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001:柴房毁容,香消玉殒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将军府 “啊——” 夜深人静,偏远的西厢后院柴房,道惊叫打破沉寂,只是,发声的女子,才个张嘴便被人捂住嘴巴,随即又是刀剜了下来,白希如瓷的脸上,顿时了道红痕,不出片刻功夫,鲜血如柱。 “好妹妹,你不能怪我,你该知道,后位于我,势在必得,你的存在,只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我决不允许,这个位置落入她人之手。”女子朱唇轻合,阴冷的话语之下,竟是张惊为天人的容颜,皮肤瓷白如玉,明眸皓齿,唇似朱丹,肩若削成,腰若细柳,即便只是个侧影,仍可看出她的倾国之姿,此刻,她手握匕首,削如葱根的十指落在匕首上,衬得匕锋发出明晃晃的寒光来。她的身下,躺着名手脚被困的女子,看模样和她般大小,只是脸上血肉模糊,早辨不清本来的面貌。 此刻,那被困的女子早已奄奄息,已经失去了喊叫的力气,只是拿出双绝望惊恐的眸子看她,眸中竟是片血红。 温歌吟又是刀下去,温锦言身体猛的绷得僵直,被覆住的口唇发出“呜呜”如同野兽的嘶鸣声,双眸之中忽然迸发出愤恨之光。 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温歌吟确定她没有了力气,才将手拿开,便只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动,看口型,应该是在问:“为什么。” 温歌吟残忍的笑了笑,掏出帕子轻轻擦拭匕首上的血,狠毒无情道:“怪只怪,你不该同我母同胞,你不该得到父亲的宠爱,你知道我的,但凡做事,非有万全把握,绝对不可能孤身涉险,何况,这次是皇后人选。这样重大的事情,我便不可能大意了,怪只怪,你不该是我的亲妹妹,不该跟我长得模样。所以,好妹妹,你就当为姐姐牺牲次。” 她冷血的盯着温锦言片刻道:“我的这些刀口划得极深,即便你死不成,日后也必会顶着张丑八怪的脸过活,无论如何,这辈子,你是不可能威胁到我的后位了!” 她轻巧的说完,起身来,在温锦言眦裂的眸光中,将那块沾有鲜血的帕子扔到她的脸上,随即俯身低语道:“好妹妹,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 她缓步走出柴房,顺便带上柴房的门,不会儿,柴房四周便燃起了火光,柴房里面堆放的皆是易燃的柴木,着火后便迅速点燃,大火很快吞噬整个柴房,温歌吟深看了眼柴房内不知道是昏死还是已经死了的温锦言,放心的勾唇,转身离去。 简介内容全换了,这是修改后的第章,以前的稿子亲们可以不用看,等木点点,点点替换哈。 002:穿越而来,灵魂初醒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当现代灵魂的二十世纪女博士,穿越到半死不活的温锦言身上时,只觉得全身像是万虫啃咬般又痛又麻,脸上是火辣辣的痛得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是真正的气若游丝。 她半睁开眼睛,眼便看到了这间古风十足的闺房,g顶上的帘幔晃得她头晕目眩,她再次闭了闭眼,睁开,眼前忽然就出现了张放大的面容。是张倾世美人脸。 怎么形容这种美呢,女子生得恍如画中仙子,青螺黛眉修长,口若含朱丹,冰肌玉骨,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明眸皓齿,是温锦言从未见过的美。 看她突然睁开眼睛,那个女子停顿了三秒,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动了动,不知道含了何种情绪在看着自己,温锦言本来心里没什么不妥,可是不知道为何,心里却突然生出丝异样,她并未反映过来,便已经开了口:“你……是谁?” 她呆呆的顿住,那道声音……虽然沙哑却分明分辨得出清丽婉转,恰如山涧水流,悦耳动听,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声音。 她再次细看了面前的女子,只见她梳着飞云髻,身淡粉色娇俏的长裙,腰间系着块质地上乘的白玉,加衬得她整个人清丽脱俗,而同时,温锦言也确定下来,原来昏迷之后的意识并不是错觉。 她收到医院的通知,要她去做单紧急手术,救人心切的她,开车太急,在转弯处与辆大货车相撞,阵剧痛之后,她只觉自己仿佛被吸入个黑洞,身体轻飘飘的,她觉得自己在黑洞中漂泊了个世纪那么久,然后再次醒来,便是眼前这幕,此时此刻,她是真的确定她穿越了,而且好像还是灵魂附入别人的身体。 “你是谁?”她索性装到底,呆呆的问出声。 温歌吟的眸光再次动了动,她细看了看温锦言的眼睛,在那道完全陌生的眸光中,她看不到丝毫对自己的憎恨恐惧,遂收回自己扣在指尖的枚紫玉簪,轻轻的勾动嘴角:“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温锦言依言细细看了她,她不是这里的人,认识她才怪,不过,她还是装模作样的扫了圈,轻轻道:“我又是谁?” 温歌吟笑了,是完全放心的笑。她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纯真没有心眼,如果,她真的记得自己,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她不可能对自己毫无惧色,那么原因之便只有——她是真的失忆了。 她有很除掉她的机会,只要她当成了皇后,眼前的女子,她随便句话便可以将她除掉,大可不必此刻冒着被父亲怀疑的危险,动手。 二,收藏快点来,么么么~~~~~~~~~~ 003:蛇蝎美人,假面仁心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她是即将成为皇后的人,前路凶险,招不慎满盘皆输,她不容许这其中有任何的失误,如果眼前的女子敢做出任何对自己争夺后位不利的事,她必让她承受千倍百倍的痛楚,让她后悔所有的举动,即便,她是自己的妹妹。 澄澈清亮的视线缓缓从温锦言脸上收回,她对着外面唤了声,片刻功夫便有丫鬟进来,她告诉她锦言已经醒了,让她通知老爷夫人,随即端起g边实木桌上的碗清粥,动作优雅的舀起勺,看着温锦言道:“你叫温锦言,今年十五岁,大前天你经历场大火,所以现在浑身烧伤。我是你姐姐温歌吟,和你般大,我们是双胞胎,同为这将军府千金。” 她说完之后,温锦言的眸中浮出片诧异茫然之色,她便又笑了起来:“而今你重伤卧床,好在是捡回了命,来,喝些清粥吧,你昏迷了三天,什么都没吃,会儿爹娘过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大概又要伤心得不行了。” 她副十足好姐姐的模样,竟叫人忍不住拒绝。温锦言到底是受了重伤,又刚刚醒,这会儿想清楚了她穿越的事实,时又头昏脑涨,开始犯困,看到清粥,便轻轻张了嘴。 温歌吟勺勺的喂着,时不时还拿出帕子擦拭着她的嘴角,细心又温柔,被个大美人如此呵护,温锦言感动又受宠若惊,时胃口竟也跟着好起来,吃完了大碗。 温歌吟放下空掉的瓷碗时,门口正好传来动静,只见对华服男女前后走了进来。女的在前,脸上脸急匆焦急之色,男的在后,眉头紧锁,在看清温锦言确实是醒过来之后,同时松了口气。 “爹娘。”温歌吟看到他们进来,轻移莲步,迎了上去,不得不说,她不论姿态仪容,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风范,又端庄又优雅,声音不急不缓,大有泰山崩于前的稳重。 “锦言已经醒了,你们不用太担心了,只是可能是出事的时候吓着了,有些不记得事儿,你们也别追着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我之前请示过大夫,说是只要锦言醒了,便算是渡过了危险期,所以,你们可以放心了。” 妇人的美艳程度不亚于温歌吟,只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脸上有了皱纹,却还是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候的绝色,而温歌吟的长相也大像她。 她听完之后,便快速绕过温歌吟来到g前,因为锦言身上到处都有伤,她不敢伸手握她,只是俯身低头看着锦言,红着眼睛道:“锦言,还疼吗?” 温锦言眨了眨眼睛,定了定神,轻轻道:“已经好了,只是有些累……娘。” 这声娘自然酸涩,温夫人听了,背过身去拭了拭眼角,再转过身来,她眸中只剩满满关切:“好孩子,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要想,切,有爹爹娘亲在。” 锦言轻“嗯”了声,温夫人这才起身来,看向温歌吟:“歌吟,这三天你日夜守着锦言,累坏了吧?锦言现在既然已经醒了,就没有什么大碍了,你赶紧去休息,准备准备,而今,锦言这样了,皇后大选是参加不了了。半月之后的大选,我们温家,现在也只有靠你了。” 温将军到底是军人,满脸刚毅,听见这句话后,他迟迟未从锦言身上收回的视线这才落在温歌吟身上,点了点头道:“你娘说得对,你为这个妹妹也费了不少心,现在也该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儿了。” 温歌吟担忧的又看了锦言眼,温夫人握住她的手道:“放心吧,锦言这里有爹娘在。” 温歌吟面上露出丝安心的神色,这才点了点头:“如此,歌儿告退了。” 004:梦中惊魂,始末尽知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温歌吟走后,温氏夫妇又说了好些体己关心的话,温锦言到底是大病的人,体力渐渐不支,很快便睡了过去。 * “好妹妹,你不能怪我,你该知道,后位于我,势在必得,你的存在,只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我决不允许,这个位置落入她人之手。” 是谁的声音,字字诛心,声声在耳边萦绕,干扰得她睡不着觉。昏睡中的温锦言想要尽力远离那些声音,可是紧随而来的,竟然是锥心的剜骨之痛,她清晰的听到匕首划破血肉的声音,那撕裂的痛,恍若将她全身的筋骨都剔开,她听到女子重重的喘息之声,满腹惊恐与绝望,而在那张脸容逐渐清晰之时,她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满眼惊骇之色。 怎么会? 她梦到了什么? 她竟然看到了温歌吟手持匕首刀刀在她脸上剜肉的情形。不,确切的说,那个人根本不是自己,可是,她感受到了,她分明感受到了她的恐惧绝望以及无助,那下下,全身血肉撕开的痛,让她感同身受,清晰到,身体在这刻依旧瑟瑟发抖。 难道说这是身体主人濒临绝望前的记忆?因为太过深刻,不甘怨恨,所以,才残留在了这具躯体里,并给了她? 后位,梦里的温歌吟说的是后位吧?她再次联想到白天温夫人的话,只觉得身体阵阵发冷,连同手脚都冰凉起来。 她还以为,她穿越到了个温暖的大家庭,却原来根本不是这样,亲姐姐美人蛇蝎,竟然为了后位置她于死地!现在想想,难怪刚醒来时,温歌吟看她的眼神那么古怪,如果不是自己误打误撞说出那样的话,只怕此刻,她已经是具尸体了! 她越想越后怕!温歌吟这女人可真不简单。她昏迷之中,她衣不解带的照顾,来显示出她的姐妹情深,撇除嫌疑,二来,她可以伺机而动,如果中途她醒来了,有任何威胁到她的地方,她可以直接痛下杀手,让自己死于非命!神不知鬼不觉,将自己处理干净,还可以让人怀疑不到她的头上。好个心思缜密,蛇蝎心肠的美人姐姐! 温锦言的猜测不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温歌吟果然三天两头的还来探听她的情况,偶尔会问起些关于自己出事前的记忆,都被她已不记得为由带了过去。温歌吟是真信了,后来也来得少。 温锦言听说不日便是皇后大选,介时宫中有晚宴,但凡重臣家的千金都要出席。说是大选,其实人选早已内定,晚宴只是个形式。 她在之后的日子里也了解到,当今天下,分为七,都是历史上没有的朝代,她所在的王朝,名唤钟离,是目前七大国中,最富裕强大的国家之。当今天子六岁登基,政治清明,是个不可得的明君。 连半个月的时间,温锦言大概也摸清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身为将军府嫡出大小姐,她虽然被毁了容貌,身上也留了疤,但因为爹娘还在,所以,她依旧有着尊贵的身份,旁的姨娘庶姐庶妹也不敢随便招惹她。而她自己为了保全性命,对待温歌吟的态度,则是以不变应万变,每日除开必做的事情之外,便是在院子里晒太阳,花园里看些花花木木,打发时间。 005:花园事端,杀鸡儆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下元节前天,锦言依照惯例,早餐之后,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她是大病初愈的身体,身上的伤除开肩头有块疤痕之外,便只有脸上了。她脸上的伤极重,为了不暴露身份,她暂时不敢自己医治,但她自己细细检查过,疤痕是定在的,想要恢复到从前的容貌几乎不可能。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事情既然已成事实,她也没必要如此纠结,身处这样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她倒要感谢温歌吟赐予她的这张丑颜了,至少,她可不希望入住皇宫,日日守白了头,挖空了心争g,只希望能得到夫君的眼青睐。 她不是古人,无法共享丈夫,自然也做不到成为三千嫔妃之。 “二姐的脸是不是真的好不了了?我听她房外的巧慧说,二姐的脸烧得严重极了,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只怕这辈子都要顶着这样张丑八怪的脸了!” “可不是,明天就是下元节,宫宴选皇后的日子了,可惜啊,曾经美妙绝伦的娇小姐,夜之间变成了丑八怪,看来这后位人选,非大姐莫属了!” “依我说啊,她就是活该,以前,眼界高着,仗着自己是嫡女,从来不拿我们放在眼里,现在可好了,夜之间沦为京城笑柄,我听说啊,爹爹前些日子,已经在为她秘密张罗婚事,可是啊,昔日踏破了门槛想要娶她的公子爷,现在不是病了,就是另娶他人,真是好笑极了!” “嘘,别说了,二姐来了……” 温锦言来了有会儿了,几人幸灾乐祸得开怀,到现在才发现她,看来,这府院之内,看笑话的,可是大有人在。 “二姐好。”几个人起上前来行礼,得了锦言免礼之后,便齐刷刷的到旁,分明忐忑不已。 锦言的视线,从她们身上掠过。将军府有三名姨太太九个女儿,三个儿子。眼前这里刚好有七个女孩子,年纪大的,十四五岁,年纪小的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她本来想说让她们散开,可是看到贴身婢女冰月看她们的脸色,分明是阴沉着脸,郁郁不平的样子,心思忽然转。个婢女都尚且可以生气至此,她个小姐,表现得太平静,反而容易让人起疑,而且她了解过锦言曾经的性子,分明是有十足的小姐架势,想起,明天就是宫中晚宴了,她和温歌吟势必会见面,心下便有了计较。 她虽身为二十世纪的人,心里始终有着人人平等的原则,不可能随便拿人开涮,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刚才说,好笑极了的人是谁?”她闲适的坐在石凳上,接过冰月递过来的花菜,漫不经心的吩咐道,“冰月,让几位小小姐先回去。” 十岁以下的小姐全被冰月放走,剩下的便只有三个人。都是十三到十五的年龄,三个人立在那里,忐忑不安的看着锦言,最终,有个年纪稍大点的姑娘了出来,唯唯诺诺道:“是我……” 锦言看都没看她,轻飘飘的吩咐旁的冰月道:“掌嘴,送她个耳光,让她记住今天的教训,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006:三个耳光,不顾形象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温弦月急了,谁不知道,她向是泼辣性子,生母虽是姨娘,却是几个夫人里最得宠的,底气自然就硬了些:“凭什么?我说的是事实,你都个丑八怪了,怎么,还让人说不得是不?别以为仗着自己身份高,就可以对我们颐指气使,那是曾经!现在,就你个嫁不出去的丑八怪……” “冰月,掌嘴!打到她说不出话为止。”锦言本来只是打算意思意思,但这姑娘泼辣的程度远超过了自己的意料,她想起温歌吟入宫后,自己还得继续待在将军府的生涯,并且按照目前嫁不出去的情况,可能还会待很久,她个嫡女,如果不杀鸡儆猴次的话,可能大家就真不把她放到眼里了。 没等温弦月把话说完,也没等冰月撩袖子过去,她忽然就起身来,对着温弦月就是个嘴巴子:“这第个耳光,打你目中无人。”手臂有些发麻,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用足了劲,掌心都甩疼了,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再个嘴巴子下去:“这第二个耳光,打你不知身份” 连续两个耳光,已经甩得温弦月呆了下来,其实,这样的小事,个耳光足以,但她为了将事情闹大,让这幕被些有心人看去,也为了自己今后的立足,便下狠了心,不肯放过,又是个耳光下来:“第三个耳光,打你不会见好就收。” 三个耳光下去,温弦月的脸已经有了鲜红的五指印,通红片,隐隐还有肿起的趋势。锦言满意的收手,重新坐回石凳,淡淡扫向她:“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温弦月是真被打蒙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她万万料想不到,已经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的温锦言,居然还依旧气势十足,娘亲都告诉过她了,温锦言而今失了美貌,就等同于个废材,就算有大夫人坐镇,旁人伤不了她,但自己几天前,刚跟侯府的公子定下了亲,想到自己堂堂侯府侧妃,竟然被这样打得颜面无存,传出去,她今后还怎么在侯府立足?她是真的怒了,双喷火的眸子紧瞪着锦言,嫡女又怎么样?嫁不出去的嫡女要来何用?她今天要是不扳回局,她就不是泼辣子温弦月! “错?温锦言,你是不是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太目中无人了?你个毁了容的嫡女,就算爹娘宠着,又怎么样,我可是侯府未过门的媳妇,要不了三个月,就是大夫人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你居然敢这么打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温弦月不是这么好惹的!”说着,她挽起了袖子,就要朝着气定神闲的锦言冲过去。 “三姐!” “小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道是那两个庶小姐的,道是冰月的。锦言却在这时候,忽然就推开拦在她面前的冰月,挨了温弦月耳光,随即,两个人扭打在处。 两名庶小姐拉不开架,就要去找管家,恰在这时,温歌吟正带了婢女经过,听到这边闹动,眼便看清发生了什么,大步走了过来:“住手!” 今天新完毕,口气了四章,应该足够你们看了。 007:消除怀疑,参加宫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却在她停手之后,又甩了她个耳光,这才停了下来。温弦月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在温歌吟面前放肆,只能脸色阵青阵白。 她过来之后,问了下情况,锦言撅着嘴巴立在旁,明显副余怒未消的样子,而温弦月则是脸色不佳,脸上分明已经肿的老高。两个人此刻都很狼狈,头发在打架中撕扯得乱糟糟的,副也皱巴巴。温歌吟在沉眸扫过二人之后,走到锦言面前,拉过她的手,细细瞧着她的脸道:“我看看,伤到了哪里?” 锦言“哇”的声就哭了出来,给温歌吟看还包扎着的脸伤,同时又拼命的掉眼泪:“姐姐,锦言不想活了,这样半死不活的,就是个废人,连她们也都来取笑我是丑八怪……” “好了好了,不哭了,锦言,千万别这么想,万事有姐姐,姐姐会给你做主的。”温歌吟心疼的将她搂进怀中,转过头看向温弦月,脸色下子冷了下来:“弦月,你回去闭门思过,要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乱嚼舌根子,小心我将这件事告诉父亲,到时候,可就不是几个嘴巴子那么简单了。” 温弦月不满的小瞪了锦言眼,碍着温歌吟在,不敢反抗,便唯唯诺诺的说了句“是”后,快速掩着脸出了花园。 温歌吟让丫鬟取来伤药,将锦言脸上包扎的纱布拆开,重新上了药,末了,又送锦言回房,叮嘱她,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 锦言乖巧的答应了,看着她路离开院子,这才全身松懈下来,疼得呲牙咧嘴。 “这会儿知道疼了?刚才打架的时候,不是够凶悍的?”冰月将她按在梳妆台前,重新替她疏离扯乱的青丝。锦言没答话,看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冷冷勾了下面纱下的唇。 她耍了回泼辣,还让温歌吟看了自己已经结痂的伤脸,无非是让温歌吟觉得,来她醒来之后性情变得暴躁,不适合后位人选,二来,脸蛋的伤是不可能再好了,温歌吟那样心思极缜密的人,定得自己亲眼见过才会相信,所以,她这番苦肉计,无非就是为了以后自己能在将军府安生几日。只要找到了出路,她就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过活了。 锦言大打弦月的事下午的功夫便传开了,大家对这位曾经端庄典雅的二小姐突然性情大变事,只觉得嗟嘘。好好的个第美人,就这么给毁了。 第二天,是皇后大选的宫宴,温将军因为锦言的伤,本来已经上奏过宫里,表示不去。可是,也不知为什么,太后竟然驳回了他的上奏,所以这天晚上,本来该是家人送别温歌吟,却变成了她也起上了入宫的马车。 求收藏,求留言,求推荐。。。 008:长寿宫宴,众王选妃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因为他们是双胞胎,为了不显得厚此薄彼,两个人穿的都是同样隆重的衣服款式,只是颜色不同而已。温歌吟穿的,是端庄典雅的紫色,而她则是素净的月白色。 看得出来,温歌吟对这次的皇后大选格外看重,她从上车之后,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倒是锦言,因为将军府离皇宫有半个时辰的路,她在车上百无聊懒,便干脆打起盹儿来,好几次因为路面的奥凸不平,险些从座位上摔了下来,温歌吟无奈的看着她,摇着头轻笑。 马车快到皇宫的时候,温歌吟伸出手来捏了捏锦言的手指,开口道:“会儿宴会上,没有人叫你,什么都不要说,我做什么,你跟着做什么,知道吗?” 锦言点了点头,温歌吟突然又定定的看了她会儿,那眼神,黑漆明亮的瞳孔闪烁着她看不懂的光芒,但锦言大抵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咧嘴笑道:“姐姐放心,而今我这样张脸,可不想再出丑了,我会万事小心的。” 她提示自己的脸,也是为了消除温歌吟心里的顾虑,果然,她忽然便勾唇,轻轻笑了:“嗯,你向来懂分寸,我放心。” 锦言没见过皇宫,乍看到巍峨高耸的红墙,便有些眼睛发直,她这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让温歌吟心里的戒备又松了几分,甚至还拉住左顾右盼的锦言的手,防止她跟不上自己的步伐。皇宫那么大,不小心,很容易走丢的。 太后设宴的地方在长寿宫,四面环水的长寿宫,果然是设宴的好地方。宫灯围着整个长寿宫挂了圈儿,将青石地面照得通亮,两人在名内官的带领下,乘着小船来到了长寿宫,中间陆陆续续的,也有很别家的小姐,看到她们,纷纷投出或好奇或羡慕,或担忧的光来。 长寿宫外的宴会场地,每桌旁边都有个灯笼,这让锦言有种错觉,以为到了灯火通明的现代。温歌吟带着她在前排的位置落座,偶有几个上前来寒暄的世家小姐,都被温歌吟得体的打发,锦言知道这是古代皇宫,有尊卑贵贱之分,因此,她也不敢肆意而为,只是小心的坐在位置上,怕就怕她不小心做错了什么,人家要砍她脑袋,她还说不得半个步子。 今天的宴会,都是百官世家千金,因为都是女孩子,开宴前,氛围倒是挺浓郁。锦言百无聊懒的时候,坐在她下首的,有个同样年纪的女孩子找她搭讪问她:“是锦言姐姐吗?闺阁之中也常听见你和歌吟姐姐的芳名,大家都说将门双姝,风华世无双,今日见,果然名不虚传。姐姐即便……从身段看上去,依旧这么美。” 温锦言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脸,摸了摸,又看了眼身旁的温歌吟,见温歌吟只是轻轻看了她眼,并没有反对,她便欠着身体,跟那个姑娘答话道:“你说我吗?现在还哪里敢担当风华二字,我今天之所以来,纯粹就是为了顿吃的,你都不知道,我养伤养了半个月,爹爹不让我大补,我都快被馋坏了,今天倒终于有了机会。” 那姑娘看她那么真性情,掩唇轻笑了下道:“锦言姐姐还真是和传闻不太样。我叫茗香,是礼部侍郎李杜生的女儿,你可以唤我茗香,也可以唤香香,香香是我的小名。” “那我喊你香香吧,这样亲切!”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很快便聊了起来,直到,会场外传来动静,却原来,是十二位王爷到了。 听说,这次的宴会并不仅仅只是为皇上选皇后,还有适龄未娶的五位王爷,这五位王妃,也将会在今晚产生。 男主要出场了,啦啦啦。 009:美男残王,华丽出场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如此养眼霸气尊贵的美男登场的场面,锦言还是第次见。她巴巴的看着行十二人入内。说是十二个人,其实是十三个人。十二个王爷中,竟然有个人是身坐轮椅的,而出来的个人,正是在他身后,推着他入场的随从。 锦言没听说过,当朝竟有个残疾王爷。她想偏头去问问李茗香,又觉得她现在这样的做法会太突兀,便只能坐在位置上不敢动。 十二位王爷陆续落座之后,那个残王就坐在她的斜对面。紧随着,便是皇上入席,太后入席的声音。她跟着温歌吟起身跪拜,场内之人跪了地,独那位残王独坐轮椅之上,锦言觉得有些好奇,忍不住便抬头看了他眼,这看之下,锦言就惊呆了,再也挪不开视线。 她见过长得帅的人,却没见过这么帅的。不对,不应该用帅来形容,得用俊美。这是她生平从未见过的俊美,只见男子身绾色华服,虽然身坐轮椅,却气质卓然,即便是身处美男群中,依旧风姿卓越,十分抢眼。 从锦言的方向,她看不到他的正面,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即便只是侧脸,面部轮廓依旧完美。鼻梁英挺如雕塑,眉目如画,薄唇轻轻片,却带着些微卷翘,明明是并没有笑容的侧脸,看起来,却仿佛淡淡勾唇的似笑非笑般,至于眼睛…… 锦言还未来得及认真看他的眼睛,男子却在这时似有所感般忽然转过了头,看了她眼,这眼之下,锦言只觉自己被吸入了个万丈深渊,漆黑深不见底,无可自拔。男子的目光分明是很平淡的那种,锦言却只觉得幽深到难以捉摸,幽深到深不可测,仿佛个不慎便被吸进去,再也出不来。 她呆呆的,都未来得及收回目光,甚至在男子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依旧是呆滞的。男子却在这时忽然对着她勾唇笑,明明只是极淡的笑,甚至可以说,只是礼貌性的个微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却在那刹,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眉目。 手臂被人捏了下,锦言回头,才知道,皇帝已经吩咐众人起身。她急忙收敛心神,乖乖的跟着温歌吟身后,回到座位。 宴会立刻就开始了。片歌舞声中,锦言才有了机会,细细的去打量场内众人。 十二位王爷果然每位都是人中之龙,貌美得让人难以想象,有了之前被残王发现的危险,她不敢盯着细细打量,只是粗略的看过,然后悄悄抬眸,看向上位的皇帝。 这十二位兄弟之中,唯与残王长相还有些相似的,似乎只有这位皇帝。皇帝看上去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很年轻,他穿着件黑色的龙腾龙袍,上面的飞龙张牙舞爪,头上戴着紫金冠,和衣服同色系黑色的墨玉簪子,看上去整个人威武高贵,又霸气。他虽然跟残王相似,长相却完全不似残王的那种。残王的长相偏向于柔和温润,他的,则刚毅些,是帅气美男。 你们不要走开,收藏快点来,宫宴之上,有大事件发生哦,绝对精彩到让你们意料不到~~~ 010:宴会之上,突发事端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宴会进行到半,太后忽然转向下座的温歌吟温锦言,轻轻笑道:“这两位该就是温大将军府双姝姐妹花了吧?” 锦言面上还缠着薄纱,但凡这里出现的人,应该都知道她半月前面容尽毁的事,此刻太后竟然连她也起唤了去,她倒猜不透太后的意思了。虽然,皇帝确实长得帅,当她老公,也绝对是没什么可挑剔的,可是,坏就坏在他的身份,国之君,坐拥后宫佳丽三千,这样的人,断不是她的良配。 温歌吟起身来,出了座位,锦言也急忙跟上,姐妹俩起跪在宴会中央,温歌吟恬静开口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太后娘娘取笑我们了,我们确实是将军府姐妹花,这双姝可不敢当。” 锦言的身份是妹妹,这姐姐这么说,她也就懒得答话了,安静的跪在旁,全当是副姐姐独当面的样子,这样低调,也好让太后别关注她。 太后的注意力,果然吸引在温歌吟身上,瞧见她这番得体的答辩,又细细瞧了瞧她的面容,出声道:“你们抬起头来。” 虽然说的是你们,但她的视线,可都是在温歌吟身上。 锦言心中松,便跟着温歌吟起坦荡抬起头来。温歌吟的长相,这会场之上,她称第,没人敢称第二。锦言留意到,片直不曾有所动作的皇帝,这会儿投过来的目光中,也惊艳了把,看了温歌吟好半响都没有动。 太后看过两人之后,赞赏般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皇帝道:“皇上,这将门双姝,果然名不虚传,这等倾人之姿,果然世间少有,你觉得如何?” 皇帝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正如母后所言。” 太后满意的轻抬下巴,再次看向两人,又道:“世人都说,你二人不论琴棋书画,还是才情,堪称京城绝,尤其是书法……” 她话说到半,场地之中,忽然传来“啊”的声,随即是瓷器坠地碎裂的声音。 “啪”的脆响,打断了太后的话,也阻挡了场内所有人的思绪。 众人回过神来,看向声音的来源,竟是个宫女,添酒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酒洒了秦王身,慌乱之中,酒壶坠地,摔碎了。 她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慌了神,跪在地上,不住求饶,秦王重重咳嗽了几声,缓过气来,才轻声朝着上位二人开了口:“是非离的不是,惊扰到皇上太后了。”他缓了口气,又对着那慌乱中不断乱磕的宫女道,“起来吧,再去添壶酒,将这打扫干净。” 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打算放过这名宫女了,太后却在这时忽然出声道:“慢着。非离久不居于人前,看来是过惯了深居简出的日子,竟也不太懂这皇宫的规矩了。个宫女打翻了杯子固然是小事,可若下回,宫女打翻的,是杯滚烫的热茶呢?而被洒的人是皇上,是不是也是小事?” 秦非离怔,似乎接驾不住太后这问,浓黑如墨的眼眸停顿了好片刻,才开口道:“那依太后所言,该如何处置?” 他态度谦卑,温和有礼,倒极其符合传言中外界评论他的话:谦谦君子,芝兰玉树。 今天可能只有,木木有些事要忙。 011:杀与不杀,如何判定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太后满意的收复这句话,转头却看向了温家二女,忽然出声道:“歌吟,依你之见,这宫女当如何处置?” 锦言回头看了那宫女眼,只见宫女此刻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听到这句话,忽然就抬眸看了温歌吟眼, 虽然只是眼又立刻低下头去,锦言却分明看清了她眸中的希夷,热切,又带着太忐忑的自卑。 锦言心中叹,在这弱肉强食的古代,果然人命如草芥。 温歌吟只是顿了秒,便开口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依臣女拙见,皇宫之内,后宫之中,国与家密不可分,赏罚分明,方能服众,若律例不严苛,不足以畏惧人心,定牵制束缚不了臣民,家亦如是,所以,臣女以为,此名宫女,当毙。” 话语出,场内之人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人命如草芥,何况在帝王之家。反倒是锦言心里大惊了把,就这样件小事,就定要死个人吗?那宫女听到这样的处罚,已经身子软,明显瘫软了下去,锦言心中百感交集,虽然明知,在古代,这样的处罚稀疏平常,可她心里,却难以接受,如果,今天打翻杯子的是自己,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命运? 不料,太后在听到温歌吟的回答之后,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反倒转眸又看向温锦言道:“锦言,依你之见呢?” 温歌吟诧异的看向太后,见太后脸上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她心中惊异不定,看向侧已经处于石化的锦言,心里又松了些许,最终轻轻道:“锦言,太后问你话呢。” 锦言心里千转百回,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她的这个回答能左右个人的性命吗?如果能,那她该不该帮那名宫女? 那宫女此刻似乎又看到了丝希望,却深知渺小,只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锦言,那双眸之中,求生的*太过明显,看得锦言心下颤。她怎么能不帮?她的句话,没有危及生命的祸端,可是,却直接决定了那名宫女的生死,主意打定,她抬眸看向太后,细细的酝酿了遍脑海中的话,才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依臣女之见,无规矩不成方圆,律例严苛固然能牵制百姓臣民,让他们畏惧不敢再犯,但律法也得讲究公平服众,以什么样的错承什么样的惩罚,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亦是这个道理,所以臣女认为,此名宫女,给些教训让其谨记下次不可再犯即可。” 话语出,满场皆惊。上至皇帝,下至那名吓得已经浑身瘫软的婢女,都为这段话而诧异。秦王眉目中些许流光闪烁,太后的脸色已经不好起来。 收藏留言,推荐,都不积极啊! 012: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因为这句话,歌舞奏乐俱都停下,场内静得出奇,太后的脸色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但明显是不高兴,就在众人皆为这名小女子而担忧之时,忽然道笑声从上位传来,众人循声看去,竟然是皇帝从他的座位上走了下来,走到跪在地上的锦言面前,摩擦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这比喻,甚是新鲜,朕倒是第次听说。想不到你个小小女子惊口出惊人,就是不知,这面纱底下……” 他伸出手来,似乎是有要掀面纱的意思,锦言急忙捂住脸,连连摇头道:“别……皇上,臣女这脸只怕会吓着皇上,而且这话并不是出自于臣女之口,只是臣女无意中听人说的罢了。臣女窃取他人的话班门弄斧,也只是情急想要为那宫女求个情。臣女不懂家国天下的大道理,只是小儿女心性,觉着今日既是过节,就该高高兴兴地,血光什么的,毕竟不吉利,如若有冒犯之处,万望皇上恕罪!” 她把头俯得低低的,跪下去,心里其实紧张得要死,秦非墨盯着她看了好会儿忽然冷笑声,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没有发话。 太后细细瞧了瞧皇帝的面色,随即道:“起来吧,大点事儿,看把你们吓得,来来来,都跳起来,至于那宫女,下去领二十板子,当个教训。” 太后发话,场内终于又活跃起来,那名宫女终于得以保住性命,感恩的道了谢,这才下去领板子去了,而秦王这会儿也离席片刻去衣去了。 歌舞重新升起,温歌吟看着锦言心有余悸的样子,好笑道:“这会儿倒是知道怕了?刚刚视死如归的勇气去哪里了?” 锦言笑看了她眼,无奈道:“姐姐,你还不知道我,我刚刚,纯粹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的!” 温歌吟笑了笑,面上并没表露什么来,心里却清楚得很,其实刚刚,太后问话,锦言最好的做法,只是附和她的回答就好,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美眸之中,流露些许微光,稍纵即逝。 锦言百无聊懒的看着歌舞,经过刚刚的九死生,她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反正这是皇帝王爷的选妃,跟她个毁了容的丑女没什么关系,她找了个理由跟温歌吟说了声,便离开了场地。 长寿宫外,繁星满天,月光如水,锦言在湖水边,看着粼粼水波的倒影,吹着秋日的凉风,倒觉这古代的夜晚别有番滋味。 从这里看过去,宫内灯火闪烁,人影憧憧,派平静安宁,甚至十分祥和,可锦言知道,这只是它的表象,至少,刚刚的那名宫女此刻正在受罚。 她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出来得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却就在转身的时候,忽觉身后人影闪,她个立不稳时,又突觉腰上重,顿时身形不稳,下子跌入那潭幽深的湖水之中,冰冷刺骨。 013:水中自救,巧遇秦王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是会游泳的,可是这古代的宽袖大袍浸水之后出奇的沉重,再加上自己是大病初愈的身体,好不容易费力的在水中探出头,呼吸口,便又头栽了进去。 她没力气划了! 嘴里的呼吸几乎要用尽了,冰冷的湖水抢入口鼻的时候,她心里才真的开始恐慌起来。刚刚推自己入湖的人到底是谁?而再再而三要自己死的人究竟是谁? 脑海里第个闪过的,就是温歌吟的影子,锦言心下寒,几乎下意识断定之前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就是她了。看来,是自己刚刚在宴会上的答辩惹的祸,想不到这个温歌吟妒忌之心竟如此之重,连个毁容的妹妹都不放过,看来,她旦坐上了后位,自己往后的路只会岌岌可危。 嘴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了,锦言只觉自己就要撑不下去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好不容易有了再世为人的机会,大仇不得报,她怎么能死? 当机立断,她急忙去解自己的衣服,可是这古代的衣服繁琐得要死,她费尽力气,才把外袍剥掉,这才觉得身体轻盈了许。边费力的游着,边脱衣服,好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她脱掉只剩下里衣,也顺利的摸到了岸边的块石头,顺着石头往上爬,好不容易出了湖面,她累得几乎都腿脚发软了。 她的力气已经耗尽,实在是没法子上去,如果手上的力道用尽,她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只能再次葬身湖底。可是四下无人,谁又能来救自己?她拼命的往四周瞧,这瞧之下,她竟发现了道人影,不,确切的说,是坐立,竟是那个残王和他的随从。 锦言恍若下子就握住了救命稻草,身体也来劲了,她大声的朝那道绾色身影喊去:“王爷……救我……” 秦非离正换好衣服经过这里,本来是要去宴会场的,这会儿突然听到有人喊,便回过头来。 湖水之畔,正有道小小的身影立在那里,只露出半个头,辨不清男女,而那脸上可怖的样貌,若是胆小之人,此刻,只怕是以为自己遇着水鬼了。秦非离没有动,倒是身后的随从提醒道:“王爷,是将军府的二小姐。” 秦非离眉心微动,掩唇便咳嗽了声,随即吩咐道:“你去将她救上来。” 锦言已经身处岸边,那随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拉了上来。然而,乍然看到她的容貌,二人还是惊了下。那面纱早在水中便被锦言扯了去,此刻,她正是以那张可怖的面容示人,而除开这个,令那随从惊异的是,堂堂将军府二小姐,竟然只穿了件里衣! 尤其是此刻,全身湿透,那览无余的火辣身材,就这么呈现在皎皎月光下,美好得简直要让人喷血! 随从的眼睛,都要没处放了。 014:结草衔环,举手之劳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秦非离看了她眼,微垂眼帘掩唇轻轻咳嗽了两声,成功的拉回了锦言的思绪。刚刚上岸,她只顾着抱着身体哆嗦,倒忘记了,要答谢救命恩人了。 只是,救命恩人的样子都有些奇怪,似乎都副不好看她的样子,锦言顺势就往自己身上瞅了瞅,这瞅之下,她哎呦声,慌的将自己抱成了团,蹲到地上,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办。 秦非离又咳嗽了两声,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她眼,目光含笑。他没有刻意去瞧她身上湿透了的地方,只是将视线停在她的脸上,淡淡笑着的同时,解下了身上的外袍递给她道:“温二小姐,披上吧。” 锦言看了他眼,他也正注视着她,凤眸黑沉似海,明明看不出情绪,却仿佛要将人吸进去般。她又看了眼他的手指,十指纤长白希,漂亮得让人想上前咬口,她眨了眨眼睛,快速的接过袍子裹上,正要说谢,秦王又从衣袖里取出了块帕子递给她道:“擦下吧。” 她的头上还在滴水,这男人心思倒是极细。锦言接过之后,胡乱擦了下脸,这才又想起来,面纱掉了。她心里当即囧,想到自己这副丑样子居然被人看了去,还是个美如神抵的男子,她心里就特别窘迫,可是抬起头来的时候,男子眉眼依旧温润,分明并没有因为她的面容有半分异样,她心下不由得又安心了些,不过想到会儿还得回宴会上,若是叫皇上太后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可就太失礼了。 她遂将帕子展开,覆到脸上,恰巧,这手帕的大小正合适。她感激的又朝秦非离行了礼,也不知道,他这帕子到底是给自己擦水的,还是特意给她遮脸的。 心里涌上丝小小的感动,她抱着他的衣服,躬身道:“谢王爷今日仗义相救,锦言无以为报,他日王爷若有需要锦言之处,锦言必定结草衔环。” 秦非离似笑非笑的看了她眼:“举手之劳而已,温二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他也没有询问她如何跌进水里,淡淡笑之后,看了随从眼,随从会意,上前来推他离开,恰在这时宴会的方向传来动静,片刻功夫,便有个太监急匆匆行来,瞧见了她,喜道:“原来温二小姐在这里,皇上正找着您呢,咦……温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此刻的温锦言不但身披男子衣袍,头发上也是湿漉漉的,样子很是狼狈。那太监当即视线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秦王和随从,急忙行礼道:“奴婢参加秦王。” 原来,他的封号是秦王。锦言在心里暗暗记下,又想起之前宴会上他自称非离,钟离皇室姓秦,也就是说,他叫秦非离。她心下细细品了品,只觉这是个十分好听的名字,看向秦王的视线也带着笑道:“秦王,锦言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谢王爷今日恩情,锦言铭记于心。” 秦王又淡然笑了笑,声线温润如玉:“无妨,既然是皇上找,本王此刻也该回宴会场了,正好同行,不知温二小姐可否介意?” 015:从中作梗,婚事即定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两人起回到宴会场时,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两人身上,太后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皇帝看着他们,眸色讳莫如深。温锦言倒是管不了别人的脸色,反倒第眼看向了温歌吟。温歌吟的神色竟看不出丝毫别样的情绪,只是眉眼之中掠过丝讶然,也不知,是因为她的出现,还是因为她此刻的模样。 “怎么回事?秦王怎么和温二小姐走到了起?” 终是太后出声问了出来,众人也想知道这其中原因,尤其是温锦言的身上还披着秦王的衣服。时间,全会场的眼睛不由得齐刷刷的盯向他们。 秦王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将视线投向锦言,示意她来解释。 锦言稳了稳心神,上前步,跪在地上道:“臣女参加皇上太后,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到湖边透气,却没想到脚下打滑没稳,跌进了湖里,恰巧秦王路过,被他看到,秦王顺势便救了奴婢,又看奴婢冷得慌,这才赐了袍子给奴婢。” 她头上还滴着水,这解释无可厚非,皇帝的眸光在二人中间来来回回,又停在锦言覆着面纱的脸上,忽然幽幽出声道:“朕看七弟和温二小姐倒是有缘得很,只是不知道,温二小姐对这救命之恩,该如何相报?” 锦言怔了怔,不知道皇帝问这话的意思,温歌吟这时却忽然从座位上起身,笑着答道:“既是有缘,皇上何不成就段良缘?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才是最好的报答,也实乃段佳话。” 皇帝蓦然看她,温歌吟又道:“臣女听闻,秦王的身子比之于从前已经好了很,且至今未娶,臣女这妹妹,虽然遭过场大难,但昔日才情学识也是名满京城的,此二人相配,臣女以为定为良配。” “良配?”秦非墨视线在温歌吟脸上落了落反问了句之后,很难让人看出情绪。他看了太后眼,太后同样回视他,眸中动了动,似是在传递什么信息,皇帝却忽然别过脸,锦言分明看到他唇角闪而逝的冷笑。 太后随即出声道:“歌吟的建议甚好,不知非离可有异议?” 锦言腿上软,差点就跤摔了下去。不是吧!这亲事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她的动作虽小,身侧的男子却感觉到了,回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眼。锦言当即脸上苦,可是,她戴着面纱,别人哪能那么轻易看到她的表情?果然,秦王在看过她眼之后,随即垂眸淡淡回道:“但凭太后做主。” 锦言只觉自己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该死的温歌吟,全是她瞎搅合!原来她心里直都是打着算盘的,既然弄不死自己,就要把自己嫁出去,清扫所有的后路!她还真是箭双雕,不但清楚了自己这个威胁,还成功的打击到了自己,居然将她嫁给个——废男? 她也不是嫌弃对方的残疾,可是,就算他美如神抵,那也不能才认识天就要成亲了呀!还有,个半身残废的男人,能那啥吗?她要是嫁过去,下半生的性福可怎么办呀? 锦言心急如焚,又咬牙切齿,这个温歌吟,实在是太坏了! 既然她这么害怕自己阻拦她的后路,打蛇打七寸,那她也定不能让她称心如意,才能解心头之恨。 016: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主意打定,她忽然就往秦王的位置挪了挪,压低了声音靠近他问道:“王爷,左手边第三个是谁?” 秦王不料她这么问,却还是下意识的往座位上看去,应声答道:“是燕王秦澈。” 锦言低语声“谢过”,连秦王都未曾意料到的是,她竟然突然就朝上位的两人道:“皇上,好事成双,既然锦言的婚事定了,我早知姐姐心里有人,锦言今日就斗胆,也为姐姐求门亲,不知如何?” 这话出,不但温歌吟呆了,全场的人彻底的石化。谁不知道,这温锦言去,温歌吟就是绝对的后位人选,她这会儿却说出这样的话,不是捣坏温歌吟的名声么? 太后也满脸不悦起来,秦王唇角几不可见的轻勾,倒是低估了这个小女子了。皇帝的眸光再次高深莫测,闻言,“哦”了声,看了脸色发白的温歌吟眼,勾起唇角玩味道:“你倒是说说看?你姐姐心中,倒是何人?” 温歌吟急了,忙的就走了过去,重重拉了锦言把:“锦言,休要胡说!” 她又转向太后皇帝,急道:“皇上,太后娘娘,歌吟心中无人,妹妹年纪小,瞎胡闹,万望太后皇上不要与她般见识!” 锦言撇了撇嘴,她这会儿可终于是看到了温歌吟急切的样子了! 她又看了眼左手边第三个位置上的人,她有留意到,那人总是盯着温歌吟看,眼神接近痴迷。主意打定,她正要豁出切的说出来,身后却忽然有道声音开口道:“温二小姐,这求亲事,自有温大将军在,怎劳你这般急切,你这样子,反倒叫太后皇上看了笑话去。” 锦言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说话的秦王眼,但见他眸光讳莫如深的看着自己,眉眼明明依旧是轻轻微笑着,眸底的神色却黑沉如海,深邃如墨,她心下惊,猛然明白了过来。 秦王这是在提醒自己!纵然此刻,她可以解心头之恨,可是立后不仅仅关系到温歌吟个人,还关系到温大将军府,她此刻若说了去,只怕,会闯下大祸! 心里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此刻却不得不收回即将要说的话,可是看到温歌吟急切的脸色,她又不想就这么放过她,随即笑着道:“姐姐,你急什么?不必害羞,反正这事儿皇上以后也会知道……啪!” 道重重的耳光在大殿之上响起。 擦,锦言险些口血呕了出来,这天杀的温歌吟,居然当众出手打她? 宴会之上,顷刻间哗然,皇帝倒是没说什么,太后却下子震怒起来,摔碎了手里的杯子。温歌吟吓得再次跪在地上,再不敢说话。 锦言撇了撇嘴,表面上是被震吓,心里却百个不愿意,太后正要发怒,皇帝这会儿却突然感兴趣了般,突然道:“温二小姐不妨说完,朕倒是也想听,这名满京城的第美人,到底为何人倾心?” 温歌吟急切的抬头,当看到皇帝无丝毫玩笑的面色,又回头看了锦言眼,那眼,不但暗含警告,分明还充盈了杀意在。 锦言心下再次震惊,心知自己惹祸上身了,此刻,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三毕,求留言,求推荐,求收藏! 017:后位已定,皇帝召见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她在心里权衡了事情利弊,她倒是不怕招惹到温歌吟,如果,她此刻在百官千金面前说出她心中所属,这后位她势必会落选,但是这样来,只怕她日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不管是对将军府还是对她自己,都会百害无利,毕竟,温歌吟是太后看中的人,如果让她落了选,势必得罪了太后,她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心中有了计较,但此刻,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只好顺水推舟:“皇上真的要知道?” 她眼中浸了泪水,抬起头的时候,刚好滴眼泪落下,即便是身披丑颜,这样副涣然欲泣之下,少让人不忍心逼问,但皇帝却并不打算这么放过她,依旧静默在那里等着答案,眸色深幽,实在是让人猜不透心思。 锦言撇了撇嘴,假装小心翼翼的看了温歌吟眼,才有看向皇帝道:“皇上,这样的事情,毕竟不好公诸于众,不如,你上前步,我说给你人听?” 皇帝的眸光在她脸上顿了顿,随即,玩味笑,果真上前了步。 温歌吟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锦言只觉看着她这会儿忧心得要死的样子,方才解了气,这才深呼吸口,在皇帝耳边轻声说了句。 秦非墨听完,倏的看向她,锦言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所说属实。秦非墨又看了她好会儿,忽然就勾了下唇角,反身回到了座位上。 他没有说什么,自然无人敢问,歌舞很快又重新开始。 锦言因为身上全湿,太后特许,让她随宫人下去换衣服,温歌吟也就没有机会问起,等她回来的时候,才知道,太后已经离席,并且吩咐了温歌吟陪她起回去。这样来,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温歌吟就是已经定下的皇后。 太后走,皇帝坐了不到盏茶功夫也离开了,但因着众王爷尚在,那些官家小姐倒也兴趣不缺。倒是锦言,反正婚事定了,这会儿也没她什么事儿,所以,她不过坐了片刻功夫,便起身告辞。 却没想到,她被领路的太监带着转来转去,直觉好像跟来时的路不大样,那前头的太监却已经停下了脚步,告诉她道:“温二小姐,到了,您进去吧。” 锦言抬头看了眼耸立在眼前的宫殿。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字写得她根本不认识,狐疑的看向那太监,那太监低眉顺眼道:“皇上还在等着温二小姐,温二小姐请进吧。” 擦,皇帝召见她?还约在这里?话说,这是什么地方?皇帝的书房?还是寝殿?艾玛,她是不是摊上事儿了? 今儿就,明天两奉上哈。 018:朕怎么觉得,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她细细想了下之前皇帝对她的态度,实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儿真惹恼了他,可是现下,皇帝要召见,不管得没得罪,逼到这份儿上,已经退无可退,也只有硬着头皮上这条路了。 锦言深吸了口气,又看了眼高悬的烫金大字的匾额,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殿内很安静,熏炉里有缭绕烟雾溢出,锦言闻到股很淡的香气,安稳宁和,正是从那香炉里溢出的龙涎香。秦非墨还穿着刚刚宴会上的那件黑色蟒纹龙袍,张牙舞爪的龙腾从袖摆蔓延到双肩之上,仿佛龙腾而起,极俱气魄,宣示这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他正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听到声音,却头也不抬,锦言只有硬着头皮先请安,请安完了,上头还是没动静,她等了片刻,实在忍不住便抬起头来,这抬头,却发觉秦非墨此刻,居然正在看着自己。他慵懒的靠在椅子里,狭长的眸子半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仿佛是审视,又仿佛是狼对猎物捕食前的种扑朔迷离,这让锦言心里愈发忐忑:这个皇帝召她来,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慌忙便低下了头,脑子里却在飞速的转动着,秦非墨看她低头,忽然就嗤笑了声道:“定力太差了,比起你的姐姐,你还真是差得远了。” 锦言也不知道这话是贬是夸,急忙答道:“回皇上的话,姐姐不论容貌人品皆举世无双,锦言不及万分,自然是差得远了。” “是么?”秦非墨好整以暇的看她眼,忽然就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伸出修长的指捏起她的下颚,迫得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方才悠然出声道:“可是朕怎么觉得,你直在扮猪吃老虎?” 锦言惊吓的看向他,撞进他深邃黑沉的眸子里,她只觉得心跳都漏掉了半拍。好危险!他的眼神,明明没有任何杀气,却不知为何,就是让她看到了他眸中的犀利之色,锐利得如同把尖刀,仿佛你只要与他个对视,就会被刺穿心脏。 锦言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镇定,扮起无辜的苦笑起来:“若是从前,皇上这么说,我定不会辩驳,可是而今……” 她抚摸上自己奥凸不平的脸,倒是真触动了心里的伤心,眼眶发热起来:“皇上就别取笑锦言了,成么,这么张脸?纵然曾经再如何风光,以后都只能是暗无天日……” 秦非墨沉着眼眸看着她半响不语,直到锦言垂着的头下,有眼泪噼啪砸在手背上,他才收回视线,背过身去:“起来吧,你适才堂上所言,你姐姐倾心于朕,这话,是你姐姐亲口告诉你的吗?” 到。。。 019:关于秦王的行不行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擦了擦眼泪,闷闷的沉着嗓子道:“没有,不过锦言看得出来。我们是双胞胎,少有些感应,所以姐姐的心思,我比谁都了解。” 秦非墨没有再继续问话,他吩咐了人送锦言回去,当晚,温歌吟并没有回到大将军府,反倒在宫中留宿。而这样来,太后的意思不言而喻,果然,就在第二天午时,伴随着温歌吟起回来的,还有道封后的圣旨。 因为封后圣旨下,温歌吟要即刻入宫学习礼仪宫规,个月之后,才正式行封后之礼大婚,所以,在片喜气洋洋之中,她也没时间追问锦言,昨晚宴席上,她对皇上说了什么话。反正,如果说了什么对她不利的话,她也不会有被封后的机会,所以,具体是什么,也就无关紧要了。 很快,第二天大早,宫里来接她的轿辇就来了。温大将军和温夫人亲自送她出门,锦言自然也在,不过,这时候目的达成的温歌吟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只在道别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她眼,那双亮晶晶的眸光之中,分明有闪而过的得意。 锦言心下冷笑:别得意得太早了,往后怎么摔下来的都不知道!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取消同秦王的这段婚事,至于温歌吟,反正,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她的威胁,而且,她此刻还有重要的事情忙,自然不会再在意她,所以她现在定是安全的! 既然安全了,她就可以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当天晚上,四下无人,她摘下面纱好好的检查了番自己的脸。伤口浅的地方,结的痂已经开始脱落,露出里面嫩红的肌肤,而伤口比较深的地方,结痂处有的地方甚至流了血出来。 锦言想起自己白天落水的事,怕伤口严重化,急忙用了些大夫开的药煮成的药液做了消炎处理,然后又细细包了起来。 她看过大夫开的药,药效慢不说,效果也不是特别好,她打算明天偷偷溜出去,自己亲自到药店给自己配些中药。虽然脸上的伤太重,疤痕难免,但是让疤痕浅些,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没有了温歌吟这颗钉子,她在将军府做起事来,游刃有余。半月过去,她脸上结痂大部分脱落,常日里,只要再服几帖药,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而半月前关于太后赐婚的那句话,终于有了着落,赐婚圣旨终于下达将军府,三月之后为婚期。 锦言再次犯难起来,怎么办?她是逃呢,还是嫁?逃的话,能逃到哪儿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万被抓回来毙了,就得不偿失了!可是就这么嫁过去吧,她又不甘心,虽然秦王是个残废,传言也说,他就是个下半身瘫痪的废人,不能行fang事,可是传言到底是传言,她没有亲身验证过,怎知真假? 所以,锦言权衡再三,终于想到了个万全之策:她要去找个女的试试秦王的行不行! 新完毕,求留言,求收藏,求推荐,没留言没动力。。。 020:鬼王府(已修改)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她跟温夫人央求了三天,才得来了出去游玩的机会。 大早,她便换好了冷月找来的男装,还有块银色的面具,刚好遮住她有疤痕的大半张脸。冷月看她穿上男装,倒是眼前亮,赞叹道:“二小姐身材高挑,穿起男装来,好生英姿飒爽。” 锦言对着镜子照了照,好像确实不错。她梳起全部头发,在头顶束起个发髻,做男子打扮,连额前的碎刘海也并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倒颇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气势。再加上身价值不菲的华服,怎么看都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她拉着换好衣服的冷月坐下,要给她挽发髻,冷月吓了跳,急忙抓住她的手:“二小姐……” “哎,怕什么,不就梳个头发,用得着分这么清主仆关系吗?”不等冷月反驳,她已经利索的给她挽发髻。女孩子的头发黑亮如绸缎,摸在手上的感觉妙极了,等两人打扮完,准备出门,冷月又塞了把匕首进锦言怀里,轻声道:“二小姐,防身!” 锦言笑了笑:“不就逛个街,至于么?而且娘不是说你武功很厉害?我还用这个做什么?”将军府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几个主子身边的贴身婢女都有不错的武功。说是这样说,她还是接过匕首塞进了怀里。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听说最近京城里的闹市区都不大太平,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 锦言想了想,也觉得是,便拍了拍胸口放了匕首的位置,两人相识笑,这才出了门。 锦言对古代不熟,全程便由冷月带路。第次逛古代的集市,到底新鲜,两人逛了路,欢心了,便到家酒楼去喝茶,冷月告诉她,这是京城第酒楼,汇聚的都是王侯公子达官贵人,锦言听便感兴趣了。她不知道当下钟离的国情,在这样个地方吃饭,说不定有助于她打听事儿。 两个人在酒楼坐下,小二赶紧来招呼。不亏为京城第酒楼,服务态度也是流,两个人点了几道招牌菜,很快便有菜品呈上,菜色上乘,色香味俱全,对于逛了路的二人来说,实在是难得的美味。然后,就在两人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楼上却忽然传来声轰响,两人抬头看去,发觉刚好是对面的位置,竟是护栏断裂了。 而让两人加诧异的是,居然有个人掉在二楼上,因为护栏断裂,他的半个身子悬空,另外半个正被名黑衣人踩在脚心,就等他个松脚,那人便会直接摔落,必死无疑。 锦言留意到,护栏断裂的地方,正是间厢房,而看悬空男子身上不菲的衣着,应该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 “说是不说?东西交给谁了?”那黑衣人扬起手腕,只听“啊”的声,竟是把匕首插在了那悬空男子的大腿上,顿时鲜血如柱,染红了他身上的浅青色外袍,片刻功夫之后,便有鲜血滴落下来,砸到了楼下用餐客人的菜品里。 “天啊,是鬼王府的人!”不知道是谁喊了声,大堂内下子乱了起来,楼上开始有客人疯了般的往下冲,而堂下的客人也是同样纷纷弃桌,就要往外逃。 021:杀人游戏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掌柜的急了,拦在了门口,急得快要哭了:“各位老爷公子、夫人小姐,你们的账钱……”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推倒在旁,人群窝蜂的散。 锦言没听说过鬼王府,眼见着群人闻风丧胆的样子,疑惑道:“冷月,鬼王府是……” 话音未落,手腕上突然就了道力:“我们先出去再说!” 冷月急急说了句,又看门口蜂拥了太人出不去,她当机立断,走到窗口的位置,剑划开,然后急急道:“二小姐,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锦言不明所以,但保命要紧,她答应了声,在冷月的帮助下,急忙爬上窗口往外跳,却没想到,她才探出半个身子,便觉道劲风从脸上划过,还未回过神来,后背突然重,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她“哎呦”声,下意识朝窗口看去,便见名全身黑漆漆的黑衣人跃窗而入,同时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抵在了她和冷月的面前,那人的声音冰冷之中带着杀气,恶狠狠道:“不许动!” 冷月还垫在锦言的屁股底下,听到声音的时候,锦言直觉她的身体僵了僵。两人相视眼,没敢动作。而与此同时,大门口的位置突然阵骚动,原来是有同样的黑衣人从门外闯入,关闭了品香酒楼的大门,将众人团团围在酒楼之内,其中名黑衣人开口道:“谁敢去报官,就是这等下场!” 说着,手中长剑飞,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名想要逃出酒楼报官的小二身上,当即鲜血如柱,挂在窗户上,死了。 “过去!”锦言还在震惊之中,身前的那名黑衣人发话了,示意他们到人群中去。而与此同时,散在各个角落想要偷跑的人,全被赶到大堂中央团团围住,而之前挂在二楼悬空着的那个人,早摔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然后就是在这时,那厢房之上,忽然就有个人飞身而下,立在了大堂中央的张餐桌上,冷目睥睨着众人道:“我们不过是在处决鬼王府背叛之人,惊扰到各位了。不过,我打听到消息,我府的这位背叛者,今日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在这里约了位故友见面,只是不知谁是那位故友?我知道他定在你们人群中,出来的话,我们不会滥杀无辜,否则……” 他眉目转,立刻有黑衣人从人群中随意拉了个人,然后用剑抵着他的脖子,仿佛只等声令下,那人就会血染品香。 上章修改了下,没看过的,再看次吧~~~ 022:如何自救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人群骤然变得安静下来,是死般的安静。锦言被冷月紧紧护着,立在人群的中央,所有人的脸上,此刻都被恐惧覆盖,锦言实在想不通,看了冷月眼,冷月捏了捏她的手指,示意她不要有所动作。 阵长久的静默之后,那黑衣人见没有人出来,个眼神过去,身后的人,剑就刺穿了那人的右肩,当即,那名人质便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黑衣人又看向人群:“怎么?还不肯出来?好,那我便个个杀,总有个会轮到你!” 他个示意,又有人被捉到了前面,此刻人群下子就慌乱起来,大家不住往后躲,不想成为第个死的人,然后,锦言就听到了声女子的尖叫,好像是刚刚被抓走的人质又被刺了剑,人群下子骚动起来,四下乱窜,慌乱中,有人推了她把,锦言看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个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而过,也不知是钻到哪里去了,然后,冷月忽然低声叫了声,锦言回过神,便看到冷月指着她腰上的封信件,满脸惊慌。 好端端的,怎么了封信?锦言抽出信封,是个没有署名的信封,但是她能摸到,里面是有东西的。她下子就想到刚刚擦身而过的人,立刻抬起头,可人群中早已分辨不出刚刚那个人究竟是谁。 锦言心下有点慌乱,脸也发白起来。她心里已经猜出,大抵,这个就是这群黑衣人要的东西,不然,他们费尽心机的找个同之前那人碰面的人,应该就是那人曾经托付了什么东西,而这个,就是那人背叛鬼王府的证据。 她手心里全是汗,冷月在旁也惨白了脸,这时,人群中忽然就有人喊了句:“你看,他手上拿的什么?就是她!” 锦言猛然抬头,便看到那人身形闪,又钻进了人群,她只来得及看清件墨青色的袍子,然后在她还未想好下步该怎么应对的时候,那些已经被惊恐包围的人骤然便将她推了出去,然后那些黑衣人也发现了她。 两个黑衣人包围过来的时候,冷月也迅速出了手,不过,她的功夫对于些地痞流/氓,还游刃有余,对付这些训练有素的人,就显得不堪击了,不过三两下,她便被人脚踹飞,那人飞剑过去的时候,锦言急忙大叫了声:“住手。” 那两名黑衣人看向她,锦言却看向为首的在桌子上的那人道:“你们要的不就是这个吗?放过我的随从,我自会交给你。” 那黑衣人冷笑了声,转眸看向她:“你以为,你们逃得了吗?” 接触到那人冰冷带着杀气的眼神,锦言直觉自己心跳得飞快,她不知道鬼王府究竟是个什么组织,只知道,之前,他们那剑剑刺下去的时候,分明心狠手辣,招招取人性命。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冷月,而今,没有任何人会救她们,唯的法子,只有自救了。可是,该怎么自救? 她脑海飞速旋转,终究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不惧反笑道:“既然我们注定逃不了,大人又何必急着取我们性命?而且,大人就这么确定,这东西就是你们要的那份吗?说不定……是假的。” 023:鬼帝其人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她转眸看向人群,寻找那件藏青色衣服的人,不出意外,果然在人群的外围正着这么个人,察觉到她的视线,那人明显朝人群中躲了躲,可是,他就算再怎么躲也逃不出这个屋子。 锦言心中细细思索了下,已经有了主意,另头,那黑衣人冷笑声道:“是不是假,我看过自然见分晓。” 话音落便是道劲风袭来,随即手上空,那人个飞身,手里的那封信已经到了他的手中。锦言惊叹着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那人已经拆开信封,看了眼里面的白纸黑字,顿时眸光寒,盯向锦言:“把他们两个捆起来,带走,至于另外的人,放他们走。” 得自由,人群自然哄而散,锦言看到给她那封信的男人分明回头看了她眼,随即快速的消失在人流中。她也没出言点破,便被人直接捆绑了双手,套上了黑色的头套,推搡进了辆马车之中。 车轮轱辘碾压着青石路面,车厢内的氛围依旧带着肃杀之气。锦言没敢说话,她知道冷月就在她的旁边,确定两人是在起,她才放心了些,安然靠在车壁内,想着离开的万全之策。 她也不知道马车停在了哪里,因为她对古代不熟,对京城是陌生,直到被摘下头套,她才发觉,她们已经身处间黑洞洞的石室之内。 领她们进来的黑衣人将她们仍在石室之中,便离开了,锦言也不知道他是要干嘛,这会儿得了自由,冷月急忙便靠了过来,急道:“二小姐,现在怎么办?将军要是知道小姐落入了鬼王府人的手中,不得急死?” 她不说,锦言都要忘记了。再次听到“鬼王府”三个字,锦言急忙问出声道:“冷月,这鬼王府到底是什么组织?” 冷月呆了下,这才想起来,锦言上次大火醒来之后,记忆尽失的事,便耐心解释道:“我知道的其实不,只知道鬼王府相当于钟离的地下王朝,数不尽的财富和人力,且是四国最大的黑暗组织,他们的商业遍布全国各地,甚至拓展至四国,皆有他们的生意,而且鬼王府的人行事阴狠毒辣,很得罪过他们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因此,但凡是鬼王府的生意,都没人敢招惹。我听将军说,有次朝堂的个官员因为不惧流言,想要挑战鬼王府,便在鬼王府的生意地盘上闹事,结果第二天早上,人们便在城门上看到他被悬挂的头颅,血流不止,吓得全京城的人闻风丧胆,而且鬼王府由鬼帝统治,鬼帝其人,残暴嗜血,阴狠毒辣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性格阴晴不定,听说还特别喜欢杀人,尤其在对待背叛者上面,用剥皮的酷刑,生不如死。” 收藏,留言,推荐票都不欢快,我写得也不欢快。你们不给数据,我快不起来,泪。 024:解救之法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剥皮?”锦言只觉得阵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对啊,活剥而死,你想想,该有痛苦。”冷月也缩了缩身子,显然对这样的酷刑也觉得毛骨悚然。 “那确实是生不如死。”锦言点了点头,暗暗咂舌,活剥至死,这么狠的手段?这人是不是bt?可是既然鬼王府这么厉害,朝廷怎么会放任不管呢?锦言想着的同时,已经问了出来,冷月却只是摇了摇头:“具体不清楚,只是听人提起过,不是朝廷放任不管,而是管不了,鬼王府的人,行踪如鬼魅,飘忽不定,朝廷根本确定不了他的巢穴所在,就算砸了几个商铺,对鬼王府来说也仅仅只是九牛毛。不过,鬼王府虽然狂妄,但也很少做实质性与朝廷对立的事,可能,这也是至今没有同朝廷大动干戈的原因。” 冷月这么分析,锦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鬼王府那样个组织,皇上要剿灭,势必得出动大量人力物力,在确定不了具体巢穴之前,再大的动作也只会是劳民伤财,所以,按兵不动,养精蓄锐,不失为个正确的选择。 可是,这么神秘而让人查不到丝毫蛛丝马迹的地方,该不会就是现在,她们所的地方吧? 这里就是鬼王府的巢穴? 她忍不住抬起头来打量所处之地。看得出来,这里是个石室,没有通风口,四周黑透透的,只有墙壁上四角悬挂的四颗碗大的夜明珠照明。虽然是石室,但室内的修建却大有考究,墙壁上,不是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头,而是雕刻了各种图腾,而地面倒像是铺了层玉石。 锦言不知道那黑衣人留两人在这里干什么,只能边找寻着出路的同时,边等待外面的动静。两人围着石室细细查探,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直到外面忽然传来轰隆声,随即石室的门开了,有三名黑衣人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魉鬼大人,就是他们。” 为首的个人,显然就是三人中的头目,虽然同样是身黑衣,但是腰间却缠着根十分独特的镂空骷髅腰带,别人都是蒙面,而他则是披着件偌大的斗篷将整个头都藏在斗篷里,看不清面容。 “说,你们和卫向荣什么关系?”那魉鬼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倒真是鬼魅般的人物。 他的气场极强,再加上石室中的阴寒之气,冷月即便是强忍着,这会儿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锦言心里也怕得要死,想到剥皮的酷刑,她就阵头皮发麻,但是来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会儿便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自己计划好的切,步步来解救自己! 主意打定,她强按心神,看向那称之为魉鬼的人道:“这位大人,我不知道卫向荣是谁,也听不懂你们的话,我们只是在酒楼吃饭,然后你们的人闯入时,混乱中,我的腰上被人塞了封信,这才被你的手下带了来,你若不信,尽管可以去查查,而且,我也听说了,你们要找的是名男子,而我们两人根本就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因为我们——是女子。” 【艾玛,看来我们的鬼帝还得藏章才能出场】 025:杀身之祸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她说罢便松了松衣襟,露出白希平坦的颈脖,冷月看着她的动作,这才恍然大悟,对了,男子是有喉结的,小姐这招妙极了! 她跟着也松开衣襟,果然,那魉鬼细细看了看两人的喉咙,立刻便吩咐自己的手下道:“你们两人,迅速去趟酒楼,把所有的人都带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座找出来!另外,这两个……哼,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锦言脸色白,险些没有跌下去。她竟然忘记了,这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就算她是清白的,可这里是鬼王府,冷月口中的鬼王府不就是杀人如麻,阴狠毒辣的吗?况且,她此刻深入敌人腹地,他们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宁可错杀百,也绝不放过个可疑人,对杀人如麻的鬼王府来说,这才是他们的处事风格!她怎么会忘记考虑这层,看来,她果然是在现代呆得太久,根本就不了解古代的人命! “松手!二小姐——”冷月急了,二话不说便朝着那个绑她的人劈腿过去,对方顺利个侧身避过,便牢牢扣住了她的右肩,冷月再动弹不得,又看另个人去抓锦言,时急了脱口而出道,“你们大胆,我家二小姐可是堂堂温大将军府千金,当朝皇后的亲妹妹,你们若是敢胡来,小心皇上发兵围剿你们这些贼党流寇……” “冷月——”锦言急了,她直都不敢暴露身份,只怕暴露身份会早惹来杀身之祸,可这下,她根本阻止不了,冷月已经如同开弓的箭般,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她只觉,那扣着她右臂的黑衣人明显有了反应,心下暗叫声糟糕,急忙朝着那还未离开的魉鬼看去。 果然,冷月的话成功拉回了欲走的魉鬼,他回过头来,看向锦言。虽然看不到她的眼睛,但锦言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凉飕飕的,直看得人毛骨悚然,仿佛,眼前真了个鬼样的感觉。 锦言心中惨叫,可眼下根本避无可避,唯有对着他的视线迎了上去,尽管,她只能看到黑漆漆的兜帽沿。 然后,从她的角度,她看到魉鬼的嘴角动了下,幅度很小的勾,却是个冰冷至极的冷笑,隐藏了太情绪。锦言心下跳,看着他前进的步子,下意识后退步,不过她身子被黑衣人扣得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然后,那魉鬼在她面前定,忽然就伸手摘下了她的面具看了眼,笑得讽刺阴森:“天下第美人?依本座看,天下第丑八怪还差不。” 说话算话,数据起来,我就会快的,昨天留言投票,收藏都比平时了几个,今天如果还,明天2奉上。 026:鬼牢,冷月受伤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他离得近了,锦言下子就从兜帽中看到了他的半张脸,很白,瘆人的白,如同死人般森冷的气息迎面而来,她只觉心跳得好快,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只剩慌乱可以形容,可是,转瞬,那魉鬼轻轻摆动了下头,她忽然就听见了声惨叫,竟然是身后的冷月发出来的。 她慌忙回头,只见冷月捂着眼睛痛苦的缩成团,那名黑衣人早已放开她,冷月疼得在地上翻滚,然后,锦言就看到,她捂着脸的指缝中,竟然有血流下来,锦言吓了跳,想要挣脱钳制去看她,可是黑衣人的力气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抗衡的。 冷月在地上缩成团,痛苦的叫着:“好痛……我的眼睛……” 她松开手,锦言才看到,她闭着的眼睛下面已经片血液,鲜红的血,染红了冷月的整张脸,也下子叫她心口发颤起来。 她从来没感觉到过,死亡离她们竟这样近,可是这刻,她真真实实的感觉到了,这里是古代,是杀人如麻,茹毛饮血的乱世,这里没有人/权,不会公平,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稍有不慎,身死人亡,也不过挥刀抹脖子那么简单的事,因为这里,不会杀人偿命! 她猩红着眼,瞪着魉鬼,若眼睛可以杀人的话,她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可是,什么都不能,而且,她也什么都做不了,那魉鬼看她这副愤恨的样子,冷笑了声道:“鬼王府从来不受威胁,这是她威胁鬼王府的下场,怨不得别人。既然你们身份特殊,看来,暂时是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易的死了,你们两个,将她们关进鬼牢,严加看管。” 直到被带进鬼牢,锦言才终于有了机会,查看冷月的状况。 冷月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那些人用的是毒粉,锦言手头上没有东西,只能以簪子的尖端当银针,给她控制毒的扩散。鬼牢是个阴冷至极的地方,明明还只是秋天,这里却像入冬了样。 冷月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锦言在旁尽心尽力的留意着她的动静,可是到了晚上,她还是发起了高烧。 这里是鬼牢,暗无天日的地方,依据年的行医经验,锦言知道,再这么烧下去,旦人体休克,冷月必死无疑! 都是因为自己要出来,冷月为了保护她才成了现在的样子,如果,不是她要试试秦王的什么举不举,冷月也不会陷入危险境地,她不是古人,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她是医生,何况,身边这个人,还是拼尽性命保护自己的人,她怎么能就让她这么死去? 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才能把冷月带出去? 今天两。 027:我不求死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鬼牢是个四面用铁柱围得死死的地方,地面上铺的杂草,因为时间久,又潮湿,那些杂草已经看不到原本的样子,并且潮湿得结成了块儿块儿,根本就不是人睡的地方。 她坐到门口的位置,大声朝外面喊了几句,有两个看守正在喝酒,听到声音,只是懒洋洋看了她眼,便又继续喝起来。锦言捏紧了簪子,咬了咬牙。对着手臂,便下子扎了下去。 身为医生那么年,对人体的每处经络的熟悉程度,如同摸到自己的鼻子眉毛样简单。她从来不求死,只是此刻,她想不到别的办法,唯的法子,便只能是赌,赌鬼帝忌惮朝廷,最起码,不能这个时候和朝廷起冲突,她唯能想到的法子,只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动脉被刺破,下子血涌如柱。她奋力朝着那两个看守大喊了声,扬起血流不止的手臂给他们看。果然,那两人下子就变了脸色,奔了过来。看血液流出的速度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范围,其中人急忙道:“快,快去通知魉鬼大人,还有请大夫,魉鬼大人说了,绝对不能让这个小鬼自尽,快去!” 另外那个连滚带爬的奔出了牢房,锦言心下松,急忙伸手按住了血液喷出的位置,并且,紧急快速包扎,可饶是如此,身上月白色的锦绣华服也已经被染得血迹斑斑,衣裙上几乎全染红了。 太医很快来了,给她上药包扎之后,魉鬼才赶了过来,看这里的情形,身上的鬼气便越发阴森,那两个看守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锦言眼看那太医利索的给自己包好,要离开的样子,她急忙下子抓住了对方的手臂,急道:“大夫,医者父母心,我这婢女高烧不退,这样下去,只怕是有生命危险,还请大夫发发慈心,救救她吧!” 那大夫也是样的打扮,闻言,抬起头看了魉鬼眼。 魉鬼不可置信的怒瞪她,语气阴森得下秒就要将她活波拆骨般:“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自杀?” “人命自然重要,我自然也不会轻易求死,但是你们个个视人命如草芥,如果不这么做,你们又怎么肯来?”锦言直视着他,经历了这场大生死,她奇怪着,此刻竟然没有了任何心惊肉跳的感觉,反而是片风平浪静。 她平静的直视魉鬼的眼睛,话落后,又看向那大夫,诚恳道:“大夫,你发发善心,要是实在不行,给我坛烧酒也行,求求你了!” “晚了!”大夫未答话,倒是魉鬼接过了话语,冷笑声道,“你的大动作不单单惊动了本座,还惊动了鬼帝,鬼帝发话了,命我等带你前去。鬼帝的为人,相比你也听说过二,与其关心你的婢女,倒不如此刻,自求福吧。” 谁扔我个红包,让道具栏滚动起来?ps:好消息,以后大数时候都会天两的。 028:穿越女VS鬼帝1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冷月的去留,魉鬼虽然没有说,不过,那大夫倒像是被她说动了般,答应会照顾冷月,锦言这才放了心的走。 她的头上又被套上了黑袋子。不得不说,这里的人,果然行事谨慎得很,她从鬼牢出来,这会儿已经是大半夜了,被人带着走了快半个小时,才彻底的停了下来。 “鬼帝,人带到了。”身侧是黑衣人的话,紧接着,头上的遮挡物被拿去,锦言这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与之前那间光秃秃的石室不同的是,这里竟如同皇宫的宫殿,金碧辉煌,虽然依旧是石室,但是不论是墙壁的设计,还是室内的摆设,无样不用华贵精美来形容。殿内很宽广,大概有个中型操场那么大,地面上铺的都是白玉砖,光可鉴人,踩在上面“嘎吱”作响,然后,在上首那张凤凰于飞的高椅上,她看到了个人,准确的说,是她看到了鬼帝。 与她所见到的任何个鬼王府的人所不同的是,鬼帝的衣着打扮,并不和他们样,通体黑漆片。虽然他穿的是身黑色,却并不是那种夜行衣,而是非常精美的华服,上面用金丝银线纹绣的图腾很精美,并且,他也没有遮面巾,脸上只和她样,用了块十分可怖的黑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可是眼睛嘴巴,却看得清清楚楚。 至少,她能清晰的看清他的眼神,黑如墨玉,精锐如鹰,深如古潭,可是,这些都是锦言看不懂的东西,她唯懂的,便只有,这个人,深、不、可、测。 他对着锦言身侧的人看了眼,只是很小的个动作,那双紧抿的唇瓣似乎动都没有动过,眼睛也只是若有若无的看了眼,但那黑衣人就是懂了,立刻领命下去。 锦言细细的查看着他的表情,尚看不出任何端倪,鬼帝的视线再次落在她身上,确切的说,是落在她经过包扎的手臂上,漫不经心道:“这么心狠?” 明明已经安静到没有任何起伏的心,却还是因为这句问话跳动了下。锦言直视着鬼帝的眼睛,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强压着心口异样,开口道:“不狠,又如何求生?” 鬼帝幽离忽然就勾了下唇角,极其微小的个弧度,却让锦言品出了他的饶有兴味:“这个说法,倒是令本帝觉得新鲜,小小女子,竟也能参透这样的深意,看来,你资质不错。” 锦言时拿捏不准这句话背后的用意,慎重的想了想,回答道:“其实,我资质愚钝得很,若不是鬼帝的人如此相逼,我也做不到这种偏执的法子,毕竟,那是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你很怕死?”幽离继续勾动唇角,漫不经心。 “我当然怕死,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我只求生。但也有种说法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如若我不豁出性命,这刻,只怕我的婢女已经有了危险,而我,也不会在这里同传闻中的鬼帝面对面,不过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对的。” “你确定你是对的?”幽离依旧似笑非笑,锦言看不透他的想法,但是下秒,她却突然听到声尖叫,好像、竟然就是从后堂传出来的,并且,这声音太熟悉,锦言听之后,绝对忘不了——那是冷月的声音。 029:穿越女VS鬼帝2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她下子觉得恐慌起来,看向鬼帝的目光,戒备非常:“你做了什么?”是了,她怎么忘记了?传闻中的鬼帝是残暴嗜血,杀人如麻的啊!怎么可能好说话? 意识到这点之后,她也不管眼前坐着的人是不是鬼帝,不等他的回答,她已经快速的朝着后堂跑去。意料之中的,那人不可能会如她所愿,只是锦言没想到的是,他的动作居然如此之快。 她不过是眨眼,原先还坐在凤凰椅上安稳如山的人,顷刻间便移到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的身上带着股独特的奇香,说是香,反而又不像香,只是种奇特的味道,清冽,很好闻。 锦言下意识便退后步,他却下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想去救你的婢女?你觉得,在知道了鬼王府的秘密之后,你们还有命活着出去吗?” 他的声音很低,明明不带杀气,锦言却觉得周遭都森冷起来,后颈阵发凉,连手脚都有些发冷打颤起来。 “你想和朝廷对抗?”饶是心里发颤,面上她却不肯有丝毫的怯弱,因为弱下去,她就输了,面前的男子,是直接决定她生死的人,理智告诉她,战胜了他,就是保住了命,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此刻倒下去,相反,还要勇往直前! “你就那么肯定,朝廷会为了你个丑女,不惜劳民伤财的对鬼王府大动干戈?要知道,旦与鬼王府对立,那将会是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他高出锦言个头的距离,因为距离太近,说话的时候,不得不低头,而锦言为了能与他只是,便不得不仰着脖子,这会儿,脖子都要断了,但她极力强忍着,面不改色的冷笑道:“还真是大笑话,朝廷怎么可能放过个对自己直虎视眈眈的人?鬼帝身居鬼王府年,又怎么会不明白这点?既然朝廷早有对鬼王府处之而后快的心,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很大部分原因,是鬼王府确实不好办,而且,触怒了你们也对他没好处,但是,你们旦杀了我就不样了。我是品温大将军府嫡出千金,当朝秦王的未婚妻,姐姐是当朝皇后,夫君是朝王爷,姐夫是当朝皇上,亲爹是拥有百万雄军的片镇国大将军,这样重身份之下,如果连我死了,朝廷都不出兵,那只会疯长你们鬼王府的势头,无法无天,说不定哪天,你们便起了心思,去端了朝廷,而这,便是朝廷最恐惧看到的,所以,在事情还没发生之前,有了这样个百年难遇的好时机,你觉得,朝廷可能放任你们为所欲为?鬼帝是聪明人,自然想得到,答案是不、可、能!” 幽离笑了,是真的勾动唇角的笑容,他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这样来,那深如古潭的眼睛便越加深不可测起来,他捏起锦言的下颚,笑看着她道:“分析得非常好,只可惜,本帝的鬼王府,没你想得那么没用。” 030:穿越女VS鬼帝3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他笑之下,居然对着锦言耐心的讲解起来,“三年前,钟离才发军灭掉了个小国,尽管只是个几百万人口的北宇,可是两军交战,岂有不伤之理?虽然说不上元气大伤,但是也够他疗养段时间了,如若此刻朝廷发军对付鬼王府,那可就不是小事了!本帝自认,他想灭掉鬼王府,远远比个北宇小国吃力,四国之中属临界之国的淳于和楚国,可直都对钟离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倘若这时候朝廷出兵,大伤元气给别国钻了空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你的小机智算盘,在这里根本就行不通。” 他松开对锦言的钳制,看向后堂,漫不经心得就像在说晚膳吃了什么的口吻,道:“所以,弄死两个不起眼的人,你觉得,朝廷真的会管吗?就算你身份特殊,可是据本帝所知,你姐姐是踩在你的肩上当上了皇后,而温恒向来愚忠,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至于你口中所说的什么秦王夫君,谁不知道,他残疾年只不过是挂名王爷,从来足不出户,你觉得,他救得了你?别说你还没嫁过去,你就算嫁过去了,喝水都要咳嗽几声的废人,又怎么可能有能力救你?” 他说到这里,转身回头来看了锦言眼,目光触及她脸上的面具,他忽然就低下了头来,逼近了她的脸,两人呼吸相抵,锦言紧张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只觉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盛满了魔力般,吸食着她的神经,而蛊惑如罂粟的声音就恍如来自地狱的魔鬼轻声开口:“如果你这张脸还如曾经,或许你还有几分价值,皇帝可能会为了你拼拼,可惜,你没了倾世美貌,不再举世无双,你还指望谁来救你?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无情得,小丫头。”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我必死无疑?”锦言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足够镇定。她想过鬼帝难对付,却没想到这么难对付,跟人精似的。她来的时间不太长,还没有通透的了解这个国家,所以,他所说的,自己根本就毫不知情。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问题的关键是,她既不了解鬼帝,也不了解这个国家,这要她怎么百战不殆? 不过有点可以肯定的是,尽管鬼帝用了大堆的话来唬她,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杀她,他要杀她,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的事,又怎么可能跟自己废那么的唇舌?让魉鬼带自己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吩咐将她除了,可是,他没有,她也安生的完好无损的活到了现在,所以,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他暂时还不会杀她。 意识到这点,她又放松下来,仰起脖子,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的眼睛,不怕死的补充了句:“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和我的婢女?” 031:穿越女VS鬼帝4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后堂这会儿已经没有声音了,他不知道冷月还在不在,也不知道冷月有没有受伤?唯的答案,只怕也唯有从这个鬼帝的口中套,但鬼帝是什么人,听便听出了端倪:“她的情况,会儿,你自然知晓,现在,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他说完,拍了拍手,殿外立刻就走紧了个黑衣人,他手捧银盘,上面摆了两个杯子,被子里满满的酒液清粼粼的晃动着,锦言不明所以,看向鬼帝,幽离便慵懒的耐心解释道:“你刚刚不是问我,你是不是必死无疑么?这两杯酒,杯是给你的,另外杯是给你婢女的,不过只有杯有取人性命的毒。因为你是主子,所以本帝给你机会让你先选,如何?” 他端起下人奉上的茶品了品,十分闲适的姿态,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锦言脸色发白,全身打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变t,才这样视性命如游戏。她们是人,是样活生生的人,却要这样被同类主宰生死,锦言只觉得,这古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但她根本也没时间想这些。她看了眼两个清粼粼晃动着醉人酒液的酒杯,又看了看闲适的鬼帝,最终,还是快速做出了决定,她从黑衣人手中,端过银盘,上前了步道:“听说鬼王府的鬼帝胆识过人,无所不能,天下间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不知道,这样的您敢不敢同小女子做个游戏?” “激将法么?”幽离难得的勾了丝唇角,那薄唇轻轻弯起的弧度,看上去森冷极了。锦言没有回答,只是托着银盘凝视他。幽离的视线,便从她的脸上挪到了银盘上:“什么游戏?” 锦言心中喜,立刻便觉得有了机会,便将手里的银盘往前送,开口道:“鬼帝与我赌把,若我选中杯酒喝下去,没有死,便放了我和我的婢女归去,这里的事情,我们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分,相反,倘若我喝中了毒酒,命在旦夕,我会写封遗书,鬼帝大可以交由我父亲,这样来,小女子的死便同鬼王府没有任何关系,不知鬼帝敢不敢赌?” “听着倒是不错,可是本帝没听到对鬼王府有利的条件。” “怎么会没有?就算朝廷当真如鬼帝所言,我的死并不能影响什么,但被鬼王府杀,和自杀,却是两回事。虽然朝廷不会对鬼王府的人用兵,但也不至于就这么缩头缩尾,任人宰割,这是脸面的问题。这样来,我相信,鬼王府往后的麻烦定不会少!这是互相都有利的买卖,鬼帝也是生意人,就不考虑?” 求收藏,求推荐,求留言,求打赏。。。 032:酒里下的东西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幽离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啜了口茶,随后慵懒的转动着茶杯斜靠在凤凰椅上,似乎是在考虑什么般,锦言见他不说话,心里又有些忐忑起来,这个男人隐藏得太深,她压根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那双深沉似海的眸子,丝毫情绪也不露,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建议。 “鬼帝……” “听着倒是不错的主意,不过温二小姐就不怕,本帝这两杯酒其实都是毒酒么?”幽离终于转过头来看她,嘴角噙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眸色依旧深不可测。 锦言心下凛,下意识朝那两杯酒看去,可是想想,他当真要杀自己易如反掌,何必要用这样耍心计的方式要自己死?这对高高在上的鬼帝来说,肯定是不屑于用这样不干净利落的法子。 心里想得通透了,再回头,她面上又恢复派平静,甚至直视鬼帝的眼睛,开口道:“鬼王府虽然是钟离的地下组织,但鬼帝身为鬼王府统领,若是喜欢用这样的法子,又何以能统领百十万人,鬼王府的人杀人都是正大光明,何况鬼帝,试问这种小人作为的杀人法子,鬼帝应该是不屑于做的。何况,鬼帝若当真对我起了杀心,可谓易如反掌,所以,现下看来……” 锦言又回头看了看那两杯酒,酒杯离得并不远,她能闻到淡淡的酒香,心中加肯定了层,她的唇角也噙了丝若有似无的笑,肯定出声道:“这两杯酒,该都是无毒的。” “哦?从何看出?”幽离对她的答案倒并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只是眸中约莫荡漾了几分别样的情绪,细微得根本让人察觉不到,正是这样,旁人看到的也只是他的眸光黑如夜空,浩瀚如海,反倒愈发迷/人了些。 锦言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否定心中所想,反倒转过身,走向那托着酒杯的黑衣人。黑衣人不明所以,抬头看了鬼帝眼,见鬼帝没什么表示,遂立在那里没有动。 锦言端起其中杯酒,看了看酒液,清澈见底,甚至在夜明珠的光芒下波光动人,她嗅了嗅,很清醇香浓,是种极其特殊的香气,另外杯端起,亦如是。 她没有回答鬼帝的话,而是端起其中杯轻抿了口,看了眼鬼帝,然后饮而尽。鬼帝没什么表示,只是眸光越发亮澄了些,而在她用了同样的方式也饮了另杯酒之后,鬼帝眼中的兴味就浓了。 “好好好。”鬼帝连拍了三掌,从上位下来,朝手下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温二小姐果然有胆有谋,只可惜……” 她话没说完,锦言却忽然扯住了那将要离开的黑衣人的衣袖,勉力笑着开口道:“鬼帝不打算立即给我解药吗?” 鬼帝像是半分不知晓般,诧异道:“什么解药?你不是说这酒里没毒么?” 锦言脚下晃了晃,却还是稳住了身形,摇晃着走到他面前:“是没毒不错,可是,却下了另外的东西,是……是迷……”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黑,彻底陷入黑暗。 今儿有点事,家里人过来了,等下要出去,就哈。 033:醒来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那阵奇异的香气,锦言早在嗅过之后,便确定,那是迷/香。反正不是要人性命的东西,她自然敢喝,没想到药性居然这么烈。 “二小姐,你醒了?” 锦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并且身居大将军府,陪在身边的是温夫人身边的青姨。青姨看她醒了,喜上眉梢道:“可算是醒了,来,喝点水,压压惊。” 锦言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来的,环视了眼房间,确定这是大将军府自己的闺房,心中虽有惊异,眼下却还有重要的事。她慌忙抓青姨的手臂,急道:“青姨,冷月呢?冷月怎么样了?” 她记得,冷月被伤了眼睛,后来,还在鬼王府的后堂受了折磨。果然,青姨听了叹息声道:“碰上鬼王府的人,能保住条命已经是万幸。冷月的眼睛伤了,但好在,还有复明的可能,大夫说了,好好疗养,还能看得见,所以老爷夫人给了她些钱,让她乡下的弟弟接回去养病去了。” 锦言听她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 她接过青姨端来的水喝下,温夫人已经闻讯赶来,她仔细查看了锦言遍,确定她完全清醒过来,这才放了心。锦言心里到底还想着冷月的事,温夫人临走时,她拉住温夫人的手,请求道:“娘,冷月是为我受伤的,眼下她回了乡下,但我听冷月提起过,她的老家穷得很,娘能不能派人给她些银子?” 温夫人叹了口气,“你放心吧,你想到的这些,娘怎么可能想不到?她自六岁便进了我们将军府,娘心里有分寸,不会亏待她。” 她安抚的拍了拍锦言的手背,示意她好好休息,锦言这才放了心。 温夫人和青姨离开后,原先房外的碧溪被唤来伺候她。锦言本来也只是被下了药,醒来之后在花园转了圈儿,便又活蹦乱跳了。晚上,大将军回了府,过来看了看她,问了她些鬼王府的事情,锦言早在碧溪口中听到,自己是在品香的间厢房被找到的。品香出了事,京城都知道,因此,她们在品香昏迷,冷月受伤,外人只道是鬼王府的人伤了她们后便走了,所以锦言也照着这个故事圆了遍,并没有把自己的遭遇,冷月如何伤的实情说出来。 还有=== 034:另指婚事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温恒听完点了点头:“外面世道太乱,你姐姐马上就要和皇上大婚了,这段日子,你就好好留在府内,不要出门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锦言自然想到会出不去,这是理所应当的事,因此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低头应承了下来,温恒看她声音闷闷的,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你放心,这次的苦不会白受,爹爹往后会给你讨回来的。” 锦言听这话,眼睛亮,贼溜溜的看向温恒:“朝堂是不是要出兵剿了鬼王府?” 温恒看她双眼明亮,副十分有所期待的样子,嘴角难得的噙了几分笑容,慈爱的看着女儿:“放心吧,不会太久。” 随后,他又掏出个白玉做成的小瓶子交给锦言:“这是我向皇上讨的去疤痕的药,你且用着试试看,虽然不能完全祛除,能减淡点总是好的。” 锦言接了过来,抬头看了这个父亲眼。她从前没好好看过温恒,现下细细瞧去,发觉温恒其实长得十分好看,只是经历过战场的洗礼,又身为军人,脸上便有化不开的肃穆之色,他的面相很刚毅,看上去似乎就是刚直不阿,不苟言笑的那种,所以,他此刻嘴角的笑容才分外难得,让他的脸部线条也变得柔和下来。 锦言接过药,心里暖洋洋的,她笑应了声:“谢谢爹。” 温恒又摸了摸她的脑袋,隐隐的,似乎是叹息了声,然后走了出去,叮嘱她好好休息。 这个爹爹表面上似乎并不关心自己,但锦言看得出来,他似乎还是疼惜自己的。也不知,跟残王的这门亲事…… 她锤了锤脑袋,无奈的叹息声,想什么呢,这是皇帝亲自下的旨,谁也改变不了什么。他是大将军又如何?样也是臣子。在家与国间,他选的肯定是国,是大义。 半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温歌吟从宫里回来的当天,全将军府的人都出来迎接她。半个月的时间不见,她似乎比原先好看了些,气色也好,面上粉扑扑的,双杏眸,好看得能摄魂夺魄,不仅于此,她出手投足皆端庄贵气,十足的皇后风范,又仪态万千,当真是让众将军府下人都醉了。 “爹娘快起,女儿而今还不算是皇后,这跪拜的礼就免了,往后入了宫,才是要真正的委屈爹爹娘亲了。”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贵为皇后,这是应该的。”温夫人说着,朝着锦言招了招手,锦言这才从地上起来,缓步走向她们。 温夫人左手牵着她,右手拉着锦言,三人路往回走,温夫人轻轻道:“我听说,皇上对你,疼爱有加,你在宫中学习礼仪这段时间,皇上几次三番约见你,对你极其喜爱,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温歌吟脸上片红云,娇羞的点了点头。 温夫人见了,顿时大喜。她顿下脚步,猛然就伸出双手来握住温歌吟,开口道:“吟儿,还有三天你就入宫为后了,离你妹妹的婚期却还有两个月,吟儿,你既然得圣宠,往后里,能不能跟皇上求个情,将你妹妹另指人家?这秦王府,实在不是门好亲事。” 035:这辈子就这么葬送了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温歌吟的眸光在温夫人身上转了圈,落到锦言身上,在落到温夫人身上时,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轻道:“娘,这件事,不是我不答应,皇上赐婚的圣旨已下,便已是定局。而今我尚未入宫,妹妹的婚期只有两个月了,如果我这个时候向皇上提了出来,情况好的话,皇上只会发通脾气,叮嘱我不要提起,若是不好,被他人听去,传到太后耳力,只会变成我的恃宠而骄。毕竟,这门亲事,当初可也有太后的成全。我身为皇后,事事该为皇上考虑,这样惹恼皇上的事情,我怎么能做?而且,秦王那里也没什么不好。我打听过,秦王虽然双腿残疾,别的方面根本就没什么影响,妹妹嫁过去也不亏。而且,这几年,秦王府的珍贵药材不断,我听皇上说,再歇个三五年,秦王的腿是有治愈的希望的。娘,妹妹现在这样,若是另指,只怕……” 她没往下说,温夫人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明显十分不高兴:“吟儿,你句话,也许就可以改变你妹妹的后半生,可你却因为怕惹恼皇上,便这样明哲保身,你和你妹妹同为将门双姝,为娘说句难听的话,倘若你妹妹现在没有毁容,在那里的也许并不定是你。” “娘——”锦言明显的感觉到温歌吟的脸色有了变化,匆忙拉了温夫人把。温夫人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但温歌吟毕竟曾经是自己的女儿,她还是有几分不甘心,直到,温歌吟终于冷了脸。 “虽然你我为母女,但终究身份有别,三日后,我便刻在金册上的皇后,娘亲不觉说这样的话太不合时宜?” 温夫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女儿。温歌吟向乖巧,自己的话,她从来都是服从的,却没想到,她还没嫁出将军府的门,居然就这么对自己,时间,脸色也冷了下来,她还要说什么,锦言急忙拉住了她的手:“娘,我没事,嫁给秦王,我不觉得委屈。” 她领教过温歌吟的手段,温夫人再相持下去,也不可能让她改变主意,只怕,她心里还巴不得自己尽早嫁过去,毕竟,她的存在就是对她最大的威胁。 温夫人见锦言如此,冷看了温歌吟眼,也不继续送她回房,转头拉了锦言的手,直接离开。 没想到,出院子,竟然见了温恒等在院子外,分明双眸子带了探究。 温夫人脸色依旧没缓过来,直接从他身旁走过,竟也没停留。直到将锦言送到房间,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她疼惜的摸着锦言脸上的面具,低叹了口气道:“言儿,为娘无能,怪只怪你命苦,这辈子就得这么葬送了。” 有点卡...咳咳 036:不是烧伤,是利器所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她说着已经红了眼眶,分明是心疼又无奈。锦言心里暖洋洋的,她没想过温夫人竟然还这般为自己的婚事计较,她已经下了必嫁的准备,所以,这会儿面对这样的结果,她也没什么失望可言,反倒是温氏夫妇对自己婚事的争取,让自己意外而感激。 她能猜到,温将军既然等在屋外,说明,这件事是两人商量过的,也就是两人共同的意思。她不是真正的温锦言,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她已经十分感激了。 “娘,没事的,姐姐说的也没错,秦王虽然身有残疾,但好歹样貌才智皆不输他人,尤其他没有房室,我过去不会委屈的。” 她温和笑着安慰温夫人,温夫人见她这样懂事,眼泪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抱住锦言,面叹息,面抹着泪,有些痛心疾首道:“样都是我的女儿,为何差别就这样大!” 她松开锦言,抹了把眼泪,脸上才勉力堆起丝微笑:“好言儿,婚后爹娘会照应着你,若是有任何不顺心,就回来住住,秦王性子温和,想来也不会太为难你,若他当真欺负你了,也不必藏着掖着,跟爹娘讲,爹娘虽然不能左右你的婚姻,但为你做主的能力还是有的。” 锦言点了点头,温夫人又抱了抱她,摸了摸她的脸,眼里忽然生出股别样的情绪,询问道:“言儿,大火前的事,你还是想不起来吗?” 锦言只道她怀疑自己性格的变化,急忙摇了摇头:“不记得,点印象都没有。” 温夫人又问:“那你自从醒来到现在,你姐姐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有关于大火的事,或者大火之前的事?” 锦言心下“咯噔”声,诧异的看向温夫人,她这话的意思,莫非,她猜到了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她面上却装作脸懵懂无知:“奇怪的话?没有啊,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温夫人脸上抹异样的情绪掠过,似乎是失望,似乎又是欣慰,闻言急忙拢了拢锦言的衣襟:“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早上起那么早,这会儿困了吧?你休息会儿,等下午膳,我让碧溪来叫你。” 锦言点了点头,温夫人这才转身离开。 * 大将军府正房。 温恒看到匆匆而回的温夫人,急忙迎了上去,他等了将近个时辰,温夫人才回来,可把他急坏了。 “夫人,怎么样?吟儿答应了吗?” 听温歌吟的名字,温夫人顿时面色变,有些凝重的坐到了上首的位置,端起杯已经凉掉的茶水喝了口,冷水入腹,顿时阵难受,她只觉唇间全是苦涩,什么茶香都没品到,心情便差了些? “哎呀,你快说说情况,要急死我?”温恒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紧盯着她。 温夫人突然就抬起头看向温恒,温恒心下涌起不好的预感时,温夫人倏尔就开了口:“老爷,你还记不记得,言儿大火之后,那个诊治的大夫若有似无的提过的句话?” “什么话?”温恒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 温夫人半垂了眸子,像是下着某种痛心的决定般开口道:“他当时查看过言儿的伤势后,有提过句。说言儿脸上的伤不像是烧伤,倒似利器所致,但当时,我们都肯定是烧伤,大夫才没再说什么,也没有继续问。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感谢mothersun亲的四个红包~~么么~~ 037:品貌无双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温恒凝,饶是见过大世面,面对温夫人如此问,他竟凝滞下来,半天说不出话。他温大将军是何人?征战沙场,靠的就是敏锐的洞察力和应变能力,这会儿突然得温夫人如此问,他几乎是顷刻间就明白了温夫人画中的意思,只是,这些话,实在叫他难以接受,不可置信。以至于,他至少停顿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去问话:“吟儿拒绝了你的提议?” 温夫人点了点头:“她的意思是要明哲保身,不能接受有损自己地位的事。” “她的考虑并没有错……” “老爷……”温夫人打断他的话,出奇镇定的看着她,“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试问,言儿毁容,最大的赢家是谁,皇后的人选,只有她们两个!这是太后的原话,而且,言儿在那个时候受伤,最有利的人难道不是她吗?而且,她今次,不惜忤逆我,也要拒绝……”温夫人忽然就像是确定了什么般,起身来,拍案而定,“是她,定是她!” “夫人,这件事事关重大,吟儿向性子乖巧,并且从小到大都对言儿爱护有加,不是我不往那方面想,实在是不能相信。”温恒也下子激动得起了身,险些连茶杯都被打翻。温夫人顿住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好半响,温恒才开了口,声音低沉,藏着太数不清的思绪,“如果只是误会,吟儿还是我们曾经的吟儿,若如你所想,那这样的吟儿,她的心机,怎会变得如此之深?竟然瞒了这么年?那真的……太可怕了。” 夫妻俩时没有说话,屋内的熏炉还燃着熏香,明明片暖意融融,温氏夫妇却觉得浑身发冷,如果真的是那样,她怎么能下那么狠的心?那是她的亲妹妹,同母同胞,从小起长大的亲妹妹…… “这样吧,明日,我旁敲侧击的去试探下。” * 温歌吟回府之后,大将军府门前,前来贺喜的官员便络绎不绝。温恒耐着性子接待,到第二日晚上,才找来时间,在晚膳过后,来到温歌吟房中详谈。明日便是她正是出嫁入宫的日子,从此以后,便是真正万人敬仰的皇后,他们大将军府所有人见她,都要行跪拜之礼,并且再不能唤她闺名,因为身份的悬殊,因为尊卑。从此,她不再是他们的女儿,她是皇后,是皇帝的女人,是母仪天下的国母。 而即便是亲生父母,也得俯首称臣。 宫里送来的凤冠霞帔,温歌吟正在进行着最后次试戴。温恒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由宫里来的嬷嬷梳弄头发。 身火红嫁衣的她,恬静端坐于梳妆镜前,面如芙蓉,人比花娇,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恰到好处的昭示着她的端庄,也将皇后温贤的气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端端是品貌无双,贤良淑德的代贤后。 温恒的眼角忽然跳了挑,他在门口立了片刻,方才噙着笑容,跨步走了进去。 038:诛妹之心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温歌吟见他进来,立刻打发掉了梳妆的嬷嬷,自己抿了红唇,笑看向跨入的温恒道:“爹爹,好不好看?” 少女眸中璀璨如星辰,透澈得没有丝毫的杂质,温恒走过去,将凤冠给她戴上,看着视线之中,已经亭亭玉立,貌美无双的女儿,嘴角再次噙上笑容:“好看。” * 十四年前冬月。行军年,初得战功被封赏归来的温贤,回府方知自己年前竟得双胞千金,原来远征之时,妻子已怀有身孕,为还愿,数九寒天,他亲自带着才刚满周岁的两个女儿去护国寺烧香。 彼时,恰逢他与护国寺主持从内殿出来,竟看到两个女儿坐于观音大士面前的蒲团上,将供人抽取的竹签弄了地,并且人拿了支咯吱发笑的玩耍。 主持脸色大变的上前,将两人弄散的竹签收起,又取回两人手中各自的支,正欲放回签筒中,却蓦的怔住,又细看了看手中的签,不可置信般的看向坐下的温歌吟和温锦言,大惊失色。 温恒当时只以为是两个女儿玩闹惹得大师发怒,急忙请罪。主持却搀扶起他,低低言道:“施主日后必成大器,且玲珑幼女,必有左右天下的本事。” 就是因为主持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传成了:温氏有女,得之,即得天下的传言。 他本不想女儿走上这样的道路,可是后来,他的军功越立越,官职越来越高,两个女儿也出水芙蓉,竟在京城传下第美人之名。切无法预期,切却又与那主持所言温和,彼时,他很想询问当年的那个主持,该如何化解,可惜,高僧早已仙去,他根本就无从知晓答案,年之后,他才知晓,原来,当年的二女,手中玩耍的竟是两支“帝王签”。 * 事情过去许久,温恒这会儿想起,不由得感叹命运的微妙所在。他扶着温歌吟重新在梳妆台前坐下,抚弄着她的长发,眉目染着溺爱道:“明天就是你出嫁的日子了,爹爹也没什么送你,这对血玉镯是你祖母曾经传给你娘的,而今,爹爹将它们交给你和你妹妹。这世,爹爹唯的骄傲就是有你和你妹妹两个女儿,不是因为你们的身份和美貌,即便现在你即将贵为皇后,你妹妹面容尽毁,爹爹对你们的爱也从来都没有少过分。吟儿,我知道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少人步步为营,寸寸算计,不论你将后来要因为权势生存,如何变,爹爹都希望你能留住本心,你和你妹妹是母同胞,是这世上除开爹娘外的至亲。出生时,你妹妹身体比你差,生下来便有心疾,虽然这么年未曾发过,但到底,你的健康是她在母体里牺牲自己,才有的,而今,你妹妹的脸成了这样,秦王虽然双腿残疾,但他的母妃毕竟曾是先帝最疼爱的妃子,且当年夺嫡之时,还有那样的传言……皇上对他终究是有忌惮之心。吟儿,言儿是你的妹妹,爹爹不求别的,也不要你保证将来如何帮她助她,只求在你有生之年,不论你妹妹最终的命运如何,你都不要有诛妹之心,好吗?” 039:你发誓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温歌吟诧异的看向温恒,但见他双眸片深沉如海,并不能看出什么特别的思绪,似乎,这句话,真的只是针对她的往后,她心下惊疑不定,也不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时间,心中忐忑不已,半响方才嘴唇动了动,勉力扯了嘴角:“爹爹何以说出这样的话?我与妹妹母同胞,又怎可能有诛妹之心?” “你发誓。”不是问话,而是命令。 温歌吟时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饶是心思如何玲珑,面对这个时候的温恒,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来反应。 温恒还是刚刚的样子,静静的看着她,双眸深邃如墨,唇瓣轻抿,仿佛如平常,却又好像严肃到让人心惊。片刻的慌乱之后,温歌吟到底是沉静了下来。她抿了抿唇,看向温恒,双眸浸泪,分明是十分委屈的样子:“爹爹要女儿怎么起誓?” “以你后位,爹爹的身家性命起誓。”饶是她如此委屈无辜的模样,温恒依旧没有半死动容。他的声音刚落,温歌吟眼角的滴泪便恰到好处的滴落下来,仿佛被逼无奈般,抿了抿唇,最终起身走到房间的正中央面对温恒跪下,抬手曲起两根手指做起誓:“今日温歌吟以后位及爹爹的身家性命起誓,今世绝不存诛妹之心,如若违背,废立后位,家族权势亲爹性命必夕陨落,永无再起之日!” 她说完之后,温恒去扶她,被她避过。温歌吟抬起头看向他,眸间分明已经没有了泪光,看着温恒的目光,就恍如被人抽去了魂魄般,没有焦点,她询问道:“如果妹妹有诛姐之心,我当如何自处,爹爹也会这样让她起誓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要你没有做伤害她的事,若她要这么对你,爹爹决不偏袒她。” “好,那爹爹记住今天的话。”温歌吟说完,重新坐回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对外吩咐道:“嬷嬷,送客。” 这里明明是将军府,她却这么说话,意思很明显,温恒逼她发这样的誓言,念及的不是父女情分,既然这样,她此刻也没有必要念及。或者说,往后的日子里也没有必要念及,除开那个荣俱荣损俱损的家族身份。 那嬷嬷是宫里安排来,伺候她明日入宫的,自然只听她的吩咐。温恒看了看她,还想说些安慰的话,但想想又觉得没有太大意义,最终也只有叹息声,走了出去。 这番话下来,虽然没有探听出虚实,但去计较已经发生过的事,还不如去为往后要发生的事铺路,既然该做的已做,便也没什么好搁在心上的了。 子女的路得靠自己走,他左右不了她们的路,唯能做的,只是不希望看到骨肉残杀。 回来的时候,温恒的脚步到底是轻快了些。温夫人还没歇下,正等着他回来,不过温恒却什么都没告诉她,直接熄灯歇下。温夫人本来想问,但看他的模样,约莫已经明白了几分意思。夫妻年温恒肯说的事,不用她问,他会自己告诉她,他不说的,她怎么问也不可能知道,所以,这回,看温恒的模样,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从此往后算是压下来了。 040:帝后大婚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帝后大婚,普天同庆,整个京城都在张灯结彩的庆祝。 大早,锦言也被碧溪拉了起来,因为时辰到的时候,所有大将军府的人都得送嫁,锦言身为大将军府嫡女之,又是温歌吟的亲妹妹,自然也得起早。 被碧溪拉着梳妆打扮,锦言实在郁闷得慌,她张不成形的脸,贴块面具就成,有什么好打扮的?但是碧溪却不肯,硬是拉着她,让梳洗的婆子给她上妆,挑了件嫩色的裙装。 被推着来到前堂的时候,温氏夫妇已经候在那里,只见他们穿的也都是正装,格外隆重。温夫人见到锦言,嘱她在偏殿小憩,待宫中来人时,再同出来送别温歌吟。 宫里的辇车来得特别早,锦言也不过等了半个时辰,便听外头锣鼓震天,鞭炮如雷,温夫人急忙匆了进来,拉着锦言,同去了温歌吟房里,左右,将她迎了出来。 因为是帝后大婚,府门口来看热闹的百姓不计其数。温夫人本来还气恼着温歌吟昨天的不听话,不过这会儿,送她上了辇车,还是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锦言劝了好久,才劝住,随着辇车的离开,百姓也跟着在大将军府散开,而温恒则又匆忙换上朝服,入宫去了。 帝后大婚,百官朝拜,温恒自然也不例外。时间,大将军府又恢复了平静。 温夫人有些感伤,毕竟是养了那么年的女儿,朝出嫁,就再不是大将军府的人,因此,辇车离开不久,她便独自回了房,徒留锦言人在冷清的前堂。 这看起来是热热闹闹的大婚,冷清起来,却也怪吓人。锦言吃过午饭后才回房休息,这觉便直接睡到了深夜,醒来之后,便再睡不着了。 离她的婚期还有两个月,想到自己也将和温歌吟样这么嫁人,心里还是十分的郁闷。 自从上回想试探秦王闹出的动静,原先的想法便只能放下,她又不能背着包裹走人,毕竟是皇帝下的赐婚圣旨,逃婚等于抗旨不遵,她可不敢拿性命来赌,为今之计,似乎只有走步看步,可是,心里到底是有不甘心的。 毕竟是婚姻大事,她是接受不了古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这么跟个见了次面的陌生人结婚,心里到底堵得慌。 她睁着眼睛翻来覆去,忽然的就闻到空气中飘来的股异香,意识到那是什么时,锦言心中警钟四起,下意识屏住呼吸。也就是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四个黑衣人突然闯入,不由分说的就拿个黑漆漆的大袋子往她头上套,锦言“啊呀”声,整个人就这么被抗了起来。 二完,求收藏,求留言,没动力啊! 041:温二小姐看人,向来这么大胆么?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那些人意识到她还醒着,果断的掌拍在她的后颈,锦言眼前黑,再没了知觉。 仿佛觉睡了很久,再醒来的时候,锦言只觉前身都疼,胃里翻江倒浪的,想起来自己昏迷前,被人扛在背上的事,定是被人颠成这样。她难受的想要抚胃,才发觉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张了张嘴,也发不出声音,这下的恐慌不止点点。 眼前是片漆黑的,她看不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不过能闻到空气中浓郁的香味。那香气很浓,有些呛人,而身下触地绵软,应该是睡在榻上,锦言实在想不出来谁会掳她,又把她扔这里,不管不问,着实奇怪。 四处并不算是安安静静的,她能听到点点丝竹之声,还有女子嬉笑,男子类似于*的声音,她还没猜通透自己究竟处于什么地方,却忽然听到阵“吟哦”之声,锦言怔,片刻之后,那声音竟然大了些,还伴随男子的喘息,很大声,撞得隔壁的墙咚咚作响,而且那女子的尖叫……饶是锦言身为二十世纪现代人,听得那声音也面红心跳,时,不由得感慨这古代人的大胆,然而紧接着,她心里“咯噔”下,忽然就反应了过来。 有乐声,还有男女寻huan的声音,该不会,她现在待的地方——是青楼吧? 意识到这点,她下子就慌乱了下,也几乎是立刻的,她忽然就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光溜溜,只盖了g薄被,这下,她真的是有撞墙的冲动了。她都长成这样子了,居然还有人会打她清白的主意? 将军府各个贴身婢女都是身怀武艺的人,碧溪身为自己的贴身婢女,自己那喊,她不可能没听到,只要她听到了,将军府还有护院,这么几个人应该不至于能轻易将她掳走,那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让这些人成功了呢? 她还没有细,房门忽然就被人打开了,紧接着是个男子的声音传来:“爷,就是这里。” 锦言身子僵,用尽全部力气朝门口看去,可是,从她的角度,只看得见不远处的排珠帘,根本就看不到门口,然后应该是被称之为“爷”的人,轻轻“嗯”了声,门随即被关上,屋内仅存的丝光亮撤去,锦言的视线再次陷入黑暗。她睁大了眼,仍旧不敢放松收回视线,只听得阵奇怪的“轱辘”声,那人缓缓靠近,在她紧张又无措的时刻,房间内忽然“哧”的声亮了起来。 刺眼的光亮使得锦言下意识闭了眼睛,再睁眼,原本紧张无措的心忽然跳动了下,她诧异的望着出现在眼前,正在点燃烛火,身墨色长衫,丰神俊朗,却又带着丝丝邪肆风流之气的男子,他点好烛火,似有所感般,在锦言惊讶的目光中转头,然后在她定定的视线下勾唇笑,摄人心魄道:“温二小姐看人,向来这么大胆么?” 042:我不知道温二小姐,恩……没穿衣服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那双凤眸似笑非笑的落在锦言脸上,眸内平静无波,却又似璀璨流光闪烁,锦言面上赫,好在有面具挡着,别人也瞧不清她的脸色,她遂镇定了些,只是再不敢看秦非离的双眼,只是将视线落在头顶的纱幔上,飘来飘去。 秦非离似乎是低笑了下,旋即转动轮椅,似乎是上前的意思,锦言却倏然的又将眸光投向他,并且睁得大大的,而且满眼戒备,于是,秦非离前行的动作便顿了下来。 他看了看锦言动不动,也不说话的模样,眉心微动,旋即试探出声:“温二小姐不能说话?” 锦言开不了口,只能眨了眨眼睛,秦非离笑之下便道:“无妨,虽不明白温二小姐为何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但到底此地不宜久留,温二小姐若相信秦某,请容秦某带温二小姐离开。”他说罢便去掀锦言身上的被子,锦言叫不出声,只能拿双剪水眸急瞪着他,秦非离却没留意到她的目光,直接便掀了被子,直至目之所及,他的动作方才猛然顿住,好半响方才有些惊异的看了锦言眼。 锦言张脸已经羞红得不像样子了,他抬目看来的时候,她已经死死闭了眼睛不敢去看。秦非离伸出食指,似乎是颇为苦恼的抚了下额,旋即语带歉意的退后步道:“抱歉,我不知道温二小姐,恩……没穿衣服。” 锦言已经羞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唯只能感谢脸上的那张面具,不让对方看见她的囧态。好不容易镇定了几分,她才又鼓起勇气重新看向秦非离,总不能直这么继续下去吧?她得要件衣服! 秦非离读懂了她的意思,立刻便转动轮椅:“温二小姐稍等,秦某这就去唤人为温二小姐穿衣。” 他话音落下,才要出门,外面却忽然传来了动静,紧随着是轻叩的敲门声:“爷,张大人的人已经穿过前院过来了,眼下已经上楼了。” 秦非离动作微顿,转头看了浮动的纱幔眼,随即道:“本王知道了。” 他转动轮椅重新回来,锦言自然也听到了那句话,却不懂是什么意思,秦非离来到她面前,狭长的凤眸露出些许无奈:“温二小姐,秦某无意冒犯,但此刻形势所逼,还望温二小姐体恤。” 他话说完,锦言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便忽然脱掉了身上的外袍,在她震惊的目光中,把掀开她身上的锦被,跃上了g榻,而与此同时,门外忽然阵杂乱,紧接着门“啪”的声被人脚踹开了。 先,明天两到三。 043:红痕半露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呼吸相抵,肌肤相亲,鼻息之内皆是他身上清淡的药香,锦言心跳得飞快,偏生那人又将头埋进她的颈脖内作出分亲热之姿。身体的每寸肌肤都格外敏感,他拥着她,修长有力的指扣在她的纤腰之上,半压着她,而那头墨发皆散在玉枕之上,与她的青丝纠缠在起,锦言张大着眼,连呼吸都薄弱了。 房间里传来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凌乱又急切,紧接着,却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阻碍,在g榻外停了下来。 “放肆,我们爷的厢房,你们也敢闯?” 原来是秦王的随从,拦了那些人。 g幔早在秦非离跃入床榻后放落下来,锦言的视线又被他挡着,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不过,说话声却听得清二楚。 “原来是秦王在此,恕下官无礼,因为接到消息有重犯藏匿于流芳楼,下官这才奉命搜拿,只是这要犯乃重囚,下官不敢怠慢,故而,还请秦王行个方便。” “能让张大人亲自捉拿的人,自然是不容小觑,只是本王欢/榻之上,张大人也要探究竟么?” 秦非离淡然出声,语气波澜不惊,因为肌肤相抵,锦言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膛的轻微起伏,那清越的声音振得她心脏有些发麻,也不知道是因了他的那句话,还是两人此刻的亲密之姿,只觉耳根子也烫了起来。 秦非离就贴在她的颈脖之上,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是轻微抬头,此刻根本没有从她身上挪开,故而,锦言那烫红的耳根子,自然被他尽收眼中。 “下官不敢,只是关系重大,下官实在不得已,只能冒犯王爷了。”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今天非探究竟不可了! 秦非离似微微叹息了声,旋即,锦言只觉他身形动了动,然后,肩头凉,锦言浑身僵,只觉整个右肩都麻木了,他才将唇从她右肩撤离,扣在她腰上的手个用力,将她置于自己身上,轻揽着她,这才淡淡道:“既然如此,张大人进来吧。” 那张大人得话,立刻抱拳:“下官得罪了。”旋即快步上前,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掀开g幔,只是待看清里面情形之后,到底忍不住,老脸红,怔忡在那里,似乎时是忘记了反应。 世人皆传言,秦王半身残疾,不行人道,可是此刻看去,似乎并不是那样子。 如果说先前张大人还怀疑g幔之内到底是不是秦王本尊,此刻,是容不得有半分怀疑了。 只见g榻之上,正有男女相拥着,秦王衣衫半解,他怀中的女子肩头片红痕,锦被下虽然只露出半个肩膀,却可以断定,里面的女子绝对是没有穿衣服的,且两人的姿势这般暧昧,就恍如……恍如正在——行事。 余下的新得晚点,有客人来,可能要接近零点才会新了。 044:深仇大恨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张大人若还想探究竟,大可上前详看,本王配合便是。”秦非离作势将怀里的锦言推开几分,任由她的青丝散在自己xiong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张继成变幻不定的脸色,静等他的靠近。 张继成却因为这句话猛然就后退了步,秦王虽身为残王,但到底是王爷,是皇亲国戚!尊卑有别,且在这样的时刻,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继续上前了,除非,不要那顶乌纱帽。 “是下官鲁莽,冲撞了王爷的雅兴,明日自当登门请罪!王爷既然在兴味之中,下官便不打扰了,就此告辞!” 张继成再次拜了拜,这才领着众人等,立刻出了厢房。 直到门外毫无动静之后,钳制在腰上的力道忽然间便抽离,秦非离恍若浑身的力气用尽,面色苍白的朝着锦言笑:“抱歉,形势所逼,温二小姐吓着了吧?” 锦言垂下视线,没有什么别的表情。事情发展到这里,她大约理到了点来龙去脉。她莫名出现在青/楼之中,衣衫尽/除,而瞧秦非离的样子,倒像是因为了什么来救自己,而为的,就是阻挡那个所谓张大人的搜捕。 她是将军府嫡女,闺阁之中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官府自然扯不上什么关系,那为何,秦非离要阻挡那个张大人对自己的搜捕呢?到底是真有要犯逃离,还是从开始,张大人要的,就是揪出她? 闺阁之中的小姐,即将出嫁的秦王妃,将军府嫡女,莫名出现在青/楼,衣衫不整,如若秦非离没有来,那来的会不会是别人?而那个张大人所谓的搜捕,倒正好成了捉jian在床,从此,她温锦言便成了水性杨花之人,声名狼藉,万人唾弃……是这样吗? 锦言刚刚还激烈跳动的心脏,忽而便下子冷却下来,冰寒蔓延至全身,待她抬头的时候,连看向秦非离的目光,也冰凉如水。 秦非离眉目轻动,勉力用了力气将锦言重新安置于榻上,他吩咐了随从来搀扶自己。待重新回到轮椅之中,他看向锦言的目光,倏尔凝重下来:“我与流芳楼的静姑姑向来熟识,她虽是流芳楼的老鸨,却身得手好医术,我的腿向来由她医治,今次,也是她告知我,流芳楼来了个莫名其妙的人,而且带来了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给了些银子给流芳楼的管事,说是只要行礼就成。倒也是幸亏你这张面具脸,叫那管事印象太深,不经意间便漏了嘴,我才得到消息过来。”秦非离瞧着锦言眸色变了几变,想了想,便没继续说下去,他转动轮椅,吩咐手下去取药,并且差人来给她换衣服。待锦言服用解药之后,身上的力气这才点点恢复过来。 她理好衣衫,先前的那份悸动,已被心里的冰寒取而代之。她学了古人的样子,对着秦非离作了个揖道:“锦言谢秦王救命之恩!” 秦非离淡淡点了下头道:“温二小姐身处闺阁之中,该不曾得罪过何人,却遭人如此陷害,竟要毁你清白,想来必是有深仇大恨了。” 锦言眉目微动,却并不愿过回答:“今天的事,谢王爷了,只是现下锦言身子乏了,只想尽早回府,烦劳王爷了。” 秦非离瞟了她眼,又副似笑非笑的姿态:“既如此,我命人送温二小姐回府。” 迟来的二哈。 045:可以帮助她的人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秦非离瞟了她眼,又副似笑非笑的姿态:“既如此,我命人送温二小姐回府。” 很快有人备好了马车,锦言再次道谢之后,这才坐了秦王府的车子离开。 彼时已经深夜,路都没有行人,到达将军府的时候,却发觉将军府竟灯火通明。温氏夫妇接到通知出来,看到锦言安然无恙的从秦王府的马车里下来,温恒显然有几分惊异,而温夫人宋倾城把将她抱住,仔细的查看,瞧见她毫发无损,颗心这才落定下来。 “你这是去哪儿了?碧溪看到你被人劫了去,你再不回来,你爹就要搜城了!” “娘,我没事,是秦王救了我。”锦言安慰的握了握宋倾城的手,那边秦王府的随从开始请辞,温恒亲自谢过之后才走向锦言,询问事情的缘由,锦言摇了摇头,脸无奈:“爹爹,我被人捉去的时候便被下了药,醒来的时候便已经被秦王救下了,所以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知是什么人做的了。” 温恒眉目间掠过抹深思,拍了拍她的肩道:“既如此,你好好歇息,这件事,爹爹自会查个明白。” 锦言点了点头,这才在旁碧溪的搀扶下,回了房间。 不过她回房之后并没有立即歇下,屏退左右之后,她对着梳妆镜,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温恒给的药到底是有些用处的,虽然没有将伤疤消除掉,但是疤痕却淡了很,只是到底是因为疤痕太,看起来还是十分瘆人,她将面具重新戴上,眉目之间,已不复往昔安宁恬静。 她不想报仇,也不想有仇恨,只要别人不而再再而三的为难陷害她,她绝对不会走上报复这条路。可是,从她醒来之后,不论是脸上的伤,还是皇宫的落水,还有流芳楼的事件,她忍再忍,反倒成为了任人窄割的鱼肉,而今,温歌吟得势,成为皇后,只怕日后她无活路。 本以为避开她,自己就安全了,可是,她就算离开了大将军府,也还有千百种方法折磨自己,这次的事件便是如此。至少,除开温歌吟以外,她想不出第二个视她为眼中钉的人! 十指伸展在眼前,纤纤素手,削如葱根,莹白如玉,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锦言轻轻叹息声,看来从此以后,这双不沾阳春水的玉指,将不复存在了。为了强大与生计,她唯有拾起前世所学,虽然大放异彩会成为众矢之的,让自己置于加危险境地,可是,越危险反而越安全,她只有受到的关注,才不至于让人敢轻易下手,至少,别人要做什么之前,得掂量下自己的分量,这么做,究竟会不会动摇她的根本。旦做到了这步,下步,就是找个强大有力的后台。可是秦王身为残王,根本就无法与当朝帝后较量,那么除了他之外,她又能选谁呢? 锦言心下本叹置之,可是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个人的脸,这让她震惊得连心跳都漏掉了。 这几天都会很忙,找房子,下周就好了. 046:开始学医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怎么会想到他?那闪而过之时,出现的在脑海的,分明是同她样拥有着可怖面具的脸,黑色的鬼面,可怖瘆人,尤其那双眼睛,此刻想起时还是会被那眸中的冰寒锐利所刺激到,锦言赶紧摇了摇头,双手按上太阳穴,摈弃脑海中所想。 她怎么会想到这个人?鬼帝之余皇帝,危险性有过之而无不及,国之君,好歹尚可正大光明,可是鬼帝要杀她,只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这样与虎谋皮,凶险万分的事,她断然不会去做。 她只是为了保命,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让自己陷入另外个漩涡之中。 回来后细细追问过情况,她才知晓,那群掳走自己的黑衣人,在敲晕自己,又打晕碧溪后,的确轻门熟路的没有惊扰到任何人便离开了将军府,这样畅通无阻,将军府犹如自家别院来去自由的样子,如果说不是有内应,她断然不会信,故而,对温歌吟的怀疑又上了层。 个在自己大婚之时,还有精力吩咐他人解决自己障碍的女人,绝对够狠,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姐姐。 第二天大早,锦言便早早起来给宋倾城请了安,央求着她给自己准备些医药用品,宋倾城面对这样的要求自然不解,不过,锦言以自己脸伤为理由,提出想要学医的意愿,宋倾城这才答应了下来,连带着,竟还给她请了老师。 那是个很年轻的太医,听说医术了得,温恒费了些心思,才将他从宫里请出。第次见面,锦言不敢太暴露,听着那太医对医术的讲解,学习的入门,锦言听着听着,便犯起瞌睡起来,直到计板子敲上脑门子,她才下子清醒了过来,猛的起身,下意识喊了出来:“老师——” “老师?”孟楚绝微微拧眉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掠过丝错愕之色。 锦言立刻反应过来,纠正道:“不对,是先生!” 孟楚绝挑了挑眉,随即用板子轻拍了锦言的额头下,责备道:“你既然想学医,缘何又在我的课堂上睡觉?你爹爹如此费心将我从宫中请来,这样难得的机会,倒叫你拿来胡闹非为了。” 孟楚绝的意思,锦言纯粹只是大小姐脾性时兴起,要知道,哪个大家闺秀会愿意学这种漫长又枯燥的活计,女子无才便是德,医术,那是男人才该懂的事。 “不是这样的,先生。”锦言辩解着从座位上起来,拖住孟楚绝的手臂:“我是真的想学医,不过我私下看过些医术,你今天讲解的这些,我都略知二,所以,不是兴趣所在,我其实喜欢先生能教我实战技术,比如,怎么治好我这张脸。” 孟楚绝看了她的面具眼,轻叹了口气道:“你脸伤的事,我也略知二,不过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良方。其实面貌不过皮囊,你大可不必在意。” 他收拾起医具:“今天教你用的这些,你可记牢了,三天后,我会过来检验你的成果,只不过,宫里事务到底繁,身为太医院院士,我不宜时常出宫,所以很时候还得靠你自己学习,这里有两本医书,都是些基础知识,你且看看,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差人告知我。” 锦言点了点头,亲自送了他离开,转身回屋,便抱起两本书啃了起来。正如孟楚绝所说,的确是基础知识,看起来并不费力。说来也奇怪,这里的文字明明与汉语截然不同,她却恍若天上般,抱起就能看懂,并且书写顺畅,看来,这身体主人的些许意识,可能还是存在的。 昨天睡过头了,觉醒来,居然零点过了,抱歉,这是补昨天的新,今天晚上还会有。 047:本不该出现的人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自大婚之日的事件之后,将军府的戒备再次加强,除开碧溪之外,温恒特意派了两个自己的亲信来日夜轮流守着,这样来,便安静了半个来月,锦言日日在房间里看书,孟楚绝虽然不常来,可是隔几日总会安排人送些书来,温恒为了让她安稳留在将军府,也寻了好些医书,有的甚至是孤本,锦言本来就有底子,学起来便加事半功倍,直到月之后,月圆佳节,宫里来了圣旨,说是太后恩典,让温氏家入宫,同皇后温歌吟共聚团圆佳节,平静的日子这才打破。 毕竟是团圆节,除开温氏家的特例之外,宴会上坐的都是文武百官,阵势很大,锦言坐在温氏夫妇下首,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对面坐的,竟然就是秦王,两人视线相对,锦言呆了呆,秦王朝她微微笑,举了酒杯饮而尽,锦言端在手里的杯子,不自觉的,竟有些烫手起来。 自上次两人在流芳楼别后,温恒亲自去秦王府拜谢,却被秦王句“岳父大人”唤得无言以对,此刻,面对着他唇角的似笑非笑,锦言不由得想起两人即将到来的大婚,心跳竟不自觉的漏掉拍。 众人落席,很快,太后,皇帝和皇后也起入座,宴会这才真正开始起来。 锦言对古代的歌舞感兴趣程度不大,再加上除开后宫的女眷之外,就她个官员家属,怪不自在的,所以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低调,低调夹菜,低调喝酒,幸好那酒液是果汁酿造,浓度极低,这么喝着也不太容易醉。 偶尔的时候,她会细细去观察温歌吟,不得不说,温歌吟做了皇后之后,皇帝对她的g爱确实无与伦比,就瞧着席间,皇帝与她不时耳语说笑,且自入席开始,温歌吟的手指便直是被皇帝攥在手心里的,g爱程度便可见斑。 而面对她探究的视线,温歌吟每每看过来之时,眸间盛载的全是身为姐姐所拥有的爱护,还有皇后母仪天下的气派,根本瞧不得丝毫阴狠毒辣之心。锦言垂了眸子,她虽然直怀疑温歌吟,并且度肯定是她,可是毕竟是没有证据,她只能将这切压在心里,默默养精蓄锐。她从来不存在将谁视作敌人,她直都只是自保而已。 终究是觉出太闷,锦言提出出去走走,温恒怕上次落水的事件再发生,专门差了个小公公跟随。锦言在他的带领下逛到后花园的凉亭,已经是深秋,天气分明格外寒凉,锦言却在亭中的长椅上躺下,对着身后的公公道:“小公公,容我小睡片刻,半个时辰后快散宴时,再唤我起来。” 那公公虽然不明白她居然不爱前殿的热闹,独自人在这里睡觉受冻,但是,入宫时,他深知不该问的不问,因此便只答应声,安安静静的守在厅外。 昨天夜里看书有些晚,以至于只睡了两三个时辰,这会儿躺下,倒是真的困了。 不知不觉间睡了也不知道有久,周遭都很安静,锦言惊醒过来时,周遭哪里还有那小太监的身影,反而有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就坐在她不远处的踏上,讳莫如深的眸子盯着她。 新到,乃们猜猜,这个男人是谁? 048:入太医院(已修改)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他身上没有穿外袍,可是即便是里衣,那张牙舞爪的龙腾还是惊得锦言下子清醒过来。她迅速起身,这才发觉,身上竟披了件衣服,金丝银线,飞龙腾云驾雾,不是龙袍又是什么? 而普天之下,能在皇宫明目张胆身着龙袍之人,不是皇帝秦非墨还能有谁? 那龙袍随了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在地上,锦言惊了下,慌忙起身将龙袍拾起,又小心的掸了掸灰尘,这才双手奉上,上前步跪在秦非墨的面前行礼道:“臣女不知皇上驾临,失礼之处,万望皇上恕罪!” 秦非墨瞟了眼她的动作,终于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端起桌上的茶抿了口,淡淡道:“起吧。” 锦言起身来,心里却到底忐忑,四周的天已经黑透了,亭子里燃着火光,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久?秦非墨又在这里坐了久?而他又到底所为何事,坐在这个亭中?至少,她可不认为,个国之君会有闲情雅致去看个丑八怪睡觉,而且,还看得那么有神。 她心里尚在折磨这些的时候,忽然阵冷风吹来,她刚刚还盖了衣服睡觉,这会儿本来还因为先前的熟睡尚有些暖和的身体,被冷风吹,顿觉冷飕飕,下意识的,便抱了抱手臂。 秦非墨抬头看了她眼,眸光落在她手上的外袍上,淡淡道:“若是觉得冷,便披上吧。” 锦言急忙撒开手,摇了摇头否认道:“臣女不觉得冷。” 秦非墨没说话,半响放下茶杯起身来,从她手中接过龙袍,却转手又披在她身上,锦言惊了下,抬起头来,龙非墨双眸依旧不带任何感情,声音不咸不淡:“莫要得了风寒才好。” 他的手指还停在她的衣襟处没有拿下,锦言浑身僵硬,只觉此刻二人贴得极进,连他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急忙后退步,垂下头来,攥住衣襟道:“臣女谢皇上。” 秦非墨收回手指看向她,忽然道:“听闻你最近在学医?” 锦言心中动,没想到他会关注自己的事,她倒并不奇怪他会知晓这件事,毕竟他身为皇帝,孟楚绝又是他的御医,想要知道点消息,轻而易举。她坦然答道:“回皇上的话,是有在学,只是臣女天资愚钝,学了半月有余,却还未入门。” 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别人对她有所起疑,既然是要学医,巩固自己前世所学,那还是得韬光养晦的好。 “你喜欢学医?” “本来并不曾有过兴趣,只是臣女的脸……所以臣女私下想着,也许自己学医,能治好这张脸也说不定。” 秦非墨似乎是默认般点了下头,却倏尔出声道:“孟太医那里正缺个下手,你既然做了他的徒弟,恰巧现在他手头又缺人,若是你当真想学,朕安排你进太医院,给他打打下手如何?” 049:邀约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诧异的抬头,还有个月就是婚期了,现在入宫当医女,真的合适吗? 虽然入宫,对她的学习有着极大的帮助,毕竟,宫里的医药局,可是搜罗了天下各种奇珍异宝的药材,而且药材的种类也非常全面,若是当真能入宫,那定会对她的学习事半功倍。 可是,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她也清楚,相对于安稳度日来说,她心里到底是存了几分忐忑的。 她抬起头来,秦非墨还在等着她的回答,黑眸深沉似海,漆黑如墨,看得人心下竟有些发颤起来。 锦言心中好番挣扎,她也不知,秦非墨这句话到底几个意思,是只是个提议?还是句圣旨?如果她拒绝,那算不算是违抗圣旨呢? 秦非墨见她不说话,忽然又问了句:“不愿意?” 锦言原本还存了点拒绝的心,这会儿被他这么问,是半点说“不”的念头都不敢有了,毕竟,皇帝亲自给她做的人生安排,她哪里敢说不? 事情就这么被安排下来,秦非墨差了太监总管张礼送自己出宫。 直到离开,锦言才知道,自己居然睡了接近两个时辰,宴会早就已经散了,而温氏夫妇,也早被安排先行回府。 张礼将她送到宫门口,那里早有马车等候,锦言向张礼告了辞,这才转身往马车行去。她心里到底还因为皇帝这样个安排,想不通透事情的缘由,时之间,也没有去细看马车,便直接跨了上去,直到,身处马车之内,她莫名的感觉道眸光,抬起头来,这才发觉,原来车子里面还坐着另个人。 她呆了呆,好半响才想起要给那浅笑温和,芝兰玉树的人行礼,急忙躬身轻唤了声:“秦王。” 秦王似笑非笑的眸子,还留在她面具脸上个打转,听到声音,又朝她勾唇笑:“难得入宫,便陪五弟喝了几杯,闹到现在回去,得知温二小姐也要回去,便想要送温二小姐程,温二小姐不介意吧?” 锦言这会儿才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酒香,她先前在宴席上也喝了不少,只是睡了觉之后,酒气尽散:“如此,就劳烦秦王了。” 她挑了秦非墨旁边的位置坐下,马车很快动了起来,本来是可以选择睡觉来缓解尴尬,可是锦言之前睡了觉,这会儿实在睡不下,又想到即将入宫的事,实在是番懊恼,便加睡不着了。 马车在经过个转弯处,颠簸了下,锦言身子晃,无意间便碰到了秦王的身体,他下意识伸出手来扣住她的肩将她扶稳,只是这么瞧去,反而如同半拥着她,锦言脸上发热,快速的便退后几分,秦王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忽然出声道:“虽说今日是团圆佳节,不过京城的百姓向来喜庆,夜里的灯会会持续到明日,不知明日温二小姐能否赏脸?若是不介意,明日秦某带温二小姐去看灯会?” 050:婉拒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他这是在向她发出邀约?锦言惊异了把,甚至可以说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他们有婚约在,可是,却是被人赐婚的,换言之,他们从来就没有交换过意见,到底是不是个愿娶,个愿嫁?可是,现在,秦王亲自向她发出约会的请求,那意义就大不样了。 锦言摸了摸脸上被风吹得冰冷、坚硬的面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怀疑道:“王爷确定,你约的人是我?” 她记得上次落水,秦王是见过她的模样的,那样可怖的张脸,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渗人嫌弃,何况是别人?自顶了这样张脸,她本以为,她往后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就算无人愿娶,独身过辈子,也总北婚姻受人操纵来得好。可是,即便是有了这样张脸,她却忘记了样,她的背后,还有样身份,至少,大将军府四个字,便足以让人心动了。 但是,这所有的切,对秦王来说,却又是大大的不同了。要名,他身为王爷,先皇的儿子,名已足够;要利,他双腿残疾,身弱体虚,也做不了什么包揽权利的事,即便娶了她,有她背后的大势力,也是白搭,要知道,大将军府可不止她个女儿,因为还有个人,可是皇后,换言之,他如果为了名利,或许,大将军府可以帮他把,但是他既为王爷,又腿有残疾,这两样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所以,她实在是想不通,他现在对她的邀约究竟是为了什么,若说是对她感兴趣,打死她也不信。 瞧见她眸内的质疑,秦王眉目之间分明染了几丝笑意,那双黑如墨玉的眸子,看向锦言的时候,便如同广袤的湖泊,让人心神荡漾:“自然是约你,温二小姐觉着,我应该约别人不成?” 他确实应该约别人! 锦言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展颜笑,随即又苦了脸道:“王爷邀约,我自然不能推迟,可是,我答应了皇上,后天早上会入宫,当个月的医女,只怕是不能应约了。” “当医女?”秦王清越的声音微微疑惑,缓缓停顿片刻之后,似乎是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缘由,便笑叹之,“既如此,秦某便只有来年再请了。” 来年?来年,是不是,她已经成了他的老婆了? 锦言面上又是赫,便垂下头来,不再作答。秦王眉目掠过她之后,便缓缓闭上眉目,安静的在旁休憩,锦言看他闭上了眼睛,这才长出口浊气:跟古代的人对话,真是费力啊! 到达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皇上向温恒打过招呼,所以锦言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将军府混乱的场面,反倒外头片安静,只不过,门口用来照明的大灯笼还留在那里,锦言看到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暖和了几分。温氏夫妇,对她,到底还是不错的。 她本是入侵他们女儿身体的陌生人,他们却待她这样好,这样来,她反而心里有了几分愧疚。 秦王腿脚不便,并没有下马车送她,只是挑开帘子,看她入府之后,才吩咐下人离去。 前面发展可能有些慢,故事会步步慢慢拓展开的。入宫之后,会有些重头戏,大婚之后,便是拉开故事开始的序幕。 051:入宫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回来之后,也没有再去打扰温恒夫妇,直接回了房间,到了第二日早上,温恒去上了早朝回来,才知道锦言要入宫的事。他也并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就惊动了皇上,甚至还得他亲自下旨,为谨慎,他唯有叮嘱锦言心学医,不该理的事,千万不可理会,若是万出事,让她见机行事,万不得已,才能去通知温歌吟。 锦言点头应了,前面的,她自然会做到,至于求救温歌吟,她绝不可能去做。与其求救她,还不如去求救皇帝靠谱些。至少,皇帝这会儿让她入宫,目的绝对不是取她姓名,而温歌吟那里,就不样了。 第二日大早,宫里便来了人接应,锦言简单收拾了行李,温恒上朝还没有回来,宋倾城出来相送,也是千叮呤万嘱咐,毕竟,在她眼里,锦言才十六不到,按现在的眼光,就是小孩子个。 但锦言毕竟不是小孩子,皇宫那样个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她又怎么会不懂,尤其是,她还得防着温歌吟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后,怕就怕,防不胜防! 太医院的方向,位于皇宫的西北角,离朝堂不远,离后宫的距离,却远了去。不过这样来,锦言心里倒是安心不少,既然离后宫很远,这样也不至于时常同温歌吟见面,她心里,就放松许。 心里到底是记挂着温恒的告诫,自入宫以后,锦言便路跟着领路的太监,低眉顺眼的走路,就连经过朝堂,她也没抬头看上眼,怕的,就是招惹到什么是非。不过,她才刚刚走过,就听到朝堂方向传来动静,她小心看去,正见了温恒从里面出来,身后跟了大堆群臣,正在说话。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的目光,温恒朝她看了眼,深远的眉目沉静片,就在锦言以为,他会毫无所示的时候,他却轻微的朝她点了点头。锦言心下荡,眼睛顷刻间便是层水雾。她向来不是爱哭之人,自从来到这里,就算知道了自己穿越,又成了面容尽毁之人,她也未曾掉过滴眼泪。路行来,如履薄冰,几次从死亡边缘走过,恐惧绝望不曾将她击垮,但是这刻,在温恒的轻微颔首之下,她所有坚硬的外壳,强自高高筑起的保护层,在这刻全被击碎。 她仓促回过头来,逼回眼底的水雾。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即便只是偷来的温暖,至少,这刻,是属于她的,是她拥有的! 小太监领她到太医院,刚巧遇到孟楚绝出诊去了,锦言便被太医院的个管事带到了不远处的个院落。那管事告诉她,这里边住的都是些在皇上身边服饰的丫鬟婢女,而太医院全是男子,不方便她入住,她入宫的时间,又只有月,故而,便将她暂时安排在这里。 锦言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她只要有能住的地方,而且离后宫足够远就行,旁的,自然不计较。 看文的亲,记得收藏啊,你们收藏,我才可以早点新! 052:例诊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院落很大,共有四间屋子,东南西北,各间,小太监将她带到北边的屋子,住最里面张床。这个房间有四张床,不过,只有张床是住了人的。小太监将她的衣物棉被放到靠里的张床上,解释道:“那张g住的是负责伺候皇上起居的宫女小婵,做的都是贴身的事儿,心思细巧,是个挺玲珑的姑娘,很好相处。” 锦言微微笑,她自然听得出小太监的言下之意,从袖中摸出张早准备好的银牌塞给他道:“有劳公公了。” 有钱好办事,这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通用的。 那太监不着痕迹的将银票塞进袖中,温和笑道:“温医女客气了,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只管来找奴才,奴才若是办得到的,自然会替温医女效劳。” 锦言点了点头,那太监这才行礼告辞。 锦言将g榻收拾番,虽然将军府离皇宫并不算太远,但是这样番折腾,也是够累。午饭时间,同屋的小婵回来了,果然如那太监所说,是个极其玲珑的姑娘,锦言还没开口,她就亲热的抱着锦言的手臂,也不嫌弃她的脸,直接就带她去吃饭:“幸亏姐姐来了,我个人住了那么久,都快寂寞死了,还好姐姐现在来了,能陪我说说话。” 皇帝身边的贴身婢女,虽然是婢女,但身份到底是有不同。她若是上来就奴婢长奴婢短,倒叫锦言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这个小姑娘极会察言观色,知道她不喜,立刻就改了口。 锦言是不知道吃饭的地方的,小婵告知她,不过小婵吃饭的时间不,所以,午饭过后,她便又匆匆离开,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帮了锦言大忙了,这让她从心底里也喜欢上了这个心思细巧的小姑娘。 下午的时间,锦言便打算去太医院报到。她换了身衣服,长发编成个大麻花垂在脑后,若不是因为那张脸,实在是清秀可人的模样。也正因为那张脸,路上,那些宫女太监看她的目光便就奇特了些。不过锦言醒来了这么久,对这些目光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也就能坦然处之,直到到了太医院。 孟楚绝刚好出诊完回来,见到她,温和笑道:“今天你第天入宫,我带你熟悉下环境,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大早,你就得打起精神,随我到各宫去请安例诊。” 锦言心下“咯噔”下,当即苦了脸道:“各宫包括皇后娘娘吗?” 孟楚绝瞟了她眼,淡淡道:“那是自然,不止皇后娘娘,太后和皇上那里都要去。” 下章有重点,容我想想怎么写。 053:自作孽,不可活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心里哀嚎声,急道:“可以不去吗?我只是初学,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么去,我怕会出问题。” “无妨,有我在。”孟楚绝抚了抚她的脑袋,坐下来,开始细细的写各宫娘娘要调理的方子。锦言心里急,忙蹭到他面前,求助般的半蹲身子,为难道:“先生,你可能不知道,我来月事了,这两天肚子痛得很,你看……” 她话还没说完,便发觉孟楚绝尚在写方子的手蓦然顿,然后大团墨水就这么落在白色的宣纸上,很醒目,也相当难看。她不由得收了声音,却只见孟楚绝轻轻咳嗽声,随手便将那方子揉成团,扔到旁的竹筒里,抬起头道:“那你明天留在太医院,替我整理整理药材。” “好的!”锦言欢快的答应声,立刻往药房的方向去,刚刚孟楚绝告诉她,这后面就是医药局,里面的药材不计其数,她有时间的时候,自己去认识认识。 孟楚绝看着她欢快的蹦跳的样子,视线微微停顿,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写方子去了。 下午的时间,孟楚绝带她参观了整个太医院,介绍了些同事和她认识,还给她讲解了太医院的些规矩,比如,药材的出入库都要登记,珍贵的药材,不能随便去碰,尤其是些贡品,都是封存状态,只有皇帝口谕,才能动用。锦言记下。她从小就对医学感兴趣,虽然自己是中医世家,但经历了那么年的传承,医术总是有了很变化,有些药材,甚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以至于来到这里,她顿觉如获至宝,深感这趟还真是来对了。 因为她谎称身体不适,孟楚绝早早的便放她回去休息,临走前,还特地给了她些女孩子滋阴补血,缓解痛经的药给她,叮嘱:“痛得时候吃。” 结果,将锦言闹了个大红脸,若是面具遮着,她铁定就要出糗了。当时孟楚绝看她的眼神,让她直觉,他根本就是知道她在撒谎样,所以,脸上便愈发火辣,诺诺的收下药,溜烟的赶脚跑了。 孟楚绝看着她仓惶逃走的样子,无奈笑。 小婵晚上很晚都没有回来,锦言等不及,早早就睡了,何况白天折腾了天,她着实累得慌,很快便睡沉了过去,直到大半夜的被动静吵醒,她才看到小婵正洗漱完,打算上g睡觉。 她也不知道那时是几点,只知道夜很深了,小婵又副很疲惫的样子,见她醒来,抱歉的笑笑:“对不起,吵醒你了?” 锦言摇了摇头,坐起身来:“没有,我是被尿憋醒的,我去如厕。” 小婵被她的话逗得笑,却还是起来道:“我陪你去吧?” 锦言摇了摇头,披了外衣,拿好了灯笼:“不用,你那么累,何况,就在院子里,不用你陪。” 小婵这才点头重新坐下,打算休息。 锦言很快回来,不过,屋子里的小婵却已经睡熟,她叹息声,给她掖了掖被角,这才重新上床睡觉。 晚上睡得早,第二天起来自然格外精神。不过,等她第二天在太医院待到吃午饭的时间,正从座位上起来准备去吃饭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身下哗啦声,她低头看,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昨天才撒谎说来了月事,这会儿居然就真的来了,还把她身衣服给染了,这里可是太医院,全是男人,她等下可怎么出去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 咳咳,计划赶不上变化,重头戏还得推后。两毕,求收藏!! 054:丢死人了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饿着肚子,好不容易等到孟楚绝回来,眼泪都快喷出来了。孟楚绝看她坐在那里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顿觉好笑:“怎么了这是?放心吧,吃饭的时间,不用你留下,这里我来守着就好。” “先生……”锦言看他从身边走过,急忙下子抱住了他的手臂,急道:“先生,外面好冷,我不敢出去,你能把这件外袍借给我穿吗?” 孟楚绝微微错愕的在她身上扫了眼,确实看她副瑟瑟发抖的样子,犹豫了下才道:“早去早回。” 锦言立刻点了下头,眼巴巴的看着孟楚绝脱下外袍,她急忙往身上披,溜烟的跑了。孟楚绝看她这么副风风火火的样子,无奈又是笑,只是视线下垂,无意看到木椅上那点痕迹,顿时,俊美的脸上无端起了丝红晕。 锦言披着孟楚绝的外袍,路火急火燎的往住处跑,可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认路能力,昨天来是,路有太监引路,早上,也是小婵将她送到路口,这会儿跑来跑去的,她居然就不知道了方向。且她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在这都是女人的后宫,怪显眼的。 行至处转弯,顿觉看到了熟悉的屋舍,锦言心中喜,又似乎看到了行人,急忙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的打算下子冲出这个过道。可就在她卯足了力气,打算绕过转弯处,直奔目的地时,本来空空如也的地面上,忽然就出现了个庞然大物,然后她头撞了上去。痛的连身上披的袍子也跌落到地上了。 什么东西这是,这么硬,痛的她都要眼冒金星了! “做什么这么莽莽撞撞的?”双肩被人扶起,耳边响起道熟悉却分明惊魂的声音,将锦言未出口的大骂都给憋了回去。 她心下空,身体绷得僵直,抬头,双眸直直的就撞进秦非墨幽深的眼睛里,倏尔就双腿软,直挺挺的跪坐在地上,秦非墨拉都拉不住。 “奴婢惊扰到了皇上,罪该万死,万望皇上恕罪!”她直挺挺的跪坐在那里,说的是请罪的话,却点谦卑的姿态也没有,秦非墨拧了拧眉,微微躬了身体,似乎是要扶她起身,锦言慌忙就跪着身子后退几步,下子挪到那件外袍旁边,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动不动的跪着,心里打的算盘却是,等下秦非墨叫她起身,她再趁机捡起衣服。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她不挪动还好,这挪动,秦非墨也看到了那件衣服,眉头拧了下,道:“这是谁的?” 有宫人将衣服拾起,递到秦非墨边上,锦言眼看着他的手指摸上了衣服的襟口,哀嚎不已,只能将脊梁挺得直的跪坐着,心里却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到,二在下午。求收藏,求收藏,呼唤收藏留言!! 055:晕倒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回皇上的话,奴婢有些冷,故而借用了先生的衣物御寒。”她僵着身子,连声音都紧绷着。 秦非墨看了她眼,没说什么,随即淡淡道:“起来吧,瞧你吓得,朕又不是吃人猛兽。” 身后随侍的太监宫女,听秦非墨这句话,都微微抿了嘴浅笑起来,锦言的反应,在众人的眼里,确实如同皇上就是吃人猛兽般,比阎罗还要吓人。 锦言看了眼张礼手上捧的衣服,犹豫着,到底要怎么起来。秦非墨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对着张礼示意,张礼急忙将袍子给了锦言,锦言这才松了口气,披上袍子,起了身。 危机终于解除了,她也不再胆战心惊,秦非墨问她怎么会在此,锦言直言迷了路,他随即安排人送锦言回去, 只不过,他安排的人,是太监总管张礼。 两人路过个转角,居然就不巧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温歌吟,锦言身子僵,温歌吟同样是顿了下脚步,这才缓步走了上来。 “皇后娘娘。”张礼当先行礼,锦言也不敢怠慢,急忙跪下去行了个大礼,末了,温歌吟亲自上前来扶她,细细瞧了她的衣衫,奇怪道:“妹妹这外袍?” 两个人的膈应毕竟是在暗地里,锦言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她忙的就拖住温歌吟的手臂,亲昵的将她拉到侧,又为难又窘迫的小声道:“姐姐……我葵水来了……弄坏衣服了……” 温歌吟微微呆,随即不自觉的掩唇笑了起来,无奈道:“你啊……” 她唤住张礼,让他回去,直接就将锦言带到了自己宫里,给了自己的干净衣服给她换上。 锦言是第次进那般豪华的宫殿,温歌吟看她左右看个不停,轻轻笑道:“妹妹若是喜欢姐姐这里,姐姐可以和皇上说声,让妹妹直接搬过来。我个人住着这么大的屋子,怪冷清的,若是妹妹能来,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锦言也不知道温歌吟这话几个意思,急忙婉拒道:“虽然说我也极想陪姐姐,但毕竟是医女的身份,而且,妹妹的脸……”她流露出抹落幕的姿态来,“我还是住在沁春园比较自在。” 温歌吟听她这么说,也低低叹息声,握上锦言的手指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你既然进了太医院就好好学习,若是觉得孤单了,就来姐姐这里坐坐,这样吧,往后我宫里的药,都由你来送如何?这样,我们每天都能说说体己话。” 锦言看了眼她清澈的水眸,心下再怎么恶心她的表里不,这会儿也只能应下:“姐姐这么说,锦言只好从命了!” 在温歌吟那里吃过饭,回到太医院,锦言便整个的身心不舒服,首先是因为见到了温歌吟,为往后的日子担忧,其次是真的犯起了痛经,孟楚绝下午有事,知道她身体不方便,也就没有喊她同行。太医院里的御医都各忙各的去了,她个小角色,又是个丑女,大家对她都是避之唯恐不及,自然也没有人上前来为她嘘寒问暖。 快到下午午饭时间的时候,锦言已经整个的痛得眼冒金星,虽然自己个自己开了药方,熬了止痛的药喝了,可是点效果都没有,连晚饭都没吃,就这么熬到晚上,她本想跟孟楚绝打声招呼,可是实在等不及他回来,便提前离开,打算先回房间躺躺。 锦言前世的时候虽然偶有痛经,但从来没有这样的痛法,好似五脏六腑都纠结在了起,浑身发着冷汗。她好不容易离开太医院,却到底是没有坚持住,经过朝堂的时候,蓦然眼前黑,晕了过去。 锦言:你们再不收藏,就让我痛死算了! 秦非墨:你们不收藏,朕就不来英雄救美。 秦非离:你们不收藏,本王就在洞房夜不举,急死你们! 温歌吟:你们不收藏,本宫就整死那个践人! 幽离(鬼帝):尔等还不快快收藏,否则,本帝踏平北宇,让你们什么都没得看! 作者:(星星眼)快收藏吧! 056:别有目的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长乐宫,戌时刻。 荧荧火光淡淡的洒落在宫殿之内,整个长乐宫被片朦胧笼罩,而水汽缭绕的内室之中,被屏风隔开的浴桶里,正有倾世美人,玉/体撩/人,安然的享受着贴身婢女的服侍,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浴桶上,露出片莹白如玉的锁骨,风光若隐若现。 善童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幅令人气血喷张的画面。她眉目微微垂,朝她身后的宫女摆了摆手,那宫女领命,立刻行礼退下,她走上前去,拾起浴桶旁的玉瓢,将混着花香的雨水浇在温歌吟的身上,低低道:“娘娘,皇上还在御书房没有回来,奴婢问过当值的公公,说是二小姐到现在都没醒,皇上发了通脾气,而今,整个御书房内,还是乌云密布呢。” 温歌吟闻言,半睁眼睛,视线懒懒的定在前方龙凤呈祥的屏风上,在片氤氲的水汽中,愈发美得不可万物:“善童,依你看,皇上这是几个意思?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她的声音亦美妙动人,温细中似有股空灵之气,听得人恍若置身云端,巧遇仙子。 善童略略思索番,终究是摇了摇头道:“奴婢看不透皇上的想法,二小姐纵然再如何出类拔萃,终究是毁了容貌的丑八怪,奴婢想不到皇上迷恋她的理由,应该,是别有目的吧。” 温歌吟的眸子眯了眯,半响,伸出纤纤玉指道:“服侍我起身。” 待穿戴整齐,坐落于梳妆台前,任由善童替她擦拭着湿漉漉的青丝,温歌吟这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道:“不过是场痛经,却弄得这么兴师动众,她温锦言就算已有婚约在身,但到底是没有嫁娶,看来,皇上的心思是愈发让人难解了。” 善童手上动作顿,脸色倏尔凝重起来:“娘娘,皇上的心思固然难懂,但他此番举措,还是不得不让人设防,二小姐毕竟也是嫡女,我们要不要再……” “不必,我既然答应过爹爹又怎么会轻易食言?”似是自我讽刺般笑,温歌吟蓦然起身来道:“且让他们高兴些时日,若是她温锦言有任何点心思,本宫有的是法子。” 那双纯净黑漆的水眸之中蓦然射出凌厉的光来,与那张温婉倾城的面容判若两人。善童嘴角勾,点了点头:“奴婢随时听候娘娘安排。” * 夜深得有些沉,锦言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夜凉如水,万籁俱寂,她呆呆的看着跳动的烛火,停顿了三秒,这才反应过来,她所处的地方似乎是间陌生的殿室。慌的爬起身子,肚子痛得再次惊鸾,她不得不卧躺在榻上,大口喘气。外殿的宫人听到动静,急忙走了进来,见到她醒了,面色喜道:“温医女可算是醒了,奴婢这就去通知孟御医。” 她快速出去,不会儿孟楚绝便端了药箱进来,看见她果然醒了松了口气道:“肚子可还疼?” * 到,稍后二。求收藏!!! 057:代班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点了点头,小声道:“先生,这里是哪里啊?” 孟楚绝细细的替她把了脉,这才无奈道:“你啊,昏倒在朝堂前,恰巧你父亲见完皇上后路过,眼便发现了你,急得赶紧找御医,这事儿自然惊动了皇上,皇上便让你暂在书房歇息,所以这里,是御书房。” 锦言惊讶的张了张嘴,孟楚绝收回手指,起身走到旁,写了个药方交给宫人,再看向她道:“皇上吩咐了,今晚让你歇在这儿,你就好好休息吧。至于你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只是之前大病过,太体虚,这次才会这么严重,你好好休息几天,太医院这边,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这几天你专心养身体便是,若是无聊便看看医书。” 孟楚绝说完,就提好药箱准备出去,他今天忙了整天,到现在还没休息,实在累得慌。锦言心里还有很疑问,自然不肯这么快放他走,看他要出去,忙的起身,想要拦住他,可是刚起身,身下又是觉出哗啦不断,她顿时只能憋坐在g上,眼巴巴地看着孟楚绝出门。 宫人很快便按着药方煎好了药来,锦言无法,只能点不剩地喝了下去,苦得她整张脸都拧巴成处。她也不知道秦非墨去了哪里,反正是没看到他人,宫人问三不知,喝完药后,又喝了点粥,这才重新歇下,不过晚上,却到底是不能安然入睡,这么直到了天明,身上也好利索了些,她急忙收拾番,回了自己的住处。 当天回去,她便睡了个大大的安稳觉。 再回到太医院,已是个星期之后。这回,锦言是卯足了精力,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学习医术上,因为个月的时间已经快过去半了,她学习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孟楚绝身为太医院院士,晚上很少值班,但看她学习那么认真,每晚便都留了下来陪她,教她。日夜相处,促膝长谈,锦言也不知怎么的,宫里突然就起了流言蜚语,而且这流言蜚语传播得极快,宫里的人但凡看到她路过,都在窃窃私语,锦言苦恼不已,孟楚绝倒是看得很开,并不在意流言,仍旧日日教她,锦言看他如此,也就不计较了。她花了大半月的时间,看了很从孟楚绝那里搜罗来的孤本医书,同样是医药世家的孟楚绝,懂的东西比她许,而且,在步步接触中,锦言才发觉,孟楚绝的医术远不止表面看上去那么普通,他甚至精通各国隐晦的巫蛊毒术,堪称妙手神医。 毕竟只有端端月时间,锦言所吸收的知识已经到达极限,剩下的周,为了巩固,她便没有让孟楚绝继续陪自己,而是自己留在房间,细细的消化融会贯通这月所学。而这几天,恰巧小婵值夜班,整个房间就她人,十分清静,刚好利于她的学习消化。 这天,锦言又挑灯打算通宵,却忽然听得屋外阵动静,紧接着,是小婵虚弱发颤的声音低低道:“锦言姐姐,快开门……” 锦言听出她的声音,急忙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小婵抬起头来,锦言才看到她面色潮红,连唇色也要红得滴血,特别不正常。她向前迈出步,却身子晃,根本就不稳,锦言急忙扶住她,触到她的皮肤,这才发觉,她身上烫得吓人。 “小婵,你发烧了?”锦言吓了跳,急忙拉她进门,小婵几乎将身体的全部重量依在她身上,闻言浑浑噩噩的扶着额角道,“头晕晕的,应该是昨晚吹了冷风。” 锦言将她扶到g上,取了凉水给她敷了帕子,才道:“你先躺会儿,我去太医院给你取点退烧的药。” 她刚要离开,小婵却把抓住了她,额上的帕子掉到g上,弄湿了被子,她丝毫不在意,反倒脸急切的拖着锦言的手道:“锦言姐姐,你别去……我想请你帮个忙……我是偷溜回来的,张公公不知道,你……你能不能帮我值班?” *** 求收藏!!! 058:皇上这是要离去了吗?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惊,想要挣开手,却又于心不忍。小婵看出了她的挣扎忙虚弱道:“锦言姐姐……我知道我这是不情之请,不是万不得已……小婵也不会回来请锦言姐姐帮忙……锦言姐姐是皇后的妹妹,未来的秦王妃,纵然皇上发现也断不会为难姐姐……顶发顿脾气,而且,皇上不会轻易发觉的……他今夜宿在佟美人处,佟美人而今正值盛宠,皇上必定会留宿……锦言姐姐只需候在殿外,待我明日早前去替换就好……” 她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已是艰难不已,锦言心中叹,最终回握住她的手道:“你病成这样,又这般求我,我若再不答应,哪里还配让你唤声姐姐。” 小婵心中暖,感激涕零道:“谢谢锦言姐姐……” 因为时间紧急,锦言也无法去太医院拿药,只写了个药方留给小婵,命她去太医院找相熟的人,就说是自己安排去的。小婵千恩万谢,锦言这才深叹声,换上了她的衣服,路低垂着头,寻往小婵所说之处。 同小婵起当值的另名宫女知道小婵的情况,因此,锦言替岗之时,她也无半分惊讶,反倒友好的朝她笑了笑。锦言轻扯了嘴角,便随了她起,候在了殿外。 殿内之中,隐约有温婉细语传来,时而笑声叮当如珠翠,时而娇羞怯语,脉脉含情,中间混合男子清越的低语声,声两声,听不真切。锦言眼观鼻鼻观心,大约盏茶功夫之后,殿内烛火熄灭,紧随着,竟有女子吟哦之声传来,锦言怔,下意识抬起头,近距离之下,却见对面宫女早已红云满面,眼睛定定盯着地面,已是满脸羞涩。 锦言忽然就明白过来,脸上也不由得红,时间,两人都静默着不说话。 万籁俱寂下,那吟哦之声异常清晰,伴随着男子粗重的呼吸,重重撞入二人耳中,久久不歇。也不知过了久,殿内动静这才停歇,稍许,竟有脚步之声快步传来,随即殿门打开,锦言心下紧,竟是张礼打开了殿门。 “怎么是你?”他看到锦言,显然诧异了下,锦言心想,还以为真能混过去,没想到这么快就穿帮了,便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张公公,小婵昨夜吹了风,感染了风寒,而今高烧不退,故而锦言擅自前来代职,万望公公恕罪!” 张礼啐了口,随即又是无奈的不耐烦道:“行了,什么都别说了,皇上要起身呢,你二人还不快去服侍?” 锦言呆,尚不知该坐什么,衣袖已经被人扯了下,竟是身边的那名婢女拉她入内。 她心下颤,只能硬着头皮上。 内殿之中,熏香袅袅,室欢/爱气息尚未散去,锦言拧了眉入内,正见了地上散落地的锦衣华服,凌乱无章,而秦非墨身雪白里衣落坐与g边,纱幔里头,藕臂如雪,正有身姿曼妙的女子,声线里染着媚态与倦怠低低道:“皇上这就要离去了吗?” 迷上了部文,所以,不知不觉就看了天,晚了. 059:温医女不睡觉,跑来朕的寝宫作甚?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小婵说,眼前这位是近来颇为受g的佟美人。锦言虽没看清她的样貌,但光就双藕臂出来,已叫人生出春色无边的遐想,哪里还曾计较那模样。 秦非墨捏了她的手心下,双狭长的眸子不知是不是因为欢爱过后的原因,竟染了别样的风情看了佟美人眼,淡淡道:“近日前朝诸事颇,朕不能分身太久,彤儿就好好歇息番,待晚间,朕再来看你。” 佟美人“嗯”了声,万种风情的挑开帘幔,竟不着寸/缕的从g上起身,拿了件秦非墨散落的外袍松松垮垮的裹上:“臣妾伺候皇上梳洗。” 秦非墨略略颔首,这时,早有等候的宫人将准备好的洗漱用具端了进来。佟美人先是给秦非墨净了面,随即又细细的为他衣,黑色的五爪盘龙龙袍上身,先前还尚有几分妖娆风情的皇帝,顷刻间眉宇轩昂,霸气威严,又是那个不苟言笑,阴晴不定的代帝王。 锦言垂了眸子,自始自终同身边的宫女起在角落不起眼的位置,秦非墨自始自终似乎根本就没发现他,直到他的身子大步流星的跨出内殿,她这才跟着松了口气。 满天星辰皆躲进了云层,才丑时刻,外头黑漆片,竟不知什么时候落起绵绵细雨来。张礼在前头撑着雨伞送秦非墨上了辇车,肩辇朝着寝殿而去时,锦言在身后三呼万岁的恭送声中随了张礼起,快速跟着冲进了雨幕。 很快便到了寝宫。 龙非墨本来大步流星跨进殿门的脚步忽而顿,就在锦言以为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时候,他忽而转过身来,看了自己眼,眉头挑了挑道:“好端端的三半夜,温医女不睡觉,跑来朕的寝宫作甚?” 锦言脸上红,这话的意思,好似她巴结过来似的。 她尚未答话,旁边的张礼低头解释道:“回皇上的话,温医女是替人值班,只因同屋小婵感染风寒,故而顶替而来。” 秦非墨上下打量了锦言眼,忽而道:“内务府是要来作甚,这样简单的事情都解决不了?” 张礼忙的下跪了下去,锦言心下惊,怕这件事牵连到小婵身上,急忙也跟着跪下解释道:“回皇上的话,事出突然,来不及通知内务府,锦言故而大胆试。” 这皇帝实在是猜不透他心里怎么想的,前些日子还对她衣服兴趣盎然,关怀备至的样子,几日光景不见,竟似乎又开始挑起她的刺了。 她心头砰砰直跳,身侧的张礼头上早出了层细密的汗,秦非墨最终没有继续追究下去,收回视线,大步走了进去。 张礼送了口气,看了锦言眼,目含责备道:“还不小心跟上,触怒了龙颜,第个受罚的就是你。” 锦言心下凛,急忙起身,随着张礼起,快步走了进去。 060:宫中正缺了一名医女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从未来过广陵宫,这是第次来。 偌大的广陵宫殿内,她还未找出秦非墨去了哪里,却见张礼快速吩咐身后的宫人,准备衣物,自己则快步绕过前殿来了后堂,锦言自然快步跟上。却没想到,已进入后堂,才发觉这里别有乾坤。 袅袅雾水之中,后堂之内,竟有温泉浴池,而龙非墨此刻张开双手,吩咐宽衣,意思显而易见:他要沐浴。 锦言呆了呆,心里着实打了个结,身侧那宫女赶紧推了她把,随即快速上前,抓住了秦非墨的侧衣襟,开始为他宽衣。 锦言得到示意,只好硬着头皮上,秦非墨却在另外那名宫女近身之时,忽然吩咐道:“这里留下温医女,其余的人都下去吧。” 张礼再次警告的看了锦言眼,这才领着干人等下去。 锦言不明所以,在那里时不知该做什么,见秦非墨依旧张着双臂,这才反应过来,快速的为他除去外袍。 这层层的脱,脱到最后层,锦言又犹豫了。按理说,洗澡的话得剥个精光,可她身份不尴不尬,这么伺候定然不好。 她不过只下犹豫,秦非墨忽而便低头看向她,锐利的视线看得她心下个发颤,急忙伸出手去,将他最后件里衣也除了去。 衣衫除,立刻露出男子健硕的窄腰出来,锦言撇过头不去看,心下砰砰直跳。秦非墨避开她,缓步进了浴池之中,随后倏尔道:“温医女学了月,不知医术进展如何,朕这几日时常犯头疼,你给朕把把脉?看看朕得了什么病。” 锦言低头答了句“是”,秦非墨便在浴池之中伸出手来,锦言看了眼二人的距离,他在浴池之内,她在岸边,不得已,唯有跪坐在地上,素手搭上他的脉搏,细细诊听。 秦非墨半靠在浴池边上,双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锦言查探完之后,轻轻道:“皇上近来是不是头疼的同时伴有莫名的晕眩感?” 秦非墨掀开眸子淡看了她眼,略略惊讶的“嗯”了声,锦言随即收手跪坐在岸边道:“皇上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太过劳累,休息,这些症状自然会消除。” 秦非墨“哦”了声,看了看低眉顺眼的锦言,想起这些日子宫里的流传,眯了眯眼道:“看来温医女的医术,确实大有所长,倒不枉费朕费了心思将你弄进宫来。” 这话听上去,意思怪怪的,锦言思虑,也不知他是何意思,只是答道:“得皇上恩泽栽培,臣女不敢懈怠,自然心意进读医书,故而这才小有所成。” “朕看温医女天资聪颖,恰巧朕的宫中缺了名医女,若不然,温医女便留下来,为朕效力如何?” 新懈怠了,今天继续两哈. 061:竟然是你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呆了呆,算算日子,月之期只剩下周的时间,婚期也只有半个月,秦非墨却在这时突然提出这样的建议,这让她心头砰砰直跳,实在拿不准他是何用意。 见她不回答,秦非墨忽然低笑声,略略嘲弄道:“朕倒是糊涂,忘记了温医女即将为秦王妃的事。”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锦言,锦言被他莫名的目光看得心下轻颤,略略避开视线,秦非墨倏尔又道:“早闻将门双姝才情,朕前些日子刚好收了幅画,甚是喜欢,却又觉画里缺了什么,后来细细想,原来是少了句提诗,温二小姐的诗词可是昔日出了名的,若不然,替朕瞧上瞧?” 锦言心下跳,顿时暗暗叫苦,她哪里会写诗词,她又没有承了这身体主人的才情,叫她如何去写? 秦非墨虽然让她留在这里伺候,倒并没有为难她。沐浴完之后,他自己去屏风处换了衣服出来,命人送上那副墨宝。很快,画卷便送了进来,秦非墨取过,铺散在龙案上,锦言抬头看去,顿时看得眼直。 那是幅美人倚楼而立的美人图,只是那美人虽是笑着,眉宇之间却有股莫名的哀愁,而楼下之处,正有宫人搬了个箱子,美人的视线便是落在那箱子之上,似乎眸中的愁情散开,终于被丝喜悦替代。 锦言心下再次声哀嚎,见秦非墨看着她,便只有硬着头皮上前,接过他手里递过来的御笔,却怔怔不知如何下笔。 秦非墨也不催她,静静立在旁,锦言到底避无可避,最终,唯有硬着头皮,将句现代所学的古诗添了上去。 秦非墨看她落笔,不知为何,眸中的光芒忽然眦裂开,化成道道厉线,皆落在锦言下手的字上。 同读书识字般,锦言只需要将心中所想写下,笔下的字便犹如前世所学般,落于画上,变成她并不熟悉,却奇迹般认识的字体。 题词落下,画卷忽而便被旁边的人抽去,秦非墨竟莫名笑得悲凉:“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好!好!好!” 他连用了三个“好”字,却蓦然将画掷出很远,竟是动怒了。 锦言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的提诗犯了禁忌,慌的就跪了下去,只是还未待她求饶,男子双铁臂竟忽的将她纳入怀中,声音也不知是喜是忧道:“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锦言只觉莫名其妙,男子身上醇厚的龙涎香扑鼻而来,她下意识挣脱了下,秦非墨却放开她,忽而急切道:“锦言,你等着,朕绝对不会让你嫁给秦王。” 秦王终于马上可以登场了,不枉我铺垫这么。前期的故事很平实,秦王和鬼帝的出场都不,大婚过后,就好了。 062:受刑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他说完便匆匆出了寝宫,锦言不明所以,反应过来之后,心中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升起股不好的预感,她慌而追了出去,殿外,空空如也,秦非墨早不见了身影。 她心中惴惴不安,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回了房间,小婵经过晚上的休息,果真就退了烧,看她回来,千恩万谢,锦言心里有事,怏怏梳洗番,便准备去往太医院。只是路行来,路过的宫人竟然看见她都露出古怪的神色,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锦言心中莫名,人尚未至太医院,已经有人拦在了她的面前。锦言抬头,是身藏青色宫装的嬷嬷,这个人锦言曾经见过,自然也认出,她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婢女,名唤青兰,大家都敬称她为兰嬷嬷。 她心里不知怎么的,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强烈起来。她躬身行礼,兰嬷嬷皮笑肉不笑的道:“温医女的礼,奴婢可受不起。奴婢来,是传太后娘娘的懿旨,太后她老人家要见您。” 锦言心中的不安扩大,勉强笑道:“不知太后娘娘召见锦言所为何事?” 兰嬷嬷看了她眼,似笑非笑道:“温医女去了就知道了。” 太后宁氏,深居简出,长年伴青灯古佛,除了些必要的活动外,她鲜少出现在大众面前。锦言不常来这里,除了前几日送了些药材来过次外,她从未踏足过寿康宫,就不知道太后宣见她所谓何事了。她心里隐隐觉得应该同昨夜的事有关,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唯颗心惴惴不安。 兰嬷嬷带她到了寿康宫后,却并没有让她入内,而是个眼色下去,立刻便有两名宫人上前,把按住了锦言。 胳膊被拧得疼痛不已,锦言急道:“兰嬷嬷这是什么意思?” 青兰冷笑声道:“今早太后娘娘用过温医女送来的药后,腹痛不已,传过太医诊治方知,竟是药材有错,温医女在职期间,不安分守己,竟出这样的错,不过太后娘娘仁慈,只惩罚你吃二十板子,温医女就在这受着吧。” 怎么可能? 锦言急道:“嬷嬷是不是弄错了,锦言的药都是经过再三查验方敢送至寿康宫,而且,药材不但经过锦言之手,还得经由先生……”查验二字未出口,锦言便发觉兰嬷嬷的眸光至始至终冰冷而平静,她心间突,猛然间明白过来:根本就不是药有问题,而是太后存心找她的茬,这二十板子,她是不认也得认! 果然,兰嬷嬷看她没继续说下去,冷笑声道:“温医女还是不要连累别人的好,免得事情闹大,受罪重。” 她说完便朝下面的人吩咐句“用刑”,立刻便有人搬来刑具,锦言被按在条凳之上,重重的板子直直的朝她后背砸了下去。 求收藏,还有,我们的女主到底是不知深宫险恶啊! 063:不知羞耻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她痛得两眼冒金星,指甲紧紧抠进身下的木隙中,也抵制不住后背的疼痛。 她实在想不明白,太后究竟是因为了什么事情迁怒到了她,非要这样惩罚她顿。她来宫中月,向来都安分守己,这青兰嬷嬷,怎么会用不安分守己来说她,她每日除了学习医理外,便是在自己房中看书,到底是得罪了谁? 如果说,唯的差错,那便只有昨夜,她替小婵代班事。可是这件事,皇上都没有怪罪,太后应该不至于计较才对。 彼时寿康宫门前,不时有来请安的妃子宫人走过,众人见着她在寿康宫门前挨打,那议论之声忽然便清晰了起来。 “这种狐媚子,不知廉耻的女人就该打!” “是啊,都是要嫁给秦王的人了,居然跑来勾引皇,上也不知羞耻……” “就是就是,我听说啊,昨夜里,皇上来找太后,竟想纳她入宫呢……兄占弟妻,这若传出去,皇上的世英名岂不是都被这个狐媚子给毁了?” “该打,打得好!她个丑八怪,能嫁给个王爷,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居然贪心不足,还以为自己是将门双姝呢,就凭她也配跟皇后争g?” “是啊,皇后娘娘美若天仙,也只有她那样的人儿才能与皇上匹配,就她那副丑八怪,下辈子吧……” 那群议论的宫女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锦言勉力抬起头,泛红的眸子射了过去,那群宫女缩,竟无端被她眸中的冰寒震慑到,纷纷离开,锦言垂下头来,忍着后背锥心的痛,冷汗从额头坠下:原来,竟真的是昨晚的事。 忍完二十大板,她浑身的力气已经抽尽,动不动。几名宫人粗鲁的将她从条凳上扯落下来,丢到旁,便跟着兰嬷嬷起回宫复命去了。 不冷不热的天,锦言只穿了件单衣,这会儿后背黏腻腻的。口中有股腥甜涌出,她强自咽了下去,微微抬头,竟觉得这深秋的太阳也明晃晃的照得人难受。 “姐姐,姐姐……” 忽的道脆生生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锦言勉力抬头,只觉眼前阵阵发黑,直到那人来到她身前,把将她抱起,哭着道:“锦言姐姐,都是小婵害了你。” 锦言想要说,事情根本就与她无关,可是,她刚张了张嘴,胸口阵翻涌,口鲜血随着吐出之后,她眼睛闭,彻底晕了过去。 ———— 再醒来,已是午时,锦言趴趟在g上,稍稍动,便牵动了后背的伤口,疼得她直不起身来。 “二小姐醒了?”肩膀被人轻轻按,有声音欢喜道,“二小姐别动,你伤了后背,奴婢这就去通知皇后娘娘。” 锦言略略抬头,这才看清,来人竟是温歌吟的贴身婢女善童。 二. 064:不知怎么死的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不会儿,温歌吟便成殿外进来,她袭曳地凤服,飞云髻,额上点着朵红梅,娇俏的杏眸漆黑明亮,肌肤若雪,行走间,发簪上的凤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贵不可攀。 锦言垂了下视线,知道自己被打的原因之后,不管她与秦非墨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这会儿见到温歌吟终究是会尴尬。她再抬头,已动了动身体,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温歌吟上前把将她按住,十指削如葱根,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叹道:“姐姐去晚了,让妹妹受苦了。” 锦言垂下头,掩了眸中思绪,歉意道:“是锦言的不是,锦言给姐姐带来困扰了……” “傻妹妹,说什么呢,你也是不懂事,其实,若是你真心想要入宫,与姐姐说声便是,大可不必去广陵宫,亲自找皇上……”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锦言已“嚯”的抬起头看向她,她漆黑的视线撞进她同样讳莫如深的视线之中,锦言心中下便清醒过来,有些冷淡的勾起唇道:“皇后娘娘也相信外界传言么?娘娘放心,臣女从来无心入宫,若是娘娘还不放心,臣女今日就回府,再不会踏入宫门半步。” “妹妹……”温歌吟轻轻叹,锦言却已强忍了痛从榻上起身。在温歌吟无奈的眸光之中,她跪在地上朝她拜了拜,随即道:“臣女告辞。” “锦言!”温歌吟把拉住她,苦笑道:“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若是执意要回去,也得等伤养好了再回,不然这个样子来回折腾,万落了疤,我如何向爹爹交代?” “落了疤不是称皇后娘娘心意?”锦言脱口而出之后,方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果然,温歌吟的脸色在瞬间便沉了下去,她双瞳之内,冰寒如刀,定定的看着锦言,字句道:“妹妹为何这么说?妹妹知道什么?” 锦言急忙垂下头,掩住眸中思绪,低低道:“是锦言的不是,锦言不该这么说姐姐……” 温歌吟眸中依旧思绪翻涌,脸色虽有缓和,但双黑瞳内,分明尚有怀疑之光。她定定看了她会儿,半响才道:“既然你想回,本宫今日便命人送你回去。” 她淡瞥了她眼,恢复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挥凤袖,快步走了出去。 当天下午,小婵送来锦言的随身行李,由温歌吟派出人来送她出宫。 至始至终,秦非墨都再未出现过,若不是背上依旧还疼着,锦言倒真以为昨夜只是场梦境。但是,能出宫了,锦言心底也缓缓松了口气。她到底是现代人,在二十世纪生活了二十几年,心性脾性习惯,都不是朝夕就能改掉,要她学会古代人的尊卑,学会事事小心翼翼,还真的得下番功夫。不然,若是真的有人要害她,只怕,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065:温二小姐伤势如何?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马车缓缓行至将军府,早有管家守在门口,见她回来,急忙吩咐下人将她搀扶进屋。片刻功夫之后,温氏夫妇便来了,温恒看到她雪白的中衣后背经过路上番折腾之后,斑驳血迹点点,眸色沉得厉害。宋倾城则是心疼得不行,很快便有大夫来重新给锦言上药包扎。 宫里的事,温恒早便得到消息,这会儿看到锦言身上的伤,脸色便沉得厉害。早在入宫前,他便告诫过锦言,凡是少惹,谨言慎行,却没想到,这才月不到便带伤回来了。到底是拗不过气来,在送走大夫之后,温恒便没有再来。 宋倾城看锦言脸色苍白得厉害,心疼道:“你也别怪你爹,等伤好些,你去跟你爹认个错,他自然能消气了。” 锦言点了点头,这件事到底是自己惹出来的,认错理所应当。 “才个月时间不到,居然就瘦了这么。”宋倾城摸着她面具下露出的半面脸,满眼心疼,“后面的日子,你什么也别想,好好在家里养伤,婚期也近了,为娘会为你置办好最好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她没有问宫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话出,她的意思,自然很明显:皇宫不是她的归宿,她的去处该是秦王府。 锦言原本就没那么心思,听到温夫人这么说,自然是点头道:“娘,你放心,我会好好养伤的。” 温夫人点了点头,吩咐人准备了些清粥,等锦言用过之后,她叮嘱她好好休息,这才走了出去。 * 后背实在是痛。锦言痛得睡不着,又只能趴卧在g上,时间,不由得细细想着现在的处境。她不知道秦非墨为何突然说不让她嫁给秦王的话,还去抱她,似乎看起来,他们曾经是认识的,不过锦言没有身体主人本来的记忆,自然也就不知道两人有何渊源。而接下来不久又是婚期,看目前的情况,她也只能认命嫁过去。在她看来,虽然对秦王并不算了解,但花楼之内,宴会之中,秦王到底几次三番救过她,故而,对他也不存在什么讨厌的情绪,虽然说谈不上喜欢,但嫁给他,总比入宫要好。 入宫会有群虎视眈眈的嫔妃,而据她所知,秦王府内,是没有妻妾的,也就是说,她嫁给秦王,秦王府便只有她个女主人。少了勾心斗角,对锦言来说,正是她所期望的。 胡思乱想之下,到底是有了困意。觉醒来,天已放亮。 碧溪看她醒了,欢喜道:“二小姐,今天太阳好得很,二小姐要是觉得里屋烦闷,奴婢扶二小姐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吧?” 天的时间的确漫长,尤其是对于卧g养伤的锦言来说。碧溪这样的提议,自然十分合她心意。 锦言点头应允,待梳洗完后,碧溪扶她到院子里的榻上卧好,又回房去抱了薄毯出来,她正要给锦言盖严实了,却忽的听得院子门口传来动静,锦言微微抬头,竟看到院子门口抹雪白翩然而入。那人坐在轮椅之上,独自推着轮椅进来,身雪衣在阳光下灼灼其华,翩然若仙,看到锦言看他,他微微笑,凤眸之内流光溢彩,深邃如墨:“听说温二小姐受伤,故而专门前来探望,温二小姐伤势如何?” —————— 求收藏!! 066:娶你才是我的福气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月未见,他似越发出尘了些,翩翩白衣,墨发如鸦。那张温润俊美的面容之上,因了唇角的似笑非笑添几股邪肆风/流之气,声音醇厚,听得人忍不住心神荡。 锦言心里忽然就生出几分不自然来。若说是面对其他人的探望,她尚可以坦然处之,但眼下之人却是她的未婚夫。她因与别人伤风败化而受处罚,却被自己未婚夫嘘寒问暖,时之间,脸上不免几分尴尬之色。但因面具挡着,旁人也看不清。 碧溪见她微垂着头,误以为她是害羞,忙的行礼告退。锦言想要拉她已经来不及,心里愈加赫然。 秦王却似乎顷刻间瞧出了她的窘迫之色,似笑非笑道:“我又不是吃人猛兽,温二小姐不必紧张。” 锦言本来有几分赫然的心情,被他这么说,反倒坦然下来。她略略抬头,侧了身子,也并不觉自己此刻躺在床上的样子难堪,微微笑道:“谢王爷记挂,锦言身上的伤,大夫已经瞧过,说是十来日便会好,并不碍事。” “那便好。”秦非离点了点头,又细瞧了瞧她,从怀中掏出个药瓶放在案上:“这药对伤口愈合很有帮助,你可以用用。” 锦言看了眼,是个白玉瓶子,能得玉瓶来装,自然是十分可贵的药,锦言也不推脱,略略垂目道:“谢王爷。” 秦非离笑了笑,以手扶额道:“谢什么,过几日之后,我的便都是你的。”他狭长的凤目之中,星光点点,薄唇微翘,笑起来勾人心魄。 锦言脸上又是热,他这话说出来少有几分调侃之意,她静默半响,忽而便抬起头来看了看秦非离,出声道:“王爷是真心要娶我吗?” 秦非离双深邃如墨的眸光听到这话并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勾了勾唇道:“温二小姐在担心什么?” 锦言坦然看着他,摇了摇头道:“不是担心。但凡是谁,成了我这副模样,都会心生冷意。王爷纵然身有不适,可毕竟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之人,平凡人家样貌周正的女子,比比皆是,反倒是与锦言亲事,惹人耻笑,锦言与王爷昔日素未蒙面,也就谈不上情投意合说,王爷何必要娶这样个锦言,让自己成为笑柄呢?” “你是这么想?”秦非离听她说完,微微拧了眉看她。锦言点了点头,目露黯然,“王爷见过锦言的脸,该知锦言这张面容有吓人!” 眼前忽而暗,冰冷的铁面上倏尔便了只手。锦言抬头,正对上秦非离的目光。近距离之下,他面容清俊,凤眸狭长,向来似笑非笑的神情这刻倏尔凝重起来。他轻抚着锦言那张戴了面具的侧脸,叹息道:“锦言,我不是个看重外表的人,外在不过副皮囊,再美也抵不过情真。你素有名声在外,却只因场大火而使人人避而远之,你有将门双姝的荣誉,即便美貌不再,也仍旧举世无双,娶了你,才是我秦非离的福气。” 这是他第次唤她的名字,咬字清晰,声音醇厚清冽。他离得极近,字字隽永,每个字都敲击在锦言的心上,下下撼动这她的心脉。 收藏打击死我了,连续快周都是个位数,这让我怎么码字?没激情写文都卡死了。今天,等我把思路理顺,另外告知大家,文文下月初上架,养文的亲赶紧把文文放进书架吧,马上就会大起来了! 067:大婚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反倒是我……”他眸光散淡了些,看向自己双腿,声音也变得清幽,“没有了双腿,连走路都是困难,让你嫁给个废人,才是委屈了你。” 锦言看向他的眸光倏尔便变得清明起来。她伸出双手来,在秦非离眼前晃了晃道:“王爷忘记了吗?锦言是学医的,锦言定会医好你的腿的。” 秦非离本来还想说,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看到锦言弯起的眼睛里清澈如水,他忽而就没有作答,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答道:“好,那我便等着锦言学好医术,为我医腿。” * 下午温恒回来后得知秦非离的来访,阴云密布的面容终于有了缓和,再加上锦言亲自去向他道歉,他遂消了气,却也再不允许锦言自作主张,强调,直到成婚,她都必须得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好好呆在家里养伤,直到出嫁。 锦言自然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答应下来。却没想到,夜之间,先前关于温二小姐勾/引皇帝,被太后杖责出宫的消息第二日突然就变成了秦王不信流言,亲自登门宽慰,留下伤药,婚期照旧的传言,时间,关于她之前勾/引皇帝的流言也引来大家猜疑其真实性。 在大家看来,秦王娶她已是亏大发了,又怎么可能容忍她的水/性杨花,唯的可能便是,事实并不如传言那般。 锦言在听到这些传论也只是笑置之,再过几日便是大婚了,她身上的伤也几乎大好,不影响日常行动,秦王府的嫁衣已经送了过来,锦言试过之后,大了些,便又拿去京城有名的御衣坊修改。将军府这边,则由温夫人亲自为她置办嫁妆,扫半月前的阴霾,整个将军府也热热闹闹起来。 大婚这天,锦言早便被碧溪拉起来沐浴梳妆,温歌吟没有回来,不过差人送来了好些贵重的东西,连带着皇帝御笔祝贺。虽不似温歌吟出嫁之时的门庭若市,但总算是热闹非凡,比起寻常人家,这样的婚礼算是风光无比了。 巳时刻,秦王府的轿子便来了,温夫人拉着锦言好番不舍,锦言被喜娘逼着落下几滴眼泪,便被盖上盖头,搀出了闺房,告别这几月来,锦言初来古代的第个家。 心里到底是有几分不舍,临出门前,锦言按照古代的礼俗朝温氏夫妇拜了几拜。温夫人哭成了泪人,温恒揽着她,深深的看着锦言道:“此去,你便是秦王府的媳妇,记住,要恪守妇道,不要给将军府丢脸!” 锦言点了点头,由喜婆搀扶着出门,将军府门前,因为扣着盖头,锦言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却听到道温润醇厚之声,夹带着几分笑意,落在头顶上方道:“娘子,伸出手来。” 那声音高高在上,竟似离自己有些距离,锦言心间疑惑,心跳如雷,却只听得喜婆欢声道:“王妃,王爷在马上呢,快快伸出手来,这可真是别开生面的迎亲啊!” 068:别出心裁的婚礼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被动的伸手,脚下被喜娘托了把,随即腕上紧,股大力袭来,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已安然落至马上,她惊吓得抓住秦非离的衣襟,却只听他轻咳两声之后,声音邪肆飞扬:“娘子,坐稳了!” 片欢呼声中,马儿疾驰而去,锦言尖叫声,猛的搂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跌落下去。秦非离用双臂将她圈在身前,听着她的尖叫声,胸膛振动,愉悦的大笑起来。 锣鼓唢呐,声声悦耳。行迎亲队伍跟在后头,明明有喜轿,秦非离却固执的让她陪着自己起坐在马上,白马如雪,嫁衣烈红似火,尤其秦非离容颜俊美如画,锦言虽面容尽毁,但此刻盖头遮面,恰好的遮住了那张丑颜,而她本来身段婀娜,柳腰细若无物,纤纤十指,攀在秦非离颈脖上,十指削如葱根,莹白如玉,看得围观的百姓个个心神荡漾。 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有人扼腕叹息:哎呀呀,管她是美是丑,就这纤腰细柳的身段,嫩的都能掐出水来皮肤,就算面貌丑了些,这第美人的身子也足够人销/魂的了,我当初怎么就没明白这点呢! 那人这么说,旁边众人看向那马上人的目光也变得艳羡起来:是了,就算面貌丑如鬼,遮上脸,不还有莹白如玉的身子…… 时间,或惋惜或艳羡的目光蜂拥而至,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在吹锣打鼓声中,便愈发显得这场婚礼的场面气势如虹,热闹非凡。 锦言坐在马上,听着人群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脸上火辣,偏生,身侧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掌心底下,皆是来自于他身上温热的触觉,她从来没同任何男子有过这么近的接触,即便是在现代,心钻研医术的她,也没有谈过个男朋友,所以此刻,心脏便仿佛不是自己的般,每听到声他的呼吸,剧烈跳动的心脏便漏掉拍,紧张得让她手足无措,只能僵硬着身体,本能的紧紧攀附着他,不让自己跌落下去。 从将军府到秦王府的距离并不近。将军府在热闹的中心位置,而秦王府邸则在偏远的西郊,中间会穿过热闹的集市,再走过京城有名的美人湾,最后才会到达秦王府。 周边的欢腾声缓慢的低了下去,随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少,行至美人湾时,除了迎亲的队伍,后头已经没有看热闹的百姓了。锦言终于松了口气。 没有那么人的注目礼,她到底是能自在些。 先前紧张慌乱的心,在经历这么长时间的缓冲之后,她终于平缓了些,虽然依旧紧张,但总算是能放松身体,安心的坐在马上了。不过,没想到的是,到达美人湾之后,秦非离居然不再继续骑马,他先下了马车,随即,锦言被人从马上搀扶下来,继续往前走,透过垂下的喜帕,她才看到,他们搀扶她走的方向,竟是美人湾上的画舫。 骑过马后,又走水路,当真是别有心裁的场婚礼。 收藏呢,留言呢!!! 069:鬼王府再现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画舫之上,装点新,红绸窗花,灯笼,无不喜气洋洋。锦言被搀扶着坐到秦非离身侧,而其余迎亲的人则上了另条船上,船儿缓缓前行,内室内静得出奇。锦言几次想要挑开盖头,探究竟,却到底是忍了。就在氛围略略显出几分尴尬之时,忽而,船身晃,锦言猝不及防,身子猛然向秦非离身上倒去,被他下子稳稳抱在怀中,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扑鼻而来,锦言脸上又是红,忙的要起身,秦非离却没有松开她,放在她腰上的手,反而紧了些,只听得他出声道:“秦轩,什么事?” 外面很快来了回应,却听得那被唤着秦轩的人,身形忽而几分紧张道:“爷,似乎不对劲,船底有东西。” 他声音方落,忽听得四下有“哗啦”破水而出的声音,紧接着,只听几声惨叫传来,锦言惊,忙的掀开盖头,看了眼四周,透过画舫的璎珞窗子,她眼便看到了外面惊心动魄的场面。只见几个全身漆黑的黑衣人飞身于别的船上,几个手起刀落,已经好些随从跌落入水中,鲜血瞬间便染红了美人湾清粼的湖水,而水下陆续还有破水而出的黑衣人,有几个,已经超他们的画舫袭来。 锦言失声而出:“是鬼王府的人!” 秦非离面上紧,画舫外,那被唤作秦轩的护卫已经与两名黑衣人缠在处。那黑衣人的武功极高,招招伤人要害,出招狠厉,是鬼王府贯的行事作风,锦言焦急得不知怎么办,忽听得秦轩吃力的声音道:“王妃,快带王爷离开!” 四下的船帆缓缓靠近,秦轩将那缠身的黑衣人逼至另外的画舫上,而画舫随了他踢开的力道,正缓缓向岸边行去,锦言看向秦非离,也从他的面上瞧出凝重,锦言急忙扶他道:“王爷,我们走吧!” 秦王看了看外面,却摇了摇头,他按住锦言欲搀扶他的手指,虽然面色凝重,但他的面上却并没有惊慌,他缓缓道:“看来,他们的目标是我,锦言,你自己离开,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带上我,只会成为你的拖累。” 锦言摇了摇头,眼看着那些人手起刀落,贴了面具的脸上已经苍白片,她亲眼见过鬼王府人的手段,冷月那流血的双瞳到如今还历历在目,她急道:“我们起走!” 说罢,也不待秦非离回答,便将他搀扶起来,可是,要搀扶起个双腿残疾,还是个男人,何等的吃力,锦言才将他扶起,到底是受不住他身体的重量,跟着他起,同跌倒在地上,锦言面上片死灰,秦非离苦笑道:“你走吧,趁着我手下的人还能抵挡得住。” 锦言眼泪哗啦的往下掉,秦非离伸出手来,忽然就捧了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下道:“走吧,拼命的跑,不要回头,从这里往前两里地便是秦王府,你若是不放心,你让管家派人来救我,恩?” 070:目标在她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忽而心里就全是悲伤来,她不希望身边的任何个人出事,尤其是保护她的人,上次有冷月,这回又是秦非离,虽然,她同他见面的次数数都数的过来…… 秦非离专注的看着她,深邃如墨的眸光中是从未有过的认真,锦言看向窗外逼得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终究是跺了跺脚道:“王爷,你等我,等我回来!” 秦非离含笑点了点头,锦言这才提了裙摆,跨上岸,再不看身后眼,拼命的奔跑。两里地而已,很快的,她只希望,她赶得及! 脚上不知踩到了什么,她下子跌到在石子地面上,双掌擦出血来,膝盖也火辣辣的痛,她却顾不了那些,只能拼命的跑。美人湾向来是晚上热闹,白天清冷,这会儿根本个人都没有,锦言也找不到人求救。身后的打斗声缓慢的远了,变得再也听不见,然后,她远远的看到了张灯结彩的秦王府,她美目喜,心中升腾起满满的希望,却忽而在这时,周边风声四起,锦言心下凉,暗叫声不好,四面便“嗖嗖”的忽然出现十来个黑衣人,团团将她围住。锦言心下拔凉拔凉的,眼看着秦王府就在不远处,却冲不上去,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忽然便对着为首的黑衣人展颜笑,趁着他不明所以拧眉的时候,往回跑,脖子上却忽然凉,她堪堪停住脚步,那剑却已经割破她的皮肤,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也就不敢再逃了,只能僵直的在那里。那黑衣人看她老实了,收回剑,朝手下个示意,立刻就有人上前来朝她锁骨处点,封了她的穴道,然后把扛起她,扬长而去。 锦言僵着身体,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却实在不知道,这些人掳她到底是为了何事。 至少,他们不是见面就将她杀了,说明事情还有几分余地。 可是令锦言始料未及的是,这次,这群黑衣人并没有将她带回鬼王府的根据地,反倒将她丢在个破庙里,锦言被他们路扛来,颠得七荤八素,这会儿终于双腿触地,已经爬到旁,大吐特吐起来,而令她惊悚的事,那黑衣人接下来的话,几乎是晴天霹雳。 因为行十人,各相视眼,领头的人物忽然冷冰冰的出声道:“我对女色不感兴趣,你们商量下,谁想来就谁先上吧。” “大哥,这么丑的妞,你说……兄弟们还真不想下这个手!” “是啊,是啊,大哥,你瞧瞧,这也太丑了……” 锦言的肩膀忽而便被人扣住,那人箭步上前,便将她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锦言惊恐的尖叫声,捂住脸后退,那人顿时嫌弃的睨了她眼,随即走得远远的,看着那称之为大哥的人,满脸为难。 而众人在看到锦言的真面目之后,无不露出嫌弃的神色,纷纷往那称之为大哥的人身侧走去,仿佛,她那张鬼面真的让人唾弃。 071:危险境地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那被称之为大哥的人,冷眼扫,四下顿时寂静无声。他又看了锦言点,冷冷道:“这是上头吩咐下来的,有人要买她的身子,你觉得,你们可以拒绝吗?” 听上头之令,众人纷纷露出凄凄的面色,其中人弱弱的道:“大哥,既然是要她的身子,随便个人把她破了,不就行了,哪里需要那么人?” “你懂什么?”那大哥瞪了他眼,眸光冰冷如刀,那说话之人,顿时吓得缩了缩脖子,只见了那大哥再次又用那双可怖的眸子看了眼锦言,冷冷道:“那人出的千两黄金,要的是彻底,个人来,又怎么能称之为身败名裂?” “千两黄金?”众人倒抽了口凉气,鬼王府虽然也在江湖上做着暗杀的伎俩,拿钱办事,向来不手软,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大笔,够他们弟兄吃辈子了! 众人看向锦言的目光,下子便变得莫测起来,居然是千两黄金,那到时候分到他们手上的,定也是大手笔了,时间,眼睛都亮了起来! 身败……名裂么? 到底是谁,居然会有这么狠的心肠,几次三番要置她于死地!倘若真的被这么人……那她,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虽然不是桢洁烈女,可是,任何个女子面对这样的场面,也不可能冷静得下来,恐惧和绝望席卷着她,她向来知道鬼王府的手段,亦知道自己今日只怕是真的凶吉少了,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嘴里分明有股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得她头昏脑涨,胃里还在翻江倒浪,可是她却点都吐不出来。 她缩在角落里,警惕的看着众人,悄悄从头上拔下了根银簪攥在手心。如果……如果,她真的躲不过去,那她宁愿用这根簪子结束自己的命,也不要被人羞辱。 她心里很想笑,笑命运的不公,笑自己的灾难,笑自己……愚蠢。即便满身的医术又有何用?却连自己的脸都救不了,二十年的潜心学习研究,到这刻,却半点用处都没有,次又次,险自己于绝境之中,她真的是太傻了!傻到无可救药! 她死死的盯向屋子里的群人,即便心中恐惧慌乱,现下,却没有任何人来救自己,唯的法子,便只有自救。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落入过鬼王府人的手中,那次既然能全身而退,这次定也有法子。她尽力的想着,脑子里飞快的转。 那些人瞧她明明是张丑陋到可怖的脸,可是眸子却清澄如水,正因盛满了恐惧与惊慌,那双水眸便显得愈发波光动人,璀璨如夜空,漂亮得不像话起来。 忽然的,就有双脚动了下,个黑衣人往前跨了步,眼看锦言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那人忽而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笑声也变得有些恶心起来,他吹了声口哨,转头便看向那位大哥道:“大哥,这妞就交给我先来吧,小弟开了个先河,想来,其他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 到下个月7号都是天了,8号上架,会有三万首。 072:危险自救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别的人,听说他要去,皆露出脸同情的脸色,那被称为大哥的人略点了点头,便转身出去,意思便是将这里交给众人,然而,他还未跨出破庙,忽而便听得道极细虽然带着颤抖,却十分清丽的声音传来过来:“你……等等。” 那大哥略略顿住脚步,回眸看了她眼,却见那原本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子,不知怎么的,竟然缓缓了起来。身嫁衣凌乱,凤冠早不知跌落在哪里,头青丝散下。肩若削成,腰若细柳,肤白如雪,因为凌乱而露出的发白的蝴蝶骨,性/感光滑,肌肤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如果不是因为那张脸,此番情形,倒真让人以为是什么绝色佳人了。 锦言攥紧了手里的银簪,努力平复着心跳,这才字句的开口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这么把我掳来,难道就不怕摊上事儿?” 那“大哥”尚未回答,旁边个原本要求先来的那个人,声嗤笑道:“小妞儿,你莫不是吓得傻了?我们既然要劫你,自然知道你的身份,至于你说的摊上事儿……”他哈哈大笑了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了,道,“我们鬼王府,什么事儿怕摊上事儿?” 他话音落下,其余的人也俱都笑了起来,那“大哥”冷眼看向锦言道:“若是你想自救,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些。” 锦言抿紧了唇,面色发白,她看了眼嬉笑的众人,再次将眸光停在那“大哥”的脸上,缓缓开口道:“不知这桩生意,鬼帝可否知晓?” 听鬼帝的名字,嬉笑的人皆停了下来,面色冷凝而严肃,而那“大哥”则抿紧了唇,双眸子越发冰冷了些:“小小生意而已,何须劳烦鬼帝?”他又阴森森的看了锦言眼,冷笑道,“我乃魑魅魍魉四大鬼王座下,魉鬼大弟子,这样小小生意,连魉鬼都不必惊动,还劳烦鬼帝,你也太瞧得起秦王府了,谁人不知,秦王乃废人个,虽为王爷,却半点实权也无,捏死这样的人,犹如捏死只蚂蚁。何况,你还只是未过门。” 他语气中,全然都是傲然姿态,众人也因为他的话音落下,看向锦言的目光皆是副视她不自量力的样子,锦言却在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心里骤然松,不由得挺直了脊梁冷笑道:“你怎知这只是旦小小的生意?这位大哥不妨去查查出得千两黄金的究竟是何人,这样,你们在办完这桩买卖之后,才不会死得冤枉。” 那“大哥”眉头拧,笼在兜帽下的双眼森冷阴森:“你这话什么意思?” 余下众人,在听到这话之后,皆恼怒的要上前教训锦言的口无遮拦,却被那“大哥”拦住,锦言轻笑着摇了摇头道:“若是大哥不信我所说,大可以现在就把我办了,但是,倘若我所说的是实情……大哥真的愿意拿性命去赌吗?就你人之命也就罢了,你赔上的,可还有这生死与共的十位兄弟。” 073:唬得了一时,唬不了一世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众人脸色皆变了几变,纷纷看向领头之人,那人沉默半响,锦言看得出来,他的确有了几分犹豫,急忙乘胜追击道:“这位大哥不妨也去往你们鬼王府打听下,两月以前,我是如何从你们鬼帝的手上毫发无损的的回到了将军府。” 如果说,先前的话,还不足以让众人不敢动她,那这句话绝对是平地起雷,能进了鬼王府,却又在鬼帝手上安然无恙,众人的脸色下子便惨白了些,那为首之人的声音也暗哑了几分:“你见过鬼帝?” 锦言垂下视线,看了眼脚尖,漫不经心道:“自然是见过,还是你们魉鬼大人亲自带去见的。” 这声下来,群黑衣人骤然间便乱了阵脚,那“大哥”脸色骤然煞白,好在有兜帽罩着,只能看到他的唇色苍白如纸。 众人心神大乱之际,有黑衣人已经凑上前道:“大哥,你看,如果那丑八怪说的是真的,那我们……” 那声音里,满是惊恐和不安,众人跟着附议之时,那大哥猛然喝了声,道:“现在事情还没弄清楚,别个个鬼哭狼嚎的!把她带回去,我亲自去打听。”他阴森森的眸光盯向锦言,咬字道,“倘若你所说有假,我定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长袖挥,大步走了出去,余下的人,仍然心有余悸的看了看他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锦言,其中人,急忙走向锦言道:“快走吧。” 虽然是催促的话,却再没有之前冒犯之举。锦言松了松捏得发痛的手指,将银簪插回头上,对那黑衣人笑道:“大哥前面带路便是。” 接下来的路,锦言再没吃什么苦头。那些人将她安置在间四下漆黑的屋子里,由两名鬼王府的人受着,到了晚间,还有人给她送来了饭菜,虽然说不上丰盛,但好歹是清新的两碟小菜,锦言天都没吃东西,早饿得不行,三两下扒拉完,这才有力气细细想着接下来的出路。 唬得了时,唬不了世,她虽然不知道上回,鬼帝为什么放了她,但万鬼帝之后改了主意,那人打听消息回来,发现事情根本不同自己所说,到时候,她就又会陷入危险的境地了。也不知道秦王府那边怎么样了,不过既然鬼王府这边的人要抓的是她,定然应该不至于为难秦王府的人,毕竟秦王是朝中王爷,他们还是有所顾忌。而秦王府的人旦发现她没有回到秦王府,定会派人救她,秦王府虽然无兵权,可是爹爹手里却是有的,有了爹爹出面救她,鬼王府的人应该少也会忌惮些。 只是,鬼王府向神出鬼没,做事谨慎,她要怎么,才能向外界传达消息求救呢? 求收藏,求留言!!! 074:求救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整夜,锦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还是想不出好的办法来。外头除开天三餐按时送饭进来之后,也没有任何动静,这样连过了三天,就在锦言愁眉不展,苦寻无路的时候,外头忽然就来了丝动静。不过细听之下,却又什么都没有。锦言心里不由得失望起来,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到大半夜的时候,那声音忽而又来了,不过,这次却不似先前的脚步声,而是咚咚下接下,倒像是什么东西敲击的声音。她心头喜,只要有别的声音,就说明附近有人,只要有别人在,她说不定就有求救的机会。 她屏住呼吸细细的听,那声音直延续着,很小,却并不是从外面传来的,她四下仔细的听过之后,这才肯定下来:那声音,是从屋顶传出的。 四面被封的严严实实,因为屋顶太高,锦言不得不搬来桌子,到上面才能触到屋顶,她伸出手,轻轻敲了敲,果然上头的声音很空旷,那上面,显然是空的,或者是别人的住宅,或者是宽阔的马路,但至少,是线生机。 半夜里,两名守卫昏睡的时候,她拴好木门,拿了椅子,下下的砸着上面,只希望这样,能让上头的人起疑,即便这种法子微乎其微,她也要尽力试。 她敲了整夜,累得精疲力尽,上头却没有任何的动静,时不由得大失所望。可是,若不继续的话,又怕这好不容易来的丁点希望被覆灭,也唯有安慰自己,只是别人没有注意。 连三天晚上,她都坚持不懈的敲。她将白天留出来睡觉,晚上劳作,那屋子每到晚上便会有些动静,起先是脚步,接着是咚咚声,这让锦言加确定,这上面定是房舍。 而让她大喜过望的是,第四日夜里,上头忽然开始滴水,下下。既然是可以被水浸过,要么这里有缝隙,要么就是这里最薄。她开始换了位置敲,而这天夜里,上面居然也传来了回应,不知道是什么敲出的声音,三下。锦言喜,忙的回应了三下。那人敲两下,她回应两下,敲五下,她回应五下,然后,上面终于有了动静,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忽的房中亮,让锦言下子惊喜到落泪。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从那被凿开的位置探出头来,锦言慌忙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女子便没有说话,只是拿眼睛等着她,很是奇怪的样子 锦言心中已是大喜,慌忙的就撕下里衣的片碎布,忍痛咬破了手指,在布上写字。 她也不知道女孩子认不认识字,但眼下,这是唯的希望。她匆忙写下几个字,展示给那女子看,那女子看过之后,脸了然,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便起身离开。锦言心下急,以为她是要走了,却没想到,片刻功夫后,她已经拿来个匕首,在上面细细的削了起来。锦言撩开衣服在下面,接着她凿开的土和木屑,不会儿,便有了个可容人通过的大洞。那女子眉目喜,伸出手来,锦言心中也是狂喜,直到安然离开,她才骤然松了口气! 075:不怕,我们回家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与此同时,密室外的两名守卫,听得里面终于没了动静,这才打开了密室的门,只见密室上方个大窟窿,房中已没了人。 也就在这时,外面忽而便来了动静,正是先前的“大哥”。 他看了眼空无人的密室,语气平静问道:“逃了?” 那两名小弟点了点头:“这几日夜里,她直在向上面求救,今儿可算是被我们的人救走了,大哥放心,我们没有露出破绽,她应该是全信了!” 那大哥这才松了口气道:“办得好!总算是没有惊动鬼帝让她走了,若是鬼帝知道我们抓了他亲自放走的人,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大哥,我们这单生意怎么办?要退回银子吗?”那小弟犹豫了把,心里很是疼惜那千两黄金。 那大哥这时猛的拍他脑袋:“笨!你也不想想,她被群男人困了七天,就算她自己是清白的,说出去又有谁信?” 那小弟仔细想,也嘿嘿笑了起来:“大哥说得对!” ** 锦言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周边嘈杂,太阳明晃晃的刺得眼睛疼得厉害,让她想醒又醒不了。 “这不是七天前秦王新娶的王妃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听说,她好像是被鬼王府的人掳去了,哎呦……你瞧她这身上穿的,莫不是被人……那个了吧?” “依我看,八/九不离十了,哎,可惜了,曾经那么如花似玉,现在居然成了这副样子……你们说,若是现在去通知秦王府,告诉他们的王妃在这儿,你说秦王府会不会派人来认领?” “很难说……啧啧,真是可怜了,瞧这肤白如玉的,可惜了……” “快别说了,人醒了……” 锦言只觉得被杂七杂八的声音吵得头昏脑涨,睁开眼的时候,入目是片刺红,她眨了眨眼睛,忽然视线之内就冲入无数张脸,她吓了跳,忙的坐起身来,却发觉那群人的目光越发火辣了些,居然盯的都是她身上,她略略低头,蓦的尖叫声,紧紧护住身上的衣服,又使劲的去拉花轿两旁的帘子,声音里全然是怒气:“滚,都滚!” 她惊慌失措的护住身体,脑海中的意识分明还片恍然,终于,个片段冲进脑海,她猛的就清醒了过来。她记得,她是被那名女子救了,然后,那女子在送她离去的时候,忽然竟下子将她敲晕了,她也不知道那女子究竟做了什么,竟然成了现下衣衫不整的样子。 她身上穿的还是成婚那天的喜袍,却已经破败不堪,衣不遮体,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已经成了现在的样子。锦言捂住脸,只觉自己承受不住连串来的打击。山比山,是不是,她才从个陷阱爬出,就又跌入另个陷阱之中呢? 恨,心里真的是好恨,若叫她查出背后之人,她定要将自己所受的苦楚千百倍的加诸她的身上! 076:有没有shi身于人?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轿子外面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甚至还有人想掀开帘子。锦言难堪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拔下头上的银簪用尽了力气在四周挥舞,那些被她簪子扎到手的人,再不敢随意撩开帘子,只是四周原本取笑的声音便被咒骂替代。 锦言紧紧缩在角落里,警惕的看向四周,现下,她除了护住这个轿子,竟什么也做不了! 心里的无助和委屈,蓦然便升起,她是真的想哭,可是又知道,现下哭泣根本就没有,她只能紧紧咬着牙,警惕的留意四周的动静,也不知僵持了久,忽然便听得外面传来声怒喝:“都给我让开!” 然后,四周的声音下子便安静了下来,锦言越发警惕的盯着帘子,只等着谁敢掀开,她就簪子上去。外面的声音渐渐近了,有轮子压过地面的声音,锦言心里忽然就升起了满满的希望,差点就哭出了声,却又不敢去掀帘子,就怕来的人并不是他。 帘子很快被人掀开,露出张俊美无俦的脸来。在看清锦言模样的那刻,秦非离清俊的眉宇蓦然便拧起,他迅速的几个动作,已经脱下自己的外袍,探进身来,将锦言整个的包了起来。 他对着瑟瑟发抖,眼眶通红的锦言伸出手来,轻轻的道:“锦言,把手给我。” 他身坐轮椅之上,终究是下不来身子,锦言眼眶又红了些,迟疑的伸出手来。秦非离握她的手指,用力向上拉,锦言便整个的落入他怀中。他随即贴身下来,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冰冷的额上,低低道:“不怕,我们回家。” 锦言随即被带入秦王府。沐浴,衣,吃饭,睡觉,她被安置在间十分清雅的院子安然度过了日,不管外界传言,除了吃便是睡,仿佛这样才能弥补这几日来的担惊受怕。直到——将军府来了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温夫人,宋倾城。 温夫人见到她,眼泪哗啦的便落了下来,抱着锦言死命的哭,锦言虽遭遇了场生死之劫,又经受了场羞辱,但到底是活了过来,原本是母女二人抱着起哭,可是哭到后来,锦言都停了,温夫人还是哭得肝肠寸断,她这才觉出几分不对来。 “娘,你怎么了?我没事,你别哭了!”锦言扶起温夫人,边给她拭泪,边闻言相劝,她的声音,也还有浓厚的鼻音,显然是刚刚哭得太久。 温夫人接过她的帕子,握住她的手指,看了她眼之后,又抱着她,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你怎么就这么灾难呢!都是为娘的错,为娘没有保护好你……” “娘……娘,你别哭了,我真的没事了,真没事了。” 被她强调再三,温夫人这才停下了哭泣,细看了看她,见她情绪上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心里忽然松了几分,抱了几分希望的询问道:“锦言,你老实告诉娘,你被掳去,他们究竟有没有对你……你有没有失/身于人?” 077:既为妻,白头不离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怔,随即蓦然反应过来,原来温夫人哭得那么肝肠寸断是因为这个?她急忙摇了摇头道:“没有娘,我好好的呢,你放心吧!” “真的?”温夫人面上似有些不信。 锦言勉力挤出个笑容来,轻松道:“娘,真的没有,我怎么会骗你呢?” 温夫人这才算是终于信了,脸上的愁云下子缓和了下去,可是转瞬,她又是几分怀疑的道:“那你掀开你的手臂,让我看看,我看看你的守宫砂还在不在?” 锦言依言撩开衣袖,却看到温夫人的脸色倏然变了,她低头看去,只见藕臂雪白片,哪里有那点朱砂,锦言脑袋轰的声,下子炸开,她看向温夫人,温夫人眼泪徒然又下来了,她心中沉沉,时竟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手臂上的确有点朱砂,是守宫砂,而昨日,虽然有沐浴衣,她当时也没有在意,可是现在,守宫砂居然就没了,她明明身体又没有任何不适,脑袋便片轰轰声。 温夫人见她表情下子木然,猛然便明白过来,下子瘫软在地上,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掉,好半响,她才出声,声音分明暗哑而疲惫:“锦言,收拾下东西吧,我们回将军府去。你放心,纵然你这辈子嫁不出去,将军府也养得起你!” 她起身来,擦了擦眼泪,便已经开始替锦言打包,可是,她原本是刚出嫁过来,也并未曾在王府住过,因此根本就没有行礼打包,温夫人呆了呆,忙又去抓锦言的手,道:“既然没有东西,那我们这就走吧。” 锦言木然的被她拉着出了房门,又出了院子,往府门口方向行去,在经过大厅时,却忽的看见前面的回廊上坐了人,正是秦非离。他似乎是正要往她们这边行来,看到温夫人拉着呆若木鸡的锦言,微微顿,随即道:“岳母大人这是要带锦言去哪里?” 温夫人不料竟遇上他,顿了顿之后,抹了抹眼睛,这才道:“秦王,老妇这里有礼了,锦言既成今日这样,老妇也实在不敢讨扰王爷了,老妇这就带锦言回将军府,至于这门亲事,将军会亲自入宫向皇上请罪退婚。” 秦非离拧了眉,锦言抬起头来,正与他的目光相触,猛然缩,秦非离的眉头就拧得深了些。 “岳母大人,这是何意?”秦非离又看了锦言眼才道,“若岳母大人是因为流言,小婿并不在意,我与锦言,本已成婚,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行拜堂之礼,我本想让锦言歇息几日平复心情,再补行大婚之礼,既然岳母大人有所担心,那小婿即刻下令筹办便是。” 温夫人不料他会这么说,呆了呆,看了看锦言又看了看他,随即不可置信般道:“王爷……还愿意娶锦言?” 秦非离没有作答,只是缓缓摇动轮椅上前,他朝锦言伸出手来,锦言犹豫了下没动,他便又向前,倾身,握住她的手指,缓缓道:“这世间女子,唯锦言人,真心待我,既为妻,定白头不离。” ———————————————— 8号上架,三万首,求首订,求收藏,求打赏,8号啊,都要来支持哈!!!留个言也是极好的!!!还有推荐票,表忘了,推荐票哈!!! 推荐好友菲菲沫的重生复仇爽文《祸乱君心,妖后惹不得》非常好看,文笔也非常棒,反正木木是迷上了,喜欢的亲要收藏哦!!看笔名就知道和木木的关系匪浅,哒哒,记得收藏!! 078:合卺酒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浑身颤,不可置信的看他,只见秦非离眉目之间温柔如水,双比黑夜加深邃的眸光静静的落在她的眼中,似乎下就印进了她的心里。犹如平静无波的湖水中,猛然跌入颗石子,荡起圈涟漪。锦言没有再动,温夫人却下子欢喜过来,擦了擦尚有泪液的眼角道:“谢谢王爷瞧得起我们锦言,王爷能这么说,老妇就放心了!” 她看了锦言眼,喜道:“锦言,什么都别想了,人活世,最难得的是能遇真心人,秦王既能如此待你,就忘记以前所有的事,好好过,嗯?” 锦言微微垂下头来,半响又抬头看了秦非离眼,他依旧是副谦谦君子,芝兰玉树的摸样,连微笑都优雅到极致。其实,早在之前,她便就已经听从了命运的安排,而今……她又看了眼温夫人脸上的喜悦,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秦非离唇角的笑容便大了些,温夫人看她同意了,温言细语安慰了番,叫她放下所有前尘往事,跟秦非离好好的过,锦言答应之后,她这才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当日下午,整个秦王府便开始装点新起来,宫里听到了消息,太后特意送来了贺礼,只是终究是补婚,大家都明白在婚礼之前发生了何事,故而,虽然是成亲大礼,成亲这天,却并没有什么人前来,坐在席间的,竟都是秦王府的家丁小厮。拜过堂之后,锦言便被送入洞房之内,静候夜半时分,新郎的到来。 她心里到底是生出紧张,想到接下来的事情便坐立难安,之所以对婚礼有抵触,抗拒的也就是这洞房花烛之夜。她也不知道秦王到底举不举,可是旦他是健康的,她就惨了!虽然经历了这些事情,秦王的所作所为,也让她对这婚礼有了点期盼,但到底,她还不喜欢他,对他既然没有丝欢喜之情,要行夫妻之礼,她到底是接受不了。 只是,万,秦王要来,那她该怎么办? 时间越晚,她心里的紧张便胜层,直至亥时,喜房外才终于传来丝动静。锦言坐在g上的身子便下子僵硬无比,直至那轮椅碾压过地面的咕噜声停至自己跟前。 眼前的光亮瞬间明亮起来,他已挑起喜帕,眉目温润依旧的看着她,身喜服的他,染了三分酒意,眉目邪肆,看上去三分邪肆,七分温润,俊美得愈发的摄人心魄,那双狭长的凤眸之中流光溢彩,顾盼生辉,倒真似美过世间女子,锦言呆呆的看着他,秦非离又是缓缓笑道:“娘子,是该喝合卺酒了。” 他声音温润动听,染了三分醉意,便愈发醇厚醉人。锦言忙的回过神来,他腿脚不便,意思便是,这合卺酒得她来取。 锦言起身来,扫视了眼房间,看到不远处的红木桌上正摆放了酒杯和酒壶,忙的便走过去,倒了两杯酒出来,取出,端到秦非离身前。 他唇角依旧染着几分似笑非笑,接过酒杯之后,那笑意便浓了些。因他坐在轮椅上,锦言不得不蹲下身子,与他手臂相缠,红彤彤的烛光之下,两人的影子交/缠在起,秦非离的目光从锦言拧眉喝酒的面上路过,脸上的笑容再次深了几分,仰头,便将手中的酒液饮尽。 推荐好友菲菲沫的重生复仇爽文《祸乱君心,妖后惹不得》非常好看,文笔也非常棒,反正木木是迷上了,喜欢的亲要收藏哦!! 079:洞房花烛夜+上架感言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清冽的酒液入喉,唇齿留香,却无任何辛辣之感,锦言饮完之后,蓦然对上他深邃如墨的双瞳,心神荡,猛然便退后步,却不料,两人的手尚交叠在起,她退之下,起身过猛,便又下子跌向他胸前,只见秦非离手指番,酒杯坠地,她已稳稳落于他的怀中,他眉目含笑,眸光微顿,猛然间便吻上她微凉的唇,锦言身形僵,茫然的睁大着眼睛,似乎尚反应不来此刻发生了何事。 凤冠坠地,她茫然的任由他将她安置在榻上,他唇齿间有清冽的酒香,熏得她愈发昏昏然,直到他的手指抚上她的衣带,锦言这才浑身震,猛然反应过来,下子便按住了他的手,目露惊恐之色。 秦非离停下动作,静静的看着她。 他黑如墨玉的眸光,沉暗如海,两人的鼻息都清晰可闻,他覆于她身体上方,锦言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室内的烛火已经熄去,竟有g头盏火光飘忽不定地摇曳着,而秦非离的目光便愈发深幽起来,而在此时,锦言忽而便觉出了丝异样,下腹分明是抵了东西的,她身体再次僵,瞬不瞬的盯着秦非离。 艾玛,那啥,传言居然是假的? 纵然她前世不曾经历过,此刻也知道下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时间不由得面红耳赤。她不曾经历过感情,也不知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此刻心脏跳得厉害,仿佛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般,似乎是要从心口逃脱出来。 ***上架分割线******************* 首订很重要 首订很重要 首订很重要 首订很重要 首订很重要 首订决定了部文后面的质量,决定了编辑的推荐,决定了作者的耐心,也决定了文文以后的新速度,首订是根本,所以,养文的亲还是直在追文的亲,喜欢文,喜欢木木就给木个首订好不好? 明天首是三万字,接下来会每天万,只要你们支持正,支持木的首订,支持木的订阅,新都不是问题! 透露下后面的剧情: 这部文我写得有点慢热,到目前为止,很苗头都没有透露出来,比如秦王的腿是咋的回事,鬼帝和他是同个人吗?皇帝跟女主会有什么过去,往后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皇后会坐以待毙吗?女主如何成为惊世医妃如何复仇?她斗得过皇后吗?当她知道残王的真实身份之后会如何抉择? 还有个最最关键的是,明天到底会不会有肉? 这个定是重中之重,想要探究竟的,就请跟文下去,支持木的首订!! 这里,谢过大家了,最后再碎碎念,求首订,首订很重要 V001:温柔的牵引(求首订)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秦非离见她目光闪烁,忽而就再次低下头来,他似存了几分引诱之心,牵引着她动作,唯的根红烛也被他伸手拂灭,室内下子陷入黑暗之中,感官便越发敏锐起来。 锦言僵直着身体抗拒,可他却刻意存了几分心思,耐心而温柔的牵引,直至她终于软成滩泥,他才心满意足的拨开她的里衣。 直到他温热的指触到她的心口,恍如颗石子跌入滩深深的湖水中,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荡起圈圈涟漪,她情不自禁地嘤/吟声,茫然睁开眼,随即,恍若是是此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彻底的清醒过来。她的身体再次僵直,而近在咫尺,是他的呼吸,温热的洒在她的颈脖上,而他的动作,是下下,将她的心脏都刺得发颤,锦言猛然便推了他把,可是此刻,两人密切地契合着,她的反抗看起来是欲/拒还迎,也就在她尚未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身体已经本能的做出反应,居然就脚踢了过去。 黑暗中声闷哼袭来,那覆于身上之人,忽而便离了去,锦言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那脚明明不算太重,可是,刚刚推之下尚且纹丝不动的人,居然就被她这不轻不重的脚,踢得滚下了g?锦言慌的抱紧自己的嫁衣,缩在角落,黑暗之中,地上人的呼吸越发重了些,下下,密集又急促。 锦言忽然就觉出几分不对来。她快速的摸到g头桌子上的火折子,点燃烛火,待看清室内情形,锦言浑身震,倏尔便惊出了身冷汗,她疾呼身:“王爷!”快速的爬下g。 地面之上,原本喜服如火的男子,此刻满面苍白的斜靠在榻上,他额上大颗的冷汗溢出,手掌木然的覆在腿上,闭着眼睛,分明是强忍痛苦之色,锦言惊,意识到那是之前被自己所踢之处,面上掠过抹慌乱,忙的上前步,撩起他的裤管,却发觉,本该白希光滑的腿,此刻青筋暴突,犹如双腿之上耸立起的纵横交错的藤蔓,片刻功夫,便覆满了整双腿,锦言从未见过这等景象,只能呆呆的在那里恍然无措。 秦非离满头大汗的朝她伸出手来,艰难道:“锦……言,你上来……” 锦言忙的爬到他身侧,他又喘息了几声,这才伸手从怀中掏出把匕首塞到锦言手中,忍着剧痛,颤道:“去……去把那割破……放血……” 只不过几个字,他似是用了全身力气,锦言不敢怠慢,虽然他表述不清,可是,她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秦非离的双腿蓦然青紫翻腾,这样的景象,根本就不是有腿疾,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这双腿,应该是中毒了! 她手起刀落,割断了静脉,乌黑的血顺着伤口泊泊而出,很快便湿了整个里衣。 锦言又在他另外只脚上用了同样之法,秦非离渐渐因为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那双腿也因为放了血,点点的开始恢复了本来颜色。 她跟管家要了药,将他的双腿上好药,包扎了起来,而面对地毒血,管家虽叹着气,却少有几分释然道:“王爷已经接近三个月未曾发作过,拖到现在,总是好的征兆。” 他疼惜的看着沉睡着肤色如纸的秦王,想到他从小到大所受的灾难,时又十分心疼地对着锦言道:“虽然每次发作之时放血,能缓解病情,可是,个人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么血,眼看着王爷的身子天天变差,我们却无能为力,若是王爷当真垮了,老奴……老奴就太辜负娘娘当年所托了!” 锦言看着g榻之上,先前温润如风,芝兰玉树的人,此刻竟虚弱得没有丝生气,要不是还能探到他的脉搏,她几乎真以为他已经死了。 她看了眼暗自垂泪的管家,想了想,终究是问了出来:“石伯,王爷的腿是怎么中毒的?” 对于她知道秦非离的腿不是受伤而是中毒事,石伯并没觉得奇怪,想到她是王妃,是王爷这么年来,唯肯娶的女人,便如实道:“其实,这些事,说起来算是宫廷辛秘。现如今,鲜少有人知道里面的内情,也只有老夫这个老人知道些。” “王爷的生母是当时非常受g的萧妃,后来诞下王爷后,皇上对她,可谓是三千宠爱在身,可是,也正是娘娘的荣g无双,这才招致祸端。先皇有二十四个儿子,十个女儿,可是却夭折了近半,后来剩下的皇子便只有当今皇上以及现在的十二位王爷,先帝有了王爷后,便想改立太子之位,立王爷为未来的储君,这事自然被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宁太后知晓,为了保住当今皇上的太子之位,在先皇薨逝之时,也就是王爷还只有三岁的时候,设计了场宫变,王爷就是在那时候,被个宫人残害,给下了毒,后来侥幸救回了性命,却只因毒素全都堆积在双腿之中,而致使双腿再也不能走路。” 石伯又拭了拭眼角,语带哽咽道:“这么年了,王爷与世无争的呆在秦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知道,每次的毒素发作有难熬!后来,侥幸遇见了青姑娘,青姑娘手医术,炉火纯青,这才让王爷的毒素有所控制,不然,别说是娶亲,王爷连府门都出不了!” 石伯这么说,锦言大抵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些经过缘由,都说皇室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现在看来,点都没有吹嘘,秦王才三岁都不被放过,可想而知,宫廷之内,那些人是有狠心了!想到自己挨过的板子……锦言心中默默,那些个人,千方百计地设计他们,为的无非都是自己的利益,既然,他们那么有恃无恐,终有天,她会将在她们身上所受的委屈,尽数讨回来! “石伯,别难过了,王爷总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假以时日,病情定会有所好转的。” 石伯终究点了点头,拭了拭眼角,勉强笑道:“倒是王妃想得开,也罢,老奴去准备王爷的药浴,青姑娘吩咐过,每次病情发作之后,为防反复,得蒸次药浴,往日里,都是我这个老头子亲力亲为,现在王妃既然来了,这件事就交给王妃了。” “药……药浴?”她来? 石伯却只当她是害羞,微微笑起来道:“王妃是王爷明媒正娶进来的,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往后这药浴可就都麻烦王妃费心了。老奴这就去准备药材。” “我来?”锦言下子脸色爆红,他们才成亲天啊!连洞房都来不及,现在居然让她来给他洗澡? 未待锦言说话,石伯已经准备去了。锦言个“不”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待回头,又见秦非离面色苍白的昏迷着,刚刚还赫然的心顷刻间便沉了下去:害羞什么,当他是个病人就好了。 这么想着,她心里才略略好受了些。从衣柜里翻出秦王干净的衣服出来,很快,便有家丁搬来了浴桶,石伯将药材倒入,紧接着桶桶的热水倒进了浴桶里,很快,整个室内便弥漫了股浓郁的中药味。 所谓蒸药浴,则是底下放着药材,秦王坐在隔层上面,待药气点点渗入体内,与体内毒物融合,缓解毒性,这才方能达到缓解毒发的目的。几个家丁合力将秦王抬到浴桶内便退了下去,并且由石伯体贴的关上了门。锦言的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下,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断告诫自己,只是病人而已,她这才脸色如常的来到秦非离面前,淡定的开始脱他的衣服。 很快,秦非离便完全的暴/露在她面前,锦言再深吸几口气,这才按照管家所说,用了两条浸泡在药水里的毛巾,敷在他的双腿之上,药浴的效果,的确是难以想象的好,他双腿原本再次有了些毒发反应,这会儿,随着药浴的进行,已经尽数恢复常色,而秦非离的身上很快便出了层密汗,而他整个人也悠悠转醒过来。 彼时,锦言正在用药水给他擦拭全身,他忽而就睁眼,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都愣了下来。秦非离先是有些茫然的瞧着她,后来,仿佛又知道自己此刻所处的位置,飞快的眨了眨眼睛,唇角的那丝似笑非笑,忽然就又怕了出来。锦言却慌的别过眼,起身道:“那个,我看水有些凉了,我让人添水……” 她几乎是“溜”样的飞奔了出去,秦非离唇角的那丝似笑非笑,忽而就了丝玩味之色,然后,缓慢的将自己整个身体靠在浴桶之上,苍白而俊美的面上缓缓掠过丝疲惫。 说是去添水,锦言却去了好久都没回来,秦非离失笑,算着时辰到了,正当准备自己起身的,房门却忽的又被她推了开。她绕过屏风来到他跟前,这次倒镇定自若了,捧了件棉袍,将他整个身子裹住,这才道:“别感冒了。” 她扶着秦非离起身,因为刚刚跑过药浴,又经历过毒性发作,秦非离极其自然的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而她搀扶着他,怎么看,都像是她整个的被他揽进怀中,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身上药浴过后的那股药香,锦言身体不自觉的僵了僵,待将她艰难的扶到轮椅上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推着轮椅来到g边,紧接着,就该是好好休息了。很快有下人来将浴桶撤了下去,锦言替秦非离盖好被子,正想着自己今天晚上该怎么睡时,手上忽的暖,她僵硬着身体抬头,便听到秦非离温柔如水的声音道:“锦言,今日累了天了,起上来歇息吧。” 听这话,锦言身体就越发僵直了些,秦非离忽而又加了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话毕,他唇角又浮起丝笑来,只是这回却是明显的饶有兴味,“即便是我想做,现在的身体也做不了,你只管放心便是。” 锦言心中又是赫,眼瞧着他空出大半里侧的位置,终究是心横,跨了上去。反正他说得话在理,只要是安全的,同g共枕也没什么。 不过,她到底是不敢脱衣服,合衣而眠。她在里侧躺下,又拉过被子,却未想到,同拉过来的,竟还有只温热的手,她身形僵,条件反射般的退了好远,警惕的看着秦王道:“你做什么?” 秦王脸上的表情忽而就变得怪异又无辜,半响,他长叹声道:“锦言,我只是抱抱你而已。” 他的手覆在她腰上后,果然没有别的动作,锦言遂又放了心,闷闷的道:“说好了,只能抱,不能摸……” 那声低笑忽而就从头顶上方传来,振动的胸膛,连着锦言紧贴的后背也起发麻起来。他莫可奈何的回道:“恩,只抱,不摸。” 锦言这才彻底放了心了,再加上这整天的折腾,虽然挺了个时辰没有睡着,但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她最终还是缓慢的沉入梦乡,并且这觉竟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日早上醒来,锦言睁开眼睛足足愣了三秒钟,感觉到手上摸着的属于男性特有的精湛的劲腰时,她顿时就只差泪奔了! 悻悻然的去看近在咫尺的秦非离,他似乎睡得沉,还没醒,她这才又送了口气,悄悄的打算缩回手。可是,手指才忽而动了动,手背上忽而就紧,紧接着双手被双温热的掌覆住,随即男人磁性带着晨起时慵懒性/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许为夫摸,可是为夫的身子,整夜都快被娘子摸遍了,这又怎么算?” 锦言的双手还被他按着,只觉掌心火辣灼烧,连带着全身都烧了起来:“那个……我睡着了……不清楚……” 说完,她便用力的挣脱了手指,爬起身来,下子就越过秦非离来到了g下,憨憨的笑:“对不住啊,昨晚睡得沉了,什么都记不清,你别见怪!” 秦非离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回过头来,当看清锦言面容的刻,他视线微微停顿,忽而便不说话了。连嘴角的那丝似笑非笑也收了回去。 锦言顺着他的目光,伸手在脸上摸了下,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过,待触到掌心奥凸不平的片时,忽而便拿不开手了,整个身体都僵住。这抬头之下,才看到,她的面具就躺在g榻里侧,她记忆有些模糊,不过却感觉到,应该是自己昨晚睡着后,被面具咯得不舒服,无意识中摘下的。从前,她不和别人起睡,睡觉是从来不戴面具的,故而,初次带着面具睡,到底是不习惯。 秦王从里侧拿过她的面具,忽而就朝她招了招手道:“过来。” 锦言看了看他,有些犹豫,不过,触到他眸中别样的认真之后,到底是挪步走了过去。 秦王随之,将她按坐在g侧,又拉下她的手指。锦言呆呆的看着他,近距离之下,这也是她第次将自己的缺陷完完全全的曝露在别人面前。 他修长的指流连在她的脸上,意味不明的开口道:“痛吗?” 锦言下意识摇了摇头,半响之后,又咧嘴笑了笑,不过那笑却比哭都难看:“开始有点痛,现在没知觉了。” 秦非离忽而就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下,说了句:“对不起。” 锦言下意识退离,却被他阻了,这才觉出他话里的莫名其妙,正要再问,他忽而又补充道:“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锦言又笑了,这次的笑却有些自嘲。她拨开秦非离的手,从他掌心接过面具戴上,勾起唇角道:“这是与王爷无关的事,何必自责?况且,锦言而今早接受了这张脸,即便是辈子顶着这么张丑陋难堪的脸过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幸好,她没有入宫! 秦非离没有再接话,唯双眸子越发深邃了些,看得锦言不明所以。 因为是新婚后的头天,按照惯例得去宫里向太后皇上请安。 所以,两人起g之后,管家便送来了入宫的正统宫装,锦言在宫女的搀扶下换好之后,在另面伤疤并不明显的侧脸之下,粉色称得她可谓明艳动人。而秦非离则照旧是身白衫,翩然若仙的落座于轮椅之中。 两人很快便坐进了马车,起身入宫。 第个拜见的,自然是太后。身为秦非离名义上的母妃,却也是导致他双腿残疾的罪魁祸首,秦非离对她,只怕也是存了恨意的。因为场夺嫡之争,连三岁的小孩都不放过,这个女人的心肠,可见斑了。 不过去的时候,太后正跟群宫妃喝茶聊天,皇帝皇后也在,锦言心想着,总是要见的,这样来,倒是省去了她与秦王跑来跑去的麻烦。 因为秦王腿脚不便,便只有她人跪下行礼。这回,锦言做得跟标准,因为初次见,自然是大礼。 太后轻抿了口茶,懒懒“嗯”了声,命人赐座后,看了看秦非离,又看了看始终低眉顺眼的锦言,才道:“瞧着倒是规矩不少,想来,嫁人之后,倒是老实了。早知如此,就该让你早些嫁人。” 这话说的自然是锦言,且意有所指。有了上回的经验在,这回,锦言算是拿捏好了分寸,斟酌了下,放道:“太后娘娘说笑了,长幼有序,皇后姐姐不出嫁,哪里有锦言出嫁的道理?”要不是她们来个选后,她哪里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太后略略颔首,显然对她的回答算满意,转而又看向秦非离道:“秦王身子如何了?昨晚可好?” 她问昨晚,锦言不由得想起早上醒来时的事,面上掠过抹不自然,秦非离看了她眼,不动声色的将她飘忽的眸光收入眼中,笑道:“极好,出了身汗,身子爽利了。” 太后这句问话,无非是试探昨夜圆房事,而秦非离的回答,却是药浴事,两件事本不相同,这样回答,却又奇迹的吻合。 秦非墨和温歌吟坐在上首,分别位于太后两侧,闻言,两人的目光分明都掠过几分不明情绪,秦非墨是眸光沉沉的自两人身上扫过,讳莫如深,而温歌吟的眸子,竟也反常态,同样讳莫如深。 锦言心里掠过丝讶然,却想不出其中的缘由,这时太后略点了点头,又拧眉看向锦言道:“听闻你婚礼前出了些事,可曾吓到过?” 她说的,自然是自己被掳事,锦言深吸了口气,这个女人,果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回太后娘娘的话,不过些暴徒作乱,锦言受过些惊吓,不过现下已无大碍,谢太后娘娘关心。”锦言正欲答话,秦非离却忽而看了她眼,给了她个安定的眼神,接过了她的话去。 锦言心里感动了把,她出事的事,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太后自然也知晓其中经过,之所以这么来问,无非就是为了揭开她的伤疤,将她受辱事暴露于众,不论别人对她有没有做过什么,当日撕裂衣衫,被丢与大街之上,供人围观事便足以令她再次难堪,不过,这话题被秦王接过,意义却又大不相同了。 从个男人的角度出发,他接过话题,显然是在告诉众人,当日之事,他并不想再谈,而且,他娶她,此刻护她便足以证明,他对这件事丝毫不介意,也从另外面,帮助锦言证明了下清白。毕竟,有那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婚前不洁,但是,从他此刻护着她的态度,便可以看出,她很可能只是被人陷害了把,并没有遭遇太羞辱的事。 太后露出个极淡的笑容,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她将茶安置在旁,对着旁的宫人看了眼,宫人心领神会,急忙上前几步,扬声道:“新人奉茶——” 很快便有宫人端了茶进来,秦非离这时忽而便伸出手来,似做给众人看,又似真情流露般,握住锦言的手指,对她微微笑,锦言呆了呆,随即也回了他笑。本只是个极淡的动作,但两人而今曝露于众目睽睽之下,自然被各色的人收入了眼中。 宫妃们瞧着两人恩爱,皆露出艳羡的神情,太后眸光不明所以,秦非墨和温歌吟不动声色。锦言快速起身,两人人接过茶杯,再由锦言拜了几拜,这才两人起恭敬的上前奉茶。 茶杯是滚烫的。锦言拿在手上差点就有丢了的冲动,下意识看了秦非离眼,却见他神色如常,也不知,到底是两杯都是热茶,还是只有她杯是滚烫的热茶。好不容易捧到宁太后面前,她却故意慢动作般的,用帕子覆在自己手上,接过锦言手中的茶杯抿了口,然后才来接秦非离手中的。 秦非离至始至终神色如常,可是收手的时候,锦言分明看到他端茶的十指尖端红彤彤片,分明,他那杯,也是热茶! 锦言忽的就气不打处来,眼看着,秦非离奉上的那杯茶要送入太后口中,忽的就脑中个灵光,身子猛然朝前倾了下,太后不料她有次意外动作,以为她要朝自己身上倒来,握茶的手指抖,那茶杯顷刻之间就跌落在她的大腿上,滚动了几下,跌入地面,摔得粉碎,而滚烫的茶水就这么尽数洒在她的大腿之上,烫得她下子尖叫起来。 殿内众人下子就慌了,收拾杯子的收拾杯子,搀扶太后的扶太后,连皇帝和皇后也下子冲上前来,温歌吟已经担心得脸上没有血色了:“母后,烫着了吗?天啊!快传太医!” 片刻功夫,太后的手指之上已经红肿片,御医很快被传来,太后也被扶进了内殿,皇帝却在前殿端起另杯锦言捧过的热茶,然后猛然便摔在地上,怒道:“哪个不长眼的泡那么烫的茶?” 锦言脑海中尚且在想着该找个什么说辞来,可是皇帝这么问,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在护她。她心中惴惴,下头已经有奉茶宫女跪了出来,抖着身子哆哆嗦嗦道:“回皇上……是……是……” 她说了几个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内殿里,太后却忽然高唤了声“皇帝”,秦非墨这才隐忍了怒火,意味不明的看了锦言眼,转身入了内殿。 手上忽而暖,锦言回头,却是秦非离握住了她的手指道:“我们也去看看。” 她点了点头,推着秦非离起入内,内殿榻上,御医已经为太后上好药,太后正对皇帝说着话:“罢了,不用怪宫人了,是哀家时没有拿稳,皇帝不必怪罪宫人。” 秦非墨先前已经责怪茶水过烫,宫女若是招认出是太后指使,反倒让太后失了颜面:毕竟,堂堂太后居然这般小肚鸡肠的为难对新人,说出去,必定不光彩。而皇帝已经做到茶水过烫的事,追究下去,虽然会追究出锦言的故意为之,可是同也会将她做的事牵引出来,就算宫女不敢招人,明眼人也能知道是她的吩咐。所以,太后也只好暗自吞下这个苦果,可是在抬头看向入门而来的锦言时,眼神锐利得几乎就能将她活剥。 锦言缩了缩脖子,心里却并没有害怕的心思,垂头,唇角却分明是掠而过的笑意,秦非离忽而就抬头看向她,锦言那丝笑不由得僵在脸上,时,笑也不对,哭也不对,别提尴尬。可秦非离却并没有说什么,握住她的手却紧了几分。 上头,御医上完药退离后,皇帝便开始清场,吩咐众人退下,扬言太后需要好好休息。 众人开始陆续告退,皇帝回过头来,眸光看到锦言与秦非离交握在起的手时,顿了顿,随即移开,道:“七弟好些日子未入宫,今日不知可有空闲,与朕对弈局如何?” 秦非离缓缓笑了笑:“自然是极好,只是臣弟有些日子没练棋艺了,皇上可要让着臣弟才好。” 秦非墨微微笑:“这是自然。” 宫人推了秦非离跟上秦非墨,锦言顿觉自己落了单,却就在这时,温歌吟走了上来道:“今儿天气极好,妹妹不如陪我去御花园走走?” 锦言也确实是无处可去,遂答应下来:“好啊。” 她强忍恶心,热络的上前搀扶住温歌吟,想起上回入宫,自己傻愣愣的,自己这回可学乖巧了。温歌吟眸光闪,微微笑,任由她搀扶着,姐妹俩便同往御花园走去。 已是深秋,凉风拂过,阵阵冷意。御花园的桔花开得格外灿烂,姹紫嫣红,几乎片桔花的天下。 温歌吟笑带着她来到处凉亭,看着宫人煮茶,随手就将腕上的枚羊脂白玉镯子摘下来,戴到锦言手上,笑道:“妹妹大婚,做姐姐的却没有送嫁,妹妹心里可别委屈。” 锦言看了眼手上的镯子,色泽温润,色泽动人,确是上好的玉,她笑着抬起头道:“怎么会?姐姐现在是皇后,有偌大的中宫需要统领,哪里是能说离开便离开的?而且,姐姐送了好些东西来府上,妹妹心里欢喜,反倒觉得几分对不住姐姐,上回的事都是妹妹不懂事,还望姐姐莫往心里去。” 温歌吟看了她好半响,忽而便微微笑,捏了她的手心:“妹妹确实懂事了。” 两人相视而笑起来,却各怀心思,锦言也端起茶抿了口,主动便提及那日被绑架的事情,同也说了自己自醒来之后的连续被害,忧虑道:“爹爹查了许久,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姐姐身为皇后,不知可否帮妹妹这个忙?妹妹先前的事情记不得,也就不知我与谁人结了仇,竟几次三番要毁我清誉,陷害于我,这样恶毒的心肠,姐姐定要帮我查出此人,否则,我真是寝食难安。” 她说起这些来,心有余悸般,脸色都苍白起来,温歌吟眉眼跳:“妹妹确定,是同人所为么?” 锦言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人几次三番要毁我清誉,却从不现身,妹妹想着,此人很可能是个女子,这样歹毒的心思,恶毒的心肠,姐姐可千万要帮我,若是姐姐查出此人,定要交由我处理,这样的歼诈小人,我非让她自食恶果不可,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治死她,我就不叫温锦言!” 锦言说这话的时候,直盯着温歌吟。如果这些事当真是她干的,那她虽然尚且拿不到证据,但是过过嘴瘾,让她吃个哑巴亏,她也好泄心中不快。 果然。温锦言握着茶杯的手忽而就顿住,茶水在杯中打转,锦言瞧她神情忽而凝滞,心里的怀疑便深了分,奇道:“姐姐?” 温锦言回过神来,略略扬唇笑,却已看不出半点破绽:“妹妹说得极是,你放心,姐姐会派人好好查查的。” “如此就谢姐姐了!”锦言扬唇笑,欢喜的行了个跪拜大礼,温歌吟忙的将她扶了起来,半响忽而便问道:“你说,那日宫宴,你是被人推入湖中的?” 锦言不料她突然提起那日的事,忙的点了点头:“是啊,当时我感觉到背后有个影子,可是还没来得及细看,那人便将我推入水中,后来,还是秦王路过,这才救了我。” “秦王路过啊……”温歌吟喝了口茶,似乎是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锦言瞧着只觉奇怪,难道那日落水不是她所为?可是,她初次来宫中,就连温氏夫妇也说,她是第次入宫,既然是第次入宫,她哪里会有其他的敌人?若是因为选后,她个毁了容的,相对来说,该是陷害温歌吟的意图大些吧? 她只觉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温歌吟也只是沉吟片刻之后,便又与她说笑起来。两人聊了些家常不知不觉便到了午饭时间,温歌吟留她在宫中用膳,锦言却婉拒了她的好意,只说自己想去看看秦王有没有出来。温歌吟遂不再拦她,让宫人送她去秦王那边。 皇帝与秦非墨竟然也是在御花园之中,只不过,这会儿即便到了饭点,两人下起棋来,反而全然不知外面时日。 锦言远远的看到,便没有上前,往右边移了些,走到不远处,看起来却有些隐秘的凉亭坐下后,对着带路的公公道:“公公下去吧,我在这里等着,王爷出来了,我自能看得真切,这会儿冒然前去,只怕打扰了皇上与王爷的雅兴,倒不如,我在这里等着。” 那公公自然不愿同她起等在这里耗着,而且这天怪冷的,在外面太久,他腿脚都会麻掉,故而便施了礼道:“既如此,奴婢先行告退。” 他转身离开,锦言便坐在凉亭之内,果真就赏起花来。 凉亭的四周,围着的都是开放得正十分艳丽的花,很锦言都叫不出名字,时看花入迷,便忘记了去盯着那头凉亭的入口,知道她玩得累了,这才想起自己候在那里的目的,忙的朝那头的路口瞧去,却只见脚衣带掠过,像是女子的服饰,却并不知道是谁。 锦言顿了下,想着,既然有别人经过,那皇帝和秦非离的棋该下完了。 她遂起身,往目的地行去。 远远的瞧见人落于凉亭之内,正是秦非离,锦言展演笑,快步上前,他正在收拾残棋,看到她进来,微微笑,道:“适才去哪里了?宫人说你来了这边,我可是等了好会儿也没见你来。” 锦言也跟着将棋子分类装入棋罐之内,随即推了他的轮椅往外走道:“刚刚看了会儿花园的花,时忘了时辰,别说,这宫里的花儿还真,很我都不知道名字,不过个个却艳丽得很,好生漂亮。” 秦非离看她描绘得有声有色,也跟着笑起来道:“那是自然,皇宫里的花,大都是从各地移过来的,很甚至都是稀有品种,寻常的人,自然是没有见过。” 锦言点了点头,忽而便闻到他身上掠过丝熟悉的味道,却又想不起在哪里闻过,奇怪道:“咦,你身上哪里来的香气?” V002:枕头为证〔求首订!!!〕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她索性便凑近秦非离嗅了嗅,却又闻不到任何,遂想起刚刚的人影,想着应该是别人留在空气中的,遂询问道:“原来不是你身上的,想来应该是刚刚那人身上的。对了,刚刚是谁来过了?是哪宫的娘娘吗?” 秦非离抬起头来看了她眼,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神色,便笑了笑道:“不过是随侍的宫女罢了,我想个人等着,便让她先下去了。” 锦言哦了声,便没有再问,两个人出来后,立刻便又了宫人引路,回到府中,却已经过了饭点。锦言早饿了,府内人知道两人不时会回来,故而饭菜都热着,锦言直叹他们的周到,大大饱食了顿。 饭后,管家给她拨了两个丫头服侍,又带了人来给她瞧,锦言看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冷月,顿时大喜,围着她上上下下的看:“冷月,你的眼睛好了吗?” 冷月也笑了起来道:“是啊,本来也不是太过严重的伤,养了三个月,已经足够了。将军虽然让冷月以后不必来京城了,但冷月还是想来服侍小姐,上回听说小姐被绑架,冷月都担心死了,鬼王府的那帮人心狠手辣,就怕小姐有个什么意外。” 她说到这里,不由得上上下下的打量锦言,见她完好无损,又放心的笑了起来道:“看到小姐安然无恙,我才放心。” 锦言也笑了起来,能得贴心人,偌大的王府,她也不必担忧寂寞,遂拉着冷月坐了下来。两人聊就是下午,都是这三月来未在起后发生的事儿,秦王被下人推着在花园里散步回来后,便看到两人聚在起说得眉飞色舞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道:“太阳都要落山了,你们却还没聊完,只怕是聊到明天早上,也说不完。” 冷月忙的从锦言身边起来,看了眼推着轮椅进来的秦非离,红了脸喊了声:“王爷。” 秦非离似笑非笑看了她眼,又将视线落在锦言身上,锦言刚刚还跟冷月说着要如何避免和秦王同g共枕睡觉的事情,这会儿突然见他进来,不由得也脸上微赫道:“冷月可脸皮子薄着呢,你别打趣人家。” 秦非离再看了眼冷月,果见她耳根子也跟着泛红起来,微微咳嗽了声,遂岔开话题,对着锦言道:“有个人要给你引见下,你且随我来。” 这么郑重其事? 锦言看了冷月眼,依言上前,疑惑问道:“王爷,是谁这么神秘?” 秦非离微微笑道:“你见了就知道了。” 锦言心里虽疑惑,不过左右也只是见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遂转身对冷月道:“你刚刚长途跋涉,就好好休息下,晚上我们姐妹俩再说话。” 冷月笑了起来:“好,小姐放心去吧。” 锦言点了点头,回头,却忽而又见了秦非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冷月,冷月呆,脸色又不自觉的红了,却到底是从他的眸中看出了什么,补充道:“嗯……王妃放心去吧。” 锦言这才知晓秦非离那眼的含义,不由得扶了扶额,轻叹声。 两人同来到前殿,正看到管家从里面出来,脸上是脸的为难之色。锦言正要问他怎么回去,却见管家看了秦非离眼,那眼含义非凡。锦言还想再问,却忽的听得道茶杯摔地的声音,随即里面的人厉声道:“都死了是吗?个个的,不知道给我杯温度适宜的茶吗?你们是想烫死我?” 好生大脾气! 锦言心中凝,身侧,秦非离已经推了轮椅进去。因为秦非离身有残疾,靠轮椅进出,所以整个秦王府内鲜少看到有台阶。这会儿他推门而入之后,锦言也忙的跟着走了进去,却没想到,进门便看到个杯子朝自己头上飞奔过来,她下子吓傻了,根本来不及躲,手臂却被人急拉了下,随即,她下子跌入秦非离怀中。清淡的药香侵入鼻尖,锦言面上红,尚未起身,上头却已经传来道冷冷的“哼”声,她急忙从秦非离怀中爬起,只见正上方的位置,坐了位年约四五十岁的妇人,岁月的沧桑已经在她脸上留下不少皱纹,唯双眼睛,依旧锐利有神,见锦言打量她,她瞟了她眼,目光触到她脸上的面具,不由得脸色沉,看向秦非离,又冷哼了声。 锦言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就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她,不过瞧她刚刚的语气,脾气,应该不是什么简单人才是。 身侧,却忽而传来秦非离声低笑,他随即上前来,将那女子的手握起,苦笑道:“奶娘,我这不是怕你来回颠簸,身子不好,这才没通知你,你就莫要怪阿离了。” 原来是奶娘!难怪这么嚣张跋扈!秦非离三岁丧母,自幼该就是这个奶娘带大,他又双腿残疾,相比这奶娘吃了不少苦,才会到了今日这般,才四五十岁的年纪,却满面皱纹,鬓角花白。 而这奶娘对于秦非离来说,应该就相当于他的母亲了,而她见她,自然就相当于媳妇见公婆。 意识到这点,锦言急忙去旁倒了杯茶,先试了试温度,才又另取了杯子倒过杯端来,而奶娘这时依旧满肚子火,对着秦非离喷道:“大婚也不通知我,你这心里有我这个奶娘吗?” 秦非离无奈叹,还要解释,锦言急忙就将茶递了上去道:“奶娘,您喝茶,消消气,非离也是怕你辛苦,这才没有通知您来,您可千万别生气。” 那奶娘却丝毫不留情面的将茶杯推,锦言手抖,好不容易将杯子拿稳了,热茶却落了她手。虽然不似早上太后给的茶那么烫手,但到底是热茶,锦言还是忍不住吸了口凉气,那奶娘见,顿时不乐意了,拉下脸道:“这么娇气,怎么伺候阿离!” 秦非离透过来疼惜的眼,却又碍于奶娘的态度,没有过动作,锦言回以个安定的眼神,忙的又去倒了杯茶来,道:“是是是,奶娘说得对,所以,往后的日子,我才要跟奶娘学学,怎么伺候非离。” 这回,奶娘倒是没有抚落她的被子,许是那句话动听了,那奶娘理所应当的瞪了她眼,接过茶,喝了口,温度刚刚好,她也再没了刚才那股火冒三丈的气焰,只是看着锦言时,还是拧眉,满脸的不乐意。秦非离瞧见了,便道:“奶娘,你不是直要我娶个媳妇吗,现在我娶回来了,怎么,你却不高兴了呢?” 秦非离拉着她的手,温言细语,活脱脱儿子对母亲撒娇的姿态。锦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不由得看了几眼,刚刚那点被烫的阴霾心情也消失殆尽。秦非离都能这么低声下气的,想来,这个奶娘对他意义定非同凡响。 奶娘冷哼了声,又瞟了锦言眼道:“成啊,那你赶紧给我抱个孙子来,我自然就高兴了。” 锦言面上顿时囧,秦非离低低咳嗽了声,半响道:“奶娘,这样的事情,急不来的。而且儿子昨夜刚刚毒发,这会儿,浑身使不上半点力气,哪里能给你抱孙子。” 他忽而就做出副虚弱痛苦的样子,奶娘听,果然急了:“又发作了?那你有没有怎么样?痛不痛?现在还有哪儿不舒服?” 她下子起身,对着秦非离身上的检查,连他的裤管都被掀开了,秦非离再次咳嗽了声,避过她的手才道:“奶娘,没事了,好在是过去了,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事。” 奶娘却依旧忧心道:“青姑娘来看过吗?她怎么说?” 秦非离摇了摇头道:“上午去了趟宫中,下午接你,自然是来不及,我正预备着明日请她入府。” “还等什么明日,今晚就请啊!”奶娘拍了下他的肩膀,随即又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 她说完就往外走,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秦非离想要喊住已经来不及,只得看向旁的锦言,无奈道:“奶娘性子急,外冷内热,其实是个好人。” 锦言点了点头,这会儿,她也算是看出来了,尤其,这个奶娘是真的心疼秦非离。 心里正这么想着,手上却忽然紧,她低头,秦非离已经握着她有些发红的手指道:“痛不痛?” 锦言面上又是赫,急忙收回手道:“不是烫茶,已经不痛了。” 秦非离却转身从内堂拿出盒药膏出来,又抓过她的手,将盒子里白色的药膏涂到她的伤处轻轻抹了抹,顿时股清凉从手背沁入手心,他收好药盒,放置在旁,这才似乎心满意足了样道:“这样便好,不管伤没伤着,涂了药总是没错。” 锦言看着他凤眸之内流露的些许温柔,阵怔神,却忽的,又见了之前的奶娘去而复返,她来,居然就抓了锦言的手就走,急道:“请人的事,你也得学学,往后万我不在,你就给我亲自去请,知道了吗?阿离的事,你当妻子的,可定要亲力亲为。” 锦言被她拉得几个踉跄,好不容易回头,只见堂上的秦非离副莫可奈何的表情,随即快速回过神来,急道:“……嗯,我知道了……奶娘,您慢些,我跟不上了。” “现在的姑娘怎么都这么娇气!”奶娘嘀咕了声,却最终还是脚步放慢,两个人出了府,已经有马车候着,奶娘拉着锦言上车,直吩咐去流芳楼,待坐定,这才对着锦言细细打量起来。瞧见她脸上那块面具底下隐约可见的伤疤,她眸底不自觉的掠过抹痛惜之色,随即询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锦言不料她突然问起自己的事情,“啊”了声转过头来,瞧见她拧眉,立刻道:“不知道,像是刀伤,又像是大火烧成的,我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奶娘拧紧了眉道,“怎么会不记得?” 锦言想起那场似梦非梦,幽幽道:“不知道,醒来之后便不记得了,也许,是吓傻了吧。” 奶娘看了眼锦言的神色,没有再问下去,锦言反应过来之后,发觉身侧已没了声音,再回头,竟然看到奶娘已经靠在车壁上睡着了。应该是路上的舟车劳顿太累,片刻之后,她竟然发出了鼾声。锦言找到马车里备用的薄毯给她盖上,看着她脸上深深的皱纹,最终只是无奈叹息声。 流芳楼离秦王府有些远,车子在路上行了大半个时辰才道。锦言吩咐车夫不好唤醒奶娘,自己下了马车,进了流芳楼。但她个女子,青楼的人,自然是不让进,直到锦言报出秦王府的名字,又让人看了马车,他们才肯放她进去,却冷言道:“青姑娘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不管是谁,谁付得起银子,青姑娘便见谁,皇帝来了也是这个规矩。” 锦言出来得匆忙,身上并没有带什么银子,唯手上温歌吟送的那个羊脂白玉镯子,想着,到时送青姑娘回来,再用钱赎回便可,故而便将镯子递给了那领路人:“您看这个我先压这里行不行?明日带钱来取,若是我没来,这玉镯便是你们的。” 那人看了眼那玉镯,也是识货的,顿时眼前亮,忙的接了过去,沾沾自喜起来。锦言却适时的插口道:“这玉镯,可是皇后娘娘送我的,我只存放在这里日,若是弄坏了,你们也知道后果的。” 那人听是皇后娘娘给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但既然是皇家的人,他们也不敢太过得罪,只得道:“青姑娘的价摆在那里,明日少个子儿也不行。” 锦言看他答应了,急忙也笑了道:“这是自然。” 锦言坐在雅间静等,很快便有人推了门进来,只见来人身素净的白衣,面纱半遮面容,走起路来,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十分之美,待她走近,阵幽香扑鼻而来,锦言眸色微顿,落在她的眉目之上,心里暗想,这女子的倾城之姿,只怕,并不比她的姐姐温歌吟差了去,只是身处青/楼,故而拾不得那第美人之名。 见到来的人,竟是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女子,且那人面覆金色面具。青衣脚步微顿,想起刚刚小厮所说,是秦王府的人,随意下子明白过来。她自然是听说了秦王娶亲的事,而那人又是将军府毁容的昔日第美人,所以,她只眼便认了出来,在锦言的对面跪坐下,笑道:“不知秦王妃驾临,小女子真是受宠若惊,只是不知,秦王妃所为何事?” 她边倒茶,边说话,声音脆脆柔柔,格外动听。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可爱动人。 锦言却来不及喝茶,细细打量了她番,赞道:“原来你就是青姑娘,实不相瞒,我来是想请你去看看王爷的腿疾。昨日王爷病发了,奶娘来了实在担心,所以请青姑娘府上聚,亲自给王爷诊断番。” “王爷又发作了?”青衣眸中时神色莫名,半响,才叹了口气道,“那王妃稍等,请容青衣衣,即刻就来。” 片刻功夫之后,青衣再出来,已是英俊小生的模样。她摘了面巾,张国色天香的脸便这么曝露在空气中,让人眼前亮。她的人,如她的声音,看起来清清秀秀,柔柔弱弱,却自带股病如西子的美,锦言忽而就想起那段描写林黛玉的句子: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窍,病如西子胜三分。恰恰就如眼前的人。瞧着锦言看她的目光发直,她微微笑,对这样的目光早习以为常,道:“走吧。夜深了,不好耽搁太久。” 两个人上了马车,青衣这才见到熟睡的奶娘,不由得“呀”了声,这声不大不小的叫声,也顺利将奶娘吵醒,瞧见身上的薄毯,又看向随后进来的锦言,还有面前的青衣,她已经明白了什么事情,倒是看了锦言眼,这才把抓住青衣的手道:“青姑娘,瞧我这老婆子,居然睡着了,真是,阿离又毒发了,这才半夜来找青姑娘,麻烦你了!” “风姨,说什么呢,您待我恩重如山,有什么麻烦不麻烦!”青衣笑着,在奶娘身侧坐下,锦言坐在另边,看她们两人别后重逢,便不怎么插话,直到马车到了秦王府,奶娘看她依旧动作落后几分,不由得不悦道:“你是反应慢半拍吗?怎的这么磨磨蹭蹭!” 青衣见她对锦言这样的态度,略略惊讶,奶娘却不再管她,拉着青衣就直奔秦非离寝房。 秦非离正在房间看书,看到三人进来,略略笑。烛光落在他俊美的面上,那笑容时叫人移不开眉目。青衣脸上红,随即走上前道:“风姨说你毒又发了,我来看看。” 秦非离微微笑,刚说了个“好”字,奶娘已经上前,拿下他手里的书,又将他的手拿出,让青衣把脉。 秦非离无奈道:“奶娘,青姑娘都来了,你做什么还这么急?”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青衣拍了下她的肩膀,又看向还杵在门口的锦言,不耐道:“欸,工具箱!” 锦言“哦”了声,这才快步上前,将工具箱放到书桌上,奶娘又瞪了她眼,这才凝神看向正把脉的青衣。 空气时都凝滞下来,青衣拿下手,奶娘已急不可耐的问道:“怎么样?” 青衣微微笑起来看向奶娘道:“风姨放心,虽然发作次,但及时控制住,毒素并没有扩散,王爷按照青衣之前的药浴,泡泡,毒素终有天会被药气化解。” “这样啊。”奶娘听,顿时欢喜起来,连连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青衣笑了笑,将药箱打开,取出排银针:“既然来了,青衣就再为王爷放次血毒吧。王爷请卧至榻上。” 秦非离点了点头,奶娘正要搀扶他时,他却忽而握上奶娘的手道:“奶娘,夜深了,青姑娘每次施针可都有两个时辰,你舟车劳顿,还是先去休息吧,这里,有锦言在就好。” 奶娘看了锦言眼,眉头顿时皱起:“她行吗?” 青衣这时也接过话来:“无妨的,风姨,这里不还有我吗?” 奶娘看她,这才脸上有展露了笑容:“那成,阿离就麻烦青姑娘了。” 青衣有些羞涩的笑了笑:“风姨,不麻烦。” 奶娘又看了她眼,这才连连点头下去,经过锦言身边的时候,又推了她把道:“还不快去扶阿离到g上?” 锦言被她骤然推,险些没稳,青衣把扶住她:“王妃,小心些。” 锦言道了些,这才来到秦非离身边,秦非离看了她眼,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指,轻道:“委屈你了。” 锦言原本心里还有些气恼,这会儿因为这句,到底是烟消云散,遂展颜笑。青衣见着二人如此,眸光闪了闪,无声的垂下眸子。待两人合力将秦非离搀扶到榻上,青衣又开始为秦非离腿上施针。 锦言懂医理,只不过看了眼,便认出,青衣只是简单的刺激穴位,逼出毒血的针法,这种法子虽然有效,但对秦非离这种常年被毒折磨的人来说,效果却是微乎其微。她不由得便抬头看了青衣几眼,青衣倒是神色如常,专注手头的事。她也就没有话,安静的坐在旁,不时给秦非离递递热水,缓解毒血放出的不适。 个半时辰,青衣终于拔了针,锦言送她出门,瞧着她那双欲说还休的眸子,心中的猜测顿时清明下来:她之所以用这么微乎其微的法子,只怕,只是想同那人接触吧? 她也没有点破,吩咐人送青衣离开之后,她才回了房。房间已经被人清理干净,而秦非离卧在榻上,俨然副准备就寝的样子。锦言想起早上幕,又想起他们本是夫妻,顿时面上红,时又不知自己该睡哪里了。 秦非离却已经朝她伸出手来。 他所做的切,都仿佛是极自然不过的事,仿佛,两个人已是生活许久的夫妻,可锦言到底是不自在,两个人也不过见了几面,相处了两日,连熟悉都谈不上,又怎么再同g共枕? 秦非离却已瞧出她的窘迫,笑道:“你若是不上来,莫不是要睡在地上不成?若是原先,我或许还能搬到书房去,可是而今奶娘来了,她本就对你微词颇,要是知道我们之间……只怕不知道要怎么刁难你。” 锦言垂下头来,捏着手指在那里未动,秦非离最终唯有无奈保证道:“你放心,再未得你同意前,我决不碰你,这样可行?” 锦言眨了眨眼睛,却到底是心下松,抬起头来:“你说话算话?” 秦非离看到她眸中片明亮,澄清如水,似是微顿了顿,旋即道:“嗯,当真。” 锦言猛的就舒了口气,快跑上前,爬到里面的位置,抱了枕头放到中间,道:“口说无凭,枕头为证,这就是界线,咱俩谁也不许超过。” 秦非离呆愣的看了看那条横在中间的枕头,半响方才点了点头,又笑起来道:“好。” 整夜,相安无事。 那条枕头早上起来还安安静静的摆在那里竖成条直线,而秦非离已经不在房内。 锦言忙的将枕头放好,外面却已经有人端了水盆进来,锦言抬头,看到正是冷月,竟时未反应过来,半响才想起昨日冷月进府的事,喜道:“休息好了吗?” 冷月过来,拿了衣服帮她穿好,笑着道:“自然是休息好了,天的时间,睡得都成猪了。” 锦言也笑了起来,有个亲近的人在身边,她也不怕面对奶娘时日子难过了。 她看秦非离不在,不由得问道:“王爷出去了吗?” 冷月摇了摇头:“没有,王爷药浴去了,听说早上药浴效果要好些,奶娘这才大早来催了王爷。” “奶娘来过了?”锦言顿觉头皮发麻,“她没有怪我懒睡?” 奶娘对锦言的态度,冷月也有听说,听锦言的语气,又想起秦非离临走时那话,脸上红,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揶揄的看着锦言道:“王爷说,昨晚累着王妃了,让王妃睡会儿,所以奶娘虽然有火气,也就没有发作。” “累着?”锦言只觉头皮越发发麻了,气呼呼的道:“这个秦非离,损人的功夫倒是流!” 冷月也笑了起来,边为锦言理着发,边认真道:“小姐,姑爷能这么维护小姐,是好事。我本也以为小姐嫁给姑爷太过委屈了,现在看来,姑爷除了双腿不好外,人倒是不错的,对下人也极为亲和,礼貌,而且你们也已经成了亲,依冷月看,小姐倒不如接受姑爷……”昨天和锦言聊天的时候,锦言自然也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她,故而冷月此刻对锦言的事清二楚。 “停停停!”锦言连喊了三个停字,才道,“你还是饶了我吧,也许将来我可能真会接受他,谁说得准呢?但是现在吗……”她快速摇了摇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道,“我总觉得吧,这个秦王虽然看上去温润无害的,但是心思却是个极深沉的,他虽然待我好,可是我却看不到他的心。”锦言想起那双眼,深邃如墨,深沉似海,顿时又肯定道,“有种人,虽然看起来对每个人都亲近,几乎挑不出任何点做人的毛病出来,实际上,这种人却是最难与人相处的。因为这种人,什么事都存封在心里,心事不以言表,就恍如戴了张微笑的面具,正如秦王,在我看来,他就如这样的人。”虽然对每个人都亲近,实际上,对你亲近,正是对你的拒于千里之外,因为你,没有走入他的内心。因为在她看来,这世上,是没有人没有脾性的,之所以没有脾性,只是你触动不到他的脾性,也就是,你只是他的无关痛痒。 “是这样的吗?”冷月苦力思索了番,得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拧眉道,“要是姑爷真如小姐所说,那岂不是,姑爷根本就是个没心的人?” 没心的人么? 锦言心中滞:会是这样的么? 她又想起他的那双腿,三岁时即被人下药毒害,残疾至今,且早早父母去世,没有任何人的庇佑,她时心中涩涩的难过: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个三岁的小孩,在父母双亡之后,忍受毒药的折磨,双腿残废,还要在尔虞我诈的皇宫夹缝里生存下去,只怕,从小到大,定受过太委屈,也正是因为此,所以,他的心事才会从来不予言表,对每个人都和蔼可亲,唯恐得罪了人,又给自己带来不幸,而在从小到大的潜移默化之中,这样的习惯,便演变成了他的性格,温文尔雅,笑沐春风,对谁都是彬彬有礼。 她心里叹息声,应该大抵是这样的,所以,他才会对奶娘那般百依百从的好,毕竟,那是从小到大唯庇佑他的人,比亲娘还亲的人。她心里原本还对奶娘有丁点的怨怼,这刻也烟消云散了。那样疼惜庇佑个不是自己儿子的人,这奶娘受过的苦楚应该不少。 收拾好自己,又简单吃了早点,锦言看秦非离还没回来,便去了药房。秦非离有专门药浴的房间,上回虽是在寝房沐浴,但到底不方便,且她又在睡着。她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药房外,刚好看到奶娘在院子外烧水,她顿了下,便扬起笑脸上前道:“奶娘,这些留给下人做就好,何必您亲自动手?” 奶娘风如抬起头来看她眼,依旧是冷冷的样子,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旁的人来,我不放心!” 她拿了木桶,动作麻利的装好了大半桶水,锦言见了,急忙上前来:“奶娘,我帮您!” 风如拿怀疑的眼神看她:“你行吗?” 锦言将那水提到手里,这才觉出吃力来,风如白了她眼,接过她手里的水桶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她将水桶提到药房门口,朝里喊了声,很快便有人出来,将那水提了进去。奶娘又连续装了好几桶水,摆到房门前,很快那人将空桶送出,锦言急忙帮忙将空桶提了回来,风如这回倒是没说什么,在那里,看着锦言的动作,等锦言提完,她才开口道:“阿离还有会儿才会出来,等下,还得排毒血,你也不必在这候着了,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在这里碍事。” 锦言看了眼紧闭的药房,听风如说排毒血,不由得想起上回青衣排毒血的事儿,不由得问道:“是和青姑娘样用银针排毒血吗?” 风如奇怪的看了她眼,不耐烦道:“不然呢?” 锦言“哦”了声,又想起什么,这才对着风如道:“那,奶娘,锦言先走了。” 奶娘从鼻子里发出声“哼”,锦言也没说什么,这才领着冷月离去。 “小姐,你看奶娘那态度,小姐又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儿,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小姐呢?偏生,小姐还得低声下去的!” 锦言看了眼冷月气呼呼的脸色,顿时笑了起来。是自己的人,就是这点好,知道为自己着想。她握住冷月的手笑道:“你也别气,这大概就是婆媳之道吧?奶娘其实也就是外表不待见我,你不是没看,我这么晚起来,她也没说什么么?若是我提不起水,她还让我提,那才是真的为难我!” 她拍了拍冷月的手,想起冷月从小在将军府长大,又问道:“冷月,你对这京城,熟悉吗?” 冷月摇了摇头:“常日里能出来的机会并不,说是在京城长大,其实,也就知道那么几处。” 锦言听她这么说,顿时失望的垂下眸子,恰在这时,正好见了府里的管家正带了两个人路过,那二人,人手里提着箱子,另人正和管家说着话,锦言想,管家身居京城年,肯定对京城格外熟悉,顿时眼前亮,迎了上去道:“石伯在忙啊?” 管家看到她,忙的躬身行礼道:“原来王妃在这,是啊,现在马上要入冬了,奶娘差老奴唤来裁缝,打算给王爷王妃新添些入冬的衣物,我刚从王妃的院子里过来,正打算让柴师傅量量王妃的尺寸呢。” 那二人急忙也跟着行礼。锦言朝他们微微笑,才又看向管家:“原来是添置新衣服啊,正好,我找管家有些事,起吧?” 管家忙的连连点头。五人起,便向寝房行去。 正室里,裁缝师傅给锦言量完尺寸,锦言这才找来管家,拿了笔墨纸砚,画了几张图纸给管家看:“石伯瞧瞧,在咱们京城,要做这些东西,得找哪些人?” 她画出来的,都是些现代的医疗设备,最重要的,是要给秦非离放毒血用的吊瓶水管。 管家看了半响,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时也就不知道怎么回答,恰巧那裁缝师傅也跟着上去看了看,略略思索了番道:“王妃这些东西,倒是稀奇得很,不过,我看过城北有家杂货店里好像有类似摸样的东西,王妃不妨去哪里看看。” “师傅确定?”锦言当即喜。 那裁缝师傅又细看了看,点了点头道:“按照王妃所说,虽然不全似,但也有个五六分,王妃不如碰碰运气!” 锦言只觉原本筹莫展的事情有了转机,顿时大喜,她当即便记下那师傅所说的地址,管家见她要出门,怕出现上次的事情,便招来秦王身边的秦轩来给她护驾,得知秦轩居然是石伯的侄子,锦言略略惊讶了下,笑着道:“那就有劳轩护卫了!” 秦轩似乎不怎么爱说话,闻言只是略点了点头。锦言带了冷月出门,秦轩驾车,有了秦轩的带路,两人很快便到达裁缝师傅所说的那家店,锦言果然找到了类似的货物,却不是她要的胶管,不过,那东西材质松软,且并不透,锦言虽然瞧不出什么,但却可以用。能找到东西替代,她心里自然是大喜,问了问杂货店的老板才知,这个东西也是从别处进来,等她们再找到那东西的进货点时,已是下午。 居然是处山脚下的农舍。 锦言去的时候,屋子里没人,正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却看到有人从山上下来,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看到他们,呆了呆:“你们找谁?” 锦言喜迎上前,拿出从杂货店带来的东西给那人看:“师傅,请问这个是您这里做的吗?” 那人只瞅了眼,便点了点头。于是锦言急忙上前将来意说明,那人拧紧了眉看她:“你所说的,第次听说,不过,倒是可以试上试,只是要费些功夫。” 他拿了锦言的图纸左瞧又瞧,越瞧越稀奇,越瞧眼睛越亮,锦言急忙拉他进院子道:“师傅,我来给你细说。” V003:心跳如鼓(求首订)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终于圆满的做完切,天色已经黑透.秦轩还等在院子外面,看她出来,略略有些奇怪的看了她眼,随即撩开马车的帘子,让她和冷月上去。 深秋的夜,冷得很,锦言裹紧了外衣和冷月起上了马车。 据石伯说,秦轩身为秦王的贴身护卫,武功是很厉害的,故而,即便是大半夜的,锦言也放了心,冷月看她口干舌燥的,取出水囊给她喝了些水,两个人这才窝在马车里,开始睡觉。 因为这里已经是出了城的,要赶回王府,至少得两个时辰,且这夜里,冷得紧。 本来是都快已经昏昏欲睡了,忽然的阵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锦言冻得个哆嗦,慌忙去关窗,这才想起,夜里,外面赶车的秦轩应该也很冷。她遂从马车后面的箱子里找出件备用的披风,递给外面的秦轩。 她时不知道如何称呼他,想了想,还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道:“秦轩,夜里风大,这件披风,你披上吧?” 秦轩正在赶着马车,闻言,只是动作微顿,连头都没回道:“不用,属下不冷。” 热脸贴了冷屁股,锦言看他语气生冷生冷的,摸了摸鼻子,只觉自讨没趣,索性也没有再理会外面,直接就将那件披风盖在了自己身上,和冷月起,窝在块儿,取暖睡觉。 到达秦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府门口却挂着灯笼,管家看到他们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道:“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王爷都要发脾气了!” “王爷很生气?”下马车,才发觉外面的风出奇的大,锦言拢紧了披风,对秦王发脾气这件事深觉稀奇。 管家想了想道:“也不算很生气,只是平日里王爷都是笑意盈盈的,刚刚老奴去的时候,他问了句‘王妃还没回来’,老奴答‘是’后,他便没说话,连笑容也没了,所以想着,应该是生气了。” 锦言想了想,秦非离平日里的确是对谁都是副温和有礼,浅笑如风的样子,按管家所说,应该就是生气了。 她裹紧了披风,拉了冷月的手对着管家道:“那我去找她。” 两个人来到寝房,果见秦非离人坐于等下看书,烛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似是看得正专注,连外面的人都没发觉,精致俊美的五官下,剑眉斜飞入鬓,凤眸狭长半眯,常日里似笑非笑的唇轻抿成条线,却依旧有卷翘的弧度,他皮肤白希如玉,这样静坐在哪里,发如鸦,面如玉,好看得不像样子,锦言时看得痴迷,竟连秦非离什么时候抬头都不知道,触到她眸中的痴呆,秦王顿了顿,随即放下书卷看向她道:“回来了?” 锦言这才反应过来,细看了看他,他唇角的确是没有笑容的,连似笑非笑都没有,倒似乎真如管家所说,生气了。 冷月似乎同样也发觉了,同情的看了锦言眼,悄然退了下去。锦言忙的将披风捏,快跑上去,就趴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与他平视的笑看着他道:“药浴完了?身体可算好了些?还要再排毒血吗?” 秦非离原来还有丝动怒的倾向,这会儿看到她眼睛里明亮的笑意,脸色不自觉的便又缓和了下来。 他伸出手来,握住她因为吹过冷风冰冷的手指,给她暖着手的同时,将她并拉在自己身上坐下。锦言从来没有与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身形僵,不过秦非离的动作却很自然,给她暖好手之后,又替她解下披风,至始至终并没有什么别的暧昧动作,锦言原本悬着的颗心,不由得又放了下去,不过到底是因为坐在他的腿上,十分不自然。 秦非离却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出来,继续给她暖着手的时候,抬起头来看她:“我看了你的那些图,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锦言差点就下意识脱口而出:给你排毒血啊。不过好在是止住得及时,她只是张了张嘴,随即又神秘笑道:“是很重要的东西,往后你就知道了!” 她说完便从他身上起来,主要是那个姿势实在是别扭得慌,因为近距离之下,便是他的眉,他的眼,他性、感的薄唇,她觉得再看下去会出事,要么就是流鼻血,要么就是控制不住诱/惑,反正哪样都不好,因为,她只觉得心跳跳得飞快,并且还团乱糟糟的,所以,她果断的起身,去拿了自己的衣服,回头对着秦非离道:“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再说。” 秦非离本想想说寝房留给她洗澡,可是锦言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等看到她去的是冷月房间的方向,这才又没说什么,轻叹声,拿了桌边的书看了起来。 秦非离等了许久都未见她回来,心想着,她很可能今夜不过来了,便自行去睡了,不过,到底是尚未睡着,外面却忽然又传来了动静,有人鬼鬼祟祟的开了门,然后蹑着脚走了进来。 秦非离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听到声音,倏尔就睁开了眼,那双眸中锐光乍现,警惕的听着声音,直到察觉那声音的不同之处之后,他才又收回眸中的光芒,重新闭上了眼睛。 锦言看他睡了,这会儿才没有了先前的尴尬,蹑手蹑脚的爬上车。 不过她因为刚刚沐浴过,身上全是香胰子的香味,这么爬过去之时,秦非离很自然的就闻到了股淡香。很淡,也很清新。他清晰的听到那人爬到里侧之后,吐出口浊气的声音,随即悄悄的拉过被子,盖好了自己,秦非离眼睛始终没有睁开,嘴角却极不自觉的勾了勾。 夜好眠。 锦言第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秦王正坐在院子里,逗着个笼子里的两只鸽子,给他们喂食。那鸽子应该是由他饲养的,点不怕他。锦言看着新鲜,不自觉便走了过去,秦非离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她,笑了笑道:“早。” 锦言看到他唇上的笑呆了呆,又想到昨日的事,略略闪过丝尴尬,不过秦非离却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样,拿了几颗鸽子吃的小食物递给她道:“要喂吗?” 锦言本来就是因为好玩被吸引下来的,这会儿听他这么说立刻就来了兴致,快走下来,直接从他手里接过吃的,放在手心,那鸽子对着她的手心便吃了起来,手心痒痒的,锦言轻轻笑了起来,时也忘记了刚刚的尴尬,秦非离只觉近在咫尺的笑声好像清脆的风竹叮铃声,很是好听。 风如昨日睡得早,早醒来,听说锦言昨日是半夜回来的,便想着大早来教训她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媳妇的妇道,不过,她才来到院子口,便听到里头传来叮铃笑声,循声看去,正看到对璧人落在石桌前。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锦言的侧脸,且从她的角度,看到的是她完好无损的脸部小段弧度,只觉那肌肤白如雪,莹如玉,且那腰肢身段,在风如眼中,这世上只有当年的箫妃有此等绝世风华的气质,此刻的她正在喂食鸽子,笑吟吟的去看秦非离,而秦非离在接触到她的视线之后,便转过头来,风如刚好就看到了他含笑的眉眼,以及那轻轻勾起的唇瓣,而那眸中所盛载的的柔情几乎连风都要醉了。 她原本怒火燎燎的心忽而就平复了下去,再看了院中两人眼,她轻悄悄的收起原本拿在掌心的鸡毛掸子,按照原路返了回去。 连四五天,锦言在秦王府过得都十分的逍遥快活,连平日里对她几番刁难的奶娘风如这几天也似乎突然转了性儿样,再没找她的麻烦,而且,锦言也几乎没怎么看到她,而问过管家之后才知道,快入冬了,风如这几日在忙着府里入冬的事宜,故而鲜少见到她。这样过便又是大半月。 天到底是点点冷了起来,锦言穿上了厚的衣服,整个身子看上去就恍如胖了圈。古代的生活到底是无聊得很,好在,两日之后,自己原本预定的东西都送了过来,锦言看到成品之后大喜过望,虽然跟现代的东西有差距,但是几乎已经可以响媲美了,至少功能不会有丝毫的影响。而她差冷月置办的套医用工具也送了来,顺便还有些必备的药物,而这些药物除了寻常的感冒发烧的备用药以外,还有些秘密采购的防身毒药:比如,瞬间令人昏迷的迷/药,令人全身发痒的毒药,几乎都是些防身药物,至少,摆平三五个道行不是太高的坏人,不在话下。 她还让冷月让铁铺的人专门给她打造了带孔的注射针,而秦非离在离开京城之前,因为路上不便,会先在府里再放次毒血和药浴,所以,这回的放血任务,锦言便主动揽了过来,秦非离也没说什么,倒是奶娘风如似乎又来了刁难她的趋势,十分怀疑她的手法。 待锦言拿出自己的那些成品,众人都很是惊讶,不过她用起来手法娴熟,而那针孔扎进秦非离脚上的血管之后,毒血放得十分的快,秦非离的脸色虽然在迅速苍白,精神却反而好了些。 锦言只抽了几分钟的血,便拔了下来。秦非离身体不好,且上期放血,故而不能接受大量的放血,这里也没有检验血压的工具,所以锦言只能感觉自己的猜测,放到安全的血量。 放完毒血之后,他立刻便被送进药房药浴,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放血过,秦非离居然越泡脸色越苍白,到最后甚至有昏迷的迹象,锦言看症状便知道,到底还是毒血放了,她拿来工具,在众人再次诧异的目光之下,开始给秦非离输血,用的,却是她自己的血。 当众人意识到她做的是什么事,都倒抽了口凉气。 早几天前,在拿到工具过后,锦言便费了些力气查验了下自己的血型,顺便也给秦非离查了下,也不知太巧合还是什么原因,她和秦非离居然是样的血型,本来这个也只是她试试的成果,当然,也是为秦非离放毒血做好的提前预备,却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派上用场了。 秦非离原本就是昏昏欲睡的状态,待他醒来,看到身上插的管子,当即怔,而另头,锦言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他眉心挑了下,拧眉看着这幕。 “王爷,你醒了?”阵清香扑鼻,来人竟是青衣。 瞧见他的脸色和气色都恢复不少,青衣这才不急不慢的按照锦言所交代,拔掉针头。 她凑近,锦言便醒了过来,看到另头秦非离已经醒来,急忙自己拔了针头,施施然从g上起来,走向他:“王爷现在还有头晕的感觉吗?” 秦非离摇了摇头,看了看她,突然伸出手来,摸向那边没有被面具遮盖的脸:“脸色苍白很,因为给我血?” 面上温热,是他的手指,他的神情也极其自然,但锦言到底还是心跳漏掉拍,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血放得不,补补就回来了。” 她冲秦非离笑了笑,而另头,青衣看着二人亲密的样子,时有些尴尬的立在那里,锦言忙的对着青衣道:“青姑娘刚过来,午时就留下用膳吧?” 青衣本欲拒绝,但看了秦非离眼之后,又点了点头道:“那就劳烦秦王妃了。” “不劳烦。”锦言对她笑笑,转过身来,两个合力将秦非离扶上轮椅,秦非离刚刚药浴过,此刻全身都绵软得使不上力。终于坐上轮椅,锦言又拿了薄毯给他的双腿盖上,秦非离看了她眼,任由她削如葱根的指在自己腿上来回,他微微垂下眸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锦言推着他出药方的门,青衣也起出来,外面早有堆人在候着。秦轩远远的着,风如看到他们出来,急忙迎了上前,细细上下瞧了秦非离,又拉着他的手问:“怎么样?好些了吗?” 秦非离微微笑,安慰的握住她的手道:“已经好了,这次,亏了锦言。” 风如看了眼她身后的锦言,倒是没再有嫌弃的动作,只是对着秦非离道:“奶娘心里有数。” 出来之后,便有秦轩推了秦非离,锦言跟管家吩咐青衣留下来用膳的事,管家听后,急忙便下去安排去了。 她个人跟在后头无所事事,自秦非离醒来,众人就全都围着秦非离,唯青衣同她路。 “王妃,你那些东西,我从来都没见过,只是功效却神奇的很,王妃是从哪里学的?” 锦言心下跳,早便知道,这些动作会被人问,急忙道:“在本孤本医书上看到的,这也是第次试。” “孤本叫什么?不知现在在何处?” 锦言心里哀叹声,面上也忙做出分惋惜的样子:“原本看的时候没留意,所以时竟也没记住名字,后来又被我不小心烧掉了,也就彻底不知道了。” “烧了?”青衣闻言,满脸的可惜之色。 锦言也跟着惋惜起来,两人时都没说话。 跨过院门出去的时候,锦言抬起头,今日的日头有些大,太阳晒得人晕晕的。锦言只觉那太阳照得人两眼昏花,腿上也阵发软,青衣好像在旁边又说了什么,她时没听清,眼前黑,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屋子里四下昏暗,只余几盏灯,灯火摇曳。而秦非离背着她坐在书案后头,似乎正在看书。那袭白衫,翩然若仙,即便是在灯火下,也熠熠不似凡人。 锦言脑袋还有些昏沉,口中却干燥的很。她才撑着手臂要起来,前面的人似有所感般,转过头来,看到她醒了,秦非离急忙放下书卷上前来按住她:“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锦言这会儿才想起来之前的事,原来是自己昏迷了过去。该是输血输太的缘故。她旋即便安安静静的坐在g上,指着水壶道:“有些口渴了。” 秦非离忙推动轮椅,不会儿,便杯热水递了上来。 锦言咕噜几大口,这才觉得好喝了,秦非离看见她醒了,对外喊了声,很快冷月便端了碗粥进来,而和粥在起的,分明是碗黑呼呼的中药。锦言当即便苦了脸。 冷月服饰了她这么久,自然知道她苦脸的原因,耐心劝解道:“王妃,这可是王爷让青姑娘精心配制的补血的药,你若是不喝,该辜负王爷番心意了。” 锦言看向秦非离,他却已经拿起了药碗,连平日似笑非笑的神情都没有道:“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喂?” 旁边的冷月顿时脸笑意盈盈,锦言见了,脸上热,呐呐的接过药碗道:“我自己来就是。” 屏息口气喝完,那药确实是苦,苦得她的肠子都拧到处了。可是药刚喝完,她张着嘴拧巴着脸的时候,口中却忽而了块甜甜的东西,她顿觉阵舒服,下意识去看的时候,秦非离已经收了手,淡淡笑道:“知道你怕苦,所以,早便准备了这个。你身体还很虚,喝了粥后再睡觉,这段日子,得好好补补。” 他极其自然的接过她的药碗,拿来了粥,舀起勺,往她嘴里喂,锦言似乎又听到了冷月暗笑的声音,不由瞪了她眼,可是再回头,看向唇边的粥,脸色还是不自然的红了,伸出手道:“我自己来。” 可是这回,秦非离却分明没有给她机会,而是不容置疑的道:“张唇。” 锦言怔了怔,他的唇角又没了笑意,见她不动,还有拧眉的趋势,锦言这会儿也不敢拒绝了,乖乖就张了嘴。 冷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退了下去,等她吃完,她又悄悄进来将碗筷都收走。 锦言吃过之后,依旧躺在g上,而秦非离则继续看书,她也不知挺了久,才看到他吹灭了烛火,往床边走来,却似乎是要准备睡了。 锦言忙的就往里挪了挪。直到g榻的另侧陷了点,那人躺了上来,许久之后,身侧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锦言确定他睡着了,才转过身来,黑暗中,他的眉眼近在咫尺,虽然不十分清晰,却看得真切,锦言这会儿睡不着,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会儿,黑暗之中,他俊眉修长,薄唇卷翘,鼻梁英挺得犹如雕刻的般,皮肤是好得不像样子,比寻常女子的皮肤都好,这样近距离之下,又想到他平日的作为,锦言只觉他优雅美好到不像样子,等反应出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她的指竟然是停在他的面上的,且分明是随了自己的目光,细细描画过他的容颜,且此刻,就停在那似三月桃花的唇边,锦言忽而就心跳加快了几分,时间犹如做贼被抓般撤回了手,背过身去,心跳却愈发不像是自己的,跳得厉害。 这整晚,自然是没有睡好的。 V004:君子变野兽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之后的日子里,令锦言没有想到的是,奶娘对她突然热络了起来,不但每日都是大补特补的食补,还有药补,连秦非离也跟着起遭殃,在奶娘的“逼迫”下,不得不和她起吃了起来。 秦非离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锦言,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人就胖了圈儿,而奶娘是隔三差五的找来大夫给她把脉,后来却又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锦言还没想明白什么事儿,这日,奶娘突然神神秘秘的拉着锦言去了趟观音庙,也不知是不是锦言的错觉,奶娘在拜那送子观音的时候,摆得特虔诚,然后晚上回来,她就忙活自己的去了,而待她和秦非离准备就寝的时候,奶娘忽然又端了碗药进来,锦言本来以为是给自己的,暗自叫苦不迭,不过看到她端的人竟然是秦非离的时候,略略惊讶了番,随即又是心里偷着乐。 只要不是要她吃,她自然乐得其所。 可是,每回的中药,向来都是她和秦非离块儿吃,却不知怎么,这回竟只有他人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奶娘自进来之后,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奇怪,而秦非离接过药碗,是反常态的询问道:“可不可以不喝?” 风如登时脸色板:“那怎么成?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后面的话,她忽然就没说下去,而是看了锦言眼,忽而就压低了声音说了句什么,秦非离脸上露出丝莫可奈何的神情,却仍旧是有推辞:“奶娘……” 锦言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这几日,在学着冷月教她的刺绣,因为刚学,还有几股子新鲜劲,看到秦非离不肯喝药,想起自己连日来的折磨,而某人从来就没有任何刻有帮衬的样子,忽而就起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思,抬头阻断了秦非离的话笑道:“王爷,奶娘片心意,你就不要推脱了,要不然,奶娘会伤心的,是吧,奶娘。” 奶娘难得的笑起来,附和道:“对啊,阿离,别和奶娘磨叽了,快喝了,奶娘也好回去睡觉。” 秦非离回头看了锦言眼,刚好就捕捉到了她唇角的笑意,忽而郑重其事的道:“你真要我喝?” 锦言摆了摆手道:“喝吧,喝吧,喝完了好睡觉。” 她说完便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到底不是古人,学不来这般心思细腻又极具耐心的东西。 秦非离嘴角忽而就染上抹似笑非笑,并且是别有深意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 锦言摆了摆手,他喝药,她后悔什么? 秦非离果然几口便喝完了药,奶娘喜滋滋的接过空碗,又别有深意的看着秦非离道:“不要叫奶娘失望!” 秦非离掩唇低咳了声,奶娘暗瞪了他眼,这才喜滋滋的出门了去,而此刻,尚在不自觉中的锦言半点也没有听到门口传来的异样。 那“咔嚓”的声响,分明就是落锁的声音,可是她因为没有想到,所以半点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也就没有注意。 她是先睡的,躺在里侧,睡得香甜。 秦非离而后上的g,黑暗之中,身侧人的呼吸均匀,沉稳,当真是半点心思也无,可是,却苦了他,这会儿药力上来,身体便开始发烫。 锦言睡觉不安稳,老是喜欢滚来滚去,而且,还有个坏毛病,抱人。 往前的时候,她每次抱过来,秦非离都可以不动声色的将她按回原处,可是,这会儿,她抱过来之后,他身体明显的加僵直,推开也不是,抱紧也不是,却忍得自己满头大汗。 后来,他又想到,他跟锦言成亲接近两月,起先面对他时,她还是小心翼翼,本本分分的样子,可是越到后面越得寸进尺,她的本性也暴露了出来,就如今日,连他也给同算计进去,他心里忽而就有几丝不平衡。 明明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却莫名其妙的答应她个不公平条约,不能摸不能睡,还害得他半夜里,不时都要对抱过来的她,又是推回去,又是横枕头,/夜里,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忙活了少次,只知道,她每早醒来都是副睡饱精神气十足的样子,反观他,却是夜/夜无好眠。 他是正常男人,任何个正常男人夜夜跟个女子同g而眠,还要被抱来抱去,都不会好过,若不是他定力好,向自制力惊人,也挨不到现在,可是,放在之前,他尚且是能熬过去,可是想到现下的处境,他唇边不由得了丝苦笑。 睡前奶娘的那碗药,他本来也是可以不喝的,这个女人,却不知死活的硬要塞给他,还副看戏的样子,到底是她太单纯,还是太无知,竟然没有看出来,那是祝他们造人成功的药。 奶娘常日里叮嘱过他无数次,本来对锦言百般不喜,但后来想到,既然秦非离铁了心的要她这个妻子,她也只好行迂回政策,若是锦言能生出个男半女来,她也就默认了这门亲事,大不了,往后再给秦非离纳几门妾室。 可是,两个月过去了,锦言的肚子却没半点动静,她不由得担心起来,所以白天在拜过送子观音之后,她便专门向大夫要了贴补药回来,此补非彼补,却是专为男子g第之用的药物。壮阳补药。 偏生那女人在他喝药前,还个劲儿的煽风点火,幸灾乐祸。 黑暗之中,锦言脸上还盖着那块面具,冰冷的器具遮住她大半张脸,遮住了她不堪的同时,也遮住了她曾经的倾世容颜。秦非离是见过曾经的锦言的,只是现在的她却无半分记忆。 那时候的她,也不是现在的样子,温婉动人,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风范,现在的她,虽然说不上什么太大不同之处,却似乎,不似当日那般温婉,却又了几分灵动可爱,至少,在他看来,现在的她,似乎有活力些,像个有血有肉的少女。 虽然容颜不再,可是,她那双眼睛却格外明亮动人,也不知是不是脸部的其他地方被毁才显得眼睛加惹人注意,她的眼睛,瞳孔黑得纯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却分明又带着几分狡黠,生气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览无余,平日里,遇到好玩的事情,那眼睛便会尤其的亮堂,恍若天上的星辰,璀璨明亮,清澄如水,不自觉间,每每见到她时,心里便会有说不出的舒坦之意。 此刻的她,闭着眼睛,睫毛纤长如羽翼,面具底下,樱唇小巧点,粉纷嫩嫩的,他没见过锦言用妆,她眼下的样子,也没必要用妆,所以,殷红的樱桃小嘴是她本来的模样,而粉唇之下,是片白希光洁的颈脖,再往下…… 他忽而就发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锦言里衣的领口本来很高,可是,她眼下侧着身子抱着他,因为身体的动作,又是近距离之下,有些地方便毫无遮挡的钻入他的视线之中,而身上的肌肤,是因了她的碰触,越发滚烫起来。 他忽而便推开锦言,走到g下,喝了口凉水。 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忙的又坐回轮椅之上,可是等转头看到g上睡得死沉的锦言,他又有些无畏的起身来:怕什么,反正,她看不到。 心里的那丝燥热挥之不去,他本来想要冲个冷水澡的想法,在看往紧闭的房门时,便又收回:房间的门,奶娘是上过锁的。 他有些烦躁的又喝了口水,重新回到g上,偏生他上去,锦言又翻了过来,要命的是,她的手碰到了不该碰的位置。 秦非离忽然想着,是她先违背了约定,而且是她让他喝了药,若是追究起来,这把火虽然烧到了他身上,可总是她点起来的。 心里折磨了半响,最终到底是付诸了行动。 黑暗之中,锦言下意识蹙了蹙眉心,她正在做梦,梦到自己还在现代,抱着自己的维尼小熊,而妈妈正在厨房穿梭,给她做好吃的菜:咦,什么东西在嘴里?她明明还没吃到菜呀? 锦言倏尔睁开眼睛,意识还停顿了三秒,待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有个人时,心里猛然便警钟大作,推了秦非离把。 可是身上的人力道太重,根本就推不开,而随即,唇上凉,那人已经准确无误的攻城略地,她心下又是惊又是恼,好不容易推离开几分,她喘着粗气道:“秦非离,你干什么?” 话说出口后,她才觉出几分不正常,掌心所触,男人的身子分明火热,而近在咫尺,秦非离的脸色也变得几分不正常,再看眸色,暗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那黑眸内的含义,让人看得心惊。 锦言压低嗓音,咬牙切齿道:“秦非离,你说话不算话,我们明明约定好的!” 秦非离眉目挑:“之前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后悔来着,怎么,这才这么小会儿,就后悔了?” 有什么好后悔的?刚想问出这个,她忽然顿,怎么觉得嘴里的药味有些奇怪? 她下意识舔了舔嘴唇,殊不知这样的动作在秦非离看来却是绝对诱/惑,他眸色不自觉的眯了下,忽而再度低下头去:“想知道我喝的是什么吗?那就尽力尝尝好了。” 他果然付诸得彻底,锦言很容易就在他口中品味到了药香,并且很轻易辨别出药物的成分,顿时身体僵得笔直,好不容易再次推开他几分,她声音都是不稳的:“你怎么喝这个?” 秦非离惊异于,她居然能这样就品出药物的种类,却眼睛眯,邪肆的勾了勾唇角,挑眉道:“不是你让我喝的么,娘子?” 那声娘子,真的是将锦言的鸡皮疙瘩都喊了出来,他又瞧了瞧她紧张的面色,继续道:“是你自己说的,你不后悔的。” 他伸手抚落g幔,层层白纱遮下,他个倾身已经覆于她身体上方,锦言这才彻彻底底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火热。奶娘下的药都是烈药,效果等同于药,也难怪他此刻…… 思绪未落,她已经觉出他身体的变化,只能拼命为自己谋得退路:“秦非离,你答应过我的?” 她咬字很重。 秦非离挑了挑眉,遂不急不慢的示意她看看自己所处的位置:“我自然是答应过你的,可是现下是你自己翻过来的。是你自己违背了约定,错可不在我。” 这男人!锦言心中顿时气恼,什么时候,向来温和有礼的他居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你起不起?” “不起。” “当真不起?” “不……” 锦言忽而就抬腿,秦非离反应过来,忽而就按住她的腿,情况紧急得很,锦言当即时竟未觉出异样来,只是死命的挣扎,秦非离却忽而扣住她的双手按在头上,语气轻轻的落于她耳旁道:“求我,求我,我就放过你。” 锦言心口窝了团气,哪里肯求饶,她只心认为是秦非离不遵守约定,虽然,他是因为喝了药的缘由才这样。 她咬牙切齿道:“休想!” 她个正常人会斗不过个腿有残疾的废人?而且,他不是身体不好么?隆声,g塌了! 事实证明,她的力气果然悬殊太,锦言忽而就急中生智,在两人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忽然就抱着秦非离亲了上去。 V005:今日你就从了我把〔求订阅!〕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亲吻这样的小事,对于现代来讲根本就不是事儿,人家拍戏能随便的亲来亲去,她要耍美人计,亲亲也没啥,尽管她根本就不是什么美人。不过,试试,又不亏什么,说不定还能起到点效果。 事实证明,还是有效的。 秦非离不料她有这样的动作,身体猛烈僵住,锦言喜,伺机个翻身,坐于他身上,加深那个吻。 她动作分明笨拙,也只知道停留在他的唇瓣上,来回啃,然而,秦非离却分明没有反被动为主动的状态,似乎是仍旧没有从她的大胆中回过神来,僵直着身体,任由她作为。锦言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快速从他身上翻起来,脚踹了过去,可是秦非离虽然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在反应过来之时,忽而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脚踝,这样来,竟缓冲了他被踹下床的危险,而锦言这脚没成功,又准备补脚,他又按住她的另只腿,笑道:“娘子这般野蛮主动起来,倒叫为夫好生受宠若惊。不过,瞧着这脚踝……” 他声音忽而低了下去,凑着她的小腿,似乎是要吻上去。 锦言阵恶寒,只觉这男人耍起无赖来,那真是jian! 她急忙缩回腿,索性就起身来,秦非离不起来,自然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而锦言起身来之后,细细想了想拿下他的法子,既然打不过他,只能智取了,可是刚刚美人计已经耍过,眼下肯定已经失效了。就在她无计可施之时,秦非离忽而眨了眨眼睛道:“其实,你就算逃得过今晚也逃不过明日,逃过了明日还有往后的日日夜夜,奶娘既然有了心,往后势必会盯着,说不定这会儿就在门外偷听着,倒不如,你今日从了我,也免去了往后的诸麻烦。” 他说到“在门外偷听”时,锦言下意识看了眼门口,等到听她说完,她似乎还是不信:“哼,谁会相信你?你这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他这晚上的动作,算是彻底把她激怒了,锦言也不怕他,缩在g角,反正,他走不了路,不会动,而她却可以跳来跳去。只是床榻到底太小了,她也就只能在那里,头稍稍抬高点,就能撞到床顶了。 秦非离唇角染上抹好笑的神色,兴味愈加浓厚:“哦?你怎么就瞧出我是狼了?我觉得我现在还算不得狼,除非……” 他忽而压低了声音,锦言心下沉,只觉不好,下秒,已见他忽而扑身而来。锦言吓了跳,他双腿无力,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动作,但情况紧急,根本就容不得她想这些。只见她身形缩,已经从秦非离身侧跳出,可是床榻就那么大,秦非离还是躺在外侧,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凭着小巧的身形从他身侧掠过,还未稳,便觉脚上紧,这让她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靠!为何又是腿。 秦非离顺利的再次抓住她的脚踝,轻轻用力,锦言就随了腿上的力道倒了下去,而他则直接在她跌下的那瞬,将她拉入怀中,再次按到床上。 锦言被撞得头昏眼花,看到他悬于上方近在咫尺的俊脸,几近吐血:“你下来!” “不下!” “下……” 那个来字还没说出来,却忽然只听“啪”的声巨响,两人相识眼,同时呆,便直觉床榻以惊人的速度陷了下去,好在秦非离反应得快,抱着她滚,两人身体刚落于地面,便只听得轰隆声,g塌了! 紧接着,床架哗啦啦坠地,惊起层灰尘,那声音之大,直惊得直在不远处徘徊的风如听到,赶忙飞跑了回来。 而外头的冷月听到声音,也焦急的在外面拍门,奈何房门上了锁,她时片刻,竟进不来,只能干着急! 外面的声响,成功的惊动了还在震惊中的两人,锦言回事,两人分明抱成处,顿时又是羞又是气的将他推开:“都怪你!现在好了!床塌了!要被人笑话死了!” 她爬起身来,边摸着砸疼的屁股边幽怨的看他,秦非离不能如她样行走,干脆躺在地上,以手支颐的看她,笑道:“怎么怪我了,若是你安安生生的,哪里来的这样的笑话?” 他笑吟吟的样子,实在很欠扁,偏生他长得俊美,这样笑起来时,丹凤眼轻轻眯起,薄唇卷翘轻扬,竟是别样的风情,且他此刻的姿势,即便是摔倒了,白衣翩迁,依旧优雅无比,锦言狠狠的瞪了他眼:“想得美!” 门外忽而传来奶娘急切的声音:“怎么了?怎么了?” 随即“咔擦”声,赫然便是门锁开启的声音,锦言想起之前秦非离所说,顿时脸色变,而秦非离的眸光此刻分明有些得意的落于她身上,好像在说:看吧,奶娘连门都上了锁,你以为你逃得过今晚,还逃得过以后? 锦言愤愤不平的挥了挥拳头,却又拿他毫无办法,也正在这时,奶娘已经满面焦急的推门进来,等看到里头发生了何事事,张脸变了又变,最终倏尔便笑了。对,确实是笑了。锦言来王府这么久还鲜少看到奶娘笑,这会儿她笑起来,眉眼舒展,倒极其和蔼可亲的样子。 她笑了之后,跟着她起进来的冷月本来只是呆了呆,随即竟然也笑了,而且,隐隐有捧腹的趋势。锦言不敢对风如怎么样,自然敢吓唬冷月,瞪着眼睛道:“笑什么,笑什么?还笑?” 冷月竟然丝毫不怕她,笑了好片刻后,将锦言拉到旁,盯着她的头发看了眼,又忍俊不禁,好在在锦言的怒目之下忍住,只能强憋着笑道:“小姐,你们……你们这也太过火了吧?连床头塌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锦言白了她眼,也不知道从哪里解释,冷月却是不清,只看了眼她分明红肿的唇道:“嗯,冷月懂的,小姐不必解释。” 锦言气结,回了原地,风如已经搀扶起秦非离坐到轮椅上,反观她的难堪,秦非离倒是泰然自若,甚至本正经的对着奶娘道:“这床也太不结实了,颠两下就散了,奶娘,明ri你可得亲自去挑挑,换个厚实点的。” 奶娘笑看了他眼,视线分明在他唇上也扫了眼,笑得就跟朵花儿似的,剜了他眼道:“你还说,也不知道颠轻点……” 她说完又笑了起来,秦非离只是微微勾了唇,看向锦言的时候,触到她眸中凶神恶煞的光,他微顿了顿,随即竟朝她眨了眨眼睛。 锦言气得吐血,就差奔过来,跟他同归于尽了。 g塌了,夜里睡觉便成了件麻烦事,没想到,奶娘居然主动提起把自己的房子让出来,自己跟冷月挤/夜。 可是,回到奶娘的房里,锦言才看到床上居然只有床被子,也就意味着,他们还是得在张床上睡,这点分别都没有。 锦言怕他再来,只有从柜子里找出件稍微厚点的外袍,往身上裹,随即往贵妃榻上坐,指了指床道:“你去睡吧,今天我就睡这里了。” 她说完,也不等秦非离拒绝,直接便趟了下去,袍子终究是袍子,这已经是深秋的天气,开始还好,到了后面,她几乎已经缩成团了。 而当锦言看到床上已经呼吸均匀,睡得心安理得,连客气下都没有的秦非离,心里顿时越想越气,都说冲动是魔鬼,果不其然,锦言冲动之下,直接便起身,将自己身上原本盖着的袍子往秦非离身上扔,然后,直接便拖过他身上的被子,二话不说,全裹到自己身上,身子骤然暖和起来,她舒服的啧啧了两声,看秦非离还睡着没醒,直接便伸出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大模大样的就包着被子裹进了贵妃榻上。 自然,这晚,她睡得格外的舒爽。 可是,她舒服了,秦非离就不舒服了! 顺理成章的,第二日,秦非离荣誉的感冒了。 早膳期间,他直打喷嚏,奶娘见了心疼极了,熬了姜汤给他喝下,又给他的轮椅加了床薄毯,这才作罢。锦言看着他副眼泪汪汪的样子,心里直得瑟! 小样儿,姐整不死你?哼哼! 可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开始的时候是整个王府在传,秦王妃有彪悍,甚至弄毁了床榻,后来是外面再传,加离谱的传,说是她欲求不满,拉着秦王求/欢,想想秦王个病人,哪里会有什么体力,所以她干脆亲自上阵……类似云云,锦言听到冷月将留言绘声绘色的讲给她听的时候,气得几近吐血。 什么秦王个病秧子,从她嫁过来到现在,除了双腿不能走以外,他明明力气打得吓人好么?昨晚上,压得她动都动不了,还病秧子?虚伪! 可是,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也不能说什么,但是,遭殃的便是秦非离了。 秦非离真的觉得那天,自己的做法太错误了。原本他还有床榻可以睡,偶尔的时候,还能趁她睡着之后抱抱,可是现在,到晚上,锦言便直接扔了被子将他赶下床,丝毫不顾及,他是个“半身残疾”的废人。 不过,这中间也偶有岔子,那就是,奶娘隔几夜次的检查。奶娘向来不会提前通知,都是偷袭,折腾了那么几次之后,锦言最终是嫌弃他从地上爬上床的动作太慢,干脆自己睡到了地上,秦非离这才算是真正脱离了苦海。 转眼间冬至来临,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三日,这也是锦言自来到古代后经历的第场雪。这里的天,比她在现代的南方要冷得,故而,这下雪天,她几乎都缩在房间不出门,整天围着暖炉,久而久之,整个人看上去不由得又似乎胖了圈儿,上回回将军府的时候,宋倾城还以为她是不是怀孕了,被锦言连连否认,这才叹息声,催促道:“你嫁过去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那会儿不是说……” 宋倾城想起那传言,又想到女儿的性情,只觉几分不可能,唯有长叹声道:“你该抓紧了,眼看着秦王身体日渐好了,你若再不抓紧,他再纳几个妾,以你现在这样,只怕,恩g难保。” 锦言暗自吐了吐舌,她才不着急,反正他要是当真那么干,她大不了,准备充足之后,逃之夭夭。 冬月二十九日,第二场大雪下来的时候,皇上突然下令要进行场冬猎,十二王爷都需要参加。秦王虽然双腿残疾,但近来身子大好,原本他便是会骑马的,所以,皇上这才没有将他撇开,而身为秦王妃的锦言,自然也是要同前去。 锦言没见过打猎,这也是窝了大半个冬天来的第场活动,自然也是不会拒绝的。虽然那天,去的人都是身世背景滔天的大人物,但是,她介女流,秦王又是特殊人物,所以到时候想要单独行动,也完全是有机会的。 皇家出猎,果然声势滔天。浩浩荡荡的队伍都延绵了数十里。北宇虽然不是马背上打下来的天下,不如北方人骑射彪悍,但好歹是皇家人,自然也不肯输于旁人。所以每年的次冬猎都尤为慎重,而那些后宫中的嫔妃,自入宫便被关入红瓦高墙之内,忍受孤寂漫长日夜的折磨,能够取得圣g,同出来狩猎,对于她们来说,只怕是等同于恩g样开心的事。 这次出宫有五名妃子,皇后温歌吟自然在列。不过有了前车之鉴,锦言这回出来之时,身上带足了各种防身药物,所以,也不怕再有人耍什么阴招,而且,这回,秦王也带了武功高强的秦轩在身边,她也决定了到哪儿都跟着秦王起,这样,秦轩也正好可以保护她。 算盘固然是打得极好,可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因为狩猎的地点是在皇家园林,离京城四百里外的凤凰山,所以,即便坐马车也得天的时间。锦言本来兴致勃勃的出来,可是路上的时间太长,她昏昏然睡了路,倒是秦非离,路都不打瞌睡,神清气爽的样子,别提精神。 锦言觉醒来,已经日落西山,听说再过半个时辰就到目的地了,她也就了无睡意,裹着薄毯靠在车壁上看精神气十足的秦非离:“你是不是吃了炫迈?清醒到停不下来?” 秦非离斜抬眸子,睨了她眼,对她口中的奇怪词汇,早已见怪不怪,不过,后面的话,他到底是听懂了,似笑非笑道道:“所以,你吃了炫迈,睡到根本停不下来?” 卧槽!居然有这样反击人的!锦言恨得咬牙切齿,这真真儿的是出师不利啊,才第个回合,她就完败!惨痛教训,兼职难以启齿。 说到秦非离,锦言就特别恨,都怪那日他喝补药之后跟他大干了架,从此之后,他再不是那副沐如春风的样子,虽然对别人还是副温和有礼,谦谦君子的模样,但是到自己面前,就变成了原形,活脱脱只大尾巴狼。锦言有时候会想,他这样的变化,是不是就说明,她走进了他的内心呢?可是转瞬想,又觉自己自作情,就正如此刻,她好不容易发挥了下现代的资本,居然局就被他给掰回来,对她这个妻子,丝毫不留情面,若说这样子,是她走入他内心的标准,她还真是不信,打死都不信。 看锦言副吃到苍蝇的表情,秦非离微挑了下眉,掀开帘子看了外面眼,现下太阳刚落山,整个西面红彤彤片,掀开帘子的时候,旁边的锦言整个人仿佛都镀上了层红光,秦非离笑了笑,放下帘子,开口道:“还有半个时辰,已经不算太远了,要不要欣赏下美景?” 锦言撇过头来,不屑道:“落日有什么好看的?大森林的,又不是大漠。” 秦非离笑了笑,忽然就倾身挑起她的下巴,语带调戏道:“既然小妮子不想去,本王就不勉强了,不过,小妮子可不要后悔?” 其实,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锦言已经后悔了,但是碍于面子,就是不松口,秦非离也不点破她,探出头来,唤了声“秦轩”,秦轩立刻便过来了,他随即低头跟他说了两句什么,不会儿,外面已经牵了匹马过来。锦言原本在马车里窝了天了,这会儿见着马了,眼前亮,可是想到自己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反悔的话便生生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马车停了下来,秦轩过来扶秦非离上马,不过稍稍个用力,秦非离已经稳稳落于马背之上,他回头看了锦言眼,锦言急忙放下帘子,以显示自己没有后悔的决定。秦非离挑了下眉,唇角微勾,扬鞭子,马儿便疾驰而去。 出猎的队伍特别长,眨眼功夫,锦言就已经看不到他人影了。这次出猎的队伍,都是乱排的,因为是皇帝出行,所以安全第,所以,她也不知道前头是谁,后头是谁,只是这会儿偌大的马车骤然只剩了她人,锦言捏着薄毯,肠子都悔青了!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可不就是她? 好不容易挨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驻扎地点。因为是皇家园林,所以,扎营起来,也不用选地儿。很快,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时,营帐已经扎好了。 侍卫将马车里的随身行李都搬了下来,冷月将带来的东西清点整理了番,便准备晚膳去了。锦言个人在营帐内百无聊赖,也不知道秦非离去了哪里,恨得直咬牙。这皇家园林,她又不熟,想出去玩也找不到地儿,偏偏秦非离就只顾自己,他个人出去玩儿就罢了,到了这个时候了,天都黑了还不回来,时又恨得不行。 结果,秦非离这走,到了半夜才回来。 锦言郁闷得连众王妃拉家常的邀请都没去,独自在营帐里烤火,到了下半夜之后,依旧不见秦非离回,她也就懒得等了,独自爬上床,准备睡觉。 明天开始便是打猎了,她只待明日大早,自个儿骑马出去溜达,不等他回来了!也不要他作陪! 到底是生气了。不过,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睡下,外面安静得出奇,饶是锦言熬着气着,到底还是抵不住睡意,睡了过去。直到,迷迷糊糊中,床榻忽而沉,有人从她身后拥了上来,鼻息之内皆是熟悉的淡淡药草香,锦言舒服的翻了个身,换个个舒服的睡姿,可是,待那药香之中还渗入丝酒气钻入鼻尖的时候,锦言猛的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待她看清近在咫尺的面容,这才又放了心,可是旋即意识到自己此刻竟然是在他怀里,下子就跳坐了起来,并且随之带走了大半的锦被,怒视着秦非离道:“你什么时候上来的?谁让你上的g?” 秦非离眨了眨眼睛,丝毫不知过错的道:“这里是营帐又不是家里,只有张床,我不睡这里又能睡哪里?” 锦言这才想起来,现在是在皇家园林凤凰山之内。可她这会儿白天的气儿还没消,哪里肯让他上床睡觉:“我不管,你自己想法子去,反正你不许睡这儿!” 锦言推了他把,秦非离被推得个踉跄,险些真被她推下了床,他扶住床榻,似乎是好半会儿才缓过气,幽幽道:“锦言真要这么狠心么?” 锦言想也不想的将被子并拉走,睡到里侧,野蛮道:“就是这么狠心!你要是不乐意了,外面大堆女人,随便你找!”她气呼呼的将被子全裹到身上,秦非离无奈,只得起身。只是,他腿有残疾,才动,整个人就往地面跌去,“啪”的声,锦言半响没看到人起来,爬过去看,他竟然就那么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也是这会儿,锦言才发觉,他微阖着双眼,分明是半醉的状态,这会儿到底是顾不得再生气了,忙的从g上下来,费力的将他搀扶上g。 他喝得了,将他扶上g后,锦言力竭得点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将他外袍都脱了,她从他身上翻过,准备睡进里侧之时,忽的却脚踝再次被人握住,随即只觉腿上股大力袭来,她还未待回应,秦非离已经将她整个身子压在身下,低头便压上了他的唇。 他是真的醉了,整个人死沉死沉的。锦言推不开他,怎么挣扎都没用,唯有任他作为,好在,他亲了她好会儿之后,突然便头挪,脑袋搁在了她的颈脖里,竟是睡着了。 锦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直直的看着营帐的顶端,好会儿才觉出心跳跳得异常紊乱,她将秦非离推开,缩到角落,手指按在心口的位置,抬眸再见他沉静的睡颜,眼睛缓慢的晦暗了下去。 然而,纵然酒后如何作为,第二日早醒来,秦非离却忘得干二净,倒是看到自己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有些惊异。 他大早醒来,没看到锦言,冷月上前来服侍他起的g,等到出门,这才看到,锦言居然聚在群女人堆里,和那些王妃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天,她眉眼弯弯,看起来似乎是聊到了什么趣事,很开心,而不远处,皇帝秦非墨正被群王爷围着,似乎是在讨论今次的狩猎行程。 秦非离推着轮椅过去的时候,四王爷秦子贤和五王爷秦子涵并朝他走来,笑着道:“七弟,好久未见,气色果然是好了不少?怎么样,今儿个是否跟四哥五哥比试比试?你虽然常年坐在轮椅上,但是你的箭术,我们可是有目共睹,快七八年没见你拉过弓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致?” 秦非离微微笑,看着他们二人道:“既然来了这趟,自然是要有些收获,比试不敢讲,只还请哥哥们手下留情,让让非离。” 见他过来,其余的王爷们也都围了过来,就连皇帝看向他时,也是兴味的勾起唇角道:“谁也别让谁了,今儿个,就以猎物少来比试,虽说我们北宇不是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但我们的先祖赶跑了马背上的弩人,所以今次,就以猎物定输赢,如何?” 众王爷听,只觉这说法甚好,连连点头,秦非离轻轻笑了笑,才道:“既然皇上都发话了,臣弟听从便是。” 年到头,众王爷也唯有此刻能聚在处,展风采,自然是各个蓄势待发,精神饱满。温歌吟在众人的簇拥下,从主帐过来,她手里拿了件狐毛大氅,如今数九寒天,自然是冷得发慌。 她也并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将大氅系到秦非墨身上,笑道:“比赛自然是要尽力,不过皇上也当当心身体。” 秦非墨微微笑,握住温歌吟的手道:“梓潼放心,朕定当射下麋鹿,以鹿肉赠予梓潼。” 温歌吟微微笑,半垂眼帘,似乎是害羞的模样。 而另头,众王爷见帝后情深,时好番称赞,秦非离的目光不咸不淡的落在帝后二人身上,嘴角噙着丝淡笑,只是那笑意看上去少有些意味不明。 听说要开始比试了,那群王妃纷纷散开来,各自关心起自己的夫婿去了。 秦非离回到营帐换装,他原本穿的是惯常的白袍,白衣翩迁若仙,这会儿忽而穿上身劲装,那黑衣衬得他容光焕发,英姿飒爽,锦言在门口了好会儿,直到冷月帮他换好衣服,她才走了进去。 “王妃?”冷月将个暖手的小炉子塞给她,锦言接过,对她笑了笑,冷月便知趣的退了出去。秦非离看她进来,微微笑道:“怎的?夫人是不是也要嘱咐我两句?” 锦言瞪了他眼,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有些担忧道:“喂,你真会打猎吗?你的腿伤虽然已经好了很,但难保运动过度,引发毒血四窜,万你腿上的毒又发作了怎么办?” 秦非离正对着镜子,将墨发拆下,用根碧玉簪子牢的固定住,闻言微微挑眉看她,玩味的勾起唇角凑近锦言道:“娘子这是在担心我么?娘子医术高明,莫不然,我带上娘子起去?反正娘子向来彪悍。” “喂,好好说话!”锦言气呼呼的朝他凑来的脸掌拍去,秦非离适时的缩回身子,她的手掌落空,却并没有继续恼怒,而是担忧的看着他,道:“你把秦轩带去吧,若是有什么危险,秦轩还可以照顾你。” 秦非离微微笑:“你只管放心就行,这里是皇家园林,我虽然身子骨不好,先前也来过几回,对这里自然是极熟,你不必担心我,秦轩放在你身边,我放心,免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反倒让我分了心。” 锦言还想说什么,他忽而又是笑,转动轮椅,手伸便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按坐在自己怀里,捧了她的脸就亲了下,深情的注视着她,幽幽道:“是不是突然特别担心我?心里忐忑不已,恨不得跟我起去?” 他嘴上说得分明是调戏的话,深情却近乎柔情蜜意,锦言时拿捏不好他的心态,却佯装他是开玩笑,拍了掌他的脑袋道:“死开,别给姐玩这套,反正你别出事就行。” 秦非离对于脑袋被她呼啸了掌事,竟然点都不生气,反倒是突然凑近,在她唇上亲了下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他眸色黑沉如海,虽然只是极其平淡的句话,也并没有什么太深的语气,可锦言竟然从这简单的句话里,听出股诺言的味道,她也没有细想,下意识便道:“好,我等你回来。” 秦非离顿时又笑了,英眉邪肆飞扬,凤眸是含了几分妖冶的笑意,锦言看到此刻的他,忽而就脸色红,从他怀里跳出来,呐呐道:“我不跟你说了。” 她分明是已经害了羞,秦非离笑看着她走出去,等到她真正的消失在营帐里,脸上的笑意倏尔又沉了下去。他看了眼镜中的自己,眸色深幽暗沉,竟不知时是在想些什么。 狩猎为时两个时辰,午时集合比成绩,故而出发之时,每个人都带了自己的三五个亲卫随从便出发了,马蹄飞扬,众人的身影很快没入林中,锦言在林子入口处目送秦非离挺拔的身姿没入丛林之中,终于缓慢收回视线。却没想到,她刚收回视线之时,却忽然同对面人的视线撞上,那人锦言之前见过,赫然便是涵王妃,涵王妃对她微微笑,旋即转身离开,锦言心里时只觉有股古怪,却并未想出什么不妥,而再转首往回,竟然就见到了温歌吟。 温歌吟还是那副模样,温婉含笑,端庄贤淑,高贵如月。 锦言躬身低唤了声姐姐,温歌吟笑吟吟的看着她道:“才不过几月没见,你竟然丰韵不少,想来秦王府的日子没有委屈你。” 她这么说,锦言心里下意识便想起那个传言,也微微笑,细细看了看温歌吟,讶然道:“秦王待我确实极好,只是姐姐,怎么看上去竟愈发清瘦了些?” 温歌吟无奈的笑了笑,捋了捋后头的盘发道:“宫中事务繁,我身为中宫之主,自然是要替皇上分忧解愁,所以,清瘦些在所难免。” 锦言了然点了点头:“辛苦姐姐了。” 温歌吟笑了笑,没说什么,两个人聊了会儿家常之后,锦言打听起上回交代温歌吟的事,她却说已经查出些眉目,只待确定,让锦言等等。锦言自然不好说什么,又起说了好会儿话,两人才各自回到住处。 锦言只觉脸都笑僵了,进营帐便揉着脸部肌肉,冷月进来看她这样,奇怪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只不过跟大小姐聊了会儿家常居然就累成这样?” 锦言满身松懈的坐在椅子上,让冷月帮忙捶捶肩膀,叹道:“你是不知道,都说伴君如伴虎,伴在皇后身边也是没什么不同的。她虽然是姐姐,可是还有层身份是皇后,我说起话来,自然得万倍小心。”尤其点,她还不仅仅是皇后,是毁她容颜的蛇蝎女子,在面对她的时候,怎么可能掉以轻心? 个半时辰后,陆续开始有人狩猎完回来,有专门的人清点猎物数量记下,只等全部人回来,记下成绩,得出最后的胜利者。 很快,齐王燕王回来了,其余几位王爷也陆陆续续。可是慢慢的,午膳时间到了,秦王没有回来,涵王也没有回来,最重要的是,皇帝也没有回来。营地上的贤王最大,当即便下令部分人前去寻找,可是去的人纷纷杳无音讯,这样直持续到了晚上,众人连饭都顾不上吃,眼看着天色点点黑了,忽然便有受伤的侍卫回来报告情况,说是皇上半路遇上刺客,被困于丛林深处,而秦王涵王为了救他,皆受了重伤,皇上让他回来报信,让大将军温恒去营救他们。 锦言听这消息不由大惊失色,而营地上的御林军当即听从温贤号令,分出三拨去往林中深处救人。 这里虽是皇家园林,可是凤凰山极大,谁也没有到过丛林尽头,往日里,大家狩猎都是在近处狩完就回,因为凤凰山之所以成为皇家园林,不仅仅是守卫森严,因为这里长年放养动物,供皇家狩猎,所以,平常的狩猎根本不用走远,因为猎物极。 可是,这次,却不知为何,皇帝竟然踏入了丛林深处。 温恒还在那里向那伤兵了解情况。那人说是皇上巧遇了头大熊,想要猎得熊掌,却不料那熊极其敏锐,竟越来越往深处去,皇上不肯放过这样极好的机会,所以便路跟了上去,却不料,熊没有追到,林中竟然埋伏了群刺客,且各个武功奇高,皇上当即便四面楚歌,好在打斗声引来了秦王和涵王,三人合力击退刺客之后,涵王领了两名亲卫先回来报信,可不知是不是途中遇害,皇上等不到音讯,便只能派他前往,也就在等待的途中,行人再次遇上拨刺客,秦王为救皇上中了刀,所以这会儿根本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温恒听着暗暗心惊,且不说这群刺客从哪里闯入守卫森严的凤凰山,单从侍卫描述上看,这群刺客目的显著,明显是为了夺取皇上性命去的,想到去的越晚,皇上就会越危险,温恒当即下令,全力深入林中,营救皇上! ___ 求推荐票,求月票,求留言!! V006:亲我下,我就不死〔红包加更5000字〕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看温恒要走,锦言急了,忙追了上去,温恒看到她来,似乎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用力按了下她的肩膀道:“锦言,好好呆在营帐里不要出来,你放心,爹爹会将秦王安然无恙的带回来给你的!” 另头,温歌吟也走了过来,温恒对她点了点头,给了她个安定的眼神之后,纵身跃,已经安安稳稳的上了马背。他扬鞭空中,说了个“走”气势恢宏,大军当即向前,冲往林中。 皇上出事,营帐之内,自然片愁云密布。原来来时高涨的兴致,这会儿俱都消沉了下去。锦言缩在营帐内,烤着火,连晚饭也没心思吃,冷月进来劝了几次,皆无果,唯有黯然守在外面。锦言想了许久,她想起侍卫所说,秦王中了刀伤,不知道他现在到底伤得怎么样了?他腿上毒血未除,不知道会不会诱发毒性,而身上的伤严不严重,止血了吗?若是没止血,会不会流血过身亡? 她还在心绪不宁的担忧着时,冷月忽然进来喊她,低低道:“小姐,秦轩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救王爷了。” 锦言神色滞,猛然起身来: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若是秦王有个万……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紧,当即便找出自己带来的药箱,将紧急医用的东西打包,冷月看她动作,顿时急了:“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锦言看着她,眸色发亮,急急道:“冷月,你听我说,这件事,你任何人都不要说起,我先走去追秦轩,他刚刚还在定刚走不久,有他保护,我不会出什么事情,而且,我身上还有不少药。” 冷月还在摇头,锦言又看了帐外眼,急道:“冷月,你总说,我对你好,所以,你对我好是你的知恩图报,王爷也对我很好的对不对?所以我也要知恩图报,你知道吗?而且……退步来说,他还是我夫君。” 夫君两个字说出来,锦言也不知为何,眼眶突然发热,她急忙抹了把眼睛,却发觉竟抹了手的眼泪。冷月原本还不同意,看她这样顿时慌了:“小姐,你别吓我……” 锦言又捏了下她的手,轻道:“冷月,你记得,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知道我走了!” 冷月最终只能哭着点了点头,她拉着锦言的手,满是担忧道:“那小姐,你要小心。” 锦言点了点头,将包裹往身上背,偷偷骑了马,趁着夜色往林中而去。营帐内的人早忧虑重重,根本顾不上旁人,所以她很轻易的就溜了出去。 锦言不会骑马,因此马儿稍微快了些,便吓得不行。好在她在现代的时候,曾经在马场玩过,教练教过她骑马的法子,只是那会儿玩心比较重,没有认真学,所以这会儿慢慢的摸索尝试,虽然心里紧张,但到底不至于慌乱。 林子太大,她第次深入这样的地方,走了才半个时辰不到便迷离了。她只能顺着有树枝折断过的地方去,因为,只要有人经过过,她定能找到大队伍。 好在,几千人入林子,不可能点痕迹都没有,锦言很快找准了方向,只是夜色很黑,这样路找路,费了不少力气,直到来到处十分茂密的林子中,锦言分明闻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而隐隐中,似乎还有丝动静从角落里传来,她时惊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手指紧紧握着缰绳,另只手探入怀中,摸了包迷/药出来,死死的盯着四周。她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人,若是有刺客来,她就完蛋了,为今之计,她唯有先找到秦轩,这样,她才能顺利找到秦非离。 她不敢下马,只能缓慢的驱着马儿穿过这片密林。终于,那血腥味浓了些,即便夜色昏暗,她还是看清了遍地之中,数不尽的尸体。 锦言抚了抚胸口,轻吁了口气。她是医生,死人早已司空见惯,所以,只要遇上的不是刺客,面对死人,她还是能坦然处之的,即便现在是深夜,周围只有她个人。 她夹马腹,“驾”了声,空气中忽然股诡异的风流朝她袭来,锦言下意识偏了身体,同时将手中把迷香洒了出去,却未想到,她听到声惊异的“王妃”,旋即那人收回剑,吹然了火折,锦言便看到秦轩身黑衣立于死人堆里,手里握着把长剑,显然,刚刚朝她刺来的人正是他。 “秦轩?”锦言见他居然再次,顿时喜道,“我果然没有找错方向,你居然真的在这儿。” 秦轩熄灭了火光,将火折子重新放入怀中,看着锦言,冷淡道:“王妃,你不该来这里,这密林之内,到处都是刺客,且各个武功非凡,我适才便遇过两拨,若是王爷知道你深入危险之中,定会怪罪属下的。” 锦言早猜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也不急,只是耐心道:“秦轩,你也知道我是学医的,王爷现在受了伤,需要大夫,若是救治不及时,失血过,他定挺不下去。虽然这密林之中到处都是危险,但是有你保护我,我定然出不了事,你说是不是?” 秦轩听她提起秦王,果然有所动摇,却还是拧了眉坚持道:“王爷自然有人救治,倒是王妃,凭属下己之力,属下不敢保证王妃会安然无恙。” “不怕的,不怕的。”锦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你看,你身为王爷的亲卫,王爷受了伤,你也不听王爷事先的嘱咐,守护我,就冲入了密林,王爷知道了,定然会责怪你的。而且,你身为侍卫都能不顾性命的这样只身来就他,我身为妻子,又怎么能落后?秦轩,你定能理解我的心情的,对不对?而且,你武功那么高,我定会安然跟在你身后,不乱动,而且,我还带了很药……可以自保的!” 她说完便要接下包裹,展示给他看,秦轩经过番挣扎,又看到她眸中的急切,想到,若是让她就这么回去,他定然不会放心,还得送她程,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她路跟着自己,而且,这些刺客,虽然武功厉害,但对于他来说,要成功脱围却并不是什么难事。这般考量之后,他最终唯有答应下来。 锦言看他答应,急忙喜滋滋的翻身上了马,秦轩这时也招来自己的马上去,他在前面护航,锦言跟在后头。有了他在前面寻路,两人的行程果然快了很,很快便找到了刺客的蛛丝马迹。他们顺着死尸,路寻去,月末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密林深处。 越往深处,越发危险,因为路顺利无阻,到达深处之后便倍加小心。终于,还是有了不对劲。 因为夜很静,两人路听的皆是马蹄“哒哒”声和风声,这会儿蓦然有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觉出不对劲,而同时,漆黑的夜,空气中明显弥漫着股肃杀之气,那窸窸窣窣之声很轻,若不仔细听绝对听不出来,但两人路都倍加小心,尤其是秦轩,他马儿骤然停下,锦言便反应过来,应该是周围有危险了。 她屏息坐在马背上,同时手指探入怀中,她的药粉虽然带得,但未必能对付得了这群武功奇高的刺客,她也只能试上试。最主要的是,她不希望自己拖秦轩的后退,关键时刻,她得学会自救,不能让他分身。 密切注意着四周动作之时,她又从头上拔下了束发的银簪攥紧在手心里,这才略略安心,准备迎战。 事情的发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四面八方飞出的黑影将两人牢牢围住,秦轩当即从马背上飞身而出坐到锦言身后,只听耳边几道“哧哧”声过,皆是刀剑撞击之声,且火花四射,瞬间便映得眼前发亮。然后巨大的兵器相撞声之下,锦言紧紧累着缰绳,不知道是不是身后的秦轩夹了马腹,马儿忽然奔跑起来,而秦轩则坐在他身后,身体时而飞起,时而落下,锦言根本就不敢去看身后,忙心意架起马来。 那群黑衣人突然发话了,其中个笑道:“小子,功夫倒是不错,不过,遇到我们杀手们,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杀手们?”秦轩神色凝,看向他们,那群人却趁他分神的空档厮杀过来,秦轩当即双腿在马背上踩了两下飞身而起,立在树梢与他们斗得不可开交。 月光虽然暗淡,但到底是能看清空中的影子。锦言忙的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抬头看去,这也是她第次见识到秦轩的武功,相比于电视上说过的飞檐走壁,此刻的他们丝毫不逊色,树梢上,秦轩以敌四,沉稳冷静,应对自如,他只守不攻,反观其余四人,则分明毒辣得很,招招直指要害,显然是要取人性命的。 锦言头脑发热,只觉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她虽然没有看出秦轩立于下风,但是这四个人的武功却定然不俗,如果要打长久战,他个人显然不信。为了能帮秦轩把,锦言从包里取出大包辣椒粉,猛然便向秦轩投去:“秦轩,接住!” 锦言也不知他到底听不听得懂,不过情急之下,为了不让那几个黑衣人识破计划,只能闭嘴不言,因为之前找到秦轩的时候,她向他撒过把迷/药,所以只希望,他此刻能听出此中含义。 秦轩看到她抛来的东西,飞身就要去接,那四个黑衣人虽然不知道锦言扔的是啥,但也知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故而起去抢。却没想到,秦轩这时却忽然尖峰转,直逼当先之人要害,那人见他突然攻击,时不擦,忙侧身躲避,可秦轩却并没有刺向他,反而挥剑,对着那包东西,剑砍去。 冬夜的风本来就有些大,他们处于空中,纸包被砍破,那包胡椒粉自然随着风势向下游四人飞去,只听几声惨叫,那四人忙的护住眼睛,而秦轩则伺机剑取要害,手起剑落,那四人笔直摔倒在地上,赫然已经死去。秦轩的剑法快得出奇,锦言甚至未看清他的手势,那四人已经纷纷倒下,她不由暗中惊叹秦轩的武功之高。想来,刚开始与他们几人相斗时,他根本就没使出全力,故而只守不攻,待那几人放松警惕,又有了锦言的辣椒粉相助,简直是如虎添翼,瞬间将他们各个击毙。 锦言看得目瞪口呆,他已飞身落于自己马背之上,淡淡瞥了眼锦言,道:“王妃随时还带着辣椒粉?” 锦言接收到他的目光,微咳了下道:“这不是为了保命么?” 秦轩将剑归壳鞘,闻言淡淡点了下头,在前头继续开路。他话向来不,路之上,也极其寡言少语,锦言早已习惯,故而也不话,默默的跟了上去。 又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到了深的密林深处,只是此刻树木太密,且山路陡峭,根本就不能骑马,两人本来打算换条路走,却忽而见秦轩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走到处下坡的位置蹲下,锦言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急忙也跟着下马来到他身后,秦轩随即起身来,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这里有血迹,却是处下坡路,想来应该是有人滚落下去。” 锦言听他这么说,且这里又没有刺客的尸体,很有可能是皇帝行人,当即道:“那我先将马栓在这里,起下去。” 秦轩点了点头,锦言遂撕下碍事的衣摆扔到旁,跟在他后头下山。 这条坡路极滑,锦言几次差点滑落下去,好不容易有抓住了斜坡上的小树干,才幸免于难,但如此反复几次,前头又看不到尽头,秦轩为保证她的安全,便将外袍脱下,撕开接成长绳,边绑在她的腰上,边捆在自己这头,这才算是放了心。 可是天色终究是太黑了,且路面黑乎乎的,锦言终于再次不幸的踩在了几颗小石子上面,然后脚下滑,人已经向前栽了去,因为势头太猛,秦轩稳不住她的身体,两人便起随着坡路滚落,那坡实在是太高,锦言已经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在何处,后背,手臂,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痛,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她已经动不能动了。 “王妃?”秦轩到底是有武功底子的,几乎滚落的趋势停便爬了起来,赶到了她的身边。 锦言只觉不止后背火辣辣的痛,肩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割破了,撕裂般的痛,秦轩碰,她痛得只抽气,有气无力道:“你轻点!嘶……” 秦轩触到满手的血,顿时道:“你受伤了?” 说罢,他便将围在两人腰间的衣服绳子解开,撕下段,将她收拾的肩胛包裹住,随即抬头看了看四周。这看之下,猛然便寻出了些端倪。她立即压低声音道:“好像有人。” 锦言本来还拼命的申银,这会儿顿时噤声。秦轩扶她起来,她便轻轻的跟在他身后,却根本没有想到,她不止伤了肩,是崴伤了脚,顿时闷哼声,跌坐在地上。 “王妃,你怎么了?”身后的声音自然没有瞒过秦轩,秦轩快速回头,锦言已经痛得脸色发白,吸气道:“我好像……脚崴了。” 黑暗中,她也看不清秦轩的神情,只见他当机立断道:“那你上来,我背你。” 不过,他才刚转了个身,空气中忽然就出了两柄长剑,架在了两人的颈脖上,来人厉声道:“不许动!” 两人动作僵,其中人是厉声要求秦轩道:“把剑放下!” 秦轩只好乖乖放下剑,起身来。只是,预料之中的呵斥并没有立刻传来,倒是有人咦了声,看着锦言,呐呐道:“秦王妃?” 锦言当即抬起头,那人喜道:“果然是秦王妃,原来是秦王妃!” 另人也放下剑,秦轩也呆了呆,随即眉间喜,他们应该是遇到皇上了! 果然,两人收了剑之后,便立刻往前跑去,喜道:“皇上,是秦王妃!” 很快便有大片的脚步声过来,有人点燃了火折,点细亮的光,却足以让锦言看清,当先人,那身绣满了张牙舞爪龙腾,祥云盘绕的长袍,不是龙袍又是什么?而众目睽睽之下,能以龙袍示人的人不是秦非墨又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火折太暗的原因,锦言只觉他脸色很难看,那双跟秦非离极其相似的凤眸,在她和秦轩身上扫了眼后,停在她的身上,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锦言连忙起身来,却因为脚伤下子拉住离他最近的秦轩的手臂稳。秦轩下意识来扶她,秦非墨却先步捏住她的手臂,拧眉道:“你受伤了?” 锦言看了看他身后,根本就没有秦非离在,顿时脸色有些难看,呐呐道:“我来找非离的。” 秦非墨没说话,脸色明显加的沉,旁的人俱都不敢答话,秦轩也看周围没有秦王的影子,有些急了,道:“还请皇上告知,我家王爷去往了何处?” 锦言当即也抬起头来,盯向秦非墨。黑暗之中,他背对着光源,神情不明,锦言满眼殷切,他看了片刻之后道:“七弟在途中受了伤,为了不拖累朕,他自己选择同两名护卫起走了另条路,并不在这里。” 锦言听他说完,只觉颗心跌入谷底,浑身发冷,时间声音也透着寒气:“皇上的意思是说,秦王为你受了伤,你却抛下了他?” “大胆,怎么跟皇上说话的?”旁的人呵斥出声,秦非墨没有说话,却等于是默认,锦言心里涌起满腔愤怒,可是身前的人是皇帝,她根本就不能耐他何,当即便转了身看向秦轩道:“秦轩,我们走,既然王爷不在这里,我们留在这里也无用。” 秦轩身为秦王的护卫,自然以秦王为主,当即也点了点头,打算陪她同离去,旁的护卫却突然出声道:“住,而今丛林之内满是刺客,皇上处境危险,尔等当以皇上安危为重!” 那人身黑衣,实在是与旁边的护卫没什么不同,但锦言看他几次三番开口,猜想着应该是秦非墨的贴身护卫,否则,不会这般大胆呵斥与她,毕竟,她还是秦王妃,是王爷的正妃,当朝皇后妹妹,大将军的女儿,当即道:“我们会从另外的方向走,不会暴露皇上的行踪。” “不行,我等绝不会允许有陷皇上于危险之地的事情发生!”那人说着,竟上前步,直接拦住两人去路,而秦轩见此,上前部,盯着他,长剑捏在手中,显然是蓄势待发。 “退下!”却在这时,身后的秦非墨忽然开了口。 那护卫不料皇上会是这等反应,忙的退了下去,秦非墨几步上前道:“而今已是深夜,刺客又藏匿于密林之中,你现在出去,等于送死。” 锦言却抬起头来笑了下,笑容并未达眼底:“那皇上有没有想过,你扔下秦王,他褪有残疾,根本就不能动,同样是送死!” 她这声几乎是高呵出来,旁的人又要动,却忌惮锦言身后的秦轩,再加上皇上没有发话,故而便每人敢动。 秦非墨没说话,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锦言呵完之后,抹了脸上把,发觉争执之间,自己竟然又次不自觉的哭了。秦非墨依旧没有开口,好半响才道:“你去吧,只是莫怪朕没有提醒你,秦王此刻只怕已经凶吉少,或许,即便你去了,也是于事无补。” 锦言冷冷的看了他眼,倔强的咬住下唇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非墨再没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他们还在等着救援。锦言本想告诉他,爹爹的人应该快要找来了,但想了想,却什么都没说。她往前走时,脚上疼得厉害,秦轩要背她,她摇了摇头道:“没事,我还坚持得住。” 她也不知道秦王现在在何处,只是怕秦轩背了她反倒给了敌人可乘之机,所以,她宁愿忍忍,快些找到秦非离。 夜晚的山路极其难走,又是重新上山。为了防止再次滑下去。秦轩砍了两根木棍,人杵着根。锦言脚上有伤,走的极慢。秦轩竟然也格外耐心。两人好不容易上了山顶,滚下去的时候只有几分钟,上来却费了接近半个时辰。好在,总算是上来了。而且,两人之前拴在树上的马,竟然还在。这下可是让锦言大喜过望。两个人都坐上马背,锦言的脚伤自然不成问题。 两个人开始缓慢的在树林里转圈儿,秦轩似乎是有所发现,带着锦言往了处看起来十分空旷的地方走。这边草木稀疏,而且越走,树木越少,却又并不是出去的路,锦言正觉奇怪,这边树丛这么少,根本就不适合藏人,秦轩路带着她往这边做什么? 可是随即,她又想到,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许秦王就在这边也说不定。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秦王已经遇害了的,在她看来,秦王虽然看上去只是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但是实际上,他的才智并不比任何人差,所以她坚决认为,秦王定是躲在了某处,等人来救而已。 走了接近个时辰,终于越来越空旷,借着月光,锦言这才看到前头竟然是片山谷,她诧异之余,心里的希望也越来越大。 说不定,秦王就在这片山谷之中。这个想法处,把自己都吓了条,正当心里欣喜不已之时,忽而空气倏然便凝滞了般,之前遇到此刻的感觉再次袭来,马儿跟是不安的踢了踢地面,仿佛是副烦躁不安的样子,而锦言也是在这时才明白过来:这样的感觉应该是杀气吧? 秦轩也停了下来。他环顾了眼四周,忽而嗤笑道:“何方神圣,何不现身见?听说杀手门的人各个武艺超群,秦某本想领略番,可现下看来,竟都是藏头露尾的鼠辈么?” 他话音方落,便觉道厉风袭来,他当即拔剑挡,很快空中“嗖嗖嗖”的出现无数条身影,锦言细细数,竟然有十二个人,当即吓得惨无人色:这里居然藏了这么人,先前四个人,秦轩应付起来尚且驾轻就熟,可是现在倒好,现在可是之前的三倍,是十二个,秦轩应付得来吗? 她随即又想到,这里有这么刺客埋伏,秦王可能会在山谷之中吗?如果他在山谷之内,该早就没命了吧? 果然,她预料得丝毫没有错,秦轩应付起来果然吃力。不过他还是飞身空中,尽力阻挡那些人对她的侵犯,随即对着锦言大声道:“王妃,快走,别管我!” 锦言见他嘴唇未动,却分明听到了他的声音,时心中诧异,却又听得秦轩的声音传来:“我这是用隔空传话,旁的人听不见,王妃,你快去谷中,如果我猜得没错,王爷应该就在谷内,你速速去与王爷会合!” 锦言听秦王在谷内,当即顾不得什么,打马就走,可是,她又想到秦轩此刻的危险,堪堪停住马儿,却又只听得秦轩的声音传来:“你快走,我个人尚且有信心应付,可是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 锦言听他这么说,当即便没有再迟疑,鞭子抽在马背上,飞奔而去。 身后风声呼啸,她也不知道那群人有没有追来,只知道拼命的赶。可是突然的,马儿声嘶鸣,锦言尖叫声,好不容易勒紧了缰绳没有落下来,马儿却忽然如发疯了般向前方冲去,而脚上分明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上面,她低头,赫然便看到马儿屁股上扎着把长剑。 糟糕!马儿受惊,必然会疯了般的奔跑,而她身处马背之上,必然危险无比,可是锦言怎么勒缰绳都没用,这么贸然跳下去,她又不会武功,必然摔粉碎,不死也得摔成重伤,到时候别说找秦非离了,就连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儿的速度飞快,不过十来分钟,便已经到了山谷之内,锦言原本还找不出什么方法下去,只想着找个合适的契机,可是,等到目光所及,发现前面似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好像……前面没路了。 她顿时便慌了,左右四顾,却忽的听到道声音在前头传来:“锦言,跳下来!” 锦言在听到那道声音之时,浑身震,不可置信的看过去,夜色中分明什么也看不清,可她就是听出了那是秦非离的声音,当即泪流满面,可是,眼下情况危急,她的狂喜很快便压了下去。而离得近了,在淡淡的月光下,她分明看清,前方有男子立在那里,身黑色劲装,墨发乱飞,不是秦非离又是谁?可是,他居然是着的! 时间紧迫,根本就来不及想,秦非离再次大喊出声道:“锦言,快跳下来,我接住你!” 明明心里紧张惧怕到了极点,可是那瞬间,锦言脑海里居然只剩下个声音:跳下去,他会接住你。 她咬了咬牙,在马儿经过秦非离身侧的时候,卯足了劲手臂撑,便往他身上扑去。 双手牢牢的抱住他的脖子,锦言落地的瞬间,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药草香,随即,声闷哼,秦非离身体落地,他抱着她,在地上几个翻滚,虽然巨大的冲击再次撞开了肩上的伤,却并没有太痛,秦非离率先着地,已经卸去了大半的冲击力,两人几个翻滚之后停了下来,锦言还趴在他身上喘着粗气,秦非离却动不动。 锦言躺了好会儿才想起之前侍卫所说秦非离受伤事,刚刚又是他全力接住自己,才没让自己受伤,这下感觉他没有动静了,顿时脸色白,忙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发觉秦非离满面苍白,竟是已经昏迷了过去。 锦言吓得三魂六魄都没了,但好在身为医生,她立刻抓起秦非离的手给他把脉,虽然气息尚若,但好歹脉搏仍在跳动,顿时松了口气。 她将秦非离扶起,手指触到他的后背,却摸到满手濡湿,她吓了跳,放到鼻尖闻,慢慢的血腥味,顿时慌了:“非离……非离?!” 她喊了好几声,秦非离半点反应都没有。她下子有些慌乱,艰难的将秦非离扶到处山坡下面隐秘的角落。她腿上本来就有伤,小段距离,却费了几十分钟,到最后终于将他拖到山坡后头,已经出了身的汗,但她顾不得这么,急忙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火折子,吹然,细细擦看他后背的伤。 这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秦非离后背的伤口足有二十厘米,伤口极深,厉害的地方甚至隐约能见到里面森森白骨。而汨汨而出的血液速度之快,让她顷刻间便肯定下来。定然是自己刚刚飞落下马之时,他为了接住她,不让她受伤,所以原本受伤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也就是在此刻,秦非离呼吸忽然重了些,似乎是醒了,锦言急忙看向他,果然见他微微睁开了眼,苍白的面色之下,唇色白如雪,而他唇角动了动,再未发出声音前,已经伸出手来,摸着锦言的脸,微微咧嘴笑道:“别哭……” 锦言这才又觉出自己竟然哭了,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她暗骂自己没用,却在秦非离惨淡的笑容之下,眼泪流得越发的凶:“你不是说了,你会安然回来吗?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就不该相信你,你个骗子!” 秦非离说话很吃力,闻言再次惨淡的扯了扯嘴角,不过,他刚扯了下,似乎竟是牵动了后背的伤口,当即吸了口气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个人来的?” 锦言擦了擦眼泪道:“还有秦轩,不过,他在后头被刺客缠住了,只怕时半会儿来不了。” 锦言看他又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忙的放下背上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个药瓶,拿了颗药送到秦非离唇边道:“这是我带的药,你先吃下,你背上的伤口太严重,若是不及时诊治,只怕会流血过,有危险。所以,现在,我得抓紧时间给你缝针了,可能会很痛,你得忍忍。” 她喂完秦非离吃下药,这才放下身上的包裹,从里头取出了琳琅满目的东西。这是她在得知秦非离受伤之后便准备好的东西,有针线,烧酒,创伤药,但凡是治伤必用的,她几乎都带了来,还有双皮质手套。 想想手中的火折子无处安放,她又寻了堆柴火,将它们点燃,这才在片火光之中,从包裹内取出了根长长的细针出来,然后开始很熟练的穿针引线。 火光下,秦非离的目光奇异的明亮了些,他看着锦言熟练的戴上手套,然后从包裹中取出烧酒,浇在针上和自己手上,最后从身上撕下大块裙摆,叠成厚厚的叠,对着他道:“要是痛的话,你就咬着,记住,千万不能睡着了,要是睡着了,就真的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秦非离轻轻笑了笑,忽而便再次伸出手来,抹上锦言的脸道:“若是我死了,你就改嫁吧。” “呸!呸!”锦言急道,“你怎么会死呢?你没听说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你这么坏,定不会死的。” “是么?”秦非离又笑了笑,忽然道,“那你亲我下,如果你肯亲我,我就定不会死。” 锦言气得几乎要吐血了,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这份心思,可是火光之下,秦非离的眸光却分明璀璨如星辰,十分明亮:“锦言,我说真的,若是你亲了我,我定不会死。” 锦言呆呆的看着他,她忽而便觉周遭的风声都停止住了,耳边只剩他温柔的低唤:锦言,只要你亲了我,我就不会死。 今日新完毕,三天新了五万字,好累,明天继续万,求留言,求推荐票,求月票,求红包。ps:客户端推荐票,变二,月底变三,大家可以从客户端投票。 V007:倾心(10000+求推荐票月票留言)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最终,还是亲了上去。 秦非离因为受了重伤,再加上失血过,整个唇都是凉的。锦言也被风吹了路,唇上自然也不会暖和,两片冰冷的唇贴在处,在摇曳的火光之下,锦言眨不眨地看着他。秦非离也没有闭眼,只是视线低垂,随即温柔的在她唇上辗转,游离。 锦言的身体仿佛被点穴入定了般,僵直着动不动,却最终在他温柔亲吻之间,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缓缓伸出手来抱住了她。 原本冰冷的唇瓣缓慢的变得火热,也不知是谁加深了那个吻,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到停下时,呼吸都有些加重。秦非离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相触间,他忽而低低的道:“锦言,找个人嫁了吧。” 锦言身体再次僵,不可置信般抬头,秦非离忽然从怀里掏出把匕首塞到她手里:“活着出去……” 他话未说完,锦言只觉肩上沉,秦非离竟然已经晕了过去,她当即大惊,忙的探上他的脉搏,察觉到尚有丝生命体征,她顿时松了口气,却同时将匕首塞进怀里,不敢再耽搁。 她懂秦非离的意思,无非是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给她把匕首用来防身,好让她出去。可是,且不说他还没死,即便是要死了,只要能救活,锦言便不可能放弃。 将他扶到平地躺好,伤口对着火光,原本,她只看到伤口深至骨髓,可是这会儿,将他翻过来之后,才发现才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他所坐之处的地面上竟然满是鲜血,连草叶也染红了片。 她当即再不敢耽搁,将双手消毒之后,又将伤口清理了番,细细消毒,这才开始缝针。秦非离的伤势果然是太重,即便经历洗伤口,缝针他也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锦言动作飞快,等到终于缝完之后,已经出了身的汗。 已经接近夜班子时,月亮终于羞答答的露出了半张脸来,虽然月色依旧不算明亮,但是可见度却有了大大提升。 锦言将秦非离伤口处理好之后,又上了金疮药,然后好番包扎,等到做完这切,眼看着秦非离依旧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且面色苍白,呼吸浅弱,整个人恍如就只剩口气吊着,她到底是有些慌乱。 背上的伤虽然深及骨髓,却不是致命伤,但他却仍旧昏迷不醒,只能是失血太导致,锦言最终不敢再犹豫,拿了针管出来,开始用自己的血给他续命。 抽了好久的血,锦言开始有些头昏眼花。四周皆是呼呼风声,还有两声柴火断裂的噼啪声,锦言靠在石坡上,最终拔下针头,结束了抽血。 她又休息了好会儿,才觉得有了些气力。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也不知道秦轩现在怎么样了,已经过去了快个时辰了,他却还没有来,不知道有没有遇到不测。 可是两个人在这边这么久,虽然是在山坡下燃的篝火,但肯定还是有光亮出去,这么久过去,还没有人过来,他们应该是安全的,只是就是不知秦轩是不是安全的。 柴火到底是不够支撑夜。这边是山谷,粗壮的枯树干不。锦言便想着去拾点材火。秦非离伤口那么重,若是没有火,在这么冷的冬天,定挺不过去。 主意打定之后。她将外袍脱下,将秦非离包了个结实,又将篝火扑灭。左右都是要到树林里去拾取树枝当柴火,锦言便想顺便找找秦轩。 腿上受了伤,行动非常不便,锦言找了根棍子杵着,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她刚刚脱下了秦非离的黑色外袍披到了身上,这会儿身黑,倒并不明显。她小心翼翼地听着动静,越到丛林,越发仔细,不过,耳边除了呜呜风声外,什么都没有。她才又大胆了些,路往里行去。 终于到了之前打斗的地方。稍稍走近,浓重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锦言细细数了数,地上躺了是三个人,之前的刺客是十二个人,也就是说,所有的刺客都在这里,还包括秦轩。 她的心下子松了下去,却又提了起来。秦轩果然是出事了么?所以才迟迟没有回? 她将匕首攥在手下,先是抵在那尸体的脖子上,然后再去探鼻息,个个探过去,最终找到了秦轩。 她探上秦轩鼻息,发觉虽然呼吸微弱,但却有口气在,又探上他的脉搏,细细感受了片刻,只觉脉搏虽然虚弱,却延绵不息,依旧沉稳,随即面上喜。这般说来,他还是有救的! 她拍了拍秦轩的脸,试图将他唤醒,没想到,他居然真的醒了过来,看到是她,顿时面色变:“你怎么……” 他后面的话还未说出,突然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锦言身后,锦言下意识回头,秦轩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骤然夺过她手里的匕首,狠狠掷,顿时“哧”的声利器没肉的声音,而那原本在锦言身后,握着长剑的刺客,还未刺过来,便已经倒了下去。 锦言惊出了身的冷汗,忙的上前查探,确定那刺客已经死了,这才拔下匕首,又将剩下的刺客个个查看了遍,这才放了心的回来,搀扶起秦轩,担忧道:“你怎么样?” “没事……”秦轩才说出两个字,却忽而低头吐了口血,锦言看在眼里道:“你受了重伤,先过去歇会儿吧,王爷也受伤了,我刚刚给他包扎好伤口,这会儿正在昏睡。” 秦轩听秦非离还没死,顿时眼前亮,脚下似乎也生了些力气来:“谢王妃。” “谢什么呢,你路都不知道救了我少次了。”锦言说着,两人便路艰难的朝那处山坡走去。终于到达的时候,秦非离还在昏睡着,只是脸色却好了很。秦轩看到他虽然受了伤,却还活着,总算是松了口气道:“看到王爷没事,我就放心了。” 了个人,便了点盼头,锦言不再觉得孤军奋战。秦轩的伤虽然也很严重,但到底是比秦非离好些,起码,不是失血过。他肩胛中了剑,比较严重,其余则是两边的手臂和腹部,都不算太重。锦言再次取出针,用同样的法子将他缝针包扎,秦轩到底是男儿身,且还是秦非离的护卫,锦言身为王妃,让他脱下衣服,他总觉得是男女授受不亲,怎么都不肯,后来还是锦言以王妃的身份命令他,他才肯脱下衣服。 缝针的过程很痛,秦轩却声不吭,只是头上出了层细密的汗,锦言将他伤口处理妥当,也上了药包扎好了,这才道:“我再去拾些柴火来,夜太长,王爷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我怕他受不住。” 秦轩本来还想说他去,可是锦言看了他眼之后,便直接道:“王爷受了伤,不能动,你留在这里保护他,我放心。” 她提到秦非离,秦轩唯有权衡下,这才点了点头。 锦言随即便起身来,她想着,秦非离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晚上定会发烧,只要烧能退下去,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可是,她才刚起身,便觉得阵晕眩,身子软,就要倒下去。秦轩吓了跳,忙的接她,这才没有让她砸在地上,他的声音也透着焦急:“王妃,你怎么了?” 锦言缓了好会儿,才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又缓了好久,才对着担忧的秦轩道:“下子起得急了,没事儿,你放心吧。” 她说完才又缓缓起身,朝远处走去。秦轩本来要拦,可是转眸,却看到不远处散开的包裹,他在王府的时候,看到锦言给秦非离放血,而上次她给他输血的时候,他虽不在场,事后却有听说。这会儿看到管子和针,且透明的薄管内还有鲜红色的血液,他当即便明白过来。 王妃这是又给王爷输血了,因为输得太,所以才会出现刚刚的状况。 他时间,眸色莫名,心里却对锦言充满了敬佩。 没过久,锦言便捡来了柴火,虽然不,却足够燃烧夜了。 秦轩经过番歇息,身子好了很,因为两人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他便到林中去猎了只小鹿,待到肉烤熟了,再撒上点锦言带来的辣椒粉,别样的美味。 剩下的时间便是歇息了。秦轩来守夜,她来睡觉。 虽然,让个受伤的人守夜,锦言很过意不去,但她自己也受了伤,不止脚上痛,肩上也裂了。而且这天下来,也确实累得够呛,便靠着秦非离睡觉去了。 也不知睡了有久,隐隐约约中,锦言只觉自己靠在了个火炉上,确切的说,她是被秦非离身上的温度给烫醒的。他果然发起了高烧,此刻已经满脸通红,锦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她的动作引来了秦轩的注意,秦轩忙走过来,他看秦非离的脸色,便知道,他发起了高烧。 “这样不行,得立刻去看大夫!”秦轩当机立断,可是话说完之后,他又想起来,锦言就是大夫,忙的将视线投向她。 锦言静默了片刻,抬头注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分明满是凝重道:“我手头没有药,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能不能好,只能靠王爷自己。” 秦轩当即抿紧了唇:“这么说来,王爷现在十分危险?” 锦言点了点头,发烧可大可小,且现在的两人手头点药都没有。唯的法子,只有物理退烧,却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能靠秦非离自己的意志力了。 秦轩垂下眸子好半响没说话。那瞬间,他眸中掠过种种复杂的情绪,犹豫、坚决、担忧,从他眸中划过,最终他只是垂下眼帘道:“还请王妃尽力营救王爷,属下在这里先谢过王妃了!” 眼看着他就这么跪着磕头,锦言无奈的动了动嘴角,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她爬到自己的包裹前拿出那水袋没用完的烧酒,还有套银针工具,他让秦轩扶起秦非离,先是将他外袍解开,细细的用烧酒给他擦了遍身体,然后才取出银针扎了他满身。她在擦洗的时候,秦轩直在旁边扶着秦非离,可她目不斜视,神情专注,倒是半分别的心思都没,秦轩暗暗讶然的同时,不由得看了她两眼。 对锦言的了解,他仅限于传闻。虽然身为秦非离贴身护卫亲信,可是,却嫌少同锦言接触,原本在他的印象里,锦言该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言行皆端庄淑雅,可是,到了王府之后,她的传言似乎又变了,府中人都说她待人亲和,豪爽活泼,喜欢与人聊天,分明没有丝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她既不见端庄,也不见淑雅,反倒喜欢人群,喜欢与人亲近,甚至几次救王爷与水火,对待长辈却又尊敬有礼,至少,奶娘脾气暴躁,府内人没少挨过她的责骂,就连这位新王妃也不能幸免,可是,却从未从下人口中传过有关于她的半点不敬以及恼怒的模样,分明对奶娘容忍十分,至少,他见过奶娘对她的样子,甚至当着下人的面也未给她留过情面,但是,却从未见她在王爷面前挤兑过奶娘分毫。明明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却有大家闺秀的气量,这让她看上去有人情味。最最关键的是,她竟然,拿自己的命来救王爷。 此刻,她神情专注,每过盏茶功夫便要擦拭遍秦非离全身,渐渐的,他的身上开始有了汗意,虽然极不明显,但至少是有了点效果。 整个晚上,两人不知道忙活了少回。秦非离起先是高烧不退,后来又冻得不行,不得已,两人将火升得旺了些,锦言抱着他,将外袍盖在他身上,两人紧紧依偎在起,她却又不敢睡,这样勉力坚持到了天亮,她才终于坚持不住,浑噩睡了过去。 秦非离到底是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眼,自然是见到了坐在不远处生火的秦轩。他眉目微动,这才又发觉,自己正处于某人怀中,而某人柔软的胸部就正对着他的下巴。秦非离的眸色不自觉的深了深,却没太大动作,又看向秦轩。 秦轩看他最终醒了过来,松了口气的同时,缓缓伸出手,在手心写了个“成”字。秦非离看到过后,眸中没有太大变化,他只是抬头看了秦轩眼,秦轩点了下头,他这才缓缓将锦言抱着他的手臂拿开,将她小心放到山坡上靠着,又将衣服往她身上遮了遮,秦轩忙的上前,将他搀扶起来,两人同走向远处。 秦轩将他入密林之后发生的事,细细跟他汇报了遍,其中也包括锦言替他缝针输血,秦非离听后长久没有回话,秦轩微微抬头,只看到他有些冷峻的侧脸,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涵王人现在何处?”他突然开了口,声音透着股冰寒。 秦轩忙低下头汇报道:“据我们的人传来消息,涵王已经安全回营,皇上在今早也被温将军找到,眼下也已经安全回到营中。” 秦非离蓦的冷笑声道:“便宜了他们。” 秦轩低着头,想了想又道:“那爷,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秦非离唇边倏尔勾起丝冰寒的笑意:“自然是要回,却不是现在就回。你的伤如何?可还能行动?” 他忽而转向秦轩的伤势,秦轩下意识伸手捂住伤口位置,又想起昨夜锦言的缝针,失神片刻,忙的点头道:“只要不是大的较量,属下尚能挺过去。” 秦非离点了点头:“既然将计就计已经成了,那这把将计就计的火就让它烧得彻底些。你速速回去向他们求救,记得需满身狼狈,我在这里等他们来人。” 秦轩忙的点头:“是,爷!” 他重新将秦非离扶到火堆旁,然后很快便消失在山谷内,秦非离往火堆中添了些柴火,又靠在山坡上,重新闭目养神起来。 锦言实在是太累,这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彼时太阳暖洋洋的落在她身上,格外舒服。 她睡饱了,睁开眼睛,火堆已经不知何时熄灭,她下意识想伸个懒腰,却牵动了肩上的伤口,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受伤了?” 耳边忽的传来道清越如山泉的声音,醇厚的嗓音恍若坛美酒,叫人迷醉。锦言诧异抬头,正看到秦非离放大的脸就悬在眼前,呆愣三秒之后,猛然惊喜的把抱住他:“你醒了?太好了!” 秦非离缓缓伸手抚上她的后背,在她惊喜的语气中,又缓缓将手移至她的纤腰之上,将她松开几分,缓缓将视线凝在锦言笑靥如花的脸上,也轻轻笑起来:“我答应过某人,只要她亲了我,我就不死,本王向说到做到。” 他口中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锦言想起他昏迷之前的那个吻,猛然脸色发红,饶是有面具挡着,她的耳后根鲜艳欲滴的血色,却极轻易的就泄露了她的羞涩跟紧张。 她颗心又变得狂跳起来,虽然心里害羞慌乱到了极点,但这刻,她却并不想移开视线,因为她觉得,即便是此刻默默的与他注视着,心里依旧会心花怒放。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落了心,但是此刻胸腔跳跃得几乎要呼之而出的心脏,清清楚楚的告诉着她,她此刻的激动与涩意。如果,没有这场狩猎,她其实并不知道,他在心中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占据了这样大的分量,当她知道他很可能就此死去,自己再也见不到他的时候,心里的慌乱几乎到了极点。她从来没有刻那么慌过,前世的人生,从小到大,她都活在顺水顺风的人生之中,虽然每天都在见证别人的生死两茫,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自己的,知道昨日,她听到秦非离出事的消息,那刻,跌到谷底紧张到极点又空落到极点的心,才让她第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生离死别。 她不顾切的将自己性命压下,也要冲进林中来救他,只因为,她怕他会真的消失不见,真的就这么离他而去,真的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秦非离看到她毫无闪躲的目光之中满是痴恋的神色,眸中忽而便深了几许,他低下头来,缓缓凑近锦言,仿佛切尽在不言中般,锦言极其自然的闭上眼睛,他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眉心,蜻蜓点水:“昨夜,辛苦你了。” 他眸中晦暗莫测,锦言处于羞涩之中,时竟无察觉,这会儿他骤然提起昨夜,锦言这才想起这里应该还有另个大活人,忙的移开视线寻找,却并没有看到秦轩,略略松了口气,不再窘迫,却又忽而看向秦非离道:“秦轩去哪里了?” 秦非离略略笑,斜靠在山坡上,尽量不触动伤口道:“我让他回去报信了,想必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接我们。” 锦言听,却大惊道:“你让他个人回去?他还受了伤,万遇到刺客,岂不是会必死无疑?” 秦非离摇了摇头:“林中虽尚有刺客,但昨夜经历场恶战,眼下天已大亮,皇上势必会封锁林中每处出口,清理刺客,所以眼下刺客自身难保,自然会藏匿起来,找寻退路,这样的时候,他们是不可能出来送死的。” 锦言想想也对,遂放了心。 两人将昨夜剩下的鹿肉烤熟吃了些,果然林内便传来动静,锦言小心翼翼的爬出,看了眼,果然见了大批御林军朝这边行来,而当先人坐于高头大马之上,赫然便是温大将军温恒。 锦言眉宇喜,忙的伸出手高喊道:“爹爹,我在这里?” 她因为腿脚不便,是爬跪在地上的,温恒听到声音,定睛看,见到是她,眉宇动,忙的快马上前来。他走得近了,看锦言身上满是血迹,当即脸色沉,从马上下来,快步至她的面前,将她搀扶起来问道:“伤到哪里了?” 锦言依附着他的力量起身来,心里骤然松。她穿越过来之后,虽然心里知道她是冒名顶替的女儿,但温恒对她却始终有为人父的疼爱之心,见到他时,她自然放松了警惕之心,却顿时只觉股晕眩感袭来,她还来不及告诉温恒,自己到底伤了哪里,便眼前黑,彻底晕倒在他怀里。 温恒眸色沉,心里已是焦急万分,却在抬头见,正见了不远处坐着的人,虽然只看到衣袍的角,却立刻确认出,那就是秦王。 将锦言抱起,安置在马背上,他快步上前,果然秦非离就靠坐在那里,他看起来面目苍白,唇色如纸,头发很凌乱,身上因为穿着黑色的袍子,所以看不清到底有没有血迹,只是,衣服却是破败不堪的。 之前秦轩来汇报的时候说,秦非离受了很严重的伤,眼下不能脱身,现在看,虽然从外表瞧不出他的伤势,但温恒还是敏锐的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的血腥味。 他忙的上前行礼,秦非离半睁眸子看了看他,虚弱笑:“岳父大人果然是来了,否则小婿……” 性命难保几个字,他还没说完,却忽而眼睛闭,竟也是晕了过去。 温恒大惊,忙的上前几步查探他的伤势,等看到后背包扎了大块之后,眸色沉,虽然看不到伤口,但是他后背的衣服摸上去硬邦邦的,是染血过后所致,他当即便断定,该是重视,随即快速吩咐两名侍卫上前,将他抚上了马背。 行人浩浩荡荡往回赶。皇帝听说秦非离归来,却受了很严重的伤势后,急忙命了随行御医诊治。那御医不是别人,正是太医院院士孟楚绝。他医术向来高明,却在拆开秦非离身上的伤口时,眸色深谙莫名。 早在诊治秦非离之前,他已经诊治过秦轩,看到他被缝针了的伤口,当下诧异不已,听得秦轩道过事情原由,这样的法子居然是出自锦言之手,当即大惊了把。 锦言的医术是他手带起来的,几斤几两他清二楚,可是,她从来没听锦言说过,她竟然会这样奇怪的缝合术,而且,那些奇怪的医用器材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到底是她真的只是天赋异禀,还是她从开始便隐瞒了切?连他这个师傅也蒙在鼓里? 心中虽然太疑问,但孟楚绝却没有对外人表露太。替秦非离重新清理包扎了伤口之后,他便来到另侧,开始对锦言清理伤口。 锦言的伤虽然并不严重,却要命得很,那只脚踝肿得不像样子,甚至比馒头还大,须得好番休养才能重新走路,否则,只怕会落下病根。而经过对锦言把脉,他发觉,她的脉象极弱,明显是失血过的症状,可是她身上却并不见其他另外的伤口,这失血到底从何而来,然后,他又想起了秦轩所说的输血时,细细瞧了瞧锦言,终究是叹息了声。 等切处置妥当,他回到秦非墨营帐之内复命,详细说了两人各受的伤,却掠去了锦言医术事,秦非墨点了点头道,“秦王护驾有功,现下又受了重伤,不易移动,这几日,你便留在这里全力医治他二人的伤势。” 孟楚绝领命退下,秦非墨好番思虑之后,便招来温恒查问刺客事。 因为秦非离受了严重的伤,锦言怕惊扰到他的伤口,便从他营帐内搬了出来,同冷月同住。她脚上有伤,不能走路,皇帝便命人给她也做了辆轮椅出来。而等她坐于轮椅之上时,忽然便想起那日秦非离伫立风中接她落马的事情。那天夜色很黑,她也实在没瞧清,秦非离到底是依靠了外力着,还是根本已经能够了起来,而这两日,秦非离都是卧床休养,锦言便压下了心中疑问,没有再问秦非离那日之事。 连休养了三日,刺客事,最终水落石出,原来是有人买通了杀手门的人,企图刺杀皇帝,只是杀手门向来是规矩森严的杀手组织,但凡被捉拿到的刺客,皆提前服毒自尽,所以,即便是将刺客清剿完毕也依旧没有揪出幕后之人,秦非墨虽然震怒,但事情毫无头绪之下,也唯有暂时抛却边,却下达命令,回京之后清剿杀手门。 能参与刺杀皇帝的任务,等同于谋反,这样的组织,自然不能留。 第四日,皇帝行人便起驾回宫,因为秦非离伤势严重,便暂时留在了营地,秦非墨刻意将孟楚绝留了下来,照顾他的病情,又留下三千御林军护卫秦非离安全。 锦言的脚伤严重,每日都得进行冷敷。她连拒绝了孟楚绝好几日的见面机会,说是冷月可以帮她,孟楚绝也只好作罢,不过这日皇帝走,他却突然来了锦言营帐中,说是要给她复诊。 他这样的理由,锦言再没法子拒绝,便只有将他留了下来。 孟楚绝先是给她诊了脉,然后才开始查看她脚上的伤势。几日冷敷下来,锦言的脚踝已经好了很,虽然依旧红肿着,但比起先前的馒头大,已经算是大好了。 孟楚绝取出东西给她冷敷,冰冷的寒冬,浸湿的毛巾,自然是冰寒透骨,她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却看孟楚绝自进来到现在,脸色直都不怎么好,不由得低声道:“师傅,你生气了?” 孟楚绝终于抬头来看她,他盯着锦言看了好会儿,却嗤笑声道:“微臣怎敢生秦王妃的气?秦王妃是这北宇堂堂秦王之妻,微臣只不过是低下的太医院院士,提鞋的资格都不够,哪里还敢给王妃脸色。” 锦言听这话,顿时小脸拧成了团,小声道:“师傅,你别这么说……” 孟楚绝给毛巾换水,重新敷在她肿起的脚背上,便只听得锦言小声道:“其实缝针之法是我在医术上看过的,那医书就在……” “别说医书是在宫中,我可没那么好糊弄,宫中的医书,你入宫之前我便全部翻阅完毕,绝对没有你口中所说的孤本,所以,你这诓骗的伎俩还是太低了些。”他说完之后,又换了次水。冷水敷在脚背上,自然是冰冰凉凉消除了几分痛感,锦言心里却欢心不起来,只是愁眉苦脸的看着孟楚绝不说话。 孟楚绝见她这般为难,半响都不吭声,知道自己到底是问不出来了,随即道:“既然你不说,我也不便问,我只是想知道,你这医书到底是你从书上看过来的二皮毛,还是这本来全是你自己的实力?你放心,我自然会替你保密,如果你担心的是我会传扬出去,大可安下心来。且只要你告知我,往后有关于你医术出处的问题,我都不会再问。” 这件事情,说起来,可大可小。她个闺阁小姐,自然不该懂医术,可是若是孟楚绝能替她包庇,时间长,她说是自己从出宫后直潜心学习医术,才有这般成果,旁人自不会再存过怀疑。 这样细细想着,锦言不由得又看向孟楚绝。他眸中片赤诚之色,锦言与他虽只相处过月余,但孟楚绝在宫中之时,的确处处帮衬于她,若说他心怀不轨,几乎没什么可能。他身为御医,直接听命于皇帝,无须拉党结派,却这件事情,也不牵扯什么前朝权势,也伤害不了别人的利益,自然也就没有他用来陷害她的动机。所以锦言细细想过之后,权衡利弊,终是如实答道:“是实力。” 孟楚绝听完,长久没有说话,他看了锦言好长时间才道:“既然你有这般实力,想必别的方面该还有大大令人惊异的技术在,都说医不自医……”孟楚绝再次细细看过她之后方道,“你的脸,是不是其实有医治的法子?” 锦言闻言苦笑了下道:“师傅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师傅看过我的脸伤,定看出来是被利器所致,伤得极深,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能治好?” 孟楚绝却捕捉住她话中的用词:“不能轻易,却还是能的,对不对?” 锦言抬起头来看他,半响才点了下头道:“的确是能,可以用植皮术,不过,我伤的是脸,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手术,所以根本不可能。” 孟楚绝良久没有说话,他的眸中已经褪去先前的震惊之色,此刻看向锦言的目光,深沉而又带着几丝探究和敬佩,的确是有敬佩,医者对于医术的追求永远是永无止境的,至少,在他看来,听都没听说过的事情,锦言却能做到,除了震惊之外,自然便有股肃然起敬之情。 “不知锦言是否相信我?”他说出之后,才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虽然,他如果学过来之后,很有可能将锦言的脸医治好,但是,医不外传的道理,他还是懂,如果锦言告诉了他方法,就等同于教给了他独家医术秘方般,所以,寻常的人,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他本以为自己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却没想到,锦言在听过之后,居然眼前亮询问道:“师傅愿意学?” 锦言的想法,却和孟楚绝截然相反。在现代,在医学界,注重的是医术的探讨,恰如特殊病例的病人,都是通过共同研究探讨才会最终得出病症的结论,也正因为有共同研究探讨,往往成功事例在数,所以,孟楚绝这么问,她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那我准备下,师傅明日来找我,我与师傅细说。” 她神情之内,毫不掩饰欢喜之色。人人都爱美,谁又想盯着张丑颜过辈子?尤其是,她现在……有了心仪之人。 女为悦己者容,这几乎是全天下女人的心思,即便在古代,也是样。 而且,师傅也教过她不少东西,分享医术对于她来说,绝对是乐见其成的事。 孟楚绝缓缓压下心里的激动欢喜之情,他渴望医术的突破,何况是这样种从未听过的医术。 半个时辰后,锦言的脚伤敷好了,孟楚绝便提好药箱离开了她的营帐。他离开之时,恰逢坐着轮椅而来的秦非离,微微诧异了把:“王爷的伤口正在缓慢愈合,此时此刻,实在不应该下床活动……” “无妨。”秦非离淡淡打断他的话,轻笑了笑,“本王这几日直在床上养着,却直未见本王的王妃出现,心想着,是不是本王做了什么事情惹恼了她,既然她不见我,我只好来见她了,所以此番亲自前来,也好知道,本王到底错在了何处?” 他虽是对着孟楚绝说话,但声音不免大了些,自然字不漏的落入锦言耳中。 她其实是见过秦非离的,偷偷见过,只是二人从未碰面,故而秦非离这般说,倒是实情。 锦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心下阵慌乱,她忙的转动轮椅来到床边,飞快的爬到榻上,用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自己,假装已经睡着了。 —————————— 两点写到现在,女儿中间睡醒了,哭着要抱,然后就趴在我怀里看我码字,哎,真辛苦,看在我这么辛苦万的份上,是不是来点甜头补偿我下?求票票,推荐票快给我到千去,留言也要千去,红包这里就不求了,有钱的就砸个,没钱的,咱支持订阅就好。耐你们,今天的加字数不计入红包加,纯粹只是给你们的福利,我耐你们!ps:明天继续万。 V008:太紧了,你放松些(一万+)红包加更五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却不料,她刚躺下,便听到孟楚绝的声音传来,道:“下官刚刚为王妃敷完药,如此,便不打扰了,下官告退!” 锦言原本也未觉出不妥之处,这会儿孟楚绝这么说,不是完全暴露她是醒着的事实吗?可是,等秦非离进来,她却又在蒙头大睡,那就太不正常了!这样表露得太反常,秦非离那样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如此来,只能让她出糗!锦言想到这里,忙又从被窝里钻出来,往轮椅上爬,只是,她的身体正悬于床榻与轮椅之间时,营帐的帘门已经被人拉开了。 她愕然的抬头看去,正看到秦非离自己推着轮椅从外头进来,登时呆,身体猛的就僵住了。秦非离似乎也不料进来会是这样的画面,微微顿住,旋即勾起唇角,竟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笑看着锦言,仿佛已经猜透她此刻滑稽行为背后的动机。 锦言直接脸上火辣辣的烧得厉害,忙的从床上翻下来,坐到轮椅中,不自觉的捋了捋垂在鬓角的碎发闷闷道:“你怎么来了?” 秦非离微微笑,旋即推动轮椅上前,终于在她面前坐定。两个人都坐着轮椅面对面,这样的场面少有几分怪异,锦言的视线,从他稳坐与轮椅之中的双腿上瞥过,微微停顿,最后收回视线垂下眼敛:他的腿,是真的残废吗? 这个想法只在心中掠过秒,随即便被收起,因为相对于这件事来说,此刻的,是她承受着来自于他洞悉切的目光下的窘迫。就仿佛好端端的个人在他面前,尽管包裹得如何严实,在他的目光之下,都会被剥得精光,根本就无处遁性,这样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 不过秦非离却并没有继续再调侃她,只是目光落在她裹得跟粽子样的脚上道:“脚伤好些了吗?” 锦言垂下头,目光同样落到脚上,晃了晃腿道:“还好吧,反正没先前那么痛了。”她说完又抬头看向秦非离,他也同样抬头,两人目光空中相触,锦言眸光突然就明亮了些道:“你的后背怎么样了?这样起来,会撕开伤口吗?” 秦非离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你不是给我缝过针吗?只要不碰触到伤口,还能挺过去。” 锦言皱起眉头,伤口缝针之后,还是不要有剧烈运动得好,不然会影响伤口的愈合,他这样重的伤,应该要卧床休息才会好得迅速。但她抿了抿嘴之后,到底是没说什么,只是提醒道:“伤口缝针之后不能碰水的,等愈合得差不了,到时候还得拆线,所以,你尽量还是不要走动了。” 她话说完,又想起秦非离来时说的,她不去看望他,所以他只有过来的话,顿时心中赫,闷闷道:“我每天都过去趟就是了。” 秦非离轻轻笑了起来,这次,却不是无声勾唇,而是笑出声音,分明很开怀的那种:“好,那锦言可要来看我。” 锦言被他这笑,逗弄得心里也甜蜜蜜的,她抬起头细细看了看他,他的气色看上去已经好了很,这几日的修养已经让他整个人精神了圈儿,那日的狼狈与苍白通通消失不见,心里不由得安下心来。 两个人才坐了这么小会儿,忽而有人挑开帘子从外头进来,锦言抬头正看到冷月端了个托盘,里面放置了些医用品,顿时眼神有些不自在。 冷月原本也只是按照每日换药的时间送药来给锦言换药而以,因为,她刚看到孟楚绝离开,想着应该是为锦言敷好腿伤了,故而端了肩膀的药来,因为毕竟是男女有别,肩上的伤,锦言不可能让孟楚绝来给她换,所以,她才会端了药来,却不想,秦非离竟然也在这,而接触到锦言目光中的不自然,冷月顿时停在原地,时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下。 锦言咳嗽了声,最终吩咐冷月道:“冷月,你先放到边,我等……” 她正想要说等会再换,声音却突然被秦非离打断,只见他看向冷月不容置疑的吩咐道:“端过来。” 冷月时也不知道该听谁的,瞧了瞧锦言又瞧了瞧秦非离,最终还是决定听姑爷的,便将托盘端了上去。因为在她看来,姑爷和小姐已经是夫妻,这种促进夫妻感情的事儿,她还是乐见其成的。 她将托盘放在旁的案上,秦非离转动轮椅过去,看了看器材,上面放了只镊子,还有药棉和杯酒,然后便是金疮药,布带。他略略看,便已经明白该如何使用,便对冷月点了下头道:“你退下吧。” 冷月偷偷看了锦言眼,心里却是狂喜着,可锦言这会儿似乎压根就接触不到她的视线,只在秦非离说出让她退下之后时,猛然抬起头看了秦非离眼,随即又低下头去,睫毛半颤,分明是害羞了的模样。冷月难道看到锦言有这样的反应,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急忙便躬身行礼,离开了营帐。 她走了,秦非离便看向锦言道:“过来。” 锦言有些别扭的推了轮椅过去,在他面前停下,看了他眼,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已经紊乱的心跳,低道:“这些等下让冷月来就好,不必……” 她话还没说完,眼底下已经了直手了。锦言身体僵,那只手随即伸到她的衣带,轻轻拉,便将她的衣带解开,锦言忙的就按住衣服的带子,急道:“真的不用,等下让冷月来就好……” “我看看!”又是简短的不容拒绝的口气,锦言呐呐的看了他好半会儿,终究是抿紧了唇,将手指移开,秦非离随即解开她的衣带,转动轮椅来到她身侧,将她肩上的衣服拉下,便露出光洁的肩头,还有那小片包扎的白布。 她的肤色是真的好,光滑细腻,肤如凝脂,莹白如玉。即便只是裸露出了个小小的肩头,那肌肤已经叫人惊叹,还有那片精致细巧却又不失性/感的锁骨…… 秦非离的手指,从包扎的白布上掠过,随即缓缓解开,层层剥落开,便露出里面七八厘米的道伤口,那是锦言和秦轩起从山上跌落下去时,肩膀磕到了石头,砸成的个大坑,因为从上而下冲击的力度极大,所以这伤口虽然并不十分严重,可也不是小伤,这几日换药直及时,已经愈合了些,只是那血红的大片破了的皮肉看起来到底是有些瘆人。 秦非离拧眉端起装了烧酒的碗,用镊子夹住药棉,浸湿了烧酒给她伤口消毒,锦言疼得倒抽了口凉气,他看了她眼,没说话,锦言便将头撇到旁,咬牙忍着。 消完毒后便是洒金疮药,那药从宫中带出,效果也是出奇的好,只是洒在伤口上却奇痛,锦言看他拿药了,眉头下意识蹙了下,秦非离倏尔便伸手扣除她的药,将她带近了些,近距离之下,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全扑入鼻端,锦言刚想说话,却忽觉肩上剧痛,“哎呀”声回过神来,秦非离已经给她上好药了,她当即又是气又是恼羞,顿时嚷道:“你就不知道轻些!” 秦非离扬了扬手里的药瓶道:“若是轻些就痛了,长痛不如短痛。” 他随即拿了包扎的布带过来。 之前解开的时候,自然是容易,直接捏着头,抽带子就行,可这回儿要把扎却有点费神。因为锦言包的是肩头,势必得从腋下穿过,这样来,她就得露了。其实,露个肩膀露个手臂,也根本没什么,在现代,这根本就不是事儿,可问题是,古代的服装有问题,她要露手臂,就得把衣服都脱掉,等于半罗了。 就算是真的喜欢别人,可是两人从来没有坦诚相对过,这样来自然便不自在了,秦非离此刻也意识到了,可是,他却是半点不自在都没有,居然坦然自若的去脱她的衣服,锦言急了就拍了下他的手,又下牵动伤口,倒抽了口气,这才瞪向他道:“喂喂喂,你好意思啊!” 秦非离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微微勾起唇角,狭长的凤眸中满是玩味之色:“我为什么不好意思?我给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上个药,我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锦言瞪了他眼,说是这样说,可两人明明就从来不是真正的夫妻,明明他也心知肚明,却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哼唧了两声,秦非离眸中的玩味却丝毫未退,反而越发兴趣盎然的看着她,锦言终究是咬牙,转过身去。她自己解开了里面的衣服,将手臂从衣服里抽出来,然后捏紧衣服,不让自己走/光,这才又转身面对他道:“先说好,不准乱看!” 饶是她防守得么严实,胸口那片春/光还是遮挡不住,若隐若现,秦非离在他转身过来之后目光便下意识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胸口,锦言发现了顿时又紧了次衣服,怒瞪着他,秦非离收回目光,轻咳了声,才道:“嗯,我不看便是。” 他开 钟离先祖是医者出身,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救过不少人,钟离国本来是个两国边境之间的难民城,属于四不管区域,也就是说,这里介于两国之外,谁都不属,是独立存在的。后来,钟离先祖到了这里之后,看到百姓受苦,便留了下来,给百姓治病,照料大家,甚至还带进各国先进技术,帮助钟离人发家致富,所以,钟离人都很感激他,后来,极其自然的,钟离也想要成立为自己的国家,便簇拥他为皇帝,而钟离收留的又是各国难民,与国有益,故而千百年过去,始终没有被相邻的两国始给锦言包着,可是她护得太严实,很碍手,于是,他便点了点她的肩,示意她松下衣服道:“太紧了,你放松些。” 什么叫太紧了,放松些?锦言被他句话惊得风中凌乱,偏偏秦非离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般,泰然自若的拨了拨她的衣服,然后快速的包扎好,见到锦言看他的目光几近呆愣,他飞快的眨了眨眼睛道:“娘子可以穿衣服了。” 锦言顷刻间又无地自容,到底是她太龌蹉,还是人家思想太纯洁? 才不过短短个时辰不到,锦言只觉自己已经出糗好几次,再不想跟他起呆,上完药后便将秦非离赶了回去,等到独自人时,她已经捶胸顿足的后悔了:都说女人恋爱智商为0,她还没开始恋爱呢,智商已经为0了? 这样直接导致她整天都郁郁寡欢,到了第二日,孟楚绝再给她敷完脚之后,锦言便按照原先商定,细细的将植皮的法子讲了遍,孟楚绝是悟性极高之人,她不过说了遍,他便已经懂了大概,当即点了点头:“这法子虽然奇异,却大有道理,待我试验番。” 这件事情之后,连三天,他都没再来找自己,锦言算着日子差不了,想起秦轩和秦非离的缝针。秦轩的伤势轻些,现在应该可以拆线了,但是秦非离的伤太深,暂时还不能拆线,但是她的脚还不能行走,便只有让冷月将秦轩喊来。对于再次在她面前宽衣解带,秦轩到底是十分不自然,但是拆线的手艺,旁的人又没有做过,锦言也不敢让这个秘密给他人知晓,除了孟楚绝,但是孟楚绝这几日几乎都在做着自己的“实验”去了,根本找不到人,所以,锦言也只有自己上场,才能放心。 秦轩虽然不自在,但缝针拆线,道理太过浅显,锦言说,他便懂,故而也推脱不得,只能在她的营帐里脱下衣服,给她拆。 拆线的过程还是很痛的,不过锦言手法娴熟,倒是没让他受太大的罪,秦轩只觉拆线之后,伤口顿时便不再动就隐隐作痛,对锦言又佩服了几分,锦言顺势给他上过药之后道:“每日用药酒擦擦,然后上药包扎,不出半月,伤口应该就会愈合得差不了。” 秦轩看了她眼,仍旧有几分诧异之色,但他到底没说什么,麻利的穿戴整齐离开。 而行人在凤凰山歇息了十来日,也算是修养得差不,便开始返京了。 秦非离受了伤,这回是不能骑马了。路上到底是疲惫,他伤势未愈,便没有来时精神,而锦言身体也没康复完全,自然是瞌睡不已。可是马车内就个被窝,秦非离已经当先睡下去了,她又不好意思钻进去,只能强撑着,可是天那么长,哪里撑得住? 午时简单吃过些东西继续上路,锦言便愈加昏昏欲睡起来。天气太冷,又不敢开窗,她也看不到外面的风景,无聊之下,到底是没有挺住睡了过去。秦非离觉醒来,面色依旧不好,只是却眼便看到她靠着车壁睡着了的样子。她身上穿的是件粉色的长裙,这不由得让她想起那日狩猎。她穿的也是件粉色,却因为找他染得浑身是血,后来又被他的血染了身,几乎成了血人。想到这里,他眸光闪了闪,忽而便伸出手来,将熟睡中的锦言勾入怀中。 锦言靠着车壁睡觉,本来就不踏实,车子又颠簸,被他手臂勾,顿时个激灵醒了过来,却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到底几分不自然。 她想要起来,秦非离按了她下,开口道:“睡吧,我睡了好会儿了,这会儿不困。” 他将暖暖的被窝让给她,自己起身,坐到旁,锦言只觉被窝里十分暖和,却全是他身上的气息,想起他身上有伤,她最终那丝碍于脸面的坚持,便顷刻间不再,反倒伸出手来,拉了拉他的衣袖,轻轻道:“你还有伤,起躺着吧。” 秦非离眼角勾,自然乐见其成。 他随即躺下来,与锦言躺在处,自然极其自然的将她纳入怀中,这回锦言没再拒绝,反倒在他怀中埋了埋,随即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了过去。 这样觉自然睡到了天黑。 御林军护卫他到秦王府,奶娘和管家早得知秦非离和锦言受伤的消息,出来迎接。 锦言腿伤还未好,自然也不能走路,两部轮椅落于马车前,秦非离先被人搀扶下马车,然后是锦言。秦轩胯下马来,率先在前面推着秦非离,而锦言则在后面被冷月推着。风如心关心秦非离的伤势,看他消瘦的脸颊和苍白的脸色,愈加心疼,好番嘘寒问暖,当秦轩告知秦非离遇到危险时,是锦言输血续命,风如时良久无言,再看锦言时,眸光已经温柔许。 “你们先洗个澡,厨房已经备好饭了,吃饱了之后再好好睡觉,奶娘明日亲自下厨给你们做些好吃的补补。”她这话竟然不止对秦非离个人说,对锦言倒也和颜悦色,锦言时受宠若惊,连连点头,奶娘这才吩咐人送来热水。 锦言洗澡还算方便,她身上除了腿外,外伤几乎全好了,连肩上那处也结痂,且这些时日在外,个澡都没洗过,能洗次澡,自然是身心舒畅,而秦非离则不样了,他背上的伤根本就不能进水,只能简单擦洗身体,不过这样不能影响什么,洗了总比没洗好。 房间的床已经换了新的了,看起来很结实。但是想到晚上睡觉的问题,锦言又有几分挣扎矛盾,她时竟犹豫,自己究竟该睡床上,还是睡地下? 房间门被推开,秦王再次身白衣出现在门口,雪白的长袍衬托得他愈发容颜如玉,俊美不可万物,精致绝伦的五官,饱满的额头,斜飞入鬓的剑眉,薄唇卷翘,最最动人心魄的是那双狭长的凤眸,黑沉似海,深不可测,仿佛只是眼便已洞悉你全部的心思。锦言看他进来了,心里原本的纠结难题顷刻间竟迎刃而解。 怕什么,他现在身受重伤未愈,根本就没有伤害能力,她还怕他个半身残疾不成?而且,就算有什么,只要能确定他的心意,如果,他心中有她,本已是夫妻的二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纠结之处。 锦言这么想着,心下又漏掉了拍,但到底还是镇定了下来,迎上秦非离:“奶娘走了?” 这几天直坐轮椅,锦言刚刚洗澡的时候,小心的试了试脚,肿几乎已经全部消退了下去,行走起来,虽然还有几分不适,但是简短的路还是能应付得来,故而,她便懒得再用轮椅了。 她亭亭立在那里,身紫色长裙曳地,那裙子裁剪极好,将她玲珑身段衬得览无余。衣襟边缘是立起的白色狐毛,包裹着她尖细的下巴,衬得她肤色皙白如雪,朱唇嫣然,明眸皓齿。肩若削成,腰若细柳,皓白的腕处戴着枚红白相间的血玉镯,听锦言说过,那是皇后给她的,之前曾经押给过流芳楼,但最终还是赎了回来。 秦非离瞟了她眼,眉目之中掠过丝深色,稍纵即逝,他浅浅笑了起来,“她去准备晚膳了。”他看了看她稳当当立的身姿,慵懒的靠在轮椅上道:“脚上的伤好了?” 锦言低头看了眼脚裸,不在意的往前走了几步路,来到他身边,“虽说没大好,但走路来,总是没有问题。” 秦非离笑了笑,没说什么,锦言看他副温文儒雅的姿态,到底几分不自在,推了下他道:“喂,你能不能正常些?这样子老好人的样子,怪让人讨厌的。” 秦非离顷刻便哈哈笑了起来,眉目邪肆的看了她眼道:“原来锦言想念我坏人的样子……” 他说话间,轻轻在她身前嗅了嗅,锦言见他不正经起来,居然这么变相,忙的推开步,嚷嚷道:“喂,我说的是正常,不是耍流/氓!” “好香。”他啧啧了两声,看了锦言眼,古怪道,“这就叫耍流/氓么?看来你是不懂男人耍起流/氓的样子,倒不如,我示范给你看?” “停,你还是变回老好人吧。” “……” 锦言快速逃走,身后传来阵爽朗的笑声,她脸上又是阵不自然,心里又是恨,却又泛起丝丝甜蜜。 晚膳间,奶娘的态度有了大变化,桌上的菜式竟然了很都是锦言喜欢吃的菜,而且,还有很补血的菜品,奶娘甚至破天荒的给她夹了菜,锦言受宠若惊,场饭自然也吃得欢快。 行了天的路,到底是累了,吃过晚饭后,两人便回房歇息,锦言先扶秦非离尚了床。离受伤的日子有了段时间,锦言想着秦非离后背的伤应该也差不开始愈合,是拆线的时候了,便找来块极细的刀片,和药酒,她拿着托盘走来的时候,秦非离挑了挑眉,显然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锦言解释道:“你伤口封过线,那些线不能被柔体吸收,所以,现在该要取出来了。” 秦非离再看眼上面的小刀子,极其细微的眯了眯眼道:“秦轩身上的伤也是你拆的线?” 锦言理所当然道:“是我缝的针,自然由我拆。” 秦非离又看了她片刻,到底没说什么,微转过身,片刻后便脱下袍子。这不是锦言第次看他裸/体,反正上次药浴的时候便看光光的,故而,她倒是十分镇定。 秦非离背对着锦言,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锦言拆下纱布,伤口便完全的暴露出来。确实已经愈合了好,边缘的地方甚至长出了纷嫩的新肉,锦言取出刀片,仔仔细细的将残线用镊子全部取出。取线少少都会痛,不过秦非离倒是镇定得很,锦言看他没什么表示,心里暗想着,道不愧是男人,个个都挺忍得住。 取完线后便是包扎。锦言重新将它包扎好,最后圈穿过秦非离身前,然后在他肩上打结,她轻松的拍手道:“好了,可以穿上衣服了。” 秦非离缓缓将衣袍穿起,笑看着她道:“锦言的医术奇特,我也是第次见,就是不知,锦言对药理知道少?” 药理? 锦言飞快眨了眨眼睛,随即苦了下脸,为难道:“那我还真知道得少,才学了不到半个月时间,只会辨认些简单的药材。我也就会这套处理外伤的法子,其余什么都不会了。” “哦。”秦非离点了点头,锦言看他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又微微笑,拍了拍里侧的位置,邪肆的看向她:“睡上来吧。” 锦言爬上床,睡到里侧,秦非离伸出只手,将被子盖到她身上,随即伸手,覆上她的腰,上前几分抱住她,才道:“睡吧。” 锦言本来因为他伸手紧张了下,但看他并没有别的动作,便轻轻“嗯”了声,安然闭上了眼睛。 路上其实睡得极,这会儿睡得并不沉。锦言也不知道睡了久,迷迷糊糊间,只觉股奇异的香冲进鼻端,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吱嘎”声开门声。那瞬间,锦言明明没有醒来,身体却提前做出了反应,几乎是立刻的屏息,随即,她缓缓睁开眼,好半响都未回头。 因为,她已经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了,上次被人从将军府掳走,就是这种香——那是迷香。 她垂下眸子,压下心中的心惊,她知道身后已经没了人,听到外面脚步声渐远,她才敢翻身过来。没有任何意外的,身侧空无人。门还开着,锦言起身走到门口,往外看去,只看到角衣袍从转弯处掠过。是白衫! 轮椅还安安静静的处于房中央,锦言心里不知为何,顷刻间便涌起不好的预感,几乎是没有任何想,她取了件斗篷披在身上,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跟了出去。 好奇心太大会害死人,这个道理锦言并不是不懂,可是,那迷香的气息那么熟悉,让她忍不住联想到上次被掳走事件,因为她获救之时,出现在房间内的人是秦非离,当时她还百思不得其解,虽然秦非离有解释,但她心里总是有疑惑的成分在,这会儿情景再现,而与之相关的人居然又是秦非离。 他有什么秘密?仅仅只是因为能走路吗?他其实并没有瘫痪,又或者瘫痪过却治好了,那他为什么要装残疾? 他在出门时,并没有太大动静,除开那身门响,所以结合他没有带走的轮椅,锦言已经肯定,上次在山谷之内,并不是自己眼花,他是真的在哪里,他明明已经让自己看到过他起时的样子,为什么这次,却又要瞒着?还用迷香企图迷晕她,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在? 她路跟着走,外面的气温很低,天寒地冻的,她却没有穿外袍,只能裹紧身上的斗篷。 很快,她便追上了秦非离的身影,却见他竟然是去往书房的方向。他果然双腿完好,走起路来沉稳如风,哪里有半点残疾人的样子,锦言之前虽然见过次他立的样子,但是当时情况紧急又慌乱,根本就没有细看,这次细看之下,才发觉,他的身形丝毫不逊色与那些王爷兄弟。远远看去,抹白影,白衣翩迁如仙,身形颀长如玉,他起来步伐如飞的模样,美好得让人心醉,如果是之前,锦言定心醉到不可自拔,可是此刻,她却是心碎,她发觉其实自己点都不了解秦非离,,他从小到大经受过什么,身边亲近的有哪些人,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都半丝不了解,只是知道,他看上去是如沐春风的男子,实则却邪肆如魅,他很聪明,似乎没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她,斗起嘴来,屡屡都是她占下风,他也很神秘,至少,他的双腿残疾瞒过了所有人,连她个医者也骗了过去。 他看似对她有情,实际上……该是无情的吧?否则,又怎么会连她也并骗去? 既无心,又无情,她却偏偏对这样个人上了心。 锦言忽而便瘫坐在地上,这刻,她那点好奇之心,顷刻间便灰飞烟灭。她不想再跟了,也不想再知道他有什么样的秘密,她不想参和进古人的这些权谋争斗,她直想做个局外人,双人过平平淡淡的生活,美满幸福的生活,不要滔天权贵,也不要惊才艳艳,她只想要简单,安安稳稳的简单。她本以为秦王会是这样的人,却原来切都只是她错想,只是她的自以为是。 再不想关心秦非离去了何处,锦言回到寝房,在烛火下坐了良久,终于是缓缓起身,躺到床上,安然睡去。 秦非离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已经不关心,他怎么抱着她,那颗心也已经再跳跃不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年关将至。秦非离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彻底,皇帝记他救驾的功劳,特意在宫里设了场私宴,专门款待他。 本来锦言也是应该起去的,不过锦言推说不喜欢皇宫的氛围,反倒是许久未回将军府,想要回去趟,秦非离自然没有拒绝,也就在他走后,锦言简单收拾了番行礼,便上路了。 她出门的马车是秦王府的,锦言却在半路下了车,说是要采买些东西回府,让车夫自己回去。车夫自然不敢说什么,领命走了,锦言却拉着冷月来到家成衣店,去换了身男装出来。冷月微微诧异起来:“小姐,不过是回将军府,我们用得着穿成这样吗?” 锦言伸出手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冷月拉到旁,握着她的手轻道:“冷月,我们不是回将军府,我说回将军府,是骗王爷的。” “什么?”冷月诧异了番,随即百思不得其解,“小姐,那我们不回将军府,去哪里啊?” 锦言抬头看了眼忙忙人海,缓慢扯了扯嘴角:“我也不知道,可是,我不想留在京城。” 冷月这下可算是诧异了,“小姐,将军府是小姐的家,小姐不回将军府,又不想留在京城,小姐莫不是要离家出走不成?哎呀,不行啊,王爷知道了定会大发雷霆的!” “他不会的。”锦言轻轻摇了摇头。 冷月骤然抬头看向她,这才算是真正觉出样来,担忧道:“小姐,你怎么了?我总觉得你狩猎回来以后就怪怪的,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王爷不是直都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要离开?而且将军府那边……小姐,若是老爷夫人知道小姐不见了,定会担心的。” 想起温恒和宋倾城,锦言也蹙起了眉,片刻后,轻道:“冷月,这些你都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现在,我只是想问你,你是愿意和我起走,还是留在将军府?” 冷月蹙起眉,最终道:“小姐,这样的问题,你根本就不必问我,冷月自小随你起长大,小姐处处维护我,这辈子,小姐在哪里,冷月就在哪里。” 锦言听她这样说,终是轻轻笑了起来:“好!好!好!”她连说了三个好字,满足道,“不愧是我的冷月。” 两个人很快便在城南租了两匹马,秦非离去皇宫参加宴会,最早也得下午才能回,所以,她必须在下午之前,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脱离他的掌控。 冷月会骑马,锦言点也不意外,她有功夫,是将军府的下人。所以,会骑马也没什么,倒是锦言本来还担心她会骑马会让冷月意外,可是冷月见了,却丝毫意外都没有,只是笑着说:“没想到,小时候的技术,小姐到现在用起来还驾轻就熟。” 锦言也轻轻笑了起来,冷月句话,便说明,她在小的时候是学会过骑马的。 锦言离开前带了好些嫁妆,将军府给她的嫁妆特别丰厚,而她早就兑换成了银票。事实上,在狩猎回来之后,在经过秦非离那夜之后,她便暗暗开始筹备,她不想卷入朝廷纷争,她本来就只是想过普通的生活,皇家的这些事,她参合不起。若说以前逃婚,或许,她犯的是死罪,甚至还会连累将军府,可是现在不样了,她已嫁入王府半年,是秦非离的人,只要他纸休书下,她便不再是秦王府的王妃,而被休弃妇,自然是自由的。而这次,她只想先下手为强,她只怕自己又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个不慎又被安排命运,所以,她将军府也不敢再回了,她只想不打草惊蛇之下,静悄悄的走,静悄悄的消失在所有人面前,就如,她突然来到这个世界样。 她们身男装,买了干粮和水,锦言处事谨慎,银盘都是小额张,而每到处便会将银盘兑换成碎银,所以路行来,也没有让人起疑。 她们顺着水路直往下,锦言听说北宇以南是钟离,钟离国家虽小,却很富裕,也向来与世无争,犹如座世外桃源。他个小国却鼎立与北宇与楚国之间,始终安然无恙,据说是钟离先祖的功劳。 谢谢月水紫辰mm的五千大红包,把我砸晕了~~此章为红包加五千字。 V009:治病救人(一更,求订阅)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钟离先祖是医者出身,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救过不少人,钟离国本来是个两国边境之间的难民城,属于四不管区域,也就是说,这里介于两国之外,谁都不属,是独立存在的。后来,钟离先祖到了这里之后,看到百姓受苦,便留了下来,给百姓治病,照料大家,甚至还带进各国先进技术,帮助钟离人发家致富,所以,钟离人都很感激他,后来,极其自然的,钟离也想要成立为自己的国家,便簇拥他为皇帝,而钟离收留的又是各国难民,与国有益,故而千百年过去,始终没有被相邻的两国拔剑相向。 听说钟离小国民风淳朴,医者遍地,锦言身为学医之人自然想要到古代医术的聚结地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学习的医术。 他们走的是水路,经过这条水路之后便是南江,而过了南江,就是钟离了。撑船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听说她们要用船,急急忙忙跑过去说是只收半的价钱,锦言问缘由,那汉子说今天家里女人生娃,他撑完这趟,便预备回家抱儿子去,所以想早点收了生意。 锦言听他这么说,这才同冷月上了他的船。那汉子路显然格外高兴,竟然还唱起了山歌,锦言听着享受,便和冷月起爬在船舱听,那汉子见有听众,唱得就越起劲儿了,他嗓音磁性好听,跟他外表点都不像,锦言便跟他攀聊起来。 他说他是附近村里,聚贤村的村民,因为家在渡口,所以村子里数人都吃渡口的饭养家,他家中还有年迈的父母,之前虽然家境不富裕,但却勉强过得去,今年年初娶的媳妇,没想到才个月就怀上了,现在正是十月怀胎,生产之时。 锦言看他说起话来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意,也微微跟着笑了起来。冷月在她身后,两人看着江水再听着汉子聊起家常,竟然觉得这日子果然倍觉舒坦,至少这刻的轻松惬意,往日里是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她们走了有半个月,先是骑马,后来就转了水路,水路要比骑马快很,所以才半个月已经快到了北宇边境。这半个月里京城倒是没听到什么动静,点找人的消息都没有听到,两人路行至此,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锦言在离开之时,分明留了两封信件,封是给将军府温恒夫妇的,另外封,则是给秦非离的。留给温恒夫妇的自然是辞别信,不过留给秦非离的却是封休书。 那封休书里,条条框框列的都是她自己的罪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嫁入王府半年却半点怀孕的迹象都没,故而请求丈夫休弃,哪里落款处,只要盖上王爷的宝玺,便是封成效的休书了。 她不知道秦非离会不会盖章,不过,不管盖不盖,她都不会陪他玩下去了,因为她已经做好了隐姓埋名的准备,她甚至改掉了姓名,她叫裴言,冷月叫裴欣,是对寻亲未果的姐妹,故而来到钟离落脚。 汉子的船撑得又快又稳,很快,两人便到达对岸,锦言正准备付钱告辞,却忽而见了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大叫道:“大牛,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家娘子难产了!” 那名为大牛的汉子闻言,大惊失色的“啊”了声,随即钱也不要,拔腿就往回跑,锦言“唉”了声,他的步伐又快又急,眼看着就要消失在拐角,锦言跟冷月对视眼,急忙下了决定道:“欣儿,我们也去看看。” 冷月脸疑惑道:“小姐,我们不是要急着赶路吗?那大牛的老婆跟我们非亲非故……” “你别忘了,你家小姐是大夫,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冷月这才点了点头,两人拉到起,立刻便朝那汉子离开的方向跟去。 好在,那汉子虽然脚程快,可是村子就在转弯不远处,转弯,便能见到他的身影匆忙进了路边的个屋舍里,锦言看得真切,急忙和冷月起追了上去。 院子外面了很人,屋子里能听得惨叫连连的声音。那些议论之声此起彼伏,皆是叹息:看来,大牛这媳妇是活不了了,这孩子难产得连苏大夫都素手无策,定然是没办法了…… 难产可大可小,如果情况紧急,孩子还没有窒息,尚可以剖腹取子。 锦言忙的便拨开人群,急道:“让让,我是大夫,让让……” 冷月也急忙上前帮忙,那些人听说她是大夫,急忙纷纷让路,锦言好不容易进了屋子,便见了屋外大牛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接生婆匆忙从里面出来,手上全是血,急道:“大牛,实在是我无能为力,你看看,到底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大牛抓着头发,毛毛躁躁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听见接生婆这么说,掌拍在堂屋的桌子上,只把那桌子拍出条裂缝。锦言急忙便将包裹取下,交给冷月,对着那接生婆道:“大娘,我是大夫,让我进去看看。” 她说罢就要往里进,却猛的被那接生婆拦住:“诶,你这戴面具的小伙子,这里是产房,怎能让男人随便进去?” 那大牛这时才看到她,急忙起身来,拉了锦言把:“裴兄弟,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锦言急道:“大牛哥,我是大夫,你快让我进去,不然你媳妇可就真的难产死了。” “不行,大牛,她是男人,怎么能进产房,晦气,不吉利!” 锦言此刻已经顾不得很了,便将头上束发的簪子拔,头青丝落下,她急切对着产婆道:“你看到了,我是女子,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室人呆愣住,锦言已经推开产婆走了进去,冷月跟在身后,急忙也扯了头发:“我也是女子,让我起进去。” 她手里有锦言带上的许工具,自然要进去帮忙。 听闻他们是女子,而且还是医者,自然没有人再阻拦。 锦言进去的时候,室内正好有个年轻女子蹲在那里,帮着产妇助气,床上的产妇明显已经力竭的样子,此刻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锦言急忙到旁的面盆里净手,又用烧酒消毒,这才走上前来:“闭气有久了?” 那年起女子古怪的看了她眼道:“你是大夫?”见锦言点头,她这才凝重的摇头道,“再不及时取出孩子,只怕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锦言急忙上前查看了下情况,当即让冷月打开包裹,将器具扔进烧酒里消毒,随即对着那医女道:“你是大夫吗?这位大姐的情况很危急,如果不取出孩子,只怕两人的性命都会不保,我有个法子,现在必须得剖腹取子,只有这个法子,才能保住大人和小孩的命,你在旁给我帮忙如何?” 那年轻女子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已经是愤怒了,道:“你说什么,剖腹取子?那这样,英子还有活路吗?” 锦言深吸口气,剖腹产在古代自然是骇人听闻的事情,但是,对于难产,也唯有这个法子。她耐心的字句道:“我先走没有办法跟你解释太,但只有这个法子能救大姐的命。相信我,我不会拿患者的生命开玩笑,若是真的迟了,那就真的要尸两命了!” 年轻女子好半响没说话,面目由最初的惊骇到怀疑,紧接着,她才道:“这件事情得问过大牛,我去问问她。” 她快速走了出去,没过会儿外面便忽然传出巨大动静,像是吵架样,紧随着,不顾接生婆的阻拦外头闯进来人,赫然便是大牛。他冲到锦言面前,紧张道:“你真的能救下她们母子?” 锦言看着他眸中的殷切和担忧,直言道:“除了剖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对于剖腹我有九成把握,但关键是,你们配合我。” 大牛沉默了好片刻,才重重道:“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也不知说话可不可信,可你要知道,这是两条人命,我大牛也是别无办法,唯有相信姑娘了,还请姑娘定要救下她们母子,我这里给姑娘磕头了!” 他说着便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个响头,锦言何曾受过这样大礼,急忙拉开他道:“我定竭尽所能,还请大牛哥去外面静候。” 那大牛被接生婆再次请了出去,对于剖腹取子的手术,那接生婆自然是第次听说,看着锦言有条不紊的拿起要用的东西,这期间,还有把匕首,她只觉光看着就有些惊心动魄。 “姑娘,你这里有麻沸散吗?” 做手术,自然要麻醉剂,不然,很难承受得住,何况,此刻产妇已经力竭。那年轻女子本来还对她存有疑虑,见她脸麻沸散都知道,当即便相信了几分:“我没带来,我家里还有些,我这就让大牛去取。” 她说罢便走了出去,很快,大牛便取来了麻沸散,锦言给那产妇用了,她很快便睡了过去,她这才拿起匕首,开始手术。 屋内火光不亮,大牛便借来了村里所有人家里的蜡烛,把整个屋子照得通亮。锦言虽然不是妇产科大夫,可是却有接触妇产,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她接触的便是妇产科,后来才转的别的科,故而对剖腹产,虽不说驾轻就熟,但好在有经验在,也并不担心。 眼看着她将腹部划破,其他人都是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尽管早知是剖腹,可是真正见了,却是另外回事。冷月也在旁看得惊心动魄,直到伤口拉开,锦言从腹内取出孩子,剪断脐带。 那孩子明显有些缺氧,锦言提着孩子双腿,在屁股上轻轻拍了下,那婴儿仿佛顷刻间便有了活力,大力的哭出声来,看孩子哭出来了,大家都开心不像样子,接生婆兴奋的上前,用早准备好的热水,开始给婴儿洗澡,而外面在听到小孩哭声那刻,已经沸腾了。 那年轻女子本来还怀疑锦言,眼下看她居然成功的取出孩子,看向她的眸中不免了敬佩之色。这才安安心心的开始给锦言打起了下手。 取完孩子之后,自然是清理伤口,开始缝合了。 锦言用自己带来的针开始缝伤口时,那年轻女子又大大惊讶了番,瞬不瞬的盯着她缝补的动作,直至个时辰之后,所有的切,才终于结束。 孩子被抱了出去,产妇脉搏平稳,尚在沉睡间。手术大大的成功。 外面的人纷纷涌入,锦言累得虚脱,瘫坐在椅子上,冷月给她倒了杯水,锦言喝过之后,这才缓缓恢复了些气力,抬头,那年轻女子竟然就在她的跟前。 锦言急忙道:“伤口缝合之后,得小心护理,五天之后拆线。等下,我会将拆线的法子告诉你,后面的事就都交给你吧。” 锦言喝完水,朝冷月递出被子,没想到,那年轻女子却抢手接了过去,放到旁的桌子上,不舍道:“姐姐这就要走了吗?” 锦言点了点头:“我们本就只是路过,眼下还得赶路,所以就要启程了。” 那年轻女子听,副快哭了的样子,这时沉浸在喜悦中的大牛闻言,快步走了过来道:“姑娘这就要走?那哪儿行,你救了我妻儿,怎么说我也要款待你番,你看眼下天色已晚,你要赶去城中留宿,还得走上个时辰,不若,今晚就留宿在此,明日再走也不迟!” 她这么说,旁的人也七嘴八舌的开始挽留起来:“是啊,姑娘救了我们的人,自然是要留下来,我们都要款待姑娘。” 古代民风淳朴,左邻右舍之间的人情,要比现代暖得,锦言虽然只救了个村妇,在这群村民看来却是救了他们整个村子,故而,大家才会这般热情的感谢她。 “是啊,是啊。”那年轻女子也急忙挽留起来,“姐姐刚给英子做完手术,眼下英子还没醒,万英子过后有点什么事儿,姐姐在,我们也放心,毕竟,这剖腹的法子,我们都不懂,姐姐,你就留下来吧,哪怕只住晚就好!” 群人再次挽留,锦言见盛情难却,唯有答应了下来,那大牛欢喜得紧,竟抱上孩子要锦言帮忙取名字,说是孩子是她救的自然要她取。大牛本姓张,本命张全牛,产妇姓李,名李英。锦言想了想,这男孩生得眉清目秀,将来必定和他娘样,生得帅气,便道:“那就叫英睿,英气睿智。” 那大牛听,这名字着实有知识,欢喜的笑道:“这名字好,听就是有知识学问的名字,有了这名字,说不定我娃以后还能考上状元。” 大家都跟着轻轻笑了起来,直赞叹锦言的名字取得好,锦言也轻轻笑了起来,是发自内心的欢喜。身为医者,最大的成就莫过于病人对你的感激之情,看着他们高兴,你自己便也跟着高兴起来。 晚上,大牛专门宰了自己养了几年的羊招待锦言,大牛的父母也来了,对锦言是千恩万谢。夜里,他们是将新砌的房子收拾番,让锦言住进了大屋,那屋子本来是等李英生完孩子之后再入住的,不过锦言是贵客,他们自然拿最好的来招待她。 却没想到,这住,竟然住了五天。村民们热情,甚至在村子里举办了场宴席款待锦言,尽管吃的只是些简单的粗茶淡饭,但锦言很满足,她此行本来也就是找地方落脚,既然京城那边没有动静,她也就放松了警惕之心,打算和冷月起好好游山玩水番再到钟离,所以,连住了五天之后,锦言还替李英拆了线才走。临走那天,全村的人都来相送,锦言感动得不行,再三告别,这才和冷月起离开。 却没想到,她们走了没远,身后竟跟了个人上来,那人背着个包裹,身男装,精巧秀气的脸上,满是脸焦急之色,竟然是这村中的医女,苏绵绵。她匆忙赶上来,气喘吁吁道:“裴言姐姐,你等等我!” 锦言实在不料她竟跟了上来,上下对她番打量道:“绵绵,你这是做什么?” 苏绵绵擦了擦脸上的汗,喜道:“我想跟裴言姐姐学医。” 锦言惊讶了番,道:“你跟我学医?你还这么小,父母同意吗?” 苏绵绵脸上掠过抹黯然道:“我没有父母,我是和师父起长大的,师父是这村里的村医,我自小跟着他学习医术,但是而今,他的医术我已学了九成,虽然已经能够独立救治病人,但跟裴言姐姐的医术比起来,那就真的是太差了。裴言姐姐,你就行行好,让我跟着你吧,你放心,就是做粗使丫鬟也行,只要你教我医术!” 她张通红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坚定,仿佛她不答应,她便不走,锦言顿时为难起来,看了眼冷月,冷月的眸中竟掠过抹欣喜之色道:“小姐,我们此去,原本也是要定下来,绵绵姑娘是学医的,小姐不是想开医馆吗?有个这样的人在身边帮衬,也是好事。” 锦言听她这么说,心里也觉得是,毕竟个人个帮手,尤其还是个医女。她随即转向苏绵绵问道:“你出来,你师父同意吗?村里就你个女大夫,你走了,村里的人怎么办?” 苏绵绵听,就知道锦言是答应了,喜道:“姐姐放心,我还有个师妹,她的医术虽然没有我精湛,但简单的病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村里还有我师父坐镇。而且,我也跟师父说了,我想跟裴言姐姐学医,师父听说了裴言姐姐救治英子的事,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了我,所以,我才来的。” 锦言听到她几乎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便笑了起来,牵起她的手道:“那边起走吧。” 另头,冷月也拉着苏绵绵,苏绵绵开心得不行。 三人行,很快到了南江城。南江城虽然是北宇的边境之处,却热闹非凡,这路下来,她和冷月都忙着逃命,这会儿难得到了处热闹的地方,锦言便决定,现在这里住上几天,然后再去钟离。 这个决定自然得到了赞同。 三人行花了三天的时间,几乎走遍了南江城有趣的地方,吃遍了当地特色小吃,最后天,锦言清点了下三人三天来采办的东西,满意得连连点头,这才决定好,第二日早便赶路。 可是,等她第二日早上退房的时候,却听得客栈的小二说,整个南江城的能进出的城门都封死了,昨天夜里便下了禁令,说是京里丢了人,被拐到了南江城,所以才封城准备搜拿,而京里的人,今日便会到达。 锦言听这消息,与冷月对视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惧。 锦言当即便又缩回了客栈,与冷月番商定之后决定,只要三人成功躲过今天白天,到了晚上的时候,再起溜出城去,只要出了城,直奔钟离,就定能万无失。 —————————— 先章,应该还会有,只要有时间,我定会尽力的,再次求月票,求推荐票!周末愉快! V010:锦言,我该说你什么好(万更毕)红包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是夜,当行三人收拾好包裹,偷偷溜出客栈,走最偏僻的小道来到最偏僻的北门前,竟然发觉城门大开,城门口空无人。 这样诡异的场面让三个人同时震惊不已。冷月看了看月光底下脸不知所以的苏绵绵,又看向眸光有些发直的锦言,轻声道:“小姐,别的三个地方的门都被封得严严实实,偏生这里城门大开,不合逻辑啊。” 锦言也深觉不合逻辑,可是眼下这里是唯的出路,若不从这里离开,她们就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细细思索半响,锦言看向冷月:“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吧。” 决定下来之后,锦言取出包裹里面的胭脂,分明在她们二人脸上做了番装饰,又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了块早准备好的面纱遮住。毕竟,相对于面具来说,面纱不会惹人注目些。 做好这切,三个人便整装上路,锦言很庆幸苏绵绵能跟着她们,因为这样来,行两人变成行三人,比较不会惹人起疑。 她们先是在城门口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这才走了出去。城门外很安静,不远处的村庄灯火通明。三个人先是隐入旁的杂草丛中等了许久,眼看四下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才开始赶路。 天色很黑,她们选的庄稼地里的路走,田岸很窄,走起来有些踉跄,好不容易走了半个时辰,她们这才放了心,也就在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城门那条路的转角处的时候,身后的北城门大门突然自动关闭,对于匆忙赶路的三人,自然没有察觉到。 直到觉得安全了,锦言才选了康庄大道,因为没有骑马,也没有马车,走起路来,非常辛苦,好在不远处就有村落,这让几人看到了希望,勉力支撑着朝那处村落奔去。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能买到东西,有了交通工具,就不必像现在这样辛苦了。 远远的,能看到村子口处黑压压片,不过天色本来就黑,三人也没有留意,就在她们靠近的时候,苏绵绵突然把拉住锦言的手,低呼了声:“姐姐,前面好像有人。” 锦言和冷月同时抬头,还没有看清前面究竟有没有人的时候,四周忽然风声四起,随即大路两旁忽然就冒出两名黑衣人,锦言只觉得阵风过,身侧哪里还有苏绵绵和冷月的身影,当即吓得大叫:“冷月!绵绵!你们在哪儿?” 可回答她的却只有呜呜风声,锦言惊魂未定,她自然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的,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虚!难道,是京里的人追来了? 她想到这里,面色大变,可是四周都是黑压压片,哪里有半点人影,她急了,便直接冲着风声嚷道:“秦非离,是不是你?秦非离,你给我出来,别藏头露尾的吓人!你出来!” 黑暗中,没有任何声音回答她,已经只是寒风凛然,吹得她脸都疼了,可是也就在她以为,来人根本就不是秦非离的时候,却忽然见到村口处点起了无数火把,而冷月,绵绵赫然在那群人中。她们被那些人捉住,塞住了嘴巴,发不出声来,让锦言震惊的是,那群黑衣人分明都是身黑衣装扮,连脸都被蒙得严严实实,分明是鬼王府的打扮。 锦言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出现鬼王府的人,顿时两腿都有些发抖,而随即,从众人中间缓缓走出人,那人身黑衣,墨发高束,身形颀长挺拔,面上的块黑色面具分明可怖吓人,不是鬼帝又是谁? 锦言下子被惊得愣在当场,半天反应不过来,她实在是想不到,她出逃这件事到底跟鬼帝有什么关系?眼看他走近,下意识便退后步,却又看到被他捉住的冷月和绵绵,又不敢再继续后退,只能立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走近。 然后,让锦言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鬼帝在离她三米远的地方定,静默的看着她,然后缓缓伸出手到脑后,解开了面上那块可怖的面具。 黑色面具缓缓落下,露出张倾国倾城的脸来,那人眉目邪肆,薄唇卷翘,面容俊美得不似凡人,然后锦言呆愣震惊的目光之下,那双深不可测的凤眸缓缓眯,薄唇勾起个如鬼魅般的弧度道:“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锦言腿软,眼看着就要跌倒下去,只见阵风过,阵天玄地暗,她已经栽倒在那人怀中,而明明眼前是阵发黑的,她却清晰的看到,月光下,那近在咫尺的俊美无俦的脸,那曾经看过千回百回,甚至还捧起来亲过的脸,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最最关键的是,他居然,会是鬼帝! 她只觉自己此刻已经惨无人色了,如果不是因为面纱遮着,她的脸定比眼前的鬼帝本尊像鬼。她艰难的扯动了下嘴角,机械的张口道:“王爷啊!实在是我有自知之明,我长的这么丑,你娶了我,就太委屈你了!” 鬼帝幽离邪魅的勾起唇角,笑道:“不委屈,我正好需要个长相奇丑的女子为妻,美丑,才好天下第。” 锦言勉力牵动嘴角,手指放在他的襟口处,攥紧他的衣襟,低低道:“是奇葩得天下第么?” 她真不觉得自己是在说笑话,可是为什么鬼帝在听完之后却哈哈大笑呢? “夫人放心,你的脸,本帝自会帮你医好,从此以后,你不止是本座的夫人,还是本王的女人。” 他的声音瞬间也变了,不再似鬼帝的声音森冷冰寒,可是也不是秦非离的声音,而是处于两者中间,似低醇,又似带了些虚幻,锦言只觉自己像做梦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来的勇气,缓缓抬起手来,摸上他的脸,并且还非常不客气的捏了捏:“你戴人皮面具了吗?” 她听说,有种人皮面具可以改变人的容貌,可是,她在他脸上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反倒是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而熟悉的草药香,直到那刻,她才彻底放弃了。 “是不是,我不跟你回去,你就要杀了我?”她决定摊牌。 “为何这么说?”秦非离微微挑眉。 锦言深吸了口气,却因为自己此刻仍然在他怀中,而显得非常弱势,便只能用了弱势的姿态道:“因为你是鬼帝,鬼帝不是向来冷血,杀人如麻么?你看,你把冷月的眼睛弄瞎了,她都养了好几个月。” “喔。”秦非离似乎考虑了下,才道,“本帝自然是舍不得杀你的,不过,你的两个妮子,只怕就得受点苦了。” 锦言此刻已经彻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看了看他身后的绵绵和冷月二人,又看了看秦非离,最终无力的在他胸口拍了下道:“你先放我下来。” 秦非离挑了挑眉,但却没有拒绝,缓缓将她放下。锦言双腿还有些发软,但她咬牙忍着,好不容易走到了冷月和苏绵绵的面前,她取出塞在她们口中的布条,缓缓道:“绵绵,冷月,你们就不要跟着我了,要死有我个就好,你们就别来参和了,你放心,我会求他放了你们的。” 她说完,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分明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秦非离在身后玩味的看着她在交代后事,抱臂立在那里,也不打断,倒是冷月,时间又是惊恐又是不可思议。 那个向沐如春风,待人宽厚有力的秦王,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如麻的鬼帝?她可没有忘记,当初在鬼王府时的遭遇。想到姑爷明明就知道,锦言是他未来的妻子,却在鬼王府时那么对她们,她便只觉阵毛骨悚然。 太可怕了,小姐跟了这样的人,那岂不是辈子都是地狱了? 她快速摇了摇头,拉住锦言道:“小姐,我不走,你忘记了吗?冷月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和小姐分开的。” 苏绵绵脑袋里稀里糊涂的,她甚至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闻言,看向冷月道:“裴欣姐,你不是叫裴欣吗?怎么又成了冷月?” 锦言看了她眼,眸中忧心忡忡,已经点解释的心都没有了,她开口道:“绵绵,你本该是局外人,这件事说来话长,总归是我们拖累了你,不如,你回去吧,那回去那里,好歹还是医女,可是若是跟我们起,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苏绵绵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却能认清现在的情况,她急忙抓住锦言的手臂道:“裴言姐姐,我不走,我想学艺术,我出来的时候便发过誓,裴言姐姐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所以,说什么我也是不会走的!” 锦言头疼的扶额,最终也只有回头,看向秦非离:“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非离看她已经副必死的姿态,缓缓勾起唇角,上前步道:“你觉得我会杀你?” “不然呢?”锦言此刻已是半分玩笑也无,看着他道,“难道我会觉得鬼帝大人爱上了我?为了我千里跋涉赶来南江城,就是为了抓我回去当夫人?” “事实本来就是如此。”秦非离上前步揽住她的腰,将她纳入怀中,低沉了声音道:“你能孤身闯入林中找我,甚至为我舍弃性命,那么胆大的你,现在是怎么了?只不过是个身份,就把你吓成了这样?” 秦非离眨了眨眼睛,在她蒙着面纱的唇上亲了下道:“不过是发现了我的残腿是假的而已,至于让你离家出走么?明明胆大妄为的你,怎么就那么怕惹事儿?” 锦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竟然到了此刻还仍旧觉得他真的是俊美得人神共愤,她张了张嘴道:“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秦非离轻笑了下道:“自然,从你出门那刻起,我便知道你跟着我了,我本来想就此告诉你我的身份,可是你却胆小得很,居然不跟了。”秦非离挑了挑眉,继续道,“可惜了我番良苦用心,还以为,那日可以将所有事情都告知你。” 锦言半响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眸中思绪万千。最终,她忽而便伸出手来,抱住秦非离的脖子,近在咫尺的盯着他的双眼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她只觉得自己定是受了他的美男计的蛊惑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就是说了出来。 秦非离在听完之后,半阖眼眸,低低笑了起来,随即,他轻轻的凑到她耳根处,轻吻了下,道:“答案,我已经给你了。” 锦言半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分明是不相信他所说,可秦非离却也并没有继续说话,两个人动不动的看着彼此,个眸光半阖,笑意吟吟,个眼神莫名,只是直直的看着对方,仿佛要将他的心剖开,看看那心里到底装了什么。 长久的沉默之后,唯有锦言的声音,再次开口道:“你有什么目的?隐藏着个这样大的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皇位?” 秦非离听完,居然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道:“我要那位置作甚?” 锦言不信:“那你干嘛娶我?我个丑八怪,有什么值得你娶的?别说什么你喜欢我的话,我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既然你这般千方百计地拉我下水,又怎么可能没有目的?” 秦非离唇角的似笑非笑忽而深了些,他缓慢的摇了摇头叹道:“锦言,我该说你什么好?” —————— 喜欢文文的亲,欢迎入群讨论剧情,只收v读者哦~以后会有免费裙板福利哦~ V011:补一个洞房花烛而已(一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我本来就不好,我无是处,要脸没脸,要才艺没才艺,你该不会到现在还相信传言所说吧?事实证明,那将门双姝根本就只有姐姐人,你也看到了,我粗鲁,爱疯玩,天生就不温柔娴淑,身上没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说,还喜欢拿刀割来割去,眼见死人,眼都不眨下,既不温柔可爱,也不体贴动人,你要是真把我弄回去,我不但弄得你王府鸡犬不宁,还会让你的鬼王府不得安生,这样的我,你还敢要?” “你也知道我和皇上早就有暧昧不清的传言,你这么个天大的密码,说不定下回,我见着皇上的时候就把你出卖了,皇上正愁没有借口灭掉你的鬼王府,说不定这回就下大力灭了。” “这么危险?”秦非离眨了眨眼睛,“那好啊,既然你这么危险,那我勉为其难,现在就把你杀了好了,以绝后患,你觉得如何?” 锦言倒吸了口凉气,看他分明还是副笑意吟吟的样子,俊美无俦的脸上,笑容勾人心魄,若是看在旁人眼里,只怕还以为他此刻是在说着什么浓情蜜意的话,却不知,他要的是取她性命。 “怎么?怕了?”他再次笑了起来,凤眸狭长半眯,手指轻轻摩擦在她的腰际,凑近她的耳边,轻缓道,“我既然将切都告知你,自然是有万全的准备。你不是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么?我后来想了想,觉得非常对,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担心你把我的秘密都抖露出去,那便唯有——用孩子拴住你了。” 锦言瞳孔缩,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补个洞房花烛而已。”他说完之后,伸出手来,轻轻在锦言后颈点,她随即只觉两眼黑,便彻底晕了过去。 秦非离抱着她,看向满是惊恐的冷月和苏绵绵,淡淡对着手下吩咐道:“把她们也带上。” 他随即重新覆上面具,抱着锦言个纵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 四周寂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锦言醒来之时,意识清醒的刻,快速坐了起来,这才发觉,自己此刻正处于间石室内,石室四周挂了八颗碗大的夜明珠,将室内照得通亮。而她的身上,居然身嫁衣如火,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的纹绣在嫁衣的衣襟和袖口处,而嫁衣的边缘则都是色的金线绣成的花纹做装饰。她看到床榻下面的双布鞋,也同样的烈红如火,再看身上盖的锦被,赫然便是鸳鸯绣被。 她快速从床上爬了起来,下了床。地上铺了层厚厚的地毯,像是虎皮做的,毛茸茸,点也不凉脚。她踩上绣鞋,因为这是唯双鞋子。她起身在石室四周转了圈,这根本就是间喜房无疑,不仅仅是床上鸳鸯锦被,屋子内四处角落还有红烛如火,大红色的喜字剪纸,贴在石室各处,就连个简单的面盆,也被贴了小小的喜字。锦言走到门口,想把石室门打开,可是旁边空无物,她根本就不知道开关在哪里。 想起昏迷前秦非离所说,眼下显然是她的洞房无疑了,想起他居然这么戏耍她,心里只觉窝了团火,可是逃又逃不了,这里明显就是鬼王府,她怎么可能逃得出去。她摸了摸自己身上,衣服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原本腰上随身放的防身药物,此刻已经尽数被摸走,不过奇怪的是,她胸口居然有把匕首,锦言摸出匕首,赫然便是狩猎时,秦非离给她的柄,那匕首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上回,锦言便是用了这个给李英剖腹。她将匕首握在手中,心里竟然突然起了个念头。 可是,转瞬之间,她又被自己吓到了,尽管她不愿意参和进他的阴谋里,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仇恨到要杀了他的地步,而且,秦非离居然留给她这把匕首,显然也是意料过,她会做刺杀的事情吧?只是,关键是,她下得了手吗? 她好不容易从刺客手中将他的命救了回来,又是豁出性命救他,现在,让她亲手了结他,她是万般做不到的。 可是,想到他的身份,紧接着,所有前尘记忆蜂拥而至。她被鬼王府的人掳进鬼王府,与他谈判,大婚之日,又被鬼王府的人捉走,而他副为她着想,以性命相护的法子,让她先行逃走,这切是不是他计划好的?而她在大婚之日花轿中的羞辱,是不是也是他? 他而再再而三的做法,到底是因为什么?想到那日羞辱,锦言只觉那份心有余悸又涌了上来,她下意识抱住双臂,甩了甩脑袋想要忘记当时的羞辱,可是,越是想忘记,却越发不能,她似乎又听到了周围嘈杂的议论声,指指点点的手指,然后众人或猥琐或笑话或好奇的眼神。 她忽然就握紧怀里匕首,走火入魔般的,恨意深浓。而恰就在这时,眼前紧闭的石室大门忽而就开了,她惊立在当场,然后石室后面忽然出现了人,那人身火红喜服,连束发的带子也是红色的,凤眸半眯,唇边似笑非笑,俊美得不可万物。 锦言忽而便抱臂,紧紧盯着他。 秦非离缓步迈入,看到她脸警惕的模样,便在门口的位置不动,勾了勾唇角道:“昨夜睡得可好?” “你试试被人拿剑指着脖子睡觉,看能不能睡好?” 秦非离轻笑了声,随即迈步进来,锦言下意识后退步,他从她身侧走过,来到桌旁坐下,自顾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了口轻笑:“睡得着也好,睡不着也罢,都样得睡,我若是你,便安安稳稳的睡上觉,养精蓄锐,方好大干场。” 锦言冷笑声:“你会让我大干场?只怕我还没干,就已经死翘翘了吧?” 秦非离倏尔便回头看了她眼,眸光意味莫名,他伸出手来,敲了敲身侧的位置,示意锦言过去坐,锦言懒得理会他,挑选的瞪他眼,直接便通过刚刚打开的门,走了出去。秦非离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又自顾的喝了口茶水,并不去追。 嘴里的茶水还未咽下,门口便传来了动静,秦非离轻挑了眉梢,回头,门口,锦言瞪着双杀人的眼,满脸警惕之色的从外面进来,而正对她的颈脖,分明指着两柄寒剑。直到她的身形退入石室之内,那黑暗中的人忽而便收了剑,重新隐入黑暗之中。 锦言惊魂未定的抚了抚胸口,气急败坏的屁股坐到好整以暇的秦非离的身侧,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大灌了口,恶狠狠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非离闻了闻茶香,轻笑了起来:“我想如何不是早就说清楚了?” 他伸出手来,扣起锦言的缕青丝放到鼻尖轻嗅,副迷醉享受的姿态道:“今夜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过了今日,自然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但前提是,得过了今夜。” 他明明眸光无限柔情,锦言却听出浑身的寒意,不自在的往外挪了挪,看着他道:“你把冷月和绵绵关到哪里去了?” “怎么会是关?我款待她们还来不及。”秦非离笑了笑,凑近了她,伸出手来勾住她的腰,稍稍用力,便将锦言带到他的怀里。近距离之下,他眉目邪肆,笑容温柔,锦言冷脸相向,恶狠狠瞪眼,他也不在意,轻笑了笑:“我是你夫君,不是别人,你何必拿出副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样子? ” “那你见过扣押妻子亲人危险妻子的老公吗?”锦言怒视着他。却没想到秦非离眨了眨眼睛,脸理所当然道:“见过啊,我不就是。” 锦言气结,要从他身上下来,秦非离扣住她,不让她动。他凑近她耳边,语气清幽道,“你乖乖的,今夜做本帝最美的新娘。” 他的吻轻落在锦言的耳垂上,随后松开她。锦言立刻跳出米之外,同时握紧了怀中的匕首,警惕的瞪着他,秦非离毫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摸向刚刚亲吻她耳垂的唇,眉梢轻抬,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我很可能今天不了万,早上带女儿到现在,二只有等女儿睡了写,你们见谅,另外月票过二十了,马上会有月票的加,虽然今天写不了万,但我会尽量的。推荐票快点到千吧! V012:愿不愿意?(万更毕)月票过20加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石门在他离开之后缓缓合上,这回,锦言是不敢冲出去了。她在圆桌旁坐下,时心绪不宁。照目前看来,她是走不了了,也不可能走得了了。若他还是秦非离,她尚且还有把握能取得离开的机会,可他不是秦非离是鬼帝,只要提鬼王府的名字就可以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帝! 她趴在圆桌上,彻底没办法了,虽然怀里揣了把匕首,但是又有什么用,秦非离根本就不拿她当角色,正如,她前脚出门,后脚就被人堵了回来,他有足够的信心,她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所以,才让这把匕首留在她这里。 洞房花烛夜,点也没错,只是现在还没到夜晚,锦言以为在到晚上之前,她都是安全的,可是她错料了秦非离口中所谓的洞房花烛。才不过坐了盏茶功夫,突然就从外面来了许侍女,同样是身黑,只是却并没有遮住面容,她们共十个人,俱都是面无表情,进来之后,不由分说的便将锦言推进内室,随即拔了个精光,按进浴桶里。 那浴桶内也不知放了什么,散着股奇异的清香,洗完身体和头发的同时,连脸上的面具也摘了下来。锦言其实挺怕以真面目示人的,世间哪儿有女子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没有个人是不希望自己漂亮的,偏生面具底下还是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们摘她面具的时候,她反抗不得,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可那些婢女在见到她的真面目之后居然连眼皮子都没抬下,拿了毛巾给她擦脸,任何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然后,她被拉了起来。这些婢女个个明显是有功夫了,锦言根本就挣脱不了。她们随意个动作放在她的手臂,看似棉若无骨,实则只要她动,便擒得死紧。锦言知道自己跑不了,就算能掏出这十名婢女的掌心,也逃不出这间石室,便只能任由她们摆弄。 然后,她被穿好衣服,按坐在梳妆台前。她的喜服已经被换掉,如果之前穿的是嫁衣,这身才是真正的凤冠霞帔。且不说这凤冠霞帔究竟有价值连城,那贯穿整套服饰的金线在夜明珠的光辉下闪闪发亮,霞帔的肩头则用无数珍珠大小的宝石串联而成,成璎珞坠下,而那凤冠则又是夜明珠镶嵌,华美不可万物。 锦言任由她们将自己头发梳好戴上凤冠,最后的最后,她们开始往她脸上抹东西。锦言不知道他们往脸上摸的是什么,油腻腻的,她刚要嫌弃的时候,有名婢女的手中了个盒子,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打开,然后将张看上去十分像面膜的东西盖在了她的脸上,然后又是不停的按压涂抹,这样简简单单的个面部妆容,居然被她们十个人折腾了个时辰,锦言深觉匪夷所思。 脸上的妆弄好了,最后便是戴首饰了。 她们给她挑的耳环是款十分小巧的珍珠坠制而成,腕上戴了对晶莹透亮的白玉镯,胸前则串了对月牙形的吊坠项链。锦言认得那个东西,鬼王府的每个人身上都有,看来,他这是彻底拉她下水的节奏了。 最后,盖头遮了上来。 眼前片漆黑,那些人居然连面具都没有还给她,就这样直接拉着她走了出去,锦言甚至都没来得及朝镜中看上眼,因为整个过程之中,所有的人围成个圈儿,将她围在中央打扮,而打扮完之后就直接盖上盖头,以至于,她舍呢么都没看到。 心里纵然幽怨,但是转瞬想,锦言又释然了。虽然顶着这样张脸见他,她心里少有几分不情愿,但想到,也许面对这样张脸,他就倒胃口不想洞房花烛了呢?虽然这少有点异想天开,但总是点希望不是。 而最最可惜的是,这些人已经抽出了她的匕首,也就是说,现在的她,身上空无物。 她被带到了个十分热闹的地方,周围吵杂,她什么都看不到,却能听到此起彼伏的道贺恭维声,然后,她被按坐在张椅子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的是什么地方,那椅子上面有柔软的狐毛,很舒适,她也没挣扎,静静的坐着,而她坐下的同时,周围此起彼伏的声音顷刻间静止,随即她听到来自下方参拜的声音。 那声音气吞山河,洪亮霸气,齐刷刷的响彻在整个室内,穿透锦言的耳膜。 “属下参见鬼帝,参见鬼后!鬼帝鬼后千秋万世,早生贵子!” 虾米,她什么时候成鬼后了? “免了,今日本帝大婚,府内同乐,你们随意便可。” “谢鬼帝!对些鬼后!”震天的朝拜声中,有人躬身请礼,随即堂内骤然平静下来,又是整天的欢呼声道:“恭迎鬼帝鬼后大婚之礼!” 然后,锦言被人拉到堂中,开始拜堂。 锦言不依,正准备掀开盖头的时候,似乎早有人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动作,在她手头点,随即她整个手臂都麻了,居然动不能动,她气急,正准备大叫,锁骨处又是麻,她居然说不出话了。这下子,锦言是再不敢有别的动作了,她丝毫不怀疑,要是她不拜堂,下刻就会有人把她全身的穴道都封了,然后按着她拜堂。好女不吃眼前亏,拜个堂而已。 她没有再挣扎,安安静静的行了拜堂大礼,然后,她再次被那是个女子送入洞房之内。 加可恶的是,她们在离开之时,竟然将她脚上的穴道也封了,这下子,她不仅仅动不能动,还不能说话,锦言彻底气晕了。 石室的门开了又合合了又开,半个时辰后才归于平静,她个人坐在那里,傻愣愣的动不能动,也不知道过了久,她都觉得她就要这样僵死过去的时候,忽然听到石门开合的声音,随即有脚步声缓缓而入,这次,却只有个人的脚步声,并且沉稳有力,不缓不急,锦言不用猜都知道,分明就是秦非离。 她抬起头来,可是盖头遮着,她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人,直到视线之内蓦然出现了双黑色飞鹰长靴,然后靴子外面是红彤彤的喜服脚,锦言彻底肯定来人就是秦非离,这会儿也说不出话,便只有干瞪眼。 很快,那人拿了杆秤,将她的喜帕挑起,眼前蓦然便出现了那张俊美到塌糊涂的脸。只是,他这是什么表情。 秦非离那双狭长凤目在触到她面容的那刻忽而凝滞,好看的凤眸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片刻之后,那双璀璨深邃的眸光中掠过抹意味不明的光芒,然后,他上前步,在锦言的身上点了几下,锦言当即挑起身来,指着他大骂:“秦非离,你不是……” 她才说了这么几个字,忽觉腿上阵发麻,竟是她坐得太久的缘故,当即脚上歪,差点倒了下去,好在秦非离及时伸出手来,抱住她,这才让她幸免于难。鼻子撞到他的胸口,锦言只觉阵头昏眼花,鼻子痛得厉害,也不知道有没有撞出血。 她干脆推了秦非离把,自己扶着床榻缓和这腿上的不适,嘴上却没有片刻的清闲,骂道:“你是人吗你?有人像你这样拜堂成亲的吗?只听说了绑婚,没听说过把新娘子点血的,你以为,你有武功了不起啊?本事大就了不起啊?只恨我手上没药,不然毒死你。” 她骂了通,半天也没见对方有反应,抬起头来,却刚好跟秦非离笑意吟吟的眸光相撞,她心口颤,忍不住就碎了口:这个男人,除了美男计,还知道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可没有刻意用美男计,人家只是长得好看而已。 锦言缓和了双腿,又揉了揉胳膊,直到自己全部恢复正常了,她才挑衅的看向秦非离:“怎么?被我骂傻了,都不知道还口了?” 她气呼呼的跑到桌上拿了块糕点送进嘴里,又喝了口茶,“哦呸!”居然不是茶,是酒! 锦言又碎了口去找茶喝,手边忽然就了个杯子,锦言也不说谢,大灌了口,才觉得喉咙里的辛辣好了些,不由得又骂道:“这是哪个下人,这么不长眼睛,不知道本姑娘天没进食吗?居然摆了杯酒在这里,有病啊!” 秦非离笑了笑道:“那是合卺酒,可惜,被你口糟蹋了。” “合卺酒?”锦言这才想起来古代洞房的必经事项,随即嫌弃的看向秦非离道,“合卺酒我们不是早就喝过了吗?此举干嘛?” 她随即嫌弃的将茶杯也放到旁,招呼秦非离道:“喂,你不饿吗?别干坐着,来,吃点糕点,反正这芙蓉酥我也吃不完。” 她嘴里吃了大堆东西,口齿不清,秦非离却没有依言坐下,只是伸出手来,在她面前的桌上轻点了点:“你以为,这么大吃特吃就能避过洞房花烛夜了?殊不知晚上少个时辰,你就算把这盘点心都吃完了,也拖不过个时辰。” 锦言嘴里嘴没咽下去的甜腻腻的糕点,忽然就没了味道。 她又喝了口茶,好不容易咽下,这才本正经的看向秦非离道:“鬼帝大人,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秦非离挑了挑眉,表示自己洗耳恭听,锦言又喝了口茶,随即道:“你看啊,我没长相,二没人品,你要是想要将军府的权势,随便府内任何个女儿都行,我爹绝对不会拒绝你的!”因为温恒在意的,本来就只有她和温歌吟,别的那些个庶女,因为不是宋倾城生的,温恒似乎根本就没放到心上。虽然她这么说很过分,但是为了保命,说说也不怕什么。她紧接着又道,“你要是实在觉得都瞧不上,要不然,你把我姐姐抢来也好啊,虽然她现在做了皇上的皇后,但好歹是倾城佳人个,不是有句话说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么逍魂的事情,你何必要在我个丑女身上找不快,是不是?” “丑女么?”秦非离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唇,忽而便伸出手来,在锦言脸上划过,随即抬起她的下颚,迫得她不得不直视自己,轻笑道,“我看未必,在我看来,你比任何个人都倾国倾城。” 哦,呸! 这样的情花,太恶心了吧?且不说自己那张脸,连自己看了都倒胃,眼下她还没戴面具,这人居然能对着她这样副尊容说她倾国倾城?锦言脸上堆的笑彻底便垮落了下来,她恨恨的拍掉秦非离的手,咬牙道:“见过打趣人的,没见过你这么侮辱人的!” 秦非离笑了笑,耸了耸肩,表示她对自己这样的误解莫可奈何,随即,便端起桌上另外杯酒仰头喝掉之后道,便拉住锦言的手腕道:“行了,别磨叽了,都给你这么久时间了,该洞房了。” 他说完之后,便扔掉酒杯,那杯子在地毯上打了个滚儿,动不动,而锦言已经被他拖到床边。 “喂喂喂……”锦言连喊了三个“喂”试图阻止接下来的事情,可秦非离根本就不给她机会,不由分说的堵上她的唇,随即挥手,也不知他怎么弄的,只听“啪”的声,所有的夜明珠光辉都被遮住,然后红烛也顷刻间熄灭,室内瞬间陷入黑暗之中的同时,秦非离放下帘幔,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准确无误的个倾身,压住了锦言。 他的吻不同于以往任何次,带着不由分说的霸道,让人退无可退,锦言推不开他,又被他亲得嘴唇发麻,急得脑门子的汗,偏生他的指已经挑开她的衣带,探进腰间,锦言浑身僵,怒不可遏的瞪着她,黑暗之中,秦非离飞快的眨了眨眼睛,随即只听“嘶”的声响,那啥,他居然直接撕碎了她的里衣! 锦言气得吐血,想要咬他,关键时刻,他却松开她,亲向她的下巴,颈脖,往下…… 锦言身体加的僵硬了,挣扎得越加激烈,可她哪里是个男人的对手,尤其还是个有功夫的男人。她呜咽的哭了起来,不是默默流泪,而是放声大哭的那种,秦非离愣了下,停下了动作,静静的看着她,锦言戴准了机会便拳头砸在他的肩上,苦道:“你个死色/狼,枉我拼死救你命,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吗?呜呜……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让你死了,死了干脆,省得欺负我……” 她手舞足蹈的往他身上砸,往他身上踢,可是身子却在不动声色的移动,秦非离有些头疼的看着身下泼妇样的小娘子,适时的扣住她愈逃的身子,指尖在她腰上个用力,向上提,锦言便被他重新压到了身下,秦非离的气息随即便有些不稳起来,却分明是不打算放过她,半丝感情也无的道:“你哭吧,就是哭破了嗓子也没人来救你,反倒让室外的人听了笑话去,以为我怎么地你。” 他说话间,又是撕,锦言只觉胸口凉,伸手去护,秦非离却抓住她的手腕,放置头顶,气息不稳道:“锦言,你今日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我是不打算放过你了。” 似叹息,又似自言自语,顷刻间皆吞入二人腹中,秦非离丝毫不客气的快速将她剥了个精光,锦言这下子也不敢再哭了,因为有了他前面的告诫,她知道哭也是没用了。苦肉计不行,那还能使什么计? 她脑袋里团乱,偏生身上的人还不停干扰,忽而,锦言脑中再次掠过什么,她下子清醒过来,却不是去推秦非离,而是忽而示弱般的低低道:“你是真心的?” 那声音分明带了分小心翼翼,又格外楚楚动人,秦非离动作顿,忍不住抬起眸子看向她,黑暗中,锦言虽然什么都看不懂,但秦非离是习武之人,看得真切。 她脸上分明还有未干的泪珠,双清澄似水的眸子泛着粼粼波光看着他,几分忐忑,几分委屈,分明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秦非离半响没说话,随即开口道:“锦言,有句话,我从来没有变过。你既然是我秦非离明媒正娶的妻子,便辈子都是,我会待你好的。” 黑暗之中,他的声音也不带平日里的邪肆调侃,很严肃,却温柔如水,锦言险些被他的话感化过去,但想到他背后的身份,硬生生的逼回自己的心软,低声道:“好,有你这话,我便信了。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可是日后,你要是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就在床上,把你阉了。” 这话说出来,少有赌气的成分,秦非离起先是愣,随即也轻轻笑了起来,他低下身来,恍如情人的呢喃,低低道:“你舍得吗?现在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你不知道它能带给你的用处……嗯,会儿之后,你就不会舍得了……” 锦言被他唬得脸红心跳,却到底是不甘心自己受他摆弄,她低低吸了口凉气,随即道:“好啊,那便让我试试。” 她的指尖微凉,甚至有些冰,可是,她却丝毫心疼之意也无,快速的钻进他的衣襟内,秦非离浑身震,有些不可思议她的大胆,锦言却快速的推了他下,他不明所以,却配合的抽去几分力道,锦言得了自由,飞快的个翻身,竟然就那么直直的滚到了床下。 她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黑暗中摸了什么,紧紧攥在手心道:“你不许上前,你要是再上前步,我就……” 话还没说完,室内忽然就亮了。秦非离掀开帘幔,露出半张倾国倾城的脸来,挑眉看着她:“你要怎么做?那块面盆寻死吗?” 锦言这才看到,手里拿的居然是面盆。她眼尖的瞅到旁还放了个火折子,她飞快的抓到手里,吹燃,然后死盯着他道:“那用火行不行?我总能烧死吧?” 秦非离忽而便不说话了,他脸上那丝似笑非笑也收了起来,他面无表情的道:“刚刚你是骗我的?” 锦言这会儿也毫不遮掩,承认道:“自然是骗你的,我才不要当你的鬼后!与其当你的鬼后,我还不如去死了。” 秦非离的脸色倏尔就难看起来,锦言触到他面上的冰寒,下意识缩了缩身体,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哪里能退缩,故而,她强忍了寒意,挺直了脊梁,仿佛自己有么铮铮铁骨般。 令她万万意料不到的是,秦非离接下来的话,简直要人命。她听到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道:“那你烧吧,本帝就当自己办了场冥婚。” 锦言瞪大了眼,只觉不可置信,秦非离却分明眸光淡漠,显然就是要看着她死的意思,锦言这会儿只觉阵阵后怕,连后背都发凉起来。她忽而便低下了头,心里委屈得紧,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不是不喜欢她,她只是讨厌他背后的权势,不想过勾心斗角的生活,她只想简简单单的当个普通人,而不是和权利沾上边。可是,她的要求明明那么简单,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让她做到呢? 她抬起头来,泪光盈盈的看向秦非离,轻扯了下嘴角看着他道:“好啊,我死了能让你称心如意是不是?那我烧便是。” 她也并不是真存了寻思的心思,她只是想要看看,秦非离是不是真的让她死。 她将火折子放到嫁衣下面,很快,火光便染了起来,皮肤下子也变得滚烫,然而,火光也只不过才燃起秒,忽而阵风过,尽数熄灭,火折子不知道被仍到了哪儿,锦言还在想着,它会不会把地毯点燃,唇上便倏尔重,秦非离不由分说的吻上她,将她纳入怀中,力道重得让她只觉整个身子都被揉碎了。 凤冠坠地,衣袍脱落,当身体再次被彻底的压上床榻,锦言脑中片空白,唯仅有的点清明也变得混混噩噩,只是,脑中仅存的个意识却在清晰的冒出:这和刚刚有什么不同? 意识乱了,两个人的呼吸都重了起来,锦言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想法,她明知应该继续拒绝下去,可是身上就是没有点力气,夜明珠的光辉淡淡的洒落室,连头上的纱幔也泛着层洁白的光,锦言浑噩的想,就次吧,并不是非要在起,但是,就次,给她个念想,给他们日后丝回忆。 又或者,次之后,她有了离开的机会呢?他不是说过,只要洞房花烛之后,便可随她自由?便能放了冷月和苏绵绵,那是不是就是说,她有机会离开呢? 如果真的能这样,那也值得。至少,与她起的,是她喜欢的人。 她不是古人,没有桢洁说,却也懂得自爱。放肆的活过次就好,往后的日子,只要能离开,她相信她还是能找到个愿意和她安稳度日的人,没有朝堂纷争,没有江湖恩怨,只有材米油盐…… 纷乱之后,秦非离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明明已经水深火热之中,他却强忍着,声音沙哑而性/感的轻问道:“锦言,你愿意吗?” 锦言不适的睁开眼,迷蒙的看他,仿佛根本不解他的意识,秦非离又轻蹭了蹭,再问了声,锦言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在他深谙带着丝期许的眸光中轻点了点头。 我又卡了,哈哈哈,我就是坏银,到底吃没吃,你们各自yy,万字毕,明天见,爱你们,快点投票,推荐票和月票来者不拒! V013:毒酒(一更到,还有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秦非离的眸色忽而深了起来,这刻,他不再强自隐忍,飞快的除去障碍,皎洁的夜明珠光辉下,身下的人美得不可万物。她或许到了此刻还不知道,她的脸上早恢复成本来面容,确切的说,是未毁容之前的。 这也是他第次细细的瞧清她的容貌,第美人的名声点也不过分夸张,因为的确是倾城之姿,尤其是此刻,眸色半阖,面色酡红,他未曾想到,第次见她的真面容,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她不愧与温歌吟是双胞胎,两人至少有九分相似,不过细细分辨番,其实还是有些许不同,温歌吟是温柔如水的,向来说话也是柔声柔气,眸子里趟的,永远是无辜的光泽,黑白分明的水眸故而愈加惹人怜爱。锦言则不同,相比于温歌吟,她的脸上了个梨涡,在左侧,笑起来的时候,梨涡浅浅醉人,她的眸中永远清澄如水,可是细细看去,却很容易的就能发现里头藏着丝疏离,在初与她接触之时,那疏离尤为显著,而相对于温歌吟温柔如水的性格,锦言则差了很,确切的说是截然不同。 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的个性活泼好动,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既不温柔可爱,也不体贴动人,可偏偏就是这样真实洒脱的她,才越发让人心动。 心思微微沉凝,他再次细看了她眼,终于不再有任何犹豫挺身。 可偏偏就在这样的时刻,门外忽然响起了道声音,低哑又透着急切:“鬼帝,出事了。” 动静不算太大,但对于听力向来奇好的他来说,这声音已经足够清晰了。他微微拧眉,显然是讨厌这样的时刻受到打扰,有些不耐出声道:“什么事?” 锦言本来没听到外面的声音,这会儿听他忽然说话,睁开眸子,眨了眨眼睛,意识逐渐清明之时,她忽而便动了动,可是此刻两人衣衫尽解,肌肤相亲,本来就是那样的姿势,她动,自然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秦非离也回头看了她眼,眉头拧得深。外面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老夫人突然又吐血了晕过去了。” 锦言其实根本没听到外头的人讲的什么,只是听到道很低的声音。而那声音刚落,秦非离忽而便起身,二话不说的下了床,取过衣服很快穿戴整齐,临行前又回头看了锦言眼,眸中急切稍稍缓和道:“我去去就来。” 锦言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轻“嗯”了声,秦非离便快速走了出去。而他前脚刚走,后脚,锦言已经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同时捧着脸:羞死了,羞死了。 意识恢复过来,她只觉得此刻真是难以见人,实在太过羞耻。她居然就那样,差点和他…… 想到若是没有人打断,即将会发生的事情,她的脸色红了些,心跳也骤然跳得跟打鼓似的。 她好不容易缓和了情绪,裹着被子下床,找来套干净的衣服换上,眼见房中的面盆内有水,二话不说便浇在自己脸上,仿佛这样才能平稳紊乱的心跳和脸上的燥热。 她微微喘气,好不容易才觉出心跳平复了些,这才回到床上,默默坐下,只是眸光触到那些撕裂的嫁衣,心跳忍不住又阵乱跳。她急忙将地的衣服捡起,有她的,也有他的。 嫁衣如火,和他的喜服肆意纠/缠在处,扯都扯不开,似乎正如之前的他与她。锦言脸色红,忽而便起了些心思,将嫁衣和他的喜服整理整齐叠放在起,找了个柜子放好,然后稍稍清理了下房间的狼藉,秦非离依旧没有回来。她心头还有些乱跳,见这般,整个人倒又放松了些许,跳到床上,打算睡觉。 可就在这时,外头忽而便来了丝动静。两个身黑衣,连容貌都被遮住的女子立在门口,其中人,对着锦言道:“老夫人想见鬼后面,鬼后,请随奴婢前来。” 她说的话,声音很大,看似也是恭敬的语气,可锦言为什么会觉得,她其实半点恭敬之心都没有呢? 她不知道老夫人是谁,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老夫人,只觉这群人来得古怪,遂问道:“不知姐姐口中的老夫人是何人?” 那人似乎是冷笑了声,嘲笑她的愚昧无知般,随即傲然道:“老夫人就是鬼帝的母亲,鬼王府的女主人。” 锦言惊,秦非离的母亲?先帝的萧妃吗?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她惊疑不解,疑惑出声道:“是亲生母亲吗?” 那女子嗤笑了声,冷声道:“自然是亲生的。” 萧妃居然没有死。这下子,锦言也不止惊讶那么简单了。但随即想,秦非离个病怏怏的王爷,背后都有这样层身份,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他个自小被人毒害的皇子都能创立于朝廷抗衡的鬼王府,他的母亲能活着又有什么稀奇? 但锦言到底还是有些谨慎,何况,如果真的是萧妃本人,那按照宫里的规矩,媳妇不都是第二天早上见公婆的吗?哪里有洞房花烛夜见公婆的?故而,她开口婉拒道:“烦请两位姐姐转告,天色已晚,明早锦言再去拜见夫人,定当请罪。” 她说话间,走到内室中央,对着两人极尽客气,却没想到,那二人居然纹丝不动道:“奴婢奉劝鬼后声,还是去吧,不然,奴婢们用强的可不好。” 怎么?这还用强的?事情似乎越发古怪了些,锦言当即便冷了脸来:“鬼帝说过,让我在此好生等他,若鬼帝回来,寻不得锦言人,怪罪下来,二位姐姐担待得起码?” “鬼帝此刻就在夫人处,鬼后若是不信,瞧便是。”那名黑衣女子说话间,竟似乎嘲弄的轻笑了下道,“鬼后在怕什么?要做鬼帝的女人,这点胆量都没有吗?不过是去见见夫人,新婚第天便推三阻四,往后的日子里,岂不是要欺到夫人头上去?” 锦言深吸口气,见他们咄咄逼人,只怕自己如果不答应,她们真会硬抓,便硬着头皮道:“那你们等等,我换件衣服,去了便是。” 那两人闻言,便悄无声息地退出石室外。锦言立刻环视室内周,点防身的东西也没有,想了想,她从头上拔下根银簪藏入袖中,然后在房间内找了圈儿,发现自己的面具,连面纱也没有,无奈她只能拿出自己的手帕遮在脸上。这才向外面说了声“好了”,那二人立刻便开了门,带她离去。 因为有人带领,所过之处皆是行礼之声,锦言对夜之间晋升为鬼后的身份,还有些不适应,直至半刻钟后,她们二人带她来到处石室前道:“鬼后进去吧,夫人就在里面。” 她话音刚落,石室门便大开,里头似乎很大,像个偌大的宫殿样。锦言谨慎的看了眼,随即踏步走了进去。 她才走进,身后的石门便缓缓关上,锦言惊,那两名女子还在石室门外,也看不清表情,她时便顿在原地,直至石门缓缓合上。四周只剩下夜明珠清淡的光辉洒落在地上,锦言捏进了簪子往前走,宫殿很大,虽然收拾得纤尘不染,可是她却看了出来,这里根本就是没有住人的。 她立在偌大的宫殿之内,也不知那些人将她关进这里干什么,就在她四下搜寻无所获之时,石室里头突然走出两个人。 那两人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在宫殿之内,身黑衣斗篷,只看得见面纱底下隐隐可见的唇瓣,苍白而紧抿,活脱脱就如同活死人。她们中人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杯酒,用琉璃杯子盛载,清粼粼的酒液看起来醇冽诱/人,可锦言只看了眼,脸色便变了。近距离之下,那酒水清粼无味,如果锦言没有猜错的话,那分明,就是杯毒酒! 然后,只听得那人开口道:“这是夫人赐给鬼后的,鬼后饮下此酒,往后便是我鬼王府中人,奴婢即刻带路鬼后面见夫人。” 周依旧忙,先出,剩下的得晚点,乃们等评论区通知哈。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万,写少,算少吧,这章和前章总共凑了接近三百字,下章免费补字数哈。不会乱收费的。 V014:疯女人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瞬间将手里的簪子捏得死紧看向她们,面上表露出派镇定,可是心里分明已经翻天覆地。鬼王府的人,向来心狠手辣出了名,这两名女子想必武功定不弱。她没有武功,连防身的药粉都没有,想要从武功高强的二人手里逃生,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是,要她甘愿饮下毒酒,那也是万万不可能! 锦言轻笑了起来,伸出手,在二人凝视的视线之下,端过了酒杯,放到唇边轻嗅了嗅。果然不出她所料,那酒液无色无味,即便是近距离之下,依旧闻不到半分味道。 她心下凛,心里其实慌张不已,面上却死死强作镇定,她轻勾了唇,连她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到了此刻还能笑得出来:“不知这美酒可有寓意?” 那两名女子闻言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直说话的那人这时开口道:“鬼王府的人但凡入门前都会饮下此酒,这是入门酒。” “原来如此。”那二人以为,解释过后,锦言便会饮下,却没想到,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忽而便手松,杯子跌落到地上,“叮”的声,摔碎了,酒液自然也洒了地。 “你——”那两名女子当即便变了声音,抬头看向锦言,锦言讶然声,呆呆看着地上道:“哎呀,不好意思,刚刚手滑,时松了手,姐姐再去为我倒杯吧。” 两名女子同时盯着她,却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恨恨道:“你等着。” 她说罢,便迅速消失在空气中,锦言眨了眨眼,惊觉这人的武功居然到了这般高深莫测的地步,心下不由得冷汗涔涔。她抬起头看向剩下的那名女子,也就是直不说话的女子,她朝她笑了笑,那女子却面无表情,动不动。 锦言便缓步在地上走动起来。她似乎是走得百无聊懒,便来到殿中的处圆桌旁歇息,那女子便也跟了过去,在她身侧,仿佛贴身保镖样。锦言知道另外那人想必片刻之后便会到来,她飞快想着法子,该怎么拿下眼前的女子时,脑中忽而灵光闪。 她再次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女子眼,那女子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她,锦言忽而就在她的视线之中拔腿就跑,那女子自然也反应极快,知道她想逃跑,个飞身便堵到她面前,而意料之外的是,锦言居然没有转身继续逃走,反倒是在她顿住身形拦住去路的同时,猛的向前个跃进,那女子始料未及,锦言手里的簪子已经抵到了她的脖子上,低声道:“快把石门打开,快!” 那女子身形僵得笔直,却依旧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来支支吾吾。锦言不知道什么意思,下子拉下她头上的兜帽,只见女子嘴巴张合,却分明发不出声音。锦言这才了然,原来是个哑巴。 她又将簪子紧了紧,手指死死的扣住她的肩,低声道:“你放心,只要你打开石门,我必定不杀你。” 那女子犹豫了片刻,最终点点头,她带着锦言前行,缓缓步至石门前,脚踩中地面的个暗格之后,石门便缓缓开启,外面空旷的走道览无遗的全展露在眼前。锦言心中喜,恰好此刻正有人经过,她心里松,准备大叫之时,忽而那哑女脚下又移动了下,她只听见“轰隆”声,脚下的地面竟震动了起来,来不及大叫,脚下空,她整个身子跌落下去。 后背不知撞到了什么,似乎有道怪叫,但锦言疼得死去活来,根本就来不及想这些,而再抬头之时,掉下来的空出已经被块石头顶住,眼前瞬间陷入片漆黑。而那上方,顷刻便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冷笑道:“也不想想鬼王府是什么地方,夫人要你死,你怎么可能活命?” 秦非离的母亲要她死? 锦言艰难的爬起身,唯自救的簪子,在身体跌落的同时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只是,双掌之下,为何团绵软? 她伸手摸来摸去,忽而便冷汗涔涔,下子缩到角落,厉声道:“谁?” 只听得阵诡异的窸窣声,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之时,她只觉有团黑影朝自己袭来,顷刻间,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由得大叫道:“到底是谁?” 那黑影动了动,忽而便顿住,没有向前,锦言定睛看去,却忽而看到眼前张放大的纵横交错的脸,“啊”的声,下意识便觉踹了过去,只听声闷哼,那人显然被下子踹出老远,然后动不动。 锦言是真被吓到了。她虽然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如此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她扶着自己的腰,等了好半响,也没见到有丝毫动静,不由得尝试的唤了声:“喂?你死了吗?” 回答她的是死般的安静。 锦言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缓慢的朝那人影走近,近距离之下,她这才看清,那人头长发遮了大半张脸。他的头发很长,直延绵到脚下,乱糟糟的,身上穿的是件不知道什么颜色的袍子,眼下破烂得只剩碎布裹在身上,而且已经脏的辨不清原来的颜色。 锦言小心翼翼的唤了声:“喂,你还好吗?” 没有声音,回答她的亦是片死寂。锦言小心的探过去,摸上他的脉搏,半响之后,心里忽然便松了口气。 还有跳动,原来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还好,还好。 锦言将他扶起来,伸手拨开他面上的发,却大吃了惊,这人居然跟她样,脸上纵横交错,分明是被人毁容了,然后,锦言又想起什么,视线随即落在她的胸口,触目之时,心中震,原来,竟是个女人! 她费力的将女子拖起来,她轻得让人难以想象,锦言将她扶到块大石头处坐下,然后轻轻的拍打试图推醒她。她许久都没有反应,直到锦言从不远处的溪流中掬起捧冷水来,轻轻的弹到她的面上,女子这才有了动静,头转动了下,显然是要醒了。 锦言定定的看着她,然后只见她缓慢的睁开了眼睛,黑暗之中分明看不清她的眼神的,锦言只看到她眼珠子似乎转了转,然后忽而将视线定在她的脸上,看了很久,久到让锦言都觉得有些可怕的时候,她忽然“啊”的声大叫,紧接着,锦言也不知她是发了什么疯,突然伸出双手,朝她扑来,锦言下意识躲身子,她扑了个空,又张牙舞爪的啊了声,尖叫:“我杀了你,杀了你!” 锦言腰痛得不行,偏生又要躲避她的追赶,实在是跑不动,干脆与她扭打在起,好在,女子虽然看起来十分吓人,力气却并不大,锦言与她打了个平手,甚至甚筹,到最后,她骑在她身上,恶狠狠的扣住她的双手,厉声道:“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那女子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然后嘴里吐出了几个音节,瑟瑟发抖,锦言细细听了,才听到,她说的,是“别杀我”。锦言扶着腰,依旧不敢放松,只是瞪着她道:“你听着,我没有药杀你的意思,只要你不攻击我,我们彼此相安无事,懂吗?” 那人连连点头,锦言再警惕的看了她眼,这才缓缓从她身上下来。 这女子虽然看上去身形很高,但是却瘦得只剩皮包骨,并且锦言离开她的身体之后,她便捂着嘴,爬到旁,拼命的咳嗽起来,仿佛将整个肺都咳了出来。 锦言看她终于是不攻击自己了,便坐在旁,没有上前。女子好不容易缓过了气,抬起头来分明警惕的看了她眼,随即也言不发的缩到角落,却依旧不敢放松的看着她。 锦言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对视着,最后,锦言都坐得肚子咕噜叫了,那女子依旧没动静,她这才开口道:“你是被她们关在这里的吗?” 那女子再次警惕的看她,锦言急忙道:“你放心吧,我没有恶意,不会伤害你。我是被人推下来的,对这里无所知,绝对不会有伤害你的意思!” 锦言甚至往后退了退,表示自己真的不会伤害她,那女子眸中的警惕恐惧才下去几分,看了她好会儿才开口道:“……你很美。” 她的声音沙哑无比,几乎不似女子的声音,锦言呆了呆,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下道:“那是曾经,现在的我,和你样,不过是丑八怪而已。” 那女子听完却摇了摇头,重复道:“不,你很美。” 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少,算少吧。 V015:你终于来救我了〔一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随即摘下脸上的面纱,看向她:“你仔细看看,不是和你样吗?” 那女子又看了片刻,仍旧摇头:“不,你很美……很美……” 锦言无奈,只当女人疯了,重新扣上面纱。她环视四周,而今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了,她能看到这个石洞很大,只是,再怎么大也没有出口,而石室旁边是条溪流,却不知水是流向哪里。这里面半点吃的都找不到,而看眼前这女子,分明已经在里面关了有些年头,却不知,她是靠什么,撑到了现在? 心头犹如被人浇了桶冷水,从上至下,锦言勉力起身来,绕着石洞转了圈儿,确定没有出口之后,便满眼灰败的坐回原处,而那疯女子,从她起身开始便目光便直跟着她,不过嘴里却直喃喃再念“真美……真美……”。 锦言看她疯疯傻傻的样子,终究也只能无奈缩在角落,抱着身子,掩下眸光,无比失落:难道,她要在这里呆到死吗? 她抱紧双腿缩在那里,她现在又冷又饿,腰还痛得不行,也不知道秦非离现在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他会不会救自己?可是随即想到了什么,心又跌进谷底:就算他会救自己,那也得知道自己在哪儿才对,如果他母亲不肯放人,他总不至于杀了她不是? 也不知现在的冷月绵绵怎么样了,秦非离若是放弃了她,会放冷月绵绵走吗?还是,她们现在和她样被囚禁着? 心里的绝望越来越大,她靠着石壁动不动,看来眼下唯的法子只有等了,等秦非离发现她不见,等他来找她,尽管她没有把握,他到底会不会来寻她,但这是她唯的希望了。 见她直不动,仿佛睡着了过去,那疯女人许是觉得眼前的她太奇怪,居然缓缓前进了几步,不过她不是走,而是在地上爬行,因为动作极轻,锦言竟时没有察觉,直到她凑近了,她才猛然“啊”了声,下子弹了起来。 那疯女人顷刻间便笑了起来,拍了拍手,大笑道:“好玩,好玩。” 听她的声音,年纪似乎不轻,锦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认真的打量她。她的年龄已经分辨不出来了,脸上纵横交错,跟她差不,因为经常看到自己的脸,这会儿也不觉得有吓人。 锦言看她眼睛分明浑浊,明显副意识不清的样子,遂叹了口气,伸出手来,示好般的抚上她的肩膀,轻笑道:“大娘,这里有吃的吗?” 她能在这里住上那么年,定是有充饥的东西的。 却没想到,她的手才抚摸上那女子的肩,她突然“啊”的怪叫声,迅速爬到角落,抱着自己的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孩子,我的孩子——” 她尖叫起来,疯了样,到处乱窜又突然惊骇的抱头,锦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能缩在角落看她,她足足发了半个时辰的风,后来才安静下来,却是个人睡着了。 锦言饥肠辘辘,却又找不到吃的东西,只能干坐在那里,抱着双臂,冻得发抖。最终,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太困的缘故,居然就那么靠着石壁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入目依旧是片漆黑,锦言手脚发麻已经毫无知觉,却忽然听到洞内有丝动静传来,她抬起头,便看到那老妇人正坐在河边,好像是在吃着什么。看有吃的,锦言心中喜,悄悄的过去,却在看到她血淋淋的双手之后,个没忍住,趴在旁大吐特吐起来,她居然……再吃老鼠! 胃里没有东西,空空如也,连胆汁也被吐了出来,而那妇人这会儿也听到动静,回过头来,顶着血淋淋的嘴巴,看着她笑,同时还将死老鼠递到她面前,嘴里使力嚼动,口齿不清道:“你呲……” 原来,她竟是靠了这个生存,锦言又趴在石头上大吐特吐了起来,吐完之后,赶紧坐到角落,再不敢看她了。 妇人似乎是吃饱喝足了,便又躺到旁睡去,她不停的挠着身上,然后又抓了抓脸,锦言看得直皱眉,却又碍于又累又饿,便只能坐在原地。 怎么办?现在又累又饿,着山洞之内,除了偶尔爬进来的老鼠之外,没有任何吃的或者取暖的,如果不和妇人样,她还没等到人救,便会饿死,可是,要她吃老鼠……锦言只觉又阵犯恶心。 时间过了好久,锦言昏昏沉沉,她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石洞内片漆黑,根本就没有白天夜晚之分。 她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又冷又饿,她只觉整个身子都在发冷,脑袋很重,只觉自己就要这么死掉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似乎身边直有人在看她,锦言睁不开眼睛,也不知道是谁,只是却做起了噩梦,她居然梦到了前世,梦到前世的朋友亲人,很很人,她好久没做过这样的梦,不由得眷恋,直至沉迷梦中醒不来,直到,她听到声熟悉的低唤,近在耳边。 “锦言!锦言!”有人焦急的拍打她,锦言终于醒来,半睁了眸子,可是视线片模糊,她只能辨清眼前道模糊的人影,似乎是秦非离。 她苦笑了下,以为自己又做梦了,不由得拍了他掌,生气道:“你怎么也来我梦中参和了?走开!” 她掌拍下去,秦非离却捉住她的手,再次唤了声:“锦言!” 锦言被这声喊震得有些发蒙,最终睁开眼来,近距离之下,那人凤目邪肆,剑眉入鬓,明明是张男人的脸,却比女人还好看,不是秦非离又是谁? 她顿了三秒钟,忽而便下子抱住了他的脖子,闷闷道:“你终于来救我了……” 她的声音里,都快带着哭腔了,秦非离抚了抚她的后背,低叹声,轻道:“不怕了,有我在,什么都不怕了。” 锦言闷闷的点了点头,睁开眼来,角落处,那妇人缩成团,虽然依旧是害怕的样子,可是,那双眼睛却闪闪发亮的盯着他们,不,确切的说是盯着秦非离! 似乎是察觉到锦言的目光,她飞快的低下头,抓了缕自己结成块状的头发,放到嘴里咬,痴痴的笑了起来。 锦言轻叹了口气,秦非离已经抱起她,轻道:“我们回去。” 锦言点了点头,目光却直看着那妇人,秦非离身子不过轻轻跃,两人便从开着的洞口飞了出去。 洞口又重新关了起来,锦言也不知道秦非离有没有看到那妇人,他抱着她大步回到新房,命人给她沐浴衣。梳洗番之后,桌上便有满桌的饭菜等着,锦言饿得不行,这会儿什么形象也顾不了,大吃特吃了起来。 秦非离坐在旁看她,替她擦去唇边的点汤渍,安抚道:“你慢些,没人跟你抢。” 锦言终于吃饱喝足,舒服的喟叹声,下人上来撤走桌上的东西,她又喝了大杯水,这才觉得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人也有了气力。 她这会儿是没有精力去计较秦非离怎么找到她,又如何救她的事。喝完水后,她便爬到床上,拉过被子叮嘱道:“你别吵我,先让我好好睡觉。” 秦非离本来有很话要问,看她这样,最终什么都没说,在床边守着她睡熟,这才出了石门。 他出去,立刻便有道黑色的人影跃了出来,那人虽然身黑衣,却并没有同他人样的打扮,没有斗篷,故而面容清晰,赫然便是秦轩。 秦非离吩咐道:“你在这里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也不能带走她。” 秦轩道了声是,秦非离这才朝他点了点头,眼看他再次消失在空气中,这才脸色沉,戴上面具,大步走了出去。 ** 他健步如飞,气势冲冲,所过之处,跪了地人,他却连眉眼都不抬,直接来到了道石门前,不过大手挥,那石门便自动开启,而石门里侧,正有美貌女子,掌心托了个精致的盒子,而她正从盒中取出颗红色药丸,放入口中,即便是看到秦非离进来,她也不急不忙的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水,抿了口后,将那药丸咽了下去。 她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梳着飞云髻,身淡粉色的绣着大朵牡丹曳地长裙,将她的面容衬得愈发娇美动人。她与秦非离至少有五分相似,丹凤眼,却加妩媚醉人,樱桃小口,明眸皓齿,看到秦非离沉着脸立在殿中央,她用涂了红色蔻丹的纤纤素手捻起块手绢擦了擦唇,才淡然抬眸看他:“离儿何时见着母妃竟是这副姿态?连请安也不会了么?” 三个小时,写三千字,这速度,我也是醉了。今天还有,等。 V016:你别走(一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秦非离只觉眉心跳动得厉害,他挥了挥手,众婢女全都退下,石门自动合上,他才上去步,冷眼看着那高坐大堂之上明明已经接近年过半百,却分明半点痕迹也没有,看起来就如同少女般的女子,开口道,“母亲应该知道我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哦?”李念娘眨了眨眼睛,看向他,“因为那个女子么?为娘不是已经将她放了交由你?怎么?还不满意?” 秦非离抿紧了唇:“儿子已经长大,万事会自行定夺,母亲明明已经放手了那么年,这次又为何要插手?锦言不是别人,是你儿子取回来的妻子,是你的儿媳妇,非离希望母亲收起宫里的尔虞我诈,以后不要再去动她,毕竟,她的存在,威胁不到你。” “你这是在怪母亲了?”李念娘抬起头来看他,情绪却并没有太波动,她缓缓斜靠着座椅,睨着自己的儿子道:“新媳妇上门,我这个当婆婆的管教管教怎么了?我不过是给了杯入门的酒,是她自己要使诈,不肯喝,能怪我什么?” 秦非离捏紧了拳头道:“入门酒?母亲是鬼王府创立人,自然该清楚,那杯酒,饮下意味着什么?那是非离的妻子,是家人,不是活死人!母亲是从来没将非离当过儿子吗?” “放肆!”李念娘猛然间挥掉桌上的茶水,怒视着他,“我养了你二十五年,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我辛苦为你创下鬼王府,让它成为你的根基,成为我们孤儿寡母保命的命脉,母亲甚至为此不惜委身……非离,是不是在你心里,母亲所做的切都是无是处?” “当年,你虽然伤了腿,可母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若不是寻到个替死鬼,你以为母亲能活到今天,能好好的在你面前,为你谋划这切吗?你也不想想,朝堂之上,全是她宁太后的人,你拿什么和她斗?” “二十年了,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这死人墓中,你以为,我快活吗?可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若不是因为你,母亲早就同那个老贱/人同归于尽了,也不必苟延残喘地活到现在!” 她说到激动处,开始默默垂泪。秦非离最终叹气上前,抽出帕子给她,她也不接,只将脸撇到旁,巴掌大的脸上,全是泪痕,我见犹怜。 秦非离最终只能在她面前蹲下,下下的给她擦眼泪,叹道:“娘,锦言是我娶进门的妻子,不是别人,我只是希望娘能将她当成家人,不要针对她,她虽然是宫里的人硬塞来的,却是儿子使了些心机,夺来的。她还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让她成为我们复仇的牺牲品,你不是常说,我已经老大不小,该娶个媳妇了吗?而今,我不是好好的给你娶回来了?” “娘往后,可以不用操心鬼王府的这些琐事,儿子已经大了,会自己打理了,娘若是不想待在这活死人墓,儿子可以让人护送娘出去,如果,你想去他身边的话。” 李念娘终于停止了哭泣,捏住秦非离的手道:“你都这么说了,娘日后必然不会针对她了,娘也知道,这次是娘狠心了些,但是,非离,你可不能用情,要是再有下次,你为了她,这样走了之的去寻,娘第个不会答应!女人么,向来是牺牲品,既然你不愿意,那你便别上心,旦有了弱点,总有天,她会成为你的致命伤,而娘,绝不能让你有那样的天,你懂吗?否则,娘便只有替你清扫所有阻挡你前路的东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秦非离半垂眼帘,淡淡道:“娘,我有分寸的。” * 秦非离回来的时候,锦言还在睡,可是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眉头都是紧锁的,嘴唇直在动,可是却听不清在说什么。秦非离除了鞋袜上床,躺到她身侧,将她捞进怀中,锦言似乎有几分抗拒,他便伸出手来,下下轻抚她的后背,她眉心那丝躁动,似乎这才缓慢褪去,睡眠也变得平稳起来。 他默默看了会儿,便微微闭上眼,也打算同睡去。可是,他才眯了会儿,怀中的锦言忽而大叫声“不要杀我”,然后下子从他怀里弹坐起来,秦非离拧眉起身,这才发觉,她脑门子上,居然全是冷汗。 他伸出手来,握住锦言的手,她的手指还在颤颤发抖,他便不由得将她重新纳入怀中,轻道:“做噩梦了嘛?没事了,往后都有我在,没事了。” 锦言心有余悸的想着那个梦境,她已经许久都未有身体主人之前的记忆,可是这次,却又在梦中重现,并且那股恐惧恨意那么强烈,即便是她此刻清醒过来,仍旧只觉那梦境真实得可怕,仿佛,那就是她自己的般,躺在地上,被温歌吟下下剜着刀子的人就是她自己!那刻,连怨念和恨都是她的。 锦言只觉不可思议,靠在秦非离怀中好会儿才略略平息下来。或许,是自己身体主人还有些潜意识在,所以,她才会有那样的梦境,才会出现她的些记忆。 这样想着,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缓慢的平复下来。 她推了推秦非离,秦非离见她虽然面色依旧苍白,眼睛内却已经没有刚刚的恐慌怨念,不由得心头松,轻道:“好些了?” 锦言看了他会儿,又看了看两人此刻竟同卧张榻上,不由得面色红:“你怎么在这儿?” 她自面上贴了块面具之后,所有的神情览无遗,此刻她面露羞涩的模样完全的展露在脸上,毫无遮挡掩饰,秦非离轻笑了下,玩味的勾起唇角道:“现在是夜间,这里是我的婚床,我不在这里,又能在哪里?” 锦言脸上的不自然越发明显,她想要起身下床,奈何,外侧又坐了个他,想了想,她从床尾绕了圈儿,爬下床去,低低道:“我不困,你先睡吧。” 她翻身到了床下,从桌上取过杯茶,大咕噜的喝了口,可是又想起了正事儿,回头,秦非离却已经卧下了。 她唯有撇了撇嘴。 可是,下秒,她也发现脸上没了面纱,之前那裹脸的手绢儿已经在洗澡的时候被婢女扔掉,她当时劫后余生,也没心思在意,这会儿想到,自己居然副丑颜对着他,顿时颗心都垮了下去,忙的掏出手帕,就要往脸上遮,可是忽然的,她脑中却钻过道声音,沙哑得几近残破的声音,字句说“你很美”。锦言忽而便鬼使神差的来到梳妆台前,可是,当看到镜中出现张几乎与温歌吟无异的脸时,那个梦境居然顷刻间苏醒般,她“啊”的声,惊吓得屁股坐到地上,同时捂着自己的脸,惨叫连连。 秦非离本就没有睡着,这会儿听到动静,大步下来,下子捞起地上的她:“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锦言紧紧抱住他,似乎这样才能驱赶掉脑中恐怖的阴影,她只觉看到这张脸就如同看到温歌吟,时间,心中所有的喜悦都荡然无存,本来这张丑颜就是她块心病,可是此刻明明换掉,并且美得不似凡人,可为何瞧去,却只觉惊心动魄? 她大口的喘息了好会儿,才想起来询问起秦非离:“我的脸,怎么回事?” 秦非离挑了挑眉看她:“这本来就是你原本的样子,我手底下有妆容技术流的人,只要给她画像,她可以将任何个人易容成画像中人的样子,我给了她你原本的画像,所以,她将你的面貌换了过来。” 锦言听完只觉不可思议:“我原本的样子?” 秦非离点了点头。锦言这才想起,她与温歌吟本就是双胞胎,长得相似很正常。可她到底还有几分心有余悸,不由得拉住秦非离的衣袖道:“我再看眼,你别走。” 秦非离略略低头,看了眼她停留在自己袖口处削如葱根的五指,点了点头:“好,我不走。” 锦言拉着他重新来到梳妆镜前,这面镜子并不是她所知道的铜镜,可是却能清晰的照出人形,点也不比水银镜差,她清楚的看到张几乎与温歌吟无异的脸,只是细细看去,却又有不同,因为,她有个梨涡,确切的说是只。 抱歉,昨天后来没,久等了,今天会万补,十二点前,应该还会出。 V017:睡觉的时候杀了你(二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不知道那易容师用的是什么法子遮住了脸的沟壑,可是突然之间,她猛然想起,这几日都是没有化妆的,唯的次大肆化妆打扮是在大婚那日,也就是说,她的脸在那天就已经变了?她随即又想起,那日那些人是有贴过张什么东西在脸上的,当时她也没有太过注意,后来竟然忘记,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取下来,因为那东西敷在脸上之后,点知觉都没有,若不是此刻想起来那件事,根本就不知道脸上是贴了东西的。她不由得伸出手来,摸了摸脸。可是,不仅什么都摸不到,手指贴在脸上,还能感觉出里面的温度,跟真实的皮肤点差异都没有。 她啧啧称奇,什么时候放下秦非离的衣袖都不知道,对着镜子看了又看。 “这易容术只要你不主动取下,可以贴在脸上三五年都没问题。”秦非离看她好奇不已,出声解释道。 锦言回过神来,看他眼,是盯着他看那种,随即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子很奇怪?你也见过皇后娘娘了,不觉得我跟她太相似?让你分辨不出来?” 秦非离笑了笑,手指点上她的脸道:“你有这个她没有,很轻易就可以分出来。而且……” “而且什么?” 他又看了她会儿,正欲说话,却看到锦言看他的目光分明发直,满含期待,忽而便轻声咳了咳道:“嗯……你们性格相差太。”他斟酌了下怎么用词,最终觉得这样子讲,是最合适的。他本来想说,你不说话的时候跟她没分别,但是你说话就破功了,不过,他实在不想这么打击她,所以,便说得委婉了。 “哦。”锦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瞥了下嘴不屑道,“最好不要样,所以我以后但凡跟她在起,就要说话。” 秦非离无奈的弯唇,便看到锦言又对着镜子上上下下的打量去了,他便不再过参合,静静退居旁,安静的喝茶去了。 那张脸,真的是太美。明眸皓齿,肤白如雪,笑起来,梨涡浅浅,明媚动人,她身上身梨白色曳地长裙,精致的银色绣线将那大朵芙蓉花绣得精致华美,衬得她整个人鲜妍明媚,别开生面的美。 这样细致看去,她也瞧出与温歌吟的不同来,温歌吟虽然同她面貌相似了八/九分,但是她却是宁静如水的美,温柔娴淑,极衬她的身份,母仪天下。贵气非凡的同时又端庄娴淑,而她则是大相径庭,至少,现在的她是这样。 锦言只觉跟她不同了太,原本沉郁的心也豁然开朗起来,不再愁烦这张脸。她回过头来,见秦非离还在安静的喝茶,急忙奔过去。似乎经历了洞房花烛和那场石洞之旅,她对他终究也不再有开始的惧怕,虽然,他还有另层令人惊恐的身份,但却从私心里觉得他还是之前的那个秦非离,至少细细想去,她嫁给他大半年,从认识的第天到现在,至少从明面上,他对她颇有几分他人虐我千百遍,我待他人如初恋之感。 锦言也倒了杯茶给自己,喝了口,没觉得味道有什么醉人,秦非离看她几口就喝完,摇头失笑:“喝茶得细细品,你这样自然品不出滋味。” 他说罢,轻抿了口,算做示范,锦言看她眼,失笑道:“你们古……我是说,我不常喝茶,所以也没这份闲情逸致。”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你们古人喝茶喝惯了,我们现代人生活节奏快,哪里有这份闲情逸致,喜欢喝茶的,都是些大老板,他们的是钱,所以有足够的时间品茶学茶,研究茶道。好在及时止住了嘴,不然秦非离这样聪明的人,她露出点端倪,他就该起疑了。 秦非离没再说什么,只是叹笑声,看向她:“北宇位处南北方,京城的人素来喜欢喝茶,故而但凡是大家闺秀,都会学几分茶道,自然也会品茶了,你身为大将军府嫡女,和你姐姐并称京城第美人,素来名声远播,堪称大家闺秀中的典范。我虽身居秦王府和这鬼王府,但是外面的事却少知道些,先前的你我虽未见过,却也有听闻,你姐姐善歌舞,手丹青无人能比,而你则善棋艺,心思灵透,就连护国寺的主持都曾对你的棋艺惊叹称奇,不止如此,还有传闻说,你的霓裳羽衣舞,翩若惊鸿,无人能敌,就连你姐姐也有逊色,但这后者却只是传闻,从来没有证实过。虽然不曾证实,但无疑,你确实堪称数数二的大家闺秀,却为何,不懂品茶呢?” 他说得随意,锦言却听得仔细,当他说到她能跳舞的时候,她心肝儿都快吓出来了,天知道,她不止不会下棋,舞蹈是窍不通,她是医药世家,除了学医外,哪里还懂别的,平日里但凡有时间,都门心思扑到医书上去了,她那么大年纪却从来没有男朋友,也正因为此。 好在,秦非离最后纠结的问题,是她不会品尝。 锦言急忙接过茶杯,轻嗅了口,淡然笑:“我只是不喜欢品,谁说我不会品?”她也学了他的样子正准备喝,秦非离却突然夺下她的杯子,拉她起来,“好啊,我们这就起去品品。” 锦言本来要说拒绝,他已经拿出面具给自己戴上,拉着锦言出了门。 两个人在鬼王府穿来穿去,鬼王府太大,锦言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然后,竟然到了处悬崖下。 那悬崖和对面的悬崖只用了两根手指大小的铁链相接,锦言看他还要往前走,顿时吓得不行,拖住他道:“不是说品茶吗?怎么来了这里?” 秦非离微微笑,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腰:“不怕,有我在,我带你过去。” 锦言分明还有担忧,秦非离索性弯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锦言吓了大跳,只听他醇厚的声音在耳边低沉道:“若是怕,便抱紧我。” 他说罢已经往前走去,锦言“啊”的声,吓得紧紧抱住她的脖子,她素来恐高,且现在是夜晚,虽然底下片漆黑,她看不清有深,可是到底是知道下面没有阻挡物,自然是怕极。而且,这里就两根铁链,还有那么长,要是个不小心摔下去,粉身碎骨…… 她还没想完,身子已经骤然轻飘飘起来,冷风呼啸而来,灌进脖子里,她吓得死死抱住秦非离,这个死男人,居然声不吭就飞了起来! 具体的说,他也不是飞的,是半走半飞,起初锦言自然是怕的,后来觉得平稳安全,她不由得小心睁开眼。他的身体很稳,她只觉黑暗之中,风声呼呼而过,虽然冷,可是,这样处于半空之中的感觉,她还是第次有,虽然坐飞机的时候也有,但现在是处于空中,半点遮挡物都没有,刺激自然非同般。 而下面的铁链被秦非离踏过,也只是轻轻晃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锦言看秦非离步子那么稳,暗暗称奇,不由得回过头来看他。近距离之下,他呼吸平稳,鬼面下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可那双凤眸,分明黑如墨玉,最关键的是,睫毛长如羽翼,配在那双狭长的凤眸之上,愈加噬魂夺魄了些。 他终于停了下来,回头看她,却发觉锦言看他的目光分明发直,见他回眸,顷刻便别开脸,拍了拍他的肩,道:“放我下来。” 秦非离挑了下眉,将她放下,锦言立刻便跳出老远,却也在这时看到,这断崖居然摆着套茶具,而断崖内有个小石室,里面隐约可见各种上好的茶类,锦言看着看着,忽而便眼前亮,只是让她欢喜起来的却并不是茶,而是那里头隐约可见的药材。 茶室里面,居然还有个药房! 锦言二话不说便奔了进去,秦非离也没有阻拦,将面具摘下扔到边,也跟了进去。 冬虫夏草,只要她想到的,这里都应有尽有。药房的后面还有间石室,室的货架,而货架之上都是成品药类,很药名,锦言都是未曾听说过的,见秦非离进来,不由得问道:“这些都是你的?” 秦非离点了下头,笑道,“以前是,不过以后,都会是你的。” 锦言开心得不行,倒是这会儿看到药了,不由得想起他的腿,追问道:“你的腿不是中毒了?你现在有放血吗?还行不行?” 秦非离随即看向自己的腿,摇了摇头道:“你不是都要走了之了?没有你来给我放毒血,旁人的法子,又能有什么用处?” 他随即走到最里面的个货架前,取出个药瓶递给锦言,锦言拿过之后,闻了闻,奇怪道:“这里面别的药我都能闻出来,不过都是些强身健体的药,可是我也闻得出来,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药在里面?是加了什么?” “嗯。”秦非离点了点头,“是罕见的天山雪莲,千年开次花,千年结次果,这是西域人练就的驻颜丸,不但有驻颜的功效,还可以令肌肤有再生能力,世间只此颗,你试试。” 锦言刚想说,这么珍贵的东西,不会是给我的吧?秦非离已经将药放到她手中,另外,又走到外面,从角落拿了个盒子出来。 那是个红色的檀木盒子,锦言接过秦非离的示意,打开之后,发觉里面赫然便是之前,她常日带在身上的些东西,最关键是,还有那把匕首。 秦非离将匕首取出来,递给她道:“以后这些东西,我都不会让你取下了,你随身带着,尤其这把匕首。”他说着,拿开匕首的刀鞘,展示给锦言看那里面个细小的缝隙,仔细再看,有根极其细小的红线:“这是我平常拿来防身用的,是贴身之物,故而见匕首如见人,如若日后,见着鬼王府的人,拿出这把匕首,便等同于见我。还有这根红线,如果你在任何处遇到了危险,拉开这根红线,里面会自动射出信号出来,很快便会有人来接应你。” 锦言看还有这样的功效,惊叹之余,忽而便看向秦非离道:“那上回狩猎,你都受那么重的伤了?为何不用?是怕暴露身份吗?” 秦非离却神秘笑,弹了下她的额头:“秘密。” “切~”锦言不屑的瞥了他眼道,“神秘兮兮,想留那么秘密,干嘛让我知道你的身份?现在好了,我出也出不去了?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直留在这里吧?还是不要了,这鬼王府虽然吃穿不愁,可是不见天日,昏暗无比,长期下去,会变僵尸的,我不要。” “僵尸?”秦非离微微错愕,第次听到这样新鲜的词汇,虽然,她口中新鲜的玩意儿不止回。 “对啊。”锦言想了想,道,“就是很难对付的活死人!” 秦非离了然的点头,随即笑道:“你放心,不会让你直留在这里的,只要你成了鬼后,我便带你回秦王府,随便你去哪里,自然没人拦你。” 锦言气结,怎么又扯到这个问题上面了?她瞪着眼睛看他:“喂,你还是不肯放我走?” 秦非离眨了眨眼睛,重复道:“我没说过不放你走,前提是……” “好吧,当我没问。”锦言打断他的话,将那些药重新都别到腰上,还塞了些进怀里,本来是将匕首放下了的,想了想,她又将匕首捡起,放心怀中,秦非离直看着她的这些动作,锦言突然又想到什么,看向他道:“喂,你把匕首给我,你就不怕,我趁睡觉的时候杀了你?” 还有,等。求月票!月票过40就加哈! 018:倘若护不过,生一起,死一起(万更毕补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秦非离突然便笑了起来,笑意吟吟地看着她:“没听说过句话么?” “什么?”锦言只觉不是什么好话。 秦非离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她虽然犹豫了下,但最终还是走到他面前,他随即俯身凑近了她。锦言以为他要吻自己,下意识退离步,秦非离却下子揽住她的腰,将她圈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火光之下,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听得人心都要醉了,锦言只觉脸上灼热得厉害,下子跑开。秦非离看她脸红得跟喝醉了似的,原本还为之前的事有些郁结的心,顷刻间便散去,只觉心情大好。 他快步跟了出来,锦言虽然脸色还有些绯红,但被冷风吹,已经好了很。秦非离走出来看到她在风口处,忽而便上前,二话不说的抱起她,纵身往对面飞去。 “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的面具已经重新扣上脸,锦言还在想着,这样摘来摘去累不累?两人已经到了对岸。他索性也懒得放开她,快步朝里走去,所过之处皆是片行礼只声,他不予理会,锦言却脸红得厉害。 先是回到房内,秦非离取出个雪白的狐毛大氅包裹住她,也给自己披了件黑色大氅,然后便带着她出去。 两人很快来到出口处,却是池湖水前,秦非离推动湖面上大石底下颗拳头大小的石头,那湖底居然缓缓升起个倾斜的圆形竹筒形状大物什,而湖水则以排山倒海形势朝两边散去,仿佛中间被劈开般,而那大圆形物什停好之后,忽然又从中间打开,然后,里面居然是截可容两人通过的台阶,那台阶另头直通湖底,秦非离什么也没说,拉着锦言就上去,往下走之后,才知道湖底别有乾坤,里面还是石室,不过确切的说是石洞。外面的路面便已经是参差不齐了。然后,锦言便看到了丝微光从前头不远处射下。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洞口,而之前看到的那束光芒赫然便是月光。 锦言只觉欣喜莫名,因为终于可以出来了。她也不知道秦非离是从哪里找出的马,面具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摘下,锦言看他挺拔的身形不过轻轻跃,变落于马背之上,气宇轩昂,黑色的大氅衬得他整个人冷峻不已,却又俊美不凡,锦言只觉自己又犯花痴了,而他已经轻笑着朝她伸出手来。 锦言虽然不知道他带自己去哪里,但是憋了这么久,能有个出去的机会,自然不嫌弃,但最重要的是,她心里是欢喜与他起的。 她伸出手来,交到他的掌心,他掌心温热,然后稍稍用力,锦言便觉自己身体飞了起来,随即稳稳落于他身前的马背上,秦非离随即圈紧她道:“抱紧了!”便摔马鞭,马儿便策马飞奔起来。 锦言只觉两面风声呼啸,冷风刮在脸上仿佛冰刀样,秦非离随即也察觉到了,停下马来,不过手指在她腰上个用力,便已经将她抱过来侧坐,他将她的手塞进自己大氅里面,让她抱住自己,随即道:“这样,就不冷了,你暖和,我也暖和。” 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这回却并没有药香,锦言想起以前在鬼王府见他的那会他身上也是没有药香的,便想着,大概,他那么天天药浴是掩人耳目,所以身上才常年带了药味,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 她不由暗叹,这个男人实在狡猾! 马儿再次飞奔起来之后,果然暖和了许,锦言窝进他怀里,连脸都并埋了去,也不觉得冷。这样的夜晚,策马奔腾,还是和喜欢的人起,这样的感觉异常好,她只觉心头的甜蜜都要溢出胸腔了。 马儿最终缓缓停了下来,居然是处山谷。 夜色很暗,可这山谷却奇迹的异常明亮,远远的能看到那山谷之内道道光芒从草丛内射出,锦言啧啧称奇,秦非离抱她下马之后,她也顾不得等他拴马了,直接便奔上前去。 这山谷是个“凹”字型,四面大山环绕,里头的温度竟然也似比外面高了些,锦言走到个草丛里,掏出丛中的发光体,这才发觉,居然是碗大的夜明珠,而这山谷之内到处都是亮光,也就是说,都是放了夜明珠了? 艾玛,真是有钱啊!有钱到在山野里仍夜明珠照明,这奢靡! 她啧啧赞叹,忽而阵风过,竟然闻到了股淡淡的花香,锦言抬起头了,很快便看清,竟然是颗桃花! 这个季节,这里居然有桃花,稀奇了! 秦非离走上前来,解释道:“这山谷极深,里头温度便奇怪了些,这里还有温泉,常日里无事,我会过来这里走走,所以,这也算是我的处居所了。” 锦言抬起头看他,瞧见他眼睛在看到眼下这片山谷之时,分明是有些发亮的,心情竟然也越发的好起来,而同时,她发现,不知这里有颗桃树,这满山遍地竟然开了各色各样的花。姹紫嫣红片,在夜明珠的光辉下奇异的好看。 她围着山谷转圈,再次来到那颗桃树底下的时候,直跟着她的秦非离,忽然上前步,从身后拥住了她,低低道:“锦言,不要离开,留下来陪着我可好?” 锦言身体僵,好半天没说话,秦非离便将她转过身来,双手扣在她的腰上:“我知道我的身份让你时难以接受,但身在帝王家,终有太身不由己。以前没告诉你,是不想将你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可是,却不小心还是被你寻到了端倪,你既然因为我的隐瞒而离开,那我便将我所有的秘密都剖开给你看,我想让你知道,我想娶你,想让你嫁给我,做我妻子的心,不是个随便的决定,而是我所有的身家性命。” “用秦王府的身家,用我秦非离的性命做聘礼,留下来好吗?” 锦言起先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后来不知怎么的,眼眶就红了,再后来,她沉默良久道:“我拿什么信你?” 秦非离没有说话,良久,他从贴身的衣物口袋里,掏出枚骷髅型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他将那东西塞到锦言手里,随即道:“鬼王府有四大鬼王,七十二大鬼差,凭借这个,可调动鬼王府所有人力,甚至你说声让他们杀我,他们眉头都不会皱下,这样,你可放心?” 锦言捏着那玉佩,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觉那凸起的骷髅把手指都咯痛了。她捏紧了玉佩,抬头看向秦非离:“可是你的世界太危险,连你娘都想让我死,我不敢嫁给你。” “我会护着你。”他低低道。 “那如果想害我的人,权势滔天呢?你也能护得过我?” “我用命来护,倘若护不过,生起,死起。”他握起锦言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下。他的唇许是因为吹过冷风的缘故,有些冷。 锦言静静的看着他,也不知怎么的,眼睛就模糊起来,秦非离上前步,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去寻她的唇。 这次,她没有拒绝。 秦非离吻得很用心,下下,碾压过她的唇瓣,锦言开始没有动,后来便开始缓慢的回应他,甚至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脖子。 呼呼风声从大山之上呼啸而过,山谷底下却派暖意融融。 秦非离伸出手来探入她的衣襟,锦言身子缩,按住了他的手指,低下头来,低低道了声:“别……别在这里……” 秦非离微微笑,随即挑眉,打横抱起她,大步朝山谷里面走去。 花香入鼻,山涧美如画卷,锦言被他抱着,将头埋进他怀里,只觉心跳得飞快。 他步伐沉稳,近距离之下,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下下,同样有力。锦言羞涩着的同时,忽然心绪又有了些变化,她只觉,这样就答应下来是不是太过简单了些? 指尖明明还扣着那块玉佩,可她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样,细细想又想不起来,等到她抬起头的时候,便已经看见了,两人已经来到了山谷深处,里面居然有个小木屋。 秦非离踩过排小溪上头的木桥,来到木屋前,直接便踢开木门走了进去。 —————— 来来来,想要吃肉,月票砸来!留言砸来!推荐票砸来!红包砸来!不然,又是竹篮打水场空,哈哈哈! V019:等什么?(一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将锦言放下,压在门后便开始亲,纤长的指,慢条斯理的在她后背划过,然后缓缓停在她的腰上,扣住她,而另只手,则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的压向自己。 不再似之前的轻缓温柔,这次,他仿佛耗尽所有耐心,很轻而易举地便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锦言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霸情,不由得伸出手来,在他胸前推了推,可是那力道对秦非离来说,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反倒是她这样子,让他想到了故纵欲擒。 他愈发用心,攻城略地,让她再来不及去想那些细节,连意识也模糊起来。 情至深处,秦非离忽而停了下来,锦言不解的睁开眼来看他,近距离之下,两人呼吸相抵,锦言毫不意外的瞧见他眸中分明染了情/欲的深色,脸色时愈发红了。 她微微垂头,不与他视线相接,秦非离却伸出手来,捧住她的脸,迫得她不得不直视他。 那瞬,锦言只觉心跳得飞快,面上愈发酡红。秦非离似乎是心满意足了,重新低下头去吻住她。 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床上。他的动作忽而就温柔起来,极尽柔情蜜意,慢条斯理撩/拨得人心痒难耐。 最后的刻,锦言忽然喘着气叫了句:“等等……”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眸光不住的闪躲,秦非离低下头来,嗓音低沉性/感得让人心跳加速:“等什么?” 他贴近她的耳垂,连呼吸都灼热无比,锦言脸色愈发的红,别过头看向别处。她也不知道该等什么,事情进展到这步,等待反倒叫人难耐,几近疯狂。不过好在秦非离似乎定力极好,她不语,他便停着,只不过,手上的动作却直未停。锦言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经得起他的撩拨,不过片刻功夫便受不住。 她呼吸不稳的样子,落在他眼中,竟成他眸底最动人的风情。他终于不再等待,似乎只在此刻才勘破她的紧张,低低道:“我会轻些……” 可是事实是,锦言在听到他的话,身子骤然松的时刻,他却飞快的不着痕迹闯入,她顿时痛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冷汗涔涔的差点就哭了出来! “我轻些……”他再次保证,锦言再听这话,却火冒三丈起来,她气急败坏的推他:“你出去!出去!” 他刚刚才用这样的话,却顷刻间就让她痛得死去活来,她哪里肯依,手上的力道用了十成,竟然成功的将秦非离推离几分,可是同时,她才察觉到那痛觉竟加明显了,时间再不敢动,可是同时却哭了出来。 秦非离飞快的俯身吻住她,堵住她所有的声音,低低道:“乖,会儿就好。” 锦言不知道别人的第次是怎么样,她只觉得自己是真的痛的死去活来了。原因是,秦非离明明两次答应她轻些,可是整个过程中却几近疯狂,将她折腾得不行,到最后终于结束,她也狠了心,二话不说便将他踹下了床,同时衣服也没穿,就裹着那件大氅,飞快的跑了出去。 秦非离哭笑不得,又莫可奈何,好不容易略略穿了衣服追出去,锦言就蹲在那桃花树下委屈得稀里哗啦。 他顿时扶额,直觉自己似乎确实犯了好大的错,他走过去从身后拥住锦言,低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下次轻些便是。” “还有下次?”锦言怒目过来瞪他,第次都表现得这么不好,还想有下次?果断差评! 秦非离哭笑不得,无奈再次拥上来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说话不算数,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还说!”他这么说,锦言又想起刚刚他的狠心,咬紧了唇别过脸,分明脸色再次不自觉的红了。 秦非离看得心神荡漾,时间竟然又恨不得将她纳入身下,但他到底是狠过次,若是再下去,只怕日后这小女人就真的不让他有第二次了! 他本来也想轻些,可是她的美好却让他把持不住,明明定力极好,却在她的面前,所有的坚持忍耐全被击溃。 秦非离再次贴了上去,捧起她的脸,在她头上亲了下道:“好了,不说了,外面冷,我们好好回去休息?” 锦言蹲在旁不语,可是她就裹了件大氅,这会儿出来也觉出浑身发冷,但她到底不肯妥协,回过头来道:“不许有第二次了!” 秦非离满头黑线,却分明唯有妥协,不然,今晚上肯定是没有觉睡的。唯有保证道:“好,绝对没有第二次!” 锦言这才满意不说话,他便直接上前来,下将她抱起,心里暗叹,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这晚,却到底是谁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两人大眼瞪小眼,锦言怔愣了片刻之后,飞快的从他怀里起来,找衣服去了。 可是等她从地上捡起昨天的衣服,这才发觉根本就不能穿。她索性便捡起秦非离的袍子穿到自己身上,然后将头墨发挽在头顶,用他的碧玉簪固定住,活脱脱就是个俊秀少年。 而秦非离始终躺在床上,看着收拾妥当的她,挑了挑眉梢道:“你这样做的意思,是不让我出门了?” 木屋里虽然应俱全,却并没有余的衣服,锦言回过头来看他散着头发斜依在床上,凤目邪肆,以手支颐,无限风情,且他此刻半罗着身子,锦被只盖到腰际,露出好得让人喷血的身材,宽肩窄腰,若是放到现在,这样的模特肯定会红爆! 她快速收回视线,暗叹了声妖孽惑人,随即道:“你若是想出门,谁还拦得住你?你可是令全京城人都闻风丧胆的鬼帝,别说是要出门了,就算是出个恭,估计都有人八抬大轿把你抬去。” 秦非离拧起眉头道:“这些人中又不包括你,我稀罕什么?” 锦言瞪了他眼,最后披上昨日的那件狐毛大氅,在门口道:“我可是要出去找吃的了,你要是不想起来,可以继续睡,不过,我寻的早餐,可没你的份儿!” 秦非离无奈的叹息声,锦言随即开门走了出去。 她寻了些野果子,在河边洗尽,自个儿吃了,又赏了片刻风景,清晨的太阳落在这山谷,只觉满地都是花香。昨夜虽然有夜明珠的照明,但到底是夜里,这会儿天色明了,阳光暖洋洋的落下,这漫山遍野的野花便览无余,堪称人间仙境。 身后传来脚步声,锦言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她回过身来,看见身白衣的秦非离踏着稳健的步伐而来,他已经穿戴整齐。白衣翩迁,头乌黑的墨发,被根白玉簪固定住,腰间锁着块吉祥图腾的羊脂白玉,锦言看到这里,随即便摸了摸自己怀里,昨夜他给自己的那块玉佩还放在她怀里,锦言虽说没真的想拿这块玉,但她却并不想这么早还给他,她还想看看秦非离的心意。 他唇角还含着丝淡笑,明明昨夜也是和她样没有睡好,这会儿却神清气爽,白衣若仙,锦衣玉带,谦谦如君子。 他似乎是能随意驾驭各种风格,不论温润如玉,还是邪魅勾人,亦或冷若冰霜,心狠手辣,深不可测。只是,他到底是怎样个人呢?锦言却泛起了糊涂。 她随即没再理会他,自顾的寻了处干净的花丛坐着。秦非离随即在她身边定,微微挑眉:“吃饱喝足了?” 锦言斜看了他眼,摇头叹气道:“看来某人果然是极有法子,随处都有人伺候着,即便……” 她忽而脸色变,想起昨夜两人的事,时间脸色便极为难看起来,秦非离蹲下身来看她,挑起她的下颚,浅浅笑道:“怎么了?” 锦言立刻就瞪向他,询问道:“你是不是走到哪里,都有人保护着?” 秦非离挑眉:“这也不算什么秘密的事儿,鬼王府的人都知道,我有四大护法,他们个个武艺超群,向来负责我的安危,我走到哪儿,他们便跟到哪儿。” “四个?”锦言脸色已经黑了,随即想起什么又追问道,“那狩猎那次,他们也跟着吗?” 秦非离耸了耸肩,不置可否,锦言的脸色忽而便黑了。 天啊,他们不单单昨夜亲密过,那日面对秦非离的调笑,她也是主动献吻过,并且还度意乱情迷,想到这些都被暗中那么双眼睛盯着,她只觉连耳根子都烧了起来。她忽而便大叫了声,推了秦非离把道:“秦非离,你不要靠近我!” 她气呼呼的起来,便要走,秦非离却忽而拉住她的手,轻轻扯,她便被他带进怀中,眸间已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你在担心什么?” 他笑意吟吟的盯着她,随即伸出手指在她额头弹了下道:“小傻瓜,你放心,他们身为护法,只负责保护我的安全,至于不该看的,自然不会再看,就比如……现在。”他说罢,便低头去吻住锦言的唇,锦言惊恼,下子便张口要咬他,他却忽而伸出手捏住她下颚的同时,伺机而入,直到两人都有些微喘,他才松开,随即俯身在她耳边低沉道:“你的美好,我怎么舍得让他人看到?” 锦言顿时又是气恼之极,下子从他怀里起来,气急败坏道:“你不要/脸!” 秦非离扔下切事物,陪她在山谷内待了三日,三天的时间,他们极尽欢愉,锦言虽然对他总是抵触,但在他的软泡硬磨之下,态度终究妥协,只是,却死活都不肯和他再做那事,秦非离知道,还需要时间磨合,故而便没有再为难。 直到第四日的时候,两人终于回到鬼王府,锦言跟秦非离提起冷月和苏绵绵,这才得知,那两人此刻已经处于秦王府内,而对于那夜的记忆,两人已经全部忘记,只知道,是秦王府的人回去接应了她们,而锦言和秦王,则还在回去的路上。 锦言不知道秦非离是怎么做到的,后来问起,秦非离告诉她,鬼王府有种功夫名为摄魂,经受过摄魂的人,都会忘记当下些事情,并且可以按照施法者的意图,强行在脑中植入并不存在的记忆,故而,冷月和苏绵绵都只记得两人跟着锦言起出来的事,只是,带她们回来的人,不是鬼王府的人,而是变成了秦王府的人,而那些人负责将她们先行带走,锦言和秦王则紧随其后。 锦言想想也觉得是,秦非离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让别人知晓?她个人知道,已经是不妥了,何况个丫鬟还有个不相干的人? 锦言随即便在鬼王府住了下来,只是上次那样的事再没有发生过。锦言提出,应该去见见秦非离的母亲,秦非离略略思索再三,最终答应了下来,不过,却是陪她起去。恰好,再过几日便是新年,宫里来了圣旨,说是请众王爷进宫,合家团圆,秦非离便让她见过母亲之后,两人同再回秦王府。 这日早上,照旧是番打扮,锦言知道秦非离这位母亲难伺候,便特意起了个大早,去的时候,居然说夫人还未起。她便只有和秦非离起,在偏殿等候。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才有婢女来唤,说是夫人起来了,让二人过去。 锦言急忙理了理褶皱的衣服,这才起身来,和秦非离起,去了正殿。 让她大大意料之外的是,那首位坐着的人,分明是个年轻女子,看上去竟然比秦非离都小,这让她连连称奇的同时,又觉匪夷所思。 李念娘看到二人进来,在初见锦言容貌的那刻,双凤眸略略眯起,随即漫不经心地看向她道:“你就是非离迎娶的将军府二小姐温锦言?” 原来就是这么个女人要置自己于死地! 锦言忽而转眸,看了秦非离眼,虽然晚辈对长辈应该是敬爱有加的,并且她是身为媳妇,眼前这人是她婆婆,她应该孝敬,可锦言却没忘记那杯毒酒和石洞的事。 秦非离随即迎上她的目光,并没有什么别的表示,只是在她看来之时,略略扬眉。 锦言唇上笑,随即看着李念娘道:“正是锦言。” 李念娘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倏尔笑,便从上位下来。她身段婀娜姿,半分不似四十来岁的人,身轻如燕,莲步轻移。 锦言在原地,静看着她,唇角似笑非笑。 李念娘来到她面前,偏头看了旁的秦非离眼,随即细细的将锦言打量,半响道:“也只有你这样倾城可人,才能与非离般配。” 锦言微微笑:“夫人说得极是,我也这么觉得。” 李念娘微微怔,随即笑道:“倒是个直性子,颇得我心。” 她随即看向旁的秦非离道:“你去歇息会儿,我与锦言说说体己话。” 秦非离闻言,看向锦言,锦言点了点头,他这才对着李念娘略略颔首,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李念娘眼看她立刻,随即放开锦言的手,对着她上下左右的打量。锦言坦荡得很,任由她的动作,不动声色。 李念娘转过圈儿,随即道:“听说你被人毁了容,这张脸不过是你的张假面,是带了人皮面具的,不知是也不是?” 锦言微微笑,不卑不亢道:“面容不过皮囊,锦言向来不在乎,只不过,非离好意,我却不好推迟,就怕伤了他的心。” 李念娘听她这么说,也不动怒,微微笑:“离儿向来情,他此时情迷你身,自然是要把好的都奉给你。但是男人么,向来喜欢貌美如花的女子,也难怪,他要花大力气,恢复你本来面容。只是,新鲜劲过去,男人到了腻烦的那天,只怕就会弃之如履了。” 这是什么意思?挑拨两人关系?锦言面露为难之色,副似乎被她说动的模样,李念娘细细看她,随即又道:“其实,非离向来最听我话,你现在既然为我儿媳,与我自然也是家人了。只是非离固然最听我的,可是,却又是个固执己见的,若不然,你帮帮我?为娘帮你稳住他的心思,让他世对你钟情,而你,则帮我劝劝他。” V020:用我千百倍的好,来换我母亲的伤害(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劝什么呢?”锦言不解道。 “当然是劝他出去走走,为娘再让他带上你,所谓日久生情,非离虽然情,却也重情,你常日的陪着他,和他起相处的时间越,他便越发舍不得辜负你,这样来,久而久之,他就离不开你了。” “离不开我啊——”锦言拖长了尾音,忽而便又苦恼道,“可是爹爹从小便教我为人妻之道,他说,男人自有番事业开拓,当妻子的,不能给丈夫添麻烦,而是当好贤内助,将家里的事打理妥当,让夫君省心,这样的妻子才是好妻子。道是夫人为何让我劝非离出去走走呢?他手下有整个鬼王府需要管理,我若是老央求他带我出去,岂不是干扰了他的正事?虽说日久生情,可是,日久也会厌情,他成日与我起,只怕会腻烦。虽然我也希望他能留情在我身上,可是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很正常,爹爹说了,当妻子要大度,就像我爹,我爹爹疼老婆是在京城出了名的,可是,他还不是样娶了好几房妾室,生了大堆女儿,所以,夫人说的这些,我只怕是做不到。” 李念娘的脸色,当即便有些沉了下去,她盯着锦言看了会儿,忽然道:“你是不是还在记恨着当日我塞你入石洞的事?所以才不肯帮我,也不愿意喊我娘?” 锦言连连摇头,为难道:“我不喊娘,是因为夫人你……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就跟姐姐样,让喊娘,实在是有些喊不出口,至于石洞的事,锦言如何敢记仇,且不说你是长辈,你身为婆婆,媳妇初进门,立个规矩理所应当,锦言又怎么会记仇?” 李念娘总算是听出来了,眼前这女子,根本就不是好糊弄的,她话语转来转去,明显是在跟自己兜圈子,她随即便伸出手来,看向五指上鲜红如血的蔻丹,摸了摸指尖才道:“你入鬼王府应该也有十来天了吧?相比也听说过我的为人?” 何止是听过?锦言心想,都说这女人是千年老妖精,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少岁不说,做起事来,向来心狠手辣。她尤其惧怕秦非离找女人,据说但凡他对哪个女人好几分,李念娘都会赐她杯“入门酒”,从此让那人饱受食蛊的折磨,辈子也别想离开鬼王府,等同于鬼王府的棋子,活生生的活死人。 而那日,那两名婢女赐给她的就是这个,只是她没喝,虽然被推入石洞,但好在秦非离及时赶到,这才使得她安然无恙。 锦言想到这里,便笑了起来看她:“自然是听过,都说夫人貌美如花,今日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念娘闻言,伸出手来,托了托云鬓,随即道:“彼此彼此,你的面貌也丝毫不逊色,甚至比我了几分灵气,难怪非离会看上你。” 锦言轻轻笑了起来,摇了摇头道:“锦言不过是容貌尽毁之人罢了,哪里能和夫人相提并论?” 李念娘又看向她,并且是极深的眼,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容貌尽毁的,何止你人?”不过她却没继续往下说,而是突然转移话题道,“听没听过食蛊?” 锦言看着她唇边那丝意味不明的笑,心里忽而便升起股不好的预感:“略有所闻。” 李念娘笑,随即托起她的手指道:“其实种入食蛊的方法千百种,并不仅仅只有喝酒种法子。技术高超的种蛊者,能不动声色将蛊虫推入人的身体,有时候,只是与被种植着说几句话,有时候,则是偷偷将蛊虫放入被种植者吃的喝的里面,有甚者,是只是翩然从你身侧走过,或者是碰了你小下,那蛊虫,其实已经植入你的体内。” 她说着这些话的同时,始终看着锦言,锦言只觉浑身阵发毛,而她的手指偏生还在她的掌心游移,急忙抽出手来。她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威胁她,让她知道厉害就范?威逼利诱么?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听她前前后后透露出的信息,敢情,她是想掌管鬼王府? 锦言顿时心头凛,只觉这女人的心思真不是般大,连儿子的家业也要夺取,也忒狠心了些。她心中默然半响,抬起头来,李念娘已经换上副似笑非笑的身前,却又胸有成竹般,似乎是预料着她定会就范。可是锦言却摇了摇头道:“夫人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故而也不想懂,我既然嫁给了非离,便是他的妻子,理应协助他,帮衬他。不做他不喜欢的事情,也不做他不知道的事情,夫妻之间,唯有信任,才能患难与共,荣华同享。夫人昔日曾是先帝宠妃,能使后宫三千佳丽形同虚设的荣宠,想来,夫人比我知道为妻之道。” 李念娘的脸色终究是挂不住了。她黑了脸,再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当真不同意?” 锦言手里有秦非离给的匕首和骷髅玉佩,心头底气十足,摇头道:“请恕锦言无能为力。” 李念娘的脸色再次变了,这回半点笑意也没有,她冷眼看着锦言,眸色忽然就狠厉起来,“你听了我的秘密,知道了我的心思,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便留不得你了,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怪就怪,你不识分寸!” 她说罢,忽然就伸手朝着锦言袭来,锦言几乎是立刻便看到了她从袖中飞射而出的断箭,半筷子长而已,非常短小,却速度飞快,直射向她面门。 锦言实在没料到李念娘居然这等猖狂。她好歹是和秦非离同前来,却在她的宫中出了事,秦非离怎么可能不问责?还是说,她根本就不怕秦非离问责,因为儿子不可能杀了自己的娘亲? 她本来是准备好了万全的应对之策,她甚至已经伸手探入怀中,要去摸那短而锋利的匕首,但她不是习武之人,动作不够敏捷,自然是斗不过李念娘,就在这紧要关头,锦言都以为自己是要中箭的时刻,忽然只听“叮”的声,大殿中央忽而飞出柄寒剑出来,将那暗器打落,随即个黑衣男子,稳稳的落在大殿中央,朝着尚在惊愕中的李念娘,单腿跪地叩拜道:“属下有得罪,但鬼帝吩咐属下保护鬼后安全,不容许她受到任何人伤害,所以夫人,得罪了!” “看来他果然是早有防备!”李念娘眯起眼来,冷哼了声,看向秦轩道,“既然他防着我,便休怪我无情了,今日这女人,你让我杀,我也得杀,不让我杀,我要杀,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救你们,因为非离眼下有让他焦头烂额的事,他绝对顾不上你们!就算往后他知道了,但他向来孝顺,绝不会弑母,所以今日,你们在劫难逃了!” 她说完,便朝空气挥了挥手,立刻有二十来个黑衣人落在大殿中央,将二人团团围住。她随即道:“不留活口!” 个个的黑衣人迅速挥剑而来,秦轩倒是从容不迫,即便面对这么人,依旧不急不慢,沉着应对。他让锦言跟在自己后头,不能走远,锦言抓紧了手中匕首,只要有人伤害到她,她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不得不说,这些黑衣人的武功确实很高,不时,秦轩身上便挂了彩。锦言是见识过秦轩的武功的,当日狩猎之时,那么刺客,他都能应付得来,可是现在,这才没少功夫,他便挂了彩,可想而知,这群人的武功之利害!为妨碍的是,这回,他同样要保护自己,如果说只有他人来应对这群黑衣人,或许不相伯仲,但是现在,因为面要迎接敌人的攻击,面又要护着自己,他难免分心,所以便有些力所不能及了。 很快,这群人便抓住了他的弱点,使劲攻击锦言,锦言只觉握着匕首挥得手臂都发麻了,有个黑衣人,分明是拿剑来劈她,锦言下意识用匕首去抵挡,那人的剑锋碰到匕首,居然“咔嚓”声,从末梢断了,锦言虽然知道那匕首削铁如泥,却不知道竟真的这么厉害。 秦轩见此,眉目喜道:“鬼后小心,这群人是夫人身边的死士,只听命与夫人,向来心狠手辣,虽然匕首削铁如泥,但夫人若能避过,尽量避免,不然,万受了伤,属下不好向王爷交代。” 锦言点了点头,又怕他听不到,大声道:“你放心,我会保全好自己的!” 她说罢,便从怀中掏出无数药粉,大叫了声“闭气!”同时用尽全力洒向攻击而来的人。 因为那群人猛力攻击她,全部聚集在她的面前,所以这下子下去,竟然就放倒了两人,锦言欢喜得厉害,便又拆了包,紧紧捏在手心。不过这群死士也不是吃素的,见有人中招后,便不再向锦言靠近,转而又去攻击秦轩去了。 这样来,秦轩对付起来,便又容易了许。 地下石室的坏处就在于,隔音效果太好,不管里面如何厮杀搏斗,外面若不仔细,定然是听不到声响的,而且李念娘这么狡猾,想来门口的守卫应该都撤了去。 锦言本来想要拿出那块骷髅玉佩看有没有效果,但随即又想到,秦轩说过,这些是李念娘的死士,既然是她的死士自然是不会听自己的,尤其是,她若是拿出骷髅玉佩,被这群人夺了去,岂不是就可以霸占鬼王府了? 想到她甚至可以号令所有人杀掉秦非离,锦言便坚决不会将那玉佩拿出来! 时间越长,秦轩便越力竭,而那群黑衣人倒似力气不断,锦言想到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非死在这里不可,她脑中急速运转,忽而便看向手里的匕首。 秦非离说过,这把匕首里面有烟火讯号,而见匕首如见他本人,那这烟火讯号在这里放的话,会不会让外面的人听到?进来救她们? 虽然说,这样想着都觉得几分不可能,但是,眼下两人都快要挺不住了,若不试试,就加没希望了! 锦言果断的拧开手柄,把捏住缝隙里的那根细线,然后对着虚空便猛的拉开!几乎是同时的,那缝隙阵青烟之后,忽而便射出个东西,“轰隆”声打在门口的墙上,而与此同时,那石门竟也跟着震动起来。 锦言见此情形,顿时大喜,秦轩意料不到,她手里居然会有这样的东西。匕首向来是为秦非离贴身之物,他是不知道其中妙处的。而与此同时,那群黑衣人纷纷是面色变,李念娘也变了脸色,杯子砸在地上,怒道:“都是群废物,还不快撤!” 那群人随即便消失在夜空中,而她也立刻奔向后殿,恰在这时,石门大开,从外头涌入大批黑衣人,其中二人同当初锦言见过的魉鬼样装扮,看到锦言手里的匕首,立刻跪地大呼:“属下们来迟,让鬼后受惊了!” 锦言点了点头,秦轩上前步道:“这件事暂时不要通知鬼帝,你们命人将这里围住,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待鬼帝归来,交由鬼帝亲自处理。” 锦言听他这么说,也点了点头,这样无疑是最好的办法,毕竟里面的人,是秦非离的母亲。 两人好不容易出来,秦轩重新隐入暗处,而锦言回到房间,想起李念娘所说,秦非离有事脱不开身,便找了几个婢女追问情况,却没有人知道。锦言忽而想起什么,对着房间内的虚空问道:“秦轩,你知道鬼帝有什么事去了吗?” 她其实并不知道秦轩到底在不在房间内,但她想起秦非离所说的四大护法,便觉得秦轩应该也是以同样的姿态处于暗处。果然,她问出话后,虚空内很快便传来秦轩沉稳的声音:“自上月狩猎之后,皇上便着力于剿灭杀手门。昨日皇上突然得了消息,知道了杀手门的藏身地,便命人围剿,杀手门与鬼王府,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鬼帝与杀手门当初有约定,至于具体为什么而有约定,原因属下不能说,只知道这件事情非常重要,鬼王府必须护住杀手门的安全,否则,鬼王府将连同受到牵连。” 原来是这样! 杀手门么?那是狩猎时的批刺客?锦言忽然便想起,当初狩猎林中时,秦非离明明受伤却不搬救兵,就仿佛故意假戏真做样,当知道事情真相,知晓他完全是有脱身的法子之后,锦言便怀疑他与杀手门有关联,只不过,却并没有联想太,现在这般看来,只怕,是关系匪浅啊! 经历了场生死大战,她自然是出了身汗。锦言丝毫不担心秦非离解决不了鬼王府的事情,毕竟他身为鬼王谷府之帝,不可能这么弱,点小小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不然,他也不会活到现在! 她遂心安理得的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不过洗澡之前,她还不忘吩咐秦轩:“秦轩,你若是在房间内就出去,我不喜欢洗澡的时候有人!” 彼时的秦轩正在石室的梁上闭目养神,身为贴身护卫,偶尔也兼职护法的职,他早学会哪些该听,哪些不该听,比如现在,锦言洗澡,他自然是不会听的,加不会看,可是锦言居然堂而皇之的就将这件颇为隐秘的事说了出来,他时惊吓得差点从房梁上掉了下来,好在是定力极高,他手挥,便飞身出了石室,就恍如,石室只是被风吹了个缝而已,他便已消失不见。 锦言听到石门的响声,知道他定是出去了,随即又道:“不过,秦轩,你别走远了,你走远了,我不放心。” 锦言叮嘱完之后,这才满意的入水开始洗澡。 彼时正是午时,锦言用过午膳后便小睡了片刻,秦非离依旧没有回来,到了晚上,也还是没回,锦言本来在等他,可到底是抵制不住睡意,缓缓睡着了,直到半夜醒来,她感觉到腰上只温热大手,还有后背坚硬如火的胸膛,她这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便轻轻叹了口气。 她以为秦非离已经睡着了,因为毕竟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的床。所以,便想着,他这会儿应该是睡着了的。却没想到,她才叹气了声,身后的人便动了下,贴了上来,同时扳过她的身体,轻道:“我吵醒你了?” 锦言摇了摇头,又想到黑暗中他根本看不见,随即轻微的哼了声:“不是。” 秦非离凑近了几分,锦言感觉到额上热,是他的呼吸,随即又是个轻吻。她没动,秦非离已经将她纳入怀中道:“今天有没有吓到?” 锦言撇了撇嘴道:“你还说,我都跟你说了,你有个时刻要我命的娘亲,你还说你会保护我,看吧,这才第次见面呢,我就又次九死生了!要不是因为有秦轩在,你现在抱着的就是具冰冷的尸体了!” 黑暗中,秦非离看不清神色,锦言听到他低叹声,随即紧的将她拥入怀中道:“往后,我不再让你单独跟母亲见面了,另外明天起,我拨两大护法给你,以后,他们就负责保护你的安全,至于母亲,你担待,她原本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只是受了宁太后的折磨,才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她没有安全感,所以才直想要权利,以前我给了她些人手,却发觉,她尽做些不好的事,我只好收缴了她的权利,本以为,这么年,她已经放下,却没想到,她的心思仍旧不改。”说到这里,他又叹息了声道,“我已经将她送到护国寺静修了,你放心,往后都不会有人再打搅你,威胁你的性命。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锦言半响没说话,虽然对他母亲的处罚,未免太轻了些,但她却能理解秦非离的心情,毕竟她是他的母亲,生他养他,而且,李念娘的性格看上去也极为古怪,就正如他所说,是当年受了折磨,有点太过极端的状态,对于个老人,又是自己婆婆,还有些疯癫状态的人,她自然是不好太过去计较,即便这人曾几次三番要她的性命。 秦非离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便伸出手来,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亲了下道:“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偏心,但身为儿子,这是我唯的办法,而你,我唯有尽力补偿,用我千百倍的好,来换我母亲的伤害,可好?” 锦言原本就没有生气,听他这么说,哼唧声道:“算你识趣,就不和你计较了。” 她说罢便要转过身去,继续睡,秦非离却下子抱住她的腰,不让她脱身。他将她按入怀中,紧紧抱着,锦言甚至能听到他胸膛的跳动声,下下,沉稳有力,让人心安。她便没再动,任由他抱着,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昏昏欲睡。 就在她睡得模模糊糊之间,忽然觉得唇上阵湿热,她不用睁眼就知道是谁,只是用手推了推道:“别闹……好困!” 秦非离没说话,却忽而翻身将她置于身下,温热的指尖探入她的衣襟,直接就敷在她胸口。锦言身体僵,睡意顿时去了大半。而秦非离慢条斯理动作的同时,俯下头来,轻轻吻着她的脖子,声声低唤道:“锦言,你还要惩罚我到什么时候?” 锦言原本是上半身麻着的,这会儿却只觉全身都麻了。她没回答,只是伸手再次推了推,秦非离没动作,却就是不肯起来,锦言气结,因为知道此刻还有护法藏在暗处,包括秦轩,她便不敢太大声,压低嗓音咬牙道:“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你骗人!” 秦非离只觉脑门黑,原来自家娘子竟然还没忘记这事儿。他长叹声,唇便缓缓上移,准确无误的要压她的唇,锦言却头偏,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脸上,而随即,锦言不悦的声音已经传来,同时手上重,是她咬牙切齿的声音道:“秦!非!离!你往哪儿摸!” 锦言已经直接捉住他的手,毫不留情甩开,秦非离莫可奈何的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好吧,他家娘子还不答应,说明他的努力还不够。 第二天,是说好的要回秦王府的日子。 锦言本以为会大肆准备番,却没想到,竟直等到了夜晚,然后秦非离直接将她带入间密室,同时转动墙上四角夜明珠,头顶的石面忽然就开了个口子,秦非离抱着她飞身上去,竟然就是秦王府秦非离的书房。 锦言实在觉得匪夷所思,而那缺口处则是他书房休息室里的床榻。难怪那次,她亲眼看到秦非离去的方向是书房,却原来,这就是通往鬼王府的地方! 秦非离随即告诉她,床底下有个暗格,如果有天,秦王府出了事,她可以从这个地方进入鬼王府,日后,他会将鬼王府详细的各处出口都告诉她。 锦言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秦王府会出事,但却听话的记了下来,有些事情,并不需要问清楚,正如,她始终还是不知道秦非离创立鬼王府的目的般。她不是不想知道,只是等着秦非离完全告诉自己的天。 两人回到书房之中,秦非离按动机关,将床榻合上,随即走向旁的轮椅坐下,回过头来,对着锦言笑道:“得劳烦娘子了。” 锦言撇了撇嘴,目光有些发直的瞪了他的双腿眼,随即上前来,将他往寝房方向推。 两人许久没回来,府内人也不知道两人今晚回来,故而,此刻深夜,两人也就没有遇到什么府中下人,很畅通无阻的来到寝房,锦言随即关上门,走到秦非离面前,踢了他轮椅下,有些鄙夷道:“好了,没有人了,你自个儿上/床睡吧,我可抱不起你。” 她自个儿说完,便踢掉鞋子睡到了里侧,秦非离微微笑,并没有真的起身来,只是个跃身,人已经稳稳落到床榻之上。锦言见怪不怪,却还是对他这种滥用武功的行为表示了鄙视,瞪过眼之后,便安然睡去。 夜好眠。只不过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王府内却炸开了窝。 锦言是被喧闹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秦非离已经醒了,看到她睁眼,给了她个早安吻后,便眨了眨眼睛道:“你还可以睡会儿,眼下已经没有人来打扰了。” 果然,秦非离说完这话没久,外面的喧闹渐渐平息。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射入的阳光,懒洋洋的往他怀里拱了拱,道:“刚刚是什么,怎么那么吵?” “明天就是除夕了,府内下人忙得团团转,正担心着我们没回,可是却没想到我们竟然声不吭的就回来了,他们激动得不行,所以难免喧闹了些,不过我已经让他们都下去了,毕竟我们昨夜那么晚回,自然是要有个清醒的早上。”他说话的时候,手指穿过锦言三千青丝,慢条斯理的给她疏离着凌乱的头发。她的头发很亮,而且黑,还特别柔顺,看起来如同丝绸般,散落在她肩头。秦非离看得赏心悦目,手指有下没下的轻抚她的肩膀,看她还是副睡眼朦胧的样儿,不由得询问道:“还要再睡会儿吗?” 锦言摇了摇头,可随即又缩了缩脖子,嘀咕了声“好冷。” 秦非离也跟着她起,往下缩了缩,目光与她平视,“的确是好冷,昨天夜里我们回来之后都下雪了,厚厚的层。眼下走廊瓦上都是白茫茫片。” “真的?”锦言听,顿时来了精神,刚刚的那丝懒意顷刻间消失无踪,她“嚯”的下便掀开被子,冷风吹得秦非离差点个哆嗦,就见她已经穿着身里衣,光脚从床上跳起来,飞奔下去穿衣服。 虽然地面上铺了地毯,但到底是冬天,秦非离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唯有窝在床上,看她迅速穿戴整齐。锦言穿戴好之后,忽而就摸上自己的脸,上前步对着秦非离道:“我要不要把面具摘了?顶着这样张脸,会引人怀疑的。” 秦非离摇了摇头,伸出手来,在她脸上抚了抚,随即道:“我早就让人散步了消息出去,我们之所以这么晚回到京城就是为了找这张面具,所以,你日后,不管是到哪里,都可以戴着它,虽然不是真的让你的脸好起来,但是却可以给我们个缓冲的时间,我不喜欢别人看你是怪异的眼神,仿佛你真有难看样。”他的手指随即停留在她的唇上,点了点道,“我的女人,我要让全世界知道,她是最美的。” 他温柔起来的时候,柔情似水,双凤眸深情专注,只觉将人g到了骨子里,溺得人心神荡漾。锦言忽而便上前步,坐到他身侧,整个人都窝进他怀里。她身子软软的,身上淡淡的馨香扑入鼻尖,秦非离忍不住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这回,锦言没有拒绝。 难得她肯温顺,秦非离亲起来便越发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他的吻缓慢从她的唇落到她的颈脖,然后往下……锦言迷失在这份柔情里,直到胸口凉,她倏尔便睁开眼,反应过来,下子清醒。秦非离看她眸中的迷离缓慢散去,暗叫声不好,锦言却已经飞快的退离他,并且拢紧了衣服,暗呸了他口道:“见缝插针,无孔不入,色/胚!” 秦非离时极为哭笑不得,以手扶额,为什么别人夫妻亲热那么容易,他想亲热下就那么难呢?锦言又对他做了个鬼脸,随即跑出房间。 因为伺候的人早就打发走,所以锦言便自己去打了热水回来梳洗。外头果然是下了厚厚的积雪,锦言想起下雪天的乐趣,也不管已经穿戴好的秦非离,收拾完自己之后,便快速奔了出去。 她从偏屋里寻了把铁楸,将庭院里的积雪堆成处,高高垒起,做成雪人。那雪人有帽子有眼睛,还是短发,看起来十分新鲜。秦非离从屋子里出来,她拍拍手掌,雪人已经完成,大功告成! 许是这里的动作惊扰了前院的人,大家纷纷赶来,看到地上的雪人,又看到个陌生貌美的女子在雪人旁边,她肤色如白瓷,皑皑白雪之下,加衬得她冰清玉洁,那张巴掌大的脸蛋上,鼻子脸颊都红红的,可这丝毫遮挡不住她的美,明眸皓齿下,张樱桃小口,大口喘着气,殷红的唇瓣在那片雪肌之上,愈发明媚动人。 而雪花分明还在纷扬下着,偌大的雪花扬扬洒洒的落在她的头发上,白色的大氅上,随了她转过来的动作,众人只觉,惊鸿瞥,已惊为天人。 而她身后,秦非离身白衣端坐于轮椅之上,白衣翩迁如谪仙,面貌俊美,凤目邪肆,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雪地中那女子身上,眉目含笑,温柔缱绻,两人在处的画面,落在下人眼中,则令无数人艳羡惊叹不已。众人正在猜测这女子身份时,忽然听得声激动大叫,从人群中传来。 “小姐?” 那声大喊来自于下人堆里,透着激动与兴奋,甚至还有不可置信。雪地中央的女子随即回过头来,微微笑,浅浅梨涡醉人,顷刻间,只觉冰雪皆容。那双清澄似水的眸子,顿时弯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冷月,是我。” 她应了声,冷月当即声欢呼,下子奔上前去抱住她,那女子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听得人阵心神荡漾,冷月好片刻功夫,才想起要通知府中那些尚不知究竟何事的下人们道:“这是王妃,王妃恢复容貌了,还不见过王妃?” 顿时大群人,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传言说将门双姝,貌美无双,堪称京城第美人,今日得见,果然传言不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下人们纷纷兴奋的要行礼,锦言忙伸出手来止住大家道:“这下雪天,地上都是雪,冷得慌,就莫要跪了!” 秦非离随即也道:“明天就是除夕了,理应给大家放假,你们不必拘束,这几天也莫要跪了。有家人的回去探个亲,过个欢欢闹闹的年,没有家人的,就留在王府里,王府同样是你们的家。” 众人听秦非离这么说,纷纷欢呼起来,大呼“谢谢王爷”。秦非离微微勾唇,随即找来管家,让账房给每个下人包上红包分发下去,当做新年的压岁钱。下人们有了银子,还可以回家探亲,不由得是欢喜。 消息似乎在/夜之间,就这么传开了。温二小姐恢复容貌,貌若天仙,与秦王伉俪情深,恩爱非常,羡煞旁人。这样的消息自然而然也飞快的传入宫中。彼时温歌吟正在喝茶,听这话,惊得连茶杯都打翻了。那滚烫的茶水落到手上,她也不觉得痛,只是下子起身来,面色又是发白又是泛青。 善童看她这般,不由得安慰道:“皇后娘娘,您别担心,而今的二小姐已经是秦王妃,是皇上的弟妹,就算皇上对她存有非分之想,也早被太后打消了念头,你看,秦王妃自上次收狩猎后也有两个来月,皇上也从来没有查探她的情况,就连她前些日子突然失踪,皇上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怕是已经放下了。而且,就算二小姐恢复容貌,那也不定能拼得过皇后娘娘。” “而今皇后娘娘凤服在身,举手投足皆雍容华贵,是她个残王妃万万没有的。她就算再美,也只不过是落魄的美人罢了,哪里有皇后娘娘来得风光?” 她这样番劝说,温歌吟的面色虽有缓和,却并没有完全好起来。她捏紧了拳头,按在案上,叹道:“皇上的心思,又有谁能懂?怕只怕,他只是习惯藏匿情感罢了。你不是不知道秦王的身份,皇上想除掉他已经不是天两天,只要国玺找不到,皇上便绝不会有丝毫的松懈,若是有天,皇上终于能除去了秦王,只怕,到时候的温锦言到底能不能成为皇上的女人,还不定呢。” “那……要不然……”善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温歌吟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不行,本宫向爹爹发过毒誓,本宫不能那么做。” “那怎么办?”善童也急了,“我们两次计划都被人搅黄,眼下肯定是不能再用第三次了,既然毁坏不了她的名誉,又不能杀了她,难道就这样任由她逍遥,成为娘娘日后的威胁吗?” 温锦言闻言,气急败坏的拍桌子, 起身来道:“不可能!本宫绝对不会让她骑到本宫头上!本宫是这六宫之首,母仪天下的皇后,手握凤印,既然有人威胁本宫的后位,那本宫只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了!” 她的眸子忽而便迸发出狠毒之色,招手向片静候的善童道:“你过来,按本宫的吩咐去做。” * 御书房 朱墨在奏折上滴落个大大的红印,秦非墨回过神来的时候,皱起眉头,极其无奈的看着手下的奏折,这已经是他今天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批阅奏折第三次失神了。他索性便朱笔扔,高唤声“来人啊”,立刻便有宫人进来,正是张礼。 “皇上,有何吩咐?”张礼躬身询问,小心翼翼。 秦非离看了眼窗外,雪花扬扬洒洒.明明是十分不可得的美景,他却有些心烦意乱道:“摆驾御花园,朕要赏寒梅!” “是!”张礼答应声,立刻安排下去,很快御辇便备好,秦非墨大步出门,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自然是别样的美景,只是可惜雪下得太大,竟把那原本怒放的红梅也遮了,秦非墨才坐了盏茶功夫不到,突然询问道:“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张礼看了眼角落的漏刻,答道:“回皇上的话,巳时刻了。” 秦非墨听完之后,半响不语,许久之后,才又突然道:“张礼,你吩咐下去,今夜的除夕宴,命每名王爷的妃子表扬个节目,由皇后开场,就说,这是礼部的意思,为来年的北宇取得好兆头。” 张礼实在不明白秦非墨为何会突然有这样的决定,可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暗暗吃惊,抬起头来看了秦非墨眼,恰在此刻,秦非墨回头看他,深不可测的视线,只看得张礼心头凛。他急忙低下头去,应道:“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他快速离开,嘱咐了几个小太监,消息很快便传达到礼部。到了晚间,众王进宫,听到这个消息,时间惊吓得众王妃都纷纷变了脸。 虽说才艺表演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她们个个皆出自名门,自然都会些歌舞,琴棋书画,只是,让皇室人这般表演,倒是第次。 不过转瞬向,这除夕宴,本来就是家宴,表演给自家的人看,又是每位王妃都得表演,便又打消了顾虑。乃至开席之时,所有王妃皆接受了这安排,纷纷想着自己该要表演的项目。 -------------- 万千字,今日新完毕!求月票!推荐票! V021:外界传言不可信〔一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是在入宫之时被告知这条消息的,彼时她正和秦非离上了马车,听这小心,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秦非离让通知的人下去,随即转眸看向她笑道:“怎么了?不过是才艺表演,你用不着担心,随意就好。” 锦言回过头来看他,瞧见他眸中全然派笑意,砸了咂舌,默默的转过头。才艺表演固然是可以随意,可是关键是,她没法随意啊,因为她连随意都不会,怎么去睡意? 她又偷偷看了秦非离眼,他正在抽马车后备用的薄毯,锦言垂下头来,眸中全然是忧虑之色。这样的事情,她又不能跟秦非离讲,且早前名声在外,若是说温二小姐什么都不会,绝对是没有人相信的,除非,她不是温二小姐。 这样忧心忡忡的心情,直到了皇宫,锦言依旧没有放下心来。秦非离看她紧张兮兮的,不由得安慰道:“不要怕,要不然等下你随意舞曲,我给你弹琴?” 锦言可怜兮兮的看他,她原本就什么都不会,而今唯能依靠的人就只有他了,咬了咬唇之后,她还是打算说出实情。 “你过来。”她对旁引路的公公点了点头,将秦非离推到边,随即蹲下身子,抱着他手臂为难道:“我跟你说件事儿,你不要惊讶,我保证我说的不是玩笑话,是真的。” 秦非离看她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顿时来了兴致道:“好啊,那你说说看。” “琴棋书画,我样都不会……”锦言脸无辜的看着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足够可怜道,“夫君,你帮帮我……” 那声音嗲得自己都起了层鸡皮疙瘩,秦非离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的重复道:“琴棋书画样都不会?” 锦言摇拨浪鼓似的点头。 他这回是彻底沉默了,凝眸看着锦言。锦言急忙解释道:“外界传言不能信,你看,外界不也说你身残体弱,半身不遂,还……” 她的视线下意识瞟到秦非离某处,急忙闭了嘴。秦非离却不放过她,逼问道:“还什么?” 他的视线分明危险,锦言被他看急了,眼睛瞪道:“还不举!事实是,你真的不举吗?”不知道有举,那次过后,她总觉得好几天过去,身子还疼着。 他眸中本来的深色,也彻底被她逗得不正经起来。他拉起锦言,按到怀里,锦言顿时“哇哇”大叫,这里是在宫里,不远处还有宫人等着,尽管那宫人直低着头。 秦非离凑近了她低笑道:“若是这回,我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锦言见挣不开,也懒得挣脱了,听这话,心里便涌起不好的预感,警惕的看向他道:“你要什么好处?” 秦非离随即就笑了,而且是非常无赖的笑了,他拉过锦言的手往他身下按,锦言顿时惊得差点跳了起来,秦非离却按着她,不让她动,随即在她脖子上蹭了蹭,低低道:“那就让它举次呗。” 禽兽无赖起来还是禽兽,道貌岸然的君子无赖起来就是禽兽不如! 锦言气得吹胡子瞪眼,秦非离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分明依旧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仿佛刚刚那个衣冠禽兽的人根本不是他。 锦言气闷的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往前走,秦非离笑看着她,也不叫住她,只是坐在那里笑意吟吟。 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宴会地点还是长寿宫. 锦言和秦非离乘船上岸的时候,长寿宫外已经有了好些人。因为是除夕,湖水边挂了很红灯笼,这样来,外头便不再片黑漆。 宫人将秦非离的轮椅抬上岸,锦言随他起上去的时候,那些聚集在岸边聊天说笑的王妃公主便回过头来。她们眼便看见了岸边的秦王和锦言,锦言分明瞧见她们眸中或艳羡或嫉妒的光芒,不动声色地推着秦非离往前走去。 她知道,她这次恢复容貌,必然会掀起片不大不小的波澜,尤其是温歌吟那里,也不知道现下成了什么样子了。她猜想着,她定是气急,不止是气急,很有可能还在想着该怎么除掉她。 锦言冷冷勾起唇角,若说先前,她还尽力避开她,避免惹恼她,那这次归来,情况可得逆转下了。 先前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皆因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现在,可就大大的不样了!她是鬼后,是秦非离的妻子,是闻风丧胆的鬼王府鬼后,她的身上还有数不清的防身药物,有匕首。这回,她可要温歌吟尝尝苦头才行! 众人只觉那岸边对璧人逼得人不能直视。白衣男子,蹁跹若仙,俊美无俦,即便身处轮椅之上依然遮不住那满身卓然不凡的气势,仿佛天生便是伫立世间的王者,勾起唇来,眸光邪肆,举手投足皆无限风情。而他身后的女子,身宫装,美人颜如玉。粉色曳地宫装长裙,肩若削成,腰若细柳,粉颈如玉,她梳着飞云髻,发如鸦,肤白如雪,面莹似玉,双大而灵气的眸子,清澄如水,婉约动人。本来是静如处子的美,可她的眉心却点着半瓣红梅,是时下流行的梅花妆,那红梅妖娆盛放落在她如雪的肌肤上,使得她那丝恬静中又了几分妩媚动人,还有那浅笑起来时,浅浅又醉人的半边梨涡,似乎又添了几分调皮。 这样变的她,可冰清玉洁,犹如皎月脱俗,又可美如红梅,*动人,亦可如邻家少女,灵气逼人,调皮可爱,时,众妃的眼里都流露出别样的光来。艳羡这对超凡脱俗的神仙眷侣,又嫉妒他们脱离世俗,养在秦王府内,从不闻天下事。 “给众位嫂嫂请安。”步步靠近,秦非离率先低头行礼,锦言遂上前步,也躬身行礼道,“给各位王妃姐姐请安。” 那声音宛若山间清泉,清清脆脆的,格外动听。 众王妃的脸色顿时又变了变,当前人走上前来,笑道:“原来是秦王,秦王妃,上次狩猎,听闻你们二人受伤,不知现下可好些了?” 当先那人,锦言是认识的,正是涵王之妻,涵王妃。听说她父亲是先帝在位时左膀右臂,却再次行军中浴血而亡,留下两名独子和女。先帝体恤他父亲戎马生,为国捐躯,便将女儿指腹为婚,许给自己五儿子,可是偏生那两名独子不思进取,整日花天酒地,到了现在也不过混了个校尉之职,生生辜负了父亲创下的世英名。 秦非离微微笑道:“谢五嫂挂念,皇上那时赏赐给我们许灵丹妙药,伤势已好时。” 涵王妃点了点头,温和笑道:“那便好。”她说着,视线落到锦言脸上,看了看她,才又道:“昔日也曾听说将门双姝,却原来,弟妹生就的是这般倾国倾城的面貌,今日我们姐妹可算是有眼福了,睹风采。姐妹们难得聚,却不知妹妹是不是有空,与我们起说说话如何?” 秦非离随即抬起头来,看向锦言,锦言并没有看他,只是对着涵王妃笑道:“姐姐有命,妹妹怎敢不从。” 她说完后,便看向秦非离,笑道:“我与姐姐们说会儿体己话,王爷自便吧。” 秦非离看她分明半点平时无法无天的样子也没有,副大家闺秀,进退有理的模样,似乎又恢复了那个他初见时的温二小姐,随即笑,握了握她的手指嘱咐道:“外面天冷,说会儿话便进来吧?” 锦言点了点头,这才与众人起去往对面的亭子,煮茶聊天。 对于她与秦非离的恩爱,众人都是副艳羡的模样,问了她好些与秦王的事情,锦言答了,不过大数都不是实话,倒是涵王妃突然就提起今天的才艺表演,众人听这个,纷纷也来了兴致,想要打听锦言今日会表演什么,锦言只说自己暂未想好,众人只好悻悻然,聊别的去了。 大概坐了半个时辰,宫人前来通知,该入殿了,众人这才结束闲聊,纷纷告辞起身。 涵王妃与锦言走在处,半试探的道:“听闻妹妹的霓裳羽衣舞,惊为天人,不知姐姐今日是否有幸见?” 锦言笑了笑道:“那只是传闻罢了,反倒是姐姐的惊鸿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妹妹听说,涵王最喜这个……”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涵王妃笑碎了她口道:“就你会打趣我!” 二,等... V022:献舞(7000更毕)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两人入了殿,便各自回自己夫君身边去了。座位是按身份大小排下来的,最上位是皇帝皇后,太后次之,然后下面则是二妃,十二王爷,秦王排行第七,自然处于中后的位置,不算显眼,够低调,锦言正喜欢着。 她们全都入席之后才传来太监的通传声,帝后还有太后并到了。 锦言随着众人同朝拜,帝后搀扶着宁太后坐稳,这才落座,吩咐众人起身。 锦言始终低着头。她起身之后,坐于秦非离身侧,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非离的身体挡在前面,反倒叫上位的人看不真切,只看到她坐在那里,容貌什么,是断然看不清的。 家宴自然是要开开心心,帝后番客套话后,便让上了歌舞,歌舞来,众人的注意力便纷纷被吸引了过去,那些个王妃见帝后没有说什么,原本对锦言的关注,自然也淡了下去。 各式菜肴端上了桌,但这是宫宴,门心思吃东西,只会失了王妃的身份,所以对于这些只能看不能吃的东西,锦言深觉无味。 眼看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歌舞之上,锦言也看了片刻,上几次宫宴,她也是见过这些的,而再,再而三的看,自然没什么兴致,偏生旁的秦非离倒似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般,尤其是视线直停在那个为首的领舞女子身上,锦言撇了撇嘴,时百无聊赖。 她不由得敲了敲桌子,示意旁的宫人给她添酒,等添满了,她喝了口之后,又觉得太辛辣,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几乎都躲到了桌子底下,秦非离回过神来,拍着她的后背,轻道:“不会喝酒便不要喝了,我让人给你换茶。” 他说罢抬起头来对着旁的宫人吩咐了几句,宫人急忙将锦言的酒换成了茶。两人来回间,便觉出不少目光投来,其中,就有上位二人。 锦言喝了点茶缓和了不适,两人便又重新开始看歌舞。锦言对这歌舞没什么兴致,且不说已经看过几遍,现代的娱乐项目那么,电视上的舞都不知道看少了,所以,点新鲜感都没有,可是现在宴会连三分之都没进行到,又不能走,只能坐在那里发呆,然后锦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居然就打起了瞌睡。 她头栽下去的时候,险些连杯子都打翻了,幸好秦非离及时护住她才幸免于难。 “你是有困?”他无奈低笑,从来未见过人在宫宴上打瞌睡的,锦言倒是第个。 锦言懊恼的垂了两下昏沉的脑袋,随即瞪向他道:“我又不是你,看个舞都能把眼睛瞪圆了。” 秦非离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宴会本来就是看舞听曲儿的,不然还要做甚?” 锦言又瞪了他眼,却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只能无奈道:“反正我是不感兴趣。”她说完又左右看了看,眼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舞蹈上面,不由得道,“现在能不能出去?或者,你再让我打个盹儿,你护着我?有事情再喊我?” 秦非离无奈的看她眼道:“你以为宫宴是什么地方啊?我陪你说会儿话,说话就不困了。” 锦言无奈哀嚎声,秦非离随即伸出手来,将她的手指握住,裹进掌心,道:“皇上皇后看着呢,太后也瞧着,何况,等下表演才艺的时候该到了,你若当真是不想表演,那就得时刻保持清醒,另外,我教你的法子,你忘了?” 锦言听才艺表演,立刻紧张兮兮起来,她端起秦非离杯子里的酒,看着他道:“这样真的管用吗?若是万不行……” “就算不行,你表演得差了,别人也只当你是醉酒了,不至于出笑话。” 锦言想想也觉得对,遂口饮尽。她再去倒的时候,秦非离却忽而又按住她的手,无奈道:“是装醉,不是真醉,若是真醉可就出大问题了。” 锦言听觉得在理,可是,若是喝得不,又不足以以假乱真。她随即凑近秦非离道:“你会不会喝酒?若不然,你帮我挡挡,以假乱真?” 秦非离无奈叹了口气。 锦言随即重新让下人拿了壶酒来,自己倒,她抿小口,剩下的都交给秦非离,这样来,别人也不清楚她喝了少。 酒过三巡,舞蹈退去,才艺表演的时刻到了。 锦言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众人回过神来,纷纷见了这幕,秦王急忙解释道:“还请皇上太后,皇后见谅,锦言贪杯,适才喝了几杯,故而……” “哎呀,秦王妃如此,会儿还怎么才艺表演啊?”有人起了哄。 “是啊,是啊,缺不可啊,这缺了个,可就不热闹了!”又有人接了口。 秦非离只是无奈看向上首二位,温歌吟见此出声道:“皇上,您看妹妹喝了,若不然让她先去歇息,今日本就是家宴,才艺表演不过是助兴,既然妹妹醉了,就不必强求了吧?” “皇后娘娘,臣妾知道您疼秦王妃,可今日是除夕,也就图个喜头,谁不知道秦王妃曲霓裳羽衣舞跳得如梦如幻?我听闻太医院院士孟御医不但手医术了得,配的醒酒汤是有着奇效,酒意喝即解,若不然,让他去配杯给秦王妃喝了去?既醒酒,又不害身子。”说话的人正是涵王妃,她说完之后,看了皇后眼,又看向皇帝道,“说起来,臣妾也只听闻有此舞曲,却从未见人跳得如梦如幻,今日也是有了私心,想饱个眼福。” 她这么说完,很王妃也跟着附和起来,毕竟这舞曲也只听闻温二小姐会跳,而且跳得极好,但到底是传言罢了,她们说到底还是存了几分看笑话的心思,毕竟锦言今日的美可算是夺尽了风头,女人对比自己貌美的人,向来心存几分妒忌,尤其是这皇宫沾边的女人。 锦言靠在桌子上,原本就有几分忐忑的心,听着众人你言我语,就愈发焦急起来,她竟觉得头竟真的晕乎乎了起来。 然后,她听见身侧的秦非离开口道:“五嫂也说了,今日是图个喜头,可锦言已醉,即便是喝了醒酒汤,众人皆知霓裳羽衣曲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舞蹈,若是她还有三分酒意在,只怕会出事,所以,还请皇上三思。” “秦王也太小心秦王妃了吧?不过是跳个舞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儿,都说秦王极为疼爱秦王妃,甚至还为秦王妃亲自前往钟离寻得高人制作了块人皮面具,看来传闻半点不假啊,连跳个舞,秦王都能担忧成这样。” 秦非离微微拧了眉,温歌吟也循声看向说话的涵王妃,正欲开口,旁久未言语的太后却突然开口道:“好了,不过就看个舞而已,至于这样吗?自先皇萧妃之后,哀家也未看过什么惊世绝俗的霓裳羽衣舞,哀家倒是不信,能有人比得过当年的萧妃,所以,今日便由哀家定夺了,青兰,你去让孟御医准备醒酒汤送来。等秦王妃酒醒就为大家舞曲。” “是。”青兰领命下去,舞池中央便开始有十二王妃表演。确切的说,是十位王妃,因为锦言暂时还在醉酒之中,有名王爷则未娶妻,所以,便只有十位王妃。 眼见表演已经开始,秦非离只觉眉心突突的跳。他低头看向锦言,明显察觉到她的双肩都耸拉了下去,眉心便拧得重了些。 个个过去,她们表演的大数都是歌舞,毕竟,除夕这样的日子,没有什么比歌舞喜庆的。到了半的时候,醒酒汤便送了来。宫人本来要喂锦言喝下,秦非离止住了她们的动作,将锦言揽进怀中,亲自端了酒,点点给她喂了下去。 那醒酒汤也不知道加了什么,十分苦,锦言才喝了口,便全吐了出来。她睁开眼睛,看向秦非离,却发觉他的头在不停的晃,她急忙抚上脑袋,却同时掌朝他招呼过去,秦非离也不知道她是真来这么下,还是做戏,硬是没躲,锦言那巴掌便直直呼向他的脑袋,“啪”的声,殿的人都愣了。锦言却犹不自知,打完之后,又睁着迷蒙的眼看他,半响上前来,下子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喃喃道:“非离,头晕……” 秦非离这才知道,她竟然是真的醉了。 她的酒量居然这么浅? 他无奈叹了口气,这下,醒酒汤是不喝也得喝了,若是她疯言疯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还了得。 他半哄了锦言,半强喂下,杯醒酒汤而已,却叫殿中人都捏了把汗,起先,他们是不知道秦王怎么g自己王妃的,这会儿又是巴掌,又是哄啊喂的,可总是是看得明明白白,原来竟有男人会对自己的妻子呵护至此,原本那些看好戏的王妃,这下子都变得艳羡起来。 皇帝在上首安静的坐在,眉目之间,并没有什么太的情绪,反倒是温歌吟,眸中满是深意。 锦言喝完醒酒汤之后,又小睡了片刻,皆是众王妃的舞曲皆表演完毕,就剩了她和皇后的。 温歌吟见锦言还是副似醉未醉的样子,便主动起身请舞道:“母后,皇上,若不然,这最后舞,便由臣妾与妹妹同舞好了,虽说人费力,但二人同舞便简单了许,而妹妹而今酒意未消,所以臣妾斗胆,请求共舞。” 太后点了点头道:“也罢,你们二人本就是姐妹,昔日只怕也没少起舞过,哀家也借此正好看看这将门双姝的绝妙舞姿。” 温歌吟笑了笑,朝宫人示意,便有宫人起搀扶起了锦言,跟着她起入了内室,换舞衣去了。 锦言是真的醉得不行了,也不知道究竟为何,醒酒汤喝了点用也没有。她知道接下来要表演舞蹈了,眼看着众人替她换好衣服,她睁开迷离的眼,看向旁同样换好衣服的温歌吟,为难道:“姐……姐姐,不如……你就个人跳好了……” “不行!”温歌吟回过头来看她醉眼朦胧的样子,叹口气道,“太后都发话了,而今,不跳也得跳。你放心,等下,姐姐会照应着你,我们就和在将军府时样的跳法,好不好?” 锦言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是晕晕乎乎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有人将她拉了出去。紧接着,有乐器声响起来了,很空灵,也很遥远的声音,然后,她便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也在跟着那乐声起抽空,整个人轻飘飘的。她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喝醉了。然后,她看到了场内人痴迷的神色,看到了皇帝在龙椅上惊坐而起,看到众人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起来,她看到秦非离若有所思的看向别处——那赫然便是众人视线的方向,然后,她便看见了两个倾城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她们同样身娇黄色舞衣,两个人生就了副相同而又倾国倾城的容颜,美貌之下,连唇角的笑意都极为相似,尤其是那有着个梨涡的女子,她的视线始终落在上位的皇帝身上,似是万千风情,又似别样旖旎缠绵。 锦言只觉自己的记忆也似乎跟着停顿了,脑袋片空白,然后,她看到了谢幕,而让众人惊讶不已的是,那带有梨涡的倾世女子居然就那样步步上前,似乎是要走到上位去,锦言在那瞬间,突然便只觉头痛欲裂,然后,她好像听到秦非离在唤了个名字,那女子却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唇角含着淡笑,直向前。 锦言忽然好像觉出什么不对了,可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她抱着头,只觉脑袋越来越痛,痛得她使劲的翻滚,她好像脑袋片空白,又好像什么都急得,就是感觉不对,她想要狠狠的打破什么,可又不知道到底要打破什么,最终,在无措又彷徨之间,她紧紧抱住脑袋“啊”的声,叫了出来。 歌舞结束,众人还未从刚刚的惊世舞曲中回过神来,便看到那场地中央的女子忽然倒地。秦非墨在第时间冲下去,抱起女子,却看到她鼻子的血,那血似乎怎么止都止不住,片刻便浸湿了她娇黄的衣襟,血红片,触目惊心。 锦言好像做了个漫长的梦,她梦到了自己小时候,梦到了个和她长得模样的小女孩在练舞写字,她们起学骑马,学下棋,还起偷偷溜出去玩,起挨打,然后在罚抄女德的时候起偷偷讲笑话。 锦言在梦里看到了很自己不知道的过去,确切的说,是身体主人的过去,然后最终,她醒了过来。 睁开第眼,便看到床边坐了个人,确切的说,是躺了个人。 锦言动身子,那人便立刻转过身来,锦言看了他三秒,那人也同样看着她,却不说话,然后,锦言便听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道:“非离?” 秦非离松了口气,随即将她捞起来,抱进怀中道:“你可算是醒了?身体还有哪里痛?” 锦言认真的感受了下,并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适,随即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她说完之后,又看了看屋子四周,发觉并不是在秦王府,不由得奇怪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了吗?” 秦非离看了她片刻,随即道:“你都不记得了?” 锦言认真想了下,她只记得,她进宫参加除夕宴会,然后,喝了,再然后,好像有人找她跳舞,然后,她就再不记得了,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很,可是觉醒来,却又模糊了,于是,她对着秦非离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非离看了她好会儿,才点了头道:“你在宴会上晕倒了,流了好鼻血。” 锦言吓了跳,急忙坐起身来,立刻便觉出阵晕眩,她当即抹着头,半响,才质疑出声道:“我流了鼻血?” 秦非离点了点头,凝重的看着她,半响问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晚了点,抱歉,久等了! V023:新年福利(一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努力的回想,只觉头痛,她抱着脑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秦非离看她这个样子,急忙拉下了她的手道:“好了,不想了,既然你醒过来了,我们这就回家。” 锦言再次看了看周围道:“这是在皇宫吗?” “嗯。”秦非离下床,坐回轮椅上道:“你已经昏迷天了,我们总不能直待在宫里。” “天?”锦言下意识看向外面,只见窗外片漆黑,她醒来时,看到满室烛火,还以为只是昨日夜里,却原来,竟然过了天了。 秦非离点了点头,拿了衣服来问她:“自己能穿吗?” 锦言并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除开有点头晕之外。 她当即便点了点头,接过衣服,自己穿戴好,很快便有宫人进来,却说是皇帝来了。 锦言与秦非离对视眼,秦非离没有说什么,只是转动轮椅面向门口,锦言急忙从床上跳下,找到自己的鞋子穿好,彼时,正见了秦非墨大步跨入。 他眼便看到了清醒过来安然无恙的锦言,锦言看到他进来,已经立刻跪了下去行礼,秦非离自然也跟着行礼,秦非墨眸中掠过抹深思,随即摆了摆手道:“平身吧,七弟是打算现下回去么?” 秦非离垂头应道:“回皇上的话,正是,出来已经耽搁日,怕府中人担心,而今锦言已醒,已无大碍,所以便预备回府修养。” 秦非墨没再说什么,只是忽而看向锦言道:“你有话与朕说吗?” 锦言只觉他这话问得好生奇怪,立刻摇了摇头,小声道:“臣妾能有什么与皇上说?” 秦非墨看了她眼,到底是隐下眸中思绪,点头道:“好,既然你们执意要回,朕就不送了。张礼,替朕送送秦王和秦王妃?” 张礼答应了声,随即道:“秦王,秦王妃,这边请。” 二人随即同秦非离告辞,离开了皇宫。 直到身处马车内,锦言仍旧觉得事情蹊跷。她转眸看向秦非离道:“皇上看起来怪怪的,我那天做了什么吗?” 秦非离低下头来看她,半响摇了摇头道:“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他说罢,将她按入怀中,锦言却不依,挣扎了下道:“我都睡了天了,现在哪里还睡得着?那你跟我说说,昨天就真的醉酒混过去了?我还记得有人拉我跳舞,那我最后,到底是跳了还是没跳?” 秦非离再次将她按入怀中道:“我说了没跳就是没跳。” 锦言还想再说,他却倏尔沉下脸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道:“精力这么好?那做点别的事?” 他说罢,便不由分说的将锦言压倒,锦言吓了跳要起,他又俯低身子,下子准确无误的压在她唇上,同时道:“别忘了你昨晚答应我的!” 锦言吓了跳,偏生马车颠簸起来上上下下的,很轻易就让她察觉到了秦非离身体的变化,急道:“我现在病着呢!” 秦非离撑起双臂,在她双肩两侧,略挑眉道:“不需要你出力气,我来就好。” 锦言当即脸热,讨饶道:“好了,好了,我睡觉便是。” 说罢,她从秦非离的臂弯下爬出来,看他重新坐好之后,便主动爬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道:“那我睡了,到了你叫我?” 秦非离将薄毯取出,盖到她身上,“嗯”了声,锦言这才乖乖的缩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睡了后,秦非离也开始闭目养神,可锦言却忽然睁开眼睛坐起了身,古怪的看向他。 “怎么了?”秦非离极其自然的将薄毯拉得上面些,盖住她的肩膀,看向她。锦言又往他怀中埋了埋,再坐起身时,忽而便道:“你身上有香味。” 秦非离闻言,垂下头似乎是嗅了下,随即轻笑起来:“哪里来的香味?” 锦言又往他怀中埋了埋,随即坐起身时,满目怀疑:“还是很熟悉的香味,说吧,是不是和哪个女人约会了?” 她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姿态,把秦非离逗笑了,他伸出手来,在她头发上揉了揉笑道:“鼻子那么灵,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小狗投的胎,宴会之上,觥筹交错,沾染点香气在所难免,你都流了那么血,我哪里还有心思与人约会?” 锦言想了想,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可是随即,又撇了撇嘴道:“谁知道呢,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宫里那么美人,就比如昨日领舞的那个,我看你看她的时候,眼睛都发直了。” 秦非离忍俊不禁:“什么目光叫眼睛发直?” 于是,锦言正襟危坐,以身示范的给他表演了遍,秦非离看着看着,嘴角的笑容忽然就沉了下去,眼眸中的颜色也开始变深,然后,在锦言还未回过神来时,忽的便倾身上前,吻缄唇。 锦言拿手推他,他直接便钳制住她的手指,背到身后,强压着她,因为吻得太用力,锦言几乎都不能透气了,好不容易等到他松开,她使劲喘了几口粗气,又听到他低沉性感的声音落在耳侧:“再来。” 到最后,锦言只觉嘴唇都吻破了。 而对面的秦非离,分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双凤眸低垂,向来深沉如海的眸光之中,此刻满是柔情蜜意,卷翘的薄唇嫣红如三月杜鹃,性/感诱/人。锦言别过脸去,不敢看他,秦非离随即伸出手来,将她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又理了理她弄乱了的衣衫,这才轻缓道:“睡吧,到了我叫你。” 锦言心口还跳得厉害,闻言,默默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来,圈住他的腰,安然闭上眼睛,心里却分明甜如蜜。 因为是大年初,府里下人,很都回家过年去了,剩余的人并不。风如准备了好几桌的菜,因为昨夜两人没回来,也就没有吃上团圆饭,故而,今日便同还留在府里的下人起,张罗了好几桌,主子下人起大吃了顿,晚上又放了烟火,常日里静谧的秦王府也实实在在的热闹了回。 玩完了焰火,又放起了鞭炮,冷月和苏绵绵见长长的大串鞭炮绕着院子圈了大圈,点燃之后,撒腿就跑,彼时,锦言已回了房里,却能从窗户看见前院的鞭炮如雷。她捂住耳朵,欢喜的笑了起来。 忽而,手背暖,锦言没有回头,却顺势往身后人怀里靠了靠,秦非离拥着她,等鞭炮声熄,他才扳过锦言,以头抵着她的额道:“很欢喜?” 锦言“嗯”了声,心里的确是欢喜无比的,这是她在古代过的第个新年,这样浓郁的年味,似乎只有古代才有。她也没躲,反倒伸出手来,搂住秦非离的脖子道:“难得无拘无束的和下人们玩成处,怎能不欢喜?”顿了顿,她又羞涩的看向秦飞离道,“也是,我有了……夫婿后的第个新年……” 秦非离唇角的笑意浓了些,他伸出手来,圈住她的药,个转身,便让锦言靠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时关上了窗户,轻轻道:“既然下人们过新年,有了福利可以与你同乐,身为夫君,我是不是也该有点福利?” 锦言咬了下唇,有些不敢看他:“你要什么福利?” 秦非离随即伸出手来,点了点自己的唇,然后好整以暇的含笑看她。锦言看了他眼,他唇角的似笑非笑分明浓了些。 两个人离得极尽,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锦言最终抬起头来,在他玩味的眸光之中,轻轻将唇印到他的唇上,犹豫片刻之后,也学了他往日的样子,碾压过他的唇瓣,随即,探入他的口中…… 美人献吻,自然甘之如饴。秦非离很快反客为主,噙住她双唇的同时,衣袖挥,房中所有开着的窗户便自动关闭,他随即抱起锦言,大步跨向床榻。 锦言低垂着头,红得脸都快滴血了,殊不知,她这般半是羞涩的模样,极为诱/人。 秦非离抚落帘幔,点点的从她的眉心吻过,到鼻尖,再到下巴,然后缓慢的移向她的颈脖,锦言情不自禁的嘤/咛声,随即便察觉他的手指挑开了她的衣,锦言有些惊慌的睁开眼来,眸中分明掠过慌乱。 秦非离停下动作,伸出手来,遮住她有些慌乱的双眸,柔情似水道:“乖,闭上眼睛。” 此章有裙板,因为“净网行动”限制,不上传进文中,以后的裙板也如此,自己入群免费看,入群的亲,请先在文下留言,限vip用户,爱你们,么么哒~~ V024:今日事,今日毕(二更,六千字完毕)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依言闭上眼,身体却绷得笔直,秦非离轻笑下,随即吻住她的唇瓣,很轻易的便噙住她的唇,肆意纠缠。 …… /夜痴缠,醒来的时候,秦非离已经不在身侧,她动了动身子,这才发觉浑身酸软无比,双/腿之间也痛得厉害,而掀开被子之后,才知自己竟是yi丝不gua的,身上遍布青紫,惊得她惊慌失措的裹紧被子,嘴里却遍遍的骂:这个秦非离,又次骗了她! 昨天明明说好只次,可是连她自己都数不清到底少次,想到她昨晚求饶的画面,便只觉脸上烧得厉害。而恰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动静,锦言惊醒过来,飞快的钻进被子里,假装继续熟睡。 轮椅碾压过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锦言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秦非离手里拿着套干净的衣袍进来,身后跟随了大批随从,他们手里都提着热水桶,纷纷走向内室。 很快,便听到里头浴桶满了的声音,室内重新恢复平静的时候,锦言分明看到秦非离还拿了衣服坐在那里,直觉想骂人。她这会儿浑身黏腻腻,早就想洗了,偏生他还坐在房间里,他坐在那儿,她怎么起来? 最后个添水的人也走了出去,秦非离将衣服放到内室,居然堂而皇之的起身,走向床榻。锦言看他过来,感觉再次将自己捂得死紧,可秦非离的声音却分明满含笑意:“都看到你醒了,这会儿还装什么睡?不想洗了?” 他拉了下被子,露出锦言的小脑袋,见此刻已经是避无可避了,锦言索性便睁开眼睛瞪他。秦非离见她杀人样的小眼神,顿时就笑了。他俯低身子,手指怜惜的拨了拨她额前凌乱的长发,柔情似水道:“要不要去洗洗?昨夜都出身的汗了。” 锦言听这话,顿时委屈的看着他,半响才撇嘴道:“身上好痛,动不了……” 秦非离视线在她盖着锦被的身上个打转,仿佛能瞧到她身上去似的,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额头,低低道:“我抱你去?” 锦言犹豫了片刻,最终咬着唇点了点头。 被子掀开,她yi丝不gua的落于他的眼底,秦非离眸光闪了下,随即打横抱起她,往内室走去。 锦言整个人都缩在他身上,不敢看他,脸都快埋得看不见了。直到身体触到温热的水流,她舒服的在心里叹了下,急忙整个身体都缩了进去。 她身上吻痕遍布,每处都不曾落下,秦非离原本觉着自己昨天虽然放纵,却不至于那么粗鲁,眼下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做了这些兽行。 他咳嗽了声,低道:“我让冷月来服侍你?” 锦言下子便朝角落缩去,急道:“不要,不要!才不要她看到我这个样子,羞死了!” 她瞪了秦非离眼,随即道:“我自己来就好,你边坐着去,等我洗好了,我喊你就是。” 秦非离只是挑了挑眉,却并没有就此离开,反倒绕到她身后,拿起香胰子,给她清洗起来。 锦言“哇”的怪叫声,想要缩,秦非离拉住她道:“羞什么?又不是没摸过。” 他极其淡定的给她清洗,从上至下,仔仔细细,锦言见他动作并没有过分,心里的那丝警惕之意便压了下去,只是到底还是几分赫然。 洗完之后,他将锦言抱到榻上,给她穿戴整齐,外头,下人已经将床铺重新换好。秦非离抱着她坐在自己怀里,低低道:“若是仍旧不舒服,就睡天,今天才初二,府里的事,自有奶娘去打理。我要下去趟,下面还有些事等着我,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回来?” 锦言原本还规规矩矩的,听说他要走,立刻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脖子:“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非离挑了挑眉,刮了下她的鼻子,g溺道:“怎么,这还没走,便想我了?” 锦言哼唧了声,没答话,却将他抱得紧了些,挂在他身上道:“那你早去早回,我等你。” 后面那三个字说出来之后,她只觉连耳根都火辣辣的。秦非离低笑声,低下头来给了她记深吻,好随即挑起她的下颚笑道:“夫人有命,为夫自然言听计从。” 锦言被他下子逗笑了,他也微微笑起来,两人对视着,锦言只觉这辈子的幸福似乎都要在这刻耗尽了。 她主动前倾了身子,在秦非离唇角吻了下,心口狂跳:“那你抱我去床上。” 这日,锦言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已经连午饭的时辰都过了。 冷月进来服侍她起身,脸神秘的笑,锦言心里本来就几分赫然,被她这么笑,登时便脸红了,嗔怒道:“小妮子,胆敢取笑我!” 她说着就朝冷月仍去枕头,被冷月下子接住,冷月笑嘻嘻的上前来,最终本正经的道:“小姐,你能得到幸福,真的是太好了,当初夫人老爷千万般担心你过得不好,好在,王爷待你是真的好!他们也该放心了。” 锦言不由得又想起当日初嫁进来时的心情,叹道:“是啊,世事难料。”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嫁给个古人后,能得如此眷顾,郎情妾意,神仙眷侣。 睡了回笼觉起来,虽然身体依旧不适,却好了很,锦言受宠若惊的是,奶娘居然专程端来了午饭给她。 锦言极为不好意思,再谢过,奶娘却只是看向她的肚子叹道:“谢什么?什么时候能给我抱上个大胖孙子,才是最重要的。” 冷月听了,在旁顿时“扑哧”声笑了出来,锦言极为不好意思,诺诺道:“奶娘,这个得看缘分。” 奶娘没再说什么,却提起明日要去护国寺为秦王府祈福,顺便求求送子观音,给她个大胖孙子,问锦言要不要去?锦言想了想,大过年的,寺庙应该很热闹,秦非离这两天又比较忙,不能陪自己,与其呆在秦王府,倒不如出去走走,遂答应了下来。 秦非离下去,便是天,不过在府中的对外宣布,却只是在书房看书,不让人打搅。 锦言也不担心他,鬼王府中的事宜毕竟得数不清,他要忙个三两日实属正常。闲来无事,她学了府中人包饺子,新年吃饺子,几乎是这边人的习俗。她特意预留了些,想等秦非离回来吃,不过晚上还未等到他回来,她自己倒先睡着了。 她原本是在榻上坐着的,后来迷糊之间,竟到了床上,而腰间分明了双手,锦言回过头来,黑暗之中,秦非离睡得安稳,近距离之下,眉目安然平静,少了平日里的邪魅,却了几分柔和,如初见时的温润。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如果当初就知道,这个人以后会成为自己的丈夫,当时又该是怎样的心境? 不过,时间之所以奇妙,大抵也在于,今时不知往后的事。 锦言缓缓凑近他,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腰,将头往他怀中深埋。那原本本该睡着的人,却忽而动了动,锦言抬头,正看到他眸光璀璨的看她,眉眼之间满是柔情蜜意:“醒了?” 锦言重新低头,往他怀中埋去,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没醒,就要睡了。” 秦非离闻言轻轻笑了起来,胸膛振动,锦言忍不住便锤了他胸口下,撇嘴道:“不要笑!吵死了!困!” 秦非离挑了挑眉,忽而便拉起被子,遮住了两人的头。 锦言看他凑近,立刻便警惕起来:“干嘛?” 秦非离落在她腰上的手,十分灵巧的个翻转,竟然已经探入她的衣衫内,很轻易的便挑起片火花。 锦言气虚喘喘,声音都有些不稳起来:“秦非离,你做什么?别闹,我明天还要起早去护国寺上香呢!” “奶娘让你去的?”秦非离手中的动作依旧不减,锦言喘着粗气,声音断断续续:“……是。” 秦非离的笑声忽而就重了些:“那正好,奶娘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既然要你与她同去,必然是求子的,既然是求子,那我们是不是也该助她臂之力?” 他说话之间,已经毫无征兆的闯入,锦言惊得弓起身子,抡起拳头气急败坏的砸在他的胸口上:“秦非离,你能不能别这么频繁,昨晚都那么次了,还要?” “你都说了是昨晚了,锦言,今日事,今日毕!” 他缓缓动了起来,锦言再拗不过他,自然又是/夜求饶。 ____ 今天少了,明天会哈!而且会早! V025:你家王爷以前,有几个女人?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好在这回秦非离节制了许,只次,便放她歇息,但尽管如此,第二天早上醒来,锦言还是觉得睡得不够。 但外头,奶娘已经再催了,没办法,起不来,也得起。 锦言狠狠瞪向旁笑得眉目邪肆的秦非离,怒道:“今天晚上,你要是再敢折腾,就让你去睡书房!” 秦非离无辜的耸肩,莫可奈何道:“即便是我答应,奶娘也不会答应的。” 锦言恨得牙痒痒,奈何他身后还有个奶娘。她虽可以对他不加顾忌,肆意而为,但奶娘就不行了。 冷月亲自来给她梳洗,因为脖子上有很痕迹,锦言便选了件高领的裙子,外面再披上大氅,这样来,保暖措施十足。 她也不跟秦非离辞别,直接便走得没影,秦非离却对着门外喊了声“秦轩”,即刻,身黑衣,容颜冷峻的秦轩已经推门进来,秦非离收起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吩咐道:“夫人只怕没那么容易甘心,你好生跟在她左右,不可出问题。” 秦轩抱拳道:“属下定不负王爷所托!” 他说罢便走了出去,跟上门口那行大部队。 锦言上车的时候,奶娘已经在里面等她,她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袍子,外面罩了件黑色大氅,手里还备了个暖炉。看到锦言二人进来,坐下,她随即道:“今天才初二,护国寺的人想必很,路上,你仔细跟着我,可不要走丢了。” 锦言点了点头。自上次奶娘知道她救了秦非离之后,便已经不再处处针对她,甚至做起事来还谈得上极为和气,这样来,自然是锦言再期待不过的其乐融融。 护国寺在城外,比较远,有接近两个时辰的车程。锦言靠在车壁上补觉,冷月坐在她旁边,奶娘似乎睡不着,她时不时的会看看沿途的风景,到了哪里。 到底是过年,路上很达官贵人家的马车去护国寺。路走走停停,到达护国寺的时候已是午时。 因为是皇家寺庙,进去之后倒也有许的熟面孔,不过锦言为了低调,直戴着兜帽和奶娘冷月起进进出出,看起来如同大家千金请愿,自然没有太人注意。 奶娘让锦言亲自在佛祖面前抽签请愿,锦言依言照做,只是奇怪的是,摇出来的竹签居然片空白,她和奶娘面面相觑之后,便找来了寺庙里的住持。 那住持已有七十岁,两鬓斑白,长得慈眉善目,看起来副得道高僧的模样。锦言将竹签递给他道:“大师,这签筒里,怎么会有只空白签?” 那住持原本眉目低垂,听闻此话,猛然便抬头看了锦言眼,他暗暗心惊,随即接过她手里的签文看,脸色都变了。 锦言看他这副模样,以为是不好的签文,连奶娘也脸色变了,追问道:“大师,可是有不好的寓意?” 住持再次看向锦言,掩下心惊,镇定道:“许是老衲那些弟子贪玩,放错了竹签,施主不妨再抽支,老衲亲自为施主解签文。” 听住持亲自解签文,奶娘顿时喜上眉梢,连连应道:“好好好,我们夫人这就抽来。” 她随即对着锦言道:“夫人,快跪下再抽支,记得,要虔诚。” 锦言点了点头,再次跪下,默默的在心里念过几句,再去摇那签筒,可是奇怪的是,任凭她怎么去摇,就是没有竹签落下,那住持看在眼里,忽而道:“既是摇不下来,施主虔心随意抽支即可。” 锦言点了点头,看了眼载满了竹签的签筒,随意的抽起根,这次,却是有字的,锦言心下喜,看了眼,却是怔,因为上面只有两个字:九天。 她将竹签还给住持,那住持接过后,看向锦言的目光越发奇特,末了,他将竹签藏匿于袖中,微微笑道:“施主求的什么?” 锦言想了想,道:“合家平安。” 那住持捋了捋胡须,睿智的眸光在锦言脸上个来回,随即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命中大贵,却注定坎坷,只怕,这合家平安四字,注定要历波折。” 锦言只觉他说得无头无尾,有些奇怪,正欲再问,那住持却淡然笑,转身出了大殿。 锦言不知道什么意思,与奶娘面面相觑。那住持出了大殿直奔后堂,待抽出袖中的竹签,面色再次大变。两枚竹签均是师父在世时所换,名为帝策。因为当年被两名幼女抽起过,师父为了不让世人知晓,便将两支竹签的签文都换过。支为九天,支为无字签。九天的意思是九天玄女,而无字签,仅仅是为区别九天而设置,实际上,两支都是帝策。 帝策,策乃策略,男子取之,可号令天下,而策又通“侧”女子取之,必为母仪天下之大贵。当年却不知为何,那两名女子同时取得“帝策”,师父当时惊异于北宇竟同时出现两名“帝策”,实在不知其中有何深意,没想到,十年后,师父早已圆寂,他却能亲眼见。 他让手下弟子去打听了那女子的身份,毫不意外,果然是当年那两名女娃其中之。 可分明,另名女娃而今已位居后位,为何,这位同时抽中了两支“帝策”呢? 住持最终掩下眸中所思,双手合十低唤了声法号,同时叹道:天命不可违啊。 抽完签后,锦言始终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故而,跪拜送子观音时,她也分了神,奶娘直责备她,这个样子,怎么求来她的大胖孙子?锦言笑着安慰道:“奶娘,孩子得看缘分,急不来的。” 奶娘撇了撇嘴,却到底没说什么。 行人回去时,天色已晚,锦言原本还在纠结那大师的话,后来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可信度,毕竟,她从来不信教,自然也不信佛,所以,想通之后,她便又豁然开朗起来,只是,去的时候睡了路,回来的路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反倒奶娘困了,个人靠着车壁睡觉。 冷月开始的时候倒是精神,后来到底抵不过睡意,也睡觉去了。锦言偷偷挑开帘子往外看,外头已经黑漆片,也不过挑开车窗的角,风已经呼呼灌进她的脖子里,冻得人个哆嗦,锦言急忙便放下帘子,想起秦轩个人在外面赶车,应该也冷得很,她便将身上的大氅解下,自己裹紧了毛毯,挑开车帘,探出半个脑袋,拍了拍秦轩的肩膀道:“秦轩,给你,遮遮风。” 秦轩身黑衣坐在赶车处,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体。闻言,他回头看了眼锦言,却并没有接过她的大氅,略低头道:“谢谢王妃,属下不冷。” 锦言见他不接,大概也猜出他不肯接,便将大氅重新往身上裹,掀开帘子,坐在他身侧。 秦轩看她出来,实在是大大诧异了把,随即道:“王妃,您还是进去吧,您这样出来,实在不妥,而且外面冷得很。” 马儿哒哒声在黑夜中格外清晰,锦言戴着兜帽,只露出双眼睛出来,闻言,奇怪的看向他:“怎么不妥了?你们啊,思想就是迂腐,我又没做什么,而且,我这会儿全身都遮着了,别人哪里知道是男是女,除非你自个儿心里介意。” 黑暗中,她眸光亮晶晶的,秦轩没看她,只是心意的赶着自己的马车,也不说话。 锦言只觉他这样子太无趣了,伸出手来,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跟我聊聊天呗,我又睡不着,个人坐在马车里实在无聊得很。” 秦轩闻言便低了下头道:“王妃要聊什么?” 锦言想了想,捧着脸道:“聊你们家王爷吧,你跟你们家王爷久了?” 秦轩不假思索的道:“我十二岁时便跟了王爷,现在已经十年了。” “十年啊!”好长啊,锦言随即想到什么,又问道,“那你家王爷的事,大数你应该都清楚咯?” 秦轩点了下头:“王妃想问什么?” 锦言随即便眨巴了下眼睛,凑近了他,秦轩似乎是下意识退了几分,锦言却只是贴在他的肩上,神神秘秘道:“那你家王爷以前,有几个女人?” 秦轩忽然便伸出手来,捏成拳头,掩在唇上,低咳了声道:“这个……王妃还是直接问王爷比较妥当些。” 锦言瞪了他眼,知道问不出什么,哼唧声,随即转身进了马车内,秦轩这才松了口气,安心的去赶马车。 可是突然,他只觉道劲风飞过,下意识飞身而起时,竟然有支羽箭钉在了马车上,秦轩顿时大骇,抬起头来看向空中,忽而便无数只箭朝着马车飞来,他顿时收心思,匆忙停住马儿,飞身挡箭。 锦言原本还在生着闷气,忽而便身子跌,向前下子扑到风如身上,风如惊醒过来,见到是她,正没明白发生了何事,马车骤然又是颠,停了下来。 原本睡着的冷月这时也醒了,三个人面色同时变了,锦言挑开车窗,正准备探出脑袋,忽见黑暗中道劲风袭来,身后被人用力拉了下,是冷月的声音:“小姐,小心!” 她随即对着锦言和奶娘道:“你们别出来。” 她提了剑出去,帮秦轩起挡剑,但冷月的功夫本来就不算好,抵挡了片刻之后便已经有些体虚,直到手臂痛,竟然是根羽箭射到了她的手臂上。 冷月咬牙受了,秦轩飞快的跃到她的身边,搀扶起她,推向马车,大声道:“你带王妃先走,我来断后!” 他们位处于于两座大山中央,刺客藏匿于山中树林里,根本就看不清人影,也就不知敌人虚实。 冷月深知此刻情况紧急,答应了身,跃上马车,挥起鞭子便赶起马来。 锦言和奶娘堪堪扶住车壁,这才稳住身形。 她探出头来,追问冷月:“冷月,到底怎么了?” 冷月分明强忍痛意,咬牙道:“小姐……我们遇上刺客了。这些人来势汹汹,似是早有……预备……” 她浑身冷汗涔涔,锦言看她不对劲,急道:“冷月,你怎么了?”同时,她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急道,“你受伤了?” 她急忙掀开帘子出来,正见了冷月手臂上插了支箭,嫩黄色的衣服被血液浸湿大半,锦言当即道:“冷月,你忍忍!” 她飞快的退居旁,从怀中摸出秦非离给她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往空中拉,顿时道烟火冲入天宵,冷月见,顿时喜:“小姐,这是什么信号?” 锦言不能告诉她这是鬼王府的求救信号,她只希望鬼王府的人快点来,可冷月分明已经挺不住了,连嘴唇都发黑了,锦言当即反应过来,箭上有毒! 她急忙从身上撕下块布来,将她手臂整个扎进去,急道:“冷月,你这只手不能用力了,否则毒素会扩散,你进去,我来赶车。 冷月此刻确实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锦言见她如此,好唤奶娘帮把,奶娘很快便出来,帮忙将冷月拖了进去。 锦言没驾过马车,天色黑得又看不清路,几次马车都差点侧翻,可是奇怪的是,她的信号早已经发出去了,都过去了十分钟,却点动静都没有。 她顾不得很,只能拼命的赶了马车跑。 黑暗之中,饶是锦言看不真切,却依旧能觉出空气中有抹肃杀之气,然后,马车在途径处峭壁之时,忽的再次飞来支断箭,之时那断箭不是射向任何人,反倒是前面飞奔的那匹马。 锦言原本在赶马过程中,找到了丝诀窍,不至于四下乱窜,可是那箭插在马儿屁股上,马儿受惊之后,忽然就如疯了般狂跑起来,那马路虽说不窄,但是若是个不小心跌进悬崖内,那可是粉身碎骨的事。 锦言急了,几次都阻拦不住,眼看那马真的疯了般往悬崖方向奔,她唯有对着身后的马车大声喊道:“奶娘,快跳车!马车要跌进悬崖了!” 她怕奶娘扶不起冷月,唯有快速进入马车,想将冷月拖出来。 黑暗中,冷月早已昏迷过去,奶娘显然也急了,却能维持镇定,快速道:“你先下去,冷月我来。” 锦言也知道眼下耽误刻就是分危险,可是三个人是在起的,说什么都要起走。 她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什么,忙又跑到车头去,握住匕首,想要砍断连接在马儿身上的绳索。 可要砍断绳索,是要上马背的,前面那么木头,别说把匕首的力量根本砍不动,就算砍动了,马车也早跌进悬崖了。她没有法子了,只能再次折回来,将冷月往外拖:“奶娘,你先下车!” 风如却大声道:“你先下去,快!” 说时迟那时快,锦言才到车外面,奶娘已经将她和冷月用力推,两人随即滚落在地面上,后背砸在石子路上格外的痛,可是同时,那马儿也头扎进了断崖内,连接着后面的马车起,同坠落。 “奶娘!”锦言大喊了声,可马车跌进悬崖后,落在耳边的就只有呜呜风声。 锦言抹了把泪,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想起刚刚飞箭刺入马儿臀部,她便知晓,现下定是敌人在暗,她在明。她当即便不再有犹豫,拖了冷月便往对面的山中跑。 明知刺客就藏在山中,可她别无选择。在山谷底下,只能让他们杀得轻而易举。 夜很静,半点声音也听不到。锦言拖着冷月藏在处密林中,很快便看到从山上往下来了大团黑影,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死死的抱住冷月,最终,那行人飞快的从前面的林中飞过,她急忙拖了冷月继续往山上走。 寻过次的地方,般不会在寻第二次,恰巧夜色极浓,也利于她们藏身。 锦言不知道秦轩现在在哪里,只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她自己和冷月的命。 手臂在丛林中行走时,被刺刮破,脸脸上也割伤了好几处,锦言顾不得很,只知道拼命的走,拼命的逃。 那群刺客的确不容易对付,几次回头,即便是寻过次的地方,他们也而再再而三的回来。可锦言到底是拖了个大活人,走不快,尽管夜色极黑,为她拖延了时间,可是到底还是没有瞒着那群刺客,最终,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我常几天行不?好累!下周再给你们加吧。 V026:我来服侍你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千钧发之时,锦言忽然脚上滑,她也不知踩到了什么,整个人往后坠去,连同冷月起,坠入山坡。 她的头在滚落的途中撞到了什么,锦言眼前黑,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竟然发现自己处于处山谷之内。此刻天色仍旧是黑棋无比的,什么都看不清,她在地上摸索着找了好会儿,才摸到冷月,顿时松了口气。 “冷月,你撑着,你定要撑着!” 她将冷月搀扶起来,拖到颗树下,然后找来几根枯枝,掏出火折子,点了堆火。 有火光的照明,便方便了很。锦言也不知道自己此刻身在何处,为今之计,是将冷月的毒解掉。 她将冷月的衣袖撕下,又将断箭拔掉,便有大团的黑血涌出。锦言咬了咬牙,低头下去,开始给她吸毒血。她虽然暂时不清楚冷月所中是什么毒,但是大抵的成分却能猜出几分。毒素虽然重,但是只要及时将毒吸出,再敷以特定的药,便能暂时保住性命。 锦言顾不得许了,拼了命的吸,终于,火光下的血液开始变红,她将冷月的手臂包扎好,然后便带了根火把去山中采药。 她要的是些止血去毒的草药,并不难找,很快便寻了回来,待重新包扎次后。她才彻底安了心。 想起奶娘的死,锦言忍不住又次眼泪盈眶,奶娘曾经虽然待她不好,但是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看到了奶娘的品性,她的确是外冷内热的人,如今为了护她,遭遇了不测,不知道秦非离知道后,有伤心。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招惹是非,次又次成为她人除之而后快的人。之前有温歌吟,那这回呢?到底是谁? 她抱着双膝坐在火堆旁,冷月还在昏迷着,锦言怕她半夜会发烧,便找了处避风的地方将她安置好,又点了火,然后抱紧了她,打算等天亮再找路。 有了火,自然暖和得很,锦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又开始做梦了,梦中的两个小女孩长着模样的脸,她看到她们在打架,大点的女孩将小点的女孩子推倒在地,抢了她手里的布偶,跑走了,于是,倒在地上的那个女孩子便开始哭。 她的样子难过极了,眼泪哗啦往下掉,才不过片刻功夫,便哭成了小花脸,锦言看她哭得伤心,便想要过去安慰她,她喊了几声,那小女孩点反应都没有,然后,她蹲在了小女孩面前,将小女孩搀扶起来,小女孩这时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来,看向她。她还挂着两行清泪,眼睛肿肿的,可即便如此依旧能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坯子,锦言正想安慰她,可小女孩的面容却忽然下子就变了,变成了自己的脸,可是,马上又变成血迹斑驳的张脸,然后她听到她的声音,森冷无比道:“为我复仇!为我复仇!” 锦言“啊”的声醒来,却已经不在树林之中,而是已经身处秦王府。 看到床边坐着的人时,锦言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额头上覆上了只手,然后有低沉的声音传来:“烧已经退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脸上虽然依旧带着那惯有的似笑非笑,可眸底分明片暗沉,锦言下子就坐起身来,抱住他,眼泪哗啦的往下掉:“……非离,奶娘掉下山崖了……” 秦非离沉默了好会儿,才伸出手来抱住她,嗓音有些哑:“我知道,尸体已经找到了。” 锦言的眼泪掉得凶了,她将他抱得紧了些,低低道:“对不起,奶娘是为了救我,才跌入山崖的!” 秦非离没说话,只是抱着她,好会儿,才道:“怪不得你,是我太小看那个人了。” 锦言松开他,抬起头来看他,秦非离眸底已是片冰寒,那深不可测的眸光,仿佛瞬间就变回了那个地狱修罗——鬼帝,锦言有些担心,小心翼翼道:“你知道刺客是谁派来的?” 秦非离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来,轻抚着她的头发道:“饿不饿?我让绵绵给你弄些吃的?” 锦言听苏绵绵的名字,立刻就想到了冷月,她急道:“冷月她……” “你放心,大夫已经看过,伤势没什么大碍,她昨天就已经醒过来了。” “昨天?” 秦非离点了点头:“你可能还不知道,今天已经初五了。” 她初二的时候才去上的香,现在初五,也就是说,她睡了三天?锦言讶然不已,秦非离随即开口道:“你给冷月吸毒,自己也染了毒素,昏睡了三天,昨夜还发起了高烧,好在,现在已经好了。” 锦言默然不语,半响才道:“奶娘她……我还能见她最后面吗?” 秦非离看了看她,好半响,才点了点头。 锦言急忙从床上起来,随意穿了件袍子,便往外去,秦非离和她起出门,只是却不再依靠轮椅,锦言惊异了把,正想询问,却见府中下人经过,纷纷行礼之后,并没有表露出任何诧异,她心里疑惑不解,人却已经到了前堂外。 秦非离低低道:“你去吧,管家也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 锦言回过头来,秦非离已经半垂眼睑,让人看不清眸底的神色,她唯有点头道:“好。” 锦言走进大堂,堂内已经换上了室白色,管家腰上系着根白色的腰带,正在那里烧纸。他神色肃穆凝重,旁边的地方则跪着沉默不语的秦轩,看到锦言进来,管家轻唤了声“王妃”便继续烧纸,秦轩始终低着头,言不发。 锦言走到后堂,挂满了白布的后堂中间安静的停了口棺材,棺材还未合上,锦言走上前去,便见了里头躺了个仪容整洁的妇人,她头上的发梳得丝不苟,身上穿着黑色的寿衣,动不动,好像睡去。可是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她耳根后那条长长的口子,延绵至下巴那里,而安静落于腹部的双手上,也隐约可见斑驳的伤痕。 锦言下子就捂住嘴巴哭了出来。这是她来到古代至今,第个因为她而死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她,奶娘早些跳下去,或许还有线生机,可是,她却没有,她把生的机会给了她和冷月,自己坠入崖底,成了今日模样。 锦言蹲在地上哭,咬着嘴唇,苏绵绵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扶起了她,难过的轻唤道:“姐姐,别哭了,奶娘泉下有知,看到你安然无恙,定会高兴的。” 虽然知道哭泣没用,可是,却就是怎么也止不住,锦言抱着苏绵绵,终于哭出声来:“是我害了奶娘!” * 奶娘在当天出殡,秦非离以儿子的身份给她披麻戴孝,天下着雨,锦言跟在他身侧,陪着他起沉默。 这天晚上,秦非离下了鬼王府。 锦言不知道他忙了什么,第二天早,便见他匆匆回来,换了套衣服入宫去了。锦言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秦非离而今公布了自己腿伤已好的事,锦言总觉得他此番突然的行径与奶娘的死有关,可她又不知道中间缘由,因为怕秦非离难过,她也不敢过询问,然后,他从宫中回来,突然就带回条消息。 他要出征了。 这消息太过突然,让锦言时间难以相信,本想去问清楚,他却已经不在府内,并且连五天,他都是宫里鬼王府两边跑,夜夜都不曾宿过秦王府。 锦言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接下出征的事情,但知道秦非离做的定不是小事。她唯有留在府中,默默等着秦非离将所有事情告诉她的那天。 这等,就是半月。 这天晚上,锦言本来以为他仍旧会下鬼王府,早早的便歇息了,可是半夜里,他却从鬼王府回来,宿在了她的身侧。 锦言自奶娘死后,睡觉便直不安稳,秦非离来,她便醒了过来。半月时间匆匆,她不曾好好看过他,今日细细瞧去,竟发觉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下去,容颜比之前冷峻许,那双原本就深沉如海的眸光似乎加讳莫如深了些,似乎藏了太东西。他看锦言睁开眼睛,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吵醒你了?” 锦言摇了摇头,往他怀中偎了偎,嗅着他身上清冽的七夕,轻道:“没有,本来就没睡着,你来,我便醒了。” 秦非离便没再说话,只是低头在她眉心吻了吻道:“睡吧,明日我便要出发前往惠州,我把秦轩留给你,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也唯有他可信,宫里若有邀约,尽量不去,若是非去不可,或者有什么必要的紧急事务,你就去找咸阳宫的掌事公公刘海,他会帮你。” 锦言听,吓了跳:“离出征的日子不是还有半个月吗?怎么这么快?” 秦非离垂眸看她,好半响才低叹了口气道:“是有半月,不过我决定提前行军。” “为什么?”锦言急了,“你第次出征,何必这么急?” 秦非离叹了口气道:“正因为第次,所以,我才急,但此次出征只是个借口,我有重要的事去做……你别问,你知道得太,只会给你带来危险,你就好好等在家里,等我凯旋归来,恩?” 锦言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眸底的深沉之色,最终点了点头,她紧的窝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你此番这么急,是不是……和奶娘的死有关?” 秦非离整个身子忽而便僵持住,这半月来,锦言也是从来不提这件事,今天是实在忍不住,可看他如此反应,几乎是立刻的便后悔了,她懊恼的抬起头,明显看到秦非离眸中闪而逝的寒意。她怔了怔,快速从他怀里起身,重新搂住他的脖子,低道:“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你此番是去抗击流寇的骚扰,这样的骚扰对你秦非离来说,必然不是难事,所以,你定要安安全全的回来,平平安安的回来,你平安了,我才能平安的在家等你,答应我。” 秦非离看了她好会儿,才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轻道:“好。” 锦言顿时笑了起来,重新偎进他怀里,秦非离不再说什么,只是默然抱着她,两人就这么直挨到了天亮,实则,谁都没有睡。 第二天大早,才五天,秦非离便已经起了身,锦言也睡不着,索性起来伺候他梳洗,待身铠甲加身,锦言只觉眼前的人越发英俊潇洒。看着看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秦非离穿戴整齐之后,本来就是要走的,可是看锦言这个样子,便走不动了,只是瞧着她,锦言吸了吸鼻子,强自笑道:“你这去,要久?” “少则月,长则三个月。” 还好,不是太长。 锦言又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好,那我等你回来。” 秦非离低头看着她,忽然便低下头来,下子将她吻住,他吻得很用力,锦言被磕得只觉嘴唇都破了,可他分明没有松开的迹象,而锦言本来就舍不得他,这下自然也不愿意松开。 直到两人唇齿间都是浓浓的血腥味,这才松开来。 锦言喘着粗气,心头忽然就掠过什么,秦非离分明也有些气息不稳,但他极会调节,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恢复正常。 锦言忽然就抬起头看向他,轻轻道:“时辰到了吗?” 秦非离看向角落的刻漏,低道:“还有半个时辰。”他随即拉起锦言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下道,“我再陪你会儿,我们说说话。” 锦言没答话,却只是看着他,秦非离低下眸光,视线在她脸上个打转,看进她清澄如水的眸光之中,正要问“怎么?”唇却忽然被封住,他怔了怔,不解的看向锦言,只听得锦言的声音低低的:“我来服侍你次,可好?” 秦非离略略错愕,半响之后,轻叹声:“锦言……” “嘘,你别说话,我来。”锦言伸出食指放在他的唇上,随后便伸出手来,搂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她亲得很仔细,这是她第次这么仔仔细细的亲个人。秦非离莫可奈何,手指始终停留在她的腰上,若有似无的摩擦。锦言随即带着他往床上走去,秦非离不说话,倒像是早说好的样,也不主动,锦言将他按倒在床上,主动便压了上去。 她没有主动过,虽然有羞涩,但也并不觉得主动是什么羞耻的事,秦非离也极其配合她,整个过程中,她虽然费力,可是直至身心被填满的刻,却也从未有过的满足。 秦非离的动作也很轻,这大概是两人在起后最温柔的次,高嘲迭起时,甚至有让人想哭的冲动,直至最后,两个人都身心释放的那刻,谁都没有说话。 锦言趴在他身上,既是累得不想说,也的确是没什么话说,因为她觉得,没有任何话比此刻的沉默有力量。 秦非离也不语,只是抱着她,两人似乎极有默契的就那么直躺到门外响起敲门声,锦言眸底掠过丝黯然,最终从他身上起来。 她没有再相送,秦非离起来后,在外间梳洗完毕,穿戴整齐的进来,锦言依旧卧在那里,背对着门口,她身上的被子没有完全遮好,露出莹白如玉的肩头,秦非离眸光深了下,走上前去,俯身在锦言的额头吻了下,才道:“我走了,我会写信给你的。” 锦言终于睁开眼睛来看他,心里终究有太不舍,可这刻,却已经再不敢耽搁他了,她也怕自己再露出不舍的情绪会让秦非离为难,随即,强自露出丝笑意道:“好。” 她点头之后,忽而又想起什么,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枚白玉骷髅玉佩放进秦非离手里,她低道:“这个给你,也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秦非离看了眼手心,什么话也没说,最终只是将玉佩收进怀中,然后再次亲吻了下她的眉心,便转身大步出了屋子。 有点卡文。。。 V027:入宫(平安夜快乐)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秦非离此番去往的惠州,位处于北宇边境与楚国交界。楚国与北宇是这个大陆实力最雄厚的两个国家,故而直想决雌雄。三年前,楚国新帝登基,为了皇图霸业,决定完成先皇遗志,统天下,便大肆进军北宇边境。几番骚扰之下,北宇自然不肯坐以待毙,开始发起主动进攻,尤其是这回,楚*队就驻扎在惠州城外,只待时机成熟,举拿下惠州城。 按照战事规模,这算不得什么大的战役,但是,只要战争就会有伤亡,所以,说不担心,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锦言只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小规模的战役,凭借秦非离的才智手段,应该是小菜碟的事,所以,她没必要给自己寻不快去操心。 此番楚*队共有五万人守在惠州城外,而惠州城原本的防守就有三万,秦非墨拨兵五万给秦非离,共八万人去对付惠州城外的五万人,应该说是绰绰有余的事。 所以,锦言这样安慰,那丝担忧便平缓的压了下去。 已经正月下旬,又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雪,锦言闲来无事,便常常呆在药房之中研究起医术,苏绵绵跟随锦言左右,她自进府后,便和冷月起伺候在她的房内,而今,奶娘去了,秦非离也不在秦王府,锦言索性便在学医的时候带上她,苏绵绵果然聪明,不过半月时间已经记下了锦言教给她的所有药草的名字,连用法也背得清二楚。 锦言用缝补的法子教她学习缝针术,苏绵绵也活学活用,府里后院养的条狗不知道怎么的,有天摔伤了腿,被割破了个好长的口子,就是苏绵绵去缝补的。 她很用心,刻苦,锦言教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离秦非离出征已经过去半月,期间锦言收到过他的封信,是他到达惠州安顿下来之后写回来的。他说情况很乐观,如果不出意外,月后就会回来。锦言自然提笔就给他回了信,惠州到京城两千里,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得两日时间,这样漫长的等待时光里,锦言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可就在切似乎都格外平静的时候,宫里却忽然传来消息,说是太后近来倦闷,想找个人说说话。太后本来同皇后极聊得来,可是皇后统摄六宫,事务繁,根本就不得空,故而又从皇后的身上想到独守秦王府的锦言。太后的原话是,进来烦闷却苦于无人解忧,因为锦言通医术,又近来无事,便希望她能进宫去陪自己。 太后的命令,哪里能说“不”,第二日大早,锦言便简单收拾了下行礼,跟着宫里来的轿子,入宫去了。 她本来是想带上苏绵绵或者冷月其中个,但是传话的太监说,宫里有的是人伺候,若是不习惯,甚至可以将皇后宫中的善童拨给她,这样来,锦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个人打点好行礼入宫。 因为是皇宫,寻常人想要进去,就没那么容易了,秦轩只能留在秦王府,再次叮嘱锦言,如果有急事,只管让宫里的刘公公来找他。 锦言也深觉,此番进宫定不平顺,她带好了秦非离给她的匕首,要有从来不离身的防身药物,这才进了宫里的轿子。 到了皇宫,立刻便有人来带路,那公公将她带至处名为“春喜宫”的宫殿,说是日后,这里就是锦言的住处了,而宫里面有两名宫女,两名太监,是拨给她使用的。锦言道了谢,又塞给了那小公公张银票,对方笑得眼睛都眯了道:“秦王妃不必客气,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奴婢提。” 锦言笑了笑道:“有劳公公了。” 那公公躬身行了礼,转身走了。 行礼早被眼尖的太监接了去,待锦言进了正殿,四名太监宫女纷纷躬身行礼道:“奴婢春夏、冬青、李全安、王治给秦王妃请安!” 锦言倒是鲜少见过这种架势,觉得新鲜,笑起来道:“大家都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必这么拘礼。” 四人起身,躬立在旁,那名唤春夏的丫头颇为机灵,立刻开口道:“秦王妃路舟车劳顿,累了吧?要不要先洗个澡?” 锦言看了看外面的天,笑道:“现下时辰还早,我还是去拜见太后吧。” 那四人也觉得先见太后,比较合理,冬青急忙道:“那奴婢这就为秦王妃衣。” 锦言是不习惯被人贴身服侍的,急忙摇了摇头道:“不必了,你们将我的行礼收拾下,我自己换了就好。” 很快锦言便身粉色宫装出来,她生得肤如白瓷,清丽脱俗,身粉色宫装平添了几分俏丽,春夏和冬青看得眼睛都直了,急忙道:“王妃真美!” 锦言笑了笑,并不将她的话放到心上,只道:“我初来宫中,不识路,你们为我带路吧?” 李全安急忙道:“王妃这边请。” 锦言来到寿康宫,太后正在佛堂礼佛,她在偏殿等了半刻钟,太后便被青兰搀扶着从内殿出来,她看上去,精神并不太好,比起上回宫宴憔悴了许,看到锦言顿时亲热的上前来握住她的手道:“莫要行礼了,这礼数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倒是我这老婆子好端端的让你来陪我,你定不要嫌弃才好。” 虽然说免了礼数,但锦言还是躬了下身子,面对太后突然间来的热情,她也受了。她可没有忘记上回那三十大板子,是谁下的命令,不过这些自然不会表露在脸上,锦言随即浅笑道:“太后娘娘说得哪里话,能侍奉太后娘娘,是臣妾的福分。” 太后听这话,自然是高兴,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好好,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怪哀家上回听信了谗言,这才伤了你,哎。” “太后娘娘说的哪里话,过往种种,臣妾早就已经不放在心上了,况且臣妾当时初入宫,也是行为有异,这才叫小人落了话柄,哪里又能怪太后娘娘?”锦言抿嘴笑着,答得滴水不漏。太后太后眯了眯眼家,随即拍了拍她的手道:“你能看透就好!”她随即细看了看她的容貌,笑道:“先前没有细看,这么细瞧之下,道真跟歌吟没有什么差别,到底是母同胞,你若不是这身宫装,哀家都要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锦言也笑了起来道:“锦言虽然和姐姐长得相似,但到底是两个人,姐姐性格温婉大方,锦言相比之下,反倒小家子气了些,也不过皮囊相似,实际上,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太后剜了锦言眼道:“你啊,就知道谦虚。” 锦言扶着她到上位坐下,自己坐到她身侧,立刻便有宫人上来奉茶,太后随即道:“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今年的贡品,你尝尝。” 锦言依言品了小口,她其实不会品茶,不过曾经却见过秦非离品茶时的样子,她学着记忆中他的模样,先是轻轻嗅过,随即细细抿了口,唇齿间的味道并没有比平时喝的茶有什么不同之处,不过咽下之后,却的确能闻到丝想起,沁人心脾,锦言顿时笑道:“确是好茶,也亏得臣妾能来这趟宫中,若不然就要错过这样唇齿留香的好茶了。” 太后也笑了起来,抿了口道:“说起来,非离那孩子也是个极懂茶的,只是眼下他却去了惠州,若是还在京城,哀家定要召他来宫中品品这茶香。” 听到秦非离的名字,锦言的神色有瞬间的恍惚,不过也只是瞬,便笑了起来道:“是啊,非离十分爱茶。” 太后点了点头,忽而却又“咦”了声,随即道:“对了,听说秦王的腿是你治好的?想不到啊,你的医术竟然高明至此,也不过嫁入王府年不到,居然将秦王的腿给医好了?” 她似是随意提及,可锦言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咯噔”下,总觉得她是刻意的。她心里思量了番,才回答道:“王爷的腿,其实也并不是不能治,之所以直不能走路,不过是因为久居秦王府不走动,血液无法流通,这才导致腿脚直没有知觉,后来臣妾入府后,按照医书上所说的种舒筋活血的法子,为秦王药浴,再加上平日的锻炼,王爷的身子这才好利索了。” 太后诧异了把,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她随即又叹息声道,“好在这孩子现在是能走了,说起这件事来,哀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年若不是哀家手上的贱婢擅自去给秦王他们母子下药,秦王也不会残疾那么年,还有他的母妃……” 太后说到此处,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哽咽着嗓音道:“二十年了,转眼间竟然已经二十年,若是萧妃还在,哀家如今也不会这般寂寞了。” 锦言听她说的如此伤心,还有她口中提到的萧妃,看起来竟似亲如姐妹般,锦言扶住太后的双肩,安慰道:“太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您别难过,当年的事情,臣妾也听说过些,根本就不能怪你,当时的你和皇上都毫不知情,萧妃遭遇意外,谁都不想的。” 太后似是说到伤心处,哭了好会儿,才止住,略略抬头看向锦言道:“可当年如若不是哀家,她也不会惨遭毒手,甚至连死也不安宁!” 萧妃的事情,锦言听说得并不,也不曾细问过秦非离。因为他的生母本就没有死,所以当年的事情也就没有细问的必要,可是眼下听太后这语气,倒似乎,萧妃死得十分凄惨样。锦言心下有疑惑,明知自己不该对这件事感兴趣,可就是忍不住出声道:“萧妃娘娘当年死得很特别吗?” 太后闻言,抬起头古怪的看了她眼,道“萧妃的死,秦王没有对你说起吗?” 锦言摇了摇头,心里却想着,萧妃本来就没有死,我又怎么可能去问萧妃她死时的事。 太后看她摇头,眸中掠过抹深色,随即叹了口气道:“也是,这件事在当时也算是辛秘,若是秦王不愿意告诉你,你不知道,很正常。” 她随即徐徐道来:“萧妃自入宫前,便极得圣宠,当时的她,可谓是冠宠六宫。可也正是因为此,才容易招致祸端,已故去的五皇子的母妃德妃,在萧妃未入宫前,在宫中可谓是枝独秀,可后来萧妃入宫了,她当时又刚怀了五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涵王,先帝便鲜少去她的宫里,直至她生下五皇子,荣宠却彻底的没了,她记恨萧妃时。皇上薨逝当晚,前朝不知皇上所立新帝为何人,纷纷辅佐自己中意的皇子,领兵制造宫变,德妃也就是在此刻,找到被我那婢女下了毒酒的萧妃母子,强行将奄奄息的萧妃容貌毁去,可到底是宫变,德妃做下这切之后,转瞬又被赶至的宫人制服住,当时先帝已驾崩,德妃的五皇子又年幼,且拿住她的是萧妃的亲卫,她心灰意冷的同时,也自知大势已去,为了保住突然闯入的五皇子,她唯有饮下萧妃剩余的毒酒,并随了她去。 ” 太后说起这段往事,眸中隐隐泛着泪光,锦言却惊得半响回不过神来。 面容尽毁么?就如同温歌吟曾经待她那般,面容尽毁么?那道道血痕突然就闯入脑海之中,如同电影片段,张张鲜血淋漓的画面挤进脑海,锦言忽然就抱住自己的头,难受的蹲到了地上。 太后吓了跳,但她向来遇事波澜不惊,也仅仅只是眯了下眼,随即询问道:“锦言,你怎么了?” 锦言难受的抱住脑袋,只觉整个脑袋似乎要炸开,她下子瘫坐在地上,为了止住脑海中的画面,她猛的将头磕到旁的木椅上,剧烈的疼痛袭来,脑海中所有鲜血淋漓的画面也顷刻间消失,她顿时虚脱般的坐在地上。 太后看她分明停止了下来,脑袋上却磕出个大血包,急忙派人去传唤太医,随即道:“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上回跳舞跳得好好的,也突然抱着头昏迷了过去,还流了许鼻血,这怎么好端端的,又抱着头了呢?是不是生病了?” 锦言受了刚才场折磨,精神自然不是十分好,听这话,这才想起上次宫宴上跳舞的事,心里的那丝不好的预感,加强烈了些。 她没有回答太后的话,只是摸着头,副精神不济的样子,很快便有御医来给她抱着好伤口,太后见她受了伤,也不好再问,遂让宫人送她回去。 直到身处春喜宫内,锦言这才细细去想今日发生过的种种。 太后旁敲侧击的打听秦非离的事,来,是怀疑秦非离的腿压根就是装的,二来,是想要试探,锦言与秦非离的亲密程度到底到了什么境地,他是否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尽数告诉了她。 不过,锦言给她的答案,却是切正如表面那般。秦非离的腿的确是近来才好,而他的秘密,她根本就不知道少。这样来,往后里,太后自然不会再过试探她。 可震惊锦言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自己的头痛的反应。 她是在太后说到萧妃的脸被挥掉之后,脑海里出现自己脸被毁的画面,所以才突然发病般的开始头痛,而上次的事情,她虽然记得不,可太后分明说,她是跳舞时头痛晕倒的,而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跳舞的事! 也许是当时喝了,也许又是别的原因,可她分明知道的是,她,是不会跳舞的。 为了弄清这件有些怪异的事,锦言决定,定要好好打听打听,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 夜里,在宫人的服侍下沐浴过后,锦言安稳的在春喜宫住了晚。这晚倒是没有任何异样,睡得踏实无比,也没有做梦,半点奇怪的景象都没有。 平安夜快乐!!!ps:推荐票来点,每个人都有的。 V028:恢复记忆(剩蛋节快乐)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夜里,在宫人的服侍下沐浴过后,锦言安稳的在春喜宫住了晚。这晚倒是没有任何异样,睡得踏实无比,也没有做梦,半点奇怪的景象都没有。 她住在春喜宫的花雨轩,另外件紫竹轩里,却是住了人的,是位久病的嫔妃,只是久卧病榻,鲜少见其真人。 锦言初来宫中,昨日已经拜见过太后,按理说,这春喜宫的另人,也应该去见见,不过昨日去的时候就已经被婉拒了,所以今日依照惯例应该是去太后宫里给太后请安,顺便给皇后也请安了,然后才好陪着太后聊天喝茶。 去往寿康宫的时候,路上遇上了好些后宫的嫔妃,大家见她,不止是吃了惊那么简单,有的甚至将她错认,锦言笑着回礼,告知实情,几名嫔妃便路与她说说笑笑,往寿康宫而去。 行至御花园的处岔路口,右前方款款走来人,她身明黄色宫装,仪态大方,雍容华贵,她9的身后跟着约莫十来个宫女太监,锦言看到她身侧满目诧异的善童,随即微微笑,上前行礼道:“拜见皇后娘娘。” 若不是因为两人的宫装仪容不同,此刻几乎毫无分别的二人,倒真要叫人错认。 温歌吟的神色瞧不出什么太大的不对,不过她停在锦言脸上的视线明显过长,随即微微笑,上前步,对锦言虚扶把道:“秦王妃无须礼,你我姐妹场,春喜宫里缺什么少什么,只管与姐姐讲,莫要亏待了你才好。” 锦言行礼的同时,众宫妃也纷纷请安,不过,相对于要跟皇后同行来说,她们自然是愿意与锦言同行,眼下,这两姐妹明显是要起的,虽然存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但到底是不敢得罪这位皇后,纷纷告辞先行。 温歌吟没说什么,稍稍点头,便算是应下了,众人急忙纷纷离开。 温歌吟看了眼锦言身后的春夏冬青二女,笑道:“妹妹在宫里住得可还习惯?今早,本宫刚在长乐宫见过爹爹,本来也是要来见见你的,不过皇上又将他召了去,待陪完太后,妹妹去往长乐宫趟?” 说到温恒,锦言眉目之间难免了丝歉意。自嫁入王府以来,她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不是不想回去,实在是在这古代,女儿经常回娘家视为不吉利,所以她才不能回,听温歌吟这么说,她连忙答应下来道:“那就劳烦姐姐安排了!” 两个人进入凉亭,宫人在前面挑开垂帘,方便二人穿过,温歌吟随即道:“说起来,秦王出征已经大半月过去,可有家书回来?” 锦言点了点头道:“来过封,不过近来许是军事繁忙,便不曾寄过信回来。” 温歌吟的眸中掠过丝异样,稍纵即逝,她随即道:“听闻秦王/刚入惠州,便拦截了队楚国人马,缴获千批战马士兵,皇上龙颜大悦,说起来,妹妹若是早些嫁过去,秦王的腿疾便能早些好,这样来,自然能早些为皇上分忧,也不必让他在惠州事上,频频忧心。” 她这话,似试探,又是感叹,锦言听后,无奈笑:“你我姐妹去年年初才几笄,女子十六方嫁,是古而下来的规矩,姐姐也才年初入的宫,当妹妹的,又怎能早嫁?” “倒是本宫糊涂了。”温歌吟温婉笑,随即又想起什么才道,“说起来,下月末便是妹妹生辰,也不知,秦王能否归来为妹妹庆祝?” “这就得看楚国给不给北宇机会了。” 姐妹二人相视笑,看似十分和谐齐心的画面,却二人各怀心思。 寿康宫近在眼前,锦言退后温歌吟步,让她先进,自己紧随其后。 请安之后,温歌吟上座,而她则在太后下手的位置。这下双胞姐妹二人下子就曝露在众妃面前,难免叫人比较,寻出不同来。太后乐呵呵的与众妃嫔聊天,本来身子并不好,今日却似乎是因为高兴,好了。 锦言在旁为她添茶倒水,服侍得用心用力,时不时的听着众人间的聊天,笑上那么两句,倒也还算和谐。 只不过,这和谐却被道通传声打破,原因是,皇上来了。 除了太后以外,所有的人都起身行礼,秦非墨身黑色龙袍,头戴金冠,单手背立,踏着稳健的步子进来。他径直走到温歌吟身前,扶起她,视线却若有似无的在锦言身上个打转,随即道:“朕听说秦王妃昨日便进了宫,母后这下,可算是欢喜有人作陪了。” 太后也乐呵呵的笑起来:“可不是,有个贴心的人陪着,哀家这病啊,也好了半。” 秦非墨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锦言道:“上回秦王妃无故晕倒,现在可查出病因了?若不然,朕让孟御医给你看看?若是还拖着病体,那可就万万使不得了。” 秦非离这几句关切的问话,成功的将本来还不显眼的锦言顺利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众人看她的目光顿时别样起来,连温歌吟看她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深意。虽然她依旧是得体的若有似无的笑着,但锦言就是看出她笑容下的别有深意。 遇上回样,锦言此次进宫,只想安然度日,但与上回不同的是,她留了心眼,时刻告诫自己,尽量低调,不可惹事。 她本想就此三两句话揭过,也已经躬下身体准备开口了,太后却忽而道:“那可真得宣孟御医来看看,昨日秦王妃来拜见哀家时,就无故头痛,哀家生怕她有什么病症在,皇帝这么说,这事可不能再耽搁。” 秦非墨眉头拧,便朝身侧的张礼示意,张礼领命急忙去宣御医去了,温歌吟适时开口道:“既然病体不可耽搁,今日的早会这就散了吧。” 太后也点了点头,摆了摆手道:“那就都散了。” 众妃请辞,却分明俱都满心疑惑锦言的病。那日宫宴惊鸿舞,亲眼见证过的人都只道惊为天人,旁的温歌吟不知道被比下去少。也不知,这样的美人,到底得了什么病? 众人移至偏殿,孟楚绝很快到来,他身玄色御医官袍,身后有宫人提了药箱,进来之后,他目不斜视的行了礼,随即微微抬头,看到锦言真容的那刻,呆愣了下,随即垂下头来,朝着秦非离道:“微臣这就为秦王妃诊治。” 他掏出垫枕给她枕上,又用帕子盖在锦言的碗口,这才探手诊脉。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时都被吸引,锦言是给自己诊过脉的,但是瞧不出毛病,果然,孟楚绝在探了片刻脉搏之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细细问了锦言发作时的症状,锦言告诉他,就是痛得难受,脑门像是要裂开样。孟楚绝再次细细探了好片刻,这才收回手,默然半响道:“王妃是不是有什么不愿碰触的过去?” 此话出,锦言怔,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温歌吟,不过,她也只是静坐着,看起来依旧镇定无比,在锦言看向她的时候,她半垂了眸子,再抬头温婉出声道:“妹妹自小与本宫同长大,并没有什么过去说,若说不愿碰触,应该只有年前的那场大火吧?” 她用手绢试了试刚刚喝过茶的唇角,随即起身看向锦言温柔道:“妹妹依旧不能释怀?” 她说得关切,眉目之间满是柔情。锦言原本是想遮过这件事,可是看到她如此沉静的面色,忽而心思动道:“师父说得对,我自是对前尘往昔没有任何记忆,可是,近来不知为何,犯头痛的时候,似乎总是被触到记忆样,有时候看到奥凸不平纵横交错的东西,眼前就仿佛出现了自己的脸,还有那场大火,头便越发的痛!” 她说着,佯作似又想起般,扶住脑袋,副隐隐发作的样子。孟楚绝急忙道:“秦王妃莫要回忆,静下心来。” 这时,直沉默的皇帝忽而道:“那便不要想了,恢复记忆的事得慢慢来。”他旋即又看向孟楚绝道,“孟院士,这是不是要恢复记忆的征兆?” 锦言下意识看向温锦言,她的眸光终于不再平静,不过为防止她发现,锦言急忙别过视线,同样看向孟楚绝,等待着回答。 说来也极为奇怪,她本就不是曾经的温锦言,没有之前的记忆,点也不稀奇,可是现在身体的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她即将要恢复记忆。锦言原本是觉得不太可能,随即未曾往这方面想,可是听孟楚绝这么说,她又想起自己穿越这件事,只觉也有众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便真的相信了几分,也在这时,只听得温歌吟的声音道:“真的要恢复记忆吗?那需要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她虽经历压制情绪,可是声音里还是透露出丝紧张,孟楚绝闻言,躬身道:“时间的长短,暂未可知,但秦王妃这的确是恢复记忆的征兆,想来必然不会太久。” 他随即又道:“皇后娘娘不必忧心,王妃虽然会头痛,可这并不影响她的身体健康,只是恢复记忆的必然过程。” 温歌吟随即点了点头,压下心惊,看向锦言时,眸中却分明掠过异样的光来。锦言看得真切,不动声色的敛眸,旁的秦非墨眸光却分明掠过丝异样,看向锦言道:“既如此,秦王妃便安心在宫中养病,朕会让孟院士每日去花雨轩为秦王妃诊脉,若是有任何不适,也好及时查辨出来。” “谢皇上。”锦言躬身行了礼,秦非墨淡淡看了她眼,没说什么,随即又看向温歌吟道:“秦王在边关为北宇出生入死,朕自然不能亏待她的家人,秦王妃是你妹妹,若是花雨轩有什么缺的,只管让内务府置办。” 温锦言温婉笑道:“这些事,即便皇上不交代,臣妾也会吩咐下去的。” 秦非墨随即笑,握住她的手道:“辛苦你了。” 他与秦非离本来就有三分相似,这样骤然露出的个笑容,竟让锦言恍惚了下,太后看她呆呆出神,随即道:“既然秦王妃身体有恙,往后也不必日日来此,安心在花雨轩养病,哀家得了空会亲自去看你。” 锦言做出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道:“臣妾谢太后体恤,谢皇上!” 秦非墨点了点头,随即说是政务繁忙,起身离开。孟楚绝给锦言开了些药,命人送去花雨轩,随即也离开这里,因为有宫人来通传温恒此刻正在长乐宫等候,太后便恩准锦言离开,说是才刚入宫,让她与温歌吟姐妹俩好好叙叙旧。 两人共同离开,出了寿康宫,温歌吟看向锦言,眸中含着深深的忧虑道:“妹妹近来发病的次数吗?本宫那里有颗皇上赏赐的千年人参,等下,妹妹带回去,也好补补身体。” “谢姐姐关怀。”锦言扶了下额角,随即叹了口气,佯作不经意道:“也不知,恢复了记忆是好是坏?那场大火将柴房烧成那般模样,我虽记不清,却能想出当日的绝望无助来,只怕,不是什么好的记忆。想起来,反倒徒添许恐惧哀伤。” 温歌吟勉力扯了扯嘴角,随即悲伤道:“都怪姐姐,当日寻不到你,就该通知管家去找,却以为,你是贪玩出去了……现在细细想来,你那样的性子,从来都不是做事不做交代之人,怪只怪我当时大意。” “又怎么能怪姐姐?”锦言回过头来看她,脸无奈道,“万般皆有命,怪只怪,锦言命不好,只是好在,现下锦言虽然还是那样副容貌,却有王爷那样的知心人为我寻来这稀有人皮面具,这才使我不至于污了圣颜。” 温歌吟的眸光瞬间深远起来,她叹道:“是啊,秦王对妹妹,可真算是用尽了心思,居然连这样的人才都能找到。本宫听说,能做成这等人皮面具的,普天之下唯有人,他被世人成为千面郎,向来只有世人想不到的容貌,没有他做不起来的人皮面具。但却听说此人早已在二十年前绝迹江湖,没想到,秦王居然能找到。” 她眸中的深远忽而就变为丝妒忌之色,锦言以为自己看错了,再去看,她眸中却又什么都没有,只是满眼感慨,锦言隐下心中思绪,想起秦非离,心口是止不住的甜蜜,但却也因为日来的不见,变得满含思念之情,幽幽道:“此生能遇王爷,锦言之幸,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若是锦言再细细瞧去,定能看到温歌吟长袖底下捏得泛白的纤纤五指。 两人回到长乐宫,温恒果然等在那里,见到两人进来,急忙了起来,给温歌吟行了礼。 温歌吟说了句平身,锦言急忙走到温恒身边,喜道:“爹爹,你和娘亲身体可好?年前聚,现下也有月余了。” 温恒到底还是喜欢小女儿,被她挽住臂弯,想来冷峻的面色也有了缓和,看了锦言眼道:“你啊,都嫁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温歌吟笑道:“爹爹可莫要怪妹妹,妹妹近来都被头痛折磨了快个月了,上次宫宴都昏倒了,你要是责怪下去,她该又得头痛了。” “姐姐,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锦言佯作调皮生气,随即拉着温恒道,“爹爹,莫要听姐姐夸大其词了,锦言哪里有那么弱不经风?师父说了,我这是要恢复记忆了,所以才会头痛。” “恢复记忆?”温恒的脸色瞬时变了,他看了温歌吟眼,眼见她神色间并无异样,只得暗暗压下心惊,随即道:“那温院士有没有说过,久会恢复记忆?” 锦言摇了摇头,天真无邪道:“不知道久,不过师父说,应该不会太久的。” 温恒瞧着她脸上的笑意,再去看温歌吟微微垂下的眸光,又想起当日大夫所说的,锦言的脸是利器所致事,顿时道:“既然近来身体不适,那就莫要留在宫里了,爹爹这就去跟皇上说,让你回王府养病,或者,直接回将军府。你在将军府长大,想来,将军府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 V039:引蛇出洞(下周强更,求推荐票)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却轻轻笑拒绝道:“不用了,爹爹,我留在宫里,姐姐也会悉心照顾我的,姐姐贵为皇后,有她在,我定安然无恙,是吧,姐姐?” 锦言回过头来,看向旁的温歌吟,眉目含笑,娇嗔可爱。温歌吟微微垂下眼睑,随即走上前来对着温恒道:“爹爹放心,有本宫在,定然委屈不了妹妹。” 温恒深看了温歌吟眼,随即微微敛眸,再次看向锦言,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三人起聊了片刻家常,温恒随即离开,锦言也起身告辞。温歌吟微微笑,唤住锦言道:“妹妹等着,说好的千年人参,还未赠予妹妹呢?” 她勾唇笑,朝身后宫人示意,片刻功夫便有人端了个方形檀木盒子前来,锦言让冬青接过,随即施了礼,这才领着下人离去。 回到春喜宫,春夏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看了看,惊叹道:“皇后娘娘待王妃是真的好,这颗千年人参,我听说是高宇进贡而来,极稀有的药材,整个宫里就只有三颗,颗给了病的太后娘娘,颗在皇后这里,另颗在太医院为皇上备用,这样珍贵的东西,皇后居然赐给了王妃,传言果然不假,皇后娘娘待王妃,可真是情真意切!” “是么?” 锦言正在拆着头上繁重的饰物,闻言,若有似无的问了句,心下却是在冷笑:她能好,那世界上都是好人了。 “可不是么?这样的东西都给了王妃,可不算是好?”春夏脸艳羡的说着,与冬青对视眼,同样在对方眼中看到艳羡之色,便愈发的觉得自己说得没错。 锦言拆好头饰,这才觉得头上像是卸掉了千斤重,顿时阵舒坦,闻言,只是勾唇笑:“算是吧。” 揪出自己的病因,自然是好办事。因为太后免去了她每日往寿康宫的走动,自然给了她很方便之处,当天夜里,锦言便潜装去寻了秦非离交代的那位咸阳宫的掌事太监刘海,交给了他个药方子,可是刘海却没有接,反倒让她去寻太医院孟院士,锦言恍然大悟,原来孟楚绝也是秦非离的人,她顿时大喜,第二日,孟楚绝前来为锦言诊治之时,锦言便掏出那张药方,让孟楚绝为她准备些药材。 孟楚绝细细看完她写的方子之后,略略惊讶,趁殿中无人,压低声音道:“据我所知,这些并不是为你医治头疾的药材,反倒是……恕我直言,锦言你要这些作甚?” “师父果然是师父,看这方子便知道是为我医治头疾所用,正如师父所说,医治头疾,自然是不需要这些的,想来师父也知道,师父只要往我头上扎几针,日日针灸,只怕不出半月,我便能恢复起所有前尘往事,只是这些,还请师父为我保密,至于这药方的用处,师父还是莫要问了,你放心,这宫里我又不与人结仇,自然不是拿来害人用的,我只是为了自己的明哲保身准备。” 孟楚绝听她这么说,略略点头道:“你何时要用?” 锦言听他这么说来,就知道这些药他定然是能弄到的,随即道:“越快越好。” 孟楚绝点了点头:“明日为你诊脉时带来。”他顿了片刻又道,“宫中凶险,去年那场杖责想必你定然未忘,万事小心。” 锦言听了这话,顿时心里阵感激道:“谢谢师父,锦言铭记在心,这回定不会那般愚昧了。” 孟楚绝听她说话的口气,深觉她是有了几分心理准备的,遂点了点头,提了药箱离开。 锦言暂时并不急着恢复记忆,因为即便不恢复记忆,她也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她当日在寿康宫和长乐宫的举措,想来已经引起温歌吟的猜疑,但这毕竟是宫里,她又是太后亲自请入宫的,暂时,她尚且不敢轻举妄动,至少,再没有完全的准备之前,她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 锦言正是拿捏住了这点,才有时间做好充分的准备。 却未想到,她的准备尚未充足之时,她竟然收到了秦非离的来信。 他果然信守承诺,精彩给她写信,每三日封,现下,她随身带的箱子里已经压下了六七封,皆是他沉稳有力的字体,“锦言吾妻”四字是如火般烙在她的心口,灼烫又热烈,每每看到,她只觉心跳都会紊乱,仿佛他近在咫尺,眉目邪肆之中又透着几许玩味,似笑非笑的唤她:锦言,吾妻。 锦言将信拆开,他已经知晓自己入宫的事,除却叮嘱自己小心以外,还给了她几个名字,皆是可以在紧急时刻帮助她的人,这样来,简直是如虎添翼,锦言也再不怕温歌吟的小动作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并且,她要的,就是引蛇出洞! 只要她敢动,她就有能力,让她错失自己得到的切,就算撼动不了她的后位,她也要让她知道,现在的她,绝对不是当初那个随意任人宰割的温锦言! 锦言没有用那颗千年人参,反倒是让冬青将它包好,随她起去紫竹轩,见见这位久病卧榻的昔日环贵妃,今日环贵嫔。 听说这位环贵嫔是秦非墨登基后最早入宫的才人,蕙质兰心,乖巧可人,深得时荣宠,她曾度为环贵妃,是怀有龙嗣,荣宠不断,令所有宫妃好生艳羡嫉妒,可就在众人以为她会是皇后的必然人选时,这名环贵人却莫名流产,被告知此生不孕,心灰意冷之下,她不愿再服侍皇帝,几次冷脸相向,那样个身份尊贵的男人,自然不肯受她这般冷脸,三番五次之下,她的荣宠自然没了,皇帝甚至怒之下将她降为贵嫔,后来,再不过问。而这位贵嫔便直久居这深宫,缠绵病榻,无人问津,至如今,恍如已经被人遗忘,再无人提及了。 锦言也是经过番细细打探,才大约知道了些事情的始末,她带着春夏冬青来到紫竹轩的时候,只见院子里杂草丛生,荒木成林,唯有条被碾压得结实的过道,想来,便是平日里宫人出入之处了。 她正在院门口观望之时,殿内忽而走出人,是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宫人,手里端着个药罐,正捂着鼻子,往那黄草林里倒弃罐中废弃的药汁,嘴里不满嘟哝道:“不过就是个活死人,摆架子给谁看?整日里不吃药,还以为别人喜欢伺候你,就知道折腾我们做奴婢的!哼,要死早死,别拖累我们!” 后面这话,她声音极大,仿佛是专门为了说给里屋的人听的。锦言听过之后,顿时拧起眉头,虽说环贵嫔久卧病榻,但她到底是主子,虽说她心中没有尊卑之分,但在这古代,尤其还是规矩森严的后宫中,尊卑之分便显得尤为重要,这婢女居然如此堂而皇之的咒骂个正三品贵嫔,不论是被任何个后宫的人听到,都该是杀头的罪,只是对于这久不通人气的紫竹轩,似乎,这样的辱骂就显得极为微不足道了些。 但锦言不曾忘记她此番前来这紫竹轩的目的,为了保命,她必须得找到个能与温歌吟相制衡的人,这并不仅仅只是今日的入宫,即便是今后,在任何个秦非离不在身边的日子,她都能制约住温歌吟,她不可能直靠着秦非离的维护,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得有自己生存下去的能力,恰如现在。从另面来说,温歌吟个对手,对她的仇视自然会轻几分,毕竟,对个已经成为王妃的妹妹来说,皇帝身边的女人,还是曾经得过盛宠的女人,才是她最大的威胁! 倘若她援助这个环贵嫔成功,今后,便绝对不用再惧怕温歌吟的势力了! 锦言拧起的眉头直不曾放下,冬青察言观色,立刻上前步,厉声对那婢女斥道:“大胆贱婢,秦王妃再次,竟敢口出污秽之语,忘记这是何处了吗?” 那宫女本在自顾的倒着药罐里的残渣,不料有人进来,且这里几年都没人进来过,是始料未及,时间竟然怔在那里,半响才反应过来,“噗通”声,跪在地上,浑身发颤的磕头道:“奴婢参见秦王妃,奴婢不知秦王妃驾到,罪该万死!” 锦言没有说话,拧着的眉始终未放下,她抬起步子上前,春夏见此,急忙上前搀扶着她,行五人,便缓缓朝那跪地的宫女而去。 锦言在那跪地瑟瑟发抖的宫女身前停下脚,她本不是苛刻之人,也丝毫不认为辱骂几声就该拉去杖毙,她不是古代的人,做不到人命如草芥,但是现下形势所逼,为表诚心,她也只有拿这宫人开刷。 “你是这紫竹轩的婢女?” 那宫女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道:“启……启禀……秦王妃,奴……婢正是。” 锦言的眉头又拧得紧了些:“适才,你在骂谁?” 那宫女此刻已是冷汗涔涔,闻言猛的抬头看了锦言眼,被锦言身侧的冬青个瞪眼,吓得急忙伏地身子,就开始给自己扇耳光:“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以下犯上目无法纪……求……求王妃宽恕!” 她用力极重,几个耳光下来,脸颊已经高高肿起,锦言到底是看得有些不忍心,强自逼着等了片刻,那婢女嘴角都要渗出血丝了,她这才伸出手制止,随即道:“罢了,住手吧。做下人的,就该记得自己的本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尤其是这宫里,事事变化无常,本王妃虽不是这后宫的人,但这后宫的事迹听得了去,当今太后当年不曾也时险被废黜?可是今日,她却是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这宫中的事,又有谁预料得到?今日的奴婢,或许会是明日的主子,这失宠的妃子,说不定有天就重得圣宠,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宫女怔怔停下手来,闻言连连叩头道:“谢秦王妃教诲,奴婢知错了!” 锦言见她如此,便没再说什么,正要让她下去,忽然就听得内殿有道女声传来:“小玉,外面是谁?” 那跪在地上名为小玉的女子闻言,急忙回道:“思雨姐姐,是花雨轩的秦王妃。” 因为锦言上次差人说要来探视环贵嫔,被回绝了,所以里面名为思雨的婢女,是有印象的。 小玉这话说完之后,里面半响都没动静,随即,正殿的门被打开,有个素衣女子从里面出来。许是常日不见阳光的缘故,她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苍白,见到锦言行人,她略微怔了怔,视线在锦言面上停留了好片刻,这才躬身行礼道:“奴婢思雨,见过秦王妃。” 锦言让她起身,那思雨态度不卑不亢,倒是半分惧怕的样子也无,想来也必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比这外头的小玉要有分寸了。她随即道:“秦王妃还请见谅,我家贵嫔早已卧榻年,病榻之颜,不喜见人,思雨在这里谢过秦王妃的好意,秦王妃,还是请回吧。” 春夏听这话,顿时气急道:“诶,你这婢女好生不识好歹,我家王妃专门拿了这千年人参想要赠予贵嫔养病,你居然这般态度,好心当作驴肝肺!” 冬青见锦言还未说话呢,春夏就这般闹腾,登时拉了她的衣袖下,斥道:“春夏,不可无礼!” 春夏撇了撇嘴,虽有不满,但到底还是只有退居旁,而面对这样的斥责,那思雨倒是极为镇定,也没有半丝恼意,只是躬身道:“得罪秦王妃了,秦王妃还请回。” 如此拒绝,意思很明显,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她们进去的。 锦言也不气恼,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上前部道:“思雨姑娘,我并没有恶意,我本也不是这后宫里的人,且自入宫以来便借居了这春喜宫,听闻环贵嫔病重,却直不曾得见,今日巧得颗千年人参,对身体有大补之效,故而冒昧前来。” 冬青在旁也笑道:“思雨姑娘,不瞒你说,我家王妃医术过人,秦王原本身有残疾,二十来年都不能行走,却被王妃用了年不到的时间便医好了,奴婢听说贵嫔娘娘久缠病榻,太医无从医治,倒不如让我家王妃试?也许能医好也说不定。” 那思雨本来是极力拒绝来人的,但听锦言会医术,竟然有所动摇,犹豫道:“你真会医术?” 锦言点了点头,笑道:“略懂些,不过具体病症,还得细细把完脉才知。” 那思雨终究是动容了道:“贵嫔缠绵病榻开始的那几月里,还日日有太医前来诊治,近几年里,这紫竹轩几乎是无人问津了,别说还会有太医了,我们也是寻着以前的房子,拿了往日里值钱的细软,这才抓了药来,这么年过去,可用的细软已经所剩无几,贵嫔的病却日不如日,王妃既是懂医术,那真的是太好了!”她说到这里,拭了拭眼角,欣喜道,“王妃且随我来。” 她打开殿门,锦言让众人不要跟随,自己跟着上前,还未入殿内,便问到股浓郁的中药味扑鼻而来,甚是刺鼻,而殿内即便是在白天,也片黑漆,所有能透光之处,皆被黑布蒙着,唯有几盏蜡烛泛着微弱的光芒,这便是这殿内唯的光亮了。 锦言跟着思雨进入内室,那内室之中,气味尤为严重,甚至散发着股潮湿的腐臭味,也就是在这时,锦言看到帷帐之内卧了个人影,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若不是知道环贵嫔还是个活人,锦言大抵要以为里面躺着的是个死人了。 思雨上前几步,掀开帘幔,洗得泛白的芙蓉绣被下,锦言只见头墨发散在白色的锦被上,那头发已经枯黄得不成样子,而被褥下的人则是形如枯槁,极为憔悴不堪,瘦得已经分辨不出本来的样子,就只剩层皮包骨了。 还有两天就到下周了,快了,记得下个月的月票要留给我,我要冲新书月票榜,到时候也会新回报大家! V040:治病救人〔求推荐票!〕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思雨轻悄悄的出声道:“娘娘,秦王妃来看您了。” 那女子缓缓睁开眼睛,锦言注意到,她的眼神涣散,好半天才有了焦距,落在思雨的脸上,声音有气无力:“哪个秦王妃?” 思雨轻轻细细的解释了几句,那女子眸中这才有了点动静,像是记起来了般,看向了锦言。 锦言急忙上前几步,走到她的床前,尽量做出亲善的样子,既不太谄媚,也不显突兀,温言细语道:“锦言见过贵嫔娘娘。” 那女子此刻因为消瘦的缘故,下巴尖细,颧骨突出,那双眼睛便显得格外的大,看人的时候明明没什么太大的神情,但因为太过消瘦,眼睛大得突兀,便格外的吓人。 锦言见过太病人,这样消瘦,濒临生命终结的病人不再少数,自然是不惧怕的。而女子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好片刻功夫,最后停在她的脸上,细细打量,却并不理会她,只是看向思雨道:“我不是说过……不见外人。” 她的声音实在是低,若不仔细听,都要听不清她说的话了。锦言不等思雨回答,轻轻笑道:“贵嫔娘娘莫要怪罪思雨,思雨本来不同意,是我央求能来看贵嫔娘娘的。我借用贵嫔娘娘宝地时,连探望都不会,就太失礼了。” 思雨这时也轻轻道:“娘娘,这位秦王妃懂些医术,娘娘已经三年未曾看过太医了,所以奴婢想着能让她给娘娘把把脉,说不定娘娘就能好起来了。” 那环贵嫔长叹声,正欲说什么,忽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她咳得极用力,仿佛整个肺都要被咳嗽出来,思雨急忙拿了块帕子替她捂在嘴上,又给她拍着背,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思雨急忙消无声息的拿过帕子,快速倒了杯热水过来。锦言离得近,环贵嫔咳嗽之时,她正密切的注视着她咳时的力度,所以思雨收过帕子之时,上头的血迹自然也被她尽收眼底。 环贵嫔喝了些温水之后,好在是缓过来气,思雨搀扶着她重新躺下,她已经是副浑身力气都用尽的模样,连说话也使不上力了,思雨这才看向旁的锦言苦笑道:“秦王妃,你也看到了贵嫔现在的样子,还有治吗?” 锦言没有回答,直接便上前半步蹲在床前,拿出环贵嫔瘦骨嶙峋的手,开始把脉。 随后,她起身来,在思雨殷切的目光之下,指了指门外。 思雨跟着她起来到外殿,锦言随即细细的问了些环贵嫔的症状,思雨如实相禀,锦言听后默然半响,这才道,“我需要回去做些准备,才能确认病症,在此期间,思雨姑娘还需劳心劳力,至于那颗千年人参,暂时还不能给环贵嫔服用。明日过来,定会告知思雨姑娘结果。” 思雨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冉冉升起担忧,却又只能干着急,只得道:“只要能医好环贵嫔的病,切听从秦王妃吩咐。” 锦言点了点头,又问了些环贵嫔平日的饮食习惯,还吩咐了她些需要做的事,思雨记下之后,她这才回到了自己的花雨轩。 而回到花雨轩的第件事,则是命春夏冬青二人,将花雨轩里的干粮分分,送些到紫竹轩,还有那些生活用品,被褥衣物,皆是新的送去。而锦言在回去之后,便让宫人送了个药方到孟楚绝的手上,下午的时候,那些药便被送来,锦言随即用了天的时间配置,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带了药,趁冬青春夏睡着了,自己独自人来到了紫竹轩。 应锦言吩咐,紫竹轩果然焕然新。 窗户大开,内室之内,床上的帘幔除去,房间灯火通明,所有的被褥都换过新的,而所有吃喝用具皆被思雨聚到处,锦言进来之后,便给了包药她道:“这包药混合开水,将这些吃喝用具起煮上刻钟,然后自然晾干,再拿回来使用。” 思雨手下药,即刻便吩咐了下去。而彼时,床上的环贵嫔依然是昨天那般模样,咳嗽得厉害,眼睛下面片乌青。锦言随即掏出早准备好的银针工具,上前道:“环贵嫔,这套银针疗法,虽然不能医好你的病,却可以缓解你的病情,让你不那么难受。扎针的时候,可能有些痛,你且忍忍。” 环贵嫔睁开眼睛,看到是她,只是勉力扯唇嘲弄笑:“咳咳……其实……医不医,又有什么分别?我……我总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左右无人在意生死……又何必浪费力气……” 她说完这长串话,已经快要喘不上气来,思雨直在旁,听完这些,眼泪哗啦的往下掉。她上前步,跪到环贵嫔的床前,哭道:“娘娘,您别这么说,我们相依为命那么年,是您教会思雨,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娘娘,就算不是为了您自己,也为了思雨,再坚持坚持!” 环贵嫔终究是被思雨这话触动,将头别到边,锦言分明看到她眼角有泪滑过,半响,她回过头来,看向锦言,艰难道:“也罢……你下针吧。” 锦言点了点头,当即不再耽搁。 殿内除了三人之外,没有外人在。锦言让思雨上前帮忙,除去环贵嫔身上的衣物,正如她的脸,她的身上也瘦的只剩皮包骨,肋骨分明,仿佛只要轻轻个用力,人就要碎去。 她心里暗叹两声:这样病入膏肓的环贵嫔,想要身体完全好起来,只怕,没有两年的时间,是绝对不行的。 两年的时间,他可以等,她却不能等! 锦言原本是抱着自己的目的而来医治环贵嫔,可是此刻看到她如此模样,那身为医生的天性便彻底的展露出来,她知道,对环贵嫔这个病人,她是不可能放弃了! 尽管,她的病情,实在是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得。 环贵嫔患的不是别的,古老点的说法是肺痨,现代的说法则是肺结核,并且病入膏肓。原本没有现代的设备条件是很难好起来的,即便医治好了,也会因为身体亏空严重,濒临死亡。但是她却有颗奇药:千年人参。 虽说千年人参不能包治百病,但对身体亏空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的活神仙。所以,免除了这层后顾之忧后,锦言便敢放心大胆的去医治了。 银针的治疗,耗时个时辰,期间,环贵嫔出了身的汗。等锦言拔过针之后,环贵嫔整个人的气色果然就好了些,虽然说依旧咳嗽不止,但是说话时的颤音却好了很,思雨顿时大喜,环贵嫔显然也意料不到,自己竟有好转的天,脸上竟难得的露出丝笑意,道:“胸口似乎直郁结了口气……经过秦王妃针灸后,竟然……顺气了。” 锦言看到有疗效,心中也是欢喜道:“环贵嫔放心,只要针灸月,再配以我开的药,吃上两个月,便可见成效,年之后,必定大好。” “秦王妃说的是真的?”思雨开心得不能自已,锦言笑了笑道,“自然是真的,我治病救人,从不说大话。” 思雨听完之后,连忙看向环贵嫔,喜极而泣道:“娘娘,您听到了吗?您的病有救了!” 环贵嫔的脸上也浮上了层笑意,很浅,却是生还的希望,可是,她的开心并没有维持久,脸上的神色便又瞬间变得平静下来,到后面,反倒有些惨淡:“医治好了,又如何?皇上……” 她终究是没继续往下说,却分明红了眼眶,思雨顿时不说话了,立在那里也跟着起沉默。 锦言将银针收回布套中,却没有她们那般悲观,笑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环贵嫔又何必揪着过去不放?人得向前看,纵然不得恩宠又如何?活出自己的精彩就好!而且,谁就定能断定,环贵嫔不能重得圣宠呢?而且机会是留给活人的,如果环贵嫔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那圣宠自然不可能再降临到您的身上。” 环贵嫔怔怔不语,半响仍旧只是惨淡笑:“秦王妃何苦要救我这般将死之人?我的颖儿……” 她的手指抚上小腹,满目哀戚。 锦言知道她的经历,自然知道她此刻的动作和表情究竟是什么意思,却是微微笑道:“娘娘现在才二十岁,人生的路还很长,孩子将来还会再有的,又何必沉浸在过去?” 她想着,环贵嫔口中的颖儿应该就是当年的孩子,随即接着道:“对颖儿的愧欠,弥补在他的弟弟妹妹身上不好吗?” 环贵嫔忽而便浑身震,抬头看向锦言,锦言随即道:“娘娘当年之所以消沉,来是娘娘流失了孩子,二来则是宫中新人替,娘娘唯恐自己拴不住皇上的心,而失去了孩子,加让娘娘觉得,皇上会因为此厌弃娘娘,而最让娘娘消沉的原因,大抵是那次娘娘大发脾气之后,皇上从此不但不走进春喜宫,甚至降了娘娘的妃位,将娘娘禁足于春喜宫三月,也正是这道旨意,才让娘娘就此郁沉了,不知锦言分析得可对?” 环贵嫔久久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锦言的目光分明闪闪发亮。锦言知道自己猜对了,与其说环贵嫔的消沉是因为孩子,还不如说是对皇上的失望。但这后宫之中,皇帝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又怎么可能有心思天天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他是天子,是国之君,是江山社稷的顶梁柱,他来后宫,是寻乐的,不是找气的,可惜当时的环贵嫔痛失孩子,自然是伤心之余,也因为自己此前的盛宠,难免恃宠而骄了些,脾气耍得过了头,这才惹来了君王的厌烦,可是换个方向想,正因为环贵嫔当时的害怕,患得患失,再加上伤心过度,这才促成了今日这等局面,说到底,她还是太在意了那个男人。 见她只是怔忡不答话,锦言知道,她需要的是时间考虑,随即收起银针,将药箱打开,留下她配好的药,交代思雨用法之后,这才起身告退道:“明日夜间,锦言会准时前来,也请环贵嫔介时给我答案。锦言虽是医者,却救不了想死之人,所以,还请娘娘考虑清楚。” 她随即起身出门,思雨迎上前来送她,锦言将她阻在正殿门口,看了眼内室道:“今夜就莫要打扰你家娘娘了,让她细细考虑考虑。” 思雨点点头,随即又欲言又止,锦言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笑了笑道:“思雨姑娘不必担忧,人各有命,若是环贵嫔真的走不出她心里的这道坎,旁的人,就算使劲浑身解数也是没有人的。医者只能救人,却不能救心。” 思雨点了点头,随即对着锦言躬身行了礼道:“奴婢谢秦王妃如此尽心尽力,无以为报,下辈子愿做牛做马报答王妃!” 锦言急忙搀扶起她,佯作生气的剜了她眼道:“说的什么话?救人是医者的天职!” 她随即又微微笑道:“好了,你回去吧,记得按时给你家娘娘服药,明晚我再过来。” 思雨点了点头,锦言这才提了药箱离开。 回到花雨轩,宫人还在安睡,锦言溜回房间,将药箱放下,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为了不让他们起疑,也确保自己出门的万无失,她在晚餐里,便参了少量的蒙汗药,不伤害身体,只是让他们安然睡上觉罢了,所以,她才能这般轻而易举,且不被发觉。 将药箱藏好,锦言简单的梳洗过后,回到床上,借着床头的灯光,从床榻里侧拿出个细小的檀木盒子,她从里面拿出七封信件,读过遍之后,这才安心的将信贴在胸口,闭上眼睛,甜蜜的安然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宫里的下人果然没有异样,且各个睡得极饱,看上去精神十足。 锦言不动声色的用过早点,孟楚绝便提了药箱来了。照例的诊脉之后,他随即屏退众人,拿出了排银针出来。 锦言看银针,便知道他要做什么,顿时拧起眉头,看向他:“师父,你这是?” 孟楚绝凝了脸色道:“我知道你对恢复记忆的事并不太在意,可是迟早是要恢复的,倒不如早些恢复的好。而且这样,可以减缓你的头痛症。” 他说的,自然是在理,可是锦言仍旧觉出古怪来,细看着他,疑问道:“师父向来不会逼迫我做不想做的事,这次却为何这般突然?” 她话音落下,便看到孟楚绝英俊的长眉拧起几分,她随即不假思索出声道:“是有人,想让我恢复记忆吗?” 孟楚绝长叹了口气,无奈道:“到底是瞒不过你。”他抬头看向锦言,“想来,你该已经猜出,想让你恢复记忆的究竟是何人了,其实,这针灸的法子,太医院里随便个御医都会,就算他不要求我来做,随便让个别人,都能成功。既然是如此非得要有个人来做,倒不如是我。” 的确是猜到了,让她恢复记忆的是何人。能在宫里吩咐孟楚绝的人,除却后宫的几位主子外,便只有人了。而后宫这边,太后必然是不会理会这些琐事,因为对她来说,锦言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角色,自然值不得她过问到这样细的地步,而另个皇后温歌吟,这个已经是可以直接忽略掉了,温歌吟怕她恢复记忆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让孟楚绝来让她快点恢复记忆?她上次的试探已经足够看出温歌吟的惧怕了,而除去后宫这两人,唯剩下的,便只有前朝的那位了。 锦言随即苦笑起来。她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了秦非墨对她时的异样,他们曾经,似乎是相识的,而且关系似乎还非同般,可是,却因了锦言的“忘记”,让这位皇帝莫可奈何。可是即便她想起来了,又怎么样?那是曾经的温锦言,不是现在的她,她与昔日的温锦言,本就是两个人,就算想起来,现在的切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提前求下个月的月票 V041:杀人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思虑再三,锦言最终点了点头道:“既然是定要做,锦言自然不敢拒绝,只是师父可否帮锦言个忙?” “什么忙?”孟楚绝见她答应,眉目自然有所舒展,随即道:“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为你办到。” “这几天,我还有些事情要做,旦师父为我施针,头痛的毛病只怕会加重,这样来,我要做的事便不能完成了。所以,恳请师父通融些时日,给我七天时间,七天后,师父再为我施针。” 孟楚绝思索了下,这样的话其实也不算忤逆皇上的交代,毕竟皇上说的是要由他为锦言施针,促进她早日痊愈,并没有规定说即刻就要施针。且用针后,也并非两日就能好起来,这得看锦言本身对记忆有大的抗拒,所以不能操之过急。他随即点了点头道:“好,这几日,你尽力去做你的事情,若有任何需要,可以差人通知我,七日后,我取银针前来。” 锦言点了点头,这才让人送孟楚绝回去。 因为医治的时间只有七日,也唯有这七日,她能尽心尽力,所以,锦言按照环贵嫔的身体,已经将来病情的阶段制定出了三个方案,分别是根据医治过程中的不同反应而来。且每种情况,她将所配的药物分毫不差的配好,并且用字条记录下每种药该在何时服用,什么样的病情下服用,需服用少,如何煎熬,清楚明细的写在纸上,包在每个疗程的药后,然后,又将每种药服用后可能出现的反应以及应对政策也写下,这样细细书写,配药,便耗费了她整整天的时间,待整理完毕,已是入夜。 她答应过今天还去趟。所以入夜之后,她还是用了昨日的法子,提了药箱去给环贵嫔施针。因为情况有变,个月的施针时间不得不缩短至七日,剩下的只有等她病情不再反复之时再来。不然她怕她病情发作的时候会打草惊蛇。 其实,她并没有把握,她会恢复温锦言的记忆,毕竟她并不是温锦言,属于她的记忆出现在她的身上,这本来就是件很矛盾的事,但她确确实实是经常梦到属于温锦言的过去,所以说,施针之后的反应,是她和孟楚绝都预料不到的,因为她不是正常人,所以自然也预料不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所以,锦言唯有在最坏打算的情况下,提前安排好切。 连七天,锦言每日都去,施针,喂药,卫生的清洁工作,餐具茶具的及时消毒,室内的通风,而七天之后,环贵嫔的情况果然有了变化,她胖了点点,至少脸上不再是层皮包骨,说话的时候,至少能毫不喘气的坚持半分钟,这对之前喝口水都要喘息几口的她来说,已经是有了大大的疗效了。 七天之后,锦言将配好的药拿来,交代思雨使用方法,并且如果条件允许,可以让宫人抬了环贵嫔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不然直憋在屋子里,久不见天日,就是闷也得闷出病来。也就是在七日之后的早上,她再次收到秦非离的来信,说是不出意外的话,半月之后,他就能回来。 锦言欣喜不已,想到自己就要出宫回王府了,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悦。而这日孟楚绝来的时候,他显然也已得到消息,看锦言高兴,忍不住道:“王妃再挺些时日,秦王要回京了,皇上自然不好再让你留在宫中,也许,过不了久,他就会放你出宫了。” 锦言听到孟楚绝说这个,加欢喜道:“承蒙师父吉言,那边快开始吧。” 孟楚绝的施针在她的头部,因为极痛,他会提前刺中锦言的昏穴,让她先睡觉。所以,锦言便依言趟在榻上,他刺中昏穴之后,便开始施针。 因为怀疑是锦言受过刺激的缘故,所以用针灸的法子,刺激脉络,促进血液流通,使原本失去的记忆恢复。 锦言成功昏迷过去,孟楚绝便开始有条不紊的施针。 他施针之前,锦言已经将所有下人都屏退下去,为了防止人打扰,刻意让春夏冬青在外头守着。因为是脑部施针,虽然是简单的施针,却还是有定风险,还是十分考验施针人的医术的。因为旦刺偏了穴位,或者力道不对,造成血脉逆行,凶险的情况下,轻则使人痴傻疯癫,重则夺人性命,都是有可能的,故而,孟楚绝需要绝对的安静。 十根银针下去,孟楚绝已经出了头的汗,二十根下去,后背已经湿透,直到最后根完成,他犹如进行了场激战,汗流浃背,瘫软的坐在地上,等待时辰的过去。 锦言会在个时辰之后醒来,而在个时辰之内,他必须取出银针,不然激烈的刺激穴位也是可以使得血脉逆行的,所以,这个时辰内,他可以稍稍休息,等待时间的流逝。 他大约坐了刻钟之后,身体便已经不再出汗了,他随即起身来,想去喝点水。可是刚起身,忽然就阵天旋地转,孟楚绝甩了甩头,好不容易稳了,他又开始感觉眼前片模糊,他踉跄着去扶旁的座椅,却下子跌在地上,这才意识到不对来,可是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后颈突然重,他只觉眼前黑,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大殿之内,随着那道倒地之声后,便静得出奇,随即,有人上前,细细看了看那卧在榻上沉睡的人,确定她是昏迷之时,忙的路小跑离开,片刻功夫之后,殿门被打开,紫色蔷薇花裙的女子缓步进来。殿门再次被关上之时,起先在殿中的人,低声道:“姑娘,两人均已昏迷,现下我们该怎么做?” 那女子嘴角溢出丝冷笑,轻掩唇角道:“再去取根银针,插在她的死穴上,记得,要整根没入!” 那黑色宫装的太监容颜正,有些犹豫的抬起头来,道:“姑娘,娘娘不是吩咐留下活口……” 他话未说完,便看到女子的脸色都变了,顿时只得低下头,却还是忍不住道:“请恕奴婢斗胆,这位秦王妃是皇上在意的人,若是我们贸然取了她的性命,皇上怪罪下来,只怕会坏了事。” “那又如何?”那女子闻言,压低声音冷斥道,“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的?就算是死罪,我们也要去做,因为,这是我们唯能报答娘娘的!”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女子不悦开口道,“这女子此番若是醒来,必然会坏娘娘的大事,我们做奴婢的就该为主子清扫前路,所以,就算娘娘没说,只要这是对娘娘有益的,我们就应该去做,明白吗?” “是!是!是!”被如此呵斥,那太监再不敢有所犹豫,快速上前。他从银针套中番寻找,找了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出来,然后走向榻上昏睡的女子。 行走间,他脑门子上已经出了层密汗,这还是他第次杀人,但是主子有令,做奴才的不敢不从,何况,主子还救过他的命。 他有些颤抖的走向那安然沉睡的女子,她容颜极美,恍若画中的睡美人般,睫毛是恰到好处的卷翘,螺黛眉,肤色如雪,粉颈皓白如玉。似三月桃花的唇瓣不点自红,极为诱人。那太监犹豫半响,这才去摸她后脑的死穴,然后打算将她扶起,用银针送她归去。 这么好的个美人,真是可惜了! 他在心里感叹声,终于摸中,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女子脑门子上分明也出了脑门子的汗,并且发丝湿漉漉的,就在她托起女子身体,准备将银针刺入的那刻,忽然身形僵,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思绪已经顿住,然后只觉天地好像都在那刻停止了般,眼前黑,彻底没了知觉。 而他自己的后脑,就是他自己刚刚摸中的那处,此刻在自己后脑相同的地方,赫然插着枚银光闪闪的银针。 殿内忽然就声尖叫,那原本还在殿内想等那太监杀完人回去复命的女子,忽然就开始仓惶逃走,可是,她还未来得及出这道殿门,便只觉背后风声疾驶而过,然后后脑麻,她身形僵,随即动不动的倒在了地上。 而那原本就该昏迷的女子,此刻冷眼看了地上已经死去的那名婢女眼,冷笑了声:“不自量力!”随即拍了拍手,将插满头的银针,根根的拔了下来。她将所有的银针都捏在手心,看了眼之后,眸光冷,毫不犹豫的丢弃,然后转身,往榻上而去。 那原本死去的太监还躺在她的榻上,她毫不犹豫的脚踹去,将那人推下榻,随即坐在榻上,环视了眼殿内。她眸光之中,浮现出丝怪异的神色,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可是当看到不远处的桌子旁边分明还昏迷了个男子时,她走了过去,在男子面前定,好奇的打量了他半响,眸中的诧异之色闪而逝。 她从旁边的银针套里,拔出根银针,将孟楚绝翻过身来,毫不犹豫的刺在他的人中上,然后便只听“啊”的声,孟楚绝随即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 孟楚绝还觉得人中那里刺痛,可是那刺痛瞬间消失之后,他又觉得后颈疼痛不已,他见是锦言手里拿着银针,还觉得奇怪,正要说什么,目光却忽然触到榻旁倒的名太监,他看了看锦言,又看了看那名太监,再想起自己之前被人打晕昏迷,脸色猛然便变了,他迅速道:“刚刚怎么了?” 锦言无谓的耸了耸肩:“不知道,反正他们想杀我,所以现在,全死了。” “他们?”孟楚绝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字眼,转头,待看到另个女子动不动的倒在殿门口处,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往上涌:“你杀了他们?” 锦言点了点头:“是啊。” “你怎么做到的?”那可是两个人! 锦言随即便将银针递给他看:“这个,刚刚头上插着的。” 孟楚绝看到她手上拿着的赫然便是根又细又长的银针,想起刚刚他给她施的针,眉头微微拧起,讶然道:“你怎么醒了?我刺中了你的昏穴,没有个时辰,你绝对醒不过来的。”他看了看大殿角落的刻漏,“现在分明,半个时辰不到!” 锦言脸上也露出抹茫然,随即突然便不知怎么的,扶住了头,然后,在孟楚绝诧异的目光之中,她“啊呀”声,连银针也弃了,抱着头,开始在地上打滚。 她的样子痛苦极了,浑身都抱在起,然后,孟楚绝看到,她原本素白的衣襟前,快速的染了大片红,再细细瞧去,那赫然便是锦言的鼻子里流出来的,他大吃惊,急忙快速上前,将锦言抱起,快走几步放到榻上,然后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个瓷瓶,倒出颗药来,走到锦言的身侧,快速道:“锦言,快,快吃下!” 可是榻上的人已经痛得点力气都没有了,孟楚绝别无办法,只能再次刺中她的昏睡穴,然后强行将那颗药灌了下去,他这才松了口气。 那药果然是有效,片刻功夫之后,锦言的鼻子便不再流血了,孟楚绝随即瘫软在地上,他看了看已经死掉的宫女太监,又看了看锦言,只觉有股怪异在心口蔓延,说不上为什么奇怪,可是,他好像就是漏掉了什么。 朝外唤了声“来人”,可是却无人应答,孟楚绝走到门口,打开殿门,这才发觉殿外空无人。 他随即又返身进屋,没办法,只能待在屋里等,他再次细瞧了瞧那宫女太监,只觉似乎从来没见过,极为面生,又联想到自己被打晕,锦言被刺杀的事,再想到殿外个人都没有,便意识到,这应该是场蓄意谋杀。 可是,锦言是秦王妃,不是这后宫的任何个妃嫔,又有谁,那么想要她死呢? 她死了,到底对谁有益? 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最终只有暂时放下,好在没过久,春夏冬青便回来了,看到殿中居然无端死了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口,很快,皇上得了消息,也赶了过来,孟楚绝略去了锦言杀人的事,只说是在被刺杀之时,双方打斗,他不得已下的手。 皇帝没有怪罪他,将那两个宫人拖走,又命人将春喜宫的宫人拉出去杖责,这才作罢。而等锦言醒来之时,竟然已经是傍晚。 期间,因为皇帝的吩咐,孟楚绝直没有离开,他也没有料到,锦言这觉居然睡了那么久! 锦言醒过来之时,先是看到床榻旁坐着的秦非墨,愣了下,随即又看到孟楚绝,满眼疑惑。 孟楚绝见她醒了,急忙上前来追问道:“醒了?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锦言抚了抚脑袋,拧起眉头,只觉脑袋阵阵钝痛,孟楚绝见此,急忙道:“头痛是很正常的,因为刚刚才施的针。” 锦言又摸了脑袋好会儿,这才看向孟楚绝道:“师父,我好想做了个梦,梦到有人来杀我。” 孟楚绝脸色变,下意识看了眼旁的秦非墨,只见秦非墨脸色阴沉,随即不等他回答,便开口道:“你不是做梦,的确是有人来杀你,不过,孟院士救了你。” 锦言闻言,面色大惊,她急忙看向孟楚绝,孟楚绝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她讶然半响,脸上神情时变幻不定,正要问出疑问之时,忽而便看到孟楚绝在秦非墨身后摇了摇头,她只有欲言又止,看向旁的秦非墨道:“皇上是来看臣妾的吧?而今臣妾已经醒了,皇上也累了,就请回宫歇息吧。” 孟楚绝也随即道:“是啊, 皇上,皇上龙体为重,秦王妃既然已经醒过来便没有大碍,皇上今日也守了天了,就回去歇息吧。” 孟楚绝看了锦言眼,眸色有些暗沉,但他到底还是起身来,看向旁的孟楚绝道:“那这里,朕便交给你了,记得,看完诊后,来趟朕的御书房。” 孟楚绝躬身应下,秦非墨又看了锦言眼,随即道:“既然你身子不适,就休息,花雨轩,朕会派些人手来保护你的安全,另外,朕会拨给你批信得过的宫人。” V042:离魂症(一更5000+)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秦非墨走后,锦言这才算彻底清醒过来,她疑问的看向孟楚绝,孟楚绝看她的目光也透着古怪,见锦言满眼疑惑等待着自己的解答,他随即上前步,在她的榻旁坐下,凝重道:“在梦里,你还看到了什么?” 锦言摇了摇头,努力回想,可是脑袋很痛,她只能止住所思,如实向孟楚绝道:“我只记得,我昏迷之时,有人要杀我,我当时想着,我要快点醒来,可是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脑袋痛得厉害,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最关键是,之后,她只觉整个思维都静止了般,思绪是散在空里的,她不论想做什么,都轻飘飘的,根本就没有意识和目的,只是感觉很空,仿佛时间就在那刻静止。她细细回想着自己当时的感觉,顶着头痛欲裂,然后,她便是在此刻听到了孟楚绝凝重的声音道:“你不记你之前杀了人?” 锦言浑身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她杀了人?她怎么可能杀了人? 孟楚绝见她的表情便知道,自己所说的事情,她是完全不记得了。可是,当时自己醒来之时所见的锦言明明就是十分清醒的,她不但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杀了人,甚至还将他救醒,她说话的语气和动作,看不出丝毫异样,除开,她口中对杀人的态度轻描淡写到只是配错了副药般。 孟楚绝已经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情况了,他唯能想到的,是锦言患了离魂症。 而她的离魂症不同于普通人的离魂之举,反倒是自身拥有了两种性格。离魂症可大可小,重则神智不清,身体虚浮,饮食不振,最后体虚病重而死,轻者,则只是人精神恍惚,食欲不佳,而锦言的情况,却明显趋于前者,孟楚绝唯能想到诱发锦言此病的原因,可能跟她恢复记忆事有关,或许,曾经那段往事的确是她太过抵触之事,所以,才有了这般症状。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施针的事情是再不能继续下去了,因为旦强行让个不愿恢复记忆的人恢复记忆,效果只会适得其反!而另层与离魂症大相径庭的病症表现,则在锦言的鼻血上面,为什么,她每次发病严重之下,都会流鼻血呢? 他想起上回宫宴之上,锦言血流不止的事,难道,当时她就已经患了离魂? 孟楚绝心惊不已,再次细看锦言,分明看她还副恍惚的样子,唯有放下心中思绪,安慰道:“你安心休养,什么都不要想,我回去配副药给你,你按时辰吃药,记得,在此期间,你不可劳心劳力,只需静下心来,好好休养即可。” “春喜宫向来安静,是个养病的好地方,我会向皇上说明,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与你,锦言,记住,心静则心清明。” 锦言点了点头,虽然她还是想不透自己的反常,却还是先送孟楚绝离开。 孟楚绝深看了她眼,再次叮嘱让她什么都不要思虑,安心养病就好,这才带上自己的药箱,离开了花雨轩。 锦言随即回到榻上,依旧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离魂症?还是…… 锦言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得猛然了起来。她怎么忘记了?!她是借尸还魂的人,也就是说,她进入已经死了的温锦言身体里去,却实际上,她的灵魂与温锦言的灵魂有了抗衡,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事。 她心中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切都能解释得通了,她不经意间流露出异样的感情,上回的跳舞,还有这回的杀人,这般说来,其实是身体里本来的温锦言苏醒了? 锦言惊得倒退三步,下子坐在榻上,眸中惊疑不定,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有日温锦言成功霸占这副躯体,是不是,她会再次重新苏醒过来,而原本她所存在过的场,就如同空气般,彻底消散?正如她的突然到来样,她的消失也会发生在突然之间。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锦言想到这种可能,心惊肉跳不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秦非离怎么办?她爱过的秦非离怎么办? 最最关键的是,现在的她——舍不得! 锦言呆坐在榻上,瞬间仿佛三魂七魄都被冲散,向来极有办法,到了这刻,却大脑片空白,因为,她惶恐,惶恐到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占据了别人的身体,眼下主人要回来,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她却霸占着别人的身体不放,这让她有愧疚,也加让她恍然无措! 她是医生,医生的天职就该是救死扶伤,可是,现在的她,却偏偏霸占着别人的身体,在这样个真正意义上你死我活的刻,她发觉,自己竟然会有了私心,而这样的私心,让她懊悔的同时,也让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玷污。 原本么纯粹的个医生,可是现在的自己,倘若真的要在这个古代生存下去,只会满身血污,这是她不想看到的,也是万万无法接受的! 也就是在这样的左右权衡,内心挣扎痛苦之下,她彻底的病了,并且,是病不起。 孟楚绝急得焦头烂额,因为他给的药,锦言不吃,整日精神恍惚,倒真应了离魂症的症状,他甚至调制出了合魂丹给她,可是锦言置若未闻,不肯接受,问她原因,她也不肯说,连几日下来,便彻底缠绵病榻,病倒了! 温歌吟亲自来看她,锦言顾虑不及她,只不做理会,连太后也亲自前来,锦言也只是依据礼数,接待了她。因为这离魂症,孟楚绝并没有告知他人,所以时间,太医院竟然查不出锦言的病情,皇帝怒极之下,锦言亲自提出,想要回秦王府,秦非墨不同意,只言,秦非离在边关为北宇防守,他便绝对不能让他的家眷有事为由,强行将她留了下来,而如此来,锦言就加憔悴了。 花雨轩,深夜无人。 锦言正在床上恍然不得日之时,忽然听到道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她睁开眼,好半天才看清身边的是何人,诧异道:“思雨,你怎么来了?” 思雨轻轻弯唇,伸手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王妃稍等,且看看,谁来看你了。” 思雨让开身体,锦言便看到,她的身后着名绝色女子,虽然容颜有些苍白,但却掩不住她的倾城之姿。只见她身着件淡绿色纱裙,外套件黑色斗篷,发髻很随意的挽起别在脑后,头上只别了根珍珠银钗,别无他物,但即便如此,依旧承托出她的清新别致来。 锦言怔住好半响,这才认出,来人,竟是大半月未见的环贵嫔,她竟然,已经可以下床了! 锦言虽然此刻心智恍惚,可是,见到了自己医治的人病情好了起来,自然是欣喜不已,她忙的就要下床,思雨上前来扶她,那环贵嫔急忙上前几步,把握住锦言的手指。 两人的手都十分冰冷,可是,那环贵嫔看到锦言容颜消瘦的模样,顷刻间就溢出泪来道:“好妹妹,你怎么成了今日模样?” 她说起话来,已经不再喘息,锦言看得出来,她虽然能下床行走,但是病情到底没有痊愈,身体还很虚浮,她急忙将她拉到自己床前坐好,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是道:“贵嫔娘娘且坐,我先来给你把把脉。” 环贵嫔吕承欢没有说什么,依言伸出手来,锦言急忙替她把脉,当感受到她的脉搏再不似当日那般虚弱无力,吨水欣喜地笑了起来:“娘娘再继续服用我给的药,不出两月,身体便可以恢复,再来年,就能跟平常人无异了!真的是太好了!” 吕承欢见她是由衷为自己欢喜,也浅浅的笑了起来,她的脸上有双梨涡,笑起来的时候,梨涡浅浅,明媚动人,她握住锦言的手,眸中氤氲道:“可惜,我就要好了,妹妹却病下了!” 锦言怔,刚刚的欢喜瞬间被冲散,她看着吕承欢绝美的张脸,勉力笑:“是啊,人事无常,世事难料。” 那吕承欢闻言,却摇了摇头,不解道:“妹妹医术那么高明,怎么可能让自己病下?妹妹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有何难解之题?倘若你信任我,可与我说,我虽不能替你解决,但个倾听者,能疏散你的心情也好?” 锦言看了她眼,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的事,姐姐帮不上忙,也没法帮我……” 她低下头去,想起这半月来都未再收到秦非离的信件,心里加失落,喃喃道:“我虽空有身医术,可是却不能自医,可叹命运捉弄。” 她望向窗外,泓月光洒落在床边的梳妆台上,镜中倒映的烛火明明灭灭,如她此刻摇摆不定的心思,眸中便越发变得茫然起来,时怔怔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吕承欢看到她这个样子,愈加肯定她心中应该有事,可是,她既然不肯说,她也唯有轻叹口气道:“妹妹且不可放弃,当日我那般情形,只觉生无可依,是妹妹将我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我只觉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可是,正因为濒临死亡,才看清楚人世间太事,你说得对,不到最后刻,又怎么能轻易放弃?我之所以仍由病体日日虚弱下去,来,如妹妹所说,我心中终究有所依恋,当日那般作为,也全只因心高气傲,恃宠而骄,而今,我听了妹妹的话,努力的让自己康复起来,因为只有身体好起来,我才有资本去争回,我本来应该争取的,人活世,重要的是有所作为,自己都不珍惜自己,为自己而活,谁又会在意你?你说呢?” 锦言回过头来看她,吕承欢的眸光清莹如月,与那窗外的月光融为体,倒真的叫锦言想起当日初相见的情形:她骨瘦如柴的躺在洗得发白的芙蓉被下,面色如纸,毫无生气,可是现在……这般明眸皓齿的可人,若当日就那么死去,就真的是可惜了。 她眸光动了动,忽而便定定的看向吕承欢道:“贵嫔娘娘,如果,有个活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可是,这个机会却是得以他人的性命为代价,你该怎么办?” 吕承欢凝,诧异的看向她,瞧见锦言分明是面容平静的,她斟酌了下,才回道:“如果非得以这样的法子求得生存,那就遵循自然。” “自然?”锦言喃喃出声。 “对。”吕承欢看向锦言,替她拢了拢散开的衣襟,轻声道:“生死轮回,自有法则,既然选不得,那就不要选,遵循自然。生死在天,每个人的命里都会有劫数,你可以不取他人性命,可这并不代表,你就真的不能生存下去,凡事无绝对。” 吕承欢这般说下去,细细的观察着锦言的神情,却瞧见她的眸光分明黯淡了下去,她时又有些觉得,锦言定然是放弃了希望,于是,她继续道:“妹妹,是因为自己的离魂症事忧虑愁苦吗?” 锦言惊异抬起头,便只听得吕承欢略略勾了唇角道:“你不必奇怪,你病重这段时间,其实,有人去过紫竹轩,那人告知我你的病情,并且请求我劝你服下合魂丹,我才知晓你重病事。依我说,妹妹,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复杂,凡事自由定律,既然你现在活着,就该尽力的让自己活得好,并不存在什么取他人性命而代之的事情,既然上天让你存在于这个世上,自然便有存在的道理,你又为好要放弃?” 锦言心中默,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她借尸还魂事,根本就无法与别人细说,说出去,别人只会觉得惊异。吕承欢看她摇头,顿时皱起眉头:“莫非,妹妹好起来,竟然威胁到了她人性命?” 锦言想,这个说法很接近,遂点了点头道:“并且,那个人同我无冤无仇,甚至与我有恩,可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与她只能有人存活,我活下去,那人就活不下去了!” 吕承欢呆了呆,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个定律,但她细细想了下之后,随即笑道:“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数,我们不应该剥夺任何人生的权利,可是,也没有任何人就应该剥夺我们生的权利!” “爱情都应该公平竞争,何况生命?你为自己的生存,而努力的活下去,这并不妨碍任何人,如果因为你的生就威胁到那个人的生,那她为何不也拼搏下,她同意也有她求得生存的权利,你们二人是平等的,至于结果如何,那就得看各自的努力了!因为你们,可是公平竞争!” 她这般说,锦言心中讶然,倒是大大震惊了把,她细细去想吕承欢所说的话,只觉她说的确实极有道理。在三个人的爱情里,必然也是有个人受伤的,可是,不能就因为那个人受伤,另外两个人就选择不在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路,她没有必要因为别人,就纠结自己剥夺了别人的幸福,同样,她不能因为温锦言本身灵魂的存在,就放弃自己生存的权利!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样个朝代,但是,既然上天给了她再次重生的机会,她就绝对不能放弃!换句话说,温锦言当初被刺伤脸,又葬身火海,那样的情况下死去,是她的劫,而她不能因为那只是个劫数,就会因为可怜她,而再把生的机会让给她,生命是平等的,如果她有能力,那她尽管来夺这尊躯体好了,她,舍命奉陪! 这样想,锦言顿时茅塞顿开,她笑了起来,握住吕承欢的手,是由衷的感谢她:“谢谢娘娘开导,锦言明白该怎么做了!” 吕承欢也笑了起来,她也反手握住锦言的手指,笑着说:“要说谢,该我谢谢你!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好起来!” 锦言点了点头,两人相视眼,都轻轻的笑了起来。 V043:结为姐妹〔二更到,八千字毕!〕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旁的思雨看到两人如此,也笑了道:“看到娘娘和秦王妃都能好起来,真的是太好了!奴婢也为你们欢喜!” 吕承欢回过头来看了她眼,伸出手来,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回过头来看向锦言道:“我们是偷偷来的,不能耽搁太久,既然化解了妹妹心中的忧虑,那我们,也是时候该走了,免得被人发觉。” 锦言点了点头,正要相送,却见本来已经起身离开的吕承欢忽然回过头来道:“妹妹以后都别娘娘娘娘的叫了,若是不嫌弃,便唤我声姐姐。” 锦言笑了下,点了点头:“姐姐。” 吕承欢脸上的笑容顿时深了些,她向锦言点了点头,这才带着思雨,转身离去。 *** 经这么番开导,锦言心情自然好了起来,她安睡了宿,第二日便找来孟楚绝服用了那颗合魂丹。并且她自己也为自己调制了治疗离魂症的药,这样番调理之下,身体自然很快好了起来。而这回,她也没有再要求要回秦王府了,她下定了决心要将吕承欢的病治好,这样来回间,她与吕承欢建立了深厚的友情,甚至拜为结义姐妹,而上次通知吕承欢劝说锦言的人,锦言没有猜错,正是孟楚绝。 因为锦言跟他要的那些药材,很自然的让他想到了紫竹轩的这位病人,细细查,便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始末,所以,孟楚绝才会请求吕承欢帮忙。而同时,为了不让吕承欢治病的消息外露,他秘密安排了人阻拦别人对春喜宫的监视,这样来,便很好的保护到了春喜宫的人。 只是,因为上次刺客事件,春喜宫的把守严密,锦言的则是让孟楚绝帮忙送药,自己与吕承欢的则是书信联系,偶尔几回偷偷溜出去,也不敢在紫竹轩停留太久,早早便回来了。 只是,这回,在锦言深夜独自人从紫竹轩回花雨轩的路上,却遇到了人,这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彼时,她正身黑色斗篷,默然在回廊内行走。春喜宫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紫竹轩在春喜宫的南面,而花雨轩则在北面,两边相对而落,想要从花雨轩到紫竹轩,则需要穿过个竹园,然后到达正院,再从正院回到花雨轩。而锦言就是在正院的路上,被人拦住。 她双手自然垂立在胸前,戴着兜帽,小心翼翼的抄了小路走,身后,却忽然有人伸手搭在了她的后肩上,锦言浑身僵,手中已经捏紧袖中的匕首,正待反应之时,身后那道清越的男声却开口了:“你是哪个宫的?怎会深夜在此?” 那分明是秦非墨的声音,清越之中,透着几许磁性,却又有几分慵懒,而锦言很敏锐的从空气中嗅到丝酒气,这便足以解释他声音里的慵懒之意了。向来,秦非墨该是有几分醉意的,就是不知道神智清不清晰? 锦言小心翼翼的回头,却是垂着脑袋,并没有放下兜帽,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道:“回皇上的话,奴婢是紫竹轩的,因为半夜睡不着,所以来院子里走走。” 因为花雨轩的下人,是秦非墨从自己殿中拨的人过去,锦言怕他认识,不敢说自己是花雨轩,便说了个紫竹轩。恰好,现在吕承欢的病已经好了四五分,正常的起居已经没有问题,只是身子弱了些,不宜长时间户外走动。而对于秦非墨来说,紫竹轩的存在,早已是几年前的事,向来也不会太过注意。她此举,恰到好处的让自己的存在不算突兀,也让秦非墨想起几分紫竹轩的过往,也可以试试他对紫竹轩的态度,举两得。因为她出门之时穿的便是丫鬟的服饰,所以也不容易让人起疑。 果然,秦非墨此刻酒意浓郁,竟然真的没有认出她来,只是拧眉问了句道:“紫竹轩?” 锦言继续压低声音道:“是的,紫竹轩里的环贵嫔,皇上忘记了吗?” 秦非墨的眉头忽然就拧得沉了些。锦言知道他这是想起来了,却不敢继续抬头让自己的面容暴露在他的面前,只能低着头,不再说话。 秦非墨半响这才出声道:“环贵嫔的身体可好些了?” 锦言躬身拜:“身体差了,环贵嫔常日念叨皇上,不肯进食,如今缠绵病榻三年之久,情况自然不容乐观。” 秦非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垂目看向锦言。锦言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怕他认出自己,急忙躬身道:“奴婢不打扰皇上了,奴婢告退。” 她说罢,便要往竹园之中退去,秦非墨只觉眼前花,下意识喊了句“锦言”,锦言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认出自己,快速往竹园移去,并且趁着夜色,在拐弯处身形转,便藏入林中,远远的,她只看见远处那个人影并没有离开,似乎是了好会儿,这才不见踪迹,锦言这才松了口气,从林中出来。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正院的走廊,确定没有人,这才从竹园内出来,快步往花雨轩而去。 却不料,她从竹林中出来并没有几步路,头上的兜帽却忽然被人下子摘下,她还未反应过来,便只听得身后传来道嘲弄的笑声道:“朕便说朕不会看错,果然是你!” 锦言听见他的声音,心里暗暗叫苦,唯有放下袖中的匕首,回过头来,对他施了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秦非墨冷笑了声,借着月光细细打量了她两眼,随即道:“看这气色倒是比前两日好了,怎么,病了场,现在看到朕已经到了说谎不可的程度了吗?你就那么不待见朕?” 他说话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锦言不敢细看他的神色,只能惶恐的垂下脑袋道:“臣妾不敢。”却又间接的承认,她的确是不待见他的。 秦非墨看了她两眼,最终是又冷笑了声,移开了目光。 他看了看四周,再次将视线锁在锦言身上,锦言心中暗叫声糟糕,果然,秦非墨不悦的声音已经在头顶上方响起:“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个出来瞎转悠什么?就不怕上回的刺客去而复返,再来行刺次?” “自然是怕的。”其实,她想说的是,对方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就算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了,她身上还有大堆药粉呢,且花雨轩四周都是护卫,只要她大喊声,那刺客定然近不得她身体分毫,反倒这样会暴露他们自己的行踪。 但她嘴上肯定不能说实话,于是便道:“皇上也说了,臣妾最近病了场,正因为生病,卧床的日子太了,所以现下便想出来透透气,可臣妾又不想让人跟着,便私自撇开了侍卫个人偷偷跑了出来。” “看来,还是没有改掉胆大妄为的毛病。”秦非墨冷斥了声之后,朝外头唤了声张礼的名字,只听外面答应声,片刻之后,张礼便快步走了进来,躬身立在旁,等候吩咐。 秦非墨随即道:“你送秦王妃回去,记得,要亲自看着她进殿。” 张礼讶然看了锦言眼,因为夜色太黑,他在刚刚是没有认出锦言的,此刻听说眼前的人是她,略略惊讶了番,她深夜缘何会在次?但身为下人,他自然知道,什么是自己该管的,什么是自己不该管的,便躬身应道:“是,秦王妃这边请。” 锦言诧异秦非墨居然没有深究她出来事,想来他是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心里暗暗松口气的同时,便躬身行礼告退,秦非墨却忽然道:“日后深夜便不要这么任性了,上回的刺客还未找到,在案件未查清楚之前,最好不要随意孤身人出来。” 锦言本来想反驳的,因为当日的那名宫女太监居然都是冷宫的人,是自进宫之后便直待在冷宫伺候那些罪妇的人,并不知道跟什么人有牵连,所以,当时的他们死,线索便断了,以至于到现在都查不出来,但是锦言不用猜也能知道,这背后要害她的人到底是谁。 想了想,她还是明智的没有说话,因为她相信,那个女人得瑟不了久。她的好日子,该到头了。 关于锦言向皇帝自称“臣妾”的说明:我有百度过,可能不够全面,具体内容说的是,王妃作为皇帝的儿媳不自称臣妾外,其他的情况都是可以自称为臣妾的,你们也可以百度下,若是有有力的说明,臣妾的说法是错误的,后文我可以改过来。没有的话,咱就还是用“臣妾”下去哦。 V034:百花宴(一更,还有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被张礼亲自送回花雨轩,那些护卫看到她,都很讶然,但是碍于有张礼在,也不好过问。 张礼将锦言送至告退,那几个安歇的婢女听到动静起来,看到锦言脸镇定自若的从门外走近,纷纷呆了呆,却也不敢过问,只是道:“秦王妃这么晚了,出门怎么不带上奴婢?” 锦言将披风解下交给她,淡淡道:“晚上睡不着,想个人走走,便不好意思唤醒你们。” 那婢女原本是伺候秦非墨的,名唤红衣,心思沉稳,又会察言观色,闻言,接过锦言的披风,淡淡笑道:“那王妃早些安歇,奴婢就不打扰王妃了。” 锦言点了点头,她将披风放好,便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锦言叹了口气,坐到床上,虽然这次,对于她私自人深夜出去的事,大家什么都没说,却只怕,下回她还想深夜出去,就没那么简单了。 不过好在孟楚绝知道吕承欢的存在,她只需要安排人跟孟楚绝说声,事情便好办了。 又是五天过去,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起来,可是锦言却没有想明白,秦非离让她来宫中的原因,除了上次的恢复记忆,他出手干预之外,自己在宫中的这两月,似乎并没有经受什么不同的事,可是,她总觉得,太后平白无故的宣她入宫,应该没那么简单才对。 而另方面,自上回,秦非离来信说自己半月之后便回,自此之后,便再没有回信。而半月之期,早已过去,锦言心里难免不舒坦,然而,问过秦轩和孟楚绝,都说同秦非离的联系正常。 她也只能将这件事暂时抛掷旁,安心帮助吕承欢恢复身体,不过,恢复身体也不是朝夕的事,急不来,锦言已经将她医好,剩下的路就该她自己走了,如何在合适的时机出现,艳压群芳,那就是她自己需要谋划的事了,而她要做的,也只是在关键时刻,助她臂之力。 百花宴在四月中旬举行,也就是后天。皆是会有后宫百余位嫔妃参加,还有朝中各王妃命妇,算是个女人间的宴席,太后自然也在,锦言对这样的宴席是没有兴致的,不过因为此次百花宴是温歌吟举办,又是在她的长乐宫,锦言若是不去,只怕会传出许流言蜚语,毕竟,她身为亲妹妹,怎能有不支持姐姐的道理? 所以,没办法,即便是千万个不愿意,四月十五这日晚上,她还是依言穿上了温歌吟送来的华服,去了百花宴。 她去的时候,已经有好些妃嫔在,锦言虽然在宫中住了两月,但是大数人是不认识的,因为她大数时间都在花雨轩养病,所以,也就很少出来,是以,众人对她这位秦王妃也很是好奇。 因为听闻,她与皇后有样的容貌,美如画中仙,她们自然目睹过皇后的风采,那样风华绝代的人,不由得,对她便充满了好奇之心。 百花宴,因为是女子的宴席,但是,后宫女人在列,又怎能少了皇帝这位主子?所以,当日的后宫佳丽,可说各个都是妆容精致,盛装打扮,燕环肥瘦,倾世绝俗的美。 锦言也是第次见识这样的大场面,听闻来参加宫宴的有百来名妃子,命妇二十名,王妃十人,整个百花宴的场面自然是格外壮观瑰丽,尤其是宴席场中央那姹紫嫣红的百花盛放,想想宴席之时,花香美酒,美人如玉,歌舞如虹,可谓是场别开生面的宴会。 锦言根据安排,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里,此刻来人不,她所认识的人没有几个,而令她万万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宋倾城。 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宋倾城即便是立于众绝美的宫妃中间,依旧遮掩不了她倾城的容颜,她像是正在找什么人,眸光不住在人群中探寻,锦言伸出手来,挥了挥,宋倾城眼便看到了她,当即眉目喜,朝她走来,锦言也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娘,就知道你会来!”母女二人好些时日没见面了,自然是欣喜得很,宋倾城细细瞧了瞧她,心疼的抹了抹她的脸道,“瘦了好。” “瘦是瘦了些,不过身子好着呢!”锦言拉着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宋倾城听说她上回病重,这会儿看她活蹦乱跳,不由得欣慰的笑了起来,“身子好就成,我可就你和你姐姐两个宝贝女儿,若是你们有什么不好,为娘担惊受怕的,自然也不好过。” “放心了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锦言拍了拍她的手,母女俩说了会儿话,很快,场内的人便越来越,锦言周身都坐满了人,而宋倾城身为大将军夫人,位子是不在这里的,所以,场中人起来的时候,她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很快,便出现了帝后和太后入宴的通传声。 帝后二人搀扶着太后同入内。皇帝今天穿的是身黑色龙袍,那龙袍上的飞龙极其讲究,是镂空的金丝银线绣成,而皇后温歌吟则是身明黄色凤服,凤冠之下,肌肤皓白如雪,眸清似水,浅浅盈笑的唇角,让她整个人看上去端庄大气又不是高贵贤淑,端端是母仪天下的国母风范。而宁太后今日亦是身正装,不过却是紫黑色的宫服,相比于皇后头上繁重的头饰,她的发饰简单了许,除开几枚珠花,簪子,最显眼的则是发髻上的根展翅欲飞的凤凰钗,那凤凰钗用赤金打造,凤凰栩栩如生,好似真的要展翅腾起般,好生气魄。 众人起身,齐声行礼。 接下来,便是百花宴的开始。众人起身就坐,温歌吟笑意盈盈的正要拍手,吩咐上歌舞之时,锦言却突然听到道天籁之音,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众人惊,齐齐往那声源之处看去,只见遥远的御花园石桥处坐了人。那石桥与长乐宫遥遥相望,赫然便是醉仙桥,是皇宫最高的石桥之,而此刻,位于石桥之上,虽然众人离得极远,看不真切那桥上所坐之人,可是,那袭白衣,发带轻扬,在清冷的月光之下,竟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众人皆呆愣住,只听那琴音空灵婉转,汨汨如高山流水,又清脆悠扬,众人时被这琴音迷住,时都忘记了说话。 温歌吟察言观色,见秦非墨眉目微动,便询问出声道:“何人弹琴?” 此言出,众妃嫔命妇面面相觑,善童领命,急忙派人前去查看,只是,查探的人尚未回来,那头却已曲罢,那身白衣女子携琴,独自人缓缓从醉仙桥上下来。醉仙桥离长乐宫并不远,只隔了个醉仙湖,那女子从湖中心的石桥上缓缓走过,步态轻盈,白衣翩迁如仙,恍如月中仙子,朦胧清冷,美得不像样子。而直至她离得近了,锦言差点惊坐而起,她实在没想到,甚至是万万没想到,来人,居然会是吕承欢。 只见她身洁白素衣,描画了细致的妆容,却极淡,但尽管如此,依旧掩饰不住她的倾人之姿,直至,妃嫔之中,终于有人将她认了出来,惊呼出声道:“那不是环贵嫔么?” 锦言分明看到,在这声惊呼出现之后,三妃的脸色同时变了,而温歌吟身处皇帝身侧,锦言只看到她似乎是眯了下眼睛。 吕承欢缓缓在场地之中定,火光落在她的脸上,愈发衬托得她冰清玉洁,皎然如月。只听她跪下身子,轻启朱唇,清丽婉转的声音缓缓溢了出来:“臣妾环贵嫔,曲百鸟朝凤,献与皇上,太后,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千岁!” 皇帝怔忡良久,缓慢出声道:“你是……承欢?” 吕承欢温言答道:“正是臣妾。” “原来是环贵嫔,本宫听闻你在春喜宫抱病年,故而未曾邀请你来参与百花宴,未曾想到,你的病居然好了。” 这话也不知有没有怪她不请自来的意思,吕承欢温言,只是勾了唇角,温贤答道:“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的身体已经大好,臣妾不请自来,还望皇上,太后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秦非离下章出现。 V035:黑灯瞎火好办事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想不到这么年过去,环贵嫔的手古筝居然丝毫没有荒废,倒是愈发精妙绝伦了。”宁太后适时出声,慈眉善目的模样,看上去似乎格外亲近人。 吕承欢谦虚笑道:“皇后娘娘的琴音,才是出类拔萃,臣妾不及万分之,不过班门弄斧罢了。” 温歌吟闻言,“扑哧”声便笑了,她秦非墨道:“,皇上,你看,承欢妹妹这双嘴就跟抹了蜜似的,夸得臣妾都要无地自容了。” 吕承欢勾了勾唇,看向温歌吟:“皇后娘娘不必过谦,这几年臣妾虽然身处病中,却也听说过‘将门双姝,风华世无双’的传言,娘娘手音律,无人不称赞,是臣妾万万比不上的!” 温歌吟又笑了起来,秦非墨的目光却往场下扫了圈儿,随即,也只是浅浅勾了唇。温歌吟随即道:“快快赐座,既然妹妹大病初愈了,往后里,可要与三妃起,协助本宫管理后宫大小事务。” 三妃之的德妃,这时忽而出声道:“皇后娘娘贤良,乃我北宇之富,臣妾等自然愿听从皇后娘娘差遣。” 温歌吟点了点头,吕承欢随即袭白衣落座,不远不近,正是秦非墨低头就能看到的位置。 歌舞重新升了起来,锦言留意到,当原本安排的音律节目上场时,秦非墨的目光居然投向直恬静旁观的吕承欢身上,她便知道,吕承欢这次成功了,起码,她重入秦非墨视线内,即便不得隆宠,也能拾得盛宠。 宴会进行到半,已经没有了什么新鲜之意,别人却都看得兴味正浓。锦言无聊的耸拉了脑袋,手里的筷子有下没下的瞧着桌上的碗碟,忽而,她觉出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起头,居然是吕承欢。锦言随即笑,吕承欢也对她笑了起来,随即两人同举杯,饮而尽。 仿佛心有灵犀,锦言起身离席,而吕承欢也没有久留,两人离开了百花宴,立刻便走到了起,锦言直接抱了吕承欢下,欣喜道:“姐姐果然聪明,今日的出场真是太特别了,你就是整个百花宴的焦点,皇上定记住你了。” 吕承欢温柔笑,拉着锦言的手道:“这得亏了妹妹,若不是妹妹相救,我哪里能好得起来,别说有今天的大放异彩了!” 吕承欢的眼睛闪闪亮亮,看得出来,她难掩兴奋。锦言笑着说:“虽然说,我有出力,但医人难医心,你最应该感谢的那个人,还是你自己。” 这话确实没错,她虽然伸出了援手,但关键所在,还是得靠吕承欢自己走出来。 两人再回到宴席,下半场几乎是混过去的,锦言勉强熬到散场,同宋倾城告了别,这才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了花雨轩。 切都很顺利,夜里紫竹轩热闹非凡,吕承欢终于重得恩宠,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半。本来是应该高兴的,可是锦言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这边的确是切都很顺利,可是秦非离呢?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惠州的事是不是真的很棘手,所以才使得他连信都回不了? 她直胡思乱想这些,到了后半夜,这才终于抵不住睡意,睡了过去。 可是迷迷糊糊间,唇上居然重重的,身体也似被人抱进怀中,锦言晕晕乎乎,只以为是自己在做春/梦,只觉羞涩无比,可是随即,她却似下子反应过来,猛然睁开眼睛,然后下秒,整个人如遭雷击,动不动。 不是春/梦,也不是幻觉,她的的确确被人揽进怀中,并且,那个人还在亲她,可是随即,她本来恐慌无比的心,忽而又落定了下来,并且欣喜得无以复加,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甚至连呼吸声,都清清楚楚,如果,这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能说,她的心里没有他。可是,她分明心里满满都是他,所以,只是个呼吸,她便已经辨认出来,那个人就是他! 吻到她满脸热泪,那人立刻停了下来,却没有松开她,锦言随即拳头砸在他的胸前,压低声音带着哭腔的怒道:“个月都不给我写信,回来也不说声,你是故意要别人担惊受怕,你才好受吗?” “锦言……”那人终于出声,声音低沉暗哑,却好听得要人命,锦言原本还生着气,可是听到他的声音,胸腔里的那团火气,却忽然就下子烟消云散了。她猛然伸出手来,抱进了他,哭道:“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这样偷溜进宫,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不危险吗?” 黑暗中看不清秦非离的表情,却只听见他的声音轻挑道:“你觉得,谁能抓得住我?”他松开锦言,在她唇上亲了下,随即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本来说好月前便回,却突然有了事情耽搁,当时不好写信,所以才没有通知你,后来想着,既然要回来了,就索性给你个惊喜,却没想到,竟然惹得我的宝贝哭了。” 他这情话,说得突兀,句宝贝直把锦言叫得面红二次,她瞪了他眼,又意识到黑暗中,他根本就看不到,便哼了声道:“谁是你的宝贝?” “你啊!”秦非离声音里似乎有几分玩味,锦言甚至都能想出他说这话时的神情,登时推了他把道:“去,我才不是,我要是你的宝贝,你能忍住那么长时间都不写信给我?” 她说话间,就要下床,秦非离却把拖住她,锦言回过头来朝着黑暗中的他瞪了眼,随即放缓声音道:“我去点灯,黑灯瞎火的,看不见。” 秦非离却根本不依她,手上直接个用力,便将她拖上床道:“黑灯瞎火才好,黑灯瞎火才好办事。” 锦言气得几近吐血,他却已经低头重新吻住了她。 连月来的思念堆叠,而今所思之人近在眼前,锦言自然舍不得再推开他,情不自禁的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放开她唇瓣的刻,忍不住大口的呼吸起来。秦非离本来已经往下吻去,却忽而抬起头来,将手指放到锦言的唇上,“嘘”了声,随即压低声音道:“我进来的时候,没有处理外面的人,所以,锦言,你忍着些。” 锦言本来还有些神思迷离,这会儿也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等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忽而便埋入她胸口,准确无误的挑/逗,锦言倒吸口凉气,却只得死死的捂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黑暗之中,她似分明听到了丝低笑声,心里气得直吐血,可是奈何,异样阵阵袭来,根本就容不得她想太,且两人分别太久,此刻重在起,自然是场抵死缠绵。 整晚,锦言被折腾的不行,开始的时候是不敢叫,后来是叫不出来,秦非离似乎是存了心的知道她不叫,动作次比次发狠,锦言唯有攀附着他,次又次小声的讨饶,他却半丝也不留情,直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锦言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都似被碾压过,累得点都不想动。好在秦非离动作极快,锦言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身侧已经没了他的人影,若不是遍布全身的红痕和酸软无力,她都要以为,昨夜纯粹只是场梦。 宫人进来,要服侍她起身,锦言自然不敢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且经历场情事之后,她自然是想要洗澡的。清了清嗓子,让人准备热水,等到宫人都退下,她才敢裹上袍子起身。 好不容易泡进水里,全身都舒坦了,她这才轻吁了口气,时间不由得好笑起来。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做点事,却跟偷鸡摸狗似的,害得她在那样的情况下,当了晚上的哑巴,想想又是郁闷又觉好笑。 等她洗完换好衣服,宫人这才进来服侍她梳头发。红衣看着镜中的她容颜娇艳,不由得赞叹道:“王妃真美!” 她本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出声,可是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变,急忙跪了下去道:“奴婢该死!” 锦言淡然瞥了她眼,接下她刚刚放下的簪花,簪到自己头上,对着镜中笑道:“什么该死不该死的,面貌不过皮囊,我早就不在意了。” 她随即戴上耳环起身来,对着红衣转了圈儿,笑道:“好看吗?” 红衣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时看得都有些呆了,下意识回道:“好看。” 锦言随即笑:“那不就得了。” 她转身往外走,红衣急忙追了上去,问道:“王妃去哪里?” 少两千字,今天木过生日,弄晚了,来不及,你们就谅解下哈 V036:你又要走(新年快乐)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去哪里?当然是去吕承欢那里! 路去往紫竹轩,路上就跟过年似的热闹非凡,后宫嫔妃络绎不绝,锦言早便想到了会是这样的景象,却未曾想过居然这般繁盛,时,真心替吕承欢欢喜起来。 她到达紫竹轩的时候,正有几个嫔妃告退,是几个才人。锦言看到思雨在殿门口相送,看到锦言,思雨顿时眼前亮,欢喜着跑了过来:“秦王妃!” 因为尚有外人在,她也不敢表现得过分,只能压低了些声音欢喜道:“奴婢替我家环妃娘娘谢过秦王妃。” “环妃?”锦言诧异,随即欣喜道,“姐姐升为妃位了?” 思雨点了点头,含笑道:“可不是,姐姐之前本就是贵妃,可是四妃之首,而今重得皇上恩宠,能得个正二品的妃位,理所应当。” 锦言也欣喜起来:“而今后宫除却后三妃四夫人外,就是四妃了,这样算,姐姐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回!” “可不是。”思雨笑得眉眼都弯了,“姐姐病重时,那些将姐姐踩在脚底下的嫔妃,今日纷纷来给姐姐请安,那脸色,别提有精彩,真是解恨!” 锦言几乎能想象得到那时的场景,无非是昔日如何冷脸相对,而今日如何讨好云云,这样的事情,早见得了。 “对了,姐姐呢?” 思雨这才想起来,锦言专程过来是看吕承欢的,急忙道:“哎呀,瞧我欢喜得,姐姐刚刚见了太人,到底是身子有些虚,这会儿正在内殿歇息呢。” 锦言点了点头,连忙提了裙摆入内,只见正殿中央堆积如山的礼物,小玉正在那里看着琳琅满目的宝贝爱不释手,思雨进来看她副没出息的样子斥道:“去去,还不去把环妃娘娘要喝的药端来,死妮子,就知道看重这些东西。” 那小玉眼下高兴,也知道思雨心里欢喜,这么骂她,其实也并没有真的生气,便嘻嘻笑道:“奴婢这就去。” 她闪身出去,思雨随即对着正殿内另外三名皇上新拨给紫竹轩的六名太监宫女道:“你们把这些都搬下去,另外,准备热水,娘娘要沐浴。” 宫人们答应声,急忙领命行动,锦言瞧着焕然新的紫竹轩,再不似当日的死气沉沉,也打心里替环妃欢喜。 她进了内殿,只见吕承欢正坐在梳妆台前,拆着头上繁重的首饰,思雨看到,急忙走上前去伺候,同时回禀道:“娘娘,秦王妃来了。” 吕承欢欢喜的回过头来,比起昨日的素净,她此刻虽然卸去满头首饰,可面上的妆容依旧在,只见她芙蓉面,柳叶眉,眸如星辰,唇似朱丹,肌肤胜雪,皎皎如月,嫣然笑,眉心半朵梅花盛开,恍若冰雪皆融,不可万物。 锦言呆了呆,随即心里便越发的欢喜,喃喃道:“姐姐真美!” 吕承欢已经起身来,她腰间系着块白色桃花形和田玉,身粉色长裙,外罩件镂空桃色薄纱,衬得她妆容明媚。闻言,再次勾了勾唇道:“千万般姿态也不如妹妹你国色天香。” “姐姐又笑话我!”锦言佯作生气,吕承欢急忙道,“哪里是有笑话你,比之皇后娘娘端庄大气,妹妹的美,是活泼俏丽又清新明媚。” “好了好了,你再夸我,我就要心花怒放了!”锦言嘻嘻笑着看她即便满面妆容掩饰了那份苍白,可是,眉宇之间还是看得出她的疲惫,随即正色道:“我刚刚看见那些礼物中有许大补药材,姐姐不妨用,这样对身体好得快。” 吕承欢点了点头:“进补有度,这个我也不急,得慢慢来。” 锦言点了点头,两个人在榻上坐下,说了会儿话,吕承欢忽然“咦”了声,锦言还想问,她“咦”什么呢,吕承欢已经掩唇笑了起来道:“我听说秦王今日大军今日已经回京,眼下正在御书房面圣,瞧妹妹这模样,莫不是有人昨夜就已经回来,偷食了禁果……” “哎呀,姐姐,你说什么呢!”锦言脸色红,到底是忍不住害臊,昨夜秦非离已经跟她说过,大军今日回京,他因为锦言身处宫中,怕时半会儿难以见到她便提前回了京,潜入宫中。想到昨夜的疯狂,锦言忍不住面色红了些。 吕承欢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猜测没错,伸出指来,指了指她的后颈笑道:“自己去照镜子。” 锦言惊,心里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她跑到镜中看,待看到吕承欢所指之处,赫然枚深深的紫色吻痕时,全身的血液都网上冲,气得咬牙切齿:死秦非离,今晚有你好看! 吕承欢还在旁笑着,锦言已经羞红了脸,但她随即想到,她昨夜明明也是受过恩宠的人,可是失望的是,她并没有在吕承欢露在外面的皮肤中看到什么,顿时失望,但是她到底想要扳回局,随即道:“姐姐也别笑话我了,我看,你呀定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皇上昨晚……” 她没继续往下说,吕承欢却脸色路红到脖子,锦言这才掩唇哈哈大笑起来。她到底是古代的女子啊,男女之事,哪儿有她看得开,看吧,这个玩笑,最终倒把她自己给坑害了。 吕承欢看锦言笑得欢畅,时愈发的急了,伸手掩住脸道:“哎呀,不跟你说了!”随即便匆匆坐到了床榻上,放下帷幔,背过身子。 锦言哈哈大笑起来,旁的思雨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憋着。 整个上午,锦言都在紫竹轩中,吕承欢既然恢复了妃位,剩下的再没她什么事儿了,她该跟秦非离回王府了,不过,锦言想到自己那位美人蛇蝎的姐姐,心下惊,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嘱咐吕承欢,小心皇后。 吕承欢极为不解,锦言可是温歌吟的妹妹,可是锦言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是亲姐姐也不例外。” 吕承欢虽然不知道这姐妹俩究竟有什么过节,却还是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已经失过个孩子,定然不会像从前那般傻了。” 她眸中到底是难掩悲伤,想来,定然是想起了伤心过往,锦言点了点头:“姐姐保重,日后宫中,便只有姐姐人孤军奋战了,妹妹帮不了你什么,但是,若姐姐有用得着妹妹的地方,只管提及,妹妹定然竭力相助!” 吕承欢点了点头,却生出难舍的情绪来:“妹妹也是,珍重!”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忽然就有宫人来传禀,说是皇上御书房宣见锦言。 锦言当即精神震,吕承欢知道,定然是秦非离在,她随即看了看锦言,心里叹道:“妹妹不如在我这里衣吧?” 她感激锦言,而今便是分别,她还是想为锦言做些什么。 锦言想了想,便接受了她的好意。吕承欢随即吩咐宫人在外等候,给锦言重新衣,待吕承欢拿出件紫色流仙裙,锦言惊得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那裙子华美至极,外面是镂空纱裙,蔷薇花朵朵怒然绽放,里头衣襟袖口处是祥云图,别处并没有花饰点缀,内敛之中又精致到恰到好处,可以说,这是件并不张扬,却独特到极致的流仙裙,那衣服的材质触手极柔软,摸上去,就如同摸上了动物绵软的皮毛,吕承欢解释,这是当年她还是贵妃时,邱曲国进贡的贡品,只此件,但是这件衣服赏下之后不久,她便流产,后来被降妃位,因此直都不曾穿过,这次,锦言要去见秦非离,吕承欢便将这件衣服拿了出来。女为悦己者容,同为女人,她自然懂女人的心思。 为搭配这身衣服,思雨给她梳了个凌云髻,发中簪上怒放的蔷薇,锦言肤白,那紫色的蔷薇便衬得她整个人妍丽如玉。 明眸皓齿,肤白如瓷,即便是在这深宫之中,这样的美人也依旧令人夺目。连锦言自己也看得有些呆,确切的说,每照次镜子,她都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 “我就说,妹妹的姿容绝对是举世无双。”吕承欢惊艳的看着镜中的她,赏人悦目。 锦言笑着起身来,对着吕承欢施了礼道:“谢姐姐!” 吕承欢受了她礼,随即扶起她道:“快去吧,莫让秦王久等。” 锦言点了点头,提起裙摆,殿外,那传唤之人看到她出来,愣了下,随即赶紧在前面引路,心里却想着,刚刚那么瞬,他还以为见着了皇后娘娘,真的是,太,美了。 紫竹轩到御书房的路有点远,锦言走了好久,才到了御书房,彼时正见了人从御书房出来,锦言细细瞧去,居然是孟楚绝。他提着个药箱,看起来,像是刚刚给什么人诊治完毕,锦言心生奇怪,出声道:“师父这是给谁看诊?皇上生病了吗?” 孟楚绝本从另头离开,未曾注意到她,闻言回过头来,看到锦言,目光停滞了下,随即躬身行了礼,回道:“见过秦王妃,是秦王受了伤。” 锦言惊,有点没反应过来,昨晚上他还好好的,莫不是昨晚就有伤?锦言倒吸了口凉气,顿时气不打处来,那厮,居然受伤了还干那事!昨晚黑灯瞎火的,她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楚,哪里还能知道,他有没有受伤事。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锦言提了裙摆快速上了台阶往御书房而去,她能放过他才怪! 殿外太监进内通传了,锦言才得以入内。 这是她第次进御书房,与其说是御书房,不如说是御书殿,因为里面,真的很大。 袅袅龙涎香从殿内散出,难怪秦非墨永远身龙涎香的气息,被这样的香熏着,没有香气才怪。 她下意识扫了眼殿内,所料没错,秦非离就在殿内。 他坐在殿中右下方的位置,秦非离坐在左边,右边则还有人,居然是大将军温恒。而秦非墨身龙袍坐在上首,也唯有他是正对着门口,因此,锦言入内,他便看见了她。那身紫色流仙裙,秦非墨自然是认识,眸光有些发深,下首的两人自然留意到了他的目光,随即转过头,温恒看到身华服的锦言微微笑,而秦非离回过头来,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唇角噙着他招牌式的似笑非笑,似深情又似漫不经心。 足有三个月没有见面,他似乎清瘦了些,皮肤也有些黑了,却加了几分阳刚之气。他今天穿的是件绾色华服,腰间系着块美玉,却并不是鬼王府的那枚,而是由红玉制成,色泽饱满华美,只有铜钱大小,且那玉看上去红得纯粹,只怕价值不菲。锦言从前没见过他戴这种玉,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收获的。 他在打量秦非离的同时,秦非离也在打量她,肌肤胜雪,清冷如月,尊贵典雅,这样大气的风范,好似不是他那狡黠灵动的小妻子。于是,他冲着锦言,眨了眨眼睛。 锦言本来还在强忍着,这会儿看他突然眨眼,忍不住便趁那两人不注意,瞪他眼,秦非离瞬时便笑了,十分得意的笑。虽然换了身衣服,分明还是那个沉不住气的丫头。 他看起来身心愉悦,尤其是刚刚那勾唇笑,魅惑众生,锦言心里忽然就平白无故的冒出了句话,句十分奇怪,却极其贴切的话:她家的那个貌美如花的妖孽又回来了! 上首的秦非墨若无其事的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口,隐去眸中那抹黯然。刚刚两人的互动,他尽收眼底,这下,也叫他看清,原来,私底下的锦言,是这样子的。 她从来在他面前表露得彬彬有礼,进退有度,时刻谨慎小心,这样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她的身份,次又次的叫他却步,他不曾见过她真实的面,永远都是那张可恨的面皮,直至,这刻。 他抿了下唇,下方,已经传来那女子温细的请安声:“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非墨放下茶杯,抬起头来,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不咸不淡道:“平身吧。” 锦言起身之后,又唤了声“爹爹”,温恒对她温润笑,而旁原本坐着的秦非离这是起身来,走到锦言身侧,躬身道:“谢皇上照顾锦言,臣弟不在的这三月来,讨扰皇上了。” 看吧,这才刚见面,就要开始夫唱妇随了。 秦非墨抿了下唇,淡淡笑道:“非离在边关驰骋沙场,你的家眷,朕自然得照应着。”只是,这照应太过了些罢了。 秦非离勾了勾唇角,回道:“为皇上分忧是臣弟分内的事,臣弟不敢居功。” “这回,你顺利逼退敌人五百里,朕说有功,便是有功。”秦非墨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就坐。锦言随即坐在秦非离的下方,秦非墨接着道,“既然你人以为,秦王妃,朕这便还与你,朕许你三日假期,三日后,还望你即刻启程,如有所需,温大将军定会援助与你。” 锦言看到,温恒在听完这话后,点了点头。她心下却是紧,怎么刚回来,又要启程了?什么启程?还要去惠州吗? 她心头生出难过,这时却不敢插嘴,只听秦非离应道:“臣弟定不负皇上所托。” 秦非墨又交代了几句,这才让他们二人退下,温恒继续留了下来。 出御书房,锦言立刻劈头盖脸下来,冷声道:“你又要走?” 秦非离原本走在前面,闻言,回过头来看了她眼,这眼自然便看到了锦言的脸色不好看,她此刻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又怎么好看得起来? 他随即回走几步来拉锦言的手,锦言下子甩开,问道:“到底是不是?” “你别担心,这件事回去跟你说。”他再次捏住锦言的手指,这次,她没挣脱开,只是双不悦的眸光,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遍,随即声音闷闷的:“你哪里受伤了?师父说你受伤了?严不严重?”她问过之后,又小声的嘀咕道,“昨晚也没见你说受伤。” ----- 新年快乐,新的年来了,木木求月票了,明天新万二,定做到!月票都通通砸过来哈,新年的第个月木木要冲新书月票榜! V037:为夫就喜欢这口银牙(加更求月票)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秦非离挑眉回头看了她眼,她别别扭扭的样子,十足的小媳妇,他索性便再次回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给你亲自检查。” 他这句话分明又是不打算回答她了,锦言气结,却碍于这是皇宫不好发作,只能由着他将自己拖出宫。 两个人夫唱妇随,十分恩爱的模样,落入不少人眼中,其中就包括皇后温歌吟,她本是出来散步,恰巧遇到出宫的二人,便隐于暗处,而两人的亲密,分毫无差的落入她的眼中,使得她眸底升起别样的火花,手指竟直接掐断了面前的垂柳枝。 宫外早有马车候在那里,锦言的行礼也被人送来,妥帖安置在马车内,锦言看到赶车的人分明就是秦轩,啧啧叹了两声,秦非离拉着她上了马车,马儿便飞快的沿了大道飞奔起来。 入马车,锦言到底是忍不住,再次追问他受伤的事情,秦非离无奈,抱着她安慰道:“好了好了,只是点小伤,伤在后背而已,现下已经好得差不了。” “真的?”锦言犹自不信,秦非离便只能无奈耸肩,忽而话锋转道:“你觉得我昨夜还行吗?” 锦言眨了眨眼睛,不料他竟突然问起这个,眼睛飘忽了下才支吾了声:“唔……” 秦非离听到她含糊不定的回答,忽而便倾身将她压下,锦言吓了跳要推他,他却先步压低了身子,在她耳边道:“这般含糊,也就是说,昨晚不行了?” 锦言闹了个大红脸,昨晚别后重逢的第次,自然是狠了些,她却不好直言回答,这会儿被他逼,眼睛闭道:“行还不成吗?你别在这里……”锦言原本还要说,秦轩还在外面呢,被他听到什么,不好意思。 可秦非离下秒就松开了她道:“那不就结了,伤重之人,哪里还能狠得起来?” “……” 好吧,原来他是要证实这个,并不是那个……锦言慢吞吞的坐起来,暗自摸了摸脸,怎么觉得自己有自作情的感觉? 终于回到秦王府,管家石伯早候在府门口。 看到秦非离身意气风发,管家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几乎都笑得挤成处,领着堆王府下人齐声跪拜道:“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秦非离点了点头,示意众人起身,随即直接便抱了锦言下了马车。再次看到熟悉的“秦王府”三个大字的牌匾,锦言竟觉恍如隔世。 总算是回来了,这三个月,可是把她累死了! 冷月和苏绵绵看到她回来,高兴得不得了,冷月脸惊魂未定道:“小姐,你都不知道,奴婢听说你在宫里病了,都急得六神无主了,恨自己没能在身边照顾你,你怎么样了?身体已经全好了吗?” 她围着锦言上下打量,锦言索性便转给她看:“自然是好了,没看到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吗?” 苏绵绵也是欢喜之极,道:“姐姐都快吓死冷月姐姐了,这个月来,她天天念叨着不知道姐姐在宫里过得怎么样,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锦言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抱了她们把,道:“还是你们最关心我!” 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日落西山,再跟两个丫头聊了会儿,便已经入夜了。冷月看着她身上那件流仙裙,赞叹不已:“宫里的衣服,就是好看,这种衣服,奴婢还没见过。” 苏绵绵闻言也开始关注起了她的那身裙子,越看眼睛越亮:“姐姐穿着真好看,既高贵又典雅,姐姐是绵绵见过最好看的人。” 锦言笑着抚了抚她的脸道:“等你长我这么大的时候,也会跟我样好看。” 苏绵绵眼睛明亮明亮的,好像真的看到了她长大后的模样,笑得跟吃了蜜般。 “好了,好了,刚刚管家已经来传晚膳了,再聊下去,小姐该饿惨了!” 两个丫头相似笑,急忙左右的迎了锦言出门。 锦言笑看了她们眼,这才大步往前堂走去。切都没变,切人都在,这样的感觉真的好极了,可是随即,她又想起了皇帝所说的“启程”事,眉头又紧蹙起来,他是不是,真的只在王府待三天就又要走了? 心里不是滋味,以至于,锦言来到前堂的时候,脸都是拉着的。 秦非离已经在那里,准备就餐,看到她脸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得挑眉道:“怎么了?” 晚膳的菜肴极其丰盛,全都是她和秦非离爱吃的才,锦言默默无声地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个最近的芦笋炒肉,口吃下,顿时满嘴留香,她心想着,几月没回来,府里的厨子手艺似乎又见长了,闻言,只是有气无力的看了秦非离眼,杵着脑袋道:“没怎么,就是想到你又要走……”她烦闷的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只觉委屈得要死。 府里只有他们两个主人,饭桌上,自然就只有他们两人。其余的下人,则都在外面随伺着,秦非离闻言,看了她眼,见她闷闷的低着头,分明是副都要哭出来的样子,索性便放下碗筷,对她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干嘛?”锦言抬起头来,果然是眼中湿湿的,秦非离无奈长叹声道,“你过来便是。” 锦言极其磨蹭的挪了过去,人还未至,秦非离已经伸出手来,下子将她拉入怀中,抱坐在她的腿上,莫可奈何道:“听着,三日后,我是去剿匪,不是打仗,而且,要去的地方也不远,就在京城五十里外的快活山。顺利的话,几天就能回来。” 锦言闻言,怔了怔,原本的那丝失落才收起几分。原来是剿匪,只去几天,并不是行军。她松了口气,心跳就要安然落回心脏之时,她突然想起什么般,抬头看向秦非离,“又是顺利的话,你上回也这么说的,顺利的话,个月就成,可你去了久?”她伸出手指头,掰了掰,委屈道:“你去,就去了三个月,说好的给我写信,才写了八封信就不写了!才出门次,你的信誉就全用没了,你说说看,我怎么相信你只去几天?” 孔子说了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果然,他家夫人计较起来,连他都招架不住。 他掩唇低咳了声,解释道:“个月变成三个月,的确是战事不顺”事实上,是非常不顺。“说好的继续写信,只写了八封便断了,也是有因由的。”他伸手拉过锦言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后背。因为面对千军万马,不能表露出实力,所以,他被人砍了刀,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避过,可是,那样来,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双眼睛盯着,他唯有咬牙受了,而那刀极深,他当即便昏迷了过去,随军的太医花了三天的时间才将他救醒了过来,可谓九死生。 他连起床都起不来,哪里还能给她写信?不过这些,秦非离自然不去细说,只是轻描淡写道:“因为当时被刺客行刺,所以受了伤,这才没能写信给你。” “刺客?”锦言惊,手指在他背上,隔着衣服摸了摸,迟疑道,“所以这里,是当时刺客所留的伤?” 秦非离“嗯”了声,随即捉住锦言的手在唇边吻了下,道:“这下不再怪我了吧?” 锦言没说话,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他断了信的日子足有个月,而今天,孟楚绝还亲自给他看诊,也就是说,这个伤口隔了个半月都未好,甚至要动用御医的地步,可想而知,当时的伤口有深了。 她随即搂紧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身上抱紧了他,手指抚上那伤口的位置,声音闷闷地道:“当时定很痛吧?” 秦非离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正在回想当时被砍刀的感觉,随即道:“不知道,刀下去,我有点蒙,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痛的感觉吧。” 锦言眼泪又稀里哗啦的掉了阵,抱紧了他道:“就说了让你把秦轩带在身边,你不带,现在好了,关键时刻,只有挨刀子的份儿了吧?" 她说着,便张嘴在他肩上咬了口,秦非离闷哼了声,却没有制止,等她咬完,才将她抱到胸前,捏起她的下颚,佯作咬牙道:“好狠的心,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锦言瞪了他眼,也学着他做戏般的回道:“哼,这就是你不听夫人命令的下场,下回再犯,就不止这口银牙伺候了!” “那是什么伺候?”秦非离笑意吟吟的看她,坏坏道,“其实为夫就喜欢这口银牙。” 他说罢,略略低头,便准确无误的封住她的唇。这个吻来得绵长有力,他的唇舌不住掠过她的牙齿,仿佛迷恋般,不住探索,锦言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片刻功夫,便已缴械投降,秦非离心满意足的放开她,抵着她的眉心轻声道:“这桌的美味,也不及夫人这口银牙,让为夫迷恋。” 情话听起来,总是让人分外甜蜜欢喜,锦言碎了他口,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道:“想得美,吃自己的饭吧!” 秦非离开怀的笑声,点不剩的落入锦言耳中,锦言闷了口饭,随即也弯唇笑了起来。 吃过晚饭,两人早早便休息了,秦非离也不知道忙活了久,沐浴过后,锦言不过是忙了点别的事,回来时,他已经在床上熟睡过去,看起来,似是累极。 锦言想起,他昨日偷溜进宫,在她那里只待了两个时辰便又走了,根本就没有睡好,再加上日夜兼程的赶路,想来今天这觉,是他睡得最好的,便小心翼翼的尚了床榻。不过,秦非离居然似有所感般,她才躺好,他便伸出手来,将猝不及防的她捞进怀中,安然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就这么沉沉睡去。 /夜无梦。第二日,室阳光落尽床前两人摆放在地的鞋子上,影子成双,紧密相依。 秦飞离睁开眼来,锦言早已醒来时,却窝在他怀中懒得动,秦非离醒来的刻,她下意识的往他怀中拱了拱,懒洋洋的。 秦非离不免觉出几分好笑来,他托起锦言埋在他怀中的小脑袋,在她额头亲了亲道:“我刚回来,还有很事没料理,你好好睡会儿,我先去下面,午膳上来?” “不要,再睡会儿!”锦言却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好久都没有两人抱着起睡着,这会儿,锦言不免贪恋他的怀抱,秦非离莫可奈何,只好跟着她起躺,两人便直接再睡了个回笼觉,日上三竿才起来,而期间,自然也是无人打搅的。 冷月端了梳洗的水进来,看到床幔浮动,床上的两个人分明醒来却没有动作,将水盆放下后,便快速离去,秦非离看她跑得比兔子还快,无奈叹息声,唤醒早已醒来时的锦言道:“再不起来,就赶不上午膳了。刚刚冷月进来,还脸神神秘秘的,估计,这会儿定在外面和绵绵那丫头议论。” “议论什么?”锦言将下巴枕在他的胸口,极不情愿的眯开丝眼睛。光线太刺眼,她急忙又闭上眼,好会儿才打开。 秦非离低头看她,凤眸之中满是笑意道:“自然是议论,哎呀,王妃昨晚是累啊,这大白天的,午时都要过了还不起来。啧啧……” “谁说的?”锦言瞪了他眼,当即就来了精神,越过他,挑开了帘子,果见面盆里的热水已经放好,顿时快速的起身穿戴,面穿,面对着秦非离道,“你要去哪儿随便啊,反正我下午得出去逛逛,宫里关了三个月,憋死我了!” 秦非离看她动作那个麻利,仿佛后面有人在催样,忍不住便弯起了眉眼,而锦言的动作也的确是快,旁人梳妆打扮,不到个时辰不出门,她半个时辰不到,甚至只有刻钟,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他这才起身,施施然梳洗完毕,用过午膳,奔向书房。 重新覆上面具,他身黑衣,周身又是冷气逼人。鬼王府的人许久不见鬼王本尊,这会儿看到他来,顿时个个吓得噤声,秦非离径直走到自己的石室,对着外头道:“传死亡来见本帝。” 他前脚进去,后脚石门便合气,那声音就从石门中传递了半便被掐断,不过外面却极快速的有人领命下去,不会儿,魑魅魍魉四大鬼王,便已经在了石室外面。 秦非离让他们入内,他坐在凤凰椅上,鬼面森然的看向下首的四人,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到底是谁负责送老夫人会南山的,自己出来。” 魑魅魍魉四人相似眼,最终,魑魅二人往前步,不过他们压根就没稳脚,就觉道劲风袭来,两人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便只听得“啪啪”两声,两人惨叫声,跪趴在地上,而那卸掉他们双手之人,此刻已经坐回自己的凤凰椅上,眸光森冷的看向他们道:“办事不利,你们当知道该当何罪。” 魑魅两王吓得身体都发抖了,魑王颤着身子,忍着剧痛开口道:“求鬼帝给我二人将功补过的机会,属下愿意永世坚守南山,不让夫人出来步!” “是是,求鬼帝开恩,绕过我们命!” 因为被卸去双手,他们只能跪在地上,任由手臂甩动,不住磕头,秦非离冷斥声,冰寒道:“本帝怎么吩咐你们的?就是因为你们的愚钝,致使本帝失去亲人,你们以为,本帝会这么轻易放过不听话的人?” 那两人相似眼,斗篷之下,脸色雪白,本来就苍白如纸的脸,此刻愈加惨白,连连叩头道:“求鬼帝开恩!求鬼帝开恩!属下们时大意,才使得夫人有了机会传递出了消息,让杀手门的人救了,属下无能,理应接受惩罚,但请鬼帝给我们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属下们定将夫人安全送至南山,并且穷此生坚守!” “哼,本帝若再相信你们,就是脑子进水了!”秦非离冷哼声,看向另外魍魉两王道,“此次朝廷会派人剿灭杀手门,但因杀手门与鬼王府的过往,本帝不好插手,你们二人,好好准备番,到时候暗中,祝朝廷中人臂之力然后伺机扣下老夫人,什么哈也不用听她的,直接将她送至南山,至于其余的人,杀、无、赦!” “是,属下领命!”魍魉两人相识眼,急忙躬身往外退,打算准备去了,而魑魅二人深觉自己办事不利,已经再没有了机会,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任人窄割。 “至于你们二人,既然犯了错,便去刑司自己领受惩罚吧。”秦非离声令下,两人的面色已经可以说是再次惨无人色了,却无可奈何,只能躬身行礼离去。 谁人不知,刑司手段极为残忍,但凡进去的人,不脱层皮,是绝对放不出来的,可是,这次,的确是他们俩大意,以为那是老夫人,就算有过分的地方,也得顾念她老夫人的身份,不能动她,可是也正因为他们的念之仁,才导致今日这般局面,让鬼帝痛失亲人。 这是他们的错,即便刑司再如何残酷,鬼帝留了他们条命已经是最大的感恩了。 故而,他们也不敢再讨饶,自动下去领刑罚了。 锦言带着冷月苏绵绵逛了下午的街,三人都做男装打扮,抱了手的货,逛得累了,便找了个茶馆歇下,打算喝点茶,稍后便回王府。 外面人声鼎沸,茶楼之内,却清雅别致。锦言三人,本来是要坐在外面的,可是老板盛情邀约,说是今日做活动,她们行人是他们店开店以来的第八千八百八十八位客人,所以,分给了他们个厢房。 楼的堂下有说书的,而二楼厢房的位置果然是极好,通过打开的窗户,便可以将下面的情形尽收眼底,反倒是下面,并不能看清上面。这样既隐秘又风雅别致的地方,倒真让人喜欢。 很快,便有茶水端上,锦言闻了口,鼻尖香味清新,即便是她这个压根都不会品茶的人,也觉出这是好茶水。 可是,也就是这样清新淡雅的香味,她却闻出分异样来。彼时,那店小二还未离开,向着三人介绍道:“客官这可是我们店最新推出的新品,京城里的很公子哥儿都喜欢,三位不妨试。” 他说罢,便也给冷月和苏绵绵满上,她们二人不疑有他,正要饮下,锦言却忽而伸出手往桌上拍道:“诶,你们快那个说书的身边的小女孩!” 冷月和苏绵绵齐声看去,正见了那说书的段完了之后,突然就来了个小女孩,拿起旁边的把二胡,居然就这么拉了起来,给老人讲书配乐。 她们二人时来了兴致,便纷纷趴到窗口,看着那翘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黑黑瘦瘦的,二胡却拉得极好,锦言趁此机会,随即对着店小二道:“小二哥,你先忙去吧,这里我们自己来。” ----------------- 本月冲新书月票榜,求月票!!!客户端变二哦,还有,等,另外,推荐好友恬静舒心的精彩种田文《将门农女,炮灰王妃重生记》即将上架哦,大家收藏去! V038:整个人都是你的(新年快乐,红包加更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锦言说着,便要接过店小二手里的茶壶,可是,也就在她要碰到茶壶的时候,店小二却忽然手指动了下,竟将茶壶往自己面前移了几分,副不给的样子,锦言抬起头来疑惑的看向他,他似这才意识到不妥,急忙将茶壶递到锦言手中道:“三位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唤我,我就在门外。” 锦言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看着那店小二终于离开,带上房门,她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加确定,这茶水定有问题。 她起身将冷月和苏绵绵拉了回来,用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字:“茶水有问题,有人要害我们,怎么办?” 冷月和苏绵绵原本还心情惬意,这会儿看到锦言写的字,纷纷呆,时不由得大惊失色。 锦言看了眼她们俩的面色,生怕外面的人看到,急忙又写道:“外面有人,你们收起表情。” 两个人收到讯息,脸正色,锦言还是觉出不妥,为缓解氛围给外面的人看,便道:“那小女孩可真够匆忙的,只怕连六岁都不到,居然能拉这么好的二胡。” 冷月灵机动,也跟着答道:“是啊,我还是这么小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真是太厉害了。” 苏绵绵也接着道;“莫说二哥不知道了,小弟到现在也不会这玩意儿,那女娃,可真可怜。” 这本来只是句叹息的话,锦言却忽然灵机动道:“你们等等。” 她将窗户全部打开,看向那台中的老小,眼下,她也不知道这茶楼到底是谁开的,又是为了什么原因,在她们茶水里放蒙汗药?而她们现在正在雅间,安静的同时,也偏僻,换句话说,这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外面根本就不知道,不像外头的大堂,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是有人想做什么,只怕也得忌惮三分吧?所以,锦言此刻想出的法子便是,她们这个雅间,要引人注目。 她从口袋里掏出把所有碎银,尽力往堂下那老少的位置掷去,银子落地,声声沉闷的声音,台下人半天没反应过来,倒是那小女孩当即便拾了个最近的在手里,放在手心掂了掂,然后拉了拉她身侧的老人道:“爷爷,是银子。” 老人呆,下意识也拾起了块,场内顿时下子沸腾起来,纷纷哄抢,老人吓得急忙将那小女娃抱住,而锦言此刻适时出声道:“老人家,钱是我扔的,带着你的孙女到这里来。” 那老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便见到个貌美公子在二楼厢房的窗口,据他所知,能包到厢房的都是有钱人,又联想到她刚刚撒钱的行径,急忙便答应声,开始收拾东西道:“诶,我们这就来!” 他牵着孙女往上走,而这时地上的钱已经拾完,哄抢的人或捡到钱的,或没捡到钱的,纷纷抬头看上二楼的窗户,锦言随即朝着下面挥手,示意那老人家,她所处的位置,然后众人的目光时都留在她的身上,那件厢房便成为了焦点。 锦言这时,快速吩咐身后的冷月和苏绵绵道:“还不快去接接老人家,老人家上楼梯辛苦。”锦言朝着她们飞快的眨眼睛示意,冷月和苏绵绵答应声,快速的便去看门。 因为时成为众人焦点,所以出去的时候很顺利,两人在前,锦言在后,而你原本说是候在门口的店小二早已不知去向,锦言顿时松了口气,知道逃过劫,而那老汉和小女孩上来之时,锦言则拿出全身所有家当塞给他们,并且说了句“谢谢”,便带着冷月苏绵绵,路飞奔回秦王府。 下了马车,三人大步便往府内冲,管家本来给三人开门,可是还来不及说话,三人便已经没了踪影,锦言来到寝房前院的时候,正看到秦非离身白衣,身形颀长的从里面出来,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面容俊朗,从容不迫的身姿,似乎下子就给了锦言安全感。 锦言停下脚步,身后惊魂未定的冷月苏绵绵二人见秦非离出来,急忙便身子转,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秦非离看锦言在那里动不动,身男装分明潇洒英俊,不由得溢出分笑来,走向她:“怎……” 他只说了个字,锦言忽然就张开手,扑向他,秦非离堪堪伸出手来接住,锦言抱着他却言不发,只是抱得死紧。 “怎么了?”秦非离笑了笑,虽然不知发生何事,却还是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半响,锦言从他怀里下来,他低头,便看到她满面苍白,不由得拧起眉心道:“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发生了何事?” 锦言撇了撇嘴,随即便将茶楼发生的事描述了遍,末了,看向秦非离,惊魂未定道:“还好我们跑得快,不然,说不定此刻我们已经被人拐走了!这天下坏人怎么这么!” “江湖险恶,防不胜防,现在该知道,自己出去有难了吧?”秦非离抚了抚她脑门子上的汗,看来,她的确是吓得不轻。 锦言闻言,撇了撇嘴,生气道:“看吧,我都差点被人不知道拐到哪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卖了,你还在这里因材施教。” “好好好,我的错。”秦非离索性便抱起她,直接将她抱进房中,挥手,房门便自动闭合,他随即走到椅子上,将锦言纳入怀中,有下没下的轻拍着道:“为夫这就好好安抚你!” 锦言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哪里有人这样安抚人的! 被他闹了这么番,刚才的心有余悸已经下去很,锦言随即便从他怀里跳出来道:“要不是你下午有事,不能陪我,我也不会差点有意外,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秦非离也看出来锦言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又成心想要博她笑,便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要什么补偿?” “好啊,既然都是我的了,那我就来随意支配好了。”锦言杵着下巴,用心想了想,忽而便道:“要不然这样吧,罚你明天再陪我天,把今天没买的都给我补回来!” “男人逛街?”秦非离微微错愕,只觉,这实在是件头疼的事,但看到锦言沉下去的嘴角,他只好上前步,从身后将她整个人都圈入怀中,这才道:“好好好,都随你,余下的两天时间都给你还不行?” 锦言听,他居然不用再去忙别的,欣喜不已,急忙咬唇道:“你说真的?” 秦非离假装个忧郁,锦言脸色立刻就变了些,他随即又点了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下,道:“自然是真的,这两天,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甜言蜜语向来安慰人,刚刚的那丝不快顿时扫而空,锦言抱起秦非离的手臂,小心的凑到他耳边低低道:“我要去那个你的那个山谷。” 他只能陪她两天,两天后,他又得离开了,锦言不想同他分开,便愈发觉得相聚短暂,所以这会儿便愈发舍不得,只想过属于二人的世界。 她说完,便觉得耳根烧得厉害,秦非离低头看了她眼,挑了挑眉,爽快答道:“好啊,娘子要去哪里,为夫自然跟到哪里。” 说到做到。 第二日早,两人便收拾好了简单行装,匹马,快速出了城。 而今虽是暮春四月,可是山谷之内,依旧繁花遍地,丝毫也没有暮春的样子。秦非离带着她驱马到木屋前。再次见到这个木屋,锦言便想起那日之事,心口跳得厉害。 她看到秦非离看木屋的眸子也分明亮如星辰,知道他定然也想起来了,便将头埋得低些,秦非离爽朗笑,翻身下马,将简单的行礼放进木屋里,又个跃身,飞身上马,将锦言圈进怀里道:“坐稳了,我带你兜风。” 锦言应了声,便见马儿突然飞身而起,她尖叫声,急忙死死抱住秦非离,秦非离哈哈笑,连胸膛都在震动,震得锦言都有些发蒙。 然后,在她还处于惊魂未定的时刻,马儿忽然嘶鸣声,飞跃而去。 马速极快,载着两人在山谷之内飞奔,若不是马儿上上下下地颠簸,锦言真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在,坐进了跑车内。 -------------------------- 哎呀呀,好累,睡觉去,剩下三千,下午。再次求月票啊,求月票!!!! V039:柔情蜜意(新年快乐,一万二更新完毕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暮春四月,天色已经渐暖,阳光暖洋洋的洒在人身上,山谷中彩蝶飞舞,鸟语花香,自是别样的番景致。 奔得累了,便让马儿自在的信步油走,她们二人相偎坐在花丛中,依依别情,嗅着花香,只希望时间就在这刻停下。 他们在花丛之中接吻,亲密的拥抱,耳鬓厮磨,幸福得如同世间众恋人,饿了就摘了些野果子充饥,到了下午,却已经坚持不住,秦非离便亲自挽起衣袖,进入河中,给她捕鱼。 锦言则在岸上升起堆火,方便他等下起来烘干衣物,烤鱼吃。 秦非离的捕鱼技术非常好,半个时辰不到,已经抓了五六条,足够两人吃了。锦言把他的那把匕首给他,蹲在旁,看他利索的将鱼处理干净,然后串在棍子上,放在旁烘烤,锦言不由得道:“你从前经常做这些吗?” 秦非离抬起头来看她,火光下,他的眸光璀璨明亮,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脸上,随即勾唇笑道:“即便是国之君,也并非大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生存的本事,自然是要懂些。” 他说罢,将条烤好的鱼递给锦言,微笑道:“尝尝我的手艺。” 锦言迅速来到他身边,接过烤鱼,咬了口,鱼肉鲜嫩,入口留香,在什么材料都没有的情况下,能弄到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锦言满意的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道:“好吃,给你点100个赞!” 秦非离笑了笑:“那你吃些,小心鱼刺。” 锦言含糊不清的“嗯”了声,随即爬到他身前,将自己咬过的鱼放到他唇边:“你也吃口。” 秦非离也不嫌弃,就着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下去,锦言顿时笑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起把六条鱼全解决掉了。 因为吃得太,吃完之后,锦言都不能走路了,秦非离只好抱她上马,仍由马儿慢悠悠的回木屋。 已经入夜,月光很淡,却很明亮的洒落在他们身上,锦言窝在他怀里,嗅着花香,享受着二人间的宁静美好。等到了木屋,秦非离却并没有抱她下马,反倒自己进了木屋,找出两人换洗的衣服出来,个跃身上马道:“吃饱喝足了,没什么能比舒舒服服的泡个澡好了。” 锦言眼前亮,是了,她怎么忘记了,这里是有温泉的! 温泉的地方,位于处岩洞下面,十分隐蔽,绝对是沐浴的好地方。 秦非离抱着她下马,走到温泉边,皎皎月光下,眉目好看得让人心跳加速。 锦言垂下头来,小声道:“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来。” 秦非离随即放她下来,却并没有回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锦言犹豫了下,最终动起手来,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月光皎然,洒在她身上,拍了拍了水,再不去看他。 温泉的水舒适宜人,混合着股硫磺味道。 秦非离说得没错,吃饱喝足之后,再舒舒服服的泡上个热水澡,特别是,这还是温泉,简直快活似神仙。 她下水没久,水里便传来动静,她也没回头,很快,身子便被身后之人拥住,她偎在他怀里,只觉全身心都侵在温暖之中,是连三月来,最身心舒畅的次。 沐浴完毕,换上干净衣服,两人回到小木屋,已经是深夜。 切水到渠成,这晚自然是浓情蜜意。 连在小木屋待了两日,到第三日早上,秦非离该要启程的时候,锦言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上次出征,似乎也是这样的状况,秦非离失笑在她耳边道:“小懒虫,你若再不起来,大军出发,我可就不等你了。” 锦言惊,顿时惊坐而起,有些激动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秦非离伸出手来,笑刮了下她的鼻子道:“字面意思,自己领会。” 他随即也不等她,自己起身穿戴,锦言愣了足有半秒,立刻喜滋滋的起身,而桌子上,早放好了该换的衣服,锦言看,是套男装,顿时心花怒发,随即二话不说,拿起衣服走到屏风后换上。 等她出来,俊朗美少年浑然天成。秦非离摇了摇头笑道:“完了完了,你这么出去游街,不知道得迷倒少少女!” 锦言瞪了他眼,对着镜子照了照,也没觉出什么不对,就是太过小白脸了些。她心想着,就算是迷倒少女,那个人也该是他才对,谁不知道,听说秦王身体好了,京城四处未出阁的姑娘家,原本对这位不待见的秦王,是边倒的称赞,分明各个惷心荡/漾。谁不知道,当年的秦王是因为身体原因,不娶妻纳妾,而今的他身体已好完全,却只有名妻室,尤其是现在,他参与行军作战,锦言敢担保,若这次剿匪成功,他定然会成为京中女子倾慕对象。 为人温润,容颜俊美,从不流连花丛,又对妻子专情,行军作战,才能卓越,不勾动小姑娘们的芳心才怪。 她想到这里,看向秦非离的目光不由得满含埋怨。秦非离被她瞧得莫名其妙,满腹委屈道;“娘子大人,我应该没做错什么事儿吧?” 锦言冷哼声,心想着,谁说女人长得好看就祸水,男人不是也样是祸水!看来她往后的路还很漫长啊! 将眉描粗,添丝阳刚之气,锦言这才心满意足,跟着秦非离出门上马,并且同行的还有秦轩。 看到锦言跟着起出来,秦轩眉目之中掠过丝诧然,但看秦非离分明任何别样的表情都没有,显然是他默许的,便没有再问,沉默的打马跟在二人后头。 三人行,先是去了京外军营领兵,彼时,温恒正处于军营之中,将万将士交由秦非离,他拍了拍秦非离的肩膀道:“此去凶险,路小心!” 秦非离微微笑,作揖道:“非离自当谨记岳父教诲,小心行事。” 温恒赞赏的点了点头,路送他至军营外。 秦轩与锦言虽是秦非离随从,却是不相干外人,且军营戒律森严,所以,他们只有在外面等。温恒亲自送秦非离出来,自然眼便看到了外头的锦言,当即脸色沉。 秦非离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先步解释道:“岳父大人放心,非离必然倾尽所有,保护锦言安全。” 锦言不料竟在这里遇到温恒,惊了下之后,她急忙走向温恒,小心翼翼道:“爹爹,你别生气,秦轩武功很厉害,他会保护我的。” 温恒压低声音道:“胡闹!你知道此番剿匪有凶险吗?说是剿匪,其实却是场生死较量,那匪徒都是亡命之人,你什么武功都不会……” “温大将军莫要心急,我家王爷也是因了王妃三番两次出意外,这才决定将她带至身边,你也知道此番山匪都是亡命之徒,并不是般人,万有人伺机潜入王府,危及王妃性命,反倒凶险。” 温恒听他这般说,也想起锦言接二连三的遭遇,脸色总算是缓和下来,却犹自不放心叮嘱锦言道:“军中不比王府,不可任性!” 锦言知道他是答应了,欢喜地拜过他道:“知道了,爹爹,锦言定听话!” 她随即快速的和秦轩左右翻身上马,对着温恒挥手作别,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往快活山而去。 如果知道所谓的快活山匪徒,其实是杀手门余孽,锦言定不会用尽心思的想要上山成为秦非离的拖累。 试问,个曾经威胁皇位的人,秦非墨又怎么可能会将好的差事交给他? 此番出了城,离快活山只需天的时间便可到达。到了夜里的时候,浩浩荡荡的行军已经逼近快活山脚下,秦非离随即下令,大军扎营,在此歇息晚,明日攻山。 行了天的路,大军自然疲惫,秦非离安排好守夜的人后,却不敢就此歇下。温恒说得没错,快活山都是亡命之徒,就怕狗逼急了跳墙,尤其是李念娘还在快活山中!他不敢放松警惕,亲自安排了几个人前去探知情况。 想看的文,你们就要给木加的动力,月票,加!新年快乐!ps:推荐好友恬静舒心的精彩种田文《将门农女,炮灰王妃重生记》即将上架哦,大家收藏去! V040:鬼后不见了(精彩必看求月票)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密林之中,汪湖水,粼粼波光荡漾,秦非离身黑衣,负立于河畔,黑色的鬼面看不清面容,鬼面上的獠牙却十分森然可怖。他只是静立于那里,却周身都散发着冷意。片刻功夫,悄无声息的身后忽然出现了群黑衣人,他们的脚步无声无息,轻盈得如同微风拂过,片落叶起,他们人已落下跪与地上,为首的两人中的其中个躬身道:“启禀鬼帝,切准备妥当,剿匪岩洞之内片平静,想来并不知晓我们今夜会偷袭。” 他说的没错,万大军之中,其实早就被秦非离抽去半的人,明则留下部分守夜,暗则剩余的人今夜偷袭。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行军要领。他们今日才到达山脚下,杀手门的人定然会觉得,他们今日绝对会先行歇息日,明日动身,而秦非离也是这么命令下去的,可是兵不厌咋,殊不知,他早已做好的万全的准备。 秦非离冷然笑:“做得很好。山上的石庙里,本帝已命人准备好衣物,你命人全部换上,先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朝廷的人即刻便到。” “是,鬼帝!”魍魉两王领命退下,秦非离看向山顶之上,那片黑暗的方向,眸中深沉片。 夜半丑时,行军已经潜入山林之中,秦非离亲自领了队人潜入,攻其不备。 情况出乎意料的大好,朝廷大胜,天快亮时,所有杀手门的余孽尽数捆绑于石洞之内,秦非离领了人亲自钦点人数。 随军督将,张嗣成和左卫,见这番绞杀居然这等顺利,欣喜若狂。张嗣成甚至恭贺道:“王爷神机妙算,料定他们猜测不到我们今夜会偷袭,殊不知,大将军给的三千精兵平日打仗作战,三天三夜不吃不睡都是家常便饭,这才日的路程,又怎么可能难得倒他们!快很准,王爷如此精妙的作战技术实在令我等佩服!” 那左卫闻言也不住点头附和:“是啊,本来以为,这群山贼最少也得让我们守上个三五日,却没想到,只日便大获全胜,真是令人叹服!” 秦非离微微笑,看向二人,谦虚有礼道:“二位大人说的什么话,若不是二位大人的勇猛,本王又怎么可能这么快便擒获这些亡命之徒,是以,本王介文人,又怎么敢居功!” 那二人连连说着“不敢,不敢”脸上却了几丝得意之色。 秦非离随即吩咐人将所有俘虏清点完毕带下山,交给朝廷处罚,那两名督军将领随行,而自己在山上处理些善后事宜。 那两名将领闻言,大喜同意。如若他们将人带回京城,功劳便是他们居首,到时皇上定会大肆犒赏他们,这样来,还不怕加官进爵? 张嗣成和左卫,随即带上所有人下山,只留下十余位兵士听从秦非离差遣。秦非离让所有的人在洞口清理,自己却只身步入洞中。 杀手门乃天下第杀手组织,当初朝廷倾尽兵力围剿,时至今日,已经过去接近半年时间,也就是说,围剿的时间足有半年,却仍有余孽,可想而知,它的实力了。 而这里,是退居的最后余孽,能侥幸活到最后的人,要么有几分小聪明,要么极有实力,而当小聪明与实力结合在起,那应该就是难对付才对,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叫他们拿下?尤其是,当所有的人都被捆绑在这里的时候,里面没有个他认识的人,包括他知道的那些没有死的杀手门的重要人物,以及他的母亲,李念娘。 虽然有个人像极了杀手门的门主李天,也被当成了李天,可是,他眼就分辨了出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李天,只不过是戴了张人皮面具。 没有任何人知道,名满江湖的易容术高手石凡,其实,不过是他的化名罢了,而鬼王府的那位凡,不过是他兴之所至,传授过易容术罢了。而锦言脸上的那块人皮,自然是他自己的杰作。 所以,他绝对有理由怀疑,要么,这里有另外个出口,被他们逃了,要么,所有的人依旧在这座山上,只是,他们没有找到。 这个山洞比想象中大得,越往里走,路况越黑,却越通透,路况越平整,越大。甚至,有看不到底的感觉。 直指盏茶功夫之后,他才走到了底,中间经过无数房间,他查验,都是空无人,直至身前这里。 石洞是空的。这也是那些士兵所谓清剿干净了的依据,并且,有的人看起来似乎是从被窝里提起来的,便让人觉得这群山贼是不知道他们的突袭的,也就是说应该也不会有人会伺机逃出去。 而他在上山的第步便是围山,且他鬼王府的人也事先查出,所有的人都在山上,所以绝对没有可能有人逃了出去,也就是说,所有的人还在山上,只是,躲了起来。 他唇角勾起丝冷笑,朝空中拍了拍手,立刻便有十来个黑衣人落下,当先两人赫然便是魍魉两大鬼王。 “鬼帝!”众人齐声下跪,秦非离环视石洞,回过头来,他此刻并未带面具,面容邪肆俊美,在昏暗的火光之下,眸色深沉不清,周身那股冰寒之气,始终未曾退去。 “找找密道。” 他相信,这里定是有密道的,并且,所有突然不见了的人,都藏在密道里。 “是!”魍魉两大鬼王领命伸手在空中挥,身后的人立刻消失不见,而他们自己也随即起身,迅速消失在秦非离身后。 秦非离在石洞之内,再次细细转了转,并未发现什么异样,直至他行至件石室内,看到墙上凹进的小块地方里,放了个镂空的花瓶。那花瓶摆放在这里十分突兀,他直觉有怪异,摸了摸,然后,那花瓶便转动了起来,不过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哪个机关开启,而是室门突然关闭,无数箭羽飞来,他下意识飞身而起,躲过无数箭雨,却忽然看到试试顶上有了动静,抬头看,竟是排足以铺满整个石室的剪板,从上往下压来,点缝隙都不留。 秦非离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带武器,这些东西压下来,根本就没有东西去挡,也就在这时,石室的门忽然炸开,四大护法破门而入,直接将他带了出去,也就在他立刻的瞬间,箭板轰然落下,密不透风的铺满了整个石室,如果刚才,他没有出来,只怕此刻,已然成了死人。 好险! 他心里的警惕加了三分,却又重新步入石室。 “帝尊!”身后四人齐出声制止,秦非离伸出手来,看了他们眼道:“不必惊慌,这里应该别有乾坤。” 他再次走到那个花瓶旁边,伸出手来,这次,是伸入花瓶里面。 很快,他摸到了花盆底上的个凸起。刚刚在转动花瓶的时候,他便发觉,这个花瓶是移不动的,好端端的个花瓶摆在墙上的凹处,怎么可能拿不起来,那便只有种原因,它根本就不是个花瓶,而是掩人耳目的。 虽然说,这些暗器下来,也算得是它的用处,可是,他却本能的觉得绝非那么简单。 因为寻常的暗器,尤其还是杀人的暗器,定不会用这么华美的东西去包裹,掩人耳目,它反倒会显而易见的曝露在大众面前才对,个那么漂亮的花瓶,却暗藏乾坤,那么里面定有别的秘密。 他轻轻的将凸起压下,脚下的箭板又开始上升,他飞快的纵身跃下,然后,箭板归位,而原本空实的地底下却出现了个长宽各约两尺的空口子,下面紧连着台阶。 秦非离抬起手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身后四大护法会意,重新消失不见,而紧随着,原本消失的魍魉两大鬼王和些手下同时出现在了密室口。 秦非离先下去,其余的人,拿下墙上的火把紧随其后。 密室比想象中的大得,延绵看不到尽头,行人小心翼翼的走了半个时辰,除了黑漆漆之外,就恍如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样,死般的寂静。 根据密道的走势,这群人绝对不是通往山脚下,相反,却是往山顶而去。也就是说,这里的人,根本就没逃,就是在这密洞里! 秦非离示意身后的人小心,他走在前头,行人紧随其后。安然无恙的又走了半刻钟,当秦非离脚塞到个会动的石头上,只觉自己踩中了什么机关,他立刻让所有人停下,接过身后人的火把,往脚下照了照。 原本黑漆漆的路面,此刻竟然出现了五颜六色,而他脚下踩着的地方,却是和原本的地面样的颜色。 秦非离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机关,嘱咐大家小心之后,他松开脚,同样是箭,飞快的从前方冲来,他跃身,然后四面八方都是箭。 行人,可谓都是鬼王府出类拔萃的人,所以很容易便躲过了箭林,可也就在这时,原本走过的石洞后方,却听到了打斗声,赫然便是灰挡箭雨的声音。行人俱都停下,看向秦非离。秦非离看了魉王眼,后者会意,急忙带了两个人,飞快的往后路而去。他们的行动非常快,片刻功夫便回来了,不过,却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 秦非离看到秦轩和那三人起行来时,眉心突兀地跳动了下,他看着秦轩,秦轩却不敢看他,直接走到他的面前跪下,用力的磕了个响头后道:“属下办事不力,鬼后……不见了!” 果然! 秦非离神情并没有变化,冰寒的眸子里却黑沉似海:“什么时候不见的?” “张大人和左大人归来时,我以为……”他顿住没往下说,然后接着道:“我出去看,发觉爷并没有回来,便又返回,谁知,住处却根本就没有鬼后的身影。前前后后不到刻钟的时间,甚至半刻钟都不到。” 秦非离冷笑声,森冷道:“半刻钟不到?除了杀手门门主李天,谁能在你秦轩手下抓人这般无声无息?” 敢拿他的女人当要挟,这帮人,当真是活腻了! 他随即重新将火把放到脚下,待看清了那些五颜六色的方块次序,不过停顿了片刻,便对着身后的人道:“这里到处都是机关,跟着本帝的脚印走。” “是。”身后的人应下,急忙跟上。 地上的五颜六色的方块是根据奇门遁甲排序,恰巧这些秦非离都知道,所以,原本的难题自然游刃而解。 待行人走出这段路,已经是刻钟之后,然后,前面忽然就豁然开朗起来,因为,有光线射入。 且这光线不是别的,正是阳光。 他们从剿匪到此刻已经用去了两三个时辰的时间,外头早已大亮。 明媚的光亮从洞口射入,秦非离却吩咐大家提高警惕,加小心。 他尝试着将手中火把,往门口掷去,果然无数飞箭袭来,这次的飞箭比石洞中的任何次都吓人,因为石洞之中所有飞出的箭林,皆是机关所谓,发箭力度有限,对付普通人还可以,但对他们这些高手来说,自然轻而易举躲过。 可是现下的箭林却不同。 每箭都是内力极雄厚之人所射,且箭林极密,连四大护法都不得不重新现身帮忙,番箭林之后,修为低的已经出了身汗,修为高的,虽不至于如此,可若再战,时间长,势必也是这样的下场。 眼看着洞口在即,杀手门的人也在即,却难以出去,大有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秦非离若有所思的看向地上的剑,随即吩咐四大护法道:“请四位长老助本帝臂之力,本帝破了这洞口。” “是。”四位长老闻言,几步上前,于秦非离身后,他们运气内功,将全身功力都交付于秦非离。而秦非离这时缓缓的运功,将洞口散落的所有箭支用内力吸气,然后深吸口气,用了十足的功力,将这箭支全部送往洞口,飞射而出。 四大长老皆是年过半百之人,武功卓越,在江湖上都是数数二的功力,此刻四人功力集于身,化作箭力射出,外头的人,就算武功再高,也未必抵挡得住。 果然,箭林飞出,外头几乎是同时间想起了利器相碰的声音,甚至有惨叫声传来,秦非离随即手势停飞身而出,身后的人,自然也紧随其后,纷纷飞出洞口。 石洞之外,果然是别有洞天。 块极其宽敞的较场,还有栖身的石室,就连石桌石凳也应有尽有,甚至还有条花藤做的秋千,而此刻,秋千上正坐了个美人,二十来岁,不论肤色,样貌都是二十来岁的模样,分明就是李念娘。 而她脚下不远处,则有块竹椅,竹椅上坐了人,昏迷着,竹椅脚上缠着两根绳子,赫然便系在秋千上面,而竹椅后脚下头则是断崖,万丈深渊。也就是说整个竹椅都是靠脚上的绳子力道才得以悬空在悬崖之上,只要李念娘从秋千上起身,她用身体的重量压下的绳子就会弹起,而原本绷紧了的绳子就会松开,那缠着竹椅脚的力道便也跟着放松,压制不住椅子,椅子自然随了上头靠坐着的锦言的身体重量往断崖倒去,而锦言身上没有任何安全措施,椅子倒,她自然会坠入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校场上,除却坐在秋千上的李念娘,所有杀手门的高手都在这里,共二十人,加上李念娘和李天,共二十二人。而秦非离这边,手下原本有十二人,加上他自己和四大护法,有十七人,再加上秦轩,总共十八人,十八个对二十二个,数量上自然有吃亏,不过,他这边的人却也并不输于李天那边,因为,他的人,也各个都是精英,尤其四大护法,武功极高。 斗本事,他们未必会处于下风,可是,他们的手上,有他的锦言。 了个人质,自然了个筹码,这仗,其实还未打,他们便已经输了。 但是,即便万千凶险,他也不会让锦言个人去闯。 “到底是鬼帝幽离,自有本事闯过重重关卡,本座本以为你得花上几个时辰才会出来,却没想到,你这么快。” 李天就坐在李念娘不远的地方,右手边就是锦言。恍如,他只要伸手推,锦言便会跌入万丈悬崖下面。 他的声音尖细,面相如声音,唇红齿白,面貌白净,即便七十岁了,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却不见半点皱纹,反而如同三十来岁的小伙子。同李念娘在起,倒真是天造地设的对——妖精。 “娘。”秦非离却没理会他的话,反而转眸看向旁坐在秋千上的女人,开口道,“你这是要与儿子反目?” 李念娘抬起头来看他,红唇轻启,嫣然笑:“为娘自然只会帮着自己的儿子,只要你同意为娘杀了这个挡我儿子前路的女人,为娘即刻回到你身边,帮你杀了这个男人。” 她纤纤玉指指,指的赫然便是李天,可李天分明半点生气的样子都无,反倒对她勾了勾唇角。 李念娘回他笑,复又看向秦非离:“如何?” 这般姿态,与其说是生死抉择,不如说是打情骂俏,为贴切。 秦非离不说话,旁的李天忽而“哈哈”大笑起来,并且是笑得花枝乱颤,随即,他停下手,看着秦非离啧啧道:“这般不舍得啊?莫说是动了情?”他随即移动步子,走到锦言身侧,细细看了她沉睡的脸,忽而淫/笑道,“确实长得不错,莫说是旁人,就是我见了,也动心。” 他说着就要伸出手来,去摸锦言的脸,却忽觉道劲风飞过,他下意识闪,只听得身侧道阴测测的声音传来:“老怪物,大把年纪了,还狗改不了吃屎!” 李天“嘿嘿”笑了起来,随即走到李念娘身侧,旁若无人的摸了下她的脸,讨好道:“宝贝别生气,我也就说说。不过,这女娃的确不错,杀了怪可惜的,要不,分给弟兄也不错啊。” 李念娘瞪了他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啊,只要留下性命,你就有机会了!老色鬼,我呸!” “嘿嘿,我这不也是说说,你既然不愿意,那杀了便是。” 他随即便看向秦非离:“幽离啊,别说我没帮你,我可是帮你劝过了,你娘不答应,我可就没办法咯。” “闭嘴。”秦非离冷眼看向他,冷笑道,“本帝真是奇怪,你个如此好色的太监,当初到底是穷到何种地步,才会求人阉。” 求月票,求月票!明天万早求月票!! V041:得之即得天下(一更求月票)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说到这件事,却是有过往的。李天本是先帝在位时的太监总管,却因为贪污受贿,最终被处以死刑,可他却买通了当时监斩的官员,用了个替死鬼,而自己在离开皇宫之后,便创立了现在的杀手门。他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朝廷抄没的不过九牛毛,大数的,都被他自己带走,这才轻而易举的创建了个门派。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用重金聘用高手,当他的傀儡杀人,渐渐的,声势越来越大,杀手门不过三十年时间,已经在江湖上声名显赫,传言,没有他杀不了的人,只有你拿不出的银子。 而李天本人,并不仅仅武功奇高,他还有个特点,就是非常好色。个对皇帝有用的人,贪点小财又有什么重罪?除非,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皇帝才会对他深恶痛绝,处以极刑不可,那就是,这位太监总管,利用职务之便,跟许宫妃“有染”,这才触怒龙颜,赐他死。 正因为他是太监,无法享受天伦之乐,所以,在成为杀手门门主之后,便最忌讳别人说起这个,此刻秦非离这般说起,无疑就是戳他的死穴。 果然,李天的脸色瞬间便变了,他眸色阴狠的射向秦非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动衣袖,便只见十来枚染了剧毒的毒针朝他飞去。 秦非离镇定自若的立在原地,直到那些毒针就要射向他的面门,他手臂轻抬,已经蓄足了内力在掌心,随即轻巧的挥掷出去,那些毒针便顿时如枯草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连声音的没有,针断尽毁。 李天看到落入地面的毒针顷刻间全部断裂化为粉末,不由得诧异的看了秦非离眼,冷笑声道:“想不到,才二十年而已,你的武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当年宫变,他与萧妃之所以能顺利安然无恙出来全凭了这位前太监总管的帮忙,不过,他为的,却不是救人,而是萧妃的美色。 救人当晚,他便将这位萧妃据为己有,传授她长生不老之术,是以,这么年过去,李念娘才同他般拥有不老容颜,而秦非离,则被他们找了个替身扔在王府,然后应了李念娘的要求,给他建立了个鬼王府,甚至还给他找了个师父拜师学艺。 这些,自然是李天给他布置的前路。但是实际上,他对鬼王府的掌控只是个形式,成日与李念娘颠鸾倒凤,命为鬼王府,实则就个小组织罢了。 秦非离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自己的师父天机老人,然后,他拜天机老人为师学艺,慢慢的,自己的腿被医好了不说,还习得身武艺。而他常日练武作伴,母亲又鲜少回鬼王府,两人的母子关系,除了那层血缘之外,根本就不亲厚。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秦非离对她少念了母子之情。 此刻瞧见他的武艺竟然如此高强,李念娘的眸中也出现了抹诧异,随即又恢复如常:“再好的武功又如何?他已经被这女人迷得晕头转向,哪里还有半死复仇之心。” 她心中又怨,恨铁不成钢,她忍辱负重那么年,秦非离对她素来有求必应,可是应了这个女人,他的儿子开始处处与她作对,甚至,要将她送走,说得好听点叫颐养天年,说得难听那等同于囚禁。虽然有人身自由,可是,她却不能离开那个地方,与囚禁又有什么区别? 那是她的儿子,是她手带大,忍辱负重辛辛苦苦期望成龙的儿子,却到头来这般对她,她如何能忍受? “儿子说过,锦言是我娶回来的妻子,你是母亲,她是媳妇,并不曾有任何冲突的地方,儿子从来都未忘记血仇,母亲为何要苦苦相逼?甚至……连奶娘都不放过?”风如的惨死,是他心中的痛,比起李念娘,风如像是他的母亲,从小照顾他,不离不弃,甚至为了他,奶娘甘愿舍弃自己的青春留在鬼王府内,可是,她没有想到,李念娘为了杀锦言,居然这般不念旧情,连奶娘都杀。 他本以为,她还有丝人情在,可是现在看来,她的心中从来就只有复仇儿子,甚至,她这个儿子,在复仇面前,也是渺如沙粒。 “挡我复仇,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风如只不过个婢女,贱如蝼蚁,她既然阻止我的路,自然是该死!” 秦非离的脸上,已经半点血色都无:“所以今日,儿子若与你对立,剿灭杀手门,你连儿子都不放过是吗?”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我还留你作甚?”李念娘冷看着他,半点身为母亲的柔情都没,仿佛在她看来,秦非离只是她复仇的工具,这么年,她本满腹希望,秦非离能帮她实现复仇之路,可是现在他翅膀硬了,再不会听自己的话,她要他何用?倒不如,她自己用鬼王府的力量,杀了皇帝,夺下大位。 秦非离没再说话,身体却明显僵得笔直,笼在衣袖中的手已经在掌心刺出血色,他却半点疼痛都感觉不到,他声声质问李念娘:“既然娘亲要的只是颗棋子,当初何苦要生下我?随便个人,都能替你复仇,为何要是我?” 李念娘对他的痛苦视而不见,冷笑道:“你说得没错,当初若知道你会变成现在这样,生下你的那刻,我就应该掐死你,也不至于成今日祸端。” 秦非离险些脚下软,他勉力住,闭了闭眼,拢在袖中的五指松开又握住,最终,只是惨淡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在母亲心中,从来都没有这个儿子……” 李念娘不说话,旁直静立的李天忽而“啧啧”怪叫了两声:“好个用情至深啊,可惜啊,你娘心里只有大仇没有你,倒不如,你归顺与我,我帮你修补母子之情如何?” “个太监也妄断亲情?只可惜,你此生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也就永远断子绝孙,自然不懂亲情为何物!”秦轩从秦非离身后出,抽出寒剑,看向旁的秦非离道,“爷,就由秦轩为你斩杀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恶人!” 他说罢,便飞向李天,纵身刺去。 李天看着他提剑而来,冷笑声道:“不自量力。” 说罢,也飞身迎了上去。片刻功夫,两个人便厮杀在起,可李天出招极快,并且招式毫无章法,秦轩才接了他十来招,便已经力不能敌。这时魍魉两大鬼王同时飞身而出道:“秦公子,我等助你臂之力。” 他们加入,场内的其他杀手瞬间也动了,四大护法看所有的人都行动,立刻大叫声,冲入厮杀之中,而魍魉两大鬼王原本带的人,自然也加入了战斗,场面瞬间便混乱了起来,两拨人打得难舍难分。 秦非离没有动,李念娘也没有动。直至,他缓缓移动步子,朝李念娘走去。 “娘。”他轻唤了声,在李念娘三步之外的地方定,因为李念娘阻止他再上前,否则,她会立刻起身,让锦言跌入崖中,粉身碎骨。然后,他缓缓掀开衣摆,在李念娘面前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头。 李念娘至始至终无动于衷,只是冷眼看着,秦非离随即起身来,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拿出个巴掌大小的木偶人放在手心,字句道:“既然娘亲从不把非离当儿子,今日战,便当是你我母子情断,从此生死再不相干。”他话落便用力,那木偶人立刻断成两截,跌落地上。 李念娘在看到他拿出木偶人时,眸子缩了下,直至他将不偶人截成两端,说出那样的话来。她嘴唇动了动,随即看向秦非离,好半天才道:“你就那么爱她,到了与母亲断绝关系的地步?” 秦非离不说话,半响才开口道:“非离说过,她是非离娶进家门的妻子,辈子都是。” “妻子可以有无数个,为娘却只有个!只要你愿意,为娘可以给你娶任何人,倘若你喜欢的是她的样貌,等你杀了秦非墨,你就是皇帝,他的女人自然便是你的。这个女人的姐姐温歌吟,与她样容貌,顶替她有何不可?” 秦非离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温歌吟忽然想起什么,失声道:“莫不是,是因为那道传言?” “如果是因为传言,那好办,得之即得天下,只要她死了,那普天之下,便只有人与你匹配,这样胜算大!非离,不要执迷不悟,你是我的儿子,为娘又怎么可能真的不顾你的性命?不然,为娘要了荣华富贵,要了江山又有何用?” V042:没有动过心(求月票)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秦非离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深不可测的眸光片平静。直至李念娘说完,他才开口道:“我承认,我的确是因为传言才娶她,但这又如何?只要她嫁给了我,这辈子,她都会是我的妻子。娘,我不是你,我做不到,因为场利用便置亲人生死与不顾。” 他缓慢的开口:“奶娘是我最亲近的人,二十年,每次发烧生病,都是她在我身边照顾我,我渴了,有她煮的热茶,我饿了,有她备好的粥。小时候,天热,她会给我守夜,半夜给我扇扇子,天冷,她会先给我暖好被窝,等我回来,再自己去睡。她做了你所没有做到的切,对于我来说,她比你像我的亲娘。” 说到这里,他眸中分明有掩饰不住的痛色:“你以为,我真的有稀罕江山吗?从小到大,我努力的练武,无非只是为了让你留下看我眼,可你从来都没有,即便是我因为练功伤得体无完肤,你也从来没有安慰过句话,反倒是奶娘,直含辛茹苦的照顾我,抚养我长大。” “可是你……却杀了她。” 秦非离难掩伤痛的闭了闭眼,当找到奶娘尸体的那刻,那血肉模糊的躯体已经不忍让人直视。 “我甚至都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怎么会有娘亲这么狠心的对待自己的儿子,个个的要夺走他身边最重要的人,现在,你连儿子的妻子也要夺走吗?” 李念娘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直视脸失望的看着他。秦非离接着道:“你虽然生下我,也直是在为我铺路,可是,你真的认为你给我的路,我会喜欢吗?你总是说着仇恨,可是到底有少仇恨,让你那么痛恨皇兄?现在的你与我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吗?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如果,你觉得这个男人是你的噩梦,我今天就可以帮你杀了他,结束这个噩梦,从此你可以过你想要的生活,恣意人生,我带着锦言起承欢膝下,不好吗?” “你懂什么?你不是娘,你怎知娘所受的痛楚?如果不是宁寰儿,娘怎么会成今天这般地步,沦为个太监为妾?当年,皇上的旨意明明就是立你为太子,继承大统,我为皇后,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权势滔天,现在住在那寿康宫的人就是母妃,是母妃啊!” 李念娘大叫起来看着秦非离,她情绪激动,只稍稍动,锦言身下的椅子便晃动了起来,秦非离看得心惊肉跳,再不敢刺激她,只能不说话。 李念娘接着道:“你以为我想要走这样的路?嫁给个太监?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我就那么喜欢这样的日子吗?可是,偏偏除了这个,我别无选择,这都是宁寰儿加注在我的身上的,如果不是她,现在我会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你是皇帝,呼风唤雨,整个天下都是我们母子俩的,别说你要个锦言,即便是十个,为娘都不会拦着你,可是,能吗?这二十年,你活得辛苦,我又何尝不是?可是,又有谁来安慰我?想我当年宠冠六宫的人,到头来却只剩个太监同床共枕,这个耻辱,你能懂?” 她差点就起了身,却在紧要关头又坐了下去,秦非离惊出了身的汗,只能看着她道:“娘,就算你心头有恨,有不平,我们好好安静下来说可好?你把锦言放下,她是儿子的妻子,是你的儿媳!是我们家人!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儿子的,就当我求你?” 李念娘原本激动的情绪,在这刻又重归平静。 她看着秦非离,又看了眼还在昏睡中的锦言,沉默良久,忽而便勾唇笑。那幅度十分小,根本就无法让人察觉,随即,她回过头来看向秦非离:“想让我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你毕竟是我的儿子,只要你日后不会因为这个女人叛我,我自然能放了她,不过,是否决定放她之前,我得确认件事情。” 李念娘看着秦非离:“我问个问题,你真实的回答我,只有次机会,如果你回答不干脆,那么我即刻起身,让她跌进崖底,粉身碎骨。” 秦非离艰难的吸进口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道:“好,你问。” “你对她,到底有没有动心?”李念娘注意着他脸上的每分神色,只不过,虽然是她的儿子,她却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正如此刻,她本想从他脸上读出他心底的情绪,可是秦非离面上却半点表情都没有,眸色深不见底却又同时面无表情,甚至在听到自己的问话后眼睛都没有眨下。 然后,她听到了秦非离淡淡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声音不大,却很清醒,并且不带丝感情,十分冷漠的回道:“没有,从来都没有。” “很好。”李念娘点了点头,“不过,我却不知道你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为了确定真实性,不若,你发个毒誓吧。” 秦非离拧起眉头看着李念娘,李念娘随即开口道:“怎么?不愿意?你若不发毒誓,为娘怎么知道,你到底是真动心还是没有?只有你发誓了,为娘才能确定你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好。”秦非离答应声,随即利索的掀衣袍跪在地上,伸出右掌准备发誓。 “慢着。”李念娘突然出声制止他,瞟了眼依旧沉睡的锦言,“用这个女人的性命和你们的爱情起誓,倘若你所言为虚,即便今后你们相爱了,也必受生死两茫的折磨,今生今世都不能在起!” 秦非离垂下眼帘,缓缓开口道:“我秦非离,以妻子温锦言的性命起誓,我对她有未曾动过丝毫的心思,倘若我所言为虚,即便今后相爱了,也必受生死两茫的折磨,今生今世都不能在起。” 他立下毒誓之后,身形许久未动,李念娘再次看了锦言眼,唇角诡异的笑意愈发明显起来:“好!好!好!记得你今日所发毒誓!” 她这才转过身,心满意足地看向秦非离道:“为娘说话算话,人,你带走吧。” 秦非离抬起头来,缓慢朝锦言走去。 可也就在这时,原本场地之中斗得难舍难分的两拨人,突然就分出人,直奔秦非离,秦非离慌忙回神应对,正是李天。 他武功果然奇高,已经修炼到了人剑合的地步,秦非离不得不全神贯注的应对,而这时,只听得他阴测测道:“这么好的美人,我怎么可能便宜了你?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让她下地狱去吧!” 秦非离冷眼看他,森然道:“个太监也妄想人伦?那本帝就让你连太监都做不成。” “好啊,那就让你看看,我李天到底有没有这么本事!”他说话之间,忽然身形闪,秦非离急忙追去,却发现他奔向的人是李念娘,并且手持长剑,眼看着就要刺入李念娘的面门,秦非离心下惊,暗叫不好,匆忙便飞了过去,想拦下他的剑,却也就在这时,他的身体挡在李念娘面前的那刻,李念娘却突然起身,秦非离只觉得余光闪,再转头,悬崖上悬空着的却已经是把空椅子。霭霭暮色之中,那竹椅悬空在崖边摇晃,上头早已空无人。 “锦言——” 秦非离大喊声,再不恋战,飞奔过去,也就在这时,身后忽然道劲风袭来,他早已分神,根本无法回应,随即后背痛,整个人已经跟着飞落而下,坠入霭霭暮色之中。 天已经大亮,大地之中光芒充沛。李念娘大叫声,却根本就来不及去拉秦非离的身体,他已经坠落崖中,她随即回过头来,耳光便摔在李天的脸上:“蠢货,我让你杀他了吗?他是我儿子!是我儿子!” 李天冷目阴测测的射向她,却并没有动手,只是声音阴冷无比:“要个心意对你的男人,还是要个早就不听你摆布的儿子,你自己选!” 李念娘嘴唇动了动,脸色分明难看至极,却也没有再对他动手,只是怒道:“那你也不能杀了他!他到底是我儿子!” “可有他没我!”李天阴冷道,“你别忘了,他要杀我,山下还有万精兵等着,只要你这个儿子身令下,我整个杀手门的人,都得陪葬!这本来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场,哪里来的亲情可言?你既然有心复仇,就别顾及这些,鱼与熊掌,如何能兼得?” 今天居然只有张月票。。。 V043:相见不识〔求月票〕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李念娘窒,半响默然无语,只是怔怔坐下去,恍若失了魂魄。 “轰隆”声,恍若地动山摇的声音,从石洞内传来,李天惊,回过神来,四大护法却忽然摆脱了他手下那群杀手的阻挡,将他团团围在其中,个个头发散乱,双目刺红。 “李天,你以为杀了鬼帝,你还能活下去?” 四人之中,也不知是谁开的口,李天只听到头顶上道浑厚的声音压来,仿佛同时混合了四人之力,继续道:“鬼王府的人已经开始攻山,不出片刻,这里将会被全部包围,你有自信逃得过鬼王府的千军万马吗?” 李天脸色变,声音越发尖细道:“那便试试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取我李天的项上人头!” 他顷刻移动身形,速度快到肉眼根本就看不清,可是四大护法也不是吃素的,也随即变换身形,这样来,五个人纠缠在起,修为低的,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 快活崖下。 那是个名为吕林村的小村庄,有村民上山砍柴,其中户人家的儿子中途累了要找水喝,却在河边看到了个“死”人。他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回去找自己的同伴,终于找来了爹爹和娘亲,三人费力把水里的那个人给捞了上来,发觉是个小姑娘,细细看样貌,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他爹,世上竟有长得这么漂亮的人?这比邻村的水三娘都不知道甩了几条街了!” 吕大爷拧了拧自己湿透了的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闻言也走上前去瞧,顿时就愣了,直至吕大娘喊了他声,他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用袖子擦着脸道:“是太好看了些,邻里八村的,可就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姑娘。”他又看了看这条溪的上游,叹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居然平白无故的落在这个山沟里?和这里连通着的是潘河,想来是从那里冲下来的。看这姑娘的服饰,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对,却不知得罪了谁,遭了这般惨祸,真是可惜了!” 吕大娘点了点头,细细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当即惊,大叫道:“老头子,她还活着,没死!” “啊?”吕大爷也震惊了下,随即快步上前,也跟着伸手探了探,随即脸色正道:“竟真的活着。” 吕大娘和吕大爷心中虽忐忑,但身为山里的人,心地善良性格醇厚,便牙咬,决定把这姑娘救了。 可也就在这时,吕大爷的儿子吕二狗忽然又叫了起来:“爹,娘,你们快来看,这里也有个。” 两个人循声过去,不远处的山脚下,果然见了还有人躺着,细细看,竟然也是神仙般的人。吕大汉和吕大娘同时给惊到了:莫不是这二人原本就是路的,因为遇了什么事,这才落进这里? 山里的人,力气大。吕大娘扛起那个小姑娘居然点也不吃力,而吕大爷和儿子合力扛了那个男子,直接便将二人扛回了家。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这邻里八村的,也没个像样的大夫,夫妻俩琢磨,只好先将他们放着看看,实在不行,再凑点钱,去集市上请个大夫来看看。不过好在幸运得很,当天晚上,那个男人居然就醒了。 锦言醒过来的时候,四周片漆黑。她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下意识的坐了起来,这才看清窗外洒进来的点点皎白月光。她松了口气,随即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可是,脑海里这时也不断涌现当时坠崖的幕幕,她面色白,呆呆的坐在那里,顿时连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 ——你对她,到底有没有动心? ——没有,从来都没有 ——你发个毒誓 ——我秦非离,以妻子温锦言的性命起誓,我对她有未曾动过丝毫的心思,倘若我所言为虚,即便今后相爱了,也必受生死两茫的折磨,今生今世都不能在起。 …… 她不知道那掳走她的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从被掳到坠崖,她虽然动不了看不见,可是却是完全有感知的,就恍如个人只是闭上了眼睛而已,意识清楚,所以,他们说的话,她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那冷漠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她每想起分,心便痛寸。 原来,将门双姝并不仅仅只是风华世无双,还是传闻之中得之即得天下的人,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娶了自己。 难怪,当初的自己容颜丑陋,却竟然能得如此温润如玉的君子青睐,竟能娶她为妻?难怪,他对她宠得无以复加,不惜将全部身家交给她,压在她的身上,却原来,从娶她的那刻,他就已经决定将所有的身家都压在那个传言上。 得之即得天下? 什么狗屁传言,这样密信的东西居然还有人去相信,并且还为了这么个传言这么卖力的争夺。那皇帝呢?皇帝存的那点心思,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 得之即得天下,么讽刺,却原来,她的存在,只是因为个预言。因为个预言,她就要成为棋子,若不是这次被掳,她只怕此生此世都会被蒙在鼓里,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她以为她幸福着,她被宠着,却原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自始自终,她都是颗棋子!被利用,甚至要为此付出辈子幸福的棋子。 锦言抱着头,头又开始痛了,痛得要死!仿佛就如同有什么要从脑袋里挣脱而出样,痛得撕心裂肺,犹如刀剜! 锦言躺回床上,大口喘息,她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应该坠崖死了吗?怎么还会在床上?该不会又穿越了吧? 她重重锤了下脑袋,随即从床上下来,依着微弱的光芒出了门。 到外面视线便亮了,看得出来,这是家农舍,而四处还有很这样的农舍,而根据房屋的木质结构,她想着,她应该还是在古代。锦言随即松了口气,又揉了揉脑袋。 好在疼痛是有减缓了,虽然太阳穴依旧突突的阵阵的痛,但已经不明显。她随即收拾心情,在院子四处打量。 这是家很普通的院落,院子很大,大概有三百来个平方,她住的屋子正对院门,应该是正屋,而旁门还有件西屋和东屋,东屋的门开着,锦言不由得奇怪自己这究竟是在哪里,然而还未等她想通,门口忽而便传来了动静,她身形僵,下意识回头看去,待看清门口立着的人是谁时,她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冰冻住般,整个身体僵硬如石,再也动不了分毫。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锦言心里冒出了无数问句,此刻却只能怔怔看着推门踏入的男子。 他还穿着那日的身黑衣,月光之下,容颜寡淡却俊美如初,剑眉修长,唇色染了几丝苍白,眸沉似海。他腰间的那块红玉石甚至依旧还在,脚上踏的靴子,还是她给他选的,切如昨,却又不是昨。 锦言垂下眸子,那声声冷漠的言语犹在耳边,讽刺着她的自作情,刺得她刚刚跳跃起来的点心思全都沉入海底。 月色很淡,她垂下的睫毛却根根分明。秦非离走近几步,来到她跟前,锦言用尽了全身力气给自己勇气,冷漠的抬头,触目,却是他拧起的眉头:“你醒了?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锦言怔,不可置信的后退步,秦非离看着她没动。锦言随即细瞧了他,刚刚因为光线太暗,她竟时没有看出来,此刻的他,脸色竟然苍白如纸,连唇色也是白得和脸色样,恍若苍山暮雪,可是,此刻他的问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认识我了?”锦言迟疑开口,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 秦非离见她开口了,眉目这才平静下来,眸中片茫然道:“不记得了,记不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记不清,你是谁,好像空掉了很记忆,却想不起来。” 锦言怔怔的看着他,她实在是没有料到,时至今日,在切真相大白,在她明白所有缘由之后,他却告诉她,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上天给她的结局么?因为是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发觉自己眼眶有些发热,急忙低下头去,原来,比之于他不喜欢你加痛苦的事,是你自以为是的相爱过场,却到头来,竟在他的记忆中全部抹空,点幻影都不剩。 她吸了吸鼻子,深呼吸口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样的轻笑道:“谁知道你是谁呢?” 她晃了晃脑袋强忍住眼泪看他:“我原本只是跟着我爹爹起去林中狩猎的,可是却看到你跟别人在打架,那人打不过你,竟然拉了路过的我当人质,然后,你在杀他的时候,不小心被他打下了山崖,连并我起,也给扔下来了。” 她故作轻巧的耸了耸肩,随即转身回屋。 她觉得自己的脚有点发软,好像踩不着土地般,她几次险些摔倒,但是还好,她的身体争气,好不容易回到了屋里,她快速关上了房门,阻断了外面的切。而身后,秦非离并没有跟来。 锦言到底是忍不住了,蹲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本来以为,知道自己只是被利用被欺骗的那刻就足够难过了,可是现在,当看到对面着触手可及的他,明明那么近,他的眉他的眼,她都清二楚,可是,她却不能承认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爱人,这样的折磨,竟然比不喜欢还要痛苦。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明明还爱着你,你却已经忘记了我是谁。 原来真相就是这么残忍,生活比不过戏剧,却比戏剧加真实。 她误入了个温柔的陷阱之中,沉溺不可自拔,而今那个陷阱终于碎裂,她被随之曝露在光线之下,因为在陷阱中呆得久了,她早不知外面的世界,可当陷阱碎裂,她重新立于强光之下,却忽然就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方向在何处。 她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却被强行留在了这个世界,强占了别人的人生,这刻,她竟会生出,自己什么都失去了的念头。 锦言哭得有些竭力,门外此刻,竟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她慌忙擦干眼来,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才道:“谁啊?” 秦非离的声音随即从外面传来:“姑娘,这里也是我的房间。” 锦言立刻又擦了擦眼睛,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儿,但是肯定这里不是她的地方,他们应该是被什么人救了,这里应该是恩人的屋子。锦言想到这里,强自镇定,这才又打开了门。 她在了边,示意秦非离进来,好在月色暗淡,此刻她的神色也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秦非离随即走进房间,他从床上搬下来床被子抱在怀里,随即对着锦言道:“既然姑娘与我原本素不相识,那我也不便住在此处。” 他随即抱了被子,往西屋而去。 也是在这时,锦言才注意到,他走起路来,竟然瘸拐,他身上穿的黑衣服,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伤没有,此刻看他走路的姿势,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才对,并且,秦非离向来是极会隐忍的人,这样的脚伤只有极其严重,他才会走成这样瘸拐的模样。 锦言随即出声道:“你等等!你的腿怎么了?” 秦非离腿上有伤,本来就走得慢,闻言回过头来,看了自己的腿眼,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摔断了,我接过骨,现在还不能用力罢了。” “断了?”锦言倒抽了口凉气,即便重新接过骨,归位了骨头,那也万万不能走动才对,否则骨骼异位,那不是白接了? 她急忙道:“你先等下,我给你看看。” 秦非离顿,锦言想了想,最终还是过去扶住他,解释道:“我是大夫。” 秦非离看了她眼,没说什么,最终还是依了些重量在她身上,进了屋。 锦言找来火折子点了灯,放到他旁边的桌子上。随即蹲下身来,撩起的裤管,脱下鞋袜。 脚外面看不出什么,却肿起大片,并且还是淤青,她看了秦非离眼,断骨的痛非平常的痛,可看他分明副很平淡的样子,确实是极能忍。 她想找点布条出来,却又想到这是别人家,她不能随意乱动东西,索性便在自己的裙摆上用力撕,将撕下的布条接好,然后便找来根木棍,帮他固定在腿上,用布条绑住。 做完这切后,她看向秦非离道:“你的脚肿得太严重,需要敷药才能好得快,不过现在没有药,看明天白天问问这家主人能不能弄到药,另外,你的脚断了,虽然接好了骨头,可是在伤未好完全以前都不要用力了,否则,你可能会就此残废。” 秦非离看她半响,忽而勾唇道:“谢。” 他眉眼清俊如初,锦言下子怔住,仿佛看见初见时的她,那时他也是这样的姿态,似笑非笑,温润如君子,芝兰玉树,那时,也是这样的他,只笑,便足以让她怦然心动。 锦言心口又是痛,她强压异样,低说了声“不谢”,随即起身道:“我扶你过去吧。” 她走过去,将秦非离搀扶起来,秦非离伤的是右脚,此刻右脚不能用力,压在锦言身上的重量便自然重了很。 锦言吃力的将他终于送到西屋,这才返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将房门关紧,随即个人怔怔的面对着漆黑屋子,再次湿了眼眶。 第二日,早早的便醒来了。 锦言打开房门,院子里坐了四个四个人,除了秦非离之外,还有两男女,看得出来,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想来应该是那对夫妇的儿子,此刻死人围成个圈儿,在院子里的桌子旁有句没句的聊着,妇人在挑弄着簸箕的谷子,老汉和儿子也在帮忙,秦非离坐在旁始终笑得温润,时不时的也帮忙递下东西,听到开门声,四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向锦言,锦言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是不是起晚了?” 那大娘看她过来,急忙就拿出了旁边的个凳子,放到自己身边,示意她坐,随即笑着道:“不是姑娘起晚了,是我们起得太早了。” “刚刚还听到幽离说姑娘醒了,我还以为是骗我们的,没想到姑娘竟真醒了。”大娘乐呵呵的笑着。 幽离啊? 锦言看了秦非离眼,秦非离微微笑着回视她,眸光坦荡,仿佛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骗人的事。 锦言随即也笑了起来,在那位置坐下,感激道:“昨日定是大娘救了我们,谢了大爷大娘了!” “谢什么?”吕大娘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姓吕,你就唤我吕大娘吧,说起来,也是我有眼福,吕大娘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次看到像姑娘公子这般的标致人物,真是开了眼界了。” 旁的吕二狗笑得眉眼都弯了,闻言摸了摸头,加憨憨的笑了起来。 锦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娘你过奖了。” 她随即环视了眼屋子才询问道:“大娘,这里是哪里啊?离京城有远啊?” “京城?姑娘是京城人?”吕大娘诧异了把,随即又看了看锦言和秦非离,拍脑袋道:“也对,看姑娘和公子的衣着,看就不是这附近的人,衣服的料子,可是吕大娘我从来都没见过的,不过说起这京城……”吕大娘有些为难的看向吕大爷,“老头子啊,我们吕林村离京城应该足有是七十里,还是百里?我记不清了。” 吕大爷乐呵呵的笑着,捋了捋胡须道:“其实,这里离京城也不愿,骑马的话天就能到,不过走路,可就得走上两天了。” 锦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秦非离这时却忽而道:“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未曾请教姑娘芳名?” 他骤然出口,倒叫锦言怔了下,随即便直接报出了前世的名字:“我叫夏青,也不是什么名门千金,所以……幽公子想必不识。” “原来是夏姑娘。”秦非离笑了笑,不置可否。 五个人起,紧随着聊了些无关紧要的家常。半是吕大娘在说,她在听。 吕大娘性子爽直,说起话来,大嗓门,但为人却是很好相处的,秦非离和锦言虽是他们救回来的,却当客人供着,那簸箕的米原本是他们个月的粮食,但是看到有客人在便狠了心,打算理理,去捣成米,拿回来做饭吃。 祝【lengbingzi】明天面试顺利~~ V044:离去 残王溺宠,惊世医妃 作者:菲菲木 饭间,吕大娘询问秦非离家境,锦言下意识抬头看向他,只见秦非离温润笑道:“我家里做些小生意,以丝绸为生。” 吕大娘听了这才了然:“我说呢,你衣服的料子那么好,摸上去又柔又滑的,跟婴儿的小脸似的,摸着真舒服。” 她说到这里又想起锦言,遂问道:“夏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锦言口饭都未咽下去,闻言,下意识又看了秦非离眼,只见他目光客气疏离,唇角含笑,礼貌十足,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她眸子垂,安静答道:“我家里是行医的,祖上传承,所以,略懂些医术。” 秦非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吕大娘闻言,脸惊喜:“夏姑娘会医术?” 锦言点了点头。 吕大娘和吕大爷对视眼,都从对方的眸中看到了欣喜若狂,随即,他们二人仿佛商量好了般,饭也不吃了,起起身,“噗通”声就在锦言面前跪下,锦言吓了跳,起身来:“大娘,大爷,你们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吕大娘不肯,哭着道:“求姑娘,救救我儿子!” 吕大汉也抹了把泪,跟着给锦言磕了个响头道:“姑娘,你是不知道,我们两口子老来得子,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欢喜不已,儿子长大后,也很难干,帮了我们两口子不少忙,眼看着就到了娶妻的时候了,我们两口子拿出这么年储存的积蓄,为他说了门亲,本来说好今年过年迎娶,可是,就在去年十月,儿子天夜里却突然高烧不退,当时看了邻里八村的所有大夫,都看不出毛病,我们两口子狠心,带了所有的钱,背着他去城里看大夫,当时我们看的是城里最好的个大夫,老大夫,八十岁了,听说从前在宫里当御医,后来年纪大了,这才退了下来,当时,他给儿子看过之后,说是我儿子脑子里长了个东西,若是不除,只怕我儿子难活到二十岁。可是,那老大夫尽管医术高明,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从未儿子脑子里取出那个东西,姑娘既然是行医世家,肯定认识不少高人,还请姑娘念在我们两口子救过姑娘命的份上,救我儿子条活路!” 锦言实在不知道有这茬,她转头去看老汉儿子,老汉儿子怔怔坐在那里,眉目低垂,显然也是黯然神伤,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事。 “大爷,大娘,你们先起来!”锦言去扶他们起身,秦非离也在侧帮忙,吕大汉吕大娘终于被扶起,他们便又去抱着自己的儿子哭,吕大娘声泪俱下道:“我们就这个儿子,原先定下的亲事,也因为二狗得病,那家姑娘便退了亲,死活不肯嫁过来了。” “大娘,你别急,我看看,让我先看看。” 见锦言这么说,夫妇俩顿时觉得有了希望,纷纷止住了泪。吕二狗抬起头来怔怔看着锦言,没说话。 秦非离在旁立着,瞧不出什么情绪,只对着二狗道:“二狗,还不伸出手来,给夏姑娘瞧瞧。” 二狗答应声,连忙伸出手来,锦言看了秦非离眼,随即又垂下眸光,在二狗身侧坐下,伸出手,探脉。 她探了许久,吕大娘和吕大汉大气都不敢出口。紧接着,锦言又起身,在二狗的头上四周都按了按,问了他些平日的症状,随即沉默不语。 吕大娘和吕大汉着急了:“夏姑娘,怎么样了?你说句话。” 锦言抬起头来,看向他们,实在忍受不了他们眼中殷切的光,抿了抿唇道:“的确是脑袋里长了东西,但是,如果真的想要治好,只有个办法……”她随即深吸了口气道,“开颅。” 吕大爷半天没缓过气来,吕大娘听了,差点没晕过去,失声道:“你说什么?开颅?” 吕二狗瞪大了眼,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夏姑娘……你没开玩笑吧?这开颅了,人不就死了?死了还说什么治好?” 吕大爷面如死灰:“是啊,夏姑娘,我们老两口子大把年纪了,实在经不起吓。” 锦言深吸口气,“手术”词,在古代,就是恐惧的代名词,“开膛破肚”那就离死不远了,何况是开颅?她看着吕氏夫妇正色道:“大爷大娘,这样大的事我又怎么可能跟你们开玩笑?这种做法叫手术,就是从头部取个口子,将头上长的东西给取出来,这样病才会好。你们乍然听到可能觉得惊世骇俗,但是这种医法的确是存在的,只是因为风险太大,很少被世人所接受,所以,几乎没有被实施过,但是,二狗哥的病,只有这种医法。” 她看着吕氏夫妇惨淡的脸色,垂下眸子道:“我也只能将我所知道的切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有所担心,可以不同意手术,但是……”她看向吕二狗,前世,她虽然各个区域都有涉猎,大事最擅长的,却并不是脑外科,所以,对这项手术,她心里还是有忐忑,所以,她不能替病人决定生死,只能让他们自己考虑。 根据吕二狗的描述,她判断病情并没有至晚期,只要及时手术,应该是能救活的,但是,她也怕,这个决定旦下下去,会害死这对夫妇唯的孩子。 人命何其重要,不是她可以肆意妄为的。她不擅长脑外科,并且,手头没有任何手术器具,也没有现代的医疗设备,她根本就不敢做这样的大手术,可是,如果不做,二狗又只有死路条,所以,这是个十分艰难的决定,对她,对吕氏家,都不是那么容易做选择的。 吕大娘和吕大爷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最终是吕大爷开了口:“那,夏姑娘,如果我们同意这个手术的话,是由谁来做?令尊吗?” 锦言抬起头看他,语气平静道:“是我。” 闻言,吕大娘和吕大爷再次诧异了,连旁的秦非离也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若有所思。 吕大娘到底是不相信,迟疑问道:“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你还这么小,即便是从小学习医术,也得从七八岁才开始吧?几年的时间,你有把握吗?” 锦言摇了摇头,无奈笑:“我只有二成把握。” 吕大爷吕大娘对视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希望破灭。 两个人瘫软在位置上,时之间,竟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锦言看向他们,又看了看秦非离,才道:“如果你们同意做这个手术,请提前告诉我,因为还有很东西需要准备,另外,我可能不会在这里久待,我出来得太久,我的家人该着急了。” 锦言勉力扯出个笑容,对吕氏夫妇礼貌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出了院子。 她有些抑郁,也不知是因为二狗的病还是因为秦非离,只觉心口郁结难开,难受得很。 吕林村上连着山,下连着海,她找了块岩石坐着,吹着海风,感觉凉风将她的全身吹透,连心窝都是凉凉的,她这才觉得好了几分,可是回过神来之时,分明发现,脸上竟是片风干的泪。 她慌忙擦了擦,却又越流越凶。锦言未曾经历过爱情,从来不知道情之字这么伤人。她越看大海的广阔无垠便越觉得自己是孤身人,天地之大,她的家人却都在另个时空,深她孤零零人在此,本来以为自己个人可以在古代生活得很好,却到头来,依旧忍受不住蚀骨的孤独和寂寞。 她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融入不了这个圈子,如果是在现代,二狗脑子里的瘤子还十分小,个手术完全可以搞定,可是在古代,不仅仅是手术骇人听闻,实施起来,连她个女博士都没有把握。 她也就只能做做剖腹产的小手术,像这样的大手术,没有现代仪器,要怎么去做?不仅仅要面对血流不止,伤口割开之后,血液会将筋脉都遮住,人脑那样的地方,丝毫的差错都会取人性命,她根本就不敢随随便便去尝试。 说起来手医术,却原来,离了现代仪器,她什么都做不了。她顿觉自己哪样都不如意,无是处。 锦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海边的,她也没有任何的想不开,她纯粹只是心口郁结难解,想要吹吹海风罢了,可手臂无端却重,她回过神来,正看到秦非离脸色有些难看的将她往回拖,她时也未发觉自己是直往海中走,只是看到秦非离的那刻,情绪下子激动了起来。 她猛的扑身将他抱住,秦非离身体僵,却没有动,锦言随即抱着他使命的哭了出来。为什么他什么都记得,却偏偏忘记了自己存在的那段记忆?是她对他不重要?还是,她从来都没走进过他的心里? 年!年的夫妻只是梦场吗? 可是,那些种种过往,他们在起的,不在起的,每分每秒,到如今都依然历历在目,明明就只有天的时间,可是为什么,所有的切都变了?他们之间连告别都没有,就这样结束了,彻彻底底的结束了?真的只是场梦吗? 秦非离不知道她情绪为什么这么激动,他向来不靠近女人,也不喜靠近女人,可是当眼前的女子扑进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刻,他竟不忍心将她推开,他心口有莫名的情绪在翻腾,可他想不透那到底是什么,只是脸茫然。 锦言抱着他哭了好久,终于是哭得累了,她才从他身上下来,却看到,他边肩膀都被她蹭满了鼻涕眼泪。她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可秦非离似乎倒是并不在意。他掀开衣摆,在锦言身侧坐下,看着她已经止了哭泣,只是怔怔的看着大海,随即询问出声道:“夏姑娘是遇着了什么烦心的事吗?” 锦言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转过头来询问他:“你丢掉了久的记忆?” 秦非离怔,下意识眯了下眼睛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丢了记忆?” 他神色看起来有些冷峻,仿佛之前那个芝兰玉树的人根本不是他。锦言当即便怔了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突然的情绪,随即,她明白过来,自嘲笑。从前的秦非离,从来不曾用了这样的姿态对她,因为切都被谎言包裹着,他对她从来都不曾真心,可是这刻,撕掉了身份的光环,她蜕变成个完完全全的毫无用处的陌生人,他便开始了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是因为,原本他就该是这样的态度,她所认识的秦非离,从来都是披了面具的秦非离。 她看向大海,微微仰头笑了起来:“因为我是神医啊,而且昨晚给你包扎的时候,我把过你的脉,你忘记了?”她回过头来,忍住眼里的湿意,凑近他的耳垂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不仅仅失忆了,你还受了内伤,很严重的内伤!” 秦非离没说话,只是神色越发冷峻起来。锦言随即仿佛后怕般的缩了缩脖子,胆战道:“你干什么?你该不会是要杀我吧?” 秦非离脸上的神色却顷刻间又松懈了下去,只是看着她面无表情道:“我不会杀你,但是你若将这件事传扬出去,我必不放过你。” 锦言顷刻便笑了,并且是捧腹大笑,她笑着笑着眼泪都快出来了,秦非离不明所以,只觉自己遇着了个疯女人,遂也懒得与她再说话,艰难起身来,杵着拐杖,走了。 他这副拐杖是大早二狗帮他做的,虽然粗糙,但是走起路来却方便很。 锦言看他瘸拐的离去,忽而便朝着他的背影大喊道:“我根本就不想认识你,丝毫也不想认识你——” 秦非离仿佛没有听到,连头都没回,锦言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心里顷刻间便又要决堤起来。 * 因为吕家儿子的病,连几天,吕家人脸上都愁云惨淡。锦言知道他们需要时间考虑,她跟吕家夫妇说好了,她会在他们家留五天,而作为他们收留她的报答,她连三天都去山上采草药,看到有活血化瘀的药材,她忍不住便为秦非离采了些,捣碎给他敷药。 他随将切都忘得干二净,可她还做不到绝情。 她想好了,她也不回京城了,等五天过完,如果吕家夫妇决定不给儿子治病,她便直接离开,继续去钟离定居,如果他们坚持做的话,那她得好好置办些东西。这个村子贫瘠,很东西都得去十里外的镇上买,很都要从头开始准备,而且,还得花钱。 主意打定之后,她也不再有开始的消沉心态,很积极的面对生活,只是在每次面对秦非离的时候,她都可以避开,连草药都是让二狗帮她送,自从那日后,他们几乎就没有再说过话了。 这样也好,她可以慢慢沉淀自己的心,终有天,它会没有丝毫的起伏,在面对他的时候。 除了采集些常用的祛风寒的药外,锦言也采了外伤用药,几乎是她能想到常用的,都备了些,趁着天气好,大太阳把草药晒干,然后再捣碎收集起来,留着需要的时候用。 终于到了第五天,吕家夫妇最终还是没能定下主意,不打算冒那么大的风险,锦言便只有选择离开了。 也就在当天晚上,吕家也算是为了感谢她的番好意,和给她饯行,把家里只养了两年的老母鸡杀了熬汤。锦言把草药的用法写在了纸上,包在了草药里,告诉他们,到时候若是不记得用法了,就找村里识字的人给念念,吕家夫妇连连答应下来,吕二狗知道她要走,直垂着个脑袋,秦非离还是那副样子,自那日之后,对她谈不上敌对,却也并不和气,听着她跟吕氏夫妇说着告辞的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锦言当晚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礼,其实根本就没有行李,她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自然也是两手空空。 她将房间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才安然上榻,打算第二日便离开。 她不担心秦非离的伤。他的脚接骨后,又经过药敷和休养,只要再好好养着,便没有大碍,至于内伤,同样也是休养的问题。 只要他腿好了,自己能回去了,内伤自然不在话下。 锦言摸出枕头底下的匕首,摸着上面的图案。她其实应该将这把匕首还回去,可是眼下秦非离已经不记得她了,她也就没必要还回去了,若是还了回去,反倒会遭他逼问,所以,为了省麻烦,她还是选择自己带走,又或者,行路的时候,随便找个当铺当掉,换点盘缠。 但是想到要将它当掉,她忽然又不舍得了,左思右想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留下,哪怕,防身也好。 主意打定,便该是安然入睡了,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撑到了后半夜,锦言又想着第二日要起早,索性便不睡了。 她找出早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出来,这是她昨日白天让吕家夫妇帮忙去村里皆的,她用完之后还得还回去。锦言打算趁此刻将书信写好,她旦离开,总要跟温恒夫妇说声,怎么说他们也是她的生身父母,如果不说声就这么走,她总归是顶替了温锦言的身体,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之,只会是不孝! 新写好后,她用蜡封好,却又对着手里余的空白纸张出了神。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为何,居然鬼使神差的要了几张纸,难道,她还妄想要给秦非离写信吗? 她自嘲的摇了摇头,将笔墨纸砚并收了起来。 然后,对着镜子梳好了个男装,又换上了吕二狗的衣服,这还是吕二狗知道她要男装后送她的,不过锦言到底是女子,虽然不矮,可是,吕二狗十分彪壮,这么穿起来,便有些像戏服。 她的那套衣裙,给秦非离包伤口的时候便已经撕过不能穿了,之前,她穿的是吕大娘的衣服,不过这会儿既然要走了自然还是男装方便些。 做好这切之后,天色已经开始放亮。原本是该吕家人送别她的,不过锦言却想个人悄悄的走,她怕看到秦非离过后,会不忍离别,露出别样的情绪出来。所以,倒不如,个人静悄悄的离开,来得干脆。 她轻悄悄的打开房门,外面片漆黑,虽然天色已经有几分光亮了,但依旧是灰蒙蒙的,就好像下雨天样。她紧了紧身上的包裹,关好房门,又看了秦非离住的屋子眼,最终深吸口气,大步朝外走去。 听说明天某某某生日,可能会加,你们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