书的丫鬟……而且还是对着自己蛇腹剑都面不改色的丫鬟…… 有意思! 关洛飞刚要走,就听到里面黄莺失声叫道:“姣娘,你身上怎么那么伤啊?” 关洛飞顿住了,会听到姣娘的声音:“别大惊小怪的,我不是告诉你吗?我来投奔婶娘前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这些伤是我后娘打的,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你没有后娘自然不知道我受过的苦……”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关洛飞莫名地想起了熙言铮,她也是母亲早逝,家人四分五裂,她在忠勇王府过的生活也是这样吗? *** 求收藏哈,亲们要支持风哦,收藏风才有动力哈!o(∩_∩)o谢谢! 熙言铮的秘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你血脉不通,气血淤堵,内体虚寒,这是长期没好好调养造成的,老夫给你开几副药调理下慢慢会好的!”大夫给言铮把了脉,就出去复命了。 言铮以前学的是西医,中医偶有涉及却不精通,听大夫的话想着这身体本来就弱,有这些毛病也不奇怪。 本想再问问怎么调理,看大夫不耐烦的样子,知道大夫是看在端王府上的面子才肯给自己这个丫鬟身份的人看病,就没问。 言铮被疼痛折磨的全身无力,就在自己房里躺着,手轻轻抚摸腹部,总觉得这疼痛来的莫名其妙。 摸着摸着,突然摸到个小硬点,言铮愣了下,不会是什么肿块吧? 她继续摸,全部摸过来,发现自己腹部下有七个小硬点,隐约排成个圆形,按就痛,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西医,只可能是皮下肿瘤之类的解释,要是在现代,还可以照照x光之类的检查下是什么,可是在古代,这根本不可能。 言铮想不出这七个小硬点到底是什么,也许中医能有解释,可是自己不懂中医,如果要在这时代混,自己可以考虑下学中医了。 她想起在关洛飞书房里看到有本人体经络的册子,就想着改天找来看看。 言铮躲了天,第二天早就起来去侍候关洛飞,等她走到里院,就看到关洛飞已经穿戴好走了出来。 今天关洛飞穿了银色的软铠,腰挎宝剑,还披了件黑色的大麾,副要外出的样子。 “二爷早……”言铮低眉垂眼施了礼,她没想到关洛飞起的这么早,这离上朝还早呢! “嗯……”关洛飞只点了点头就大步走了出去。 言铮赶紧说道:“二爷等下,奴婢今天想出府趟,可以吗?” 关洛飞头也不回:“去和大少夫人领块牌子就可以出去了,我晚点才会回来,回来之前你回来就行了!” “谢谢二爷!”言铮话还没说完,关洛飞就走远了。 言铮回屋里磨蹭了半天,算着大少夫人已经处理完府中的事才过去领出门牌。 大少夫人陈竺玉是关王妃亲自挑选的,才进门年就隐隐有关王妃治家的风范,言铮从黄莺口中知道她已经有个月身孕了,关洛飞没挑中的丫鬟关王妃都送给她,她从中挑了两个能干的,和自己陪嫁的丫鬟组成了个四人组……初梅,初兰,初竹,初菊。 言铮去到时,初竹正侍候大少夫人用早膳,言铮没想到大少夫人这时候才用早膳,只好在外面候着。 也不知道里面大少夫人是怎么用早膳的,这足足用了个时辰也没好,言铮脚都酸了,才看到初梅,初菊端着水走出来,她赶紧上前陪笑道:“两位姐姐,麻烦帮我通报声,我想出府趟,二爷同意了,请大少夫人给我块出门牌!” 虎落平阳被犬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初梅不屑地斜了她眼,把手中的木盆递给她:“去,把这些脏水倒了把盆洗干净再来领牌吧!” 言铮见木盆里都是呕吐物,阵恶心,也不接,陪笑道:“姐姐,我真有急事出府,这木盆姐姐还是另找人洗吧!” “你这贱婢子,你都还没爬上二爷的床就把自己当主子了?”初梅边骂着,腾地挥手,木盆里的呕吐物就劈头劈脸地全泼在了言铮身上。 言铮哪会想到她会这样做,骤不及防之下被泼的满身都是,怔之下就怒了,往前两步,啪地巴掌就挥在她脸上。 这下惹了马蜂窝,初梅嗷地声叫就扔了木盆扑过来抓她的脸,初菊也反应过来,边骂着:“贱婢子,你敢在少夫人这撒野……”边就抓住了言铮的头发用力扯。 言铮顾忌着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不能被初梅抓到,伸手就拧住了初梅的手,初菊就趁机抓住她的头发往她腿弯上踢了脚。 言铮半跪下去,反手抓住她的手个过肩摔,只听声惨叫,两人都摔到了地上。 里面初竹,初兰听到叫声就冲了出来,见这幕,两人来不及想,起冲了过来。 言铮还没稳,就见初兰提起扔在边的水盆就向她砸了过来。言铮下意识地避,那木盆就砸在了刚抬起头的初菊头上,初菊没叫出声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鲜血随即就流了出来…… “啊……”初兰吓得捂住了嘴。 初竹却反应极快地叫道:“快来人那,有人在少夫人屋里杀人了……” 外面的婆子,小厮听到就冲了进来,初竹指言铮,叫道:“是她……她拿木盆砸伤了初菊……快把她抓起来……” 那些婆子,小厮看初菊的惨状就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按住了言铮。 “不是我……”言铮用力挣扎着,可是用力,腹部又阵剧痛,瞬间就把她的力气就抽完了,她痛的眼前片模糊,挣扎不动,很快就被婆子们捆了起来。 “这贱婢子竟敢在少夫人院中撒野,你们先把人看好,等我禀明了少夫人再处理她!吴婆子,你赶紧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初菊……”初竹吩咐完,嚣张地看了眼言铮,就走进屋里。 言铮被按在地上,初梅爬起来,上前抓住她的头发就连给了她几个耳光,边打边吼道:“贱婢子,让你打我,我娘都没舍得碰我手指,你凭什么打我……” 言铮被打的晕头转向,目光却剑样刺向她,初梅见是怒不可恕,打的猛了。 言铮只觉得自己口中全是血,她死死咬住牙关,边抗拒着体内波甚波的疼痛。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挨了少打,才听到初竹的声音:“行了,少夫人说了,她毕竟是二爷房里的人,做错了事还是让主子惩罚吧,你们先把她关到柴房里,等二爷回来让二爷处理吧!” 为什么要陷害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几个婆子上前拖起言铮就走,没拖几步,就听到两声“叮……叮……”的声音。 个婆子低头看,是两只金钗,就上前捡了起来,还没看清款式,就听到初竹叫道:“啊,这不是我们少奶奶的钗子吗?这贱婢子竟敢偷窃,难怪想出府,定是想去销脏。这贱婢子手脚这样不干净,二爷说不定被她蒙蔽了,你们先等下,我去问问少夫人要不要查查她屋里,看她还有没有偷其他东西!” 初竹说着就抢过金钗走了进去,好会出来叫道:“卢婆子,张婆子,少夫人说了,让你们去她房里搜查下,速去速回,少夫人在这等结果!” 两个婆子就匆匆赶了过去,言铮有些清醒了,目光凛然地看向屋里,那个始终没露面的少夫人想做什么? 她进府没久,自问没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呢?言铮可不觉得,没有她的指示,这初竹敢这样做! 柱香的时间,两个搜查的婆子赶回来了,手里拿了个布包,上前对初竹说:“初竹姑娘,这是从这贱婢房里搜出来的,有五十两银子呢!” 言铮唇角掠过了抹冷笑,搜不出来才奇怪呢! “个丫鬟,怎么会有五十两银子呢?”千呼万唤,那位少夫人总算捡着紧要的关头出来了,身华丽的绣花罗衫飘在台阶上,雅致雍容的脸蛋上,双流盼生光的眼睛微微斜挑,不自觉就荡漾出风情万种。 此时,她微眯了眼,似嘲讽又似怜悯地看着言铮,微微颌首。 初竹会意,上前踢了言铮脚:“说,这银子你是从哪偷的?” 言铮漠然地看了她眼,冷笑,这些人真笨,自己屋里还藏了从端木翊那弄来的十万两银票,她们都搜不出来,却搜出了五十两,这欲加之罪还真是个笑话。 “不说是吗?取鞭子来……”初竹叫道。 陈竺玉却不赞成地摇摇头说:“初竹别冲动……姣娘,我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说出这银子是从哪偷的,我会帮你向王妃求情饶你命,顶把你撵出去算了。否则……按王府的规矩,偷窃五十两是要被杖毙的!” 言铮看着她美丽的脸,自嘲地笑,她怎么就错误地觉得这端王府是养伤的好地方呢? 看看这个表里不的少夫人,就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豪门内斗,这个个和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只怕自己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了,莫名地卷进了这家子的争斗中。 只是,自己个小小的丫鬟,能对她有什么威胁呢? 莫非…… 言铮脑中突然闪过了大少爷关鸣郤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这女人嫁了个瘫子能甘心吗?和关鸣郤相比,那英俊阳刚的关洛飞才是她最想嫁的人吧! 世子爷关鸣郤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看了看陈竺玉身后的几个丫鬟,这府里既然是少夫人管事,那就有不少她的眼线,只怕昨日关洛飞抱自己回屋的事已经传到少夫人耳中,所以才有自己今日的劫吧! 除了这猜测,她实在想不出陈竺玉有什么必要对付自己。 “姣娘,你要是不说,我也无法帮你了!”陈竺玉淡淡笑,挥了挥手:“你们把这些赃物和她起送去见王妃吧!我可不能做二爷的主,这人是他挑的,还是王妃来处置比较恰当!” 几个婆子不再迟疑,拖了言铮就推推搡搡将她拉到关王妃院中。 初竹快言快语地把言铮偷窃被发现,还差点打死了初菊的事都禀告了关王妃。 言铮被几个婆子压着跪在下面,她坦然地看着关王妃,想看看这个王妃会怎么处置自己。 关王妃皱着眉听完,才看向言铮,问道:“你有什么解释?” 初竹迫不及待地说:“她能有什么解释,抵死不承认了,王妃,人赃俱获,按府规打死算了……” “混账……”关王妃巴掌拍在桌上,冷冷地看了眼初竹。 初竹顿时吓了跳,扑通声跪了下来:“王妃恕罪,是奴婢嘴了……奴婢自己掌嘴……” 她说完真的左右开弓,狠狠地打在自己脸上。 连打了十几下,关王妃才冷冷地说:“行了,你个奴婢都这么有主意,你家夫人还来问本王妃做什么,这个家本王妃已经交给了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问本王妃,带上人走吧!” 初竹讪讪地跪着,不知所措。 这时,外面传来了轮椅的滚动声,会,关鸣郤由两个小厮推着进来了。 轮椅直推到了言铮面前,言铮瞥了眼关鸣郤,以前都是远远地见过关鸣郤,这么近的距离看,才发现这男子也是个很出色的男人。 袭绣绿纹的白长袍,乌黑的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俊美的脸有些病态的苍白,却不损他高贵淡雅的气质。澄澈的丹凤眼泛着温和的色泽,让那两片薄薄的看似无情的唇也沾染了柔和的涟漪。 和关洛飞的霸道邪魅不同,关鸣郤俊美的温润中,带了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灵秀,让人见就自动地忽视了他身下的轮椅。 “郤儿怎么来了?”关王妃见他进来,收敛了怒气,淡淡笑着起身:“你不是在给太后画祝寿图吗?画好了?” “回母亲的话,已经画好了,刚想送去装裱,听说洛飞院里出事了,好奇过来看看!” 关鸣郤礼貌地答道,偏头看了看言铮,才道:“竺玉怀孕了,没精力管府上的事,郤儿过来就是想求母亲还是担起管理王府的重担吧!母亲别嫌郤儿自私,这毕竟是郤儿和她第个孩子,郤儿舍不得她有什么闪失……” 你们放开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鸣郤的话让关王妃愣了愣,随即淡淡笑道:“郤儿还真是爱妻情切啊!只是母亲也没听说竺玉叫苦,母亲这要插手……让竺玉知道了,又该心了……” 她话音才落,门口就传来声轻笑:“母亲,竺玉怎么会心呢,竺玉这正想找母亲说这事呢,夫君就先过来说了……母亲,这下你可不能推辞了,你就继续掌管王府吧,让竺玉安安心心地生下孩子,我和夫君都会感激你的!” “竺玉都这样说了,母亲要是不答应,如果你有什么闪失,那母亲不就是罪人了吗?”关王妃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陈竺玉看了看被压跪着的言铮,走到了关鸣郤身边,微笑道:“母亲,我让厨房给你和夫君准备了些点心,你看,是不是这就让人送上来呢?” 关王妃笑了:“又是上次做的莲子糕吗?可惜洛飞出门了,要不叫他来起用。你弄来的这个方子,做出的莲子糕甜而不腻,洛飞向不喜欢吃甜食,上次都破例吃了几块。” “母亲,没事,二爷的份我让厨房给他留着就行了!这莲子糕冷了就不好吃了,母亲,我让人送上来吧?”陈竺玉说着又瞟了眼言铮。 关王妃看了看她,把目光转到了言铮身上,收敛了笑容说:“姣娘,按府规偷窃五十两银子是要被杖毙的,不过那是指府上签了死契的丫鬟,你是施大娘的侄女,在府上做丫鬟也是帮忙而已,这条不适用于你。罢了,来人,把施大娘找来,送她出府吧!” 有人就跑去找施大娘,言铮冷笑声问道:“王妃管家直是这样吗?什么都不问清楚就给我定罪,我虽然身份低微,可也有尊严,让我背着偷窃的罪名出府不是对我仁慈,王妃的这恩惠不要也罢……” “大胆,王妃宽宏大量饶你不死,你还敢指责王妃……”初竹忘记了自己掌嘴的痛,又大呼小叫起来。 关王妃倒没生气,意外地看了眼言铮,目光微闪,也不知道想什么,没说话。 关鸣郤也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言铮,似乎这时才发现她还被几个婆子压着,不悦地皱了皱眉,见关王妃不说话,就道:“你们放开她……” 几个婆子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陈竺玉,陈竺玉眼瞪骂道:“世子爷让你们放开她,没听到吗?” 几个婆子慌忙放开了言铮,关鸣郤看了眼陈竺玉,唇边迅速地掠过了抹冷笑。 陈竺玉看到这抹笑,莫名地惊,心虚地垂下了头。 “我们端王府不是不讲理的地方,你既然觉得自己冤枉,可以为自己辩解下。” 关鸣郤说完转头看了看关王妃:“母亲,鸣郤这不算管闲事吧?” 为自己辩白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怎么会呢!郤儿这也是为了王府的名声着想……姣娘,世子爷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有什么话就大胆说吧!”关王妃和蔼地看向言铮。 言铮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体内的痛直了,又伸手理了理自己被扯乱的发丝,才淡淡地说:“少夫人说我偷窃了五十两银子,又逼问我这银子是从哪偷的,我想问下,府上谁报了银子失窃的事?” 这问,陈竺玉眼中闪过了抹慌乱,刚才只想着陷害言铮,却没想到这丫鬟还会有此问,时半会让谁来承认这事呢? “也许丢银子的人还没发现自己失窃呢!”初竹是几个丫鬟中最机灵的,立刻咄咄逼人地叫道:“他没发现不代表你就没偷,你身上可是搜出了少夫人的金钗的!人赃俱获,你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言铮冷冷地看了她眼,嘲讽道:“你急什么,咱们先弄清楚这银子失窃的事再来说金钗吧!还有……初竹你脸还肿着呢,可别忘记了为什么肿,王妃和世子爷在这,几时轮的到你插嘴了?” “你……”初竹被气的浑身发抖,可是眼角稍到关王妃面色不善,顿时被吓的赶紧躲到了陈竺玉身后,捂住嘴不敢说话了。 “王妃,请你下个令,让钟嬷嬷带几个人去问问府上有谁失窃了,我们再继续说!”言铮不卑不亢地向关王妃请求道。 关王妃递了个眼色给钟嬷嬷,钟嬷嬷会意,就带人出去询问。 陈竺玉捏紧了衣角,暗暗骂自己大意,怎么就不知道设个苦主呢,这银子是自己拿出来的,只怕问遍了府上的人,都没谁承认丢银子吧! “王妃,我可以先坐下等吗?”言铮撑不住了,被打的痛加上体内的痛让她立不稳,戴了人皮面具也无法让人看到自己早已经脸色苍白,如果不是憋了这口怨气,她早倒下了。 “坐吧……”关王妃也看出她的羸弱,点了点头。 言铮摸到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对面就是关鸣郤,他善解人意,挥手让小厮给她倒了杯热茶。 陈竺玉看了是气恼,自己还怀了身孕,可是关鸣郤和关王妃都没让她坐下来的意思,这狐狸精,她到底怎么蛊惑了关鸣郤和王妃啊! 会,钟嬷嬷回来禀告,说没人失窃。 “怎么会没人失窃呢?那这些银子是从哪来的?难道是二爷屋里偷来的?二爷没在家,肯定还不知道这事吧!”初竹不敢说话,陈竺玉只好自己出马了。 “这些银子不是二爷的!” 言铮冷冷笑:“少夫人忘记了,我是二爷房中的丫鬟,双启、双明不管事,二爷的银子都交给我管,所领的月银和用度都有账册,钟嬷嬷可以拿我的钥匙去二爷书房把柜子开了,对对账目和剩下的银子,看是不是致……” *** 求收藏哈,走过路过的亲们动动手指支持风哦!o(∩_∩)o谢谢! 神秘的男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钟嬷嬷对账的结果,账目和剩下的银子都致。 那这五十两银子到底是谁的? 关王妃若有所思地看向陈竺玉,陈竺玉心虚,强撑着说:“像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谁知道你是从哪里偷来的,母亲,你可要好好审审,可不能把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留在府上。” 她说着掐了下初竹,初竹只好冒着再被掌嘴的危险叫道:“就是,我们少夫人的金钗就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人赃俱获,你可赖不掉……” 言铮不屑和个丫鬟计较,可是对她口咬住自己很是恼恨,就冷冷地说道:“王妃,府上既然没人丢失银子,那这五十两银子是从我房中搜出来的,我说是我的,你们没人反对吧?” 初竹和陈竺玉都傻眼了,关鸣郤却似觉得有趣似地点点头说:“虽然个丫鬟有五十两银子的事有些奇怪,可是你既然不是府上卖身的丫鬟,以前有些积蓄也很正常!” 言铮笑了,觉得这关鸣郤和陈竺玉之间很有趣,个拼命想把自己整死,个却极力想为自己脱罪,这两人……不是条心啊! “说清了银子的事,咱们再说这金钗的事……”言铮嘲讽地看了眼陈竺玉头上的饰物,冷冷笑:“我虽然是贫穷人家的女儿,可也见过世面,少夫人,你首饰盒里最不入流的恐怕就是这金钗了……我如果想偷,决不会选这不值几个钱的金钗,少夫人首饰盒里随便取样,都够我生无忧了吧?” 陈竺玉愣,再次发现自己失策了,原本以为这丫鬟不过是个乡下丫头,随便弄两支金钗,五十两银子就能定她死罪,没想到这丫头能言善辩,还语言全抓住重点,弄得自己想反驳都觉得无力。 言铮说到这语气转冷笑道:“当时片混乱,如果有人想陷害我,塞两支金钗在我身上也不会有人注意的!我刚才想了半天,我才进府没久,谁和我有仇呢?直到看到初竹直咬着我不放,我才恍然大悟……能接近少夫人的首饰盒的是她,她想陷害我轻而易举……” “你胡说,我为什么要陷害你?”初竹不干了,跳起来嚷道。 言铮冷笑道:“这要问你自己了……初竹,前两天你偷偷摸摸去后门放进了个男人……我可没想过要说破,你这样急着灭口,是不是正应了句做贼心虚啊!” “啊……当时那人是你?”初竹叫出这声,突然发现不对,气急地叫道:“我根本没私放过什么男人进来,你别血口喷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眼陈竺玉,别人没注意到,言铮和关鸣郤却眼尖地看到了,关鸣郤双白净的手顿时不自觉地抓紧了轮椅扶手,青筋暴露…… 言铮心里掠过抹疑惑,难道陈竺玉心仪的不是关洛飞,而是这个神秘的男人? 又被二爷抱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说实话,言铮根本没看到初竹私会男人,看到的人是冬婶,冬婶当时被吓了跳,逃进二爷院中,撞到了言铮,就时嘴快地当笑话给言铮说了。 言铮也没在意,此时拿出来说只是恼恨初竹直咬着自己不放。 初竹自己嘴快暴露出了她真的私放过个男人进府,言铮不知道按府中的规矩会怎么惩罚她,不知道再说下去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这王府有些什么肮脏的内幕她也不想关心,她此时浑身无力,全身又酸又痛,只想回去躺着。 她慢慢起来说道:“王妃,事情都已经清楚了,我相信王妃定会给我个公道的。如果没别的事,我回房休息了!” 关王妃若有所思地看看她,似乎很欣赏她进退有度,轻轻颌首:“去休息吧,钟嬷嬷,你给她找个大夫看看伤势,再把那五十两银子也还给她吧!” “谢王妃!”言铮施了礼走了出去。 施大娘见就赶紧上来搀着她,等离开王妃的院子,才轻声抱怨道:“让你别惹事,怎么还惹事啊!这又弄了身伤……” “施大娘,你放心吧,我休息晚,明天就走!”言铮打断了她的唠叨,刚想再说什么,就见关洛飞匆匆走了过来,她就停住了。 “二爷……你怎么身上都是血啊?”施大娘也看见关洛飞了,见他铠甲上都是血,顿时顾不上言铮,迎上去叫道。 “没事,点小伤而已……” 关洛飞几步走过来,停在言铮面前,蹙了眉盯着她看了看问道:“怎么回事?我才回来就听黄莺说你被嫂子的人打了?” 言铮回视着他,时分不清他是在关心自己,还是关心这事的本身,自己院里的人被打,他这个主子没面子吗? “回去再说吧!”言铮哪有力气和他细细说,拖着无力的身体步步往前挪。 关洛飞蹙眉着,抬头,看到关鸣郤和陈竺玉从母亲院子里走出来,他扭头,几步追上言铮,在言铮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弯腰个公主抱,就抱着她回自己院中。 言铮从他臂弯缝隙间,看到那两人直看着他们,她眯了眼,关洛飞这是做给他们看吗? 关洛飞抱着她飞快地跑回院子,进门,有两个侍卫就赶紧把门关上了,关洛飞直把言铮抱到了自己卧室,才放下她说:“你还能撑的住吗?” “干嘛?”言铮感觉有些不正常,关洛飞从来不带侍卫进院里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来这里,帮我守着他,除了我的人,就算我母亲来了,也不能把人放进来!”关洛飞把言铮拉到床边,撩起帘帐让她看里面。 帘帐撩开,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言铮看到自己床上躺了个俊美的男人,面如白纸,而床上全是血迹…… 你打昏我?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他怎么了?”医生的本能让言铮下意识地问道,动手就要撩开被单查看。 “你做什么?”关洛飞把按住她,板起脸说:“只让你守着他,可没让你乱动。” “他失了这么血,要赶紧请大夫啊!”言铮急道。 “已经去请了,我出去买药,你给我好好守住他就行!记住我的话,任何人来都不准进来!”关洛飞说完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头阵晕眩,就直往地上摔去。 “二爷,你怎么了?”言铮听到噗通声,转头看到他跌在地上,赶紧过来查看。 看到他铠甲上的血,她才想起他受了伤,忙问:“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她说着就动手检查起来,关洛飞把推开她的手:“我没事……” 他挣扎着起来又想往外走,可是头又是阵晕眩,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桌子稳。 言铮这次看见了,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滴滴答答掉了下来,她几步走过去把他按到椅子上,霸道地叫道:“你这样根本走不出去,还是让我看看吧!” 她不由分说地抬起他的手臂,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铠甲全被染红了,就动手把他的铠甲脱了。 关洛飞里面只着了件白色的里衣,带子没系好,露出了大半麦色的胸膛,言铮顾不上欣赏这半裸的美男,脱了他半衣服,就看到他大手臂上条长长的刀伤,都翻出了筋肉,血不断地涌出来。 言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抱怨道:“伤的这么重还到处乱跑,你不要命了?” 她拉起他的袖子,撕下了几条布带暂做止血带,捆在他手臂上,勒紧,问道:“止血药在哪?” 关洛飞指了指床上的男子:“都给他用了,没了……” 呃,言铮摇摇头,抛下句:“等着……” 她跑回自己房间,拿了针线,想起关洛飞书房里还有几瓶酒,就冲过去抱回关洛飞的卧室。做这切的时候,她浑然忘记了自己的伤痛,全靠本能支撑着。 回到卧室,关洛飞还老老实实坐着,言铮用干净的布蘸了酒给关洛飞清理了伤口,关洛飞痛得直吸冷气,却忍住没叫出声来,只奇怪地看着言铮。 “这是给你清理伤口,免得感染……会我帮你把伤口缝起来,会痛,你要忍不住,我可以打昏你……”言铮时之间无法找麻醉剂,只好出此下策。 “你打昏我?”关洛飞难以置信地挑起眉,看了看言铮羸弱的身体,随即失笑……还从来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过这样的话的。 只是会,言铮把针在火上烧了下,把他的伤口当衣服缝起来时,关洛飞就笑不出来了,股钻心的痛让他咬紧了牙关才没叫出声来。 有心想骂言铮胡闹,哪有这样疗伤的,可是抬眼,看到言铮额上的冷汗滴滴往下落,却认真地给他缝着,他就骂不出来了,有些异样地看着这丫鬟,连痛都忘记了。 男女有别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完全没感觉到他的视线,熟练地缝着伤口,共缝了十七针才拢好了伤口,她又用酒精给他擦了遍,才帮他包扎好,边说:“会让双启给你找点消炎的伤药来,我再重新给你上药包扎,这几天别用力,等伤口长拢了把线坼了就好了!” “你懂医术?”关洛飞疑惑地问道。 “不懂,见过人家这样处理过伤口!”言铮见他还半裸着身体,又撑着去给他找了件棉袍帮他穿上。 这时,帐子里有响动,关洛飞反应过来,几个箭步窜了过去,看见男人脸色白,就叫道:“姣娘,你过来看看他……” 言铮刚想坐下休息,听到叫声,只好拖着疲惫的双腿走了过来。 这次关洛飞主动地把被单掀开,言铮看到男人胸口上条刀伤,大腿上还插了支断箭,周围的血都是黑色的。 这箭上有毒? 她倒吸了口冷气,处理外伤她拿手,可是这时代的毒她根本不了解,哪会解毒啊! “毒你别怕,已经给他喂了解毒丹了,我还点了他伤口附近的穴位,你先把伤口处理了就行了!”关洛飞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主动说道。 言铮给了他个白眼,没有止血药,她是神仙才能处理伤口啊? 她耐下性子给男人检查,发现点了穴位的伤口血没有继续流出来,就好奇地看了眼关洛飞,这只存在于武侠小说中的点穴方法还真神奇啊,要是自己学会,以后给人做手术就不用上麻醉了,直接点省事啊! “穴位不能点很长时间,否则血脉不通,他的腿就废了,你快点动手啊……”关洛飞见她只检查不动手,就催促道。 言铮狠狠瞪了他眼,哪有医生给病人治病不检查的,她怎么知道这病人有没有其他并发症啊! 她走过去,重新倒了瓶酒,拿过来给伤者擦拭,关洛飞也不客气,直接把男人的衣服都剥了方便她动手。 言铮对男女有别倒没感觉,迅速擦干净伤口,就跪在床上给病人缝合。这病人的伤口比关洛飞的伤重,所幸刀口虽然深,却没伤到脏腑。 胸口上的伤很快就处理好了,轮到腿上的,她刚想拔箭,关洛飞就低声叫道:“别拔,这箭有倒刺,拔只怕伤的重……” 言铮抹了抹额上的汗,移到伤者腿边,低头看了看,箭矢在大腿间,如果真如关洛飞所说,箭上有倒刺的话的确不能硬拔,要是拉断了大动脉,这人就完了。 “有办法处理吗?”关洛飞边问着,边焦急地往窗外看,双启和齐博去请封靖怎么还没来啊! “有没有薄点的匕首?”言铮给伤者搭了脉搏,发现他脉搏跳动缓慢,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决定给他做手术取出断箭。 辱你就是辱我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有……”关洛飞倒很果断,弯腰从自己靴子边拔下了把匕首递给言铮。 很小巧的匕首,又薄又锋利,言铮接过二话没说,起身用酒消了毒又在火上烤了烤,才拿着过来。 “你看好他,别让他乱动,也别发出声音干扰我!” 言铮快撑不住了,说完果断地划开了伤者的大腿,血涌了出来,她撇了撇嘴,看来这点穴的方法也不是全能包的,关键时候还是没用啊! 没有止血钳,她只能加快速度,在伤者没有流干血之前把伤口处理好,至于后面的事,希望关洛飞请的大夫能管用了。 虚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她双手都是血,顾不上擦,感觉快滴到眼睛上时才抬手臂去擦。 有只手比她快,温暖的指尖抹去她的汗,关洛飞低沉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你只管做你的事……救了他,你就是我的恩人,我欠你个情,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是极大的诱huò……言铮脑中莫名地闪过个想法,有这二爷做靠山,自己能摆脱赵天楚和端木翊的追捕吗? 脑中想着,手下却没停,划开了肉,点点剥去倒刺勾着的肉,取出了断箭。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二爷,封大夫来了……” 关洛飞还没说话,门就推开了,封靖和齐博起走了进来,看到里面的这幕,两人都呆了。 封靖呆之下就冲了过来,关洛飞在他说话前就先叫道:“别说话,让她先把伤口缝起来你再上……她做的很好,你们别打扰她……” 封靖已经看见扔在边的断箭,又看到划开的伤口,再看言铮娴熟地整理好伤口就缝合起来,他眼中闪过了抹讶异,就静静地在边观看起来。 言铮缝好伤口,才筋疲力尽地起来:“大夫,后面的事交给你了……” 她话还没落音,就实在撑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 “姣娘……”关洛飞眼疾手快上前步抱住了她,转头对封靖说:“我先把她送回房就过来,你赶紧处理,他不能久留在这里,天黑了我们就把他送走……” “嗯!”封靖顾不上关心那女子是什么人,坐到床边给伤者包扎伤口,边琢磨着言铮这从所未闻的治疗手法。 *** 言铮这昏睡,直睡到了第二天晚上,睁开眼看到自己床前坐了人,那高大的身子遮了大半的灯光,她看不清脸,只能从体型想到了人。 可是他怎么会守着自己呢? “二爷?”她想爬起来,那人却按住了她:“不必礼,你身体虚弱就躺着吧!饿了吗?我让黄莺给你端点吃的来!” 他说完大步往外走,等走到门口才想起什么似地,回头说:“昨天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我已经告诉府上所有的人,辱你就是辱我……所以,以后没人敢找你的麻烦了。” 你要负责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从黄莺叽叽喳喳的口中,言铮知道了自己昏睡这天发生的事。 关洛飞受伤惊动了关王妃,关王妃请了御医来给关洛飞治疗,关洛飞却大发脾气,把人都堵在了院外,还放出了对言铮说的话,句“辱她就是辱我”让关王妃和众人都惊住了。 关王妃回去,二话不说就让人把初竹杖毙,说她败坏府规,还陷害人,端王府不能留这等居心或侧的人。 这杀儆百的举措加上关洛飞的话,让端王府上上下下都重新审视起姣娘,姣娘**之间就成了端王府的名人。 有聪明的,甚至暗自揣摩,从来没见过二爷如此维护过个人,这姣娘才进二爷院中没几天就如此得宠,只怕不是表面露出来的那么简单吧!说不定以后她会成为二爷房中人。 二爷虽然不能继承端王的爵位,可凭二爷的本事和关王妃的地位,以后的成就也不会差到哪里,二爷房中的人,可不能得罪啊! 这些见风使舵的人,立刻做出了选择,借着言铮卧病,纷纷送礼来套交情,如果不是关洛飞不准人进院子,言铮早被这些人烦死了。 “姣娘,二爷护着你,世子妃以后都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黄莺得意洋洋地说道。 言铮却没有她那么乐观,初竹是陈竺玉的陪嫁丫鬟,被王妃杖毙,这笔账只怕都记到自己头上了,为免节外生枝,她还是趁早走人吧! 言铮又休息了晚,第二天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到关洛飞院里辞行。 关洛飞受伤没上朝,正坐在书房里对着本书发呆,言铮轻咳了声,他转过头来,看着她背着包袱就蹙起了眉。 “二爷,我是来向你辞行的,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走了……”她深深福,转身就走。 “住!”关洛飞不悦地叫道:“我不是说了吗?那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你怎么还走?” 言铮住了,却没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二爷,做人丫鬟总是受制于人,我原来以为我会习惯这样的生活,可是我发现,我无法习惯,所以只能走。” 关洛飞呆了呆,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怔了会才道:“你不想侍候人,那以后就别侍候了,我不会责怪你的!你身体不好,就留在府上养病吧,等以后有了好的去处想出去再说!” 言铮愕然,没想到关洛飞会对自己这样宽容,想想,估计是因为自己救了那个伤者吧! “二爷,你不欠我什么,没必要这样待我!”言铮回头,淡淡地说:“那天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你放心好了!” “我知道你不会说出去!”关洛飞有些急了,起身丢下书走过来:“你做事都是有头无尾吗?那天给我缝的伤……你总要帮我把线坼了吧!封靖说不知道怎么坼,你弄的……你要负责……” *** 求收藏,亲们给点力好不,走过路过,记得收藏啊,否则二爷不卖萌了,(*__*)嘻嘻……! 各买心安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二爷近乎耍赖的小孩子脾气让言铮差点失笑,偏头看他蹙眉瞪眼的样子,心动,这个骄傲的贵公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估计也是第次吧! “二爷,我可不是府上卖身的丫鬟,那天帮你的忙已经还了欠你的情,想让我再帮你做事,可是要付酬劳的。丫鬟那点月银可不够哦!”言铮揶揄道。 关洛飞低头看着她,她比自己矮了个头,歪着头看自己,明亮的眼睛光华尽显,整张脸也跟着神采飞扬,鬼使神差,他就脱口冒出:“你要少酬劳尽管开口,我都答应你!” “你就不怕我狮子大张口吗?”言铮再次失笑,这向精明的贵公子,这刻怎么看起来傻傻的,很好宰的样子。 “你不会……”关洛飞着迷地看着她唇边的那抹笑,恍惚间,似乎和熙言铮最后对自己的笑重叠起来,就如这些天梦中见到般让他神魂颠倒……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了解我少?”言铮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又揶揄道。 “反正我就是知道你不会……”关洛飞任性地叫道,发现自己的失态,垂了眼帘:“你说个价吧,只要不过分,我都会答应你!” 言铮想了想说:“好吧,口价,这几天换药包括坼线,万两银票……这也算让你心安,以后你什么都不欠我了!” 那天那个伤者从送进来到离开黄鹂都不知道,府上的人就不用说了,言铮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人,不想关洛飞把自己当救命恩人供着,要万两银票,算是各买个心安。 “万两银票?我的钱都是你掌管着,你明知道我没有那么钱……” 关洛飞的话在看到言铮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时停住了,有些心虚说不下去,这丫头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他自己觉得做的够隐蔽了,她怎么可能发现呢? “二爷,条件我都开了,你做不到就算了,我走了……”言铮毫不迟疑地转身就走。 “我给……”关洛飞急,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低声骂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有钱的?” 言铮轻轻笑:“二爷那些账目有很漏洞……” 言铮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双启叫道:“二爷,三皇子和端木将军来探望你了……” 关洛飞脸色变,拖着言铮几步就窜进了自己卧室,他剥去外衣往床上躺,对言铮轻声叫道:“小心点说话,那两人都是人精,别被他们把话套了去……” 话音刚落,言铮就听见外面赵天楚的声音:“洛飞,听说你受伤了,我和端木翊来看看你……” 言铮也变了脸色,这两个追捕自己的人这样突兀地上门,她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怎么面对他们呢? 正想着,两人起跨进门来…… 避之不及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看见个丫鬟在床前侍候,赵天楚目光微闪,微笑道:“洛飞,看来你养伤养的很舒服啊,乐文,难怪谁也不见了!” 关洛飞递了个眼色给言铮:“姣娘,快请三殿下和端木将军坐下,把我才得来的好茶沏了招待两位贵客。” 言铮福了福:“三殿下,端木将军请坐,奴婢这就去给你们沏茶。” 她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心虚虚的,自己的声音虽然已经刻意地改变了,可端木翊和熙言铮是青梅竹马,难免总会有些熟悉的地方,别引起他们怀疑才好。 她的虑不是余的,她在前面走,就感觉背后有道目光狐疑地尾随着她。 “洛飞,你可知道太后、母妃,还有小绺都担心极了,要不是太后这两天身体有恙不方便出宫,她们都要来看望你!”赵天楚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目光锐利地就在关洛飞身上扫视了圈。 关洛飞苦笑:“洛飞劳太后、娘娘惦记,真是罪过,三皇兄回宫代洛飞向太后,娘娘告罪,等洛飞休息两天,再进宫请罪!” 赵天楚呵呵笑,意味深长地说:“只听说你受伤,也不知道怎么伤的,要紧吗?你可的好好解释清楚,免得我回去他们问都说不清楚。” 端木翊在旁阴阳怪气地说:“是啊,我听说二爷受伤都惊了跳,二爷的武功可是连皇上都称赞的,谁会伤了二爷呢?” 关洛飞讪讪笑道:“你们就别寒碜我了,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得了三皇兄的蛇腹剑,就拿去和肖北他们比试,时用不惯才受伤的,你们就别问了,丢脸呢!” “哦,是肖北伤的你,难怪你不愿说。”赵天楚哈哈笑道:“那小子这两年武功突飞猛进,都快超越你了吧!你再不努力,就等着他把你远远甩开吧!” 关洛飞悻悻地说:“可不是,我这两天都在想,是不是等伤好了出去找个名师学学,可不能败给他!” “行了,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因为就算你母妃舍得放你走,太后和皇上都舍不得放你走的!还有小绺……” 赵天楚冲关洛飞暧mei地眨了眨眼睛道:“前两天父皇才有意思说让你和三小姐结亲,小绺就在宫里闹腾起来,说你是她的,让父皇不准乱点鸳鸯谱……” 关洛飞听就头大了,六公主赵晓绺喜欢他在宫里是人尽皆知的事,他可点意思都没啊,那任性霸道的丫头,他避之不及,要是娶进门来,他不用活了。 这时言铮端着茶进来,赵天楚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放肆地打量了眼,无所顾忌地说道:“听说你为了个丫鬟连王妃都堵在门外,还说什么‘辱她就是辱你’,就是这丫鬟吧?也不怎么样啊,姿色平平,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你连这样的女人都看得上?那可太没眼光了……” 别和我抢姣娘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瞟了眼言铮,见她面不改色地倒着茶,似乎对赵天楚的羞辱宛若未闻似的,他心动,这丫头的定力倒好。 端木翊的目光也落在言铮身上,这人的面目可以改变,身形却不能,举动是难以改变。 他越看这丫鬟的身形越熟悉,只是以前熙言铮在自己家为奴,他因为恨她,几乎很少关注她,熙言铮的身形在记忆中片迷糊,仅靠隐隐约约的记忆,他真的不能肯定这丫鬟和熙言铮有什么关系。 “三殿下要是觉得这丫鬟不配二爷,何不送几个美人给二爷呢,也让二爷知晓其中的乐趣!”端木翊配合地笑道,边注意着言铮。 赵天楚心动,立刻道:“没问题,回头我就送几个美人来,洛飞你不用太感激我,能让你知晓其中的乐趣,这是哥哥该做的!哈哈……” 关洛飞哪会愿意让他安插人手到自己院里,立刻拒绝道:“别,皇兄好意洛飞心领了,姣娘虽然没你们说的好,奈何洛飞暂时就好这口,以后需要,自然会向皇兄开口的……” 赵天楚有些诧异,目光再次落到言铮身上,刚好言铮过来给他倒茶,他目光转,腾地伸手搂住了言铮的腰拉到自己腿上,手就抬起她的下颚,下刻他的唇就亲了上来。 言铮惊之下,顾不上手中的茶壶,放了手,偏开头,掌就挥到他脸上。 只听“啪”地声,几人都愣住了。 这切发生的太快,言铮算是唯清醒的人,见赵天楚愣住,扭身就迅速挣开了他,跑到了关洛飞床前。 “贱人……你敢打本宫?”赵天楚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冲上来,掌就往言铮脸上甩去。 “皇兄……”关洛飞猛地起来抓住了他的手,脸色也沉了下来:“皇兄这是做什么呢?” “做什么?你没看到她打我?我今天不把她的手砍了我就不姓赵……”赵天楚凶狠地骂道。 “二爷,奴婢不是存心打三殿下的,是……是受惊……下意识的反应……”言铮赶紧解释。 关洛飞另只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才慢悠悠地说:“皇兄听到了,如果不是你吓到了姣娘,她怎么会这么做呢!说来说去是三皇兄的不是……” “洛飞,你竟然护着这丫鬟?”赵天楚难以相信地瞪大了眼。 关洛飞淡淡笑,不卑不亢地说:“皇兄不是听说了吗?我说过……辱她就是辱我……皇兄府上美人众,何苦和洛飞抢姣娘呢!” 赵天楚顿时说不出话,自己刚才的行为的确有点孟浪,可是天地良心,他只是想开个玩笑试探下关洛飞,可不是真想亲这个贱婢的,没想到关洛飞反应这么大…… 被二爷吻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二爷,你这话就不对了,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就算三殿下真亲了她又怎么样,值得你和三殿下生分啊?”端木翊在旁边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 “对不起,端木将军可能不知道,皇兄却是知道的,我这人有洁癖,别人穿过的衣服我不会穿,别人碰过的女人我不会碰!所以,我的人和东西也不允许别人乱碰……”关洛飞句话就把端木翊堵了回去。 赵天楚见关洛飞脸色不善,也知道自己这玩笑开过火了,可还是不甘心,被个贱婢打了,这传出去他的面子何存啊! “洛飞,我不相信她是你的人,她明明还是处子……”赵天楚阅人无数,哪会分不清眼前之人是处子还是女人。 “我都抱了她,你就把她让给我吧,我拿几个干净的女人和你换……” 赵天楚话还没落音,关洛飞就放开他的手,拖过言铮,伸手搂住她的腰,下刻,唇就覆在她唇上…… 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唇,那陌生的触感让关洛飞顿时就失了神,眼睛看着言铮惊愕明亮的眸子,和梦中的那双眸子重叠在起,他不自觉地撬开她的唇瓣,舌就霸道地缠住了她…… 她身上那种淡淡的清冷香味钻进鼻中,唇似也带上了那种芳香,让他无限地**下去……纠缠再纠缠……手也下意识地越搂越紧,似乎想将她整个镶进自己怀中…… 赵天楚和端木翊目瞪口呆地看着关洛飞这沉迷的样子,这是那个向眼高于顶,张狂到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中的二爷吗? 整个沉迷在爱恋中的男人…… 直到关洛飞被推开,那个丫鬟半娇羞半恼怒地冲出门,这呆了的两人才反应过来。 赵天楚又气又恼,瞪着关洛飞骂道:“你……你这是向我示威吗?” 关洛飞失神地看着言铮消失在门口,才慢慢回过神来,手摸过自己的唇,边被自己的举动吓了跳,边迅速想好说辞,垂眸道:“洛飞哪敢向皇兄示威,只是以此证明,姣娘她对我是不样的……皇兄给少美人,我都不换。皇兄别生气了,今日之事只要我们不说,决不会传出去的。皇兄要是气恼姣娘,洛飞愿意代她向皇兄赔罪!” 关洛飞整了整衣襟,慎重地向赵天楚鞠到底。 赵天楚被气得脸色发青,这事就这样了结了?他的打白挨了? “二爷,你这赔罪也太轻了吧!不管那丫鬟对你怎么重要,她打了三殿下就不该这么轻饶她,把她叫回来,重打二十大板还差不!”端木翊说不清自己心头的不舒服从何而来,反正就是不愿这样放过那丫鬟。 关洛飞犟上了:“如果皇兄觉得非要打二十大板才能消气,那洛飞替姣娘挨吧,她身体虚弱可抗不了这二十大板……” *** 啦啦啦,突然很萌二爷这糊糊涂涂的样子,嘿嘿,喜欢的亲们记得收藏支持风哦……o(∩_∩)o谢谢 我会负责的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天楚是很想打关洛飞顿,可是想想由此引发的后果得不偿失,只好不甘不愿地咽下这口气,淡淡笑:“行了,我知道这丫鬟对你有重要了,今日之事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要是再有以后,洛飞,你怎么求情都没用!哼……” 他也无心呆了,转身就走。 关洛飞送到门口,赵天楚才按捺住不满,想起正事,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太后的寿辰快到了,太子出去巡查也该回来了,有没有给你寄信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关洛飞笑道:“信没寄来,倒是托人给我姐送了份礼,听我姐说太后和娘娘都有份,想必他不会忘记太后的寿辰,定会赶回来的!” 赵天楚看看他,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我听说濮族那边很乱,那是太子回来的必经之路,可别有什么闪失才好!” “吉人自有天相,洛飞相信小小的濮族之乱还不足以让太子有什么闪失,三皇兄就别虑了!”关洛飞心不在焉地说着,眼睛直往姣娘屋子看,她不会生气又要走吧? 赵天楚把他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下鄙夷地笑,敷衍了几句,这次真走了。 出门,端木翊小心地看看他,问道:“殿下,你相信他的话?” 赵天楚眼中闪过了道利芒,冷笑道:“滴水不漏,这就是看似大咧咧,不求上进的关洛飞的处事之道,以前就是被他这样的假象蒙蔽了,没想到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他到底还有少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 端木翊心虚,这次太子受伤失踪,他们派出去找的人都毫无消息,他实在想不通谁能在傲弑的手中救出太子,要知道,傲弑可是整个沧焰最杰出的杀手组织啊!他们想杀的人从没失手过,这还是第次有人从他们手中逃脱…… “查下,那个姣娘是什么来历,本宫这耳光可不能白挨!”赵天楚阴隼地说完,径直上马走了。 *** 关洛飞见人走了,不自觉地就走到了姣娘房间,想了想推开了门。 言铮低垂着头坐在桌边,背对着他,关洛飞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讪讪地着,莫名地有些心虚。 按理,以前那些丫鬟要是得到自己的吻,早欢天喜地了,可是言铮这反应,怎么和那些人不样啊! “姣……姣娘,你生气了?”关洛飞见她不说话,只好摸了摸鼻子先开口:“我不是存心孟浪你,我是怕你被三殿下带走……你要去了就没命回来了……你别生气,我……我会负责的……” 负责?言铮忍不住转过身来,看关洛飞副犯了错小猫小狗的样子,不自觉失笑。 老实说,她被吻了当时的确有些惊讶,可也没放在心上,她又不是纯情玉女,哪会不知道刚才关洛飞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这样做的,她怎么会计较呢? *** 亲们,这两天风参加单位培训,时间有点紧,新无法保证每天两,见谅,不会断,有时间会尽量两的,谢亲们对风的支持!o(∩_∩)o谢谢! 错失先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我不要你负责,刚才……就算个意外吧!我们先说好,等你伤好了,我就走。”言铮认真地说道。 关洛飞呆了呆,没想到姣娘竟然会这样说,不要他负责?他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有些莫名地失落,怔怔地看着她,不知所措。 “二爷还有事吗?没事去休息吧!”言铮赶人了。 “没事了。”关洛飞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讪讪地说:“那个……我伤口又挣开了……” 赵天楚那巴掌可是用了很大的力的,他当时没想,举手抓住他,就挣开了伤口。 “啊,你怎么不早说!”言铮赶紧起身,把他拉进屋里,伸手就脱他的衣服查看。 这霸道的动作让关洛飞脸上飘起了抹红晕,上次被她脱衣服忙乱中没感觉,可是这吻后,再让她脱衣服,他浑身不自在。 “我自己来吧!”他挡住了她的手,自己脱下边衣服。 言铮见,他里衣都被染红了,缝的线被挣断的七零八落。她在心里暗叹,这缝衣线靠不住啊,等找时间还是自己制点羊肠线以防万。 “伤药在我屋里……” 言铮二话没说跑过去取了,看到关洛飞屋里有酒也起取了过来。 用酒给关洛飞清洗了伤口,没有镊子,只好自己用手帮他把线头抽出来,关洛飞痛的牙关紧咬,却硬气的声不吭,只是脸上的红晕圈圈扩散…… 言铮看他的样子,有些奇怪,他怎么就脸红了?就边和他说话分神:“二爷,那端木将军怎么看着和你有仇似的,你得罪他了?” “没……”关洛飞挤出个字,目光落在言铮扶着自己胳膊的手上。 这双手白皙修长,灵活地在自己胳膊上动着,所过之处,竟让自己的肌肤有种颤栗的感觉,心里升起了种莫名其妙的渴望,想着要是这双手抚在自己身上,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听说端木将军家的奴婢跑了,端木将军和三殿下在全城抓捕她,至今没抓到,那女人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厉害?”言铮边动手边问。 关洛飞冷笑:“熙言铮是很厉害,三殿下和端木翊错失先机,想再抓住她难了……” 言铮靠的太近,关洛飞又嗅到她身上的冷香味,下意识地抬头,言铮近在眼前,衬着领口白皙的肌肤,关洛飞瞬间就觉得自己无法呼吸,脑子里又想起了刚才吻她的感觉,不争气地脸越来越红…… 他吓了跳,浑身立刻僵硬起来,心却猛烈地狂跳起来。 “怎么啦?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言铮感觉到他手臂上异样的热度,转眼看到他通红的脸,下意识地手就抚上他的额头…… 关洛飞把抓住她的手,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言铮是过来人,顿时就反应过来,尴尬的不知所措…… 二爷终于开窍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后面言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胡乱地处理完伤口,等包扎好,关洛飞就绷着张脸逃也似地跑了出去,直到晚上用膳,都没要她和黄莺伺候,是双启、双明侍候的。 之后两天,言铮都没见到关洛飞,听黄莺说他去军营了,每天都是早出晚归。 言铮也没想,关洛飞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就算时对自己有反应也不代表什么,她可不会自作情地以为关洛飞真看上了自己。 关洛飞不回来,她也乐得轻松,每天做完自己的事就缩在屋里看书,研究从关洛飞书房里找来的地理杂记,了解沧焰的风土人情,谋算着自己离开王府,去哪生活比较合适。 熟悉古代历史的言铮知道,帝都不是适合自己生活的地方,在这权利的中心,周围都是争权夺利的人,她可不想卷进这帝王之争中。自己虽然用了熙言铮的身体,可是她毕竟不是她,她的生活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只是,施大娘送来的则消息让她想等关洛飞的伤好就走的计划暂停了,施大娘说有人在调查她,王府外也有人监视。 施大娘忧心忡忡地说:“你的身份不用担心,我的确有个侄女叫姣娘,他们怎么查都不会怀疑你是假冒的,只是那些查你的人不简单,你要是落到他们手上,就不好说了……” 言下之意,施大娘还是希望言铮继续留在端王府,安分守己总比出去被抓连累自己强。 言铮有些无奈,她可没本事重新换张脸避开这些人,何况端木翊已经起疑,要是姣娘无缘无故失踪,只怕姣娘就是熙言铮的事就落实了,到时不止连累施大娘,还连累关洛飞和端王府。 她唯的靠山都没了,她在沧焰就寸步难行了。 忍时吧,希望端木翊他们监视无果自己放弃,她才能真正海阔天空…… *** 言铮外敌虎视眈眈,端王府里却也不是片宁静。 这天,黄莺神神秘秘地钻进言铮屋中,脸坏笑:“姣娘,二爷终于开窍了,嘿嘿,想必用不了久,就会把你招进他屋里了吧?” “什么意思?”言铮莫名其妙。 黄莺扭扭捏捏地说:“你不知道吧?二爷这两天每天都换被单……我开始还以为二爷爱干净的毛病甚了,没想到……是……是他自己弄脏的……” 言铮时没反应过来,不在意地说:“二爷受伤了,换药弄脏了也很正常啊!” 黄莺却红了脸,白了她眼,小小声地娇嗔道:“什么啊,不是换药弄脏的,是……是他那个……我娘说了,二爷他这是长成男人了……啊,不和你说了,羞死人了……你自己去想吧,反正用不了久,你定是二爷房中的人……” 她捂着通红的脸跑了出去,言铮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关洛飞这是……他几岁啊,现在才有这反应…… 额,不会是他那天吻自己,也是第次吧? 他着了她的魔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无意之间真相了,那天吻言铮,的确是关洛飞的第次。 而且,当晚,**好梦旖旎,醒来后,关洛飞第次弄脏了自己的床单,他又惊又羞,慌忙就跑去净身。 镇定下来,他却分不清自己梦中见到的是熙言铮还是姣娘,只觉得那带笑的唇是他怎么吻也不够的。 只可惜,他不记得自己梦中都做了些什么才导致自己有那种反应,只知道,这个梦让他让很不安。 不管是熙言铮还是姣娘,他知道,她们都不是自己能娶回家的人,不是说按他的身份定要娶个家世显赫的女人,可也不该是个罪奴,个奴婢吧! 而且,在看了关鸣郤和陈竺玉,还有身边这些貌合神离的夫妻,他心里总觉得自己如果娶妻,定不能和他们样。 他要个和自己心心相印,会互相关心的娘子,而不是个会算计自己,让自己每走步如履薄冰的娘子…… 关洛飞连两天都弄脏了自己的床单,这已经不是惊慌能形容的,他反思了下,觉得自己也该长大了,是男人就有正常的需要。 姣娘无意,他也没脸对她下手,想了想,他找上了自己另个好友宋啓。 这宋啓是翰林院首辅宋大人家的小少爷,聪明灵慧,琴棋书画都擅长,却不务正业,常流连楼子坊间邀朋喝友,夜夜笙歌,帝都文人都戏称他为帝都第**才子。 关洛飞和他从小起长大,虽然不见得欣赏他这**的面,却不影响他们的友情,有难事,第个想起的总是他。 这女人的事自然不方便和宋啓明说,关洛飞只说想和他去楼子里见识见识。 宋啓人精,看关洛飞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见自己的好友终于开窍了,二话没说就把他带过去了,还脸正经地对妈妈说给他找个干净的。 人上来了,的确很干净,白白净净的脸没施任何脂粉就光彩照人,眼眸转,流光溢彩,关洛飞是满意的。 可是,只有两人时,那女子上来温温柔柔地给他宽衣解带,关洛飞就吓得抓住了她的手,触之下就猛地甩开,仿佛那是什么不干净的生物。 柔弱无骨的手没有姣娘给的感觉,那笑也没熙言铮给自己的触电感觉…… 水润的红唇……他看了眼就恶心地调开头,无法想象自己能吻下去,也无法想象自己抱着她做那种事…… 关洛飞没等那女人再碰自己,慌不择路地逃了。 回到家,才进院门就看到了姣娘,似乎才沐浴过,披着湿发在院里散步,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如梦般朦胧又充满着致命的吸引力…… 关洛飞傻傻地看着她,有瞬间很想化身为狼扑过去,再重温吻她的感觉…… 可是,他只是在原地,看着那女子信步庭院,心点点沉下去,完了……他着了她的魔,被个丫鬟吸引住了…… *** 今天两了哈,谢谢亲们对风的支持,喜欢二爷的亲们定要收藏支持他哈,(*__*)嘻嘻……! 鸿门宴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又下雪了,白皑皑片,康亲王府的几株古梅也开了,大早康亲王妃就送了帖子过来,邀请瑞亲王家过去赏梅。 瑞亲王这几天风湿病发作,痛得死去活来,哪有心思赏梅,只让关王妃带了关洛飞兄弟过去。 关洛飞本来不想去凑这热闹,无奈关王妃句:“去吧,带上姣娘,她得罪了三殿下,今日去缓解缓解也好!” 关洛飞心下惊,那日的事怎么传到母亲耳中了?不过想这几日在王府外鬼鬼祟祟的人,母亲掌管王府,不知道才怪。 “嗯!”关洛飞揣摩着这赏梅的意思是康亲王的还是赵天楚的,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叫来姣娘叮嘱了几句还是不放心,索性说道:“到了康王府你就直跟着我,不落单他们总没机会害你的。等过了今日,实在不行我找人把你送出去,时间长了,他会忘记的!” 言铮已经料到躲不过去了,点点头回自己屋里换衣服,边嘀咕着,前世赵天楚不是这样小气的人啊,难道变了个身份,就变了个人了? 说真的,言铮直到现在也不相信如今的赵天楚和前世的赵天楚不是个人,两次接触下来,赵天楚那些小动作和前世八成相似。 说话的语气,皱眉的动作都酷似前世,就像个失忆的人,除了不记得过往,他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他真的不是穿越过来的吗? 言铮也不知道自己想证明什么,可能孤零零地人在这世上,周围全是不懂自己的人,她渴望有个伴吧,就算这伴想置自己于死地,她只要觉得自己不是孤独的异类就满足了。 关鸣郤,陈竺玉也去,两辆马车载了关鸣郤夫妇和关王妃就上路了,关洛飞骑马,双启,双明还有随行的丫鬟小厮侍卫都步行,言铮顶着风雪走着,会靴子就被雪水弄湿了。 她哀叹,这大雪天赏花的事果然只能是富人饱思yín yù的产物,穷人在这样的大雪天,能家人围着火锅海搓顿就是天大的幸福了。 说起火锅,言铮肚子里的馋虫就冒出来了,脑里想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上面飘着红油,把羊肉片和鱼片放进去涮,那滋味估计是御膳房的美食也无法能比的。 言铮在心里涮着各种美味,才撑到了康亲王府。 看到府门口两只神气威武的石狮子,她有种走进去就会被吞掉的错觉。 这康亲王是赵天楚的舅舅,赵天楚选在这设宴,不是鸿门宴是什么啊! 她还没想完,门里就涌出群人,为首个穿了紫色短狐裘的女子抢先冲了上来,甜甜地冲着关洛飞叫道:“洛飞哥哥,小绺都等你半天了,你怎么才来啊!” 怎么保护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晓绺,十四,五岁的少女,瓜子型的脸蛋白嫩如玉,脸颊间因为见到心上人涌起的两团红晕像盛开的牡丹,弯长的黛眉下的眼睛和赵天楚模样,挑起的眉角难掩霸道和任性,眸子却如小鹿般水润,嘟起的小嘴泛着朱砂的红润,这是男人见了都会喜欢的美人吧! 关洛飞却在她抓上自己手臂的前刻闪开了,礼貌地颌首:“四公主好……” 他大步走到关鸣郤的车前,指挥着小厮把关鸣郤抬下来,言铮又几日不见关鸣郤,看他穿了件白色的狐裘,白色衬的他的脸色白,就像个病恹恹的美人…… 言铮为自己的比喻失笑,却感觉道目光狠狠地瞪向自己,转头,看到赵晓绺眼里还没收敛的厌恶憎恨。 言铮撇开了眼,这初次见面赵晓绺就对自己这样仇恨,想必那嘴的赵天楚,已经把关洛飞吻自己的事告诉她了吧?四公主喜欢关洛飞,在端王府也不是秘密,她知道这事,只是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四公主的‘情敌’! “小绺,好久不见,漂亮了!”陈竺玉笑着拉着赵晓绺的手亲热地说:“你怎么也不来看我啊,我给你绣了几个漂亮的荷包还等着给你呢!” “嫂子,我也想去看你。可你也知道,太后身体有恙,我忙着照顾她就没空出宫,今日还是太后精神好了,才偷跑出来玩会……” 赵晓绺嘴上说着,眼睛却盯着言铮,说到后面,狠狠地瞪了眼言铮,娇嗔地拉着陈竺玉说:“嫂子你当家也要把好关啊,可别什么狐媚子都弄到洛飞哥哥院中,肮脏了洛飞哥哥怎么办!” 关王妃在边,陈竺玉不好说话,笑了笑说:“我们进去吧,外面雪大,可别冻坏了!” 她说完放开赵晓绺的手,体贴地接过丫鬟手中的伞,给关鸣郤撑着。康王爷的两个儿子招呼着把关王妃几人迎了进去。 到里院,康王妃迎出来,身后跟着赵天楚,端木翊、端木纤云群人。 言铮和双启、双明都被挤开了,看着关洛飞等人被迎进了屋里,康王爷的大儿子吕易安貌似无心地句话就把众人留在了屋外:“里面有我们府上的丫鬟侍候就行了,你等就在外面侍候吧!” 里面热热闹闹地说话,言铮几人在屋檐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冷,言铮也不觉得有什么苦,总比进去置身于风尖浪口好了。 只是她这想法很快就成为梦想,会,个丫鬟走过来,看了看几人说:“你们跟我来,今日客人,府上的下人不够,你们帮着做点事,这是关王妃同意的!” 瑞王府的下人都没异议地跟着走,言铮暗叹声,为了整自己连累他们,他们都没怨言自己能有什么怨言呢,可叹关洛飞还想保护自己,这下怎么保护? 端木翊的试探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端王府的下人被康亲王府的丫鬟个个分开做事了,最后只剩了言铮,她被带到了后院的洗衣房,里面只有个婆子在做事,丫鬟叫道:“殷婆子,这丫鬟交给你了,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她做吧!” 低头做事的婆子抬头看了看言铮,点了点头,丫鬟就走了。 言铮看那婆子脸苍老的样子,再看她面前的大盆衣服,无语,这康王府看着风光,内里也不是省油的灯啊,这大雪天,怎么让个老人洗这么衣服啊! “殷婆婆,我帮你洗吧!”即来则安之,言铮没等殷婆子吩咐自己,拉了凳子坐下就帮老人洗起衣服。 殷婆子不说话,机械地洗着,言铮偶然瞥见她的手又红又肿,明显是生冻疮了,她生出恻隐之心,关切地说:“殷婆婆,你歇着去吧,这些衣服我洗就行了!” 殷婆子似乎没听到,继续洗着, 言铮的手在水里都冻的刺痛,无法想象这老人满手的冻疮还泡在冰冷的水里,她把将殷婆子拉起来,拿了件衣服擦干她的手,推她说:“你去暖和下,这些衣服时半会也洗不完,休息下再来吧!” 这次老人没反对,默默地看着她坐下,了会就转身走开了。 言铮埋头洗着,只想在老人回来前把衣服都洗完,正洗着,旁边就响起了个阴沉的声音:“熙言铮……” 言铮手顿住了,下意识就要抬头,可是瞬间就反应过来,呆了下才故作四处张望地回头,只见屋檐下,端木翊抱着手倚在根柱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端木将军……”言铮露出惊讶的表情,又转头四处看了看,才疑问:“刚才是你说话吗?” “熙言铮,你别装了,我知道是你……”端木翊冷笑了声,走过来,伸手就想捏住她的下颚。 言铮故作受惊地往后倒,跌在地上,避过了端木翊这抓。 端木翊反应也极快,反手又抓过来,揪住了她的衣襟,下刻,手捏住了她的下颚,冷笑道:“你以为你套了张面具我就不认识你吗?你忘记了,我有熟悉你……看我揭了你这张皮,你还怎么否认你不是熙言铮……” 端木翊边说边在她脖颈上摸索,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异样的感觉,他有些心慌,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言铮在心里冷冷笑,上次被端木翊盯着她就知道会有今天,回去好好研究了蔡婆子给的人皮面具,又让蔡婆子给自己弄了些易容物,照着面具易容出来,所以不管端木翊怎么摸,都摸不出人皮面具的踪迹。 她就赌端木翊他们只想着她戴了面具,仓促间无法想到这点,这瞬间已经够她反应了。 “端木将军,你别这样……我是二爷的人,你这样二爷会生气的……”言铮故作惊慌,手里抓紧了还在手中的湿衣服,没头没脸地就向端木翊打去…… 看他不顺眼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湿衣服抽在脸上生疼,端木翊下意识地往后退,手上却还抓着言铮的衣襟,言铮挣不开,就大声叫起来:“救命啊……非礼啊!” 混蛋!她不过个奴婢,又不是古代重视名节的良家妇女,她都不要脸了,就不信端木翊这个大将军能丢的起这个脸。 端木翊被她叫,虽然知道这地方不定有人来,可是终是心虚,心慌地就去捂她的嘴,边低吼道:“给我闭嘴……啊……” 言铮不客气地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这口咬的又狠又重,端木翊感觉撕心裂肺的痛,下意识地就放开了她,低头看,虎口上了个血印…… 他怒从心起,另手扬起,个耳光狠狠地甩向言铮。 几乎在同时,耳后刮过阵风,端木翊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抓住了,随即,拳伴着声怒吼击在他脸颊上:“端木翊,你当爷说的话是说着玩吗?” 端木翊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摔在地上,抬眼,看到关洛飞怒气冲冲地又冲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挡,身子跃击向了关洛飞,也不知道心里是憋了什么气,反正从那天关洛飞吻了这女人,他看关洛飞就怎么都不顺眼。 两人你来我往打在起,像两只困兽样,踢翻了木盆,弄得满院子里都是水。 言铮爬了起来,避到了边,却撞到了身后人,扭头,看到赵天楚目光凌厉地落在她脸上,只瞬间就移开了,似乎她是什么红颜祸水似的。 赵天楚见两人打的越来越猛,忍不住吼道:“行了,都给我住手,像什么话,为了个丫鬟大打出手,这要传出去,你们都不要脸了吗?” “皇兄你别管,今日爷不教训教训他,他还会把爷放在眼中吗?”关洛飞边打边吼道。 赵天楚见他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气得脸色发青,冲上去往中间,两人怕伤到他,都同时住了手。 “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院里突然涌进了不少人,为首的赵晓绺见满院子的乱,再看关洛飞和端木翊怒目相视的样子,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狠狠瞪了眼言铮,上前拉住关洛飞叫道:“洛飞哥哥,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和人打架,挣开了伤口怎么办?” 她这说,言铮的目光就下意识地落到了关洛飞手臂上,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挣开…… “我没事!”关洛飞甩开赵晓绺的手,大步走过去,对着言铮就骂道:“不是让你来侍候爷的吗?你跑这干嘛?” 言铮讪讪地说:“是康亲王府的人说下人不够,让我来洗衣服!” 关洛飞就冷笑着骂道:“你白痴啊,康亲王府上百个下人,会缺个洗衣服的丫鬟吗?你这么好骗,还真给爷丢人!不过,洗个衣服,怎么爷刚才进来听到你喊非礼呢?” *** 亲们,今天是中秋佳节,风在这祝各位亲们节日快乐,合家团圆。最近风身边有几个亲戚朋友都在闹离婚,风困惑,这难道是离婚的季节吗?不管怎么样,珍惜眼前人,大家都且行且珍惜吧! 二爷护着的感觉真好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说着,双利眼不屑地看向端木翊。 言铮也不客气,手就指向端木翊,气愤地叫道:“不知道端木将军发了什么疯,我在洗衣服,他就冲上来摸我的脸……” 端木翊哪想到言铮会这样毫不留情地说出来,时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张俊脸涨的通红,声辩道:“我不是摸她的脸,我是看她有没有戴人皮面具。三殿下,我怀疑她就是熙言铮,因为没有比端王府适合藏身了……” 这话出,赵天楚的目光就落在了言铮身上。 言铮赶紧叫道:“端木将军,你摸也摸过了,我脸上没有面具吧……我不知道你要找的熙言铮是什么人,你当时那么做也没说明,我自然以为你要非礼我……” 她说完假装羞怯地躲到关洛飞身后,还嘀咕道:“这院里当时只有我和你,谁知道你是不是找借口亲近我……” “贱人……谁他妈想亲近你!”端木翊被气得只差吐血,怒吼道。 “端木翊,你还想打架吗?”关洛飞比他声音大地吼道。 赵天楚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劝道:“洛飞,你要原谅端木翊,他也是抓不到熙言铮心切……既然是场误会说开了就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别闹了,我们去前面吧,康王妃她们还等着我们赏梅呢!” “既然皇兄这么说,那就算了。不过,端木翊,下次再让爷看到你对姣娘动手动脚,爷可就不会轻易算了!” 关洛飞冷冷笑,转身又添了句:“端木翊,你和熙言铮的婚事都告吹了,爷觉得你也该娶亲了,免得下次又发生同样的误会……这知道的人呢以为是误会,不知道的以为你饥不择食呢!” 他嘲讽完伸手拖着言铮的手往外走,触手处冰冷,心下气,扭头看到吕易安在旁,就冷笑道:“爷还真不知道康王府是如此的待客之道,爷的人也敢支使来洗衣服。吕大少爷,要真缺下人,回头爷给你送几十个来,这点钱爷还不差……” 这不是打脸吗?吕易安陪笑:“二爷别生气,我哪敢支使二爷的人做事呢,定是哪个没眼的丫鬟传错了话,待我去问问,定饶不了她!” 关洛飞冷哼了声,拉着言铮就往外走,还怕气不死身后的几人似的,拉起言铮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暖着,放柔了声音说:“冻坏了没?你这个小笨蛋,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你就不怕被人卖了……” 言铮纤手被他大手握着,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的手传来的热量让她心头暖,这声小笨蛋也不在意了,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身后,几双眼睛看着这幕,赵晓绺口银牙都快咬碎了,眼里全是怒火。 赵天楚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远去,才转头对端木翊说:“你跟我来……” *** 呼呼,我是越来越萌二爷了,(*__*)嘻嘻……,亲们喜欢二爷吗?喜欢就动动手指收藏支持二爷啊!谢谢!明天恢复两,我觉得我最近颓废了,还是要努力码字新,握拳…… 证明她是熙言铮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她脸上的确没有人皮面具,只是这不能说明什么,江湖上很高手都能易容成另个人。只是再好的易容术都无法完全改变个人的体貌,她的那些小动作和熙言铮模样,殿下,你知道我和熙言铮青梅竹马,我熟悉她……那女人定是熙言铮伪装的!” 在邺王府的花园里,端木翊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赵天楚。 赵天楚听后习惯地摸了摸下颚,好久没说话。 “关洛飞那么护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她的身份。殿下,我们上次输得窝囊,这次定要扳回来!”端木翊愤愤地说道。 “怎么扳?你真能证明她是熙言铮?”赵天楚冷笑声:“关洛飞护着她,没有证据你再怎么说都是白说,就算闹到父皇面前,父皇也不会支持你的!” 关家的地位在那,就算赵天楚想动关洛飞都要掂量掂量,何况端木翊呢! 端木翊时有些气馁,眼睛移到了花园那边的湖上,雪纷纷飘在湖面上,**的雪在湖上冻出了层薄薄的冰,不打碎这层薄冰,谁也不知道湖下是什么风景…… “想证明她是熙言铮,也不是没办法!”身后传来了个女音,端木翊和赵天楚回头,就见端木纤云和赵晓绺并肩在身后。 端木纤云因为被熙言铮挟持的事就和赵天楚的婚约搁浅了,虽然赵天楚也没极力退婚,可是端木纤云却知道外面关于自己被吓得尿裤子的事在赵天楚心里落下了极坏的印象,她直想挽回。 此时见两人看着自己,就自信地上前步说:“熙言铮在我们家为奴婢有段日子了,她身上有不少鞭伤,她逃走也没久,身上的鞭伤就算好了伤痕也不会那么快消失,我们把她的衣服脱了,不就知道她是不是熙言铮了吗?” “这主意好啊,我怎么没想到!”端木翊眼睛发亮,后悔刚才就应该扯了那女人的衣服查看。 赵天楚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端木纤云,那些传言他也听说了,熙言铮身上的伤痕估计还是拜纤云所为,这女人却还有脸出这样的主意,时,他都不知道是该鄙夷她的无耻,还是该称赞她的聪明。 赵晓绺却不屑地撇撇嘴说:“你们现在谁敢去把那贱人的衣服脱了?要不要咱们打个赌,你们谁敢这样做,洛飞哥哥的剑可是不分天王老子地会落到他头上……” 这话让赵天楚凛,的确,关洛飞已经表明了护着那女人,他们要真这样做,以关洛飞小霸王的脾气,可是会拼着闹个天翻地覆也不会允许他们得逞的! 赵晓绺见赵天楚颇有忌惮的样子,抿唇笑:“硬的不能来我们不会来软的吗?这大雪天,她要掉到湖里总要换衣服的吧……” 三人听这话,互视了眼,都笑了…… 不同桃李混芳尘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冰天雪地,身处异世,看见满树的红梅,言铮心头因为刚才的事引起的小小不愉快没了。 这个世界是陌生的,人是陌生的,只有这梅花才是熟悉的,能看到熟悉的风景,心里总是舒服的。 她不远不近地跟在关洛飞身后,小霸王早先的怒气没了,又变成讨人喜欢的贵公子,推着关鸣郤乖巧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兄弟情深。 言铮看着关鸣郤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有瞬间闪过个念头,想帮他检查下他的腿是不是真的不能再起来,只是这念头闪而过,自己只不过是瑞亲王府甚至这个世界的过客,何必卷进他们的世界呢! 能不能起来都和她无关,她何必同情心泛滥给自己惹祸呢! 这样想着,目光落到了不远处陪康王爷聊天的赵天楚身上。 她唯熟悉的人,却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忆,那曾经相爱,同睡张床,起经历了无数生死的战友爱人,转眼却变成了陌路人,她说不难过是假的。 每次看到他,她都有种冲动,想上去抱着他大叫:“你记得我对不?你是认识我的赵天楚对不?你想起我啊……就算要让我在这世界生活,也不要让我个人孤独地活着,让我知道你在……就算再不能回到以前,也让我知道我不是孤独的……” 是,她怕孤独,从父母离异后,就算她家财万贯,她也无法适应整栋豪华的别墅里只有自己的生活,佣人仆从再,谁也不是她的朋友。 父亲和爷爷见面就吵,爷爷是工作狂,看不惯父亲纨绔的样子,父亲就常年不回家,每次想起她就给她寄支票,似乎有了钱她就不会孤独。 她的朋友曾经很,却在她初中时被绑架过次后全部被爷爷撵走了,她也从那时开始叛逆,豪门小姐说她太野不愿意和她交朋友,贫穷的在看到总是尾随着她的十几个保镖后退避三尺。 她学医,只是因为喜欢看到病人需要她的样子,而阴差阳错进了警队,却是因为喜欢那种团结的气氛。 在危险面前,大家齐心协力共度难关,那刻,她觉得自己有依靠的人,也为自己被需要着兴奋…… 而看看这陌生的群人,表面团和气,暗地里却各怀心思,哪有她需要的那种气氛,处身于这样的环境中,她的孤独就甚了。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她觉得自己也像王冕诗中的寒梅,开的孤傲冷清,这些附庸风雅的人欣赏的是梅花外形的美,又有谁真正懂得去欣赏这份孤傲呢? “鸣郤哥哥的琴技是父皇都称赞的,赏梅哪能没琴声呢!鸣郤哥哥,你就赏脸为我们弹奏曲吧!”赵晓绺延着脸上前央求,关鸣郤无法拒绝,着小厮去取了琴来,就在湖边的凉亭中弹奏起来…… 墙外的美景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凉亭位置有限,除了几位贵妇人陪在里面避雪,其他的人都在亭外。言铮这等做奴婢的,只能的远。 言铮倒无所谓,远远着,看众生百态,耳边是关鸣郤渺渺的琴声。世子爷的确琴技了得,很快就让人听的如痴如醉,忘记了寒冷,只跟着他的旋律置身于春暖花开的意境中。 关鸣郤选的曲子言铮没听过,只从这旋律中窥到关鸣郤的心境,这个在王府中虽然身份高贵,却因为腿疾常年呆在自己院中低调生活的世子爷,他的心里还是有着人事不知的不甘心吧? 他也像开在墙头的红杏,遮遮掩掩,也想看到墙外的美景吧? 春暖花开,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冷中带给了众人温暖,那悄然绽放的美,岂知不是他心底不甘心的挣扎? 言铮看着他,俊美的脸平淡无波,连眼波都没瞟给众人个,仿佛他只是个琴者,只需要用心把自己的琴技展现出来就行。 如果不是曾经见识过他薄怒时青筋暴露的手,言铮也会和众人样,觉得眼前这俊美儒雅的男人是个与世无争的翩翩公子,可是就因为见识过,所以言铮无法把他想的那么单纯…… 神思有些恍惚,她突然觉得,其实关鸣郤不适合弹奏这温情的曲子,贝芬的命运交响曲适合他吧,怒吼着,咆哮着,用全身的激情敲响着命运的鼓点,轰轰烈烈地发泄出自己的不甘,快意恩仇,也好过这憋屈的隐忍…… 每个人心里都有只困兽,她自己想象着命运交响曲的旋律,身体里的困兽就蠢蠢欲动,似乎想挣脱什么,不自觉眸子就因为这样的想法灼灼发亮。 这时,关鸣郤不经意抬头,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目光就落在言铮身上,和她的眸子撞在了起…… 隔了飘飘的雪花,隔了数道人帘,彼此还是看清了对方眼中的那点晶亮,那带了对命运的不甘心在这刹那的接触间,宛如孤独行路的人在长途跋涉,永无止境的孤独中遇到了个同路者,碰撞出了希望之光…… 只是仅仅刹那的相交,关鸣郤就失去了那希望之光…… 言铮只觉得背后被人狠狠推,本就被人挤到了湖边的她猛地就摔进了湖中,和她同时跌下去的还有个丫鬟,压着她起跌了下去。薄冰扛不住两人的重量,咔嚓碎开,两人瞬间就消失在冰面下…… 关鸣郤的琴弦嘎然而断,手撑在了琴上,瞬间似乎想跃身而起,只是有人快,声急呼:“姣娘……”就如离了弦的箭飞身掠过众人,射进了湖中…… 关鸣郤手放在了琴上,握紧了拳,那本是温润的眸子瞬间闪过抹煞气,在众人都注视着湖面掀起的波浪时,这抹煞气又悄然无踪了…… 不肯放手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只觉得自己被人用力往下拉,那人紧紧箍住她的脖颈,让她想往上挣扎都不能,刺骨的冰水钻进她的肌肤,夹棉的袄子被水浸透,也沉沉地往下拉。 她用手肘去撞拉她的人,那人却狠了心似地拉着她继续下沉,言铮挣扎着,扭身掐住了她的喉咙,那人却反应极快地拳击在她太阳穴上,言铮头昏沉沉的,却不肯放手,两人在水下纠缠着…… 腹下的剧痛却在这时又侵袭了她,剧痛瞬间抽干了她的力气,她吞进了几口冰冷的水强忍着剧痛正要奋力击,那人却退开了。 言铮恍恍惚惚中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下轻,脱水而出…… 岸上的噪杂声立刻钻进了耳中,她撩起还带着冰渣的眼睫,看到了熟悉的下颚,心松,就无法抵御剧痛和寒冷的双重袭击晕了过去。 “洛飞哥哥,你全身都湿了,赶紧去换衣服吧!这丫鬟交给别人去照顾吧!”赵晓绺又急又气地冲上来,想把言铮从关洛飞手中抢过来。 关洛飞手紧,目光寒冷地瞟过在旁的端木翊和正忙着叫人把落水的丫鬟救上来的吕易安,冷冷笑:“姣娘晕过去了,我还是带她先回府……母亲,大哥,洛飞先走步,你们继续赏梅吧!” 没等众人反应,关洛飞就抱着言铮要走,赵天楚见势不妙,忙上前拦住了他:“洛飞,姣娘都晕过去了,你还是先在府上找套衣服给她换了吧,易安,赶紧带洛飞去换衣服,这么冷的天,生病了可就不妙了!” “二爷,随我来吧!”吕易安赶紧上前,吩咐人去找衣服烧姜汤。 关洛飞见姣娘脸都冻紫了,不好拒绝,只好抱了姣娘随吕易安进了后院。 “你们几个,去帮姣娘换衣服!”赵晓绺跟了进来,命令自己的宫女去做事。 关洛飞却抢先步把人都拦在了外面,叫道:“都给爷呆在外面,爷自己会帮她换……” 赵晓绺目瞪口呆,赵天楚皱起了眉劝道:“洛飞你自己都湿透了,还是先照顾自己吧,个丫鬟犯不着你亲自动手……” “都出去……”关洛飞回身把姣娘放在床上,不客气地把人都往外推,边嘲讽道:“三皇兄你要是没事,就去帮我把那丫鬟抓来,爷会要好好问问,无缘无故姣娘怎么落水了!” “砰……”声,关洛飞当着赵天楚的面摔上了门,赵天楚脸色发青,就算太子也没这样没给自己脸过,他关洛飞凭什么! 瞬间他都想脚踢开门了,可是这念头只是闪而过,他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端木翊走开了。 端木翊看着紧闭的房门,手在袖中捏的死紧,拒绝去想里面两人此时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好事做到底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身潮湿,匆匆换了自己的衣服冷静了下才过来帮姣娘脱衣服,手放在她衣服上时有些迟疑,这丫头要是被自己脱了衣服,以后就不能再嫁人了,他真的要收了这女人吗? 时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应该叫母亲身边的嬷嬷来帮她换衣服,可是话都说了,此时再去叫得罪的人太,不恰当。 “好吧,我也吻了你,你也算我半个人了,就好事做到底吧!” 关洛飞不再迟疑,下手极快地剥去了姣娘的衣服,他开始还头扭到边,不去看她的身体,可是再小心,目光还是不经意地瞥见了她身上的伤…… 关洛飞见之下惊住了,她身上那些新旧的伤痕密密麻麻,就算结了疤也可以想象她都经历了什么…… 关洛飞手抖了,他个大男人也不是没受过伤,却从来没有见过个人身上有这么伤痕。他的目光不再躲躲闪闪,带着怜悯检查起她的伤痕,有刀伤,鞭伤,棍伤,手臂上还有烫伤,像是烧火棍烙的,伤痕周围还有长进去的黑印…… 关洛飞看不下去了,颤抖着手赶紧给她穿好衣服,再看她冷的发紫的脸,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冰霜,关洛飞不假思索就扶起她,把内力度给她驱寒。 “二爷,姜汤送来了,给你送进来吗?”门外吕易安叫道。 “放在门口,我自己会出来拿!”关洛飞腔怒气还没发泄处,说话的口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吕易安碰了鼻子灰,尴尬地看了看同样黑着张脸的赵晓绺。 端木纤云似乎不会看人脸色,在旁阴阳怪气地说:“四公主,你就甘心啊,这还没进门,你的洛飞哥哥就被个贱奴抢走了心……” 赵晓绺狠狠瞪了她眼,反唇相讥:“你不也样,我虽然没见过熙言铮,可也听说她是个美人,她当日挟持你有勇有谋,三皇兄最喜欢难驯的女子,谁知道三皇兄不会是看上熙言铮才不要你了!” 这话让端木纤云气得发抖,可是碍于人家的身份,她又不敢发怒,只悻悻地垂下眼握紧了拳冷笑,最好里面的那女人是熙言铮,让你也尝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屋里,言铮幽然醒过来,感觉到身后双手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向自己身体里涌进来,热浪过处,全身四肢百骸都感觉暖洋洋的,疼痛慢慢就没了,思绪也清晰起来。 对自己落水动动脑筋就知道为什么了,只怕自己身上的伤痕才是推她落水之人的最终目的吧! “二爷,行了……”她轻咳了声,脑子里已经在想着怎么向关洛飞解释,给她换衣服的是关洛飞,他定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伤,这么的伤没有个合理的解释说不过去,那上次对黄莺说的话还能让他相信吗? 你怀疑你就说出来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落水的事,以吕易安重打了那丫鬟十大板,又让那丫鬟给言铮磕头赔罪了结,关洛飞没顾康王妃亲自挽留用膳的好意,带了言铮先回府了。 这场闹剧当晚就在瑞王府里传开了,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关洛飞对姣娘的宠爱,风言风语是传的无比离奇。 等关王妃回到家听到钟嬷嬷把传言学了遍,她脸上却没有钟嬷嬷想象的高兴,冷着脸让钟嬷嬷忐忑不安,问道:“王妃,你不是担心二爷不开窍吗?二爷现在肯宠姣娘,说明他开窍了,王妃怎么反而不喜似的?” “你知道什么!”钟嬷嬷是关王妃屋里的老人,关王妃很事都不瞒她,叹了口气才说:“以前是担心洛飞不开窍才往他屋里塞人,同意让姣娘去侍候只是觉得她翻不起大浪,可如今洛飞为了她连三殿下的面子都不给,那丫头不简单啊!” 今日闹出来的事关王妃也知道了,她头痛呢,那丫头是熙言铮吗?背了个逃犯的身份躲到自己府中想做什么呢? 关王妃思付着,有些为难地对钟嬷嬷说:“那丫头不能留下了,洛飞要再陷下去,以后给他说亲就难了。洛飞现在护着她,要赶她走只怕不是容易的事,钟嬷嬷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钟嬷嬷立刻知道了关王妃的意思,个少爷还没成亲就这样宠奴婢,谁家的千金受得了啊,关洛飞的姻缘不能被姣娘破坏,只有赶她走了。 钟嬷嬷沉思起来,二爷的霸道和任性是府中闻名的,当了皇上的面,他也敢无法无天,真要撕破脸把他看上的女人赶走,这小子撒起泼来谁治得了。 不过她跟关王妃也不是天两天了,没有点手段又怎么能得到关王妃的信任呢,关王妃这是不想母子翻脸,让自己做恶人呢! “王妃,这有何难,姣娘不是施大娘侄女吗?拿点钱给施大娘,让她把姣娘家里人找来,就说已经在乡下许配人了,接她回去成亲呢!二爷总不好意思去抢人家的未婚妻吧!” “这能让洛飞相信吗?”关王妃觉得有些不妥。 钟嬷嬷笑:“王妃就相信老奴吧,老奴会办的妥妥当当的,决不会让二爷挑出毛病。那小妮子要老老实实走就算,要再敢蛊惑二爷,老奴会让她知道厉害的!” “嗯,隔两天就去办吧!”关王妃看着钟嬷嬷走了,才摸了摸镂空的手镯,唇角挑起了抹冷笑…… *** 言铮屋里,关洛飞抱着手倚在桌前,不发语,面无表情地看着言铮。 言铮唇角抽筋,在心里哀嚎,帅哥,虽然你这姿势很酷,可是这样盯着人不说话也会让人觉得你很诡异啊,你有什么怀疑你就说出来啊! 关二爷就是不问不说,就是这样继续盯着她,这幕要让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还以为关二爷看姣娘看的痴了…… 爷不能负你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终于抵抗不住这压力,讪讪地说:“二爷还有事吗?没事奴婢要休息了……” “嗯,是该休息了!”关二爷总算开口了,懒懒地直起腰解下自己的腰带。 言铮看就僵住了:“二……二爷这是?” 关洛飞瞟了她眼,邪魅地笑:“怎么,姣娘不愿意二爷留在你房中吗?还是想爷抱你回我的房?你这里是简陋了点,你要真介意,爷就抱你过去!” 他说着几步走过来,把抱起了言铮。 言铮吓了跳,慌忙抵住了他的胸膛,关洛飞低低笑:“姣娘很热情啊,那爷不能负你了……” 他说着,唇就覆了下来,言铮惊慌地抵住了他的脸,关洛飞挑了挑眉:“姣娘身体都被爷看光了,这次不同上次,可不是你说没这回事就算了……那么人知道爷给你换了衣服,爷再不把你收了,爷会被人传无能的……” “不要……放开我……”言铮挣扎起来,她分不清关洛飞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他霸道地凑上来的唇可不是假的…… 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唇擦过她的脸颊,她的挣扎让关洛飞眼睛亮,猛地把她丢在床上,就压了上去:“姣娘……你是愿意我继续叫你姣娘呢,还是……熙、言、铮?” 他字字地吐出这三个字,带了恨,又似带了莫名的欣喜,大手压着言铮的手,另只手就去摸她的脸…… 言铮身体僵,紧张的心反而落了下来,她停止挣扎,唇边挑起抹嘲讽的笑:“二爷原来也和端木翊样,怀疑我是熙言铮啊,二爷是见了我身上的伤就相信端木翊的话了吗?熙言铮做丫鬟被虐待的事我也听说过,她身上也和我样有这么伤痕吗?” 关洛飞的手已经摸了遍,的确没有人皮面具,比端木翊仔细的是,他还摸了额头,也没有任何痕迹,这不可能啊,再高明的化妆也不可能抹去熙言铮的奴字,难道她真的不是熙言铮? “个可以挟持将军府上的小姐出逃的女人,她能容忍别人次次虐待她吗?”言铮不知道熙言铮为什么要忍,放在她身上,她决不会忍这么久的! “二爷,我知道你喜欢熙言铮,如果你真的想把我当熙言铮满足下你的幻想,我反抗不了你只有受着……只希望我做了二爷的人后,二爷以后能善待我,我后娘她们找来,别赶我回去就行了!姣娘愿意辈子给二爷和未来的夫人做奴婢……” 言铮说着假装羞怯地抱住了关洛飞,小鸟依人把脸藏进了他的怀中,边伸手去解关洛飞的衣袍…… 关洛飞顿时触电般地弹起来,退避三尺,又气又恼地瞪着言铮…… 言铮强忍住笑意,带了几分委屈的水眸怯怯地看向关洛飞:“二爷,你不是说看光了我的身子,要对我负责吗?” 二爷傻的可爱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二爷,奴婢虽然不能和熙言铮比,但是奴婢会好好侍候二爷的……”言铮声音柔了,近乎发嗲的语气自己听了都觉得受不了。 关洛飞哪受得了,那个傲气的熙言铮,怎么可能是这个只想取悦自己的女人呢,心头的怀疑消了大半,在远处烦躁地叫道:“行了,敢情你上次不要爷负责是欲擒故纵啊,既然如此,爷也不是耍赖的人,你就留在爷院里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说完,关洛飞扭头就走,来到院中,冷风吹,他心头的烦躁才慢慢平息下来,扭头看着姣娘的房间,说不清自己心头到底是失望还是其他什么感觉…… 关洛飞哪知道,他走出去,言铮就抓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闷着声大笑起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骗过了关洛飞,看来这二爷在女人方面真的经验很少啊! 傻的可爱…… 笑完,言铮透出头呼吸,笑意慢慢收敛了,端木翊和赵天楚不会罢休的,他们日不能证明自己不是熙言铮,日不会罢休,关洛飞护的了她时,却护不了她世,只要关洛飞不在身边,他们总会找机会对付自己的…… 怎么办? 言铮手枕着头陷入了沉思,关洛飞待自己还算好,她如果悄悄失踪,务必会连累关洛飞,还会再引起新轮的搜捕,到时她还是走不掉!怎么让姣娘失踪才劳永逸呢? 言铮翻来覆去,突然想到了个主意,他们既然怀疑姣娘是熙言铮,那么,如果让熙言铮和姣娘同时出现,他们的怀疑自然就会打消。 这样,等他们不再注意自己了,自己再走,就不用担心连累关洛飞了。 想到就做,第二天,言铮找了个机会让施大娘给蔡婆子送封信,人皮面具是蔡婆子给的,她定能找到适合假扮自己的人,言铮要做的只是找个适合的机会,让两人起出现。 蔡婆子定会帮忙的,言铮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肯次次帮自己,却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己对蔡婆子定有用处…… 施大娘当晚就给了她回信,蔡婆子答应了,在信上写了个地址。 言铮这些日子研究帝都的风土人情,看地址就知道那是家酒楼,只是,怎么让关洛飞和端木翊,赵天楚同时去这家酒楼呢? 言铮没怎么伤脑筋,她把切都计划好,只在双启面前提了下这家酒楼,双启就殷勤地给关洛飞提了。关二爷早吃厌了家里厨师做的饭菜,听说酒楼菜肴不错,就邀上肖北,齐博去品尝。 关洛飞前脚刚走,熙言铮后脚就跟着出门,因为上次陈竺玉为难她的事发生后,关洛飞直接给了她块出门牌,准她自由出入王府。 仗了这点便利,熙言铮出门就直奔药铺,不出所料,后面跟了几个尾巴,熙言铮冷冷笑,假装没发现他们,抓了药就小跑着冲进了酒楼…… 计中局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酒楼是中空的,关洛飞才和肖北,齐博在楼上坐下,就透过木栏看见姣娘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他瞥见她手上的药包,再看看后面鬼鬼祟祟跟着她的几个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姣娘似乎没看到他,抓住个小二问着什么,随后关洛飞就见她往后面走去,他皱了皱眉,这小笨蛋,人家就想不到有后门吗?只怕早去后门堵她了。 见她快消失了,关洛飞探头叫道:“姣娘,到这里来……” 言铮回头,看见关洛飞,眼睛亮,返身跑了上来,高兴地叫道:“二爷,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关洛飞看到肖北好奇地看着姣娘,就知道那些传言他们都听到了,沉了脸说:“你来了就在这侍候爷吧,吃完饭我们起回去!” 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看见关洛飞,就悄悄地溜了出去,关洛飞也没放在心上,等菜上来了,就支使言铮倒酒。 言铮乖乖地给三人满上了酒,就在边侍候着。 三人喝完坛时,赵天楚和端木翊来了,眼看到楼上的三人,赵天楚和端木翊互视了眼就走了上来。 关洛飞见就暗暗骂了句晦气,表面却不能不装装样子,起来招呼道:“皇兄,端木将军,你们也到这吃饭啊?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起坐吧!” 赵天楚笑道:“行啊,端木翊那天得罪了你,正想找机会设宴给你赔罪呢,今日就让他请客吧!” 端木翊看了眼言铮,才点头说:“二爷,端木翊诚心向你赔罪,二爷就给我个机会吧!” 肖北知道关洛飞为了姣娘的事和赵天楚闹的有些僵,见人家都赔罪了,怕关洛飞不肯买账,赶紧说:“端木将军请客,二爷哪会不给面子呢,坐坐,我让小二拿酒盅来,大家笑泯恩仇哈……” 不等关洛飞吩咐,言铮就抢着说:“我去再抱两坛酒来……” 她说完径直走下楼,几人见她到掌柜那不知道说了什么,掌柜就招呼着她进了藏酒室,过了会她走出来,手抱了坛好酒,慢悠悠地走了上来。 赵天楚看着她给众人斟了酒,才对关洛飞诡异地笑说:“洛飞,其实我们不是来喝酒的,我们是来抓熙言铮的,听说,她今天会来这里……” 他边说,边注视着姣娘,姣娘手抖了下,赵天楚的笑就变得渗人了…… 关洛飞心下惊,不自觉地也跟着看向姣娘。 这时,下面突然传来了嘈乱声,个白衣的女子冲了进来,只见她头上包了块头巾,冲进来时抬头看了上面眼,只眼,随着她唇角挑起的嘲笑就让上面三人屏住了呼吸…… 那明亮的双眸,那熟悉的笑……那神采飞扬,女王般傲慢的脸庞,不是熙言铮又是谁呢? 听说你们很想我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熙言铮……”赵天楚和端木翊同时大叫道,两人跃而起,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言铮朗朗笑道:“三殿下,端木将军,好久不见啊!听说你们很想我,这么久都没放弃找我,我实在太感动了,就出来见见你们……可你们也不需要这么热情吧,弄这么人来迎接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贱人,谁想你啊!”端木翊破口骂道,边欺身向前,想抓住熙言铮。 言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眼,句话就将他钉在原地:“端木将军,你敢动我,五皇子就没命了……这次可不比上次,你想好怎么向皇上交待吗?” 赵天楚愣,下意识地抓住了端木翊,沉声问道:“小五在你手上?送信给我们的是你?” “三殿下真聪明……我躲了这么久,想出来透透气,可是外面有两只疯狗想吃我的肉,我不找个护身符,又怎么能让自己全身而退呢?”言铮说着从怀中掏出件东西,往赵天楚丢过来。 赵天楚眼疾手快抓住,看,是赵天敬的贴身玉佩,他的心就沉了下来,狠狠瞪向言铮:“你不止是出来透透气吧,你想要什么?” “呵呵,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三殿下上次厚爱给的十万两银票我用完了,不知道三殿下这次能不能再给点零用钱,百万银票怎么样?我保证以后再不打扰三殿下!”言铮笑语盈盈。 “你怎么不去抢?”端木翊破口骂道。 楼上,关洛飞双手抓住了木栏死死盯着熙言铮,她的目光只看着赵天楚,对自己不屑顾,这让他又气恼又失望,她对自己点印象都没吗? 肖北和齐博上次没亲眼见到熙言铮的风采,这次见她竟然敢绑了五皇子来勒索赵天楚,两人都被震住了。 这女人……还真不愧是关洛飞的心上人啊,除去她逃奴的身份,这女子配关洛飞绰绰有余了…… 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镇得住关洛飞的霸王脾气…… “熙大小姐真会用钱,这才几天就用完了十万两,本宫可以问下,熙大小姐是怎么花完这些钱的?”赵天楚也不气恼,笑眯眯地问道。 关洛飞注意到他这次没称熙言铮贱奴了,心下又有些不舒服,似乎赵天楚的态度改变就印证了传言,赵天楚看上熙言铮了! 言铮耸了耸肩:“帝都物价好高,我个弱女子要东躲西藏,不花大钱,怎么能让好心人收留我呢!” 肖北忍不住笑了,这女子说话好有趣…… 赵天楚也笑了,打量了下熙言铮,见她已经不是上次的贱奴打扮,穿着都是上好的丝绸,那块头巾遮去了她额上的奴字,整个人气质大变…… 他看着她,不否认在这场追逐中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赵天楚不自觉脱口说道:“你拿了银票还是要逃亡,不如跟了本宫吧,过往的切,本宫都可以不再追究……” 若为自由故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天楚这话出,除了言铮,其余的人都愣住了,端木翊暗暗咬紧了牙,如果不是赵天楚说了这句话,换了其他人,他早拳砸了过去。 熙言铮是他有过婚约的未婚妻,就算自己不要她了,凭那些青梅竹马的过往,也不允许他看着她投进别的男人怀中…… 何况,这人还是自己妹妹的未婚夫…… 关洛飞则差点捏碎木栏,紧张地盯着言铮,怕她点头。 言铮笑,摇了摇头:“三殿下的好意言铮心领了,拿了百万银票,言铮可以逍遥辈子了,又何必去侍候人呢!” “除了本宫,你不用侍候别人。”赵天楚似乎怕她不知道伺候自己的好处,极力诱huò:“本宫封你为贵妾,这百万两银票也赏给你了,不用逃亡,还锦衣玉食,怎么样?” 言铮笑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很可惜,言铮就是喜欢自由的人,所以三殿下的好意言铮无福消受,三殿下还是送上银票吧,免得言铮的人等不到言铮,误伤了五皇子……” 见言铮软硬不吃,赵天楚的脸色沉了下来:“熙言铮,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怒了本宫……本宫会将你碎尸万段!” “那就等你抓得到我再说吧!”言铮也收敛了笑,冷冷地说:“百万两银票,炷香时间送来,否则三殿下就等着给五殿下收尸吧!” “我们怎么知道五殿下真的在你手上?”端木翊逮到机会抢先问道。 言铮挑眉:“那块玉佩还不能证明吗?” “当然不能,谁知道你从哪里找来的,反正没见到小五,本宫不会给你银票的!”赵天楚怒道。 “三殿下真是谨慎……”言铮笑,伸手指了指高处的钟楼:“三殿下你往那里看,那不就是五殿下吗?”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赵天楚看到了赵天敬被吊在了钟楼上,他目力惊人,瞥就认出了那的的确确是自己的五弟,小敬子挣扎着,看样子很痛苦。 “熙言铮,你该死……”赵天楚大怒之余的是惊愕,小敬子顽劣,又爱闹事,父皇担心他的安全,派了很暗卫保护他,熙言铮是怎么抓住他的? “三殿下,我可不是说着玩的,炷香时间,如果见不到银票,钟楼上的人会把五殿下抛下来,三殿下你觉得五殿下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是死是生呢?” 言铮冷笑道:“三殿下为了抓我,害死了五殿下,三殿下要怎么向皇上和太后交待呢?” “去取银票……”赵天楚已经看出言铮志在必得,掂量了下,命令自己的下属去取银票。 他就不信了,今日言铮还能全身而退,等小五安全了,看他不亲手抓住熙言铮挫骨扬灰…… 一定要抓住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银票取来了,赵天楚却不肯递给言铮,冷笑道:“熙言铮,我再给你次选择的机会,要不做我的人,要不就拿着银票满世界地逃亡吧,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次你不会再向上次样轻易逃掉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言铮挑衅地笑:“三殿下,时间不了,你不想五殿下受罪的话还是赶紧奉上银票吧!” “贱人,我们可以抓住你交换五殿下!”端木翊在旁边提醒赵天楚。 赵天楚冷冷笑:“端木翊,你忘记了,熙大小姐可是不要命的人,她敢把我们引到这来,还怕你抓住她吗?” “呵呵,三殿下真是聪明人……” 言铮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瞟了眼端木翊嘲讽道:“端木将军,学着点吧,人家能做主子,可不仅仅是身份比你高贵,智商也比你高了……本小姐既然敢来,自然有后手,还怕你抓住我吗?”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后手……”端木翊又想冲过来,只是他才动,赵天楚就看到高处的赵天敬腾地往下坠下。 “住手……”赵天楚吓得大吼声。 端木翊本能地住了,那边赵天敬下坠的势头也止住了。 “银票给她……”赵天楚怒吼了声,侍卫赶紧送上了银票。 言铮含笑点了点,才道:“和三殿下打交道就是爽快……谢了……三殿下,等我走到街对面,我就让人放了五殿下,我说话算话,要是在这中间,谁轻举妄动,有什么后果我就不负责了!” 她说完慢慢地退出酒楼,端木翊全身绷紧,盯着她步步走出去。 “洛飞,会我去抓她,你去救小敬……”赵天楚对走下楼的关洛飞吩咐道。 “我去抓她,你去救小敬……”关洛飞盯着言铮,那女人从进来到出去都没看自己眼,他心头莫名地憋了肚子火。此时,他已经顾不上此举就代表和端木翊他们同阵线,只想亲手抓住那女人,让她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也好,定要抓住她!”赵天楚边说边和关洛飞起走出酒楼,街道不宽,熙言铮已经走到了对面,对面也有家酒楼,三层高。赵天楚暗暗打了个手势,刚才去取银子的侍卫就回了个手势,意思是都埋伏好了。 “熙言铮,希望你言而有信!”端木翊抢先叫道。 言铮呵呵笑,举手做了个手势,赵天楚看到钟楼上的人把赵天敬放了下来。 “动手……”赵天楚声喝令,人就飞掠起来,跃上了房顶,就飞掠向钟楼。 关洛飞见熙言铮扭身跑进了酒楼,就飞扑过去,冲进酒楼,就看到酒楼里都是人,正围在起看杂耍,他看见熙言铮挤过人群,飞快地往楼上跑去。 关洛飞有瞬间看不懂熙言铮了,她不往城外跑,跑上楼那不是让他们瓮中之鳖吗? 又对他笑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挤过人群追了上去,后面跟进了许侍卫,瞬间就在酒楼里引起了片混乱,关洛飞顾不上这些,飞跑上去,见言铮熟门熟路地直跑上顶楼,等他追上去,她已经爬到了阁楼里,手里握了条从屋顶垂下来的绳子。 “熙言铮,你逃不掉了,束手就擒吧!”关洛飞叫着爬了上去。 言铮对他笑,逗他:“关二爷,你什么时候和端木翊伙了?难道你真看上他妹妹了,想抓我去做娶她的聘礼?” 关洛飞傻了下,自动忽视了她后面的话,惊讶地叫道:“你知道我?” “大名鼎鼎的关二爷,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惜我没时间陪你聊了……关二爷,再会啊!” 言铮感觉手中紧,抓紧了绳子,等关洛飞看到她两脚悬空扑过来时,言铮已经飞上了屋顶,“彭”地声穿过屋顶飞到了外面。 关洛飞目瞪口呆,抬头,看到言铮低头冲自己又笑,竟似仙女般衣诀飘飘飞了去…… 呃,关洛飞看到她又对自己笑了,呆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提气跟着从破了的地方掠上屋顶,重新看到言铮,却见她飞上了钟楼。 而那边,赵天楚夹带着赵天敬往地上落去。 关洛飞在高处,瞥见赵天敬身上带的绳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赵天楚那边把赵天敬带下去,拉动的绳子又把熙言铮拉上去,熙言铮是借了赵天楚的力量逃避了自己这边的追踪。 “谢三殿下相送……”言铮落到钟楼上就哈哈笑起来。 赵天楚转头看到赵天敬身上的绳子,再看高处的言铮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气得咆哮道:“快给我包围钟楼,本宫今日就看看她怎么插翅逃走……” 只是,会,关洛飞就看到钟楼上又出现了条绳子,熙言铮手上不知道套了什么,往绳子上握,竟以极快的速度滑下了钟楼。 等他们赶到钟楼上,只见地上条断绳,竟无法分辨,言铮是滑往了哪个方向…… “立刻传本宫的命令,关闭城门,挨家挨户搜!”赵天楚气急败坏地叫嚷着。 关洛飞默默上前捡起断绳,抬头,忽地跃身,取下了挂在屋檐上的件奇怪的铁器。上面有些小铁珠,镶在了个圆轮里,他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只能猜到,这是言铮逃脱的工具。 见赵天楚不注意,他随手就塞到了袖中,等回去再好好研究。 转头,看着赵天楚调兵遣将追捕言铮,再细想今天发生的事,关洛飞忽地失笑,他看中的女子果然与众不同,今日这事环扣环,言铮把每步都算到了,如此聪明灵惠的女人,又岂是赵天楚能抓到的! 只怕这次,赵天楚和端木翊也将无所获…… 被劫内幕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城门又因为个逃奴被紧紧关闭,帝都的百姓,在知道这片混乱是三殿下为了抓上次逃走的熙家大小姐熙言铮引起时,都片哗然。 而那些上次被赵天楚、端木翊搜查过的豪门大户这次却拒绝配合他搜查,紧闭门户任官兵在外面叫嚣也不开门,逼急了,让门房丢出句话,问三殿下搜不出人怎么办,是不是公开给大家道歉。 这话无疑落井下石,赵天楚上次没抓到熙言铮就成了帝都的笑话,这次又闹这样大的动静,要是再抓不到人,他真没脸了。 赵天楚狠心,道歉就道歉,许下了承诺,他就到宫里找了几十个宫女,配合自己搜查。 这次不光检查额头,还把人都拉到屋里脱光衣服检查身上,可查了晚,也没找到个可疑的人。 赵天楚火了,又调来的官兵,把酒楼和钟楼附近的街道都彻查了遍,特别是熙言铮逃走的那家酒楼,所有人都被叫去严审。可谁也不知道阁楼上什么时候被人做了手脚,出了那条绳子…… 不管端木翊怎么用刑,那些人都口咬定无所知,端木翊没法,把人全部关押起来。 赵天楚则去询问赵天敬是怎么被人抓的,这位小霸王却嘻嘻哈哈,完全没有被挟持后的惊慌,说出的话差点把赵天楚气死。 原来根本不是熙言铮抓走他,是他自己接到熙言铮的信,摈弃了侍卫自己跑上钟楼的。 他说:“熙言铮说她能再次从皇兄手上逃走,问我要不要看好戏,我就自己跑去了……果然,我看了场好戏,熙大小姐太厉害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个不会武功的人能从那么人的包围中逃走呢!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知道熙大小姐这么聪明!” 赵天楚被气得不轻,如果不是顾忌赵天敬的安危,他怎么可能被个贱奴耍了,没想到却是赵天敬自己配合人家弄出这场戏,时让他都不知道骂谁了…… “把你吊上去的人是谁?”关洛飞好奇。 赵天敬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谁,他只说我要看戏就要配合着吊上去,还保证我没有危险,我就依了他。皇兄上来救我时,他就走了,所以皇兄没看到人。不过他身手不错,武功也不错。我和他聊了几句,他似乎也很佩服熙言铮,直夸熙言铮这计划完美!” 赵天楚冷静下来,回想了这天发生的事,也不得不承认熙言铮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有勇有谋,这样的女子如果不能归顺自己,他也容不得她投向别人。 “洛飞哥,你说熙言铮这次会躲到哪?我们要不要再和皇兄打个赌,赌他几天能抓到熙言铮?”赵天敬唯恐天下不乱。 关洛飞笑:“我不赌了,免得皇兄又失去几件宝物心疼……” 这话比和赵天楚赌还气人,这不是明摆着说他定会输吗?赵天楚瞪关洛飞,关洛飞却打了个哈欠说:“皇兄继续搜吧,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 二爷也靠不住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外面闹的人仰马翻,言铮却在瑞王府逍遥地看书,她唇角噙了笑,这次又摆了赵天楚道,得了百万两银票,虽然拿了十万给蔡婆子做酬劳,自己净赚九十万,值了。 言铮计划着,等这头风声过了,就离开瑞王府,只是……她收敛了笑,赵天楚不是笨蛋,会不会想到这不过是自己放的烟雾弹,再怀疑自己呢! 等关洛飞回来,言铮借着去给他送茶想探探他的口气。 关洛飞心情似乎很好,脸上带着不自觉的傻笑,言铮趁机调侃道:“二爷,三殿下又没抓到熙小姐吧?我终于见到二爷的心上人长什么样子了,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之色,却很聪明,难怪二爷喜欢她!” 关洛飞脸上掠过抹不自然,分辨道:“谁说我喜欢她,我只是欣赏她,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端木翊那笨蛋,这么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他定会后悔的!” 言铮笑了笑,感叹道:“是啊,大的仇恨能让他那么对熙小姐啊,听说他们以前青梅竹马,感情定很好,折磨熙小姐,他就狠得下心吗?” 关洛飞想到熙言铮在忠勇将军府受的罪,再联想到姣娘身上的伤,脸色就沉了下来,悻悻地骂了句:“他配不上熙小姐,熙小姐离开他定是伤透了心……” 这样说着,关洛飞心里不好受,熙言铮伤心他不愿意,可不愿意熙言铮对端木翊有感情。 言铮没去体会关洛飞的心情,淡淡地道:“二爷,听说当年是熙小姐出卖了端木翊家人,可我看着熙小姐应该不是那种人,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都是支离破碎地听到些,也不方便向人打听。 关洛飞看了她眼,沉声说:“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这几天别出府去,免得节外生枝!” 言铮在心里给了他个白眼,果然心上人出现,关洛飞对自己这个丫鬟就失了兴趣,什么说要对她负责的话,只怕就是给个通房的身份就不管不顾了,关二爷的维护看来也靠不住啊! “二爷,我有点怕……听说三殿下他们这次搜查连人家衣服都脱了,要是到府上搜查,我……我这身伤怎么解释?”言铮假装怯怯地说道。 “你怕什么,当时熙言铮出现时你也在,难不成他们还能污蔑你有分身术啊!” 关洛飞不在意地挥手:“你就好好呆在府上,他们要来,我来应付他们!” “谢二爷……”言铮想了想,垂头说:“二爷,和你说个事,婶娘说我家里来人了,说早已经给我许配了人家,要接我回去成亲,等过几天我就回去了,姣娘谢谢二爷这些日子的照顾,以后不能侍候二爷,二爷保重!” 但求一心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呆了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你许配了人家,以前怎么不说?” 他有些恼怒,自己吻了她,又看光了她的身子,虽然对她没有喜欢,可是在心里已经把她算自己的人了,现在冒出她有婚约,让他觉得自己做的都是个笑话,不恼怒才怪。 言铮苦笑:“二爷别生气,我也是才知道这事……姣娘不过个苦命的人,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关洛飞还没想到这事是自己母亲弄出来的,眉头皱的紧,姣娘的后母不待见她,给她说的婚事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只怕姣娘回去又要受罪了! 他越想越烦躁,起身说:“把你婶娘叫来,我问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施大娘来了,按钟嬷嬷说的话对关洛飞说了,说姣娘家里给她找的人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也算过的去,家里有个弟弟,母亲是**,定会善待她的。 关洛飞问来问去,没问出什么不对的,心里的烦躁甚,总有种自己的东西要被人抢走似的。 等施大娘走了,他狠狠地瞪了眼言铮,才压抑着怒气问道:“你真的想回去嫁人?你如果愿意做我的人,这婚约我去帮你解决,大不了给他笔钱弥补算了!” 言铮失笑,反问道:“做二爷的人?什么身份?通房?小妾?二爷以后要娶的是千金小姐,我算什么,能和人家争宠吗?我虽然身份低微,也希望自己嫁的人能心意对我好,虽然‘但求心人,白首不相离’可能是个梦想,但有梦想总比没梦想好吧,所以二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幸福我自己会去争取的!” 言铮施了礼,就毫无留恋地出去了。 关洛飞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地想起了熙言铮在酒楼说的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姣娘和熙言铮,个为了自己的幸福可以毫不留恋他的呵护,个为了自由连三殿下的贵妾都不愿做,这两个女人颠覆了他对女人向的看法,让他头次反省起自己来,是不是以前太自负了…… *** 夜晚,言铮刚睡下,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谁?”她赶紧抓过衣服,就听到外面关洛飞的声音:“姣娘,是我,有点事,你赶紧起来跟我走趟!” 言铮赶紧穿好衣服,顾不上整理头发就开了门。 “上次你处理的那个伤者出了点问题,你和我去看看你会不会处理!” 关洛飞把拉住她就往外走,言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着掠过了墙头,府外,双启早拉了两匹马侯在外面,关洛飞抱着她上马,言铮只觉得太阳穴被他碰,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杀我灭口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等言铮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个古色古香的房间,周围的摆设都奢华无比,她顾不上欣赏这房间,瞪着在自己身边的关洛飞。 既然不信任自己,又找自己来做什么! “姣娘,快来看看他,他直在发烧,吃少药也退不下来,怎么回事?”关洛飞见她睁眼,就拖起她往床边拉。 言铮气恼地把甩开他,冷笑:“我又不是大夫,找我做什么,关二爷,你还是赶紧打晕我送我回去吧!免得知道你的秘密,下次杀我灭口……” 关洛飞愣,旁边却有人不给面子地呵呵笑起来:“二爷这丫鬟很有意思啊!” 言铮转头,看到上次出现在关洛飞房里的大夫封靖,他含笑看着她,促狭地挤了挤眉,才上前说:“姣娘,二爷对你的无礼,稍后我帮你讨回来,现在你先帮我的忙,帮我看看太子到底怎么了,再过两天就是太后的寿辰,太子要是不出现的话很麻烦!” 太子……那个伤者竟然是太子? 联想到听来的八卦,言铮知道了事情的严重,顾不上和关洛飞赌气,她在封靖的带领下走到了床边。 太子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张俊脸烧的通红,言铮往床边坐,搭上他的脉搏。 脉搏跳的很弱,她皱起眉,掀开被子让封靖脱了太子的衣服检查。 关洛飞在旁边看到,皱起了眉,上次她帮太子疗伤他没什么感觉,可是这次为什么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那是男人啊,你姣娘个没嫁人的女子,这样看光个男人的身体算什么? 如果床上的人不是太子,关洛飞都很想上前把姣娘拉开了,只是想想后果,他忍了。 “伤口没事,长得很好!”言铮先检查了伤口,封靖已经按自己教关洛飞的方法给太子坼了线,伤口愈合的很好。 那就是内伤了,言铮手边没听诊器,只好随手把长发绾成发髻,俯身半跪在床前,边敲边贴近太子的肌肤倾听。 关洛飞看到她脸都贴在了太子身上,肌肤相亲,他瞪的眼都圆了。 腹部鼓涨,有回音,言铮伸手用力压,太子受痛地抽搐了下,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言铮。 言铮又按压四周,边问:“这里痛吗?” 太子紧皱眉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言铮又检查了下,才起身对封靖说:“他腹腔积水,要做手术引出来……现在还不知道腹内有没有感染,具体不好说!” “什么叫做手术?感染又是什么意思?”封靖头次听到这样的新名词,不耻下问。 言铮耐着性子给他简单地讲了讲,听要划开太子的肚子,封靖和关洛飞都傻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言铮,她到底有没有听清这病人的身份,他可是太子啊,要有什么闪失,他们全都不够抵命…… 放手一搏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没有其他方法了吗?”封靖问道。 言铮耸了耸肩:“也许中医有方法可以消解他腹腔里的积水,我是没办法,提了这个建议也不代表我就能治好他,具体还要看他体内有没有其 他病变,你们自己考虑吧!” “姣娘不是大夫,封靖,我们还是找御医吧!太子的事看来瞒不住了,把他送回去吧!”关洛飞建议道。 “不要……”太子虚弱地说道:“送我回去也是死路条,倒不如博下,就依这位姑娘吧!” 封靖和关洛飞互相看看,两人都不敢做决定。 关洛飞拉了言铮问道:“姣娘,你有少把握治好太子?” 言铮笑:“如果他没有我无法控制的病变,我有八成把握治好他,当然,这还要封先生配合,给他准备些消炎抗感染的药。” 封靖听言铮有八成把握,还是不放心,问道:“剖开肚子的事我以前在师父的书上看过,可从来没见过有人这样做,万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怎么向皇上交待?” “洛飞,你就说我死在濮族了,他们会信的!”太子撑着说道。 “封靖,让姣娘试试吧!”关洛飞做了决定。 封靖想了半天才勉强点头,言铮也不拖沓,找了张纸,把自己需要的东西都写下,让关洛飞赶紧去准备。 关洛飞临出门时抓住她的胳膊低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是因为事关重大……算了,你先帮我医好他,对我要打要骂由你了!” 他匆匆走了出去,个时辰后把言铮需要的东西都送了来,这期间,言铮已经和封靖详细说了要做的事,封靖听没有自己想象的危险也放下了心。 屋子里点起了很油灯,封靖的麻沸散起作用,言铮就用匕首在太子的腹腔切出了个口子,封靖迅速在伤口上抹了止血药,言铮把消过毒的竹管插了进去,引出来的积水中夹杂着乌黑的血。 言铮拔开伤口检查,看到太子的脾脏有些都腐烂了,她也没和封靖商量,动手就切除了。 关洛飞在旁边看的眼花缭乱,只见姣娘的手如绣花样灵巧,如果不是手上沾满了血感觉有些诡异,这倒是副赏心悦目的画。 不知道过了久,才见姣娘合上伤口,缝合起来,她缝好,封靖就抹上了伤药,接手帮太子包扎起来。 言铮疲累地退到边休息,和封靖第次合作就如此默契让她很欣慰。 她抬手抹了抹自己额上的汗,杯水就递了过来,抬头,看到关洛飞讨好地看着她。 言铮瞪了他眼,嘴上就冒出句:“别以为道个歉就算了,我医好了他要收诊费的,五万两银票,少两都不行……” 关洛飞愣了下,才笑道:“你怎么那么爱钱啊,要那么钱干嘛?你这张口要钱的毛病和熙言铮倒挺像!” 术有专攻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挑眉:“我就是和她学的,熙小姐说了,有钱何处不逍遥。我要嫁人了,不能指望后娘,就自己挣嫁妆了!二爷要不给,后面的事我就不管了!” “给,我怎么敢不给!”关洛飞无语,姣娘要是丢下太子不管,谁知道后面该怎么处理呢! 言铮这次没和他客气,把手伸:“连同上次二爷欠我的,共六万,二爷,见钱我才干活!” 关洛飞气乐了,这女人还怕自己赖账啊! 见姣娘直伸着手,他无奈,只好走出去让双启去取六万银票来。 言铮拿了银票,才喝了水走过去对封靖说:“今晚你和我起守着他,如果烧退了就没危险了!对了,二爷,你再去找点酒来,越醇越好!” 关洛飞被当下人使也没敢抱怨,出去让太子的侍卫去找酒,搬了几大坛好酒进屋。 “拿酒给他擦身,像这样……”言铮做了示范,看关洛飞和封靖学会了就退到了边休息。 封靖边擦边问这样做有何用意,言铮详细解释了下原理。 关洛飞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问道:“姣娘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个乡下女子,竟然懂封靖都不知道的医学知识,这很可疑! 言铮早想到关洛飞会有此问,也知道以后还会有动用医术的可能,没个合理的解释总要惹人怀疑,就道:“上次和你不熟就没对你说,其实我学过医,只是教我的师父和封先生走的是两条路子。我师父不会看病抓药,只会处理外伤。” 封靖和关洛飞听完才知道为什么言铮不会开药,两人好奇,哪有学医不会开药的。 言铮却理直气壮地解释:“我师父说了,医术博大精深,如果什么都要学没那么时间,术有专攻,我只要精通样就足够了!” “这倒是,至少在动刀方面,整个沧焰估计除了你师父没人能比你厉害了!”封靖赞同。 关洛飞则狐疑地问道:“你师父是谁啊?怎么以前不知道有这样的人?” 言铮笑了笑说:“我师父说他学的东西太惊世骇俗,所以轻易不肯露脸,他也交待过我,我学的只是皮毛,除非万不得已不准出手,我这不是被你们逼的才出手吗?对了,你们要帮我保密,否则,以后你们就别想我帮忙。” 两人口答应,给太子擦完身,封靖洗了手就在言铮旁边坐下,和她交流医术。 关洛飞虽然听不懂,也不嫌闷,坐在床边耐心地听着,只觉得这丫鬟越来越看不懂了,看兵书,又懂医术,她身上还有少没展现出来的东西啊? 关洛飞越想,越觉得可惜,让她回去成亲,以后跟了那平庸的男人,这不是埋没她的本事吗?要是能留下她,她定能展现出的才华! 有备而来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三人都没睡,换着守在太子身边。关洛飞和封靖给太子擦了几次身,到天亮时,太子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 他醒来时,言铮正坐在床边给他检查,看见他醒了就对他笑了笑:“太子殿下,你没事了,这几天注意别用力,不发热的话你很快就会康复的!” 太子赵天澜迷惑地看看她,关洛飞听到声音就走过来,看到太子醒了就笑道:“姣娘救了你两次,你欠了她两个人情,以后有机会要报答她哦!” “嗯!”赵天澜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相信关洛飞不会说假话,点了点头。 言铮起身,躲闪着打了个哈欠,她身体虚弱,这熬了**体力透支了,只想找个地方休息下。 封靖见她脸色不好,就道:“洛飞,你先带姣娘去休息吧,这边我看着就行了!” 言铮就似笑非笑地看着关洛飞说:“二爷,来吧,打昏我带我回去吧!” 关洛飞脸就红了,瞪了她眼,伸手拖着她就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蒙蒙,隐约可以看到他们处在个大院里,周围很树,被晨雾包围着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 从温暖的屋里出来,猛然置身于室外,冷空气让言铮打了个冷噤。 关洛飞见就把手上的大麾给她披在身上,轻声说:“这是我外祖家的避暑山庄,回城还有几十里路,太子这样我们暂时不能走,就委屈你在这呆两天吧!要是将来为此影响你,我还是那句话,我会负责的!” 言铮无语,他这样把自己带出来,孤男寡女,任谁都会往那方面想,自己要真是姣娘,以后怎么嫁人啊! “走,我先带你去休息!”关洛飞上前带路,言铮跟在后面,路虽然没见到什么人,凭直觉却感到有很人守在大院外,只是不知道是关洛飞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言铮进屋躺下就睡,这睡就睡到了天黑,还是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才惊醒了她。 “她还没醒吗?”关洛飞的声音。 “嗯,二爷你都来问了两次了,这么会不见就想了?”双启调侃道。 关洛飞和这两个小厮关系亲如兄弟,双启和双明在他面前说话也毫无顾忌。 关洛飞啐了口,刚要说话,言铮就抢先问道:“我醒了,二爷有事吗?” 关洛飞就隔了窗子说:“刚才有人来报,三殿下和端木翊上山来了,你赶紧起来,我们准备下……” 呃,言铮骨碌爬了起来,赵天楚和端木翊不管是冲谁来的,都来者不善,的确要准备下。 她迅速穿好衣服,才拉开门,关洛飞就冲了进来,急急说道:“不能让他们发现太子在这,我已经把太子藏起来了,可难保他们是有备而来,你会好好配合我,别让他们起疑!” 他还能和我抢吗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和言铮才交流了几句,双明就跑来禀告,说三殿下已经到了门口,关洛飞只好整了整衣服就迎了出去。 言铮随便梳好头发,就跑去厨房,几个侍卫正在摆弄打来的猎物,言铮灵机动,让他们把猎物弄到花园里,烧起火就忙开了。 才把洗干净的猎物架到火上,关洛飞就陪着赵天楚和端木翊走了进来,关洛飞见这架势就知道言铮的意图,老远就故意笑道:“姣娘,烤好了没,我都快饿死了……” 言铮假装没看到赵天楚他们,头也不抬地说:“二爷你急什么,收拾猎物也要时间啊,谁叫你这么晚才回来……饿就先找点东西垫垫……别催我,否则我就让你生吃!” “好蛮横的丫头!有你这样对爷说话的吗?”关洛飞虽然是骂,可是语气里却无法掩饰那份宠溺。 赵天楚和端木翊互看了眼,赵天楚意味深长地说:“洛飞,听说你带姣娘出来打猎,我还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是不喜欢和女人出游吗?怎么,这有了喜欢的女人,性格都变了?” 关洛飞耸耸肩,不在意地说:“她哪会打猎啊,这天都缩在家里睡觉呢,这些猎物都是我和双明他们打的,只让她收拾下,这不你看笨手笨脚的,收拾半天还饿着爷呢!” “三殿下,端木将军……”言铮似乎才发现两人的到来,远远着施了个礼,笑道:“爷你还请了三殿下来吃烧烤啊,你怎么不早说,这下什么都没准备好,怠慢贵客了!” “你别慌,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来,你先弄你的吧,我们可以等!”关洛飞招呼着赵天楚进了亭子,双启赶紧去泡茶。 关洛飞边招呼着两人坐下,边解释般地说:“出来打猎也是临时起意,本来想叫上皇兄和小敬的,可想,皇兄这两天忙着抓熙言铮肯定没时间,小敬又因为那天的事被太后骂了顿禁足,我想他也出不来,就带了姣娘来了。本来还想着明天回去给皇兄送些猎物尝尝,你们来了那明天就起打猎去吧,猎点猎物带回去让皇上和太后他们也尝尝!” 赵天楚笑了笑,目光落在那边忙着烧烤野鸡的言铮身上,忽地冒出句:“洛飞啊,姣娘不是你的人吗?我怎么听说她许配了人家,过几天就要接回去成亲呢?你这样带她出来,就不怕人家未来的夫君有想法吗?” 关洛飞脸色沉了沉,目光也跟着看向言铮,霸气地说:“有想法又怎么样,爷要喜欢她,他还能和我抢吗?” 端木翊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二爷这就不地道了,人家婚约在前,二爷怎么能毁人家的好事呢!这传出去,说二爷抢人家的娘子,二爷就不怕名声受损吗?” 她心里再没有他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他们不是还没成亲吗?算什么娘子!”关洛飞不在意地笑,暧mei地挤了挤眼:“端木将军和熙小姐青梅竹马的婚事都能告吹,姣娘的婚约要是吹了,也很正常不是吗?” 端木翊本能地反驳:“那不样,如果不是那贱人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们的婚约不会告吹!” 关洛飞鄙夷地看了他眼,反问道:“端木将军,每次见你,你都张口闭口‘贱人、贱婢’,你就那么恨熙言铮吗?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是假的吗?熙言铮就没点值得你留恋的吗?看着你的家人那么折磨她,你从来没心疼过吗?如果有天发现这不过是场误会,你就不会后悔吗?” 他连串问号问的端木翊不知所措,关洛飞不等他回答,才摇着头说:“熙小姐好歹也是将门之女,我虽然才和她接触过两次,总感觉她不是你口中那种贪慕虚荣的人。端木将军,我不是为她说话,我只是看着你们曾经相爱的情分上,给端木将军句忠告,侮辱她的时候,好歹也想想过去,口口声声地骂她贱人不是在糟蹋她,是在糟蹋你们起经历的岁月!” 言铮虽然手上在忙,耳朵里却把三人的谈话都听了进去,听关洛飞这样说,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关洛飞,没想到他心里是这样看熙言铮的,这让她有些欣慰,至少还有人能公正地看熙言铮和端木翊这段感情。 端木翊被关洛飞说的面红耳赤,想反驳,心里的良知却告诉他,关洛飞说的没错,如果不是熙言铮最后做的那件事让自己太伤心,他曾经是想着和熙言铮白头偕老的。 过往的幕幕相亲相爱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端木翊失语了,他口口声声骂她,岂知不是想借着骂她辱她,才能让自己接受他们已经分开的事实,才能无视次次看她被折磨心头掠过的不忍…… 铮铮……他的铮铮,他亲手将她点点推离了自己…… 不是没怀疑过,熙言铮的性格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可是面对母亲,大嫂的悲恸,他无法找到替她开脱的理由。 他也逼问过她,可是她都口咬定是她做的。 他失望了,才无视家人折磨她;他总想着,当她有天扛不住折磨,她会求他,会把真相告诉他…… 可是,直到她被逼着挟持纤云逃走,她也没对他解释。 而上次在酒楼相逢,她对他声声的贱婢无动于衷,甚至对他这个人都视而不见时,他有瞬间是慌乱的。 她心里再没有他了! 曾经深情内疚的目光在她眼里没了踪影,有的是漠然和陌生…… 那刻,他知道了,他终于把她逼走了,这次不止是身体,连心都完完全全逼走了…… 逝去的岁月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和端木翊的席话引起了赵天楚的兴趣,缠着问了起来:“木鱼,按理说熙言铮是将门之女,又是熙家大小姐,她外祖父当年也是代名将,她母亲白芷是连我父皇到现在都还在称赞的奇女子,熙言铮就没得到点真传吗,她真的没学过武功吗?” 对这问题关洛飞也很感兴趣,他调查过熙言铮,觉得最费解的就是这事。 “熙言铮没学过武功,她父亲说不愿意她学母亲,所以从来不教她武功!我倒是偷偷教过她,她不愿学,在我的勉强下只学了几招防身术!” 端木翊想起逼熙言铮学武那些事,心里又甜又涩,逝去的岁月真的不能再重来吗?如果可以,他想回到以前,早点把熙言铮娶过门,那就没有后面的事了! “可惜了!白芷可是代奇女子,如果不是当年随白将军征战战死在沙场,她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落个这样的结局!”赵天楚感叹道。 “当年,白将军和白夫人那战可谓惊心动魄啊,打的拓跋氏少年都不敢来犯我沧焰,只可惜白将军死后,我沧焰再没出过这样的名将,如今这些将军,代不如代啊!”关洛飞看了看端木翊嘲讽道。 端木翊不服气地说:“我父亲没死的话也不输于白将军!只可惜死在小人手上!” 有刚才关洛飞的话,他这次骂不出贱人了。 “比起你父亲,我觉得白家惨,白将军两个儿子和白芷战死,白家就遭了灭门之祸,虽然当年说是江湖中人做的,可谁知道是不是白将军的政敌所为!可怜白将军家几十口人,**之间烟消云散,到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谁!熙言铮如果窝窝囊囊死了,白家就真的绝后了!”关洛飞不服气地说道。 “洛飞倒是很了解熙言铮啊!”赵天楚意味深长地笑:“熙言铮要是知道你如此为她打抱不平,该欣慰了!” 言铮在那边听着,没想到熙言铮还有这样的身世,她有些惭愧,自己占了熙言铮的身子,却对她的事毫不上心,熙言铮要是还有意识,肯定会和自己抢身体。 才这样想着,心里就涌起了莫名的烦躁和怒气,她惊,不会被自己说中了吧! 还没等言铮有所反应,小腹那几个肿点就剧烈地抽痛起来,言铮手抖,差点扑到了火上,幸好双启在旁边,伸手把抓住了她。 “怎么啦?”关洛飞听到动静看过来。 双启陪笑:“是姣娘时没稳,差点摔到火里,我扶了她把!” 赵天楚和端木翊都看了过来,关洛飞起身跑了过来:“姣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烤鸡快好了,你请三殿下他们过来用吧!”言铮抹了把冷汗,在心里承诺地说:“熙言铮你别闹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不对你的事置之不理了,我定为你报仇!” 很意外,剧痛慢慢就消失了…… 追逐的乐趣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天楚,端木翊坐过来,在火边享受着言铮分割下来的烤鸡烤肉,肉很嫩,吃的挑嘴的关洛飞都赞叹不已,颌首称赞道:“姣娘,看不出你还有这么好的手艺,以后爷再来打猎定带上你!” 言铮垂眸,扮演乖巧的女婢:“爷喜欢就好!” “哈哈,洛飞真是幸运啊,收了个丫鬟连口福都满足了,依我说,你也不用再拖着了,回头把她收进房里吧,暖玉温香,抱着好过冬!” 赵天楚放肆地打量着言铮,口中毫不迟疑地说出自己的怀疑:“这吻也吻过了,却不吃下去,洛飞你是真君子,还是身体有问题啊?” 被人怀疑自己做男人有问题,关洛飞也不气恼,淡淡笑,摸了摸给自己送烤肉的言铮的手,才道:“皇兄你别寒碜我,我做事的方法和你们不同,你们看见猎物喜欢口吃了,我呢,享受追逐猎物的乐趣。这过程可比口吃下肚囫囵吞枣有乐趣的……” “那倒是……”赵天楚想到自己府中那些轻易得到的美人就索然无味,眼盯着姣娘,想到屡次让自己吃瘪的熙言铮,就笑的有些渗人:“就像熙言铮,本宫现在也享受和她追逐的乐趣,她要轻易被本宫抓到就没意思了……本宫还想看看她有聪明,能在这场追逐中再给本宫制造出什么惊喜!” “皇兄这么想倒也和洛飞异曲同工了!哈哈,此中滋味我们自己体会就行……来来,喝酒!”关洛飞示意言铮给他们倒酒。 言铮乖巧地倒着酒,端木翊脸色难看,被人当着自己的面讨论怎么追自己的前未婚妻,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只可惜,面前的人个是三皇子,个又是他惹不起的关二爷,他腔怒气只能闷在心头,喝起了闷酒。 “木鱼,你还没和洛飞喝过酒吧,说真的,我也不知道他的酒量到底如何,今日我们起试试,看能不能把他灌醉!”赵天楚嫌弃用碗不过瘾,让言铮人面前放了坛,副要把关洛飞灌醉的架势。 关洛飞假装害怕,笑道:“皇兄你就饶了我吧,我人哪能拼的过你们两呢!” “你们不也有两个吗?姣娘你也坐下,二爷这样护着你,你也该为二爷分忧!”赵天楚不怀好意地让侍卫给言铮送上了坛酒。 言铮无奈,只好坐下,这酒虽然不像现代的度数高,可是喝了半坛她头就昏了,脸红过耳。 坐在她身边的关洛飞还没感觉,对面的赵天楚却看的眼睛发亮,这丫头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之色,可是这脸红的娇羞模样,凭地撩人,让他心痒难耐,如果不是顾忌着关洛飞,换了别人他早发话让人把这丫头送到房中了。 关洛飞也不是迟钝的人,时没发现不代表不会发现,偶然瞥到赵天楚的目光,他心下就恼恨起来,自己已经说了姣娘是自己的人,赵天楚还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把自己置于何地啊? 闷亏吃定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又喝了会,言铮实在喝不下去,睁着双被酒精烧红的眼撒娇地拉了拉关洛飞的衣袖:“二爷,我……我不行了!” 关洛飞转头,看到她的脸就像被胭脂侵染过,红的水嫩,心被撞了下,柔声说:“不行就别喝了!” “那可不行,坛酒都没喝完怎么就说不行呢!”赵天楚不依不饶。 关洛飞笑笑,把言铮的头按到自己怀中,豪爽的说:“她的酒我帮她喝,今日就陪皇兄醉方休吧!” “至少也该喝完这坛吧!”赵天楚看姣娘那含羞带怯的小模样,心痒,霸道地挥手说:“让她喝完这坛就算了,否则洛飞你喝十坛我也不会罢休!” 关洛飞无奈,托起言铮的下颚柔声问:“姣娘,还能喝吗?” 言铮想关洛飞已经够护着自己了,如果自己不喝,依赵天楚的脾气只怕真灌关洛飞十坛也不肯罢休,于情于理,她都不该不管关洛飞。 “殿……殿下……我要喝了这坛……你可……可不能再为难二爷!”言铮嘟了嘴讨价还价。 赵天楚看到她水红的唇,时很想扑过去咬住,在这样的意识下,言铮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下意识地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讨好她:“你喝了我就不为难他!” “那我喝……”言铮抱起酒坛咕咕地喝起来。 赵天楚心里又不平衡了,怎么不是她维护自己才喝呢! 坛酒喝完,言铮真昏了头,全身发软,依在关洛飞臂弯里连起来的力气都没。 关洛飞软玉温香抱满怀,心跳加速,也无心再陪两人喝酒,把自己酒坛里的喝完,就道:“皇兄,我先送姣娘回去休息,你们随意吧!喝完今晚就宿在这里,我让双启他们给你们准备好房间!” 赵天楚看姣娘醉了,也没心情再缠着关洛飞,挥了挥手:“去吧!” 关洛飞把抱起言铮,就回屋了。 等人走,端木翊不甘地问道:“殿下,你就这么放过他?” 他的目光扫过火上的猎物,冷冷笑,太子都失去踪迹几天了,傲弑的人说太子是在帝都附近失去踪迹的,不是关洛飞藏了他又会是谁呢? 赵天楚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笑:“木鱼,我们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此时,就算明知道他在这,难道还能搜吗?你别看这山庄里没几个侍卫,我敢和你赌,只要动手,只怕我们也讨不了什么好去。这个闷亏吃定了就别计较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扳回来!” 端木翊闷闷地喝了几口酒,仗了酒意斗胆说:“殿下,关于纤云那些传言我也听说了,我想为纤云分辨几句,她当时的确对熙言铮过分了点,可殿下你也要体谅她,失去了父亲和大哥,我家人谁都不好过……她曾经和熙言铮亲如姐妹,如果不是太伤心,也不会那么对她!” 喜欢的做什么都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好了,木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虽然对熙言铮有兴趣,也不会娶她做王妃。王妃的位置总是纤云的,说解除婚约也只是时之气。” 赵天楚心头掠过抹烦躁,他的确不喜欢纤云的性格,可是碍于还要端木翊为自己效劳,也不好冷了他的心,边说边懒懒地起身:“你知道我的志向,我不会让任何人影响我的计划。我的王妃需要些什么品格才能助我你该清楚,回去好好教教你妹妹吧!” 他刚想走,又觉得意犹未尽,想了下说:“我舅舅家有个嬷嬷,以前是宫里的女夫子,回头我向舅舅要了她,让她去教你妹妹,你可别心疼,等她觉得纤云合格了,我们再成亲!” “谢殿下给纤云机会,我定督促她跟嬷嬷好好学习!”端木翊大喜,起身道谢。 赵天楚摆摆手,没再说什么走了。 端木翊人喝完了坛子里剩下的酒,让双启带自己去休息。路过个院子,听到里面有人在唱歌,零零落落的几句歌词飘进耳中,虽然是从没听过的曲调,却让他顿住了。 “个人过天象过年,海的那边乌云整片,我很想为了你快乐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那断断续续的歌声,似笑着又似哭泣的嗓音揪住了端木翊的心,让他很想推门进去,把那女人拥进怀中,热烈地亲吻她,驱去她的孤单…… “端木将军,姣娘不能喝酒,这喝酒就变了个人似的,太吵了。不过也真奇怪,二爷竟然不讨厌她,这大概就是喜欢的做什么都对吧!”双启见他着不走,就笑道。 端木翊被他这说,也不好意思再着,绷着脸大步走了。 里面的歌声却在这时没了下文,只停顿了下,就听到个女子气急的叫声:“关洛飞,你怎么又吻我,这次又……” 声音又没了,会关洛飞沙哑的声音传出来:“爷喜欢吻你,不可以吗?爷在你身边,你唱那莫名其妙的歌,不是存心招人吗?” 端木翊听不下去,加快脚步走了。 屋里床上,关洛飞抱着言铮,听着脚步声走远了却没停下来,勾起言铮的下颚,狠狠又吻了上来。 言铮本就喝的头昏沉沉,被他吻的缺氧昏,推他的手也使不上劲,只好气馁地让他吻。 关洛飞吻的她喘不过气才放开她,低笑道:“妖精,继续唱啊,爷喜欢听呢!” 言铮懒得理他,抱怨地哼了哼,往他怀中缩:“爷别闹了,我头好昏……” 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合上了眼,演戏也累人的,让关洛飞自己去唱独角戏好了。 关洛飞拥着她耳鬓厮磨了阵,才听到个细微的声音远去,他唇角微勾冷冷笑,没想到尊贵的三殿下也有听墙角的喜好,不知道听到的这些可让他满意了…… 天生一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姣娘,好了!”关洛飞想推开言铮,低头却看到她枕在自己胳膊上睡的正香,被他吻过的唇红润微肿,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关洛飞时又不想推开她了,入神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想到这丫头理直气壮地和自己要诊费,又想到她满身的伤痕,他说不清心头涌上来的是什么滋味。 真要放她回去成亲吗?以后没了这人在身边,会不会日子又像以前单调? 关洛飞想着,另只手就抬了起来,如果收了她,变成自己的人,她总不能再嫁给那人了吧? 可是仅仅瞬间,他的手又落了回去,姣娘说的话浮现在脑子里:“只求心人,白首不相离!” 关洛飞,你给不了她要的,又何苦毁了她的梦想呢! 关洛飞叹了口气,静静地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声,许久,在确定周围再没人窥伺,才轻轻移开姣娘,走了出去。 *** 次日,关洛飞和赵天楚、端木翊上山打猎,趁他们不在,言铮溜到密室里检查了太子的伤势。太子烧退了,伤口也复原的不错,和言铮随口聊了几句。 让言铮奇怪的是他竟然问起了熙言铮的事,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熙言铮让赵天楚吃瘪的事,好奇地问熙言铮有没有被抓到。 言铮摇摇头:“那位熙小姐很厉害,上次三殿下出动了好人都没抓到她,这次估计也样!” 赵天澜嘲讽地笑道:“他就是太自负了,让他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可惜这场好戏我没看到,如果可以,我也想见见这位熙小姐!” 封靖在旁听到就插嘴说:“殿下是该见见,这熙小姐可是洛飞的心上人,只可惜熙家落寞了,否则熙小姐配洛飞那可是天生对,棋逢敌手,在起其乐无穷啊!” 言铮默,她怎么就没看出他们在起有什么好啊,熙言铮身上都是迷,这关二爷也是不简单的人,两个有各自秘密的人会是良配吗? 关洛飞和赵天楚打了半天的猎就满载而归,关洛飞借口要送猎物给太后尝鲜就催着赵天楚返回了城。 言铮由双启先送回府,关洛飞进宫送了猎物,被太后留着用了晚膳,等回来天都黑了。 关洛飞顾不上休息,先到言铮屋里说:“也不知道是谁去太后面前嘴,我们两的事太后知道了,后天太后寿辰,让我把你带去见见。你想去吗?” 言铮无语,这是她想不想去的问题吗?能不去她肯定不愿去。 “你只管说心里话,没事,太后很宠我,我要护着你她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关洛飞迟疑了下又补充道:“去了,你和那人的婚事就不可能了,所以……你想好!” “那你是想我去呢?还是不去?”言铮忍不住逗关洛飞,次次吻自己,这关二爷心里到底是把姣娘放在什么地方呢? 给不了你想要的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没想到姣娘把问题丢给了自己,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去了姣娘的婚约就毁了,自己只有把她纳了。不想她去,那他次次吻她又算什么呢? “姣娘……我……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关洛飞迟疑地说道,辈子只娶她个,母亲那边就不可能,别说他心里想的人是熙言铮,如果是熙言铮对自己提这个要求,他都不知道会不会答应…… “我知道了,那我不去了!”言铮见他吞吞吐吐,就知道他心里的矛盾,笑:“二爷,我明天就回老家,可能没机会和二爷道别,就在此道别吧,谢谢二爷这些日子对姣娘的照顾。” 她躬身施了个礼,关洛飞怔住:“怎么明天就要走,就算不进宫也不用这么急啊!”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早走晚走都要走,太子那边我已经把该交待的事都交待了,封大哥会好好照顾太子的。二爷放心,你的事我决不会说出去的!”言铮拉开门:“二爷,时辰不早了,去休息吧!” 关洛飞怔怔的就被言铮推出了屋,门在他面前合上,会屋里就熄了灯。 关洛飞在黑暗中,有些失落,这就分别了吗?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吗?想到再也见不到,他的心似被虫子啃噬般难受起来。抬手想敲门,想起自己刚才的迟疑又顿住了。 了许久,关洛飞才沮丧地回自己屋里去了。 言铮躺在黑暗中,对关洛飞没有挽留自己也有点失落,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自己是现代人,总不能拿现代的标准去要求关洛飞吧!夫妻对他来说是不可思议吧! 而且自己的身份又是奴婢,让关洛飞只娶自己,就算他肯,他要面对的压力也会压死他的…… 算了,她掐断了自己对关洛飞才冒出来的点点情苗,翻了个身打算睡觉。 才闭眼,后窗就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言铮惊,爬起来穿了衣服就走了过去。才推开窗子,只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边低声说:“熙言铮,我是代蔡婆子来给你传话的……跟我来……” 是个男人,也不知道他怎么用力,言铮就跌出了窗外,男人伸手搂住她的腰,提气就掠出了院子,几个起落,已经在瑞王府外。 男人也没停留,带着言铮穿过几条街道,就闪进了家酒楼。 言铮眼尖,认出了这酒楼就是那天戏弄赵天楚的那家。 男人进了酒楼就放下她,退后两步摸着下颚玩味地看着她笑道:“这张脸不适合你,熙大小姐能洗去易容让我看看真面目吗?我想看看能把赵天楚和端木翊玩的团团转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那天离的远没看清楚,今天可得好好认识下!” 父亲要回来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听就反应过来,微笑;“那天蔡婆子找来帮忙的人就是你啊,公子和蔡婆子是什么关系啊?” 眼前的男子年龄和关洛飞相仿,身材颀长,长得也很帅,只是没有关洛飞的阳刚,肤色偏白,俊美的五官就尤显突出,狭长的凤目配了修长的俊眉,笑眉宇间就带出了几分猖狂几分**…… “你先让我看了我再告诉你我们什么关系……”男子促狭地挑挑眉,神秘兮兮地说:“而且我今天还给你带来了好消息,作为报答你也该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我不是不想让你看,实在是再化妆回去很麻烦!”言铮想着会还要回瑞王府,不想费事。 “没事,我帮你弄回去好了,你可能不知道,你戴的那张面具可是出自我的手,只要我想,我再给你弄几张面具都可以!”男子自负地说。 言铮听就没拒绝的理由,向男子要了瓶醋,就洗去了易容。 她擦干净转向男子,男子看了几眼就笑道:“这张脸才适合你,英姿飒爽,你就该是这样的!” 言铮哭笑不得,这张脸也不是自己的好不?难道相由心生,自己的性格让熙言铮有了改变吗? 男子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下颚,言铮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握着她的下颚转向了光源处,还伸手拨开了她额头的发丝:“这奴字谁刻的,真下的了手,只差入骨三分了……想除去不太可能!挖块肌肤给你换了也难看……哎,这可难倒我了!” “公子别费心了,我不在意!”言铮不习惯这样被人捏着下颚看来看去,退后两步摆脱了他。 男子笑道:“怎么会不在意,女子的容貌就是切,你顶了这个‘奴’字,以后怎么嫁人啊!”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不能耽搁久了,公子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这酒楼除了他们个人都没有,言铮忍不住想,难道这男子是这酒楼的主人? “好吧,说正事,我先自我介绍下,我是飒芥,我算蔡婆子的半个主人,至于她的另外半个主人是谁你以后会知道的。小铮铮,今天本来可以让别人给你传信的,是我好奇你长什么样才自己去了。还有,那天在钟楼帮你的是我,也纯属你的计划吸引了我,要不然凭你给的十万报酬可请不动我出手!” 飒芥狂傲地笑,才道:“蔡婆子让我给你传话,说熙将军很快就回来了,让你再忍几天,很快你就能恢复熙家大小姐的身份!” 言铮听愣住了,熙言铮的父亲不是通敌叛国了吗?熙家就是因为这条罪名才被抄的,熙家满门都被发配为奴了,熙将军顶着这样的罪名,又以什么身份回来? 我做错了吗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上早朝的时候,天还没亮,他走出自己的院子,下意识地看向姣娘的屋,屋里还是片漆黑,关洛飞怔怔地着,想着回来可能姣娘就走了,脚步怎么也迈不出去。 了半天,双启、双明莫名其妙,二爷这傻看着姣娘的屋想什么啊! 眼看再不走就赶不上早朝了,双启笑道:“二爷,又不是见不到,有什么话等回来再说吧,你该去上早朝了!” 关洛飞摇了摇头,上前几步,可是又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挽留她,又迟疑了。想了半天,才回头对双启说:“拿十万两银票送给姣娘,就说我给她添的嫁妆,让她保重,以后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 双启呆了下,姣娘有婚约的事他也听说过,只是从没放在心上,二爷喜欢的人怎么可能放手呢? 可是现在二爷这给姣娘添嫁妆,意思是放姣娘去嫁人吗?这…… 关洛飞大步走了出去,个早朝他都心不在焉,等下朝本能地就往家赶,在宫门口,肖北追上了他,低声说:“二爷,有个喜讯告诉你,听说熙将军要回来了,如果这事是真的,你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追熙言铮了!” 呃……关洛飞住了脚,蹙眉:“他不是投降了郕夏了吗?以什么身份回来?” 肖北鄙视地看了他眼,笑骂道:“你是不是被你那个丫鬟迷住了,不问世事,没听说吗?郕夏前些日子兵变,原来的大汗被他的草包弟弟南充泽所替,熙将军是这幕戏的导演者,如今郕夏愿意归顺沧焰,每年进贡。熙将军立了大功,很快就班师回朝!他回来只怕不止是官复原职,还有可能加官进爵,熙言铮苦尽甘来,你想娶她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关洛飞自然知道肖北所说决不可能是听说的,他父亲算是皇上的幕僚,只怕告诉自己的事还是机密呢! 时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熙将军这回来打破平衡的局面,朝中马上就会风起云涌。喜的是熙言铮这下不用逃亡,可以名正言顺地做回熙家大小姐了! “走,叫上齐博,咱们为你庆祝下!”肖北拍拍他的肩笑道:“可惜不知道熙小姐现在在哪,否则由你告诉她这个好消息,她定很高兴!” 关洛飞刚想答应,想起姣娘,就急急说:“改天吧,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 他跳上马,飞跑回去,到门口遇到关鸣郤只匆匆打了声招呼就往里赶,跑进自己的院子,见黄莺正打扫庭院,他叫道:“黄莺,姣娘呢?” “姣娘大早就走了,她没要你给的钱……”双启上前把银票还给关洛飞。 走了……关洛飞虽然已经有预感,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结果,怔怔地着,只觉得心里空了大片…… 姣娘……我做错了吗? *** 亲们,本文明天上架,谢谢各位亲们对风的支持,明天会有2w的新,请亲们继续支持风哦!后面还会有精彩的故事哦!o(∩_∩)o谢谢!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定会努力新,写出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分钱都花的值得! 【点击这里充值】我首先推荐的就是“支付宝”,它不仅1元可以兑换100乐文币,用网银充值和支付宝余额就可以直接支付,没有网银的亲也可以通过快捷支付的方式支付呦!真正是各大银行通吃,有无网银皆宜。其次推荐“手机银联快速充值”,它的兑换比例是1元兑换80乐文币,不用卡便可直接充值。如果觉得这两种都很麻烦的话,我还推荐种最懒人充值方法“绑定手机自动充值”,只要绑定手机号,就会每个月自动为你充值700乐文币,每月只需15元,而且退订也很方便。如果手机充值让你实在头疼的话,那亲们还是回到网页充值吧,甩个链接: 就啰嗦这么,最后感谢亲们收藏、送花、给月票哦!谢谢亲们的支持!爬走码字去鸟 我不想她嫁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隔天太后寿辰,皇上在宴席上就宣布了熙将军班师回朝的喜讯,除了关洛飞等早就知道消息的人,其余的人都片哗然。 皇上没等有人盘问,就得意地笑道:“熙爱卿通敌叛国的罪名不过是个幌子,是朕和熙将军定下的计策之。如今郕夏归顺我沧焰,熙爱卿立了大功。朕宣布,熙爱卿拜骠骑大将军,领等俸禄,熙爱卿的诸位子女全部脱离奴籍,跟随熙爱卿出征的长子熙兴平封右骑少将军,妾室严氏扶正,封为四品诰命夫人!” 此话又石激起千层浪,端木翊的母亲周氏气得脸色苍白,也不管皇上下不下得了台,起身就叫道:“皇上这册封对熙家是恩赐,可皇上考虑过我们端木家没有,皇上这样做,把我们熙家置于何地啊?妲” “母亲!”端木翊慌忙上前把扯住母亲。 皇上赵罡脸色沉了沉,碍于端木家毕竟是扶自己坐上皇位的功臣,也不好下周氏的脸,只勉强笑了笑说:“端木夫人,熙爱卿和端木老将军的死没有关系,他立了功朕自然要有赏赐,并不是要削端木家的面子。那熙言铮已经在府上为奴了日,端木夫人的气也该消了。如果实在不甘心,等熙爱卿回来,让他带熙言铮去端木将军墓前磕头赔罪吧!窀” “磕头赔罪就能让我夫君和儿子活过来吗?” 周氏不管儿子的拉扯,直了嗓子叫道:“我要熙家世世代代为奴,我要把熙言铮的肉刀刀割下来,用她的血祭奠我惨死的夫君和儿子!” “母亲……”端木翊急了,把抱住她边往外拖边致歉:“皇上,我母亲身体不适,胡言乱语,臣先带她回去……” “啪……”周氏个耳光狠狠地就甩在端木翊脸上,歇斯底里地骂道:“我怎么胡言乱语了?你这不孝子,你是不是还想着把熙言铮娶过门?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天就不允许她进门,就算是皇上赐婚,我也决不允许!” 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 端木翊顾不上得罪母亲了,伸手点,周氏就说不出话来,端木翊赶紧背起母亲,慌忙走了。 余下的众人面面相窥,周氏虽然不给皇上面子,却说的是实话,端木家失去了老将军和大儿子,仇人熙家却加官进爵,以后还要和自己的儿子同朝为官,这换谁都无法接受啊! 被周氏这闹,赵罡的得意被削减了,意兴阑珊地解释道:“诸位爱卿别和端木夫人般见识,那郕夏大汗直桀骜不驯,扰乱边境,抢夺了我们不少城池,熙爱卿平息战乱,还我沧焰安宁,就算他女儿做了那等丑事,也功大于过。等他回来,朕会命他好好管束熙言铮,给端木将军磕头赔罪,再做几场法事超度。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尔等休得再提!” 皇上都这么说了,谁再揪着不放,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场宴席也没因为这事坏了气氛,在太子的带领下,百官和众位夫人给太后轮番敬酒祝贺。 太子是坐在轮椅上来的,说是在濮族中箭伤了腿筋,所以他脸色苍白,精神不济也没人说什么。 只赵天楚给他敬酒时似笑非笑地说了句:“皇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头也该去烧烧香,乞求几个贵人护着。” 赵天澜不卑不亢地回道:“三弟也该去烧烧香,去去晦气,虽说我们这种人家失几个财不算什么事,可失得起财丢不起人啊!” 赵天楚顿时被堵的说不出话,太子这不是讽刺他被个贱奴戏弄吗? 气憋的不止是周氏还有他,熙家卷土重来,他自然不能再满城追捕熙言铮。 只是他倒没有周氏那种歇斯底里的恨,他这次可以光明正大地了解熙言铮了,如果这女子真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聪明,收做自己的人也光明正大。 关洛飞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人斗嘴,很奇怪,以后能看见熙言铮的事于他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惊喜,他想的的是姣娘,她回到乡下就要成亲了,那男人会对她好吗? 脱了她的衣服,看到她满身的伤,那男人是怜悯呢还是厌恶…… 这样想着,烦躁,闷闷地喝了两杯,莫名地又想起姣娘喝醉了唱的那首奇怪的曲子:“在万英尺的天边,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个人过天像过年……” 过天像过年……他看向那群说着阿谀奉承祝福话的人,第次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如果自己留下姣娘,或者切都会不样吧!</p ** “洛飞,太后不是让你把姣娘也带来吗?怎么不见,我还想向她道谢呢!”赵天澜回到桌边,低声问道。 “她走了!”关洛飞苦涩地笑了笑。 “去哪了?”赵天澜还没听说姣娘有婚约的事,好奇地问道。 “回乡下成亲了!”关洛飞低垂了头,掩去了眸中闪过的失落。 赵天澜有些意外,也没放在心上,随口说:“那改天我让人送十万银票给你,你帮我转送给她,谢谢她的救命之恩,让她以后有难事,只管来找我!” “哦,好!”关洛飞眼睛亮,或者可以借着送银票去见见她要嫁的那人,如果对方待她不好,就把她带回来。 “那丫头这样嫁人可惜了,如果让她进太医院,她会有好的发展!”赵天澜有些惋惜地说。 关洛飞失笑:“那些老顽固怎么可能接受个女子进太医院呢,皇兄你说说就算了,可别在他们面前提起,免得给姣娘惹麻烦!” “我知道分寸。”赵天澜低低说道:“回宫后骆太医给我检查过腿上的伤口,直追问谁给我缝的,要是让他看到我肚子上的伤口,只怕他挖地三尺都要把姣娘找出来呢!我只说是在濮族遇到个神医,他听了都迫不及待地想去找那神医呢!” 关洛飞低低地笑起来,骆太医虽然向自视甚高,却不是狭隘之人,真要让他知道有人的医术如此神奇,他绑也会把她绑来为皇上效力的。 姣娘能得骆太医赏识,关洛飞为她感到骄傲,在这种心情的影响下,关洛飞坐不住了,只想赶紧离开帝都去找姣娘。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太后让人来找关洛飞,关洛飞见势不妙,怕太后留住自己又说他和赵晓绺的婚事,借口还有事,就拉上肖北先走了。 回到家里,关洛飞迫不及待地去找施大娘,打听姣娘家住哪里。 施大娘为难地说:“二爷,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姣娘走时说了,她和二爷两不相欠,今后就各走各的,二爷不用再去找她,去了她也不会见的!她怕我把她的去处告诉二爷,还逼我发了毒誓。二爷,你就别为难我了!姣娘和你相处这些日子,你也该了解她的性格……大娘劝你句,姣娘既然不愿意给你做通房,你就别去打扰她了!” 关洛飞如被泼了盆冷水,满腔的热情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怔怔地看着施大娘说不出话来。 两不相欠,姣娘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他也说她要的他给不了,那还巴巴去见她算什么呢? “施大娘……我……我不是想打扰她,是有人托我给她送嫁妆,我……算了,当我没说!” 关洛飞扭头就走了,他给的银票姣娘没要,他就算借太子的名义送去她也不会要的,那丫头看着贪钱,却取之有道,决不会收的。 关洛飞都走出段路,又折身回来:“施大娘,姣娘的婚礼定在哪天?” 施大娘呆了下,本来就没这桩婚事,哪有什么婚礼啊,就信口道:“这个月十八,她夫家说要娶她回去过年!” “我知道了!谢谢!”关洛飞边往自己的院子走,边计算着,离十八还有五天,姣娘这样急着回去,定是忙着给自己筹备嫁妆,看来,她对自己是丝毫没有留恋之意啊! *** 懵懵懂懂过了天,第二天肖北和齐博让关洛飞请客,关洛飞约了他们上虹桥酒楼喝酒,正是上次熙言铮戏弄赵天楚那家酒楼。 去到,肖北和齐博已经在座了,肖北见他就笑道:“二爷,你选这里喝酒,是不是想再见到熙言铮啊?” 关洛飞怔了下,他提议到这个酒楼是下意识的,可没见熙言铮的想法。 “说起熙言铮,她又成名人了,从昨天开始,大家都在议论她,都在猜测熙将军回来会怎么对她!” 肖北道:“有人猜测熙将军要是知道她对端木家做的事,定会打死她;有人则说熙将军会让她再次到端木翊家为奴,以赎她的罪孽;还有人说熙将军会把熙言铮送给三殿下,以消三殿下的怒气;你们猜测下,要是熙言铮知道这些流言,她还敢回熙家吗?” 齐博不以为然地说:“不回去怎么办?难道躲辈子啊!” 关洛飞蹙眉,熙言铮勒索了三殿下百万银票,再加上第次的十万,拿了这两笔钱,她的确可以躲辈子!只是那追求自由的女子,怎么甘心躲辈子呢! “她会回来的!”关洛飞坚定地说道。 如果他是熙言铮,绝对会回来,有和那些辱她恨她的人光明正大地较量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呢! 肖北听出了言外之意,就笑了,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她会回来,额上个奴字算的了什么,她可是白夫人的女儿,有那种铁骨铮铮的母亲,做女儿的怎么能是孬种呢!” 齐博奇怪:“肖爷,听你的语气很推崇熙言铮的母亲啊,我以前没在帝都,也不知道有这号人物,你给讲讲,她是熙将军的夫人,为什么大家只以白夫人称她呢?” “说起这事,我先鄙视下熙乾明,当年他娶白夫人时还什么都不是,他是在战场上蒙白夫人所救才认识白夫人的。白夫人当年跟随白老将军驰聘沙场,人长的美,武功也高,自视甚高,般人看不上。熙乾明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白老将军的青睐,将白夫人下嫁于她。据说成亲前白夫人和他约定,不准逛楼子,不准纳妾。熙乾明都答应,白夫人就心扶持他。早年熙乾明立的那些战功,有大半都是白夫人帮他打下来的!” 肖北说到这有些气闷,仰脖把杯中的酒饮而尽,才接着说:“熙乾明步步爬上来,人就慢慢变了,逛楼子开始还瞒着白夫人,后来白夫人失去了她第个孩子时,熙乾明就明目张胆地乱来了。白夫人开始觉得有愧于他,也不干涉,可是你们知道熙乾明做了什么?” 关洛飞这还是第次听到熙乾明的八卦,忍不住问道:“他做了什么?” “哼,你不知道熙言铮有个哥哥吗?熙兴平……那是熙乾明的小妾所生,她原本是楼子里的人,熙乾明迷恋她的美色给她赎了身,在外面置了个宅院养着。那小妾给他生下了熙兴平,这事直瞒着白夫人。等白夫人生下熙言铮也不知道她夫君在外面已经有了儿子,她还自责自己不能给熙乾明生个香火,四处寻医问药。只可惜她生熙言铮时大出血,找过的大夫都说她再不能有孩子了!” “呃,这对个女人来说很残忍啊!”齐博叹道。 “这是对普通女人来说,对白夫人却不是,等她确定自己不能再生时,她很大度,允许熙乾明纳妾。熙乾明得意忘形,就把小妾和孩子带了回去!当时熙兴平都五岁了,熙言铮才两岁。两人起上门,白夫人才知道这两人的存在,她当场就被气昏了。你们可以想想,那么骄傲的女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呢!她可以大度,却不能容忍欺骗。白夫人二话不说,写了张和离书就带了熙言铮回娘家去了!” 肖北又气闷地给自己灌了杯酒,在关洛飞的催促下才接着说:“当时白老将军还有权有势,熙乾明哪敢和白夫人和离,死皮赖脸地上门请罪,白夫人却不松口,就住在娘家人抚养熙言铮,直到白老将军再上战场,白夫人和白老将军战死沙场,熙言铮才由熙乾明接回家继续抚养。当时前皇上念白夫人为国捐躯,特下了道圣旨,熙乾明生只能有个夫人就是白芷……所以,熙乾明再喜欢那小妾,都不敢扶正。而了解白芷的亲朋好友,都知道她不稀罕熙夫人的头衔,提起她都尊称‘白夫人’!” “原来如此!”齐博叹道:“没想到熙言铮还有这样的身世,那这些年在熙家,她过的也不会太好吧?” “可不是,那小妾生了儿子不能做嫡长子,哪会不恨白夫人呢!再加上熙乾明个小妾又个小妾地往府里纳,孩子生了堆,却谁也做不了正室,都把火往熙言铮身上撒,熙言铮能有好日子过才怪!” 肖北叹道:“端木翊和熙言铮两家挨的近,青梅竹马,明里暗里照顾着她,如果不是因为那事,他们成了亲就可以把熙言铮带离苦海,却不知怎么弄成这样!” “照你这样说,熙言铮也不像是出卖端木家的人啊,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齐博疑问。 “有隐情也于事无补,昨日在太后寿辰上你没听到端木夫人说吗?她这辈子都不会同意他们两的婚事……对了,我听说端木夫人回去就病倒了,端木翊在床前跪了夜,还发下毒誓,说这辈子决不会娶熙言铮……” 肖北说到这,瞟了眼关洛飞,嬉笑:“洛飞,虽然熙言铮很厉害,我也不看好你们,只她额上的奴字,还有背了这恶名声,你母亲和太后都不会答应的。我看你还是悬崖勒马,收敛起对她的喜欢吧,否则下次被逼着在床头跪夜发毒誓的就是你了!” “这倒是,舅母对你的要求很高,决不会同意你娶熙言铮的,二爷,你就听我们的劝,别喜欢她了!”齐博不善言辞,能说出这些话已是不易。 关洛飞见两个好友都劝自己,哭笑不得:“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她了,我是欣赏熙言铮,可还没到喜欢,别提到想娶她的那步了,你们别杞人忧天了!” “没有最好,否则有你的苦头吃!”肖北笑了笑随即又神秘兮兮地说:“听说皇上把原来白老将军的府祗赐给了熙乾明,你们说皇上这是有捧熙乾明啊,准他立小妾为正室,还霸占白夫人的家,虽说自从白将军家被灭门后那大宅直空着,可也不该这样侮辱人啊!白夫人要是泉下有知,岂不活活被气死!” “她已经死了,你这话有语病!”关洛飞没好气地打击他。 “那就再被气死次!不……两次……还有个过分的消息……熙乾明本该班师回朝,可是听说他向皇上请了几天假,说要去老家接自己的妻儿起回帝都……原来,他那些庶子庶女当日被端木翊发卖为奴,买下他儿女的都是他的人,他们全被送回了老家。这样算来,熙乾明的儿女在这场‘浩劫’中除了熙言铮,谁也没什么损失!” 关洛飞愣住了,齐博也很意外,脱口问道:“他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儿女,为什么就不能保护熙言铮呢?” 肖北意味深长地说:“这就是我说白夫人会被气死两次的原因……看来,熙言铮是很不受熙乾明待见啊……他这次回来,要是熙言铮出现,上面那些猜测都可能成为现实!” 时,关洛飞和齐博都为熙言铮提起了心…… *** 皇上派了工匠给熙乾明修缮府邸,关洛飞和朝中的大臣都冷眼看着,端木翊家则闭门不出,听说周氏还让端木翊辞官,家回老家好眼不见心不烦。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端木翊哪会甘心看仇家平步青云,也不知道和周氏说了些什么,周氏不闹了,却大张旗鼓地召集媒婆给端木翊说亲。 短短两天媒婆就送上了十几个女子的生辰八字让周氏挑选,端木翊被逼无奈,为了安抚母亲,从中挑了位女子,是姚中郎的二女儿姚碧玉。 周氏了解了下这女子,姿色虽然不是很出众,性格很温婉,她去见了面,还算满意,当即就和姚夫人交换了生辰八字,等合了婚就定日子成亲。 关洛飞知道这事时冷冷笑,就让他去娶亲吧,熙言铮那种女子,他根本配不上。 关王妃这边也知道了这事,她也心烦起来,姣娘离开的事她是最知道底细的,虽然说熙言铮闹事的时候姣娘也在,可是她从些端倪中发现儿子对熙言铮关心过度了。 这熙言铮以前躲躲藏藏,她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如今熙乾明要回来了,熙言铮定也会回来,到时儿子要是明目张胆地去喜欢熙言铮,那就难阻止了,怎么办呢? 皇上和太后的意思,都是想促成关洛飞和赵晓绺的婚事,可是关王妃心里却不愿意赵晓绺进自家的门,是不愿意有个公主儿媳,二来那赵晓绺公主脾气太重,任性霸道,关王妃从心里就不喜欢她,怎么能让儿子受她的气呢! 她也想学周氏样,给关洛飞说门亲事,只是这样来就得罪了太后和皇上,关王妃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的计策,只好静观其变。 而关洛飞,随着十八号越来越近,他心里的焦躁越来越盛,姣娘就要嫁人了,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吗? 可是去找她,他能给她想要的吗? 关洛飞矛盾中去找宋啓喝酒,喝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宋啓看他脸纠结,明显和往日不太样,忍不住问道:“你这小子平日也不是吞吞吐吐的人,怎么今日变了个人似的,有话快说,不说爷找乐子去了,免得在这看你的苦瓜脸……” “宋啓,什么是喜欢?”关洛飞被逼急了,脱口冒出这话。 宋啓嘿嘿笑起来:“二爷,怎么有心上人了?对了,前些日子听小白说你喜欢熙言铮,不是真的吧?” “我不知道……我快烦死了才问你呢……我……我这心里装了两个女人,个是熙言铮,个是我家的丫鬟,我分不清对她们各是什么感情……你经验丰富,帮我分析分析!” 宋啓失笑:“哟,看不出二爷还是情种子啊,这不喜欢则已,喜欢就两个!不过,两个都不配你,熙言铮的身份你母亲不会同意的,那丫鬟要是喜欢倒不难,收了做通房就行了,你纠结什么啊!难道你还想娶她做正室?” “姣娘不愿意做通房,她说她要的是但求心人,白首不相离……”关洛飞苦闷地抚了抚脸:“她有婚约,后天就嫁人了,如果我想娶她,就只能给她正室的位置!” “呃,这丫头野心还真大啊,难不成做了正室还不准你纳妾?”宋啓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就她这身份,做妾都是抬举她了,还敢想正室的位置,真是白日青天做美梦!” “她嫁了那人就是正室,虽然比不了我们家,以她的能力想过好日子也不难!”关洛飞闷闷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说到底她还是丫鬟啊,你们关家什么身份,怎么能容你娶个丫鬟呢!你还是趁早收了这份心吧!”宋啓劝道。 关洛飞给了他个白眼,垂头丧气地说:“宋啓,别说身份的事,你告诉我,喜欢个人是什么感觉……我想弄清我这些日子不对劲究竟是为了什么!” “喜欢个人啊……”宋啓歪了头想了半天,才讪讪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在女人身上我虽然比你有经验,可是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能让我有喜欢的感觉,不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事后要是街上见到,我可能根本认不出她……” 关洛飞无语,沮丧地将下颚支在桌上,怔怔地看着酒盅说:“认识熙言铮后,我经常在梦中见到她对我笑……可是吻过姣娘后,我梦中的人就换成了她,只是会是熙言铮,会又是她,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梦到了谁。肖北他们说熙言铮是我的心上人,可我清醒的时候想的的是姣娘……宋啓,我不想她嫁人,可是又给不了她想要的……我怎么办啊?” “额……”宋啓无语,认识关洛飞这些年,知道这家伙聪明睿智,几时有这样彷徨的时候啊! “兄弟,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们不可能,所以才这样纠结……依我说,喝点酒,最好醉个两天,等她嫁人了你就放开了!” 宋啓给他倒酒,豪爽地说:“我帮不了你解决情感问题,陪你喝醉倒是可以的,来,喝!醉解千愁……” 醉解千愁……关洛飞杯接杯酒地灌进肚子里,却加烦躁,等宋啓都喝的倒下了,他还清醒着。 宋啓的小厮把宋啓抬了回去,关洛飞意兴阑珊地上马,双启、双明跟在后面,看他在马上摇摇晃晃,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醉…… 等回到家,关洛飞走到院子里却不肯进屋,让双启给他取蛇腹剑来,就在院中舞开了。 双启、双明看的心惊胆战,二爷这哪是舞剑,分明是在发泄,只见剑光飞舞,本就掉的光秃秃的树枝被他削成截截,很快就成了根木头,矗立在院中……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个人过天像过年……” 关洛飞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回想着姣娘的歌声,剑越舞越快,双启、双明都不敢劝说,黄莺是躲的远远的,只觉得二爷很恐怖! 姣娘……关洛飞剑劈断了树,大步走了出去。 *** 山道上,关洛飞快马加鞭,双启、双明紧紧跟着,两人都在心里嘀咕,舍不得当时就应该留下姣娘啊,也不用跑这趟。 只是想归想,两人都为关洛飞提起了心,施大娘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关王妃不可能让关洛飞娶姣娘为妻的,二爷何苦去这趟。可是关洛飞不听,再恳求施大娘把姣娘家的地址告诉他,双启兄弟两跟了关洛飞年,还从来没见二爷低三下四求过谁,施大娘也很意外,问道:“二爷,你就那么喜欢姣娘啊,为了她连王妃都可以违抗吗?” 关洛飞淡淡地说:“母亲既然把姣娘送到我院中,就该知道会有这天,我也算不上违抗她!” “可是王妃是让姣娘给你做通房,可不是让你娶她为妻的,何况……姣娘都说了,她要的是生世双人,二爷你根本做不到,又何苦打扰她呢!” “我能做到,所以请你把她家的地址告诉我吧!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嫁人什么都不做!”关洛飞坚决地说道。 施大娘说不出话来,想了半天才道:“我要想想,我发了毒誓不把姣娘的地址告诉你的,我不能这样违背誓言!” 结果,关洛飞在施大娘的屋外等了夜,早上,施大娘起来,看到关洛飞还在,只好上前说道:“二爷,你想好了,这去毁了姣娘的婚事,如果王妃不同意,你会怎么办?” “我会让母亲同意的,她不肯我会直求到她同意的,施大娘你就放心吧!我关洛飞要是不能护着她,也不配为人!” 施大娘看关洛飞意志坚定,迟疑了半响,才把姣娘家的地址告诉了关洛飞。 关洛飞立刻带上双启、双明就赶了过去,快马加鞭,不休不眠,跑了夜的路总算赶到了。 看到山脚下的村庄,关洛飞抚了把脸,双脚紧,催着马飞跑下山。 三人进了村子,问了姣娘家的位置就赶了过去,远远就看到破旧的宅院炊烟渺渺,冷冷清清哪有喜庆的气氛,门口的树上还挂了几支白幡,关洛飞跑近勒住了马,有些疑惑地看着那几支白幡,这真是姣娘的家吗? 她今天出嫁,门口不该是挂红彩吗?怎么是白幡,谁没了? “双启,过去问问,是不是走错路了?” 双启下马跑上前去,才敲了门,门就开了,个衣着简朴的少年担着副担子走了出来,看见双启愣了下问道:“你是谁?” “小哥,请问这是姣娘的家吗?”双启陪笑。 少年脸色黯了下,才点点头说:“是,姣娘是我姐。” “那她在不在,我们少爷想见她!”双启指了指后面的关洛飞。 少年抬头看了眼,神情木然:“你们想见她就去后面山上吧……我姐就埋在那,很好找,半山腰还没立碑的新坟就是!” “什么,姣娘死了?”双启震惊的把抓住少年的手臂叫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姣娘不是要嫁人了吗?好好的怎么突然没了?” 关洛飞也被惊得骨碌就滑下马,几步窜过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少年被三人的阵势吓了跳,抖抖索索地说:“我爹病了,姣娘去山里给我爹找药,结果摔下了山崖,找到人都惨不忍睹,就没抬下山,葬在了山上……婚事自然没了……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认识我姐姐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关洛飞把揪住少年的衣襟吼道:“你爹病了不会找大夫吗?为什么要姣娘去找药?” “我……我们这村里这么小,请大夫要去几十里外的地方,姐姐等不及才进山里找药的!” 少年虽然被吓的脸色苍白,还是把事情说清了,还挣开关洛飞的手说:“几位爷,你们要去找她就自己去吧,我还要去赶集卖柴给我爹抓药,就不陪你们去了!” 他弯腰拾起被关洛飞弄掉的担子,回头关了门就挑着担子走了。 关洛飞腔怒气无从发泄,猛然想起姣娘那身伤就返身追了上去,把拉住少年叫道:“你母亲呢?总没死吧?” 少年怔了下,才撇撇嘴说:“那女人不是我娘,她嫌弃我爹没本事,早就拿了我姐的聘礼跟人跑了,我都还要找她要回我姐的聘礼呢,爷你要是找到她记得通知我声!” 关洛飞没辙了,眼睁睁地看着少年挑着担子走远,回头,看到这破败的院子,狠心,上马向少年说的后山跑去。 新坟的确很好找,就在半山腰,周围全是坟墓,关洛飞在坟前,半天都无法相信姣娘就埋在下面。 这不过几天的时间,就阴阳相隔,他实在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失望、心疼,懊悔各种情绪涌来,让他看着坟墓只想破坏什么。 双启,双明则暗暗舒了口气,姣娘死了,二爷就不用违逆王妃了。 关洛飞直在坟墓前到太阳落山,才在双启双明的劝说下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坟堆里才走出男女,男的正是飒芥,他摇头笑道:“没想到关二爷是个情种子啊,你个丫鬟还值得他跑这趟,不过你也够狠心,还诈死,怎么对得起他这片痴心呢!” 言铮冷冷笑:“不是我想骗他,是他母亲,按我的意思只想告诉他姣娘逃婚了……这切是关王妃让施大娘做的!” 她看向远处,关洛飞的身影在夕阳下越走越远,言铮笑,关二爷,你这巴巴地跑来,不会是想告诉姣娘,你愿意娶她,生世只守着她人吧,如果不是,那你来做什么呢? 明明知道你母亲已经安排好了切,我来不来都无所谓,我又来做什么呢? 我不再是任你们欺凌的熙言铮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虹桥酒楼后院。 “小铮铮,熙乾明已经到覃县了,明天就到帝都了,你是想去覃县和他汇合,还是直接去白府等他?”飒芥慵懒地斜倚在太妃椅上问道。 言铮莞尔笑:“飒公子觉得我该如何呢?窀” 飒芥丢了个媚眼给她,才笑道:“我们熙大小姐可是白府的主人,自然不能自降身份去迎他,还是先去白府吧!妲” 言铮淡淡笑:“飒公子,我要是先去白府,只怕三殿下和端木翊就先找上门了,三殿下的银票我都用了些,他要是让我还钱,怎么办?” 飒芥不以为然:“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有我给你撑腰,还怕还不出吗?再说了,三殿下怎么可能那么小气,都给出去的钱他怎么好意思要回去呢!” 言铮瞟了他眼,似笑非笑:“飒公子,你到现在都不肯说为什么帮我,我拿你的钱惶恐呢!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卖了!” “小铮铮,你怎么能怀疑我的片好心呢,这会让我伤心的!”飒芥假装受伤,双桃花眼眨啊眨,求安慰似地看着言铮。 言铮却不为所动,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她如坠云雾,在敌友难分的情况下,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飒芥边卖萌眨眼,心下却越来越欣赏言铮的淡定,见言铮只顾喝茶不理他,忍不住先开口说:“其实我根本不想你回去,熙乾明身边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你都栽了次,虽然只是额上了个奴字,可是难保下次你会丢了命!言铮,你如果真不想回去,没有人会说你什么的!” 言铮摇摇头,她已经知道熙乾明做的事,自己既然占了熙言铮的身体,就不能不帮她查清冤屈,何况飒芥还对她说了白芷家人死的蹊跷,飒芥怀疑当年白府灭门的事和熙乾明脱不了关系。 为了熙言铮,为了那位没缘分做母女的白夫人,言铮觉得自己有义务还她们个公道。 飒芥和她说了白芷的事,也不知道是熙言铮的关系还是自己本来就欣赏白芷这样傲气的女人,言铮莫名地对白芷有亲切感。 既然知道她死的蹊跷,言铮又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在这陌生的时代,自己也没什么事可做,就闯闯龙潭虎穴吧! 见她没有退缩之意,飒芥欣赏,沉吟了会说:“你回去自己小心,我会找机会给你送两个可靠的丫鬟帮你,你身上的金针我也会尽快想办法帮你取出,以后有事你可以到虹桥找我,需要用钱就到钰宝钱庄取……” 他起身掏了块木牌递给言铮,得意地说:“只要你不是想把我的钱庄搬空,取个几百万两没问题!” 言铮失笑:“你就这么相信我?” 飒芥又给她抛了个媚眼,嬉笑道:“我已经把你看成我未来的娘子,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啊!给我娘子钱花理所当然,你就放心花吧!别为钱受那老贼的气!” 言铮回了他个白眼,这家伙哪来的自信啊,他根本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怎么可能嫁他呢! 不过她还是收了他的木牌,不管他想利用自己做什么,有所求自然要付出,她拿的理所当然。 她垂首,手抚过腹部,眼里掠过了抹疑虑,飒芥给她把过脉,说她会武功,只是身上的功力被七根金针封住了,这就是她为什么用力就会疼痛的原因。 飒芥问过她是谁做的,言铮根本不知道,只支吾着说自己忘记了很事。 飒芥也没怀疑,反而很同情她,他以为言铮是在端木府受了很折磨,所以伤了脑子,还再安慰她想不起也没事,他认识个高人会摄魂*,等他把人找来,会帮她想起来的。 言铮听就被吓了跳,她又不是熙言铮,这高人来了,要是知道她占据了熙言铮的身体,准把她当妖怪打,她当时就暗想,定不能让这高人对自己施用摄魂*。 说是摄魂*,曾经修读过心理学,也懂些催眠术的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决不会让人对自己施用催眠术的。弄不好,把熙言铮的灵魂换回来,她就真的香消玉损了! “你额上这个奴字很碍眼,你再忍忍,我定会想到方法帮你除去的!”飒芥见她沉默,以为她担心这个字,赶紧安慰道。 言铮笑了笑,手抚过额头,不在意地说:“没事,我都习惯了,你放心吧,比这不堪的耻辱我都遭遇过,还怕人嗤笑啊!再说了,经过三殿下和纤云的事,帝都现在敢当面嗤笑我的人应该没有了,就算有个半个不识趣的,有你教我的毒术,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对对,不要手软,谁敢嗤笑你都给我还回去,嘴说就毒烂她的嘴,动手就毒烂她的手,有什么后果我都帮你担着。” 飒芥给她撑腰,脸的唯恐天下不乱,还凑趣地说:“爷最不缺的就是毒药,你要少我给少!” 言铮笑了,不管飒芥想利用自己做什么,这份支持还是让她很感动。如果不过分,她愿意个飒芥这样的朋友。 *** 次日,用了早膳后,皇上就带了几个皇子到十里亭迎接熙乾明家人,随行的还有几个大臣,端木翊也来了,面无表情地跟着赵天楚。 关洛飞没来,肖北很意外,他不是喜欢熙言铮吗?这可是能见到熙言铮的机会啊,他竟然没来! 肖北悄悄问齐博原因,齐博淡淡地说:“听说他那个丫鬟死了,二爷这几天情绪低落,都缩在书房里不出来,连四公主去了都不见,哪会来凑这热闹呢!” 呃,肖北无语地撇撇嘴:“洛飞真没出息,不过个丫鬟而已,值得他这样吗?” 两人正说着,就见远处尘土飞扬,两匹快马疾驰过来,离老远就见马上的人飞跃下马,飞跑过来就单膝跪在地上。 肖北看去,见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稽首高声叫道:“臣熙乾明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赵罡哈哈大笑起来,走出去亲手扶起了熙乾明:“爱卿辛苦了,朕听说你今天回来,特出城相迎,晚点在宫中设宴给爱卿家洗尘,爱卿可别推辞哦!” “臣谢主隆恩,臣何德何能竟得如此恩赐,皇上真是折杀臣也!” 两人番客套听得众人各自寻思其中的意味,端木翊双铁拳紧握,眼睛看向了远方出现的马队,熙言铮也在其中吗? 等两人客套完,太子和赵天楚也上前表达了欢迎之意,赵天楚似笑非笑地看着熙乾明问道:“熙将军,熙大小姐也随你起回来了吗?会请出来见见。熙将军可能不知道,本宫在熙大小姐手上吃了大亏,本宫虽然不是来问罪的,可也想再会会熙大小姐!” 熙乾明立刻躬身陪笑:“三殿下,老夫已经听说那贱婢戏弄三殿下的事,惭愧,是老夫教女无方,老夫先代她向三殿下陪不是。那贱婢也不知道躲到哪里,等老夫找到她,定押她来给三殿下赔礼。” “她没去找熙将军吗?”赵天楚有些失望,端木翊也是脸的意外。 熙乾明摇摇头:“老夫也派人找她呢!三殿下不用着急,老夫回到帝都的事想必她很快就知道,她定会回来的,到时老夫第时间就押她去给三殿下赔罪!” “好了,熙言铮的事以后再说吧!熙爱卿家远到而来,还是先回府去安顿下来,洗洗风尘再进宫叙话吧!”皇上表面功夫做足,也不愿在寒风中久呆,就先摆驾回宫了。 熙乾明骑马带了家人先回府,赵天楚和端木翊在城门和熙家分手,看着熙乾明意气风发地往白府行去,赵天楚冷冷笑:“木鱼,熙乾明都回帝都了,熙言铮也不出现,难道她想躲辈子?” 端木翊沉吟了下说:“熙言铮和外祖关系很好,要是知道熙乾明占了白府,于情于理她都会回去的。三殿下,不如我们跟去看看,没准她已经在白府了!” 赵天楚立刻来了兴趣:“走,去看看,熙言铮要是知道熙乾明照顾了庶弟庶妹,却置她于不顾会做出什么事!这好戏错过了可就是我们的损失了!” 赵天敬跟在后面听就叫道:“我也要去,有好戏看怎么能没我呢!” 赵天楚瞪了他眼,却拿他没办法,这小子现在已经把熙言铮当偶像,有熙言铮的地方他都不想错过,无奈只好带上他起过去白府。 **** 昔日的白府,经过皇上派的工匠装缮后已经焕然新,可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白府大门前挂的却不是喜庆的红绸,而是白绫…… 府门前围了许人,指指点点议论着。 熙乾明行人行过来,还以为走错了地方,都呆怔住了。 熙乾明的长子熙兴平上前打听,确认这的确是自家的府邸,顿时气急败坏地冲上前拍门,边吼道:“这是谁做的?给小爷滚出来说清楚……” 他拍了半天,大门才吱呀地开了,个女子全身素缟捧了尊灵牌在门里,身后是十几个同样孝服的奴仆。 “你……熙言铮,你找死啊,你这是想做什么?”熙兴平愣了下冲上前,个耳光就狠狠地往言铮脸上招呼。 言铮冷冷笑,抬手,指尖银针闪,熙兴平还没碰到她的脸,只觉得手上被什么东西刺了下,手就麻木地垂了下去。 言铮喝道:“跪下……” 熙兴平就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紧跟着熙乾明跑上来的熙兴平的妹妹煕文媛顿时惊叫起来:“哥,你做什么,她叫你跪你就跪啊?” 熙乾明是气得脸色发青,巴掌就往言铮脸上挥去,边吼道:“你这畜生想做什么?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言铮手疾眼快,没等他拍过来就依葫芦画瓢,绑在指间的银针飞快地扎了下他的手,熙乾明就觉得自己全身麻木,软软地就要往地上摔去。 言铮伸手扶了他把,嘴上叫道:“父亲,你和娘亲结发夫妻不用跪的……” 私下却借着搀扶熙乾明之势凑过去冷冷地轻声说:“你辱我外祖和母亲,就算杀了你也不过分,识趣的就按我说的去做,否则你就等着从此瘫在床上吧!我倒要看看,个瘫子对皇上没用了,你又靠怎么留住这满门的荣华富贵呢!” 熙乾明怔住了,可是全身竟然不能动,言铮却直了身,转头道:“老爷看到我娘亲的灵牌伤心过度,来人,给老爷抬椅子来!” 两个下人配合默契,赶紧送上了椅子,把熙乾明搀到椅子上坐下。 熙乾明气得全身发抖,运气想起来。 言铮又凑过去低声说:“父亲,我劝你别用力,否则毒攻心,到时我想放你马你也没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忍忍,等我的事办完了我会给你解药的!” “你……你这畜生……”熙乾明说这几个字都费了很大劲,顿时自己也吓了跳,再不敢用力。 “熙言铮,你这贱人,你对我父亲和哥哥做了什么?”煕文媛冲上来想打言铮,言铮个狠利的眼神扫过去,她就被吓了跳,不自觉地往后退。 那是什么眼神啊,就像地狱里的索命鬼,冷的毫无温度。 “熙言铮,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几个女眷下了马车,看到这幕就冲上来七嘴八舌地骂起来。 言铮却冷冷地捧着灵牌,看向最前面的那辆马车,熙乾明最宠爱的小妾,当初气走白芷的那位胡秀瑛还没下来,她心动,看来这胡秀瑛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外面乱成这样,她却稳如泰山,难怪这么年,熙乾明虽然收了不少小妾,她还是稳稳坐在熙府第把交椅上。 “各位姨娘别吵,言铮这可是为熙家做事呢!言铮听说皇上封了胡姨娘为四品夫人,准许父亲娶她为正室,言铮这是代我娘把胡姨娘迎进门呢!胡姨娘,你怎么不下来,难道你不想进熙家的门了吗?”言铮冲着马车叫道。 马车旁边的个嬷嬷狠狠瞪了眼言铮,也不知道车里的人说了什么,那嬷嬷躬身打起了帘子,马车里就伸出只柔胰,在嬷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只见这女子三十岁的样子,着了身华丽的玫瑰色华衣,外罩了袭同色的斗篷。斗篷上是张娟秀的脸,算不上倾国倾城,却自有番媚人的风骨。 只见她头青丝绾在脑后,梳了个贵妇人髻,发髻上簪了根玉发簪,额前的刘海整齐严谨,修眉用碳墨描过,显皮肤的白嫩。施了淡妆,给人种高贵雍容的感觉。 她看了看坐在边脸色发青的熙乾明,才微微笑:“铮儿,好久不见你都长高了,漂亮了,你母亲泉下有知也欣慰了!” 言铮嘲讽地扬眉:“的确是好久不见,熙家遭此大难,难得胡姨娘和几个弟弟妹妹都没有什么损失,这气色比当初还好,我娘要是泉下有知的确会欣慰的!” 外面看热闹的人听到这话都闷笑起来,有人鄙夷地看了看熙乾明,没有白夫人他哪会有今天,可他却放着发妻和自己的女儿不顾,只照顾庶子庶女,白夫人要是泉下有知,不是欣慰,准会被再气死次,这胡姨娘还说白夫人会欣慰,这不是放胡屁吗? 胡秀瑛哪会想到以前闷葫芦似的熙言铮竟然变了个人似的,不但不再怕自己,而且还能言会道,被她的话堵得脸微红,她不便发怒,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嬷嬷。 那嬷嬷立刻叫道:“大小姐,皇上已经封了我们小姐为四品诰命夫人,你这堵在门口不让进,是不是想抗旨啊?” 言铮瞪了她眼,冷笑道:“***才,你哪只耳朵听到我不准胡姨娘进门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就是听说皇上封胡姨娘为四品夫人,所以才代我娘迎接胡姨娘的!胡姨娘,你和我父亲的喜堂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只等你拜了我娘就可以进门成亲了,怎么,我做的这切还不够吗?” 嬷嬷愣了下,言铮却不理她,端端正正地捧好灵牌,正色对胡秀瑛说:“胡姨娘,我娘当年虽然和父亲写了和离书,只是父亲直没盖印章,也没交到官府去办理和离文书,所以我娘虽然没了,她还是熙府的女主人。先进门为大,胡姨娘要为正,就必须先对我娘叩拜,以示对她的尊敬,这是礼俗,胡姨娘知书达理,不会坏了规矩吧?” 胡秀瑛脸色难看,白芷从离开熙府那天起,她就以熙府的女主人自居,这么年来,上上下下都知道她只是名分上不是熙夫人,实际上早是熙家的女主人了。 今日熙言铮却拿白芷来压她,而且还压得名正言顺,这要是依了熙言铮,就落实了自己续弦的身份。可要是不依熙言铮,这不尊重亡者的名声也背定了,日后怎么面对世人呢! 而且让她恼火的是,她这次回来,还想风风光光地让熙乾明娶自己为妻,大张旗鼓地请客,补办婚礼,以雪这些年被前皇上压制着不准扶正之耻。 没想到熙言铮却说准备好了婚礼,想也知道定是寒酸的,她怎么甘心呢! 纠结中,言铮冷冷笑道:“怎么,胡姨娘不想进熙家的门吗?那言铮只好进宫请皇上收回成命了,熙兴平,煕文媛你们还是继续做你们的庶子庶女吧!” “娘……”煕文媛不知所措地看看母亲,她是胡秀瑛进门那年生下的,只比熙言铮小岁,已经做了许年的庶女了,这次回来就是想变成嫡女,才好说亲,哪愿意再做庶女呢! 提起熙兴平和煕文媛,胡秀瑛脸色难看,暗暗握紧了拳告诫自己,忍,先熬过了今日,看她以后怎么收拾熙言铮吧! “大小姐,拜见姐姐是应该的,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孙嬷嬷,给我准备茶水香火吧!”胡秀瑛莞尔笑,上前提起裙角就跪了下去。 恭恭敬敬她磕了三个头,接过孙嬷嬷递上来的茶水又敬了白芷的灵牌,才起身挑衅地看着言铮:“大小姐,还要做什么?” 言铮笑了笑,挥手道:“胡姨娘的诚意我母亲在天之灵定看到了,言铮也不说什么了,死者已矣,愿她安息吧!来人,把这些都撤下去,摆上喜堂,今日就让我父亲和胡姨成亲……对了,父亲,言铮给你们准备了个新院子,我呢,以后就住在我母亲以前的闺房,父亲没意见吧?” 熙乾明全身麻木,就算想反对也有心无力,气恼地瞪着言铮,在看到她脸上虽然带笑,眸中却片冰冷时,这气恼就转变成了心虚。 言铮那双眼睛,像极了白芷,似乎隔了阴阳之界冷冷地注视着他,这也是这么年来他不喜欢熙言铮的原因,总觉得这女儿是帮白芷来讨债的,他有愧于她,每次看着这双眼睛就心虚,哪敢面对呢! “既然父亲没意见,那就这样定了!言铮也不耽误两位的好事,来人,请胡姨和父亲去衣,别误了吉时!” 几个下人上前,搀的搀,拉的拉,把胡秀瑛和熙乾明弄进了里院。 言铮见熙兴平还跪在地上,就上前假惺惺地扶起他:“大哥,你成了嫡子也不用这么高兴吧,行了,我娘收到你的诚意了,你快进去换衣帮父亲招待客人吧!” 外人只看到言铮脸高兴的样子,却没人注意到她贴着熙兴平的耳朵冷笑道:“如果不想再做庶子,就别给我添乱,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辈子不起来。熙兴平,记住点,我已经不是当初任你们欺凌的熙言铮,惹恼了我,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熙兴平跪着这段时间早把切都看在了眼中,他不是蠢才,自然也看出了熙言铮和以前完全不样了,再想到沿途听到的,她让三皇子吃瘪的事,熙兴平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了再说。 他目光复杂地看了言铮眼,拖着无力的步子先进去了。 言铮看他走进去了,才转头看向直在看好戏的赵天楚和端木翊,还有远远着,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的关洛飞…… 关洛飞今日本来是在家闷着,后来听说熙乾明回来了,他就带了双启,双明过来看眼,没想到看到这幕,让他意外之余又有些骄傲。 果然,自己赏识的女人的确与众不同,这熙乾明回来熙言铮就给了他个下马威,皇上圣宠又怎么样,在白府,他熙乾明就是个罪人,想风风光光霸占白府,做梦! 熙言铮这手,不但告诉了世人他熙乾明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也告诉了胡秀瑛,这白府轮不到她耀武扬威…… 熙言铮,你怎么可以那么聪明…… 关洛飞忍不住替她担心,她不会武功,就不怕熙乾明家事后和她算账吗? 他这边想着,就见言铮走到了赵天楚面前。 “三殿下,又见面了!”言铮调皮地把手往他面前伸,上面放了几张银票:“以前言铮是迫于无奈才拿了三殿下的银票,现在物归原主,还望三殿下既往不咎!” “你这是要和本宫讲和吗?”赵天楚傲慢地笑。 端木翊则怒目相视,低声吼道:“熙言铮,少来这套,你我之间的恩怨不可能笔勾销!” 言铮斜了他眼,撇撇嘴:“端木将军,你自作情了吧,我什么时候求你笔勾销的?” “哈哈……”赵天楚看端木翊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说:“今日是熙将军的好日子,这些恩怨的话以后再说吧!熙言铮,想求本宫原谅你只还银票是不够的,银票你先留着,我们改日再找机会好好说说这事,今日就别提了!” 赵天敬听这话就上前拉住言铮的袖子说:“熙姐姐,你和我说说,这些日子你都躲在哪,皇兄他们怎么抓不到你呢?还有,那天你怎么算的那么准,知道我定会去呢?” 言铮失笑,揉了揉他的头说:“改天再和你说吧,今日姐姐府上有事要忙就不和你说了,三殿下,你们也请自便吧!” 赵天楚见熙言铮没有请他们进去观礼的意思,大度地笑,拉上赵天敬告辞了。 围观的人还聚在外面看熙乾明和胡秀瑛的婚礼怎么举行,言铮却让下人关了大门。 关洛飞见言铮连和自己打招呼的意思都没就让人关了大门,不禁有些失魂落魄,久久看着关上的大门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许久,才闷闷地走了。 *** 很寒酸的婚礼,没有宾客的祝福,只在管家的主持下就礼成了,言铮甚至没有来观礼。 被送进洞房的胡秀瑛没等熙乾明给自己掀喜帕就把扯下喜帕摔在地上,扭曲了张美颜哭道:“老爷,你就允许她这样胡来吗?这不是不把你放在眼中吗?” 熙乾明哪顾得上安抚她,抬手叫道:“来人,把那小贱人给我抓来!” 个下人出现在门口,躬身道:“老爷,大小姐说了,她累了先休息去了,她给老爷的药会就让人送来,不会误了老爷进宫赴宴的事的。大小姐还说了,老爷也不用去打扰她,她想见老爷自会出来见的,老爷要是非要派人去找她,那有什么后果她就不负责了!” “混账,她是在要挟老夫吗?”熙乾明气得只差吐血,看看这院子,这根本不是白府的主屋,只是原来的下人院子打通了修建的,气派是气派了,可是意义根本不对。 那下人低眉垂眼,背书似地继续说道:“老爷,大小姐还说了,家里的事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算了。老爷要是想拿皇上什么的来压她,她条贱命早就没放在心上,会好好奉陪老爷的。老爷要是还念父女之情,大家相安无事最好,等大小姐出阁了,这个家老爷想怎么样再怎么样!” “额,那贱人还想嫁人吗?她这样谁会娶她?”熙乾明骂归骂,还是迅速冷静下来,只这会相处的时间,他已经发现熙言铮言出必行,这真要去抓她,后果定不堪设想。 熙乾明不知道熙言铮哪学来的用毒之术,忌惮她的毒术,在没想到对付她的方法前,他只有先忍了。 胡秀瑛现在也看出熙乾明的不对,又惊又怒,熙言铮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她叫住那下人,问道:“大小姐是什么时候到熙府的,她都做了什么?现在府上的奴才是不是都听她的话了?” 如果是,这些下人都不能留了。 下人低头说:“回夫人的话,大小姐是昨晚才到的,府上的奴才丫鬟都是皇上赐的,共四十人。今日帮大小姐做事的有十五人,其余的大小姐都没动。大小姐当时就说了,给她做事夫人定很生气,夫人要是不愿意留我们都可以打发到她院里,她决不会让夫人为难的!” 胡秀瑛口气就上不来了,皇上赐了四十个奴仆,熙言铮就要了十五人,而且这些人还不能撵走,这不是白白便宜了熙言铮吗? 想的美!胡秀瑛深呼吸,冷静下来才假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你是死契还是活契?” 那下人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夫人的话,小的叫秋蚬,家里已经没人了,签的是死契。” “秋蚬啊,我看着你挺机灵的,以后就留在我面前听差吧!大小姐今日让你们做的事也不是你们的本意,我和老爷都不会和你们计较的,你去告诉他们,这府里还是老爷和我说了算,以后大小姐再让你们做什么事都可以不理,及时来禀告就行了!对了,你以后就做熙府的二管家吧,回去把皇上赐的奴仆造个名册给我,我好安排他们做事!” “是,夫人!”秋蚬依旧是不卑不亢,施了礼就告退了。 他走,熙乾明气恼地对胡秀瑛叫道:“这小子那么听熙言铮的话,你怎么还把他留在身边,就不怕他出卖我们啊?” 胡秀瑛笑:“老爷,你是被熙言铮气昏了头吗?她才来天怎么可能就收买了他们呢,你要是把人送去给她,那不是称了她的意?哼,我偏不如她的意,把人都留下,我看她还能使唤谁!” 熙乾明转过弯来,笑了:“夫人说的对,她再厉害没了帮手也是孤家寡人个,行,那就看看她怎么在那院里生活吧!” 他眼里掠过抹狠意,和胡秀瑛对视了眼,两人做了这么年的夫妻,心意相通,都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扫刚才的不快,招了奴仆抬水来,洗漱衣进宫赴宴。 **** 言铮挑了白芷的院子做自己的闺房,不止是为了给白芷保留最后的尊严,还因为白芷的院子靠近后门出入方便。除此之外,院子四周环境也不错,离花园很近,前院还有个小池塘,院子周围都种满了竹子。 许是很久没人打理,竹子都长得密密麻麻,言铮见就喜欢上这独特的环境,趁没人跟着就设了几个陷阱,她如今在狼窝里,不能不防。 回到院里,言铮查看了下,因为皇上让人翻修过,家具什么的换了,属于白芷的东西早被清理了,只剩下下藏书,都布满了灰尘。 言铮打了盆水,本书本书地清理,在其中发现了几本修习武功的书,都是些入门基础。除此之外还找到几本药材和人体经络的书,上面有人体穴位的分布,言铮收拾好就拿了这本书躺在床上看起来。 等秋蚬来禀告胡秀瑛对他的任命,言铮早在意料中也不惊讶,只淡淡笑说:“那恭喜二管家了,二管家也不用为难,我这边随便给两个丫鬟使唤就行了。” 秋蚬按胡秀瑛的吩咐,给了言铮两个下人,个笨脚笨手的小丫鬟,个长了双三角眼的嬷嬷。 言铮看就知道这刘嬷嬷是奉命来监视自己的,那小丫鬟和黄莺年纪差不,不但胆小,还口吃,言铮问她叫什么名字,她都抖了半天才憋出句:“我……我……我叫绿……绿荷……” 她说完就把自己缩成团,似乎怕言铮怪罪,眼泪都吓得掉了下来。 言铮无语,她有那么吓人吗?她倒不担心这丫鬟能使什么坏,只把眼睛看向刘嬷嬷,似笑非笑地说:“我昨日没在府上见过你,你以前是跟谁的?” 刘嬷嬷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睁了双闪着浊光的三角眼陪笑道:“回大小姐的话,老奴以前是侍候夫人的,是夫人怕大小姐受委屈,特命老奴来侍候大小姐的。” 言铮嘲讽地笑:“让胡姨割爱,本小姐有愧啊,好吧,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刘嬷嬷,我这院里房间不算,我留了间做书房,你和绿荷就住间吧,可不是我小气,剩下的房间要留给其他下人住,我这大小姐,总不能只有你们两个下人吧!” 刘嬷嬷暗暗撇嘴,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啊,夫人能给她两个下人只是做做面子,怕给人说她虐待熙言铮,可不是真让她们来侍候她的。 她才这样想着,言铮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话音转沉声说:“刘嬷嬷,既然到了我院里就要守我的规矩,否则我可不管你以前是谁的人,该打就打,该发卖就发卖,决不会手下留情的!” < 刘嬷嬷惊,偷看熙言铮,只见那双眼里全是冷酷,这眼神瞬间就让她全身冒出了冷汗,似乎被双手掐住了喉咙,下刻就会坠入无间地狱…… 情有钟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次日,言铮天还没亮就起来了,绕着竹林跑了十几圈,又把飒芥教的拳法练了几套,等回到院中,就见刘嬷嬷陪笑着迎上来:“大小姐,你赶紧梳洗下,过去给老爷夫人请安。对了,这是府中的规矩,以后每天早上都要去给夫人请安,你以后早上起来别乱跑了,否则会被罚的!” “哦,那其他人也会去请安吗?”言铮边洗脸边问道。 “是,夫人说了,府有府规,不会为了谁坏了规矩的!” “我知道了!”言铮冷冷笑,昨日吃了瘪,胡秀瑛这是卯足了气要给自己下马威的,她就过去看看她能使出什么招数吧窀! 言铮换了衣服,自己梳了发,额前的‘奴’字她自己动手剪了齐眉的刘海就遮住了,只是这刘海让她的眼睛显得大,卡哇伊样的可爱让她很不习惯,感觉会弱了自己的气势。 刘嬷嬷催着她过去,她不慌不忙地带上自己的防身工具才随刘嬷嬷走到了正厅。 进去看,熙乾明坐在正中,胡秀瑛坐在侧坐,熙乾明的几个妾室,还有他的几个庶子庶女都在旁,三堂会审似地起盯着她。 “大小姐给老爷、夫人敬茶……”孙嬷嬷端了茶盘递过来,示意她上前跪下敬茶。 言铮眼扫,看见放在两人面前的蒲团微凸就知道这跪没什么好事,她微微笑,端过茶上前。 几个妾室幸灾乐祸地看着,那兴奋的样子就像看到只羊很快就要落进狼口。 言铮失笑,谁是狼谁是羊只怕还不知道呢! “言铮给父亲,胡姨敬茶!”言铮似乎没看到蒲团,只躬身把茶盘递到了两人面前。 熙乾明脸色沉:“你不懂规矩吗?给父母敬茶不跪下吗?” 言铮淡笑:“父亲有所不知,孩儿的腿在端木家受过伤不能跪,父亲就体谅下孩儿吧!” “荒谬,我从没听说腿受了伤就不能跪的,熙言铮,你别狡辩了,你这分明是找借口蔑视长辈!”熙兴平在旁叫道。 言铮冷冷扫了他眼,今天能动了,这小子就张狂起来了? “大哥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大哥和父亲在外打仗,弟弟妹妹们在老家享福,你们谁知道我在端木家都受了什么罪呢,我要能跪我怎么可能不跪呢!”言铮故作委屈地泫然欲泣。 熙兴平冷笑:“那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出卖了端木老将军,端木翊怎么可能会虐待你呢!你别在这装委屈,以你做的事根本不配再进熙家的门,是父亲仁慈才收留了你,你还不敬长辈,是不是定要逼父亲把你赶出去?” 言铮就睁大眼看着熙乾明假装惶恐地问道:“父亲,你真的要把我赶出去吗?哦,我知道了,父亲娶了新人就忘记了旧人,这是要赶尽杀绝呢!父亲你可不能这样,皇上都说了,我和端木家的事笔勾销,谁再提就是不给皇上面子。父亲如今功高盖主,连皇上都没放在眼中,哪会在意我这旧人的女儿呢……娘啊,你泉下有知……” “住口,你胡说八道什么?”熙乾明差点被她气死,什么叫功高盖主,连皇上都没放在眼中,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中,他死给天看算了! “父亲我哪里说错了?求父亲明示……”言铮无辜地眨眼。 熙乾明现在已经知道这个女儿外表纯良,内地里就是匹狼,他软硬不能,只好看向胡秀瑛。 胡秀瑛暗暗咒骂,假装没看到。 熙兴平会意,这是由着自己收拾这丫头呢,他就叫道:“熙言铮,在家跪父母天经地义,你今日要不跪就是没把父母放在眼中,我这个做兄长的定要代父母给你立立规矩,来人,按着跪下!” 立刻就有四五个强壮的下人涌了进来冲向言铮,言铮眉挑:“谁敢……” 她扬手,指尖就撒出了把粉末,那几个下人骤不及防就吸了进去,立刻东倒西歪地互相推搡起来,言铮往边闪开,冷笑道:“熙兴平,我叫你声大哥是给你面子,你既然不想要这面子就别怪我无情了!嘿嘿,你那么喜欢跪,你就跪吧……跪下……” 她脚尖勾推,蒲团就被她推到了熙兴平面前,随着她这声‘跪下’,熙兴平身子软,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啊……”只听声惨叫,蒲团里藏的针毯全部刺进了他的膝盖,痛得他就跌到了边。 众人只见他膝盖上血迹斑斑,还沾着不少针头。 “哟,原来这蒲团暗有玄机啊!”言铮嘲讽地瞪向胡秀瑛,故作委屈地说:“胡姨,我可是诚心把你当母亲迎进熙家的门的,你就这样对我,就不怕传出去被人骂你做后娘歹毒吗?” “你……你对平儿做了什么?”胡秀瑛再忍不住了,气急地跳起来。 言铮冷冷笑,看向熙兴平嘲讽道:“你真以为昨日给你的解药完全解了吗?熙兴平,昨天我已经警告你了,别惹我,你偏偏要惹我,那我就让你看看惹我的后果……这毒不解,以后我叫‘跪下’,你就只能老老实实地跪下。你就祈祷我随时心情好,否则在大街上我心情不好……你知道后果的!” “啊……你这贱人……”熙兴平挣扎着想爬起来去打言铮,言铮冷冷声‘跪下’,熙兴平身不由己地又跪了下去。 众人都看的心惊胆战,熙言铮这是什么妖术啊? “你这畜生,你对平儿做了什么?”熙乾明沉不住气了,腾地起身,抽出剑就要往言铮身上砍去。 言铮瞟了过来:“父亲,难道你觉得我对熙兴平留了后手,就对你网开面吗?” 熙乾明的剑顿在了半空,惊得瞪大了双眼。 言铮笑:“昨天我不是让人转告父亲了吗?大家相安无事最好,难道睡了晚父亲就忘记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熙乾明怒道。 “也没什么,你毕竟是长辈,女儿再不孝也不会让你当众跪下的……所以,女儿只在给你的解药里下了另种毒……这毒呢也要不了你的命,最让你发作时痛不欲生而已……” 言铮再不客气,鄙夷地看了他眼冷笑道:“你当年要签了和离书,我娘也会有个好归宿,可惜你拖着她到死也没让她解脱,她受的那些心理痛苦你无法想象,那你就体会下生理痛苦吧,从今晚开始,每晚子时你会心如刀割,你要是觉得能挺过这疼痛,那明天可以来杀我,要是挺不过……我还是那句话,相安无事最好……” 她说着扫过那几个妾室,还有被吓得面色苍白的众庶子庶女,才拍拍手:“安也请过了,没什么事我休息去了!” 她转身往外走,那几个下人还在互相撕扯着,逮到人就把对方抓的血肉模糊,言铮绕过他们,刚要跨出门槛,只听身后声厉喝:“畜生,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利剑带着剑风呼啸而至,言铮带笑回头,手中扣着的银针就射了出去,细如牛毛的银针射在了熙乾明手上,熙乾明只觉得手臂痒,剑就掉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脸上还没收敛的怒气混合着这笑声让人看毛骨悚然。 言铮微笑:“父亲还是笑着比较和蔼,那就笑笑吧!女儿先回房了,以后没事就别弄这些什么请安的把戏,女儿可不是每次都愿意捧场的!” 她说完带上绿荷走了,走了很远还听到熙乾明的笑声,言铮失笑,看了看自己的手,飒芥给的这些东西真是好用啊,今天闹了这出,以后没人敢再为难自己了吧! *** 言铮回房才坐了盏茶的功夫,就见刘嬷嬷带进了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女,那少女梳了双髻,袭陈旧的蓝色衣裙洗的发白,她怯生生地看了眼言铮,才垂首说:“大姐姐,夫人让我来求大姐姐给老爷颗解药,说老爷这样笑下去会出人命的!” “你是谁?”言铮冷冷地问道。 旁的刘嬷嬷以为言铮是假装不认识她落她面子,赶紧说道:“大小姐,这是二姨娘的女儿熙芙蓉啊,她以前和你相处的很好,你忘记了?” 言铮搜索了下熙言铮的记忆,这熙芙蓉的娘亲二姨娘生下熙芙蓉后就大伤元气,直病恹恹的,在熙乾明哪里早失了宠,熙芙蓉也不受熙乾明待见,在府里经常被熙兴平兄妹欺负。 以前熙言铮在家的时候的确和熙芙蓉有点交情,说什么相处的很好就假了,这熙芙蓉左右逢源,见风使舵的本领炉火纯青,和熙言铮结交只是想拉个同盟而已,哪有什么真心。 熙言铮和她也只是虚与委蛇,彼此都不说破罢了。 言铮想到这,也知道熙芙蓉的来意了,这哪是胡秀瑛让她来的,只怕是她想讨好胡秀瑛才自己请来的吧! 言铮想到自己在这府上还要呆些日子,也犯不着为了这得罪熙芙蓉,笑了笑说:“原来是二妹,我这身体被端木家折磨过,忘记了很事,时没想起二妹,二妹别见怪。” “大姐姐在端木家受了很苦吧!” 熙芙蓉露出怜悯之色,叹了口气道:“你恨父亲也是应该的,只是我们毕竟是他的女儿,大姐姐不念其他的,也该念他的养育之恩,就把解药给我吧!免得不知情的人说大姐姐恶毒,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肯放过,要是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发怒就不好办了!” “二妹说的是,我如今这样,总不能再让皇上生怨!二妹等着,我这就给你取解药去!” 言铮回屋在堆瓶瓶罐罐里翻出了粒解药,她眼角的余光扫到刘嬷嬷探头探脑地偷窥,也没放在心上,出来把解药递给熙芙蓉,笑道:“二妹,你回去和姓胡的说,这解药可不是根治百病的,别惹我就什么事都没,要惹我,下次可没这么容易拿到解药了!” 熙芙蓉接过解药,好奇地问道:“大姐姐你以前不懂这些啊,这是谁教你的?怎么这么厉害?” “以后再告诉你吧!” 言铮哪会这么容易就被她把话套了去,催着她把解药送去,回身,看到刘嬷嬷拘谨地着,就淡淡笑转头对绿荷说:“绿荷,我屋里那些瓶瓶罐罐可别乱翻,里面有很毒药,有些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毒药,要是因此弄得眼瞎断手断脚什么的,可别怪我!” “小……小姐……我……我不会……翻……翻的!”绿荷紧张地说道。 言铮摇了摇头,这身边个探子,个连话都说不清的丫鬟陪着,她想做什么还真难啊! *** 早就这样过去了,等午膳时,言铮看到了胡秀瑛的反击,绿荷给她送来的午膳全是馊的,绿荷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姐,厨房里说……说夫人说了,除非小姐把大少爷和……和老爷的毒解……解了,否则……以后……以后就是这样的膳食!” 言铮笑,胡秀瑛这样的反击也太小儿科了吧,难道她们不知道,自己手上可是有赵天楚给的百万两银票呢,她会被饿死?真是笑话! “走,小姐带你出去吃吧!”言铮从穿越过来就没好好上过街,今日也算出去见识见识吧! 她带着绿荷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到门口时门房刚想拦她,言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眼,抬手,那门房顿时吓得退后几步,狗腿地陪笑道:“大……大小姐要出门吗?小的给你开门……” 呵呵,言铮笑着拉着绿荷走了出去。 不用打听,她都知道早上的闹剧已经在府上传开了,估计这些下人都以为她全身是毒,碰碰就会像早上那些下人样发狂吧! “绿荷啊,你这结巴的毛病是什么时候落下的?”她边走边问道。 “小……小时候……被吓……吓得……”绿荷似乎很怕和言铮说话,张口脸就憋得通红。 言铮耐心地问道:“被什么吓得?” 她看绿荷人还淳朴,自己身边时没人用,能拉拢她也不错。 “我……我看见我……我娘被我爹……杀了……” 绿荷在她的耐心督导下给言铮讲了起来,从她结结巴巴的话中,言铮听到了个老俗的故事,大意就是绿荷的父亲酗酒,经常酒后殴打绿荷的母亲,次失手把绿荷的母亲打死了。 酒醒后他被吓到了,拿了砍刀想把绿荷的母亲肢解了,谁知道正在做时被绿荷看见了,绿荷当即就被吓昏了,醒来父亲又百般威胁她。 绿荷虽然没说出去,却从此惧怕起父亲,父亲喝醉了没人发泄就常打她和弟弟,绿荷就在某个晚上带上弟弟悄悄逃走了。 两人去投奔亲戚的路上,绿荷和弟弟走失了,她自己被人贩子抓住,就被卖到了帝都为奴。 言铮感觉绿荷虽然结巴,可是说出的话却条理清晰,有头有尾,这丫鬟也不是那么笨啊!调教下也能带出来。 只是,她隐约觉得绿荷没有完全对自己说实话,她还隐瞒了些事,街上人,言铮也不好刨根问底,看看街道,发现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飒芥的地盘,虹桥酒楼,言铮也不迟疑,带了绿荷就走了进去。 进去就看到关洛飞和肖北,齐博坐在楼上老位置,言铮暗呼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撞到他们呢? 她倒不是怕这三人,而是不想和关洛飞接触。这二爷可不比赵天楚、端木翊好骗,自己又和他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有怀疑,二爷绝对会盯着不放的。 “我们就坐楼下吧!” 言铮拉着绿荷刚要过去找张桌子,外面又进来了行人,为首的正是赵天楚和端木翊。 言铮只愣就暗暗冷笑,只怕这根本不是巧合,而是熙府门外有赵天楚的探子吧,自己出门就有人报给了他,所以才有这样的相逢吧! 偏偏赵天楚还装的副巧合的样子,高声叫道:“熙小姐,真巧啊,没想到你也来这用膳,相逢不如偶遇,熙小姐就和我们起吧,借此机会,我们还可以谈谈我们的恩怨!”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言铮也没拒绝的理由,以前还有关洛飞庇护,如今换了张脸,只能自己上了。 “三殿下既然这样说了,言铮就恭敬不如从命吧!三殿下,请!” 言铮率先走上了楼,关洛飞见赵天楚和言铮起上来,本能地就了起来:“皇兄,和我们起吧,当日的事我也知道,就让我做个见证吧!” 赵天楚眼扫,看到酒楼里的人都看向这边,下面也能看到这桌,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往正中坐,其余人才分别坐下。 言铮着,没人请她坐,她也不拘束,坦然地看着赵天楚说:“三殿下,银票我也带着,三殿下就说吧,想要言铮怎么做才肯放过言铮?” 赵天楚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那个‘奴’字被排黑亮的刘海遮了,没有刺眼的奴字,熙言铮加光彩照人,那两片红唇看的他心痒痒的,对她是志在必得。 “熙小姐,此时彼时,本宫现在想知道,熙小姐如今不用逃亡了,想法有没有改变?”赵天楚含笑问道。 言铮挑眉:“三殿下指什么?” 赵天楚看看端木翊,才道:“你想必听说了,端木将军要娶妻了,你们的婚约就算熙将军回来也不可能挽回了,熙小姐对此有什么想法?” 端木翊身子猛地绷紧,狠狠地盯着熙言铮。 言铮扫了他眼,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那恭喜端木将军了,成亲时记得通知我声,我虽然不会被邀请,也会给端木将军送上贺礼的!” 端木翊的心沉了下去,难以置信地看着熙言铮,自己要娶妻了,她就没有点伤心的感觉吗?那么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你不伤心吗?”赵天楚问出了端木翊不敢问的话。 言铮淡淡笑:“我好像说过,熙言铮已经死了,还是死在端木家的鞭子下,如今活着的只是另个人,端木将军和熙言铮的过往,在我已经是过往云烟,我伤心什么呢?难道我还能让人起死复生?” 她这话寓意深远,明着可以说熙言铮已经死在端木家的折磨了,暗里也可以说她和端木翊早已经恩断义绝,就如同人死不能复生,这段感情也不可能死灰复燃了! 端木翊的心沉,看言铮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真的放下了自己,他阵恍惚…… 是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又或者从熙言铮在纤云的鞭子下死里逃生后,他在熙言铮眼中就再没看到对自己的感情,甚至连以前的内疚,不舍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在她眼中,他和其他人完全没有分别,她甚至连点的眼神都没给自己,完完全全把他当外人了…… 心顿时如同虫蚁啃咬,端木翊万千苦涩只有自己才体会得到。 赵天楚和关洛飞,肖北等人都有些意外,这女子也太洒脱了,拿得起,放得下,和平日见惯的那些女子真的很不样啊! “嘿嘿,熙小姐既然如此放得开,那本宫就不说你们两的事了!来谈谈我们之间的恩怨……熙小姐,本宫上次说的话还有效,只要你愿意给本宫做贵妾,这百万两就不用还了,怎么样?考虑下!” 赵天楚完全不怕再碰次钉子,猖狂地说:“熙小姐如今不用逃亡,可是顶了个奴字,想嫁个好人家也不可能,倒不如跟了本宫,以后荣华富贵也少不了你的!” 言铮直视着赵天楚那张熟悉的脸,有些恍惚,这人的猖狂和前世没什么区别。 前世的赵天楚自持聪明过人,家世好,办案能力强,在警队里副老大的样子,除了局长谁的帐都不买,无形中得罪了许人还犹自不知。 言铮劝过他很次,他都没放在心上,这次死少也是自己的性格造成的。重生遇到,他还是和前世样不知道收敛,这样的性格在皇家,绝对是他的弱点。 言铮想到那接触不,却感觉沉稳内敛的太子,少替赵天楚担心,山不能容二虎,赵天楚别再毁在自己的性格上才好! 她这样想着,又看着赵天楚出神,这副样子落在众人眼中就少少成了她在认真考虑赵天楚的话的意思。 端木翊捏紧了拳,在心里暗骂贱人,又要为了荣华富贵趋炎附势了! 关洛飞下意识地抿紧了唇,盯着言铮,心里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言铮忽地笑,道:“三殿下的好意言铮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呢,言铮上次说过,若为自由故,爱情,金钱都可以不要,言铮自然不能打自己的耳光。这样吧,看三殿下对言铮情有独钟,言铮就嫁给三殿下吧……” 这话出,赵天楚喜形于色,端木翊口钢牙差点咬碎,关洛飞的心则重重落了下去。 肖北,齐博撇嘴,果然还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上次对她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 “不过言铮有个条件,三殿下要是能做到,言铮才能嫁!”言铮把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中,挑唇嘲讽地笑,他们都把她看成什么人了? “你说,要什么条件你才答应!”赵天楚自信满满,暗想言铮是不是嫌百万聘礼太少,想要点。 “三殿下知道我母亲吧,言铮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我母亲,所以言铮在母亲坟前发过誓,这辈子要嫁人就决不再重蹈母亲的覆辙。要娶我的人,需到我母亲坟前发誓,这辈子只娶我个,不得纳妾。如果厌倦了,和离不得纠缠,在和离之前敢背着我偷食,我就让他再也不能人道!” 斩钉截铁的话惊得在座的几个大男人目瞪口呆,这惊世骇俗的话由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大咧咧地说出来,还偏偏没有点违和感。 这……这真是除了熙言铮没人敢说出的话。 “三殿下能做到的话我就嫁!怎么样?”言铮挑衅地看着赵天楚。 赵天楚看她美眸华彩流溢,高昂的下颚精致秀气,心痒了,只是看她坚定的眼神,这头就不敢乱点了。 换了别的女人说这话,赵天楚决不会放在心上,以为不过是女儿家的小心眼,可是这话是熙言铮说的,他就不能不慎重了。 熙将军虽然才回帝都两天,可是熙府上发生的事都有人报到他耳中,他完全相信熙言铮如果说让人不能人道,她绝对做的到。 时对这女子又爱又恨,爱的是她这泼辣的性格,越来越对他的胃口。 恨的却是她为什么不归顺自己,总要弄些事来推拒自己。 气氛有些尴尬,端木翊忍不住了,冷笑着帮赵天楚解围:“熙言铮,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脱了奴籍你就是熙家大小姐,你额上的奴字要挂辈子,就算你用刘海遮了又怎么样?帝都谁不知道这事?这是谁都无法抹去的事实!三殿下看的上你已经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提条件,真是厚颜无耻!” 言铮失笑,挑眉看向端木翊微笑道:“哟,端木将军,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个人才啊……这么卖力地撮合我和三殿下,把自己的前未婚妻迫不及待地送给自己的主子,热心地给自己的妹妹拉姐妹共侍夫争宠,真是个好下属,好哥哥,拉皮条的好人才!” “噗……”肖北刚喝了口茶水,听到言铮的话,顿时忍俊不禁,口茶就喷了出来,还算他反应快转头,却喷了旁边齐博满脸都是。 *** 亲们,说下,本文新基本保证每天六千,不定期会加,谢亲们对风的支持哈,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风!谢谢! 三殿下讨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噗……”肖北刚喝了口茶水,听到言铮的话,顿时忍俊不禁,口茶就喷了出来,还算他反应快转头,却喷了旁边齐博满脸都是。 齐博怒目相视,可带了笑意的眼睛却没把那份怒气表达出来,只好无语地瞪了眼肖北,转头用帕子擦了脸妲。 关洛飞也笑了,只觉得小心脏又飘飘忽忽地回到了原位,赞赏地看着言铮,心里又涌起异样的感觉,仿佛梦中,姣娘和言铮合身为,让他又纠结起来,自己到底喜欢的是熙言铮,还是姣娘呢? “你……你这贱……”端木翊这声‘贱人’终究没骂全,三殿下已经表示了爱慕,他还这样口口声声骂熙言铮‘贱人’,这不是等于直接讽刺三殿下喜欢个贱人吗? 如果这事不关自己,赵天楚也想笑,可是人家骂的是帮自己的下属,他哪笑的出来,打狗看主人,熙言铮婉转的拒绝已经惹到了他了,又来这手,他再喜欢她,也不能这样纵容她。 “啪”地掌,赵天楚击在桌上,肖北赶紧收敛了笑容,担心地看着熙言铮,惹恼了三殿下,后果很严重啊窀! “熙小姐的要求本宫做不到,看来本宫这条提议可以暂时不提了。那我们就换其他的解决方法吧!” 赵天楚阴冷地看着熙言铮冷笑道:“本宫的百万两银票必须拿回,和之前在端木府给的十万,共百十万,还有本宫为了抓你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这笔账也要算在里面,再加上本宫给那些官员大户人家赔礼道歉的名誉损失……本宫也不为难你,全部给三百万两赔偿,再当众向本宫磕头赔罪,本宫和你的恩怨就笔勾销!” 你怎么不去抢……言铮把端木翊上次说自己的话在心里还给赵天楚,嘴上却没说,她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赵天楚,如今不能四处逃亡,还是别太过分。 “三殿下这不是为难我吗?我父亲怎么有这么钱给我呢?”言铮故作为难地扁了扁嘴。 就算有也不会给,赵天楚恶意地想,嘴上却说:“那是你的事,我给你十天时间,要是拿不出,你就以身相抵去军营侍奉军爷们吧!” 呃,赵天楚这是由爱转恨了,去军营熙言铮这辈子就毁了。 肖北,齐博同情地看着熙言铮,她会再制造什么奇迹扭转这局面呢? 端木翊心里又矛盾起来,军营是什么地方,落到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手中,熙言铮可能撑不了年就死了。 他就算再恨熙言铮,也从没想过要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去让那些男人摧残! “两个选择,是给我做贵妾,二是还钱,你自己选吧!”赵天楚看言铮为难的样子,心情好起来,好整以暇地端起茶盅品茶了。 言铮看他得意的样子心下鄙夷,转头扫过关洛飞,肖北,心动,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十天,我能不能找到个愿意只娶我人,又能拿出三百万给我还债的夫君呢?” 端木翊听到她的话冷笑出声:“痴心妄想……” 肖北见言铮的目光落在关洛飞身上,就用手肘撞了撞关洛飞。 关洛飞若有所思地看着言铮,只娶她人,言铮和姣娘怎么都样的想法啊! 这世间可能有很人能拿出三百万替她还债,也可能有人愿意只娶她人,可是能做到这两条又不惧得罪赵天楚的人有几人呢? 他关洛飞倒是能做到,只是,为了个自己只是欣赏却不甚了解的人,就把自己生的幸福赔进去,他能冒这个险吗? 他沉吟着,不说话。 肖北暗暗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为难关洛飞了,他对言铮的喜欢可能不到为她牺牲生幸福的地步吧! 言铮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了,可是脑里却在瞬间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个故事……杜十娘怒沉百宝箱。 十娘身怀宝物,李甲却有眼不识金镶玉,枉负她腔深情。以前看这书时,言铮就记忆深刻,感叹十娘悲催的命运,深深同情这奇女子。 如今身在古代,她自觉自己也是块宝物,宝物蒙尘,谁能赏识她呢? 在熙家只是权益之计,就算离开也是这异世飘忽的灵魂,如果想在这时代落叶生根,嫁人总是免不了的…… 何不借此机会博博呢! 反正自己这条命已经是白赚了,就快意人生,把前世不敢做不能做的事都做遍吧! 想到这,言铮洒脱地笑了,点点头说:“行,十天就十天……到时我定会还你钱的!不过,三殿下,可以把最后个条件改改吗?言铮这辈子只跪父母和天地,三殿下如果不要言铮磕头赔礼,言铮可以答应帮三殿下做件事……言铮的智慧三殿下不用怀疑,绝对会让三殿下满意的!” 赵天楚有些意外,没想到言铮用这样的条件来和自己交换,时就想到了她巧计脱身的事,如果以后自己有什么为难的事,能得到她的帮助说不定事半功倍,这不比强让她下跪划算吗? 他沉吟了片刻点头:“行,就依你,十日后要是还不了钱,你就乖乖地去军营!” “言为定!诸位爷们也给做个见证,别到时我还了钱三殿下耍赖!”言铮笑语盈盈地扫过关洛飞,肖北等人,就带了绿荷走了。 ** “她到哪里筹钱啊?”肖北等赵天楚和端木翊走后才担心地问道。 齐博看了看关洛飞,沉声说:“二爷,你可别出这个头,这次要是得罪了三殿下,对你可不利!” 关洛飞以手支额,自言自语般地说:“我也很好奇,她上哪找三百万来给三殿下!” 关洛飞想到家中那个古怪的小铁轮,给熙言铮制造出这精巧的东西的人是谁?还有那天配合她逃走的那些人又是谁?她后面都有什么人啊?能帮她筹到这笔钱吗? 关洛飞想不通,夜晚,忍不住换了夜行衣夜探熙府,他早已经打听到言铮住在以前白芷的闺房,也找到了张熙府的地图,天黑就悄悄摸了进去…… ** “绿荷,别急,想好了再说,说慢点没关系,把你想说的表达出来就行了!” 熙府,言铮遍遍耐心地教绿荷克服口吃,她也不性急,绿荷这口吃的毛病已经年了,时也不可能好,只有慢慢引导了。 “小姐……我……我的事不……不急,你……还是先……先担心你自己吧!”绿荷为言铮发愁,这三百万是天大的笔钱啊,小姐上哪弄啊! “我的事也不急,我自有办法,你别担心!”言铮安慰她。 绿荷苦了脸,哪会不担心呢,如果到时交不出钱,小姐会被送到军营的,她虽然才和小姐相处了两天,却很喜欢言铮。 自己笨嘴笨舌,言铮也不嫌弃,还带自己上街吃饭,回来还教自己说话,这么好的小姐要是被送去那种地方,可怎么办啊! “小姐……你……你该和老爷说……说这事,让老……老爷帮你!”绿荷劝道。 言铮失笑:“他不会帮我的,再说他也拿不出三百万!好了,绿荷,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小姐再带你上街!” 言铮把绿荷推出去,看刘嬷嬷缩头缩脑地在边,就冷冷地道:“你也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侍候了!” 刘嬷嬷陪笑着退下,转身就去逼问绿荷言铮带她出去都做了什么。 等从绿荷口中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后,刘嬷嬷迫不及待地跑去胡秀瑛那告密去了。 胡秀瑛听三殿下要言铮十日内赔偿三百万,立刻笑了:“活该,看她拿不出这三百万到时怎么办!对了,那贱人急吗?” 刘嬷嬷摇头:“看不出来,她直告诉绿荷她有办法,具体是什么办法她也没说,夫人,你看她能逢凶化吉吗?” 胡秀瑛冷冷笑:“老爷不可能拿钱给她还,也拿不出来,除了老爷,白家也没人了,谁会拿钱给她还啊!放心吧,这次她在劫难逃了,你回去好好盯着,她要有什么异动,马上回来禀告我!” “是,夫人!”刘嬷嬷屁颠屁颠地回去,在院子里看到书房亮着灯,言铮坐在书桌旁静静地看书,她看了半天,言铮还是老样子,想着也没什么事就回房休息了。 她走,房顶上就悄无声息地落下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掠进了书房里。 言铮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就笑道:“飒公子,是给我送银票来的吗?你可真贴心!” 飒芥往她对面的椅子上坐,笑道:“小铮铮,你想要我给你银票吗?你想要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 言铮给了他个白眼,真怀疑这人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要不怎么唐僧的这套学的像模像样。不过这胡搅蛮缠的性格倒和以前队里的活宝牟阳差不,这就是她每次看到他总觉得亲切的原因。 “你想要吗?”飒芥眨眼对她猛放电。 “不想!”言铮根本不知道飒芥到底是什么人,哪敢要他的银子。 “小铮铮怎么和我这样见外,我不是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吗?”飒芥装委屈。 “我只相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拿了你的钱,说不定我的下场比被送进军营还惨,所以除非我真被逼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才会考虑!”言铮坦然地说。 飒芥也不生气,问道:“那你怎么凑出这笔钱来?” “帝都谁的人头值三百万?”言铮反问。 飒芥挑眉失笑:“你想做杀手赚钱?还是算了吧,就你这身子,被人杀还差不!” “看不起我?”言铮冷笑。 飒芥学她习惯耸了耸肩:“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帝都这行都被傲弑垄断了,人家想买凶杀人,只会找他们。外人如果想插足,杀不了人不说,还会被傲弑的人追杀,所以这条路你不能走!” 言铮也是说说而已,这个时代不是有足够的智慧就行的,武力才是重点,像赵天楚、关洛飞,飒芥这样的高手比比皆是,自己能侥幸从赵天楚手上逃走,不代表就能从其他人手上逃走,还是选安全点的赚钱方式吧! “和你说个事……”飒芥倾身向前,刚要说话,就听到细微的动静,他立刻俯低身子,箭般地从后窗射了出去。 言铮愣了下,低头继续看书,只是没看了几行字,就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冷冷地说:“书中有黄金屋吗?再看,能看出三百万吗?” 言铮懒懒地抬头,瞟了过去,看到端木翊身黑衣,半隐在阴暗的光线中,那双眸子里布满了矛盾的神情。 言铮只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来他们根本不熟,二来她也不想和他说,对她而言,端木翊就是个陌生人。 他们有的过往都是他和熙言铮的,熙言铮已经死了,那些过往就和自己毫无关系了! “怎么,没话和我说?”端木翊上前步,眸子里燃起了愤怒之火:“我要娶妻,你真的点都不伤心吗?” 言铮失笑:“端木将军,我中午已经说的很清楚,曾经的熙言铮已经死了,如今的我不再是她,你和她的事我全忘记了……对于个我完全陌生的人,你要我为你伤心,怎么可能!” “不……我不相信……”端木翊身形晃就冲了进来,言铮却抢先步拉出桌下藏的长剑,冷冷地喝道:“别过来,刀剑无眼,何况我这剑上还抹了药,你要是不想疯疯癫癫地从熙府跑出去,就听我的劝!” “熙言铮……”端木翊咬牙切齿,愤恨地瞪她,言铮针锋相对地回视着他。 *** 许久,还是端木翊先败下阵来,在原地沮丧地说:“你还是和小时候样犟,和我生气每次都要让我哄才肯理我……” 言铮无动于衷:“端木将军,你弄错了点吧,我可不是和你生气,从熙言铮死的那天,你们的过往就全结束了……如今的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没和你生气,我也不需要你哄……” 端木翊呆住,言铮再强调熙言铮已经死了,这让他想起那个雪夜,熙言铮被妹妹打的奄奄息,他们当时都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她还有口气…… 那天,定让熙言铮绝望了,所以她才直强调自己已经死了。 她对他的感情也在那天死了吗? “铮铮,你定要和我这样说话吗?”端木翊深吸了口气,收敛起怒气,低三下四地说:“你要是有苦衷就对我说吧,我定会帮你的!我……我不想娶妻……你如果还想和我在起,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就别再和我赌气了,好吗?” 言铮看他痛苦的样子,心头掠过了抹不忍,她发誓,这不忍不是自己的,定是熙言铮的感情。 言铮深吸了口气,漠然地看着端木翊,熙言铮怎么想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自己是熙言铮,不管对端木翊有少感情,被打死的那刻,他们之间就恩断义绝了。 “你想不想娶亲和我有什么关系?端木翊,你后悔的太晚了,熙言铮被折磨的时候,你没为她说句话,凭什么你现在说句不想娶妻就能挽回呢?” 言铮冷冷笑:“我不会和你在起的,你就当熙言铮已经死了,回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铮铮……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端木翊忽地冲了上来,言铮刚想举剑,他掌拍到了剑上把剑打落,就借势抱住了言铮。 “铮铮,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出卖我爹,为什么?” 端木翊捏住言铮的下颚,痛苦地叫道:“你以为折磨你我好受吗?你以为你皮肉受苦就能抵过我娘我嫂子的痛苦吗?小诀还那么小就失去了父亲,他的苦又向谁说呢?铮铮,别再倔强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放开我!”言铮被他抱得死死的,想推开他根本使不上力气。 “不放……你今天要是不说我决不会走的!”端木翊红了眼,捏着她的下颚低吼:“我们原本可以在起的,我的妻是你……我以前尊重你,都没碰过你……你……你今天要是不说,我……我就把你变成我的人!” 他说着唇就凑了过来,言铮吓,下意识地扭开了头,端木翊的唇亲在她耳上,就气急地咬了口,气绪不稳地威胁道:“说不说……不说我来真的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言铮话才落音,感觉端木翊的手腾地抓住了她的衣襟,言铮顿时急了,手翻,指间的针就刺进了端木翊的手臂上。 端木翊疼,手就麻木地垂了下去,随即身体也滑了下去,他难以相信地看着言铮倒了下去。 “都叫你别惹我了,你还惹……”言铮无语地摇摇头,拉拢了衣服,不理被麻沸散弄昏过去的端木翊,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外面,刘嬷嬷和绿荷都没动静,她才放心,低声叫道:“飒公子,你还在吗?” 话音才落,飒芥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低声笑道:“没想到端木公子对你往情深啊,你怎么不依了他,这样你们还能重续旧缘!” “依他什么?他都劝我给三殿下为妾了,这样的男人我还敢要吗?” 言铮冷笑了声,指了指端木翊:“飒公子,麻烦你把他弄出去吧,你的麻沸散太厉害,他不睡个天半日醒不过来,我可不想被人发现他在我这!” “我有什么好处?小铮铮,你直叫我飒公子,也不肯对我亲热点,我凭什么要帮你?”飒芥脸无赖的样子。 “那我以后改叫你飒大哥,行了吧,可不是每个人都配我叫大哥的!”言铮无奈。 飒芥摸摸下颚,坏坏地笑道:“叫夫君不是好,小铮铮,你嫁给我吧,我不怕三殿下,你嫁给我,我保证谁也不敢欺负你!” “行啊,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帮我,想利用我做什么,你后面的人是谁,我就嫁给你!”言铮挑衅地看着他。 飒芥被堵住了,摸摸鼻子:“这个暂时不能说,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你就别问了!” “好,我不问,你把他带走吧,我要休息了!”言铮越过他,径直往卧室走去。 飒芥抓抓头,无奈地把抱起端木翊,飞掠出熙府。 ** 亲们,风的《帝凰,名门庶女》已经在2014年6月上市了。当当网、卓越网、淘宝、天猫、各大书店已经有货,这套实体书和网络相比了网络上没有的个番外,两万字哦,希望喜欢风离和明月的亲们能喜欢,购买实体书支持风吧,风在此谢谢大家的支持,o(∩_∩)o谢谢! 酒楼招夫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暗处,关洛飞惊讶地把这幕都看到眼中,他俊眉紧皱,没想到熙言铮背后的人是飒芥啊! 这飒芥是帝都四大亲王……应亲王的三少爷,也是封靖的表弟,直以来,在关洛飞印象中,这位三少爷就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又嗜赌,经常流连赌场风月之地,根本和正事沾不了边。 他怎么和熙言铮认识的?想利用熙言铮做什么呢妲? 看他刚才的身手,决不输给自己,他如此深藏不露又想做什么呢? 难道他是傲弑的人窀? 想到这,关洛飞眼神厉,转头看去,言铮卧室里还亮着灯。 如果飒芥是傲弑的人,那么言铮又是什么身份呢? 关洛飞瞬间很想冲进去问问,可是想到飒芥,他就迟疑了,扭头,足尖踢过软绵绵瘫在地上的刘嬷嬷。扭身上了屋顶,朝飒芥离开的方向掠去。 他脚程很快,不会就看到飒芥背着端木翊掠进了家风月楼,关洛飞失笑,飒芥整人还真有套啊! 端木翊不省人事,要是明天被人发现在这样的场所,他向严于律己的名声就毁了。只是不知道要嫁他的那位女子知道这事还会不会嫁他呢! 他在屋顶上,等了半天也不见飒芥出来,他也不知道飒芥有没有发现自己,不想打草惊蛇,了会就悄悄走了。 **** 次日,大早言铮就被绿荷的叫声吵醒了:“刘嬷嬷……你……你这是怎么了?” 言铮睁开眼,蹙眉,绿荷的声音很惊慌,发生了什么事了? 她赶紧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见绿荷抱着刘嬷嬷揉搓着,边叫道:“嬷嬷……醒醒……” “怎么啦?”言铮走了过去,看到刘嬷嬷脸色发青,不省人事地躺在绿荷怀中。 “小……小姐……我……我起来就……就看到嬷嬷昏……昏倒在这……”绿荷不安地说道。 言铮在刘嬷嬷身边蹲下,伸手摸,她全身僵硬,似乎冻了夜似的,全身像冰块样冷。 言铮愣了下,想到了昨晚飒芥和端木翊来过的事,只是不知道他们两是谁动的手脚。 看刘嬷嬷这是被扔在这冻了晚,言铮心下了然,让绿荷和自己把刘嬷嬷抬进屋,就让绿荷去通知胡秀瑛请个大夫。 结果胡秀瑛和大夫起来了,在大夫的救治下,刘嬷嬷醒了过来,只是嘴歪了,说话口水直流,咿呀呀地说什么谁也听不清楚。 “她到底怎么了?”胡秀瑛急问道。 大夫说:“外感风邪,寒气入肺所致,就算风寒好了,可能也无法起来了!” 言铮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就是现代的中风吗?刘嬷嬷年纪来了,又在外面冻了夜,引发了中风,半边瘫痪了。 胡秀瑛听就狠狠地瞪向言铮,似乎是言铮搞的鬼似的。 言铮很无辜,她的确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她虽然不喜欢身边有个探子,可也不是恶毒到要对个老婆子下手的人。 “让她家人来把她带回去吧,拿十两银子给她看病!”胡秀瑛就这样把刘嬷嬷打发出府。 可怜刘嬷嬷说不出话来,被抬出府只知道流泪,哭哭啼啼地就被抬走了。 刘嬷嬷走,胡秀瑛又打发了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来侍候言铮,叫潘妈,她儿子是熙兴平身边的小厮。 潘妈来就讨好地看着言铮陪笑道:“大小姐,我不是夫人的眼线,我是诚心来侍候你的,你放心,你的事我决不会告诉夫人的,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不必担心我!” 言铮听就笑了,这潘妈是把谁当傻瓜啊,以为这样说她就会相信她吗? “真的,大小姐,我是诚心的,你不知道,大少爷被你整治,我们暗地里都高兴呢!” 潘妈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知道,大少爷根本不是人,这次回来路上他天弄个丫鬟去侍候他,那些丫鬟都被折磨的体无完肤,夫人也不管,我们有冤无处诉,大小姐你让他吃那么大的亏,我们这些下人都觉得大快人心,都夸大小姐厉害呢!” 言铮挑眉,还有这样的事啊?不过她可不会把潘妈的话当真,听听就算了,是真是假还要靠事实来证明。</p 她敷衍了几句应景的话,就带了绿荷出门。 等走出熙府,绿荷才期期艾艾地说:“小……小姐……潘妈……说的是……是真的……大少爷欺负了潘妈的女儿,她……她比我还小岁,大少爷欺负她……狠……狠了,她……她现在在医馆里养……养伤呢!夫人说……说等她好了,就给大少爷做……做通房……” 绿荷说到这脸都憋红了,眼睛也红了,却不是怕,而是恨意。 言铮略想就明白了,胡秀瑛这是怕潘妈闹事,才用这招笼络潘妈家人。 她再看绿荷眼中的恨意,猜测道:“他也对你下手了吗?” 绿荷点头又摇头:“他……他没得逞……我……我抵死不从……” 她说着突然拉了言铮避到个巷子里,掀开袖子让言铮看,言铮就看到她手臂上全是鞭痕,密密麻麻的,看上去比自己身上的还惨。 “他做的?”言铮皱起了眉。 绿荷点点头,结结巴巴地说:“有两个丫鬟她……她们个被折磨……死……死了,另个……不……不堪忍受……自……自缢了!” 言铮无语,这样胡秀瑛也不管管,就放任他这样继续下去吗? “小……小姐,你……你有什么毒……毒药,能让他再也不能欺负人?”绿荷眼巴巴地看着言铮。 言铮失笑:“你想杀了他还是让他不能人道啊?” 绿荷坚定地说:“什么都……都可以!” 言铮想了想,拍拍她的肩说:“我想想吧,想好了再告诉你!” 绿荷身上还有秘密,在没弄清她的秘密之前,言铮不会轻易相信她,苦肉计她见了,谁知道这丫鬟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 两人在街上转了圈,绿荷看言铮什么店铺都不逛,只往人的地方走,有些奇怪,忍了半天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你想找什么吗?” 言铮摇摇头,对自己要做的事有些迟疑,真要这样做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要是做了,万给自己找来的麻烦岂不是得不偿失。 转了圈,她想打退堂鼓了,拉着绿荷往回走,才转过街角就看到端木纤云和几个丫鬟迎面走来,和她们在起的还有四公主赵晓绺。 言铮见就想避开,倒不是她怕这两人,实在是不想惹麻烦。 可是端木纤云见她就叫道:“熙言铮,你给我住!” 她挥手,几个丫鬟冲上来分别堵住了她们的去路,绿荷吓得紧紧抓住她的衣襟。 言铮见躲不掉,索性大方地迎上去微笑道:“三小姐,好久不见啊!” “熙言铮,你还有脸出来,你做了那种事不头碰死,还敢挟持我逃走,你以为熙家没事你也会没事吗?我今日就要你好看……给我抓住她!” 端木纤云早憋了口恶气,不但因为被熙言铮挟持丢尽了脸,还因为她听说赵天楚和熙言铮的交易,生怕熙言铮拿不出三百万就给赵天楚做妾,她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共侍夫呢! 几个丫鬟围了上来,言铮淡淡笑,提醒道:“三小姐难道忘记了上次吓得尿裤子的事了吗?你要还想来次,就尽管动手吧!” 端木纤云愣了下,看看她和吓得脸色苍白的绿荷,也没带什么武器,自己这么人,难道还怕她吗? 这样想胆子大了几分,伸手抓住赵晓绺的胳膊趾高气扬地说:“你别虚张声势,有四公主在此,你再敢胡来,四公主定饶不了你的!” 赵晓绺则好奇地看着熙言铮,她身米白色的衣裙看上去很朴素,质地也不是很好,可是穿在她身上,却也无法掩去她独特的气质。 这女子看上去不像那个土气的姣娘啊,真不知道当时怎么中了邪地听信了端木纤云的话去和个丫鬟计较,害得自己让关洛飞讨厌,去瑞王府几次关洛飞都不见自己,连探视太后都挑自己不在的时候才去。 今日她出宫也是想见关洛飞,去到瑞王府,下人说二爷出门了,她就上街来找,遇到了端木纤云,被她缠不过才跟着她上街的。 对熙言铮,事不关己她倒没少恨意,反而很欣赏她让赵天楚吃瘪的计策,此时被纤云推出来做挡箭牌,她实在不是很高兴。 “你们的恩怨你们自己解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赵晓绺甩开纤云的手,带了自己的宫女拔腿就走。 端木纤云没想到赵晓绺不帮自己,顿时就急了,紧跑几步抓住赵晓绺的手低声说:“四公主,你没听说吗?关二爷没留那个姣娘就是因为喜欢熙言铮,你帮我也是帮你自己啊!难道你愿意个情敌啊?二爷那人,喜欢了就不顾切,熙言铮现在又不比从前,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熙言铮不顾切呢!” 这话说,赵晓绺就顿住了脚,回头瞪向熙言铮,见她额头上的奴字被刘海遮了,看上去眼睛大水润,副勾魂的摸样,这样子比姣娘有气势,关洛飞的性格她了解,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子,熙言铮这样的性格最有可能受他喜欢了! 赵晓绺禁不起挑拨,立刻面色不善地看着言铮。 言铮很无语,这样也能成为她的情敌啊! “给我抓住她,今天我定要她给我磕头赔罪!” 赵晓绺松动,端木纤云立刻信心暴涨,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平日欺负熙言铮惯了,想着上次被她措手不及抓到了纤云,害她们事后被周氏打了顿,这口气不出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几人拥而上,言铮伸手抓住绿荷,转身就跑进条小巷,几个丫鬟追了上来。 言铮忽地回头,手扬:“看招……” 几个丫鬟只见她手中洒出把粉末,几个人骤不及防慌忙闪躲,小巷口狭窄,几人互相撞在了起,粉末落在身上脸上,立刻痒起来。 “赶紧回去冲洗吧,否则抓烂脸我就不管了!哈哈……”言铮拉着绿荷笑着跑远。 等纤云和赵晓绺反应过来追过来,两人已经不见了。 被这群人闹,言铮下了决心,拉着绿荷跑到了虹桥酒楼,找掌柜要了纸笔,就写了张招夫的广告。把自己的要求都表达清楚,让小二贴到了大门口。 这另类的招夫广告瞬间就引起了不少人围观,那些人在看到是前些日子帝都的风云人物熙言铮招夫的事后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熙言铮招夫本就是大新闻,何况这招夫条件还那么苛刻,要给三百万聘礼,还要立约只娶她个,终生不得纳妾。 众人看后片哗然,有人当即就骂了起来,有人说熙言铮就算恢复了熙家大小姐的身份,也是贱婢,头上还顶了个奴字,凭什么以为自己值三百万呢! 有人则说熙言铮有白芷的风范,这样做是得了白芷的遗传。 众说纷纷,看热闹的人就涌进了虹桥酒楼,想看看这个引起轰动的人在做什么。 言铮早知道自己的这招夫广告会引起轰动,和掌柜的要了个雅间,垂下帘子在里面和绿荷喝茶。 绿荷耳听外面的骂声脸都白了,急道:“小……小姐……你……你这是要……要做什么啊?” “招夫啊!难道你不想跟我离开熙府过好日子吗?”言铮好整以暇地给她倒茶。 “可是……可是……谁……谁会……” 绿荷说不下去,她不想讽刺言铮,言铮却自然地接了下去:“这样的条件谁会娶我是吗?绿荷,你急什么,这不是还有九天吗?这九天,我们就当玩,每天到这里守株待兔,说不定还真有只兔子自己撞到我碗里呢!” 绿荷苦了脸:“那要……要是九天后,没……没人娶……娶你,小……小姐……怎么办?” 言铮笑道:“不会吧,你家小姐我可是颗蒙尘的宝珠,总会有人慧眼识珠的!何况,我还有最后条路,实在还不出就给三殿下做妾,总不会像你想的那么惨的!” 绿荷看她淡然的样子,慢慢平静下来,听着外面的骂声再看看悠闲喝茶的言铮,转而佩服起言铮,大小姐这嬉笑怒骂皆由人的气度连老爷都比不上,大小姐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隔壁,关洛飞和太子正在喝茶,外面的吵闹和熙言铮主仆的对话都落进了两人的耳中。 关洛飞听到那句“你家小姐我可是蒙尘的宝珠”心动,熙言铮这举动是在引人慧眼识珠吗? 赵天澜则有些意外,看了看关洛飞,失笑摇头:“洛飞,你这心上人做事总是这样出人意料吗?从挟持端木小姐逃走,再到计诱小敬让赵天楚吃瘪,从这桩桩事来看,这女子不简单啊!” 关洛飞脸微红,肖北那大嘴巴,他不过就是对熙言铮有赏识之意,被他这样宣传,弄得几个朋友都知道他熙言铮是他的心上人,这样下去他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这熙小姐此举有意思!”赵天澜意味深长地说:“她这是要钓条大鱼啊!” 关洛飞哪会不知道熙言铮想做什么,敢揭榜的人除了能拿出三百万,还要不忌讳此举得罪赵天楚,这样的人绝对是个人物。 只是熙言铮加上的这条,不得纳妾,试问帝都有几个人能做的到啊! 熙言铮不是和飒芥有关系吗?难道是飒芥不同意这条,所以她才来公开招夫吗? “洛飞,你不是喜欢她吗?何不帮她把债还了,收在身边算了!”赵天澜调侃道。 关洛飞看了他眼,淡淡地说:“太子没听到吗?不准纳妾啊,你觉得她是说说玩玩吗?她那天可是当着我和三殿下说了,背着她纳妾,她定会弄得娶她的人不能人道。依她的个性,绝对是说的到做的到!” 赵天澜低低笑起来:“她真这样说了?呵呵,还真泼辣!本宫都想见见她,看看能说出这番话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洛飞微微笑:“她就在隔壁啊,殿下想见,我去请过来好了!” 赵天澜瞟了眼关洛飞,沉吟了下摇摇头,又待了片刻才道:“你姐回来了吗?” 提起姐姐,关洛飞笑:“在路上了,最五天就到了,送信回来说她花了不少钱买陪嫁,我父亲看了直骂她败家子!” 赵天澜微笑:“辈子只嫁次,她花点也是应该的!瑞王嘴上骂,心里不知道疼她,怎么可能舍不得!” “那是!”关洛飞心不在焉地答着,想到姐姐,心思又转到熙言铮身上,如果姐姐在,定会欣赏熙言铮。如果可以,她估计也想像熙言铮样对着太子说只准娶我个,不准纳妾吧! 可惜,太子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只有姐姐个的!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甚,关洛飞心烦起来,赵天澜也蹙起了眉头,两人时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正寻思着怎么离开,就听到外面个声音叫道:“熙言铮,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人,大庭广众之下招夫,想嫁人想疯了?像你这样不知廉耻下贱的女人,谁会娶你啊!别说给你三百万聘礼,你倒贴三百万也不会有人娶你的!” 另个声音有些熟悉:“纤云,你也要体谅人家下啊,这头上顶个奴字谁会娶她啊,弄这手出来,说不定还真有不明真相的傻瓜会上钩呢!” 四公主?赵天澜皱起眉,关洛飞脸色也沉了下来,这端木纤云和赵晓绺联合起来又想做什么啊? “你乌龟样缩在里面做什么啊,出来露个脸啊,想让人家买你,也得让人家验验货啊!” 纤云嘲讽地叫道,她身后的几个丫鬟脸肿的猪头样,就是这让她有所顾忌,才不敢冲进去把人抓出来。 言铮只觉得聒噪,边为赵天楚的眼光无语,好歹也是皇子,娶个这样的妃子,他不觉得丢脸吗? 听纤云还在外面乱骂,言铮忍不住了,懒懒地起身撩开帘子,往外嘲讽地笑道:“三小姐这么关心我能不能嫁出去,我受宠若惊呢,不过我没偷二没抢,我丢什么人?” 端木纤云立刻辱骂道:“怎么没丢人,你没有廉耻,为了荣华富贵出卖我爹,顶了个奴字还欺骗世人,你有本事把你的‘奴’字露出来给大家看看啊!个破了相的贱人还想嫁人,我呸……你就配去军营里侍候军爷!” “呵呵,那三小姐又觉得自己哪里高贵了?” 言铮冷笑:“你看看你,外表秀气,骂起人来如此顺溜如同泼妇,平日骂下人骂惯了?我前些日子听说三殿下要和你退婚,难道是发现你的本质不过是绣花枕头包草,所以不要你了?三小姐不在家反思,跑出来撒泼,难道是端木翊没关好门放出了条疯狗?” “你……你胡说……”端木纤云被气得全身颤抖,抢过个丫鬟身上的马鞭冲上来就要打言铮。 她身后的丫鬟还有理智,闻言吓了跳赶紧扯住了端木纤云。三殿下已经请了个嬷嬷教端木纤云礼仪,明显就是嫌端木纤云品德欠失,不配做王妃。 端木翊也再告诫纤云脾气收敛点,这些日子纤云都做的有模有样了,要是当众毒打言铮,能不能打到还是另外回事,要是传到三殿下耳中,纤云这些日子的努力就白费了。 “小姐,冷静,别中了她的计!想想三殿下还有二少爷,要是被二少爷知道你又惹祸,你会被罚的!”丫鬟附耳劝说纤云。 纤云瞬间如同被冷水泼过,怒气都被浇熄了,是啊,要是动了手,这次赵天楚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是她的冷静没能持久,言铮又撩起了新轮的火气,言铮怕气不死她似地说道:“怎么,三小姐还没嫁进三殿下的门,就以王妃的身份自居了?这么卖力的搞乱,难道不是想教训我,而是想替三殿下阻止我嫁给别人?哦,我还真不知道三小姐这么贤惠,迫不及待地往三殿下府中拉人和自己争宠啊!你这么热心,我倒要好好考虑是不是答应三殿下了!” “哈哈……”众人爆笑起来,有人在心里骂端木纤云傻,人家要嫁人她阻挠,这不是逼着人家选择三殿下吗? 赵晓绺见纤云再吃瘪,也不齿地撇了撇嘴。不过熙言铮的席话倒说在了她心坎上,如果任这贱人嫁人了,那不是对自己没威胁了吗? 关洛飞再喜欢她,也不可能只娶她人呢! 这样想着,她就对纤云说:“纤云,别和她般见识,她要丢人就让她丢吧!反正才有十天,我们何不坐下来看戏呢,看看有谁会娶她!” 纤云正不知道如何下台,赵晓绺递了梯子,她赶紧就势下台,笑了笑说:“四公主说的对,有好戏看不看是傻子,那就看戏吧!” 她和赵晓绺找了对面的雅间,坐下就看起热闹来。 那些围观的人见言铮懒懒笑回去坐下了,就各找了位置闲聊起来,说的最的就是熙言铮招夫这事,有好事者,就这事打起赌来,有的押熙言铮最后还是给三殿下做妾,有少数人则押熙言铮能招到夫婿。 言铮在里面把这些议论都听到了耳中,她也不在意,边喝茶,边和绿荷聊天,指点她怎么克服自己的口吃。 隔壁,关洛飞和太子也不急着走,两人听着熙言铮指点丫鬟怎么克服口吃,两人意外之余觉得有趣,口吃也可以克服吗? 听熙言铮讲的头头是道,很想法都是闻所未闻,关洛飞莫名地又想起了姣娘,她要是还活着,定会喜欢熙言铮的,两人身上有很相似的地方,她们如果能认识,定会是好姐妹! 想着,关洛飞又想到了端木翊次次对姣娘的纠缠,无风不起浪,端木翊是最熟悉熙言铮的人,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对,所以才口咬定熙言铮是姣娘呢? 只是这样的怀疑,在想到就是在这家酒楼,姣娘和熙言铮碰过面,关洛飞又打消了这怀疑。 “洛飞,这女人太聪明了,不能让她落到赵天楚手中……”赵天澜沉默了半天忽然说道。 关洛飞抬头看向太子,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想办法,这三百万我出,就当买个贤士吧,让她为我效力!”赵天澜低声说道。 关洛飞脑筋转就明白太子在想什么,熙言铮身后是熙将军,如今熙将军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就算熙言铮在熙家可能不受宠,如果真给赵天楚做了妾,熙乾明对熙言铮的态度定会转变的。 再加上端木翊,这几人要拧成条绳,对太子很不利。 关洛飞的姐姐要嫁给太子,关洛飞于情于理只能在太子这边,自然要为太子着想。 把熙言铮拉过来,来可以阻止熙家和赵天楚联合,二来也可以继续让她和端木翊为敌,只看这两次她和端木翊,赵天楚的交锋,这女子的智慧不可小窥,有她帮太子绝对事半功倍。 关洛飞沉吟起来,熙言铮身后还有飒芥,也不是完全走投无路,她会同意吗? 想到飒芥,关洛飞本想告诉太子还有这样个人,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在没弄清飒芥都有些什么秘密之前,还是稳重点吧! *** 今天加了两千字,谢谢亲们的支持哈!(*__*)嘻嘻…… 二爷夜会言铮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熙言铮酒楼招夫的事没等她回到家就传遍了熙家,熙乾明气的要死,在家里大骂熙言铮不要脸,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那些下人听到都很不齿,这是个做父亲该有的样子吗? 熙兴平则和胡秀瑛躲在屋里商量,胡秀瑛有自己的打算,虽然说熙言铮招夫给熙家丢人,只是和她给三殿下做妾相比,这还是她能容忍的妲。 熙言铮现在就够叛逆难驯,要是让她给三殿下做妾,以后有三殿下给她撑腰,只怕她是嚣张,所以,她宁愿让什么富豪把熙言铮娶去,都不会愿意她给三殿下做妾的。 “这事你只要在暗中注意就行了,别干涉,等十天期满,要是她真想给三殿下做妾,你就找人做手脚,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给三殿下做妾!”胡秀瑛道。 “嗯,我知道了!”熙兴平揉了揉太阳穴,想到熙言铮给自己下的药,还有她的威胁,他就想掐死她,他决不会让她有什么好结局的。 胡秀瑛交待完,看熙兴平精神不振,脸色沉了沉嗔道:“平儿你也该娶亲了,以前那些荒唐的举止就收敛点,帝都可不比在外,你父亲和你才回帝都,少人盯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的前途就毁了!娘熬了半辈子,就指望你和文媛有个好前途,你可不能让娘失望!窀” 熙兴平强笑道:“母亲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再说这两天被那贱人弄得精力憔悴,哪还有心思胡闹呢!” 胡秀瑛还不放心,交待道:“你知道轻重就行了,娘也不罗嗦了,那些丫头靠不住的该发卖就发卖了,别留后患。过两天娘弄个宴会,请些贵妇人,让你和文媛露露脸,就给你们说亲。到时你好好看看,喜欢哪家的千金,娘就给你说去!” 熙兴平这才有些精神,猥琐地笑道:“娘,我前天和父亲进宫,看那四公主不错,长的甜美又泼辣,娘你要是能把四公主说给我,我定天天给你烧香,好好侍奉你!” “我呸,四公主也是你能想的!”胡秀瑛啐了口骂道:“她是皇上和太后的宝贝,怎么能许配给你,你别胡思乱想了!” 熙兴平不以为然地说:“怎么不可能,爹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我也算年轻有为的小将军,长得表人才,四公主嫁给我也不辱没她,娘你不去说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呢,说不定她早看中我了,只是不好意思先开口!” 熙兴平想到那天进宫四公主对着自己笑就心猿意马,恨不能马上把人娶回来温存下。 “四公主看中你?你做梦吧?我可是听说四公主的心上人是关家那位二少爷,太后和皇上也有意撮合他们,你有点自知之明吧,别瞎掺脚,免得弄出了事,你父亲也无法保你!”胡秀瑛劝道。 “什么关二少爷,他能和我比吗?娘你就放心吧,我会用我的魅力给你娶个公主儿媳回来给你长脸的。” 熙兴平根本没放在心上,敷衍了胡秀瑛几句就走了。 胡秀瑛气急却拿他没办法,这个儿子被她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以为熙乾明立了功就可以无法无天吗? 需知帝都藏龙卧虎,谁都不是好惹的,不小心,满门都可能被他连累了。 胡秀瑛思来想去,只好把熙兴平身边的几个小厮叫来叮嘱了番,让他们把熙兴平看紧了。 *** 天就这样过去了,晚上回到家,没有收获言铮也没失望。进屋梳洗后,潘妈就端上了给她们留的晚膳。 言铮和绿荷早吃过了,看到桌上的晚膳她还是有点惊讶,简单的三菜汤,都是新鲜的,不是馊的。 她意外地看向潘妈,潘妈赶紧解释说:“这是我自己出钱买的,在我们院子里自己做的,厨房的膳食我没去领!” 她当然知道言铮的膳食都是馊的,又添了句:“大小姐,我不是想讨好你,只是想感激你为我们出了口气,菜很简单花不了几个钱,你喜欢就好!” 言铮看着新鲜的菜,不能不感动,谁说小菜就花不了几个钱啊,要知道现在是冬天,又快接近年关,这小菜可能比肉还贵呢! 看潘妈期待地看着自己,她就算吃过了也不能辜负这番好意,就拉了绿荷和潘妈起坐下。 绿荷也很给力,三人起把菜全消灭完了。吃完绿荷就主动收拾碗筷,言铮则拿了锭银子递给潘妈,微笑道:“潘妈,以后我们的膳食就你负责吧,吃什么你看着买就行,用完了我再给你!” 潘妈慌忙拒绝:“小姐,你现在差钱,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你拿着去还债吧!我们没本事帮不了什么忙,就让我们做点小事吧!” 言铮要赔偿三殿下三百万的事府中都传遍了,潘妈也知道,说着眼睛就红了:“大小姐,军营不是人去的地方,虽然潘妈觉得你给三殿下做妾委屈你了,可是要是实在没选择,总比去军营好……白夫人泉下有知,她也会体谅你的!” 言铮笑了,能说出这番话,可见潘妈的确是个善良的人,虽然还不能完全相信她,言铮却对她了些好感,硬把银子塞给她说:“这点钱加上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潘妈你就拿去吧,还债的事你放心,我有办法的!” 言铮自信的态度很有安抚力,潘妈不再拒绝,拿了银子又给言铮送来了热水沐浴,倒比刘嬷嬷贴心。 言铮泡在热水里洗去身的疲乏,想到刘嬷嬷的结局,倒有些感激那谁做的手脚,给她换来了个贴心的下人。 热水很舒服,言铮泡在浴桶里就不想出来,昏昏欲睡中突然听到声轻咳,她猛地就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把澡帕抓过来遮住自己,气恼地瞪向屋顶。 “谁?”她怒喝道。 “熙小姐先穿好衣服再说吧,我等你……”那声音从屋顶下飘了下去。 言铮惊,赶紧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关洛飞,他怎么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少? 想到身上那些伤疤,言铮忍不住心虚,被关洛飞看到的话,她是姣娘的事就瞒不住了,她只能祈祷关洛飞够君子,没有偷看女人洗澡的恶习。 穿好衣服,随便擦了擦头发,言铮还在寻思着怎么应付关洛飞,就听到门轻轻地被琢响了。 她几步走了过去,唰地拉开了门,就气恼地声讨道:“我还不知道关二爷有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偷窥女人洗澡的嗜好啊!你这恶习要是被那些仰慕你的女人知道,二爷就不怕丢人吗?” 冷冷的月光下,关洛飞袭黑衣,披着的斗篷上的狐狸毛领全堆在下颚边,衬的关洛飞英俊酷帅中又了几分高贵优雅,明明就是个贵公子,谁能把这样的人和那种品行不端的浪荡子联系在起呢! 言铮骂完看到这样的关洛飞,特别是他坦荡荡的晶亮眼神,都有种错觉,自己冤枉人了! 帅哥就是帅哥,无辜的表情也可以做的这样诱人啊! “我没看到其他的,就看到你在浴桶里睡着了,怕你着凉才提醒你的!”关洛飞挑挑俊眉,笑得加纯洁无害。 言铮立刻相信了他的话,那些日子的相处,她少也了解这个人,那么猥琐的事他做不出。 “二爷这么晚来有事吗?”言铮堵在门口问道,眼睛下意识地瞟过周围,本该侍候在周围的绿荷和潘妈都不见了。 “自然是有事才来打扰熙小姐的!”关洛飞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慢悠悠地道:“你的下人都睡觉去了,熙小姐不用担心半夜见男人的事有流言传出去。” 言铮愣,本能地有些心虚,又联想到昨晚飒芥和端木翊来过的事,总觉得关洛飞似乎知道些什么。 “不请我进去吗?外面很冷的,熙小姐头发还没干,要是着凉了,那不是我的罪过吗?”关洛飞说着,竟自然地推着她走了进去。 言铮才沐浴过,发间身体在这短暂的接触中散发出来的幽香飘进关洛飞鼻中,他有片刻的恍惚,似乎有些熟悉…… 莫名地就闪过了丝懊恼,刚才怎么那么君子,就应该等着她起身,好看看她身上的伤是不是和姣娘样…… 外貌声音都能骗人,身上的伤总不能骗人吧? 他的目光落到了熙言铮的领口上,有刹那很想上前剥开她的衣服,查视番…… 他的视线似乎暴露了他的想法,言铮心虚,几步窜到床前抓过干净的帕子擦着湿发,边在心里想着怎么应付关洛飞。 关洛飞自然地在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擦头发,越看言铮的举止越像姣娘,他自嘲地想,当初端木翊在姣娘的身上找熙言铮的影子,如今自己在熙言铮的身上找姣娘的影子,异曲同工,都着了魔吗? “二爷有话赶紧说吧,这大冷的天跑来见我,难道是听说我招夫的事想来应聘吗?”言铮揶揄道。 关洛飞收敛起胡思乱想,微微笑:“我的来意和这事还真有关系……言铮,我先问下,你真是想招夫,还是想借此钓条大鱼呢?” “二爷此话怎讲?”言铮挑眉。 关洛飞耸耸肩:“想招夫的话你这条件太苛刻,我估计别说十天,就算年你都招不到你想要的夫婿。如果想钓大鱼的话,我倒可以帮你牵线,有人对你很感兴趣,想用三百万买你做他的谋士,怎么样,考虑下!” 言铮略想就知道关洛飞为谁而来了,她冷冷笑:“关二爷你觉得三百万就能买动我了吗?” 关洛飞愣了下,反问:“不是你自己开的价钱吗?” 言铮失笑:“关二爷是聪明人却不了解女人,我要三百万聘礼和给我三百万让我做谋士可是两种概念,关二爷先弄懂两者的区别再和我谈吧!” 关洛飞虚心地问:“有什么区别?我的确不太懂女人,请赐教!” 言铮本不想和他说什么,可想,关洛飞能去找姣娘,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冲了这份情,教教他也没什么。 她就道:“女人不是以夫为天吗?我招夫要三百万聘礼还提了那些条件,那是因为我觉得能答应我这些条件应聘的,他就是尊重我的,值得我用心相待,我嫁了他,在他继续尊重我的前提下,我为他做任何事都可以。所以三百万不是卖身,而是基本的门槛费。而做谋士就不同了,三百万买的是我的脑力,我可能从此没自由,还会有生命危险……关二爷,你已经见识过我赚钱的本事,我要真想要三百万,不需要为人卖命吧!” 关洛飞略想就懂了,言铮是真的在招夫,寻个能庇护自己的人,又能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生活,否则她大可以用别的方法弄到这三百万。 “十天……要是十天内没有人应聘,你怎么办?”他好奇地问道。 言铮意味深长地笑:“十天能发生很事不是吗?也许会有奇迹出现呢!就算到时没有奇迹,我想像关二爷这样的好心人的是,到时实在没办法,谁开的条件好我就为谁卖命,总会给自己找个好买主的!” 关洛飞听眼睛亮,问道:“我是第个买主,你就给我透个底吧,少钱能买动你?” 言铮抿唇,不悦地瞪了眼关洛飞,也不知道心里在失望什么,冷冷地撇了撇嘴:“我还没想好,也许要三百万黄金,也许个铜板都不要,到时看心情了!” 关洛飞傻眼,这是什么回答,这熙言铮怎么这样刁钻啊,让他都不知道如何说服她了! “关二爷,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走吧,我要休息了!”言铮送客了。 关洛飞本能地了起来,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面色不善地看着言铮:“你在戏弄我吗?谁会花三百万黄金请你做谋士,熙言铮……你别以为你有几分小聪明就持才自傲,要知道帝都藏龙卧虎,三殿下不是简单的人,他旦动怒,宁可杀了你也不会让你直嚣张下去!” 言铮微笑:“二爷是在担心我吗?三殿下不简单,难道敢跑来对我说这番话的关二爷又是简单的人吗?……二爷说的对,帝都藏龙卧虎,言铮斗不过虎,就寻条龙做靠山……二爷是虎还是龙呢?” 关洛飞顿时被问的无言以对,眯了眼睛看着言铮,小狐狸也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着,关洛飞被她晶亮的眼睛看的浑身发热,那是种棋逢敌手的相遇,彼此都有种被挑战的兴奋感。 关洛飞不知道熙言铮到底知道些什么,却从这眼神看出了对方的挑衅味道。 是虎还是龙? 关洛飞路回去都在琢磨言铮的眼神,这丫头又勾出了他的兴趣,让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熙言铮…… *** 连两天,虹桥酒楼都人满为患,大都是来看熙言铮招夫的,只是看热闹嘲弄言铮的人,上前应聘的人却半个都没。 赵晓绺和端木纤云每天都来,两人占据方,喝茶看热闹。 关洛飞也来了,不想和赵晓绺碰面,每天都是让肖北要了个雅间,两人坐在里面边听热闹边下棋。 第三天,端木翊和赵天楚也来了,赵天楚是没想到熙言铮这么大胆,为了不给自己做妾竟然公开招夫。他当然知道熙言铮此举为的是什么,来看热闹也只是想看看帝都谁敢和自己作对。 端木翊则是脸的黑沉,那天被熙言铮弄晕,结果次日在风月楼醒过来,身边还睡了个女子,这事很快就传了出去。他未来的岳父很不高兴,派人告诉周氏这门亲事还有待商榷。 周氏骂了他顿,逼着他去向岳父认错,端木翊有苦难言,又不敢说出是在熙言铮那吃的亏,犟着不去认错。 结果周氏找了条绳子就要自缢,差点吓死端木翊,只好憋屈地去认错,又被岳父好顿数说。 端木翊憋了口气,只想掐死熙言铮。 等听妹妹回来说熙言铮酒楼公开招夫,端木翊是气的要死,这女人疯了吗?这不是挑明了和三殿下做对到底吗? 端木翊气恼之余还有丝理智,那天自己晕过去,熙府上下都不知道这事,那是谁把自己弄得风月楼的?还有熙言铮挟持五皇子的事,背后也有人帮她,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熙言铮酒楼招夫,难道又是个诡计? 抱着这些疑问,端木翊和赵天楚起来到了酒楼,酒楼已经没雅间了,他们只好和赵晓绺,端木纤云起坐。 端木纤云见心上人就恢复了淑女样,微红着脸端坐着,竟连质问赵天楚为什么要纳熙言铮为妾的勇气都没有。 端木翊恨铁不成钢,绷着脸坐着,雅间里只有赵晓绺和赵天楚兄妹的声音。 而喜欢看热闹的赵天敬,此时却坐在熙言铮的雅间里,捧着脸装可爱地看着言铮,桌上,满满桌菜,是他请言铮吃的。 言铮很无语,这小子哪是来请她吃饭的,分明是来捣乱的。 因为赵天敬进来第句话就是:“言铮姐姐,我是来应聘的,你嫁给我吧,你说的条件我都答应!” 呃,言铮可没想到招夫招来了个不按理出牌的小皇子,虽然赵天敬很可爱,可是她没有老牛啃嫩草的喜好啊!这小子给她做弟弟她都嫌小,做夫君还是算了吧! “三百万银票……”赵天敬把大叠银票放在桌上,甜甜地笑道:“我这辈子都不纳妾,只对姐姐好!” 言铮扶额,有气无力地说:“五殿下你就饶了我吧,我要答应你,估计还没走出这酒楼就被你父皇砍死了,你就让我活两年吧!” 赵天敬嘿嘿笑起来:“我以为姐姐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还会怕我父皇啊!” “废话,天子之怒血流成河,我个小女子,怎么可能不怕皇上呢!”言铮白了他眼笑骂道。 赵天敬只觉得她这样率真的样子很有趣,笑道:“那姐姐要嫁给我了,我不怕父皇,你嫁给我,以后我护着你,三皇兄和端木翊都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这不是很好吗?” 只给一次机会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天敬只觉得她这样率真的样子很有趣,笑道:“那姐姐要嫁给我了,我不怕父皇,你嫁给我,以后我护着你,三皇兄和端木翊都不敢再找你的麻烦了!这不是很好吗?” 言铮取笑道:“你才大?等你长大成人我都老了,何况,你没听说民间有句话吗?‘小孩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都不知道娶妻是怎么回事,就冒冒然说你能辈子不纳妾,谁会相信呢!女人的青春很短暂,我可不能把生的幸福赌在你身上,所以我不会嫁给你的!你要真喜欢我,我可以考虑收你做弟弟,怎么样?妲” “不要,我就要你做我娘子!”赵天敬撅嘴:“我不是小孩子了,过了年我就九岁了,我很快就会长大的,你不用等我几年!” 言铮无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五殿下,我只给你次机会哦,我不是什么人都会认弟弟的,你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哭着求我,我都不会点头的!” 赵天敬的两个侍卫在他身后,听到这话佩服地看着言铮,这女子知道她在和谁说话吗?他们的小霸王主子,在宫里可是连皇上都头疼的,她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真是胆大包天。 赵天敬看出了言铮的认真就纠结起来,偷偷看了看言铮不满地说:“你真不想给我做娘子吗?我会把我所有的宝物都给你,以后父皇母后太后赏赐的宝物全给你,我可从来没对别人这样好过,你要是不同意,你以后会后悔的!窀” 言铮莞尔,觉得赵天敬是她来到沧焰遇到的最可爱的人,她很喜欢他,就道:“你做我弟弟也很好啊,以后谁欺负你我护着你,有机会还可以带你玩,给你做好吃的,这不是好吗?你想想,世间有很夫妻貌合神离,还不可能永远做夫妻,做姐弟的话可以做辈子的,这样看,你做我弟弟不是比做我夫君好吗?” 赵天敬就偏头想起来,觉得言铮说的有理,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心,嘟嘴问道:“我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给我做娘子呢?” 言铮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宠溺地笑道:“小敬儿什么都好,就是还没长大,姐姐麻烦不断,不想拖累小敬,所以不能嫁给你!小敬要是不甘心,那姐姐答应你,下辈子姐姐起和你投胎,下辈子和你做夫妻怎么样?” 赵天敬这才高兴起来:“言为定哦!” “拉钩……言为定!”言铮戏谑地勾了勾他的小手指,赵天敬笑的眼都看不见了,缠着言铮问这拉钩是什么意思。 言铮耐心地给他讲了,赵天敬听后又重新拉起言铮的手指,和她慎重地定约。 关洛飞在隔壁听到两人的互动,心痒痒的,很想过去看看言铮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脸温柔的笑呢? *** 这天,言铮了个弟弟,等回到熙府,照例熙府的人又全知道了这事,胡秀瑛又气又恨,煕文媛是气的要死,跑进胡秀瑛的房里叫道:“娘,那贱人和五殿下结拜成姐弟,以后有五殿下给她撑腰,这样下去她不是越来越得意了?娘,你要想想办法啊,可不能由着她继续嚣张!” 胡秀瑛无奈,熙乾明对言铮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她能有什么办法。 熙乾明开始不相信言铮的话,可是到了晚上毒发的痛苦让他难以忍受,只好使了下人去向言铮妥协。言铮很爽快地给了解药,只有个条件,在她出嫁前别惹她。 熙乾明事后找了几个有名的御医给自己诊治,可是谁也说不出他中了什么毒,别提有解药了,逼不得已,只好交待胡秀瑛别惹言铮,就由着她自生自灭好了。 胡秀瑛见老爷都没办法,顾忌言铮那身诡异的毒,只好交待下去别惹言铮。 煕文媛的抱怨她也气,可是在老爷和自己的儿子身上的毒没解之前,她不敢动言铮,只好安慰了女儿几句,让她忍过这几天,到时言铮拿不出钱给三殿下,就由三殿下去收拾她好了。 煕文媛抱怨了几句,见娘没办法,第二天她就拉着熙芙蓉去酒楼看热闹,寻思怎么找机会捣乱。 *** 又过了两天,言铮招夫的事还是没人应聘,看热闹的人却没减少,每天都把虹桥酒楼挤的满满的。酒楼生意好,掌柜的看到言铮都乐的合不拢嘴,巴不得言铮招夫的事直持续下去。 对言铮的待遇也奉为贵宾,不但酒水全免,虹桥的招牌菜都先送到雅间让言铮品尝。 言铮吃了几天就腻了,赵天敬天天来陪她,她就寻思着做两道菜让赵天敬尝尝。 头天,言铮把自己要的食材告诉掌柜,让掌柜帮自己准备好,第二天到酒楼,掌柜的立刻跑来说都准备好了。 言铮就带上绿荷到掌柜帮自己准备的小厨房,卷起袖子带上围裙操作起来。 赵天敬今天不是个人来,他带了太子赵天澜起来,说是要让太子哥哥尝尝他铮姐姐给自己做的美味。 关洛飞是来到酒楼才知道言铮下厨,立刻不怕赵晓绺纠缠,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言铮的雅间凑热闹去了。 赵晓绺见气得火冒三丈,拉着赵天楚就过来坐下,雅间位置有限,这么人挤进来把侍卫们都挤了出去,赵天敬见慌忙拉了个椅子霸着,说给言铮留的。 这样来,就有人没椅子,端木翊已经坐下,看端木纤云尴尬地着就皱了皱眉头。 赵晓绺见就叫道:“小五,把那椅子给你三嫂坐!” 赵天敬才不怕她,撩了撩眼皮嘲讽道:“三嫂?三皇兄什么时候成亲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丝毫不给面子地斜了端木纤云眼,才看向端木翊骂道:“端木将军,这是你妹妹吗?我不是听说三皇兄请了个嬷嬷教她礼仪吗?这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要嫁人的人了,不在家闭门学习,出来抛头露面想做什么?难道嫌三皇兄不好,想出来另找个夫婿?” 这话骂的端木翊面红耳赤,偷眼看赵天楚,见他沉着脸没有帮腔的意思,顿时又急又气地瞪了眼端木纤云,轻喝道:“还不赶紧回去!” 端木纤云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当着太子羞得无地自容,没等赵天敬再出言讽刺,捂着脸就哭着飞跑了出去。 关洛飞暗暗给了赵天敬个大拇指,赵天敬得意地笑,哼,想看铮姐姐的热闹,她还不够格。想吃铮姐姐做的美味,她是痴心妄想。 解决了端木纤云,赵天敬的目光又落到了端木翊身上,端木翊顿时如坐针毯,这小霸王怎么笑的脸奸猾啊!准没什么好事! 他也想走开,可是这是第次见熙言铮下厨,还没尝到是什么滋味,他怎么舍得走,只好低了头喝茶,不去看赵天敬。 还好太子赵天澜也不想赵天敬过分难为端木翊,给赵天敬使了个适可而止的眼色,赵天敬才不甘地放弃了整他的念头。 “小五,你也太胡闹了,个贱婢你认她做姐姐,这不是给我们皇家丢人吗?太子哥哥,你也管管他啊,这样任性怎么行!”赵晓绺向太子告状。 赵天澜微笑:“这事他自己和父皇说了,让他自己说父皇对和他说了什么吧!” 赵天敬立刻起来,学着赵罡的语气说:“小敬儿虽然爱胡闹,这事做的还算好,白芷的女儿给你做姐姐也不算辱没你,以后和她亲近亲近,会有益处的!” 此话出,除了太子,其余的人都惊了下。 赵晓绺沉不住气立刻骂道:“胡说,父皇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定是你自己编的!” 父皇怎么可能欣赏个贱婢,打死赵晓绺也不会相信这话。 赵天澜依然微笑:“小五没说谎,父皇的确是这样说的,当时我也在场!” 关洛飞听了心里动,赵罡这话是肯定了熙言铮的身份,而且不是以熙乾明的立场,是肯定了熙言铮作为白芷女儿的身份,这意味着什么呢? 端木翊也是脸的惊讶,心思就转开了,莫名地又升起了希望,熙乾明叛国的事峰回路转结果是皇上的计策,那么熙言铮出卖自己家人,是不是也是另条计策呢?否则皇上怎么会为熙言铮说话呢? 赵天楚心里也是波澜起伏,寻思着赵罡这话后的意思,他为难熙言铮父皇没句不是;熙言铮明目张胆地招夫,父皇也没句谴责的话;认小五做弟弟,父皇却说出这样赞赏的话…… 熙言铮在父皇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赵天楚掂量着,揣摩着赵罡的本意,越琢磨越觉得有深意,心里就慢慢烦躁起来…… 众人各怀心思,雅间里安静下来,过了好会,绿荷端了几个盘子进来,看到屋子人她被吓了跳,局促地在门口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赵天敬这两天和绿荷混熟了,见就笑道:“绿荷,是不是铮姐姐的菜做好了?” 绿荷赶紧点头:“我……奴婢……奉……奉小姐的命令给……给你们摆……摆盘子!” “那进来摆吧!” 绿荷赶紧走了进来,紧张地在赵天敬和太子面前放了盘子,摆上了几个料汁碟,就躬身想退下。 “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么人没看到吗?怎么不给我们摆盘子?”赵晓绺腔怒气发泄到绿荷身上。 绿荷吓了跳,紧张地说:“奴……奴婢是……是奉小姐的命……小……小姐只说给……给太子和……和五……五殿下摆……” “混账,话都说不清楚要你做什么!滚,让熙言铮自己来!”赵晓绺要不是顾忌关洛飞在,早脚把绿荷踢出去了。 绿荷赶紧跑了出去,会赵天敬的侍卫应天走了进来,躬身道:“五殿下,熙小姐说食物马上就好,她不知道五殿下还请了其他客人也没准备很,让五殿下考虑下,要不重新换个房间请客,或者以后再来吃!” 赵天敬听就叫道:“没事,你去告诉铮姐姐,我的客人就只有太子哥哥,其他的都是凑热闹的,不用管他们,把我们吃的送上来就行!” 额……关洛飞和肖北立刻怒视赵天敬,赵天楚和端木翊,赵晓绺也面色不善地瞪着赵天敬。 小霸王才不怕他们,对赵天澜笑道:“太子哥哥,你今天跟着我有口福了,要知道铮姐姐可不是什么人都给做吃的,我都是磨了她两天她才答应的!” 赵天澜微笑:“为兄真是幸运!” 赵晓绺不干了,嚷道:“太子哥哥,我们能吃熙言铮的菜那是给她面子,她还这样不识趣。太子哥哥,你也别吃了,你没听说吗?她给熙兴平和熙将军都下过毒,谁知道她会不会在菜里下毒害你呢!我们走吧!” “要走你自己走,我才不相信铮姐姐会害我!太子哥哥,我给铮姐姐担保,她决不会害你的!”赵天敬拖着赵天澜不放手。 “你的担保算的了什么,太子哥哥要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吗?小屁孩别乱说话!”赵晓绺瞪他。 “我才不是小屁孩,你是吃不到妒忌!”赵天敬针锋相对。 “好了,别吵了!”看两人都吵红了眼,赵天澜沉下脸发话了。 赵晓绺悻悻然地转向赵天楚和关洛飞叫道:“三皇兄,洛飞哥哥,我们走吧,让他们自己吃去!” 赵天楚漠然地丢出句:“你先走吧,我想看看熙言铮能做出什么菜来!” 关洛飞点头:“对,我也想看看熙小姐会做出什么样的菜来!” 熙言铮做事贯喜欢出人意料,关洛飞的确很好奇,言铮这次会给他们什么意外的表现。 两人都这样说,赵晓绺很没面子,又不甘心这样走,就冷哼着给自己找台阶:“那我也留下看看,个贱婢能做出什么样的菜来!” 雅间里就安静下来,会听到外面言铮叫道:“菜来了!” 绿荷抢上来撩起帘帐,熙言铮还没进门,众人就嗅到了股从所未闻的肉香味,都起看向门口。 熙言铮先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把锋利的匕首,她头上戴着块花头巾,系着围裙,脸蛋也不知道是忙碌还是被火烤过红扑扑的,明亮的眼睛扫室内,这么人也没让她怯场,她往旁边,叫道:“应天,抬上来……” 应天和另个侍卫就抬了个大铁盘走了进来,众人的眼睛都落到大铁盘上,只见大铁盘上个大铁叉,上面大块烤肉,烤肉似乎才从火上取下,油汁还冒着小泡,散发出阵阵扑鼻的香味…… “铮姐姐,这是什么啊?”赵天敬嗅到香味就馋涎欲滴,贪婪地看着那被烧烤的色香味俱全的烤肉。 “这是言氏烤肉,独门秘方,概不外传哦!”言铮说着走了过来,让庄石把烤肉竖起来,用匕首割了片放在赵天敬盘中道:“你先这样吃片,下片再蘸调料,我给你准备了很种调料,你都试试,看看是不是很种感觉?” 没等她说完,赵天敬就赶紧夹起来放到了口中,吃就眯了眼,还没咽下就大呼:“铮姐姐,太好吃了!” 言铮笑,又割了片放在他盘中,随即又割了两片放在太子盘中。 赵天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眼,雅间里数他身份最尊贵,可是这丫头却似没把他放在眼中,割完对赵天敬笑眯眯地说:“小敬,这红色的调料很辣哦,你要是不能吃辣就别蘸了,蘸这种黄色的调料!” 赵天敬奇怪:“什么是辣啊……” 他说着就把烤肉放进去蘸了下,放到口中嚼,眼就瞪了起来。 言铮失笑:“怎么样,不习惯就吐了!只是如果你坚持把它吃了,你会发现这调料比什么都好吃!” “我……”赵天敬当了这么人不好意思吐出来,几下嚼了咽了下去,随即就猛跳起来叫道:“这是什么东西啊,好辣好辣……呜……” 他猛往外伸舌,众人看他脸瞬间就红了,都惊讶地看着他。 “绿荷,端饮料来!”言铮吩咐道,绿荷就赶紧端了言铮早准备好的饮料送进来。 言铮给赵天敬倒了杯,众人只见那什么东西绿油油的,上面还有些碎冰块。 “喝吧!”言铮拉住乱跳的赵天敬,递过了自制的薄荷冰。 赵天敬接过来,赵晓绺还来不及阻止他喝这莫名其妙的东西,赵天敬就喝了大口,随即又瞪大了眼睛,讨好地看着言铮,口气喝了半杯才嚷道:“铮姐姐,这又是什么东西啊,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水……” “这也是言氏饮料,密不外传!”言铮笑嘻嘻地揉了揉他的头说:“怎么样,感觉好不,我告诉你,你开始吃辣不习惯少蘸点,慢慢习惯了再加,等你学会吃辣,以后姐姐再给你做几道辣菜,保证你吃的爽口。” 言铮似乎没看到其他人,又给赵天敬割了几片肉,让他把每种调料都试过来,当然太子的也有份。 两人吃的高兴,看馋了在座的其他人。 肖北可没赵天楚那么的顾忌,眼巴巴地看着那大块烤肉在减少,就叫道:“熙小姐,来者是客,太子殿下和五皇子也吃不了那么,分点让我也尝尝吧!” 言铮微笑地看向他,随即无所谓地说:“可以啊……” “我也要尝尝!”关洛飞迫不及待地叫道。 言铮失笑:“关二爷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二爷你们都知道我为什么在这,言铮是缺钱呢,买肉和调料都要花钱。所以这烤肉也不能让你们白吃,想吃行啊,万两银子个人,管吃撑,怎么样?” “你怎么不去抢啊,万两银子够把这家酒楼买下了!你当我们是冤大头啊!”赵晓绺也被勾起了馋虫,看赵天敬和太子吃的那么香,如果不是顾忌身份,她早上去抢了。 言铮对她的话也不恼,笑眯眯地说:“四公主没听说过物以稀为贵吗?你要能在别家吃到言氏烤肉,那你可以去吃便宜的,要吃我的,就得万两银子,看在咱们熟人的份上,都给你们打八折吧,八千两,少两都不行!” 关洛飞无语,八千……熙言铮这几片烤肉几乎是天价了! 肖北看看众人都没动静,再看看赵天敬又鼓着腮吧对言铮说:“铮姐姐,还要……” 他这点迟疑瞬间就没了,叫道:“熙小姐,八千就八千,给我来份!” 其实你也喜欢我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不动,微笑:“肖爷,不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小本买卖亏不起,肖爷先给钱就上菜!” 肖北笑了,出去叫自己的小厮送上八千的银票,言铮示意绿荷接了,才让她把调料和盘子送上来妲。 烤肉割到肖北盘中,肖北就迫不及待地夹起送到嘴中细细品尝,他和关洛飞样嘴刁,这帝都大部分的酒楼都去过,也吃过宫宴,可是那些东西和这相比,完全不是个等次,吃的他频频点头。 等依言铮尝了那辣碟,他只觉得自己的味蕾全被打开了,完全新奇的体验让他浑然忘记了,这顿可是他这生吃的最贵的午餐,直嚷着过瘾。 关洛飞和他年的朋友,哪会不知道肖北嘴刁和自己有的比,见他吃的这样开怀,也不再犹豫了,豪爽地掏出银票递过去窀。 言铮大方地收了,让绿荷给他上盘子调料和饮料。 关洛飞看绿荷很快就上了调料,心下失笑,言铮估计早就想到他们会花钱买吧,所以才做了这样充足的准备,还小本买卖呢,这是早有准备宰人了! 赵天楚面色不善地看着言铮,言铮给自己的贵客割了肉后瞥见他的眼神,才装作识趣地说:“三殿下,你想尝点吗?反正我欠你三百万,三殿下要是愿意的话我就用欠款抵了,你们有三人,三殿下是帮他们起付呢还是各付各的?” 赵天楚狠狠瞪了她眼,有心想不吃,可是看肖北和关洛飞都花了银子吃,自己要是不吃,说不定外面那些人就把自己传成守财奴了。说吃又不想便宜熙言铮,哪有这么好挣的钱,几块肉就要八千…… 言铮怕气不死他似地说:“精华都快被五殿下和太子吃完了,剩下的……要不我再给你打个折,抹了零头,两万算了!” “吃……”赵天楚狠狠挤出这个字。 言铮直起腰笑:“绿荷,给各位贵客上盘子……” 她把匕首递给庄石,回头对赵天敬说:“小敬慢慢吃,姐姐再给你们去做道汤……各位贵客放心,这汤就不收钱了!” 她笑着离开,绿荷佩服地看着言铮,这会间小姐就赚了三万六,可是她们给掌柜的买食材的银子没超过百两,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骂归骂,赵晓绺吃了烤肉,尝了那些调料,再喝了薄荷冰,她心下也不得不赞声好,这算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烤肉,里面那些配料她根本吃不出来。薄荷冰也好喝,凉爽爽的,虽然大冬天喝这个,可是那感觉真的很舒服! 赵天楚也是样的心情,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关洛飞和肖北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吃这样的烤肉没有酒真是损失啊!” 关洛飞和肖北也有同感,端汤上来的言铮听到这话,就笑道:“三殿下这话说的对,有肉无酒的确吃的不欢,只是今日我是为五殿下准备的烤肉,小孩子我不主张喝酒,就没为他准备。三殿下要是想喝酒,言铮这两天在研究种制酒方法,等研究好了,可以请你们来品尝!” “铮姐姐的酒自然不能白喝!”赵天敬白吃白喝,也该为言铮做点事,立刻有模有样地说道:“喝次万两,铮姐姐已经给你们打过次折了,下次就要付全款了!” 赵天楚气不打处来,骂道:“胳膊肘你往哪拐啊,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赵天敬傲娇地甩头:“我白吃白喝这不是好处吗?铮姐姐,你赶紧研究,回头我邀上人去喝你的酒,很快你就能赚够三百万了,咱们不怕他!” 言铮笑道:“这倒是好方法,只是才有三天时间了,我怕时间不够!” 赵天楚听就觉得扳回了局,冷笑道:“熙小姐虽然生财有道,可是想三天赚够三百万那也是不可能的,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选择吧!” 言铮微笑:“谢谢三殿下关心,言铮很欣赏民间那句‘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村’的诗,所以不到最后关头,言铮都不会轻言放弃!” 赵天楚冷笑:“那我还是那句话,到时还不出钱,不管谁为你说情,你都必须去军营!” 他说完擦了擦嘴,抛下帕子就走了。 端木翊和赵晓绺也跟着走了,留下的肖北个劲地缠着言铮问烤肉的调料都是什么做的。 言铮句密不外传就搪塞了他,肖北有些遗憾,笑道:“熙小姐,你有这等手艺想赚钱也不是难事,要不我给你出了那三百万,以后我们两合伙开间酒楼,你慢慢赚钱还我就行了!” “铮姐姐要开酒楼自然和我合伙,那轮得到你!”赵天敬赶紧说道。 言铮笑了笑,看向关洛飞,关洛飞知道言铮这是在回应自己那天晚上找她的事,言铮这么有本事十天后自然有本事凑够钱还债,他的担心看来是余的! 再想到那直没露面的飒芥,关洛飞沉默了,言铮到底还有少秘密啊!他突然有种感觉,要是由着言铮还清了这三百万,那以后天高任鸟飞,言铮只会飞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 晚上,言铮才沐浴完出来,就看到飒芥端坐在自己的床上,她吓了跳,有武功真可怕,这个个来无声去无影,都把自己这当什么啊! “小铮铮,你今天请他们吃烤肉也不给我留点,真不够意思!”飒芥脸怨妇的表情。 言铮无语:“酒楼都是你自己开的,你想吃还难吗?” 飒芥嘟了嘴说:“那不样啊,他们做的哪有你做的好吃,我可是听说了,为了吃你的烤肉,三殿下可是花了两万银子,小铮铮,你这么会赚钱,不给我做娘子是我的损失啊,怎么样,再考虑我下吧!” 言铮斜了他眼,取笑道:“你已经很会赚钱了,你的虹桥酒楼,这两天不是因为我赚的很吗?今天你那个掌柜的还缠着我把秘方卖给他,说给我十万两银子,我没卖。不过看在飒公子帮过我的份上,飒公子要开口,给二十万我就卖!” 飒芥吐舌:“你也太会喊价了吧,就算烤肉再好吃,像三殿下那种肯花几千两吃烤肉的有少啊,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赚回来!” 言铮笑眯眯地说:“人家掌柜的都肯给十万,飒公子还这么抠,不买就算了,回头我开家酒楼在你对面,你可别怪我抢你生意!” 飒芥笑道:“那就算我给你二十万,你也不够还三殿下啊,铮铮你还是嫁给我吧,做少夫人不是好吗?何必抛头露面呢!” “飒公子没诚意,我在酒楼招夫,你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应聘,难道要我嫁给你,辈子学你样躲着不见人吗?”言铮嘲讽道。 飒芥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道:“我暂时不方便露面,铮铮你要体谅我啊!” 言铮懒得和他费口舌,直接问道:“飒公子找我不是诉苦吧,有事说事,没事我要休息了!” 飒芥只好收敛起笑,道:“熙乾明才回来就不安分了,好像在进行着什么密谋,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混进他的书房查下,行不?” 言铮沉吟起来,虽然进熙府的日子不算长,可是她却知道,熙乾明对自己的书房很看重,他不在府中,书房外都有几个下人轮流守卫,就连胡秀瑛都不能随便进,里面定有很重要的东西。 只是,她连飒芥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帮飒芥呢!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飒芥诚恳地说:“你帮我也是帮你,你不想查清白夫人家当年灭门的惨案吗?熙乾明以前就不能容你,如今你虽然靠毒制住了他,可据我所知,他在暗中找人帮他解毒。我的毒可不是真的没人能解,要是被他解了,你就危险了!” “我知道自己的处境!”言铮气恼地瞪了他眼,她讨厌这样被人挟持做事的感觉,对飒芥的好感落千丈,语气也不善起来:“我会帮你去查看,只是这事完成后,以后我不欠你了,明白了吗?” 飒芥愣了下,反应过来自己惹到了言铮,苦笑道:“小铮铮,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挟你帮我做事,实在是找不到适合的人才求你的!你不知道熙乾明诡计端,想混进去查看而不惊动他很难,我必须找个了解他也了解熙府的人做这事……如果有适合的人,我也不想你去做,你要理解我……” “知道了!”言铮语气缓和下来,对飒芥还是有些失望,他明知道自己没有武功却还坚持让自己去冒险,是熙乾明书房里的东西有价值吧! 飒芥时半会无法对言铮解释清楚,怕再呆下去惹人注意,从怀中掏出几张纸递了过去:“这是我让人查到的熙乾明手下几个得力干将的资料,你研究下也许对你有用。对了,你身上的金针很快就可以除去了,我找的人已经在来帝都的路上了。” 飒芥要走前想起件事,又回身低声说:“听说拓跋的太子带人来沧焰了,说是想和沧焰修好,这次是来求亲的,这个太子很有意思,据说他常年都戴了副银色的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武功很高,为人狠辣,听说都二十六了还没娶亲,有人说他不能人道,也有人说凡是上了他的床的女人都被他杀了,反正这人不简单,你要是见到小心点!” 飒芥走了,言铮想着他最后说的话觉得莫名其妙,拓跋的太子来求亲和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沧焰的皇上还想把自己弄去和亲吗? 这事言铮只想想就丢在了脑后,打开飒芥给的纸看了起来。虽然早已经知道熙乾明能有今天靠的不只是运气,可是在看到纸条上的信息后,言铮还是有些心惊,为自己能制住熙乾明捏了把冷汗。 熙乾明手下有四个干将,海门,北流,孙莽,孙铸兄弟两,这四人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孙莽,孙志曾经是草寇之王,占山为王,杀人无数,熙乾明剿匪时收服了两人,两人就直在熙乾明手下效力。 熙乾明给两人的待遇也很特殊,不但把自己家族的表妹嫁给两人为妻,打仗收缴的战利品都是两人先挑了才分给众人。这次回来,熙乾明以两人在郕夏立了大功为由向皇上举荐了两人,推荐孙志任职大理寺府伊。 而海门,北流也不是简单的人,据说海门曾经是杀手,当年落网被送到了断头台,是熙乾明‘慧眼识人’从刀下将他救下,上奏朝廷准许他立功赎罪。 海门上了战场就展示出杀手的本质,连连立下战功,就靠着这绝技步步爬了上来,如今在熙乾明手下任右军校尉,据说熙兴平的武功就是他教的,虽然没有正式拜师,也算海门的徒弟。 北流和这几人相比就高筹,他的来历无人知晓,在熙乾明手下,他不但是干将还是谋士,熙乾明什么事都不瞒他,对他也是言听计从。 言铮看了这几人的资料,对这几人都不敢小窥,琢磨着熙乾明手下有这几人,为什么还容忍自己制住他呢! 她边思索,边随手烧了这几张纸,屋里有烟味,她起身打开门透透空气,只是开门,就看到对面柱子旁靠了个人,抱了手斜倚在柱子上看着她。 那幽暗的眸子,优雅的身形……言铮愣了下,有些无奈地嘲讽道:“大冷的天,二爷不睡觉,又来我这里岗想做什么啊?难道我就那么吸引你?” 关洛飞懒懒地伸直了腰,步步走过来,唇角微勾:“熙小姐大冷的天还私会情郎,那日间招夫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个男人还不能满足熙小姐吗?” 言铮愣,他难道是飒芥来时就在了,这么说他都听到飒芥和自己的对话了? “怎么,说不出话了?”关洛飞嘲讽着,语气里隐隐带了些连自己都无法觉察的怒气,身形闪已经到了言铮面前。 言铮才感觉危险,本能地想往后退,关洛飞伸手就搂住她的腰,俊脸贴到了她眼前,呼出的气带着冰冷的寒意袭到言铮脸上,让她下意识地往后仰头…… “小铮铮……叫的那么亲热……他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关洛飞咄咄逼人地问道。 言铮看着他,关洛飞的眼睛里跳动着两簇火焰,似被隐含的怒气逼出来的,他生气了…… 言铮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就笑起来:“二爷……你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关洛飞怔了下,虽然不是很懂言铮这个词用在这里的意思,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颚,瞪她:“你招夫到底是做戏还是真的?私会男人还招夫,谁敢娶你啊!” “不是人人都无聊的像二爷样不睡觉跑来偷窥别人的!”言铮打开他的手想挣脱他。 关洛飞却手紧,把她紧地抱进怀中,郁闷地低吼道:“我才没那么无聊,都是你的错……” 他说不下去了,总不能告诉她,他躺在床上睡了觉,却梦到了她嫁人了,那看不见脸的男人拉着她越走越远,他眼睁睁地看着,想叫却叫不出来。 转眼,却发现自己在乱坟岗,旁边是座新垒起的坟,言铮埋在了土里,他再也感觉不到她的呼吸…… 梦中时常对他笑的人再也不会对他笑了…… 那瞬间,他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 不……他浑身冷汗地醒了过来,再睡不着,就跑了过来…… 此时,抱着言铮,感觉到她身上的温暖,感觉到她的呼吸,他却依然无法心安。 他已经失去姣娘了,难道还要失去言铮吗? <p二爷……”言铮疑惑,关洛飞把她抱的紧紧的,却不说话,只是在她耳边喘息,那有些乱的呼吸声让她有种危险的预感…… “言铮……”关洛飞抱着她转身就关上了门,言铮被压到了门上,还没反应过来,关洛飞的唇就覆上她的…… 带了莫名的怒气,矛盾,灼热的唇狠狠压在她唇上,熟络地撬开她的贝齿,他狠狠地吻她…… 疯了……言铮用力挣扎,关洛飞却紧紧抱着她,把她整个身体都禁锢在自己怀中,直吻的她晕头转向,只觉得肺里的空气被他抽空了,关洛飞才将头埋在她颈间喘息。 言铮大张着嘴呼吸,等缓过气来还觉得全身无力,嘶哑了声音无奈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疯了吗?” “疯了……你把我折磨疯了……”关洛飞手拥着她,手抚摸上她的脸,声音里带了丝迷茫:“你到底哪里吸引了我?” 言铮脑海里闪出了现代流行的那句话,就脱口而出:“我也想知道哪里吸引了你,我改……” “言铮……”关洛飞叹息似地叫着她的名字,低哑的喉音磁性诱人,他的长腿贴着她,整个人半压在她身上,手从她脸上移到了她的领口,耳语般地说道:“你为什么不像对熙兴平样,把我刺晕呢?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对不?” 言铮怔住了,她身上的确有可以迷晕他的银针,可是为什么从他吻自己到现在,她都没想起来用它对付关洛飞呢? “你招夫为的就是钓我这条大鱼吧?你都知道我什么?”关洛飞的唇若即若离地在她唇上方,吐出的话让言铮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听说你在端木家挨了不少打,现在还有伤痕吧……” 关洛飞突然拉住她的领口拉,脖颈中猛然钻进的冷风让言铮惊,清醒过来,伸手就压住了他的手,怒视他:“关二爷,请自重……” “让我看看……我会娶你的……”关洛飞虽然这样说,手上却没用大力气,只眯了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言铮。 言铮手暗暗地伸到腰间,边冷笑:“怎么娶?和三殿下样纳我为妾吗?二爷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三殿下我都没答应,凭什么答应你?” “凭我吻过你,赵天楚没吻过,就这条足够了……”关洛飞嚣张地说道。 “二爷吻过的女人那么,每个都要纳的话,二爷岂不累死!”言铮暗中积攒着力气,刚要用力推开关洛飞,突然肘间麻,手就软软地垂了下去。 关洛飞笑了,伸手过来,接住了她指尖的银针,瞟了眼就淡淡地说:“用银针还是我提醒你的,难道你觉得我那么笨,不懂防备吗?” 别和我做敌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你到底想做什么?”言铮有些害怕了,关洛飞今晚变了个人似的,让她担心他真的会用强撕开自己的衣服。 “你希望我做什么吗?”关洛飞低低笑,把抱起她就走到床边,把她轻轻放了下来。 “关洛飞,别和我做敌人,否则你会后悔辈子的!”言铮身子不能动,只能拿眼瞪他妲。 关洛飞在床边坐下,俯身看着她,勾唇笑:“有人说个女子的第次给了哪个男人,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那个男人……做妾也好,做妻也好,言铮,你觉得这话有理吗?窀” 他说着手就放到了言铮衣襟前,手指挑上了她的系带。 言铮肠子都悔青了,到底是什么让她把关洛飞想成君子,刚才没来就动手,反而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危险中,如果再来次,她决不会手软的。 “小铮铮,怎么不说话了?你真的在期待我对你做什么吗?”关洛飞脸邪魅的笑,头俯的紧,唇若即若离地亲过她的脸,蜻蜓点水般地配了碰她的唇…… 言铮浑身僵硬,嘶哑着声音吐出句狠辣的话:“你要真敢对我做什么,我定会杀了你!” “是吗?还从来没人敢这样威胁我,我倒想尝尝被追杀的滋味了……” 关洛飞挑开带子,明亮的双眼却盯着言铮,微笑:“我有和你说过吗?我这辈子就吻过两个女人,个是你,个是我的丫鬟姣娘……对了,姣娘和你性格很像呢,我吻了她说会负责,她却说不要我负责……我看光了她的身体,她也说可以当没这回事……熙言铮,我吻了你,再看光你的身体,你也会像姣娘样洒脱吗?” “关洛飞,我不是她,你要敢对我这么做,我会杀了你……” 言铮咬牙切齿,感觉自己的衣襟都散开了,还好里面还有件里衣,还可以再为自己赢得点说服他的时间。 “你不会杀我的,否则就是谋杀亲夫了,到时你也要给我陪葬……”关洛飞手不停,又伸到了里衣上。 言铮浑身发抖,被气的,关洛飞他怎么可以这样。 感觉到他已经挑开带子,言铮想到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就又羞又恼,还伴了份巨大的委屈,没有征兆,眼泪就滑了出来…… 直在观察她的关洛飞看见她的眼泪就怔住了,从认识熙言铮,见过她卑微的面,也见过她嚣张的样子,可是独独没有见过她流泪的样子。 那又委屈又憋屈的模样落到眼中,他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撞,呼吸都顿住了,只觉得心被只看不见的手揉搓着,又疼又懊恼…… 言铮的泪掉下来就止不住了,前世从父母离开后就没哭过的她,还没成家就死了。来到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变成另个人,带了身伤,还要应付这些莫名其妙的人…… 她只是个女人,个需要家人关怀,情人疼爱的女人,凭什么个个都来欺负她啊? 她越想越委屈,也不知道怎么,这泪就是止不住,索性什么也不管了,放声大哭起来。 关洛飞吓到了,他不是担心被人发现,而是束手无策,只觉得言铮的哭声让自己心疼的要窒息似的。 他小声哄道:“你别哭啊……别哭了……我什么都不做行了吧!” 他真的住了手,把她的衣襟拉拢,笨手笨脚地给她整理好衣服。 言铮还是哭,关洛飞无奈,把将她抱到怀中,解了她的穴道,像见过女人哄孩子样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别哭了,我只是吓吓你,决不会做什么的!你别哭了行不?” 言铮气恼地口咬在他肩上,咬的很重,关洛飞身子都僵了,也没推开她,依然抱着她轻拍着。 感觉肩上的衣服湿了,也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她的泪弄湿的,关洛飞也没动,下下轻抚着她的背,低声说:“飒芥神秘莫测,我是担心你被他利用……帝都的朝政很复杂……谁也不是简单的人,你个女子要是卷进了这些事里面,再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你虽然聪明,可是防不胜防啊!” 言铮听着,感觉到他的真诚,哭声慢慢小了。 关洛飞的怀抱很温暖,下下轻抚她的背让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爷爷把她抱回家也这样哄过她。 有少年没有人这样对她了? 言铮有些恍惚,她向要强,从父母走后就学会不再依赖别人,她学跆拳道,学柔道,那种狠劲就连教练都佩服。 可谁知道,她拼命学这些只是想自己保护自己,不让人欺负。 和赵天楚同居几年,她都没想过结婚的事,来两人的工作性质让她觉得有个家是累赘,二来赵天楚的野心也让她没安全感,两人就这样直拖着。 她知道赵天楚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能跻身于国际特警队,做特警精英。 而她,没那么大的野心,做好本职工作,身边再有群好朋友长相厮守就够了,也许过几年有个家,就退休生个女儿,相夫教子,这辈子就圆满了…… 可是这些梦想却被颗炸弹掐断了,她的过去都终结了,她熟悉的世界也回不去了…… 孤零零个人留在这莫名其妙的世界,她再能干也被这具身体的恩怨情仇束缚着,每天都在提防身边的人,还要绞尽脑汁生存下去…… 她也会累的啊! 言铮抽噎着,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抵挡不住睡意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关洛飞直抱着她,开始还小声和她说着话,等发现她没哭了,想推开她时才发现她睡着了。 他无语地笑,想放下她,想了想却抱着她躺下了,他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时,丫头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他的腰不动了。 关洛飞嗅着她秀发的香味,心慢慢安定下来,低头,下颚贴着她的额头,闭上了眼。 **** 天亮了,言铮醒过来时,关洛飞已经不见了。 她怔怔地瞪着帐顶,想起昨晚的事就猛地坐了起来,番检查,发现身上的衣服都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 关洛飞还算君子,否则自己睡的不省人事,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言铮勾了勾唇角,隐约记得自己迷迷糊糊时,那人吻过自己的额头,低声说了句你放心什么的,后面想不起来他到底说了什么,她估计经过昨晚的事后,关洛飞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了。 言铮重新躺了回去,对招夫的事有些意兴阑珊,今天就不去了吧! 她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绿荷在外面叫道:“小姐,你不舒服吗?今天还去酒楼吗?” 言铮刚想答应她不去了,又想到飒芥的事,就道:“去,你等我会,我这就起来!” 她起身,换衣服时看到里裤上有些血迹,怔了下才反应过来来大姨妈了,只好苦着脸开门让绿荷给自己找些棉条来。 等弄好,两人才出门,到门口遇到熙兴平身铠甲也正要出门,看见她熙兴平狠狠瞪了她眼扭头就上了马,小厮们前呼后拥地跟着走了。 言铮也没放在心上,这场闹剧还有两天就结束了,不管结果如何,她和熙乾明,熙兴平都不可能‘和平相处’,所以她也不必在乎他什么态度。 绿荷却很担心,路跟着她心事重重,等快到酒楼时才拉住言铮低声说:“小……小姐,今天要……要是还……还没人应聘,你……你今晚……逃……逃走吧!” 言铮怔了下,这丫头难道是担心自己还不出钱来被赵天楚送到军营吗? 逃?能逃去哪呢? 言铮冷冷地往后看,这两天出门身后的尾巴天比天,赵天楚早防到了这招,这次决不会让自己轻易逃掉的。 只是他们都小看了自己,她既然敢光明正大地回来,就不会再逃的。 昨晚的脆弱只是来大姨妈的情绪波动,为了熙言铮和白芷,她也不会逃的。 言铮深吸了口气,拉着绿荷走了进去。 进酒楼,言铮就发现今日酒楼的气氛有些不样,眼扫,她就知道原因了。 前些天挤满了酒楼的客人少了大半,却出了些身着异国服饰的侍卫,从楼梯而上,每隔十步就了两个带刀侍卫,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言铮想起飒芥说拓跋的太子到帝都的事,原本还以为要几天后才会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言铮迟疑了下,抬眼看上去,只见中空的楼拦旁也了几个侍卫,楼上的几张桌子都没人坐,明显客人全被赶下来了。 言铮犹豫了下,还是带着绿荷往楼梯走去,只是才到楼梯口,就被个侍卫拦住了,那侍卫面无表情地说:“小姐,楼上我们太子爷全包了,小姐要用早膳就在楼下吧!” 言铮挑眉,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这个侍卫,拓跋族和沧焰语言不通吧,可是这侍卫却说的是沧焰语,而且还没异国人说沧焰语的怪腔怪调,这侍卫不是简单的侍卫吧? 按理,她不是喜欢惹事的人,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是有些烦躁,所以她也没想自己的坚持会惹什么麻烦,冷冷地说:“包也要讲先来后到吧,楼上我早包了个雅间,你们后来凭什么不准我去自己的雅间呢?” 那侍卫浓眉微挑,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下言铮,才冷冷地说:“小姐的损失我会赔偿,来人,给她银子!” 立刻后面有个侍卫上前,掏出锭银子就丢到言铮脚前,嚣张地说:“拿上银子走吧!” 言铮瞟了眼脚下的银子,不发语就抬脚上楼,丢银子的侍卫惊,伸手就去拔剑,言铮快,抢上步就按住了他的手,随即扭就勒住了他的脖子。 先前的侍卫怔住了,他是懂行的人,这眼就看出了言铮这举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已经掌握了手中人的生死,只要她扭,他敢保证,自己的下属马上就会被扭断脖子。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郜镔沉下了脸,面色不善地盯着言铮。 “做什么?你问他做什么?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侮辱人吗?”言铮冷冷地说。 郜镔看看她脚下的样银子,还没说话,言铮后面就有个人冷笑:“装什么清高,你不是缺钱吗?人家给你钱拿上就快滚吧!别在这惹事了!” 言铮抬眼,看到赵晓绺和赵天楚在楼梯下,说话的正是赵晓绺。 言铮勾唇:“四公主,我是缺钱,可还不缺这几个钱,四公主要是想要,就送你了!” 赵晓绺顿时怒了,叫道:“熙言铮,你别给脸不要脸,本宫堂堂沧焰四公主,会缺这锭银子吗?我让你滚回去是不想你丢人丢到拓跋太子面前,你还不识好歹。你看看,你招夫都少天了,连只苍蝇都不感兴趣,你还有脸来酒楼,换了我,早跳河寻死算了!” “四公主那么刚烈啊,那要不换你来招夫试试,看有没有苍蝇感兴趣……要是十天也没人问津,我看看四公主有没有求死的勇气!”言铮揶揄道。 “我才没你那么下贱,给自己贴上价码出卖!”赵晓绺骂道。 郜镔看两人唇枪舌战,自己的下属却还在言铮手中受罪,忍不住插嘴道:“两位小姐要吵出去吵吧,别打扰我们殿下喝茶!” 言铮这才转向郜镔,冷笑道:“你的下属侮辱我,还没给我道歉呢!我看你也是明理的人,你自己说,换了你被人这样对待你会怎么做!” 郜镔看到自己的下属白了脸,迟疑了下才道:“小姐,他不是故意的,我代他向你道歉行了吧?” 言铮挑眉不依不饶地问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我问你,换了你被人这样对待你会怎么做?难道也这样忍气吞声就算了?” 郜镔咬牙,挤出几个字:“换了我,我会砍了他扔银子的手,再让他把银子捡起来!” 言铮笑了,把将那侍卫推到郜镔面前,无情地道:“那照做吧!” 那侍卫哆嗦了下,求饶地看向郜镔。 郜镔见他没危险了,眉头稍展,看向言铮道:“我会这样做不代表你也有资格这样做,小姐,他对你是无礼,就让他给你磕个头赔罪了,行不?” 郜镔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机警地立刻跪倒磕了个头:“小姐,小的给你赔礼了!” 众人都看向言铮,按理她应该见好就收了,只是不知道她会怎么做呢! 赵天楚也饶有趣味地看着言铮,眸光炯炯,似乎在期待个有趣的结果。 言铮看了看郜镔,忽地对绿荷招了招手,绿荷怯怯地走了过来。 “绿荷,把那天卖烤肉的三万两银票拿来!”言铮伸手。 绿荷迟疑了下从怀中掏出了银票递给言铮,言铮挑出了张,弹,银票就飘飘地落在了还跪着的侍卫面前。 言铮莞尔笑:“这银票赏你了!” 那侍卫怔了怔,低头看,是张万两的银票,他眼睛亮,伸手就去捡。 “别动……”郜镔直觉不对,才喝,言铮已经迅速抢过去,抽出他腰间的剑,挥手,只听声惨叫,那侍卫就抱着断手滚到了边,银票旁跌了只手掌…… “你……”郜镔气得眼都红了,二话不说,拔出自己的剑就往言铮砍去。 言铮却灵巧地拉着绿荷闪到了赵天楚身后,赵天楚见剑刺过来,本能地抽剑抵抗,他身后的侍卫也纷纷拔出了刀剑迎了上来。 郜镔怒吼道:“闪开,不关你们的事,我今天定要杀了她……” 赵天楚的侍卫叫道:“大胆,这是我们沧焰国的三殿下,有他在此,岂容你放肆!” 在楼梯上的拓跋氏侍卫都冲了下来,赵晓绺见言铮躲在赵天楚身后,就把将她推了出去,叫道:“你们要杀的是她……” 言铮骤不及防她来这手,就跌了出去,郜镔的个侍卫冲上来,剑就刺向她。 言铮还没稳,眼看这剑就要刺中她,这时只茶盅飞了过来,“铛”地声击中了那侍卫的手腕,侍卫手疼,剑就掉到了地上。 言铮仓促间抬头,看到中空的楼上了个紫衣男子,他戴了银色的面具,森然地看着他们。 “都住手!”个女音怒喝了声,随即,言铮看到个身穿黑色铠甲,扎了束马尾的女子到了那紫衣男子的身边。 那女子英姿飒爽,长得很有性格,浓眉大眼,只是皮肤有点黝黑,却不影响她的气质。 这声令下,本是剑拔弩张的拓跋侍卫行动致地往后退了几步,言铮就突兀地暴露在那男子的视线下。 言铮感觉他两道凌厉的目光把自己全身罩的密不透风,这让她感觉到种从所未有的压力。 “郜镔,这是怎么回事?”那女子喝道。 “殿下……”郜镔上前,三言两语地把发生的事说了遍。 那女子秀眉紧蹙,狠狠地瞪向言铮,喝道:“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恶毒,他都给你赔礼了你还砍了他只手,你这是不把我们拓跋放在眼中吗?” 言铮无辜地笑说:“是这位侍卫长大人说的,如果有人这样对他,他会砍下那人的手。小女子以为这是拓跋的规矩,所以照做了!这万两银票就算我给他的医药费吧,你看看,我可比侍卫长大人还大方呢!” “混账,那我给你十万砍你双手吧!”那女子跃,竟然从楼上跳了下来,双手从腰间抽出双宝剑,就要砍向言铮。 “龙四……”那银面男人冷冷地叫了声。 龙四就顿住了,仰头:“殿下有什么指示?” 银面男人慢慢踱步过来,走到楼栏面前,低头看着言铮,久久都不说话。 龙四疑惑,拓跋的侍卫们也满腹不解,太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在想怎么惩罚这女人吗? 赵天楚则为言铮提起了心,拓跋太子为人狠辣,他少也了解些。据说他这太子之位都是靠双手沾满血腥爬上来的,他的兄弟们他都可以下狠手,又怎么会对个女人留情呢! 神秘的拓跋太子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拓跋氏这几年发展很快,已经足以和沧焰抗衡了,皇上都把拓跋当成了心头之患。只是这些年拓跋氏都没有进犯沧焰,两国虽然小摩擦不断,却努力维持着和平的局面,按理拓跋根本不需要靠和亲来增进感情。 可是拓跋太子却来了妲。 来者不善,皇上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特命赵天楚和赵天澜严加注意拓跋太子的动向,赵天楚才得到命令还没有所动作就听闻拓跋太子到了帝都。 他都还没弄清拓跋太子是怎么人不知鬼不觉地进了帝都,就在这撞见了他。 赵天楚深感不安,直觉这是个危险的敌人。所以,于公于私,他都不愿看到他出手对付言铮。 “你叫什么名字?”拓跋太子似乎没看到其他人,盯着言铮问道窀。 “熙言铮!”言铮本能地答道,因为拓跋太子看着她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慢慢减轻了,她从拓跋太子的身上没有感觉危险,就放了心。 “熙……言……铮……”拓跋太子个字个字地重复道,眸光微闪,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而龙四和郜镔,却在听到熙言铮的名字时怔了下,互相对视了眼,眼中都闪过恍然。 原来如此…… “你是白夫人的女儿?”拓跋太子问道。 言铮微愣,随即恍然,当年白芷和白老将军打的拓跋元气大伤,想来拓跋氏都顾忌白芷父女吧! “是,白夫人正是先母!”言铮自豪地挺起了胸。 拓跋太子眼神柔和了,往后退了两步,道:“龙四,请熙小姐上来……那人,怠慢熙小姐罪有应得,让他拿上银票滚吧!” “殿下饶命!”那断了手的侍卫刚才疼的晕了过去,此时才苏醒就听到拓跋太子的话,立刻跪倒猛磕头。 拓跋太子已经退开了,龙四上前踢了他脚骂道:“殿下让你走你没听到吗?难道真要殿下杀你?郜镔,交给你了!” 她回身,对言铮做了个请的手势:“熙小姐请!” 言铮却迟疑了,拓跋氏毕竟是外族,这样被请上去,不会又节外生枝吧! “白夫人的勇敢在我们拓跋氏是出了名的,难道白夫人的女儿没遗传到白夫人的勇敢吗?”龙四嘲讽地挑眉。 言铮被她激,拉着绿荷就走了上去。 赵晓绺见状,拉着赵天楚也要上去,郜镔却抢先步拦在了前面,冷冷地说:“对不起,我们殿下只请熙小姐上去,你们不能上去!” “滚开,你知道我们是谁吗?那贱人能上去,难道我们就不能上去吗?”赵晓绺骂道。 郜镔拱手:“拓跋右骑将军郜镔见过三殿下,四公主,两位要见我们殿下,请递拜帖约时间吧!我们殿下在用早膳,包下了上面,没有殿下的邀请,请两位恕末将不能违令放你们上去!” “你……这酒楼不是你们拓跋氏的地盘,还轮不到你在这放肆,给我滚开!”赵晓绺边说边往上走。 郜镔堵住了她,沉声道:“四公主,这也不是皇宫,凡事讲个理,请别让末将为难!” “本公主今天就为难你了,你又能怎么样?”赵晓绺不管不顾地继续往上走。 “呛……”郜镔往后退了两层,拔出剑叫道:“四公主请止步,再上前步,末将就以刺杀殿下为由对你不客气了!到时有什么后果,四公主自己负责!” “笑话,难道在沧焰,你还敢对本公主动手不成?”赵晓绺才不相信他会动手,又往上走。 郜镔的剑猛地就架到了她的脖子上,赵晓绺顿时僵住了,脖颈上冷冰冰的剑紧贴着肌肤,她甚至能感觉到剑锋的凌厉,这才知道,郜镔不是说着玩的。 抬眼,看到郜镔面无表情,眸子里也是平静无波,似乎杀她就如杀了平民百姓般,在他眼里,都没有贵贱之分。 “小绺……别胡闹了!”赵天楚见势不妙,赶紧上去把她拉了过来。 他虽然不知道郜镔敢不敢动手,却知道如果这事闹大了,他们也讨不了好去。拓跋太子这次来帝都醉翁之意不在酒,谁知道他会不会以此为借口趁机生事呢! “皇兄,你让他杀啊,本公主今天就要看看他敢不敢杀!”赵晓绺见赵天楚在身边,底气又足了,直了脖子叫嚷起来。 “别胡闹了,人家都说包了上面,你上去做什么,回去!”赵天楚使了个眼色,赵晓绺的宫女赶紧上来拉住了她。 “皇兄,人家欺负我你不帮我出气还赶我走,你昏了头了?”赵晓绺挣扎着叫道。 赵天楚脸色沉了下去,这四妹难道是平时太纵容她了,连局势都不会看,真是蠢到家了! “带走!”赵天楚怒喝道,几个宫女被吓了跳,连拉带抱把赵晓绺弄了出去。 赵天楚这才吸了口气,上前道:“郜将军,请帮本宫向太子殿下通报声,太子殿下到帝都,本宫理应尽地主之谊给殿下接风,今晚就在府中给太子接风,请太子赏脸!” 郜镔拱了拱手道:“三殿下,太子殿下今晚已经答应了贵国皇上的邀请,殿下想见太子,请到皇宫去吧!” 赵天楚愣,他怎么不知道这事呢?难道是赵天澜背着自己邀请了拓跋太子? 他心下恼火,面上却不露端倪,自然地说:“那就改明晚吧,回头我就让人送请帖过来!太子是住在官驿吗?” “回殿下的话,我们太子没有住官驿,就住在前面三条街的安溪客栈。” 赵天楚蹙眉,那客栈很简陋,十几年前倒是帝都最有名的客栈,可是自从老掌柜的死后,这个客栈慢慢就没落了,如今破败不堪,根本没人去住,拓跋太子却选了这样个地方,这是为什么呢? 他抱着疑问走了出去,立刻让人去调查安溪客栈,想弄清拓跋太子为什么放着舒服的官驿不住,偏去住这样的地方。 *** 言铮上了楼,被龙四领到了雅间,很巧,正是她包的那间雅间。 言铮走了进去,见拓跋太子端坐在桌前,自己给自己斟茶。 “言铮见过太子殿下!”言铮施了礼才抬起头直视他的面具。 刚才在楼下看的不真切,这样面对面,她才看清拓跋太子戴的银色面具上有许暗纹,这暗纹会随着光线的变化泛出道道水波样的纹路。 言铮心动,这太子不简单啊!这暗纹大有玄机! “坐!”拓跋太子只微微颌首,看言铮听话地坐在对面,才满意地伸手拿过个茶盅给她倒了盅茶。 “谢谢!”言铮双手接了过来,莫名地觉得太子这举动让她有了种亲切感。 “你和熙乾明家现在住在白府?”太子拉家常似地问道。 言铮点点头:“是!” 太子声音很好听,磁性带了点喉音,很舒服。他的沧焰语也说的很好,不看他拓跋的背景,还以为是土生土长的沧焰人呢! 言铮忍不住问道:“殿下的沧焰语说的很好,我发现殿下身边的几个侍卫都会说沧焰语,难道是因为殿下特别喜欢沧焰语吗?” 拓跋太子淡淡地说:“郜镔和龙四本来就是沧焰人,至于我……我有个太傅是沧焰人,我听了年也会了!” 言铮不是很相信这理由,心下怀疑这拓跋太子有野心,定是想吞并沧焰才刻苦学习沧焰语的。 “我刚才看见你额上有个字,能让我再看看吗?”拓跋太子忽然问道。 言铮愣,本能地直视着太子的眼睛,却在他眼中看不到好奇,有的只是种莫名的怜惜。 言铮接触之下,忽然发现了件事,就是从进来到现在,太子和她说话都没有点架子,自称也是‘我’…… 这让她了些好感,不在意地撩开刘海说:“看吧……” 太子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占了她大半额头的‘奴’字上,那字周围参差不齐的伤痕让他呼吸顿窒,紧紧地捏住了茶盅…… “啪”茶盅竟然被他捏碎了,门口的龙四听到声响跑进来看到他还紧紧地捏着碎茶盅,指间,血和茶水混着流了出来。 “殿下,你受伤了!”龙四跑过来想帮他处理伤口。 “出去”!太子怒喝了声,龙四转向言铮,怒道:“你对太子说了什么,怎么让他这么生气?你还不滚出去!” “我是让你出去!”太子又声怒喝。 <p面,熙言铮的历史也没和拓跋太子有交往的可能,拓跋太子凭什么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言铮不相信拓跋言会无偿的帮助自己,对这个神秘的男人,她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 拓跋太子酒楼会见熙言铮的事不到个时辰就传到了皇宫里,皇上赵罡听到禀告后有些意外,这太子为何对熙言铮另眼相看呢? “他们都说了什么?”赵罡问道。 赵天澜摇摇头:“拓跋太子的侍卫防备很严,没人能靠近他们,所以不清楚他们都说了什么!” 赵天楚道:“父皇,拓跋太子来就问熙言铮她母亲是不是白夫人,难道是因为白夫人的关系才对熙言铮另眼相看的?” 赵罡沉吟了会道:“不管为什么,派人盯着熙言铮和拓跋太子,他们有什么举动都密切注视!不能疏忽!” 赵天澜看了看赵天楚,道:“父皇,拓跋太子说来和亲,父皇打算怎么办?” 赵罡膝下四子两女,四公主过了年后就及笄了,六公主小,今年才十二,要是拓跋太子要和亲,赵罡只能把四公主嫁给他。 赵晓绺是赵罡的开心果,虽然平日任性了点,可是对赵罡太后都很孝顺,赵罡哪舍得把她嫁那么远。 何况,如今和拓跋氏的和平只是表面的,两国迟早要交战。交战,这和亲的公主就是牺牲品,赵罡还没那么大方牺牲自己的女儿。 “父皇,要不就收个义女吧,先暂时安抚了拓跋太子再说!”赵天楚建议道。 “嗯,只能先这样了!天澜,让你整理的名单弄出来了没?”赵罡问道。 “弄好了,父皇请过目!”赵天澜把份名单呈到赵罡案前。 这是各大臣适婚千金的名单,赵罡扫了几眼,看到熙言铮的名字也在里面,就道:“熙言铮不行,这丫头是匹难驯的野马,把她许给拓跋太子,谁知道她会惹出什么事呢!” 赵天楚也道:“对,熙言铮不适合,拓跋太子本来就对她另眼相看,在没弄清他的意图之前,决不能把熙言铮给他!” 赵天澜笑道:“三弟是想把熙言铮留给自己吧!我倒觉得熙言铮可以和亲,父皇你想想,熙言铮的母亲和外祖都死在拓跋的战场上,于情于理,熙言铮都不可能和拓跋太子有什么。她虽然是匹难驯的野马,却有勇有谋,只要我们驯服了她,她就是把最好的剑……父皇,来日我们要是对拓跋用兵,她定会起到关键的作用的!” 赵罡沉吟起来,赵天楚不悦地看了眼赵天澜。 赵天澜笑道:“三弟,你想想,你真的能把她送到军营吗?虽然说白将军和白芷已经死了年,可是军中还有不少白将军的下属,这些人现在没出面帮熙言铮,可不代表他们会直沉默。不信等后天你看看,熙言铮要是真还不上钱,他们会不会出来帮忙!” 赵天楚愣,他倒真没想到这事。 没错,昔日白将军威震四方,手下大批精英猛将,这些人和白芷白将军都是过命的交情,每年白将军和白芷的忌日,都还相约去拜祭。 自己要真把熙言铮送到军营,别说不定能让熙言铮受辱,还会失去这些人的拥护,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事呢! 这样想,赵天楚坚定了要把熙言铮弄做自己人的决心,有这些人在自己这边,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方便了。 赵天楚有些狐疑地看了看赵天澜,自己弄巧成拙不是好吗?赵天澜为什么要提醒自己呢?他绝对不相信自己这个皇兄是番好意! “天澜说的对,天楚你这事做的莽撞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家虽然没了,熙言铮你也不能小看!”赵罡责备道。 “父皇,我只是和她开个玩笑而已,那么缺德的事我怎么会做呢!” 赵天楚打哈哈:“我是逼她给我做妾呢,父皇你放心,后天她要是还不出钱来,我会找借口圆缓的!” “嗯,那这事先这样了,改天让皇后设宴,请这些千金们进宫,让拓跋太子自己选吧!”赵罡扫了遍名单,没有其他不妥就交给赵天澜去办。 **** 晚宴关洛飞也出席了,起出席的还有端木翊,熙乾明父子和十几个朝廷重臣。 拓跋言来时,众人已经等待时,肖北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低声对关洛飞说:“这太子架子蛮大啊,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关洛飞笑,揶揄道:“百事通,你给我解释下,拓跋太子这样的人物为什么要住安溪客栈呢?” 肖北鄙夷地看了他眼道:“其实你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他对熙言铮另眼相看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今天在虹桥酒楼单独会见熙言铮的事!” 说到这事,关洛飞也不隐瞒自己的好奇,问道:“他都和言铮说了什么?” 肖北白了他眼,才压低声音说:“具体不知道,我的人只听到片言只语,好像拓跋太子和熙言铮在起时发生了点不愉快,太子手受了伤,熙言铮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不过后面好像听到太子拿了三百万两银票给熙言铮……” “什么?”关洛飞紧张起来,把抓住肖北的手问道:“言铮拿了他的银票没有?她有没有受伤?” 肖北瞪了他眼,低声骂道:“不是告诉你了吗?熙言铮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具体拿没拿太子的银票不清楚!” 关洛飞顿时坐不住了,起身想去找言铮问问,肖北把按下他:“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自己没勇气娶她,就让别人帮她吧,难道你真要见她被送到军营吗?” “谁说我没勇气娶她……”关洛飞还想说什么,就听到声唱诺:“拓跋太子驾到。” 赵罡起身相迎,关洛飞只好咽下想说的话,跟着起身。 拓跋言身紫色的王袍,戴了银色的面具,在几个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关洛飞盯着他,这太子身高和自己不相上下,只是有些偏瘦,紫色的王袍带了拓跋氏的风格,腰腹手肘全是皮革,衬着他长到腿弯的皮靴,整个人不显文弱,倒了几分凌厉的强悍。 他腰间配了把长剑,剑鞘上镶了块紫色的宝石,看成色就知道价值不菲。 他身边的那个女将也引起了关洛飞的注意,内行看门道,关洛飞看她精气毕现的眼睛就知道这女子是个高手。 番寒暄,拓跋言入座,关洛飞注意到他坐下前眼睛扫过熙乾明父子,眼中闪过抹狠戾,如果不是关洛飞直看着他,也不会注意到。 那眼神,似乎想把熙乾明撕吃似的,嗜血又毒辣,关洛飞都忍不住替熙乾明颤了下,被拓跋太子盯上了,这决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这是为什么呢? 关洛飞很好奇,按理当年征讨拓跋的是白家父女,熙乾明都没去,拓跋太子难道把对白家父女的仇恨转移到熙乾明身上吗? 如果这样,那作为白芷女儿的熙言铮,岂不是被他恨之入骨了? 不行,关洛飞咬牙,他决不会让拓跋太子再靠近言铮的,言铮是他的,他誓死会保护她! “太子殿下此次到沧焰,听楚儿说下榻安溪客栈,殿下怎么能住那么简陋的客栈呢,朕给殿下准备了官驿,设施什么都比安溪客栈强上百倍,殿下今晚就搬过去吧!”赵罡来就提这事。 拓跋言淡淡地说:“陛下的好意本宫心领了,本宫喜欢安溪客栈那几棵木兰树,这可是拓跋和官驿看不到的风景,本宫就留在那吧!” 提到木兰树,熙乾明怔了下,本能地看向拓跋言,却见拓跋言正看向自己,他心下凛,这拓跋太子的眼神怎么那么寒森森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拓跋太子就道:“熙将军现在住在白府吧,本宫听说昔年白夫人也很喜欢木兰,在家里种了不少木兰树,不知道如今还在不?” 熙乾明只好道:“在,都长高了,这几天都有花蕾了,年前应该开了!” 拓跋太子立刻道:“本宫很喜欢木兰花,熙将军府上有这么木兰花,能不能邀请本宫去欣赏欣赏呢?” 熙乾明不知所措地看向赵罡,赵罡轻轻颌首,熙乾明才道:“殿下能到府上赏花是末将的荣耀,改日末将扫尘以待。”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拓跋言拍板定了。 赵罡和赵天楚,赵天澜心下浮想联翩,这拓跋太子才对熙言铮另眼相看,这又对熙乾明府上的木兰花感兴趣,这是借口呢,还是又是个醉翁之意不在酒! *** 亲们,今天加了两千字,谢谢各位亲们对风的支持哈,大家国庆快乐,风痛苦,明天就上班了,大家玩的痛快吧,我妒忌,(*__*)嘻嘻……! 为言铮出气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则感觉到了危机感,拓跋太子这次次地对熙家表示兴趣,难道背后真正的目标是熙言铮吗? 赵天楚意有所指地说:“太子殿下对熙将军和熙夫人倒是很了解啊,太子殿下以前见过他们吗?” 拓跋言淡然道:“熙夫人?三殿下是指熙将军的妾室扶起来的那位吗?妲” 赵天楚有些尴尬:“不,我指的是前熙夫人。窀” 拓跋言鄙夷地看了眼熙乾明,才道:“那不是该称白夫人吗?本宫虽然不在沧焰,却知道很人都是这样称呼她的!” 熙乾明脸色沉了沉,这太子是在讽刺自己吗? 拓跋言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淡淡地说:“熙将军大名鼎鼎,本宫倒是久闻其名。而白夫人,本宫三生有幸,曾经在战场上见过她的英姿,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本宫直记忆犹新。这次到沧焰,路过边关,本宫还去白夫人和白老将军的墓前拜祭过……可惜了,两代英豪,就这样埋骨他乡,连白家祖坟都没能回!” 熙乾明有些坐不住了,声辩道:“殿下有所不知,这是白将军生前的遗愿,他说他生征战沙场,死了也要埋在自己战斗过的地方!” “是吗?难道不是白家人全死了,没人把他们运回祖坟吗?” 拓跋言咄咄逼人地问道:“说到这事,本宫倒要替白夫人问熙将军句,白夫人到死都是你的夫人,白家那么人惨死,这么年了,熙将军可有替白夫人找到灭门的凶手?” 熙乾明被当了众人诘问,有些羞恼,沉声说:“当时的京兆尹调查过此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白家死于仇家之手。白将军生得罪过不少人,想找到凶手无异大海里捞针。本将军只会打仗,不会破案,上哪里找凶手呢!” 拓跋言拉长了声音:“不会和没心可是两回事,熙将军如果有心,自会悬赏寻有识之士捉拿凶手,熙将军却没这样做,这不得不让本宫怀疑……其实熙将军少是知道内情的!” “你放屁……你这不是说我父亲和凶手勾结吗?”熙兴平沉不住气了,跳起来骂道。 “龙四……”拓跋言脸沉。 龙四闪电般地飞跃过去,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左右开弓,几个耳光狠狠甩在了熙兴平脸上。 等熙乾明反应过来去阻止时,龙四已经回到了拓跋言身后。 众人面面相窥,边愕然这女将惊人的身手,边腹诽拓跋言的嚣张。 赵罡脸色很难看,这当着自己的面打自己的将军,这不是不给自己脸吗?可是他又不好责备拓跋言,谁叫熙兴平先开口骂人呢! 这拓跋言虽然是太子,可是拓跋皇上常年卧病在床,在拓跋,拓跋言已经算是没加冕的皇上了,辱国之皇只打了几个耳光,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你……”熙乾明看儿子的脸都肿了,瘫在地上连血流出来都没有反应过来,又恨又气。 偏偏龙四还嚣张地说:“熙将军,本将军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手下留情的,你要不服,回去问问熙小姐,今日在酒楼,我们个侍卫言词上侮辱了她,可是被她砍了只手掌的!” 言下之意大家都听懂了,有些还是才听到熙言铮酒楼做的事,都震惊,那人说了什么,熙言铮怎么要了人家只手掌啊! 关洛飞心痒痒的,只今日没去酒楼,怎么就发生这么事啊,他的言铮,到底是为什么砍了人家只手掌啊? “熙将军,你这个儿子和言铮小姐比差远了!你还是好好教导教导吧!”拓跋言冷笑,鄙夷地看了眼还瘫在地上的熙兴平。 “太子殿下,是末将教子无方,得罪了……末将这就带他回去好好教导!皇上,请恕末将先告退了!”熙乾明愤然了起来,半拖半抱地就把熙兴平带出了大殿。 等出门,熙兴平哇地声叫,张口喷出了大口血人就晕了过去。 熙乾明低头看,是恨得恶向胆边生,熙兴平这口血里还带了两颗牙齿,竟是硬生生被龙四打掉下来。 “拓跋言……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对我儿子?”熙乾明边暗骂着,边赶紧招呼人把儿子抬回家。 这小小的插曲让气氛有些沉闷,那些大臣都不敢再乱说话,没人敢诘问拓跋言。 关洛飞倒没把拓跋言放在眼中,此举也算给熙乾明父子个教训,深得他意,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责问拓跋言。 赵天楚和端木翊互视了眼,心头都有种奇怪的感觉,杀鸡给猴看,拓跋言来就针对熙家父子,这是为谁出头呢? 端木翊是惴惴不安,因为他感觉,熙家父子走,拓跋太子的目光就落到了自己身上,那如寒冰的目光让他觉得大殿里的温度下了几度,竟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赵罡缓和气氛地招呼众人喝酒,还让公公把舞姬都叫出来助兴。 个个身材很好的舞姬穿着鲜艳的长裙翩翩起舞,做着各种媚态,拓跋言却意兴阑珊,连正眼也不看眼。 端木翊如坐针毯,总感觉拓跋言的目光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弄得他无心欣赏这些美色,只想离开。 赵天楚也感觉到了,看了看拓跋言,又看看端木翊,小声问道:“你和他有仇?” 端木翊苦笑,他这还是第次见拓跋太子,怎么谈得上和他有仇呢! 赵罡见拓跋言兴致缺缺,就笑道:“言太子,怎么,这些美女入不了你的眼吗?” 拓跋言笑:“陛下,本宫是粗人,不喜欢这些莺歌燕舞,在拓跋,本宫喝酒看的是比剑,兴致来了还赌上两把。本宫觉得这才是男人消遣尽兴的玩意,陛下手下群英荟萃,本宫带的这几个侍卫剑术还行,不如让他们比试下给大家助兴如何?” 赵罡皱起了眉,喝酒看舞不是很好吗?偏要舞刀弄枪,这不是败兴吗? 可是拓跋言都说了,要是自己不答应,那不被拓跋言看轻了吗?以为自己沧焰无人了! “父皇,太子说的也有理,喝酒嘛就该看比剑,这样才能喝得痛快。” 赵天楚早看不惯拓跋言的嚣张,恨龙四刚才那手,存了心想杀杀拓跋言的嚣张。 赵天楚这样说,赵罡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在自己的地盘的确不能容拓跋言嚣张,杀杀他的锐气也好,就含笑道:“既然这样,就把舞姬都撤下去吧。言太子,你是客,就由你来定规矩吧!” 拓跋言的目光落在了端木翊身上,薄唇微启:“我们拓跋比剑的规矩是生死概不负责……今日在沧焰,这条就改改吧,点到为止,十招内定胜负,比剑之前大家可以随便押注,提赌资的三分之作为胜者的奖励,陛下觉得这规则如何?” 赵罡刚要点头,赵天楚笑道:“太子此言差矣,比剑你来我往,刀剑不长眼,怎么能保证点到为止呢!依我说,只要不性命相博,受点伤也在正常范围中,就别把规矩定的那么死吧!” 拓跋言挑眉:“既然三殿下觉得受伤在正常范围,那就依三殿下吧,本宫没意见。” 赵天楚得意地笑,指了指龙四说:“这位将军身手敏捷,我想大家都想看看她的剑术是否高明吧,这第局就由她先出场怎么样?” 拓跋言颌首:“龙四……” 龙四上前步:“末将听命!” “三殿下想看你的剑术,你就上去比试下!”拓跋言吩咐道。 “末将遵命!”龙四坦然地走到了正中。 赵天楚挥手,让自己的另员大将上场。 端木翊见没叫自己,略松了口气,只是他心虚地瞥过拓跋言时,却见他眸中闪过了抹讽刺,端木翊心又提起来,总觉得今日没那么容易收场…… *** 第场比试,关洛飞和肖北都押了勒辛赢,两人其实都不看好勒辛,只是给赵天楚面子,各押了两百两。 赵天楚见不满地说:“洛飞,肖北,你们对勒辛就这么没信心吗?两百两,还不够你们吃顿饭!” “那就押五百两吧!”肖北嬉皮笑脸:“总要给我留点银子娶妻吧”! 关洛飞和肖北样押了五百两,端木翊咬咬牙也跟着押了五百两,其他大臣有的押百,有的押两百,皇上押了千,拓跋言也押了千,等收拢来刚好两万两。 提了四千两做胜者的奖金,比赛就开始了。 肖北轻声对关洛飞说:“这五百两就当打水漂吧,会咱们再把它赚回来!” 关洛飞低低笑了,他也和肖北抱了样的想法。 勒辛虽然是赵天楚手下的大将,只是关洛飞从刚才龙四的出手就知道他不是龙四的对手,果然,场中龙四身形敏捷,陪着勒辛玩了五招,第六招,她不再让,剑尖挑,下斜上挑,用了个刁钻的手法就让勒辛剑脱了手。 勒辛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输了,羞愧地拱手退了下去,连看都不敢看赵天楚。 赵天楚脸色难看,本以为龙四是个女人,刚才是趁熙兴平没注意才得了手,没想到这第局就输了,他面子上下不去,扭头就道:“木鱼,你上去领教下龙将军的剑法!” 端木翊心紧,来了,他就知道今天没那么容易过关。 赵天楚都点了自己的名,他不好拒绝,只好提剑走了上去。 “押注押注……”赵天楚对端木翊很有信心,立刻帮着吆喝起来。 肖北拿出千两银票,赵天楚脸色好看了,谁知道肖北笑眯眯地对来收银票的公公说:“我押龙四赢!” 关洛飞也递了千两银票过去:“样!” 肖北对朝自己瞪眼的赵天楚笑道:“来者是客,咱们也不好意思直只押自己人吧!” 赵天楚就说不出话来,再看赵天澜,也笑着给了千两押龙四,还笑眯眯地道:“端木将军加油,赢了这全都是你的!” 赵天敬今天身体不舒服,在宫里休息,听到宴会上有这等有趣的事,就不顾切地跑了来,进来刚好见太子押注,就嚷道:“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没有我的份呢,我也和太子哥哥押端木将军!” 肖北好心地提醒道:“太子是押龙将军呢!”他指了指场中的龙四。 赵天敬看去,见那女子英姿飒爽,脸冷艳,她对面的是端木翊。他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太子不押端木翊,也没问,豪爽地说:“那我也押龙将军!给……” 他把银票拍到了公公的托盘里,对着龙四叫道:“龙将军你加油啊,别把我的钱输了,否则我哭给你看!” “哈哈!”众人都笑起来。 端木翊脸色发青,五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是笃定自己定会输吗? 赵天楚狠心,拍了万银票在托盘里,森然地说:“我押端木翊赢。” 皇上看看他,微笑:“那朕也拿五千两押端木将军赢吧!” 其他大臣看看太子,又看看皇上,大数都跟着皇上押了,只有齐博等少数人跟着关洛飞和肖北押龙四赢。 拓跋言看形势边倒,唇微勾,招了招手:“郜镔!咱们也要为龙四加油啊!拿十万,五万押龙四赢!剩下的五万,就给龙四做辛苦费,算本宫额外赏的。” 郜镔眉头都没皱下,掏了张银票出来放在了托盘上,另外又拿出张走过去递给了龙四。 龙四抱拳:“谢殿下赏赐!” 这手笔让赵天楚脸色难看,阴阴地笑道:“太子殿下对自己的将军很有信心啊!” “三殿下为自己的将军捧场,本宫没道理不为自己的将军捧场啊!龙四,输了本宫也不会怪你的,玩玩而已,图个高兴!”拓跋言端起酒盅品尝美酒。 赌注都押了,收上来汇总足足有十万两,胜者可以拿三万。 比试开始了,端木翊憋了口气,出手就是狠招,龙四不慌不忙举剑抵挡,三招过后,端木翊信心十足,觉得想打败龙四根本不是问题。 赵天敬看龙四只顾抵挡没进攻,忍不住叫道:“龙将军进攻啊,你可别让我输钱,我真的会哭的!” 赵罡失笑,让个公公把赵天敬拉了过去,揉了揉他的头柔声道:“千两你又不是输不起,值得哭吗?别惹人笑话了!” 赵天敬在他脚边坐下,看场中已经过了五招,端木翊和龙四斗在了起,只见剑光乱闪,难分高下。又过了两招,龙四在端木翊强大的压力下有些难以招架,看着似勉强地想撑满十招。 赵天楚笑了,对拓跋言举了举杯揶揄道:“女人就是女人,再出色力气上总逊色于男人,这次恐怕要累殿下输钱了!” 拓跋言笑:“三殿下此言为之过早,不是还有三招吗?反败为胜常常就是瞬间的事……咱们要看的就是奇迹的发生,要是早知道结果,还有什么乐趣呢!来,喝酒!” 郜镔给他满上,拓跋言豪爽地饮而尽。 眨眼间,端木翊和龙四就剩最后招,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 只见龙四又故技重施,剑尖挑,下斜上挑,端木翊见就在心里冷笑,同样的招数再用遍,这龙四就只这点本事吗? 他举剑封住了龙四的剑锋,哪想到龙四却在瞬间将剑换到了左手,端木翊剑封空,再回头想防守,龙四的剑尖已经划到了眼前。 端木翊本能地往后仰头,剑尖却在这瞬间划破了他的脸,狠狠拉…… “啊……”端木翊往后跌出了场外,还没稳就伸手去摸…… 他自己看不见,众人却眼尖地看到他右边脸上条伤口直拉到腮边,瞬间就被蜂拥出来的血淹没了…… 端木翊输了,龙四眼中掠过了抹嘲讽,收剑抱拳:“端木将军,承认了!” 端木翊稳,边用手捂着伤口,边怒瞪着龙四。 赵天楚脸色难看,看向拓跋言,拓跋言却自顾喝着酒,似乎根本没看到端木翊受伤了。 肖北轻声对关洛飞说:“我敢打赌,这道伤口就算好了,这疤痕也无法抹去了!” 关洛飞深有同感,他是亲眼看着龙四伤了端木翊的,那剑用的很巧,划的也很深,这道伤痕,端木翊要带辈子了。 想着,他看向拓跋言,总觉得这比试的结果都在拓跋言的预料中,联想到熙兴平被打伤的事,关洛飞脑中突然闪过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难道拓跋言做这切,都是冲着为熙言铮出气来的? 端木翊家人在熙言铮额上刻了‘奴’字,拓跋言就在端木翊脸上划上耻辱的剑。 熙兴平家漠视熙言铮,拓跋言就让手下给了他几巴掌…… 不……关洛飞为自己大胆的假设惊了下,拓跋言今天才认识熙言铮,他为什么就肯为熙言铮做这些事呢! 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关洛飞胡思乱想着,赵天楚已经让端木翊下去,找御医看伤去了。 场中气氛时有些尴尬,龙四还在场中,似乎还在等下个挑战者。 赵天楚狠狠瞪了龙四眼,忽地叫道:“洛飞,肖北,你们也下场和龙将军比试下吧,别让人家笑话我们沧焰没人啊!” 肖北立刻笑道:“那就洛飞上吧,我给洛飞助威就行了!洛飞,你去,我押万赌你赢!” 皇上也爽快地说:“朕也押万!” 赵天敬跟着起哄:“我也押洛飞哥哥赢,父皇,我的万你帮我出!” “敬儿真狡猾……你还缺万吗?”赵罡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还是爽快地帮他给了万。 众人纷纷下注,关洛飞见事已成定局,只好起身走下场,笑道:“那我就陪龙将军比试下,给诸位助个兴了!” 他抽出蛇腹剑,龙四看到眼睛亮,不自觉地叫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蛇腹剑吗?我还是第次看到,能借我看看吗?” “等你赢了我,我就让你看吧!”关洛飞道。 龙四沉下了脸:“还不知道这位爷怎么称呼,在军中任什么职?” 关洛飞自然地说:“我叫关洛飞,人称二爷,在军中只挂了个校尉虚职,可没龙将军威武。” 龙四半信半疑,端木翊是忠勇将军,还败在自己剑下,这小小的校尉也该来和自己比剑,是沧焰想羞辱自己,还是这人深藏不露啊? “龙四,关二爷可是瑞亲王家的二少爷,皇后娘娘的侄子,太子殿下未来的小舅子,虽然只挂了校尉职,实则却比般的将军有实权哦!会比试,你小心点,别让关二爷受伤,否则我们今天就犯众怒了!” 郜镔虽然是说笑着提醒龙四,可是脸上却没笑意,让人完全无法分清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说。 龙四点头:“我定会小心的!” 关洛飞笑了,意味深长地说:“刀剑无眼,可不是说小心就能小心的。龙将军尽可以放开手脚地打,要真能让我受伤,只怪我自己技不如人,决不会累及龙将军的!” 龙四听了本能地看向拓跋言,拓跋言淡淡地颌首:“关二爷都这样说了,龙四你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吧,别让人说我们只会欺软怕硬!” 拓跋言依旧下了五万的注,关洛飞注意到他没额外加五万给龙四做辛苦费,就暗暗笑了笑,拓跋言和熙家,端木翊之间的秘密他定会想办法查出来的。 比试开始,龙四和关洛飞都没抢着出招,龙四似乎顾忌关洛飞的蛇腹剑,迟疑了下才举剑劈向关洛飞。 关洛飞见就知道这女人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她这招完全是试探蛇腹剑的虚实。 关洛飞也迟疑了下,赵天楚把自己推上来,决不仅仅是想为沧焰扳面子,还存了心想试探自己的实力。 而他,是该赢还是该输呢! 只是转念的功夫,关洛飞就做了决定,举起蛇腹剑拦住了龙四的进攻。 两柄剑碰在起,火花四射,众人都以为两人尽全力拼搏,只有两人心里清楚,对方没有使出全力。 关洛飞暗暗笑,翩若游龙,反手挽了个剑花又攻了上去。 眨眼间,两人快速地对了五招,有攻有守,外行看热闹,都觉得两人的比试比刚才精彩,有人忍不住拍手叫道:“二爷好样的,加油!” 赵天敬也起哄:“洛飞哥哥,加油……打败龙将军,今晚我请你喝酒!” 内行看门道,赵天楚和拓跋言都看出关洛飞和龙四都打的很吃力了,拓跋言面无表情,赵天楚暗暗撇嘴,关洛飞的武功也不过如此而已…… 两人又斗了三招,眼看只有最后两招,如果还不能分胜负就只能打平了。 关洛飞忽地使出了招,这招出,赵天楚和郜镔众人都瞪大了眼,赫然是龙四刚才对付勒辛和端木翊的那招啊,竟然被关洛飞活学活用了。 龙四也怔了怔,时竟不知道如何破解,如果按端木翊封杀自己的剑路去对抗,关洛飞就可能用自己对付端木翊的那招伤了自己,如果不用,自己就会像勒辛样败了。 只念间,剑势攻到,她迅速做了决定,赌关洛飞虚张声势,他决不可能像自己样左右手都能使剑。 龙四剑下斜封杀关洛飞的剑路,谁知道关洛飞的剑忽地脱手而出,众人只见蛇腹剑飞到半空,有些沉不住气的失声叫了出来。 赵天敬也呆住了,还以为关洛飞输了。 谁想,关洛飞剑失手,手往上抬,龙四剑封空,众人看到关洛飞伸手招,蛇腹剑就像长眼睛样滴溜溜地又回到他手中。 龙四惊觉不妙,收剑刺来,关洛飞快,蛇腹剑已经抵住了她的下颚。 龙四浑身僵硬,听到此起彼伏的掌声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输了。 “好,二爷真是好样的!”很人大声喝彩。 关洛飞含笑收剑:“龙将军,承让了!” 龙四抱拳:“关二爷剑技出神入化,末将败的心服口服!”她深深地看了眼关洛飞,收剑退回到拓跋言身后。 拓跋言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关洛飞,才示意郜镔:“郜镔,替本宫给关二爷斟酒,本宫要敬二爷杯。” 郜镔捧了酒壶过去,替关洛飞斟上酒,拓跋言起身,端起酒杯:“二爷,本宫敬你杯,谢谢你让本宫看到了幕精彩的比试!” “殿下,请!”关洛飞端起酒杯,语双关地说;“我也要谢谢殿下和龙将军,让我们有了个有趣的夜晚!” 两人对视着,都想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可是两人都失望了,因为对方眼中波澜不惊,都很好地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了。 关洛飞时很想揪下他的面具,看看面具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请!”拓跋言饮而尽。 关洛飞只好跟着喝下了酒,余下的时间,比试没再继续,似乎关洛飞已经为沧焰挽回了面子,皇上见好就收,让人又搬来许美酒,用酒堵住了众人的口。 拓跋言也没再纠缠,让龙四和郜镔也加入,两国大臣和君主都喝的其乐融融。 等酒宴结束,关洛飞都喝了,谢绝了太子留他在宫里歇息的好意,和肖北起告辞。</p 两人在宫门外分手,双启,双明把关洛飞扶上马车,就回瑞王府。 *** 亲们,今天又加了两q哈,谢亲们对风的支持! 你是我认定的娘子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走在深夜的大街上,关洛飞半醉半醒地倚在车中,等车经过安溪客栈那条街,关洛飞忽然坐直了,拉开帘帐往外看去,就见远处高高的钟楼上还亮着灯。 他眯起了眼,安溪客栈不是在白府后面的街道吗?离白府只有条街道,拓跋言选在这里住决不只是为了他所说的想看木兰花妲。 “双启……”关洛飞敲了敲车厢。 双启探头进来:“二爷,什么事?” “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去处理下……老规矩,你知道该怎么做!” 双启蹙眉:“二爷,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啊?窀” “去看我娘子……”关洛飞没等车停下来,看看四周没人,箭般地射出车外,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黑夜中。 双启和双启互相看看,眼里都是片忧色,二爷被熙言铮迷住了,以前还叫熙小姐,现在却改了称呼,难道二爷真要把熙言铮娶回家吗? 昨晚就夜未归,今夜也要如此吗? *** 言铮还没睡,两个时辰前,熙乾明气冲冲地冲到她院外,叫嚷道:“熙言铮,你给我出来!” 言铮本不想理他,他直在外面叫,言铮烦不胜烦,才走出去在门口问道:“你有什么事?” “熙言铮,你和拓跋太子都说了些什么?”熙乾明脸怒色,开口就诘问道。 言铮皱眉,发生了什么事吗? “熙言铮,你别以为给我下了毒我就怕你,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点,否则就算有拓跋太子给你撑腰,我想要你死也易如反掌!”熙乾明冷笑道。 “这是个父亲该对女儿说的话吗?”言铮嘲讽:“既然你没把我当女儿,我也权当没你这个父亲吧!熙将军,想杀我你就来吧!” “你别当我不敢!”熙乾明见她父亲也不叫了,是气得发抖,指着她骂道:“你有本事就滚出这个家,我权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言铮冷冷笑:“这是你的府邸,却是我母亲的家,除非我想走,你还没权利赶我走!熙将军,你如果没有别的话说我要去休息了!” 她说完啪地关上了门,熙乾明气的要死,却不敢擅闯进去,他的人已经告知他,言铮院门口有很陷阱,还布了毒药屏障,他身上的毒还没找到解药,不想再节外生枝,在外面骂了半天,见言铮不理,只好气哼哼地回去了。 言铮听他走了,就叫潘妈去打听下发生了什么事。 潘妈去了好会才回来,高兴地说:“小姐,原来是大少爷在皇宫挨了拓跋太子的人打,掉了两颗牙齿呢!回来还吐血了,夫人心疼的要命,说是你惹来的祸,缠着老爷要收拾你呢!” 言铮恍然,难怪熙乾明气成这样,这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在皇宫掉了两颗牙无疑是熙乾明的耻辱,再加上自己今日在酒楼见过拓跋太子,所以熙乾明把这笔账算到了自己头上。 “小姐,听说拓跋太子明日还要来熙府赏木兰花呢,夫人又气又恨,在那骂拓跋太子不要脸,对大少爷动手还敢来熙府,逼老爷去回了,不准拓跋太子进门!” 潘妈笑道:“老爷怎么敢回,人家是国太子,连皇上都要捧着。老爷没办法,只让夫人明天做好准备,迎接拓跋太子。” 言铮心动,正愁找不到机会去熙乾明书房里查探,这不是来了机会吗? 她躺在床上计划着怎么进熙乾明的书房,想到拓跋太子这人,言铮只觉得团迷雾,他来熙家,不止是赏花这么简单吧! 难道是冲着自己而来? 言铮越想越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朦朦胧胧刚想睡去,就听到窗子被轻轻敲响了。 言铮骨碌爬起来,迟疑了下走过去低声问道:“谁?” “言言,是我!”关洛飞低声道:“开门!” 言铮翻了个白眼,个铮铮,个言言,关洛飞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肉麻了,她和他有那么熟吗? “二爷有什么事?”她冷冷地问道。 “你先开门再说!”关洛飞固执地道。 “二爷想见我明天去酒楼吧,这么晚了,男女授受不亲,言铮不方便见二爷!” “真不开吗?那我大叫了,惊动了别人,你可别怪我!”关洛飞仗了酒意威胁道。 “二爷不怕陪着言铮丢人就叫吧!”言铮才不怕他。 关洛飞没辙,不说话了。言铮听到外面没声音,嘲讽地笑,就回到床上,只是下刻,她就听到门那边响,就见把剑插进来,她惊,刚跑过去,门稍已经被关洛飞挑开,他推开门就闪了进来。 “没想到二爷还有做贼的潜质啊!”言铮无奈地嘲讽道。 关洛飞收了剑,嘻嘻笑着上前:“这小小的门栏怎么拦得住我呢!言言……哎,你怎么赤脚就跑下来啊,会着凉的!” 他说着冲上来,把抱起言铮,言铮气恼,却挣不开,被他抱到了床上。 关洛飞抓过旁边的衣服给她擦了脚,才把她塞进被子里,言铮嗅到他身上股酒味,皱了皱眉,这人是跑到这发酒疯吗? “言言……我想你了!”关洛飞半倚在床上,伸手抚摸她的脸。 言铮巴掌拍开,嘲讽道:“二爷说话的对象错了吧,我是你什么人?你又有什么资格想我?二爷这些花言巧语去对楼子里那些女人说,她们才会喜欢听!” 关洛飞无赖地欺身上来,手连被子搂住她,头埋在她颈间低声咕囔:“你是我认定的娘子,我当然有资格想你……这些话不是花言巧语,除了你,我从没对别人说过!” 言铮伸手抵着他的头,心烦:“二爷喜欢偷香窃玉是你的事,我没有陪你玩游戏的义务,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下次我不会对你留情的!” “言言,你是怪我没去酒楼应聘吗?今天有点事耽误了,明天我定去,好吗?你别生气了!”关洛飞陪笑道。 言铮愣了下,反问道:“你想娶我?” “嗯!”关洛飞点头,把她抱得紧,似乎在肯定自己的说辞般。 “我的条件你都能做到?”言铮又问。 “嗯!”关洛飞继续点头。 言铮呆了下,才冷冷地道:“关二爷,你可想清楚了,我不是开玩笑的,娶我就只能有我个妻!虽然我打不过你,可是想让你不能人道有的是办法,你要是图时新奇娶了我,事后又始乱终弃,我决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我知道,我家言言聪明伶俐,又下的了手,你绝对做的出来的!”关洛飞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 言铮巴掌拍开他的手,挑眉瞪他:“既然这样,你还敢娶我?” “我关洛飞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不敢的!”关洛飞的手抚过她额上的‘奴’字,眼里闪过了抹怜惜:“以后有我给你撑腰,谁也不敢欺负你了!” 言铮有些恍惚,这话是少女人爱听的,也是少女人前仆后继掉进情网的陷阱啊! 关洛飞眼中的深情让她也有掉进去的冲动,只是…… 她伸手拉下他的手,淡淡地道:“关二爷,你别冲动,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你家里……你娶了我的后果,这都不是简单的事,别做让你后悔的事……” “言言这是在关心我吗?”关洛飞低笑,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微笑:“我家里人自然会反对,甚至皇上,太后都会反对……他们都会为难你……言铮,你告诉我,如果你嫁给我,你怕他们为难你吗?” 言铮意味深长地说:“嫁给别人也要面对很为难,我不怕为难,我只怕夫妻不同心……” “说的好,夫妻就怕不同心……言铮,我娶你,就是想找个心人相守白头,你告诉我,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关洛飞认真地问道。 言铮这才正视起来,关洛飞不像是骗自己,难道他真的想不顾切地娶自己? 想了片刻,言铮语双关:“别人对我投之以桃,我也会报之以李。” “那就好!”关洛飞早撑不住酒意袭人了,凑过来在她唇上吻了下,承诺般地说:“你等我,明天我会去应聘的,我要当着大家的面定下和你的婚事,决不会让你失望的!” “嗯……”言铮轻轻应了声,静静地看着帐顶,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似释然,又似这早是自己意料到的结果, 不悲不喜……又或是因为还没尘埃落定,犯不着为变数太的将来浪费感情吧! 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传来了关洛飞轻微的鼾声,言铮转眼,看到排密实的睫毛在自己眼前轻颤,关洛飞挺直的鼻梁抵着自己的脸颊,以种亲密的姿势沉睡在自己身边。 不设防的容颜,还有他温暖的怀抱,让言铮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闭上眼,想,这是个新开始吗? *** 第二天,言铮起床关洛飞已经走了,她偏头看看空的那边床,唇角挑起了抹笑,懒懒地躺了会,起床时突然想到件事,她今日不是要趁拓跋言来访进熙乾明的书房查探吗?这要去了酒楼,还怎么查探啊! 她赶紧起身,把潘妈叫进来,让她去问问拓跋言什么时候来。 潘妈去打听了下,回来禀道:“老爷设了晚宴款待拓跋太子,拓跋太子应该晚点才回到。” 那还来得及,言铮放心了,收拾了下准备出门。 潘妈凑上来笑道:“小姐,还有个好消息呢,我也是刚才听到的。昨晚不止大少爷被打,听说端木家的二少爷,在和拓跋太子的人比试时,被刺伤了脸。听说伤口很深,以后会留下疤痕。小姐,他当初那么待你,这也算恶有恶报啊!” 言铮愣,蹙起了眉,如果说熙兴平被打只是出言不逊被教训,那么端木翊被刺伤,这两件事加起来就不是偶然的。 她想起拓跋言对自己说的话:“冲了这个‘言’字,我就不会让别人对你为所欲为……” 拓跋言这是帮自己出气吗? 言铮越想越不安,拓跋言这是想做什么? 怀着满腹心事,言铮和绿荷来到酒楼,今日酒楼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侍卫把守,言铮直接来到了自己包的雅间。 那些客人看到她又开始议论纷纷,言铮在里面听到端木翊和熙兴平的事也不意外,帝都本就是权力的中心,皇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总有人说出来,何况这两人都和自己有关系,他们连在起说也没什么。 说着说着,外面的人自然把话题转到她身上,说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明天就是最后天,熙言铮招夫丝毫没动静,看来明天要被送到军营了。 有人就拿这事下赌注,纷纷吆喝众人下注。 言铮听着买自己会被送到军营的人过买自己能招到夫婿的,就淡淡笑,让绿荷出去找掌柜的进来,拿了十万银票递给掌柜,让掌柜帮自己买她不会被送到军营。 掌柜的脸讨好,低声问:“熙小姐这么有把握,是不是已经有人向熙小姐示意了?” 言铮笑而不答,不到最后时刻,她都不敢保证关洛飞会不会变卦,拿这些钱买自己赢只不过是给自己捧场而已。 掌柜的看到她笑的灿烂,自以为知道答案,出来自己加了十万,全买熙言铮不会被送到军营。 言铮在酒楼坐到午膳过后,也不见关洛飞来,她也不急,淡定地和绿荷下棋。 绿荷虽然口吃,人却很聪明,言铮教会她下棋,这几天对弈练习,她的棋艺进步很快。 言铮见她连犯了几个错,就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在担心我吗?” “小姐……我……”绿荷见瞒不过言铮,重重地点了点头,忧心忡忡地说:“明天……就……就是最后天,小姐……你还是……逃……逃走吧!” “想好再说,记得我教你的方法,你不是天生的口吃,你只要克服心理障碍,你也可以和我样的!”言铮鼓励道。 “小姐……我不想……你……被送到军营!”绿荷断断续续地说道。 “很好,这样慢点说也行,你别管别人怎么想,只要在脑子里想着自己要说的话就行了!” “小姐……你……你点都……都不着急吗?”绿荷都快急死了,看言铮什么都没放在心上,急。 “有什么好着急的!着急过天,不着急也要过天,何不让自己高高兴兴地过天呢!” 言铮拍了拍她的手,按下棋子就托腮看着她道:“绿荷,你是担心我走了后被大少爷欺负吧?我们来商量下,要是你肯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我就答应你,不管我会不会被送到军营,还是逃走,在此之前我帮你拿到卖身契,让你恢复自由之身,可好!” </p绿荷白了脸,回避了言铮的视线,支吾道:“我……我没有……秘密!” “是吗?你不相信我,那你就留在熙府吧,大少爷的手段你也知道,你能逃得了次,可不代表你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言铮淡淡地道。 绿荷垂了头,手在桌上颤抖着,半天都抓不到棋子。 言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半天见她不开口,才道;“绿荷,你不想恢复自由之身吗?你不想去找你弟弟吗?你就甘心留在熙府,像那两个丫鬟样悄悄死去吗?” “不……”绿荷带了哭音地摇头:“别……别逼我……” “我不是逼你,我想相信你!只是我不喜欢你对我隐瞒你的秘密!” 言铮耐心地劝道:“绿荷,府里我那些庶弟庶妹,没几个对我真心。你虽然跟我时间不长,我却觉得你比他们都和我投缘,如果你愿意,我愿意有你这样的妹妹!你自己考虑吧!” “小……小姐……我……”绿荷泪眼汪汪地抬眼看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言铮怜悯地看了她眼,道:“有秘密压在心里的滋味不好受吧?我知道你晚上常做噩梦……绿荷,说出来,我会帮你保密的!” “你……你会……看……看不起我!”绿荷哽咽道。 “我不会!”言铮起身坐到她身边,掏出帕子给她擦泪:“我说了要做你姐姐,以后我们是家人,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真的?小……小姐……你真的愿意做我姐姐?”绿荷眼巴巴地看着她。 言铮举起右手:“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愿意做绿荷的姐姐,以后和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绿荷呆呆地看着她,半天才起来,噗通声跪了下去:“小……小姐,你……你先别发誓……我……我把秘密告诉你……你……你再决定要不要我……我做妹妹!” 言铮想扶她,绿荷却固执地不起来,跪着说:“我……我是个罪……罪人……我……根本不是离家出走的……我……我是杀……杀了人逃……逃出来的!” 言铮平静地道:“你杀了你父亲,对吧!” 绿荷震惊地看着她:“小……小姐,你……你怎么知道的?” 言铮摇摇头,上前把她扶了起来,边给她擦泪边说:“你总是心事重重的,看见醉鬼就脸的厌恶,再加上你经常做噩梦,我就猜到了这上面。让我再来猜猜,是不是你父亲喝了,想对你不轨,你才杀了他?” 绿荷眼都瞪大了,见鬼样瞪着言铮,言铮怜悯地搂住了她,安慰道:“你别自责,你其实不想杀他的,是时失手,这不能怪你,换了我,也会这样做的!” “我……我……不是失手……”绿荷眼泪刷刷地掉下来,哭道:“我刺……刺了他刀时……他……他还活着……我怕……我把弟弟……背……背出去……又……又回去……放……放火……他……他就这样被活活地烧……烧死了!” “这不是你的错,你还要带弟弟,你要是被官府抓走了,谁照顾你弟弟呢!”言铮似乎完全了解绿荷当时的想法,全说到绿荷心上了。 绿荷个劲地点头,紧紧抓住言铮的手,哭道:“可我……还是丢了弟弟……” 别落井下石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没事,以后我会帮你找到他的!”言铮下下地抚摸着她的背,由着绿荷哭,绿荷怕外面的人听到,哭得很压抑,哭了半天想起什么,怯怯地问道:“小……小姐……你不会嫌弃我吧?妲” “不会,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好姐姐!……以后也会是我的好妹妹!”言铮又给她擦了擦脸,安慰道:“你放心,明天我定把你的卖身契给你,你烧了它就去找你弟弟吧!” 言铮想了想,掏了张十万的银票塞到她手中:“这是我给你的嫁妆,等找到你弟弟,你回乡下找个老实点的男人嫁了,也算我们姐妹场我能为你做的事!” 绿荷被烫到般慌忙缩回了手,头摇的像拨鼓:“小姐……我……我不能要你的钱……” 言铮笑道:“这点钱在我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你拿着吧,否则你就是不把我当姐姐!” “不……不是这样的……”绿荷又要跪下:“小……小姐……我要是找……找到弟弟……我愿意…………辈子侍候你!窀” 言铮拉住了她,不悦地说:“你别动不动就跪,我不是说我们做姐妹吗?以后别再轻易下跪,这笔钱你也收好,否则我不高兴了!” 绿荷见言铮沉下脸,才知道她是认真的,仓促地起身,陪笑道:“姐……我……我从来没见过这……这么钱,我……我怕弄丢了……要不,你……你给我保管……以后,我……要用……再……找你要,好不?” 言铮这才脸色稍微,想想,这笔钱对绿荷来说的确是笔巨款,给她弄得她成天提心吊胆也不好,就收回了银票道:“行,那我就替你保管了,你要再找我要就行了!” 言铮寻思着,是不是拿这笔钱给绿荷买两个铺子,以后靠租金也能生活,还不用担心被人抢去。 绿荷说了秘密,心下轻松不少,又见言铮没有嫌弃自己的意思,感激,出去倒了热水来给言铮添茶,想了想道:“姐……有……有件奇……奇怪的事……” “什么事?”言铮久等不见关洛飞来,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就随口问道。 绿荷讪讪地道:“我……我睡觉……向……向惊醒!可是……这……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每……每天醒来……都天亮了!” 言铮听这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定是关洛飞和飒芥来时,给她和潘妈做了手脚,否则这两人怎么可能那么放心地在她房里闲聊呢! “能睡是福啊!我睡得也很好,我想定是我母亲保佑我们呢!”言铮睁着眼睛说瞎话。 她的话显然够说服力,绿荷听没心机地笑道:“定……定是这样吧!听……听说,边境带……都把白……白夫人当菩萨呢!还给她……塑了神像……求……求她保佑边境平安呢!” 言铮笑了笑,白芷的影响力还真大啊,她为熙言铮有这样的母亲自豪。 又坐了会,见关洛飞还是没来,言铮不等了,带着绿荷先回去了。 两人刚走,隔壁出来了两个女子,都是富贵的打扮,个子稍高的女子穿了袭浅红色的衣裙,云鬓蛾蛾,上面斜插了支珠簪。脸蛋肌肤如玉,美眸顾盼生辉,略施薄粉,整个人雍容大方。 比她稍矮点的女子则穿了袭水蓝长裙,披了件白色的狐裘,露出来的小脸半遮在了狐裘毛中,露出的半肤色都快和她的狐裘样白了,眉如翠羽,眉下的眸子黑白分明,仿佛天上不沾丝丝尘缘的星辰。 高个的女子看着言铮的背影走出酒楼,唇角掠过了抹不屑,幸灾乐祸地说:“没想到她那个丫鬟还有这样弑父的龌龊往事,璇璇你说,要是我去官府告她,熙言铮会不会落个包庇罪犯的罪名呢?” 矮个女子微蹙眉头,不赞成地摇头:“别,洛蕴,那丫鬟也是个苦命的人,你就别落井下石了!” 关洛蕴不满地撇嘴:“谁叫熙言铮不自量力,竟敢勾,引我弟弟娶她,我要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怎么配做姐姐呢!” 璇璇淡淡笑:“你都给二爷喝了蒙药,就放过她吧!否则……二爷醒了,知道你又做了这种事,他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关洛蕴眉头皱了起来,有些心虚地嘀咕道:“我也是为他好,你不知道,我回来他没去接我就算了,今天早就跑来告诉我他想娶个贱奴为妻,还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我怎么能看他被迷惑而不出手呢!” “你不喜欢他娶熙言铮,劝劝就行了,何必给他下药呢,还用那么大的量,明天估计他也不会醒的!”璇璇无奈。 关洛蕴冷笑:“不醒才好,你不知道洛飞的性格,认准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我就是不想让他醒,等明天熙言铮被送到军营,他醒了事已成定局,他再生气也于事无补,气上两天就没事了!” 璇璇意味深长地说:“如果熙言铮真是二爷认定的人,洛蕴,你就惨了,他不会原谅你的!” 关洛蕴不在意地说:“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怎么能和我比,我可是最疼他的姐姐,他从没生过我的气,就算气,也不会气到哪!” 璇璇微微笑,摇了摇头,没再话。 关洛蕴自以为了解关洛飞,那是她没见过关洛飞发怒,这次要真是惹怒了关洛飞,就祝她好运吧! *** 言铮回到家里,才进门就见到处打扫的干干净净,府里的下人都换上了新衣,就像过年似的。 言铮冷冷地笑,带着绿荷就要回自己院中,没走出几步就听到有人叫道:“大姐姐!” 言铮回头,看到熙芙蓉也换了身新衣裙,打扮的很鲜亮地走了过来,见到她衣着朴素,就叫道:“大姐姐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会拓跋太子就来了,母亲说让大家都要出去迎接太子殿下!” 言铮瞟了她眼,无语,打扮的那么光鲜,难道是想拓跋言另眼相看选中她吗? 不过想想言铮也理解了她,个庶女,按正常的婚配,只能嫁给庶子,这要是能蒙拓跋言看中,那就是拓跋氏的太子妃,就算做不了太子妃,能做个普通的妃子也比嫁给庶子好。 “你们去吧,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出来了,免得父亲看到我生气!”言铮不想和她啰嗦,说完就走。 熙芙蓉追了上来:“大姐姐,不去不好吧,母亲会生气的!” “有什么可生气的,熙家没有我不也繁荣昌盛吗?”言铮冷笑,脚步没停,紧走几步把熙芙蓉甩远了。 熙芙蓉没再追来,她也是虚假地问下,言铮不去少了个对手,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言铮回到院子里,潘妈就迎了上来,闷闷地说:“小姐,今天府上来贵客,老爷交待了,让你没事就呆在院子里别出去!” 这话正和言铮心意,她假装揉了揉额头说:“我头痛,不要出去最好,我去睡下,潘妈你去前面帮忙吧,就留绿荷陪我就行了!” 潘妈点点头,出去了。 言铮拉着绿荷往里走,交待道:“绿荷,我要你帮我个忙,你愿意吗?” 绿荷赶紧点头:“姐,你说,不管要……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言铮附耳交待了番,绿荷会意,出门办事去了。 言铮赶紧回屋,换上了套利落的衣服,把长发都挽在脑后,悄悄从后窗爬了出去。绕过竹林,就躲在假山后,过了会,就见下人们都往前院去,她才偷偷摸到书房后面。 那几个看守书房的下人没出去迎接拓跋言,几人坐在书房前闲聊。 言铮耐心地等着,过了会,听到远处有人吵闹,她笑,看来绿荷还是有点能力的,以后有机会好好教教,也是个不错的帮手。 这吵闹声越来越大,看书房的几个下人无聊,就走出去看怎么回事。 言铮赶紧从窗子翻了进去,熙乾明的书房是以前白将军的书房改的,大体维持了原来的风格,言铮没急着找东西,眼睛慢慢地扫过书房,就看到了几处不对的地方。 她冷冷笑,这还要归功前世队里的活宝牟阳,他以前闲暇时常玩游戏,没事还做些小机关,言铮听他说了,也知道很古代常用的陷阱,在她来看,熙乾明这几招实在太逊了,如果换自己来照搬牟阳的陷阱机关,保证熙乾明佩服的五体投地。 书房不算很大,绕过这几个机关,言铮先来到书桌前,桌上放了几份公文,言铮随便看了下,除了来往的军事公文外,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书桌下有两个抽屉,个上了锁,很简单的锁,还上了两把,言铮以前受过开锁的训练,打开不是什么难事,她没急着动手,转身先看后面的书柜。 熙乾明以前的府祗被抄过家,家里的东西都被收缴了,这次回到帝都,虽然皇上赏赐了不少财物,以前的东西却没能再拿回来。 熙乾明这次回来很东西都是新买的,这书柜里堆满的书全是新买的。言铮抽出几本看了就有些想笑,这买书的人是想帮熙乾明把书柜堆满冒充风雅之士吗? 除了十几本军事民俗之类的书,大部分都是杂书,市井之类的混书也有,言铮无语,还好这书房熙乾明般不准人进,否则被人看到这些书,熙乾明的声誉就落千丈了。 言铮端详了下书柜,没有什么暗格之类的,飒芥到底让自己来查看什么呢! 言铮又转头四顾,目光扫过那上锁的抽屉,虽然最显眼的地方很可能就是藏东西的最好地方,可是她却不相信熙乾明会这么大胆。以他对白芷能屈能伸的性格,这人也是个狡黠之徒,虚虚实实,这才是他藏东西的性格。 言铮重新把目光落在了书柜上,若有所思,熙乾明不会不知道这些书是什么书,他弄这么来充斥书柜决不仅仅是充风雅,他想掩饰什么呢! 言铮没时间把所有的书翻遍,她在熙乾明的椅子上坐下,回头盯着书柜,这看就看出了不对,这时代的书装订技术没有现代的精密,都是线装书,书和书之间就会留有缝隙,可是角落几本书,却贴合的密密实实。 言铮凑过去看,这几本书全被人粘在了起,她伸手拉,书后有个盒子,竟然是把书贴着盒子挖了半,这样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到盒子。 言铮无语,这样藏东西的方法还真老土啊! 她把盒子小心地捧了出来,盒子是青木制的,上面涂的漆有些地方都掉了,很明显,这是熙乾明经常用磨掉的。 盒子上有个暗锁,言铮从没见过这种锁,类似于现代的密码锁,只是上面全是小齿勾,共九个,下面还有个齿孔,没有数字,言铮根本不知道怎么弄开。 飒芥的要求只是查看,不惊动熙乾明。 言铮端详了会,打不开就把盒子放了回去,把书都恢复原样。 回头,再看向上锁的抽屉,言铮没动,拉开了上面的抽屉,里面有几个盒子,言铮随手打开个,见里面是几颗宝石,还有几根玉发簪。 她又打开其他的盒子,有几张数目不大的银票和些碎银。 言铮失笑,熙乾明是想用这些银子吸引偷窃者的视线吗? 她毫无兴趣地合上盒子,刚想关抽屉,眼睛就瞥见角落里个小布包,布包本是白色的,已经泛黄了,似乎被主人遗忘了。 言铮心动,把布包拿了出来,这看她皱起了眉,布包上还沾了些陈旧的血迹,不,就几滴。 言铮先看了下布包的样子,才打开了布包,里面放了半块玉佩,看样子原来是圆形的,摔成了两半,边角参差不齐。 言铮拿起玉佩检查了下,玉佩上面刻了朵木兰花,只有半花蕊,背面则是个“长”字。 另边也有字吧,会是什么呢? 这玉佩质地很上乘,包在布包里很年了,也没有失去莹润的水色。这玉佩上口缺了块,看大小应该是块腰佩吧! 言铮再翻看了下白布,除了血迹,白布上还隐隐有些字迹的墨迹,只是年代久远,已经无法辨认这上面写了什么。 言铮很想拿走这块白布,以现代学到的技术,她自信能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只是这样来很容易打草惊蛇,她默默地记下了白布的特征,打算找机会做旧块来换了它。 外面的争吵声渐渐低了,言铮知道不能再耽搁,把布包按原样放了回去,刚要关抽屉,看到抽屉和下层的抽屉间露出了角纸,她心动,用指尖磨蹭着,把那张纸拉了出来。 纸有些破旧,上面还沾了些黄绿的液体,已经干了,言铮贴近鼻尖嗅,有些腥臭味,像是某种动物的粪便。她嫌弃地拿远,看到上面有几个名字,正要细看,就听到那几个下属的脚步声往里走。 言铮努力记下名字,把纸塞了回去,她又看了眼上了锁的抽屉,狠心,蹲下来,拿出条让飒芥给准备好的细铁丝,拨弄了几下就把锁打开了。 拉抽屉时,言铮迟疑了下往边避开,抽屉打开了,里面却猛地窜出件东西直扑向她,言铮还来不及缩回手,那东西就咬了她口,随即就跌在了地上。 言铮心跳瞬间加快,只觉得眼前片模糊,她努力想看清地下的东西,却只能看到片金色。 完蛋了,这是中毒的症状,言铮跌坐在地上,努力摸索着,摸到怀中飒芥给的解毒药,就费力取出来吞了进去。 只是个很简单的动作,她却做得很艰难,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浑身冷汗直冒,言铮恍恍惚惚地倚在桌子边,根本没力气走出去。 外面传来几个下人的聊天声,言铮庆幸的是还好熙乾明有规定,他们不敢随便走进书房,让她有时间祈祷飒芥给的解药能凑效。 只是,过了好会,她还是心跳剧烈,眼前虽然能看清些东西,却还是模糊不清。 言铮苦笑,自己这是要死在这吗?她不甘心啊! 她狠狠掐了自己把,疼痛让她清醒了些,她定睛看去,就见地上躺了条小蛇,只有手臂那么长,全身呈金色,上面还有金色的花纹。 这是什么蛇,言铮从来没见过,端详了下把蛇抓了过来,蛇已经死了,咬了她口就死了。 言铮抖索着抽出腰间防身的匕首,划开了蛇腹,抓出蛇胆撕开吞了进去。 蛇胆很苦,她眉头全皱到了起,感觉苦胆汁所过之处都辣呼呼的,她不敢大声呼吸,强忍着这烧灼的痛苦。 又过了会,感觉心跳没那么快了,她喜,这蛇胆比飒芥给的解药灵了。 看到地上被自己弄出来的蛇血,言铮没心情整理了,打草惊蛇就打草惊蛇吧! 她拉开抽屉,把那个布包和那张纸都塞到了怀中,又检查藏蛇的抽屉,里面有个油纸包,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上面还有些黄绿的液体,这就是这条蛇的排泄物吧! 言铮随手拿桌上的公文擦了下就塞到自己怀中,休息了下,等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她才轻轻挪到了窗口,费力地爬了出去。 这爬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她感觉自己里衣全被冷汗弄湿了,潮湿地贴在身上。 她倚在窗下的墙上,只觉得自己再没力气走回自己的院子了。 言铮看看被咬到的手,没有伤口,只是整个手掌都变成了青黑色,再看另只手臂也是这样。 言铮被吓了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果脸也变成了青黑色,那不用想,熙乾明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办?言铮此时后悔极了,明明猜到那抽屉不对劲,为什么还那么好奇地去打开呢! 就为了这个油纸包,搭上自己宝贵的生命,值得吗? 不……她不能死,她定要回到自己的院中,想办法解毒。 言铮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走到假山附近时,听到远处有人叫道:“不好了,老爷的书房着火了,快去救火……” 言铮愣了下,就听到很脚步声往这边跑来,她下意识地藏进了假山的缝隙间,心下暗暗叫苦,这假山太小,根本藏不住人,只希望他们匆忙间不会看向这边…… 以毒攻毒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愣了下,就听到很脚步声往这边跑来,她下意识地藏进了假山的缝隙间,心下暗暗叫苦,这假山太小,根本藏不住人,只希望他们匆忙间不会看向这边…妲… 只是,书房怎么着火了?书房里根本没有什么危险的易燃物,无缘无故怎么着火呢? 难道是在自己出来后又有人进去了吗? 言铮正想着,就听到熙乾明的声音:“殿下请在这稍等片刻,老夫去看看怎么回事!” 拓跋言的声音:“熙将军去吧,这书房可是熙将军的心血所在,容不得损失,本宫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言铮偷偷看去,就见熙乾明带着几个下属匆匆往书房跑去窀。 拓跋言背对着她着,似乎在欣赏对面那片竹林,他身边,龙四和郜镔着,两人都面无表情。 他不走,言铮也不好走,只好禀住呼吸强撑着。 过了会,拓跋言突然冷冷地说道:“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我抓你出来?” 言铮惊,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龙四和郜镔却警惕地转头四顾,手都按在了剑柄上。 龙四眼尖,扫就看到了言铮的衣角,抽剑就扑了过来。 “言太子,是我……”言铮见避不过,就走了出来,只是她才走了步,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言铮……”拓跋言听到她的声音就掠了过来,在看到言铮的脸时惊了下,把抱起她就叫道:“龙四,你太鲁莽了,把熙小姐吓昏了!” 龙四怔了下,就见拓跋言抱着言铮迅速掠向了那片竹林,他们才从那边过来,龙四知道那是昔日白夫人的院子,如今熙言铮的闺房。 郜镔眼角扫到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就拉了龙四把,说:“你把人吓昏了,去道个歉吧!” 龙四会意,抱怨道:“谁知道她会躲在那啊,我还以为是刺客……这熙小姐也太不经吓了……” “你那么凶扑过去,换谁都会害怕啊!” 两人边说边走向熙言铮的院子,到门口,就见个丫鬟在院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郜镔,你守在这,我进去看看!”龙四把推开丫鬟就冲了进去。 冲进了卧室,龙四见屋内的情景就被吓了跳,失声叫道:“殿下,你在做什么?” “出去,守着门,半个时辰内不准任何人进来!”拓跋言喝道。 “可是殿下你的血那么珍贵,你为什么给她……”龙四看到拓跋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凑在熙言铮唇边,鲜血不断地流进熙言铮的嘴里,那女子还贪婪地吸食着。 “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三次!”拓跋言声怒吼,龙四被吓了跳,咬牙,不甘不愿地走了出去。 血流了很进熙言铮的唇中,拓跋言看着她脸上的黑色慢慢褪了,估计着差不了,才抽回手给自己止血包扎。 他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眸光中的忧色让他了份活人的生气。 “你这丫头,命还真大,也够幸运……如果今天没遇到我,你死定了!” 拓跋言在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脸,眼里的宠溺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脸上。他无奈地摇摇头,手落到言铮的手腕上给她把脉。 把之下,拓跋言眼睛里闪过了抹惊色,怀疑自己弄错了,他又换了只手,结果还是样。 他惊讶地自语:“这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还奇怪你怎么直被人欺负,原来是这样……” 他边说边抚摸上了言铮的小腹,隔着衣服摸那几颗金针…… 他没注意,言铮就在这瞬睁开了眼,愣了下就反应过来,气恼地个巴掌就甩了上来:“你做什么?” 拓跋言没注意,被她巴掌打在面具上,就跌坐下去。 面具歪了,拓跋言瞬间就反应过来,迅速扶好了面具,才起来说:“言儿,我救了你,你就这样对我吗?” “你救我?你分明是看我昏迷了占我便宜!”言铮猛地坐了起来,赶紧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还穿的好好的,才放下心。 拓跋言闷闷地摸了摸面具,有些无奈地对言铮举了举自己包扎着的手腕,道:“你中了金禾蛇毒,半个时辰内不解毒,你就会全身着火*而死,如果不是我给你服了我的血,你就算吃了蛇胆和其他什么解药,也不能改变这事实!” “金禾蛇毒?你怎么知道?”言铮狐疑地问道。 拓跋言摇头:“你中毒后没看过自己的脸吧,你的脸都是金黑色的,这是中金禾毒的特征,虽然你服了蛇胆压制了部分毒性,可是那只是暂时的,没有我的血,你会死的!” 他说完声音沉了下来,低吼道:“熙乾明的书房有什么,你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言铮有些心虚:“你怎么知道我去了熙乾明的书房?” 拓跋言冷笑:“熙乾明的书房着火,你随即又中毒昏迷,我要是再猜不到,我不是傻子吗?” 言铮傻傻地呵呵两声,脑子里却在转着怎么向他解释,编个什么谎话过了这关? “你的血怎么会解毒?”她好奇地问道。 “别转移话题,说,你去熙乾明书房找到了什么?”拓跋言不吃她这套。 言铮扁了嘴,小小声地说:“你先告诉我,我再告诉你吧!” 拓跋言看她这小样子,心头莫名地软,声音也柔和了些:“我就是吃毒药长大的,久而久之,任何毒对我都没用,我的血自然也能帮你解金禾蛇毒。” “以毒攻毒……我懂了!”言铮讨好地笑了笑,随即又同情地说:“做太子也不容易啊,吃毒药长大痛苦啊!” “换你说了!”拓跋言毫不被她的同情迷惑,冷冷地到她面前:“别对我说谎话,否则我会让你再体验次被金禾蛇咬的痛苦!” 言铮被吓了跳,她可不想死,迟疑了下,才从怀中摸出了那个布包期期艾艾地说:“我知道熙乾明书房里有秘密,直想去查探下都没找到机会,今天趁你来就进去看了看,发现了这个!” 拓跋言把抢了过去,打开布包,看到那半块玉佩时身体颤抖了下。 言铮注意到了,问道;“你见过这块玉佩?” 拓跋言看了她眼,调开了头:“这应该是你母亲的玉佩,我是通过上面的木兰花猜测的!” “是吗?那上面的‘长’字怎么解释?”言铮觉得拓跋言没说实话,他定见过这块玉佩。 “那应该是送给她这块玉佩的人的字!”拓跋言冷笑。 言铮脱口而出:“熙乾明的字是之义,难道白芷另有情人?” 拓跋言不满地瞪了她眼:“你直呼了你母亲的名字,这不好!” 言铮发现失言,下意识地伸了伸舌头:“时口快!” 拓跋言这才淡淡地说:“你要相信你母亲的为人,她旦选择了个人,决不会做背叛他的事。熙乾明虽然不是良夫,你母亲也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言铮心头怪怪的:“你……很了解我母亲?” 拓跋言扭过了头,沉声道:“白夫人和白将军是我生最佩服的人,就算是……敌人,我也会给他们足够的尊重!你母亲死时你还小,不了解她也是正常的,你想查明她的死因,就应该了解她!” 言铮蹙眉:“你怎么知道我想查明她的死因?” 拓跋言冷笑:“当年白夫人和白将军才死,白家就被灭门了,这决不是偶然的,你是白夫人的女儿,想必也和白夫人样聪明,你怎么可能不为白夫人家报仇呢!” 言铮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个拓跋太子对白家关心太甚了,这让她很奇怪。 “你丹田附近是怎么回事?你的内力全被封住了!”拓跋言回头在她身边坐下,问道。 “你刚才是想帮我检查?”言铮反应过来。 “嗯,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谁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拓跋言的声音里有丝困惑。 “我不知道……我……我在熙家头部受过伤,我忘记了很事!”言铮撒谎道。 拓跋言听了也没怀疑,怜惜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没事,慢慢会记起来的,就算想不起来也没事。” 言铮有些不自然,拓跋言这举动太亲密了,虽然没有反感,只是总觉得拓跋言对自己的关心太过了,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啊,为什么他却对自己如此关心! “你在熙乾明书房里还发现了什么?”拓跋言没注意她的不自然,问道。 “没发现其他的,我才打开抽屉就被金禾蛇咬了,我以为我要死了,抓了这布包就跑了出来……幸好遇到你,否则我没命了……谢谢你救了我!”言铮真心地感谢。 拓跋言也没怀疑她隐瞒了其他事,沉声说:“那金禾蛇是剧毒之王,它咬了人就把全身的毒液都传到被咬之人身上,自己也活不了,它的蛇胆虽然能解毒,分量却不够,最少要十条金禾蛇的蛇胆才能治出颗解药,你能活着跑出来,真是奇迹!” 言铮想到飒芥给自己的解药,那也帮了忙吧! “熙乾明书房里定还有其他秘密,可惜,你打草惊蛇了,这下他定会把秘密转移了!” 拓跋言叹了口气才转头看着言铮说:“下次别再轻举妄动了,我不是每次都能赶到救你的!” “知道了,我不会再莽撞了!”言铮又伸了伸舌头,忽地问道:“言太子,你以前认识我吗?或者认识我母亲吗?否则你怎么会这么帮我?” 拓跋言眸光沉了沉,抬手自然地又揉了揉她的头:“不是告诉你了吗?白将军和白夫人是我生最敬佩的人,你是白夫人的女儿,我不想看到你被人欺负,帮你只是举手之劳!你不用防备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么简单?言铮哪会相信。 她转而问道:“那打熙兴平和刺伤端木翊的事,是你帮我出气吗?” “哼,欺负你的人我个都不会放过的,随手惩戒了下他们……你放心,我没杀他们只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们,等我玩够了,我会让他们死的很惨的!” 拓跋言的语气充满了嗜血的***,言铮听了都打了个寒颤,外界对拓跋言的传言看来没假,这人的确够狠。 “再和我说说你丹田的事,我看看能不能找人想办法帮你解除封印!”拓跋言关心地说道。 言铮就简单地说了自己体内有七颗金针的事,她不能只指望飒芥,拓跋言看来对自己没敌意,又是国太子,说不定比飒芥有办法。 拓跋言听了沉默了半天,才道:“金针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别担心,定会取出来的……” 拓跋言话刚落音,外面就传来龙四的声音:“太子殿下,熙将军来了!” 言铮赶紧起来,整理了下头发,又躲到床后换了女装,对着镜子照了照,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已经看不出中过毒的迹象。 “我该走了,有事你让人去安溪客栈找我!”拓跋言也了起来,按了按言铮的肩膀:“熙老贼你不用怕,他要敢对你再做什么,我发誓他定会生不如死的!” 言铮笑了笑,陪着拓跋言走了出去,看到熙乾明在门口,见她就阴戾地瞪了过来,迅速扫遍她的全身,发现没什么异样才对拓跋言道:“殿下怎么到这里来了?” 拓跋言指了指龙四道:“刚才本宫的侍卫见言铮小姐躲在假山后,以为是刺客,差点杀了她,本宫送她回来。熙将军书房的火灭了?” 熙乾明冷冷地又看了眼熙言铮,才道:“已经灭了,火势不大,就是毁了些书籍。” 拓跋言似笑非笑地说:“那就好,不过熙将军也太不小心了,书房是重地,怎么会着火呢?” 熙乾明气恼地说:“跑了个小贼进来,偷窃东西不成就放火,我的人发现后她就跑了,可是她也跑不了远,她被蛇咬了,半个时辰内必死,老夫已经让人去四周查看了,等找到尸体,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熙将军有事忙,那本宫也不打扰了,本宫先走了!”拓跋言告辞。 熙乾明巴不得他早走,闻言假意客套了番,才送拓跋言出门。 等看着拓跋言走远,熙乾明又回到言铮的院子外,在外面叫道:“熙言铮,你给我出来!” 言铮早料到他不会这样轻易罢休的,就走出来嘲讽道:“熙将军有什么指示?” 熙乾明怒道:“书房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言铮装傻:“书房什么事啊?熙将军不是说进了小贼吗?还说被蛇咬了,怎么来找我呢?难道熙将军看我像被蛇咬过的人吗?” 熙乾明怒道:“就算你没被蛇咬到,那也和你脱不了关系,熙言铮,等我找到尸体,我看你怎么抵赖!” 言铮耸耸肩:“那就等你找到再说吧!我也想看看那人偷走了什么,值得熙将军你如此动怒呢!熙将军赶紧去找吧,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她回身走了进去,啪地关上了门。 熙乾明在外面骂道:“熙言铮,要是让我找到证据,证明今天的事和你有关,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的!” 他骂骂咧咧地走了,言铮冷冷笑,回头看到绿荷在边,担心地看着她,她冲她安抚地笑说:“绿荷,你怕吗?” 绿荷摇摇头:“小……小姐,我不怕……我……我不会说……说出去的!” 言铮点点头,过去抱了抱她,让她去把秋蚬找来。 会秋蚬来了,言铮当着绿荷的面对秋蚬说:“秋蚬,你去告诉胡秀瑛,让她把绿荷的卖身契送来,我用熙兴平的解药交换!” 秋蚬怔了怔道:“大小姐,你就不怕给了他解药他对你不利吗?” 言铮笑了笑,自信地说:“他不敢,熙乾明的解药还在我手上,他想对付我,还要顾忌熙乾明,你就放心去说吧!” 秋蚬想了想又道:“大小姐,明天就是你招夫的最后天,你是想把绿荷放出去,好无牵无挂地去军营吗?” 绿荷听就急了:“小……小姐,我……我不走,我陪……陪你!” “陪我去军营吗?算了吧,我可不想害了你!”言铮笑,说:“你们担心什么,明天的事明天才知道呢,定会有转机的!相信我!” 秋蚬沉默了半天,才点点头说:“那我先去帮大小姐办事吧!” 言铮看着他的背影赞赏地点了点头,不管秋蚬是谁的人,至少他对自己没恶意,就将就着用吧! “姐,你还……还是逃吧!”绿荷哀求道。 言铮摇头:“别说了,我不会逃的,绿荷,我有我的责任,你现在不懂,以后你会明白的!我要留在帝都,做我该做的事!” 绿荷见她主意已定,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好闭嘴。 过了好会,秋蚬和胡秀瑛还有熙兴平来了,言铮走出去,胡秀瑛见她就冷笑道:“怎么,明天要走了,迫不及待地要交待后事了?我倒真没想到,这才几天,你就和这丫鬟培养出感情了!” “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有感情,而畜生没有!我和绿荷相处如同姐妹,能帮她我自然要帮,胡姨娘该感激她,如果不是因为她,熙兴平还要受很罪呢!” 言铮冷笑着伸手:“卖身契换解药,说来还算熙兴平占便宜呢,胡姨娘会算账吧!” “我怎么知道你的解药不会又添了什么毒药?”胡秀瑛精明着呢。 言铮耸耸肩:“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我只给你次机会,错过了你就别怪我了,以后熙兴平在街上听到有人叫‘跪下’,他……” 言铮还没说完,熙兴平就噗通地跪了下去。 胡秀瑛差点气死,把伸手就把熙兴平拽了起来,狠狠地抛出张契约丢了过来:“解药拿来!” 言铮示意绿荷把卖身契捡起来,绿荷看了眼就眼睛发亮点点头:“是……是真的!” 山易改本性难移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这才懒懒地掏出解药递了过去,边笑道:“胡姨娘把解药拿回去,用三盏马尿做引子,吃了以后就没事了!” “马尿……”熙兴平想死,让他喝马尿,这不是羞辱他吗? 胡秀瑛也脸色难看,狠狠地瞪着言铮,言铮笑:“胡姨娘,我不是还在熙府吗?你让他吃了解药你可以自己试试,看他听到‘跪下’还会不会跪呢!妲” 这话出,熙兴平又跪了下去,胡秀瑛气急败坏,只好和秋蚬人边把熙兴平拉回去,胡秀瑛走远了还威胁道:“要是解药没用,熙言铮,我定会剥了你的皮……” “哈哈……”言铮笑的前俯后仰,想到熙兴平这个丢人的活宝副听话的奴才样,她就觉得这样轻易地解去他的毒太便宜他了,不过她可不会告诉胡秀瑛,熙兴平是中了毒,却不是听话下跪的毒药,这只不过是她第次给他下毒时顺便用催眠术暗示了他窀。 而这种暗示,除了她的声音,别人怎么叫都不起作用的。 至于马尿是整他的,其实有没有都可以,但言铮打赌熙兴平定会吃的。 熙兴平心理上已经对她产生了畏惧,以后想为难她少都要顾忌,所以就算没有毒药,她也能控制他。 “小……小姐……谢谢你……”绿荷把卖身契递给言铮。 言铮没接,含笑道:“你不想亲手毁了它吗?没有它,以后再没人能把你卖来卖去了!” “我……我可以吗?”绿荷眼睛亮。 言铮失笑:“我要来难道你以为是想用来控制你吗?当然是交给你自己处理了!好了,没有卖身契的束缚,你今天就可以出府,你自便吧,我头痛,再去睡下!” 言铮自顾走进了自己的房中,绿荷呆呆地了会,才跪了下来,下下地把卖身契撕成碎纸,全部塞到了自己口中,嚼的稀烂咽了下去。 她泪流满面地对着言铮的房间磕了三个头,才起身往自己房里走去。 言铮没空去看绿荷走了没,她帮了自己,自己也还了她的情,要走她也留不住,还是先关心自己吧。 她找出从熙乾明房里偷来的还没来得及查看的油纸包,小心地打开,就看到里面有两本小册子,封面上什么都没写,她小心地翻开,见上面全是数字,第本全是这样,密密麻麻的数字看的她特无语,没想到熙乾明这么狡猾,竟然知道用密码记载秘密的方法。 如果没有编密码的原本,这册子就是废物。 言铮无奈地放下这本册子,打开了另本,这本就好了,记了些账目,她看了就有些惊讶,这些账目来往金额很大,交易的双方都是用数字代替,这些数字自然也是密码。 言铮看了半天,隐约觉得这不是很正常,熙乾明和什么人打交道啊,为什么会有这么的经济往来。 而且熙乾明还是个食朝廷俸禄的将军,他哪来这么钱呢? 她看不懂,随便翻了下,最后几张纸里面夹了张纸,纸上也有几个人名,上面两个被墨汁涂抹了,看不清写的是谁,下面三个言铮只知道个……石毅。 这人是言铮还在瑞王府时听关洛飞提起过他的名字,以前是甘州总兵,最近被赵罡调到帝都任兵部尚书,关洛飞对他评价很高,说石毅是续白将军后代名将,能文能武,而且最难得的是耿直。 石毅的名字为什么出现在这呢? 言铮想起飒芥说的话,熙乾明回帝都就不安分,似乎在进行什么阴谋,难道和石毅还有上面这几人有关系吗? 她记下了名字,打算把这张纸给飒芥交差,至于这两本册子,她在没弄清飒芥的真正目的前不会给她。 言铮藏好册子,就躺在床上休息,不知道睡了久,听到绿荷在外面叫道:“姐,你……你醒了吗?我给你熬……熬了点粥,吃了再……再睡吧!” 言铮睁开眼,看到天都黑了,她拥被坐了起来,今晚特别冷,看样子又要下雪了。 “进来吧!” 绿荷端了粥走进来,先点了灯,言铮看看她笑了笑,绿荷没走,那是决定留下来了吗? “要……要过年了……我……我想等姐……过……过了这难关……再……再去找弟弟!”绿荷见言铮看着她,仓促地说。 “谢谢!”言铮起身走了过去,拉绿荷坐下两人起喝粥。 绿荷也不话,安静地陪着她喝。 “又要下雪了!”言铮听到窗子被风吹的哗哗作响,再过十几天就过年了,这是她到这个世界的第个年,不知道会怎么过呢! “姐……明天……能给我十……十两银子吗?我……我想给……姐……做……做件过年的新衣!”绿荷鼓足勇气问道。 言铮笑了,起身拿了张百两的银票递给她说:“买两块布料,给你自己和潘妈,还有潘妈她儿子也做件,咱们都穿新衣过年!” “姐……”绿荷拿着银票,眼泪忽地就掉了出来,言铮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抱住她哽咽道:“姐……你……你这么善良……你……白夫人定……定会保佑你的!” 言铮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还为她担心呢! 她抱住她安慰道:“定会的!” “姐……今晚……今晚我能和你起睡吗?”绿荷期待地问道。 “当然可以,这么冷,我们起睡暖和!”言铮和她起收拾了桌子,洗漱后起躺在了床上闲聊。 绿荷结结巴巴地给言铮讲自己的弟弟,讲两人小时候的趣事,言铮安静地听着,深地了解了绿荷对弟弟的感情,她暗暗想,等明天的事解决后,她定帮绿荷去找弟弟。 这世代虽然可能没有私家侦探,却应该有类似的情报组织,他们的信息网比官府发达,想找个人也比官府容易的。以前没想过和这些人打交道,为了绿荷,她决定了解下这些组织。 **** 夜,两人都睡的很好,等天亮,果然,雪飘飘扬扬地下来了,地面上已经积了层雪。 言铮和绿荷梳洗好,换了棉袍打算出门。 潘妈在门口,看见言铮出来就上前叫道:“小姐……这是我们几个下人的点心意,可能帮不了什么忙,你拿着吧!” 她塞了个布包在言铮手中,转头就跑走了,边跑还边用手抹眼睛,分明是不想让言铮看到她掉泪。 言铮愣了下,打开看,里面零零碎碎几十两银子,分明是凑出来的,她怔住了,瞬间鼻子酸酸的,她们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支持她啊! 虽然这几十两银子根本帮不上忙,可是有这份心已经无疑雪中送炭。 “姐……我也凑……凑份心意……”绿荷从腰间掏了块碎银,放在了布包里,红了眼:“我……我没少积蓄……姐……别嫌少!” “好妹妹……”言铮包好银子全塞到她怀中:“你帮我保管,等回来,帮我还给她们!……我们走吧!” 她深吸了口气,她决不会让赵天楚把自己送到军营的,冲着这些默默支持她的人,她就不会让他为所欲为。 两人走到门口,就见熙兴平等在了门口,他虚假地笑道:“大妹,听说今天是你招夫的最后天,哥特意请了假去给你助威,走吧!” 言铮冷冷瞥了他眼,助威……落井下石吧! 她懒得理他,拉着绿荷出门了,两人本想逛逛绣庄买几块布料,可是下雪的缘故,秀庄还没开门,两人只好直接走到了酒楼。 进去,就看到今日酒楼客人了,估计大家都是想看热闹来的。 言铮眼扫就看到有很新面孔,她也不在意,带着绿荷上楼,到了自己包的雅间,要了两份早膳。 会,掌柜的亲自把早膳端了上来,陪笑道:“熙小姐,今日有很贵客啊,托你的福我们这酒楼最近生意都很好,真希望直这样下去!” 言铮失笑:“掌柜的,你说这话可不对,直这样下去,我不是直嫁不出去吗?想生意好还有其他办法,动动脑筋就行了!” 掌柜的脸媚笑:“熙小姐聪明睿智,小的愚昧想不出办法,求熙小姐指点!” 言铮狡黠地笑:“我今天有事不想谈这事,等改天我心情好,再和你们老板谈吧!” “那是,那是,熙小姐终身大事要紧,小的不该打扰,先告退了!”掌柜的陪笑着退了出去。 他刚走,赵天敬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赵天澜,赵天敬进门就叫道:“铮姐姐,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了!” 言铮白了他眼,笑骂道:“你铮姐姐就那么没种吗?愿赌服输,我输得起!” 赵天敬笑道:“这才是我铮姐姐的风格,你放心,就算没人应聘我也不会让皇兄把你送到军营的,你看,我把太子哥哥请来给你撑腰了!” 赵天澜礼貌地冲言铮颌首,既不承认,也不反对赵天敬的说法。 言铮招呼两人坐下,刚给两人倒了茶外面就有个声音叫道:“熙言铮,今天是最后天了,你没招到夫婿,是不是该对我皇兄磕头赔罪,履行诺言了?” 赵晓绺……言铮皱了皱眉,还没开口,赵晓绺已经闯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女,见太子在座,几个侍女施了礼就退出去了。 赵天敬不满地冲赵晓绺叫道:“四姐姐,今天虽然是最后天,可还早呢,三皇兄都不急,你急什么!” 赵晓绺见太子在,稍微收敛了点,仍嘲讽道:“早刻晚刻有什么区别,难道还会出现奇迹吗?” 言铮对她视而不见,给太子和赵天敬倒了茶,就和绿荷用早膳。 绿荷战战兢兢的,吃了几口就说饱了,收了自己的碗筷就跑了出去。 赵晓绺轻蔑地笑:“你的丫鬟真上不了台面,和你这个主子样!” 言铮实在不喜欢赵晓绺嚣张的性格,冷冷笑,也不怕得罪她地说道:“四公主,你不过生在皇家,这条比她强而已,要是你和她换换,不见得会比她强!” 赵晓绺顿时怒了,叫道:“你说什么,我会没个丫鬟强,她算什么,个贱奴,哪配和我比!” “人无贵贱之分,贫穷也不是谁的错,换个环境,四公主又拿什么和她比呢?学了点东西吗?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绿荷要是在你的环境中,她也能学到你学到的,甚至比你学的好!” 言铮不客气地冷笑道:“除此之外,四公主还找的到什么比她优越的?” 赵晓绺急了:“熙言铮,我什么都比她强,我警告你,你别再拿我和她比,否则我生气了!” 言铮失笑:“你为什么生气,我只是说出了事实,你可以不服,却不能否认。不信我们可以比试下……” “怎么比试!”赵晓绺不服气地叫道。 言铮转向太子,道:“殿下,四公主是你妹妹,我不是诚心想羞辱她,只是想让她知道人外有人,殿下不反对吧?” 赵天澜微笑:“小绺的确该长大了,熙小姐能帮忙让她长大,本宫自然不会反对,就由本宫做个见证吧!她要输了,本宫可以保证不会让她胡来!” 言铮笑了,她要的就是太子这话,免得会赵晓绺恼羞成怒迁怒绿荷。 “绿荷,进来!”言铮叫道。 绿荷走了进来:“小……小姐有何吩咐?” “我想让你和四公主比试下,你别怕,就当个游戏,你只要尽力去做就行了!你不会给我丢脸的,对不?”言铮鼓励地笑。 绿荷怯怯地看了眼赵晓绺,赵晓绺狠狠地瞪了她眼。 绿荷咬了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言铮就冲赵天敬道:“小敬,你拿两文钱出来。” 赵天敬不知道言铮要做什么,他哪有两文钱啊,就叫道:“应天,去找两文钱来!” 应天摸了两枚铜板出来,送了进来。 言铮把两枚铜板分别递给赵晓绺和绿荷,道:“你们人个铜板,拿上去街上,半个时辰内,看谁买到的东西最!记住,这可是你们身上唯的钱,你们买到的东西,要维持到你们能赚到下笔钱,懂了吗?” 赵晓绺顿时叫道:“熙言铮,你这算什么比试,个铜板能买什么,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言铮转头看向赵天澜:“殿下,你说我是为难人吗?” 赵天澜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赵晓绺手中的铜板,又看了看言铮,微笑:“熙小姐这样做不是为难人,小绺你要做不到就认输吧!” 赵晓绺听太子说不是为难人,立刻扬起头说:“我才不会认输,熙言铮你说,要是我比你的丫鬟买的,你怎么办?既然赌就要有彩头!” </ 言铮无语,这兄妹几人都嗜赌吗?动不动就赌。 “你想要什么彩头?”言铮问道。 赵晓绺趾高气扬地说:“你要输了,就出去外面当众给我磕三个头,再大叫三声‘我是蠢猪’,怎么样?” 言铮再次无语,她还没说什么,赵天敬就唯恐天下不乱地叫道:“那四姐姐你要输了,你怎么办?” 赵晓绺立刻叫道:“我给她磕头,自己叫自己蠢猪!这不算欺负她吧!” 言铮失笑,看向太子说:“殿下,游戏而已,言铮不想折辱皇家,这下跪就免了,四公主要输了,就让她给绿荷斟杯茶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不对绿荷轻言谩骂,这样行不?” 赵天澜知道这是言铮给赵晓绺留了面子,哪会不同意呢,边颌首,边在心里欣赏言铮的进退有度,这女子实在聪慧,不能为自己所用很可惜。 “好了,都拿上钱,准备出去!”言铮让赵天澜派了四个侍卫跟着两人出去,其余的人就在酒楼等着。 两人走了,赵天敬好奇地问道:“铮姐姐,你说文钱能买什么啊?” 言铮撇了撇嘴:“小敬你这么好奇,为什么不自己也拿文钱出去,看看你能买到什么呢?” 赵天敬偏头想了想,真的跑出去让庄石给自己文钱,就带着两个侍卫出去了。 赵天澜微笑:“熙小姐这题出的好,只怕这番体验后,以后小绺和小敬对银子的概念会强很!” 言铮淡然笑:“殿下,俗话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同样的体验,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收获,四公主会怎么样我不关心,我只希望小敬能有所收获!” 赵天澜挑眉:“熙小姐对小绺成见很深啊,你很不喜欢她?” 言铮微笑:“我向不喜欢娇纵过度又自私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如果心里还有丝善念还有救,如果没有,那就无是处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作为姣娘时,在庆王府被推下冰湖的事,对个丫鬟都能如此残忍,赵晓绺的自私已经无药可救了。 赵天澜怔了怔,随即失笑:“熙小姐这语气很成熟,可是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啊!” 她也只比赵晓绺大两,三岁吧,以这样的语气评说赵晓绺,赵天澜听着有些怪怪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言铮调皮地笑。 赵天澜看她笑的无邪,心下似被什么撞了下,痒痒的,只觉得言铮比自己认识的那些女子都有趣。 他脑中突然闪过了个念头,要是这女子能做自己的妃子,以她的聪明来帮助自己,而且时常能带给自己新鲜的东西,那样的生活定很有趣…… 这念头起初只是闪而过,可是却以滚雪球的速度越滚越大,让赵天澜都被自己心中的***吓到了,他怎么能对个女子这样感兴趣呢,他已经定了婚,过了年就要和关洛蕴成亲,关洛蕴才是他该想的人啊! *** 赵天澜不知道,他和言铮在雅间谈笑风生,隔壁雅间里的关洛蕴都快气炸了,手紧紧揪着自己的帕子撕扯着,似乎这是熙言铮,如果可以,她愿意把那狐狸精的脸撕烂。 愿赌服输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天澜揉了揉他的头,低声说:“你先回去向父皇解释下,我稍后回来!” 赵天敬懂事地点了点头,四公主的母妃是个厉害角色,要是知道赵晓绺被太子打,说不定就跑到父皇那乱说了,他要赶紧回去向父皇呈明事实真相! 这番动静惊动了外面的看客,众人交头接耳,都在悄悄议论这事,却碍于太子在没人敢大声说。 这时,赵天楚陪着拓跋言起上楼,看到赵天澜脸色难看地在雅间门口,赵天楚愣了下才上前问道:“皇兄,发生什么事了?” 当了拓跋言的面,赵天澜不方便说,只摇摇头说:“点小事,都过去了,别提了!” 赵天楚狐疑,拓跋言俊眉微蹙,上前,就要走进去。 赵天澜慌忙拦了下:“言太子等下,熙小姐在里面……” 拓跋言目光凌厉地看向他,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熙小姐,你还好吧?” 言铮在里面听到拓跋言的声音,只好道:“我没事,谢殿下关心!” 这时,庄石带了御医赶到,赵天楚见御医就皱起了眉,看向赵天澜。 “把客人们都请下去吧,今天的酒水吃食全算在本宫帐上!”赵天澜挥手让侍卫们把客人们请下去。 那些客人虽然想看热闹,可也不敢违逆太子,就走了下去。 侍卫去请雅间里的客人时,进去看到关洛蕴,都怔了怔,他们都是太子的侍卫,自然认识这未来的太子妃。 时面面相窥,不知道该不该赶她。 关洛蕴巍然不动,似乎没看到他们似的径自喝着茶。 个侍卫就跑出来附在赵天澜耳边禀告了这事,赵天澜愣了下,关洛蕴到这里做什么呢? “她不用下去!”赵天澜挥了挥手,先把拓跋言和赵天楚请坐下来,让个侍卫对两人解释熙言铮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走到了关洛蕴的雅间。 进去,赵天澜看到除了关洛蕴,还有个陌生的面孔。 璇璇的狐裘毛领竖得很高,赵天澜只看到双明亮如秋水般的眼睛,他微微笑招呼道:“洛蕴,你怎么来了?” 关洛蕴语气有些冲,嘲讽地挑眉:“我怎么不能来呢?我不来岂不错过这些好戏了?” 赵天澜好脾气地说:“酒楼人口杂,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要不回去,你是不是像对小绺样让人把我扭送回去呢?”关洛蕴挑衅地问道。 赵天澜眉头微蹙:“你都听到了?” “都听到了,只是没想到皇兄会合着外人欺负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难怪小绺伤心。”关洛蕴嘲讽道。 赵天澜苦笑:“你都听到了就该知道是小绺的错,怎么能怪我呢!” “我哪敢怪皇兄啊,熙言铮人见人爱,皇兄疼她也是应该的!”关洛蕴语气里无法掩饰酸味。 赵天澜总算反应过来,尴尬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哦,这位小姐是?以前没见过啊!” 他转了话题,关洛蕴却不买账,也不介绍璇璇,只道:“皇兄有事就出去办吧,不嫌我们碍事我们就在这再坐会。要是嫌我们碍事,就让人把我们押送回去!” 赵天澜被她再挤兑,好脾气地没和她计较,点点头:“那我先去招呼拓跋太子了,你要走就让侍卫送你回去吧!” 他微微颌首,转身走了出去。 我娶你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隔壁。 关洛蕴气恼地啪地把茶盅放在桌上,大声骂道:“四公主没说错,熙言铮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到处勾三搭四……” 关洛蕴的声音这么大,不止言铮听到了,正给她处理伤口的骆太医还有隔壁的赵天楚和拓跋言也听到了窀。 拓跋言顿时脸色就沉了下去,盯着刚进门的赵天澜冷笑道:“是谁在骂熙小姐?妲” 赵天澜尴尬,总不能说是自己未来的太子妃骂的吧。 “龙四,去看看!”拓跋言才不管他为难,命令道。 “殿下,点误会,她是本宫没过门的妻子……”赵天澜怕节外生枝,只好解释道。 “未来的太子妃?瑞亲王的千金……”拓跋言眸光微闪,点了点头,似乎记住了这个人。 赵天楚挑眉,关洛蕴来做什么,难道也是来看戏的? 他今天来收账,这个个都来看戏,让他怎么下台呢! 拓跋言目光扫过赵天楚和赵天澜,不喜不怒地说:“熙小姐有意思啊,三殿下想把她送到军营,四公主刺杀她,未来的太子妃不喜欢她,熙家不待见她,端木家恨她入骨……本宫真的觉得很有意思,熙小姐要怎么活下去呢!” 赵天楚身后的端木翊冷冷地看着拓跋言,他脸上的伤还包裹着,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是谁给自己的这个耻辱,他定会找机会还回去的。 赵天澜也不知道该怎么接拓跋言的话,他隐隐觉得,虽然拓跋言的语气没有波澜,可是这下面却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敌意,想到拓跋言昨天去熙府,听说在熙言铮院子里呆了半个时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 骆太医这边已经给言铮处理好伤口,言铮让绿荷解下止血带时,他有些好奇地问道:“这有什么用?” 言铮随口就道:“这是不会点穴止血的人用的种止血方法,很实用。” 骆太医看了她眼:“熙小姐懂医?” 言铮怔了下,随即想到这老头是御医,又是太子身边的人,赵天澜的伤口他定处理过,他不会怀疑什么吧! “不懂,以前见人用过!”她否认道。 骆太医点了点头,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刚要退出去,就听到关洛蕴的骂声,骆太医无语地摇摇头,关家这千金怎么也和四公主样任性啊,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怎么像个泼妇样骂人呢! 他看向言铮,见言铮只是愣来下,面色不改,他欣赏地颌首,想了想低声说:“白夫人会保佑你的!” 骆太医退了出去,绿荷给言铮取了新衣服来换上,言铮看棉服用的布料都是上乘的绸缎,比自己穿出来的棉袍好了几十倍,微微笑,赵天澜这是想息事宁人吗? 可惜,她言铮可不是受了点好处就忘记恩怨的人,赵晓绺这剑她记住了,决没有下次。 走出来,看到原来的那些客人都被撵下去了,大厅里坐着的几个男子气氛有些微妙。 言铮上前先对赵天澜施了礼,谢过他赠衣之恩。 赵天澜尴尬地笑:“熙小姐不用谢,说来还是本宫教妹无方,才给熙小姐带来这劫,还请熙小姐见谅。” 赵天楚听就道:“熙小姐,小绺不懂事刺伤了你,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有责任。算了,你欠我的三百万我也不要了,就拿这些钱代小绺向你赔罪吧!” 言铮听就笑了:“三殿下这么大方,言铮惶恐啊,这剑怎么就值三百万呢!钱我还是要还的,三殿下要诚心想替四公主赔罪,那就免了我答应帮三殿下做事的条件吧!” 话都说了,赵天楚不能反悔,虽然觉得自己宁愿用三百万买言铮帮自己做事,奈何言铮聪明,宁愿用这个条件抵消帮他做事。 “熙小姐不再考虑下吗?做件事可不值三百万呢!你今天就要还钱……据我所知你还没凑够钱,你拿什么还呢?”赵天楚问道。 “到天黑不是还有很长时间吗?我相信到时我定能还上的!”言铮自信地说道。 拓跋言就道:“对,还有好几个时辰呢,反正本宫今天也没什么事,就陪熙小姐在这等吧!” 拓跋言都这样说了,赵天楚不好再咄咄逼人,只好点了点头:“那咱们就以酉时为止,到时熙小姐还不了钱,就按我们说好的履行。” 言铮大大方方地坐下,看了看赵天澜道:“太子殿下,刚才好像听到你的未婚妻也在,何不请出来起坐呢!” 赵天澜还没说话,雅间的关洛蕴就把撩开帘帐走了出来:“熙言铮,出来就出来,难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言铮看向她身后,帘帐垂落下来前,她看到里面还有个人,件白色的狐裘,安静地坐在那边,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只可惜她还没看清她的面目,帘帐就垂了下来。 和她起注意到帘帐里面有人的还有拓跋言,拓跋言看到那白色的狐裘,眸光中就闪过丝惊讶,随即悄然无波…… *** “关小姐!”言铮久闻关洛蕴的大名,这还是第次见关洛蕴。 第印象,这关洛蕴和关洛飞长得不是很像,她像瑞亲王,面相高贵雍容,的确有太子妃的福像。 言铮看到她对自己的敌意就猜到怎么回事了,定是关洛飞回去说要娶自己,所以关洛蕴才跑来捣乱的吧! 只是不知道关洛飞现在怎么样了,是被家人劝说不敢来了,还是被囚禁起来了呢? 言铮宁愿相信是前者,因为以她对关洛飞的了解,如果认定了件事,就算被关起来,他也会想办法逃出来的。 从昨天到今天,她等了关洛飞两天,关洛飞都没出现,那么结果可想而知了! 言铮无法忽视自己心里的失望,难道自己想学十娘让人赏识自己这颗蒙尘的宝珠的愿望,终于抵不住世俗的偏见,终要落得和十娘样的悲剧吗? 她不是十娘,自然不会允许自己步十娘的悲剧。 只是,这种认知还是让她情绪低落,那种异世独处的孤独感包围了她,以致她对身边这几个名门富贵都失了应酬的兴趣。 谁是什么身份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熙小姐,你是在失望吗?没看到想见的人失望,还是为自己没能力还钱就要被送到军营担心呢?”关洛蕴咄咄逼人地问道。 言铮看到众人都在看着她,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微微笑:“关小姐倒是很关心我啊,我第次见关小姐就被关小姐这样关心,受宠若惊呢!” “我怎么能不关心你呢?你的‘事迹’我还没回帝都就闻名已久了,我真不敢想象,个女人,额上顶了个‘奴’字,又背了那么骂名,不头撞死,是怎么厚颜无耻地活下来呢?” 关洛蕴言词夹枪带棒,毫不掩饰地攻击言铮。 赵天澜听着就皱起了眉头。 拓跋言眸色暗沉,手在桌下就捏紧了。 赵天楚含笑,带了几分幸灾乐祸地看着言铮。 端木翊则是矛盾地看着言铮,她刘海遮住了那个‘奴’字,让端木翊第次有些懊悔,如果早知道言铮刻了这个奴字会让她无时无地被人羞辱,再给他次重来的机会,他还会纵容家人给她刻上这奴字吗? “关小姐,生命是很宝贵的,我娘生下我,不是让我遇到点挫折就寻死觅活的……守得云开见月明,我如果为时的挫折死了,又怎么能有机会和关小姐和在座的各位起喝茶聊天呢?”言铮淡淡笑,意义深长。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还能如此坦然……白芷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让她死了也蒙羞!”关洛蕴毫不客气地继续攻击。 言铮微笑:“关小姐,我对你也是闻名已久了,在我印象中,能被皇上太后赏识,赐婚给太子殿下的女人,定是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德行上佳的女子,可是今天见到关小姐,却有点失望……关小姐和传说中大不样哦!让我忍不住感慨,传言误人啊!” “哈哈……熙小姐说的对,传言误人,的确不能相信!”拓跋言放肆地笑起来。 关洛蕴脸被气得通红,本想反驳,却看到了端木翊脸上的伤,她脑中电光闪,忽然想起端木翊的妹妹端木纤云,她差点被赵天楚退婚…… 她当时听到还不齿端木纤云的愚蠢,怎么自己不知不觉就学了她呢! 男人喜欢的是温婉贤淑的女人,她被教导的就是如何做这样的女人,将来好母仪天下,这样不计后果地攻击熙言铮,太子会怎么看她呢,在座的人会怎么看她呢? “熙小姐伶牙俐齿,本小姐领教了,面也见过了,本小姐就不打扰熙小姐做正事,我去陪朋友了!”关洛蕴沉住气,起身施了个礼走了回去。 言铮挑挑眉,看来关洛飞这个姐姐比端木纤云和赵晓绺高了几个层次了,不错,懂得审时度势,这女子配得上赵天澜。 *** 这小小的插曲让气氛低迷了点,赵天楚和赵天澜都看出言铮不是个好惹的女子,只看她谈笑间就把嚣张的关洛蕴挤兑走,这女子的智商比关洛蕴高了。 两人各怀心事,对言铮看高了层。 拓跋言和言铮却没受影响,两人当着赵天楚和赵天澜旁若无人地聊了起来。 虽然两人聊的是茶道,膳食无关大雅的东西,可是两人之间和谐的气氛却让人无法不遐想。 端木翊脸色就没好过,言铮这样和拓跋太子聊的火热,难道是想拓跋太子帮她出面还了这笔钱吗? 赵天楚也心思重重,要是到最后,拓跋言帮言铮还了这笔钱,那言铮会选择她还是自己呢? “熙小姐,还记得第次你见我时问过我件事吗?你问我认识‘牟阳,郝易’吗?他们是谁啊?还有你问我‘言铮这名字对我有什么意义’,这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我们以前认识?”赵天楚沉不住气了,插进两人的话题中。 言铮听到他又提起这事,就转头看了看他,淡淡地道:“那三殿下想起来了吗?” 赵天楚困惑地摇头:“我想了很久,我真不认识叫‘牟阳,郝易’的人,我在端木家和你应该是第次见面,难道不对吗?” 言铮失望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可能我弄错了吧,把你当成了另个人……那人和你长得模样,我当时还以为遇到故人了,所以才问你我们都认识的人的名字……你不认识,也说第次见我,想必不是我认识的人……” “真有人长得和我模样?你不是骗我吧?”赵天楚蹙眉。 言铮微微笑:“我听人说过,十万人中就能找到个和自己相像的人,可见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三殿下没见过,不代表这人就不存在!” “是谁?他叫什么名字?”赵天楚追问道。 “他死了……所以三殿下不用担心他成为你的威胁!”言铮嘲讽道。 赵天楚还想再问,这时个侍卫上来禀道:“殿下,下面有几个人想见熙小姐!” 赵天澜疑惑:“都是谁?” 侍卫看了眼言铮,才道:“是祝大人,石尚书的公子,陈总兵的孙子,孙将军的管家,还有穆老相爷的孙子!” 赵天楚听心就沉了下去,果然,父皇说的没错,白将军的下属不会对熙言铮被送进军营坐视不管的,这来的这几个,全是当年和白将军交情很好的。 “请他们上来!”赵天澜和赵天楚对视了眼,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几人明明知道他们在,却还是公开地来支持熙言铮,白家虎威犹存啊! 拓跋言看言铮脸疑惑的样子,就解释道:“熙小姐当年还小,可能没听说过,祝泰,石毅,陈坤明,孙淦,穆煜山都是白老将军的交好,陈坤明还是白夫人的师兄呢,而白夫人对祝泰还有救命之恩!” 言铮听了心头震,让她震动的不是这几人派人来见自己的动机,而是,她在熙乾明夹在书里的那张纸上见过石毅和穆煜山的名字。 赵天楚也有些震惊,拓跋太子为什么这么了解白芷和白将军的交好呢? 端木翊忍不住脱口就说了出来:“言殿下倒是很了解白家啊,如今知道他们和白家关系的可是寥寥无几!” 拓跋言冷冷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白家昔年是拓跋最大的威胁,本宫了解白家也不奇怪。对了,端木将军,本宫还知道事呢,端木将军的父亲,昔日也是白老将军的故友,听说还结拜过兄弟……本宫倒好奇了,白将军死,端木家对言铮就翻脸不认人,这就是你们端木家对兄弟的情分吗?” 端木翊气恼地叫道:“是熙言铮先做了对不起端木家的事,我们没做错!” “是吗?”拓跋言拉长了声音,鄙夷地看了眼端木翊:“那言铮没做对不起端木家的事之前,端木家又是怎么对白家的?当年白家家灭门蹊跷,端木将军帮言铮调查过真相吗?言铮在熙家被欺负,端木家为她出头了吗?” 端木翊被问的哑口无言,半响才挤出:“我父亲没有对不起熙言铮,是他帮和我言铮定的婚事!” “哼……谁知道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呢?”拓跋言冷哼了声,觉得自己说的太了,就闭口不言了。 端木翊却不肯罢休,他越想越疑惑,脱口问道:“言太子,你这么帮熙言铮说话,你的用意又是什么呢?” “凭你的身份还不够格问本宫任何问题……不过本宫现在心情好,回答你也没什么……本宫尊敬白家,熙言铮作为白夫人的后人,本宫对她有好感,路见不平,为她仗言几句而已!”拓跋言坦然道。 端木翊挑不出毛病,撇撇嘴不说话了。 有拓跋言的解释,那几人上来时,言铮整衣上去相迎。 陈总兵和穆老相爷的孙子和言铮般年纪,两人都是英俊少年。石尚书的儿子和祝大人的儿子是三十岁的男人,成熟稳重,长得还表人才。 几人上来见太子和赵天楚也在,不卑不亢地上前行了礼,祝大人的儿子祝禧上前,把个信封递给言铮说:“熙小姐,我父亲和各位伯伯听说你欠了三殿下三百万,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就凑了这些钱给熙小姐还债,熙小姐别拒绝,就当是白将军和白夫人给你的吧!” 言铮不安,如今朝廷给各位大臣的俸禄还很低,这三百万他们是怎么凑出来的,有可能是他们全部的家产,她怎么能要他们的钱呢! “熙小姐如果不愿我们白送,可以写张借条,等以后熙小姐方便了再还!”陈总兵的孙子陈胜屿微笑道。 言铮顿时说不出话来,鼻尖有点酸酸的,这几人的父亲爷爷虽然没出面,可是这举动却表明了他们支持她。在这身体的父亲和前未婚夫都唾弃她的情况下,这举动让她很感动。 白芷,白将军,她这是托他们的福啊! “言铮,你就收下吧!别辜负了他们番好意!”拓跋言微笑道。 言铮看看他,拓跋言脸被面具遮挡了,看不见他的表情,她只能从他眼中感觉到赞许之意。 言铮想了想,对几位躬身行了礼道:“各位的好意言铮暂时不能答应,言铮是想靠自己还这笔钱,各位也知道言铮在酒楼是招夫,言铮是希望未来的夫君帮言铮还这笔钱……三殿下给了期限,到时酉时只有三个时辰了。这样吧,诸位要是没事,就陪言铮在这等着,如果到时没有人应聘,言铮就向各位叔叔伯伯借这笔钱,可以吗?” 祝禧蹙眉:“熙小姐,白夫人和白将军不会愿意你这样招夫的,终身大事,慎重点为好!” 言铮笑:“谢谢祝大哥的提醒,言铮觉得自己很慎重了。不过三个时辰,大哥就陪言铮起等等,好吗?” 祝禧见言铮如此固执,也不好说什么,招呼几人另寻了张桌子坐下,陪言铮起等。 端木翊若有所思地看着言铮,时间点点流逝,她却不焦不躁,胸有成竹地陪几人闲聊,她到底哪来的自信呢?真的觉得仅剩的这三个时辰,会有奇迹发生吗? 这样想着,端木翊烦躁,边恼怒言铮当着自己的面招夫,边希望没人应聘,这样,或者他还能和言铮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 时间点点流逝,不知不觉,只剩半个时辰了。 赵天楚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明明知道言铮还钱已经不是问题,还是让侍卫找了香点燃,笑着对言铮说:“熙小姐,香燃尽就是熙小姐还钱的时候了,熙小姐要赶紧拿主意,是接受他们的好意,还是给本宫做妾,又或者去军营……” 陈胜屿不满地看了眼赵天楚,道:“三殿下不用这么咄咄逼人吧,熙妹妹个女子,当时只不过形势所逼才拿了三殿下的百万,三殿下却让她还三百万,三殿下这行为可不是很光明!” 赵天楚没想到陈胜屿支持言铮不算,这还明目张胆地指责自己,脸色就沉了沉,挑衅地扬眉:“她的行为就光明吗?她可是拐骗了小五勒索了我百万,本宫没有追究她的大逆不道已经很仁慈了,要三百万其实也就是两百万弥补本宫的损失,本宫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石尚书的儿子石麒看香点点燃短,忍不住劝道:“熙小姐,你还是接受我们的好意吧!你不用觉得欠我们什么,家父和他们的父辈昔年都受过白将军的恩惠,帮他的孙女这也无可厚非,世人都知道,就算皇上在此,也不能谴责我们报恩!” 这是打消言铮担心连累他们的顾虑,言铮听出来了,感动。这些人明明知道他们出来就可能惹皇上猜疑,却还是出来了,这份心意她怎么会不懂呢! 看香只剩手指那么短了,她沉吟了会,叫道:“绿荷,找纸笔来!” 绿荷高兴地去找掌柜要纸笔了,她虽然不知道来的这些人为什么帮言铮,可是只要有钱,小姐就不用被送到军营,也不用给人做妾,她高兴呢! 熙兴平在角把这幕都看在眼中,他又气又恨,明明今天可以把言铮逼到死角,却偏偏跑出来这几个搅事的,这让他怎么不恨呢! 眼见事已成定局,言铮今天不可能被送到军营了,熙兴平狠狠瞪了石麒他们眼,带着自己的人先回府向熙乾明禀告了。 这几个老不死的出来支持言铮,他要及时提醒熙乾明早做防备。 ** 言铮把纸铺在桌上,绿荷给她磨了墨,言铮提笔蘸了墨,眼睛往门口看了眼,随即笑,视线移回到纸上。 前世家境殷实,只有别人向自己借钱,自己却没有向别人借过钱,这第次写借条,让她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穿越了,还过的没有从前好,这是命运之神对她的捉弄吗? 她忍不住看向赵天楚,脱口问道:“赵天楚,你就没想过,自己帮我还了这三百万,只娶我人吗?” 赵天楚愣了愣,没想到言铮会这样问自己,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本想说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只娶你人……你怎么配给我做王妃呢? 可是看着言铮,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自己曾经给过她这样的承诺…… 赵天楚还没想好,端木翊就冷笑道:“原来这就是你拖延时间的真正用意,熙言铮,你爱慕虚荣的本质点没变……我来告诉你吧,三殿下纳你做妾都是抬举你了,你还妄想做王妃,哼……真是痴人说梦!” “是吗?”言铮淡淡笑,转向拓跋言:“拓跋太子,你呢?愿意帮我还这三百万,只娶我人吗?” 拓跋言怔了下,看着言铮晶亮的眼睛说不出话来,他可以宠她,爱她,珍惜她,可是他却不能娶她为妻啊…… “熙言铮,你没有廉耻吗?给三殿下做妾你都不配,你还妄想做拓跋太子妃,你真是无药可救了!”端木翊气急地骂道。 “我是无药可救了!”言铮见拓跋言不说话,自嘲地摇摇头,边提笔边道:“言铮你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不是什么蒙尘的宝珠,你该认清事实了……” 她突然扬头高声说:“言铮今日招夫失败,此生就绝了嫁人的念头,从今日开始,言铮自梳,今生再不嫁人……若违此誓……” “慢着……” “慢着……” 同时响起了两声大叫,拓跋言猛地起来:“我娶你……” 他话音还没落,有人就冲上前,把将言铮揽到了怀中,气喘吁吁地叫道:“拓跋太子,你别和我抢言儿,她是我的!” 关洛飞……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关洛飞衣服不整,还半敞着领口,头发凌乱,上面还沾着不少雪花,过分的是,他衣服下摆还有些水渍,似乎在雪地上滑倒过。 “言儿,我来的仓促,没带钱,这借条就让我写吧!”关洛飞重重抱了下言铮,抢过她的笔迅速在借条上书写着。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龙飞凤舞地写完借条,拍在了桌上,拿过信封丢在赵天楚面前叫道:“钱还清了,以后请三殿下别再打扰我家言儿……” “关洛飞……你不可以娶她……” 关洛蕴听到声音跑出来,气急败坏地嚷道:“你……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关洛飞狠狠瞪了她眼,回身搂住言铮,低头冲她笑:“我来迟了,让你担心了吧!什么自梳……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没信心呢,以后不许说这种胡话了!” 言铮看着他,关洛飞甚至没穿棉袍狐裘,就这样身单衣地跑了来,要知道外面冰天雪地啊…… “被吓傻了?还是感动的想哭呢?”关洛飞溺爱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言铮鼻子酸,娇嗔地把拍开他的手,怒道:“关洛飞,你知不知道外面在下雪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生病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衣衫不整跑出来会吓傻那些爱慕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邋遢,毫无形象……” 关洛飞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抱住她,头往她肩上耍赖地蹭了蹭,带了几分委屈地说:“我还不是怕来晚了你被人欺负嘛,我不管,反正我没形象都是你的错,你要对我负责……” 言铮嫌弃地推开他的头,撇嘴:“都大的人了还撒娇,就算要撒娇也麻烦分分场合啊,没看到这里还有这么人吗?” 关洛飞这才直起腰,转向这群看呆了的人,动作迅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拉着言铮先走到祝禧等人那桌,躬身给祝禧等人行礼:“谢各位哥哥和伯伯们对言儿的怜爱,洛飞在此谢过各位了,请各位哥哥回去转告伯伯们,我关洛飞以后会好好待言儿的,这辈子只娶她人,不会纳妾,不会欺负她,如违背誓言,哥哥们可以唾弃洛飞!” “关洛飞,你不可以……我们关家决不允许你娶她的!”关洛蕴冲上来把抓住熙言铮,怒不可恕地巴掌就往她脸上招呼:“熙言铮,我打死你这狐狸精,我让你勾,引洛飞……” 手腕被抓住了,关洛飞手抓住她,手把言铮扯到了自己身后,对着关洛蕴冷冷地说:“姐……言儿是我将来的妻,我告诉你……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弟弟,最好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关洛蕴手腕被捏的生疼,难以相信地瞪着关洛飞叫道:“你……你为了这个贱人威胁我?” 手腕又被紧紧地捏,关洛蕴失声叫了起来,关洛飞这捏让她有种自己的手腕被捏碎的感觉,她看着关洛飞,看到关洛飞眼中的无情…… 关洛蕴呆住了,关洛飞从来没这样看过她,她时就有种畏惧的感觉,觉得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了解他了…… “洛蕴,你先回去吧!来人,护送关小姐回府!”赵天澜见两兄妹这样僵持,上前拉开了关洛蕴,转头叫自己的侍卫送关洛蕴回府。 关洛蕴根本不想走,可是侍卫已经来到身边,她看到赵天澜脸色也不是很好,深吸了口气,迅速权衡了下利弊,转身走进雅间,叫道:“璇璇,我该怎么办?” 璇璇拉高了狐裘领子,起身说:“回去吧!” “嗯,我们回去,我去找娘亲商量,决不会放任洛飞娶这女人回家的!” 两人起走了出来,所有人看见璇璇,就暂时忘记了关洛飞和言铮,目光都落在璇璇身上。 只是,除了毛领上露出的两只眼睛,没人能看清璇璇长什么样子。 那双眼睛已经够美丽了,这毛领下面的又会是张怎么倾国倾城的脸呢? 拓跋言看着璇璇,璇璇走过来,从他们面前走过,所有人都注意到她眨了下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像排小扇在她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投下了道阴影,又美又脆弱,让人都不敢大声呼吸,似乎呼出的气会摧毁这份美丽…… 直等璇璇和关洛蕴消失在楼梯口,众人才回过神来。 赵天楚看向关洛飞,叫道:“洛飞,她是什么人?” 关洛飞耸耸肩:“不知道,是洛蕴这次出去交到的朋友,她没介绍,只说她来帝都寻医,暂时借住我家!” 拓跋言闻言心中动,眸光深邃地看着空空的楼梯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二爷,你是真的要娶熙妹妹吗?”祝禧严肃地问道。 关洛飞回身,揽住言铮的肩膀坚定地说:“当然是真的,我不会拿言儿开玩笑的!” 祝禧蹙眉:“你和你母亲说了吗?你家里人都同意吗?” 关洛飞知道是关洛蕴的态度让祝禧担心,他笑了笑道:“他们会同意的!祝大哥你放心吧,等我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下,定下日子,到时会请各位哥哥和伯伯来吃喜酒的!” “洛飞,父皇和太后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的!”赵天楚盯着关洛飞劝道:“你想帮熙小姐也行,这钱就算你借的,我不再为难熙小姐。所以你犯不着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冒险!” 关洛飞把拉过言铮,唇贴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住了她,众人都被关洛飞这举动惊得目瞪口呆。 端木翊气得握紧了拳,很想冲上去往关洛飞脸上狠狠揍上拳。 许久,关洛飞放开言铮,转头对赵天楚示威般地说:“这是我第二次当你们的面吻个女人……皇兄,上次是姣娘,你还记得吧?就因为我当时不知道她对我意味着什么,所以我失去了她……这次,我知道言儿对我意味着什么,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有少人阻拦,我都不会再放手!也不会允许有人再欺负言儿……” “你……”赵天楚脸色发青,关洛飞这是公开和自己叫板吗? “等等,姣娘是谁?”拓跋言突然问道。 *** 亲们,今天新万字,谢亲们对风的支持!o(∩_∩)o谢谢!忘记问声,亲们喜欢拓跋言吗?他有故事的,嘻嘻,考虑番外写他,亲们想看吗?想看的就留言,风看看支持他的人有少,嘻嘻! 我不许你见他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真心喜欢你,你就算再吸引我,再怎么像姣娘的性格,我也不会想娶你的!” 言铮心下咯噔,看向关洛飞,难道他已经肯定自己就是姣娘吗? “你招夫要的不就是个和你同心的人吗?难道我这样出来,还不够表示我的诚意吗?”关洛飞咄咄逼人地问道。 言铮无言以对,人都是贪心的,她原本只要个能赏识自己,为自己不畏得罪权贵的人,怎么这人送上门了,她却奢望的呢! “言儿,他能为你做的,我也能为你做!”拓跋言把手放在她肩上重重按了按。 言铮抬头看拓跋言,他的脸被面具遮挡了,虽然眼中全是善意,可是她能相信个看不到真面目的人吗? 言铮笑了笑,不着痕迹地退了步,把自己从拓跋言掌下抽离出来。 “关二爷说的对,我招夫为的是寻个和我同心的人,二爷是第个出来求娶言铮的人,又帮言铮还了钱,言铮不能言而无信,只能嫁给他!” “言儿……”关洛飞喜,冲上来抱住了言铮紧紧搂:“谢谢你选择了我……我不会让你后悔你的选择的!” 这正是言铮的心理话,她笑,搂住了关洛飞:“我相信你!” *** “熙言铮……你好样的!” 看着关洛飞和言铮起走出酒楼,端木翊握紧了拳,招呼也不打,就蹬蹬地冲下楼,飞跑走了。 言铮和关洛飞看着他跑走,两人都没说话。 绿荷高兴地在两人身后,只觉得小姐这个夫婿越看她越满意。 双启、双明就苦了脸,双启手上搭了关洛飞的外袍,都忘记递给关洛飞了。 言铮回头瞥见,上前拿过衣服亲手给关洛飞披上,对他温柔地笑了笑:“你先回去吧,你家里定乱成锅粥了!” 关洛飞失神地看着她,对她的话宛如未闻。 “怎么啦?”言铮疑惑。 关洛飞把抓住她的手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做梦!” 言铮失笑:“是吗?那梦醒了,你会后悔梦中做了这样的决定吗?” “不……我不会,除了放姣娘走这件事……我做事从来没后悔过!” 关洛飞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说:“你放心,不管是谁,都无法让我改变这个决定!你也要和我样,不管遇到什么阻碍,你也不准后退!” 言铮笑道:“除非你先后退,否则我不会后退的!” “言儿……”关洛飞又想抱她了,言铮察觉,往后退了两步挣开了他:“二爷,来日方长,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不急于时!” “嗯!”关洛飞见那些客人都在看着他们,回头对他们挥了挥手,拉着言铮往前走:“我先送你回去,你在家里等我好消息,等定下日子,我们就成亲!” “嗯……”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言铮不想说打击他的话,温顺地点了点头,两人起踏着雪花往熙府走。 没走远,后面有人叫道:“熙小姐,等下!” 言铮回头,看到龙四大步走了过来:“熙小姐,我们殿下想请熙小姐去安溪客栈喝杯茶,熙小姐随我来吧!” 关洛飞把拉住言铮,面色不善地喝道:“龙将军,言儿已经是我未婚妻,男女有别,言儿不会去的。麻烦龙将军转告你们殿下,以后别打扰言儿。” 龙四蹙眉:“关二爷,熙小姐都还没嫁给你呢,她要见什么人还轮不到你管吧!” 关洛飞自信地说:“不是管,言儿和你们殿下又没什么交情,为什么要去见他呢!言太子要是有事,关某倒可以听听,关某随你去见言太子吧!” “可惜我们殿下要见的是熙小姐,不是你!”龙四不给面子,嘲讽地看向言铮:“熙小姐,你自己说,要不要去见我们殿下?你别忘记了,你欠我们殿下天大的个人情……” 言铮蹙眉,龙四这是在用拓跋言救过自己的事要挟自己吗? 她倒不是不愿去,只是不喜欢龙四这样的语气。 “言儿,你欠他什么?”关洛飞狐疑地问道。 <可能有机会赢,不赌,就连机会都没有!” “可你不需要赌……你给自己时间,总会找到真心待你的人!”拓跋言转向她,不悦地道。 言铮笑笑:“言太子觉得以我这样的条件,能真心待我的有几人?你都看到了,我招夫十天,除了关洛飞,没个人应聘。那些豪门公子,谁会娶我呢?或者山野村夫不会在乎我什么身份,我不是嫌贫爱富,可是要让我嫁给那些人,我不愿意!” 言铮说的是心里话,她个现代人,思想已经超越了这世代上千年,她要是嫁给那些山野村夫,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能安于那种生活。 关洛飞虽然不了解她,也可能跟不上她的思想,可是冲着他能不顾切求娶她,她愿意给他了解自己的机会。 就像她说的,婚姻也是场赌局,如果她在这场赌局里没有找到能让自己安定的东西,她会离开,从此就做这异世的过客,只带双眼好好地感受生命…… “沧焰没有真心待你的人,别的地方总会有的!你可以和我回拓跋,拓跋的男子不会像沧焰的男人样狭隘。”拓跋言道。 言铮失笑,看着他偏头问道:“比如你吗?言太子,我可以问问,你为什么这样关心我?我母亲和外祖都是你们拓跋的仇人,你这样关心个仇人的女儿,这仅仅是钦佩我母亲的原因吗?” 拓跋言沉声说:“我说了,冲我们名字里都有个‘言’字,我就该关心你!” 言铮摇头:“这不是理由,名字里有‘言’的人了,言太子总不可能谁都关心吧!” 拓跋言被噎了下,半响才道:“你别想太,你只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可以对你母亲的在天之灵起誓……” 言铮沉吟着看着他,拓跋言诚恳地说:“你跟我回拓跋,我让父皇收你为女,以后你就是拓跋的公主,想嫁谁都可以!” 言铮摇头:“不……我母亲不会希望我做拓跋的公主的!” 拓跋言忍不住了,大声咆哮:“说来说去,你就是想嫁给关洛飞,言铮,你等了这么天,其实都是在等他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私情?你不会和他……” “没有!”言铮严肃地说:“我不是那种女人,你别乱想!” “没有的话你就和我回拓跋!”拓跋言伸手抓住她:“我们今天就走!” “言太子……你觉得我会和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走吗?虽然你救过我,可不代表你就有权替我做任何决定!” 言铮挣开他,退后了几步叫道:“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到底对我有什么目的?” 拓跋言摸了摸自己的面具,怔怔地看着言铮,半响才道:“我不是不想让你看我的脸,只是还没到时候!言儿,我没想从你这得到什么,我对你也没目的!我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我?为什么?”言铮追问道。 “不为什么,就是想看着你无忧无虑、平平安安地活到老……替你母亲完成她没能做的事!”拓跋言诚恳地说道。 言铮蹙眉:“你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救过你吗?” 拓跋言想了想道:“也可以这样说吧,虽然当时她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可是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所以我有义务照顾你!” 权宜之计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感觉拓跋言没说实话,却感觉到他的确对自己没敌意,想了想就道:“言太子的好意言铮心领了,我母亲是我母亲,就算你欠她的,可也没权利指挥我该如何生活,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你如果真的感激我母亲,就请尊重我!” “你和你母亲样固执!”拓跋言见说了那么都没说动她,烦躁起来,掌拍在树上,吼道:“我不会同意你嫁给关洛飞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把你带回拓跋!来人……” 龙四悄无声息地出现:“殿下,有何吩咐?” “把她给我带下去,看好她,吩咐下去,今天就启程回拓跋!”拓跋言吩咐道。 “殿下,我们来沧焰是办事的,事情还没办,怎么就要回去了?”龙四蹙眉。 “本宫要做什么还要你管吗?”拓跋言冷冷地问道。 “属下不敢!”龙四垂头窀。 “那还不去做!”拓跋言声怒吼。 龙四咬了咬牙,就要回来拉言铮,言铮早料到了,手掌翻,把防身的匕首抵在了自己喉咙上,冷冷地喝道:“言太子,你这是想逼死我吗?” 拓跋言转头,看到锋利的匕首抵在言铮喉咙上,眼睛就瞪大了,吼道:“言儿,你这是想做什么?” “我要回家,让你的人退下,否则我就死在这!”言铮淡淡地说。 “你别胡闹了,我这都是为你好,你快把刀放下!”拓跋言紧张地叫道。 “我知道你武功高,你有很方法抢下刀,但是我想告诉你……你如果真敢强制把我带走,我就会有很方法寻死,不信我们可以试试!”言铮直视着他坚定地说道。 拓跋言怔住了,看着言铮那双眼睛,似乎看到了很年前的白夫人,他的思绪飘远了…… “混蛋,你竟然敢威胁我们殿下,你真是不识好歹!”龙四见拓跋言为难,就自作主张地冲了上来。 言铮手动,划开了自己的肌肤,血流了出来。 鲜红的液体拉回了拓跋言的思绪,他见龙四的举动就怒不可恕,掌就击向了龙四,吼道:“放肆,谁准你自作主张的……” 龙四骤不及防被打的跌了出去,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拓跋言。 言铮看到她唇角溢出了血丝,不禁有些内疚,拓跋言这掌是用了大的力啊! “言儿,你怎么样?”拓跋言冲了过来。 言铮往后退,叫道:“放我走,否则下次我用的力会大!” “你……你想气死我吗?你在流血!”拓跋言恨的牙痒,见刀尖还抵在言铮的脖子上,愣不敢再往前步。 “我自己会处理!对不起……言太子,我现在知道你是真的关心我,可是我不能和你走。我还有很事要做,我的恩怨都在沧焰,我必须在这了结,请你尊重我!”言铮认真地道。 拓跋言看着她,许久才疲惫地挥挥手:“你走吧!记住我说过的话,任何时候,拓跋公主的位置都是你的……不,从此刻开始,你就是拓跋的言公主,龙四,吩咐下去,以后谁敢再对言公主无礼,就是对本宫无礼……杀无赦!” 龙四慢慢爬了起来,手背抹过唇角的血丝,狠戾地看了眼言铮,才垂下眼道:“是,殿下!” “谢谢!”言铮直退到院门口,才收起了匕首,掏出帕子捂在伤口上,带着绿荷匆匆走了。 内院里,拓跋言沉默了半响,对龙四道:“找两个人混进熙府,贴身保护言铮!再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告诉他们,言铮要是有什么损失,他们就提头来见吧!” 龙四忍不住问道:“殿下,值得吗?她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值得动用我们那么人保护她吗?” “本宫需要向你解释吗?”拓跋言无情地冷哼声,扭头就往屋里走。 龙四不甘心,在后面赌气道:“殿下这样护着她,为什么不让她和亲呢,娶回去不是可以时时看着她吗?” 说完,龙四怕拓跋言发怒,迅速跑走了。 拓跋言在石阶前停下,转头看着空空的院子,自言自语般地道:“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把她娶回去,好好看着……” **** 关洛飞回到家里,到大厅里就看到家人都在,瑞亲王和关王妃端坐在正座上,关鸣郤和关洛蕴坐在下首。 关洛飞进来,瑞亲王就沉下脸,抓起桌上的茶盅抛了过来,边吼道:“你这混账,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家里人商量就擅自做主,谁给你的胆子,你给我跪下!” 关洛飞闪避开了茶盅,嘻嘻笑道:“父亲别生气,你不是想抱孙子吗?我给你找了个儿媳,很快就能让你抱上孙子了,你该高兴才是!” “混账……”瑞亲王抓起放在桌边的木棒,冲上来劈头劈脸地就向关洛飞打去,边打边骂:“我就是平时太纵容你了,才让你这样无法无天,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怎样为人子女……” 关洛飞嬉笑着,边躲闪,边又注意让瑞亲王打几下不伤大碍的地方,边道:“父亲别气了,我这又不是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犯不着让你这么生气。你消消气,等改天我把言儿带来让你看看,她很懂事,你定会喜欢她的!” “混账,我才不会让她进门呢!”瑞亲王腿有风湿,身体又不是很好,打了几下就气喘吁吁,停下来咳起来。 关洛飞赶紧上前扶住他,陪笑道:“父亲你先坐下,喝口茶,咱们慢慢商量……” 他把瑞亲王扶到椅子上,边递茶,边给他顺气。 关鸣郤似笑非笑地看着关洛飞讨好瑞亲王,关洛蕴则气不打处地叫道:“关洛飞,你别想蒙混过关,我已经让人送信给太后了,你就等着看太后怎么骂你吧!” 关洛飞斜了她眼,阴阴地冷笑:“哟,姐这还没嫁进赵家,就把赵家的人搬来管瑞王府了?难道姐心里,父亲和母亲都是死人了吗?” 关洛蕴气急:“小绺什么不比熙言铮好,你到底看中她什么了?我告诉你,我才不要那贱女人做弟妹!” “关洛蕴,言儿不是贱女人,我警告你,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否则我和你翻脸了!”关洛飞怒道。 “我就骂,贱女人……贱女人!” “关洛蕴……” “关洛蕴……” 关王妃和关洛飞起叫起来,关洛飞气得脸色发青,捏紧了拳。 关王妃不赞成地冲关洛蕴摇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像个泼妇样骂人啊?” 关洛蕴委屈地走过去在关王妃身边,叫道:“娘,你不知道,熙言铮今天在酒楼和太子相谈甚欢,她不只诱惑洛飞,还诱惑太子,她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行了,她就算不是好人,你也不该像街头那些泼妇样骂人!”关王妃不满地瞪了她眼:“你先退下,洛飞的事我和你父亲做主就行了!” 关洛蕴还想说什么,瑞亲王也不满地道:“你娘说的对,注意你的身份,别和端木家那丫头样,还没过门名声就坏了!” 瑞亲王发话,关洛蕴不敢再说什么,悻悻然地走了。 “孽障,你给我去祠堂跪下,好好反省,知道错了才准出来!”瑞亲王不想和关洛飞废口舌,挥挥手叫管家来把关洛飞押过去。 关洛飞叫道:“父亲,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没提前和你们说声,你要为这罚我,我服。罚了我还是要娶言铮,你们定个日子吧!” “混账……”瑞亲王又个茶盅飞了过来,这次关洛飞没躲,茶盅砸在他胸膛上掉下来摔碎了。 瑞亲王气得发抖:“你还敢说这样的话……她配得上你吗?娶个额上刻了‘奴’字的女人,你觉得光彩吗?何况,她还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我告诉你,我活着就不允许你娶她进门。你要娶她,你先拿把刀杀了我吧!……咳……咳……” 瑞亲王话还没说完就猛咳起来,关王妃慌忙起身给他顺气,边对关洛飞叫道:“还不向你父亲认错!你难道真的想把他气死吗?” 关洛飞上前跪了下来:“父亲,言铮是个好女人,她决不会做传言中的那些事的,那定是误会……请父亲给言铮个机会,等她进了门,她会好好孝顺你的……” “你……咳……咳……”瑞亲王猛咳,脸都咳红了,上气不接下气。 关王妃慌了,叫道:“管家,快请御医来……来人,先把老爷扶进去!” 关洛飞跃而起,想去抱瑞亲王,关王妃把将他推开,吼道:“你给我去祠堂跪着,不认错别想出来!” 下人赶紧上来,七手八脚把瑞亲王抬进卧室,厅里只剩下关洛飞和关鸣郤。 关鸣郤看看关洛飞,笑:“娶四公主不是很好吗?荣华富贵都有了!娶熙言铮有什么好?你看看,这才是我们家就闹成这样,要是太后和皇上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大哥……我没什么野心,也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能有个妻,好好过日子就行了!言儿是我喜欢的女人,能娶到她,我这辈子就够了!”关洛飞真诚地说。 “是吗?”关鸣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你同情她想帮她,可是你这样做……只怕会把她往深渊里推……你自己去祠堂好好想想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关鸣郤说完,自己转动轮椅出去了。 会,管家走了进来,苦笑道:“二爷,你自己去祠堂,还是我们送你?” “我自己去!”关洛飞大步走了出去,管家远远跟着,见关洛飞走进祠堂,才对几个小厮说:“看好二爷,别让他乱跑!” 几个小厮点了点头,就在祠堂外守着。 关洛飞走进去,对着祖宗的牌位拜了拜,就在蒲团上坐了下来。 大雪天,祠堂阴冷,关洛飞穿的又少,坐了半天就感觉到寒气袭人,他苦笑,自己为言铮在这受罪,言铮却不听自己的话去见拓跋言,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这丫头还真是匹难驯的野马啊! 关洛飞想到临分别时她说的话,咬牙切齿:“臭丫头,还说不管遇到再的阻碍也会和我起面对,这才说你两句,你就和我生气,看以后见面我怎么惩罚你!” 他想了想走到门口叫道:“双启……” 双启跑了过来,叫道:“二爷有何吩咐?” “你去熙府,告诉二少奶奶,就说我这两天有事不去见她了,让她好好呆在家里等我!” 关洛飞想了想,从脖颈上取下块玉递给他:“把这给二少奶奶,说这是我给她的聘礼,让她好好保管着,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来找我!” “二爷,这行吗?老爷和王妃那边……”双启为难地不敢接。 关洛飞瞪眼:“怎么,连爷的话都不听了?” 双启陪笑:“二爷,我觉得熙小姐真的配不上你,你还是听王妃老爷的话,好好想想吧!” 关洛飞气恼地踢他脚,叫道:“行,你既然那么听王妃老爷的话,你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滚……” “二爷,我这不是为你好吗?熙小姐当初能为了荣华富贵出卖端木家,以后也会出卖你,你……” “住口,言铮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相信她。你再敢说她的不是,我决不会对你客气的!”关洛飞怒道。 双启捂住了嘴,委屈地看着关洛飞。 关洛飞又踢了他脚,径直走回去,啪地把门关上了。 双启苦着脸走了回来,对双明说:“二爷被熙言铮迷住了,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这可怎么办?” 双明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后面有人叫道:“双启,你过来!” 两人回头,看见关王妃和钟嬷嬷在不远处,说话的是钟嬷嬷。 双启走了过去:“王妃!” “二爷让你做什么事?”关王妃问道。 双启不敢撒谎,把关洛飞让自己做的事都告诉了关王妃。 关王妃听了眉头都皱紧了,怕什么来什么,洛飞这是铁了心想娶熙言铮啊!这可怎么办! 钟嬷嬷见关王妃不悦,就把关王妃拉到边,小声说:“王妃别急,还有办法呢,二爷不是让双启去传话吗?你就这样……这样……” 她小声在关王妃耳边说了自己的计策,听的关王妃秀眉慢慢舒展开,点点头说:“这也是个办法,就依你的话去做吧!” 钟嬷嬷又小声说道:“这是权宜之计,要解决问题还是要赶紧给二爷定了亲事,等把人娶进来,二爷才不会惦念着熙言铮。王妃要早拿主意才是!” 关王妃苦了脸,愁眉道:“我总不能像端木家的,随便给洛飞说门亲事吧!再说,你也知道,四公主那边……要是给洛飞说亲,她也会不依的!” 钟嬷嬷笑道:“王妃,那就让二爷娶四公主吧!四公主虽然有时脾气不好,可孝顺,她进了门您慢慢调教,总比娶熙言铮好了!” 关王妃沉吟着,半响才无奈地叹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这样做了!你去把双明叫过来,双启办事没双明沉稳,这事让双明去做比较妥当。” 钟嬷嬷把双明叫了过来,关王妃看了看双明道:“双明,你想不想做二爷的管家?” 双明愣了下,半响才谨慎地问:“王妃有什么事要差遣小的!” 关王妃笑了:“双明,你向聪明,又深得二爷喜欢,以后二爷成了家,让你做管家最适合。本王妃现在有件为难的事,想听听你的看法!” “王妃言重了,小的哪能给王妃出主意呢!”双明惶恐地说道。 关王妃也不和他客套,淡淡地说:“你别谦虚,怎么想就怎么说吧!你知道,皇上和太后有意把四公主许给你们二爷,你说,二爷娶四公主好呢,还是熙言铮?” 双明苦笑,就知道关王妃不会无缘无故许给自己好处,他想了想谨慎地说:“当然是四公主好了,熙小姐怎么能和四公主比呢!” “就是,我也这样想!可是你也看见了,你们二爷现在被熙言铮迷住了,不顾家人反对也要娶她。你最了解你们二爷,你帮我想想,怎么让你们二爷回心转意呢?”关王妃和颜悦色地道。 双明垂头:“王妃,小的愚笨,没有什么好方法,请王妃指点!” 关王妃看了看钟嬷嬷,钟嬷嬷只好道:“你们二爷不是让双启去传话吗?你去告诉二爷,说你去传话,拿到二爷的玉佩来交给王妃。然后去对熙言铮说,说二爷说了,家里人不同意,他们的事就此作罢,让熙言铮找别人去吧!” 关王妃冷笑道:“你还可以帮我传句话,告诉熙言铮别再缠着洛飞,你告诉她,乖乖听话就算了,要是敢和本王妃做对,本王妃决不会让她有什么好下场的!” 双明背上的冷汗直冒,这真是两头不讨好的差事啊! “做好这件事,以后四公主进了门,你就是二爷府上的管家!”关王妃许诺道。 “小的明白了!王妃放心,小的定会做好的!”双明施了礼,就走了。 等晚上,关王妃拿到了关洛飞的玉佩,笑了笑,收好,准备第二天就进宫去找太后,把婚事敲定下来。 **** 熙府,言铮听了双明转达的话,不惊不怒,若有所思地看着双明。 双明心虚地垂下头,感觉这熙小姐和二爷有时候样可怕,那双眼似乎能看透切似的。 “你们二爷现在在做什么?”言铮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出来时二爷在书房看书呢!”双明陪笑:“熙小姐有什么话让我转达吗?如果没有,小的告辞了!” “嗯,没事了,告诉你们二爷,我尊重他的选择,希望他幸福!”言铮挥挥手,双明迫不及待就赶紧回去交差了。 关王妃听到他的回禀愣了愣,不相信地问道:“她没哭没闹?没生气吗?” 双明摇摇头:“没,除了这句话,她什么表情都没!” 不会轻易妥协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双明摇摇头:“没,除了这句话,她什么表情都没!” 关王妃沉吟了半响,猜不透熙言铮到底在想什么,正常的女人,遇到这事,不哭不闹就算了,最少也要骂几句,怎么熙言铮却是好像没放在心上似的! 这丫头不简单啊妲! 关王妃下定决心,定不能让熙言铮进门窀。 **** 双明回到祠堂,把熙言铮的话转告了关洛飞,关洛飞闻言笑:“祝我幸福?二少奶奶真这样说?” 双明陪笑:“她就是这样说的!二爷,你说二少奶奶怎么这么平静啊,你都说就此作罢,她怎么不骂你,不生气呢?” 关洛飞呵呵笑:“她要真骂我,她就不是熙言铮了……我就知道我家言儿和别的女子不样,果然,我没看错人!” 双明微笑:“二爷这么笃定她知道这些话不是你的本意?” 关洛飞挑眉,冷冷地笑:“言儿如果和那些女子样轻易就相信别人,那也不是我喜欢的人了!我娘以为弄点离间计就能阻止我们在起吗?真是笑话……我关洛飞如果这样轻易妥协,那也不是我了!” 双明苦笑:“二爷,没这么简单的……王妃的语气是笃定你和四公主会成亲的,你就不怕她进宫去找皇上,把你们的亲事定下来吗?皇上赐婚,到时你不接旨就是欺君大罪,你怎么办呢!” 关洛飞揉了揉太阳穴,这也是他担心的问题,他时也没好的主意,在祠堂里走来走去,半响停住,沉声道:“双明,你去找肖北,让他想个办法弄出点事来,不管是什么事,只要能把皇上的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走就行!” 双明不赞成:“二爷,肖少爷就是个不安分的主,你就不怕他把事情闹大了”! “没办法,为了能把言儿娶进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关洛飞冷笑道:“我才不会让他们对我的事为所欲为呢!” 双明苦笑:“二爷,你就那么喜欢熙小姐啊?你还谈不上很了解她,你就不怕为了她弄出这些事,以后不好收拾吗?还有,她毕竟是熙乾明的女儿,你就不怕她将来背叛你?”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我只知道,我如果放着她嫁给别人,我这辈子都会后悔的!”关洛飞坚定地说道。 双明见说服不了他,只好点头:“好吧,我去找肖少爷,希望熙小姐值得你付出!” “阿嚏……阿嚏……”关洛飞连打了几个喷嚏,抱怨道:“这祠堂也太冷了,你给我送件厚点的衣服来,我可不能在这时候生病了!” 双明失笑:“二爷只着单衣跑出去时就不冷了?” 关洛飞见他提起这事,脸色阴了下,道:“找人去查查关洛蕴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关洛蕴竟然敢给我下药,我不会这样算了!” 双明道:“那女人懂医术呢,今天御医还没来,是大小姐请她去给王爷诊治,施了几针王爷就好转了,听说她还给王爷开了方子,说吃上十几副药,王爷的风湿就会痊愈。王爷、王妃很高兴,说真的痊愈了就收那女人为义女。” 关洛飞皱了皱眉,沉声道:“那要去查,弄清楚她是什么人再说。” 双明答应着走了,关洛飞抱着手臂在祠堂里走来走去,半响回头对祖宗牌位笑,自言自语道:“关家的列祖列宗,你们可要保佑我把言儿娶进门哦!” **** 熙府,言铮躺在床上,被梦魇缠绕着。 梦中,她置身于个古老的战场,周围全是尸体,她在尸体里穿梭着,满目的荒凉。 四周都是喊杀声,可是除了尸体,她看不到任何活着的人。 她顺着土坡往上爬,爬到就看到对面两军交战,真实的肉搏场景,那些士兵都杀红了眼,用短兵器争夺着自己的活命权。 不断有人倒下,血流的到处都是。 言铮大睁着眼睛,看向远处,只见破败的城墙上,个将军模样的人正率领士兵顽强抵抗,他身上脸上全是血,已经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突然支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了过来,钉在了那将军的背上,将军回头,难以相信地看着某处。 这时,个敌军跃上城墙,剑劈去,那将军的头就和身体分开了,飘飘地落了下来。 言铮看见他大睁着眼睛,头掉到地上骨溜溜地滚动了几下,沾上泥土杂草,那双眼睛还是大睁着,似在控诉,又似在憎恨…… 又个将军打扮的人冲了上来,冒着敌军的箭矢抱住了那将军的头颅,她起来,长发在风中飞扬着,那双美丽的眸子遥遥向言铮看来。 言铮呆住了,那双眼睛似乎在哪见过…… 这愣神的功夫,就见那女子胸口冒出了箭头,瞬间,她全身都被箭矢插满,成了个刺猬。 她仍然着,如面不倒的旗帜,死死抱住头颅,直看着言铮…… “啊……”言铮猛地坐了起来,抹头上全是冷汗,最后看到的那幕仍在眼前,片血红,让她根本看不清其他东西。 “小姐,你……你醒了?”绿荷听到叫声走进来,随着她开门,白光透了进来,言铮慢慢才看到外面的雪地。 “天亮了?”她下意识地抱紧被子,好冷啊! “今天雪……雪大了,还……还好我们不……不用出门了!”绿荷边走到窗口拉窗帘边道,说完她发现自己失言了,担心地看向言铮,怕引起言铮的伤感。 昨天双明来传话,绿荷也在,她没想到小姐的婚事不到几个时辰就没了,虽然言铮没说什么,她也替小姐伤心。 “我们要出门!”言铮起身穿衣,她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今天要出什么事,在熙府没人给自己通风报信,出去至少不那么闭塞。 “小……小姐,雪……雪太大,出去做……做什么啊?”绿荷不安地问道。 “出去再招夫啊!关二爷不是不要我了吗?我要嫁人就只能自己去找!”言铮开玩笑逗她。 绿荷马上就急了:“小……小姐……你,你这样会……会被人说的……” “说什么,说我没廉耻吗?这些话我这些日子听的还少吗?”言铮笑了笑,安抚道:“你放心了,她们要说,我就算躲在家里不出去她们也会说的,我就是要让她们看看,没有关洛飞,我也不会寻死觅活的!” **** 言铮和绿荷出了熙府,大街上果然雪下的很大,街上人很少,大家都窝在家里。 绿荷会就冷的脸色发白,抖抖索索地说:“小……小姐,我们要……要去哪啊?” “找个地方吃东西!”言铮裹紧了斗篷,今天本不想去虹桥酒楼了,只是书房的事还欠飒芥个交待,这人这两天不知道跑哪去了,竟然不见人。 言铮看街上的店铺很都没开,只好带着绿荷来到虹桥酒楼,刚到门口,就见飒芥和个男人跑了出来,看见言铮,他愣了愣,转头对男人说了几句,那男人就先走了。 “言铮,进来,我有话问你!”飒芥回头先走了进去。 言铮跟进去,酒楼里面人也很少,她看到飒芥走进掌柜的房间,就跟着走了进去。 “你在熙乾明书房里查到了什么?”飒芥张口就问道。 “找到块玉佩,还有张纸,纸是夹在本帐薄里,我带来了,你看看!”言铮拿出在抽屉里发现的账簿递给飒芥。 飒芥打开,先看到了那张已经被划去两个名字的纸,看到石毅和后面几人的名字,他长叹了口气说:“你怎么不早把这个拿给我啊,现在晚了步!” 言铮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吗?” 飒芥指着纸上的人说:“陈坤明死了,刚才有人告诉我,他的尸体被人发现了,剑穿心……我正想过去看看,你就来了!” 言铮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飒芥,半响问道:“你是说这纸上的人都是熙乾明想杀的人?” 飒芥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只是,既然这张纸出现在熙乾明的书房,陈坤明的死就和他脱不了关系!” “熙乾明为什么要杀这些人呢?”言铮看看账簿:“难道和这有关系?” 飒芥随手翻了翻,皱眉:“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数字,怎么看的懂?” 言铮笑了笑说:“这是密码编的,是借鉴本书编制出来的,只要找到这本书,就知道这些数字代表什么了!” “你把账簿拿出来,定惊动了熙乾明了吧!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我不是让你别惊动他吗?”飒芥抱怨道。 言铮冷冷地说:“飒公子可没告诉我,他书房里还有夺命蛇,我命差点没了,就没想那么,顺手拿了出来!” “啊,那你没事吧?”飒芥关心地问道:“我给你的解药没用吗?” “有用,毒解了,否则我也不能来见你了!”言铮不想告诉他拓跋言帮自己的事,免得节外生枝。 “哦,那就好!你别怪我,我真不知道他书房里有些什么害人的东西,要是我知道,我定会提醒你的!”飒芥内疚地道。 言铮摇摇头:“我不会怪你的。飒公子,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这账簿就留给你了,我走了!” “小铮铮,别急啊,你给我的账簿我都看不懂,还要求你帮忙呢!” 飒芥嬉皮笑脸地拉住了她,调侃道:“是不是有关二爷给你撑腰就急着和我划清界限啊!小铮铮,你们还没定下来呢,这期间可能会发生很事,你就能确定用不着我帮忙吗?” 言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飒公子,不是谁给我撑腰的问题,而是我不喜欢有人算计我的感觉,你要把我当朋友,那我可以考虑帮你,你是把我当朋友吗?” 飒芥无辜地眨眼:“我还没把你当朋友吗?” 言铮懒懒地说:“朋友也分种类,飒公子把我当什么样的朋友呢?” 飒芥讪讪地笑了笑:“你是怪我不坦诚吗?言铮,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否则我只要不帮你,你在熙家早死了!” 言铮想起蔡婆子,熙言铮之前在熙家受了那么折磨,次次死里逃生是蔡婆子的功劳吧!蔡婆子是受飒芥指使的,算起来,她的确欠飒芥很人情。 言铮烦躁起来,想起早上做的那个梦,就道:“好,我再帮你次。丑话说在前,飒公子,你如果敢做不利于我的事,我可是不管你怎么帮过我,都会对你不客气的!” 飒芥讨好地笑道:“你放心,我定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言铮点点头道:“你先和说说,你们在找什么?熙乾明和陈坤明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飒芥想了下道:“这事和你也有关系,你不是想弄清你母亲和外祖怎么死的吗?当时的事有些蹊跷,不过从很迹象表明,熙乾明和你母亲外祖的事有关系。” 飒芥给言铮讲了当年那场战役的大概,当时前皇上是铁了心想拿下拓跋族,白芷父亲受命,举攻下了拓跋十几座城池,皇上龙心大悦,传圣旨让白家军继续前进,拿下拓跋族。 白芷和父亲带兵打到了襄平,这时就出事了,军队很士兵都感染上了瘟疫,别说打仗,就连性命都难保。 白芷和父亲没办法,只好守住襄平,边四寻名医救治士兵。 可是这么士兵,就算有名医诊治,也没那么药材,每天都有士兵死去,而襄平和附近村镇的百姓也感染了瘟疫,白将军不能不管,让人四处收购药材。 前皇上也组织了批药材,还凑了五十万黄金让人送去支援。 只是这批药材和黄金没起到作用,白将军和白芷根本没见到药材和黄金,拓跋族趁白家军忙着和瘟疫做斗争,打了回来,白将军被逼带兵撤退,最后死守涵川关。 那是座孤城,方圆上百里都没人烟,白家军守了半个月,弹尽粮绝,没有后援,最后全军覆没,白芷和白将军都战死沙场。 事后,皇上也派人追究过这批药材和黄金的下落,却没人知晓。负责押运这批黄金的军需官万平人间蒸发了,行人似凭空消失,连尸体都找不到。 “如果只是这批黄金,那还不足以为虑,只是,白家军在先前攻下拓跋的城池时,缴获了大批珠宝,还有金子。早年拓跋很富裕,这可是大批财宝,折算成黄金最少也有两千万两。因为战事的关系,白将军派人把这些财宝都运送到帝都。当然,这笔财宝最终没能运到帝都,押送的人也全失踪了!” 飒芥意味深长地说:“言铮你想想,这笔钱要是落到谁手上,谁想重新建个皇城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言铮蹙眉:“你怀疑这事和熙乾明有关吗?要是钱在他手上,怎么没端倪呢!” 飒芥摇摇头说:“这笔财宝的失踪肯定和他有关系,只是却不定在他手上,估计他也在寻找这笔钱的下落呢!” “那些失踪的人有少?”言铮无法想象财宝和人都会不翼而飞。 “三千人,秘密押运,路线都是白将军亲自设定的,带队的是晋竣。他还有两个儿子当时尚年幼,白将军死后,这些人全被朝廷当做战死沙场。晋竣的妻子进京接受册封,之后谢绝了皇上的挽留,带了两个儿子回乡下。只是路上遇到了劫匪,全部被杀了。”飒芥叹息。 言铮挑眉:“你觉得这不是偶然的?” “对,肯定不是偶然的,因为万平的遗孀还有孩子也全死了,听说是家里房子着火,他们没来得及逃出来就被烧死了!” 飒芥冷笑:“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副将的遗孀家眷都死了,虽然死法不同,却只有这个结局!” “这些人和熙乾明有关系吗?”言铮问道。 飒芥点头:“万平曾经在熙乾明的帐下效力过,是熙乾明推荐他进了军机处。当时他去送军需是穆相推荐的。老相爷和你外祖是好友,觉得万平这人实诚就举荐了他。万平出事后,老相爷还想过收留他的遗孤,只是没等到他找到万平的妻儿,就听说他们被烧死了!” “晋竣是白将军带出来的,他当年很喜欢你母亲,老相爷曾经想把你母亲许配给他。只是他做错了件事,他喝了和个副将的姐姐何荷睡到了起,何荷还是白将军下属的个将军的遗孀。白老将军当时气得差点把他杀了,是白芷和何荷求情,白将军才饶过了晋竣,亲自为他们主婚办了亲事。” 言铮愕然,没想到还有这些内幕。 飒芥叹道:“晋竣对你母亲是真心的,他听白将军的话娶了何荷,却从没碰过她。何荷八个月后给他生下了对儿子,晋竣对她们母子都很好,自己舍不得吃的都满足他们,可是就是和何荷保持距离,在家里也是相敬如宾。白将军上战场,他自请跟去,鞍前马后照顾他们。听说白将军让他负责押运,他还谢绝了,说要和白将军起并肩作战。如果他当时没去押运,他也会和你母亲起战死的!” 言铮想到自己做的那个梦,那定是白芷,死的那么惨烈,真是令人嘘嘘啊! “陈坤明以前也在白将军账下效力过,白将军死后,他被调往边境,这些年来,他都没忘记你母亲外祖的忌日,每年再忙都要抽时间和那些白将军的下属去祭奠。这次死的这么蹊跷,而你又在熙乾明书房里发现了这张纸,两者没巧合,怎么可能”! “你知道这么,下了番心血吧!我可以问下吗?你的目标是为他们报仇,还是志在这些财宝呢?”言铮问道。 飒芥嘻嘻笑:“那么财宝,我怎么可能不动心呢!要是找到,我这辈子吃穿都不愁了!” 言铮冷笑:“飒公子现在也不愁吃喝啊!” 飒芥笑道:“有谁会嫌钱啊?你去问问关洛飞,他是王族,他也不愁吃喝,为什么还想方设法地捞钱呢!对了,说到关洛飞,我提醒你下,他可不是表面这么单纯,他肯娶你,说不定也是冲着这笔钱来的,你自己小心点!” 言铮淡淡笑:“你们都不是单纯的人,我谁也不会轻易相信的!” 打赌抓凶手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是谁发现他的?”言铮问道。 “是我,当时我才进来就见他倒在地上,脸扑在下面,我吓了跳,冲过来抱起他,发现他已经僵硬了!”陈胜屿眼睛红了,手握紧了拳,似在努力控制着自己。 “他当时是什么姿势,你可以示范下吗?”言铮要求道。 刘崔和跟在后面的汪大人听到言铮的话互视了眼,都有些不以为然。 陈胜屿却二话不说,走过去往雪地上扑,双手插进了雪堆里,摆出了陈坤明死时的姿势。 言铮看就笑了,走上前蹲下,往雪堆里掏了掏,随后,众人还没看到她找到了什么,她就塞到了胸口里。 “起来吧”!言铮对陈胜屿说道。 陈胜屿还没问言铮找到什么,汪大人就抢先叫道:“熙小姐,你找到什么?你可不能私吞,快拿出来!” 言铮淡淡笑说:“这是陈伯父的遗物,是我找到的,我要拿这个去抓凶手,在我没抓到之前,就由我保管吧!” 汪大人不依地叫道:“找凶手是官府的事,轮不到你插手,本官劝你赶紧拿出来!” 陈夫人冷笑道:“汪大人,刚才你也检查过这院子,却什么都没找到,铮儿找到了是她的本事。我不管你代表谁,谁帮我们抓到凶手我就支持谁!铮儿你尽管做你的事,谁要拿权势压你,我就和谁急!” 言铮笑了笑,神秘地说:“伯母,其实我也不懂破案的事,我只是偶然学到了种法术,只要拿到凶手掉落在凶案现场的东西,就能让死者指认出凶手……我刚才在伯父尸体上找到凶手身上的根丝线,现在又在雪堆里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伯母,今晚我就留在这院子里,你帮我准备香案、香纸,我定能把凶手给你找出来!” “胡闹,这样装神弄鬼的事只有你想的出来,陈夫人,你别相信她!”汪大人气恼地叫道。 言铮抢在陈夫人质疑之前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伯母你可能没见过,何不让我试试呢,不过个晚上,就算我抓不到凶手,不是还有汪大人吗?” 陈夫人想了想,点点头说:“行,个晚上我还损失的起,就依你!来人,去给铮儿准备东西!” 汪大人跺脚:“陈夫人,你怎么允许她胡闹啊,这不是对死者不敬吗?” 陈夫人冷冷地说:“汪大人,你要留在府上等结果还是回去等?要回去门在哪边,恕不远送!” 汪大人被噎了下,半响才气恼地说:“当然是等了,本官还要带陈大人的尸体回去验尸呢!自然要在这看着,免得有人破坏!” “那就先请去正厅喝茶等吧!”陈夫人让人把汪大人和仵作带去正厅。 飒芥见人都走了,才和陈胜屿走近言铮问道:“你发现了什么?拿出来我看看!” 言铮笑:“让你们看到就不灵了,你们稍安勿躁,晚上就有结果了,到时再让你们看吧!” 飒芥无奈:“你这方法真的有效吗?” 言铮道:“只要你们帮忙,肯定是有效的!来,我告诉你们怎么做!” 她把两人拉到角,嘀嘀咕咕授意两人去做事,两人虽然不懂言铮的用意,还是表示会配合。 等交待完,香案也送到了,言铮装模作样地摆了个八卦图,让陈胜屿找了个木盆装满清水,就从书里把丝线放了进去,然后又背着两人把袖口里的东西放进去,盖上木盖,大声对陈胜屿说:“从现在开始,十个时辰后这阵法就会起作用,到时如果有血水从木盆里渗出来,那就是法术成功了,陈伯父回来报仇了。如果没有血水渗出,这法术就失败了!希望陈伯父在天有灵,能保佑我们抓到凶手!” “定会成功的!”陈胜屿坚定地说道。 “死者的亡灵惧怕阳气,你们都去休息吧,这里留我和绿荷就行了!”言铮赶人了。 陈胜屿和飒芥没反对,带着人出去了,两人边走边聊,半路上遇到陈家的管家陈松,陈胜屿停住了脚步,道:“陈伯,会你去送点吃的给熙小姐,她今晚要在院子里做法抓凶手,你再让人送两件棉袄过去,别冻坏了她!” “是,少爷!”陈松没任何异议,走了。 陈胜屿和飒芥路到膳房,飒芥摸了摸肚子说:“有什么吃的没有,来的太匆忙,都快饿死了!” “跟我来。”陈胜屿带着飒芥走到膳房,叫厨娘端了些吃的送进来。 飒芥见食物就大吃起来,陈胜屿没动,飒芥就劝道:“今晚还要抓凶手,可能要熬晚上呢,你少吃点吧,别到时没力气!” 陈胜屿愁眉苦脸:“阿芥,你说熙言铮真的能抓到凶手吗?我怎么觉得她的方法很不靠谱啊!哪有人这样抓凶手的?” 飒芥笑道:“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人这样做啊!你相信熙言铮吧,她这人很聪明,做事也不按常规,你没看她把三殿下他们耍的团团转吗?个小小的凶手,应该难不倒她!” “她的法术真的有效吗?可惜她不准我们去看,否则我真的想看看血水会不会从木盆里渗出来……对了,刚才她往木盆里放雪堆里找到的东西,你看清是什么了吗?”陈胜屿问道。 飒芥偏头看着他,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在门旁的个影子,他微微笑,压低了声音说:“没看清,好像是个油纸包,不知道是凶手掉的还是你父亲临死前趁凶手不注意塞进去的!” “我父亲死的冤枉,如果被我抓到凶手,我定将他大卸八块!” 陈胜屿说完,不悦地看了样飒芥道:“你吃饱了没,我还有很事要做呢,不能直陪着你!” “好了!”飒芥起身,看到门口的影子没了,他叹了口气道:“你家的亲戚都通知了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两人说着离开了膳房,等回到正厅,见陈夫人和汪大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 陈韶儿见陈胜屿就把他拉了出去,悄悄问道:“哥,你怎么相信熙言铮啊,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人!” 陈胜屿沉下脸:“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好人?她帮我们抓凶手,你不感激她还说她坏话,娘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陈韶儿脸红了红,低声辩道:“纤云和洛蕴姐姐都说熙言铮不是好人,我当然相信她们。哥,你别被她迷惑了,洛蕴姐姐说她最擅长迷惑男人,我是怕你上当才提醒你的!” 陈胜屿无奈地摇头说:“端木纤云又是好人吗?她做的那些事你没听说吗,这样的人你离她远点!” 陈韶儿不高兴地说:“熙言铮害纤云的父亲和哥哥都死了,她那么做也没错!再说了,熙言铮要真是好人,怎么连洛蕴姐姐都这样说呢!哥,你就别帮她说话了!我就是不喜欢她在我们家装神弄鬼,偏偏你和娘还相信她,你定是被她迷惑了!” 陈胜屿瞪了她眼,低声道:“关大小姐的话你还是少听,她对言铮有偏见,这样说是坏言铮的名誉,好让关洛飞不能娶言铮。我知道你喜欢关洛飞,可是喜欢归喜欢,可不能和着她们乱编排熙言铮的不是,我们陈家的人做事光明磊落,决不会像小人样暗地使坏,明白了吗?” 陈韶儿气恼地嘟嘴:“我哪有使坏了,我是实话实说!” “好了,别说了,去帮娘准备孝服,理理要请客人的名单。父亲没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议论人是非,像什么话!”陈胜屿呵斥道。 陈韶儿眼红,泪就掉了下来,委委屈屈地进去了。 她是暗恋关洛飞,也曾梦想过关洛飞会娶自己为妻,没想到关洛飞却跑去酒楼求娶熙言铮。她听说后也没把熙言铮当回事,反正她觉得关洛飞不可能真娶熙言铮的,只要自己努力,定会让关洛飞知道自己的好的。 只是,这事还没来得及去仔细想,父亲就没了,这下,就算关洛飞肯娶自己,也要等她守孝三年。 三年里会发生很事,她真的没信心能让关洛飞等自己三年! 巧施计辱渣父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小院里点起了火把,照亮了正中的香案和附近。 言铮和绿荷,人裹了件棉袍,两人坐在香案前,给陈坤明烧纸钱。 绿荷边烧边偷偷看那木盆,半天没动静,她轻声问道:“小姐,你……你这法……法术会灵验吗?妲” 言铮头也不抬地说:“会灵验吧,我还从来没用过,这是第次,希望别出什么差错!窀” 绿荷担心地问:“要……要是抓……抓不到凶手,怎……怎么办?” 言铮不在意地说:“不是还有汪大人吗?我抓不到他会去抓的……对了,我悄悄告诉你,那油纸包可能不是凶手的,是陈大人的,那凶手定是在找这东西,他没想到陈大人趁他不备藏到了雪堆里。要是抓不到凶手,我把这纸包送给汪大人,他定能找到线索的!” 绿荷睁大了眼:“小……小姐,那如果是……陈大人的,那你怎么抓……抓凶手啊?” 言铮笑道:“你别急,纸包是陈大人的,那根丝线却是凶手的。他定是抽剑时不小心勾到了自己的衣服,杀陈大人时没注意带出来的。我的法术不需要很东西,根丝线就够了!我是怕陈公子他们不相信,才故意放了点东西进去!” 言铮说着看了看木盆,自言自语道:“时间差不了,怎么还没血水渗出来,难道是我的法术失败了!我去看看!” 她起身,走到香案前,伸手摸了摸木盆,又看看旁边点燃的香烛,自嘲地笑:“我性急了,可能还要会!” 她重新坐下,和绿荷起盯着木盆,又过了会,绿荷突然叫起来:“小……小姐,有……血水渗出来了!” “真的?”言铮定睛看,只见木盆裂开了条缝隙,鲜红的液体慢慢浸了出来,流到了香案上,滴滴往下掉。 “真的,我的法术成功了,绿荷你快去告诉陈公子,让他赶紧过来看,凶手马上就要被陈大人指正出来了!”言铮推了推绿荷。 绿荷就起来往外跑,言铮搓着手笑道:“没想到我这么聪明,学到点皮毛就能抓住凶手,呵呵,会等血水汇出凶手的名字,我看汪大人还能不佩服我吗?” 她低头看着血水,边自言自语道:“陈字……这陈大人府上很下人都姓陈,陈大人到底是指谁呢!……不急……慢慢看,横,这是什么字?” “你没有机会看到了……”个阴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言铮感觉身后阵风,下意识地回头,还没看清隐在黑暗中的人,那人就剑刺了过来。 言铮猛地往右扑,在雪地上滚了几滚躲开了。 那人剑刺空,没急着追杀过来,往地上看,只见地上溏红色的水,哪有什么字,他顿时怒道:“你骗我……根本就没字……” 他说着突然意识到不妙,腾地冲到木盆前,刚要伸手去掀开盖子,就听到身后声怒吼:“陈松,你这狗贼,我陈家待你不薄,你为何杀我父亲……” 陈胜屿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剑刺向陈松。 陈松见被识破,不发语,挥手剑刺向陈胜屿,陈胜屿心惊,这管家在陈府年,没人知道他竟然会武功,武功还很高强。 他慌忙挥剑迎上,陈松却只是虚晃着,逼退了陈胜屿,又冲向木盆。 他的手快抓住木盆时,香案下突然冲出了个人,边叫道:“憋死老子了……”边用剑砍向了陈松的手臂。 陈松没想到香案下还有人,微愣神,下意识地就往后缩手,剑就被飒芥的剑打落了。 陈胜屿冲了上来,和飒芥前后和陈松打斗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陈夫人的叫声:“铮儿,抓到凶手了吗?” 随着叫声,外面冲进了不少人,汪大人和石毅都来了。 石毅见陈胜屿和飒芥围住了个黑衣人,就提剑冲了上来:“我来帮忙!” 陈松见势不妙,虚晃着,就往墙头掠去。 飒芥见状抢在他前面堵住了去路,石毅伸手摸出只飞镖,甩,刺到了陈松腿下,他脚下个踉跄,摔倒在地。 陈胜屿冲上去,扭住了他的手臂,怒吼道:“狗贼,说,为什么要杀我父亲!” 陈松冷冷笑,看向言铮,叫道:“贱人,你到底找到了什么?” 言铮走上前,挑眉道:“你何不说说你想找什么呢?或许我可以帮你!” 陈松反应过来:“你什么都没找到对吧?你是设计引我出来的,什么法术抓凶手,都是你故弄玄虚,对不对?” 言铮冷冷笑道:“看来你还不笨……的确,这都是我的计谋,这世上根本没有法术可以抓到凶手,否则哪还有什么破不了的案子!” “你真奸诈!”陈松呸了声,气恼地把头转向了边。 言铮失笑:“有你奸诈吗?你潜伏在陈家这么年,有很机会可以杀陈大人,可是你没这样做,那就证明你的目的不在此。是什么让你不顾暴露自己杀人呢?陈家还有少人是你的同伙?” 陈夫人听到这话就惊讶地叫道:“什么,除了陈松,陈家还有奸细?” 陈松哈哈笑起来,鄙夷地看了看言铮,冷笑道:“别以为抓到我就能了百了,我告诉你们,没有找到主子想要的东西,我们的人还会继续找,你们永远不会知道,你们的敌人有少……哈哈……” 他笑着,唇角突然溢出了缕血丝。 飒芥见就叫道:“不好,他服毒自尽了!” 他边叫边冲过去,捏住了陈松的下颚,可是大量的黑血不受控制地涌出来,陈松抽搐了几下,头耷拉下去。 仵作刘崔冲上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沉重地道:“他死了!” 汪大人都看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院里的人都沉默地看着陈松的尸体,好半天,还是陈胜屿先说道:“言铮妹妹,陈松要找什么?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陈家除了他还有奸细呢?” 连串问题都是众人想问的,飒芥想问的,他忍住好奇,先走到木盆,打开看,里面的清水全变成了红色的,已经渗走了不少,上面只飘了根丝线,根本没有什么油纸包。 他疑惑地转头看向言铮,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要找东西,还利用这东西引他出来,你就不怕判断错误,他根本不上当吗?” “是啊,我们都没看出来,熙小姐你能解释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吗?”汪大人虚心地不耻下问道。 言铮淡淡笑说:“当时看到陈伯父的伤口时,我就看出杀陈伯父的人是熟人,而且还是个深得他信任,他不会防备的人。如果有外人进陈府,陈大哥你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我就怀疑是府上的人。你们府上百人吧,个个去找很难,用计把他引出来最方便!” “那你检查陈大人的尸体,也是故弄玄虚吗?”刘崔不服气地问道。 言铮摇摇头:“这倒不是故弄玄虚,你没看到吗,我的确在陈大人身上找到了根丝线。这丝线的确是凶手衣服上掉下来的,如果不是这丝线,陈松也不会轻易上当的。当然,要靠这丝线去个个比对,也可以,只是太费事了,所以我才想用法术来引他出来。他做贼心虚,就算不相信法术真的能抓到他,也会来看看的。我再让你们到膳房说了那些木盆渗血水的话,他就定会来看!” “那油纸包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呢?”汪大人问道。 言铮微微笑:“凶手既然潜伏在陈府这么年没暴露,就定是别有所图。我让陈大哥带我到这院里看了,可能汪大人你没注意到,这院里东西很,表面上看没什么特别,可是汪大人你要是注意看,就能发现很东西都被翻动过。陈大人经常到这里静思,如果他把东西藏在这,谁动了他肯定会知道。我想他定觉察到什么,也许这就是他被杀的原因。另外,我问过陈大哥,这府上下人都没失踪的,想必凶手没找到想找的东西,还会留在陈府。所以我就用个虚假的油纸包引他上钩!” “有血字,又有油纸包,两种诱惑,凶手不上当都不行啊!言铮,我心服口服了!”飒芥拱手。 汪大人也改对言铮的傲慢,赞赏地说:“熙小姐聪明过人,本官也很佩服,待本官奏明皇上,定要好好奖励你!” “谢谢大人夸奖,奏折上就不用写言铮的名字了,言铮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汪大人,如今凶手已经抓到,陈大人的尸体就不用送到衙门去验尸了吧?如果没别的事,让伯母和陈大哥装棺入殓,准备丧事吧!” 汪大人赶紧躬身:“陈夫人,凶手已经抓到,自不用送衙门,你们去准备后事吧!” “铮儿,谢谢你帮忙抓到了凶手,今晚你就在府上休息吧,明天我还有事和你说呢!”陈夫人拉着言铮的手道。 言铮拍拍她的手:“府上要办丧事,言铮就不打扰了,明天早我会过来的。” 陈夫人想了想点点头:“也好,胜屿,你送送熙小姐!” “我送吧,让胜屿去忙!”飒芥自告奋勇。 “那就麻烦你了!”陈夫人点了点头,厌恶地看向陈松的尸体,问道:“汪大人,这尸体怎么处理?” 石毅在旁边无情地说:“拉到前院,把下人们都叫来,当着他们的面鞭尸,以示警戒,看看以后谁还敢做内奸,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汪大人为难地说:“这不好吧,于法理不合!” 陈胜屿看向言铮:“言铮妹妹,你说怎么处理为好?” 这本来不关言铮的事,只是言铮也不喜欢鞭尸这主意,想了想就道:“我觉得这没什么作用,你们看陈松服毒就知道他早存了死的决心。能到陈府做奸细的,心理素质应该都和他样,他们不会轻易被吓到的。就让汪大人把尸体带回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那就依铮儿说的做吧!”石毅发了话,汪大人就让刘崔找人把陈松运回了衙门。 石毅留在陈府帮陈夫人准备丧事,言铮临出门时他送了出来,意味深长地对言铮说:“你这么聪明,你母亲和外祖在天之灵会感到欣慰的,希望明年他们的忌日,能看到你还他们个公道!” 言铮顿时倍感压力,看看石毅,这男人长得很men,正直中年,两鬓却现花白之色了,剑眉下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怒自威,有些黑的脸上已现沧桑…… 言铮对这样充满力量感的男人无法敷衍,慎重地点点头说:“我会尽力的!” 石毅点点头:“听小儿说你要嫁给关洛飞,那小子勉强还行,不过婚事你别急着办,再考察考察他,免得后悔!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谢谢石伯父!”言铮告辞,走出两步又回头说:“石伯父,陈伯父没了,虽然已经找到凶手,可难保不会有人也想对你下手,你小心点!” “嗯……”石毅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进去,竟没有问为什么。 言铮看着他的背影,许久才转头对飒芥说:“他其实应该猜到陈松在找什么,你说,他们究竟有什么秘密呢?” 飒芥微笑:“你这么聪明,那你就再动用下你的智慧,弄清这个秘密吧!” 言铮白了他眼,带着绿荷往前走。 飒芥跟在后面,寂静的夜里只有三人的脚步声,许久,飒芥忽地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关洛飞说要娶你,他家里人不同意,关洛飞被关到祠堂里了。听说今天早,关王妃就进宫了,肯定是去落实关洛飞和四公主的婚事。小铮铮,你的婚事很可能就黄了,你考虑考虑,要不嫁给我算了。我是应亲王家的少爷,身份点没比关洛飞差!” 言铮淡淡笑,不理他,裹紧棉袄往家走。 飒芥无趣地跟着,见她到了熙府才停住了脚步。 **** 言铮敲门,半天也没人开,知道门房是奉了熙乾明的命令为难自己,她摇摇头,了会,回头对飒芥说:“飒公子,我到家了,你先回去吧!” 飒芥看看紧闭的门道:“你敲不开门,难道要在这晚吗?不如跟我回去吧,我给你找住处!” 言铮摇摇头:“这是我家,我哪也不去,今晚定要回去!” 她有她的考虑,胡秀瑛不待见她,要是她夜未归,被她传出去,她还怎么嫁人呢!她不止要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关洛飞着想,决不能授人以柄。 “绿荷,继续敲门!”言铮命令道。 绿荷继续拍门,边拍边叫道:“开……开门啊,大小姐……回……回来了!” 门里还是没动静,飒芥无奈地说:“你敲到死他们也可以说没听见,这样不行……” 他想了想突然灵机动,叫道:“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飒芥跑走了,过了好会背着面大鼓跑回来,往地上支,对绿荷叫道:“来擂鼓!” 言铮愕然,这是衙门前的鸣冤鼓啊,飒芥怎么把它弄来了。 飒芥对她挤挤眼说:“要不是怕惊动圣上,我就把皇宫前面的登闻鼓给你弄来了,快敲,我就不信这鼓还震不醒他们!” 他说着自己拿了个鼓捶,上去猛敲起来。 “咚……咚……”鼓声在寂静的深夜传出老远,惊的附近的狗都犬吠起来。 片狗叫声,惊醒了不少人家都亮起了灯。 言铮无语,这附近住了很达官贵人,如果有人出来问事情缘由,熙乾明能丢得起这个脸吗? 熙家还是没动静,飒芥瞪圆了眼,敲的卖力了。 言铮看着看着,忽地被感动了。从认识飒芥,这家伙就是个翩翩公子,可现在这样子,哪有翩翩公子的范啊,整个苦力。 “喂,你们做什么,半夜不睡觉,来这扰民啊!”不知道何时,有几个下人从自己府上走了出来,老远就大声呵斥道。 飒芥大声叫道:“各位大哥,对不起啊,我也是没办法!熙大小姐今日去陈大人府上吊唁,陪陈夫人哭了半天,回来晚了就敲不开门了。我奉陈夫人的命令要把熙大小姐送回家,这进不去我无法交差啊!所以只好敲鼓,希望那几个惫懒的死奴才听到,赶紧来开门。这大雪天,冻坏了我可没什么,要是把熙大小姐这娇滴滴的大小姐冻坏了,我怎么向陈夫人交待啊!” “原来是这样……”那几个下人嘀嘀咕咕起来,这片的住户下人谁都知道熙言铮是白夫人的女儿,如今熙乾明新娶了妻,这前妻的女儿不受待见是自然的。 而且还有之前熙乾明照顾了几个庶女庶子,却忘记了熙言铮,害她给人为奴,还被刻了奴字的事也众人皆知。 这些联想起来,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不用飒芥说。 几个下人就纷纷回去禀告主子了,没过会儿,被鼓声惊醒的人纷纷走了出来,大家在远处看飒芥敲鼓,边议论纷纷。 有的不知道内情,还说言铮不守妇道,大半夜才回家,家母不开门也是为了教训她。 先前听了飒芥解释的几个下人就向众人解释,说言铮是去陈府吊唁。 个传个,很快众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又纷纷议论起来。陈大人今日被杀众人都知道了,言铮去吊唁这是应该的,怎么能这么欺人,就因为晚回来会就不给开门呢! 飒芥继续敲鼓,里面的下人从门缝里看到人越聚越,开门不是,不开门也不是,只好赶紧去禀告熙乾明和胡秀瑛。 两人早被鼓声惊醒了,熙乾明还不知道胡秀瑛让人不开门的事,听到下人禀告,就狠狠瞪了眼胡秀瑛,骂道:“胡闹,你和她斗什么气啊,那丫头就是个没有廉耻的女人,她不要脸你还学她不要脸啊!” 胡秀瑛也没想到熙言铮会来这手,气的脸色发黑,她这些日子努力在左邻右舍树立自己贤惠大方的形象,力图在帝都贵妇人圈里稳,被熙言铮这闹,前面的努力都白费了。 “还愣着干嘛,出去给她开门,就说我病了,你忙着侍候我疏忽了!”熙乾明见胡秀瑛不动,就呵斥道。 被窝里暖暖的,外面天寒地冻,胡秀瑛万个不愿意起来,只是听外面鼓声激烈,今日不出去不行了,只好起身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还没到中院,就看到门房匆匆跑了过来,低声叫道:“夫人不好了,拓跋太子也被惊醒了,带人过来,已经到了外面。” 胡秀瑛愣,慌忙道:“赶紧去开门……”要是被拓跋太子把这事闹大,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挽救了! ** 门口,拓跋言见紧闭的门没人开,全身气息阴暗,周围的人都被这气息压的不敢说话了,默默地看着拓跋言。 飒芥还下紧过下地敲着鼓,言铮冷冷地在边,她开始没想把事情闹这么大,谁叫熙乾明夫妻不识趣,非要自找难堪呢! 她言铮个现代的异魂,根本不在乎名声,熙乾明夫妻想羞辱她,真是做梦。 “言儿,这个家你还回吗?”拓跋言突然开口了,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钻进了众人耳中。 言铮微微笑:“这如果是熙府,我不回去也行!只是,我觉得我回的是我娘亲和外祖的家,我娘亲和外祖会喜欢我住在这里的,言太子不是参观过府里吗?里面还有我娘亲手种的木兰花,我舍不得那些花!” 众人都听到了言铮的话,恍然,敢情熙大小姐早没把熙乾明当父亲了,她住在这里,不是因为对熙乾明有什么父女之情,而是因为这是白夫人的家。 拓跋言闻言阴暗的气息稍减,颌首赞成地说:“对,这是白夫人的家,他们会喜欢你住在这里的!既然如此,那就回家吧!” 拓跋言叫道:“来人!” 龙四和郜镔众侍卫都应声道:“殿下有何吩咐?” 拓跋言伸手指大门叫道:“本宫看这道门不够威风,配不上熙家,本宫出钱给熙家换换大门,你们先去把门坼了……” “是……”众侍卫听令,没等看热闹的众人反应过来,他们就拥而上。 “轰隆……”只听两声巨响,大门竟然硬生生地被这些侍卫打垮,往里倒去。 门里的下人来不及躲闪,有两个就被大门砸到了。 “殿下,里面有人!”两个侍卫把这两个下人抓住,提到了拓跋言面前。 拓跋言冷笑道:“欺主的奴才留他们何用,杀了!” 那两个下人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两个侍卫剑砍了。 这切发生的如此迅速,等众人回过神来,地上已经躺了两具尸体,熙府没了大门,敞开着让人览无遗。 所以,众人就看到胡秀瑛小跑着过来,老远就被自家大门的惨状惊得目瞪口呆,原地住了。 “言儿,天冷,先回屋去休息吧,别冻坏了。”拓跋言柔声对言铮说道。 “好的,言太子,封公子,谢你们送言铮回家,我进去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言铮施了礼,就拉着惊呆了的绿荷走了进去。 “……住……”胡秀瑛反应过来,气得怒吼道:“熙言铮,你太过分了,你父亲生病,我忙着侍候他,时不知道你被关在门外……你,你怎么可以带人砸坏大门呢?你……你真是个不孝女!” 言铮微微笑道:“胡姨你错怪我了,我知道你很忙,所以回来也没敢惊扰你,只是封公子敲了半天门,那几个惫懒的奴才不肯开门,封公子时顽劣,弄了面鼓想让胡姨知道我被关在门外。没想到鼓声没惊动胡姨,反而惊扰了言太子,他说熙家的大门不够威风,打算送道威武的大门给熙家呢……先把旧门坼了,才能安新的,胡姨不会不知道这道理吧!胡姨,说起来你还要感谢言太子呢,这下都不用找人坼门了!” “哈哈……”那些看热闹的人有些忍不住偷笑起来。 偏偏拓跋言还本正经地附和道:“熙小姐说的对,本宫这些侍卫坼门的本事比那些工匠强了,熙夫人放心,本宫明天定会让人送道威武的大门来给府上装上的。至于这两个下人,欺主该死。本宫只是顺手帮熙夫人教训了他们,熙夫人不用感谢本宫。” 番话说的不少人是忍俊不禁,砸了人家的大门,杀了人家的下人,还让人家觉得自己欠他的情,这拓跋太子绝了。 言铮忍住笑,躬身道:“胡姨没事的话,言铮就去休息了,大冷的天,胡姨也赶紧去休息吧,今天已经晚了,父亲就有劳胡姨照顾了,等天亮言铮定会去请安的!” 她说完就带着绿荷走了,胡秀瑛脸色变了又变,看着被毁了的大门哭笑不得,有心和拓跋言理论,人家却说的堂而皇之,再闹只会让自己丢脸。 而自家男人也不出来,让她没了撑腰的失了底气。 看看地上的两具尸体,胡秀瑛阴阴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殿下的好意本夫人都记下了,现在夜已深了,老爷身体不好就不叫他起来给殿下道谢了,等明日,定会让老爷去感谢殿下的!” 拓跋言冷冷看了她眼,道:“熙夫人不必客气,本宫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熙夫人要有心,就听本宫句劝,这府上的下人也该管管了,今日只是让熙小姐不能进门,来日要是贵国皇上也被这样堵在门口,本宫不知道贵国皇上会怎么做,要是本宫遇到这样的事,熙将军你们家别想活命。熙夫人好不容易才熬出头,熙将军的仕途帆风顺,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毁了……” 胡秀瑛被他的话气的发抖,脸上却不露端倪,躬身行礼:“谢殿下指点,我们会注意的……” </ “回去休息!”拓跋言转身就走,龙四等侍卫跟上,群人无视地上的尸体,浩浩荡荡地簇拥着拓跋言回客栈了。 飒芥也识趣地背上鼓跑了,众人见人都走了,也三三两两地散了,回去睡觉。 熙兴平见人走了,才从门里钻了出来,抱怨道:“娘,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那拓跋太子太嚣张了,竟然把我们家的大门砸了,这要传出去,我们熙家还怎么见人!” 胡秀瑛瞪了他眼,冷笑道:“那你说该怎么办?把拓跋太子扭送官府吗?你都在人家手上吃了亏,还指望我个女人能拿下他们吗?” 熙兴平讪讪地说:“有理说理啊,打不过请汪大人来主持公道总行吧!难道在我们沧焰,还由着个蛮子羞辱大将军吗?” 胡秀瑛觉得这儿子没救了,这是说理能说清的吗?别说汪大人来了解决不了问题,就算闹到皇上那,也不见得皇上就会为了熙家得罪拓跋太子。 “别说了,找人把他们抬下去吧,拿十两银子给他们的家人,好好安葬!” 胡秀瑛遥望着熙言铮消失的地方,咬牙切齿,把这笔账都记到言铮身上,等着起和她清算。 *** 熙乾明听到自家大门被拓跋言砸了的事时气得掌就拍碎了桌子,吼道:“拓跋言欺人太甚,老夫定要让他后悔惹了老夫!” 次日早,熙乾明就早早进宫,本来想找皇上先告御状,可是直等到上早朝也没见到皇上。 他憋了气,想等早朝完后再找赵罡好好谈谈,就走进了金銮殿。 进去就有几个官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熙乾明老脸都红了,自己是大将军,大半夜还被人砸了自家大门,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石毅点面子也不给,熙乾明走过他身边时,他直接说道:“熙将军,铮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陈大人死了她去吊唁,回去晚了怎么就不给她开门呢?那么大的雪,冻坏了怎么办?熙将军,你就算不念白芷和白老将军的旧情,也不能放任那女人虐待铮儿吧!虎毒还不食子呢,可别欺人太甚!” 熙乾明咬了咬牙,声辩道:“老夫昨天病了,不知道那些下人做出这种事,等回去老夫定好好管教他们!” 石毅嘲讽道:“是该好好管教了,熙将军仕途蒸蒸日上,可不能因为府上这些不识礼数的浑人影响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瞟过跟在熙乾明身后的熙兴平,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赵罡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了眼熙乾明,才走到自己的龙椅上。 “有事禀报,无事退朝!”皇上的近侍公公唱诺道。 “臣有本启凑……”几个大臣依次递上奏折。 公公收拢了呈给皇上,皇上扫视了遍放下奏折,环视了下众人道:“诸位爱卿,陈坤明陈爱卿昨日被杀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朕很欣慰地告诉大家,凶手已经抓到了,陈爱卿出殡的日子定在三日后,到时大家能去的都去送送他吧!” 很大臣都很惊讶,什么时候官府办事效率这么高了,昨天陈坤明才被杀,凶手马上就抓到了,这速度也太惊人了! “好了,无事退朝,熙爱卿,石爱卿,退朝后到御书房见朕!”赵罡吩咐完起身走了。 熙乾明和儿子起出来,熙兴平拉住熙乾明悄悄地说:“父亲,听说关王妃进宫想让皇上下旨给四公主和关洛飞赐婚,这事还没成呢!父亲,儿子喜欢四公主,父亲你想想办法为我求道赐婚圣旨啊!” 熙乾明皱起眉,低声呵斥道:“胡闹,四公主也是你能肖想的?” 熙兴平不在意地说:“有什么不能想啊,关洛飞论官职还没我大,只不过仗了瑞亲王的威风而已。那瑞亲王又不带兵,哪有父亲对皇上重要啊!我娶了四公主,不是可以好的效忠皇上吗?父亲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熙乾明扶额,这朝中的关系怎么会像他想的这么简单呢!这儿子,空有副皮囊,脑子却蠢的要死,他要有熙言铮聪明,他也欣慰了。 “你先回去吧,我自有主张!”打发走死皮赖脸的熙兴平,熙乾明来到御书房。 石毅正和个公公聊天,熙乾明听到句:“天冷老人家容易犯病,太后定要保重凤体才是……” 太后病了?难怪早过来见不到皇上,定是因为这事烦心呢! “石大人,皇上有请!”个公公出来请石毅,熙乾明没被请到,只好继续在御书房外。 石毅进去了半天,也不知道皇上和他说了什么,熙乾明暗暗揣测着,许久才见石毅出来,看也不看他就径直走了。 “熙大人,皇上有请!” 熙乾明赶紧整整官服,走了进去。 “臣熙乾明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熙乾明跪拜下去。 皇上只冷哼了声,也不叫他平身,熙乾明心下惶惶不安起来,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皇上也因为被砸门的事怪罪他了? 皇上不发话,熙乾明也不敢起身,老老实实地跪着。 许久,皇上才道:“熙爱卿早进宫求见朕,有什么要事吗?” *** 亲们,今天万字新哈,谢亲们对风的支持!o(∩_∩)o谢谢! 熙府变公主府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熙乾明此时揣摩不清朕意,哪敢再胡乱告状,低头道:“皇上,臣本来是想关心下陈大人被杀的事,没想到凶手已经被抓到了,这真是喜事。皇上英明,才有这等神速的效率,臣甚感欣慰!” “熙爱卿,此话差也,熙爱卿难道不知道抓到凶手的不是大人,而是你的千金熙大小姐吗?”赵罡嘲讽地笑道。 熙乾明愣下,疑惑地问道:“凶手怎么会是熙言铮抓到的,难道是巧合?” 赵罡摇摇头说:“大人已经把破案经过写成奏折呈上来了,的确是你女儿的功劳。熙爱卿,你养了这么聪明的女儿不感到骄傲,还把她拒之门外,你让同僚怎么看你啊!” 熙乾明汗颜:“皇上,此事都是臣管教下人无方,臣回去定会好好管教他们,请皇上恕罪。” 赵罡冷笑道:“熙言铮酒楼招夫的事朕都知道了,熙爱卿,朕本不想插手你的家事,只是朕军中还有不少白将军的下属,她的事已经引起他们的关注,朕不得不提点你声。熙言铮再怎么说也是白将军的孙女,朕不管你喜不喜欢她,别做出影响沧焰稳定的事就行!” “臣明白,皇上放心,臣定会勒令贱内好好待熙言铮的!”熙乾明听出了赵罡的不满,赶紧表白窀。 “嗯,朕相信你能治理好军中,也能管理好家里。平身吧!” 熙乾明没急着起身,禀道:“皇上,臣还有事,臣家的大门昨晚被拓跋太子砸了,这虽然是臣的下人怠慢了熙言铮,可是拓跋太子也不能这么做啊!再怎么说,臣也是沧焰的将军,拓跋太子这根本就是没把我们沧焰放在眼中!” 赵罡撩了撩眼皮,淡淡地说道:“这事朕已经知道了,熙爱卿,你觉得不服气吗?” 熙乾明咬牙道:“拓跋言砸臣的大门,辱的虽然是臣,可是从中也看到了拓跋太子的嚣张。皇上,他现在人还在沧焰就敢如此嚣张,要是回去还得了。依臣说,我沧焰用不着和拓跋和亲,请皇上下旨,拿下拓跋言,臣愿意领兵去灭了拓跋族!” “呵呵!”赵罡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熙乾明道:“熙爱卿敢请命,那是有把握能拿下拓跋族了,请问熙爱卿,你计划用几年打下拓跋氏,需要朕给你少军饷?” 熙乾明自信地说:“臣想两年就可以拿下拓跋族,至于军饷,皇上先给五百万,等臣拿下拓跋氏的城池,自给自足,应该不需要皇上再给了!” 赵罡冷笑道:“熙爱卿倒是很自信啊!朕记得当年白老将军和白夫人骁勇善战,他们打了年也没拿下拓跋半城池,熙爱卿凭什么就以为你能比他们强呢!这且不说,熙爱卿已经见识过拓跋言手下那员大将龙四的神威,熙爱卿手下有几个大将能敌的过他们呢?还有,拓跋言都没出过手,熙爱卿又凭什么这么自信呢?难道你觉得拓跋言这太子是轻轻松松就做上的?” 席话说的熙乾明汗颜,偷偷看看赵罡的脸色,辩护道:“皇上,臣虽然能力有限,可也不代表我沧焰就没人啊!关洛飞当时不是把龙四打败了吗?如果皇上同意,臣愿意把关洛飞招募到军中,再广招人才,定能成功的!” “熙爱卿,你还没理解朕的意思吗?拓跋氏是要灭,现在却不是时机,所以,你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赵罡冷冷笑:“早朝前拓跋言给朕送了封信,说朕的四公主和六公主都年幼,他就不考虑挑公主和亲了。他说他和熙言铮见如故,愿意认熙言铮为义妹,封熙言铮为言公主。同时,为了表示相交的诚意,愿意送百匹好马,边境座矿山给朕。熙爱卿,你觉得这够弥补你大门的损失了吗?” 熙乾明听就呆住了,半响才道:“皇上,好马,矿山可以要,这封熙言铮为公主万万不行!皇上,我熙家门忠义,熙言铮却和我们不是条心,这要是以后她被拓跋言收买做出背叛皇上的事,那不是陷臣于不忠不义吗?” 赵罡似笑非笑:“熙家了个异国公主,这不是好事吗?熙爱卿别急着表白,朕自然相信你,也相信白芷的女儿不会做背叛沧焰的事。熙爱卿为什么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呢,拓跋言喜欢她,可他毕竟是外人,而你是熙言铮的父亲。父女之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个外人和她的感情吗?” 熙乾明也不是笨人,脑筋转就转过弯来,赵罡虽然没明说,可也暗示他拉拢熙言铮。 熙乾明口中苦涩,他根本不喜欢熙言铮,看见她就想打骂,这委屈自己低三下四去拉拢她,想想就憋屈,又怎么做的出来呢! “好了,朕已经准备答应拓跋言了,明天就在宫中设宴给他们举行认亲仪式,熙爱卿,你下去准备准备吧!” 皇上发话,熙乾明再怎么不甘也不好说什么,施了礼退了出来,越想越烦躁,拓跋言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对熙言铮是什么心理呢? 喜欢的话娶了她就行,弄个认义妹算什么呢? *** 熙乾明的憋屈还在后面呢,他回到家,老远就看到家里装了新大门,这大门的确很威武,只是熙乾明看就呆住了。 这大门竟然和以前白府的大门模样,厚重的实木做的,左右两扇门各安了九个圆环铜兽,每个圆环上的铜兽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地盯着前方。 熙乾明步步走过来,莫名地感觉背上阵阴冷,似乎又回到了白芷、白将军活着的时候,让他每走步都对这大门生出敬畏之心。 门口还着不少侍卫,都不是熙乾明的人,为首的郜镔看见熙乾明走过来,就上前不卑不亢地拱手道:“熙将军,大门我们已经奉殿下的命令安好了。殿下还请了你们沧焰有名的大师给大门做了动土仪式。我们殿下说了,希望熙将军会喜欢。如果熙将军不喜欢也不能动,因为这府祗殿下已经和贵国皇上说好了,从今天开始就送给熙大小姐,要动必须她同意!” “什么,这是我家,凭什么送给熙言铮呢?”熙兴平听到这话就跳上来责问道。 郜镔面无表情地说:“哦,贵国皇上还没和熙将军说吗?我们殿下已经在东区买下了原熙府附近的两家府祗,打通了比白府大两倍,殿下和贵国皇上说好这府祗就送给熙将军。殿下已经让人开始装缮,最五天你们都可以搬过去。至于这白府,以后就是公主府,切由言公主做主!” “什么言公主,哪来的言公主!”熙兴平还不知道熙言铮已经被拓跋言认为义妹的事,大声嚷嚷道。 熙乾明却阵心寒,皇上才把白府赐给自己没久,转身又把白府换给了熙言铮,自己家人刚住进来没久,就要灰溜溜地搬回去了吗? 皇上这是把自己置于何地啊,这么大的事刚才怎么没对自己说呢! 熙乾明突然想到刚才赵罡说拓跋言要给沧焰座矿山,他当时忘记问是哪的矿山,此时听到这事才后知后觉,那决不是普通的矿山,定是座宝山,所以皇上才甘冒出尔反尔的名誉损失答应了拓跋言,把自己卖了。 赵罡的话还在脑海里回响:“熙爱卿,你觉得座矿山和百匹好马够弥补你大门的损失了吗” 熙乾明苦笑,皇上的隐台词应该是:“新的府邸比白府大两倍,也够弥补你的损失了吧!”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熙乾明知道了个事实,就算自己现在进宫去找皇上理论,皇上也只会怪他不受抬举,决不会有好脸色的。 “回去!”熙乾明扯着熙兴平,沉着脸走进了熙府。 他没看府门上挂的牌匾,因为他知道,不用久,这熙府的牌匾定会换上“白府”的。 拓跋言不止是冲着羞辱自己而来,他是为白家来讨公道的! 熙乾明现在只想弄清楚,为什么当年白芷、白将军的仇人拓跋氏,会如此维护白家呢! *** 言铮早就带绿荷去陈家帮忙,所以熙府发生的事她根本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惊天变故。 陈家,陈夫人守了夜灵,面容憔悴,眼也哭肿了。 言铮来到,陈胜屿就道:“熙妹妹,你去劝劝我娘,让她去休息吧,这才第天,我担心她熬不过去!” 言铮点点头,走了进去,看到灵堂下,陈夫人和陈韶儿跪着烧纸,两人都面色苍白,哭肿了眼。 “伯母,听陈大哥说你夜没合眼了,你去休息下吧,我来接着烧!”言铮在旁边跪下,劝道。 陈夫人摇摇头:“我不想睡,我想在这陪着他!” “伯母,今天才是第天,还要熬两天,你要是倒下了,出殡时你就不能送陈伯伯了,你想看着他孤单上路吗?”言铮淡淡地道。 陈夫人哽咽道:“我能撑的住,你们不用劝我!就让我在这呆着,我……我真的无法想象他就这样丢下了我……我还指望着能和他起看胜屿娶亲,膝下儿孙环绕啊……呜呜……” 她泣不成声,陈韶儿不满地瞪了眼言铮,抱住了陈夫人:“娘……以后我和哥哥都会好好孝顺你的,我辈子不嫁人,陪着你!” “你说什么浑话,你父亲还想着为你说门好亲事的,你怎么不嫁人!”陈夫人哭着骂道。 “娘……我要父亲!”陈韶儿抱住陈夫人大哭起来,母女两哭成了团,让周围守灵的下人都不忍地转过了头。 言铮默默地看着,生离死别是人类无法避免的伤痛,就算她这个死过次的人,也不能洒脱地说自己无动于衷。 看两人越哭越伤心,言铮也不劝了,发泄出来总是好的。 她自己在边烧着纸钱,陪着两人。 “夫人,祝夫人和孙夫人,石夫人来吊唁了!”个下人进来禀告。 陈夫人擦了擦泪,推开陈韶儿,看向门口。 只见三位夫人穿了素服,后面跟着自己的儿女走了进来。 “弟妹,我们来了!”为首的是石夫人,只见她身体富态、个子很高,浓眉大眼,看上去就是果断大胆的女人。 相比之下,后面跟着的两个夫人就矮了,祝夫人生的秀气,皮肤很白,身形纤巧,长得很美,我见犹怜的柔弱样。 而孙夫人风姿卓越,皮肤保养的很好,虽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看上去却很显年轻。 三人带着儿女上前跪下给陈坤明叩拜行礼后就围上来向陈夫人嘘寒问暖。 石夫人注意到言铮在旁,就叫道:“这是白家那个言铮吧?好久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 言铮直起身,招呼道:“石伯母,孙伯母,祝伯母!” 对这几位白芷的世交,她已经向飒芥了解过,少也弄清了他们各家的情况。对这几位夫人,言铮的态度不冷不热。熙言铮在端木家为奴,她们都知道,却没人想过帮她。 这虽然可能是熙言铮做了那种事寒了她们的心,但言铮总觉得她们作为白芷的朋友,看白芷的女儿被欺负却置身事外,少也对不起白芷,所以她也没想去讨好她们。 祝夫人和孙夫人也敷衍似地和言铮打了招呼,就当她不存在似地和陈夫人攀谈起来。 言铮被挤到了边,就默默地着。 “言铮!”个少女悄悄拉了拉言铮的衣服,言铮转头,那少女朝她笑了笑:“你跟我出来,我们外面说说话去!” 她先往外走,言铮迟疑了下跟了出去。 少女在灵堂外的花园中住,言铮走到她面前,不发语地看着她。 少女好奇地盯着她看了又看,才道:“言铮,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石絮,小时候我和父亲到帝都还见过你呢!我要走时你拉着我不准走,说要和我做姐妹呢!” “对不起,我出了点事,撞到了头,很事我都不记得了!”言铮礼貌地说道。 “是在端木家受伤的吗?你的事我都听我爹说了,我爹直说白夫人的女儿不会做那种事,所以我相信你定是被冤枉的!”石絮真诚地说。 言铮笑了笑:“谢谢你相信我!” 石絮拉着她的手说:“言铮,你去酒楼招夫我去看过,我没和你打招呼,那天看到关二爷去应征,我真为你高兴。关二爷人不错,不怕得罪三殿下娶你,勇气可嘉,我相信以后成了亲,他也会对你好的!” “希望如此!”言铮有些喜欢这少女了,心直口快的,看上去没什么城府。 “言铮,你可能不知道吧,好小姐喜欢关二爷呢!连我父亲都很欣赏他,说帝都这些少年郎,很心浮气躁,要不就是锋芒太露,没有关二爷稳重,他说关二爷人聪明,只是还没把心定下来,要是他稳下来,想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言铮莞尔,石毅当了自己的面可没说这些,看看石絮年龄和自己相仿,她忍不住想,石毅会不会是考虑过把石絮嫁给关洛飞,所以才在家里这样说呢! “石小姐许了人家没有?” 石絮嘟了嘴狠了她眼道:“怎么和我这么生分,你以前是叫我如丝的,你忘记了?你说我这个絮字不好,就直叫我如丝,说希望我像丝样柔韧,以柔克刚。我家里人都很喜欢你给我起的这个小名,从那以后都这样叫我!” “我忘记了,好吧,以后我继续叫你如丝!”言铮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你还没告诉我你许了人家没?” “我还不想嫁人呢,我要陪我娘几年!”石絮调皮地伸了伸舌头,悄悄地说:“我们才到帝都没久,就有很人上门说亲,有给我哥哥说的,也有给我说的。你不知道,那个端木翊,他娘还找人上我们家说过亲呢,想把我说给端木翊。我听就说不嫁,他以前和你青梅竹马都能对你那么无情,我才不嫁给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呢!” 言铮有些恍惚,怔怔地看着石絮,估计像石絮这样想的女子也有不少呢!端木翊家人就没想过,他们气是出了,却无形中毁了自己的形象,要是熙言铮真的是被冤枉的,端木翊家该如何自处呢! “言铮,端木翊现在没过门的未婚妻姚碧玉和我也情同姐妹,她母亲把她许配给端木翊时我去劝过她,她也不是很想嫁,只是她做不了主,你别恨她。碧玉人很好的,端木翊被毁了脸她也没嫌弃,还托我帮她留意着找个神医,希望能治好端木翊的脸!我当然不会帮端木翊找人,我只是不想你恨她!将来你想找端木翊报仇,别迁怒她,行吗?” 言铮失笑,敢情石絮说这么,最后句才是重点吧! “如丝,你别担心,我不会恨她的!我对端木翊也没想法,至于报仇,等我想起以前的事,弄清到底是谁的错再说吧!反正我可以向你保证,决不会乱迁怒于无辜的人。” “嗯,我相信你!”石絮高兴地搂住言铮说:“过几天就过年了,你要是在熙家不舒服,我让我娘派人接你到我家过年!听说今年要举办大型的灯会,到时我们起去玩。” “再说吧!”言铮看到石阶上有个少女老往这边看,就问道:“如丝,那位妹妹叫什么名字啊?她是你朋友吗?” 石絮看过去,就招了招手叫道:“容芍,过来!” 她转头对言铮解释:“她是孙伯母家的女儿,孙容芍,是个庶女,她娘死后就记在了孙伯母的名下,人还不错,就是有点懦弱,这也不能怪她,孙伯母太强势了,看不起她,孙大小姐又经常欺负她……对了,你小心点孙明秀,她也喜欢关二爷,听说关二爷要娶你,在家里直骂你不要脸呢!” 言铮无语,她这是惹谁了,八字还没撇呢,她们就这样急着恨上她了啊! 孙容芍走了过来,低低地叫了声:“熙姐姐!” 言铮看她穿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衣裙,生的倒是眉清目秀,只是身形太过纤柔,好像风吹就倒。她在心里叹息,本来就是庶女,还生的这样柔弱,这样的身形估计很难说亲。 古代的母亲,给儿子说亲都要找身体好的,好生养,孙容芍这身形决定不是她们的首选。 “孙妹妹身体不好吗?”言铮随口问道。 怒打公主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孙容芍点点头,勉强地说:“胃不好……” 言铮从小就心高气傲,家里环境好,很少看人脸色,见孙容芍对自己的问题答的有些敷衍,似乎和几位夫人样对她有成见,也没心和她攀交,点点头说:“天冷注意身体。如丝,孙妹妹估计有事找你,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她欠欠身走了,孙容芍有些委屈地看看石絮问道:“她是不是不喜欢我,我过来她就走了!” 石絮瞪了她眼说:“谁叫你说句话那么勉强的样子啊,言铮出了那种事,大家都看不起她,你这样的语气,她自然以为你也看不起她,她肯留下才怪!窀” 孙容芍急道:“我没看不起她啊,我心里是喜欢她的,她真有本事,能让三殿下吃瘪,还弄得端木翊灰头土脸。我……只是不知道和她说什么而已!” “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回头我会替你向她解释的!”石絮安慰地拍拍她道:“听说孙夫人给你说亲了,我还没问你许给谁了?” 孙容芍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拉着石絮到了树后,低低说道:“我正想和你说这事呢!我娘她……她想把我许给户人家做续弦,那人是我父亲军中的名校尉,听说他娘子才给他生下儿子就没了,他母亲就托我娘给他说门亲事,我娘就想到了我!如丝……我……我不想嫁,你给我出个主意,怎么办啊!” “什么,你个黄花大闺女,怎么给人做续弦呢,孙伯母也太过分了!这事你爹知道吗?”石絮愤愤不平地嚷道。 孙容芍眼泪掉了下来,哽咽道:“我爹也赞成,说我这身体,好人家都看不上,这个校尉人不错,做续弦也不辱没我!他还说如果我不是他女儿,他还不赞成这校尉娶我呢,谁知道我嫁过去会不会让他再次做鳏夫……” 石絮傻眼了,半响才骂道:“孙伯父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咒自己女儿死的!” 孙容芍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我要真是短命的,又何必去害人,容我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死了算了……如丝,我和你说,如果我的婚事定下来,那要是某天你找 不到我了……我定是自己走了,我去找个庵堂,能活久算久吧!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啊,你怎么能这么想啊,快别这么想,你又不是得了绝症,怎么就说这样丧气的话!等我回去和我父亲说,让他去找你爹,给你推了这门亲事!”石絮安慰道。 “别,这样我爹和母亲都会恨我的!我也不想连累伯父!”孙容芍阻止道。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去找言铮,她那么聪明,定会帮我们想到主意的!”石絮出主意。 言铮被石絮拉回来,听到孙容芍的事就上下打量了下孙容芍,孙容芍被她看的很不安,头垂了下去。 言铮笑道:“孙妹妹,我这人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说的不对你别恨我!” 孙容芍立刻点头:“熙姐姐,我决不会恨你的,你有什么说什么吧!” 言铮这才道:“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孙伯父据我了解也不是狠毒之人,他性格爽直,做事也很认真,就是不太会说话,听说他还骂过皇上呢,因为那条毒舌得罪过不少人。这门亲事我不知道你母亲是什么意思,可是只凭孙伯父也赞成这条来看,他说那校尉人不错,肯定是真的!” 石絮不赞成地说:“就算人真的不错,可是容芍还没嫁过人,怎么能给他做续弦呢?” 言铮淡淡地说:“话是这样,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第次能嫁的完美,可是现实却不可能让你心想事成的。我看孙妹妹在孙家过的也不是很好,恕我直言,孙妹妹可能在婚事上不是很顺吧?” 孙容芍羞愧:“因为身体不好,那些媒婆看就摇头!” 言铮点点头:“你这身体的确该好好调养,虽然说有些男人欣赏柔弱美,可是娶回家他们还是希望健健康康的,毕竟夫妻过日子,没那么风花雪月的浪漫,谁能照顾你生世不厌烦啊!” 孙容芍还是第次听到这样的话,不禁睁大了眼看着言铮,虚心地说:“请姐姐指点!” 言铮道:“孙伯父想你嫁给这个校尉,其实也是为你考虑,你这身体,孙妹妹别嫌我说话难听……要是嫁给人家做原配,必定是低嫁,嫁过去要是有孩子,那日子还好过点。要是时半会没孩子,你决不会有什么好日子的!而嫁给这个校尉,他已经有孩子了,就算你时不会生,只要你对孩子好,他家里人都会尊重你的!孙妹妹,你在孙家上有嫡姐,还有你母亲,可能想吃点好的,用点好的补药都难吧?嫁过去,你是主母,虽然有婆婆,只要和婆婆关系搞好,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再做鳏夫,总会对你好的!你慢慢调理好身体,不就什么都好了吗?” 石絮睁大了眼,言铮和她们的观点截然不同,这很新奇,也很实在啊! 孙容芍低头想着,边觉得言铮说的有理,边又觉得不甘心,毕竟她也想嫁个没娶过的,和人家和和美美地过生啊! “孙妹妹,你好好想想吧!身体是自己的,其他都是过眼云烟,留着这条命,你以后还有生可以过,只要自己努力,你可以活的很精彩。要是没命了,再精彩也是别人的生活!言铮交浅言深,就说这么了!” “谢谢熙姐姐指点,我会好好考虑的!”孙容芍认真地给言铮施了礼,眉目间也舒展了不少。 石絮拉着言铮说:“言铮,你定受了很苦,所以才有这么领悟,我以后要向你学习,坚强地面对生活!” 言铮知道她这话也是说给孙容芍听的,就点点头说:“我们都要坚强地面对生活!让那些轻蔑我们的人都看到,我们女人也可以和男人样,坚强独立!” 孙容芍羡慕地看着言铮,半响道:“我现在知道关二爷为什么喜欢熙姐姐了,你的确和我们不!我才和姐姐说了这会话,我也喜欢姐姐了!” 言铮感觉到她话中的真诚,索性好事做到底,对她说:“你改天来找我,我们再聊聊你的病,我给你出出主意,你定会好的!” “谢谢姐姐,那等陈伯父的葬礼后我就去找你!”孙容芍高兴地笑道。 “言铮,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好朋友,谁欺负你,我们帮你出头!”石絮豪爽地说道。 言铮笑了,今天出来趟,了两个朋友,这是好事啊!让她觉得,她在这世代也不那么孤单了! **** 下午,朝中不少官员的女眷都来祭拜陈坤明,言铮和石絮帮陈夫人招呼客人,对那些女眷看她的异样目光她视若不见,只想着自己这样抛头露面全是为了回报陈家在招夫上对自己的支持。 正忙着,听到有人禀报:“四公主,关王妃到!” 言铮转头看去,就见四公主、关王妃带着关洛蕴走了进来,陈夫人赶紧带着陈韶儿跪了下去:“臣妾叩见公主殿下……” 赵晓绺急步上去搀起陈夫人,边道:“太后和皇后托我来给陈大人拜祭,陈夫人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要紧!” “谢太后和皇后娘娘!臣妾代夫君谢谢她们记挂……”陈夫人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伤心地掉下泪。 “陈夫人,保重!”关王妃上前得体地问候起来。 关洛蕴也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就在边四处看,看到言铮,她挑起了眉,狠狠地瞪了言铮眼。 言铮装作没看见,拉着石絮走了出去。 石絮嘻嘻笑道:“言铮,你未来的婆婆、小姑来了,你怎么不上去打招呼啊,还躲出来,难道你怕她们?” 言铮摇摇头:“我怕麻烦!” 这是陈家的灵堂,可不是她们斗气的地方,她是尊重死者。 可惜她这样想,有人却不这样想,会,关洛蕴就和赵晓绺走了出来,赵晓绺见她就叫道:“熙言铮,你过来,我们有话对你说!” 言铮蹙眉,这未来的太子妃性格如此飞扬跋扈,连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关王妃是怎么教她的? 她才不会配合她们让人看热闹呢,言铮假装没听到,偏头和石絮说:“女人可以不漂亮,却不能没有内涵,可以没有尊贵的身份,却不能没有可爱之处!否则不止女人,男人都会对你敬而远之!” 石絮看到那两个女人嚣张的样子,噗嗤声就笑了出来,压低声音对言铮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两人的确没有什么可爱之处……言铮你也毒舌,两句话就骂的人无是处!” “我有骂人吗?我是和你说做女人的诀窍,你想到哪去了?”言铮无辜地眨眼。 石絮是笑的不可抑止,还好她知道这是灵堂外,不敢笑的明目张胆,只低头压在言铮肩膀上,让她遮住自己笑。 <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根本没理赵晓绺。院里又了不少来拜祭的女眷,关洛蕴和赵晓绺下不了台,就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熙言铮,本宫叫你,你装什么聋子?”赵晓绺不客气地叫道。 言铮这才正眼看她,挑眉:“对不起,我刚才和如丝聊天,没听到公主殿下叫我,公主殿下有什么指示?” “熙言铮,我告诉你,王妃已经向太后和我父皇说给我和洛飞哥哥赐婚的事,他不可能娶你的,所以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别缠着洛飞哥哥,我要是知道了,我决饶不了你!”赵晓绺嚣张地说道。 言铮微笑:“我可以管住自己的脚不去找关洛飞,可是管不了关二爷的脚,四公主这话去警告关二爷适合!” 关洛蕴冷笑道:“只要你不缠着洛飞,洛飞决不会去找你的!熙言铮,依我说,你也别做什么言公主了,拓跋言那么喜欢你,让他娶了你吧!跟他回拓跋,免得留在这里恶心人!” “就是,和拓跋言勾三搭四就算了,还弄什么招夫,这不是存心耍人吗?”赵晓绺不屑地撇撇嘴。 言铮怔了下,言公主的事拓跋言是说过,她却没放在心上,怎么关洛蕴她们会知道呢?难道是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了吗? “什么言公主?”石絮不解地问道。 赵晓绺就冷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拓跋太子和我父皇说不和亲了,愿意拿座矿山和百匹好马和沧焰交好,只有个条件,认熙言铮为义妹,封她做言公主!你们想想,熙言铮要是没有和拓跋言勾三搭四,拓跋言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好呢!我就看不惯某些人,表面上装的道貌岸然,背地里都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不要脸,还敢来陈大人的灵堂,也不怕玷污了灵堂!” 那些女眷听到这话就窃窃私语起来,言铮眯起了眼,冷冷地看着赵晓绺。 赵晓绺被她看的有些心虚,那天刺伤言铮回去被赵天澜禀告了皇上,赵罡气得大骂了她顿,让她回自己的寝宫闭门思过。今天还是借了陈大人的死才求得太后帮自己说情,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出宫。 现在看到言铮的眼神,她莫名地有些畏惧,这女人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那些女人那么简单,她完全看不透她。 “四公主,你刚才过来前我和如丝说了几句做女人的诀窍,我想送给你,也送给在场的各位姐妹们!‘女人可以不漂亮,却不能没有内涵,可以没有尊贵的身份,却不能没有可爱之处!否则不止女人,男人都会对你敬而远之’。四公主,你还小,在你父皇母妃面前可能还是孩子,可是你总要长大,俗话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对你会有益处的!” 言铮冲赵晓绺微微笑,拉着石絮说:“我们走吧!” 石絮点点头,跟着她往外走。 赵晓绺脸色阴沉,嘲讽道:“熙言铮,你还有骨气吗?被人骂了只会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吗?什么‘闲谈莫论人非’,你做的出来就别怕别人说!” 言铮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石絮不高兴了,拉着言铮大声说:“你怎么什么都不在乎啊,她在诽谤你呢!” 言铮微笑:“狗咬你口,难道你还咬回狗口吗?” 石絮噗嗤就笑了出来,赵晓绺听被气爆了,冲上来抓住言铮的手叫道:“贱人,你骂谁狗呢?” 她说着抬起手就往熙言铮脸上抓去,还骂道:“看来你还嫌脸上的‘奴’字不够丢人,我今天就毁了你这张脸,看你还怎么见人!” “小绺……”关洛蕴假装劝架冲上来,挤开了想帮忙的石絮。 言铮冷笑,反手抓住了赵晓绺的手,抬手,狠狠个耳光就扇在赵晓绺脸上。 只听“啪”地声,众人都怔住了。 “赵晓绺,我这巴掌是代陈夫人打的!赵晓绺,你是公主又怎么样?死者为大,你代表太后和皇后来吊唁,难道太后和皇后是让你来大闹灵堂的?如果不是,陈夫人就能打你!” “啪!”言铮又狠狠给了她耳光:“这巴掌是代你父皇打你的!养不教父之过,你贵为公主,你父皇没把你教好,让你骄横妄为,欺压弱小,无视尊长,该打!” 她说着又狠狠扇了赵晓绺巴掌:“这巴掌是为我自己打的!我刚才说了,你还小……不懂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可是不计较不代表我要次次让你!你上次刺伤我的手,我已经让你了!可是你欺人太甚,我今天就用这三巴掌告诉你,年纪小不是借口,你生在皇家,身份尊贵也不是你的资本,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没有皇家这张皮,你连我的丫鬟都不如!你凭什么嚣张呢?” 三巴掌打的赵晓绺晕头转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言铮已经放开了她,她屁股跌坐在地上,茫然失措,竟似个迷失方向的孩子…… 关洛蕴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熙言铮,你要造反吗?你竟然敢打公主,来人啊,快把她抓起来!” 关洛蕴的几个丫鬟和赵晓绺身边的宫女面面相窥,谁也不敢上前,熙言铮的气势如此强悍,完全震住了她们。 在里面陪陈夫人的关王妃听到言铮的骂声已经走出来了,这三巴掌都落到了她眼中,她也被震惊到了,她辈子,别说看见,就连听也没听过有人敢打公主,这还是第次,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关洛蕴的叫声让赵晓绺回过神来,她先是‘哇’地哭了出来,只是才哭了声就跳了起来,咆哮道:“傻着干嘛,立刻把她给我抓起来,本宫今日要将她碎尸万段!打我?我父皇,母妃从生下我就没碰过我指头,她凭什么打我!谁要不动手,我回去禀告父皇杀她全家!” 那些丫鬟、宫女都打了个寒颤,再顾不上害怕熙言铮了,拥而上。 石絮把将言铮拉到身后,怒叫道:“谁敢动手?” 那些宫女回头看看赵晓绺,赵晓绺气急败坏地叫道:“谁阻扰就连谁起抓,给我上!” 丫鬟、宫女们不再迟疑,冲了上来。 言铮淡定地把石絮拉回自己身后,冷冷笑道:“赵晓绺,你还真是冥顽不宁,浪费我说教的口水了……” 眼见宫女们要冲到言铮面前了,个声音怒喝道:“都给我住手!” 那些宫女们已经停不下来,冲到言铮面前,七手八脚就去抓她。 道人影凌空飞起,白色的孝服在半空中绽放出朵美丽的百花,众人还没看清楚,就见几个宫女被踢飞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那人影落了下来,白色的花瓣收拢,傲然地在言铮面前。 众人这才看清,那白影竟然是陈夫人。 陈夫人冷冷地看着赵晓绺:“四公主要抓熙言铮,就连我起抓吧!我正好可以进宫去问问皇上,我陈家有什么对不起皇上的,我夫君死了,皇上还要派四公主来大闹灵堂?” “我……陈夫人,不是我闹事,是熙言铮她先动的手!”赵晓绺慌了,赶紧摇手:“我没想大闹灵堂,陈夫人你别误会!” “够了!”陈夫人声怒喝,冷笑道:“四公主好威风!我陈家为皇上卖命鞠躬尽瘁,我夫君为皇上打天下连自己母亲死了都没能去送上程……他为的就是让你们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就上门来欺负人吗?如果为的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帝皇家,那还要谢谢四公主让我醒悟了!胜屿,拿家族令来,今日招呼家族所有人集合,娘暂代你父亲发令,我陈家的子弟有官的辞官,经商的卖了商铺,我陈家全回老家务农去!” 陈胜屿冷冷地看了眼赵晓绺,大声道:“娘,孩儿这就去拿家族令!” 赵晓绺茫然,这是怎么回事啊? 关王妃听急了,狠狠瞪了眼关洛蕴和赵晓绺,赶紧冲上来拉住陈夫人陪笑道:“弟妹,你别冲动,小孩子不懂事,惊扰了灵堂,让她进去跪下给陈大人磕几个头赔罪吧!咱们先筹划怎么给陈大人办丧事,发家族令的事以后再说吧!洛蕴,还不赶紧带四公主进去给陈大人赔罪!” 关洛蕴也是头雾水,不知道这家族令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却看到了母亲的不悦,心下紧,在她记忆中,母亲都是喜怒不于形的,这家族令定很重要。 “小绺,先进去赔罪吧!”她拉了拉赵晓绺。 可是不怕神样的对手,就怕猪样的队友,赵晓绺来拜祭都没磕过头,凭什么现在要去磕头呢!再说,她认为又不是自己的错,都是熙言铮惹出来的,凭什么关王妃不帮自己还要罚她呢,这不是助长熙言铮的威风吗? “我不去,凭什么让我磕头,要磕也是熙言铮磕!” 赵晓绺边摸着已经肿胀起来的脸,叫道:“王妃,你没看出来吗?陈家就是护着熙言铮,也不知道得了她什么好处……对了,我知道了,定是熙言铮又勾搭上陈胜屿了……” “你给我住嘴!”关王妃差点被气死了,不得不赞同熙言铮的话,皇上,太后太宠赵晓绺了,这么无知的公主,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养出来的! 赵晓绺身为皇家的人,竟然不知道陈家的家族令,这真是无知到极点了! 要知道,陈家不止在沧焰,在前朝也是个大家族,除了他们陈家核心的几个人,没人知道陈家是怎么发迹的。 开始陈家只是做生意,在各地有很客栈银号。后来不知道从哪代,陈家就有人入朝为官,而且官越做越大,文武官员都有。他们背后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做支撑,做事却低调的出奇。 没有野心,恪守本分,遇到困难团结致,而且实力雄厚,所以不管哪朝哪代的皇上,都会想法拉拢。 赵罡推翻前朝时,也得到了陈家的帮助,所以他对陈家都是尊敬的。 关王妃虽然身居后宅,也少了解陈家的实力,她无法想象,要是陈夫人这家族令发出去,明天金銮殿上会变成什么样。 空了的官职可能马上会有人顶上,可那些撤出去的商铺又会有少呢?没了陈家的沧焰王朝,又能维持久呢? 关王妃想着冷汗直冒,见赵晓绺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是气得头痛,这就是自己要给关洛飞说的媳妇吗? 还没进门就只知道闯祸,要是进了门,还不知道会给关家带来什么灾难呢! 瞬间,关王妃有些庆幸,昨日进宫太后身体欠佳,她还没来得及和太后皇上说赐婚的事。如此还有转圜的余地,反正不管怎么样,她下定决心,就算给关洛飞说个乡下女子,也不会让关洛飞娶这闯祸精的! “小绺,进去磕头赔罪!”关王妃厉喝道。 赵晓绺见自己未来的婆婆都不肯帮自己,也犟上,固执地道:“我就不,什么破家族令,要发让她去发好了!我才不在乎!” “赵晓绺!”关王妃见陈夫人脸色难看,再忍不住了,上前狠狠地耳光就甩在她脸上,怒吼道:“这耳光就算你父皇打的,你不服气回去问问你父皇,他如果在这,会不会给你这耳光。来人,押着四公主去灵堂磕头!” 赵晓绺的随身宫女谁也不敢动手,她们都知道赵晓绺脾气坏,要真押了她去磕头,回去绝对没好果子吃的。 赵晓绺捂住脸,难以相信地瞪着关王妃,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今天受了这么大委屈,关王妃不但不帮自己,还伙同外人欺负自己。 而且,她还是自己将来的婆婆…… “钟嬷嬷,还杵着干嘛?难道要等我亲自动手吗?”关王妃见赵晓绺的人都不敢动手,忍不住骂自己的人。 钟嬷嬷背上冒出了冷汗,看看赵晓绺,咬牙,叫了两个婆子和两个丫鬟上前道:“四公主,听王妃的话,去磕头赔礼吧!” “我不……”赵晓绺看那些女眷都看着自己,下不了台,只好继续嘴犟。 “算了吧,四公主尊贵之躯,我夫君受不起她的礼!” 陈夫人嘲讽地笑吼道:“胜屿,不是让你去拿家族令吗?赶紧去,顺便去找十几辆马车,等今晚开完家族会后,我们就把灵堂和你父亲的灵柩搬回老家,免得出殡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钟嬷嬷!”关王妃狠狠瞪向钟嬷嬷,钟嬷嬷狠心,和两个婆子上前按住了赵晓绺,几人七手八脚,推搡着赵晓绺往灵堂走。 *** 亲们,今天加了两千,谢谢亲们对风的支持哈,昨晚都差点崩溃了,电脑上不上网,弄了会结果什么都没有了,还好存在云盘里,用我儿子的电脑发了,今天回来继续和电脑较劲…… 他若愿娶我自愿嫁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放开我,你这***才……你们今天敢押我跪下,我定让父皇杀了你们……”赵晓绺又咬又踢,就是不肯配合往前走。 关王妃怒极,上前钳住她的手臂拖着她向灵堂走去,边走边低声骂道:“赵晓绺,你信不信,你再闹,等回去你父皇绝对不会只给你巴掌……你还没尝过鞭子的味道吧,要不要今天品尝下!” 赵晓绺被吓了跳,难以相信地反驳道:“你骗我,我父皇那么宠我,怎么可能打我!妲” “死了个公主,你父皇的妃子们还会给他再生……没了江山,你觉得你父皇还会喜欢你吗?” 关王妃冷冷笑:“你要撒泼也分分轻重,最少也先弄清人家的家族令是什么东西!窀” 赵晓绺看关王妃说的这么严重,心虚了,停止了挣扎。 “陈夫人,我是小绺的长辈,小绺今日闹出这么错,我也有管教不利的责任,我陪她起向陈大人在天之灵请罪吧!” 关王妃说着,拉着赵晓绺跪了下去,端端正正地磕起头来。 赵晓绺被钟嬷嬷按着也跪了下去,见关王妃都磕了头,她只好也跟着磕了三个头。 起身,见陈夫人连正眼都没看她,淡淡地对关王妃说:“王妃礼了,舍下简陋,又有事,臣妾就不留王妃了!铮儿,你代我送送王妃!” 言铮正在边听石絮说陈家的历史,听到陈夫人点自己的名,愣了下,才往前走:“王妃请!” 关王妃看了看她,拉着赵晓绺叫上关洛蕴走出了灵堂。 “熙言铮,都是你惹的祸,这三巴掌我记住了,我定会十倍、百倍还给你的!”赵晓绺气汹汹地说道。 “你给我住嘴,还嫌今天闯的祸不够吗?”关王妃厉声喝道:“洛蕴,你带她先上马车,我有几句话要和熙小姐说!” 关洛蕴今天已经被母亲的举动吓到了,赶紧扯了赵晓绺先走了出去。 关王妃在门口,整了整发鬓,才淡淡地说:“熙小姐,小绺今天对你无礼,回去我会向皇上禀告,定会严惩她的。熙小姐也打了她,这事也算扯平了,希望以后你们能和睦相处,别再动不动就针锋相对,行吗?” 言铮直视着她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王妃今日也在场,想必也看到了言铮的忍让,不是言铮想和谁过不去,实在是四公主太过咄咄逼人。言铮做人也有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妃与其在这劝我,回去好好劝劝四公主我觉得有效。” 关王妃微微笑:“熙小姐,孰是孰非我就不说了。你比四公主懂事,想必也懂个道理,覆巢之下无完卵,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别因为时之气就做下日后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我就说这么了,告辞了!” 她走下石阶,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住了,回头看向言铮轻轻颌首:“你和洛飞的事我都知道了,熙小姐,那三百万我会帮你还,熙小姐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我虽然很遗憾你不能成为我的儿媳,也会尽力帮助你的!” 言铮微微笑:“谢王妃的好意,你的钱我不会要的。我虽然没有王妃富裕,却有尊严,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和王妃做交易的!王妃慢走,言铮进去了!” 她施了礼,走了进去,才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叫道:“不好了,夫人晕倒了!” 言铮赶紧跑进去,就见陈夫人面色苍白地晕倒在陈胜屿怀中,她的脸上苍白中夹杂着不正常的红晕,周围还有滩呕吐物。 言铮见陈胜屿紧张地摇晃她:“娘,你醒醒……” “陈大哥,别摇!”言铮吓了跳,冲上去按住了陈胜屿,边叫道:“来人,抬块木板来!” 言铮推开陈胜屿,跪在地上就摸向陈夫人的脉搏,脉搏跳动很快,她又检查了陈夫人的眼球,见她的眼睛片血红。 言铮皱起了眉,叫道:“快去请大夫!” “去请骆太医!”陈胜屿慌忙叫道,立刻就有下人跑了出去。 会,有人把木板抬来,言铮指挥着陈胜屿和下人把陈夫人抬上木板,赶紧送到卧室。 陈韶儿和几个陈夫人的丫鬟都跟了进来,言铮见就皱起了眉,叫道:“都出去,病人需要新鲜空气……” 她边说边跪在床上帮陈夫人侧身卧着,陈韶儿不理她的命令,跑过来爬在床边哭道:“娘,你醒醒,你可不能有什么事……” “陈大哥,让她们都出去,伯母的情况不是很好,不能再受惊扰。”言铮急道。 陈胜屿愣了下:“我娘怎么了?” 陈韶儿却叫起来:“该出去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来惹出了这么事,我娘怎么会被气昏呢?你这扫把星,你给我滚出去!” 她扑过来,没头没脸地要打言铮。 言铮气急,猛地让到了边,对陈胜屿喝道:“陈大哥,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你自己想吧,如果留你妹妹在这胡闹,你母亲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我懂点医术,你要相信我就听我的!” “哥,你别听她的,她就是扫把星,害死了纤云的父亲大哥,现在又想来害娘亲,你别相信她,赶她走!”陈韶儿歇斯底里地叫起来。 陈胜屿不知所措地看看她,又看看言铮,转头看向陈夫人,见陈夫人的脸变红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言铮妹妹,我母亲到底怎么了?”陈胜屿急道。 “脑出血,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怎么样,让我检查下!”言铮直言。 “什么脑出血,她根本是胡说八道,哥,你别相信她!”陈韶儿怒叫起来。 “不相信我就算了,反正不是我娘亲,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言铮也怒了,她又不是什么救世主,没有义务见人就救!医者仁心可不是她必须遵守的宗旨。 言铮转身往外走,陈胜屿急了,紧走几步抓住了她:“言铮妹妹,我相信你,你帮帮忙吧!韶儿,你先出去!” “哥,你怎么能相信她,她会把娘害死的!”陈韶儿还没说完,陈胜屿就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推了出去。 言铮见陈胜屿把人都赶走了,也不再赌气,赶紧回身来察看陈夫人。 陈夫人鼻孔里已经溢出了血,言铮见情况不妙就叫道:““陈大哥,让人用布袋装些冰块来!快!” 陈胜屿赶紧出去叫人装冰块来,外面是大雪天,冰块很容易找,会就有人送来了冰块。 言铮包好放在陈夫人头四周,又解开陈夫人的领口。 言铮听陈夫人呼吸急促,喉头作响,让陈胜屿掌了灯过来,自己覆近查看。 陈夫人鼻间的血流的不是很,她时找不到棉花,就剪开了自己的棉袍,让陈胜屿找点酒来,撕下点棉花用小棍裹了蘸了酒,帮陈夫人清理鼻腔。 几个棉球上都沾满了血,陈胜屿看的心惊,又不敢打扰言铮,只默默地看着。 陈夫人呼吸还是急促,言铮听着喘息,判断应该是痰堵住了喉头。 她试着用棉球去沾,可是没什么用处,眼见陈夫人脸都红透了,言铮再不迟疑,俯身贴着陈夫人的嘴用力吸。 陈胜屿惊讶地看着,见言铮吸两口往旁边的痰盂盆里吐了口水,又接着吸。 这时,骆太医在下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看到言铮的动作,他愣了下,也没打扰,就在后面看着。 “咳……”言铮猛地吸,感觉吸出来了,就偏头往痰盂里面吐。 陈胜屿的近,看见口浓痰,里面混着血丝飘在水中,愣了愣,目光复杂地看向言铮。 言铮擦了擦嘴,顾不上找水漱口,赶紧检查,见陈夫人呼吸缓慢下来,这才放心,叫道:“陈大哥,让人弄点利尿的汤水来……” 她转头,看见骆太医来了,就起身说:“骆太医,你来了,你快来看看陈伯母!” 骆太医这才走过来,往床边坐就给陈夫人把脉。 言铮退到边,虚心地看着,没了现代那些精密的仪器,古代的人是怎么治疗脑出血的?她为自己的所学有些悲哀,原来缺少了那些仪器,自己的所学都是纸上谈兵啊! 骆太医闭着眼把脉,眉头微蹙,把了好会才抬眼,陈胜屿赶紧问道:“骆太医,我娘怎么样了?” “出血必离经,离经之则为血淤,你母亲这是血淤症。” 陈胜屿大惊,他知道这血淤症,他个伯父就是患了血淤症,昏倒后再醒来舌强语塞,肢体偏瘫,没几天就死了。 “骆太医,你定要救救我母亲啊,我给你磕头了!”陈胜屿想到父亲才没了,如果母亲再出什么事,他们兄妹怎么办啊,还有陈家…… 他噗通声跪了下来,给骆太医磕起头。 “你别这样,老夫会尽力的!”骆骆太医赶紧把他搀了起来。 这时个丫鬟端了熬好的汤水进来,言铮迟疑了下上前接过,骆太医看了看她问道:“为什么要给陈夫人喂利尿的汤水?” 言铮解释道:“因为脑出血后脑水肿加重,常在两至四天内会达高峰,这几天内死亡是脑组织直接病损所致。所以要控制她身体里的水分,利尿的汤水能缓解些。骆太医,我对中医只是知半解,具体还是您做主!” 骆太医又指了指冰袋:“那在她头上放冰块又是什么意思?” “这可以帮助她减缓脑出血,她的血压很高,冰块也可以起到降血压的效果!”言铮耐心地说道。 “这倒是新奇的想法,熙小姐学过医吗?什么是血压高?”骆太医边给陈夫人开药,边问道。 言铮迟疑了会才道:“学过点,大部分是自己学的。血压高是指她体内心血管有疾病,血液在身体里循环不通畅,激动或者压力大会引起身体不舒服,轻者晕倒,重者就像现在这样脑出血。” 骆骆太医颌首:“你很聪明,自己学还能活用,真是难得!” 言铮微微笑:“谢谢骆太医夸奖!骆太医要是不嫌言铮事,言铮说个方子,骆太医看看能用吗?” “哦,你还会开方子?”骆骆太医把笔递给她:“写来看看!” 言铮拿起笔,铺好纸,边写边说:“脑出血患者最危险的就是发病这几天,只要这几天护理好,后遗症也会减到最轻!” 她刷刷写好,把方子递给骆太医,边道:“这方子是我在书上看到的,纸上谈兵比不上骆太医经验丰富,骆太医不必顾忌,不行就告诉我!” 骆太医看了看,淡淡地说:“这方子浅显了,想来写书的人没把自己的秘方写上去,只能看看,具体还要参照病人的病情!” 他提笔在言铮的方子后又加了几味药材,拿给陈胜屿说:“先去把药抓来熬上,只要病情不再加重,你娘会没事的!” “谢谢骆太医!”陈胜屿高兴起来,又要跪下给骆至刚磕头。 骆太医拦住了,指了指言铮说:“你该感谢熙小姐,我见过很血淤症的病人,等我到时,他们都因为各种原因病情加重了,只有你母亲,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如果不是她做了这些,老夫再有本事也不敢说你娘没事!” “谢谢言铮妹妹!”陈胜屿对着言铮鞠到底,言铮做的他全看到了,听了骆至刚的话,他暗自庆幸刚才选择了相信言铮,否则,母亲就被自己送上了死路。 陈胜屿赶紧跑出去让人去抓药,屋里,骆至刚示意言铮坐下,问道:“你刚才说要好好护理,都要怎么护理啊?” 言铮耐心地说道:“这几天要保持病人呼吸畅通,大小便正常,还要注意小便的尿量,大便的颜色,这些都能确定她具体是什么病因。” 引发脑出血的病因很复杂,就算再给言铮三天时间,她也无法把满腹这方面的知识传授给骆太医,只好捡通俗易懂的说了些。 就这些都听得骆太医两眼放光,连陈胜屿进来他也没察觉,刨根究底地问着。 言铮哪有心情在这和他讨论,见陈胜屿了半天都插不进话,就停下来说:“陈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陈胜屿对她拱手说:“言铮妹妹,你也知道我家正忙着准备我父亲的葬礼,我娘现在又病了!我怕下人们毛手毛脚照顾不好她,能不能请你在府上住几天,帮我照顾下我娘!” 言铮愣了下,倒不是说她不愿意帮忙,实在是古人繁文礼节太,她没嫁,陈胜屿又没娶,就算府中有下人,谁知道传出去会变成什么样呢? “言铮妹妹,我表姐表妹今天下午就到了,到时我让她们陪着你。熙家那边我会派人去向熙伯父说声,决不会让你难做的!”陈胜屿见她迟疑,赶紧说道。 骆太医也道:“你知道护理方法,由你来护理陈夫人是再适合不过了,熙小姐,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别推辞了,留下来吧!日后谁要敢说三道四,老夫给你作证!” “好吧,那我就留下来吧!不过,陈大哥,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让我护理陈伯母就要完全相信我,像你妹妹刚才阻挠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了!如果不听我的话,出了什么事,骆大夫你给我做个见证,我什么责任都不负的!”言铮严肃地说道。 陈胜屿坚定地说:“言铮妹妹你就放心吧,我会交待下人,母亲的院子你完全做主,许什么人进,不许什么人进都由你说了算!就算是我妹妹,她要再胡来,你可以命人把她绑起来!我决不会怪你的!” “那就好,我还有个请求,我只带了个丫鬟,要做的事很,你给我找几个机灵点的丫头来帮忙,定要你信的过的。我可不希望伯母的病还没好又节外生枝!”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人!我母亲就交给你了!” 陈胜屿对言铮认真地施了礼道:“言铮妹妹以后就是我陈家的恩人,我们会记住你的恩情的!” 他说完走了出去,骆太医笑道:“丫头你赚了,能让陈家欠情的人可不啊!以后你有什么难事都可以找他们”! 言铮摇摇头说:“我不是想让陈家欠我的情……我只是尽自己的力量,回报陈家还有陈夫人刚才对我的支持!” 骆太医赞赏地点点头:“施恩勿谈回报,丫头你能这样想很好!那陈夫人就交给你了,我今天也会留住在陈家,有事叫我!” “嗯,以后还要骆太医指点呢!”言铮把骆太医送到门口。 骆太医都走出了门,又回头道:“关洛飞那小子要娶你吗?他家里人同意吗?” 言铮笑了笑说:“不同意。” 骆太医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看看言铮,才道:“你想嫁他吗?” 言铮莞尔:“他若愿娶,我自愿嫁……” “呵呵!”骆太医笑了,点点头说:“洛飞那小子人不错,他如果有勇气不顾切阻碍和你在起,可以嫁,否则……不嫁也罢!” 老太医说完优哉游哉地走了,言铮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对,如果没勇气争取自己的幸福,那不嫁也罢。 *** 利尿的汤水和骆太医开的药喂了陈夫人后,陈夫人的情况好了,到晚上,她睁开了眼睛。 言铮守在床边,见她睁开眼睛就赶紧说:“陈伯母,你生病了,你听我的话别乱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就行!” “我……我怎么了?” 陈夫人说话口水就往外流,言铮拿了帕子轻轻帮她抹去,边道:“你有几个儿女?我的问题对你的病情会有帮助的,你配合下!” “两个!”陈夫人老实地回答。 “你的名字叫什么?” “廖青!” “你有几个姐妹?” “六个,我排行老四!” “好了,陈夫人你的情况很好!”言铮冲她微笑,又帮她擦了口水,这是脑出血的后遗症,她刚才还担心她智力受阻,番对答后发现陈夫人说的都很正确,这让她放下了心。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已经是没有先进的设备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能少喜欢你一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陈伯母,现在我和你说说你的病情,你要答应我别激动,否则我救的了你次,救不了你第二次了,记住,你还有两个儿女,他们都需要你!”言铮耐心地说道。 “嗯!”陈夫人移动目光,发现屋里已经换了几个丫鬟,原来跟自己的那几个下人只有留下个。 “陈伯母,你中午晕倒了,经过骆太医和我的诊治,我们确定你患了血淤症。你可能知道这病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其他大夫是怎么医治的,我能确定地告诉你的是,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像其他患血淤症的病人样失去性命!陈伯母,你愿意配合我吗?” 陈夫人呆了呆,大概在想言铮的话,言铮也不急,转头对个丫鬟说:“阿娥,你去把大少爷请来,记住,只能大少爷个人进来!” 阿娥点点头,走了出去。 言铮这也是没办法,晚膳时,陈家的亲戚都来了,陈胜屿的几个叔母、婶子,舅婆听陈夫人病了,就要闯进来看陈夫人。被陈胜屿和骆太医挡了,几人还愤愤不平,言铮怕听到陈夫人醒了,这几人又闯进来,所以才特别吩咐。 “铮儿,我怎么配合你?”陈夫人说着口水又流了出来窀。 个丫鬟凑上来帮陈夫人擦口水,言铮满意地对她点了点头,才转头对陈夫人说:“你这病不能再受刺激。陈伯母,我不是吓你,你再昏倒次,你就再也醒不过来,所以你定要听我的话!” 陈夫人点了点头:“你说!” “你这病最危险的就是这三、四天,所以你这三、四天只能卧床休息,外面的事你都别管,安心养病,好吗?” “可是老爷的葬礼……”陈夫人说着就有点急,动了动。 “冷静!”言铮赶紧按住了他,沉声说:“陈伯父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才最重要。陈伯母是女中豪杰,你该知道怎么选择才是。陈伯父在天有灵,也不会同意你为了他丢下双儿女的!” 陈夫人就愣住了。 言铮放柔声音劝道:“我知道陈家是个大家族,以前陈伯父是族长,他死就有很不安分的人想闹事。陈伯母,你不会希望两脚伸就把这些困难留给陈大哥吧?所以,你要活下去,给陈大哥做后盾,扶持着他坐稳族长的位置。” 陈夫人目光闪动,似在脑子里权衡利弊,许久才缓缓点头:“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病人就要好好养病!伯母你别担心,陈大哥已经长大了,以前被你和伯父照顾着,虽然说是好事,可是民间不是有句话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陈大哥是陈家的人,总不能辈子在你们的羽翼保护下生活,这次就算给他锻炼的机会,让他明白自己的责任所在,他会快速地成长起来的!” 陈胜屿刚跨进门来,听到言铮的话就住了,有些惊讶地看着言铮。 陈夫人被言铮番话打动,动了动手指,言铮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费力地挤出了几个字:“白芷可以瞑目了!” 言铮把这话当做了陈夫人对自己的肯定,对她微笑。 “熙小姐,大少爷来了!”阿娥禀道。 言铮转头,看到了愣在门口的陈胜屿,就笑着招呼道:“陈大哥,伯母醒了,你过来看看她……” 她对陈胜屿警告地使了个眼色,陈胜屿会意,上前走到床边微笑道:“娘亲,你醒了,真好!言铮妹妹说的对,我也该长大了,娘亲你放心,外面的事我都会处理好的,你只要安心养病就行了!” 陈夫人伸手,陈胜屿赶紧握住了她的手,陈夫人眼中全是焦虑,她嫁进陈家这么年,哪会不了解陈家那些族人。 外面的人都以为他们陈家团结致,可她却知道,这只是表面,陈家对于危及陈家的事肯定会团结致,这却不影响他们内斗。 自己的夫君这些年没少被他们算计,只是碍于夫君的职权,这些人再怎么闹也不敢太过分。 如今夫君没了,族长职空闲,这些人来奔丧,谁知道不是冲着逼他们孤儿寡母交出家族令来呢! “胜屿,三叔公来了没?” 陈胜屿摇摇头:“二叔、四叔,五姑母他们都来了,三叔公还没到!” “他没来之前,家族令死也不能交出去!”陈夫人抓紧了陈胜屿的手。 “娘你放心,没有你的命令,我决不会把家族令交出去的!”陈胜屿安慰道。 “胜屿,他们定会为难你的……”陈夫人说着有些激动,言铮看就推开了陈胜屿,低声道:“好了,只能说这么了,伯母你该休息了!” 陈胜屿也怕母亲出事,安抚地低头说:“娘,你好好养病,什么都别想,相信我就行了!” 他怕陈夫人再激动,说完就赶紧走了出去。 “胜屿,去找三叔公……”陈夫人在后面叫道。 言铮无奈地坐下挡住了她的视线,轻抚着她的手叫道:“冷静……你说你会听我的话的,别去想那些事了,你要做的就是闭上眼,好好睡觉,明天切都会好的……” 她的手抚过陈夫人的眼睑,陈夫人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听着她的声音,慢慢睡了过去。 等确定陈夫人睡着了,言铮才舒了口气,转头,看到刚才给陈夫人擦口水的丫鬟紫衣冲她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外面。 言铮起身走了出去,陈胜屿在院门口,迷茫的样子有些可怜。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言铮走过去问道。 “我母亲睡了吗?”陈胜屿反问道。 “嗯。”言铮点点头,陈胜屿指了指院外:“我们出去,我有点事想你帮我拿个主意!” 他带头往外走,言铮跟了出去。 陈胜屿直走到外院的门口才住,回头冷笑道:“我那些叔叔婶婶都不是好人,我父亲尸骨未寒,我母亲又突然患病,他们来到没想着帮我排忧解难,来就逼我交出家族令,还说他们都商量好了,由我二叔接任族长的位置!他们还威胁我,如果我不交出家族令,我爹的葬礼他们就不管了!言铮妹妹,你说我该怎么做?” 言铮从石絮口中已经知道陈家家族令的重要性,想也知道,族长在这个家族也很重要,稍有不慎,就会把家族带向灭亡之地。 这时代表面平静,下面却波涛暗涌,步棋走错,陈胜屿就是家族的罪人,这担子突然压在他身上,他迷茫也是正常的。 “你爹以前说过将族长之位传给谁的话吗?”她问道。 陈胜屿点点头:“我爹有次上战场前说过,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族长之位就传给六叔。我娘当时还反对,说六叔不务正业,常年不管家事在外飘游浪荡,不适合做族长。” “那你爹怎么说?” “我爹说六叔是他们兄弟几个中最聪明的人,他不是不务正业,是还没找到让他定下来的目标。如果族长之位给他,他定会负起这个责任的。他说二叔、四叔他们有野心,陈家如果交到他们手上,不出三年必亡!” 言铮点点头说:“我相信你父亲看人的眼光,他既然说你六叔行,那就让他做族长吧!” 陈胜屿抿了抿嘴,摇摇头说:“我也觉得六叔不行,你不知道,他就比我大三岁,今年刚满二十,平时听四叔他们说他最爱去的地方就是风月楼、赌场,我父亲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会觉得他能胜任呢!我只怕把家族交给他,不必三年,年就亡了!” 言铮失笑:“道听途说误人,你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却相信你四叔他们的话,难道你觉得你四叔他们比你父亲会看人吗?” 陈胜屿蹙眉:“我自己也看到他去风月楼了啊!我只怕我父亲被他迷惑了,所以才相信他!” 言铮耸了耸肩:“眼见不定就是实,你看世人都说我卑鄙无耻,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陈胜屿摇摇头:“你和他不样!” “有什么不样?”言铮微笑:“你不认识我时,你和其他人也样对我有成见,你们去酒楼帮我,与其说是为我,倒不如说是为了我母亲和外祖,不是吗?” 陈胜屿脸红了,言铮看看他道:“陈大哥,你父亲没把族长的位置传给你,定是有原因的,你不用不服气……如果有天你能胜任这个重担,我相信你四叔定会把这位置还给你的!你自己想吧!我去看你母亲了!” 陈胜屿看着她走了进去,沮丧地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语:“为什么我就不行呢?四叔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啊!” *** 半夜,言铮还坐在灯下守着陈夫人,绿荷和几个丫鬟都换着去休息了。 院外,巡逻的下人也找墙角躲冷去了。 言铮手支着额,翻看着从骆太医那借到的医书,这书比她在市面上找到的好了,看样子是骆太医的藏书,书中还有骆太医的批语。 言铮和骆太医番谈话得到了骆太医的赏识,所以骆太医才没有对她藏私,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医术借给她学习。 夜里冷,虽然说屋里有火盆,可是考虑到陈夫人的病情,火没生的很旺,还半开着窗户。 言铮坐久了感觉身上很冷,就起身走动走动,走到窗前时,突然听到声低低的‘阿嚏’,随即又被什么捂住了。 “谁在哪?”言铮轻喝道。 “是我,言儿你出来!”关洛飞在窗前闪,言铮愣了下赶紧走到门口,打开门,就关洛飞身上裹了件斗篷,帽子压到了眉间,只留了双明亮的眸子…… “你怎么来了?”言铮愕然,这都半夜了,关洛飞怎么跑来的,飒芥不是说他被关在祠堂里吗? “想你就跑来看你啊!我还怕我再不来,你都被人抢走了!”关洛飞伸手将她拉了出去,抱着她扭身就上了屋顶,掠到了屋梁背面。 猛然从温暖的房中出来,这雪夜气温又低,言铮鼻间吸到冷空气,‘阿嚏’就出来了。 “冷到你了?”关洛飞解开斗篷,将她抱进怀中包了起来,边在她脖颈上低笑:“这样就不冷了!” 言铮无语:“你大半夜跑来就不怕生病吗?” “为了你,生病也是值得的!”关洛飞将她环抱在怀中。 火热的温度让言铮感到温暖,随即觉得有点不对,这大冷的天,就算关洛飞不怕冷,身上也不至于这么热吧! 她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头上温度也很高,她顿时沉下了脸:“你在发热!” “没事了,我能抵挡的住!”关洛飞低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低哑了声音说:“怎么留宿在陈家啊,陈胜屿还没娶亲呢,难道你想变心了?” 言铮在他腰上掐了下,才嘲讽地说:“先变心的不是你吗?双明不是转达了你的话,我和你的事算了吗?关二爷不想娶我,还不许我找别人吗?” “休想,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找别人!”关洛飞霸道地揽紧她,低低说:“是我母亲收买了他,让他这样说的,我可没说……我知道你也没信!你说过不怕阻碍的,那就和我起坚持下去,我定会说服他们,光明正大地娶你的!” 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件东西,摸索着给言铮套在手上。 冰凉的手感,言铮凭感觉知道是只手镯,就笑道:“怎么,怕我变心,找个镯子把我圈住吗?” “这是给你的聘礼,不是我关家的传家宝,是我关洛飞和言铮的传家宝,以后由你传给我们的孩子!阿嚏……”关洛飞又打了个喷嚏。 言铮蹙眉,问道:“吃药了吗?” “没,我母亲他们不知道我生病了,以为我还在祠堂里呢!言儿,你不知道祠堂好冷啊,还是抱着你舒服!” 关洛飞又蹭了蹭,唇饥渴地寻找着她的,他的唇覆上言铮时,言铮本能地想推开他,感冒会传染病菌的…… 只是微愣,她最终没推开他,感觉关洛飞的唇轻轻磨蹭着自己,火热的温度还有他唇上的干涩让她的心软了下来。 由着他吻的无所顾忌,等他心满意足地离开时,她才低声说:“这下安心了?快回去找个大夫看看,吃了药好好睡觉!” “我不想回去,我就想这样抱着你!”关洛飞无赖地拥紧她哀哀地说:“什么时候我才能醒来就看到你啊……我都等不及了!” 言铮失笑,推了推他说:“骆太医在这呢,要不我去找他给你开剂药?你在发烧,不吃药脑子会烧坏的!” “说起骆太医,我有事问你呢,听说杀害陈大人的凶手是你抓到的,这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为什么要留在陈家?你不知道陈家很复杂吗?陈胜屿的几个叔叔都不是省油的灯,你留在他们家很危险的!”关洛飞叠声地问道。 言铮嘲讽地笑道:“关二爷被关在祠堂,信息还这么灵通,真是厉害啊!” “别给我岔开话题,我要想知道,什么都瞒不了我!对了,还有拓跋言,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认你做义妹,为了你宁肯让出拓跋最富饶的矿山?” “有这事吗?”言铮今天都没回家,还不知道熙家已经因为她的事乱成了团。 “你不知道吗?对了,你今天没回去吧,那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了。拓跋言向皇上说要认你做义妹,用座矿山和百匹好马作为交换,封你做言公主,而且还买下了两个宅院向熙乾明交换白府,以后白府你就是女主人了!” 关洛飞不满地握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说:“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为你做这些事呢?你知道不知道,他这样做,人家会以为你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皇上这时为了得到矿山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他走后,皇上怎么能容的下你呢?” 言铮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你相信我吗?” 关洛飞看着她,半信半疑,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拓跋言怎么肯做这样的牺牲呢? 言铮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失望地后退了步:“把我带下去吧,我该去看陈夫人了!” “言儿,我们都快是夫妻了,我问问不行吗?”关洛飞有些郁闷地问道。 言铮淡淡地说:“等我们能成夫妻再说吧!” 她去褪手镯,关洛飞见就上前把按住了她,烦躁地说:“你不想说就算了,何必每次不高兴就和我生分!难道你以为我说想娶你的话只是开玩笑吗?你这狠心的女人……我真的很想打你顿!” 他把将她抱进怀中,有些生涩地说:“我如果能少喜欢你点,是不是就不用担心你生气了?” 言铮脸颊被他火热的脸擦到,想起这人发着烧还不顾寒冷跑来看自己,心就软了,叹了声说:“两个人之间只有喜欢是不会长久的,关洛飞,信任,理解才是基础,你如果信我,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果不信……我就算说实话你也以为我在骗你,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你说什么我都信!阿嚏……” 关洛飞又打了个喷嚏,言铮担心地推开他:“先下去吧,找骆太医给你开点药吃……” “我回去吃吧,我已经让双明给我抓药去了。你在陈家也别久待,免得卷进麻烦中!” 关洛飞将言铮送了下去,屋里阿娥已经醒了,不见言铮正要出来找。 关洛飞重重抱了下言铮,跃上屋顶无声无息地走了。 *** 宫里,关王妃把赵晓绺送回去,路上赵晓绺都赌气不和关王妃说话。 关王妃也不理她,独自坐在边闭目想事情,关洛蕴也不敢打扰关王妃,人坐在边惶惶不安。 凭直觉,关洛蕴知道赵晓绺今天闯祸了,否则母亲不会生这么大的气。她不安的是,这事会不会连累自己。 等到了皇宫,赵晓绺等车停稳就抢先跳下车去,径直往母妃寝宫跑去。 关王妃冷冷笑,跟着走了过去。 路上,遇到皇上身边的侍卫,关王妃问清皇上在太后寝宫,就先走了过去。 进去看,除了皇上皇后,赵晓绺的母妃绗妃也在,关王妃施了礼。 皇后就微笑道:“淑岚,今日去陈府祭拜,陈夫人可还好?” 关王妃看了看绗妃,面无表情地说:“淑岚就是进宫来向皇上,娘娘说这事的,事情是这样的……” 关王妃还没开始说,赵晓绺就冲了进来,见众人都在,就哇地声大哭着冲向皇上:“父皇,你可要为小绺做主,小绺今天被人打了!” “什么?谁敢打朕的宝贝公主啊?”赵罡立刻怒了,厉声喝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就不怕朕砍他脑袋吗?” “父皇,你定要砍她的脑袋,她打了我巴掌,父皇,你看,我的脸都肿了!”赵晓绺哭着将脸抬给赵罡看。 赵罡见她的脸半边都淤青起来,又红又肿,气的脸都青了。 皇后和绗妃也惊讶地了起来,绗妃上前把拉住赵晓绺,叫道:“是谁这么大胆子啊,小绺你快给你父皇说,谁打你了,让你父皇给你做主!” “是……熙言铮……” </ “是我!”关王妃同时和赵晓绺起说道。 皇上皱了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晓绺叫道:“是熙言铮打的,王妃只是摸了摸我,没有下重手!” 赵晓绺说着有些心虚,哀求地瞟向关王妃,想示意关王妃别提后面的事。 可惜关王妃哪愿再纵容她,今天被她连累自己都要向陈夫人下跪,关王妃怎么会不气恼,何况,今日之事弄不好还危及皇上的江山,她说什么也不会让赵晓绺这么容易就过关的! “我打的很重,小绺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我还逼着你下跪呢!”关王妃冷冷地说道。 绗妃立刻叫道:“关王妃,你怎么能这样做呢?小绺做错了什么?你怎么能让她当着那么人下跪呢?” “没有,没有,王妃,你让我先和父皇说说熙言铮怎么打我吧,我们的事会我们私下说!”赵晓绺扯了扯关王妃的衣襟,可怜兮兮地抿了抿嘴。 关王妃迟疑了下,她不是想让熙言铮不能进关家的门吗?皇上要是护短惩罚熙言铮不正如她的意吗? “好,你说吧!”关王妃后退了步。 皇后察言观色,没等赵晓绺开口就道:“淑岚,事关熙言铮,本宫相信皇上不愿意听面之词,你是长辈,本宫和皇上都相信你不会说谎,还是由你来说说事情经过吧!” 皇后发话,赵罡也觉得赵晓绺这些日子做事不靠谱,说不定添油加醋害自己有失公允,就颌首道:“淑岚说吧!” 皇后和皇上都发了话,赵晓绺不敢再撒泼,哀求地看了眼关王妃就退到了绗妃身后。 关王妃见躲不过去,只好把她们去陈家的经过说了出来,听到熙言铮已经躲开赵晓绺,赵晓绺还追着去惹事,赵罡就狠狠地瞪了眼赵晓绺。 赵晓绺心虚,低头声辩道:“谁叫她那么嚣张,我叫她她都不理!” 说到言铮忍无可忍打赵晓绺的那三巴掌,关王妃诚实地把言铮的话同时说了出来。 绗妃听就气急败坏地叫起来:“她凭什么代皇上打小绺,她算什么东西啊?关王妃,小绺是你没过门的儿媳,你就那么看着她被打不帮忙吗?” 关王妃被指责就冷笑道:“绗妃在责备我的时候,最好先听完再说……” “后来还发生什么事吗?和你打她有关吗?”皇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靠在床上休息的太后听到这让宫女扶自己坐起来,也竖直了耳朵听着。 关王妃只好把陈夫人出来,自己让小绺去道歉她不肯,还骂陈夫人的事都说了,说到陈夫人要发家族令时皇上的脸色黑沉片。 绗妃脸色也不好了,捂住自己的嘴紧张地盯着皇上。 皇后心里幸灾乐祸,面上却露出了惊讶之色,等听到关王妃怒打了赵晓绺巴掌,拖着赵晓绺去跪拜才了结这事时,她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长长叹了口气:“淑岚,今天幸亏有你在啊,虽然委屈了你,能息事宁人就好,否则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赵晓绺见众人面色沉重,心虚了,怯怯地问道:“父皇,陈家的家族令是什么东西啊?难道比父皇的玉玺还重要吗?” 赵罡脸色早变了几次,听到她的话,眼睛就瞪向了她,冷冷笑:“小绺,你过来,朕和你解释下!” 赵晓绺见父皇没暴怒,就以为没想象中那么恐怖,依言走了过去。 走近,赵罡却抬手,狠狠地耳光就甩在她脸上,直打的赵晓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上。 “啊……”绗妃惊叫起来,扑上去跪下抱住了赵罡的脚哭叫道:“皇上,小绺不懂事你好好教,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小绺……你没时吧?” 赵晓绺爬在地上,晕头转向,半天回不了神,连口中流出了血都恍然未知,等回过神来,赵罡已经摆脱绗妃走了过来。 “父……父皇……”赵晓绺看赵罡的眼神就像要吃了自己,不敢哭,怔怔地看着赵罡。 “有句话熙言铮说对了,养不教父之过,父皇平时就是太娇纵你们了!所以你们才个个飞扬跋扈,连自己惹了祸都不知道,还自持身份颠倒黑白!赵晓绺,熙言铮那三巴掌打的对,你姑母这巴掌也打的对,你该感激她们,否则朕给你的决不是这几巴掌!”赵罡狠狠地说道。 赵晓绺想起关王妃说的话,‘你要不要尝尝鞭子的味道’,不由心惊胆战起来,父皇真的会鞭打自己吗? “绗妃,把她带下去,从今日开始,不许她再踏出寝宫半步,让她好好反省自己犯了什么错。皇后,吩咐内务府,今日开始,四公主的膳食减为两菜汤,所有用度减半,再给她派两个管教嬷嬷,替朕好好管教她!”赵罡吩咐道。 绗妃此时根本不敢再为赵晓绺说话,怕皇上生气,赶紧上前搀起赵晓绺,连拖带抱地将她弄走了。 “淑岚,今天的事你处理的很好,朕谢谢你了!”赵罡转向关王妃,微微颌首。 关王妃欠身道:“皇上不必和我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太后叹了口气说:“皇上,小绺的确该好好管管了,连陈家的家族令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口出狂言,真是狂妄。不过今天这事也是因熙言铮而起,小绺再有错她也不能动手啊,这把我们皇家置于何地啊?” 赵罡冷冷笑:“太后难道要朕处置熙言铮吗?” 皇后蹙眉道:“这可不能冲动,今日之事,摆明了陈家是在熙言铮那边,如果处置熙言铮,陈家怎么肯罢休呢!” “皇后说的对,太后和皇上要三思啊!”关王妃劝道。 太后揉了揉额头:“熙言铮怎么这么会惹事啊,次又次……行了,改天把她叫进宫里,哀家会会她!” 赵罡淡淡地说:“明日拓跋太子要在宫里认她做义妹,太后想见,到时招她进来就行了!” “那就这样吧!哀家要休息了,你们请回吧!” 赵罡,皇后,关王妃告辞出来,皇后让赵罡先走,说自己要送关王妃出宫,她挽着关王妃的手向马车走去,边走边道:“淑岚,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想让洛飞娶赵晓绺吗?” 关王妃听声辩音,含糊地说:“这事主要是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我还没想好!洛飞那边也不是很愿意……你知道洛飞这孩子犟起来谁也不怕,我头痛呢!” 皇后淡淡地说:“洛飞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实话,小绺那孩子不适合他!” 关王妃苦笑:“我也这样觉得,皇后你有什么办法能让皇上和太后改变主意吗?” 皇后微笑道:“给他重新物色个女子不就行了,就说洛飞和她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皇上和太后总不能棒打鸳鸯吧!” 关王妃蹙眉:“皇后难道是要我答应他和熙言铮的婚事?” 皇后撇了撇嘴说:“你想哪去了,熙言铮怎么配得上洛飞呢,酒楼的事我听说了,洛飞真是胡闹,这门亲事你定不能答应!” “哦,那皇后的意思是让我学端木家,给洛飞赶紧说门亲事吗?” 皇后点点头说:“就是这意思,这人身份还不能比赵晓绺低很,而且还要品貌都比赵晓绺出色,让皇上和太后跳不出什么毛病!” 关王妃苦笑:“娘娘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帝都就赵晓绺和六公主,六公主还小,说他们两情相悦说的过去吗?” 皇后笑道;“你想岔了,我不是说她,你忘记了我们帝都还有个安远郡主吗?她今年刚及笄,皇上本来说开春去把她接回来,我却想反正要过年了,过了年就是天澜和洛蕴的大婚,接她来热闹热闹也好!你派洛飞去接,这路回来,说他们两情相悦不是顺理成章吗?” “这……”关王妃皱起了眉。 这安远郡主是皇上姐姐的女儿,赵罡的姐夫死了,姐姐悲痛欲绝就出家了,赵罡专门在姐夫的家乡建州给她修了座庵堂,把建州划给了侄女邵翩若,也就是安远郡主。 这郡主言铮陪在母亲身边,皇上说过等她及笄就接她回来婚配,今年的确是她该回来的时候了。 让关王妃不安的是,她比其他人知道点内幕,赵罡姐夫的死和赵罡有关系,他姐姐也是恨他才远走出家。明是出家,可是却不是很安分,听说她在庵堂的山下建了个府祗,养了许谋士。 赵罡对她很不放心,想接邵翩若回来,实际就是想拿邵翩若做人质,逼迫他姐姐不敢轻举妄动。 皇家的事关王妃不想掺和,不想自己的儿子卷进这种事里。 关王妃勉强笑了笑说:“这不好吧,没有皇上的旨意去接她,皇上知道了会生气的!” 皇后不以为然地说:“他不会生气的,他也想早点把安远郡主接回来,洛飞帮他办了这事,他只会高兴!你也知道,邵夫人以前可是帝都的才女,听说她把邵翩若教的挺好,琴棋书画在建州都很出名,太后生辰她送了副祝寿图来,太后都赞不绝口,她配给洛飞决不会辱没洛飞的!” 关王妃笑了笑:“这事我时不能答应你,我回去探探洛飞的语气吧!娘娘,外面冷,你回去休息吧,我告辞了!” 关王妃说完赶紧上马车,催着车夫出宫了。 车轮滚动着,关王妃轻轻撩起角帘子,看见皇后还在原地,她沉下脸放下了帘子,不理关洛蕴探询的目光,低头沉思起来…… *** 亲们,今天新万字哈,谢亲们对风的支持!o(∩_∩)o谢谢! 父兄密谋毒计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次日,早陈胜屿就跑来看母亲,见母亲病情没有加重,精神看起来好了甚感欣慰,个劲地感谢言铮。 言铮微微笑说:“陈大哥不要担心伯母,安心去做你的事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妲” 陈胜屿问道:“我能和我母亲说几句话吗?” 言铮点点头:“别说刺激她的话就行,时间也别太长!” 她走出屋,让两人单独谈话窀。 在院里,看到雪已经停了,言铮活动了下手脚,就见骆太医走了进来。 “言铮,陈夫人怎么样?”骆大夫关心地问道。 “好了,大小便都很正常,就是有些后遗症……”言铮看了晚医书,觉得针灸应该对后遗症有些帮助,就道:“骆太医,你可以用针灸帮她治疗几次,再辅以药物,我想陈夫人会恢复的好的!” 骆太医点点头:“等我看看再说吧!” 两人说着话,陈胜屿走了出来,对两人施了礼道:“骆太医,言铮妹妹,我娘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 言铮和骆太医走进屋,陈夫人躺在床上,脸色有些不对,言铮不知道陈胜屿和她说了什么,有些不高兴,这人不是告诉他别刺激陈夫人吗?他怎么不听话啊! “弟妹,我给你把把脉!”骆太医在床边坐下,手按上了陈夫人的脉搏。 言铮在旁边看着,觉得中医真是神奇,仅凭脉搏就能诊断出疑难杂症,这是西医无法办到的。西医的听诊器,血压计倒是好东西,她考虑能不能把这两件东西制出来,这样对诊断病情会有好的帮助。 “病情基本稳定了,言铮做的很好!陈夫人,老夫给你做次针灸,看看会不会有帮助!你先等下……” 骆太医取过自己的药箱,打开拿出了套银针,言铮心动,问道:“骆太医,我想学针灸,你能指点我下吗?” 骆太医看了看她,言铮赶紧说:“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当我没说!” 骆太医笑了:“这有什么,医术本来就是取长补短,众医家的智慧聚在起才能把医术发扬光大,你昨天都无私地给我讲了我不懂的,我还能对你藏私吗?过来,我教你!” 言铮高兴地走了过去,骆太医边施针边给她讲每个穴位的作用,言铮之前已经研究过经络图,骆太医点就懂,到后面,骆太医索性到边,让她亲自动手。 言铮做的很好,骆太医看了满意地点头说:“你很聪明,很有学医的天赋,比我那两个徒弟好了。” 陈夫人听着就笑道:“那你干脆收铮儿为徒算了,也好给你争光!” 骆太医迟疑了下,陈夫人就嘲讽地说:“别告诉我什么女人不能学医,白芷都可以做将军,铮儿也可以做大夫!” 骆太医尴尬地笑了笑,还是没表态。 言铮心动,古代那些有才的人收徒弟都要考察人品,自己虽然聪明,可是熙言铮却有人品上的污点,骆太医不肯轻易点头,估计就是因为这个。 她淡淡笑说:“伯母,你就别为难骆太医了,我自己学就行了!” 陈夫人冷笑道:“老东西,你是想着言铮和端木家的那档事才不肯答应吧!我告诉你,铮儿不是那种人,你今日不收她为徒没什么,等我好了,我给她找普老头做师父,到时你别后悔就行!” 骆太医动容:“你说的可是普逊,人称魔医的普爷?他不是死了吗?” “就是他,谁说他死了?他活得好好的,虽然二十年没露面了,可我要找他就有本事找到,所以你想好了,现在不收铮儿为徒,以后你就没机会了!”陈夫人得意地说道。 “我没说不收啊!只是,铮儿很快就要嫁人,我是怕她没时间学医。学医很苦的,地位又低,我还怕影响她嫁人呢!”骆太医陪笑道。 “铮儿,你怕苦吗?怕将来因为这事影响你嫁人吗?”陈夫人问道。 言铮微微笑:“我什么都不怕!” “嗯,这才是白芷的女儿!”陈夫人看向骆太医。 骆太医点了点头:“那行,我可以答应收她为徒,只是她必须像其他想进门的弟子样要过三关,能过了这三关我就收她为徒。” <“那三关?”言铮问道。 骆太医笑了笑:“第关就不用说了,你已经过了。第二关,把我给你的书看完来找我,答对我的问题就算你过了,第三关到时再告诉你!” “好的!”言铮虽然不知道第关是什么,想想也能猜出是因为昨日自己治疗陈夫人的行为吧! *** 陈夫人施完针就睡了,陈胜屿派阿娥把言铮找了去,说熙府来人,让言铮回府趟。 言铮蹙眉,熙乾明找自己回去,难道是因为拓跋太子要收自己为义妹的事吗? 陈胜屿说:“我已经说你不能回去,可是那个秋蚬的管家说定要你回去,要不你去见见他,看看是什么事吧?” “嗯!”言铮只好点头。 会,陈胜屿让人把秋蚬请了进来,秋蚬见言铮就道:“大小姐,老爷请你回去趟,准备进宫赴宴。” “有什么事吗?我在照顾陈夫人,走不开啊!” 秋蚬苦笑道:“老爷已经答应皇上今天会送你进宫赴宴,你不去,皇上那也不好交代啊!大小姐,你就回去吧,这里相信陈公子会找人照顾陈夫人的!” 陈胜屿已经听说拓跋太子要收言铮为义妹的事,他迟疑了下说:“言铮妹妹,要不你去赴宴吧,我母亲那有骆太医照顾应该没事的!如果有变故,我会进宫去找你的!” 陈胜屿都这样说了,言铮只好答应,交待了陈胜屿要注意的事项,就带着绿荷回府。 扶言铮上轿时,秋蚬低声说:“关二爷给你送了两个丫鬟来,会陪你进宫!” 言铮点点头,关洛飞找的丫鬟,应该会武功吧,关洛飞这是不放心自己的安危,找人保护她吗? 这又何必呢,言铮早知道拓跋言派人保护自己,估计昨晚关洛飞也发现暗中有人,所以今日赶紧送了自己的人来。 她微微笑,这关二爷还真是小气! 回到熙府,言铮下轿就看到了新换的大门,恍惚有种熟悉的感觉,秋蚬见状就低声道:“这大门和以前白府的大门模样,拓跋太子有心了!” 言铮愕然,有些奇怪,拓跋言不是第次来沧焰吗?就算他感激白夫人的救命之恩,他又是怎么知道白府的大门是什么样的呢? 走进去,到了正厅,就见熙乾明和胡秀瑛,还有熙兴平都在,熙乾明阴冷着张脸,看着她步步走进来脸色沉。 熙兴平没父亲沉得住气,老远就叫道:“贱人,你别以为勾搭上拓跋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这是我们家,我们哪也不去,要搬你自己搬!” 言铮淡淡地说:“熙公子,这不是你们家,只是皇上赐给你们的房子,如今皇上要收回,你不想搬你告诉皇上去,你和我说没什么用!” “熙言铮……”熙乾明拍桌子吼道:“说,你和拓跋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想做什么?” 言铮耸了耸肩:“熙将军,我也不知道拓跋太子想做什么,你何不亲自去问他呢!对了,我回来是因为听说皇上要请我进宫赴宴,如果你们没什么事,我去沐浴衣等赴宴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熙乾明没忍住,个茶盅往她背后砸了过来,言铮头也没回,茶盅就被颗石子击碎摔在了地上。 个丫鬟在门口,冷冷地看着熙乾明,无情地说:“熙将军,我是奉我们二爷的命保护二少奶奶的,熙将军以后少做这样的事,否则传出什么熙将军背后暗算人的流言,就不是我们的错了!” 另个丫鬟从她背后探出头来,嘻嘻笑道:“二少奶奶,你就这么相信我们会出手啊?你就不怕我们不出手,茶盅砸到你头上吗?好烫啊,我刚才看见熙将军才倒的茶呢!” 言铮看到这丫鬟梳了双髻,着了件碧绿的袄子,双眼睛又圆又大,看着很机灵的样子,笑起来还显出对酒窝,对她的第印象很好,就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巧笑,她是倩兮,我们的名字连在起就是巧笑倩兮,二爷说女孩子就要巧笑倩兮,这样才可爱!二少奶奶,你喜欢我们的名字吗?” 言铮点点头:“喜欢,女孩子笑才可爱,你们二爷很会起名字!”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我这名字很好呢!”巧笑过来拉着言铮往外走,边走边说:“我手也巧呢,会梳各种各样的头,二少奶奶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风格的……” 熙乾明眼睁睁地看着言铮和那丫鬟走出了院门,才狠狠地瞪向倩兮。 倩兮双无情的眸子看着他,冷冷地说:“我们二爷还让我带句话给熙将军,二爷说了,他迟早会把二少奶奶娶过门的,熙将军在这段时间里,能做好个父亲该做的,他会很感激的。要是做不好,二爷以后就当二少奶奶没娘家!熙将军自己掂量吧!” 倩兮说完走了,熙乾明呆怔了下,气得胸口的血直往上涌,回身,把桌子都掀翻了。 反了,这个个都为熙言铮出头,那贱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们为她出头呢! 熙兴平和胡秀瑛都被熙乾明的怒气惊了下,熙兴平反应过来后急道:“父亲,难道你就由着那贱人把我们赶出去吗?个拓跋太子已经够头痛了,又加上姓关那小子,他凭什么这样威胁我们?” “凭人家是皇亲国戚……凭人家武功比你高……”熙乾明没好气地骂道:“你这蠢才,以前叫你好好练武功你不肯,现在抱怨有意思吗?你要有本事,你也可以威胁他!” 熙兴平悻悻然说不出话,胡秀瑛不忍看儿子被熙乾明说的无是处,就劝道:“老爷,虽然平儿武功没关洛飞厉害,可是他说的也有理啊,那贱人以前就难驯,现在有关洛飞和拓跋太子撑腰,还不知道会怎么嚣张呢!老爷,你要想想办法,不能再让她这样嚣张下去了!” 熙乾明皱起了眉,在屋里走来走去,时还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熙兴平犹豫了下,上前说:“父亲,我倒是有个主意,父亲,你听听看能用不!” “你说!”熙乾明住。 熙兴平回头叫道:“娘,你先出去,我和父亲谈事!” 胡秀瑛不高兴地说:“有什么我不能听的!” “你就先出去吧!”熙兴平陪笑着把母亲推了出去,胡秀瑛走出几步,又悄悄地摸回来蹲在窗下偷听。 “父亲,关洛飞现在不是犟着要娶熙言铮吗?他家里人又不同意,不如这样……” 他低声在熙乾明耳边说了自己的计策,熙乾明听得睁大了眼,不满地看了他眼骂道:“你都学了些什么啊,这种计策你也想的出来……” 熙兴平陪笑道:“父亲,我这不是为了我们家才逼出来的吗?只要那贱人身败名裂,拓跋太子不会认她,关洛飞不会娶她,到时父亲还可以借此为名把她赶出去,这不是举数得吗?父亲你可别告诉我,你舍不得!” 熙乾明瞪了他眼,又在屋里踱起步。 熙兴平见他犹豫,忍不住劝道:“父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那贱人这还没久就给自己找了两个靠山,要是再几个,还有我们的活路吗?父亲,你就当她死了,别犹豫了!” 熙乾明闭上了眼,许久才说:“就依你吧,你把药找来,人安排好,今晚就动手!” “好,我马上去做!”熙兴平高兴地走了。 胡秀瑛在窗下听得头雾水,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 “言姐姐,你喜欢这款式吗?”巧笑给言铮梳好头,取过镜子递给言铮,在言铮的坚持下,她们都改口不叫少奶奶了,改叫言姐姐! 言铮看了看,镜子里,自己梳了个高高的飞云髻,很衬浓密的刘海,让她的眼睛看上去大,发髻上插了两只碎珠发簪,垂下来小排水晶珠子,增添了不少华贵的感觉。 这发簪也是关洛飞让她们带来的,连同身上的米白色锦袄,淡紫色长裙,还有袭质地上好的狐裘。 除此之外,两人还带了几箱子衣物来,匣子首饰,说是二爷先给她的聘礼。 言铮看了哭笑不得,关洛飞这是怕自己变卦吗?赶着送这些东西先把自己定下来,穿他的衣服,戴他的首饰,这外人看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可是,她还是有些感动,向粗枝大叶的关二爷能想到这些细节,有心了! 穿戴好,就该进宫了,绿荷有些闷闷地送她们出门,感觉巧笑,倩兮来了自己就被排挤了似的。 言铮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拍拍她的手说:“别想太,不管我身边了什么人,你在我心里的位置谁也代替不了,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 “嗯……小……小姐,你安心……去吧!”绿荷笑了笑,第恨自己为什么笨嘴笨舌,要是能像巧笑那么流利地说话,小姐定会带上自己的。 言铮上了马车,熙兴平阴阴地笑,上马带路进皇宫。 等进了皇宫,熙乾明就带言铮去见皇上,巧笑、倩兮不远不近地跟着,熙乾明边走边留意两人,思付会怎么支开两人行事呢? 言铮第次进皇宫也没什么感觉,估计现代看到的够了,当做旅游趟而已。 还没走到大殿,两人就被个大宫女堵住了,那大宫女面无表情地说:“熙将军,皇上和拓跋太子在大殿里,你先进去吧,太后要见熙小姐,我先带她过去,会再送她回来!” 熙乾明不知道太后这时要见熙言铮是什么意思,揣摩不透,只好点点头说;“那铮儿你就先去拜见太后吧!为父在大殿等你!” 言铮对他这虚假的关心无动于衷,点点头随大宫女往太后寝宫走去,即来则安之,她懒得去想这后面有什么用意。 没走远,突然后面有人叫道:“言儿,等等我!” 关洛飞,言铮回头,就见关洛飞飞跑着过来,他今日穿了袭淡紫色的锦袍,外披了袭黑色的狐裘,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奕奕,器宇不凡。 “病好了?”言铮说着下意识地就抬手摸他的额头。 关洛飞把抓住她的手,低笑道:“好了,在宫里别动手动脚的,免得惹人笑话!” 言铮挑了挑眉,盯了他眼,看他眼里还有些血丝,脸上还有些红,手心发烫,就怒道:“病没好你还到处乱跑,赶紧回去休息!” “我还不是担心你……”关洛飞低声说:“我好了,真的……等宴会结束我就回去喝药,行了吧!” 言铮还是瞪着他,关洛飞陪笑道:“言儿凶起来好可怕……对了,你看看巧笑,倩兮,你要向她们学习,女孩子笑着才好看!” 言铮无语。 大宫女走出老远不见她跟上来,回头看到两人窃窃私语,就不满地道:“熙小姐,赶紧跟上来,别让太后久等!” “珍珠,太后要见我娘子吗?那我也去,我听说太后身体不好,正好去看看她!”关洛飞嘻嘻笑道。 珍珠皱了皱眉:“二爷,太后只说请熙小姐……” 关洛飞不管不顾地抓着言铮的手往前走,边道:“难道我去看太后,她还会把我赶出来吗?快走吧,你不是说别让太后久等吗?” 珍珠无奈,只好继续走。 关洛飞将言铮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手中,边走边说:“你别怕太后,她老人家是面恶心善,她向最疼我,你又是我喜欢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她不会为难你的……” 言铮知道这是关洛飞故意说给珍珠听的,宫斗的电视和那些书里,宫里的女人谁是简单的,什么面恶心善,面善心恶才对吧! 她这样想着就想笑,唇角忍不住就露出了端倪,关洛飞直盯着她看,见她莞尔,就心痒地抓抓她的手心问道:“你笑什么?” “你猜!”言铮调皮地冲他伸了伸舌头。 关洛飞看她这小女儿样子心痒了,很想不顾切拥住她,好好尝尝这调皮小舌的滋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珍珠在前面听到两人的对话,感觉到两人的互动,就好奇地回头看了眼熙言铮,在她印象里,还没见过关二爷和那个女人这样温情过,这熙小姐,的确有本事啊妲! 来到太后寝宫,进门就见正厅的高处,个装扮华丽的妇人坐在正首,下面十几个宫女嬷嬷伺候着。 珍珠上前禀道:“太后,熙小姐到了!” 太后抬头,看到关洛飞拉着熙言铮步步走过来,就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关洛飞怎么也来了。 “太后,听说你身体不好,我来看你了,今天怎么样?”关洛飞过来就讨好地笑道,边按了按言铮的手才放开了她。 言铮会意,躬身福了福:“臣女言铮拜见太后娘娘,太后吉祥!窀” 太后看她没下跪,脸色就沉了沉,旁个嬷嬷见状就不顾得罪关洛飞喝道:“大胆熙言铮,见到太后也不磕头请安,该当何罪?” 关洛飞没等太后说话就笑道:“太后,言儿是洛飞的娘子,你都免了洛飞磕头,想必也会心疼洛飞的娘子,不会让她下跪吧!太后向最慈爱了,怎么会在意这些繁文礼节呢!言儿你别被古嬷嬷吓到了,古嬷嬷这是和你开玩笑呢!”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说话的古嬷嬷,那嬷嬷心下打了个突,竟不敢再说话。 太后见暗恼,嘲讽道:“洛飞说笑了,哀家老了还没糊涂,都没听说你定亲,怎么就有娘子呢!难道你和熙小姐早有了私情……熙小姐,那哀家就要说说你了,女孩子要自尊自爱,怎么没成亲就做出有辱家门的事呢!” 关洛飞笑道:“太后你误会了,我这样叫言儿是在心里已经把她当我娘子了,我和她可没做什么逾越礼节的事,我这样叫她也是想让那些对她有心思的人灭了心思,别和我抢言儿!” 太后听了恼,沉下脸骂道:“胡闹,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父母都没同意,你瞎叫什么!你自己倒没什么,你让人家熙小姐怎么嫁人啊!” 关洛飞霸道地说:“她只能嫁我个,我也只会娶她个,洛飞可不是胡闹,今日进宫就是想请太后和皇上帮洛飞劝劝父母,答应我们的婚事吧,要是他们不答应,说不定太后以后就见不到洛飞了……你知道洛飞就爱胡闹,说不定什么时候兴起,带着言儿浪迹天涯去!” “混账,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太后气得猛地了起来,恼怒地盯着熙言铮:“熙小姐,这是你教的吗?你还有没有点廉耻,竟然教洛飞私奔!” 言铮从进来就没轮到说话,都被两人抢着说了,此时被太后指着鼻子骂,她不出声不行了,她微笑道:“太后娘娘这可冤枉臣女了,臣女可以对天发誓,没教过关二爷任何事……臣女有自知之明,关二爷是成年男子,有自己的主见,臣女和他认识没久,哪里就能左右他的思想呢!太后明鉴!” 太后冷笑道:“谁说不能呢,自古惑君乱国的不都是红颜祸水吗?谁知道你给洛飞灌了什么*汤,才让他说出连父母都不要的话!” 言铮淡笑:“太后这话臣女不赞成,不是说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吗?没有昏君自己误国,红颜能有什么作用呢?而像皇上这样的君主,身边不乏许出众的红颜,臣女就没看到谁影响他做出什么乱国之事。可见,有自己主见的人,谁也不能左右他的思想!” 太后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要反驳,那不是骂皇上没主见吗? 她看着言铮,明白了为什么赵晓绺在她手上次次的受挫,赵晓绺明显就不是这丫头的对手,这让她坚定了不能让她嫁给关洛飞的决心。 “熙小姐倒是伶牙俐齿,难怪洛飞痴迷于你,不过,熙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关王妃和瑞亲王和哀家还有皇上都赞成洛飞娶四公主,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熙小姐想嫁洛飞,就只能委身做妾了!”她有几分得意地说道。 关洛飞立刻叫道:“太后可别开玩笑,这事是你们以前调侃洛飞说的,我可从来没当真,母亲和父亲也没和我说过这事,不能当真。如今我已经当着众人说了要娶言儿,也当众发下誓言说只娶她个,有上百人作证,洛飞不会失言的……现在也可以当着太后的面发誓,这辈子我就只娶言儿个,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死无葬身之地……太后如果疼洛飞,肯定不愿意见洛飞天诛地灭吧!” 太后张口结舌,没想到关洛飞竟然当着自己发这样的毒誓,她要是再逼迫关洛飞,那不是告诉关洛飞,她不在乎他的死活吗? “关洛飞,你要气死哀家吗?”太后手捂着胸跌倒在凤椅上,半真半假地大喘起来。 几个嬷嬷赶紧拥上前查看,古嬷嬷机灵地骂道:“熙言铮,都是你惹的祸,你还不赶紧跪下来向太后赔罪!” 关洛飞则怒道:“混账,太后发病明明是我气的,你还不赶紧去找太医来,在这里瞎磨蹭干嘛?” 他欺身上前,内疚地拉着太后的手陪笑道:“太后,你别气了,你不是直想我成亲吗?我娶了言儿,明年就能给你添个孙子了,以我和言儿的聪明,保证把他培养成国之栋梁,以后辅佐太子,辅佐小殿下,保佑我沧焰世世代代繁荣昌盛,这不是很好吗?” 太后眼闭,她想的是抱自己孙女的孙子,可不是别人的,关洛飞这不是气她吗? 言铮在下面低了头忍着笑,关洛飞这胡搅蛮缠的功力可真强啊! 等太医们赶到,关洛飞又陪了几句好话,说太后不想睁眼是烦他,他还是让太后眼不见心不烦,自己滚吧!就拉着言铮出来了。 走出太后的寝宫,言铮再忍不住,自己捂着脸笑起来,关洛飞赶紧拿身子遮住她,低声抱怨道:“你要笑好歹也等走远点啊,被人看到,会以为太后病倒你幸灾乐祸呢!” 言铮头抵住他的肩膀,继续无声地笑,实在忍不住了,没想到尊贵的太后,竟然被关洛飞几句话就说的装晕,这等好戏哪是天天能见到的,不笑对不起自己啊! “嘿嘿……小言儿,我可是为了你发了毒誓了,你以后不能丢下我了,否则我死无葬身之地都是你害的!” 关洛飞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宫里人眼杂,他强忍着自己不动手把这女人揉进怀中,好分享她的快乐。 “发生了什么事?”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叫道。 关洛飞回头,看到赵天楚和端木翊起走了过来,两人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对。 关洛飞愣,自己和言铮这姿势,看上去像拥抱……是这惹他们不高兴吗? 关洛飞灵机动,不动声色地把言铮拉到自己身后,沉声说:“皇兄,我和言儿才从太后宫里出来,言儿被太后骂了几句,伤心呢,我在安慰她!” “是吗?”赵天楚目光复杂地看了看他身后,才淡淡地说:“熙小姐有什么可以伤心的?你这两天风头大劲,马上又要做言公主了,该欢喜才对。洛飞,恭喜你很快就成为拓跋公主的驸马了,只是不知道拓跋对驸马有什么要求……木鱼,你知道吗?” 端木翊冷笑道:“回殿下的话,昨天听下属议论知道些,听说拓跋的公主可以招几个驸马,驸马不能休公主,公主却是可以休掉驸马的!拓跋公主生性*,听说生下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关二爷,你可想好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关洛飞笑道:“怎么办呢,我不能后悔了,我刚才在太后面前还发了毒誓,说这辈子只娶言儿,否则天诛地灭。言儿,你可都听到了,你可不能害我啊!” 言铮忍住笑直起身,深情地说:“你放心,拓跋公主是拓跋公主,我是我,你既然答应只娶我个,我自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这辈子就只你个夫君,放心了吧?” 关洛飞笑着搂了搂她:“我很放心,那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的!权当那些人狗吠!” 端木翊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是狗吗? 赵天楚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盯着言铮,很烦躁,说不清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见言铮对关洛飞深情款款的样子。 这时,个公公走了过来,看到几人就施了礼说:“奴才奉皇上的命,来请熙小姐过去,拓跋太子已经到了!” “那我们起过去吧!”关洛飞拖了言铮的手往前走,边低声说:“认义妹的事你别答应,做拓跋公主对你没好处!只要你不答应,拓跋言不能强迫你!” 言铮没表态,她能感觉拓跋言对自己没恶意,只是,做了拓跋公主,对自己倒是麻烦不断,谁知道拓跋言走,皇上会怎么和自己算账呢! 路想着就来到了大殿,拓跋言已经在座,看到言铮进来,眼睛亮,大声说:“言儿今天很美,会要是换上公主装就美了!” 关洛飞听就不舒服,往前几步拦住了拓跋言的目光,沉声说:“言儿现在就够美了,不需要什么公主装再添色了!” 拓跋言盯了他眼,嘲讽道:“关二爷怎么来了?不是听说你被父母关在祠堂反省吗?难道是偷跑出来的?不过你来的正好,今天本宫作为言儿的兄长,明确地告诉你,你家不同意你娶言儿,正好我家也不同意,所以你们的事就此作罢!” 关洛飞顿时怒道:“言儿还没同意认你做义兄呢,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 “是吗?那我们问问言儿,言儿,你过来,和我说说,你愿意认我做义兄吗?”拓跋言自信地叫道。 言铮无语,这两个男人怎么都这样强势啊,要知道大殿里不止他们,还有众人呢,她都还没拜见皇上,这两人就像小孩样斗起来,让众人怎么看她啊! 拓跋言点了她的名,她只好上前道:“言太子等下再说这事吧,臣女还没参见皇上呢!” 她迟疑了下,上前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臣女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罡怔了下,谁见自己不是三拜九叩,怎么言铮见了自己却不下跪呢!按她臣女的身份是应该下跪的,如果做了拓跋的公主,不跪也是可以的。 “大胆,见了皇上不磕头,这是哪门的规矩,为父是这样教你的吗?”熙乾明唯恐天下不乱地叫道。 言铮嘲讽地看了他眼,平静地说:“言铮还真没父亲教过规矩,父亲太忙,估计教熙公子和熙家其他姐妹都忙不过来,怎么顾得上言铮呢?” 句话说的众人都看向了言铮,他们父女之间的事众人都知道,言铮这话说的也对,连她被卖了为奴熙乾明都没管,还会教言铮什么呢? 熙乾明被看的老脸通红,恨不能掌拍死熙言铮,只是想到即将做的事,对言铮仅存的点怜悯都没了,自嘲地笑:“为父军务的确太忙,顾不上教你为父也很内疚……皇上,臣惭愧,请皇上看在臣的面子上,就恕她这次无礼,等回去,臣定会好好教她!” 赵罡摆了摆手:“算了,不知者不怪,来人,请熙小姐就坐!” 个宫女上前把熙言铮引到她的位置上,就在拓跋言对面,皇上,太子的下首,关洛飞他们就只能坐到下首了。 “熙小姐,今日请你进宫赴宴的目的,想必你也听说了,朕是受拓跋太子所托,为你们举行认亲仪式。听刚才的话,言太子还没和你说这事,那朕也不好强人所难,就问问,熙小姐愿意认言太子为义兄吗?”赵罡问道。 言铮看向拓跋言,拓跋言冲她颌首:“言儿,做了我拓跋的公主,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关洛飞叫道:“言儿,以后嫁给我也没人敢欺负你,不用做什么拓跋公主!” 拓跋言立刻对他怒目而视,关洛飞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 言铮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想了想道:“言太子,言铮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挺好,不想做什么公主。言太子要是真心想要言铮这个妹妹,言铮愿意认言太子为兄!仅此而已!” 这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做哥哥可以,附加的权势不要,这样就算拓跋言以后想要自己做什么也可以推脱,而赵罡想怪罪自己她也有话为自己辩解,她可是为皇上得到矿山才答应的。 “言儿,做公主有什么不好,不是有人嫌你身份不够高贵吗?给你个公主身份,以后嫁人婆家也不敢欺负你!”拓跋言示威似地看向关洛飞。 关洛飞磨牙,敢情拓跋言给言铮做公主就是想以拓跋公主可以招几个驸马的优势压自己啊,哼,这笔账他记下了。 言铮微微笑说:“言太子想了,言铮直信奉句话,‘你不弯下腰来,别人怎么骑到你身上’!言铮嫁人总希望婆媳关系和睦,不想欺负谁,人家要欺负,我不愿弯腰,她怎么欺负?所以这和有少权势没关系!言铮谢谢言太子的好意了!” 拓跋言愣了下,脑中闪过言铮用匕首抵在自己喉咙的那幕,他知道了件事,言铮是真不想要公主的身份,只是单纯地愿意和自己做义兄妹。 他沉吟起来,身后的龙四狠狠地盯了眼言铮,嘲讽道:“熙小姐,想做我们拓跋公主的人的是,我们殿下却把这殊荣给了你,为了你还舍了我们最大的矿山和百匹好马,你还推三拉四,真是不识抬举!” “放肆,龙四,本宫在此,几时轮到你言,滚出去!”拓跋言立刻怒了。 龙四委屈地看了眼拓跋言,还想再说什么,郜镔扯了扯她的衣角,龙四咬牙走了出去。 <p 到大殿外,两个捧食盘的宫女和龙四擦身而过,龙四鼻尖痒,走过去又回头看那两个宫女,见个宫女手在裙上擦了擦,又端好食盘走了进去。 龙四怔了下,本来想走回去看看,可是想到刚才被拓跋言当众喝骂的幕,她咬咬牙又住了,熙言铮,如果她们的目标是你,我又何必管闲事呢! ****** “那就仅认义妹吧!”拓跋言下了决心,赵罡就让人摆了天地牌位,给两人举行认亲仪式。 关洛飞虽然不满言铮不听自己的话,想想也觉得有个义兄也没什么,就默许了。 言铮和拓跋言对天地牌位叩拜,滴血做盟,礼成,众人都举酒做贺。 赵天楚阴阳怪气地笑道:“熙小姐,以后有你义兄给你撑腰,谁也不敢欺负你了,你对我们也要手下留情啊!别仗着有你义兄,欺负我们木鱼!” 端木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脸颊上的伤,狠狠瞪了眼拓跋言。 言铮微笑:“义兄总要回去的,言铮还怕义兄走了你们欺负我,三殿下这样说,那咱们都表个态吧,以后谁也别欺负谁,相安无事好不?” 赵天楚和端木翊起沉默。 言铮失笑:“看到了吧,言铮倒是不想和各位结怨,各位却想和言铮过不去,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虚伪地敷衍对方了!言铮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有什么后果就自己兜着吧!” 拓跋言赞赏地颌首:“对,这话也是本宫要和你说的,言儿,就算本宫回去了,也不代表本宫不能管你……人家打你,你打回去就行了,惹下天大的祸,为兄给你兜着,决不会委屈了你!” 言铮调皮地对他伸了伸舌:“谢谢大哥,现在我觉得有个大哥的感觉真不错!” 赵罡见赵天楚尴尬,不满地看了他眼,笑道:“来来,大家喝酒,别说那些不愉快的事……” 他话音没落,个公公进来禀道:“皇上,四公主在外面,说熙小姐认了义兄,她过来祝贺,她还让奴才禀告皇上,说她知道错了,不该和熙小姐斗气闯祸,以后她要向熙小姐学习,请皇上给她个机会,让她当面向熙小姐赔礼!” 皇上皱了皱眉,他不是勒令不准赵晓绺出门吗?绗妃还把她放出来,这是想做什么? 当了这么人,赵晓绺又说的如此诚恳,不让她进来倒显得自己小气,赵罡点点头:“让她进来吧!” 偷鸡不着蚀把米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晓绺走了进来,没有往日的嚣张,面容还有些憔悴,脸还有些肿,看来晚上绗妃花了不少精力劝过她。 赵罡面无表情,看着她走到了熙言铮面前,认真地给她施了个礼道:“言铮姐姐,前些日子是我不对,使小性为难了你,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妲” 言铮淡淡笑:“四公主,这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我也过分了点,你不和我计较就行了!” 赵晓绺勉强笑:“言铮姐姐是为我好,昨天我回来好好想过了,我不会怪你的!言铮姐姐,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她伸出手,言铮耸耸肩,握了下她的手,表面功夫谁不会做,她要演戏,她心情好就陪陪她,心情不好就说不定了窀! “姐姐,我和你起坐吧,刚才在外面听说言太子认你做义妹了,恭喜你,我敬你杯吧!”赵晓绺让宫女取过酒壶,给自己和言铮各倒了杯酒,举起来敬言铮。 言铮笑眯眯地端起酒盅,刚要喝,关洛飞几步过来抢过了酒盅,说:“言儿酒量不行,不能喝酒。” 赵晓绺委屈地嘟了嘴说:“洛飞哥哥是怕我在酒里下毒吗?我既然是诚心来赔礼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洛飞哥哥不相信,我喝给你看!” 她扬起头抢过关洛飞手中的酒盅,饮而尽,随后又重新取了个酒盅给言铮倒酒,边道:“姐姐,这次你可不能推脱了,否则你就是不想和我交好!” 她亲自递到言铮手中,关洛飞蹙眉看了看言铮,言铮微微笑,举起了酒盅:“四公主请!” 她喝下了酒,赵晓绺看着酒盅空了才放心,拉着言铮说:“这里男人太,他们说的我们又不懂,不如我们重新找个地方用膳吧,我们姐妹也可以聊聊!” 言铮点点头:“好啊!那我们走吧!” 两人向众人告退,关洛飞想阻止,熙乾明抢着说:“关二爷,听说你酒量很好,那我们今天就好好喝个痛快吧!顺便聊聊你和言儿的婚事……” 关洛飞迟疑了下,他毕竟是言铮的父亲,他们的婚事自己家里不同意,如果能先得到熙家的同意,言铮日子也好过点,就点了点头坐下了。反正言铮那边有巧笑,倩兮,谅也不会出什么事。 *** 言铮和赵晓绺走出来,赵晓绺笑道:“姐姐,我们去蔷薇阁边喝酒边赏花吧,你不知道,蔷薇阁那边有很花,是皇后种的,下大雪也没受影响,开的很好呢!” “那就依你吧!”言铮才不相信赵晓绺会和自己真的交好,就过去看看她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如果她真的死性不改,就别怪她无情了。 蔷薇阁在御花园附近,是栋两层楼高的楼阁,很大,从外面看就有十几道窗户,周围全是绿荫,在这大雪覆盖的御花园,的确是个别致的去处。 赵晓绺介绍道:“姐姐,这蔷薇阁可是宫中的宝地,地下有地龙呢,前皇上在此修建了几个浴池,父皇即位后保持了蔷薇阁的原貌,他和母后都有专门的浴池。我们想来泡浴池,还得母后批准呢!” 言铮微微笑,古人还真懂享受啊,专门修建了浴馆,就算赵晓绺和自己说她们用鲜花牛奶加进去泡,她也不会奇怪的。 果然,赵晓绺下句就道:“我刚才已得到了母后的批准,允许我们用浴池,会我让人送来鲜花,我们起边跑边喝酒吧!” 言铮哪愿意和她泡澡,就推脱道:“不行不行,我来那个了,不能泡,四公主自己泡就好了,我欣赏下这些花就行了!” 赵晓绺愣了下,才不满地说:“姐姐是在敷衍我吗?怎么那么巧,我想和你泡澡你就来那个……我知道了,姐姐还是不喜欢我……” 她嘟了嘴,副受委屈的样子。 言铮不为所动,淡淡地说:“不是骗你,你要不相信,叫你的侍女来检查下……” 赵晓绺还真想让自己的侍女去检查,可是她还算有理智,知道不能做这种事惹恼言铮,就笑道:“你说是就是了,何必检查呢!不能泡我们就去楼上喝酒,你放心,我们喝的酒对这个有帮助的,是宫里太医专门配制的,喝了活血化瘀,还美颜……” 两人说着走了进去,楼里因为有地龙的关系,就像走进了空调房,很温暖。 赵晓绺先脱下狐裘递给了侍女,言铮也披不住外袍,就脱了递给了巧笑。 赵晓绺看看巧笑,笑道:“姐姐,你这两个丫鬟面生啊,是新买的吗?” 言铮点点头:“要进宫,父亲怕绿荷不会说话,就派了这两个丫鬟给我!” “看着挺机灵的,的确比那个绿荷好了!”赵晓绺微微笑,朝自己的宫女说:“桃芳,六公主直说想见见言铮姐姐,你去把她请来,就说我们在蔷薇阁赏花,让她过来凑个热闹!” “好的!”桃芳答应着走了。 赵晓绺又指使了另外两个宫女去取酒端食物来,很快她身边就没宫女使唤了。 言铮不动声色地跟着赵晓绺走到个向东的房间,这是个套间,有个阳台伸到外面,在屋里就能看到御花园的景色。 屋里有张桌子,摆设什么的都很精致,古色古香。 赵晓绺请言铮坐下才道:“姐姐你别奇怪这房间怎么没有花,会我就让她们搬上来,你不知道,花都在楼下靠近地龙的地方。皇后对这些花很宝贝,轻易不肯让人看的!我今天也是求了她半天,她才同意的!” 言铮知道这地下有地龙就不好奇这蔷薇阁为什么在大雪天还有很花开了,这样的温度,适合很植物生长,如果找对了品种,整个楼阁都可以布满鲜花。 “姐姐你坐下,我去问问徐婆婆我能搬些什么花上来……对了,我的几个宫女都被我派出去做事了,姐姐你能让你的丫鬟陪我下去搬花吗?”赵晓绺讨好地问道。 言铮微微笑,点头道:“当然可以,巧笑,倩兮,你们跟四公主下去帮忙!” 两人互看了眼,倩兮道:“我去就行了,巧笑留下,小姐身边也要留个人!” 赵晓绺笑道:“在宫里你还担心出事啊,外面就有侍卫,没事的,走吧,和我起去搬花,会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倩兮被赵晓绺强拖着走了,屋里就只剩下言铮,她摇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刚端起来,里屋就走出了个侍卫,衣衫不整,摇摇晃晃的,脸色有些红,看见言铮就扑了上来,把抱住,嘴上胡言乱语:“小美人,让我亲亲……” 言铮身子僵,瞬间就反应过来,这定是赵晓绺设计的,估计不会就会有人来吧! 她手撑住侍卫的脸,手就摸出了腰间的银针,刺在了侍卫的手臂上,侍卫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言铮低头想把侍卫移回里间,低头就觉得自己头有些晕眩,她晃了晃头,还是有些晕,暗骂自己刚才大意,明明知道赵晓绺不坏好意,怎么还敢喝她的酒呢! 言铮不敢久呆,正要走就听到了脚步声,她咬牙躲到了门后。 刚躲好就听见外面个细细的女声问道:“桃芳,言铮姐姐真的在里面吗?你可别和着四姐姐又捉弄我!” “六公主,我怎么会骗你,你推门进去就看到了!”桃芳笑道。 言铮咬了咬牙,她记得六公主才十二,赵晓绺为了设计自己,连自己的妹妹都当工具,还真是恶毒! 门被推开了,侍卫的身体在桌子后面,六公主没看到,就走了进来,言铮看到个纤瘦的少女转头四顾:“没人啊,桃芳你又骗我!” “怎么会没人,肯定在里间,你进去看看!”桃芳跟了进来,言铮看见她的脖颈暴露在自己眼前,就手动,银针扎在她脖颈上。 桃芳倒了下去,言铮迟疑了下,趁六公主还没转过头来,又迅速拿银针扎在她肩膀上,六公主也倒了下去。 言铮甩甩头,感觉没那么晕了,不做二不休,上前把侍卫拖了进去,里间有张休息的床,言铮把他甩在上面,出来把桃芳拖了进去放在侍卫身边,掏出个瓶子打开让两人嗅了嗅,就出来把六公主抱到了隔壁房间,放在了桌边的椅子上。 她把瓶子打开让六公主嗅了嗅,就和六公主起爬在桌上,过了会儿,六公主睁开了眼,看到对面的言铮就愣了愣,叫道:“你是谁?这是哪?” 言铮听到声音就装作迷糊地睁开眼,看了看六公主,蹙眉说:“你又是谁?这又是哪?” “我是六公主赵初昔,你……对了,你额上有个奴字,你是言铮姐姐?” 六公主看到言铮额上刘海散开露出的奴字,就兴奋地叫起来:“言铮姐姐,我听五哥说你好厉害,我直想见你,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你和我想象的不样哦!” “怎么不样?”言铮失笑,脸上却装作迷糊地转头看了看,说:“四公主呢,怎么个人都没了,还说请我喝酒……不行不行,我不能喝了,刚才在大殿喝了杯就晕乎乎的,我真不能喝了!” “呵呵,言铮姐姐酒量真差,我都能喝几杯呢,你怎么杯就醉啊!不过真的好奇怪啊,刚才桃芳带我来的,怎么人不见了……我刚才怎么了?” 六公主也有些奇怪,她刚才明明走进房间就失去了意识,怎么会坐在这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就听见隔壁有人大叫:“熙言铮,你们这对狗男女,这是皇后圣洁的地方,你们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言铮忍住笑,故作惊讶地睁大眼问道:“六公主,那是四公主的声音吗?她怎么在骂我啊,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刚要走出房间,就听到赵天楚的声音:“四妹,发生了什么事?” 赵晓绺见皇上、赵天楚、关洛飞,拓跋言都来了,暗暗高兴,指了指里面叫道:“父皇,你们听里面……我好心请熙言铮来赏母后的花,谁知她竟然趁我不在就把野男人招来了,现在在里面做苟且之事呢!” 众人听,里面有激烈的动作声,还有浓重的喘息声,大家听就知道怎么回事,顿时脸色都变了。 熙兴平暗暗高兴,脸上却呈现出怒色,上前叫道:“熙言铮,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野吗?” 他冲上前脚踢开了门,关洛飞被赵天楚挡在后面,看不清里面,只好拿眼狠狠瞪向巧笑,倩兮。 两人心虚,不约而同地垂下了头。 “咚……”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被熙兴平丢了出来,赵晓绺见就捂着脸躲到了皇上后面,叫道:“父皇,他是什么人,好恶心啊!” “你先出去吧!”赵罡脸色难看,把赵晓绺推了出去。 赵晓绺见到关洛飞,委屈地抿了抿嘴,凑上前道:“洛飞哥哥,你别伤心,她不知道你对她好!” “滚……”关洛飞只挤出了字,就扭过脸把推开赵天楚。 这时听到声“哇”地大哭,个女子的声音尖声叫起来:“你要做什么?” “啪……”记响亮的耳光伴着熙兴平的怒吼:“你是谁?熙言铮在哪里?” 关洛飞听几步冲了过去,就见里面的床上,个女子没穿衣服,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关洛飞看屋里没人,就脸厌恶地退了出来,几步走到赵晓绺身边吼道:“言儿呢?你把言儿怎么了?” 赵晓绺还不知道里面已经换了人,无辜地眨眼:“她在里面啊,我刚才和她的丫鬟去搬花,她在这等着,没想到她趁机和男人私会,她真是不知廉耻……” “你自己进去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赵晓绺,言儿要有什么事,我决不会放过你的!” 关洛飞不顾太子,皇上都在,冷冷地挤出这话,就走了出去。 拓跋言早在那侍卫被丢出来时就退到了门外,冷冷地看着龙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龙四心虚地垂下头:“属下不知!” “真的不知道吗?”拓跋言又问了遍。 龙四咬牙,低声道:“因为在宫里,负责保护熙小姐的人就没进宫,属下直跟着殿下,的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拓跋言冷哼了声,这时关洛飞冲了出来,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大哥……二爷……”个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两人起回头,就见言铮和个少女牵着手从隔壁走了出来。 “言儿……” “言儿,你没事吧?”关洛飞和拓跋言起冲了过去,边个抓住了言铮的手臂检查。 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两人才放下心来,关洛飞把拉开拓跋言,将言铮抱到了怀中,低声叫道:“你吓死我了……刚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拓跋言揪着背后的衣领拖开了,拓跋言恶声道:“关二爷请自重,我妹妹以后还要嫁人,你对她又搂又抱算什么?” 听到熙言铮的声音,赵晓绺跑了出来,看到言铮怔了下,她不是该在里面吗?虽然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还是气势汹汹地怒叫道:“熙言铮,我好心请你来赏花,你为什么做出这种恶毒的事?” “我做什么了?”言铮无辜地问道。 “你还有脸说,你竟然给我的宫女下药,陷害她……我……我说不出口,父皇,你给我做主吧!”赵晓绺捂着脸躲到了赵罡身后。 赵罡看看熙言铮,又看到她旁边的少女,皱了皱眉问道:“初昔,你怎么来了?” 六公主拉着言铮笑道:“父皇,是四姐姐说言铮姐姐在这,让我过来凑热闹,我就过来了……里面怎么那么乱,发生什么事了?” 赵罡沉声道:“你的宫女呢?” 六公主摇摇头说:“她们等在外面呢,母后这里轻易不让人进,所以我没带她们进来!” “天澜,你先把你六妹送回去!”赵罡吩咐道。 赵天澜上前从言铮手中接过六公主,六公主看这么人,也不好赖着不走,就对言铮轻轻说:“言铮姐姐,我们有机会再聊!” 她和赵天澜起走了,赵罡才转头问道:“熙小姐,你刚才去哪里了?” 言铮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淡淡地说:“刚才在殿里喝了点酒,头有些晕,四公主说要去搬花,我就人留在屋里等着,肚子有点不舒服就出去上茅房,哪知道头晕,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等我醒过来,就看到六公主在我身边和我说话……我们听到外面乱起来,就走出来,没想到你们都来了!” 关洛飞现在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就冷笑道:“有个宫女去传话,说皇后的蔷薇阁开了不少花,皇后请大家过来赏花,我们就过来了,对了,怎么不见皇后啊,难道是有人假传皇后口谕,为的就是引我们来看这场闹剧?” 他说话的时候紧紧盯着赵晓绺,赵晓绺心里暗恨,却装作不知情,茫然道:“母后也来了吗?” 赵天楚斜了眼赵晓绺,他也不是笨蛋,揣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暗暗地摇了摇头,这皇妹真是蠢,弄这样拙劣的计陷害熙言铮,如今偷鸡不着蚀把米,看她怎么收场。 拓跋言可不给赵晓绺面子,他现在越看这个公主越觉得面目可憎,再看熙兴平,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个念头,这两人狼狈为奸,要是送到起,说不定会有的热闹可看啊! 他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嘴上却不依不饶地说:“皇上,本宫看今日的事蹊跷,我义妹第次来皇宫,也是第次来蔷薇阁就出了这样的事,本宫不能不怀疑,这切都是针对她来的。刚才我们都听到了,四公主根本没看到里面是什么人就大叫我义妹不要脸……如果不是我义妹吃坏了肚子去了茅房,谁知道此时里面的人会不会变成她呢!在宫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本宫希望皇上给个说法!” 赵罡此时恨不得再甩赵晓绺几个耳光,边暗恨自己怎么就相信她夜之间能放下仇恨,边寻思着怎么应付拓跋言…… ***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几次去回评都说提交失败,听说好作者都这样,等回头问问编辑是怎么回事!亲们的留言我都看到了,能回的话会尽快回的,谢谢大家对风的支持! 自证清白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拓跋言咄咄逼人,非要皇上给个交待,赵罡没办法,只好让人把那侍卫提了过来。 侍卫已经穿上衣服,端木翊看清他的脸心下凉,竟然是自己手下的人。他时捏紧了拳,感觉自己被人暗算了。 “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赵罡冷冷地问道妲。 那侍卫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直浑浑沌沌,还是赵天楚让人泼了冰水在他身上,他才清醒过来,身上还湿答答的,听到皇上问话,就抖抖索索地禀道:“回皇上的话,小的邱鹏,是端木将军的下属。小的和熙言铮在端木将军家中就有私情,熙言铮离开将军府后直没机会相见,今日进宫遇到就偷跑出来和她私会!” 邱鹏刚才意识浑沌,却记得自己和个女子欢好过,此时暗自欢喜,想着熙将军定会把熙言铮许配给自己的窀。 赵晓绺听就叫道:“熙言铮,他都坦白了,你还想抵赖吗?定是你去上茅房,这人进来就把桃芳当做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下贱,竟然到宫里和人私会!” 关洛飞脸色阴沉,森冷地说:“邱鹏,你知道熙言铮是爷没过门的娘子,你还敢污蔑她?爷警告你,你最好说实话,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要让爷查出来,爷会刀刀将你凌迟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盯着端木翊,端木翊恼怒,冷笑道:“关二爷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本将军做事光明磊落,我承认我恨熙言铮,可是我宁可刀杀了她,也决不会做这样卑鄙无耻的事。” “哼,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关洛飞冷笑道。 端木翊急了,看向言铮,叫道:“熙言铮,你说,我是这样的人吗?” 言铮看看他,淡淡笑:“虽然我忘记了我们之间很事,可我愿意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如果非要做,你不会假手于人!” 虽然最好这话也不是什么好话,至少熙言铮相信自己,端木翊莫名地舒了口气,有些示威地看向关洛飞。 关洛飞不满地看了眼言铮,没再说什么。 熙兴平笑道:“大妹,你和邱鹏有私情,你和父亲说声就行了,他会为你们做主的,你怎么和他私下相会呢,这下怎么办,弄错了人,难道要求四公主把桃芳许配给他吗?你不是不想和人共侍夫吗?这下可由不得你了!” 熙乾明听就蹙眉道:“言铮这就是你做的不地道了,约人来相会还弄得阴差阳错……罢了,你惹的祸,为父就帮你善后吧!四公主,你看,事情都出了,是不是把桃芳许配给邱鹏,成全他们?” 赵晓绺暗喜,嘴上却不满地叫道:“桃芳虽然是我的侍女,却和我情同姐妹,如今代熙言铮受过,我很伤心……” 她假装抹了抹眼泪,才道:“把她许给邱鹏也可以,只是她必须和熙言铮平起平坐,做平妻才行!” 熙兴平赶紧道:“大妹,四公主能不追究你的责任已经很大度了,你就答应吧!” 关洛飞难以置信地看着熙兴平,被他的无耻又刷新了对他的认识,竟然忘记了帮言铮出头。 拓跋言脸被面具罩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有在他后面的龙四,郜镔从他轻微起伏的肩膀才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其他人都看向熙言铮,想看看她怎么回答。 言铮怔了下,就算她知道熙言铮在这家里不受重视,可是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这样的父亲、兄长,这让她无语到极点。 微愣了下,她抬起手,拍掌,“啪……啪……”下下,拍得熙乾明和熙兴平的心跟着颤颤。 言铮笑着说:“好父亲,好哥哥,我这是为熙言铮高兴呢,她竟然有这样为她着想的父亲,哥哥,真是她的幸运啊!父亲,哥哥,我只想问句,要是今日煕文媛遇到这样的事,你们也会这样做吗?” 熙兴平愣,本能地说:“当然会,是她自己行为不检点,自己做的事就自己兜着!”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来日煕文媛遇到这样的事,我的好哥哥、好父亲会不会也这样……公道!” 她冷笑声,语气转冲皇上说:“皇上,今日这事你怎么断?” 赵罡迟疑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里面有隐情,可是他的感情却告诉他,熙乾明他们这样处理对赵晓绺最好,今日这事,摆明了就是赵晓绺弄出来的,再追究下去只怕赵晓绺会下不了台。 他这边沉吟着,赵晓绺已经迫不及待地叫道:“熙言铮,还要怎么断,你和邱鹏有私情已经是众所周知,还连累了我的侍女,熙将军让你们共侍夫已经是最好的结果,难道你还不满足?” 赵天楚无语,赵晓绺吃了几次亏还不知道熙言铮的厉害吗?上赶着要去自取其辱,罢,这妹妹就让她吃几次亏吧! “皇上,你怎么断?”言铮咄咄逼人地提高声音问道。 赵罡看着熙言铮,突然感觉种无形的压力,这压力他在面对千军万马时都没感觉到,为什么个弱不禁风的少女却能给自己这样的感觉呢? 时赵罡突地知道了自己该怎么做了,今日之事,如果自己不秉公审理,他世的英明就毁于旦了。 这少女不是熙家不懂世事的小姐,也不是自己狂妄嚣张的女儿,她是熙言铮,是能次次让自己引以为傲的赵天楚吃瘪的女人,是能夜间抓到凶手,让自己的京兆尹都自愧弗如的女人…… 他凭什么以为自己想包庇自己的女儿就能如愿以偿的? “咳……熙小姐,事情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就要断案呢!朕只听了邱鹏面之词,还没问熙小姐这是不是事实就冒然断案,这要是弄错了,岂不是毁了朕世英明!”赵罡微笑道。 熙乾明和熙兴平听到他的话心下凉,他们赌输了?皇上宁可帮熙言铮也不帮他们和四公主? 赵晓绺还没看清这点,急急叫道:“父皇,怎么没弄清楚,邱鹏都承认他和熙言铮有私情了,父皇怎么不相信他?要是由熙言铮回答,她定会否认的,帝都谁都知道她现在最想嫁的人是洛飞哥哥,有洛飞哥哥这样的家世,她怎么还会看得上邱鹏这小小的侍卫呢?” 她说着上前踢了脚邱鹏,邱鹏立刻说:“对对……熙言铮招夫我就去劝过她,谁知道她说她就是要找个比我有钱有势的男人,她向都这样爱慕虚荣,求皇上给我做主!” “父皇,听到了吧,当初她能为了荣华富贵出卖端木家,如今为了攀上洛飞哥哥,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洛飞哥哥,现在你看清这女人的真面目了,你还会娶她吗?”赵晓绺得意地说道。 关洛飞笑,看向言铮说:“我没有三殿下有权有势,也没有拓跋太子尊贵,言儿,你是瞎了眼才选中我啊!” 言铮微笑:“关二爷又何必妄自菲薄呢,你虽然无权无势,可你有他们没有的,这对言铮来说比那些宝贵了!” “哦,关二爷有什么说我们没有的?”赵天楚好奇地问道。 言铮莞尔:“二爷有的是真心和勇敢,这可比权势宝贵了!” 关洛飞听,再也忍不住,到言铮身边,伸手就抓住她的手,不发语,却比说什么都管用。 赵罡若有所思地看看两人,口中有些苦涩,如果换了自己在这样的危难中,能像关洛飞样在自己身边的人有少呢? “洛飞哥哥,你别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她根本配不上你!”赵晓绺见都说到这种地步了,关洛飞还是这样执迷不悟,气急败坏地叫嚷起来。 看看熙言铮,再看看自己无知任性的女儿,赵罡深刻地体会到句话,人比人气死人,他无情地看了眼赵晓绺,问道:“言铮,你有什么为自己解释的?” 言铮听出了赵罡的言下之意,就淡淡地道:“我和邱鹏没有私情,皇上知道之前我和端木翊有过婚约,要说私情,我和端木翊私会还有可能,和他,怎么可能!” 邱鹏叫起来:“言铮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当初在将军府,你恨端木翊对你无情,才和我相好的,你怎么能翻脸就不认人呢?” 言铮看看他,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受谁的指使来陷害我,我也没证据为自己证明,所以想知道事情真相就只有个办法……” 她说着突然上前,捏住了邱鹏的下颚,就塞了粒药丸进邱鹏口中,邱鹏还没反应过来,那药丸就在嘴里化开了。 言铮往后退,冷笑道:“这是我自制的真话丸,你要说真话,这丸药对你没任何作用,要是说假话……句假话喉咙会发痒,两句假话肚子痛,第三句假话,流鼻血,第四句……肠断气绝,你不相信,我们就来试试!” “你骗人,世间哪有这样的药,邱鹏你别相信她!”赵晓绺叫道。 言铮看也不看她,对皇上说:“皇上,你让我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希望在我问话的时候没人打断,否则,我就怀疑是这人主使的!” 赵罡也好奇有没有这样的真话丸,就呵斥道:“小绺你闭嘴,再言朕就让人把你押回去!” 赵晓绺气恼地瞪了眼言铮,退了回去。 “邱鹏,别把我的话当开玩笑,否则后果自负!”言铮俯身盯着邱鹏的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邱鹏……”邱鹏心发虚,这些日子听说过言铮不少事,难道她喂自己吃的真的是能让人说真话的丸药吗? “很好,你看你说真话什么事都没有吧!那接下来我要问重点了?” 言铮微笑:“你说我和你有私情,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邱鹏迟疑了,他和熙言铮平时连话都不说,怎么说的出和她的私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眼睛乱飘,看向熙乾明父子。 熙乾明冷冷地将头转到了边,他怎么可能上当自乱阵脚,何况,他之前也没见过邱鹏,谈不上指使他。 熙兴平则瞪了他眼,手在身边屈了屈。 邱鹏立刻答道:“你被三小姐折磨,我看不过去,偷偷给你送吃的开始的……” 言铮笑道:“喉咙痒了吗?” 邱鹏下意识地抓住喉咙,口中阵干涩,还真痒痒的有些难受起来,他睁大了眼盯着熙言铮。 言铮微笑道:“你赌博吗?” 邱鹏想这话没什么不能答,就点头:“是!” “真话!你欠别人钱吗?” 邱鹏又点了点头,老实地答道:“欠了……” “很吧,到你根本没能力偿还……对吧!” “对……”邱鹏惊讶地看着言铮,她怎么知道的? “你还有个妹妹,今年大了?”言铮拉家常似地问道。 奇怪的是除了赵晓绺,熙乾明父子,没人觉得言铮啰嗦,都好奇她怎么问这些,为什么没急着为自己证明。 “十二!”邱鹏惊讶,他和言铮都没什么来往,就算自己起单值的同僚,也很少人知道他有妹妹。 言铮点点头:“和六公主般大,你舍不得拿她抵账也很正常!你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没什么反应吧?” 邱鹏摸摸肚子,没什么异样,不觉有些奇怪。 “端木将军虐待我,你却和我相好,你就不怕他知道了饶不了你吗?” 邱鹏下意识地看了眼端木翊,见他对自己怒目而视,不由心虚地垂下了眼,可是瞥到熙兴平屈着的手时,咬牙道:“不怕,我觉得端木将军太无情了,他和你有过婚姻,怎么能那么折磨你呢?” “这话半真半假……可是肚子还是会痛……”言铮无情地说。 邱鹏手立刻捂上了肚子,真的觉得小腹在隐隐作痛,他的冷汗就浸了出来。 “你是被人指使陷害我的吗?指使你的人就在这里对吗?想好了,第三次说假话你会流鼻血的……”言铮警告道。 邱鹏擦了擦冷汗,迟疑起来,众人都心知肚明了,熙言铮问了好问题,无害的邱鹏都答的很快,这迟疑是为什么呢?不用问都知道什么原因了! “说啊,拖延也没用的,这药丸可不像人,它判断不出你的想法就会自己选择怎么作用……”言铮好心地说道。 “没……没有谁指使我……”邱鹏才说完,言铮就叫道:“假话……” 邱鹏只觉得鼻子热,两股热流就冒了出来,他伸手摸,手指上全是鲜红的血,顿时吓得全身都软了。 个声音叫起来:“铮姐姐,这药丸好神奇啊,他说的的确是假话!” 赵天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来了,言铮转头将食指竖到唇边:“小敬子,安静,否则姐姐的药就不灵了!” 赵天敬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用力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安静。 “最后个问题,我和你有私情吗?你要再说假话,我就救不了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再回答……你要死了,我不会怎么样,大不了名誉受损,可我敢打赌你妹妹会落到指使你的人手上,会有什么结果,你比我清楚!”言铮冷冷地说。 邱鹏心下凛,看向熙兴平。 熙兴平这下顾不上了,叫道:“言铮,你怎么那么恶毒,邱鹏和你相好场,你怎么下得了手啊,你这不是在威胁他吗?” “我和你有私情吗?”言铮抓住邱鹏的肩膀,大声问道:“是熙兴平指使你的对不,皇上在这,你说实话你妹妹还有救,你要不说实话,你就先下黄泉等你妹妹吧!” 邱鹏崩溃了,大吼起来:“对,我刚才说谎了,我和熙小姐没私情……皇上,救命,是熙兴平指使我玷污熙小姐的清白,我赌钱欠了他千两,他要拿我妹妹去抵账,我不肯,他就说只要我和熙小姐生米煮成熟饭,不但可以娶熙小姐,还能得到她的嫁妆,这千两的赌账也免了……皇上,你要为我做主啊,欠债还钱,千万不能让他把我妹妹拿去抵账……皇上你不知道,熙兴平不是人,他喜欢折磨女人,他家里的几个丫鬟都不堪折辱,有人已经上吊自尽了……” 这话他是连哭带叫吼出来的,众人都呆住了,熙乾明的心沉沉落了下去…… 熙兴平是众人中先反应过来的,他冲上去把推开言铮,掐住了邱鹏的脖子吼道:“你别诬陷我,我根本没威胁你……” “皇上在此,岂容你撒野!”关洛飞早忍不住了,冲上去扶住言铮,就反手扭住熙兴平的手臂反转了过来,拳揍到了他脸上,正中鼻梁,众人只听到咔嚓声,都替他抽了口气,鼻梁定断了! 邱鹏猛咳起来,会才缓过气叫道:“皇上,熙家很人都知道这事,皇上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小的要是说谎,就让我肠断气绝,不得好死!” “本宫相信你说的是真话,否则刚才你就肠断气绝了!”拓跋言心情很好地下了结论。 众人想拓跋言的话的确有道理,刚才言铮已经说了,他要是说假话,就会肠断气绝,他说了那么都没死,可见后面这些全部都是真话! 赵罡暗舒了口气,言铮问这么都没把四公主扯进来,可见还是给自己留了面子,这面子估计是看在自己刚才没偏袒赵晓绺的份上吧! 他暗暗欣赏言铮的进退有度,见已经有人顶罪,自己正好下台,就端正了脸色怒道:“熙兴平,你还有什么话说?” 熙兴平鼻梁断了,鼻血股股流出来,手都捂不住,见众人都鄙夷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再解释也没人相信了,可是他怎么甘心认罪啊,就声嘶竭力地叫道:“皇上……末将冤枉啊,这都是熙言铮指使他这样说的,他们有私情,这定是熙言铮想陷害我!” 皇上看他说话都模糊不清,血流的地都是,就厌恶地说:“这事基本清楚了,你说的是真是假自有汪大人去判断,来人,把汪大人请来,让他把邱鹏和熙兴平都带下去,好好审问,如果邱鹏说的是真的,着汪大人妥善安置邱鹏的妹妹……” 立刻有公公去请汪大人,熙乾明闭上了眼,皇上这是打算牺牲熙兴平息事宁人啊!他还能说什么,难道非要咬出四公主吗? 他不能,所以只能看着熙兴平被押了下去…… 我的软肋只有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场闹剧这样结局,赵晓绺膛目结舌,她很不甘心,只是没等她想好怎么扭转局面,就被赵罡派人送回宫了。 赵天敬今天来迟了,没看到刚才的热闹,不甘心地拉着言铮问道:“铮姐姐,你的真话丸好厉害啊,回头你送几颗给我,以后我遇到这样的事也拿来喂人吃!妲” 言铮揉了揉他的头,微笑道:“哪有什么真话丸,姐姐就是给他吃了点会流鼻血的药丸,他自己紧张就以为真的会肠断气绝,不禁吓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众人无语,关洛飞那天就听说言铮计逼杀害陈大人的凶手自己跳出来,当时还觉得言铮取巧了,今日亲自看到言铮环扣环地逼着邱鹏说出实话,对她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自豪地揽着她的肩膀说:“我娘子就是聪明,这些小人都不是你的对手,看以后谁还敢设计你!” 赵罡也很佩服言铮,只觉得这女子的聪明点也不输于当年的白芷,这让他时不知道说什么窀。 端木翊看两人并肩在起,如此的和谐,心下苦涩,自己如果和关洛飞样相信她,是不是今天切都会不同呢? 想起刚才言铮那句:“他不会做这种事”,端木翊是矛盾,她刚才明明可以指责是自己指使邱鹏陷害她,这样就算没人说,也会有人暗中猜疑的,可是她却没这样做,而是坚定地选择了相信自己。 和她这样的胸怀比,端木翊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熙小姐,你怎么知道他赌钱的?又怎么知道他有妹妹的!”赵天楚没被言铮忽悠过去,问道。 言铮淡淡笑说:“这个是观察出来的,你们都知道我在端木翊家呆过,那些下人聊天有时你不想听也会不经意听到些,端木翊自己不赌,他的侍卫有几个却是赌博成瘾的,这在军中也许是常见的,可是如果赌瘾大了,再加上被有心人利用的话就是弊端了!邱鹏是端木翊的侍卫,端木翊其他怎么样我就不说了,治军却很严谨,否则皇上也不会看中他。” 赵罡点头,端木翊带兵的确有套。 “我刚才就在想,邱鹏是端木翊的人,他明明知道我和端木翊以前的关系,是什么让他不顾得罪端木翊也要口咬定和我私通呢?后来看到他看熙兴平的眼神,我就想通了!不瞒诸位,我这个兄长也时常流连于赌坊,他认识邱鹏就不奇怪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用邱鹏的妹妹威胁邱鹏呢?”赵天楚问道。 言铮笑了笑:“你们刚才没注意到吧,邱鹏带了个香囊,这香囊很破旧,上面的针线做的不是很好,明显不是他母亲做的,我想定是他身边的女人给他做的,姐姐比他大,要是做了这么年的针线活定会做的很好,只有比他小的妹妹才会做出这样稚嫩的针线活,所以我想他定有个妹妹。香囊这么旧,邱鹏还带着,定和妹妹感情很好!” 端木翊点头道:“邱鹏的确有个妹妹,他母亲死的早,只有个父亲。他父亲经常酗酒,家里就是他妹妹负责家务!邱鹏的衣服什么的都是她料理!” “这就对了!不巧我还知道些熙兴平的嗜好,联系起来就有了结论!” 言铮冷冷地直视着早就黑了脸的熙乾明,淡淡地说:“父亲,我从来没想过要害熙兴平,是他太咄咄逼人,父亲你要怪就怪他自己做事不检点吧!自己做下的孽就自己兜着!” 这是把刚才熙兴平对她说的话还给了熙乾明,熙乾明有苦难言,虽然很想剑杀了熙言铮,可是当了皇上的面,他不敢! “慈母败儿!”拓跋言冷笑道:“言儿,你没错,他要怪就去怪他那位莫名其妙的夫人吧!又不是你让他做这种事的,难道做的还不许别人说吗?” 熙乾明再听不下去,朝皇上抱拳:“皇上,臣先告退了,臣要回去好好整治府里,熙兴平的事既然已经交给汪大人,该怎么判就由皇上做主吧!臣决无怨言!” 他转身就走,拓跋言叫道:“慢!” 熙乾明咬牙停住:“拓跋太子还有何指教?” 拓跋言冷冷地说:“熙府新的府祗已经装膳好,出了这样的事,想必你那位夫人容不下言儿,不如明日熙将军家就搬过去吧!本宫过两日就要回国,希望在走前看到言儿在自己家里住的安稳,熙将军要是嫌仓促,本宫可以让龙四他们帮忙搬家!” 熙乾明忍不住了,吼道:“拓跋太子,你别欺人太甚!” 拓跋言冷冷地说:“这怎么欺你了?换府祗的事是皇上同意的,你也没反对,本宫只是让你提早几天搬家,本宫还无私的让本宫的大将军帮你搬家,这是何等殊荣,熙将军,别人想求还求不到呢!” 熙乾明叫道:“皇上,你说句公道话,拓跋太子是不是欺人太甚?臣家里那么东西,收拾起来都要几天,他却让我天搬完,这不是欺人是什么?” 赵罡此时对熙乾明也没什么好感,碍于是自己的臣子,不得不帮腔:“言太子,要不缓两天吧?” “好,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就容你两日搬完,本宫推迟天也没什么!”拓跋言说完叫道:“龙四,明日早你就去熙将军府上帮忙,没搬完之前你不用回来了!” “属下遵命,殿下!”龙四低头咬了咬牙,大将军被派去做苦力,她知道这是拓跋言在惩罚自己,哪敢再声辩。 熙乾明愤愤走了,宴席也没人有心再去用,言铮和拓跋言,关洛飞起告辞。 行人出来,拓跋言问道:“言儿,你去哪里,我送你!” “谁要你送,我会送她!”关洛飞拉住了言铮的手,没好气地说道。 拓跋言眼神就阴冷下来,言铮推了推关洛飞说:“你先回去吧,你还在发热,赶紧回去喝了药休息!” “言儿……”关洛飞不高兴地扁下了嘴。 言铮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句什么,关洛飞才高高兴兴地走了。 拓跋言好气地看着言铮问道:“你和他说什么了,关二爷怎么像忠犬样听话?” 言铮调皮地伸了伸舌头说:“等大哥以后有了心上人,就知道什么话会让大哥听话了!” 拓跋言怔住,看着她半响没说话,心上人……他这辈子会有心上人吗? “大哥,雪停了,我们起走回去吧!大哥很快就要回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来,看看帝都的美景也好!”言铮拉了拉斗篷建议道。 “那就走走吧!你们离远点!”他命令郜镔他们退开,和熙言铮慢慢地从皇宫走回去。 “你别担心,不用久我会再来的!我不是说要帮你解除金针吗?这次回去就是去找人!”拓跋言安慰道。 言铮点点头:“我有个问题……大哥上次和我说喝了你的血会解毒,这是真的吗?” 拓跋言自信地说:“那当然,我不是告诉你我从小喝毒药长大吗?你的血里有我的血,般的毒物应该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只是不知道能维持久,具体的等我找人问问!” “难怪!”言铮刚才就想赵晓绺酒里下了药,可是自己除了眩晕了会就没其他症状,她刚才就怀疑是拓跋言的血起了作用,现在看真是如此! “怎么了?难道刚才有人给你下毒?是那个赵晓绺?”拓跋言也很聪明,瞬间就想到了,目光冷了,骂道:“你刚才怎么不说,说了我撕了她!” “大哥,别激动!”言铮赶紧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低声道:“我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暂时放她马,大哥,她只是帮凶,邱鹏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没有证据,皇上最骂她两句,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就让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还会再动手的!到时我再慢慢收拾她!” 拓跋言这才收敛了怒气,想了想说:“也对,你今日锋芒太露,能让熙兴平没好下场就够了,否则皇上和熙老贼同仇敌忾,对你很不利……” 他说到这欣慰地笑了笑说:“言儿,看你做事进退有度,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我走后没人照顾你,现在不需要担心了!不过我还是要句嘴,熙老贼不会就此罢休的,你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别让我回来看不到你!” 他揉了揉言铮的头,话中的真诚伤感让言铮心暖暖的,她重重点了点头:“大哥放心,我还等着你来给我证婚呢,我定会好好活着!” 说到证婚,拓跋言的气息又冷了下去:“你真想好要嫁关洛飞了?” 言铮微笑:“至少目前来看他是最适合的人选,大哥放心吧,我觉得关洛飞不坏,他会对我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熙乾明对你母亲也好,否则你母亲怎么会嫁他!”拓跋言冷冷地说道。 言铮呵呵笑道:“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我们总不能因为怕以后没好结局就不生活吧!” 拓跋言就沉默了,两人直走,快到熙府,拓跋言才住,负手看着熙府的大门说:“两天以后这府邸就是你的了……临走前,我希望在这府里吃顿饭,要是方便,住晚好!” 言铮笑道:“那很容易啊,等他们搬走了,我请大哥过来住晚!” “我要住东边那个院子……上次来参观,我很喜欢那个院子!”拓跋言认真地说道。 “行,大哥还有什么要求,我定满足!”言铮口答应。 “白府灭亡时,白家真的没有人逃出来了吗?”拓跋言问道。 言铮有些为难:“大哥,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等我找人问问。” “我只是突然想见见白府的人,就算个下人也没关系,听听他说白府以前的事,也好了解白将军和白夫人!估计时半会你也问不到,有心的话就帮我留意吧!” “嗯,我定会的!”言铮点头。 “进去吧,天冷,好好休息!”拓跋言揉了揉她的头,潇洒地走了。 言铮呆着看着他的背影走远,才带着巧笑,倩兮回府,打算叫上绿荷回陈家。 才走进去,看门的下人就道:“大小姐,老爷请你去见他,说有事和你商量!” 言铮蹙眉,熙乾明找自己做什么? 下人见她迟疑,就道:“老爷说你要是不去,绿荷今晚就会被卖到风月楼!” 言铮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后悔今天出去把绿荷留在家里了,她上次帮绿荷要卖身契就告诉了熙家的人绿荷对自己的重要,有了软肋在人家手上,人家不利用才怪。 她绷着脸往正厅走去,倩兮、巧笑跟在后面,倩兮和巧笑今天丢下熙言铮差点让她出事,虽然关洛飞没空责怪她们,两人却内疚不已。 巧笑追上来说:“小姐,你别去了,我和倩兮去把绿荷抢回来算了!” 言铮摇摇头,巧笑和倩兮熙家已经有所防备,绿荷绝对没那么容易被她们抢回来的。 “先进去看情况再说!” 三人走到正厅,见里面灯火通明,熙乾明和胡秀瑛坐在正中,下面还了二十个侍卫。言铮看这架势就知道熙乾明是有充足的准备了。 “熙将军,找我有什么事?”她对那些侍卫视而不见,走进去在门边就问道。 熙乾明好整以暇地拉了拉袖子,才道:“熙言铮你今天好威风啊,几句话就把你哥送到了汪大人手上,你这么有本事,那就再去说几句,把你哥领回来了吧!” 言铮淡淡地问:“绿荷在哪里?没见她平安无事,我哪也不去!” 熙乾明抬手招了招,两个侍卫就把绿荷带了出来,绿荷被捆绑着,头发散乱,见言铮就叫道:“小……小姐,别管我,你……你快走……” “他们把你怎么样了?”言铮看到她脸上红肿着,就森冷地问道:“谁打的?” “我打的,怎么样,你把我儿子送进大牢,难道我还不能对她动手?”胡秀瑛叫起来。 “绿荷,打了几巴掌?除了脸,还打了哪里?”言铮问道。 “二十巴掌,她……她还抽了我十鞭!”绿荷对胡秀瑛怒目而视,奇怪地口吃也好了。 言铮没注意到这细节,冷笑着看向胡秀瑛:“哟,长本事了,不敢对付我,对付绿荷,胡姨娘,你这是要让熙兴平死在大牢里吗?” 胡秀瑛怒叫道:“你敢?你要这样做,先死的就是你的丫鬟!” “是吗?那胡姨娘你不妨再动绿荷下,我言铮在此发誓,她有什么结局,你女儿定会比她惨十倍!”言铮咄咄逼人地叫道。 胡秀瑛愣了下,突然就有些不敢动手了,熙言铮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丫头,现在的她不动声色就能让三殿下,四公主吃瘪,她要是真动了手,煕文媛万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你别威胁她,她胆小不禁吓,我却不怕,老夫今日杀了个丫鬟,难道皇上还会怪罪我不成!” 熙乾明冷笑着抽出剑架在了绿荷脖颈上,对言铮说:“要她死还是要她活,就看你怎么做了?” 言铮淡淡笑:“熙将军,熙兴平已经送到汪大人手上,我没本事要出人来,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把你的解药给你,你放了绿荷如何?” 熙乾明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谁知道你会不会在解药里再加毒药!” 言铮知道他是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轻易不会相信自己,想了想就道:“我有天在花园里捡到本奇怪的账本,熙将军要是有兴趣,我用它来换绿荷怎么样?” 熙乾明脸色就变了,吼道:“什么捡的,是你偷的吧?你给我交出来!” 言铮指了指绿荷,微笑:“我说了,要用它换绿荷,熙将军愿不愿意做这笔买卖呢?我想,它可比熙兴平值钱了!” “什么账本?”胡秀瑛叫起来:“老爷,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儿的性命重要啊,你可千万别答应她!” 熙乾明迟疑了,他虽然有几个儿子,可是小的小,没几个成器的,熙兴平虽然爱胡闹,却比他们聪明了,这次被汪大人带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可是那两本账本却关乎着自己的身家性命,没了自己,熙家就真的完了…… “账本在哪?”他推开胡秀瑛,冷冷地说:“你别吵,等我先了结这事,我会想办法救兴平的!” “熙将军已经做了选择,那等我会,我去取账本!” 言铮回自己的小院,把原本取了出来,又藏好自己的手抄本,才走回正厅。 “账本在这,熙将军先放了绿荷,我就把账本交给你!”言铮对熙乾明亮了亮账本。 熙乾明见就吼道:“还有本呢?” 言铮耸耸肩:“我就捡到本,怎么,还有本吗?那我可没看见!” “你……”熙乾明很想剑杀了言铮,可是看言铮油盐不进的样子,他知道这已经是言铮的底线,如果不把绿荷放了,这本账本他根本拿不到。 “放人!”他收起了剑,冷笑道:“熙言铮,你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别得意,我会找到那本的,到时我看你怎么威胁我!” 绿荷被放开,就冲到言铮身边,言铮把书抛在地上,叫道:“巧笑,先带绿荷走!” 巧笑上前搀住绿荷,倩兮护到了言铮前面。 言铮冷笑道:“熙将军,这是第次,也是最后次你可以用绿荷威胁我!我的软肋就只是她,你的可不止这条,熙将军,你想惹我,最好掂量下你输不输得起!” 她傲慢地抬起下颚:“后天……这府祗就是我的,熙将军你想带走什么东西都可以,房子你最好别做什么毁坏,否则,我保证你定会后悔的!我们走!” 她扭头就往外走,熙乾明剑就劈在了桌子上,咬牙吼道:“熙言铮,我没你这个女儿,明天我就上奏皇上,剥夺你的熙姓,你以后再不是我熙家的人!” 言铮头也不回地抛下句:“正好,我还嫌这姓玷污了我呢,以后我就姓白,麻烦熙将军在奏折上说明,以后没有熙言铮,只有白言铮!” 以后我不缠着你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次日,是陈坤明的葬礼,早陈家就乱哄哄的,陈家几个叔叔婶婶都吵着要选出族长来主持葬礼。 陈胜屿被乱的头昏,跑来找言铮,让她帮出个主意。 葬礼是在午时举行,陈胜屿的三叔公和六叔还没赶到,陈胜屿有些压不住阵脚了妲。 言铮怕陈夫人听到又心急,让骆太医看着,自己就拉了陈胜屿出来说话。 “你是陈伯父的长子,就算没有族长,你也有权指派人主持葬礼!别急……我想想谁适合!”言铮安抚道窀。 陈胜屿也跟着想,两人正想着,陈胜屿的二叔,四叔和几个婶婶过来了,二叔叫道;“胜屿,你做不了主就让我们和你娘说吧!她不是醒了吗?自己的夫君要出殡了,她躲着不出来像什么话!” 陈胜屿恼怒地叫道:“二叔,不是我娘不出来,太医都说了她不能受刺激,否则就没命了!二叔这样相逼,难道是希望我娘送命吗?” 二婶叫起来:“陈胜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好心来帮忙,她躲着不出来招呼已经没理了,谁知道她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四婶阴阳怪气地说:“就是,说不定就是舍不得交出家族令,才装病推诿呢!” 言铮无语,这就是陈坤明直护着的亲戚吗?他尸骨未寒,这些人不伤心,却上赶着欺人家孤儿寡母,真是无良! “谁装病推诿?我娘是真的病了,不信你问熙小姐,这两天都是她在侍候我娘,我娘的情况她最清楚!”陈胜屿被逼急了,把言铮推了出去。 言铮淡淡地说:“我可以证明,陈夫人的确不能下床,也听不得吵闹,诸位要是还有点良知,就别打扰她!” “你是谁?”二叔皱眉问道。 “白言铮,白芷是我母亲。”言铮自豪地回答。 “你就是那个被人在额头上刻了奴字的贱奴啊!”二婶叫起来:“陈胜屿,她怎么在陈家,你怎么会和这种人在起呢!” 陈胜屿怒道:“二婶说话注意点,言铮妹妹救了我娘,又帮我们抓到了杀害我爹的凶手,她是我们陈家的恩人,二婶要是再侮辱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陈胜屿,你怎么和你二婶说话的,你爹就是这样教你不尊长辈的吗?”二叔不悦地骂道。 “我尊重你们,还请你们也尊重我家的恩人!否则就别怪我无礼!”陈胜屿固执地说。 “哟,陈胜屿这么护着这位姑娘,难不成你看上她了?这可不行啊,陈胜屿,你爹尸骨未寒,你还在热孝中,可不能做出惹人笑话的事啊!”四婶嘲讽道。 陈胜屿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脸都急红了,吼道:“四婶你污蔑我可以,不能污蔑言铮妹妹,她已经许配了人家,由不得你胡说八道!” “怎么了,敢做就不许人说啊?你们孤男寡女躲在你母亲的院子里,谁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啊……” 四婶突然捂住了嘴惨叫起来,众人只见她指缝中流出了血,都怔住了。 “谁在污蔑我娘子啊?”对面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身白衣的关洛飞,他不怀好意地盯着陈胜屿的四婶。 言铮这才注意到他来了,失笑,刚才出手打四婶的就是他吧,只是不知道关洛飞拿什么打的,这么人,竟然没人注意到他出手。 “我的牙……”四婶放开手,手中有颗带血的牙齿。 陈胜屿根本无暇注意,高兴地迎着那几人跑了去:“三叔公,你来了,怎么现在才到啊!” 跟在关洛飞旁边的个老人掳了掳胡须,意味深长地盯了眼二叔他们,才道:“路上遇到了点事耽误了,还好赶到了,这事以后再说,外面已经来了不少客人,胜屿你不出去招待在这做什么?” “是二叔他们太过分,非逼着我把家族令交出来,我也是没办法才来请示我娘……现在好了,三叔公你来了,你来主持葬礼吧!等葬礼结束,我们再商量立族长的事!” 陈胜屿说完对关洛飞身后的个年轻人点了点头叫道:“六叔,你同意吗?” 言铮听到他的称呼,就下意识地看向那年轻人,见他和陈坤明长的很像,袭孝服,浓眉入鬓,下面双眼睛狭长,看人似笑非笑,清浅的褐色眸子似水凉薄,薄唇微勾,带了几分肆意,几分洒脱不羁…… 他对陈胜屿微微颌首:“当然同意,死者为大,争权夺利的事都往后推吧!” 他的声音低沉,带了磁性的喉音,言铮直对这样的喉音没有抵抗力,听不自觉地对他有了好感! 关洛飞见她盯着陈慕云直看,就上前遮住了她的视线,不悦地低声嗔道:“看什么,他有我好看吗?” 言铮对他翻了翻白眼,关二爷,你能少自恋点,少自卑点吗?我看个男人你就以为我对人家有想法吗? 有三叔公在,二叔他们不敢再提立族长的话,这三叔公是他们的长辈,也是族里仅剩的老辈,陈家能有今天,他可是立下了很汗马功劳的,他要说自己做族长,他们谁都不敢反对,讨好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得罪他呢! 四婶却不干,捂住嘴叫道:“三叔公,你要给我做主啊,刚才谁动的手,打掉了我颗牙……呜呜……” 她把手掌伸给三叔公看,上面的牙齿还带着血呢! 关洛飞握着言铮的手,冷冷地说:“我没看见谁动手,慕云,肖北你们看见谁动手了吗?” 陈慕云瞟了他眼,又看了看他和言铮相牵的手,把头扭到了边。 肖北咳了声,摇摇头说:“没看到……只是我听说言铮在陈府做法抓过凶手,言铮,会不会你道行不深,把其他的鬼也招来了……这莫名其妙地,就取了这位夫人的牙齿!” 言铮眨了眨眼,忍着笑意说:“啊……那陈大哥你会把念经的法师他们留下,念几卷超度经,保佑陈府阖家平安啊!” 陈胜屿人老实,不知道两人是开玩笑调侃四婶,还老实地点头:“好的,也该念念经了,从我父亲死后,这家里就不太顺,念念也好!” 三叔公看看言铮,过来拉住陈胜屿说:“你先去招呼客人,我和你二叔他们安排下出殡的事,别误了出殡的时辰!” “好的!”陈胜屿迟疑了下问道:“六叔,你和我起去招呼客人吗?” 陈慕云皱眉,三叔公看了他眼,只拍拍他的肩,他才勉强地点点头,跟着陈胜屿走了。 三叔公带着二叔他们离开,言铮才转向关洛飞:“病好了吗?” “没发热了,不信你摸摸!” 关洛飞嬉皮笑脸地拉着言铮的手去摸自己的额头,肖北在旁边撇嘴笑骂道:“知道你们恩爱了,少在这打情骂俏,好歹这是人家的葬礼,关洛飞你也收敛点!” 关洛飞就笑道:“你是羡慕还是妒忌啊,有本事你去找个人来让我妒忌下!” 肖北斜了他眼道:“我知道你是怕没时间和言铮恩爱,才抓紧时间,我不羡慕,我去看看胜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他径直走了,关洛飞这才收敛了笑意,拖着言铮的手说:“过两天我可能要出门趟,你和我起去吗?” “去哪?”言铮疑惑地问道。 “皇上今日早把我叫进宫,说让我和肖北去接安远郡主回来过年,我推脱不了,只好应下了!” 关洛飞扁了嘴说:“我舍不得你,你和我起去吧,我们也好点时间相处!” “哪里的安远郡主?”言铮还真不知道这号人物。 关洛飞大概给言铮说了,言铮也没想远,道:“等言大哥走了没事我就和你起去吧,我也想出去转转!” 关洛飞皱眉:“拓跋言不是说要迟几天再走吗?我这边必须尽快出发,否则赶不及回来过年啊!本来皇上的意思是让我们今天就出发,因为陈大人的葬礼,我们就拖了两天,不能再拖了!” “可是我答应了言大哥走前请他在白府吃顿饭,再让他住晚,我不能对他失言啊!” 拓跋言对自己照顾有加,言铮真的做不出抛下他出去玩的事。 关洛飞不高兴了:“怎么要请他吃饭还要留他住,你不知道以后白府就你人,孤男寡女会被人说闲话的!再说我不喜欢拓跋言,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不值得相信,你认他做义兄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那么认真!” 言铮也不高兴了,挣开他的手说:“关洛飞,也许你做人的原则什么都可以敷衍,我不是,他对我好我自不会负他,你能等就等,等不了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 她说完扭身走向院子,关洛飞烦躁地把拉住她,低声叫道:“你怎么那么护着他?我这也是为你好!他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为你做那么事呢?他对你有目的的,你留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就算你们什么都没做,也会有人说闲话的,我不想以后我们成亲被人说闲话!” “关洛飞,你到底是怕人说闲话还是不相信我?”言铮心烦地挣开他的手,古人怎么这么顾虑啊,要是在现代,这根本没人管。 “反正我不许你留他住,你今天就去告诉他,你要和我去建州,先和他辞行!”关洛飞霸道地说。 “你是在命令我吗?”言铮盯着他问道。 “就算是吧!我以你未来夫君的名义命令你!不许请他吃饭,不许留他住!”关洛飞理所当然地说道。 “呵呵,关二爷,那我也再和你重申次,我不喜欢有人命令我做什么,就算是我夫君也不行!” 言铮嘲讽地笑:“上次我就和你说过,要做我夫君必须尊重我,看来关二爷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做夫妻,还是趁早散了算了!关二爷去找听你话的女人做娘子吧!以后别再叫我娘子什么的……我是认真的……” 她摸出怀中因为做事怕碰坏的手镯塞到关洛飞手中,关洛飞本能地缩,镯子就掉到了地上。 只听“铛”地声,手镯碎成了几截,两人起看了下去,都怔住了…… “我……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言铮早知道这手镯价值不菲,见摔成这样,心就虚了,赶紧弯腰去捡。 起来,见关洛飞脸色发青,面色不善地盯着她,言铮心虚地捧着断玉:“对不起……我……我会赔你的……” 关洛飞腾地伸手,把就将她手上的断玉打飞了,他冲着她大叫道:“熙言铮,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嫁我对不?什么尊重你,不适合都是借口,你根本就是看上了拓跋言才次次挑剔我……好,以后我不缠着你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吧!我再不会管你了!” 他说完转身就飞奔而去,言铮膛目结舌,半天回过神来才自嘲地笑,这才是关二爷的性格,就如初见般自大坏脾气,这些日子对自己百般纵容,也只是因为从没遇到过像自己样的女子好奇而已…… *** 亲们,今天加了四千,谢亲们风的支持哈! 言太子有一点动心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陈坤明的葬礼按时举行了,棺木出殡时,陈夫人躺在床上不能出去,直央求言铮:“铮儿,你让我出去送送他吧,我已经好了,我能撑的住!妲” 言铮无奈:“伯母,这不是你撑不撑的住的问题,骆太医也说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宜出门,你就听我们的话,好好养病吧!陈伯父在天有灵,不会怪你的!” 陈夫人泪流满面,言铮边给她擦脸边劝道:“伯母,你别激动,身体要紧,等过了这几天危险区,你再去看伯父吧!” 陈家新任的管家娘子也劝道:“夫人,熙小姐说的对,身体要紧,这大家人还指望你呢,你可千万要保重自己啊!” “嗯,我听你们的!……老头子,你走后,别惦记着,我定会照顾好胜屿他们的!”陈夫人喃喃自语道。 见陈夫人情绪稳定了,言铮才出去给她端药,绿荷负责熬药,言铮看到她就问道:“身体好点了没?窀” 她身上的鞭伤言铮看过了,打的很重,言铮本来让她休息,她说睡不住就起来做事。 听到言铮问,绿荷赶紧点头:“姐,我……我好了,你……别担心我!” 言铮边帮她扇火,边内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姐……别……别这样说,是我……连……连累了你……”绿荷想到言铮为了她交出了账本,就不安地问道:“姐……那……那东西很重要吧?” “没事,对我没什么用!”言铮笑了笑,忽地发现件事,高兴地说:“绿荷,你注意到了没,你的口吃好了?” 绿荷脸红了:“我……我急就……就说……说不清楚!” “别急,你就按我教你的方法,说话别注意对方的态度,只要在心里想好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就行了。咱们不心急,天只要进步点就行!”言铮安慰道。 “谢谢……姐……”绿荷感激地冲她笑了笑,看药好了就倒出来。 言铮看看四周,不见巧笑、倩兮就问道:“她们两人呢?” “她……她们看到你和关……关二爷吵架,之……之后就不见了!”绿荷道。 “也许回去了!”言铮摇了摇头,巧笑、倩兮是关洛飞的人,估计两人见自己和关洛飞吵翻就回去了吧!算了,既然要在这时代生活下去,自己还是培养自己的人算了。 言铮想着把药端了进去,给陈夫人吃了药,又哄着她睡下,言铮才拿起医书到隔壁房间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葬礼怎么样了,估计宾客很吧!言铮很同情陈胜屿,第次担这样的大场面,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她想着陈胜屿的六叔,那男人看着捉摸不透,不知道私下是不是像飒芥样也做着自己的事啊! 乱世出英雄,言铮想着身边这几个男人都是不安分的,就替赵天澜捏了把汗,想坐稳太子的位置,他要面对的很啊! 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坐了久,就见巧笑冲了进来,见她就叫道:“言姐姐,你快去看看二爷,他和拓跋太子在葬礼上遇到,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现在约着去比试了,我们没追上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 呃,言铮猛地了起来,她从来没见过拓跋言出手过,可是从郜镔和龙四的身手来看,他也不会差到哪里!拓跋言和关洛飞比试,定是因为自己,他们两见面就针锋相对,这架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言铮问道。 “往皇陵后山去了,倩兮去追了,我怕出事,赶紧回来告诉你!”巧笑急道。 赵罡为了笼络群臣,特意在皇陵附近划出了个山头,有功之臣死后都可以葬在这个山上,共享皇陵的龙脉。陈坤明就是被送到这个山头埋葬的,离皇陵不远。 言铮和巧笑跑了出来,和陈府的下人借了马就赶向皇陵。等到了皇陵山下,看到太子,赵天楚,端木翊,肖北他们都没走,全在山下看着。 言铮眼扫就看到了郜镔和龙四也在边,就放下了心,只要不是群殴,拓跋言和关洛飞对,关洛飞不会有性命危险的。她相信拓跋言武功再高也不会杀了关洛飞。 “太子殿下,他们往哪去了?”言铮没下马,匆匆问道。 赵天澜指了指条山道:“往那边去了,两人都交待任何人不能打扰他们,熙小姐,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去看看!”言铮打马就往那边跑。 龙四飞跃过来,拦住了马吼道:“我们殿下说了,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你也不例外!” “闪开,我不是任何人,大哥不会怪我的!”言铮猛地抽出鞭,本意只是想吓吓龙四,可是龙四固执地在原地伸着手。 言铮见鞭子快甩到她头上她也不动,只好往边上空抽了下,边勒转马头从另边掠了过去。 “可恶……”龙四不假思索,支飞镖就射向马屁股。 郜镔眉皱,紧跟着甩出支飞镖打落了龙四的飞镖,摇摇头说:“让她去吧,你要伤了她,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说话间,言铮已经消失在弯道那边,龙四眯了眯眼,冷冷地笑,悄悄握紧了手,郜镔离的远没看到,她甩出飞镖的时候,同时也甩出了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这银针上沾了迷幻剂,射进马腿里时半会不会发现,等马跑急了,药进入全身血液,马就会发狂。熙言铮没武功,怎么控制发狂的马呢? 这次不死算她命大,摔得断手断脚也是她自找的! 龙四阴阴地笑,掩去笑容,走了回去。 **** 半山块平地上,拓跋言背手着,银色的面具对着阳光,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衬着他身白衣,宛如神祗。 关洛飞在他对面,缓缓抽出自己的蛇腹剑,边道:“言太子,可别忘记了我们的赌约,你要输了,今晚就离开沧焰,终生不能再踏入沧焰步!” 拓跋言冷笑:“你逼着本宫走,是不是不愿意本宫去白府做客啊?可惜,本宫在沧焰还有很事要做,所以……看来本宫今天非打败你不可了!关二爷,希望你也遵守赌约,输了以后就别再缠着我家言儿,你根本配不上她!” “我输了就把言铮让给你!我关洛飞说到做到!”关洛飞豪气地吼道。 “那来吧!”拓跋言傲慢地说:“虽然是你发起的挑衅,可是为了让言儿不怪罪我,本宫让你三招……” “呸,谁要你让!拔剑……”关洛飞气得脸发红,大声吼道:“我关洛飞输得起……你不出手,我就算你输了!” 他叫着冲了过来,剑直指拓跋言喉咙,两人身高相仿,拓跋言如果不拔剑,还真有点难应付。 “本宫说让你三招就是三招!绝不失言……” 关洛飞还没看清拓跋言怎么动,这剑就刺空了,他怒从心起,还没稳剑又刺向了拓跋言的面具。 拓跋言这次没动,只伸出了两指就夹住了关洛飞的剑尖,面具下的眼睛闪过抹嘲讽:“关二爷,你以前的兵器不是蛇腹剑吧!这蛇腹剑你都没弄懂它的奥秘就敢拿来用,就不怕伤不到人反伤了自己吗?” 关洛飞只感觉蛇腹剑完全不听自己使唤,竟然抽不出宝剑来,他是气得浑身发抖,怒吼道:“拔剑……是男人你就拔剑和我好好打场……啊……” 他还没骂完,拓跋言突然就放了手,关洛飞骤然失去重心,就往后跌去,连退出几步才赶紧稳。 “本宫是不是男人不需要向你证明……小子,本宫上战场打仗时你还跟在你娘屁股后面要糖吃呢!你以为激将法对本宫会有用吗?” 拓跋言嘲讽地笑,勾了勾手指:“还有招,来吧,小子,本宫看看你究竟有少本事!” 关洛飞深吸了口气,猛地冲了过来,这次半途丢了蛇腹剑,弯腰拔出靴上的短剑就斜刺向拓跋言的下盘。 拓跋言脚下像是长了眼睛,关洛飞都还没看清他怎么动,那人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 “三招满了,小子,本宫出手了!”拓跋言在他身后叫道,关洛飞匆忙间回头,就见他掌拍了过来。 关洛飞慌忙去挡,却在瞬间怔住,拓跋言双掌齐飞,瞬间竟似有十几只手在自己面前晃动,竟然分不清哪两只是实的。 只愣神的功夫,胸口就挨了掌,倒飞了出去,哇地就吐出了口血。 “小子,现在知道本宫的实力了?认输还是继续打?”拓跋言收掌,又高贵如翩翩公子般负手而立。</ “打……怎么不打!我还能起来就没输!”关洛飞跃而起,擦了擦唇角的血丝,冲了上来。 拓跋言冷笑:“不自量力……可惜本宫可没那个时间陪你玩,关洛飞,你倒地三次你就输了,可别像无赖样非逼着本宫杀你……” “好,三次就三次!我就不信你真能打到我三次!”关洛飞吃了次亏,这次学聪明了,看他又出掌,把短剑在自己胸前舞得严严实实,下盘也护的周密,暗想这次拓跋言没办法攻破了吧! “关洛飞,金钟罩都还有弱点呢,你以为这样本宫就没办法了吗?这想法真是幼稚可笑……” 拓跋言的声音回荡在关洛飞四周,竟似有数人同时说般。 别上当……关洛飞才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拓跋言竟然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他身后,掌击出,关洛飞反应过来刺向身后,可是拓跋言的掌已经击中了他,他往前猛冲,想稳住身形,可是脚弯又被阵掌风击中,不由自主地就扑了下去。 “第二次!还有次,关洛飞,你就这点本事也敢说娶我家言儿吗?”拓跋言摇摇头挤兑道。 关洛飞胸口阵翻涌,他硬生生地把到喉头的血咽了下去,起身瞪向拓跋言:“你对言儿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喜欢她却不娶她,认她做义妹又是为什么呢?你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拓跋言不屑地说:“本宫做什么用不着向你解释!关洛飞,你要是男人就别因为输在本宫手上去找言儿的麻烦,否则……本宫知道后定会取你首级!” “拓跋言,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卑鄙无耻,我也可以告诉你,就算我输了……把言儿让给你……” 关洛飞说到这感觉胸口阵撕心裂肺的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被自己剥离了身体,瞬间懊悔不已,为什么那么猖狂,拿言铮打赌,输了真的要把她让给拓跋言吗? 这痛比刚才言铮摔断了自己的手镯还痛几十倍,让他瞬间无法呼吸,竟然连拿剑的力气都没了…… 言儿……我能说我错了吗? “再来!”拓跋言听到了远处有马蹄声响,眉间动,能不顾龙四,郜镔阻挡赶来的只有言铮,他定要赶在言铮来到之前打败关洛飞。 关洛飞也听到了马蹄声,精神振,随即又羞愧不已,难道让言铮来看着自己怎么把她输出去吗? “来!”他直起腰,深吸口气,猛扑了上去。 这次关洛飞调整了战术,不护自己任何地方,不要命地直冲拓跋言,宛如只困兽想寻找突破口,瞬间就刺出十几剑。 “这样打才有点意思!”拓跋言眼中掠过了抹欣赏,手下却没留情,边阻挡关洛飞边说:“小子,要不你归顺本宫算了,本宫调教你两年,保证你是沧焰第高手,你要是再能获得本宫赏识,本宫再把言铮嫁给你也行……” “去你娘的……”关洛飞怒喝着,剑刺向自认为是拓跋言虚空的地方。 拓跋言冷笑着掌击在他手上:“你嘴真脏,用血给你洗洗吧!” 他的手像蛇样顺着关洛飞的手臂击向他的下颚,关洛飞往后仰,脚就踢向拓跋言下盘,哪知拓跋言瞬间身形如蛇,竟然以种刁钻的角度扭住了他的手臂反转过来,脚下勾,关洛飞就被他压着跪倒在地…… “认输了吗?还是你想以这个姿势让言儿看看你怎么输了?” 关洛飞被他越压越低,想反抗,却感觉身上似被座山压着,竟然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眼看脸越来越贴近地面,马蹄声越来越近,关洛飞面红耳赤,如果被言铮看到这幕,他还有何面目见她? “认输了吗?”拓跋言用力,关洛飞感觉自己手都要被扭断了,他不得不羞愧地承认,自己小看了拓跋言,这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己在他面前根本就像个孩子和大人博弈,完全不在个档次上,送上门让人家羞辱罢了! “我……认输了!”他挤出这几个字就狠狠咬住了下唇,恨不能把自己咬死算了,他把他心爱的女人输了…… 言儿……他说的对,我配不上你! “起来吧!”拓跋言听到他认输就放开了手,跃而起,抛下句:“我们打赌的事别告诉言儿,你遵守你的承诺就行了!” 拓跋言迎着马蹄声跑了过去,关洛飞紧跟着跃而起,刚想伸手去擦唇边被自己咬出来的血,就看到言铮的马转了过来。 关洛飞面红耳赤,只恨不能地上有条缝让自己钻进去,哪还敢去见言铮,咬牙血也顾不上擦,捡起地上的蛇腹剑就从另个方向往山下飞奔下去…… 恍惚间听到言铮叫着什么,耳边都是风声,关洛飞听不真切,只顾飞奔,只想远远离开这个让自己感觉耻辱的地方…… *** “言儿……你怎么来了?”拓跋言看到言铮飞奔过来,开始还高兴,随即立刻怒吼道:“你疯了,快放慢马速,这是山道啊,你就不怕冲到山崖下吗?” 他话音还没落,就听到言铮叫道:“大哥快闪开,这马失控了,我勒不住它……” 拓跋言才愣神,言铮的马唆地下就从他身边掠了过去,拓跋言只来得及看到言铮握马缰的手有血滴了下来。 “言儿……”拓跋言看马疯狂地上蹿下跳,急了,拧身就拔脚追了过去。 马跑的飞快,拓跋言心惊胆战地看着言铮几次差点被马带下了山涧,也不知道她怎么控制马的,硬生生拉了回来。 山道上落了点点滴滴的血迹,拓跋言瞥见都不敢去想言铮的手被拉成什么样了。 “言儿,跳下来,前面就是悬崖啊,跳下来我接住你!”拓跋言气都不敢喘,施展轻功紧追狂马。 “大哥,我跳不下来,速度太快了……”言铮头发都散乱了,在风中乱发,手都痛麻木了还紧紧抓着马缰,就怕被甩出去落下万丈深渊…… “跳,否则它会把你带下去的,你相信我,我定会接着你的!” 拓跋言在后面看到悬崖已经近在咫尺,大声吼起来。 言铮也看到了,她已经没力气拉住马缰了,就赌把吧…… 她往边跳了下去,可是脚却被马蹬绊住了,身子在半空甩来甩去,任是她定力过人,此时也被吓得尖叫起来。 “言儿……”拓跋言看到这幕魂都被吓掉了,飞跃而起,拔出靴上的短剑,剑就划断了马蹬,同时接住了言铮…… 只是,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山崖边,马往下坠下去的冲力带的两人也跟着往下跌了下去…… 拓跋言手紧抱着言铮,手拼命拿剑刺向崖壁,两人路下坠,头上崖壁被马带下来的石头积雪纷纷砸了下来。 拓跋言感觉背上都被崖壁的尖石刺破了,他咬着牙,手紧搂着言铮,怒吼了声,用力,短剑刺进了崖壁,巨大的冲力将两人带的向下坠…… 只听咔擦声,拓跋言感觉自己的手脱臼了,他反应极快,伸脚就蹬住了崖壁凸出来的块石头,稳住了身形。 上面的石头积雪扑扑又掉了不少下来,拓跋言往下看,马轰地声砸在了下面的尖石上,打起了片雪碴,半响,周围才安静下来。 拓跋言顾不上查看自己,低头叫道:“言儿,你没事吧?” 言铮额头上有个伤口,血流了出来,淌过了她紧闭的双目,定是刚才被掉下来的石头砸到的。 “言儿,醒醒……”拓跋言手脱臼了,另只手又紧抱着她,没有手去拍她,只好低头去蹭了蹭她的脸…… 少女细嫩的肌肤,夹杂着股淡淡的香味钻进了拓跋言鼻中,他愣了下,停住了动作,怔怔地看着怀中的少女…… 长长的睫毛近在眼前,因为过度的用力脸红扑扑的,沾了血的唇妖艳诱人,柔软的身体紧贴着自己…… 拓跋言的心狂跳起来,瞬间,身处的危险,被吊在空中,顷刻就会摔得粉身碎骨的的恐惧全没了,他眼中只有这少女…… 他如被蛊惑般,唇慢慢贴近她的…… 近了,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感觉到她强烈的芳香…… 再近点……他被自己的面具阻挡住了,只差个手指的距离,冰凉的面具让他停在了原地…… 拓跋言在意识到隔着面具,他怎么也亲不到言铮的唇时僵住了……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对她这样做? 空旷的山谷响起了谴责声,拓跋言冷汗都下来了,他刚才是怎么了? 他心虚地转头四顾,动,感觉手上的剧痛,才想起自己手脱臼了。 “言儿,醒醒……我撑不住了!”拓跋言手紧,狠狠掐在了言铮腰上。 言铮猛地睁开了眼,看到拓跋言的面具近在咫尺,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拓跋言说:“别乱动,我们还吊在半空,我快撑不住了,你摸摸我腰间,有个竹哨,拿出来放到我口中,我叫人来救我们!” “哦……”言铮冷静下来,慢慢伸手摸向他腰间,果然有个竹哨,她摸出来放在拓跋言口中,拓跋言用力吹响了竹哨,三长两短,哨音传出了老远。 言铮等他吹完才取下竹哨,看见拓跋言面具都歪了,遮了大半边脸,露出了个坚毅泛着清色的下颚。 瞬间,她很想趁机取下他的面具,看看面具后是张什么样的脸,只是这念头在看到他下颚上滴下来的水时就灭了,这里怎么有水呢,定是他的汗吧! 这么冷的天,要怎么才能出汗呢? 她看他高吊着的手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边暗骂自己卑鄙,边低头看能不能找到个支撑点,好减轻他的负担。 只是低头,就看到参差不齐的山壁,最近的个支撑点就在拓跋言脚下,再下面那个还离了米…… 如果不是拓跋言死抱着自己,她早跌下去像那匹马样摔的看不见了! “大哥,是你救了我……”言铮感激地抬头,看到拓跋言的眼时愣住了。 他眼睛里有种复杂矛盾的宠溺,让她看就如被电击般,顿时尴尬起来…… 这样紧紧相贴的姿势……这样抬头就呼吸交错的距离…… 他们都是成年男女,义兄义妹的称呼都抵不过原始的吸引…… 言铮心乱了,从认识拓跋言,他对自己的好她全看到了,可以说除了关洛飞,不,不能算上关洛飞,因为拓跋言是至今为止,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 如果说言铮开始怀疑他对自己好是有目的,那从刚才他奋不顾身跳下来救自己时,她知道了,他是无条件的对自己好! 因为任何目的,都犯不着他这样尊贵的人牺牲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就算真有目的,言铮也不会介意了! 两人都没说话,就这样互相看着,这刻,言铮也忘记了切,只觉得眼前这男人比关洛飞懂自己…… 关洛飞在他面前,像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这个男人才是适合自己的人…… “你……”为什么不愿意应征做我夫君……言铮想这样问,明明那么关心她,明明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为什么在酒楼上却不肯说娶她的话呢? 言铮满腹的疑惑,才问出字,拓跋言同时开口了:“你为什么不揭开我的面具呢?你别说你不好奇我长什么样?” “那你愿意让我看吗?”言铮有些失望,她看出来了,拓跋言是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才岔开话题的。 “我会让你看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拓跋言咧嘴:“等我再回沧焰的时候,我会让你看的!” 言铮蹙眉:“久?年还是几年?等你再来沧焰,是不是就是你想对沧焰用兵的时候?” 这才是现实,言铮知道拓跋言的身份,也猜到拓跋言来沧焰决不会是心血来潮来游玩下,像他这样的身份,做什么事都不可能那么单纯,时,她为自己刚才的幼稚汗颜了把! 拓跋言沉默了会,才道:“你不希望我打沧焰吗?” 言铮淡淡笑:“我不希望你就不打吗?” 她心下的失望甚,或许这就是拓跋言不愿意应征做她夫君的原因,朝对沧焰用兵,有个出身沧焰的娘子会是他的软肋吧! “言儿,沧焰也是赵罡从别人手上抢来的,我抢过去也没什么!”拓跋言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言铮本能地反驳:“你们抢来抢去我不能说谁不对,可是你有想过这天下的百姓吗?打仗受苦的是他们,他们有什么错,凭什么要为你们的野心买单呢!将功成万骨枯,别和我说你不懂这个道理……” 拓跋言不以为然:“我不打难道你觉得赵罡就不会打我吗?你看看那个赵天楚,他连自己兄弟都想杀,又怎么可能因为我对他沧焰仁慈就放过我拓跋的百姓呢?” 言铮默然,这的确是无法劝解的,就算她能劝服拓跋言不打,又能劝服赵天楚不打吗? “言儿,你放心,不管我和赵家怎么打,我都会护你周全!”拓跋言抿了抿嘴,誓言般地说:“你相信我,这世上我谁都可以伤害,唯不会伤害的就是你!” “为什么?”言铮这次顺利地问了出来。 拓跋言用额头碰了碰她的额头:“以后你会知道的,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言铮还想再问,就听到上面有人叫道:“殿下,你在哪?” “我的人来了,再撑下!”拓跋言吹了声口哨,上面的人听见就奔了过来。 言铮看到郜镔的脸在看到下面这幕时瞬间就白了,他叫道;“殿下,你再撑下,我马上就救你上来……” *** 等郜镔把言铮拉上去,再把拓跋言救上去时,拓跋言再也撑不住了,软在地上就晕了过去。 “殿下!”郜镔吓了跳,伸手去抱他,言铮不顾自己手血肉模糊,赶紧上前查看,看之下,言铮汗颜,拓跋言的手都脱臼了,背上的衣服也被山崖壁擦的血肉模糊。 她正想怎么给他清理,忽然被人拖住手臂就甩开了。 “滚,如果不是你,我们殿下怎么会受伤……”龙四抽出剑剑就向她刺了过来:“我杀了你……” “你疯了……”郜镔眼疾手快把将剑打歪,吼道:“殿下不顾性命危险救了她,你却想杀她,你昏了头吗?” “郜镔你让开,我今天就要杀了她……等殿下醒了我自己会去请罪!” 龙四避开郜镔又刺了过来,郜镔拦在了前面吼道:“你给我住手!现在是什么时候,允许你意气用事吗?赶紧把殿下抬回去医治!” “你带殿下回去医治,我要杀熙言铮!”龙四怒吼着又冲了过来。 郜镔急了:“龙四,你再任性,就修怪我不客气了!” 两人个要杀,个不让,这时,赵天澜,赵天楚、端木翊他们都赶了上来,言铮顾不上看他们,跪在地上掐拓跋言的人中,顺便把他的面具戴好,他既然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真面目,她就应该帮他。 “言铮,出了什么事了?”赵天澜跑了过来,看到言铮身上血迹斑斑,额头还破了,而地上躺着的拓跋言也是衣衫褴褛,不由大惊。 “我的马发狂,差点把我摔下山崖,是大哥救了我!”言铮抬手掠了掠散乱在额前的发丝,叫道:“殿下,你快找人把我大哥送回去吧!” “来人,去找辆马车来!”赵天澜立刻命令道。不管拓跋言来沧焰有何目的,他不能在沧焰出事,否则谁知道拓跋族会闹出什么事来! 端木翊看到言铮的样子呆住了,眼往山崖那边扫,替她感到后怕,要知道那么高摔下去决不会有什么生路的。 转头看到拓跋言的样子,端木翊又愣,他直想不通拓跋言为什么要认言铮为妹,心里暗暗为言铮担心,可是此时见到拓跋言的样子,他迷惑了,拓跋言这样不要命地救言铮,到底是为什么呢? 赵天澜等人来到,龙四也闹不下去了,和郜镔赶紧过来,这时拓跋言也醒了,看到言铮跪在自己面前,唇角就扯出了个笑:“言儿,吓到你了吗?” “没……只是太感动……” 言铮垂了头,握住他的手:“大哥……谢谢你救了我……我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的!” 拓跋言紧紧回握了下她,坐了起来:“救你是应该的,换了你,你也会这样救我的……言儿,我们的性命是息息相关的……” 最后这句他是附在她耳边说的,只有她人能听到,说完拓跋言了起来。 “殿下……你还好吧!”郜镔赶紧扶住他。 拓跋言稳,冷冷笑:“言儿的马为什么会发狂?这事本宫不会轻易罢休的,等回去你去查,查出来不管是谁,本宫定要他尝尝被马拖死的滋味……” 他的眼扫过赵天澜,赵天楚、端木翊最后扫过龙四,龙四心虚,脸上却面无表情,反正马已经坠下了深渊,没有证据证明是自己做的。而熙言铮仇人太,这里的人都有可能杀她,殿下不会怀疑自己的。 马车和太医起来了,拓跋言坚持要回客栈处理伤口,赵天澜没办法,只好让御医先给言铮处理伤口。 言铮就是额头受了伤,两只手被马缰拖的皮开肉绽,太医给她清理了伤口,包扎起来,拓跋言直在旁边看着。 十指连心,言铮痛的皱眉也没吭声,赵天澜和赵天楚都暗暗欣赏她的坚强,换了四公主这样,早就哭天喊地了。 想到四公主,赵天澜皱起了眉头,难道今天言铮出事又是她搞的鬼吗?小绺也太不懂事了,吃了几次亏还学不乖吗?这次还带上了拓跋言,想到拓跋言刚才的威胁,赵天澜头痛了,如果真是小绺做的,这次恐怕父皇都保不住她了! 和赵天澜样,端木翊也怀疑是赵晓绺搞的鬼,他眉头紧皱,这四公主也太刁蛮了,怎么能次次对言铮下手呢? 端木翊自己也没想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没把言铮看成仇人,对别人伤害她已经不像以前样无动于衷,而是会关心,会心疼…… *** 亲们,今天还是万字新哈,风勤奋吧,呵呵!写这章突然想踢飞关二爷,把言铮给言太子,只是呜呜……不能啊,让我纠结下…… 疏忽中计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而关洛飞,这幕他无缘得见,从山上奔下来后,只觉无脸见人,让双启去叫上肖北,两人连夜就赶赴建州去接安远郡主去了,等他回来知道这幕后肠子都悔青了,当时为什么不留下来看看言铮喊什么呢? 让他后悔的是,因为这意外,他追妻的路又曲折了许,以致若干年后回想起这事,关洛飞都想给自己几巴掌,如果当时留下来,他后来就不必受那么感情的折磨了,切都是自找的! *** 因为这意外,言铮跟着把拓跋言送回了客栈,等看着太医帮拓跋言处理好伤口,确定他无大碍时,她才回到了陈家。 陈胜屿早听说了山上那幕,听说她回来就赶过来问候,见言铮没什么大碍才放下了心,说出殡回来陈家已经开过家族会了,在三叔公的主持下,族长职暂由陈胜屿代理,六叔,三叔公会帮他管理家族。 “二叔他们不服,直说我年幼,最后是三叔公说给我年时间,要是我不称职,到时再换!”陈胜屿有些得意地说:“言铮妹妹,我定会做好的,你就看着吧!” 言铮不忍泼他冷水,点点头说:“那你就努力吧!别让大家失望!窀” “我定会的!言铮妹妹,我还有很事要处理,我娘就交给你了,你也别累着,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她们就行了!”陈胜屿说完匆匆走了。 言铮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陈胜屿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世途险恶,这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的! 她人在廊下,看着自己包裹的厚重的手,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绪就低落下来。 很事都是这样身不由己啊,穿越到这里来,她就要代熙言铮背负这切吗? 她想的入神,也没注意周围,院子里不知道何时走进了个人,看见她在灯下,那人就住了,好奇地看着她。 巧笑,倩兮看见互相看看也没提醒言铮,默默地走开了,二爷走时交待过,她们以后就是言铮的人,只要言铮不赶她们走,她们就继续留着。 两人不知道他和言铮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没看到二爷如此失魂落魄过,说话的语气就像这次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许久,进来的人见言铮还是沉溺于自己的思想中,忍不住轻咳了声:“熙小姐,我能见见我嫂子吗?我就和她说几句话,不会打扰她的!” 言铮回过神来,看到是陈慕云,就直起身说:“陈夫人已经睡下了,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我建议你明天再见她!” 陈慕云歪了歪头:“也不是很要紧,那我就明天来见她吧!” 他说完没急着走,抬头看看天说:“熙小姐,不介意的话起走走吧,想和你说说话!” 言铮想了想道:“对不起,我今天没心情,改天吧!” 陈慕云笑了:“是怕别人说闲话吗?没想到熙小姐这样不在意世俗的人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既然这样,当我没说!我走了!” 他说着就往外走,言铮淡淡地说:“陈六少向都是这样自以为是吗?你想做什么都要别人配合吗?别人不配合,在你眼中就是胆小吗?” 陈慕云停住了脚步,偏头看了看言铮,看到她头上包裹的伤,想了下笑道:“看来好像是我的错了,没考虑你今天受了伤,好吧,我道歉,我收回说你胆小的话!熙小姐,我改天再约你吧,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言铮不卑不亢地说:“改天也要看我心情,我可没答应你定要和你谈!” “呵呵……熙小姐真有个性!飒芥对你评价不假……好,我就挑个你心情好的日子再约你!”陈慕云笑着走了。 言铮蹙眉,飒芥和他说了什么啊? 她想着摸了摸自己的下腹,看来这银针必须想办法取出来了,今天这样被动的事不能再发生了,拓跋言护的了她次,总不能次次都护的住她,她还是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 次日才用过午膳,郜镔就来陈府请言铮,说拓跋言要和她起去接手白府,拓跋言已经先过去了,让言铮抽空过去。 言铮看陈夫人气色好了,和骆太医交流了下她的病情,没什么大碍就跟着郜镔回白府。 到了白府门口,看到几辆马车都装满了东西,拓跋言懒懒地在街对面,群侍卫立在他后面。 “大哥,你怎么不留在客栈休息啊,这里我来处理就行了!”言铮想到他身的伤,就嗔怪道。 “我是来看看熙将军有没有失言!看来他还算守信!”拓跋言心情很好的样子。 言铮看过去,见秋蚬忙着清点东西,就道:“大哥,你回去休息吧,他们时半会儿搬不完,我进去看着就行了,等他们搬走,明天我就请你来白府做客!” 拓跋言摇摇头说:“我和你起进去,熙老贼要敢破坏白府,我决饶不了他!” 言铮劝阻无效,只好跟着他走向白府,秋蚬抬头看见她,上前道:“大小姐,这是最后几车东西了,很快就能把白府交到你手上。老爷说了,希望你言而有信,把解药给他。他已经上奏皇上和你脱离父女关系,他说只要你以后不惹他,他也不会找你麻烦的!” 言铮点点头:“你告诉他,解药我会派人送过去,他对我说的话也是我想对他说的,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找我,我和熙家再没关系!” 秋蚬点点头:“大小姐,你进去看看吧,除了搬走东西,我们没破坏任何设施!对了,大小姐,有件事……这府中有些下人不愿意跟老爷走,老爷说了,你要是愿意留下他们,就出钱买下他们的卖身契,不愿意的话他会把这些人都交给人牙子发卖的!” “哦,带我去看看,都是些什么人?”言铮边说边往里走。 拓跋言冷笑声说:“留下干嘛,他要卖就让他去卖吧,回头大哥给你重新买!谁知道他留下这些人安的是什么心,没准是他的眼线呢!” 秋蚬陪笑:“殿下,我不敢保证他们都是好人,可我敢保证有几个的确是想留下来侍候大小姐的,他们决不会害大小姐的!大小姐,你知道的,都是被少爷害过的人,要不就是他们的亲人……” 言铮心动,突然想到了件事,如今熙兴平被自己送到了汪大人手上,如果汪大人要定熙兴平的罪,就需要这些人作证。熙乾明不会想不到这点,他却把这些人留了下来,这又是想弄什么阴谋诡计呢? 见言铮进来,那些不愿走的下人就围了上来,以潘妈为首起叫道:“大小姐,我们不愿意跟老爷过去,我们要留下来侍候你,求大小姐买下我们吧!” 言铮眼扫,除了被熙兴平侮辱过的丫鬟,家人,还有几个丫鬟,小厮,言铮知道他们不全是真心想侍候自己的,里面肯定有熙乾明的探子。 只是她现在没有证据指出谁是奸细,要留只能起留。 她笑了笑说:“放心吧,你们愿意留下来,我自然会买下你们,潘妈,你想把人叫拢,绿荷,你把他们的名字都登记下,算算买下他们要花少银子,会我来想办法!” “言儿,你真要留下他们吗?”拓跋言不是很满意这些人,不赞成地摇头。 “大哥,这府上也需要人手,他们做熟了也好使唤,就留下他们吧!” 言铮拉着拓跋言往里走,走到中门,就见熙芙蓉和两个丫鬟走了出来,看见她,熙芙蓉怯怯地叫了声:“大姐姐……” 言铮冲着她点了点头,就走了进去。 “大姐姐……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熙芙蓉在后面急叫道。 言铮迟疑了下才转过身来:“芙蓉,你想说什么?” 熙芙蓉看了看拓跋言,拉着言铮走到了边,低声说:“大姐姐,以后我有难事我能来找你吗?” 言铮淡淡笑:“熙将军不是比我能干吗?有他在,轮得到我帮忙吗?” 熙芙蓉急道:“大姐姐你是有本事的人,我不是奉承你,我真的这么想。你也知道我们家,有夫人和煕文媛在,我们都是不受宠的,要出了什么事,父亲怎么可能管我们!大姐姐,我也不是白让你帮忙……我告诉你……” 她说着就贴到言铮耳边悄悄说:“我知道你忘记了许事,所以你也不记得云姑了吧!我告诉你,云姑当年和夫人去进香,夫人的马发狂,她为了救夫人连马车摔下了山崖,你以为她死了,还痛哭了场。可是我知道,云姑没有死,我有天在街上看到了她……我没敢告诉任何人,我想你定想找到她吧?” 言铮愣,她没有熙言铮的记忆,对这云姑也没印象,只是熙芙蓉既然这样说,那云姑对熙言铮定很重要。 “她在哪?”言铮问道。 熙芙蓉抿唇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还活着,看样子是不记得你了,否则早来找你了,我们家她可是最疼你的。对了,我看到她嫁人了,过的挺好吧,还牵了个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生的!” 言铮看了看熙芙蓉,淡淡地说:“熙芙蓉,我这人最讨厌别人模棱两可,你既然想让我帮忙,就别躲躲藏藏的,有什么就直说吧,算我欠你个情,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我定会帮忙!决不失言!” 熙芙蓉笑了,点点头说:“好,你记得你欠我的情,来日我要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诿,否则你会后悔辈子的!” 她说着凑近言铮道:“那天她撞到我没认出我,我就觉得奇怪,后来悄悄跟着她,见她上了辆马车,我就悄悄跟着她,结果看到她进了应亲王府,我向人打听了下,她原来做了应亲王的妾室,那孩子是她生的,是应亲王家最小的少爷。听说应亲王很宠她,连王妃都冷落了,王妃对她恨的要死,却动不了她……” 言铮愣了愣,应亲王,那不是飒芥家吗?难道飒芥背后的人就是云姑? “大姐姐,我直怀疑云姑当年死是老爷搞的鬼,云姑在家经常护着你,有她在老爷不敢动你……她死,你就没人管了,所以才谁都敢欺你!大姐姐,你自己想吧,我不能久留,有机会再来看你吧!” 熙芙蓉说完匆匆走了,言铮怔了下才走过去,拓跋言疑惑地看看她问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些女人的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大哥我们进去吧!”言铮率先走了进去。 拓跋言看看她,皱起了眉,他不喜欢这丫头有事瞒着自己,刚才熙芙蓉定说了什么…… *** 最后车东西装好,秋蚬就告辞了,言铮把解药交给他,顺手给了他张银票。 秋蚬会意地收在袖笼里,躬身道:“大小姐保重,奴才告辞了!” 言铮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转身和拓跋言起视察白府,熙乾明这次没搞破坏,白府原封不动地交给了她。 拓跋言边看边笑道:“赵罡有意思,把这白府给熙乾明住,也没改动少,难道是想看看熙乾明住在这里会不会安心吗?我突然觉得我事了,应该继续让他留在这,看看他住在白府,会不会有天遇到白夫人的鬼魂!” 言铮失笑:“我觉得我母亲做鬼也不会喜欢看见他的!” 拓跋言偏头看了看她,问道:“那你觉得她会喜欢看见谁?” 言铮想了想说;“自然是她关心放不下的人……我母亲是女中豪杰,当年能义无反顾地离开熙乾明,就不会藕断丝连,做鬼也不会想看他的!” 拓跋言摇了摇头道:“如果导致她死的,她会想亲手杀了他的……”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说了半就沉默了,言铮感觉到他情绪低落,就好奇地问道:“大哥怎么了?” 拓跋言直起身,长长地呼出口气说:“今天就这样吧,你让那些下人把白府打扫干净,把原来白家的祠堂也清理出来,我去让人做好牌位,明天和你起去祠堂拜祭他们!” “好,我这就让人去清理!”言铮答应着。 拓跋言点点头,留下郜镔帮忙,自己带着其他侍卫回去休息了。 言铮把潘妈叫来,给了她张银票,让她带人去街上采购生活用品。胡秀瑛做的绝,把铺盖,锅碗瓢盆都搬空了,可以说除了房子,什么都没留下。 “我派人去吧,大小姐把要买的东西写下来,我交待他们去办!”郜镔主动说道。 言铮想那么东西潘妈她们也没本事带回来,就写了两张单子,大样的让郜镔的侍卫去买,细软让潘妈她们去买,各自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天就在这样的忙碌中度过了,等天黑,该买的东西都买回来了,言铮又张罗着摆放好。 潘妈很能干,把干下人的住处都安排好,还找了两个会做饭的给大家做了晚饭。 言铮身上还有伤,累了天早饿了,见饭菜送上来,就招呼着郜镔他们留下来用膳。 郜镔出去叫侍卫们进来用膳,众人坐下就吃了起来,正吃着,就听外面有人惊叫起来:“不好了,大小姐,出人命了!” < 言铮愣,还没反应过来,郜镔立刻叫道:“都别吃,等下……” 他迅速跑了出去,言铮也跟着跑了出去,就见个婆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叫道:“大小姐,严家婶子口吐白沫在抽搐呢,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你快去看看!” 言铮叫道:“在哪?” “厨房……我们刚吃了半,她突然就晕倒了……啊……我肚子疼……” 那婆子说着眼翻就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起来,言铮凑上前看,心凉,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熙乾明留下这些人给自己就没安好心,可恨她还想着熙乾明时半会不会动手,自己还有时间找出眼线,哪想到熙乾明没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动手了。 “郜镔,赶紧让人去兑盐水,给她灌水……” 言铮还没直起腰来,外面又有人叫道:“大小姐,不好了,大丫不行了!” 这人的声音还没落音,跟着又有人叫起来,时似乎到处都是晕倒的人…… 言铮也要晕了,边深呼吸,边想对策,可还没等她想好,郜镔的侍卫个接个地就在边呕吐起来,就连绿荷,巧笑都跟着呕吐起来。 “shi.t……”言铮忍不住骂出声来,冲到厨房找了盐兑到桶里,提出来就先提到郜镔的侍卫面前,叫道:“你们自己来舀了喝,能喝少是少……我去看其他人!” 郜镔忍住心里的不适,拿出竹哨吹了求救的信号,才撑着叫道:“听大小姐的话,能爬起来的都自己来喝盐水……” 言铮见那些侍卫自己跌跌撞撞地过来喝就放下心来,提了盐水出去,看见倒在地上的人就猛灌盐水,她心很慌,只怕自己双手救不了这么人。 她倒不怕他们死在白府连累自己,怕的是因为自己和熙家的仇恨连累了他们。 这些人,都是选择相信她才留下的,他们身上还背负着血债,怎么能这样死了呢? 她把飒芥给自己的解毒药都加到了盐水里,只想着能救个是个。 可是,忙乱中,那些叫声不知道何时都静了下来,整座白府寂静片,言铮宛如置身人间地狱,寒意从心底股股冒了出来。 虽然如此,她还是没停下救人,继续给身边的人灌着盐水,尽自己的能力去拯救他们。 不知道何时,听到声叫:“言儿,出什么事了?” 拓跋言从半空中飞掠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 “大哥,他们都中毒了,我在救人,你赶紧帮我给他们灌盐水!”言铮见拓跋言到了,心就定了下来。 “怎么回事,谁下的毒?”拓跋言边说着边动手,抽空安慰言铮:“别急,我的人马上就到……” “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不过这事我估计是熙乾明主使的……”言铮恨声道:“我就说他怎么那么好心,把对熙兴平不利的证人都留给我,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现在言铮和熙乾明没关系了,证人要是在白府出事,言铮就算不是凶手,也难逃其咎,熙乾明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拓跋言立刻就听懂了言铮的意思,冷笑道:“别急,人不是你杀的,说到皇上那我也能为你脱罪!妲” 拓跋言看了看周围倒地的人,叫过了个侍卫,递给他块腰牌,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侍卫会意,转身跑走了。 “言儿,别急,会就有人来帮忙了!”拓跋言拍拍言铮的肩,指挥随后赶来的侍卫把中毒的人都抬到起。 除了先前中毒的严家婶子和大丫因为吃的,已经气绝身亡外,其余的人都还有气,虽然言铮已经用盐水稀释了毒药,可是还是有几人昏迷不醒窀。 言铮束手无策,她只是看过些医书,从飒芥那知道些毒药的用法,自己却没很深的研究过,还真不知道这是些什么毒药,要怎么解。 绿荷吃的少,吐了会又灌了些盐水还是全身无力,撑着走到言铮面前,担心地叫道:“小姐……怎……怎么办?” 言铮看看地上躺着的人,咬牙叫道:“大哥,派个人去官府报案吧!这么人中毒瞒不过去的,我也要给他们个交待!” 拓跋言想了想,叫了个侍卫去报案,官府还没来人,先前去办事的侍卫先跑回来了,拿了个玉瓶递给拓跋言说:“朱小姐给的,说让你兑了酒给他们喝,如果没用,再去找她!” 拓跋言接过玉瓶,转手递给言铮说:“赶紧拿去喂他们……” 言铮不知道这朱小姐是谁,想着应该是拓跋言手下的能人,就赶紧把玉瓶里的药丸取出来去喂中毒者,转身的瞬间,听到拓跋言问那侍卫:“她怎么不来?” 侍卫低声说:“朱小姐病了吧,给我玉瓶的是她的侍女,她说朱小姐过两天要回去了,听说殿下也要回拓跋,让我问殿下声,殿下如果方便,她希望殿下能送她段路!” 身后没声音,言铮也不知道拓跋言会不会送那位朱小姐,也没空好奇,赶紧拿了药去救人。 这些药丸喂进去,说也奇怪,那些中毒的人柱香时间就好转了,昏迷不醒的也清醒过来,言铮松了口气,暗暗感激这位朱小姐。 这时,汪大人也带了仵作刘崔赶了过来,进门看到这样的混乱他愣了愣,再看到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他摇了摇头,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言铮上前把事情经过说了遍,当然没说这是熙乾明给自己下的袢子,她相信以汪大人的聪明,自然会想到熙兴平身上的。 汪大人听那么人中毒,就狐疑地看了看言铮,问道:“你没吃吗?你怎么没事?” 言铮哪能说自己身体里有拓跋言的血,这些毒物对自己没用,只尴尬地说:“我吃的少,吐了就好了!” 汪大人哪那么容易被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言铮,道:“这府里的人都有下毒的嫌疑,熙小姐,本官要关门清查,熙小姐请配合,把府上下人的名单都呈上来让本宫审查。” “行,我今天刚好登记了他们的名字……”言铮让绿荷把名单找出来呈给了汪大人。 汪大人让自己的下属个个去核实,府上除了巧笑,倩兮,熙府留下的共十二人,除了死了的严家婶子和大丫,十人人不少,这就排除了他们中有人下毒逃跑的嫌疑。 汪大人把这些人都分别送回到他们的住处,让官兵间间搜查。 言铮和绿荷,巧笑陪拓跋言坐在客厅等候,她低头沉思着,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这事自己逃不了了!她的院子里有不少毒药,本来都是飒芥给她防身用的,现在有可能成为她下毒的证据,她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呢! “言儿,这事了结后跟我回拓跋吧,我在他们都敢这样设计你,我要走了,你怎么办?”拓跋言蹙眉说道。 言铮摇了摇头:“不,我不去,这里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大哥你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拓跋言已经领教了次言铮的固执,见她不愿意跟自己回去,也不再劝,想了想说:“行,那我给你找几个能干的侍女来,你可以相信她们!” 言铮不置可否,她现在谁都不相信,想想熙言铮身上的秘密,她有种置身阴谋圈中的感觉,这世界,有不少人想她死,她每走步都如履薄冰,她怎么能轻易相信人呢! 汪大人走了进来,他脸色沉重,身后跟着十几个侍卫,他偏了偏头,个侍卫拿了包东西上前,言铮见唇边就泛起了冷笑。 汪大人沉声说:“熙小姐,这都是从你院中搜出来的毒药,和那些下人中的毒是样的,你怎么解释?” 言铮还没说话,拓跋言就冷笑道:“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汪大人对拓跋言道:“言太子,这是沧焰的案子,本官在查案,希望言太子别干涉!” 拓跋言针锋相对:“本宫不是作为拓跋太子说话,而是作为言儿的大哥说话,难道汪大人审案,就不允许别人质疑吗?” 汪大人想了想道:“可以质疑,言太子和熙小姐,本官搜罗了很证据,都证明是熙小姐投毒杀害这些下人,熙小姐,本官现在给你个自证的机会,如果你找不到不是你投毒的证据,本官只能把你带回衙门了!” 拓跋言蹙眉:“汪大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言儿投毒呢?还有正下,她已经和熙家脱离了关系,不是熙小姐,她是白小姐!” 汪大人点点头:“白小姐,本官收集的证据,在没正式审案前不便向你透露,你要是不能自证,就随本官走趟吧!” 言铮想了想起身来,拓跋言猛地拉住她叫道:“汪大人,你既然有证据就在这审案吧,如果证明是言儿投毒,本宫二话不说同意你把她带走,否则,今天谁也别想把她带走! 汪大人沉下了脸:“言太子,你不能干涉本宫办案,你要不放心,可以随本官去衙门看本官审案!” 拓跋言冷笑道:“这不是干涉,有理说理,汪大人今天不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是言儿投毒,就别想把她带走!”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肯相让,这时,汪大人的个侍卫走了进来禀道:“大人,三殿下回府路过这,看到熙府门口都是官兵,就过问了这事,他说想进来看看,问大人同意不?” 汪大人正头疼不知道拿拓跋言怎么办,闻言就道:“请三殿下进来!” 会,赵天楚和端木翊起走了进来,两人身上都带了酒气,明显是才从酒楼里出来的。 汪大人给赵天楚看了座,就把白府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赵天楚。赵天楚听,支了下颚嘿嘿笑起来:“汪大人,言太子说的话也有理啊,你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吧!” 汪大人迟疑了下,让侍卫把毒药展示给赵天楚看,赵天楚懒懒地扫了眼就道:“这不能算证据,谁都可以下了毒再放到白小姐院中陷害她,你凭这个不能服人!” 汪大人没办法,只好道:“三殿下,这里还有白府下人的口供……” 他拿出叠状纸递了过去,赵天楚翻看着,端木翊则蹙眉看了看拓跋言,这么晚了,拓跋言还在这,孤男寡女,言铮就不懂避嫌吗? “言铮……”赵天楚看完状纸,抽出最后份抖了抖道:“熙将军把你告了,说你给他和熙兴平下毒,这里这些下人都证实了这点,你怎么解释?” 言铮早料到了,熙乾明毒解就会反击,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家丑还敢去告状。她淡淡笑,不卑不亢地说:“这是家务事,言铮本来不想说的,只是既然熙将军把我告了,我就为自己辩解下吧!三殿下,汪大人,你们都知道熙将军不待见我,才回来就对我要打要杀,我为了自保,就给他吃了点子恒草,这子恒草可不是毒药,就是有点阴寒,熙将军只要喝过茶,半夜就会肚子痛,他以为是毒发,就没敢对我动手!请三殿下,汪大人明鉴,子不孝也是因为父不慈!” 汪大人愣了下,没想到言铮对自己下毒的事供认不讳,虽然言铮这样做的确大逆不道,可是如果是因为自保才这样做,那也无可厚非。 何况,如果按言铮说的,她只是给熙乾明吃了子恒草,那的确还够不上投毒杀父的罪行。 “那这些下人说你投毒是为了泄恨,以报昔日在熙家慢待你的怨气,你又怎么解释?”汪大人指了指那些状纸。 言铮淡淡笑,问道:“汪大人,我能看看都是什么人告我的吗?” 汪大人迟疑了下,赵天楚不以为然地说:“让她看吧,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汪大人只好把状纸递了过去,言铮翻看起来,她先挑出潘妈的,扫了几眼就笑了,她拍拍状纸对汪大人说:“汪大人,你还没审理熙兴平的案子吧?看来,我投毒的罪名旦确认,熙兴平就会无罪释放吧!这真是有趣……我原本还以为她们留下来是感激我帮她们报仇呢,没想到是这样的……” 端木翊好奇地问道:“是为什么?” 言铮瞟了他眼,冷笑道:“这世上很人的想法都不可思议!有人喜欢自由,有人则喜欢自虐……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我都不知道该同情她们还是该恨她们了!” 拓跋言也好奇,伸手说:“我看看她们都告你什么了?” 言铮把状纸递给他,汪大人来不及阻止,就见拓跋言看了状纸忽地就笑起来:“言儿,你说的对,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你今天真不该留下她们,还枉花了笔钱……拿这笔钱去喂狗,狗还能对你摇摇尾巴!买下她们,真是浪费!” 言铮失笑,耸耸肩说:“那也未必,卖身契在我手上,大哥,我现在送给你,你想怎么发卖她们都可以!” 拓跋言也是聪明人,顿时哈哈笑起来,大声叫道:“来人,把那些下人都给本宫拖到这来,本宫就让她们看看卖主是什么下场!” 汪大人傻眼,那些下人都才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拓跋言这是想做什么? 可是卖身契在拓跋言手上,她们是奴,他就算是官府的人,也没权利阻止他把病人拖出来啊! “汪大人别急,说我恶毒,我认了这些罪名,等我看看我大哥惩罚了这些恶奴,我会跟你去衙门的!”言铮好心地说道。 赵天楚摸了摸下颚,忽地冷笑道:“熙乾明智商不够用啊,这样陷害你根本就是白痴的举动,本宫现在怀疑他这大将军是怎么做上的!” 端木翊听的头雾水,赵天楚不是不待见言铮吗?怎么帮言铮说话啊! 言铮莞尔:“三殿下,他不是智商不够用,他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比起他,我恨的是这群人,愚昧到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哎,我都不知道说她们什么好了!” 说话间,那些下人都被拓跋言的侍卫拖了出来,这些人进来就大叫道:“白小姐,你不能这么恶毒啊,我们中了毒还没好,汪大人都让我们好好休息,你怎么就把我们拖出来啊!” 言铮扫了眼,见潘妈躲在人群后面,她淡淡笑了笑说:“你们别吵了,我把你们叫来是要告诉你们,我对你们下毒,马上就要被汪大人押到大牢里,我走前,把你们的卖身契给了我大哥,也就是拓跋的言太子,把你们叫来是和你们告别的,希望你们跟我大哥到拓跋以后,别太想念我!” 她话还没落音,个少女就尖叫起来:“我才不去拓跋,你没权利把我们给他!” 有几个下人也跟着叫起来,言铮无情地冷笑道:“我怎么没权利?你们是我花了银子从熙乾明手上买下来的,我想把你们给谁就给谁!汪大人,你说我服罪之前有没有权利处置我的下人?” 汪大人头痛了,只本能地点了点头。 拓跋言配合地笑道:“言儿你放心去吧,这几个下人我会好好待她们的……不愿去拓跋的,就卖到风月楼去,本宫定会交待妈妈给她们照顾客人……” “啊……我不要去,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要回熙家,汪大人,你给熙将军带句话,他定会来把我们买下的!”那少女冲上来抱住了汪大人的腿嚎叫起来。 汪大人皱眉,赵天楚却笑道:“汪大人,人家这么苦苦哀求,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依我说,还是派人去把熙将军请来吧,让他带了钱来,把人都买回去吧!” 汪大人只觉今晚的事不那么好收场,没办法,只好派人去请熙将军。 结果侍卫去了半天,回来说熙将军已经睡下了,下人不便打扰,让汪大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那些下人听就傻眼了,拓跋言冷笑道:“汪大人,你的人可能没说清楚吧,再去请次,就告诉他,他不来买这些下人,本宫可是要把这些下人带回拓跋的!到了我拓跋的地盘,可不是你们沧焰的规矩,本宫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背主的人,抽筋剥皮,挖心剐肺都是小儿科,本宫养了几只狼,最喜欢吃的就是油炸活人……像这丫鬟细皮嫩肉,它们定很喜欢……” “啊……我不要去,汪大人救命啊!” 那被拓跋言指到的丫鬟吓得毛骨悚然,冲上来又死死抱住汪大人的腿哭叫道:“大人你再派人去请熙将军,让他定要救救我们,否则……他无情就别怪我们无义了!” 汪大人若有所思,也看出了端倪,挥手让那侍卫再去请人。 端木翊看了看言铮,也若有所思。 赵天楚则和言铮拉起家常来:“言铮,你说这次熙将军会不会来呢?” 言铮瞟了眼那些下人,淡淡地说:“三殿下你真无情,这时候你该关心这些下人会不会被我大哥带走,而不是关心熙将军会不会来!” 赵天楚嗤笑地哼了下:“在本宫眼中,她们已经是死人了,如果不是言铮你救了她们,她们还能在这咬你口吗?言太子说的对,背主的人最可恨,要是她们落到我手中,我也不会给她们好脸色!” 那些下人面面相窥,互相看看,那个抱着汪大人腿的丫鬟愤愤不平地叫道:“三殿下,明明是熙言铮下毒害我们的,怎么是她救了我们的,你别乱说话!” “给本宫掌嘴,本宫和白小姐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别说诘问本宫!” 赵天楚声令下,个侍卫冲上来,把揪住那丫鬟二话不说就刮了十几个耳光。 男人手重,停下来那丫鬟脸肿的老高,口中的血流了出来,瘫到了地上。 其他下人都被吓到了,谁也不敢说话,别说去搀扶她。 “你……”那丫鬟泪流满面,爬在地上怯怯地看着赵天楚,再不敢出声。 “绿荷,她叫什么名字,我还没来得及个个分清她们呢!”言铮问道。 绿荷上前低声说:“小……小姐,她是行香,以前是……是夫人身边的丫鬟!” 言铮点点头,无所顾忌地问道:“她也是熙兴平玷污过的丫鬟吧?” 绿荷红了脸,点了点头。 言铮伸手指了指其他几个丫鬟:“她们也都是吗?” 绿荷又点了点头,就垂下头不敢看那几人,她们都对她怒目而视。 言铮轮流个个看了过去,看到潘妈身边的少女,那少女低垂了头,两滴泪掉了下来。 言铮却不为所动,对汪大人身边的仵作刘崔说:“刘大人,你已经检查过了,你说说,严婆子和大丫是中了什么毒,这种毒都有什么特性?” 刘崔看了眼汪大人,见他点头才说:“她们是中了乌沙兰毒,这种毒无色无味,吃下后半个时辰没有解药就会要了性命。我检查过了,府上这些下人,中毒最深的就是严婆子和大丫,她们两应该是在厨房偷吃了东西,所以等众人毒发时,她们已经中毒很深,无药可救才暴毙了!” 生存规则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那这些人为什么没死呢?”赵天楚问道。 刘崔沉声说:“她们中毒后,白小姐给她们灌了大量的盐水,所以她们体内的毒性都得到了缓解,听说白小姐又给她们找来了解药,所以她们才捡回了条命!” “那可不可以说,如果不是言铮救了她们,此时她们就和地上这两具尸体样了?”赵天楚毫不留情地问道窀。 刘崔点点头:“是这样!妲” 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绿荷已经忍不住叫道:“你……你们还……还有没有良心……大小姐救……救了你们,你们却……却说是她害……害你们!” 有个少女叫起来:“你胡说,她就是想让我们死,怎么可能救我们呢,定是你们串通好了这样说的!” 刘崔气恼地骂道:“谁和谁串通好了?事实本来就是如此,如果不是白小姐救你们,你们都变成尸体了!” 言铮也不急,问道:“绿荷,说话这位是谁?” 绿荷恨声说:“她是梅香,是姨太太身边的丫鬟!” 言铮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下梅香,长的的确有几分姿色,难怪熙兴平会对她下手。 言铮挑眉笑道:“梅香,大少爷被关到大牢里,你是怎么想的?” 梅香咬了咬牙,低头说:“大小姐心也歹毒了点,就算大少爷有什么不对,他也是你哥,你怎么能把他送到大牢呢?” 言铮失笑:“大少爷玷污了你,你就不恨他?” 梅香怔了下,本能地声辩道:“我不恨他,大少爷看的上我是我的福气,我就不知道怎么有那么些贱人,爬不上大少爷的床就污蔑他!” 她说着瞪向绿荷,绿荷气得很想上前给她几个耳光,谁才是贱人呢! 言铮无语,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啊,她不能拿现代人的眼光来看这些人! 她转头看向其他几个丫鬟:“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那几个丫鬟都垂下了头,不敢直视言铮的目光。 言铮再次无语,想了想问道:“你们既然不怪大少爷,那为什么不跟着熙将军去新府邸呢,跟着他去了,回头大少爷出来了,你们还有机会和他亲近,到我这里来,可没机会了!” 那些下人起沉默,言铮个个看过去,看到潘妈就微笑问道:“潘妈,老爷许了你什么好处?来陷害我就能把你女儿嫁给熙兴平吗?” 潘妈咬了咬牙,垂下了头。 潘妈身边的少女却猛地挣开了她,跑过来猛地跪在言铮面前叫道:“大小姐,你救救我,我才不嫁熙兴平,他是魔鬼啊……我不要嫁,我死都不要嫁……” “蝉儿,你别乱说……”潘妈急了,几步冲上来捂住了她的嘴。 蝉儿边挣扎,边脚踢手打,挣开潘妈就抱紧言铮的腿哭叫道:“大小姐你救救我,我娘没把我当人,老爷许诺说只要我娘投毒陷害大小姐,就把我哥升为管家,她为了我哥的利益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她根本不知道,熙兴平不是人,他不但凌辱我,还折磨我……娘,我没告诉你细节,你就以为我没事吗?” 蝉儿突然起来,几把扯开自己的衣服,就把身体暴露在众人眼中,只见她身上体无完肤,鞭打、捆绑,烫伤,甚至还有被撕咬开的痕迹…… 种种伤痕,让观者无不震惊,饶是见了罪犯的汪大人,处理过众尸体的刘崔都看得目瞪口呆…… 赵天楚和端木翊都呆住了,赵天楚是没想到个男人怎么会对女人下这样的手,何况,她还算不上女人,充其量只是个大孩子…… 而端木翊,却在瞬间看向了言铮,当日妹妹和嫂子折磨言铮,鞭打言铮时,她身上也留了这么伤吗? 时他心中五味俱全,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言铮直不肯对自己解释,试想以她的傲气,会对个伤害自己的人解释吗? 众人看着蝉儿,都无视她的身体,只看着她身上的伤痕,没人觉得她这样的举动不雅,连潘妈都看呆了,久久回不了神…… 还是言铮先反应过来,她脱下自己的外袍包住了蝉儿,柔声说:“不想嫁就不嫁,有我在,谁也不敢逼你怎么样!” “大小姐……”蝉儿把抱住言铮就大哭起来,直哭得整个白府上空都是她凄婉的哀叫声,这根本不是哭,而是种无助的呐喊。 熙乾明刚和侍卫走进正厅,所以蝉儿身上的伤他也看到了,他自己也怔住了,直知道儿子喜欢胡闹,只是没想到竟然胡闹到这样的程度…… 他的心沉沉地落了下去,时竟忘记了来的目的。 “蝉儿啊,娘不知道你受了这么罪……”潘妈声惨叫,扑上来想抱住蝉儿,却在看见言铮直视自己的眼睛时怔住了。 她顿了顿,噗通声跪了下去,叫道:“大小姐,不是老奴要背叛你,是夫人说蝉儿已经失,身于大少爷,只要老奴帮着大少爷脱罪,就把蝉儿许配给大少爷做正室,老奴儿子也在她手上,迫不得已才答应的……” “你胡说,夫人明明说让我给大少爷做正室的,怎么轮得到蝉儿这小蹄子给大少爷做正室的!”梅香气急败坏地叫起来。 躺在地上的行香捂着脸爬起来:“夫人明明是说让我给大少爷做正室的,决不是你们!” 时几个丫鬟纷纷吵起来,汪大人听着不住摇头,现在事情都清楚了,这几个下人进白府都存了要陷害言铮的心,她们哪知道,熙夫人许了她们的这些好处根本不可能实现,如果不是言铮救了她们,此时她们都是尸体。 陷害了言铮,而又除去了证明熙兴平罪行的证据,熙夫人这可是箭双雕啊! 熙乾明听到这些吵嚷声脸色就变了,再看向淡然的言铮,他知道了,自己这次反击又失败了,还搭上了自己的儿子…… 他脑筋急转,想着怎么善后…… 拓跋言已经看到他了,冷笑道:“熙将军是来买这些下人的吗?银票带够了吗?言儿,你买下她们花了少银子?” 言铮淡淡地说:“熙夫人开口,给了我个优惠价,万银子!” “呃,这几个下人就值万银子啊?言儿你真是小孩子,不懂行情,就她们,几百两银子还嫌了!”拓跋言摇摇头。 言铮微笑:“我本来是想她们诚心投奔我,万就万吧,人有感情的,不能以钱少来衡量!可是现在看来我错了,她们的确不值这个价!要是再让我选次,我就出十文!” 赵天楚这次非常聪明,从言铮的话中就想起了酒楼她教育五皇子的事,哈哈就笑起来:“言铮你真调皮,拐着弯骂人呢!这十个奴仆,十文钱,人文都不到,你这不是骂她们文不值吗?” 言铮莞尔:“三殿下真聪明!” 端木翊也忍不住笑了,只觉得这样的言铮光芒闪烁,让他恨不能把她揣到怀中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她,免得他们都来抢…… 只是,在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端木翊的笑就僵住了。言铮已经和他没关系了,他有什么权利藏起她呢! 熙乾明听到众人调侃,再想想局面,只好厚着脸皮上前说:“汪大人,你让我把下人买回去,那我就买吧,给,这是贱内交给我的银票,请把他们的卖身契给我!” 汪大人没接,看向言铮,言铮无辜地眨了眨眼:“这些下人的卖身契我都给我大哥了!熙将军要买就向他买吧!” 拓跋言起身,冷冷地说:“虽然他们在我眼中也是文不值,不过本宫信奉我太傅的句话,有便宜不占是傻瓜……言儿买他们花了万银子,本宫做生意的话也不能亏,熙将军要买他们,就给百万银子吧!” 熙乾明顿时气急:“你怎么不去抢!他们怎么值百万?” “本宫还没说完呢,本宫给你买府祗花了三万,装膳花了五万,这笔账也不能亏本,就算在熙将军头上吧!看在言儿的面子上,给你打个折,给五十八万两,人你马上可以领回去!否则本宫就把他们交给汪大人了!”拓跋言冷笑道。 熙乾明紧张之下冷静也没了,咬牙:“五十八万就五十八万,管家,你回去向夫人拿钱!” 跟来的管家迟疑了下就走了出去。 蝉儿拉着言铮的衣袖哭叫起来:“小姐,你别把我卖回去,我要跟着你!” 言铮拍拍她的肩安抚说:“别怕,我不会卖你的!大哥,那零头就别要了,留下禅儿吧!” 熙乾明立刻叫道:“不行,要卖就起卖,少人我都不会给钱的!” 他气恼地瞪着蝉儿,都是这贱人坏了事,否则只要口咬定言铮,他又何必这样破费呢! “你想买就买,不想买就算!本宫又没求着你买!”拓跋言冷笑声,扭头和言铮说话。 熙乾明纠结着,看向潘妈就狠狠瞪了她眼,潘妈见女儿也不理自己,想着还在熙府的儿子,有苦难言,垂了头语不发。 等管家取银票回来,熙乾明已经做了决定,把银票往拓跋言面前放:“除了她,其他的人我都买了!” 拓跋言冷冷地瞟了眼银票,起身说:“本宫又改主意了,这几个下人,放回熙家还不如本宫带回拓跋喂狼比较好,熙将军,你的银票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你怎么能出尔反尔?”熙乾明气得差点吐血。 拓跋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冷笑着安慰熙乾明说:“熙将军别急,这几个下人还有血案在身呢,相信汪大人现在想把她们带回去审问吧?她们在本宫手上,想配合汪大人审案方便,等两桩案子审理清楚,熙将军还想要她们,本宫只要万两银子就把她们卖给你,如何?” 熙乾明怔住了,汪大人也反应过来,这地上还躺着两具尸体呢,刚才只顾看热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听到拓跋言的话就直起腰来,正色道:“的确,她们身上还有血案,在案子没结之前,本官不允许她们被卖来卖去!来人,把这些人都押到大牢,等明天开堂问审……” 他带来的侍卫就上前拖人,梅香,行香傻眼了,叫道:“大人,不是我们下的毒啊,潘妈都承认是她下的毒,大人怎么还要把我们带走啊?” “尔等刚才不是说受人指使起陷害白小姐吗?本官不能听你们面之词,自然要把你们带回去好好审问!带走!” 汪大人眼看自己本来能在家温暖的被窝睡觉,却大冷的天被叫到这里审案就气不到处来,哪还会对这些刁奴有好脸色呢! “汪大人,这帮刁奴要不肯好好配合你,你就用刑,打死了本宫不会怪你的!”拓跋言在后面笑道。 汪大人腹诽,本官是需要用刑才能断案的昏官吗?这都明摆着了,还需要用刑吗? 面上却很配合地说:“言太子放心,本官定会断清此案,还白小姐个清白!” 那些下人,除了蝉儿,全被带走了。 熙乾明狠狠瞪了眼言铮,碍于赵天楚,拓跋言都在场,不好大骂,只冷笑着说:“白言铮,你好样的……我就看看,你给父兄下毒,你这样恶毒的女人谁敢娶你?” 言铮微笑:“熙将军,我是你的话就该担心你夫人了,她指使下人下毒,两条人命背在身上,熙将军这次又怎么帮她脱罪呢!我倒不发愁我嫁不出去……我是替你那些女儿们发愁,有这样恶毒的母亲,谁敢娶他们呢?” 熙乾明反应过来,是啊,那些下人带回衙门,胡秀瑛指使的事就无法隐瞒了,他可要回去赶紧想办法保住胡秀瑛啊! 他顾不上再和言铮斗口,匆匆走了。 “言铮你放心,这次不管熙乾明怎么花言巧语,本宫定会让父皇治那女人的罪的!” 赵天楚起身微笑道,他现在越看言铮越喜欢,说什么也要让她变成自己的人,所以也不在乎为她说几句话。 言铮微笑:“三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相信汪大人会秉公办理的,决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个坏人!时辰不早了,三殿下,端木将军回去休息吧,言铮这边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巧笑,替我送客!” “三殿下,端木将军请!”巧笑礼貌地伸手。 赵天楚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言铮,带着端木翊走了。 本来是热热闹闹的府邸,被这闹了两条人命,就冷清下来。 拓跋言让郜镔留下来帮忙收拾安排,自己先带人回去休息了。 绿荷把蝉儿带到她的房间,言铮想了想又送了些伤药过去,蝉儿内疚地拉着她的手说:“大小姐,你别怪我娘,她也是被逼的!” 言铮摇摇头说:“我不怪她,该怪她的人是你吧!你现在怎么想的?” 蝉儿慌乱地摇头:“大小姐,我不知道,我担心她,又担心我哥……你说我娘下毒,害死了严家婶子和大丫,她会被怎么样呢?还有我哥,他留在熙府,要是熙兴平被判了罪,他会不会被熙将军打死啊?大小姐,你这么厉害,你帮帮我,救救他们……我给你磕头了!” 她跪下冲言铮猛磕头。 言铮苦笑着扶起她说:“对不起,蝉儿,我不是神仙,我不是什么事都做得到的!你娘毒死了大丫她们,虽然是受人指使,也只能怪她自己愚昧!怎么判是汪大人的事,我帮不了忙!至于你哥,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只是……蝉儿你真的觉得你哥值得你这样做吗?” 绿荷在旁边听到就没好气地冷笑道:“你哥也不是好……好东西……他帮着大少爷……欺负了……少丫鬟,他……他死有余辜!” 蝉儿脸红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什么德行呢,如果不是他想得到管家的位置,自己又怎么会遭了这么罪呢! 她哽咽着,无法张口为哥哥求情。 言铮叹了口气说:“血浓于水,我不会教你对你哥哥无情,只是,蝉儿,这才是开始,你后面还有很路要走……像今天这样,人家给你们点甜头,你们就忘了自己受的伤害倒向有利的方的事还会发生,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底线,我救的了你们次,不可能次次都能救你们,你自己想吧!绿荷,我们去休息吧!” 两人走出来,绿荷越想越恼火,骂道:“这些人是……猪头啊,熙兴平怎么可能娶……娶她们,竟然相信夫人说……说的话,死……死了活该!” 言铮搂着她边走边安慰道:“你别气了,我不是没事吗?只是我们本来可以有很下人,现在又没了,家里这么事人手不够,明天你和巧笑去找人牙子买几个下人,选几个老实点的就行!” 言铮本来对买卖人口深恶痛绝,只是她现在也算看明白了,有些人还是要卖身契在自己手上才会老实,她要在这时代生活,就试着适应这时代的生存规则吧! 等安顿好绿荷,言铮走出来,看到郜镔已经把尸体运出去了,她叹了口气,这才第天做白府的主人就出了两条人命,看来这里就算是自己做主,也要用心经营啊,否则下次她不会这么幸运了! 正想着,见巧笑,倩兮走过来,她看向两人。 巧笑垂了眼说:“小姐,都怪我们疏忽,竟然没发现她们下毒,小姐你骂我们吧!” 言铮摇摇头说:“刘大人不是说了吗?这乌沙兰无色无味,连郜镔都着了道,你们没发现也不奇怪,以后小心点就行了!倩兮,这府上还会进下人,吃的最关键,你心细,以后厨房就交给你了,今天的事再也不能发生!能做到吗?” “能,小姐你放心,我会亲自盯着她们做的,谁敢再来下毒,我第个毒死她!”倩兮刚才吐了半天,平生第次遭这样的罪,她越想越窝囊,所以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嗯,我相信你们,去休息吧!今晚有郜镔他们在,不会再发生什么事了。明天,我们要好好想想,在这府上,要怎么保护好我们自己!” 言铮对她们说,也对自己说…… 别怪我无情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次日。 绿荷早起来就叫上巧笑去买下人,言铮起来,郜镔已经带了几个侍女来,说是言太子让送来的。 言铮虽然不是很想要拓跋言的人,只是时也没有可用的人,就把她们留了下来窀。 这几个侍女都是沧焰人,言铮随便问了下她们的情况,都说是没家人的孤儿,言铮看个侍女比较机灵,问了她的名字叫罗衣,就让她负责管理这几个新来的妲。 等用午膳前,绿荷和巧笑带了四人回来,这四人中有两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女,长得很瘦小,是对孪生姐妹,巧笑说她们是逃难来的,家人都死了,她们被人牙子卖到帝都,妹妹生病了人牙子也不帮看,绿荷见她们可怜,问了价钱也不贵就买下了。 言铮见那妹妹脸通红,明显在发烧,就皱了皱眉,那姐姐见噗通就跪下叫道:“大小姐,求求你留下我们,我什么都会做,我会把我妹妹该做的事都做了的,决不会吃闲饭的!” 言铮苦笑,她没嫌她吃闲饭的意思啊!她耐心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的话,我叫蒋青青,她叫蒋草草。”蒋青青怯怯地说:“大小姐要是嫌我们的名字不好听,请给我们赐名吧!” 言铮摇摇头:“名字是父母赐的,我没权利给你们改名字,你们喜欢就继续叫这个名字吧!绿荷,你先安排她们住处,再给草草请个大夫,先把病养好再说吧!” 蒋青青跪在地上给言铮磕了三个头:“谢谢大小姐,大小姐救命之恩青青、草草没齿不忘,定会好好侍候大小姐的!” 绿荷把姐妹两带下去,巧笑把另外两个下人带了上来,这是对爷孙,爷爷五十岁,孙子十二三岁,两人也是逃难来的,盘缠用尽,为活命才自卖为奴。 言铮看那爷爷身硬朗,问了下,才知道他叫周海正,以前是走镖的,腿受了伤后就回家务农,这次家乡遭了水灾就带了孙子出来逃难。 他的孙子周喆长的也很结实,虎头虎脑的,双眼睛圆圆的,好奇地看着言铮,也不话,就听着她和爷爷对话。 言铮很喜欢他的沉稳,让他和爷爷起做门房,让巧笑给他安排了房间,就先打发两人去用膳了。 会绿荷来了,内疚地说:“小……小姐,我本来想……想买两个婆子做……做厨娘,可……可是没有适合的……怎么办?” 言铮安慰道:“别急,这事也急不得,这几个人的饭倩兮还能应付,你慢慢找就行了!” “可是……今天你……你不是要请……言……言太子来做客吗?没有厨娘……怎么办?”绿荷急道。 “这个也不是难事啊,会你和巧笑去买菜,我来做就行了!” 正说着,拓跋言带了人送牌位来了,言铮听到禀告就赶紧迎了出去,看见拓跋言换了身白衣,捧了个遮住黑布的牌位走在了前面。 “大哥,我来就行了,怎么劳烦你呢!”言铮想到他的手还有伤,赶紧上前想接过他手中的牌位。 “没事,我抬进去就行了!”拓跋言径直往祠堂走去,边走边说:“你也来吧,摆好牌位,给你的先祖磕几个头,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你会好好活下去的!” 言铮怔了怔,拓跋言的语气有些伤感,这已经超越了他对白家的敬仰,他对白家到底是什么感情啊! 后面的侍卫跟着走进了祠堂,言铮在边,看拓跋言认真地把白家的祖宗牌位都摆好,她虽然不是熙言铮,也看出拓跋言摆的顺序都对。 “我研究过白家,知道白将军父辈的名字,所以这次帮你全刻好了!以后你想他们,就可以来这里看看他们!” 拓跋言将侍卫打发出去,自己亲自点了香,递了三支给言铮:“来,我们起给他们上香吧!” “嗯!”言铮点点头,上前和他起跪在蒲团上,她磕了三个头,想起来去插香,看到拓跋言闭着眼跪着,口中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言铮怔住了,细心听,却听不清他在念什么。 许久,才见拓跋言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睁眼的瞬间,言铮似乎看到了他眼眶中有泪花闪过……就算真有泪,也滚进了面具里。 “好了,有他们保佑你,以后你在白府会平平安安的!”拓跋言插好香,轮流把牌位都看了个遍,才道:“我们出去吧,我昨晚没睡好,我要住的院子你帮我收好了吗?我去睡会!” “收好了,大哥随我来吧!”言铮带着拓跋言到他指定的院子。 这院子里面有几棵木兰树,这两天花开的正好,拓跋言进来看到木兰花就住了,抬头久久地看着那些花,眉目间慢慢柔和下来,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到这幕,还以为他在凝视自己的心上人呢! 言铮识趣地说:“大哥你休息吧,我去忙了,等晚饭好了我再来叫你!” “嗯,去吧!”拓跋言头也不回地说道。 言铮退了出去,关门时看到拓跋言抬手,解下了面具,她顿住了,他会转过身吗?这样她就能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了! 可是拓跋言始终没转过身,言铮自嘲地笑了笑,关上了门。 门轻微地响过后,拓跋言才慢慢地转过身,看着紧闭的院门,棱角分明的脸上带了温柔的笑,那双黝黑的眼睛中泛着神秘莫测的光芒,眼角下颗淡色的泪痣在他白玉般的肌肤上显无情…… 他的脸重新转向木兰花,阳光透过树缝隙照到他脸上,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只见那张脸上,会黑,会白,黑白交替,竟如魔鬼般狰狞……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脸会变化,手抚过那颗泪痣,自言自语般地说:“言儿,别怪我无情……总有天,你会知道我不让你看我的脸是为了什么……我是不想吓到你啊……我的小言儿……” **** 言铮正准备晚膳,府上又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似乎都是来蹭饭的,先来的是飒芥,带了大堆礼物,说是庆祝言铮做了白府的女主人。 飒芥屁股还没坐热,赵天楚和赵天敬还有端木翊也来了,照样带了礼物。赵天楚送了贵重的摆设,赵天敬不甘落后,把父皇赏赐的东西搬了堆过来,让言铮哭笑不得。 端木翊倒没带什么礼物,似乎他知道言铮不会收自己的东西,他只是作为赵天楚的跟班来的。 门房周大爷才上任,就接待了这几个帝都尊贵,惊讶了好会,才知道自己这个女主人不是般的大小姐,拉着绿荷问了许注意事项,说要帮大小姐看好门。 了这些意外的客人,言铮自己倒没什么,巧笑和倩兮却替她担心,说她还没嫁人,在家里招待这些男人对名声不好! 言铮当然知道这点,可是总不能赶人啊,再说她就算不让他们进门,她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索性大大方方地接待,人家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 飒芥和赵天楚等人都认识,几人在花厅喝茶闲聊,赵天楚不怀好意地问道:“封少,本宫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言铮交情好了?” 飒芥嘻嘻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对言铮仰慕已久,特别是那晚奉陈夫人的命送言铮回家,我就觉得言铮很合我的胃口,要是能做夫妻自然求之不得,做不了夫妻做朋友我也心满意足了!” 他说着瞟了眼端木翊,那晚送言铮回家的事次日帝都很人都知道了,他也不遮着掩着,大大方方地承认。 端木翊恼怒地瞪了他眼,知道他这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人家都能光明正大地追言铮,只有他,朋友做不了,别说夫妻了! 飒芥还不肯放过他,看着他说:“端木将军,听说府上已经在给你准备婚事了,我就好奇了,你和言铮是仇人,三殿下来吃饭倒还说的过去,你来算什么呢?我要是你,这饭我就吃不下了!” 端木翊板着脸说:“我不是来吃饭的,我就是陪着三殿而已下,封公子,言铮都没说什么,似乎也轮不到你说我吧!” 飒芥耸了耸肩:“言铮大度,自然不会说你,我说你也是为你好,要是你没过门的妻子知道你经常见言铮,会不会以为你对言铮余情未了呢?” 端木翊本能地说:“她没那么小气,她知道我和言铮不可能的……” “哦,这么说端木将军和姚小姐已经两情相悦,感情深厚的谁也无法插进去了!嘿嘿,那我就放心了……”飒芥夸张地拍拍自己的胸膛,这放心指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端木翊烦躁起来,他的退出在成全谁啊! 赵天楚看到端木翊狼狈,就笑道:“封公子也别挤兑他,你想娶言铮,可别忘记还有关二爷拦在你前面呢!” 说到关洛飞,飒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不是去接安远郡主了吗?这路来会发生什么事还不知道呢!说不定关二爷回来,就成了郡主夫婿了!” 赵天楚眸光沉了沉,下意识地看了眼端木翊,他也忘记了安远郡主,是听说关洛飞去接了才想起这事,早知道他就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了。 安远郡主虽然没什么用,可是她背后那股力量可不容小窥,要是能为自己所用,不是比给太子好吗? 端木翊也想到了这点,和赵天楚交换了下目光,两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各怀心思地低头想事。 赵天敬可没那么想法,见几人说些自己不爱听的,就起身跑到厨房去看言铮做饭。 “铮姐姐,你知道洛飞哥哥去接安远郡主的事吗?”他倚在门边问言铮。 言铮从关洛飞跑走就没见过他,听到这话就知道他已经走了,就不在意地点点头说:“他和我说过!” “哦,那你知道安远郡主还没许配人家吗?你就不怕洛飞哥哥变心吗?”赵天敬好奇地问道。 言铮笑:“我怕他就不会变心吗?小敬子,你觉得关二爷是容易见异思迁的人吗?” 赵天敬撇撇嘴:“他不是,可是女人手段很,看看小绺就知道那安远郡主也不会差到哪里……铮姐姐,我这是替你担心啊,你怎么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你不知道,宫里那些女人为了得到父皇的宠爱,什么手段都使的出来,你这样无所谓,可是会吃亏的!” 言铮愣了下,低头继续做事,她无所谓吗?或许是吧,因为爱的不够深,所以听到关洛飞去找别的女人也不会伤心…… 只是想到那天摔坏了关洛飞的手镯,言铮又内疚了,她对关洛飞是不是太无情了? 他不顾家里人反对执意娶自己,自己是不是该对他点宽容呢,不能拿现代男人的素质标准来要求他啊! 这时代,他已经算很不错的男人了…… 这样想着,言铮莫名地想到了拓跋言,和他被吊在山崖下的幕又浮现在脑海中,她知道自己那刻有点动心了!和关洛飞相比,拓跋言稳重,容易沟通…… “铮姐姐,你在想什么啊?和你说话都没反应!”赵天敬不满地叫道。 言铮回过神:“你说什么了?” 赵天敬挤挤眼说:“我说端木翊也够脸皮厚的,和你闹成那样,还有脸到你家吃饭,难道他对你还不死心吗?铮姐姐,我告诉你,他说什么花言巧语你都别信,他是想把你娶回去再折磨你呢!” 言铮失笑:“我不会和他有什么的,你放心吧!那些过去我都忘记了,恩也好怨也罢,放下往前看,做人才不会太累!” 她说着转身去炒菜,赵天敬回头冲门边的端木翊做了个鬼脸,端木翊脸色阴沉,转身就走了。他很想给自己巴掌,巴巴过来就是为了听言铮说这些话吗? 端木翊走到半路,就见拓跋言信步走过来,端木翊不想和他说话,刚想绕路走,拓跋言已经看见他,冷笑了声:“端木翊,你还有脸到白府?怎么,看言儿现在做了白府女主人,又想打她的主意了吗?本宫告诉你,就算你三跪九叩上门求娶,你也别想娶言儿!” 端木翊咬了咬牙住,冷笑道:“言太子哪只耳朵听说我想娶言铮?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她,就算她三跪九叩求我,也别想让我改变心意!” 这话说的言不由衷,端木翊心中苦涩,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定要说的如此难听。 “言儿也不会对你三跪九叩的!你不想娶她最好,免得本宫还要伤脑筋对付你!” 拓跋言冷冷笑:“言儿大度不和你计较,本宫却不怕做小人,端木将军要脸面的话,以后别再以任何借口来白府了!白府不欢迎你!” 拓跋言这话气得端木翊脸色顿时就变了,有心和他辩解,可是在想到这白府是拓跋言买回来送给言铮的,他也算白府的主人,主人都说不欢迎自己了,难道他还有脸继续呆下去吗? “言太子,我会走的!走之前我有个问题希望言太子能回答我!你对言铮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按捺着怒火问道。 拓跋言冷笑道:“你没资格让本宫回答你任何问题!端木翊,别以为你脸上的伤就够弥补言儿受过的伤害,本宫告诉你……欺负过言儿的人,本宫会十倍百倍地帮她讨回来。你从现在开始可以祈祷了,你端木家的灭亡速度也许会因为你的虔诚减缓些……” 端木翊面无表情:“你这是为她出头,还是为你将要攻打沧焰铺垫?” “你怎么想都可以!反正以后别缠着言儿就行!”拓跋言说完傲慢地走了。 端木翊恨的咬牙,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只希望拓跋言尽快来打沧焰,到时他会在战场上和他决死战的。 *** 等用晚膳时,端木翊已经走了,赵天楚和赵天敬兄弟两吃着言铮做的美食都赞不绝口,哪管拓跋言脸的不悦。 言铮没见到龙四有些奇怪,她不是对拓跋言如影随形吗?只是想想她也没放在心上,给拓跋言布菜,看他什么都吃,她心情很好。 赵天敬看不下去了,洛飞哥哥不在,铮姐姐怎么对拓跋言这样好啊! 等听说拓跋言要留宿,赵天敬就叫道:“我也要在铮姐姐家住晚,皇兄你回去向父皇说声,我今晚不回去了!” 赵天楚面色沉:“不行,要说你自己去说,我可不做这样的事!要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父皇交待!” 言铮也不想担这个责任,头天府上都还出事,五殿下要是在这出事,她有几个头都不够砍的! 赵天敬见言铮不敢留她,委屈地拉着言铮的手说:“铮姐姐,你就留我在这住晚吧,我有很话想和你说!” 拓跋言哪愿意这小子留在白府,就沉声说:“五殿下还是随三殿下回去吧!白府简陋,只怕怠慢你!” 赵天敬立刻反驳道:“你住的我怎么就住不得……铮姐姐,我知道你是怕我出事,这样吧,我现在就回宫和父皇说,父皇同意的话你就不能拒绝了!” 他没等言铮同意就跑了,言铮哭笑不得,只希望皇上不会允许他胡闹,否则自己府上今晚要不安生了,天知道皇上会派少御林军起过来啊! 赵天楚也不喜欢拓跋言住白府,阴阳怪气地说:“言太子,你既然是言铮的义兄,也该为言铮考虑下,孤男寡女,你就不怕给她惹闲话啊?” 拓跋言扭头问言铮:“言儿,你怕人说闲话吗?” 言铮笑:“帝都说的闲话的数不胜数,再桩也没什么!” 拓跋言就得意地看向赵天楚,赵天楚无奈,劝道:“言铮,你还要嫁人,名声什么的还是注意点,要不这样吧,我派几个嬷嬷来,她们都是宫里出来的,礼仪方面无可挑剔,有她们在,没人会说你半句不是的!” “谢三殿下的美意,我这里庙小,容不下那么菩萨,还是算了吧!言铮只相信,不管做什么事,只要行的正,不怕影儿歪!” 比起被人说闲话,她怕的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赵天楚的人旦进了白府,又岂是她随便能赶的出去的!她才不上这个当! 言铮软硬不吃,赵天楚也没办法强塞人进来,只好自嘲地笑:“言铮对我还有成见啊!罢,我也不为自己解释了,日久见人心,你以后会知道我的心的!” 什么都无法温暖我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送走了这些不速之客,白府安静下来,言铮沏了壶茶和拓跋言相对坐着品茶。 拓跋言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铮也不好打扰他,总觉得今晚的拓跋言有些难懂妲。 许久,拓跋言开口道:“明天我要回去了,郜镔会和我起回去,这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你……自己保重!窀” 言铮怔了怔,这么快啊,她还以为离别还有几天呢! “本来想等着下毒案结了再走,只是拓跋那边有事,我不能不回去!”拓跋言伸手,抓住了言铮放在桌上的手。 他的手微凉,言铮本能地想挣开,拓跋言却紧紧握住,双眸子盯着她。 言铮就顿住了,勉强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哥你是国太子,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拓跋言点点头说:“你先安顿下来,过了年后等白夫人和白将军忌日,你到边境去拜祭他们,到时我想办法过来见你!” “嗯,我会去的!”言铮觉得自己占据了熙言铮的身体,也该去拜拜她的亲人。 拓跋言拿出了叠银票,放在言铮手中:“你现在是白家的大小姐,这府上有那么下人要养,这些钱你收下……” “不不……大哥,我有本事养活他们的!”言铮赶紧推辞。 “拿着,你个大小姐抛头露面去做事像什么话!你要不收下,就和我起回拓跋!”拓跋言生气了。 言铮苦笑:“大哥,你对我这么好,我拿什么回报你啊!” 拓跋言抬手,抚过她额上的伤口和那个刺眼的奴字,才慢慢地说:“你不需要回报我,为你做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言儿,记住,熙家不是你的亲人,我才是……有大哥在,辈子都不会委屈你的!” “谢谢!”言铮不敢去想这承诺有重,拓跋言旦挥军攻进沧焰,到时他们还能做兄妹吗?说不定连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战争打响,说不定赵罡就把她的人头挂在城墙上震慑拓跋言了。 “言儿,我给你请了个师父,等我离开沧焰她就会来教你武功,你要好好学习,白夫人的女儿如果连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岂不是笑话!” 拓跋言从自己腰间抽出柄短剑放在言铮手中:“这是月汐剑,送给你,希望我再见你时,你让我刮目相看!” 言铮知道拒绝也没用,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拓跋言宠溺地笑道:“怎么不拔出来看看?” 言铮看他副献宝的样子,只好抽出了剑,没想到剑柄分开,竟然是两柄薄如蝉翼的剑,剑锋古朴无光,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 拓跋言微笑道:“这剑你别看它平淡无奇,遇血就能显独特了!你以后慢慢会发现的,我就不说了!这剑和你母亲的红尘紫陌相比逊色了,只可惜当年你母亲死后,她的双剑就下落不明,我直托人打听也没消息,你有机会可以留意下。那两柄剑也是对,遇血红紫,锋利无比,很适合你用!” 言铮笑了笑:“好的,我会留意的!大哥你自己也要保重……希望再见面时我能看到嫂子,最好再给我添个侄子,我就高兴了……” “言儿……”拓跋言眸光沉了沉,看着言铮不说话了。 言铮轻咬了咬下唇,低头给他倒茶,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想到他真的去娶妻,她就有些不舒服…… 难道自己对他已经不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了? 言铮摇摇头,刚想放下茶壶,拓跋言伸手按在了她手上,言铮惊,不敢抬头,低着头心跳突然加快…… 拓跋言看着她的头顶,也不说话,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沉默着,那隐隐约约的情愫似乎冒出了点点芽,只要适合的浇灌,就会茁壮成长…… 言铮明明知道这不对,可是就是无法狠心甩开他的手…… 这去,有可能他们再也不能相见,这些日子短暂的相处很快就会变成个梦,她忍心这时候破了这个梦吗? “殿下……朱小姐来了!”突然门外传来了郜镔的声音。 言铮猛地缩手,惊讶地抬眼:“朱小姐?” 拓跋言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她是我请来给你取金针的……你记住,任何人问都别说你见过她……今天的事也别告诉任何人!” “哦!好!”言铮点头。 “你在这等着,我去迎接她!”拓跋言大步走了出去。 会言铮就听见外面低低的声音:“你好些了吗?能撑的住吗?” “能让言太子欠我的情,就算只剩口气,我也要撑着来不是吗?”个柔柔的女音。 “要说欠情,我欠你的岂不是……阿朱,撑不住咱们就改天?”拓跋言怜悯的语气。 “明天你不是要走了吗?还能改天吗?”那女子低低叹了口气:“别说了,先进去看看,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帮忙呢!” “里面,你请……” 说话间,个女子先踏进了门,裹得紧紧的狐裘飘进屋,言铮看了眼就愣住了,这不是和关洛蕴在虹桥酒楼上出现的女人吗?好像叫什么璇璇……她和拓跋言认识? 璇璇隐在狐裘毛领下的眼睛看到言铮时没有意外,眼睛弯了弯,叫道:“言铮……” “言儿,这是阿朱,你可以叫她姐姐!”拓跋言介绍道。 言铮虽然没有见人就叫姐姐的习惯,还是听拓跋言的话乖巧地叫道:“阿朱姐姐!” “叫我璇璇吧!”朱璇走过来,大方地说:“言太子说你需要我帮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的上,你先给我说说情况吧!” 言铮看了眼拓跋言,拓跋言就道:“她体内被金针封住了内力,你先看看能不能取出来!” “哦……那我看看!”朱璇点头,示意拓跋言先出去。 等拓跋言走出去,朱璇拉了言铮坐下,就闭上眼号上了她的脉,言铮见她的脸还半隐在狐裘毛中,肌肤在灯光的印射下白的加透明…… 她的手冰冷,言铮看着她,这副样子我见犹怜,她到底是什么人呢?和拓跋言又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我能看下金针在什么位置吗?”朱璇睁开眼问道。 言铮指了指自己的下腹,犹豫了下解开了裙子。 朱璇面无表情地伸手,顺着她的小腹摸了遍就皱起了眉头:“这些金针是什么时候刺进去的?” 言铮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忘记了很事……” 朱璇示意她系好裙子,自己就在边低头寻思起来。 言铮也不好打扰她,找了个干净的茶盅给她倒了杯茶,默默地放在她面前。 “阿朱,能取出来吗?”拓跋言在外面等不及了,催问道。 朱璇看了看言铮,叹了口气:“言太子,你进来吧!” 拓跋言就大步走了进来,朱璇勉强笑说:“这些金针在她体内已经有些年头了,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封穴方法……” “啊,难道你也没办法取出金针?”拓跋言失望地蹙眉。 朱璇看了他眼,摇头:“言太子心急了,我还没说完呢!我没见过,可是我知道这种封穴方法……很久以前在本书上看到过,我直以为是传说,没想到今日亲眼见到了!” “这是什么封穴方法?有什么用?”拓跋言问道。 朱璇转头看看言铮:“言铮,我能看看你的掌纹吗?” 言铮迟疑了下才伸过手掌,她前世听爷爷说过,别轻易让人看手相,说是好的不应坏的应…… 她虽然不是很相信这样的说法,只是觉得看看也没什么! 朱璇认真地端详起她的掌纹,看的很仔细,拓跋言在旁边都等的心急。 朱璇看了许久,才放下言铮的手端详起言铮的面相,会摇头,会又点头…… 拓跋言再忍不住,沉声道:“阿朱,我知道你精通八卦易经,你看出什么你就直说吧!我们能承受!” 朱璇转头看向拓跋言,沉默了会才道:“言铮的掌纹显示,她前半生充满了坎坷,说九死生也不夸张……她的阳线本来已经断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又接了起来……” 言铮心慌了,难道朱璇看出自己不是熙言铮?而是占据她身体的幽魂? <p 朱璇的目光重新落在言铮脸上,蹙眉说:“也不知道是她额上这个‘奴’字还是身体里这七颗金针改变了她的命运,反正她的阳线得到了延续……只是还不能高兴……” 朱璇重新拉起言铮的手,指着她掌心的纹路说:“言铮,你看,你手心里还有条隐藏的生命线,似有似无,也许这才是你真正的生命线……你体内有股戾气,你强大了就压制着这股戾气,你的命运就由你掌握……如果你弱了,你的命运就由她掌握……你懂我的意思吗?” 言铮直视她的眼,朱璇明亮的眼睛深不可测,瞬间,言铮惊出了身冷汗,她知道自己的感觉没有骗她…… 朱璇知道切,她知道她不是熙言铮,她这是用这话在提醒她,熙言铮的灵魂还活在她体内,她会寻找切机会重新夺回自己的身体…… 言铮哪甘心自己才得到的生命又转眼成空,急问道:“璇璇,我该怎么强大呢?” 朱璇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的建议是这几颗金针别取了,它们曾经救过你的命,要是取出来,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金针在她身体里,不会有什么坏影响吗?”拓跋言问道。 朱璇怜悯地看了眼言铮,才道:“肯定会有影响,这几颗金针在她丹田附近,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她不能有孩子……” 言铮愣住了,虽然受过现代教育的她没有孩子也能想得通,可是在古代,如果她嫁人不能生孩子,她的夫君能接受吗? “其他影响呢?”拓跋言追问道。 朱璇摇摇头:“其他的不好说,我对这种封穴方法知道的不是很,等我回去再了解下再说吧!” “你还没说这金针有什么用呢?为什么有人会对言铮用这种封穴方法?”拓跋言蹙眉。 朱璇拢了拢狐裘道:“刚才说了,这金针救了她的命……如果我没看错,言铮曾经走火入魔过,有人用这几颗金针封住了她的内力,才救了她!要是取出这几颗金针,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再走火入魔……而且,风险也很大,在这过程中,她可能会反噬帮她取金针的人的内力……” 这么严重!拓跋言沉默了,他无法要求朱璇去冒这个险,自己也不能去做这种事! “璇璇,就没其他办法了吗?”言铮觉得这真是个笑话,她就像守着座宝山,却只能望而兴叹做穷人,无法用内力,还要受这金针的折磨。 “给你封穴的人应该知道怎么取出来,你知道是谁做的可以问问她!” 朱璇有些内疚地安慰道:“如果你找不到这个人,也别急,我可以教你种不用内力的武功,足够你自保了……金针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那就先这样吧!言儿,谢谢阿朱!”拓跋言道。 “谢谢璇璇!”言铮知道拓跋言这样说必有其用意,她看出来了,朱璇是个有能力的人,如果不是拓跋言的面子,她决不会这样无私地教自己。 朱璇当晚就留在了白府,拓跋言去休息后,她和言铮回到了言铮的屋里,就开始教言铮武功。 言铮很聪明,记住了她说的要诀,练习几次后朱璇就欣慰地点点头说:“你学的很好,就照这样,练习就行了!来,我再教你种内功心法,学习这种方法虽然不能动用你的内力,却有益处……如果有天你的金针失去了作用,你可以用这种内功心法减少你走火入魔的危险……你好好学……” 她把口诀教给言铮,等她记住了就要求言铮练习,言铮在她的指点下很快就弄懂了,试着练了周天,只觉得神清气爽,耳目也聪敏了许。 朱璇又教了她几招用暗器的方法,还把自己随身带的梅花镖送了她三枚。这梅花镖是用种金属打造的,五个花瓣都有棱角,言铮看着像邬金,细看又不像。 问朱璇,朱璇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这是以前个故人送给我的,言铮,我这是给你保命用的,你答应我,除非万不得已,别用这梅花镖,这镖我不是夸张……枚就价值连城……我不是看在言太子的份上送你的……而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来帝都虽然没少日子,可是不知道怎么,听你做的那些事就对你有见如故的感觉……我希望我们能做朋友……” 她说到这拉着言铮的手,真诚地说:“你会不会有这种感觉……明明周围全是人,可是你还是觉得孤独?我能忍受孤独……可我还是希望活着的日子,有人能知道我,懂我……就算帮不了我什么,也让我点慰藉,让我知道我不是个人……” 言铮瞬间就被她打动了,在这刹那,和她有了共鸣,她懂她想表达的意思,因为她也经常这样想…… “我很荣幸能做你的朋友!”言铮笑了笑,狠心问道:“你想来杯咖啡吗?” 朱璇愣了下:“咖啡是什么?” 言铮的心就沉了下去,她还以为朱璇和自己样是穿越来的,连咖啡都不知道,看来是自己误会了,现代人哪有不知道咖啡的! “咖啡是我发明的种喝的东西,我是看你累了,问你想不想喝点什么!”她辩解道。 “不用了,我休息会就行了!”朱璇见天快亮了,抚了下脸,自嘲地说:“是不是我脸色太难看了?我这身体太差了……我去你床上躺下吧!你要不要起躺会?” “好啊,我们起躺会!”言铮见朱璇摇摇晃晃走向床边,赶紧上前扶了她把,边关心地问道:“璇璇,你患了什么病?我也懂点医术,说出来我也许能给你点意见!” 朱璇躺到了床上,才勉强地摇摇头说:“你帮不了我,就如我虽然医术高明,也帮不了言太子样……算了,别说了,免得困扰你……言铮,和我说说,言太子为什么对你那么好?我认识他那么久,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我直以为他没心的!” 言铮在她身边躺下,听到她的问话就自嘲地笑:“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以前都没见过他……” 朱璇闭上了眼:“你真幸福,言太子这样冷酷的人都能对你好,还有关二爷……我为什么就没你半幸运呢?我的生命……除了病痛就只有仇恨吗?” 她的声音说到后面几乎听不见,言铮转眼看她,就见她已经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圈黑影,无法掩饰的疲惫压得那张小脸脆弱的不堪击…… 狐裘上的毛轻微地颤动着,轻抚着她的脸,那点点的温暖,能暖和她冰凉的身体吗? 言铮躺在她身边,就如躺在个冰箱旁边,她身上散发的寒意阵阵侵袭她…… 怎么会有这样低体温的人呢? 言铮疑惑,这难道就是她的病因吗? 她轻轻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朱璇猛地睁开了眼睛,瞬间,她眼睛里光芒暴涨,只是仅仅瞬间,在看清是言铮时,这光芒就灭去了。 朱璇重新磕上眼睛,喃喃地说:“不用盖……除非是天下的火炉都集中在起,否则……什么都无法温暖我……” 她再次睡去,言铮却久久无法闭眼,心里阵难受,朱璇是遇到过什么痛苦的事吗? 什么都无法温暖她……这得是什么天大的痛苦才会如此悲观呢? 朱璇……她有什么故事呢? *** 言铮准备了早膳,拓跋言和朱璇用完后,郜镔就和侍卫们赶了马车过来接人。 朱璇精神不济,和言铮说了几句就先上了马车,拓跋言命郜镔先把朱璇送出城去,自己留下来和言铮告别。 言铮看他情绪低落,知道他还在为不能帮自己取出金针内疚,就笑道:“大哥别担心,不能用内力我都过了几年,这有什么呢,我能用别的方法保护自己,你就放心吧,你定会再见到我的!” “言儿,我真的不放心这样留下你,要不你还是跟我回拓跋吧!”拓跋言蹙眉道。 “大哥,你不是希望我为我母亲报仇吗?跟你去拓跋,我怎么报仇?你别说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回去吧,保重!” 言铮对他笑了笑:“璇璇就拜托你了,你关心她,我希望再次见面的时候我也能看到她……” “嗯,我会的!”拓跋言点点头,抬手,把言铮拉到了自己怀中紧紧抱住她:“言儿,我知道你很聪明,可是我还是要再叮嘱你句,别轻敌……熙乾明不是简单的人,他吃了几次瘪不代表他没能力反击,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嗯?” “好的!我会注意的!”言铮很不习惯这样被他抱着,轻轻推了推他:“大哥,你该走了,他们都在等你呢!” “嗯!”拓跋言放开了她,迟疑了下从怀中掏出块木牌,放在言铮手上:“给你的几个侍女都很能干,你可以相信她们,只要我没死,她们都不会背叛你的……万发生了她们都不能处理的事,你就带上这块木牌去街巷河桥那边找个姓吴的石匠,把这块木牌给他,他会帮你做件事……言儿,你别小看他,就算你让他去刺杀皇上,他也会做到的……所以,不是性命攸关的事,你别轻易动用这块木牌,也别轻易去打扰他……” “哦,我知道了!”言铮点点头,收好了木牌。 拓跋言手放在她肩上,重重地按了按:“我走了……” 他深深地看了眼言铮,大步走了出去,上马,直到消失在街口,他都没有回头看眼。 言铮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叹了口气,拓跋言是做大事的人,这种人铁石心肠,轻易不会被儿女私情所困扰。他对自己的宠溺,也许是他唯的人性表现吧! 只是不知道她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他对自己破例呢? 言铮深吸了口气,她必须弄清楚这点,决不能再糊糊涂涂过日子了。 *** 拓跋言走后,言铮的日子平静了几天,这几天她都闭门不出,关在府里和巧笑,倩兮,还有拓跋言送来的侍女长罗衣起整顿白府,明确每个下人的分工。 罗衣很能干,给言铮买了个厨娘,这厨娘带了个瞎眼的婆婆,也是逃难来的,丈夫儿子都失散了,她人带了婆婆无家可归,就自卖以养活婆婆。 言铮看过人,做事手脚麻利,虽然穷苦,身上却收拾的干干净净,做的饭菜也很可口,言铮就留下了她们。 罗衣把自己的人都安排在内院保护言铮,巧笑、倩兮也没什么不满,几人和绿荷都相处的很好,几天就情同姐妹,互不排挤,言铮就放心了,把心思转到了其他方面上。 拓跋言买下了安溪客栈,这客栈送给了言铮,言铮去看过,这客栈很大,重新开张的话要花很银子,也要请不少人,她不打算再开客栈了,打算开家药铺,来可以赚钱来贴补家用,二来也可以跟着请来的大夫学习中医。 虽然拓跋言给的钱足够她花销,可是言铮不想用拓跋言的钱,免得惹人猜疑。 她关在家里设计开药铺的事,闲暇就努力背骆太医给的医书,这样关了几天,都有点不闻世事的感觉。 可是她不出门,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天,她正在背医书,门房派小孙子进来禀告,说是太子殿下和汪大人前来拜访。 言铮听就赶紧让周大爷把他们请进来,自己赶紧换了衣服出去迎接。 赵天澜和汪大人起走了进来,言铮微笑道:“汪大人,可是案子查清了,来告诉我结果呢?” 汪大人尴尬地看了眼太子,支吾道:“还是太子殿下和你说吧!” “哦,那请进屋说吧!绿荷,去把我新买的茶叶沏壶来!”言铮淡淡笑,她就知道汪大人和太子起上门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赵天澜坐下就直奔主题:“白小姐,我今天来是有事想和你相商,我知道白小姐是直爽的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事就是汪大人在审的案子……” 言铮冷笑道:“太子殿下是为熙夫人来求情的吗?是熙乾明求太子殿下这样做的吗?” 赵天澜苦笑:“你还不知道吧,潘妈在衙门口咬定她是为了讨好熙夫人才主动投毒陷害白小姐的,和熙夫人没关系!其他的下人也都说她们是为了帮大少爷出气才陷害你的,和熙夫人没关系!所以,熙夫人已经摆脱了主使的嫌疑!” 言铮丝毫不意外这结局,熙乾明定用了什么手段威胁了那些下人,所以她们改口供也很正常。 “那熙兴平呢?汪大人看到了蝉儿身上的伤,也知道熙府死了两个丫鬟,这事不会也是她们自己寻死,和熙兴平没关系吧?”她嘲讽地笑道。 赵天澜尴尬,轻咳了声说:“死的两个丫鬟,她们的家人都说是她们心思狭窄自己寻死的,和熙兴平没关系……白小姐,事实就是这样,除了蝉儿坚持要告熙兴平,其他没人告……” 言铮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笑起来:“原来沧焰的国法就是这样啊……我想问下,那如果蝉儿要告,熙兴平会怎么判呢?” 这次赵天澜不说话了,汪大人没办法才讪讪地说:“熙家说蝉儿要是不告,可以娶她做通房。要是她不愿意嫁,可以赔万两银子给她!” “如果她坚持要告呢?汪大人会怎么判?”言铮固执地问道。 汪大人抓了抓头:“按沧焰律法,熙兴平打丫鬟是没罪的,因为她签的是死契……” 言铮愣了下脱口问道:“那就是说他打死蝉儿也没罪吗?” 汪大人点点头:“就是这个理!” 言铮掌就拍在桌子上猛地起身骂道:“这是什么理?谁定的律法?奴仆就不是人吗?” 汪大人尴尬地看了看赵天澜,赵天澜苦笑:“白小姐,这律法是延续了前朝的律法,做了些补充,并不是我父皇定下的!” 言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骂了皇上,不过她丝毫没后悔,直视着赵天澜说:“难道太子殿下也觉得合理吗?奴仆也是人,难道买了他们就可以随意打杀吗?” 赵天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虽然也很同情蝉儿,可是这毕竟是大家都默认的规则,他也没有改的权利啊! 言铮见赵天澜默然,就冷静下来,她怎么忘记了这是古代,她自己都跟着大家买卖奴仆,又怎么妄图改变故人已经形成的观念呢! “白小姐,你把蝉儿叫出来让她自己选吧!”汪大人劝道。 “绿荷,去把蝉儿叫来!”言铮边在想怎么惩罚熙兴平,边吩咐道。 绿荷咬了咬牙就去叫蝉儿,会蝉儿跟着她走了进来,言铮看到她休息了几天脸上有了血色,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精神了。 “蝉儿,汪大人帮熙家带话来了,他说只要你不告,熙兴平愿意娶你做通房,如果你不愿意做,可以给你万银子,你怎么想?”言铮和蔼地问道。 蝉儿呆了呆,才道:“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言铮淡淡地说:“其他人都找各种理由不告熙兴平了,只有你说要告,汪大人还说了,熙兴平打你没罪,因为沧焰律法就是这样规定的!他现在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自己选吧!” “怎么会没罪呢?我身上的伤大家都看到了……难道熙兴平这样做也没人管吗?”蝉儿大声叫起来。 言铮将头转向了太子,她想起了熙言铮,熙言铮也被打死了,可是却没人为她做主,蝉儿如果不是命大,估计也和熙言铮样吧! “蝉儿,太子殿下在这呢,你可以问问他……”言铮嘲讽地冷笑道。 蝉儿这才注意汪大人身边还坐着人,听到言铮的话就猛地冲向前往太子面前跪,高声道:“求太子殿下给蝉儿做主,蝉儿虽然是奴仆,可也是人啊!熙兴平他毁了我生,难道就没人管管吗?殿下……我给你磕头了……求殿下给蝉儿做主啊!” 她猛磕起头来,弄得赵天澜不知所措。 汪大人不高兴地叫道:“你这奴婢好不知事,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熙兴平愿意娶你做通房,保证以后会对你好。你要不愿意嫁,拿了万银子去乡下找个人家嫁了也行啊!” 蝉儿尖叫起来:“我不要他的钱……他毁了我生,难道给我万银子就能弥补吗?汪大人你做官不为民做主,就袒护他,难道这天下就没有我们这些奴仆的活路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还活着干嘛……我去死算了……变作厉鬼,我也要熙兴平下地狱……” 她说着猛地起来往后退,又迅速向桌角撞去…… 言铮眼疾手快把抓住了她,淡淡地说:“蝉儿,你真不愿做熙兴平的通房?也不愿意要他的银子吗?” 蝉儿哭叫起来:“谁要他的臭银子?谁要给他做通房?我宁愿死也不会再让他碰我下的!” “好,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蝉儿,我们可以身份低微,却不可以没有自己的尊严!在佛祖面前,我们不论贫穷富贵,我们都是平等的!” 言铮搂住她紧紧握了握她的肩膀,笑道:“你放心,只要你不低头,小姐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她把蝉儿交给绿荷,才转身对汪大人说:“汪大人,你刚才说熙兴平毒打下人符合沧焰的律法,可是你忘记了点,蝉儿的卖身契在我手上,她不是熙兴平的奴仆,她是我白府的二小姐……请问,熙兴平毒打我白府的二小姐,这该当何罪?” 汪大人傻了下,看看蝉儿,她怎么变成白府二小姐了! “从今天开始,蝉儿就是我妹妹,绿荷,以后你们都要叫她二小姐,知道吗?”言铮理直气壮地说。 绿荷反应过来,高兴地拉着蝉儿叫道:“二小姐……” “我是拓跋太子的义妹,蝉儿是我妹妹,也是拓跋太子的义妹!熙兴平殴打皇亲国戚……总不会再轻描淡写地赔点银子了事吧?” 言铮冷笑道:“汪大人,如果是这样,那你去告诉熙兴平,让我妹妹毒打他顿,我赔他五万两银子……否则,就按沧焰的律法办!汪大人,沧焰的律法对于这种情况怎么处置?” 汪大人不知所措地看向赵天澜。 赵天澜沉声说:“这个本宫知道,毒打皇亲国戚,轻者鞭刑百,重则流放或者绞刑……熙兴平侮辱毒打了蝉儿,按律应该被处于鞭刑百!” 换个身份果然就是不样的待遇,言铮现在知道拓跋言为什么执意收自己为义妹了,只要拓跋和沧焰交好,皇上对她动手都要顾忌三分…… 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言铮冷笑:“汪大人,那就照太子殿下说的处理吧!熙兴平行刑时,我会带我妹妹去看的,少鞭我都不会罢休的!” *** 亲们,今天加了4q哈,再次谢谢亲们对风的支持! 公道自在人心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天澜意外地看了看言铮,她是真的恨熙家父子吗? 要知道百鞭刑打下来,硬汉都会去了半条命,没个年半载绝对恢复不了! “白小姐,你这样做就和熙将军结怨了,你考虑清楚了吗?”赵天澜好心地劝道。 言铮冷笑道:“我早就和他们结怨了,也不在乎这桩!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这百鞭刑说到哪熙兴平也要挨着……殿下,那两个死了的丫鬟她们的家人能咽的下这口气是他们的事。我家蝉儿,她只要有这个骨气为自己讨回公道,我说什么都要支持她,谁要护住熙兴平,就是我言铮的敌人!窀” 这话已经有威胁的成分了,要是换别人说,赵天澜早就勃然大怒了,难道父皇要护个人,还要看人家的脸色吗? 只是这话换了是言铮说的,赵天澜就要掂量下了,为了熙兴平那种人和言铮结怨,值得吗? “白小姐的意思我懂了,汪大人,你就做你该做的事吧!” 太子下了定论,汪大人会意,熙兴平这百鞭看来免不了啦! “汪大人,那些下人的卖身契还在我手上,你告诉熙将军,拿五十八万银子来买,否则我就将他们送到集市上去公开拍卖!”言铮冷笑道。 她赌熙乾明丢不起这个人,试想这些奴仆会不会有人买还不知道,被送到集市上的话,熙家少爷折磨死丫鬟的事很快就会传的大街小巷都是,熙乾明的儿女大户人家决不会有人和他们结姻缘的。 这些下人在集市上呆天,熙乾明就会成为街谈巷议的对象,他会掂量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赵天澜临走前意味深长地对言铮说:“白小姐,这样来,熙兴平的仕途到头了,熙将军最有出息的儿子就是他,你自己小心点吧!” “谢殿下关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言铮回了礼,微笑着看着他离去。 等进屋,蝉儿扑上来跪在她面前:“大小姐,以后你就是我姐姐。姐姐,蝉儿对天发誓,这辈子不嫁人,辈子侍奉姐姐!” “起来,别动不动就跪!”言铮把她拉起来,认真地说:“既然要做我妹妹,就拿出刚才寻死的勇气,学着姐姐挺起胸地生活,别给姐姐丢人就行了!” “是,蝉儿以后定向姐姐学习,决不给姐姐丢脸!”蝉儿摸了摸眼泪,直起了腰杆。 言铮笑了,摸了摸她的头:“绿荷是我先认的妹妹,以后你叫她二姐,你对外是二小姐,实际上是三小姐……绿荷……” 绿荷听到叫自己的名字,赶紧摇头:“姐,我……不做什么二……二小姐……” 言铮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今天是形势所逼,否则我也不会认蝉儿做妹妹的……蝉儿,我虽然是拓跋太子的义妹,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沧焰现在和拓跋交好,皇上不会对我们怎么样。可是旦拓跋和沧焰发生战争,我们就首当其冲会成为牺牲品。到时我可能就会连累你了!” “姐姐,我不怕,反正你死我陪着,决不会怪你的!”蝉儿赶紧表白。 “绿荷,我不能公开认你做妹妹,就是怕连累你,现在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绿荷刚才看蝉儿那么威风,心里还有点不舒服,现在听言铮解释了,就知道言铮是为自己好,她忙道:“姐……我……我不怕连累……我……我是觉得自己不……不配做二小姐!” “没什么配不配的!虽然不能公开认你,在我心里,你和蝉儿都是我的好妹妹,以后,我们相亲相爱,像家人样好好生活!”言铮把两人的手拉在起,鼓励地冲她们笑。 两人起点头:“我们听姐姐的话,以后相亲相爱,决不背叛姐姐!” 言铮微微笑,但愿如此! *** 隔天,汪大人请言铮去看审,说要结案了。 言铮就带了绿荷,蝉儿,还有巧笑,倩兮,罗衣干侍女起前往。她不是摆架势,而是不想给熙乾明任何机会伤害自己。 等到了衙门,就见很人围在衙门口,见言铮来了,有人就叫道:“快看,她就是那个出卖了端木将军,现在又想害死自己哥哥的女人……” 很人都看了过来,对言铮指指点点,谩骂声此起彼伏。 言铮目不斜视,听而不闻,大方地走了进去。 熙乾明,胡秀瑛都来了,在下首,见言铮进来,胡秀瑛忍不住就叫道:“你这贱人,你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你定不得好死!” 言铮挑眉冷冷笑:“哥哥?我娘只生了我个,我哪来的哥哥,熙夫人,你可别乱说话,否则会牙齿掉了可别怪我!” 倩兮冷酷地看向胡秀瑛,胡秀瑛怔了下,她已经听说言铮身边有高手,还有拓跋言送的几个侍女,这些侍女都身手不凡,熙兴平在人家手中都吃了亏,她算什么啊! “白言铮,你别得意!你今天怎么对兴平,我都给你记着,你等着……还早呢!”熙乾明拉了下胡秀瑛,扭过了头。 言铮转头冲汪大人行了个礼,就拉着蝉儿到了边。 会,汪大人升堂,让衙役带出了熙兴平。 言铮看到熙兴平衣着整齐,呆了几天牢房没有点憔悴的样子,反而还长胖了似的,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汪大人。 汪大人有些心虚地避开了她的视线,他现在越来越不敢小看言铮,这丫头年纪看着小,这目光却很锐利啊! 当汪大人宣布熙兴平被判鞭刑百时,熙兴平傻眼了,难以相信地看着汪大人,半响才反应过来叫道:“汪大人,你弄错了吧,我打自己的丫鬟有什么罪啊,帝都谁没打过丫鬟啊?” “熙兴平,本官没弄错,弄错的是你!蝉儿现在不是你家的奴仆,是白言铮的妹妹,也是拓跋太子的义妹,你殴打皇亲国戚,按律就是百鞭刑!当然,如果你愿意选择刺字流放,本官也可以成全你!”汪大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是她个贱奴,算哪门子的皇亲国戚……汪大人,要是街上的阿猫阿狗都说认了言铮为姐姐,那是不是谁欺负了谁就要被打啊?”熙兴平不服气地叫道。 言铮微微笑,熙兴平反应还不算慢啊,只可惜他遇到了自己…… 她没等汪大人说话就淡淡地说:“只要阿猫阿狗会说话,愿意认我为姐,我都会收下它们……因为我大哥说过,养条狗还会对我忠心,我大哥的话想来不会错的!” “啪……”汪大人用惊堂木拍了下桌子,不满地看了眼两人,这是公堂,可不是给他们斗嘴的地方。 “熙兴平,本官再问你遍,你选择什么?如果不答,本官就要判了!”汪大人吼道。 熙兴平看这认真的架势再次傻眼,求助地看向熙乾明,熙乾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眼,迟疑了下才上前道:“汪大人,本将军这里有道旨意,汪大人请看……” 他掏出道圣旨递给了下堂的侍卫,侍卫呈上去给汪大人。 言铮见就皱起了眉头,熙乾明把皇上也拉来说情了吗?不知道皇上肯帮到什么程度! 汪大人看完圣旨,偏头看向言铮,苦笑道:“白小姐,看来今天你白来趟了,你看看这圣旨……” 他让侍卫把圣旨传给了言铮,言铮见就笑了,摇摇头说:“熙将军愿意自降***官职替子赎罪,真是父子情深啊!本小姐还能说什么呢!蝉儿……今天真是白来趟了!” 蝉儿不知所措地看着言铮,言铮把圣旨还给侍卫,淡淡地说:“既然皇上都同意了熙将军这样做,本小姐也不会让汪大人为难,这事就按皇上的意思办吧!汪大人……你只帮我传两句话给皇上,这种事有第次就有第二次……言铮想问问皇上,他日熙兴平要是杀了太子,熙将军要降几级才能替子赎罪呢?沧焰虽然是皇上的,可也是天下百姓的……皇上就不怕为了个熙兴平失了天下民心吗?公道自在人心,当为皇不公时,自会有人替天行道的……” 她番话说的轻描淡写,可是那隐含的怒气却带出了雷霆般的气势,汪大人怔住了,他完全可以想象真把这些话带给皇上,皇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个少女,怎么有这样的气势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言铮已经拉着蝉儿,绿荷走了出去,远远还传来她安慰蝉儿的声音:“别急,官府不能为你讨公道,会有人替天行道的……不是不报……必有恶报……” **** 等言铮和蝉儿她们回到白府,蝉儿都还情绪低落,言铮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此时说什么都是假的! 这时代,皇上就是天,皇上要保熙兴平,她们胳膊怎么扭得过大腿呢!她当时在衙门没发火就是知道这事实,皇上同意熙乾明自降***,明摆着就是在支持熙乾明。比起她这个拓跋太子的义妹,熙乾明这个大将军重要啊! 她让绿荷陪着蝉儿,自己人搬了把椅子坐在木兰花树下沉思着。 巧笑,倩兮都不敢打扰她,她们知道这事对言铮也是个打击,向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想做什么没有做不到的,这次熙乾明虽然自降***,可是如果皇上真要保他,这***很快就会升上来的。 两人远远地着,见言铮闭目许久都不动,两人只好在边陪着。 快午膳时,罗衣送来了封信,说是汪大人派人送来的。 巧笑只好送过去给言铮,言铮坐起身来看了看信,抽出里面夹的几张银票冷笑道:“熙乾明果然怕丢脸啊,送了这五十八万两银票来买他的脸,我怎么能不成全他呢!巧笑,把那些卖身契取出来交给汪大人的人带回去!” 巧笑闻言忍不住道:“大小姐,你又不缺这些钱,何必卖给他呢!不如按言太子说的,把这些人送到拓跋喂狼去吧!这些人连自己亲人的冤屈都不敢申诉,还活着干嘛?” 言铮懒懒笑:“他们有他们的顾忌,我们又何必为难他们呢!大哥也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把他们送去喂狼的!把卖身契还给他们吧……我说的那句话还会应验的……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有什么样的结局都怪不了别人!” 她说完抚摸了下信纸,叹了口气:“蝉儿的娘被判了斩立决,这也是她自己选择的,希望她在黄泉下觉得自己的牺牲值!” 巧笑惊讶:“她这样做,熙乾明会把她儿子提为管家吗?” 言铮冷笑道:“蝉儿现在是我妹妹,熙乾明怎么可能不物尽其用呢,提肯定是会提的!” 巧笑若有所思:“小姐的意思是他还会利用蝉儿对付小姐,所以现在要笼络住蝉儿的哥哥?” 言铮笑了笑,抽出张银票看也不看递给巧笑:“把这张银票拿去给蝉儿,就说是她娘用生命换来的,也是她该得的,让她拿着去给她娘收尸吧!” 巧笑看,是张十万两的银票,边惊讶言铮出手大方,边忍不住问道:“小姐,你真的不怕蝉儿帮她哥哥对付你吗?” “怕就不会来吗?”言铮摇摇头,又抽了张银票递给巧笑:“这张拿去给罗衣,让她采买过年的年货吧,给大家都做几身新衣,咱们先好好过个年再说!” 巧笑见又是张十万两的银票,不禁急道:“小姐,你用钱不能这样大手大脚啊,你不是还要开药铺吗?钱留着有大用处呢!” 言铮失笑:“钱赚来就是让人花的,巧笑,这钱来的很容易,咱们不花了,说不定明天就不是咱们的,所以,该花就花吧!你放心,本小姐别的本事没有,弄钱的本事流,花光了我再去赚去,别委屈了咱们就行了!去吧……我还要好好想想剩下的钱怎么花呢!” 她重新躺下去闭上了眼,巧笑无奈只好拿了银票去办事了。 *** 当晚,飒芥接到言铮的信来到白府时,下人们都睡了,只有言铮还在书房里看书。 飒芥到窗前嬉笑道:“小铮铮找我有什么好事啊?难道是想通了,想嫁给我了?” 言铮斜了他眼,拿起手边的张银票递了过去:“给我买几个女人送给熙乾明,越漂亮越好,再泼辣点好……你知道我的意思,不用我说了吧?” 飒芥故作委屈地说:“小铮铮就知道使唤我,人家又不是拉皮条的,怎么能做这种事啊!” 言铮斜了他眼,笑骂道:“你少来,你不是也想找人混进去吗?我给你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要你花钱,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还说这话岂不是太假!” 飒芥嘻笑道:“这也被你看穿了?小铮铮,可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 “当然有,你背后的人我就不知道!”言铮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我们双赢就行了!” 飒芥笑了:“我喜欢双赢这个词,好吧,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做到,希望你答应我的事尽快帮我做了……我怕夜长梦……” “这不是在帮你做吗?”言铮指了指屋里大堆书,这些书是秋蚬提供了书名,言铮让罗衣她们买回来的,她要从中找到熙乾明用来编密码的书,好翻译出熙乾明那本账本都记了什么。 飒芥看见那么的书就头痛了,问道:“能有简单点的方法吗?你把这些书看完要久啊,我怕等不及看完又出事了!” 言铮摇摇头:“没其他办法,熙乾明防的很紧,书房里的书都不许人动,用了很方法都不知道他到底用哪本书编密码,只能用这种笨办法本本地找。你放心吧,我速度很快的,只要找到很快就能帮你翻译出来。” 飒芥也没什么好的方法,只好点点头说:“那你继续找吧,我等你好消息!” 他要走时又回头对言铮嘻嘻笑道;“你怎么不问问关洛飞的事啊,你就不好奇他去接安远郡主会发生什么事吗?” 言铮愣了下才道:“他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吧?飒芥,我托你买的手镯买到了吗?” 飒芥摇头:“还没……你给的那碎手镯倒是已经拼好了,改天送来给你,师傅按你说的要求用黄金固定好了,很漂亮,可是还是没原来的精致……师傅说那手镯是祖母绿,很难买到,他已经托人去问了,时没消息,等有消息我再告诉你!” “嗯,让他费心了!”言铮也知道好玉难觅,虽然着急想买到还给关洛飞,可是买不到也没办法,等关洛飞回来再和他道歉吧! “赵天楚和端木翊出城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是去迎接安远郡主了!”飒芥冷冷笑说:“今年过年热闹了,不知道会不会上演抢亲大戏呢!小铮铮,到时我们起看戏吧!” 言铮给了他个白眼,她还没那么闲好吧!比起看赵天楚抢亲,她愿意看到熙家被闹得鸡飞狗跳,熙乾明父子为女人反目成仇。熙乾明不是要护着这个儿子吗?那就让他看看他护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言铮冷冷笑,为皇不公,自有人替天行道,她就来做这个天吧!只希望熙家闹出来的事让皇上也看看,他的将军也不过俗人…… 言铮这边暗自运筹帷幄设计熙家父子,隔了天,拓跋言给她找的师父就上门了,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子,长得其貌不扬,却很有震慑力,让言铮见就想起前世的教官,不由自主就对她恭敬以对。 女子拿出了拓跋言给的信物,自己介绍说自己叫纳兰青,让言铮叫她姑姑。 言铮还没和她攀谈互相了解下,纳兰青就把她拉进了屋,结果言铮五天都没能踏出屋门,被关在里面接受教育,巧笑她们被勒令不能靠近,每天送饭都是到门口,纳兰青自己出来取。 弄得巧笑,倩兮担心不已,不知道这个神秘的女子把言铮怎么了。 相比之下,罗衣她们倒是不担心,直安慰巧笑,说姑姑不会害言铮的。 几人哪会相信,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这种情况直持续到第五天,陈夫人有急事找她派人来请,言铮才被放出来重见天日…… 我是妹妹的狗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巧笑,倩兮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再见到言铮,她有些不样了。 样子没变,整个人却有气势,眉目间都充满了精神气。 言铮听说陈夫人有急事找,就赶紧带了倩兮,巧笑过去妲。 去到看到陈夫人坐在轮椅上,陈慕云,陈胜屿还有石毅的儿子也在,几人都是眉头紧锁。 看见言铮进来,陈胜屿赶紧上前叫道:“言铮妹妹,你可来了,快来帮我们想想办法……窀” “发生什么事了?”言铮问道。 “让石兄弟和你说吧!”陈胜屿扭头看向石麒。 石麒勉强对言铮笑,上前道:“言铮妹妹,这事你得帮忙,否则我们就完了!” “怎么啦?”言铮蹙眉,这几天不问世事,难道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 “是这样……你先看看这个吧!”石麒递了封信给言铮,言铮打开看,皱起了眉,这竟然是封石毅勾结郕夏意图谋反的信,信中石毅许诺定会支持郕夏皇拿下沧焰,还对郕夏皇说了不少阿谀奉承之词,信中还牵扯到陈家,说陈家也会支持郕夏皇,这样的信如果落到皇上手中,石家、陈家绝对会被满门抄斩。 “这信不是我父亲写的,可是信上的字迹和印章却全是真的!而且,这里还有封信,说我父亲已经帮郕夏皇赶制了皇袍,藏在了个秘密的地方……言铮妹妹,如果陷害我父亲的人能同时拿出两封信和皇袍,我父亲就算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了!” 石麒气恼地叫道:“前几天陈伯父遇难时你不是说陈家有奸细吗?我怀疑我们石家也有奸细!言铮妹妹,你聪明,能不能想个办法帮我们把奸细找出来?” 言铮又看了另外封信,就疑惑地挑眉:“这两封信你是怎么得到的?” 石麒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的丫鬟发现的,她不知道被谁引诱大了肚子,结果那人不负责跑了,她怕被人发现,就自己找郎中抓了药滑胎。她找了我们府上平时没人去的酒窖吃下了这药,结果肚子疼就失手推翻了酒罐,从个空罐子里掉下了这两封信……她打开看见内容就吓了跳,藏在身上就来找我了!” 言铮看看他,直言道:“她是不是喜欢你?威胁你娶她,否则就把这信交给官府?” 石麒脸红,点了点头。 言铮摇了摇头,这种俗套的事怎么老上演啊! “那你把她怎么了?” 石麒冷笑道:“我怎么可能娶她呢,自然是让人把她拿下了。我连夜把我爹叫起来,他看了信后就让我到陈家找你,说你定有办法帮助我们,言铮妹妹,我们该怎么办?” 言铮揉了揉太阳穴,边想边问:“那丫鬟的事惊动你府上的人了吗?” 石麒摇摇头:“没有,她来找我时已经是半夜,除了我的小厮,没人知道她已经被我拿下,我和父亲商量后就连夜把酒窖恢复成原样,并让人悄悄看守酒窖,凡是去过酒窖的人都要向我父亲汇报!那丫鬟,我让小厮告诉其他丫鬟,她患了天花,已经被我送到庄子上养病了!” 言铮赞赏地颌首:“你做的很好,这事要查也只能悄悄查,否则打草惊蛇,对方狗急跳墙抛出这些信,你们就被动了!” 石麒急道:“现在我们担心的是不知道这样的信还有少,要是还有,我们防不胜防啊!皇上疑,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是啊,铮儿,这事你赶紧给拿个主意吧,我们陈家荣俱荣,损俱损,上千号人呢,可不能被这样毁了!”陈夫人急道。 “伯母别急,容我想想!” 言铮翻看着信,随口问道;“石伯父的印章还在吗?” 石麒点点头:“还在,父亲去查验了,这信上的印章纹路和他的模样,就连用的信纸也是样的!石府定有内奸,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言铮不以为然,古人都自作聪明,以为印章是专属的,就没人仿造吗?现代那么制假钞的,技术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真假难分的地步,制造几份伪造的信件有什么难的。 如果她想做,伪造银票,皇上的玉玺也不是问题。 “内奸先不急着抓,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有少人,要是惹得他们狗急跳墙就被动了!” 言铮想到伪钞就有了主意,微笑道:“六爷,你定认识擅长模仿笔迹和印章的人吧,给我找两个这样的人来,咱们再伪造几分信件!” 陈慕云挑眉:“白小姐是什么意思?” “演场好戏……”言铮意味深长地说:“石麒你回去和你父亲要几份公文来,上面有印章的最好……咱们按这封信的格式模仿些出来,六爷再去找几个人分别去敲诈这些官员……剩下的不用我说了吧?” 石麒眼睛亮:“言铮妹妹,你的意思是到时很官员都有和郕夏皇私通的信件,这样我们石家和陈家的信件就算被抛出,皇上也只会想我们和这些官员样被人陷害了,决不会怀疑我们,对吗?” 孺子可教,言铮笑了笑说:“这是解燃眉之急之策,先搞定了这事,还是要把内奸抓出来的,特别是皇袍这点……我们不能不做最坏打算,防止他们真能拿出皇袍状告石大人!” “那我们也可以做几件皇袍预防啊!”陈胜屿叫起来。 陈夫人摇摇头:“皇袍不像信件,会就能赶制出来,没个年半载是做不好的,这陷害我们的人不是早有准备,就是虚张声势!” “我觉得早有准备的可能性大!毕竟石家和陈家不是般的人家,没个真凭实据,怎么扳倒呢!” 言铮说道,她想到了陈家家族令的重要性,就知道这样的家族存在是皇上的大忌,皇上逮到这样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放过陈家呢! 陈夫人也想到了这点,就沉默了。 “伯母别急,我们步步来吧!”言铮安慰道:“石大哥,你回去让你爹找个机会让酒窖失火,看看内奸会不会跳出来,他要跳出来,别惊动他,跟着他应该能找到他背后的人……我们同时也做好准备,这第封信就用熙乾明来探路吧!” 几人起看向她,言铮神情自若地说:“你们不是怀疑是熙乾明做的这些事吗?那就看看他的反应……自己设计的局自己该怎么破解呢!” 陈慕云微笑:“白小姐,你和熙家真的断绝了关系吗?如此无情,你就不怕我们兔死狐悲吗?” 言铮嘲讽地笑:“六爷兔死狐悲干嘛?难道六爷心里也是想着对言铮虚情假意,担心某天言铮识破了对你们无情吗?如果不是,我看不出为什么要兔死狐悲,言铮还不需要为了讨好你们对付熙家!” 言铮的言词有些呛人,陈夫人看气氛不对,赶紧道:“铮儿你别心,没人怀疑你,我们对你也是真心的,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言铮有些心灰意冷,熙言铮曾经做了出卖端木家的事,熙乾明又和这几家关系不好,他们不相信她也是正常的。 她随口说道:“我暂时就这些建议了,你们比我有经验,会处理的比我好的。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她说完毫不留恋地走了,陈夫人瞪了眼陈慕云,陈慕云笑着追了出来:“言铮,快用午膳了,你赏脸的话我请你去酒楼起吃顿饭吧!” 言铮冷冷地说:“六爷,言铮未嫁你没娶,孤男寡女在起吃饭会惹闲话的,还是算了吧!告辞……” “言铮,你不是怕人说闲话的人,你不想和我吃饭是因为不喜欢我,还是刚才我的话得罪了你?”陈慕云死皮赖脸地追上来。 “都是……六爷,有没有人告诉你,女人是很小心眼的,我也不列外,所以六爷还是找个你相信的人起吃饭吧,免得不小心被我下了毒!”言铮面无表情地道。 哪知道陈慕云却满不在乎地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不怕,所以今天这顿饭我请定了!” 言铮无语,这人赖皮的功夫比关洛飞还胜筹啊!想到这,她转头看了看陈慕云道:“六爷长的倒是秀色可餐,只是还不足以吸引我,这样吧,看在你诚心请我的份上,我给你次机会,只要你能用三个笑话把我逗笑,我就和你起吃饭,怎么样?” “这可是高难度啊!我又不知道言铮你喜欢什么笑话,怎么逗笑你呢?我想想……”陈慕云摸着下颚真想起来。 “我先说个吧,个农夫去衙门告荒,县令大人问他收了少麦子,农夫说收了三分。又问他收了少棉花,他说收了二分。最后问他收了少稻谷,他说收了二分。县令大怒说你有七分年景,竟然还敢谎称饥荒,你知道农夫怎么回答吗?” 言铮面无表情,后面的巧笑和倩兮好奇,农夫会怎么回答啊! 陈慕云见言铮不捧场,只好说:“农夫普通声跪下,大哭道‘小人我活了百几十岁,确实没遇到过这么大的灾荒啊,求老爷明察。县令奇怪了,这农夫看着不像百几十岁的样子啊,就问他究竟有少岁,农夫掐着手指算道’我家三口人,我今年七十岁,大儿子四十岁,小儿子三十岁,合起来算共有百几十岁了!’” “哈哈,这农夫好聪明啊!”巧笑大笑起来,倩兮也莞尔,言铮却没有丝笑意。 陈慕云嘿嘿笑道:“言铮妹妹,你不觉得好笑吗?这县令好蠢!” 言铮看看他:“蠢有什么好笑的,世上的蠢人了,都要笑的话岂不是累死!” 陈慕云没辙,摸了摸下颚说:“那我再想个!” 会,陈慕云整了整表情严肃地说:“烈日当空,监斩官下令:斩。突然死囚哈哈阵大笑,监斩官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死囚沉默了半天答道:大夫果然没说错,每天笑笑可以延长寿命半柱香……” 巧笑,倩兮愣了下反应过来,哈哈笑起来,只觉得陈慕云这表情配上这笑话太有意思了。 言铮还是没笑意,虽然听懂了陈慕云言下之意的意思,可是就是不想捧场。 陈慕云嘿嘿笑道:“言铮妹妹,你笑笑啊,每天笑笑,越笑越年轻,还会长命百岁好啊!” “还有次机会!”言铮不给面子地道。 陈慕云没法,脱口就道:“别人说我是你的条狗,言铮妹妹,我觉得这是对我的赞美,你知道为什么吗?” 言铮愣了下,哪有人自比为狗的,她不禁挑眉:“为什么?” 陈慕云严肃地说:“狗有五德,见主摇尾,礼也;见贼扑咬,勇也;见险护主,忠也;猎物以报主,义也;嗅味而追踪,智也;说我是妹妹的狗,那是对我无上的赞美……妹妹懂我的意思了吗?” 言铮转念,忍不住唇边就泛起了笑意,陈慕云立刻指着她笑道:“看看,言铮妹妹笑了……呵呵,可不能耍赖,和我起吃饭吧!” 言铮虽然没大笑,也无法抹去自己的确被陈慕云说的心情好了,个能自贬身份只为哄她开心的人,她还能和他计较什么呢!就道:“愿赌服输,六爷请带路吧!” 陈慕云也没强求和她起走,先行了几步往虹桥酒楼走去,言铮和巧笑,倩兮跟在后面。 两人虽然喜欢听陈慕云说笑话,可是见言铮答应和陈慕云起吃饭心里又不舒服了,小姐和二爷不是对吗?这样和别的男人吃饭会不会太不稳重了? 巧笑拉着言铮落后了几步劝道:“小姐,你和陈六爷去吃饭,要是二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言铮淡淡地说:“之前你们怎么不阻止我和他打赌呢?听笑话听得过瘾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反对,难道你们是想我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可是孤男寡女影响不好啊!”巧笑讪讪地道。 孤男寡女……言铮刚要反驳,就见对面走来了对男女,后面跟着不少侍女,双方见面,都愣住了。 关洛飞……言铮这几天没出门,还不知道关洛飞已经回来了,只见他穿了身簇新的蓝色锦袍,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奔波清减了,却精神,张俊颜棱角分明,显帅酷。 他身边的少女穿了身淡粉色的衣裙,外套了件轻薄的狐裘,乳白色的丝络束腰,垂下了条细珍珠吊着的香囊和块蝶形玉佩。她的发式梳的清爽简洁,前额的刘海分开,额间垂了块紫色的水晶吊坠,衬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整个人看起来清丽秀雅又不失雍容大气。 她就是安远郡主?美人个啊! 言铮才在心里欣赏着这美女,就听巧笑高兴地叫道:“二爷,你回来了?” 安远郡主住了脚步,秀眉微挑,看向关洛飞:“洛飞哥哥,她们是?” 关洛飞眼睛还落在言铮脸上,眸子中闪过矛盾纠结,脸上的肌肉绷紧了又松开,抿了抿唇才道:“这位是熙将军家的大小姐熙言铮……熙小姐,许久不见……” 言铮愣了下,感觉到他语气中的疏离,关洛飞临走前的自己摔坏了他的玉镯那幕又回到脑海中。关洛飞还在生自己的气吗?否则怎么会如此生疏? “哦,熙小姐啊,我来的路上听肖北说过你,久仰大名啊!”安远郡主邵翩若好奇地看了眼言铮,特别是她的额头,才礼貌地颌首示意。 “关二爷,这位是?”言铮故意问道。 关洛飞沉声说:“她是安远郡主。” “哦,安远郡主啊!民女见过安远郡主……”言铮微微欠身,正道:“关二爷和安远郡主远到而来,可能还不知道吧,熙将军已经将言铮逐出家门,所以言铮现在随母姓,以后你们叫我白言铮就行了!言铮还有事,就不妨碍二爷和安远郡主逛街了,告辞……” 她看到后面的侍女手上抱了不少东西,关洛飞这是陪安远郡主上街吧!言铮给关洛飞做丫鬟的日子就知道关洛飞不喜欢上街,能陪女人上街是破天荒,看来这路回来,安远郡主和关洛飞相处的不错啊! “言铮妹妹,你怎么走的那么慢!”前面的陈慕云没见言铮跟上来,回头叫道。 关洛飞听就猛地转头看过去,见言铮走到陈慕云面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并肩往前走去,关洛飞手就捏紧了,脸上的肌肉绷紧,怒气冲冲地瞪着两人的背影。 巧笑没跟上言铮,见关洛飞脸色难看,就低低说道:“二爷,陈少爷刚才说了几个笑话哄小姐高兴,小姐现在要和他去虹桥起用膳呢!” 关洛飞是脸色难看,眼中盛满了怒火,盯着言铮的背影,见她头也不回,心里就如被虫啃噬般难受起来,这女人真那么绝情吗?走了个拓跋言,又来个陈慕云,她到底想做什么? “洛飞哥哥走啊!”邵翩若走了几步没见关洛飞跟上来,就回头叫道。 关洛飞看言铮和陈慕云已经走进了虹桥酒楼,想了想就道:“郡主,逛了半天你也累了吧,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用膳吧!后面那家酒楼菜品不错,你不尝会后悔的!” 邵翩若就走了回来,微微笑:“洛飞哥哥的推荐定不会错的,那我们就去尝尝吧!” 等两人走进酒楼,就见中空的楼上,言铮和陈慕云已经落座了,邵翩若眼就看见言铮,笑了下问道:“洛飞哥哥,你还没告诉我,这位白小姐已经许配人家了,她对面的那男人是谁啊?看上去和她很相配!” 关洛飞绷紧了脸,沉声说:“那男人是陈家的六爷,他和白小姐没关系,你别乱给人家安名分!” 邵翩若就笑了:“没关系白小姐还和他起用膳,这白小姐真是我行我素,丝毫不顾及闲言碎语啊!” 关洛飞听而不闻,往前带路,先上了楼,绷着脸就坐到了言铮隔壁的那桌…… 言铮看到愣了下,关洛飞怎么来了,只是在看到邵翩若也上来时,她的眸色沉了沉,关洛飞这是以此抗议自己的行为吗? 给出去的心能收回吗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这次陈慕云也看到了关洛飞,他意味深长地斜了眼关洛飞,才转向言铮挑了挑眉。 言铮给了他个白眼,她怎么会不明白陈慕云这是什么意思,只当没看见,叫过小二点了两个自己喜欢吃的菜。 陈慕云见她不理自己,赶紧点了几个菜,才道:“听说言铮妹妹做的菜好吃,什么时候我有这个口福可以尝到啊?妲” 言铮微笑:“等你能成为我的朋友时,你就会尝到了!窀” 陈慕云反问:“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 言铮揶揄:“你不是我的条狗吗?离朋友还远着呢!” 陈慕云嘿嘿笑起来,摇了摇头:“你是点亏都不肯吃啊,我都道歉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言铮耸耸肩:“等我们能互相信任,就是朋友了!” 酒楼里人来人往,两人不好就刚才的话题谈论下去,就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上。 陈慕云道:“你听说没,皇上降了熙将军的职,熙兴平也被贬为校尉,留在军中立功赎罪,熙将军给他找了个教头训练他,这些天都被关在军营里不许出来呢!” “哦……”言铮蹙眉,那自己让飒芥送去的女人没作用了吗? “还有事呢,熙将军府上闹鬼,他夫人找了高僧算了卦,结果你知道高僧说了什么吗?高僧说她家里缺水,让她再给熙将军娶三房小妾,他夫人就依言抬进了三房小妾……哇,那三个女人可是个比个漂亮,有个都可以做他女儿了!”陈慕云笑的幸灾乐祸。 言铮无语,感觉自己做的事瞒不了他似的,这陈慕云太聪明了,他故意说给自己听,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那感情好啊,熙将军有人侍候,我为他高兴呢!”言铮的确很高兴,飒芥不动声色就送进去三个女人,呵呵,有这三个女人在,熙府不被闹的翻天覆地才怪。 “言铮妹妹,你离开熙家也是好事啊,至少耳根清净!”陈慕云见菜上来了,就取过酒给言铮倒。 “我不喝酒!”言铮拒绝。 陈慕云也没勉强,给自己倒了盅才道:“你离开熙家有什么打算?我是说你府上那么人也要养活,还欠了石麒他们银子,就没想找个夫君做靠山?” 关洛飞虽然和邵翩若聊着,耳朵却竖直了听这边两人谈话,听到陈慕云的问话,他紧张起来。 言铮哪会没有留意到关洛飞的动静,淡淡地说:“六爷这样问,难道想毛遂自荐吗?” 陈慕云也不尴尬,有些别有深意地瞟过关洛飞才道:“我不好吗?我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什么公主想嫁给我,陈家规矩不,我父母也没了,言铮妹妹进了门就是我六房的女主人,不用受谁的气,岂不快哉?” 言铮笑:“听说六爷喜欢赌坊风月,言铮招夫的条件六爷知道吧,六爷觉得你能接受辈子只有我个女人的生活吗?” 陈慕云笑道:“这有什么,言铮妹妹人抵得了上百个女人,对着你辈子,我想决不会枯燥的!” “六爷的话我会考虑的,我现在虽然欠了银子,不过有白府还有我大哥给的点赞助,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也不急着嫁了,等我想嫁,会第个考虑你的!快吃吧,菜都凉了!” 她自然地吃起来,陈慕云看着她大方的样子,眼里的欣赏浓,不经意转头,看见关洛飞狠狠瞪着自己,他莞尔,冲关洛飞举了举酒盅笑道:“关二爷,你也来用膳啊,看你有贵客,我就不打扰了,改日约着喝杯啊!” 关洛飞冷冷笑:“道不同,不相为谋,六爷的酒还是自己留着吧!” 他扭头和邵翩若说话去了。 陈慕云低低笑,凑近言铮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关洛飞听到的声音说:“言铮妹妹,听说关二爷和你大哥比试武功,当时也没人上去,你去了,你知道最后谁赢谁输了?我当时可是押了赌注的,就因为没结果,这钱还没拿到呢!” 言铮愣了下,她当时马惊了,事后又担心拓跋言的伤势就没问过结果,现在还真不知道结局如何呢! 那边关洛飞听到这问题,就想到当时的场面,还有自己耻辱地输了言铮的事,再坐不住,猛地起来叫道:“今天的菜真难吃,郡主,我们换个地方吃吧!” 没等邵翩若反应过来,他自己就蹬蹬地大步下楼走了。 陈慕云笑起来,嘲讽道:“看关二爷的神情,我知道答案了!” 言铮瞪了他眼,抿了抿唇,冷冷笑,关洛飞定输了,难怪看到自己副生疏的样子,他是把这耻辱记在自己头上了吧! 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心里有些失望,却没往其他方面想,敷衍着和陈慕云吃完饭就告辞回家。 临分别时,陈慕云道:“言铮妹妹,你时不想嫁人也没什么,考虑考虑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来找我……就到安溪客栈对面吧,那边我弄了个古玩斋,言铮妹妹改日去看看,喜欢什么尽管拿,就算我送给你的!” 言铮还没开口拒绝,他已经潇洒地走了,言铮苦笑,陈慕云这是缠上自己了吗?她记得前两天去安溪客栈时,对面根本没什么古玩斋,突然冒出来,难道陈慕云已经知道拓跋言把安溪客栈送给自己了? 言铮这样想着,也不急着回家了,带了巧笑,倩兮过去安溪客栈,果然,看到客栈对面新开了家古玩斋,两层楼装修新,挂着个*居的牌匾。 而旁边有家铺子也在装修,不知道要开什么店,工匠们都在忙碌着,看规模,是家很大的店。 言铮再看自己的安溪客栈,门面破破旧旧,在这条街上就如件华丽的锦袍上被钉了补丁,实在碍眼。 她突然就来了兴致,叫道:“巧笑,你去找飒公子,让他给我请几个工匠来,我要开始动工了!” 巧笑答应着就走了,言铮和倩兮进去,客栈里只有个老汉看守着,这是拓跋言请来给言铮看门的,老汉见她就叫道:“白小姐,客栈我已经大体收拾过了,旧的东西都卖了,你看还有什么吩咐的?” 言铮看客栈的确整洁了,就赞赏地颌首,边看边指点那些地方还需要收拾。 等巧笑和工匠来到,言铮把要改变的地方都和工匠详细说了,她把客栈铺面改成药铺,后面中堂设了几个休息室,还为自己改建了间药房和间手术室,以备万。 等交待完,都过了晚膳时间,三人这才匆匆回白府。 连几天,言铮每天都去安溪客栈,快过年了,工人只想赶紧弄好回家过年,言铮督促着他们做好每个细节。忙忙碌碌中,似乎就忽视了关洛飞没再来找自己的事。 自那天街上遇到后,言铮再没碰到关洛飞,倒是从每天都来客栈看她装修进度的陈慕云耳中知道关洛飞正忙着给安远郡主布置府邸。 安远郡主不愿意住皇宫,皇上就给她买了个府邸,就在白府前面的几条街上,是前朝丞相的府祗,和瑞亲王府也只隔了两条街。 陈慕云笑说赵天楚也忙着讨好安远郡主,郡主府的很摆设都是他送的,照顾了陈慕云不少生意,让他的古文斋才开张没久,就狠赚了笔。 “言铮妹妹,过了年没事,我要去塞外趟,进点稀罕点的货物,你想和我起出去走走吗?塞外风景可美了,你定会喜欢的!”陈慕云鼓动道。 言铮虽然也想出去走走,可是自己的药铺要开张,还有很事要做,她哪走得开呢! “到时再说吧!你也未必走的了!”言铮不是嘲讽他,陈胜屿做了族长,那些叔叔伯伯都不服他,他还要仰仗陈慕云帮他压阵脚呢,陈慕云走得了才怪。 和陈慕云接触了,言铮对他的了解也了,这人外表看着随心所欲,其实骨子里也是个重承诺的人。当日陈夫人把家族令交给他时他拒绝了,却承诺会直帮陈胜屿到他能自立。 陈夫人对言铮说她最担心的不是那些叔叔伯伯,而是陈慕云,既然陈慕云无心族长的位置,她就放心了。 言铮了解陈慕云了,就知道他的确对族长的位置没野心,这人想要什么会用自己的能力去得到,决不会贪图别人的东西。 陈慕云有次和言铮起喝茶时说到族长这位置,陈慕云坦诚地说:“不是我清高,而是陈家已经腐朽了,外人看着陈家依旧家大业大,可是你知道人心是怎么回事……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啊!谁愿意辈子,甚至子子孙孙都甘居人下呢!陈家迟早散了,我又何必去做陈家的罪人呢!只要陈家不是在我手里散了,我都不会内疚!” 言铮见他看的那么透,也不好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富不过三代,陈家的确太引人注目了,就算躲的了次,谁知道能不能躲过下次呢! 陈慕云给石麒找了个描摹高手,他伪造了不少官员的信件,这些信件还没抛出去,都在等石家先抓到奸细。 这事言铮出了主意就没再过问,她知道不管石毅他们怎么相信她,有熙乾明这层关系,他们对她的信任都要打个折扣,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往上凑呢,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等飒芥给她送来拼好的手镯,还给她买到只成色稍逊关洛飞的那只手镯送来时,言铮把巧笑和倩兮叫到了书房里,她把两只手镯放到个盒子里,交给倩兮说:“我和关二爷没有缘分,你们是他的人,我不方便留下,你们回他那去吧,顺便帮我把这盒子带给他。巧笑,倩兮,谢谢你们这些日子的陪伴,方便的话可以过来看我。” 倩兮默默地接过盒子,巧笑却急道:“小姐,你不喜欢二爷吗?你们很般配啊,怎么就说没有缘分了?” 言铮微微笑:“巧笑,你是聪明人,就别问这样没脑子的问题,让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你们走吧!我就不送了!绿荷,你送送她们!” 绿荷抹了抹眼角,自己先走了出去。 巧笑和倩兮看了眼言铮,默默地退了出去,言铮从窗子里看着她们走出院门,叹了口气,拿起了书。 晚上,言铮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巧笑、倩兮应该回到关洛飞那了吧,那人什么动静也没有,是接受了这事实吗? 罢,就当做了场梦吧!该清醒了! 言铮叹了口气,起身吹熄了灯,屋里陷入了黑暗,院子里少了光线也暗沉下去。 言铮看不到,在她卧室对面的书房屋顶上,关洛飞坐在屋梁上,直看着灯灭了,他手中紧紧攥着那对手镯,牙紧紧咬住下唇,咬的满口血腥也感觉不到疼似地死死地盯着言铮的窗子。 第次喜欢个女人,第次想成亲,第次违逆父母……都是因为那女人,可是她却无情地把自己的心还给了自己,给出去的东西能收回,给出去的心能收回吗? 他看着灯灭了,感觉自己的心也沉进了黑暗中,四周的寒冷包围了他,他宛如不觉地继续坐着,脑里片空白…… 夜深露重,关洛飞头发都被露打湿了,他也不觉似地坐着,直到快天亮了,听到白府有动静,他才惊醒过来,深深地看了眼言铮的屋子,就飞掠走了…… *** 次日,言铮起床用过早膳,刚要出门,门房周大爷让孙子周喆送来了份请柬,言铮打开看,竟然是安远郡主定府入住的宴客请柬。 她有些疑惑,她和安远郡主又没什么交情,她请自己做什么啊! 言铮掂量着,心里是不想去的,般这样的宴席总没什么好事情。 只是她从陈慕云口中知道,这安远郡主回来后很受皇上宠爱,很达官贵人都怀了各种心思和她结交,自己要是拂了她的面子,谁知道这位郡主会不会像四公主样成天盯着自己找麻烦呢! 她的药铺还要开张,伤不起啊! 那就去吧,言铮让罗衣给自己准备赴宴的衣服,就带了绿荷去药铺了,她和骆太医约了药铺见,今天是去通过测试的。 等到了药铺,骆太医还没到,言铮和绿荷收拾着布置出来的药房,绿荷边收拾边问言铮些药材的名字。 言铮笑道:“怎么,你也想学医吗?” 绿荷口吃天比天好了,她按言铮说的方法每天都训练自己,如今如果不是太急,说话基本没问题了。她道:“姐,我也要像你样学点东西,以后……不让人看轻!” 她看言铮每天除了做事就是捧着书看,自己也没少事要做,不学习的话怎么跟的上姐姐的步伐呢! “好,有志气……咱们女人啊就是要学点东西充实自己,这样别人就会尊重你,以后你嫁人,也不至于做个黄脸婆被人家放在后院里可有可无!” 言铮边和她开玩笑,边教她认药材,骆太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在门外听着两人交流,他脸上不知不觉泛起了笑意,越来越喜欢这丫头,陈夫人说的对,她的确比自己的两个徒弟聪明的,只要引导得当,这丫头绝对会成为沧焰第国手的。 “啊,骆太医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们啊!”言铮偶然转头看到骆太医,赶紧迎了出来。 骆太医微笑道:“看你们个教个学的起劲,我不想打扰你们啊!” 言铮笑了笑:“班门弄斧啊,有骆太医在,我这点皮毛哪配教人,互相学习罢了!” 骆太医走进去,看到地上架子上堆了不少药材,就道:“你都还没学医,怎么就想开药铺啊?不怕误人误己?” 言铮陪笑:“是这样,我这间客栈闲着,我又想学医,就想着开个药铺,再请几个大夫来坐诊,这样我就可以边学习边做事了!骆太医,这事还要请你帮个忙,给我推荐几个靠得住,医德好的大夫,可以吗?” “这事我们会再说,来,先看看你的医书背的如何!” 骆太医随手拿起件药材问道:“这是什么?有什么药性?般用在什么地方?” 言铮见就自信地说:“这是蓼大青叶,能归心经,胃经,清热解毒,凉血消斑,用来治温病发热,肺热咳喘,丹毒,痈肿等病,禁忌脾胃虚寒者不能服用!” “归心经又指什么呢?”骆太医个问题接个地问下去,丝毫没给言铮考虑的时间。 言铮对答如流,完全跟的上骆太医的思路,还不时发表了自己的观点,骆太医问到后面,完全忘记自己是在考言铮,竟然和她为了个药材的作用分辨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听得绿荷如听天书,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特别是自家姐姐,这是驳的骆太医都没招架之力吗? 最后,骆太医还不服气,脱口就道:“你个还没入门的门外汉,自以为了解些药材的药性就能和老夫这从医了几十年的人争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言铮微笑:“太医,学无止境,经验虽然是权威的部分,可也不代表你就是权威,人都各有所长,学习的范畴不同,想法也存异,咱们求大同,存小异才会进步啊!” 骆太医笑了:“好句求大同存小异,你说的不错,我是经验比你丰富,可不代表就是权威,还有很我不知道的医术我也要学习,那我们就起学习吧!今天的考验你通过了,等选个日子,你就正式拜入我门下,以后跟着我学医吧!” “谢师父!”言铮大喜,恭恭敬敬地给骆太医先鞠了三个躬,算是先行拜师礼。 骆太医掳了掳没有长的胡须,笑说:“以前你在熙家,还担心熙将军不肯让你学医,现在你自立门户这担心就没必要了!不过铮儿,为师还是要给你句忠告,这虽然自立门户了,该注意的事还是要注意,别做出什么事丢你母亲的脸!” 言铮汗颜,骆太医言下之意她懂,这些日子和陈慕云走的太近,骆太医定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言铮吃醋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师父放心,言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有些行为可能不能为世人认同,可是师父你相信我,言铮是白芷的女儿,决不会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丢母亲和师父的脸!”言铮认真地说道。 骆太医这也是提点言铮,他心里是不相信言铮是那种轻浮的女人,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妲。 听了言铮的话,骆太医定下心来,笑着点点头:“我回去就让你师母准备下,改天正式收你进师门,你也认识下你师兄他们,以后好好跟着他们学习!” 言铮打蛇随棍上,笑道:“师父,那徒儿的药铺你也要上心帮忙啊,否则我药铺开不成被人笑话,你也丢脸不是吗?” 骆太医嗔了她眼,笑道:“你这徒弟还没进门就算计起师父了,真是大胆……不过我可先说好了,开药铺可以,做奸商的话我可不允许,要是被我发现,我立刻将你逐出师门!” 言铮保证道:“师父你放心吧,对钱我看的不那么重,这药铺不是为盈利的,但我也没那么清高,我还要养活大班人呢!我可以保证的是,看不起病的我会酌情免去他们的药费,那些富贵的,我不会手软。师父,杀富济贫,你可不能说我不对了!窀” 她说完还俏皮地做了个杀的手势,骆太医看她顽皮的样子就笑起来:“行,你能这样处事师父就放心了,那些达官贵人,的确不用手软,他们不缺这几个银子,你就按这样的想法行事吧!” 骆太医宫里还有事,吩咐了言铮几句就告辞了,言铮把他送出门。 两人着正说话,就听到有人叫道:“哟,这不是骆太医吗?怎么,今天不在宫里当值,跑出来逛街啊?” 骆太医转头看去,就见言铮对面还在装修的店铺前了两个男人,其中个正是自己在太医院的死对头向郧西,他皱了皱眉,勉强笑道:“向太医啊,老夫今天下午才当值,出来看看侄女,向太医怎么在这呢?” 向郧西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言铮,才道:“我这侄子在这开店,我也是过来看看……元泽,见过骆太医,以后还请骆太医提点啊!” 在向郧西身边的中年男人就满脸堆笑地上前给骆太医拱手:“骆老,以后小侄就仰仗您提点了!” 骆太医抬眼看看他后面的店铺,才勉强地说:“向老板财大气粗还用的着我提点啊,这是你第几家药铺了?” 他说着转向言铮,有些担忧地看了她眼。 言铮愣了下,没想到对面要开的竟然是药铺,这不是自己的对手吗?她倒是没有独霸条街的想法,只是自己第次开药铺就遇到这样的对手,自己能容人家,人家未必能容自己啊! “嘿嘿,这是第六家……不值提……不值提……”向元泽虽然是谦虚的说辞,可是面上却难掩得意之色。 言铮反应过来,记得逛街时看到帝都有几家大的药铺上写了个向字,这几家药铺都很具规模,不但有流的坐诊大夫,药材也都是上好的,当然,药价也很惊人。 言铮当时就觉得这药铺也太黑了,没想到这老板竟然开到了自己对面,这样自己定的价要是太低,会不会被这老板看成恶意坼他的台呢! 言铮这边胡思乱想着,骆太医忍不住说道:“这么巧啊,我这徒儿也是开药铺,她是第次开店,事先也没问下,没想到和向老板撞到了起。向老板,她就是讨口饭吃,还请你担待点,别欺负她啊!” 向家叔侄都愣,他们也没问对面开什么,以为是客栈翻修继续经营呢,没想到竟然是对手。 向郧西狐疑地看了眼言铮,才皮笑肉不笑地说:“没听说骆太医又新收了徒弟啊,还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对了,还没问这位小姐是谁家的小姐呢!” “白言铮,白芷的女儿,她才进师门没久呢,老夫准备选个日子正式收她为徒,到时会请向太医来观礼的!铮儿,见过向太医、向老板,以后请他们提点你!”骆太医笑道。 言铮乖巧地上前福了福:“言铮见过向太医,向老板,以后请关照!” 向老板听是帝都声名狼藉的熙言铮,就不屑地撇了撇嘴,勉强地说:“定定!” “好了,我宫里还有事,就不和你们寒暄了,铮儿,你跟我来,我还有事吩咐你呢!” 骆太医告辞,带着言铮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才担心地说:“徒儿,你开药铺怎么不事先了解下对面开什么,这下和他撞在起,你这店开的凶险啊!” 言铮不以为然地说:“撞就撞了吧,他走他的高端路线,我走我的路,难不成为了避开他,我要重新选地址啊!” “现在肯定不能重新选了,师父这张老脸也丢不起啊!” 骆太医叹了口气说:“我提醒你是让你小心,这姓向的叔侄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偏偏皇上宠信他,太后也帮他,那些达官贵人也买他的帐,才让他们气焰嚣张,你要是只给穷人看病他们不会找你麻烦,要是有达官贵人找你看病,你这店也开不长了!轻则找人捣乱,重则放火烧你店铺……总之句话,不弄得你倾家荡产不会罢休的!” 言铮听向家这么霸道就皱起了眉,这垄断也太过分了! “你自己小心吧!我看看开张那天能不能请太子来给你捧场,有太子出面,他也许会收敛点!”骆太医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言铮了会走回来,见向家叔侄竟然走进了自己的店铺里观察,心里就不舒服,碍于情面上前笑道:“向太医,向老板,我这小店不能和你们比,你们可要指点啊!” 向元泽已经查看完,这店铺的规模和装修的确不能和自己的比,可是谁也不喜欢还没开店就有竞争对手,骆太医不在,他也不虚伪地敷衍,冷笑道:“白小姐,女人家做什么生意呢,找个人家嫁了吧,抛头露面小心以后嫁不掉!” 向太医直接,嘲讽道:“白小姐要是没适合的人家,老夫可以给你说门亲事,保证你以后衣食无忧!” 言铮笑了,不卑不亢地说:“谢两位的关心,言铮暂时还不想嫁人,就趁这机会学点东西吧!等以后想嫁人了,再劳烦两位……绿荷,收拾好东西,我们回家吃饭去!” 绿荷乖巧地说:“好了……小姐我们走吧!” 言铮冲叔侄两点了点头说:“家里还等着我们吃饭呢,你们慢慢参观吧,有什么不足欢迎指点!” 主人都要走了,他们脸皮再厚也不好赖着不走,两人就起出门,看着言铮主仆两走远,都起冷笑起来。 向太医笑道:“让她开吧,不出个月就关门,到时看她怎么哭鼻子!” 向元泽笑着点点头:“叔,这丫头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要不到时你把她说给我大舅子吧,他死了娘子,家里几个孩子没人带呢!” 向太医笑起来:“你这主意有点损吧,谁不知道你大舅子的那媳妇是被他喝醉了打死的,你大舅子五年死了三个媳妇,这丫头细皮嫩肉,娶过去也许半年就没了!” 向元泽无辜地说:“个愿嫁,个愿娶,就算死了,骆老头也不会埋怨你对吧!叔你成人之美又能让骆老头气闷,岂不快哉!” “哈哈,那这忙我不帮还不成了!哈哈……元泽,改天让你大舅子先来看看人,行的话我就帮他做这个大媒……” 向元泽猥琐地笑道:“肯定行,这丫头我看着还是个雏呢,我大舅子定喜欢!” 两人默契地互看眼,起大笑起来。 ***** 次日,言铮正在梳头,准备换衣去赴安远郡主的宴席,石絮来了,说顺路过来和她起去赴宴。 “言铮,你知道我家酒窖着火了吗?吓死人了,听说烧死了个下人,我娘不许我去看,听说拉出来都烧成了焦炭,老远就能闻到烧焦的臭味,恶心死人了!”石絮来就叽叽喳喳地把家里发生的事告诉了言铮。 言铮听就知道是石家父子设计抓奸细惹出来的,石絮不知道她知道底细,她也不说破,同情地说:“那真是恶心!火势大吗?除了酒窖还有什么地方被烧了?” “没,那酒窖偏僻,发现的又及时,所以没惹出大的事!”石絮摇摇头,甩去这些令人不舒服的事,拉着言铮说:“你这件衣服真漂亮,简单又大方,是哪家绣坊做的,我也去做件!” 言铮笑道:“这是罗衣做的,你喜欢的话回头挑块料子,我让她帮你做!” “真的吗?那回头你陪我去买!”石絮嘟了嘴说:“我早就想来找你玩了,我娘说怕打扰你不许我来,今天还是托安远郡主的福才能出门,我想和你说说话就拐过来找你了!对了,你怎么点也不急啊,听说关洛飞和安远郡主走的很近,关王妃有意撮合两人,你就不怕关洛飞被安远郡主抢走吗?” 言铮笑了笑:“那是好事啊,我和关二爷又不可能,还能拦着他娶亲啊!” “怎么不可能啊,他不是去酒楼说辈子只娶你个吗?难道他也是言而无信的人,说话出尔反尔啊?”石絮气恼地叫道。 言铮拍拍她的手:“别气了,我都不气你气什么!如丝,婚姻大事,父母要是不同意,他也没办法不是吗?我们生在这世上,很事都是身不由己的,看开些吧,自己开心就行!” 石絮叹了口气,随即又高兴起来:“他不娶是他的损失,等我回家和我爹说,让我哥娶你吧,这样我们以后就能天天在起了!” 言铮失笑:“你也要嫁人的,等你嫁出去我们怎么在起啊!这事别提了,免得惹你娘不高兴!” 言铮对石麒没感觉,石夫人肯定也不愿意儿子娶自己,又何必此举呢! “我哥很好啊,和关洛飞比点没差,你定会喜欢他的!我娘那你放心,只要我爹同意,她不会反对的!” 路出来,石絮都还积极游说言铮答应,言铮不置可否,最后被她缠的烦了,就坚定地说:“如丝,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时真的不想嫁人!我才拜了骆太医为师,打算学习医术,我有很事要做,没时间嫁人!等以后我想嫁人了,你哥没娶,我会考虑的!” 石絮呆了呆,才脱口问道;“你拜骆太医为师了?那老头肯收你为弟子?啊,他不是说再不肯收弟子吗?怎么破例了?你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言铮为转移她的视线,把自己想开药铺的事也告诉了她,听得石絮睁大了眼,羡慕地说:“你好有本事啊,自己开药铺赚钱,想做什么都很自由,哪像我,连出个门都要我娘批准……啊啊,不行,我今天回去要和我娘说,她不能再束缚我了,我也要向你样学点东西,以后自己也会赚钱!” 言铮无语,笑道:“你有爹娘养活,自然不用自己赚钱,我没爹娘,只好自己奋斗了……你回去可别提这事,我还怕你娘追上门来骂我带坏你呢!这样你以后想见我就难了!” 石絮想也是,母亲不准自己和言铮来往,在家里把言铮说的文不是,说她酒楼招夫伤风败俗,还留男人留宿,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去酒楼抛头露面用膳等等。 这些话说的很难听,石絮不方便告诉言铮,要是自己回家再说要向言铮学习,估计以后出门难了。 她内疚地点点头:“好吧,我不说,只是你答应我,以后我跑来找你玩,你要教我点东西,不准推三拉四!” “行,以后你找我就去药铺吧,等开张了我在那边的时间会比较!”言铮已经专门弄了个院子,以备忙时在那边休息,反正客栈后面很大,她有这个条件。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郡主府,门口几个侍卫守着,石絮见就悄悄对言铮说:“安远郡主好大的派头啊,这几个侍卫都是三殿下的人,看来三殿下也想娶安远郡主……” 言铮笑了笑没说话,古人喜欢亲上加亲,否则按现代遗传学,赵天楚根本不能娶安远郡主,会生出畸形儿的。 两人把请柬递给侍卫,侍卫看了看就放两人进去,石絮边走边说:“听说安远郡主请了很年轻人,说是要交几个朋友,我听说她没请熙家任何个人,你改姓白看来是件好事!” 言铮微笑,她不是为了讨好安远郡主改的,所以好不好都没关系。 两人路往正屋走去,的确如石絮所说,来的都是年轻人,还都是帝都豪门富贵的千金公子,言铮很人都不认识,石絮边给她介绍着。 等到了花园,远远就看到群人围着关洛飞,赵天楚,还有安远郡主和四公主。 言铮脚步顿了下,才跟着石絮走了过去。 “白小姐,你来了!我走不开没出去迎接你,你不会怪我吧!”邵翩若声叫,很人都看向了言铮。 言铮淡淡笑,这里这么客人也没见邵翩若去迎接谁,这样说不是给自己拉仇恨吗? 按赵晓绺的脾气,早嚷起来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关了这些天,她学聪明了,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往关洛飞身边靠了靠,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言铮失笑,以前关洛飞和拓跋言护着自己,谁想欺负她还得掂量下,如今关洛飞和她的婚约没了下文,拓跋言也走了,她们无所顾忌了吧!看来今天把自己请来,这个安远郡主就没安好心啊! “郡主言重了,言铮身份低微,哪配郡主迎出去呢!”言铮回头从罗衣手中取过礼物递过去:“郡主定府帝都,言铮备了点薄礼,还望郡主别嫌弃!” “谢谢!”邵翩若自然地接过礼物,递给了后面的丫鬟,就亲热地上前搀住言铮的手臂说:“上次街上遇到,也没能和姐姐好好说说话,今天可要好好聊聊了!” “翩若你是该和言铮聊聊,她很聪明,和她聊天定很有趣的!”赵天楚打趣道。 关洛飞则低了头,不发语。 端木翊看看关洛飞,又看看言铮,唇角泛起了个嘲讽的笑,扭头看了赵天楚眼,皱起了眉。 赵天楚从邵翩若回来后,对和端木纤云的婚事又冷了下去,纤云急得几次找他哭诉,端木翊现在都头痛了,越来越不看好妹妹和赵天楚的婚事,他劝过妹妹,说婚事黄了就黄了吧! 可是纤云不依,说帝都的人都知道她要嫁三殿下,这要是黄了,她以后怎么见人啊! 母亲也不肯罢休,说熙老贼还没扳倒,端木家定要靠上三皇子,否则端木家定会完了。 赵天楚知道母亲这样想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可是拿妹妹的幸福去换端木家的壮大又是他不愿意的,所以他这几天很纠结。 看到言铮,心情莫名地就安定下来,她个女子都有勇气脱离熙家自己生活,自己个男人,难道还不如她吗?凭自己的双手,难道还不能给端木家换个好前程吗? 端木翊越想越坚定,不管怎么样,定要说服母亲另给纤云寻门亲事,赵天楚这人野心太大,功利性太强,不适合妹妹。 他在这边想着,那边邵翩若拉着言铮走进了花园里的亭子里,亭子中间放了几张桌子,周围挂了帘帐遮风,四周放了数十盆花,有梅花,水仙,菊花,凡是这季节开的花,全都摆齐了,让人见就感觉冬天快过去了,春天快来了…… 邵翩若得意地指了指这些花说:“今天请你们来是庆祝我定府,二就是请你们欣赏这些花……你们看到这么花心情好吗?那记得感谢洛飞哥哥哦,是他送我的这些花……” 言铮愣,下意识地看向关洛飞,关洛飞心不在焉地看着远处,似乎没听到邵翩若的话。 言铮口中涩,关洛飞还真有心啊,这才几天,就巴巴地把帝都的好花都找来送给邵翩若,看来就如他所说的,只要他想做的事没什么做不到! “洛飞哥哥,我也喜欢花,你送给翩若也要送给我啊!”赵晓绺抱着关洛飞的手臂摇了摇,关洛飞这才回过神来,本能地看向言铮。 八仙过海的游戏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洛飞哥哥,我也喜欢花,你送给翩若也要送给我啊!”赵晓绺抱着关洛飞的手臂摇了摇,关洛飞这才回过神来,本能地看向言铮。 言铮已经掉开了头,关洛飞就没注意到刚才言铮看过自己,见她和石絮说话,似乎对自己做的事丝毫没放在心上,关洛飞心里有些难受妲。 “二爷是很懂女孩子喜欢什么啊!”赵天楚嘲讽地笑了笑,这些花能值几个钱,他随便送邵翩若个古董都比这花值钱,只是邵翩若怎么不炫耀自己送的古董呢! 端木翊看见花,就想起了从前,言铮也是很喜欢花的,每到春天,她就偷偷溜出来和他起上山采山茶花,她最爱红色的山茶花,说看着那鲜红的颜色就热血沸腾。他常常给她采很红色的山茶花,些给她带回去,些编成花环给她戴在头上…… 那时的言铮美啊,他曾经想着这辈子能娶到她定会好好珍惜她的…窀… 如今世事弄人,他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大家听我说啊,我从建州带了些礼物来,只是数量有限,我不能给你们每人份。这样吧,现在还早,不如我们举行几个活动,游戏也好,斗诗也好,得胜者就用我的礼物奖赏她,怎么样?”邵翩若兴致勃勃地说道。 赵晓绺叫起来:“翩若你是建州第才女,我们才不要和你斗诗呢,稳输!” 邵翩若笑道:“我只是提议啊,你们不愿意那你们出题目吧!我玩什么都可以!” 赵晓绺眼睛转了转说:“要不我们玩八仙过海吧,每队九人,除了持骰官,余下四男四女,先过海的为胜。” 邵翩若听了就道:“这游戏热闹啊,你们都赞成玩吗?” 赵天楚点点头说:“赞成……”其余的人见三殿下都点头了,也没人反对。 言铮还是第次听说这种游戏,因为是赵晓绺出的主意,她就了个心眼,悄悄问如丝:“这游戏怎么玩啊?” 石絮知道她忘记了很东西,就低声解释:“这游戏般都是在花园里玩,借助地形设些障碍物,共有百个点,持骰官抛骰子,参加游戏的走点。如果遇到点上有对方的人,可以选择回答对方个问题或是把对方背到下个点,回答不正确就停走三次。以参赛队伍先过海数者为胜!” 呃,这不是类似大富翁之类的游戏吗?所不同的是,他们用活人代替棋子。而且男的还占优势,试想女的就算能背得动男人,有几个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背着男人走到下个点啊!至少言铮自己是做不出来的! “都同意的话那来抽签吧,抽到红色签的算红队,蓝签的是蓝队,大家都要抽,否则就是不尊重我这个主人!”邵翩若边让人去设点,边组织大家抽签。 既来之则安之,言铮想大庭广众赵晓绺也施不了什么坏,就跟着如丝上去抽签。 结果两人都拿到了蓝签,石絮兴奋地抱着她的手臂叫道:“言铮,我们能并肩作战了,加油,我们定会赢的!” 言铮无语,这要看持骰官的运气吧,哪是加油就能赢的。 等众人抽完签,看,赵天楚,肖北,赵天敬,赵晓绺竟然和他们队,而端木翊和关洛飞,还有其他四位小姐抽到了队,邵翩若没抽到任何颜色的签,有些遗憾地说:“我给你们做公证人吧!你们休息下,等点设好我们就开始游戏!” 邵翩若让人找了红蓝两种绸缎,给参赛的人都绑在手臂上,又从两队中各选出人做持骰官,等点设好后,游戏就开始了。 四男四女交换好,持骰官抛出骰子,红队先走四,蓝队的抛了个六,赵天敬就抢先走了。 言铮开始觉得很无聊,可是等走到二十步时,她才发现这游戏还有整蛊的意思,这些点可不是像大富翁样是在纸上的,它是真的设在了障碍物上。比如设在了树上,玩家就必须爬到树上等着下次抛骰子,要是设在水中,也必须走进水中等着,虽然水很浅,可是这样的冬天,走进去靴子全湿了,膝盖以下的裙角也无法避免,湿哒哒地挂在身上,要狼狈有狼狈。 过分的是,有些点还有小陷阱,运气背的话走过去就掉到坑里,踩上牛粪,这样也会被停三次。 言铮看到前面的石絮就踩上了狗屎,气得跺脚大骂持骰官,可是她骂归骂,还是脸兴奋地等着。 言铮无语,这时代的人生活要枯燥,才会喜欢这样的游戏啊!看看连尊贵的赵天楚也玩的不亦乐乎,言铮扶额为他们默了把。 她自己目前看来运气还算好,爬了次树,下了次水,虽然弄得裙角都湿了,至少不用带着牛粪臭烘烘的继续走。 可是言铮的高兴没持续久,持骰官抛出的点正好让她赶上了端木翊,端木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道:“背我还是回答问题?” 言铮看看他,他比自己还高个头,她就算跟着纳兰青学了几招,也背不动他啊! 她老老实实地说:“回答问题!” “我家的事是你做的吗?”端木翊逮到机会就问出直困扰自己的疑惑。 言铮早就猜到他会问这问题,可是她根本不知道熙言铮有没有做过啊,她依然很诚实地说:“我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你还是不想说是吗?”端木翊气恼地低叫起来:“铮铮,过了年我就要娶亲了,你真的想看着我娶别人吗?” 言铮蹙眉,大声叫道:“公证人,我没答对,我停三次!” 那边邵翩若就叫道:“端木将军可以继续前行!” 端木翊气恼地瞪了眼言铮,往前走了。 言铮舒了口气,在原地踏步,她不喜欢*的感觉,只想着游戏赶紧结束,这样自己就可以去换衣服鞋子了,这要感谢石絮,她让她带了套干净的衣服,想来石絮对这些小姐的游戏很熟悉,知道有备无患。 言铮注意到关洛飞落到了后面,她现在担心关洛飞赶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怕他。 可是没等关洛飞赶上她,停了三次后她以极快的速度赶上了端木翊,言铮看傻了,旁边监督的人没等她问就抢着帮她问了:“背她还是回答问题!” 端木翊迟疑了下,点点头说:“背她。” 他大方地蹲了下来,言铮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只好上前伏在他背上,端木翊背起她往前走,边低声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以前我背过你很次,你也不记得了?” 言铮伏在他厚实的背上,听到他的声音里有些苦涩,心里也不舒服,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思想,是熙言铮的不甘心吧! “忘记熙言铮吧!想想那个雪夜,你就当她死了!你们之间的恩也好,仇也罢,都放下吧!”言铮好心地劝道。 她自己是不会和端木翊有什么的,他们之间爱的深都和她没关系,所以她是很真诚地劝端木翊。 端木翊却想到了那个雪夜,熙言铮被打的奄奄息,也许在那天,她对他绝望了! 他苦涩地说:“我父亲和大哥都死了,就算是你做的,我们也互相抵消了,铮铮,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我……我放不下你啊!” 言铮见已经到点了,就挣扎着跳了下来,边道:“人生就像这游戏,过程中有人和你同行,有人和你为敌,我们能相伴的路就只有这段,你放不下也得放下……端木翊,我不恨你,恨你的是熙言铮,她死了,她对你爱恨都放下了,所以你也放下吧!否则痛苦的是你自己,我不会心疼的!” 正说着,关洛飞赶了上来,见言铮和端木翊着说话,他没听到前面的,就隐隐约约听到后面:“会心疼……”几个字,他的脸色顿时变了,狠狠地瞪向了言铮。 端木翊听到言铮说的那句“我不会心疼”就心灰意冷,怔怔地看着言铮往前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次清醒地认识到,言铮再不会回头了,她的确放下了自己,也放下了过去,只有自己还纠结在过去的恩怨中,反反复复,不能自拔! 之后,端木翊再没追上言铮,而后面的关洛飞却运气极佳,三次后赶上了言铮。 “回答问题还是背我?”言铮大方地问道。 “背你!”关洛飞黑着脸挤出了这两个字,就蹲了下去。 言铮耸耸肩,伏到了他背上。 关洛飞句话不说,蹭蹭往前走。 言铮笑了笑,还以为他会趁机和自己说话呢,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小气。 到点,关洛飞放下她,往前走了。 又走了两次,赵晓绺超越了言铮,到了关洛飞的点,没等关洛飞问,她就叫道:“我要洛飞哥哥背!” 关洛飞二话不说蹲了下去,赵晓绺爬到他背上,得意地回头对言铮扬了扬下颚,就伸手紧搂着关洛飞的脖颈凑过去说:“洛飞哥哥,我香不香,我用的可是母后赏赐的脂粉,帝都只有三盒哦!” 言铮在后面听到这话,撇了撇嘴,赵晓绺这勾,引人的招数也太小科了吧!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关洛飞猛地冲到点就将她放了下来,动作之大差点摔了赵晓绺。 赵晓绺稳,委屈地叫道:“洛飞哥哥你好凶啊……” 言铮看到关洛飞扯起袖子猛擦耳朵,愣了下就反应过来,赵晓绺定是非礼了关洛飞…… 关洛飞气恼地瞪了眼赵晓绺,又心虚地看向言铮,言铮假装没看见,转头看向远处,关洛飞阵失落,言儿怎么不生气呢?难道她对自己点也不在乎吗? 远处,邵翩若看到这幕,明亮的眼睛掠过了抹冷意,也不知道是对言铮还是对赵晓绺的。 游戏已经进行了半了,前面的点似乎都在重复之前的,言铮索然无味,感觉自己来参加这个宴会是个错误,这分明就是这些千金公子们闲极无聊的消遣而已,她要做的事很,哪有时间陪他们空虚啊! 也不知道是持骰官手气太好,还是言铮运气好,连几次,她都是六,很快就超越了端木翊,石絮,遥遥领先地走在了前面,赶上了赵天楚。 赵天楚回头对她笑,言铮礼貌地颌首,她现在已经把赵天楚当成个熟悉的陌生人,她熟悉的是那张脸,可不是这张皮下的这个人,对他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持骰官又抛了个六,言铮越过赵天楚,看到点在假山上,那假山不算太高,是人造的风水山,股水流从山下流下,汇集到下面的水塘里,水塘也不深,她就随着石阶走了上去,快走到顶时突然感觉脚底晃了晃,她还以为是错觉,住了脚步…… “言铮小心……”离她最近的赵天楚突然叫起来,言铮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几声大叫:“言儿……铮铮小心……” 几个男人飞跑过来,言铮却在这瞬间感觉假山塌了下去,她失足就跟着掉了下去,假山的石头,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出的箭起向她击来…… 言铮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身上被砸了几下,随即有人抱住了自己掠开了,同时响起了惊慌的叫声:“三殿下,你中箭了……” 众人都往这边奔跑过来,言铮听到邵翩若的惊叫声:“怎么会这样,这假山下怎么会有机关?” “三殿下中箭了,这箭上有毒啊!” “快去请御医……” 言铮还懵懂着就被人推开,她定了定神,看到赵天楚脸色发青躺在地上,支箭插了他手臂上,渗出的血全是乌黑色的。 “蛇毒……”言铮想起自己在熙乾明书房里被金蚕蛇咬过的事,顿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定是这些暗器上沾了金蚕蛇毒。 “言儿,你怎么样?”关洛飞抓住言铮的手臂,查看她有没有受伤,言铮把甩开他道:“我没事……” 她几步冲到赵天楚身边,跪下就叫道:“都闪开,我来救他……” 她抽出拓跋言送的短剑割开了赵天楚的衣袖,个侍卫抓住她的手叫道:“你要做什么?” “他中了蛇毒,等不到御医来的,再不救他就没命了,放手……”言铮怒喝道。 端木翊赶紧上前拉住侍卫叫道:“听她的,先救三殿下要紧!” 那侍卫见端木翊发话,就放了手,不知所措地着。 言铮没空去看周围,割了条布迅速捆起了赵天楚的胳膊,边叫道:“去找些酒来!” 她从怀中掏出个玉瓶,把自己自制的药丸塞到赵天楚口中,就俯身帮赵天楚吸手臂上的毒,直吸到流出红色的血她才住口。 这时侍卫取了酒来,言铮毫不迟疑,割开自己的手腕就把血滴到了碗里,拓跋言说她喝了他的血不惧毒,那她的血应该对赵天楚也有用。 “言儿你做什么?”关洛飞见她割开自己的手腕就被吓了跳,来不及阻止就看着她手腕上的血滴到了碗里。 这么人在这,言铮无法解释,只好含糊地说:“我以前被蛇咬过,我的血有抗血清的功能,应该对三殿下有帮助……” 她说这话的时候,赵天楚的脸已经变成了金色,众人都被吓到了,连赵晓绺都吓得面无血色,捂着嘴到边。 而邵翩若在人群后,若有所思地看着言铮,纤手紧握,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紧张! 言铮把赵天楚的头抱到自己腿上,把搀了血的酒水灌进了赵天楚口中,才抽空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众人都紧张地看着,言铮边观察赵天楚的脸色边给他号脉,感觉赵天楚的脉搏由急变缓,她的心才放下来,放下赵天楚的手对端木翊叫道:“现在可以移动他了,先把他搬进屋里吧,会太医来了再让他看看!” 邵翩若这才上前,让下人去抬软床来把赵天楚搬进屋。 赵晓绺冷静下来,叫道:“熙言铮,你不懂医术还乱治,要是我皇兄有什么事都是你害的,我定要禀告父皇让你偿命!” 众人都无语,大家都有眼睛,都看到言铮不顾危险给赵天楚吸毒,且不说她后面的举动能不能救赵天楚,就这项,皇上也不能降罪于她啊! 赵天敬也从惊慌中清醒过来,立刻帮腔道:“赵晓绺你没眼睛啊,铮姐姐明明是在救皇兄,你还说这种话,这不是恩将仇报吗?皇兄要有什么事,该怪的是假山……对了,翩若姐姐,这假山为什么有机关啊?” “我也不知道啊!这是以前留下的,我看很漂亮也没动它,哪知道会有机关呢!”邵翩若无辜地转向关洛飞:“洛飞哥哥,你给我作证,是不是我到这,这假山就在了?” 关洛飞点了点头,因为邵翩若住进来急,这府祗只是翻新了下,很东西都没动,怎么知道有机关呢! “让人来检查下吧!说不定里面暗藏玄机呢!”关洛飞沉声叫道:“肖北,你去找几个侍卫来检查下,小心点!” 肖北见假山都倒了,石头堆满了水潭,清理起来时半会也弄不完,就点点头说:“今天郡主举行宴席就算了,我派几个侍卫看着,明天再来检查!” 关洛飞见言铮跟着赵天楚进屋了,也跟了过去,他满腹的疑问,言铮的血怎么会解毒呢?以前怎么没听她说过? 进了屋,看到言铮坐在床边守着赵天楚,关洛飞心情又不好了,喂他血,有帮他吸毒,她就忘记了以前赵天楚是怎么对她的吗? 这时御医赶来了,赫然是向郧西,他后面跟着个小徒弟提着药箱,进来就叫道:“三殿下在哪?我听说他出事了,我看看……” 言铮看见是向郧西,就起身说:“向太医,三殿下中了蛇毒,我给他喂了解药,你再看看吧!” 向郧西看是言铮,就鼻子往上翘,沉下脸说:“胡闹,你别以为学了两三天医术就以为自己是大夫,胡乱给人治病!要是别人就算了,三殿下可是尊贵之身,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杀头的!” 言铮不想和他争,低头谦虚地说:“向太医教训的是,言铮以后会小心的!” 向郧西见她低头,这才大咧咧地往床前坐,装模作样地给赵天楚把脉。 赵天楚脉息已经平稳,脸上的金色也在慢慢褪去,向郧西暗暗诧异,这金蛇蚕的毒他都没有解药,言铮是怎么弄来的?他用眼角斜瞟了言铮眼,起身打开了自己的药箱,找了粒药丸给赵天楚服下,这才说:“幸好是遇到了老夫,否则三殿下就没命了!你们看着,服下老夫的药,不到柱香时间,三殿下就会醒的!” 言铮听就知道这老家伙抢自己的功劳,她只淡淡笑,也不争辩。 赵晓绺忍不住了,叫道:“熙言铮,听到了吗?你别以为自己救了皇兄,想居功劳,会皇兄醒了,是向太医的功劳,你别想抢!” 言铮微微笑;“谁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三殿下没事!否则就搅了郡主的宴会了!既然有向太医在这,想必没我的事了,那言铮就先告退去换换衣服!” 她微微欠了欠身就往外走,邵翩若赶紧叫了个侍女带言铮去换衣服。 赵晓绺在后面冷笑道:“没本事还敢逞强,所幸皇兄没事,否则今天决饶不了你!” 关洛飞看了看赵晓绺,句话不说就往外走,赵晓绺见心慌了,赶紧追出来叫道:“洛飞哥哥,你去哪啊?” “我去看假山,你不是说了吗,有向太医在这,皇兄不会有事的,我去看看,别再弄出什么事来!”关洛飞停也不停就走了。 赵晓绺见他真往假山那边去,才没有追上去,在原地眼珠转动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邵翩若走出来到她身边,冷冷地说:“不管你在计划什么,要闹回你的皇宫去闹,这是我的府邸,可不是你的游戏场!” 赵晓绺心虚,偏头陪笑道:“翩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我可什么都没闹啊!” 邵翩若冷冷笑,拉过她的手把粒骰子放在她手中,沉声说:“只要会玩骰子的人都知道这东西会作假,我开始同意你玩八仙过海,只是想着你想借这个机会和二爷亲近亲近,可没想到你会利用它害人!赵晓绺,我不揭穿你可不代表你可以把别人当傻瓜,皇兄他们都会想明白的,你今天没害死白言铮,反而累皇兄差点送了命……哼哼,你自己去解释吧!” 赵晓绺脸色就白了,握紧骰子转头四顾,看没人注意她们,才低声说:“翩若,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你刚才也看到了,洛飞哥哥见她遇险就迫不及待冲上去救她,洛飞哥哥还是在意她的……我知道你喜欢洛飞哥哥,我也喜欢,我不介意和你起嫁给洛飞哥哥,可是那女人就不行……你懂我的意思吧!” 邵翩若冷哼了声:“赵晓绺,你能说出这话那是不了解我!白言铮都敢说只求心人,白首不相离,我邵翩若难道比她差吗?我不会和人共侍夫的,我的夫君也只能有我个!你喜欢和人共侍夫,那你就去找能和你共享的人吧!” 赵晓绺顿时被气得脸色难看,低吼道:“邵翩若,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洛飞哥哥去接你就是喜欢你吗?我告诉你,洛飞哥哥是我的,就算你也不能把他抢走!否则……我们走着瞧!” 邵翩若挑眉针锋相对:“那我也和你说,关洛飞是我看中的,我不会把他让给你的!你想要他,那就放马过来吧,我不会怕你的!” 两人不甘示弱地互相瞪着,在门口的端木翊把这些话都听到了耳朵里,他进退不能,蹙眉替言铮担心着,这同时成了公主和郡主的敌人,她以后的日子艰难啊! 同样听到这些话的还有向郧西,他唇角泛起了个嘲讽的笑,关二爷个小小的校尉,不过就是长得好点而已,值得这两个尊贵的女子如此争抢吗? 他正想着,突然小徒弟叫起来:“师父不好了,三殿下不行了!” 向郧西惊,低头看,就见赵天楚浑身颤抖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脸上大块大块地起了疹子,他顿时被吓到了,赶紧把脉,赵天楚的脉搏跳的飞快,本来褪淡了的脸变得乌紫。 向郧西从医这么年,这还是第次遇到这样的事,不知所措地傻住了。 端木翊转头看到,也急了,叫道:“郡主,公主,快来,三殿下不行了!” 邵翩若和赵晓绺听慌忙跑了进来,看到赵天楚的样子两人都呆住了。 赵天敬急得上前推了把向郧西,叫道:“混账,你刚才不是说服了你的药三皇兄柱香就会醒的吗?现在没醒反而加重了,这是为何?” 向郧西反应也快,叫道:“五殿下冤枉啊,我的药的确有效,以前试过的,百试百灵,怎么会出错呢?……对了,刚才白言铮不是说她喂了三殿下解药吗?定是她的药和我的药冲突了!白言铮在哪里,快把她找来,问问她到底给三殿下吃了什么!” 邵翩若赶紧回头叫道:“来人,去把白言铮请来!” “我亲自去吧!”赵晓绺扭头就冲了出去,叫上几个侍卫就气势汹汹地去找言铮。 **** 言铮已经换好衣服,正收拾脏衣服,突然门被脚踢开,几个侍卫如狼似虎地冲进来,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扭着她的手。 言铮愣住了,这怎么回事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赵晓绺冲过来,揪住她的头发不由分说就给了她几巴掌,打完才吼道:“熙言铮,你到底给我皇兄喂了什么,他现在快死了,我告诉你,我这次定要杀了你给皇兄偿命!” 赵天楚不行了?言铮顾不上计较赵晓绺打自己的事,低头寻思起来,她刚才出来时赵天楚脉象已经平稳,怎么会功夫就危急了?难道自己的血对他没作用? “说话啊?你这贱人,你到底喂了皇兄什么?” 赵晓绺又拉起言铮的头发,狠狠巴掌打在她脸上,言铮感觉口中全是血腥,血丝顺着口角流了下来,赵晓绺还要打,突然手被人钳住了,个熟悉的声音怒吼道:“赵晓绺,你在做什么?” 赵晓绺抬头看到是关洛飞,嘴扁就哭起来:“洛飞哥哥,这贱女人不知道给皇兄吃了什么,皇兄现在不行了……呜呜……我不要皇兄死啊!” 她扭身投到关洛飞怀中,抱着他大哭起来。 紧跟在关洛飞后面的肖北无语地把推开关洛飞,上前对那几个侍卫吼道:“放开她!” 他边说边从侍卫手中抢过言铮,急道:“言铮,你赶紧去看看,三殿下真的不行了!” “哦!我这就去!”言铮用衣袖擦了下唇边的血,就跟着肖北跑了出去。 关洛飞见把甩开赵晓绺,赶紧追了上去。 言铮冲进门,邵翩若,端木翊看到她的样子就惊了下,她的脸肿的老高,头发散乱,唇边还有血迹,这不用想也知道被谁打了。 邵翩若无语,赵晓绺明明知道赵天楚命在旦夕,还任性胡为,这不是拿赵天楚的命开玩笑吗? 向郧西才不管,看到言铮的样子在心里暗暗幸灾乐祸,嘴上却得理不饶人地骂道:“白言铮,你看看你闯的祸,三殿下快不行了,我看你怎么向皇上交待!” 言铮冲上前,看到赵天楚的样子就把推开了向郧西,低头抓起赵天楚的手腕把脉,脉搏跳动很快,他脸上的疹子又以极快的速度在蔓延,她中过金蚕毒,知道这不是蛇毒的作用,也不是自己药丸的副作用,唯的可能就是向郧西的药丸…… “把你的药丸给我!”言铮转头叫道。 向郧西冷笑道:“明明是你的药丸害了人,你还想推给我吗?白言铮,我告诉你,你……你做什么?” 言铮没空和他废话,直接抢了药箱,找到药丸就塞到自己口中,她这些日子为识药材,亲自试了很药材的味道,加上自己学医的天赋,现在每种药材不看只尝味道就能识别出来。 药丸在口中化开,她就知道这药丸的成分,这根本不是解蛇毒的药,只是些补药而已。金蚕蛇毒性寒,这老东西的补药却是热性的,而且其中富含了高蛋白,赵天楚这是高蛋白过敏啊! 了解了药性,言铮取过茶水漱了口就叫道:“端木翊,赶紧去找马齿苋,全弄碎了取汁加蜂蜜送来……” 端木翊听赶紧派人去找,向郧西在旁冷笑:“那些药怕是没用了,就算有用,等你找来三殿下都没气了!” 言铮哪会不知道这点,如果换了现代,针脱敏剂下去赵天楚决不会有事,可是在这时代,那都是梦想啊! 眼见赵天楚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眼睛都肿起来,心跳的速度也慢下来了,言铮急得想抓狂。 她承认,这个赵天楚对自己是不好,可是就冲他长了张和前世男友模样的脸,她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早有人跑去宫里禀告了这事,皇上顾不上换衣服,拉了骆太医和太子就匆匆赶了过来。 进来见赵天楚半死不活的样子,赵罡心都凉了,他就有这几个孩子,这在皇家已经算人丁单薄了,怎么舍得看这个已经养成年的儿子殁了呢! 赵罡来不及发怒追究责任,把骆太医推了上去,骆太医看赵天楚的样子心也凉了,这分明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啊,此时别说自己没办法,就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啊! “铮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骆太医边把脉边问道。 言铮匆匆把事情说了遍,听到是自己的药丸导致三殿下病情加重,向郧西急了,大叫道:“皇上,别听她派胡言,分明是她先给三殿下服错了药,她这是想推到臣身上啊,四公主和郡主都能给臣作证,求皇上明鉴!” 皇上目光阴隼地看向言铮,手已经暗暗握成了拳。 言铮见势不妙,沉声说:“是谁的错事后言铮会证明,现在我们还是想办法先救三殿下吧!” 正说着,骆太医惊叫了声,言铮惊,转头看去,就见本是颤抖的赵天楚安静下来,呼吸声也停止了。 “三殿下殁了!”向郧西惊叫起来。 言铮气恼地瞪了他眼,爬到了床上,在赵天楚身边跪了下来,用力敲击赵天楚的胸膛,她力气小,敲了两下就叫道:“端木翊,过来帮忙!” <p木翊赶紧上前,言铮示意他按自己的举动做。 端木翊明白她的意思就大力地击打赵天楚的心脏部位。 赵晓绺见就尖叫起来:“父皇你快制止他们啊,皇兄都没了他们还折磨他的尸体……” “闭嘴!”言铮比她声音大地吼道:“既然是死了又何妨死马当活马医!皇上,你把闲杂人等赶出去,要是救不活三殿下,言铮给他偿命!” 赵罡被言铮的气势惊了下,低头看看了无生趣的赵天楚,作为帝皇的果断瞬间就让他做出了抉择:“除了言铮,骆太医,端木翊,其他的人都给朕出去……” “父皇……”赵晓绺还想说什么,赵罡挥衣袖,挤出个字:“滚……” *** 亲们,今天加了4q哈,谢亲们对风的支持……o(∩_∩)o谢谢…… 二爷扮痴情种子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罡这话不客气到极点,赵晓绺委屈地嘟了嘴,却不敢再赖着不走,扭头就跑了出去。 关洛飞看了眼言铮,也沉着脸走了出去。 赵天澜拉着赵天敬,和肖北起走了出来妲。 肖北见关洛飞自己人到了屋檐下,就上前安慰道;“别担心,就算三殿下没了,皇上也不定要言铮偿命的!” 关洛飞拳击在了柱子上,闷了会才气恼地说:“她以为她有九条命吗?动不动就拿自己的命去赌,她到底有没有心……不知道我会担心吗?窀” 肖北摸着下颚看看他,低笑道:“你担心吗?我还以为你路和郡主交谈甚欢,已经移情别恋了……” “我……”关洛飞说不出话来,和拓跋言打架输了言铮的事他连肖北都没告诉,又怎么告诉他,他不是移情别恋,他是没脸再去找言铮。 “其实输给拓跋言也不是丢脸的事,他可是拓跋太子,没点本事怎么能坐上这个位置呢!” 肖北安慰道:“这和你和言铮的事没关系,你要迁怒她就小气了!” 关洛飞知道自己输给拓跋言的事瞒不了这个人精,可是就是说不出口,只低头闷闷地敲着柱子。 “你要担心就进去看看吧!”肖北推了推他,关洛飞抬头,就看到端木翊的侍卫端了药汁过来,他会意,赶紧上去说:“皇上不准闲杂人等进去,药我送进去就行了!” 那侍卫不疑有他,把药碗递给了他。 关洛飞接了药碗走了进去,看屋里的情形,他差点把药碗砸了,只见言铮口对口地给赵天楚吹气,端木翊在旁边按压着赵天楚的心脏。 “熙言铮,你在做什么?”关洛飞怔之下就吼叫起来,连言铮改了姓都忘记了。 言铮又吹了几下才抬头,看到他手中的药碗,就叫道:“师父,赶紧喂他药!” 骆太医上前把抢过关洛飞手中的药碗,就凑上前把药往赵天楚口中灌,言铮配合着,很快赵天楚就喝进了大半。 端木翊的近,看见赵天楚的喉头动就惊喜地大叫道:“皇上,殿下还活着,他能喝药了……” 赵罡直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对关洛飞擅自闯进来也不计较了,凑上前叫道:“言铮,你快接着治,治好了朕重重有赏!” 端木翊还要敲,言铮制止道:“行了,不用再敲了,你去看看还有药汁没,再端碗来!” 碗药汁赵天楚没喝进少就从口边流了,端木翊见状就赶紧跑出去叫道:“还有药吗?再端来!” “有……马上端来……”侍卫赶紧去取药,会就送了来。 骆太医又给赵天楚灌了两碗药汁,赵天楚咳喘着睁开了眼。 骆太医见就高兴地叫道:“铮儿,你看,三殿下醒了,你救活了他!” 言铮还跪在里面,闻言低头看向赵天楚,见他肿胀的双眼睁开了条缝,衬着肿胀的脸看上去滑稽可笑,全没以往的气势,不由就笑了,冲他揶揄地笑道:“欢迎回到人间……阎王不收你,是鬼怕恶人呢?还是你富贵逼人呢?” “言铮……”赵天楚呆怔地看着她,脑中掠过了些莫名其妙的片段,只觉得言铮披头散发,肿胀着的脸很亲切,他痴痴地看着,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好了,你没生命危险了,这几天要注意饮食!师父,剩下的就交给你吧!我要去休息下!” 言铮爬下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全没了,还没稳就头往地上栽去。 “言儿……铮铮……” 关洛飞和端木翊抢上去,同时出手抱住了她。 关洛飞手快,把将言铮抢了过来,抱着她急叫道:“言儿,你怎么啦?” “把她抱到另个房间,我看看!”骆太医赶紧说道。 关洛飞把抱起言铮就走了出去,在外面的罗衣见就冲了上来:“小姐怎么啦?我来抱……” 关洛飞偏身让了过去,把言铮抱到隔壁房间,邵翩若和赵晓绺刚想跟上来看,骆太医拦住了她们:“我去看就行了,你们就呆在外面吧!” 骆太医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他刚才已经看到言铮被打肿的脸,自己的徒弟自己都舍不得骂她句,竟然有人下这样的毒手,这笔账他先记下了。 “骆太医,你赶紧帮言儿看看,她怎么了?”关洛飞急道。 “你也给我出去!”骆太医不客气地把关洛飞推了出去,砰地关上了门,才走到床边给言铮把脉。 罗衣紧张地在边看着,她是奉了言太子的命保护言铮,要是言铮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向太子交待啊! 骆太医把脉之下就皱起了眉,蹙眉看着言铮陷入了沉思。 罗衣见他把了半天也没放手,不禁急道:“骆太医,我们小姐怎么了?难道是刚才给三殿下吸蛇毒,自己也中毒了?” 骆太医还不知道言铮给赵天楚吸蛇毒的事,闻言心动,点点头说:“她是中了毒,不过有老夫在她不会有事的,丫头,你先看着你们小姐,我让人送碗粥来,你把这药丸融在粥里给她喝,会她醒了让她别出去,等我回来再说!” 骆太医说着掏了颗药丸递给罗衣,才走了出来。 “骆太医,言儿怎么样?”关洛飞见骆太医出来就凑上来问道。 骆太医斜了他眼,才凉凉地说:“句话我不想说几遍,你跟我来吧!” 他走进赵天楚的病房,赵罡见他就叫道:“骆太医,你赶紧来看看天楚,他的脸还肿着,这怎么回事?” 骆太医走过去,看到赵天楚已经坐起来,只是脸上的疹子还没退,脸肿的老高。 他装模作样地拉过赵天楚的手把了把脉,才道:“皇上不用担心,再好的灵丹妙药也有个过程,三殿下这脸过三五天就恢复原样了!” 赵罡这才放心,点头道:“如此谢骆太医了!” 骆太医沉下脸道:“皇上,臣没做什么,要谢该谢谢言铮,这次要不是她,三殿下就去见阎王了!” 赵罡点头:“对,言铮功劳最大,朕定要重重赏赐她!对了,她怎么样?” 骆太医转头看向赵天楚,面无表情地说:“三殿下还不知道吧,你中了蛇毒,是言铮先帮你吸出了蛇毒救了你命!可惜有人不懂装懂,又累你去阎王殿里走了遭,还是言铮救了你……算起来言铮救了你两次,可是她得到了什么?中了蛇毒,还被人打……刚才她的脸你看到了吧,三殿下你自己说,什么样的赏赐才能弥补她受的伤害?” 赵天楚愣了下,脱口问道:“谁打她的?” 关洛飞面无表情地说:“皇上情况危急,郡主让四公主去请言铮,结果四公主去了二话不说先打了言铮顿,幸好我及时赶到救下了她,否则,皇兄此时已经没命了!” 他说完着急地抓住骆太医叫道:“骆太医,你说言儿中了蛇毒,那她现在怎么样啊?” 骆太医甩开他的手道:“皇上,铮儿昏迷不醒,臣要带她回去治疗。三殿下已经没危险了,我给他开个方子,服几副药,按铮儿先前说的,再注意下饮食就能痊愈。请皇上恩准臣先告退!” “嗯,准了!”赵罡挥挥手,回身对太子说:“天澜,先把你三弟送回宫,赵晓绺……就等你三弟痊愈让他做主吧!那丫头任性胡为,朕是没办法了,天楚你好好管管她!” “是,父皇!”赵天楚点点头,把这笔帐记在了心里…… 他今天在生死边缘走了两遭,心情也不会好到哪去,等端木翊找侍卫来把他抬回去,他个眼神都没抛给眼巴巴地看着他的赵晓绺,面无表情地走了。 关洛飞见罗衣把昏迷的言铮抱上马车,想凑上前看被骆太医拦住了,骆太医冷冷地说:“关二爷,你还不知道吧,铮儿拜了我为师,以后我就是她的师傅,师傅如父,以后铮儿我会照顾,就不劳二爷费心了,二爷止步!” 他扭头上了马车叫道:“走!” 罗衣垂下了车帘,车轮滚动,将关洛飞抛在了后面。 关洛飞怔怔地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才如梦初醒,拔脚追了上去。 双启、双明面面相窥,二爷都和言铮不相来往了,怎么言铮出事,二爷就什么都忘记了! *** 白府,言铮无聊地坐在屋檐下看罗衣绣花,这已经是她“中毒”第四天了,这四天里,来白府探望她的人络绎不绝,可是都被门房大爷以骆太医的名挡了,说自家小姐还‘昏迷不醒’,太医说她要静养驱毒,不方便惊扰。 外面的人进不来,言铮也不能出去,就只能呆在家里。 而关洛飞,每天都要过来探视,虽然不能进来,可是雷打不动地要在外面半天。 绿荷进来告诉言铮,还气哼哼地说:“真搞不懂这关二爷想做什么,会对你冷漠无情,会又在外面扮痴情种子,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言铮也不知道关洛飞想怎么样,她现在觉得自己看不懂他了,以前被拦,他晚上都能偷偷溜进来看她。现在被拦,他却就回去了,说他演戏给别人看,他又犯不着这样! 说他不是演戏,那他又是为什么呢? 想不通,言铮就不想了,每天除了看医书就是了解药材,要不就是和纳兰青学武功。她不能用内力,只学招式,这样等以后能用内力时就方便了。 她正看着,骆太医来了,和他起来的还有他的夫人骆娘子。骆娘子虽然近五十的人,却没有老气,皮肤保养的很好,见言铮没等骆太医介绍就笑眯眯地上前拉住言铮的手说:“听老头子说收你为徒,我就想来看看是怎么聪慧的女子能入他的眼,这见果然没让我失望啊!来来,铮儿,我们屋里说话去!” 她拉住言铮主人般地就走进屋里,进去她就正色说道:“听老头子说你身上的内力被金针封印了,老头子让我来看看,你躺到床上,我给你检查下!” 言铮无奈只好躺好,她那天昏倒后骆太医给她把脉就知道了她体内金针的事,这几天骆太医都想办法想帮她把金针取出来,他自己没徹,现在把夫人搬来了。 言铮听骆太医说过,他夫人是他的师妹,只是从嫁给他后直留在后院相夫教子,外人知道她会医术的很少。 番检查后,骆娘子皱起了眉,说出的话和朱璇差不,都说言铮这封印对她亦不是坏事,要是解除封印,说不定她会走火入魔的。 言铮早知道这结果,也没失望,起身笑道:“师娘别急,有没有内力对我都无所谓,我不急着取!” “怎么不急啊,你还要嫁人啊,有这金针在你体内,你很难有孩子的!”骆娘子嘴快地叮嘱道:“这事你可不能说出去,要是被人知道,谁会娶你啊!你放心,我和老头子会想办法给你取的!老头子难得收徒弟,能收下你就是把你当闺女看,决不会不管你的!” “谢谢师娘!”言铮笑了,说:“师娘,我们把师父叫进来吧,我想问问,我能不能痊愈了,每天闷在院里,都快把我憋疯了!” “你这孩子,师父也是为你好啊!”骆太医在外面听到两人说话就走了进来,笑道:“你不知道,因为你‘昏迷不醒’,四公主被三殿下折磨的快疯了,三殿下把她弄到军营里,每天跟着那些士兵练武,吃了很苦头呢!” 言铮淡淡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天被打的事她可还记着呢,就算赵天楚为她出气,也无法解气,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讨回来的。 “皇上也急呢,每天都要问我你怎么样,你没看到吗?很名贵的药材都给你送来!嘿嘿,铮儿,咱们吃不了就换成钱,等你开药铺,这些可都是上好的药材,重金难求呢!”骆太医笑道。 言铮也笑了,赵罡除了赏赐她千两黄金,每天送的这些药材也价值不菲,算起来她的确赚了。 “向老头这几天日子过的也不好,他被皇上骂了顿,还罚了俸禄,三殿下是不待见他,每次见到都没好脸色,就连太后,现在用他的药也小心翼翼,还把我叫去,让我查看下他的药方有没有问题!总之句话,他暂时失宠了!” 言铮听到‘暂时’两字,就知道这后面还有很自己不了解的原因。想也是,向太医能在皇上和太后面前稳,没有点手段怎么可能,时的失势不代表什么,他还会再受宠的。 “铮儿,师父叫你装昏迷也是为你好,你说你当时要是没事了,牵扯出来的东西就了。事情是在郡主府上发生的,郡主脱不了关系,向太医差点医死三殿下,四公主打了你,这些皇上不给你个交待怎么行?现在就好了,什么事都不是你出面的,你得到了该得的,还没人会说你咄咄逼人,这不是很好吗?” 骆太医辈子在宫里当值,哪会不知道这些人情世故,他是真的为言铮考虑。 言铮听就知道了这点,起身恭敬地说:“师父,徒儿知道你的苦心了,那我就继续装吧!” “哈哈,你这孩子倒诚实,只是要是你直不好,师父的招牌岂不是被你砸了,现在都各自给足了面子,你也可以醒了!这不要过年了吗?赶紧痊愈了可以高高兴兴地过个年!” 骆娘子笑道:“是啊,我今天过来也是要和你说这事,你师父的意思就是年三十摆几桌酒席,来大家热热闹闹过个年,二来也趁机给你举行拜师宴,到时你带上你府上的人都到我家过年吧!” “言铮拜师,哪能要师娘忙呢,还是你们全部到我这过年吧!也给我府上添点人气!”言铮赶紧说道。 骆太医想也是,白府几年没人住了,这第个年,言铮又和熙家脱离了关系,总不会冷冷清清地关了门过年,就爽快地说:“行,老婆子,回头你把年货都送过来,再让几个儿媳过来帮忙,咱们今年就在白府过年了!” 于是,当天白府就传出了言铮已经清醒过来的事,闻言,赵天楚和赵天敬,端木翊和太子都赶来探视。 这次言铮不能再把人拒之门外,就让门房把几人迎了进来。 赵天楚见言铮就恭恭敬敬地上前给言铮鞠躬,诚恳地说:“天楚这次能活命,全是白小姐你的功劳,救命之恩天楚记下了,以后决不会再为难白小姐!” 言铮笑道:“三殿下客气了,说到救命之恩,言铮还要谢谢三殿下呢,如果不是三殿下帮言铮挡了那箭,三殿下怎么会有事呢!所以这救命之恩就互抵了吧,三殿下不欠言铮的!” “哪能这么说呢,我救了你次,你救了我两次,算起来是我欠你条命,你就别和我客气了,认下吧!” 不为难人的赵天楚很豪气,这性格和前世的赵天楚也很像,言铮当初爱上他就是因为他性格这面的爽快,此时见他这样,也不争辩,默认了。 能让赵天楚欠自己个人情,以后也好做事,总比直敌对好吧! “铮姐姐,父皇听说你醒了很高兴,还说要请你进宫过年呢!到时你来,我们起放烟火!”赵天敬兴奋地叫道。 赵天澜点头说:“本宫要说的被小五抢着说了,没错,父皇托我邀请白小姐,请白小姐赏脸!” 言铮哪愿意去宫里过年,那龙潭虎穴,能离远就离远吧! 她微笑道:“殿下请帮言铮谢过皇上,言铮已经答应师父,今年请师父到府上过年,顺便举行拜师仪式,就不去打扰皇上了。你们要是到时没事,可以过来观礼!” “言铮你真拜了骆太医为师啊?个女子学医可不好啊!”赵天楚蹙眉道。 “有什么不好的,言铮反正也没事,想学点本事,这样以后除了能养活自己也能帮助别人,何乐而不为呢!三殿下可别看不起女子学医,要不是我学了点皮毛,又怎么能救三殿下呢!”言铮调侃地说道。 言铮要嫁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句话说的赵天楚无言以对,赵天敬好笑地挤挤眼睛说:“铮姐姐你去学吧,我支持你,听说你要开药铺,到时我定去捧场!” 端木翊在边插不进话,只默默地看着言铮,这几天他都替言铮担心,现在见她没事才放下心来妲。 几人呆了会,见言铮精神不济就告辞了,他们才走,石家兄妹和陈胜屿叔侄也来探望,都邀请她去家里过年,言铮都拒绝了,把对太子他们的说辞拿来又说了遍。 几人听到她要在家里举行拜师仪式,都口答应到时会来观礼。 这几人走了,安远郡主和关洛飞来了,言铮听到周喆禀告就皱起了眉,有心不见,又觉得其他人都见了,不见这安远郡主说不过去,只好让周喆把人请了进来窀。 安远郡主带了大堆礼物来,说言铮在她府上受了伤,她内疚,点心意而已。 言铮也没拒绝,大方地收下了,当日之事是怎么回事,她事后也想明白了,就算不是安远郡主捣的鬼,和她也脱不了关系,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她和邵翩若说着话,关洛飞只是沉默地坐在边喝茶,似乎他就是陪邵翩若来的,不是专程来看言铮的。 言铮虽然觉得他的沉默像赌气,也没安慰他的想法,这二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言铮,过两天就过年了,我人在帝都也没伴,要不你到我府上去过年吧,这次我保证决不会再出什么事!”邵翩若自来熟地拉着言铮撒娇。 言铮莞尔,照例把拒绝别人的话又搬了出来,邵翩若听就道:“那我到你府上过年吧!我也跟你们热闹热闹!” 言铮微笑:“郡主说笑了,你是皇上的侄女,皇上怎么可能让你人过年呢,你还是去宫里过年吧!这大过年的,家人在起才是理!” “我不想去舅舅也不会勉强我的,你就让我来吧!我和你起过年自由点!”邵翩若固执地道。 言铮见她装模作样不懂自己拒绝的话,对她唯的点好感都没了,这建州第才女,公认知书达理的典范做出这样不懂事的举动和赵晓绺的任性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不识趣,她也不给面子,索性直接说道:“郡主抬爱,言铮本该受宠若惊,只是言铮才遭了劫,实在不想节外生枝。郡主金枝玉叶,尊贵无比,要是在言铮府上出了什么事,言铮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所以还请郡主见谅,非是言铮不愿意请你到府上做客,实在是不能!” 这话说的如此直接,邵翩若再想装也装不下去,只好大大地叹了口气说:“你怎么也这样啊,人家是诚心想和你亲近的,难道做郡主就不能随心所欲吗?要是这样,我真恨我为什么有个做皇上的舅舅!好了……好了,我不来了行不,可是你要答应我,大年初和我起去赶庙会,听说帝都的庙会很热闹,我还没见过呢,这次你可不能拒绝,再拒绝就是不愿意要我这个朋友!” 言铮哪有和她起赶庙会的兴趣,可是都拒绝了她次,再拒绝的确不适合,就点头道:“行,那初我去找你,我们起去赶庙会!” 邵翩若这才高兴起来,对言铮嘘寒问暖了番,说到没话说了才起身告辞,言铮把两人送出门,邵翩若抢着先走出去,边调侃道:“洛飞哥哥从进来还没说过话呢,想必是我在碍事不好说,我先出去等着吧,让你们说点悄悄话!” 她都这样说了,关洛飞只好住,看邵翩若出了门,才迟疑着转头看向言铮。 “你……没事了吧?”他讪讪地问道。 “没事了,谢关二爷关心!”言铮淡淡地微笑。 关洛飞看她公式化的笑觉得心里阵酸,她把自己当熟悉的陌生人了吧!对自己的笑和别人没什么不同!这就是端木翊每次见到她的感觉吧!没想到自己很快就体会到了。 “那就好!”关洛飞勉强笑了笑,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二爷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郡主还等着你呢!”言铮下逐客令了。 “嗯,你进去吧!”关洛飞转头往门外走,心里怀了点小小的希望,言铮会不会叫住自己呢? 可是直到他走出去,言铮也没叫他,他在门口,心里沉甸甸的,不自觉地转头,言铮已经不见了…… 言儿……关洛飞咬住唇,第次不知所措了,他没有和女人相处的经验,也不知道怎么挽救,明明心里喜欢的是她,为什么做的事却将她推的越来越远呢? *** 除夕这天说着就到了。 大早,言铮就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了,睁眼看,天都还没亮呢,怎么就有人放鞭炮啊? 她想着今天大堆事,就赶紧起床,换了衣服到前院,就见罗衣指挥着几个丫鬟把买来的菜都搬进来。 言铮诧异地叫道:“罗衣,这大早就有人卖菜了?” 罗衣笑道:“小姐,今天是除夕啊,大家赶的都是早市,早点卖了可以回家过年呢!我们去的还晚了,有些都卖光回家了!” “哦……”言铮笑了笑,她第次在沧焰过年,的确不知道沧焰的风俗,看着罗衣她们忙碌,也卷起袖子去帮忙。 众人把菜抬到厨房,就忙碌开来。 等天亮,送年货送礼的人就了起来,赵天楚命自己的侍卫送了几担鸡鸭鱼肉来,说给她今天拜师宴用。飒芥和陈夫人也派人送了几担菜来,堆得厨房的院子都满满当当的。 等骆娘子带了几个儿媳来时,下人也挑了许年货进来,乐得厨娘都合不拢嘴,直说:“小姐,这么的年货,我看过了年我们半个月不用买菜都够吃了!没想到小姐人缘这么好啊!” 绿荷自豪地说:“那当然,我们小姐平易近人,对人又热心,除了个别人,大家都喜欢她!” “是啊,姐姐人缘的确挺好的!”蝉儿去给母亲办丧事,转头才赶回来过年的,她对言铮说她哥也去参加葬礼了,熙夫人给了百两银子办丧事,她哥还觉得是天大的恩情,等听说言铮给了蝉儿七万两,她哥立刻就变了脸色,逼着蝉儿交出银子。 蝉儿脸后怕地对言铮说:“姐,还好我听你的话没把银子全带去,就带了五百两给我娘办丧事,否则就被他全夺去了!姐,绿荷姐说的对,我哥现在跟熙大少爷学坏了,你知道我不肯交出银子他是怎么对我的吗?他竟然威胁我说不交出银子就把我卖给人家做妾!还是我灵机动说我的卖身契在姐姐手上,他再把我卖给别人姐姐会去官府告他,他才吓住了!” 绿荷在旁边听到脸都气红了,叫道:“他……他还是人吗?你可是他唯的妹妹!” 言铮摇摇头说:“别气了,这事你做的对,以后对你哥要小心,凡事个心眼总没错!” 蝉儿点点头:“姐,我听你的,那些钱我也不要,你留着吧,我只要能在姐姐身边就满足了,其他什么都不求!” 言铮笑:“钱还是要给你的,我已经说过,你和绿荷各七万,我暂时替你们保管着,等你们嫁人给你们做嫁妆,你们需要时也可以找我要,别和我客气!” 两人对言铮都是心服口服,自此把白府当自己的家样,言铮想不到的她们都帮忙想,绿荷和蝉儿是把后院的花园开了块地出来,说大家闲着也没事,就种点菜,这样也不用出去费钱。 言铮见她两热心,也不好打击她们,就道:“种菜能省少钱啊,你们真想种,就种药材吧!反正我要开药铺,这药材种了可以去店里卖,岂不是好!” 这两人听有理啊,药材比菜贵了,要种出来立刻就能变成钱,这不是好吗?两人就捣腾着要种药材,见骆太医来就虚心地向骆太医请教什么药材容易种。 骆太医知道两人的打算后也没骂她们胡闹,把好好个白府折腾成药地,反而觉得这主意很不错,他专门派了自己的侄子骆昌来指点两人。 这骆昌和绿荷,蝉儿年龄相近,是个话痨子,来就和两人打成片,参观往完白府的地盘就提了不少建议,给两人细细解说了什么地适合种什么药材,什么药材不但有实用性还有观赏性。 就这样,才几天功夫,绿荷,蝉儿就率着丫鬟们把白府翻了个遍,在空闲的地上全种上了药材。 虽然这让白府没了花园寒酸了点,但是骆昌安慰言铮说:“师姐,你别急,等春天来了,这些药材发了芽,很快就能盖了土,你会看到很花的!” 言铮倒不在意,因为她看出了骆昌虽然鼓捣绿荷她们到处种药材,可是也考虑了观赏性,这些药材到时的确会如骆昌所说开出各种各样的花的。 她倒无所谓这些药材能卖少钱,只想着她们有事做,起为了个目标团结致,这比闲着搬弄是非,害人好了。 言铮为了让她们团结,让罗衣召集了全部下人,告诉她们,这白府的药材她卖了的话收益全部分给大家,只要大家各尽其责,她决不会亏待任何人的! 这番话说的大家都激动起来,本来看着绿荷,蝉儿种药材眼红的人也不眼红了,都致表示会帮绿荷,蝉儿看好这些药材的。周喆门房没事时就跑来帮绿荷,蝉儿给药材浇水,其他人闲时也去看药材地需要帮什么忙,大家相处的就像家人样。 **** 看客人陆陆续续来了,言铮去洗了脸,换上身新衣就迎了出去。 太子赵天澜,赵天楚,赵天敬都来观礼,几人给言铮送了贺礼,就坐在边喝茶。 骆太医和石毅父子,陈夫人他们起到,都说是来给言铮贺喜的。 骆太医今天换了身新衣,端正地坐在正首,乐呵呵地等待仪式开始。 先入门的大师兄骆庚是个四十岁的男子,他自己开了个药铺,自己坐诊药铺,听说骆太医新收了个女弟子,而且这个女弟子还要开家药铺,他这心里就有几分不舒服,怕师父偏心把本事都交给了言铮,今日来主持仪式都是很勉强的。 二师兄宋山塘就实诚了点,他是在军中效力,没那么弯弯道道,真诚地祝贺了言铮,还送了她个自己做的出诊药包。 言铮看到药包,就想起前世那些手术工具,暗暗想着改天要让飒芥帮忙打造套,她最熟悉的还是外科,应该能用上的。 拜师仪式快开始时,关洛飞和邵翩若也赶来了,石絮见两人起出现就狠狠瞪了眼关洛飞,为自己的朋友不值。 言铮现在对两人起出现已经有免疫力了,不惊不急,大方地招呼两人坐下就正式开始拜师。 骆庚主持,宣读了师门的规矩,然后带着言铮拜了天地,言铮才能跪拜骆太医。 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给骆太医敬了拜师茶,骆太医笑眯眯地接过喝了茶,才起身道:“各位今日做了见证,以后铮儿就是我的爱徒,谁要欺负她,那就是和老夫过不去,老夫可不管他是谁,决不轻饶!” 赵天澜笑道:“有您老关照言铮,谁还敢欺负她啊,就不怕得了急病你老不给看啊!” “就是,谁也无法避免生病,帝都现在医术以你老为首,谁敢得罪你啊!”赵天楚也凑趣笑道。 “三殿下抬爱了,铮儿说学无止境,医术是博大精深,别的不说,至少老夫现在就知道有人比老夫厉害,老夫万万不敢称首,这样的话三殿下以后别说了!” 骆太医直遗憾太子不肯告诉自己是谁帮他做了手术,那种医术是他从没接触过的,所以他这话也不是谦虚。 太子自己心知肚明,含笑看了看关洛飞,又看了看言铮,他问过关洛飞,当时给自己治病的是不是言铮,关洛飞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怀疑就是言铮,听说她要拜骆太医为师,太子肯定了这点。 他对言铮心情很复杂,越了解这女子,越被她的聪慧所吸引,可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是不能对她有什么想法的,否则关洛飞就算为了关洛蕴,第个不会放过他。 拜师仪式结束,就到了用膳时间,言铮招呼众人到膳厅用膳,群人走过花园,看到大变样都很奇怪。 石絮拉着言铮好奇地问道:“言铮,这是种了什么啊,怎么好好的花草都没了?” 言铮笑道:“这是我的几个丫鬟没事种点药材呢,你们都知道我要开药铺,她们就想种些给我卖,我想种花草也是种,就随她们了!” 石絮睁大了眼:“药材也可以种吗?不是都是山里采来的吗?” 言铮解释道:“药材也可以种的,适合的土壤加细心的培育就能种出来,现在还看不到什么,等过些日子你来看,会大吃惊的!” 石絮拉着言铮左问右问,众人在后面听着都耳目新,长了见识了。 赵天敬凑上来拉着言铮的另只手说:“铮姐姐,我以后要经常来看你,看看这些药材是怎么长出来的!” “可以啊,你没事就来吧,只是等我的药铺开起来,可能没那么时间陪你!”言铮笑道。 “没事,我可以到药铺去看你!对了,铮姐姐,听说向老头的侄子在你对面也开了家药铺,你别怕他,他要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带人去砸了他的店!”赵天敬豪气地说道。 言铮揉了揉他的头,笑道:“做生意和气生财,我相信他不会那么蠢惹我的,真惹我,我去汪大人那告他,用不着你这个皇子出面,对你影响不好!” 赵天澜颌首含笑,欣赏言铮了,她这话明是对赵天敬说,实际上也是对他们说,试想今天来给她拜师仪式捧场的有他这个太子,两个皇子,还有郡主,二爷,随便个给她出头,向元泽都惹不起,言铮却没借他们之势的意思,这份心胸很难得。 赵天敬哪管这些,翘着下颚说:“好,铮姐姐你先去汪大人哪告,不行我再出面!” 小少年的义气让言铮感动,低头笑说:“我知道你爱吃烤肉,今天特意给你准备了,会让你吃个够!” 她说完回头对赵天楚笑道:“三殿下,今天的烤肉不收钱,你也可以放量吃啊!” 赵天楚笑了,想起在酒楼被言铮几片烤肉讹了二万银子的事,摇摇头道:“要我说你开什么药铺啊,直接开家酒楼卖言氏烤肉算了,准比药铺来钱快!” “那不行啊,言铮以后还要嫁人呢!抛头露面,只怕有人要嫌弃了!”石絮大声地叫嚷起来,还不客气地看向关洛飞。 关洛飞绷紧了脸避开了她的视线,可是思想却停留在了‘言铮以后还要嫁人’这话上,言铮要嫁人……言铮要嫁人……想到她披上嫁衣,对着其他男人笑的样子,关洛飞就觉得胸口闷…… 真有那么天,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也许会不顾切去把她抢走吧,什么赌输了的诺言,什么家人反对,都抛到边,带了她从此浪迹天涯也会无怨无悔吧! “听说言铮为了救三皇兄,口对口帮他呼吸……三皇兄,这你可不地道了,都有了肌肤之亲,怎么不把言铮娶回家呢?” 邵翩若冒出这句,顿时让几人都变了脸色。 关洛飞脸瞬间就白了,紧张地看向赵天楚。 端木翊则气恼地瞪着邵翩若,只觉得这本是温婉秀气的女子瞬间变的面目可憎。 赵天楚脸色也不是很好,担心地看向言铮,这事他事后知道了,却没提,邵翩若这样公开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呢? 骆太医脸色难看,没等众人开口就道;“医者父母心,铮儿当时为了救人没有顾忌男女有别,这不是她的错,所以郡主这话不该说,因为要是被有心人听到,还以为我家铮儿为了高攀殿下才主动这样做的!天地良心,我家铮儿可没这意思,当时要是换了别人,她也会这么做的!郡主要是不相信,可以问问陈夫人,前些日子陈夫人命在旦夕,也是铮儿口对口地帮她吸痰才留住了她条命……要是按郡主的意思,陈夫人岂不是要把言铮娶回家呢?” 世子爷要入朝为官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陈夫人立刻道:“不错,当时要不是铮儿不顾切救我,我已经见阎王去了,所以我心里对铮儿是非常感激的!要按郡主的说法,娶铮儿应该是我家胜屿……母债子还,天经地义!” 骆娘子笑道:“行了行了,都别说谁欠谁了,咱们大夫救死扶伤,没那么计较!真要是计较,以后谁还敢帮人治病啊!这要是遇到陈胜屿和三殿下单身的,还能把铮儿娶回家,要是遇到已经有家室的,难道要委屈我们铮儿给人做小啊!这事别说铮儿不会答应,她师父也是万万不肯的!妲” “对,如果这样,那以后我就不准铮儿出诊了,管他谁死,律推了!”骆太医霸气地说道。 三人的话明显都是讽刺邵翩若,邵翩若哪会听不出来,笑了笑说:“骆太医别气啊,我就随口提下,是想帮言铮呢,让三皇兄知道,言铮为了他牺牲了不少,让他感恩呢!” 赵天楚沉声道:“谢翩若妹妹的提醒,言铮的救命之恩天楚铭记在心,决不会忘记的。若是因此事影响了言铮妹妹的姻缘,本宫定会负责的!言铮妹妹,今日就当着众人说,如果妹妹愿意嫁给我,以前妹妹提的那些条件,我都答应!” 呃,言铮见赵天楚豁出去了,虽然有些感动却还没失去理智,淡笑道:“三殿下可别乱说话,你是有婚约的人,怎么能悔婚娶我呢!就算殿下肯,言铮还做不出抢人未婚夫婿的事!何况就像我师父说的,救人是大夫的职责,我救你时可没想那么。这事今天说清了就过了,要是再有人拿这事说事,言铮就听师父的话,辈子不给她家的人看病!窀” “对对,就这样,我们都不说这事了,快用膳去吧!我都饿死了!”骆太医拉着言铮先走进了膳厅,其余人也跟了进来。 邵翩若和关洛飞落到了后面,关洛飞绷着脸不理邵翩若,邵翩若却拉住他的衣袖委屈地说:“洛飞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也没恶意,就想着不能让言铮吃亏,我是真心为她好啊!” 关洛飞顿了下,有些矛盾地看了看邵翩若,这路回来,他和邵翩若相处的挺好,大体了解邵翩若是个单纯没心眼的人,她不像赵晓绺任性胡为,对下人也视同仁没有架子,说她是故意让言铮难堪,关洛飞也不是很相信。 看她委屈的小脸楚楚可怜,他心软,淡淡地说:“没事,言铮不会和你计较的,她想通了就知道你是为她好,别想了,进去用膳吧!” “嗯,谢谢洛飞哥哥理解我!”邵翩若对他甜甜笑,走了进去。 用膳期间,邵翩若没再说出什么不合适宜的话,有赵天敬这爱热闹的个性掺和,顿饭还算吃的宾主甚欢。 用完膳拜师宴结束,众人告辞回家过年,邵翩若临走前拉着言铮的手说:“言铮,记得明天我来找你起去庙会哦,到时你可别找事推了我!” “不会的,我定去!”言铮扭头对石絮说:“如丝,你和我们起去庙会吧?石伯父,你不会不同意吧?” 石毅笑道:“怎么会不同意呢,大过年的大家都图个高兴,就让石麒也陪你们起去吧,你们年轻人在起热闹热闹也好!” “那我家胜屿也去,带上你妹妹,都出去热闹热闹!”陈夫人凑趣地笑道。自从陈坤明死后,陈胜屿忙的不可开交,陈夫人都不忍心,想让他出去高兴高兴。 “我也要去,太子哥哥,你带上我起去吧!”赵天敬拉着赵天澜的手叫道。 “行,那就起去吧!”赵天澜微笑道。 邵翩若笑了:“我们这大群人出去赶庙会,可不准带很侍卫啊,要是把百姓都惊扰了,就没什么意思了!明天大家都做普通装扮,咱们也像平常百姓样赶庙会,体验下平凡的快乐,怎么样?” “行,就依你吧!侍卫也不能不带,让他们做平常装备,远远跟着就行了!”太子是这群人的首领,他不能不做以防万的准备。 邵翩若点点头:“那明天我们到白府这聚合吧!” 大家说好就散了,骆太医和言铮送了宾客就起走回府,骆太医收敛了笑容道:“铮儿,今日郡主的话虽然已经停息了,可不代表以后就没人说,师父担心人言可畏啊,你怎么想?” 言铮笑道:“师父是怕我嫁不出去吧?嘿嘿,师父你别担心,以后我做事会小心的,决不会再授人以柄!” 骆太医无奈:“你这丫头是很聪明,师父不担心你做事的尺度,只是你也不小了,先是和端木翊解除了婚约,又和关二爷闹了那么出,再背上这些流言蜚语,对你的将来的确不好!我看陈家和石家两个孩子都不错,也实诚,你看你喜欢谁,师父让你师娘去说合,早点给你成了家,有夫家给你撑腰,以后那些嚼舌根的也会有所顾忌!” “师父,我才进师门,要学的东西还很,不想那么急成亲!我保证以后不再惹是非让你老人家担心了,师父你就别操心了,大过年的,我们就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你去休息下,晚上等徒儿给你亲自做几个年夜菜喝个痛快吧!我的厨艺可是没的说哦!” 言铮推着骆太医去休息,骆太医见她不想谈这话题,也识趣地不提了,和骆娘子起走进言铮为他们准备的房间,才对骆娘子担心地说:“小妹,铮儿不想嫁,是不是还在想着洛飞那小子啊?” 当日言铮招夫,和关洛飞闹的那些事骆太医也有耳闻,只是不知道两人到了什么地步。 骆娘子叹了口气说:“估计是吧,毕竟当日铮儿酒楼招夫,洛飞是唯个去应征的人,虽然后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下文了,铮儿心里有疙瘩也是正常的。老头子,我看洛飞对她也不是没情意,要不你去劝劝瑞亲王,同意了这门亲事吧!” 提起瑞亲王,骆太医摇了摇头:“我不是很看好这门亲事,皇上和太后都想成全关洛飞和四公主,而关王妃和皇后却想成全关洛飞和郡主,和她们相比,铮儿什么都没优势,这样上门说,人家看轻铮儿。何况就算真进了门,铮儿也不见得会幸福,关王妃和世子妃都不是简单的人,我怕铮儿根本无法立足亲王府,还是寻个低门户的人家,婆婆好相处就行了!” 骆娘子笑道:“说来说去你就是看上了陈胜屿,他娘是铮儿救的,总不会为难铮儿。陈胜屿的确是很适合,只是陈家那大摊子也不是好处理的,皇上都在虎视眈眈呢,你就不怕把铮儿嫁过去是往火坑里推吗?” 骆太医想到陈家的家族令就心烦,他唯的顾忌就是这个。年在宫里做事,哪会不知道皇上对陈家又爱又恨的心理呢,陈家不出错则已,出错就是灭门之灾,骆娘子的话正说到他心坎上,让他不得不慎重地掂量起来。 **** 白府为年夜饭忙碌着,宫里也是样,只是少了白府和乐融融的气氛。 关洛飞家受皇上的邀请进宫起过年,等晚膳的时间,大家都坐在大殿里闲聊。有皇上,太后在场,赵天敬都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坐在边,可想而知气氛如何了。 太后和瑞亲王有共同语言,两人都是受病痛折磨,凑在起互相嘘寒问暖。 太后想起事问道:“前些日子不是听说洛蕴给你寻了个名医吗?听说你吃了几副药就好了,怎么又没效?” 瑞亲王苦笑道:“什么神医啊,病是好些了,只是还没根治她就不见了,说是病了回家养病,去就没了踪影。我看她根本不是什么神医,就是骗吃骗喝的江湖骗子!”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骗人敢骗到亲王府!”太后气恼地嗔道:“洛蕴你也是,人家的底细都没弄清就敢往家里带人,这要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害了家人吗?” 关洛蕴有些委屈:“我看她不像骗子啊,再说她在我们家住了那些日子,家里什么都没丢啊!” “还嘴犟,太后是在提点你,以后做事不能这样莽撞了,这次是运气好没出事,要出了什么事我看你上哪买后悔药去!”关王妃呵斥道。 “知道了,我下次不会了!”关洛蕴当了太子的面不敢逞强,乖顺地答应着垂下了头。 关洛飞心不在焉地听着,他派出去打听璇璇的人回禀,说查不出璇璇的来历,唯能查出的是,他离开帝都去接邵翩若的时候,璇璇去了趟白府,事后就消失了,她消失的时间和拓跋言离开帝都的时间致,回禀的人怀疑璇璇和拓跋言起走了。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璇璇为什么去白府?这都是谜,关洛飞也想过去问言铮,可是以两人目前的关系,言铮决不会对自己说实话的。 关鸣郤和世子妃坐在起,他低垂着头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似乎周围发生的事都和他没关系。 世子妃陈竺玉不满地看了他眼,她的肚子已经显怀,这些天饭量大增,才吃会又饿了,这年夜饭吃的又晚,她早饿的饥肠辘辘。偏偏桌上摆的是瓜果,根本不能抵事,吃上两块饿的慌。 而自家夫君,却没有点体贴的意思,闷坐在边自己发愣,全然忘记她是两个人的身体。 <p竺玉越想越心烦,看向那边,关洛飞酷酷的样子让她阵失落,当初家里为什么不把她嫁给关洛飞呢,要是嫁给二爷,二爷定不会像关鸣郤样闷吧!就算不做世子妃,也值了! 她胡思乱想着,随手端起茶碗喝,放回去时失手就砸在了地上,正在说话的众人都看了过来,关王妃皱起了眉。 “你这丫鬟怎么笨手笨脚的,连倒杯茶都接不稳,要你做什么!”陈竺玉对蹲下身来捡碗的丫鬟破口骂道。 那丫鬟不敢声辩,低头个劲地道歉:“对不起,世子妃,是奴婢不好!” 关洛飞把这幕看在眼里,碍于是自己的嫂子,也不好戳穿她,看那丫鬟收好碎片委屈地走了出去。 赵晓绺这些天在军营受非人的折磨,脸黑了很,按她往日的性格,早跳出来嘴了,此时只安分地坐着,装没看见。 太后的目光注意到陈竺玉,就笑道:“小玉都显怀了,什么时候生啊?” 陈竺玉自豪地抚摸着肚子说:“回太后的话,母亲请过御医,说是七月生,小玉估摸着是个男孩,这几天食量大的惊人呢!” 太后呵呵笑起来:“那敢情好,瑞亲王府也有后了!洛飞啊,你也不小了,差不就把亲事定下来吧,准备着年底就可以成亲,明年再给瑞亲王府添个孙子!” 关洛飞见点到自己的名,就笑道:“太后,我嫂子给我父母添了孙子,他们到时有的忙了,我晚几年没事,不急!” “什么不急啊,你看看像你这么大的,都成家立业了,你天不定下来就不算成人,还谈什么立业呢!哀家不管,今年你必须定下来……哀家和你父亲都希望看到你有孩子呢!这样我们百年也去的安稳,元庸,你说是不是这理?” 瑞亲王点头:“是这个理,我像他这么大时,都上战场了!他却天游手好闲,也该娶个媳妇管管他了!” 关洛飞嬉皮笑脸:“父亲,那你像我这么大,也没成亲啊,姥爷也没逼你啊!父亲要我上战场历练,这我可以答应!皇上,要不这样吧,等过了年我带人去打濮族,上次太子在濮族受了伤,这口气不能这么咽下去,我就代太子去教训教训他们!” “胡闹,你以为濮族那么好打吗?”瑞亲王立刻叫起来:“那里百万群山,山高险峻,濮族人又野蛮,太子去了还吃亏,你去估计连骨头都不剩了!” “哈哈,元庸你也别那么夸张,洛飞有这志气是好事啊!那濮族这几年越来越嚣张了,动不动就下山烧杀抢掠,的确该有个人去教训教训他们!洛飞这提议好,朕会考虑的!”赵罡笑道。 “皇上,洛飞都没什么经验,你可别派他去,我可就这个儿子,没的,要出了什么事,看我不天天到宫里来闹!”关王妃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关鸣郤听到这话,手在膝盖上握紧了。 陈竺玉可不干,立刻叫道:“母亲这话说的,鸣郤不是你儿子吗?什么叫才这个儿子!” 关王妃时口误,立刻轻轻扇了下自己的脸,笑道:“对,对,郤儿也是我的儿子,是娘时说错了,郤儿别和我计较啊!” 关鸣郤微微笑:“母亲说的也没错,我这废人帮不了瑞亲王什么忙,家里还要靠洛飞撑着呢,算起来瑞亲王府的确只有个能用的儿子。皇上,可惜鸣郤腿残了不能为皇上效力,否则请命去灭濮族的事是鸣郤应该做的!” 皇上赶紧安慰道:“鸣郤别这样说,你腿残了不是你的错,你的才华都是有目共睹的,元庸也为你骄傲呢!” 关鸣郤点点头,正了正神色说:“皇上,既然挑起了这个话题,那鸣郤有个不情之请,还想皇上恩准!” “哦,什么事啊?”赵罡问道。 关鸣郤坐直了腰道:“鸣郤腿残后发奋念书,蒙父亲母亲不弃,让我做了世子,享受父亲的勋爵,鸣郤直觉得不安,加刻苦,希望能以此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可是在家念的书再也等同坐井观天,鸣郤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等开春科考,鸣郤想参加科考,以证明自己的能力。鸣郤想请皇上恩准,如果鸣郤夺魁,就允许鸣郤入朝为官,以报皇恩。” 这番话说的众人都愣住了,关王妃眸色沉了沉,看向瑞亲王。 瑞亲王则不知所措,他是没想到这个向沉默寡言的儿子不说话则已,说话就惊天动地。 陈竺玉听就高兴起来,叫道:“皇上,你就同意吧!难道夫君有这番志向,你怎么能不成全他呢!夫君只是腿残了,脑袋很聪明呢,小玉可以说,有很官员都比不上他呢!皇上怎么能因为他腿残就失去个栋梁之才呢!” 关鸣郤沉声说:“皇上,鸣郤参加科考来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废人,二来也是不想坐享其成,让别人以为我只能靠父亲的荫庇活下去,鸣郤不需要特殊照顾,只想凭实力夺魁,如果事实证明鸣郤没有资格替皇上效力,鸣郤也认了,请皇上恩准!” 赵罡这次很痛快地说:“行,你有这番志向,朕很感动,朕准了!” “谢皇上!”关鸣郤感激地冲皇上施了礼。 事已至此,瑞亲王和关王妃都不好再说反对的话,关洛飞则大方地说:“那我就先祝大哥马到成功,替我们瑞亲王争光啊!等大哥高中魁首,洛飞定在虹桥酒楼大宴宾客为大哥庆祝!” “谢谢!”关鸣郤点了点头,又恢复沉默的样子。 “呵呵,元庸你养的两个好儿子啊!洛飞,你大哥已经给你做了榜样了,你也要加油上进啊,别让你父母失望了!”赵罡意味深长地说道。 “皇上又来了,我不过就是贪玩了点,哪不上进呢!”关洛飞故作不满地抱怨道:“濮族的事你就交给我吧,我定给你办好!” 绕来绕去,话题又回到了濮族,赵天楚不能不怀疑关洛飞和太子的用心,关洛飞明显是太子的人,如果没有太子授意,他怎么会对濮族这么主动呢! 赵天楚沉思着,感觉自己这些日子懒散了,竟然没有留意这些,看来是该反省下了。 赵罡也想到了这点,打哈哈说:“行了,这事不急,年后天澜和洛蕴就要大婚,你这个舅子要忙的事很,等这事了结了咱们再谈吧!” 赵罡把话题转到了太子和关洛蕴的大婚上,众人识趣地关心起这事,都出谋划策为两人出主意。 关洛蕴害羞地躲在关王妃身后,听众人议论自己的大事,偶尔偷偷看看太子,越看越喜欢。 赵天澜很沉稳地坐着,没有插嘴大婚的事,只和关鸣郤聊科考的事,给关鸣郤些建议,大殿里其乐融融。 年的最后天,不管是虚假的繁荣还是暗藏的风起云涌,都在雪花飘下时暂时停住了…… 二爷杀了嫂子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下雪了,年的最后天还下雪,估计是这年的最后场雪吧! 言铮和骆太医家人吃着年夜饭,看到外面飘起雪就有些感慨,自己穿越过来也是雪夜,和雪真是结了不解之缘了。 “姑姑,发压岁钱!”骆太医的小孙子刚才听言铮说好好吃饭就给压岁钱,几下吃完就伸着胖嘟嘟的手向言铮要钱妲。 言铮让绿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荷包,人放了个,骆太医也有,乐的笑呵呵地说:“往年只有我给人发的,这还是成年后第次有人给我发啊!好好,铮儿孝顺呢!窀” 骆娘子笑骂道:“铮儿这府的人要养,你不给她点还好意思向她拿,真没出息!” 蝉儿在旁边笑道:“师娘你别担心我姐,她赚钱的本事可大了,她不缺银子!” 大家都笑起来,言铮讹了熙乾明五十七万两,救了赵天楚,赵天楚也不好意思收她的钱了,退了二百万两回来,再加上拓跋言给的那笔,可以说言铮现在的确不缺钱。 骆娘子还是说道:“虽然铮儿不缺钱,可是过日子细水长流才是理,你们小姐还要嫁人,总要给自己备点嫁妆,这样以后婆家才不敢欺。” 蝉儿笑道:“师娘,你们为什么直让我姐嫁人,我觉得啊,我姐有这么大的府祗,何必定要嫁人呢,就按我们乡下的规矩,招个男人入赘算了,这样以后白府由我姐做主,也没人敢欺负我姐!” 骆太医瞪了她眼,沉声说:“你这想法在乡下是没错,可是在帝都不行!你姐想守住这个府邸,没个强硬的婆家撑腰不行啊!别的不说,就说开药铺的事,帝都难道没人才吗?可是很药铺开不下去,那是为什么?那还不是没个强硬的后台撑着!你姐有这个府邸,又要开药铺,少人眼红呢!现在没开没人找事,等开了,你们看着吧,三天两头都有人惹事!” 蝉儿不在意地说:“怕什么,我姐和太子,三殿下,五皇子交情都很好,难道那些人还敢惹她啊!” 骆太医冷笑道:“交情好?能有好,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谁知道上刻是朋友的人下刻会不会变成敌人呢?你们这些小丫头不懂事,老夫就提点提点你们,个个以后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别给你们小姐惹麻烦!” “知道了!”蝉儿乖巧地给骆太医倒酒,心想着把这老头灌醉了就没人聒噪了。 骆太医年大数都在宫里当值,难得过年不用当值,就放开了喝,没会真醉了,坐在椅子上傻笑。 骆娘子宠溺地看了他眼,对言铮说:“别笑话你师父,他年也就这个时刻轻松,其余的时候都提着心,就怕不小心连累了这些孩子们啊!” 言铮理解地点点头,伴君如伴虎,要在宫里生存,的确得提着脑袋谨小慎微地把每个主子都侍候好,而太医院还有向郧西这样的小人要防备,骆太医心累也是正常的。 “我带他去休息吧,你们玩!”骆娘子叫过大儿子把骆太医背回房,言铮看着余下那些无忧无虑玩耍的小孩,又理解了骆太医为什么不让儿子,孙子跟着自己学医的苦心。 他是怕这些孩子都步自己的后尘啊! 她看着穿的朴实的骆家儿媳们,有点不以为然,骆太医不许儿子学医,几个儿子也不会做生意,全家靠他的俸禄过的很寒酸。这大可不必,人不找事,事要找人,真要出事,谁会管你怎么生活啊! 还不如趁活着的时候,开开心心地过好每天,这样就算死了也值了! “姑姑,姑姑,我们去放烟火吧!”小孙子来拉着言铮吵着要看烟火,言铮抱起他说:“走吧,我们去放烟花……” 群人涌到花园中,都注意不踩到新栽的药材,周老爷子关了大门,和周喆把烟花抱了出来,燃放起来。 这时代的烟花没有现代那么花样百出,很简单的花式就惹得孩子们兴奋地大叫。 言铮依在木兰树上看着她们快乐,心情也很好,这些人不管为什么都和她的生活融在了起,以后就是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她在沧焰植根的基本,她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过的幸福! **** 白府的守岁还热闹着,宫里已经结束了年夜饭。太后累了去休息,邵翩若被皇后留宿宫里,关洛飞家也告辞了。冒着雪回到瑞亲王府,下人们都各自去休息。 关洛飞回到自己的院子,冷冷清清的,完全没有过年的气氛,他不想睡,在院子里听着远处烟火此起彼伏的声音,觉得这个年过的点都不好。 言铮在做什么呢?是和白府的下人在放烟火吗? 想到她看着那些烟火的样子,关洛飞就呆不住了,让双启,双明去休息,自己人悄悄来到白府。 白府有个高手,他知道那是拓跋言给言铮请的师父,这几次来都小心翼翼地避过她。 他掠上屋顶,看到言铮他们在花园里放烟火,他来的晚了,烟火都放完了,几个下人在收拾残留的东西,他看到言铮阻止了那些下人,让他们明天再收拾,去休息吧! 那些下人三三两两走了,花园里只剩下言铮,她从树上摘下灯笼,人走向自己的院子。 关洛飞痴痴地看着她,如果自己没把她输了,此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陪在她身边,给她掌着灯笼,陪她起走。年又年,等他们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能起看着他们的子子孙孙放烟花…… 这样想着,关洛飞的心阵阵的抽痛,他再也没这机会了吗? 他又想给自己几巴掌了,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被拓跋言激就答应了这赌局,如果他不是被想羞辱拓跋言的想法冲昏了头,又怎么会失去言铮呢! 摸了摸放在怀中的对玉镯,关洛飞暗暗发誓,定要刻苦学武,下次找拓跋言比试,再把言铮赢回来。 自大的关洛飞,此时还不知道,他这样把言铮做赌注的事才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错误,以致日后言铮知道这事后给了他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关洛飞那时才知道,言铮要求的尊重是什么! 关洛飞直呆到言铮的院子灭了灯火,才失落地回家。从府中上空掠回屋时,他看到个人影掠往了大哥的院子,关洛飞惊,赶紧冲了过去,只是到近处,却失去了那影子。 大嫂怀了孩子,关洛飞不敢惊扰,就在暗处等着,可是等了两个时辰,也没见有人出来。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关洛飞满腹疑惑,又等了个时辰,还是没有动静,他才悄悄走了。 等关洛飞走远,暗处走出个影子,双阴隼的眼眸充满了恨意地看着关洛飞消失的方向,慢慢将手中的暗器放回腰间。 关洛飞……那影子的唇角上翘,露出了个嘲讽的笑,低哑了声音誓言般地说:“你很快就会身败名裂的……你……还有以你为傲的贱人……你们都要为我娘的死付出代价……” 影子的目光看向对面,手指慢慢攥紧,发出阵轻微的格格声响,这声音随着他走进黑暗中,慢慢悄无声息…… *** 次日,言铮刚用了早膳,就听周喆说郡主行人到了,言铮赶紧迎了出去,就见大家都换了寻常百姓的衣服,还有两个不速之客,关鸣郤和陈竺玉。 关鸣郤好奇地看了看言铮,对这女子他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第次见,和想象中大不样。 “言铮,我们去关家叫洛飞时,关大哥说也想和我们起凑凑热闹,就带了他夫人起来,你不会不欢迎吧?”邵翩若笑道。 言铮微笑道:“庙会又不是我们家的,我怎么可能不欢迎呢!关大哥,世子妃,欢迎加入我们!” 陈竺玉不屑地点了点头,关鸣郤含笑颌首:“白小姐,久仰了!” 言铮点点头,看向太子说:“殿下,今天出去,咱们就不以殿下之类的称呼了,要不叫名字,要不就叫大哥吧!大哥,这里你最大,你来主持吧!” 赵天澜微笑道:“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扫视了圈道:“还有石麒他们还没到,这样吧,洛飞你护送关大哥先行步,我们等下他们,到时在庙前的古榕树下汇合!” “嗯,那大哥我们先走吧!”关洛飞推了关鸣郤上了马车,陈竺玉也在丫鬟的侍候下上了马车。 关洛飞刚想去骑马,关鸣郤叫道:“洛飞你也坐马车吧,外面有雪冷,坐马车的话我们也可以说说话!” 关洛飞看看陈竺玉,迟疑了下才上了马车。 车上,关鸣郤微笑道:“洛飞,我今天还是第次见白小姐,虽然和我想象的不样,可是她的确和般女子不样,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她了!” 关洛飞勉强地笑了笑,不是很愿意接这个话题。 靠在软垫上的陈竺玉却娇嗔道:“有什么不样啊!我就没看出她有什么好!洛飞,帝都好女子的是,你又何必喜欢那种女人呢!什么只能娶她个,笑话!别说我们二爷身强力壮,需要很女人开枝散叶,就说她凭什么这么要求啊!又不是国色天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凭什么敢说这样的话!” 关鸣郤见她接话就不说话了,陈竺玉还不肯罢休,凑上前说:“洛飞,你告诉嫂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嫂子给你做媒!四公主性格不好,不适合你!郡主性格好,可是瘦了点,看上去好像不好生养……我觉得啊,你要找个像嫂子样的,大方又温柔,这样以后大家才会和睦相处,你说是吧?” 她暧昧地推了推关洛飞,关洛飞勉强笑道:“嫂子说的有理,洛飞会考虑的!对了,大哥,你说要参加科考,需要什么书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买去!” 关鸣郤似乎没看到陈竺玉挨关洛飞挨的很近,微微笑说:“暂时不需要,需要我会开口的!” 关洛飞往后靠了靠,避开陈竺玉,笑道:“那大哥加油啊,我们关家还没状元呢,我是不行,就指望大哥为我们关家争光了!” “你大哥肯定行的,看了那么的书,要是不能夺魁岂不惹人笑话!哎,那么别绕开话题啊,洛飞你还没和我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反正熙言铮是不行的……” 陈竺玉边说边假装生气地将手搭在了关洛飞肩上,柔声劝道;“母亲和父亲都不喜欢她,你可不能为了她伤了母亲的心……要知道她对你期望很大,你以后可是我们关家的顶梁柱,可不能为了她毁了你的前途啊!” 关洛飞再也忍不住了,沉声道:“谢大嫂的关心,洛飞时还没成亲的打算,所以这事不谈也罢。大哥,嫂子怀了孕,马车空间太小,我还是下去骑马吧!” 说完不等关鸣郤发话,关洛飞就撩车帘掠了出去。 陈竺玉气恼地瞪着车帘,等回头,看到关鸣郤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陈竺玉有些心虚,这样明目张胆地当着自己的夫君勾,引自己的小叔子,怎么说都于理不合,她掩饰地笑了笑说:“鸣郤,你也不劝劝洛飞,怎么说你也是他大哥啊,就看着他被那女人迷惑吗?” 关鸣郤没回话,闭上了眼睛。 陈竺玉是气恼,低声骂道:“又来这副死样,好像谁欠了你几百万两似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看看你那副鬼样子,如果你不是瑞亲王的世子,谁愿意嫁给你呢!” “没人逼你嫁,当初见面时你就知道我是什么鬼样,是你自己点头的!”关鸣郤闭着眼睛冷冷地说道。 陈竺玉气恼地说:“我那是不知道亲王府还有个比你好的二爷,要是知道,我决不会点头的!” 关鸣郤眼睛猛地睁开,抹凌厉的目光射向陈竺玉,陈竺玉接触到就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噤,正想说什么弥补下,关鸣郤的眼睛又闭上了。 陈竺玉无力,忘记了害怕,怒道;“你看看你还有点血性吗?你还是男人吗?听到自己的妻子喜欢自己的弟弟,你就不会发火吗?只要你发火,我都还觉得你有点可取之处,可是你就是这样……别人笑你骂你都是没听见的样子,你真是无可救药……要我说,我是你的话早抹脖子了,活得太窝囊了!” 关鸣郤的手握紧,手臂上青筋暴露,却掩在了宽大的衣袖下,依然不发语。 陈竺玉骂了会见他不回话,没劲了,撩开窗帘看着外面赶来参加庙会的形形色色的人。 她没注意的地方,关鸣郤睁开了眼睛,以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陈竺玉,半响,他的目光移下,落在了陈竺玉微凸的肚子,眼睛中掠过了抹悲悯,只是这悲悯稍纵即逝,又恢复波澜不惊…… **** 后面,言铮和石絮,还有孙明秀,陈韶儿挤在辆马车上,有陈韶儿在,石絮话也少了,只是看到外面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就叫言铮看。 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帝都最大的九龙庙,这庙以供奉守护沧焰的九龙为名,在民间,这九龙是沧焰的九个守护神的化身。传说他们上千年前为了沧焰的百姓,和大魔神搏斗了几天几夜,打败的大魔神后就化做了九座山镇守在沧焰周围, 百姓为了纪念他们,修了这座九龙庙,在庙前开阔的地方修建出个巨大的人工湖,湖中立了九根神柱,上面雕刻了九条形态各异的龙,不管怎么改朝换代,这个九龙庙都没人动,历届帝王举行什么大的祭祀也会挑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帝都最热闹的庙宇,初十五都会有很人赶来求神拜佛。 而最热闹的大年初庙会,也成了很年轻人约会相亲的最佳场所,因为这里不但可以游湖荡舟,还有不少风景胜地可供起相携游玩。 湖南面的临江邨,是利用靠近九神庙的便利,修建起不少楼阁,有赏月阁,品茗阁,丹青阁等等附庸文雅者喜欢的休闲阁,浓重的文化氛围带动起其他产业链的兴起,这样,就算不是初十五,临江邨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文人***客在此饮酒作画,吟诗作对,快意人生…… 进九龙庙的山门前,有大棵古榕树,这树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长得有十人围抱那么宽,根须垂下来都长得很粗壮,密密麻麻上百根,犹如章鱼的脚稳稳地抓在地上。 有些调皮的游人还会在这些须根下捉迷藏,有人突发奇想,说只要数清了这些须根,年内就会心想事成,做事无往不利。 所以,来赶庙会的人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风景,有人在这些须根下来来往往穿梭,只求数清这些树根。只可惜这些须根全无规律,千个人来数会有千种答案。 没人去认真算过到底有少须根,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是正确答案,数只不过是心里种美好的寄托,能从中得到慰藉,又何必那么较真呢! 言铮她们到时,赵天敬已经拉着赵天澜去数须根了,邵翩若和赵晓绺也加入,兴致勃勃地数着。关洛飞陪关鸣郤在外面,脸索然地看着那几人。 石絮在路上就和言铮说了九神庙的典故,此时见大家都去数,就拉着言铮加入进去,还笑道:“言铮你变数边在心里祈祷,让九位龙爷赐你个如意郎君吧!” 言铮失笑,不过还是跟着她去数,她是不相信这些须根能带给自己好运,纯属好奇,因为就算前世有电视那么的媒体信息,她也没见过这样奇特的树。 几个女子穿着虽然普通,也比寻常的百姓布料好了,而且因为过年,大家穿的都很鲜艳,这样在须根里穿梭,就变成副养眼的画面。 关洛飞呆呆地看着,只觉得今天的言铮特别美,她穿了套水红色的衣裙,领口裙边都绣了蝴蝶,跑动,那些蝴蝶就像活了似地展翅飞舞,万般风情绕裙角,在这冰天雪地,提前就让人感觉到了春的气息…… 等大家都数过了遍,赵天澜把人聚合起来,先进九神庙拜佛烧香,再出来游玩。 因为不是求佛还愿,也不讲究烧头香什么的,众人三三两两说笑着拿了香纸,就各自去拜自己喜欢的龙神。 石絮说她最喜欢小白龙神,拉着言铮就去拜小白龙,小白龙是九龙里最小的,百姓给他立的庙里他呈现的是人身,袭白色的铠甲,威风凛凛地在云间,面孔英俊。 言铮见就知道石絮为什么喜欢小白龙了,女人都喜欢帅哥,这小白龙长得如此英俊,是每个少女心目中的偶像,石絮喜欢很正常。 “言铮,拜拜,以后你就能嫁给和小白龙样俊美的夫君了!”石絮拉着言铮挤眉弄眼。 言铮入乡随俗,跟着她给小白龙磕了头,拜了下去。 两人才起来,赵晓绺拉着邵翩若也走了进来,赵晓绺似乎没看到言铮,径直对邵翩若说:“翩若,你觉不觉得这小白龙很像洛飞哥哥啊,他穿铠甲的样子也和小白龙样神气呢!” 有她在的地方,言铮刻都不愿呆,她可记住赵晓绺还欠自己几个巴掌呢!她现在不和她计较不代表就忘记了这事,她会找机会还回去的! 石絮和她起走出来,就低声骂道:“郡主就不该叫她来,她到什么地方,哪里就没好事,只希望今天别出什么事才好!” 这也是言铮担心的,她倒不是怕事,只是大过年的,只想无忧无虑地过个年,可不想每次都弄出不愉快的事。 “我们今天尽量躲着她点吧!别让她坏了兴致……” 石絮话还没说完,言铮就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叫道:“贱人……你也配来九龙庙,就不怕玷污了佛门圣地?” 熙兴平,言铮唇边掠过抹嘲讽,转过身冷笑道:“是谁玷污了佛门圣地还不知道呢!熙大少爷,你要是觉得没挨那百鞭子皮痒,那就继续说难听的话吧,本小姐保证会满足你的!” <p哼,你别得意,本少爷叫住你只是想告诉你,熙家的银子不是好拿的……你信不信,本少爷会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熙兴平靠近言铮,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 “别得意的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熙兴平,别以为你那个好父亲以官职换你免罪你就没事,你信不信,本小姐有的是方法不动声色地整你……我家蝉儿受的苦我都给她记着呢!熙兴平,你要识相就从现在开始夹着尾巴做人,否则,你那个好父亲就算把官职全免了,也无法换你的狗命!”言铮说完冷冷笑,拉着石絮走了。 熙兴平咬牙狠狠地瞪了她眼,转头看见心上人赵晓绺和个美丽的女子走了出来,立刻哈巴狗样摇着尾巴迎上去:“四公主,你也来赶庙会啊?” 赵晓绺轻蔑地看了他眼,熙兴平闹的那些事帝都的人都知道了,她很震惊,这个向见了自己就殷勤的男人竟然做出那种龌龊的事,实在是丢人啊! 她拉了邵翩若就走,熙兴平却不识趣地跟了上来:“四公主,我知道你和那贱人不和,因为她你吃了不少亏,你放心,我会帮你出气的!” 赵晓绺本来不想理他,听到这话就心动了,只是碍于邵翩若在,不好说什么,就笑道:“熙少爷,你说什么呢,我什么身份,怎么会和她计较呢!要出气也用不着找你!” 熙兴平看到邵翩若也知道自己莽撞了,陪笑道:“是,是,四公主身份尊贵,哪需要小人给你出气,小人就不打扰公主了……” 他住了脚步,看着赵晓绺走远又回头,就会意地笑道:“四公主,这九龙神庙还有黑龙最有名气,公主去拜拜定会有收获的!” 赵晓绺扭过头,对邵翩若笑道:“黑龙是九龙中最黑暗的,传说他为了娶东海龙公主,和大魔神合作,差点累自己的兄弟们都死了,后来虽然改邪归正,却被大魔神杀死了,百姓给他塑的神像他全身捆满了铁链,据说就是为自己做下的事忏悔。翩若,你想去看看吗?” 邵翩若点兴趣都没有,微笑道:“我不去了,我听说这九龙庙里有个铁甲战龙,我倒是对他很有兴趣,我去看看这战龙吧!” 赵晓绺想了想说:“我不喜欢战龙,那我去别处逛逛吧,你去看战龙,我们会下面汇合!” “好。”邵翩若笑了笑,带着自己的侍女和赵晓绺分手,就往战龙庙走去。 等邵翩若走远,赵晓绺回头对自己的侍女说:“我想人逛逛,你们不用跟着,就在这里等我吧!” 她向颐指气使,侍女们都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就等在了原地,赵晓绺看没人注意自己,就走向黑龙殿。 进门,熙兴平就迎了上来,微笑道:“四公主,怎么样,对我的提议心动吗?” 赵晓绺冷笑道:“我还能相信你吗?上次是你说万无失我才答应你的,没想到你办事不力,还带累我搭上个侍女,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熙兴平陪笑道:“我没想到那贱人那么幸运啊,喝下了药都没事,不过她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幸运,这次我定会办好的!” 赵晓绺咬牙道:“好,我再相信你次,不过这次我不要她失,身,我要她的命!只有她死了,我才有好日子!” 熙兴平点头道:“你放心,我也觉得失,身对于她来说太便宜了,我定让她在死前受尽折磨……公主,你听我说……” 他附耳过来,在赵晓绺耳边嘀嘀咕咕说了番话,说完转头看看四周没人注意,就道:“就这样,只要公主配合我,今日就是那贱人的死期!” 赵晓绺沉吟了下,才点点头说:“嗯,去吧,再出差错,我决饶不了你!” 两人商量好就分道扬镳,等他们走了,殿后关鸣郤自己滚动着轮椅走了出来,他脸上带了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 等众人都拜了龙神回到榕树下聚合时,已经到了午膳时间,赵天澜说在酒楼定好了酒席,大家起过去用膳吧! 群人说笑着往酒楼走去,到了酒楼,只见下面都坐满了,掌柜的给赵天澜留的是楼上的雅间,两个雅间,众人坐下开始用膳。 赵天澜他们那桌坐了赵家几个兄妹,还有关洛飞他们兄弟,言铮他们这桌少了那些尊贵就没那么拘束,石絮求着石麒要了酒楼招牌果酒,亲自给言铮几个女子倒上,个劲地说这酒好喝,不上头。 言铮尝了口,酸酸甜甜的,的确很好喝,就边喝酒边和石絮她们聊天。 顿饭吃了两个时辰,大家又要了茶喝着休息,等出来天放晴了,就起逛起了临河邨。沿河的路上摆满了小摊,吃的玩的应有尽有,石絮拉着言铮买了堆小玩意,还不嫌累地又拉着她去捏泥人。 这泥人有些像现代的泥巴塘,给你块泥,自己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东西,言铮也逛累了,坐下陪她玩。 其他人不喜欢这脏兮兮的东西,就往前逛,两人捏的兴趣也没注意这些,不知道捏到什么时候,突然个丫鬟跑来拉了拉言铮叫道:“白小姐,我家夫人说肚子痛,我就去给她找水,没想到回来就不见了,我找不到其他人,白小姐你赶紧帮我找找!我担心夫人出事!” “你家夫人是世子妃吗?”言铮对这丫鬟没印象,就随口问道。 “是是,她有身孕,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会被王妃打死的,白小姐,求求你了!”丫鬟急的要哭了。 “哦,那我帮你去找!”言铮起身洗了手叫道:“如丝,你也帮忙起找人吧!” 石絮的泥人只差点就大功告成了,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先叫我的丫鬟帮忙找,我会就来!” 言铮只好把丫鬟们都派出去找,自己也和那丫鬟分头去找,会又遇到那丫鬟,那丫鬟紧张地说:“白小姐,我家夫人会不会被人挟持了?你看,我在个巷子里发现了这个!” 她摊开手掌,里面躺了枚耳坠,丫鬟说:“这是我今天早上给夫人戴上的……” “在哪发现的?带我去看看!”言铮跟着丫鬟来到条巷子,这巷子有些偏僻,言铮了个心眼,问道:“你真的是在这找到的?” 那丫鬟无辜地说:“我开始是想着夫人肚子痛会不会去找大夫,就家家医馆地找,结果到这里就发现这耳坠了……白小姐,你看,前面还有家医馆呢,我还没进去问呢!” “那我们去看看!”言铮虽然觉得有些不对,还是带着丫鬟走了过去,没走远就发现地上有几滴血。 丫鬟也看到了,叫道:“啊,难道这是夫人的血,我们快进去看看……” 她往里面跑,言铮也跟着跑起来,等到了医馆,见门虚掩着,她正想推门,门却从里面拉开了,个人冲了出来就撞到了她身上。 “二爷,你怎么在这?”那丫鬟叫起来。 言铮稳,才看清撞到自己的人,赫然是关洛飞,只见他头发凌乱,身上还有不少血迹。 “洛飞,你这是怎么了?”言铮惊讶地叫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关洛飞脸的惊慌,伸手指了指里面:“我嫂子……还有医馆的人都死了……” 言铮看到关洛飞抬手,手上手的血迹,还拿着把带血的刀,心就沉了下去…… “啊……二爷你杀人了……”那丫鬟惊慌地倒退着,没等言铮反应过来,她就尖叫着往巷子外跑去。 中计了!言铮虽然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关洛飞落进了陷阱,今天直担心赵晓绺设计自己,却没想到出事的是关洛飞。 “洛飞,你别动,让我看看你!” 言铮顾不上和关洛飞冷战的事,伸手按住了关洛飞的肩膀,关洛飞还是脸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拿着刀。 言铮压低他,翻开他的眼帘,关洛飞的瞳孔涣散,没有焦点,看上去像吃了什么*剂,言铮心沉,这时代没有化验室,就算自己怀疑他中了暗算,也无法证明这点。 她只好掏出怀中的玉瓶,把自制的提神熏药在关洛飞鼻端下熏了熏,关洛飞眼睛才有些清明,晃了晃头,有些迷糊地看着言铮,叫道:“言儿,你怎么在这?” “别管我为什么在这,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言铮指了指他手中的刀。 关洛飞移过视线,看到自己手中带血的刀,吓得手抖,刀就掉在了地上。 几乎在同时,就听到有人叫道:“洛飞,你杀人了?” 两人转头看去,就见赵天澜,赵天楚,还有邵翩若,石麒他们都跑了过来,众人看到关洛飞身上的血迹,都惊讶地睁大了眼…… “在没弄清发生什么事之前,别人问你什么,你都别说话!”言铮见情况紧急,忙低声吩咐道。 *** 亲们,今天加了4q哈,谢亲们的支持!。评论回复的事风已经问过客服,还没解决,等解决了风会及时回复的,亲们谅解啊!谢谢! 藏龙卧虎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众人跑近,看到这幕都傻了眼,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不知道哪里涌来了不少百姓,看着关洛飞都指指点点起来。 有人叫道:“快去报官,有人杀人了!妲” 事到如今,赵天澜知道瞒不过去了,叫了个侍卫去报官,自己上前对关洛飞说:“洛飞,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他叫过两个侍卫看着关洛飞,命令其他人呆在原地,就和赵天楚起走进了医馆,言铮深深地看了眼关洛飞,跟着走了进去。 进去,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只见地上躺了两具尸体,血流的到处都是,人已经死了窀。 再往里走,看到两个丫鬟倒在石阶上,衣服都被血染红了。 这两个丫鬟是陈竺玉的,言铮以前见过,她叹了口气,往前走。 里面的门敞开着,言铮眼就看到了陈竺玉,胸口上有几处刀伤,地上也有很大的滩血迹,衣服半敞到腰际,露出来的肌肤上还有不少欢爱的痕迹…… 言铮还没说话,跟在后面的端木翊就脱口冷笑道:“外面传言关洛飞和嫂子私通,原来这事是真的啊!” 言铮回头瞪了他眼,端木翊无辜地说:“我只是说了句实话,言铮你别不高兴,你要是去酒楼呆上几天,你也会听到的!” 赵天澜沉声说:“传言不可信,端木翊你别乱说话,我相信洛飞不是这样的人!” 赵天楚嘲讽地笑道:“谁知道呢!关鸣郤腿残了根本管不住她,这女人又不安分,勾搭在起也有可能……对了,说不定这孩子根本不是关鸣郤的……这女人说不定厌倦了偷偷摸摸,想给自己的孩子个名分,威胁关洛飞娶她,结果关洛飞恼羞成怒就杀人灭口了!” 言铮无语,可是却没有证据反对,赵天楚说的虽然是猜测,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估计很人都会和他样的想法的。 赵天澜看看陈竺玉微凸的肚子,眸色沉了沉,才道:“你们都是凭空猜测,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为了洛飞和瑞亲王府,希望你们都别乱说,切都交给衙门去查吧!” 这时外面传来了吵闹声,似乎有人要冲进来,被侍卫挡住了,双方正在对骂呢! “先出去吧!”赵天澜率领众人退了出去。 外面,医馆的家属闻讯赶来,纠集了不少乡邻抬棒挥刀地要为家人报仇,那些侍卫都护着关洛飞,两边僵持不下。 赵天澜见,只好上前叫道:“本宫是沧焰的太子,大家听本宫句,本宫已经报官了,会等大人来会查清此案的,如果证实是关洛飞杀人,本宫决不会姑息!” 那带头的大汉冷笑道:“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官官相护,带回去了找个人顶罪,我们才不相信你们!反正如今人证据在,定要给我们个说法!” “对,就地斩了他……”那些百姓跟着叫起来,起涌上来朝关洛飞乱骂起来。 什么难听,不堪入耳的话都骂了出来,言铮怜悯地看着关洛飞,这位二爷,估计从出生到现在都没被人这么骂过吧! 关洛飞抬着头,目光茫然地看着远处,也不知道是听言铮的话还是还没从这事中清醒过来,他破天荒的句话也没为自己辩解。 言铮沉思着,忽然发现不对,关鸣郤和邵翩若,还有赵晓绺都不见。 今天这些事都不是偶然的,言铮想着就走过去,拉了拉赵天澜的衣角,赵天澜回头,言铮低声说:“殿下,关鸣郤,郡主,赵晓绺都没见人,你是不是派人去找找,别出了什么事!” 赵天澜惊,转头看,还真不见这几人,他就拉了赵天楚到边,低声吩咐赵天楚赶紧去找人。 赵天楚也被惊了下,带了几个侍卫就挤出人群赶紧去找人。 石絮挤到言铮身边,低声叫道:“言铮,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迟来了会,怎么关二爷就变成凶手了?难道市井传言,他和他嫂子有私情是真的吗?” “别乱说,他不是这种人!”言铮吩咐她照顾好陈韵儿和孙明秀,才回身叫过罗衣,让她帮自己去做几件事。 罗衣听完就悄悄地离开了。 赵天澜还在劝说那些百姓,可是县官不如现管,对这些百姓来说,太子离他们太遥远,太子的话根本不能相信。 </ 纷纷吵着要杀了关洛飞,赵天澜都被乱的头昏,求助地看向言铮。 言铮也帮不了忙,没有证据,任何说辞都是空的,就装没看见。 这种情况直持续到临河邨的里正赶到,赵天澜有些失望,个小小的里正能起什么作用呢,何况,这里正和自己年龄差不。 “钟震参见太子殿下!”里正上前给太子施了礼,不卑不亢地说:“殿下的侍卫已经将这里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了,我让他去请京兆尹汪大人,毕竟我们临河邨归属汪大人管,这案子还是他来管比较适合!” 赵天澜听就放下心来,只要汪大人来了,今天带走关洛飞就不是问题。 “里正,你是我们推举出来的里正,你可不能官官相护放过凶手啊!我爹他死的好惨啊!”那大汉叫起来。 钟震回头,正色道:“梁大哥你放心,我钟震从做上里正那天,就发誓要为乡亲们秉公办事,决不徇私。大家相信我就先退下,会等汪大人来了会查清此案,给梁大叔他们个公道。如果证明是他杀的人,我会要求汪大人秉公办理的!” “那要是他们找个替罪羊呢?这人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家公子,那个什么汪大人会为了我们百姓得罪他吗?”梁大汉不依不饶地叫起来。 钟震严肃地说:“梁大哥,什么公子哥,能有太子殿下尊贵吗?太子殿下都做了保证,决不姑息凶手,大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知道,太子殿下可是我们沧焰未来的皇上,难道太子殿下会无视自己的子民含冤莫白吗?大家要相信太子殿下,给汪大人点时间弄清来龙去脉……如果大家不放心,到时让汪大人公审此案,大家都来听听,就知道有没有包庇坏人了!” 言铮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这年轻的里正,他浓眉方眼,相貌生的很端正,就是脸很黑,个子也不高,不说话时看上去和般的村民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番话说下来,却有条有理,而且还把赵天澜推了出去,这样如果此案没有秉公办理,太子在百姓之间的名声就毁了。这对他以后做皇上肯定会有影响,所以,于公于私,太子这次定不能出差错。 钟震在临河邨看来还是有定的威望的,几句话说,那些百姓就在他的规劝下退到了巷子外,远远地看着这边。 赵天澜虽然知道自己被饶进去,也大度地没生气,上前拍拍钟震的肩膀说:“谢谢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钟震微笑:“殿下别生气,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如果我不这样说,我是怕殿下你们的人都出不去,而汪大人也进不来查案……殿下别小看这临河邨,在九龙庙的庇护下,这里几百年都是人才辈出,卧虎藏龙的人不计其数……就说刚才那个梁俭吧,帝都最大的码头他有三十艘船东南西北运货,殿下想想,如果不能让他心安,他要闹起来,殿下需要调集少人来救你们出去呢?” 赵天澜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孤陋寡闻了,没有钟震的话,今天还真不好收场。他诚恳地说:“谢钟小弟的提醒,我明白了!” 钟震见赵天澜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点了点头,到了边。 临河邨离帝都二十来里,去报案的侍卫去回不耽搁也要个时辰,赵天澜让侍卫们守住现场,就叫上言铮到边说话。 他担心地说:“言铮,三弟都去了会了,怎么还没消息,难道郡主和小绺也出事了?” “殿下别急,没消息也许是好消息,说不定她们只是走散了,三殿下找起来费时间,会她们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言铮安慰道。 “但愿如你所说……”赵天澜看向关洛飞,见他还是抬着头茫然地看着远处,又担心起来:“你说洛飞是怎么回事,里面的人真是他杀的吗?” 言铮笑:“殿下,你认识洛飞比我久,他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殿下心里不相信他会杀人,为什么不坚信这点呢?你要动摇了,就算有证据证明不是他杀的,你也不会相信的!” 赵天澜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太急躁了,失去了冷静,这不是好事,我定会反省的!” 作为国太子,将来的储君,赵天澜的确不能意气用事,他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以免错上加错。 又等了会,终于见端木翊跑了过来,他脸色不是很好,赵天澜见心就沉了下去。 “殿下,借步说话!”端木翊把赵天澜拉到了边,示意言铮也跟过去,才低声说:“找到人了,只是郡主出事了……” “郡主怎么了?”赵天澜急问道。 端木翊看看言铮,才低声说:“她不知道被谁掳走了,被灌了*药,关键的时候被世子爷的下人所救……世子爷看光了她的身体,现在把她带到了马车那边,她直在哭呢!” 呃,言铮沉下了脸问道:“那赵晓绺呢?” “四公主没事,买了堆东西,三殿下先找到了她,让侍卫先送她回宫去了。三殿下让我来通知殿下声,别担心!” 端木翊忧心忡忡地问道:“太子殿下,现在怎么办?” 赵天澜揉了揉太阳穴,邵翩若才来帝都没几天就出这样的事,这要是传到姑母耳中,姑母决不会罢休的。 “先让三弟把她送回宫吧!把这事禀告父皇,让他先安抚郡主。至于世子爷,请他过来看看,毕竟是他的夫人和弟弟出事,他迟早会知道!”赵天澜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请人!”端木翊匆匆走了。 赵天澜转头看向言铮,苦笑道:“这真是波未平波又起啊,早知道会出事,我就不该带你们来!” 言铮淡淡笑,意味深长地说:“殿下不必自责,该发生的,就算在宫里也会发生,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背后这些人太懂得利用机会了!” 赵天澜若有所思:“言铮你的意思是,这不是偶然的,这是针对我们来的?” 言铮微笑:“殿下是聪明人,言铮就不班门弄斧了,我只说句话,临河邨藏龙卧虎,我们今天来的人也不都是简单的人啊!” 赵天澜眸色沉了沉,刚想说什么,就听侍卫禀道:“汪大人到……” 他转头,看到汪大人带了众衙役骑马赶到,到了巷子口被百姓堵住,钟震赶紧上前解围,汪大人才带着几个衙役小跑过来。 “殿下……”汪大人简单地行了礼,就和赵天澜起走进了医馆,言铮看到仵作刘崔也来了,就跟了进去。 赵天澜介绍了案情,汪大人和仵作就开始勘查现场,言铮尾随着刘崔,看他认真地检查每具尸体,自己就在旁默默地观察着,把看到的切都记在心里。 打了几次交道,刘崔对她印象很深,对她的尾随也不在意,间隙时还打趣道:“白小姐,你比汪大人还上心啊,怎么,这次想为关二爷翻案吗?白小姐,我觉得这事你那套可能没用了,这么的证据都证明是关二爷杀的人,你要是真能给他辩成无罪,那我就拜你为师!” 言铮莞尔:“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刘大人又怎么能说定是关二爷杀的人呢?要知道人心莫测,如果想陷害个人有的是方法,刘大人你说对吗?” “是我莽撞了!你说的对,想陷害个人有的是方法……不到最后刻,我都不该妄下结论。白小姐,你跟着看,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欢迎你指出来!”刘崔谦虚地说道。 言铮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是能得到第手资料的机会,言铮不会放过的,她本来还想让太子给自己说情插进这案子里,现在有刘崔的邀请,她怎么能不抓住机会呢! 那边正和太子说话的汪大人看见,皱了皱眉头,本想呵斥,看太子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就明智地闭了嘴。这事牵扯到关洛飞,而关洛飞又是瑞亲王和关王妃的爱子,夫妻两都是皇上喜欢的人,能有人帮自己弄清怎么回事,他也好向他们交待啊! 言铮跟着刘崔检查完外面的尸体,来到陈竺玉的尸体前,刘崔看了看陈竺玉半敞的衣襟,面无表情地蹲了下来,他检查了口鼻,又检查了她身上其他地方,边检查边道:“白小姐,不管这凶手是谁,都心狠手辣啊,你看她腹部的刀伤,这是把刀戳进去还翻搅了几下,她可是怀了孩子啊!” 言铮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事,所以才坚信不是关洛飞下的手,以她对关洛飞的了解,他不会这么凶残。 “刘大人,这里有个药碗,还有点药渣,你看看!”言铮在旁边的地上看到个药碗,就叫道。 刘崔起身走了过来,蹲下来检查药渣,半响蹙眉道:“这药渣里有红花,其余的也是滑胎用的?难道是凶手不想陈竺玉生下这孩子,给她灌了滑胎药,结果她反抗,凶手才杀了她?” 言铮有些感激刘崔,明显是她刚才的话起了作用,刘崔不再说关洛飞是凶手了。 刘崔将药碗药渣收好,又回到尸体前,他蹲下来检查陈竺玉的手,稍后说道:“她指甲里有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凶手的,会要检查下关洛飞身上有没有受伤!” 提到这事,言铮忍不住说道:“刘大人,我刚才撞到关洛飞时,他神情有些不对,你说会不会有人给他服食了迷幻药之类,把他引到了这里,让他以为是自己杀了人?” 刘崔苦笑:“江湖上倒有这种药的传言,可是谁也没见过,你要是拿这个为他辩白,没人会相信的,他们只会说你是为关洛飞找借口!” 他说完停了下,转头看向言铮:“白小姐,不是说关洛飞已经悔婚了吗?你不恨他吗?为什么还相帮他证明清白?” 言铮耸了耸肩:“我欠二爷个情,这和他悔不悔婚没关系,我这人不习惯欠人的,所以能帮他就尽量帮吧!” 刘崔竖了竖拇指:“白小姐大度,有白夫人的风范。做人就该这样,是,二是二,这样才好!” 刘崔又检查了下,才起身去向汪大人禀告。 言铮跟了过去,就听赵天澜对汪大人说:“汪大人,不是本宫不相信你,而是此事关系重大,本宫就派白小姐做本宫的代表,协助你调查此案,汪大人不会见怪吧?” 汪大人慌忙点头:“怎么会见怪呢,白小姐聪明睿智,已经协助过本官调查过桩案子,有她帮忙,本官求之不得呢!” “那就行,等回宫本宫会向父皇讨正式委命的圣旨,言铮,就辛苦你了!”赵天澜诚恳地对言铮道。 言铮也知道这是赵天澜帮自己了,点点头说:“能为殿下效力是言铮的荣幸,定不辱使命!” 赵天澜就不再过问这事,去找赵天楚询问郡主的事。 刘崔把发现的东西都告诉了汪大人,提出要搜查关洛飞,汪大人询问地看向言铮,言铮不在意地说:“这是正常的步骤,汪大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当心我!” 汪大人就让衙役把关洛飞带进来,找了个房间让刘崔去搜。 关洛飞很配合地走了进来,他眼睛里的茫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种冷静的沉默。 刘崔把搜查的意思说,关洛飞二话不说,当着言铮的面就脱下了上衣,露出了坚实的肌肉。 言铮没空欣赏美男,仔细盯着他的手臂就观察起来,看,她的心又沉了下去,关洛飞右手小手臂上有两条抓痕,血迹都是新鲜的,明显是不久前才受的伤! 刘崔也注意到了,抬起关洛飞的手臂问道:“这是怎么来的?” 关洛飞低头看,眼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随即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之前没有的!” 关心则乱中计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摇头:“我不知道!之前没有!” 刘崔摇了摇头,又检查其他地方,除了这两条抓痕,关洛飞身上没有其他新鲜的伤,他才示意关洛飞穿上衣服。 关洛飞正穿着,衣服里掉下了块丝帕,刘崔眼疾手快上前捡起来,是块粉色的丝帕,上面绣了对鸳鸯,角落绣了个玉字窀。 “这不是你的吧?”刘崔嘲讽地扬眉妲。 关洛飞抿了抿唇,才挤出几字:“不是我的!” 刘崔冷笑道:“是你嫂子的吗?” 关洛飞绷紧了下颚,沉声说:“我不知道。” 言铮轻轻叹了口气,不用问,这定是陈竺玉的,陷害关洛飞的人做的很到位,什么都想到了!如果此时去关洛飞的房间搜,要是再找到他和陈竺玉有关系的东西,她也不会奇怪的。 “这是什么?”刘崔又看到个锦囊,没等关洛飞放进怀中就抢过来打开看。 里面是对玉镯,其中只已经摔坏了,用黄金衔接起来,很精致。而另只,虽然没有摔坏的手镯成色好,也是价值不菲。 言铮见就知道是自己还给关洛飞的,没等刘崔发问就主动说道:“这是二爷当初酒楼应征时送给我的,被我摔坏了,另只是我赔偿他的!刘大人,这和案情没关系,就交给我保管吧!” 她伸手去接,刘崔迟疑了下收到自己怀中说:“还是我保管吧!如果证明这对手镯和案情无关,我会还给二爷的!” 言铮也没强求,她的意思刘崔懂了,她就不用担心了。 “好了,汪大人还等二爷去问话呢,我们就不留二爷了!”刘崔先走了出去。 言铮看看关洛飞,低声道:“你放心,太子已经让我参与到这案子里,我会尽量帮你脱罪的!” 关洛飞抿紧嘴看着她,半响才道:“你相信我吗?” 言铮颌首:“当然,你不会做这种事的!” 关洛飞深深看了她眼:“谢谢。别人相不相信我,我不在意,只要你相信,我就满足了!” 言铮点点头,外面刘崔催促道:“白小姐,汪大人还等着呢!” 言铮就率先往外走,关洛飞几步走上来,到她面前时低声附耳说:“有事去找肖北,就说我说了,你可以随意调动我的人力财力,我对你没秘密!”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言铮怔了下摇了摇头,关洛飞有秘密她早知道,只是她可没那个心去了解他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免得将来和他纠缠不清。 走出来,就见关洛飞愣在了台阶上,而台阶下面,关鸣郤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关洛飞。 兄弟两人互相看着,关洛飞只怔了会,就扭头走进了汪大人在的房间。 关鸣郤在后面叫道:“洛飞,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信,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言铮看到关洛飞顿了下,没回头走了进去。 言铮看了看关鸣郤,这男人如既往地保持着儒雅的表情,如果不是曾经见过他情绪波动的样子,言铮会被他的外表所蒙蔽。 此时,她不是很相信他的冷静,妻子还有没出生的孩子都死了,而自己的亲弟弟还有可能背叛了他,他怎么就能如此波澜不惊呢! 言铮的目光移到了他腿上,如果传言是真的,这男人才是最恨陈竺玉的人,而杀了陈竺玉,陷害了关洛飞,他就是瑞亲王府唯的世子,家产全部是他的,可以说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会是他做的吗? 言铮虽然和关鸣郤接触不,却了解这男人,如果真是他主谋了这件事,他决不会假手于人的,他会自己把耻辱的剑刺进陈竺玉心口上。 他到底能不能起来呢?他手臂上又有没有抓痕呢?时言铮很想去查看下,可是她也知道,就算有,她也没权利去查。 她暂时放下这事,走了进去,正好听到汪大人问关洛飞之前的去向。 关洛飞沉声说:“我和大哥逛街,大哥说要去品茗阁喝茶,我就跟着去了,大哥和人探讨画技,怕我无聊就让我去逛街,我就自己走了出来。后来遇到个丫鬟,她说言铮被四公主带走了,我听就急了,跟着她去找,结果就进了医馆,我进去就感觉脖颈上被什么刺了下,随即就失去了意识,等我再醒来,就看到我嫂子浑身是血地躺在我对面……我慌就跑了出去,结果遇到了言铮……” 言铮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心情复杂地看着关洛飞,陷害他的人很了解她,也知道她和四公主的恩怨,用别的事来骗关洛飞可能骗不到,用自己来骗,关洛飞关心则乱,就中计了! 汪大人示意刘崔去检查关洛飞的后颈,可是什么痕迹都没。 汪大人叹了口气道:“二爷,外面那些百姓你都看见了,本官就算想相信你是无辜的,可时也没证据证明这点,所以,在案情没查清之前,只能委屈你先进刑部大牢呆几天了,你配合下,行吗?” 关洛飞点点头:“我知道,汪大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洛飞不会有怨言的!” 汪大人如释重负,他就怕这位霸道蛮横起来连皇上都头痛的二爷不依不饶,现在见他如此配合,哪会不高兴呢!他叫了衙役来,把关洛飞先带上了马车,象征地给他戴了镣铐,就先送回帝都。 梁俭不放心,直派自己的人跟着到了大牢,看见关洛飞被关进了大牢里,还不肯走,就守在了外面。 言铮出来,看到刘崔已经让衙役把几具尸体都装上了马车,送往义庄。 关鸣郤还坐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衙役们把陈竺玉的尸体抬上车,言铮想了想上前道:“世子爷,我奉太子的命帮着调查,世子爷你也想帮洛飞吧?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关鸣郤看看她,沉声道:“汪大人还要去亲王府,白小姐想问什么就去亲王府问吧,我现在脑子里片混乱,暂时不想回答问题,见谅!” 这是言铮意料中的答案,虽然说案发时及时询问有关人等是最有利的,可是关鸣郤身份摆在这,他连汪大人都可以拒绝,又何况自己呢! “那我就到亲王府时再问吧!谢谢世子爷……节哀顺变……” 言铮欠了欠身,走到了边。会,关鸣郤的小厮将他抬上马车,他们就先行回府了。 言铮看着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关鸣郤滴水不漏,是向修养功夫到位,还是他习惯了感情不外露呢?不管怎么样,这人真的不能轻视! **** 行人在钟震的配合下得以从那些围堵的百姓中脱身,太子要赶回去和皇上汇报这事,就先行了步。 言铮回府换了身素色的衣服才赶到瑞亲王府去和汪大人他们汇合。 再次走进瑞亲王府,言铮心情很复杂,她注意到王府贺年的红灯笼都取下了,换上了白灯笼,这么说,瑞亲王府已经得到消息了。 等他们走进瑞亲王府,关王妃也换了身素衣,迎了出来,她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见汪大人就叫道:“汪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洛飞怎么可能和他嫂子有什么关系呢?别说杀人了!” 汪大人陪笑道:“本官就是为了给二爷洗清罪名才来的,王妃别急,定会真相大白的!对了,我来介绍下,这位是白言铮白小姐,她当时也在场,是太子爷指定让她协助本官查案!王妃想必听说了陈总兵的案子,就是白小姐帮着才及时抓到了凶手!” 关王妃看向言铮,迟疑了下才道:“白小姐,洛飞的事就拜托你了!” 她话才落音,屋里就传来声厉喝:“胡闹,她又不是官府的人,难道我沧焰的官员都死绝了,要靠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协助才能破案?” 随着骂声,瑞亲王蹒跚着走了出来。 汪大人尴尬地看看关王妃,关王妃上前搀住他,低声说:“腿痛就在屋里歇着,出来做什么啊!” 瑞亲王把推开她,就看向言铮,打量了下就嘲讽地叫道:“你就是熙言铮?熙家那个在酒楼抛头露面招夫,关洛飞不要的那女人?你来做什么?难不成害了端木家,又想来害我们洛飞?” 言铮无语,如果不是为了关洛飞,冲他的话她早转身走了,难道他老糊涂看不清形势,被关在大牢里的可是他的儿子啊! “王爷你别这样说,白小姐很聪明,他是来帮二爷的!”汪大人那边都得罪不起,赶紧打圆场。 “我们不要她帮,让她走,本王这就进宫面圣,就不信找不到人帮!”瑞亲王才叫完就猛咳起来,边咳边用力的喘息。 关王妃见就大声叫道:“来人,快去请御医,王爷又发病了!” 下人们慌乱起来,瑞亲王咳着咳着脸都紫了,言铮见就知道是哮喘病发作了,瑞亲王这病,朱璇走时给了她几个方子,说她会有用的。 言铮研究了方子,针对哮喘病做了支喷雾,她倒不是存心想讨好瑞亲王,只是闲着也是闲着,做了也许能帮助病人。 此时见瑞亲王咳的喘不过气来,就掏出喷雾走了过去,淡淡地说:“王爷,我师父是骆太医,要是王爷信的过我,就让我给王爷先治疗下吧!” “滚……”瑞亲王挤出了这个字,又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抓着自己的喉咙连坐都坐不住。 “王妃,你做主吧,要不要我帮忙?”言铮冷冷地问道。 关王妃看瑞亲王咳的血都出来了,急了,叫道:“白小姐,他病糊涂了,你别和他计较,赶紧帮忙吧!” “王妃你抱住他的头,让他把嘴张开!”言铮凑上前,帮着关王妃按住了瑞亲王,瑞亲王喘不过气来大张着嘴,言铮对准喷了几下。 股清凉的感觉在瑞亲王喉头蔓延开,慢慢他感觉呼吸不是那么困难了,脸色也慢慢转了过来。 “按这个方子给他抓两副药……”言铮找了纸笔,哗哗写了张方子递给了关王妃,还着重声明道:“王妃可以拿给御医看看,我这方子可是没问题的,要是这其中出了什么事,可别找我!” 关王妃深深看了她眼,接过方子递给管家:“会御医来了让他看看,方子没问题的话就按着去抓药!” 管家点了点头,关王妃回头看瑞亲王,见他好了,才说:“白小姐,关家欠你个人情,改日会报答你的!王爷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汪大人听有缓和,就上前道:“王妃,那本官和白小姐可以去二爷院中看看吗?还想盘问几个下人,再找世子爷问几个问题……这都是为了帮二爷洗清冤屈,王妃请配合下!” “去吧,管家你带他们过去!我们就不过去了!汪大人,洛飞的事就拜托你了!”关王妃施了礼。 汪大人连说不敢,客气了几句就和言铮走了出来。 两人还没下石阶,就见向郧西和小童背着药箱走了进来,看到言铮,向郧西脸色就变了,凑上前低声骂道:“白言铮,你又来搅合我的事,你是不是定要和我作对?” 言铮听就大声说:“向太医,上次你差点害三殿下死了,也累我中了毒,我还以为你引咎辞职了,没想到你还在太医院啊!怎么,今天又想来害谁啊?” 向郧西脸色是难看,冲上来就要打言铮,汪大人往前拦,沉声说:“向太医,白小姐是本官的助手,也是太子亲自委任的,你要打伤了她,是你去向太子解释还是我去呢?” 向郧西还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他是在药铺里见到关家的下人去请御医就自告奋勇地赶来了,上次赵天楚的事让他在太后,皇上面前受了责怪,他是想让瑞亲王帮自己说说话,反正瑞亲王的是老,毛病,就算治不好也没人怪他。 哪知道来就遇到了自己的敌人言铮,两三句就激发起自己的怒气。汪大人的话让他心中凛,脑里翻江倒海起来,言铮什么时候和太子走的那么近了,还来插手官府的事,要再继续这样下去,帝都还有他向家的容身之处吗? 外面的争论声关王妃听到了,听是差点害死三殿下的向太医来了,关王妃就皱起了眉,想了想才走出去说:“向太医来了,刚才王爷突然犯病就让人去请御医,没想到人走后王爷就好了,累向太医走趟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应该留向太医喝杯茶,可是你也看到了,今日府上有事,本王妃就不留向太医了,改日再请向太医过来喝茶!管家,你把王爷的好茶包两包先让向太医尝尝吧……” 她这是打发向太医呢,哪有人才发病马上就好的!向郧西哪会听不出来,脸色难看,可还要求人家,不得不咽下这口气陪笑道:“既然王爷好了,那老夫就不进去了,王妃说有事,那老夫改日再来探望吧!告辞!” 他狠狠瞪了眼言铮,出了王府就去找自己的侄子了,这贱人,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都爬到自己头上了…… **** 汪大人和言铮,还有几个衙役起走进关洛飞的院子里,黄莺和双启,双明都在门口等着。 旧地重游,又见可爱的小黄莺,言铮莫名地感觉亲切。 双启、双明求助地看着她,言铮给两人个安抚的视线,就随汪大人走了进去。 “你们进去搜查下,小心二爷的东西,翻了都按原样摆好!”汪大人吩咐道。 那些衙役会意,关洛飞只是疑犯不是罪犯,在没定案之前,这二爷可不能得罪。 几人小心翼翼地翻查,言铮没跟进去,找到什么她都觉得正常,就和双启攀谈起来:“双启,今天是你陪二爷去的临河邨,当时二爷被人叫走,你在哪里?” 双启内疚地说:“我是和二爷在起,只是二爷出品茗阁的时候,我肚子痛就跑了趟茅房,结果出来二爷就不见了。等听到有人叫有人杀人时,我跑去时,二爷已经被侍卫们守住了,我急就跑回来报信了!” “挨打了吧?”言铮看到他的脸肿的老高,就笑道。 双启垂了头:“都是我不好,如果我直跟着二爷,二爷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王妃打的对,双启没有怨言!” 言铮低声说:“王妃当时说了什么?” 双启就迟疑了,言铮冷笑道:“你是不想你们二爷出来吗?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念关洛飞是第个出来应征的人,我可以不管这事的!何况,你们二爷说了,他的人力财力我都可以调动的,你不信现在可以去大牢里问问他!” 双启看了看里面在翻东西的衙役,狠心低声道:“王妃当时骂,定是世子爷搞的鬼,存心想除了二爷。王妃时说漏嘴,说世子爷和他死鬼母亲样坏,肚里全是害人的东西……” “那世子爷呢,回来去见王妃了吗?”言铮又问道。 “去了,王妃没见他,只说让他节哀顺变,自己派人去向大少奶奶家报丧,世子爷在门口呆了半天,才走了,现在应该在他的院子里!” “双启,要帮你们二爷,我需要你帮忙……”言铮附耳对他吩咐了番,才说:“有消息就让巧笑她们来告诉我,不管打听到什么,除了她们你谁也不能说,懂吗?” “嗯,我知道了!”双启点点头,又补充了句:“白小姐,我们二爷是喜欢你的……外面的流言你别信,二爷从没想过娶郡主,去接郡主还有回来的路上,他都是念着你。看见美景就自言自语说要是你在你定喜欢的,吃到好吃的又念要是有机会就带你去吃……真的,我没骗你,你不信去问双明……” 言铮莞尔,双启又道:“二爷这次出去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每天只睡几个时辰,很早就起来练武。外面有传言说他和拓跋太子比试输了,这也许是他回来后不愿见你的原因,可是他真的念着你,有时晚上不睡觉就跑出去……他定是去偷偷看你……他以为我们不知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只是不想他难堪才没说!” *** 亲们,今天加四千哈,下章新晚点,亲们记得来看! 无愧于心就行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那两天你中毒昏迷不醒,二爷吃不好睡不好,他房里夜夜亮着灯,第二天还跑去白府外候着……白小姐,我从小陪着二爷长大,我可以向你保证,二爷从没对谁这样用心过!他要是对你做了什么错事,你就看在他对你的腔痴情上原谅他吧,别折磨他了!” 双启叹息道:“二爷表面看着风光,其实他私下里也是个可怜人。王爷喜欢世子爷,因为前王妃是王爷的青梅竹马,前王妃过世后,是太后给王爷做的媒,王爷才娶了王妃。王爷直对王妃不冷不热,对世子爷很看重,武功兵法什么的都是他亲自教世子爷。这种情况直持续到二爷和世子爷起出事,世子爷摔断了腿,王爷还迁怒二爷,曾经还骂出为什么摔断腿的不是二爷……” 言铮愕然,她这还是第次听到这些事。 双启冷笑道:“后来王爷见世子爷看了不少大夫都不起来,才对世子爷冷了心,转头来关心二爷。可是二爷哪用他关心,二爷聪明乖巧,凭自己的机灵就获得了皇上,太后的疼爱,和太子他们都相处的很好。武功不用王爷教,跟着那些士兵学学就已经很强了,要是再有高人指点,二爷怎么可能输给拓跋太子呢!” “那王妃呢,她看起来很关心二爷啊!”言铮好奇地问道。 双启摇摇头说:“王妃是疼二爷,可是二爷不知道为什么和她不是很亲。早些年王妃为讨王爷欢心,见王爷不待见二爷,还把二爷送到娘家的庄子上住了两年,二爷在那里生了场大病,差点去了,是王妃母亲知道后硬把他接了回来。王妃估计内疚,从此拼命宠爱二爷,可是冷了的心怎么也捂不热,二爷对她就直不冷不热!” 言铮恍然,这就是关洛飞脾气时好时坏的主要原因吧,这男人就属于那种你对他好点,他会把心都掏出来给你的人!你要是伤了他的心,他就给你记辈子窀! 这番话谈话,让言铮对关洛飞的了解又上了层楼,她对他是又怜悯又心疼。 两人的谈话,随着衙役们搜查完告了个段落,汪大人看似有发现,让个衙役过来把言铮叫了过去。 “汪大人,有什么发现?”言铮问道。 汪大人递了几份书信给言铮,言铮打开看,全是陈竺玉写给关洛飞的信,信中虽然没有现代那些女子写给心上人那么明目张胆的火辣,可是言词语句里也没少明的暗的爱慕的意思,看的言铮很无语,这大少奶奶还真不甘寂寞啊! 这些信她完全相信是陈竺玉写的,只是她却不相信关洛飞会保存这些信。 “白小姐,这事有点棘手啊,越来越的证据都证明关洛飞和嫂子不明不白,我们想替他翻案很难啊!”汪大人头痛。 言铮安慰道:“汪大人别急,这还没过天呢,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查吧!” 汪大人也知道自己心急了点,点点头:“那现在我们去找世子爷吧,再搜查下陈竺玉的房间!” 行人移了过去,关鸣郤坐在廊下,身形萧瑟,言铮进去看到,心里对他也有些怜悯,关洛飞都尚且如此,这世子爷日子也不好过吧! 背负了瑞亲王府的重担,却不能像正常人样去拼搏,每天躲在这院里勤学苦读,这日子也不是他想过的吧! “汪大人,你带人去搜查,世子爷我去问,可以吗?”言铮征求汪大人的意见。 汪大人点了点头,过去和关鸣郤打了声招呼就带人去搜查。 言铮上前陪关鸣郤在廊下,她和他样看向远处,慢慢地说:“世子爷,你在临河邨对二爷说的话是真的吗?你相信他?” 关鸣郤不出声,等言铮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慢慢地说:“我相信他,洛飞不是这样的人!” “你和二爷关系很好吗?”言铮随心所欲地问道。 关鸣郤抿了抿唇:“他是我唯的弟弟,也是府上对我最好的人,我们兄弟感情向深厚!” 言铮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听说当年世子爷是为了救二爷才摔断腿的,这么年来,只能呆在府中,不能像二爷样到处走,世子爷就没恨过二爷吗?” 关鸣郤的手在膝盖上紧了紧,言铮的眼角扫到了,却装作没看见,咄咄逼人地追问道:“世子妃年轻貌美,守着你不能像正常的夫妻样也很遗憾吧!何况,府上还有个英俊充满朝气的二爷,她动心也是很正常的,相信很女人都会动心的!” “如果你是她,你也会动心吗?动心到不顾廉耻做出不该做的事吗?”关鸣郤迅速反击。 言铮笑,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不会,如果我嫁给世子爷,那必是因为我喜欢,我喜欢的人,我不会只看到他的缺点。世子爷腹中自由锦绣,决不是浅薄的人能懂的。我会用心去了解,并以你为自豪!” 关鸣郤诧异地看着言铮,有些动容:“你真的这样想?” “当然,这世间每个人都有可取之处,有些人是被缺点掩饰了,而有些人是被自己的狂妄盖过了,只要用心,就会发现就算最不堪的人也有可取之处的!” 关鸣郤想着她的话就沉默了。 言铮也不急,耐心地等着他思考。 许久,关鸣郤叹了口气说:“为什么嫁给我的不是你呢!前些日子听说洛飞想娶你,我还有些不懂,现在我懂了,你的确是个特别的女子,洛飞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就连我才和你说了几句话,我也有些喜欢你了!” “谢谢!”言铮笑,随意地问道:“那我现在可以问世子爷几个问题吗?” “你问吧!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关鸣郤双手交握,做出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言铮赞赏地笑了笑,关鸣郤在对人尊重这方面做的很好。 “世子爷,听说你救了郡主,我可以问问是怎么回事吗?”她直想着是自己出事,却没想到是邵翩若出事,这让她困惑不解,按理,邵翩若比赵晓绺聪明,她怎么让自己出事呢! “这事也是巧合,洛飞走后,我买了几副画就和葛山还有我的几个小厮起出了品茗阁,就遇到了郡主的侍女到处找人,我就让他们帮忙找人。结果算郡主运气好,葛山他在临河邨有个兄弟,那兄弟以前偷鸡摸狗,对临河邨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人,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言铮认识葛山,当初在瑞亲王府做丫鬟时,经常看到他尾随在关鸣郤身后,个四十岁的男子,个头不高却很壮实,关鸣郤的轮椅上下他人就能搞定,对关鸣郤侍候的比谁都周到。 言铮听是他找到的人就知道问不到什么了,葛山对关鸣郤很忠诚,听说是前王妃留下的下人,他只会维护关鸣郤。 “抓郡主的人抓到了吗?” “没有,我们到,那几人就跑了,葛山出去追,临河邨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人,那几人往人群里钻就找不到了!” 关鸣郤内疚地说:“我看郡主的状况,就赶紧派人去通知太子,我的人都是男人,只好由我这个残废进去给郡主松了绑,我事后才发现我做错了,听说洛飞和三殿下都想娶郡主,我不该这么做的!” 言铮笑了笑:“世子爷不必内疚,做事不必拘束小节,无愧于心就行了!郡主和皇上他们都会理解的!” “好句不必拘束小节,无愧于心就行,鸣郤狭隘了!”关鸣郤赞赏地点点头:“看来鸣郤要向白小姐学习,豁达点!” 两人正说着,葛山进来了,禀道:“世子爷,夫人娘家来人了,都去缠着王妃吵,你是不是过去看看!” 关鸣郤点点头,对言铮说:“白小姐还有问题吗?” 言铮想了想说:“时不知道还要问什么,世子爷先去忙吧,等我想起来,会再来打扰世子爷的!” “嗯,那我先去看看!”关鸣郤点了点头,示意葛山把他抬下石阶,葛山就推着他出了院子。 言铮目送着两人离开,见葛山低头向关鸣郤说了什么,离的太远听不清,两人慢慢消失在言铮视线中。 “白小姐,我们在陈竺玉的房里发现了这个……”汪大人走过来,把手中的盒子递给言铮看。 言铮看是个首饰盒,打开看,里面有几支发簪,还有块玉佩,上面有个飞字。 汪大人苦笑道:“已经问过二爷的下人了,这玉佩是二爷的!” 言铮点点头:“知道了。” 汪大人奇怪:“你没有其他话说吗?” 言铮失笑,意味深长地说:“没有发现我才奇怪,现在证据确凿我反倒不奇怪了,汪大人,如果我想陷害个人,我会把需要的证据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所以,你现在就算去找府上的下人问问,有没有人见过两人私会,也会有人见到的!”</p 汪大人正要做这事,被言铮说就迟疑了:“那我该不该去问呢?” “问啊,怎么不问!这是查案必须要走的步骤!汪大人你要不问,人家会以为你徇私包庇关洛飞的!” 言铮认真地说:“不但要问,还要细问,我听说前些日子府上出了桩事,陈竺玉有个下人被打死了,汪大人连这事也问问吧!说不定和关二爷的案子有关呢!” 汪大人寻思着看向言铮:“白小姐,我看你对查案很有套呢!呵呵,要是这案子真让你翻过来,我会向皇上建议,请你到衙门任职,专门帮我们破案,好吗?” 言铮笑道:“汪大人抬爱,言铮受宠若惊,不过我志不在此,我还是跟我师父学医吧,死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的人!” “那真是我们的损失!”汪大人也只是说说而已,和言铮交流了几句,言铮见没自己的事就先告辞了。 她出来,看到关王妃被群人围着,那是陈竺玉的家人吧!女儿和外孙死了,还背上了不堪的名声,为了自己家族的名声,他们也要讨个公道啊! 言铮在远处看着,见关鸣郤也被骂的垂了头任人宰割的样子,不禁有些怜悯他,他背负的耻辱点没比死去的陈竺玉少,他们又凭什么责怪他呢? 活着的人才重要……言铮沉思着,就算证明了关洛飞是无辜的,这些流言蜚语早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以后关洛飞也不可能像以前样清清白白的生活了,这些流言蜚语会以不同的本伴随着他…… 而他就算和关鸣郤感情深厚,这事也会在两人心上画上道永不磨灭的痕迹,阻碍着两人亲密无间…… 言铮人往白府走去,路上的人已经少了,大家都回去继续过年,这来沧焰的第个年,新的年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开始,这是关洛飞还有他们任何个人都想不到的吧? 这新的年有这样的开端,是不是意味着这年都不会平静呢? 我没放弃你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大年初出了这样的事,皇上很震惊,关洛飞杀人还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自己的侄女竟然差点遭人凌辱,这才是他最震怒的。 太子首当其冲,被狠狠骂了顿,第二天大早就跑到白府求见言铮妲。 言铮很早就起来了,闻言让人把太子请进来,她看到太子眼睛下有大圈黑眼圈,想必夜没睡好,就亲自做了早膳,端上来和太子起用。 “我哪有心情用早膳啊!言铮,你快说说,对凶手可有什么眉目了?”太子急躁地追问起来。 言铮笑:“我又不是神仙,哪会那么快就有眉目呢!我知道你急,可急也没用,吃吧,今天我们还要忙天,饿着肚子可没力气办事!窀” 她说完自己吃起来,赵天澜只好跟着几下吃完。 言铮又让人上了茶,这才慢悠悠地说:“殿下,我知道你很关心二爷,可是我还是想问句,这关心能到什么程度,比如说和四公主比的话,你关心谁?” 赵天澜靠回去,若有所思地看着言铮,半响才道:“小绺虽然是我皇妹,可是她不能和洛飞比,洛飞是我的朋友,兄弟,知己,我可以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他,小绺就不行……这样说,你懂了吗?” 言铮点了点头,微笑道:“殿下和我说实话,那我也不瞒殿下了,我就是姣娘,洛飞我都没和他明说,殿下懂我的意思吗?” 赵天澜顿时惊讶地挑眉:“你就是救了我两次的姣娘?” “嗯,当时形势所逼,只好乔装去瑞亲王府避难,机缘巧合,被二爷所托救了殿下!我不是邀功,只是想以此告诉殿下,你……可以相信我!” 赵天澜毫不怀疑这点,言铮如果想邀功的话,早就把这事说了出来,可是她到现在才说,就足以证明这点。 “言铮,我还没向你道谢呢!”赵天澜起身,端端正正地给言铮施了礼,诚恳地说:“当时我就对洛飞说,姣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辈子都会记住她的救命之恩,现在我也这样说,言铮,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辈子,只要需要,赴汤蹈火我都在所不辞!” “殿下别客气,我们还是来谈谈四公主的事吧!既然我们彼此信任,那我就直言了……我没有证据证明四公主和洛飞的事有关系,可是我相信,她昨天决没有表现出来那么无辜,至少在郡主的事上是这样……殿下觉得我的猜测有可能吗?” 赵天澜蹙眉:“你是说是她找人绑了郡主?” 言铮苦笑:“只是猜测,我还没想通呢,按理说她最恨的是我,可是昨天她没对付我,出事的是郡主,这就有些奇怪了!而且,郡主身边那几个侍女也不是简单的人,为什么会着了道呢?” “你说的没错,郡主身边的人都是姑母手下最能干的,我虽然没和她们交过手,却能看出她们的武功决不弱!几个贼人怎么能绑了她呢?”赵天澜眉头皱得紧。 言铮微微笑:“殿下,我不愿把人想的太坏,可是也不愿无辜的人被冤枉,我大胆地猜下,至于是不是真的,还要殿下去验证!” “哦,你说!”赵天澜挑起了眉。 言铮这才道:“郡主出事,第个救了郡主的人肯定会看光了郡主的身体,那么,如果这人是关洛飞,是不是就要娶郡主?” 赵天澜怔,随即反应过来:“你说是邵翩若自己自导了这场戏?目标就是关洛飞?” 言铮点头:“除了是她自导的,还有种可能,就是遇到了几个比她的侍女武功还高的高人……否则谁能在几个侍女眼下掳走她呢!” 赵天澜蹙眉道:“可是她想嫁洛飞也不需要自毁名声啊,关王妃和我母后都极力在撮合这事呢!” “可是皇上和太后却愿意关洛飞娶赵晓绺,言铮愚昧,还不知道为什么皇上和皇后在这事上会有分歧呢,殿下可以指点下吗?” 赵天澜苦笑道:“我母后不喜欢小绺的母亲,听说当年在生我之前我还有个哥哥,是被小绺的母亲害的掉的,她们两人这些年虽然外表和睦,下面却明争暗斗。如果小绺嫁给了关洛飞,关家就成了小绺和二弟的支持……对了,你可能还没见过二弟吧!他是我们几兄弟最出色的,我父皇最宠爱他……亲自帮他求了个师傅,就是无极山的无极天尊!这事对外都是保密的,很少人知道,我知道是另有原因。大家只知道他在某寺庙中养病……他今年应该学满下山了,父皇想把小绺许配给关洛飞就是在为他铺垫啊!” 言铮愕然,她直奇怪为什么赵家没有二皇子,原来是这样啊! 赵天澜冷笑道:“父皇对外都是副很宠爱我,赵天楚的样子,大家都觉得我能娶关洛蕴也是父皇对我的恩赐,可是这样把我的兄弟推给二弟,这比直接把太子之位给二弟还让我难受!” 言铮懂了,帝王家就是这么无情啊! 赵天澜也许是第次对言铮感情外露,说出来了也坦然了,平静地说:“你别看我风光,其实我是如履薄冰,三弟以为我是他的对手,次次为难我,他要再聪明点,就该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二弟才是!言铮,你看过我受的伤,所以我也不瞒你,有时我想,父皇让我做太子,其实是为了保护二弟,让我们斗来斗去,最终都有错,而二弟,干净如纸,到时下山做几件好事,万民爱戴,顺理成章做太子,这不是着好棋吗?” 言铮同情地看看他,太子的确很睿智,早看透了。 “言铮,话都说透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不是等死的人,这太子之位虽然不是志在必得,可是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人家,不上就死,我不想死,就只有努力保住自己的地位。而洛飞是我的手臂,不管你是为了他还是支持我,你都必须帮我救他,拜托了!” 赵天澜起身又慎重地给言铮施了礼,才冷笑道:“赵晓绺的事你可以去查,父皇那边我给你担着,不管查到谁想陷害洛飞,我都不会放过他!” “我知道了,殿下你放心,虽然我对你们兄弟之间的争斗没兴趣,可是二爷对我有相护之恩,我不会坐视不管的!殿下这样说,那言铮也不客气了,殿下,你派几个人去盯着赵晓绺,我要弄清她和熙兴平有没有关系。昨天我在九龙庙见过熙兴平,我还想知道,关洛飞出事时熙兴平在做什么!” 言铮吩咐道,赵天澜懂了,口答应着,出门就让自己的亲信去办这事。 言铮这边换了身男装,就带了罗衣去衙门,两人从后门进去找刘崔。 刘崔正给自己泡了壶茶歪躺在椅子上出神,听到言铮来了就跳起来叫道:“白小姐,你来了!” 言铮笑道:“刘大哥,以后就叫我言铮吧,我就叫你大哥,我们都别那么客气!” 刘崔嘿嘿笑了笑:“那敢情好!” 他对言铮印象好不止因为言铮聪明,而且因为言铮不像其他千金小姐见到自己就是脸鄙视或者敬而远之的畏惧。 他客套了两句就道:“言铮,我已经检查了陈竺玉的尸体,她的确喝了滑胎药,只是不是死前,应该是死前两个时辰。” 言铮丝毫不意外,看到药碗时她就直在琢磨这事,如果凶手想陷害关洛飞,杀了陈竺玉就行了,何必那么费事还弄什么滑胎药的,唯的可能就是陈竺玉早就喝了。 “胎儿有大?”她问道。 “三个月了!很可惜,是个男孩呢!”刘崔虽然说着可惜,脸上却是平常的样子。 “陈竺玉身上还有什么线索吗?” 刘崔沉声说:“除了那些痕迹,手腕上有几处淤青,应该是被凶手捏过,下颚上也有,其他没什么了!” “我知道了,谢谢刘大哥,我去找汪大人谈谈,刘大哥你忙吧!” 言铮和罗衣起走向前面,汪大人见她就叫道:“言铮,你有什么发现吗?我这都快被梁俭烦死了,早起来就来问我什么时候公审,好像我会悄悄把二爷放了似的!” “暂时还没什么发现,汪大人这边有什么发现吗?”言铮问道。 汪大人抱怨道:“我哪有时间去发现啊,昨夜被皇上叫去问了大通,回来都半夜了,睡了几个时辰就被吵醒了,这不,直忙到现在连用早膳的时间都没有。言铮你赶紧帮忙查吧,拖几天我怕梁俭的人都把我的府门坼了!” 言铮莞尔:“我看梁俭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别担心,该怎样就怎样吧!对了,汪大人,我想见见二爷,可以吗?” 汪大人挥挥手:“去吧,那小子夜没睡,傻了样直坐着,你去看看他,别做什么傻事……他要在牢里出了事,我对太子和关王妃都无法交代啊!” 言铮点点头,汪大人找了个衙役把言铮带到大牢,这是衙门临时的牢房,和所有牢房样,充斥着难闻的气味。 罗衣不能跟进去,言铮人走了进去。牢房里关了很犯人,看见她都好奇地贴着牢栏看,言铮目不斜视,直走到关洛飞呆的那间牢房,只见关洛飞盘腿坐在草席上,背对着牢栏,看着上面那扇小的可怜的窗子。 “二爷是在羡慕窗外的小鸟还是在体会坐牢的滋味啊?”言铮笑道。 关洛飞听到她的声音就猛地转过了身,让言铮有些欣慰的是,这霸道拽的不可世的公子哥没有像其他囚犯样蓬头垢面,他除了脸色有些差,那样子和在外面没什么区别。 这也要感谢汪大人,没逼着他换上囚服,关洛飞穿的还是昨天那身衣服。 “啧啧,我不知道你不穿囚服啊,早知道就给你带身换洗衣服来了!”言铮开玩笑。 关洛飞扯唇:“不急,你回去给我送来就行了,我想我会需要的!” 言铮看关洛飞没有沮丧的表情,欣慰,走近牢栏说:“我有点失望呢,二爷怎么没有个做囚犯的样子呢,你要是哭天抢地,蓬头垢面,我帮忙也有点成就感啊,这样……感觉有没有我帮忙都无所谓啊!” 关洛飞笑起来:“那样的关洛飞你是没机会看到的……我不绝望,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帮我洗清冤屈的……要是白言铮都做不到,我也不绝望……你知道的……只要我想,这小小的牢房还关不住我!” “知道二爷神武了!那为什么夜不睡呢?你该去听听汪大人说的话,他担心你这傻小子会做傻事呢!”言铮揶揄道。 “做什么傻事?自杀吗?嘿嘿,我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吗?不是我做的事,那些人说的再难听我都当他放屁!” 关洛飞起身来,活动了下手脚走了过来,到言铮面前住,低声说:“我这辈子做的傻事就是和拓跋言比试……言铮,你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他伸出手,想抚摸言铮的脸,手在离她指的距离停住了,他矛盾深情地看着她,低声说:“言儿,我没放弃你……我这生想娶你的念头永远都不会变,你等我……给我年……不,半年时间,我定会娶你的!” “你答应了拓跋言什么?”言铮疑惑地问道。在双启为关洛飞说了那么话后,言铮知道关洛飞对自己的心的确没变,那他又是为什么突然不和自己来往呢? “你别问,你只要等我就行了!”关洛飞哪有脸说出赌注的事,讪讪想转移话题:“你查到了什么?” 言铮见他不肯说,心下就了几分恼怒,沉了脸说:“关洛飞,我就给你次机会,你要么现在说你答应了拓跋言什么,要么就带着你的秘密滚边去!我不会等你的……我帮你就是看在以前你帮过我的情分上,除此之外我们不会有什么的!” “言儿……”关洛飞为难地抿住了嘴,那么丢人的事他怎么好意思说,何况,如果言铮知道自己把她输了,他敢打赌,她定会甩他巴掌转头就走,再也不会理他。 “别逼我……我答应你,等半年后再告诉你,好吗?”关洛飞急道。 “那行,关洛飞,以后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我帮了你这次,就不再欠你了!以后别再叫我言儿,我还要嫁人,我不想我身边的男人因为这个称呼误会我!” 言铮板下脸,往后退了几步才淡淡地说:“我们在陈竺玉的房中发现了块刻了‘飞’字的玉佩,二爷对此有什么解释?” “言儿,你别和我生疏,我保证半年后定告诉你,好吗?” “关二爷,我在帮你洗清冤屈,请你别说无关的话,回答我的问题!”言铮不为所动,冷冷地说:“我还有很事要做,关二爷配合下,别耽误我的时间!” “我根本不知道她房中有什么玉佩……刻了飞字就定是我的吗?言儿你去看看我送你的手镯,我刻了什么?我没有那种嗜好!” 关洛飞不耐烦地吼道:“你不用那么忙,我死不了……我只要你答应我……等我!” “那玉佩双启说是你的,关二爷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什么时候丢了?或者送给了别人又落到陈竺玉手上?”言铮盯着问道。 “都说了不是我的……”关洛飞吼完才反应过来:“双启说是我的?” “对,二爷你还是认真点听我说吧,这事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找不到证据洗清你的冤屈,就算是皇上也保不住你……你自己知道的,在江山和人情上,皇上选择的永远不是你!” 关洛飞沉默了,在牢里走来走去,沉思着,半响停住问言铮:“那玉佩是什么样的?” 言铮摸出自己画下来的玉佩画递给了关洛飞,关洛飞看了就笑道:“这玉佩的确是我的,当时我是想送给你,结果我母亲让双启做内应,给你带了那些我不想娶你的话,她落下了这玉佩。我可以向你发誓,这玉佩上我没刻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陈竺玉手中,你去问问我母亲,她给了谁!” “我会去问的。还有个问题,陈竺玉给你写过情书吗?在你房间里搜出了好几封情书,你怎么解释?” “没有,我从来没收过她的情书……倒是有其他女人给我写过,我从来没看过,都让双启毁了,言儿,你相信我,除了你,我没对谁动心过!”关洛飞急急说道。 “别叫我言儿,否则你的事我就不管了!”言铮板着脸怒道。 关洛飞委屈地扁了嘴,低声辩白:“你明明很关心我,为什么定要划清界限呢?” 言铮瞪了他眼,嘲讽道:“你误会了,如果现在出事的是石麒,陈胜屿,太子或者赵天楚,我都会关心的。你也看到了,为了救赵天楚,我都可以不计前嫌地帮忙……二爷曾经帮过我,我又怎么可能不管呢!” “行了!我知道你生气,可也别拿我和他们比,我就不信,我在你心里就和他们样!”关洛飞不满地叫道。 “以后就样了!关二爷,别以为你吻过我,我就是你的什么人!” 言铮冷笑道:“我言铮还没把那些东西放在心上,所以你以后也别动不动提这事,真要让我未来的夫君误会,我们就连朋友都做不成!好了,我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就不打扰关二爷享受坐牢的乐趣了,告辞!” 她转身大步走了,关洛飞在后面急叫道:“言铮,你也给我听好了,不许你嫁人,你的夫君只能是我,谁要敢娶你,我就杀了谁……为了你,我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言铮无语,停也不停地走了出去。 这关二爷的霸道还真不是普通的,才因为‘杀人’被关,在牢里还不安分威胁想杀人…… 呃,还是让他在牢房里呆些日子磨磨他这不可世的性子吧! 言铮走到阳光下,虽然雪后的太阳没有暖,可是才从阴暗的牢房里走出来,任何人看到阳光都会感觉亲切吧! 看见阳光就像看见希望,言铮深深吸了口气,理解了为什么电影里那些囚犯踏出监狱大门都会对着阳光呼吸的场景,重见天日的感觉定很美好…… 肆意爱与恨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查案不是件容易的事,条条线索就像团乱丝,想从中找到头理顺是难上加难。 言铮在这点上直很佩服前世的赵天楚,他虽然爱出风头,却有惊人的直觉,往往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就能敏锐地发现问题。 言铮自己不是有急才的人,她喜欢慢慢地想问题,被人催促的话就乱了头绪妲。 眼看过了两天,她还是点进展都没有,言铮就考虑起是不是去请赵天楚帮忙,可是这想法在想到关洛飞和太子的关系后又打住了,关洛飞定不想欠赵天楚的人情窀。 本来那把言铮引到医馆的丫鬟是最好的线索,可是当时忙乱中没注意这丫鬟,等过后想起来再找,这丫鬟却失踪了。 汪大人觉得这丫鬟定是畏罪潜逃了,主母出了这样的事,她怕被责罚,就躲了起来。 言铮却觉得,这丫鬟定是被杀人灭口了,尸体定还在临河邨。在找不到其他证据前,言铮决定再去临河邨走趟。 她告诉了绿荷她们声,就带着罗衣依然男装前往临河邨。 两人不坐马车,骑马的话半个时辰就到了临河邨,今天已经是年初四了,集市依然热闹,出了命案也不影响临河邨百姓正常的生活。 言铮也不急着去找里正钟震了解情况,带着罗衣在临河邨散步似地东逛西逛,罗衣比绿荷好的点是,她不爱说话,言铮问句她答句,决不对不该自己管的事句嘴。 言铮虽然很喜欢她这点,可是眼下她需要和人说说话,这样或许能开拓自己的思路。 “罗衣,我看医馆附近也有不少人家,你那天去问,就没人听到医馆的动静吗?”言铮又提起了这问题。 罗衣答道:“我都问了,除了两家紧闭门户,其他人都说没听到动静!” “哦,那我们再去看看,是哪两家你指给我看!”言铮带着罗衣又回到了医馆那条巷子。 这次她认真留意了巷子两边住的人家,还没走到医馆她就发现了问题,这些人家看来都不富裕,按理说开医馆选的地址应该是在主街道上,这梁家的医馆为什么选在这呢? “就是这家……”罗衣指了指紧挨在医馆旁边的人家。 言铮抬头看去,只见大门依然紧闭,门上还有个‘奠’字,纸张已经发白了,看样子这家两个月内有人死了。 她再看看四周,只见这家人围墙都塌了些土庄,伸出来的树木枯死了大枝也没人修剪,她退后几步,垫脚往里看,里面了无生气,现在已经快是做午膳的时间,这家人却点动静也没有,难道真没人在家。 言铮不甘心,上前敲门,边敲边叫道:“有人吗?” 她敲了好会也没动静,罗衣沉声说:“我进去看看吧!” 她看看四周没人,身形拧就越过围墙,言铮替她看风,会门从里面开了,罗衣探出头来:“小姐进来……” 言铮赶紧闪了进去,罗衣把门关上,低声说:“门没锁,里面有些不对劲,小姐你来看看!” 言铮跟着她走了进去,只见院子里堆满杂物,可是都凌乱地散落在地上。等走进屋里,罗衣指了指地上:“有血迹……” 言铮低头,就看到地上有些血迹,已经干透变黑了。 “到处找找!”言铮和她分头找,会罗衣叫道:“小姐,床下有具尸体!” 她边说边把尸体拖了出来,随即捂着鼻子就跳到了边:“好臭……” 言铮蹙眉,这几天因为下雪,气温都很低,就算有尸体两天都不会发臭的,难道这人死了不止两天了。 她扯出块帕子戴在口鼻上,才蹲下身检查尸体,是具女尸,三十岁的样子,脸都发涨了,身上几处刀伤,致命的地方是腹部刀,凶器不在,言铮凭直觉认定是菜刀,就随口说:“罗衣,四处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人遇害……” “嗯……”罗衣答应着又去别的房间找,好会用帕子捏着把带血的菜刀进来说:“小姐,发现了这个,隔壁房间床下也有具尸体,你去看看,比这个死的惨……对了,我在个房间里还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小姐你去看看!” 言铮先接过她的刀,看看刀口,再对比了下伤口,就道:“没错,凶器就是这把菜刀!” 她把刀放在边,到隔壁去看尸体,罗衣已经把尸体拖了出来,是具年轻的女尸,看死亡时间和先前的尸体应该相差不远。 言铮注意到这女尸伤在腹上,可是与先前的尸体不同的是,这具女尸下面裤子上全是干透的血迹。 “你说的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带我去看看!”言铮起身跟着罗衣走到了另间房间。 进去看到里面都是瓶瓶罐罐,大股中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罗衣指了指个架子上的罐子:“就是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着很恶心……” 言铮走了过去,只见架子上有七八个罐子,每个罐子都贴了个编号,很像以前实验室里给试管贴的编号。 她随手拿起个四号的罐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就怔了怔,怕自己没看清,她捧着罐子走到屋外,借着光线看,里面竟然是小小已经成型的婴儿,洗的干干净净的,泡在药水里。 言铮傻住了,这都什么东西啊?难道这时代已经有人变态到收集这东西了吗? 她呆了下,回头又去把其他罐子抱出来看,七八个罐子会就检查完,除了有三个成型的,其他的都是没成型的团血肉。 言铮看完忍不住恶心,把罐子放回去就走到外面大口喘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肺里吸进去的污秽吐干净。 “小姐,那些是什么东西啊?”罗衣见她这样难受,忍不住问道。 “你不知道最好,知道的话你今天都吃不下饭了!”言铮边摇头边蹙眉回头看那房间,这家主人为什么要搜集这些东西呢?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为关洛飞查案了,言铮想了想道:“你去把钟震请过来,再让他派个人去请汪大人和刘崔,我就在这等着!” “这不行,谁知道凶手会不会再来呢!我要保护小姐!”罗衣想了想道:“你等我下,我找人去通知汪大人和里正!” 她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怎么找的人,会就回来了。 言铮也没问她,她知道罗衣定有其他方法联系别人,就算跟自己来的只有她,她也相信暗地里还有人在暗中听命。 言铮无语之下也有些感激拓跋言,对自己,他是关怀备至啊! 言铮不否认,她对拓跋言是有种独特的情愫,这情愫和关洛飞不样,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拓跋言起吊在悬崖下后产生的,还是因为拓跋言从第次见面就对自己照顾有加产生的,反正和拓跋言那种默契和和谐是她在关洛飞身上找不到的,所以就算知道自己对拓跋言动了心,她也没刻意扼杀…… 在这异世她只是不被人了解的孤魂,能有点让自己有存在感的东西牵绊着她,这不算坏事,她为什么要去扼杀呢! 这世上,没有结局的事很,不是每段感情都会有结果的,她不强求结果,只享受过程就行…… 如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世上,也不知道哪天又会莫名其妙地离开,她带不来什么,也带不走什么,甚至不知道走时这段记忆会不会跟随自己到下世…… 那么,既然如此,何不在自己能爱能恨时,肆意地去爱去恨呢! **** 等钟震和汪大人的时间,两人也没闲着,继续搜查,搜到柴房时,罗衣突然说道:“小姐,我记得帝都的百姓都喜欢在自家后院挖个地窖用来储存过冬的菜,我们白府也有两个,我们还没搜过地窖,要不要下去看看?” 言铮看过去,见柴房堆柴的下面露出地窖口,就点点头说:“下去看看吧!” 两人合力拉开地窖口,就嗅到了股臭气冲鼻而来,下面黑漆漆的,连下去的楼梯都看不到。 罗衣摸出个火折子,点亮,就看到个两脚木梯搭在了地窖口。 “小姐你在上面等着,我先下去看看!”罗衣边拿着火折子,边扶着木梯走下去,言铮看到罗衣快走到底时突然冲过来个小小的身影扑向罗衣。 “罗衣小心!”言铮才叫,下面就陷入了片黑暗中,随即响起了几声打斗声。 “罗衣,怎么啦?”言铮焦急地叫道。 “我没事,是两个小孩,我已经制住她们了!”罗衣回答,会下面又亮起来了。 罗衣手个抓了两个小孩走到木梯旁,言铮看不真切,只能凭身形知道那是两个六七岁的小孩,高矮。 “小姐,下面除了些腐烂的菜还有他们的粪便没别的了,你别下来了,我把他们弄上来吧!” “等下……”言铮突然想到刚才下面是片黑暗,这两个小孩在下面呆了不知道几天了,要是看到光亮可能眼睛受不了,就道:“你找两块布条遮住他们的眼睛,再把他们带上来……” “好的!”罗衣对言铮的命令直是无条件接受,给两个小孩绑上眼睛就个个抱了上来。 先抱上来的是个小男孩,和赵天敬差不年龄,上来就骂道:“坏人,等我长大了定会杀了你替我娘报仇的!” 言铮看他穿的衣服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菜渍,头发凌乱,脸色寡黄,身上还散发着股臭气,就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说:“小朋友,我不是杀你娘的凶手,姐姐叫言铮,是来救你们的!你听话,姐姐会就让罗衣姐姐给你解穴好不好?罗衣姐姐武功很高的,你想报仇就拜她为师,长大后就能给你娘报仇了,好不好?” 那小男孩头扭:“坏人,我才不相信你,你要是好人,你怎么会蒙住我们的眼睛呢?还不是怕我们看到你的样子找你报仇!” 言铮很喜欢这男孩的灵敏反应,就微笑道:“姐姐是为你们好,你们在黑暗中呆了好几天吧?要是突然看到光亮,眼睛会疼的,你刚才看到火折子的光,是不是感觉很刺目啊!” 她看到男孩脸上还有泪痕,定是刚才被光亮刺激的。 男孩就迟疑了,这时被罗衣抱上来的孩子大叫道:“小虎你别相信她,娘说了,我们谁也不能相信!” 言铮转头,看到罗衣抱上来的是个女孩,比这男孩大几岁,还脸稚气的样子。只是狼狈的样子点也没比小男孩逊色,都是菜叶子沾身,身的臭气。 “罗衣,你先去烧点热水,再煮点粥,我想她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洗洗!”言铮吩咐道。 两个小孩都被罗衣点了穴道,罗衣也不担心她们会伤害言铮,依言就抱了木柴去厨房生火。 言铮在两个小孩面前蹲下,耐心地道:“我真不是坏人,很简单就能证明了……我要是坏人,刚才就可以让罗衣杀了你们,你们都看到她的武功了,你们觉得她要杀你们,你们还能上来和我说话吗?” 小女孩鼻子翘:“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把我娘藏的东西交给你呢!我告诉你,我娘什么都没给我们,我不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 言铮再次失笑,这女孩看似聪明,实际还是个思想单纯的孩子啊,她要什么都不说,言铮也不会想到两个孩子藏了什么东西呢! “那我不问你藏在什么地方,你是不是就相信我呢?”言铮耐心地哄道:“我问你的名字这个没威胁吧?你叫什么名字?这小男孩是你弟弟吗?” 女孩扭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是谁呢?我不和坏人说话!” “那我来猜猜行不?猜对了你就要和我说话,告诉我你们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吗?” 女孩紧闭着嘴,男孩忍不住道:“你要猜错了呢?” “猜错了那你们就不用和我说话,怎么样?”言铮边说边揉了揉小男孩的头:“你叫梁虎对吧,你姐姐叫梁招娣,我猜的没错吧?” “哇,姐姐,她真的猜对了!”梁虎脸惊讶的样子。 梁招娣不屑地撇撇嘴:“你真笨,我们的名字这邨里的人谁不知道啊,她打听就知道了,还用猜啊!” 言铮乐了,这小女孩的思维也很敏捷啊,她笑道:“招娣,我可没和人打听,我真是猜出来的,你要不信,我还能猜出来你娘让你藏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呢!你信不信?” 梁招娣急了:“我娘没让我藏什么东西,你别乱说!” 言铮耸耸肩,正要说什么,就听围墙那边有人叫道:“招娣,发生了什么事?” 梁招娣听到这声音就大叫起来:“梁大哥救命啊,她们要杀我们……” 言铮还没反应过来,墙那边就掠过个人影,二话不说就掌向言铮击来。 言铮慌忙躲,仓促之间已经看清那人的样子就叫道:“梁俭,我是官府的人,奉命查案呢,汪大人马上就到!” 梁俭停住了,收回手狐疑地看着她,声音是女的,装扮却是男的,而且面相有些熟悉…… “你就是那天和关洛飞在起的那女人?”毕竟经常在江湖上混,梁俭识人的功夫也是流的,立刻认出了言铮。 言铮点点头:“正是我,我叫白言铮,是奉太子之命调查案子,这两个孩子是我刚才在地窖发现的,这院里还有两具尸体,我已经让人通知汪大人了,他会就到!” “这是怎么回事,招娣家又死了什么人?”梁俭蹙眉。 言铮指了指两个孩子:“我正问她们呢,她们不肯配合,你认识她们就好了……” 梁俭转头看看梁招娣,上前解了两人的穴位,梁招娣伸手就要去摘眼上的帕子,言铮慌忙叫道:“招娣,别取,我不会害你的,你们的眼睛不能接受强烈的光线,要慢慢适应,你现在摘了,瞎了我就不管了!” 梁招娣的手就停住了,转头问梁俭:“梁大哥,她说的是真的吗?” 梁俭皱了皱眉,虽然不是很懂言铮说的意思,还是点点头说:“这位白小姐是官府的人,她不是坏人,应该不会害你们,你们就暂时听她的话吧!白小姐,你是怎么到招娣家的,查案不是该到我们家吗?” 言铮就把罗衣询问周围的人,敲这家没人应答的事告诉了梁俭,听到她们在床上发现了尸体,梁俭就跑进去看,会出来苦笑:“那女人是梁招娣的母亲,另个不认识,以前也没见过!” 言铮点点头,问道:“梁招娣的母亲是稳婆吗?” 梁俭点点头说:“她以前是稳婆,只是听说她命太硬,进门没久就克死了丈夫,所以很人都不愿意找她接生,后来就没做了……” 言铮看看在远处的梁虎,就低声问道:“进门没久就克死了丈夫,那梁虎也不是她夫君的吧?” 梁俭犹豫了下看向言铮,坦然地说:“不是,算起来梁虎应该是我弟弟,我爹以前是想纳她为妾,可是我娘不依,说她腤臢……这事就没再提过!” 言铮恍然,摇摇头问道:“那这宅院也是你爹给她置办的吧?平时生活用度也是你爹给她的?” 梁俭抿了抿唇,点点头:“毕竟有虎子,我爹也不能不照顾他们,我娘知道这事,也睁只眼闭只眼。” 言铮问道:“你了解她平时都做什么吗?你娘说她腤臢是什么意思?” 梁俭迟疑着不肯说,言铮笑了笑说:“她是不是帮人做滑胎的事啊?” 只有这样才说的通她房里为什么会有那些未成形的婴儿。 梁俭见言铮语说中,也不掩饰了,点点头说:“是,这里离帝都不远,那些不方便在帝都做这事的千金小姐都会找到这让她帮忙……这些年她就靠这个生活,听说在帝都还买了房子,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就听我爹有次随口说,她说再做两年就带孩子去帝都进学堂!” 言铮把这些记了下来,她没对梁俭说自己的猜测,她觉得这女人留下这些没成型的孩子决不仅仅是纪念自己的功劳,有可能她还用这些敲诈当事人,这应该就是导致她死亡的最主要原因! 何不再坚持一下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有梁俭在,再问起来就容易了,在梁俭的劝说下,梁招娣把他们为什么躲到地窖的事说了。 原来在大年三十前天晚上,梁招娣正和弟弟在睡觉,突然被声巨响惊醒了,她爬起来,看到了母亲院子里有争吵声,就赶紧把弟弟叫醒,因为事先母亲就交待过如果听到不正常的声音,就让她们躲到地窖里。 梁招娣和弟弟躲到了地窖里,等第二天母亲还没来找自己,就悄悄溜了出去,结果发现母亲被杀死在屋里,她正想出去找人,听到有人进来吓得又赶紧躲到了地窖里,怕外面还有人,她和弟弟都不敢出来,这几天都躲在地窖,靠吃那些储存的生菜为生妲。 “你听到和你母亲吵架的人是男还是女吗?他们吵什么你听到了吗?”言铮问道。 梁招娣怯怯地说:“男人女人的声音都有,他们好像说我娘不守信用,贪得无厌什么的……还逼我娘交出什么东西!后来我没敢听下去,就带着小虎躲起来了!窀” 言铮看看她,道:“招娣,你能把你母亲交给你的东西拿给我看看吗?有梁大哥帮你作证,我不会私吞的!” 梁招娣拉了拉梁俭的衣服,问道:“梁大哥,我可以相信她吗?” 梁俭沉声说:“有我在她不会拿了你的东西的,你去取出来吧!” 梁招娣摸了摸眼睛上的布条,拉低梁俭,附耳在他耳边说了藏东西的地方,梁俭听了就走向地窖。 言铮莞尔,她早就猜到东西是藏在地窖里。 会梁俭取了个脏兮兮的包袱上来,言铮看到上面有菜叶,就知道梁招娣把东西藏在哪了。 梁俭打开包袱,里面有本小册子,还有个首饰盒,言铮拿起小册子,翻开看就无语地摇摇头,梁招娣的母亲还真是胆大啊,给人滑胎还把人家的名字时间都记下来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梁俭已经打开首饰盒,梁招娣看不见就好奇地问道:“梁大哥,我母亲藏了什么?” 言铮偏头看,里面有好名贵的首饰,除此之外还放了几张银票和两张地契,她随手拿起张就睁大了眼,这张就是十万两的银票。 梁俭也很意外,翻了翻,共有百万两银票,当着孩子的面他不好说什么,只询问地看向言铮。 这时,罗衣来了,说水烧好了。 言铮让她先带梁招娣姐弟两去沐浴,换身干净的衣服,罗衣听命拉走了两个孩子。 梁俭这才问道:“她哪来这么钱,我做她邻居这么久,都不知道她这么富有!” 言铮摇摇头:“不义之财罢了,梁大哥,为了这两个孩子将来着想,我觉得这些钱你不告诉他们也罢!他们还有什么亲人,把这钱交给他们的亲人,等他们成年了,再由他们决定要不要这笔钱!” 梁俭也不是笨蛋,联想到梁招娣母亲做的事就反应过来:“白小姐,你是说她敲诈那些找她滑胎的人?” 言铮点点头:“她太贪婪了,次不出事就变本加厉地接着干……终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她把那本小册子收起来,对梁俭说:“这册子上有名单,你留着对你也没好处,就由我交给汪大人吧,由他定夺!” 梁俭脸恶心的样子:“这东西我不要,你留着吧!还有这些钱……梁招娣他们家已经没有亲人了,她母亲是逃难来的,她男人这边也没人,这两孩子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安置他们。梁虎虽然和我有血缘关系,可是我娘绝对不会让他进门的……” 言铮愣了下,梁招娣也才十岁左右,没人收留他们,那两人就算有钱又怎么生活呢? “等汪大人来了你把这些钱也交给他吧,让他找个好人家收留他们,最好能远远离开临河邨,否则旦那些人知道她们母亲出事,也会对他们下手的!”梁俭把盒子塞到言铮怀中,就从围墙翻了过去。 言铮捧着盒子就像捧了个烫手的山芋,为了两姐弟着想,这银票的存在她不想让汪大人知道,否则这些银票定是交到衙门就拿不出来了。 她把地契和银票收好,拿上盒子就去看两姐弟。 两人已经洗好,换了干净的衣服正在喝粥,罗衣抱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言铮看到梁招娣细声细语地哄小虎,虽然看不见,还是很有姐姐的样。 等两人吃完,言铮估摸着时间汪大人该到了,就把梁招娣叫到了另个房间。 “招娣,我刚才和梁大哥谈过了,听说你们家已经没人了,你娘如今也死了,你有什么打算吗?”言铮耐心地问道。 梁招娣抿着嘴不说话,手紧紧地抓着衣角,看的出很紧张。 言铮叹了口气道:“我和你商量个事,你看行不?我家里很大,可以让你们去住段时间,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随时可以离开,怎么样?” 梁招娣还是不说话,即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言铮无奈:“招娣,我实话和你说吧,你娘惹了很人,我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来报复,反正你和小虎不能留在这,你要是不愿意去我那,你想去什么地方就和我说吧,我会让罗衣送你们去的!” 梁招娣掉下了两滴泪,哽咽道:“我们去你那,你会把我们卖了吗?或者逼迫我和小虎做你的奴隶?” “怎么会呢,你们还是小孩呢!”言铮揉了揉她的头,柔声说:“我家里有好姐姐呢,她们都很会做事,用不着你们做,你先去住几天,要是不喜欢,你和小虎随时可以走,我决不会强留你们!你要不信,我把梁大哥叫过来给你作证好吧?” “好!”梁招娣还真点头。 言铮无奈,只好走到围墙把梁俭又叫了过来,梁俭听有人收留两个烫手洋芋,乐得赶紧点头说:“招娣你就放心跟她去吧,这白姐姐可是很有本事的人,她母亲可是白夫人呢!你们去了要好好听话,过几天我没事就去探望你们!” 梁招娣听言铮是自己最崇拜的女中豪杰白夫人的女儿,就放心了,慌忙点头说:“我们定会听白姐姐的话的!” 言铮就叫来罗衣,让她悄悄先把姐弟两送回去,越少人知道两人的行踪越好。 对梁俭,她则说:“梁大哥,你调查过我吧,那你可以相信我,我暂时收留他们可不是为了他们的银票,这银票我会找机会和梁招娣谈,由她决定留不留!” 梁俭笑了笑道:“我承认调查过你,我还知道你和关洛飞有段,可码归码,要是证明是关洛飞杀了我父亲,不管他是什么人,我定要他杀人偿命!” 言铮点点头:“如果证明是他杀的,我不会阻止你报仇的。梁大哥,会我找你,有点事让你帮忙,你先过去吧!” 言铮说话时汪大人已经到了,梁俭点点头就跑了。 **** “言铮,这怎么又出命案了?”汪大人走进来就急急地问道:“是不是和二爷的案子有关?” “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大人你先去看看尸体,我们再慢慢说!”言铮陪着汪大人起往里走,把怎么发现尸体又怎么发现姐弟两的事都告诉了汪大人。 等汪大人和刘崔检查完尸体,言铮又带两人去看泡在罐子里的东西。 汪大人看完就恶心地跑出去吐了,刘崔见惯死人都觉得恶心,和言铮走出来就道:“怎么会有人收集这样恶心的东西啊?我做了半辈子仵作,这还是第次见到这样的事!” 言铮苦笑,看汪大人平静下来,才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汪大人,还拿出了小册子和首饰盒。 汪大人看了那小册子眼就慌忙收了起来,把言铮叫到边低声说:“这小册子你看过了?” 言铮点点头:“汪大人放心,这事就我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汪大人抹了抹头上的汗,低声说:“这里很人都是见不得光的,要是被人知道我们找到了这小册子,你和我都有性命之忧啊!言铮,这可怎么办,这些人根本不能去调查,我看那女人死了也是白死,别连累活人就行了!” 言铮是记住了些名字,可她根本不知道那些人谁是什么身份,听汪大人说的这样严重,言铮也提起了心,自己把梁招娣姐弟带回去会不会好心办坏事呢? 她想着就把梁招娣姐弟的事告诉了汪大人,汪大人听就埋怨道:“你怎么做这样的事啊,这不是给自己惹麻烦吗?你回去赶紧把他们送走,趁没人知道。” “我会处理的!”言铮想了想就道:“要隐瞒这册子的事也容易……这样……” 她附耳在汪大人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汪大人听觉得很妙,就草草验了尸,就把尸体带回衙门。 言铮看他们走了,才来到医馆,见有几个下人在收拾东西,她心动,有些大夫都有帮人看病留档案的习惯,梁大夫会不会也有这习惯呢? 梁俭听说她过来了就走出来,言铮笑道:“梁大哥让人收东西,这医馆是要租出去呢,还是你们要搬过来?” 梁俭摇摇头:“这里这么偏僻,又出了命案,谁来租啊!我家在邨西那边,这是我父亲开医馆的地方,出了事我娘让我收拾下,以后有人买就便宜卖了!” 言铮当然知道梁家不缺这几个钱,就道:“你们家除了你父亲还有人学医吗?” 梁俭摇摇头:“没有,我不喜欢学,我娘也不喜欢,父亲还直说他的医术没有传人……嘿嘿,和你说实话吧!你也看到了,他的医术根本不行,在正街开不走,才到这里开的。这些年要不是我娘家里支持,他连养活自己都成问题呢!所以我娘不让我学,他也没办法!” 言铮已经知道梁俭外祖家很有钱,他做货运都是靠外祖家,这样问只是为了要医案铺垫。 果然,她才说自己想要那些方子学习,梁俭就大方地说:“你要就拿去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听说你拜了骆太医为师父,他的医术可比我父亲强几十倍,他的东西对你不定有用!” 言铮微笑道:“医术好也要实践经验啊,我没空累积那么经验,看看其他大夫的方子也是好的,梁大哥这么大方,这恩情我记下了,以后有什么用得着言铮的地方,言铮定在所不辞!” 梁俭让人把医案装好交给了罗衣,才转身问言铮:“白小姐刚才说有事让我帮忙,是什么事啊?” 言铮就把关鸣郤和自己说的人名,葛山的那位朋友梁志告诉了梁俭,托梁俭帮自己找这个人,再把失踪的丫鬟也告诉了梁俭,让梁俭帮着自己找找。 梁俭听就道:“梁志这小子我知道,偷鸡摸狗被人打断了手,就经常跑城里去赌钱,他家里还有老娘孩子要养呢!去年她老婆求我说让他到船上去帮忙,我可怜她家人就答应了,本想给这小子个机会,没想到他到船上死性不改,偷了货物拿出钱卖。我听气得要命,让人把他丢下船就再也没理他!对了,他家就在这巷子那边,和我家隔了两户人家!” “梁大哥可以带我去看看吗?”言铮想起罗衣敲了两家的门没开,还有家应该就是陈志家。 梁俭口答应,带着言铮就过去敲门,才敲了声,就听见里面有争吵声,梁俭见门没插着,就推门带着言铮走了进去。 只见个女人提了包袱要走,个老人爬在地上抱着她的双腿,旁边还有对孩子抱在起哭。 “孩子他娘,你就算不看在那畜生的份上,也看在你生的双孩子的份上,留下来吧!你走了,他们可怎么办啊?”那老人哭叫道。 那女人边抹泪边说:“娘,你放我条生路吧,这日子我真的过不下去了……孩子是你梁家的,我把他们留下,是死是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我娘家已经给我找了人家,我先过去,要是好,我以后会来接孩子的……” “孩子他娘,求求你了,再给那畜生次机会吧!等他回来,我会骂他的……以后定让他听你的话!”那老人死死抱着女人的脚就是不肯放手。 女人哭道:“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呢?过年前突然拿回笔银子我就知道没好事,现在又发现血衣,他定是在外面犯了事才逃出去的,现在银子都没了,他决不会回来了……我等不了,娘,求你给我条生路吧!我嫁进你们梁家直孝顺你,把你当我亲娘,你就把我当你闺女,可怜可怜我吧!我向你保证,等我过好了,我会接你起过去的……我给你磕头了!” 女人说着真跪下来给老人磕起头,老人哭着去搀她,婆媳两人抱在起大哭起来。 梁俭皱了皱眉,言铮则敏锐地看到地上有件血衣,就上前捡了起来。 这来就惊动了正哭着的两人,两人起看向言铮,起叫道:“你是什么人?” 言铮没理她们,着手检查血衣,这是件男子的外衣,上面撕破了几处,还沾了不少血迹,除了血迹外,还有些其他的污点,言铮凑到鼻间嗅,隐隐有股药味。 她顿时联想到陈竺玉死的房间里有个药碗,会不会就是那些药沾在了这衣上? 那婆媳两见言铮看血衣就变了脸色,齐心协力地冲上来想抢,跟在后面的罗衣身形闪就到了两人前面,脸沉:“谁敢动我家小姐?” 梁俭也走上来喝道:“梁氏,这巷子里面发生了几起命案,现在又在你们家发现了血衣,这是怎么回事?快说,不说就把你们统统送到衙门去!” 梁家媳妇脸色顿时白了,哭道:“大梁子,我们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都是那杀千刀的留下的,今天我给他洗衣服才发现的,我们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这和我们没关系啊!你可千万别把我们送到衙门!” “你丈夫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言铮上前问道。 梁家媳妇看看她,又看向梁俭,梁俭不耐烦地说:“回答她的话,她是帮汪大人查案的,你进不进衙门就是她句话的事!你看着我也没用!” 梁家媳妇抹了抹眼泪,讨好地看着言铮说:“回大小姐的话,初那天我和婆婆、孩子们去九神庙拜了神后回来就听说梁子的父亲被杀了,我们被堵在巷子外,很晚才能进来。我忙着给婆婆孩子们做了饭,可是直等也不见他回来,从那天后他就没回过家,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我婆婆。” 那老婆子慌忙点头:“对对,那天后他就没回来过,也没捎个信,我们都以为他又去城里赌钱了,谁知道今天媳妇就发现了这件血衣,天地良心啊,我们真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可不能赖在我们身上啊!” 两个孩子被吓得不敢哭,傻傻地看着言铮。 言铮摇摇头,沉声说:“梁氏,这巷子里出了命案,又在你们家发现了血衣,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都不能擅自出外,梁志要是回来,第时间就要报告里正,如果知情不报,你们家就全是共犯,抓到衙门会被连坐的!” 婆媳两吓了跳,起说道:“大小姐放心,我们决不包庇他!定会及时向里正报告的!” 言铮点点头,拿着血衣和梁俭要走,转头看到两个孩子穿着单薄,又转头看看,只见这家里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了,破烂的门都没人修,窗户挂的窗帘也破破烂烂的,不由叹了口气,难怪这女人想走,这样的家算什么家啊! 言铮想了想,让罗衣拿了五十两银子给梁家的媳妇,留下了段话:“养大两个孩子不容易,你都忍了这么年,为什么不再坚持下呢!拿这点钱去做点小本买卖,你丈夫你就当他死了,好好养大两个孩子,他们以后不会忘记你为他们付出了什么的!这比你嫁过去,落个抛子的坏名声,又要牵肠挂肚强了……只要再坚持下,切都会好起来的!” 言铮走了,梁家媳妇捧着银子呆呆地着,回头看到双儿女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她扪心自问,再坚持下,切真会好起来吗? 蜕变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你……你……你这什么眼神看我啊?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奴才很顺眼,迫不及待地就想把我带回去呢?”关洛飞挤眉弄眼。 言铮给了他个白眼,这才说:“说吧,你和关鸣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去见过你母亲,她口咬定是关鸣郤在陷害你,她不肯说内情,你来说!” 关洛飞的笑容就顿住了,垂了头闷声说:“没什么内情!” “是吗?行,关二爷,既然你不能相信我,想必也不需要我的帮忙!算我这几天都在管闲事了,我不管了!再见!希望二爷上黄泉之路时路走好!窠” 她说完转头就走,关洛飞张了张口,想叫住她,可是又紧紧闭上了嘴。 言铮在远处住了,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关洛飞。 许久,她慢慢走回来,关洛飞看着她,苦笑:“你知道我不是不相信你!” “那你也知道,我不是不能保守秘密。”言铮揶揄道。 关洛飞叹了口气:“我还想你进我们家的门呢,不想你对我母亲印象太差!” “现在也不见的好!”言铮想到关王妃那颐指气使的样子,的确没什么好感。 关洛飞当然知道,垂了眼拔了根草玩着,闷闷地说道:“我和鸣郤小时候感情还算好吧,不管他是不是喜欢我,至少表面他和我母亲样,都把我当家人……你听说当年我们被抓走的事吗?群蒙面人把我们带到了山上,我们被关在个黑漆漆的屋子里,鸣郤很照顾我,那时我很感激他……所以当我听出其中有个蒙面人是我母亲娘家的大叔,我就告诉了他……” 言铮点也不奇怪,关鸣郤受瑞亲王宠爱,关王妃怎么受得了,只有关鸣郤死了,关洛飞才能顺理成章地继承瑞亲王的家业…… “那个大叔想杀鸣郤,我自然不肯,就和鸣郤起逃走,结果跑到个山崖时,关鸣郤竟然把我推了下去……我挂在了树枝上,鸣郤却不知道怎么就摔了下去……” 言铮愣住了,关鸣郤那么小就想杀关洛飞? “后来父亲和母亲还有其他人找到了我们,我当时撞到了头,直昏迷不醒,等我醒来,才知道鸣郤摔断了腿,他对所有人说是为了救我才摔了下去,没有提那位大叔的事!所以当父亲问我时,我没说出他推我的事,我想是我娘欠他的,他又摔断了腿,这事就这样吧……” “关鸣郤没和你说为什么把你推下去吗?”言铮问道。 关洛飞耸了耸肩:“我不是撞到头了吗?他来看我,问我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吗?我说我就记得我们起跑,结果就起掉了下去……我不知道他相信了没,反正从那以后,他依然样对我,关心我,指点我的学业……有时我想,是不是我当时误会了,其实他没推我,只是不小心袢倒了,就和我起摔了下去!” “那你现在还这样以为吗?”言铮问道。 “嗯,我愿意这样以为!你知道我们家不像其他家有很兄弟姐妹,我们家就我们三个,关洛蕴出嫁后,我们家就只有我和大哥,他腿残了,关家就只有我支撑着……我和他起长大,我有很朋友,他却只有我最亲……我希望看到他的孩子出生,家人和乐融融地生活……” 言铮懂关洛飞想要的生活,他虽然生在富贵的家庭,却很孤独,他渴望亲情,所以就算自欺欺人也相信他能以自己的真诚维系这个家。 “这就是你和王妃不亲的原因吗?” 关洛飞低着头玩着草,淡淡地说:“母亲在我心目中直是慈善的,她待鸣郤比我还好,我不相信她会害鸣郤……可是我又怕这是真的……鸣郤可能不知道,有很长段时间,每天夜里我都偷偷溜去他房间外面候着,天亮了才离开……有天我又去了,半路遇到了母亲……她没发现我,走到后门和个男人说话……” 言铮惊讶地睁大了眼,关王妃和男人私通? “那男人似乎很喜欢我母亲,见面就想亲她,我母亲给了他巴掌……可是后来又允许他抱了!” 关洛飞嘲讽地撇撇嘴:“是不是很可笑,我父亲直想着鸣郤的母亲,而我母亲又有相好的人……我死死捂着嘴,不敢喘气,后来听到我母亲说‘徐帆不能留下了,他起疑了……’。徐帆就是那位抓我们的大叔……我当时还不知道什么叫不能留下……等去我外祖家赴宴,无意中听到徐帆家遭强盗杀了,我才反应过来……我母亲随口句话,就让家几口人都丢了性命……” 言铮同情地看着他,发现自己母亲的这面对关洛飞定是个打击,所以他以后和关王妃不亲也很正常…… “我气之下就跑去找我母亲,我告诉她,别动鸣郤,除非她杀了我,否则只要鸣郤出事,我立刻就把她做的那些事告诉我父亲!我母亲说不懂我说什么,我告诉她,她知道我在说什么,还说最好记住我的话,别把我当小孩……” 关鸣郤说到这玩世不恭地把草叼到嘴中,笑道:“后来我就不用去鸣郤房间外候着了……而我母亲那个相好也再没来找过她,我想他定也死了,我母亲做事有时比我父亲还果断,她不会给自己留任何威胁的!” 言铮赞同地点点头,随即突然想起了件事,沉声问道:“还记得你们府上被打死的丫鬟吗?当时陈竺玉说他和姣娘私通,后来这事以这丫鬟被打死告终……你就没怀疑过这男人吗?” 关洛飞沉声说:“我知道这男人的存在……我母亲也知道,我可以向你保证,他和我母亲决没有关系……他……他应该才是陈竺玉的相好……” 言铮愕然,关洛飞取下草,有些心烦地说:“鸣郤的腿受了伤,大夫说他可能辈子不起来……他娶了陈竺玉后,我心里是希望他能生儿育女的……可是陈竺玉嫁进门半年肚子都没动静,我父亲就急了,找大夫来给她看……陈竺玉也急了,有次脱口说不是她有病,是我大哥无能……这话对我父亲是个打击,后来就没让大夫再给陈竺玉看病……” “呃,那照你这样说,陈竺玉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大哥的?”言铮突然想到了梁招娣的母亲,如果这孩子不是关鸣郤的,陈竺玉去医馆就可能是去找梁招娣的母亲…… “这个我不知道,陈竺玉应该没那么大胆,敢生下这孩子吧!”关洛飞对女人的心里了解不,这话也是揣测。 “陈竺玉和男人私通,你母亲就不管吗?”这如果传出去,可是天大的丑闻啊! “我也很奇怪母亲竟然沉默……王府她管事,她不说我父亲也不会知道,有时我想可能是她想看大哥的笑话吧!” 关洛飞苦笑地说:“大哥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说,我这做兄弟的也不好插手……我甚至想过,他愿意让这孩子生下来或者也是为自己的面子着想吧,他怎么会让自己成为帝都的笑话呢!” 言铮眸光深沉,看来关洛飞低估了关鸣郤,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戴着绿帽子养别人的孩子呢!宁可杀人,也不会耻辱地苟且偷生的! 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关鸣郤,他的确是嫌疑最大的人!也是陷害了关洛飞获益最大的! 言铮头痛起来,关鸣郤目前为止都做的滴水不漏,她怎么找出证据证明关洛飞是清白的? “看来只有先找到陈竺玉这位相好了,只要找出他,你和陈竺玉私通杀人这说辞就靠不住了!二爷,你告诉我他是谁?”言铮不相信关洛飞没查过。 关洛飞低低地说:“她表哥陈枢,在熙将军帐下任左校尉,深得熙将军厚爱,他和三殿下关系挺好。陈竺玉死了,空口无凭,没有确凿的证据你动不了他,你小心点!” 言铮皱眉:“他成亲了吗?” “嗯,有两个孩子了,他娘子是右丞相的千金,听说夫妻关系挺好,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真的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关洛飞苦笑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啊?他娘子比陈竺玉强了,我认识,知书达理,温婉贤惠,他为什么还做这种事呢?” 言铮嘲讽道:“很正常,男人都这样,家花不如野花香,野花不如偷的香,坠进去,都没理智了!” “我不会这样的!言儿我要娶了你,就辈子只守着你!”关洛飞赶紧表白。 言铮给了他个白眼:“少来这些花言巧语,你的姣娘没死久你就看上我,谁知道你娶了我回去不会马上看上别人呢!关二爷,你听说过民间有句话吗?‘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别相信男人的嘴’。好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关二爷你休息吧,我回去吃饭了!等有好消息,我再来见你!” 言铮说完就走,等关洛飞反应过来,她早走远了。 远远只听到关洛飞吼道:“言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姣娘……你还想骗我久,你们明明就是个人……我喜欢的不是两个人,是个……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言铮耸耸肩,以后有机会倒要问问,他什么时候知道她和姣娘是个人的? ***** 言铮用了晚膳就人在书房里看梁大夫的医案,医案太,她看不过来,索性把绿荷和蝉儿叫来,让两人帮着自己把看妇科的都翻出来。 三人整理了半天,总算找到了几份有用的案例,言铮对照,发现这些案例和梁招娣母亲给人堕胎的时间吻合。现在事情差不清楚了,这些人先找梁大夫看‘病’,再由梁大夫推荐给梁招娣的母亲,两人合作起发财。 结果梁招娣的母亲贪得无厌背着梁大夫敲诈‘病人’,就惹来了杀身之祸。 这样看,梁大夫死的也不冤,如果不是关洛飞牵扯在内,说他被‘病人’迁怒杀了也有人信的。 言铮摸着下颚,看向绿荷道:“绿荷,罗衣送来的两个孩子安置下来了吗?” “和厨娘住在个院子里,厨娘说她会照顾的,让小姐放心!” “嗯,明天你和梁招娣说下,为了他们的安全,先改个名字吧,对外有人问起就说是厨娘的远房侄女,尽量不要让他们外出!”言铮吩咐道。 “好的!”绿荷话还没落音,外面就传来罗衣的声音:“小姐,我有事找你,你出来下!” 言铮走了出去,罗衣凑上来低声道:“小姐,派去跟着熙兴平的探子受伤了,我把他带回来了,你要去看看吗?” “哦,那就过去看看吧!” 言铮跟着罗衣到她住处,进去看到个年轻的男子半敞着衣服,正在给自己胸膛上洒药。 言铮看,他胸膛被划开了大道伤口,药洒上去顿时就被血冲走了,男子蹙眉咬着牙,拿帕子死死按了上去。 “等我下!”言铮赶紧跑回去,取了自己自制的药箱就跑回来。 “谁伤了你?”言铮边给他处理伤口边问道。 “大小姐,他是龙九,太子殿下手下第三高手,比龙四武功还高!”罗衣在旁边道。 龙九咧嘴笑:“大小姐,她这样说是想告诉你,帝都能伤我的人不,不是我不行,是敌人太狡猾!” 言铮对龙九印象很好,这男人有张英俊的脸,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衬着两道有些飞扬的眉,坦率的眸子,看上去很阳光。 “那是你不小心才受伤了?真可惜,你要是再不小心点,我见到的就是你的尸体了!” 这伤离心脏不远,如果不是龙九及时偏了点,言铮真要给他收尸了。 “大小姐怎么不说,我是为了见你才故意受伤的!”龙九有些挑衅地看着言铮。 言铮挑眉:“哦,我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当然……能让殿下青睐到不顾龙四跟了他那么年,也要为她犯的点错差点杀了她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不见见呢!”龙九说着放肆地打量言铮,完全无视自己还在被言铮处理伤口。 言铮笑了笑:“点错?龙九,言太子怎么惩罚了龙四?你弄清事情的原委了吗?这样急着帮她讨公道,是不是性急了点?” 龙九抿了抿唇:“我和龙四关系不错,视她为姐,为她出头也是应该的!” “那你是把对言太子的不满转移到我身上了?”言铮毫不客气地拉线,龙九痛得皱紧了眉,长长地呼了口气怒道:“你是故意的?” 言铮笑道:“对个要找我替别人出气的人,你觉得我该手软吗?” 龙九立刻挥起了另只手本能地想还寄,罗衣见就瞪眼:“龙九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步龙四的后尘?” 龙九气鼓鼓地鼓起脸,抱怨道:“你都看到了,不是我欺负她,是她欺负我!” “我只看到大小姐好心给你治伤,你却直埋怨她,这事我会向殿下汇报的!”罗衣瞪眼。 “罗衣姐姐不要啊!我这都是为你办事才受伤的,你要可怜我这个伤员啊!被殿下知道,我就惨了!”龙九慌忙求饶,还向言铮使了个眼色。 言铮失笑,摇摇头,忙着给他缝伤口,边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谁伤了你?” 龙九这次不敢和言铮乱说话了,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我都没看清脸,只看到个银色的面具,要不是那样子和我们殿下不同,而且上来就对我下手,我差点以为是我们殿下!” 又是银色的面具?言铮蹙眉,她讨厌戴面具的人,都样见不得人! “我从熙兴平和四公主见面后就跟着熙兴平回去,他进了熙家我就在外面等着,天黑后有个人从熙家后院掠进去,我就跟着他,结果他发现了,二话没说就给了我刀,我竟然没躲的过,就受伤了……这惊动了熙家的人,我怕被逮到就跑了出来,后面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罗衣,找个人去打听下!”言铮吩咐道。 “我已经派人去了!”罗衣很贴心,她看到龙九受伤就派人过去查看了。 言铮点点头,给龙九包扎好才道:“这几天你就别出去了,留在罗衣这,她再重新找个住处!” 言铮说完收了药箱就要走,龙九嘴又痒了,冒失地说:“你这样东奔西跑救关洛飞,就不怕我们殿下知道不高兴吗?” 言铮头也不回地道:“他就算在这,我想做什么也不用他批准!还有,你既然是龙四的兄弟,麻烦你见到她时告诉她声,我直以为她是个女中豪杰,不会做暗算人的事,没想到我看错她了!你告诉她,我不会武功,想杀我可以面对面的杀,不用那么费事地暗算……这样掉身价!” 言铮走了,龙九大张着嘴,半天才反应过来,看向罗衣疑惑地问道:“我没听错吧?她说龙四暗算她?龙四什么时候会做这样没种的事啊?” “大小姐不会说谎……虽然龙四只是在马上做了手脚,可也是暗算她……殿下当时在场,为了救她差点没命……现在你知道殿下为什么对龙四无情了吧?” 罗衣冷冷笑:“殿下还是看在龙四跟他那么久的份上饶了她命,只废了她的武功,要是换了别人……嘿嘿,你自己去想吧!” 龙九想到拓跋言的冷酷,不禁打了个冷噤,如果龙四的确差点害殿下丧命,那她是罪有应得…… 只是龙九却觉得,龙四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失去武功。她那种人,武功就是她的切,失去了武功,她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 龙九这边在担心着龙四,遥远的拓跋王国,离王城几百里的锡罗山。 锡罗山是拓跋国最大的铁矿山,也是拓跋国兵器出产的地方,这里方圆上百里都没有树木,光秃秃的山都露出了赤红的土地。 山上的练铁炉终年都冒着烟,群又群壮实的男人在炉火边打造着兵器。 这里除了男人,就只有被发配来军营为奴的女奴,这些女奴没有尊严,从这张床上爬起来又到下张床上,日子对她们来说只是天又天的重复,熬不下去逃走的被抓到,除了被鞭打,就是无情的折磨。 可以说进了锡罗山的女人,就没有能离开的,死亡和被丢进火炉,才是她们唯能离开的途径。 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荒凉的山道上,个女人坚定地,步步往上走,她边走边说着什么,咬牙切齿,似乎有刻骨的仇恨…… 风吹过,隐隐可以听到她支离破碎的声音:“白言铮……我下地狱也会拉着你起下去的……我不会忘记你的……你等着……” 爱……她的生命里已经没有这个字了,她的爱随着那男人无情的指后就只剩下恨了…… 拓跋言……终有天我会再到你面前,用我这双被你废弃的手亲手掀去你的面具,看看下面到底藏了张怎么见不得人的脸…… 我会亲手撕开你的胸膛,看看下面那颗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为什么……你有柔情,却不肯施舍我点点…… 只要点点……我会为你赴汤蹈火,为你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肯给呢? 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宁愿为了她丢了我? 我恨啊……啊……啊…… 龙四突然仰天狂叫起来,似乎想借此抒发心中压抑已久的怨气…… 那如困兽的吼叫在这荒芜的山谷引起了回响,仿佛千千万万人在叫:“我恨……” 龙四哈哈狂笑起来,毫不掩饰地大吼道:“拓跋言,总有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让你舔我的靴底……让你仰视我……我会用铁链拴着你,让你做我的条狗,我让你朝东你决不敢朝西……哈哈……哈哈……” 她狂笑着,看到从石头后面走出来的人也没停止…… 那人很有耐心地等着,等她笑够了才冷冷地说:“龙四,我来,不代表我相信你,谁知道这是不是拓跋言的苦肉计呢!他狡猾端,虚虚实实,让我吃了不少亏,谁知道你会不会是奉他的命令来让我上当呢!” 龙四笑了,走上前用手抚上他的胸膛,柔声说:“那你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是真的打算和你合作呢?” 那人面无表情地推开她的手,看看上面:“等你把那些人都陪过了,我们再谈合作的事吧!只有这样,我才相信骄傲的龙四是诚心和我合作!” “你真狠心……我陪你人不好吗?”龙四解开衣服,手又缠了上来。 男人脚踢了过来,正中龙四的腹部,龙四痛得倒在了地上,那人低头俯视着她冷笑:“我缺女人吗?你这样的货色我还看不上呢!句话,上去把那些人都陪了,我给你算过,你辛苦点的话三十天就可以陪完……三十天后我再来,如果你还活着,我会给你无极大还丹,它能帮你恢复功力,还能让你凭白增添三十年的功力。这样,你想把拓跋言怎么样都可以!” “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龙四来过锡罗山,锡罗山的女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清二楚,她无法想象自己变得和她们样! 男人嘴角咧,无情地挤出句话:“没有……龙四,只有你将自己的尊严先踩到地上,你才能将别人的尊严踩到地上……你去好好体会下,你会有收获的!三十天后见……如果你熬不过这三十天,你也不配和我合作……” 男人还没说完就消失在那些乱石中,龙四爬起来,吼道:“你定会再看到我的……我定会活着……” 她挺直腰,加快脚步往山上走,周围赤红色的土地如火焰,她咬牙,不管上面是不是人间炼狱,她定会想办法让自己活下去…… 到时,她会如同烈火中重生的凤凰,绽放出耀人的光芒,让这天下苍生都不能漠视她的光芒…… *** 遥远的拓跋王城,拓跋言懒懒地斜倚在太妃椅上,听着龙禀报龙四的去向,当听到她竟然去了锡罗山,拓跋言笑了,起身走到了宽大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群山,慵懒似随心地吐出句话:“那里对女人来说可是人间炼狱啊!” 龙苦笑:“殿下给了她那么钱,她生足以生活无忧,她为什么要去锡罗山呢?这龙四做事还真古怪!” “她是想向本宫报仇!”拓跋言冷冷笑:“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这师父不了解她,我却了解她!” 龙怔住,许久才道:“那殿下不担心吗?” 女人太可怕了,爱起来不顾切,恨起来也不顾切,连自己都可以牺牲,这让他这个见惯了生死的男人都毛骨悚然! 拓跋言随手弹了弹自己衣服上莫须有的灰尘,淡淡地说:“等她在锡罗山能熬过三十天活下来,我才会担心……派人去看着,三十天后她要下山就禀告我,其他事不用管,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 “是!”龙躬身施了礼,转身就走。 拓跋言在后面凉凉地说:“我知道你舍不得你这个徒弟,可是龙,本宫告诉你,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人!你传令下去,谁要敢再向她样对言公主下手,本宫发誓,绝对会让他比龙四惨十倍!” 龙住,迟疑了下才转身问道:“殿下,我直想问,这白言铮是什么人,殿下怎么待她如此隆重,为了她竟然不惜舍命去博!” 拓跋言直爽地说:“她是什么人以后你们会知道的,你们现在只需要知道,就算让我用我的命去换她的,我也不会犹豫的,所以,你们怎么敬重我,就怎么敬重她吧!” “知道了,我会吩咐下去的!”龙走了。 拓跋言回头看向群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自语般地道:“龙四,我也是从人间炼狱爬出来的,我知道能熬过那种人间炼狱的人会狠到什么程度,所以,如果你活着出来,我不会轻视你的……你可别让我失望……” 风呼呼地从拓跋言身边刮过,他在风中,转向了沧焰的方向,眼里的狠戾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种柔情。 “小言儿,你在做什么呢?我想你了……” 这声‘想’字带了矛盾纠结,似乎不该说却又说了出来,他的眉眼垂下,身上莫名就了股萧瑟的感觉…… 朱璇进来,看到那个伟岸的男人失魂落魄的样子,怔了怔,她认识他很久了,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样子,她忍不住看傻了…… “阿朱,你是来告辞的吗?你知道我不喜欢告别,你该悄悄的走了!”拓跋言没转身,淡淡地说道。 朱璇怕冷地竖起毛领,淡淡地说:“我也不喜欢告别,所以我来不是告别,我是想告诉你,你该做决定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拖着了,否则你会死的!” “我还有很事要做,我赌不起!阿朱,我不怕死……我只怕来不及做我想做的事!”拓跋言淡淡地道。 朱璇不再劝,这样的对话他们隔段时间都要重复次,她知道自己劝不了这男人,如自己劝不了自己样。 “我给你配了些药,我会计划着,等药用完了再派人给你送来……药在这……” 她把药瓶放在桌上,转身往外走。 拓跋言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阿朱,你知道,你让我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说不的!” 朱璇顿了下,点点头:“我知道!等我需要你帮忙,我会开口的!” “嗯!”拓跋言点头,听着朱璇的脚步声越行越远。 他知道朱璇有故事,只是他们都是样的人,不习惯靠别人,所以都骄傲地自己扛着。 只是,自己是男人,他可以忍人所不能的痛苦! 朱璇,这样个柔弱的女人,大风都可以把她吹走,她是靠什么来活下来呢? 拓跋言迷茫地看着下面,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马车中,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他这生,只有两个女人是他放在心上的,个是言铮,另个就是朱璇。 言铮是必须放在心上的,而朱璇是他不自觉放在心上的,他们不是朋友,却比朋友能互相信任。 不是情人,却比情人爱护对方。 不是家人,却比家人关心对方。 他们到底该用什么关系来定义呢! 拓跋言想不通,只知道点,如果他能为了言铮用性命去博,为了朱璇,他也会做同样的事的! 朱璇坐在马车里,也在想这个问题,比拓跋言想的的是,她还想了龙四。 “素素,女人狠起来真的很可怕啊,言太子不该放任龙四的……杀了她才是最明智的!”她对坐在对面的侍女说道。 白素素笑道:“小姐怎么不提醒言太子呢!” 朱璇自嘲地笑:“他何需提醒呢,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白素素又笑:“那小姐还担心什么呢!言太子明白就会防备!” “聪明总被聪明误啊!我只怕他太轻敌丢了性命……” 就如我样,如果不是太自以为是,又怎么落得这样的结局呢! 朱璇闭上了眼,仿佛又置身于冰窟中,肌肤都在被无情的冰水冲击着,每个毛孔都感受着那刺骨的寒冷。 “那小姐怎么不帮帮他,言太子下不了手,你可以帮他杀了龙四的!”白素素微笑,说这样无情杀人的话和她温柔的形象很不符合,可是那语气却不是开玩笑。 “不……他不需要我动手!他留着龙四自然有他的用意,他不会喜欢我帮这个忙的!”朱璇把小脸埋进了毛领中蹭了蹭。 白素素看着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眼里闪过了丝怜悯,叹了口气:“小姐,你和他样骄傲……你明明知道以你和他的交情,他会帮你做任何事的,这样你也不用那么累……” “我知道,可是我宁愿累也不愿意开口……素素,我是怕吧……怕我开了口,我们这种默契的关系就终止了……他还了我的情,然后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呵呵,可能这么年我只有他个朋友,我不想破坏这种关系……” “不会的,朋友之间帮忙是应该的,他怎么可能因为帮你次忙就和你老死不相往来呢!”白素素安慰道。 “会的,我知道……因为我让他帮的忙远远超过了我帮他的!素素,他这些年肯对我容忍,都是因为他觉得欠我的……旦他觉得不欠我了,他不会再和我来往的!” 白素素不以为然:“你救了他那么次,他替你做点事也是应该的!真搞不懂小姐你怎么想的,这么怕,这不像你……” 无所谓就无所惧了,我也觉得畏手畏脚不像我……朱璇自嘲地笑,重新闭上了眼,她在人间炼狱里受苦,苦难无休无止,又何必把他拖下来陪自己呢! 他有他的事要做,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们各人的痛苦已经够了,又何必让对方承受自己的痛苦呢! 就这样吧!等有天我撑不住了,我会抓住身边的浮木,是不是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要活下去…… ** 亲们,加了4q,早上就发了,结果被系统吞了,下班回来看到没有赶紧补发,汗…… 涅槃之凤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本末倒置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初六。 帝都丝毫没有因为出了几桩命案改变过年的气氛,初六这天的赶花街照旧热闹。 言铮身女装,和罗衣,绿荷起挤在人群中,不过她的视线直落在前面不远处的陈枢夫妻身上,夫妻两今天带了两个孩子起来赶花街,后面跟着几个丫鬟窠。 两个孩子大小,大的是个五岁左右的女孩,小的是个男孩,才两岁吧,陈枢把他架在脖子上,副慈父的样子旆。 陈枢的娘子董婉做副妇人的打扮,身形微微有些发福,穿了袭梅紫色的对襟衣裙,如墨的青丝在脑后挽了个妇人髻,上面插了支碧玉的梅花簪,大方却显端庄了。 言铮了解过陈枢夫妻,董婉比陈枢还大岁,是陈母看中她稳重,娶回来管着自己这个浪荡儿子呢! 陈枢自从娶了她后稳重了不少,可是言铮觉得这只是表面的,至少是做给董婉父亲看的。 看那家四口和乐融融的样子,言铮有些同情董婉,要是她知道丈夫在外面背着她做的事,她会怎么做呢? “夫君,这发簪好看吗?”董婉停在个小摊贩面前,拿起了支牡丹发簪,言铮在她旁边,看到这发簪不值几个钱,胜在做工精致,牡丹打造的很美。 陈枢抱着孩子转头看了看,不在意地说;“不好,配不上你……走吧!” 他架着孩子往前跑,董婉捏着发簪有些失望地看了看,放下了。 言铮见状就上前拿起了发簪,小摊贩立刻满脸堆笑:“小姐,喜欢就买下吧,才两银子!” 言铮掏出银子递了过去,转头,看到董婉失落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发簪,言铮笑了笑,上前步道:“夫人,我给你戴上试试好吗?” 董婉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点了头,言铮上前拔下她的碧玉发簪放在她手上,拉她坐到了摊贩面前的椅子上,三下两下就把她的发髻扯散了,边道:“这牡丹簪不适合这发型,我给你重新梳个发型,你定会喜欢的……” 她伸手拿过了摊子上的木梳,迅速梳了起来,很快给董婉梳了个新发型,牡丹发簪就插在了正中,改董婉刚才端庄的形象,此刻的董婉年轻了不少…… “哇,好漂亮,这位小姐手好巧……”几个少女看见言铮给人梳头就住了,看着她很快把个妇人变了个样,都赞叹起来。 言铮拿过铜镜给董婉照:“怎么样?喜欢吗?” 董婉看,顿时睁大了眼,只见镜中的自己在牡丹发簪的点缀下明珠皓齿,靓丽的她自己都不相信那是自己。 “娘亲好漂亮……”董婉的女儿拍着手笑道。 董婉脸红了,拉过女儿正要道谢,已经往前面去了的陈枢回头不见妻子,抱着儿子走了回来,他眼看到言铮脸色就变了,沉了脸上来把拉着董婉叫道:“你怎么回事啊,不是告诉你这发簪不适合你了吗?怎么还买?还梳了这样的头……难看死了……” 他把扯下发簪丢在地上,拉着董婉就走。 小女孩顿时被吓哭了,尖声叫道:“娘……娘……” “玉儿……”董婉挣脱陈枢,跑回来抱起女儿,言铮注意到她的发型被陈枢扯乱了,有些惋惜,上前捡起发簪,吹了吹灰就递给董婉:“夫人,不值钱的东西,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她把发簪放在董婉手上,摇了摇头,退后几步,带着罗衣就往前走了。 还没走远,就听到后面陈枢骂道:“你又不缺钱,怎么敢要不认识的人送的东西呢?丢了,我们回去!” 言铮转头,见陈枢不顾女儿被吓得大哭,从董婉手中抢过发簪用力抛到了远处,就拖着董婉离开。 言铮蹙眉,这男人也太霸道了吧! “你放开我……你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董婉也有些生气了,辩解道:“我看那位小姐也不是坏人,何况发簪真的不值钱,她送我也没什么用意!” “哼……坏人脸上写着自己是坏人吗?哦,还真写着呢?你没看到她额前的刘海吗?那刘海下面遮了‘奴’字呢!帝都哪个女人额头上被刻了‘奴’字,你不会不知道吧?”陈枢轻蔑地说道。 董婉愣了愣,不由自主地回头,却看到言铮捏着发簪含笑在身后不远处看着他们。 </ 陈枢见董婉停住了脚步,下意识就往后看了眼,就看到了言铮,他脸色很难看,推了把董婉说:“你先带孩子回家,我和白小姐说几句话就来!” 他招手,几个下人上前帮着抱起两个孩子,护送着董婉离开了。 等看到自己的妻儿走远,陈枢才脸阴沉地走过来低喝道:“白言铮,你接近我夫人想做什么?” 言铮挑眉:“你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你啊!这位大哥你是谁啊?” 陈枢愣了下,突然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他和陈竺玉的私情,知道的人没几个,他凭什么心虚呢! “哦,白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熙将军帐下的校尉陈枢,我在熙府见过你!”他缓和了脸色笑道。 “哦,是陈将军啊,抱歉,我的确不记得你……熙将军帐下有很校尉,我记住的没几个。对了,陈校尉刚才似乎在逼问我接近你夫人是想做什么?我有些奇怪,我接近她能做什么呢?”言铮面无表情地问道。 “呵呵,我时没认出白小姐,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想哄骗我夫人呢!”陈枢给自己找台阶下。 言铮可不给他面子,挥了挥手上的牡丹发簪道:“陈校尉,我刚才也不知道你是熙将军帐下的校尉,还以为遇到个吝啬的男人呢,连支两银子的发簪都舍不得给自己的娘子买,我就事买下了想送给那位夫人让她高兴下……没想到陈校尉还看不上,我还真是事了!” 陈枢有些尴尬,被言铮拐着弯子骂吝啬,他还没反驳的话…… “哎,陈校尉,我听说这世上有些男人啊,对自己的娘子熟视无睹,认为娶进门了就万事大吉,不用讨好也不用送她礼物,把她当生儿育女,帮着侍奉父母的工具。而对外面的女人,却挥金如土,要什么买什么,求之不得,辗转反侧……你说这不是本末倒置吗?他就忘记了,没有家里的女人,哪有他在外面的风光啊!陈校尉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学这样的男人,对不?” 言铮嘲讽地笑,走过去把发簪往他手中塞,道:“我对你夫人没企图,我就是想让她高兴下……陈校尉既然那么看重你的夫人,想必不会抹杀她的高兴吧!拿回去送给她,说你买的也好捡的也好,让她高兴就行……罗衣,我们走!” 这次,言铮大步走了,陈枢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有些阴沉。 “小姐,那男人真是恶心,自己做了对不起他娘子的事,还装贤夫,真是恨不得给他脸上拳!”不话的罗衣也被气到了。 言铮摇摇头:“世上就是有这些恶心的人!没办法!” 她沉默着,本来想对付陈枢的计划在看到董婉和那对无辜的孩子时,她不忍了,孩子有什么错,董婉又有什么错呢?他们不该为了陈枢的错受到牵连。 三人穿过花街,来到了安溪客栈,装修已经完工了,言铮没急着开张,来关洛飞的案子她忙得不可开交,二来,对面的药铺抢着开张,她犯不着和人家挤。 客栈门关着,绿荷上去敲门,言铮就随意看向对面,只见对面的药铺人来人往,生意看来很好。 门开了,她正要走进去,对面向元泽出来送客人,看到她和客人敷衍了几句就走过来叫道:“白小姐!” “向老板……”言铮回头笑了笑:“向老板什么时候开业的,也不说声,言铮还能来贺喜啊!” 向元泽笑了笑:“昨天开的,白小姐那么忙,我就不用这种小事打扰了!白小姐什么时候开业啊,我倒可以来贺喜!” “十六吧,我第次开药铺,没经验,向老板可要指教啊!” 言铮敷衍了几句就想走,就看到刚才离开的陈枢和董婉抱着孩子匆匆跑了过来,陈枢老远就叫道:“向大哥,赶紧给我找个大夫,我家甘儿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抽搐起来,来不及回家就赶紧抱到你这了!” “去里面……”向元泽顾不上言铮,赶紧进去叫道:“廖大夫,你快来帮我兄弟看看他的孩子……” 陈枢抱着孩子冲了进去,言铮偶然瞥,见刚才活蹦乱跳的小男孩脸发紫,呼吸困难,明显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她心动,不自觉地就跟了进去。 药铺人,也没人注意她。 言铮看到个老大夫跑了过来,陈枢把孩子放到桌上,那老大夫见孩子的样子就摇了摇头说:“没救了……” “啊……”董婉捂住了嘴,泪就滚了下来。 “怎么会没救呢,你们向记不是有很名医吗?你不行就叫别人来啊!”陈枢大吼起来:“我儿子又不是得了绝症,他只是突然这样……向大哥……快请别的大夫来!” 向元泽同情地说:“陈兄弟你节哀顺变吧,廖大夫是我们医馆最权威的大夫,他都说没救了,孩子肯定没救了!” “怎么会这样……”陈枢傻眼了。 言铮无语,挤上前问道:“廖大夫,你知道孩子得了什么病吗?你怎么就说他没救了?” 廖大夫傲慢地看了眼言铮,似乎不屑和她说话,转向陈枢道:“陈兄弟,老夫问你,这孩子刚才吃了什么?” 陈枢立刻看向董婉,董婉擦了擦脸,转头看到下人牵着玉儿也跟来了,就叫道:“玉儿,你刚才给弟弟吃了什么?” 陈玉儿小脸吓得发白,傻傻地看着董婉说不出话,陈玉儿的丫鬟赶紧道:“小少爷想吃花生糖,小姐就给了他小块……没想到小少爷吃完就咳起来,后来就变成这样了!” 廖大夫掳了掳胡须说:“定是里面的花生掉到了气管里,咳不出来就阻碍了呼吸,现在他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没力气咳出来,只有等死了!” “什么?是你给弟弟吃了花生糖……”陈枢脸色顿时就变了,把抓过陈玉儿,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个耳光狠狠地把陈玉儿打倒在地上。 言铮愕然地睁大了眼,这小女孩才五岁左右,还是他女儿,他怎么就这么狠心打她啊! 陈枢提脚又要踢,罗衣忍不住了,冲上前巴掌就甩在他脸上,陈枢不堪击,被打的撞到了后面的柜台上。 向元泽见就沉下脸叫道:“白小姐,你是打算到我这闹事的吗?” 言铮冷冷笑,看到董婉跑过去抱起了陈玉儿,只见陈玉儿的脸都肿了起来,小嘴都破了,牙齿紧紧咬着,被打得傻了似的,连哭都忘记了。 几滴水从董婉手中落了下来,言铮无语,陈玉儿被吓得尿失,禁了,这辈子估计会对陈枢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如果她的弟弟死了,这小女孩这生也完了。 她再转头看向桌上的小男孩,小男孩奄奄息,了无生气。 “白小姐,你的人打了我,你今天要给我个交待……”陈枢起来,脸色阴沉地步步走过来。 言铮失笑:“陈校尉,你确定要我现在给你交待吗?不管你儿子的生死,只为你自己讨公道?” 她指了指那小男孩,陈枢跟着看过去,迟疑了。 “夫人,你如果相信我,就带孩子过去对面,我帮他医,如果不相信,你们就留在这等着奇迹发生吧!” 言铮对向元泽抱歉地笑说:“向老板,我不是来闹事的,是这位父亲太过分,我的人才忍不住出手的。如果向老板觉得不妥,言铮改日再登门谢罪吧,现在就不打扰了!” 她带着罗衣走了出去,董婉看着她,眼中有些疑惑。 “陈夫人你别相信她,她不过跟骆太医学了几天医术,就自以为是,敢夸口说廖大夫不能救的人她能救,这不是笑话吗?”向元泽冷笑道。 董婉把陈玉儿交给丫鬟,上前把抓住廖大夫问道:“我家甘儿真的没救了?” 廖大夫点点头,沉声说:“夫人节哀顺变!” 董婉把摔开他,冷笑道:“你个大夫,人都还没死就叫我节哀顺变,我家甘儿从抱进来你连手都没动就宣布了他的死期,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滚……” 她上前把抱起陈甘就往外走,陈枢见赶紧上前阻拦:“婉儿,你要做什么?” “我要救我家甘儿,谁敢拦我,我就和谁拼命!”董婉改端庄贤淑的样子,目光凌厉坚定,这样子竟然是嫁给陈枢这么年他从来没见过的,不禁有些愕然。 “让开!”董婉见他拦住路就不客气地吼道。 陈枢突然反应过来,把抓住她怒叫道:“董婉你疯了,那女人根本不懂医术,你怎么就相信她的话呢?” “这里的人都说我家甘儿必死无疑,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相信她呢?”董婉吼道:“你再不放开甘儿死了我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陈枢还是紧紧抓住她,沉下脸说:“我不许你拿甘儿的命冒险,这里不行,我们再去找别的大夫!” 董婉不顾切抱着孩子挣扎,陈枢不放,两人拉扯起来。 这时旁边有个凉凉的声音响起:“陈夫人,需要本宫帮忙吗?” “三殿下……求你,救救我家甘儿!”董婉抬头看到赵天楚和端木翊在门口,就大喜,高声叫嚷起来。 “三殿下!”陈枢愣住了。 “陈枢,放开你夫人,孩子是她的,她有权做主选择谁帮她医!”赵天楚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 “没有可是,再拖延下去,你孩子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啦!”赵天楚指董婉怀中的孩子。 陈枢低头,就见陈甘本来发紫的脸变白了,眼睛无神地睁着,他吓,本能地放了手。 “谢谢三殿下!”董婉忍着泪,抱着孩子冲到对面,进门就哭道:“白小姐,你救救我家甘儿!” 罗衣在门口,沉声说:“我家小姐让我问你,是不是只要能留住你儿子的性命,她做什么都可以?” 董婉个劲地点头:“是,只要她肯救活甘儿,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罗衣见董婉听差了,摇了摇头说:“不是让你做什么,是我家小姐说,她救人的方法和别人不同,怕你事后追究,所以才要你保证允许她采用些应急的手段。” “可以可以,我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她是为了救人,不管她做什么我都只会感激她!”董婉慌忙点头。 “那好,把孩子交给我吧,你就在这等着,绿荷,招呼董夫人!” 罗衣接过孩子赶紧抱了进去,董婉想跟进去,绿荷拦住了她:“夫人……我家小姐救……救人不能有人打扰,你……你不想你儿子有事,就等在这吧!” “可是我担心……”董婉泪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绿荷扶着她将她安置在椅子上,边安慰道:“夫人放心,我们小姐敢说能救就……就定能救!” 这时,赵天楚和端木翊还有陈枢起走了进来,赵天楚听到绿荷的话就笑道:“绿荷说的对,陈夫人你就放心吧,当时向太医不也说我没救了吗?还不是言铮救了我,你看我现在像有事的人吗?” “三殿下!”董婉起身施礼,点点头说:“我就是想起父亲说白小姐救三殿下的事,才决定赌赌的!” “放心,这次你定赢!”赵天楚摆摆手说:“陈夫人不必礼,坐下吧!” 董婉看也不看陈枢,叫道:“翠芬,大小姐怎么样了,带来我看看!” 个丫鬟抱着陈玉儿走了进来,董婉看她呆滞的样子,心都揪了起来,上前把接过她就紧搂在怀中:“玉儿,你哭出来吧,有娘在,谁也不敢再打你!” 陈枢看陈玉儿那样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太冲动了,讪讪地上前抚摸陈玉儿的头,安抚道:“玉儿,刚才是爹太冲动……爹不会打你了,你别怕……” 陈玉儿缩,死死地抱住了董婉的脖颈,放声大哭起来…… 倒霉的替罪羊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董婉给陈玉儿换了衣服,绿荷又找了药给她擦脸,等弄好出来,屋里了两个人,是向元泽和廖大夫,两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听说言铮在里面帮忙治疗,廖大夫嘲讽道:“也许她早就治死了人,不敢出来吧,要不然怎么都进去了半天了还不见出来!旆” 绿荷对他怒目而视,要不是罗衣不在,她早叫罗衣上去撕烂他的嘴了。 向元泽就稳妥了点,来不看言铮的面子也不能得罪赵天楚啊,谁不知道这三殿下心眼小起来时刻是锱铢必较的。 赵天楚和端木翊却无视两人,喝着茶耐心地等着。 过了柱香时间,罗衣出来了,董婉见就起来叫道:“我家甘儿怎么样了?窠” 罗衣微微笑:“没事了,只是还要静养两天,夫人你先随我来!” 董婉赶紧走了过去,陈枢也要跟过去,罗衣面无表情地拦住了他:“我家小姐只请夫人进去,没有小姐的命令,你不可以进去!” 赵天楚就沉声道:“既然这样,陈枢你就等在外面吧!孩子都救活了,你不需要担心了!” 廖大夫跳起来:“怎么可能!那孩子明明就是该死的……” “你放屁,你才是该死的!”董婉怒极,不顾贯的形象破口骂道:“你自己没本事救人,还诅咒我的孩子,这是大夫该说的话吗?哼,冲你这医德,这向记天有你在,我都不会再踏进向记的门!” 董婉骂完不屑和他话,马不停蹄地赶紧往后院走去。 进了后院,董婉就有些惊讶,这里完全大变样了,内院种了很植物,破损的墙也粉刷新,看上去心旷神怡。 她稍稍安了心,对罗衣说:“告诉你们小姐,以后向记敢因为今天的事找你们的麻烦,让她来找我,我不会放过向记的!” “谢谢!” 罗衣带着董婉到了个院子,推开了扇门说:“董夫人请……” 董婉这才注意到罗衣是第二次叫她董夫人,她觉得有些奇怪,顾不得想走了进去。 “董婉,我不喜欢姐姐妹妹的称呼,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言铮迎了上来。 “不介意……我也叫你言铮吧……我家甘儿在哪?”董婉看到房间里有两张床,铺着淡蓝色的床单,张床上躺了个小孩,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 “董婉,先别急,他会才会醒呢,你先听我说……” 言铮拉住她,用身子遮住了她的视线,拉她在桌边坐下。 董婉心急,没等言铮说就道:“言铮你救了我家甘儿,以后就是我的恩人,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说!” 言铮莞尔,拉着她的手说:“董婉,我不是想要你报答才救他的,你听我说,本来救甘儿之前,我是应该向你解释我会怎么救,再由你决定要不要救,只是刚才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根本没时间向你解释。甘儿的生死就在你念之间,我很欣慰,你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我!也不问我怎么救就把甘儿交给了我!” “这是应该的!让我看着甘儿死总比博博好吧!”董婉微笑。 “嗯,董婉,我喜欢你这样果断的性格,比那些男人强了!”言铮笑了笑说:“现在有时间了,为了让你好的了解甘儿的病,我还是要向你解释下我是怎么治疗的,我还需要你配合呢!” “言铮你说,我听着呢!” 言铮沉声道:“罗衣,把托盘拿过来!” 罗衣依言捧了个托盘过来,董婉看到里面有半颗花生米,还带了血迹,不禁愕然地看向言铮。 “这是我刚才划开甘儿的气管取出来的,董婉,你要再犹豫下,我也无能为力了!” 董婉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尖叫出声,她说什么?她划开甘儿的气管?不不不……定是她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是这样做了!”言铮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你家甘儿气管狭窄,这半粒花生米卡在他气管里让他无法呼吸,如果不这样做,他只有死路条……” “可……可是……董婉惊悚地看着言铮,身子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这样被割开气管,人还能活吗? 这少女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啊,她割开了个小孩的喉咙,还能这样气定神闲地和自己聊天…… 董婉忍不住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件错事。 “董婉你别怀疑自己的决定,我没杀你儿子……”言铮忍不住失笑,估计着麻醉药效应该过了,就拉起董婉走到床边。 董婉看到自己的儿子换了身白色的里衣,静静地躺着。 “你会把脉吗?”言铮拉着她的手按在陈甘的小手上,轻声说:“细细体会,在你手指下跳动的是你儿子的脉搏,你能感受到他还活着吧?” 董婉屏住呼吸,感觉自己手指下鼓鼓,细微的颤动让她睁大了眼。 “现在看看他的伤口……”言铮拉开陈甘喉咙处的衣领,陈甘脖颈上被圈白色的纱布包裹着,董婉感觉自己失去了心跳,目瞪口呆地看着。 “你试试叫他的名字……你会发现奇迹的!”言铮鼓励道。 “甘……甘儿……”董婉结结巴巴地叫出声,泪就掉了下来。 “做的很好,再叫,陈甘听到娘叫他就会睁开眼睛的!”言铮已经看到陈甘眼皮动了动。 “甘儿!甘儿……”董婉叠声地叫起来。 陈甘慢慢睁开了眼睛,嘴张了张,言铮笑道:“小甘儿,你喉咙不舒服,就别说话了!有你娘陪着你,不怕……” 董婉见儿子睁开了眼,眼泪流的凶,紧紧抓着儿子的手,竟然欢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的伤口还需要静养,董婉,你先哄着他好好休息,等他睡了你出来,我还有话和你说!”言铮拍拍他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董婉怕吓到儿子,赶紧抹了眼泪,拿出平时哄甘儿的那套,很快就把儿子又哄睡了,她静静地看着儿子的睡脸,那种失而复得的欢喜让她刻也不愿意离开儿子,可是想到言铮的话,她还是忍痛走了出去。 言铮坐在屋檐下,董婉深吸口气走过去噗通声就跪了下来:“董婉谢过恩人的救命之恩,妹妹不嫌弃的话以后我就做你姐姐吧,只要妹妹需要,让姐姐做什么事都可以!” 言铮赶紧扶起她,嗔道:“我不是说不喜欢姐姐妹妹的称呼吗?我知道你的心就行了,你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董婉抓住言铮的手:“我知道了,大恩不言谢,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就行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言铮微笑道:“甘儿虽然只是小手术,可是还需要观察两天,回你府上的话可能有些不方便,所以我想留你住两天,你方便吗?” 董婉坚决地说:“有什么不方便的,会我让人回去和婆婆说声,这几天就住你这了!” “那好,这事这么定了!另外还有事,你夫君和向记的人还在外面……董婉,你都看到了甘儿的伤口,我这治疗的方法和别人不同,我不是怕别人知道,只是不想甘儿被人打扰,你能暂时保密吗?等他好了,如果你想说,也无所谓!” 董婉立刻道:“我知道怎么做的,言铮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不会给你惹麻烦,外面向记的人我去对付!我不怕他们!” 言铮笑了,她就知道董婉虽然看着文静,可是该果断的时候她不会犹豫,这样的女人她欣赏。 她陪董婉走出去,陈枢见就迎上来叫道:“婉儿,甘儿好了吗?怎么不抱出来?” 董婉淡淡地说:“他睡着了,言铮说想留他在这观察两天,我同意了,所以这两天我不回家了,就留在这陪着甘儿,玉儿也和我起留下,你回去和娘说声!” 陈枢还没说话,廖大夫忍不住叫道:“不是好了吗?好了还观察什么?抱出来给大家看看吧!我倒想看看,白小姐是怎么救人的!” 董婉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笑道:“我儿子不是猴子,他凭什么让你看?我是他娘,我说他没死你还不相信吗?廖大夫,难道你定要我儿子死了才能证明你是名医,你不能救的人别人也不能救吗?” 廖大夫这还是第次被人这样骂,气得胡子颤抖,指着董婉破口骂道:“你这泼妇……以后你们董家的人别想再找我看病!” 董婉冷笑:“全帝都不是只有你个大夫,何况,你医德不好,我还担心我家里人被你这庸医耽误呢!不看好!” 向元泽见越说越僵,忍不住上前拉住廖大夫,对董婉说:“陈夫人,廖大夫也是心急,关心你儿子,既然好了就带出来让大家看看,也好证明白小姐医术高明啊!白小姐,你就不想为你的药铺扬个名吗?” 言铮微笑:“我救人不是为了扬名的,陈甘的确还活着,只是他才受了惊吓需要静养,为了我的病人着想,是我建议陈夫人留住的,自然我也不会强迫陈夫人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廖大夫要是真关心陈甘,就该尊重他,要见他就等三天后吧!到时相信大家都能看到活蹦乱跳的陈甘的!” 向元泽被言铮说的无言以对,就看向陈枢,使了个眼色道:“陈兄弟,你就不想看看你儿子吗?” 陈枢逮到说话的机会,就上前说道:“婉儿,既然甘儿已经好了,还是带他回家吧,否则娘会担心的!” 董婉依然是淡淡的语气:“我不是说了吗?,甘儿还要观察,你想带他回去,那你说,要是甘儿再出什么事,是不是你负责?陈枢,我刚才说的话依然有效,甘儿和玉儿都是我的命,谁敢拦我救他们,我就和谁拼命……” 陈枢怔住了,想起刚才董婉的样子,他莫名地有些心虚,董婉决不是说说而已,他今天要敢强带走甘儿,董婉定会和自己翻脸的! “那我陪你起留下吧!”陈枢退而求其次。 “这不行!”言铮淡淡地说:“我这药铺还没开业,而且药铺里都是女人,陈校尉留下的话不方便!陈校尉要是担心,可以留几个丫鬟陪着夫人!” 陈枢见说不通,只好求助地看向赵天楚。 赵天楚根本不理,起身说:“好了,既然陈甘没事,大家就散了吧,言铮这还没开业,又累了半天,让她们休息吧!” 向元泽只好悻悻然地拉着不甘心的廖大夫走了,赵天楚让端木翊把陈枢送出去,自己迟走步。 董婉见三殿下有话和言铮说,就识趣地先退下了。 赵天楚等人都走了,才笑眯眯地问道:“言铮,这两天帮关洛飞查案很辛苦吧?需要我帮忙吗?” 言铮微笑:“谢谢殿下的好意,等有需要言铮会开口的!” 赵天楚随意地说道:“你也不用那么担心他,他不会有事的!说不定转机很快就有了!” 言铮挑眉:“三殿下明示……” 赵天楚淡淡笑:“三十那天,关洛飞对父皇说年后愿意领兵去打濮族,父皇本来还在迟疑,可是这两天有线报,濮族勾结前朝余党蠢蠢欲动,父皇这心又活了……你懂了吧?” 言铮蹙眉:“皇上是想让关洛飞戴罪立功?” 赵天楚嘿嘿笑道:“还有什么处理方法比这好呢?即不用杀他,又能得到员猛将,我父皇精明着呢,比谁都会算这笔账!” 言铮摇摇头:“这对关洛飞没什么好处,就算他能立功,这罪名他也要背辈子,而且梁俭那边也不会罢休的!” 赵天楚道:“父皇如果想保下他,自然会有办法……你那么聪明,我就不点透了!好了,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事,后面你知道该怎么做的!我走了!” 赵天楚走了,言铮蹙眉沉思着他的话,皇上能有什么办法呢?肯定是找个替罪羊了,这个倒霉的替罪羊会是谁呢? **** 言铮当晚就留在了药铺,她去看过陈甘,小家伙在母亲的照顾下睡的很香。陈玉儿睡在他旁边的床上,脸还肿着,大块淤青占据了她半张脸,让坐在旁边的董婉看了都心疼不已,见言铮也看着那伤,就解释道:“夫君也是急了才下了重手,他平时对玉儿很好的!” 言铮不置可否,危机度过了,董婉就维护起陈枢,要是她知道维护的是什么样的人,她还能如此肯定吗? 人家夫妻的事她不愿管,交待了董婉几句就走了出去。 外面,罗衣倚在柱子上,抱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铮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说:“今晚你就守在这,务必保证董婉母子的安全,再调几个人过来,我不想药铺还没开业就出事!” 罗衣点点头:“小姐放心吧,谁敢来闹事,我让他有来无回!” “嗯,那我去休息了!”言铮回到自己的屋子,这是她自己设计的,完全按现代自己的卧室打造,唯的遗憾是没有吊灯。 她给自己做了个很大的懒人沙发,用的是嫩黄色的丝绸包裹,往里躺,半个人都陷了进去,这种感觉超级好,可以让她完全地防松下来。 她想着事情,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就被阵杂乱的脚步声吵醒了,睁眼,看到院中有火光,她急就跳了起来,抓了件衣服披上就跑了出去。 才出门就看到纳兰青,她看到言铮就道:“不用担心,几个毛贼,罗衣人就制住了,让门房捆了,明天你再去问吧!你继续去睡觉,这里有我呢!” 言铮看到纳兰青也在,心就落了下来,随口问道:“陈家母子没惊动吧?” 纳兰青摇摇头:“董夫人没睡,知道这事了,她说她会给你个交待的!” 言铮失笑,董婉以为是自己救了陈甘惹来的麻烦吗?那她还真敏感! 有纳兰青在,言铮也不撑着,回屋继续睡觉。这次没人打扰,睡了个好觉,等天亮了起来,绿荷已经按她的习惯给她做好了早餐。 只是言铮才吃了半,就见罗衣走了进来,脸色不是很好。 “发生什么事了?”言铮问道。 罗衣苦笑:“瞒不过去了……我刚得到线报,汪大人已经带人去陈枢府上,说要缉拿杀害梁大夫,陷害关二爷的凶手!” 啊……言铮猛地了起来,这么快的手脚,难道是皇上下了决心找陈枢做替罪羊了? “还有,现在街谈巷议都在议论,陈枢和世子妃私通!说的有鼻子有眼,甚至还有传言说陈竺玉还没嫁给世子爷就和陈枢搅在了起,还为陈枢流过个孩子……说陈玉儿就是陈枢为了纪念这个失去的孩子特意给她起了这名字!” 言铮呆住了,怔了下就道:“赶紧去董婉房间,不准她的下人上街!” 罗衣摇摇头:“来不及了,大早她的丫鬟就出去了,现在估计董夫人都知道了!” 言铮听就赶紧跑了过去,进院子,就看到董婉在院中,披头散发,茫然的视线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她的丫鬟跪在地上担心地看着她。 “董婉……”言铮叹了口气,上前搂住了她,柔声说:“早上寒露重,怎么傻着吹风啊,你要病了,谁来照顾甘儿和玉儿呢?” 董婉似乎对她没感觉,眼睛愣愣地看着尾随而来的罗衣,看了半天,才傻傻地问道:“你为什么直叫我董夫人啊?我是陈夫人啊!” 罗衣似乎早料到她会问这问题,指了指言铮意味深长地说:“我们小姐的母亲人家叫白夫人!” 言铮懂罗衣的意思了,轻轻放开董婉看着她。 董婉垂了头,似在想罗衣的话,许久才抬头看着言铮说:“你们早就知道他的事了?” 言铮也没掩饰,点了点头。 董婉凄然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笑话?被人蒙在鼓里还在维护他?” 言铮摇摇头:“你不是笑话,他才是!董婉,别为他的错责备自己!也别为了别人的话否定自己的坚持!也可能是他们弄错了!” 董婉退后几步,看着言铮:“你昨天接近我是不是为了关洛飞?你救甘儿,是不是为了让我出卖陈枢?” 二爷重见天日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突然不想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董婉。 罗衣被气到了,伸手指:“门在那边,留下诊金你可以带你的人走了!对了,诊金是千两银子,如果你觉得你儿子不值这些钱,你也可以不用付,我们小姐还不缺这点钱,就当买个教训,以后别随便救人!” 董婉看着言铮,沉声说:“哪有那么巧,甘儿才出事,陈枢立刻跟着就出事了!白小姐,你为了关洛飞真是不择手段啊!你就真那么想进瑞亲王府的门?” 言铮转头就回屋,走到院门口停下来道:“罗衣,你跟着我以后眼光也开阔点,千两银子还不够我出手呢!再加上用的药,还有这家子的用度,给万我都嫌少呢!以后,学着点,我出手万起价,像陈夫人这种身份,低于五万别找我,知道了吗?窠” 罗衣点头:“小姐,我错了,可我话都出口了……” “说了就算了,这次就这样!会收到陈夫人的银子,都分给昨天守夜的人,再让他们辛苦下,把病人住过的院子都打扫遍……我休息去了!” 言铮消失在院门口,罗衣不客气地叫道:“陈夫人,你交清诊费赶紧走吧!” 她自己不动手,把几个下人都叫来撵人。 董婉呆了下,叫自己的丫鬟取了银票来付了诊金,就抱着陈甘离开。临走前她忍着罗衣的冷眼,讪讪地问道:“可以卖点伤药给我吗?白小姐不是说陈甘的伤口还要换几次药吗?” 罗衣翻了个白眼,冷笑道:“陈夫人刚才没听我们小姐说吗?千两银子还不够她出手呢,陈甘用的药都是我们小姐白送了,陈夫人想买也行,五万银子,少文都不行!” “你怎么不去抢啊?”董婉的丫鬟气愤地骂起来。 罗衣瞟了她眼,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抢?我们小姐医术高超,求她治病的人以后只不少,我收银子还怕收手软呢!再说了,买卖自由,我们明码标价,我这个价卖,你愿不愿意买是你的事,不买我也没求着你买对不?” 那丫鬟叫道:“你们医了人就漫天要价,这和抢有什么区别?” 罗衣冷冷地说:“你想和我吵架吗?我倒是可以奉陪,只是怕我们小姐听到嫌弃我……好了,不买你们可以走了,再不走我可赶人了!” 她手按在自己的剑柄上,那架势让董婉看就发憷,她可是亲眼看到陈枢在罗衣手上都没走过招,自己虽然带了几个下人,可是就算全部上也不可能碰到罗衣,想了想她无奈地叫住丫鬟,对罗衣说:“我没有五万两银子,这药我不买了,麻烦你和白小姐说声,不管她为什么要陷害陈枢,我承诺过的我都会守诺的!我们走了!” 几人往外走去,罗衣‘呸’了声,回头却见绿荷拿了个药包出来,她皱眉叫道:“绿荷你做什么?” 绿荷把药包递给她:“小姐让你给陈夫人……她说陈甘是无辜的,又是她药铺的第个病人,有始有终才好!” “小姐也太善良了!”罗衣虽然这样说,还是接过药包大步走出去叫住了董婉。 “拿着,我们小姐给陈甘的,是看他可怜!可不是看任何人的面子!”罗衣把药包塞到董婉怀中,就把大门关上了。 对面直留意药铺动向的向元泽见董婉抱了孩子,就跑了过来叫道:“陈夫人,你家出了事了你知道不?孩子怎么样了?好了吗?” 他探头过来看,可是陈甘被董婉包裹着,只能看到鼻子以上,小陈甘昏昏沉沉地睡着,睫毛动动,虽然看着虚弱,却明显是活着的。 “谢向老板的好意,孩子没事,我这就回家!”董婉避开他,抱着孩子上了马车。 向元泽看着她离开,疑惑地摸了摸下颚,他相信自己的大夫,般廖大夫说没救的都不可能活下来,言铮是怎么救活这孩子呢? 他看向紧闭的门,紧皱起眉头,如果言铮医术真的那么高明,她会是个厉害的对手。 不行,定不能让她的药铺顺利开张…… *** “罗衣,去查下,陈枢的流言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再查下初那天他在哪!”言铮顾不上和董婉赌气,她定要弄清这事。 罗衣想不通,道:“小姐你何必管他,那个贱男人被抓了不是好吗?这样,二爷就可以洗清罪名了!” 言铮安抚道:“你别急,我这也不是为他,如果证实了他当时在场,这对二爷有利!” 罗衣想了想这才道:“好,那我让龙九去查!” 她走后,言铮也带了绿荷换了男装前往衙门,到了衙门,听说汪大人正在审案,言铮就先到牢里去看关洛飞。 关二爷今天有些憔悴,胡渣都没刮,泛青的脸倒了些男人味,他看到言铮没有像往日般嬉皮笑脸,而是直接问道:“听说汪大人抓了陈枢?” 言铮反问道:“汪大人抓到凶手你不高兴吗?” 关洛飞沉声道:“如果真是陈枢杀的人,抓到他我当然高兴……我怕的是他和我样成了别人的替罪羊!” 看来关洛飞还没有为了得到自由就散失了良知,言铮很欣慰,她没看错这个男人。 “谁会陷害陈枢呢?”她问道。 关洛飞看着她:“自然是和陈枢有仇的人!” 言铮知道关洛飞和自己想的样,都怀疑是关鸣郤做的,陈枢和陈竺玉的事是关鸣郤的耻辱,陷害了陈枢和关洛飞,关鸣郤是最大的受益者。 只是,关鸣郤如此恨两人,而且相比之下陷害关洛飞有益,他为什么又抛出陈枢呢?这说不通啊! “初那天,陈枢在临河邨呢!”关洛飞突然说道:“他的下人说他被朋友邀请去赴宴,他那天本来要去岳父家拜年的,结果却去了临河邨,很晚才回家。” “你查了?”言铮丝毫不意外关洛飞人在牢中,手却伸到了外面,淡淡地道:“那你知道他说的朋友是谁吗?” “是梁志,汪大人昨晚已经找到他的尸体了,你还不知道吧!那丫鬟的尸体也找到了,和他死在起,据说是他杀了那丫鬟,又被人杀了!” 言铮坐不住了,估摸着汪大人审完了,就和关洛飞告别走了,临走看到关洛飞的样子她又住了,笑道:“我有没有告诉你,今天你很酷呢,很man!” “man?什么意思?”她说完就走,关洛飞怔了下赶紧问道。 “很像个真正的男人!”言铮头也不回地笑着回答。 关洛飞又想了下,才嘿嘿笑道:“你这是在夸我吗?” 可惜言铮已经听不到,她来到堂上,看到汪大人正吩咐衙役去做事,就在边等着,等汪大人吩咐完,她才上前问道:“汪大人,听说你抓到真正的凶手了?” 汪大人呵呵笑道:“是啊,你都听说了?” 言铮点点头问道:“汪大人都找到什么证据?” 汪大人也没瞒她,说:“在陈枢家找到了迷幻药,刘崔已经验过了,这种药能导致人失去意识,行为混乱。而且我们在陈枢手臂上还发现了抓痕,和关洛飞手上的样,估计是他受伤后怕被人发现,就在关洛飞手上留下了同样的伤痕以掩人耳目。除此之外,我们也搜到了陈竺玉送他的情书和礼物,呵呵,看来这位陈夫人很喜欢写情书啊,写的比给关洛飞的过分了!” “哦,听说梁志的尸体找到了,梁志是陈枢的朋友?” “是,陈家的下人说梁志去找过陈枢几次,还有人看到陈枢给梁志还赌债!两人交情不浅,定是陈枢利用完梁志,怕他说出去就杀他灭口。” 言铮蹙眉:“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陈枢陷害关洛飞的?他怎么说?” 汪大人冷笑:“陈枢开始抵死不承认杀人陷害关洛飞,后来看到证据就沉默了,言不发,只有问到他和陈竺玉是不是以前有过个孩子时,他脱口说出句‘天亡我也’就再不肯开口!” 言铮沉思起来,这时个衙役进来禀道:“大人,外面来了位陈夫人,说想见见大人!” “陈夫人?是陈枢的娘子吧?”汪大人蹙眉,这案子还没审难道就有人来说情了? “汪大人见见她吧,我先回避了!”言铮走到了后面屏风后等着。 会董婉进来了,汪大人看到她父亲没和她起来,就放了心,沉声说:“陈夫人找本官有什么事?” 董婉已经恢复了贤淑端庄的样子,给汪大人施了礼才道:“汪大人抓了陈枢,董婉当时没在家,现在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汪大人简单地把案情说了,董婉听完沉声道:“汪大人只凭这几条就要定陈枢的罪不觉得太轻率吗?关洛飞可以被陷害,难道陈枢就不会被人陷害吗?至少我现在就知道有个人有动机陷害陈枢!” “哦,是谁?”汪大人还不知道董婉和言铮之间发生的事,就好奇地问道。 “白言铮……她懂医理,能找到*药,她知道陈枢和陈竺玉的事,熟悉案情,知道汪大人需要什么证据就迎合汪大人制造出这样的证据!她为了嫁给关洛飞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参加审案怎么能公平呢?汪大人,我要求重新查这案子,这次不准白言铮插手。我已经请我父亲进宫向皇上讨圣旨了,如果汪大人不秉公办理,相信皇上会重新委派其他官员查此案的!”董婉强势地说道。 汪大人听就反感起来,收敛了对董婉的客气,冷冷地说:“陈夫人的意思本官明白了!本官还有事就不招呼陈夫人了,本官会在衙门等皇上的旨意的!来人,送客!” 董婉的目光落在屏风上,沉声说:“白言铮,你救了我儿子我很感激,可是事归事,要我用我夫君的命去换甘儿的,我不愿意!所以,你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为了我夫君的清白,我会竭尽全力地为他洗清冤屈!告辞!” 她高昂着头走了出去,言铮无语地摇摇头,这才走出来。 “怎么回事?她说你救她儿子是什么意思?”汪大人好奇地问道。 言铮就把昨天发生的事简略地告诉了汪大人,听完,汪大人摇摇头说:“这女人怎么恩将仇报啊!你救了她儿子,她还怀疑你,难道她没听到那些流言吗?还如此相信陈枢,真是不可思议!” 言铮淡淡笑:“旁人的话不足以为信,要她马上就相信了外人,不顾和陈枢夫妻年的情分,这不可思议!以这点看,这董婉不是糊涂之人,她要查就让她查吧,看看她能查到什么!” 汪大人摇头:“胡闹,案子不是谁想查就能查的!本官今早上朝,皇上还交待让我尽快结案,如今证据确凿,如果陈家父女没本事讨到圣旨,本官过两天就要结案了!” “汪大人不觉得太仓促吗?还是再慎重些,别冤枉了好人!”言铮真心地劝道。 汪大人不以为然,私下觉得这次是自己破了案子不是言铮抓到凶手,言铮有些不甘心呢,敷衍了几句就说有事打发了言铮。 言铮无奈,告辞出来,和罗衣步行回府,走到半路,见两辆马车在队侍卫的护送下走过,言铮瞥了眼,就看到了葛山,又看到了邵翩若身边的丫鬟,她有些奇怪,这两人起去哪里了? “小姐,今天是陈竺玉下葬的日子,我打听了,世子爷在城郊给她买了块墓地,把她葬在了哪里,听说郡主还送了陈竺玉娘家大笔钱,所以陈竺玉家人没闹了!”罗衣低声说道。 “哦,邵翩若还真仁慈啊!”言铮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这段时间邵翩若和关鸣郤走的太近了,她被关鸣郤看光了身体,这是想嫁给关鸣郤吗? 言铮回府就没出门,直在核对医案和梁招娣母亲的小册子,番辛苦,终于找到了陈竺玉滑胎的证据,她的确如流言所说,还没嫁给关鸣郤就滑过次孩子。 言铮看着这份记录,寻思着这几人的纠葛,试图在其中找到线索。 可是外界却等不了她,闭门这两天,汪大人又有了新的发现,陈枢除了俸禄外有大笔来路不明的钱,这钱陈枢交待不出来历,梁招娣母亲的案子就和这案子合并,陈枢以两起谋杀案的主谋被定罪。 皇上看到这么的证据,驳回了董相要求换官员审理此案的请求,准许汪大人结案。 汪大人判了陈枢斩立决,秋后问斩,关洛飞被无罪释放。 言铮听到这消息时关洛飞已经走出了大牢,他看到了母亲和关鸣郤起来接他,而言铮没来。 关洛飞迟疑了下才走过去,关王妃见就上前搂住他:“飞儿,你受苦了!这都瘦了圈了!” 关洛飞轻轻推开她:“我们回去再说吧!” “洛飞,恭喜你重见天日!”关鸣郤微笑道。 关洛飞走过去,把关鸣郤推到马车前,才轻轻地说:“谢谢你相信我!也谢谢你为我做的切!” 关鸣郤微笑:“我们是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何况,我也没为你做什么!” “不管你做没做什么,我们是兄弟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大哥……我永远都记得你对我的照顾!” 关洛飞在他肩膀上按了按,退后说:“我身晦气,就不坐马车了,我走回去算了!” 他说完大步走了,双启,双明赶紧跟上,双明陪笑道:“王妃已经准备好火盆,热水也给二爷烧好了,回去好好洗洗,去去晦气,还有好吃的等着你呢!” 关洛飞笑,走的快…… **** 言铮这边则来了个不速之客……董婉! 罗衣听到她来就说不准她进门,结果董婉不顾门房的阻拦冲了进来,进门就高声叫道:“白言铮,你给我出来!” 言铮当时正在花园里看绿荷她们给药材施肥,听到叫声就走了出来,看到董婉就皱起了眉。 “白言铮,你真厉害,我算是认清你的真面目了!”董婉冷笑道:“别人说你出卖了端木翊家人我还半信半疑,现在我知道了,为了荣华富贵,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白言铮我告诉你,别以为关洛飞放出来这事就完了,我还会接着查……定会还我夫君清白的!你等着!” 言铮点点头:“我会等着的!希望下次你来告诉我点实质性的东西。另外给你句忠告,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别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 “我没逃避什么,陈竺玉和陈枢根本没有那种关系,切都是你们陷害他才传出来的!”董婉气急地叫道:“我相信我夫君,他不是这样的人!” 罗衣在旁听到忍不住骂道:“对,你夫君什么都没做过,也没和自己的表妹私通,都是我们陷害他的行了吧!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陈夫人,你就抱着这想法去过日子吧,这样你下半生还能过的安稳点!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你要在陈家怎么生活呢!” 董婉咬紧了牙齿,罗衣还怕刺激她不够深,啧啧道:“其实想想也明白你的处境,在陈家你还是大少奶奶,这要回了娘家,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哎呀,这都不知道是谁贪图荣华富贵了……” “罗衣,行了,送客吧!”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言铮不想罗衣继续打击董婉,她的日子已经够难过了,虽然她不问,可不代表她不知道。 陈枢出事,陈老夫人说是董婉引来的灾难,还说当初娶董婉进门时就给她算过命,说她命太硬克夫,是陈枢犟着要把她娶过来。还说她霸道不贤惠,要是早给陈枢娶几房妾室,也不会到现在陈枢才有双儿女。 而董婉的相爷父亲,先前还支持她给陈枢伸冤,在听到那些流言后,董相觉得丢脸,让董婉丢下双儿女回娘家算了,不要替陈枢养这对孽种。 董婉两头受气,只能靠相信陈枢无辜来支撑着自己。虽然有些愚昧,言铮却不忍心罗衣继续打击她。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她要活着,总要靠相信什么来证明自己活的价值吧! 凭我是她男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 当关洛飞衣冠楚楚地出现在言铮书房外面时,言铮点也不意外,平静地说:“进来坐吧!还有,下次想拜访我直接从大门进来,别翻墙了,否则姑姑不待见你了!” 纳兰青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来呢,从他第次偷跑进来呆着,纳兰青就直在监视他,后来是言铮说别管他,纳兰青才没出手干涉窠。 关洛飞笑了笑,自然也能想通其中的隐情,大方地走了进来旆。 言铮把正看的书放在边,给关洛飞倒了茶,再坐下,抬头,看关洛飞直看着自己,就挑了挑眉:“想说什么?” “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做的切!”关洛飞真诚地说。 言铮撇撇嘴:“不包括陷害陈枢!我不会为了你让个无辜的人入狱!” “我知道,我不会和董婉样糊涂的!再说,陈枢也没你想的清白!”关洛飞淡淡笑:“他也有动机杀陈竺玉,初他去临河邨行踪不明,这段时间他足以做任何事!” 说到临河邨,关洛飞想起件事就问道:“你在医馆查到了什么?怎么听说医馆旁边的人家被火烧了?连医馆都被殃及,还好没烧到其他人家!” 言铮淡淡笑,把梁招娣母亲的事告诉了关洛飞,这是为了让那些名单上的人放心,才让汪大人派人做的,私下里她已经和梁俭达成协议。 为了保护梁招娣姐弟,梁俭同意了,甚至拒绝了言铮的赔偿,说那房子他本来就不打算去住了,能帮上忙也是应该的。 听完关洛飞惊讶地睁大了眼,他根本没想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事,不禁为梁招娣母亲的大胆摇头。 “那对姐弟现在被你收留了?那你要小心点啊!”他关心地说道。 “已经让她们改了名字了,梁招娣叫江晴,弟弟叫江勇,随她母亲娘家的姓,说是厨娘的远房亲戚,家里人都死了来投奔她的,应该没人怀疑!”言铮舍不得这两个聪明的孩子,本来纳兰青建议是把她们送走,她强留下了。 “你这里人越来越啊!”关洛飞说不清是妒忌还是关心,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她们样可以经常见到言铮。 “是啊,我原本以为我要照顾的人很,没想到她们都不用我照顾,还反过来帮着我!”言铮欣慰地笑。 关洛飞抿了抿唇:“既然几个人也没什么,你就让巧笑,倩兮回来吧!她们直向我抱怨,说她们喜欢你,都是因为我才让她们和你分开!” 言铮摇摇头:“算了吧,她们是二爷的人,就让她们继续跟着二爷算了,我这边有罗衣和姑姑她们,安全上没问题!” 关洛飞委屈地扁嘴:“你用拓跋言的人就不用我的人,在你心里,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相信吗?” 言铮耸耸肩:“拓跋言是我哥,用他的人很正常。二爷和我又没什么关系,用二爷的人名不正言不顺。再说了,二爷很快就会娶亲,言铮不想让二爷的娘子误会!” 关洛飞急了,低叫道:“我不会娶亲的,我已经说过,我要娶就只会娶你,言铮你可以暂时不相信我,却不能漠视我对你的感情,我对你的承诺不会变的!” 言铮不置可否,敷衍地笑了笑就道:“二爷还有其他事吗?没的话请回吧,我该休息了!” 关洛飞见她不想谈这问题,就明智地转了话题:“陈枢的事你还查吗?” 言铮摇摇头:“汪大人都已经结案了,我就不事了,我还有很比这重要的事要做呢,让别人去查吧!” 关洛飞见她这样回答就放心了,点头说:“我就是想让你别查了,他后面还有人呢,我怕你惹祸上身,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这样,等我走了我也不用担心!” 言铮挑眉:“你要去打濮族?什么时候走?” “还早呢,最起码要等我姐和太子大婚后……对了,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父亲!我来前去见过他,他让我代他向你道谢!”关洛飞真诚地说道。 言铮笑了笑,那个老顽固会向自己道谢?只怕是关洛飞自己的意思吧!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言铮起身送客。 关洛飞赖不下去了,有些怨恨地看看言铮,她就那么不原意和自己相处段时间吗? “太子大婚,二皇子应该回来了,言铮,你自己小心点,遇到他躲着点,免得惹祸上身!”关洛飞边走边关心地说道。 言铮不以为然,她都没见过这二皇子,惹什么祸啊! 关洛飞见她没放在心上,不由急道:“我是认真的,你现在不止是白府的小姐,还是拓跋言的妹妹,二皇子不会忽视你的!” 言铮调皮地笑道:“怎么不会忽视我?难道他还能娶我做二皇子妃?” 关洛飞急,这也不是没可能,言铮后面还有陈家,以前白将军的帮部下,笼络了言铮就等于拥有这股力量,二皇子怎么可能放过呢! “反正你听我的话,离他能有远就离远!你是我的,就算要违逆皇上,我也不会把你让给别人的!” 关洛飞霸道地说着,猛地拉过言铮狠狠地就吻在她唇上,这是他在牢里就想做的,此时再忍不住就做了。 言铮的唇如记忆中甜美,只是关洛飞还没好好享受,衣领就被揪住了,股大力将他拖开,甩,关洛飞就飞上了天。 “滚……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占铮儿的便宜,我杀了你!” 关洛飞在半空急翻身,落到了墙外,听到这个声音抱怨道:“铮儿,你也要注意点,你还要嫁人,别做出落人口实的事!” 言铮乖巧地道:“姑姑说的是,以后我会注意的,决不会再让人占便宜!” 关洛飞无语,摸了摸唇,笑了,大步走了。 **** 案子结了,言铮不用再管这事,就专心起药铺的事。 自那天抓到几个小毛贼送到官府后,对面向记就没动静了,言铮却不能掉以轻心。陈甘的事对向记是个打击,以向元泽叔侄的狭隘,定会找机会报复的,她不能疏忽让人抓到把柄。 药铺的药材虽然是飒芥供给的,言铮还是亲自带着绿荷,蝉儿检查。这两个妹妹耳闻目睹,跟着她也认识了很药材。绿荷进步快,在言铮的教导下甚至学会了做账,言铮就把药铺这块的账目全交给她,让她负责进出的记账。 罗衣和绿荷开玩笑说绿荷是药铺第大掌柜了,绿荷则称呼罗衣是白府第大管家。两人玩闹的称呼得到了言铮的肯定,这以后,白府的下人都以大管家来称呼罗衣。 罗衣哪有那么时间管家,她最重要的职责是保护言铮,就从自己手下提了个侍女珠红来管具体的事。 这珠红比罗衣就话了点,心细,做事风风火火,果断利索,言铮很喜欢她这性格,就笑封她为二管家。 这二管家可比大管家管事了,不但要管白府的事,连药铺都要插手,还理直气壮地说两边荣辱与共,所以哪边都不能落下。 绿荷也服她,对她插手药铺也没意见,不懂的就缠着她问,几人相处的很融洽。 药铺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准备周全,只等十六就开张。 言铮当时是随口说的,也没想到这日子竟然和端木翊成亲的日子撞到了起,事后知道,她也没放在心上。反正端木翊和她已经没关系,他成亲不会邀请自己,撞在起也没什么。 只是她是这样想,端木翊却没这样想。离十六还有三天,端木翊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药铺。 言铮当时正帮着整理货架,归纳药材,没注意端木翊到来,还是罗衣看到,低声提醒道:“小姐,端木翊来了!” 言铮回头,看到端木翊静静地看着她,就放下手中的东西,微笑道:“端木将军,这是给我送喜柬吗?” “能谈谈吗?”端木翊问道。 言铮想了想,就指了指后面:“我们进去说吧!” 她往前带路,两人走到了后院,端木翊看到焕然新的后院,忍不住说:“你很能干,把这布置的很好!” “我也觉得我很能干!”言铮毫不谦虚,自豪地说。 端木翊笑了笑:“你和以前比变了很!以前你聪明不外溢,现在你毫不掩饰地散发出自己的光芒,就像颗蒙尘的珍珠,洗净后光芒四射,让人无法漠视!” 言铮看他说这话时眼睛里燃烧着灼灼的光,顿时汗颜,这个三天后就要娶亲的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不对吧! “端木将军的请柬呢?”她掩饰地问道。 “没有请柬,我不会邀请你去参加我的婚礼的!”端木翊直率坦然地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地说:“我娶亲不是自愿的,我是拗不过我母亲的意思才答应的!铮铮,我来是告诉你,除了你,我从没打算娶任何女人!既然娶不了你,那任何女人对我都是样的!” “端木翊!你别这样!”言铮苦笑:“你放下吧!以前我就告诉你了,你就当熙言铮死了!只有放下,你才会有新的生活!别为了个已经死了的人,误了自己的幸福!” “没有你,我就没有幸福!你别劝我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端木翊猛地往前走了几步,抓住言铮的手说:“铮铮,看在我们以前的份上,告诉我,那些事不是你做的,对不?我对你只有这个要求,你发发慈悲,让我死也死的明白,好吗?” 言铮哪知道熙言铮有没有做过这事,闻言苦笑道:“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端木翊,你就当我做过吧!你也报复了,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那我等着,你想怎么报复都可以!” “铮铮,你就对我这样无情?”端木翊恨的咬牙,下意识地抓紧了言铮的手:“看着我痛苦,你就真不心疼?” “对不起,我真的什么感觉都没有!”言铮想挣开,端木翊却抓得紧,还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铮铮,我喜欢你,你为什么要为我这么无情,我不管了,不管你做过还是没做过,我都不会放手,你和我走吧,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远离这切,我要娶你……” “端木翊,别说你自己做不到的话!”言铮边挣扎边冷静地说:“你放开我,去做你的新郎吧,你已经选择了,你没有后悔的权利!” “我有,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呢!让我放手,我找不到……”他边吼边低头寻找言铮的唇。 言铮躲避着又挣不开他,急得叫道:“放手,再不放我叫人了!” “你叫,我就是要让他们都看到,你是我的……” 端木翊吻不到唇,却口咬住了言铮的耳垂,言铮浑身震,气得脸都红了,摸到腰间的银针,正要取出来,就听到声怒吼:“端木翊,你放开她……” 关洛飞冲进来就看到这幅相拥的画面,气得眼睛都红了,二话不说冲上来掌就向端木翊击来。 端木翊听到风声就抱着言铮躲开了,转头看到关洛飞,他冷笑道:“关二爷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开铮铮?你曾经不是告诉我你会娶她吗?现在呢,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阻止我?” 关洛飞吼道:“凭我是她男人……你给我放开,再不放我砍了你的手!”他说着又冲了过来。 端木翊脸震惊,边躲边问:“铮铮,他说的是真的?你们做了那种事?” “没有!”言铮趁关洛飞攻过来,扭身挣开了端木翊。 没有言铮顾忌,关洛飞下手狠,和端木翊打在了起,瞬间就把后院打的团糟,言铮气得怒吼道:“都给我住手,要打滚出去打!” 两人还是不肯罢休,继续打,言铮见劝不停,气,叫道:“罗衣,去把姑姑叫来!” 会纳兰青就赶了来,见这情况就皱眉,没等言铮吩咐就冲上去,人给了掌就把两人分开了。 两人还互相瞪着,言铮只看地上被打的到处散乱的药材,气得头疼,上前怒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借口,今天不给我整理好药材,谁也别想走!姑姑,你看着他们整理,我先出去了!” “铮铮……” “言儿……” 两人叫着想跑过来,纳兰青往两人面前,面无表情地:“整理药材,否则谁也别想走!” 两人想冲过去,纳兰青二话不说,拔出了剑横,两人试了几次都冲不过去。 关洛飞先冷静下来,言铮说不二,他已经惹怒了她,要是硬闯过去伤了纳兰青,只怕言铮不会原谅自己。只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整理还不行吗?” 他蹲下来收拾,端木翊却没她这么识相,对纳兰青吼道:“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纳兰青冷冷地说:“收拾,否则我也不客气了!” 端木翊拔出了剑冲了上去,关洛飞边收拾边凉凉地说:“姑姑,你别伤他的脸,他三天后就要做新郎了,带了伤不知道该怎么向别人解释呢!” 纳兰青听怒:“臭小子,要做新郎了还敢招惹我家铮儿,真是不知廉耻,看剑……” 关洛飞不让她伤端木翊的脸,她还偏往端木翊脸上刺。 端木翊手忙脚乱地护着脸,没防备,被纳兰青脚踢在肚子上,顿时倒飞出去,又撞翻了个药材包。 关洛飞在旁边看到哈哈笑起来:“不自量力!” 端木翊爬起来怒瞪了他眼,又冲了上去,纳兰青冷笑道:“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就该好好教训下!看招……” 端木翊见她刺过来,慌忙避让,结果纳兰青也不知道怎么就绕到了他身后,脚踢在他屁股上,端木翊往前扑,头扎进了药材中,等爬出来,满头都是药草。 关洛飞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姑姑,好招脚踢癞蛤蟆啊!” 纳兰青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谁是你姑姑?闭嘴,赶紧收拾药材!” 关二爷调皮地伸了伸舌,讨好地说:“姑姑,我在收拾呢!” 他边加快速度收拾,边看向端木翊,没注意纳兰青唇边掠过抹笑,似乎被他刚才伸舌的举动逗笑了。 吃了两次亏,端木翊总算反应过来,他绝不是纳兰青的对手,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好愤愤地收起剑,板着脸说:“我收拾还不行吗?” 他学着关洛飞蹲下来,笨手笨脚地收拾起来。 纳兰青见两人老实了,才走到边看着。 关洛飞边收拾边对端木翊说:“她可是拓跋言给言铮请的师父,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端木翊狠狠瞪了他眼,冷笑:“我可没关二爷圆滑,打不过就讨好,没种……” 关洛飞针锋相对地回了句:“你有种就继续打啊!爷可没拦着你!再说了,爷还没你这么无耻,都要做新郎的人了还缠着言儿,你说你未婚妻要是知道,该伤心死了!端木翊,做人可不能这样,人家姚小姐也是好女人,你要不愿意就干脆别答应这门亲事,答应了就要有个男人的样子,别像陈枢,害人不浅啊!” 端木翊这次没反驳了,沉默着收拾东西。 关洛飞知道说到他心上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姚碧玉自从和端木翊定下婚约,端木翊毁了脸她也没在意,端木翊如果不知道感激,又拿什么来立足于世呢! 关洛飞叹了声道:“你和言铮的婚约已经是过去了,你们之间还夹杂着以前的事,别说你母亲不同意,就算同意了,言铮嫁过去又好吗?你母亲只怕辈子都不会接受她的!还有你嫂子……你觉得言铮嫁到你们家,真能有好日子过吗?端木翊,我以前看不起你,觉得你对言铮太苛刻了,她在你们家受折磨你从来没管过她的生死,现在你又拿什么来让她回心转意呢?” “谁说我没管过她,我让人给她送过药……”端木翊声辩了句又觉得太没说服力,又继续沉默。 关洛飞冷笑:“送药能解决什么?你看过她身上吗?到处都是伤痕,这些伤痕有可能带辈子,你觉得她每次看到这种伤会想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端木翊是无言可对,沉默着收拾。 关洛飞也沉默了,想起当时看到姣娘身上的伤,虽然言铮没有直接承认过是姣娘,可是他知道她们是个人,那些伤已经留在了他心上,让他每次沐浴都会想起来,不知道那些伤现在是不是好了?言铮每次看到会不会难受! “端木翊,放手吧,她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你缠着她只会让她烦,还会给她带来麻烦,你就算为她好也不该再这样!”关洛飞收拾好丢下这话就往外走。 端木翊恼怒地在他身后道:“你不也样,明明知道和她没结果,为什么还缠着她?窠” 关洛飞头也不回地说:“我和你不样,我是真心的喜欢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放弃她的!” “是吗?那现在是怎么回事?”端木翊嘲讽道。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这是我和言儿的事……我告诉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她动手动脚,我决不会轻饶你!”关洛飞狠狠地咬牙,走了出去。 言铮已经不在药铺,关洛飞四处找了不见人,回来问绿荷。 绿荷对他翻了个白眼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姐去哪了?” 关洛飞磨牙,这小丫鬟不结巴了怎么变厉害了,以前看到自己都怯怯的,现在还敢和自己做对了? “你们小姐出去可能有危险,你告诉我,我去保护她!”关洛飞厚着脸皮说。 “有罗衣还有九哥,不需要你保护!”绿荷不买账。 关洛飞听竟然出个九哥,心慌了:“九哥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言儿身边出了这样个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绿荷低头算账,副没把他放在眼中的样子。 关洛飞很想把这丫鬟吊起来打顿,这时双启进来道:“二爷,王妃找你呢,让你马上回家!” 关洛飞只好先回家,进门看到邵翩若的侍女都在,他头大了,母亲不会又起了让自己娶邵翩若的心吧! 他转身就想走,钟嬷嬷见就叫道:“王妃,二爷回来了!” 关洛飞狠狠瞪了眼钟嬷嬷,走了进去。 屋里堆人,关王妃和关洛蕴,还有邵翩若正在看礼服,关鸣郤也在,含笑坐在边。 “洛飞你又跑哪去了,不是告诉你,你姐姐很快就要大婚了吗?你不在家帮忙天到处跑像什么话!”关王妃瞪了眼关洛飞,骂道。 关洛蕴随口就道:“他能去哪,肯定是去找那女人了!人家这次帮了忙,他感激呢!” 邵翩若瞟了眼关洛飞,微笑道:“可是我听说是汪大人查清了这案子,才还了二爷清白,怎么又是熙言铮的功劳呢?” “可不是,她就是跑了几趟,也没见她帮什么忙,洛飞,你可别因为这事又想娶她啊!你父亲病才好点,别又把他气病了!” 关王妃笑眯眯地转向邵翩若:“翩若,有空你说说他,你们年轻人想法相近,也许他听不进去我的能听进去你的!” 邵翩若抿唇笑道:“那可不定,二爷很有主见,你的话都不听,哪会听我的!” 关洛飞坐下,听她们你言我语地说,自己浑然没插嘴的余地,不禁佩服关鸣郤,他坐在这不嫌烦吗? “洛飞,我们很久没在起好好说说话了,以后洛蕴嫁出去,家里就我们兄弟两个,以后要亲近才好!要不,晚上我做东,我们出去起喝顿酒,算庆祝你无罪释放,怎么样?”关鸣郤微笑道。 “大哥相邀,洛飞当然从命,那就去吧!”关洛飞点点头。 邵翩若耳尖,听到就道:“我也要去给二爷庆祝,就由我做东吧,上次闹的大家不欢而散,这次让我弥补下!” 关洛飞听她也要去就想拒绝,可是关鸣郤口答应:“行,那就郡主做东,我下次再回请你们!” 这事就这么定了,关王妃也没反对,倒是关洛蕴羡慕地看看他们,又看向关王妃。 关王妃不客气地说:“你就别想出去了,在家里好好呆着等出嫁吧!这时候可不能再乱来,免得被人说!” 邵翩若笑道:“姐姐要大婚了,以后就是太子妃,自然不能像我们样随心所欲,你就好好呆在家里吧!等过两天我请你到我那住宿,我有好东西送给你呢!” “谢谢翩若!”关洛蕴这几天和邵翩若相处的,心里已经把她当自己的弟媳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答应了。 *** 晚上,关鸣郤和关洛飞还有邵翩若坐在虹桥酒楼的雅间,邵翩若边给两人倒酒,边听两人聊天,大数时候都是关鸣郤在说话。 他今天心情很好,也不知道是酒喝了的原因,还是科考在即,可以展抱负兴奋。和关洛飞说话似乎忘记了前几天受的耻辱,毫无芥蒂地畅所欲言。 邵翩若不时附和几句,见关洛飞只喝酒不说话,就笑道:“二爷怎么不说话啊,难道是因为言铮不在和我们没话说吗?我知道你那位心上人了不起,你要那么惦记她,我让人去把她叫来起喝酒怎么样?” 关洛飞勉强笑了笑:“言铮她酒量不好,还是算了吧!” 关鸣郤微笑道:“你不用顾忌母亲,喜欢就喜欢吧!我算想通了,人这辈子啊,能遇到个喜欢的人很难,有缘相遇,就珍惜这份感情吧!母亲和父亲现在反对不代表直反对……我给你出个主意吧!这次你出征,回来你别要赏赐,就求皇上给你赐婚,皇上同意母亲也不能反对!” 关洛飞眼睛亮,他怎么没想到可以这样呢! 只是想到自己和拓跋言的赌约,关洛飞又丧气了,除非他可以厚着脸皮做无信之人,否则他还真做不出毁约的事。男人大丈夫,诺千金,言而无信怎么能在天地之间立足呢! “鸣郤大哥,你羡慕洛飞可以出征吗?”邵翩若突然说道:“你就没想过可以跟他起出征吗?” 关鸣郤脸色黯然下去,用手捶了捶腿:“我这腿怎么能出征呢!” 邵翩若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治好了不就能去了吗?我问过了,你已经有好几年没看过大夫了,现在有很名医,说不定能治好你的腿呢!” 关鸣郤摇摇头:“没用的,以前我看过很大夫,他们都说治不好!我就别白费劲了!” “什么啊,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二爷,你也该关心下你大哥,劝劝他再找大夫看吧!” 被点到名字,关洛飞只好说:“郡主说的对,现在不比当年,名医那么,大哥应该试试!” “就是,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去给你找大夫,到时不准说不治!”邵翩若霸道地道。 “那好吧,你们都这样说,那就试试吧!”关鸣郤答的随心。 关洛飞又陪关鸣郤喝了几杯,就借口去茅房,等从茅房出来,见巧笑身男装在外面,看见他就低声说:“小姐去了临河邨,还没回来呢,倩兮过去了,有消息会马上报给二爷的!” “嗯,你们好好保护她!别出什么事!” 关洛飞回到酒桌,看到关鸣郤已经醉了,爬在桌上睡觉,邵翩若撑了下颚看着他,目光有些怜悯。 关洛飞愣了下,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吗? “二爷,你也该关心关心你大哥,你不知道他有痛苦吗?”邵翩若看见他,收敛起情绪,低声抱怨道:“妻子出了那种事,还和自己的弟弟有关,你母亲还怀疑他陷害你,外面的人又议论纷纷,你不知道他承受大的压力吗?” 关洛飞挑挑眉,这才注意到邵翩若对自己的称呼也变了,以前是‘洛飞哥哥’,现在是‘二爷’,这和他想的样吗? “知道了!我会关心他的!”关洛飞给了酒钱,没叫葛山上来帮忙,人抬起轮椅就把关鸣郤抬下了楼。葛山在下面看见赶紧上来帮忙,和关洛飞起把关鸣郤抬上马车。 “葛山,你先送郡主回府吧!大哥我送回去就行了!”关洛飞吩咐道。 葛山却道:“还是你送郡主回去吧,世子爷我侍候就行了!” 葛山上了马车,先走了。 邵翩若没等关洛飞说话,就道:“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免得孤男寡女说不清楚!会你那位白小姐误会就不好了!我们走!” 她带着自己的侍女坐上轿子走了。 关洛飞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眼睛眯了起来,孤男寡女?以前单独和自己在起时,怎么她不这样说!郡主和关鸣郤定有问题! 关洛飞了会,正要走,就见巧笑飞跑过来,他心紧,难道言铮出事了? “二爷,倩兮刚飞鸽传书回来,说小姐在回来的路上被人劫走了,罗衣也受了伤,她还没写完后面的就断了,二爷,怎么办?”巧笑急了,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情况,倩兮怎么会不写完呢! “你去找肖北,让他带人到临河邨找我,我先去看看!”关洛飞匆忙跑回府,拉了自己的马就飞奔出门。 关洛飞没注意到在暗处的角落,已经回府的邵翩若冷冷地看着他离开,才面无表情地走了。 邵翩若走后,个戴银色面具的人出现在她的角落,歪头想了下,就朝关洛飞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 “你们是什么人?要抓我去哪里?”言铮被绑在马车上,看着对面蒙面的黑衣人,气恼地叫道。 她没想到,这临河邨藏龙卧虎到这样的地步,竟然有人能照面就把罗衣打伤,看来自己几次来临河邨没出事大意了。 对面的黑衣人开始不出声,后来被她问烦了,才粗哑着嗓子说:“当然是你该去的地方,白小姐,至于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问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要怪就怪你得罪的人太了,很人要你的命呢!只是给钱最的那位却不想你死的很痛快,指定要送你去个地方……至于你会不会死,就看你的运气了!” “他给你少钱,我付双倍!”言铮冷笑道。 “嘿嘿,白小姐,你付十倍也不行,行有行的规矩,我们收人钱财就要守信用!”黑衣人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白小姐,你别再说话了,留点力气会才能活下去!” 言铮见他不想说,又感觉马车往山里狂奔,她就闭了眼,思索着怎么自救或者给罗衣留下追踪的线索。 可是,她双手被绑,身上带的香囊又挂在前面,否则只要把香囊散开,里面纳兰青给的追踪七里香的粉末就能让罗衣追踪到,现在够不到香囊怎么办呢! 马车很快就到了山脚下,黑衣人听到马车停了,就把抓起言铮飞了下去:“你们先回去交差,我办完事会去和你们汇合!把这个带去给雇主!” 黑衣人把摘下言铮的发簪丢了过去,就抱起言铮往山里掠去。 言铮只感觉到风声在耳边掠过,冷风刮的脸生疼,山里很黑,只有天上的星星照出的点光亮,黑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路飞掠如屡平地般轻松。 很快,就到了个山谷,黑衣人呵呵笑,道:“听说白小姐医术高明,我是真心不想你死,说不定以后还要你帮忙呢!可是我收了钱,也不好徇私,就祝白小姐运气好了!……下去……” 他随手抛,言铮就感觉自己直坠下去。 黑衣人看着她落了下去,听到“砰”的声,才笑了笑,从另个方向掠走了。 **** 等关洛飞赶到临河邨,半路就遇到了罗衣和倩兮,两人都挂了彩,罗衣伤得重些,手耷拉着,半边衣服上都是血。 “言铮呢,往那边去了?”关洛飞追问道。 倩兮摇摇头:“他们共来了五辆马车,模样,我们只看到小姐被带上了辆马车,等追去时五辆马车分头走了,我们追错了,再回来就不见其他马车了!” “都是些什么人?”关洛飞蹙眉问道。 倩兮苦笑:“不清楚,都是色的黑衣,十个人,武功都比我们高,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三人正说话,就听到阵马蹄声,关洛飞警觉地回头,罗衣却放高声音叫道:“龙九,我在这……” 会,匹马抢先冲了过来,马上年轻的男子叫道:“罗衣,小姐出什么事了?” “被人掳走了,你吩咐他们,立刻分头去找,注意有五辆马车,还有十个黑衣人!”罗衣叫道:“姑姑来了吗?” “我来了……你说,他们的武功路子是什么?”纳兰青的马随后出现了。 “惭愧,我分辨不出来,好像很杂,又好像他刻意掩饰,我没看清就受伤了!”罗衣讪讪地说。 “知道了,龙九你先去找人!我去找个故人问问这附近有什么藏身之地!”纳兰青说完就打马走了。 <p面的人关洛飞都还没见到,就听到马蹄声分散开了,他挑眉看着罗衣无奈道:“拓跋言到底给言铮留了少人?” 听马蹄声,关洛飞估计这行人不下五十人,他震惊的同时心里不是滋味,拓跋言留了这些人给言铮,自然不是普通的侍卫,定全是精英。 如果皇上知道有这批人的存在,言铮就危险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罗衣和绿荷样的语气,横了眼关洛飞,就骑马去追纳兰青了。 “你在这等着,肖北来了让他帮着找人,我去看看!”关洛飞不放心,追了过来。 到了临河邨,就见罗衣停在村头,旁边还有匹马,马上已经不见纳兰青了。 “姑姑去找谁了?”明知道罗衣不会回答,关洛飞还是忍不住问道。 罗衣果然没回答他,坐下来给自己重新包扎伤口,关洛飞看她手臂上大条伤口,就讨好地问道:“我帮你吧?” 罗衣给了他个白眼,冷冷地丢出几个字:“男女授受不亲!” 关洛飞见她肯说话,就道:“我也是担心你们小姐,你就告诉我点线索吧,赶紧找到人才是好的!” “想帮忙你不会自己去找吗?呆在这难道就能找到小姐了?”罗衣白了他眼,自己裹好伤口就探头往邨里看。 过了好会,纳兰青来了,身后没人,罗衣见就赶紧上前问:“姑姑,没找到人吗?” “找到了!”纳兰青看了眼关洛飞,走过来沉声问:“关小子,你在帝都,知道弑神的总舵在哪里吗?” 关洛飞眸光沉:“言儿是被他们的人抓走的?” “别废话,知道还是不知道?”纳兰青沉下脸问道。 “知道,只是我向很少和他们打交道,不知道他们肯不肯把人交出来!” 关洛飞头疼,这个杀手组织因为上次他插手刺杀太子的事对他很不满,这次求上他们,他们会肯交出人吗? “废话,谁靠你救人了,你只要把我带去就行了!”纳兰青回头交待罗衣:“让龙九他们先散开,在这待命,我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好,姑姑你小心点!”罗衣见人有着落了,就舒了口气,赶紧去找龙九。 关洛飞和纳兰青上马又回城,城里已经关门了,两人也没惊动守卫,弃马掠了进去。 纳兰青路飞奔,关洛飞提气紧追不舍,纳兰青偶然回头,看关洛飞紧紧跟着自己,眼里闪过了抹赞赏,随口问道:“关小子轻功还行啊,跟谁学的?” 关洛飞受宠若惊,他已经看出纳兰青的武功比自己高了不止几倍,能得到她声赞赏他觉得可以骄傲了,就老老实实地说:“我师父,他不让我说是他徒弟,教了我三年就走了,要是再教几年,我定厉害!” “哦,他叫什么名字?”纳兰青问道。 关洛飞讪讪地说:“他就让我叫他九叔,没告诉我名字!我问过几次,他只说他做了对不起先人的事,不配那名字,所以自此就以九为姓!” 纳兰青也没放在心上,江湖上藏龙卧虎,定是哪家被逐出师门的弟子看关洛飞是可造之才指点了番,实不足为虑。 死人是不会告状的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姑姑,有机会你可以指点我下吗?”关洛飞打蛇随棍上,心想打败拓跋言,见能人就想拜师学艺。 纳兰青却不买账,刻薄地说:“你这资质还不配我指点,如果不是铮儿……” 她发现自己失言就及时住了口,转了话题:“到了吗?旆” “不远了!”关洛飞伸手指,只见前面有个大宅院,看似其貌不扬,外面挂了两盏灯笼,两个看门人靠在门前闲聊。 这宅院和周围的宅院区别不大,如果不是知情人带路找来,看见的都想不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弑神组织的总舵竟然是如此普通窠。 纳兰青看就抛下关洛飞急跑过去,看门人见立刻直了身子,戒备地看着她接近。 “两位兄弟,请帮我通报声,我要见你们舵主,就说姑苏纳兰家的人求见!”纳兰青对两人拱了拱手。 两个看门人互相看了看,人就道:“等着!” 关洛飞听到姑苏纳兰家的名号就怔住了,他没想到纳兰青竟然是姑苏纳兰家的人。这纳兰家可是四百年前的皇族,改朝换代后慢慢没落了,可是提起纳兰氏,没人敢小窥。 来这纳兰家全盛时期是实力最强的望族,二来数百年纳兰家出了好些人才,如果说陈家是以富裕出名,纳兰家就是以学识出名。纳兰家几代都是大儒之才,博文广记,辅助皇上做了许造福百姓的事。 数百年过去,提起纳兰家,不但朝廷,就是民间都交口称赞。 只是随着百年前纳兰家被当时的皇上听信谗言削去了官职,没收了田地后,纳兰家就全家搬到了僻静的乡下,再不闻世事。前朝皇上曾经次去请纳兰家的人出来任职,纳兰家都不为所动。 赵罡即位后不信邪,带着几位重臣亲自去请,纳兰家主都避而不见,赵罡又请当地乡坤,名门望族陪同起前往,纳兰家主也避而不见,只让小孙子带了口信出来说,不是不肯为皇上效力,而是纳兰家已经无人可用,皇上要是体恤,等孙子长大再为皇上效力吧! 赵罡看那孙子才五岁,生的倒是聪明伶俐,可是他哪等得聊啊,以为是纳兰家主推脱之词,当时就要翻脸。 后来是当时的朱相爷向附近的老人打听了,才知道纳兰家的确没人了,家里就只有家主和这个小孙子。 赵罡回来还半信半疑,就派人去调查,结果派去调查的人回来禀告,二十年前,纳兰家不知道惹上了谁,夜之间死了许人,事后纳兰家也没声张,葬了这些人就搬了家,之后每搬次就少些人,到现在家里只有老家主和孙子,才安定下来。 赵罡这才知道家主不是推脱,也放了心,从此没再提过纳兰家。 现在听到纳兰青竟然是纳兰家的人,关洛飞吃惊之余忍不住想,难道纳兰家的人不是死了,是分家了吗? 看门的进去了半天,才和个男人起走了出来。 出来的男人长得很高,却很瘦,颚骨下双眼睛漆黑,几乎是飞跑着出来,老远看到纳兰青就叫道:“七妹,真是你?” 纳兰青看到那男人,脸色顿时就变了,转身就走。 那男人飞掠过来想抓住她,纳兰青腾地拔出剑怒道:“别碰我,否则刀剑无眼!” 男人顿住了,苦笑道:“都十年没见你了,怎么脾气还那么大?行,行,我不碰你,你来这里肯定也不是来找我的,先进去说话吧!” “你就是弑神的舵主?”纳兰青冷冷地问道。 男人笑道:“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连来意都不说转身就要走?” 纳兰青冷哼声,默认了。 关洛飞在边干着急,却不敢插话。 “舵主有事出去了,我虽然不是舵主,这里还能做主,七妹有事就进去说吧!”男人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纳兰青转头就走:“那等那么舵主回来我再来吧!” “姑姑,你能等言儿不能等啊……”关洛飞顾不上惹她生气,把抓住她陪笑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慢慢解决,现在先把人找到行不?姑姑你也不想言儿出事吧?” 纳兰青迟疑了,男人趁机笑道:“这位是你侄子吗?都长大了……你们要找谁啊,先进去再说吧!别耽误了正事!” 纳兰青狠狠瞪了眼他,权衡了下轻重,才大步走了进去。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你叫我四爷就行了!”男人和关洛飞尾随在后,边走边问道。 “我叫关洛飞,我不是姑姑的侄子,我未来的媳妇是姑姑的徒弟,所以我随她称呼……”关洛飞乐得和他拉近距离。 这四叔自称四,那他定是弑神有名的军师右使了,传说这位右使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弑神里最神秘的人,据说他亦正亦邪,狠起来六亲不认,善起来堪比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江湖上的人说他虚伪,都送他个笑面虎的绰号,他也不以为耻,还专门刻了个笑面虎的玉佩,杀人做善事都留个印章,以昭示自己对这绰号的认可。 江湖上对这人褒贬不,关洛飞本来对他也没好感,可是见到本人,却没有那种讨厌的感觉,只觉得这人很顺眼,豁达直率不像江湖传言的那么不堪。 这就是人和人的缘分吧?有些人的风评好,可是见到人却觉得不是那样,心里生不起亲近之意。 听到关洛飞的名字,四爷微怔,就爽快地笑道:“我知道你,最近很有名啊!” 关洛飞也不虚伪,直率地说:“臭名远扬吧!四爷不用顾忌,想骂就骂吧!” 四爷呵呵笑起来:“骂什么?我这人最恨的就是道听途说地看人,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子,爷看你不是那种人,爷相信自己识人的眼光!” “谢谢!”关洛飞这几天牢狱生活已经见识了人情冷暖,难得遇到个对自己不带成见,问都不问就相信了自己的人,他是真心地感谢。 “虚伪!”前面的纳兰青冷冷地抛出这话,也不知道是讽刺关洛飞还是讽刺四爷。 四爷也不在意,等三人走进屋,才道:“既然你是关洛飞,我想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了?是不是要找白言铮?” 纳兰青听就破口骂道:“我的人你们也敢动,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还不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我警告你,要是铮儿少了根汗毛,你们弑神组织就等着被夷为平地吧!” 四爷笑道:“十年不见,七妹还是样火辣的性格,先坐下喝杯茶吧!这生意不是我的人接的,待我问下情况再说!” 他招呼人上茶,自己就走了出去。 这去半天都不回来,关洛飞心提了起来,以前就听说过弑神里面分了三派,派以舵主为首,另派以左使为首,最后派是些元老,谁也不偏,只关心自己的利益。 四爷说不是他的人,难道是左使那边的?这两边要是有利益冲突,他们会交出言铮吗? 纳兰青也坐不住,起身走来走去,大概也想到了这问题,秀眉紧蹙。 “姑姑,这四爷叫什么名字啊?”关洛飞好奇地问道,江湖上都以四爷称呼,他的名字鲜少有人知道。 纳兰青斜了他眼,冷冷地说:“不该你打听的事别乱打听!知道的越少越好!” 关洛飞无辜地咧了咧嘴,十年不见,他们又以兄妹相称,以前定有什么关系。 又等了会,四爷还没回来,关洛飞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门边看,见外面有几个护卫把守着,他不愿去想,却还是忍不住求心安地问道:“姑姑,你说言儿还活着吗?” 纳兰青瞪了他眼:“乌鸦嘴!他们要她死当场就可以杀了她,何必那么费事掳走她呢!” 关洛飞也想过这问题,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掳走言铮的人有什么用意呢? 正想着,见四爷大步走了过来,近了,关洛飞看他脸色不是很好,心又提了起来:“四爷,问到了吗?” 四爷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的男人,听到关洛飞问,其中个男人就道:“左使不肯说,只说要三天后才能告诉我们白小姐的下落,否则就是对顾客失信!他还说,白小姐会不会死要看她的运气了,撑得过这三天,那是她的福气,撑不过去,是她的命!” 关洛飞听就怒了:“左使在哪里?我去找他!” “行了,你们两先出去吧,我来和他们说!”四爷挥手让两人先出去,才对纳兰青说:“七妹,我已经尽力了,他不肯说我也没办法!要不这样吧,你们把事情经过都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关洛飞忍不住挤兑道:“四爷难道还怕了那左使,不肯说不会逼他说吗?” 四爷好脾气地说:“小子,如果动手能解决问题,那天下就没问题了!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就是你的借口……十年前你喜欢说这话,十年后你还是喜欢说这话……我已经听够了……关洛飞,我们走,不用求他!” 纳兰青怒骂了声,拔脚就走。 关洛飞赶紧追了出去,却见纳兰青在院里大叫:“那个什么狗屁的左使,给老娘滚出来,今天不交出我徒弟,我杀平你们弑神……” “七妹……”四爷脸色变赶紧冲了出来。 可是晚了,个院里已经走过来几人,为首的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是谁在这大呼小叫,真当我们弑神没人了吗?” 纳兰青掠了过去,看到个为首的是个四十岁的男人,嘴唇上下留了胡子,突出的前额很宽大,头发全剃了,露出光光的脑袋,鼻梁高挺,眼睛细长,结实的身材如铁铸般。 “你就是那个什么左使?我徒弟就是你的人抓走的?”纳兰青用手指,冷笑道:“要打还是要钱,爽快点,开个条件!” 左使下颚扬,眯着眼看向四爷:“四哥,你朋友?没混过江湖吗?知不知道规矩?” 四爷淡淡笑:“老唐,你就卖我个面子,把她徒弟的下落告诉她吧!你的损失我加倍赔偿!” 左使摇头:“四哥,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做生意要讲信用,我今天要是失信于人,以后兄弟们还怎么做事呢!这行的规矩你知道,你不能让我为难啊!” “废话少说,道上也讲规矩,你划出道来,要怎么才肯放人,你说,我定奉陪!”纳兰青不客气地叫道。 左使又看了看她,问道:“夫人姓甚名谁,先报上号来,我掂量掂量你配不配和我谈条件!” “她是姑苏纳兰家的人,我七妹!”四爷替纳兰青回答。 左使傲慢地扬头:“姑苏纳兰,没听过!” 纳兰青脸色变,四爷及时拦在她前面,平静地说:“就看我的面子,你就照规矩来吧!” “好,既然四哥这样说,那我就看在四哥的面子上给她次机会吧!” 他挥手,后面走上来六个黑衣人,左使冷笑道:“夫人听好了,这是我们左堂的六剑客,如果你能打败他们,再打败我,我就告诉你,你徒弟的下落!你要是被他们杀了,也不用问你徒弟的下落了!你敢应战吗?不敢的话就走吧,看四哥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你闯弑神的事了!” “我代她挑战吧!”四爷抢先说道。 “滚开,谁要你帮忙!”纳兰青不客气地把他推到边,拔出剑冷笑:“我没那么时间陪你玩,你直接上吧!” 她足尖点,就跃起,想从那六个剑客头上飞过攻向左使,没想到那六人起拔出了剑,身形迅速移动,瞬间就把她包围在中间。 纳兰青见六人的身形,眉心动:“六玄琵琶阵?” 左使闻言笑:“夫人挺识货的,没错,这就是六玄琵琶阵,当世能破此阵的没几人,夫人现在还可以选择走还是留!否则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纳兰青挑眉:“我纳兰家的人没有临阵退缩的,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六玄琵琶阵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看招……” 她个凌空翻,剑分花拂柳地刺向其中人,那人不慌不忙,吟道:“明朝……” 身形滑就转到了另人旁边,那人接着念道:“车马……”转到了另人身边,那人接着念“各西东……” 关洛飞在旁边看着,没有停顿,三人瞬间的移动就完成了句诗“明朝车门各西东……” 而这看似简单的移动,却都和纳兰青各过了十招, 剑光交错,竟看的人眼花缭乱,快的根本看不清他们怎么出招。 “就这点本事?”纳兰青话还没落音,后面三人首尾相应,重复着上面的动作念出后面那句“惆怅话画桥风与月……” 叮叮当当,剑碰剑的敲击如琵琶奏出的旋律,此起彼伏,从容承接,首尾呼应,只看得关洛飞睁大了眼,想看清他们怎么打斗。 可是他这局外人哪知局中的险峻,这此起彼伏,瞬间已经翻过了三波。 而局内人的纳兰青已经招架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她小看了这六玄琵琶阵…… 以前听师父说过这六玄琵琶阵是个浪漫的诗人创造出来的,六玄起初是琵琶舞曲,被他融合了波涛的变化改编成阵法。玄就有十八种变化,六玄就有百零八种变化。而据说这百零八种变化又分十顷,十顷波平,意味着十顷天下无人能敌。 她才走了三波玄没过就已经如此吃力,怎么走完这六玄十顷呢! “老唐,至今还没有人挑战过你的六玄琵琶阵,你不觉得拿这个来设局过了点吗?” 四爷的话钻进了纳兰青耳朵里,她心动,认真看向这六个剑客,想起了师父以前说过的话:“你们师兄妹几人如果齐心,倒可以学学这六玄琵琶阵法,以后就天下无敌了,可惜,人心不齐,又怎么凝聚成波倾天下呢!” 当年自己师兄妹几人感情还好,最后却落得各分东西的命运,这六人难道还比自己师兄妹几人感情好吗? 而且百零八种变化,每人都要学会,还要和其他人达成默契,没有时间的磨练,又怎么可能默契的毫无破绽呢! 看这几人年纪不大,他们怎么可能把百零八种变化都掌握的炉火纯青呢!四爷这是暗示自己呢! 虽然对墨修没好感,纳兰青还是接受了他这份好意,静下心来寻找破绽。 那边,左使脸色就变了,冷冷笑:“四哥这是帮外人吗?” “老唐不是外人,我七妹也不是外人,何必非要分出亲疏呢!”墨修不卑不亢地说。 关洛飞边看场中激斗,边竖直了耳朵听两人争辩,隐隐感觉到其中的火药味,不禁自私地想最好两人闹翻,这样四爷就能帮着找到言铮了。 “言儿,你定要撑下去,等我们来救你!”他在心里默念着。 “七妹?以前怎么没听说四哥还有七妹呢,难道这七妹是四哥的心上人,四哥这么年没娶亲就是在等她?” 唐左使不屑地看了看场中的纳兰青,猥琐地笑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啊,昨日黄花,徐娘半老,哪值得四哥等呢!” 纳兰青听到唐左使的话分了下神,不自觉地看向四爷,都十年了,他还没成亲? 高手相斗,哪容分神,纳兰青这走神,手腕上就挨了剑,还好她反应快及时缩了回来,只刺破了皮,血还是滴了下来。 “七妹小心!”墨修急叫了声。 关洛飞看他目露关切,突然心中动,那神情如自己担心言铮般,难道这四爷真的是对纳兰青有爱慕之意。 “四哥,你要是承认你直在等她,那我就网开面,允许你进去帮她,如何?”唐左使笑道。 “谁要他帮!”纳兰青气恼地吼了声,刺向了其中个剑客。 可是她闪,对方另人竟以种刁钻的角度刺向了她的腰。 “酒入香腮红抹……”其余两人同时分攻她上下盘,纳兰青要是避开上面,下面务必受伤,要是避开下面,脸肯定受伤…… 几乎在同时,墨修声“我承认,我这些年都在等她……”话没说完闪身就闯进阵中,摸出腰间只长箫,以极快的速度刺向攻纳兰青腰部的刺客…… 啪啪两声,两个刺客的剑都掉在地上,唐左使脸色变,狞笑道:“四哥果然宝刀未老啊,这么年没出手身手还如此敏捷,不该藏着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会武功呢……既然四哥加进去,我也不能厚此薄彼……”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后面又出来六个黑衣人,剑挥就加入进去,瞬间变成了十二个人,两套六玄琵琶阵法,诡异,密不透风地把两人包围起来。 墨修脸色变,厉声道:“老唐,你想做什么?” “呵呵,不是四哥说要帮忙吗?我自然不能委屈四哥啊,今日就成全四哥,让大家见识下你的实力……”唐左使微笑道。 墨修冷笑:“明人不说暗话,你是想趁舵主不在杀了我吧?” 唐左使无赖地说:“四哥这话就伤感情了,咱们都是照规矩办事,四哥要是受伤,那也只能怪自己不自量力!” 关洛飞已经发现不妙了,他身后不知道何时了两个黑衣人,如鬼魅般紧盯着他。 纳兰青气恼地吼道:“姓墨的,你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别连累我……” 她人打六人已经吃力,这突然又加了六人,倍感吃力,眼见这些黑衣人越围圈子越小,被逼和墨修背靠背打。 墨修看似游刃有余,似乎没看到眼前的困境,贴着纳兰青边打边笑道:“七妹,你要真那么恨我,杀了我,唐左使定愿意告诉你,你徒弟的下落的!” 纳兰青怔了下,才骂道:“你以为我像你样卑鄙啊!我是怕他和你样卑鄙,杀了你也没用,否则你当我不敢杀你啊!” 关洛飞听着两人斗嘴,背却紧紧贴着,把自己最薄弱的地方暴露给对方,不禁失笑,能背对背作战,他们下意识都是相信对方的,为什么表面还做出副有深仇大恨的样子呢! “呵呵,十年不见,你还是如此恨我,我很高兴呢,至少证明这十年里,你还是惦记着我的!”墨修微笑。 “呸,谁惦记你了?你别不要脸了,我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纳兰青咬牙切齿。 唐左使看着两人斗嘴,突然说:“那什么七妹,我再给你个机会吧!只要你能杀了他,我就告诉你你徒弟的下落怎么样?我说话算话!” 纳兰青嗤之以鼻:“出尔反尔,我相信你还不如相信他!” 唐左使就变了脸色,回头看关洛飞,狞笑道:“你们不是有三人吗?那就起上吧!速战速决……” 他手挥,这次出现了十二个黑衣人,墨修见就叫道:“唐秃子,他可是瑞亲王的公子,你别给弑神惹麻烦!” 唐左使愣了下,随即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死人是不会告状的……动手!” “关小子,过来!”纳兰青叫道。 关洛飞见势不妙,赶紧冲了过去,拔出剑的同时拔出了支信号弹,弹了出去。 信号往空中呼啸而上,唐左使脸色难看,这次不再废话,手挥:“杀了他们……” 黑衣人们涌了上来,纳兰青边应付边骂道:“祸害到哪里都是祸害,姓墨的,我们可不陪你死,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墨修笑道:“别急,看我的!” 他邪笑道:“唐秃子,我知道你三番两次想除了我,所以才准备了这二十四个剑客,可惜,你太自负了,你怎么就没想到,我要是能让你这么容易杀了,我还是弑神吗?” 唐左使愣了下,脸色哗地就白了,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你没听错,你不是直好奇弑神的名字从什么地方来的吗?今天我就告诉你……是我起的……这组织也是我手创建的!只是我这人懒散,所以才找人管具体事……嘿嘿,没想到我自己养的人为了舵主之位想杀我……看来我太放纵你们了!也罢,这弑神做事早已经背离了我的初衷,爷今天就借此机会清理门户!给我拿下他……” 他挥手中的箫,本是围着他们的黑衣人腾地转了方向,起攻向了唐左使。 唐左使气急败坏地往后退,吼道:“你们疯了,你们也想背叛我吗?快杀了他……” 墨修冷冷笑:“六玄琵琶阵的阵法怎么得来的,唐秃子你就从没怀疑过吗?本座能让你得到,又怎么可能不关注发展呢!他们从来就不是你的人,又何来背叛你说呢!” 说话间,唐左使已经陷在了黑衣人的包围中,他根本不能和纳兰青的武功相提并论,没过几招就被擒下了。 事情急转而下,关洛飞还没反应过来,唐左使已经被押到墨修面前,他边挣扎着边叫道:“你不能杀我,这些年我也为你出了不少力,你要杀了我,弟兄们都会不服的!” “嘿嘿,那你杀我,你就能向他们交待了?”墨修用长箫敲了敲他的秃头:“唐秃子,我不杀你,用这交换我七妹徒弟的下落,你说了可以带着你的人走,够意思了吧?” 唐左使咬牙:“你说话算话?” 墨修淡淡地说:“离开这后,不许用弑神的名义接生意,要是被我知道,我会让你后悔你爹娘为什么生了你!” 唐左使掂量了下,才愤愤地说道:“她在残阳谷。” 墨修眉紧,他还没说话,关洛飞就急急叫道:“残阳谷在什么地方?” 唐左使阴阴笑:“就在临河邨后面的山上,当地人叫它残阳谷,也叫地牢,那些得了麻风,天花,烟柳之病的人都会被送到那去,还有些逃奴,逃犯也会去那住,因为没人会去那里抓他们,你懂了吗?” “混账……”关洛飞听言铮竟然被送到那种地方,顿时急了,冲上来把揪住唐左使的衣襟吼道:“谁?是谁让你们这样做的?你告诉我他是谁?” “不知道,不是我接的生意!就算是我接的,我也不可能知道雇主的真实身份!” 唐左使推开关洛飞,整了整衣服:“四爷,你知道规矩的,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可以走了吧?你们也该赶去救人了,希望你们好运,在她还没感染上那些疾病的时候把她带出来!” “关小子,我们走!”纳兰青已经等不急掠了出去。 关洛飞赶紧跟上,才出门就遇到了看到信号弹赶来增援的肖北和齐博。 肖北见就叫道:“你怎么回事,竟然闯到弑神总舵,你是想大闹帝都吗?” 关洛飞赶紧说:“没事了,你们先散了吧!我还有事,改天再和你们细说!” 他来不及和肖北解释,赶紧追上纳兰青,两人出城时,看到很官兵都被惊动了,他没放在心上,以肖北的能力,他会善后的! 等两人赶到临河邨,正想找人问残阳谷的具体位置时,墨修也带了几个下属赶了过来。 “七妹,我知道残阳谷在什么地方,我带你们去吧!” 纳兰青顾不上和他的恩怨,点了点头。 行人燃起火把就进山了,路关洛飞心都提着,就怕见到言铮时她已经受到伤害。 纳兰青也没好少,路走路骂墨修弄出个弑神来害人不浅。 墨修好脾气地听着,也不辩解,让关洛飞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江湖上第杀手组织的头领,外界传言嗜血无情,心狠手辣,竟然有这样的面,这还真是物降物啊! 胡思乱想着,又想起了言铮,自嘲地笑,墨修对纳兰青,就像自己对言铮吧,因为在乎,所以她怎么发脾气都可以纵容,怕她流泪胜过怕她生气! 没救了!关洛飞再次意识到自己做了件什么样的蠢事,如果没有那个赌局,他现在和言铮就没那么距离,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她,不顾切地把她娶回家好好守着她,再不让她遭受这些磨难! 关洛飞想着就把目光投向了四爷,刚才他已经亲眼见识了他的武功,看的出比纳兰青还高,如果自己能拜在他门下,打败拓跋言就指日可待了。 越往里走,树林越茂,杂草遍地纠缠,看得出很少有人到这里,关洛飞想到那谷里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病人,就忍不住问道:“四爷,那谷里有少人啊?他们的家人为什么不给他们求医,狠心把他们送到这里呢?” 墨修叹了口气道:“为了自己的安全,家人又算得了什么呢!那谷里谁也不知道有少人,因为丢下去就没人管他们的生死,任他们自生自灭了!所以当地还有个称呼,叫死亡谷!” 纳兰青听到就冷哼道:“那个唐秃子和他手下的人最好祈祷我徒弟没事,她要出了什么事,我不取他们的人头也会有人取的,而且我敢发誓,定会死的比这里的人都惨几倍!” 墨修笑道:“我还没问你呢,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找过你,直没音信!” 纳兰青冷笑:“你找我做什么,你该做的是找个地方自杀算了,免得祸害别人!” 墨修微笑:“我就算要死,也要当着你的面,这样如果能让你放下,我死了才没遗憾!” 纳兰青扭过了头,不理他。 墨修沉默了会,才问道:“你这些年还好吗?和他成亲了吗?” 纳兰青突然拿剑劈开了枝拦路的树枝,才粗声道:“别问我任何问题,我和你说话都嫌恶心,等到了残阳谷你马上给我有远滚远,否则……” 她说不下去,举着火把往前狂奔。 “七妹,小心前面的路,快到了,你别跌下去!”墨修也跟着冲了过去。 关洛飞加紧脚步追了上去,果然,没走远,就看到没路了,个巨大的崖口横在众人面前。 关洛飞跑近,看下去就倒吸了口冷气,下面深不见底,火把照到的四周全是光秃秃的峭壁,别说人,动物也爬不上来。 “拿绳子来!”墨修声令下,两个黑衣人把背着的绳子接了起来,放了下去。 “我先下去!”墨修也不废话,拉着绳子就滑了下去,关洛飞赶紧跟上,随着火把的光往下移,下面能看到的东西了,等快到谷底,关洛飞看到厚厚的落叶,墨修放了手坠了下去,闷闷地摔在落叶上。 关洛飞也学着他的样子放手落到了下面,还没稳,就听到远处传来几声尖叫,他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跟我来!” 纳兰青落地,墨修就跑开了,往尖叫的地方跑去。 纳兰青和关洛飞赶紧跟上,关洛飞没跑远踢到了什么东西,差点绊倒,低头看,竟然是具白骨,他拿火把照,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见火把光亮处,到处都是白骨…… 二爷又多了个情敌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快跟上!这里虽然都是病人,可是也有很亡命之徒,我们要尽快找到白言铮。”墨修拿了块帕子系在口鼻上,让众人也和他样。 纳兰青看墨修熟门熟路地往前走,忍不住问道:“你来过这?” 墨修头也不回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你会好奇是为什么吗?旆” “不好奇,只好奇你为什么没死在这!”纳兰青无情地说道。 墨修苦笑,加快了脚步。关洛飞赶紧追上,好奇地问道:“你得了什么病在这里生活?你又是怎么离开的?窠” “我没病,我是偶然来到临河邨,知道有个这样的地方就自己来了!我曾经打算在这了结余生……” 墨修叹了口气:“后来发生了件事,改变了我,我就离开了!这山谷里有条河通往山谷外,我是从那条河离开的!” “哦,那河有什么古怪?”关洛飞可不相信条河就能让他离开,否则这里的人早跑完了。 “河里全是食人鱼,想离开的大都被吃的只剩骨头,你要不信,等天亮可以去看看,整个河底都是白骨!” 墨修语气淡然,关洛飞和纳兰青却起打了个冷噤,看怪物样看着墨修,他是怎么从食人鱼口下生存下来的? “你没受伤?”关洛飞其实没那么好奇,可是他喜欢这个四爷,看出纳兰青是打死也不会问这些问题的,就由自己发问,让他们都能知道对方这十年的状况。 “不受伤你说可能吗?”墨修手抚过自己的大腿,哪里坑坑洼洼,缺了很肉,除了他,有谁知道为了活命亲手把自己的肉挖下来喂鱼是何等的残忍呢! 关洛飞想想就知道那种惨状,钦佩地看着墨修,换了自己,看到那么食人鱼,他有勇气选择这条路吗? 几人跑近,看到谷中有几间茅草屋已经着火了,几个女人尖叫着抱在起,关洛飞冲上前,用火把照,这几个女人都不是言铮。 “这里有尸体!”墨修踢到了具女尸,叫关洛飞去看是不是言铮。 关洛飞冲过去,看到那女尸的脸上白块红块,不是言铮就放下心。 “这里也有!”纳兰青在具尸体前蹲下来,伸手要去检查,墨修急叫道:“别动手,这里的人都不干净,小心感染上疾病!” 纳兰青没理他,用剑翻过尸体,随即蹙眉:“他是被人杀的……用剑的人武功不弱!” 墨修走近,举着火把照到伤口上,随即回头:“关小子,把你的剑给我!” 关洛飞抽出自己的蛇腹剑递了过去,墨修比了下,蹙眉:“这人剑法比你高明了……是个高手!” 他起身揪过个尖叫的女人,巴掌狠狠打在那女人脸上,那女人的尖叫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墨修。 “这里今晚有外人来过吗?”墨修无情地威胁道:“说实话,不说就把你丢进火堆里!” “爷,我……我说!有人来过,两队人……不知道是什么人……是他们放的火,烧死了老赖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女人抖抖索索,语无伦次地说道。 “有个女的来过吗?很年轻,这么高……”关洛飞比划着言铮的身高。 那女人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关洛飞疑惑地看向墨修:“难道唐秃子骗我们?” 墨修摇摇头:“他不敢!分头找找吧,也许白言铮掉下来后躲到什么地方了!” 关洛飞也觉得墨修说的有理,几人分开寻找,关洛飞找着找着就找到了河边,他想到墨修的话就拿火把照了照河水,只见河水很清澈,火把光亮所照处什么都没有,他看了会,正要离开,就见河水抖动起来,大条大条的鱼游进了光圈里,头像锥子,露出的牙齿却锋利无比,关洛飞身子抖,下意识就退了几步,那些食人鱼挤到岸边,大概饿的慌了,竟然试图跃起来。 关洛飞不敢再看,飞跑回去。 等几人汇合,说了自己的发现,大家起得出了结论,这残阳谷只有二十个活人了,今晚就死了大半,活下来的是被赶到北边那些患了重病的人,而死的大都是逃犯之流。 那个老赖头是这里的头,平时奴役那些逃奴,病人侍候自己,今天也不知道是被那些神秘人杀死的还是被平时被虐待的人杀死的,反正问到的人都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两队人来都是有目的的,队找人,另队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结果遇到就打了起来,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和解了,起离开了!” 纳兰青问的是个小女孩,这小女孩是在残阳谷长大的,她母亲已经死了,她就靠这些病人养大。说话口齿伶俐,还再向纳兰青保证自己没病,求纳兰青带她出去。 “她没看到言铮,说不清楚那些人有没有带走她!” 线索又断了,关洛飞烦躁起来,言铮不在这会在哪呢! “大家先休息下吧!天亮再好好找找,定会有线索的!”墨修安慰道。 “你凭什么那么相信唐秃子,他就不会骗你吗?”纳兰青刻薄地问道。 墨修自信地说:“我说他不敢他就不敢,我放他走他知道这是我给他的机会,他要是敢骗我,他决走不出帝都!” 这是墨修的威信,就算他表面只是右使,几年不出手,唐秃子没有充分准备都不敢动他的主要原因。 纳兰青不说话了,想起了以前,墨修虽然在几个师兄妹中排行第四,可是连大师兄和师傅有时也要听他的,墨修总有让人臣服的能力。 “那唐秃子手下有什么人为他效力,可以问问他们是不是把言铮丢下来了!”关洛飞想到那么高把人丢下来就有些气恼,言铮不会摔伤吧? “等这里找不到人再说吧!你们休息,我去走走!” 墨修人走开,关洛飞见状就跟了上去,看见墨修慢慢走到河边,对着河水发起呆。 “四爷,跳进去定需要过人的勇气吧!”关洛飞问道:“是姑姑的原因吗?” 墨修许久没回答,就在关洛飞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他才淡淡地说:“半是,半不是!就像我走进这残阳谷,半是为了她,半是我已经了无生趣!” 个人,没病,却自己跳进了残阳谷,他是有绝望才选择这样的路呢! “关小子,你知道吗?在这里,没病的人也有个,他也是自愿下来的。我来时没有求生的意志,也不和那些病人来往,独来独往,我每天都到河这里发呆,看着那些食人鱼想,我要是跳下去,它们会先吃我哪里呢!嘿嘿,那时我的乐趣就是各种各样的猜测……我知道我有天会跳下去的!” 墨修指了指对面:“那人就住在河对面,他每天也来,有时人来,有时推了他娘子起来。他人来时,也和我样对着河水发呆。推了他娘子来时就活跃了,直对他娘子说话,他娘子从来不回答,她每次来都是裹在大麾中,坐在轮椅上像具死尸。我开始对他们视而不见,他们也当我不存在。后来遇到的次数了,他偶尔就会和我说话,你知道他每天来看鱼看到了什么?” 关洛飞哪猜得到这怪人的想法,摇了摇头。 墨修笑了笑说:“食人鱼是吃肉的,只要是肉,包括腐肉它都吃,你看这河里,除了它们有肉吗?没有……那它们靠什么生活呢?没有肉的时候,它们就吃自己的同类。几条鱼涌而上,分吃完条,下次,可能曾经是队友的又变成了敌人。所以攻击,警觉,防备就是条鱼从生下来就会的本能!” 关洛飞惊讶地睁大眼,没想到做条鱼也这么复杂。 “他看到了杀招,没有口诀,只凭本能,直接的杀招。其实想想也有道理,杀人哪需要那么复杂的招式,结果才重要不是吗?” 墨修摇摇头:“起初我无法理解他的思想,只能看着他人在那里比划,慢慢我就来了兴趣,和他对练。我们两隔着河你来我往,其他病人都以为我们是对疯子,却没人知道,我就在和他这样的对练中武功日益增进……这样练了半年,我突然发现,很久他没推他娘子出来了,我就随口问了句,你知道他的反应是什么吗?” 关洛飞揣测道:“他娘子病死了?” 墨修摇头:“他拍了下自己的头,叫道‘对啊,我忘记推阿韵出来晒太阳了!’他飞跑回去,会就把他娘子推到了河边,可能他太匆忙,包裹的大麾耷拉下来也没发现,我看到他娘子就怔住了,那已经不是人,是具白骨,全固定在轮椅上用大麾遮盖着……” 关洛飞毛骨悚然:“他疯了?直这样推着白骨到处走?” 墨修苦笑:“我当时也像你样脱口就说出了这话,结果他发狂了,从河对面就掠过来掐着我的脖子吼‘阿韵没死,她只是生病了!’,我那时年轻好胜,骂他神经病,明明就是死人,就应该入土为安,这样不肯埋了她,她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结果他被我打击到,竟然像个孩子样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堆话……那时,我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是传说中的武圣……” 关洛飞听到这怔住了,这武圣只要是练武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据说他从小天资聪颖,任何武功学就会,还自创了许剑法,任何学武的人只要能得到他的指点武功就会突飞猛进。只是这人三十年前就销声匿迹了,有人说他早已经不在人世,原来是躲到了这里。 “他说他生嗜好武学,阿韵是他娘子,为了他连孩子都没要,直照顾他,陪着他四处奔走寻找武功秘籍,可惜他痴迷武学,连阿韵患病都不知道。等他发现,阿韵已经无药可救,阿韵给他留了封信,人来到了这里……等他追来时,阿韵已经死了……他当时就被气糊涂了,固执地说阿韵没死,只是生病,就留在这陪她,每天推她出来晒太阳……这里的人都怕他,从来没人明白地告诉他阿韵已经死了,他就这样直自欺欺人地活着!” 墨修叹息道:“我要是知道他这样的人竟然扛不住句真话,我就不会揭穿他了……他哭了半天,最后狂笑着说他武功天下第又如何,如果可以,他宁愿不要这身武功,只要换回阿韵,成也萧何败萧何,他这生的不幸就是武功惹的祸,可惜他还不知,在这看着鱼都在研究武功,他没救了……他说完自断经脉,临死前让我把他和阿韵葬在起,说只有这样,他才能再不负她!” 关洛飞唏嘘不已,没想到这武圣还是个情痴啊! 墨修看着对面,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依稀可以看到对面有座坟,墨修才看脸色就变了,往后退了几步,凌空掠,就飞了过去 “四爷,怎么啦?” 关洛飞惊讶地看向墨修,见他往那座坟跑去,他没有犹豫,学着墨修的样子飞掠过去,跑近,只见那座坟被人刨开了,露出的尸骨被丢的到处都是,他愕然,这是谁做的啊,死人都不肯放过! “混账……群混蛋!”墨修被气到了,半跪下来把骨头块块捡回来,关洛飞迟疑了下,才蹲下来帮他捡。 “你们在做什么?”纳兰青过来找人,看到两人在河对面就飞掠过来,近前看见尸骨怔了下,本能地问道:“这是谁的尸骨?” “四爷的朋友……武圣夫妇的!”关洛飞才听完两人的故事,就给两人收尸骨,想到两人的生,心头说不出的郁闷,语气也有些低落。 纳兰青皱了皱眉,随即想到什么就脱口道:“难道那两批人就是来找武圣的?或者武圣的武功秘籍?” 被她这提醒,墨修皱了皱眉,道:“他们就住在崖壁下面的石屋,我走时什么都没动,你去看看!” “关小子你去!我有话和他说!”纳兰青叫道。 关洛飞只好起身去看,走到崖壁,根本没有石屋,只有堆石头,依稀还可以看出房子的形状。关洛飞在附近看了下,这些石头都被人翻了遍,看样子的确在找东西,他看看没其他发现,又磨蹭了下,估计两人说完了,才折了回来。 墨修已经把尸骨收拾好,正重新给武圣夫妇垒墓,纳兰青已经不见了。 “四爷,姑姑呢?”关洛飞问道。 “她回去了!”墨修行动有些迟缓,关洛飞狐疑地看看他,就见他手臂往下滴血,他惊讶地叫道:“姑姑伤了你?” 他走前墨修明明没受伤啊,关洛飞赶紧上前将他拉开:“你先去处理伤口,这里我来就行了!” 他说着脱了外袍卷起袖子就赶紧垒墓,墨修处理伤口回来,关洛飞已经重新修好了墓,没有墓碑,他看着又唏嘘了番,代武圣,连死了都不安宁,真是凄凉啊! 回到河对岸,墨修的人又找了遍,没有言铮的下落,墨修道:“回去吧,白言铮不在这,我另想办法帮你找人。你放心吧,她肯定活着,只要活着总会找到人的!” 关洛飞也觉得呆在这没用,就同意了,几人顺着绳子爬上去,墨修和关洛飞告辞说:“唐秃子走了,那个宅院不能再用,你有事要找我就到锡庄银庄,说找四爷就行了,那里唐秃子不知道。” “嗯,你保重!”关洛飞同情地看了看他,他知道墨修伤的不轻,上来都是强撑着的,纳兰青还真下的了手啊! 分手后,关洛飞急赶回城,进城就冲到药铺去看,纳兰青已经回来了,言铮却没回来。 “姑姑,现在我们怎么办?”关洛飞焦急地问道。 “你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纳兰青脸色不好,冷哼了道:“关二爷你还是回家吧,我们会自己找铮儿的,有你在,只会越帮越忙!” 关洛飞被她无情地赶了出去,只好去找肖北想办法。 可是言铮却像断了线的风筝,消失的无影无踪,纳兰青找了三天也没消息,龙九迫不得已只好传信给拓跋言。 拓跋言接到信就急了,连夜就赶往沧焰。 就在众人找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十五这天晚上言铮却突然出现在白府门口。 纳兰青在药铺得到消息就飞奔回来,进门蝉儿笑道:“姑姑别担心,小姐好好的,毫发未伤地回来了,她正在沐浴,姑姑等下和她起用膳吧!” 纳兰青哪等的了,飞跑进去,在外面就叫道:“铮儿,你没事吧?这些天你都在什么地方啊?” 言铮已经洗好,正在穿衣,闻言就笑道:“姑姑别担心,我没事,等我穿好衣服出来慢慢说吧!” 她话才落音,外面就飞跑进个人,老远就叫道:“言儿,你回来了吗?真的是你吗?” 纳兰青皱了皱眉,回头怒道:“关小子,你怎么又来了,你真当我们白府任你来去吗?” 关洛飞陪笑道:“姑姑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担心言铮吗?四爷说人已经送回来了,我不放心就来看看……你不知道,这次言铮能回来四爷出了大力,姑姑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提起墨修,纳兰青脸色不好看,只是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也不好发火,就忍了。 会言铮走了出来,头湿发披在肩上,关洛飞顾不上纳兰青在场,冲上去抱着她的肩膀左看右看,看到她真的没受伤才放心,拉着言铮坐下就问道:“怎么回事,这几天你在哪里?你知道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 言铮看关洛飞脸色不好,眼圈下黑眼圈都是青色,明显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心中暖,他是真的关心自己啊! “我没事,姑姑也坐吧,我们慢慢说。” 蝉儿亲自端了饭菜来,罗衣和绿荷,龙九也赶到了,几人你句我言就询问起来。 言铮笑道:“都别急,等我吃点东西再告诉你们吧!” 众人看她虽然没受伤,精神却不是很好,就安静下来让她吃东西。 关洛飞殷勤地给她夹菜,无视纳兰青怒视自己。 等言铮吃饱,关洛飞又狗腿地递上茶,言铮不好意思地接过茶放在桌上,道:“这几天让你们担心了,谢谢……以后我会尽量避免的!” “铮儿别说这些客套话,先告诉我们是谁抓了你,这几天你都在哪里?”纳兰青边说边按在了言铮脉搏上。 言铮有些心虚想抽手,纳兰青脸色却瞬间变了变,不着痕迹地放开了她。 “我不知道是谁抓了我,我掉下去时晕了过去,等醒来发现被关在个屋子里,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给我送吃的都蒙了面,我就直呆在那屋里。今天他们又给我送吃的,我吃完后就晕了过去,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后巷,我就自己走回来了!” “这么简单?”关洛飞有些难以置信。 言铮耸了耸肩:“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也许你们能告诉我,谁抓了我,想做什么?” “抓你的人是弑神的唐秃子,他说是有人出钱让他这么做的!至于是谁他不肯说,四爷说他会查出来的!至于后来关你的人……” 关洛飞把那晚去残阳谷找言铮的事都告诉了言铮,包括武圣的事他也没隐瞒。 言铮听得睁大了眼,唏嘘不已。 纳兰青什么都没说,对四爷后来怎么受伤也不表态,等关洛飞说完她蛮横地把拉起关洛飞道:“行了,你已经看到铮儿没事,也知道了来龙去脉,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她亲自把关洛飞押出府,关了大门吼道:“别再爬墙偷偷进来,否则我决不会对你客气的!” 她走回来,罗衣正问言铮明天的药铺还开不开业,言铮微笑:“开,怎么不开,我已经没事了,不管是谁想要我的命都让他看看,我还活着,不但活着,还要活的好!” 罗衣点头道:“那我回药铺安排下,明天准时开业!” 罗衣叫上绿荷走了,纳兰青拉了言铮到卧房,确定四周没人才沉声问道:“把真相告诉我……你知道瞒不住我的,所以别拿对关洛飞说的那些话来敷衍我!” 言铮笑了:“我就知道瞒不住姑姑,好吧,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当时我掉下去的确晕倒了,后来醒来是在个卧室里,看卧室的摆设是个大户人家,我不能动,就直躺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有个妇人出现,那女人长得很美,就是有点邪气,她说她是有人请她来给我治病的,说给我两个选择,个就是去了我额上的‘奴’字,另个就是帮我取了银针!问我选什么!” 纳兰青蹙眉:“谁请她的?” 言铮摇摇头:“我也问了,我开始以为是言太子请来的人,可是后来看着不像,如果是言太子请的人,她不会让我选择的!” “嗯,你额上的字和银针都是殿下关心的,如果是他请的人,他决不会让你选择的!” 纳兰青点头,又问道:“你选了取出银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忘记我告诉过你吗?失去银针的压制,你也许会走火入魔的!” 言铮淡淡笑:“我想了天才做了这样的选择……姑姑,你教了我不少防身的招式,可是没有内力,我在人家面前还是像个随时可以被欺负的孩子。我当时坠下山崖的时候就想过了,我再也不要将自己的生死交到别人手上,我的命只能由我做主,所以我同意她帮我取出银针!” “躺下,我帮你检查下!”纳兰青皱着眉按下言铮,她腹部有几个伤口,已经愈合,纳兰青数了数,有六个伤口,她眉挑问道:“还有颗银针没有取出,怎么回事?” 言铮笑了笑说:“三娘说留给我保命的,这样就算走火入魔还有线生机。” 纳兰青看了位置,气恼地说:“可是这银针才是关键的,有它在,你嫁人辈子不可能有孩子!” 言铮不在意地坐起身:“姑姑,孩子和我的命相比,自然是我的命重要,你说是吗?” 纳兰青这辈子都没生过孩子,闻言虽然觉得有些可惜,见言铮无所谓也没放在心上,回想她的话,又挑起眉:“你叫那女人三娘?” “她让我这样叫的,怎么,姑姑知道这三娘?”言铮好奇。 纳兰青脸色就变了,厉声问道:“她唇边是不是有颗美人痣?这里……”她指了指自己唇角。 言铮点点头:“是……” 纳兰青破口就骂道:“果然是那贱人,她还活着……哼,我知道了,姓墨的为什么能找到你了,有这贱人在,他怎么可能找不到你呢!” 她气得全身发抖,细节也不注意了,吩咐道:“以后小心她,最好别和她来往,否则会害死你的!” “我知道了,姑姑!”言铮乖巧地说道:“现在我有内力了,以后姑姑可以教我的武功了!” “嗯,慢慢来,我还不知道你内力有强,等休息几天给你测试下再选择适合你的武功!好了,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纳兰青被自己的事烦扰着,无心说就走了出去。 言铮目送着她走了出去,才起身关了门,躺到了床上,脑中回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也是她没告诉关洛飞和纳兰青的那些事。 她跌下山崖时落地时的确被撞晕了过去,等醒来,个穿着华丽的男人坐在床边,他的手抚在她额上,眸子温柔的似要滴下水来。 那瞬间,言铮错觉地以为自己又换了个身体,而这身体是这男人的爱人,这男人以看爱人温柔充满爱意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翻腾起来,瞬间脑海里掠过了不属于自己情绪的强烈的爱和恨…… 男人看到她醒了也不惊慌,手还是轻轻磨蹭她额上的‘奴’字,以种磁性令人悸动的嗓音吐出:“铮铮,你受苦了!” 铮铮……自己没换身体? 言铮猛地坐了起来,把打开男人的手,慌忙看了下自己的身体,见虽然换了衣服,身上却没什么不妥,才放下心来,跳下床避开男人叫道:“你是谁?” <p人看她惊慌的样子忍不住失笑:“你以为我是谁?我又没蒙面,你还问我是谁?难道你忘记我了?” 言铮看着男人,长得很帅气,脸庞棱角分明,乌黑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唇色绯然,颀长的身上散发出种高贵优雅的气质。 她看着他,脑中闪过些纷乱的画面,有和这男人相拥,和他共骑马的,还有和他持剑对立的,瞬间各种画面纷纷涌来,言铮头痛欲裂,抱着头不自觉地跪了下去…… “铮铮……怎么了?”男人惊讶地蹲下,把她拥进了怀里,言铮本能地挣开:“别碰我!” 她缩到了墙角,边抱着自己的头边喊道:“你到底是谁?” 她有些恐慌,瞬间以为熙言铮想抢回自己的身体,她言铮很快就要从这世上消失,她在脑中抗拒着去想那些画面,可是那些画面却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纷纷拥挤而来,挤的她的头快爆炸了。 她看到那男人在灯下看什么,她躲在边被发现了,男人厉声喝道:“杀了她……” 画面转,她狠命地逃,结果他亲自拿过弓,箭射了过来…… 可是画面转,她看到这男人从后面拥着自己,两人坐在墙头,头上是明亮的月光,他说:“铮铮,我会娶你,以后我们每天都这样看月亮……直到老……” “铮铮,我是天泽啊,赵天泽,以前赵王爷家的二公子……和你海誓山盟过的阿泽……” 赵天泽蹲在她面前,耐心地说:“以前我还教过你武功,你忘记了?” 赵天泽……言铮脑中又浮现出他手把手地教自己练武的画面,她抖的厉害了,忍着痛咬牙问道:“赵天楚,赵天澜是你兄弟?” 赵天泽呵呵笑道:“对啊,我回来了,这次我是二皇子,听说端木翊要娶亲了,这次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娶你了!我们再不用偷偷摸摸怕被人发现了!” 言铮脑中有根弦断了,熙言铮这是闹什么啊,和端木翊有婚约,还和赵天泽暗中私通,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我头受了伤,我不记得你了……”言铮敲了敲头,疑惑地问:“我不是和端木翊有婚约吗?我怎么会和你有关系?” 赵天泽恍然,怜悯地说:“原来你真不记得我了……那我来告诉你吧!我认识你没人知道……那时你很调皮,里外不,在熙家你是乖乖女,可是背地里你却很不安分,你常偷跑出来做坏事,有次撞到了我被我打了……当时你穿了男装,我没认出你是女的……我放过了你。可是之后你怀恨在心,盯着我,只要碰到我就给我使坏,有次还烧了我的马车……我被气到了,抓住你把你丢到了河里,后来才知道你是女的!” 言铮脑中随着他的叙述闪过了些画面,她知道赵天泽没说谎,这些都是熙言铮经历过的。 “后来我们不打不相识,就成了朋友,只要有空,我就会教你武功。再后来,我们就相爱了,那时你有婚约,你不肯退婚,我父亲又对我期望很高,给我找了名师让我去学武。我走时问你要不要和我起走,结果你不肯,说你还小,等我回来再说!” 赵天泽抬手想抚摸她的头,言铮缩避开了。 赵天泽黯然地说:“没想到我走了这几年你发生了这么事,要是知道,我早就回来了!” “你说谎……”言铮突然叫道:“我虽然记不清我和你的事,可是我记得些画面,你让人杀了我!” “我有吗?”赵天泽惊讶地扬起眉:“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可能让人杀你呢!” “我不知道,反正我记得你亲自用箭射我!”言铮摇着头,纷乱的画面让她无法理清先后顺序。 赵天泽听到这话就笑道:“射箭那次我记得,我的确射你了,那是逼你练轻功,我那么聪明,怎么会有你这个笨徒弟呢,你不肯好好练,我就拿箭射你,我还放过狼狗追你呢!不信有机会你去问问我的侍卫,那时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我带着狼狗追个野小子啊!” 言铮脑中又闪过了被狼狗追着跑的画面,她混乱了,完全分不清什么是真的! “铮铮,让我抱抱你……几年不见,你长高了……”赵天泽怜悯地伸手,这次言铮避无可避地被他拥进了怀中,那宛如梦中熟悉的怀抱让她迷惑,而赵天泽身上干燥的气息也让她不解地安心…… 言铮已经分不清她到底是谁了,是熙言铮在享受这久违的拥抱,还是言铮被迷惑了? **** 亲们,今天加了四千哈,二皇子回来了,言铮又得到了内力,这算是个大转折,二爷面对强大的对手,怎么把言铮娶回去呢!嘿嘿,拭目以待…… 虚与委蛇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铮铮,你的银针我已经让三娘给你取出来了,只是她给你留了颗,说给你保命用!对了,我还没问你,是谁封了你的内力?”赵天泽问道。 “我不知道!”言铮听说自己有内力了,就把推开赵天泽,她还记得朱璇说过这银针取出来,对她弊大于利旆。 赵天泽没经自己的允许就帮她取出银针,就不知道会给她带来危险吗? 比起这突然冒出来的赵天泽,言铮相信朱璇,对赵天泽就有了警惕。 “铮铮,怎么啦?”赵天泽问道。 “没什么,只是你突然出现,我脑海里没有关于你的记忆,你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我有点不习惯!”言铮转头,看到这屋里装饰很富贵,就随口问道:“这是哪?窠” “这是我外祖送给我的宅院,以后你想见我可以到这来找我,这里离你的白府只隔了条街。”赵天泽宠溺地笑了笑说:“饿了吗?我让人给你送吃的来!” 他走到门口叫人去取食物,言铮揉了揉太阳穴,总感觉有些不对,就问道:“我在这里久了?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记得我被人丢下了山崖!” “两天……太子大婚,我赶回来参加婚礼,路上遇到队人神色匆匆,我的人撞到了他们,他们不由分说就拔剑杀人,结果我的人打败了他们。他们逃走时马车也不要了,后来我就在马车里发现了你!铮铮,我看到你就认出了你,你和当年很像,只是长得美了!我就把你带到了这……后来三娘给你检查,就发现了你体内的银针,我就求三娘给你取了出来。有内力,以后我再教你些武功,这样你就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赵天泽笑着说完又冷哼了声:“我的人,怎么可能随便被人欺负!” “我想见见这三娘可以吗?”言铮感觉切都像在做梦,有没有这三娘,她真的想知道! “这有何难,来人,请三娘过来!”赵天泽声令下,外面就有人去请人了。 会,言铮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人还没进来,就听到娇笑声:“殿下请我来,是不是你那个美姣娘又出了什么事?” 随着声音,个女子扭着腰走了进来,言铮看,女子徐娘半老,却穿了身玫红的衣裙,外罩了紫色的纱衣,夺目鲜亮。芙蓉秀脸,眉修得细细的,相貌生的极美,就是感觉有点邪气。 她也不大笑,就含笑点,唇角那颗美人痣就鲜活起来,无风自妩媚。 “三娘,是铮铮想见你,感谢你帮她取出了银针!”赵天泽笑道。 三娘笑着走向言铮:“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铮铮是殿下的心上人,殿下又对三娘有救命之恩,三娘能帮上忙就行,哪还敢要铮铮感激呢!铮铮,本来我还想帮你去了这‘奴’字,可是惭愧,我还没那本事,你这字刻的太深,我怕动手的话弄巧成拙,弄不好还毁了你的脸,你可别怪我!” “不会,我谢谢还来不及呢!”言铮看了眼赵天泽,淡淡地说:“殿下,你能回避下吗?我有点女人的问题想问问三娘!” 赵天泽笑道:“和我你还客气什么,以后别叫殿下了,就像以前样叫我二哥哥吧!我先出去,等饭菜好了再进来陪你吃!” 他洒脱地走了出去,三娘笑道:“他真听你的话啊!” 言铮收敛了笑容,问道:“三娘,你给我取了银针,我很感激,我想问下,为什么留了颗,这颗有什么用?又有什么弊端?” 三娘挑眉:“殿下没和你说吗?这颗是给你保命用的,你的银针取出来,如果内力控制不当,你会走火入魔的,这颗银针就是预防这样的情况。弊端嘛……你不能怀孕!我够坦白了吧!” “殿下知道吗?”言铮问道。 三娘笑了笑说:“我都告诉他后果了,他说没事,等他找到防备你走火入魔的方法后再让我帮你取出银针!” 言铮揉了揉太阳穴,又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我这两天点感觉都没就过去了,你别告诉我,我那摔可以睡两天!” 三娘呵呵笑道:“给你取银针很痛苦,所以我喂了你些麻沸散,让你在没感觉的情况下避免痛苦,可能量大了点吧,所以你才昏睡了两天。你放心吧,这两天我直守着你,殿下没机会对你做什么的!衣服也是我帮你换的,殿下听我说你身上有那么伤痕,很气愤,说定会给你出气的!还交待我,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帮你除去这些伤痕!” </ 言铮不是很相信这个三娘,可是也没办法,这两天自己昏睡不醒,赵天泽想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她没证据也无法声讨赵天泽,这哑巴亏吃定了! “殿下对你很好呢,他是君子,不会做小人做的事的,你就放心吧!”三娘看时间差不了,就笑道:“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出去了,不打扰你和殿下用膳了!” “没了,谢谢!” 三娘走出去,赵天泽就亲自端着托盘进来,摆在桌上招呼道:“铮铮,来用膳吧!” 言铮也饿了,想着自己都呆了两天,赵天泽想对自己下毒早下了,也不矫情,坐下来就开吃。 她吃了会,见赵天泽不动,就抬眼看他,就赵天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本能地问道:“看什么?” “看你……想我这几年不在,你是怎么长大的!受了那么罪,又是怎么撑下来的!还有……” 他有些不悦地皱起眉:“我来的路上,听说你和关洛飞好上了,还为他找凶手,我当时很气恼,你怎么朝三暮四啊,不等我就想嫁了?” 言铮汗颜,垂了头心虚地说:“我不是说忘记以前了吗?” “现在我知道了,就原谅你了!”赵天泽抿了抿嘴,给她舀了菜,才道:“我们两的事不能再拖了,等太子大婚后,我就求父皇给我们赐婚,我要娶你!” “别……”言铮慌忙摆手:“殿下,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你对我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我不会嫁给个陌生人的!何况,我们身份不配,你是二皇子,以后还有好的前程,我不想影响你!” “说什么呢,你怎么会影响我!”赵天楚不在意地说:“你额上的奴字我会想办法帮你除去的,以后你嫁给我,以前那些事也没人敢提,熙家那边也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不要……”言铮烦躁起来,皱眉说:“我和你的事毕竟是过去的事,那时我还和端木翊有婚约,你回来就说要娶我,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啊!再说了,我和关二爷也不像你听说的那么简单……他吻过我,还看过我的身体……我要嫁给你,你情以何堪!所以,就算是为了你自己,你也不能这么匆忙就娶我!” “什么,你让他吻了?”赵天泽巴掌就拍在桌上,对言铮怒目而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都还没吻过你!” 言铮低垂了头,心下暗喜,最好赵天泽介意这事断了这样的想法,她真心不愿卷进皇储之争中,这赵天泽看不透,比赵天澜危险了! 言铮低垂头的样子充满了委屈,让赵天泽见怒气慢慢没了,他伸手抓住言铮的手说:“没事,我不介意,以后你别和他有什么就行了!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言铮苦笑,抽出了手道:“你别给我压力,我真的不想嫁人……我告诉你,你如果尊重我,就别提赐婚的事,否则……我就跑的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说到做到!” 赵天泽无奈:“好吧,我暂时不提……你这丫头,还是和以前样犟!” 他重新给言铮舀菜,边道:“吃吧,吃了早点休息!” 言铮吃了他给舀的菜就道:“我饱了,我出来已经两天了,我府上的人都该担心死了,我想回去了!” “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见,以后我回来说不定很忙,没机会再相处,就趁这两天没事相处下吧!再说,我还想教你几招呢,你学会了才准离开!”赵天泽霸道地说道。 言铮急道:“我有个药铺定好十六开业,我要不回去,大家都知道我出事了,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 “那就十五再回去,我不会误了你的事的!”赵天泽起身:“就这么说定了,不准讨价还价,否则我就直关着你,我可不介意金屋藏娇!” 言铮无语,可是也看出来了,这是赵天泽的底线,这人虽然说话随和,可是身上那种王者的气势却比赵天澜强了,言铮相信,如果自己真惹火了他,他绝对做的出关自己辈子的事。 于是,剩下的这几天,言铮都呆在了这宅院里,在外面关洛飞找她找的快疯的侍候,谁也想不到,言铮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跟着赵天泽学武功。 十四这天晚上,三娘不请自来,和赵天泽在外面说了半天话两人就起走进来。 三娘看着言铮直接道:“你还有个师父叫纳兰青?” 言铮知道她既然这样问就定是知道了实情,也没隐瞒,点点头说:“是。” 三娘撇了撇嘴说:“她是我的个故人!我还以为她早死了,没想到还活着!而且,还带出了另个我以为也死了的人!嘿嘿,铮铮,没想到你这么重要,连他都出动找你,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啊!” 赵天泽皱了皱眉说:“铮铮,本来还想留你住几天,现在这人亲自找你,看来明天你真的回去了!我们和你商量下,你在我这的事最好别告诉别人,你回去编个借口敷衍他们吧!我这也是为你好,拓跋言安排在你身边的人你根本不知道是敌是友,小心为上!” 三娘笑道:“对纳兰青你可以把我说出去,我知道她在你府上,还想找机会去见见她呢,让她提前知道我的存在也好!” 这就是言铮这几天的遭遇,她想着,翻了个身,只觉得烦不胜烦,本想简单的生活,怎么就惹上个个惹不起的人呢! 想到和赵天泽纠缠在起就意味着数不尽的麻烦,而且,关洛飞也不肯放手,身边还有飒芥,拓跋言这些弄不清敌友的人,言铮想咆哮,熙言铮,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死了也不安分,你这是想做什么啊? 瞬间,言铮突然很想什么都不管,连夜逃走,这样也不用越陷越深。她身上的秘密越来越,到身边连个可以倾诉的人都没有,她不知道,这些秘密压在自己身上,有天会不会把她压垮! *** 第二天,言铮很早就起来了,听到外面有动静,她就走了出去,看到几个丫鬟轻手轻脚地忙碌着,小江晴带着弟弟小虎子也在帮忙,她怔了怔,突然有些惭愧。 这对姐弟是她带回来的,这府里的人现在都以她为希望,她怎么能有走了之的想法呢! “姐姐,我们今天开业,要忙整天,时间还早呢,你再去休息下,否则你熬不住的!”小江晴回头看见她就赶紧跑过来说道。 “没事,我睡不着,我来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言铮加入了进去。 这几天她失踪,罗衣为了稳住大家,只说她出去买药材了,所以除了少数几个人,大家都不知道她出了事。 言铮带着大家把药材拉到药铺,这药铺前身是安溪客栈,言铮沿用了安溪的名字,改成“安溪药铺”。 药材拉过去时天已经亮了,对面向记的人听到动静就赶紧去禀告向元泽。向元泽听就气不打处来,还以为言铮已经死了,没想到又活着回来了,时他都不知道是去找弑神的麻烦还是先去捣乱。 向元泽毕竟老练,很快就冷静下来,弑神那边他会去追究的,眼下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让言铮的药铺开的太顺畅。他想了想,还是先去向记那边看看情况,见机行事。 开业的时辰还没到,药铺大门紧关着,言铮和罗衣还有请的两个小伙计把药材放到药柜里。离开业还有两个时辰,骆太医带着给言铮请的坐诊大夫来了。 这两个老大夫都是骆太医的好友,两人已经退隐,是骆太医逼来的,只说让他们带言铮年,年后就不用管了。这两人欠了骆太医的人情,虽然不看好个女子开的药铺,可是抹不过情面还是来了。 来到看到言铮的药铺像模像样,再看言铮对两人也是恭恭敬敬,这心里就了几分好感。 两人为了不砸自己的招牌,来时各带了个弟子负责抓药,言铮也没拒绝,把自己的两个小伙计派到后面跑腿。各就各位,就准备开业了。 门开,伙计都被惊住了,只见外面已经满了人,以太子为首,赵天楚,赵天敬都来了,还有陈胜屿,飒芥,石家兄妹,关洛飞,肖北…… 各自都带了贺礼,挤的半条街都水泄不通。 伙计赶紧跑进去报告言铮,言铮和骆太医还有两位坐诊大夫出来看都笑了。 言铮是欣慰自己还有人缘,骆太医则高兴自己的徒弟了得,试想个小小的药铺开业就来了这么贵人,这是何等天大的面子啊! 两位坐诊大夫是没想到言铮个女子竟然有这么贵人朋友,这有他们支持,这药铺的未来可想而知了。 “呵呵,太子殿下来的好啊,那这牌匾的彩绸就由殿下亲自揭下吧!”能利用的自然要利用,骆太医笑嘻嘻地说道。 赵天澜也不推辞,点点头说:“行,会本宫亲自帮白老板揭下!” < 赵天敬嘿嘿笑道:“铮姐姐,以后你就是白老板了,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啊!” 言铮揉了揉他的头笑道:“借你吉言,姐姐发财了,回头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众人你言我语地祝贺言铮的药铺开张,正热闹,就听到有人笑道:“皇兄和两位皇弟都来了,我也来凑个热闹吧!” 言铮听到声音就身子僵,慢慢转回头,就见赵天泽带了几个人,挑了担贺礼在人群后。 “二弟!”赵天澜也怔,他是知道赵天泽回来了,进宫去见过父皇母后,只是还没公开出现,没想到这第次露面却是来给言铮捧场,呃,他认识言铮? 和赵天澜样想法的还有赵天楚,关洛飞,肖北。几人起看向了言铮。 赵天泽上前拱手笑道:“白老板开业大吉啊!我是小敬子的二哥,听说小敬子和皇兄都和白老板交情不浅,今日白老板开业,我就过来凑个热闹,不请自来,勿怪!备了点薄礼,白老板可别嫌弃哦!” “谢二殿下,殿下赏脸,言铮受宠若惊,怎么会嫌弃呢!”言铮笑了笑,让罗衣收下了礼物,把众人请进去,只等时辰到了开业。 对面向记的向元泽看到这幕,恨的牙痒,这几个殿下都来捧场,他想闹事就得掂量掂量了,别弄不好吃不到羊肉还惹的身臊。 众人这边还没落座,外面关鸣郤和邵翩若也来了,言铮只好又迎了出去。 邵翩若笑着递上了贺礼,有意无意地道:“言铮,前天我还派人去你府上问过需要帮忙吗?你的下人说你去买药材了,怎么那么辛苦啊,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好了,何必自己亲自去做呢!个女人,以后还要嫁人,抛头露面总是不好!” 言铮笑了笑说:“没办法,家里没顶梁柱,什么都要自己操心,能做好就行了,抛头露面就顾不上了!” 她不卑不亢,神态自若,邵翩若看不出什么端倪,心下暗恨,她直怀疑自己在临河邨出事是言铮搞的鬼,当时就发誓不会让言铮好过,这才找上了弑神,没想到本来以为再也看不到言铮,昨晚却听说她回来了。 邵翩若顿时就气得摔了套自己最爱的瓷器,让人去找弑神要个交待,没想到去的人回来禀告,说接他们生意的人失踪了。邵翩若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连在道上信誉最好的弑神也办砸了事,这让她不得不重新掂量言铮。 是这女人运气太好,还是她后面有自己不知道的力量在支持她呢? 不管是什么,邵翩若都决定以后不小看言铮,就算自己再怎么恨她,虚与委蛇也要和她搞好关系,知己知彼,再出手时才能不失手! 约法三章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二皇子第次露面,却因为都是熟人,和关洛飞他们也不生疏,几人就交流起来。 关洛飞虽然很奇怪二皇子来给言铮捧场,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觉得二皇子比起前几年平易近人了,以前很高傲的人也变得随和了。 言铮没空陪众人,张罗着准备开业,太子他们等开业完还要过去端木翊府上参加婚礼,不能久留,所以她也不用留他们用膳旆。 吉时到了,伙计们放了鞭炮,太子揭了牌匾上的绸缎,安溪药铺就正式开业了。 只是看热闹的人,进店的却没几个,都围在外面看热闹窠。 言铮也不急,进来笑道:“几位殿下还要去端木将军府上贺喜,言铮就不留大家了,你们先过去吧!” “嗯,那我们就先过去了!”赵天澜起身,带着赵天敬,赵天楚先走步,关洛飞和肖北却不动,意外的,连赵天泽也不动。 言铮奇怪地挑眉:“你们不去参加婚礼?” 关洛飞淡淡笑:“和他不熟,派双启送份贺礼过去意思意思就行了!” 赵天泽微笑:“我和他也不熟,去他那还不如留在你这,我也学学怎么做生意!” 言铮无语,欠了欠身说:“那你们随便吧,我出去招呼客人去!” 她走了出去,屋里的气氛就有些尴尬了,肖北微笑道:“二殿下这次学成归来,可喜可贺啊!等太子大婚后,皇上该给殿下说亲了,不知道二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呢?” 赵天泽微微笑:“我啊,也没什么特别要求,家世外貌都不重要,我喜欢就行!要是像白老板样能干,独立,聪明就好了!” 关洛飞听心下紧,赵天泽这是看上言铮了? “洛飞,我们两都好几年没见了,有时间起喝杯酒怎么样?”赵天泽看向关洛飞。 关洛飞勉强笑了笑:“当然可以!” “选时不如撞日,要不就今天吧,等白老板晚上关门,邀上她,肖北也来,大家热闹热闹!” “言铮今天开业,忙天也该累了,我们自己去吧,改天再请她!”关洛飞道。 赵天泽笑了:“洛飞你变了,很体贴人啊!也罢,那就我们自己去吧!” 三人在后面聊着,前面总算迎进了安溪药铺的第个客人,只是这客人却是来者不善。 坐诊的李大夫见这客人进来,脸色就变了,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小徒弟,那小徒弟就赶紧去找言铮。 言铮听是来找茬的,就赶紧走了出来,只见病人是个四十岁的男人,个子很高,却很瘦,满嘴胡莿,穿了件破衣服,上面黄黄白白,看上去像是脓水。 他往李大夫面前坐,伸出腿来,卷起裤腿就沙哑着嗓子叫道:“大夫,我看腿……” 他腿露出来,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惊叫起来,只见他腿上长满了脓包,露出来的腿都没块好肌肤了。 男人挑衅地看着李大夫,伸手从怀中摸出个布包拍在桌上:“医好了爷的腿,这银子全是你的,否则你这药铺也不用开门了……” 言铮看到桌上的布包散开,露出了几锭银子,还有几张银票。 她扯了扯小徒弟,低声问道:“他是什么人?” 小徒弟附在她耳边说:“他是这带出了名的混混,叫窦老五,以前就靠骗吃骗喝为生,哪家开业他都去讹诈番,最喜欢的就是药铺,医馆之类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坏事做了,他这条腿半年前生了个瘤子,吃少药都不见好,慢慢瘤子长开,整条腿都长满了,看遍了帝都的医馆也没人说的出是什么病。结果,本是魁梧的大汉,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言铮听心里有数了,她走上前,在李大夫身后,轻声说:“师父,他是我们的第个客人,你就给他治吧!我来帮你检查!” 李大夫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埋怨言铮,都还没弄清情况就敢接下,这窦老五的腿全帝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他听自己的徒弟说过,也好奇地研究过,可是也没对策,言铮让自己接下,这要是医不好,不是砸招牌吗? “这位大哥,你可以进去内院,我帮你好好检查下行不?这样我师父才好对症下药。”言铮耐心地问道。 窦老五不屑地看了她眼,冷笑道:“大夫不是靠问闻把脉治病吗?我的腿疾都让你们看了,还检查什么,能治不能治句话!” “话不是这样说,你只露出了半,我们还不知道你的病发展到什么情况,不全部检查,怎么开药呢!要是你坚持开药,我们也可以开,可是这样如果治不好,你就不能怪我们了!” 言铮意味深长地说:“大哥我看你露出来的部分很严重了,你要是再拖着,别说大夫,就怕神仙也救不好了!我们不开药铺可以,你死了是你自己的损失,你自己选吧!” 窦老五迟疑了下,才问道:“你们真能治好我的腿?” 言铮淡淡笑:“如果检查的情况和露出来的差不,没有恶化的话,我们能治好你的腿!” “那就检查吧!”窦老五也爽快,起身还不怀好意地邪笑道:“你这个娇滴滴的小娘们帮我检查,老子也不吃亏……” 周围看热闹的人就各怀心思地大笑起来,言铮皱了皱眉,拉了拉李大夫说:“师父,我们进去帮他检查吧!” 李大夫无奈,只好跟了进来,边埋怨地低声对言铮说:“你太心急了,想药铺稳脚也不用非要接他这个病人,他摆明就是来闹事的,报官就行了!” “报官有用吗?官府还能阻止人看病吗?” 言铮不以为然,她去过衙门,看到汪大人怎么处理这些人,衙门要是这样的事都管,那大牢里早就人满为患了,还不是训斥几句就放了人。 像窦老五这样的无赖,缠上自己就不会轻易放手,出来照样来,与其天天被他打扰不能正常做生意,还不如次就绝了后患,还可以给药铺带来好的声誉。 李大夫也知道对窦老五这样的人报官不是良策,埋怨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低声道:“我没把握治好他的腿,要不去请你师父来?” 骆太医已经去参加端木翊的婚礼了,不在药铺。 言铮笑了笑说:“你先给他检查吧!看病变到什么程度!我们再商量怎么治!” 李大夫只好走进言铮特设的病房,和小徒弟起给窦老五检查。 言铮倒不是顾忌男女有别,只是外面那么人等着看热闹,窦老五这张嘴又讨厌,会出去乱说对自己影响不好。 李大夫进去检查了会就出来,脸恶心的样子,小徒弟赶紧给他端了茶来,他喝了漱了口才道:“言铮,他的脓包都长满了整条腿,另外条腿还有手上也有脓包了,我是没办法,你去找你师父想想办法吧!” “嗯,李师父你先出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好了!”言铮带了个伙计走进病房,窦老五见她就叫道:“小娘子,怎么样,我的病能治吗?” 言铮笑了笑说:“当然能治,只是大哥你要在我们这住几天,完全听我的吩咐,我才能保证把你的腿医好,你同意的话我们立刻就可以开始治疗!” “怎么要在这住呢!我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呢!”窦老五皱眉:“你到底会不会治啊!” “你的孩子我可以派人接来这里照顾,我会不会治十天之内你就能看到效果,如果到时没有好转,你随时可以把我的药铺砸了,怎么样?”言铮自信地道。 窦老五想了想道:“如果我不听你的,我真的会死吗?” 言铮点点头:“你的身体你比我清楚,你觉得按目前的情况,如果再治不好,你能活吗?” “好吧,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窦老五爽快地道。 “那好,我们先来约法三章,我这里女人比较,有些可以做你女儿了,我对你第个要求就是,不准***扰欺负她们,如果被我发现,我立刻将你撵出去,以后你就算跪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帮你医治,能做到吗?” 窦老五嘻嘻笑道:“能做到……你要是治好我,让我叫你娘都行!” 言铮瞪了他眼,窦老五接触到她的目光被吓了跳,赶紧收敛了笑,正经起来。 “第二条,我的治疗方法和别人不同,你要完全听我的,要是敢质疑我的方法,你也可以随时走,以后想回来也是不可能的,懂了吗?” “知道知道,神医的方法总是与众不同的,我决不会说出去的!”窦老五讨好地笑道。 “第三条,我要是医好你,你要当众说出谁指使你来闹事的!”言铮冷冷笑:“只要你说出来,你的诊金药钱可以全免,怎么样?” 她才不相信,个已经落魄到这样程度的人,还能拿出那么银子来治病,没人指使,怎么可能! “没人指使我!”窦老五眼睛乱转,嘻嘻笑道:“我是听说你这开业,又请了名医,所以才来求治的!” “是吗?那你听好了,我这约法三章,你有条办不到我都不会帮你医的,你可以走了,你别以为可以要挟我,不怕告诉你,我要让你进大牢有的是方法,就看你进去能不能活过个月了!” 言铮无情地叫道:“来人,把他赶出去!” “小娘子……大小姐,我答应还不成吗?别赶我走啊!”伙计上前赶人,窦老五慌了,赶紧讨好地陪笑。 言铮见状才道:“好吧,空口无凭,立字为证,绿荷,给他签保证书!” 绿荷赶紧把已经准备好的文书拿出来,窦老五无奈,只好签字画押,弄好后,言铮才让伙计带窦老五去沐浴,换身干净的病服就给他治疗。 这些都交给伙计去做,言铮现在觉得男伙计请的少了,回头对罗衣说,让她再去物色几个老实勤快的伙计来帮忙。 等交待好怎么给窦老五治疗,言铮才走出来,外面围观的人不见窦老五,有人就不安好心地叫道:“小娘子,你把窦老五藏在里面,是不是想招他为夫啊?” 言铮也不恼,微笑道:“窦老五的伤腿大家都看到了,时半会治不好,我就收他住在后院,大家要是关心他,十天后来看,到时窦老五能不能治好大家有目共睹!” “哟,你这药铺还留病人啊!不会是治不好糊弄我们吧?” 那人嘲讽道:“全帝都的大夫都说窦老五的腿无药可救,你还逞什么能啊,干脆说不能治就行了!我们也不会笑你的!” 言铮依然好脾气地说:“既然全帝都的大夫都说窦老五的腿无药可救,那我试试也没什么,医者父母心,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要治好了,也算做了件好事,对吧!好了,大家也别围着了,都散了吧,我们是药铺不是医馆,要买药的请进,不买的就别妨碍真正有需要的人……” 她都这样说了,围观的人也不散,那带头起哄的男人就走了进来,笑道:“我来看看你们药铺都卖些什么药,有好的给我娘带点!” 他大呼小叫让伙计把名贵的药材都搬出来,样样问价钱,言铮蹙眉,也不好说什么,她定的价是骆大夫和两位大夫都过目过的,按质量定价钱,比向记便宜,比般的药铺又稍贵。 那人在质量上挑不出毛病,就在价钱上挑起毛病,每问样就大叫道:“啊,怎么比其他家贵啊!” 言铮招手叫蝉儿来解释,她自己就坐到李大夫身边,听着。 蝉儿还是第次面对客人,有些紧张,言铮冲她鼓励地笑,蝉儿定下心来,耐心地向那人解释为什么比其他家贵了点,她从药材的场地,质量道来,说的有理有据,竟让那人驳不倒。 那些外面围观的人听了,又看了蝉儿展示的药材,都觉得这价钱公道,本来药材就是弹性的价格,随气候时节市场还有药材的年限变化。 安溪药铺的卖的虽然比别家贵点,可是人家这成色,收的药材药龄都是三年以上的,定这价钱和其他药铺三年同期的相比已经很便宜了。 这些围观的人有些根本不懂药材,以前买人家说少就是少,蝉儿这番解释,无形中帮他们认识了药材年限长短和药性的区别,等于上了堂药材科教普及课,这些人有些就反应过来以前吃亏了,拿买老药材的钱买了年限短的药材,都气恼地议论起来。 李大夫有些不赞同地低声对言铮说:“你这不是把其他药商都得罪了吗?” 这行有以次充好的,有坑蒙拐骗的,业内人都知道,却默契地不管别人的事,有良心的是少年限就说少,只求心安。 言铮哪会不知道这事,笑了笑说:“没事,毕竟很药商卖的都是真的,他们被这些假货冲击吃暗亏,这样下去,势必也会跟着作假。我这是想告诉他们,坚持真理永远不会吃亏!病人生病本来就很痛苦,不能因为假药材再蒙受经济身体的痛苦!大家认识了药材,再买的时候就不会计较价格的高低,这也是维护正直商人的利益!” 她说这话声音很大,围观的人都听到了,有些就点头:“对,出了钱总要买到真的,贵点有药效就行,总比买了假药吃少不见效好!” 蝉儿趁机高声道:“我家老板说要做有良心的商人,所以我们药铺可以向大家保证,我们药铺的药材决不掺假,你们买了可以去验,要是有假的,欢迎来砸我们的药铺!砸了我们老板还送十倍的药钱做赔偿!” 这话出,那些围观的兴奋起来,三三两两就走了进来,要买药材。 有刚才蝉儿的番普及知识,这些人都用刚学到的知识来验药材,有些拿不准的就请教两位大夫,毕竟两位大夫在帝都都是德高望重,这些人相信他们,得到了两位大夫的肯定,他们就大方地慷慨解囊,抢购起药材来。 先前闹事的人没想到自己番挑剔没让这些人对药铺印象不好,反而让蝉儿有机会解说,带来这么生意,脸色就变了,被挤到边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阻止言铮做生意。 向元泽在对面看到这幕,气得直骂蠢货,又寻思着怎么闹事,只是他的人说二皇子和关洛飞还有肖家的少爷都没走,他不敢做的太过分,就郁闷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到用午膳时,言铮药铺里已经卖了三分之药材,买到好药材的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把消息传了出去,买药材的人络绎不绝地赶来,言铮看这架势,估计今天要卖了大半,就让绿荷赶紧去通知飒芥,再给自己购置批药材。 这边,几人忙的连用午膳的时间都没,还好罗衣先前看不对,赶紧派人回白府告诉厨娘准备饭菜送过来。 几人换着用膳,关洛飞和赵天泽见言铮没准备他们的饭菜,三人只好去酒楼用膳。 等三人走,向元泽得到消息就来了精神,立刻出击,让手下人执行第三套方案。 言铮这边正在陪两位大夫用膳,才开始吃,前面小徒弟匆匆跑进来叫道:“师父,来了个病人,直吐血,看着快不行了,非要在我们这医治,你赶紧出去看看吧!” 李大夫听就头疼,对言铮无奈地说:“言铮啊,你这药铺真招风啊,别家开药铺怎么没这么麻烦事,看来有人是盯着不想让你顺利地开下去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事我就不开了,李师父,我们先出去看看具体情况吧!” 言铮歉意地笑:“连累你们连饭都不能吃好,这样吧,晚上打烊,我亲自下厨给两位师父做几道菜弥补下!” 李大夫笑了:“弥补倒用不着,只是第天就这样,我怕以后还有的麻烦事呢!好吧,先出去看看!” 三人赶了出去,才到前厅,就看到个病人躺在地上,嘴中直往外冒血沫,旁边有三四个大汉凶神恶煞地瞪着蝉儿,蝉儿被吓得脸色苍白,刚才伶牙俐齿的样子全没了…… 公开叫板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你说只要能救你兄弟,出少钱你也愿意!我是得了你的话才给你兄弟用好药的!” “放屁,你就给他灌了盆水,用了什么好药啊?”那大汉忍不住口爆粗言。 用膳回来的关洛飞和赵天泽看到药铺前围了不少人,就上前看,结果就看到这幕,关洛飞脸色就沉了下去,肖北按住他,低笑道:“别冲动,看热闹吧,你家言铮决不会吃亏的!” 果然,言铮听大汉的话就微笑道:“大哥,你这话可冤枉人了!你别看这简单的盆水,里面可是融了我精心配制的丹药,这丹药你知道我用了少药材才炼制出来吗?我师父说要是拿去市面上卖,那可是千金难求的,要不是看你兄弟命在旦夕,你就算给我两千两银子我也不卖!现在只收你成本价,工钱都不要了,你还冤枉人,这不是好心没好报吗?” 言铮转向围观的众人,叫道:“大家评评理,我这药材灵不灵大家都看到了,我再告诉你们……我这丹药里加了上百年的人参,灵芝,五十年以上的肉苁蓉,还有有钱也难求的解毒圣品天山雪莲,其他的我就不道来了,大家说说,这些药材加起来值不值千两银子?” 这些人有些刚才已经在言铮药铺里买过药,自然知道药材的价值,有些就叫起来:“值……” 还有人骂道:“你这大汉真不讲理,刚才让人家救你兄弟,你兄弟救活了又想赖账,这不是好心没好报吗?” 大家都看到了这病人抬来时已经快没气了,此时活蹦乱跳,都觉得言铮医术高明,这人是存心想赖账,你言我语就纷纷指责起这大汉来。 飒芥看到这幕就失笑,他是最知道言铮底细的人,她哪练过什么丹药啊,上百年的人参?他都没给她供过,她这是信口开河呢! 那大汉被众人挤兑的下不了台,脱口就骂道:“你们别听她胡说,我兄弟哪有那么危险,他不就吃了点闫静草……” 他这话出,就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赶紧改了口骂道:“她说的那些药材谁知道有没有用在我兄弟身上,我们都没见到,只凭她说就要我付钱,当我冤大头啊!” 李大夫这时了出来,笑道:“冤不冤咱们还是让众人评评理吧!诸位,今日是我这侄女第天开业,她个女娃儿想做点事养活家里的人不容易啊!大家来捧场,我们都很高兴,只是我们不欢迎来闹事的人……大家刚才可能没注意到这位爷说了句话,他说他兄弟是吃了闫静草……各位可能不知道这闫静草是什么东西,那老夫就给各位讲解下吧!” 他挥手,小徒弟就递上了把干草,众人都静了下来,看着李大夫手中的药草。 那大汉见气势就弱了下来,贼眼四处看,想找机会溜走。 “这闫静草是长在坟堆里的,常年受尸体的侵袭,有定的毒性,正常人吃了,会口吐鲜血,陷入昏迷,随后会进入‘假死’状态,只是,这毒性还不足以让人死亡,三日后,闫静草的毒性挥发完,人又活了过来!各位,听到这,大家应该知道这大汉是什么意思了吧?” 李大夫厉声喝道:“他这是欺我侄女可能不知道这药草,把人抬来,说我们药铺医死人准备讹诈我侄女呢!可是他没想到,老夫知道这药草,因为老夫年轻时就亲眼见识过误食这药材的病人,当时他家人都以为他死了,收敛入棺,没想到三日后他自己从棺木里爬了出来,老夫这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药草!” 众人片哗然,那大汉见势不妙就叫道:“你胡说,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闫静草,这都是你编出来的!” 飒芥笑起来:“我刚才可是清清楚楚听到你说了闫静草,你别想抵赖!” 有人也叫起来:“我也听听到了,他刚才说自己的兄弟是吃了闫静草,我可以替白姑娘作证!” 听到的人都纷纷嚷起来,异口同声都要帮言铮作证,还有人叫起来:“把他们送到官府去,人家好好做生意他来捣乱,欺人家孤儿寡母啊……” 有人就笑起来:“你这词用的不对,白姑娘还没嫁人生孩子呢,怎么能用孤儿寡母来形容呢!” 那人也反应过来说急了,就笑说:“我也没错的太离谱,白姑娘被熙将军断了父女之情,她母亲又没了,不是孤儿是什么!” 这话出,勾起了很人对白夫人家的记忆,是同情言铮,有人就叫道:“白夫人家当年为我沧焰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她的遗孤如今落到要自谋生计的地步,本就可怜,尔等还要欺负她,这不是欺人太甚吗?打死他们,看还有谁敢欺负白姑娘!” 立刻就有人涌上前要打这几个大汉,这几个大汉见势不妙纷纷逃窜,飒芥,关洛飞哪容他们逃,边个,几人起出手,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拿下了。 “说,谁指使你们来闹事的?”关洛飞早憋了肚子气,脚踢在带头的大汉腿弯上,众人只听咔擦声,那大汉的腿骨就断了,惨叫着跪在地上。 “二爷……”言铮不赞成地摇摇头,这也太暴力了。 “说不说,不说爷还有的是方法折磨你!”关洛飞无视言铮的反对,手按在大汉的肩膀上,冷笑道:“来闹事也不打听打听这药铺是谁开的,爷的朋友也是你能讹诈的?” 大汉痛的说不出话,旁边被飒芥,赵天泽的侍卫按着跪下的几个大汉见势不妙,雇主怎么没告诉他们,这家店铺和关二爷,肖少爷有关啊,要告诉他们,打死他们也不敢来惹这两个霸王。 “二爷,肖爷饶命啊!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人家给了我们百两银子,让我们来吓唬吓唬这店铺的掌柜,小的想这钱好赚就来了,可真不知道是二爷的朋友啊!”个大汉陪笑道。 “不知道是谁?”关洛飞手紧,冷笑道:“敷衍谁呢!爷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再不说,我捏碎你的尾椎骨,让你辈子瘫在床上用这百两银子吧!” “我说我说,是丐帮出来的吴师爷,二爷应该知道他吧,专门为人揽生意,这闫静草也是他给我们的,说办好事后再给我们百两银子!我们想着也没什么风险,就答应了!”那大汉忍着痛招了。 “肖北,你派人去把吴师爷抓来……”关洛飞扭头道。 肖北派了个侍卫去抓人,只是他和关洛飞都知道,这事暴露,以那狡黠端的吴师爷的性子,此时只怕早躲起来了。 “这些人送衙门去吧,让汪大人各打五十大板,让他们好好记住这教训!” 赵天泽风头都被关洛飞抢光了,逮到机会就上前命令自己的侍卫把人扭送去衙门,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周围的百姓,淡笑道:“本宫是沧焰的二皇子,白老板是本宫的好朋友,大家以后帮着照顾白老板生意本宫会很感激,要是有人想再闹事,本宫决不放过他!” 二皇子都出面了,那些围观的人都羡慕地看着言铮,有些人想起先前太子帮言铮挂牌的事,是觉得这白老板不简单,以后还是巴结为上,别惹麻烦才是。 侍卫把人扭送走了,伙计们赶紧打扫弄的团糟的店铺,言铮客套了几句,药铺又继续营业。 对面的向元泽看到自己的诡计又次被破解,气都气饱了,干脆不看,扭头走了。 余下到打烊之间,再没人闹事,买药材的依然络绎不绝,两位大夫也忙个不停。 言铮看没事了,就遵守诺言,让厨娘送了些菜来,准备在医馆给大伙做顿饭。 派去接窦老五的人回来了,带来了两个孩子,大小两兄弟,穿着都很褴褛,言铮把他们交给绿荷去打理,自己就不管了。 她在厨房忙碌着,罗衣走进来问道:“二皇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直不走,和二爷较劲似地坐着!” 言铮听到这两人还在就头疼,这是要闹什么啊! “别理他们,闲着没事吧!”她随口答道。 她话才落音,关洛飞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带了几分委屈:“我哪有闲着啊,这不是怕再有人闹事给你壮胆吗?” 赵天泽的声音也跟着响起来:“本宫也很忙,就是想给白老板撑场面才留下的!白老板做什么好吃的招呼我们啊!” 言铮无语,不卑不亢地说:“我这都是粗茶淡饭,拿不出手招待两位贵客,你们还是去酒楼吃吧!” “白老板客气了,我都听小敬子说你做的饭菜很好吃,你就别谦虚了……”赵天泽说着挤开关洛飞想走进来看看。 关洛飞堵住门,两人像小孩样较着力,言铮是无语。 这时,外面有个侍卫叫道:“殿下,你出来下,属下有事找你!” 赵天泽这才停下,转身走了,关洛飞见他走了就走进来沉声问道:“你认识赵天泽?” 言铮边切菜边道:“认识啊,他已经自己介绍了!” “我不是问这个,你以前见过他?”关洛飞烦躁地追问道。 “二爷想说什么?”言铮心下紧,没想到关洛飞这么敏感。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关洛飞见言铮背对着自己切菜,忍不住把夺了菜刀将她拉了面对自己:“他是不是喜欢你?” 言铮苦笑:“这你要去问他,我怎么知道他的心思!”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关洛飞暴躁地说:“二皇兄以前性子很冷,别说主动给谁捧场,就算你凑上前他也不会给好脸色的!他回帝都没几天,都没听说他和谁来往,这第次露面就是给你捧场,你们不认识怎么可能!” “那就算我们认识,我可以问问二爷吗?我也没请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呢?我还能管得了你们吗?” 言铮挣脱他,冷笑道:“还有,二爷你是我什么人,我认识谁,谁对我好我需要向你禀告吗?二爷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吗?” 关洛飞顿时无言以对,咬了咬牙急道:“你说要嫁给我的,我是你未来的夫君,我当然有权管!我不管,反正你以后和他保持距离,最好他来就把他堵在外面不准见!” “未来的夫君?”门外传来声笑,赵天泽走了进来:“洛飞,我怎么没听说你和言铮有婚约啊!还不准她见我,这过分了吧!我好歹也是你表皇兄,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恨我?” 被人逮到背后说人,关洛飞有些尴尬,随即厚了脸皮把拉住言铮说:“二皇兄,我不恨你!既然话说开了我也不藏着拗着了,我直说吧,言儿和我已经私定终身,只是家里还没同意,二皇兄要是愿意帮忙说服我父母同意我和言儿的婚事,洛飞感激不尽,要是帮不了忙,还请别给我和言儿制造麻烦!谢谢!” “哦,言铮和你私定终身?我怎么不知道,言铮,有这回事吗?”赵天泽面色不善地看向言铮,眉目之间大有警告之意。 言铮心烦起来,赵天泽这是用他和熙言铮的过去来威胁自己吗? 她撇开了头,淡淡地说:“没有,前些日子我酒楼招夫,关二爷去应征了,后来他家里人不同意,这事就算了!我可没答应等他!”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洛飞,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既然你父母都不同意,你也不能霸着言铮!这不好!” 赵天泽微微笑:“既然你把话说明了,我也挑明吧!我来的路上听到了言铮很事,我对她也有仰慕之意,等回头禀过父皇,还想娶她做正妃呢!洛飞,我们兄弟可别为了争个女人伤了和气,让外人看笑话啊!” 关洛飞呆住了,赵天泽这是让自己退出吗? 瞬间,关洛飞心中风起云涌,边是言铮,边是赵天泽,还有父母的反对,和拓跋言的赌局,都在昭示他和言铮没有未来吗? 二爷讨好言铮的招数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两个男人对峙着,都不肯妥协退让,关洛飞口中苦涩,曾经和自己说要起面对阻碍的言铮此时感觉离自己很远很远,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错才变成这样,只是瞬间很怀念那种心心相印的感觉。 言铮看到这场面,心里也不好过,以前高高在上的关洛飞,如果不是在乎自己的话,按他的性子早就转身走了,此时却和赵天泽对峙着,这让她生出了丝怜悯,想了想就主动帮他解围:“殿下,二爷,你们别闹了,我暂时不想成亲,你们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都出去吧,你们在这我都不能做事!旆” 她把两人推了出去,赵天泽的侍卫还在外面等着,赵天泽想起自己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关洛飞也没赖着不走,目光深沉地看了眼言铮,道:“你想要的他给不了你,我会给,所以,我只请你……等我……你不会后悔的!” 他说完径直走了,言铮看着他的背影蹙眉,关洛飞到底答应了拓跋言什么啊! 言铮哪想到,关洛飞从药铺出去没回家,他径直去找墨修,当墨修身边的人把他带进去后,他看见墨修的第件事就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沉声说:“四爷,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我只求你件事,收我为徒!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直在这跪着,跪到你答应为止!窠” 墨修怔住了,半响饶有趣味地看着关洛飞:“为了学武你真的什么都肯做?那要是我让你刺杀皇上,你也做吗?” 关洛飞沉声说:“你不会让我这样做的!”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墨修哼了声:“别忘记我的身份,我起名‘弑神’就是想告诉世人,神我没放在眼中,皇上我不会放在眼中!” 关洛飞依然平静地说:“凭我这些年对弑神的了解,凭我和你接触后的感觉,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我不会看错你的!” 墨修摸了摸下颚,他对关洛飞印象还行,只是他从来没收徒的打算,轻易不想破例。 “为什么要拜我为师,我看你武功还行,在官家,你的武功足以让你维持了!” “不够……以前我井底之蛙,也以为自己的武功还行,可是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是么愚昧,在四爷,姑姑面前都不值提,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我还有什么面目立足于世呢,所以我想学武功,请四爷收我为徒,我不会让四爷后悔的!” “女人……”墨修笑了,这才是动力吧! “你喜欢的女人是白言铮?”墨修沉吟起来:“她是纳兰青的弟子?” “是,我喜欢她,这辈子只想娶她!”关洛飞也没藏着,沉声说:“姑姑不能辈子跟着她,我可以,所以,我要强大到足以为她遮挡切风雨,求四爷成全!” 墨修沉默了,许久才道:“关洛飞,你的苦心我理解,只是我们身份各异,我手下还有很兄弟靠我生活,我怎么知道收你为徒不是害了他们呢!所以,我不能收你为徒!” 关洛飞淡淡地说:“四爷,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正直,而你也没外人想的那么冷血,弑神这些年虽然杀人无数……可是我了解过,你们从来没***扰滥杀过百姓,冲这,我觉得我可以相信你。四爷你创建弑神的目的不是滥杀无辜,如果是大奸大恶之徒,不用我出手四爷也会出手的,我们在这条上意见致,所以你可以相信我,就算是皇上下令,我也不会乱出手的!” 墨修摇头:“你和太子关系匪浅,而弑神又是朝廷所不能容忍的组织,如果有天太子即位,让你来对付弑神,你怎么选择呢?关洛飞,关心则乱,你不和我们搅在起会容易选择的,何苦定要和我们搅在起呢!” “太子是太子,我是我,大丈夫在世上存活,有所为有所不为……真有这么天,我首先会劝太子殿下别赶尽杀绝,如果劝不了,我会和四爷共进退,决不会做欺师灭祖之徒!”关洛飞诚恳地道。 “呵呵,好句‘有所为有所不为……’,关洛飞,我喜欢你这性格,也看得出你是诚心想拜我为师,好吧,我再问你个问题,你要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就收你为徒!” “四爷请问,洛飞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说过春风楼吗?这春风楼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这两年屡屡和弑神做对,抢了弑神不少生意,江湖上对这楼主传说很,有的说他是翩翩公子,有的说他是女人,还有的说他是老人,反正传言说的好像他有数十种面孔,我对这楼主很有兴趣,你知道这春风楼主是谁吗?”墨修似笑非笑地问道。 关洛飞心下惊,看着墨修,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人不是随口问问,就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四爷不是猜到了吧!没错,这春风楼主就是我……洛飞惭愧,原来是四爷让着我,四爷真想对我出手,这春风楼早灰飞烟灭了!” “嘿嘿,关小子倒坦率,老实说我也只是突然想到的,之前可没怀疑你!不过你有句话说对了,我没想对你出手……虽然唐秃子他们几次叫嚣着要除掉你们,我都劝阻了!原因无二,你们小打小闹还对我们构不成威胁,而且,我也可以借你们的手清理下弑神内部我看不顺眼的人!懂了吗?” 关洛飞这次忍不住了,有些不甘心地道:“原来洛飞早就做了四爷的棋子,无形中帮四爷清理门户却不知,还沾沾自喜地以为弑神也不过如此……这样看来,四爷还真是老狐狸啊!当之无愧弑神妙算军师的称号!” “哈哈……”墨修大笑起来,有几分霸气地说:“没点真本事,我怎么可能让弑神这几年稳坐江湖第帮派的位置呢!关洛飞,不是爷吹嘘,如果不是爷几年前就看透了,否则就算想弄皇上的位置坐几天也能办到,你信不信?” “信,所以这也是我愿意拜你为师的主要原因,否则你就算武功再高,我也不会动心的!” 关洛飞没说谎,拜师这事他已经掂量了几天,也从各方重新了解了弑神,才做下的决定。如果弑神有不轨之心,他就算再怎么动心,也不会让自己陷进不忠不义的地步。好歹,皇上和以后即位的太子都是自己的亲戚,他怎么能和他们背道而驰呢! 两人说透了相视而笑,墨修算是认可了关洛飞这徒弟,他不是注重礼节的人,让关洛飞给自己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喝了他的拜师茶就算认下了这个徒弟。 墨修和关洛飞过了几招,考查下他的实力,发现关洛飞武功路数很杂就问了原因,得知关洛飞很都是自学的,他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小子没正儿八经地学过武功还能勉强过的去,要是认真学,那还得了。 墨修针对关洛飞的功底,给他定制了学习计划,首先让关洛飞修行套内功心法。 “这是当年武圣送给我的,不适合我练,我看你资质很适合,就先练这个吧!” 除此之外,墨修又针对关洛飞的蛇腹剑教了他套剑法,关洛飞很聪明,看了两遍就全记住了。墨修都惊讶不已,边欣慰自己新收的这徒弟聪慧,边都有些妒忌了,要知道自己当时学可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记住的,按关洛飞这学习的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 “好了,回去练熟了再来找我!贪嚼不烂……”墨修打发关洛飞走。 关洛飞临走前问道:“师父,那天言铮你是从哪找到的?听说是因为你,才有人把她送回家!” 墨修见他提起这事也不隐瞒,摇摇头说:“她是被我的个故人救了,可是柳三娘的话我不是很信,她背后定有人,我时还没查出来是什么人。” “师父,有消息你定要告诉我!我想会会这人!对了,抓言铮的人你有线索吗?”关洛飞还念念不忘这事呢! 墨修笑了:“你这未来的媳妇儿不简单啊,仇人很,我已经查过了,想她死的人不少呢!那个向记的老板,四公主,还有最近到帝都的郡主,熙家那位大少爷都找过唐秃子,只是还没弄清他们是谁让唐秃子把她扔下去的。你见了她让她小心点,唐秃子现在离开弑神,生意照做,这次不成定还会出手的!” “我知道了,不会再让他们有机会伤害她的!”关洛飞点点头,从那天言铮回来后他就让自己的人暗中保护言铮,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关洛飞路回去都在沉思,如果说向元泽,四公主,熙兴平恨言铮他还想的通,可是邵翩若怎么也想言铮死呢?言铮又没惹到她…… 想到邵翩若和关鸣郤的事,关洛飞眸色沉,这两人走到起决没那么简单,还是要加小心。 *** 关洛飞从十六这天开始就没去找言铮,来关洛蕴和太子的婚礼逼近需要做的事很,二来,他要努力练武,每天就只睡两个时辰。 在这样疯了似的拼搏下,墨修教的剑法他两天就练的娴熟,跑去找墨修教新的都惊到了墨修。 墨修和他过了几招,发现关洛飞进步神速,欣慰之下又教了他两套剑法。 关洛飞心急,脱口问道:“师父,有没有什么快速增进功力的方法啊,否则我就算把剑招练熟,内力不及人也打不过人家啊!” 墨修听就沉下了脸骂道:“你见过盖房子不打地基空中建楼的吗?没有好的基础,怎么可能有牢实的房屋。那些快速增进功力的方法是邪门歪道,我劝你断了这念头,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丢了性命!懂了吗?” “知道了!”关洛飞也不是不知道这道理,只是心急,他已经得到消息,拓跋言听说言铮出事就赶来帝都,他本来想着要是能打败拓跋言,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言铮,这才心急地想立刻增加功力。 墨修骂完觉得不对,就压下火问道:“我看你也不是急功近利的人,怎么突然想增加功力呢?出了什么事?” 关洛飞这些日子和墨修相处下来只觉得墨修比自己父亲还可亲,心里已经认可了墨修,也不怕丢人,就把自己和拓跋言赌输了言铮的事告诉了墨修。 墨修听就无语地摇头说:“你真是糊涂啊,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我告诉你,你那媳妇儿我虽然没见过,不过冲她是纳兰青的徒弟,我就可以告诉你她知道这事后的反应,她绝对会给你两个耳光,然后再也不理你!” “啊,这么严重!”关洛飞在感情上还是片空白,没有少和女人相处的经验,闻言就虚心地问道:“为什么啊,师父!” 墨修冷笑道:“她又不是东西,你把她拿去赌这算什么?你问过她的意思吗?小子,将心比心,如果她把你拿去和人赌,你心里又怎么想?她是你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利为她的命运做主?你这根本就是不尊重她!” 关洛飞傻了,嗫嚅道:“我是时冲动,没想到这些……” “你很聪明,可是聪明人常常办糊涂事!小子,人家不理你是活该!”墨修都替言铮恼关洛飞。 关洛飞心虚:“师父,你教教我怎么弥补啊!我真的很喜欢言铮!我这辈子唯想娶的女人就是她!” 墨修现在明白为什么关洛飞那么执着拼命地练武了,气恼之下也有些怜悯,摇头道:“我们江湖中人虽然说规矩不算什么,可是承诺却不能不守,你都输了,要是耍赖,以后谁也看不起你!哪里跌倒的就哪里爬起来,先学武功吧,等你能打败拓跋言,你才有资格和她道歉。这期间,你在她面前好好表现,别让她喜欢上别人还有机会挽救,她要喜欢上别人,你这辈子就后悔去吧!” “师父……”关洛飞急了,脱口道:“我现在好对手呢,陈家,石家还有飒芥,二皇子都想娶言铮,我又不能和她明说这事,她怎么会等我呢!你足智谋,就再给我出个好的主意吧!” 墨修见他急的脸都红了,玩心起就随口道:“要不先生米煮成熟饭,她就不能不嫁你了!” 关洛飞讪讪地说:“这不好吧!和毁约也没什么区别。而且,言铮以后要是知道她不会原谅我的!” 他不是没想到这办法,可是来知道行不通,言铮定会生气的。二来也不想还没成亲就做这样的事,委屈了言铮,他是想光明正大地娶她的!可不想还没成亲就毁了她的名义! “小子还有点良心!”墨修天天听他念叨言铮,对这丫头也了解了不少,对言铮虽然没见面却有好感,自然不愿委屈小丫头。刚才也是开玩笑,如果关洛飞敢答应,他还嫌弃他不择手段呢! “那就老老实实地讨好她!”墨修想起了当年,叹了口气说:“其实女人真的很容易满足,你对她好她都记着,你要狠狠得罪了她,她也给你记着。哎,师父也不知道怎么教你了!” 师徒两人相对着叹息,等关洛飞要走时,墨修忽然道:“我以前见过有人讨好女人,说不定你可以学着点!” “怎么讨好?”关洛飞眼睛亮,立刻拉着墨修问道。 “她喜欢什么你就送她什么,花啊,胭脂香粉啊,她生病你关心她,给她熬粥熬药什么的……” 墨修说完自嘲地笑:“以前我要是早知道这些,也许今天已经是儿孙满堂了……” 关洛飞傻眼:“胭脂香粉言铮从来不用啊,花倒可以送,只是熬粥我不会啊,再说言铮也没生病!” 墨修被气乐了,伸手敲了下他的脑袋道:“笨,学武功那么机灵的人怎么这事上那么笨啊!不喜欢胭脂香粉你可以送发簪啊,衣服,珠宝啊!不生病也可以送她好吃的啊!只要有心,投其所好就行了!” 无事献殷勤……关洛飞总算反应过来,这是让他把自己对言铮的好融进她的生活,让她时时刻刻都感受到他对她的好。 “我懂了,谢谢师父,等我把言铮娶回家,定让她给你做几道好菜孝敬你!” 关二爷兴奋地跑回去,当天就让巧笑买了盆花送了过去,还吩咐用精美的盒子装好,让言铮打开有个惊喜。 巧笑莫名其妙,不知道关洛飞发什么疯,好端端地送盆不值几个钱的花过去算什么啊! 可是爷吩咐了又不能不做,巧笑就买了花亲自送到药铺,言铮还在药铺里,看到盒子有些奇怪,关洛飞这是闹什么啊! 她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有盆牡丹,愣了愣就问道:“二爷这是什么意思?” 巧笑指了指盒子里:“二爷写了张字条在里面,你看看!” 言铮看,真看到花里夹杂了张字条,抽出来看,上面关洛飞遒劲有力的笔迹写着:“言儿,花开吉祥,牡丹富贵,愿你吉祥富贵长相伴!” 言铮差点就笑了出来,关洛飞这举动也太超前了吧,被谁穿越附身了,竟然把现代男人讨好女人的招数都用出来了。 这收还是不收呢! 言铮想了想就合上盒子,沉下脸对巧笑说:“把盒子带回去吧,告诉你们二爷,这花和礼物都不能随便送,他送的随便,我不能收的随便。言铮还要嫁人呢,可不想被人误会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坚决不收,巧笑只好带了回去,把言铮的话转告关洛飞。 关洛飞也傻了,这想讨好人都还没门啊!而且言铮这话里有话啊,什么叫送的随便? 关洛飞想了半天,突然想起邵翩若来帝都置办府祗时,他买了许花送给邵翩若,言铮这是借机讽刺他送的随便啊! 关洛飞此时还不知道还有花语说,等言铮隔些日子在药铺隔了间出来做花铺时他才知道原来送花还有那么学问。 言铮这也是从关洛飞送花想到的,她府里大都是女孩,除了种药材,种花也是种经济来源啊!春天很快就来了,开个花铺在药铺旁来可以美化环境,二来也可以让自己和病人天天看见花心情好,举数得,何乐不为呢! 关洛飞没想到自己的个举动竟然让言铮想到了生财的路子,花铺开后带起了新的送礼之潮,帝都那些小姐都跟着赶了把时尚潮,收礼不收珠宝,就收这些带着特别含义的花草…… 二爷吃醋被言铮打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羽风2014-11-2622:27:04 拓跋言是悄悄潜进帝都的,他作为国太子,才离开没久又来帝都,没个正式的名头不好贸然进帝都,只好潜了进来。 本来半路上拓跋言就得到消息,说言铮已经找到了,拓跋氏那边还有事,郜镔催着他回去,可是他想都到了半路不来见言铮可惜,就不顾众人劝阻,只带了郜镔和龙五就赶了过来窠。 到了帝都已经夜深了,拓跋言掠进白府,还没落地就听到声低喝:“看剑……旆” 拓跋言迅速回身,夹住了刺过来的剑,纳兰青看见银色的面具,蹙眉:“言太子?” “是我!”拓跋言放开她的剑,看言铮屋里黑漆漆片,就低声问道:“言儿睡了?” “嗯,这两天忙累了,今天就早早睡了!”纳兰青轻声道:“对不起,惊动了殿下,害你这么远赶来!” “姑姑客气了……你先退下吧,我进去看看她,会再找你说话!”拓跋言挥了挥手,示意纳兰青退下。 纳兰青低声道:“殿下先随我出去,关于铮儿的事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 她先走了出去,拓跋言也跟了出去,两人走到花园中,府上的人早已经睡了,纳兰青停在棵树下,见拓跋言跟过来才低声说:“铮儿的银针已经被取了出来,只剩颗了!” 拓跋言拧起眉:“你帮她取的?朱璇不是说帮她取出银针会让她走火入魔吗?” 纳兰青苦笑:“不是我取的。她失踪这几天被人取出来的,她回来我才知道这事!” “谁做的?”拓跋言最后得到消息是言铮已经回来,信中并没有说经过,所以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纳兰青把言铮说的对拓跋言说了遍,拓跋言蹙眉:“这三娘就是当初害得你师兄妹几人反目成仇的柳三娘?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纳兰青苦笑:“她还活着,所以我担心铮儿,三娘狡黠如狐,她绝对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帮铮儿呢!我怀疑她是受人指使,只可惜我查不到她背后的人!” 拓跋言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查的!” 纳兰青蹙眉说:“这次铮儿掉到残阳谷,我们在那还发现了武圣的棺木,我不知道那些人想找什么,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殿下,帝都出现这样的势力,会不会对你有威胁啊!” 拓跋言冷冷笑:“放心,我的身份这世间只有你人知道,他们不是针对我来的!你帮我保护好言儿就行了,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殿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铮儿呢!这些日子我陪着她,对她是当自己的女儿样看待,这丫头不容易啊!”纳兰青怜悯地道。 “时候没到,到的话我会亲自告诉她的!”拓跋言叹了声,想起什么又道:“我来的路上听说弑神里内乱,没有影响我的人吧?” “没有,只是你绝对想不到,弑神的那位师爷才是真正的舵主!”纳兰青咬牙道:“而且还是我的熟人……墨修!” “你四师兄?”拓跋言怔了怔:“不是说他死了?” “没有,前些年他躲在了残阳谷,我们都找不到他,所以才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还活着!”纳兰青恨声道。 拓跋言反应极快:“他在残阳谷,武圣也在残阳谷,这么说武圣那些武功秘籍都落到他手上了?” “是啊,所以我才担心他会成为你的威胁!”纳兰青担忧地问:“要不要找机会除了他?” 拓跋言沉吟了会摇摇头说:“暂时别动他,沧焰的二皇子赵天泽不是学成下山了吗?让他们去斗,最好斗个几败俱伤,我办事就容易了!” “嗯,那我就不管他了!对了,说到这二皇子,他对铮儿有野心,还对关洛飞扬言说看上了铮儿……殿下,你看怎么办?” “哼,赵家的人哪会真正看上言儿,说来说去还不是冲着那些老将去的,让言儿别理他!惹急了你可以杀了他!有什么后果我都受着!”拓跋言冷笑道。 “殿下,言儿也不小了,你该给她说门亲事了!这样先嫁过去,那些想打她主意的人也会少点!就说这次的事吧,现在都不清楚是谁下的手,有个夫君,言儿也会轻松点!”纳兰青劝道。 提这事,拓跋言就莫名地烦躁起来:“这事以后再说吧!目前为止,我看谁也配不上言儿!好了,姑姑,夜深了,你先去休息吧!有龙五在,今晚不用你守了!” 纳兰青见拓跋言不想谈这事,只好依言退下。 拓跋言在外面了会,才走进院里。 言铮卧室熄了灯黑漆漆片,拓跋言轻轻推了推门,门被插上了,他想了想就敲了敲门。 “谁?”言铮惊醒过来,叫道。 “是我,言儿,我刚到帝都就赶来看你了!”拓跋言柔声道。 “大哥……”言铮赶紧爬起来,点了灯就披了衣服过来开门,门看,见拓跋言风尘仆仆,披着的大麾还带着冷气。 “大哥你怎么来了?”言铮赶紧把他让进去,刚要转身去给他倒杯水,就被拓跋言从身后抱住了。 “言儿,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再也见不到你!”拓跋言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言铮还带着热气的身体贴在胸前,他才感觉自己路提着的心落了下去。 “大哥,我这不是没事吗!”言铮嗅到他身上风尘仆仆的味道,有些心慌,这拥抱已经超越兄妹了吧!那种和拓跋言隐隐约约的情愫让她害怕,只知道如果纵容他抱下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会改变的…… “没事我也担心……”拓跋言说不清自己对言铮是什么感情了,明明知道不应该,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被她吸引,这不对…… 他该放开她,而不是这样抱着她,而且还想直抱下去…… “大哥……我还是先给你倒杯水吧!你吃饭没,没有的话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吃的!”言铮用力推开他,掩饰地走过去倒水。 拓跋言眸光黯了黯,握紧了拳又松开了:“不用,我不饿!我天亮就要赶回拓跋,把你叫醒只是想和你说说话!看你好好的我才能放心!” 言铮愣了愣,拓跋言赶了这么天的路就为了看自己是不是好好的? 她倒了水过来,递给拓跋言:“大哥这又是何必呢,我不是告诉你我能照顾好自己吗? “照顾好自己就是让自己失踪几天害人担心吗?”提起这事,拓跋言就有些恼火,低吼道:“不是告诉你别管闲事吗?关洛飞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把自己陷进危险的地步?” 言铮心虚地说:“也不全是为了关洛飞啊,何况就算没有关洛飞,我得罪的人也不少,该来的总会来的!” “你啊,就不能让我安心点吗?”拓跋言上前,伸手想抚摸她的脸,言铮下意识地后退了步,不安地道:“大哥,以后别做这样的事了,你有很事要做,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这去回,拓跋言要耽误少时间啊!言铮真的不想因为自己误了拓跋言的事。 拓跋言胸中的仅剩的怒气在听到言铮这话时没了,柔声说:“对你,我有的是时间!以后你答应我,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让我担心,我就能安心做事了!” “嗯,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让你担心!”言铮笑了笑:“大哥,离天亮还早呢,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你去休息下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给拓跋言留下了那个院子,平时就让人打扫着,自己偶尔想心静会过去坐坐,她想是因为拓跋言喜欢这院子吧! “不用了,龙五他们还在等我,我要连夜出城!”拓跋言摆摆手:“你休息吧!” “那我送大哥出去!”言铮开了门,带头往外走。 到院门口,拓跋言拉住了她:“别送了,外面冷,你回去歇着吧!” 他的手滑过她的长发,拨开她额头的发丝,看着那刺眼的‘奴’字,怜悯地说:“相信我,很快我就让你成为沧焰最尊贵的女人……到时,这‘奴’字不会再是你的耻辱,等我……” 他抱住了她,这次不再犹豫,唇直接印在了言铮额上,还没等言铮反应过来,他已经放开她,身形掠就飞了出去。 言铮呆了会,才慢慢走回屋里。 *** 拓跋言掠出城外,龙五,郜镔紧随其后,把城门甩在远处到了片树林前时,拓跋言突然住,冷笑道:“关洛飞,出来吧!难为你憋了那么久,也累了吧!” 龙五,郜镔互相看看,就见前面树林里慢慢走出个人来,身黑衣,黑眸里全是怒气。 “拓跋言,我要再和你打场,如果我打赢你,赌约取消!”关洛飞咬牙道。 拓跋言嘲讽地笑了笑:“你能打赢我吗?别以为这几天努力了点就能打赢我!本宫让你再练年你也赢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接招吧!”关洛飞不废话,拔剑就冲了上来。 “关洛飞,本宫没时间陪你玩,要打自己到拓跋来找我!走了!” 他飞掠开,龙五声呼啸,队人带着拓跋言的马冲了过来,拓跋言飞身上马,群人快速就离开了。 “可恶……”关洛飞紧追不舍,可是很快就被拓跋言甩在了身后,他气恼地剑劈断了路边的树,想了想又冲回了白府。 言铮还没睡,关洛飞落下冲到门口,本想脚踢开门,脚都伸出去了又收了回来,只是绷着脸把推开了门。 言铮正坐在床边,听到门响惊,抬眼,关洛飞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他把抓住她的领口,怒道:“白言铮,你告诉我,你和拓跋言到底是什么关系?” 言铮蹙眉,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脸也沉了下来,把拍开他的手冷冷地道:“你不睡觉就是跑来监视我吗?” 关洛飞气急:“我知道他来了帝都所以才过来看看,你刚才和他做的那些事我都看到了,你别狡辩!” “我狡辩什么了?”言铮坦然地问道:“关二爷,你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需要向你解释吗?” “你……”关洛飞气得脸都青了,把抓住她的手怒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别拿什么义兄义妹来敷衍我,我根本不信……他看你的眼神,还有他吻你……你竟然让他吻……你到底有没有廉耻?先是端木翊,又是我,还有飒芥,石麒,陈胜屿,赵天泽,你到底让少人吻过了……” 言铮再也忍不住,挣不开,就挥起另只手,不加思索巴掌就打在关洛飞脸上。 “啪”地声,两人都怔住了。 关洛飞难以置信地捂着脸,从小到大,就没人敢打过他巴掌,等反应过来,他也不加思索地举起了手。 言铮高高扬起脸对着他,怒目圆睁:“打回来啊……” 关洛飞看到她眼中的怒气顿时怔住了,手僵在半空,脸色变了又变,脑子里有三个声音在互相争吵。 个声音说:“打回去,不能让这女人嚣张……” 另个声音却道:“不能打,男人怎么能和女人般见识!” 还有个声音有些微弱:“别打,打了你和她就完了!” 三个声音吵得关洛飞不知所措,他怔怔地看着言铮,看到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再想到刚才看到拓跋言吻了她的额,怒气猛地又窜了上来,把抱住言铮低吼道:“我不打你……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白言铮……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不会让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说完,没等言铮反应过来,关洛飞低头,狠狠就吻在了她唇上,手上用力将她紧紧箍在怀中…… 他撬开她的齿,霸道地纠缠着她的舌,言铮挣扎着,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开。 关洛飞还不满足,手摸索着去解她的衣服,脑海里只有个声音:“把她变作自己的女人,占有她……” 这样才对得起自己这些日子为她受的煎熬! 言铮慌了,关洛飞疯了似的掠夺让她又气又恼,她挣扎着,正想着是不是不顾被他发现自己会武功的事挣开他,就被关洛飞压到了床上…… 关洛飞就像只困兽,手探进了她的衣领,碰到言铮的身体时,言铮脑中有根弦断了,再也顾不上,猛地口就咬在关洛飞唇上。 可是这样,关洛飞也不放开她,伸舌裹,把自己的血渡进了言铮口中,下手疯狂…… “救命……你放开我……关洛飞,你要敢做下去,我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唇又被堵上了,言铮感觉自己的衣服被撕开,对关洛飞最后点纵容没了,她膝盖顶,手上同时用力,只听身惨叫,关洛飞就被踢飞了出去,痛得在地上蜷缩成团。 言铮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就见纳兰青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纳兰青眼扫,看到床铺上片混乱,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气得拔出剑就冲向关洛飞:“我杀了这畜生!” “别,姑姑,他没占到什么便宜,算了,把他丢出去行了!” 言铮理了理头发,面无表情地到关洛飞面前:“关二爷,你听好了,不管我们以前有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也不是我的朋友,以后白府和我的药铺都不欢迎你踏足,我见到你有远会走远,你见到我希望也样!” “姑姑,把他丢出去!”言铮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言铮……白言铮……”关洛飞忍着痛叫道,可是看着言铮头也不回的样子,他的心渐渐凉了,这次真的把言铮得罪了…… 纳兰青才不管他怎么伤感,绷着脸上去把揪住他的衣领就提了起来,冲到府门的院墙门也没开隔着围墙就扔了出去,还厉声叫道:“铮儿的话你都听到了,以后别再来找她,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会让你后悔你爹娘怎么生了你!” 关洛飞在半空翻了个身,到了地上,身上的疼痛还没散,他失魂落魄地在无人的街道上,看着白府紧闭的大门,感觉通往言铮的那扇大门也被紧紧关闭了。 言铮对端木翊的无情他已经见识过,这以后,这无情也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脑中的声音又开始交战,个声音说:“走吧,这无情的女人你还喜欢她做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离开她,你值得有好的女人喜欢!” 个声音说:“你今天做错了,你不该强来的,言铮需要的是尊重而不是强来,去向她道歉吧!” 两个声音各说各的,关洛飞感觉自己被分裂了,失神地着,就这样傻傻地盯着白府的门,浑然不觉时间点点消逝。 在墙头防备着他再进来闹事的纳兰青开始还对他满肚子的怒气,可是看到他这样直傻傻地着,纳兰青的怒气慢慢消了,悄悄叹了口气。 言铮失踪的那几天,这小子到处找人,担心的嘴上都冒泡了,这些都不是假装的,再加上以前言铮不理他,这小子经常在屋顶坐就是夜,种种迹象看得出这小子对言铮是真心的…… 只是他怎么突然胡来呢!纳兰青想到拓跋言,自觉了解了什么,叹了口气,悄悄走了! 孽缘啊!她管不了……她连自己的情事都看不懂,怎么管别人的! *** 言铮夜呆在书房没睡,看天亮了才回到自己的卧室,看到床铺已经被收拾好了,绿荷她们还没起来,定是纳兰青做的。 她摇摇头,换了衣服就到厨房给自己做早膳。 等绿荷她们起来,几人用了早膳就过去药铺那边。 也不知道是她夜没睡脸色难看,还是心情不好被绿荷她们看出来了,几人都没人打扰她。 她也不说话,低头整理着新进来的药材,这样忙了大半天,才觉得心情好了点,可是这好心情没维持久,就被药铺进来的两个客人破坏了! 这两个客人与其说来买药的,倒不如说是来闹事的,因为她们是端木翊的母亲和才进门没几天的端木翊的新娘…… 蛇蝎心肠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周氏挽着姚碧玉走进来,她脸上的得色有眼睛的都能看到,而姚碧玉,不安地低着头,有些紧张,进来就仅仅挨着周氏着,似乎怕被别人欺负了似的旆。 言铮见周氏得意的样子,就知道这女人替端木翊娶了亲,这是来向自己炫耀来了。 她瞥了眼就假装没看到,低头继续检查药材。 李大夫认识周氏,见这架势就知道怎么回事,微笑着招呼道:“老夫人,身体哪里不好吗?想买什么药啊?” “你才身体不好呢!老身好的很,没病没痛,心情也很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老身替儿子娶了个好媳妇!呵呵!” 周氏瞥了眼言铮,热心地拉着李大夫说:“我这媳妇啊,长得又美,心地又好,可不像某些人蛇蝎心肠,专做见不得人的事!窠” 绿荷在旁边听到,气得账本合,就要开骂,言铮个眼神瞟了过去,示意绿荷别轻举妄动,人家又没指名道姓骂自己,她何必对号入座呢! 李大夫尴尬,言铮和端木家的事他已经听说过了,这些日子和言铮接触下来,他是不相信言铮会做那种事,只是人家的确死了人,他不好说什么,就敷衍着说道:“那好啊,儿子儿媳孝顺是福气,老夫人保重,享受几年吧!” “可不是,我就是要活几年,看我媳妇给我生堆孙子孙女,再看着我们家的仇人会落得什么报应,她定不得好死的!” 周氏咬牙切齿地瞪着言铮,言铮就是不看她,笑着和绿荷说话。 姚碧玉偷偷看了眼言铮,见她浑然没把周氏放在眼中,谈笑自若,心下莫名地就升起了种亲近之意。 要知道她才嫁进端木家几天,虽然周氏对她很和蔼,可是她看见她总是莫名地紧张,身上发冷,每次从她房里走出来都觉得从地狱里爬出来重见天日般轻松。今日被她带出来炫耀让她很不舒服,这不是她的本意。 “李大夫,你给我媳妇把把脉,我想买点补药给她补补身子,这样我很快就能抱上大胖孙子了!”周氏拉姚碧玉坐下。 姚碧玉听到这话心里升起了强烈的反感,自己和端木翊成亲才几天,婆婆就直在端木翊面前念叨她太瘦不好生养,每天都让她吃补药,现在又当着言铮的面提这事,这不是告诉众人她不会生吗? 天啊,她成亲还没满十天,婆婆凭什么说她不会生呢!这要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啊! 李大夫心想早点打发两人,就微笑着摆好脉枕:“少夫人请!” 姚碧玉暗暗咬了咬唇,把手放了上去。 李大夫把了会脉,又看了看姚碧玉的舌,才微笑道:“少夫人面白少华,脉弦濡弱,舌质淡,苔薄白,这是脾脏虚弱,不能大补,要温补,老夫给你开个方子调养调养!” 李大夫提笔开方子,开好刚要递给小徒弟去抓药,周氏把抢过方子,看了看笑道:“李大夫,方子是不错,只是这药铺的药我可不相信,说不定会吃死人呢!我还是去别家抓药吧!” 她让丫鬟给了诊费,李大夫虽然有些不悦,也没说什么。言铮说过,他可以自由开方子,病人不强求非要在她的药铺抓药。这大度可是别家药铺不能比的,李大夫很佩服言铮的度量,和她相处虽然时间不长,却越来越喜欢这丫头。 本来周氏要是拿了方子就走,这挑衅也到此为止,偏偏言铮不理周氏,周氏的得意就大打折扣,她今天本来就是来羞辱言铮的,哪会这么容易走呢! 周氏拉了姚碧玉也不急着走,堵在药铺门口就旁若无人地说道:“小玉啊,你知道为什么我不给你在这药铺抓药吗?你知道这药铺的老板是谁吗?她以前是我们家的贱奴,这人卑鄙无耻,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你公公和大伯,这样的人开的药铺哪会卖好药,定是坑蒙拐骗害人的药!” 这时药铺里有客人,有几个是头次来光顾药铺的,听到周氏的话几人就迟疑了,互相看看,都不急着给钱。 小伙计本来想着已经做成生意了,没想到这老太婆句话就要毁了,气恼起来,大声道:“你这老夫人怎么说话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的药是假药!” 周氏只怕没人搭腔不好闹大,闻言就直了脖子骂道:“我说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心虚什么?难道这药铺真卖的是假药吗?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伙计说他们药铺卖的是假药!” 这话嚷,外面 你在怕什么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这话出,周氏就抢着道:“想……想让我给她道歉,做梦……” 她说这话都是喘着说出来的,紧紧捂着胸口脸色发青,说完就倒了下去。 “婆婆……”姚碧玉被吓了跳,赶紧去扶她,端木翊也被吓了跳,冲上来抱住她叫道:“娘,你怎么了?旆” 言铮见愣了下,本能地掉开了头窠。 “柯院长,骆太医,向太医你们快来帮我看看我娘怎么了?”端木翊见母亲昏迷不醒,急得大呼小叫起来。 三位太医赶紧上前,柯太医蹲了下来,就见周氏鼻子里涌出了血,昏迷不醒的人抽搐起来,口鼻歪斜,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手搭上了周氏的脉搏,随后苦笑着摇摇头:“她这是血瘀证,老夫无能为力了!” “啊,怎么会这样?”端木翊急叫道:“你是太医院的院长,你都没办法,那我娘……” 他不敢想下去,吼叫道:“你们几个大夫都是帝都有名的大夫,你们怎么可能没办法,快救救我娘啊……” 骆太医就看向了言铮,他知道言铮救过陈夫人,言铮应该有办法!可是他也知道言铮和端木翊家的恩怨,周氏还来这里闹事,于情于理言铮不管他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他还没说话,向郧西突然说道:“端木将军,你求我们也没用,眼前不是还有个人吗?据说她曾经救过陈夫人,你何不去求她呢!” 端木翊顿时反应过来,看向言铮:“铮铮,我知道我娘做的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救救我娘!” 言铮烦躁起来,她刚才看就知道周氏是怎么回事,可是这周氏是折磨熙言铮最大的恶人,她实在不想出手。 “铮铮,难道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吗?”端木翊脸色难看,本来想凶狠地逼言铮救人,可是以这些日子对言铮的了解,只怕自己这样做了,她决不会救的。 端木翊只好哀求道:“你先帮我救我娘,算我欠你的情,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言铮无奈,走到药柜取出自己的药包,上前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以后管好你娘你妹妹就行了!罗衣,绿荷过来帮忙!” 罗衣,绿荷赶紧走向前,言铮吩咐道:“揉她的手指,揉到充血!” 两人半跪在地上,人边给周氏揉手指,柯京和骆太医几个大夫都围在边看,没人敢问,都把疑问装在心里。 反而是那个廖大夫,见就嘲讽道:“端木将军,你怎么能让她胡来呢,她这样根本不是救人,这是想把你娘早送去见佛祖呢!” “你给我闭嘴!”端木翊沉下脸,手按到剑柄上,怒道:“再敢污蔑言铮,我不介意杀人!” 廖大夫顿时被吓了跳,紧闭着嘴到了边。 姚碧玉看了看端木翊,口中苦涩,她听到了端木翊亲热地叫言铮“铮铮”,也知道他们的过去,再看端木翊目不转睛地看着言铮,眼里充满了爱意矛盾种种情愫,她心里不是滋味。 没有人知道,她虽然和端木翊成亲了,可是并没有圆房。洞房花烛夜那天,端木翊喝的烂醉,被下人抬进洞房是她照顾的,他抓着她的手直叫“铮铮……”,那时她后悔了,怎么会以为这人是良人,不顾切地嫁过来呢! 之后,端木翊虽然每天宿在她房里,可是从没碰过她,她不知道洞房的第二天,他是怎么向周氏交待的,反正用来验处子血的白巾不见了。 言铮没空注意周围,见周氏的手指被揉的发紫,就拿自制的酒精擦了她的手指,拿出银针给每根手指放血,又让绿荷和罗衣拉周氏的耳朵,随即又在耳朵上刺了两针,放了血。 众人都屏息看着,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安静地看着。 过了半柱香时间,周氏醒了过来,眼睛慢慢有神了,见言铮半跪在自己面前,就怒道:“你……这贱人……” “行了,你有力气骂人就没事了!不过我奉劝你,再激动,你儿子就算把命给我,我也没本事再救你!” 言铮冷冷笑起来:“端木翊,你还是来劝劝你娘吧!她这病还没好,有什么后遗症我也不清楚,要想保命的话让她冷静点!” 端木翊听赶紧上前道:“娘你别激动,你刚才晕了过去,是言铮救了你,你听她的话好好养病……” 周氏骂道:“谁要她救……” 这话出,别说柯京他们无语,就是外面看热闹的人也看不下去了,有人就骂道:“这泼妇老糊涂了,人家白小姐不计前嫌救她,她醒来不感激还骂人,真是忘恩负义!” 有人笑道:“白小姐真善良,刚才就不应该救她,要救也该让她全家下跪求才是!” “就是,救条狗,狗都还会对你摇要尾巴感激下,救了她,连畜生都不如!” 大家你言我语,骂的周氏是气急,端木翊脸色也不好。 言铮却走到门口对众人拱了拱手说:“谢谢各位帮言铮说话,只是言铮可以请大家少说几句吗?这病人还在言铮的药铺,要是被气出什么问题,又是言铮的不是了!言铮谢过大家,大家先散了吧,等改日药铺没事,欢迎大家到药铺来喝茶!言铮自制了些花草茶,到时要是各位喜欢,都可以免费奉送包!” 那些看热闹的人听言铮这么大方,都笑了,听话的很快就散开了。 “端木翊,弄块木板来把你娘抬走吧!这几天都要卧床休养,别乱发脾气,这样后遗症可能轻点!” 言铮面无表情地说:“你们已经在这里闹了半天了,我还要做生意,就不留你们了!” “铮铮,你不用开个药方吗?”端木翊听这么就被打发了,急问道。 “我不会开药方,再说,我们药铺开的药方你母亲也不敢吃,所以你还是另寻高明吧!”言铮说完径直收了自己的药包走进了内院。 端木翊求助地看向骆太医,骆太医微笑道:“看我也没用,她能帮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错了,你还是请廖大夫或者向太医,柯院长帮你开方子吧!” 端木翊哪相信廖大夫,就上前对柯院长施了礼道:“请柯院长给我娘开个方子吧!” 柯院长看了半天都没弄懂言铮救人的原理是什么,闻言赶紧摆手道:“刚才老夫已经说过了,对你娘的病无能为力,现在人是白小姐救醒的,明显白小姐医术比老夫高明,你还是去求白小姐给你娘开方子吧!” 听连太医院的首席院长都说医术没有言铮高明,端木翊震惊了,而这话很快就被药铺的伙计传了出去,于是端木翊都还没离开药铺,条街的人都知道了言铮医术高明的事,大家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把言铮传的神乎其神,第二天言铮还没到药铺,药铺门口就挤满了等着找她看病的人! 端木翊听就想进内院找言铮,罗衣堵住了去路,冷冷地道:“端木将军,别得寸进尺,我们小姐肯出手帮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你再想烦她,我可不依。我奉劝你,你还是带着你娘回去吧!该找谁看找谁,别来烦我们小姐!对了,走前把你娘的诊费付了,我们小姐出手就是千两银子起价,动针动刀的话二千两起价,加上用的药水和我和绿荷的劳务费,共三千两,你要是时拿不出钱来,可以写借条,十日之内还清,否则我可要上门讨债的!” 汪大人听到这就失声笑了出来,他算是明白刚才言铮为什么说自己不缺银子了,按这速度,言铮很快就是富豪了。 绿荷和蝉儿则佩服地朝罗衣竖起了大拇指,这些话可是两人想不出来的,看来言铮让罗衣做管家是有道理的。 端木翊也没分辨,点点头:“我回去就让人把银子送过来,你要不相信我可以跟着我去取。” 罗衣挑眉:“我没那么闲,算了,有骆太医和汪大人在,我相信你不会赖账,你回去就把银子送过来吧!木床我就免费借你吧!” 罗衣招了招手,两个伙计把言铮设计的木担架抬了过来,按言铮教过的急救手段把周氏小心地抬了上去。 端木翊只好先把母亲送回去,等人走了,柯京立刻拉着骆太医道:“带我去见见你徒弟,我有很问题要问她!” 柯京是知道骆太医收了言铮做徒弟的,他直不以为然,觉得骆太医是同情言铮才收她为徒做她的靠山,现在看到言铮的医术,他才反应过来,定是言铮有可取之处骆太医才收她为徒,就想借骆太医的关系讨教。 “这里没我的事了,我也该告辞了!罗衣,转告你们小姐,这案子我先留着,有需要处理让她找我!”汪大人对罗衣道。 “谢谢汪大人!”罗衣拱了拱手,让蝉儿拿了个纸包过来,递给了汪大人:“这是我们小姐特别为汪大人配制的花草茶,可以安神助眠,养肾健身,不值几个钱,算不上贿赂吧!汪大人拿去尝尝,喜欢的话下次来就要收钱了!” 汪大人笑了,接过纸包说:“你们小姐还真会做生意啊!好,老夫就拿去尝尝!” 他知道言铮不是真在意这几个钱,只是不想自己难做而已。 汪大人心下还感动,上次和言铮起查关洛飞的案子时,言铮见他精神不好,当时就说要给他配副药茶帮助睡眠,他还以为言铮只是客气随口说说,没想到她竟然记在心上。这份心的确可贵。 汪大人拿回去立刻就泡了喝,口感比自己喝过的任何茶都好,当晚就睡了个好觉。 这以后天天泡了喝,喝了半年花白的头发都长出了黑发,汪大人心情天比天好,逢有客人来就个劲地推荐言铮的花草茶,以身做宣传,很快帝都很富贵人家都知道言铮的花草茶,再加上言铮免费给那些看热闹的人都送了包,时间帝都都流行起喝花草茶。 而汪大人的夫人,是第个支持言铮,她是看到在自己的夫君喝了花草茶后睡眠好了就跑去感谢言铮,还带去了自己的儿子汪惇文,汪惇文十五岁,满脸青春痘,平日就因为这些痘烦躁,羞于见人。 汪夫人把儿子带去,求言铮帮看看,言铮专门给他配了药茶,喝了半个月,汪惇文脸上的痘就消散了,只是还留了些痘印。言铮让他做面膜他不肯,言铮就专门给他做了药膏擦,汪惇文擦了几个月脸上就什么印子都没了,自此认言铮为姐,没事就跑到药铺帮忙,有什么好吃好玩的第个就送来给言铮。 *** 言铮虽然没直接给周氏开药方,可是还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给柯京说了治疗方案,柯京和言铮番交谈下来获益不浅,直羡慕骆太医收了个好徒弟。 他也不藏私,在知道言铮的确对开药方没少经验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些药方告诉了言铮,还把自己收集的药方也让人抄了份送给言铮。 他豁达的胸襟也得到了言铮的尊敬,两人相互交流,宛如莫逆之交,谈到后面,骆太医见柯京直念叨自己收了个好徒弟,就笑道:“你要想收她做徒弟,我也不反对,我不是狭隘之人,铮儿能有出息我高兴!你自己想吧!” 柯京听这话立刻道:“你不反对那我就不客气了。铮儿,虽然说你某方面比我强,可是你要学的东西还很,要是不嫌弃,老夫就给你做师父了!” “呵呵,我求之不得呢,怎么会嫌弃呢!师父在上,请受徒儿拜!”言铮跪了下去,认真地行了大礼。 柯京笑的合不拢嘴,直说改日要摆酒席,庆祝自己收了徒弟。 言铮心情好了,调皮地说:“何必改日呢,今日就让徒儿亲自下厨做桌好菜,我们先庆祝吧!” 说了就做,言铮出来就去做饭,三人边谈边吃,直聊到深夜两位师父才告辞走了。 言铮把两人送出门,才和罗衣回白府,走到半路,罗衣拉了拉言铮说:“有人跟着我们!” 言铮现在已经不比以前,有内力耳聪目明,早听到路尾随自己的脚步声,只是她也听出了来人不懂武功也没放在心上,见罗衣提醒,就轻声道:“你先回去,我看看是谁!” 罗衣会意,就先走了,等走远她又悄悄走回来,隐藏在暗处看着。 言铮走到个偏僻的地方,才停下脚步沉声说:“出来吧,你路跟着我想做什么?” 那脚步声停住了,会有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直走到离言铮只有几步才停住。 “董婉……”言铮诧异地挑眉,她没想到路跟踪自己的竟然是董婉。 几日不见,董婉瘦了很,富态的脸已经没有初见时圆润,神色很憔悴。 言铮看着她沉默了,她知道董婉这些日子都在调查丈夫被冤枉的事,只是个养尊处优的女人,她怎么懂调查呢,无头苍蝇样乱转也没什么进展。 “你知道我丈夫是冤枉的,对不?你怎么那么狠心,让个无辜的人被关在大牢里?” 董婉动了动唇,挤出这话后情绪激动起来:“关洛飞是人,我丈夫就不是人吗?你凭什么毁了我们?” “陈夫人,你弄错了吧?毁了你们的不是我,是你丈夫!”言铮冷冷地道:“我根本不想和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说话!你喜欢沉浸在你的梦中那是你的事,别来***扰我就行!” 她说完转身就走,董婉突然掏出把匕首就冲了上来:“白言铮,我丈夫要死了,我也不活了……我……我和你拼了!” 罗衣在暗处看见刚想动手,就见言铮猛然回头,抓住了董婉的手,拧,匕首掉在了地上,罗衣就住了。 “悲哀!”言铮捏着董婉的手冷笑道:“董婉,初见时我很欣赏你,当机立断,聪明睿智,所以我才愿意出手帮你!现在,看在我对你赏识过的份上,我就好心给你几句忠告吧!你在怕什么?怕没有了家,没有了你丈夫你不知道何去何从吗?” 董婉气恼地叫道:“我什么都不怕!” “不,你没有你说的那么坚强!”言铮冷笑道:“你这几天不是在调查吗?你去过梁志的家吗?她丈夫死了,你看到她怎么生活吗?欠了屁股的帐,家里有双孩子和年老的婆婆要养……她娘家让她丢下孩子去嫁人,你看到她走了没?” 董婉怒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是关洛飞害人家家破人亡的!” “我不是和你说是谁的错……我只是让你听听她是怎么生活的!”言铮冷笑:“她和你样没了依靠,可是她没有像你样沉浸在是谁带给她不幸。她每天只睡三个时辰,你还在睡觉的时候她就起床磨豆子做豆腐,天还没亮她就把家人的饭做好自己推着车去卖豆腐,回来还要养鸡养猪,就只为让自己的孩子去学堂念书。你和她比,你做了什么?” 董婉叫道:“我不是她,我丈夫还没死,我要做的事就是为我丈夫伸冤!” “伸冤?是你怕吧!怕背着被丈夫背叛的阴影生活,怕被人指指点点不敢正视事实而已!你以为,只要证明了你丈夫没有杀人,他背叛你的事也是子虚乌有的,这样你就依然是陈夫人,你熟悉的生活又会回来!” 言铮无情地凑近她:“董婉,醒醒吧!就算你证明了他没杀人,你熟悉的生活也不会回来!我本不想戳穿你的美梦泡泡,可是为了我救过的那个孩子,为了小玉儿,我不得不对你残忍……都说丈夫背叛自己,最后个知道的人是妻子,屁话……每天睡在枕边的人,你能不知道他的改变?董婉,你伪装端庄贤淑,伪装你有个幸福的家,伪装你丈夫不是凶手,伪装他从来没背叛过你……你真不累吗?” 董婉脸色大变,惊愕地看着言铮。 言铮嘲讽地笑道:“其实你早知道你丈夫和陈竺玉私通,可是你直假装不知道,就算外面所有人都知道了,你还是假装没这事!你说你要假装到什么时候?老死?到闭眼的时候你想想你这生活的像什么?你真能瞑目吗?” 我舍不得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毫不留情的话让董婉崩溃了,她吼道:“那你要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对外去说我丈夫不喜欢我,他恋的是那个不知廉耻的陈竺玉吗?” 言铮冷笑道:“承认这事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你抹不开的是你的面子,却不知道逃避让人看轻你。你以为你自欺欺人就没人在背后议论吗?横竖都是被议论,何不活出你的坚强,让别人看看,是陈起对不起你毁了这个家,而不是你!梁志媳妇都能支撑起个家,你为什么就不能!” “我宁愿他像梁志样被杀了,也不愿意他活着被冤枉入狱……言铮,你知道吗?我真的宁愿他死了!旆” 董婉大哭起来,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里面呜呜大哭起来,边哭边抽抽搭搭地说:“我还能怎么办?我只能想着他是无辜的,他没有背叛我才能活下去……我知道你以为我忘恩负义,所有人都这样以为……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我不这样做,我怎么活下去啊……窠”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言铮对董婉没有怜悯之心,在她面前俯视着她,淡淡地说:“你很聪明,不用我教你怎么生活!以后的路怎么走,你会知道的!如果你要继续这样自欺欺人,我也无话可说。否则,就拿出你的坚强来,好好活下去,让你的孩子以你为榜样……” 她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冷冷地说:“你别以为只有你是不幸的,想想你家小玉儿,她已经懂事了,你在忙着为你所谓的丈夫伸冤的时候,你有管过她吗?董婉,醒醒吧,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你都失去了你丈夫,你还想失去他们吗?” 言铮这次说完真走了,董婉迷茫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小玉儿……她怎么了? 言铮往前走着,罗衣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看出董婉的出现让言铮心情又变差了。她当然知道原因,言铮不同情董婉,可是却记挂着那两个孩子。 小玉儿那天被陈起打了巴掌,弟弟差点没命又吓到了她,接着父亲又出事,在家里祖母根本不管她,除了她贴身的丫鬟,没人知道小玉儿从那天开始没说过句话。 这还不够,小玉儿夜里做噩梦,这几天夜夜都尿床,这些都是罗衣的人打听到的,罗衣禀告言铮后,言铮当时就怒了,只是人家的事言铮也不好插手,只叹了句:“可怜的孩子,她有什么错,要为大人犯下的错受惩罚呢!” 罗衣般不会为这些动感情,看到言铮为这事心烦了几天,她也同情起这孩子,比起江晴姐弟,这孩子可怜。最起码,江晴姐弟遇到了言铮,没有父母,他们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言铮有时间还亲自教江晴姐弟读书认字,她母亲留下的钱言铮也告诉了江晴,让她知道她随时可以走。 江晴还算懂事,这些日子在言铮府上,学到了很母亲没有教过她的东西,也感受到言铮对她的真心,她大方地说:“姐,我不要这些钱,虽然我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来的,可是我知道,我娘定做了坏事,这些钱就是害她死的罪魁祸首,所以我不要,你拿去捐给庙里吧,也算为我娘积点阴德,希望她来世做个好人!” 言铮很喜欢江晴这性格,就道:“庙里我就不捐了,留着这笔钱,咱们以后看到需要帮助的人就帮助他们好吗?比如你的小朋友,他们要是没钱上学堂,我们就捐助他们,这比拿去庙里好了!” 言铮不相信寺庙里那些和尚,这些钱捐给他们谁知道去了哪里,倒不如留下做些实事。 江晴听就点头道:“这样也好,姐,你做主吧!我相信你!” 言铮笑了,揉了揉江晴的头:“改天让罗衣姐姐教你记账,以后你负责管这些钱,咱们要确定每笔钱都用到该用的地方!” 言铮这是想培养江晴的爱心和责任感,江晴从那天开始就真的留心起周围需要帮忙的人,梁志的遗孀和两个孩子就是她考虑第个需要帮助的人,她把这意思告诉了言铮。 言铮摇摇头说:“不用,我走前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这已经够她做买卖了。江晴,帮人不是无限地给她银子,而是要激励她,她如果拿了这五十两银子什么都不做,坐吃山空,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帮助,因为你再给她五千两也不够她用!相反,如果她用这五十两银子赚到的钱,这才是我们帮她的目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言铮专门带着江晴去看过梁氏,江晴和言铮亲眼目睹了梁氏怎么大早起来磨豆子,怎么辛苦地推出去卖,又怎么养猪养鸡。 这现身说法比说任何道理都有效,江晴明白了言铮的苦心。 “幸福不是谁给的,是要自己争取的!江晴,梁氏虽然辛苦,可是她有目标,她想的是靠自己的双手,还清梁志的债务,然后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你要是无限的帮忙,她就不会努力,她的孩子也会在她的影响下懒惰不求上进,你的帮忙不是好事变坏事吗?” 梁氏的事影响了江晴,江晴从那天起就教导自己的弟弟,要上进,要努力学习,给自己争气。 小虎子很听姐姐的话,虽然不懂却还是跟着江晴好好念书认字,闲暇还缠着罗衣要跟她学武。 罗衣在言铮的授意下教了他些基本功,小家伙练的像模像样,虽然没有少练武的天赋,这踏实的劲也让罗衣欣赏。 看着言铮的背影,罗衣有些恍惚,越接近言铮,她越喜欢这丫头,她不知不觉在影响着身边的人,连她自己也有了很的改变。 难怪龙四想杀她,这丫头的确是她的威胁,只是龙四不明白,就算没有言铮,拓跋言也不会喜欢她的。 她们都是冷血的,都听命于拓跋言,而言铮,她是独立的,她有爱有恨,又有自己的想法,谁也不能影响她,所以才吸引殿下! 两人路走,到了白府,看到门口等了个人,是双启。 他看到言铮就快步上前道:“白小姐,你能去看看二爷吗?他在虹桥酒楼喝了天酒了,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们劝不回去!你去劝劝他吧!” 言铮挑眉:“我以什么身份去劝他?双启,你弄错了吧,你们二爷喝醉了,你该去找王妃把他弄回去,而不是找我!对不起,我帮不了忙!” 她说完径直往府里走,双启急了,冲上前拉住她的袖子,急道:“你知道二爷喜欢你,这些日子都在想着怎么讨你的欢喜,你去他定肯听你的!你就帮帮忙吧!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你再不去,他会砸了酒楼的!” 言铮失笑,挣开了他道:“双启,没事的,你们二爷有的是钱,砸坏了他会赔的。何况,酒楼老板肯让他砸就没事,就怕他没本事砸!我不想刺激他,但也不介意你帮我带句话给他,就说言铮说了,她看不起只会喝酒闹事的男人……好了,我今天累了天,要休息去了!你自便吧!” 她走了进去,双启不知所措地看着府门被罗衣无情地关上。 双启了会,才摇头嘀咕道:“二爷,你什么女人不好喜欢,怎么喜欢上这样无情的女人啊!” 他走回去,到了虹桥酒楼,就看到酒楼门紧紧关着,双明在守着地上喝瘫了的关洛飞。 这次关洛飞真喝了,醉的不省人事,连被人丢出来也不知道。 双明见到只有双启人回来,就摊摊手苦笑:“二爷这苦肉计也不管用啊!” “什么苦肉计,二爷心里是真的苦啊!”双启无奈,找了马车和双明起把关洛飞抬上了马车。 远处,个人影见马车消失了才嘲讽地笑,抚了抚脸上的银色面具,掠上房顶走了。 **** 周氏运气好,言铮急救及时,再加上柯京的方子,后遗症没有少,第三天就行动自如了,说话也没什么影响。 端木翊心下感激,背着周氏备了份厚礼送去给言铮,言铮没见他,出面的是罗衣,罗衣面无表情地说:“我们不收礼,端木将军已经付了诊费就不欠我们什么了,以后,你们端木家的任何病人我们都不欢迎,你管好你娘和你妹妹就行了。再来闹事,你娘在官府的案子还没消呢,我们不会手软,定让你娘尝尝杖刑的滋味!” 端木翊无奈,只好拿回了礼物,并慎重地告诫周氏,别再去闹事,否则二十板子他也帮不了忙。 周氏当了儿子的面敷衍不会去闹事,私下里却不甘心,她丝毫不感激言铮救了自己,把自己的病好归功于柯院长,备了份厚礼送去给柯院长,结果柯院长也拒绝了,说他不贪功,这是言铮的功劳,她该感激的人是言铮。 周氏被抹了面子,还被柯院长劝了几句,让她放下过去,别再为难言铮了。 周氏表面答应,私下却恨言铮,在家里想了又想,竟被她想出条毒计,只等着找机会对付言铮。 只是周氏还没来得及实施,汪大人却找上门来了。 当时端木翊也在家,听到汪大人来访就赶紧亲自迎接出去。 汪大人进屋坐下才道:“端木将军,劳烦把老夫人请出来,本官有几句话想问她!” 端木翊疑惑:“汪大人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家母身体不适,还是别打扰她了!” 汪大人淡淡地道:“端木将军真的什么都能做主吗?只怕未必吧!还是把老夫人请出来,端木将军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在边旁听,只是本官要端木将军承诺,今天听到的任何话都不能往外说!” 端木翊见汪大人如此慎重,知道事关重大,只好亲自去把周氏请了出来。 周氏出来见汪大人就给了汪大人个难看的脸色,她觉得汪大人是言铮的人,是他帮言铮才让自己出丑的。 “老夫人,本官今天来是有话要问你,还请老夫人实言相告,否则本官只能把你请到衙门了!”汪大人才不管她脸色难看,正色道。 “你敢,老身是四品诰命,你没有圣旨别想动老身!”周氏怒了。 汪大人笑了笑:“老夫人要圣旨也容易,只怕本官真请来圣旨,老夫人和端木家就危险了,所以为了端木将军,还请老夫人配合!” 端木翊听就知道事情严重,按了按周氏沉声说:“汪大人有话就问吧,我保证我娘定会如实相告!” 汪大人这才正色道:“老夫人,本官还留着你伪造李大夫的方子,今日来就是想问问,这方子是谁伪造的?” 周氏气恼地说:“这方子就是李大夫开的,根本不是伪造的!你帮那贱人这仇我还给你记着呢!” “老夫人!”汪大人厉声喝道:“罪证确凿你还狡辩,本官告诉你,要不是念在你才大病初愈,本官早就把你请到衙门问话了,又何必亲自登门呢!” 周氏冷笑道:“谁不知道你帮那贱人,你何必假惺惺呢!汪大人,难道你看上她了,想娶她做小妾吗?老牛吃嫩草,你还真和她样没有廉耻!” “娘,你胡说什么!”端木翊气恼地埋怨道。 汪大人则拍桌子猛地起来:“端木将军,你娘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算了,就当老夫好心没好报吧!我这就回府让衙役来带老夫人去公堂问话!” 他说完拂袖就走,端木翊急了,赶紧上前拉住汪大人道:“汪大人别急,待我劝劝我娘,让她告诉你!” 汪大人住了脚,冷冷地道:“本官要不是念在过去和端木将军的情分上,也不会走这遭!端木将军,你好好劝劝你娘吧,让她说出实情,否则本官就去请圣旨,查封端木家!” “你敢,那方子明明就是李大夫写的,你偏袒那贱人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要去请圣旨你就去请啊,我还愁没理由不能见皇上让他给我做主呢!这下正好托你的福去见见皇上!”周氏叫道。 “娘,你少说两句行不!”端木翊已经看出今日这事不简单,拉了汪大人出来道:“汪大人,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这样我也好劝我娘说出实情!” 汪大人冷冷地道:“不能,这还是机密,你只要知道本官受皇命调查这事就行了,为了你们端木家着想,你娘最好说出实情,否则本官也帮不了你们了!” “行,那请你在这稍等片刻,我进去劝劝她!”端木翊越想越不对,只是时无法出去找人弄清怎么回事,只好走进去。 周氏还气咻咻的,看到端木翊进来就冷哼道:“你也要逼我吗?” “娘,这不是谁逼你的问题,你没听出汪大人话中的意思吗?这是圣上让他调查的,说不定牵扯其他事,娘你就说吧,是谁给你的方子让你陷害言铮的?”端木翊苦口婆心地劝道。 “没有谁给我,就是李大夫开的!”周氏口咬定自己说的话。 端木翊无奈:“娘,你是不是觉得这些日子过的风光了就无所畏惧了?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你就不知道吗?” 周氏听到这话就沉默了,端木纤云虽然和赵天楚有婚约,可是赵天楚直摇摆不定,不肯具体定下婚期。而端木家这边,自从端木将军死后,端木支就没落了,虽然儿子受皇上重用,可是家族没人又怎么能稳脚呢! 这也是端木翊虽然不满赵天楚,却不能和赵天楚生分的原因,他只有靠着赵天楚才能建功立业。如果将来太子登基,他端木家就完了,他只有将全部身家押在了赵天楚身上。 “娘,言铮和我们家的恩怨时理不清,你要报仇什么的也要端木家强大才行啊!” 端木翊苦笑道:“你现在该好好看看形势,言铮她越过越好,她现在已经不是可以任你欺凌的熙言铮。拓跋言认她做义妹,三皇子被她救过,太子对她也有好感,骆太医和关洛飞都在她那边……还有陈家,那些白将军的老部下,就连皇上对她都意思不明……娘,你拿什么和她斗?我知道你恨言铮,可是你不恨我们吧!嫂子,妹妹,还有小宝……孩儿是怕你被人利用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啊!” 周氏动容:“真有这么严重?” 端木翊摇头:“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严不严重!娘你先告诉我,是谁给你的方子,我掂量下,这对我们端木家有什么危害!” 周氏迟疑了下,才道:“我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方子,就是前两天,在我的妆台上看到封信,信里面有那张方子,另张就是教我怎么陷害言铮。我时报仇心切就按信上说的做了!” “那信还在吗?”端木翊追问道。 周氏摇摇头:“被我烧了!” “你怎么那么糊涂,这事你该告诉我啊!”端木翊埋怨道。 周氏委屈地小声说:“告诉你,你肯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我知道,你虽然答应我娶了小玉,可是你的心还在那贱人身上,你怎么可能会帮我呢!” “行了,这事以后再说吧!我告诉你,以后再有人给你送信,你定要告诉我,再瞒着我,我会生气的!” 端木翊绷着脸走了出去,把周氏的话全部转告了汪大人,汪大人听了沉默了好会才道:“端木将军府上也该查查了,被人混进来送信事小,要是送了什么不该送的东西,端木将军能说的清楚吗?” 端木翊听就全身冒冷汗,慌忙点头:“我会查的,谢谢汪大人提醒!” 汪大人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居安思危……端木将军有空还是劝劝老夫人吧,言铮是个好孩子,当年的事不定是她做的,你们就算不感恩,也别太为难她了!本官告辞了……” 汪大人走了,端木翊阴沉着脸了半天,心下却波涛汹涌,汪大人的好意不管是不是言铮授意,这份情他都领了。 铮铮,我定会查明当年的事,这不只是为你伸冤,也为了我们…… 我舍不得,我们的感情被当做阴谋的牺牲品…… 端木翊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凭向的敏感,嗅出了这事下面隐藏的危险气息。 他有种预感,这帝都过年这段时间的平静繁华很快就会被打破,不知道的是,这次谁会被牺牲,哪些家庭会被毁灭…… 他希望,不会是自己还有自己爱的人…… 妖女惑国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的药铺生意天比天好,上门求医买药的络绎不绝,两位大夫也忙的不可开交,两位大夫年纪都大了,言铮不忍心让两人劳累,和两人商量后,决定再请两个大夫来,这样可以轮流坐诊。 李大夫推荐自己的好友的徒弟刘学凯,他说这刘学凯人老实,医德也好,只是五年前医死了个官员的儿子,被这官员封了药铺,虽然事后有人帮着求情才脱了牢狱之灾,只是从此后就再没哪家药铺和医馆肯请他。 “他直没有放弃学医,虽然不能开方子,可是他医术很好,我们该给他个机会!”李大夫是可惜刘学凯身才华浪费了,极力向言铮推荐。 言铮相信李大夫,细问了当年的事,就让李大夫把刘学凯请来。 见到人,言铮就对刘学凯印象很好,这人还很年轻,才三十岁,长得文质彬彬,虽然穿着朴素,却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看到言铮就先拱了拱手说:“白小姐,我听李师父说你要请我,我是过来感谢你的,谢你愿意给我机会!只是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言铮已经听李大夫说刘学凯生活拮据,家里还有大家子人要养活,她给的酬劳很丰厚,刘学凯怎么会拒绝呢窠! “是这样,李大夫对你说了我当年的事吗?我得罪了范大人,这几年我不管做什么他都会派人阻挠,我不想给白小姐添麻烦!”刘学凯无奈地说道。 这事李大夫也告诉了言铮,言铮还知道,这范大人是兵部尚书,只听命于皇上,即不亲近太子,也不亲近其他皇子,皇上很相信他,可以说他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李大夫提出请刘学凯时也犹豫过,怕给言铮惹麻烦。 言铮却笑道:“怕什么麻烦,他不来我的麻烦也没见少过,桩也没什么!让他来吧,时隔年,范大人也该释怀了,他个大人,总要给人条活路啊!” 李大夫见言铮不怕,才把刘学凯劝来,言铮听刘学凯还是有顾虑,就道:“刘大哥别想太,先留下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我实在应付不了他,你再走也来得及啊!” 刘学凯在两人的劝说下,答应先来试试。 第二天,刘学凯就开始坐诊,只是名字才挂出去,他来坐诊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刘学凯在业界也算名人,他出名的自然不是医术,而是得罪范大人的事。 对面向记的向元泽听言铮竟然请了刘学凯坐诊,就唯恐天下不乱地赶紧派人去通知范大人,只想着两虎相争他坐享渔翁之利,哪知道消息传过去,范大人却没动静。 向元泽疑惑了,以前范大人只要听说刘学凯去哪家,立刻就会让人去闹,怎么这次竟然毫无动静呢! 向元泽哪知道,范大人此时根本没时间理这些琐事,因为他的小儿子生病了,喉间长了两个囊肿,天比天大,寻了很大夫都说不会治,这两天已经发展到连水都喝不进去,高烧不退,眼看生命垂危,范大人急得口中全冒起了火泡,都几天没去上朝了,那还有心思管刘学凯呢! 这事很容易打听,向元泽听说范大人为这事犯愁,就知道机会来了,亲自登门拜访,说要给范大人推荐名医。 范大人听就赶紧让人把他请了进来,见他就叫道:“向老板,名医在哪?快带我去请,不管花少钱,只要能治好我家勇儿,我必重重感谢他!” 向元泽微笑道:“范大人别急,这名医就在帝都,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帮范大人了!” “哦,是谁?”范大人沉下脸,帝都还没人敢不买自己的帐,这大夫也太大牌了吧? “范大人,我不是派人告诉你,你的仇人刘学凯被家药铺雇用了吗?这名医正是这家药铺的老板……范大人,她明明知道你不喜欢刘学凯,还敢雇用他,这不是没把你放在眼中吗?这样的人,你去请她帮令公子看病,她会肯吗?” 范大人皱了皱眉:“你说的可是熙言铮?” 熙言铮这些日子他也听了不少关于她的传言,甚至给自己儿子请骆太医和柯院长来看病时,这两人也向他推荐了言铮,可是他根本不相信言铮能医好自己的儿子。 且不说她是女人,才学了几天的医术,就算她学了几年,难道骆太医都没办法的病她有办法医吗?所以范大人根本没想过要请言铮来给自己的儿子看病。 “正是……范大人可能没听说吧,前些日子,陈枢家的儿子被花生米卡在了气管中,眼见没命了,是白言铮救活了他。还有,陈夫人和端木夫人都患了血瘀症,也是白言铮救了他们……之前三皇子也蒙她所救,范大人,她就算医术不好,运气也是好的惊人!如今令公子病情危急,你去沾点运气也是好的!何不试试呢?”向元泽怂恿道。 范大人就犹豫了,自己儿子帝都的名医都请过了,都说没办法,如果言铮运气真的如向元泽所说那么好,试试也可以啊! “行了,谢谢向老板推荐,我这就派人去请,如果能医好小儿,我不会忘记向老板的功劳的!”范大人把向元泽送走,立刻让管家去请白言铮。 刘学凯见范府的管家来就紧张起来,可是见管家看也不看他,径直点名要找白言铮,又紧张起来,赶紧进去告诉言铮小心。 言铮早听骆太医说了范家小儿的病情,心里已经有准备,就安抚刘学凯说:“没事,我出去看看吧!” “你就是白言铮?”那管家平日仗着范大人的官威,除了比自家老爷官大的,他都不买账,轻蔑地打量了下言铮就道:“赶紧收拾东西,随我到范府,我家大人要见你!” 言铮很不喜欢这样嚣张的人,不卑不亢地道:“我和你家大人平素没什么交情,不知道范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废话,没有事我们大人找你做什么!我们大人请你去是看得起你,你别推三拉四了,赶紧走!”管家傲慢地道。 言铮反感,冷冷地说:“你们大人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只是我药铺现在正忙,走不开,等闲了我再去拜访范大人吧!” 她说完径直整理着药材,看也不看管家。 管家诧异之下恼怒起来:“白言铮,你别给脸不要脸!难道你要我押你去见我们老爷吗?” 言铮头也不回地道:“哦,不知道言铮做了什么对不起范大人的事,范大人要这样对我?管家大人,我觉得你还是回去问问范大人,是不是真的可以这样做,要是可以,你尽管动手!” 管家嚣张惯了,哪会把言铮放在眼中,立刻叫道:“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押回府中!” 立刻有几个下人就冲了进来,刘学凯赶紧冲到言铮前面叫道:“管家,你们别找白小姐的麻烦,你们大人恨的是我,我不在这坐诊了,你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让他别再找白小姐的麻烦!” “滚开!”管家把推开他,吼道:“动手!” “谁敢?”罗衣冲了上来,抽出长剑冷笑道:“我们小姐是谁都能动的吗?管家,你今日不说出个理由,别想带走我们小姐!” “我们老爷的话就是理由!”管家见是个娘们,就冷笑道:“我要带走的人谁也别想拦着,我劝你让开,否则我就连你起抓!” 这话出,言铮笑了,她是没想到这管家如此愚昧,竟然敢和罗衣叫板。 “那你就上吧,不过动手前给我滚出去,要是损坏了药铺里的东西,我怕你赔不起!”罗衣举剑逼着几人退了出去。 过路的人看这架势都纷纷闪开,在对面看起了热闹。 “动手!”管家气急败坏地叫道。 他带来的几个下人就抽出剑扑了上来,罗衣看无语地摇摇头,把剑插进了剑鞘,就在这几个下人以为她被吓到时,就见她腾身跃起,几个下人都还没看清她怎么出手,只觉得膝盖痛,纷纷跪了下来。 “我还以为是厉害的对手呢!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配我出剑呢!”罗衣在几人面前,用剑鞘抬起人的下颚,冷冷地挤出句话:“滚,再动手,我就让你们永远都不起来!” 几个下人这才感觉到害怕,忍着痛起看向管家。 管家哪想到言铮药铺里还有这样的高手,怔了会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叫道:“白言铮,你这是要和我们范大人交恶吗?” 言铮走到门口,淡淡地说:“管家说错了吧,言铮哪敢和范大人交恶,这可是你们先动手的,这里很人都可以证明,言铮也不想辩解,管家大人自便吧!” “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禀告范大人!”管家气急地走了,几个下人瘸拐地跟着挤出了人群。 刘学凯担心地上前道:“白小姐,我还是走吧!他们不会轻易罢休的!” “走什么,我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言铮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去做事吧,这事不全是你惹的,就算你走了还是会找上我的!” 刘学凯还想说什么,李大夫走过来道:“学凯,听言铮的话安心留下来吧!你要生活,就要学着别逃避挫折,因为该来的你逃也躲不掉的!” 刘学凯想了想,点了点头,走到自己的桌边坐下。 他已经很久没坐诊了,知道他的事的人谁也不找他看病,只有不明底细的人才找他,他也不嫌弃,每个病人都给人家认真地看病。 言铮在旁看到,赞赏地点了点头。 “小姐,我看这事八成是对面那个贼眉鼠眼的老板惹来的!要不要我去教训下他!”罗衣刚才看到向元泽在对面幸灾乐祸地看着,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不用,你不觉得他每闹次,我们药铺的生意就好吗?让他闹吧,跳梁小丑不值得你动手!”言铮浑然没放在心上,她在考虑开花铺的事,春天快来了,开个花店时节正对,只是沧焰还没人专门种花,货源没有保障。 言铮上次去临河邨就觉得临河邨水土适合种花,她准备再考验梁氏段时间,她要是对现在的生活不动摇,她会考虑和她合作,租田地 专门做花圃供自己的花店。 *** 范家的管家回去没提自己动手的事,反而添油加醋地告诉范大人,言铮不肯来,还让人打伤了自己带去的下人。 范大人听就怒了,掌拍在桌上吼道:“好个白言铮,是不是仗着有太子,三皇子给她撑腰就不把老夫放在眼中,难道她以为帝都就她个大夫吗?不来还打伤老夫的人,太嚣张了!老夫决不会放过她的!” “老爷,怎么发那么大火!谁惹你了!” 给范大人送参汤进来的范夫人还在外面就听到拍桌子的声音,听到言铮的名字就赶紧走了进来:“你刚才是说白言铮吗?你要请她来给勇哥看病?” 范大人怒道:“那贱人给脸不要脸,不肯来还打伤了我的人,你别提她了,赶紧想想帝都还有谁能给勇哥看病!” 范夫人蹙眉道:“该请的我们都请了,听说白言铮救了三殿下,和陈夫人,还有董婉家的孩子,要不我去问问董婉,她是不是真的能帮勇哥。打人的事你就暂时别和她计较了,谁叫我们现在要求人呢!” 范大人想起董婉是范夫人的侄女,就道:“你先去问问吧,能治的话我就先忍下这口气!” 范夫人放下参汤赶紧出门,去到董婉家,她顾不上寒暄就抢着问道:“婉儿啊,听说你儿子是白言铮救的,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救你儿子的吗?” 董婉就迟疑了,她虽然恨言铮,可是承诺过不把言铮救儿子的方法说出去,可是问话的又不是外人,是自己的表舅妈,陈枢出事后,范夫人还帮着打点,她要是不说,岂不是忘恩负义! “舅妈为什么要问这事啊!”董婉反问道。 范夫人急道:“你不知道勇哥病了吗?现在全帝都的大夫都找过了,都说没办法,你舅父听说白言铮能救,就让我来问问,你快告诉我,她是怎么救你儿子的!” “舅妈,既然是这样,你可以带勇哥去找她试试,至于怎么救我儿子,我答应过她不能说的,你去了就知道了!”董婉苦笑道。 范夫人狐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我家人还见外吗?难道她用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 董婉摇摇头:“不管是什么方法,能救人就行了!舅妈,你别耽误了,赶紧带勇哥去找她吧!” “不行,上次就是因为刘学凯那混蛋,害我失去了大儿子,这次我不能轻易把勇哥交给别人,婉儿,舅妈老了,再不能失去勇哥了,你就可怜可怜舅妈,告诉我白言铮是怎么救你儿子的吧!” 范夫人说着狠心,起身道:“你要我跪下求你吗?” “舅妈,这怎么使得!”董婉赶紧扶住她,咬了咬牙说:“舅妈,我带你去看小宝,你答应我,别告诉其他人好吗?” “行,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董婉就把范夫人带到了儿子的房间,小宝已经好了,在屋里拿着笔乱画呢! “小宝,来,给婆婆看看!”董婉抱起儿子,拉下了他的衣领让范夫人看伤口。 范夫人见他喉咙上有个小小的伤口就倒吸了口冷气,愕然地看着董婉。 董婉怕吓到儿子,就把儿子交给丫鬟,拉了范夫人出来说:“你都看到了,是言铮割开了他的喉咙,取出了花生米,所以我儿子才活了下来!” “天哪,婉儿你怎么能让她这么做,你就不怕她救不了你儿子反而杀了他吗?啊,她这根本不是救人,是在杀人啊!”范夫人脸色都白了。 董婉沉声道:“是救人!舅妈,当时她要是不这么做,现在小宝已经埋在地下了!不管她的举动是不是惊世骇俗,我只知道她救了我儿子!舅妈,你都看到了,你家勇哥要不要找她你自己想吧!” 范夫人捂住胸口告辞了,赶回去把看到听到的话都告诉了范大人,最后道:“老爷,不管她有高的医术,我决不会让她给勇哥医治的,你还是趁早找别人吧!” 范大人也被吓了跳,没想到白言铮竟然如此胆大,割开人的喉咙,这是个女人能做的事吗? 想起关于言铮的传说,范大人觉得那些传说都没说错,言铮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放心把儿子交到她手上呢! 联想到刚才管家的说辞,还有她收留刘学凯的事,范大人越想越讨厌言铮,觉得不把这样的女人除了,帝都决没安稳的日子。 他狠心,坐下就写了封奏折,以董婉的名义把言铮告了,这奏折他没迟疑,立刻就送进了宫。 皇上赵罡看了也被吓了跳,迟疑地问道:“范爱卿,你上这奏折是什么意思?” 范大人沉声道:“白言铮开药铺决不是为了救人,她就是个妖女,祸国殃民,我们帝都不能留这样的大夫危害百姓。臣建议皇上派人查封安溪药铺,彻底调查她还害了少人!蒙蔽了少百姓!给百姓个交待……” “可是,她的举动虽然惊世骇俗,也救了陈枢的儿子啊!以这做理由,朕怕不能服众!”赵罡道。 “皇上,防患于未然,她虽然救了陈枢的儿子,可是这举动不是大夫该做的,她只是运气好救了人,要是运气不好,岂不是害死人?再说,她个才学医没几天的黄毛丫头,怎么就敢在活人身上动手呢?臣担心,这已经不是她第次做这样的事了!所以臣恳请皇上彻底调查此案,弄清她到底做了少这样的事!” 赵罡沉吟着,范大人见赵罡犹豫,又道:“皇上,臣恳请皇上为了那些百姓调查此案,也是为了太子和三皇子着想,他们现在被白言铮蛊惑亲近于她,谁知道白言铮怀了什么心呢!皇上,别犹豫了我,为了我沧焰的江山,不能姑息这妖女继续害人啊!等她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再调查,那就晚了啊!” 遇到她是幸还是不幸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罡正迟疑着,外面公公禀道:“皇上,瑞亲王求见!” “请!”赵罡正愁不知道怎么打发范大人,听到瑞亲王到就赶紧让公公请了进来。 瑞亲王进来,脸色很不好,见皇上就叫道:“皇上,你可要为本王做主啊!旆” “瑞亲王,这是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赵罡赶紧招呼瑞亲王入座,范大人虽然心里急,也不得不耐心地等着窠。 “皇上,还不是白言铮那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惹了洛飞那小子,那小子现在天天喝的烂醉,什么也不管,这两天病的都起不了床还在喝,淑岚劝不了,我也管不了,这才找你想想办法!” 瑞亲王虽然不是很喜欢关洛飞,可是关鸣郤腿残了,关家就只有关洛飞,他要是这样颓废下去,那不是毁了关家吗? 听瑞亲王也是为了白言铮来的,范大人暗暗高兴,没等皇上说话就道:“王爷,你还不知道吧,那女人何止害了二爷啊,她竟然拿活人实验……” 范大人嘴快地把言铮割了陈枢儿子喉咙的事告诉了瑞亲王,听得瑞亲王睁大了双眼。 范大人最后还道:“王爷,你千万不能让二爷娶这女人,她心狠手辣,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二爷害了,到时你就后悔莫及了!王爷,我正在劝皇上把那女人收监审查,你说这妖女不收了她难道还留着她危害的人吗?” 瑞亲王听懂了范大人言下之意,就附和道:“皇上,范大人说的对,这妖女不能再留她危害人了,还是赶紧杀了她吧!” 两人你句我句,说的皇上头都大了,他摆摆手说:“你们的意思朕都知道了,只是想动白言铮,有些难啊!” “皇上是不是怕太子和拓跋言不依?”范大人道:“这有何难……如今濮族也该用兵了,让太子和二爷领兵去灭了濮族,等他们回来,白言铮已经斩首,二爷他们就算舍不得,事已经成定局他们也无话可说。至于拓跋言那边,据说拓跋正在内乱,他自顾不暇,能不能坐稳太子之位还不知道,又怎么可能顾的上白言铮呢!就算他事后能坐稳太子之位,白言铮已死,他又怎么可能为了个已死之人对我沧焰用兵呢!” 赵罡眯了眼,若有所思地看着范大人,半响才沉声道:“范爱卿,你知道白言铮救了陈夫人的事吗?白言铮要被抓,陈家会坐视不管吗?” 范大人跟了赵罡年,哪会不知道赵罡对陈家的顾忌,闻言就笑了笑说:“皇上,不是臣狭隘,臣觉得陈家也该管管了……他们仗着家族庞大,直没把皇上朝廷放在眼中,这可不好,要是其他家族也学着他们,那沧焰岂不危也!这次他们不闹事则已,要闹事,皇上不正好有名头管他们吗?” 赵罡微微颌首,对瑞亲王说:“王爷,你赞成范大人的观点吗?” 瑞亲王虽然目的是为了除去言铮,可是听到范大人的话,也点点头说:“陈家的确该管管了,家独大对沧焰的确不利,范大人说的对,陈家如果闹事,皇上可以趁机削弱他们的势力!” 赵罡笑了笑点点头说:“既然两位爱卿都赞成,那朕也不反对了,范大人,就由你和熙将军起办这案子吧!这事稍缓几天,等太子大婚后再办!否则洛蕴要埋怨朕坏了她的大事了!” 牵发而动全身,瑞亲王和范大人都明白这道理,动了言铮势必会引起帝都大地震,没有充分的准备还是别仓促行事。 “臣遵旨!”范大人领命就出宫了。 回到家里,看到儿子发着烧昏昏沉沉地躺着,范大人又犯愁了,白言铮是对付了,可是儿子找谁来救呢! 他想到言铮帮陈枢儿子治病的方法,又坚决地摇了摇头,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把儿子交给言铮救的。 *** 言铮这边,还以为范大人会再找自己,只是等到晚上关门,也不见范大人来,言铮就没放在心上,和罗衣等人关好门回府了。 连两天,言铮都守在药铺,可是再没看到范府的人来请,她让罗衣去打听,罗衣回来说范大人到处去请大夫,范夫人还请了法师到家里做法,病人勇哥还在昏睡着,情况越来越糟了。 言铮无语,让骆太医去看看,谁知道骆太医回来后苦笑道:“你得罪他了吧,他连门都没让我进,说不敢劳烦我!” 言铮心下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就让罗衣密切注意范府的动静。 又过了两天,这天,太子和赵天敬起到药铺,邀请言铮参加婚礼。赵天澜微笑道:“已经决定了,我大婚后就和洛飞去打濮族,所以你来参加婚礼也算是给我们践行吧!” “这么急?”言铮有些诧异,太子才新婚,皇上就那么狠心派他出去打仗? 不过想到才回来的二皇子赵天泽,言铮又不奇怪了,太子此去,能灭了濮族自然是大功件,只是必然杀戮无数,皇上可以以此为借口给太子记上过。要是打败了,赵天泽再出马,抢了太子的功劳还能得到群臣的赞誉。 箭双雕啊!言铮再次感叹身在皇家的无情,不禁深深同情赵天澜。 赵天澜把赵天敬支使出去,才道:“言铮,别怪我管闲事,我想问下,你和洛飞怎么了?你不知道他这些天的情况吧,他病的很重,还直喝酒……父皇派他和我起去打濮族,他这样子我怎么带他去啊!” 言铮苦笑,她怎么告诉赵天澜关洛飞对自己用强呢,想了想她道:“没什么,我只是告诉他我们不适合,他可能时接受不了吧!殿下,你放心吧,你带他出去,上了战场他就不会这样了,他不是轻重不分的人,他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希望如此……”赵天澜也知道关洛飞的性格,和言铮说这些话本意是想言铮关心下关洛飞,可是听了言铮的话,他突然有点私心,觉得言铮就这样和关洛飞完了也好,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狭隘,可能是不希望言铮嫁给任何个男人吧! 赵天澜的婚礼定在三日后,言铮根本不想去凑这热闹,可是太子都亲自登门邀请,她不去太失礼了。言铮就让罗衣准备了贺礼,打算到时去送了贺礼就回来。 婚礼头天,帝都主要街道就挂满了灯笼,瑞亲王府办喜事,关洛飞就算再颓废,病的再重,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帮着准备嫁姐姐。 看着到处红绸飘扬,关洛飞心里苦,他现在连去见言铮的勇气都没有,虽然每天想她想的快疯了,却只能靠酒精麻醉自己,免得清醒时满脑子都是她。 知道皇上让他和太子去打濮族的事后,他平静下来,觉得这样也好,也许离开段时间,能让自己想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能坚持这段感情。 帝都片喜气洋洋,言铮却越来越不安,深夜还独自坐在书房的窗下想问题。 正想着,听到个许久没出现的声音笑道:“每次来都看到你在看书,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么爱学习啊!” “飒芥……”言铮抬头,看到飒芥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笑道:“你也勤劳啊,出去了那么天不回家休息就跑来看我,我应该感动吗?” “感动就不必了,去你家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找来,我快饿死了!”飒芥大咧咧地走进来,往椅子上瘫就不想动了。 言铮看他真的很累,就起身去厨房,给他炒了鸡蛋炒饭,又弄了素荤还有个汤菜端了过来。 飒芥闻到香味就坐起来,狼吞虎咽几下就吃完了,擦着嘴对言铮说:“小铮铮,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你真不考虑嫁给我吗?这样每次我回来都能吃上你做的饭,让我早死几年我都愿意!” “少贫嘴,说吧,这么晚来找我,发生了什么事吗?”言铮才不相信他这么晚来就只为见自己。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消息网都不灵通了!”飒芥收敛了笑容,摇摇头说:“只有两个消息,个是汪大人在查模仿笔迹的事,帝都出了好份被模仿的信件,有些是按你的建议写的,而有些不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学我们放这些假消息!” “哦,查不出来吗?”言铮皱眉。 “查不出来,真真假假,弄得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石麒家的内奸也抓不到,他不敢再联系你,托我给你捎句话,让你再帮他出个主意!” “那另个消息是什么?” “是端木翊家的,他在清理家里,卖了几个下人,还打死了个丫鬟,蔡婆婆也被打发到了乡下的庄子上,她送信给我说,端木翊怀疑府上有内奸,听说周氏陷害你的那个方子就是内奸送进来的!言铮,你觉得这内奸想做什么,陷害你还是陷害端木家?” 飒芥摸着下颚不安地说道:“我总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啊,帝都有大事要发生了!” 这想法和言铮的直觉样,她反问道:“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啊!”飒芥摊摊手:“筹莫展……” “和太子有关吗?你知道二皇子回来了,你怎么看这二皇子?”言铮直对赵天泽说自己和他有私情困惑不解,想听听飒芥对这人的看法。 “句话,城府很深,看不懂!”飒芥冷笑了声说:“听说他去无极宫学武,可是这无极宫我听到的却是几十年前就不存在了。有些人说无极宫早毁了,宫里的弟子都各奔东西了。有些人则说无极宫主被门下的弟子背叛,出卖给了月偃教主,被囚禁在冰川下永世不得翻身。呵呵,这些都是传言,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言铮这还是第次听到月偃教主的说法,感觉像在看玄幻小说,就问道:“月偃教主是什么人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你当然不可能听说,这月偃教主是百年前的事了,如今江湖上知道这个名字的人都是上了岁数的人,我都是听我师父偶然提起时才知道这事的。据说当年月偃教主和无极宫主是对情侣,只是两人的家族都是敌对的,无极宫主为了要和月偃教主在起,极力在两边家族奔走游说,做了很好事才让两边家族同意他们成亲。只是无极宫主却没想到,月偃在他们成亲五年,有了对孩子后却带了家族的人杀光了无极宫主家族的人,夺走了无极宫主家族累积了上百年的财富。” 飒芥悲悯地摇头:“他们的对孩子被月偃亲手杀了,整个家族只逃出了无极,她躲到了冰山里,苦练武功还创立了无极宫,从此和月偃势不两立,两人百年来交战了上百次,最终以无极宫主被囚禁在冰川下告终……这事几十年后早被人遗忘了,所以我才说二皇子去无极宫学艺的事根本不住脚,无极宫几十年前都没了,他上哪学呢!” “可是二皇子的武功的确很厉害啊!”言铮虽然没和赵天泽交过手,却能感觉到赵天泽那种强者的气息,那是真正有实力的人才会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息,她不会感觉错的。 “言铮,也许他根本不是在无极宫学的武!” 飒芥突然神色变的严肃起来:“无极宫虽然和月偃势不两立,毕竟宫主是个女人,她做事没有月偃狠辣,在百姓中也有定的声望。可是月偃就不同了,他毁了无极后就着了魔似的,不但到处杀人,连自己家族的人都不放过,据说他还用活人练丹来让自己青春永驻……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可是声名狼藉却是肯定的!你想,如果二皇子跟这样的人学武,他能光明正大地承认吗?” 言铮怔住了,她不了解这时代这些传说,可是却知道,如果真的有无极和月偃,作为沧焰的皇子,而且又是赵罡看中的人,他跟月偃学武的事绝对不能对外说。 “等等……你都说月偃是百年前的人,就算真有这人,他还活着吗?”言铮疑惑地问道。 飒芥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据说从无极被囚禁在冰川下,他就消失了,也许活着,也许死了。活着也不奇怪,他不是用活人炼丹吗,说不定真的青春永驻了!要不就是他儿子或者徒子徒孙教二皇子武功!” 这倒说的通,言铮又问道:“就算是他的徒子徒孙,也不可能默默无闻啊!武功那么高,怎么甘心呢!” 飒芥被言铮提醒,就低头寻思起来,半响才道:“你这样说,我倒想起了件事,濮族这些日子闹事,据说就是他们大巫师带头的,这大巫师看上了濮族的个矿山,和族长要,那族长不肯给,他就带人占据了这矿山,杀了濮族不少人。我了解了下,这矿山发现了紫水晶,按理来说水晶就算值钱,也没翡翠价高,濮族有很玉石矿山,这大巫师为什么就看上这紫水晶呢!” 言铮问道:“这大巫师和月偃有什么关系呢?” 飒芥摇摇头说:“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只是我听说这大巫师常年躲在深山里,根本不管濮族的事,可是濮族的人却视他为神明,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先孝敬他,没人见过他的脸,据说他每次出现,脸上都戴了副阴阳面具,半男半女,很是诡异。如果月偃还活着,我想他最可能就是这大巫师。你不知道,这大巫师虽然很少出现,武功据说深不可测,他给濮族培养出支精英,人人武功高强,能以敌百,这就是濮族为什么能在众伺窥窥之下直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 言铮听就为太子和关洛飞提起了心,若有所思地说:“那太子和关洛飞这次出兵濮族,凶大于吉了!” 飒芥嘲讽地笑了笑:“关洛飞心大了,他太小看濮族了,以为人家个小小的家族不堪击,也该让他去长长见识!” 长见识是好事,可是如果长见识是以生命为代价,言铮就觉得不值了。 她思付着,是不是该和关洛飞谈谈,把飒芥说的这些告诉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只是想到关洛飞对自己用强的事,言铮就犹豫了,不爱个人就别给他机会,她承认对关洛飞有好感,只是还没到爱的地步,而关洛飞做的事太幼稚了,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耐心等着他长大。 想着言铮又觉得自己对关洛飞是不是太苛刻了,自己两世为人,加起来都可以做关洛飞的母亲了,而关洛飞才十八,自己这样期望他快速成熟,和拔苗助长也差不…… 叹了口气,言铮心情低落下来,以自己这样的心智,这时代的人有几个能跟的上自己的思想呢,看来她如果想在这时代觅个如意郎君很难!如果不学着宽容,她注定辈子孤老了。 *** 三天后,太子的婚礼如期举行,大早帝都街道上到处是人,各家店铺前都挂上了红绸红灯笼,给国太子大婚祝贺。 太子是在宫里成亲,宫里自然不是百姓能进去的地方,所以百姓们都围在瑞亲王府附近的街道,等着看太子来迎娶关洛蕴的场面。 瑞亲王府前面的街道都铺满了红地毯,身着铠甲的侍卫每隔几米就了人,场面的确很庞大。 言铮换了身新衣带着绿荷和罗衣也出来凑热闹,在电视看过古人娶亲,这亲眼看到和电视上看到的大不相同,场面之庞大不是电视能表现出来的。 她看到赵天澜在赵天泽,赵天楚,赵天敬兄弟几人的陪同下骑着高头大马威武地走来,前面是队侍卫开道,后面侍卫们挑了迎亲的礼物,浩浩汤汤,丝毫不比现代那些豪车迎亲队伍逊色。 而瑞亲王府前,关洛飞也是身锦衣,含笑而立。 言铮在人群后面,看到关洛飞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对他的怒气顿时就没了。几日不见,他瘦了很,显高挑。 言铮忍不住想,遇到自己是关洛飞的幸还是不幸啊,如果他遇到的是以前的熙言铮,也不会这样陷下去吧! 她虽然无心招惹他,却也害他掉进了情网,她要怎么做才能不伤害他呢! 或者对他再宽容点吧!如果这能让他好过些,她可以做到…… 只是不知道这是他想要的吗?言铮都有些迷茫了…… 你打我没错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就算隔了人群,周围全是喧闹声,关洛飞还是眼就看到了人后的言铮,他只敢看了眼就掉开了头,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不顾切上前抱住她。 就这样吧!或者等打完濮族回来,他对她的迷恋会好点…旆… 关洛飞强笑着和肖北起照惯例为难太子,不让赵天澜轻易把姐姐娶回去。 肖北为了为难太子,花了几天心思想招数,让太子对进门诗,猜谜,这些都没难倒赵天澜和他身后的智囊团。 肖北招数用尽,只好要了红包就把门打开了窠。 关洛飞进去,代替父亲把披了凤冠霞帔的关洛蕴背出来。 今日出嫁,关洛蕴心里虽然很兴奋,可是也知道等回门后太子和关洛飞就要出征了,她捏了捏关洛飞的手臂,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道:“洛飞,天澜就交给你了,你定要帮我把他好好带回来!” “我会的!”关洛飞慎重地应道,别说赵天澜今天后就变成自己家的人,就算不是,作为朋友,君臣,他也有义务护赵天澜周全。 步步走出去,把关洛蕴交到赵天澜手中,看着赵天澜把姐姐牵进花轿,关洛飞不自觉地又看向言铮的地方,言铮已经不见了。 关洛飞有些失神,如果自己放弃,他日牵言铮手进花轿的又是谁呢?看她笑,心疼她的人又是谁呢? 心又钝痛起来,他长长叹了声,回府去招呼客人去了。 *** 宫里,言铮送了礼物就想出宫,才转身就被赵天泽堵住了:“怎么要走啊,不看拜堂了?” 言铮说不清为什么,对赵天泽有种畏惧的感觉,这说不清是因为他和熙言铮的私情,还是其他的,反正见到这人只想远远离开。 “关洛飞走,我就请父皇赐婚,你高兴吗?”赵天泽凑近她小声说道。 言铮退后了几步,轻声说:“不要,我们说好的,暂时不说这事,你别逼我!” “铮铮,你在犹豫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关洛飞了?”赵天泽眸子里有些危险的气息,借着被客人拦住,他伸手捏住了言铮的手,轻声说:“我不是和你说笑,我就认定你了,你要敢喜欢别人,我不介意杀了他……” “二殿下!或许你喜欢的是以前是熙言铮,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她……我讨厌被人威胁!”言铮沉下脸,摆脱了他。 赵天泽呵呵笑;“铮铮,我就喜欢你这倔强的脾气,好吧,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反正只有句话,你……逃不掉的!” 他说完就走开了,言铮暗舒了口气,迫不及待地就走了。 和罗衣,绿荷路过康亲王府时,正好看到个女子追着个小孩出来,言铮见就住了。 云姑……熙芙蓉离开时和她说的白夫人的下人,言铮直想见见她,可是她很少出门,就是出门,身边也带了不少侍卫,根本无法靠近。 此时见她身边没有侍卫跟随,言铮就动了心,她看着云姑追着小孩跑远,就让罗衣和绿荷先回府,说自己想买点东西,会就回去。 罗衣不放心,让绿荷先回去,自己留了下来。 言铮也不好反对,索性大方地说:“那女人是我的个故人,我想和她说几句话,你帮我看着,有人来就提个醒!” 罗衣会意地点点头,落后了几步在旁看着。 言铮感觉追了上去,见云姑和那小孩在前面个货摊上,小孩拿着拨浪鼓使劲摇,笑的咯咯的。 云姑弯腰无奈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全是宠溺的。 言铮步步走过去,看着这笑心里突然有些揪痛,她知道这情绪不是自己的,因为她根本不记得云姑,这定是熙言铮想起了当初。 她走到离云姑还有十步的地方就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去打扰云姑,她忘记了过去也许是种幸运,看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她有什么权利去打扰她的幸福呢! 她就这样看着云姑,也许她的注视让云姑感觉到了,云姑抬头看向她,眼睛突然睁大了,秀眉紧蹙在起,过了片刻,她捧着头脸痛苦地向言铮走过来,直走到言铮面前就把抓住她,脸扭曲了,嘶声叫道:“你……就是你……直出现在我梦里的就是你……你到底是谁?” </ “我……”言铮还没回答,她就抱着头跪了下去,抽搐着叫道:“滚出我的梦里……你这恶魔……” 言铮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在地上曲成了团,口中竟然吐出了白沫。 “娘……你怎么了?”那小孩正玩着拨浪鼓,听到娘亲的叫声,转头看见这幕,吓得拨浪鼓也不要了,飞跑过来就扑到云姑身上大哭起来。 “别动她……”言铮刚想去抱小孩,就见罗衣跑了过来:“有人来了!” 言铮此时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留,正犹豫,就见几个侍卫跑了过来,为首的侍卫见云姑躺在地上,就叫道:“赶紧去禀告王爷,殷姨娘又发病了!” 有侍卫就赶紧去找人,为首的侍卫冲上来,把推开言铮,蹲下身掏出个玉瓶,倒了颗绿色的丸药塞到了云姑口中,随即有侍卫抬来软床,几人七手八脚就把云姑抬回了府。 这切举动几分钟之类气呵成,准备充分,动作娴熟,丝毫不比现代的急救队慢,分明是经常做的。 言铮看那些侍卫没注意自己,就把人抬走了,心中布满了疑云,云姑得了什么病?那侍卫给她服的是什么药?为什么她说自己直出现在她梦中呢?她又为什么叫自己恶魔呢? 她无法释怀,想了想干脆带罗衣来到了虹桥酒楼。 “我要见飒公子……”言铮和掌柜的打了招呼,就到自己常去的雅间等。 过了半天,飒芥才匆匆跑进来,问道:“言铮,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也不算什么急事!我刚才在街上碰到你父亲的妾室,是那个叫什么殷姨娘的,她生病昏倒了,我想问问她患了什么病啊!”言铮问道。 飒芥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才道:“你学了几天医就入迷了?看到病人就好奇,不知道太好奇不是好事吗?” “哦,不能问吗?”言铮笑了笑:“不能说就算了!我就是好奇这是什么病啊!学点总是好事,免得以后遇到同样的病束手无策!” “实话是我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只知道她发病就会昏倒,严重的话六亲不认地乱打!我父亲却不嫌弃,还挺喜欢她似的,侍候她的下人侍卫占了王府半人,王妃恨的要死却拿她毫无办法。她的事我父亲严禁府里议论,所以为了你好,别好奇打听她的事!” 飒芥严肃地说:“我不和你开玩笑,曾经有两个丫鬟议论她,被我父亲割了舌,活生生地打死了。要是你惹了祸,我也保不住你!” 言铮心中的疑云甚,康亲王是不是知道什么,否则怎么会如此紧张云姑呢? “飒芥,你别吓我,我就不信你不好奇!”言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是随口问问而已!” 飒芥不中她的激将法,转开了话题:“你来的正好,我还想问你件事呢!听说范大人前两天请你去给他儿子看病,你没去?” “没有,他的管家太嚣张了,我想杀杀他的锐气,就没去,怎么了?” 飒芥叹了口气:“他儿子今早没了,正好遇到太子娶亲,怕触了太子的霉头,不敢报出来。刚才听说太子已经拜了堂,才吊起了白幡!言铮,范大人心眼小,这仇肯定和你结上了!” “啊,真死了?”言铮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这几日的不安找到了源头,虽然说范大人的儿子的死不是她造成的,可是条原本可以挽救的生命就这样没了,她还是感觉很内疚。 “真死了!范大人正让人把尸体送到城外呢,太子新婚,他家哭声片总是影响不好,范大人在城外有个庄子,打算去那边办丧事,棺木都送过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丧。” 飒芥担忧地看着言铮:“听说你还收留了刘学凯,他大儿子就是死在刘学凯手上,这次唯的小儿子也死了,虽然说不是你的错,可是我怕他安你个见死不救的罪名!言铮,要不你出去躲几天吧,等他消了气再回来!” 言铮苦笑:“我能躲到哪去?他要真想找我麻烦,我躲到哪也躲不开,何况我府上那么人,我躲了她们怎么办?” 这就是牵挂……人可以无所畏惧,有了牵挂就无法走的那么洒脱! “那你和太子,三皇子,关洛飞先打声招呼吧,有他们护着你,范大人不敢乱来的!”飒芥给她出主意。 “再说吧!”言铮想着关洛飞和太子很快就要出征了,就算他们答应护着自己,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留下来。赵天楚那边,言铮也不抱希望,赵天楚抱负远大,就算欠自己情,也不可能为了自己得罪握有实权的范大人。 告别了飒芥,言铮和罗衣回到了医馆,她把刘学凯叫进内院,刘学凯进来就道:“白小姐,听说范大人的小儿子死了,我怕他迁怒于你,我还是走吧,免得连累你们!” “刘大哥,此时还谈什么连累啊!虽然说他小儿子的死不是我们的错,可是也无法保证他不迁怒于我们!刘大哥,你听我说,我不是不想留你,实在是事情逼人,我给你想了个去处,保证范大人不敢再为难你!” 言铮耐心地说:“太子和关二爷就要出征,他们军营里需要大夫,我给你写封推荐信,你去投奔太子,虽然说这次出征可能有危险,可是这是你唯的出路。你放心去吧,你家里我会派人照顾的!等你回来,要是我的药铺还开着,你愿意回来我依然欢迎你!” 刘学凯听就知道言铮为自己想的出路是眼下最适合的解决方法,叹道:“危险我倒不怕,我只是怕我走了范大人还不肯罢休!你怎么办呢!” “他动不了我的,我好歹也是拓跋太子的义妹,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名头,他不可能把我怎么样!你就放心吧!”言铮安慰道。 刘学凯就稍稍安心,和言铮告别后就赶回家里,和家人说了要投奔太子的事。家里人虽然不愿意他随军,可是想留在帝都也没活路,就同意了。 安置好了刘学凯,言铮和罗衣回府,半路上言铮对罗衣慎重地说:“罗衣,明天把江晴姐弟和蝉儿,绿荷都送走吧,做的妥当点,别惹人怀疑!” 罗衣沉声问道:“小姐,你在怕什么?” 言铮摇摇头:“不是怕,是防患于未然,她们不会武功,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会后悔辈子的!如果我的担忧是疑的,过些日子再接她们回来就行了!” 罗衣不以为然:“那姓范的不就是个尚书吗?难道还能为了儿子的死迁怒于你吗?又不是你医死的!就算说到皇上面前他也不能动你!” 言铮叹了口气:“有时有理也不定能说的清……反正你听我的,先把她们送走就是了,没有后顾之忧,我们随时可以全身而退!” “好吧,我去安排。”罗衣见言铮主意已定,只好答应,最后还笑道:“送走也好,帝都要真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回拓跋去,太子定会高兴的!” **** 次日,罗衣借口说言铮要开花店,要弄个花圃供应花,让江晴,绿荷她们去花圃帮忙,几人也没怀疑,高高兴兴地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上了马车,出了城就由龙九送走了。 言铮要开花店的事药铺府里的人都知道,她们几人走了也没人怀疑,就算范大人的探子把这几人离开的事禀告了范大人,范大人也没放在心上,他的目标是言铮和刘学凯,只要这两人没走,走了几个下人也没什么。 范大人哪知道,刘学凯不是不走,而是准备和太子起走。 关洛飞那边,双启、双明恨言铮对关洛飞无情,对于范大人和言铮这小小的矛盾就对关洛飞隐瞒不报了,他们也没想的太,只是私心想让范大人给言铮吃点苦头,让她知道自家二爷的重要,后悔不该对二爷无情。 太子婚礼结束,关洛飞就忙着准备出征的事,自然也无暇注意两个小厮的小心眼,每天忙到深夜回府躺下就睡,还自以为是这样也是忘记想言铮的好方法。 太子这边直到出征前头天,才见到刘学凯,看了言铮的推荐信也没想太,只以为这刘学凯是想立功进太医院才来投奔自己的,让人安排了刘学凯,只等第二天就随队伍起出发。 这下午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关洛飞不自觉又来到药铺,想走之前再见见言铮。 他才到门口,罗衣就看到了,见他踟蹰不前,就主动上前道:“二爷,你来的正好,我们小姐还说让我去请你呢,你进去吧!她在后院。” 关洛飞听心情顿时就好了,微笑着点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来到后院,他看到言铮屋子里没人,正疑惑,就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他回头看,就见言铮捧了个花瓶走过来。 花瓶里面插着山茶花,朱红的花朵印着言铮的娇颜,似乎也染上了红色,看的关洛飞直了眼。 “二爷,你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迟点才到呢,来,进屋坐吧!厨房里菜都准备好了,我去炒了,我们起吃顿饭算是给你践行吧!”言铮越过他把山茶花先放到桌上。 回头见关洛飞还傻傻地在外面,她挑挑眉道:“二爷不愿意和我起吃饭?” “我……我是来和你道别的……”关洛飞讪讪地道。 “嗯?是不是说了道别的话就要走,要是太忙,我就不留你了!”言铮微笑。 “也……也不是……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关洛飞生怕言铮改变主意,赶紧走了进来。 “那你先坐吧,我会就来!”言铮笑了笑走了出去。 关洛飞听话地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看到桌上的山茶花,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娇嫩的花瓣似乎还带着言铮的温度,柔软的让他心疼。 自己怎么和言铮走到这步呢?天知道刚才看到她笑,他想做的是把她拥在怀中,亲吻她,尝尝她唇上是不是也带着山茶花的香味…… 他就这样看着花,脑中回放着言铮的笑,直到言铮端了托盘走了进来。 “我记得二爷能吃辣,就做了份烤鱼,二爷应该会喜欢这味道吧!”言铮把个大盘摆在桌上,关洛飞看,这烤鱼里面很配料,有豆腐,豆芽还有些绿色的蔬菜,看就很可口。 言铮又放了个汤菜,还有盘炸花生米,微笑道:“就我们两人吃,我就弄简单点……” 她拿了两个酒盅,倒了酒在关洛飞对面坐下了。 “来,二爷尝尝,鱼要趁热吃,冷了就腥了!” “嗯。”关洛飞拿起筷,夹了点鱼肉放在口中,鱼肉很鲜嫩,辣味适中,是他从没吃过的味道。 “怎么样?”言铮微笑道。 关洛飞不自觉地抬眼,看到她的笑,称赞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不生我的气了?” 言铮扑哧声就笑了出来,只觉得关洛飞傻傻的样子很可爱,她耸耸肩说:“生气,下次你再敢做那种事,我就真的和你老死不相往来!这次,念你初犯,我打了你,你也没还手,我们就算扯平吧!” 关洛飞立刻高兴起来,有些傻气地说:“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再说也是我过分了,你打我没错!” 言铮举起酒盅:“二爷,来,我敬你,我们握手言和吧!这些日子我也想清楚了,二爷对朋友够义气,言铮喜欢有你这样的朋友!那些事都是性格不和造成的,我们就别提了!以后大家做朋友吧!对私事像朋友样亲疏有别,或者容易相处!好吗?” 关洛飞怔住了,他听到的意思和他想的是样吗? 他傻傻地看着言铮,迟疑道:“你是什么意思?” 言铮抿了抿唇,狠下心道:“我说我们以后像你和肖北,太子样相处,我做你的朋友,你有什么难处或者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找我,我虽然没有你们有权势,能帮忙的决不推辞!除此之外,我们再没有其他关系!” 掉进陷阱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关洛飞激动地猛地了起来:“你……不想嫁给我了?” 言铮淡淡笑:“二爷别激动,我只是觉得我们做夫妻不适合,还是做朋友比较好!二爷以后还会遇到比我好的女子……我们就这样吧!” “我不要做朋友!我想娶你……”关洛飞急了,上前把拉起言铮:“说好了你要嫁给我的,你怎么可以反悔!我不许……窠” “二爷,别这样!”言铮挣脱了他,往后退了几步,淡淡地说:“此时彼时,当初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招夫能找到个懂的欣赏我的夫君,可是现在想想,觉得这想法很不切实际。二爷家里又反对……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的!所以,我放弃了……二爷也放下吧!旆” “不……我不会放下的,言铮,不管你是姣娘也好,白言铮也好,我喜欢的女人就只有你个,我不会放弃的!” 关洛飞怒叫道:“你也不许反悔!否则……否则……” 他说不出狠话,只是看着言铮又急又气地咬紧牙,顿了顿足,猛地转身就往外走。 “二爷,我还有事和你说呢!”言铮赶紧冲上去拉住他。 关洛飞回身,把将她拥进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将头埋在她脖颈中,涩声说:“我做的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不准再说放弃的话,你说过要和我同面对挫折的……不准半途扔下我……你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吗?我想你想的快疯了……我以为喝酒和忙碌能让我忘记你,可是清醒了我想你!言儿……别对我那么狠心……求你了!” 言铮怔住了,从关洛飞颤抖的身子可以看出他是用了大的毅力才让自己放下骄傲说出这些示弱的话,如果不是她,打死关洛飞,他也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吧! 鼻子有些发酸,不能不感动,可是想起二皇子和拓跋言,她又犹豫了,赵天泽和熙言铮有私情,来日关洛飞要是知道这事,他也会受伤的,到时,她又如何面对他呢? “二爷,别这样……”她用力推开了关洛飞,狠心道:“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只是时的迷恋……这次出征正好能让你冷静下,你会发现言铮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你接触的女人不形成的错觉!其实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喜欢你!”关洛飞怒叫道。 言铮边后退边道:“我谢谢你的喜欢,可是我不喜欢你……至少不像喜欢我未来夫君那种喜欢!二爷,这次出征我听说了些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你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关洛飞哪听的进去,听到那句“我不喜欢你”就让他心凉了,他脑子里片混乱,都在叫嚣着:“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他看着言铮,又仿佛没看到她,脑子里嗡嗡嗡的,回响着自己心底那个小人的叫嚣:“打她,你那么喜欢她,她怎么可以不喜欢你!这女人就是欠打,打她顿她就老实了……” “二爷,你在听我说吗?”言铮见关洛飞神思恍惚,不禁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试探着想拉关洛飞的手臂,手才碰到他,关洛飞猛地甩,她就被震的跌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关洛飞俯视着她吼道:“别碰我……白言铮,我从来没对任何女人说过那些话,你是第个……可是你……哈哈……” 他狂笑起来,笑的有些凄凉绝望:“白言铮……你要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了……我们也不会是朋友……我只恨,为什么认识你……” 他叫完,猛地转身,把将桌子掀翻,看着地上没尝了几口的烤鱼,毫不可惜地踩了过去,就飞奔出门,狂啸而去…… 言铮坐在地上,看着屋里片狼藉,无奈地苦笑,她又做错了吗? 罗衣见关洛飞满面怒气地离开,就赶紧跑了进来,进屋就看到言铮坐在地上,屋里片狼藉,就惊讶地叫道:“二爷对你动手了?” “没……我倒宁愿他打我顿,这样我心里或者会好受些!”言铮爬起来,顾不上收拾就走到书房写信。 关洛飞不肯听自己说,只有写信给他,让他小心濮族的大巫师了。 信写好,言铮交给罗衣,让她亲自送去给关洛飞。 罗衣虽然不懂两人闹什么,还是接过信去了,很晚罗衣才回来,说她在瑞亲王府外等了半天都没见到关洛飞,最后看到双启,就把信交给了双启。 双启和关洛飞的关系言铮知道,双启定会把信交给关洛飞的,就放了心。她哪知道双启讨厌她,表面应承,转身就把信扔了。 而这封信没久就落到了那神秘的银色面具之人手下,他打开看,就阴阴地笑了。 “大巫师……关洛飞都不知道,白言铮你是从哪知道的?看来我小看你了!” 神秘人把信点燃,跳动的火光印的他眸子发亮,他自言自语地道:“要变天了,白言铮,你准备好了吗?希望你的聪明如既往,别让我失望哦!” *** 次日大早,太子率兵征讨濮族,文武百官在皇上的带领下,送到了城外。 关洛蕴新婚燕尔,才和太子成亲就要送别夫君和弟弟,心情很不好,沮丧着脸在皇后身后。 皇后不动声色地道:“天澜是你夫君,也是本宫的儿子,本宫都没哭丧着脸,你也该打起精神来,没看到有很人都在看你吗?” 被皇后提醒,关洛蕴收敛了点,可还是笑不出来。 皇后淡淡地说:“本宫送过皇上很次,以后这样的事你也会遇到很次,你要是不学着面对,那你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洛蕴,别让本宫失望,本宫挑你做天澜的太子妃,是想你帮他,可不是拖他后腿的!” 她的目光扫过赵天泽,掠过了抹狠辣,关洛蕴随着她的目光看到赵天泽,心中动,觉得自己有些懂皇后的意思了。 “出发!”赵天澜率先上了马,也不知道看什么,往城门那边看了眼,关洛飞也随着看了过去,两人都没见到想见的人,就各怀心事打马出发。 范大人见大军走远了,看了眼熙乾明,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笑,随着皇上的龙撵回城。 此时,言铮正在街上走着,太子大婚后走了,街道两边就开始卸红灯笼,看着盏盏红灯笼被取下,她莫名地有些惆怅。就像繁华落尽,帝都少了这些喜庆的颜色就少了许欢乐似的,像卸了妆的妇人,露出了苍白的面。 罗衣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虽然不知道言铮在想什么,凭向的机警,也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范大人家的勇哥死了,尸体直停在城外的庄子里没发丧,这用意不言自明,罗衣掂量着,是不是该劝言铮走,免得出了什么事自己无法向拓跋言交待。 “罗衣,我们去看看陈夫人吧!”言铮突然拐了弯,往陈府走去。 到了陈家,下人见言铮就赶紧跑去通报,会陈胜屿迎了出来,见言铮就叫道:“言妹妹,你来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你府上请你呢!你快去看看我娘,她今天早晨起来突然不能说话了!” “额,怎么搞的,她不是天比天好了吗?” 言铮边说边赶紧跑了进去,陈胜屿也快步跟了进来,边走边道:“我也觉得奇怪呢,她昨晚睡前我还来看过她,很精神呢!”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陈夫人的院外,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哭声,言铮心里紧,几步窜了进去,就听到个老嬷嬷叫道:“赶紧去通知少爷,夫人不行了!要准备后事了!” 陈胜屿跟了进来,听这话就怒骂道:“谁咒我娘?信不信我杀了她!” 那老嬷嬷被吓了跳,捂着嘴不敢说话了。 言铮顾不上,冲进了屋里,只见陈夫人床边跪了两个丫鬟,都哭着,而床上的陈夫人,口鼻歪斜,口水直流,奄奄息。 “言妹妹,你快救救我娘啊!”陈胜屿见就急了,推了言铮把。 言铮反应过来,赶紧上前给陈夫人把脉,可是摸了半天,脉搏微弱,再翻眼睑,瞳孔已经扩散了。 言铮呆了下,才沉声道:“那老嬷嬷说的不错,伯母不行了,你……给她准备后事吧!” 她撇过了脸,不忍看陈胜屿呆若木鸡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陈胜屿喃喃地叫道,突然冲上来,把将两个丫鬟推开,就跪在床边叫道:“娘,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言妹妹,你快救我娘……你医术那么高明,你定能把我娘医好的!我给你磕头了……” 他对着言铮猛磕起头来,言铮赶紧扶住他,不安地说:“陈大哥,你别这样,我不是神仙,我真的无能为力……对不起……” “胜……” 床上的陈夫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丫鬟见就赶紧叫道:“少爷,夫人睁眼了!” 陈胜屿赶紧爬到床边,紧紧抓住陈夫人的手叫道:“娘,你坚持住,我定会找名医给你医治的……” “家……令……”陈夫人费力地挤出这两个字,眼睛死死地看着言铮。 言铮赶紧俯身:“伯母是要告诉陈大哥家族令在什么地方吗?” 陈胜屿紧张地看着陈夫人,道:“娘,你别说,我不要知道,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和妹妹都需要你啊!” 这时闻讯的陈韵儿赶来了,见母亲的样子就吓的哭着扑过来,把推开了言铮扑到母亲身上大哭起来:“娘,你怎么了?” 陈夫人还是死死地盯着言铮,言铮无语,这陈家兄妹有没有抓住重点啊,陈夫人明显有遗言交待,这两人还纠缠不休,这不是想让她死不瞑目吗? “陈大哥,你们都安静下来!”言铮忍无可忍地吼了声,手个,拉开了两人,俯身握住了陈夫人的手,用纳兰青教给自己的内功心法渡了些内力给她。 “令……六……施……”陈夫人明显不行了,挤出这几个字就大睁着眼睛直喘气。 言铮感觉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指甲都掐进自己的肉里了,她忍住痛,安抚道:“伯母放心,陈大哥会找到令牌的!我会帮他的……” 似乎得到了言铮的承诺,陈夫人扯住歪了的嘴想笑,却笑的很可怕,她费力抬起手,努力挤出句话:“屿儿,我要回老家……” 这话还没落音,陈夫人头偏,大睁着眼断了气。 “娘……”陈胜屿大叫声,眼泪刷刷地流了出来。 言铮让到了边,眼角也湿了,虽然和陈夫人相处不,可是这女子的刚烈果断很让她敬佩。在心里,她已经把陈夫人看成自己的忘年交,她的死让她觉得很惋惜。 “娘……”陈韵儿和陈胜屿双双哭了起来,外面那些下人都跟着掉下了泪。 会,陈家的亲戚闻讯赶来,陈慕云也和三叔公也赶到了,三叔公看陈夫人死了还没闭目,恼怒起来,把拖开两人,就上前帮陈夫人抚眼。 可是抹了几次,陈夫人的眼睛还是闭不上,边抽抽搭搭的陈韵儿见就叫道:“三叔公,我娘定是还有什么心事没了,所以死不瞑目……怪了,我娘不是没事了吗?怎么突然死了……” 她说着看向言铮,突然叫道:“是你,定是你根本没医好我娘,要不就是你的药有问题,你还我娘……” 她说着就扑了过来,抓着言铮就打。 言铮把捏住了她的手,冷冷地道:“陈小姐,你母亲死了你悲痛我可以理解,再乱说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陈胜屿赶紧上来拖住妹妹,骂道:“你别乱说话了,言铮妹妹救了娘我们还没感激她,你怎么还恩将仇报……” “哥,就是她害死了娘!”陈韵儿抓着陈胜屿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这几天外面有传言说白言铮用活人做实验,听说她还割了陈枢家小宝的喉咙,她这根本不是在救人,是在害人啊!娘定是被她害死的……哥,你别护着她了,快把她抓起来,送到官府治罪!” 言铮听到那句割了陈枢儿子喉咙的话,心下咯噔,知道这几天为什么总感觉不安了。 “哥,你看看,她在这,娘才死不瞑目,娘定知道是她害死了自己所以才恨,哥,你定要为娘报仇啊!” 陈韵儿放开陈胜屿,抓住三叔公叫道:“三叔公,你要为我娘做主啊!” 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言铮,言铮虽然很自信,可是也抵不住这么人异样的目光。 “白小姐,你真的割开了小宝的喉咙?”三叔公问道。 言铮沉声道:“我那是救他,当时情况紧急,所以我才这样做了!” “天哪,太可怕了,她竟然割那么小的孩子的喉咙,她是冷血才做到的?”陈家的亲戚纷纷叫起来。 “你们别胡说,言铮妹妹不是这样的人!”陈胜屿到了言铮前面,吼道:“她是救人,不是害人,谁在胡说我就把谁赶出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刑部大牢不比衙门大牢,这里都是关押重犯的,言铮被收到女监,她看到阴冷的牢房,忍不住想笑,前些日子是关洛飞坐牢,如今轮到自己了,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她屁股还没坐下,女牢头就走过来叫道:“白言铮,过审!” 言铮被带到外面,进门就看到个中年男人和熙乾明坐在起,那就是范大人吧!她看到四周挂满了刑具,知道今日难逃劫了。 “跪下!”个侍卫在后面踢,拖着沉重镣铐的言铮腿痛就跪了下去。 言铮直起腰,漠然地看着熙乾明。 范大人挥了挥手,侍卫都退了出去,范大人取下鞭子,掂了掂,走过来,二话没说就扬手鞭甩向言铮脸上。 言铮下意识地举起镣铐拦了下,这就激怒了范大人,他没头没脑地猛往言铮身上甩鞭子,边骂道:“刘学凯去投奔太子是你指使的吧?你这贱人……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能报仇吗?我打死你这贱人……窠” 范大人是在太子出城才知道刘学凯投奔太子的事,到时就气得想把言铮撕吃了,此时逮到机会,哪会不把腔怒火发泄在言铮身上呢! 言铮护着脸,言不发,范大人打了几下就被熙乾明按住了。 “范大人消消火,这贱人落到你手上,何愁不能报仇呢!先冷静下来问清楚案子再说吧!” 熙乾明接过鞭子,冷笑道:“白言铮,说,你和拓跋言是什么关系,你还有少同伙,潜伏在帝都想做什么?” 言铮笑了笑:“熙将军,范大人,你们把我抓来不是因为陈枢儿子和陈夫人吗?怎么又扯到言太子身上了?” “你还狡辩,如果你和拓跋言没关系,他怎么会认你做义妹?白言铮,不想受皮肉之苦还是趁早招了吧!念在父女场的情分上,我会请皇上留你具全尸。”熙乾明假惺惺地劝道。 “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早没有父女之情,所以你也不用攀什么交情,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你还嘴硬!”熙乾明鞭子刷了过来,言铮挡,鞭稍打在了手上,手顿时被打皮开肉绽,流出了血。 “范大人,这贱人就交给我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熙乾明转身对范大人说道。 范大人看熙乾明出手这样重,还以为他当着自己不好下手,心领神会地笑了笑:“熙将军大义灭亲,本官佩服,好吧,那本官明日再来审她吧!” 范大人走了,熙乾明最后点伪装也剥去了,挥手鞭就打了过来:“我打死你这孽障……你不是会下毒吗?你下啊?我就看看你这次还怎么下!” 范大人不在,言铮也不客气了,冷笑道:“你打吧,最好打死我,否则明天范大人来了,我会把剩下的账本供出来的……熙将军,你是不是以为那账本全是用密码写的,就算落在我手上也对你没有威胁?很可惜,我这些日子也不是无所获,最起码我找到了你编密码的书,《四家漫志》,对不?” 熙乾明脸色顿时变了,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见没人进来就把掐住了言铮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都知道什么?” 言铮冷冷地看着他:“放开我……你以为我让罗衣走是为什么?熙将军,你最好祈祷我能活着走出这大牢,要是不能出去,皇上案头就会放上你的账本和这本密码书。皇上不是笨蛋,找几个人不出十天就会弄清账本上记了些什么……会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清楚!” 熙乾明手紧掐的言铮无法呼吸,他脸都扭曲了:“贱人……毁了我熙家对你有什么好处?” 言铮说不出话,不甘示弱地瞪着熙乾明,感觉血都涌到了脸上,脑袋嗡嗡作响。 熙乾明直掐着她,见她脸都紫了才反应过来,手松,言铮就瘫到了地上。 等她喘过气来,熙乾明已经冷静下来,蹲下身看着她,放软了声音:“只要你交出账本,我可以保你不死!你听话,别和我为敌,这样以后我有好处也不会忘了你!” 言铮缓缓坐起身,不卑不亢地说:“我只相信我自己,账本是我的护身符,我不会轻易交给你的!熙将军,正如你所说,毁了熙家对我没好处,毁了我对你也没好处!” “不是我要毁了你,是你自作孽!”熙乾明恨声骂道:“谁让你得罪的人太,人人都想让你死,我不过是受命于人而已!” “是吗?”言铮嘲讽地笑:“我不管谁要我死,反正你只要记住,我死也会拉你做垫背就行!” 熙乾明恨不能再打她几鞭子,可是把柄在她手上,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劝道:“言铮,把账本交给我吧,我以你母亲的名义起誓,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那等我出去了我再把账本给你吧!”言铮不为所动,淡淡地问道:“抓我是皇上的意思还是范大人公报私仇?你们除了抓我,还有什么阴谋?” “是皇上的意思,也是范大人的意思。言铮,不是我想杀你……你相信我,你毕竟是我的骨肉,我再恨你也不会杀了你的!” 熙乾明软下来,耐心地道:“你错就错在不该和几个皇子走的太近,特别是太子……皇上虽然立了太子为储君,可是你也看到了,皇上还年轻,他离退位还早呢!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皇位,怎么可能甘心让人抢走,就算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言铮,你不知道你代表了什么……你外祖父那些部下,他们归降皇上只是权宜之计,私下里定还想着光复前朝。皇上动你,其实也是考验他们,你懂了吗?” 言铮相信熙乾明此时说的是真心话,为了安抚自己,他才这样做,否则怎么可能! “言铮……” 熙乾明突然走到门口,拉开门看了看,见几个侍卫都在远处聊天,这才放心关上门走了回来,凑近言铮低声说:“进我书房的人是你吧!你拿走了那块玉佩,上面刻了‘长’字,记得吗?” 言铮此时也不否认了,点点头:“我记得!” 熙乾明眼中就掠过抹恨意,沉声道:“我不想说你母亲的坏话,可是为了让你理解我,我只能说了。铮儿,世人都说你母亲刚烈英勇,善良贤惠,我娶她时也是爱慕她这些品质,可是你知道吗?你母亲根本就是表里不的人,她对我不贞……” 言铮愕然地睁大了眼。 熙乾明冷笑道:“新婚之夜,她没让我碰她,那时我以为她是想考验我,可是成亲了三个月,她也没让我碰她,我那时血气方刚,不好意思对别人说这事,只拼命地对她好。后来有天她喝醉了,我就和她圆了房,结果发现她并非完壁之身。我懵了,当时就砸了房里的东西。结果惊动了她的奶娘,她听是为了这个,就说我无知,说练武的人有个闪失是正常的,你母亲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受伤无数也很正常!” 言铮点头:“这的确很正常,你的怀疑不代表什么!” 熙乾明冷笑道:“我当时年轻,听她解释后就没放在心上……和你母亲相处的比以前好,直到你母亲怀了第个孩子……你该听说过吧,那孩子还是个男婴,嘿嘿……所有人都以为那孩子是我的,只有我们两个知道,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你母亲对外少说了个月,因为她怀孕的时候,我根本不在她身边……我是在她流产时才从大夫的口中知道了孩子具体有大,也是那时,我才知道你母亲外面有人!” 言铮蹙眉,熙乾明的说辞让白芷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大跌,事实真相真是这样吗? “我大受打击,从此就没碰过她,在外面和秀瑛好上了,生了兴平!” 熙乾明叹道:“至于你,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女儿,你母亲流产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对那男人灰了心,转头对我好,我没动心,结果有天她在我酒里下了药,和我做了那种事,只有次,后来她就说怀孕了……我弄不清你到底是我还是那男人的孩子!所以我直不喜欢你,出事也没带你走,没管你,任你被端木家欺凌!这是我不对,可是你替我想想,我被你母亲戏弄,还落了个背叛她的罪名,我还能怎么样呢?” 言铮沉默了,这或者能解释熙家为什么只有熙言铮人受苦,其余人都没事,可是她能相信熙乾明告诉自己的就是真相吗? “言铮,那玉佩就是那男人送她的,我当时留下你还有个用意,如果你是那人的女儿,他不会不管你的!可是他到现在都没出现,所以我又动摇了,或者……你真是我女儿!” 熙乾明伸手想抚摸言铮的头,言铮头扭避开了,也有些清醒了,都怀疑自己是他的女儿,他刚才那几鞭也没见留情啊!天下哪有这样的父亲! “那男人是谁?”以熙乾明的小心眼,言铮不相信他没查过。 “我不知道!你母亲把他保护的很好!我怀疑过石毅,也怀疑过陈华昌,还有应亲王和皇上……他们的字里都有个长字……” 熙乾明冷冷笑:“你不知道吧,你母亲和皇上曾经并肩战斗过,如果她没死,现在定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言铮并不意外,白芷生在沙场上的时间居,有几个亲密的战友很正常。 “言铮,那些账本你看懂了少?”熙乾明问道。 言铮嘲讽地笑:“不,可是足够知道你有大笔钱!熙将军,这笔钱皇上会很高兴听你解释你要怎么用的!” 熙乾明握紧了手,忍住不把它又掐到言铮脖子上,说了这么,这丫头还是油盐不进,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浪费口舌。 “言铮,我做了辈子将军,靠将军的俸禄怎么维持家里的开支呢,有点自己的私房钱也是很正常的事!我怕皇上知道也是有原因的,你可不能出卖我!” 熙乾明想了想道:“你把账本交给我,我救你出去,再给你百万两怎么样?这些钱足够你过好日子了!” “百万两银子吗?”言铮反问道。 “嗯,给你做嫁妆,你隐姓埋名,这辈子吃穿不愁了!”熙乾明以为言铮动心了,就笑道。 “你打发叫花子吗?百万两黄金还差不!百万两银子,我随便赚赚就有了!”言铮揶揄地笑道。 熙乾明脸色又变了,低声吼道:“白言铮,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言铮摇摇头:“熙将军,轮不到你吼我呢!我留在这是因为想看看你们想做什么,可不是给你吼的!我今天累了,不想再听你胡说八道了,你也回去吧!嘿嘿,听说你府上有几个美貌的小妾,你该花点时间陪陪她们,否则……说不定你那宝贝儿子就趁虚而入了!” 熙乾明还没反应过来,言铮就自己拉开门,拖着镣铐走了出去,径直回牢房。 等熙乾明反应过来,想到熙兴平的德性,就迫不及待地冲回了家。 等两人都走了,刑具房面墙悄然滑开,个男人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个公公。 男人阴沉着脸在刑具房中,自言自语地念叨:“熙乾明,你的账本到底记了些什么?你隐瞒的不止是大笔钱吧!嘿嘿……你想做什么呢?” 公公小心地垂着头,假装没听到他的话,跟在这男人身边年,他早就学会装聋作哑,守口如瓶,要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章公公,你说言铮会是朕的女儿吗?” 章公公陪笑:“皇上应该比老奴清楚,老奴不知道你和白夫人的具体情况,不好妄自猜测!” 赵罡摇摇头:“朕也不知道……阿芷根本不是熙乾明说的那种人,她嫁给熙乾明是真心想和他过日子的,她是对朕死心才这样做的……又怎么可能和朕私通……朕和她唯的次……” 赵罡没有脸说下去,章公公却心知肚明,那唯的次还是赵罡不择手段给白芷下了药,事后白芷怒的差点杀了他,自此到死再没和他说过句话,这也是赵罡心头永远的伤痛…… “皇上,既然知道熙将军心怀不轨,为什么你还重用他?”章公公其实不想问这些问题,只是作为皇上的心腹,适当的‘关心’也是应该的,皇上需要个能听他发泄的人,他是当之无愧的发泄桶。 “嘿嘿,朕要是不重用他,又哪会知道这些呢!熙乾明藏的太深,朕抓不到他的把柄,只能重用他。他做的越,犯下的错也会越……” 赵罡眸光冰冷,狠狠地道:“朕让他平步青云,让他以为这全是他的本事,这样,当他有天跌下来时,他才会知道,没有阿芷,他狗屁都不是……” “那言铮……皇上就放着她这样受苦?”章公公有些不忍地道:“她说不定是皇上的女儿,就算不是,她也是白夫人的女儿啊……” “嗯,找个机会,让柯京来滴血认亲,如果她的确是朕的女儿,朕自有打算!” 赵罡无情地道:“如果不是,任何人都无法拦住朕为阿芷报仇!” 章公公点了点头,明智地不再发问。 赵罡却有些意犹未尽,自己说道:“熙乾明不简单啊,这么年朕想抓他把柄他都做的滴水不漏,如今又藏了这笔巨款,朕是不是不该太纵容他了?该收网了吧?” 章公公陪笑:“皇上英明自有决断,老奴不懂这些,皇上说该就该吧!” 赵罡哈哈笑起来,拍了拍章公公的肩道:“朕就是喜欢你这性格,行了,我们走吧,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还有好戏看呢!” *** 这夜,因为言铮被抓,不少人都失眠了。 石家,石毅父子深夜还坐在灯下,石毅愁眉不展,石麒不安地看着父亲,感觉悬在头上的利剑很快就要落下来了。 伪造私通敌国的信虽然已经做了安排,可是那假龙袍和内奸还没找到,现在言铮又出了事,石麒感觉这假龙袍就像埋藏在石家的霹雳弹,不小心就会把石家炸的烟飞烟灭。 “该来的躲不掉,愁也没用,麒儿,去休息吧,明天看吧!” 石麒不动,轻声说:“父亲,要不把妹妹和娘还有小弟他们先送走吧!这样,我们石家就算出事了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石毅冷笑了声:“送什么……欲盖弥彰,皇上要真对我们石家动了杀机,只怕送落人口实,还不如坦坦荡荡地呆着,让他明白,我石家的选择!” 石麒讪讪地道:“我们选择什么?父亲你不和太子接近,也不和三皇子,二皇子来往,皇上猜疑,他们谁会帮我们?” “皇上会帮!”石毅叹了口气:“麒儿,你该长大了,有些事也该看明白了,皇上虽然立了太子,也重视二皇子,三皇子,可是作为皇上,谁会喜欢和自己抢权力的儿子呢!皇上这次动言铮,那是杀鸡给猴看,逼那些立场不坚定的人跳出来做选择,你看着吧,这次谁野心最大,谁伤的最重……” 石麒似懂非懂:“父亲的意思是皇上趁机削弱几个皇子的势力?可是这不是伤自己的根本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皇上要的是对自己绝对忠心的人,可不是替儿子养逆臣!” 石毅冷笑声:“可笑陈家有些人愚昧,竟不懂这个道理,还迫不及待地攀权附贵,出卖言铮,这次陈家完了!” 石麒不懂:“父亲,陈胜屿不是做了族长吗?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啊,怎么会出卖言铮!” “他太年轻了,陈家的族长有那么好做吗?他每天忙来忙去却是替他人做嫁衣,忙不到正点上,否则,怎么连他母亲都保不住!” 石毅惋惜地摇头:“我和言铮都提醒过他陈府有内奸,可是他都没当紧要的事,否则,陈夫人都快康复的人,怎么突然死了?只怕这背后的人是惧怕陈夫人重掌大权坏了他的好事,才迫不及待地下手了!” 石麒汗颜,这些都是他们能看到的,可是他和陈胜屿都看不到,看来的确如父亲所说,他们太年轻了,还不懂这些弯弯道道…… 董婉休夫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她是不是无辜的自有官府去查,你还是操心你娘的事吧!” 因为报了官,范大人就扣了陈夫人的尸体,请了仵作检查,还没有结果。范大人就带了人来搜查陈府,陈胜屿还没反应过来,范大人就从陈家搜出了龙袍,这下事情大了,官兵立刻把陈府包围起来,陈胜屿和陈家上百口人都被关进了天牢。 官兵把陈家翻了个底朝天,陈家积攒了年的积蓄全部被查抄充公,几个叔伯都膛目结舌,被关进大牢没等过审就纷纷表白他们不知道这事,这是陈胜屿人做的! 陈胜屿懵了,大脑片混乱,坐在牢房里都还没弄清这是怎么回事!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他才知道,整个陈家支系全被抓了,唯走脱的是六叔陈慕云和三叔公。 陈胜屿不敢相信是六叔和三叔公背叛了陈家,抱了丝希望,想着他们在外也好,能帮陈家脱罪。 可是陈胜屿却想不到,此时三叔公坐在二皇子府中,品着茶和二皇子闲聊。 赵天泽微笑:“三叔公,在陈家搜出了不少财物,可是没有搜到家族令,这可不好,没有家族令,怎么取出陈家那笔财富呢!” 陈家有笔巨额财富,这是不为外人所知的,只有凭家族令,才能在危急的时候动用。 三叔公蹙眉说:“听说陈慕云逃了,这家族令定落到了他手上,不过殿下也不用太担心,陈家大都落网了,去了这心腹之患又得了大笔钱财殿下该高兴才是!没有人可用,他拿了家族令也等于零!” 赵天泽摇摇头:“陈家不会完的!杀那么人会引起震荡的,父皇不会那么傻,此举只是挫挫陈家的威风,削弱陈家的势力,等过些日子给陈家伸冤昭雪,陈家还不感恩涕零,唯他是从吗?这次虽然从陈家搜出了不少财物,可是以父皇的精明,决不会相信陈家只有这点财物的!所以,家族令定要拿到……” “殿下的意思是?”三叔公不懂赵天泽的想法了。 “你必须回天牢……你的任务还没完成,不能暴露!”赵天泽无情地道:“陈慕云后面还有人,你要想法取得他的信任,给本宫挖出这人来,本宫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事成之后,陈家就归你了!” “是,老夫听殿下的!”三叔公点点头,起身走了。 赵天泽看着他的背影离开,才叫道:“三娘,进来!” 柳三娘笑着走了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赵天泽笑了笑,问道:“太子那边有动静吗?” 柳三娘笑道:“消息第时间就送过去了,太子没动静,也没告诉关洛飞,那傻小子还不知道他的心上人被抓的事呢!” 赵天泽眸子冷了下来,无情地玩着手上的茶盅:“三弟那边呢!” “也没动静!他的人被范大人抓了几个,他都闭门不出,也不见客。” “他很聪明!比起太子,他才是最可怕的对手!”赵天泽玩味地笑:“大家都不动,那本宫就动吧!是该去看看我家小铮铮了……” 柳三娘笑道:“殿下不会是对她真的动了心吧?那女人可配不上殿下!” 赵天泽傲然地笑:“这世间有谁能配的上我呢!” 柳三娘看他年轻帅气的脸霸气十足,不自觉地就凑了上去,手放到他胸膛上,柔声说:“殿下,如果妾身年轻二十岁,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做殿下的枕边人呢?” 她暧昧地眨了眨眼,徐娘半老的脸上全是媚色,赵天泽捏住了她的手,冷笑道:“别对本宫用你的勾魂*,本宫不吃这套,再有下次,本宫会挖了你的眼!” 他顺手扔,柳三娘借力跳了出去,有些委屈地说:“殿下好无情,好歹我和殿下也有过夜,俗话说夜夫妻百夜恩,殿下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住口,再提这事我割了你的舌!”赵天泽有些恼羞成怒,他和柳三娘的那夜是被骗的,当时柳三娘扮做少女,他不知道真相被她迷惑,才和她有了夜,事后知道真相,他气得差点杀了她。 柳三娘见他羞恼,就咯咯笑着跑了出去,还不怕死地丢下句话:“殿下,那些女人比我年轻又怎么样,她们可不知道怎么讨好殿下,我知道,殿下如果想重温那种感觉,我随时都欢迎……” “去死……”赵天泽把酒盅砸了出去,可是被柳 因为在乎所以才焦急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我们不是逆贼,你们抓错人了!放我们出去!” 阵吵闹拉回了言铮的思绪,坐起身,就看到群女眷被士兵推搡着走了过来,言铮眼就看到了陈韵儿,她头发散乱,拖着镣铐还不安分地挣扎着。 个士兵差点被她绊倒,气不打处来,巴掌就把她打翻在地,吼道:“给我安静点,再吵,我就把你关到黑屋子去!” “我不是逆贼,你们抓错人了,放我们出去!”陈韵儿绝望地大哭起来窠。 “吵死了……”那士兵手揪起她的头发,就把她往牢房深处拖了过去,扔在了最里面最脏最臭还没有光线的牢房。 “我不要呆在这……”陈韵儿摔进去就看到暗中有几只老鼠飞跑走,吓得尖叫起来:“救命啊……” 门被无情地关上了,陈韵儿疯了般地撞起门来,传到言铮耳中,只是几声沉闷的声音。 她面无表情地重新躺下,会就听不到吵闹声了,大概那些女眷都被陈韵儿的遭遇吓到了。 时间点点逝去,言铮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有人打开牢门叫醒了她。 “起来,白言铮,有人要见你!”女牢头上前给她打开了镣铐,就拖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言铮有些奇怪,是谁来了,待遇这么好? 等走进个询问室,看到身锦衣的赵天泽,言铮才恍然,这二皇子虽然露面不,可是已经有人向着他了。 “铮铮,怎么?挨打了?是范大人打的吗?”赵天泽见言铮囚服上沾了血迹,就急忙走过来拉着她查看起来。 “我没事!”言铮避开了,比起赵天泽的碰触,她宁愿选择赵天楚,至少赵天楚没给她害怕的感觉。 “铮铮,你在怪我吗?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你被抓的事,这真是笑话,救人的反而有错了!” 赵天泽气恼地拉言铮坐下:“你别怕,我会就进宫去找父皇,最迟明天就把你接出去!” 言铮微笑:“那就有劳殿下了!” “你不相信我?”赵天泽哪会听不出言铮的嘲讽之意,沉声说:“你是我心爱的女人,我要是连你都保不住,这皇子不做也罢!” 言铮只是笑笑,来不知道和赵天泽说些什么,二来是不相信他为了自己会放弃二皇子的地位。 “铮铮,我刚才和牢头了解了下你的情况,我还不知道你会医术呢!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赵天泽疑惑地问道。 言铮耸了耸肩:“久病成医,在端木家挨打了,闲着没事就偷看医书,后来拜在骆太医门下,他说我学医很有天赋就倾囊相授,就这样少懂点医术,算不上精!” “是吗?”赵天泽哪会相信,勉强笑了笑道:“铮铮,我觉得你和我生分了,以前你有什么都会告诉我的!” “我现在也没瞒你啊!”言铮敷衍道。 “铮铮,我是和你说真的,你有事别瞒我!这样我才能帮你!” 赵天泽拉过她的手,抚摸着她被打的伤口,沉声道:“我进来时范大人正想提审你,说是陈家的家族令找不到,想问你陈夫人死前和你说了什么,我答应他会帮他问……你告诉我,陈夫人临死前和你说了什么?陈家图谋不轨已经被抄了家,你别替他们隐瞒了!” 言铮蹙眉:“我去到时陈夫人已经不行了,就说了几个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学着陈夫人临死前的语气说出了那三个字,这和赵天泽了解的样,赵天泽这才相信言铮没有骗自己,就蹙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真的没想到陈夫人会突然死了,我虽然医术没有我师父高明,也看的出她在天天好转,她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言铮忽地冷笑道:“定是有人害死了她嫁祸于我,要不然怎么那么巧,她死,陈枢家就把我告了!对了,殿下,我在牢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你告诉我,我府上的姐妹们怎么样了?” 赵天泽若有所思地看着言铮,道:“白府也被查抄了,范大人去晚了步,你府上的人都走的无影无踪,都没事吧!铮铮,你那些丫鬟们都不简单啊!我听说是拓跋太子给你的人,是真的吗?他不会也喜欢你吧,否则怎么会把自己的人留给你呢?” “谁说的,言太子是给了我几个人,那是因为他认我做义妹,说留下保护我的!我出事,她们就走的无影无踪,真是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啊!”言铮听人都走了,在心里暗暗夸奖罗衣办事得力。 赵天泽突然伸手捏住了言铮的下颚,似笑非笑地道:“铮铮,让我好好看看你……” 言铮浑身就僵了,莫名地惧怕起赵天泽这副表情,似乎下刻就能捏碎自己的下颚似的。 “拓跋太子不是简单的人,他是靠心狠手辣才坐上太子之位的……没有好处,他怎么可能拿座矿山换你呢!” 赵天泽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手指磨蹭着言铮的下颚:“铮铮,你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你好?” 言铮感觉身上像有毛毛虫在爬似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再也受不了,她往后退,挣脱了赵天泽,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自己的下颚才道:“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以前我怎么会喜欢你样,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好!殿下你能告诉我吗?” 言铮言下之意,语双关,即指赵天泽对自己别有用心,又指如果他没目的,拓跋言也没目的。 赵天泽聪明过人,顿时就听出来了,笑了笑:“你这丫头还和以前样敏感,我也没说你什么啊!别气了,还是帮我想想陈家的家族令会藏在什么地方吧!你救了陈夫人,她就没对你提过吗?” “殿下,我和她儿子比起来你觉得谁亲?陈胜屿都不知道,她凭什么告诉我呢?” 言铮也不客气,冷笑道:“我不知道范大人为什么定要找那家族令,陈家的人都被抓了,难道还有什么能威胁皇上的吗?如果是这样,殿下去问问陈韵儿,说不定她知道呢!” “哦……”赵天泽眼睛亮,问道:“她为什么会知道?” “都说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做娘的不方便告诉儿子总会告诉女儿吧!”言铮别有深意地说道。 “这话有理!那会我去问问她!” 赵天泽又安抚了言铮几句,就让她回去等自己的好消息。言铮求之不得赶紧离开,等他交待完就赶紧走了出去。 回到牢房,不会,女牢头又去把陈韵儿提了出去。 言铮盘膝坐着,垂眸寻思着赵天泽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不觉,顿饭时辰过了,才见陈韵儿姗姗走回来,她头发整齐,脸上改刚才的惊恐苍白,泛着淡淡的红晕,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言铮心下了然,不屑地撇撇嘴,转过了头。果然她的预感是正确的,赵天泽这人聪明过头了,他说喜欢自己不用说就是种手段,这样的话相信他不需要说,只用暗示就能惹得陈韵儿这样的少女芳心大乱,只是不知道他想从自己这得到什么! 又或者是想从曾经的熙言铮身上得到什么! 言铮想起初见赵天泽时脑中的混乱,她到现在都无法弄清楚,那些画面是真的发生过,还是自己受药物控制幻想出来的! 在沧焰,发生任何事言铮都不会觉得奇怪了,这是个她不了解的世界,也是个无法用现代观念去理解的世界。 她和纳兰青交谈过,纳兰青说柳三娘会很邪门的妖术,她的易容术也是流的,还对毒药有天赋,所以言铮完全有理由相信,适当的*药再加上暗示,她脑中就会不自觉地幻想出那些画面,她和赵天泽曾经相好过的片段。 而事实有可能她根本没有和赵天泽相好过,唯让言铮困惑的是,她的武功是谁教的,如果不是赵天泽,又会是谁呢? 云姑吗?她想到她给自己的那两个迷,觉得只要解开了这两个迷,就会真相大白了。 **** 连几日,范大人和熙乾明都没再找过言铮的麻烦,只是这不代表他们不找别人的麻烦。 天牢每天都有新的犯人被关进来,言铮从那些陌生或者熟悉的面孔就能猜想到外面片混乱。 赵天泽没有遵守他第二天就把言铮弄出去的诺言,只是让人转告她,说她的事有些麻烦,他正在说服父皇,等有好消息再来通知她。 言铮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从陈韵儿单独换了牢房她就看清了赵天泽的真面目,那还会相信他呢! 云姑也没来过,想到她临走前说的话,让言铮担心不已,总觉得她定出事了。 又熬了两天,端木翊来了,言铮看见他就了起来,心突然狂跳起来,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端木翊步步走了过来,没穿铠甲,穿了袭素净的白衣,到牢栏前神色木然地看着言铮,句话也不说。 “端木翊,发生了什么事?”言铮无心和他玩默默相对的游戏,急问道。 “发生了很事,有好消息,有坏消息,你要先听什么?”端木翊问道。 “坏消息!” 端木翊咧嘴,沉声说:“太子和关洛飞进入了濮族,中了埋伏,太子失踪,关洛飞下落不明。皇后急了,带人逼宫,说是皇上让太子去送死的,要为太子报仇,结果被侍卫失手杀了。皇上大怒,说不管太子是生是死,冲着皇后这举动,都该废黜,已经下了圣旨,废黜了太子。” 言铮顿时呆住了,皇后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在太子生死不明时做这样的事呢?这恐怕是皇上的阴谋吧! “白老将军的几个部下,听说你被抓就带兵进京,被范大人拿下了,就地处决,人头挂在城门示众十日。他们的遗孀家眷全部被发配边关充军为奴,永世不得入京!” 端木翊盯着言铮,似要看穿她般最后才道:“我母亲没了……是在陈夫人死后第三天没的,范大人查了,说是你杀了我母亲,你在银针里面下了慢性毒,当时看似救我母亲,实际上是当着我们的面给她下毒……你的药箱我找到了,银针没毒……可是在你的药房里,我找到了毒死我母亲的毒药,这毒药和毒死陈夫人的是同种……” 言铮说不出话来,看着端木翊,才恍然他为什么直阴沉着脸。 “你想为自己解释吗?”端木翊问道。 言铮反问:“你相信我杀了你母亲吗?” “要听好消息吗?”端木翊避而不答,反问道。 “和这些坏消息比起来,好消息也不会好到哪去!不听也罢!”言铮淡淡地道。 “好消息是,三皇子被推举为太子,可是他愿意用太子之位换你的命,把太子之位让给二皇子!并请皇上赐他封地,和纤云成亲后就前往封地为王。” 端木翊冷冷笑:“纤云拒绝了,说除非你死,否则她宁可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个维护杀害我母亲的人!纤云这次很有骨气!” “你呢,是不是也像纤云样,除非我死,否则就弃三皇子投奔二皇子?”言铮问道。 端木翊转身:“好消息坏消息我都给你带来了,我不欠你了!” 他慢慢往回走,言铮在后面冷笑道:“端木翊,你已经选择了吗?这次你确定你不会后悔吗?” 端木翊顿了下,又走了回来:“给我个相信你的理由!” “你投奔赵天泽不是明智的选择!端木翊,我不知道赵天泽许了你什么好处,我只知道,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至少和三皇子比,他要无情的。你跟着他决没有什么好前途!”言铮耐心地劝道。 端木翊冷冷笑:“无情不是帝王家!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三殿下缺少他没有的魄力和霸气,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选择了你……” 最后句端木翊几乎是吼出来的:“白言铮,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第次你背叛我,我以为你有苦衷……我想相信你!我也试着相信你!可是你怎么能再次伤害我呢!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命令人在你额上刻字的,你要杀我也随你……可是你怎么能对我母亲下手呢?我父亲和大哥的死已经让她伤透了心,她直撑着,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你却……” 他说不下去了,握紧了拳对着言铮:“我答应了三皇子不杀你,才让他放了我,我会遵守诺言,只是我无法保证我家人不杀你……白言铮,你听好了,这次我们真的完了!我端木翊发誓,此生决不会再喜欢白言铮,就算她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丝怜悯。所以,我给你句忠告,你出了天牢就滚的远远的,否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次他说完就再也不看言铮,飞也似地跑走了。 言铮无语地摇了摇头,赵天泽给端木翊洗脑了?要不就是这家伙脑子根筋,谁说什么就相信什么,没有点判断力。 真不知道,要是告诉他赵天泽说自己和他有私情,端木翊又要投奔谁呢? 她扶着牢栏,思绪转到了关洛飞和赵天澜身上,他们两人是死是活呢? 想到关洛飞,言铮胸口有些闷痛,她有些烦躁,说完了时怎么没这种感觉,听到他下落不明,她却心疼起来,难道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喜欢上了关洛飞,因为在乎,所以才焦急? “罗衣,你在哪啊!我要出去……” 言铮才想着罗衣,就见罗衣傲然地走了进来,只见她身男装,后面还跟着龙九,提了个食盒。 “罗衣!”言铮眼睛亮,罗衣敢光明正大地出现,是不是代表危机解除了?否则这刑部大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小姐,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罗衣看到她囚服脏兮兮的样子,心下愧疚,要知道小姐是最爱干净的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脏臭呢! “没什么,还能忍受!”言铮问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还要等几天!”罗衣从龙九手上接过食盒递了进去:“我给你带了些好吃的,是厨娘亲手做的,你放心吧,她们都好好的,等你出去她们会在府里等你的!” “嗯……”言铮听罗衣这样说就放心了,接过食盒,看看远处的侍卫没注意这边就低声道:“去给我打听下应亲王府云姑的情况,要是她有危险,想办法救她!” 罗衣脸色有些异样:“你说的是那个我们在街上见到的女人,看见你就叫恶魔的那个?” “对,就是她!”言铮心提了起来:“难道她出事了?” “她死了,听说是得了失心疯,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儿子,被撞见后就抱着儿子放火烧死了自己。应亲王府都被烧了大半,这两天帝都百姓都在议论这事呢!” 言铮傻眼了,自己关进来不过十天,怎么就出了这么事啊! “二爷和端木翊母亲的事你知道了吧?我刚才进来时远远看到端木翊,他是来找你麻烦的吗?”罗衣问道。 言铮摇摇头,大致把端木翊告诉自己的事说了,罗衣听完就冷笑道:“他还有脸夸他妹妹,那端木纤云就不是什么好人,她母亲才下葬,转眼就跟二皇子搅到了起,我亲眼看见二皇子送她回家,她笑的和烂桃花似的!这不是看二皇子比三皇子讨皇上喜欢,迫不及待地凑上去了。” 言铮无语,难怪赵天楚要和端木家对着干,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吧! “对了,说起她,也要说说你那两个妹妹,熙芙蓉和煕文媛,熙兴平把熙芙蓉送给二皇子做妾室呢!她开始还在家里闹不愿去,后来二皇子登了次门,她立刻改了主意,欢天喜地就上了轿子。煕文媛没她这么顺,熙乾明想把她嫁给二皇子做正妃,这事还没下文呢,估计成不了!听说太后嫌弃她的出身,她虽然是熙将军的女儿,却有个楼子里的母亲,配不上二皇子!” 言铮还没说什么,龙九在旁边捂着嘴闷笑起来。 罗衣转头瞪了他眼:“你笑什么?” 龙九忍住笑道:“罗衣你变了,我认识你以来你都是冷冰冰的,什么时候变的和那些女人样爱嚼舌根啊!” “混蛋!”罗衣脸顿时红了,不客气地推了他把:“滚远点,女人说话你插什么嘴,不知道小姐在牢里消息不灵啊,我这是让小姐了解外面的情况!” 龙九笑着走开了,还不怕死地丢下句话:“这样也蛮可爱的,有女人味了……” “混蛋,你再嘴我抽你啊!”罗衣脸红的像柿子,对龙九威胁地挥了挥巴掌。 言铮看到这幕就笑了,想起了《红楼梦》上的个典故,就笑着打趣道:“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 罗衣不懂,疑惑地问道:“小姐你说什么?” 言铮看罗衣脸皮薄,怕说透了误了桩好姻缘,就转了话题:“三皇子用太子之位换我出去,范大人肯吗?他儿子不是还等着我的人头去祭奠吗?” 提起这事,罗衣就笑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让小姐再等几天的原因!因为又变天了……” 罗衣款款道来,言铮才知道什么叫成也萧何败萧何,范大人得了皇上的命令,抓了自己,连带陈家还有那些被伪造书信的大臣,还杀了白将军的几个部下和很士兵,短短十几天,他如着了魔样抓了几百人,牵连到上千人。 这已经不是小事了,那些被伪造书信的大臣纷纷联名上凑为自己伸冤,弹劾范大人公报私仇,大开杀戒,扰乱沧焰安定,皇上今日早朝停了范大人的官职,让董相接手调查。 “董相就是董婉的父亲,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董婉爆发了,她扔给她婆婆纸休书,把陈枢休了,自己带了两个孩子搬出了陈家,听说她去求三皇子救你呢!三皇子起初不肯见她,她直跪在门前不走,后来三皇子才接见了她!” 罗衣叹了口气:“她之前做的事虽然很不像话,这次倒还有点仗义,小姐,你会原谅她吗?” 言铮笑了笑:“她不需要我原谅,她这是在求心安,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我不恨她,只是以后都不会和她做朋友!” 朋友……不管有什么苦衷,能出卖她次就会有第二次,言铮不需要这样的朋友! “瑞亲王府有什么动静?”关洛飞下落不明,皇后又死了,关家不可能没反应吧! “二爷下落不明的事传来,关王妃就急了,率了家将就前往濮族找人,现在瑞亲王府是关鸣郤做主。对了,小姐你说奇不奇怪,那个邵翩若郡主,帝都很名门公子求娶她,她都不屑顾,怎么就偏偏看中了关鸣郤。每天都往瑞亲王府跑,外面有很关于她的流言,说她想嫁关鸣郤!” 言铮微微笑:“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说不定邵翩若看到了关鸣郤身上别人看不到的优点,情有独钟也不奇怪!关鸣郤如果不是腿脚不便,他不比其他人差!” “难怪了,听说邵翩若找了很名医来给关鸣郤医腿,江湖上都传遍了,说邵翩若拿出十万黄金悬赏,谁能让关鸣郤起来,这十万黄金就归谁。这几天,瑞亲王府前门庭若市,各地的名医都冲着这十万黄金赶来了!” “哦,邵翩若还真有钱!”言铮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希望我出去还能赶的上,为了这十万黄金,我也要试试!” 罗衣看了她眼,道:“你出去还要开药铺吗?你不知道,范大人封了我们的药铺,守门的被抓了,范大人纵容手下抢光了我们的药材,还砸坏了店里的药柜摆设,我们这次损失大了!” “没事,银子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只要我们活着,切都会有的!” 言铮调皮地笑了笑,才正色道:“开,怎么不开呢!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我要让所有怀疑我的人看看,我言铮就是与众不同,他们不敢接的病人我接,只要敢找我看,我就尽我的力量救人!” 罗衣佩服地点点头:“那我去找人重新装修!” “嗯,这事不急,你先找人装修,绿荷她们也暂时不用回来,你再给我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等我出去,我们去濮族!”言铮坚定地说道。 “小姐你要去找二爷吗?”罗衣蹙眉:“濮族那边地形复杂,只怕要找人很难!” “那就帮我再找个熟知地形的向导,反正濮族我去定了!”言铮不止要找到关洛飞,还要找到太子,沧焰交给赵天泽这样的人很危险。她虽然没有忧国忧民的大义,可是这好歹也是自己生存的地方,为了自己以后的安宁,她必须找到太子和关洛飞。 “好,我回去就去找人!”罗衣看时间差不了,就离开了。 *** 第二天早,言铮就被董相提审了,她走进去看到赵天泽和赵天楚都在。 赵天泽见她就暧昧地挤了挤眼睛,大有你看吧,我来救你的架势。 言铮很无语,很想上前告诉他,他这动作和他的身份性格都不附,看上去滑稽可笑的像小丑。如果她言铮是无知的少女,可能会被他所骗,可是有罗衣这样的耳目,他骗不了她。 “言铮,你还好吧?”相比之下,赵天楚就正常了,虽然次也没来看过言铮,也没对她说那些虚伪救她的话,可是言铮觉得,他私下做的事定比说的。 被冤枉的那些大臣联名上奏,百官弹劾范大人,这些都不是偶然的,没有人在后面游说动作,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有了起效呢! 和前世的赵天楚样,这个赵天楚虽然有各种毛病,在大事上却决不糊涂。 言铮甚至怀疑,他用太子之位换自己的平安,不止是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韬光养晦,厚积薄发,赵天楚避开赵天泽的锋芒,退到封地定是为了有好的发展,这比现在做了太子首当其冲面对赵天泽有利。 这才是成大事者的胸襟,言铮觉得这个赵天楚比前世城府深,也会有前途。想想也是,前世的赵天楚家世雄厚,却没有皇室的凶险,环境教人,他要在这样的环境之下生存,就必须学会游戏规则。 言铮看着他有些失神,感觉这个自己前世最熟悉的面孔和自己越走越远,虽然他不是前世的爱人,看着前世最亲密的人和自己再也回不到个世界,她还是有些失落…… “言铮……董相爷在和你说话呢!”赵天楚见董相爷招呼言铮,言铮却恍如未觉,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反应,就提醒道。 言铮回过神来,看向董相爷,董相也才四十岁的人,却留了胡须,似乎这才能证明自己的资历,他身材很高大,国字脸,面相很严谨。 言铮欠了欠身:“言铮见过董相。” 董相爷在言铮打量他的时候已经把言铮打量完了,对于这个女儿心要救,甚至不惜到三皇子府前跪了天的女人,董相爷心思很复杂。 方面感激她救了自己的外孙,方面又有些讨厌她,如果不是这女人,帝都怎么会生出这么事,虽然不是她主使,却因她而起,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白小姐,本相接了这案子,现在提你过来是有些情况要请你说明!你配合下!”当了两位皇子的面,董相爷很客气。 “相爷问吧,言铮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言铮很敏感,已经看出这董相不喜欢自己,她也不在乎,反正这只是走个过程而已,结局已经定了。 果然,董相只是象征地问了言铮学医的历史,还有为什么胆子那么大,直接割开了小宝的喉咙,是不是拿陈夫人等做实验。 言铮坦然地解释,胆子大只是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所谓艺高人胆大罢了,还引经据典地证明,给人动刀不是她首创的,是从医书上看到的,几百年前就有人这样做了。 这些也不是她编出来的,骆太医给她的医书上的确有记载,几百年前就有人剖开了当时皇后的肚子,替她取出了难产的婴儿,事后皇后还好好活到了老死。 言铮不知道这记载的那位大夫是不是穿越来的,她当时看到这则记事就牢牢地记在了心上。 *** 亲们,今天加,万五新,还有章晚点,亲们稍晚来看,谢谢各位亲们对风的支持! 我也会为你改变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这样说,董相也没怀疑,因为骆太医在他询问时也说了这事,还振振有词地说:“几百年前的大夫就敢做这事,难道我家铮儿就不能做吗?好的医术要发扬光大,就是因为很愚昧的大夫顾忌太,每年才有那么不该死的病人死了。就拿范大人的儿子来说,他如果早听我的,请铮儿帮他看病,他也不会死。你外孙就是例子,当时如果言铮顾忌太,他还能活得好好的叫你外祖吗?” “可是这毕竟很危险啊,要是不慎,小宝就死了!”董相当时辩解道。 “屁话!”骆太医放粗了,不屑地嘲讽道:“董相爷,你老了,你还没有你女儿果断呢!你说当时你家小宝都没救了,你还有时间考虑慎不慎啊?救还有活路,不救就是死路条,让你选,你怎么选?” 这话驳的董相无话可说,骆太医还意犹未尽地补充道:“你只懂你们作为病人家属的担忧,就没替言铮想想吗?她救活小宝,得到的就是感激,要是救不活,她当时就会被董婉打死,她为什么要冒险?她也是人啊,就不懂得为自己考虑吗?那还不是因为不忍心条生命就此烟消云散……可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窠” 骆太医情绪很激动,大声吼起来:“要是每个大夫救了人却落个这样的结局,那以后谁还敢救人?范大人,董相你,还有其他人,你们就敢保证以后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杀了言铮,只是死了个人而已,可寒的却是全天下大夫的心啊!” 骆太医这话可不是虚言,帝都有很明理的大夫,在知道言铮做的事后掀起了番波动,虽然有人觉得她太胆大了,可是的却是寒心,言铮救了人还被下了大牢,这要是失手,那岂不是要被千刀万剐啊! 有人以这事教育自己的徒弟,宁可不赚钱,也不能像言铮样胆大妄为。 这样的风气怎么能助长,那医术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骆太医忧心忡忡,联合柯京,起写了万言奏折,劝谏皇上为言铮平反。 这也是皇上急着收网的原因,他不能毁了自己的根基,生老病死,病是人生大事,是不分贵贱都会遭遇的,大夫虽然不算,形不成什么危险,却是关联千家万户生计的事,不能掉以轻心。 赵天楚以自己为例子,怒斥了以向郧西党的反对,皇上正好借机下台,就让董相负责此案,尽早查清言铮的案子。 董相这次深明皇上的用意,翻了范大人的案录,发现除了陈夫人和端木夫人死的蹊跷,告言铮的很理由都不住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董相现在头疼的是如何找个替罪羊来代替言铮,总不能不给端木家和陈家个交待就把言铮放了吧! “白小姐,毕竟在你的药铺搜出了毒药,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就是药铺里有内奸,你想想,谁是内奸呢?”董相暗示道。 言铮懂董相的暗示,可是她不愿意冤枉任何人,就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还请董相帮我查清!” 董相气恼地瞪她眼,这女子聪明过人,怎么会不懂自己的暗示呢,装聋作哑啊! “我查了,有人很值得怀疑,只是找不到她,白小姐能告诉我她在哪吗?只有找到她,证实了你的清白,本官才能放人!” 董相不客气地道:“她就是你府上的丫鬟蝉儿,本官有理由相信,她受兄长指使陷害你。也只有她才能在银针上下毒,把毒药藏在你的药铺里!” 言铮怔了下,她可以保证,救端木翊母亲时,银针上根本没毒,可是端木翊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如果银针上没毒,他怎么口咬定是自己下毒的? 难道真是蝉儿做的? 不,言铮不相信蝉儿会背叛自己。 赵天泽见言铮犹豫,就劝道:“白小姐,你就把蝉儿的下落告诉董相吧,董相是为你洗冤,你可不能隐瞒董相。” “我不知道她在哪!对不起……董相既然怀疑是她兄长指使,找他容易吧!”言铮镇定地说。 “你……董相有些气急,再忍不住了,起身道:“两位殿下,你们劝劝她吧,本官先出去了!” 赵天泽和赵天楚互看了眼,赵天楚微笑道:“皇兄,我和言铮熟点,我来劝吧!烦请皇兄回避下!” 赵天泽若有所思地看了赵天楚眼,走了出去。 “言铮,我的事你都知道吧!我知道你想保住蝉儿,这没事,我来想办法!” < 赵天楚走过来拉住言铮的手,沉声说:“我和端木家已经划清界限了……你知道,你是我最赏识的女子,我喜欢你,所以,我想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跟我去封地?我可以保证,只有你个王妃,决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以后,我们同甘共苦,荣辱与共!” 言铮没有丝毫犹豫就从他手中抽出了手,淡淡地说:“三殿下为言铮的牺牲,言铮感激不尽,只是,言铮不想嫁给你……我想嫁的人必须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没有任何目的的喜欢。相信殿下也会遇到这样的人,只是不是言铮……” 赵天楚目光黯了黯,有些委屈地说:“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有什么不好?似乎感觉从第次见面,你就对我有敌意!” 言铮笑了,摇摇头说:“没有这回事,殿下好好想想,从第次见面,是殿下对我有敌意,我那时可是以为殿下是我的故人,对你还有种亲切的感觉呢!” 赵天楚有些迷惑,呆呆地看了言铮半天,才道:“不知道为什么,从上次你救我后,我对你总有种莫名想亲近的念头……似乎我真的认识了你很年,有时做梦也会梦到些奇怪的场景,我们穿着奇怪的衣服,周围的东西也很奇怪,大街上还有很奇怪的车子在跑……” 言铮的心漏了拍,惊讶地看着赵天楚,脱口问道:“车子怎么奇怪?” “不知道,我没看到马,可是那些车子会自己跑……言铮你做过这样的梦吗?梦里我们很亲密,住在起……” 赵天楚激动地抓住言铮的手:“只是梦里的女人我看不清脸,我知道那是你,可是我就是看不清她!” “没有,我没做过这样的梦,我只是好奇车子有什么奇怪的!” 言铮挣脱了他的手,有些矛盾,这赵天楚竟然有前世赵天楚的记忆,只是不知道他有少,要是真的是前世的赵天楚也跟着穿越来了,他们之间就复杂了…… 而且,这个赵天楚会可怕,以前世赵天楚的性格,不把沧焰大闹番决不会罢休的! “言铮,你真的不愿意和我起走吗?我有种感觉,只要我们在起,别说沧焰,整个天下都会是我们的!” 赵天楚不管,上前又拉住了言铮的手,怕被人听到似地小声说:“在梦中,我看到种奇怪的武器,会发出‘砰’的声音,很远就能置人于死地,你和我起走,我们起研究出这种武器,到时就不用惧怕任何人了!我会让你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言铮身子抖了下,越来越觉得赵天楚有了前世的记忆,这决不是什么好事。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强忍着想尖叫的感觉,冷静地说:“三殿下,我真的没野心想做什么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也只想平平安安地生活下去,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三殿下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们要走的路不是条,对不起,不能和你同行!我只能向你保证,只要三殿下辈子愿意要我做朋友,我就辈子是你的朋友!” 这言下之意,赵天楚懂,意思就是不管自己做什么,只要不先对言铮出手,她就不会和自己为敌。 他有些矛盾地看着言铮,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就是这女子,如果自己要重新回到帝都做九五之尊,只有这女子能帮自己,配和自己在起。 不择手段也该带走她! 可是另个声音却告诉他,不能强来,言铮的性格是吃软不吃硬的,要是惹怒了她,后果也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纠结中,赵天楚想起了认识言铮以来的幕幕,他次次的吃瘪,直到被言铮救了后,言铮对他的态度才有了转变,把他当朋友的感觉比当敌人的感觉让他舒畅…… 他矛盾了! 他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似乎能和她并肩起面对所有困难! 如果自己硬来,他和言铮只会回到以前针锋相对的局面,他艰难地弄清了件事,那就是这少女远比自己想象的了解自己。 如果他做她的敌人,他还会像以前样次次吃瘪! 时,赵天楚眼中闪过了抹无情,得不到就杀了她,将这个可能是自己生威胁最大的敌人从这世间除去,那就没有任何人能威胁自己了! 他身上瞬间爆出的杀气言铮敏感地察觉到了,她僵硬地着,垂下了眸子,不让赵天楚察觉到异样。心里却在苦笑,这赵天楚比前世的赵天楚有性格啊,真不愧是皇家的人,感觉到对自己有危险就动杀机,视人命为草芥啊! “言铮,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再考虑下吧!”赵天楚忽地微笑,耐心地劝道:“眼下你的危机暂时解除了,可是你要知道,只要你留在帝都,熙乾明和端木翊都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二皇兄……我看的出他对你也有兴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不会像我们好说话的!等有天,你在帝都呆不下去了,欢迎你到我的封地找我……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有我赵天楚天,就有你的容身之地!相信我!” “我相信!谢谢三殿下!”言铮悄悄舒了口气,赵天楚最终还是抹去了杀机,不管是善战胜了恶,还是别有目的,她都知道,只要自己不危险到他,赵天楚不会杀自己了,个朋友总比个敌人强! 赵天楚不掩饰自己,带着遗憾走了。 之后两天风平浪静,言铮却不如初进天牢淡定了,她担心关洛飞,梦里全是他。 有关洛飞身血迹的样子,也有关洛飞被关在地牢的场景,甚至还梦到关洛飞被马匹拖的四分五裂的样子…… 言铮被吓的尖叫着醒来,抹了抹头的冷汗就把自己蜷成了团。 承认吧,言铮,你早对关洛飞动了心,你对他的无情只是爱之深责之切,你希望他变成你想象中的男人,足以庇护你,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和存在感,好让你觉得这世上有人能留住你,而不是让你像抹烟云,随时都可以飘走…… 你用你的无情逼着他长大,成熟,你却忘记了,他不像你有两世的阅历,他需要时间成长,而不是拔苗助长的摧毁。 言铮……你可以对别人宽容,为什么不能对他点宽容呢? 言铮想着,眼角不自觉有泪滚了出来,突然想起关洛飞被自己气走前的那点软弱:“我有什么不好?你告诉我,我改……” 前世,今生,关洛飞是唯个对自己说这样话的男人! 个肯为自己改变的男人,她还想要求他什么? 言铮恨不能打自己几巴掌,如果关洛飞真有什么不测,她辈子都会后悔的,她的无情将个爱她的人弄得死不瞑目了! 洛飞……你要活着,等我找到你,我也会为你改变的! 言铮默默地念着,看到阳光从牢窗里透进来,她的心情也点点好转起来,只要太阳照样升起,希望就不会磨灭,关洛飞和她定还有未来! ***** 又过了两天,董相再次来到了天牢,这次却是来签释放言铮和陈家人的文书的,说已经查明陷害陈家和言铮的是那几个白将军的老部下,他们借用白将军的名义想谋反,就陷害言铮以此为名进京,结果阴谋被范大人无心之举打破,功亏篑。 他们的家人为求脱罪,把几人密谋谋反的来往书信交了出来,这才揭发了几人的阴谋。 而陷害言铮的是药铺里个伙计,被这几个部下的人收买,藏毒在银针上下毒都是他所为,他已经供认不讳,罪行暴露后畏罪自杀。 言铮听了那伙计的名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伙计是李大夫介绍来的,说他老实能吃苦,父母早亡,家里只有个残疾聋哑的哥哥,这伙计别的本事没有,要钱养活自己的哥哥,还想给两人娶个媳妇。 来到药铺只知道埋头苦干,说他藏毒陷害自己,根本不可能。 言铮有些气恼,赵天楚这手虽然说是为了自己,也太狠了,她可不需要他残害无辜的人为自己脱罪。 “你们可以走了!陈胜屿你可以到刑部领回陈家被抄的东西……只是有些损失追不回来了!”董相有些歉意,却不是很真诚。 陈胜屿吃了几天的苦,也看透了些东西,心下虽然气恼这无妄之灾,嘴上却说着敷衍的话,表示不在意。 也是,比起家人能活下来,损失点钱财又有什么呢!权当舍财免灾吧! 言铮和陈胜屿同出来,陈胜屿见言铮往前走不理自己,犹豫了下就追上她道:“言铮妹妹,你还在怪我们吗?” 言铮想了想回头说:“陈大哥,我没怪过你们,你别心,本来我该找时间和你聊聊,可是我现在有急事不能和你聊。你要觉得我是朋友,那就听我句劝,回去后把家族解散吧,各家管各家的事,别再弄什么家族令了!虽然说众人齐心,其利断金,可是这次的事你也看到了,你们陈家这么大阵容,不管谁做皇上都是心头大患,你们能侥幸次,可不是次次都能这么幸运的!” 陈胜屿迟疑:“我们家族几百年都聚在起,突然说散了不好吧!” 言铮冷冷笑:“树大有枯枝,你们陈家虽然有很能人,可也有不少败家子,你的能力还不足以服众,何不趁这机会散了,让有能力的自己去发展,总比全绑在起好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好了,对你们陈家也好,只要有亲情,就算不绑在起也会互相照应的,懂了吗?” “我和家族的人商量后再说吧!”毕竟家族观念根深蒂固,陈胜屿时无法接受陈家的人都各奔东西的想法。 言铮也知道只凭自己几句话就想改变个人长期形成的观念不现实,点了点头:“那就祝你们好运!我先走了,等我回来我们再聊!” 她见罗衣和龙九在大牢外等自己,就甩下陈胜屿跑了过去:“都准备好了?” “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只是,小姐,你确定不用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吗?”罗衣笑着问道。 被她提醒,言铮才反应过来自己从进来就没洗过澡,浑身早臭的自己无法忍受,就自嘲地笑:“好吧,先回府沐浴衣……” 回到白府,龙九的个下属已经烧好水,言铮看其他人都没回来,惹大的白府空空的,忍不住有些伤感,前些日子这里可是充满了笑声和忙碌的身影的。 那些药材没人打理,旁边都长出了野草。言铮看看就道:“找几个人来打理吧,不能让绿荷她们的劳动果实被糟蹋了!” 罗衣点点头说:“已经说好了,周大爷会带着周喆先回来,我暗中又找了几个人保护他们,不会出事的!” “嗯……”言铮赶紧去洗澡,等换了衣服出来,罗衣又端了准备好的饭菜,叫上龙九,三人吃了就准备上路。 “姑姑给我们打前阵,已经先去濮族了,她说她认识个当地的人,先了解情况去!” “嗯。”言铮答应着,正要出发时,龙九进来说:“我们从后门走吧,前面不知道是谁的人,在盯梢呢!” 这在意料之中,言铮也没反对,三人带了简单的行李从后门走了。 白府门自此紧闭,周大爷回来后,有人见安溪药铺迟迟没开业就上门询问,周大爷律用句话回答:“我们小姐受了惊吓,回府就病不起,等她休养阵,药铺还会照常开业的……” 那些人看到药铺在装缮,除了有些有心人,谁也不怀疑周大爷的说辞。 而赵天楚,赵天泽,熙乾明等人,却都第时间就知道言铮离开帝都了,几人都各怀心思,却都谁也不相信言铮不会再回来…… 他的世界不需要人关心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连赶了八天的路,才赶到濮族的外界桐音寨,这桐音寨是濮族和外地沟通的村寨,因为来往客商很,很发达。 各地各国的人络绎不绝,街道周围开满了店铺,客栈,人们穿着风格各异的衣服,口音杂七杂八旆。 言铮感觉自己来到了个旅游寨,好奇地边看边穿过街道,跟着罗衣来到家客栈,这是和纳兰青约好的客栈。 几人走进去,龙九先到柜台上问,会和个伙计走了过来,道:“姑姑出去还没回来,我们先去她的房间等她吧!” 几人来到了纳兰青定的房间,伙计问过几人的需求,就出去把食物和热水送来窠。 正吃着,纳兰青回来了,见她们就笑道:“向导我都找好了,今晚你们先休息,明天早我们就启程!” “姑姑,现在濮族那边情况如何?太子的队伍呢?”言铮问道。 “太子的人大部分都回到了沧焰边境,由边境的郑将军暂时代管,这郑将军是太子的人,你不用担心,他也在派人到处寻找太子和二爷呢!对了,关王妃前天回沧焰了,她水土不服生病了,病的很重,被家将强行送回边境。” “二爷有消息吗?”言铮不相信以关洛飞的聪明,会失踪这么久,定是出了什么事被困住了。 “还没消息,不过我们有个很好的进濮族的机会!” 纳兰青道:“你们看到今天桐音寨了很人吗?这是因为濮族的族长要为自己的孪生女儿比武招亲呢!所以他们都是赶来参加明天比武招亲大会的。如果二爷还活着,相信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濮族的中心是清音寨,也是防备最严的地方,没有适当的理由,般人不许入内,所以纳兰青才说这是个机会。 言铮点点头:“那明天我们去看看……” 几人正说着,外面有人叫道:“七妹,我能进来吗?” 纳兰青脸色变,对言铮她们说:“你们在屋里别出来,我去看看!” 她绷着脸走了出去,言铮借着她关门的瞬间,看到外面了个高大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纳兰青不客气地问道。 墨修微笑:“我知道你陪言铮来找洛飞,不放心就赶过来了,我想你只会住这家客栈,也住进了这家客栈!” 纳兰青骂道:“那么客栈你不住,偏要住这家,难道还嫌上次我刺的不够深赶来送死吗?” 墨修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你知道的,只要你想杀我,我决不会还手,你想动手就动吧!如果不想,让我进去,我有话和言铮说!” 纳兰青冷笑道:“你有什么话和她说?和我说也样!说完快滚!别以为我上次放过你就是原谅你,我说过的,我迟早会取你的狗命!” 墨修沉声道:“七妹,我和你们的目的样,都是要找到洛飞,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收洛飞为徒了,我还带来了帮手,我们齐心,定能找到洛飞的!” 言铮在里面听到这话,就拉开门走了出来:“姑姑,先请他进来吧,你们的恩怨暂时放放,等找到人再说吧!” 纳兰青把头转到了边,冷冷地道:“我是怕你上他的当,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那种上刻能把你哄的团团转,下刻就能把剑刺进你心脏的人,别相信他的话!” 言铮看向墨修,这男人年纪不大,长得也很精神,看面相不像轻浮的人。言铮看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言铮,听到纳兰青的话也不怒,脸上带着几分无奈。 “先进来吧!”言铮不想惹人注目,做了个请的姿势。 墨修颌首,大步走了进来,后背全留给了纳兰青,没有丝防备,这让言铮对他印象很好,个大奸大恶的人决不会如此坦荡的。 纳兰青见言铮不听自己的话还把墨修请进去,气的跺脚走了进来:“龙九,你们先回你们的房间吧!” 龙九识相地和两个下属先走了,罗衣留了下来。 “铮儿,他就是墨修,弑神见不得光的头领!”纳兰青嘲讽道。 言铮怔了怔,脱口问道:“关洛飞真的拜你为师了?” 那小子怎么会拜个杀手组织的头为师呢!言铮觉得定有原因。 “嗯,真的,他拜我为师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你!具体是什么我不能说,让他以后告诉你吧!” 墨修笑着又打量了言铮番,似在评估自己的徒弟为什么对这女子情有独钟。 言铮被他看的脸红,少也猜到了墨修为什么这样看自己,定是关洛飞在他面前说了些什么。 “濮族的族长此时为女儿招夫,有两个原因,个是为了对付沧焰的军队,这次太子他们虽然打了败仗,可是皇上不会罢休的,所以他需要能人来帮助自己,还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女婿贴心的!” 墨修也不客套,直截了当地就把言铮他们不知道的消息透露出来:“另外个原因就很机密了……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濮族有座神秘的山,叫阴阳山,这山是濮族的圣地,濮族历任的族长和大巫师才有权力在死后葬进这阴阳山。来因为濮族人相信,这阴阳山有灵气,能超度死者的灵魂升天,二来也因为这山里布满了很毒物,外人轻易不能进去打扰死者的亡灵。” “你说这些和找到关洛飞有什么关系?”纳兰青忍不住挤兑道:“关洛飞难道还会被葬进阴阳山吗?” 墨修微微笑:“七妹别性急,我还没说到重点呢!这阴阳山有个秘密,这是只有濮族族长和大巫师才知道的,你知道这个秘密后就知道大巫师为什么和族长闹翻了!” “那还不快说!”纳兰青的性急让言铮觉得好笑,这个在自己面前冷冰冰的女人,遇上墨修就变了个人似的,别扭的像个孩子。 “这事说来话长……要说这个秘密就要了解濮族的历史……濮族历任族长都武艺高强,江湖上关于他们有个很古老的传言,说他们就是靠阴阳山的灵气才练成的武功,每年都有很江湖人士跑到这静修,希望能得到些灵气,这就是濮族越来越强大的原因。可是事实真相却不是这样……” 墨修微笑着看向纳兰青:“七妹,你听说过濮族每隔三百年就要大战场的事吗?每次大战都会让濮族大伤元气,死伤无数不说,所有的努力都重新归零,剩下的人不得不从头开始,这也是濮族虽然每次强大,却威胁不了任何国家的原因。” 纳兰青这次不抬杠了,点点头说:“以前听师父说过,好像是他们家族的遗传,每三百年就要为族长的位置大战场!难道不是这样吗?” “权利虽然充满了诱惑性,可是还不足以让个家族这样丧心病狂……真正的原因就在这阴阳山的秘密。” 墨修意味深长地说:“阴阳山的底部有个洞穴,传说里面有只神兽,这神兽每三百年成熟次,会吐出瓶涎汁,谁要得到这瓶涎汁,不但可以祛除百病,还能増长功力,延年益寿。所以每次大战,都是为了抢夺这瓶涎汁。今年正好又是三百年,族长和大巫师为了这瓶涎汁现在就开始做好抢夺的准备了!” “呃,这也太夸张了吧,为了瓶涎汁互相残杀,他们的族人也肯卖命吗?”言铮不解地问道。 墨修微笑道:“当然肯,濮族人骨子里就有好战的血统,三百年的沉寂只是修身养息,有机会,他们这种嗜血的因子就会爆发,夫妻反目,亲人互相残杀都很正常,所以也有人说濮族是被诅咒的民族,有这神兽也不知道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 言铮默然,纳兰青却冷笑道:“有人不需要有这种血统也会做猪狗不如的事,这还真的不奇怪!” 墨修好脾气地笑笑,对言铮道:“能做族长女婿的,定是武艺超群的,做不了族长女婿的,也会有机会得到族长的重用的,他需要人帮自己夺涎汁,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这也是洛飞他们的机会!你懂吗?” 言铮脑筋转,明白了墨修的言下之意。太子这次出兵濮族,首战就失利,而皇后因为太子的事死了,太子就算活着,回到帝都也是罪人。如果能打赢濮族回去,还有立足之地,否则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所以我们要赶在濮族开战前找到关洛飞和太子,再利用濮族内战的机会帮他们赢的这场胜利?” “嗯,你很聪明!”墨修欣慰地笑了笑,总算知道关洛飞为什么喜欢这丫头了,这思路的确很敏捷,不是般女人能有的。 “这次你们来濮族,二皇子也来了,他是悄悄来的,在帝都对外像你样称病呢!我不知道他是冲着太子来的还是冲着这涎水来的,不管是什么,你们都要小心!” 墨修有些忧虑地揉了揉太阳穴,对言铮道;“上次你被绑架的事我怀疑这二皇子也在其中扮演了角色,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被他救的吗?” 言铮迟疑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向墨修解释,想了想决定坦白,墨修不是关洛飞,让他知道自己和赵天泽的事也没什么。何况,墨修要和他们起去找关洛飞,自己会武功的事也无法隐瞒。 她就把自己怎么在赵天泽府上醒来,赵天泽对她说的话,还有自己身上银针的事都告诉了墨修,听得墨修睁大了眼,难以相信地叫道:“你说你会武功,是柳三娘帮你取出银针?” “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内力!”言铮诚实地说道。 墨修二话不说,拉过言铮的手就给她把脉,会摇摇头说:“以你的年龄绝对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功力,言铮,定是有人给你吃了增加功力的药,你无法驾驭才走火入魔,那人迫不得已只好封住你的内力!现在柳三娘帮你解除了封印,这不定是好事,你还有可能再走火入魔!” 这话和朱璇,纳兰青说的大致相同,言铮也不在意,淡淡地说:“我以后会弄清怎么回事的,前辈,听说你和柳三娘以前是师兄妹,你应该了解她,你说关于我和赵天泽的事,会不会是她用药物让我产生的幻觉?” 墨修看了眼纳兰青,才点点头说:“她的确会做这样的事,做的就像真的样,让你觉得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发生过样!不但如此,她还会控制人的思想,让你听命于她……” “胡说八道,你是在为你自己掩饰!”纳兰青冷笑道:“别告诉我当年的事是她控制了你的思想让你做的!我半个字都不会相信的!姓墨的,你欠下的血债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有天我定会杀了你,为……他报仇……” 墨修眸子黯了黯,似乎被纳兰青勾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本是淡然镇定的人也绷不住了,起身冷冷地道:“我没有为自己掩饰,纳兰青,十年不见,我以为你会有些改变,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你……你宁愿相信你想相信的也不愿意相信我,我还能说什么呢!行了,我先去休息了,明天我们再会吧!” 他说完大步走了出去,纳兰青忍不住,抓起个茶盅往他背上扔了过去,吼道:“谁要你高看了!十年不见,我也以为你会有些改变,没想到你还是像以前样傲慢……臭德行……” 她的茶盅砸在了墨修身上,墨修如他承诺过的不还手不避让,任由茶盅砸到身上又滚落在地上,不回头走了。 “你怎么不去死……”纳兰青是气急,吼完转头看到言铮和罗衣看着自己,老脸挂不住了,声不吭就冲出了门。 “啧啧,我这还是第次见姑姑发这么大的脾气呢!点也不像她的性格!”罗衣笑道。 言铮却若有所思地说:“女人要是肯在个男人面前露出自己人所不知的面,要不就是这男人在她心目中的意义不同,要不就是她根本没把这男人放在眼中。姑姑对墨修,是前者吧!” 罗衣回味着言铮的话,突然脸红了,掩饰着说:“我也去休息了,小姐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似被人追赶样跑走了,言铮看房间里突然走的人不剩,就摇摇头,洗漱了躺到了床上。 她大睁着眼睛,毫无睡意,不知道发了久呆,隐隐听到有箫声,她想了想,爬起来穿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客栈很人都睡了,言铮看向对面,纳兰青的屋子还亮着灯,心动,轻轻掠上屋顶,顺着箫声跑了过去。 直跑到桐音寨的马场,就看到人坐在马场的围栏上吹箫,月光冷冷地照在他身上,青色的衣服泛着白光,墨发未束,随风飘扬,那张俊朗的脸上邪魅中夹杂的是的惆怅…… 墨修……言铮从看到他时就觉得他是个有很故事的人,此时看到他这随性的样子,是肯定了这点。 他和纳兰青有什么样的过去呢? 十年不见,物是人非,就算有爱,经历了岁月的打磨,又能剩下少呢! 墨修似乎没注意她的到来,自顾自地吹着箫,不知道是什么曲调,断断续续,忽地欢快,忽地又悲伤,似乎想到什么就吹什么,浑然不在意听的人是否能跟的上自己的思绪变化。 言铮自嘲地笑,他的世界不需要人关心,她的到来完全是余的,还是走吧! 她转身要走,身后的箫声却停了,墨修淡淡地说:“小丫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收关洛飞为徒吗?” *** 亲们,今天新万字,还有,晚点写完发上来,亲们稍晚点来看!谢谢! 二爷不要我们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她转身要走,身后的箫声却停了,墨修淡淡地说:“小丫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收关洛飞为徒吗?” 言铮顿住,墨修微笑:“那傻小子学武很聪明,对情事却生涩蠢笨,我很好奇,那个让他喜欢的女人最终会不会喜欢他!……我好奇,爱上个人,如果得不到,要怎么遗忘呢!” 言铮默默地转过身,看到墨修没看自己,他抬头看着月亮,似乎在自言自语旆。 “个人怕孤独,两个人却寂寞……个人时,想着等见到了另个人会有很话想说……真的见到了,却发现什么都不想说了!丫头,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的骄傲……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该理解你,都该懂你的想法。可是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人类创造了语言就是用来表达的!就算是误会,你也该放下骄傲去澄清!窠” 言铮步步走向他,近了,看到墨修在微笑。 “丫头,有些误会是无法澄清的,说了也是白说,人们总是相信自己看到的,相信死了的人……” 墨修自嘲地笑,终于恩赐般地转头看向言铮:“就像你,明明喜欢洛飞,却让他相信你根本不在乎他……你的骄傲又是为什么?” 言铮就说不出话来,是啊,人生有很事是无法用言语说清楚的,她如何告诉他自己心里的纠结。 “丫头,人生很短暂,不是每次后悔都能有补救的机会的,我看你也不是迂腐的人,认准了就抓住吧!快意爱恨,总好过在懊悔中过生!上天给了你机会,别错过!” “嗯,你也是!不管姑姑怎么对你,她心里也是有你的,你也该为自己争取次!”言铮虽然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反目成仇,只知道两人再这样别扭下去,只会越走越远! 她还有些担心,如今的墨修,不管曾经遭遇了什么,他都走出来了,眼界宽。而纳兰青还停留在当年,狭隘地守着那些恩怨,她跟不上墨修的思维,就算他们之间还有爱,这点点爱,能让他们幸福吗? “嗯,我会考虑的!”墨修洒脱地笑,招招手说:“丫头,洛飞叫我师父,你以后也跟着他叫我师父吧!虽然我不定称职,也会尽我的能力帮你的!来,我教你首曲子,对你会有帮助的!” “好啊!”言铮大方地走了过去,她没有古人的门第观念,反正师父也不值个,个也没什么。 她以前没学过吹箫,上手有些生涩,墨修也不急,指点了她指法,就示范吹了教她的曲子。 曲子节奏舒缓,很有静心的功能,言铮心下动,用心地记住了旋律。 等她能断断续续地吹出旋律,墨修才停下来,看着她微笑道:“行了,你练习以后会吹的很好的!这箫就送给你了!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来,你看着,我再教你套剑法,这箫可以做兵器!” 言铮早发现了这箫不是玉和竹做的,是种墨色的玄铁,坚硬度很高。她不喜欢随身带刀剑,这箫倒挺适合自己。 墨修比划了套剑法,言铮用心记下招数,等墨修比完,她试着练了次,墨修笑道:“不错不错,你和洛飞样聪明,上手很快啊!回去练习,有空和洛飞切磋下进展会快的!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他洒脱地走了,墨发在风中飞扬,竟有种挥挥衣袖不带走片云彩的名士之风。 言铮微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习惯在沧焰的生活了,虽然科技落后,还要面对个又个阴谋,可是遇到的人却个比个有意思,这样的生活从另方面看也是姿彩…… 好吧,她会将自己融进去的,快意恩仇,笑指江山…… *** 次日,言铮和墨修等人起前往清音寨,沿路看到不少青年侠客都意气风发地赶往清音寨,纳兰青和向导走在前面,似乎对墨修跟着她们很不高兴。 墨修也不在意,和言铮介绍着周围遇到的人的来历。 今日的墨修,穿着普通,看上去很平凡,根本没人想到赫赫有名的弑神头领竟然会是身边这个普通的男子。 他很博学,做弑神头领年,阅历很广,周围过往有没有名气的人他都知道,如数家珍地把人家师门来历都说给言铮听。 不止言铮受益,龙九和罗衣也跟着长了见识,都紧跟在墨修身后听他讲解。 <p 纳兰青回头看到,低低骂了声“显摆!”就赌气往前走。 等众人赶到清音寨,已经是午膳时间,进寨就看到很人围到了正中的广场。这广场很大,中间架起了个台子,上面正有两人在比试。 “先去看看!”墨修招呼着众人走近,就看到台子侧边坐了几个长者,两个少女坐在他们后面,两人穿了鲜艳的濮族服装,头上的银饰有点像白族的风格,打造成凤凰,银珠子直垂到肩膀,被阳光照,银光闪闪。 两人长得模样,又穿了同样的服饰,看上去就像对并蒂莲,两人的肌肤都是麦色,眉毛浓浓的,野性气息很浓,衬着那身鲜红的衣服,感觉热情奔放。 “濮族人都好战,他们对男女之事也不像中原人那么拘谨,很孩子生下来可能连自己父亲是谁都弄不清楚!” 墨修在旁边淡淡地说道:“他们的女子只尊敬强者,在这里,男人没本事就只有被抛弃的命运!” 言铮无语,何谓本事?不过是弱肉强食而已。 说话间,上面比试的人被踢下了台,没人同情他,他灰溜溜地爬起来就钻到了人群中,言铮眼尖看到他身后留了串血迹。 接着又有人上去,言铮不关心谁赢谁输,在人群中寻找关洛飞,看了圈,别说关洛飞,连个熟悉的面孔都没看到。 “我们先去吃饭吧!”墨修指了指对面街上的酒楼。 濮族的楼房都是中空的,下面层拴马,上面才是人居住的。 几人走上酒楼,言铮进去就皱了皱眉,酒楼上都是人,周围的木墙被烟火熏的黑沉沉的,上面不知道是血迹还是污渍斑斑点点,看着就没食欲。 向导是个中年男人,叫翰山,挤到桌给了人家五两银子就让人家把桌子让了出来,他点了菜,回头看见言铮她们还着,就陪笑道:“这家酒楼已经是清音寨最好的,几位小爷别嫌弃,先坐下吧,小的保证他们的酒菜很好吃!” 言铮她们都是做男装打扮,见有人好奇地看她们,就坐了下来。 会,小二端了吃的来,两大盘羊肉,盆红烧,盆清汤,那清汤上飘着几片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羊肉还很腥,言铮看就吃不下去,见小二端了份米饭夹杂着粗粮的主食上来,勉强吃了点主食,肉什么的都没动。 龙九没她挑剔,盛了大碗肉就吃起来,才吃口就紧皱眉头想吐出来。 翰山见就低声道:“别吐,咽下去,你要吐了,我们就惹麻烦了!” 龙九含着就怔住了,这时旁边有人吐了出来,叫道:“这什么东西啊?根本不是羊肉,是老鼠肉吧!” 这话才出,顿时几个伙计就持刀冲了上来,人猛地把刀插在桌上,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家有那么老鼠吗?污蔑我们酒楼,拿千两银子来弥补损失!” 个伙计把刀架到了那人脖子上,阴森森地说:“听到没,拿银子,再把这羊肉全吃了,好好说,这到底是羊肉还是老鼠肉?” “走吧!”翰山赶紧把主粮全倒在准备好的油纸袋里,放下两锭银子拖着龙九就起身。 言铮几人赶紧跟着走了出来,还没下楼,就听见里面打斗的声音,等几人下了楼,只听噗通声,从窗子上就摔下人来。 头手分离,血淋淋地掉在了地上,言铮倒吸了口冷气,这酒楼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上面下来了两个伙计,还提着滴着血的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旁若无人地把那人的尸体拖到了后面。 言铮突然阵恶心,那人说老鼠肉都还正常,别是人肉吧! 罗衣也反应过来,抓着龙九脸都变了色。 墨修还没怎么样,纳兰青就抓着翰山的手臂低吼道:“你怎么带我们到这种酒楼啊!” 翰山赶紧拉住她从酒楼走开,离远了才低声说:“姑奶奶,这是必须的,不去这酒楼吃次,今天我们别说吃了,连住的地方都不会有!你们别抱怨了,会我带你们去正常点的地方吃饭!” 翰山没食言,拉住几人走到广场后面的巷子,这巷子和前面的繁华相比偏僻了,也干净了。 翰山带几人走进家客栈,把包来的主食往柜台上递,陪笑道:“掌柜的,我们住店,这是路上带来的干粮,送给你们喂猪吧!” 那掌柜的打开看看,才挥手对个伙计说:“给他们两间客房!” 原来这是买路费啊,言铮哭笑不得,跟着翰山走进去,里面的楼房也是被烟火熏黑的,看上去脏兮兮的。 “几位爷,我们还算幸运,能有两间房,要是再晚点,就只能睡大街了!”翰山招呼着众人先休息,自己出去让伙计送饭菜来。 这次还算正常,送来的米饭干干净净,还有两个清爽的小菜和个炒肉。 “几位爷,将就吃吧,这里不比外面,就这三样菜都花了五十两银子才弄到的,你们要再嫌弃,我可是没办法了!”翰山笑道。 “行了,我们知道……”墨修招呼着言铮她们赶紧吃。 只是,除了翰山,几人谁也没碰那盘肉,都就着小菜吃饭。 翰山也不客气,最后见没人动肉,自己人端了加了些米饭就全吃了。 等吃完休息了会,几人又出来看热闹找人,擂台还在车轮战,你上我下,打的很激烈。言铮偶然瞥,看见两个少女旁若无人地指点着,对被打败的嘲笑不止。 这比武招亲还真嚣张,言铮搞不懂就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男人还趋之若鹜地上前争,名利就那么重要吗? 直快到天黑,她们都无所获,墨修招呼众人回去吃饭,言铮想到那肉就没心情,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个妇人挑来的篮子水果提着回去。 才过了转角,就看到几个伙计围攻人,那人被打的抱着头缩成团,地上都是血。 言铮几人避到了边,翰山交待过,在清音寨没事别管闲事,否则死的就是她们。她可没少侠义之心,虽然很同情这弱者,却只能漠视。 正等着他们打完让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人,提了条扁担冲上来,边吼道:“放开他……我和你们拼了……” 这声音有些熟悉,言铮抬眼看,是双启,只见他蓬头垢面,脸上全是伤痕,衣服破破烂烂还带了血迹。他疯了样冲向那几个伙计,手中的棍棒乱挥气,没打两下就被个伙计绊倒,其他伙计丢下先前的人,哄而上去揍他。 “救人,是双启!”言铮急了,双启在这,关洛飞在哪呢! 她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拔出铁箫冲了上去,翰山见赶紧去拉她,罗衣却听到了言铮的话,赶紧招呼龙九冲了上来,纳兰青也不管了,拔剑冲了上来。 翰山见几人瞬间就打的那几人散开,暗暗叫苦,求助地看向墨修。 “打就打了,出事我兜着!”墨修不慌不忙地道。 眨眼间,那几个伙计被打的七零八落,几人互相看看,人就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闲事,不想在清音寨住了?” 言铮顾不上他们,扶起双启急叫道:“双启,二爷呢?” “白小姐……”双启抹了抹额头上流下的血,看清言铮的脸,才摇摇头说:“说来话长,你们先救双明吧!” 言铮转头,看到双明躺在地上动不动,就赶紧叫道:“龙九,先把人背回客栈去!” “住手,不说清楚谁敢动我们要打的人!”个伙计提着刀拦在了前面。 “你们先走吧!我来应付!”墨修整了整衣服,上前笑道:“各位爷,他是我们的人,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们了!人都打了,就算了吧,我这有点银子,给几位爷喝茶去吧!” 他掏出张银票,言铮不知道是少的面额,只看到几人眼睛下就直了。 没事了,言铮也不和墨修客套,和罗衣赶紧把双启,双明扶走了。 回到客栈,言铮找来药包就赶紧给双明检查包扎,检查,才发现双明肋骨和左手都被打断了,她边给双明固定,边问道:“双启,你们二爷呢?” 双启伤的没有双明重,可是身上也有很伤,龙九给他清理伤口,他痛的倒吸冷气,还撑着回答言铮的问题:“二爷他没事,在族长家里做客呢!” 言铮听就挑起了眉:“没事?” 怎么可能!他如果没事,会让人欺负双启、双明吗?言铮知道,双启和双明在关洛飞心目中的地位,那是比关鸣郤还亲的兄弟! 双启的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大男人竟然像孩子样哭了起来:“二爷他不记得我们了,那些人就是他派来打我们的……呜呜,二爷不要我们了……我们把二爷丢了……” 二爷刺伤言铮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从双启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言铮她们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太子和关洛飞进入濮族就中了埋伏,混战中,关洛飞和太子失散了,他们在群山中乱转,最后就进入了清音寨附近的山谷,被濮族的族长带人围攻旆。 肖北受伤,关洛飞让双启和双明先带肖北走,自己殿后,等双启,双明把肖北藏好回去找他,关洛飞不见了。 “我们打听到濮族族长抓了不少人,担心二爷落到他们手中,就想办法混了进来,没想到见到二爷,他却不认识我们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去和肖少爷商量,他让我们再来打听。我们就直在附近转悠,刚才看到二爷来吃饭,就凑上前想和他说话,没想到他还是不认识我们,还让那些伙计把我们撵了出去!后来你们都知道了!”双启委屈地说道。 “额,你们真没认错人吗?”言铮虽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还是怀了丝侥幸地问道。 “怎么可能认错,我们从小陪二爷起长大,他化成灰我们都认识!”双启口咬定:“他的确是二爷,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这几天他常陪濮家姐妹出来,今天擂台开赛,他定还在擂台那边!” “我们去看看!”言铮赶紧给双明包扎好,就和墨修,纳兰青起赶了过去窠。 外面天黑了,擂台也暂停比试了,三人过去,人都走的所剩无几,哪有关洛飞的影子。 “师父,怎么办?要去濮家大院看看吗?”言铮问墨修。 墨修摇摇头:“那边戒备森严,如果惊动了他们,不但带不走人,我们也走不出清音寨,还是等明天擂台开,确定是洛飞再说吧!” “可是如果真是洛飞,留他在濮家我怕他有危险啊!” 墨修笑了:“你是关心则乱,你想想,他都能自由走动,怎么会有危险呢!没事了,先回去吧!” 言铮只好跟着两人走回去,双启,双明已经包扎好,双启带龙九去接肖北,双明躺在床上,看见她们进来就撑着问道:“见到二爷了吗?” “没,人都走了,明天再去找吧!”言铮安慰道:“你放心吧,只要你们二爷还活着,我们定会把你们安全地带回去的!” 双明复杂地看了她眼,忍不住还是抱怨出声:“白小姐,你对我们二爷到底有没有意思啊!如果你喜欢我们二爷,就对他好点吧!否则你就远远地走开,别再让他看到你!你不知道,我还从来没见过我们二爷被个女人弄得神魂颠倒的,都不像他了!” 言铮有些尴尬,安慰他几句就赶紧走了出去。 会,龙九把肖北带来了,肖少爷胡渣满脸,腿瘸拐的,看见言铮就像看到亲娘,上来把抓住言铮的手笑道:“言妹妹,我听双启说你来了还以为听错呢!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好感动啊!虽然你不是为了我来的,我也领情……” 言铮抖开了他的手,扶着他走进去才道:“外面的事你们知道了吗?” 肖北苦笑:“进了这濮族的大山就像与世隔绝样,我们哪知道外面的事啊,你说说,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共只有两个房间,也没别的地方单独说话,言铮就当着双启、双明的面把他们走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肖北,听的几人都目瞪口呆,没想到才走了几天帝都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赵天澜已经不是太子,皇后也死了,就算找到太子,他要怎么面对这切呢! 肖北沉思起来,他不是笨蛋,他和关洛飞从进了濮族遇到埋伏就怀疑朝中有人出卖了他们,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皇后这么快就倒台了。 这样,如果活着回去,是效忠二皇子呢,还是另谋出路? 和言铮样,肖北也不喜欢赵天泽,思前想后,他们失利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赵天泽搞鬼,可是想想除了他还有谁呢! 肖北越想越恼怒,如果任由赵天泽做太子,他肖家和关家从此就完了,不想死就只能继续支持太子。 “关洛飞还活着,太子也不会有事的,我们要尽快找到太子!”肖北看看墨修,又看看龙九,沉声说:“言铮,我们需要人手帮忙,你能再找些人吗?” 言铮也不知道关洛飞有没有告诉肖北墨修是他的师父,还有他弑神头领的身份,闻言也不好说透,点点头说:“我尽量想办法吧!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关洛飞是怎么回事,先把他弄出来,我们再想办法找太子!” “嗯,我腿脚不便,洛飞的事就交给你了!”肖北无赖地笑道:“只要你救出关洛飞,等回去我亲自去找关王妃,定让她同意你们的婚事!到时,我亲自给你们主持婚礼!” 言铮白了他眼,走了出去。 只有两间房,房里也没床,草席铺就算床了,那边几个大男人挤在起,言铮她们稍好,三个人就占了个房间。 因为客栈鱼龙混杂,怕出事,墨修调了两个属下岗,其余人就放心休息。 次日早,天才亮言铮就和墨修,纳兰青起来到了广场,擂台还没开始,三人在旁边的茶楼要了点干粮充饥,头天就没吃饱,言铮此时也顾不上那干粮黑沉沉的样子,勉强着自己吃了几块,就睁大眼睛看着擂台那边。 等太阳升起了,擂台开赛了,那对姐妹花没出来,上去比试的人却不少。 “怎么回事,她们今天怎么没来啊?”言铮担心起来。 “别急,也没听说濮家发生了什么事,估计只是耽误片刻而已,会来的!”墨修安抚道。 纳兰青看看墨修,忍不住道:“姓墨的,昨晚我和翰山聊了会,听说这濮家姐妹都会用毒,你说关洛飞会不会被下了毒,所以才忘记了双启他们?” 墨修看了眼言铮,才道:“有这可能!会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正说着,就见广场那边阵***动,人群被挤开,四匹马冲了过来,为首的是那对姐妹花,依然是身红色的濮族服装,鲜艳夺目。 后面的两匹黑马,左边那人赫然就是关洛飞,关二爷也穿着鲜艳的蓝色濮族服装,头墨发上带着濮族男人的头饰,银打造的怪兽头饰,遮了大半额头,看上去变了个人似的。 他旁边的男人也是身濮族服饰,脸看上去有些稚嫩,眉目间却没有青涩,反而充满阴隼狠辣的戾气。 四人冲到擂台前,关洛飞和那少年先下马,言铮忍不住了起来,看到关洛飞走到其中位少女的马前,将手伸给了那少女。 那少女就像女王样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还亲昵地拍了拍关洛飞的脸,而关洛飞,着迷地看着那少女,脸上写满了迷恋。 “他定是被下了毒!”言铮喃喃道,她不相信关洛飞这么快就变了心。 “先过去看看吧!”墨修拍拍她的肩,往前走拦住了她的视线。 纳兰青拉着言铮道:“小心那少年,他手腕上缠的不是银饰,是毒蛇!” 言铮根本没注意那少年戴了什么,被纳兰青提醒,定睛看,那少年手上的确戴了个银饰,蛇状,蛇咬着自己的尾巴盘在少年手上圈成几圈,如果纳兰青不说,言铮看到会以为那是银饰,被她提醒,才看到蛇眯缝的眼睛里冷冷的光。 “这种蛇是冰蟾蛇,被它咬到,体温会急速下降,血液迅速凝成冰而死,无药可救,小心!”纳兰青与其说是对言铮说,倒不如说是说给墨修听。 墨修眼中闪过了抹诧异,唇角不自觉就扬起来:“我知道了!” 三人入乡随俗已经换上了濮族的服装,挤在人群里不注意看和别人都差不。 等凑近,就听到个长者说:“我们二小姐已经觅到了个如意郎君,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今日就由他做擂主,如果今日没人打败他,他今晚就和二小姐拜堂成亲!下面,想挑战他的可以上台了!” 言铮就眼睁睁地看着关洛飞跃上了擂台,意气风发地抱拳向四周拱了拱。 个濮族的汉子不屑地看了眼关洛飞就跳上台道:“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细皮嫩肉的像个娘们,哪有我们濮族的汉子壮实啊!阿娇,你是我的,看我怎么打败他吧!” 濮家二小姐就哈哈笑起来,抛了个媚眼给那汉子,又抛了个媚眼给关洛飞,娇滴滴地说:“那就看你们谁有本事了,谁能支持到最后,我就是谁的!” “姣娘,你定是我的!”关洛飞自信地大叫道。 姣娘……言铮心里咯噔,这濮家二小姐也叫姣娘?呃,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只是让言铮目瞪口呆的事还在后面,只见关洛飞二话不说就和那汉子打起来,赤手空拳,招招直逼那汉子的要命处,那狠辣无情像变了个人似的,浑然找不到以前关洛飞的影子。 墨修也看的皱起了眉,关洛飞的武功杂乱无章,招招都是取人命的手法,似乎他也忘记了自己教他的武功,只遵从本能为了赢而不择手段。 只十招就把那汉子打趴下了,这还不够,关洛飞猛地屈膝,就跪在那汉子的脊梁骨上,只听咔嚓声,那汉子就凄厉地惨叫起来。 言铮傻眼,难以相信地看着这幕,都不知道该同情那汉子还是谴责关洛飞,不过是比武招亲而已,他犯得着让人家辈子都再也不起来吗? 似乎这幕在濮族是司空见惯,没人说关洛飞狠辣,上来了两个男人把这汉子拖了下去,接着又有不怕死的人上来接着挑战。 和先前那汉子样,后来的人也没能赢,个被关洛飞卸了手臂,个被打碎了下颚倒飞出去就倒地不起。 关洛飞就像忠犬,为了守住“姣娘”,逮谁咬谁,看的濮二小姐心情大好,不住给他抛媚眼。 言铮看两人眉来眼去,心里很不舒服,倒不是为了关洛飞看上别人,而是为了他迷失了本性。 “师父,怎么办?让他这样打下去,伤人无数不说,我怕他伤了自己啊!”言铮担心地问墨修。 关洛飞就像吃了激素,越打越精神。 墨修沉吟着,他也有些不知所措,按理他可以上去阻止关洛飞,可是看濮家二小姐那模样,他还怕惹火上身呢! 江湖规矩,上了台,赢了就必须遵守承诺娶人家,无心就不能破坏人家比武招亲,否则会被人唾弃的。 言铮的担心没有持续久,会,又被关洛飞踢下了两个人,这猛势就让很人却步了。大家虽然贪图做二小姐夫君的好处,可是如果和性命相比,好处就逊色了。 反正娶走了个二小姐,还有大小姐,等大小姐出来再来挑战了。 “怎么没人上了?难道我濮族就没人能打败这蛮小子了?”濮二小姐唯恐天下不乱地叫道。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动。 濮大小姐噗嗤就笑出来:“二妹,没人上不是好吗?这如意郎君就归你了!快让人回去通知爹,可以准备婚礼了!” 关洛飞高兴地走到二小姐身边,轻声道:“姣娘,我们回去成亲吧!” 濮二小姐撇了撇嘴,有些扫兴地说:“太无趣了,我都还没看够呢!再等等!” 关洛飞有些委屈:“都没人上场了,我赢了啊,你说我赢了就要嫁给我的!你不可以反悔!” 濮二小姐不耐烦地瞪了他眼,呵斥道:“闭嘴,再啰嗦我就不嫁给你了!” 关洛飞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可怜兮兮地看着濮二小姐。 言铮在下面看到心里痛,虽然关洛飞面对着濮二小姐,可是她却知道,关洛飞这样子不是对濮二小姐,他是潜意识里怕自己生气才如此小心的。 她到底做了什么啊,让关洛飞忘记了切,却没有忘记会惹自己生气! 时对关洛飞又心疼又气急,那个不可世的关洛飞去了哪里,他怎么可以爱她爱到这样的地步呢! 洛飞……手上有点凉,言铮低头,眨了眨眼睛,才看到手上的泪水。她抹了抹眼睛,轻声对墨修说:“帮我把他抢回来,不管他中毒也好,被迷惑也罢,我不许他和别人成亲!” 墨修微微笑,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出了寨门到山脚下等我!” “姑姑你回去通知罗衣她们先走,我留下来帮墨师父!”言铮道。 “你回去通知,我留下来!”纳兰青面无表情地道。 “姑姑还是你去吧,我不放心洛飞!”言铮劝道。 “我不放心把你交给他!”纳兰青固执道。 言铮无语,与其说不放心自己,倒不如说担心墨修吧!纳兰青口是心非! “好吧,我回去!”言铮计算着时间,墨修总要等他们离开才会动手,她来得及把罗衣她们送走再回来。 她赶紧跑回去,让罗衣和龙九分别把双启,肖北他们送出去。 还好清音寨这两天来往客人很,看守不严,几人出去也没人盘查,肖北,双启他们顺利地出了清音寨,等把他们送到半山,言铮就找了借口折回了清音寨。 来到广场,见擂台上又打斗起来,言铮愣了下,墨修还没动手吗? 她跑过去,看台上就差点被吓的魂飞魄散,只见台上和关洛飞对打的是个戴银色面具的男子,他的面具不同于拓跋言的,是副濮族怪兽的面具。 只见他和关洛飞已经不是拳脚对打,而是刀剑相对,关洛飞的手腕上在滴血,衣服也被剑刺破了,露出了大半脊背,上面还有条伤口。 也不知道打了久了,明显关洛飞处于劣势,还在苦苦撑着。 而濮家姐妹,却旁若无人你言我句地在评论着。 “二妹,让你的蛮小子认输算了!他归你,这面具男归我!”濮大小姐说。 濮二小姐嗤之以鼻:“谁说归你,人家明明是冲着我来的!他打赢了蛮小子,我就嫁给他!” “我不会输的,姣娘……我还没输……”关洛飞吼叫着扑向那面具男。 言铮看到那面具男轻松地避就转到了关洛飞身后,剑刺向他的腰间,挑开了他的腰带。 “小心……”言铮看到关洛飞本能地去抓裤腰,面具男的剑就上挑刺向了他的喉咙,不禁大叫起来,顾不上看墨修他们在哪,飞跃起来,挥起铁箫格开了男人的剑。 几乎在同时,墨修和纳兰青也掠了上来,两人都蒙了脸,人边抢了过来,墨修去架住面具男的剑解救了言铮。 纳兰青把拉住关洛飞就跳下擂台。 “走……”三人配合默契,起往外掠了出去。 濮家姐妹呆了下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叫道;“来人,给我把这些捣乱的人都抓起来,本小姐要看看,谁敢破坏本小姐比武招亲!” “铮儿,你带他先走,我们断后!”纳兰青把关洛飞推给言铮。 言铮赶紧上去拉住关洛飞就跑,那面具男在擂台上把这幕看在眼中,阴沉地笑,跃了下去,从个侍卫腰间取过弓箭又跃上擂台顶,在高处拉弓瞄准了关洛飞的背影,捏箭待射。 谁也想不到,就在这时,本是被言铮拉着跑的关洛飞,突然摸出了把匕首,不由分说就刺在了言铮手臂上,还击出掌,扭曲了脸吼道:“谁也别想阻止我娶姣娘……谁阻止我杀谁……” 言铮没想到关洛飞会对自己动手,被掌击飞,还在半空就吐出了口血,她挣扎着抬头看向关洛飞,却正好看到那支利箭呼啸着射向关洛飞的后背。 “洛飞……”言铮猛地跃了起来,撞飞了关洛飞,可是那只利箭却重重地刺穿了她的胸膛,推着她路往前,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言铮只感觉后背猛地痛,嘴里就喷出股血箭,她瞪大了眼睛,看见关洛飞半爬在地上,愕然地看着她…… 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言铮想笑,这就是她穿越过来短暂的生? 这就是她寻寻觅觅的归属感? 老天,不带这样玩人的……就算是对她骄傲的惩罚,也别在她才认清自己的感情时就剥夺了她继续的权利啊…… 言铮的笑随着黑暗起坠落了。 “铮儿……”纳兰青见言铮倒了下去,就不顾切地冲了过来,剑就刺向关洛飞:“你这畜生,我杀了你……” “七妹,快带她走!”墨修冲上来击开了她的剑,反手掌砍在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关洛飞颈上,关洛飞软软地倒了下去。墨修脚勾将他拉起来,扛在肩上就抢了匹马飞驰而去。 纳兰青咬牙,冲上去抱起言铮,学着他抢了匹马就追上他。 两人冲到寨门,就遇到了濮族的士兵,墨修出手毫不留情,杀出了条血路疾驰狂奔,纳兰青紧紧跟着,还好没跑远,就遇到了不放心回来的罗衣,龙九和几个墨修的下属,有他们帮忙断后,墨修等人路冲往边境. 肖北已经到了边境,禀明了郑将军,郑将军亲自带兵出来接应,顺利地把众人接回了沧焰边关。 “快找军医来,我们小姐受伤了!”罗衣看到言铮生死不知地躺在纳兰青怀中,就气急地吼叫起来。 郑将军赶紧派人去叫军医,又指挥纳兰青把言铮抱到了房间里。 几个军医都赶了过来,在军营养病的关王妃听到动静,打听,才知道关洛飞被救回来了,就赶紧去看他。 关洛飞已经醒了过来,被墨修点了穴道,大睁着眼躺在床上还在大叫:“放开我,我要去娶姣娘……你们这些混蛋,放开爷,否则爷会把你们全杀了……” 关王妃进来就看到了这幕,惊讶地睁大了眼,愣了下才厉声叫道:“双启,这是怎么回事?” 双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关王妃,关王妃听关洛飞是言铮找回来的,就皱起了眉。看关洛飞还在狂吼,就上前叫道:“洛飞,我是娘啊,你记得娘吗?” “放开爷,爷要去娶姣娘!”关洛飞用挣扎用力红透了的眼瞪着关王妃重复地吼着这句话。 “谁点了他的穴!”关王妃看出不对,就问道。 “是言铮的师父,听说二爷刺伤了言铮,墨师父怕他再伤人就点了他的穴。”双启也看到了言铮浑身是血的样子,讪讪道:“听说是言铮替二爷挡了箭,否则现在是二爷受伤了!” 关王妃再次蹙起了眉,想了想道:“去把郑将军请来!本王妃有话和他说!” 双启走出去,问了士兵,知道郑将军在言铮的病房那边,就走了过去,那边门外围了不少人,双启看见龙九绷着脸在边,就走过去问道:“龙大哥,白小姐怎么样了?” 162.说甜言蜜语求她别死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龙九转头看见他,腾地伸手就抓住他的衣领低吼道:“是你们二爷让你来打听的吗?回去告诉你们二爷,小姐要是死了,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们殿下来取他的人头吧!” 双启呆住了,难道那些军医救不了言铮吗? 他看到墨修紧皱眉头在边,就上前问道:“墨师父,白小姐她怎么样了?燔” 墨修摇摇头:“军医说伤口很深,在心脏附近,怕拔出箭来言铮性命不保,没人敢动,现在只能给她止血!希望她能撑下去!” 双启听了就呆住了,墨修看看他问道:“你们二爷醒了吗?窠” “醒了,吵着要去娶姣娘,连王妃都不认识!我先请郑将军过去吧!” 墨修看着他走开,想了想就往关洛飞房间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关洛飞在吼:“放开爷,爷要去娶姣娘!” 墨修绷了脸,脚踢开门冲了进去。 “你是谁,你怎么这么野蛮!”关王妃受惊猛跳了起来。 墨修没理她,冲到关洛飞床前把揪起了他就拖着他往言铮病房走去。 “你放开我儿子……”关王妃气急地追了出来,边大叫:“来人啊,快请郑将军来!” 她的随从下人就赶紧跑去请郑将军,没等郑将军到,墨修已经把关洛飞拖到了言铮病房外,拖着他走了进去。 里面几个军医都束手无策地在边,纳兰青和罗衣守着言铮,床上的言铮脸色苍白,闭着眼毫无生气。 “看看她……关洛飞,这是你最喜欢的女人……看看她,她为了救你就快死了,你还惦念着那狗屁的姣娘……你还不清醒吗?是不是要等到再也见不到她,你才会清醒?”墨修吼道。 关洛飞被他按在了言铮床前,他看着这了无生气的女人,想起她刚才推开自己,帮自己拦了那箭后对着自己笑…… 那笑容当时就像另支箭,狠狠刺中了他的心房,他只觉得,那笑容很熟悉……熟悉到似乎隔了几世才久别重逢似的…… 他怔怔地看着,半响才喃喃地道:“我认识她吗?” “二爷,墨师父说的没错,白小姐是你最喜欢的女人,你说你这辈子只娶她个!”双启跟进来,听到他的话就插嘴道。 “你胡说,我喜欢的是姣娘!”关洛飞立刻叫起来。 双启苦笑道:“姣娘也是你喜欢的女人,你喜欢的姣娘不是那个濮家二小姐,她以前是你的丫鬟,她死了!” 双启还不知道言铮就是姣娘的事,直以为姣娘死了。 “你胡说,我的姣娘没死!”关洛飞吵架似地和双启扛上了。 “吵死了,墨师父,把他丢出去吧,他在这只会聒噪小姐!”罗衣叫起来。 墨修也觉得把关洛飞弄来无济于事,提起他就想走。 “慢着……”关王妃了出来,有些矛盾地看了眼言铮,才道:“洛飞,言铮就是姣娘,当初是我怕你对她执迷不悟,才让施大婶假说她在娘家许配了人,把她接了回去,我没让她假死,是她自己做的!你喜欢的人就是她!” 双启怔住,不知所措地看看关王妃又看看言铮,难道看言铮快死了,关王妃才大发慈悲地说出了真相? “不……你们骗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骗我,放我走,我要去娶姣娘!”关洛飞怒叫道。 墨修不再迟疑,狠心将他拖了出去。 关王妃看看言铮,又看向罗衣说:“你们小姐不是医术了得吗?你跟着她就没学到什么吗?” 罗衣给了她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们小姐有学医的天赋,我没有,我只知道杀人!你最好祈祷我们小姐没事,否则我第个杀的就是你儿子”! 关王妃今天脾气很好,被罗衣这样骂也没动怒,淡淡地说:“既然这里的军医都没办法,你们不会去找别的大夫吗?埋怨我儿子又有什么用呢!他连我都不认识了,难道还会对言铮内疚吗?” 被她提醒,郑将军就道:“濮族出去两百里就是拓跋和00的交界,听说交界的深山里有个伤凤城,里面有个神医,听说他医术了得,不但能治各种疾病,还能起死回生,你们要救她,可以去碰碰运气!” 纳兰青和罗衣对视了眼,都眼睛亮,她们都是从拓跋来的,哪会不知道这神医,刚才是时急糊涂了才没想起这事。 “我去请神医,姑姑,小姐就麻烦你照顾了!”罗衣不废话,说完就走了出去叫道:“龙九,你留下和姑姑起照顾小姐,小姐要出了什么差错,你提头来见我!” 龙九摸了摸鼻子,见罗衣跃上马,才赶紧道:“我会的,你自己小心!” “嗯!”罗衣回头对他笑了笑,打马飞驰而去,从来没人对自己说过‘小心’之类的话,这第次听见,感觉还真有点奇妙。 ** “你是言铮的师父吗?我这次出来带了棵补血的血参,听说是几百年的老参,你熬了给言铮补补血吧,希望她能坚持到神医来!”关王妃回自己的房间趟,取来了个锦盒递给了纳兰青。 纳兰青本不屑顾,可是听说有补血的作用就改变了主意,接过了锦盒冷笑道:“这是你儿子欠铮儿的,我不会替她感谢你的!要是铮儿活下来,你们之间的恩怨你们自己了结。要是她死了……也会有人找你们报仇的!” 关王妃默默地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看见墨修就道:“墨师父,穴道点的时间长了也会伤人的,洛飞不记得言铮也不是他的错,还请墨师父先解了他的穴道吧!我保证,定会想办法救言铮的!” 墨修蹙眉说:“解穴道容易,只是王妃怎么保证他不会跑了?” 关王妃自信地说:“我会看住他的!” “希望你能看的住!”墨修冷冷笑,过去把关洛飞的穴道解了。 关洛飞跃而起,二话不说就冲向马廊,关王妃见就叫道:“拦住他!” 几个侍卫冲上前,被关洛飞几拳就打倒了,眼看关洛飞冲到马廊,关王妃急了:“洛飞,你要去哪啊!你别逼我……” 她挥手,的侍卫冲了过来,墨修嘲讽地负手看着,他教的徒弟要是没几下,那不是给自己丢脸吗? 正想着,就见关洛飞夺过个侍卫的剑就砍向那侍卫,墨修沉了脸,脚勾,颗石子击向了关洛飞的手腕。打是回事,要是杀了人,他怕自己的徒弟以后清醒过来内疚辈子。 关洛飞手腕痛,剑掉在了地上,他顾不上去捡,跃上马就吼道:“挡我者死……” 他提马缰,脚紧马腹,马就狂奔而出,撞向那些拦他的侍卫。 “洛飞……”关王妃气急,如果任由关洛飞跑走,他定会回到清音寨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有没有知道他的身份,要是知道,关洛飞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墨师父,请你拦住他!”关王妃求助地叫道;“刚才是我不对,不该不听你的话!” 墨修无奈地摇摇头,飞身而起,几个起落就飞到了关洛飞前面,出手就是几枚暗器,关洛飞慌忙躲闪,暗器击中了马腿,马噗通声就跪了下去,把关洛飞甩了出去。 关洛飞在半空中翻身,墨修已经飞掠过去,手上不知道从哪弄到条绳子,抖就把关洛飞的手臂圈住了。 那些侍卫还没看清墨修的动作,等两人落到地上,关洛飞已经被紧紧地捆住了。 “王妃,怎么处置就交给你了!”墨修拍拍手,走开了。 关王妃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墨修的背影,这男人的武功太可怕了,是她见过的武功最深不可测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王妃,怎么安置二爷?”个侍卫上前问道。 关王妃这才把注意力转回到关洛飞身上,心情有些复杂,想了想说:“先把他送回房,再找军医帮他看看,我要弄清楚,他到底怎么了!” 皇后死了,太子又被废黜,如果二皇子上台,她关家还能像现在样风光吗?她只有关洛飞个儿子,所有的希望在他身上,他可不能这样糊里糊涂啊! **** 罗衣去了两天还没消息,纳兰青这边心急如焚,言铮虽然有血参吊着命,可是情况天比天糟。 濮族的二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转了性子,比武招亲那天还看不上关洛飞,关洛飞被救回来第二天,她就带着队人马来攻打边境,叫嚣着把她的夫君还给她。 </ 关洛飞被捆在床上,听到外面嘈乱也跟着闹起来,直嚷着他的姣娘来接他了,让关王妃放了他,骂声不断,连老妖婆都骂出来,气的关王妃让侍卫用布堵住了他的口。 肖北很头疼,他来看过关洛飞,关洛飞连他都不认识。几个军医轮流给关洛飞看过,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关洛飞头也没受伤,也不像中毒的样子,怎么会不记得大家呢! 有个军医在查遍关洛飞全身后,讪讪地对关王妃说:“王妃,小的看二爷好好的,即没受伤也不像中毒,会不会是被鬼迷住啊!濮族里冤死的人那么,估计是个恶鬼占了他的身,要不请个法师来给他叫叫魂吧!” “胡说八道,这世间哪有鬼魂!”关王妃虽然是女流之辈,却因为父兄的熏陶,从不相信这些东西,去寺庙里求神拜佛只是大家都这样做,她入乡随俗而已,心里却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 要是真有鬼魂,那每年战死,冤死的人那么,这世间还不都是随时可以撞到鬼啊! 墨修对关洛飞的情况也很烦心,把翰山找来询问濮族有些什么方法可以让个人失去记忆。 翰山看了关洛飞的情况,蹙眉说:“我看他也不像中毒,具体是什么导致他这样我也不清楚,或者真撞了鬼也不好说。我听我爷爷说阴阳山很邪门,要是有人误闯到不该进的地方,会失了神志,严重的还会癫狂而死。听说以前有个族长就是偶然闯进去,结果出来失了神志,乱杀人,后来是大巫师给他服了神兽的涎汁,他才恢复了正常!二爷这情况,要是能得到涎汁,说不定能恢复正常!” “这涎汁三百年才有瓶,现在神兽还没出现,上哪找呢?”墨修蹙眉。 翰山嘿嘿笑道:“三百年才有瓶,就足见其珍贵,族长怎么可能轻易就把它用了,我听说得到涎汁的族长,都会把涎汁混合药物配制成救命丸,瓶涎汁可以配十粒。三百年来这十粒大都被历任族长服用了,听说还剩两粒,大巫师就是偷了这两粒涎汁丸才和族长闹翻的,所以,大巫师手上应该还有涎汁丸!” 墨修明白了,外界只知道大巫师为了矿山才和族长闹翻,哪知道后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他问明大巫师现在的位置,打算亲自去把这丸药弄回来。他和纳兰青说,纳兰青就叫道:“不准去,关洛飞又不是患了不治之症,用的着你去冒险!你根本不知道那大巫师有厉害,以为自己会点武功就天下无敌吗?” 墨修笑了:“七妹,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纳兰青脸沉了下来,啐道:“谁担心你了,你要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只是……我只是不希望你死在别人手上,要死也该我杀了你!” 墨修笑,忽地凑近纳兰青道:“我要去,这不只是为了关洛飞,也是为了我们!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就证明我们还有机会重新来过……要是我回不来,你就忘记我吧!当我十年前就死了,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说完,墨修头也不回地走了。 “姓墨的!谁记得你……我这十年就没想过你……”纳兰青气急地追了出去,对着他的背影吼道。 墨修头也不回,上马就走了。 纳兰青气得跺脚,可是又不能抛下言铮去追,只好捏紧了拳吼道:“你的命是我的,你听好了,我不准你死在别人手上!” “等我回来,我的人也是你的!”墨修丢下了这句话,大笑着打马飞奔而去。 不管这十年他们有了什么隔阂,他总要给自己未来个机会,言铮说的对,有些东西自己不争取是不会来到自己身边的……他连死都不怕,还怕再次失望吗? *** 言铮受伤第四天,罗衣还没把神医请来,墨修也没消息,龙九看言铮气息越来越微弱,忍不住把纳兰青拉了出去,低声说:“姑姑,要不我们还是通知太子殿下吧!让他来见小姐最后面……如果不通知他,小姐死了,他不会原谅我们的!” 纳兰青苦笑:“他来了也不会原谅我们,上次铮儿被抓他已经对我们网开面了,这次要是看到铮儿这样,他绝对不会原谅我们的!” “不管如何,还是通知他声为好!”龙九建议道。 “嗯,通知吧!”纳兰青已经有些绝望了,血参对言铮似乎没用似的,她陪着言铮,几次都感觉到她没气了,心也跟着忽上忽下,只怕言铮下刻就真的没气了。 虽然和 这丫头相处时间不长,纳兰青却很喜欢这丫头,在心里已经把她当女儿看,要是她没了,她定会伤心的。 龙九派人飞鸽传书给拓跋言,纳兰青无法忍受病房里的低气压,走出去透透气,远远听到关洛飞还在叫要娶姣娘,她的火气腾地上来了,冲过去脚踢开门,见关洛飞被绑在床上,她上前剑挑开了捆他的绳子,点了他的穴拖着就往外走,边走边吼道:“关洛飞,你着了魔也好,被鬼上身也好,你总还是人,你去看看救你的人,她要死了……你如果还有点良心,就去哀求她让她别死!我告诉你,她如果上刻断了气,下刻我就杀了你给她偿命!” 那些看守关洛飞的侍卫见纳兰青杀气腾腾,谁也不敢上前阻止,有人赶紧跑去禀告关王妃。 纳兰青把关洛飞拖到言铮的病床前用剑架着他吼道:“快求,你们男人不是有很甜言蜜语吗?都说出来,求她别死!” 关洛飞傻眼,什么叫甜言蜜语啊! 龙九和肖北闻讯赶过来,听到纳兰青让关洛飞做的事,两人都忍不住失笑,特别是肖北,他认识关洛飞那么久,还没听过关洛飞对哪个女人说过甜言蜜语的话呢!这还是忘记了以前的关洛飞,他能说出来吗? “快说,再不说信不信我先杀了你!”纳兰青为了证明自己并非虚言,剑轻轻拉,关洛飞的脖颈上就出现了条血痕,惊得闻讯赶来的关王妃差点失声尖叫起来,等见纳兰青只是轻轻划,关洛飞连血都没流出来,才稍稍放心。 她上前劝道:“夫人,你这样逼洛飞也救不了言铮啊,冷静,我们有话慢慢说!” “说个屁……没看到我徒弟要死了吗?都是因为这混蛋,如果不是他,我徒弟怎么会这样!” 纳兰青吼道:“别上前,都给我退后,铮儿不死,我不会杀他,只是让他说几句好话就那么难吗?混蛋,快说!” 关洛飞苦了脸,边是剑架在脖子上,边是说好话,识趣的自然会选择说好话,可是他哪知道这女人喜欢听什么呢! “你就说你喜欢她,求她别死吧!”龙九忍着笑建议道。 “我喜欢的是姣娘……”关洛飞才叫出这话,纳兰青的剑又贴紧了他的肌肤,吓的他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你就把她当姣娘吧,看着她,把想对姣娘说的话都告诉她!”龙九恨铁不成钢地道。 关洛飞咽了咽口水,低头看着言铮,少女的脸色比上次他来又白了很,近乎透明了,隐隐都能看到血管,那毫无生气的样子让他心里莫名地紧,竟然莫名地害怕起来,似乎这少女已经生无可恋,随时都能烟消云散…… 他不自觉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冷,让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嘴松,下意识地就叫道:“姣娘……你别死……我喜欢你,我要娶你,我们还要生很很孩子……” “混蛋,她不叫姣娘,叫她言儿,你以前都这么叫她的!”纳兰青叫道。 肖北却忍不住捂着嘴笑了,生很很孩子,关洛飞当言铮是母猪啊! 163.我需要你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儿,我需要你!请你别死!” “言儿,只要你醒来,我以后给你送很很花……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送什么!” 关洛飞苦着脸,龙九教句他说句,听得肖北边捂着嘴,边抱着肚子,笑的差点打跌。 连关王妃都忍不住想笑,只是看着纳兰青沉着的脸,不敢笑而已窠。 双启、双明则看着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真是孽缘啊! “今天你就陪着她,过会就在她面前重复这些话,她要没事,你也会没事。她要死了……你就给她陪葬去吧!” 纳兰青见关洛飞说了半天,言铮也毫无动静,狠狠地抛下这话,交待龙九看着言铮就把人都撵了出去,自己郁闷地走到边挥剑砍树发泄。 关洛飞看那凶神恶煞的姑姑走了,才小声问道:“龙什么的……我和这叫什么言铮的是什么关系啊!怎么你们都说我喜欢她?” 龙九瞥了他眼,淡淡地说:“你都忘记了?你来濮族之前很喜欢她的!大家都知道这事!” “我怎么会喜欢她啊,她头上还有个难看的‘奴’字!”关洛飞撇撇嘴。 龙九想了下,走出去叫道:“去把肖少爷请来!” 肖北还没走远,听到他叫就瘸拐地走了过来:“龙九你找我做什么?” “你进来,二爷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我们小姐,你来告诉他!” 肖北走了进去,把自己知道的从头到尾都说给关洛飞听,听得关洛飞张大了嘴叫道:“你没骗我吧!我真的那么喜欢她?宁愿只娶她人也要和她在起?” 肖北冷笑道:“你以为你吃亏吗?言铮这么有本事,帝都想娶她的人了,你能不能娶她都还不知道呢!急什么呢!” “就是,我们小姐还看不上你呢!”龙九气恼地冷哼道。 “你们的意思是,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关洛飞被绕糊涂了。 龙九气的想给他脚,忍不住骂道:“我们小姐如果不喜欢你,会为你挡箭吗?会在你被关在大牢时,四处奔波不怕得罪人地费心救你吗?关洛飞,你看看她,她受伤是假的吗?” 关洛飞不说话了,低头看着言铮,她的手腕包扎着,那是自己刺她的伤口,他记得。 在他刺了她后,她还替自己挡了箭,如果他们之间没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是啊,洛飞,你可以忘记我们,你不能忘记言铮啊!好好陪陪她吧,这样如果有天你能恢复记忆,你也不会后悔!” 肖北走上前,道:“你答应我,我解开你的穴道你不许跑,留在这里陪他,否则……我以后就当没你这个朋友!” 关洛飞想了想道:“好!” 肖北看看龙九,龙九冷冷笑:“给他解吧,我虽然没有墨师父的武功高,可箭术却不比墨师父差,只要他敢跑,我射死他!” 肖北苦笑,拓跋言的人都这么霸气吗? 他忍不住替关洛飞担心起来,这里离拓跋很近,拓跋言要是得到消息赶过来,关洛飞只怕有危险,是不是找机会先把关洛飞送走呢! 他解开了关洛飞的穴道,龙九就吩咐道:“关二爷,到桌边给小姐倒点水喂她,军医说了,过会就要喂她点水,她该喝水了!” 关洛飞起来,活动了下手脚才反驳道:“她没丫鬟吗?让丫鬟来做就行!” 龙九立刻怒了,手按在剑柄上道:“你再说遍……我们小姐为了你命都快没了,你给她喂点水就那么不情愿?” 肖北赶紧推了推关洛飞,轻声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关洛飞郁闷地看看龙九的剑,估摸着自己赢他有少胜算,肖北和他年的朋友,就算现在这个关洛飞不记得自己,他也了解他下意识的举动,拉住他的手臂沉声说:“洛飞,我是你的朋友,你要让我失信于人吗?” 朋友……关洛飞怔了下,除了姣娘,他不记得自己有朋友……等等,他是人就应该有朋友,父母啊,为什么他想不起以前,他到底是不是他们说的那个“关洛飞”呢! 姣娘叫自己“狗子,蛮子”,自己没名字吗? 关洛 飞想着蹙起了眉,头疼起来,开始很轻微,慢慢就越来越痛……他的脸色都变了。 “怎么,让你喂杯水就那么难吗?关……二爷!”龙九见他不动,就嘲讽地拉长了声音道。 “我……头痛……”关洛飞痛的无法忍受,反手把抓住肖北,肖北骤不及防被他拖着滑到了地上,看,关洛飞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滚了下来,脸色瞬间变的很差。 “洛飞你怎么了?”肖北紧张起来。 “不……不知道……头痛……”关洛飞放开他,捧着头在地上蜷成了团。 龙九狐疑地走过来,看关洛飞的样子不像假装,就赶紧叫道:“来人,去请军医来!” 外面有人飞奔去请军医,这动静惊动了纳兰青和关王妃,两人赶紧跑了进来,见关洛飞的样子,两人都有些惊讶。 “洛飞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关王妃咄咄逼人地叫道。 “王妃,我们没把他怎么,我才帮他解开穴道,他就这样了!”肖北赶紧解释。 肖北的话关王妃还是信的,立刻叫道:“来人,把二爷抬回他房间!” 屋里就张床,言铮睡了,总不能让关洛飞躺在地上吧! 几个侍卫走进来,连扶带抱地把关洛飞弄出屋,正要往他房间走去时,关洛飞突然大叫声,挣脱了几人就飞掠起来,往军营外面跑去。 “混蛋!”龙九在门口看到这情景,气得顿足,腾地把暗器就飞向关洛飞,只是关洛飞跑的飞快,暗器扑空了。他绷着脸取过弓箭,瞄准了关洛飞。 “别射……”关王妃和肖北起叫起来。 龙九不管不顾,搭弓就射,他说到做到。 “等下……你们听!”纳兰青按住了他,龙九疑惑地看向她,再不射关洛飞就跑出军营了。 可是他也知道纳兰青不是无事生非的人,就凝神倾听,这听,就听到种古怪的声音,类似笛声又不像,单调地吹着首简单的曲子…… 这曲子很凄婉,似乎满腹的伤心无处诉,全灌进了曲声中,让人听心情就跟着低落下来,鼻子酸酸的,想为吹曲子的人,流泪…… “招魂笛!”纳兰青吼起来:“大家都别听,拿布条塞住耳朵……” 她说着拔剑飞掠起来:“龙九,跟我来,我们去杀了她……” 龙九精神振,摇了摇头,他有瞬间差点陷进去了,匆忙间转头,就见有几个士兵都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往军营外跑。 “看住他们,听姑姑的话塞住耳朵……”龙九跟着飞跑过去。 两人在后,关洛飞在前面疯跑着。 纳兰青边追边道:“我知道了,关洛飞不是中毒,他是被这招魂笛迷惑了神志,我们毁了招魂笛,他就能清醒了!” “姑姑,这招魂笛怎么这么厉害?” “我以前听我师父说过,这招魂笛不是竹子做的,它是以前个大魔头用蚕丝做的,那大魔头醉心音律,直钻研怎么用音律杀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来的,弄了几十个孕妇关进了山里,等她们生下孩子就把孩子抱走了,每隔几天让她们相见次,这期间弄了很蚕让她们养。这些母亲见不到孩子,日夜啼哭,那些蚕就这样听着她们的哭声长大做茧。最后他抽出丝做成了招魂笛,听说吹出来的曲子让闻者无不掉泪,他反复研究,用这原理又弄出支真正杀人的笛子,这笛子吹出来的曲子能让人暴怒杀人。” 纳兰青语气转冷笑道:“可惜这种情绪不容易驾驭,他自己吹着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结果走火入魔*死了,这支笛子据说和他起葬身火海。招魂笛也不知道有没有毁去,反正近百年都没有出现在江湖上。” “这么厉害!”龙九咂舌。 正说着,就见前面的关洛飞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而不远处有队人马,正是濮族二小姐带领的队伍。 远远只看到她骑在马背上,手持支短笛吹奏着,郑将军在军营外的士兵都片哀哭声,看似根本无法抵御这笛声的魔力。 “龙九,赶紧去通知郑将军,让所有的人都捂住耳朵!” 纳兰青拔出剑,几个起落就冲到关洛飞身边,只见关洛飞口吐白沫,在 地上挣扎着想爬起来。纳兰青二话不说,掌砍在关洛飞的脖颈上,击昏了他就冲了过去。 “妖女,拿命来!”纳兰青直向濮二小姐杀过去。 濮二小姐宛如未闻,继续吹奏着,她身边的侍卫却拥而上拦住了纳兰青的去路。 笛声飘扬在边境上空,饶是纳兰青内力过人,在打动中也无暇顾及抵抗笛声的侵袭,感觉笛声钻进耳中,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当年的事,心就乱了。 “不好……别中了这妖女的道!”纳兰青仓促中撕下两块布条塞住耳朵,目光厉,下手毫不留情,只想赶紧冲到濮二小姐身边杀了她。 只是她遇到的不是沧焰的士兵,而是濮族的高手,他们哪会让纳兰青靠近濮二小姐呢! 纳兰青孤掌难鸣,会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时,远处又来了队人马,离的远,看不清是敌是友,纳兰青暗暗叫苦,只希望不是敌人。 远处的人见这边在打斗,又听到那奇怪的笛声,领头的拓跋言脸色变,弃马就飞奔而来,老远就叫道:“姑姑,本宫来了!” “殿下……”纳兰青看到拓跋言的银色面具,精神振,挥剑猛砍。 拓跋言掠了过来,身后郜镔几个侍卫也跟着冲了过来,濮二小姐脸色变,还是强作镇定地继续吹着笛。 拓跋言眼扫就看到了她,足尖点就冲向她,这时龙九也赶到了,后面还跟着郑将军和他的士兵。 濮二小姐眉头皱,吹的旋律就加快了,那些在哭泣的士兵乱起来,纷纷拔剑冲过去拦住了郑将军行人。 拓跋言剑还没刺到,濮二小姐就带马跑开了,他追她闪,只顾吹笛子就是不和拓跋言正面相对。 笛声如魔音,就算纳兰青等塞了布条,旋律还是不受控制地钻进耳中。 就连拓跋言带来的人都有些受不了,脚步都有些慌乱起来。 拓跋言也心神大乱,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狂野周围全是尸体,他在尸体中爬行,饿了就撕吃尸体…… “不……”这是幻觉…… 拓跋言再受不了,抖剑就刺向濮二小姐的马,这次濮二小姐腾地飞身而起,马头被拓跋言剑砍下,她早已经飘出了很远。 水灵灵的大眼哀怨地看了眼拓跋言,拓跋言本想追上去的身影就顿住了,感觉自己似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无法再对她出手…… 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她:“快杀了她,否则死的就是你!” 可是又有个声音叫道:“不能这样……她是你的亲人,是你最爱的人,你不能杀她……” 拓跋言被这两个声音纠结着,没看到身后纳兰青等人也和他样迷茫起来。 濮二小姐见这情景,眉眼中就闪过了得意之色,吹的慌了。 有些士兵已经放下武器,着了魔似地向濮二小姐走来,郑将军和龙九等想抵抗的人,脸上都露出痛苦之色……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又传来琴声,琴声悠扬,似泉水潺潺而来,瞬间就掩盖了笛声,流过众人心头,那清澈的泉水就似洗净了尘埃,安抚了伤痛般温暖了众人的心。 拓跋言清醒过来,转眼看去,就见辆马车在四匹宝马的推拉下飞奔而来,马车前面着个女子驾着马,她身后敞开的马车蓬里坐了个女子,脸被狐裘遮住,稳稳地坐在马车上抚着琴。 濮二小姐也听到了琴声,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却加快了吹奏,努力和这琴声博斗着。 马车迅速就冲了过来,抚琴的女子人还没到,声音就飘了过来:“别抵抗了,否则你身功力就完了!” 濮二小姐根本不想停,只想着压倒她,拓跋言却收起了剑,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女人……朱璇…… 这女人每次见面都给他带来种新奇感,他曾经让人查过她的底细,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能查出她医术惊人。 虽然拓跋言从不愿意和不知道底细的人打交道,可是这些年和朱璇来往的经历告诉他,他能相信这女人! “真不听话!”朱璇低低叹了声,旋律变,本是潺潺流水的旋律,突然变作奔腾的河流,众人只觉得心头比刚才舒服。</p 可是濮二小姐却受不了,啊地惨叫了声就跌了出去,口中喷出大口鲜血,笛子也掉在了地上。 笛音戛然而止,众人都纷纷清醒过来。 纳兰青第个反应过来,提剑就冲了上去:“我杀了这妖女!” 她的剑刺向濮二小姐的喉咙,还没刺下去,剑就被条白绫缠住了。 “姑姑,这人和我有些渊源,她武功尽废,看我的面子,绕她命吧!” 朱璇手抖,放开了她的剑,白绫甩,卷起了地上的笛子。 众人还没看清她怎么出手,白绫消失了,朱璇手中握住了笛子,垂眸轻轻用衣袖拂去笛子上的灰尘,那样子,似乎见到了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破我招魂笛的方法?”濮二小姐忍着痛吼叫起来。 朱璇转头看向她,慢慢走下马车,步步走向濮二小姐,停留在她面前才淡淡地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姓濮是吗?濮沢是你什么人?” “我曾爷爷!”濮二小姐疑惑地看着她:“你认识我曾爷爷?” 朱璇微微笑:“我才大,怎么可能认识你曾爷爷?这笛子也不是你濮家的东西,是我家先人的,我收回了。你回去告诉你父亲,就说你濮家违背了诺言,所以这招魂笛不能再留给你们了!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别逼我再次出手……嗯?” 淡淡声“嗯”却如千斤般压在了濮二小姐心口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本能地点了点头,有些畏惧地看着这少女。明明感觉还没自己大,怎么身上会有这样强悍的气势呢! “你走吧!” 朱璇话才落音,纳兰青就叫道:“朱姑娘,不能放她走,关二爷失去记忆的事还没问清是不是她捣的鬼呢!不说清楚别想走!” 朱璇哦了声,看向濮二小姐。 濮二小姐又感觉到那压人的气势,不由自主地摇头说:“不是我搞的鬼,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失去记忆。我是在阴阳山下发现他的,他听别人叫我姣娘,就死皮赖脸地跟着我!我看他武功不错,就留下了他。” “她说的是真话!”朱璇点点头转过了身,濮二小姐感觉压力顿时没了,心中的畏惧却丝毫没减,反而严重了,只想赶紧远远逃开。 “如果不是她搞的鬼,为什么关洛飞听到招魂笛的声音就跑过来呢!”纳兰青问道。 这次不等朱璇说话,濮二小姐就赶紧解释:“这笛声对定力不好的人效果最强,关二爷对以前的事无所知,脑中就等于片空白,自然最容易受影响。姑姑你们定力好,撑的时间就比他长!” 朱璇微微笑,不是卖弄自己的功劳,平淡地说:“要是抵挡不住,或者我再晚来会,这里很人都会沦为她的奴仆,唯命是从只听从她!” “不敢,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夫君,可没兴趣收这么奴仆!”濮二小姐陪笑。 可是在场的谁也不相信她,纳兰青冷哼了声:“信你才有鬼!” “姑姑,小姐怎么样了?”罗衣见众人都只注意这个濮二小姐,完全忘记朱璇真正的来意,忍不住提醒道。 “额……”纳兰青拍脑袋就叫道:“差点忘记了正事,朱姑娘,你是来救言铮的吗?快随我来!再晚我担心她没命了……” 群人就赶紧回营,龙九见人不注意关洛飞,过去踢了他脚,交给肖北带回去了。 164.拓跋言为言铮议婚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儿!”拓跋言见言铮虚弱的样子,眉头就皱起来,狠狠地瞪了眼龙九。 龙九心虚地垂下了头,纳兰青也有些心虚。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了!”朱璇让侍女将人都赶出去锫。 拓跋言行走了出来,拓跋言沉声说:“龙九,你过来,把这事怎么发生的都详细告诉我!蠊” 纳兰青给龙九使了个眼色,龙九虽然懂她的意思,却没胆对拓跋言说谎,只好走过去,把事情的始末禀告了拓跋言。 拓跋言听完捏紧了拳,怒道:“关洛飞在哪,把他给朕押过来!” 郑将军和关王妃在旁边听到,两人都怔,拓跋言自称“朕”,难道拓跋皇上已经驾崩了?尤其是郑将军,他离拓跋最近,他还没得到消息,以后怎么向皇上交待呢! 郜镔在旁自豪地对龙九道:“太上皇前日驾崩了,还没发国丧,太子已经即位了,听到白小姐出事了就赶了过来,明天我们还要赶回拓跋去参加国丧!” 众人这才注意到拓跋言身白衣,郑将军暗暗心惊,白言铮到底和拓跋言是什么关系啊?怎么听说白言铮出事了,拓跋言放着太上皇的灵不守也要赶过来呢! 关王妃若有所思地看着拓跋言,对他要把自己儿子押过来的事都没放在心上了。 “皇上,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吧!”纳兰青见龙九为难,就上前道。 拓跋言看看她,沉吟下才道:“你随朕过来!” 他和纳兰青走到远处,纳兰青轻声道:“皇上,虽然铮儿这次是受关洛飞连累才受伤的,可是关洛飞也不是有意的!” “不准为他说话,他连累言儿受伤,他就该死!”拓跋言无情地道。 “皇上,你要杀了关洛飞,那是准备和沧焰交战吗?”纳兰青问道。 拓跋言冷笑道:“和他们交战又有何不可!难道朕还会怕了他们吗?” 纳兰青厉声说:“皇上,你忘记了当初对我的承诺了吗?你说你永远不会攻打沧焰的!” 拓跋言分辨道:“朕是答应你不主动攻打沧焰,可沧焰要对朕出手,朕也不会被动挨打的!” “可是现在是皇上主动挑衅……皇上,关洛飞是赵罡的侄子,他要被你杀了,赵罡能坐视不理吗?你需要理由攻打沧焰,赵罡也需要理由灭了拓跋,你们打来打去没什么,苦的是两国的百姓!我当初答应帮你,可不是助纣为虐!”纳兰青语气有些重了。 面具下的拓跋言眼神厉,却意外地没发火。 纳兰青却看见他手捏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她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却不收敛,继续道:“皇上要报仇我不管,可是牺牲沧焰的百姓我不能坐视不理!实话和你说,和铮儿相处这些日子,我很喜欢她,心里已经把她当我的女儿了!她出事我也恼关洛飞,恨不能杀了她。可是现在朱璇来了,铮儿定会有救的,我就不能让你杀关洛飞!” “给朕个不杀关洛飞的理由!”拓跋言冷笑道。 “为了铮儿!”纳兰青坚定地说道:“你想想,铮儿是听说他失踪了才来濮族的,为了救关洛飞,她不惜以身拦箭,你要是杀了关洛飞,那她的牺牲不是白费了吗?皇上,我知道你在乎铮儿,那你就该尊重她的意思!要杀,也等铮儿醒来问过她再说吧!” 拓跋言恼怒地叫道:“她自然是护着姓关的……不行,朕定要杀了关洛飞,他不配言儿为她牺牲!” 他说完就要走,纳兰青急了,把抓住他道:“皇上,你希望铮儿恨你吗?你要杀了关洛飞,我敢保证,她从此不会再和你说句话,就算知道你是……” 拓跋言瞪了过来,纳兰青就咽下了后面的话,耐心地劝道:“皇上,这些日子我在沧焰,也目睹了关洛飞对铮儿的感情,他是真的喜欢铮儿……” “他配不上铮儿,再喜欢也没用!”拓跋言没好气地道。 纳兰青悲悯地看了他眼,淡淡地道:“那皇上觉得这天下谁配的上铮儿呢?你吗?” 拓跋言浑身震,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矛盾地看着纳兰青。 纳兰青摇摇头:“皇上,你的心思我知道,我直希望是我想错了……可是你看看你……你不觉得你对她的关心已经超过了个义兄该做的吗? 皇上,悬崖勒马吧!你和她根本不可能……你不能拉着她和你起被天下人谩骂啊!这样你们的列祖列宗该死不瞑目了!” “姑姑……”拓跋言烦躁地叫起来:也不自称皇上了“我又没对她做什么!” “你现在是没有,可以后呢,你能保证没对她有想法吗?”纳兰青劝道:“皇上,失足成千古恨……你和她不可能,就该让她幸福!关洛飞虽然有很不足的地方,可是他对铮儿是真心的!冲了这点真心,我想他定会善待铮儿的!” 拓跋言忽地冷笑:“我把铮儿嫁给他又能维持几年呢!等我回沧焰报仇,你敢担保他不会在狗皇帝那边帮着对付我吗?既然我们注定要做敌人,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杀了他!” “皇上又何必那么悲观,他喜欢铮儿,自然也会接受你!说不定还会帮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我不会拿言儿的幸福来试!这世上,我只有她了!”拓跋言坚定地道。 “皇上,你既然这么在乎她,就不该剥夺她的幸福!她已经够可怜了,不该再成为你报仇的牺牲品,听姑姑句劝,让她自己选择该走的路吧!”纳兰青苦口婆心地道。 拓跋言有些烦躁:“姑姑,你别逼我!” “我没逼你,是你在逼铮儿!言儿……我不想诅咒你,可是你知道自己的情况,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真有什么不测,铮儿她也需要个人来照顾她啊!我不敢保证关洛飞会辈子不变,可至少,他是目前为止对铮儿最用心,也是最真诚的个!除非你找出个比他好的人,否则我不同意你杀他!” 拓跋言被击中了软肋,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沉默了半天才道:“好,我听你的,我暂时不动关洛飞,等言儿好了再说。关洛飞他想娶言儿,还要过我这关才行!我会再考验他,看他是否配得上言儿!” “嗯,等铮儿好了再说吧!我们去看看铮儿吧!”纳兰青看到朱璇的侍女出来,就赶紧催着拓跋言过去。 拓跋言急忙走过去,问道:“无叶,言儿怎么样了?” 无叶看看他,冷着脸说:“皇上就没想过问问我们小姐怎么样了吗?为了救白小姐,小姐可是费尽了全身力气,她的身体怎么样你不清楚吗?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小姐怎么可能会救她!” “算朕欠她个人情!以后她有事朕定会鼎力帮忙。”拓跋言沉声道。 无叶冷笑:“你欠我们小姐的何止个人情,只怕你这辈子都还不清吧!每次都说还,就没见你有实际行动!” “无叶……”个声音轻声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拓跋言听出是朱璇的声音,她的声音很虚弱,他心紧,忍不住推开无叶走了进去。 朱璇靠在病床边,脸白的和她的狐裘般,拓跋言皱起了眉,为什么每次都让自己看到她这模样啊!这让他有种无力的感觉,似乎不管自己是太子也好,皇上也好,得到天下也罢,他都不能帮这女人摆脱她所背负的痛苦。 “你怎么样?”他忍不住问道。 朱璇调皮地笑了:“谢谢皇上关心,我没事,言铮她也没事,伤口静养几天就愈合了!这几天还是别搬动她为好!” 拓跋言走近,看到床上的言铮脸没那么白了,微微有些红晕,他再凑近点,嗅到了股淡淡的冷香味,腾地脸色变,震惊地看向朱璇:“你给她吃了涎汁丸?这不是你仅剩的颗吗?给了她,你发病怎么办?” 无叶在后面听到就气急地叫起来:“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做,这可是你保命的丸药啊!” “大惊小怪做什么!”朱璇不高兴地瞪了她眼,才转头对拓跋言微笑道:“言铮和我有缘,刚才我进来时她的情况非常不好,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而且我也很喜欢她,所以就把药丸给她吃了!你们放心吧,那丸药我会再配制出来的,今年刚好机缘巧合有机会能得到涎汁……到时皇上帮个忙就行了!” 拓跋言看看她,沉声道:“我会的,只要你需要,让我把命还给你都行!阿朱,你知道的!” “我知道!”朱璇点点头,微微笑起身:“给她喂点米粥,很快她就能康复……” 朱璇话还没说完,忽地就往地上栽去,拓跋言心紧,窜过去抱住了她,朱璇的身体轻如羽毛,似乎又瘦了很,再看,她紧闭着双眼晕倒在自己怀中。 “混账, 你们是怎么照顾你们小姐的,她怎么比我上次看见她又虚弱了很?”拓跋言忍不住大骂道。 无叶气急地叫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你别次次拿你的破事来烦我们小姐,她怎么会弄成这样!你要真担心她,以后别再烦她就行!” 无叶气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都躲到深山里了,罗衣还能找到她们,这不是小姐太善良,又怎么会让拓跋言知道她的行踪呢! 拓跋言理亏,想到自己的确次次地打扰朱璇,就骂不下去,抱了朱璇到另个房间,回头对跟进来的无叶说:“你们小姐需要什么药材进补你和郜镔说,只要我拓跋有的,都可以拿来给她!” 无叶冷笑:“你们那些凡品就留着自己用吧!我们小姐的病可不是普通药材能医好的!都出去,让她好好休息就行了!” 堂堂拓跋国之皇,被个丫鬟这样赶出去很没面子,拓跋言却没反驳,弯腰给朱璇盖好被子,就乖乖地走了出去。 无叶气恼地瞪了他眼,嘀咕道:“这么听话!让你走你就走,蠢木头,就不会主动留下来照顾她吗?” 拓跋言耳朵尖,听到了无叶的抱怨,只顿了下,还是往前走了。 他和朱璇,都有各自不能说的秘密,他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朱璇也看不到,所以他们维持这样的关系比较好! **** 拓跋的皇上在此,郑将军不能不谨慎,边派人把拓跋言即位的事赶紧送往帝都,边小心侍候着,腾出了个房间招待拓跋言,对他带来的侍卫也防备着。 还好拓跋言只是在此住夜,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侍候这祖宗。 拓跋言回到言铮病房,看到言铮还没醒,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只要她好好的,他宁愿拿自己所有的切来换。可是这丫头怎么不知道他的苦心啊,次次为了关洛飞涉险,她真的就那么喜欢他吗? “言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拓跋言烦躁起来,起身走了出去。 “关洛飞在哪,朕想见见他!” 郜镔禀道:“关王妃怕你对他不利,把他安置在她旁边的房间!” “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来到关王妃住的营房,郜镔先去通报,关王妃迎了出来,沉声说:“皇上,不知道你要见洛飞是为何事啊?” 拓跋言冷冷地看着她,许久才道:“王妃,言儿没事之前,朕不会对他不利的!朕只想见见他,和他说几句话!” 关王妃蹙眉:“你知道他忘记了以前,他也不记得你,你和他说什么他都不懂的!” “他变成傻子了吗?哼,这样王妃也护着他,真是母子情深啊!”拓跋言讽刺道。 关王妃不卑不亢地道:“母不嫌儿丑,他就算忘记了以前,也还是本王妃的儿子,本王妃不护着他天理难容!” “怎么办呢,朕的义妹朕也要护着!那傻丫头为了救你儿子弄成这样,王妃就没个说法吗?” 拓跋言嘲讽道:“要是这样,朕看不起你们沧焰人!” 关王妃沉吟了下问道:“皇上这是来为言铮要报酬的吗?皇上开个价,本王妃就算倾囊也会感谢她的!” 拓跋言摇摇头:“言儿不稀罕钱财,何况,朕是国之皇,你关家给的东西,朕也给的起。” “那皇上的意思是?”关王妃心下沉,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拓跋言自负地笑:“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必涌泉相报,言儿为了救关洛飞差点连命都没,关洛飞把自己赔给她也是应该的!听说他很喜欢我家言儿,还立下了非她不娶的誓言,他们两不能成亲是你们做父母的不同意。王妃,朕想问问,你是嫌弃我家言儿什么呢?” 关王妃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拓跋言冷冷笑:“朕还听说言儿在帝都救过瑞亲王,算起来你们关家欠了言儿两条命。言儿是白夫人的女儿,如今又是朕的皇妹,不说恩情,身份足以配得上关洛飞。如果朕愿意把言儿嫁给关洛飞,王妃还会阻拦吗?” 关王妃被拓跋言说的无言以对,心下虽然不愿意答应,可是拓跋言说的也是实情,言铮救了自家夫君和儿子,她要不答应,传出去会被骂忘恩负义的。 “王 妃别急着回答,朕明天才走,走之前王妃给朕个答案就行!如果王妃同意,朕就算以言儿和沧焰和亲,从此和沧焰修好。如果王妃不同意,明天朕就带着言儿回拓跋……”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关王妃却懂他的言下之意,那就是从此和沧焰为敌了。 关王妃时只觉得压力很大,儿子的婚姻竟然成了两国和平的筹码吗?这事要是回去禀告皇上,赵罡会做什么决定可想而知。为了表面的平静,他连皇后都能牺牲,自己的儿子又算的了什么呢! “朕可以去看看关洛飞了吗?”拓跋言问道。 “皇上请!”既然拓跋言有心议婚,应该不会对关洛飞有所不利,关王妃退开,让拓跋言进去。 拓跋言走了进去,看到关洛飞被捆在床上,大睁着眼看着屋顶,眼神有些迷茫。 拓跋言走过去,猛地挥起拳头就往关洛飞脸上砸去,都快碰到脸了,又该砸在他胸膛上。 后面跟着的关王妃刚想阻止,见拓跋言收了手,就识趣地闭住了嘴。 关洛飞闷哼了声,有些无辜地看向拓跋言,叫道:“你是谁,你为什么打我?” 拓跋言失笑:“为什么打你?你觉得冤枉吗?如果不是言儿,朕还想杀了你呢!” 关洛飞气恼地瞪着他,闭紧了嘴。 “怎么,真傻了?你这样朕怎么能把言儿许配给你呢!” 拓跋言嘲讽地伸出手刮了刮关洛飞的脸,无语地摇摇头:“朕还想着你练个三五年来打败朕呢,就你这傻样,再给你十年也未必能打赢朕!” “你放开我,我定能打赢你!”关洛飞叫起来。 拓跋言大笑起来,半响等笑声停了才道:“关洛飞,你打不赢朕的,你知道朕为了练成这身武功吃了少苦吗?你这样的大少爷,根本无法想象!行了,不管你是真傻也好,假傻也好,朕今日来是告诉你句话,朕不会再阻止你和言儿来往,你我上次的赌约笔勾销。只要言儿喜欢你,朕不会拦着你们……” 拓跋言说着这话,心里有些隐隐的痛,似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要被别人抢去似的。 说完他怕自己后悔,大步走了出去。 关王妃看着他的背影,蹙眉沉思,她直以为言铮被拓跋言收为义妹是掩人耳目,要不就是拓跋言另有目的。可是现在看似乎不是这样。 看拓跋言的举动,似乎是真的把言铮当成妹妹来疼爱,对她没有任何杂念,真是这样吗?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关王妃突然想到很年前的白芷,白将军,脑中突然冒出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这拓跋言是白家的人,或者白将军和白芷都没死,他们在伺机等待着报复? 关王妃越想越不安,暗想回头回到帝都,定要好好查查当年的事,定要弄清言铮和拓跋言的关系! 165.如履薄冰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晚点就醒了,睁眼看到银色面具的男人坐在自己床前,愣了下心虚地唤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拓跋言绷着脸:“你上次是怎么答应我的?” 言铮说不出话来,上次答应拓跋言会照顾好自己,可是现在让拓跋言赶过来的也是自己锫。 “醒了就暂时不骂你了,这笔帐我给你记着,等以后再和你算,明天和我回拓跋吧!老皇上驾崩了,现在我是拓跋皇上了!蠊” 拓跋言自负地说:“去了拓跋,没人再敢欺负你!” “我不去……”言铮讪讪地说:“我要这样走了,以后白家在帝都会被人看轻的!” “别提白家的事,你是舍不得关洛飞吧!我真该剑杀了他!”拓跋言怒道。 言铮也不否认,大方地承认:“他也是我留下的原因之,大哥别为难他,是我自己愿意救他的,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不会后悔!” 拓跋言看着言铮,想到纳兰青的话,心有些酸涩:“你认定他了?” 言铮看着他,想起和拓跋言若有若无的情愫,再想到关洛飞,她狠下心点头:“嗯!” 她该做决定了,不能让这样若有若无的情愫影响他们三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管拓跋言是不是喜欢她,她要的是明明白白的感情,不是玩暧昧…… 虽然早有预感,拓跋言还是被言铮的回答弄得怔,感觉什么东西在离他而去,让他不自觉地抓住言铮的手,低声唤道:“言儿……你……” 你什么?他说不出口,想起自己的身份,只觉得如果说出来,不但会被天下人唾弃,也会被言铮唾弃。他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自己,却在乎言铮…… “咳……”旁的纳兰青轻咳了声,有点提醒的意思。 拓跋言不悦地回头瞪了她眼,纳兰青却不惧地道:“皇上,铮儿才醒,你别和她说那么话,让她好好休息吧!否则朱姑娘的辛苦就白费了!对了,你去看看朱姑娘吧,听说她也醒了!” “朱姑娘?是朱璇吗?”言铮脑筋转反应过来:“是她救了我!” 她的伤她自己清楚,如果不是医术高明的人,以普通军医的医术是无法救自己的。 “嗯,是她救了你,她把自己保命的药丸给了你……我又欠她个天大的人情!” 拓跋言起身:“我先去看看她,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言铮加了句:“替我感谢她,告诉她,不管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万死不辞……” “嗯!”拓跋言回头,矛盾地看了眼言铮,才道:“你真不愿意跟我回拓跋?” 这是给她也给自己的最后机会,只要她答应,就算被天下人谩骂,他也无怨无悔…… 言铮也感觉到拓跋言的慎重,也知道如果答应跟他回去,自己和他的关系就会发生质的飞跃,有可能会是国之后…… 她只微微迟疑,就坚定地摇摇头:“我是沧焰人,我家就在沧焰,我不能跟你去拓跋!” 这答案虽然不是拓跋言想要的,却让拓跋言有些释然,感觉自己不用再选择了,他点点头:“那行……你和关洛飞的事我会和关王妃交涉的,你是朕的皇妹,就算和亲,赵罡都该接受,关王妃也阻止不了。言儿,我会风风光光把你嫁了,你就安心等着做新嫁娘吧!” 拓跋言大步走了,言铮蹙眉,她和关洛飞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可不想牵扯到政治上啊! 作为拓跋言的皇妹出嫁,那她就变成了拓跋言的棋子,每行步都如履薄冰,这可不好! “姑姑,二爷他没事吧?记起以前的事了吗?”言铮问道。 纳兰青摇摇头,上前把言铮受伤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听得言铮眉头难舒。 关洛飞忘记了以前,那自己就不是他喜欢的人,这样的关洛飞,她能嫁吗? “你放心,二爷会想起以前的事的!墨修已经去帮他找药了……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音信全无!” 纳兰青心事重重,虽然口口声声恨不得杀了墨修,可是想到他要真的回不来,纳兰青心头就很沉重。 言铮也看出了她的担忧,撑着道:“姑姑担心就去找 他吧,我没事了,有罗衣龙九看着不会有问题的!” “嗯,等会我和皇上说声,让他再把龙五给你,我找到墨修就回来!”纳兰青也不拒绝言铮的好意,只觉得再这样等下去自己会疯了。 “不用了,他已经给了我几个高手,不能再要他的人了,他也需要人保护!” 言铮说完又好奇地问道:“龙五,龙九,龙四……大哥到底有几个这样的侍卫啊?” 纳兰青笑道:“从龙到龙九,排行前九的都是皇上身边最能干的精英。十之下的稍逊,他们的称呼也不是固定的,每年皇上都会考核他们的武功、忠心,办事的能力,如果不行就会被剔出九字前,后面的表现出众会被提上来。这些侍卫都以能进九而自豪!今年龙四会被剔出去,龙九有希望做龙四!” 言铮想想,就调皮地说:“还好大哥没让他们以王称呼,否则排行第八的人就郁闷了……王八……呵呵……” 纳兰青也笑了,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我知道你是想让我舒心,这心意我懂……铮儿,你知道的,我没孩子,这些日子是把你当女儿的,你没事,姑姑很高兴。姑姑也想看到你成亲,有夫君疼爱,有个幸福的家……这些日子我看着二爷对你的态度,觉得他还不错,你别任性了,该接受他就接受他吧!别让自己将来后悔!” “嗯,我知道了!”言铮乖巧地点点头:“姑姑你安心去吧,我等你!” 纳兰青点点头,替她把被子拗好,就走了出去。 **** 第二天,言铮是被脚步声惊醒的,还没睁眼就听见罗衣的声音:“朱姑娘,你是来和我们小姐告辞的吗?我进去叫醒她!” 朱璇微笑:“她已经醒了!” 言铮也笑了,朱璇的感觉很敏锐啊!她撑着坐了起来,感觉精神好了。 朱璇走了进来,言铮看到她掩在狐裘下面的脸似乎又小了圈,就内疚地道:“你又瘦了……都是我不好,又连累你了!” 朱璇把自己的救命丸药给了她,这天大的恩情说什么报答都显得太轻,言铮不知道自己能帮朱璇什么,只能默默地祝福她。 “别谈什么连累……我是自愿的!”朱璇微笑,颇有几分自负地说:“你知道,如果我不把你当朋友,任何人都不能让我做这种事!” “谢谢,能做你的朋友是我的荣幸!”言铮点点头:“你也是我的朋友,你知道的,为了朋友,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包括帮我挡箭吗?”朱璇调皮地揶揄道:“我还不知道你喜欢关二爷喜欢到这种程度!” 言铮脸微微有些红,反驳道:“要是大哥有危险,你也会这样做的!” 她可不觉得朱璇全是为了自己才把救命的丸药给了自己,这其中有大半拓跋言的功劳,朱璇对拓跋言的心思不言而明,想到这点,她再次为自己的果断庆幸。 朱璇微微笑:“那可不定,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你大哥……你怎么不说我帮他,的是想他能为我做事呢!” “璇璇,你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可是我知道,你要是真想利用他,你早利用了!你却没这样做……你要是真不懂为什么,我提点你下……或者在你心里,他和别人是不样的,你珍惜这种感觉,所以才不想轻易破坏!” 言铮想通了自己的事,也不在乎帮他们把了,真诚地说:“距离不是别人造成的,很时候是自己造成的,你们谨守着自己的安全距离,不让别人靠近,自己也走不出去。这不好……你看看我,如果没有你,现在只怕和洛飞阴阳相隔了!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不管我们武功再高,地位如何,命运之神都不会特别眷顾我们的!璇璇,问问自己,如果这刻是你在世上的最后时刻,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你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做了!” 朱璇有些失神地看着她,回想自己的生还有……之前的事,她迷茫了,自己直纠缠过去,难道是错的吗? 如果这刻是自己在这世上的最后时光,她还会想着报仇那些事吗? 朱璇莫名地想到了拓跋言,和他阳刚强壮的胸膛,如果他能直这样抱着自己,她会死而无憾吗? 摇摇头,朱璇甩去这些乱自己心扉的想法,微笑道:“你要和关二爷成亲了,就急着帮别人拉郎送配吗?好了,我知道你的春天来了, 你不用急着让我妒忌,还是让我们说说你的事吧!” 她端正了脸色,有些责备地道:“上次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别急着取你的金针,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言铮苦笑:“不是我自己弄的,是被人取出来的!” 她也不瞒朱璇,把赵天泽和柳三娘做的事都告诉了朱璇,最后道:“我根本不记得喜欢过他,你说我脑中的那些事会不会是他用药物弄出来的?” 朱璇蹙眉想了想说:“这很可能,我就会做这样的事,让你相信你杀了皇上都可以!只是他为什么要让你有这样的感觉呢?这个二皇子不简单啊!” “我也觉得不简单!现在太子失踪,皇上还想让他做太子,以后沧焰要是交给这样的人就危险了!”言铮忧心忡忡地说。 “交给他不正好,让沧焰早点灭亡,反正他赵家的江山也是抢来的,灭亡了让别人做皇上……言儿,你要有兴趣,以后朕让你的夫君做沧焰的皇上!”拓跋言走进来,正好听到言铮这话,就傲慢地说道。 言铮汗颜,她可没兴趣要个皇上夫君。 朱璇微微笑:“皇上也是来和言铮告辞的吗?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言铮,虽然取出金针对你很不利,可也不是不能挽救的事,你记住我上次教的方法,尽量避免就行,其他的我会帮你想办法的!你成亲我有时间会去观礼的,我们到时再见吧!” 她欠了欠身走了出去,拓跋言走到床边,道:“你和关洛飞的事关王妃已经答应了,说回去就给你们准备婚礼。铮儿,等我把这边的事安排妥当,会去参加你们的婚礼的!你答应我,这次回去,再不能让自己有什么不测,否则,我定会杀了关洛飞!” 言铮苦笑,拓跋言的霸道还真不是般人能有的。 “我答应你,决不会再让你担心!”言铮保证道。 “嗯,那回去就别管其他人的事,赵家兄弟怎么争是他们的事,和你没关系,你安心做你的新娘就行了!” 拓跋言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最后加了句:“你的嫁妆我来准备,你放心,定不比任何个公主出嫁差!” 言铮苦笑:“大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真的,我会有压力的!” “有什么压力,我对你好是应该的,如果你想要,把整个沧焰给你做嫁妆都行!”拓跋言霸气地道。 言铮失笑,心里却暖暖的,在拓跋言手臂上拍了拍:“大哥做了皇上,也要娶皇后,我希望大哥能在我前面成亲……璇璇她人不错,大哥对她,是不是该用点心呢!” 拓跋言愣了愣,本能地看向门口,门外没人,他才沉声道:“阿朱对你说什么了?” “没有,她和你样骄傲,哪会轻易把自己的事告诉别人呢!只是你们都不说,心里难道就没感觉到你们之间那种别人无法插进去的默契吗?是理解也好,信任也罢,这些都是你们无法和别人分享的……所以,大哥,给你们彼此个机会吧!”言铮耐心地劝道。 拓跋言若有所思地看看她,许久才道:“有些事不是给机会就行的,言儿,你还小,很事还不懂,以后你会知道的!好了,我该走了,姑姑去找墨修,龙五我就留给你了,等姑姑回来再让他回来!关洛飞的事你别担心,阿朱说她会想办法,定会让他在你们成亲前记起你……你保重!” “大哥也保重!”言铮目送着拓跋言离开,心里沉甸甸的,每次和拓跋言见面,都有种没有下次的危机感,希望这次又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 又过了两天,言铮伤口愈合了,也能下地了,纳兰青还没回来,关王妃决定不再等了,全部启程回帝都。 郑将军有些不满,还没找到太子,关王妃怎么就要走了。 关王妃却冷冷地说:“太子到现在都没出现,定是殁了,本王妃会再派人帮你寻找太子,就算是殁了也要有结果。朝中还有本王妃的女儿,本王妃不能丢下她不管,郑将军要体谅本王妃的苦心……” 这话就让郑将军无言以对,关洛蕴是太子妃,如今太子被废黜,她在宫中地位尴尬,就算太子还活着,也需要有人稳住太子的根基,关王妃这决定没错。 肖北也反对离开,他们支持的人是太子,赵天澜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回去不能向皇上交待不说,对支持太子的人也不好交待。 何 况,他们是来打濮族的,如今濮族皮毛没伤,倒弄得自己这边损失惨重,这样灰溜溜地回去,以何面目见人呢! 他来找言铮商量,言铮淡淡地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们现在已经败了,再想打濮族根本不可能,就接受这现实吧!” 肖北不甘心:“上次是意外,这次我们有准备,定不会再败的。只要找到太子,重振军威,我们还有机会赢的!” 言铮嘲讽道:“肖少爷,盲目的乐观就是失败的根源,你和关洛飞这次就是太乐观了,才会被濮族打败。你看看你们这次出征得到了什么结果,太子失踪,关洛飞失去记忆,而濮族,你们连皮毛都没碰到,你说你们用什么去打败他们?” 言铮醒来已经把龙九叫来问过濮族的情况,濮二小姐回去后就闭门不出,濮大小姐却招到了个夫婿,就是射关洛飞的那个银面男子。 这男人只在成亲时露过面,后来就没人再见过他,可是濮大小姐这两天却以雷霆般的速度重新组合了自己的队伍,把濮族的内乱平息了。除了那个大巫师,此时濮族上下团结致。 肖北和郑将军的探子虽然探到濮族的异动,却不知道具体情况,这样盲目,还敢叫嚣打败濮族,让言铮很无语。 不过想想也知道原因,肖北和关洛飞路行来都太顺了,他们没有老将军的经验,又被别有用心的人怂恿,吃败仗是正常的。 “肖北,你知道那银面男人的身份吗?你知道二皇子来了濮族吗?你知道皇后为什么会被杀吗?你又知道帝都在你们走后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言铮对肖北印象很好,这是关洛飞最好的朋友,关洛飞相信他,她也选择相信他,就耐心地道:“弄清楚这些,你就会知道你们失败不是偶然的,是必然的。太子就算活着,他也暂时败了,要想继续活着,就只能避其锋芒,学三皇子样先明哲保身,懂了吗?” 肖北把这切都联系起来想,恍然:“你是说这些都是为了把二皇子弄上太子之位做出来的?皇上怎么能那么偏心啊!太子也是他的儿子!” 言铮冷笑:“这些皇上肯定有角色参与,只怕却不是他的本意,现在他估计也是骑虎难下了!所以,太子要想东山再起也不是难事,只要利用好这些因素,你们还有胜利的可能!” 肖北很聪明,言铮提点就懂了,会心地笑道:“扮猪吃老虎……弱者就用弱者的办法!言铮,你真聪明,你不做太子的幕僚真是浪费你的才华,等找到太子,我定举荐你!” “别,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想掺和,我就想嫁个如意郎君,种种花草,学学医就够了!”言铮淡淡笑,自己宽慰自己。 肖北和她都不相信这话,有些事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身在这圈子里,就有不能避免的恩怨,不想被卷进去,也会被卷进去,这就是所谓的身不由己…… 166.二爷和言铮联络感情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不管郑将军和肖北怎么反对,关王妃还是坚持启程,行人就上路了。 关洛飞从那天试图逃跑后就被关王妃直捆着,除了双启,双明看守,身边的侍卫也加强了防备,齐博每天和他同吃同住,贴身看守。 关洛飞在几人轮番洗脑之下,不再坚持要找姣娘,慢慢相信他们说的话,接受了自己的身份,表示会跟他们回帝都旆。 在他的要求下,肖北带他来看过言铮,关洛飞见言铮就认真地打量了下她,呵呵笑道:“仔细看,如果不看你额头上那奴字,你也不算丑,可是还是没我的姣娘美……窠” 言铮也不气恼,淡淡地道:“你喜欢那姣娘什么呢?” 关洛飞偏头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欢她!言铮,要不我们商量下,你看,我又不喜欢你,你去和王妃说,让我别娶你,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都可以!” 言铮失笑,这才反应过来关洛飞为什么要见自己,原来是想求自己帮忙啊! “关二爷,你放心好了,以前你没失去记忆,我还不定会嫁你呢!你现在不记得我,我就不定会嫁给你,我可不要个莫名其妙的夫君!” 言铮说的是真的,虽然喜欢关洛飞,可那是对之前的,现在这个关洛飞比以前不懂事,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生交给他呢! “你说的是真的?不许反悔啊!”关洛飞伸出手:“我们击掌为誓!” 言铮斜了他眼:“我不喜欢发誓,有肖北、齐博作证,你别担心我赖账。关二爷,你可以问问肖北,我是不是非要嫁你?难道除了你,就没其他人喜欢我吗?” 肖北在旁边听见就笑道:“这倒是真的,二爷,喜欢言铮的了去,你不答应,等以后她被别人抢走了你别后悔就行!” 关洛飞听言铮有很男人喜欢,心里就不舒服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嘟了嘴说:“你怎么能这样,不是说我以前很喜欢你吗?你怎么还能让别的男人喜欢,这不是对不起我吗?” 肖北哈哈笑起来:“关洛飞,你现在不是不喜欢言铮吗?那你管谁喜欢她啊!” 齐博也忍不住失笑,凑趣道:“二爷,依我说你还是答应这门亲事吧,这可是你梦寐以求的,要是错过了,你真的会后悔!” 关洛飞就纠结了,边还想着姣娘,边又想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他不答应,那不是把言铮推出去吗?以后要是发现自己喜欢的人真的是她,那可怎么办? 关洛飞想了想说:“好吧,我不逼你发誓了,我们回帝都再说!” “肖北,我看二爷现在思想清晰了,你可以建议王妃不用捆着他了!”言铮对肖北说道。 从启程,关王妃就避免和言铮见面,虽然在个车队,有心的话自然能做到。 言铮不知道关王妃在想什么,反正肯定对被逼婚有所不满,她也不介意,这婚事是拓跋言帮他们定下的,她要不点头,关王妃也不会逼她的,先回到帝都再说吧! 这番谈话后,关王妃听从了肖北的建议不再捆着关洛飞了,关洛飞就每天骑车马,在队伍里窜上窜下,和自己以前的部下是打的片火热。 肖北对言铮说:“二爷失去记忆看来也不是坏事,他和那些侍卫相处的好,大家都说二爷容易亲近了!” 言铮毫不意外,以前的关洛飞骨子里有世家子弟的清高,家世好,架子也大。现在这个关洛飞,就像濮二小姐说的,是张白纸,没有身份的束缚,和这些侍卫相处起来就容易亲近了。 关王妃也觉得关洛飞变了许,以前这个儿子和自己很难亲近,现在不同了。自己捆他,他也不计较,每天起来都要跑到她门外请安,有天关王妃不舒服,他竟然去找了军医开了药,亲自熬了送来给她。 关王妃当时看到药就怔住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特别是关鸣郤腿残了后,关洛飞这是第次对她这样好。 关王妃当时就掉下了泪,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怨恨。 从那天后,关王妃对关洛飞就放宽松了,他去看言铮,她也不让人阻止,只是对身边的钟嬷嬷说:“随他吧,他要喜欢就让他娶吧!” 钟嬷嬷摸不透关王妃的意思了,试探地问道:“可是那个白言铮,只许二爷娶她个啊!” 关王妃冷冷笑:“那可由不得她……先娶进门再说,过个两年再给洛飞纳妾,她要真有骨气,就学她娘净身出户吧!而且……她嫁给洛飞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后面的话关王妃自然不会对钟嬷嬷说,她肯答应这门亲事与其说是为关洛飞考虑,倒不如说是为瑞亲王府考虑。 邵翩若已经向她说想嫁给关鸣郤,关王妃了个郡主媳妇,这媳妇可不是以前陈竺玉能比的,这小丫头诡计端,她就是个威胁,和关鸣郤联合在起,自己身边没个得力的人帮衬,瑞亲王府迟早会落到他们两人手上。 而言铮,以自己对她的认识,这丫头也不是个善人,把她娶进门,让她和邵翩若去斗吧,最好斗的两败俱伤,到时她坐享渔翁之利,何乐不为呢! 关洛飞在这样的放松下,倒和言铮相处了,跑累了就挤到言铮的马车里,不顾罗衣的白眼,缠着言铮下棋找乐子。 言铮也不拒绝,不留情,每次都杀的他大败,关洛飞也不气馁,回去就躺着琢磨棋路,也不知道是他现在单纯的像白纸思路敏捷,还是这家伙本来就有天赋,竟然从棋路的变化琢磨出套剑法,次日天还没亮,肖北和齐博就被他拉起来,陪着他对练。 肖北和齐博起上,没几招就被他打败了,惊得目瞪口呆,要知道以前他和关洛飞的武功相差不大,两个人能打上百招也难分胜负,什么时候关洛飞竟然远远把自己抛在后面呢? 关洛飞见两人如此不堪击,很扫兴,又跑来找龙九和龙五较量。 龙五自然是不屑和关洛飞对练的,他的任务是保护言铮,可不是陪这大少爷切磋。 龙九就不同了,关洛飞要找虐,他自然愿意虐他,私心里也想挫挫这大少爷的锐气,给言铮立威。 两人就在马车外打了起来,此时天已经大亮,准备启程的侍卫们看这两人切磋就围了过来,龙九是意气风发,想当着关洛飞的下属给他个下马威。 只是没想到,关洛飞今非昔比,蛇腹剑被他用新创的剑法使出来,刁钻无比,龙九勉强撑到十招就败了。这还是关洛飞还没把剑法和蛇腹剑好好融合在起,否则他根本撑不过去。 众人都大惊,有几个和关洛飞关系好的侍卫也凑趣地上前讨教,结果关洛飞以对十都能轻松胜出。 龙五在旁边抱臂观望,也有些心惊,关洛飞这套剑法从没见过,他暗暗寻思,如果自己上,能撑的住几招呢? 关洛飞得胜,信心大增,是迷上了下棋,也不乱跑了,每天都凑到言铮马车里,说是找感觉。 来上两天,言铮还没说什么,罗衣不干了,这还没成亲每天钻到小姐的马车里算什么啊!这要是婚事不成,以后小姐还怎么嫁人呢! 她把关洛飞撵下去,振振有词地说:“你不是说不娶我们小姐吗?那就别来了,我们小姐还要嫁人,每天被你这样缠着,传出去谁敢娶她啊!” 关洛飞创剑法的兴趣正浓,闻言就自然地叫道:“谁说我不娶啊,我们回帝都就成亲,现在亲近下也算联络感情!” 罗衣揶揄道:“哟,现在想娶我们小姐了?那你的姣娘怎么办?回头到帝都看见你的翩若郡主,公主妹妹,你准会把我们小姐抛到边!你这种男人朝三暮四,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靠不住,我们小姐不能嫁给你……!” 关洛飞就怔住了,抓了抓头,对啊,他喜欢的是姣娘,怎么又想娶言铮呢! 关二爷纠结了,边想和言铮下棋,边又想着不能背叛姣娘,闷闷地了会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就赌气回自己马车里躺着。 言铮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罗衣说的对,关洛飞就算失去了记忆,也不能对自己的行为不负责,要是回到帝都,真有女子对他好,他说不定也会改变注意,还是早让他明白这个道理才好。 谁也没想到,关洛飞这躺,天都没下过马车,等晚上到了客栈,双启双明去叫他下马车,关洛飞也没动静,齐博纳闷了,撩开车帘想往里看,没想到才撩开车帘,股掌风就涌了过来,打的他倒跌出去,还在空中口血就喷了出来。 双启只见条身影箭般地射了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关洛飞落在地上,足尖点就飞到了房顶,只留下句话:“我去找姣娘了……” “洛飞……”肖北,言铮在客栈外,还没进去就听到关洛飞的声音,转头只看到他飞速 离开的身影。 “混蛋……”关王妃气得跺脚,吼道:“都愣着干嘛,还不给我去追!” 几个侍卫就赶紧上马追去,龙九、龙五看看言铮没动。 言铮想了想走到关王妃面前道:“王妃,我们去追他吧!王妃你先回帝都,我保证把洛飞安全地带回去!” 关王妃想了想,才叹了口气,伸手拉住言铮的手说:“铮儿,你们的婚事我已经同意了,洛飞以后就是你的夫婿,你去找他我放心。你知道,帝都那边我不能不回去,洛飞就交给你了。你定要把他带回来,我回去就给你们准备婚礼,等你们回来就给你们成亲!你别让我失望!” “不会的!”言铮微微笑,对关王妃的亲近并不动心,抽出手,转头道:“齐博,双启,双明,你们跟我走吧!” 肖北见没点到自己的名字,上前道:“那我呢?” 言铮意味深长地说:“你去帝都会有用!” 肖北明白了言铮的言下之意,点点头,上前拉住了言铮的手,也意味深长地说:“那我在帝都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言铮感觉他把什么东西放在自己手掌中,微微愣,不着痕迹地滑到了袖中。 “凭这个你可以调动洛飞的人和钱财,具体问齐博……”肖北轻声说完就退后和关王妃在起。 “那我们走了!”言铮弃马车,上了马,龙五、龙九只好跟着上了马,齐博又点了几个侍卫,行人就向关洛飞离开的方向追去。 没会,追到了先前追赶关洛飞的几个侍卫,几个侍卫脸沮丧,说丢了关洛飞。 “没事,他只会去濮族,我们去濮族找就行了!”言铮安抚道。 罗衣气恼地抱怨道:“这二爷真不让人省心啊,这都快到帝都了,他来这出,就不体谅小姐重伤未愈啊!” 言铮笑了笑,看向齐博:“齐博才受伤,要说可怜,他可怜吧!” 齐博苦笑:“我是应该的,都怪我疏忽了,没注意他的反常……哎,这濮家二小姐到底给他吃了什么啊,这都离的这么远了还能影响他,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言铮点头:“我们都太乐观了,以为离开就没事,看来不让洛飞恢复记忆,他就算到了帝都还是会跑的,这次定要让他知道他是谁!” *** 行人路追赶,追了几天都没见关洛飞的影子,言铮动用了春风楼的切力量,总算在第四天探到了关洛飞的消息,他已经过了边境到了濮族的桐音寨。 这春风楼,言铮还是从齐博口中知道了具体的情况,这是关洛飞和肖北弄出来的,两人开始只是闹着玩组建出来的,开始只是利用这些信息网做点买卖以维持自己的开支,后来越做越大,两人就发不可收拾,剔除了些不良分子,打造出支精英,专门收集情报贩卖。 只是两人也顾忌影响,怕连累家人,不敢做的太过。 言铮凭肖北给的令牌知道了春风楼的存在,又从齐博口中知道了春风楼的运作模式,她眼就看出漏洞颇,有些无语,肖北和关洛飞还真是大少爷啊,弄了这个春风楼这么年没出事算他们幸运,否则,第个被抄家的就是他们两家。 言铮和齐博商量后,就以关洛飞的名义提出了些改良的建议,并重新调整了各人的职责,也提高了每个成员的俸禄。 这番改良马上就起到了成效,那些成员虽然不知道发出这些号令的人不是楼主,而是言铮,却都觉得楼主变了,那些增加的厚禄都是对自己能力的赏识,做起事来就加倍的用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言铮下令让他们在找关洛飞的同时,也打听太子和二皇子的下落。 没过天,消息就传来了,言铮看就无语,敢情这些人早知道太子的下落,为了待遇的不公知情不报啊,这让她下定决心,定要再好好清理下春风楼,把这些不尽心办事的人清理出去。 同时,言铮还有些担心,这些人知道消息,会不会把消息也卖给别人呢! 赵天澜现在在梧州养伤,梧州是赵天澜外祖的家乡,祈老侯爷退隐年,手下却还有支强兵,赵天澜离开濮族后就躲到了梧州,没人知道他哪里受伤,探子只说他到了梧州就行踪不明。 而二皇子,探子打听不到 他的下落。 言铮不是很相信这说辞,只要是人就要生活,衣食住行都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哪有没有痕迹的。她担忧了,对齐博直言道:“没消息只有两个原因,个就是他们真的打听不到,还有个,那就是春风楼的探子被收买了!” 齐博怔住了,半响才不安地道:“要是真如你所说,探子被收买了,那二爷和肖爷会不会被他们出卖给二皇子?” 言铮反问道:“他们不知道二爷和肖爷真正的身份吧!” “不知道,二爷和肖爷开始还出面,后来觉得危险,两人都不出面了,让他们做事都是通过留消息,原来见过两人真面目的都不在春风楼了!” “这也不安全!如果有心总会查出来的!”言铮蹙眉想了想:“你把之前见过他们的人都列个单子,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去查下,家庭情况,收入情况全部上报给我。另外,春风楼所有成员,都给笔遣散费,解散了!” “啊,这怎么可以,那不是让二爷和肖爷之前的努力白费了吗?”齐博惊叫道。 言铮冷冷笑:“你们都有内奸了,还想保住春风楼是不可能的,现在解散比被别人拿来做危及你们的事好的……再说了,人家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呢?先发遣散费,再暗中把信的过的人招进来,咱们换个名字,样能保住自己的实力!” 齐博恍然:“你是说借遣散的名义把那些不忠于二爷的人清理出去?” “没错,突然没了归宿,这些人肯定忍不住上蹿下跳,他们要投奔了二皇子,我们也可以知道是哪些人不忠,要是不动,我们也没损失!” 齐博点点头,佩服地道:“白小姐真是睿智,幸亏肖爷相信你,让我把春风楼的事都告诉你,否则我们大祸临头都不知道怎么败的!” 言铮微微笑道:“你们二爷也很聪明,这次只是意外,否则他也会反应过来的!” 春风楼管理不善都能赚这么钱,只有小聪明明显是不可能的!言铮这话也不是吹捧关洛飞。 她已经初步了解了春风楼的盈利,关洛飞这两年累积下的财富很可观,足以威胁二皇子了。 “那我们要不要去接太子?”齐博问道。 “不急,他既然在梧州,他外祖会照顾好他的!” 言铮觉得个退隐年的老侯爷有能力养支强兵,就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的孙子。 她现在不懂的是太子这举动是什么意思,躲到梧州不出面对他的劣势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想做什么呢? “先找到关洛飞我们再去见他!” 言铮没有为国为民的大义,只是身在局中,有些事是无法逃避的,就只能去面对了! 167.装哭骗二爷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再次进桐音寨就没上次那么容易了,濮族防备森严,进寨的人都要严加盘查,言铮她们不方便起进去,就分作几批人,言铮和龙五,龙九,罗衣起走,其他几人分作几批,带来的侍卫都留在外面接应。 四人易了容,龙五和罗衣扮夫妻,言铮和龙九扮兄妹,龙九会濮族土话,进门时和守卫聊了几句,四人就顺利地进去了。 上次翰山带路时说过桐音寨有他个侄子,在桐音寨做马匹生意,让言铮她们需要时可以去找他窠。 言铮她们问了路,就先去找翰山的侄子,顺便在那和齐博他们汇合。 四人来到马市,见马市交易场到处是人,很马匹,言铮问龙九:“平时马市也有这么马交易吗?旆” 龙九摇摇头:“我上次来是赶集日都没见这么马,今天又不是赶集日,怎么会有这么马呢!” “这不正常!会找人去查下!”言铮说着心动,关洛飞对宝马情有独钟,直想找匹好马,他会不会在这呢? “罗衣,龙五,大家分头找下,看看二爷会不会在这!” “好。”几人散开,在人群中找起来,言铮转了圈没看到关洛飞,心下有些失望,难道他已经去了清音寨? 她折回头想去和罗衣他们汇合,走到半路就见前面围了群人似乎在争吵什么。 言铮看了眼,刚想走,就听见有人叫道:“打死他,没钱还买马,这不是拿爷开刷吗?” 人群就乱了起来,有个声音高叫道:“谁说我没钱啊,不是告诉你了吗?你跟我到清音寨,娇娘会帮我付钱的!” 娇娘?言铮回头,就见关洛飞手持蛇腹剑逼的那些人都退开了,他的手紧紧攥住马缰,牵着匹黑色的骏马,那马很精神,全身鬓毛黑的发亮,看就不是般马可以比的。 “什么娇娘,老子告诉你,有钱你把马牵走,没钱你就给我滚开,别以为亮剑我们就怕了你!这马场的人没点本事谁做这生意啊!” 个大汉拔出大刀吼道:“放开老子的马,否则就杀了你!” 言铮刚想挤上前帮关洛飞付钱,就听见关洛飞冷笑道:“你这人好聒噪,好话听不进去还骂人,你当爷怕了你吗?爷告诉你,这马爷要定了,你要钱就去清音寨找爷吧!爷不奉陪了!” 说完关洛飞跃上马,提马缰就冲开人群往前跑。 “拦住他!”那大汉声吼,立刻有很马场护卫冲了出来,有人拿弓,有人拿棒,直往关洛飞打。 马市也乱了起来,人到处乱跑,言铮被挤得根本无法靠近关洛飞,匆忙间还不知道被谁绊了下,等她稳,就见关洛飞哈哈笑着在马市上狂奔起来,边跑还边叫道:“就让爷试试这马能不能配上爷……” 言铮被他气得差点吐血,这混蛋,自己舍命救他就是让他这样糟蹋自己的吗?没看到那么弓箭对着他吗? 她顾不上暴露身份,拿袖子几下擦了易容,往前跑上去叫道:“洛飞,我是言铮,带我出去!” 关洛飞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她就皱了皱眉,她怎么追来了? 正想着,就见那几个大汉发现言铮就往她冲去。关洛飞迟疑了下,该不该管她呢? 这犹豫闪而过,关洛飞想到上次言铮中箭,自己被逼着对她说了不少好话求她别死就毫不犹豫地打马冲了过来,老远就叫道:“上马……” 他倾斜着身子,伸出手。 言铮会意,看那些大汉往自己围过来,就飞跃而起,紧跑了几步就跳起来抓住了关洛飞的手。 关洛飞拉,让她坐在自己前面,吼道:“坐稳了……我们走!” 他舞着剑,挡开了射过来的箭,手搂着言铮的腰脚夹马腹,两人就往外冲。 言铮暗暗笑,这冒险赌对了,关洛飞为了自己的安全,不能再贪玩了。 只是让言铮惊讶的还在后面,几日不见,关洛飞剑术精进了,路杀出去游刃有余。 等出了马市,没等关洛飞选择去哪,她就夺过马缰,指挥马往寨外跑去。 等关洛飞发现,已经无法回头了,后面全是追兵,已经惊动了濮族的士兵。 “出寨就安全了,你的人在外面接应我们 !”言铮安慰道,边打马飞奔。这番动静肯定能让自己的人都知道她和关洛飞在起,他们会想办法出去和她汇合的! “我不回去!你就想骗我回去成亲!我告诉你,我要娶的是娇娘不是你!”关洛飞夺过马缰,恶狠狠地叫道:“你不准抢,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丢给他们!” 言铮无语,姣娘在关洛飞心目中还真重要啊! 眼看都快到寨门了,关洛飞掉马头,竟然往山上跑,那些追兵追了过来,关洛飞挥剑,剑锋划过路两边的树,树拦腰被砍断,挡住了追兵的去路,这样重复几次,那些追兵远远地被抛在了后面,两人就跑进了密林中。 濮族就是安置在群山中,入密林就难追了。关洛飞还尽挑小道跑,这样的路就是有经验的猎人都不定能追到。 等确认没有追兵了,关洛飞突然抱住言铮的腰,把她提起来就丢了下去:“好了,没危险了,你走吧!反正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他说完就打马往前跑,也不管言铮会不会摔到。 言铮骤不及防被抛下去,落地却没感觉到痛,明显关洛飞用了巧力,就这样她还是感觉气恼,还没起来就大声骂道:“关洛飞,你这混蛋,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回去?我不会武功,会老虎豹子出来把我吃了怎么办?你不想救我刚才就把我丢在街上好了,也好过我死了都没人知道我的尸骨在哪……” 关洛飞听到这话就勒住了马,想也对啊!这女人不会武功,这山里老虎毒蛇的是,要是真咬死了她,自己不是白救她了吗? 言铮见关洛飞停下,又暗暗笑了,这个失去记忆的关洛飞还真可爱,这样也会上当啊! 行,那她就继续扮弱吧! 她嘴扁,带了哭腔地又叫道:“我都说不嫁给你了,你还不相信我吗?是你母亲让我来找你的,否则你以为我吃撑了来送死啊!濮族人的弓箭那么厉害,我死过次我傻啊还来送死!关洛飞,你把我送出去,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呜呜……” 她故意用手掩着脸,假装哭起来…… “你真麻烦!这有什么好哭的……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又不是真的要丢下你!”关洛飞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打马走了回来。 “你根本不是开玩笑,你就是要丢下我去找你的娇娘!” 言铮捂住脸继续委屈地“哭”,边哭边抽抽搭搭地说:“你别理我,你去找你的娇娘吧!为了她,你打伤了齐博,兄弟朋友父母都不要,你怎么还会管我的生死呢!呜呜……那神医救我干嘛,反正都是死,早让我死了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男人最怕女人哭二闹三上吊,言铮前世从来没用过这样的手段,来性格问题,二来觉得无聊。 现在拿出来用,也是第次,发现没有想象中做起来困难。 只是她也知道,这三个手段前面两种偶尔为之还行,了就无效了。至于第三种,打死她再重生次也不会用的! 果然,关洛飞被她哭就乱了心扉,他现在比较单纯,言铮这几句话都说的他很难过。什么“老死不相往来……死了算了……”。 他只是想娶娇娘,可不是想和言铮生分啊!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不讨厌这少女,如果不用娶她,他愿意天天看到她,做她的朋友,和她起下棋聊天…… 见言铮“哭”的浑身颤抖,关洛飞手足无措,下了马在她面前急道:“你别哭了,算我不对好不好,我给你作揖赔罪了!” 他认真地对着言铮作了个揖,言铮看也不看,捂住脸说:“你说的话根本不能相信,你不是答应你母亲不跑了吗?结果你还不是跑了……我怎么知道,你下刻会不会丢下我又跑了!” “我真不跑了,你相信我吧!我不会骗你的!”关洛飞认真地说。 “你捏着自己的耳朵发誓,要是再说谎,让你耳朵都掉了!”言铮从指缝中偷偷看他。 关洛飞果然捏着自己的耳朵说:“我要是再丢下白言铮,就让我耳朵全掉了!好了吧,别哭了!” 他有些无奈,这丫头哭起来怎么这么厉害,弄得自己的心都疼了! “嗯,我不哭了!”言铮抬起袖子假装擦干泪,才放下手看看四周说:“我们回去吧!” < “喂,丫头,我只说不丢下你,可没答应你不去中姣娘啊,你跟我去清音寨,娶了姣娘我们就回帝都!”关洛飞回身牵了马就走,边走边说:“跟上来,否则会老虎出来我就不管你了!” 言铮对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说了这么,这家伙还是只认准了姣娘,也罢,就跟他走吧,看他怎么死心。 密林里不好骑马,两人前后地走着,会言铮就饿了,她本来还想等找到翰山的侄子再和罗衣她们去吃饭,没想到被关洛飞打破了计划。 又走了会,密林里的潮湿让她饥肠辘辘,她忍不住叫道:“关洛飞,你有什么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你怎么那么麻烦!饿会怎么会死!”关洛飞扭头瞪了她眼,转回头道:“我没有吃的,谁会随身带吃的啊!” “你不麻烦,那会你别叫饿!”言铮又给了他个白眼,看看四周都是树,而关洛飞根本不辨方向,只知道往前走,就担心起来:“关洛飞,你到底认不认识去清音寨的路啊?” 关洛飞头也不回:“不认识,直走总会到的!” 额,言铮很想给他几脚,这可是深山啊,这样漫无目的地走,走几天都不能走到的。 她走不到了,往草上坐,怒道:“你还是把我留在这吧,饿死比走死好!” 关洛飞以为她说说玩,往前走了段路不见她跟上,回头看见她坐在地上,就蹙眉道:“快走啊,会真有老虎出来了!” “饿,走不动!”言铮赌气道。 关洛飞刚想说她麻烦,却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响,尴尬地摸摸鼻子道:“你坐这也没吃的啊,撑着吧,等走出去我给你买好吃的!” “算了吧,你连买马的钱都没,哪有钱给我买好吃的!”言铮嗤之以鼻。 关洛飞想了想道:“我们找个有水的地方,我给你捕野鸡吃可以了吧!” 言铮觉得这主意还算现实,就起身走了过去,两人又走了个时辰,总算看到了条溪水。关洛飞让言铮去捡柴,自己就提着蛇腹剑去周围看有没有猎物。 等言铮把火点燃,关洛飞提了两只野鸡,只野兔还有几只小鸟,他得意地往言铮面前挥:“怎么样,我没食言吧!” 两人起动手,很快把山鸡褪了毛,挖了内脏就架在火上烤,没有盐,言铮也吃的挺香。关二爷却蹙眉,边吃边抱怨:“难吃死了,看来你的手艺也不怎么样啊!幸好我不用娶你,否则以后要挨饿了!” 言铮给了他个大白眼,嘲讽道:“什么调料都没,你让宫中的大厨来做也是这味道!你还挑剔什么,有本事你做给我吃啊!” 关洛飞摸摸鼻子,还是有些不服:“你这丫头嘴真厉害,我说句你要说十句,这可不好,以后谁敢娶你啊!” “没人娶也不用你管啊!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傻不拉几的,谁看的上你!”言铮吃饱也有了精神,不在意地和关洛飞练嘴,倒觉得这样的相处也很轻松。 等吃完,灭了火,关洛飞又催着言铮上路,两人走了个时辰,结果又回到了小溪边,看到他们刚才灭的火,关洛飞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你不是说直走总会走出去吗?”言铮嘲讽道。 “我不信,再走!”关洛飞又往前走,言铮这次不跟他了,看天色都暗了下来,就道:“你要走你就走吧!反正我是不走了!” 她走到火边,用剩下的柴重新燃起火,等回头,关洛飞不见了,马还在原地。她淡淡笑,这家伙还有点良心,马在这,他定会回来的。 言铮架起柴,把刚才没吃的野兔放上去烤,等野兔快熟时,关洛飞回来了,见言铮就叫道:“怎么回事,我又回到这了!” “你别费劲了,天都黑了,你再走几次也会回到这,还不如坐下来,吃了野兔好好睡觉,明天再想办法吧!”言铮劝道。 关洛飞不信邪,过来拿了支火把,又去探路。 言铮自己撕了支兔腿吃了,就在附近找了些干草,铺在火堆边躺了下来。 深山里树林很密,只能从缝隙间看到几颗星星,她看着,脑子里出奇的清醒。虽然来到沧焰不是她的本意,可是这些日子来,她已经慢慢融进了这个世界。 <p果身边没有这么的阴谋诡计,那这生活也不错,没有前世的快节奏,优哉忧哉地过日子,空气好,食物安全,消费也不高,找个合心的人,相伴生,生个男半女,知足了。 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久,被脚步声惊醒了,睁眼看,关洛飞沮丧地在面前,看见她就叫道:“你怎么还有精神睡觉啊,我找不到路,我们被困在这了!” 言铮坐起来,淡淡笑:“即来则安之,我不是告诉你明天天亮再想办法吗?你现在急也没用啊!” 关洛飞估计走饿了,回身看到旁的野兔,抓起来就往言铮的草席上坐,边吃边道:“明天你就能找到路吗?” “明天再说!”言铮可不想告诉他怎么找路,免得这家伙又发疯连夜赶路,这山里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她可不想跟着他疯。 吃完野兔,关洛飞到溪边洗了手,过来看到只有言铮身下才有草,就叫道:“你真自私,怎么不给我铺张草床!你让我睡哪啊?” 言铮刚才早就想过这问题,就是故意不给关洛飞铺的,闻言无辜地睁大眼睛说:“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就没给你准备,关二爷,你要睡就自己铺吧!这不缺野草!” “侍候男人不是女人该做的吗?我给你打猎了,你就该给我铺床!”关洛飞振振有词地道。 言铮给了他个白眼:“谁规定女人就必须侍候男人的?关二爷,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侍候你?你给我打猎你也没吃亏啊,我帮你烤了啊!咱们劳动互换,谁也别说谁占便宜!” 关洛飞被她说的无言以对,悻悻然走开,会又走了回来,叫道:“草都回湿了,不能睡,我们挤挤吧!” 说完也不管言铮同不同意,往言铮身边躺,就闭上了眼睛,唇角还露出得意的笑。 言铮无语,她的草是自己烤过的,暖暖的,关洛飞哪会不知道,这方面是鸠占鹊巢。 她也懒得撵他,和衣背对着他躺下了。 才闭上眼,关二爷又闷不住了,叫道:“白言铮,你怎么不撵我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能吃亏呢!” 言铮直接往他腿上踢:“滚开……” 关洛飞动也不动,还得意地笑道:“你不会武功,脚上没力,不疼!” “脸皮厚!”言铮哭笑不得,这样的关洛飞还真孩子气啊! “言铮,我睡不着,我们聊聊吧!”关洛飞转过来对着她:“你转过身子啊,我可不想对着你的后脑勺说话!” 言铮只好转过来对着他:“想聊什么?” “你为什么和我母亲都反对我去找娇娘啊?她有什么不好吗?”关洛飞认真地问道。 言铮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敲道:“她或许很好,可是问题不在她身上,在你身上,关二爷,你脑袋不清楚,你忘记了以前的事,我们是怕你被人蒙蔽,做下让自己后悔的事!要是你脑袋清楚,我们就不阻止你了!” 168.二爷又丢下了言铮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想了想道:“可我就是喜欢她!你说要是我脑袋清楚了,我还会喜欢她吗?要是不会,我宁愿脑袋不清楚!” 言铮怔住了,看着关洛飞沉默不语,这个以前只喜欢自己的人喜欢上别人了,她失去他了吗?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关洛飞问道燔。 “没有!”言铮叹了口气,默默地转过身子:“睡吧,走了天的路也该休息了!窠” “言铮,你真生气了?”关洛飞抬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嗫嚅道:“是不是我以前喜欢你,现在喜欢上别人让你生气了?可我真的不记得喜欢你的事啊!” “说了没生气!你喜欢谁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言铮突然烦躁起来,把甩开他的手了起来:“我去方便下!” 她蹬蹬地往树林里走,关洛飞坐起来,提醒道:“小心蛇啊,我刚才去找路就遇到几条,很粗呢!” 言铮上次被金蚕蛇咬过,听这话心里就毛毛的,也不敢走太远,看关洛飞看不到自己,就蹲下身解决生理问题。 解决完就赶紧跑回来,看见关洛飞以手撑着头躺在草上看着她,她做不到像他那样脸皮厚地再去和他躺在起,就走过去抱了些草到树旁,坐下靠着树就闭上了眼。 “言铮,怎么不过来睡啊!躺着舒服!”关洛飞叫道。 言铮懒得理他,闭着眼动也不动。 关洛飞叫了几声,见她不理自己,就嘟了嘴抱怨道:“女人真麻烦,动不动就生气,行,你不来就算了,我自己睡!” 他躺下闭上了眼,估计真累了,会就传来轻微的鼾声。 言铮睁开眼看看,见他面朝火光,英俊的脸片祥和,睡像还行。 她拢了拢衣服,环抱着双臂重新闭上了眼。 虽然有火堆,可是这密林湿度大,比外面阴冷,还没到半夜言铮就被冷醒了,睁眼就看到火堆那边有几点绿莹莹的光,吓得她顿时清醒了,腾地就窜到关洛飞面前猛推他:“关洛飞,醒醒,有狼!” “什么?”关洛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言铮指了指对面,那几点绿光竟然不见了。 “刚才还在啊!”言铮推了推关洛飞:“你去看看!” “哪有啊!”关洛飞抓着头了起来,提着蛇腹剑走过去,言铮拿了支火把跟在他后面,走过去照,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有啊,你做梦吧!”关洛飞嘟囔了句:“扰人清梦……”就往回走。 言铮照了下,看到草有被压过的痕迹,就知道自己刚才没看错,不管是不是狼,定有动物出没过。 她赶紧走了回来,这次也不赌气了,往关洛飞身边躺,眼睛就盯着那边。 “你是找借口和我起睡吧!直说好了,我不会笑你的!”关洛飞打着哈欠闭上眼睛,伸手抱住了言铮:“冷啊,抱在起会好点!” 他贴着言铮,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言铮身子僵,手肘就撞了他下,怒道:“放开!” “别闹了,我还没嫌你身上全是冷气呢,赶紧睡,养足力气明天好赶路。”关洛飞抱的紧,没会又响起了鼾声。 言铮在他怀中,他火热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的后背,她挣扎不动,只好由他去了。 眼睛盯着那边,看了半天也不见动静,撑不住,她闭上眼睡觉。 这觉就睡到了天亮,等感觉冷睁开眼,天已经亮了,火堆只有点余火了,而关洛飞和马都不见了。 “额……”言铮猛地跳起来,无法相信关洛飞竟然丢下自己走了。 “混蛋,违背誓言让你耳朵全掉了!”言铮骂了几句冷静下来,她就在这等着,看关洛飞还会不会回来,要是等到晚上不回来,以后这个关洛飞她不要了!谁爱要谁领去吧! 看火快熄了,言铮决定先找些柴来把火烧旺,再把昨天剩下的野兔烤了吃。 她走进树林里,捡了些树枝,抱着回来时就看到了几匹狼正撕吃剩下的野兔野鸡,言铮愣了下,丢下树枝就往回跑,可转头,又看到几匹狼正凶狠地看着她。 言铮僵住,动也不敢动,就这样和对面的狼僵持着。 可是这僵局很快就被后面的狼打破了,后面的狼分吃完野兔野鸡,就冲向言铮。 言铮拔出匕首,飞掠起身,可那些狼快,个飞身,跃了过来,咬袖子的咬袖子,咬脚的咬脚。 言铮惊慌中挥起匕首乱刺,那些狼身手很敏捷,避开就往她的手上咬。 十几匹狼围攻言铮,任是她施展出武功,也有顾全不到的地方,慌乱中,手被匹狼咬了口,匕首掉在了地上,言铮掌拍去,救下了自己的手,不敢再恋战,慌不择路地乱跑。 狼群紧追不舍,言铮往溪边跑去,溪边有石头,可以拿来做暗器。 只是等她跑到溪边,刚要弯腰拣石头,两匹狼飞扑过来,巨大的冲力就带着她冲到了溪里。这条溪虽然才有五六米宽,溪水却很急,也有点深度,落进去,言铮头就没过了水,全身顿时就湿了。 此时才过了冬天,溪水冰冷浸骨,言铮哪有时间怜悯自己,还没起来,跟着她扑下来的狼就口咬向她的喉咙。 言铮不客气地运力,用足了十分力气,掌就拍在狼脑袋上,狼的天灵盖顿时被击碎,血浆溅的言铮满脸都是,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呛,又摔进了溪水中。 这次她没急着起来,伸手摸,从溪地拣了块石块拿着,等另匹狼扑向自己就狠狠地刺进了它的眼中。 两具狼尸瞬间就被溪水冲走了,言铮起来,水到她的腰间,她紧握着石头凶狠地瞪着上面的狼。 不知道是她的狠辣吓住了这些狼,还是这些狼不愿意下水,纷纷在溪边对她咆哮起来…… 对峙了阵,双方都没有动作,言铮却感觉自己支持不住了,冰冷的溪水冲刷着她,她的体温在急速下降,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脚都麻木了,再不上去,她就算能活下来,也会大病场的。 这时,那些狼有离开的,估计看言铮不上来,对这美食失去了兴趣。 有狼带头走,匹又匹狼就跟着离开,等看到岸上只有两匹狼还不愿意离开,言铮就提气跃上了岸,那两匹狼见就猛地扑了过来,言铮迎了上去,用石块猛砸。 可是,那些原本离开的狼不知道躲在哪,听到她上岸就猛冲了出来,起围攻她。 言铮半身子都是*的,又在冰水中泡了半天,行动没有刚才敏捷,为了保命,她拿出全身的力气和狼群博斗。会身上就被血染红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狼的血,只知道杀杀杀…… 血让狼兴奋,头狼长声嚎叫,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跑来了很狼。 言铮苦笑,难道自己要葬身于此吗?早知道最终难逃死,就别浪费朱璇的药丸了! 眼看自己力气耗尽,言铮不敢恋战,边打边退,如果去溪水里能让自己缓口气,她不介意再泡次冰水。 正要跳下去,就听见声长啸,随即响起了关洛飞的声音:“言铮,我来帮你……” 关洛飞还没落到地上,蛇腹剑已经出鞘,只见蛇腹剑旋转着向狼群飞来,只圈,就倒下了七八匹狼。蛇腹剑回到关洛飞手上,他握着就冲进了狼群中。 言铮都还没看清他怎么出招,地上又倒了几匹狼,头狼见嚎叫了声,扑向关洛飞。 言铮这次看清了,只见关洛飞手腕横,竟硬生生把头狼斩做了两段。这下,群狼无首,纷纷嚎叫着就四下逃窜了。 这番动作连贯快速,眨眼间本是险象环生的地方就安静下来,只剩地的狼尸体。 危机解除,言铮撑不住了,噗通声就坐了下去,手还紧紧地握着石头。 “言铮,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吗?”关洛飞奔跑过来,半跪在她面前就要给她检查伤口。 “别碰我……”言铮挥起手,本想给他巴掌,可是想起上次打他的事,就变成了推,将关洛飞推的往后就坐在了地上。 “去找你的姣娘去,我不用你管!”她嘶声吼出这句,就抱住自己的双膝,把头埋在里面无声地哭起来。 这次是真哭,就因为是真哭才不想让关洛飞听见。 这无声的大哭包含了委屈,后怕,怨恨,无助等等情绪,任是她向坚强,可是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赤手空拳和狼博斗,关洛飞如果晚来步,她就是狼群的午餐啊!想想就后 怕! “言铮,怎么啦?”关洛飞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她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上,还在滴水,身上也是湿漉漉的,除了水还沾了很血迹,衣服有几处都被狼撕开了,都露出了肌肤…… 关洛飞阵内疚,喃喃地解释道:“我见你还没醒就去探路了,这次走远了点,我真没想到狼会来!” 言铮不理他,如果不是急着去见濮二小姐,他会这么殷勤地去探路吗? “对不起,我下次保证不留下你人了!”关洛飞陪笑道,伸手去拉言铮:“我帮你检查下吧,受了伤赶紧包扎……” “滚开……你的保证顶个屁用,我再不会相信你了!” 言铮把甩开他,挣扎着了起来,拖着麻木的双腿走到刚才和狼群遇到的地方,寻找自己的匕首,这可是拓跋言送她的,要走出这密林,没武器寸步难行。 “言铮,对不起啊……我道歉了,你就原谅我吧!”关洛飞跟了过来,陪笑道:“你在流血,我帮你处理伤口吧!” 言铮走动,他就看见她小腿受了伤,在流血呢! 他说着去拉言铮,言铮不客气地匕首就刺了过来,关洛飞吓缩回了手,惊讶地看着言铮。 “别碰我,也别跟着我,有远你就滚远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言铮说完拣了根粗木棒当拐杖,走到树林外,看了看太阳升起的地方,辨明方向就往前走。 关洛飞讪讪地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着她,心里暗暗叫苦,这次真惹言铮生气了。 看言铮快消失在视线里,关洛飞狠心牵着马追了上去,不远不近地跟着。 言铮从起来就没吃东西,又和狼博斗了那么久,再加上在溪水里泡了那么久,全身能量耗空,只感觉湿衣服贴在身上越来越冷,每走步靴子湿重难行,她咬着牙硬撑着。 又走了会,实在撑不住,她找了块空地坐下,想着武侠书那些大侠不是能用内力把衣服弄干吗?何不试试。 她盘腿坐下,也不顾会在关洛飞面前暴露武功了,运气开始“烤”衣服。 关洛飞远远看着,不知道言铮在做什么,他也坐在地上休息,边关注着言铮。 言铮运着内力,开始还顺畅,感觉身上热乎起来,可是慢慢小腹就扭着痛了起来,这种痛不像以前用力那种痛,痛的连心都跟着痛起来,她不敢再用力,慢慢收了力。 休息了下想起来,才了半就天旋地转,噗通声就往前摔了下去。 “言铮……”关洛飞看见言铮摔到地上就爬不起来,赶紧冲了过来,看她昏了过去,关洛飞顿时被吓了跳,跪在地上就把她抱到怀中。 言铮面色苍白,脸上也不知道是冷汗还是刚才的水没干,连唇都变得发紫。 “言铮你别吓我,快醒醒!”关洛飞轻拍她的脸,她还是没反应,再看她身上的湿衣和伤口,他边皱眉边念叨:“早告诉你受了伤要赶紧包扎,你偏不听,现在看吧,受罪了吧!” 虽然很不高兴言铮这样折腾自己,关洛飞还是把抱起她,上马就往回跑,他刚才探路发现了个山洞,估计是猎人进山打猎的临时补养,里面还有干粮和干肉呢! 关洛飞把言铮带到了山洞,将她放在草席上,又搜索山洞,找到了几件藏着的衣服,拿过来时就蹙眉,要帮她换衣服就只能把她的衣服剥光,那不是看到她的身体了吗? 他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可是还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看光了人家的身体,就要对她负责啊! 关洛飞纠结着,会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嘀咕道:“人家救你差点连命都没有,你还在这东想西想,要是她当时也像你样乱想半天,你命早没了,何必在乎这些呢!” 他不再犹豫,跪在草席上迅速帮言铮把衣服全剥了,开始还提醒自己别看不该看的地方,可是换衣服哪能避免的。关洛飞自然就看到她的身体,尤其是高耸的美丽…… 关洛飞脑子哄地响,手就顿住了,盯着美丽的高耸就无法移开眼睛。他本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看到这样美丽的身体,没反应怎么可能? 感觉身体有了变化,关洛飞还是死死地盯着,心乱了,很想伸手摸摸。 他真的伸 出了手,只是还没碰到,鼻间热,股液体就流了出来,关洛飞本能地抬手去抹,手指上全是血…… 额,他脸红了,胡乱擦了擦,收敛起胡思乱想,把言铮转了过去,赶紧给她穿衣,眼睛在看到她的背时,那纵横交错的伤痕让他又呆住了。 这些伤明显是陈旧的,现在只留下疤印,他无法想象当时受伤她是怎么挺过来的,只想想就替她痛。 关洛飞再联想到这些日子和言铮的相处,她的淡然,乐观让他根本想不到她的过去是这样凄惨。 关洛飞心中升起了股难以言说的怜悯,边给她穿衣服,边有些恍惚,似乎这样的动作自己曾经做过似的…… 他弄不清这种想法从何而来,只是怜悯地将她放到草席上,又找了干衣服替她擦头发,看到她额上的‘奴’字,关洛飞又阵失神,他从来没问过这字从何而来,现在看见,再联想到她身上的伤,关洛飞无法想象,这少女吃了少苦啊! 言铮安静地昏睡着,关洛飞到处找,找到了米,就放到锅里,切了大块肉放进去,生起火,笨脚笨手地给两人熬肉粥。 等粥熬好,他找了个碗盛出来,端到言铮身边,推了推她:“言铮,起来喝粥吧!” 言铮昏睡着,怎么也叫不醒,关洛飞蹙起了眉,凑近看,见她刚才还苍白的脸现在红彤彤片,他伸手摸,很烫! “你生病了?”他急了,这山里可没药啊,自己又找不到出去的路,怎么办呢! 纠结了会,关洛飞还是决定先给她喂了粥再说,可是这山洞里没有勺子啊,怎么喂。 他扳开她的嘴,抬起碗往她嘴里倒,可是控制不好,粥倒的言铮满脸都是,关洛飞又手忙脚乱地擦,有些气恼地道:“你醒醒啊,喝了粥才有力气啊!” 可是言铮还是没动静,关洛飞对着粥发愁,这怎么喂啊! 他赌气自己先喝了碗,边喝边对言铮说:“很好喝啊,你要不醒来,我就全部喝了,会你别怪我不给你留……” 那人没回应,关洛飞有些沮丧,他还真不知道怎么照顾人呢! 好吧,再试试,他把粥喝到自己口中,贴着言铮的唇就撬开她的嘴喂了进来,喂了几口没洒,他很得意,觉得自己很聪明。 就这样喂了大半碗粥,关洛飞不自觉地舔过她的唇,软软的感觉让他又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景色,不由心猿意马起来,放下粥碗就呆呆地看着言铮矛盾起来。 自己喜欢的是姣娘啊,现在看了言铮的身子,又对她做了这样的事,不娶她的话她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关二爷纠结,越想越心烦,索性走出山洞,去打猎,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这次不敢再走远,害怕狼再来伤害言铮,就在附近转了转,打了两只野鸡,又捡了些树枝抱进山洞。 言铮还没醒,脸红了,蜷缩在起发抖,似乎很冷的样子。 关洛飞在山洞里没找到被子,只给她盖了件单衣,见她这样,赶紧把火加旺,把言铮移到了火边,又用刚才的办法给她喂了些水,看言铮还是在发抖,他没想,往她身边躺,解开自己的衣服把她抱到怀中紧紧地抱着。 169.二爷和言铮结为夫妻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晚下来,言铮烧没退,温度高了,还说起了胡话。 什么“赵天楚,你别胡来……危险……” “我不是熙言铮,我不要她的生活……燔” “我要回去……为什么送我到这……这不是我的世界……” 关洛飞被吵的晚睡不好,又听不懂她说什么,等天亮,他想着不能这样,定要给她找点药草去…窠… 他砍了些树把洞口堵好,又找了快大石堵在门口,才赶紧去找药。 山上药是挺,可是关洛飞发愁了,他根本不知道什么药材能退烧啊! 转了半天,没找到药,倒让他遇到了个猎户,他喜,冲上去就揪住那猎户叫道;“大哥,帮个忙,带我找点能退烧的药材吧!” 那猎户被他吓了跳,等回过神来,看看他的穿着,眼里就闪过了抹精光,微笑道:“看你也不像生病的样子,找退烧药干嘛?” 关洛飞老实地说:“是我朋友,她发热,烧的很厉害,你帮帮忙,给我找点药材,我定会报答你的!” “这容易啊,你跟我来!”那猎户带着关洛飞转了转,拔了些药材给他,笑道:“把这个煎给你朋友喝,她很快就能好了,你也可以喝点,这深山里寒冷,喝了就不容易生病!” “谢谢大哥!”关洛飞感激地冲他拱了拱手,又问过怎么出深山的路,才兴冲冲地往回走。 他没注意,那猎户没走,悄悄地跟着他,直跟到山洞口,见他搬开大石走了进去,才兴冲冲地回去报信。 关洛飞熬了药,给言铮喂了碗,想起那猎户的话,自己也跟着喝了碗,还自言自语地说:“我不能生病,病了就没人照顾你了!” 喝完药,关洛飞又喂了言铮些剩下的粥,然后就守在言铮身边,等着她醒来。 坐着坐着,就见言铮不安地动了起来,手扯开自己的衣领,迷迷糊糊地叫道:“好热……” 关洛飞见她睁开了眼,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就笑道:“那大哥的药还真好,你醒了?别乱动,会又着凉了!” 他俯身想给她拉好衣服,可是在看到她白皙的肌肤时,股莫名的感觉涌遍了全身,他突然觉得这山洞里的温度升高了,自己也热的全身发热。 他死死盯着她的肌肤,感觉口干舌燥。 “好热……水……我要喝水……”言铮眯着眼,边扯自己的衣服,边挣扎着想坐起来。 可是她浑身无力,还没坐起来就头栽到了关洛飞怀中。 关洛飞精神紧绷,本在努力控制着自己抗拒那种异样的感觉,被她这栽,柔软的身体抱满了怀。低头看到她通红的脸,只觉得脑中有根弦断了,不但不推开她,手紧就紧紧抱住了她。 下刻,他的唇狠狠地压在她唇上,疯狂地掠夺起来。 只感觉脑中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要她……要她……” 关洛飞无法思考,只感觉越吻越饥渴,迫切地想要撕毁什么…… “嘶……”言铮的衣服被他把扯开,迫切的指甲都刮伤了言铮的皮肤。 痛疼让言铮迷迷糊糊中有些清醒,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关洛飞压到了草席上,他的大手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洛飞……”言铮心中暗叫不好,努力抬手想撑着他的头不让他靠近。 可是手上软软无力,推像环住了他的脖颈。 关洛飞似受到了鼓励,加疯狂地掠夺起来。 “关洛飞……你……啊……”撕裂般的疼痛让言铮失声大叫起来,泪水就滚了出来,惊愕地看着红透了眼的关洛飞近在咫尺的脸,弄不清楚他怎么突然发狂了! 疼痛没持续久,就被身上波涛汹涌的感觉淹没了,言铮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怎么回事,竟然迫切地需要他的碰触…… 两人互相纠缠着,从草席这边滚到那边,不知道是第几次,言铮身上全是汗,脑子越来越清醒,看关洛飞忍不住又想来,她用尽力气脚踹开了他,滚到了边就吼道:“关洛飞,醒醒,你怎么啦?不能再来了,再来我会死的……” 关洛飞被她脚踢到对面就躺着不动了,他后面这两次已经有些清醒了,只是贪恋那种 感觉才次次索要,被言铮这脚踢的清醒了,大睁着眼看着上方,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这混蛋……你怎么……”言铮骂不下去,她刚才也挺配合的,要说错,自己也有错! 她挣扎着起身,先找了衣服穿上,回头看到关洛飞还光着身子躺在地上,就啐道:“还不赶紧穿衣服……” 她说着就走到被两人纠缠中撞翻的土锅面前,刚才穿衣服时她就注意到有些药渣,难道是关洛飞弄来的这些药渣有问题? 她蹲下身子检查药渣,看之下就变了脸色,叫道:“关洛飞,这些药是你自己采来的吗?” 关洛飞不是笨蛋,就算失去了记忆也没失去自己的精明,听到言铮的声音就猛地坐起来:“药有问题吗?” “这药渣里有xx草,这种草能让人兴奋发狂,还有使人产生幻觉的作用,如果不是你自己弄来的,你就该怀疑给你药材的人有何居心!” 关洛飞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言铮的话,就见他猛地跃起身,迅速穿衣服,把长裤套好,衣服还散披在身上就把抓住言铮的手叫道:“我们走……有很人来了!” 额,言铮也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拔出匕首跟着关洛飞冲了出去,就见群黑衣蒙面人持刀围了过来。 “洛飞……怎么办?”言铮知道自己的情况,她现在全身无力,根本招架不住几招。 “我背你!”关洛飞蹲身,把言铮拉到了背上,还自大地吼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抱紧了……” 没等言铮反应过来,关洛飞声长啸:“拦我者死……” 他身上那种兴奋劲还没完全消退,看见那些黑衣人,无端地就变成了嗜血的***,足尖点,已经背着言铮杀了过去。 言铮紧紧抱住他的脖颈,见关洛飞像杀那些狼样出手无情,他自创的剑法又练熟了,很快对方就倒下了几人。 “杀了他……”个首领模样的人顾不上倒下的兄弟,带头往关洛飞刺来。 关洛飞边护着言铮,边举剑挥去,那黑衣人被他凌厉的剑势逼的近不了身,挥手吼道:“射箭!” 排弓箭手了出来,举弓瞄准关洛飞。 “洛飞别恋战,走!”言铮指挥道。 “爷正杀的起劲呢!”关洛飞虽然这样说,想起上次言铮被箭射到的事,还是不敢恋战,长啸声,蛇腹剑划出圈剑花,趁那些人忙着招架的功夫,就跃了起来,抢来的马也不要了,几个起落就从那些黑衣人的头上飞出了包围圈。 身后箭矢如雨般飞过来,却赶不上他的速度,全落到了地上。 黑衣人正要追,有个黑衣人从弓箭手后了出来,只见他带了濮族神兽的面具,挥手道:“别追了!让他们去吧!” 刚才冲在前面的黑衣人头领讪讪地问道:“公子,不杀他了吗?” 带面具的男人淡淡地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关洛飞的武功突飞猛进出乎我意外,既然杀不了他,就先放他马!如果能把他收为我用,不是好吗?” 头领不安地道:“可是他和太子关系匪浅,只怕不那么容易收服!” 男人不屑地撇撇嘴:“这世上还没有不能收服的人,弄清他的弱点,投其所好总行的!白言铮就是他的弱点,你看本公子不是把她送给他了吗?哈哈,他那么喜欢白言铮,本公子就成全他,希望他日后死在白言铮手上,别怨本公子……” 头领陪笑:“公子好计策!” 虽然他不懂其中的用意,却知道自家主子计中有计,运筹帷幄不是自己能懂的,他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行了。 *** 关洛飞没往猎户指的方向走,在言铮的指挥下,两人路朝东,确认后面没有追兵了,才停下来休息。 “怎么样,你还好吗?”关洛飞把言铮放下来就小心地问道。 言铮有些郁闷,这样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给了他实在不是她的本意,以后要和关洛飞怎么相处呢! “我还好!”言铮走开了几步,借机整理自己的思绪。 关洛飞眼巴巴地看着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 想抱她亲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要挨着她。她这样走开难道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关洛飞,你还想去清音寨吗?”言铮理清了头绪就问道。 这问又让关洛飞纠结了,他跑出来的目的就是去找姣娘,现在和言铮做了那种事,还能去找姣娘吗? “去还是不去?”言铮见他犹豫就烦躁起来,声音也大了。 关洛飞小声问:“你是不是要逼我娶你?” 言铮绷起了脸,按耐着想踢他几脚的冲动沉声道:“我不会逼你,也没想过要逼你!刚才的事是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想去就去吧!顺着这个方向走很快就会回到桐音寨,到了就不用我指点你怎么走了!我要回家了!我们就在这分手吧!” 她说完就毫不留恋地往前走,关洛飞怔了下叫道:“你不和我起吗?要是那些坏人追来了怎么办?” 言铮头也不回地道:“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你自己小心吧,我不需要你担心!” 关洛飞看她越走越远,心里揪着难受起来,有种感觉,似乎她走,这辈子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言铮,我没说不娶你啊!要不我们商量下,你和我去清音寨,等找到姣娘,我把你们两都娶回去,不分大小,好不好?”关洛飞个起身,飞掠到言铮前面拦住了她。 言铮冲他笑,摇摇头说:“关洛飞,你要是记得以前的事,就知道我不会和人共侍夫的!别说你是关家的二少爷,就是你是皇上,也不会让我改变主意!你走吧,去找你想要的,我不会再拦着你了!” 言铮说完越过他继续前行,关洛飞在原地烦躁地抓了抓头,终于跺脚,就往言铮指的方向离开了。 他要去清音寨,这已经成为他脑子里根深蒂固的目标,似乎哪里有种魔力,直吸引着他靠近。就像飞蛾扑火,也许结局没自己想象的好,他还是会不顾切地扑上去。 两人背道而驰,越走离彼此越远。 言铮先停了下来,回头已经不见关洛飞的身影,她怔怔地着,自己做错了吗?不是该把他带回去等墨修给他找来恢复记忆的药吗? 她这样放手,是赌气还是对关洛飞不负责呢? 想了半天,也没结果,言铮叹了口气,转身继续走。 刚迈步,就听到声叫:“言铮……” 她惊讶地回头,就见关洛飞飞跑回来,几个起落就冲到了自己面前,二话不说伸手就把她紧紧拥进怀中,喘着气叫道:“我越走越心慌,我要走了,以后去哪找你呢?言铮,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见不到姣娘也没这么心慌过!我真的很怕……” “关洛飞……”言铮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眼角却在这瞬间湿了,想笑又想哭。她的二爷,这是忘记了以前也没忘记爱她吗? “我不娶姣娘了,我要和你在起,我不能让别人把你抢走了!”关洛飞紧紧抱着她,似乎放手言铮就会消失样。 “关洛飞,你抱的我快没气了!”言铮实在受不了这人的热情,推了推他:“放开,我们好好说话!” 关洛飞松开了些,低头额抵着她:“说什么?我不娶姣娘,你也不准喜欢其他男人,连看都不许看,好吗?” 言铮失笑,这霸道比以前的关洛飞还过分啊! “你真想和在起,不去清音寨你不后悔吗?关洛飞,我告诉你,我有时很小气的。你要是答应我又背叛我,我决不会轻易饶了你!”言铮绷起脸说道。 “我……”关洛飞有些迟疑,可看言铮的脸色,立刻道:“我不会背叛你,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清音寨了,我很想再回去找找!要不你先回去家里等我,我去去就回来。我发誓,定会回去的,如果不回去,就让我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言铮心里有些不舒服,难道他还忘不掉濮二小姐吗?想不答应,可是看关洛飞紧张的样子,心动,关洛飞已经跑回来找自己了,这证明在他心里,自己已经比濮二小姐重要,她如果再拒绝他,这不是把他往濮二小姐那边推吗? “我和你起去吧,我不喜欢等人。”她做了决定,与其回去天天担心他会不会回来,还不如陪着他。 “你的身体不要紧吗?”言铮肯陪着自己去,关洛飞高兴起来,眉目间也 神采飞扬。 “还撑的住,再说不是还有你保护我吗?”言铮放开心怀,也不在意给关洛飞带几顶高帽。 “嘿嘿,那是肯定的,你是我娘子,我不保护你谁保护你啊!”说到这,关洛飞想到什么,拉了言铮说:“我们已经那个了,要不我们先举行个简单的仪式,等回去再举行婚礼,这样也不委屈你!” 说着也不等言铮回答,拉着她就跪了下来,高声道:“关洛飞今日和白言铮结为夫妻,天地为证,以后患难与共,白头偕老,不离不弃!娘子,你快跟着我念啊!” 言铮虽然觉得关洛飞有些胡闹,可想人生难得有几次任性的时候,何不放纵次呢! 她也跟着念:“白言铮今日和关洛飞结为夫妻,天地为证,以后患难与共,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关洛飞认真地念着,和言铮行了对拜礼,就傻笑着看着她。 “怎么啦?”言铮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挑眉问道。 “我想亲你,可以吗?”关洛飞老实地回答。 言铮顿时红了脸,轻咬唇,才轻轻点了点头。 关洛飞大喜,拥过她,找到她的唇就轻轻印了上去。 就这样印着,也没余的动作,言铮却感觉很温馨,这样的关洛飞也蛮可爱的。 许久才听到关洛飞满足的声音:“以后我们就这样直好下去,我会对你好的,再不让别人欺负你!” “嗯!我相信你!”言铮靠在他肩膀上,环住了他的腰:“直这样就好,我也会对你好的!” “你还要给我生许孩子!”关洛飞头在她脸上蹭了蹭,眉飞色舞地说:“我们大家人好好生活,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呢,你有父母吗?你这样嫁给我,你爹不会不高兴吧?” 孩子?言铮身子僵,想起了柳三娘和师父说的话,有银针在,她不会有孩子的!这事怎么对关洛飞说呢? “没父母吗?你真可怜!”关洛飞没听她回答,以为自己说到她伤心处了,再想到她身上的伤,就自以为是,以为言铮就是因为没父母才被人欺负的,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别伤心,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让你依靠!” 言铮笑了,推开他说:“我有父亲,也等于没有,你忘记了,让我告诉你怎么回事吧!” 她拉着关洛飞边走边把自己和熙家,端木家的恩怨都告诉了关洛飞,听得关洛飞气愤不已,恨声说:“他不认你,以后我也不认他,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出气的。那个端木翊也是,敢伤害你我就让他十倍百倍地还回来!等回到帝都,我就把他给你抓来,你想怎么欺负他都可以!” “嗯,谢谢老公!”言铮调皮地拉过关洛飞亲了下他的脸。 关洛飞就傻笑起来,幸福的快要飞起来,呆了下反问道:“你为什么叫我老公啊,这称呼怎么那么别扭,不是该叫夫君吗?” 言铮耸耸肩解释道:“这是我对你特别的称呼,你可别不喜欢,这里面有含义呢,我是希望我们能白头到老,那时你不是老公公吗?我是老婆婆,简称亲昵!” *** 呼呼,终于把两人送到了起,亲们都等不及了吧!嘿嘿! 170.骗我,我就不要你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举反三,嘿嘿笑道:“那我不是该叫你老婆了?” “对啊,你真聪明!”言铮又亲了他下,道:“那以后我们就这样称呼对方了,记得啊,这只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称呼,你要是这样叫别人了,我就不要你了!” 关洛飞被她亲的心花怒放,只觉得幸福的快要冒泡了,把抓起言铮往背上甩:“我背你吧,你病还没好,我应该照顾你的!” 言铮也不推辞,大男人出点力也是应该的,爬在他背上指着路,等走出深山,她放松下来,就伏在他背上睡着了窠。 关洛飞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定要对她好。 两人还没走到桐音寨,就遇到了来找他们的罗衣,龙九行人。 罗衣见言铮被背着,冲过来就叫道:“关洛飞,你把我们小姐怎么了,她怎么让你背着?” 关洛飞自豪地说:“她已经是我娘子了,我们在山里已经成亲了,以后我就是你们姑爷了!” 正说着,言铮被吵醒了,看罗衣他们都来了,就从关洛飞背上跳下来问道:“罗衣你们没事吧?” 罗衣伸手拉住她,左看右看,才狐疑地问:“关洛飞说你们已经成亲了,是真的吗?你们进山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 “是真的,我已经嫁给他了,婚礼回去再补办次,我们在山里的事时说不清,对了,这两天有什么消息吗?”她问道。 罗衣就拉着她远远走开,低声道:“桐音寨防备严了,龙九打听到他们在大肆收购马匹和铁,好像在制造兵器,翰山的侄子都卖了几十匹马了,他说是濮大小姐收去了。我看要打仗了,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回帝都吧!” “姑姑和墨修有消息吗?” 罗衣苦笑着摇摇头:“探子进不去桐音寨,听说现在进桐音寨的人都要有濮大小姐的邀请信,身份不符的律不准入寨,所以我们打听不到他们的消息!” 言铮蹙眉,担心起墨修和纳兰青,想了想她道:“找翰山的侄子问下,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混进桐音寨,绕过去也行,我们的目的是阴阳山,只要能到就行了!” “我让龙九去问问!”罗衣才走开,关洛飞就赶紧跑过来,拉着言铮的手说:“我们进寨吧,你已经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进去我给你买点好吃的,再给你买身衣服,你这衣服难看死了!” 言铮穿的是山洞里猎户的衣服,又宽又大,还全是粗布制成的,关洛飞想给言铮买套漂亮的裙装。 言铮笑了笑,觉得这个关洛飞虽然脑子不清楚,可是认准就知道关心人,她耐心道:“先别急,现在进不去桐音寨,等龙九打听到消息我们再商量。” 龙九去了好会,才把翰山的侄子带来,翰山的侄子翰勇长得很高大,因为长期奔波,皮肤都被晒的黑黑的,看上去倒是爽快的人,过来就道:“白小姐,听说你们要去阴阳山,我给你们句忠告,别去了!否则只有死路条!” 言铮挑眉:“哦,有什么不对吗?” 翰勇点点头说:“今年不比以往了,你知道濮大小姐为什么防备这么森严吗?这不是只针对你们,实则是,不知道是谁把神兽的事抖露出去,很武林人士都闻风而来,都想抢到涎汁。有传言,说这神兽全身都是宝,吃了能长生不老,皮毛还刀枪不入,所以这些人还想杀了神兽。” 言铮愣了愣,本能地看向罗衣,罗衣摇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事。 翰勇冷笑道:“为了得到神兽,他们三五成群地组团过来,还没到濮族就互相厮杀,也不想想,如果神兽那么容易被杀,还轮的到他们吗?白小姐,我劝你们别去了,否则也会被他们杀了!” 言铮冷静了下,问道:“翰勇,真的有神兽吗?” 她是现代人,可不相信这些奇闻,三百年出现次,那这神兽有少岁了?按生物学来讲,也不合理,它平时靠什么为生呢?难道不吃不喝直冬眠吗? 翰勇被她问的怔,随即摇头:“不知道,反正濮族是有这个传说,谁没事都不会去阴阳山,关于神兽的事都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说出来的,而他们也是听他们的长辈说的,大家也不敢明说,因为濮家的探子很,要是发现谁说,这人就遭殃了。” “如果没有神兽,这把消息传出去的人就居心或侧了!”言铮冷冷笑,神兽还没出现就惹的那么人互相 残杀,这人没有目的怎么可能呢! 联想到二皇子和他神秘的师父,言铮担心,这切都是二皇子弄出来的。 他想做什么呢?难道做了太子还不知足,还想统江湖吗? 言铮这是自己戏谑地想,可没把这当成真的,至于后来事情往她想的这方面发展,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翰勇,你带我们去阴阳山吧,你也好奇有没有神兽吧,这三百年才能见的场面,你不去凑热闹不会后悔吗?”言铮卖力地说服翰勇。 她已经看出翰勇不缺钱财,没有重金去打动他,而是利用人的好奇心去激发他。 果然几句话说下来,翰勇先笑了:“白小姐,你不用激将我,我本来就想去看看,只是怕武功不如人还没见到就被人杀了,既然你们要去,那就陪你们走遭吧!你们先到前面的山头等我,龙九和我回去,我带点吃的就走!” 言铮笑了,让龙九和龙五跟翰勇回去准备吃的。 关洛飞急道:“我也起去吧,他们拿不下我帮忙!” 没等言铮同意,他已经急急忙忙扯着翰勇走了。 言铮只好和罗衣,齐博先到前面等他们。齐博见关洛飞不在,才道;“言铮,二爷不去找姣娘了吗?” 这也是罗衣想问的,就看向言铮。 言铮把两人在深山里发生的事简单地说了,自然省略了和关洛飞乱来的那幕,听得罗衣和齐博半信半疑,无法想象就遇到群狼,关洛飞怎么就改变了主意。 言铮也知道自己省略的地方让两人觉得不可信,可也不方便详细解释,只好自嘲地说:“反正关洛飞答应我,不会再娶姣娘,我们就相信他吧!” “小姐,现在这个关洛飞傻傻的,出尔反尔过几次,我们怎么能相信他呢?要是去到阴阳山,撞到濮二小姐,他倒戈相向我们怎么办?”罗衣担忧地问道。 现在的关洛飞虽然傻,可是武功却很厉害,真要倒戈相向,只怕他们谁也不是对手。 “不会,就算他倒戈相向,他也不会对我下手的!”言铮有这点自信。关洛飞能回来找自己,就证明自己已经对他有影响力,她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言铮这话无法让罗衣放心,她的江湖经验比言铮了,见过的也,为了钱财名利,兄弟残杀,父子反目的了去,言铮和关洛飞虽然已经成亲,这关系在这些面前,又能起少力呢! 齐博被关洛飞打伤过,对这个关洛飞也不是很信任,提醒了言铮几句,见她没放在心上就不说了,只暗暗想要好好留意关洛飞。 几人等了顿饭时间,就见关洛飞跑来了,后面跟着翰勇他们。 关洛飞飞快跑到言铮身边,把背上的包袱递给她,笑道:“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你赶紧去换上,还有好吃的,等你换好衣服就给你吃!” 言铮笑了,打开看看,是几套漂亮的濮族女装,心中暖,才知道刚才关洛飞为什么要跟翰勇他们回去了,原来是惦记着这事啊! 关洛飞得意地说:“好看吧?你穿上定很漂亮,快去换!” 龙九走了过来,不屑地撇撇嘴说:“小姐,你夫君给你买的衣服都是借我的钱,他穷死了,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嫁给他!” 关洛飞脸红,分辨道:“不是说回去就还你吗?小气鬼,你怕我赖账吗?这么急就向我娘子告状!” “怕啊,所以要让小姐知道这事,免得哪天你突然又跑走了没人还钱!”龙九嘿嘿直笑。 言铮无语,关洛飞的个人信用真差啊,大家都不相信他了。 关洛飞也知道龙九在讽刺自己,索性脸皮厚起来,推着言铮说:“你赶紧去换衣服,换好了我们吃了东西就赶路。” 言铮被他催的无奈,只好拉了罗衣钻进树林,换上了关洛飞买的衣服,还好这家伙考虑到要进山,买的有裙装也有长裤,言铮换上罗衣又给她梳了个濮家女子的发型。 等出来,关洛飞目不转睛地盯着言铮,呵呵直笑:“我娘子真漂亮!” 罗衣给了他个白眼,骂道:“你上次不是还说我们小姐丑吗?怎么给你做了娘子就漂亮了,你到底哪句是真的?” “自然是现在这句了,以前不是脑子不清楚吗 ?”关洛飞理直气壮地说道,又赶紧翻出买来的食物献宝地递给言铮:“娘子,你快尝尝,还热乎着呢!” 龙九看他殷勤地递吃递喝,忍不住大笑:“关二爷娶了娘子就变了个人似的,这是从大少爷变成奴才了吗?” 妻奴!言铮脑子里闪过这个词,却不敢说出来,怕打击了关二爷的积极性,对他的殷勤乐的三个字……笑纳了! 吃了东西,众人上路,走了个时辰天就黑了,翰勇招呼大家宿在林子里,为避免被探子发现,不准生火。几人各占了棵树就算休息。 关洛飞找了棵大树,把言铮抱了上去,自己躺在树枝中,把言铮揽到了怀中,还体贴地说道:“你不会武功,这样最好!” 言铮忍不住了,反正到了阴阳山,如果打起来,自己会武功的事总会暴露,与其到时被关洛飞发现生气,还不如趁现在气氛好先招了。 她附在关洛飞耳边轻声说:“我和你说件事,你先答应我,不准生气!” 关二爷美人在怀,心猿意马,只恨不能做那种事,哪还想其他的,随口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呵呵,其实你想想就知道的,那么狼围攻我,我如果不会武功怎么撑的到你来呢?我会武功呢,只是没你好!不生气吧?我骗了你!”言铮小心地问道。 关洛飞愣了下,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嗔怪道:“有点生气,可是也不特别气,因为你要是不会武功,那被狼吃了,我不是要失去你了吗?” 他搂紧她,想到当时的情况就有些后怕。 言铮微笑,她就知道关洛飞不会特别生气。 “不过,以后有事不许瞒着我,下次我定会很生气很生气!我要是生气了,我……我……”他不知道要怎么做。 言铮就逗他:“你怎么啊?” “我就不要你了!”关洛飞学着言铮的话哼道。 言铮呆了呆,她瞒着关洛飞的事可不止件,这下怎么说呢! “换个,你是男人,怎么能学我说话呢!”言铮无赖道。 “我就学你……怎么,只许你不要我,就不许我不要你吗?” 关洛飞用额头蹭了蹭她,有些得意地说:“怕了吧!我是男人我不要你还可以娶,你是女人,我不要你了谁还敢娶你!” 言铮伸手捏他的脸,低声道:“关洛飞,我还没正式嫁给你,你就想着娶别人啊!你敢……反正只许我不要你,不许你要我!” “你好霸道……”关洛飞脸微微有些痛,嘟了嘴委屈地说:“我要让着你,那你不是次次骗我啊!反正你以后不准骗我,骗我,我就不要你!” 言铮无语,这家伙还和自己扛上了,这可怎么办! 这时旁边就传来压抑的笑声,龙九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你们两浓情蜜意也不用在这显摆吧,这让我们孤家寡人情以何堪啊!” 言铮就脸红了,她已经够低声了,却忘记了这些练武的人都耳聪目明,两人的小情话自然落到了他们耳中。 她立刻就着耍赖:“我是女人你让着我是应该的,我要是男人我也让着你,就这样,别说话了,睡觉!” 怕关洛飞再反驳,她牺牲点,主动吻在了关洛飞唇上。 关二爷哪想到言铮会吻自己,顿时就回应过来,哪还记得两人还没达成致呢! 怕两人的动静又让龙九取笑,言铮浅吻即止,用手抵住了关洛飞的唇,轻声道:“睡觉吧,我也累了!” “嗯……”关洛飞意犹未尽,想在这树上也不能做什么,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圈住言铮闭上了眼。 *** 这觉言铮睡的很好,关洛飞宽阔的胸膛和身上的热量让她很舒服,等被关洛飞叫醒,天已经蒙蒙亮了。 “我们该走了!早点进山不容易被发现!”翰勇在下面叫道。 关洛飞回答:“好,你们先行步,我带着她马上就赶来!” 龙九呵呵笑:“不是又要说什么情话嫌我们在这碍事吧!行,我们先走,你们尽快赶上。” 几人往前走了,关洛飞抱着言铮低笑:“ 让你醒醒瞌睡,我会带你很快就能追上他们!” 言铮“嗯”了声,在他怀中蹭了蹭,只觉得有个老公也不错,会关心自己护着自己,要是能永远这样,好啊! 路虽然关洛飞对言铮照顾有加,可是随着越靠近清音寨,关洛飞的不安就越来越明显。 言铮看在眼中,有些疑惑,她当然不愿相信关洛飞是为了濮二小姐,那又是为什么呢? 军医给关洛飞检查过,没有中毒的痕迹,可是她看过很医书,知道有些毒药是无形的,也不是谁都能检查出来的。濮二小姐会不会给关洛飞下了这种毒药呢! 联想到濮二小姐追到军营,不惜切代价也要带走关洛飞的事,言铮不安起来,心里有些懊悔,当时就应该让朱璇好好帮关洛飞检查下。 要到阴阳山,就必须绕过清音寨,几人离清音寨还有十几里时,就遇到了两拨武林人士正在打斗,走在前面的翰勇和龙五发现他们的踪迹就折了回来,让众人隐蔽。 龙五观察了下那些人的相貌,回来道:“我们换条路吧,别被他们缠上,免得暴露行踪。”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言铮想了解下这些为了神兽拼命的武林人士都是些什么人。 龙五撇撇嘴说:“拨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暗影魔帮,他们和弑神样都是杀手组织,只是他们没有弑神纪律严明,杀人抢劫,无恶不作,正邪两派都不屑与之为伍,这两年被弑神打击了生意落千丈,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来这里估计是想寻找翻身的机会吧!” “那另波呢?” “另波是拓跋的人,是前太上皇的亲弟弟的儿子,皇上的堂哥拓跋正的人,他上次想除掉皇上,被皇上打的大败,逃走了,直没抓到。现在跑到这里来,不会是想东山再起吧!” 龙五在那些人中没见到拓跋正,就留了个心眼,让龙五传书给拓跋言先做防备。 听是这两拨人,言铮也没同情心,让翰勇重新选了条路,就避开他们走了。 路过去,有不少陷阱,翰勇毕竟经验丰富,带着他们小心地绕开了。言铮却见到这些陷阱和机关旁有些尸体,都被动物啃噬的支离破碎,看上去触目惊心又凄凉无比。 为了还没见到的神兽,就这样丢了性命,他们临死时会不会懊悔啊! 翰勇却熟视无睹,似乎常见这样的事。罗衣紧紧跟着言铮,对这些惨景也有些畏惧。 快到阴阳山时,翰勇见大家都有些累了,就建议先休息下,吃点干粮再走。 言铮和关洛飞坐在起,她都吃了大块干粮,见关洛飞还捧着干粮不动,就关心地看向他。 只见关洛飞捧着干粮,目光直直地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精神恍惚。 “洛飞,怎么了?”言铮抓住他的手问道。 “不知道,只是有些心慌……”关洛飞回过神,猛摇了摇头说:“我有种感觉,我们不该去阴阳山,可是我又必须去……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171.禁地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别担心,去吧,去到切就有结果了!”言铮安慰道。 关洛飞握着言铮的手,勉强笑了笑:“我现在很想找回以前的记忆,看看我以前是如何喜欢你的!” “我倒喜欢现在的你,傻傻的,很好欺负的样子!”言铮坏笑道燔。 “谁欺负谁啊!我可没忘记你被我气得哭呢!”关洛飞不甘示弱地道窠。 两人说笑了会,关洛飞就忘记了自己的不安。 众人吃完休息了会,在翰勇的催促下继续往前走。 等进入阴阳山,都中午了,进去天色就变了,乌云压顶,似乎很快暴风雨就要来了。 翰勇看看天色,就道:“大家加快脚步,我知道附近有个山洞,希望还没有被人占据,我们可以去避避雨。下雨行路不安全,不下心就会滑到深渊,而且阴阳山因为常年没人进入,毒蛇猛兽很,我们这几个人还不够喂它们呢!” 几人就跟着翰勇加快了脚步,不到柱香的时间,就看到了山洞,只是众人还没走近,就看到地上几具尸体。 龙五上前查看,看之下就变了脸色,赶紧走回来说:“他们都是中毒死的,我看这山洞我们不能进去了!” 外面有尸体,山洞里面定有人。 翰勇看向言铮,为难地说:“除了这山洞,还有几个山洞都在十几里外的地方,我们怕赶不过去了!” 正说着,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还夹杂着冰魄,几条蛇从林中游窜出来,每条都有柱子般粗细,身上还有墨绿,黑色的条纹。 言铮见就打了个冷噤,这还真是阴阳山啊,养出来的蛇都得天独厚地粗大,她无法想象,要是这么的蛇围攻自己,她会怎么样。 “进去吧,人没有动物可怕!”她拉着关洛飞抢先跑了过去,翰勇几人也跟了进来。 山洞口很深,门口没人。 翰勇介绍道:“这山洞是附近最大的山洞,里面可以容纳上千人呢,就是岔道很,我们也许可以找个岔道避雨,就不用和里面的人接触了!” “嗯,进去再说!”进了山洞,里面就暗了下来,除了洞口,越往里走光线越暗。 翰勇点起了火折子,才照就倒吸了口冷气,只见岔道口有不少尸体,中毒的有,被杀的也有,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山洞壁上也溅了不少血迹。 几人互相看看,都有些毛骨悚然,这些人都是谁杀的啊!这对手也太可怕了吧! 龙五也点起了火折子,认真检查尸体,边道:“看这些伤口,全是剑伤,剑法样,伤口齐整度也样,看起来他们都是个人杀的!” 言铮也跟着检查伤口,不同的是她还顺便清点了尸体数,龙五说完她就道:“共有十五人,龙五,你能估计出这些人的武功有高吗?” 这可有点难度,龙五认真看起来,翰勇也加入进来,具具尸体地翻看着,边道:“这人是双城赤龙帮的帮主,前几天还和我买过马呢,他的武功不错,听说曾经人闯进土匪窝,夜之间就灭了人家队人马。” 那武功定非同等闲! 言铮正想着,听到翰勇诧异的声音:“这人是奓山,他可是巴氏族最有名的毒王,传言说他百毒不侵,怎么中毒死了?” 翰勇刚想蹲下来细看,却见尸体下爬出几只墨绿色的虫,他顿时往边跳开,叫道:“大家小心,千万别被咬到,否则就惨了!” 众人眼见那几只虫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爬来,都赶紧跳开。可是这几只虫却似遇到了新鲜的食物,哪肯放弃,回头又追来。 “用火烧!”言铮见那尸体下又爬出了不少虫,就赶紧叫道。 翰勇拿出准备好的火把,点燃,就去烧虫子,众人也拿出火把点燃,哪些虫子靠近就把火把凑过去,很快洞里就飘起股肉焦的臭味。 等到最后只虫子被烧死,众人才放下心来。 “洞里没人……” 言铮和龙五起叫道,两人互相看了眼都默契地笑了。 洞里要是有人,他们弄出这么大动静早该现身了,可这时都没动静,就证明洞里没人。 外面雨 下大了,雨帘遮住了外面的世界,众人没去管这些尸体,赶紧往里走。龙五不放心,让两个侍卫守在洞口,有人来了就报警。 众人走进去,果然如翰勇说的,主道两边都是岔路口,有些岔道里面有水,有些没有,黑漆漆的。 众人都无心去探索这些密道,起往前走。 等走到主洞,除了翰勇,众人都愣住了,这洞很大,足有个篮球场那么大,周围都是怪石嶙峋,当中却很平整,有张巨大的石床,旁边还有石桌石椅…… 言铮正打量着,就听见罗衣“啊”的声叫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另只手抬手指着洞上方。 言铮抬头看,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只见山洞顶用铁链拴着具尸体,那尸体的全身全被种白色的丝似的东西笼罩着,看不清是男是女。 “咦,我上次来没这尸体啊!”翰勇爬到块大石上抬头仰视,边蹙眉道:“看上去这尸体有些年限了,是谁弄来这里的?” “只怕我们闯进了人家的禁地了!”言铮发现那尸体被绑成了耶稣受难的十字样,转头看对面,就依稀看到山壁上刻了个人像。 “龙五,你拿火把去对面照下!”言铮叫道。 龙五也看到了人像,跑过去照,众人就见石壁上刻了个巨大的女人像,长发飞扬,双目紧闭,似熟睡般,弯起的唇角宁静祥和。 她穿了件新嫁娘的衣服,衣服皱褶条理分明,连配在身上的玉佩也刻的清清楚楚。衣服领子很高,遮了女人的下颚。 言铮刚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罗衣就叫道:“小姐你看,这女人像不像朱姑娘!” 言铮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像朱璇!” 龙九摸着下颚道:“难道这个洞是朱璇的爱慕者给她弄的,这被捆着的人是她的仇人?爱慕者想以此表明对朱璇的忠心?” 言铮摇摇头,那尸体的姿势倒是被惩罚的姿势,可是女子的样子分明是死了。这女人不可能是朱璇! 如果这真是爱慕者弄的,爱慕者不会这样诅咒朱璇的。 “要刻这样的画像不是天两天就能做到的。” 龙九认真检查石刻像道:“这山壁的石头很坚硬,你们看这石像的周围都磨平整了,光这功夫,没个几年是无法完成的!这石像的刀刻也不是几天就刻出来的,看手法,有些还补过……” 他攀着旁边突出的石块爬上去,边看边说:“下面的刀法补过的痕迹很,上面的就流畅了。这刻画的人功力年比年深厚……” 等攀到头顶,他认真端详了好会才道:“眼睛是最后刻的,等等,上面好像有字……无……生……什么意思啊!旁边好像还有字,被人磨去了!” “额……洛飞……”言铮突然叫了起来,转头四顾:“谁看到关洛飞了?” 刚才还起进来的,被这石像吸引,众人竟然没人发现关洛飞何时不见了。 “我出去看看!”龙九先反应过来,冲了出去,门口侍卫看着雨恋在聊天。龙九问他们,两人都说没见关洛飞出来。 龙九赶紧跑回来报告,言铮听人没出去就道:“会不会是好奇跑到哪个岔道了,我们路回去找找吧!” 几人抬了火把,个岔道个岔道地去找,找了几个,翰勇就不赞成地道:“言铮,别找了,岔道这么,都找过来大家都要累死,反正外面有侍卫守着,大家就回去等吧,关二爷会自己出来的!” 言铮也觉得这样找不是办法,就让大家先回去,自己举着火把到每个岔道口都叫遍:“洛飞,快出来,大家都在担心你呢!” 可是等她叫完圈,也没见关洛飞有反应。言铮走回洞里,关洛飞还没出现,她担心地蹙起了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翰大哥,这些岔道能不能通向别处啊?”她问道。 翰勇苦笑:“我也不知道,以前听人说这阴阳山很怪异,到里面的山洞不能乱跑,说遇到毒蛇猛兽都是好的,最怕遇到鬼打墙,你绕来绕去,绕死了也出不去。你也看到了,那些岔道都很阴暗,岔道里面还有岔道,谁也不知道通往哪里,要是真迷了路,派队士兵来也未必能找到!我看我们还是等二爷自己出来吧!” “那他要是在里面遇到危险呢?”毕竟是自己的老公 ,言铮怎么能如此淡然地等呢! “那只能让他自己祈祷运气好吧!”翰勇无奈道:“不是我无情,实在是不想你们去送死,你们还是听我的话在这等吧!” 言铮为难了,如果真如翰勇说的里面有危险,罗衣,龙九,龙五都是拓跋言的人,她没权利让他们去送死。如果自己去了,他们又奉命保护自己,那也是连累他们。 想了想就道:“那我们就先等等吧,看他会不会出来!” 几人互相看看,罗衣上前道:“小姐,要不我陪你去找找吧!说不定这次我们运气好,很快就能找到!” 龙九见罗衣要去找人,就急忙道:“我也去,大家有伴,遇到危险也不怕!” 两人都这样说,言铮不好意思,摇头道:“他武功今非昔比,不会有危险的,我们还是先等等!” 在她的坚持下,两人都不好再争,就坐下来等。 “你们看,这石桌!”龙五指着桌子叫道。 几人看,发现石桌上全是砍出来的印子,横七竖八,似乎有人在上面泄愤。细细看,还能看出些字迹,只是都被砍的模糊不清。 翰勇看看周围道:“我上次来这里没有桌子,这是谁弄来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龙九问道。 翰勇嘿嘿笑道:“五年前,当时听说阴阳山有宝物,就跟着我叔叔来了,就是翰山,你们不知道我叔叔对这代比我熟悉的,只可惜我们转了圈,什么宝物都没找到,我还摔断了腿,叔叔就带我出去了,休养了半年才好了!你们看我现在没什么不妥吧!” 言铮心动,不知道为何想到了关鸣郤,就问道:“谁帮你治的腿?” 翰勇抓抓头:“个姓普的老头,我当时还小,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是我叔叔的好朋友,医术很高明,包了十几副药就好了!” 普?言铮想起当日陈夫人逼骆太医收自己为徒时威胁骆太医,说如果骆太医不肯,就给自己找普逊为师,当时骆太医就很惊讶,问普逊还活着吗? 陈夫人说只要她想找,肯定能找到。 那个普逊就是这个普老头吗? 言铮正想着,就感觉身下动了下,她抬起头,见众人都和自己样。 “刚才是地动吗?” 她才问出来,又感觉晃,这次弧度比刚才大了,众人都了起来。 “地龙动了,难道是神兽要出现了!”翰勇激动地叫起来:“这山洞不安全,我们快跑出去!” 几乎在他叫出来时,山洞顶部悉悉索索地掉下了小石头。 罗衣把拉住言铮:“快跑!” “洛飞……你在哪,快走!”言铮边跟罗衣跑边叫道。 地晃的厉害了,大块大块的石头纷纷掉了下来,几人边避让边跑,言铮心都提了起来,外面都这样,那些岔道只怕情况糟,关洛飞到底在哪呢? “洛飞,你快出来,你不是说不丢下我的吗?你要再不出来,我不要你了!”言铮吼道。 她自己不知道,她的声音都带了颤抖,让罗衣听的心酸。虽然言铮不说,她也看出来了,言铮早和关洛飞有了进层的关系,想想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担心了。 这才没嫁给关洛飞两天,就变成寡妇了,是谁都受不了。 还没跑到洞口,就听到外面电闪雷鸣,雷声个接个,闪电似乎全劈在了山洞上方,地面已经不是在晃动,而是在颠簸。 “完了,阴阳山的神兽定是被这些想杀它的人触怒了,在以这种方式报复呢!”翰山贴着洞壁都不敢跑了,刚才块大石砸在他面前,要不是后面的龙五拉了他把,他早就被砸死了,想想就后怕。 言铮跑在后面也看到了,不禁暗想,看来不管会不会武功,在大自然的威力下,人类的力量都是渺小的。 “快走……”眼看块巨石又砸了下来,龙五拉着罗衣往外掠去。 罗衣又抓着言铮,怕她时冲动留下来,死死地拖着她往外跑。 “洛飞……”言铮回头看到有些岔道已经塌陷了,绝望地大叫起来:“你在哪啊 ,快出来……” 这次没让她失望,只见石雨纷纷中,个人影迅速掠了出来,还在半路就吼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石头都掉下来了!” “关洛飞……山洞要塌了,你跑哪去了?”言铮见他没事,怒气就上来了,吼道:“你知道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你啊?你有没有点责任心?” “娘子别生气,会出去再告诉你……”关洛飞落到她面前,伸手把抱住她:“我带你出去……走……” 他跃,瞬间就把罗衣和龙九甩在了后面,两人震惊地盯着他的背影,竟然忘记了跑。 “你们发什么呆,快跟上来!”龙五回头看到两人连石头掉下来都不知道,就气急地吼道。 “走!”龙九反应过来,把抓住罗衣的手就往外冲。 罗衣小声嘀咕道:“龙九,不是我个人的错觉对不?你有没有感觉,关洛飞不见了几个时辰,武功似乎又高了许?” “不是你的错觉,我也感觉到了!” 龙九有些忧心地说:“他要不是个学武的天才,要不就是在山洞里又有什么奇遇……这不是好事,我怕他练功速度太快会走火入魔!” 说起这个,罗衣也有些忧虑,只是说话间两人已经跑出洞口,看到言铮,罗衣不好说出后面的话,就咽了下去。 外面雨下的大,顷刻就把众人淋的湿透了,众人跑到空地,回头看到山洞以极快的速度倒塌,很快就变成个大石堆。 地面还在摇晃不已,翰勇惊魂未定地念叨着:“定是神兽发怒了,我在濮族这么年,从来没见过地动的这么厉害!我不去了,任神兽有值钱,我都不要,我要回家!” 他说完竟然转身就跑,言铮冲上去抓住了他:“翰大哥,你冷静点,现在到处都危险,你能跑到哪,还是留在这吧,我们大家互相依靠,还能走出这阴阳山!” “不,你们之间定有不祥之人,所以才引来这灾祸,我不能和你们在起,放开我……让我走……” 翰勇竟然拳打在了言铮胸膛上,挣脱了言铮就跑走了。 “混蛋,敢打我媳妇!”关洛飞冲过来,对着翰勇的背影掌挥去。 言铮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翰勇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到了半空,又重重的摔了下来。 个闪电劈来,言铮愕然地看到翰勇爬在地上就不动了。 “翰大哥……”言铮赶紧冲了过去,就见翰勇口中股鲜血流了出来,大睁着眼竟似断了气。 她不相信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没有感觉,再去摸脉搏,也没有动静。 关洛飞得意洋洋地走过来叫道:“死了吧,他应该受不了我掌!娘子,你看,我武功这么厉害,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吧?” 龙九,罗衣起震惊地看向关洛飞。他们都看到刚才翰勇是打了言铮,可是没用大的力,关洛飞怎么能出手就杀了他呢!要知道,这两天为了找他,翰勇也出了不少力,还看在翰山的面子上没要任何报酬。 关洛飞打死了他,让她们怎么向翰山交待呢! *** 亲们,今天加,还有会晚点,谢谢亲们对风的支持哈!o(∩_∩)o谢谢! 172.我对你可没意思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嘴唇颤抖着,边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边却压抑不住愤怒。这路来,翰勇给她的印象很好,实诚热心……而且到阴阳山又是自己激他带路的,却没想到连累他送了命,这是谁的错呢燔? 她想起刚才翰勇说的话:“你们之间定有不祥之人,所以才引来这灾祸……” 不祥之人,说的是自己吧,如果不是自己,翰勇也不会送命…… 可是看着关洛飞兴奋的脸,言铮继续深呼吸,免得把怒气发到关洛飞身上,他是心为了帮自己,打击了他的积极性,这家伙要是赌气跑了,她去哪找人呢! “洛飞!”言铮上前拉住了关洛飞的手,耐心地道:“谢谢你帮了我,只是下次你能不能出手轻点,你武功今非昔比,没有少人能抵挡的住,要是误伤了,可就无法挽救了!” 关洛飞很敏感,立刻道:“你在埋怨我?窠” “我是有点埋怨你,你先听我把理由说出来再生气。”言铮指了指翰勇的尸体,有些沉重地说:“翰大哥刚才只是害怕,他打我掌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你看我不是没受伤吗?他是我们的朋友,他的叔叔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进山找你都是他们叔侄帮忙。你想想,你和我赌气,你会杀了我吗?” 关洛飞摇摇头:“我怎么会杀你呢!” “你看,罗衣,龙九都是我们的朋友,我要对他们生气,我也不会想杀他们!朋友就是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能伸出手的人,你也会为你的朋友尽心尽力,朋友之间要是都像你刚才动不动就下重手,你以后慢慢就个朋友都没有了!你想这样吗?” 言铮又指了指齐博道:“齐博还是你表哥,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上次你逃走打伤了他,虽然他没死,可是他很伤心。你去问问他,他恨不恨你,想不想杀你?” 关洛飞就看向齐博,齐博赶紧摇摇头说:“我怎么会恨你呢,你是无心的……你要是清醒,你绝对不会对我动手的!” 言铮点头:“看吧,你打伤了齐博,齐博都不和你计较,同样的道理,翰大哥刚才打我,我也不会和他计较,因为我知道他如果不是害怕,不会慌乱地对我动手的!现在你知道你错了吗?” 关洛飞看着地上翰勇的尸体,默默地垂下头。 “洛飞,我不是怪你,我是想让你明白,我们到了阴阳山,还会发生很事,你遇到事情可不能再这么冲动,想想,要是只凭时的脑袋发热,也许你下次会出手杀了我!” 言铮不是危言耸听,她越来越觉得这个关洛飞很危险,到了阴阳山是反常,她无法完全放心他,天知道要是遇到濮二小姐,关洛飞会不会又倒戈相向。只能先提前给他敲警钟,希望能让他印象深刻,到时别轻易被濮二小姐左右。 “我不会的,你相信我吧!”关洛飞反抓住言铮的手,陪笑道:“这次算我错了,我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说着他就要动手,言铮赶紧拉住他道:“先把翰大哥藏起来吧,等雨停了再说!” 话还没落音,大的巨震又来了,众人没防备,全部摔到了地上,关洛飞眼疾手快抓住言铮,才避免她被抛了出去。 言铮还没爬起来,就听到地下传来沉默的爆炸声,她愕然,这地震到底是大自然的功劳还是人为的啊! “你们看!”龙五突然叫起来。 几人抬头,就看到远处闪电亮过的地方,巨石横飞,还爆出了火光,隐约还有人尖叫。 “我们过去看看!”言铮也很好奇有没有神兽。 都到这地步了,去哪里都不安全,还不如顺其自然呢! 行人就往那边跑,大雨冲的众人都看不清路,火把根本不能用,言铮怕出事,让大家都手牵手。 等近了,就看到很人在逃窜,有些人嚷着“神兽发怒了……快逃命啊!” 火光不惧大雨地暴涨着,依稀可以看到个人影在往火光中走,别人都在逃跑,他去送死啊? 那人身长袍,也不知道衣服本身就是金色的,还是火光印射的,只见他长发飘飘,高大的身子犹如神祗般,迈着坚定的步伐往上走,手中拿了支巨大的兵器,最上面有个龙头…… “那人是濮族的大巫师吧?”龙五不确定地说,他也没见过大巫师,只是从兵器上判断。 “姣娘… …”关洛飞突然叫起来,还没等言铮反应过来,就见他飞跃起,迅速掠向了群往这边逃窜的人。 言铮看过去,就见个女子身金色的铠甲,被人扶着往这边跑来,看见关洛飞,她愣了下,随即甩开扶着的人就投进了关洛飞的怀中,大哭起来:“飞郎,我爹被大巫师杀了,我们清音寨的兄弟很都死了,你要帮我报仇啊!他在那,你快帮我杀了他……等报了仇,我就嫁给你……” 关洛飞顺着她的手看,看到那男子已经快走近火光,就冲动地说:“好,你等着,我去帮你报仇!” 他拔出蛇腹剑就飞掠而去…… “洛飞,别去!”言铮大叫起来。 关洛飞停了下,扭头看了看她叫道:“言铮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帮姣娘报了仇就回来……” 他猛冲了过去,融进了金光中,和大巫师起消失在火光中。 不见了关洛飞,“姣娘”就变了脸色,对着言铮狠狠地骂道:“你想抢我的飞郎,你这贱女人,我杀了你……上……给我把他们全杀了……” 她挥手,她后面的下属就拔刀冲了上来。 龙五,龙九赶紧护住言铮,姣娘恶声叫道:“濮族的灾难全是你们惹来的,我今天定要杀了你们为我爹,我的兄弟们报仇……杀啊!” 她自己拔出弯刀就冲了过来,言铮和罗衣同时叫起来:“你不是姣娘,你是濮大小姐……” 濮二小姐已经被朱璇废了武功,怎么可能还敢往前冲呢! 濮娟狞笑道:“对,我不是我妹妹,我妹妹已经被你们废了武功,她刚才也死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关洛飞认为我是姣娘,我就是姣娘……我杀了你们,谁还敢说我不是!阿岩,放你的冰蛇出来,给我咬死他们!” 上次和关洛飞起出现的少年手臂伸,只见他的手臂顿时变成绿紫色,手腕上缠的蛇顿时扬起了头,吐着信子就绷成条直线,嗦地声就往言铮射来。 “小心……”龙五把将言铮拉到身后,挥剑就向冰蛇斩去。 那蛇却比他速度快,滑溜地窜到了他的剑上,还没等龙五有所动作,冰蛇猛地口就咬在龙五手腕上。 龙五“啊”地声惊叫,言铮在后面只见他另只手迅速拔出刀,哗地下就把自己被咬的手臂齐肩砍了。 “龙五……”龙九剑杀了个下属,冲过来扶住了龙五,顺手就点了他的穴道:“你先带她们走,我来断后!” 言铮眼睛落在龙五掉在地上的断臂上,见那手臂瞬间就笼上了层冰霜,她被惊的目瞪口呆,怎么这么厉害! “快走!”龙五拉着言铮跑,地上那条冰蛇又跃起身,听着那少年的口哨声往龙九进攻…… 罗衣见状赶紧上去帮忙,龙九冲她吼道:“快走,难道你想我们都死在这吗?你跑了,我很快就会追上你们的……” 说话间,几个带来的侍卫都被濮族的高手杀了,罗衣哪放心,吼道:“要走起走,要死就死在起吧!丢下你,我做不到!” 龙九心中闪过了抹暖意,脸却沉:“罗衣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对你可没意思,谁要和你死在起呢!你不走,那我走了!” 他说着竟然丢下罗衣,飞跑去追言铮他们。 罗衣愣,差点被气死,本能地跟着冲了过来,还以极快的速度越过龙九,边吼道:“我也对你没意思……你武功还不如我呢!要跑就比谁跑的快吧!” 她几个起落就甩下了龙九,言铮听到两人的对话,回头看,龙九已经折了回去,堵住了追兵。她眼睛湿,傻罗衣,龙九这是激将法啊! 龙九要是死了,她保证罗衣辈子会后悔的。 “龙五,我们去帮龙九吧!大家要死就死在起!” 言铮挣脱了龙五,拔出剑飞跑回去。 罗衣见她折回来就愣了下,转头看到龙九在拼命拦截追兵,才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气得狠狠就给了自己耳光,扭身就折回去吼道:“龙九,你这混蛋,敢骗我……” “滚……谁让你们回来的!”龙九已经受了伤,对方的高手不是吹的,就是太明白彼此的差距,所以龙九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护住他们。见他们还回来,龙九不气才怪,那 自己的牺牲不是白费了吗? “兄弟,有人肯陪你死是你的福气,你还骂什么呢,拼吧!”龙五揶揄地笑,独臂拿刀,替龙九拦了几剑。 言铮也冲上来挥剑向敌人刺去,边刺边笑道:“就是,你觉得对我们好,我们却不想辈子后悔,大家要死就死在起吧,起下黄泉,下辈子说不定还能做朋友,夫妻呢!” 她瞟了眼罗衣,罗衣绷着脸不要命地冲上前,把对龙九的怒气全发泄在敌人身上,那些濮族人都被她的狠辣逼的后退。 “感情还挺深的,就是不知道会死到临头会不会后悔!”濮娟狞笑着冲了过来,和言铮战到起。 言铮使出全身的力气和她打斗,她不输,撑着,希望关洛飞会回来。 众人正打着,又听到声巨响,濮娟回头看到那些金光在慢慢消退,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起来。 这时不知道哪里冲来队人马,见到龙五就叫道:“龙五,你见到皇上了吗?” “没……快帮忙杀退这些人!”龙五见来人是拓跋的人马,立刻精神大振地叫道。 那些人就冲了过来,濮娟见来了帮手,不敢恋战,声吼:“都撤回去!” 她带着自己的人往金光处跑,言铮和罗衣紧追不舍,关洛飞还在那边,不能让她去害了关洛飞。 跑到半山时,就见消退的金光里跑出三个人影,濮娟跑在前面,比言铮先看到了关洛飞。 她突然个踉跄就摔倒在地,边哭叫道:“飞郎,快救我,你的朋友要杀我……” 关洛飞眼就看到言铮提着刀在后面追,再看濮娟吐出了口血就急了,飞掠过来拦在了濮娟前面,对言铮怒吼道:“就因为我喜欢她,所以你要杀她吗?” 言铮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关洛飞,不知道如何解释。 罗衣却反应极快,吼道:“关洛飞你清醒点,她不是濮二小姐,她是濮大小姐……让我杀了这妖女,看她还怎么装……” 173.可怕的男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罗衣说着举剑向濮娟刺去,濮娟装作害怕地贴近关洛飞:“飞郎救我!” 关洛飞大怒,挥掌就向罗衣击去,言铮反应过来,抢到了罗衣前面,关洛飞见下意识地就掉转了方向,掌力击出去,把旁边的棵树击成了两段。 言铮见之下少有点欣慰,至少关洛飞还没想连自己也打。 濮娟眼中却闪过抹恨意,还有些诧异,关洛飞对这女人很不同啊窠! “洛飞,言铮,你们有什么误会以后再说吧!先离开这里,这阴阳山不能久留!”跟关洛飞起跑出来的墨修上前道。 言铮这才注意到墨修和纳兰青都是身的狼狈,衣服有些破烂,墨修贯整洁的外表都变了个人似的,胡渣满脸,头发散乱。 “两位师父你们还好吧?”言铮关心地问道。 “听他的话,快离开这里!”纳兰青上前拉住言铮,言铮看她行动有些缓慢,似乎受了重伤。 “那就走吧!”言铮也知道时半会解释不清,招呼众人走。 龙五和刚才带队的龙二已经交流过,听到这话就道:“言铮,你和他们先走吧,我要和龙二起找皇上,我就不陪你们回去了!” 言铮就道:“那我陪你们起找吧!” 龙五摇摇头说:“不用,你们留在这也没用,先回去吧!免得我们还要分心照顾你们!” 言铮有些汗颜,看看龙五失去的手臂,也知道龙五说的是实话,就道:“那你找到皇上,给我报个平安,我们就先回去了!” “嗯。”龙五看了眼濮娟,凑到言铮耳边说:“小心那女人,她比濮二小姐难对付了,要是帝都呆不下去,就来拓跋,皇上会很高兴的!” “嗯,我知道了!”言铮点点头,回头扶着纳兰青就走。 “飞郎,我家里人都死了,你不能再丢下我!”濮娟抓紧关洛飞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说。 关洛飞迟疑地看了眼言铮的背影,再看濮娟可怜兮兮的脸,心下软,柔声说:“我不会丢下你的,你和我起走吧!” “可是我还想给他们收尸,我不能这样丢下他们不管啊!”濮娟说着眼泪掉了下来,这次是真伤心。 “别难过了,我们先出去,等雨停了再进来给他们收尸!”关洛飞心疼地帮她擦了擦泪,就拉着她的手去追言铮他们。 纳兰青见言铮沉默不语,就低声内疚地道:“对不起,没找到涎汁丸,大巫师说最后颗已经被人抢走了,他也不知道怎么配制,看来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师父,你还没告诉我,阴阳山真的有神兽吗?”言铮不想谈这事,就转了话题。 纳兰青点点头:“真有,只是和我们无缘。” 她转头看见濮娟和关洛飞远远落在后面,把声音压的低地说:“皇上和朱姑娘也来了,朱姑娘让我们出来的,我们没见到皇上,只是我知道,这路来被杀的武林人士,和皇上脱不了关系。皇上这次为了朱姑娘,可是大开杀戒啊!” 言铮丝毫不意外,拓跋言欠了朱璇那么情,别说杀人,就是自己死,也会还她的情的。 “如果朱姑娘得到神兽,涎汁丸会送来给你的,别担心!”纳兰青安慰道。 言铮摇摇头,朱璇为了救自己已经给了自己颗涎汁丸,这次得到神兽,估计是她救命用的,她怎么能再自私地为了自己的事让她牺牲呢! “再说吧!如果得不到,也是天意!”言铮苦笑道。 行人还没走出阴阳山,就听到后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回头看,就见刚才金光闪过的地方喷出了浓烟,随即股火光冲天而上,火光中还夹杂着不知名的动物怒吼声,像是成千上万只动物起呐喊。 濮娟紧紧抓住关洛飞,盯着那火光,美目中全是不甘和愤恨。 大雨就在这瞬间骤然停了,随即本是寒冷的天气突然让众人都感到了闷热,空气也变得稀薄,众人都觉得有些气闷。 “快跑……”言铮叫起来,这是火山喷发吧,会火山岩浆流出来,这阴阳山就没活物了。 众人也感觉到了危险,奔跑起来,关洛飞拉着濮娟跑,见她跑不快,索性将她背起来迅速就掠过了言铮。 罗衣气恼地瞪了他眼,担心地看向言铮,言铮却仿佛没看见,和罗衣边个扶着纳兰青跑。 等跑出阴阳山,就到了清音寨,还没进寨门就看到全是官兵把守着,而寨子上飘着写有“赵”旗帜。 濮娟见,眼中掠过了抹杀气,这杀气随着靠近越来越浓,旁边的少年岩卫轻咳了声,濮娟清醒过来,将头埋在了关洛飞肩膀上,掩去了这股杀气。 “你们是谁的兵马?我们是瑞亲王的人,能见你们的统帅吗?”齐博上前问道。 个将军模样的人上前道:“是关二爷来了吗?我们是太子殿下的人,出兵前关王妃和瑞亲王托我们太子帮忙寻找关二爷,关二爷到的话就随本将军去见殿下!” “哪个太子?”齐博冲动地问道。 那将军嘲讽地看了他眼,自豪地说:“当然是二皇子,你们还不知道吧,二皇子已经被立为太子了!” 关洛飞还没弄清朝中的关系,闻言就上前道:“我就是关洛飞!” “关二爷稍等,本将军这就派人去禀告殿下!”那将军叫过个侍卫去禀告,又让人开门放人,看到濮娟,那将军拦住了她,沉声道:“关二爷,濮族已经被殿下灭了,这是濮家小姐吧!对不起,本将军要先拿下她,等问明殿下再做处理!” “飞郎!”濮娟又可怜兮兮地抓住关洛飞,紧张地摇摇头。 关洛飞就沉下脸说:“她是我的人,濮族都灭了,殿下不需要赶尽杀绝吧!” 那将军冷笑道:“殿下的命令是,凡是濮族的人都必须抓,二爷不满会去问殿下,和本将军说没用,给我拿下!” 守门的士兵全部举起武器对准了关洛飞和濮娟,关洛飞怒吼道:“谁敢?”他手挥,蛇腹剑也拿在了手上。 言铮给齐博使了个眼色,齐博赶紧上前拉住将军,低声道:“将军,借步说话!” 他把将军拉到了边,小声地劝说了几句,那将军有些惊讶地看看关洛飞,沉吟不语。 士兵们没有进步的命令,都举着剑和关洛飞对峙着。 过了好会,就看到远处来了队人马,为首的正是二皇子赵天泽,他见这架势就叫道:“这是怎么了?都给本宫放下武器!” 那些士兵听令,收了武器退到了边。 将军赶紧迎上前,把事情的始末禀告了赵天泽。 赵天泽看了看濮娟,沉吟了半响才道:“濮家不是有两位小姐吗?你是濮娟还是濮姣?” “回殿下的话,妾身是濮姣。”濮娟怯怯地说道。 赵天泽微微笑:“听说濮二小姐已经废了武功,是真的吗?” 几乎是问出这话的同时,众人都没看到赵天泽怎么动,就见他已经掠到了濮娟面前,手上的剑抵在了濮娟喉咙上。 濮娟脸色顿时变白了,没伸手去拦,眼泪却刷地就流了出来。 “殿下你想做什么,快放了姣娘!”关洛飞也被吓了跳,紧张地叫道。 “二爷稍安勿躁!”赵天泽另只手摆了摆,看着濮娟微笑道:“你到底是濮娟还是濮姣,说实话,否则我这剑可不长眼睛!” 濮娟边流泪边抖抖索索地说:“殿下,我真是濮姣,我和姐姐长得模样,外人都无法分辨我们,可是我家里人都知道,我耳后有颗朱砂痣,濮娟没有,殿下不信可以查验!” 赵天泽还真不客气,剑边抵着她,边转到她身后,撩起她耳边的发丝看,果然耳后有颗朱砂痣,他还怕是假的,用指甲去刮了刮,没刮掉,才放心,转过身道:“濮族已经被沧焰灭了,你想报仇还是归顺沧焰?” 濮娟又掉下了泪,似在纠结,半天才道:“濮姣个弱女子,又失了武功,还谈什么报仇呢!濮族如今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如果沧焰皇上肯慈悲为怀放过我们,我愿意归降沧焰!” 赵天泽笑了笑,指了指关洛飞:“你想嫁给他?” 濮娟羞怯地抿了抿嘴:“妾身希望能有个安身之所,二爷能收留妾身,妾身感激不尽,辈子做牛做马都会侍候好二爷的!” 赵天泽看了眼言铮,笑的有些别有深意:“你想嫁给关洛飞本宫倒可以帮忙,只是濮二小姐也该拿出 点诚意来!” 濮娟疑惑地问道:“什么诚意?” 赵天泽狡黠地笑:“濮家几代做族长,不会没有点积蓄吧!本宫刚才带人搜过濮家,所得很少,濮二小姐你知道你父亲把钱都藏到哪了吗?交出这些钱来来可以证明你的诚意,二来本宫也可以借此让皇上成全你和关洛飞的好事。你放心,不会全要你的,总要给你留笔做你的嫁妆吧!这些钱足够你生衣食无忧了!” 濮娟犹豫了,这赵天泽够狠,这不是断了她重振濮族的路吗?可是她想,赵天泽知道这笔钱的存在,如果不交出来,别说重振濮族了,就是眼前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不知道呢! “殿下说话要算话啊!”濮娟“深情”地看了眼关洛飞,坚定地说:“为了能和飞郎在起,姣娘就交出钱财,希望殿下别食言!” “当然!本宫诺千金,回宫就请皇上给你和关洛飞赐婚!” 言铮看向关洛飞,见他脸纠结地看着自己,手上却紧紧抓住濮娟的手,她的心就落了下去。自己太自以为是吗?以为关洛飞会反对,没想到他还是舍不得濮娟。 “我父亲把钱都藏到了桐音寨的祭台下,殿下可以去找找,就知道我说的是实话了!”濮娟道。 “把钱藏到了桐音寨,呵呵,你父亲真是聪明啊,谁会想到去那边找你们家的钱财呢!”赵天泽挥手:“王将军,你带人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及时禀告!” “是。”个将军带人走了。 赵天泽微笑:“二小姐真心投诚,本宫很欣慰,回去定不会亏待你的!” 濮娟暗暗咬了咬牙,欠了欠身:“殿下得到这笔钱,能不能再帮姣娘做件事?” “你说!不过分的话本宫会帮你的!” “姣娘想请殿下好好安葬濮族的人,这也算姣娘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件事了!”濮娟说着又掉下了泪,她本来就长得美,这哭梨花带雨,让干男人看了都心生怜悯。 “当然可以!”赵天泽说着突然伸手拍在了濮娟背上,濮娟“啊”地声惨叫,软软地就坐了下去,张口喷出股鲜血。 “赵天泽,你做什么?”关洛飞掌向赵天泽击去。 赵天泽却笑着避开了,淡淡地说:“我这是帮你确认她是不是濮娟!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不管她是濮娟也好,濮姣也好,有武功也罢,没武功也罢,这辈子都不可能习武了!” 众人愕然,言铮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赵天泽只觉得这男人太可怕了! 濮娟交出钱财,又哭的梨花带雨,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不怜悯,赵天泽却在众人都同情濮娟的时候,出手就断了濮娟习武的路,这果断无情实非常人能比的! “她手足筋脉尽毁,这辈子的确不能学武了!”纳兰青轻声在言铮耳边解释道:“二皇子这是用自己的独门手法毁了她的筋脉,虽然没有刀挑断,也差不全毁了。你以后看她表面和正常人样,实际上她连重点的东西都不能拿……说难听点,可能她生的孩子她也抱不了!” 言铮不知道纳兰青这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同情濮娟,默默地看着关洛飞暴怒地对赵天泽咆哮,瞬间只觉得自己好累,好想远远离开这些人,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觉,也许醒来,她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也说不定。 赵天泽很有头领的天赋,几句话就把关洛飞哄顺了,濮娟虽然气的要死,可是看看形势,不得不把自己的身份装到底,反过来劝关洛飞说:“反正我已经没武功了,以后不能练也没什么,飞郎你武功这么高,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关洛飞还能说什么呢,看着满腹委屈,却强作坚强的濮娟,只觉得心疼无比,怜悯地将她拥在怀中:“对,我会保护你的,决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濮娟依偎在关洛飞怀中,得意地冲言铮扬下颚,眸子里全是恨意,那阴冷的样子让言铮想起了刚才咬龙五的那条冰蛇。平时无害地缠在主人的手臂上,逮到机会就狠毒无情地吐出信子…… 关洛飞对这条毒蛇点防范都没,她能放心把他交给她吗? 言铮看着关洛飞抱起濮娟送她去客栈休息,不由自主地叫上罗衣,齐博也跟过去。 “铮儿……我就不去了,我已经出来好久了,和我的人也失去了联系,我先回去看看!” 墨修叫住了言铮 ,有些内疚地看看她:“洛飞的事对不起,没帮上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不管的,我再找人想办法!有消息会马上通知你!” “好的,谢谢师父!”言铮千言万语浓缩成两个字:“保重!” 墨修看看纳兰青,纳兰青垂下了头,墨修有些失望,点点头说:“你们也保重,我们回帝都见!” *** 亲们,还有,稍晚点来看吧!o(∩_∩)o谢谢! 174.言铮用计救太子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阴阳山的火山喷发了三天才渐渐停止,阴阳山全毁了,满山都是岩浆火灰,波及到了清音寨,赵天泽不得已带人退到清音寨。 他拿到了濮家积蓄下的巨额钱财,虽然心里怀疑濮娟没有交出全部,也不敢再逼濮娟。怕逼急了狗急跳墙对自己也没好处燔。 退出清音寨时,濮娟请求关洛飞让赵天泽把清音寨烧了,说自己没本事收回家人的尸体,以后清音寨也没存在的必要了,就烧了清音寨给濮族的人做陪葬吧! 赵天泽听正中下怀,他也不想留着清音寨,就让士兵烧了清音寨。 大火起时,言铮他们已经下到了桐音寨,火光冲天,她们在桐音寨都看到了,想到不久前那边还是繁华片,如今转眼变成烟云,都唏嘘不已窠。 言铮是感慨,个存在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寨子就这样灰飞烟灭,她不知道濮娟是怎么想的,她自己却是惋惜的。 没家就没落脚的根,帝都再繁华也是别人的家,濮娟为了不知道的目的,亲手烧了自己的根,以后会后悔吗? 下到桐音寨,赵天泽让士兵把收缴到的财宝装箱,就准备启程回帝都。 言铮也从春风楼几个尽心的属下口中得知了他们进阴阳山之间发生的事。濮娟招的那个夫婿进了阴阳山就下落不明,濮族灭族后他是如同人间蒸发了音讯全无。 随后赵天泽就带兵趁虚而入攻打了濮族,还没来得及撤走的些江湖人士都做了阶下囚,有些被杀了,有些归顺了他,赵天泽将他们归在支队伍中,自己亲自指挥。 言铮问了那些人的身份,就冷冷笑,这场和濮族的战役,关洛飞失忆,赵天澜下落不明,唯名利双收的就是赵天泽。灭了濮族,又得了批能人智士,举闻名天下,谁还能对他做太子有异议呢! 关洛飞也不知道是被濮娟缠上了,还是觉得收留了濮娟对言铮内疚,这两天对言铮都是避之不及地地躲着。 言铮虽然失望,也没放在心上,双启双明给她做眼线,报告着两人相处的细节,关洛飞和濮娟除了拉拉手,并没有什么亲密的行为。 这不是言铮主使的,双启双明是不相信濮娟,自觉地给她做眼线的。比起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双启双明宁愿选择相信能为关洛飞舍身相救的言铮。 “白小姐,你放心,二爷定会醒悟过来的,他定会回到你身边的!”双启安慰言铮:“你给他点时间,别和现在的他计较!” 言铮莞尔,点点头说:“只要他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会给他时间的!” 赵天泽来见过言铮次,进门就笑道:“铮铮,你还没恭喜我做了太子呢!” “恭喜!”言铮敷衍道。 赵天泽抢上来想抓住她的手,言铮本能地避开了,赵天泽委屈地说:“你不高兴吗?我这次打了胜仗,回去就能向父皇求赐婚了!我这次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在起了!” 言铮无语,睁眼说瞎话,赵天泽不累吗?到时又怎么圆谎呢? 她心动,改变了策略,微笑道:“那好啊,回去我就等着做新娘了!” 赵天泽愣了下,挑眉道:“你不反对我公开我们的关系了?以前你直反对的!” 言铮微笑道:“如今你做了太子,我想没人敢议论我们吧!再说了,端木翊也给你做了下属,他就算知道也不敢有什么抱怨吧?” 赵天泽有些心虚,去拉言铮道:“有件事我要对你坦白,父皇立我做太子那天,我太高兴,喝了点,结果……和端木纤云那个了……你不会生气吧?” “哦……”这是意料中的事,言铮却装出生气的样子:“你知道我和纤云不和,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这样你让我怎么嫁给你,我可没想过和她共侍夫……” 赵天泽皱了皱眉,半响才道:“我不是和你说我喝了吗?你就不能不计较吗?说起这个,我还想问你呢,听说你和关洛飞好了,是真的吗?” 言铮挑眉:“你听谁说的?” 她和关洛飞的事就龙九,罗衣知道,他们不会出卖自己,言铮才不信赵天泽这“听说”的说辞。 “你别管,反正有人告诉我就是了,你快说,你和他有没有那个?”赵天泽越说脸越沉。 言铮也不想再和他纠缠,就 垂了头,低声道:“我说让你娶我的事是开玩笑,殿下,我配不上你,你还是娶纤云吧!” “是真的了?”赵天泽怒喝道:“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么能和他做那种事!” 言铮反驳道:“殿下也说喜欢我,又怎么和纤云做了那种事,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算了,我们都别说谁的错了,是我们没缘分吧!以前种种都忘记吧,以后谁也别提了!” 赵天泽摇头,冲动地说:“我杀了关洛飞,以后就没人知道这事了,铮铮你是我的,我定要娶你!” 言铮无语,都挑明了赵天泽还扮痴情,他到底想做什么啊!这男人太难懂了! “殿下才做了太子,说话还是慎重点!免得给自己树敌人!”她嘲讽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窗外,关洛飞已经消失了。 言铮虽然有些恼恨赵天泽在自己和关洛飞之间制造误会,却也没急着追去解释,清者自清,她都不计较关洛飞对濮娟的爱护,关洛飞有什么权利乱吃醋呢! 赵天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见人,就放了心,微笑道:“铮铮为我着想,我很高兴。好吧,我们暂时不说这事,你放心,我的王妃的位置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等着,我定会让你成为帝都最有权势的女人!” 赵天泽走了,纳兰青从暗处走了出来,对言铮摇头说:“这男人华而不实,满口虚言,不能相信,你别被他蒙蔽!” “姑姑放心吧,他骗不了我的!”言铮对赵天泽,初识时是脑子混乱才相信他的话,后来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套就对自己没用了。 她又不是不经世事的少女,人家几句好话就能把她骗的晕头转向,前世就看了那些男人骗女人的招数,怎么还会上当呢! “关洛飞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纳兰青已经听罗衣说了言铮和关洛飞的事,担心地道:“你打算怎么办?” “走步算步吧!先回帝都再说!”言铮不想再说这事,问道:“姑姑,你们去找大巫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那大巫师是不是无极宫主?” 纳兰青摇摇头:“不知道,只知道他入了魔了!” 纳兰青简单地把自己找墨修的事说了,言铮才知道她们避雨的那个山洞是大巫师的“家”,墨修他们找到他时,他在对着那个石刻的女人发呆,直念叨“你会来的,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墨修他们去了几天,他都恍如未觉,依然我行我素。 “我开始也像你们样以为那是朱璇,可是看大巫师的年纪,比朱璇大几倍,他不可能和朱璇有什么关系吧!” 纳兰青说:“你们看到的尸体都是他杀的,他的武功高的我们无法想象,我和墨修就算加上当年的师兄弟也不是他的对手。对了,还有件事,大巫师好像有两个徒弟,他临走时让墨修有天见到他另个徒弟时,让他转告他徒弟,说当年的事是他误会他了,如果有来生,他会补偿他的!” 言铮蹙眉:“那他有没有说他另个徒弟是谁?” 纳兰青摇摇头:“他本来想说的,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没说,很矛盾的样子,似乎又得意又憎恨,最后说了句‘等我了结了恩怨,我会自己找他,如果我死了,这也是天意……’” 言铮无法想象他所谓的恩怨是什么,等启程回帝都的路上,龙五派人传来书信,说皇上已经找到了,他们回拓跋了,让言铮别记挂。说等她成亲,拓跋言会去参加婚礼的。 言铮相信龙五,就放下了心。 队伍路前行,过了边境,赵天泽没打招呼就抛下众人自己带兵走了,言铮赶紧让春风楼的人去打探发生了什么事。 消息当天就传了回来,说赵天澜回帝都了,是又外祖父亲自护送回京的,老侯爷带了自己的精兵,大有兴师问罪的味道,路无法敢阻,已经快到帝都了。 赵天泽是怕事情有变才赶紧赶回去的。 言铮就替赵天澜提起心,赵天泽今非昔比,别说老侯爷的精兵不在他眼中,就是皇上也未必在他眼中,惹怒了赵天泽,赵天澜和外祖都别想活着离开帝都。 赵天澜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是关洛飞和肖北,如今关洛飞靠不住,只靠肖北怎么行呢! 关洛飞从那天偷听到言铮和赵天泽的对话后,就没来找过言铮,路上都是骑马陪在濮娟的马车边,两人说说笑笑,当言铮不存在似的。 言铮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关洛飞还没以前的关洛飞爽快呢,有疑问不会问吗?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而龙九和罗衣,也在闹别扭,罗衣还在生气,任龙九怎么讨好也不和他说话,龙九无奈,只好找言铮调解。 言铮笑道:“实话说,你那天的动机虽然是好的,可是很伤人!如果当时我们不回去,龙二他们不赶到,你是不是让罗衣内疚辈子?” 龙九讪讪地说:“当时没想那么,只想你们安全就行!” 也就是这点,让言铮很喜欢龙九,个肯为别人牺牲的男人,他值得托付。 言铮单独和罗衣在起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罗衣叹了口气说:“我何尝不知道他是为我们好,只是我很生气,不是生他的气,是生我自己的气,我怎么就相信他的话呢,轻易地被他骗过,要不是小姐你反应快,我就把他丢下受死了!小姐,我对自己没信心,我怕下次再遇到同样的事,我有没有勇气为他死!” 言铮微笑道:“你会有的!看看龙五,他为了我们都能毫不犹豫地斩断自己的手臂,那是他相信,他付出的切都是值得的!所以,再有同样的事发生,我们也会像他样的!” 罗衣看看她反问道:“关洛飞现在这样,如果又像上次样他有危险,你还会为他拦箭吗?” “会,因为我相信,如果关洛飞清醒了,他也会为我这样做的!”言铮坚定地说道。 罗衣又问道:“那等回帝都,如果关洛飞要娶濮娟,你还会嫁给他吗?” 言铮摇摇头:“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的,他要娶就只能娶个,要濮娟就没有我!委曲求全的事我不会做的!” 言铮说的斩钉截铁,她却不知道,不用久,她就必须选择和不和濮娟起嫁给关洛飞…… 队伍继续前行,等离帝都两三百里时,肖北和吴启跑来迎接他们,肖北早得知关洛飞带濮娟来帝都的事,看见他就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眼,才不冷不热地说:“王妃让我来迎接你们!二爷到帝都就先回家吧!” 关洛飞还没说话,濮娟就可怜兮兮地问道:“二爷,你回家了,那我怎么办?” 关洛飞揽着她的肩膀说:“你当然和我起回去,以后我家就是你家!” 吴启嘻嘻笑道:“这恐怕不行,濮小姐还没嫁给你就跟你回家,会被人笑话的!还是等成亲后再接回去吧!王妃也听说了濮小姐的事,让人买了个宅院安置濮小姐,决不会委屈她的!” 关洛飞为难地看了看濮娟,濮娟乖巧地说:“既然王妃已经为我考虑好了,那就依王妃的意思吧!飞郎你可不能违逆王妃,我不想因为我惹得你们母子生分了!我没有家人了,知道没家人的难受。飞郎你听我的话,回去别闹,好吗?” 看濮娟如此懂事,关洛飞欣慰地点点头:“我听你的!” 罗衣在旁边听见给了关洛飞个大白眼,担心地看向言铮。言铮却放佛没听见似的,对肖北招手:“肖大哥,你过来,我想向你打听下我府上的事!” 肖北走了过去,笑道:“你府上没事,你的药铺也快修整好了,等你回去就可以开业了!” 两人说着并肩往前走,等感觉后面的人被甩开了,言铮才问道:“太子没事吧?” 肖北当然知道言铮指的太子是赵天澜,就低声道:“没事,按你出的主意,装傻呢!” 这是言铮从关洛飞身上想到的主意,昔日宋江可以装疯卖傻逃过追杀,赵天澜为什么不可以呢!有关洛飞这个活榜样,赵天澜装傻就算有人怀疑也没人能证明。 而皇上,赵天澜毕竟是他的儿子,都‘傻’了他还赶尽杀绝的话也不是人了。 “老侯爷带着太子进宫,软硬兼施,逼皇上把永州带给太子做封地,还说他如今自身难保,皇上要是体恤他,在他没有子嗣前都免了他封地的赋税。皇上被逼无奈,同意了!” 肖北冷笑道:“他不同意也不行,老侯爷虽然年没进京,在朝中还是有点影响力的。而皇后死的又很冤枉,皇上顾忌名声,就同意了。只是关洛蕴有些不甘心,提出想和太子和离!这两天王妃在劝呢!” 言铮冷冷笑,想想就知道了,赵天澜定没把自己装傻的事告诉关洛蕴,而关洛蕴听太子被废黜,又傻了,就迫不及待想单飞,这样只能共 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女人也不是太子的良配,和离了也好!还劝什么呢! 肖北看她冷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我也劝太子和离,只是这事太子不能表态,最后还要看老侯爷的意思!” 175.我们的命运是相连的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太子在装傻,自然不能为自己的事做主,言铮点头,老侯爷不是容易被欺骗的人,自然会为太子做主的,这她帮不了忙! “太子走前想见你面,我们到你府上吧,你是大夫,找你求医不会有人怀疑的!”肖北道燔。 言铮点点头:“也好,那就这样吧!” 怕惹人怀疑,肖北不再说什么,和言铮告辞。 “我们回家了!齐博,二爷,就在此分手吧!”言铮大方地和几人道别,就带着罗衣他们回家。 关洛飞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地有些焦躁,濮娟见状就拦住了他的视线,柔声道:“飞郎,我们走吧!你答应我,有机会要来看我,我还没来过帝都呢,人生地不熟,你要带我熟悉下帝都!窠” “好!”关洛飞答应着,把濮娟扶上马车,就往城里走。 把濮娟送到城东关王妃新置的宅院,濮娟看脸色就有些难看,这和她想的差距太大了。说是宅院,就是个小小的四合院,进出,简陋寒酸,这关王妃是在寒碜自己吗? 关洛飞也蹙起了眉,这小小的宅院濮娟的人能住下吗?他刚想说什么,濮娟就低低地说:“飞郎,回去替我谢谢王妃,她肯收留我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会安心住下的,阿岩他们我让他们自己找住处吧!” 关洛飞摇摇头说:“你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会武功,没有阿岩他们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不放心!你等下!” 关洛飞叫过双启,让他去包间客栈,把濮娟他们先送过去安置下来,许诺第二天会为濮娟重新买个大宅院。 见人都安置好了,关洛飞才告辞。 濮娟把关洛飞送走,回到房间,嫌弃地看了看房内的摆设,叫道:“阿岩!” 岩卫走了进来,沉声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濮娟瞪了他眼道:“不是让你们改口吗?以后都叫我二小姐,如今我没了武功,我们切都要加小心!” 岩卫点点头,默默地看着濮娟。 濮娟冷冷笑:“那个赵天泽太狠了,关洛飞都没怀疑我,他竟然出手就断了我的后路,我不会放过他的,我定要让他生不如死!阿岩,你给我找人杀了他!” 岩卫不赞成地摇摇头道:“二小姐现在暂时不能动他,他不是说要帮你和关洛飞求圣旨赐婚吗?而且二小姐在帝都根基未稳,赵天泽又是太子,杀了太子会引起轰动的,对二小姐也不利,先忍了这口气,回头我们稳了,二小姐想怎么杀他都行!” 濮娟赞赏地点了点头:“嗯,是我时冲动,你说的对,我该再慎重点!只是,赵天泽太可怕了,他竟然识破了我的**,这男人不能小看!” 她当时哭的梨花带雨,却暗中对赵天泽施展了*术,只要赵天泽动了心,来几次赵天泽就会爱上自己的。没想到赵天泽不中计,还毁了她,濮娟怎么能不恨呢! 岩卫若有所思,迟疑了下问道:“大小姐,你说这赵天泽和你招的那个夫婿是不是同个人?” 濮娟愣了下,脸就红了。当日比武招亲,那银面男人以手好箭法射中了言铮,又展现了高超的武艺,她爱慕惜才,就招了他做夫婿。 当晚拜堂成亲后,就想凭自己的美貌和技巧征服他,她去摘他的面具时,却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的眼睛吸引了,后来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后,发现男人已经不见了,而濮家传家之宝……镇魂镜也不翼而飞。 这镇魂镜是用来取神兽的涎汁用的,和招魂笛是对宝物,妹妹濮娟的招魂笛被朱璇收回,父亲大怒,差点把妹妹打死了。如今自己招了个夫婿又失去了镇魂镜,濮娟完全可以想象父亲的怒气。 她根本不敢去禀告父亲,带了岩卫他们就赶向阴阳山,想抢回镇魂镜。谁知道才到半路,就听到下属禀告,说官兵冲进了清音寨,杀了全家人。父亲被乱箭射死,濮族很人都死了。 濮娟念之差给全族人带来了灾难,她想起来就又羞又恨,暗暗发誓,那银面男人别落在自己手上,如果落在自己手上,她定将他挫骨扬灰,替全族人报仇。 听了岩卫的话,濮娟冷静下来思考起来,那银面男人身高和赵天泽相似,只是当时没看到男人的脸,无法肯定是不是赵天泽。 只是她失了镇魂镜,赵天泽的队伍就攻打了濮族,这绝对不 是巧合。不管是不是他,他们之间定有联系。 “岩卫,找人调查下赵天泽,不管他是不是我招的那个夫婿,他们敢灭我全族,我就让他不得安宁!” 濮娟咬牙:“还有那个白言铮,我不能动赵天泽,难道还不能杀她吗?关洛飞如今是我们的靠山,我不能让她坏了我的好事,给我找人杀了她!” 岩卫点点头:“这人倒可以杀,拓跋言闯进我们的神山,毁了我们的神兽,听说白言铮和她关系匪浅,我们动不了他,就杀了白言铮挫挫他的威风!” 濮娟慵懒地躺到床上,不知道想起什么神色有些迷离:“阿爹没死的时候,最欣赏拓跋言,说他是他见过的最有本事的男人。阿爹本来想招赘他,可是他不肯。阿爹委曲求全说嫁过去也行,哪知道他还是不肯。他越不肯,我就越喜欢他,我去找过他几次,他都不屑顾……哎,阿岩你说我哪里不好,我听说他身边也没女人,他怎么就看不上我呢!难道他喜欢的是男人?也不是啊,我打听过,他没有特别喜欢的人!” 岩卫绷着脸不说话,他可没爱八卦的嗜好。 濮娟咬牙,忽地冷笑道:“他唯喜欢的就是白言铮,我原本以为他给了沧焰皇上座矿山换白言铮做义妹的事是传言,现在看来是真的了!好,他在乎白言铮,我就杀了她,看他还敢对我不屑顾吗?” 岩卫点了点头,这才道:“二小姐,你想报仇没有武功寸步难行啊,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先帮你恢复武功吧!” 赵天泽虽然毁了濮娟学武的根基,可是濮娟也没太伤心,濮姣失去武功的时候,阿爹就安慰过她,说会想办法帮她恢复武功的。濮娟相信,按照阿爹的方法,就算从零开始,她也能迅速练成身武功的! “这个不急,赵天泽和关洛飞还会试探我的,我不能让他们怀疑,慢慢来吧!” 濮娟想着忽地又不知道想到了哪里,没头没脑地说:“阿岩,你说沧焰的皇上有拓跋言厉害吗?我忽然觉得我是不是走错了这步棋,我不该选关洛飞,而该直接去找沧焰的皇上?” 有什么报仇方式能比直接找沧焰皇上快呢!只要她能诱惑了皇上,别说报仇,有可能这沧焰的天下都是自己的! 濮娟越想越兴奋,她来过几次帝都,帝都的繁华早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想到自己作为皇后,可以威风凛凛地招摇过市,濮娟就懊悔选择了关洛飞。 岩卫跟了濮娟年,哪会不知道濮娟的喜好,沉声道:“小姐别急,你想做女皇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慢慢来,皇上下面还有几个皇子虎视眈眈地看着皇位呢!我们在沧焰初来乍到,还不能和他们对抗,关洛飞这棋子有他的用处,不能抛弃了!” “我懂!”濮娟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忧心地说:“可我毕竟不是濮姣,我不知道能控制关洛飞久!濮姣死了,她对关洛飞下的血降会天天减弱,迟早有天,关洛飞会清醒过来,到时就不会喜欢我了!” 岩卫不知道这濮家姐妹控制男人的血降是怎么弄的,犹豫了下问道:“二小姐能给关洛飞下血降,大小姐也可以啊!” 濮娟摇了摇头道:“你不懂,我们姐妹如果有人已经下了血降,另个就不能再下,否则无效不说,我们自己也会有损伤,这是我阿娘当年教我们时千叮万嘱过的,后果定很严重,要不然她不会那么慎重地警告我们!” 岩卫想了下,阴沉地道:“那小姐可以换另种方法控制他,我们桐音寨不是有种四叶蒴果吗?它的果实无色无味,却能让人上瘾,小姐让他吃了,还怕他不对你言听计从吗?” 濮娟眼睛亮,呵呵笑道:“对啊,我怎么忘记这四叶蒴果了,你赶紧派人去帮我找点,先做准备!” 岩卫微笑:“小姐你运气好,我身上还有呢!” 他掏出个牛皮袋,倒出了半白色的粉末包好递给濮娟:“小姐省着点用,回头我再去弄来!” 濮娟接过包,忽地脸色沉看向岩卫:“你不会也在吃这东西吧?” 岩卫脸色僵,本能地想否认,可是看到濮娟的眼神,他就知道瞒不过去,只好点了点头道:“上次被冰蛇咬了口,是吃了四叶蒴果才解了毒性,我也没想再吃,可是忍不住……” “阿岩,你怎么能这样,你不知道这东西会毁了你吗?” 濮娟睡不住了,跳起来骂道:“阿爹为什么不准清音寨种这东西,你不清楚吗?就是因 为它害死了我哥,如果我哥没死,我们濮族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样的结局。你……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姐妹和阿爹都把你当家人,你要是也死了,你让我怎么办?” “小姐,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岩卫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我……我以后不吃了!好吗?” “把你的牛皮袋给我!”濮娟绷了脸伸手,岩卫只好拿出牛皮袋递给了她,他手腕上的冰蛇扬起头看了看濮娟,岩卫拍了下它的头,它又老实地垂了下去。 濮娟问道:“你吃的久?” “两年了!”岩卫老实地答道。 濮娟脸色难看,收好袋子,在屋里走来走去,半响道:“你血里已经有毒性了,要给你换血排毒。今天已经晚了就算了,明晚你找几个年轻的男子来,我给你换血,希望他们能救你命!” 岩卫点了点头:“好!” 濮娟想了想道:“明天你重新买个安全点的宅院,这方法每隔十天就要进行次,直到你体内的毒性全排完,最好能方便处理尸体!” 岩卫会意地点点头:“我会办妥当的,小姐放心吧!” 两人商量妥当,才分别休息了。濮娟拿出纸包,打开自己的发簪,装了些粉末在发簪里,才收好其余的粉末,躺到床上休息。 **** 府上的人早得到言铮回来的消息,都被龙九的手下接了回来,大家打扫干净府邸,厨娘还做了桌好菜给几人接风。 言铮看绿荷她们都好好的,很欣慰,这些都是她要保护的人,也是她的家人,有她们陪着,她不孤单! 她不愿去想关洛飞和濮娟怎么样了,好好洗了个澡就躺下了,夜好梦,等早上起来神清气爽,正在花园里散步,小周喆就跑来禀告,说三皇子和关家的下人求见。 “请他们进来吧!”回到帝都,该面对的还要面对,她不会逃避的。 赵天楚和双启前后走了进来,赵天楚老远就笑道:“言铮,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能再看见你,我觉得比给我几百万还高兴!” 言铮微笑:“谢谢殿下的厚爱!” 赵天楚走过来,等双启过来就道:“让他先说吧,说完我们再叙旧。” 双启欠了欠身道:“白小姐,我是奉王妃的命来送请柬的,王妃邀请你去吃下午饭,说想和你讨论你和二爷的婚事!” 言铮愣了下,接过请柬。 双启陪笑:“濮小姐昨晚宿在城东,听说今天二爷会带她回府……” 赵天楚在,双启不好说,见言铮点点头就知道她懂自己的意思,就告辞了。 “濮小姐?是濮族的二小姐吗?”赵天楚笑道:“听说关洛飞把她当姣娘了,要娶她?关王妃会同意吗?” 言铮看了看他,这几个皇子除了赵天敬还没有心机,其他的都不是简单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路上发生的事呢,赵天楚也和自己装啊! 她淡淡笑:“我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她同不同意呢!三殿下来找我,不会是来八卦他们的事吧!” 赵天楚收敛了笑容,看花园里没其他人,就道:“言铮,我把你当朋友,我希望这朋友可以做辈子。我不要你帮我,我只希望你别帮别人对付我就行了!我是真的很在乎你这个朋友的!” “三殿下指什么?”言铮反问。 赵天楚冷冷笑:“赵天澜……我都不相信他变傻了,难道赵天泽会相信吗?我不知道装傻这主意是不是你帮他出的,不管是不是,言铮,我希望你到此为止,别和肖北他们再搅在起。我能容你,赵天泽不会容你的!等你威胁到他,他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谢三殿下的忠告!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言铮淡淡笑:“我不想搅进你们皇位之争里,我只想过好我的小日子,这些日子你也该了解我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赵天楚瞪她,半响才摇摇头道:“言铮,我是真心为你好!你怎么就不领情呢?我是真的不愿你再受到什么伤害……我月底就启程去封地了,你再考虑下,要不要和我起走!你别以为你能依靠拓跋言和关洛飞,关洛飞如今心在濮小姐身上,已经顾不上你了!而拓跋言,他做了拓跋皇上,按他的野心,重整旗鼓后很快就会和沧焰交战,到时你是第个 被牺牲的人!” 言铮仰头看天,半响才道:“我跟你走,又怎么知道会有好结局呢!赵天楚,你和我样清楚,你对我的好感和皇位无法相比,如果要选择,你只会选皇位不会选我的!” “不,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是真的喜欢你!” 赵天楚冲动地拉住言铮:“我越来越觉得我们的命运是紧紧相连的,言铮,嫁给我吧!我发誓,定会对你好的!” 言铮轻轻地挣开了他,往后退了几步,才摇摇头道:“赵天楚,我欣赏你的是你的自信,霸气,聪明,你所欠缺的只是机遇,运气。我相信你会找到这些的……我不管你将来如何,看在我们相遇场(前世相爱过)的份上,给你句忠言……待人再真诚点,你不需要像某人样靠哄女人才能成大事,你的聪明足够你做任何事了!我也不希望我们成为敌人,可是如果身不由己,我也不会怨你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她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赵天楚看在她的背影,有些脸红,言铮还是和以前样聪明,轻易就看透了他。 可是他真的是真心的啊……就算知道言铮和关洛飞有了那种关系,他不甘怨恨,可是如果能娶到她,他可以不计较啊! 虽然赵天楚也不相信自己能有这么大方,他只能安慰自己,只要那女人是言铮,他可以试着去接受…… 言铮却再次拒绝了他,赵天楚呆呆地着,脑袋里片混乱,各种声音纷纷响起,最好汇总成个声音:“当我成了天下至尊,你还会像现在样拒绝我吗?言铮,你等着,我定会做到的,定会让你后悔今天没有选择了我!” 赵天楚摔袖而去,路生人勿尽的气势,让看到的人都很诧异,谁惹得这位爷怒发冲冠啊! *** 言铮还没启程去瑞亲王府赴宴,就发生了件意外的事,她书房里了封匿名信。 信是言铮自己发现的,夹在她常看的本书里,说是信,只是张边条,上面写着:向阳,六。 言铮看笔迹,心就猛跳起来,这和云姑在大牢里给自己的字条字迹样。 她当时是说木兰,言铮猛地起身,就跑了出去,花园里的木兰树有很棵,向阳处那几棵长得很好,她从左边数,看到第六棵木兰树正对着白芷的院子,就慢慢走了过去,边走边装作在看地里的药材。 周围虽然没人,言铮却不能掉以轻心,这府里有罗衣和龙九,纳兰青等高手,可是信还是出现在白府,她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敢保证送信的人是敌是友,边走边想着这是不是陷阱…… 176.瑞亲王府的秘密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在半路住了,她想了又想,如果这是陷阱,或者如果真是云姑要给自己东西,她这去不是把敌人引到藏东西的地方吗? 在没弄清对方是敌是友之前,她不能过去燔。 她在原地,弯腰查看了下药材就走了回来,绿荷看到她就叫道:“小姐你还不换衣服吗?不是要去瑞亲王府赴宴吗?” “真准备去换!罗衣呢?”言铮问道。 “她说出去办事,会在你出门前赶回来的!”绿荷陪着她回到卧室,小心地说:“小姐,听说二爷带回了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窠” “你在担心我吗?”言铮笑了笑,边找衣服边说:“别担心,我要不愿嫁,就算皇上逼我也没用!二爷他还没这个本事!” “可是你……”绿荷不敢说下去,她知道言铮不喜欢八卦,有些担心地看着言铮,都是二爷的人了,如果不嫁给二爷,她以后能嫁给谁呢! 言铮换了袭水粉色的衣裙,在古代就是有这点好,可以尝试自己前世没尝试过的颜色。 绿荷赶紧给她梳头,言铮刘海长了,示意她等会,拿过剪刀修剪刘海,露出那个“奴”字,绿荷看了阵心酸,虽然字能被刘海遮住,可是言铮曾经为奴的身份却无法隐瞒,帝都那些贵妇人都知道,这就断了言铮很上门求亲的路。 那些小姐们也不愿和言铮来往,有什么聚会都不请她,小姐真可怜! 言铮从镜中看到绿荷的怜悯,心里虽然觉得有点好笑,可是也没放在心上,她早就不注意这个字了。 梳好头,罗衣回来了,找了个借口把绿荷支使出去就道:“小姐,我打听了,瑞亲王和皇上都同意了关鸣郤娶郡主,郡主的母亲已经来到帝都了,两家正在商量婚事,打算尽快给两人举办婚礼。端木翊也把妹妹纤云给了二皇子做侧妃,打算在端木夫人百日后送她过门!” 言铮诧异,端木翊这次果断的离谱了,母亲死了按理不是三年不准嫁娶吗? 罗衣看出她的疑惑,道:“按理是三年不准嫁娶,只是她嫁的是二皇子,沧焰人丁不旺,皇上鼓励大家生育,这条礼俗虽然没有明文废除,大家私下守满百日就可以婚嫁了!只是正经的名门世家都不屑这样做,这样做会被人看轻的!” 文官当然可以遵守这礼俗,武官却很少有人遵守,来武官上战场的时间,死亡的几率也比文官大,要是都像这样,那武官的子嗣少了。 言铮理解赵罡的苦心,却有些看不起端木翊,为了笼络赵天泽,竟然把妹妹给赵天泽做侧妃,要知道他当初是准备把妹妹给赵天楚做正妃的。现在看赵天楚失利,立刻投奔了赵天泽,他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主见啊! “熙将军和赵天泽也成了亲家,把熙芙蓉和煕文媛都许配了赵天泽。煕文媛做了正妃,熙芙蓉做侧妃!” 罗衣冷冷笑道:“现在帝都很人都在议论熙将军,说他这次弃皇上找了赵天泽做靠山,这是铁了心要为赵天泽做走狗了!” 言铮倒不意外,那本账本她已经翻译出大半,这些东西要是给了皇上,熙乾明就完了。可是如果赵天泽做了皇上,又是自己的女婿,他定不会有事的! 可惜,言铮却不以为如果赵天泽得到这些东西会放过熙乾明,他可不像赵罡,他无情的。 “让她们去嫁吧,都进了宫,不是热闹吗?”赵罡身边这几个女人都不是简单的,只是都只有小聪明没大智慧,不为了争风吃醋把后宫闹的乌烟瘴气才怪。 想到熙芙蓉,言铮就有些不安,熙芙蓉比煕文媛有头脑了,她是熙家唯知道云姑下落的人,她定也注意到云姑的死,这便条会不会是她故意让人送来的? “罗衣,出门前你帮我办件事……”言铮把字条递给了她,没说是谁写的,只道:“有人把这便条送到我书房,我想知道是谁送的,是敌是友!” 罗衣看了看便条,诧异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言铮迟疑了下还是把云姑的事告诉了她,起在阴阳山经历了生死,她知道罗衣不会害自己的。 罗衣听了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办好的!” 言铮笑了,就知道罗衣可以信任。 她先走了出去,让下人准备轿子,要到瑞亲王家做客,该有的场面功夫也该做。 <p 轿子准备好,就听到有人叫道:“不好了,柴房走水了!” 干下人慌忙去救火,言铮挑了挑眉,赶紧过去看,只见柴房的火已经被几个下人扑灭了,个下人看见言铮就笑道:“让小姐受惊了,不是大的事,已经扑灭了!” 言铮故意绷了脸说:“什么不是大的事,这幸好是大白天发现的早,要是晚上大家都睡了,那不是要把白府烧了吗?都好好检查下,别留隐患。” 下人们都点头称是,赶紧检查起来。 罗衣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叫道:“小姐,你该去赴宴了!” “你们好好检查,我先走了。”言铮走回来,罗衣偷偷塞了个油纸包放进她手中,就陪着她起走到轿子边。 等轿子起步,言铮才拿出油纸包,纸包封的好好的,罗衣没看过。 她深深吸了口气,才打开纸包,看见里面是几张信纸,上面几张都发黄了,最下面的那张是新的,她先看前面的,看之下就怔住了,下意识地掉开了头,看着轿子外,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看下去。 这发愣就发了半天,眼看快到瑞亲王府了,言铮又深吸了口气,继续看下去。这前面说的是关王妃的事,她和赵罡竟然有那种关系,白芷当年的确和赵罡相好过,就是发现了两人有这种关系,才义无反顾地嫁给了熙乾明。 熙乾明说白芷对他不贞的事根本不是真的,言铮的确是白芷和熙乾明的孩子,反之,关洛飞是不是瑞亲王的儿子就值得怀疑了。 言铮看着脑子里就有些乱了,如果关洛飞不是瑞亲王的儿子,他就是赵罡的儿子,换言之就是皇子,赵罡知道这事吗? 看关洛飞的样子,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事! 言铮又耐心看下去,信后面那张是云姑的笔迹,上面说云姑怀疑关王妃和当年白芷和白将军的死有关系,还说失踪的那笔钱关王妃可能知道下落。 云姑已经想起了她出事前的事,告诉言铮出事前关王妃去找过熙乾明,还说两人密谋什么事,云姑本来想偷听被发现了,结果后来熙乾明为了灭口对她下了毒手。 “铮儿,你肯定对你有武功很困惑,我也困惑过,你那段时间很叛逆,有心事也不和我说,等我知道你会武功已经晚了,你的内力很杂乱,我直怀疑教你武功的人不怀好意,果然你第次走火入魔就吓到了我!铮儿,你根本不知道你差点都做了什么……” 云姑的笔迹有些潦草,似乎在紧急的情况下写的。 言铮边看边想,她就觉得奇怪,熙言铮怎么可能在人所不知的情况下练出了这身武功呢! “铮儿,你似变了个人似的,因为我发现你的秘密,你还想杀了我!当时我很伤心,根本不想管你了!可是我怎么能丢下你呢!你是小姐和白家唯的后人,小姐的仇还要你报,所以我被逼无奈,只好找人封了你的穴道。当年给你封穴道的人说这有可能会害了你……可是我没其他办法了,与其让你变成杀人狂魔,被别人利用,我只能这么做!” “对不起,铮儿,这几年因为我忘记了过去的事,害你吃了不少苦!我本来想找当年给你封穴道的人再想想办法,可是我可能没时间了……铮儿,小心应亲王,我落到他手上不是自愿的,他直让我吃药,就是这些药让我经常头疼。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只能让你小心……” “瑞亲王府有秘密……书房……” 信到此没了下文,言铮看最后几个字潦草的难以辨认,就肯定这是云姑仓促中写下来的。她还想再看遍,就听到外面罗衣叫道:“小姐,王府到了!” 言铮赶紧将信纸都贴身藏好,整了整衣服就走了下来。 王府下人赶紧去通报,言铮没指望关王妃亲自迎出来,抬头看了看瑞亲王府的门匾,她有些恍惚,每次来瑞亲王府都给她种无形的压力,看了云姑的信,这种压力就甚。 “铮儿,你来了!”关王妃还真的亲自迎了出来,在她后面跟着绷着张脸的关洛飞。 关王妃亲热地拉住言铮的手说:“谢谢你把洛飞安全地带回来了!我会信守承诺的。洛飞,你来看看铮儿,今天是不是特别美啊!” 关洛飞看了眼言铮,把头扭到了边。 关王妃瞪了她眼,拉着言铮说:“先进去吧,饭菜都准备好了,会 就让他们上菜!” 她拉着言铮往前走,边低声道:“我知道洛飞把那女人带回来了,你不高兴也是正常的,你别急,会我们娘俩再好好谈谈这事……” 言铮淡淡笑,不置可否。关洛飞的性格她知道,认准了什么事别说关王妃,连皇上都拿他没办法……想到皇上,言铮又走神了,皇上对关洛飞的溺爱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呢? 等走进正厅,言铮发现不但邵翩若来了,濮娟也来了,正和邵翩若亲密地挨在起说着话。言铮心沉,她倒不在乎邵翩若,只是邵翩若这样做是不是在拉阵营呢! 瑞亲王气色不好,看样子被病拖垮了,坐在那里有精无神。 关鸣郤却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上去容光焕发,也开朗了不少,看见言铮就笑道:“白小姐来了,听母亲说今天是给你和洛飞商量婚事,你们快定下吧,说不定我们可以起举行婚礼,王府就双喜临门了!” 言铮微微笑:“世子爷说笑了,就算要举行婚礼也不能和你们起啊,言铮还怕抢了郡主的风头呢!” 邵翩若也不客气,冷冷笑说:“当然不能起举行婚礼,我母亲不会答应的!她只有我个女儿,说要给我风风光光地大办呢!” 言铮懒得和她争辩,她可不想沾她的光,随她怎么说吧! “给白小姐上茶!”关王妃才吩咐完,外面下人又来禀道:“王妃,熙将军、熙夫人到。” “本王妃要出去迎接,铮儿,忘记和你说了,我也邀请了你父亲,毕竟要给你和洛飞商议婚事,需要父母做主!你不会见怪吧!”关王妃含笑看向言铮。 言铮就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她无语,熙乾明和自己断绝父女关系的事人尽皆知,关王妃也不是不知道,这把熙乾明请来,是不怀好意还是想以此逼迫自己呢? “这是王妃的家,王妃想邀请谁轮不到言铮说话!言铮当然不会见怪!” 言铮淡淡笑,伸手:“王妃去迎接客人吧!” 既然关王妃可以先斩后奏,她也可以暗度陈仓,先看看他们想做什么,答不答应还看自己。 只是,那个本该和自己同仇敌忾的人,此时却在濮娟身后,言铮心下还是有些失望的。 会,熙乾明和胡秀瑛起在关王妃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熙兴平。 言铮看见熙兴平就心里动,春风楼的探子有个消息就是关于熙兴平的,说他和六公主赵晓绺经常出没楼子里,这两人不知道怎么就搅合在起了,只是赵晓绺不知道为什么没让皇上赐婚。 言铮哪知道,赵晓绺和熙兴平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被拓跋言设计在起的。拓跋言上次来帝都,知道言铮被掳的事后就以为是赵晓绺设计的,临走之前让自己的人把两人掳到间破庙。 两人胡作非为了夜,等清醒后赵晓绺气急败坏想杀了熙兴平,熙兴平却嬉皮笑脸地说:“你杀了我你也不能嫁关洛飞,还是跟了我吧,我定会对你好的!再说你想想,你和我怎么会在这呢,定是有人设计的,你杀了我,你能报仇吗?” 赵晓绺哭闹了半天,想想熙兴平说的也有理,这事不能说出去,她要杀了熙兴平,熙将军不会善罢甘休的,倒不如留着他,先替自己报了仇,到时再寻个他的错杀了他。 赵晓绺就忍下了这口气,却没想到熙兴平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对她纠缠不休,为了讨好她,借各种名义邀约她。带她去跑马,赌钱,看戏,给她送各种好吃的,还变着花样给她送珠宝,有些是赵晓绺在皇宫里也没见过的。 她也不想想熙兴平的钱从何而来,沉溺于这些花样百出的‘宠爱’中,竟慢慢觉得熙兴平点也不比关洛飞差,除了身份不如人外,他的贴心比关洛飞强百倍。 赵晓绺就这样偷偷摸摸出来和熙兴平约会,逼着熙兴平去军营,说让他立点军功,自己也好向父皇建议给他封侯封王什么的,才好风风光光嫁给熙兴平。 可是赵晓绺没想到,男人就是贱,得不到时什么都是好的,得到了就没兴趣了。熙兴平本来是喜欢赵晓绺的,认为她的小脾气都是可爱的,可是相处久了就发现不是可爱是累赘。 赵晓绺公主脾气大,占有欲强,眼中揉不下沙子,她认为她看上熙兴平是她屈尊,熙兴平什么都要顺着自己才是。熙兴平开始讨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人总不能事事做的周全。 两人约会时,熙兴平偶然迟到,赵晓绺就不高兴了,逼着他认错,过分的是还逼着他下跪给自己斟茶认错。她是觉得好玩,宫里的奴才做错了事都这样给母妃认错,熙兴平为什么就可以这样做。 熙兴平也没骨气,开始宠着时做什么都可以,还真跪了。 有第次就有第二次,次数,赵晓绺是习惯成自然,而熙兴平的反感却出来了。喜欢个公主不能光明正大,还要侍候祖宗样侍候她,凭什么啊! 熙兴平看了其他女人,那就不得了,罚跪不说,还要顶茶壶,几个时辰跪下来,手脚都是麻木的。 熙兴平还不能不跪,公主大人找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守着他,茶水要洒了,鞭子就抽下来,弄得熙兴平苦不堪言,加不敢娶赵晓绺了。 以前是他紧追赵晓绺,现在是赵晓绺紧追他,他躲都来不及,哪还愿意娶个母老虎回家侍候呢!这时别说做驸马了,就是让他做皇上他也不愿娶赵晓绺。 这些事言铮都知道,此时看着熙兴平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这就是趋炎附势的结果。 只怕熙兴平这个婚结定了,就算赵晓绺不急,她也会想办法把这事抖出去的,恶人自有恶人磨。等赵晓绺进了熙家的门,热闹的事还在后面呢! 她倒要看看,赵晓绺发现熙兴平还和自己父亲的姨娘有关系,她会怎么整熙兴平呢! “铮儿,怎么不给你父亲行礼啊?” 关王妃见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提醒道。 言铮这才拉回了自己的思绪,淡淡地看了眼熙乾明,也不起身,只欠欠身道:“熙将军,熙夫人好!” 熙乾明脸色就难看了,怒道:“你这不孝女,为父今天是来给你说亲的,你就这样对为父,就不怕别人说你没家教?” 言铮微微笑说:“熙将军这话说错了吧,哪来的为父?熙将军早已经上折和言铮脱离了父女关系,这自称为父不适合吧!难道熙将军又想把我要回去做女儿了?这还真对不起,我没兴趣!” “铮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熙将军毕竟是你父亲,就算有什么误会,说开了还是家人!怎么能如此针锋相对呢!”关王妃不赞成地摇了摇头。 邵翩若立刻冷嘲热讽地道:“王妃,我就不懂了,你为什么定要让二爷娶她呢,这样没家教的女人连自己的父亲都容不下,又怎么会孝敬你和王爷呢,依我说,还是这姣娘妹妹好,你看她懂事,来就给你们跪拜行大礼,哪像言铮,点规矩都没有!言铮,我这样说你可别不高兴,我是实话实说!” 177.圣旨逼婚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淡淡地说:“郡主无妨,帝都没人不知道我的事,我还能堵住众人的口吗?谁想说什么就说吧!” 熙乾明立刻叫道:“王妃,你看看她这什么态度,算了,她的事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商量就怎么商量吧!” 他说完就要拉着胡秀瑛走,关王妃慌忙叫道:“慢,熙将军,咱们做人父母总要有点肚量吧,你看洛飞平日也没少气我,我也不能不管他的事啊!还是先坐下来,大家好好商量吧!燔” 熙乾明不说话,瞪着言铮,似乎想等言铮求他,毕竟婚嫁之事,没有父母,媒妁之言是会被人笑话的窠。 哪知道言铮却不同般女人,她根本不在乎这些繁文礼节,假装没看到他的脸色,自然地端起茶品着。 关鸣郤含笑看着她,眼底的欣赏没有掩饰。 “熙将军,我和王爷的意思是尽快给铮儿和洛飞举行婚礼,今日把你们请来是想商量下具体的细节。熙将军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熙乾明狠狠瞪了眼言铮,才坐下笑道:“这不孝女能嫁到王府是她的福气,老夫只求她有个好归宿,还敢提什么要求呢!王妃看着办就行了!” 胡秀瑛笑道:“是啊,大小姐能嫁到王府是我们高攀了,我和她父亲只求她有个好归宿也好向她母亲交待,王妃不用太客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关王妃微笑道:“那就按王府的规矩来吧,只是有件事要和你们先声明下,我们世子爷要娶郡主,给郡主的聘礼是按皇家的规矩办的,铮儿这边不能逾越可能稍差点,你们不会见怪吧!” “那是自然的,言铮哪能和郡主比呢,自然不能逾越坏了规矩,我们省的!”熙乾明客气地道。 言铮看别人的事般听着两人交流,商定什么时候过礼,什么时候出嫁,她不发语,只想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关王妃都把濮娟请来了,总不可能是让濮娟来看戏的。 果然,商定好日子后,关王妃犹豫地看了下言铮,问道:“铮儿对我们说的这些有意见吗?” 言铮微笑:“王妃为言铮考虑的很周详,聘礼什么的都没委屈言铮,言铮很满意!” 关王妃放下心,微笑道:“你以后是我儿媳妇,我怎么能委屈你呢!既然都满意,那就按我们说的定下了。” “王妃,你还没说姣娘的事呢!”邵翩若不怀好意地道:“言铮,你可能不知道吧,你来之前王妃已经同意姣娘进门了,和你同天嫁过来,做平妻,你们不分大小!言铮,这可怎么办?我听说你以前发过誓,嫁人不和人共侍夫……啧啧,那不是要自毁誓言吗?不知道你发的是不是毒誓,要是毒誓就糟了……” 言铮愣了下,虽然这结果在她意料中,可是亲耳听到却是两回事,她忍不住看向关洛飞,关洛飞却垂了头不看她。 言铮心里腾地就窜起了股无名之火,关洛飞失忆她不怪他,可是他们两的事这个关洛飞可没失忆,难道他忘记了自己说的话了吗? “什么誓言啊,那是她不懂事乱说的,世间的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二爷也不是平民百姓,以他的身份娶几个都行,难道她还能霸道地不许二爷娶几个啊!” 熙乾明嘲讽地笑:“别把她的话当真,错过了二爷,谁还敢娶她啊!” 言铮很无语,这就是个父亲为女儿说的话,他是真恨白芷还是恨熙言铮啊! 关王妃被邵翩若把底戳穿,也不恼,微笑着看向言铮:“铮儿,洛飞喜欢姣娘,你们两个他都想娶,我就成全你们吧!虽然是同天进门的平妻,不分大小,可我也不会委屈了你,以后二爷房中你做主,钱财下人都归你管,你没意见吧?” 言铮微笑:“我想问下二爷,二爷,你真的两个都想娶?” 关洛飞被逼无奈,抬头看向言铮,见她水眸认真地看着自己,心里就生出丝内疚,可是想到赵天泽和她说的话,这点内疚又没了,重重点了点头道:“是,我答应了姣娘会娶她,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也不会不要你的!自然两个都娶!” 他话还没落音,邵翩若就叫起来:“啊,言铮你已经失,身二爷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还没成亲就做那种事……” 关洛飞脸就红了,有些内疚地为言铮分辨道:“不是你说的那样,是我误吃了药,是我强迫她的……” </ 言铮想捂脸,他不解释还好吧,越描越黑。 熙乾明立刻怒道:“都做了那种事了还装什么,王妃大度肯让你进门已经不错了,换了我,就不需要过礼这些门面了,给你顶轿子抬进门为妾算了!” “对啊,奔者为妾,言铮婚前失贞,只能做妾!”邵翩若和熙乾明唱和,使劲把言铮往泥土里踩。 言铮还没怎么样,身后的罗衣就忍不住了,吼道:“都给我住口,你们有什么权利讽刺我们小姐,没听到关洛飞说吗?是他强迫我们小姐的,有罪的人是他!关洛飞,你是不是男人?你欺负了我们小姐还让人羞辱她,你真以为我们小姐就只能嫁你吗?小姐,走,这婚事我们不谈了,我们走!” 她拉起言铮就要往外走,关洛飞急道:“我已经说了是我的错,我会负责娶她的!” 关王妃也叫道:“铮儿,你的丫鬟能为你做主吗?点规矩都没有,你以后要好好管教下你的下人,主子说话哪轮得到她插嘴啊!” “罗衣,稍等下!”言铮拉住了罗衣,回头看向关洛飞,浅浅笑:“二爷,如果娶我是因为你想负责,而不是喜欢我,那我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要你负责。我还是那句话,要娶我就只能娶我个,如果做不到,这门亲事我不要!你自己考虑吧,正如王妃所说,罗衣不能为我做主,我希望王妃的想法也不能代替你!罗衣,我们走!” 两人正要出门,就看到几个侍卫拦在了前面,关王妃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铮儿,别任性,这不止是你和洛飞的事……你不是拓跋皇上的义妹吗?是拓跋皇上亲自帮你定下的这门亲事,这次嫁不嫁可能由不得你选择了!来人,请圣旨……” 言铮怔住,转头,就见管家把圣旨双手呈给了关王妃,关王妃面无表情地说:“皇上已经下旨给你和洛飞,濮娇赐婚,你要是不嫁,就是欺君抗旨,你已经进过次大牢,不会想再去尝尝里面的滋味吧?而且,这不是你个人的事,你府上……还有因为悔婚造成的两国纠纷……你是聪明人,就不用我点明了吧!” 言铮说不出话来,今天这场戏全是关王妃导演的,她已经算准了自己不会答应,所以才提前把熙乾明和圣旨都请到,意在逼她答应。 不答应,她今天可能走不出瑞亲王府,不止自己,才接回来的绿荷她们都不能幸免。 言铮脑子里片混乱,关王妃已经抓住了自己的弱点,这女人比云姑告诫自己的还可怕。 言铮时有些恍惚,她这样有手段,就甘于陪在比她老的的瑞亲王身边吗?她不是和赵罡有关系吗?看赵罡做了天下至尊,她就没想过母仪天下吗? 想到冤死的皇后,言铮突然脊背片冰凉,如果这切都是关王妃在后面操作着,那这个关王妃就太可怕了! 她们每个人都是她的棋子,包括皇上……全被她于无形中玩弄于股掌之间! “铮儿,别任性了,你也想两国修好,百姓安居乐业吧!再说你和洛飞两情相悦,能在起生活不是很好吗?姣娘没了家人,以后也会好好侍候你的,你就别闹了!”关王妃放柔声音劝道。 濮娟暗恨,嘴上却怯怯地道:“妾身只求有个安身之所,决不敢和姐姐争宠的,姐姐你就留下我吧!我给你磕头了!” 她委委屈屈地上前,刚想跪下,邵翩若就拉住了她,对关洛飞嘲讽道:“你是不是男人啊,皇上都说平妻不分大小,凭什么姣娘要给她下跪。这还没成亲就欺负姣娘,以后可怎么办?” 关洛飞看了眼姣娘,见她眼中含泪,心软就道:“姣娘不用给她跪,她要敢欺负你,我……我……” 那句“我决饶不了她”在看到言铮面无表情的脸时就说不出来,反而生出另种惶恐的感觉,觉得自己在把言铮越推越远。 “小姐,别怕,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皇上都不愿意看到你受委屈的!”罗衣附在言铮耳边说道。 言铮想到拓跋言,想到自己次次给他惹麻烦,要是再因为这事引起两国战争,她以何面目面对他呢? 她又想到了云姑给自己的信,白芷父女的死,想了又想,才点头道:“好,我嫁!” 这话出,关洛飞就先舒了口气。 邵翩若却马上讽刺道:“还以为白言铮有白夫人的风骨呢,原来也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翩若……”关鸣郤不赞成地摇摇头。</ 邵翩若立刻掩嘴笑道:“鸣郤哥哥,我不是欺负她,我就是心直口快了点……好了,言铮,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大家和睦相处吧!” “王妃,婚事已定,这里没我的事了,言铮先告退了!”言铮懒得理她,欠了欠身就带着罗衣走了。 这次几个侍卫没拦她,可是言铮和罗衣路回去,都能看到侍卫毫不掩饰地跟着她们,等回到白府,那些侍卫也没走,在周围转悠呢! 简而言之,言铮被光明正大地监视了。 “小姐,这太过分了,我找人来,今晚就把绿荷她们送走,我们也起走,回拓跋去!”罗衣气恼地叫道。 “别冲动,人家有防备,我们不可能轻而易举地走掉。再说了,我留下还有事呢!” 言铮坐在书桌边,这路来她已经想清楚了,嫁给关洛飞不是为了关洛飞,而是为了熙言铮和白芷,这是她欠熙言铮的,只有把当年的事查清,她才能不再和熙言铮的身份有牵扯,才能轻松地去过自己的生活。 “小姐,你真的要嫁给关洛飞吗?你知道帝都很人会笑话你吗?”罗衣忍不住道。 之前言铮在酒楼招夫就闹的沸沸扬扬的,声明自己只嫁愿娶自己的个人的男人。现在却和濮娟起进门,这不是让帝都的人嗤笑她吗? 言铮哪会不知道罗衣担心什么,淡淡笑道:“名声乃身外之物,只要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别人说什么又何必在乎呢!罗衣,别担心,如果关洛飞不是我能托付终身的人,我能嫁给他也能休了他,你看过云姑给我的信,应该懂我为什么选择嫁给他!” “小姐,可是这样你不觉得委屈吗?”罗衣替言铮不值。 言铮笑了笑:“我相信这不是二爷的本意,濮娟屈身嫁给他定不坏好意,我既然和关洛飞拜了天地,就有责任帮他。如果到最后他还是执迷不悟,我也只能放弃他了!” 努力过,争取过,这比日后来后悔好的! 罗衣劝不了言铮,只好点头道:“那好吧,先答应他,看看皇上那边是什么意思!” “罗衣,这事先别告诉皇上,免得他又担心”!言铮正色道。 罗衣摇摇头:“对不起,小姐,这事不能瞒皇上,否则我和龙九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的!你别让我们为难!” 言铮想到龙四的结局,就哀求道:“那就拖延几天,等临近婚期再说!” 婚礼定在下个月六号,还有近二十天。 罗衣为难地道:“我可以帮你拖延,可是你不怕到时皇上来了知道这事后发怒吗?你没见过皇上发怒,他就算掀了帝都我也不会奇怪!别说关家了!” “到时再说吧,或许能不能举行婚礼还说不定呢!”言铮心虚地回答。 等纳兰青回来知道这事后也被气到了,提了剑就说要去砍了关洛飞这个负心汉,言铮赶紧拉住了她,劝了半天才让纳兰青冷静下来。 纳兰青怜悯地握住言铮的手说:“你母亲要是知道你这样委屈,定死不瞑目。皇上也会痛心的!铮儿,女人生嫁人是最重要的,如果嫁不好,你这辈子就毁了!” 言铮笑道:“姑姑不是说关洛飞是好男人吗?怎么我嫁给他,姑姑又不愿意了!” “那是以前没失去记忆的关洛飞!可不是现在这个好人坏人都分不清的关洛飞!”纳兰青气恼地骂道:“现在的他就配和濮娟为伍,哪配娶你呢!” “那是姑姑疼我才这样说的,在王妃和熙将军眼中,我嫁关洛飞是高攀了,人家肯要我是我的福气呢!”言铮讨好地笑道。 “呸,那是她们瞎了眼,我家铮儿又聪明又有本事,谁娶到你才是他的福气!”纳兰青立刻反驳道。 “姑姑别生气了,嫁给关洛飞是权宜之计,要是真过不下去,我会离开他的。我们说正事吧……” 言铮端正了态度,把关王妃威胁自己的事都说了,最后道:“我答应嫁到关家是想帮助洛飞,二也是为了府上的人,姑姑,等成亲的时候,罗衣和她的几个侍女陪我去,你留在府上,等关王妃她们放松警惕,就把绿荷她们送走,这样我没有后顾之忧,过不下去随时可以脱身。” 纳兰青点点头:“嗯,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不会让她们有什么损失的!” 这些日子的相处,几个小丫头都和纳兰青有了感情,纳兰青虽然对她们不像对言铮样用心,也把她们当家人看待了。 三人商量了下细节,决定暂时不告诉绿荷她们的安排,免得几个小丫头有想法。 *** 次日,言铮早起来就听罗衣说她要和濮娟起嫁关洛飞的事已经传遍了帝都,不少人都上门打听这是不是真的。 言铮丝毫不意外,关王妃做事颇有心机,这定是她做的。 她还没梳洗好,骆太医和骆夫人就急急赶了过来,落实这事是不是真的。 等听说是真的,骆太医气得就破口骂言铮:“你这是做什么啊?之前不是口咬定只嫁愿娶你人的男人吗?出尔反尔,你让人家怎么看你?” 骆夫人赶紧拉住他说:“铮儿也许有苦衷,你别骂她,先听听她怎么说吧!” “师父,我的确有苦衷……”言铮不知道骆太医知道不知道关洛飞失忆的事,把自己去濮族找关洛飞等事简单地和骆太医说了,等说道濮娟假扮濮娇诱惑关洛飞时,骆太医听得睁大了眼。 “师父,洛飞不相信濮娟假扮濮娇,又对濮娟盲目地相信,你说我要是拒绝嫁给他,难道由着濮娟害他吗?” 言铮苦笑:“师父,你与其埋怨我,还不如帮我想想,怎么才能让洛飞想起以前,能明辨是非!” 骆太医蹙眉,抓了抓脑袋说:“濮族有很神秘的东西,我时也不知道濮家姐妹是怎么控制洛飞的,等我去找人问问,你别担心,只要是人做的就有办法破解。可是找谁呢?” 他在屋里转来转去,言铮忽地想起了件事就道:“师父,听说郡主给关鸣郤找来了普逊医腿,他可还在帝都?要是在,我们也许能找他帮忙!” 骆太医摇摇头说:“你也知道这事啊,我也是前两天听说,就赶去关家想求见普逊交流下,结果听说他已经走了,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哦,那关鸣郤的腿怎么样了?”言铮关心地问道。 “不知道,郡主瞒的严严实实的,不过应该好了吧,否则郡主的母亲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骆太医冷笑道:“你还没见过她母亲吧,比太后还嚣张,才来了几天,在宫里的气势就隐隐压倒皇上了。皇上这几天心情不好就是为了这事,我估摸着皇上也想赶紧给他们举行了婚礼,好把这瘟神送走。” 骆太医正说着,罗衣进来禀告:“小姐,老侯爷听说你回来了,带了天澜殿下来求医呢,他们已经在门外,还有宫里的公公陪着。那公公说皇上说了,只要小姐能把天澜殿下医好,重重有赏!” 178.言铮要做坏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天澜在老侯爷和公公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言铮见赵天澜的样子就知道这公公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她假装不知道,上前道:“言铮见过侯爷!” 赵天澜的外祖老侯爷也才五十岁左右,身材很高大,看就是常年带兵打仗的人,他上下打量了下言铮,才豪爽地说:“听说白小姐医术高超,老夫就带天澜过来求医,白小姐帮忙看看,天澜可还有救?” 言铮微微笑,眼角稍了下那位公公,直言道:“侯爷看得起言铮是言铮的荣幸,只是侯爷有没有打听过,言铮给人看病有自己的方法,不知道侯爷能接受吗?燔” 老侯爷笑道:“老夫什么没见过?白小姐要是以为给个孩子割喉咙什么的能吓到我,那就错了,该怎么治你就怎么治吧!只要医好了天澜,老夫重重有赏!” 言铮笑了笑,这才认真看向赵天澜,如果不是知道赵天澜是假装傻,言铮还真被赵天澜的演技骗过了。不能不说赵天澜这“傻子”扮的太像了,目光呆滞,连口水流出来都不知道擦,这哪是向爱干净的赵天澜会做的。所以宫里那些人被赵天澜骗过也是情有可原的窠! “老侯爷,我想给殿下检查下,有些医疗手段不能让你们看,我能不能把他单独带到隔壁的房间?”言铮问道。 老侯爷还没说话,那公公就尖着嗓子说:“洒家和老侯爷都不是被吓大的,有什么手段不能当着我们检查啊?” 言铮沉下脸道:“公公不知道各人有各人的不传之术吗?言铮的规矩就是这个,要是公公不许言铮单独给殿下检查,那这病言铮不能治了,还请老侯爷把人带回去吧!” “放肆!”老侯爷巴掌拍在桌上,吼道:“李德全,就算赵罡在这,老夫也能为天澜做主,你个***才凭什么阻止白小姐给天澜治病?你这是不把老夫放在眼中吗?” 李德全陪笑:“老侯爷,奴才没这意思,只是这白小姐治病不按常理,奴才是怕她伤害了殿下,还是看着把稳点!” “混账,皇上要是不相信白小姐,会许老夫带天澜来看病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夫也相信白小姐……白小姐,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谁要再敢阻拦,老夫就杀了他!”老侯爷抽出剑,啪地声就拍在桌上。 言铮笑了,过去牵住赵天澜的手,柔声道:“殿下,你跟我来!” 赵天澜还是目光呆滞,没任何反应。 “罗衣,来帮下忙!”言铮叫道。 罗衣走了过来,和言铮边个又推又拉地把赵天澜弄了出去,李德全眼睛往她们身上瞟了瞟,又看向桌上的剑,终是不敢再阻拦,眼睁睁地看着言铮把赵天澜带走了。 等到了隔壁房间,言铮取了块干净的帕子递给赵天澜,赵天澜边擦口水边尴尬地笑了笑。 言铮低声笑道:“扮傻不容易吧?” 赵天澜摇摇头:“不,很容易,比起死容易太了!” 言铮看他瘦了很,就知道他的不容易,轻声问道:“殿下有什么打算?” 赵天澜手放在胸口上,忽地拉开衣服,道:“你看!” 言铮就看到他胸口上条狰狞的刀伤,很深,新长出的肉都翻卷出来,从伤口就可以看出受伤的时候很惨烈。 “如果不是你教了封靖缝合处理伤口的方法,我这条命早没了!”赵天澜拢好衣服,冷冷笑说:“如果没有这伤,我宁愿辈子装傻躲在永州过生算了。可是就因为这伤口,所以我不能放弃!” 言铮默然,赵天澜不能放弃的是皇位,是复仇,她却知道,这两者都需要很鲜血来铺就。 “言铮,我不能放弃,我不能让我母亲死不瞑目,她是为了我才死的!” 赵天澜眉目间都是伤痛,他突然走过来拉住言铮的手道:“我知道你的事了,我也知道是关王妃向父皇求的赐婚圣旨,言铮,我本来不该说洛飞的坏话,可是我还是想说,他不值得你委屈自己。你跟我走吧!我娶你,我外祖已经做主让我和关洛蕴和离了,以后到了永州,你做我的王妃。我发誓,这辈子就只娶你人,决不会有什么侧妃妾室的!” “殿下!”言铮不安地抽出了自己的手,退后两步才道:“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你别担心,只要外祖向皇上要你照顾我,皇上会撤回赐婚圣旨的!言铮,我是真心的……我喜欢你……以前是顾忌洛飞……我不能和他抢女人才没有对你表白。 现在洛飞忘了你,又让你受委屈,我不能再看着不管!言铮,答应我吧,跟我走!”赵天澜不管不顾地上前想抱言铮。 言铮已经退到了桌前,无路可退就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沉声说:“殿下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是洛飞的人了!我不能跟你走,也不想跟你走!请自重!” “为什么?”赵天澜顿住了,沮丧地看着她,脱口道:“难道我还不如个傻子?” “洛飞不是傻子,他只是忘记了以前!”言铮纠正道:“殿下,我直都很敬重你,你待人真诚,对百姓宽厚,这是你的优点,也是赵天泽不能比的!你只是时失利而已,给你机会,你定会重新起来的!殿下,你要做的事很,你需要个贤内助,只是这人不是我!我这人懒散,也没野心,不适合你……” “不,你适合的,你聪明睿智,如果有你帮我,我很快就能回到帝都的!言铮,我定会让你成为帝都最尊贵的女人……你跟我走吧!” 言铮有些想笑,这赵家三兄弟,怎么都说样的话啊!都把她当什么了?难道都以为娶了她就能旺夫吗? “殿下,我对成为最尊贵的女人没什么兴趣!请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我把你当朋友,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朋友是辈子的。洛飞是你最好的兄弟,我相信他会恢复记忆的,到时你也需要他的帮忙,所以,以后这些话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装在你心里吧,永远别说出来,否则我们就无法做朋友了!” 言铮的严肃让赵天澜有些黯然,他毕竟也有自己的自尊,见言铮不像以退为进,就不敢再说了。 “殿下见我还有事吗?没事我们该出去了,否则李德全会怀疑的!”言铮问道。 赵天澜苦笑:“我有很话想和你说,只是看来都没说的必要了。言铮,恭喜你要成亲了,我可能等不了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过我会给你们送贺礼的。你保重,如果帝都呆不下去,永州会欢迎你的!” “谢谢!”言铮真心地说:“回永州的路可能不安全,殿下路也要保重!” 就算是傻子,言铮相信以赵天泽的性格也不会放过斩草除根的机会的,她不好说春风楼打听到的消息,只能委婉地提醒赵天澜。 赵天澜淡淡笑:“死过次就足够我成熟了,我不会再犯轻敌的错误的!你放心,我们还会再见的!我希望,不会让你等太久!” “嗯,祝你好运!加油!”言铮对他鼓励地笑。 赵天澜点点头,又恢复了目光呆滞的样子。 言铮牵着他走回去,摇头对老侯爷说:“殿下这情况和关洛飞不同,我还是第次遇到,我没办法治,侯爷别见怪,也许别的大夫能治呢!” 老侯爷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帝都的御医都给他看过了,谁也没办法,到你这也是碰碰运气,你治不好我怎么会怪你呢!是他的命吧!” 李德全暗舒了口气,陪笑道:“既然白小姐没办法,那侯爷我们就走吧,别打扰白小姐了!” “嗯,那我们告辞了!白小姐,后天我们就启程回永州了,白小姐以后有机会到永州记得来拜访我,我定会好好招待白小姐的!”老侯爷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带着赵天澜走了。 言铮目送着他们走远,才转身进门。 **** 两天后,赵天澜在老侯爷的护送下离开了帝都,肖北送走老侯爷就以送贺礼的名义来见言铮。 见言铮肖北就抱怨道:“太子变了,他不相信我和洛飞了!我本来想跟他去永州,他不要我去!” 言铮丝毫不意外,赵天澜现在只怕相信老侯爷,对老侯爷唯命是从,想想也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还敢轻易相信人呢! “他不要你去自然有他的用意,帝都如今是赵天泽的天下,留下你们,也有用不是吗?放心吧,他还会找你的!” 等赵天澜反应过来,他怎么可能不利用这些旧部关系呢! 言铮有些为肖北他们悲哀,和皇子做朋友从来就不是那么单纯,只有他们这些古人才相信共患难的纯友谊。 言铮只希望,这个赵天澜别在复仇夺位的路上走的太远,这样,肖北他们的付出也不至于助纣为虐! “言铮,你总是这么淡然,我真怀疑,有没有什么能让你变色?”< 肖北也知道了言铮的事,知道帝都对言铮那些难听的传言,他无法想象言铮是如何做到不理会的,要是换了自己,早发狂了! “当然有,我不是也有无奈的时候吗?否则又怎么会被人设计了几次呢!”言铮淡淡笑,看向肖北:“你去见过关洛飞了?” “嗯,那家伙也变了,老觉得我为你说话是看上了你,言铮,我怎么觉得我突然之间兄弟朋友都没了!”肖北委屈。 “你没和他说春风楼的事吧?”言铮问道。 “没说,我记得你的吩咐呢!那家伙现在被濮娟左右着,我怎么敢告诉他,不被他害死才怪!”肖北苦了脸:“还好有你帮管着,否则靠我人不累死我才怪!” “不告诉他是正确的,濮娟心怀不轨,她身边那个岩卫也很可怕,春风楼的人都无法靠近她,弄的我们很被动!” 言铮蹙眉:“看来我们要另想办法才是!” 肖北也皱眉,忽地想起件事就道:“那个飒芥已经好久没在帝都出现了,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言铮从出了大牢就没见过飒芥,闻言又想起云姑的死,就烦躁起来,冷笑道:“这帝都是不是太平了,也该给他们找点事了!” 熙乾明敢和关王妃起威胁自己,他是不是嫌日子过的太舒坦了? 言铮决定给他送份大礼,看皇上这次是护他还是抛弃他。 肖北看见言铮笑的有些阴沉,不自觉就打了个冷噤,嘀咕道:“你怎么笑的这么阴险,不会是想害人的事吧?你还真不适合这样笑!” 言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白……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我叫肖北,不是小白!”肖北抗议地叫道,才撇撇嘴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好人,我只知道你想整谁那人定逃不过!” 言铮呵呵笑起来:“我本来觉得自己是好人,被你这说感觉自己有些像坏人……好吧,为了不让你失望,我就做点坏人做的事!” “是什么?”肖北眼巴巴地看着她。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言铮话还没落音,就听到外面有吵闹声,她蹙眉,正想出去看,就见绿荷和罗衣气冲冲地抓着两个少年走进来。 “怎么啦?”言铮看那两个少年衣衫褴褛,走近了身的臭气就蹙眉问道。 “坏女人,贱女人,我们就是要给你泼粪,你有本事杀了我们啊,你要敢杀我们,明天还有的人个你泼粪,你上街就等着挨泼吧!”个子较高的少年边挣扎边叫道。 “小姐,这两个小畜生还有他们的人给我们白府大门泼粪呢,其他人都跑了,我们就抓到这两个!”绿荷气恼地道。 “哦……”言铮笑了,自己还没找别人的麻烦,别人倒来找自己的麻烦了,有意思,只是不知道是谁呢? “谁派你们来的?”她和颜悦色地问道。 “就不告诉你,坏女人,贱女人,你不要脸,还没成亲就不洁,就该吃粪,呸……” 瘦小的少年见自己的兄弟骂,也学着骂起来。 “小畜生,你再骂,信不信我给你吃粪!周喆,拿铲子去铲点粪来,今天就让他吃个够!”罗衣叫道。 “好嘞!”小周喆兴冲冲地真跑去铲粪了。 两个少年骂的凶,言铮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肖北都听不下去了,上前人下,点了两人的哑穴,两个少年估计不知道还有武功这回事,发现自己不能说话就急得眼泪都滚了出来,扣着喉咙脸都憋红了。 言铮这才慢悠悠地起身,走到两个少年面前微笑道:“刚才这位大哥在和我讨论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告诉他我本来以为我是好人,可是我发现做好人没好报,所以我决定做坏人了,你们正好送上门来,就怨不得我了!我和你们素不相识,念在第次见面的份上,给你们次机会,要吃粪还是说出指使你们的人?不愿意就摇摇头,愿意就点点头!” 两个少年互相看看,即不摇头也不点头,言铮见就笑了:“哟,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那你们也太小看我了,你们既然叫我坏女人,那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让你们失望了!来,罗衣,把你的剑给我!” <p 罗衣不知道言铮想做什么,还是拔出了剑递给言铮。 言铮举着剑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随即贴近两人的头,刷刷地舞起来,两个少年被吓的动也不敢动,瞪直了眼只见剑光飞舞。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言铮已经收了剑,得意地回头对罗衣他们说:“我的剑法不错吧?” --- 亲们,今天还有,稍微点会发上来的,亲们晚点来看,o(∩_∩)o谢谢对风的支持! 179.从精神上打击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罗衣看,哭笑不得,言铮竟然把两人的头发削成了两个字,个子高的少年头顶着“王”,个子小的少年头上是个“八”,合起来就是“王八。” 肖北看清字就捧腹哈哈笑起来,指着两人叫道:“好对王八啊!燔” “天气慢慢变热了,理个短发凉快,绿荷,去取铜镜来,让他们看看我帮他们设计的发型!” 绿荷忍着笑,小跑着去取了铜镜来,给两个少年照,两个少年先是傻眼,随即无声地就大哭起来。 言铮嘲讽地笑道:“怎么?这就受不了啦?你们给我家大门泼粪时就没想过会受惩罚吗?” 这时,周喆兴冲冲地铲了粪来,是被弄稀的牛粪,黑乎乎的窠。 “喂……”言铮退到了边,无情地说道。 周喆放下粪,找了根木棒挑起来就要往高个的少年口中塞。 肖北傻眼,这还真喂啊? 高个少年眼看臭烘烘的粪就要喂到口中,急得猛摇头。 绿荷忍着笑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想吃粪,还是不想说啊?” 那少年又猛点头,苦于说不出话,急得眼泪直流。 “你是想说吗?”绿荷逗他。 肖北赶紧上前解了他的穴道,那少年哇地声往后退,脱口就骂道:“坏女人,我就不说,你把我的头发弄成这样,我和你拼了……” 他说着冲向言铮,言铮挑眉,冷冷笑,足尖勾起颗石子就踢到了少年膝盖上,少年腿弯跪了下去。 周喆怒道:“你不说就算,难道我们还能拿你没办法吗?” 他说着冲上前,手抓住少年的后领,边就把粪塞向了少年口中,少年怒目圆睁瞪着他,紧紧闭着嘴。 言铮见终是有些于心不忍,这少年看上去很有骨气,被弄成这样也不出卖雇主,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自己拿他开刀会不会太过分了? 看少年的年纪,也才十二三岁,自己倚强凌弱,虽然能震慑他们,却有可能影响这少年生。 “等下!”她还是决定听从自己的心,制止道。 周喆停住了,臭烘烘的粪还凑在少年嘴边。 言铮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不想弄的府上臭烘烘的,罗衣,你把他们两人押出去,看着他们把门口冲洗干净就放他们走吧!你们两人听好了,这次我饶了你们,再有下次……你们看……” 她猛地劈出剑,只见少年身后的棵树被拦腰斩断,言铮冷冷地说:“你们要是觉得你们的膝盖比这树强硬,尽管来,下次我会让你们爬着走出这道门……” 两个少年被她这手惊得目瞪口呆,眼中都是羡慕的神色。 罗衣揪着两人出去冲洗府门,周围过路的人看着指指点点,那两个少年也老实了,乖乖地冲洗着,最后冲完,衣服都湿了,身上臭烘烘的。 罗衣检查完,觉得干净了才放两人走,两人走远就飞跑起来,跑了段路回头看看罗衣还在原地就放了心,这才相信言铮是真的放他们走。 矮个少年拉着高个少年道:“东哥,我们去找那个小姐要报酬吧!” “先去找明仔他们吧!”越冬毕竟比矮个少年有经验,怕言铮派人跟踪他们,回头看看就拉着少年跑起来。 等两人找到自己的同伴,才知道他们已经去找过雇他们的人了,那位小姐的丫鬟说他们没办好事,说好了粪要泼在言铮身上,他们只泼在府门口,不算,不能给报酬。 越冬听就怒了,言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已经等了天都没泼到她,泼在门口不样吗?凭什么他们冒着危险去做事却不给报酬。 “走,找她们去!”越冬是这群少年的小头领,几人都是在逃难的过程中结识的,以前家道还可以,不屑和乞丐为生,靠打零工维持生活,饥顿饱顿还勉强可以维持生活。 这次也是因为其中个兄弟生病,几人没钱给小兄弟抓药才接了这活。虽然那位小姐没有表明身份,可是越冬已经在帝都混了段时间,对于帝都这些贵户人家都知道些内幕,看那位小姐的马车就知道是哪个府上的。 他带着这帮兄弟冲到忠勇将军府,众人排开就起叫道:“端木小姐给钱,欠债还钱,欠 债还钱……” 端木翊家的下人立刻赶紧去禀告端木纤云,纤云没想到这群小乞丐竟然会找上门,又羞又怒,怕事情闹大了被赵天泽和哥哥知道,就赶紧让下人把他们撵走。 这些下人得了令,提了棍棒出来,不由分说上来就打。 越冬见势不妙,赶紧带着兄弟们跑,可是这群下人还紧追不舍,直把几人暴打了顿才放过了他们。 越冬和兄弟们浑身是伤,互相搀扶着回到破庙,几个少年都是血气方刚,吃了这样的大亏哪会甘心,就凑在起大骂端木纤云。 可是骂归骂,看到病人还躺着,几人受了伤也没钱买药,又沮丧了,互相看看,都不知道怎么办。 言铮和罗衣把他们被打还有回到破庙这幕全看在了眼中,刚才罗衣就想冲出去帮忙,是言铮阻止了。 言铮说:“人教人难教会,事教人就容易了,让他们经历次,以后就不会再轻易被人利用了!” 看几个少年情绪低落,言铮觉得时机成熟了,才和罗衣起走了进去。 越冬看言铮来了,吓得猛地了起来,叫道:“你来做什么?” “怎么不叫坏女人了?”言铮微笑。 越冬被打了顿,也学聪明了不少,刚才就看到言铮的剑术那么厉害,他要再逞能岂不是自讨苦吃。 “你叫什么名字?”言铮边问边打量这破庙,实在太破了,唯能栖身的就是病人躺的那个角落。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越冬警惕地看着她。 “你可以不告诉我啊,我也不是定要知道!”言铮停在病人前面,见是个年幼的孩子,脸烧的通红,就摇摇头说:“你这兄弟该看大夫了,再不看会被烧成傻子的!” “要你管!”越冬气哼哼地道。 矮个少年嘟囔道:“我们要有钱早就请大夫了……” “没钱啊,难怪你们被端木纤云雇佣去我府上泼粪!怎么,做了事她没给你们报酬吗?”言铮揶揄道。 几个少年都默然了,身的伤也藏不住。 言铮却毫不同情地继续嘲讽:“她不是好人吗?怎么让你们做事不给钱呢?你们没去要吗?她可是忠勇将军的妹妹,未来的太子侧妃,不会赖你们这点钱吧!” 越冬忍不住了,气恼地叫道:“你是来看我们的笑话吗?好了,你都看到了,你可以滚了!” 言铮微笑:“滚的该是你吧,看样子,你像是他们的大哥,可你看看你这个大哥都带着他们过什么日子啊!做事拿不到钱,弟弟有病看不了,你什么本事都没有,凭什么给人做大哥啊?” 越冬脸红了,看看自己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兄弟们,内疚地说不出话来。 矮个少年帮腔道:“你别乱说,东哥对我们很好的!我们愿意认他做大哥,我们怎么样不用你管!” “哦,是吗?那我倒想看看,你们东哥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言铮停在越冬面前,掏出锭银子在越冬眼前晃了晃:“这锭银子够你请大夫了吧?” 越冬警惕地问道:“你想做什么?” 言铮耸了耸肩:“端木纤云雇你们给我府上泼粪,又打了你们顿,这口气你咽不下去吧!我给你这锭银子,让你帮我做件事,即可以让你出了这口气,又能拿钱,你做还是不做?” “做什么事?”越冬吃了次亏,不敢再乱答应了。 “剃头……这个会吧?”言铮问道。 “给谁剃头?”越冬觉得莫名其妙。 “自然是端木纤云了!”言铮坏笑着揉了揉越冬头上的“王”字:“她害你头上顶了个‘王’字,你就不想让她头上也个字吗?” 越冬气恼地往后退了几步,远离言铮,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看向言铮手上的银子,才道:“端木府上的人很凶,我没本事进去给她剃头!” “这次学聪明了?还知道自己和人家的差距啊!”言铮嘲讽地扬唇:“去我府上闹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问题呢!你以为只有端木府上的人很凶吗?那是你还没见过罗衣和我姑姑的武功!” 越冬看了看言铮 身后面无表情的罗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下次我会问清楚的!” “这小子还真聪明!”言铮笑了,上前把银子塞到了越冬手中,道:“这银子我先给你,你先去请大夫给你弟弟看病,等晚上罗衣会来带你去端木府上做事!当然,你可以拿了银子逃跑,不过我告诉你,机会我只给你次,你如果没本事从此消失在帝都,那就别做逃跑的事!明白吗?” 越冬默默地看着她,不说话。 言铮却感觉到这少年内敛的叛逆,她笑了笑,和罗衣起走了。 人的生有很机遇,有好的有坏的,能抓住什么机遇就看个人的选择了,她给了越冬机会,怎么选择是他的事。 路往回走,罗衣忍不住问道:“小姐,你真要让他把端木纤云的头发剃了?” 个女人最宝贵的就是头发,何况端木纤云是快做新娘的人,这样会不会残忍了点?让她怎么嫁人啊? 言铮反问道:“怎么,你觉得这样不妥?” 罗衣担忧地道:“她给我们府上泼粪羞辱我们,我们报复也没什么,只是这样来就得罪了端木翊和赵天泽,小姐就不怕他们联手报复吗?” “怕我就不会这样做了!”言铮冷笑道:“端木纤云次次地挑衅我,我都没和她计较,这还变本加厉了,我要再忍,谁都以为我好欺负!我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言铮不怕任何人!” 这口气从关王妃请出圣旨时就直憋着,憋的言铮觉得自己再不发泄就会把自己憋死,端木纤云是自己撞到枪口上的,怨不得她。 她就是要杀鸡儆猴,让帝都所有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有个警醒,她言铮不是好惹的! “我懂了!”罗衣知道,这也是言铮对关王妃和邵翩若的个回击,可以请圣旨压她,那就准备好接受,她进了瑞亲王府的报复! *** 晚上夜深了,罗衣带了越冬来到了端木府。越冬不是不想跑,只是权衡再三,觉得自己没本事带着兄弟们都跑出帝都才留下的。 他在等候的时间里,亲自出门打听白府的事,知己知彼,这是言铮教他的,他要好好了解下这没比自己大大的少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打听,越冬才知道自己惹上了惹不起的人,这少女能让端木翊,三皇子吃亏,又曾经帮官府破了几个案子,聪明远远胜过自己,他是被银子糊住了眼,才敢惹言铮。 越冬也很聪明,立刻就转开了脑子,他们在帝都小打小闹,日子过的的确不好,端木纤云的事也教会了他个道理,不想被欺负就只有比敌人强大。 他留下来就是想看看,言铮能不能把纤云的头剃了,如果做到了,他考虑带兄弟们死缠烂打也要投奔言铮。 端木府上防备不算很严,这是罗衣的感觉,对越冬就不样了,那么的侍卫家丁走来走去,他无法想象罗衣怎么带自己进去而不被人发现。 他还真想了,罗衣夹东西样夹着他飞进王府,几个起落就到了纤云院中,那些家丁别说发现,就是连影子都没看到。 越冬自己都糊里糊涂的,只觉得地上的景物飞样地掠过,等回神,已经在院子里。 罗衣扬手,几个在外面侍候的丫鬟只觉得眼前花就纷纷摔到在地,连叫都没叫出来。 罗衣放下越冬,大摇大摆地推开门,屋里还亮着灯,个丫鬟坐在桌边给端木纤云绣嫁妆。 端木纤云则斜靠在床上看书。 罗衣扬手,手中的银针射中那丫鬟,丫鬟就扑倒在桌上。 罗衣抢过去,在端木纤云还没叫出声之前就点了她的穴道。 “愣着干嘛,来动手啊!”罗衣把端木纤云放倒在床上,回头看到越冬傻傻地看着自己,就不满地低声骂道。 越冬看见端木纤云怒瞪着自己,心有些发虚,可是想到自己和兄弟们帮她办事,没捞到好处还挨打,这心虚又没了,上前拿出准备好的剃刀走了过来,问道:“全剃完还是留部分?” 罗衣失笑,抱手在边道:“给你柱香的时间,你想怎么剃就怎么剃吧!怎么解恨怎么来,只是不准划伤她的脸……” 言铮最恨的就是毁个女子的容貌,这比直接杀了人家还残忍,她想整 个人从精神上就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不需要用这种血腥的手段。 越冬无法理解言铮的报复手段,乖乖地拿起剃刀,就动起了手。 端木纤云等秀发缕缕地掉下来时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急又气,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大睁着眼看着越冬,拼命地用眼睛求情。 可是越冬丝毫不受影响,似乎没看到她越来越绝望的眼神,还有随之流出的泪,把端木纤云的长发割短了,就用剃刀把半头发都剃光了,另半留着,剃成了个阴阳头…… 180.你总是气我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夜好梦,梦中看到了端木纤云的阴阳头,她哭的凄惨的样子愉悦到了她,她笑的很畅快,等被罗衣摇醒,才知道自己在梦中是真的笑了出来。 “罗衣,太好笑了,我有点遗憾,早知道就跟你们去看热闹了,听你讲述真不过瘾!”言铮笑着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燔。 罗衣无奈地说:“小姐,你还笑,没听到吗?外面端木翊找来了!” 言铮侧耳听,果然听到外面端木翊怒气冲天的声音:“白言铮,你给我滚出来,今天你不给我个交待,我杀了你……” “哟,还真是起的早啊!”言铮看外面,天才蒙蒙亮,就伸了个懒腰道:“我还以为他半夜就会过来呢!” 罗衣笑道:“半夜他还不知道呢,我是算准了端木纤云的穴道什么时候会解,不想她半夜寻死觅活地惊扰别人!窠” “白言铮,开门,再不开门我打进来了!”端木翊猛敲门。 言铮这才懒懒地穿衣,边问罗衣:“越冬他们送走了吧?” “送走了,那小子死皮赖脸要拜我为师,不肯走,是我说让他出去避避风头,等可以回来时会让小姐收留他,他才走的!” 罗衣笑道:“那小子人挺机灵的,胆子又大,知道是闯进将军府还不慌不忙地给端木纤云剃头,好好培养下会有出息的!” 外面拍门声阵紧过阵,言铮还在慢慢梳洗。 罗衣看看她道:“小姐,你不怕他真闯进来?” 言铮笑道:“他要敢闯早就闯进来了,哪会等到现在呢!哼,他虽然投奔了赵天泽,可是赵天泽对瑞亲王也是有顾忌的。我现在是关家的准儿媳,他少也要给关家点面子吧!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关家的人请来!” 等梳洗好了,言铮才和罗衣走出去,还没到门口,就见个侍女跑过来禀道:“小姐,端木将军带了很士兵来,都把府门外围住了!” “哦,把门打开,我要见识下!” 周喆得令,上前把门拉开了。 端木翊见门开了就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见言铮就掠了过来,吼道:“白言铮,你怎么那么狠毒,纤云碍你什么事了?你要那样对她?” 言铮假装害怕地躲到了罗衣身后,叫道:“端木翊你发什么疯,大早就鬼哭狼嚎的,我怎么对纤云了,你说清楚啊?” “白言铮,你敢做不敢当吗?你……你让人剃了纤云的头发,她大早就上吊了,你……你敢说不是你做的?”端木翊气得说话的语无伦次了。 “上吊了?死了吗?”言铮睁大了眼。 “没有,幸亏下人及时发现!白言铮,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罗衣拦住,端木翊无法靠近言铮,怒,拔出剑来指着罗衣吼道:“滚开,我要杀了这贱人……” “端木翊……你才是贱人,你们全家都是贱人!”言铮也被勾起了火气,冷笑着从罗衣身后走出来,道:“有本事你今天就来杀了我啊!我没个好哥哥护着,就活该被你们欺负吗?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怎么杀我!” 端木翊听那句好哥哥就红了眼,想起自己得到消息赶过去看到纤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狠心,提剑刺了过来:“白言铮,你害我父亲哥哥惨死,又毒害了我母亲,如今还把纤云弄成那样,我要饶了你,我就不配姓端木……受死吧!” 他刺向言铮,言铮不闪不避,冷笑着看着端木翊。 这时就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洛飞,还不去救你媳妇,有人欺负她……” 关洛飞被肖北急急忙忙拉出来,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端木翊刺向言铮,而言铮不闪不避,顿时就急了,甩下肖北飞速地掠了过来,边吼道:“混蛋,有我关洛飞在此,谁敢欺负我娘子!” 他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来,端木翊听到后面的风声来的强劲,他也是果断的人,知道此时不动手,今天这口气就难出了,赌气,浑然不在意身后的危险,依然刺了过去。 “混蛋……”关洛飞半空中就挥出掌,打在了端木翊手臂上,端木翊感觉不对,下意识偏了偏,还没反应过来,肩膀上又挨了掌,他像断了线的风筝就飞了出去…… “端木将军……”闻讯赶来的赵天泽见势不妙,飞掠过去接住了他。 <p “唔……”端木翊落地稳,手捂住被打的手,唇角就溢出了血丝,他愕然地看向关洛飞,无法想象怎么去了趟濮族,关洛飞的武功就远远地超越了自己。 “洛飞,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伤人啊?”赵天泽见端木翊手都抬不起来了,就责怪地叫道。 关洛飞护在言铮面前,扬头就怒道:“你问问他啊,如果不是他出手就想杀我娘子,我怎么会伤他……” 赵天泽扶住端木翊,沉声说:“你先回去治伤吧,事情我都知道了,我来解决!” “殿下!”端木翊苦涩地说:“白言铮这次太过分了,没个说法,我回去无法向纤云交待,你别管,让我自己解决!” 他挣脱赵天泽的搀扶,直身,盯着关洛飞道:“关二爷,这是我和白言铮的恩怨,你让我们自己解决,你要再护着她,就是我端木家的仇人……我不管你是谁,我决不会罢休的!” 关洛飞傲慢地看了看端木翊,冷笑道:“你就是言铮说的那个逼她为奴,还在她额上刻了奴字的端木翊?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呢,你还敢来欺负她,真当我娘子好欺吗?我告诉你,我也不管你是谁,言铮马上就要嫁给我了,以后就是我关家的人,谁要敢欺负她,就是欺负我关洛飞,我决不会罢休的!” 端木翊听他口个娘子,再想到听到的传言,莫名的怒气夹杂着心疼就翻涌起来,握紧剑就道:“那就让我来领教下二爷的剑法吧!看看二爷是不是有资格能拦住我报仇!” 关洛飞轻蔑地看了他眼,问道:“是不是我打败了你,你以后就不找我娘子的麻烦?如果是这样,你就上吧!” 端木翊有些心虚,刚才关洛飞出手他就没能躲过,真要打,能不能赢还说不定呢!可是话都出口了,也不能反悔,就冷笑道:“白言铮和我家的仇不是句话就能解决的,我只能答应你,如果输了,我今天就放过她……” 关洛飞眼中就闪过抹杀气,霸道地说:“那我是不是该把你杀了,以绝后患!” “洛飞,我自己的恩怨我自己会解决!”言铮上前拉住了他,不赞成地摇摇头。 端木翊好歹也是帝都的将军,关洛飞没个得住的理由,就算是瑞亲王的二少爷,也不能无缘无故杀朝廷命官啊! 赵天泽皱了皱眉,上前帮端木翊:“洛飞,比试可以,杀人就不行!依我说,这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言铮做的事也过分了,该给端木将军赔礼道歉!” 言铮就笑道:“殿下这话可不公平,我做什么了?我凭什么要给端木翊赔礼道歉?” 端木翊吼道:“敢作敢为,你做了那种恶毒的事为什么就不敢承认呢?” 言铮耸耸肩:“只要是我做的事,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端木将军兴师问罪之前,也该弄清事情始末,为什么不问问你妹妹又做了什么呢?只要她敢承认,我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她要不承认,我为什么要承认呢?端木将军,我们认识也不是天两天了,你该知道我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端木翊就迟疑了,他只听纤云哭诉是言铮的人剃了自己的头发就怒气冲冲地赶来,也没问始末,难道真是纤云先做了什么对不起言铮的事吗? “不管她做了什么,你也不该这样做!”毕竟是自己的妹妹,端木翊就算觉得理亏也要维护她。 “哟,端木将军还真是护短啊!既然她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们就不必说下去了,要打要杀端木将军尽管上吧!我没有哥哥维护,就自己上吧!”言铮嘲讽地笑道。 关洛飞听了心里很不舒服,将她拉到身后板着脸道:“你是我娘子,有什么事我会帮你出头的,边呆着去!” 言铮甩开他的手,道:“关洛飞,我还没嫁给你呢,等我嫁给你,你再帮我出头吧!端木翊,来,我们今日就自己解决恩怨,十招,你要是能打败我,我就跪下给你赔礼道歉,要是不能打败我,就带着你的人给我滚出白府,以后白府不欢迎你端木家任何人,谁敢再来,后果自负!” 她拔出自己的铁箫,对着端木翊。 端木翊看她的架势就愣了下,脱口道:“你会武功?” 言铮淡然笑:“跟着师父学了几招,算不上会!来吧!太子殿下作证,输了不准抵赖!” 端木翊还没说话,关洛飞就不悦地道:“言铮,别闹了,还是让我 和他打吧!” 言铮挑衅地看向他:“二爷是不喜欢女人抛头露面还是不相信我?要是前者,对不起,我就这样的人,二爷不满的话可以请皇上收回赐婚圣旨。如果是后者,二爷放心,赔礼道歉是我白言铮人所为,不会牵连瑞亲王府!” 关洛飞被她堵的说不出话来,什么前者后者,这不都是要和他撇清关系吗? “那就让我来领教下白小姐的武功吧!看招……”端木翊不想看他两人你来我去,提剑就冲了上来。 言铮提气迎了上去,只听叮声,两人的兵器碰在了起,言铮虎口嘛,丝毫不意外端木翊上来就用了八分的力气,这还算端木翊手下留情了。 端木翊却暗暗心惊,按理,自己就算留了情,言铮也不是自己的对手,这手不说受伤,兵器定是会脱手的,可是言铮的铁箫还好好握着,碰之下猛地挥手就往自己腿上击去。 端木翊看她的招数就不敢再小看言铮,身形起,借势跃上,手腕动,剑就去削言铮的头发。 他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落了言铮的发,替纤云报仇。 只是他动手,言铮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灵巧地扭身,就用铁箫敲在了端木翊持剑的手臂上。 端木翊刚才就被关洛飞打了掌,手不是很灵活,感觉到言铮向自己敲来就慌忙闪避,可是还是晚了点,被言铮敲在了麻筋上,手麻,差点就丢了剑。 “你好……你骗的我好苦……”端木翊再反应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言铮的武功决不是学了几招那么简单,她的内力丝毫不比自己弱,所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 这决不是几天能学会的,联想到以前和熙言铮在起,自己却从来没发现她会武功的事,端木翊又气又恨,挥剑再不留情地猛攻言铮防守薄弱之处。 关洛飞在旁边见,就冷冷地道:“端木翊,你要敢伤了她,我不会放过你的!” 端木翊加气恼,豁出去了,剑剑杀着。言铮打的有些艰难了,这才觉得自己小看了端木翊,人家能做到将军不是偶然的,没有点真本事,赵天泽,赵天楚又怎么会争相拉拢他呢! 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只规定了十招,只要自己撑过这十招就没事了。 罗衣知道言铮的武功,见她没有进攻的优势只防守,就会意地叫道:“太子殿下,八招了!” 赵天泽无奈地叫道:“端木将军还有两招!” 端木翊急了,心想将言铮打败,看她跪在自己面前低头顺眉的样子,心狠,也不顾会不会伤了言铮,招式变,直刺向言铮的喉咙。 言铮慌忙去拦,哪知道他剑招变,剑拐了方向,直刺向言铮的腰,言铮再想撤剑已经来不及了,心狠,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挥起铁箫就砍在了端木翊的手肘中。 “啊……唔……”两声闷哼,两人都受了伤,两人拼着击出了招拦开对方,就双双退开。 罗衣冲上来扶住言铮,看她腰间已经被剑尖刺伤了,血染红了附近的衣服,就伸手迅速给她点了穴道。 言铮扶着她稳,对端木翊淡淡地说:“端木将军,我们算打和了,对不?” 端木翊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他的手肘已经断了,虽然没出血也是受了伤,他只是没想到,言铮为了不跪下赔礼道歉,可以不要命地和自己拼! 要知道刚才她再慢点,自己完全可以把她刺个对穿。 “我是证人,我宣布,你们打和了!今日的事就作此了结吧!”赵天泽赶紧说道,边看向端木翊:“端木将军对这结论没意见吧?” “没有!今日的事就这样……白言铮,你和我的梁子还没了结,我会再找机会和你……切磋的!”端木翊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话,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他心里对赵天泽也有不满,自己的侧妃被剃了头发,赵天泽却为了不得罪瑞亲王府置身事外,这人真的值得纤云托付终身吗? 赵天泽也知道端木翊对自己不满,见端木翊走了,就转头对言铮沉下脸说:“言铮,你虽然不承认纤云的事是你做的,我们却都知道是你做的,虽然纤云先侮辱了你,可说句公道话,你对她做的过分。今日的事端木将军已经和你做了了结,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奉劝你句,以后做事别这么孟浪,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 !” “谢谢殿下的忠言!我希望殿下以后也管好你的侧妃,她也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这次得罪人被人剃了头发,下次可能失去的是脑袋……头发没了可以长,脑袋没了就不能长了。好了,你们都看到我受伤了,我要去处理伤口,就不奉陪了,绿荷,你代我送送殿下和二爷、肖爷!” 言铮说完就让罗衣搀着往屋里走,肖北见关洛飞还傻着,就推了他把:“还不赶紧把你媳妇抱进去,你要看她流血死啊!” 关洛飞下意识就飞跑过来,把推开罗衣就抱起了言铮。 言铮骤然落到温暖的怀中,怔了下,鼻子有些莫名地发酸,依稀觉得这场景似曾熟悉过。 “这边……”罗衣绷着脸在前面引路,等到了言铮的房间,罗衣上前步推开门:“你把她放下就可以走了!” 关洛飞却听而不闻,将言铮放到床上,把就掀起她的衣服,看伤口有手掌那么长,虽然点了穴还在往外渗血,就扭头对罗衣吼道:“拿药来,你傻着干嘛,没见你们小姐在流血吗?” 罗衣气恼地瞪了他眼,还是赶紧翻出了药和言铮自制的纱布递了过去。 “罗衣,你来处理吧,别污了二爷的手……”言铮面无表情地把药抢了过来,递向罗衣。 关洛飞没等罗衣来接又把抢了过去,边对罗衣吼道:“出去!” “凭什么?”罗衣忍不住对他吼道:“该出去的是你吧,这是我们小姐的家,可不是关家!” “你是想和我动手吗?还是看你们小姐流血而亡?”关洛飞冷冷地逼视她。 罗衣咬了咬牙,看见关洛飞还随手恶意地解了言铮的穴道,血哗地就流了出来,她膛目结舌,自己要是和关洛飞打,那言铮是不是要直白白地流血? “算你狠……”权衡了下,罗衣悻悻然地抛出这三个字,就大步走了出去,狠狠摔上了门。 “你……”言铮刚要出声骂他嚣张,关洛飞出手点了她的穴道,言铮就发现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瞪着关洛飞。 “你这女人很讨厌,说出的话总是在气我,还是安静点比较好!” 关洛飞在床边坐下,边给言铮上药边道,他的目光避开她,迅速地倒好药,有些奇怪地研究了下纱布,就给言铮缠起来。 伤在腰间,纱布要绕过言铮就必须让言铮坐起来,关二爷却不,就让言铮躺着,每次穿过她后背就贴到她身上,两只手环抱着她穿了过去。 这样,每次贴近,他的脸或者鼻子都会无意识地碰到言铮的脸或鼻子,言铮不能动,脸却在几次碰触后慢慢红了…… 181.别在我面前哭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包扎好,盯着言铮的脸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才道:“你的脸为什么红了?” 言铮说不出话来,瞪圆眼睛看着他。 关洛飞撇撇嘴:“你和赵天泽在起,也会这样吗?燔” 言铮继续瞪他,这家伙醋还没吃够吗窠? 关洛飞抬起手,摸到她的眼睛:“想我帮你解穴道吗?想的话就眨眨眼睛!” 言铮赶紧眨眼睛,哪知道关洛飞却摇摇头说:“你还是不说话的好,这样就不会气我了!你安静的样子比你说话的样子可爱!” 言铮翻白眼,被这家伙戏弄了。 她索性闭上眼睛,边觉得好笑,点穴竟然不能控制别人的眼睛,这还真是神奇! “怎么闭上眼睛了,心虚了?”关洛飞像小孩胡闹样,用手撑开言铮的眼皮,凑近她,大眼瞪着她的眼,似乎要和她比眼睛大。 言铮真没办法了,被这家伙打败了。 “他叫你什么?铮铮?好亲热……如果不是皇上下了赐婚圣旨,你最想嫁的人是他吧?” 关洛飞忽地冷笑道:“毁了你的美梦,你恨我吧!言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剃了纤云的头发是为什么?你就是妒忌她能嫁给赵天泽吧?” 言铮被他撑的眼皮发酸,索性错开了眼珠。 关洛飞却随着她的眼睛转动,继续逼视她:“怎么?恼羞成怒了?白言铮我告诉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会允许你喜欢别人的,就算是捆,我也要将你捆在我身边!” 言铮怒从心起,很想问他凭什么,可是苦于不能说话,只能瞪着他。 “有人告诉我,你和端木翊有过婚约,赵天楚也喜欢你,除此之外,拓跋言也和你关系暧昧……还有石家,陈家公子……白言铮,你还没嫁给我就如此水性杨花,到处留情,你说,我要怎么对你才好呢?” 关洛飞越说脸色越难看,那个‘好’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来的。 言铮实在撑不住了,眼皮被关洛飞强撑着不能眨,又酸又涩,眼泪无法控制地就滚了出来。 “掉金珠子了?你以为哭就会让我心软吗?”关洛飞冷冷笑,道:“你追着我去濮族真是为了找我吗?白言铮,其实你是为了赵天泽去的吧?什么喜欢我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是在骗我!” 言铮的泪顺着眼角滚了下来,流到了关洛飞手上,他嫌弃地放开了她的眼皮,摇摇头说:“别在我面前哭,我不会再上你的当的!白言铮,我告诉你,虽然不是我求的圣旨,可是既然皇上已经把你赐婚给我,我会娶你的,只是,进了我关家的门,你别想再踏出步……我院里的杂屋就是你的归宿,我会关你辈子……你也别想逃的事,你要敢逃,这白府的人全部会给你陪葬!你听明白了吗?” 言铮的心沉沉落了下去,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睛让眼睛休息,边想,关洛飞如此轻信人,这不是好事!谁会告诉关洛飞这些呢?那人是想害关洛飞还是害自己呢? “我走了,你好好记住我的话!别再做什么得罪人的事,我不是每次都愿意帮你!”关洛飞起身,解了她的穴道,看了看她,转身就往外走。 “洛飞……”言铮猛地叫道,边挣扎着坐起身,用力过猛,感觉伤口又出血了,她顾不上查看,柔声说:“你真要这样对我吗?你发誓,你不会后悔……” 关洛飞住了,背对着她不转身。 “洛飞,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接近你是有目的,那好,与其被你关辈子,还用白府的人威胁我,倒不如我现在就死了算了,也不需要你勉强地娶我!” 她猛地抽出靴上的短剑,猛地就刺向自己的胸口。 “言铮……”关洛飞感觉不妙,回头看到这幕,吓得魂飞魄散,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来,大手伸就不顾切地抓住了剑刃。 短剑是拓跋言送的,锋利无比,关洛飞手握的紧,瞬间就被割开了,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滴滴答答落在了言铮身上。 “你放开……你不是恨我吗?让我死……”言铮对他吼道。 “我……”关洛飞死死地握着短剑,又气又怒,浑身颤抖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我不要脸,我水性杨花,我接近你是想杀你……我这么坏你还帮我干嘛 ?刚才你就该让端木翊剑杀了我……” 言铮还没嚷完,嘴突然被关洛飞堵住了,他狠狠地咬住她的唇,霸道地纠缠着她的舌,手上用力,不知道怎么就把短剑夺走了,只听铛地声,短剑已经被他丢在了地上。 他压着言铮倒在床上,狠狠地吻她,天知道,他是用了大的毅力才忍着不来找她,不吻她,不要她啊? 心底有种莫名的渴望,这渴望已经盖过了喜欢濮娟,让他夜夜辗转反侧,闭上眼,就是和言铮在山洞里的那幕。 坏女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关洛飞手上的血弄得床单都污了,还不管不顾地继续吻她,言铮没反抗,她感觉到了关洛飞的矛盾和矛盾之下的那份浓厚的感情。 她开始只是不拒绝他,慢慢就试着回应他,关洛飞受到鼓励,吻的深,渐渐心中的焦渴烧灼的他难受,他摸索着去解言铮的衣服,想和她亲密点…… 言铮这次按住了他的手,另只手推开了他的脸,有些宠溺却坚定地说:“不行……这次在没成亲前,我不会和你做这种事!” 关洛飞看着她被自己吻的朦胧迷离的眼睛,心软,对她的怒气突然就没了,他将头埋在她脖颈中,闷闷地说:“就算我要把你关起来,你还想嫁给我吗?” “你敢关我,我会逃……别拿白府的人威胁我,关洛飞,别人敢这样做,我会十倍百倍地让他付出代价……你要这样做了,我就永远让你见不到我!我在乎她们,却不在乎我自己……你明白吗?” 言铮告诉关洛飞自己的底线,她死都不怕,还怕他威胁自己吗? “言铮,你在乎我吗?”关洛飞突然问道:“我要娶姣娘,你不生气吗?你说过,如果我娶姣娘,你就不要我了!” 关洛飞说着提起了心,紧张地看着言铮,那天关王妃用圣旨赐婚逼言铮答应嫁过来后,他不是释然,而是紧张,这紧张别人看不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能感觉到言铮很生气,他害怕她悄悄走了…… 这两天,关洛飞都自己偷偷跑到白府外面守着,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看着言铮还在白府就觉得安心…… 说要关她的话,与其是气她和赵天泽,倒不如说是试探她…… “我现在还这样说,你脑子不清楚娶姣娘我不怪你,可你要敢和她做什么,我就算嫁给你,也可以不要你!” 言铮就是知道关洛飞和濮娟没有什么亲密接触才让他吻自己,否则她不想让他碰任他武功高强也不可能做到。 “言铮,我没有吻过她,没有和她做过和你做的事!”关洛飞讪讪道。 “我知道!”言铮推着他坐了起来,见他手还在流血,赶紧去找了药箱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关洛飞手紧紧握着,打开清理伤口时,言铮见就倒吸了口冷气,伤口很深,看得出刚才关洛飞是用了很大的力握住了短剑,她又急又气,骂道:“你怎么那么笨,非要用手才能阻止我吗?” 关洛飞咬着嘴唇不说话,本来想骂言铮,可是就是舍不得骂。 言铮无语了,她能感觉关洛飞对自己的心意,这是让她心疼,她小心地用酒精给他清理了伤口,又给他缝了针,关洛飞直傻傻地看着她,感觉这幕也似经历过! 言铮偶然看到他迷惑的表情,就道:“是不是觉得这幕有些熟悉?如果我告诉你,以前我就给你缝过,还在你身边以姣娘的名义侍候过你,你相信吗?” 这事言铮对关洛飞说过次,只是当时没说的很详细,她边处理伤口边把当初的事都告诉了关洛飞,等听到关王妃亲口承认是她让人以姣娘有婚约的名义领回去时,关洛飞有些精神恍惚,似乎自己在座坟前,里面埋葬的人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洛飞,我没骗你,姣娘真是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濮娟当成我,我不怪你……可是你真的不能相信她,她冒充濮娇定别有所图,你不能被她利用了!而且,濮族有很神秘的东西,你如果不小心,被她害了都不知道!” 言铮担心地说:“她给你吃的东西你都要小心,有很毒药都是无色无味的,还有很慢性毒药,吃了时不会有反应,时间长了对你的身体总是有害无益的!” 关洛飞皱起了眉,似乎不爱听这些。 言铮感觉他的不耐烦,就不说了 ,低头默默地给他包好伤口,才收了药箱说:“你身上都是血迹,你等下,我让罗衣去给你买身衣服!” “嗯!”关洛飞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沾了不少血迹,就点了点头。 言铮出去让罗衣买衣服,顺便又去厨房端了些吃的回来。 关洛飞还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洛飞,来吃点东西吧!”言铮招呼道。 关洛飞乖乖地走了过来,手被纱布缠着不方便,拿筷子都夹不起来,换了另只手,笨,直接把菜掉到了桌上。 “我来吧!”言铮接过筷子,拉近椅子喂他。 关洛飞边吃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言铮,言铮坦然地接受他的注视,关洛飞吃了几口突然说:“我刚才骂你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心里并不是真的以为你是那种女人……” “你这是在道歉吗?”言铮摇摇头,耐心地说:“洛飞,你虽然忘记了以前,却不是傻子……这次我可以原谅你,只是我却不能纵容你,你必须知道,不是每次伤害了别人说句对不起就能挽救的,就如你冲动之下杀了翰勇样,有些伤害是无法挽回的!” “我知道了!”关洛飞点了点头,有些委屈地垂下了头。 言铮只觉得这样的关洛飞可爱到了极点,忍不住就凑过去在他脸上吻了下,笑道:“好了,我不生气了,你也别气了,我和你解释下,那天你听到的都是赵天泽乱说的,他这个人你也看到了,根本不能相信。你要是注意,就能发现他见到对他有用的女人都会殷勤备至,别的不说,就说如果他是真的喜欢我,他会允许我嫁给你吗?他可是太子啊,他想要的女人皇上还能不满足他?” 关洛飞皱起了眉,脱口问道:“难道他对每个女人都说喜欢?” 言铮冷笑道:“你觉得奇怪,那是因为你不会这样做,可有些男人却不像你,他们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利用切能利用的人,有些女人也样,这不奇怪,你只要看清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说什么你都不会上当!洛飞,帝都很复杂,你家也很复杂,在你没恢复记忆之前,别轻易相信任何人,就算是我,你也该怀疑!” “我不会怀疑你!”关洛飞脱口道:“你为了我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要是想害我,别救我就行!” 言铮失笑,这个关洛飞还真单纯啊,这让她怜惜,她抚摸了下他的脸,柔声道:“洛飞,你不知道这世间还有种诡计叫‘苦肉计’吗?” 她把苦肉计的典故讲给关洛飞听,听得关洛飞不知所措,脱口问道:“那你对我也是苦肉计吗?” 言铮哈哈笑道:“是不是你要自己去分辨,用自己的判断力去明辨是非,这样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就不会中计,个心眼总不会吃亏!” “我知道了!”关洛飞佩服地看着言铮:“你知道的真,我以后要向你学习!” “向我学习?你就不怕我把你教坏了?”言铮调皮地看着他做了个鬼脸。 关洛飞被她逗的心痒痒的,伸手将她拉到了怀中紧紧抱着她:“我喜欢你这样子,只要你对我好,对其他人怎么坏都行!” “洛飞……”言铮环住了他的腰,往他怀中拱了拱,有些撒娇般地道:“你这样我会无所顾忌的……” 言铮心里有点小满足,她本来就是天之骄女,来到这世上也觉得古人没什么能威胁自己的,再加上有纳兰青,拓跋言,罗衣等撑腰,是连皇上太子都不放在眼中,如今关洛飞也这样说,那她是不是该得意了,可以为所欲为了? 虽然得意,也没忘形,趁关洛飞现在对自己好,就慎重地说:“洛飞,濮娟不在这,你对我好我很欣慰……可是要是进了你关家的门,我就要经常和濮娟相处,我怕濮娟影响你,你就变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管我和濮娟怎么样,谁也别帮?” “我……”关洛飞有些迟疑,虽然言铮再说濮娟假扮濮娇,可是在心里,他还是半信半疑的,他怎么能不管呢? “我不让你为难,我只是把我的底线告诉你……关洛飞,我虽然喜欢你,可不代表要接受别人强加给我的生活方式。关洛飞,你不可能辈子左拥右抱,总有天你要选择的,如果你选择了她,那就是我们缘尽的时候了!” 言铮推开了关洛飞,洒脱地说:“你走吧,记住我说的话……” 她说完大步地走了出 去,让罗衣把买来的衣服送进去,就自己先去药铺了。 ** 关洛飞回到家,看家里忙的团乱,关鸣郤要和郡主成亲,他住的院子全部翻修扩大,邵翩若那架势,似乎要弄得比父母住的院子还气派。 关洛飞这边和他们相比就寒酸了,关王妃对此的解释是不能压过郡主。 关洛飞倒没什么,只是被濮娟说了几次,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他提出想去外面住,才把意思说了就被关王妃骂了顿,说什么没分家,他凭什么要去外面住? 关王妃骂完又放柔声音道:“洛飞,我知道你委屈,可是这府上毕竟你大哥才是世子爷,你做兄弟的不能压过他,否则会被人笑话的!你放心,住的虽然不能比过他,吃穿用度不会少了你二房的。对了,改天你抽时间和我进趟宫,你回来还没去拜见过皇上和太后呢,去见见他们,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关王妃虽然没派人大肆翻修关洛飞的院子,还是给他加出了两个小院,毕竟娶两个,关洛飞的院子不够住,原来双启双明住和言铮他们住的房间都腾出来扩做了关洛飞的外院,几个下人都被搬到了下人房。 这让双明很不习惯,说不方便侍候二爷,双启则担心,这样远离了关洛飞,关洛飞会被人算计。 二爷不记得以前的事,言铮就断了关洛飞在春风楼的经济来源,关洛飞只靠府上给的月银,哪够维持开支啊! 他以前大手大脚惯了,回来也不知道节省,才给的月银没两天就不知道用到哪去了。 双启叫苦不迭,却也知道言铮是为关洛飞好,没钱只好让关洛飞去向关王妃要。 关洛飞回到家,想起双启说的话,就为难地去找关王妃,他是男人,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却也知道做男人,特别已经成年的男人动不动就向家里要钱是羞耻的事,可他也不知道除了向关王妃要,他怎么弄到钱。 才走到关王妃的屋外,就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声音很大,似乎在吵架。 关洛飞犹豫了,正想着是另找个时间再来还是进去,就听到拍桌子的声音,傍着声怒叫:“谢淑岚,你别和我摆架子,你和我弟弟的事瞒的过别人瞒不过我,我肯把女儿嫁进关家不是看得起你,是看在瑞亲王的份上,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我要想你死就是句话的事!你还和我装什么装?我告诉你,给我女儿的聘礼不能少,再给我哭穷,我就把你做的事都抖给我弟弟,看他会不会杀了你!” 关王妃很镇定的声音:“堂姐,你别威胁我,如果当初不是你从中阻挠,我现在也不会这样!你知道我做的事又如何,你怎么不说说你又做了什么呢?你背着皇上做的那些事他不知道我知道,难道你觉得抖出去皇上又会饶过你吗?” 182.二爷要做大将军养家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里面短暂的没声音了,随后那人又冷笑道:“你抖出去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杀了我不成?倒是你,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你才该担心吧!” 关王妃叹了口气,道:“堂姐,你和我都是苦命的人,我们做的事都是为了能让自己过的好,何苦为难彼此呢!眼下我们即将成为亲家,该和睦相处,你说是吧!你放心吧,聘礼瑞亲王府能有大能力我都会尽大能力满足你们呢!翩若进门我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以前竺玉进门我也让她管家,翩若进门自然也该管家,我年纪大了,王爷病又,还要她担起管理王府的重担呢!” 那人见关王妃这样说了,也知道再相逼伤感情,虚假地笑:“淑岚你别心,我只有这个女儿,自然想她过的好。听说关洛蕴和赵天澜和离回家住了,关二爷很快又要娶亲,我家翩若从小娇生惯养,我是怕她进门受委屈才替她争点。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们好好做亲家吧!燔” “堂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亏待翩若的!”关王妃发愁地叹了口气说:“你家翩若乖巧可爱,我那女儿就不懂事了,虽然说赵天澜傻了,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却犟着非要和离。如今得罪了皇上和太后还有老侯爷……你不知道,太后发话了,非要逼着我把她送到家庙替赵天澜念经祈福,还说赵天澜什么时候好了,她才可以再嫁人。你说做娘的谁舍得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家庙啊?赵天澜要是辈子不好,那她这生不是毁了吗?堂姐,你改天进宫可要帮她说说情,暂时不嫁人可以,就让她留在家里念经吧!” “你求情都没用,我就不行了!那死老太婆固执的很,认准的事谁也无法改变,她要洛蕴去她就得去……依我说,你还是先把她送走吧,过段时间,等太后心情好了,再求情接她回来!窠” “哎,我想着也只能这样了!”关王妃和那人又谈起了关鸣郤和邵翩若的婚事细节,关洛飞见两人聊个没完没了,只好抱着肚子疑惑先回去了。 这两人都有什么秘密啊,为什么都背着皇上,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关洛飞回到自己的院子,到门口就看到双启探头探脑,见他就跑过来低声道:“大小姐在你房里呢,大发脾气,摔了不少东西,你快去看看!” 关洛飞对这个姐姐没少感情,是不记得,二是实在不喜欢她娇纵的性格,闻言就绷了脸大步走了进去,她要发脾气不会在自己房里发吗?跑自己这里做什么? 等走进去,就看到屋子的狼藉,黄鹂抖抖索索地在边,脸还肿了半边,想必挨打了。 “姐,你这是做什么?我这房里谁惹你了?”关洛飞沉着脸问道。 关洛蕴看看他,嘴瘪,眼泪就滚了下来,哭着投向他怀中,关洛飞看就厌恶地闪到边,沉声说:“有事说事,别哭哭啼啼的!” 关洛蕴扑了个空,委屈,哇地坐在地上就大哭起来,边哭边骂道:“娘不疼我,如今你也不疼我了……关洛飞,我是你姐姐啊,你说过要做我的依靠,不许别人欺负我的!如今人家要把我送到庙里,你都不为我说话,你还把我当姐姐吗?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谁都不待见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啊,你们要这样对我!” 她扑在地上捶地痛哭,关洛飞有些烦躁,他看不的女人哭,言铮哭他心疼心慌,而关洛蕴哭却只让他烦躁,很想将她丢出去,可是她毕竟是自己的姐姐,他又做不出这种事,只好道:“你别哭了,你要我做什么你就直说吧!你也知道我如今笨,不懂人情世故,猜不到你要我做什么!” 关洛蕴听就抹了抹泪起来说:“只要你肯帮我,我自然会教你!洛飞,关鸣郤容不下我们两,他如今又要娶邵翩若,等邵翩若进了门,他只会和她联手对付我们。我们要齐心才是……你听我说,皇上很喜欢你,你进宫去帮我求情,别把我送到家庙去,皇上定会同意的。” “是吗?皇上真的会为我改变主意?”关洛飞半信半疑。 “会的,皇上直想培养你,可以前你很懒散,你对皇上说你愿意去军营中任职,皇上定很高兴,自然会同意的!”关洛蕴劝道。 “可是我不想去军中任职啊,没意思!”关洛飞直爽地说。 “你猪脑啊!”关洛蕴恨铁不成钢地手指就戳到他脑袋上,气急地骂道:“关鸣郤已经报了科考,就算他没本事夺状元,太妃也会帮他弄个的,到时他到朝中任职,你没个实权拿什么和他斗呢!洛飞,男人要有自己的事业,你看你现在过的日子,没钱等着向别人伸手,看别人的脸色,你个人还没什么,可是你马上就要成亲了,难道你希望你的女人也跟着你看人的脸色吗 ?你连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养活你娘子和孩子呢?” 这话让关洛飞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困境,捉襟见肘,他还真不想言铮以后跟着自己过这样的日子,就有些心动了,问道:“到军营中任职能有很钱吗?” 关洛蕴见他心动就赶紧说:“做小兵当然没钱,要做大将军!你看端木翊,做了般的将军就能养活整个忠勇王府的人,你要是做了大将军,不但有很钱,还有自己的府邸。到时就可以搬出瑞亲王府……你别看瑞亲王府很大很气派,可是关鸣郤才是世子爷,是王府的继承人,将来这切都是他的。说句难听点的话,你和我都是寄人篱下,我个女人,嫁出去倒没什么。可你是男人啊,难道你希望你娘子孩子将来都和你样寄人篱下吗?关鸣郤要和邵翩若生了孩子,你的孩子也超越不了他们,还会辈子被他们欺负,你想这样吗?” 关洛飞只想想言铮和自己的孩子都被关鸣郤家欺负的画面,就受不了了,点头道:“好,我听你的,我去军营中任职,我要做大将军!” 关洛蕴笑了,拉着关洛飞说:“你进宫别和皇上横来,你以前和赵天澜好,皇上让着你也是看在赵天澜的面子。如今赵天澜傻了,皇上看重太子,你就和皇上说你要为太子效力,皇上看太子的面上还是会对你好的!” 关洛飞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赵天泽,怎么为赵天泽效力呢! 关洛蕴没注意他的不对,有些羞怯地低头说:“你可以告诉皇上,说我嫁给赵天澜是真,可是我们并没有圆房,他当时说第二天就要去打濮族,晚都呆在书房里研究军情,他说打了胜仗回来再和我洞房,我体恤他没告诉任何人这事。皇上要是不信,可以找嬷嬷来给我验身……” 关洛飞怔了怔,看向关洛蕴,关洛蕴搅着衣襟羞怯地说:“我算起来也是皇上的侄女,皇上总不能毁了我生吧!洛飞你和皇上说说好话,求他给我重新婚配吧,我也不敢要求太,能给太子做侧妃也知足了!” 关洛蕴打的好主意,她是想着煕文媛做太子妃又怎么样,只要自己嫁给赵天泽,凭她的手段,以后做皇后都可以,先屈尊嫁过去,步步达到目的就行! 关洛飞没她这么的想法,只是皱了皱眉道:“做侧妃?你是瑞亲王的大小姐,给人做侧妃你不觉得委屈吗?” 关洛蕴假装伤心地抹了抹眼睛,低哑了声音说:“我都嫁过次了,虽然说还是完璧之身,可是身份上总是低人等,能做侧妃已经知足了,总比被送到庙里好吧!洛飞,你定要帮我,否则我只有死路条了!” “好吧,我尽力!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关洛飞看她又要开哭,赶紧点头,迫不及待地只想把她送走。 关洛蕴达到目的,又叮嘱了关洛飞几句,教他进宫怎么怎么说,才满意地离开了。 关洛飞看看屋子狼藉,无奈地让黄鹂,双启他们收拾,自己先出去透透气。 **** 次日,关洛飞叫上肖北就进宫了,路上,关洛飞也没瞒肖北,把关洛蕴教自己的话都告诉了肖北。 肖北听到他要求皇上进军营任职倒没反对,赵天澜去了永州,他们这些原来支持赵天澜的人没有实权是不行的,去军中任职也是保存实力的方法。 只是听到关洛蕴要给赵天泽做侧妃的事,肖北呆住了,他比关洛飞反应快,立刻猜到了关洛蕴以退为进的计策,不禁暗暗苦笑,这位大小姐也是个人物啊,为达到目的,能屈能伸,这点还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肖北只是觉得,关洛蕴这计策恐怕不能实现,就算她是完璧之身,可毕竟是前太子的太子妃,如今要嫁前太子的弟弟,除非赵天泽和她样厚颜无耻,否则弟娶兄嫂,赵天泽也迈不过这个会被世人骂的坎吧! “洛飞,你可以帮她求情别去家庙,至于嫁赵天泽的事,还是不说为好!”肖北劝道。 关洛飞迟疑道:“我也觉得不好,可是我都答应关洛蕴了,不试试我无法向她交待啊!” “那你可以试试,反正皇上不会以为是你的意思!”肖北撇撇嘴,皇上愿意,赵天泽愿意的话,就让对渣人凑块吧! 皇上听关洛飞来了,立刻让公公把关洛飞叫了进去,他端详了关洛飞半天,才笑道:“听说洛飞这次回来武功精进了,得了什么奇遇啊?” 关洛飞不安地说:“没什么奇遇,如果变笨了也算了的话,倒有点!” “哈哈!”赵罡被他逗的大笑起来,笑完还感慨地说:“你和天澜的遭遇不同,你是忘记了以前,他是直接变傻了,都不认得我这个父皇了!算起来还是你比较幸运!” “洛飞惭愧,没能保护好皇兄,让皇上伤心了!”关洛飞老实地说。 赵罡摇摇头:“是朕的错,不该那么莽撞地派你们去打濮族,还好太子灭了濮族,也算为你们报了仇!本来朕想杀了濮娇,听关王妃说你很喜欢她,想着她全族的人也没了,才网开面赐婚于你们,希望她好好待你,这样朕才不会后悔留下她!” “皇上,这次是洛飞辜负了皇上的信任,洛飞想请皇上再给洛飞次机会,让我到军中任职,我定会勤勤恳恳,努力做事效忠皇上的!”关洛飞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 赵罡沉吟了会,才道:“你是该到军中好好锻炼下,以你的武功,定会有出息的!这样吧,你说说想去谁手下?” 现在帝都有熙乾明,石毅,还有在陈坤明死后提上来的木君山,兵部新任的江魏四个大将军,熙乾明和江魏都是赵天泽的人,木君山和则是皇上亲自提起来的,受皇上亲自指挥,石毅是旧臣,目前也是皇上亲信的人。 关洛飞来前关洛蕴再交待让他去江魏或者熙乾明手下,关洛飞不想和赵天泽亲近,沉吟了下就按肖北教的说:“洛飞也不知道谁肯要我,就凭皇上做主吧!” 赵罡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眼才道:“你以前霸道任性,像匹野马率性而为,这次吃了败仗也是你的性格造成的,既然要到军营锻炼,就该有个样子,般的将军无法驯服你,这样吧,木君山不错,你就去他帐下锻炼吧!职位还是你以前的校尉,等你有本事立功,再论功行赏!” 关洛飞听不是做将军,就有些失望,闷闷地问道:“皇上,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大将军啊?” 赵罡有些意外,问道:“你想做大将军?为什么?” 关洛飞老实地说:“做了大将军,你就能给我赐府邸,还有很很俸禄,这样,我就能像男人样养家了,让我娘子和我孩子都过好日子!” “哈哈哈!”赵罡大笑起来,只觉得这个失忆的关洛飞很可爱很诚实,就道:“洛飞长大了,现在懂得为家人考虑了!呵呵,这是好事啊!你别急,你听朕说,做事不能急于求成,要步步来,军营里有很人都是像你样从小兵做起的,他们也像你样,希望凭自己的本事做到大将军,光宗耀祖,荫妻封侯。这需要个过程,也许很快,也许很慢,这取决于你是不是有真本事!军营里升职很快的,连升五级都不是难事,你看端木翊不是很快就升到将军吗?只要你有这个能力,朕决不会忽视你的!” “谢谢皇上!”关洛飞虽然有些失望,还是老实地点点头:“我会好好做事的,决不会让皇上失望!” 赵罡点点头,看关洛飞欲言又止,就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还没以前爽快呢,以前你不高兴,可是立刻就表现在脸上的!” 关洛飞赶紧道:“皇上,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答应!是这样,我姐姐她说了,她和皇兄成亲,皇兄根本没碰过她,她还是完璧之身呢!皇上为了她和离的事要送她去家庙,这对她不公平!还请皇上收回成命,给她另赐婚配。如果皇上怜悯她,她愿意给太子做侧妃!” 赵罡听脸色就有些难看,盯着关洛飞,看他脸紧张的样子,心动,如今这个关洛飞他已经派人调查过,确是忘记了以前的事,很单纯,这些话决不是他的本意,定是关洛蕴教他的。 以前关洛蕴和关洛飞感情很好,关洛飞帮忙也是姐弟情深,只是这个女子在两个太子之间跳来跳去,他非常讨厌,沉吟了会才道:“既然是完璧之身,送她去家庙的确有点过分,只是这是太后的意思,朕也不好干涉,洛飞你第次向朕提要求,朕也不能不帮忙。这样吧,等回头朕劝劝太后,就免了去家庙的惩罚。至于另赐婚配于太子,朕不能答应你,关洛蕴嫁过前太子,再嫁天泽会惹人笑话的!等过段时间,朕会从参加科考的秀才们之间挑个配得上关洛蕴的赐婚,这样解决你满意吗?” 关洛飞点头:“谢谢皇上,洛飞会把皇上的话转告姐姐的!” 赵罡忍不住还是说道:“那就再转告你姐姐句,这世间虽然有不少人懂得权衡利弊挑自己有利的选择,可不是每个人都看得起这样的人,她个女子,要注重自己的名誉,安分守己比较好!” 这已经是看在关洛飞的面子上很委婉的警告了,关洛飞听得出来,点了点头,谢过 皇上就回家了。 他诚实地把皇上的话都转告了关洛蕴,关洛蕴听了脸色变了又变,她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有什么错,难道真要她为了名誉陪个傻子过辈子吗? 皇上看不起她,她偏要让皇上看看,皇上不能代表切,也不能控制她的命运,她要什么,她自己会去争取。 关洛蕴骨子里还是遗传了关王妃的强势,也耳闻目睹了关王妃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用的手段,关王妃和太后当初肯积极地促成她和赵天澜的婚事也是看中了她性格里果敢的面。 而关洛蕴,为了坐稳太子妃的位置,也下过番苦功夫,以最终母仪天下的宗旨要求自己,当这切努力眼看就要被皇上句话毁了,她怎么甘心呢! 关洛蕴从关洛飞那边回来,就关在屋里闭门不出,她在思考,怎么嫁给赵天泽。 不能不说关洛蕴很聪明,也懂得审时度势,身在帝都,就算她有时刁蛮,该打听的消息却什么都没落下。 赵天泽才回来没久时间就坐到了太子之位上,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甘居人下呢!皇上提起木君山等人就是防备太子篡位,这两虎相争必有伤,她要做的就是找准阵营,孤注掷地再赌次。 皇上老了,自然没有赵天泽条件好,关洛蕴没兴趣去讨好个对自己没用的人,就将目光投准了赵天泽。她说了要嫁赵天泽,就定要嫁,谁敢阻止她奔向自己通往幸福的大道,谁就是她的敌人……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赵天泽能被熙家姐妹轻而易举拿下,她关洛蕴为什么不可以呢? 关洛蕴条条地制定着自己的计划,这么年关王妃对她的培养不是虚的,她知道宫里很重要的人的喜好,也知道怎么讨好男人,这比煕文媛她们半路出家有利的,只要她出手,她不信赵天泽能逃得过自己的手心…… 到时她要让所有轻视自己的人都仰视她,后悔曾经鄙视她…… 女二嫁又如何,她关洛蕴就是要凭自己的本事改写自己的命运! 183.双喜临门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三月开春,科考就正式启动了,帝都很客栈都住满了进京赶考的秀才,言铮的药铺第二次开业了,这次比起上次低调了许。 没有太子和皇子们的捧场,可是上次言铮医好的那些病人却赶来捧场,言铮以前说过要开花店,这些病人都记在心里,来庆祝她开业都纷纷带了花来,各种花堆的药铺不像药铺,倒像花店了燔。 言铮没想到这些病人如此用心,感动之余把开花店的时间提早了,药铺开张的第二天把花店也开了,货源是临河邨的梁氏提供的,这是言铮扶持她种花的花圃里产的,都是应景的鲜花。 言铮还找了染坊,染出了很各色鲜艳的包装纸,教了绿荷她们包装方法,第二天开业,花店这边就被闻讯来看热闹的人围满了。 绿荷和罗衣的几个下属都心灵手巧,长得又美,几个少女都穿色的绿衫,印衬着娇艳的鲜花,又是另道风景,看的那些围观的人都赏心悦目窠。 开春花还不,才经历了冬季的寒冷,看到这些充满了春天气息的鲜花,大家心情都很好。 有人上前问价,包装的花价比不包装的贵五倍,就咂舌,就几张纸和几条丝带包下,怎么就贵那么。 绿荷按言铮教的,口齿伶俐地把自家的包装纸是怎么费事染出来,又普及了下每种花的花语,还不嫌麻烦地解说了送什么人要送什么花,都代表什么讲解。 绿荷这广告,大家才知道花还代表这么祝福,有几个不在乎银子的公子看几个少女都长得美,也不知道是为了讨好他们还是要送人,人买了束。 绿荷手脚麻利地包好,再系上漂亮的丝带递给几个公子,笑道:“公子,你们要是当众把花送个你们心仪的人,她们会高兴的!” 几个公子捧着包装精美的花,还没走出店就接受了许羡慕的眼神,这路回去,回头率百分百,都飘飘然,感觉自己比中了状元还惹人注目。 那些在路上看到花的,问了在哪买的,都窝蜂跑来看热闹买花,结果开张个早上,花店里的花全卖完了,包括那些病人送的都被买花的不由分说买走了。 罗衣在后面算账,不得了,这花店早的生意,比她们卖几天药材还赚,罗衣兴奋地跑来找言铮,笑道:“小姐,我们再弄几个花圃吧,只靠梁氏供应不够啊!” 言铮笑道:“你性急了,这第天生意好不代表以后天天如此,今天好奇看热闹的人,买花的也。只是我们开花店赚钱,随后跟风的人也会起来,只要人家比我们卖的便宜,我们就没优势了!我们要做的不是急于扩大花圃,而是要先稳定自己的顾客,做出自己的风格,让那些跟风的人就算手中有花,人家也只会选择我们!” 罗衣听就有点沮丧:“人家要卖便宜的话谁选我们啊!” 言铮呵呵笑道:“如果我们有别人没有的花,你说他们是要平常的花还是我们的花啊!” 罗衣眼睛亮:“小姐你是说我们要种别人没有的花吗?这好办,我们去收购帝都没有的花,对了,拓跋那边有很花是帝都没有的,我让龙九去弄些花苗来给梁氏种,这样我们就有别人没有的花了!” “对,物以稀为贵,就是这道理!也不用急着把全部都弄来,我们花店只要经常有新品种,何尝那些顾客不选择我们呢!” 言铮番话让罗衣眼前片光明,佩服地对言铮说:“小姐你懂的真,不但医术高明,还懂得经营之道,谁要娶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啊!对了,小姐,你要是嫁给关洛飞,关家会允许你再开店吗?” 当然不允许,关王妃听说言铮要再开药铺就派管家来转告言铮,说瑞亲王府不缺钱,让言铮别抛头露面了。 言铮只笑了笑,让管家转告关王妃:“我府上还有堆人要养活呢,王妃不让我开店,难道让她们喝西北风吗?店我是要开的,王妃要是觉得丢脸,可以请皇上撤了赐婚圣旨。” 管家回去转告后就没了下文,言铮冷冷笑,关王妃可以用圣旨逼她,她也可以用圣旨反驳,反正又不是她求着嫁进关家的,嫌她丢脸可以不娶啊! 管家没再来,关洛飞倒来了,看到药铺和花店生意兴隆,他纠结了好会才走了进来。 “洛飞,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些药材搬进去吧!”言铮药铺里新进了批药材,还堆在门口呢。 关洛飞看看她,没说话,绷着脸过去手包 ,把药材都提了进去。 言铮对罗衣她们使了个眼色,自己抱了包就走进去。 关洛飞放下药材回头看见就冲了过来,把抢走了她的药包低声骂道:“你伤还没好,搬什么药材啊,回去好好歇着!” 言铮看看他的手道:“你也受了伤啊,你不在家歇着跑这里干嘛?” “我……我是来换药的!”关洛飞举了举手,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让我隔两天来换药吗?我去白府找你,他们说你在这边,我才过来的!” “是吗?不是来劝我关药铺的?”言铮虽然揶揄他,还是拉了他进自己的治疗室,将他按在椅子上就回身找药箱。 关洛飞在后面说道:“我娘是让我来劝你关药铺的,她说你给关家丢脸,我也觉这不好,可是不是我娘说的原因。” “哦,那是什么原因?”言铮只觉得关洛飞老实的可爱,拿了药箱在他对面坐下,把他的手放到桌上解开纱布。 “管家说你开药铺是为了养白府的人,我娘说你家里都没什么人,何需养,你嫁过去把她们遣散算了!” “你也是这样想吗?我嫁过去,把下人遣散,把白府卖了,心意做你关家的人?”言铮垂了眸边做事边问。 关洛飞却感觉这样温柔的言铮不正常,莫名地有些心虚,讪讪地说:“你嫁过去,关家就是你的家,我是男人,养家是我的事,我会照顾你的!对了,我还没告诉你吧,我去军营任职了,以后等我做了大将军,我就能有自己的府邸,到时你就是府里的女主人,谁也不敢欺负你了!” 言铮已经知道这事,还打听到木君山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很将领在他手下都被他折磨过,言铮倒不担心关洛飞去木君山那会受苦,这大少爷是该有人好好教教他了。 “你为什么想去军营呢,你以前不是很讨厌吗?”言铮暂时放下自己的怒气,和颜悦色地问道。 “我姐说王府以后是关鸣郤的,你要是嫁过去,你和我们的孩子都会被关鸣郤和郡主欺压辈子,我不想你和孩子受委屈,我要做大将军,让谁也不敢欺负你们!”关洛飞老实地说。 言铮挑眉:“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 “嗯,我在家里用钱还要找娘要,我不想你嫁过去跟着我受委屈!我还要给你买很漂亮的衣服,不能每次都和娘要钱!” “洛飞……”言铮鼻子有些发酸,她不准双启让关洛飞知道春风楼的事,却没想到,向大手大脚惯了的关洛飞为了月银受了这么委屈,她可以想象让向骄傲的关洛飞低头有难…… “铮铮,怎么了?”关洛飞见言铮垂着头不说话,手上也不动了,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言铮赶紧给他上了药,又包好手,才道:“洛飞,你听我说,你和双启、双明亲如兄弟,如果让你把他们撵走,你肯定不会同意。同样的道理,罗衣,绿荷她们都是我的姐妹,我也不会把她们撵走的。我嫁进关家,白府会留给她们,这药铺也是帮她们开的。白府是我的娘家,我辈子都不会卖了白府,说句难听的话,要是有天你不要我了,我还能有个容身之地。我可不想到时无家可归!” “我不会不要你的!”关洛飞赶紧拉住言铮的手,急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是不相信你家的人!”言铮拍拍关洛飞的手道:“洛飞,你是大人了,你不能什么都听你姐你娘的,你要有自己的思想,明辨是非。我开药铺不丢人,我是在帮助那些病人,用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我不偷不抢,如果这也丢人的话,那外面那些讨生活的人算什么?没有这些人,你吃的用的又从哪里来?” “我不觉得你丢人,我只是觉得养家是我的事,不该让你这么辛苦!”关洛飞赶紧陪笑。 “我不辛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再苦再累心情都是好的!你也该这样!” 言铮对关洛飞笑了笑,起身去拿了张五万两的银票递给关洛飞:“别和你娘要钱了,这些钱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不够来找我!” 关洛飞看是银票就烫了手似地塞回给言铮:“我不要,我是男人怎么能要女人的钱,你自己留着办嫁妆吧!” 言铮笑道:“办嫁妆的钱我有,你听我说,我们是夫妻,要同甘共苦,你现在没钱用我的很正常,等你有钱了我用你的。你不想我受苦,难道我又愿意看到你为了钱受委屈吗?那和打我的脸也没 区别!拿着,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就算我借你的,等你有钱还我就行了!” 关洛飞犹豫了下,还是接过银票,点点头说:“我定会还你的!” “嗯,手上的伤恢复的很好,过两天找我坼线就行了!” 言铮起身把药箱收拾好放回去,回头见关洛飞痴痴地看着自己,就挑眉问道:“怎么啦?” “铮铮,你真的会嫁给我吗?”关洛飞起身抱住了她,有些惶恐地说:“我这两天老做梦,梦到我娶你时,掀开轿帘,发现里面是空的!我真的担心你会走了之!” 言铮笑道:“梦见我?怎么不是濮姣,你不是喜欢她吗?” 关洛飞咬着唇不说话了,脸上有些委屈之色。 言铮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我说了,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不会不要你的!虽然和濮姣起进门让我觉得很耻辱,可是为了你,受点委屈也是能忍受的!洛飞,你别担心,我不会走的!” “嗯!”关洛飞紧紧抱着他,将头埋在她秀发中,许久才誓言般地说:“你放心,我决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两人抱着对方,温存了好会,关洛飞才依依不舍地走了,回去就把银票给了双启,让双启给言铮买最好的嫁衣送过去,他不要言铮寒酸地嫁过来。 言铮的药铺依旧开着,对面的向记虽然妒忌她生意天比天好,却没办法,几次挑衅都失败告终,向元泽这次稳重了,寻找着机会等待击而中的机会。 *** 第场科考,关鸣郤就脱颖而出,稳稳居于首位,消息传到瑞亲王府,关王妃还没准备给关鸣郤庆祝,邵翩若就带着人到府上亲自给关鸣郤贺喜,还在虹桥酒楼摆了三十桌给关鸣郤庆祝。 言铮也接到了邀请,她本来不想去,却隐隐觉得这宴席不简单,抱着探究竟的心情,言铮让罗衣准备了贺礼,亲自过去赴宴。 邵翩若身郡主华服,和其母赵太妃起在楼下欢迎宾客。 言铮到时,正是宾客到来最热闹的时候,她眼扫,看到不少官员,还有帝都有头有脸的名儒大户,心动,这赵太妃不简单啊,很年没到帝都,还有这么人捧场,可见其的影响力之深远。 “言铮,你来了,你还么见过我母亲吧,来,娘,这就是以后我的妯娌白言铮,她母亲就是白芷……”邵翩若看见言铮就把她拉到了赵太妃身边。 赵太妃长得很美,比皇后和关王妃还显年轻,和邵翩若在起,不像母女像姐妹,她瞟了眼言铮,淡淡笑:“白芷啊,以前和我很好,你很像你母亲,只是没她的气势!” 言铮当然知道自己没白芷的气势,人家可是女将军,那种气势是学不来的。 “以后你要嫁进关家,和我女儿就是妯娌了,我家翩若年纪小,你可别欺负她哦!” 赵太妃状是说笑,内含威胁的语气让言铮很反感,淡淡笑:“太妃说笑了,言铮可没太妃和皇上这样的亲人,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欺负郡主,郡主别欺负我就好了!” “言铮这是拐着弯骂我吗?哎呀,我可不依,我什么时候仗着我娘和舅舅的身份欺负你了?” 邵翩若撒娇般地掐了下言铮,低低笑道:“好了,看在我今天双喜临门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先进去坐,会让你看个惊喜!” 言铮看到关鸣郤含笑看着自己,再看看他今日身明亮的蓝色锦袍,意气风发的样子,她少也猜到了是什么‘惊喜’。走进去,就在客人中寻找关洛飞。 关洛飞和肖北,齐博坐在楼上,眼就看到了,言铮还看到了坐在他们对面的濮娟,濮娟已经改了沧焰的装扮,学着沧焰那些女子短袄狐裘套长裙,秀美中透着华贵。 言铮迟疑了,她不想和濮娟坐在起,让别人提前就议论两女共侍夫,正想着,有个过路的伙计撞了她下,低声说:“飒公子在后面等你!” 言铮点了点头,飒芥失踪了好久,突然出现定有事找自己。 她转头对罗衣耳言了几句,就趁人不备往后面走去。 穿过厨房,言铮来到杂院,个伙计看见她就迎上来道:“白小姐吗?跟我来!” 他上前带路,打开杂院的后门,把言铮带到了隔壁的店 后面间屋子。 言铮走了进去,看到飒芥窝在张太妃椅中,裹的严严实实的,脸色很苍白。 “飒芥,怎么啦?生病了?”言铮问道。 飒芥摇摇头:“不是,是受了伤……” 他打开裹着的斗篷,让言铮看。言铮看见就愣了下,只见飒芥腹部裹着布条,上面还有血迹,胸膛上还有不少鞭伤和被殴打的痕迹。 “谁做的?你这些天失踪是被囚吗?”飒芥武功不比关洛飞差,般人应该没人能伤到他。 “我父亲……”飒芥忽地冷笑道:“他差点杀了我,如果不是腹部这伤口,我还逃不出来……幸好他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否则帝都没我容身之处了?” “伤口处理了?”言铮顾不上问他们父子的恩怨,关心地上前就要给他检查伤口。 “还死不了!”飒芥拉住了她的手:“他现在定在到处找我,言铮,我今晚必须离开帝都……你给我出个主意,我去哪里比较安全!” “我先帮你检查伤口吧!”言铮想起云姑的死,不敢轻易相信飒芥,推脱道。 “嗯!”飒芥不再反对,言铮打开他的布条,看到伤口就倒吸了口冷气,飒芥腹部被划开了大条,肠子都露出来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着跑出来的。 “你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她掩好伤口:“这里什么都没有,无法给你缝合,你等我下,我去取药包!你别再乱动啊,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就是神仙,我相信你能救我!”飒芥调侃地笑:“只要你救了我,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以后随便你差遣……” 言铮摇摇头,不和他废话,赶紧出来,从侧门飞跑回药铺,取了药包就赶了回来。 前面酒楼有什么惊喜她顾不上去看热闹,赶紧给飒芥缝合,才进行了半,飒芥撑不住就晕了过去,言铮手探,他还发起了烧,她心提了起来,这样的伤最忌讳发烧,这可怎么办? 等缝合伤口,言铮又给飒芥检查,发现他背上还有烫伤,有些都化脓了,这样怎么离开帝都啊! 言铮边处理边寻思着,这时,外面伙计轻声叫道:“白小姐,有个叫罗衣的小姐找你,她可以信任吗?” 发生了什么事?言铮知道罗衣的性格,没有重要的事她不会找来的。 “不用,我出去看!”言铮走了出去,交待伙计先照顾飒芥,自己过去找罗衣。 罗衣等在外面,见言铮就拉着她低声说:“外面来了很官府的人,听说是应亲王的世子爷,说飒芥杀了他母亲,他奉王爷的命要抓飒芥去官府治罪,小姐,你看怎么办?” 来的这么快?言铮皱起了眉,飒芥昏迷不醒,就算清醒着也逃不出去,怎么办呢? 184.二爷出卖了飒芥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想了下,沉声道:“先去酒楼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回到酒楼,路上,罗衣对言铮道:“你意料的没错,关鸣郤起来了,这就是郡主说的第二件喜事!郡主说了,她母亲要给关鸣郤请师父教他武功,让他文武双全!大家都在恭喜他呢!关王妃气得脸色都变了,还强笑着恭喜关鸣郤!” 言铮丝毫不意外,等走进去,看到关鸣郤在关洛飞面前,起来的他个子和关洛飞差不,只是因为常年坐在轮椅上,看上去比关洛飞瘦弱点。 能起来的关鸣郤看上去变了个人似的,扫以前的内敛,变的有些张狂,他揽着关洛飞,给言铮的感觉像是在炫耀窠。 言铮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是关鸣郤陷害关洛飞的,那么他放了关洛飞马,也许为的就是今天吧!让关洛飞看着自己怎么超越他,点点夺去他拥有的。 她正想着,就见赵太妃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门口了队士兵,领头的是飒芥的大哥封顺民。 言铮不知道赵太妃能不能阻止封顺民搜查酒楼,见两人在交涉,就走到关洛飞和关鸣郤面前,微笑道:“世子爷,恭喜你康复啊!” 关鸣郤笑道:“谢谢……我刚还和洛飞说怎么不见你,他说刚才还看到你呢,果然你就出现了!” “我吃坏了肚子,跑了趟茅房,回来听到这消息,真替世子爷高兴啊!世子爷腿好了,又参加科考,等中了头魁,那不只是双喜临门,是三喜临门了!呵呵……” “谢谢言铮的吉言,你和洛飞都有了婚约,以后别叫我世子爷了,和洛飞样叫我大哥吧!” 关鸣郤正说着,邵翩若在那边叫道:“鸣郤,过来下!” “我去看看什么事,你和洛飞先聊吧!”关鸣郤走了过去,言铮盯着他的双脚,走路很稳,双腿坚实,根本不像个才康复能走的人。 关鸣郤果然直在装,言铮冷冷笑,只怕关洛飞没失忆也想不到,他能瞒着家人建了春风楼,关鸣郤也能瞒着他们早把腿治好吧! 说不定,关鸣郤的腿从来没断过。 “铮铮,你刚才跑哪去了,我回头就不见你了!”关洛飞拉着言铮问道。 “洛飞,跟我来,我有点事想找你帮忙!”言铮拉着关洛飞下了楼,正想找个偏僻的地方说话,没想到被两个人堵住了去路。 言铮抬头看,是赵晓绺和熙兴平。 赵晓绺冷笑着看着她:“熙言铮,听说你要嫁给关洛飞了,而且还是和濮姣起进门做平妻,嘿嘿,我记得有人说过,只嫁个愿娶她人的男人,怎么,这还没隔久,就自毁誓言了?看来你骨子里就是个贱人,所以出尔反尔也不为耻!大家来看啊,这女人就是帝都闻名的贱人……她以为用刘海遮了怒字就没人知道她贱奴的身份吗?” 被赵晓绺这嚷嚷,酒楼的客人都看了过来,言铮还没怎么样,关洛飞就先怒了,吼道:“你是什么人?你再骂我娘子,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赵晓绺假装害怕地躲到熙兴平身后,叫道:“关洛飞,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关洛飞吗?你就是个傻子,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敢口出狂言,本公主就不信你敢动手……傻子,贱奴,你们两就是天生对……” 她话还没说完,关洛飞就抢了上去,挥掌就向赵晓绺击去。 “洛飞,别冲动……”言铮和关王妃起叫道,言铮的近,迅速抓住了关洛飞。 关王妃沉了脸走上来,对赵晓绺冷笑道:“四公主,请注意你的身份,你侮辱洛飞的同时也在侮辱自己!” 赵晓绺如今已经不想嫁进关家,对关王妃也没了讨好之意,再加上在陈夫人家被关王妃打过耳光,是记恨,听关王妃这样说,就冷笑道:“怎么,王妃,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吗?帝都的人都知道关二爷傻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关王妃怕他娶不到媳妇,才向我父皇求圣旨娶这个贱奴,否则堂堂瑞亲王府,何至于做这样的事呢?” 关王妃被她的话气得发抖,今日出门连番不利,先是关鸣郤能起来就让她惊慌,赵晓绺也来挑衅自己,还当着这么人的面,这让她如何下台呢! 关王妃暗暗吸了口气,淡淡笑:“四公主,洛飞只是忘记了以前,可没傻。皇上已经允许他去军中效力了,是在木将军手下任职。四公主非要咬着洛飞是傻子,难道是说皇上和木将军也是傻子吗?否则怎么会用洛飞呢?” 呃,赵晓绺无法反驳,她要再咬着关洛飞是傻子,那不是说自己的父皇连傻子都不能识吗? “铮儿,贺礼送了吗?送了我们就走吧,这里人,我有些气闷!”关王妃不想再和赵晓绺呈口舌之争,说完就带头往外走。 言铮赶紧拉了关洛飞起往外走,边配合地道:“王妃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还是尽量少到人的地方,在家里修养才是!” “是啊,柯太医就是这样吩咐我的,叫我在家里静养!铮儿啊,你不是医术高明吗?回头你给我看看。对了,你怎么还叫我王妃啊,你该叫我娘了……有些人的话你别在意,你和洛飞的婚事是皇上赐的,她们说你不好,那是妒忌,要真不好,皇上怎么会给你们赐婚呢!皇上可是最疼洛飞的,不信让她们去找皇上问问……” 两人旁若无人,你言我语,无形中就把那些想议论的话都拦了,听是皇上赐的婚,谁敢再附和赵晓绺议论言铮啊,那不是质疑皇上吗? 赵晓绺是公主,人家说皇上不会把她怎么样,她们可就不同了。 群贵妇人千金小姐们,就这样看着三人走了出去,都同情地看了看赵晓绺,局势分明,赵晓绺这是不能嫁进关家才妒忌挑言铮的毛病的。 赵晓绺被气得脸色都变了,推了熙兴平把,低吼道:“不是让你帮我出气的吗?你怎么屁都不敢放个!” 她这些日子和熙兴平相处久了,好的没学会,倒学会了熙兴平的放粗,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旁边的人却纷纷侧目,个公主,说话就像世俗之人,成何体统。 相比言铮,人家被骂也没像她这样粗俗,气度可见胜她筹。众人再想人家关王妃向知书达理,雍容大方,关二爷平日虽然霸道,也没如此粗俗,就觉得关王妃说的有理了,是人家看不上四公主,她嫁不了才妒忌的。 而关王妃,路走出去心情慢慢就好了,欣赏地看了看言铮,这丫头虽然不是自己真心想为洛飞娶进门的,可是她的聪明她却很欣赏,跟的上自己的思路,配合默契,如果她肯心听自己的话,倒是可用之才。 言铮把关王妃送到轿子旁,才讨好地说:“王妃,让下人先送你回去吧,二爷我想让他帮我做件事,做完就回去,可以吗?” 关王妃心情好,笑眯眯地点点头说:“行,你们去吧,洛飞记得回来吃饭就行!” 关王妃走了,言铮赶紧把关洛飞拉到了边,低声说:“洛飞,你相信我吗?” 关洛飞愣了下:“相信你和你要我做的事有关系吗?” “当然,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就不说了!”言铮笑道。 “我当然相信你,说吧,什么事?” 言铮附耳说道:“你看到应亲王府的人了吗?他们要抓的人是我的朋友,他受了重伤不能落到他们手上,我要你帮我把我的朋友送走,你能做到吗?” 关洛飞看看那些官兵,皱了皱眉:“你要我怎么做?” 言铮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自己的计划,关洛飞点了点头:“行,我帮你!” “罗衣,你先回府准备,我和二爷去救人!”言铮吩咐完罗衣,就带着关洛飞折回酒楼。 两人避过人群,往后院走去,罗衣刚要走,就见濮娟身边的岩卫偷偷跟着言铮他们走了进去,那两人却没发现。罗衣眉头皱,就跟了上去。 言铮和关洛飞都没发现后面的岩卫,两人来到杂院,看到两个伙计守着飒芥。飒芥还没醒,昏沉沉地躺着。 “你们谁去找身衣服给二爷换了。”言铮吩咐道。 个伙计赶紧去取了身伙计衣服,关洛飞换衣服的时候言铮去找了掌柜,吩咐他按自己的计划行事,那掌柜的有些为难:“白小姐,这要是放火,我们酒楼会损失惨重的。” 言铮嘲讽地笑说:“为了保命,别说只是烧了厨房,就算烧了酒楼飒芥也会愿意的,你别舍不得了,按我说的去做,否则晚了谁也走不了。” “那好吧,我这就去做!”掌柜匆匆走了。 言铮刚要回去,就看到个黑影在走廊间,她还没看清那人的脸,就听到个冷酷的声音:“白言铮,去死吧……” 他手扬,手腕上的冰蛇腾地就窜了过来,言铮见下意识地就躲开,可是那 冰蛇很有灵性,还没落地就窜了起来,咬向她的肩膀。 “小姐,闪开……” 罗衣扑了过来,把推开言铮,手中拿了个纸包,扬,那纸包里的粉末全洒到了岩卫身上。 岩卫嗅到那独特的气味,脸色瞬间就白了,来不及去杀罗衣,转身就飞掠起来。 只是冰蛇快,绷直了身子唆地就窜到岩卫脚上,狠狠地在他脚踝上咬了口。 岩卫跌到地上,啊地就叫了起来,罗衣怕他惊动别人,欺身上前,指就点在了他的哑穴上,边冷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养蛇的被蛇咬,这滋味不错吧?” 言铮愕然地看到那冰蛇顺着岩卫的脚踝往上爬,罗衣粉末沾到的地方,那冰蛇就像尝到了可口的食物,路啃咬上去。瞬间,岩卫全身都被冰霜笼罩住,不甘心地瞪着眼看着言铮她们。 “这是为了龙五失去的手臂报仇!”罗衣掏出个药瓶,掏出些药膏在自己手臂上抹了抹,就把手臂伸到冰蛇旁边。那冰蛇扬起头,吐着信子嗅了嗅,慢慢爬到罗衣的手臂上缠了起来。 “罗衣,杀了它吧,我可不喜欢你手上有这种东西,龙九也不会喜欢的!”言铮看出罗衣这是想要这冰蛇,不赞成地摇摇头。 罗衣笑道:“小姐放心,我不会戴久的!这蛇是好东西,等回去交给姑姑处置吧!” “嗯,那你先把这尸体处理下,别被濮娟发现了!”言铮看到厨房那边已经冒起浓烟,不敢再耽搁,赶紧去找关洛飞。 罗衣看看地上已经死了的岩卫,冷冷笑,心里是很想把这尸体送给濮娟的,可想到外面的官兵,就灭了这心思,低头想想,就把岩卫拖到了厨房旁边的柴房里,点了火就离开了。 火光起,酒楼里就乱了起来,客人们都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场庆祝宴就这样毁了。 那些围在外面的官兵被掌柜的拉着求救火,掌柜的给了不少赏银,这些官兵就不顾封顺民的阻止,争先恐后地去救火。 言铮看事情往自己计划的方向发展,就赶紧催着关洛飞把飒芥背了出去,放进了准备好的马车里,带到了白府。 关洛飞把飒芥送进去,就蹙眉在边看着言铮帮飒芥检查,有些吃味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朋友?他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言铮给了他个白眼说:“飒芥你也认识的,是你忘记了!他是我的朋友,帮过我很次!你记住啊,他在我这里的事谁也不能说,连你那个姣娘都不能说,知道吗?” 关洛飞盯着飒芥:“他这伤时半会好不了,难道你就直留着他在这啊?孤男寡女,这可不行!” “关洛飞,你那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他都伤成这样了,难道你还担心我和他做什么事吗?”言铮有些无奈,吃醋也吃的靠谱点行不! 关洛飞却振振有词地说:“男女授受不亲,他光着身子,你给他摸来摸去不像话!我不放心!” 言铮差点就想将手中的帕子扔到他头上,深吸了口气道:“行啊,你不许我碰他,那你来帮他擦药!” 她本以为关洛飞不会做,哪知道关洛飞想了想,还真过来接过她手中的棉签,学着言铮的样子给飒芥消毒擦药。 言铮看他很虚心,就在边耐心地指点着。 关洛飞看到那些烫伤还有腹部的伤口就蹙眉问道:“谁把他伤成这样的?” “他说是他父亲!”言铮摇摇头说:“我还没去打听他们父子发生了什么事弄成这样,反正不能把他交出去,也不能让人知道我收留了他!” 关洛飞蹙眉:“父子间能有大的仇恨啊,他父亲怎么舍得把他伤成这样,定是他不听话做错了事!我觉得你还是把他交给应亲王,也许他已经后悔了,找他回去是想帮他治疗呢!” 言铮无语,关洛飞这也太单纯了吧!她耐心地道:“洛飞,我只是帮我朋友,不想回去是他昏迷前的决定,我尊重他。要不要把他送回去,等他醒来由他自己决定。你只需要保密就行!” 两人正说着,罗衣进来叫道:“小姐,濮二小姐来了,在门外吵闹着要见二爷,你看?” “二爷,你的姣娘找你,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这庙小,容不下你们两尊大佛!”言铮将关洛飞推了出去,边低声说:“ 记住我的话,不准告诉姣娘飒芥在我这!” “那你擦药什么的让罗衣去做,不许再碰他!”关洛飞认真地说完就走了出去。 “那女人来做什么?”言铮看着关洛飞走远才问道。 “应该还没发现岩卫的尸体吧!”酒楼那边火还没扑灭,上空还冒着浓烟,岩卫的尸体又在柴房中,等火灭了,估计连他母亲都无法认出他了。 言铮冷冷笑,濮娟对关洛飞看的还真紧啊,这才会不见就追上门来,真是无语。 会绿荷进来禀告,说关洛飞被濮娟拉着去上街了。言铮也没放在心上,回去继续给飒芥诊治。 等晚上,龙九打听消息回来,说应亲王的王妃死了,王府挂起了白幡,应亲王说要抓到飒芥给王妃报仇,已经讨了圣旨关闭城门,挨家挨户搜查。 “小姐,这里不能留飒芥了,他们迟早会搜查到府上的!”龙九担心地说:“药铺那边已经有人去搜了,按你的吩咐没反抗,他们没搜到什么定会到府上搜查的!” 言铮蹙眉想了想问道:“这附近街上搜过的地方有哪些?” 龙九道:“瑞亲王府没让搜,说他们决不会窝藏凶犯,其他几个大臣也不让搜,有人讽刺应亲王,说当日三殿下全城搜你都抓不到,应亲王凭什么以为自己比三殿下强。还说这帝都动不动就挨家搜查,这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难道大家都是喜欢窝藏钦犯的吗?他们不让搜,还起联名上书皇上,说以后除了谋反这样重大的事,不应该以任何名义搜查。现在外面闹的厉害,双方僵持着,都在等皇上的御旨呢!” “那就别管,把门关好,告诉周大爷,除非有皇上的圣旨才许开门,否则谁来都不开!” 言铮让龙九密切注意外面的动静,自己配了些药让绿荷熬给飒芥喝。 飒芥体温直居高不下,言铮见药无效,只好叫了个信的过的下人让他去帮飒芥擦身,自己取了冰块用布包好给他降温。 正折腾着,关洛飞又来了,绷着脸走进来把将言铮拉了出去,沉声道:“你必须把他交出去,他杀了应王妃,这事非同小可,你不能包庇他。” “面之词怎么能信呢!”言铮忍不住反驳道:“当初少人都看到你身血地从你嫂子尸体旁走出来,难道你也是杀人凶手?” 关洛飞愣:“我杀了我嫂子?” “当然没有,那是别人陷害你的!飒芥也可能是别人陷害的,你都看到他现在这样了,他根本不能为自己辩白,我怎么能把他交出去呢!” 言铮正说着,龙五匆忙跑了进来,叫道:“小姐不好了,应亲王亲自带人把白府围住了,让你把飒芥交出来,否则就连你起治罪!” 呃,言铮呆住了,龙五看了眼关洛飞道:“小姐,他讨了圣旨,说有人看到你把飒芥带回来,念你不知情只要把人交出去就不追究你窝藏凶手之罪,他还说给你炷香的时间,如果不交出人,他们就要冲进来了!” “言铮,你就把他交出去吧,相信应亲王定会查明真相的,如果不是飒芥杀的人,他会没事的!”关洛飞劝道。 言铮狠狠地瞪向他,随即冲动地问道:“飒芥在我这的事只有你知道,应亲王那么肯定飒芥在我这,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关洛飞愣,有些心虚地调开头:“不是我……” “关洛飞……”言铮有些失望地看着他,她认识关洛飞这么久,知道关洛飞不善于撒谎,这表情却说明了切。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关洛飞出卖了飒芥,只是很失望,她以为可以相信这个单纯的关洛飞,哪知道还是不能相信! “言铮,把他交出去吧,你放心,只要不是他杀的人,我会帮他说情的!”关洛飞讪讪地说道。 “滚开!白府不欢迎你这样的小人!”言铮狠狠瞪了他眼,扭头走了进去。 关洛飞难受地着,真不知道怎么向言铮解释,他的确没有告诉应亲王,却告诉了濮娟。原因是濮娟看到他身上不小心沾上的血迹,问他,他不会撒谎,就把帮言铮的事告诉了濮娟,他还交代濮娟别说出去。 哪知道自己前脚才出门,后脚濮娟就把言铮卖了。 时间分分过去,言铮听龙九说了周围全是士兵把守,看来想把飒芥送出去的愿望要落空了,想了想,她只好掐着飒芥的人中,把飒芥弄醒。 飒芥虚弱地看着她,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飒芥,对不起,我保不住你了,你父亲派人把四周都围住了,要我交出你,我只能把你交出去了!” 言铮内疚地看着他,紧紧握了握他的手:“这只是权益之计,你撑着,我定会救你出来的!” 飒芥呆了半响,似乎才消化了她说的话,闭了闭眼,才道:“没关系,把我交出去吧!” 这近乎绝望的语气让言铮难受,她轻轻拍拍他:“飒芥,你相信我,只要你坚持下去,我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飒芥忽地扯唇笑:“我只怕我挺不到你救我出来……言铮,不管我的结局如何,我很欣慰……我认识了你……如果我死了,你去九龙庙,水中那条龙后,我藏的那些东西都归你了……我只要你帮我做件事,杀了应亲王,这样,我死……也瞑目了!” “飒芥……”言铮点点头:“只要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做!” 言铮看着飒芥又闭上了眼,心头片悲凉,她想起了自己被熙家关在门外,飒芥背鸣冤鼓来敲的那幕,还有他嬉皮笑脸地捏着自己的下颚调戏自己的事。 她直看不懂飒芥,觉得他神秘莫测,又狡猾端,可是这刻,她忘记了他所有的不好,只记得他对自己的好,他已经离死不远,却没出卖他背后的人,也没对自己保不住他有任何怨言,这样的人值得做朋友…… “飒芥,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所以,你给我撑着,给自己次机会,我相信你,你定会好好活下去的!”言铮鼓励地抱了抱他。 飒芥又睁开了眼,恢复了向的不羁,微笑道:“只给口头的鼓励没用啊,你要是亲亲我,我定会撑住的!” 言铮毫不迟疑,俯身在他额上吻了下。 飒芥愣了愣,喃喃道:“你是第个吻我的女人……小铮铮,你真不考虑嫁给我吗?我定会对你好的!” 言铮笑了,掏出自己练的药塞到他口中:“飒芥,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你要是撑不住,那就不是我的错了!” “我还没娶媳妇呢,我会撑住的!”飒芥声音越来越低,咽下药又慢慢地昏睡过去。 “把人抬出去吧!告诉应亲王,我不知道飒芥杀应王妃的事,我只是个大夫,不忍心看病人受苦才收留他的。可惜飒芥伤势太重,带回来就直昏迷不醒,应亲王不用杀他,他也撑不下去了,可以准备后事了!” 言铮让龙九和下人把飒芥抬出去,应亲王见飒芥气息奄奄,的确昏迷的人事不省,训斥了言铮几句,就让人把飒芥抬回去,撤了兵马。 关洛飞看人都走了,想和言铮解释,哪知道言铮看也不看他,呯地就关了大门。 关洛飞有些委屈地了会,才失望地走了。 *** 次日,关洛飞才起床,双启就跑来说:“二爷,飒公子昨晚半夜死了,应亲王让人随便买了口棺木就将他拉出去埋了,白小姐知道后就带了罗衣她们去给他烧纸钱!现在已经出了城门!” “死了?”关洛飞呆住了,赶紧洗了脸,就匆匆上马追了出去。 当赶到城外山上,就见言铮和罗衣,龙九在座新垒起的墓前烧纸钱,那墓前什么碑文都没,很简陋。 言铮边烧纸钱边掉泪,关洛飞心虚,老远就下马慢慢走了过去,言铮看也不看他,烧光手中的纸钱就起身对着飒芥的墓鞠了三个躬,拉着罗衣走了。 关洛飞也不敢追上去,看着三人走远,才转头看向飒芥的墓,他对飒芥没少认识,可是看着这光秃秃的墓,想到他身上的伤,他心里升起了种无法解释的茫然,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185.好戏开演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再到白府去找言铮,周大爷说小姐出去搜购药材去了,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关洛飞去药铺找,药铺的伙计也不知道,他连去了两天,都没见到言铮,他心情就低落了,回来看着新修的宅院点快要成亲的喜悦感都没。 他人闷在书房里,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要不是濮娟找上门来,说岩卫不见了,关洛飞都懒的出门。 “飞郎,岩卫出去了两天都没回来,也没带口信,他定出事了,你快去帮我找找啊!除了你,他就是我最亲的人了!”濮娟眼泪汪汪地说道。 “他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会走丢呢,定是有事离开了,你再等等,他会回来的!”关洛飞安慰道。 “不,他定是出事了,否则他不会丢下我自己走的!飞郎,你去衙门帮我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岩卫的下落!”濮娟拉着关洛飞的手焦急地叫道。 关洛飞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带了她起去衙门。 汪大人听关洛飞带了个女人来,还以为是言铮,想着自己的花草茶喝完了,正好可以再让言铮配点,就亲自迎了出来,看不是言铮,就想起最近关于关洛飞要同时娶两女的传言,脸色就沉了下来,嘲讽道:“二爷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又是为何事而来啊?窠” 关洛飞把来意说了,汪大人听岩卫是在虹桥酒楼失火那天失踪的,就道:“火灾那天,我们在虹桥酒楼倒是发现了具尸体,都烧的面目全非,二爷可以去认认,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来人,带二爷去义庄!” 关洛飞和濮娟跟了衙役来到义庄,衙役把他们交给验尸的刘崔就走了,刘崔见关洛飞带了濮娟来,也不是很待见他,将两人领到具尸体前,撩开草席就道:“看吧,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濮娟看就惊叫了声,躲到了关洛飞身后,那根本不是尸体了,而是具烧的发黑的焦炭,勉强只能看出个人形。 “好好认认啊,这尸体再过几天没人认领,就会当无名尸埋葬,到时你们再想看就只能去乱坟岗了!”刘崔嘲讽道。 关洛飞为难地说:“烧成这样,根本认不出来,刘大人,你检查过尸体,可有什么发现?” 刘崔摇摇头:“没外伤,口鼻里也没烟熏的痕迹,应该是死于大火前,具体怎么死的我查不出来,要是言铮在,说不定她会有办法!” 濮娟镇定了下,走上前,围着尸体看了起来。身形倒像是岩卫,可是脸都被烧焦了,她也不敢认。 定不是岩卫,岩卫的功夫她知道,决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就被人杀了。 “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她问道。 刘崔抓抓头,想了下道:“他身上的衣服都被烧毁了,我们带回尸体时他身上没有东西,倒是在他身边发现了几件东西,你等下,我去拿!” 他走了出去,会捧了个木盒子进来,放在桌上道:“过来看吧!” 他掀开盖子,濮娟看眼泪哗就流了出来,把抓起烧的变了形的刀对着关洛飞叫道:“飞郎,这是岩卫的刀,你看,这刀柄上镶的是我们濮族独产的墨玉石,它很坚硬,再高的温度也无法毁了它……” 关洛飞看,果然刀柄上镶了块墨玉石。 “这也是岩卫的,他挂在腰间的玉石……”濮娟又抓起块光秃秃的玉佩递给关洛飞,哭道:“上面的的丝带都烧没了,可我知道,岩卫的玉佩上刻了我们濮族的神兽……” 她翻过玉佩,果然后面刻了个兽头。 “阿岩,谁那么残忍杀了你啊……你死了丢下我人怎么办?”濮娟大哭起来,抓着关洛飞叫道:“飞郎,你要替我做主啊!我全族人都死了,财产也全部交给了皇上,谁还那么残忍杀了岩卫……你定要替我抓到凶手啊!” 关洛飞被她哭的于心不忍,伸手扶着她说:“你放心吧,我定会帮你抓到凶手的!我们先去找汪大人吧!” “不,我要带岩卫走,现在知道了他的下落,我怎么能把他丢在这不管呢!” 濮娟抹了抹泪,出去叫自己的人来,找了辆马车就要带岩卫回去。 尸体装上了马车,濮娟又改变了主意,拉着关洛飞可怜兮兮地说:“我那宅院太小了,不方便办丧事,洛飞你能不能在附近给我找个方便的地方,阿岩死的这么惨,我要给他做场法事超度他!” 这 要求不算过分,关洛飞想了想道:“肖北家在附近有个农庄,我去借几天给你办丧事吧!双启,你去和肖北说声!” 双启有些不情愿:“借人家的地方办丧事不吉利,二爷你自己去比较好!” 濮娟立刻道:“二爷别去了,我们自己找家农庄买下吧,我还有点钱,应该够了!” 关洛飞想想家农庄不值几个钱,买下也可以,就让双启去买。 濮娟让自己的人也跟了去,双启只好去和附近的村民商量,最后买下了个靠山脚的农庄,附近方圆十里都没人。 濮娟看了很满意,立刻让人把岩卫拉了过去,又派人去买棺木,办丧事的用品。 关洛飞跟着忙了会,就被濮娟劝了回去。他回到城里,去找汪大人打听失火的原因。 汪大人不是很想和他聊,敷衍了几句就道:“二爷,我是看在言铮的面子上劝你几句,言铮这丫头很聪明,人又能干,那个濮娇和她比差了,你可别为了她伤了言铮的心啊。女人虽然看着外表柔弱,可是认准了,那比谁都狠。当年白夫人能抛弃熙将军,言铮也能不要你,你可要想好了,谁对你最重要!” 关洛飞也从双启口中知道了白夫人的事,他这两天不见言铮,最怕的就是言铮走了之,听了汪大人的话心下是惶惶不安,忍不住问道:“汪大人,飒芥杀王妃的事是真的吗?他会不会是冤枉的?” 汪大人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起飒芥的事,摇了摇头说:“应亲王又没报案,本官不方便插手他的事,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都杀了人怎么不报官呢?”关洛飞不解。 汪大人看这个关洛飞连这些大户人家的事都忘记了,也不好和他解释,淡淡地说:“应亲王和你父亲样,都是皇上的亲戚,只要不是谋反的罪名,他们有权利处置,只需要到官府报备下,如今飒芥也死了,这案子就算结了,二爷别管人家的事了,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就行了! 关洛飞见问不到什么,只好告辞,路回家,都有些不安,如果言铮说的是真的,飒芥没杀人,那自己对飒芥的死就有责任。他越想越不安,家也不想回了,在路边,却不知道该去哪。 “二爷,怎么啦?不回家了吗?”双启关心地问道。 “双启,如果我想弄清飒芥有没有杀王妃,我该去找谁查这事呢?”关洛飞想不到办法,只好问双启。 双启苦笑:“二爷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 关洛飞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郁闷地说:“我就是不知道……我总觉得我该做点什么,可是就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这次回来,感觉不对的事很,他觉得自己应该和肖北,齐博亲密,可是这两人却很少主动来找他,特别是听到他以圣旨逼言铮嫁过来,两人是老远见到他就拐弯走了。 关洛飞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遇到想找人商量的事,就觉得自己被他们疏离了。 “双启,我们找个地方坐坐,你们再和我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吧,我和肖北他们又相处到什么地步!” 三人找了个小酒馆,双启和双明不厌其烦地从关洛飞小时候的事讲起,把他和肖北、齐博等的关系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他,这聊,聊到了夜深三人都还没回去。 关洛飞喝的有点了,脑子却很清醒,言铮说的对,他忘记了以前,连朋友都疏离了自己,这不行,他定要想起以前的事,不能继续这样,否则他会失去。 *** 郊外的农庄,濮娟看着布置好的灵堂脸上片阴冷,岩卫不能白死,她定要杀岩卫的人付出代价。 “二小姐,东西都准备了好了!你可以过去了!”岩卫的兄弟岩豹过来说道。 “嗯,这几天你们做好防备,不许任何人闯进这庄子!”濮娟吩咐完走到了后院。 后院摆了个案桌,上面放了香纸还有才宰杀的羊和鸡,案桌下放了个木盆,里面装了羊血和鸡血。 濮娟在蒲团上跪下,先烧了纸钱,然后拿出刀,割开了自己的手,把血滴到了木盆里,又烧了张纸,把纸灰放进去搅拌,又倒了包药粉进去,口中念念有词。 岩豹等人默默在她身后着,许久才见濮娟起身,对岩豹说:“把这些血拿起喂给附近的动物吃,我 要让帝都的百姓给我濮族的人陪葬,为岩卫报仇。” 岩豹迟疑了下劝道:“小姐,你不是要在帝都落脚吗?这样做你不怕后果不堪设想吗?” 濮娟冷冷笑:“我就是要闹,闹的越大越好,我倒要看看,皇上要怎么收拾残局……吩咐下去,我们的人从今天开始只吃蔬菜,不许吃肉!你们照我的吩咐去做,我们不但要在帝都稳脚,我还要给你们谋个好的前程……嘿嘿,我要让沧焰改姓濮,你们只要对我忠心,别说做将军,做侯爷也是可能的!” “嗯,属下誓死效忠小姐!”岩豹不再话,把血装进准备好的牛皮袋里,让下属拿出去投进那些农户养的鸡舍猪舍中。 夜幕把这切都掩盖了,这些敦实的农户,谁也想不到他们的鸡鸭猪很快就会成为导致帝都灾难的起源,都懵懂无知地睡着。 与此相邻二十里的个农庄里,言铮却还没睡,在灯下守着还没醒过来的飒芥。 没错,飒芥没死,言铮给他吃的药丸就是假死,让人在定的时辰里感觉不到呼吸,生命特征的药物。应亲王让人埋葬了飒芥,晚上龙九就偷偷把飒芥偷了出来,送到了这个农庄里。 言铮借买药材为名来到这农庄,飒芥虽然恢复了呼吸,可是烧还没退,直昏沉沉地躺着。 言铮给他用了不少药物,他还是没醒,她都焦急起来,再这样下去,飒芥就算康复了,脑子也会受影响的。 “小姐,你去休息下吧,你已经两天没合眼了!”罗衣看她愁眉不展,不禁劝道。 “我睡不着,飒芥要是再不醒,我就该切腹谢罪了!”言铮自嘲地笑了笑,起身活动了下身体,才道:“罗衣你去休息吧,你也陪了我两天了!” “小姐不去休息,我怎么睡的着,我还撑的住,我陪你好了!” “嗯!”言铮知道再说什么罗衣也不会去,就道:“我们去外面透透气吧!” 屋里全是药味,言铮觉得心情压抑,就带头走了出去。 等走到外面,罗衣看到天上全是星星,就笑道:“小姐,这郊外看星星感觉还不错啊!” 言铮仰头看,天上的星星很,很亮,的确不是在城里看的感觉,她微笑道:“是不错,等飒芥好了,我们在这天空下摆桌酒席,边看星星边聊天,感觉好!” 罗衣调皮地笑:“和飒公子看,不和二爷看,小姐不会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提起关洛飞,言铮慢慢收敛了笑容,沉声说:“别提他,提起他我就想打人!如果不是他,飒芥也不用受这么罪!” 罗衣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说了。 言铮自己倒觉得过分了,苦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对飒芥比对关洛飞好?其实我也想过这问题,如果换过来是飒芥做了这样的事,我可能没那么生气……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罗衣点点头:“小姐对二爷要求高,因为他是小姐要嫁的人,飒芥不是,所以他做什么小姐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你说对了半,就因为他是我要嫁的人,我无法忍受他对我失言。他已经答应我不说出去,却说了出去。我不管他和谁说了,反正违背了对我的诺言我就无法忍受。还有另半是,我不能纵容他,他可以对飒芥无情,也会对我无情……哎,罗衣,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嫁给他了,他不是我认识的关洛飞,虽然有时傻的可爱,可是这傻也会被人利用啊!” “小姐不想嫁就走吧!我们回拓跋去,哪里有皇上照顾你,不会有人欺负你的!”罗衣劝道。 言铮摇摇头:“我暂时不能走,我还有事没做完呢!对了,罗衣,龙九去打听飒芥家的事,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啊?” “让他自己对你说吧!”罗衣看到龙九走过来,就道。 龙九见两个女人都看着自己,赶紧跑过来道:“我去打听了,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家的下人口很紧,给少银子都不说,我威胁要杀了他,他也不肯说,看来应亲王用人很有套!” 言铮冷冷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再换个人试试,总有人肯说的!” “嗯,我明天再去找!”龙九说完坏笑了下道:“小姐,明天有好戏看了,按你的吩咐,我把赵晓绺和熙兴平的事捅给了赵天泽的人,赵天泽为了拉拢熙乾明,明天定会把这事向皇上禀告的!到时 ,皇上为了脸面,定会给熙兴平和赵晓绺赐婚的,我们就等着看热闹吧!” 这还是言铮给赵晓绺留了面子,否则早安排赵天泽去捉.奸了,堂堂公主,婚前就乱来,这可比自己为奴的身份低贱了。 不过言铮也给赵晓绺准备了个大礼,送佛送到家,把这桩亲事牢牢钉稳。 **** 次日,好戏就如言铮所计划的步步开演了。 赵天泽以为自己是做好事,早朝结束就赶紧跑到皇上的御书房,说有要事禀告。 赵罡这两天心情很不好,邵翩若的母亲到了帝都就没让他脸上有笑脸,不是给邵翩若要嫁妆,就是和太后吵架,他夹在两个女人之间烦不胜烦。 听到赵天泽求见,心里是警觉,这儿子不会又想和自己要什么吧? “天泽有什么事要急着见父皇啊?”赵罡板着脸问道。 赵天泽装作不安地说:“父皇,这事是孩儿昨晚听到的,本来想自己解决,可是又觉得不禀告父皇说不过去,只好禀告了!” 他把赵晓绺和熙兴平经常在楼子里约会的事告诉了皇上,最后说:“孩儿本来以为是皇妹贪玩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这帝都很人都知道了,这事就不能放任不管了。这样下去,对皇妹声誉不好!父皇,皇妹可能顾虑熙兴平没有功名,所以不敢和父皇提亲!父皇不如叫皇妹来问问,她要是真喜欢熙兴平,给他个职位让他们把亲事办了吧,免得又弄出什么有损名誉的事!” 赵罡听赵晓绺竟然做出这种事,脸都气青了,熙兴平什么官职都没,怎么娶公主呢!而且这事还是赵天泽提起的,让他不能不往深里想,赵天泽拼命想成全这事,这不是在笼络熙乾明吗? 他到底还是沉不住气,想尽快把自己赶下台吗? 赵罡若有所思地看向赵天泽,就听门外的公公禀道:“皇上,四公主求见!” 赵罡脸色难看了,赵天泽才来帮她说婚事,赵晓绺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这是约好的吗? “让她进来了吧!”赵罡冷着脸喝道。 会,赵晓绺走了进来,她的确是为了自己和熙兴平的婚事而来,也是赵天泽派人让她过来的。 “小绺参见父皇!”赵晓绺跪了下去,赵罡冷冷地看着她,揶揄道:“哟,小绺怎么行这么大礼啊,这可真是罕见,难道是有事求父皇吗?” 赵晓绺腼腆地笑,垂头说:“父皇,小绺的确有事想求父皇……小绺已经到了婚配年龄,父皇却迟迟不给小绺指婚,小绺倒不急,就怕被人笑话,说小绺嫁不出去有损父皇脸面。所以小绺厚着脸皮来问问父皇,什么时候给小绺指婚啊?” 186.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罡听,忍不住想笑,都和人私通了,还有脸说自己不急,他还真没想到赵晓绺脸皮厚到这种程度。 赵罡嘲讽地挑眉:“怎么,小绺想嫁人了?你不是喜欢洛飞吗?父皇正想着把你许配给洛飞,你这么问,是不是洛飞同意娶你了?燔” 赵晓绺脸色有些难看,有些抱怨地嗔道:“父皇现在才想起小绺啊,你不是给白言铮赐婚了吗?你都赐了婚,小绺还怎么嫁给洛飞呢,难道父皇忍心让小绺去做妾室啊?” 赵罡不慌不忙地道:“朕的女儿怎么会做侧室呢,朕是想看看两女共侍夫言铮会不会嫁,试试她而已,洛飞的正室之位,父皇给你留着呢!” 赵晓绺哪会相信,淡淡地道:“父皇都下了圣旨,自然不能出尔反尔,小绺也认命了,和二爷无缘,还请父皇另赐婚配。窠” “哦,小绺不想嫁洛飞,那帝都还有谁配的上你呢!”赵罡揶揄地问道。 赵晓绺假装羞怯地垂下头,偷瞟了眼赵天泽。 赵天泽会意,道:“小绺你来前,我正和父皇说请他给你赐婚呢!我看熙将军的儿子熙兴平还行,不知道你愿意嫁吗?” 赵晓绺害羞地道:“婚姻大事,小绺听父皇和皇兄的,你们说行,那就行吧!” “哦,那熙兴平可是没有官职的,这样小绺也愿意吗?”赵罡眼睛里都是冷意,可惜赵晓绺垂了头没有发现。 “父皇要小绺嫁,总不能嫁个白丁吧!熙兴平以前都有官职,是被白言铮陷害的,小绺求父皇让他官复原职吧!” 赵晓绺正说着,感觉肚子阵剧痛,这痛来的太猛烈,让她啊呀声有些承受不了,捂着肚子就蹲了下去,大颗大颗的冷汗就滚了出来。 “小绺你怎么啦?”赵天泽诧异地问道。 “我想吐……”赵晓绺才说着肚子里真翻涌,没等话落音,就在御书房里呕吐起来,把吃的都吐了出来。 赵罡看见就恶心地皱起了眉,摔袖就走了出去叫道:“来人,去请御医来!” 公公赶紧跑去请御医,会柯京赶了过来,赵晓绺已经吐的全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柯京忍着恶心上前给赵晓绺把脉,会就皱起了眉头。 赵晓绺还没说话,赵天泽就问道:“柯太医,小绺患了什么病?” 柯京摇摇头,又换了只手把脉,随即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赵晓绺,才道:“公主这是有了喜脉!” “啊……”赵晓绺又羞又喜,羞的是被柯京戳穿了自己和熙兴平的私情。喜的是自己怀孕了,熙兴平不能不娶自己了。 赵天泽则呆住了,赶紧转眼去看皇上。 赵罡脸色变了又变,忽地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镇纸就砸到赵晓绺头上,怒骂道:“你这贱人,和人私通有了身孕还敢求朕赐婚,朕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沧焰就算民风开发,也没开放到女子可以未婚先孕的地步。 赵晓绺还坐在地上,骤不及防之下被镇纸砸到头上,顿时头就破了,血流了出来,她瞪大眼看着赵罡,还没说出求饶的话就眼翻,晕了过去。 “父皇息怒……”赵天泽赶紧劝道:“父皇,事已至此,还是赶紧把小绺嫁出去吧!免得肚子大了惹人笑话!” 柯京垂了头,心下惶惶不安,皇家的丑闻被自己撞到,这还真是衰啊!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该不该帮赵晓绺处理伤口。 “哼,都做了这样的丑事还敢要赐婚,朕不赐她杯毒酒就算好了!”赵罡虽然怒赵晓绺不知廉耻,可是怒赵天泽借机拉拢熙乾明,他看了看赵晓绺,厌恶地说:“来人,先把她送回寝宫,没朕的旨意,不许她再踏出宫门半步。至于她的婚事,朕还要想想!” 赵天泽也是聪明人,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不敢再劝,出去找人把赵晓绺弄回宫,顺便通知了华妃。 华妃还不知道赵晓绺和熙兴平私通的事,闻讯赶过来,问明情况,气得让人把赵晓绺身边的宫女都拉出去杖毙,又给了才醒过来的赵晓绺几个耳光,骂道:“你怎么这么下贱,要嫁人你不会挑个好的?帝都那么贵公子,你挑谁不好,挑个楼子里的女人养出来的儿子?不但丢你父皇的脸,还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皇后死了,华妃这些日子都拼命讨好皇上太后,就是 想着做皇后。她唯的女儿帮不了忙不说,还给自己扯后腿,这不是寒碜她吗?这下宫里那些人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她们了。 “母妃……我……我也看不上熙兴平,我和他在起是被人设计的……” 赵晓绺委屈地说道:“定是白言铮,她恨熙家也恨我,这样设计了我,她就能如愿以偿地嫁给关洛飞了!母妃,你知道的,我直喜欢的是洛飞,如果不是出了这种事,我怎么看的上熙兴平啊!” 华妃冷静下来,自己的女儿她知道,眼高于顶,喜欢了关洛飞很年,如果不是被人设计,的确可不是熙兴平。 白言铮……华妃想起偶然听赵太妃说过,皇上曾经喜欢过白芷的事,就眯起了眼,皇上给白言铮赐婚,不仅仅是关王妃的请求吧,在他心里,白芷还有定的地位吧! 虽然她觉得个死人对自己没有威胁,可是如今白言铮竟然毁了自己女儿的生,这口气她怎么咽的下去呢! 看看可怜兮兮的赵晓绺,华妃纠结了,私心里是不愿意赵晓绺嫁给熙兴平的,可如今赵晓绺都怀了孕,不嫁给熙兴平又能嫁给谁呢! “母妃,你帮帮我,我不想被人笑话!”赵晓绺摇着华妃的手道:“熙兴平也不是无用的人,只要父皇给他机会,他定会出人头地的!太子哥哥也肯帮我,以后只要我们支持他,少不了我们的好处的!母妃,太后不死,你在宫里日子也不好过,让太子哥哥帮你,你以后就是帝都最尊贵的女人!” 华妃气的戳了下她的头,骂道:“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还不给我闭嘴!” 华妃看的明白,皇上恋权,轻易不会把皇位交出去。而赵天泽也不是简单的人,他和皇上必有场恶斗。稍有不慎,她们就死无葬身之地,这还不算,还要连累娘家的人。 “母妃,我只是说了实情,你又没儿子,在宫里怎么也比不上其他几个妃子,父皇不会立你为皇后的!倒不如选择太子哥哥,只要你肯帮他,他不会忘记你的好的!”赵晓绺拼命游说。 华妃掂量了下,摸了摸赵晓绺的伤口,道:“这事还要斟酌,你别说了,好好养伤吧,我会劝你父皇答应你的婚事的!” 华妃回到自己宫里,想了半天,决定以退为进,她布置好切,就条白绫吊到了梁上。 等赵罡闻讯赶来,看见被救下来的华妃哭的泪流满面,肚子怒气就没了,埋怨道:“你这是何苦,是小绺做错了事又不是你,你至于这样吗?” “皇上,妾身教儿无方,才让她做下这有辱皇家的事,妾身无脸见皇上,只求死谢罪!”华妃哭倒在地,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皇上和跟着来的赵天泽都心生怜悯。 华妃才过三十,当年可是美人,保养的又好,脸上没有丝毫皱纹,再加上岁月的沉淀,那种成熟的美伴着这样梨花带雨的娇弱,是个男人都没有抵抗里。 再加上华妃为了达到效果,换了身白色的衣裙,头秀发没有束缚,披在白衣上那种空灵的美发挥的淋漓尽致。 皇上见惯了宫中女人盛装的样子,骤然看到这样没有任何装饰的华妃,就像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猛然看到青嫩的小菜,顿感开胃。 腔怒气和理智就不翼而飞了,上前搀起华妃怜悯地说:“没脸见人的是她又不是你,你不必这样!朕知道你体恤朕辛苦帮着太后管理后宫,没时间管她,这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皇后死后,华妃因为没皇子,帮太后管理后宫,皇上也没忌讳,华妃做事比皇后公道,把后宫管的太平片。皇上明察,也不是安慰她才奉承她的。 美人趁机装弱,低低地哭道:“皇上,妾身只有赵晓绺个女儿,她做了这样没有廉耻的事,妾身也不敢替她求情。可是她毕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让她死妾身于心不忍。妾身也不敢要求太,求皇上赐她碗落胎药,然后将她送到庵里为尼吧!” 这正是赵罡先前想的处理方法,他可以想,可是不能这样做,这要是让熙乾明知道自己下令杀了他的孙子,那自己就被动了。 熙乾明最注重的是这个儿子,熙兴平和赵晓绺有了熙家的香火,自己要是这样做了,会寒了熙乾明的心的,到时就是自己亲手把熙乾明推到赵天泽身边了。 赵罡已经想好了,见华妃这样求情,就顺着台阶往下道:“小绺毕竟是朕的女儿,哪有做父亲的断了女儿的生路的,她要喜欢熙兴平就让她嫁吧!回头朕就给她赐婚,爱妃以后好好教教她, 别再做出有辱皇家的事!” 华妃达到目的,就破涕为笑,跪下道:“妾身谢皇上恩典,以后妾身定会好好教她的!皇上,那熙兴平的官职?” 这梨花带雨又破涕为笑的美让皇上又看直了眼,随口就道:“朕的女儿嫁的自然不能是平民,就让熙兴平做将军吧!回头赐他座府祗,让他赶紧准备婚事,尽快把小绺娶过去!” 赵天泽听微微皱了皱眉,赵罡这是越过自己许了熙兴平好处,这下熙兴平要感激的是皇上而不是自己了。 “天泽,你去熙府传朕的旨意吧!”赵罡见赵天泽还赖着不走,就打发他走。 “是,父皇,孩儿这就去传旨。”赵天泽走了出去,还没走远,就听到里面有动静。他心动,悄悄地走了回来,就听到里面异样的呻吟声。 皇上被华妃逗的心痒痒的,没等赵天泽走远就抱着了华妃“安慰”她。 华妃也很配合,使出浑身解数侍候皇上,两人都没想到有皇上在此,外面还有人偷听,无所顾忌地翻来覆去。 赵天泽气血方刚,却是第次做这偷听的事,只觉得比自己亲自做还刺激,竟然听的忘记了离开,直听到里面没了动静他才反应过来。 只是赵天泽如被鬼魅附身,不但没冷静下来,反而体内涌起了种无法抑制的饥渴,让他绷着僵硬疼痛的身体,继续呆在原地,直到听到脚步声才反应过来。 赵天泽慌忙躲到了转角,就见皇上身边的钱公公走到华妃寝室外,禀道:“皇上,汪大人有要事求见!” 皇上已经尽兴,想起自己约了汪大人,就道:“让他等会,朕马上过去!” 等皇上走了,赵天泽才走了出来,看看半掩的门,犹豫了下就走了进去,反身插上了门。 “皇上,忘记了什么吗?”华妃慵懒地躺在帘帐后,听到动静就问道。 赵天泽言不发,脱了外衣就走了过去,撩开帘帐,见到华妃半裸着身子躺在凌乱的被褥里,他头热,没有丝毫犹豫就扑了下去…… “啊……”华妃的惊叫声被堵在了口中,挣扎也被压了下去。 帘帐颤抖起来,掩去了春色片,直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 **** 帝都接连有人报案,又接着几天都发现了壮年男人的尸体,人数累积已经超过了二十人,百姓人心惶惶,汪大人肩上的责任重大,把这事报到了刑部。 刑部禀明皇上,派了端木翊和汪大人起查这案子。 两人都查了几天了,没有丝毫线索,赵罡很重视这案子,亲自过问,勒令两人定要赶紧破案。 这天,汪大人又接到了报案,这次发现的尸体非同小可,竟然是邺亲王的侄子汪俊,邺亲王和汪家的人接到消息就赶到案发现场,等汪大人到时就被围的水泄不通,被人骂不说,邺亲王还差点冲动地打了汪大人,还是其子吕易安赶紧拦住,这才避免两边大打出手。 邺亲王姐姐家就这个独子,才娶亲不久,家里媳妇才查出来有身孕就遭了这样的横祸,邺亲王的姐姐听到消息就晕了过去,邺亲王怎么能不急呢,他平日把汪俊也当自己的儿子,这惨遭杀害,他也痛心疾首啊! 汪大人想把尸体带回去调查都没能实现,邺亲王没等他回到衙门,就纠结了几个官员起进宫告了御状,说汪大人渎职,要求皇上撤了汪大人的职。 皇上迫于压力,也有些恼恨赵天泽逼自己下赐婚圣旨的事,就把这重担交给了赵天泽。由他带人查清此案。 赵天泽才做了太子,也想做点实事证明下自己的能力,就接了这案子,把手下的能人都聚集起来,让大家就此案子各抒己见。 这些人大都是赵天泽这次去濮族收来的,江湖人士居,打架杀人他们有套,可这破案,他们还真没那本事,议论了半天都提不出有用的建议。 赵天泽就郁闷了,看向端木翊。 端木翊对这些人很不齿,可是自己也没什么好的建议,想着就想到了言铮身上,她曾经帮汪大人查过案子,对破案有套,见赵天泽看向自己,才有些不情愿地说:“殿下,这案子,我建议去问问白言铮,她也许能帮到我们!” 赵天泽也听说了言铮帮汪大人破案的事,可直以为言铮是靠运气 才侥幸破了案子,见端木翊推荐言铮,就挑挑眉道:“她能行?” 端木翊坦然地说:“她有点小聪明,对付这些人可能有用,殿下要没其他方法,找她试试也不吃亏!” “嗯,那你陪我起去找她吧!” 端木翊不是很想去,面露犹豫之色。赵天泽就道:“我知道你和她之间的恩怨,也知道你还在记恨她对纤云做的事,可是现在不是争这些的时候,要是破不了案,你和我的能力都会被质疑的!你想这样吗?” 端木翊不说话,查这案子本来就不是他的事,是赵天泽推荐自己去的。纤云被剃了头发在家里要死要活,是赵天泽找人做了个假发套给纤云才安抚下她,也没嫌弃说不娶她。 他欠赵天泽的情,赵天泽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两人带了两个侍卫就来白府找言铮,言铮还没回白府,周大爷就把对关洛飞说的话转告了赵天泽。 赵天泽不信,还以为是言铮知道自己来找她故意让下人推脱,定要进去看看。 周大爷不肯开门,端木翊就暴躁起来,把推开周大爷就要冲进去。 正在这时,关洛飞来了,见这架势就冲上来不由分说地给了端木翊掌,怒道:“手下败将,上次你伤了言铮的事爷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又想做什么?” 端木翊无端挨了掌,黑了脸,回头抽出剑就要和关洛飞打。 赵天泽赶紧上前拉住了他,对关洛飞说:“洛飞你别冲动,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是有事要找言铮帮忙的!” 关洛飞冷冷笑:“太子殿下手上能人众,有什么事他们不会办,非要找言铮啊!我告诉你,言铮不在,有事没事都别找她!” 赵天泽脸色有些阴沉,斜了眼关洛飞,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喜欢他。关洛飞去木君山那,他知道后让人找他说愿意给他重新寻个去处,哪知道关洛飞口就拒绝了。 赵天泽的性格不像赵天澜,他表面大度,实则肚量狭小,他觉得自己看得上关洛飞,不计较他曾经帮过赵天澜肯收留他是给他面子。 关洛飞拒绝自己分明是还想着赵天澜东山再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得不到就算再赏识赵天泽都无法容忍他,没出手只是暂时顾忌关王妃,可不代表他要直忍下去。 见关洛飞不给面子,赵天泽就捏紧了拳,面上却笑咪咪地道:“洛飞还没把言铮娶回家就开始护着她了,只是不知道言铮肯不肯听你的话呢!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和我亲……” 说后面这句话时,赵天泽故意贴近了关洛飞,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不信去问问她,她最喜欢的人是你还是我?” *** 今天有些郁闷,被追了尾,要去修理厂,年底本来就忙,堆事还给我弄个破事,哎…… 亲们,今天是年的最后天,风在亲们的陪伴下又过了年,希望在新的年里还有大家的陪伴,在此风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年心想事成,大吉大利!o(∩_∩)o谢谢大家路的支持! 187.我心眼小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赵天泽的话顿时让关洛飞怒了,不假思索就掌击了出去。 赵天泽要的就是他出手,不避生生挨了这掌,假装被打的往后退了两步,也怒了,吼道:“关洛飞,你别太过分,我是来办正事,你再阻拦我对你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你尽管还手好了!”关洛飞怒视着他,握紧了拳又冲了上去。 “殿下,这人不识好歹,你就好好教训教训他!”端木翊在旁边怂恿道窠。 赵天泽见关洛飞打过来,冷冷笑,就和他打起来,很快周围就围了许人。两人你来我往,打的越来越激烈。 赵天泽就是等人来的越越好,他要趁这机会好好折辱下关洛飞,免得这小子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 周大爷看白府门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赶紧叫周喆去通知纳兰青。 白府所在的地段有很官员,听下人禀告太子和关二爷在门前打架,都赶紧出来,他们不是怕关洛飞有什么闪失,而是怕太子在自己家门前受伤不好向皇上交待。 等出来看,内行的人就看出自己的担心是余的,太子和关洛飞虽然打的激烈,可是看上去太子胜筹,而那些外行看到的却是太子被关洛飞逼的只有招架之力了,不由的担心地叫起来:“二爷,快住手,可不能伤了太子殿下啊!” 关洛飞听到这些话就有些恼怒,担心他伤了赵天泽,就不担心赵天泽伤了自己啊?赵天泽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身份比自己高贵了点吗? 他在这边暗想着,赵天泽却在那边盘算起来,打败了关洛飞,只是让他面子上有点损失,自己却捞不到什么好处。是不是让关洛飞伤了自己好呢? 关洛飞现在在木君山手下效力,木君山治军严谨,手下的人要是犯了错,轻则关紧闭,重则被鞭打,关洛飞要是伤了自己,这罪名就大了,这比自己打败他还解气。 想着,赵天泽就有了主意,叫道:“洛飞,行了吧,过几招泻泻火就好了,我们兄弟,没必要非打的你死我伤才行!” 他这样说着,手上可没半点收手的意思,关洛飞被他逼得想收手都不可能,只能硬扛着。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人家太子这么大度,而关二爷却得势不饶人,都纷纷谴责起关洛飞来。 关洛飞是恼怒,这些无知的人,没看到现在是赵天泽盯着自己啊! 他本来就是骄傲的人,也不会为自己解释,板着脸护着自己的身,被周围的人骂了就焦躁起来,赵天泽这是想做什么,他明明武功比自己胜筹,为什么不几下打败自己,而在拖延呢! 端木翊冷笑着,他虽然跟赵天泽还没长时间,却有些了解赵天泽了,赵天泽这是在等木君山来啊! 果然,又打了十几招,赵天泽的个侍卫出现在人后,赵天泽见暗暗笑,叫道:“洛飞,再不住手我对你不客气了……” 关洛飞听他又是这句,就吼道:“谁要你客气,你有本事就打败爷,没本事你就收手……” “我是怕伤了你,可不是打不过你……”赵天泽说着,偷眼看到街角出现了木君山的人,立刻掉转了身子,借着身形的掩饰对关洛飞虚出了招杀着。 这杀着让关洛飞压力剧增,他此时根筋,根本无法去想后面的意思,只想保护自己,就杀了回去。 哪知道赵天泽只是虚招,见关洛飞杀了回来就阴阴地笑,硬受了这掌,让关洛飞击中了自己的胸口,就倒跌出去,还用内力逼出口血…… “殿下!”他的侍卫们见太子受伤就冲了上来,及时扶住了赵天泽,没让他跌坐在地上。 “洛飞,我受伤了,你可以罢手了吧!你们不准寻二爷的事!” 侍卫们拔剑围住了关洛飞,赵天泽假惺惺地喝止道。 “不行,关洛飞伤了太子,这是以下犯上,不能轻饶,我们要将他拿下交给皇上治罪!”赵天泽的侍卫长永禄沉着脸叫道。 那些侍卫不知道赵天泽是故意受伤的,都义愤填膺地吼道:“对,关洛飞以下犯上,不能轻饶!” 群侍卫举剑围住关洛飞,端木翊看到木君山走近了,就做和事老地上前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关洛飞如今在军中任职,还是派人先通知木将军,由他来处置比较好!” <p眼尖的人已经看到木君山,就叫道:“木将军来了!” 众人闪开了条路,身威武铠甲的木君山板着脸走了过来,关洛飞就心虚起来,他已经去军营报到了,木君山就给了他些文书的工作,让他先熟悉军中的事务,他对着那些枯燥的文案觉得无聊,每天去转转就趁木君山不在偷溜了。 今日也是这样,现在被木君山亲自逮到他开小差,他怎么能不心虚呢! “怎么回事?”木君山看也不看他,问道。 端木翊就把他和赵天泽来找言铮,被关洛飞找茬的事说了,也没夸大事实,只说关洛飞阻扰他们办公事,还打伤了太子。 最后,端木翊不怀好意地道:“关洛飞伤了太子,本该交给皇上处理,太子殿下不想将事情闹大,就交给木将军处置吧!” 木君山转头看向关洛飞,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有什么话说?” 关洛飞耷拉了头,闷闷地说:“任凭将军处置!” 他开小差是事实,打伤了太子也是事实,这么人都看到了,他解释也没用,对木君山而言,军法就是军法,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任何借口。 “你知道军规,以下犯上,轻则二十鞭刑,重则五十,你打伤的是太子,又阻挠太子办正事,鞭刑五十,关禁闭十日,自己回军中去领吧!”木君山淡淡地道。 关洛飞响亮地答道:“是!” 没余的话,转身就往军营方向去了。 木君山眼中闪过了抹欣赏之色,他收下关洛飞只是碍于皇上的面子。对这位帝都闻名的二爷,他其实没好感,还没来帝都前就听说关二爷仗着皇上和关王妃,太后的宠爱在帝都无法无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 木君山自己是步步脚踏实地做上来的将军,最看不惯这些被宠坏的公子哥,关洛飞到自己帐下,他也不是真心收留,给他做文书工作只是想观察他,要是这公子哥受不了走了,他正中下怀。 果然,关洛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木君山听了手下的禀告就想着再纵容这公子哥几天,就以此为由将他撵出去,哪知道又撞到他闯祸,这下好了,他正好可以就此将他撵走。 说出五十鞭刑和关禁闭的话就是等着这大爷发怒反抗,哪知道这小子二话不说就回去领罚了,这让木君山不能不侧目相看,这二爷还真特别啊! 要知道,五十鞭刑打下来,不躺个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他能撑下来吗? “殿下,本将军这样处置,殿下可觉得满意?”木君山看关洛飞走出人群,才转身有些嘲讽地看向赵天泽。 他带兵打战年,识人自有套,赵天泽让人去通知自己来,又弄出受伤这幕,木君山如果还不知道其中的因果,他这将军也别做了。 赵天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看透了,自以为聪明地蹙眉说:“木将军,我和洛飞只是闹着玩,他失手伤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五十鞭刑太严厉来了,关禁闭就算了吧!” 这假惺惺地帮关洛飞求情的事就让木君山不齿了,真要有心,又何必叫自己来呢! 他板着脸道:“殿下不必替他求情,这五十鞭刑是他该受的,本将军就是要以此教教他,不是谁他都惹的起的,没脑子就该挨打。好了,这里没本将军的事了,本将军告辞了!” 木君山说完懒得再敷衍他,转身就走,没走远,就看到关洛飞在个少女面前。 他看了眼就怔住了,那是白芷吗? 不,白芷已经死了,那应该是白芷的女儿……白言铮。 **** 关洛飞看着言铮,本来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可是此时看到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心中对她充满了怒气和无法言说的矛盾…… 如果不是她消失了这么天,自己怎么会跑出来找她呢? 如果不是听到她和赵天泽说的话,自己怎么会控制不住怒气和赵天泽打呢? 言铮也看着他,她来到时,正是赵天泽受伤的那刻,后面的事她都看到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帮他求情?关洛飞不需要! 安慰他?似乎他也不需要! 两人就这样对看着,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这 幕让罗衣觉得有些滑稽可笑,这两人过些日子就要成亲了,却相对无言,这怎么做家人呢? “言铮,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事找你呢!”赵天泽也看到了言铮,走过来叫道。 被人打断了对视,而且又是才和自己打过架,自己还拜他所赐要受五十鞭刑的人,关洛飞听到他的声音,没有迟疑,狠狠瞪了眼言铮,就气冲冲地往前走,还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言铮下。 言铮哪想到他这么孩子气,被撞的往后连退了几步,还是罗衣赶紧扶住了她,才免得她被摔个四脚朝天。 关洛飞看也不看,径直走了。 言铮无语,稳了就看向木君山,这男人刚才直盯着她看,她刚才和关洛飞对峙顾不上打量他,现在正好可以看看。 只见以前这个掌控着关洛飞命运的男人威武如铁塔,棱角分明的脸黝黑,乌黑深不见底的眸子充满了强者的气势,鬓入刀裁,身躯凛凛若高山之独立。骨健筋强,胸膛横阔,那种万夫难敌的威风难掩。 言铮见就顿生好感,这才是为将者的威严,赵罡提这样的人起来做大将军的确眼光过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帮他守住皇位。 忠心,勇敢,为臣者该有的素质他都有。 木君山只是对她微微颌首,就走了。 这无言胜过有言的举动让言铮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善意,对他好感甚,目送着他走远,才转向对她脸不满的赵天泽。 “殿下,找我有什么事吗?言铮出去才几天,回来殿下就弄出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言铮还真是受宠若惊啊!”言铮嘲讽地挑唇道。 赵天泽嘿嘿笑,他怎么能听不出言铮的讽刺,凑近言铮低笑道:“怎么,关洛飞被打你心疼了?可别,你这样会让我心痛的,我才是你最喜欢的人,你可不能因为要嫁给关洛飞就变心了!” 言铮无语地瞪了他眼,嘲讽道:“殿下敢不敢大声把你说的话再说遍啊!” 端木翊就在他身后不远,言铮就不相信赵天泽敢当着端木翊的面说这话。 赵天泽果然没声音了,他戏弄言铮可以,可不想因为戏弄他就让自己失去个大将。 端木翊狐疑地看了看两人,才走过来两人就不说话了,这两人之间怎么怪怪的? “言铮,我们是有事找你帮忙,先进你府上再细说吧!”赵天泽道。 言铮冷冷地说:“言铮才从外地回来,很累,请问太子殿下找言铮是公事还是私事,公事的话言铮介女子帮不了什么忙,私事……言铮很快就要嫁人了,不宜和其他男人来往,殿下去找别人帮忙吧!言铮告辞!” 她说完带着罗衣往府上走,赵天泽没想到言铮这么不给面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端木翊赶紧上前拦住言铮道:“你还没听到我们要找你帮什么忙呢,这样拒绝不好吧?” 言铮冷冷看了他眼,不客气地说:“端木将军,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呢?我实在想象不出……太子殿下手下有你们这样能干的人,有什么事还需要找我这个小女子……言铮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变的这么重要了!不过我也不想知道,我就个女子,没有什么忧国忧民的大义,我没那本事帮忙!” 她说到这,语气转,尖酸刻薄地道:“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我还心眼小……你们说,你们才把我未来的夫君弄得要被打五十鞭刑,还要关禁闭,我如果还帮你们,那我成什么了?知道的不会夸奖我大义,只会骂我胳膊往外拐。不知道的就说的难听了……对不起,我真小女子,承受不了这些风言风语,你们不管要我帮什么忙,我都不会帮……所以,别再找我!” 她这番话说的很大声,那些还没散去的人听到都觉得有理,可不是,人家未来的夫君不管为了什么都免不了被打,她还帮累他被打的人,这女人怎么能要呢! 言铮越过端木翊,走进家,周大爷大门关,把看热闹的人和端木翊,赵天泽都关在了门外,两人都面面相窥,难道弄巧成拙了? 此时赵天泽也不能去找木君山求情,话都出口了,他抹的下这个脸却抹不下这个面子。 赵天泽阴冷地看着紧闭的白府大门,暗暗摇头,白言铮越来越不听话了,她就忘记了,是自己帮她恢复武功的,敢和自己作对,她就不怕自己让她无所有? ****< 关洛飞被打了五十鞭刑,就被关进了军营的禁闭室,这消息很快就传回了瑞亲王府。 关王妃脸色难看,却没发怒,冷冷笑,对管家说:“派人给木将军送封信,就说我说了,谢谢木将军代我管教这顽劣的儿子,打的好,就关他几天让他长长记性。” 管家迟疑道:“过两天就是世子爷和郡主的婚礼,二爷被关着,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出了这样的事帝都人都知道了,我还怕丢脸吗?就让大家去议论吧,缺了他王府也没影响,婚礼照办!” 管家本意是想让关王妃去找皇上求情,关王妃不愿意,管家也不敢再说,出来又去禀告了瑞亲王。 瑞亲王这几天病的重,每天都在自己床上躺着,听了禀告,懒懒地说:“那孽种的事不用找我,找王妃就行了,她不管是她的事,和我无关!” 管家暗暗抹汗,心里嘀咕,这二爷还是不是瑞亲王的儿子啊,这被打被关都无动于衷,哎,算了,他也不管了。反正王府里世子爷腿好了,以后就是世子爷当家,他只要侍奉好世子爷和郡主就好了。 倒是关鸣郤,知道关洛飞被打的事后,和邵翩若亲自去军营里求情,想探视关洛飞。 木君山拒绝了,只说十日满关洛飞自然会回家,让世子爷不用挂记。 邵翩若拿出郡主的威风威胁木君山,木君山都不为所动,两人没达到目的,悻悻然回去,路邵翩若都在骂木君山。 关鸣郤却笑着安慰道:“别气了,洛飞身体好,这五十鞭死不了他,就让他长长记性,免得以后闯大的祸!” 邵翩若笑了,依偎进关鸣郤怀中说:“鸣郤,我现在越来越觉得选择你是我做的最明智的件事,你和关洛飞不同,比他成熟稳重,还比他有才华,关洛飞和你比就像没长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还要你替他操心。谁要嫁给他,就等着跟他受累吧!” 关鸣郤抚摸着邵翩若的头,微微笑,眸子里却闪过抹惆怅,眼前这女子虽然是他通往光明前途的桥梁,却不是他心仪之人。 他脑中闪过言铮的脸,那个向淡然的女子,才是他赏识的女人,他很想进入她的世界,可是却没接近的机会。 他们要走的路就只有短短的几次交集,这让他觉得很遗憾,比起这个郡主,那女人应该是最能懂自己的人。 关鸣郤不会告诉任何人,自从那次在邺亲王府抚琴,言铮落水的事发生后,他经常做梦,梦到自己给言铮抚琴,那女子就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他抚琴的间隙抬眼,总能看到她温柔地看着自己。 无声胜有声,他觉得那目光是他能得到的最高的奖励,能让他觉得比做了皇上还起劲。 可惜,自己心仪的人就要嫁给关洛飞,关鸣郤想到这事就纠结,边想杀了关洛飞,边却不敢杀,怕杀了这和言铮唯的联系,言铮就会像风筝,远远地飞出自己的世界,再也看不到…… ** 亲们,2015的第天,新的年开始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在新的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有情人终成眷属,嘿嘿,切安好! 188.六亲不认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铮虽然没答应帮赵天泽查案,可是却无法推辞汪大人的请求,插手了这案子。汪大人被暂时停职,她很喜欢汪大人的为人,帮这个忙是应该的。 汪大人送来了案卷,言铮看完后就陷入了沉思,这些人都是被放光了血,死前都很平静,似乎是被药物迷昏了。而且尸体都是发现在郊外,被害人之间除了都是男性,身体健康外没有什么联系燔。 这排除了寻仇的可能,只能从凶手的目的入手。 言铮让罗衣把纳兰青找来,想听听她的看法。 纳兰青听完就冷冷笑说:“这凶手定是江湖中人,估计他家里有什么人患了病,用这种方法给病人换血呢!窠” 换血?言铮挑眉,她已经熟知古代的治疗方法,可还不知道沧焰有大夫已经掌握了输血换血的方法。 纳兰青见她困惑,就淡淡地说:“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据我所知,有两个门派就懂得这种换血的方法,能把健康者的血换到病人身上,运气好的话病人就能康复,像这样不断杀人,定是运气不好,血无法治愈病人吧!” 言铮摇头,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能成功了,古人只知道换血可以治疗,却不知道血型不对会引起排斥,他们不懂这点,只能不断试。只是这样拿活人做实验,太残忍了。 帝都自从赵天泽带回不少江湖人后,就有不少江湖人赶来投奔赵天泽,所以现在帝都有很江湖人,这要去调查,是件很浩大的工程。 言铮可没那么人手,这时就想起了越冬,越冬这小子经常在贫民窟混,认识的人也,让他去打听消息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言铮就让罗衣去把越冬找回来,这小子听言铮要他做事,就讨好地说:“白姐姐,我帮你做事可以,不过你要让罗衣姐姐教我们武功啊,否则遇到危险我们也无法自保!” 言铮早知道这小子仰慕罗衣的武功,就含笑道:“教你们武功当然可以,不过武功不是朝夕就能练成的,罗衣姐姐很快就要陪我嫁进关家,没时间教你们。我给你们找个比她武功高的师父如何?” 越冬脱口问道:“是谁?” 罗衣就把龙九叫了来,越冬看是个男人,就狐疑地看向言铮。 言铮坦然地说:“这是龙九,他和你们的罗衣姐姐已经定了亲,你们拜在他门下也等于拜在罗衣门下,罗衣有时间也会帮着他指点你们的!” 罗衣和龙九脸同时红了,两人虽然已经不再闹了,却没谈婚论嫁,言铮和纳兰青商量后做主给两人定了亲。两人也没反对,只说不急着婚嫁,要等禀过拓跋言得到他允许才想这事。 这事言铮包了,说会亲自给拓跋言写信说这事的,拓跋言定会允许的。 两人就没再说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拓跋言能把他们给言铮用,就证明言铮在他心里的重要性,别说同意,就算把他们从此给了言铮也是可能的! 越冬听这两人已经定了亲,就放了心,马上跪下就拜龙九为师。 龙九沉着脸说了自己收徒的规矩,等越冬都同意才收下了越冬。 有龙九指挥越冬,越冬就很快进入角色,让自己的兄弟们混进丐帮打听消息。 言铮这边,知道关洛飞被打了五十鞭刑被关进禁闭室,就带了罗衣去军营探视,木君山亲自接见了她们。 木将军也不客气,直接说:“白小姐,你可能不知道军营的规矩,这被关了禁闭,任何人都不准探视。你别担心,他的伤我每天都让人给他上药的,不会误了他和你的婚期的!” 关鸣郤和邵翩若成亲十日后就是言铮和关洛飞的婚期,相当于关洛飞从禁闭室出来隔几天就要和言铮举行婚礼。 言铮倒不担心会误了婚期,只是关心关洛飞在禁闭室里会胡思乱想。 “他怎么样?”她问道。 木君山摇摇头:“伤势他还能撑的住,不过这小子从进了禁闭室就没说过句话,每次军医进去就见他面对着墙,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入老僧入定般。对了,有件奇怪的事,白小姐精通医术,我说给你听听,你能不能解释!” “什么奇怪的事?”言铮好奇地问道。 木君山沉声道:“关洛飞第天被关进去,因为才挨了五十鞭疼痛难忍,他的表现我就疏忽了,他直在喊难受,在地上打滚 ,翻来覆去,还想撞墙,我觉得这小子太不堪,就让人把他捆了起来,他还是叫,折腾了夜才睡了。” 言铮蹙眉,关洛飞不是这样的人啊,就算再痛苦他也不会叫啊! “第二天,关洛飞午膳后又发作了,被绑着也不断挣扎,把伤口都挣裂了,流了很血,我听军医禀告,就过去看他,见他目光呆滞,还流口水,我让人解开他,他就在地上滚来滚去,似乎无法承受身体里的痛苦,不断抓挠自己,身上的肌肤都被他抓的惨不忍睹!” 言铮惊讶地大张着嘴,感觉有些不对劲。 木君山沉重地说:“今天是他关进来的第五天,他这几天每天都要发作两次,不发作时不说话,发作就闹的惊天动地,还想撞墙。白小姐,我让人去问过关王妃,他有没有什么痼疾,关王妃说没有,你能帮我解释下,关洛飞这是怎么了?按他的伤势,还不足以这样闹吧?” “他今天发作了没有?”言铮问道。 “现在还早,般就是用了午膳才会发作!”木君山道。 “那我等他用了午膳可以进去看看他吗?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言铮请求道:“木将军,我不是作为他未婚妻进去的,我是作为个大夫,这样不算违背军规吧!” 木君山沉吟了下,才点点头说:“好吧,你去换身军服,会我让人带你进去!” 木君山给言铮安排了间房,等言铮和罗衣换上军服,扮做士兵就亲自带她们过去。 禁闭室在军营偏僻之角,只有两个士兵看守着,说是禁闭室,就是两间没有窗户的房间,木君山没急着让她们进去,就让她们等在门外,把士兵支走了。 等了炷香的时辰,就听到里面有闷哼声。 “行了,我们进去吧,你们小心,他发作六亲不认,连我都敢打!”木君山指了指自己手上的伤口,无奈地说:“这就是他弄出来的,军医都被他打伤了,现在谁也不敢来给他上药了!” 木君山推开门,言铮跟着走了进去,就见屋里很简陋,没有床,没有桌子椅子,就张草席铺在地上,关洛飞被捆在屋角根铁柱上,他蓬头垢面,头发全混乱地披在肩上,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沾了血迹。 听到动静,关洛飞扬起布满红丝的眼睛困兽般地盯着他们,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似乎在极力忍受着身上的痛苦。 可是虽然这样,他口角还是溢出了口水,身体不受控制地在颤抖。 “洛飞……”言铮虽然很震惊他这副模样,可是还是无法控制地涌起股怜悯,冲上去抚摸他的脸:“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滚……”关洛飞挤出个字又死死咬住唇,血混着口水流下来,让他看上去惨烈。 “洛飞……”言铮转头看看木君山和罗衣,请求道:“你们先出去吧,让我陪他会!” 木君山有些迟疑:“你不会想帮他解开吧?我劝你别这样做,他发病时六亲不认,他会伤害你的!” “我会小心的,你们出去吧!” 木君山点点头,和罗衣起走了出去。 言铮见门关上,就赶紧帮关洛飞解绳子,边说道:“洛飞,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看到你这样子,可我是大夫,不知道你病到什么程度无法给你医治,我帮你解开绳子,你告诉我,你哪里难受……” “滚……”关洛飞只重复这个字,边忍受着痛苦边拼命地挣扎着。 等绳子解开,他把推开言铮就往门口冲,可是铁门被木君山从外面锁住了,他徒劳无益地对着铁门脚踢手打,边又抓挠自己身上。 言铮亲眼目睹着他抓开了伤口,血又流的到处都是,她越看越心惊,这样的关洛飞和那些前世看到的瘾君子没什么区别,难道关洛飞也是瘾君子? 她正想着,踢不开门的关洛飞突然折了回来,冲到她面前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吼道:“让她们开门,否则我杀了你……” “洛飞,你要开门做什么?”言铮镇定地问道。 “我要出去……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姣娘……”关洛飞胡乱地吼叫着。 言铮听姣娘的名字心就落了下去,给关洛飞下毒的是濮娟吗?她直让双启、双明注意关洛飞的饮食,没想到还是被濮娟钻了空子,她 是怎么让关洛飞上了瘾的? “开门……快让他们开门,我受不了啦……” 关洛飞突然又放开了她,冲到铁门前用头去撞门。 言铮看到他如此癫狂,再也无法忍受,摸出银针,伸手弹,银针插进关洛飞的肩膀,他就软软倒了下去。 言铮镇定了下,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道:“木将军,开门吧!” 木君山没听到关洛飞的吼叫,才打开了门,进来看到关洛飞倒在地上,就诧异地挑起了眉。 “我想我已经弄清楚他的病因了!木将军,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能留在这照顾他几天吗?” 言铮问道,怕木君山不答应,赶紧补充道:“木将军,我能看的出你喜欢关洛飞,让我留下来,我会还你个健康的士兵,否则,你就失去了个可能是你能培养出来的最得意的将领!” 木君山看看她,沉吟了半响才道:“军营里是不许女人来的,你的身份又很特别,你也许知道,你来军营就有探子跟着你,你如果能处理好这些,我就把关洛飞交给你!” “木将军的意思是允许我带走关洛飞?”言铮有些难以置信。 木君山淡淡地道:“他现在的神志已经达不到我要他反省的目的,我这人也不迂腐,就事论事。你可以带走他,但是如果他要来我军中继续效力,就必须把没完的惩罚完结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等他好了让他自己选择吧!”言铮和木君山达成协议,就离开了军营。 路回去,言铮对罗衣说:“我身后的探子很讨厌,不管是谁的人,你们去教训教训他,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罗衣会意,让言铮先走,自己留下来教训探子。 等罗衣回到府上,对言铮禀道:“小姐,你还真受欢迎,你知道有几路探子跟着我们吗?三路,除了太子的人,还有端木翊和邺亲王的人,都被我教训了顿,灰溜溜地走了,你会出门看看,保证没有探子跟来了!” “那可不见得!”言铮冷笑,赵天泽不会罢休的,自己教训了他的人,没准他马上又派另批来了,只是她没有时间和他纠缠。 言铮想了想,来个恶人先告状,径直带了罗衣就到关府求见关王妃。 关王妃这两天正被关鸣郤和邵翩若的婚事弄得焦头烂额,听言铮又说太子派人盯着她意图不轨,立刻恼了。不管如何,关洛飞是她儿子,是赵天泽害他被关禁闭,如今自己未来的儿媳又遭这几人监视,于情于理,她如果放任不管,只会让人笑话瑞亲王府。 关王妃冷笑道:“他赵天泽太子的位子还没坐稳,就不把我瑞亲王府放在眼中,这还了得!你先回去,我这就进宫去见皇上,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关王妃送走言铮,就立刻进宫,见皇上就没好气地骂道:“皇上,你要让位给太子就明说,我关家也好赶紧收拾包袱回老家,免得成了人家眼中钉还不知道呢!” 赵罡最忌讳的就是‘让位’这两个字,闻言就沉下脸道:“淑岚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王妃冷冷笑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太子把洛飞弄进禁闭室的事,我告诉你赵罡,当年的事我没和你计较,可不代表我儿子就要受你儿子的气,这么年我忍气吞声就为了洛飞有出息,可你看看你都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和赵天澜去灭濮族,害傻了他。如今回到帝都你还容不下他?让赵天泽把他弄进禁闭室受苦……这都不说了,如今他没过门的儿媳赵天泽也想下手,你是不是非要把他逼死了你才甘心?” 赵罡听到这才知道关王妃的气从何来,微微笑,意味深长地说:“淑岚,你是来为洛飞鸣不平还是来为言铮出气的?为了洛飞朕还理解,为了言铮,朕就纳闷了,你什么时候变的能容下她了?” “她是我儿媳,我不能容她我还帮她求圣旨赐婚做什么?”关王妃理直气壮地道。 “是吗?不是为了方便折磨她吗?”赵罡冷冷笑,阴冷地看着她:“淑岚,有些话朕忍在心里很年了!本来不想说,怕伤了和气,可是看你这样,我不说也不行了!” 关王妃突然就心虚了,紧张地看着赵罡,当年的事赵罡真的知道吗? 赵罡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朕要说什么吗?” 关王妃狠了心,装作懵懂无知地道:“我怎么知道皇上想说什 么呢,最了解皇上的可不是我!” 这话就让赵罡心揪了下,半响才点了点头说:“对,最了解朕的不是你,也不是皇后,是白芷……只有她,才是朕最爱也最能放心的女人……” ** 亲们,今天加,还有章,亲们晚点来看吧!谢谢大家对风的支持! 189.不敢轻信任何人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提起白芷,关王妃眼中就闪过抹恨意,低垂了眼帘掩去了。 赵罡却眼尖地注意到了,冷笑道:“朕知道你恨白芷,也知道皇后和你样,淑岚,皇后死了,你不会想步她的后尘吧?” 关王妃心里惊,脱口道:“你是在为白芷报仇吗?赵罡,你还想杀了我?燔” “朕该杀你吗?”赵罡反问道:“你做了什么朕该杀你的事?窠” “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关王妃狠心道:“洛飞是你儿子,我帮你养大了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敢杀我,我就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无情!” 赵罡失笑:“洛飞真是朕的儿子?淑岚,你可从来没承认过!” 关王妃咬了咬唇:“你也没问过!赵罡,我嫁到关家是逼不得已,我不想洛飞到皇家,皇后不会容他的,所以这么年我才沉默,我只想他做他的逍遥少爷,平平安安长大就行!我甚至不敢对他太好,免得惹人起疑。你和太后对他好,我都害怕,怕他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赵罡,我这辈子就没求过你什么,你就念在骨肉亲情上,放过他吧!等他成了亲,我会让他回老家,安安分分地过生!” 赵罡又笑了,这次是嘲讽的笑:“淑岚你还真会打算,这时告诉朕洛飞是朕的儿子是不想朕追究你当年的事吧?你让洛飞回老家?你觉得这样朕就会相信你吗?淑岚,要朕相信你,你就不该为他求娶言铮!” 关王妃心落了下去,讪讪道:“他喜欢言铮是帝都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我只是成全他们而已,我难道还做错了?以她额上的奴字,洛飞能娶她是她的福气,否则我家洛飞可以娶比她好的女人!” “够了,难道你不是想用她来要挟朕吗?”赵罡怒了,拍桌子吼道:“淑岚,朕平生最恨的就是自作聪明的女人,朕只是还有些事没弄明白,否则你觉得你还能在这满口胡言地哄骗朕吗?” 听这话,关王妃底气又足了,无所畏惧地淡笑道:“皇上想了,淑岚今日来只是求皇上别让太子为难言铮和洛飞,可没其他意思。皇上别把淑岚想的那么不堪,我和你之间有洛飞,你好洛飞才好,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的!” 赵罡摇摇头:“朕不会相信你,朕和你说这些话也是看在洛飞面子上,这孩子,朕是真心喜欢他,不想你毁了他才警告你!淑岚,不管你想做什么,如果你真疼洛飞,就收手吧!朕念着和你场的情分上,也不想对你做的太绝!” “皇上的警告淑岚收下了,淑岚知道该怎么做!皇上自己保重!” 关王妃转身就走,到门口想了想又道:“洛飞的婚礼我希望你来主持,他不争什么,你也该为他做点事!” 关王妃走了,赵罡摸摸手上带了年有条裂缝的扳指,若有所思地看着关王妃的背影,虽然赵罡很早就怀疑过关洛飞是自己的儿子,可是试探了关王妃次,她却从来没承认过。 这次关王妃亲口承认了,他却不敢相信,这女人已经不是当年认识的单纯的女子了,她沉稳内敛,变得很陌生,他越来越无法把握她了。 “来人!”赵罡声低呼。 个暗卫闪了进来,无声地往地上跪。 赵罡冷冷地问:“瑞亲王这些日子病情怎么样?” 暗卫禀道:“瑞亲王腿疾加重,已经不能行走了,每日都是在卧室里度过的!除了关王妃,只有世子爷去探视过他!大夫说瑞亲王日子不了,关王妃想等世子爷和二爷的婚事办了后就送他回老家,听说那边已经在修缮祖屋了!” “哦……”赵罡沉吟起来,瑞亲王手上还有支强兵,兵符在瑞亲王手上,这老家伙病成这样也不把兵符交出来,他是想传给关鸣郤吗? 关鸣郤要和邵翩若成亲,邵翩若的母亲又是自己的心头之患,他自然不肯让兵符落在关鸣郤手上,让关洛飞进军营就是想培养他亲自带这支队伍,没想到关洛飞还没培养出来,瑞亲王就不行了,这可不好! “密切注意瑞亲王的动静,还有关鸣郤……”赵罡冷笑:“他能起来不代表就完全好了,找机会让他‘旧疾复发’!” 暗卫悄悄抹了抹汗,低声道:“皇上,这可能有点不好办,太妃给世子爷找了很高手做护卫,我们现在跟踪他都很困难,想动手只怕不容易!” 赵罡无情地说:“只要有心,意外总是可以制造的,朕不急,你们慢慢找机会就行!” < “是!”暗卫只好答应。 赵罡想了想道:“白小姐那边也找人去看着点,不许她有什么闪失!” “是!”暗卫答应着,看赵罡没其他指示,才离开了。 赵罡把赵天泽叫来,警告了几句,让他注意影响,把监视言铮的人撤了,赵天泽心怀不满,表面却答应了,暗地却派了的人去监视言铮。 这也是言铮预料到的,她去告状可不指望关王妃能制止赵天泽,只是想借此让赵天泽知道自己不满他而已。 虽然有这么人监视,言铮还是在肖北、龙九的帮助下把关洛飞带到了白府,专门腾出个院子来照顾关洛飞。 关洛飞被龙九趁他昏迷之时从头到尾彻底清理了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言铮去时他整个人都清爽了,只是还是被绑着。 言铮让龙九他们出去,自己留下来观察关洛飞,她不知道关洛飞上瘾有严重,这时代有没有验血等设备,只能用些土办法来分辨。 还好,关洛飞醒过来后没闹了,只是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戒备地看着言铮。 “洛飞,你知道你的身体出了什么事吗?”言铮在他身边坐下,耐心地问道。 关洛飞不说话,就盯着她。 言铮叹了口气,摸了摸他有些消廋的脸,平静地说:“有人给你吃了种会上瘾的药,你吃不到就会全身难受,发痒,很想挠,对不对?” 关洛飞还是不说话,漠然地看着言铮。 言铮蹙眉,这样固执的关洛飞怎么交流啊? “你在和我赌气吗?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你觉得你委屈,我还觉得我委屈呢!行,你不想说那你就变哑巴吧,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关洛飞,我告诉你,我们的婚期很快就到了,可你这样子,我怎么能嫁给你呢!我可不想才过门就做寡妇,等你回去,我就进宫找皇上说去,求他把我重新赐婚给别人,只要不是你,谁都行!” 言铮起来,气冲冲地往外走。 “你根本不想嫁给我,你想嫁的是赵天泽……”关洛飞突然怒道。 言铮住,头也不回地说:“对,人家赵天泽比你有本事,至少人家不会被人暗算,你连你自己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保护我,我不嫁你是正确的!” 关洛飞眼睛都被气红了,猛地挣,身上的绳子全断了,他跃而起,把抓住言铮的肩膀就吼道:“那你何苦招惹我,你招惹了我又想不负责,我……我杀了你这……” 那声‘贱人’,在看到言铮明亮的眸子时就卡在了喉咙里,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警告他,别骂出来,否则你就会失去她了! “我这什么?”言铮挑眉问道,她的怒气也上来了,反手把揪住关洛飞吼道:“到底是谁招惹了谁?是你回去找我的!是你说只娶我个的!是你愚蠢地喝了药害了我的!到底谁该对谁负责?关洛飞,你以为圣旨能逼我嫁给你吗?你以为在你这样愚蠢地让帝都的人都在议论我时,我还犯贱地嫁给你又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关洛飞被她吼的有些心虚,喃喃地问道。 “因为我不想看你被人害死,因为你傻的比白兔还白不知道身边全是等着吃你肉的狼……还因为我喜欢你……关洛飞,你听清了没?我喜欢你……我不想我后半辈子为了没出手后悔,所以我才想再给你次机会……” 言铮吼道:“你自己说,你要不要这个机会,不要就滚出去,从此后你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你喜欢我?我没听错吗?你再说遍……”关洛飞眼中闪过了抹惊喜,拉着言铮追问道。 “是,我喜欢你,你没听错!只是,这喜欢还没到爱的地步,关洛飞,你如果有本事让我爱上你,我为你做任何事都可以!你对我也只是喜欢吧?远没到爱的地步,否则你就不会侮辱我,伤害我!”言铮说着眼中就有些湿。 “不……不是这样的……我爱你……”关洛飞急急叫道:“为了你我也可以做任何事!言儿,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这声久违的言儿让言铮泪掉了下来,恍惚觉得以前的关洛飞回来了,她垂眼不想让关洛飞看到自己哭,就忽略了关洛飞眼中闪过的怜悯。 “言儿,别哭……”关洛飞将她拥进了怀中,覆头亲吻她,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让 言铮难受,紧抱着他的头说:“洛飞,我不想失去你,可是为什么我们却要越走越远呢!你能不能听我次,相信我,让我帮你……” “言儿,我相信你,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关洛飞紧紧地箍着她,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恨不能化身为狼将她整个地吞进腹才能安心。 “好,那你告诉我,濮姣都给你吃了什么?”言铮推开他问道。 关洛飞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脸色,才讪讪地说:“她真没给我吃什么,我没说谎,你交待我她给我吃的东西我都要注意,我听你的话,每次去她哪什么都不吃!” “真的?”言铮蹙眉,难以相信。 “真的,我这两天也在想我是不是被人设计了,可想来想去都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关洛飞困惑地问:“你刚才说我上了瘾,这是怎么回事?” 言铮摇头,给关洛飞解释了罂粟的作用,她知道古代对罂粟有很称呼,而沧焰却似乎还没发现罂粟的使用,关洛飞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听完她的解释,关洛飞就沉了脸道:“不管是谁,给我吃了这种药,如果按你说的,我要是上了瘾,他让我做什么事我都会做,对吗?” “对,你也可以不做,那你就会全身无力,难受发狂。等药性强了,你会消廋,容易感染疾病,最后死!”言铮拉着他道:“我看你这两天都忍过来了,也不是戒不掉,洛飞,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帮你戒了的!” “好,我听你的话,你帮我!”关洛飞坚定地说:“要怎么戒?” “我会给你开个药方,每天你都要按时喝,这可以帮你清理体内的积毒,希望可以减少你受的痛苦。你发作时我会绑着你,你相信我,忍几天不去碰那药你会慢慢不再渴望它,以后只要不再沾,你会和正常人样的!” “嗯!”关洛飞点头,拉着言铮说:“我以后只吃你给我的东西,我只相信你!” 言铮点头:“那你这两天就安心呆在我这,军营那边我已经和木将军说好了,等你好了再回去受罚,没人知道你离开军营的事。洛飞,这次你必须向我发誓,再也不把我对你说的话告诉任何人,能做到吗?” “言儿,你还在怪我出卖飒芥的事吗?我错了,我以为姣娘不会乱说的,她也像我发誓说不会说出去。事后我骂她,她说是她的下人说出去的,她已经打死那下人了!”关洛飞小心地道。 “你相信她,我不相信。我最后给你次机会,关洛飞,你要再让我失望,我这辈子就真的不会理你了!”言铮冷冷地道。 “我不说,这次打死我也不会说,你就相信我吧!”关洛飞说完摸了摸肚子,可怜兮兮地说:“言儿,我好饿,你给我弄点吃的吧!” “嗯,你先休息,我去给你端吃的!”言铮说完走了出去。 关洛飞看着她的背影,跌坐在床上,捧住自己的头。 濮娇,言铮……他现在可以相信谁呢? 濮娟意料的不错,关洛飞现在已经慢慢想起了以前的事了,特别是这几天被关在禁闭室里,他想起的,他记起了和拓跋言的赌约,记起了和言铮离开前言铮对自己说的话…… 这些事交织着赵天泽和言铮的对话,让关洛飞不是肯定,而是怀疑起自己对言铮的喜欢。 她说只嫁不纳妾只娶她人的男人,可是她却答应和濮姣起嫁进门,她是真的因为喜欢自己才这样受委屈吗? 关洛飞已经不敢相信言铮了,就如他所说的话,他去濮娟那从来不吃濮娟给的东西,可是到言铮这,却从没防备。而家里,双启、双明不会给他下药,那自己是怎么上的瘾呢? 除了在言铮这里吃的有问题,他不知道还有谁有机会给自己下药。 言铮,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关洛飞在没弄清事情真相之前,再也不敢轻信任何人。 等言铮端来吃的,他假装困的要死嘟哝着说自己要睡觉,让言铮把吃的放在边,等他睡醒了再吃。 言铮也没疑他,把吃的放在边就坐在边陪着他。 关洛飞闭上眼睛睡觉,等睡醒看见言铮不在,桌上放着冷了的饭菜,他复杂地看了半天,走过去端起来,打开后窗看看没人就跳了出去,把菜饭都倒在了树后,还拔了些土掩住了。 至于言铮端来的药,关洛飞也找借口倒了,这样言铮也没发现不对,还想方设法地给他配药。 关洛飞边敷衍着言铮,边忍受着痛苦和饥饿的折磨,短短几天,虽然瘦了圈,可是毒瘾已经不能影响他了,稍微的不舒服他都可以忽视了。 190.不择手段也要留下她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关洛飞在戒毒,关鸣郤和邵翩若的婚礼按时举行了,言铮虽然接到请柬可以作为客人去参加,只是头天关王妃派人通知她过去帮忙。 言铮想自己作为关洛飞的未婚妻,夫家有事,去帮忙也无可厚非,所以次日天才亮就赶紧带着罗衣,绿荷几个下人过去帮忙。 瑞亲王家来了很亲戚,关王妃让言铮负责招待这些客人,这些客人有瑞亲王这边的亲戚,也有关王妃娘家的亲戚,大家都和皇上皇后沾关系,架子自然不用说了,都挑剔地对言铮,有些还当着言铮就议论起她来燔。 个妇人,关洛飞应该叫二婶的,丈夫谢居友在刑部任职,谢二婶和关王妃关系很好,在家亲戚中似乎很有说话的地位,带领帮女眷,肆无忌惮地当着言铮的面对她评头论足。 她大咧咧地直言道:“言铮,按理你根本配不上我们二爷,不过皇上都赐了婚,我们也不好反对,就教教你为人妇的规矩吧!听说你在帝都开了个药铺,还弄了什么花店,这成何体统啊,王府又不缺你吃穿,何必你去抛头露面,今天回去就关了,安安分分地侍候你夫君和你公婆,早点为二爷生个子嗣,这才是正事!听到了吗?窠” 言铮垂眸,关家有喜事,她不想和这些人闹僵,可也不想被这妇人训斥,就淡淡地说:“言铮开药铺,王妃是同意的!” 虽然关王妃也反对,可是管家回去后也没见她退婚,自然是默许了,言铮就当她同意了。 “胡说,王妃怎么会同意呢!”谢二婶皱眉嚷道:“你这丫头还敢争辩,不是欺王妃和二爷没精力管你吗?二婶我今天就教教你规矩,你听后了,以后嫁到王府,第条要孝敬爹娘……” 她条条说着,言铮垂眸假装虚心听,心里却越来越不耐烦,罗衣也看不惯谢二婶的颐指气使,正想着怎么帮言铮解围,就听到外面双启叫道:“白小姐,你府上有人找你,说有事!” “二婶,我府上来人了,我出去看看什么事,会再回来听你指教!”言铮赶紧欠了欠身,就走了出去。 双启凑近她,低声说:“是姑姑让我找你的,说是言太子进京了,让你去迎接!” 额,言铮知道自己和关洛飞成亲拓跋言会来,只是没想到他今天就到了,他还不知道关洛飞要同时娶自己和濮娟的事,关洛飞又在自己家中,要是知道,不闹的天翻地覆才怪。 言铮赶紧让双启去向关王妃说声,自己就带了罗衣先赶回去。 等她赶到家门口,才知道拓跋言已经进去了。 言铮赶紧冲了进去,才到正厅门口,就见龙五和郜镔在门外,两人不约而同给她做了个手势,言铮心就狂跳起来,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拓跋言坐在正座上,银色面具遮了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他身上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势却出卖了他。 言铮心虚,陪笑道:“大哥你来了,也不早通知我,我可以出城迎接你!” 拓跋言冷冷地看着她,忽地伸手扫,旁边桌上的茶盅就飞向言铮,只是砸到她脚边就碎了,拓跋言随即怒喝道:“你……你是要气死我吗?你忘记当初怎么答应我的吗?” “大哥……你都知道了?”言铮赶紧分辨道:“我这不是怕洛飞中了濮娟的计才答应起嫁过去吗?大哥你别气,洛飞答应我……” “跪下……”拓跋言突然怒吼着打断了她的话。 言铮难以置信地看着拓跋言,他向对自己好,怎么让自己跪下呢?他不知道她最反感的就是动不动就跪吗? “跪下!”拓跋言又吼了声。 言铮的反感被激了出来,直了身子冷冷看着拓跋言:“皇上让言铮跪拜吗?还是言铮做错了什么,大哥让言铮跪下想教育言铮?” 这两者听着就有分别,如果拓跋言是以皇上的名义让言铮下跪,那他们的兄妹之情就完了。如果是以大哥的身份让她跪,也要说个理由来! 拓跋言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意义,怒道:“以大哥的名义让你跪不行吗?我该让你去你母亲灵牌前跪,白言铮……你配姓白吗?你母亲当年都不能忍受二女共侍夫,你倒好,还乐颠颠地准备嫁妆,你……你这是要侮辱白家,侮辱你自己吗?你说,你该不该跪?” 言铮心虚了,不管自己有少借口,她的确玷污了白芷的名声,她沉吟了下,慢慢跪了下去。 拓跋言倒愣住了,指着她突然就说不出 话来。言铮这举动是在向自己证明,就算认错也不改正,非要嫁到关家吗? 她不是该告诉自己她错了,不嫁给关洛飞,让自己想办法平息这件事吗? “大哥,我不是跪你,我是跪我娘和白将军……我知道我做的事玷污了他们的名义,可是我有我的想法,我虽然和濮娟起嫁过去,可是决不会做什么二女共侍夫的事,关洛飞要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定会像娘样休了他,请大哥和娘体谅我的苦心,给我点时间!” “什么苦心?”拓跋言怒道:“你是我的皇妹,我拓跋的江山还不够给你撑腰吗?如果你是在惧怕那狗屁的圣旨,我这就进宫去找皇上,我能送他矿山,也能收回,如果有必要,我血洗了他的皇宫都可以,看谁还敢逼你嫁!” 言铮的反感就没了,她能听出拓跋言这话的真诚,也知道他不是说说玩的,真需要这样做,他定会做的! “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我嫁到关家是有原因的,除了关洛飞,还有关王妃和皇上,我要弄清,他们在我母亲和外祖之死上扮演了什么角色!等弄清了,如果关洛飞还喜欢濮娟,我会离开的……” 拓跋言听到这话怔了怔,上前把她拉了起来,蹙眉道:“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言铮还没回答,就听到外面龙五声怒吼:“什么人?滚出来!” 拓跋言怔,就听到外面打斗声,他拉着言铮就走了出去。 言铮看到关洛飞被龙五和郜镔围住,两人的剑都指着关洛飞。 “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在这?”言铮和拓跋言同时叫了起来。 “皇上,他在房顶上偷听!”龙五叫道。 关洛飞慌忙解释道:“我没有偷听,我是来找言铮的,看到这些陌生的士兵把守在屋子外,担心她发生了什么事我才上房顶的,我什么都没听到就被你们发现了!” “都住手吧!”言铮看关洛飞不像说谎,就上前拉开了他,低声说:“不是让你呆在你房间吗?你怎么跑出来了?” 关洛飞委屈地说:“我饿了,出来找点东西吃,结果就看到了这些人,我怕你有事才过来看看!他们不是沧焰的人吗?怎么跑这来了?” “大哥是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你先回你房间吧,我会再找你和你细说!”言铮叫过罗衣,让她送关洛飞回去。 拓跋言冷冷地看着关洛飞走远,才道:“这小子在说谎,他在我进屋的时候就守在屋顶了!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发现他了!” 言铮愣了下,不是很相信拓跋言,拓跋言定是不满她要嫁关洛飞才这样说的。 “大哥,你要真关心我,就别管我的事了!我发誓,我决不做有辱白家脸面的事,行了吧?” 言铮被关洛飞这闹,又谨慎起来,在不知道拓跋言为什么无端地对自己好之前,有些话还是留三分余地比较好。拓跋言毕竟是拓跋的皇上,不能不妨他利用自己。 拓跋言感觉到她前后的变化,脸色沉:“言儿,你不相信我?” 言铮有些心虚,想了想才淡淡地说:“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有些事你帮不了忙!大哥,你说过我母亲外祖死的蹊跷,我想帮他们查明冤屈,这事也是我嫁进关家最主要的原因,大哥你放心,等我弄清真相,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拓跋言怒道:“要查明真相有很方法,不值得你牺牲自己!你这样,以后怎么嫁人?” 言铮笑了:“名声于我早就没了,桩也没什么,以后没人敢娶我,我就去找大哥,做我的逍遥公主,终身不嫁,大哥会养我辈子吧?” “你……”拓跋言听出了这自侃之下的坚决,气闷之余却明白自己再说什么言铮都听不进去,刚才就和她闹的有点僵,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愣了会,伸手将她拖了过去,紧紧抱住她,宠溺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你这丫头……知道不知道,我刚才听到这事是想着见到你就狠狠打你顿,结果真看到你……又舍不得……” 言铮窝在他怀中,很享受这种说不清的亲密感,这不是情人之间的拥抱,又胜过家人的亲密让她都有些迷惑了,如果没有关洛飞,她什么都不想问,由着自己堕落到这温暖的深渊也可以啊! 两人由了这个拥抱缓解了刚才的 针锋相对,却谁也没注意,屋顶上,去而复返的关洛飞静静地伏在揭开的瓦上,把这幕都看在了眼中。 他的身体绷的僵直,连呼吸都停止了,脸色铁青地看着这幕,牙都把唇咬破了。 看两人抱个没完没了,关洛飞看不下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次龙五,郜镔谁也没发现,关洛飞直冲到自己房间,才躺到了床上,给他端吃的罗衣就走了进来。 罗衣看到关洛飞还和自己离开前样躺在床上,边把食物放在桌上边道:“二爷,你吃吧,会我和小姐去参加世子爷的婚礼可能没时间再来看你,你呆在房里别出去了。皇上今晚会宿在白府,他很不高兴你要同时娶小姐和濮小姐的事,说不定会迁怒于你,你别让他看到,等小姐劝劝他,他会慢慢消气的!” 关洛飞又捏紧了拳,很想杀了罗衣,阻止她这张嘴再说下去,他拼命控制着杀气,假装无知地问:“拓跋皇上为什么要住在白府啊,不是有官驿吗?” 罗衣耸耸肩道:“他是小姐的义兄,也算小姐的娘家人,小姐出嫁,他来祝贺也是正常的事,总不能让他去住客栈吧!这也好,你们关家的人看不起小姐,他给小姐撑腰,让你们关家的人也看看,不是只有你们家才是皇亲国戚,我们小姐也是尊贵之身。” 罗衣说完又叮嘱了句:“皇上会住在前面的院子里,你不出去就不会撞到他,记住了,别再给小姐惹事!” 她走了,关洛飞猛地了起来,把吃的股脑地摔在了地上,桌子也被他劈成了两半,反正他发作时毁了不少东西,言铮就算知道也不会怀疑的。 白言铮……你这……你这……坏女人…… 贱人被关洛飞在心里改成了坏女人,他说不清自己是顾念以前爱过的言铮还是不忍玷污自己心目中的她,边砸东西边在心里骂着。 拓跋言要住的院子他知道,是言铮轻易不许人过去的地方,那院子里的木兰很美,关洛飞在这边戒毒提了两次想搬过去,言铮都以这边方便为由拒绝了。 原来是为了他留着的! 关洛飞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也无法压下心底那逐渐窜上来的绝望,他爱的人就是个满嘴胡言只会欺骗自己的人吗? 她嫁进关家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白芷和白将军,她到底想做什么?毁了关家吗? *** 言铮安抚好拓跋言,就带着罗衣去参加婚礼了。 拓跋言虽然答应了言铮不去找关洛飞的麻烦,却还是忍不下这口气,等言铮走,就让郜镔等人看好门,自己人走进了关洛飞的房间。 看到屋里片狼藉,拓跋言可不像言铮那么容易骗,冷笑道:“怎么,关二爷,这是在发什么火?看见我家言儿对我好气的?” 关洛飞怒视着他,明智地不发语,他早就领教过拓跋言的厉害,不说话就不会落进他的陷阱。 “朕以为你会好好待言儿,才同意和你的赌约笔勾销,可是你却不懂得珍惜,还敢弄出同时娶两女的事羞辱言儿,你说,朕是杀了你呢,还是把你弄的半死不活?”拓跋言冷笑道。 关洛飞还是不说话,拓跋言有些无趣,嘲讽道:“怎么了?二爷不是能说会道吗?什么时候变得像乌龟样,有怒气不敢发,有话也不敢说了?你不说话就以为能蒙混过关吗?朕告诉你,冲你这怂样,朕不会把言儿嫁给你的!你就只配和濮娟混在起!” “她会嫁给我的!”关洛飞忍不住冒出这句,说着就坚定起来:“就算两女共侍夫,她也会嫁给我的!你无法阻止!这是沧焰的地盘,不是你拓跋的国土!拓跋言,不管你怎么阻止,她会嫁给我的,而且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就算要亲手杀了她,关洛飞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她离开。进了关家的门,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不会再由着她,这次他要留下她,不择手段,甚至让她死…… “哟,这么肯定?朕可以问问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你这个半傻子,还是凭你瑞亲王府的家世啊?关洛飞,朕很想告诉你,就算有你瑞亲王的家世,你在朕眼里也什么都不是!” “我不需要在你眼里是什么,言铮在乎我就行!” 关洛飞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你觉得你又是什么?连脸都不敢见人的可怜虫,如果不是身在皇家,你又算什么?” “哈哈哈哈……”拓跋言 大笑起来,饶有趣味地看着关洛飞,点头道:“敢和朕这样说话的,你是第个,可是朕却不欣赏你的勇气,只是觉得你无知?朕算什么?如果你是拿你国的太子和你认识的人来和朕比,朕不屑回答。朕算什么,朕自己知道就行!不需要向你这等无知的人证明!” “心虚吧!”关洛飞嘲讽道。 “夏虫不可语冰,你这激将法对朕没用!关洛飞,朕忽然觉得戏弄你很有趣,好吧,就看在已经很少有人能愉悦朕的份上,朕就不杀你了!朕让言儿嫁给你……不过你给朕记住,朕随时可以带她走,你要做的就是像侍奉你们皇后样侍奉她,敢欺负她,朕会灭了你们关家,让你关洛飞生不如死,你不相信可以试试!” 拓跋言傲慢地说完,转身走了。 关洛飞在他身后冷冷笑,拓跋言,你以为爷还是以前任你戏弄的关洛飞吗?你等着,假以时日,我会把今日你对我说的话都还给你…… 我要灭了你拓跋,让你跪在我面前,哭着喊着懊悔自己不该轻视我! 关洛飞想着,酷俊的容颜笼罩上层冰霜,白言铮,拓跋言,你们把我戏弄于股掌之间,从现在开始,就让我把你们戏弄于股掌之间吧! **** 关鸣郤和邵翩若的婚礼很盛大,赵太妃为了面子,请了百桌,等婚礼结束,宾客散去,已经是夜深了。 言铮和罗衣累了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府上,拓跋言已经休息了,绿荷却还等着,看到言铮就赶紧禀道:“小姐,你去看看关二爷吧,他不舒服,砸了屋里的东西,在地上翻来覆去地直喊难受呢!我们谁也不敢接近,他弄得自己身上都是血!” 额,难道又发作了,言铮顾不上劳累,赶紧跑过去。 进门,果然看到片狼藉,关洛飞披头散发在地上打滚,很难受的样子。 “洛飞,怎么了?”言铮赶紧跑过去。 “我难受……”关洛飞蜷着身子颤抖着,言铮边示意罗衣她们赶紧把屋里的破烂清理出去,边在他身边半跪下来将他的头抱到自己腿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安抚他。 “言儿,你别管我,你去休息吧!我自己能行……”关洛飞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道。 “没事,我陪着你……”见罗衣她们麻利地打扫干净,言铮就让她们去休息,自己留下来陪关洛飞。 这种事这几天罗衣她们见了,也不奇怪,关好门就走了。 关洛飞见人都走了,眯着的眼里闪过了抹狡黠,唇角嘲讽地挑了起来…… 191.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言儿,你走吧,我能行!” 关洛飞摇摇晃晃地起身,言铮赶紧扶着他往床边走。 关洛飞跌到床上,把言铮也带倒了,他边推言铮,边哑声说:“你走,别管我!燔” “我说过会陪着你的!坚持下,你会挺过去!”言铮安慰道窠。 “嗯……”关洛飞紧抓着她的衣服,蜷成了团,抖抖索索地问:“婚礼热闹吗?” “热闹,不过我没去看闹洞房,不知道他们怎么闹!”言铮笑道,边给他整理头发。 “我们的婚礼也会热闹的……言儿……你还是走吧,我不想你看到我这样子……”关洛飞扭过头,紧闭上眼,抖得厉害了。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啊!还怕羞啊!”言铮看他冷汗都出来了,爱怜地给他擦着冷汗,安抚道:“今天怎么发作的这么厉害,你没吃药吗?” “吃了……可能……可能没作用吧!”关洛飞抓住她的手,忽地紧紧将她的手和身体都抱住,头埋进她肩窝中,闷声说:“我真的很难受……帮帮我……你说的那种东西,给我点,就点,我保证以后再不用!” “洛飞,我没那种东西……有你也不能吃,你已经挺过了这么天,再坚持下就没事了,否则就功亏篑了!来,我们说说话,分散注意力,你就不会想那东西了!” 言铮捧起他的脸,微笑道:“和我说说你能记得的有趣的事,双启、双明的糗事都行……” “我……”关洛飞盯着她的唇,忽地道:“我想吻你……可以吗?” 言铮看他脸色都变了,似在强忍着痛苦,就纵容地点点头。 关洛飞得到允许,唇就印了上来,他饥渴般地啃噬着她的唇,手将她往怀中紧紧地箍住,雨点般的吻落在她唇上,眉上,鼻梁上,喉头上…… 心底的太过不甘让他越吻越暴戾,无法压抑的怒气都融在这吻中,反馈到言铮那边,却形成了他控制自己痛苦的激烈。 言铮只觉得唇被他咬开了,疼痛让她缩却没推开他,如果这能帮助他战胜毒瘾,她可以做点小小的牺牲。 可是关洛飞渐渐不满足只吻她,他的手摸索着去解她衣服的带子,言铮个不察,就被他解开了衣服,身上感觉凉,关洛飞却没给她犹豫的机会覆了上来。 他轻咬着她的肩膀,急躁地说:“言儿……我难受……我控制不住自己……给我……求你……给我……” 这是关洛飞第二次对自己用这个‘求’字,言铮想起上次推开他,这家伙就跑去濮族差点送命的事,推他的手就再没力气了。 就这迟疑,关洛飞似受到鼓励,不加思索地就将她的衣服扯开,整个人欺压上来。 床激烈地颤抖起来,言铮随着他沉浮着,不知道被关洛飞要了几次,也不知道关洛飞何时没了痛苦,到最后她昏昏沉沉,都看不清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她实在撑不住昏了过去…… 关洛飞这才鸣鼓收兵,歪倒在她身上,他侧目,眼前是言铮沾满汗水的脸,那‘奴’字半隐在她发丝间,他看着,心中已经没有怜悯,反而生出了抹恨意,他怎么就忘记了,她曾经出卖过端木翊的家人,这奴字就是她的罪证…… 端木翊恨她决不是无缘无故的,她能背叛端木翊,也能背叛自己…… 关洛飞想着,又想到了拓跋言,拓跋言和她非亲非故,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这背后难道就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白言铮……你到底想做什么?”关洛飞的手摸索着,移到了她的脖颈上,有那么刻,他眼中闪过了抹杀意,只是他最终没有掐下去,反而伸手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关洛飞只觉得自己心中充满了对她的爱恨两种浓烈的感情,这矛盾烧的他浑身发热,有刹那,很想就这样杀了她,也杀了自己,或者就不需要再矛盾了。 拓跋言,她是我的,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她都是我的,就算死,我也要让她死在我手上…… 关洛飞挑眉看向远处,拓跋言在白府,他就是要让他看看,这世间也有他无法控制的事,在他眼皮下,他要言铮就能得到。 他唯的遗憾是,不能亲眼让拓跋言来看看言铮躺在他床上的样子,只要能气到拓跋言,他做什么都可 以。 关洛飞想着,有些得意地笑了,拥紧言铮睡了。 快天亮时,关洛飞睁开了眼,转头看见言铮还睡的很沉,他不加思索伸手点了她的睡穴,拥着她继续睡。 白府有贵客,做主人的却恋床,等拓跋言起来不见言铮,再发现她躺在自己床上,会气到他吧? 关洛飞越想越得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拓跋言被气青的脸…… 关洛飞所料不错,拓跋言起来后,在花园里散了会步就走到膳房,上次住白府时言铮已经给他准备好早膳,这次他想也会这样。哪知道到了膳房却看到厨娘在忙,言铮却不见。 “你们小姐呢?”拓跋言看太阳都升起了,言铮都不见,就有些奇怪。 “小姐没过来啊!”厨娘话才落音,罗衣就闯了进来:“厨娘,看到小姐了没?我有事找她!” “没,她今天没过来!”厨娘答道。 罗衣皱了皱眉:“房里也不见啊,难道还在二爷房中!” 罗衣转身就往外跑,拓跋言脸沉了下来,问道:“她昨晚没回去吗?” 罗衣这才看到拓跋言,愣了下摇摇头说:“不知道……应该没吧,二爷昨晚发病,她守着二爷,我刚才去找她时,床铺都没动过……” “混账……”拓跋言被气到了,抬手掌就把手边的东西都挥在地上,风样地卷了出去。 罗衣颤抖了下,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女人,拓跋言刚才那掌就击在自己身上了,她愣了下赶紧追了出去。 拓跋言几个起落就飞掠到关洛飞住的地方,人还没落下就吼道:“言铮,你给我出来!” 关洛飞听到拓跋言的声音,随手碰就解了言铮的睡穴,推了推她叫道:“言儿,快醒醒,拓跋言来找你了!” 他说着赶紧起身,抓过衣服穿起来,才系上裤带,门砰地被踢开了。 关洛飞反应极快,回身把帘帐放了下来,才转头怒视着拓跋言,吼道:“拓跋言,你想做什么?” “你……朕打死你这畜生……”拓跋言看关洛飞上衣还没穿,看就知道两人做了什么,气得血管暴涨,二话不说就向关洛飞击来。 关洛飞边闪躲边喝道:“拓跋言,你别以为我怕你,我是念在你是白府的客人份上才不和你动手,你既然是客人就该遵守客人的本分,这样突然闯进来算什么?你要打我们出去打,别吓到言儿……” “混账……”拓跋言要不是顾忌帘帐里面的言铮没穿衣服,早冲过去把她揪出来了,此时听了关洛飞的话就怒吼道:“好,出去打,朕今天不杀了你这畜生誓不为人!” 他扭身冲了出去,边吼道:“白言铮,你给我马上穿好衣服去你娘的灵牌前跪着,等我杀了这畜生,我再和你算账……” 言铮在帘帐中,羞得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被拓跋言看到自己躺在关洛飞床上,还是没成亲前,这不是让拓跋言以为自己是随便的女人吗?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听到两人出去就打了起来,她无地自容,这次闹的白府上下都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脸见人啊! 言铮赶紧穿好衣服,随便梳好头就走了出来。只见院子外面已经被两人打的乱七八糟,关洛飞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边打还边骂道:“拓跋言,你别欺人太甚,这白府的人谁不知道言铮是我的女人,我们在起怎么啦?你有什么资格管?” “就凭朕是她义兄,朕就有权利管,朕今天定要杀了你!”拓跋言出手毫不留情,还破天荒地拔出了剑,出手就是杀着。 关洛飞边招架边冷笑:“义兄怎么了?你是妒忌吧!拓跋言,我告诉你,你要是真关心言儿就不该和我动手,难道你想杀了我让她做寡妇吗?” 拓跋言心头被熊熊怒火燃烧着,他分不清是气言铮不爱惜自己还是妒忌,只知道,今日不杀了关洛飞,难消自己心头之火。听到关洛飞的话就吼回去:“让她做寡妇也有朕养着她,轮不到你操心,畜生,看剑……” 他招杀着直刺向关洛飞,关洛飞闪,脚下却不知道怎么滑了下,眼见这剑就要刺中他的胸口,言铮心慌就扑了过来:“大哥手下留情……” 她虚晃招,本意是想打偏拓跋言的剑,哪知道关洛飞却在这瞬 间稳,叫道:“言儿小心……” 他手去拉言铮,另只手就用手中的蛇腹剑刺向拓跋言,拓跋言见言铮扑过来,心慌,怕伤到她就下意识地收手,三人的角度很刁钻,他收手,关洛飞刺过来的剑就无法回避…… “皇上小心……”郜镔和龙五闻讯赶来刚好看到这幕,两人都大惊,飞扑过来。 可是晚了,拓跋言胸膛上被关洛飞剑刺中,他缩,可是剑已经划破了衣服和肌肤,血立刻涌了出来…… “关洛飞,你敢刺杀皇上,我杀了你……”郜镔扶住拓跋言,龙五脸沉,足不停步剑就刺向关洛飞。 言铮慌忙把关洛飞拖到身后,叫道:“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要杀就杀我吧!” 反正今天已经够丢人了,也不在乎再丢人了! “白小姐闪开……”龙五不敢对言铮出手,可是言铮护着关洛飞,他也刺不到关洛飞,急得吼叫起来。 “大哥,你让他们住手吧,都是我的错……如果非要有个人死,就让我死吧!” 言铮吼着,拔出短剑就往自己胸口上刺。 “言儿……” “言儿……” 关洛飞和拓跋言同时叫起来,关洛飞眼疾手快地抢走了言铮手中的短剑,拓跋言推开郜镔,想冲过来,可是踉跄了下,口中吐出口血,就软软地往地上栽去。 “皇上……” 郜镔被吓了跳,飞快地上前抱住了他,狠狠瞪了眼关洛飞,就对言铮吼道:“白小姐,你知道皇上对你有好吗?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伤他的心……” 郜镔似乎顾忌关洛飞在场,欲言又止,狠狠地跺脚,抱着拓跋言就飞跑回去,边叫道:“龙五,别管他们了,先照顾皇上!” 龙五答应着,瞪了眼言铮就飞跑走,言铮注意到他跑的方向是府外,心动,挣开关洛飞沉声道:“你回房间呆着,别再出来了!罗衣,去拿药箱来,我去看看大哥!” “言儿,你在怪我吗?我刚才真不是有意伤他!是他要杀我,我才还手的!”关洛飞委屈地拉住了言铮。 “没有,你别乱想,听我的话,先进去吧!我去看看他再来找你!”言铮摆脱他,匆匆跑走了。 关洛飞看着她的背影蹙起了眉,拓跋言的武功他知道,深不可测,刚才那剑他虽然讨巧刺中了他,可是他知道,拓跋言真要躲肯定能躲了,躲不掉只有种可能,那就是他本身就受了伤。 关洛飞想到这种可能,眼中就闪过了抹杀气,是不是趁拓跋言受伤,干脆杀了他呢? *** 言铮跑到拓跋言的院子,被几个侍卫拦住了,侍卫章面无表情地说:“郜将军说了,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我是大夫,让我帮皇上处理伤口吧!”言铮哀求道。 侍卫长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言铮没法,高声叫道:“郜镔,让我进去!我要看看大哥怎么了!” 屋里没声音,过了会才听到郜镔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侍卫长这才让开,言铮赶紧跑了进去,看到拓跋言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唇边还有些黑血。 “他怎么了?你们还瞒着我什么?”言铮厉声问道。 郜镔冷冷地看了她眼,沉声说:“皇上在濮族就受了伤,本来不该来沧焰,是他说答应了参加你的婚礼,定要来才坚持着来了!这事不能泄露出去!” 言铮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点了点头,提了药箱走过去:“让我给他检查吧!” “不用了,龙五已经去请普先生了,你还是去陪关洛飞吧!”郜镔拦在了床前。 言铮脸又红了,虽然郜镔没有讽刺她的意思,她还是能听出郜镔拒人千里的意思,讪讪地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小姐,你先出去吧,皇上在气头上,估计不想见你!”郜镔冷冷地道。 “我……”言铮羞的无地自容,拓跋言来看自己,自己却在他眼皮下做出这种事,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解释。 这时,龙五来了,带来了个身青袍的男人,男人已经有些年纪,头 发全白了,脸却满面红光,他看了眼言铮,就走到床前伸手就要撩开拓跋言的面具。 “普先生等下!”郜镔遮住了言铮的视线,沉声道:“白小姐,普先生要给皇上治病,你在不方便,请吧!” 这已经是郜镔第二次赶言铮了,言铮脸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低声说:“那我出去等着,需要什么你尽管说!” 她走了出去,就见龙五跟了出来,叫道:“龙七,龙八,到处检查下,无关的人都不准靠近,否则格杀勿论!” “是!”几个侍卫答应着,分散开到处检查,屋顶也没漏过。 关洛飞在远处看见就不敢再靠近,心下肯定拓跋言之前就受了伤,他走回去,看到绿荷就道:“绿荷,和你们小姐说声,我呆在这里不方便,我先回军营了!” 绿荷点点头,目送着关洛飞离开才去禀告言铮。 言铮此时没心情管关洛飞,她担心拓跋言,刚才看见他唇边的黑血让她也反应过来,拓跋言之前就受了伤,否则不会被关洛飞刺到的。 想到拓跋言撑着病体来给自己撑腰,自己却伤了他的心,言铮懊恼地想给自己几巴掌。 她等在院外,了两个时辰才见龙五走出来,她赶紧上前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龙五淡淡地说:“皇上没事了,已经醒了,你放心吧!”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言铮赶紧道。 “皇上不想见你,你还是别去打扰他了!你先回去吧!对了,我现在要出去安排住宿,皇上今晚就搬走,和你说声,会我们就不和你告别了!”龙五说完不再理她,径直出门了。 言铮呆在原地,拓跋言这是不打算原谅自己了?时心中空落落的,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纳兰青回府就从绿荷口中知道了发生的事,她赶了过来,言铮看到她就委屈地哽咽道:“姑姑,大哥不要我了!” “你啊,你怎么做出这种事呢!”纳兰青无法理解言铮这么理智的人怎么会这么糊涂,气恼地瞪了她眼,见她如被人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的,又舍不得骂下去,摇摇头说:“我进去看看他再说吧!” 言铮赶紧道:“姑姑你告诉他,说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我娘灵牌前跪着,不管跪久,只要他肯原谅我,不搬走就行!” 她说完小跑着就去白家专门放置灵牌的房间,对着灵牌跪了下去。 纳兰青知道言铮不会说谎,就走了进去。 看见普先生,纳兰青怔,随即心就慌了,低声叫道:“皇上,你……” 床上,拓跋言没戴面具,张俊脸狰狞地暴露在纳兰青眼前,脸上的肌肤都溃烂了,黑沉沉的找不到点好肉,只有那双眼睛,还精气毕现。 他见纳兰青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话还没说完就被泪水哽住了,他摇摇头,坐起身把面具戴上,才道:“龙五你先带普先生去休息吧!” “普先生请……”龙五把普先生带了出去。 拓跋言才勉强地笑道:“姑姑你哭什么,我还死不了呢!大事未成,我死了也不会瞑目的!” 192.二爷羞辱言铮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 作者:蔚然语风 “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吗?”纳兰青不敢问拓跋言是不是时间不了,看他这样子,只觉得心都揪在了起,抹了抹泪道:“普先生也没办法吗?” “他说会帮忙……给他点时间吧!”拓跋言似乎不想说这问题,垂了眼不再说话。 纳兰青苦笑道:“你要搬走不止是生铮儿的气吧,你是不想让她看到你这样子,对吗?燔” 拓跋言咬了咬牙,虽然知道言铮嫁给关洛飞是迟早的事,可是亲眼看到两人在起,他发现自己还是难以接受。 纳兰青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想了想说:“她说她去跪灵牌,你不原谅她,她就不起来!窠” “让她跪吧,这是她该做的!”拓跋言冷声说。 纳兰青劝道:“皇上,你就原谅她吧,铮儿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她只是时糊涂……” “你别为她说话,提也别提,我现在不想听到她的名字。姑姑,你出气吧,我想休息!”拓跋言下逐客令了。 纳兰青知道拓跋言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去,只好退了出来。 言铮早膳也没用,直跪着,绿荷探头探脑看了几次,被罗衣劝回去了:“别管她了,皇上气不消,她不会起来的!” 绿荷悄悄道:“罗衣姐姐,二爷闯了祸就跑了,留下小姐人面对皇上的责难,这可不是男人该做的事,小姐真不该嫁给他啊!” 罗衣不好议论言铮,摆了摆手,绿荷就不敢再说下去。 等午膳过后,周大爷来禀,说太子知道拓跋皇上到沧焰,特来请拓跋言进宫赴宴。 罗衣赶紧去禀告拓跋言,拓跋言冷冷笑:“进宫赴宴?是鸿门宴吧!” 纳兰青眉头紧皱,拓跋言身上带伤,这要是进了宫,如果赵罡心怀不轨,那岂不是有进无出。 拓跋言还是接下了请柬,让太子回去禀告,会准时赴宴的。 纳兰青担心地道:“皇上,要不让人代替你去吧,你现在身份不同,可不能有闪失!” 拓跋言摇摇头:“躲的了时,躲不了世,我不去他们还会想法试探我的!” 他眼中闪过了抹冷意,他才受了伤,难道赵罡就知道了?是关洛飞出卖了自己,还是这白府有赵罡的眼线呢? “言儿还跪着吧?”他问道。 纳兰青点了点头:“要不要通知她?” “不用,就让她跪着,没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把朕进宫赴宴的事告诉她!” 拓跋言想了想又把龙五叫进来道:“你和姑姑留在白府,做好准备,要是朕过了亥时还没从宫中回来,你就把大小姐送回拓跋,绑也要把她送走!姑姑,以后言儿就交给你了!” “皇上……你不能去冒险,言儿需要你,还是让人代替你去吧!”纳兰青不赞成地摇头。 “皇上,让龙去吧!”龙五也不赞成拓跋言去冒险。 “朕意已决,你们别劝了!朕还想看看赵罡想做什么呢!他不动则已,敢动朕就让他得不偿失!” 拓跋言冷冷笑,可能是知道自己时日不了,拓跋言怕的不是死,而是自己大仇未报就先去了。 龙五和纳兰青劝不了拓跋言,只好出去准备。 纳兰青左思右想,都无法放心,逼不得已只好让罗衣去找墨修,希望他帮忙。 墨修在拓跋言进宫前来到了白府,在龙五的安排下乔装成拓跋言的侍卫,和龙,郜镔起陪同拓跋言进宫。 拓跋言除了是拓跋的皇上,还有个身份是言铮的义兄,他此次来也是以参加义妹的婚礼来的,赵罡就免了关洛飞的‘禁闭’,让他进宫做陪客。 关洛飞换上了簇新的锦服,和赵罡还有赵天泽起迎了出来。 拓跋言看也不看他,对赵罡微微笑,有些嘲讽地道:“皇上给朕的义妹赐婚,朕还没感谢皇上呢,哪还担的起皇上还要给朕接风呢!” 赵罡微笑:“皇上谦虚了,朕也是听关王妃说皇上愿意和沧焰永结为好,让言铮和亲才成人之美的。赐婚是应该的,皇上不必谢朕,朕也希望看到他们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现在这样皆大欢喜,朕深感欣慰!” 拓跋言冷冷笑,不客 气地道:“朕当时答应言铮嫁给关洛飞,是关洛飞答应只娶她个,怎么现在出个平妻,这可不是朕的初衷。皇上,听说这平妻也是皇上赐婚的,请问,这是在折辱朕还是欺朕的义妹呢?” 赵罡呵呵笑道:“皇上别误会,朕可没有折辱皇上的意思,洛飞喜欢姣娘,关王妃也不想棒打鸳鸯,求朕将两人都赐给洛飞,朕觉得两女洛飞都割舍不下,就成全他们了。据说言铮也没反对,皇上就别生气了,日子是他们过,他们愿意,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能反对,对吧!” 拓跋言被将了军,胸口有些气闷,边恨言铮不争气,边很想不顾切杀了关洛飞,都是这小子惹出来的,否则自己怎么会被赵罡明讽暗刺啊! “皇上说的对,我和言铮都愿意,拓跋皇上你就别想了,你能来参加我和言铮的婚礼我很感激,会让我敬你几杯吧!”关洛飞含笑道。 拓跋言看他的笑只觉得刺眼之极,恨不能掌劈死他。 赵罡打圆场:“都进去吧,朕还要和皇上商量婚礼呢,咱们边喝酒边聊!” 群人前呼后拥,把拓跋言让进大殿,赵天泽作为新任太子,先敬拓跋言酒,他含笑道:“皇上,洛飞和本宫亲如兄弟,他将要迎娶你的义妹,本宫会做主婚人,皇上有什么要求尽可以提,本宫定会尽力把婚礼办好的!” 拓跋言如今根本不看好这门婚事,哪愿意和他商量婚礼细节,淡淡笑道:“不急,朕昨晚才到帝都,还没缓过气来,也没打听帝都娶亲都有什么风俗,待朕问清楚,再和太子另选时间商谈吧!今日咱们只喝酒,随便聊聊就行!” 关洛飞哪会不知道拓跋言的意思,当即就道:“拓跋皇上,再过几天就是我和言铮的喜事,择日不如撞日,还是今日就把细节落实了,我家里也好准备!言铮和我都是沧焰人,娶亲的规矩就按沧焰的办,皇上放心,我不会委屈了言铮的!” 拓跋言见关洛飞句句都呛着自己,脸就沉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关洛飞道:“那关二爷倒说说,你给言铮准备了什么聘礼?” 按沧焰的规矩,文定后,婚礼前三天行聘礼,拓跋言就是赶来代言铮的长辈接受聘礼的,再看聘礼添嫁妆。 这添嫁妆也有规矩,如果新娘娘家给的嫁妆超过了夫家的聘礼,就证明这新娘在娘家很受重视,新娘到了夫家底气就足,不会受公婆叔嫂轻视。 如果新娘娘家给的聘礼远远不如夫家,就证明新娘不受娘家重视,在夫家也会被人看轻的。 关洛飞让双启呈上了关王妃给他准备的聘礼单,这聘礼虽然比关鸣郤给邵翩若的寒酸了点,但比起般大户人家丰厚了,关王妃是想着反正言铮没娘家人,给出去的总要拿回来,所以出手还算大方。 郜镔接过聘礼单呈给拓跋言,拓跋言随便扫了眼就冷笑起来:“这就是关家的实力,你关洛飞的诚意?打发叫花子吗?” 关洛飞脸色就变了,聘礼单他看过,自觉已经可以了,没想到拓跋言却根本看不上眼,他忍不住冷笑道:“皇上嫌寒酸,那把言铮的嫁妆单给洛飞见识下吧,洛飞看看,皇上对言铮的‘爱护’能达到什么程度!” 拓跋言斜了他眼,不急着拿嫁妆单,反而对赵罡道:“皇上,朕虽然不是很了解沧焰的规矩,可是朕却听说过,沧焰为了保护女子,定下了条规矩,那就是如果女子和夫君不和,和离时可以带走全部嫁妆,朕没记错吧?” 不等赵罡回答,关洛飞脸就沉了下来,冷笑道:“皇上没记错,皇上只是忘记了提点,那就是如果这女子不守妇道被夫家休了,所有嫁妆就归夫家所有。皇上要是对你义妹没信心,那还是少陪嫁点为好,免得到时损失惨重!” 肖北在他们后面听到这话,异样地看了看关洛飞,他这是在暗示言铮会不守妇道吗?这个关洛飞,越来越看不懂了!他不是爱惨了言铮吗?怎么舍得在这么人面前羞辱她呢!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帝都关于言铮的流言蜚语有少吗?如果他今天在这说的话传出去,不知道街头又会有少诋毁言铮的话了! “关洛飞……”拓跋言个没忍住,掌就将面前的桌子拍的粉碎,猛地起来指着他吼道:“冲你这样的态度,朕决不会把言儿嫁给你的!这婚事不议了!我们走!” “住!”关洛飞冷笑道:“国之君,诺千金,怎么可以反悔。再说了,你又不是言铮的父母,你凭什么为言铮做主?言铮和我的婚事是由我国皇上赐婚,她的父亲首肯的,可不 是你说不议就不议的!” 拓跋言冷笑道:“熙乾明也能为言铮做主吗?言铮的义兄是朕,长兄为父,朕说不行就是不行!” “拓跋皇上,你这话就不对了,言铮是沧焰人,我父皇是沧焰的国君,他就是天父,他为言铮做主天经地义,拓跋皇上这么急着反对,是不把我父皇放在眼中,把沧焰和拓跋交好视为儿戏还是另有隐情?”赵天泽唯恐天下不乱地道。 “什么隐情?不会是言铮早是拓跋皇上的人,拓跋皇上才不肯把她嫁给我吧?”关洛飞嘲讽道。 “关洛飞,不许你侮辱言儿!”拓跋言怒吼起来:“你有种再说句侮辱她的话,信不信朕今天就杀了你!” 肖北忍不住了,在关洛飞开口之前不赞成地摇头道:“二爷,言铮清不清白你自己知道,聘礼什么的也可以商量,大家都冷静下,别再说这些伤和气的话,免得日后后悔莫及!” 端木翊在旁看好戏,见肖北有息事宁人的想法,不干了,煽风点火地嘲讽道:“肖爷这话就不对了,二爷既然这样说,那就是二爷自己心里有数,言铮已经是不洁之人,如今拓跋皇上又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想必其中必有隐情,二爷是该弄清楚……” “端木翊……”拓跋言没等他话音落地,腾地飞了出去,掌就向端木翊劈去,端木翊早料到了,边闪躲边吼道:“怎么,说到痛处恼羞成怒了?我偏说,二爷,言铮定是被拓跋皇上收了,你别糊涂了,还是趁早悔婚吧!” “找死……”拓跋言面具下的脸早扭曲了,腾地掌击出,端木翊个躲闪不及,就被打飞出去,不偏不倚掉到了皇上脚前。 拓跋言回身抽出了个侍卫的剑,就扑了过去。 也不知道谁叫道:“不好了,拓跋皇上要刺杀皇上,大家快护驾……” 顿时,赵天泽和关洛飞还有干侍卫都拔剑冲了上来,龙暗暗叫苦,皇上这是怎么了,涉及到言铮,冷静全没了,这不是明摆着中了人家的激将法吗? “保护皇上!”龙大叫声,也拔剑冲了上去。 时,大殿里片混乱,赵罡冷冷笑,退后,也不阻止,任由这些人互相打斗。 “赵罡,你想杀朕?你是嫌你的龙椅坐腻了?”拓跋言击不中,被众人围住,抬眼看到赵罡冷冷地置身事外,就冷笑道。 赵罡假装无辜地说:“拓跋言,是你先动手的,朕怎么知道你不是借杀端木翊想杀朕呢?如果你觉得无辜,就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朕再和你好好商议……” 他说这话的时候,赵天泽丝毫没停手的意思,反而下手狠,招招都往拓跋言致命之处紧逼。 拓跋言哪敢停,只怕还没收手就被赵天泽杀了,他狠心,身形拧就跃起身直冲赵罡逼去,擒贼先擒王,拿下赵罡,今日才能全身而退。 龙和拓跋言心意相通,见拓跋言动身就知道他的意思,配合地冲上来拦住了赵天泽的剑。 “保护皇上……”关洛飞见这架势也知道了拓跋言的用意,声吼叫,人就冲了上来往拓跋言身后刺去。 墨修蹙眉,他受了纳兰青的委托要护拓跋言安全,这时再不出手,怎么向纳兰青交待,他闪身,架住了关洛飞的剑,借错身的机会在关洛飞耳边低声说:“拓跋言要是死了,你和言铮就决无可能了,她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徒儿,别错再错了!” 关洛飞骤然听到墨修的警告,就愣了下,手下就迟疑了,自己今日做的事是不是过分了? “闪开……”墨修挥出掌,借巧力把关洛飞击飞,回身护住了拓跋言。 拓跋言已经冲到了赵罡面前,挥剑就刺向赵罡,赵天泽见就扑了过来,吼道:“狗贼,敢刺杀我父皇,我杀了你!” 他用剑隔开拓跋言,把赵罡推开,冲个侍卫叫道:“快带皇上走……” 几个侍卫冲了过来,赵罡见拓跋言被赵天泽困住,就叫道:“给朕杀了他……谁能取拓跋狗贼的头,朕重重有赏……” 那几个侍卫边护着赵罡,边寻找机会去杀拓跋言,赵罡只注意拓跋言,没发现个侍卫眼中闪过了抹杀意,忽地举剑就刺向赵罡。 “皇上小心……”关洛飞刚稳就看到这幕,急扑过来护驾。 赵天泽听到他的 声音,眼中闪过抹恼怒,手指暗扣,枚暗器就击向关洛飞。 关洛飞只觉得腿痛,顾不上去看,还是冲了过去,可是慢了点,那侍卫的剑已经插进赵罡的脊背。赵罡被关洛飞叫反应过来,及时转身,剑就偏了点,划过赵罡的腹部,拉开了长长条伤口…… 那侍卫见状,拔出剑又刺向赵罡,赵罡声怒吼:“给朕杀了他……” 几支利箭不知道从何而来,凌厉地射进那侍卫的身体里,那侍卫声惨叫,就被箭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的暗卫冲了出来,墨修见这架势,就拉住拓跋言叫道:“皇上,快走,不可恋战!” 拓跋言也看清了形势,知道今日杀不了赵罡,狠狠瞪了眼关洛飞,吼道:“走……” 几人往门口杀去,龙和墨修都是千里挑的高手,那些侍卫根本拦不住几人,赵天泽心不在拓跋言身上,见关洛飞坏了自己的好事就冲到赵罡身边叫道:“父皇你怎么样?” 赵罡虽然没被刺中要害,可是腰腹部都被刺伤了,血瞬间就流了满地,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内脏…… “快去请御医……不,快去白府请白小姐来救皇上……”肖北大叫道。 他虽然不知道今日的事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可是却知道,皇上不能死,否则赵天澜就再也没翻身的机会,而他肖家也完了。 那些躲在边的大臣都惊叫起来,肖丞相明白儿子的意思,也跟着叫起来:“对,赶紧去请白小姐,她治外伤有套,她定能保住皇上的命的!” 端木翊气恼地叫道:“什么白小姐,你们没看到吗?她义兄刺杀皇上,她就是拓跋言的人,是逆贼,你们请她是要皇上的命吗?” “肖爱卿……朕的命就交给你了,你做主,谁敢反对,格杀勿论……” 赵罡眼中全是恨意,他怕自己就送命在自己人手上,强撑着,断断续续地吩咐完才晕了过去。 “木将军,你带人去请白小姐!”肖丞相顾不上得罪赵天泽了,瞬间判断了形势,果断地吩咐道。 “是!”木君山二话不说就带人走了。 追赶拓跋言的熙乾明和邺亲王的人路追出宫,却遇到了龙五的阻拦,熙乾明根本想不到,拓跋言竟然在帝都藏了支精英,他们双方汇合就杀出了城外,激战中,熙乾明受了重伤,还是手下人拼命护着他才捡回了条命。 他眼睁睁地看着拓跋言行人杀出帝都,绝尘而去,才撑着转身,让手下人去捉拿言铮。 等他的人赶到,却发现白府都被关洛飞的人围住了,熙乾明才恍然,原来言铮没有随拓跋言逃走,是关洛飞早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