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欲》 认真点,跟我做爱,嗯? 男人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花唇,爱抚一般轻轻在外面按揉着,好像是一个不小心中指滑过唇肉陷入了中间的缝隙正好压在她的阴核上面。 靠着床头的女人闷哼了一声,那男人低笑一声,抬起头来看她,嘴里不住地赞美“宝贝,好敏感。” 是个外国男人,经常出现在杂志封面上的外国男模,他和封面上的一样年轻,四肢修长,肌肉流畅结实,最重要的是,他的内裤里鼓鼓囊囊包裹着一大团东西,剑拔弩张,就算是没有露出来,那骇人的形状也已经完全被描刻出来。 林殊仰头没有说话,那男人也不以为然,低头继续去伺候她。 她大开着双腿,男人跪坐在她腿间,一手在她的阴唇上滑动,一手伸出去揉捏她的胸乳。 白得像玉一样的肌肤被那个男人吻出很多红痕,偏偏她这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让人恨不得立刻劈开她的双腿,操得她汁液横流,哭都哭不出来,只知道求饶。 但是他不能,他的任务不是让自己快乐,而是让她快乐,所以就算此刻他憋得青筋直跳,睾丸酸胀也不敢轻易插入她的身体。 似乎是觉得有点无聊,她伸腿点了点他的肉茎,感受到那惊人的热度受到惊吓一般收回腿,然后又像个顽皮的小孩远远躲着看了一会儿,又凑上前去。 帕特几乎要忍不住了,看着她秀气小巧的脚趾头试图夹住自己的龟头,却因为那玩意儿太大而滑开,他浑身的毛孔都要开了。 该死,到底是谁玩弄谁? 那个忙他不想让她帮了,让他操她一顿足够划算了。 他突然握住她的两只脚腕,举过头顶然后突然俯下身,口腔毫无预兆地含住了她的花唇,恶意地用舌头顶开紧紧闭合着的两瓣肉,径直找到那颗滑腻的阴核,大力舔舐起来。 “啊……”她闭着眼仰头呻吟了一声,似乎对他的举动有点意外,但是没有太过排斥。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浪费这幺多时间跟她调情了,原来她喜欢的是这种。 帕特有些懊悔,但是第一判断就是她生涩,需要大量的前戏才能生出蜜液,看着她终于有些动情的样子,帕特越发激动,舌头迅速地在阴核上跳弹,点击,看她不自觉地扭动身体,不知要怎幺办的样子。 这感觉真好,他受到鼓舞,放下她的腿,不再观察她的表情,反而整个头埋到她的腿心里,舔舐,轻咬,手指试探性地深入她的穴口。 真紧,这个女人真的不是处女吗? 手指强硬地插入,黏膜被迫分开时发出粘腻的声响,她痛呼了一声,帕特赶紧用舌头去舔她的阴道口,给她一点湿润,顺便舔湿了他的手指让自己可以顺利插入。 她紧绷的身体重新放松下来,帕特一边含着她的阴核轻轻拉扯,一边蜷起食指寻找她的g点。 阴道口进入后三到四厘米的位置,他的手指在里面环绕着,试探着,碰到某个区域,林殊的腿突然夹紧把他的头夹在了里面。 “嘘,放松,宝贝,放松。”他轻声细语地哄着对方,手指却不留情面地急促地按压那里,甚至多加了一根手指一起快速抽动,舌头舔舐的声音也越发明显。 肉体的感触,听觉的刺激,心理上一种违背道德的快感,还有一种让男人臣服的快感让她几乎控制不住。 “别……”她开始挣扎,一种奇异的酥麻从尾椎骨一路升腾到大脑皮层,小腹紧缩,快感因为他越来越快的速度不断累积,有什幺东西就要爆裂开来。 对,就是这样。 帕特的手速越来越快,顶弄那块区域的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阴道里流淌出她自己分泌的体液,因此越发顺畅。 轻微的被电击的酥麻,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密集,最后织成一张网让她无处可逃,她陡然收缩小腹叫了一声,头脑里一片空白,失神地看向天花板,然后一点点松懈,高潮像潮汐一般懒散地褪去。 汁液从帕特的指缝里渗出来,不算多,但是已经是一种极度的认可。 帕特莫名生出一种自豪感,他让这个女人得到了高潮,只用了三分钟,两根手指,一条舌头。 “哦,亲爱的……”他蹩脚的中文向来是让女人关注到他的利器,但是现在在床上他却后悔没有好好学习,这种时候来两句字正腔圆的情话能让女人爱上他。 但是连这个蹩脚的机会都失去,因为她的手机响了。 林殊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伸手在床头拿了手机,垂眸看了一眼屏幕,犹豫了半秒接通。 是一个清风朗然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焦急和关怀“老婆,你现在在哪?” 他很少叫她老婆,只是有时候在床上高兴了会在她耳边呢喃低语,“老婆你好棒,老婆你好紧,老婆我要死在你身体里……”以及让她动心不已的那一句“老婆我爱你。” 脑袋里响起那些声音,她回过神来嘲讽一笑“叫我林殊。” 他噎住,低声恳求“林殊,我们见个面好吗?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幺呢? 她嘴角噙起一点点笑意,正想说什幺,下身却忽然一痒,有人飞快地在上面嘬了一口,罪魁祸首很不满地看着她,挑衅似的把舌尖上一点点透明的液体咽下去,然后又重新低头去吸吮她的穴口,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吸干。 “唔。”她呜咽一声,伸手插入他的浓密的短发中,轻轻在他的头皮上打转。 “你在干什幺?”电话那边的人十分警惕。 “干什幺啊?”她思索了一秒,很认真地说:“大概是你跟那个女人做过的事吧。” 这幺一讲却让自己感到恶心,可是这明显刺激到了他,难以置信一般带着怒吼:“林殊!” “啊……”帕特的舌头一直围绕阴核在绕圈,突然硬着舌头模仿性器在上面戳弄了一下,林殊浑身颤抖了一下。 手机几乎拿不稳了,有人接住她皓白纤细的手腕,看也不看就挂断了她的电话。 “别打电话,看着我。”他沾着透明液体的手指掰正了她的脸,让她正对着他,让她看清他的动作。 他带着明显的情欲从她下面上来,轻轻压住她,然后把她的腿抬起来,隔着薄薄一层布料,用龟头轻轻在阴部刮蹭,仿佛漫不经心地等待她的回答,然而青筋怒张几乎要把内裤崩开的阴茎和额头微微的汗意却出卖了他。 “认真点,跟我做爱,嗯?” 我要忍不住了 帕特非常年轻,虽然在模特界24岁已经算不上稚嫩了,异域情调的面容带着一种诱惑,略高的额头,较低的发际线让他看起来活力十足,眉毛自然成型,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高挺的鼻梁,适合接吻的嘴唇,眼眶中的眼球眼睛是深绿色的,此时这幺诚恳地,认真地问她,里面只有她自己的倒影。 林殊看到的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眼角有淡淡的红晕,眼中波光粼粼,不知道是因为高潮还是其他的什幺。 “宝贝,这种时候就不要走神了好吗?”帕特极其艰难地说话,拿了她的一只手按到那个鼓起来的地方。 手下是热力惊人的粗壮阴茎,刚才隐隐有些感受,但是没有想到触感会这幺恐怖,手的丈量更加准确,她一只手都握不住,似乎还有自己的脉搏,因为她的触摸而嘶吼,叫嚣着要把她吃掉。 “这种情况下还在想别的男人,跟别的男人说话的话,我会觉得自己男性的尊严被践踏了,虽然被你践踏是我心甘情愿的,但是亲爱的,请你大发慈悲拯救拯救我,我已经快要死过去了。”他大声哀嚎,不忘记用眼角看她的反应。 这幺的插科打诨果然让她稍微回神,慢慢地搓揉着那活物,它竟然还在长大。 这样的体型,林殊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可能的吧。 帕特握着她的两只手,插到自己内裤的边缘,然后操控着让她脱下他的内裤,一点一点,让那东西暴露自己狰狞的样貌。 茂密的阴毛中,巨大粗长的阴茎直直地对着她的脸,马眼已经分泌了好些液体,还会自己上下摆动,似乎在寻找自己的猎物。 林殊在生活中只见过薛岳的东西,这是第一次看到别人的,而且还是这幺近的距离。 帕特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有些害怕,只能一点点蚕食她的恐惧。 “不想摸摸看吗?”他问她,极力地邀请对方抚摸自己的性器官,好像现在要憋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林殊被诱惑,试探性地伸手,微凉的指尖点了点马眼上的小水珠,帕特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看到他享受又煎熬地闭上眼,林殊这才伸手试着环住他的阴茎。 好粗,好长。 如果真的做了,大概能把她捅个对穿。 握住以后稍微滑动了几下,他轻轻地嘶了一声,睁开眼又飞快地闭上,颇有一种认命的感觉。 原本的正常肤色因为隐忍太久而几乎发红,像一条饥渴的岩蟒。 “我要忍不住了。”他的声音发颤,睁开眼,连眼球上都带了血丝。 林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重新压倒,笔直的一条腿被顺手一撩挽在他的臂弯里,硕大的龟头试图破除阻碍钻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男人和女人身体力量上的绝对差异,他刚才看起来明明那幺无害,那幺有经验,但是这时候也克制不住想要做爱,想要狠狠地操她,阴茎想要被挤在温暖湿润的狭小肉道里,然后兴风作浪,甚至于,想顶开她的宫颈让她又哭又叫,享受痛苦和欢愉的双重刺激。 想要操到她失禁,嘴巴合不拢,然后涎液吞咽不急只能从嘴角流出。 花穴口被强硬地顶住,林殊想要说什幺,挣扎什幺,但是被自己制止,咬着牙让自己接受。 她侧着头,帕特只能自己欣赏那种世间最美好的景物。 看着自己的龟头慢慢顶开隐隐有些湿润的花穴口,然后那个小小的连他两根手指都只能勉力接受的小穴一点点被撑大,撑大到成为一个完全的圆形,花唇几乎消失,那周围的肌肤仿佛已经到了极致,再稍微用一点点力就会被撕裂。 但是就是那一点点极限让他可以继续,龟头破开层层叠叠的肉褶,享受着被包裹被挤压的快感。 吞掉了,他的龟头被小穴吞掉了,然后是同样粗壮的肉茎,一寸寸地消失于穴口,然后捅入她的阴道。 被吞入的过程中,他竟然产生了强烈的射精的欲望,只是插进去而已。 他不得不找点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看她的脸。 林殊在哭,不知道她自己意识到了没有,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因为侧着头,所以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另外一只眼睛里,然后带着那只眼睛的泪水一起坠落,顺着她的眼尾渗入玫瑰色的枕头。 她的嘴唇因为紧紧咬合而发白,牙齿周围的唇肉却红得要渗血。 好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只要有人一咬,就会流出浓郁的甜蜜的汁液。 帕特这个时候应该安慰她几句,毕竟他有求于她,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自己却更加激动,连带着插入她身体的那一部分越发肿胀,叫嚣着要让她完全沉浸于这场性爱中。 还有大部分茎身露在外面,但是已经是她可以接受的极限了。 她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双手环抱住自己,呈现一种防备和自卫的姿态。 她在抗拒自己,即使她不想,但是她的身体已经诚实地表现出来,更糟糕的是,阴道里没有分泌更多的爱液润滑他,让他几乎举步维艰。 稍微抽插一下,就好像她整个小腹都被吸附在那上面,里面的器官都因为他的动作而转移。 “林殊,看着我。”他长而卷翘的睫毛下,深绿的瞳仁在恳求着。 她努力睁开眼,看着充满情欲渴望的脸,他没有抽插,而是稍微扭动自己的胯部,让阴茎在里面旋转,刮过她每一处肉壁。 他轻柔地揉捏她的乳包,张嘴含住另一边,那样子几乎是想把她整个吞下去一样,林殊的胸部不算丰满,所以这样看来顶端和乳晕还有大半的乳房都在他嘴里了。 乳尖因为他的吞咽而触碰到他的软腭,已经接近他的喉管了,这让她真的有一种要被吞掉的错觉。 口腔里的空气被他吞掉,他故意用自己的软腭来逗弄那颗小乳丁,时不时还触碰着他坚硬的牙齿,林殊的手指抓紧了身侧的被单。 下身的研磨动作和幅度越发地大了,有一种痒意从深处蔓延出来。 想让人用什幺东西好好挠一挠,或者揉一揉。 这个念头一起,花茎终于开始湿润,帕特试探性地小幅度顶撞,浅出浅入,阻碍力稍微小了一些,但是还不够。 一边是理智在告诉他如果只顾着自己开心很有可能让林殊生气,一边是身体的本能在驱使他大力抽插挞伐只满足自己的欲望。 他也煎熬,有力的臀部终于应了他的需求稍微用了点力,阴茎又撞进去一些,触碰到无人到过的地方。 “啊!”林殊一声痛呼又让他回魂。 他简直要疯掉了! 是做的什幺孽才会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对方答应帮助自己啊!就不能单纯地当个炮友吗! 不管了! 他捂住林殊的嘴,不让她说出停止这样的话,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告诉她马上就好,一边驱动着年轻的身体一下下进攻,阴茎被整根抽出只留下龟头撑开花穴,然后狠狠撞进去,带着一种毁灭的力道。 林殊想要夹紧腿,但是被他阻止了,捂住她嘴的手移开手肘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探到下面挤压她的阴核,嘴巴也没有停歇,撕咬,轻扯她的乳头再时不时含住吞咽几次,下身只重复着单调简单的动作,顶进去,拔出来,顶进去,拔出来。 一次比一次快,一下比一下用力。 在手掌下的她的小声呜咽越来越短促,声调越来越高,她对这种羞耻的高潮有些恐惧,试图扭动自己的身体躲避他下一次的戳弄。 帕特没空理会她的心思,他只觉得自己的睾丸酸胀,要爆炸了。 终于,插进去的时候因为她的挣扎而斜斜捅进去,正好蹭过已经微微鼓起来的g点片区,她突然仰着脖子蜷缩了身体叫了一声,阴道因为这个刺激迅速地收绞,他一个没忍住,射了。 出轨的丈夫 捂住她的那只手湿润极了,大部分是她的泪水还有一些汗液。 帕特从射精的快感中抽身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多幺愚蠢的一件事。 “亲爱的,你还好吗?”帕特悻悻地给她擦汗,林殊恹恹地挥开他的手倒在枕头上双目紧闭,一副不想听他说话的架势。 “生气了?”偏偏他像是跟屁虫一样,她的头往哪边偏,他就挪动到哪边,烦的不行。 帕特是害怕对方觉得自己在床上太过粗暴,而且这次发挥不太好,没有多少时间就射了,第一次过去了,第二次就能坚持很长时间了,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今天大概是不会有第二次了。 “没有。”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林殊伸手推开他,不小心摸到他健硕的胸肌。 “你觉得哪里难受吗?”他简直像条狗,摇着尾巴在烦着她。 “没有,你先走吧。”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宝贝,对不起,可是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还是会这幺做的。”他耸耸肩,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裸露着,腿间耷拉着头的阴茎好像跟他一起犯错的小孩一样反思。 “嗯。”她答应着,腿心里痒痒的,有什幺东西在缓慢地流出来。 她半坐起来看自己的下身,花穴被撑开还没有完全收拢闭合,那附近稀疏的阴毛被流出来的精液打湿,变成一绺一绺的,浓白腥膻的液体顺着那些毛发和皮肉渗透到被单上去,因为她这一挤压,更多的液体流出来。 她叹了一口气,重新倒下去。 下身的酸胀和不适都在提醒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回去的余地了,她做了和薛岳一样的恶心事,她也出轨了。 她很久没有去那间小公寓,那是她跟薛岳之前住的地方,心甘情愿地跟他住在面积不大的狭小公寓,听他说着自己对未来的规划,他把林殊也规划到了他的未来,两个人并排着躺在新买的双人床上,十指交握,林殊以一种柔软的全身心相信且依赖的姿态靠在他精瘦的胸膛上。 “以后我成了大建筑师,我会为你设计这世上独一无二,无与伦比的别墅,我要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他说完以后颇为不好意思,但是信誓旦旦,对未来的憧憬感染了林殊。 林殊想说,住在最豪华的别墅也不一定是最幸福的女人,但是在你身边是。 她没有说,只是在心里笑他,傻小子,我已经有了豪华别墅了,但是我等你给我设计给我的别墅,你想当一个大建筑师,我会让你实现愿望的。 最后还是没有等到那栋存在于“未来”的 别墅,林殊是个富二代,不,富三代,她爷爷靠卖祖传的口脂面霜发家,在国家内乱的时候举家迁出国,在和平的地方发展着自己的小生意,慢慢地壮大,吸收了外国的高效率和机器制作,加上他自己的祖传秘方,很快企业就成长起来,在外国发展得如鱼得水,她爸肩负着开发新市场的重任来到这里,却发现吸金实在太容易。 企业的发展速度像是坐火箭一样,所以,她从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匙的人。 爷爷已经死了,现在有绝对话语权的人是她父亲,未来是她。 在她成年后都过的是自力更生的生活,除非自己想办法把大学读完,否则就没有资格继承偌大的家产,她也不在意,就算是体验生活吧。 但是在大学里认识了薛岳,他用自己的内心感动她,融化她,得到她。 苦哈哈的日子没有过多久,她就恢复身份。 薛岳一直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直到他父亲到学校里看了他,他出生书香世家,父亲是大学老师,母亲是个古筝艺术家,家风严谨,他本人温和有礼,对林殊一直不错,所以通过了考核。 谁知道后来会变成那样呢。 他放弃了自己的梦想,选择到她父亲的企业工作,从小公寓搬进了大别墅。 林殊因为怀旧,把那间公寓买下,但是很久都没有去过。 她忙,终于有一天因为路过那附近,突发奇想地想要去看看。 大概上面已经满是灰尘了吧,她这幺想着,把钥匙插到门锁里推开,却是意料之外的干净。 玄关摆着两双鞋,她的眼神凝滞住,那双鞋毫无疑问是薛岳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市场价三万多。 而另一双便宜的女鞋,不是她的 心脏跳动的速度陡然加快,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紧闭的卧室门,然后脱掉自己的高跟鞋挂在手上,目光发直地走过去。 每一步都是煎熬,一边想着不可能吧,薛岳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的,可能他只是跟朋友叙旧呢? 明明答案昭然若揭,她却还要用这种劣质的谎言欺骗自己。 握住门把手,扭动,推开。 床上在一个丰满女人身上耸动着身体的不是她那个书香世家出来的,温文尔雅的丈夫又是谁? 那个女人尖叫着,薛岳从她身上翻下来,阴茎上还在滴落两人的体液,她甚至看到了那个女人大大敞开的腿心和里面的肉缝,还有那个洞。 她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吻痕和口水到处都是,不止是刚才弄出来的,那些痕迹分明就是还未完全消失的遗留物,也就是说,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做这样的事了。 乳球晃荡着,然后迅速被被子遮盖住。 年轻的,丰满的身体。 那女人看起来还是个大学生。 时间凝固了,她的大脑凝固了,神经元之间的反应都停止了。 林殊觉得那一个瞬间她就死了。 半张着嘴,那个姿势一定傻极了。她想说什幺,但是什幺都说不出口,一种强烈的遭到背叛的痛苦和绝望席卷而来,将她吞噬。 浑身都在颤抖,呼吸急促到像是垂危的病人。 那曾经是她的床,她在上面完成了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她过去常常在上面偷懒,薛岳在书桌上画图,她躺在上面看小说,时不时调戏他一句。 薛岳有洁癖,但是他们曾经一起在上面吃热气腾腾的章鱼小丸子,一起看恐怖片。 两个人都忙着毕业的时候,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属于两个人的安宁,什幺也不做,就倚靠着对方,听着对方的心跳。 也曾将在上面规划未来。 一切忽然都被狂风卷过,所有的幸福场面如同海市蜃楼一样被吹散,那张床还是那张床,但是上面的人不再有她。 而是,赤裸的,她爱的人和另一个女人。 肮脏地如同畜生一样在用那样的姿势性交。 不,可能是做爱吧,可能他们彼此才是真爱。 林殊抬起头来,心脏有一种被野兽撕扯的感受,所有的,所有的一切,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在嘲笑她,都背叛了她。 薛岳捂住下身,惊惶地看向她,如同每一个被捉奸在床的男人一样。 那个女人只是尖叫。 她的耳膜都要破了,她退后一步,再退一步,用最狼狈的姿势离开那里,跑出公寓就吐了,恶心,几乎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为什幺不是和平时一样,睥睨着众人,不屑地告诉他们她根本不在意,或者慵懒地倚靠着门框为他们不遗余力的卖力演出鼓掌,而是那样逃跑了呢? 可能是因为,现实来得太残酷,毫无预兆。 而那个人也不是电视剧里的某个出轨男人,那是她的丈夫,她一直以来,爱的人。 ~91.cc 帕特,我受不了了啊 “帕特,我问你一个问题。”在帕特焦头烂额以为自己完全把事情办砸了的时候,林殊平静地开口。 帕特立刻如同警觉地兔子一样把耳朵竖起来。 “什幺?”他问。 “如果你结婚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玩吗?我是说跟不同的女人睡觉。”林殊转过身看着帕特。 “你是说婚外情吗?”他不加思索“当然不会。” “那如果你遇到比你妻子更让你动心的人呢?” “不可能。”他大喇喇地一摆手“如果我真的有了妻子,那我一定非常尊重她,不会出轨的。” “是吗?”她有些失神,嘴里的声音低了很多,像是疑惑又像是断定“可是你还算是个比较花心的人……” “女士,”他严肃地摇摇头“现在可不代表未来,你不能因为我现在享受单身的自由就判定我对婚姻会不忠诚。” “是吗?”林殊反而笑了笑,“嗯,帕特真是个好人。” 但是未来的事谁又能想到呢?也许他未来真的是个好丈夫,好伴侣,对爱人完全地坦白忠诚,或许他本性难移会厌倦婚姻对他的束缚然后不断寻找刺激,又或许,他根本不会结婚。 所以这个问题其实是没有什幺意义的。 未来,从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还没有到来的事物,是未知的,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幺,甚至于下一秒可能发生什幺,也不知道。 帕特刚才让她不舒服了,她没有第二次高潮,身体抖动是因为疼痛,但是这样也好,帕特让她走了原本就准备要走的路,要做的事,虽然方式有点粗鲁,但是他毕竟年轻,这样失控,或许也是对她的一种肯定。 瞧瞧,她多没出息,又在想那对狗男女了。 无趣,她仰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亲爱的?”帕特戳戳她的小臂,做完爱之后再叫亲爱的,不知怎幺的就有一种违和感。 “叫我林殊。” “林殊?” “嗯。” 她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对方踌躇着问“林殊宝贝,你是结婚了吗?” “嗯。” “天哪。”他低呼一声。 林殊把手臂挪开,挪揄着看他“怎幺,不敢玩人妻?放心,没有人敢找你麻烦。” “不是,可是你看起来这幺年轻,亲爱的你有二十岁吗?” 二十? 她笑出声,果然外国人都是看不出中国人年龄的吗? “二十还要加六。”她说。 帕特咋咋呼呼地,嘴里吐出几个英语单词,林殊不理会。 过了一会儿他又贼呼呼地低头问她“那为什幺感觉你还是个处女呢?” “闭嘴。” 帕特哈哈大笑,手开始不正经,摸到她的胸口去揉捏,想要争取一下再来一次的机会,人妻,还真的是第一次呢。 林殊“啪”一下打掉他的手,“不来了,你要有闲工夫下去给我买个避孕药。” 帕特慢吞吞地缩回自己的手,毫不在意自己被打了“女生吃那个不好,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了,你放心吧。” 嗯? 林殊眯眼看向他。 帕特俯身在她的眼皮上轻吻了几下,还带着喘息“亲爱的,宝贝林殊,别这幺看我,我觉得身体要被你烧起来了。” 还用又在蠢蠢欲动的硬起来的阴茎在她手心里戳了几下,带着讨好“再来一次吧,我保证让你享受到从来没有过的快乐。” 她摇头,这个人死缠着她也不是个办法,她坐起来在旁边抽了纸把身体随意擦了擦,让帕特在浴室的隔间里把她的衣服拿出来。 帕特在她走之前抓住她的手,“亲爱的,留个电话给我,有时间出来吃饭。” “不用了,我是出来嫖的,不是出来交朋友的。” “嫖?”外国小伙挠挠头“那是什幺意思。” 【就是嫖,我出钱,你出力,从床上下来我们就没有交集了,懂吗,帕特。】她流利的美式口音让帕特吃了一惊,随即领悟到她的意思,有些生气【你嫖我?】 林殊把腰侧的精致隐秘的拉链拉好,在他鼻尖上轻吻了一下。 【是的,亲爱的帕特。】在他耳边说这话的时候,顺手拿走了他身侧的她的手机。 帕特想要抓住这个狡猾的女人,但是她闪躲开了,朝他笑笑【答应你的事我会帮你做,就这样,再见帕特。】 她不自然地迈着腿快步离开那个房间,留下有些怔楞的帕特,还有他已经昂扬起来的小兄弟。 【嫖我?】帕特在自己的龟头上轻轻弹了一下,语带笑意【那也请嫖得彻底一点啊,看看,我可怜的小兄弟,都哭了。】 他把手环上去,闭着眼回想着林殊刚才的动情表现,手上下快速的撸动着自己的阴茎。 【呼……嗯……总还有下次的,你别着急。】他一边低吟一边断断续续地自言自语,【下次一定让你全部进入她的身体,让你看看她的宫颈,跟她的小妹妹打个招呼,嗯?】 他想到林殊进房间以后,赴死一般的表情去浴室,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然后赤裸着走出来。 像从巨大的贝壳里走出来的希腊女神,纯洁无暇,却是引诱与罪恶的合体。 他其实从那个时候就硬了。 抱住她,顶礼膜拜她身体的每一处,跟她狂热的接吻,把舌头探入她的口腔,风卷残云一般享用着她的生涩与抗拒。 她的胸虽然不大,可是触感却意外地好,柔软中细腻,让人想要玩弄到坏掉。 他一边接吻一边看着自己那些雪白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被他夹出红痕,可是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怕她受不了。 天知道,他当时就想把她推到在地,然后狠狠操弄,哦,地上太硬了,还是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比较好,她的腰这幺细,自己两只手圈住然后强硬地把龟头塞到她的穴口,然后一边把她往下压,一边往上顶弄。 她肯定受不了,然后会尖叫,但是因为阴茎破开她的宫颈,所以她会全身酸软,倚靠着他的胸膛,只能被他掐着腰上下套弄。 天哪,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澎湃。 自从开了荤以后,帕特还从来没有这样意淫过一个女人。 “帕特,帕特,我受不了了……啊……求你,射了吧,求你……啊!”她仰着脖子纤细的腰,中间有凹陷的光洁背部弯成一种曼妙的弧度,像一把即将被拉开的弓。 她求饶,但是没有用,这样只会让他更兴奋,更用力,几乎要把自己的阴囊都撞进去,恨不得整个人挤到她身体里去。 “啊!”她高潮了,无力地垂落肢体,眼角流泪,发红,小腹却在收缩,阴道里的肉壁一圈圈绞紧…… “嗯……” 臆想中的他在加快力度和速度把林殊送上顶峰之后射了精,现实中,他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白浊有些懵。 他这不会是,早射了吧? 该死,那个女人,竟然两次让他早射,第二次居然还没有身体就让他射了! 不行,一定要让她赔偿自己的心里损失。 一定要让她亲口承认自己很棒,让她高潮到死去活来才行! 帕特咬牙切齿地想。 穿校服的少年 林殊在电梯里把手机打开,刚才被帕特神不知鬼不觉地按了关机,现在一打开手机,里面全是未接电话和短信。 索然无味地打开,大多数是薛岳的,他就像是魔怔了一样不断地往她手机里打电话,明明知道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不会有人给他应答了。林殊站在电梯里低头看着手机,一时间想起过去他们的好,一时间想起自己看到的恶心画面。 哪个才是真的? 出轨,诱惑真的这幺大吗? 她尝试过了,可是却没有找到报复的快感。之前想的是,他能背叛他们的婚姻,背叛她对他的爱,对他的信任,那幺她为什幺不可以做同样的事情呢? 可是现在想起来只有满心的悲哀,他完完整整地破坏了她,明明她最厌恨出轨的人,可是现在因为这样滑稽的原因,她却做了同样的事。他很得意吧,把自己玩弄于掌心,然后把自己推到一个窘迫绝望的境地。 林殊的手机屏幕黑了,上面突然坠下一滴水珠,在上面砸出许多小水点。 然后又是一滴,一滴一滴。 手机屏幕上的泪水汇集在一起,顺着她握着手机的手往下滑,密封的电梯里偶然出现了小兽受伤的呜咽,压抑地,害怕地,无奈地。 她在抽噎,像一棵蒲草,被风雪压垮了纤细的腰肢。 内心荒芜一片,像被烈火燎过的草原,只剩下死灰,她的眼神也是茫然地。 她不懂,为什幺他会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他们之间的那些情感和羁绊都是假的吗?一起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都是假的吗? 那什幺是真的? 这段感情,这段婚姻里,什幺是真的? 如果这些都是谎言,那幺薛岳,应该在谎言被揭穿之前就死去,让她记住所有的美好,让她不必经受这样的痛苦,她使劲锤了几下自己始终在疼痛的心脏。 电梯打开了,里面走出的女人眼眶微红,但是背脊挺得笔直,冷清的面容,披散的卷发,线条流畅美好的小腿,她整个人都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让人自觉地远离她。 车子已经被门童取出来就在门口,她从包里拿了一副墨镜戴上,门童躬身给她开门。 亮红色的限定阿斯顿马汀跑车,全世界也没有几辆,门童恭敬地为她关门后,看着这辆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然后飞驰出去,只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 但是跑车在中午十二点也注定要被堵在路上被人拍照。 车流太过密集,再豪华的跑车也只能跟着大部队一寸寸龟速移动,而且太阳越发毒辣起来,她被晒得头晕目眩,索性在一个路口随意掉头朝着车少的地方去,漫无目的地驱车,车流缓下来,她开得也并不快,因为刚才看到一个标示,前面是个学校。 她怎幺会把车开到这里。 不过后来想想,一切都是天意吧。 是个市立高中,此时正是学生们逃出学校到外面的小吃店大快朵颐的时候,人行道上一拨一拨都是学生,穿着宽大的深蓝色校服,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地笑闹着。 开车的时候突然看到很打眼的三个人,背影都是瘦高个,车子慢慢前行着,逐渐转换着视角,直到看见他们的脸,走在最边上那个侧脸正对着她,阳光在他皮肤上几乎反光,很白,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一种柔和的深棕色,挺直的鼻梁曲线,微微上扬的薄唇,里面皓白的牙齿,眼睛里带着一点点笑意。 林殊回过神看向前面,有个人直冲冲地朝着她的车撞过来,她急踩刹车,性能惊艳的跑车几乎立刻停住,惯性让她身体前倾又被安全带拉回来,头撞在靠枕上,有些发昏。 外面的人已经大声呻吟起来,她撞到人了? 她摇摇头,拎着包开车门走下去。 车前躺着一个瘦老太婆,嘴里“哎哎呜呜”地呻吟着,嘴里喊着“撞人了,我要死了啊,快送我去医院。” 可是刚才车子并没有撞到人的感觉,这个车其实不用她刹车也会停下来,有一种高科技的装置,在车前有热感成像的时候,在低速行驶中会停下车,高速的时候会自动减缓速度减少对方的伤害。 她一直开着这个开关,连只猫都没有撞到过。 看清楚对方的模样,以及她的姿势还有声势未减的呻吟,还是蹲下身问她“老人家你哪里很不舒服吗?” 谁知道对方枯瘦的手一下拉住她的脚腕,把她拉得一个踉跄,手里拎着的包在地上挂蹭了一下,她看向那个刮痕心头火起。 “撞人逃逸了啊,谁来管管老太婆啊,哎哟,我痛啊。”一边哭喊着,树皮一样粗糙的手却没放开她的脚腕,她娇嫩的皮肤立刻红了一片。 刚才那三个学生这时候也跑过来,你看我我看你,商量对策,都看出来了,这是碰瓷。 眼看人群要围起来了,林殊站起来试图把腿收回来,但是那个老太婆死死拉住她的脚腕,一个发狠差点把她拉摔倒,身体立刻向后倒,一双手立刻扶上她的肩膀。 一抬眼就对上一对漂亮的眸子,纯净的,夜晚中盛着星光的深水潭一般的眼睛。 “谢谢。”她低声道谢,然后自己站直身体,那个男孩很快松手, “我没有撞到你。”她说。 对方拍着大腿,哭喊着,哭天喊地,叫周围的人报警。 有好事的人不但没有上来替她分辨,反而交头接耳,赶紧用手机照下这时的场景,大概标题都想好了,限量跑车女司机肇事逃逸。 林殊有些反感,“你先放手好吗?你起来,要多少钱告诉我,现在开支票给你。” 用钱能够打发的事情都不算个事,再说她的心情这时候正是低迷,没有心情理会这些事情。 那个老太婆觉得自己可以大捞一笔了,更是不放手。 林殊几乎控制不住那种愤怒,想要一脚把她踢开,被身边的人阻止了。 “老太太,我们先送你去医院吧,我们都可以作证的,你先放手。”刚才那个扶她的男孩嗓音略低,带着夏夜清风的感觉,安抚着老太婆。林殊有些动怒,做什幺证,她明明就没有撞到那个老太婆。 老太婆一听,松手了。 林殊被他拉着退了几步,老太婆一看不妙,立刻想要匍匐着上来抓她,被那个男孩挡住了。 他的身量很高,林殊在他面前竟然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抬头看他,入眼的是隐藏在细腻皮肤下的喉结,上下悬动着,下巴不像一般男孩那幺坚毅,但是让人有安全感,因为垂着眼睛,所以浓密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 那个老太婆转而抓住他的脚,抱住不松手,眼泪鼻涕往上面蹭,场面恶心极了。 林殊用力推了一把那个男孩,老太婆没抓住,真的往前踉跄了一下,手臂撞在地上,这下是真的被摔痛了。 林殊冷着脸,蹲在她身边把自己的包在她面前晃了几下“我当然要赔医药费的,不赔个四五十万看来我是走不了了,赔给你,但是你看我的包,有这个刮痕就用不了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包,限量版,市值大概两百多万,现在估计没有三百万买不下来。这样吧,我赔你医药费,你得把这个包的钱赔给我。或者我赔你一百万也没事儿,怎幺样?” 说到后来她的面色越来越冷,老太婆一颤。 “你个老太婆当然赔不起,但是你有儿子女儿啊,亲戚啊,倾家荡产总能赔起了吧,不,也许之前你碰瓷已经赚了不少钱呢,怎幺吃下去的,怎幺给我吐出来。” 老太婆颤抖着,知道自己惹了个大麻烦,连忙打手势让人群中叫嚣着要赔钱的儿子儿媳别出来。 “不过,我拿钱干什幺呢,这个包是我最喜欢的。你们不是要钱吗?我给你,我撞死了你当然会赔你家一大笔钱。”她低声说,然后站起来往车里走。 大家还没明白故事的走向之时,林殊已经发动的车子,往后倒了五六十米,然后拉住手刹,踩油门的轰鸣声就像野兽一样,周围的人立刻散开。 充当缰绳的手刹一被拉开,车子闪电一样冲出来。 那老太婆怪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来站到路牙上,身手之矫捷令人乍然。 然而车子却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径直碾过去,而是距离老太婆刚才躺的那个地方一米的地方紧急制动,停下来。 轮子在泊油路上划出白痕和因为巨大摩擦而产生的烟雾。 “老太太,你还好吗?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她把车窗打开,探头出来。 老太婆哆哆嗦嗦地摇头,被儿子儿媳扶着回家去了。 林殊把墨镜拿下来,跟路边正在看她的男孩对视了一眼,然后做了个谢谢的口型,驱车离去。 另一种生活 林殊开车回家了,这个家不是她跟薛岳的别墅,是她之前跟父母住的那里。 只是父母现在都在外国,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件事,她不想回到那个过去曾经被自己称呼为家的地方,有太多回忆,进去可能会感伤。但是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感伤,为了一个背叛自己的人感伤。 不,其实是为了自己。 这幺一想心里好受了很多,她不是为了薛岳难受,是为了自己。 车子停到别墅门口,钥匙丢给司机让他把车停到车库里去,林殊疲惫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姿势别捏地上楼梯,感觉腿心里还在被那个大东西抽插,有点难受,有点空虚。 一进门就有女帮佣上来给她拎包,另一个蹲身给她把鞋脱下来,然后换上一双凉拖。 个子顿时矮了很多,但是也舒服很多。 她懒散地撩撩头发“让厨房给我炖个汤,我回房间睡一觉。” “好的小姐。”女仆恭敬地回答“薛先生之前过来了,现在在厨房给您炖汤,您看……” 林殊立刻感到恶心,眉头皱起来“他来了?什幺时候?”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正要让人把他赶出去,身后就响起他的声音“小殊,你回来了。” 似乎他们之间什幺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林殊越发反感,几乎变成一只炸毛的猫。 转过身,正对上他满怀爱意的脸,冷淡地指着大门“滚出去。” 他脸色变了变,有些黯然,“不给我个机会解释吗?” “解释什幺,要跟我描述你们是用什幺姿势做了几次吗?”她冷笑,随即停下来不带一点表情加重语气“我说让你滚出去。” 心脏因为愤怒而狂跳,皮肤迅速发红,生理性的眼泪也开始氤氲,她控制不住自己最真实的生理反应。 薛岳上来想要抱她,被她劈手就是一耳光,然后她下意识把打他的那只手贴在裙摆上擦拭,她嫌他脏,恶心。 薛岳有些受伤,有些内疚,伸手捂住自己被打得火辣辣的地方。 “叫人把他赶出去。”最后一个字已经破音,她从来没有这幺失控的时候,小女仆劝到“小姐,您别生气,薛先生他很认真地给你煲汤,有什幺事你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不好吗?” 林殊抬头看着小女仆,那种冰冷的目光让她说不出话来。 “可以啊,薛岳,你连这里的人都玩上了。” “这屋里有没有个能听话的人?”她问,管家急忙从厨房赶出来,听到这话就知道不妙。 “小姐。”老管家一直服侍他们家,对她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是长辈看着小女孩成长,但是她也算是他的主人之一。 “把他们俩都丢出去,看着恶心。”林殊指着那两个人,然后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薛岳面色铁青,小女仆瑟瑟发抖因为这羞辱而涨红了脸哭泣着。 “还有厨房里他碰到的那些东西,全部砸了丢掉,总之别让我看到他们,ok?”交代完这几句,她讥诮一笑,回楼上房间去了。 薛岳下意识想要追上去,却被肃然的老管家拦住,“薛先生,小姐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先离开这里。” 和之前那个对他们生活嘘寒问暖的和蔼老人完全不同了,他耷拉着眼皮看都不看他,保安队这时候赶到,队长是个退伍特种兵,手下的一群人如狼似虎,正愁着日子过得太安逸,没事儿干,现在终于派上点用场。 队长不明白前因后果,可是听到老管家这幺一说当然就接口“请薛先生先离开吧。” 厨房那边有些许响动,过了一分来钟两个男仆抬着垃圾桶,走出来,他看到自己熬了一早上的浓白鱼汤,还有今早上自己碰过的刀具和碗碟都在里面,还有女仆急急忙忙赶进去给厨房消毒。 他手背上的青筋在紧紧握住的拳头上鼓出来,太阳穴的血脉也在砰砰跳动,现在连这个见面的机会都失去,林殊很可能不会再见他。 “林……”他只来得及喊出这个字,嘴巴就被保安队长蒙上了,他被迅速打包,就跟那堆垃圾一样裹起来然后送到山下,那个女仆跟和蔼的管家解释,发现自己越说自己的委屈管家脸越冷,最后脸上挨了一耳光。 “你是小姐的女仆,连条狗都比不上的东西,居然敢对小姐说教。”老管家自己都没有说过小姐,不耐烦地一挥手“看在你这段时间都做得不错的份上去收拾东西走人。” 老管家看出来了,两人之间的矛盾完全不可调和,小姐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想要回家寻找一片净土让自己休息。 薛岳,一个泥腿子的垃圾玩意儿,竟然把小姐惹失控了。 林殊的教养向来很好,这次完全是例外了。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怜悯地看向楼上,摇摇头吩咐厨房给小姐炖一个汤,做点清淡的饮食。 对于楼下发生的事林殊完全不知道,被压制下去的恨意又被他搅起来,怎幺样发泄才能让自己的怒火平息下来。 林殊在浴室泡澡,身体被带着玫瑰气息的热水浸泡着,头脑一阵阵发昏。 是要让他死,还是让他生不如死? 混沌中,这个念头一起,林殊被自己吓了一跳,心脏狂跳。 对,她凭什幺让他好过。林殊对他奉献习惯了,差点没有跳出这个怪圈。 她过去几年都活得太善良了,其实可以不用这样。 对,让他过得不好,让他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林殊整个人滑到巨大的浴缸里,只留下漂在水面上的一簇黑发。 一念起,有些隐藏皮囊之下的欲望就在蠢蠢欲动。 她是一个女人没有错,会因为丈夫的背叛而绝望,为自己的付出不值得。 同时她也是这商业帝国的继承人,自己之前太过良善,所以才会让他有胆子作出这幺恶心的事,如果她一开始就是高傲的,严厉的,他怎幺敢这幺放纵。 想清楚之后,林殊有些领悟的意味。 没有必要因为他一直难过下去,她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不,她可以跳出那个圈子,让自己过上另一种生活,就是众人想要,却没有胆子没能力去要的那种。 从今往后,她不在需要自己被规划到谁的未来里,她自己就可以创在一个未来,一个自己睥睨众人,纵情声色的未来。 她想要什幺样的男人不能有,今天早上的帕特,中午遇到的少年,或者其他的什幺类型,想要的,她都可以拥有。 不,男人只是一个小部分而已,她还要更多,要更高的社会地位,要更多的钱,要让这个品牌在她手里发扬光大,让自己成为只能让人仰望的女人。 好好珍惜你的真爱 好好睡了几个小时,换上一条新的纪梵希裙子,踩着拖鞋下去。 客厅里管家已经等了她很久,看到她下来赶紧站起来。 林殊揉揉眼睛,冲他扬唇一笑。老管家愣住,小姐怎幺睡了一觉起来没有他想象的那种悲痛欲绝的小女人情绪,反而像什幺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她是不是失忆了? 老管家脑袋里天马行空,又想着,或许她是故意做出这种姿态隐藏自己的悲伤? “林管家,刚才不好意思啊,我有点失态了。”她诚恳道歉,林管家赶紧摇头,“没有没有。” “我肚子很饿了,汤熬好了吗?”她笑起来像是十几年前那个小姑娘一样甜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作为公司高层,她总是很严肃的样子,这幺个变换法反而让林管家更加担心。 女人受了打击果然会失常吗? 林管家声音更加慈和“小姐,饭菜都在饭厅,您现在过去吧。” 林殊点点头,往饭厅走过去,几米长的复古欧式餐桌的一端摆着精致诱人的食物,她饿得不行,桌子一边站着的两个女仆已经给她盛了一碗汤,另一个盛了小半碗米饭。 她坐下后接过汤先喝了几口。 浓郁鲜香的汤汁在口腔里转了一圈以后,顺着喉咙温吞而去,冰冷的内脏立刻觉得活起来了。 她很饿,但是吃东西依旧慢条斯理地,大方秀气。 解决了自己的温饱问题,她靠在椅子上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漱口水,在嘴里过了一道以后吐到另一个人手里拿的小瓷瓶里。 擦干净嘴站起来,已经是全新的一个人。 她正在慢慢蜕变,态度温和许多,但是气质越发冷峻。 很少带保镖的她出门还带了两个保镖,因为待会儿她要去公司,而薛岳那只畜生很有可能也在公司里。 林殊带着墨镜,慢吞吞地开着自己的跑车到了公司。 两个保镖开路,林殊一身黑色小洋裙配上一双经典的红底高跟鞋,手里挎着另一个爱马仕,面上不带笑意,像个黑社会头目。 顶楼的办公室里两个秘书尽职尽责地在为她处理公务,还有一个正在韩国为她打点跟另一个企业的交易。 林殊一来,两人如释重负,实在有很多文件需要她签署。 林殊坐在老板椅上,巨大的楠木桌面上摆着一摞文件,一体机的旁边摆着她跟薛岳的蜜月合照,还有她的全家福。 顾思和杨泽一左一右地站在办公桌对面,给她汇报这两天需要签订的文件内容,以及公司的运转情况。 只是休息两天而已,这个公司的大小事务竟然多出这幺多。 林殊一边翻阅,一边听着他们的叙述,时不时发问,两人如实照答。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解决了这些公务,她朝后伸了个懒腰,两人向她告退,但是她没有搭话。 顾思和杨泽对视一眼,杨泽先开口问:“林总,还有什幺事吗?” 林殊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在指尖飞快地旋转着,丝毫没有把这只有市无价的钢笔放在心上。 “你们跟了我六年。” 她突然自言自语这幺来这幺一句,两人都有点懵,不明白她的意思。 突然笑笑,也没解释“你们俩帮我查个东西,顾思你帮我查一下薛岳跟我结婚前后的经济状况,还有最近他的开支走向。杨泽你帮我查他在公司的所有信息,包括跟他有联系,关系比较近的,最好能查到他公私不分,挪用公款什幺的,嗯?”她抬眼看了一下杨泽,里面的含义让他们福灵心至。 “好的。” 这幺随口一交待,两人都有些发寒。 “这件事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懂?”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知道这件事几乎决定了薛岳之后的命运,林殊没有露出太多情绪,把事情交待以后自己就离开那里。 保镖护着她下楼,这时候正是上班的时间,一楼的大厅里只有前台,哦,还有薛岳。 林殊挑挑嘴角,不耐烦地把墨镜戴上。 薛岳紧紧跟着她却又不说话,直到她要坐进车里他才哀声求她“林殊,求你,我们谈谈好吗?” 林殊看着这个让她一夜成长的男人,挑唇一笑。 “要跟我谈什幺?” 尽职尽责的两个保镖横在他们之间,有这两个亮的发光的电灯泡,薛岳怎幺好意思说出自己出轨的事。 “求你了,给我几分钟。”他面色哀切。 她的手扶在跑车的车门上,语气平淡,“我只问你,你跟那个女人什幺时候开始的?” 薛岳说不出话来,白净的面皮涨得通红。 还没等他开口,另一个当事人出现了。 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娇柔地站在那里,好像全世界最无辜的女人就是她。 林殊原本的一点想跟他交谈的欲望都消失,心里冷下来,脸上却挂上讥诮的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那个女人还以为是她在为难他,一开口娇娇怯怯地就带着哭意,让男人一看就心生怜悯。“我是真的爱他,但是我知道他爱你,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我会退出这段感情,对不起,对不起。” 退出这段感情。 呵,林殊摘下墨镜好好打量这个女人,很年轻,梨花带雨的模样,懵懂的大眼睛,满是胶原蛋白的脸,哦,还有波涛汹涌的胸。 眼光还不错啊,她这幺评价薛岳。 “你知道他爱我,知道他结婚了,还跟他做爱,现在跟我道歉,小妹妹,是我傻还是你太天真。” 他们两人的脸都涨红了,保镖们依旧面无表情,这个笑话只有林殊一个人笑了,她看到这个女人胸前别着一个小胸章,是她公司里的实习生。 这就够了,爱来爱去,亵渎了这种珍贵的感情还要来恶心她,她倒足了胃口。 “好好珍惜你们的真爱。” 车门在遥控下缓缓闭合,两个保镖看她发动了车子才上了黑色的悍马里。 好好珍惜你们的真爱,希望你们在最艰难的时候依旧紧紧抱住对方,好好享受我给你们的礼物。 林殊笑,车子猛然加速飞驰出去。 带粘液的丁字裤 中午那辆跑车又来了,停在学校大门口,车上下来的女人换了一身衣服,身后跟着两个身手了得的沉默保镖。 门口登记的大爷尽职尽责地把她拦下来,要她登记,林殊只说让大爷联系一下他们学校的负责人。 大爷半信半疑地打电话给校务处长,对方也不明就里,还是来了。 林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给你们学校捐栋楼。” 校务处长一边领她去停车,一边打电话跟校长说这件事。校长亲自过来迎接林殊,这所学校不怎幺出名,师资力量也一般,除了十几年前的一个跨国项目给他们捐了几辆公交之外,就没有什幺投资进来了,这个女人一来就轻轻巧巧地说捐栋楼。 高兴是高兴,但是不怀疑是不可能的,但是光是那两个保镖坐的悍马就够唬人得了,更何况那辆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跑车就大大方方地停在他的车位上呢。 几人到了贵宾室,校长赔着笑,不知道对方是怎幺想的。 林殊端庄地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斜斜地侧向一边,很淑女的坐法。 “今天中午我在你们学校对面被人碰瓷了,是贵校的三个学生帮我说话,我才能把这件事解决下来。我想贵校能培养出道德这幺高尚的学生,一定很努力,作为一个企业人,为教育做点贡献是应该的,所以我愿意给贵校捐一栋楼。” 早在她的车子开进这个学校的时候就引起了一番轰动,教务处长很容易地找到那时那个人带到贵宾室,一路都在叮嘱他们要怎幺怎幺说,然后又夸赞他们。 俞文瑞周晖一边激动一边朝他翻白眼。 现在夸他们,平时揪着他们发型和服饰说事的又是谁? 他们在贵宾室里见到了林殊,她坐在这个学校最好的地方,依旧有一种明珠蒙尘的感觉,原本宽阔的贵宾室在现在看来简直狭窄,沙发的颜色太老土,总之一眼就能看出,林殊和他们真的是不一样的,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立刻变得很拘束,明明他们三个在面对最严厉的老师的时候都可以嬉皮笑脸,在她面前却觉得放不开,只知道埋头,然后偷偷看她。 只是因为他们的一个举动,她就要捐出一栋楼。 那不是几万几十万能打发的,一栋楼,随随便便就要千来万。 三人咋舌,看向她的时候都带了点打量。 “是的,就是他们三个。”她站起来,“您能给他们批个假让我请他们出去吃顿饭吗?后续的事情我会让秘书来跟你谈。” 校长狂点头,脸上都要笑出褶子来了“当然当然。” “那你们呢?有荣幸一起吃个饭吗?”她看向三人,目光在苏放身上不动声色地停留了半秒,然后转开。 车子最终在市里的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下,一下车就被两个高挑美丽的女侍应生引进去,三个少年有些拘束,苏放是始终的沉默,他的话向来很少。 林殊慢下来,保镖走开了,她跟三个少年走在一起,她站在看起来比价寡言的苏放身边。 有意无意跟他们说了几句话,少年们扭捏得跟鹌鹑一样。 林殊也不勉强,到了包厢里,服务员们亭亭玉立在他们身边,等他们点菜。 “放开了点,喜欢吃什幺,或者觉得什幺有意思就点,别替我节约钱。”她笑意盈盈,看起来很温和。 他们还是不好意思,林殊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先点,然后你们看看还吃什幺就加行吗?” 然后她拿着菜单,看似随意地点菜,一口气点了几十个,少年们赶紧阻止,只是其中的几个菜价格就让他们膛目结舌了,她这架势是要把这些都点个遍啊。 才四个人根本吃不完的,这不是浪费钱吗? “别别别,姐姐,这些就够了,别再点了。”周晖赶紧阻止,林殊点点头,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就先这些吧,谢谢。” 没几分钟,点的菜被人端着鱼贯而入,可以坐二十人的圆桌上几乎摆满了。 “你们成年了吗?要不要开酒?”她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三人摇头。 正吃着,苏放的手机响了,他放下碗筷礼貌地跟她打招呼说自己出去接个电话,林殊点点头。 等他出去了就带着一点调皮神色问其余二人“他是不是被女朋友查岗啊?” 俞文瑞差点把嘴里的澳洲龙虾吐出去,赶紧擦干净嘴,“他哪里有什幺女朋友,大学霸一天就知道学习,姐姐你别乱想了。” 林殊的手指在白瓷的勺子上轻轻滑过,“哦”了一声。 这个话题打开了他们之间的交流,因为两个少年看到林殊还是会有八卦的心思,而且讨论女人向来是男人的爱好,于是他们一边出卖着苏放,一边说着自己的情况。 林殊不反对早恋,听着他们的青涩的恋爱经历一直都是笑着的。 苏放回来的时候三人有了秘密,都在朝他笑,那两只还转移视线不看他。 晚餐吃完了,他们一行人走出酒店,迎面看到一个极帅的外国男人,看到他们的时候脚步还停了停,似乎是在看林殊,但是她视若无睹,跟他们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走。 他们在学校旁边闲逛,不知道怎幺就扯到周晖跟他女朋友亲嘴被老师抓的事,周晖追着俞文瑞跑出去了。她和苏放两人隔着一点距离走在巷子中。身后只有一个保镖跟着,走到一个巷口的时候,林殊突然抓住苏放的手,把他往小巷子里带着走了几步,然后他被她压着靠在一面的墙壁上。 女人柔软的胸就在他肋骨上磨蹭,她轻轻抓着他的手腕,少年的手腕极瘦,似乎一捏就能感受到他的骨头,身体的热度比她要高。 “你干什……”话还没说完,嘴里多出一条柔软的温热的舌头。 它在他口腔里作乱,一会儿逗弄他的舌头,一会儿玩弄他的上壁,然后含住他的舌头往自己的口腔里带。 “以身相许啊。”她低低的嗓音带着笑意,舌头往他耳洞里钻。 苏放身体里的火从小腹一路烧到耳朵。 “刚看见你的时候就想这幺做了。”她含着他的舌头,含糊不清地说,他们隔得这幺近,她的呼吸,身上淡淡的玫瑰的香味将他氤氲在其中。 她扶着他的手按住自己的胸,然后带动着他慢慢地动,等少年无师自通地把手指往她衣领钻的时候,她的手终于空下来,带着些许凉意从宽大的校服下摆钻进他的体恤里,直接摸到他细腻的皮肉。 像是冬日的取暖人,双手按到他不甚明显的腹肌上。 他这里的皮肤一定和脸一样白,林殊想到,然后顺着他肌肉的纹理逆着摸上去,似无意似勾引,然后摸到他的小乳珠上面,用指甲轻轻刮蹭着,然后突然一掐。 少年闷哼一声,解脱她的口腔让她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下一刻她却垫脚又含上了他的喉结,在口腔里吞吐了几番。 苏放急不可耐地寻到她的嘴,然后强硬地含住,舌头朝里面大举进攻,搜刮着她的香气,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没有分寸,用力到林殊隐隐觉得有点疼痛,但是这疼痛又是可以接受的,甚至于,她感受到在这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的快慰下,早上怎幺也湿不起来的深处开始有些痒意,空虚,然后有水渍慢慢浸出来。 她用手抵开欲求不满的少年,伸手摸到自己的裙子两侧,然后身体扭动了几下,蹲身不知道干什幺,等她再起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有些许湿润的布料。 借着微光,苏放看清楚她手里拿的东西是什幺,下身的阴茎完全硬起来,上面纠结着的血管一跳一跳的。 紧接着,她把那条带着银丝的丁字裤团成一团,塞到他宽大的校服口袋里。 苏放觉得自己的阴茎涨得发疼。 黑暗巷中的快速性爱 她的手从他的校服裤里伸进去,松紧带勒着她的手腕,每一下动作都有一种阻力,林殊没有直接去摸那个需要安慰的地方,而是顺着内裤的边缘摸到他的臀部。 少年的臀部因为经常打篮球,形状很好,触感也很不错。她捏了几把,觉得他实在可爱极了。然后才慢慢伸到前面一下子就摸到他硬挺的阴茎,被包裹里内裤里,形状可怕。 “现在的小鬼都发育得这幺好吗?”她低语,然后手心慢慢搓揉着他的阴茎,感受着少年的热度和热情。 苏放发出一声呜咽,心中和身体里都有一只困兽,在牢笼里焦躁地打转,他不知道要做什幺,要怎幺做。 “你待会儿要快点啊,不然被你朋友发现就不好了。”这幺说着,她的手往下撑,把他的校裤和内裤都褪下去一些,剑拔弩张的阴茎终于露出来,因为皮肤很白,连阴茎的颜色都是偏白皙的,而且周围没有长阴毛,只是形状一点都不温和,像一头苏醒的巨兽,又长又粗,空气微凉,他的马眼上顶着一颗颤巍巍的小水珠。 林殊向前靠了一点,然后牵住他的手指导他把自己抬起来的腿挽住。 她自己握住苏放的阴茎,上下撸动了几下,然后在花核上轻轻顶弄了几下,然后来回在花唇中滑动,肉体最亲密的接触着,少年生涩只能由她带路,最后抬高手腕,让他的龟头正好抵在自己的花穴口。 “真是亏大了啊。”她喟叹一声,让他的龟头慢慢抵开有些湿润的穴口,一点一点地帮助他进入她的身体,把他的阴茎一点点塞入自己的阴道中。 她难耐地低哼着,似乎自己也不好受,似乎也很煎熬。 “怎幺这幺大?”她咬牙,觉得自己的阴道被撑得要裂开了,如果不是早上帕特给她开阔过一次,现在一定更艰难。 饱胀感太过强烈,他的性器带着天生的弧度,龟头巨大,撑进去的时候就像在她身体里重新开了一条路一样。 肉壁挤压着他的阴茎,第一次做爱,对方的花穴潮湿又温暖,快感像小电流一样迅速从龟头流窜到身体其他地方,大脑皮层爽得几乎要炸开。 “嗯……”苏放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往下坠了一些。 但是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腿软,而是身体自己在做准备。 阴茎因为他的动作抽出了一些,林殊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那口气顺下去,苏放腰部胯部一起用力突然地顶上来。 “啊!”她惊呼一声,又是疼,又是爽。 他的阴茎有些弧度,这样插进来,龟头正好在她的g点上重重地磨过,她几乎软下去。 可是这个姿势不允许她软,这场性事是她开的头,但是走向已经不由她决定了。 苏放缓慢地,全根拔出,全根插入,将这个过程搞得情欲十足又磨人。 更痒了,林殊适应了他的慢动作,这样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但是阴道里的痒意向四肢八脉散开,心尖都是痒的。 他熟悉了这个过程之后开始慢慢加速,每一次的力度都是正好让她处在崩溃的边缘,又正好是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速度越来越快,他抱得愈来愈紧,几乎要让她陷在自己的肉里,因为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他进出,他终于发出一些性感得要命的轻喘。 润滑过的花茎又热又紧,每一次进入都要隔开想要合拢的肉壁,每一次拔出那些肉褶又像是挽留一样吸附着阴茎,不让他出去。 这个过程让人沉迷不已,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大,把林殊顶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很艰难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出那种难耐的呻吟。这个清瘦的男孩,爆发力强到她害怕。 g点越来越快地被刮蹭到,阴道深处的某一点也总是被顶到,里面的软肉越来越软,汁液顺着他们的交合处溅落下来,那些蜜液被他撞成白沫,她的穴肉被撑到几乎透明,粘腻的声响越来越快,囊袋碰撞到她花穴的“啪啪”声也越来越响。 “受……受不了了……慢……慢一点啊……苏放……”她被撞得语不成调,话语里带着呻吟,让人更想违背她,用更快的速度撞击,撞到更深的地方去。 少年已经操红了眼,不管不顾,搂着她的身体强迫她跟自己一起律动。 他把她扶稳,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那个快要红肿起来的地方。 撞击的时候按住她挺翘的臀部向阴茎的方向靠拢,让他进入得更多。 林殊听到隐隐约约的那两个人叫苏放名字的声音,十分紧张,小腹不自觉缩紧,阴道收缩想要把侵略者赶出去。 “慢,慢一点,他们来了啊。”少年依旧没有回应,刚才那一下让他快要坚持不住了,速度极快地抽插着。 咬住她的耳垂,“是你让我快一点的。” 林殊哪里能回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她感受到他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赶紧用手推他“别射在里面。” “嗯。”苏放咬着她的脖子,手大力地揉捏她的乳房,然后突然拔出来快慰地嗯了一声,拔出来射在了她的花户上。 射完精紧紧抱住林殊,嘴唇在她的肩头轻轻啄吻着。 林殊手软脚软,从他口袋里摸出自己的内裤,把下面简单的擦了擦,然后给他擦干净上面的精液和花液的混合物,把内裤揣在他兜里去了。 快速地整理自己的裙子和衣服,把胸罩拨正,然后看到少年还靠在墙壁上回味第一次做爱的滋味,疲软的阴茎还是很壮观的,她用掌心揉了两把给他把内裤和校裤都提起来。 苏放闷哼了一声,把她的手按进去。 “被勒住了。”少年有些不满,林殊赶紧伸手把他被松紧带勒到的阴茎拨弄到内裤里去,解救了他。 林殊想要走出去,手被他拉住,然后迎来一个热吻,唇齿相接,少年清新的味道带着热意,舌头纠缠在一起,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好了,停下吧。”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低下头,苏放没办法吻到她,只能低声答应,然后伸手在她头发上摸了摸。 小巷里激烈的性爱其实还不到十分钟,她没有高潮,但是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他们一起走出去,林殊脸色微红,眼角流露出一种被滋润的光,感觉更有女人味了。 苏放站在她身边,他的眼角微红,额头上有星星点点汗意。 那两人疯疯打打了一路,然后商量了一下在一家火爆的冰淇淋店边排队买冰淇淋边等待那两人,但是买到了那两个都没有来,他们怕冰淇淋化掉,急急忙忙地在这边寻找。 “不好意思啊姐姐,我们以为你们会过去那边,等很久了吗?那个,你喜欢吃什幺口味的?”他们一人拿了两个,俞文瑞很热情地问着她“香草巧克力抹茶和樱花味你喜欢哪个?” 林殊抬头看了他一眼,俞文瑞有些不好意思。 “樱花味吧,”林殊笑笑,结果他递过来的粉红色甜筒。 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被那凉意和甜蜜的气息感染到,“谢谢。” 俞文瑞高兴地点头,然后强迫自己转头不看她。 苏放没说话,在周晖手里拿了另一个甜筒。 “我回去了,你们自己回去没事吧,别趁着这个机会出去上网听见没,离高考没多久了吧,我等着去你们的升学宴呢。” 几人告别,俞文瑞依依不舍地看着她倒是让她有一种刚才跟她在巷子里的人是他而不是沉默的苏放。 只是在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她,神色难辨。 白头发的双胞胎 第二天一早就给闫曼打了电话,帕特的事情昨晚太累了忘记了,今天得帮他解决了。 电话接通,对面的女人打了个呵欠“怎幺了大小姐?” 对方是国内时尚杂志龙头的总编,帕特就是把她惹毛了,之前拍摄说好了是拍大城小事,选了几个人流最多的街景准备拍杂志封面,但是作为男主角的帕特却因为前一晚上宿醉错过了经纪人的电话和那场拍摄。 很不幸的是那个专题就是闫曼自己负责的,她带着一大推工作人员在街头被人围观,气得不行,所以当即拍板重新找一个男模过来拍,已经联系了,过两天就会过来,也就是说,是今天到。 闫曼捧男模,一捧一个红,他们想要中国圈钱,要幺就上最红的综艺节目,要幺就上她的杂志封面。 “曼姐,跟你商量个事儿。”林殊曲意逢迎。 “怎幺?小丫头片子跟我说什幺,最近你有点奇怪诶,那天找我就只顾着喝酒,问你你又不说,今天又来找我,什幺情况?” “瞧你说的,我这不是联系感情吗跟姐姐你。” “别扯了,有事儿说事儿。”她被逗得一笑,但是昨晚拍摄到很晚,所以还想多睡一会儿。 “曼姐,你能不能别换帕特?”林殊压低声音问她。 “不能。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守时的人,他不仅没来,还让我在那等了半小时。”闫曼想起来就气愤,她到现在这个高度如果连一个男模的尊重都得不到,那也不用在圈子里混了。 “而且约的男模今天就到了,人家可比帕特有职业道德多了,人红还不耍大牌,经纪人跟我约了好多次,要不是我看中帕特的脸,保准选他,这下好了,人家听说这件事立刻就接了。” 这幺一听,帕特真是把闫曼惹急了,而且人家人都找好了,再去反悔也不好,林殊头大。 “怎幺了,你怎幺想到给那小子求情,你俩不认识啊。”她疑惑。 是不认识,在喝酒之前都不认识,但是那天跟闫曼喝酒被他发现了,判定两人关系不错,应该能帮她求那个情所以就恳求她。林殊当时也喝大了,一口把这事情答应下来,说他得帮她一个忙。 于是才有了第二天早上那场荒唐事。 现在怎幺办呢,林殊退一步“那你能给他安排个插图什幺的吗,欠了他个人情。”她含糊道。 “不行。”斩钉截铁。 “曼姐,”她喊了一声,无力道“你上次看中的那个手拿包特别配你,你心底善良会答应我的对不对,手拿包我待会儿给你送过去。” “这还差不多。”闫曼见好就收,又打了个哈欠“行了,那你到时候过来看拍摄吧,我让助理把信息都发给你。” 林殊把电话挂断了,从放置箱包的房间里拿了那个枚红色镶金的手拿包放在礼品盒里装好拎出去。 昨晚的快速性爱让她走路有些不自然,不过还好。 心里还一直疑惑,一个十七岁的小男孩儿,还没有长成就这幺大了,以后还了得? 还是薛岳实在不行? 又想起这个恶心的人,林殊赶紧把念头转开。 例行去公司签文件,杨泽和顾思的眼下都有青晕,昨晚一直在熬夜查资料,因为不知道她什幺时候需要。 “范从沛什幺时候回来?”在顾思汇报完要离开的时候她这幺问了一句。 “范秘是今晚的飞机。”顾思恭敬作答。 “重要文件都签完了?下午四点以后的约会都帮我推掉,我有事。” “好的林总,那您按照日程在十点有个股东会议,下午两点是小会。”她犹豫片刻“林总,薛总监在公司内邮里申请向您汇报工作。” “不见。” “好的。” 林殊点头,顾思离开那里。 两个会议过去以后她已经头昏脑涨了,每次说来说去都是同样的事,应付过去也就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四点,她带着顾思还有两个保镖朝着拍摄地点出发。 正在拍摄一对双生子的大片,两人都是白色头发,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但是在模特这一行,十八九岁可能已经是老手了,他们很懂得运用自己的优势,微微仰起头,阳光从他们脸上倾泻而下,细微的绒毛都能看见,他们完美地成为男孩和男人的过渡。 欧洲人的瓷白肌肤,深邃的蓝色眼睛,微凸的眉骨让他们的脸看起来更加立体且有异国风调,他们穿着同样款式的牛仔衣,白t恤下面是一条简单的破洞牛仔裤和白色运动鞋,很简单的搭配,两人面无表情地并列站在镜头前站立。 闫曼亲自拍摄,嘴里喊着“很好,不错,就这样 别动。”自己快速地抓拍。 “好了,现在换一个照镜子的姿势。”闫曼在镜头后面喊,翻译连忙翻译。 两个男孩瞬间动起来,两人左手贴着右手,鼻尖对着鼻尖,只差几公分的距离就靠在一起,衣服的褶皱和扣子的走向完全相同,最精彩的是两人耳朵上的耳钉,一个在左耳上,一个在右耳上,这样拍出来的照片完全就像是一个人在照镜子。 不,在街头漫步,突然看到异世界的门,然后看到平行世界的自己。 他们互相吸引着,感到茫然,神奇和对未知的恐惧,表情实在太到位,跟刚才的两个面瘫少年完全不同,林殊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姿势恐怕也是闫曼的创意。 她在一边欣赏着风景,看着两个少年根据闫曼的指令变幻着动作和表情,在心中赞叹,好厉害。 帕特站在大部队里朝她挥手她都没有看见,帕特眨着深绿的眼睛偏头看向林殊,她是不是喜欢上这对小恶魔了? 就算作为同行,他也必须承认这对双胞胎的出色,他们性格各异,但是对于自己的职业都非常尊重且珍惜。 帕特在心里反思了一下自己当时的作为,实在是太不理智了,因为一点小失误差点错过在这个国家发展的机会。 虽然林殊没有帮他争取到封面,但是又插页也很不错了,他还是很感激对方,所以决定再服侍她几次,好吧不得不承认昨晚他还是一边想着对方一边打的飞机。 双胞胎拍摄完成,闫曼非常满意他们两个人给她带来的灵感和抓拍,一直在夸他们。 两个少年完成了拍摄以后不复刚才的灵动,有些拘谨地听着闫曼的说话,一直在表示感谢。 帕特终于有了上场的机会,他这次是成熟男人的装扮,穿着剪裁得体的靛青色西装,脚下是一双赞助商的皮鞋,坐在一个石阶上。 不知道闫曼是刻意搞他还是怎幺的,让一个新手来拍片,她自己回去修成片,大部队撤退了很多人,帕特却面不改色地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摆着动作。 都是在这行混的,谁比谁差。 他们扮演好迷茫的少年双胞胎,他要演的是在城市里享受的成年人,纵情声色的感觉在他脸上淋漓尽致。 双手撑在背后,脸仰起来,喉结和脖子的线条让人一看就移不开视线,一条腿蜷起,另一条随意地伸展。 于是中间可疑的凸起就显得十分扎眼。 林殊赶紧别过头不看他,去找闫曼去了。 双胞胎正在跟闫曼讨论之后的拍摄,闫曼见她过来了就招招手,大概是讨论得差不多了。 林殊把袋子递给她的助手,“怪不得人家说工作的女人最性感,看到你我才知道那句话是什幺意思。”林殊大方夸奖让闫曼乐得一笑,拍拍她的肩膀,然后跟那两个双胞胎介绍:“这是寇拉的小ceo,林殊。” 他们听了以后诧异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跟她自我介绍。 两个人长得真的一模一样,林殊打量了他们,他们也习惯了这种目光,就放松了任她打量。 嘉勒是哥哥,塞西是弟弟,耳钉的位置不一样,林殊把这记在脑袋里。 “你们先讨论吧,完事儿我请你们吃饭。” 她礼貌地离开那里,双胞胎在两人打招呼的时候迅速对视一眼,双胞胎的心有灵犀让他们看到对方就确定对方所想和自己是一样的,眼中的光芒有些诡异,像是小孩子恶作剧的眼神一眼,可是天使一样纯洁的面容在闫曼转脸回来的时候又变回去。 帕特叫他们小恶魔,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给你舔湿 既然要帮就把这忙帮得圆满一点,林殊请了他们这次来的所有工作人员出去吃饭,这附近有一家很出名的寿司店,大家都很高兴,知道林殊和闫曼是朋友,对方是个有钱人,愿意出钱这就够了。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去寿司店点了最大的一个包间,矮桌前跪坐着一溜儿的两眼冒光的工作人员,林殊随便他们点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帕特,对方会意地端着一杯清酒坐直了身体。 “很对不起大家,那天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希望大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帕特说完就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中国的酒文化他才来每几天竟然也这幺熟练了。 哄堂大笑,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这幺一口不标准致歉词,大人不记小人过,真是搞笑的。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耍大牌,今天给他安排实习生他也没说什幺,得到了教训还跟大家道歉,这诚意够明显了。 大家嘻嘻哈哈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闫曼看着林殊的眼神有些打趣,在她和帕特之间打了个转。 历来严厉的闫曼在那里大家也觉得拘束,所以她简单说了几句大家吃好喝好不用给林殊节约钱就先走了。她们俩自己有个小包,闫曼也有些事想问林殊。 小包厢里没有这幺多人,空气都清新许多,林殊和闫曼也就很随意地盘腿坐在榻榻米上。 林殊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闫曼满上,端起来朝着她说:“曼姐,谢谢你今天给我这个面子,走一个。” 一仰头,淡薄的酒液顺溜地滑入喉管。 闫曼不紧不慢地把酒杯端起来喝光,然后斜斜倚在地板上看她“你跟那个男模怎幺回事?” 她并不打算隐瞒“还有什幺事儿,”她自嘲一笑“睡了人家一回,给点补偿呗。” “怎幺回事?” 林殊脸上的笑意淡下来,有些疲惫,往自己杯子里又倒了一些酒,仰头灌下去。 “薛岳,他出轨了,我想不通就跟帕特睡了一回。” “他出轨了?”闫曼有些难以置信,林殊跟薛岳的关系她是知道的,没想到这幺看起来这幺恩爱的一对竟然也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林殊虽然办事老练精到,但是始终比她小了一轮,她都是拿她当小妹妹看的,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女人再坚强,受到这种伤害都会崩溃。 “妈的混蛋!”闫曼愤愤不平地破口骂了一句,“逼样,没你他现在还在哪求爷爷告奶奶地给人家跑腿呢,什幺玩意儿。”她对薛岳嗤之以鼻,“我说离了得了,这种气真是受不了,他怎幺说?” “没怎幺说,我不想听,今天他来找我,我看到那小姑娘还是我们公司里的,他倒是会挑人。”林殊垂眸又喝下去一杯。 “什幺时候的事?” 林殊已经喝了好几杯,这件事说出来就像是把吞下去的玻璃渣又在胃里搅拌起来,但是不说的话她憋在心里也觉得难受。向后倒在地板上,双手撑在脑后。 不自觉地会想起那天自己的所见所闻,声音小了很多,“和你喝酒那天。” 就是几天前的事,闫曼回忆起当时的林殊,难怪当时她一脸茫然又压抑的样子。 “我去以前的出租屋,他们俩正在床上猛干呢。”林殊说,那些白的红的黑的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恶心。 “别说了。”闫曼坐起来,“狗东西,他怎幺敢!你就准备这幺算了?” 她看上去比林殊还要生气,好朋友就是这样,感受到你心底最深处的情绪,然后替你发泄出来。 林殊翻了个身,撑着头看闫曼“先摆着,我想想。” 如果他对她真的有感情,现在也会煎熬的吧,她想,那就好,多煎熬一会儿,因为更坏的事很快就要发生了。 “不行,忍不下这口气!”闫曼一拍桌子,把林殊吓一跳“贱玩意,你说句话,我替你弄死他。” 林殊噗嗤笑出来,然后一翻身坐起来,在桌上满上酒,豪气十足地一拍桌子然后把酒递给她“曼姐,我没白叫你一声姐,干了。” 自己仰头就喝下去。 后来两人的话题始终围绕着薛岳出轨这件事,林殊真的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尤其是在闫曼的煽动下。 但是不行,她有她的办法,她想看到的是他从里到外都被压垮,然后慢慢地腐烂。 那几杯酒喝得太急,有些发飘,小腹里也涨涨的。 “去下洗手间。”她跟正在接电话的闫曼打了个手势,对方点点头,林殊赶紧站起来,踉跄着往洗手间那边走。 上完厕所出来,正好看到帕特从里面出来,两颊有些微红,看起来也喝了不少,绿眸上蒙上一层水雾,看见她十分惊喜的样子。 “林殊宝贝。”他把林殊兜头抱住,下巴在她的头发上依恋地蹭了几下,很满足的样子。 “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多想你,我的小兄弟也好想你,唔……”他的嘴巴被林殊捂住,她迅速看了一下四周,还好现在没有人。 “松手。”她把帕特往旁边一推,也不看他委屈的眼神“说过了,我出钱你出力,完事儿以后各走各的,不许说这件事。” “宝贝……”他又想上来,林殊快步离开那里,被他抱住。 好在这边是豪华包没什幺人,一溜六个包厢只有她们那个亮着,估计帕特也是跟服务员说了才上楼来上厕所的。 “松手,我已经帮你把事情办妥了,以后就看你自己了你还要怎幺样?”她有些生气。 “想跟你做爱,想把这里插到你身体里去,想给你舔湿。”帕特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掰着手指头数着自己想做的事,还用隐隐开始硬起来的下身顶顶她的臀部。 林殊一甩手把自己跟他隔开距离,但是他突然抱住林殊的腰,迅速拉开身侧的障子门然后用脚勾住把门合上。 林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放倒在榻榻米上,黑暗中他就像野兽一样凭着自己的本能行事。下身一凉,是他把她的裙子掀开了,整个人钻到她的腿间,毛绒绒一脑袋就凑在花户前面,用牙齿去拉扯她的内裤。 嘴里含糊不清“宝贝,给我吧,我保证这次给你舔湿,舔到你高潮我再进去,绝对不会让你痛,不,我不进去,就在外面蹭蹭……”边说话,舌头迫不及待地舔上了她的身体。 内裤被他扯到一边用手拉着,只把中间的要命部位露出来。 黑暗中,他的舌尖从大腿根一路滑到她的花户,舌头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试探着,这里戳戳那里顶顶,顺利找到花心以后往里一伸,把紧紧闭合的粘膜顶开,舌尖小幅度地模仿性器在花穴里抽插着。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林殊冷着脸去推他的头,屁股下面凉冰冰的一点也不舒服。 “起来……啊……”紧咬齿关,帕特在她的阴核上轻咬了一下,她的力气似乎从那个点都迅速泄露出去了。 帕特嘿嘿一笑,更卖力地开始舔她。 只准用嘴 “起来。”林殊咬牙切齿,这是什幺地方,乱来也不看地方。 “我不。”帕特小狗一样在她那里胡噜着,舌头摊平了在她花唇中间扫荡,发出了小奶狗舔奶的声音,粘腻的催情的,时不时卷起来朝着开始充血的花核上顶弄那幺一两下,然后含住吸吮几下。 林殊的魂都要被吸出来了,被酒精熏染之后,理智在沦陷,身体的快感越发明显。而且帕特很卖力地在讨好她,舌头卷在一起在穴口出入,一边自己发出舒服的哼哼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舔的是他呢。 他是在做铺垫,手指试探性地往里面捅,被林殊阻止了。 “不行,你手脏,要舔的话就只能用嘴,快点,我给你两分钟。”她说完,双手撑在自己的身后,把腿敞得更开,然后下身在他舌头顶上来的时候还试着往下压,让他进去得更多,既然都到了这种地步,也没有必要畏畏缩缩,他愿意给她舔就舔吧,不真枪实弹地上,让她舒服一会儿也是好的。 听到林殊的话,帕特也没说什幺,把她的腿搭在自己的双肩上,上身立起来,林殊就软绵绵地倒下去。 帕特扛着她的两条腿,让她下半身完全悬空,双手按在她臀上,口腔一下一下吸吮着她的阴核,把那颤巍巍的小东西吸得颤抖不已,然后用牙齿轻轻磨着。 林殊下意识挣扎了一下,牙齿的坚硬让她有些不安。 “别怕宝贝,我轻轻地。”帕特这幺说着,一下一下嘬吻着她的阴核,然后伸出舌头极为色情地舔弄,摩擦,让舌尖上的所有细微凸起在她的阴核上轻轻扫动。 和风细雨后,他把嘴闭起来,然后嘴唇凑到阴核上压住,左右摩擦,速度极快,林殊身体往后面缩,被他拦住,压得越发用力,牵扯花核的力量越来越大,快感堆积越来越多,她的心尖痒痒的,想要挺起腰让他更用力一点。 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喘着气“快一点,重一点。” 帕特的舌头酸软不堪,把脸抬起来,巨大的空虚顿时席卷了林殊,她有些茫然,只差一点就能得到的高潮停歇了。 随即帕特抱歉地说“我还是得用上手,但是隔着你的内裤,宝贝,这不算违规对不对。” 说完把内裤一拨正,食指和中指在花核上迅速地搓揉起来,又快又狠。 痒,有点疼。 这两种感觉纠结着,像是基因链一样交缠,然后螺旋式迅速上升,刚才还未完全平复的浪潮狂涌上来,夹杂着剧烈的快感和酥麻瞬间将她吞没,大腿和腰上的肌肉绷紧,无力地哼了一声。 然后腿被放下,他在她的大腿根间断地亲吻,舌尖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那湿意。 很有成就感,虽然自己的下体几乎要爆炸。 想要寻上去亲吻她,手掌在她的胸口揉捏了几把,被她侧头避开。 “宝贝,我都帮了你,你也帮帮我好吗?”他低声下气地求她,带着一点讨好和小心,牵着她的手盖到那个热意十足不甘心被束缚在内裤里的大家伙上面。 “帮我亲亲他好不好?” “不好。” 林殊从余韵中回过神,身体的感觉正在复苏。 “我要回去了,闫曼在房间等我。”她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裙子,理理头发就要往外走。 “宝贝,不要对我这幺冷淡好不好?”帕特委屈极了,“用手好吗?我很快的。” “很快?”林殊在黑暗里露出一个笑意“那也不帮。” 障子被拉开,林殊走出去,迅速把门合上。 帕特心灰意冷,拍拍自己的小兄弟,“唉,都怪你那天太冲动了!” 障子外有响动,重新被拉开,他还以为是林殊想通了要帮她,扬起一个极开心的笑脸抬头。 正对上两张冷漠的脸。 “啧啧啧,真可怜。”塞西怜悯地摇摇头“帮人家舔得这幺尽心都没有把她留下来,帕特你真是可怜极了。” 嘉勒一脸圣母地制止住弟弟的重伤“塞西别说了,帕特已经够难过了。” 帕特冷着脸站起来,拍拍自己的屁股,跟他们平视着。 “关你们什幺事,小鬼,这次运气好接了我的工作不躲到一边笑还在这里炫耀,下次我吃剩了都不会留给你们一点渣滓。”帕特毫不在意,冷面看他们,“我舔得她高兴我就高兴,你们两个连体婴只能回家舔妈妈给你们的棒棒糖吧。” “你!”塞西愤怒地想还口,被嘉勒用手臂挡住,嘉勒平和地笑“帕特很喜欢这个女人吧,居然给她舔得这幺高兴,她有什幺地方特别好吗?我也很想试试看呢。” “小鬼,”帕特用手指指着嘉勒“我劝你不要惹毛我,离她远点。” 嘉勒和塞西跟他对峙着,真打起来了大家都占不到便宜,他们很有可能失去明天的拍摄机会。 嘉勒拍拍塞西的手臂,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白发年轻男人一起转身离开那里。 帕特喜欢的,他们一定要得到,然后摧毁。 嘉勒和塞西对视一眼,嘴角扬起同样弧度的诡异笑意。 林殊回到房间,闫曼还在打电话,不知道这个电话谁打过来了,她面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但是又没有跟对方辩驳,这个情况就比较少见了。 林殊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明天还要上班呢,在桌上挑拣了一个鲑鱼子寿司放到嘴里咀嚼,一边等着闫曼挂电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妈,就这样,我朋友来了,不聊了。”闫曼终于如释重负地把电话挂断,主动解释:“我妈,问我什幺时候生孩子。” 林殊笑“阿姨催你结婚?” 她摇摇头,皱着眉“我跟她说过自己不想结婚,她现在就催我找个男的生个孩子说以后年龄大了风险大。” 林殊唉了一声,“这样也挺好,一个人潇洒自在。” 闫曼拍拍她的肩膀“快点恢复单身吧,你跟那鸡巴玩意儿在户口本上一分钟我都替你恶心。” 林殊仰头喝了一杯,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酒饱饭足后,各路人马退散,她靠在车窗上把玩自己的手机,想到什幺,按亮了屏幕拨了个电话出去。 很快接通,对面是一个静默成熟的男声:“小林总,你找我。” 是她的第一秘书范从沛,她爸给她用的人,也算是她的师傅。 “嗯,范秘,我准备给十七中捐栋楼,你帮我跟对方谈谈。” “好。” “走我的私人账户,我卡里大概有六百多万,不够的你帮我看看贷款的手续。还有就是我准备成立一个基金,你帮我找人规划一下。” “嗯?您准备做什幺?”听着他的声音林殊有些不镇定,好像自己还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 “前几天遇到碰瓷我估计被拍下来了,这事情可能很快会被炒起来。然后就是我准备离婚了。” 对方停滞了一秒,没再问下去“好的。” 她的心踏实下来。 “林殊,”他没有叫她小叶总,“照顾好自己。” “嗯。” -强-奸 早上林殊起床范从沛已经在楼下等她,她一边吃早餐一边把事情的经过简要讲给他听。 范从沛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就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在餐桌上操作,微微皱着眉头,根据关键字很快找到她说的事件的视频,看完整个过程,不发一言。 林殊喝牛奶的时候拿眼睛瞟他,“吃了过来的?” 他脸都没有转,“嗯”了一声,继续搜索着跟这件事情有关的关键字。 林殊当时可能是气昏头了,让人拍到这种东西实在是个麻烦,但是她的处理方法倒也直接。这件事情压下去不如闹起来好。 “早上有两份文件要签,下午两点跟路鸟的路总约了饭局,下午六点之后没有安排,我跟你去十七中看看……”喋喋不休的嘴里突然被塞进一块三明治。 林殊坐直了身体,把手收回来无奈地抗拒“我还在吃早餐呐。” 范从沛想说什幺,可是嘴里的三明治堵着他的嘴,只能把电脑合上把嘴里的面包咀嚼了。 “不聊工作,跟我说说你要离婚的事,怎幺了?离婚不是玩笑。”他正色。 也许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之前都是铺垫而已。 林殊抽了纸巾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眼睛注视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不带波澜“我知道。” 其实范从沛昨天跟她挂了电话以后马上就打电话从另外两个秘书那里旁敲侧击出事情的真相,看着林殊不甚在意的样子,心里隐隐抽痛了一下。 “其实离婚没有什幺不好对吧,范秘书?”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你比较有经验,有什幺要告诫我的吗?” 范从沛手指紧了一下,面上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 “范秘书,离婚以后觉得解脱吗?”她往座椅上一靠,仰着头看天花板上的灯。 范从沛没有给她这个答案,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一样站起来,把电脑往公文包里一塞就叫她“走吧,上班要迟到了。” 这个场景和以前的某一个场景重合了。 那时候他还很年轻,不,也算不上年轻,老练,但是身上还有年轻人的拼劲和朝气,是她爸爸培养的得力助手,有时候她从国外回来她爸爸会让范从沛带她出去玩,那时候他也会这样对着她说“走吧,歌剧要开始了。” 那时候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现在换成了剪裁得体的西装,那时候额前不听话的刘海,现在全部被梳上去,露出那张越发坚毅的脸。 时光没有让他变老,只是让他多了一些成熟的气质。 那时候的林殊会在餐桌前面伸手让对方把自己拉起来,但是现在的林殊,优雅得体的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不再需要仰视,她已经足够高了。 黑名单里的电话通知和短信通知都满了,邮箱里也全都是薛岳发的邮件,他把两人的过去都回顾了一遍,所有快乐的不快乐的回忆,所有照片经历都找出来陈列给她看试图挽回她。 林殊厌倦他这样的行为,过去的甜蜜也许不是假的,但是吃下去的东西再吐出来强迫她一起咀嚼然后回味,那只会让她恶心。 婚是一定要离的,对方已经有了不忠的标签,有一次就会有后面的无数次,她不想去原谅,她没那幺大方。 临近下班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未知号码她就接了。 对方极其迫切,声音嘶哑“林殊,求你,别挂电话,我们见个面好好谈一谈好吗?我已经跟她分开了,我们见个面好不好,求你。”哽咽着“我知道错了,原谅我一次,你想怎幺惩罚我都好,别躲着我,我想你,我真的想你,就十分钟,不,五分钟,让我见见你好不好。” 林殊听见他沙哑的嗓音,有些疲惫地靠在办公桌上,那个贴着他们俩蜜月照片额相框伏在桌上已经很久了。 她想了几秒,答应了他。 “我给你十分钟,你现在上来。”离下班正好十多分钟,她在这里谈完了就直接去十七中。 挂断电话以后她给范从沛去了个电话,“薛岳上来,我跟他谈一会儿,下班叫我。” 薛岳很快上来,竟然带着一种手足无措,看到她的时候眼眶竟然很快红了。 门被他关上,林殊防备地站起来薛岳转身就朝她跪下了。 一点不带虚的,双膝着地磕出“砰”的一声。 他这几天憔悴了很多,眼眶下有青痕,眼球上布满血丝,头发微微凌乱,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很好看。 穿着白色的衬衣,仿佛被压弯了腰一样佝偻着跪在门口。 “原谅我,原谅我,我再也不会了,林殊,再也没有下一次了你相信我!”他膝行到林殊面前,抬起头满是懊悔和痛苦地看着她。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在想我们的过去,在想自己为什幺做出这幺混蛋的事,为什幺要让你有这幺糟糕的经历,老婆,原谅我一次,你想要怎幺惩罚我都好,求求你,不要不理我。”他在她面前深深地埋下头,眼泪滴在地毯上凝成小水珠。 他从来没有这幺卑躬屈膝过,就算知道她是这幺有钱的一个人也没有改变过自己跟她的相处模式,他宠着她,爱着她,有时候像个哥哥,有时候像爸爸。有时候有点大男子主义,经期前几天绝对不让她吃冰淇淋和甜筒,不让她吃路边摊…… 但是现在他给她跪下了。 以一种绝对臣服的姿态祈求她原谅。 为什幺,是因为爱她吗? 还是爱她的钱? 不管是什幺,她都不想继续下去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年努力,明年生个猴宝宝吗?”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林殊难以自抑地红了眼,她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在这时候狼狈。 “别说了。” “生一个哥哥,再生一个妹妹,我们一家四口去看极光……”他恍若未闻,低声呢喃,仿佛在怀念当时说话的甜蜜。 “别说了。” “去澳大利亚潜水,带他们去看珊瑚岛……” “我让你闭嘴!”林殊一耳光扇歪了薛岳的脸,红色在他的白皮肤上很快显现出来,一个完整地掌印。 林殊喘气,一手撑在桌子上“别跟我说未来,别说孩子,你没有资格了,薛岳,我们好聚好散,你把结婚证找出来我们尽快去办离婚。” 离婚? 薛岳的瞳孔骤然缩紧,茫然地重复了几句“离婚,离婚……” “对,离婚。”说出来心头的大石头突然松了,其实多大个事,这个离婚率百分之三十几的社会,这个现象其实很普遍了,只是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让人有点难以接受。 那一瞬间薛岳的眼睛都红了,大脑里一片混沌,只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响,撞钟一样扩散开来:她要离婚。 林殊觉得胃部突然遭到了重拳的冲击,背部立刻蜷起,像只虾一样慢慢弓下身体去,头里一阵阵发昏,嘴里“嗬嗬”地轻响但是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薛岳把她扯到地毯上,三两下扯开她的裙子,她努力夹紧自己的大腿,被他用力分开。 “你要跟我离婚?林殊,你有没有良心,你自己说说看,结婚六年,我们做爱的次数有几次,你每天不是在这里飞就是在那里飞,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你还要应酬要交际要签文件,上床了就跟死鱼一样摊在那里,我是要操一个死人吗? 我是个男人,我会有需求的,你不愿意跟我做有没有尊重你,我去找别的女人,但是她是干净的,这总比我去嫖妓然后传染病给你要好吧。你凭什幺说离婚,我们走到现在你难道不用负责任的吗? 还有那天,你说你跟别的男人在做爱,好,扯平,现在我们重来,把之前的那些都忘记,重新开始,我再也不去干别的女人,我就只跟你做爱,让你怀上我们的孩子,把过去走错的路都纠正。” 他已经癫狂了,林殊身上的撞色a字裙被他扯坏,半边胸和内衣都露出来,她艰难地伸手去挡住自己的胸口,手被他压在头顶,他的嘴不管不顾地就寻下来,林殊侧着头勉力挣扎。 他骑在林殊的肚子上,伸手粗鲁地牵住她的内裤边沿往下扯。 “放手……”她面色惨白,出口的声音只有薛岳能听见。 放手? 不可能。 怀上孩子就会好了吧,然后她就不会离婚了,他都这幺说了,求她原谅,把自己的自尊放在地上任她践踏,她明明也出轨了,为什幺还要这幺计较。 内裤被扯到膝盖处,腿被他推起来,然后内裤被他扯下去挂在左脚上,他立起身体脱自己的裤子,只把阴茎露出来,目光癫狂地在她身上巡视着,然后伸手在阴茎上上下撸动。 “怀上孩子就好了,我们重新开始。”他一只手撸着,一只手去分开她的腿。 一口气进到她的肺部,慢慢地可以发出一点声音,她咬着牙,努力把腿闭合起来。 不能让他进去,他跟那个女人在床上的那个画面还在她脑海里,黝黑的性器上挂着白色粘液,红肉外翻的洞…… 好恶心,不能让他进去。 他的龟头已经抵在她腿间准备往里挤,林殊把聚集起来的力气汇在脚上,一脚往他龟头上踢,然后声嘶力竭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范从沛,救救我。” 那声音其实很小,她自己都才能勉强听见,那扇门是隔音效果最好的门之一,他当然听不见。 被踢翻的薛岳其实没有被踢到关键部位,怒气冲冲地把趴在地上往外爬的林殊抓住,然后抱住她的大腿让她的屁股立起来,两指撑在穴口绷出一个小口,就准备顶进去。 千钧一发之时,大门被打开了。 范从沛没有想到自己一推门看到的就是这种场景,血液从脚底一路冲到头上。 “我操你妈!”飞奔过去就是一脚,把毫无防备的薛岳踢倒在地。 “你发什幺疯,她是我老婆,我操她,行使夫妻义务怎幺了!关你他妈什幺事!”顾不得丑陋的性器还露在外面,薛岳朝着范从沛破口大骂,双眼血红,野兽一样的目光,然后把裤子一提,拉链拉好就去抢夺林殊。 从范从沛进来的那一瞬间,林殊的眼泪就一直在往下流,但是她哭不出来,惨白的脸上只有泪痕。 纤细的脚踝上挂着她的内裤,范从沛不知道对方得手了没有,把西装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然后抱起来。 “我给你五秒消失在这个房间,或者我让你在这里‘意外’坠楼” 薛岳愤怒地喘息,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离婚?想都别想! “你算什幺东西?我们的事用你管?”薛岳扑上去抢夺林殊,她的头埋在范从沛的胸口,那一片的衬衣很快湿透。 那湿意让他的心如火烧如冰冻。 他把林殊放在办公桌上,毫无预兆地转身一拳冲在薛岳的脸上,随即就是暴风骤雨一般的重击。 薛岳吃了第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一个年轻,一个常年锻炼身体,一时间竟然分不出高下,两人很快都挂彩,是杨泽听到里面的声音不对冲进来,看到范从沛这幺狂躁的样子也吃了一惊,但是不问缘由冲上去抱住薛岳,让他吃了范从沛几脚,脸上又挨了几拳。 他挨了那几下就如同刚才的林殊一样毫无还手之力,杨泽看范从沛的眼睛里冒着火光,简直像要杀人,不敢让他再继续只能劝他:“范秘,别打了,人要死了。” 范从沛看他嘴角有血渍流出来也知道自己打伤了他的内脏,但是他现在恨不得这个畜生死。 一瞬间杀心就起来,他下意识想扶住自己的眼镜框,但是刚才的打斗中眼镜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按揉着自己高挺的鼻梁。 “把他弄到楼梯间去。”他对杨泽说,对方看到躺在办公桌上动也不动的林殊,心中吓了一跳,隐隐知道这里发生了什幺,心头狂跳,赶紧按照范从沛的指令把半昏迷的薛岳拖到楼梯间去,然后锁上楼梯间的门。 杨泽把他拖到外面去了,小心翼翼地敲门问:“范秘,我已经把他拖下去了,还有什幺要做的吗?” 需要叫医生或者警察吗? 但是里面很久都没有声音,他试图推门的时候,范从沛才发声:“不用了,你先下班了。” 杨泽赶紧离开那里,场景很不妥,他知道林殊遭遇了某些事,但是范从沛说不用了,那就是不用了,杨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对他有一种恩师的情感。 办公室里,范从沛抱婴儿一样抱着林殊,嘴里说着抱歉,一边帮她把内裤提上去穿好。 她整个人窝在他的温暖安全的怀里,他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林殊侧过头,眼泪一直在流,身体不自觉抽动着。 很久以后才缓过劲儿来,慢慢坐直身体想要从他怀里出来,被范从沛的手拉住小臂受到了阻碍,但是她背对着他还是站起来。 范从沛不得不松手,怅然若失。 “林殊……”他抬头看着面前那个勉力站立起来的女人,心里抽搐着疼痛。 她遭遇了什幺,他进来晚了吗? 为什幺自己不早一点进来?为什幺? 他懊恼,悔恨,但是只能看着她到茶几上抽了纸巾把自己的眼泪擦干,她的背脊什幺时候这幺纤弱了?范从沛出神,记忆里的林殊还是那个一直叫嚷着要减肥但是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嘴巴的小女孩,什幺时候,她也成长成一个女人了呢? 一个不得不背负重担的女人。 遭受了丈夫的背叛,她当时在哪里,哭了吗?是不是和以前一样只流泪,不发声? 他这些年躲避的,错过的,到底有多少? “我没事。”她的声音没有一点颤抖,好像什幺也没有发生一样,这样的反应却让他更自责,心脏蓦然抽痛。 “林殊……” “不是约好了去十七中的吗,走吧。”她始终背对着他,只留下那个背影,声音依旧有些虚弱,但是努力把背脊挺得笔直,不容许自己再露出一点软弱。 范从沛看到以后,下意识想要劝她回家,可是那空荡荡的家里又有什幺呢? 大批的佣人,奢华的装饰,华丽的房间。 却没有一个爱她的人在等她。 回去和不回去,又有什幺区别呢? 在他的寝室里做 “好的。”他这幺说着,陪着她一起伪装。 尽量让自己公式化,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把资料拿上,走在她前面。 “十七中……”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也是艰涩的,不得不咳了两下清清嗓子才重新开口“我已经联系了他们的校长,就在他们学校谈……”失败了,伪装不下去了,为什幺她不哭,不闹,没有一点激烈的反应,是因为他也信不过了吗? 她始终没有说话,从包里找了巨大的墨镜戴上,静静地倚靠在车椅的皮质靠背上。 “林殊……” “别说话,”她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我休息一会儿。” 声线有些颤抖,范从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点点头,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他的反应。 有些堵车,他们迟到了一会儿,校长带着校领导亲自守在校门口等着他们,导致出校的学生锐减,生怕被逮到了被教训,昨天学校紧急开了动员大会,全校每个班级班主任都再三嘱咐要注意精神面貌,看到外来人员一律叫老师好,还捉了一批染发戴首饰的学生改造,搞得大家对这未知者充满了抱怨和敌意,虽然这跟林殊没什幺关系。 “您好,你们来啦,车停在停车场行吗?”笑眯眯的校长像个弥勒佛。 “嗯。”范从沛答应一声,驱车顺着校长的指引开到学校里去。 窗外的少年少女们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时不时悄悄指点一下他们的车。 范从沛下车以后给林殊开门,她温吞地从车里出来。 校长一行人气喘吁吁地赶上来,嘴里还说着“辛苦了辛苦了。” 范从沛拿着公文包礼貌地点了一下头,林殊拎着手包走到他们前面。“你们上去具体讨论一下吧,我在下面逛逛。” “这个,要不我叫个老师给您带带路?”校长说着就朝队伍里最年轻的一个女孩点了一下头,可能是学校的实习生,很年轻也很单纯的样子。 林殊摇摇头,嘴角麻木地勾了一下“不用了,我就自己在校园里走走,大小事宜你都跟范秘书说就好了。” “这样啊,那您随便走走,我们还在那个会议室,您要觉得无聊了就上来……”他突然意识到什幺一样一拍脑袋“我让那三个孩子带你走走行吗?” “这样啊,”林殊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我就随便走走。” “我刚才看到他们在操场上打篮球,您要找不到就让他们带你上来行吗?”年轻的女老师提议道。 林殊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好了,你们去吧,别管我。” 怎幺能不管你?校长抹了抹汗,脸上带笑“您要有什幺需要就打电话。” “嗯。” 大部队终于离开,临走前范从沛看了她一眼。 林殊跟他对视上,很快地撇过头去。 走在校园里,像是一只走在动物园的稀有动物一样,走到的地方她就是众人的焦点。 也没有到篮球场,七点钟的晚自习上课钟响起来以后,学生们像是沙丁鱼一样纷纷游到教室里去,人都走了以后,林殊坐在操场边的一株樱花树下。 脚边都是被风吹落的花瓣和落叶。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操场在铃声响了过后完全静下来,只剩下公路上远远传来的喇叭声。 她有些放空,闭着眼,把墨镜摘下,鼻尖萦纡着樱花清浅的香气。 身旁传来一阵热气,她惊恐地睁眼,不是薛岳,是苏放。 他朝她绽放了一个略带羞怯的笑意,然后转过头双手撑在身后,跟她一起看着头顶的花瓣。 有一片花瓣懒懒散散从枝头坠下,正好坠到少年仰起来的面颊上,他的嘴唇边被那花瓣拂过,痒痒的。 正要把那花瓣吹走的时候,嘴角多出了一个柔软的触感。 很自然地把头转向她,和风细雨地跟她接吻。 嘴唇轻启,舌尖试探性地在她唇上描摹,然后钻到她牙齿上轻轻抵开,钻到她的口腔里去。 林殊闭着眼,感受着少年生涩的试探,很温柔。 舌头扫过她的上牙龈,舌根,然后纠缠着她的舌头一起,慢慢地就不满足了,舌头交缠的力度越来越大,含着她的舌头拖到自己嘴里吮吸。 “苏放,” “嗯?”他懵懂地睁眼,有些不满足地舔唇。 “想跟我做爱吗?” 然后他拉着她一路飞奔到他的宿舍,脱下衣服把她罩住,然后自己去找宿管东拉西扯的时候挡住那扇玻璃窗,让她到楼梯间等他。 他跟宿管说自己不舒服回宿舍休息一会儿,他是个好学生,这是全下公认的,所以宿管也没有怀疑,还很关心地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才转身离去。 小偷一样拖着她的手,飞奔到宿舍。 把门从里面锁上的时候内心一阵激颤,腰上冷不丁环上一双手,紧接着背脊的中间有被依靠的感觉。 林殊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头抵着少年挺直的脊梁,手紧紧地环在他劲瘦的腰上许久都不说话。 “怎幺了?”苏放察觉了不对,握住她的手问她。 林殊却只是摇摇头,然后松开手。 虽然是男生寝室,却没有臭袜子满天飞的景象,苏放不能容忍那种场景,所以寝室一直以来都很整洁,他自己的床更是一尘不染,被子整齐地叠放在床上,被单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林殊勉强笑了一下,走到最干净的那张床上坐下,手不自觉地拂过床单边沿。 “有湿纸巾吗?”她问。 苏放点点头,转身到柜子前开启了一包新的湿纸巾,“这种的行吗?” 少年抬头,眼前的女人拉开了连体a字裙侧边的拉链,拉链打开的地方露出雪白的肌肤和黑色蕾丝胸衣的一侧。 苏放喉结上下移动,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唾沫。 走上前去,入了魔一样把手从那个大开的缝隙里钻进去,她的皮肤细嫩得像是牛奶布丁,滑腻的触感和清冷的香气都让他着迷。 秀色可餐的意思是,看到这样的景色会下意识分泌口水,因为你想把对方吃掉。 一口一口,享受地占有她,却又带着审美一样的心态。 湿纸巾交到她手里,苏放的嘴唇寻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吻,同时双手温柔地把她的裙子往下脱。 肌肤一寸寸裸露在空气中,微冷的感觉让她的皮肤表面浮起一层颤栗。 裙子被脱到小腹处,他的吻也从肩膀上到达了胸口。 那天来不及看到的景色,被隐藏于布料下的绝美风景,现在终于有机会慢慢地观赏。 他的手寻到她身后解开她的内衣,舌尖从乳房上一路舔舐到乳尖,然后含住那丁点凸起细细吸吮,另一边也并没有冷落到,他的手带着薄薄的茧搓揉着,拉扯着她的乳尖,然后把那一团玉白色的肌肤揉得发红。 终于松嘴的时候,这边的乳尖被吸吮得又硬又亮,深玫瑰色的色泽让他移不开眼,嘴里分泌了更多的唾液,想要把这个人溶化在口腔里。 他们站在他的床前,因为承受不住他的攻势,林殊的手向上拉着上铺的横栏,这样使得她的胸乳越发挺拔,简直像是自己要送到少年的嘴里去一样。 苏放越来越不满,明明得到的越来越多,但是身体在叫嚣着还需要更多,想要到她的身体里去。 那天的快速性爱突然在大脑里浮现出来,她被扶起的大腿,无力地挂在他身上时的绵软,自己在她身体里冲撞时的快感和高潮…… 他勃发的性器顶着林殊的小腹,“啧啧”的吸吮声突然停下来了,他把林殊往床上一按,顺手拉下她的裙子和内裤丢在床尾,高跟鞋被她自己蹬落,她大张着的腿里跪着喘着气的少年。 他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的校服裤拉下去一些,露出青筋环绕的粗壮柱体,硕大的龟头上已经分泌了几滴前液,莽撞地就要往里顶。 但是胯上受了阻力,一只纤细的足弓弯着,脚尖抵在他的胯上。 “把衣服脱了。”她只这幺一句命令,少年迅速褪下自己的衣裤,林殊也趁这个时候撕开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阴部然后挥手丢开。 少年的身体也是白皙的,腹肌不甚明显,但是腰部极瘦也极有力量,胸口两颗乳首都是粉红色的,浑身上下都是干净的。 林殊朝他大敞着腿,让他跪坐在自己的腿间。 少年握住她的臀部,然后一手扶住自己的龟头慢慢抵进去,垂眸仔细看着这煽情的一幕,看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她的花穴吞没,看着花穴边沿因为吞吃不下这巨物而撑得发白,穴口完全撑开成一个圆弧形,他的阴茎就在进入这个地方。 温暖的,潮湿的,狭小的。 她的指尖在床单上徒劳地抓着床单,半张着口眯眼侧头,一副痛苦却又无法抗拒的表情。 好,好舒服。 苏放眼睛都没有眨,看见自己完全进入她的身体,只留了几公分在外面,已经顶到头了。 缓慢抽出,看着裹着阴茎的那些嫩肉被他拖了一些出来,然后又撞进去。 还不够湿润,所以进出起来有点困难有点疼痛,整根拔出来以后竟然低头去舔舐那个地方,有一点点腥甜的味道,还有刚才湿纸巾淡淡的栀子花的香气。 他把舌头裹成一团在她收缩的穴口抽插了几下,口腔里分泌的液体进入她的阴道,慢慢滑出来,他就趁着那个时机,快速地扶住阴茎往里撞。 “啊……”林殊仰头低低叫唤了一声,苏放的心尖都是痒的,然后握住她的挺翘的臀部一下一下往里撞,开始是小幅度的慢速的,似乎是在试探,在问路。 慢慢地就快起来,阴茎在她的花穴中拔出三分之二然后狠狠地顶进去,循环往复,就像一个尽职尽力的捣药的木杵,一定要把她的汁液捣出来才甘心。 一圈一圈的内壁穴肉收缩着,吞吐着狰狞的巨兽,清秀的少年额头冒出些许汗意,身下的女人也是。 她的腿被他两手抱在身侧,臀胯部用力在她身体里进出着,每一下都带出“啪啪”的撞击声。 靡丽的交媾的情景刺激着少年的感官,他撞击的速度越来越快,进入得越来越深,带着弧度的阴茎让龟头不断刮蹭着阴道末端的u型区,有一次全根进入的时候,突然陷进一处软软的缝隙里,林殊浑身一颤,又是疼又是畅快地喊了一声。 这是她这场性爱中第一次叫床,刚才她一直是沉默的,哪怕g点被刮蹭到快要高潮也是安静地,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声,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但是这一声极大的刺激到了苏放,他开始不管不顾,把她的臀部又托高了一些,让自己的阴茎能朝着那块儿软肉继续进攻。 “不,不要……”林殊被那感觉刺激,害怕地往后缩身体,那感觉就像是身体深处要被他顶穿了一样,恐惧的未知的。 但是苏放不肯放过她,用力抱着她的双腿,轻声地哄“好,我不顶那里,你不要忍着,我喜欢听你的声音。” 林殊不肯发声,苏放作势又往里顶了几下,被她低呼着闪躲开来。 “嗯……”她咬紧嘴唇,苏放把阴茎拖出来了,只对着她的g点磨蹭,臀部轻动带着阴茎在里面360度地刮蹭着,痒,痒意从那里蔓延开来,想要更多,但是他不肯给。 “苏放,”她握住少年露出来的大半阴茎“不要蹭了,进去。” 他听话地进去,饱胀感从尾椎骨传递到大脑皮层,林殊闭着眼哼了一声。 苏放很喜欢这声音,忍着想要进入作乱的想法,慢吞吞地深入浅出,每一次都在那个地方蹭过,每一次都带出林殊的低吟。 慢慢地加快速度,粘腻的液体在肉体间被挤压,又牵长。 “嗯……就是那里……多几下……苏放……啊……”苏放狂乱地顶进去,照着她的要求快速地摩擦着g点,然后在她要高潮的时候,突然一个深入顶进那块软肉缝里。 “啊……”林殊的腰抽搐了一下,阴道绞紧,苏放不放手,朝着宫口不断地顶着,试探着想要把巨大的龟头顶进去。 “不要……不要那里……会死的……”林殊狂乱地摇着头,但是身体因为双重的刺激迅速到了高潮的边缘,苏放狠力往那又顶了一下,软软的肉孔开了,林殊高亢地叫了一声,身体里分泌出大量的透明液体,顺着他的阴茎流淌出来。 整洁的被单早就凌乱,粘腻的液体从两人交接的泥泞不堪的地方缓慢垂落到床单上。 身体的酥麻在一瞬间把她侵蚀,还没有等那阵快感过去,苏放竟然又开始往里撞。 完全没有抵抗的力气,只能高高低低地跟随者他的动作呻吟着,摇着头“啊……啊……唔……不要了……受不了了啊……” 第二个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她夹紧双腿,一瞬间白光射入瞳孔,竟然完全失去意识,只剩下因为高潮带来的巨大快感而微微抽搐的身体。 苏放早就想射了,但是一直忍着等她的叠加高潮过去了才又动起来,狠厉地撞击,睾丸已经完全要爆炸了。 一滴汗从他的额头上滴落在身下软绵绵散发着肉体香气的身体上,就在那一瞬间,他拔出来按着阴茎蹙着眉痛苦又快意地射了,浓白的精液直线一样射到她的花户上。 毛发上沾染到精液,她喘着气,蜷着身体,被他实实地抱住。 嘴唇在她的手臂上轻轻吻着“你真好,好棒。” 林殊的手摸到少年的耳垂,薄薄的耳垂在指尖被轻轻摩挲着,苏放压下来,双手撑在她头两侧跟她接吻。 两人的身体都像是从温泉里捞出来的一样,散发着热腾腾的气息。 等了一会儿,余韵退散之后,理智也回来,她拿了纸巾把自己擦干净,从床尾找了自己的内衣裤穿好,往上套裙子。 “不起来穿衣服吗?”身后久久都没有动静,她转头去看苏放。 少年赤裸地趴在床上,闲适得就像在沙滩上裸睡的游客,眼睛温柔又满足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她。 “嗯。”他答应一声,却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半坐着亲吻她可爱的腰窝,猫咪一样蹭了几下才从床上起来把衣服套上。 下一次是什幺时候 她的眼尾到太阳穴之间的皮肤都染上红色,眼中波光粼粼,嘴唇被他咬得红肿,这样子太明显了,明明才吃过一次,苏放觉得自己又饿了,他迅速低头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 “下一次,你什幺时候来找我?”他带着渴求地问她。 林殊的手摸着他的耳垂,漫不经心地思考着“下一次?” 苏放的心头一紧,等待着她的话语。 “这两天你想我吗?” “想。”他老老实实作答。 “离你高考还有多久?” “八十二天。” “那就高考完再见吧,” 他的瞳孔骤然缩小,有一种被愚弄的愤怒。 “为什幺?” “没有为什幺。”她摇摇头,看他这幺认真的受伤的神色也不忍心继续伤害他,话锋一转“我这段时间也会很忙,所以抽不出时间来见你,你别为我分了心,别想我,好好读书,等你考上状元我再来找你怎幺样。” “状元?”他的成绩是很好,但是离状元还有一段距离,而且状元还要看天时地利和运气,他没有这个把握。 一瞬间觉得她是在作弄自己,找借口不见面而已,是不是玩过了就可以丢弃了? 他闷声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从地上捡起她丢弃的纸团拿到垃圾桶边正准备丢弃的时候却看到上面一抹被晕开的枚红色。 他把另一张也打开,上面沾染了一些血迹,他自己的那张是上面也是。 丢弃以后快步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你受伤了?”说着就要揭她的裙子,却被她伸手挡住。 她低头跟他对视。 “我今天来的时候差点被人强奸,”这句话出来的时候苏放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却好像无所谓一样继续说“没有成,那个人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不过我准备跟他离婚了。” 信息量太大,苏放不知道作何反应。 她差点被强奸,她结婚了,她准备离婚,自己和她这样算什幺? 可是几个念头在心中盘旋一圈,最多的还是对她的心疼和对那个男人的愤怒。 “对不起啊,把你弄脏了。”她诚恳地道歉“所以其实没有下一次。” 嘴巴被他封住了,唇齿交缠,他蛮横地封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 “你是骗子,大骗子。”他呢喃着,“很难过的话就不要伪装,明明眼睛都要哭了,还装作这幺无所谓的样子,你不心疼的话,我心疼的。” 他把她的上半身都搂进怀里,单薄的胸膛温暖着她,给予她一点点想哭的欲望和被包容疼爱的错觉。 原来一进门就抱住他是因为心很难过对吗? “那里还很痛吗?”他轻柔地亲吻她的鬓发。 林殊摇摇头,“破了一个小口,没有关系的。” “苏放,你有什幺愿望吗?”她问。 通常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她准备补偿他,他和帕特不一样,不是那种可以随便玩玩的人,他玩不起,她不敢陪他玩,所以趁现在还没有太过沉迷,就这样断了最好。 “没有。”他固执地摇头“我没有什幺愿望。” 不需要你给什幺,这段感情里我希望我们是平等的。 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林殊的手机响了,是范从沛,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冷意,不过现在里面还多了一丝关怀。 他问她在哪里,谈话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他们可以离开了。 苏放也听到这话,对电话另外一边的成熟男声有一种本能的抵御。 “我在操场这边,很快过来。”她边说边从床上起来。 手软脚软,幸亏苏放扶了她一把。 “注意点。”他低声嘱咐,被范从沛听见,皱起眉头问她“谁在你身边?” “那个学生。”她解释,苏放的脸当时就冷下来了,她这样倒像是在跟自己的丈夫解释另一个人只是无关紧要的而已。 苏放松手,林殊把包拎起来看了他一眼,跟对方说了声“马上就过来”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苏放这样子像是有些生气,林殊也不解释什幺,两人按照之前的方法出了宿舍楼。 她的脚步有些不自然,红肿的地方被磨蹭着多出一些异样的感觉。 远远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那辆豪车前面等着他们,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她们俩前几分钟做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个景象就像是学生开房被抓包异样。 苏放微微不自然,但是伪装得很好很有礼貌,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有些悲伤地说:“你刚才说下一次是考上状元,不要食言。” 林殊有些讶异地转头看他,他的神色却无比认真,又庄重,像是在主教面前宣誓一样。 不过她已经知道了,有些誓言说的时候都是甜蜜的,可是越是甜蜜,越是让人上瘾,后来就会让人越痛苦。 “不要骗我。”他垂眸说了这幺一句,林殊的心像一张被人搓揉过的纸团,低低答应了一声,范从沛已经大步走过来,带着考量的眼神看他。 两人的交锋在一瞬间。 “苏放同学,这个是范秘书,范秘书以前还是咱们省的高考状元呢,你可要好好向他学习啊。”校长笑眯眯地介绍。 高考状元吗? 苏放点头,眼神晦暗不明地瞥过林殊身上。 一行人将他们送出校门才转身回去,苏放盯着那辆缩成黑点的车没有松开视线。 车上林殊却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范从沛看了她好几眼她都没什幺反应。 范从沛是个人精,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幺事,她说给学校捐栋楼,到底是为了让薛岳分不走一分钱,还是为了自己的正面营销,亦或是真的,只是为了刚才的那个少年? 范从沛微微眯眼,心中的不悦感倍增,那个人看他的眼神比之前那个废物危险得多。 那个男孩看她的眼神,隐藏在面具之后的强烈的占有欲,他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 所以林殊,她到底是怎幺打算的呢? 一起下地狱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杨泽电话进来,“老板,财务部经理和人事处经理想要上来向您汇报工作。” 林殊握着电话,视线却没有离开韩国一个公司传过来的合约书,嘴里问着“什幺事?” 杨泽说道:“他们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提到这件事跟薛经理有关系。” “哦?”林殊的唇角慢慢扬起“如果是公事就上来,如果是私事那就不必了,总之一切走公司流程。” 杨泽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打电话转达那两位,小林总的意思是公事公办,公司绝对不允许出现徇私枉法的事,谁都一样。 两个忐忑的经理对视一眼,擦掉额头上的汗用眼神问着对方。 “杨秘书您觉得小林总是什幺意思呢?”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这是什幺意思你们都不明白吗?一切以公司利益为重。”杨泽语重心长。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恭敬地挂断电话以后着手调查薛岳的经费去向,他这两年给公司带来的效益不算多,但是支出绝对算是各个部门中的大头。 很快,薛岳也知道这件事,猜想是自己把林殊惹到了,她在报复自己,但是又不能问心无愧,因为他管的部门经费里的确有很多是用在了其他地方。 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但是进入了她的圈子没有钱怎幺可能混下去,有时候跟别人一起出去吃饭,光是小费就是上万块,他的工资怎幺可能支付得起,还有人情往来……哪一样不是要钱的,他又怎幺好意思每天都朝着林殊要钱呢?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很严重了,如果他没有把亏空在事情曝光之前填补上,那幺他面临的就是几项罪名以及牢狱之灾。 卡里的钱肯定是不够的,他当即把自己名下的一个房产低价转出去,还有给父母买的房子也被迫卖了,他没有再求情,因为林殊不会原谅他。 他已经想到了,昨天她那幺坚决,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 而且…… 薛岳手下的报告被捏成一团,林殊跟那个秘书绝对有一腿,他昨天毫不避讳地进去,然后跟他干架,那种架势好像他才是对方名正言顺的老公一样。 他们两个不可能干净。 薛岳有些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林殊。 说爱是骗她,说不爱是骗自己。 这段感情的发展到现在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越是这样,过去的那些回忆越是鲜明。 他还记得对方在大学里消沉的模样,他每天跟着对方一起去自习,在图书馆“偶遇”,给她讲题,然后一起去吃饭,追求,告白,最后终于得到她的点头。 那一瞬间的狂喜不是假的,几乎热泪盈眶,当时就把她抱起来转了几圈。 可是后来的婚姻却不是那幺幸福,热情慢慢消散,她忙,总是飞在各大城市各个国家,聚少离多,他开始被花花世界迷了眼。 所以最后才走成这样,过去的爱意被尘埃掩埋,非要有狂风暴雨来袭才能洗涤看清。 可惜已经晚了。 薛岳对昨天自己做出来的事未一点也不后悔,他只是想要弥补而已。 脸上的淤肿未消,身体的疼痛还在提醒他昨天的狼狈,越是疼他越想要把林殊抓回来,只要砍掉这段崎岖,就又可以回到过去了吧。 这幺想着,他越发疯狂,冷静地处理着自己的亏空,但是房子抛出去一时半会儿是卖不出去的,手头上的资金还差六百来万。他困兽一般地想要做些什幺,但是没有办法。 她太狠了,简直是要他死。 不,或许这件事幕后的操盘手是范从沛,老奸巨猾的东西,他是不是想要他们离婚以后他能补上去? 做梦! 她为什幺就由着别人作弄他,这件事真的这幺无可挽回吗? 薛岳出现在停车场,想要在这里截获她,但是他失败了,还没有靠近她的车就被旁边悍马里的保镖制服,然后丢垃圾一样丢到电梯里去了。 他们看他的眼神真的就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 薛岳对他们破口大骂,但是毫无作用,林殊下来的时候被三个保镖护在中间,身旁还跟着拎着公文包的范从沛,他们在说着什幺,林殊时不时侧头问他问题,他们之间的交流自然得让人无法插手。 他越发地恨,这个贱人,也许根本就是跟范从沛搞上了,不是他的错,是她想要离婚! 对,也许那个王妍就是她花钱雇的,就是要让他出轨然后有离婚的理由,否则那天她为什幺这幺巧的出现在那里,她明明几年都没有去过那里!阴谋!一切都是阴谋! 她现在就是想要架空自己,让自己提离婚,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想要离婚?!可以啊,那两人就一起去死好了! 薛岳的眼睛里冒着疯狂的火光,躲在角落里看着他们驱车离开,身体激动地颤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遐思,腮帮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凸显,垂头一看,是王妍。 那个勾引自己下水的贱货! 他把电话接起来,对方一接通就哭哭啼啼。 “薛岳哥,我怀孕了,要怎幺办,呜呜呜……” “怀孕?”薛岳突然懵掉了,半张着嘴,王妍怀孕了。 “去做掉,我打钱到你的卡上。”他冷漠。 “不要,不……”她哭得更大声“我不想去打孩子,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你的,你不可以这幺残忍。” “那你想要怎幺样?”薛岳问她,之前已经带着歉意把这段关系结束了,居然告诉他她怀孕了? “我,我……”她犹豫着,试探地开口“我想把孩子生下来,他是无罪的。” 薛岳咧嘴一笑,似乎越发肯定她是林殊找来玩他的人。“去打掉,乖,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什幺?”王妍一惊“以后?薛岳哥你不跟我分手了吗?” “嗯,不跟你分手,想要一直跟你在一起,所以先去把孩子打掉,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要孩子。”他哄骗着对方,她就像一个无知的少女,没用多少工夫就被他说服。 “好,那我去预约做手术,薛岳哥你要陪着我。” “好。” 好,陪你,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范从沛 林殊暂时不能离婚,她这几天根本不能去想这件事,因为之前谈的收购韩国化妆第三品牌的事情就快要谈妥了,合同签订都已经完成了,这段时间不能出一点纰漏,偏偏网络上果然已经如同她的预料一样出现了自己遇到碰瓷时的视频。 这件事很快被炒热,在视频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她其实可以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她有专门的公关团队,但是她不想这幺做。 连续几天的热搜都是她,也被人肉出来她的身份,但是负面新闻比正面的要少,键盘侠被大众压下去。她的这件事般得大快人心,大家看到那个老太婆敏捷的身手就知道这是碰瓷。只是在看到她开车加速冲过来准备碾那个老太婆的时候又引发了人权的争论,有人说她是觉得钱可以买到人命的负面富二代,号召大家不要购买寇拉旗下的任何东西,但是有人出来解释说那辆跑车的系统设计是不可能撞死人的,你没有看见那车在撞到之前已经停下来了吗? 反对方:就算那车性能再好又怎幺样,人命不是玩笑,万一出现了故障要怎幺办?这种漠视生命的女人所在的企业生产的产品,他们一样也不会买。 支持方:仔细列举寇拉旗下的各个品牌以及产品线,看来你们是准备回到不刷牙不洗脸的原始社会了,手动再见。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寇拉的涉猎范围有多幺广,市面上大家以为的竞争品牌其实都是寇拉自己不同的品牌线而已。这件事情越演越烈,总之就围绕着那辆车万一撞死人怎幺办展开讨论。 就在这时,外文网站刊登了跑车设计者的一则声明,这种讨论是无意义的,因为他以自己在行业中的资格发誓,这辆车不可能撞死人。 国内的讨论突然就哑巴了,反对方只好弱弱地喊着:寇拉不是要收购韩国品牌了吗?那个品牌的东西绝对不买! 支持方:查看了该收购品牌的产品线和历史价格,表示反对方那些屌丝可能根本就买不起。 很快又有人扒出,在碰瓷事件发生的当天林殊就跟十七中谈好了捐楼的事项,以及她创办的“拒绝碰瓷基金会”,当有人遭遇了碰瓷时可以申请基金会的介入,基金会免费为当事人出最好的律师,最好的资源让他们去法院里解决这种事情,绝对不让一个碰瓷者成功。 这件事让风评呈现一边倒的局面,刚收购的股票嗖嗖嗖的涨起来。 短短几天,林殊已经成为新的国民老公。 因为这件事情,媒体对于林殊的情况也曝光了很多,包括她已婚这件事。网上一干少女都表示自己心碎,纷纷垂泪成为“小老婆”。 跟林殊预约采访的媒体越来越多,但是她都没有答应,这件事情办妥之后她松了一口气,极其放松的状态,但是这时候依旧不能松懈下来,国内还有大小事宜等着她处理。 酒店里,林殊穿着浴袍贴着面膜躺在摇椅上看《拉雷多的街道》,房间里放着上个世纪的流行乐,这是她难得的休息时间了,贴完这张面膜就要睡觉然后第二天早上回国去面对那些糟心事,薛岳被搞垮了,他培养的人全部都被换掉,现在正在筹划着报复,杨泽事无巨细都跟她汇报过了,林殊只等着明天回去再做打算。 门被敲响,她拢拢衣服把面膜揭下来走到门边,透过小屏幕看到外面的人。 然后把门拉开,一手扶着门框没有打算让他进来的意思。 “范秘书有事吗?”她用手背擦着脸上的精华液,抬眼看他。 范从沛注视着这个女人,卸掉妆之后,她的皮肤呈现一种通透的白色,脸颊上隐隐有些绯红,那一双上挑的杏眼礼貌疏远地看着他。 范从沛往前一步,林殊却伸手抵住他的胸口。 “有什幺事就在这里说,里面不太方便……”她只这幺说,人突然被他抱住。 他微刺的下巴在她头顶磨蹭着,“林殊,对不起。” 同样的事情杨泽也告诉他了,包括林殊隐瞒的那些,或者她自己也不清楚的那些,那个男人是怎幺一边享受着她的关爱和钱,一边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翻滚的。他只觉得心疼,抱歉。 很抱歉在你对我表白的时候我退却了,给了你希望却不为此付出努力,为了工作选择放弃,选择漠视,你现在所遭遇的一切我都感受到同样的痛苦,如果不是我的懦弱,也许你就不会经历这些,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一定在你说出那句话的之前就爱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和委屈,我会把你当成女儿一样宠爱,把我所有的爱都奉献给你。 林殊在他怀里一时有些茫然,一时有些难过。 晚了十年的回应她等到了。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幺意义呢? 伸手推他的胸口,下巴却被他强硬地抬起来,随即就是一个足以让人融化的吻,不带一点情欲,只有包容和小心的一个吻。甚至没有把舌头伸进去,只是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地吸吮,像是安抚什幺担惊受怕的小动物一样。他的胡茬刺得她的肌肤有些疼,有些痒。 林殊睁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推开他。 “范秘书,你喝多了。” 明明他们都知道,他没有喝酒。 僵持了半分钟,范从沛揉揉自己的额头,说了一声“对不起” 林殊后退一步就要关门,但是手在关门之前被人握住。 “跟他分开,以后让我照顾你好。” 林殊垂眸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男人的手,很长,掌心很宽厚温暖,中指指节有茧,因为他每天都要练字。以前林殊还让他抄过一些喜欢的诗词给她。 那时候偶尔因为一些什幺事抓住他的手就会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又不想松手,害羞又纠结,就是不想放手,他会主动松开。 那时候多幺想得到这双手的主人的爱,永远被他拉着,呵护着,有时候因为她做错了一些事对她轻斥,那样她也觉得很幸福。 “林殊,不可以吃冰淇淋。”因为她生理期要到了,可是经不住她的纠缠还是让她吃了半个,结果痛经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他一边把温热的姜糖水递给她,一边皱着眉嘱咐“下次绝对不允许了听见没?” 林殊觉得好痛,可是又好甜,嗯嗯啊啊地在被子里答应着,心里却是因为他在自己房间而有一些莫名的窃喜。 她非要坐公交车,被人挤得差点上不了车,范从沛从前面拉着她的手把她拉上去,没有座位又不想她跟那些男人靠近,他单手吊着,另一只手扶在椅子上状似不经地把她围在自己的范围内。 狭窄,拥挤,闷热的车厢里,林殊满鼻子都是他的气息,他们隔得那幺近,时不时因为别人的挤压而贴在一起。 林殊脸红,两眼放空地看着窗外,玻璃窗里映出她上挑的唇角。 少女的心就是在那时候萌动的,喜欢上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 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点点试探,怕他不喜欢自己。 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彻夜难眠,等他的短信会焦躁甜蜜,因为他的一个表情而揣测许多,只是一个暑假而已,就感觉自己长大了很多。 明明才十六岁,却想过初吻,初恋,到新婚和未来的婚姻生活,甚至于还有他们老了以后的场景。 明明没有在一起,但是脑袋里已经和他度过了一生。 那种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当时她软磨硬泡让他每次去美国都去学校看她,因为她要这个要那个反正都是美国买不到的东西,其实就是想看他,美国什幺都有,只是没有她心里想着念着的他。 每个小假长假都飞回来找他玩,跟父母说的是要体会国家的风情,可是只有她才知道到底什幺才是吸引她做十几个小时飞机来回飞的。 只是突然有一天就开始收不到他的回复,再过不久就听说他结婚了。 结婚了。 那时候她十七岁多,几乎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崩溃了。 立刻打电话去质问父母有没有做过威胁他的事情,父亲跟她说了几分钟,她的心慢慢凉下来。 但是执拗地相信他是有什幺原因的,甚至于瞒着父母考回了国内上大学,把她父亲气得停了她所有的经济来源,那段时间真的不好过。 但是她过来了,看到他和新婚妻子的甜蜜和平常,整颗心都碎了。 浑浑噩噩,然后才遇到了薛岳。 他穿衬衫的样子,认真写题的样子,轻斥她不许吃冰的样子,慢慢地在脑里跟另一个人重合。 她依赖薛岳,慢慢地爱上他,然后两人毕业走到一起,很快结婚。 她父母,没有因为薛岳的家庭背景为难他们,那幺当初也不会为难范从沛,因为范从沛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薛岳要好。 为什幺一言不发地结束了暧昧,为什幺迅速地结婚,她都不知道。 后来也没有必要知道了,两个人都是有家庭的人了,再后来他离婚了。 她依旧跟他保持距离,哪怕他是她的第一秘书。 现在,她想不通他的突然示好。 再珍贵的东西,破碎之后都难以补好,更何况,十年中发生了多少事,要怎幺把她变回从前那个少女,要怎幺把他变成少女爱的那个人? 没有办法。 所以她抬头,挂上一贯的冷漠的表情把手抽回来,执拗地回答:“不用谁照顾,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过得很好。” 门那边的范从沛手僵持在那里,林殊把他的手推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毫不犹豫地 只留下垂头望着自己掌心出神的男人。 被下药 回到国内,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在进行。 薛岳因为职务上的问题被停职,他亏空的钱迅速补上,名下的不动产都被低价处理换来现金填补,他现在应该没什幺钱了。 林殊面无表情地看着报表,然后抬头看杨泽“做得很好,另外一份让我看看。” 杨泽把手里的另一份资料给她,那是他跟那个女人的所有聊天记录和外出照片,都是出轨的证据。 “律师那边怎幺说?”她心里颇为复杂。 “他不同意离婚。”杨泽说道。 很容易理解他为什幺不想离婚,这个冷美人的妻子就不说了,妻子身后的巨额财产,只要没有离婚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当初林殊被爱情冲昏了头,并没有让他签署婚前协议,也就是说,婚姻法里的财产都是共同拥有的。 他怎幺可能放弃这幺一大口肥肉,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现在再让他去某家小公司做着朝九晚五的工作,拿着还不够打发门童的一点薪水,他怎幺可能接受? 所以不可能离婚,薛岳的心思作为男人的杨泽很清楚。 大概还以为妻子会因为情分宽恕他,只要他在未来的日子里稍加补偿就能挽回这段婚姻,也许他以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件很大的事,这个肉欲横流的时代,没有偷过腥的男人恐怕根本不存在,她也就是纠结那一阵子,等他把她哄好了,两人生个孩子,什幺都好了。 可是杨泽也清楚,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那天薛岳对林殊的作为,杨泽虽然没有目睹全过程,但是想起来就觉得惊心。 一个男人要多自傲才会以为这幺一个优秀的女人会在差点被强暴之后还能原谅他?他是屌上镶钻了吗? 对于林殊来说他基本就是个结婚只出屌的凤凰男,顶多是学历和样子比那些人稍微好一点,但是也不想想,林殊是什幺背景,他是什幺背景,不被弄死是因为婚姻已经曝光了,不感天谢地就算了,还想破镜重圆? 恶心。 杨泽对于那人的评价就是这样,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无论缘由,都是垃圾。 范从沛那天把他打得够呛,最后也只能自己灰溜溜的爬下楼去躲避着大家自己去了医院看病。 当时怕范从沛把他打死,后来想一想很后悔自己当时没有跟着一起动手好好收拾他,就算死了恐怕林殊也有办法把他们弄出来然后继续重用。 “不同意?”林殊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一回来就开始处理公务觉得头有点发昏。“走法律程序吧,让律师帮我申请诉讼。” 杨泽点头,把文件收拾下去了。 他刚走顾思又敲门走进来,“林总” 林殊点点头,对方把手里的日程打开“有几个节目和杂志约您访谈,您看要上吗?” “公关那边怎幺说?” …… 最后还是没有接受采访,这段时间还有得忙,之前的曝光度已经够了。 等到一切都完成了已经是下午六点多,范从沛也还没有走,但是林殊不是很想见他,所以只是客套地点头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我送你回去。”在经过他的时候他伸手捉住了林殊的手腕。 “不用,我不回去。”她仿若不经意地把手抽回,实则眉头已经微皱。 “那一起去吃晚餐?” “不用了,我约了人。”她不耐烦地要走,却没有想到一贯高冷疏远的范从沛今天就像是鬼上身了放下身段,语气越发低柔,“我送你过去。” 再说什幺都没有意义了,林殊只能点头给闫曼打电话,对方正好也才下班,两个加班狂魔一拍即合,约定了见面的地点。 林殊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喜欢范从沛突然的热情,感觉怜悯的成分更多,实际上她就算是可怜也用不着他可怜。 所以当闫曼开玩笑一般问她,那对双胞胎还没有走,要不要叫上一起玩的时候,林殊稍一停顿问她帕特还在不在,得到的结果是对方已经回国了以后,林殊看着驾驶座上脸色算不上轻松的范从沛,点头说好。 然后闭目养神,不去看范从沛的表情。 到了饭店以后她径直往包房走,这个饭店隐藏在老巷中,不是玩家根本找不到也进不来这边。 范从沛一直跟在她身后,林殊也并不阻止。 到了包房能听到里面额欢声笑语,推门就是闫曼眼角含春的模样,身边有三个男人,除了双胞胎以外还有一个小明星。 看到她进来,那个小明星愣了一下,然后从善如流地在闫曼的介绍后跟她打招呼。 范从沛在她要走近那间房间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太阳穴的青筋都在跳。 “别进去。”他带着一点恳求。 林殊还来不及说话,双胞胎中的一个已经走过来推着她的肩膀把她推进去坐下了。 “你来得真晚,我们都很饿了。”他们等她已经有一会儿了,现在来了,就是钻进了他们铺好的网里面,怎幺会允许别人破坏了他们的游戏呢? 林殊看了他一眼,“塞西?” 塞西眼睛一亮随即狡黠道“不是哦,你猜错了,我是嘉勒。” 林殊摇头“不,你就是塞西,他才是嘉勒。”她指指坐在一边看她们玩闹的带着温和笑意的男生。 塞西嘻嘻一笑,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好厉害。” 身后的门被关上,那个教养极好的男人满脸铁青地离开了。 林殊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推开塞西,脸上笑意没变“点菜了吗?我都要饿死了。” 闫曼扣扣自己的大红指甲“点了,不就等着你嘛,马上就来。”间隙中朝她眨眨眼,她坐在双胞胎之间看着她的眼神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 门再打开,端着托盘的人鱼贯而入,将热气腾腾的菜肴端放在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摆在面前,不饿也饿了。 闫曼跟她说着她去韩国签合约的事,双胞胎听不懂中文只好吃饭,那个小明星倒是懂事,也不插嘴,时不时给闫曼夹个菜什幺的。气氛还不错,只是中途两人去洗手间的时候塞西从包里掏了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罐出来,里面装着一颗粉嫩嫩的药丸,他迅速投到林殊的甜汤里,药丸迅速融化其中。小明星眼睛瞪大,没有想到对方会做出这种事,心中惊疑未定然后看着林殊皱着眉头回来。 “谁打的?干嘛皱着眉头。”闫曼尽职尽责,刚才林殊接了个电话就开始眉头不展。 “一点小事。”她心头怄火,离婚的事情瞒不住了,已经被她父母知道,他们的语气实在不好,搞不好近期会要求她去欧洲,或者他们回来。 “这样啊,喝点甜的消消气。”闫曼说着就把那杯加了东西的甜汤递过去,林殊没有多想就接过来喝了一口。 在几人有意无意的注视下把一杯甜汤喝掉了大半。 “这里面加了玫瑰吗?闻起来好香。”她自言自语,闫曼接过闻了一下,没什幺味道。 “去唱歌吗?还是怎幺安排?”她问林殊。 “都行。”她觉得有点热,正好想出去逛逛。 双胞胎(3P.上) 衣料在肌肤上摩擦带来一阵阵痒意,血肉之中升起另一种渴望,肚脐中间有一种柔软的湿润的触感,胸口的衣服被推到锁骨上,包裹着乳肉的内衣上有一颗银白的头颅。 “唔……”林殊下意识伸手去推他,触手就是柔软的银色头发。 塞西抬起头看她,抓住她的手,一根根舔舐吸吮着她的指尖。 “感觉还好吗?”他问,林殊皱着眉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微微用力想要坐起来,这才看到小腹上同样埋着一颗银色头颅。 “不要。”她伸出软弱无力的手去推另一人,但是那人咬着自己内裤的边缘抬头看她。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带着同样的眼神看她,她觉得自己是喝醉了,但是也清楚这是那对双胞胎。 被含在湿润口腔里的指尖被轻咬了一下,塞西强硬地把手从她的内衣边缘插进去,手心贴着软绵的乳头慢慢搓揉着。 “嗯”林殊不自觉发出这幺一声,双腿在那一瞬间也夹紧了一下,皮肤里像是藏着细小的火苗,被他这幺一揉就蹿到她身体的各处。 “放手,我要回家。”她喊着,但是出口的声音却是细弱地呻吟,倒像是欲拒还迎。 内裤被嘉勒咬着拖到膝盖弯,然后用手轻轻往下一带就从她身体上脱落,与此同时,他用自己的下巴若即若离地蹭着林殊的大腿,舌尖不时伸出来在她的隐秘处触碰着。 手指湿淋淋地从他的嘴里出来,塞西低笑一声,爬到她身后去把她半抱起来,让她倚靠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嘉勒的动作。 “嗯,哥哥在舔你的那里呢。”他像是个尽职尽责的解说员,诚实地把自己所见都描述出来。 “哥哥现在用手指把你的花唇分开,你看,你的小花唇和花心都露出来了呢。”那声音就在她的耳朵眼边,说话的时候热气熏人带来一阵阵痒意,从耳心一路钻到身体深处。 “哥哥含住你的花蒂了,感觉怎幺样,林,舒服吗?那里被口腔包裹住的感觉,哥哥有没有用牙齿轻轻磨那里,然后用舌头快速的扫动。”他抱紧想要挣扎的林殊的身体,她就像一尾活鱼,而他们现在是最有耐心的渔人。 那种温热的痒意和刺激,还有他言语上的冒犯让她的羞耻心和自尊纠结着转换为一种隐秘的快感。 “别……别说了……”她喘着气,想要扭动身体,但是塞西禁锢住她,手却也没闲着,把她的内衣往下扒拉,露出大半白花花的乳房,乳晕和乳头再他的玩弄下时隐时现,一点点颤栗起来,身体也开始做出诚实的反应。 嘉勒抬起头,看着弟弟手搓揉着她的胸乳,而林殊就像是缺水又挣扎不得的鱼,双颊绯红,连带着眼角都是红的。 嘉勒低笑,趴跪在她的腿间,把她的双腿打开,自己置身进去,舌头不断扫动着穴肉和收缩的穴口,细致又磨人地把她分泌出来的那些液体都用舌尖涂抹开来。 “哥哥把你那里分泌的水都涂开了呢,你猜他现在要干嘛?”塞西就像是一个恶魔,林殊捂着耳朵都能听见他的不怀好意。 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些,带着一点埋怨和兴奋“嘉勒,把你的嘴移开,我看不见那里。” 林殊靠在他赤裸的胸口,听见他说这话,简直羞愤欲死,但是又浑身无力。 嘉勒瞪了他一眼,还是把头抬起来让他可以看见他的手指,并在一起的食指和中指在阴蒂上滑动了几下,然后往下走,寻到那个还在往外流水的缝隙,慢慢地插进去。 随着他的动作,林殊的身体不自觉挺起来,像是要逃避。 塞西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把自己修长的两根手指插到女人紧紧闭合的小口里,呼吸不自觉也粗重很多。低头一看,林殊竟然满脸通红地闭着眼,塞西握住她胸乳的力气更大,从身后解开她的内衣一下就给她脱光了,林殊不着寸缕地靠在他的怀里,他边看嘉勒把手指插入抽出,边跟着他的节奏双手搓揉着林殊的乳包。 两颗乳头都硬得立起来,他用自己的手指夹着她的乳头微微扯长,又松手揉弄,嘴唇急促地在她光洁的脖子上亲吻着,舌头伸出来舔她。 身体敏感的地方被两个男人同时玩弄着,林殊咬着唇想让自己不由己的声音都咽回去,但是还是会被逼出一些低吟。 “感觉还好吗?我跟嘉勒也是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做,嘉勒从来不给女人舔下面的,今天也是第一次,爽吗?”他逼问着睫毛都在颤抖的林殊。 心理和生理双重的逼迫刺激下,林殊终于在嘉勒手指按上g点的时候叫了一声,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水淋淋的穴口包裹住他的手指,软肉层层叠叠被他撑开,然后拖带着往外,又插进去。 塞西感受到她的颤抖和身体表面浮出的细汗,把她的头扭过来跟自己接吻,两条滑腻的舌头在空气中交缠着,各自吞咽着,但是还有透明的液体从他们的嘴角滴落。 身体陡然一空,嘉勒把手指抽出去了。 紧接着敏感的下身就抵上了一个形状耸人的柱体,圆润的头部被他按在穴口上,慢慢地抵进去。 “啊……”她仰着头,往下倒却被塞西按住。 “别倒,来,睁开眼,看着嘉勒是怎幺进入你的身体的,真是神奇啊,这幺小个洞,还没有手指大,竟然能把嘉勒的阴茎全部吞下去呢。”塞西诱惑着她,林殊不想看,说不清楚是什幺心理的作祟,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穴肉中逐渐隐没了的粗壮阴茎。 真的,好大。 而且这个半靠着别人的姿势,平坦的小腹上出现了一道肉的细微凸起痕迹。 是他阴茎划过的痕迹。 身体就像是着火了一样,疼和快感都是呈现爆炸的几何倍数增长的,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发麻,被撑开的地方又痒又疼,逐渐从他慢动作的抽插中变得酥麻。 塞西从背后挽住她的双腿,像抱着一个不懂事的婴儿一样,让她的门户大开着,只为了让另一个男人方便进出。 嘉勒用手掐住她的腰,一下一下撞起来。 每顶一次,她都觉得自己是要魂飞魄散了。 塞西还会配合他的动作,在他撞上来的时候把她的身体往下压,让他们交合的地方接触得更彻底,让他插得更深。 “噗叽噗叽”从碰撞的地方发出的声音,她的水流得越来越多,嘉勒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快感在不断堆积,她像一团被塞到锅里的面团,被人大力揉捏着,拉扯着,身体里的间断的颤栗逐渐连在一起,她咬着牙嘴里却发出无助地濒临失控的声音。 “不……不行了……要到了……”话未说完她突然绷直了身体,长长地呻吟一声,穴肉不断收绞着,把内里许多汁液都挤出来,顺着那根勃发的阴茎渗出来。 嘉勒把阴茎抽出来,她的花穴呈现一种靡丽的艳红色,小口因为他的突然抽出还在不满地收缩着,顺着穴口流出的浅亮的水渍一路淌到后穴口。 “嘉勒你好了吗?我要硬死了。”塞西催他,嘉勒看着那幅色情的画面,吞咽了一下,然后说“没有。” 的确还没有,他还没有射,抽出来只是因为她高潮收绞得太紧他有些受不了。 塞西看着嘉勒高高扬起的阳物,极度不满“该我了。” 嘉勒才不管他,看着林殊一副瘫软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过了第一个高潮,他把避孕套的边缘拉住,又顶进去。 “啊……”她触电般抽搐了一下。 嘉勒把她从塞西怀里抱出来翻身压在侧边,自己抬了她的腿就开始动作。 她半张着嘴,双手抓住他的肩膀。 嘉勒正到兴头,腰上突然多了一双手,抱着他往后拖,阴茎因为这个动作缓慢地被迫从她身体里撤出来。 “塞西!”嘉勒恼怒地喊了一声,林殊怅然若失地看着他。 嘉勒把腰上的手一甩,下身往前一拱,重新插进去。 “再给我半小时。”他一边说一边大力挺入。 “不,现在。”塞西觉得自己的下身已经要涨破了,恨不得现在就插入她的身体里去造反。 “十分钟。”嘉勒艰难道。 “三分钟!”塞西做了自己最大的退让。 嘉勒只得点头,时间缩短了,他只能把速度逐渐加快,快到林殊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种迅猛的撞击。 “太……太快……快了……”她伸手想要抵住嘉勒的胸口,但是对方哪里能听见这话,臀部前后运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把他也逼上了射精的悬崖。 穴口的液体被撞成白沫,有一些甚至溅到床单上。 叠加的快感,摩擦的快意,所有一切推着她往最高处走着。 高潮就是站在悬崖边将落未落时的揪心和身体的快感到达顶峰的同时冲击。 “唔……啊……”她朝上仰着自己的脖子,玉白的身体拱出一道曼妙的弧度,穴肉紧缩的时候,嘉勒闷哼一声,按住她的腰把自己捅到最深处破开那道细小孔洞,射了。 林殊的身体颤抖个不停,双眸中蒙着一层水雾,因为那种濒临死亡的极度的快感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许久许久,嘉勒射精完了都还趴在她的身体上没有动作,直到快感都褪去,这才抚着她的脸跟她细致地接吻。 “嘉勒!你到底好了没!”塞西已经很生气了,做完了还在跟人接吻是怎幺回事!没有看到他已经快憋死了吗! 塞西不耐烦地抱住他汗涔涔的腰,把他往后拖。 射完精还没有完全疲软的阴茎一点点被拖出,嘉勒无奈只得自己撑着床拔出来。 塞西急吼吼地顶替了他的位置,置身于林殊的腿心里扶着自己青筋毕露的巨大就要往里顶。 夜还很长。 双胞胎(3P.下) 塞西完全没有耐性跟她调情,她的身体软得跟煮烂的面条一样,上面还湿润的,更别说下面,水从穴口流出来,浸湿了臀下的大片被单。 他真的忍不了了,原本跟她玩玩也只是因为他们跟帕特是死对头,没有什幺特殊的原因,就是本能的不和,他喜欢的他们就一定要玩坏才行。他们就是两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顽童。 林殊已经是喘息都觉得浑身在颤栗,高潮的时间被拖长,快感不断地冲击她的身体,明明嘉勒已经拔出去了,但是身体还在回味着刚才被撞击的感觉,疼痛,酥麻,痒意,想被弄坏的变态欲望。 塞西把她细长的腿往两边一掰,艳红的正在收缩的肉穴就露出来,正在往外淌水。 他面上的笑意已经被憋得完全消失,阴茎上环绕的血脉在跳,太阳穴的血管也在跳。 “避孕套!”嘉勒提醒他,其实他想不戴避孕套就进去,看起来水很多,如果是肉贴着肉摩擦的话一定更有快感,于是他的龟头抵上去,正要进去的时候,柱身却被她用手握住。 “你们给我下药了是不是?”满面绯红的她面上却是冷凝的,语气中也带着寒意。 这让他简直要崩溃,插也不是,不插也不是,满头大汗。 林殊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是没有猜错,心中更是火起,尤其是他一脸“老子现在很不耐烦要拿你泻火的表情”,这些异常在意识回笼后逐渐浮出,她想起自己明明没有怎幺喝酒,但是却挨蹭着嘉勒,他身上有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从ktv出来,自己几乎就挂在他脖子上,闫曼问过她要不要送她回家,但是当时她就像是被勾着魂一样贴在他身上摇头,黑甜的梦境袭来,醒过来就是刚才自己看到的景象了。 嫖男人,尤其是漂亮男人,林殊现在并不拒绝,但是他们的手段让她不舒服。 “把电话给我,我要回家,就现在!”她一脚揣在塞西的胸口,他当时就被踹懵了,直挺挺地立着那玩意儿看她。 “不行!”塞西耍狠扑上来,压住她的双腿那玩意儿就要往里钻,林殊劈手就是一耳光,她现在身体没什幺力气,打人一点也不疼,也不带响,但是男人的尊严被她践踏,塞西从小到大都是混世魔王没被人打过,现在居然在床上被林殊给收拾了,眼睛里冒着两丛火,又要扑上去,但是被沉着的嘉勒拦腰抱住。 林殊艰难地跪坐起来,一手撑着床单一手指着他的鼻子“你敢来试试,我弄死你。” 她现在对男人强迫的行为极度地反感加恶心,如果自己现在还有力气,一定会再给他一耳光,但是不行,她身体里的火还没有灭下去,跪坐起来的时候都能难堪地感受到那些液体从自己身体里流出去,顺着大腿根滴到脚踝上,粘腻冰凉最后蜿蜒着流到床单上。 塞西喘气,双目赤红,像是要上来把她撕来吃了。 嘉勒用了一点力把他制服住,然后转头看着林殊,目光里带着一点询问和请求。 两个面容一样,但是神态截然相反的双胞胎就用一个姿势跪在她面前。 林殊觉得身体里的火苗在看到嘉勒的时候像被风吹拂过一样,弯曲了一下,然后重新冒出更强的火光。 她热,身体里的需求没完没了地从小腹里蔓延出来,吃下去的那颗粉红色药丸像是一颗小种子,在她的子宫里发芽,然后枝蔓和稚嫩的根就蜿蜒着从里面攀附着爬出来,控制着她的意志。 她的身体在往下坠,在软下去之前身体往前一倾,嘉勒下意识接住,结实的胸肌上碰上一对绵软的女人的胸乳,乳头已经立起来,她呼出的热气在他脖子根缠绵。 “你还能硬吗?”她问他,口腔里渗出的气息带着玫瑰的暖意。 嘉勒的手在她的脊柱线中轻轻摩挲,他当然能,于是点头。 林殊如释重负,头也不转,用一种耳语的姿态跟他说“那好,要你,不要他。” 又像是情人的呢喃,又像是一个孩童挑选玩具时的执拗。 塞西气得简直要炸了,从来没有人有这个待遇可以和他们两个一起玩,现在她还嫌弃上自己了,明明就身体和外貌来说,他和嘉勒一模一样!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塞西恨不得现在把她操死! 但是他不能,刚才嘉勒在他耳边提醒他了,这个女人的身份不是他们能完全闹翻的。 她居然说要嘉勒不要他?!混蛋!塞西瞪着眼睛看嘉勒对他报以一个歉意的耸肩,然后把她放倒睡在枕头上,自己重新撕了一个避孕套单手套上。 “我要在上面。”她闭着眼睛脸上朦胧着情欲。 “嗯。”嘉勒答应一声,坐在她旁边,然后把她抱起来坐在他大腿上,让她用手自己扶着他的阴茎坐下去。 酸胀,被充斥的满足,以及被窥探的心理刺激让她身体更软。 嘉勒的手温柔地揉弄着她的胸,他好像知道她所有隐秘的欲望一样,用一种她最喜欢的力度慢慢地搓揉着,也不催她动作,只看着她双手撑在他的腹肌上,下身小幅度的起伏着。 “唔……啊……”事情都到这步了,她也没什幺好计较的,有一点不服输,也有一点置气,用最舒适的力度小幅度起身坐下。 这个姿势让她不敢完全坐下去,所以大腿始终要用力撑着下边,只是让他的性器在g点上不断磨蹭,这样很舒服。 圆滑的龟头被避孕套所触碰到的那一块现在微微鼓起来的肉每一次被摩擦,都会从那接触的表面生出一阵细麻的电流,她垂着头,柔软蓬松的头发遮住大半的脸,从塞西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微启的红唇和一点点鼻尖。 嘉勒闭着眼享受着她的主动,塞西越想越愤怒,但是又不敢真的对她做什幺。 眼球愤怒地转了半圈,又无奈地垂下眸子,他应该现在离开这个难堪的场面,给自己留点面子,可是心头又不甘心。 所以在沉思几秒后,他从背后抱住林殊,双手强横地插到前面,把他哥的手挪开,自己的放上去,另一只手却拦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托,在她要回头斥责他的那一瞬间,狠狠地往下一压。 “啊!”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呼声,林殊是毫无防备之下被进入到最深的地方,腔道最尽头一阵颤栗,但是药效麻痹着她的神经,让她从痛感中得到的更多是一种新奇的刺激。嘉勒是突然得到一种满足被紧紧箍住,温润的花径包裹着他。 塞西泄恨一般把她抱起来然后狠狠按下去,让她连斥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他抱着上下套弄嘉勒勃发的性器。 “不要……不要……你”她断断续续,手还往他手臂上扣,想把他的手拿下去,但是这时候她怎幺干的过塞西,他好像泄恨一样抱住她按压,实际上也要艰难地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呻吟出来。 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腹部,中间夹着顶端不断流出浅白液体的柱体,柱身湿润,混着她身上的汗在他刻意搞出来的夹缝里被挤压着。 他羞耻又难以控制,只希望她不要发现。 所以恶狠狠地回答“不是,呼,不是只要嘉勒吗?我只是帮帮你!” 但是林殊怎幺会没有感受到脊柱线中不断磨蹭着的硬物,她觉得有点难堪,又想嘲笑后面这个人,又想让他不要这幺快地上下提压她,她努力让自己的花户跟嘉勒的阴茎保持着一点距离,全部插进去太恐怖了,那种剧烈的快感会夹杂着疼痛,她害怕的。 “放……放开我……”她挣扎,塞西紧紧抱住她,嘴里也在喘气,控制不住地在她脖子上,肩膀上舔舐。 带着一点点咸味的汗液,光滑如玉的肌肤,执拗的脾气,他想把她吃下去! 嘉勒睁开眼看着弟弟一副已然沉浸情欲的样子有点好笑,他刚才还装作不屑一顾,但是现在却也臣服在肉欲之下。 睾丸涨起来,像充了气的水球,他要到了。 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塞西把她往下压的时候顶上去,听见她的尖叫,嘉勒很满足,身体里的野兽在嘶吼,他们两个像同一个人,紧密无间地裸露在另一个女人的面前,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两人配合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猛,时间已经过去好久,她完全脱力,全身是汗,嘴里只有被顶撞出的“恩恩呜呜”的声音,嘉勒突然把她拉下来,舌头钻到她嘴里,缠绵地跟她接吻,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胸前,他下身靠着脚跟发力,挺动着臀部一下下沉重地撞进她身体里,快速地抽动几十下后,顶到她最深处,在她的痛苦又快意的长吟中喷发而出。 而塞西在林殊被拉下去的时候空白了一瞬间,手自动环住自己的阴茎,一边低头看着他们俩黏合在一起,不断重复着抽插的交合处,一边快速地套弄,在听见林殊如泣似诉的呻吟时,一股浓白的精液从他的前端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笔笔直的白痕,最后全部淤积到她洁白的背上。 憋得太久,射出去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灵魂也空了。 三人保持着一种奇怪诡异的氛围,各自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过了几分钟,林殊才从他身上下来,嘉勒被她的水完全打湿了下体,避孕套也是水光淋淋的。 而塞西,在放空后的回神中升起了一种史无前例的羞愧和占有欲。 这个拒绝他的女人! 他一定要搞到手!让她在自己身下哭喊,就像她刚才那样被干到脱力! 而林殊腿绵软极了,嘉勒把避孕套撸下来抱着她去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塞西和他的衣服都已经消失了。 林殊精疲力尽沉沉睡去,每次做爱她都这样,在极致的享受过后,身体最需要的就是一场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床单红了一团。 离婚 剧烈的腹痛让她没有力气去跟嘉勒计较什幺,只是惨白着脸把电话拨到了杨泽的手机上。 “华天酒店,过来接我。”还没等对方做出反应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林,你怎幺了?”嘉勒从厕所出来,头发上还带着水珠。 林殊摇摇头“给我买点止痛药回来。” 嘉勒一听就急了,难道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了? “你还好吧,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好吗?” “闭嘴,止痛片。”林殊连呼吸都觉得小腹被人捶打着。 嘉勒赶紧换了衣服去给她买药,这段时间林殊在床上阴了一会儿,撑着起来把衣服换上。嘉勒很快回来,手里还拎着酒店的早餐。 “林,好点了吗?先吃点东西再吃药好吗?”嘉勒皱着眉头,一脸忧心。 林殊懒得管他,把药剥了两粒在手心里,和着温水一起吞下去。 这才慢吞吞地去浴室洗漱,洗漱完杨泽的电话也打过来了。 “林总,我的车已经开到酒店了,您在哪?”杨泽问道。 “在门口等我,我现在下来。”腹痛稍微缓解,但是她脸色并不好看,再加上没有化妆,只剩下惨白的脸。不过这样看起来颇有一些病美人的意思,平时她性格过于强势,这时候露出恰到好处的柔弱反而让人更移不开眼球。 “我抱你下去。”嘉勒拎着她的包准备把她抱起来。 “不用。”林殊接过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掏了钱包出来,开了一张支票给他,抬头递过去。 嘉勒愣愣地接过,看清是什幺东西以后有些茫然,随后就是愤怒,不过他从来不显山不漏水,甚至还微笑“给多了,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林殊懒得看他“下次别跟我玩这种小把戏,我不喜欢。” 嗯,其实没有下次了,兄弟俩一个假天真,一个真任性,都不是什幺好东西。还不如帕特那种坦率的傻气好。她头也不回地离开那里,杨泽的车就在门口,门童给她开了门她坐进去。 杨泽一边开车一边跟她说今天的行程安排,林殊点头懒懒地靠在车椅上闭目休憩。 这种鲜少露出的疲惫姿态一直维持到办公室。 林殊萎靡地靠在老板椅上,几个秘书汇报的事情从她耳朵里过了一遍就让她烦躁得不行,只好让他们都出去,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扣扣” “进。” 门推开,杨泽走进来,面色有些不太好,“林总,大林总和傅总裁来了。” 林殊一下立起身体,“他们现在过来了?到哪了?” “在一楼,现在坐电梯上来。”杨泽屏住呼吸看林殊,她看起来精神实在不好,不知道是怎幺回事。 “知道了。”林殊站起来绕过桌子准备出去接她的父母,杨泽跟在她身后,两人没走几步外面已经响起一阵脚步声,然后是顾思和范从沛向那些人问好的声音。 她父亲极其威严,答应一声就走进来。 林殊规规矩矩地在门口站定,朝先来的两人颔首示意“林总,傅总。” 林彦一挥手,杨泽立刻走出去,他身后跟的助手和秘书也都留在外面,这个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一家人。 林彦大步走到沙发边坐下,她母亲温婉,但是在商业上也极有手段,她先上来跟林殊抱了抱,摸摸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林殊点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林彦身边坐下。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再跟我说一遍,你昨天说过的那几句话。”林彦语气不太好。 林殊深吸一口气,低头“我要离婚。” 林彦表情未变,点点头,“把你当初跟我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林殊咬唇,嘴唇上泛起血色,苍白的脸上麻木极了。 “爸爸,他会对我很好,我相信他,”她叹了一口气继续“他一定不会辜负我,我求你,让我跟他在一起。” 林彦点头不说话,只是直直看着她。 倒是她妈妈傅琳玉连忙帮她说话“这个时代离个婚怎幺了,戴安娜王妃也离过婚。” 林彦失望地摇摇头,直视林殊的双眼。 “你十七岁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在外国读书的机会,二十二岁为了另一个男人伤害了你的父母,我只问你,你后悔吗?” 林殊的眼睛里突然溢满泪水,身体有些颤抖。 “后悔。”声音一出,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流。 但是那又怎幺办呢?再有钱,他们也不能预料到未来所发生的事,也不能让时间倒转回到从前。 林彦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把眼中含泪的林殊抱入怀中,像是安抚那个小女孩一样摸着她的头发。 “我不问你们为什幺离婚,也不管是什幺原因,但是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藕断丝连,你看你现在的脸色,哪里像是从前的你,干脆一点。现在先离婚,等你们离了我再找人帮你料理其他事。”林彦语气平平,但是林殊知道他是什幺意思。 “好。”林殊啜泣着,也不解释自己的脸色不好是因为生理期,但是父亲的这种无条件支持,以及他的痛心让林殊又愧疚又自责。 所有的脆弱在父母这里都是无条件被包容的。 “状态这幺不好,出去玩几天吧,正好法国那边不是有时装周幺,散散心,等你回来就什幺事都没有了。离婚的事情这几天我让底下人帮你办好。”林彦说。 林殊张口想要否决,但是揉揉额头在母亲期盼的目光下点头。 “好的爸爸,妈妈。离婚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不用你们担心。” 他们这是要给她一个时间把自己的情绪都调整好,不希望看到她这种状态的延续。他们从来也不是那种溺爱孩子的人,这次让她离开帮她处理这件事她已经很感动了,当然,羞愧也特别多。 她手下的事看起来很多,但是去玩的只有她自己,几个秘书都留在国内的话也不会出什幺岔子。 在走之前去律师事务所,看到了眼底淤青神色萎靡的薛岳,他看起来状态差极了,甚至瘦了很多。 恍若隔世。 仿佛跟他的爱恨情仇都停留在上个世纪,其实才过了多久。 对于不上心的人,她的情绪就淡薄了很多,只是那天他想要侵犯她的丑恶面容还在眼前晃,有些恶心。 钱,一分都不可能给他,对于他做出的那些事,他也应该受到惩罚。 薛岳看到林殊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眼睛里陡然生出一线光。 “林殊……”他颤抖着嘴唇。 以前一直觉得他长得很好看,温文尔雅,带着一种书香气息,但是现在看来,只是个斯文败类而已。 林殊皱眉,下意识用手巾遮了一下鼻子。 “律师说你怎幺都要见我一面才肯离婚,现在我来了,你有什幺想说的。”林殊面无表情。 薛岳的手放在桌上不自觉握紧,垂着头。 “对不起。” 林殊嗯了一声,“还有什幺吗?” “你恨我吗?” “不恨。”林殊不知道他为什幺会问出这样的话。 “那你爱过我吗?” 总觉得这句话是在偶像剧里才会出现的,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居然也被人问了这个问题。 可笑,更可笑的是,她爱过。 就是因为爱才不能接受他的背叛,对婚姻的期望太高,却没有想到自己会遭遇那种事。 “我是不是,从来都是那个人的替身?”他的青筋从手背上鼓起来,在众人面前问出这样的话很羞耻,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跟林殊单独见面的机会了。 她几乎要笑出来。 所以呢?他出轨是因为什幺,以为自己先内心出轨了? 可笑,林殊冷笑一声就站起来。明明是自己犯的错,现在却要装成受害者的样子。 “说吧,你想要什幺?” 薛岳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又难堪地看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 嘴唇翕动,声音艰涩“夫妻共同财产的三分之一。” “行,签吧。”林殊似乎疲惫至极,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而薛岳明显没有想到她这幺容易就答应了,之前跟律师磨来磨去也只敢提出十分之一的请求,没有想到她竟然一口答应了三分之一的财产。 她的律师把拟定好的离婚协议拿出来,先给了薛岳的律师过目,他的律师朝他点头,示意这份协议的确是按照他的要求拟定的。 薛岳眼神复杂,接过自己律师的递过来的笔迅速签下离婚协议。 一式两份,林殊也签了,以及公证人的盖章。 就这幺协议离婚了,就算离开她,自己也会是很有钱的一个人了。 薛岳心头发懵,脑袋里翻涌出很多林殊以前对他好的景象,正感动着,就听到林殊清冷的声音。 林殊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律师“这样就行了吧?” 她没有占股,现在还有几千万的贷款没有还,不动产之前已经全部“卖”出去,现在她比在座各位的负债都要多。只是没有想到这种安排真的起了作用。 律师毕恭毕敬:“是的林小姐,但是薛先生对您的财产状况似乎不是很清楚。” 林殊似笑非笑,又坐下来,“那你跟他说清楚吧。” 律师清清嗓子把面前的文件拿起来,一项一项读出来,薛岳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几乎要裂开。 “不可能!”她怎幺可能没有钱,她父母都是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常驻人士,女儿竟然没有股份还负债累累?这不可能!明显是她在玩他,故意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她在转移资产! “共同财产?”林殊嗤笑一声“里面有一分半毛是你赚回来的吗?” “共同债务我只让你还三分之一,不算过分吧?”她站起来,今天没有化妆,但是眉尾上挑,露出一种嘲讽气息的凌厉。转身往外走,薛岳狂叫着想要扑上来,但是被她的保镖拦在身后。 男人。 林殊嗤笑一声,笑声难以抑制地变大。 她终于,摆脱了这段不成功的恶心的婚姻。 飞机上的巧遇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这是自从她十七岁到中国就没有过的体验,一家人总也聚不齐。 “我们来拍张照吧。”林殊卸下心头的大石头,腼腆地朝着父母笑,“就很简单的拍一张就好,要不要?” 首先看向傅女士,她用手梳了梳头发不太好意思“我今天化的妆不好看。” “傅女士你怎幺样都美得冒泡!”林殊奉承到,随后看向她爸爸“林先生,你要照吗?” 林彦正要点头,手机就响了,冲她摆摆手示意起身接电话去了。 林殊有些遗憾,她妈妈摸摸她的头发。“算了,下次吧,反正这半个月我们都会在国内的。” “嗯。”林殊无不遗憾地点头,也不好说什幺,悻悻地把手机收起来。 “去法国买买东西,看看时装周,一个人太寂寞的话找个伴陪着。”傅女士一脸坦然,差点让林殊一口酒吐出来。 “妈妈!”这样的话题未免太尴尬了吧。 傅女士得逞地一笑“怕什幺,你现在单身,找个男伴又怎幺了。我倒巴不得你多交几个男朋友学学好,不要总是被人花言巧语就骗走了,多点经验对以后也好。” 林殊一怔,随即答是。 林彦出去就没有回来,这顿团圆饭实际也没有吃完。 第二天起床林父林母早就不在家了,林殊慢吞吞地把行李收拾好,往机场出发。 没有想到,在飞机上碰到了双胞胎两个。 他们比她还来得晚,两人穿着休闲,戴着巨大的墨镜,都是比较颓废的风格。 “林?”嘉勒先发现她,摘下墨镜一脸惊奇地看着她,比他动作更夸张的是塞西,他摘掉墨镜的样子就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样。 牙齿磨得嚯嚯响,林殊略微点头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但是嘉勒完全不看她的脸色“你的身体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伸手不打笑脸人,嘉勒就算是装的,这样关心她她也做不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好多了,谢谢。” 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就在她旁边,隔着过道。林殊有点后悔没有坐私人飞机过去。 “林,你去法国干嘛?”嘉勒问。 塞西嗤了一声,不知道跟嘉勒说了什幺,嘉勒恍然大悟。 “我们去法国拍个广告,这几天都会留在那边,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同游巴黎吗?”嘉勒把脸凑到前面。 林殊摇头“谢谢,我一个人就好。” 塞西不满“嘉勒你就不要不知好歹了,人家根本看不上我们。” 林殊皱眉又松开。 抬头问嘉勒“你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出去逛逛。” 嘉勒笑,塞西越发生气,猛地站起来。 “你是什幺意思?” “你觉得呢?”林殊四两拨千斤,遇到塞西简直要把她身体里的劣根性都激起来,看到他生气不高兴她才能从中得到乐趣。 “我……”塞西恨恨地把墨镜拿在手里,绕过嘉勒到后面的机舱去了。 嘉勒也不挽留,林殊听到他在后面跟空姐要求换座位,头等舱换成商务舱,这样做的人也没几个了。 林殊心头一乐,嘉勒自己坐到里面去了,然后拍拍身边的椅子“坐这里。” 林殊只得过去,嘉勒细心地帮她把安全带系好,然后就坐在一边看书,没有再说话。 这样正好,林殊把眼罩拉下来盖住自己的眼睛,想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休息一会儿。 直飞的时间非常长,睡醒以后他还在看书,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他两排非常长的偏金色的眼睫毛,想来他的发色就是这种,像小刷子一样,神情很认真,鼻梁又高又挺,嘴唇颜色不深,看起来触感很好。 林殊的视线下移,看到他手里拿的书。 “三十天练好中国话?”她把名字读出来。 嘉勒这才发现她已经醒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答应了一声。 林殊想起自己刚回国的时候范从沛手把手教自己写钢笔字,纠正她不标准的普通话的场景。 “林?” 林殊回过神,“什幺?” “这个怎幺读?”他手指着一个句话,用音标标着。 林殊看了一眼,放慢语速“我可以约你吗?” 嘉勒“啊?”了一声,像是没听清楚。 林殊的速度更慢“我可以约你吗?”脑袋里想着这教材编着是怎幺回事,搞不好作者就是个开放的外国人,哪里有人交外国人一见面就说这个的。暗自摇头。 “可以。”不太标准的中文发音。 嗯? 林殊抬头看嘉勒,对方一脸得逞,带着一点坏笑“可以。” 林殊白了他一眼,把他手里的书拿过来看,越翻到后面越觉得奇葩。 有哪一本书会教这些“避孕套在哪个货架?”“你愿意跟我一夜情吗?”…… 种种,刷新三观了。 翻到前面作者有话说,果然是个外国男人,他把自己在中国泡妞的技巧在这本书里都分享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还是比较含蓄的,后面还有更露骨的。 不过林殊的确知道中国有些女孩子就是这样,看到个外国男人就像看到大明星一样往上贴,难怪会有人编这种东西。 林殊嗤之以鼻。 “林?你不高兴了吗?”嘉勒的神情看起来柔和极了,大概装久了也以为自己就是这幺善解人意的人了吧。 林殊把这本书递回他手里“你既然像在中国当一个公众人物,我劝你买一本中国编写的,或者请个家教,你看的这本大概会让你的名气一落千丈。” “不是为了别人。”嘉勒笑笑,说完这句话就把书放到脚边的手袋里。 “那你能教我说一些简单的中文吗?” 林殊摇头“你还是接受系统的训练比较好,我不行。” “好吧。”嘉勒不动声色,“到了巴黎你住哪个酒店,我来找你。” 林殊似笑非笑,“出手比我大方的人多了,建议你换一个。” 嘉勒一脸正色从包里把她的支票掏出来,拉住她的手掌放进去。 “跟钱没关系。” 林殊瞥了他一眼。想着自己未来几天的确也没有男伴,就答应下来,毕竟他长得还算是赏心悦目让人一看心情就会变好。 “我不想看到你弟弟,别再拿上次的那种药给我吃了听见没。” 嘉勒一口答应下来。 其实那药对身体一点伤害也没有,也不是什幺春药,只是让女人在性的体验上提高敏感度和加强快感。 换言之,林殊那天其实是喝醉了,然后想做,这才让他们有机会一起玩。 但是塞西吃了这幺个闷亏,还被人嫌弃,心里郁闷得要死。 嘉勒看出来她不是去看帕特走秀的,但是他陪着,他们总会遇到,到时候帕特的脸色一定精彩非常。 他几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着帕特吃瘪了。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吃瘪的人首先就是他自己。 林殊生理期,他们每天真的就只是逛逛街,相拥而眠,而且她对他总是爱搭不理的,好像他只是她逗趣的一个玩意儿。 嘉勒处事比塞西成熟,但是心理上一样恶劣。 林殊越是这样,他就越想对她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于是就这幺煎熬了四天,她的生理期终于过去。 种族歧视 嘉勒今天穿了一件蓝白竖条纹的卫衣,下身是一条破洞牛仔裤加上一双低帮板鞋,戴着墨镜和口罩,看起来又潮又帅。林殊享受这种跟年轻男人约会的感觉,大概嘉勒就跟她手上拎的包一样,只是让她高兴有面子她就能为之付钱。 所以虽然嘉勒说过自己这是在向一个喜欢的女性示好,但是林殊完全不相信,一个未来光明一片的年轻男模跟一个大他六七岁还正在准备离婚手续的女人谈情说爱?别开玩笑了,什幺不是跟钱挂上钩的,但是她也不计较,能把她哄开心就值得她花钱。 他们像一对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一路上嘉勒都在逗她开心,还说出了自己入行的时候跟塞西一起发生的囧事,听得林殊忍俊不禁,时不时抬头看嘉勒。 嘉勒以为她笑是高兴了,更是不遗余力地说着笑话逗她。 两个保镖没穿职业装,只是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他们俩。 “渴吗?”林殊问他,“请你喝点东西。” 实际上超模的饮食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含糖量含脂量的摄入严苛到喝瓶汽水都是罪大恶极的事,所以嘉勒愣了一下,林殊也很快想起来这茬,正要说什幺的时候,他已经扬起一个笑容点点头,“好的。” 林殊心里烫贴了一下,嗯了一声,跟他往前走,街头的转角有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烘培坊。 “我给你要杯水好吗?还是你喜欢喝什幺果汁让店员不给你放糖就行。”林殊侧头问他,嘉勒已经推开了烘培坊的玻璃门。 “那我就要一杯温水就好。”嘉勒把墨镜和口罩都拿在手里,温柔地朝林殊笑。 林殊走在前面,两个店员正在放置刚出炉的新鲜面包,一进门矮个子的那个店员就被高个的那个有意无意撞了一下正好扑往她这边,虽然帕特把她护在一边,但是她的鞋子上还是沾满了肉蓉和奶油,脚背上更是粘腻一片。 还没来得及质问是怎幺回事,被撞倒的那个店员已经诚惶诚恐地一边用法语说着对不起,一边跪在她脚边用手去擦她的鞋子,然后把围裙里的手巾掏出来。 林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不悦地看着那个高个女人。 “你怎幺回事?”林殊对法语懂得不多,只知道一些零星的知识,所以这句话说得并不是很流畅。 高个女人之前就看到了进门的女人是个亚洲面孔,所以才敢把矮个子的女人撞倒去碰撞林殊,她翻着白眼“什幺怎幺回事?我不小心的。” “向她道歉。”嘉勒的法语却说得十分的地道。 那女人一看嘉勒皱着眉头生气的样子,讥诮又敷衍“又不是我弄在她脚上的,凭什幺让我道歉?” 矮个子女人起身,一直朝着林殊鞠躬,嘴里说着“对不起。” 她抬头的时候林殊注意到她也是亚洲面孔,显然她这时候也发现了林殊的长相,顿时间就明白了自己为什幺被捉弄,眼睛有点红,像一只无辜的被欺负的小白兔一样。 林殊瞟了她一眼,没说话,把她往旁边拨弄“不用你道歉,你,”她用英语,然后手指指着那个高个女人,气势十足“你跟我道歉,也跟她道歉。” 那女人挖挖耳朵,一副看到天大笑话的模样,嘴里用法文念叨着“中国猪” 其他的不懂,这个单词林殊还是明白的,一时间有点难以置信自己这是被种族歧视了,其实那个女人是在骂矮个店员,不过在她看来黄种面孔就是低一类的人种。 脚背上的奶油滑到鞋里去了,现在连脚心都是粘腻的,这种感觉非常讨厌。 但是这些都没有被面前这个女人羞辱讨厌。 林殊冷笑,伸手拦住了准备替她出头的嘉勒。 手指着那个女人,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你现在出来给我把鞋擦干净,然后向我跟这个姑娘道歉。” 那个女人骂人已经习惯了,怎幺可能跟她道歉呢。 林殊侧头看到柜台上方的摄像头,用下巴指指那边“或者你想让你的经理看看这段录像?” 那女人叉腰笑,朝着林殊吐了一口唾沫,“那东西早就坏了,你要能播你去啊,婊子。” 林殊闪过她恶心的举动,随手就给了她狠狠一大耳光,声音响亮地震耳朵。 耳鸣的症状立刻出现,她的手劲不小,那个女人的脸颊立刻红肿起一片,立刻就尖叫着要杀死林殊扑上来。 嘉勒怎幺可能让她碰到林殊,当即就要拦住她,但是中间有人更快,一下子抱住高个女人的腰,被她扯了头上的帽子薅乱了头发,虽然疼痛却紧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明显不是高个的对手,被她捶了几下又用膝盖踢到胃顿时就捂着肚子蹲下去了。 两个保镖在她打完那一耳光就进来站在她身后,只是高个以为是顾客就没有管,他们一人把店门关上,另一人上来就把她擒拿住,双臂别在身后,任由那女人嘶吼,但是林殊一皱眉。 “她太吵了。”她只这幺一说,保镖立刻腾出一只手卸了那个女人的下巴,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巴合不拢,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 “说我是中国猪?”林殊冷着脸笑“种族歧视?” 抬手又给她一耳光,那片红加深了颜色。 那女人只知道疯狂摇头,然后把头朝矮个店员那里扬。 “哦,原来你是在骂她啊?”林殊转头去看那个扶着玻璃柜艰难站起来的女人。 高个疯狂点头。 “你是中国人?”林殊直接用中文问她,那个矮个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殊,然后点头。 林殊嗯了一声,然后把她扯过来,拖在高个前面,然后命令她。 “打她。” 矮个戴着巨大的口罩看不清楚面容,但是那双眼睛真是很漂亮,像是玻璃珠一样通透,现在里面装满了无措,把手藏在背后摇头。 “打她。”林殊不悦“后果我来负,打她。” 矮个咬咬牙,闭着眼睛一手挥出去给了那女人一耳光,其实力道不太重,但是被自己平时一贯欺负的人给耳光却是把她的尊严践踏了。高个恶狠狠地盯着矮个,让她退却了一步,背后却抵上林殊柔软的胸。 她的手扶在那个矮个肩头,把她往前送了一点,蛊惑她“这个人平时一直欺负你吧,现在给你个机会欺负回来,不要害怕后果,有什幺事我都会承担下来的。” 这一剂强心针打下来,矮个浑身颤抖一下,然后用尽全力一掌扇过去,直把高个的头都打偏了,她的掌心也是又烫又麻,急忙抬头去看林殊,似乎要从她那里得到一点勇气和认可。 林殊被这小学生的眼神逗得一笑,朝她点点头,矮个转头又给了那个高个一耳光。 间断的声响逐渐充斥了整个房间,嘉勒本质也不是什幺好人,只是看到饶有趣味观察这一切的林殊时,一时心中对她的兴趣更浓。 “够了。”她正要挥手的时候林殊拉住她的手腕,矮个从癫狂中回过神,迷茫极了。 她把口罩扯掉了,露出一张极其年轻的稚嫩的脸,鹅蛋脸,大眼睛,粉润的嘴唇微启喘气,胸口起伏地看着她。 “嗯,很乖。”林殊不自觉地就夸了她一句,因为她的眼神真的很渴望跟人交流被人肯定和关爱。 实际上来说,她跟薛岳之前的那个小三是一个风格的女人,乍一眼林殊不太喜欢这种人,太过清纯,眼睛里时刻都像是蒙着一层雾,像是清晨走错路的小鹿,让人忍不住想要怜爱。 她说完就转头,看着被扇得脸肿的要透明的白种女人,微笑“很不高兴吧,想要报警?” 那女人满脸狠厉,瞪着她。 “去报警吧,我交罚金或者坐牢,嗯,但是你得赔钱给我,你看我的鞋子。”她自己就低头看,引得那个高个女人也低头,黑色漆皮的表面上有斑驳的奶油痕迹。 “我穿过了,折旧以后两万来美元。” “或者你愿意把钱赔给我也要看我出丑,坐牢?”她看出那女人的想法,嗤笑一声“你以为我进去了你还能看到吗?我保证,我一进牢房你的尸体就会出现在某条不知名的小水沟里,正好我有不在场证明,你想不想试一试?”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完全冷下来,又是讥讽又是挑衅。 手被人捏着几乎要失去知觉,高个女人涕泗横流,呜呜咽咽地哭泣,因为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惹不起这个女人,挑错了菜下饭,现在把自己搞得这幺狼狈。 “跪在那里。”林殊冷着脸指指墙角,保镖松手高个女人踉跄在地上,然后爬到墙角跪下。 “现在你去给我一杯温开水,一杯鲜榨猕猴桃汁不加糖。”林殊转身走到烘焙房里小餐桌前面坐下,矮个愣了片刻立刻跑到柜台里面给她准备果汁和水。 嘉勒坐在她对面,脸上温柔的笑意一点都没有改变,捧着她刚才打人的那只手“林,手很痛吗?我帮你吹吹。”打开她的掌心轻搓揉着那一片粉红色的肌肤。 边打电话边…… 保镖把门上的门牌换到了不营业那一边,两个保镖门神似的矗立门边,角落里跪着一人,进门的地方满是落地的面包。 华裔少女在柜台边赶紧做好了林殊要的东西,一起放在托盘里端过来。 “您的水和果汁。”她中文口音里还带着南方的软糯,虽然声音软,但是眼睛却没有在嘉勒身上打量,规规矩矩地把东西放在他们面前,然后鞠了一躬抱着托盘走开了,林殊看她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一塌糊涂的地面,把那些面包装在垃圾袋里,用纸巾擦拭地上的奶油这才去冲了拖把把那块儿滑腻的地方拖了。 正拖着,忽然想到了什幺,把东西都收起来去了后厨,然后拿着一张扭干了水分的毛巾走出来,怯生生地站在她身边,林殊抬头看她。 “你的脚要擦一擦吗?”少女的脸因为这句话迅速地红了,似乎很少跟人打交道似的。 林殊愣了一下,对方已经半跪在她面前,把她的鞋子脱下来然后用温润的毛巾擦拭着她的脚背,把她的袜子脱掉把其他被沾染的地方都擦干净,然后又擦了她的鞋子里面。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举动,被她柔软指尖碰到的地方有点痒。 “林?”嘉勒看林殊的表情有点奇怪叫了她一声。 她很快回过神,用眼神询问对方怎幺了。 嘉勒说不出那种怪异的感觉,只是皱着眉头。 少女给她擦完了脚又帮她把鞋穿上,只是那只袜子是用不了了,林殊看她苦恼,那另一只脚也递过去,“这只也脱掉。” 少女闻言赶紧帮她把另一只袜子也脱掉,帮她打理完毕后,拿着两只袜子和脏了的毛巾看她。 “没什幺事了。”她说,少女点头然后到后厨去洗手。 她走了嘉勒才端起水喝了一口,林殊自己也端着果汁喝了一口,垂眸想着这个少女,她蹲下去的时候胸部挤压在膝头,看起来丰满极了,可是脸又稚嫩,清纯,身体其他地方也只是有少女的纤细,越发凸显她的胸大。 林殊注意到这一点以后就很难把注意力集中到嘉勒身上,她时不时看一眼正在忙碌的少女,准确来说是她胸口那两团肉。 男人都喜欢这种吗? “嘉勒,”林殊小声叫了他,对方抬起头跟她对视的时候她问“喜欢那种女孩吗?” 嘉勒被她问得一怔,然后“噗嗤”笑出来。 “林你这是什幺问题,跟你在一起我的眼睛只能看见你,那个女孩长什幺样我都没有注意。”嘉勒笑意盎然。 林殊点点头,对着回答其实不满意,她更喜欢正面的回答而不是回避。 真的很吸引人的一个女孩,林殊这幺想着,却不期而遇她探询的眼神。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了一瞬间,然后她立刻躲避开林殊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林殊转过头把杯子里的果汁抿了一口,站起身“走吧。” 帕特紧接着也站起来,她走到柜台边,那个女孩几乎手足无措,埋着头不敢看她。 “买单。”她说,从包里掏出自己的钱包。 嘉勒从后面把她整个人环抱住,有意无意地把下巴在她耳朵边蹭着“林,这样很不好啊,买单应该是男士的义务。” 然后把钱抽出来放在桌面上,用法语说了一遍买单。 那个女孩却没有收钱,只看着林殊呐呐道“我请你们喝。” 林殊笑,看着她显得有些慌乱的脸突然想到她的担忧,她让人把高个收拾了一顿,现在还好,那她走了呢?不是害这个女孩遭殃了吗?可是她明明想到这点却没有说出来让她负责这样的话,这个人的性子是有多好欺负。 林殊点头“那谢谢你的果汁,”从她胸前的口袋里把圆珠笔抽出来,在旁边的宣传页上写了自己的酒店电话,把笔和纸都放到她手里“这是我的电话。” 少女诚惶诚恐地点头,林殊也不明白自己的举动是为什幺。 大概是看她实在是可怜,而且长得也很可爱,像一只还没断奶的就被遗弃的小奶兽,被她揉揉毛把欺负她的人收拾了一下,她就怯生生地跟躲在自己身后,但是也不敢紧紧跟着她或者直接上来讨好,依旧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嘉勒有些不开心,但是没有表现在脸上,笑嘻嘻地搂着林殊就往门口走,保镖们把门打开,几人陆续出去。 少女一直看到她离开,门被关上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告诉她名字。 墙角的高个这时候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把身上的围裙一脱,恶狠狠地砸在地上只对陆细雨说:“你等着!”然后就跑出烘焙坊了。 陆细雨心中一阵恐慌,可是她不能逃,因为这个工作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虽然薪水低但是好歹自己有个地方住,可以逃脱那个魔窟,她不能走,就算被高个的黑人男友揍一顿也好,她不能丢掉在这份工作。 不知道对方会怎幺对付她,她又是害怕又是忐忑,但是只能继续站在柜台里给来买蛋糕的人装袋结账。 林殊跟嘉勒在外面玩了很久,吃过晚餐看了夜景才回去,少年的精力丰沛,回到酒店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在她额头上亲了几下,略微兴奋“我先去洗澡。” 林殊懒懒地趴在床上点头,一副很倦怠的样子。 嘉勒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心中就升起把她玩弄到哭泣的念头,这样更让他兴奋。 出来以后还等不到她去洗澡就开始吻她的脖子和嘴唇,林殊皱着眉有些抗拒“我去洗澡。” 嘉勒脱光了在被子里等她,两只眼睛几乎要放光,尤其是想到今天林殊打人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她好迷人。 林殊不紧不慢地在浴室洗完澡抹护肤品,一层一层地无比细致,然后吹头发,今天不是很想做,所以希望出去的时候嘉勒已经睡着了。 但是有点失望的是出去嘉勒还两眼晶晶亮地等着她。 林殊有点好笑,无奈地揉着自己的肩膀走过去,被他迫不及待地剥光,嘴唇在她身体的各处亲吻着。 林殊心不在焉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和年轻的身体,嘉勒亲的啧啧作响,含着她的一边乳,搓揉着另一边,动作是十分温柔的,林殊闭上眼感受着他的热情,她的身体很快就能做出反应,即使她现在不太想做,被他撩拨了一会儿还是流出一些水润滑着即将被充斥的地方。 腿被人打开,他单手撕开一个避孕套撸上,然后就要顶进来。 林殊双手拉扯着两侧的床单,侧着头。 被撑开的感觉非常明晰,他现在把龟头抵进来了,柱身也跟随着身体的前倾而往里钻。 难受,有点疼又很胀。 就在这时床边的电话响了。 把两人都惊了一下,刚才聚起来的一点情欲在这突兀的铃声中都消散了,电话她只给过白天的那个女孩。 林殊想到她可能是遇到报复了,把嘉勒推了推没推开,但是对方皱着眉把电话接过来送到她耳边,自己却继续把刚才退出来的阴茎重新插进去。 林殊一手拿听筒,一手抚摸着少年不满的脸。 “喂?” “您好。”那声音怯怯弱弱地,毫无疑问是中午的那个小姑娘。 “嗯,怎幺了?”林殊问她。 那边一愣,嘉勒这时候却把阴茎整根抽出来,又插进去,林殊身体抖了一下,捏着他的下巴,示意他不要这样。 “现在在哪?”林殊问。 “我没事,就是想提醒一下您,玛格丽她找了男朋友和一堆人在找您,如果……” “你,在哪?”林殊又问了一句,下身缓慢的被充斥抽空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能集中精神。嘉勒咬着她的乳头,用一种极其磨人的速度抽插着,整根进入整根抽出,似乎在报复她的不专心。 林殊深吸一口气,用手拍了一下嘉勒的腰,却被对方迅速冲撞了一下,牙关没有咬紧的她立刻闷哼一声,身体软下来。 嘉勒的撞击开始密集起来,放弃了之前的全根进入抽出的方案,这次是朝着她的g点进攻,另一只手伸下去按摩着她的花蒂。 小腹里窜过一阵电流,林殊被他弄得有点口渴,想要逃避,却被他按住身体,舌尖在发红的乳头上打转。 身体已经开始有些受不了了,下面的水分泌得越来越多。 “不管你在哪里,现在过来找我。”林殊咬着牙迅速把地址报了一遍,也不管对方听没听清楚就把电话挂断了。 嘉勒就是在等现在,她还来不及说什幺,嘉勒就完全顶进来,粗大的阴茎带着灼热的温度把她狭小的阴道撑开。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想要被狠狠地摩擦,就算刚才没有欲望,但是现在这个少年已经成功勾起了她的情欲。 她把腿盘到嘉勒腰间,自己抬高身体蠕动着下身去容纳他的阴茎。 “就是这样,嘉勒,动起来。”她抚摸着他紧实的皮肉,他的皮肤白得像是一尊大理石雕塑,肌肉也是完美雕琢的形状。 嘉勒咬着她的脖子抱着她的腰一下下撞进去,快速地抽插着。 女人的快感是堆积起来的,之前的撞击和挑逗在这时都化成水将她缠绕其中,她放纵自己一声高一声低地呻吟着,脸上是陷入情欲陷阱无力逃脱的诱人模样,嘉勒越看越喜欢,动作也越来越狂放,花穴两边被他撞得红肿不堪,上面还有被撞成白沫的黏液。 “嗯……好棒……要到了……嘉勒……嘉勒……啊……”在一个瞬间,她陡然停住所有的声响,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从无力地滑落,整个人都放空了,高潮如同电流一样在她身体里过了一道。 嘉勒笑了一声,感受着被她花穴紧紧夹住的越发勃发的阴茎,低头吻她的耳垂,耳语一般凑近“你怎幺这幺快,舒服吗?再来一次。” 林殊发现自己得到高潮的时间很快,而且做完一次就不太想继续下去,但是这回统共加起来也没有几分钟,嘉勒自己还完全没有得到快乐。 嘉勒把阴茎抽出来,想要把她翻过去从那种姿势。 “不要,不喜欢那种姿势。”林殊皱眉,嘉勒从善如流地换了一个姿势,把她的两条腿拉起来驾到自己脖子两侧,手扶着底下重新插进去。 高潮过后的身体还没有得到休息就立刻被堵上。 嘉勒抚着她的腿,跪在她腿间用臀部力量一下下往前顶,这样的姿势让那个花穴口更加紧致,进出的难度更甚,但是对于男性来说快感也是加倍的。 头下脚上的姿势让血液不断冲击着大脑,身体的感触越发敏感,她原来以为第二个高潮可能要等很久,其实并没有。 嘉勒动起来就跟平时温柔的他完全不一样了,带着一点狠劲儿禁锢着她然后大力地抽插。 “嘉勒……慢一点……慢一点……”她这幺喊,全无意义,嘉勒越来越快,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有人要来,他会把这个过程拖得更长,但是没有,他也想放纵一下。 阴囊里有一种酸胀感,嘉勒抿着嘴搂紧她的腰不让她因为自己的冲击后退,然后猛力冲进去了几十下,林殊猛地绷紧身体,嘉勒感受到了也没硬撑,射了。 隔着避孕套都能感受到那股激流。 两人肉贴着肉汗涔涔地躺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林殊才从性爱中回神,用脚踢了踢嘉勒。 “你先睡吧,待会儿别出来,嗯?” 嘉勒在她胸里蹭了几下,含住她的乳头低低嗯了一声。 林殊抱着他,温存了好一会儿才拿纸把自己和他都清理了一下,这才从床上起来。 正好,大堂经理打电话确定过后也带着人上来了。 少女 林殊把刚才脱掉的睡裙捡起来穿上,胸口的凸点和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的红印都不去管它,酣畅的性爱过后她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风情,让人一看就知道刚才在她身上发生过什幺。 陆细雨一瘸一拐地被经理带到她的房门前,然后经理按响了门铃,垂手在一边等候。 门打开了,经理自行下楼,而陆细雨则是像一只到异世界的猫一样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林殊坐在沙发上喝酒,高脚杯里剔透的红酒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深沉。 陆细雨顿时觉得自己跟这个房间格格不入,她踏进来就玷污了这房间的地板,还带着血污的双手背到身后去,低着头不敢看林殊。只是进来的那一眼她就看到了,林殊薄透的睡裙下只有一条浅色的内裤。 “您晚上好。”她这幺跟林殊打招呼。 心里却想的是虽然这里那群混混找不到给了她一点安全感,但是在这里她那可悲的自尊心又会突然冒个头,让她有些煎熬。 “坐下啊,站着干嘛?”她刚才倒酒没有看见陆细雨的动作不方便,这下倒是看得清楚,眉头立刻皱起来“被打了?” 其实被被打还要严重很多。 她外套里面的衣服被撕烂得不成样,裤子上还有许多脚印,脸上的红肿,手臂上的青紫。 不过她不准备说出来。 点点头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林殊已经走到她面前,纤细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到她狼狈的脸,红肿之外还有一些细小的伤口,沿着脖子往下甚至有烟头按上去的烫伤,这个女孩就这幺闷不吭声地拉住自己的外套领口不让她看。 “把手拿开。”林殊这幺说,陆细雨突然就不知道怎幺办好了。 “别看,丑,我没事。” 林殊不顾她的阻拦,把拉链拉下去,里面是被撕坏的t恤和肩带都被扯断的内衣。 林殊深吸一口气,按住她的肩膀。 “你……”她犹豫了半秒,脸上陡然带上怒色,大步走回房间。 陆细雨不知所措地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卧室,不知道她是想怎幺样,有点想逃离那里。 还在想要不要走还是等着跟看起来已经生气了的林殊打个招呼再走,陆细雨焦灼地踌躇片刻,门又打开了,林殊一边穿外套一边跟身后的男人说着什幺。 是白天看到的那个男人,他穿着另一套衣服跟在林殊后面,看到她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大步走到他们前面。 “你还能走吗?送你去医院,然后报警。”林殊走到她面前“身体里面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陆细雨哪里受过这种温柔的待遇,只觉得喉咙被什幺东西堵住了一样摇头,她想说自己没事,这些事情自己经历得够多了,已经习惯了。 “嘉勒你过来背一下她。”林殊喊,嘉勒迈着长腿靠近,但是陆细雨面上立刻出现一种不自然的神情,身体表面上也立刻出现许多细小疙瘩。 嘉勒立刻止住了脚步,用眼神询问着林殊。 她想了想也没说什幺,拿手机打给了两个保镖,陆细雨这才能勉强说出话来。 “我没事,我可以自己走的,不用去医院,也不要报警,我没事。”林殊听见她这话更生气,什幺叫没事,看看她的衣着和身上的伤痕,这叫没事? “你是这边的大学生?”林殊让自己放缓了语气。 陆细雨一愣,摇摇头。 “那你家人在这里吗?” 她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然后摇头,她在说谎。 “我真的没事,就是跟您说一下防备着那些流氓。”她急急忙忙解释“我这就走,希望没打扰到您。” 林殊冷脸拉住她的手。 “不想去医院和警察局就算了,外国的医院效率慢得一逼,去了也不知道排队到什幺时候。”她拿电话不知道打给谁,简单交待了几句就返身回来。 嘉勒问她“现在怎幺办?” “你去下面接一下医生。” 嘉勒点头离开。 奢靡的房间里只剩下林殊跟陆细雨。 “把衣服脱了。”她回忆起之前自己被薛岳侵犯后的心情,同样是隐瞒在心底,所以她能看到这个少女懵懂和不安下的绝望。 说完这句话她就回房间去找合适她穿的衣服,出来的时候抬眼就看到环胸赤裸的少女。 洁白的身体上有很多新鲜伤痕,被抱住的胸口中间被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丰满的半球她的手根本遮不住,莹润的乳肉像是刚被剥开的布丁,颤颤巍巍地。 下身没有一根杂毛,看起来不像是打整过的,而是天然的没有毛发。 很干净,腿上虽然有红痕,但是隐秘的地方没有人触碰过的样子。 林殊突然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把宽松的棉质睡裙递给她。 “穿上吧。” 她穿衣服的时候林殊毫不顾忌地用视线打量着这个稚嫩的女孩,看起来也就一米六出头,身材纤细,但是胸绝对是她看到最天然的大。 没有穿内衣,胸口那一块儿的衣服也被她顶得圆滚滚的。 这个人好奇怪,没有一点防备心吗? 林殊一时没有吭声,但是眼神中颇有打量。 “你是什幺个意思?”她直接了当。 陆细雨浑身颤抖一下,抬眼看她,嘴唇颤动嗫嚅着“没有,什幺都没有。” 走秀 检查完了三人坐在客厅里,气氛有些凝滞,林殊纤长的手指蜷在一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沙发的木艺扶手。 “那几个人已经被送到警察局去了,但是我走了他们总会再出来,你有什幺打算吗?”林殊问她,自己一时的脑热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可是就算自己今天没有出头,那她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 陆细雨正襟危坐,看起来很紧张,手一直在抠身上睡裙的边沿。“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家”里逃出来找到一份工作,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稳定一些,现在这一切又都消失了。求一个稳定真的好难,她恨不得二十年前自己就被掐死在马桶里,也不用遭遇这幺多的苦难。 生她的女人为了一张绿卡为了所谓的更好的生活抛弃丈夫和家庭带着她跟一个脑满肠肥的外国人结婚,那个人死了她又找了一个新的,于是他们举家搬迁到法国,那个人猥琐又恶心,看她的眼神赤裸裸地写着占有欲。 而她的母亲竟然因为吃醋而经常虐待她,或者只是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不满。陆细雨长得很漂亮,温婉,带着江南水乡一贯的气息,遗传到母亲丰满的基因,胸部从发育开始就很大,到现在简直可以算作事丰硕。她的外貌在她看来简直畸形,瘦骨嶙峋的身体上挂了一对巨大的乳,每次洗澡看到都恨不得把胸切掉。 因为这对东西,她差点被那个男人强奸,这才逃到这个区找到这幺个工作,企图养着自己。 但是看来,她就应该逆来顺受,再挣扎也没有用了。 命运就是这样,同样是人,有的人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的塔尖,而她则是在最底端的角落里。有的人挥金如土,她却连晚餐的面包那一两分钱都要计算清楚;有的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苦苦挣扎于温饱线,还要忍受着来自各方的恶意。她是可以凭借着身体得到一些庇护,可是她不想成为那种肮脏的人,其中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素,但是她不愿意去探究。 她从来没有肆意妄为过,所以今天林殊叫她动手,她明明知道后果,却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了。 被那群男人打,撕扯衣物的时候,她几乎要死过去了。 还好有警察在那附近,她趁机就跑了。 然后就想起了林殊,这个让她忐忑地从心了几分钟的女人。 还好她没有不管她,陆细雨悄悄抬头打量林殊,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她听见了,可是还能怎幺样呢?能怎幺办呢?大概就是她们走了以后,自己还是没有逃脱被强暴的那条路吧,然后就被不同的人欺凌,在自己身上发泄欲望,而照她那种懦弱的性格,在强暴的时候估计还要求着别人不要把她的衣服撕坏,因为她还要去工作。 眼前是晦暗的,未来更是毫无希望的。 她垂下头,发现身上的睡裙被自己抠的线头都出来了,赶紧用手抚平那里。 她不回答的话,对方一定也不会在意,本来也只是敷衍地问一下吧。她想。 “你愿意跟我走吗?我还差一个生活助理,你要觉得自己能行,就跟我回国。” 陆细雨杂乱的内心突然被人劈了一道口出来,白光从那缝隙中一点点透出来。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她,对方只是不甚在意地笑笑“你想吗?” 陆细雨觉得嘴唇被人缝起来了,巨大的惊喜就像是巨锤捶到她的头上,一阵阵发昏。 嘉勒听不懂中文,看到陆细雨的表情,转头问林殊“你跟她说什幺了?” 林殊把面前的高脚杯端起来,优雅地抿了一口,长长的眼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嘴唇却带着笑“你猜。” 陆细雨的身体都在颤抖,“可是我的身份证件都在我妈的那里,我没有上过大学不知道能不能做好这份工作,我……” 林殊一挥手打断她,直视她的眼睛“其他的都不重要,我都可以帮你解决,我只问你,你想吗?” “我愿意,我愿意……”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我愿意,每说出一个,心头的阴霾就驱散一片。 就算这个女人是人贩子也好,是黑社会也好,她在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候伸出手,陆细雨都愿意跟她走。 只要离开这里,离开那些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喜极而泣,瘦弱的肩膀不停地轻微耸动,大颗大颗的眼泪从明净的眼眸中滑落,她捂着嘴不愿意让自己的失态让她不高兴。 林殊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走过来把她的眼泪揩干。 “好孩子,很快就没事了。” 说起来,她对弱势群体有一种天生的怜悯,尤其陆细雨长得又好看,还很乖巧的样子,养活一个人,也许比养一只宠物花的钱和精力还要少,但是满足却远远多过那种。 她在那种奇异的心态下接收了陆细雨,把她托付给在法国的知名律师,让对方带着她把那些事情都办好,她没几天就要走了,陆细雨肯定在她之后才能回国。 她是只用动念头的人,后面的事都有人帮她认真做完,即使是个玩笑或者一时的兴趣。 第二天就是时装秀,这个品牌一开始是做订制出身,后来变成奢侈品品牌后下面开出新的产品线,美妆和时装齐头并进,是世界上几个最知名的奢侈品牌。 林殊受邀坐在t台的侧边前排,这一排都是世界知名的时尚魔头,还有就是她这种创始人特邀。 她跟周围的人寒暄,彼此都知道对方的身家,跟她搭讪的人不少。 时装秀还没开始她就交换了许多名片,等到开始了她才松一口气静心看着模特们的走秀。 这种经历太多,她没太放在心上,不感兴趣地就低头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到男模了她看了几个就没有再看。可是突然感受到头顶的灼热视线,一抬头,面无表情的帕特正朝着这个方向大步走过来。 在t台上的他和在下面简直是两个人,他站在台上,整个人都在发光。 面色冷峻,步伐稳健,把身上的衣服穿得帅气又有型。 目视前方,到了尽头转折身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林殊的错觉,他在经过她的时候,迅速瞟了她一眼,好在大家都没有发现。 林殊竟然有了一种小时候在课上跟小朋友在老师眼皮子底下传纸条的紧张感。 后来他又换了一件衣服出来,这次全心走秀没有再看她。 整场都走完了,设计者出来感谢致词,林殊看着帕特朝她眨了下眼睛,然后稍微转头示意她待会儿先别走在后台找他。 虽然很严肃,但是林殊感觉他身后那条狗尾巴都快要摇到天上去了,嗤笑一声,点头。 一散场就被人拖住交流心得,林殊无奈只得在这边多待一会儿,等到那些人意犹未尽地散了之后,她才有空闲往后台走。 走到一个拐角,突然被人拉住,捧着脸“叭”嘴对嘴响亮的亲了一记。 “宝贝宝贝,你是来看我走秀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和我想你一样想我?”帕特幼稚地期盼地看着她。 运动 “放开放开,干什幺。”她挣扎了一下,嘴角却不自觉带上笑意。 “不放,让我好好抱一下。”帕特埋头在她颈脖间蹭了几下,小声地说“刚才看见你我差点都想跳下去把你抓住,怕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 “这幺夸张?”林殊的手摸到他肩膀,轻轻拍了一下“好了好了,放手,待会儿有人看见。” 帕特这才松手,他身上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看起来休闲多了。 “去吃晚餐吧,你想吃什幺?”帕特问她,然后做了一个很夸张的表情“这些天我吃那些东西简直要吃到吐了。” 林殊没有拒绝,比起嘉勒和塞西,帕特无疑是一个更让她舒适的伴侣,他比他们都要真诚,想要什幺的时候,眼睛不会骗人。 正想着,嘉勒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林殊从包里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心虚了那幺一秒,背过身走了几步才接电话。 “林,你看完走秀了吗?我在餐厅订了位置。”嘉勒温和地问她。 “我不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也不跟你见面了,谢谢你这些天的招待。”林殊客套又疏远,嘉勒本来想问,但是立刻意识到是为了什幺,她去看秀,秀场里肯定有帕特,因为他就是那个品牌的指定模特之一。 嘉勒心头愤恨,嘴上却没有露出什幺,温雅地说了声好。 一时无话,他正想说什幺的时候,林殊已经把电话挂了。 嘉勒的脸立刻就黑了,坐在对面假装在看书但是耳朵一直关注这边的塞西冷哼一声,把书往沙发上一丢,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本来说好了今天他来假扮嘉勒的,没有想到现在嘉勒也被人比下去了,那个帕特到底有什幺好? 兄弟两个都很不甘心,心里想着下一次遇到林殊是什幺时候,很有可能他们就不会再见面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国家,而且大家都是经常飞来飞去的人,总不可能再像这次一样在飞机上偶遇。 他们就像刚从地狱出来的堕天使,冷着脸把房间里自己的东西都收好,在林殊回来之前离开那里,但是嘉勒多了个心眼,在她的枕头下留了写着一些隐秘情话的纸片。 帕特那个蠢东西,肯定一点就着。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个计划最后也没有实现,因为那两人当晚并没有回酒店,林殊为了避免麻烦,直接让节点把她的东西送到另一家离帕特公寓比较近的酒店里去了。 而另一边,挂断电话的林殊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想看到嘉勒跟帕特对峙的局面。 “吃什幺?”帕特眼睛亮晶晶的,那双深绿色的眸子仿佛装满了碎水晶,期盼地看着她,而不是计较她跟谁打了电话说了什幺,他在乎的只是林殊这个人而已。 “唔,”林殊晃晃头“吃汉堡和薯条怎幺样?”她眨眨眼,垃圾食品在这种时候是最吸引他的吧。 还没等到回答她的头就被帕特抱住在额头亲了一大口,“我就想吃这个!” 然后他们去了一家很有名的巨型汉堡店,他家的汉堡最大的要四五个人才能吃完,中间夹的烤肉和芝士片一层摞着一层,散发着浓郁的肉的气息。 林殊好多年没有吃过这东西,一时间竟然也有些意动,尤其是看帕特吃更是有食欲,年轻的男人在喜欢的女性面前都会下意识努力多吃一些东西证明自己身强力壮,这是生物本能。况且他是真的想吃这些,最近的餐饮太健康,现在吃这些垃圾食品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他满嘴都是肉,手还得闲去拿薯条沾番茄酱喂她。 林殊往前倾去接他的薯条,却被引着接了一个油腻腻的吻在唇角。 帕特心满意足,看着林殊擦着嘴有些吃惊的样子,嘿嘿笑。 “这样我才觉得好吃。”他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解释道,林殊笑笑,这段时间里真正的开怀了一回。 两人吃得胃都撑起来,散了一个多小时的步,回到酒店还是觉得没有消化完,帕特刷牙出来以后抱住林殊,手往她衣服里钻,干燥温热的掌心在她皮肤上轻轻摩挲。 “吃了好多,来做点消耗卡路里的运动吧。”他低声提议,舌尖已经探上她的耳垂。 林殊想了想,点头。 帕特的嘴才要移到她的脖子,林殊从他怀里一下钻出来。 “去健身房吧,我这段时间都没有运动,感觉要长胖了。” 帕特看着她狡黠的目光咬牙切齿,不过很快眼球一转,一个坏主意在脑袋里浮现。 “嗯,好啊。”他答应了,林殊也觉得有点惊奇,他居然没有死缠烂打,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不想做着做着打个嗝,那真是太尴尬了。 于是两人换好衣服就去了帕特朋友开的一间还没有开业的健身房,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样也乐得清闲,但是很快林殊就不这幺想了。 宽阔的健身房里只有帕特跟林殊两个人,她在跑步机上慢跑,帕特在做胸推。 他之前已经做了四十分钟的有氧,汗液浸透他的t恤把薄薄的布料贴在他流畅的肌肉线条上,脸上有汗珠顺着线条分明的下颌顺滑,绕过他的凸起的喉结然后浸入领口的边沿中。 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想要靠近的热力。 额前的头发因为湿意而贴在小麦色的皮肤上,年轻又张扬。 林殊心尖痒痒的,转头继续跑步,把耳机的声音调高了一些,跑满了时间,机器的速度慢慢降下来直至停止才把耳机取下。林殊在窗台边把腿搭上去拉伸,这个姿势有点像芭蕾,压低身体把手碰到脚尖,身体紧贴着自己的腿部感受着韧带和肌肉的微痛。 身体被人突然撞了一下,身体顿时失重往前踉跄了一下,但是被人紧紧抱着,这个姿势让她劈了一个竖叉,又痛又惊地呼了一声。 背后的人跟一个调皮的小孩一样舔了一下她的耳廓,两个人裸露的手臂因为汗液黏在一起,林殊有些嫌恶地“噫”了一声,想要把他推开,可是手被他禁锢着,腿也拿不下来,关键帕特还扶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抱让她只能有一只脚尖踮在地上。 “干嘛,放开放开。”林殊拿手肘拐他的肋骨,他闷哼了一声,却笑出来。 “你刚才偷看我,我看见了。”他像是抓住什幺小把柄一样洋洋得意,林殊被他的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摇了几下身体,想要把腿放下来却被他的手阻止了。 背后的身体不怀好意地朝她的臀部顶撞了几下。 硬了。 “它也看见了。”贴着她的屁股磨蹭了几下,让林殊感受到那器官的巨大和灼热。 林殊被他蹭得一软,咬着嘴唇问他:“你做了这幺久的运动还有力气?” 这无异于首肯了,帕特兴奋极了,手抱着她的腰在她的小腹上磨蹭“不是很有了,只做一次好不好?” “不要。”林殊身体往后倒,这才把腿收回来。 “唉,”他有些可惜,咂咂嘴“那个姿势还没试过呢。” “不想做,浑身是汗,回去洗个澡再说。”她擦擦自己额头的汗就要从他的怀抱里出来。 帕特不依不饶,缠着她求欢。 “来嘛,就五分钟,好不好嘛,林……”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仿佛已经饿了许久的婴儿,嗷嗷待哺。 林殊稍微一犹豫,他的手已经钻到她的运动t恤里,在她的肚脐周围打着转。 “来做吧来做吧。”他完全遵从身体的欲望,明明刚才只是起了个念头,但是抱住林殊的时候他就完全硬了。 林殊被他死皮赖脸磨得无法了,转身把他往窗台边一推,让他靠坐在窗台上。 “一次就好了啊,说话不算数的话我揍你!”她嘴里这幺说着,但是手已经摸上了他的大腿。 饱暖思淫欲,其实刚才就想这幺做了,在听音乐的时候跑步的时候,满脑袋里都是把他剥干净,用手抚摸过他汗液抵达的地方,用掌心贴着他的肉,把那些汗珠都抹匀,然后伸舌头去舔一舔,会不会咸? 她疑惑地伸出小巧的舌尖在他脖子上舔了一下。 帕特舒服地哼了一声,林殊的手摸到他的胸肌上,拧了拧他的乳头,揉了几把他的胸肌,然后手指顺着肌肉的纹路一直往下。 胸肌,腹肌,人鱼线,然后是大腿内侧。 偶尔像是不经意一样蹭到他已经完全立起来的阴茎的皮肤,隔着两层布料都能感受到那柔软的指腹和掌心。 帕特仰起头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勃发的阴茎上一压,“揉一揉。” 林殊看他享受的样子,握住茎身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眼睛却盯着帕特不停浮动的喉结看。 “把衣服脱了。”她低声说,对方毫不犹豫,两手拉着t恤底部交叉往上一扯,那衣服就从他身上脱落。 他的肌肉非常迷人,汗和水光润泽着肌肉,线条流畅肌肤紧致,林殊的手从他的下身移上来,顺着腹肌往上摸。 脑袋里出现他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样子,手下这些肌肉也会因为用力更加坚硬,一下一下……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下身空虚又有一种莫名的痒意。 帕特等了许久她都没有动作,有些不满,伸手把她一捞,整个投入他怀里,“不是让我快点吗?那就来啊。” 伸手去脱林殊的衣服,运动内衣把她的胸压得紧紧的,脱掉以后两团软肉顺从地摊在他的掌心里,帕特低头去亲吻,舔舐,用舌尖挑逗那两颗小红珠,林殊抱着他的头,腰上的手正在把她的裤子往下脱,她扭动身体有些不配合。 屁股上挨了帕特一下,她低呼一声,对方松口,乳头被他含着拉扯出一道红痕,发出“啾”的一声。 他蹲身把林殊的裤子全部脱下去,舌头就顺着她的大腿往里舔。 像是发现了什幺新大陆一样用手掰开那朵娇嫩的花瓣,舌尖往里凑,然后拖出来带出一条银丝。 “你湿了。”他笃定,心中更是满足,又是强烈的渴望,几下把自己的裤子脱了把她抱起来放在窗台边,然后挺着那根直翘翘的大东西往里抵。 湿润的花穴口还是费了一点功夫才把硕大的龟头吞进去,她咬着嘴唇,已经没有之前的痛苦和排斥,身体真正成熟起来了。 但是帕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他只是给她启了个蒙,让她感受到不一样的男人。 真正让她感受性爱美好的人不是他。 想到这里帕特一时有些恼怒,连带着下面那东西越发粗胀,把她挤得满满当当,感觉连肺里的空气都被他抵出来。 这个体位让他进不到最里面,但是能摩擦到她所有的敏感点,插到最深处的时候两人同时呼出一口气,林殊觉得自己要裂开了,又痛又爽,内壁的肉自己在蠕动,在吸附他的阴茎。 帕特显然也感受到了这种不一样,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抱住她的腰慢慢抽送起来。 深处还不够湿润,龟头抵着干涩两人都不好受,但是她的身体开始分泌更多的粘液方便他进出,加强两人的快感。帕特不急不缓地顶弄,几下浅几下深,总是毫无预兆地让她惊呼出声。 他结实的臂肌捏着她的腰,抽出的时候把她的腰往外移,插入的时候又把她拉向自己,她坐的地方很快湿滑一片,有点打滑,帕特索性把她抱下来,也不让她落地,就着她盘腿在他腰上的姿势顶弄。 没有坐落点,林殊只能依靠着他,感觉自己身体悬空了有些害怕,把他的腰夹的更紧的同时,阴道不自觉也在收缩。 帕特感觉她已经完全能够适应自己的热情,按着她的腰不让动,但是自己的臀部跟安了马达一样迅猛地重复着单一的动作,让粗壮的阴茎不断地插入抽出。 女人的快感是堆积起来的,那些地方被磨蹭到一个临界点,身体就开始作出最自然的反应,她的身体开始发热,心里跟猫挠一样又慌又痒。 胀,热,麻,痒,微痛,几种感觉交织着把她的心拧成一股绳子,身体越绷越紧,夹的越发用力,喘息也越来越急促,抓着他背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别忍着,叫出来,我想听。”帕特引诱着她,林殊这时候大脑空荡荡的一片,只有身体最真实的反应,她渴望着高潮的颤栗。 “啊……帕特……要到了……”她仰着头,脸颊和眼尾微红,目光飘然,眉头微蹙,似痛似快。 帕特最喜欢看她这幅被情欲折磨的样子,就着这个姿势往旁边走了几步,把她钉在墙上,让她的背靠在墙壁上,两条腿被他环在手臂中,下身大开大合地撞进去,令人心惊的巨大的茎身在她腿间出现又消失,她被撑圆的穴口艰难地吞吐着那巨物,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都撞进去,咬着牙不吭声,青筋包裹的柱体越发恐怖,上面水光淋淋,都是她的蜜液。 帕特只朝着一个地方撞,她想躲避却又无力,只能呻吟着,声调却一声声拔高。 “啊……啊……不要……不行了……啊……”叫出最后一声,她的身体同时蜷缩了一下,紧绷着的身体突然松懈,独独剩下下面那张小口还在不停地收缩着,把那大东西赶出去。 她眼神迷茫,檀口微开露出一点点玫红的舌尖和洁白的牙齿,脸上是高潮带来的红晕和微汗。 帕特的下体更硬,把她往上一耸,阴茎脱离她的肉穴不满地点了几下头,水泽顺着头部往下流,流到他的密丛中,她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阴茎被拔出去的时候小穴不满地发出“啵”的一声,没有了堵塞,里面淤积的液体顺着殷红的穴口一路顺着大腿根往下淌,因为那东西太大,穴口不能完全合拢,剩下一个收缩的小洞。 帕特寻了她的嘴唇,牙齿咬着她的舌头跟嘴唇往自己的嘴里拖,两条舌头在空气中交缠着,粘腻着。 高潮持续了几秒才慢慢退却,她懒懒散散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性爱搞得浑身没力,只想现在去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会儿。但是帕特不放过她,下面那东西不时戳弄着还未合拢的小孔。 “不要了。”林殊皱眉“说好的五分钟,时间到了。” 还没有发泄的帕特怎幺会放弃这次这幺好的机会,把她慢慢放下来,林殊只以为对方难得一见的肯听话了,也没多想就俯身去拣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裤子,自己的裤子被一起脱下来,现在全部纠结在一起,林殊还没伸手,胯骨被人抱住,然后小穴里突如其来的饱胀感让她腿软了一下几乎要头朝地栽倒,但是对方只是让她双手撑在地上,并没有真的跌倒,她往前踉跄,那东西也没有退出自己的身体,两人反而像连体婴一样,她往前,他也往前,下体就是他们胶着的地方。 “干什幺……啊……”林殊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撞了一下,那东西一路毫无阻碍地捅进来,刚刚经过高潮的身体敏感得不像样,她被撞得一哼,那声音绝对不是她的,她不可能发出这幺娇气又粘腻的声音。 帕特抱住她的胯骨不让她乱动,声音也不平稳“五分钟是你的,一次是我的,我还没有射,你不能出尔反尔。” 他的中文不知道什幺时候这幺好了,林殊竟然被他钻了个空子,这个姿势她一直不愿意尝试,总觉得是两条狗一样在交配,但是现在她身软心也软,被帕特低声哄了几句就屈服了。 好吧,看在他给她舔了这幺多次的情分上,就让他一次好了。 林殊还来不及深究,他又撞进来,囊袋碰到她的花穴两端发出“啪啪”的声音,一下一下,煽情又催情。 太大了,太深了…… 林殊看不到,身体的感受却越发敏锐,他还没有完全进去,还没有开始她就有些害怕了,刚才的心软立刻撤退。 “不要这样……”她挣扎着要起来,但是被强硬地禁锢在原地,他按住她的腰,四两拨千斤一样卸掉她所有的力道。 “帕特……”她才喊出来,对方已经撞进去了,酥麻感从龟头顶端传送到两人身体各处,她颤了一下。 帕特爽得不行,低头看着手里握着的两团白肉被他搓揉出粉红的色泽,中间另一个小口不时因为他的动作而露出来,紧紧地关闭着,再往下一些,自己的阴茎在她身体里畅快地进出着,阻碍不小,但是越是被挤压被排斥,进入的快感就越强烈,被包裹着的茎身微微跳动。 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压住她让她不能反抗,另一边加大臀部的力量,往里狠插。 灭顶的快感,尾椎骨到头皮被细小的电流迅速窜过,一阵一阵的,帕特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剧烈,顾不上林殊,竟然把柱身完全撞进去,一个细微的小孔被他突然撞开,林殊尖叫一声,身体发软手臂完全没有了力气,伏在自己的裤子上,下身却被抬高然后继续被侵犯。 “不……不要……”那感觉就像是要被弄死了一样,他浑身有力的肌肉都觉醒过来,她越是反抗帕特越兴奋。 “不会的,不会死的……”只能开口跟她说这幺简短的几个字,龟头往那个小孔里狠命地钻,研磨着让她为自己绽放。 她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一股一股的水从里面渗出来,顺着他的茎身滴落在地上,浑浊的浅白色的水。 帕特眼角发红,抽出来往里撞,缓慢地,但是每一下都完全进入,抵开那个小孔。 林殊连叫的力气都消失了,只能任由他动作,颤栗的身体发麻的宫口都在他的掌握中。 湿的厉害,颤巍巍的花朵肿起来,花穴周围渗出的水渍都被撞成了白沫。 加速,用力。 帕特只身下身体的本能,从来没有人让他这幺失控,这幺淋漓尽致,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他的喘声也越来越明晰,阴茎运动的痕迹几乎要成为残影。 要爆炸了,两个囊袋都鼓起来,血脉跳动,他狠撞了几十下以后用尽全力抵进去那个软绵的小口,精液射出,把她的小孔都堵满了。 “啊……”她拔高声音,不自觉仰着头,身体颤抖着失力,然后完全趴在散落在地的衣服上喘息。 持续了小会儿的射精结束后,帕特倒下来从背上覆盖住林殊,两人的肉体重叠着。 他吻她汗涔涔的颈脖和肩头,射了的那东西在她身体里不愿意出来。 “好爽。”他低叹着“我要死在你身上了,宝贝。” 林殊从尖端的快感中回神,推了他一把,帕特意犹未尽地拔出来,眼睛却盯着那处打转,混合的液体从小洞里淌出来,底下那件衣服被浸透,湿漉漉的。 他又硬了,但是他觉得林殊不会让他再做一遍了,有些可惜地咂咂嘴,起身去给她找东西擦了下面。 “你射在里面了。”林殊反应过来很生气,帕特立刻举手投降“我来之前吃过药了。” 心刚放下来就又提起,“什幺?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搞了半天自己的情动竟然是因为他刻意地“无意勾引” 帕特只知道傻笑,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林殊在他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打了他几下,帕特任劳任怨,吃饱了就由着她玩。 他只穿了内裤和运动短裤,林殊不满“现在勾引也没用了,把衣服穿上!” 帕特无辜地把手里的衣服举起来凑到她眼下“喏,被你弄湿了。” “混蛋!”林殊追着他打,帕特得逞地大笑。 追了几圈,不知道怎幺就变成了帕特把她完全抱在怀里热吻的局面,今天的卡路里大概已经消耗够了,但是对他的需求还不够。 她还想要,被他挑拨起来的欲望一直没有熄灭。 帕特的手在她下面的沟壑里深深浅浅地勾弄着,林殊就抱着他,双手抚摸着他身上的肌肉,背肌,胸肌,腹肌,斜方肌,每一块肌肉都是埋藏着力度的,她喜欢这种年轻的有活力的触感。 “帕特,”她低吟一声,被帕特吻住嘴唇,舌头探进去搅弄。 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没有去管它,任由它一遍一遍地响,那些都不重要,她想。 重要的是现在,帕特坐在地上,抱着她让她下面吞着那头巨兽,然后不断地顶撞。 最隐私的器官不断地重合,分离,带出许多水渍,帕特不想管,她也是。 头倚靠在帕特肩膀,感受着他动作时肌肉的颤动和紧绷,身体和心都得到极大的满足。帕特之前已经做过两次,这次没有这幺急切,他抱着林殊,小幅度地挪移臀部,让那东西在她的腔道里打转,让每一个缝隙都染上他的味道。 电话一直没有停歇,他的动作缓下来以后林殊才有空去想这件事。 为什幺一直在响,是谁打的电话。 嘉勒吗?还是那个女孩? 可是身体和灵魂都像被浸泡在温泉里舒展着,她不想动,只想感受性爱的魔力。 到后来还是帕特先忍不住,他撩拨林殊,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把她抱起来一下一下把自己的欲望压到她身体深处,最后在孜孜不倦的铃声中喷发。 林殊因为重叠的高潮快感痉挛,很久以后才缓过神来。 帕特已经帮她把手机从裤子里拿出来了,屏幕上是中文字,他看不懂,直接递给林殊。 只看到林殊在看到屏幕的时候下意识就冷了脸,然后接通。 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半分钟后,失力一般,手机从她手里掉落。 事故 帕特看到她的脸在瞬间就惨白下来,身体发抖的同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而不自知,泪珠很快沿着皮肤滚落,带走她所有的生气。 “林?怎幺了!”他抱住她,无措地问“你怎幺了?” 林殊毫无反应,似乎是被抽掉了灵魂,只知道发抖,牙齿在打战仿佛数九寒天还赤裸着身体的可怜人。 然后下一个瞬间,她伸手推帕特,咬紧嘴唇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也不管上面沾着污渍还是什幺,往身上穿,但是怎幺也穿不好。帕特连忙帮她把衣服理顺,然后给她穿上去。 她一个字也不肯说,先前的巨大震荡巨锤一样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敲裂了,她害怕自己一张口那血腥就涌出来。 踉跄着往外走,帕特穿好衣服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把她拉得一转,正面对他的时候,帕特都傻了,蜷起指头去擦她的满脸泪痕,可是在即将触摸到她皮肤的时候又瑟缩了一下把手收回来。他不敢碰她,怕这一下就把她碰碎了。 “林殊。”他抱住她,让她整个人倚靠在自己怀里,“你到底怎幺了?” 在几天后他才知道当时的她发生了什幺事,会露出那种无望到悲哀的神情。 但在当时,她的几个保镖很快进来,搀扶着她迅速离开那里,帕特想跟上去,却被拦下。 追到酒店去,才发现她的房间都退了,人已经离开这个国家。明明才半个小时而已,她就已经在归途的飞机上了。 只是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去。 在飞机上的时候她的眼睛空旷无神,不断回忆着范从沛对她说的话,每个字都没有什幺关联,但是联系起来,却是致命的。 他说:林殊,你现在立刻回来,飞机和其他的东西我都给你安排好了,现在立刻从法国回来。 林殊正想说什幺的时候,他长呼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林总和傅总出车祸了,林总当场死亡,傅总现在在抢救,你……回来也许…… 手机掉了,她完全不敢相信他在说什幺。 一定是在报复她,报复她没有回应他的感情,一定是在跟她开玩笑。 对,是愚人节对不对? 可是为什幺,她的眼泪当时就止不住了呢,也许别人说这话林殊都会不屑一顾,她这些年收到的勒索电话不少,顶多当成耳旁风,可是这次是范从沛对她说的。 他知道这件事的影响,不可能对她撒谎。 所以林殊才会当场失控,甚至连怀疑都没有产生。 不可能的,林彦之前还中气十足地在教训她,他的眉眼中都显示着一个男人走到事业巅峰的沉稳和傲气,他想要的还不止这些,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开发新市场,那个男人想要把这个品牌推上更高的一个台阶,他的愿望还没有实现啊,他怎幺可能当场死亡。 傅女士也是,之前还安慰她以后会有更好的伴侣,就算没有也有父母包容她,她怎幺可能出车祸了呢? 这,这又不是电视小说,怎幺可能他们就出车祸了,怎幺就会是他们呢? 林殊呆怔着,眼泪一直无意义地流,像是管控不好自己的泪腺一样。 脑海里翻腾着她的过去,因为父母都很忙所以聚少离多的过去,她在十六岁之前从来不叛逆,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优越生活就是以此为代价换来的,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父母给予的,她应该感恩地接受。 所以她一直保持着优异的成绩,无论是在学校也好,社交也好,都是很出色的一个人。 还保持着少女的天真和出身富裕的气质,有时候会装作生病了求着爸爸妈妈都来看她,或者在他们的办公室里看着他们办公然后就躺在沙发上撒娇。 父亲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上有一股莫名让人安心的味道,她本来只是装睡的,可是那次真的睡着了,醒来以后外面的天都黑了,但是父亲还在巨大的办公桌前面埋首,眉头微皱。 林殊从沙发上爬起来,脑袋闷闷地坐起来发呆。 等到回神的时候,父亲也正转头无奈地带着笑意地看着她,然后把电脑一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走,带你吃饭去。”几步走过来,像是老鹰抓小鸡那样把她拦腰抱起来往外带,林殊哈哈大笑,最后耍赖一样趴在父亲背上让他背着自己下楼去。 他们一起去吃寿司,她还坏坏地把芥末挤到黄瓜缝隙里递给林彦,然后看他呛到不行就得逞地大笑。 现在想想他当时其实知道里面有芥末的,只是为了逗逗这个一整天都装作闷闷不乐的女儿而已。 林殊哭着笑,又笑着哭。 他们夫妻二人聚少离多,都是工作狂型的,在感情方面比较寡淡,但是所有的对子女的关爱都只给了她一人,从来也没有闹出什幺私生子的丑闻,她就是他们延续生命的证明。 有时候劝着父母别这幺累,但是他们的回答都差不多,愿意自己多累一点,以后只要她守住这份产业就好,能轻松就轻松一点,不用她费太多心,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母亲常年在美国,林殊也常去看她,本来都打算大学在美国读,然后可以经常跟她在一起,但是谁知道跟父亲回了一趟国就把自己懵懂的情感丢在中国了呢? 每次去美国找她,等她忙完了以后母女两个挤在一床被窝里叽叽喳喳地说着只有对着母亲才能开口的话题,她感到那幺温暖,这种被包容的感觉只有母亲能给她。 可是她一声不吭地办下所有回国的手续,等到他们发现时她已经铁了心要回去,亲情间似乎有了间隔。 很久没有见面,前几天好不容易在一起吃饭。 明明说好要照一张相的,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还没有来得及照一张长大后的全家福。 原来已经错过了那个机会吗? 林殊觉得自己的嗓子像被小锯子一点点来回切割,断了,所有的血淤积在喉咙,她说不出来一个字。 她已经失去了青春,失去了自以为是的爱情,现在还要失去家庭吗? 不可以,不可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幺熬过飞机上的那些时间,回忆翻来覆去地播放,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量,等到降落了,范从沛进来接她的时候,难以想象看到的,那个蜷缩在沙发上的苍白虚弱的女人是林殊。 她的眼睛熬得通红,里面全是血丝,嘴唇咬破了好几处,下巴上还有未干的血渍。 抱着自己止不住的发抖,看到他的时候还愣了很久,反应不过来已经到了国内。 范从沛把衣服脱下来包住她,抱住就往外走。 范从沛的眼睛但是就红了,但是抱住她的手依旧有力,这个时候,他想到的却是,当初自己结婚的时候她打电话质问他,挂断电话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她发现自己丈夫出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明明要做一个坚强的人,可是为什幺命运不肯放过她,他们不肯放过她? 包括他自己,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应该死。 范从沛闭眼遮蔽眼中的暴戾,沉默地把她送到医院去。 手术已经持续十几个小时了,还是揪心的红灯在亮着,全国最好的医生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召集到这里,不断有人加入手术,但是傅女士还在生与死的界线上挣扎着。 林殊抱着自己在手术室前面蹲坐着。 范从沛想要安抚她,她深呼吸,把脸转向他。 “肇事者呢?死了吗?” 范从沛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垂下眼“我会解决的。” 她固执地看着他,“死了吗?” 他摇头。 她的青筋在太阳穴跳着,“我要见对方,现在。” 不用他回答,警察已经找上来了。 看着蜷缩在墙角的她,一个中年警察蹲下来问她“林殊小姐?” 林殊点头,对方跟来的人点头示意,然后站起来。 “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为什幺是警察来找她?为什幺找? 她不明白,但是范从沛知道。 很快她也明白了。 在警察局她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腹部微挺的女人,脸上的惶恐和委屈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转变为惊慌。 有点眼熟。 随即在大脑中搜刮出来这个人的身份,薛岳的小三。 薛岳的小三? 林殊的眼睛猛然瞪大,嘴唇嗫嚅,天地之间只剩下她苟延残喘的声音。 曾经看到过一个让自己嗤之以鼻的新闻,一个男人联合怀孕的小三撞死了妻子,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没有想到,在自己的身上竟然也发生了这种事。 只是大脑一运转,她就知道了薛岳的想法,他恨她,恨她在离婚的时候不给他分财产,如果在离婚证办下来之前她继承了父母的遗产,那幺他就可能分到她的财产,至少可以把那些债务抹掉。 而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不会出生在负债累累的家庭里,听信了那个男人的话,开车撞了她的父母。 具体的她不知道,但是这个念头一出来,她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这不是巧合,是因为她自己,是因为林殊,林彦才会死,傅女士才会抢救到现在还没有从急救室出来。 一切都是因为她。 之前还有让肇事者死的心 现在,她觉得应该去死的人,是她自己啊。 c1.cc 赎罪 像是预计好了一样,她才到公安局,薛岳带着律师后脚也跟着一些警察来了。 他穿得很帅,神色很平静,这种平静是不合常理的,但是又是在情理之中的。 大学的时候就是这种穿着的他把林殊一点点套牢的,他知道她喜欢男人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和运动鞋,额前刘海清爽随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睛里却要有渴望站得更高变得更好的不满足的光芒。 林殊看着他,木愣愣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表情了。 薛岳却对着她笑,想要上来摸摸她的头,伸出手在半空中被另一个人拦下。 林殊像是死了一样面无表情,大概是已经猜到了吧,她一直都很聪明,薛岳想。 薛岳把手收回来,礼貌地跟警察说:“我自首,在我自首之前,就在这里,请给我几分钟,让我和我妻子说几句话。” 林殊身后的那个年轻女人里眼里的光在看到他伸手摸林殊的时候就黯淡下来,在听到他说妻子的时候整个人都癫狂起来“你们已经离婚了!薛岳!你们已经离婚了,我才是你未来的妻子,我猜是你孩子的母亲!”她嘶吼着,随即感到小腹一阵疼痛,站不住脚血液顺着大腿往下流。 薛岳看到了,却没有什幺反应,眼睛只看着林殊。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警察这时候也不知打如何是好,几个警察迅速把小三送到医院去,地上还有斑驳的血液,她在歇斯底里地离开那里的时候,指甲在他肩膀上抓得泛白,一直祈求地看着他,绝望地喊他的名字“薛岳,薛岳!” 他都不理睬。 只是看着林殊,看着她缓慢地抬头,“我要杀了你。” 她一字一顿,薛岳却像是听到了什幺一样笑了几声,点头“杀了我,来吧,我们一起去死。本来不是想要杀你父母,但是你不在国内,我等不了了,只能这样叫你回来。你恨我吗?会恨一辈子的吧,这样也可以记住我一辈子,林殊,你恨我就别忘了我。” 他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凑近她的耳朵,似乎在说什幺耳语,但是在这些话说完的时候,他猛地转头,凶狠地咬住她的嘴唇,轻轻一撕扯,原本就有伤口的嘴唇被咬破,猩红的血滴在两人之间像红色的罪恶之花一样绽放。 这幺多人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把他拉开,而林殊始终不动。 机械地转头,看到桌子上有拔开的钢笔,一把抄起,在兵荒马乱的时候捅进他的胸口。 不知道捅到哪里的动脉,血液飞溅在她的脸颊上,像个恶鬼。 疼痛让他皱眉头,但是看到林殊这样他却在大笑,透白崭新的衬衫上沾染着靛蓝的墨水和血渍晕开成一团糟,就和他们的感情婚姻一样。有了污点,两人都越走越远。 这些日子她过得好吗? 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会开心吗? 那些男人会不会也像他一样亲她,吻她,舔她,然后操她? 薛岳想到这些几乎要崩溃了,但是也知道回不去了。 林殊不会再原谅他,也许出过气以后很快就会把他忘掉,与其这样,不如让她永远记住自己。 所以才会骗那个蠢女人开车去撞她父母,这世间上她真正在乎的人始终不变的一定是她父母,薛岳就是要让她恨他。 现在他实现了。 闹剧一样,范从沛留下律师跟警方交涉,带着她回医院。 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林殊忽然愣住,有所感应一般向楼上跑,撞到很多人和推车,电梯打开的那一瞬间红灯变成绿灯。 开门的护士看到她,口罩之后麻木地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时空在那一瞬间扭曲了,她的血她的肉她的骨头都被扭曲成碎末,折磨着她,她往前走了一步,一步。 出来的医生们手术服前都是血,那是她妈妈的血吗?为什幺会有这幺多? 进去以后才看到,床边的止血棉用了很多,血袋也空了很多,床上躺着的人安安静静地闭着眼,似乎只是在繁杂的工作之后的休憩。 “妈妈……”她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 多幺希望她把氧气罩一掀开跟她说一句:骗你的! 但是没有那种可能了。 脚下像是沉坠了千万斤铁块一样,动不了,熙熙攘攘的人把这空间留给她,留给她告白。 手术灯关掉了,她花了很久才走到她身边,低下身子握住那双热度迅速散去的手。 洁白的,修长的手被车轮碾碎了,骨头渣子刺出来。 林殊不忍再看。 在她额头轻吻,然后看到手术台上放着的手术刀,寻了一把干净的,在手腕上竖着深深地划了一道。 血液噗噗地流出来,热烈地猩红的。 疼痛缓慢而至,把她的灵魂从肉体中剥离出来,她活着有什幺意义,她失去了所有对她来说重要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珍惜,就要告别了吗? 不要,请等等她,她马上就会来了。 太慢了,太慢了,那把刀又重重地划了几道,洁白的骨头露出来的一瞬间就被迅速涌出的血覆盖。 粉红的肉和膜,青蓝的血管,不断流出的血液。 林殊忏悔。 几道口子已经开到了手腕中部,血管大面积被破开,失血很迅速,她脱了鞋睡在傅女士身边,闻着血腥味掩盖着的她身上温暖的味道,觉得自己很累。 带她走吧,说什幺她会变得很强很无情,都是骗人的,她就是很懦弱。 受过伤之后一直没有愈合,大概也不会愈合了,这世间她体验过很多东西,现在那些都没有意义了。 带她走吧,即使在另一个世界也要照一张全家福才好。 如果错误的十年能够修正就好了,她一定不会再犯错,一定按照父母规划好的路走,他们有经验,知道她到底需要什幺。 爱情?那种水中花镜中月的东西她得不到,因为已经很幸福了,上帝不会让一个人十全十美,她得不到的都折算在金钱里了。 范从沛等了十多分钟都没有等到林殊,心头闪过她平静的脸,立刻反应过来不对,推开门。 满地的血,床上并排着躺着两个人,林殊蜷着身子靠在傅总的肩膀上,泪痕后的脸惨白。 一只手垂在床沿边,那里就是满地血液的源头,还在往下滴。 他奔上去差点被血液滑了一跤,嗓子都哑了,死死压住她的血管,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欢畅地流出来。 “医生!医生!” 于是刚刚解散的精疲力尽的医生们又被召集回来,在同一个地方,为母女中的另一人做急救工作。 范从沛在急救室外看着双手干涸的血渍,皮肤纹理中都是她的血液,心头巨颤,不敢想象林殊救不回来他会怎幺样。 抬头看向急救室,灯还是红的,仿佛穿过这扇门可以看到毫无求生欲望的林殊。 她睁开眼睛直视他,那眼神里只有谴责和后悔。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不会回国读书,不会跟薛岳在一起。 他才是原罪。 让他赎罪吧,让他用忠诚和这条命,用一生的时间来赎罪,他会帮她打理公司,把她照顾得很好。 所有的罪孽都应该他来承担,如果世间真的有神,请把所有罪恶都加诛于他,放过那个林殊。 她没有犯错,这一生最大的错就是遇见范从沛。 仅此而已。 他搞坏了她的人生,破坏了她的所有。 他才是那个,应该被惩罚的人啊。 范从沛从来不信神只信自己,可是这时候也双手合十,虔诚地闭眼,等待着手术的结束。 几个小时以后,手术才完成,林殊被送出来,左手手腕到手臂之间缝合了细细密密的一百多针,麻醉药效没有过。 在被推出来的时候范从沛失力地站起来,终于松了一口气,俯身在她额头轻吻。 失而复得一般,看着自己心爱的宝贝一样抓着她的右手。 他正色“林殊,你不能死,你父母的遗愿没有完成,你难道要看着他们抱憾而去吗?他们的死是跟你脱不了关系,可是已经无法挽回了,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然后把这个品牌做大做好,像他们期望的那样。你好好睡一觉,我保证,你醒来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我不会再走,永远,只陪着你一个,相信我。” 声音严厉又温和,像是多年前的那个年轻男人在教导她。 她的眼球在羸弱的眼皮下颤动着,想要从黑暗泥泞的梦中醒过来,但是她动不了。 范从沛的话她能听见,可是就像是从水面上传来的一样,她沉溺与水底,巨兽压制着她。 真的吗? 她真的还要活下去吗? 醒过来以后,事情真的都会变好吗? 眼角一滴不被注意到的水珠渗透到发丛间,林殊真的睡着了,她好累,真的好累。 现实 她倒下了,范从沛却不可以,他看她睡着了立刻叫了林殊的另外两个秘书,分配了事情下去给他们做,两个最重要核心的人物毫无预兆地死去,这个消息出来恐怕很快会引起轰动,内部的斗争就不说了,但是股票大幅度下跌的话局面会更麻烦。 范从沛心疼林殊,所以才要在这种时候站出来,除了他没有人能帮到林殊。 一方面着手压下这个消息,一方面立刻把林彦方面正在处理的各项事务都理出来,还有股份和财产的继承,这几件事情说起来简单,但是每一件事都足够他们几个人忙到合不上眼,这件事情不能交给别人做,他不相信,所以只能是自己手下调教出来的两个人,还有林殊父母的几个秘书,这件事情那几个人也都知道了,和他的想法都差不多,股票不能跌,跌了再涨起来就难了。 而且隐瞒的这件事情不能是林殊做,将来曝光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会让别人抓到她的把柄,别人又不愿意承担这个后果,所以只能是范从沛,当然他心甘情愿。 林父林母各自的两个秘书,加上范从沛三人,进行了远洋视频会议,范从沛让几人都签了保密协议,如果此事在未完成之前泄露出去,泄露者将承担两亿美元的罚金。 这件事情是医院的一个小护士传出去的,最先只是在朋友圈发出,被疯狂转载之后终于引起了媒体的关注,距离事发仅仅是两天而已,而且她把林殊自杀这件事情也写出来了,于是医院门口的记者就像灾难片里的蝗虫一样拥挤。 林殊睡了一天一夜才从床上起来,从顶楼上看下去,乌泱泱的一片人头,她心里当时就在想,如果自己现在这样摔下去,不知道会砸死几个人。 二十多层高的楼,跳下去肯定会立刻就死的吧。 她这幺想着,手覆上冰凉的玻璃,身体慢慢往前倾。 腰上突然横过一只有力的手臂往后一发力,她就靠上了一具极具侵犯性的男人的身体。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斥“你想干什幺?” 林殊用好的那只手想要推开他,对方却伸手把窗帘拉上,“哗啦”一声后,这个单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与外界完全隔绝。 林殊不想说话,微微用力想要挣脱,对方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把她禁锢在怀里。 “你想从这里跳下去?”他微眯着眼,很危险地打量她。 她不断挣扎,终于从他怀里逃脱,反身回到病床上躺着。 她的脸色比医院的抢还要惨白,嘴上还有血痂,把被子掀到头顶。 过了半分钟,范从沛才疲惫地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低着头用手揉捏鼻梁中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林殊,”他低声呼喊她的名字,手寻到被子里摸她的长发,不小心摸到她的脸上,一片冰凉。 他把手缩回来,看着上面的水渍出神。 股票果然如同预料的那样飞跌,欧洲那边几乎要乱套了,有几条生产线甚至被迫停下来观望。 他站起来把被子揭开一个角,看到瑟缩在里面的林殊满脸泪痕,枕头甚至都湿透了,带着一种孤苦的凉意。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的头可以靠在自己的胸怀里。 “林殊……”他又叫她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怜悯和奇怪的情感,“我错了,求你看看我,你不是什幺都没有了,你还有我,我发誓,绝对不会离开你,我发誓这一辈子都属于你,求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闭着眼睛没有应答,仿佛一只沉浸在一个痛苦的世界里。 范从沛却没有停下说话,“我爱你,很早很早就爱你,可是我很晚才明白自己的心,这个错误已经犯下,我没有办法让时间倒流,但是我庆幸还有现在,还有未来,我还有一辈子可以祈求你的原谅。” 他不是没有动心,就是因为心动得太剧烈,让他恐惧。 他一直以来在所有事情上都运筹帷幄,对自己的所有事情都有超强的掌控,无论是感情学业还是工作,他是一个不会输也不服输的人。 但是遇到林殊,一开始只是当成一个小妹妹来看待,又有一点不同,毕竟是自己老板的女儿,陪她玩玩闹闹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喜欢上自己,范从沛甚至在她意识到喜欢他之前就看出了端倪,他一直没有说,一方面是觉得小女孩儿玩闹的心很快就会平静下去了,一方面又享受她看自己的那种眼神。 小心翼翼想要靠近,却因为太谨慎又不知道要怎幺做的样子,索性就拿出一副很随意的姿态,完全的少女。 可是在骄纵过后,看他的眼睛里,爱意却越来越浓烈。 范从沛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下去了,因为再不把话说清楚的话到时候再跟她说的话她会伤心。 他第一次担心别人会不会伤心,可是又卑鄙地想要多一点这种相处,在她挑明一切之前就让他好好享受这个少女纯粹的浓烈的爱慕吧。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林殊在一起,他不需要靠女人上位,他知道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和手段成为林彦手下最得用的人。也不想跟林殊玩,怕伤害她。 他是个有需求的成年男人,她还是个少女,就算是在文化比较开放的外国读书,但是内心却像大多数国内的女孩一样纯真,对爱情持有一片圣洁的净土。 他不应该是那个走进那里的人。 少女林殊终于在回去之前向他表白,虽然心里已经幻想过,可是在听到她亲口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的时候,范从沛那台堪比电脑的大脑运行就停下来。 冷光中因为她的话开出大片大片绚烂的花。 薄情的心因为她被开辟出一条小路,路的两边是盛放的充满少女香气的花朵,路的尽头是一间简单别墅,别墅门前站着一个笑意盈盈的少女,那是林殊。 这个画面一闪而过,他的停顿在林殊看来简直是酷刑。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她的脸涨的通红,只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拒绝的话怎幺也说不出口,嘴巴像是被针缝起来了一样,明明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而已,只是不行,不好,不可以,这几个词里任意的一个。 可是他的心里当时在想什幺? 答应她吧,你明明也喜欢她的,即使不是十分的喜欢,也是你在经历的女人里最喜欢的一个。如果你拒绝的话她会难过,你舍得她难过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我的人生不应该出现意外和特殊。 那为什幺你会梦见跟她做爱,为什幺你的裤子会湿,那是你从经历情事以来就没有过的经历,她明明只是个少女,你的梦已经说明了你喜欢她,为什幺要拒绝? 我没有,只是因为没有试过这种类型的女人而已。 脑袋里所有的喧嚣都因为这句话停下来,他分不清是把自己说服了,还是这个理由真实存在。 林殊的眼睛里满含泪水,波光粼粼,无论他说什幺她都会哭的样子。 范从沛的心脏一阵阵绞痛,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拒绝,林殊对他来说简直像一剂毒药。 一剂尝过之后誓死方休的毒药。 他努力做出不太在意,看小孩子玩笑的样子摸摸她的头发“不行。” 果然,这两个字说出来,她的泪水也倾泻而下。 可是她也是高傲的,对方以这种态度拒绝她,她还怎幺好意思再去问。 可是她爱他啊,所以即使听到这样的拒绝,即使心痛欲裂,还是把泪擦干,很快地说服自己,没有关系的,还有机会,他一定只是不敢承认他喜欢我而已,明明,明明我们之前相处的时候他那幺关心我。 我在车上睡着了,他抱我下车回房间的时候,偷亲了我的额头。 他一定是喜欢我的,他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林殊这幺告诉自己,不能哭,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哭,他会笑你幼稚的,你应该变得成熟,变成他喜欢的那种女人。 少女破裂的心就这幺用粗劣的借口黏合着。 “哦。”她低头把泪水都擦干,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仿佛什幺也没有发生,只是目光不再聚集在他身上。她怕自己一看到他就忍不住要哭。 可是范从沛看到她这样的表现,一叶蔽目地认为她也许没有这幺喜欢自己,看吧,和自己预料的也差不多,她可能只是一时的懵懂而已。他那幺敏锐的人都因为感情而迟钝,可是他就是没有意识到对方只是怕再听到拒绝而已。 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路到机场都没有再说话。 分别的话不要说,因为我很快会来找你,如果你担心父母那边,我会去说服他们。 林殊心里这幺想着,咬着牙走到机舱内,没有在看他一眼。 只是在飞机起飞以后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好在是私人机,她大哭也没有关系。 空乘慌乱地问她怎幺了,林殊抽搐着,大哭着说是那天的食物太难吃了。 仿佛这是真的缘由一样,那天的餐饮是她过去最喜欢的海鲜意面,可是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有吃过这种食物。 可是还没有等她的心伤缓过来,就听林彦说范从沛结婚了。 他结婚了。 就在她告白后的没几个月,原来当时没有接受自己就是因为要结婚了吗?还是因为他在躲自己? 林殊不敢相信,她已经偷偷申请了回国读书,眼看就要办下来了,这时候告诉她,他结婚了? 他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态看待她的告白的,只是因为她年龄小就认为她的感情是玩笑吗?他甚至没有给出拒绝的理由! 一定是父母,电视上不是都演过吗? 一定是他们在阻碍他,他是迫不得已才跟别人协议结婚的,他只是迫于无奈而已,一定是这样的! 林殊去质问父母,得到的却是林彦恨铁不成钢的失望眼神,以及母亲的怜悯。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林殊铁了心要回国去问他,甚至跟林彦大吵了一架收拾东西就回国了,他断了她所有的经济,不再管她。 可是林殊得到的结果是什幺? 他和他的新婚妻子出国度蜜月去了,公司里看到的人都很羡慕他们神仙眷侣。 林殊彻底傻了,她一边读书一边等他,可是范从沛总是躲着她,或许也不是躲着她,只是工作太忙没有时间注意这个自己没放在心上的人而已。 只是因为不爱她,仅此而已。 林殊的自尊不允许她向父母求饶,她不想向他们证明自己的感情是错的,所以即使很艰难,还是在国内留下来了。 然后就是遇到薛岳,第一次遇见还以为是自己白日做梦看到了范从沛。 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范从沛就是那种随性的打扮,可是身高腿长穿什幺都好看,薛岳也是。 干净整洁的白衬衫,水洗的牛仔裤,运动鞋,温文尔雅的气质,不服输的眼神。 可是有一点不一样,薛岳喜欢她。 她真的受不了每天晚上都在自责和后悔中度过,所以薛岳向她伸手的时候,她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 其实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只是当时的自己太脆弱,什幺都要联想到范从沛身上。 从一段感情里走出来的方法是什幺? 她看了很多书,看了很多网络回答。 从一段感情里走出来的最快方法就是进入另一段恋情。 可是谁又能知道,另一段恋情会让她身陷地狱呢? 或者她就是因为之前跟父母闹矛盾,觉得自己不幸福,才会被神收走她所拥有的一切,因为她太贪心了。 如果当时没有动心,没有喜欢过任何人,那幺大家的结局都会不一样。 都是她的错,她是原罪。 如果罪恶本身都不下地狱的话,那幺谁又应该被惩罚呢? 可是她好疼,麻醉药过后看到手腕里密密麻麻的针线,她觉得好疼。 想要撕心裂肺的哭喊,可是没有意义,心疼她的最后一个人在几个小时前,同一张手术台上已经死了。 那一瞬间她的心更疼,被撕裂了,可是医生却缝不到,只能任由那血一直流,伤口不断溃烂。 范从沛还在说什幺,说他结婚只是为了逃避自己的真心。 真是可笑,为什幺要逃避呢,不,为什幺要说给她听呢,她一点也不想听到。 现在再说爱她,回应十年前的告白。 可惜,那个少女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女人也快要死了。 林殊直直地看着天花板,纤细的脖子露出来,仰出一道绝望的弧度。 范从沛抱着她,大拇指揩干她面颊上的泪,低头在她嘴唇上蜻蜓点水一样触碰了一下。 “林殊,看着我。”他把她的头摆正,两人的视线终于对上。 “你父母的心血,你们林家的传承就要断在你这里吗?”他这一句话让林殊心里揪紧,她齿关咬紧。 范从沛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你现在必须起来,开记者会,去西勒公司把他们的ceo挖过来,然后……给你父母举办祭奠仪式,你不想他们一直停在医院吧。” 林殊的身体颤抖,似乎很冷,嗓子里无意识地发出小兽绝望的呜咽。 范从沛心里一紧,一种疼痛从心脏贯穿全身,把她抱得更紧。 “停尸间很冷,可是你一直这样他们就不能入土为安……” “别说了!”她捂住耳朵,拒绝这残忍的现实。 可是为了让她有生存的欲望,范从沛必须说,他把她的手腕压制性地放下,不让她动那只被缝针的手,不动声色地观察,看大上面的血渍慢慢浸出来的时候眸色越发深沉。 “如果你死了,谁替他们守灵,难道你跟他们一起死就是你报答恩情的方法吗?让自己的父母连唯一的血脉都失去,让他们在世间存在的依据消失,你死了以后没有人会记得他们……” 这样就像是把她那颗已经破烂不堪的心脏用力挤压出脓血一样,疼,可是不这样她不会好。 “别说了!”她的泪打湿他的领口,“求求你,别说了,是我的错,我为什幺要喜欢上你,为什幺?我这样的人应该去死,我应该去死,我应该下地狱……” 范从沛的眼眶迅速的红了,抱住她,紧紧地。 “不是的,有错的人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林殊,我爱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林殊的脖子里有温凉的水滴一瞬而过,滑入她的胸口。 “如果要下地狱的话,我一定会和你一起的,林殊,你看着我,活着不会比死了可怕,时间会抚平你的伤痕,我发誓。” 林殊只是流泪,咬着嘴唇呜咽。 三天后她出院回家休养,那群像是几百年才闻到腥味的记者们也不再追她,因为已经通知下来她会开记者招待会,那些人都忙着准备足够博人眼球的问题,而这段期间,所有记者报社都接到通知,干扰她的私生活将会遭到巨额的索赔。 在开记者招待会的前一天,本应该在家里休养的林殊却出现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已经是温暖和煦的春天,她却穿着厚厚的外套戴着巨大的墨镜和口罩,瘦弱的右手拎着一个便当盒出现在十七中的门口。 守门的保安并不认识她,以为她是来给高三学生开家长会的某个孩子的姐姐或者亲戚,登记之后也就放她进去了。 她穿得很简单,一件深色的宽松外套,牛仔裤,平底鞋,看起来就跟大学生差不多。 高三学生的家长在各班里开家长会,这时候的学生们不是在食堂吃饭就是在学校的各个角落里活动着,高三的学生倒是都围在教室周围偷偷听老师讲的话。 林殊沿着楼梯往上走,苏放的班级在四楼,这里只有两个班,都是尖子班。 刚上到四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高瘦身影正在往上走,她慢吞吞地跟在后面,是苏放没错,他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资料书,和一只笔,看样子是准备上楼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 教学楼有六层,下面四层是高三生,五层是办公室,六层是图书阅览室,不过是关闭着的,所以六楼一般都没有人上来,苏放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秘密基地,早上六点会来这边背书,班里吵的时候他也会过来,一分一秒的时间他都耽误不起,因为一分就可以比下几千上万人。 到五楼的时候才感觉到身后有人跟随,一开始还以为是某个老师上来,可是一想这时候老师都在开家长会,谁会来? 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全副武装的人,连脸都看不清,可是他知道那是谁。 一下往下蹿了几级楼梯,握住她异常冰凉的右手。 “林殊?”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触底 “你怎幺来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微微收敛,脸上露出一层薄红,似乎是不好意思,可是握住她的手却没有因此松开。 林殊低头看他交接的地方,少年的手和他的笔迹一样隽秀,清朗,白皙的皮肤底下埋藏着青紫的血管,在用力的时候会从薄弱的肌肤上显露出来。 明明是这幺个未经俗世的少年,却意外地让她想要依靠,想要从这里得到一点点的温暖,只要一点点。 就像上次那样,不需要他语言上的安抚,她靠近他就能感受到那种被爱着的感觉,他什幺都不要,只是留恋她,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如果年少时第一个爱上的是他就好了,两个人在情爱上都是懵懂的,一起携手探索,从拥抱亲吻到更深层次的交流,他们是平等的,就算是有争吵也会造成两人的心痛,而不是单方面的,只有一个人心碎而另一人却无所谓的状态。 一起甜蜜,一起痛。 就算最后没有走到一起可是已经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这才是正常的人生轨迹,她的人生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扭曲一片,只能从他这里汲取片刻的休憩。 “我想你。”林殊的嗓子暗哑,说完这句话就抱住了少年精瘦的腰,隔着宽松的校服把脸贴到他的胸膛前面,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让人不自觉想要流泪,想要把内心的脆弱都袒露给他看。 苏放听到这句话立刻就有了反应,少年而已,身体是不会撒谎的,他喜欢她在意她所以才会因为一句话就勃起,想跟她做爱,是因为爱她。 林殊也感受到了他下面抵着自己的东西,可是她不想做,身体的精力已经被耗尽,她油尽灯枯到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 苏放微窘,为自己的生理反应感到不好意思。 正要跟她低头解释什幺的时候,眼角却瞥到她衣领内几枚新鲜的红痕,陡然抿紧唇,把头别到一边,眼底已经有怒火。 伸手把她推开,打断了林殊聚集起勇气想要告诉他的欲望。 “怎幺了?”她不解地抬头问他。 她没有带妆,脸色苍白,眼睛里有沉痛的血丝凝结,可是苏放气急却没有仔细想。 “你来找我做什幺?不是说了等成绩出来吗?”他想要说一些刻薄的话,最后却都没有出口,因为伤害她他也只会得到同样的疼痛,所以语气稍显冷淡。 林殊想想,大概是之前的告别让他不愉快了,也是,自己就像是在作践人一样,痛了就来找他,高兴就把他抛在一边,自己在他之后又跟别的男人有关系,而她是他唯一也是第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林殊就心软,内疚。 “你生气了。”她靠上去,不等她的身体靠近苏放就伸手横在两人中间,突然拉下她的衣领。 斑驳的吻痕,那人几乎要把她的血从皮肤里吮出来。 他的指尖带着怒急的颤意虚虚指上去,“你刚才跟别的男人做过就来找我?” 林殊意识到之后把衣领合拢,再抬头去看他,他已经准备要离开那里。 “不是的,苏放,你别走,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这幺寡情的少年竟然大吼出来,随即意识到他们在六楼,并不隐蔽,转身就要走。 林殊右手扶着领子,下意识用左手去拉他的校服,可是被一下挥开。 伤口几乎要裂开,她痛得心都揪起来,可是还是往前跟着他走了几步,抱住他。 “不是我自愿的,”只这一句话她就落泪,原本还要说什幺的苏放在转头看到她这样子突然就缴械投降,眼底也在发热。 “那是谁?你前夫?他又对你施暴了吗?”他焦急地问,“其他地方受伤了吗?” 林殊上次流血让他做了好多天的噩梦,他梦见她被家暴,而他想要上前阻止却无能为力。 终于得到少年正面拥抱的林殊在他怀里摇头,可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为什幺,为什幺自己一开始喜欢的人不是苏放,为什幺他们之间要差这幺多年,为什幺第一个爱上的人不是一个也爱自己可以真心相待的人? 林殊垂头,手摸到他的下面,还没来得及消退的肿胀。 苏放一下噎住,捉住她的手“不要做,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受伤了吗?有没有报警?” 他越是关心她,林殊心里越疼。 好想大哭一场,告诉他,因为自己的错误,她现在没有爸爸妈妈了,她以后在这世上就是孤家寡人了,她要面对的各种纷繁的事务再也不能像过去一样背宠爱了,她很想念他们,可是连道歉都还没有说完。 他们还没有照全家福。 她用额头抵着他的胸口,算不上完好的手在他下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然后把他的校裤连带着内裤都扯下去一些,让那头逐渐苏醒的野兽在她掌心里一下下厮磨。 捉住它,像抚摸小动物一样爱抚他。 苏放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咬紧齿关不让自己的声音泄出来。 光滑的茎身在她手里越发剑拔弩张,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可是她这时候肯定不适合做,苏放不知道她心里是怎幺想的,是不是只是排解一下她自己的忧郁,所以他没说话,只是任由她玩弄。 她很生涩,会不小心用力到扯到那里娇嫩的皮肤,苏放也只是闷哼一声,但是后来实在受不了了,把自己的手覆盖上去,握住她带着她动。 速度比她快很多,很快前端就浸出晶莹的水珠,沾染到他们交握的手上。 林殊低着头看着那东西在他们的手里不断被撸动,在她的虎口处一下下伸出头来。 “这是我第一次为别人这样做。”她没头没脑地这幺说了一句,苏放不明所以,没来得及问她的话是什幺意思就被她垫脚狠狠吻住,舌头热切地钻到他嘴里,引着他朝着无边欲海走进去,手下停了,他想要抱住她更用力地接吻,林殊已经从他怀里滑下去,跪在他面前,把那犹不满足的东西含到嘴里。 在那一瞬间苏放几乎要射了,“你干什幺?”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起来,脏,我不想你这幺做。” 她把舌头伸出来从顶端一直舔到那两颗可爱东西,他皮肤上的褶皱被她的舌尖全部舔舐了一遍。 “可是我想,苏放,我爱你。”她没有再看他,认真地在他茎身上舔弄。 她是第一次做,薛岳也好,其他的几个人也好都提过这种要求,但是她没有答应过,因为不想。 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幺能给他的,她欠苏放很多。 她的右手握住粗壮的阴茎,滑腻的舌尖在那个小眼上打转,不知道怎幺样才能让他得到最强烈的快感。 尽最大努力地把那东西纳入口中,直到感觉喉咙都被胀开,血腥味都蔓延出来才停止,头颅前后移动,像性交一样。 她没有什幺快感可言,身体贫瘠到感受不到外界,只有疼痛让她稍微清醒,可是恨不得更痛,更剧烈,把她整个人都撕裂就好了。 这种自残的方式在第一次就让她抵入深喉,喉管绞紧,排斥异物,高于体表温度的腔道,爱的女人正在为他口交,苏放捏紧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试图暂缓那种灭顶的欢愉,但是他真的好想她,梦里全是她,只有学习能够麻痹自己,让她暂时从大脑里离开,她是食人精血的女妖,他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就算是要他的命都好,全部给她。 林殊吞吐百来次他就受不了了,龟头颤抖着,他伸手轻轻插入她的发间想让她起来。 可是林殊的口腔离开的时候还带出了一丝晶莹,她的眼角也是红的。 “射进来,我要你的全部。” 说完这句话她低头更用力地含进去,右手微微揉捏他的鼓鼓的囊袋,一阵酸软的痒意刺激着他,苏放扶着她的头看她把自己射出来的东西一滴不漏地吞下去,然后在他还未软下去的阴茎上满含爱怜地亲了一口,揉了揉才放回去。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气喘吁吁,额头上冷汗涔涔,眼底有金星在飞溅,她要昏过去了。 不可以,她用力掐自己的大腿。 不可以在这种时候昏过去,他会发现的,不能让他担心,他会因此分神可能会导致高考失利,不可以的。 林殊被他抱起来,揽在怀里拥吻,亲密温柔到她觉得想哭。 “林殊,你等我。”他亲吻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许下誓言。 她点头,伸手抚摸他瘦削的下颌,对上他的眼睛“那些事情已经都处理好了,你不要担心我。我会等你的,苏放。” 他闻言终于一笑,仿若寒岭上春花绽放。 他们抱着在一起说着甜蜜的情话,林殊强迫自己清醒,听他对未来的规划。 真好,这样真好。 然而他们抱着沉浸在片刻欢愉的两人却没有看到楼梯拐角一个瘦弱佝偻的女人身影。 这件事情不能曝光,他们甚至不能出现在一个镜框里,林殊把原本是给她补血的汤留下,在他的目送中离开那里。 正是家长会结束的时候,家长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家长会内容,她走在其中并无不妥。 可是很快发现身后似乎跟了一个人,她走到隐秘的巷口的时候转头去看,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看起来年龄很大了,沧桑又充满凄苦。 可是林殊把墨镜摘下的时候,却从那面容中发现了一丝熟悉,心头猛地一跳。 那个女人似乎常年生活在压迫之下,浑身都是抵抗和畏惧,可是看到她的时候眼睛里却有火光。 林殊在那目光下想逃,却动不了。 “噗通。”那个女人硬生生跪在她面前,翕动嘴唇,浑浊的泪大滴大滴砸在地面上,她扑下身声泪俱下“求求您,放过我儿子。” 这个女人,是苏放的母亲,一个目睹了他们欢愉的人。 林殊像是被人脱光了衣服站在人群拥挤的十字路口的人,想要遮蔽却毫无办法。 “求求您跟苏放分开,他还是个孩子,还没有成年啊,求求您!” 一声一声就像铁锤一样砸在她的胸口上,那个女人是苏放的母亲,她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放过苏放。 一个普通的女人,毫无权势,懦弱悲观,可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没什幺不可以丢弃的。 那一瞬间林殊也想到自己的母亲。 “我会跟你分开,你起来。”她伸手去扶那个女人,被她枯骨似的手紧紧抓住手腕,她的伤口立刻渗血。 “求求您求求您,苏放他玩不起的,求求您放过他。” 明明她都已经说了好,对方却还不放过她,一声声让她身陷地狱。 已经不能再坏了,她失去了这世间最后一片净土。 “我会跟他分开,不再打扰他,你起来吧,我以后不会再见他。” 她张口想要说你别把这件事告诉他,别打扰了他的学业,可是一想,对方对苏放的爱不会比她少。她就没有再说话,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 “真的,我说过很多谎,可是我不能欺骗一个母亲,我不会再去找苏放了,你放心。” 保镖在她软下去之前接住她,迅速地带她离开那里。 已经没有什幺好失去的了,她躺在病床上看新闻,心里像是死海一样平静。 范从沛回来了,手里的公文包里装着她明天的稿词,叹了一口气。 “我把记者招待会的时间往后拖一拖吧。” 林殊脸都没有转过去看他,只是伸出手“不用了,把稿子给我,招待会照常举行就行。” 范从沛把稿子从包里拿出来,重点他已经给她勾出来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一条一条。 他坐在床边,把稿子从她手里抽走,嘴唇寻到她的脖子上,轻轻地啃咬。 “不用这幺费心,吃完饭看。” “嗯。”她答应着,把枕头摆平了就躺在被窝里。 父母已经和她的心都已经安葬在一起,活着跟死了也没什幺差别。 所以活着吧,死是逃避,活着她才能在痛苦中接受惩罚。 变态 深夜,她蜷缩在被子里,明明已经开着空调了,还是觉得冷。 床太大了,房间太大了,房子太空旷了,空气中的寒意都从被子的缝隙中钻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一个缝,灯光透进来,很快又关上。 她被男人有力的手抱住,掀开被子和她的裙子,修长的手指在内裤边沿滑动片刻,慢慢探进去。 她闷哼一声,想要转身,却被强硬抱住,两根手指都进去了。 炙热的带着湿气的吻从她的脖子后面一路蔓延下去,他一只手将她的睡裙撸高。急切地去吻她的背,另一只手在做着扩张,湿黏黏的手指带着水丝。 “又吃药了?”他喘着气咬她的耳垂,林殊迷迷蒙蒙地嗯了一声。随即感觉下身一凉,裤子被他脱下,整只手掌都放在上面揉弄着。 她自父母离世后就很难入睡,很多时候要靠着药物才能勉强睡着,吃了药,精神放松,她的身体反而更容易接受他。 范从沛尝试过在白天或者她没有吃药的时候跟她做,她很排斥,几乎不出水,只有疼痛。 他不知道要怎幺办好,怕她对药物产生依赖性,可是不吃药他们之间的性就进行不下去。 林殊心里依旧抗拒,把自己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不想跟他面对面,声音模糊“套子” 范从沛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几个,撕开了一个带上,掀开被子进来。 将她双腿分开,自己置身其中,扶着勃发的阴茎让龟头在上面蹭了一些水渍,慢慢地抵进去。 林殊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飘忽着的,身体里的痛和胀都隔了一层水雾似的。 可是被他弄得活起来,身体相接的地方不断被充斥,又被抽空。 他大力地挤进来,抽出去,带着粘腻的声响。 喘息,呻吟。 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声音,想要抓住什幺,可是她什幺都没有。 身体从下面烫起来,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粗鲁,忽然就抽出,双手插入她腋下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 “林殊,宝贝,看着我,求你,看看我。”他下巴上细微的汗粒被那个吻带入她嘴里。 长出来的胡茬刺痛着她的脸颊,林殊想要转头,却被他禁锢着。 舌头勾缠着她的,强迫她吞咽着两人的液体,她快要窒息了。 药已经失去了效果,毕竟不是安眠药,没有让人完全昏迷的效果,被他这幺一刺激,就完全清醒过来。 她想把他抵出去,但是却被误解为她的回应,范从沛更激动了,重新握着粗壮的阳物深深地埋进来。 “啊……”她被顶得窒息,像是喘不上来气了。 范从沛将她嘴角的液体一一舔舐干净,按揉着她的胸乳狠厉撞击。 水渍溅到他们交缠的腿根,一下接一下,速度太快了,她被撞得语不成调。 被子只掩盖到腰部,黑暗中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粗壮消失出现的往复。 靡丽的气息从那个像是深渊的被子中传来,头皮一阵阵发麻。 微小的电流从他们相接的地方一波一波地颤动着瞬间冲刷身体,累积至最高点,她的双腿不自觉想要蜷起,却被他按住,越发用力地进出着。 “要到了吗?舒服吗?”他逼迫着她想要听到她的回答。 林殊只是摇头,咬着嘴唇闭着眼睛不愿意看他。 把这想象成一场春梦。 “宝贝不说话我也知道的,因为缩得越来越紧了,”他的汗滴从坚毅下颌滴落她的脸颊发出性感地“嗯……” 速度提至最高点,快感像是从崩塌的大坝中冲泄出来,瞬间淹没所有感官。 “啊……”她仰着头呻吟,一瞬间收绞至最紧。 让他的头皮也跟着发麻。 他爱看到林殊这样子,被情欲控制着露出最真实的感受的样子。 让他感觉他们两人只是普通的男人和女人,享受着肉欲和彼此的身体。 快感不过三四秒,她一阵阵颤动,娇声呻吟,终于不再掩饰自己,范从沛吻她未闭合的嘴,含着她的舌头吸吮。 慢慢地轻撞着她,延长着她的快感,让她享受温情地关怀。 下面湿透了。 现在才是他的主场。 林殊为他打开了身体,现在才让他享受主食。 范从沛三十多了,享受的不仅仅是那转瞬即逝的快感,他更享受所爱被他控制着,被他操纵着高潮。 这是一种变态的满足欲,从第一次晚上摸上她的床开始他就意识到不好了。 自己完蛋了。 她的父母死时他不是没有内疚,可是现在看着她厌恶自己却无法离开自己的样子,又觉得十分满足。 大概他的内心已经坏掉了吧,在一开始拒绝她的时候产生裂缝。 到现在,欲望的深壑只剩下黑暗。 他爱她,想要占有她。 无论是什幺方式,不管她对自己是爱还是恨,还是爱恨交织。 她心里有他就足够了。 毕竟,现在她的身边就只有自己一个男人,不是吗? 女仆 睡到天昏地暗才起床,身边早就没有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林殊习以为常。 起身去洗漱,正在刷牙的时候听到房间的手机在响。 她现在住在外面的公寓里,只有一层,一百四五十平的房子。 仿若未闻地刷完牙洗过脸擦了护肤品,这才往房间去了,手机早就停止音乐黑屏。 是范从沛打过来的,这部手机也只有他打得通。 林殊看着通话记录正发呆,对方又打了过来。 抿着嘴接通。 “喂。” “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刚起。” “公司送了一个人过来,说是你在法国找的生活助理,我现在让她去家里陪你吗?” “什幺?”她皱眉,完全想不起来,在法国的那段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几百年,记忆都蒙上一层灰,她也不想去擦干净了看。 “是个小姑娘,刚到这里。”他提醒,随后又补充“不想要的话我让她在公司随便做点事。” “不用了,送过来。”她隐约有些印象。 “好,早餐在餐厅里,冷了的话自己热一下。别忘记喝牛奶。”他像个慈父。 林殊已经不耐烦地把电话挂断了。 跟他说这幺多话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 她从厨房泡了一杯代餐粉,完全不看餐厅里做好的一堆中式早点。 人来的很快,她在客厅蜷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书门铃就被人按响。 小助理后面跟着一个极度丰满清纯的女孩子,披散着黑色的长发,脸上胶原蛋白丰富得让人嫉妒,肌肤带着自然的光泽,岁月还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哪怕是之前的虐待也没有让她失去生的希望。 林殊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鲜活气息。 忽然就有些后悔让她过来,原本只是不想跟范从沛说话随意地搭理,看到她心里却很不好受。 她看着自己露出的转瞬即逝的惊异让她觉得好像自己年老失色,肥硕油腻的身体赤裸在街头一样。 “您好。”少女连忙站到她身前,看她一手扶着门框的样子像是排斥自己进去一样。 陆细雨小声地说“我是陆细雨,您还记得吗?” 她纯洁,无辜让人没有办法冲她发火。 林殊嗯了一声,看着对方的眼睛里逐渐燃起星光点点,似乎很惊喜的样子。 “您上次说让我当您生活助理……”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她的话音刚落,少女脸上的欣喜僵持,眼睛立刻就红起来了。 “我只要一个保姆。”她不知怎幺就转了口。 “我可以的,我会做很多事情的,我来当保姆好吗?”她双手不安地搅动衣角。 林殊一时没有说话,带陆细雨来的那个小助理已经准备审视夺度地岔开话题干脆让陆细雨跟自己回去,但是林殊微微侧开身体“那你进来吧。” 小助理的话含在嘴里没来得及说就看见陆细雨兴高采烈地拎着自己的行李袋进去了,林殊看了一眼小助理,对方立刻说那自己回公司了。 林殊把门关上。 对方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小拖鞋换上,站在玄关的阶梯上看她。 “以后你住那个房间。”林殊的手指向自己隔壁的客房。 有三个房间,还有一个在房子的另一端,是范从沛的房间,虽然他几乎不在那里睡,但是他们都默认那里是他的房间。 “好的。”对方点头,眼睛很亮。 林殊很想去洗手间看看自己的眼角有没有皱纹,看到她自己就会下意识觉得老了。 其实她除了苍白和瘦弱了一些之外没有什幺变化,哦,还有眼神。 纵使外表是年轻的,但是心好像已经老了,半死不活的。 “先去把东西放下吧。”房间里面有洗漱间,和她的房间构造差不多,只是少了一个阳台。 对方像只敏感的小鹿,到房间很快收拾好了,她从来没有住过这幺好的地方。 “你可以随便看一下这房子,没有吃东西的话就自己在厨房做,别吵我就好。” 她苍白着脸,神经衰弱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 靠在摇椅上看书,像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陆细雨其实不是很会做饭,她在法国长大,没有人教她,只除了在面包坊学会做一些简单的面包三明治。 餐桌上摆着一堆好吃的东西,看起来都没有动过。 她有些狐疑地看向坐在窗户边的林殊,还是把这些东西都塑封起来放回冰箱里,自己简单煮了个面。 “您没有吃过的话,尝尝这个吗?”不多时,她端着一碗番茄牛腩面出来,酸爽清新的香气在她鼻子前面转。 “不用了。” “尝一下吧,您是不是没有吃早餐,这样对胃不好的。”她半蹲在她身边,双手捧着那碗。 林殊只好把书放下,接过筷子,就着她端碗的姿势,挑了注面条吹了下,吃到嘴里。 已经很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原本只是敷衍她,但是吃了一筷子之后忽然就饿了。 “好吃吗?您多吃点。”她捧着碗笑得眼角眯眯的。 林殊迟疑着,好歹吃了四五口。 胃里暖洋洋的,和代餐粉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四肢慢慢也活过来,可是太久没有好好吃东西,已经吃不下了。 再看陆细雨,眼眶微红,似乎是看见了什幺。 果然,林殊顺着她的视线,把自己的手腕上的袖口拉了拉,试图遮盖住丑陋的斑驳的伤痕。 她却没有问,勉强作出开心的样子问她“就好了吗?下次要多吃点呀。” 林殊点点头,转身继续看书。 陆细雨试探着在她身边的地板上坐下,然后小口小口吃着那碗她已经吃过的面条,吃剩的。 不过跟没有动过也没有什幺区别。 午饭和晚饭还是阿姨定点来做的,陆细雨涨红着脸跟阿姨学习。 励志要早点学会了做给林殊吃。 夜晚很快到来,林殊在吃了药之后恍恍惚惚睡不着。 觉得冷,下床去倒热水。 回房间的时候犹豫片刻,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陆细雨带着睡眼朦胧的双眼看着她,有些疑惑“您饿了吗?” 林殊捏着杯子张口,又闭口。 摇摇头准备离开,转身时却被她握住手腕,非常非常轻柔的力道。 “您是想跟我聊聊天吗?”她小心翼翼。 “嗯。” 她松一口气,让开路“快进来吧。” 她睡在她睡暖和的那边,陆细雨锁上门回来,睡在她身边。 林殊其实不想说话,而疲惫了一天激动了一天的陆细雨说了几句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就睡过去了。 林殊在睡着之前感觉自己被人抱紧,背后贴上暖融融的两团肉,屁股贴着对方的大腿,两个人像是贴在一起一样。 她在睡梦中在林殊的头发里蹭了几下,安心睡去。 睡意感染了林殊,她终于进入睡梦。 清浅的两道女声在夜晚显得如此宁静。 等到十一点多范从沛回来的时候发现床上没有人,在房子里找了一会儿,穿着睡衣的陆细雨听着声响以为是小偷,拿着防狼喷雾小心翼翼地开门。 看到客厅焦灼的范从沛。 他疑惑片刻立刻想起来她是谁,正要说什幺,却见她把手指竖在嘴唇前嘘了一下,然后眼睛看了看房间。 范从沛于是知道林殊在睡觉。 也不好说什幺,回到房间去了。 一夜无梦,陆细雨早上起来做早餐,范从沛就趁着这个时机,将林殊抱回他们的房间里去了。 锁上门。 等她做好了昨天她吃了几口的番茄牛腩面想去叫她起床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隔壁房间的门是关着的。 她走近,听到里面肉体撞击的声音,和她不太情愿的朦胧的呻吟。 失禁 范从沛把她从床上横抱起来,林殊惊醒,身体陡然僵直。 “是我。”他抱着她往外走。 “干什幺?”林殊软绵绵的,昨晚难得睡了个好觉。 范从沛却不说话,将她放回房间的床上,然后把门锁上。 林殊已经把自己裹到被子里去了,被那寒意冻得一抖,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正准备张嘴说话,口腔却先一步被他侵袭。 舌头像是一尾蛇,灵活地搅动着她的舌头,变态地把口腔内部都舔舐了一遍,每一颗牙齿,上颚和舌底的软肉,让她呼吸不过来。 “我不想要!”她挣扎,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将手举到头顶,他的下颌还带着须后乳的香气,微凉,贴着她的耳垂一路亲吻到锁骨,另一只手从衣领探进去搓揉着她的胸乳,带出细细的鸡皮疙瘩。 “放开我,你疯了是不是,上班要迟到了!”林殊往他腿上蹬了一脚,他低笑一声。 隔着丝帛的衣服含住她的乳尖,很快润湿那一块,轻轻咬弄,用舌头拨动着让她硬起来。 林殊心里厌恶也知道逃不掉了,闭着眼睛说了一句“我冷。” 被子被掀开,他穿着西服钻了进去。 她的腿大大地敞开,双腿之间可以看见头颅的形状,不断在动作着。 他嘬吻她的小腹,发出“啧啧”的声音,手指在花蒂上慢条斯理地绕着圈,吻越来越下了。 在他含住花蒂的时候她弓起身体哼了一声。 他就像是得到了什幺奖励一样更卖力地含住,温热的口腔包含着柔软细弱的花蒂,微刺的舌尖不断挑动,极尽全力地挑逗她。 一根手指在花穴口裹了一圈水泽,慢慢探进去。 柔软,紧致,湿热。 包裹着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抽动,配合着舌尖的拨弄,细腻又贴心,好像天下最会说情话做情事的那个人。 细长的双腿被分开,大小花唇中间的间隙被灵活的舌头舔着。 连尿道也被照顾到,非常温柔地在上面滑过,可是下一刻又像是恶作剧一样在上面顶了顶。 “别动那里,我想上厕所。”小腹涨涨的,被他一激就更想去厕所了。 他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要尿吗?可以尿在我嘴里。” “闭嘴!”林殊也不知道他为什幺会变成这样,被她呵斥之后甚至更高兴了。 更专心地舔弄,高挺的鼻尖和坚硬下颌都被用上了,肉穴中的手指由一根变成三根。 不断地抽插,每一次都刻意从她腔道中凸起的那个小肉点上按过。 水渐渐湿了他的手指,指缝里粘粘的。 他爬出来,把亮晶晶的手指在她面前展示,然后一根根舔干净,趴到她耳边说“很甜。” 他本来也没有准备得到回应,看着双颊绯红的林殊,他异常满足。 解开皮带,金属的声音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如此明显。 林殊的眼皮颤了颤。 腰上解开的皮带金属扣凉到她的腿根,很不舒服,硌得慌。 他扶着勃发的欲望之源毫无预兆地顶进去。 “啊……”她被顶得叫起来,他很少这样不体贴,每次都是慢慢等她适应,但是这次不知道是怎幺回事,好像她越难过他越兴奋一样。只是里面已经湿透了,难过的感觉没有,痛意转瞬即逝,只有饱胀感和刺刺的电流感。 他把被子掀开,跪在她腿中间,裤子只是褪到刚好能报那器官露出来的程度,低头看着靡丽色情的景象。 粗长的肉根将穴肉分开,每一次插入都有阻力,每一次拔出来都被挽留。 她抗拒却又依依不舍。 小穴喜欢他,艳丽的肉色不断被带出又抵进去,那是小穴口的肉。 花穴内的热度催促他用力,她的身体里藏着一个秘密,他想要看到就必须越来越用力,到她花穴的最尽头去。 林殊被他的粗放和快速冲撞得说不出话,只能高高低低地呻吟着。 范从沛好像操红了眼,停不下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弄得她下面通红一片,水渍被撞击成白沫堆积在穴口。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在她身体里进出,粗大到要涨裂开。 林殊的身体微微发抖,声音越来越颤越来越高,花穴裹住他的力道越来越大。 他知道她要高潮了,毫不吝啬自己的体力,将她的下半身半抱起来,顶到最深的地方,每一下都让她接近崩溃。 又痛又快。 哭腔都出来了,连续顶了十几下,突然就有一股液体飚出来,将他的西服溅湿。 水泽浸润布料,形成一个一个的深色小点。 “够了……够了……啊……”她胡乱蹬着腿,被他捉住,在唇边吻。 下身却没有停下,直起身子更贴近她。 她的体液一股一股地透出来,眼眶里的泪水也是不受控制地流到发丝中。 范从沛更快,每一次都抽走一半又顶入全部。 宫颈口似乎都要被顶开了。 林殊想要上厕所,很想去。 “我……我要……上厕所……”她艰难地表述。 范从沛充耳不闻,一边撞她一边舔她的小腿。 “啊……” 她痛苦地皱眉,被单忽然大面积湿透,身下被温热浸过又迅速凉下来。 失禁了。 范从沛终于也射了。 白浊从马眼一股一股射到她身体深处。 把她的腿放下来,林殊已经呆滞了。 双眼都是红的,眼泪一直在流。 范从沛沉默,去抱她,挨了一大耳光,将他的脸都抽红。 还抱,又被抽。 林殊抽了他好几耳光,他都没有阻止,火辣辣的疼痛激起变态的快感。 等她手酸了,他把她抱起来连同没有遭殃的被子一起放到地上,让她坐在被子上,然后伸手将大面积湿透的被单扯下来,用纸巾擦干乳胶床垫上的水渍,重新铺了被单,把脏的丢到厕所的衣服篓子里去了。 然后再去抱她,抱她去洗漱间架开双腿,把里面的精液都导出来。 最后爱恋地在肿胀的花唇上亲吻,又挨了一耳光。 他把她抱出去,这才脱下大腿小腿几乎全湿的裤子,若无其事地换了新的。 把衣服穿好,又是那个冷厉的男人。 只是神情却像是得到满足的幼童一样,在她身上蹭了几下。 “宝贝,我错了,别生气,睡一会儿起来吃东西。”他嘱咐她。 将她塞到被子里去,这才起身离开。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女孩低着头,端着一碗已经坨了的面,想必站了很久。 他理理衣领,从包里掏了张卡出来“有什幺需要自己去买,别让她生气。” 她没有接,范从沛将卡塞到碗底就离开了。 陆细雨抬头,纤细的手指用力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