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轩情冥羽)》 茧(轩情冥羽)第1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茧(轩情冥羽)》 穿? 本人姓田,名紫轩,性别女,未婚,年芳二八,是xx高中高三理科八班学生,对班名颇有微词(三八),以牛顿为偶像,期待着另一个“苹果”砸中让我灵光一闪从此走上科学这条不归路。本人为人尊老爱幼,谦和有礼,虽然聪明绝顶却从不炫耀,虽貌比西施娇比沉鱼却从不自喜。本人对漫画及武侠、奇幻类小说情有独钟。甚喜文学,虽不及李白,但也可比王维。本人的愿望就是能够像项少龙一样穿越时空,练就一身绝世武功阅尽人间丽色,尝遍各地佳肴,最后在遇上几个帅哥周游世界。其实我不贪心,只要有二十个就好。 “喂,紫轩,你打什么呢?”一张圆呼呼的脸凑了过来,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你搞什么啊!没听说过人吓人吓死人啊,我的小心肝都快被你给吓出来了。”我抚着胸口努力喘气。 “什么嘛,人家才没有吓你咧,是你做贼心虚。再说你会被吓到,母猪也能上树了。”莎莎阴恻恻一笑:“嘿嘿,你该不会是在写情书吧,一脸贼兮兮的。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对天翻了个白眼:“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青天大老爷,你就差一块惊堂木了。情书?我没写挑战书你就该求神拜佛了。” “知道你是武林高手,又是武术世家出身,还拿过少年武术大赛冠军。对了,你给谁写‘挑战书’啊?”莎莎拼了命地往我这边挤,害我可怜的屁股有大半都处于悬空状态了。 武林世家?大概吧,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那个家,我到情愿不要。 “老班。”我关了手提电脑:“顺便提醒你,我还是自由搏击赛冠军。” “你给老班写‘挑战书’?”莎莎过于激动,其直接导致我本就呈半悬空状态的屁股彻底离开了水平线。 “喂,你有完没完啊!我这可不是猪圈,你要拱闪一边拱去。” 莎莎不满地嘟着嘴:“人家冷嘛,反正你皮厚肉多,让我汲取一点温暖也不为过啊!人家又不像你那么贪心。”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贪心了。好了,我要回宿舍了,你记得别玩太晚” “别睡太晚,记得多加件衣服,记得关灯,记得吃药是吧。一样的话不用每天都重复啦,姑~~妈~~。”莎莎故意将最后两个字拖的老长。 “td,我这是关心你,你别不识好歹。”说完,我还给她一个爆栗。看着她捂着头一脸的委曲,我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夜晚的风总是特别凉,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特别冷。 我低着头,缩着脖子,整个人像一只缩到龟壳里的乌龟。嘿嘿,我这龟缩功也练得不错了,该明儿个干脆参加个龟缩大赛,准能拿第一。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听见一人的惊呼声,一抬头,就见到一个花盆从天而降。d,我招谁惹谁了,居然拿花盆砸我,还好我能躲开。 我刚一扭身,一张惨白的脸跃入眼帘,莎莎,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没等我想清楚,一阵剧痛袭遍全身,我像断线风筝飞了出去,隐约听到莎莎的声音虚无的传来:“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早该知道的,我这算是自作自受么?竞天啊,我果然还是太嫩了吧。 果然穿了 好冷,怎么会这么冷?我动了动眼皮,睁开了眼。 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快塌了的屋顶又是怎么回事?我闭上眼,不停念叨着:“这是幻觉,这是幻觉。”可当我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仍是那个快塌了的屋顶。我坐起来,惊讶地环视四周,脑中开始飞速运转:我在回宿舍的路上被车撞了,不,应该是我被人设计死于一场意外车祸了,那么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就算没死也应该在医院或我想到了一个最不好的可能,难不成我被人弃“尸”荒野了?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既然没死就是好事。 我慢慢站起身,打量着这间破庙。荒废的供桌上堆满了枯黄的杂草,只剩半根蜡烛的烛台倒在桌面上,还蒙着一层厚厚的灰,佛像上也满是尘烟,更由于年久失修,佛像上镀的一层金漆已经脱落,所剩无几。四面墙角处大大小小的洞不计其数,漏风不说,还摇摇欲坠,难怪会这么冷。 我走到供桌前,意外地发现那些干草是才铺上去的,因为上面全无灰尘,还有些微潮湿。该不会,他们知道我还没死,想利用我做点别的吧?我打了个冷战,思考逃出去的可能性。突然,我意识到一件非常不对的事,这个供桌好象有点太高了吧,这么说起来,我的手好象也小了不少,地好象也近了不少,该不会我怀着惴惴的心低头检查自己,却发现了一个让我想哭的事实。我整体缩水,变成了一个四岁左右的幼童,这也就算了,最令我郁闷的是“我”居然是个男童,貌似身上还穿着电视上常见的丐帮低代弟子的服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来替我解释一下? “小鬼,你醒了。我帮你买了些吃的。”一个温和的男声传进我的耳朵,我侧过头,一时有些缓解不过来,ohygod,人怎么可以长成这样,太,太美了吧,那个美腿,啧啧,那个细腰,啧啧,还有那张脸,我很明确自己现在正在嫉妒他,虽然我是女的,我照样嫉妒他。 “小鬼,你没事吧?”说完,他有些不放心地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远距离看就已经够酸了,现在近距离看我觉得自己像喝了五瓶醋一样,啊,那个皮肤啊,他用的什么化装品啊!摸上去还滑滑的摸上去?天,我在做什么!!!!! 他眼中厌恶的神色一闪而逝,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微笑道:“来,吃饭吧。” 看到他眼中的厌色,我回过神来,看着他拿出的馒头,肚子瞬时唱起了空城计,这么说来,这个身体现在应该已经饿坏了吧。到目前为止,我大概知道自己是借尸还魂外加穿越时空了,照这么说,这个孩子应该已经死了,而且是饿死或冷死的,但是,他为什么会死了?明明有个这么漂亮的少年照顾,没道理会死啊。从这个少年的语气和表现看来,他们应该不是萍水相逢,那么,结果只有两个,一他本身就想害死这个身体的主人,想到这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他居然能表现的那么自然,连我也差点被他骗了;二他跟本不关心这个身体主人的死活,不太可能是第一个,那么就是第二个,既然如此,这个身体还有的利用价值既然不是他的死活就一定是他有某样东西了。 想清楚了这些,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看了看他手中的馒头,刚刚脑力运用过度,现在肚子更饿了,我是吃还是不吃?算了,反正不吃是死,吃也是死,还不如当个饱死鬼。 我从他手中接过馒头,道了声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他依旧在一边笑咪咪的看着。 看着我咽下最后一口馒头,他终于开口了:“吃饱了?” 我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有关《玄书集》的事情了?” 果然如此。《玄书集》,听名字像是一本武功秘籍的样子,但我不知道什么《玄书集》,该怎么回答他呢?这种情况下只好“实话实说”了。 “那个,请问你是谁?恩,我又是谁?这里是哪里?” 美少年阴沉着一张脸死盯着我,我小心又略带疑惑和期待的望着他。 良久,久到我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他动了。我看着两指搭住我手腕的少年,心又沉了几分。太快了,我竟连他什么时候动的手都没看清就被他抓住了,这要我怎么跑?我不禁苦笑。 “唉,你跟我走吧。” 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既然他不杀我,我就有机会了,眼下也只好跟他走了。 我跟着他走,两人各怀心思,都没说话。但我心中实在有太多疑问,不解开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又走了一段路,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请问这里是哪儿?我们要去哪儿?” 他望了我一眼,淡淡道:“我们要去距离这里三个镇的瑶城。” 瑶城?中国古代好象没有这样的城吧,天,我究竟穿到什么地方了啊。 “白羽,我的名字。”他犹豫了会儿,道:“你可能是发烧烧坏了头,所以有些事都不记得了,说来也有我的责任,虽然我们没什么交情,但你以前告诉我你姓舒,名乾,不过我不觉得这是你的真名。至于来历,我不是很清楚。因为只有你一人知道《玄书集》的下落,薛苜蓿死前也只和你有过接触,而且你也承认《玄书集》在你手上,所以我才会找你。” 我真的很头疼了,没听过的人名,莫名其妙的关系,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和薛苜蓿有很深的关系,要不然一个小孩子怎么会甘冒这么大的风险?要知道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可是连三岁小孩都懂的。看样子要知道这个身体的身份,得从薛苜蓿下手了。 “薛苜蓿是什么人?” 白羽沉默了一下,道:“薛苜蓿曾是一代宗师,但却嫁给了魔教教主,其后被武林白道所唾弃,又被丈夫抛弃,自此无人知其下落,直到你出现为止。” 晕,靠,怎么会连黑白两道都牵扯上了,跟前世还真是像啊!老天,你不会是在玩我吧。 “我不叫输钱,我姓田名紫轩。作为你告诉我名字的回报。”同时也作为你不杀我的回报。 白羽愣了一下,笑着问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叫白羽?” 我笑的一脸无害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叫田紫轩?” 白羽愣了愣,深深看了我一眼,微笑道:“总觉得你和以前好象不太一样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白羽对我的不置可否不以为意,转身继续向前走,我也快步跟上。好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萦绕在心里。我偷偷瞄了白羽一眼,果然,他也是嘴角微勾。 示好 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古代集市了。长长的大道两边堆满了小摊贩,这要是搁现代肯定被城管驱赶的鸡飞狗跳。不过说实话,感觉还是不错的,像在逛夜市。我像个乡下人进城一样东看看西瞧瞧,白羽只是微笑看我,并不阻拦。 午时左右,我和白羽走到“天香楼”吃饭,“天香楼”是这里最好最贵的酒楼,我回想起白羽向路人打听最好最贵的酒楼时,那个路人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 我前脚刚进门,就被一个大汉拧住了衣领:“小子,要讨饭到别处讨去,也不打听打听,‘天香楼’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也不见白羽怎么动作,已将我从大汉手中救了出来。我侧头,看着在街上哼哼唧唧,屁股朝天的大汉,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个白羽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温和啊! “他和我是一起的。”白羽拉着我的手向里走。掌柜一脸赔笑的道歉,还指挥着店小儿为我们领路。 “您二位是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打尖。” “好勒,您二位这边走。” 白羽要了一间上房,叫我先去洗个澡换衣服。我虽然不是特别爱干净,但整天像个乞丐似的,还浑身痒痒,搁谁身上也不会舒坦。 我敢打赌,这是我有生以来洗的最认真的一次,连黑皮肤都被我洗成了粉红色。话说这个身体的皮肤还真是白啊,那手感,天啊,滑嫩嫩的,比白羽的摸起来还舒服,没来由让我心脏狂跳了这么几下,靠,极品啊!打住打住。我捂了捂鼻子,拼命吸了两下。不知这个身体长什么样?唯一一点缺点大概就是脚底板上的那块黑色映迹了吧。 等洗完,我才发现一个大问题,那个,古代的衣服怎么穿来着?这不都是布吗,恩,这件勉强能看出有袖子,恩,这件长的像个裤子,恩,这个带子是腰带吧,这么粗不太可能围头上,恩,怎么还有个带子?这个又是围哪儿的?天,谁来帮帮我啊! 终于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围在身上了,我看了看,好象还行。算了,不管他,反正我的形象早就没了。 话是这么说,但当我走下楼时,原本很吵的大堂在瞬间安静下来还是让我有点心虚。 我低着头,急忙走到白羽坐的地方,小声问:“很怪?”等了半天没反映,我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白羽呆呆地看着我,我不禁又心虚几分。 “真的很怪?”我提高了点音量,重新问了一次。 白羽回过神来,脸色有些发红。 “不怪。”过了一会儿又加了句:“很漂亮。” 我暗中松了口气,如果在这上面被他看出破绽,我可真要去撞墙了。 小二此时迎了过来,笑咪咪地问:“二位客官想要点什么?本店的饭菜可是出了名的好,色、香、味俱全,十里内都能闻到咱楼的菜香,您想要什么菜本店都能提供,就算是皇帝吃的,我们也能给您弄,不过价钱方面就不太好说了。啊,还有” 白羽见他似乎还有说下去的打算,出声打断道:“西凤酒一壶,一碟卤牛肉,两个馒头,几盘小菜你看着办。你要什么?” “我,随便好了。”随便随便,现代人的习惯嘛,不过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是随便好,毕竟点菜也是一门学问,万一露出破绽就不好了。 “那要一份五香包,一盘九籽肉,一盘糖醋排骨。” 待小儿走后,白羽轻轻道:“你识字吗?” 我刚想点头,想了想还是摇头。 白羽犹豫一会儿,问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学?” 我愣了愣,开心地点了点头。对面的白羽再一次石化。我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我现在这张脸很千万不要啊,我还想平平淡淡过一生了。 吃完了饭,我和白羽继续赶路。听白羽说,他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要在江南的梅家落脚。 武林大会啊,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参加武林大会,虽然我的武功在这个世界不咋地,但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也难免会有一点小小的兴奋。 本来到江南梅家只需要一个星期,却被我这个好奇宝宝硬拖了半个月,看白羽没有一点着急的意思,那离武林大会应该还远。奇怪,白羽为什么要提前这么久赶路?不过托这半个月的福,在白羽的悉心教导下,我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 天胤王朝现任皇帝天胤帝是有名的名君,在他英明的统治下,天胤王朝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实力都达到了史上最高,民风开放,不禁男子或女子之间互婚,不禁互换妻子,不禁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制,番帮蛮夷皆来朝之,文制开放,不禁番帮入朝为官,不禁商家子弟入朝为官。 这个世界居然比我前世的世界还疯狂还有创意,我简直没话说了。不过对我而言却是好的,毕竟我的灵魂还是个女子,要我娶一个女子或受他人白眼搞同性恋那我可接受不了。 转折 终于到了江南,我早在路上就听不少人感慨江南是个好地方,山美水美人更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山是苍翠奇峻的山,水是清澈见底的水,人更是赛比西子的美,而且江南人似乎都很大胆,女孩子只穿着肚兜与薄纱裙,外罩一见几如透明的薄纱衣,粉颈就这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抬手,那粉藕般的手臂若隐若现,把我眼睛都看直了,咳,虽然我是女的,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小色鬼,瞧你那两只眼睛,粘在姑娘家身上下不来了?”白羽在一旁打趣我,最近混的比较熟了,说话都开始没大没小了。 我冲他眨眨眼,摇头吟道:“非也非也,食色性也,我只不过是爱美罢了,正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白羽笑着敲了敲我的头,道:“就爱贫嘴。好啦,走吧。也不怕把眼珠子瞪出来破坏形象。” 我冲白羽做了个鬼脸,跟着他往前走去。 跟着白羽到了梅府,白羽上前与家丁说了几句,家丁就恭恭敬敬地请我和白羽进了门。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领着我们东穿西穿来到了客厅。唉,古人的房子就是麻烦,不像现代人,一进门就是客厅。 客厅门口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将我们迎了进去,通过白羽的介绍,我知道这个中年人就是梅府的现任家主梅致远。在来的路上我就常听人提起梅老爷为人和善好施,对人宽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现在看来,果然是一派和善面容,不太高的个子,加上胖胖的圆脸,万年不变的和蔼笑容,恩,确实不错。听说他还有个和白羽差不多年纪,十六岁的儿子梅清平,有一身好武艺,人长的也不错,更是风月场所的常客,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总而言之,就是家长眼里的乖孩子,老鸨眼里的金主,姑娘眼里的白马王子,未婚少女父母眼里的金龟婿,朋友眼里的大哥型人物。 “白大人,您可终于来了,这武林大会您还得上点心啊,萧主看的还是比较重的。” “做好你份内的事就行了,其它的你就不要管了。这次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梅致远瞄了我一眼,我立刻知趣的道:“羽哥哥,我累了,我想先去休息。” 白羽皱着眉头看了梅致远一眼,柔声道:“那你就先去休息吧,等会儿我去找你。” 我跟着梅府小厮进了东厢房,心里有点闷得慌。其实我是希望白羽能开口留我的吧,我自嘲的笑了笑,太容易相信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怎么转世还把前世的不好习惯也带来了呢? 正当我无聊的快睡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白羽的声音:“紫轩,你睡了吗?” “没有。”我急忙跳下床开门。 “你不是累了,怎么还没睡?”白羽微笑着坐到桌前。 我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白痴,那么明显的赶人眼神我看不懂啊!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白羽望了我一眼,道:“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能告诉你,对你,我决不隐瞒。” 我愣愣看了白羽半天,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我果然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该死,我居然会有点感动,我感动个毛啊。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白羽倒了杯茶递给我,想了想道:“江湖上有个‘阎王殿’,它介于黑白两道之间,维持黑白两道的平衡,以保证武林太平。‘阎王’萧嫣然手下有两鬼,黑白无常,黑无常黑翼,白无常白羽,分掌武金两个部门。在黑白无常下又分为四小鬼,魑、魅、魍、魉,而四小鬼中魑、魅负责暗部事宜,魍、魉负责明部事宜。像梅府这样的地方属于外围结构,大概有个十几二十的样子,这些统计一般都是魍在做,我是不管什么事的。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看着白羽一幅坦白从宽的架势,实在是不知该不该问下去。既然能够拥有调和黑白两道的实力,想来那个什么“阎王殿”也不是个简单门派吧,古往今来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朝廷恐怕没有别的组织了吧。现在想来,我还真是麻烦缠身啊,先是一个身世之谜,现在又惹上朝廷,虽然我很喜欢白羽,但是跟朝廷染上关系还是会有无尽的麻烦吧,那岂不是离我平平淡淡过一生的愿望越来越远了?我要不要离开呢? “怎么,没有问题了?”白羽见我半天没开口,略有些诧异。 我沉默了很久,还是决定问出来:“‘阎王殿’是当朝的哪个势力控制的?” 白羽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我,良久,才道:“是当朝三皇子的势力。” 我盯着白羽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是我熟悉的温柔,丝毫不带半点警惕与怀疑,我心里小小松了口气,突然发现他居然能牵动我的情绪,该不会我真的爱上他了吧,那我可有的“玩”了,唉。 “如果累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去看看江南美景。” 我点了点头,确实有点累了,心累身累都赶一块了。 半夜,我被一阵凄婉的萧声惊醒。我打开门向着萧声响起的方向走去。迷迷糊糊中,似有一种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孔,头晕的更厉害了。我猛然一下惊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迷香?我很想闭气,但似乎太迟了。 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座悬崖边,我慌忙起身向后跑,这要是我一个不小心翻个身那可就万劫不复了啊。还没等我到达安全距离,就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跑多远我都能抓到你。” 我侧头,刚好对上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好冷,好黑,没有一点生气,这真的是人类的眼睛?莫名有些心疼。可我不认识他,却为他心疼?应该不是我吧,是这个身体前主人残留的记忆吧。 他看着我与他对视微有些惊讶,嘴角轻勾,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错不错,乖孩子,没想到你已经成长到能够与父亲对视的程度了,值得嘉奖啊!” 他的笑很冷,虽然他在笑,可眼里却依然如故,冷的让人生寒,冷的让人心酸,冻伤了别人,是否也冻伤了自己? 他慢慢靠近我,我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犹如打鼓般的心跳声,我直觉告诉自己应该逃,虽然他不带杀气,甚至不带一点生气,可我还是本能的感到危险,害怕。 “你要干什么?”本想说说话减低这种压迫感,没曾想开口居然是这么经典的一句,靠,又不是调戏良家妇女,我说这句干嘛,找抽了。 “我要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怎么,逃了我将近四年还不清楚?”他轻蔑地看着我,让我非常的不爽,最不爽的是,老子不爽他妈的还得忍着。 他见我不说话,似乎很满意:“我追了你将近四年,如果我没记错,你今年应该满五岁了吧。苜蓿会放你一个人?看样子,她应该已经去了。还好她去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虽对不起我,我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我们的孩子吧。对不起了,言儿,爹爹不能让你练成《玄书集》,你可不要怪爹啊!” 我被他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天,他,他,他居然是这个身体的爹,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我爹,他要□自己的孩子,那也就是说他要□我!!!靠,我抄你妈,呸,那不是抄我奶奶,靠,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骂他了。 看着他一步步接近,我咬了咬牙,从山崖上跳了下去。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跳下去,伸出手来拉我,可惜晚了一步。 耳旁的风呼啦啦直响,视线里只剩下无数线条,我不禁为自己悲叹,怎么我就这么倒霉咧,别人穿了都是大鱼大肉荣华富贵,我怎么一穿就穿到个麻烦不断还有个神经病变态老子的小屁孩身上,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师父 按照常理我是应该摔死的。咳咳,我趴在地上猛烈咳嗽,果然死不了,哪部小说里主角跳崖是死了的?所以说要逃难,跳崖最快也最安全。不过,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带我来山崖呢?难道是为了方便我跳?果然神经病人的思想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我坐起身摸索着向这片黑忽忽的山洞前进。我记得我应该是掉进了水里,这会儿怎么又到洞里呢?难不成我到了东海龙宫了?唉,我又开始无聊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我快要累的走不动的时候,脚下突然一空,我以向前扑倒,四脚朝天,屁股向后的完美姿势经过九曲十八弯终于成功着陆,呜~~~~,我的头很不幸的做了开路先锋。 我边揉头边坐起来打量这间石室,还真是简朴啊!一句话,啥也没有。唉,我的肚子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唱起了空城计,看样子,这次没有摔死也得饿死了。 “小鬼,你是怎么进来的?”一个低沉的男声从石室四周传来,我吓得赶紧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头皮一阵一阵发麻。靠,不会遇鬼了吧。 声音的主人好象看出我的疑惑,柔声道:“你不用紧张,我是人不是鬼。”随着声音的不断接近,我也看清了声音主人的样貌。 靠,怎么又是个帅哥?这个世界盛产帅哥还是怎么地。没天理啊,我是女人的时候怎么就没见着什么帅哥,我一变成男的,帅哥就像雨后春笋一样挨个往外冒,老天啊,你一定要我当gay吗?我x你个xx。 帅哥看我没反映,又重新问了一次:“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回神,想了想,道:“从崖上跳下来的。” 他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似乎不怎么相信我说的话。 “我是从崖上跳下来的。本来我是掉到水里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进洞里来了。” 他仰天长叹一声,口中直呼:“天意啊,天意。” 喂,我不是那么倒霉又碰到一个神经病吧。 “你我注定有缘,今日你便拜我为师吧,唉。”说完,也不管我,自顾自走了,留下我一头雾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谁和你有缘啊,靠,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不过眼下这似乎是最好的选择,要不然我到哪儿找吃的去? 就这样,我多了一个师父,唏哩糊涂的惹了一身腥。 他懂的东西很多,所以我要学的东西很多,他懂的东西都很难,所以我学的都很苦,他懂的东西都很精,所以他管的我很严,综上所述,我开始了在洞里的十年寒窗苦“读”。 每天清早,太阳还没上我先上,公鸡还没叫我先叫。叫什么?师父说这叫练气,还有的当然是惨叫了。叫完后就开始练内功,练内功前先吃一颗小还丹,虽说叫小,但有拳头那么大,味道还怪怪的,我简直怀疑师父是不是嫌我吃的太多为节省开销,故意苛刻我。练完内功就开始学毒术,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大堆蛇啊,虫啊什么的,左手一条,右手一条,身后还背了一麻袋,别急别急慢慢来,先咬我左手,再咬我右手,咬完之后,师父告诉我解毒方法,其它就不管了,自求多福吧。好在我对毒并不是全无所知,要不然,我坟头上的草估计都有人高了。毒术“教”完了就开始炼药,反正不管炼出的是毒药还是解药都是我自各儿消受的。然后就是轻功了,师父说武功可以不好,轻功一定要强,否则到时候连跑都跑不了,虽然我很赞同师父的话,但要我每天泡那个烫的死人的澡池子,还要睡在绳子上,附带每天还要被师父“打”(打通经脉),歹谁谁也受不了啊。还有那些个希奇古怪的招势,真是要人命了,人怎么可能扭成那样,结果师父当场就扭给我看了,我也当场试验过了,事实证明,在外力作用下还是有可能的。 就这样,一晃眼,三年过去了,师父说,课程要调动,因为我轻功差不多了,毒术和医术他也没什么好教的了,所以,我从现在起要开始学习琴、棋、书、画。我曾问过师父,我一大男人学这些娘们学的东西有什么用,结果把师父气得当场掀了桌子。唉,不能反抗不能躲避的时候就只能逆来顺受了。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地底洞人的生活,师父说,江湖人心险恶,武功高,轻功好也不一定能平安,我当即翻着白眼问:“师父,那我学这些没用的干嘛,师父,你是不是老年痴呆或更年期到了?”咳咳,结果嘛,不说也罢。师父给我新加了些兵法、阵法等乱七八糟的法,每天还要陪着师父练招。唉,额地亲娘啊,这哪是练招啊,这跟本就是沙包嘛,靠,我白嫩嫩的肉肉都变紫了。 眨眼间,又过了三年,师父问我想不想出师,我很肯定地摇头。和我呆了那么久,师父你还不了解我么,不把你那些宝贝都炸干,我怎么舍得走啊!于是乎,我依旧过着苦难的日子,唉,真不知道值不值得! 某一天,我突然发现师父居然有一本易容书,大喜下去找师父学易容,没过几天,我就开始后悔了,可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啊!妈啊,这哪是易容啊,靠,老子好好一张脸,现在被搞的肿的像个馒头,我还要顶着这张脸好几个星期。不要啊,呜,我的花容月貌啊,我白嫩嫩的皮肤啊,还给我!!! 又是某一天,我照常泡澡,突然记起脚底板上的黑块,我抬起脚仔细看,居然发现这块黑忽忽的东西就是那本传说中的《玄书集》,想起落崖前老爹说的话,我邪邪一笑,你不让我练我偏练。在背下《玄书集》后我就用洗颜药把原版洗掉了,怀璧其罪啊,我可不想被人砍脚。 又过了一年,不知是不是我练的有误,居然把《玄书集》给练完了,也许是我太天才了吧,我非常不厚道的如是想。 “你要下山吗?” 我说师父啊,你用的着这样吗?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老想着赶我走啊! 我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道:“下山,省得你看着心烦。”唉,人生咋就这郁闷咧? 临走前,师父给我讲了一个“历史悠久”“情何以堪”“荡气回肠”的长篇爱情故事,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动用武功,也不能说出师门来历,还逼我发誓。师父啊,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是在躲情债咧。 我发完誓,师父给了我一封信,要我去找修竹馆馆主竹影。我磨磨蹭蹭的收拾东西,师父看了我半天,叹了口气,终于把我垂涎了三年的黑玉断续膏给了我。唉,你要是早点给我,我早走了,哪用受这多罪啊! 倒霉 我一个人走在树海里,转了大半天好象还是刚刚见过的场景,我不禁有点泄气。唉,郁闷啊,这都是什么路啊,师父那个大变态,把入口安在水里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怎么这出口还搞的这么麻烦。我自认为不是路痴,可看着这个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一样的树林子我实在很无奈的成为了路痴。 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如此的期盼着太阳,如果能够看见太阳,至少我还可以知道东北在哪儿。我很无语地望了望头顶这片遮天避日的树叉叉,郁闷得连力气都没了。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向着一个方向走,总能走出去的。 就在我快放弃时,眼前豁然开朗,看着面前奔腾的急水,我感动的想哭。天啊,你果然还没有放弃我! “请问,宁城怎么走?”我向着河边洗衣的大姐露出无害的笑容。 洗衣大姐脸红红地瞟了我一眼,指了个方向。我顺着她指的方向赶去,在林子里耽误太久了,如果不快点到宁城就得准备露宿荒郊了。 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宁城,听人说宁城的“月香楼”是和瑶城的“天香楼”齐名的,对吃的,我一向是非常感兴趣的,既然来了,当然就不能错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门没烧香,才进“月香楼”的大门就被人堵个正着。 “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掳了我家小姐还敢大摇大摆的在外晃悠,是不是不把我们秦府放在眼里,恩?” 我皱着眉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马脸汉子:“这位大哥是不是认错人了?小弟初来贵地,落脚的地方都没选好,怎么会有时间去掳你家小姐。” “老大,别和这小子废话,我看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先抓起来再慢慢拷问,我就不信这小子不说。” 我冷冷看了说话那人一眼,脾气好不代表可以任人欺负,想动手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正在我们这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酒楼内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几位朋友,在下冒昧为这位公子做个见证。在下和这位公子一同进城,并未见这位公子和谁同路,想必,只是个误会,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话,免得伤了和气。” 先前说话那人眉一横,大声嚷道:“你做证?你算老几,我们老大还没发话,你他妈敢插嘴,看爷爷我不揍死你。”说完,掳袖子就准备进去教训某人。 马脸汉子皱眉看了先前说话那人一眼,那人立马禁声站到一边。 “敢问楼内是哪位大侠,可否报上名号?” 楼内某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在下月修,江湖上抬爱,赠在下‘玉萧公子’之名。” 马脸汉子听到“玉萧公子”当即惨白了脸色:“不知‘玉萧公子’在此,多有得罪,还望见量。如无别的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不送。”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玉萧公子”?我好象不认识这么个人吧。 “公子可有兴致陪在下喝几杯?” 我哈哈一笑,道:“正有此意。” “玉萧公子”确实不坠玉萧之名,温文儒雅,气质不凡,虽没有师父的帅气,但那股平和气质,实在是勾引姑娘的利器。 “刚刚多谢公子解围,在下感激不尽。” 月修淡淡一笑,略带几分无奈道:“其实这事是在下一位朋友所做,无故连累公子,该是我道歉才对。” 不会吧,我怎么这么灾啊,易容还能易出跟别人同一张脸?要知道,我现在这张脸可是我前世的脸,如果有人跟这张脸长一样,那……想到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诡异了。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月修解释道:“我的这个朋友精通易容之术,想来他曾在某处见过公子,就擅自借公子的脸一用了。他本性其实不坏的,只是缺乏管束。公子若见了他,还望不要怪罪。” 我,没什么话好说了,唉,我果然是有够栽的,是不是真的应该找个庙烧烧香呢?穿越时空借尸还魂都发生了,那有个妖魔鬼怪,神仙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敢问公子的那位友人现在何处?” 月修歉意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唉,师父也拿他没办法。” 哦,师父?看样子那位仁兄应该是他的师弟或师哥了。 “公子不必太担心,我会尽快找到他,把事情交代清楚,还公子一个清白。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不送。” 我看着月修的背影沉默。看样子,等他找到他的友人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唉,苦命的我只能靠自己了。 月修,修竹,月修竹 泽洲是有名的商市,泽洲城有句俗话说的好:天上掉石头,砸死十个有九个是商人。 今天一大清早的我就起来赶路,累死累活总算到了泽洲,离我的目的地就剩下三里之遥了,这一路可把我折腾的,唉,但愿快到目的地了,别再出什么乱子。我刚这样想,就听到周围的人惊叫着四散逃开。我眉头突突地跳,他妈的,又有什么事了?我转头一看,当即黑了脸,一匹通体乌黑的马狂奔着向我冲来。 我那叫一个悔恨啊,早知道刚刚路过那个山神庙就去烧柱香了。唉,看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眼看着黑马越来越近,我轻轻向右踏了小半步,刚好离开它的正前方,与它错身而过。我看准时机拉住马鬃飞身上马。马被我拉住鬃毛吃痛长嘶一声发起狂来。它前后踢不停交替离地,纵横跳跃,撞倒了一堆小摊贩。真不知道等会那些摊贩会不会来找我赔钱。那马见甩不掉我就开始发足狂奔,我尽力拉转马头,避免撞到行人,同时心里松了口气,以它这速度,等会儿那些小摊贩就算想找我赔钱也找不到了。它似乎感觉到我放松了身体,突然一个急转弯,前腿一曲,半跪下来。妈的,我赶紧抱住马头暗使千金坠,将它压在地上。靠,颠死我了,还好今天没吃东西,要不然吐出来多浪费啊! 过了半晌,黑马全身放松,马头亲昧地蹭着我的头顶。我抬头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对视良久,我终于放松身体,飞身下马,还没战稳就被它的大舌头舔了一脸的口水,我郁闷的看着它开心的不?br /> 茧(轩情冥羽)第2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的不停打着响鼻又发作不得,真是憋屈死了。 这时,一个美人走了过来,两眼含泪,一脸欣喜地望着我道:“公子,您可真了不起啊!这匹马我们驯了都快一年了,还是没能把它驯服,您三下两下的就让它服了,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啊!既然公子与这马有缘,不如您把它买下来吧,我给公子打个折扣,就三千金如何?这可是千里挑一的宝马啊!” 我看了看傻里傻气打着响鼻的黑马,又看了看美人,很坚定地摇头:“三千金,我身上加起来,外加把我卖了也没这么多钱。我敬谢不敏。”说完,我转身就走。 美人看我如此坚决,扯着我的袖子哭得惊天动地。我最近是不是不宜出门啊,怎么尽是这些倒霉事。 “公子,你要没有三千金,那三百金总有吧。小人马场的母马都被它给包了,连种都配不成,今年我们连一匹小马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去当乞丐了。公子你行行好,好歹给我点本钱啊。” 我一脸的为难:“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要不起啊,我现在的钱本就不多,再家上我还要找人,这都不知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如果再加上它那张口,我怕你还没当乞丐就先在街上碰见我向你讨饭了。” 美人一脸肉痛外加咬牙道:“那,那这样吧,小人,小人不要您的钱了,白送总可以了吧。只要不要我倒贴,白送也可以啊!” 我见他哭的如此伤心,心中有些不忍,唉,不就是多张口么,算了,还是答应他吧。 他见我点头,才总算松了手,派人来给马上了鞍又打了钉,一刻也不多留的走了。我望着在我旁边蹦蹦跳跳的黑马,眉毛又开始跳了。唉,出行不宜啊! 我骑着云裳在泽洲城外漫步,突然听到前面有打斗声,我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来了,难道我今天真的不宜出行? 我本想打道回走,又改变了主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我耳中,几天前拦我的马脸汉子,他来这儿干嘛? 我放云裳去一边吃草,悄悄向前靠近,找了棵树进距离观看打斗现场。 “你把我家小姐藏哪儿呢?” “我怎么知道,今天早上我一醒来她就不见了。” “好贼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识相的就赶快把我家小姐交出来,我还可以勉强给你留个全尸,要不然,嘿嘿,你小子长的也不错,留待老子先j后杀。” “你当我是傻子,真告诉你我还有命在?只怕真告诉你了,我就真被你先j后杀了吧,哎呀,多碜的慌啊。” “浑你妈的屁,老六,别跟他罗嗦,先抓起来砍他双手双脚,再交给兄弟们□,看他说不说。” “哇,你怎么这么歹毒,兄弟,正所谓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你心肠如此歹毒,就不怕将来生儿子没□,生女儿没尿眼么?” …… 好无聊啊,我都快要睡着了。他们这架从正午一直打到日落,我都连打了三个睹了,还没完啊!真不知道那个采花贼在想什么,猫逗老鼠很好玩么? 我正准备打第四个睹时,树下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咦,又来一个看戏的? 果然,一个青色服饰的人飞到了我旁边的树杈上,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我很友好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嗨,帅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可是来赏景的?” 他满脸惊诧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场中打的兴致缺缺的某人。唉,看来他吓的不轻,我还是给他解释一下好了。 “在下姓田名紫轩,那位仁兄恰好借了在下的脸来招蜂引蝶,本人又恰好在这里乘凉,恰好看到他们在这里争执,你又恰好飞到这棵树上,所以也就恰好遇到了我。懂了吗,帅哥?” 帅哥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靠,他不说话更好,我继续看我的戏,打我的睹。 “喂,月修竹,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都快无聊死了。” 我侧头,刚好看到旁边蹲着的采花贼,采花贼也望着我,刚刚还满脸春风的脸瞬间变的风云突起。 “你,你……”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你你你的,好了,你用我的脸已经用了将近一个星期,每天租金五十金,一个星期就是三百五十金,给你打个八折,就算你二百八十金好了。谢谢惠顾。” “你,你……” 这人是不是傻了?该不会这么不经吓,被我给吓傻了吧,那我的钱不是拿不到了!! 月修竹满脸戒备地看着我,眼中透出了杀气:“阁下是?” “两位别误会。”我冲他们甜甜一笑,“你们的师父与家师是旧识,在下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访他老人家,顺便送些东西。”早就看到他们身上的竹叶标志,和月修身上的一模一样,现在除了修竹馆,谁会在身上绣这么有标志性的东西? 月修竹依旧一脸戒备,而那个采花贼则是一脸笑嘻嘻地看了看我,说了声“请”就飞身下树了。我赶忙拉住也准备飞身下树的月修竹,微笑道:“你能带我一程吗?我下不去了。” 月修竹诧异地望了我几眼,但还是将我带下了树。我唤来云裳,跟着月修竹二人狂奔而去。到目的地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事了吧,我如是想,不过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修竹馆 修竹馆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竹子,第二印象还是竹子,第三印象依然是竹子……天,到处都是竹子。我跟着月修竹进这片竹阵已经有半个钟头了,但是周围除了竹子还是竹子,搞得我非常郁闷。虽然成片的竹子是很漂亮,但连续看半个钟头也会觉得没意思。 “还有多久啊?怎么就有这么多竹子呢?貌似我刚才有看到不同种,属性相克的竹子也长在一起了,你确定这是竹阵不是幻阵?” 我实在太无聊了,月修竹又是个典型的闷马蚤男,再不说点什么我都快成竹子了。 “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呢?你要想想,我们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十几年的,强吧。” 我白了这个叫做元洛的采花贼一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他简直就是个好色罗嗦好动又不知所谓的小屁孩。对他,我实在没什么话好讲,但现在没什么人能说话,闷马蚤男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将就吧,唉。 “确实很强,这么多的竹子,那得有多少虫子啊,想必老鼠也是不会少的,你们每年的大扫除一定做的很辛苦。恩,还得防着虫啊,老鼠啊什么的把竹子给弄坏了,要知道阵法这东西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如果被破坏,那就要重新来过,真不知道这个竹阵被翻修过几次了。不过这样也好,经常变更阵法,除非是阵法大宗师亲来,否则想进来搞破坏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听说竹节虫是可以吃的,老鼠好象也能吃,这么多竹子,肯定有不少虫子和老鼠,这也是一种粮食储备,在特殊时期,这个地方就可以变成一个大粮仓,进可攻,退可守,恩,不错不错,建这座馆的人肯定很了不起。” 我回头发现月修竹与元洛都傻傻地盯着我看,我疑惑的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啊,他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下面的路程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进行,我郁闷的看着两个不停互使眼色的人。有没有搞错啊,我好歹也是客人吧,他们怎么能这样冷落我。 终于到了修竹馆内院,还没等我高兴,我就又一次的被竹子打败了。竹子做的椅子,竹子做的桌子,竹子做的门,竹子做的窗,竹子做的墙,竹子做的……总而言之,目之所及除了竹子还是竹子,连杯子都是竹子做的,靠,不知道他们盖的被子是不是也是竹子做的,我不无恶意的想。 “元洛,月修竹,你们回来了。这位是?” 我恭敬地递上师父的信,道:“家师让我来拜见竹老前辈。” 竹影接过信,看了看,满脸惊疑地望了我好一阵才颤声道:“他,他还好吗?” 我看了看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反映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啊,该不会师父他老人家无论男女老幼都通吃吧。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太可怕了。 “师父他一切安好。” “好好,他好就好。”说完,竹影像失了魂似的喃喃自语。 可疑啊,我越看越像是那么回事。唔,一阵恶寒遍布全身,我想象着竹影依偎在师父的怀里,全身的鸡皮疙瘩就不停的往外冒。 过了半天竹影才回过神来。他歉意地笑了笑,张了张口,似乎有什么想问的,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月修竹,带田公子下去歇息吧。” “是。” 我跟着月修竹进了一间竹房,月修竹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本来我还想叫他带我去逛逛修竹馆,现在看来只好我自己去了。 半夜,我偷偷溜出了房,大致看了看方向,向着竹影的卧房飘去。 我刚飞上房顶,就看到月修竹走了进去。这么晚了,他们还不睡想干什么?说不定与我有关,偷看一下应该不要紧。 我揭开房顶上的竹瓦,悄悄向里看。 “月修竹,你可怨过我?” 咦,好象是在说私事啊,我要不要回避咧? “没有。如果不是您,我早就死了。只是难为您与魔主荒木羿分离这么久。” 咦咦咦咦!!!荒木羿?那不是我师父吗?魔主?分离?怎么听起来这么让我郁闷啊! “唉,你是木羿的孩子,我却不能给你正名。从你出生起就得隐姓埋名,甚至连亲生父亲都不能见,我实在愧对你母亲啊!” “师父,在我心中师父就是我父亲。母亲当年为了把魔主留在身边,给您下了红颜易老,要不然您也不会和魔主分开。您能收留我,养育我,我已经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有怨?母亲伤心致死更与您无关,都这么多年了,您还是放不下吗?” 竹影沉默好久,长叹一声,神情落寞:“放下了又能如何?我现在这幅样子怎能去见他。” 我看着竹影瞬间苍老好几十岁的脸无奈叹了口气。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啊! “谁?”伴着话声,一把长剑向我掷来。 咦,看样子这个竹影的武功不弱嘛,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了。 “竹前辈,晚辈深夜造访还望恕罪。”我从屋顶上翻身进了房。 竹影眼神闪烁地看了看我,淡淡道:“不知田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我轻轻一笑,拱手道:“晚辈略懂一点歧黄之术,这红颜易老虽有些麻烦但却并不是解不了。” 竹影愣了愣,笑着道:“不用了,都这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也有些累了。如果你再遇见你师父,你就告诉他,惜人以去,相忘于江湖。” 我心中一窒,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我并不清楚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又不想师父伤心难过。算了,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竹前辈,可愿听晚辈一言?” 竹影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说完,我告辞离去,遥遥看到竹影一人呆坐椅上低头沉思。师父啊,我可是真心想帮你的,要说到放不下,恐怕真正放不下的人是竹影自己吧。 “谢谢。” 我回头,月修竹的脸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有什么好谢的,我只不过做了我想做的事罢了,又不是专门为你做的,你谢什么。” 月修竹没说话,站在阴影里默默注视我。 唉,果然是个闷马蚤男,懒得理他。说起来,这都快大半夜了,我还在外面晃悠,估计明天又得睡懒觉了。 萧无情 “小洛洛,你多大了?啊,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你有心上人吗?结婚了没?有小孩吗?小孩多大了?你怎么会去当采花贼的?你老婆妻子难道不伤心吗?那个秦小姐有这么漂亮?你……” 元洛被我问的嘴角直抽搐。 小样,靠,老子昨晚累了大半夜,清儿吧早的,你就把老子给叫醒了,我不烦死你岂不是很亏。 “哎呀,你嘴角怎么直抽啊,该不会是中风了吧,那要赶快治啊,要不然你可就要在床上过一辈子了。” “到了。”元洛突然止步,头也不回的跑了。 切,跑这么快,当我是妖怪啊。唔,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本来我还想帮他找个媳妇的,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田公子,可还住得惯?” 我望向坐在竹院中看书的竹影,心情非常郁闷。死老头,又不是不知道我昨天睡的晚,还这么一大早就把我叫来,亏我还想帮你咧,真没良心。 “住的还惯,劳前辈费心了。” 竹影乐呵呵笑了笑,冲身后喊道:“萧少侠,出来吧。” 从竹林中转出一位黑衣少年,冰冷的气质,俊美的五官,冷酷的眼神。我一时有些反映不过来,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十年前,悬崖边,也是这样一双眼睛,也是这样一身黑衣。 “田公子?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仔细看了看黑衣少年,不由松了口气。虽然是同样的黑衣,同样的冰冷,面前之人却不像那人那般没有丝毫生气,而且年龄也不对,那个人现在怎么也有三四十岁了,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一二十岁的少年模样。 “没什么,只是奇怪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竹影瞟了我一眼,介绍道:“这位是江湖上人称‘修罗刹’的萧无情,萧少侠。这位就是萧少侠你要找的人的徒弟。” 我惊疑地望了望萧无情。他找我师父?如果是竹影介绍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这个人看起来这么年轻,他怎么会知道我师父的?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竹影苦涩地一笑,道:“萧少侠是你师父的儿子。” 什么!!晴天霹雳啊,月修竹是师父的儿子我也就不说了,怎么这会儿又蹦出来一个?师父到底有几个儿子啊? “田公子,烦请你带我去见家父。” 我回神,看了看一脸古怪表情的竹影,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无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田公子就答应萧少侠吧。他欠的债只能他自己还,躲是没用的。” 我无奈苦笑,师父啊,这可不是做徒弟的不帮你啊,你自求多福吧。 “好。我们何时上路?” “现在。” 我看了看依旧面无表情的萧无情,点了点头。 我和萧无情骑着云裳一路狂奔,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昙县。这一路上还算风平浪静,但我总觉得这像暴风雨前的宁静,肯定有什么在酝酿着,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掌柜的,住店。” “来了。您二位要几间房?” “一(两)间。” 我和萧无情对视一眼,他挑了挑眉,淡淡道:“两间。” 我眉头突突地跳,冲掌柜道:“一间。” 掌柜的望望我又望望萧无情,只一个劲儿陪笑,什么也不说。 “喂,我不会武功,又没有自保能力,你把我一个人扔一边,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自己去找人?” 萧无情瞟了我一眼,没作声。 我满意地笑了笑,对掌柜道:“一间上房,谢谢。” 我们跟着店小儿进了房,时候已经不早了,我看了看萧无情,又看了看床,慢慢蹭了过去。 我刚到床边正准备躺下去,就感到脖子一凉,一把剑横在我的面前。我挑眉看着萧无情:“你干什么?” 萧无情冷冷看了我一眼,冷冰冰道:“你睡地下,我不喜欢与人同睡。” 我瞟了他一眼,无视脖子上的长剑,悠闲地坐到床上:“我说萧少侠,我也不喜欢与人同睡啊,所以就勉强你睡地板好了。毕竟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不像你长年练武,寒暑不侵,万一我要有个伤风感冒什么的,一下把脑子烧糊涂了,不记得师父在哪儿了,你到哪儿找人去,你说是吧?” 萧无情俊脸有些抽搐,身体有些抖,但放在我脖子上的剑还是极稳的。 死小孩,跟我斗,哼,你老子都被我耍着玩更何况是你。 耍够了人,我正色道:“你应该感觉到我们被人跟踪了吧,现在又不能确认他们究竟是冲谁来的,万一我们分开住,我怕会遭遇不测,我死了不打紧,如果不能带你去找师父,我岂不是要愧对师父。要不,你就和我挤一下?我这个人睡觉很老实的,绝对不会乱动。”说完,我向里挪了挪。 萧无情皱了皱眉,收回了剑,也不再说什么,和衣躺在床边上。 我将被子盖到他身上,又往里挪了挪:“你往里睡点,小心翻身摔下去。” 他听了我的话,理都不理我,我碰了一鼻子的灰。唉,难得我关心一个人啊,居然不领情,真是太失败了。 果然,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半夜,我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心中暗叫糟糕。“软筋散”可不是一般小毛贼能用的。刚想提醒萧无情,我就被他像拧猫一样的拧了起来破窗而出。发现拧着我的萧无情有些不对,我赶忙招来云裳,抱着软倒的萧无情落到马上飞驰而去。 虽说云裳是匹宝马,但驮着两个人速度也有些受限。感觉到身后声音越来越近,我有些慌了。靠,都是那个死师父,什么叫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用武功,他除了会给我添乱还会干什么。 突然云裳长嘶一声停了下来,我看了看前方,暗叫糟糕,怎么跑到山里来了,这叫云裳怎么走。迫于无奈,我下马背起萧无情向山上跑去。身后嘈杂的脚步声激发了我的人体潜能,我一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狂奔,尽量往树多草多的地方钻,好不容易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想来在这深山里找人也不是件愉快的事吧。 我找了个洞,将萧无情放了下来,看到他死盯着我,心里有些发毛。 “喂,你没事吧?” 他不说话,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闭眼调息去了。 神经病,我怎么总是遇到这样的人啊,难道真是因为我没去上香?说到上香,我倒是想起来了,好象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直说要去上香上香,结果到今天还是没上,该不会老天见我没诚意所以故意整我吧?不要啊,这次我一定记得上香,带他找完爹我就去上香,各路神仙还请高抬贵手,别再为难小妹,不,小弟了。 我小心翼翼趴在洞口观察外面的情况,眼看着天快亮了,这“软筋散”也不是一时两会儿就能解的了的,我得想个办法解决他们。我翻出身上所有的药,选了几个不那么罕见的,兴奋地守在洞口。兄弟们,来啊,来啊,我这药做了好些天还不知道效果咧。 “大哥,山上都找遍了,还是没看到那小子。” “大家再仔细找找,那小子中了‘软筋散’,应该走不远。这次抓到他可就发财了。他的头可值三十万金啊,大家加油找。” “咦,大哥,这里有个洞。” “哪里?我看看。” 看着走过来的人,我邪邪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这可是你自找的,怪不了我。一把烟粉撒了那人一头一身,那人连带着周围挨到粉末的人都摔倒在地痛苦地抽搐。其他人眼看着他们化为一滩浓水却无能为力。有几个受不了,大叫着跑了,还有几个义愤填膺向山洞口扑来。我换了一种粉撒向他们,看着他们的身体在空中迅速膨胀直至爆炸,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好象又回到了前世。我会心一笑,看着一地的碎肉,抑制不住身体里血液的膨胀,好想见血啊!我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好象从来到这里,不对,从见到莎莎之后就一直没再有过这样的感觉。身体兴奋地有些不受控制,我深呼吸一口气,压下蠢蠢欲动的欲念。唉,都这么多年了,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没想到现在一见血又变成了这样,真是,要不得啊! 告白 天微亮时,萧无情运功完毕,我守在旁边看着他,不觉有些出神。明明他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为什么我也会有那种微微的心痛感?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看什么?” 我回过神来,看着脸有些红的萧无情,突然觉得他还蛮可爱的。 “还能看什么,当然是你太帅把我迷倒了啊。” 萧无情皱了皱眉,白了我一眼。唔,那一眼的风情啊,我的魂都快被他勾走了。 “昨天那些人没有找来?” 我拍拍手站起身,笑咪咪道:“是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好地方了,够隐蔽,够安全,谁也找不到。” 萧无情没甩我,径自走出洞去。我跟在他身后,看了看不远处的一滩积水,几不可见的笑了笑。 我凭着记忆摸索着和萧无情下了山。刚下山就被一个庞然大物扑倒在地,其冲击力之大,差点让我把三天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我无奈地看着扑在我身上的云裳,宠溺地拍了拍它的头:“好了好了,快让我起来。好好的衣服都让你弄脏了。” 云裳不满地打了个响鼻,拿它的大舌头舔我的脸。我对天翻了翻白眼,轻轻推开它:“别皮了,我们要快点赶路,要不然我可不管你了。” 我回头,正对上萧无情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他的眼中多了点昨天没有的东西,很亮,很漂亮。我有些恍惚,那个人的眼睛如果也有感情是不是也这般动人? “你在想谁?” 我看了看萧无情,耸了耸肩:“没谁啊。我们快走吧,等会儿说不定他们就追来了。” 萧无情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抱着我骑上云裳走了。 一路上追追赶赶,我都记不清萧无情杀了多少人,我又暗中杀了多少。说来这些人也真是不怕死,不知道萧无情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不杀他誓不罢休。太多的鲜血让我既兴奋又害怕,说句老实话,我可一点也不想变回前世那样。 经过长途跋涉,万水千山后,我们终于来到了迷宫树海。我拉着萧无情在里面转悠了两个多时辰,还是没找到当初出来的洞口,跳悬崖又太危险,真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掉到师父的山洞里的,现在想来我也不是太倒霉嘛! “你还要在这转到几时?”萧无情冷着张脸问我。我很心虚地笑了笑。唉,这又不能怪我,谁叫你老子那么变态把家安在这么复杂的地方,又不是我故意不去的。 “那个,你也看到了,这个地方景色都一样,我进了里面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怎么走啊?谁不想早点走出这个鬼地方。” 萧无情看了看四周,冷冷道:“跟我走。” 我跟在萧无情身后,看着他边走边看,还不时盯着地猛瞧。我看了很久都没看明白他在干什么,不像是在破阵,也不像是在判断方向,难道他是在闻味?靠,又不是狗。 “喂,你老看着地干什么?这样就能知道怎么走?” 萧无情头也不回,冷冷道:“既然你说这里是唯一的下山之路,他肯定要出山买东西,那就一定会留下印记,我们顺着这些印记走应该能找到洞口。” 我看着萧无情半天没说话。他很聪明,聪明的有些过头了,看样子,我还是不怎么会看人啊,需要对他进行重新估计了。也不知道我会武功的事他看出来没有,反正无所谓,我本就无心隐瞒会武功的事实。师父啊,别人自己看出来的可就和我无关了啊。 萧无情的方法果然好用,不一会我们就找到了山洞。到了山洞就简单了。我领着萧无情在山洞里左穿右叉来到了我和师父生活了十年的石室。离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突然有种怀念的感觉,明明才离开了几天,怎么就有这么深的感情了呢? “我和师父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师父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看着四周,有些唏嘘。 “但这个石室现在没有人住。”萧无情打量着这间石室,面无表情道。 我走到石壁前,对着一快凹处按了一下,石壁向一旁移去。看着里面那张我给师父画的素描,一时间百感交集。 萧无情淡淡看了那幅画一眼,将它收入怀中。 “那个人应该已经走了。” 我点了点头。从石室的样子看来,师父应该刚走没几天。他该不会知道我要带人来,提前落跑了吧。想到这,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萧无情的脸。恩,没什么异常。 就在我小小松了口气的时候,萧无情突然开口:“我从没见过那个人。从我懂事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人。母亲为了忘记父亲经常忙的不眠不休,所以我只能一个人。我知道母亲其实不怎么喜欢我,因为我没能为她留住那个人。我知道她生我只不过为了留住那个人,结果到头来那个人还是走了。母亲经常看着我发呆,起初我以为我与那个人长得很像,现在看到他的画像才知道我和他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我搞不懂,母亲究竟透过我在看什么。” 我静静听着萧无情说话,看着他淡淡的表情,心里有什么地方堵住了,闷闷的,不舒服,这样的他,不知为何特别令人心疼。 “我其实不怎么想找他的,但是母亲坚持让我去找。找到了又能怎样?那个人不爱她,她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的找下去?她还嫌自己伤的不够深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样子,我竟然自然而然的把他抱在了怀里。 “也许她知道,但却放不下。她叫你来找,自己却不去找,说不定她是在害怕找到那个人,怕受伤,怕疼,所以她叫你去找,因为你是他儿子,也许他会回来。也可能你母亲想见他,又不想见他,或者说是怕见他。女人从来都是矛盾的。” 萧无情安静地靠在我怀里,他比我高一个头,靠在我怀里让我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也有这样的人?” 我拍了拍他的背,笑道:“暂时还没有。”脑海中不经意晃过一双冰冷的眼和温柔的笑,我有点当机。怎么会想起他们? “但你很了解。” 我回神,听到他的话翻了翻白眼。我这叫什么了解啊!电视剧里都放烂了的东西怎么可能不了解。 “也不算什么了解,只不过曾碰到过这样的人和事罢了。” 萧无情沉默了一会儿,道:“谁?” 耶,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见我不说话,萧无情闷闷地回了句:“不能说就算了。” 哎呀,好大的醋味儿啊,我真搞不懂,我在什么时候把这小子给勾过来的?貌似我并没有做过什么暧昧的举动吧,好吧,我现在抱着他是有点那啥,但也不至于这样就看上我吧。 “也不是不能说,而是说了你也不认识。而且我和他们也不怎么熟。”这可是大实话,那些明星怎么会和我有交集,又不是要杀人。 萧无情没说话,安静地靠在我怀里。我真是松手也不是,抱也不是,唉,我怎么总是把自己搞到这种境地咧。 喜欢 “你现在打算到哪儿去?”我牵着云裳跟着萧无情走出了洞。 “不知道。” 晕,不知道?不知道你走什么? “那你总得决定向哪个方向走吧。” 萧无情突然回过头看我,害我差点撞到他身上。 “紫轩,那个人还没找到。” “恩,我知道,怎么?” 萧无情沉默了会儿,微笑道:“所以你还要帮我找他。” 诶,我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傻问道:“哦,什么意思?” “所以你要和我一起走。” 我差点被萧无情的话吓噎到。不是吧,我还打算远离麻烦去帮师父追求幸福咧,鬼知道跟他在一起还有什么麻烦。被人追杀就已经够郁闷了,如果我一个控制不好,变回去了,那我找谁哭去? “可是我也不知道到哪儿找师父,又不会武功,跟你走岂不是拖你后腿?而且……” 好吧,我承认我是心软。看着萧无情黯淡的眼睛,千万理由我都憋不出一个来。算了,算了,谁叫他是师父的儿子咧,我就吃点亏好了。 “我陪你去找师父。不过你可得负责我的安全,如果我少了半根汗毛你就要割一根汗毛,明白了吗?” 萧无情见我答应,开心地笑了起来。阳光下,他的笑脸仿佛蒙上了一层金光,刺眼的很。唉,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人笑起来就这么好看咧,实在是没天理。 我正准备跟萧无情上马离开,密林中传来一声尖叫。我无奈叹了口气,有些认命了,现在就算白日见鬼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稀奇了。 “要不要去看看?”我问了问萧无情,虽然不太想去,但总不能不问问别人的意见吧。 不知是不是萧无情误解了我的意思,他二话不说抱我上马向尖叫传来处走去。我开了开口想说什么,还是打住了。反正都是麻烦,再多一个也不怕。 赶到近处一看,我差点气疯了。元洛那小子居然趴在一个姑娘家身上动来动去,不用脑子也能知道他在干什么。本来他调戏娘家妇女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他顶着我以前的脸干这事,我怎么可能不气。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萧无情就冲了出去,一招制住了元洛。我看着萧无情满身的杀气皱了皱眉,在他下重手之前先出了声:“我说元洛啊,我的脸就怎么好,让你都舍不得摘了?“ 元洛刚开始被制还有些惊慌,一看到我,马上恢复了一脸的邪笑:“哎呀,原来是田公子啊,真是巧啊,居然能在这荒山野林里碰到,看样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快让这位少侠放了我,我手都被他扭疼了。” 我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元洛一遍,直把他看的浑身发毛才道:“放了你?让你继续顶着我这张脸招蜂引蝶么?” 元洛向我抛了个媚眼,道:“哎呀,别这么小气嘛,大不了我以后都不用这张脸了嘛。” 我被他搞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着自己的脸跟自己抛媚眼,那叫一个寒啊!珠穆朗玛峰顶上风乎乎直吹的,冷的慌。 我走到元洛面前,往他脸上涂了些洗颜药,摸索着扯下了他的人皮面具。元洛惊讶地望了我一眼,我对他笑得灿烂,一根银针准确地扎在他的颈部要|岤上。好,这边搞定。我瞄了一眼一旁衣衫凌乱,花容失色的美女。确实很美。我又回头看了看元洛的脸。恩,怎么可爱的娃娃脸可比那女的好看多了,他怎么就看上这个了? “姑娘小心着凉。”我很温柔地为美女披上外衣,笑着问道:“请恕在下冒昧,敢问小姐芳名?家居何处?” 美女含羞带怯地看了我一眼,小声道:“公子,小女子姓秦名忆然,家居宁城秦府。” 哦,原来她就是那个秦小姐啊!她不是跑了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敢问小姐怎么会一个人跑到这荒郊野外的?你家人呢?” 秦小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无情,脸红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到了贼人手中,我趁他外出时悄悄溜了出来,不知怎么就跑到这个林子里,那贼人也在林中,我就被……” 我挑了挑眉,这么说来是巧合罗,那元洛为什么回在这里?难道他在跟踪我们? 我和萧无情压着元洛将秦小姐送回了秦府。终于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唉,好象还有更多的麻烦等着我。 “萧哥哥,我父亲说要感谢你,特别为你备了酒宴,还望萧哥哥赏脸。”秦忆然脸红红的娇声对萧无情说,一边说还一边偷瞄萧无情,看得我直瞥嘴。喜欢就直说嘛,搞这么多干什么,虚伪。 “不用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告辞。”萧无情拉着我上马,一夹马腹扬长而去。 我看着秦小姐一脸惨白,心中居然有些高兴。靠,我发什么神经啊,该不会我喜欢上萧某人了吧? 我回头看着萧无情。恩,心跳正常,呼吸正常,脸色正常,脉搏正常,应该不是喜欢他。 “怎么了?”萧无情凑到我面前,一脸的担心。 我瞬间石化。天,心跳加快,呼吸加促,脸色发红,脉搏加速,靠,这都什么反应?我赶忙推开萧无情,低头道:“没什么。” 萧无情没说什么,又向前靠了靠,把我抱在怀里。我发现我现在的反应真的很不正常,心跳得像在擂鼓,脸上发烧,连空气都似乎变得稀薄了。 “紫轩。” 我抬头,刚好看到萧无情含笑的眼。眉儿弯弯,眼儿弯弯,真真是人间绝色。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一直找不到师父,你会不会永远陪我找?” 我看着那双眼,张口说不出话来,见着那光亮一点点消失,心中莫名一痛。 “会。”话出口我就开始后悔了,唔,我怎么把自己给卖了咧! 萧无情惊讶地看着我,半晌才开口道:“我喜欢你,非常喜欢。” 我看着他笑得开怀的脸,突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可能在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就把自己卖了吧,那再卖一遍也没什么吧。 比武招亲 “小二。”我高声叫道。 “客官您还要点什么?”小二脸有点抽。其实我蛮了解他的,所有看过我吃饭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个表情。 “再来一盘五香豆腐,糖醋排骨,子燕粥和清水饺。” “好,好的。”小二将桌上三十几个盘子清走,僵着张脸跑开了。 萧无情很无语地看着我,半天才道:“你还要吃?” 我白了他一眼,夹了块糖醋鱼,边吃边道:“怎么,你心疼钱啊。大不了我自己付好了。” 萧无情很郁闷地看着我,咬牙道:“你知道我不是心疼钱。” 我拍了拍他的头,用哄小孩的语气道:“恩,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怕我吃坏肚子嘛。不用担心,我都这样吃了几十年了。” “几十年?你今年多大?”萧无情一脸的古怪。 糟糕,我怎么把实际年龄说出来了。 “我今年十五。你干嘛老揪我语病。”唉,看样子,我的警觉性是越来越差了,难道是因为身边的人是他? 吃完饭,我们找来店小二结帐准备走,店小二忙拉住我们问:“二位不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比武招亲,我眼睛一亮,最近都在赶路,一路上都没什么玩的,那些追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来了,我正无聊着了。 “什么比武招亲?” “敢情二位还不知道吧,那西门家的小姐西门舞在明天设擂台比武招亲,来的人可多了,客栈都满了,我们这儿刚好还剩一见上房,您要不?” 我看着萧无情,他皱着眉不说话,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由一笑:“闷了这么多天有热闹看又不用给钱,你不去看?” 萧无情瞄了我一眼,淡淡道:“你想去就去吧。” 我侧头向小二要了那间上房。小二高兴地连连点头,屁颠屁颠地去了。 现在我和萧无情挤着睡都睡习惯了,要是睡不同房还真有点不习惯,他好象也养成了这么个不太好的习惯。不过念在他在我身边睡的这么香的份上就不与他斤斤计较了。 在我殷切地期盼中,天终于亮了。比武招亲啊,没能参加武林大会,能参加比武招亲也算是不枉我到古代来走一糟了。 早早地,我就拉着萧无情来到比武场。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座位发了半天呆,直到日上三竿才陆续有人到场。我无比的?br /> 茧(轩情冥羽)第3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的郁闷,怎么能这样,大好的春光都让他们给浪费了。 等到人差不多来齐了,才从屏风后钻出一个红衣女子,笑嘻嘻对着台下众人一拱手,道:“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家小姐的比武招亲。现由我红衣来为大家主持,还望各位少年侠士能够点到即指,不要伤了和气。” 我拉了拉萧无情,小声问:“这个红衣是什么人?” 萧无情看了看台上的红衣,淡淡道:“红衣,江湖人称‘血衣喜娘’,是西门四管家之一,专门负责西门家的内务,虽然是女人,武功却不弱。曾为救主,一人单挑鬼门四杰,又将神门三师武功尽废。拿手的武功是‘雷雨穿云掌’。” 耶,小情情很厉害嘛,什么都知道,连别人的武功路数都如数家珍。 “那照你这么说,西门家主的武功岂不是更厉害?” 萧无情摇了摇头:“不是。西门家武功最高的人是四管家之首‘追魂手’厉云鸾。江湖上没人见过她出手,只有死人才能见到。红衣的武功在西门家排行第三,排第二的是‘寂华老人’寂常春,西门家主的武功只能排在第四,排第五的是四管家之末‘青海鬼蜮’青无心。” “西门家主武功不是最高的,那他怎么约束自己的手下?” 萧无情沉默了会儿,道:“至少,从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表面上?那就是说还有里面罗。我就不信堂堂一家之主,武功会不如自己的手下。 “对了,你说什么西门家是什么意思?” 萧无情被我问地噎了一下,震惊地看了我半天,才道:“你居然不知道武林四大家?” 我白了萧无情一眼,没好气道:“你不知道我是从山里出来的,这些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萧无情郁闷地望了我好一会儿,才解释道:“现在江湖上有一堡一殿二宫四大家五门。一堡指是鬼堡,一殿是指阎王殿,二宫就是水月宫和柳冷宫。四大家分别为东方、西门、南宫、北堂四家。至于五门,就是天门,地门,神门,鬼门和五毒门。天门中人多是尼姑,地门中人多是和尚,神门主修阵法,鬼门主修暗器,五毒门,顾名思义主修毒。这些都是白道势力。黑道势力主要就是魔教和天应楼。”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貌似好象不怎么复杂,比我前世要简单多了。 “无情,你是哪个势力的?” 萧无情沉默。 我挑了挑了眉,不能说?还是不能对我说? “我母亲是萧嫣然,江湖上人称‘阎王’。” 什么!我脑中又一次闪过那张温柔的笑脸,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了,他怎么样? “无情,你认不认识白羽?” 萧无情看着我,眼中光芒闪烁:“认识。” 我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口:“他现在怎么样?” 萧无情盯着我,我也回盯着他,对视了半晌,他开口道:“他很好,也很不好。” “那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萧无情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道:“你们认识?” 我点了点头:“他可以说是我的一个亲人。” “只是这样?”萧无情盯着我的眼,一眨不眨。 “是。”不然还能怎样?我与他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连我自己都没弄清,或者说我不想也不敢去弄清,也许就像现在这样,偶尔想起来心里暖一下就好。 “他自从十年前开始就一直在找一个人,从不间断。我经常看到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写字,来来去去就是‘紫轩’这两个字,他不说他在找的人是谁,也不动用‘阎王殿’的人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你,知不知道?” 我愣在原地,心中有什么在不断翻涌,好象有什么要冒出来,又好象有什么要打开了。我很乱,真的很乱,原以为会相忘于江湖的人突然发现他在自己心中竟然如此重要,我应该怎么办? “紫轩。”萧无情突然抱住我,抱的很紧,紧的恨不得把我勒进去:“你答应我陪我找那个人的,你不会食言吧?” “恩,不会。”我回答的坚定,但究竟是怎样,连我自己也摸不清。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萧无情突然道:“快打完了。” 我抬头向擂台望去,果然,只见一个光头和尚被一个身穿青衣一脸妖媚的人打下了台。 我好奇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和尚,惊讶道:“怎么和尚也能娶老婆?” 萧无情皱着眉看着台上站着的青衣人道:“那是‘魔僧’邪自尊,不是真和尚。” 我顺着萧无情的视线看过去刚好对上青衣人戏谑的眼。 “那个青衣人是谁?” “‘红邪影’柳青青。” “你们认识?” “不算,有过一面之缘,在上届武林大会上。” 我瞄了瞄青衣人,又瞄了瞄萧无情,有些奇怪:“只是一面之缘,你老盯着他干嘛?” 萧无情皱着眉淡淡道:“‘红邪影’柳青青,师门不详,武功一般,轻功却奇高。一手使毒的功夫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是年青一辈中的杰出才俊。” 听了萧无情的话我也跟着皱眉:“连‘阎王殿’也查不出他的来历?”看到萧无情肯定地点头,我瞄向柳青青的眼神多了几分兴味。有意思,貌似我也无聊很久了啊。 柳青青 红衣站在台上微笑道:“还有哪位英雄愿上台一试?” 突然一阵狂笑声传来,一个雄浑的声音道:“老夫愿上台一试。”红衣脸色微变,看向来人。 来人身穿浅灰色短装,留五缕长须,面白如雪,一身霸气。红衣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一掌挥向毫无准备的柳青青,饶是柳青青轻功了得,也被他打得口吐鲜血跪坐在地。 红衣沉着张脸,阴狠地盯着老者:“鸿云,你不要欺人太甚。” 鸿云大笑一声,丝毫不把红衣放在眼里:“红丫头,老夫对孙子辈可不感兴趣,此次只是为了我小儿子来提亲的。” 红衣阴沉的脸瞬间犹如修罗,冷哼一声,道:“鸿云,谁不知道你家儿子是个傻子,家主早就拒绝了你这门亲事,你还要在这里纠缠不休,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鸿云眼中狠色一闪而过,冷冷道:“我儿虽傻但不痴,我上门提亲原是好意,是你们西门家太过不知好歹。” 红衣不再说话,一掌挥向鸿云。 我拉着萧无情寻了个安全地方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对着二人指指点点。 “你看,红衣出招多漂亮,那个老乌龟,出招像在鬼画符,难看死了。” 萧无情皱眉盯着台上,不怎么上心道:“红衣的招势虽好看,却没有鸿门主那份稳重的气势,处处落在了下风。鸿门主毕竟出道以久,内力不是红衣这种小辈能比的。” 萧无情话音刚落,鸿云长臂一张,十根手指化掌为爪朝红衣脸上抓去,红衣先前被来人逼上半空,无处借力,眼看着就要死于鸿云爪下,一阵劲风从后侧传来,鸿云大惊之下,顾不得红衣,扭转身体,双掌齐推,与来人对了一掌。鸿云与来人齐齐退了一步。 “鸿门主,别来无恙。”一身青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鸿云对面,微笑拱手,在他身后还站着一名文质彬彬的中年文士和一名娴熟静雅的中年美妇。 鸿云看了看青衣中年男子,脸色阴沉:“西门道,你家丫鬟也太没礼貌了。话没说两句就开打,你这个家主是怎么当的?” 西门道看了看一脸怒不可遏的红衣,淡淡道:“鸿门主贵为一门之主,专与小辈为难似乎也有失门主之风。” 鸿云黑着张脸看着西门道:“哼,你们设擂台招亲,其他人来得,难道我就来不得?” 西门道皱着眉,沉默良久没开口。 红衣着急地看着西门道,凄声道:“家主,您可不能拿小姐的幸福当儿戏啊!” 我看着台上戏剧化的表演,心中暗叹,果然是世事无常啊! “无情,你去把柳青青叫过来,我有话说。” 萧无情看了看我,对着柳青青的方向开了开口。咦,没看出来,萧无情的武功竟然高到能够施展千里传音的地步。 柳青青疑惑地看向我们这边,犹豫了会儿,还是过来了。台上众人太过于专注,以至于都没人注意到他。 “两位不知找在下何事?” 我笑的一脸邪恶:“你要不要我帮你?” 柳青青挑了挑眉,道:“哦,你帮我?怎么帮?” 我从怀中掏出一大堆瓶瓶罐罐,贼兮兮道:“你看,那个老乌龟把你打得这么惨,你要是一下毒死他,肯定没什么意思。我这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保证能整到他哭。你看,这个,可以让人大笑一个星期不止的‘七笑散’,还有这个,能够让人四肢瘫痪的‘截肢丹’,还有这个‘吸蜂露’,用过后保证能把二十里范围内的蜜蜂全部吸引过来,充分让他完成从人头猪脑进化到猪头猪脑的高阶进化。啊,还有这个,这个东西叫做‘鸦片’,能够……(以下省略n字)。怎么样?你想用哪个?” 听着我的介绍,萧无情和柳青青都不自觉地离我远了点。特别是萧无情,我怎么看都觉得他脸色有些发白,该不会是生病了吧,那可得赶快治啊。该明儿个,我给他开点药吃吃。 最后在柳青青的坚持下,使用了不怎么“厉害”的“低级产品”——“幻想郁结香”。我承认我有罪,主要是我没把这个香的作用说清楚,要不然打死柳青青也不会选这个。 “幻想郁结香”作用在生物身上,一般会使其产生幻觉,并释放内心,从尔使生物做出一些反常举动。鉴于前几次试验者的精彩举动,我并没有对这个实验过多次的“产品”失去兴趣。 在我期待而又热切的眼神下,柳青青同志拿着“产品”以非常优雅的姿势飞上了擂台。 “在下想向前辈领教。” 台上几人看着柳青青的表情不一,西门道是欣慰,红衣是担心,而鸿云就是不屑了。 “手下败将还敢来老夫面前现丑。” 柳青青依然笑得春风满面,不卑不亢道:“前辈刚才下手偷袭,在下心有不服。现虽身受重伤,却也还是想与前辈公平交战,若是前辈只敢在背后突袭,不敢与在下正面相交,在下也没什么好说的。” 鸿云脸色一变,杀气一闪即逝:“小子找死。”话音刚落就抬起手来,一道指风激射向柳青青。柳青青早在鸿云现杀气时就做了准备,轻飘飘向一旁闪去。鸿云见没阴到柳青青,一跃向前,左右手交替,时抓时拍,时勾时切,变换莫测,无论角度还是力度都掌握的极准。柳青青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一路向后退,情状异常狼狈。 西门道看着二人交手,眉头都拧成了川字。 我瞄了眼萧无情,他看着柳青青似有所思。看样子,他对柳青青的来历应该有了点了解。 鸿云渐渐有了些细微的变化,虽小却仍很明显。又打了一会儿,鸿云突然长嚎一声震碎全身衣物向闹市方向跑去。柳青青等人全愣在原地看着鸿云消失的方向发呆。 我拍了拍傻了的萧无情,示意他带我去追鸿云。萧无情回过神,无声地抱着我追了上去。唉,可怜的孩子啊,吓傻了吧,我真是个罪人。 “幻想郁结香”总是能给我惊喜。鸿云不辜负我的期望,他先是绕城裸奔了三圈,又坐在怡红院门口嚷嚷着要当小倌,甚至不惜抱着路人猛亲,吓得那人当场口吐白沫晕死过去。接着又跑到官府击鼓鸣冤,口中直嚷着县太爷始乱终弃非要县太爷给个交代未果后,又跑到全城最高的建筑上大唱《一世妖娆》和有名的《十八摸》,顺便摆腰扭臀乱飞媚眼。中者无不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当场晕倒。最后被赶到的西门道等人联手制服打晕才算完。 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仔细地记下鸿云的病症。刚抬头,就看到萧无情一脸古怪地看着我,好象我是个妖怪。 我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无情啊!你定力不够。这只是小场面你就吓成这样,那以后有大场面还得了?改明儿个我给你制定一个计划表,保证你能在最短时间内达到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最高境界。”然后我满意地拉着瞬间僵硬脸若死灰的萧无情向客栈走去。还好刚刚没向柳青青推荐“僵尸活人丸”,要不然等会就吃不下饭了。 身份 我和萧无情刚进客栈就被一个意料之中的人拦住了。 “一起喝杯酒如何?”柳青青靠在窗前向我举杯。 我和萧无情走到柳青青那桌坐下。我笑着看向柳青青,道:“这顿你请。” 柳青青笑得风情万种:“恭敬不如从命。” “小二。” “来了,二位客官要点什么?” “把你们这儿所有的菜从头到尾来三样。”我老实不客气地点了菜,瞄着对面柳青青开始发青的脸接着道:“再把你们这儿所有的好酒都来十瓶。记住,是好酒,什么是好酒就不用我教了吧。” 小二点头哈腰地下去了,柳青青青着张脸瞪着我,咬牙切齿道:“公子真是好胃口,只怕这顿在下请不起了。” 我拍了拍柳青青的肩,语重心长道:“话别这么说。你老丈人那么有钱,一顿饭总不至于吃穷你柳公子吧。” 柳青青忍了又忍,还是把这口恶气忍了下去。 “我要多谢二位出手相助,要不是二位,西门舞恐怕就落入贼人之手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柳青青在说多谢时,牙齿咬的“咯吱”响。 “好说,好说。萍水相逢拔刀相助一直是我娘教给我的美好品德,柳兄不必如此客气。” 柳青青盯着我半天没说话,我也坦然与之对视。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又没有害他,反而还帮了他。虽然给他惹了个大麻烦,但他要娶西门舞,迟早也是要惹这个麻烦的,我只不过让他提前了而已。 柳青青突然叹了口气,苦笑道:“想我堂堂‘红邪影’,万花从中过,一点不留痕,居然栽在一个男人手上。” 男人?什么男人? “哦,男人?什么男人能把你这个风过不留痕给困住,那我真要见识见识了。” 柳青青望了我一眼,淡淡道:“西门舞。” “西门舞?他是男的?不是西门小姐吗?”我吃惊地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柳青青疑惑地看着我:“你不知道西门舞是男的?” 萧无情在一旁冷冷道:“他才从山里出来,不知道很正常。” 柳青青释然地望了我一眼,笑道:“难怪。我还在想江湖上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西门家小姐是个男人,原来是个雏儿。” 我尴尬地看着柳青青,一边偷偷瞪着萧无情,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出丑。 萧无情压了一口茶,从容道:“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西门舞是个男人,你又没问,这不能怪我。” 我挑了挑眉没说话。 萧无情看了看我,道:“西门的现任家主在登位前曾遇到过一个游方道士,道士告诉西门舞他命里无子,若生的是儿子一定不能当成儿子养,否则会有灭门之祸。这件事江湖人基本都知道,我以为你知道这些常识的。” 我白了萧无情一眼,你就直说我连常识都不懂好了,拐弯抹角地,一点也不男人。不过这个世界还真是疯狂啊,我记得中国古代好象也有生子当女养借以消灾的事情发生。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看向柳青青,都快抱得美人归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难不成让我帮他洞房,还是帮他对付鸿云?洞房倒是可以考虑,如果是对付鸿云,那就免了。 “那个,我还不知道二位的名姓,不知二位可否告知在下。” 我笑咪咪道:“柳兄你太客气了。在下姓田名紫轩,初出江湖的小辈。这位是‘修罗刹’萧无情。你们在武林大会上见过,应该不会没印象吧。柳兄也不必太见外,叫我紫轩就好。” 柳青青一拱手,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紫轩也不用柳兄柳兄得叫了,就叫我青青吧。” 我也笑着拱了拱手:“青青。”这一声叫得萧无情在旁边抖了两抖。 “青青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柳青青干笑几声,压低声音道:“其实我是想向你借那个‘媚红尘’的药。” 我惊讶地看着柳青青。“媚红尘”是我上次对他推荐用来整鸿云的药,其作用可以让人□难挡,而且非得找人上不可。他要这药干什么?该不会是用来对付西门舞吧。 柳青青紧张地看着我。我了然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道:“‘媚红尘’复作用太大,你用这个保证无复作用还能让双方都爽翻天。当然,效用和‘媚红尘’差不多。” 柳青青郑重地接过瓶子,肃颜道:“大恩不言谢,以后如有差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高兴地一拍手道:“好啊,我现在就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说着,我从怀中又掏出一个瓶子,对柳青青道:“这是我昨天才配的新药,你帮我试试这个的效用如何?” 听了我的话,柳青青白了一张俏脸,看着瓶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收起瓶子笑道:“一试你就出来了。你放心吧,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你试药的。” “什么叫‘万不得已’?” 我看了看身边的萧无情,淡淡道:“当然是在没有人给我试药的时候啊!笨。” 萧无情不可抑制地抖了抖,手中茶杯的水都洒了出来。 柳青青望了望我,又望了望萧无情,眼中的怜悯之色傻子都能看出来。 “萧兄弟,苦了你了。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我偷瞄萧无情,果然,他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咳,再玩可就不好玩了,要适可而止,这样以后才有得玩嘛。 “来来来,吃菜。说这么多话菜都凉了。” 西门舞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我和萧无情趴在西门舞的房顶上偷窥美人洗澡。话说,这美人还真是美人,那种外放的阳刚之气,只怕是个雌性都会被吸引吧。 “你别再揭了,再揭下去屋顶都没了。”萧无情一手拉着我的胳膊,一手按着额头。我不理他,继续做我的工作,揭瓦偷看。这洞也腻小了点,除了个头什么也看不到。 可能是我太过于投入,所以揭的太认真了点,屋顶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宣告瓦解,而和萧无情也就顺理承当地完成了从上到下的自由落体运动。 “谁?”西门舞扯过外套披在身上。 我隐隐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灵机一动,低声道:“给柳青青送信的。” 西门舞看了我片刻,对着门外道:“没事了,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我潇洒地坐在唯一还算完好的太师椅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西门舞也不管我们,自顾自地檫身穿衣。啧啧,还真是不错。柳青青那小子还有点眼光,这西门舞确实有那么点意思,长期锻炼过的肌肉并不像那些健美男似的一块一块,而是柔顺地贴服在身上,修长笔直的大腿以及饱满挺翘的臀无一不在诱惑着我,再加上那张棱角分明,五官硬朗的脸,实在是男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极品啊! 许是我的视线太过于露骨,西门舞皱了皱眉:”信呢?” 我收回盯着西门舞美腿的眼,不慌不忙道:“你急什么。信没有,口信倒是有一个。他问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能不能让他在上面。” 西门舞黑了脸,道:“不可能。” 我耸了耸肩,对着他露出无害的笑容:“那他就有可能采取一些过激的行为,你到时候可不能怪他啊。” 西门舞看了看我,皱眉道:“什么过激行为?” 我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西门舞犹豫了下,还是靠了过来。 “那就是,秘~密~。” 西门舞阴沉着一张脸盯着我,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流动不开了。 哦,这个西门舞还挺厉害的嘛,居然有这么强的内力。 “你想知道?” 西门舞没说话,气势又沉了几分。 “你如果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西门舞收了气势,淡淡道:“说。” “你先答应我。” 西门舞皱了皱眉头,还是点头道:“我答应。”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笑道:“青青找我借了一瓶药,作用是能让人□上升,而且只能在下面。” 西门舞脸色微变的看了看我:“你就是那个害得鸿云威名尽丧的使毒高手?” 耶,我什么时候变成使毒高手了? “恩,算是吧。” “你要我做什么事?”西门舞的脸色有些不对,我不理他,笑咪咪道:“洞房花烛的时候你要让柳青青上。” 西门舞一瞬间阴沉了脸,咬牙切齿道:“不可能。” 我依然笑得一脸无害:“你刚刚才答应我的,想反悔?也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下面,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 西门舞死盯着我,半天才开口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抬头望天,天上的月亮好亮好亮,“也不为什么,只是希望青青能够开心。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如果你能自愿被他压,他应该会很开心吧。” 西门舞看了我半晌,终于说道:“我知道了。我会遵守承诺。” “如此,我们告辞了。”说完,萧无情拉着我飞了出去。 “你笑什么?”萧无情背着我在屋顶上飞快地移动,夜风有些凉了,看样子,快立秋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 “有振动。”我还真是笨啊,我趴在他背上,我笑他当然知道啦。 “也没什么。只不过今天做了一笔好买卖。” 萧无情沉默了良久,低声道:“柳青青像谁?” 我看着头顶上清冷的月,柔声道:“我娘。” 萧无情没有再说话。夜风静静地吹着,头上的月亮看起来分外迷人,让我产生一股冲动,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诱惑 我们刚回客栈,柳青青就跑来兴师问罪了:“你们这么晚跑哪儿去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还能去哪儿,不就是去见你的未婚妻了吗。” “你去见西门舞?”柳青青的声音都因为惊讶而提高了两个八度。 我瞟了他一眼,道:“紧张什么,我只不过是去看看他长什么样而已,又不是去做坏事。不过还别说,真是个美人啊!那身材,那样貌,还有那双腿,真真是引人犯罪啊。哎哎,你抓我领子干什么?” 柳青青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身材?腿?你看到什么了?说,你都做了什么?”我被柳青青使劲拉着衣领摇晃,摇得我都快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你冷静点,冷静点。我们去的时候,正巧赶上西门舞洗澡,所以了,我就不小心看到了那么一点点。我又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不小心瞄到的。朋友妻不可欺我还是知道的,虽然我很想做点什么,但是西门舞的武功可不差啊,你对我没信心也要对你的未婚妻有信心不是?” “有信心个屁。”说完,柳青青一拳一脚向我□招呼过来,那叫一个狠啊。眼看着我的那啥将晚节不保,一只手提起我的领子将我拉到一边。呼,还好有小情情在,要不然我可要成太监了。 萧无情把我拦在身后,冷冷道:“我也看了。”我差点喷血,拜托,别人已经成这样了,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嘛,要是把人气疯了,我到哪儿去赔一个柳青青给西门舞啊。 我偷瞄一眼柳青青的脸色,果然,已经处在爆走边缘了。我很小声地说了句:“要不,我让你看回来?”我话刚出口,一道声音冷冷传来:“你敢。”我小心翼翼地瞄着萧无情紫黑色的脸,老实地把头低下去认错:“我错了。” 柳青青挑着眉看着我和萧无情,一句话也不说。 为了自身的安全找想,我很老实地坦白:“那个,我们去找西门舞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去告诉他你要对他用药,免得你洞房花烛后被人赶出来。不过你放心,我去找他,他亲口告诉我他心甘情愿让你在洞房花烛那晚上他,所以你可以不用药了。” 柳青青一脸震惊地望着我:“他真这么说?” 我快速地点了点头。 柳青青脸上神色忽喜忽悲,看得我莫名其妙。半晌,柳青青才回过神来:“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饶不了你。” “那是那是,再有下次也不会让你知道了。”我回答地笑咪咪,没有一点悔过心理。 “你……”柳青青愤怒地指着我,八窍中只有一窍没有生烟。 萧无情淡淡瞟了我一眼,冷冷道:“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一脸委屈地看着萧无情,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我,太没良心了。 柳青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无情,笑咪咪地走了。 我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萧无情,疲惫地爬到床上:“时候不早了,早点睡。” 我等了半天没人回应,疑惑地抬头,正对上萧无情黝黑的眼,我的呼吸瞬间一窒。这个貌似是传说中的□啊!我好象没有什么地方在诱惑他吧。我左瞟瞟右瞟瞟就是不看萧无情。 沉默半晌,萧无情先开了口:“紫轩。”绵软又充满诱惑的低沉嗓音叫得我有些发麻。我无奈看向他,沉默。 他静静盯着我,眼中光芒闪烁:“紫轩。” 我依然没什么反应。他不气馁地再次开口:“紫轩。” 唔,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心动了,但是这也太快了吧,我和他认识才几天啊!人都还没认清楚,而且我还有那么多事没说就那个,不太好吧。 “紫轩。” 我瞟了眼萧无情,那张俊美的脸上微微泛红,呼吸有些急促,微张着的唇唤出的是我的名字,眼中的深情简直能把人溺死。这样的萧无情陌生的让我有些兴奋。 我盯着萧无情,空气里流动着暧昧的信息,我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呼吸声,以及那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唉,算了,既然已然动心,又何必装出那幅样子伤人心了。 我温柔地笑了笑:“喂,我动心了。要就趁早,免得我改主意。” 听了我话,萧无情眼中射出的光芒快能照亮整个宇宙了。我躺在床上淡淡道:“事先说好,如果今天你上,明天就我上。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算了。” 听了我的话,萧无情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沙哑着嗓子道:“同意。” 我满意地笑了笑,就算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反正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同意。 “那,今天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 我能感觉到萧无情明显加快的呼吸和心跳,坏心眼儿地笑了笑。 “我。” 我挑眉,没说什么,用眼神发出无声的邀请。 修竹 该章节被检举,存在se情、反动或抄袭等问题,具体请看管理员公告, 请作者于两周内/backend/appealphp?editid=20364≈novelid=279800 【申诉】,说明问题或及时修改,否则我们将删除该作品,甚至删除作者id。 送画 第二天起床,不出我所料,果然动不了。我狠狠瞪着在一边照顾我的萧无情。小样,你等着,明天我不让你下不了床我就把姓倒过来写。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我皱了皱眉。这一大清早的,哪个混蛋这么急着赶魂了。 萧无情刚打开门,柳青青就如一阵风般卷了进来,拉着我的手,也不管我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转身就走。我死抓着床头柱,绵软的身体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竟让我扯住了柳青青。 “我说,你这是干嘛?上吊也得让人喘口气啊。“ 柳青青边瓣我的手边道:“快点,快点,再不跑就来不及了。我这是在救你。” 我莫名其妙地望着柳青青,死活不松手。柳青青见我如此,急得直跺脚:“我昨天用了你的药。” 我愣住了。药?什么药? “就是那个用来洞房的药。” 哦,原来是那个药啊,我还说我什么时候给过他药了。 “什么!你用那个药干什么。他不是都说了洞房的时候让你上了。”太过于惊讶致使我本来沙哑的声音硬是提升了一个八度。 柳青青满脸的委屈:“是啊,但是洞房花烛夜要等好久以后了,那些个老古董,搞一大堆麻烦事,我实在等不及就先用了。” “你……,对了,药效如何?” 柳青青点了点头:“不错,很不错。你还有没有?还有就再给我点。快别说了,先跑路。” 我拉住柳青青,疑惑地问:“我跑什么?” 柳青青急得一脑门子汗,冲我狂喊:“你没听到?我都说我用了那药,等会儿西门舞就要杀过来了。” 我也有点火了,冲他喊道:“所以我说我跑什么。西门舞找的是你又不是我。” 柳青青白了我一眼,很无奈道:“药是你给的。他会先杀你再杀我最后自杀。你到底走还是不走?”我刚想点头,门外就响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你们走不了了。” 我和柳青青同时回头,西门舞满身杀气地站在门口,犹如地狱修罗,我和柳青青不由同时吸了口冷气。这叫什么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跑。”我飞快地跑到窗前企图在001秒内跳窗而出,不过现实与梦想总是相违背的。我被西门舞像拧小鸡一样拧回了原地。 我老老实实站在距离西门舞左二米处,装出一幅无辜的样子。本来就不关我事,用药的人又不是我,我这是倒哪门子霉了。 西门舞没有理我,双眼怒瞪着柳青青,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熊熊燃烧的火焰。柳青青陪着笑脸站在原地,不停向我使眼色。 我假装没看到,低头数蚂蚁。兄弟啊,不是做朋友的不帮你,实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们干什么?”站在一边看了半天的萧无情终于开口了。我闪着星星眼看着他,向他使眼色。萧无情走过来把我护在身后,盯着对面的西门舞。 西门舞冷冷看了我半天,开口道:“识趣的就滚一边去,免得殃及无辜。” 我立马拉着萧无情以亚光速窜了出去。柳青青狠狠瞪了我一眼,就差没当场骂我有异性没人性了。对此,我只能投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听着身后不时传来的惨叫声,我不禁暗自感慨,真是火热的一对啊,青春啊,真是有无限的可能。我偷瞄一眼萧无情,貌似我这位也很青春无限啊! “你没事了?”萧无情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他不说我还不觉得,经他一提醒,本来遗忘的酸痛感又重新席卷而来。 “哎呦,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真是,我都忘了你又来提醒我。” 萧无情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柔声道:“我是关心你。” 我瞪了他一眼,道:“好了,陪我去买药。” “买什么药?” 我白了萧无情一眼:“拜托,你以为那种药我会随身带啊,又不是时刻准备着和人那啥。”看着萧无情仍旧一脸无知的样子我彻底无语。 “总之,陪我去买药就行了,其它的你别管。” 萧无情点了点头。我满意地伸出手,正准备拉他,斜地里冲出一个人来。那人冲的太猛,我又正虚着,一个没站稳,和那人撞到一起变作了滚地葫芦。 萧无情将我扶起来,皱眉看着那人。还没等我埋怨几句就发现,撞到我的居然是一位美女。基于美女应该给予一定尊重原则,我将冲口的埋怨又咽了回去。 那位美女看到萧无情,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就被身后一声大喝打断。 “女贼,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伴着话声,八九个大汉将我们包围起来。我捏捏眉心,头又开始疼了。 “修竹姑娘,乾坤九转图乃是我南宫家的镇宅之宝,还望姑娘原物奉还,我保证不会伤害姑娘,否则,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以多欺少了。” 我看着站在圈外的年轻公子,眉头又紧了几分。修竹?貌似,修竹是我师姐的名字吧,难道这位美女是我的师姐?貌似还和南宫家有仇的样子,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修竹皱眉望了那位公子一眼,道:“南宫志,这东西究竟是不是你南宫家的,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宝物物归原主,当年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你若还纠缠不休,休要怪我不客气。” 南宫志惊疑不定地望着修竹,一脸见鬼的表情:“你,你是沈家的……” 修竹眼中哀色一闪而逝,素手一扬,一阵白烟四起。浓郁的兰香铺天盖地袭来,我屏住呼吸,捂住萧无情口鼻,示意他赶快离开。 南宫志也私了解此烟的厉害,白烟刚起,他就已经退到七八丈外了。等到白烟散尽,地上倒了一片人。 我望着修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兰梦”,曾是十三年前有“迷魂庄”之称的沈家绝顶迷烟,不知何故,十二年前中秋之夜,沈家满门七十二口被斩杀于家中,死前皆都面带微笑,行容安详,好象睡着了一样。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用“兰梦”,不知道她与沈家是何关系。 “两位兄台,在下南宫志,家父乃现任家主南宫德,敢问二位与刚刚那位姑娘是否相识?”南宫志见修竹已不见踪影,只好找我们这两个貌似认识她的人了。 刚刚一团混乱没来得及看清这位南宫公子的样貌,现下看来不觉有些失望。也就稍微清秀那么一点点,没什么特别的。见过西门舞,我还以为四大世家的人都是些俊南美女,看样子,也有伪劣产品啊。 “在下仁五,这位是家兄仁六,我们兄弟与那位姑娘并不相识。如果南宫兄没什么事,我们就此告辞。”说完,我拉着萧无情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宫志站在原处看着我和萧无情的背影喃喃道:“人五人六?真是有趣啊。二号,跟着他们。三号,调查一下他们的背景,要最详细的。”黑暗处两道人影一闪即没。 赶路 我和萧无情买完了药,准备回客栈,但回客栈之前,有些小老鼠还是要解决一下的。 “有人跟踪。” 我裂嘴一笑,道:“哦,谁这么不长眼敢跟踪我们,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萧无情瞟了我一眼,淡淡道:“确实只有一个人跟踪,你鼻子挺灵的。” 我挑了挑眉看着萧无情:“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萧无情带着我左跨两步,右跨三步道:“在我中‘软筋散’的时候。” 我有些惊讶,这么早?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说?对了,你怎么发现的?” 萧无情对着我一笑,语气轻快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等你自己说,后来发现其实你从来没想过要隐瞒,所以我也不用装做不知道了。至于怎么发现的,不会武功的人再怎么跑也不可能跑过会武功的人吧,更何况那个洞那么明显,没道理不被发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把人都解决了,其它的破绽实在太多,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我看着萧无情的笑脸,一瞬间有种奇异的感觉,暖暖的,满满的。 “唉,你要是不说出来多好,以后有什么苦差事都你一个人做。现在你都说出来,那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偷懒啊。” 萧无情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苦差事我还是会做的,但你这个始作俑者总是置身事外也?br /> 茧(轩情冥羽)第4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无奈地笑了笑:“好吧,以后对半分。” 等我们回到客栈,那个跟踪我们的人早不知道被甩到什么地方蹲地画圈圈去了。 我站在房门前犹豫着该不该进去。貌似我们走前有两只还在里面闹别扭啊,也不知都这么长时间了,那两只和好了没有。萧无情可没有我的顾虑,直接推门进去,我看了看门,叹口气也跟了进去。 “师弟,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一个犹如黄莺啼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看向坐在椅上的女子,一脑袋的黑线。有没有搞错啊,我才想避开的大麻烦现在就坐在我的房里,居然还在悠闲地喝茶。 “我说,师姐啊,我们好象没什么交集吧,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修竹一脸哀怨地看着我,边哭边哽咽道:“唔,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冷心的师弟啊,才刚刚见面就要赶我这个师姐走,唔,太没良心了。我真是个苦命的人啊!” 我揉着眉心,无奈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搞这么多事干嘛。” “修竹,别假哭了,快点把东西给师弟。” 我侧头,看着说话的青衣男子道:“你不用找元洛了,他被我送到秦府了。” 月修苦笑着看着我:“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说要你罔开一面别与他计较。” 修竹看看我,又看看月修,疑惑道:“你们认识?” 月修温和地一笑,道:“恩。在‘月香楼’一起喝过酒。好了,修竹,别逗师弟了,快把东西给他,我们还有事要做。” 我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就直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一定不帮。” “师弟,其实是这样的。我本来是受师父之命去给东方家主贺寿,但是突然有急事待办,又师命难违,听说你与萧少侠到了此处我才一路赶来。这幅乾坤九转图是送给东方家主的贺礼,我想请师弟代我去一趟安武城替我给东方家主贺寿。” 我看了看修竹放在桌上的乾坤九转图,面无表情道:“哦,师姐有什么急事,连贺寿的时间都没有?” 修竹咬牙看了我半晌,才道:“月修的母亲为他订了一门亲事,我必须跟他回去一趟。” 我瞄了瞄月修,他依旧笑的一脸温和,丝毫不见急噪。 “好吧,我帮。” “真的?太好了。月修,我们走。” 我拦住准备走人的修竹,淡淡道:“你总不能让我白干吧。” 修竹愣了下,黑着脸道:“你有什么条件?” “‘兰梦’的配方。” 修竹紧盯着我,我悠闲地看着她,最后,她无奈败下阵来,交给我一张鬼画符,转身走了。 恩,今天的收获不错。我打开那张鬼画符,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连师姐都坑?” 我白了萧无情一眼:“亲兄弟还要明算帐了,更何况是师姐。” 萧无情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我不管他,仔细收好那张鬼画符,拿起桌上的乾坤九转图欣赏起来。 咦,这幅画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我不禁又看了几遍,确实很眼熟,我肯定在哪儿见过。我仔细回忆,好象是在梦里。不对,不是在梦里,而是我自己想象的。 我盯着画一动不动。《玄书集》,没错,这幅画是按照《玄书集》上的描述画的,难怪我觉得眼熟。难不成这作画之人与《玄书集》有什么联系?想到这,我又将这幅画里三遍外三遍地看了六遍,才在画的角落处看到一快黑印。我功聚双目,细看下发现这居然是一个人的名字。看笔画与《玄书集》如出一致,分明就是出于同一人之手,我不禁又多看了几眼。不知道薛苜蓿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无尘道长,貌似一位道家学派的方外之人。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听说过尼姑派,和尚派,独没有道派,这又是为什么?我皱眉苦思,良久依然没有头绪。 “怎么了?你见过这画?” 我回过神,放下画道:“没见过。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修竹将这幅画偷来又把它送人。” 萧无情拿起画仔细端详,道:“也许她自己也知道她保不住这幅画。” 我看了看萧无情,有些事还是不能说出口的。 “哎呀,想太多,肚子都饿了。话说回来,我们好象还没有吃早饭啊,这太阳都快落山了,再不吃饭我就要饿死了。” “恩,去吃饭吧。” 看着萧无情的背影,我有些烦闷。太多的事情压在头上又没有一点头绪不说,还不能向最信任的人透露半点,这种状况持续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心魔 “哎呀,小轩轩啊,你可终于下来了。” 我看着靠窗一脸颓废样的柳青青,邪笑道:“怎么,青青已经被操练完了啊,真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咧。” 柳青青黑着一张脸看着我:“喂,你一定要当面揭我的短才舒服吗?” 我挑了挑眉:“揭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揭你的短了。再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是还要那个药吗,我这里……唔唔。” 柳青青捂着我的嘴,瞄向一边坐着喝茶的西门舞。西门舞眯了眯眼,笑咪咪道:“哦,药?什么药啊?” 我瓣开柳青青的手,坏笑道:“当然是治那个地方的药罗,药店里可没得卖啊。” 柳青青干笑着看了看西门舞,狠狠瞪了我一眼。 耶,小样,还敢瞪我,信不信我真把你找我要那药的事说出来。 柳青青看着我,瞬间软了态度。 “对了,明天我们要去安武城,你们的喜酒我们说不定就喝不成了。” 柳青青惊讶地望着我,道:“巧了,我们也要去安武城。既然同路,那就一起走吧。” 他们也去?“你们不结婚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我们怎么可能不结婚。不过东方家主是前辈,我们总不能跟他抢日子吧。你说我们要是现在结婚,那别人是去安武城,还是来玄城?” 这我到没有想到,也是,我刚刚才知道东方家主大寿,没想到也是正常。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吧。西门小姐没意见吧?” 西门舞额上青筋爆起,拿着茶杯的手都不经意地抖了两抖。柳青青见状,忙说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辰时在客栈集合。”说完,拉着西门舞就跑,生怕我再刺激他一下,那可就有得玩了。 “你为什么总是逗他们?” 我看了看萧无情,淡淡道:“没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他们那种幸福的样子。” 萧无情望着我,没有说话。 “小情情啊,我这儿还有多的药哦。今天晚上你就放心好了。”我看着萧无情瞬间通红的脸,心情好的不得了。 第二天大清早,西门舞和柳青青就找上门来,本来应该由我和萧无情准备的马车与必备品被西门舞两口子准备好了。我也乐得一身轻松。 我回头看了看死活不肯坐马车的萧无情,露出邪恶的笑容。”小情情,你恢复的很快嘛。看样子,我的药果然有效啊。下次我会尽力不伤到你,让你连药都不需要用。” 萧无情听了我的话,脸都红透了。柳青青一双眼瞄瞄我又瞄瞄萧无情,笑的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哎呀,萧兄已经被吃了啊。小轩轩可真厉害,快教教我,我家那位,死活都不愿让我压啊。” “哦,这个啊。你只要用药就好了,当然前提是你要有定力,还必须狠心,不要被两三句话就给骗了,要不然被压的人可就是你自己了,还有……” “够了,我进去。” 看着萧无情坐进马车,我脸上笑开了花。这样才对嘛,受伤还硬撑着骑马,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嘛,他自己不心疼,我可是心疼的。 “小轩轩真是体贴啊。” 我瞟了一眼柳青青,淡淡道:“那也要你肯帮忙演戏嘛。” 柳青青贼贼地笑了笑:“我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嘛。” 我从怀中拿出配好的药,叮嘱道:“这次自己小心点,不要反被西门舞制住了,到时候又来说我的药没效。” “我哪有。”柳青青接过药,不服气地嘟嚷。我懒得理他,有没有说过他自己心里清楚。 安武城离玄城并不远,要不是中间隔了几座三千米向上走的“土坡”,插了几道“水帘”,多了几条此岸看不到彼岸的“水沟”,我们应该在五天内就可以到达。至于现在嘛,就只好先绕道中州再坐船到朝州,再过石城才能到目的地了。这样算下来,不出意外应该还要走上半个多月。难怪修竹说没时间了。 我无聊地坐在马车里,死瞪着车外活蹦乱跳的云裳。唉,这年头,马心不古啊! “小轩轩,你就别再盯着云裳看了。真不知道像它这样的神俊宝马,怎么就认了你当主人的。” 我没好气地瞪了柳青青一眼,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个家伙,我是要装不会武功才坐进来,他生龙活虎的,也坐进来干什么。 “我师父送的。”我没精打采地回了句。 柳青青一幅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以你的人品怎么可能驯服得了这种千里马。可惜了这匹绝世宝马啊!喂,我拜托你别这么要死不活的,不就是没和你的小情情在一起吗,你瞧,我不也没和小舞在一起,还不照样生龙活虎。”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没精打采地挂在车窗上,让柳青青看得直翻白眼。 靠,你懂什么。天天闷在车里,除了吃就是睡,有精神才怪。话说我有多少天没碰小情情了。唉,那销魂的滋味真是让人怀念啊!我盯着马上的萧无情,眼中快要冒出火来。萧无情似有所察,几不可见地抖了抖。 重逢 路程是漫长的,时间是短暂的,在我一路无精打采外加唉声叹气下,我们一行终于来到了目的地,安武城。历时二十五天又三小时三十六分二十四秒。 “好了,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就是寿宴了,可别迟到。”西门舞指挥完店小二,对着我们说道。 我无力地点点头,拉着萧无情回房补眠去也。在长达二十五天又三小时三十六分二十四秒的折磨后,我终于能够和亲爱的床来一次亲密接触了。该死的西门舞,说什么时间不够用,一天二十四小时马不停蹄地赶路,我都快被颠散架了。 “紫轩。”我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萧无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萧无情呆了呆,说道:“我出去一下,你先睡。” 出去?去哪儿?我立马撑起身来瞪着萧无情,脱口而出道:“你想始乱终弃?” 萧无情脸现紫黑色,严肃道:“别玩了。我出去办点事,你既然累了,就先休息。”我拉住萧无情,说什么也不松手。其实这会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糊的都能做粥了。 萧无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要去一趟‘阎王殿’在这里的分部。这次给东方家主贺寿,我要代表‘阎王殿’出席。”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甩了甩越来越迷糊的大脑,叮嘱道:“恩,记得帮我问问白羽,叫他不要再找了。”脑中迷糊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凭着潜意识道出了心中的担忧。 萧无情静静看着我,拳头捏的死紧:“放心吧,我会说的。” 我放心地倒回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我没看到萧无情。回想起他走前自己说的话,我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我怎么能说那样的话,这下可好,那个小屁孩还指不定要怎么闹别扭呢。 我抓着头,一时也想不起该怎么解释,现在就算我想解释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唔,我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了。 实在没办法,我又睡不着,只好从床上下来,拿出乾坤九转图研究起来。 我回想着《玄书集》上的内容,和图一一对照,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始终挥之不去,我又仔细对照了一遍,好象有什么东西将破脑而出,又好象有什么堵在脑中,闷的人难受,那股怪异的感觉无法宣泄,憋在心里。我不由一惊,心魔,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盘腿坐下调息。突然,我心中一动,那幅图和我练的《玄书集》有一些差别,难道说,真正的《玄书集》不仅仅只是那几句话这么简单?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睁开眼,我对着图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将脑中的《玄书集》忘却,按着图重新练了一遍,果然,一股极阴柔的内息自丹田升起,与我以前练的内息融为一体。 书上的内功练之极刚,画上的内功练之极柔,一刚一柔,一阳一阴,正是道家的无上心法。 我看着画,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把它送出去。看样子,这个世界并不是没有修道者的,这些修道者都跑哪儿去了?为什么薛苜蓿手上会有道家的无上心法?她究竟是什么身份?无尘道人又是什么人?会不会我的到来本身就是人为操作的?我越想越混乱,头也就越疼,有些什么东西在脑中涌动,就快要漫溢出来。我本能的感到恐惧,好象我遗忘了什么让我不想记起的东西,现在它要破土而出了。 “砰砰”。 “紫轩,时候不早了,你还没起来?” 我猛然回神,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魔,而且是很强大的心魔。我颤抖着站起身,努力抑制自己。我是什么时候有的心魔?居然还如此强大。如果以后他再出来,我该怎么办? “紫轩,你听到没有,已经快正午了,你再不出来我就不管你了。” 我打开门,柳青青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外。 “你搞什么啊,叫门你也不开。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啊,是不是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走吧,不是要迟到了吗。” 柳青青望了望房内,疑惑道:“萧无情呢?他没和你一起?” 我脚下不停道:“恩,他先去‘阎王殿’分部了。” “‘阎王殿’?” 我顿了下,道:“我没说过萧无情是‘阎王殿’的少主吗?” 柳青青惊道:“什么,他是‘阎王殿’少主?你这个脑子进水的笨蛋。他要是‘阎王殿’的少主,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我停下脚步,淡淡道:“为什么不行?” 柳青青一脸愤怒地看着我,道:“你难道不知道‘阎王殿’的少主已经和‘望月楼’的千金订了亲了。” 我愣了下,淡淡道:“那又怎样?” 柳青青一脸的不可思议:“那又怎样?喂,他已经订了亲了,他又和你在一起,你居然没一点反应。” 我挑了挑眉,冷声道:“我应该有什么反应?马上冲出去杀了他,还是要死要活的做样子?” “你……” 我继续向前走,不理一脸见鬼的柳青青。 “如果他要离开,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吃亏,而且是他要我不要离开他的,并不是我要他不要离开我。” “田紫轩,你不会跟本就不爱萧无情吧。” 我转过身,看着一脸古怪表情的柳青青,疑惑问道:“爱是什么感情?我好象从来没说过我爱他吧。我只是喜欢他,不讨厌呆在他身边而已。” 柳青青震惊的望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盯了他半晌,皱眉道:“喂,是你说快迟到了让我快点,怎么你自己又拖起来了。” 柳青青回过神,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快步赶上来。 奇怪,我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好象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东方旭 快到晌午,我和西门舞两口子一起来到了东方府祗,在门口礼仆的唱喏下进入了正堂。东方家主东方明一身正气,鬼邪不侵,虽年过五旬将近花甲之年,但看起来仍是三四十岁的样子,想必内功修为不低。 我和西门舞、柳青青三人坐在正席右手边,与几个我不认识的青年坐在一桌。柳青青知我才从山里出来,向西门舞使了个眼色。西门舞点了点头,介绍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修竹管弟子田紫轩田公子。”说完一手引向坐在我右手边的帅气公子道:“这位是北堂世家的大公子,北堂平。” 我拱手道:“久仰久仰。” 北堂平微笑回礼:“幸会幸会。” 等我们客套完,西门舞又一手引向坐在北堂平右手边的可爱公子道:“这位是东方世家的小公子,东方旭。” 我继续和东方旭客套。西门舞正准备介绍另一位,那位公子一笑道:“田兄,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 我也淡淡一笑道:“是啊,南宫兄,这世界可真小啊。” 西门舞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们认识?” 我微微一笑,道:”认识不敢当,仅只一面之缘。” “田兄这话就太见外了。自从玄城一别,我可是至今难忘啊。那天之事让田兄见笑了,只是一场误会,在下在这给你赔礼道歉,还望田兄海涵。” 我不由多看了南宫志几眼,笑道:“南宫兄这才是见外了吧。那天之事,该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对了,南宫兄的家仆没事吧?” 南宫志脸色有些不自然道:“没事没事,在下还要感谢田兄对他的教诲啊。” 我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南宫志,几不可见地笑了笑。派人跟踪也得找个身手好点的,就那么个小老鼠,也想在老虎头上动土,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看他的表情,那“幻想郁结香”的效果还不错,不知那个跟踪我们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唯一一点可惜的就是我不能在现场观摩,一个好的实验品浪费了。 西门舞见场上气氛有些微妙,差开话题道:“对了,‘阎王殿’的人怎么还没到?这都快开始了。” 南宫志见坡下驴道:“是啊,不仅‘阎王殿’的人没来,就连‘望月楼’的人也没到。” 我眼中杀气一闪而逝,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见地抖了两下。柳青青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对他投以微笑,表示安心。 柳青青刚准备说点什么,门口就响起了唱喏声:“‘阎王殿’少主萧无情,护法白羽黑翼到。‘望月楼’千金林采鸾到。” 我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萧无情和一个红衣少女并肩走了进来。刹时,一股暴虐涌上心头。我定定望着他们,好象世上只剩下那一身黑也那一身红,杀气不可抑制地向上翻涌。我咬紧牙,捏着茶杯的手可以看到一根根青筋。柳青青不安地望着我,拉了拉我的衣袖:“紫轩,你没事吧?” 我回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柳青青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来。好在现在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大家都望着门口那一对金童玉女,有些回不过神来。 柳青青压低声音道:“紫轩,你的眼睛怎么呢?” 我闭眼,调整呼吸,心中乱成一团麻。本来如果是平时,这些事是不会影响我的,但现在偏偏是在我心魔初现的时候发生,真是该死。 “紫轩,你怎么呢?”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慢慢平复下躁动的情绪,睁开眼,萧无情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没什么。” 萧无情把柳青青挤到一边,挨着我坐下,摸了摸我的额头,道:“你的脸色很差,昨晚没睡好?” 我点了点头,笑道:“当然了,你不在我怎么睡的好。” 萧无情眼中光芒闪烁,直直地看着我。我把头靠到他身上,淡淡道:“好了,现在让我睡回来,别动啊,让我靠会儿。”萧无情真的一动不动地让我靠在他身上,连呼吸都微不可闻。我疲累地闭着眼,不去管我们现在这种姿势有多么的暧昧与惊人。 “无情,他是谁啊?” 我勉强睁开眼,看着眼前一脸嫉妒的红衣女子,脑中不清地想,她好象叫林采鸾吧,长得还蛮漂亮的,和萧无情真是天生一对啊,再加上她的家世,现在江湖上风头最劲的新近势力“望月楼”,他们两个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无情看到我睁眼,微皱了皱眉头,道:“你累了就休息会儿,别管那些无聊的人。” 听着萧无情的话,我差点笑喷出来,抬眼偷瞄了瞄,果然,大家一幅被雷到的表情,林采鸾更是一幅伤心欲绝的表情。我的心情突然开朗起来,心魔好象也烟消云散了。 我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撑着下巴斜瞟着萧无情:“小情情啊,这个美女是谁啊?你都不介绍一下,太见外了吧。” 萧无情黑着张脸看都不看林采鸾一眼,道:“今天才见面的林采鸾林小姐,我娘擅自给我订的亲,我一点娶她的意思都没有。” 林采鸾听到萧无情的话,一张俏脸瞬间惨白,连连后退几步,颤着唇道:“东方伯父,父亲让我给您带了些奇花异草,刚刚已经派人送进去了。我有些不舒服,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临走前,她瞟了我一眼,眼中的怨恨让我心头一震。好象在前世也有这么双眼睛看过我,是谁? 我的头突然剧烈疼痛起来,我扶着头,咬牙忍耐。有多久没有犯过这个毛病了?好象从我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没犯过了,怎么现在又开始呢?难道是因为心魔。 “紫轩,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先去休息吧。” 我推开萧无情要来掺我的手,摇头道:“你可是‘阎王殿’的代表,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退场。你以为你和那个千金大小姐是一个等级的?如果是,你可别说我认识你。” 萧无情担忧地看着我,我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柔声道:“好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萧无情看了我半天,确定我确实没什么事才重新坐下来。 “少主。林小姐走了,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我望向说话之人,一身黑衣,就连脸也黑得好象煤炭,却也黑得别有一番韵味。他应该就是“阎王殿”两大护法之一的黑翼了。 萧无情皱了皱眉,道:“不用理她。” 黑翼没再说话,站到了萧无情身后。 “紫轩?”我心中一颤,转目望去,白羽站在对面,静静地注视着我。他还是那么俊美,高鼻梁,厚薄适中的唇以及那双海蓝色的眼眸,只是曾经的孤高不羁被如今的一点点期盼,一点点害怕掩盖。 我抖了抖唇,慢慢拼出一个沉寂了十年之久的名字:“羽哥哥。” 萧无情握住我的手,眼神冰冷地望向白羽。白羽静静注视着我和萧无情紧握的双手,眼中的痛似要落出泪来。 我突然很想松开萧无情的手,但是就算松开了又能怎样? 我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东方明开口道:“今天是老夫的寿宴,若几位要叙旧可否等到老夫寿宴之后?” 白羽收回目光,坐到了我的对面。东方明看了看我们,开始了他吭长的演讲。我偷偷松了口气,偷瞄了瞄白羽,发现他正在和萧无情暗中较劲。阿弥陀佛,我赶紧低头,喝茶再喝茶。 做贼+绑架 在漫长而又诡异的气氛下,终于,寿宴结束了。我坐在客栈的厢房里,叫小二重新泡了壶茶,摆上了三个杯子。一时间房内鸦雀无声。我端着杯子不断思考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最后,还是白羽先开了口:“紫轩,你的样子变了好多?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了眼白羽,又看了眼萧无情,起身拿出包袱里的药水,边涂边道:“是发生了一些事。十年前的晚上,我见到了我的父亲,然后被他带到悬崖,我不小心掉了下去,后来就到了师父的山洞,在洞里呆了十年,现在才出来。” “你父亲?怎么会……” 我打断白羽的话,道:“我父亲是个神经病,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师父到是很有名,你应该听说过,萧无情的父亲,曾经的魔神荒木羿。” 白羽和萧无情都盯着我的脸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良久,白羽哑声道:“对不起,我……” 我又一次打断他的话:“羽哥哥没什么好道歉的,相反,我应该跟你道谢才对。”我将白羽面前的茶杯满上,递到了他面前。白羽接过茶,一言不发地喝起来。 萧无情一直默默看着,什么话也没说。我转头看着他,笑道:“小情情有什么要问的?” 萧无情看着我,脸上表情不变道:“没有。” “哦,没有啊,那我有要问的。那个林采鸾是怎么回事?” 萧无情盯着我的脸,眼中的情绪让我有些看不懂。 “我说了,她是我母亲擅自订下的亲,跟我没关系。” 我挑了挑眉:“没关系,你确定?亲都已经订了,现在江湖中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萧无情沉默了会,道:“你能不能跟我回去?我想跟母亲谈谈。” “如果谈不拢你打算怎么办?” 萧无情咬了咬牙,道:“我不会娶她。你知道我爱上的人只有你一个。为什么逼我做决定,你自己呢?你还不是瞒着我你的真实样貌,瞒着我很多事情,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又在想谁?你真的喜欢我吗?你根本就什么都……” 我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萧无情,淡淡道:“我是喜欢你,不然我不会嫉妒站在你身边的女人。”白羽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抖,我装作没看到,继续道:“易容的事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自己都忘了我易容了,毕竟这张脸是……,至于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想的人是谁,除了你,你以为还有谁?” 萧无情愣住了,白羽地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我自己也奇怪,我为什么选了萧无情而不是白羽这个无事一身轻的人,或许,我真的爱上萧无情也不一定。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白羽快步走了出去。 萧无情看着白羽的背影,喃喃道:“我以为要走的人是我。” “你不是该走的人,该走的人也许是我也说不定。或许,我本就不该来的。”来到这个世界,来到他们身边,无论前世还是今世,我好象总是在做错事。 “紫轩,你……” 砰砰,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看了眼话未说完的萧无情,起身开门。 门口的客人很令人意外。我愣了片刻,见他呆瞪着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忘了易容,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 “东方公子找在下有事?” 东方旭瞪大了本就大的晶晶眼,指着我道:“田兄?” “答对了,可惜没有奖。”我笑咪咪地将东方旭让进了屋。 “你,你原来长这样啊,寿宴上你易容了?你的易容术真是高明,不过这张脸也难怪了,不易容肯定有一大堆麻烦。想必你以前肯定很辛苦吧,唉,我也就是可爱了点就很辛苦了,你长成这样,肯定被很多人马蚤扰过,有了惨痛的经历,才会去学易容吧。难怪你的易容术这么好,恩恩,可以理解,……” “那个,东方兄,你来找我是有要事吧,难道只是来找我聊天?”这个东方旭怎么这么……,实在难以形容。 “啊,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我来是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 “你们?” 东方旭笑咪咪道:“对,你们,你和萧无情。” 我挑眉:“哦,什么事需要我们同时出马的?” 东方旭一脸严肃道:“偷东西加绑架。” “偷东西,绑架?”我一脸震惊地看着面前无比严肃的东方旭。 “对。我想请你们到东方家偷东西,然后绑架我。” 这孩子,该不会脑子哪儿出毛病了吧。 “理由?” “理由很简单,只有这样我才能出东方家的门。” 我有点郁闷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我是说,我们为什么要绑架你,还要在你家偷东西。” 东方旭一脸的理所当然:“那还用说,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们不帮我,谁帮我。” 我满脸无力:“那你不能找北堂平,南宫志或者西门舞啊。” “当然不能,他们那么正派,去找他们,他们肯定不会帮的。” 我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正派?难道我就不正派了? “而且他们的武功路数太容易让人认出来。你们就不一样了,‘阎王殿’的武功那么杂,肯定没人能认出来。” 我看了看东方旭,还不算无知。 “行了,我答应。你问问萧无情,看他答不答应。” “你答应了?太好了。你都答应了,萧无情肯定不会拒绝的。我得快点回去做准备了,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如一阵风般地走了。 我瞟了瞟萧无情,无力道:“你去不去?” “去。” 唉,我无奈叹一口气,我是多么希望萧无情不去,这样我也有说服自己不去的理由。果然还是不能让那幅画流传出去啊。 江湖七大谜题 半夜,我和萧无情趴在东方家的屋顶上吹夜风。东方旭那个白痴,说好了来带路的,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 “紫轩,你冷不冷?” “不冷。”我回答的非常不耐烦。有没有搞错,还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去? 就在我快准备自己走时,东方旭飘上了屋顶。 “我们动作快点,别让他们发现了。” 我狠狠盯着东方旭,明明就是你自己在摸鱼,居然还叫我们动作快点。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发牢马蚤的时候。我们跟着东方旭,向着放礼品的房间飘去。 不得不说东方家的轻功确实不错,虽然比不上柳青青那么飘逸如仙,但也可以踏雪无痕了。从轻功上基本能看出一个人的实力,东方旭只是东方家的小公子,实力就已经不一般,如果是东方明,其实力肯定更不简单。 “我说旭啊,你们家可真大啊,这么多房子,就不怕人迷路了?” “当然不怕,我可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早就记熟这里的路了,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 我看了看脚下复杂繁复的院落房子,头有点晕,还好我家房子不是这样的,要不然我恐怕三天三夜都走不出去。 “到了。”东方旭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房前。 “就是这里?”我有些疑惑,这个房子怎么看怎么像柴房,用来装贺礼难道不怕被人偷? “恩,就是这里。知道为什么东方家的东西很少有人偷的到吗?就是因为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你别看这个房子不起眼,在这个房子周围可是有不少东方家的直系高手守着的,要不是我想办法支开他们,你以为我们能这么容易就进来?” 我看着东方旭得意地脸,无奈道:“你搞这么大动劲,别人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才有鬼了。我估计他们是想反正东西也是在姓东方的人手里,不存在偷不偷的问题。移动的东西说不定比呆在原处的东西更安全。” 东方旭听了我的话,不服气道:“怎么会?我可是很小心的,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懒得理他。不管有没有被人发现,那张画我一定要带走。 “啊,对了,紫轩,我要去别的地方,你们自己先进去,等会来我房间。我房间就在这个房间正门向前走五百米处,有半座小假山的地方。” 我拉住准备走的东方旭,疑惑道:“半座小假山?” 东方旭一脸尴尬道:“恩,我以前练剑不小心搞塌的。” 我挑了挑眉:“哦,以前啊,看样子东方兄的武功不错嘛。” 东方旭得意道:“那当然,我可是年轻一辈里武功第二高的。” 第二? “那第一是谁?” 东方旭惊讶地看着我,指着萧无情道:“你不知道他是年轻一辈中武功最高的?” 我看了看萧无情,摇了摇头。东方旭一脸郁闷地看着我,半天憋出一句:“你强。” 我微笑答道:“承蒙夸奖。”说完,我不理东方旭满脸不赞同的表情窜进了屋。时间有限,我要赶快把画找出来。 “你要找什么?” 我埋在贺品堆里,头也不回道:“九转乾坤图。” 萧无情看了看四周,走到我旁边道:“你找那个干什么?东西不是你送的吗?” 我白了他一眼,提醒道:“拜托,东西可不是我送的。东西是竹影送的,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想要那张图,所以只好自己来偷了。” 萧无情皱眉看着被我翻的乱七八糟的贺礼道:“那你不送不就行了。” 我连翻他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叹气道:“不送?那东西到哪儿去了白痴都知道。我送过来再偷出去,你猜猜看有几人会怀疑到我头上?” 萧无情看了看我没多说话,帮着我找起来。 在费劲千心万苦之后,我终于把那张图给殴了出来。事不宜迟,我和萧无情带着乾坤九转图和一大堆东西赶往东方旭的房间。 “紫轩,你不是只要乾坤九转图吗,偷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 唉,我叹一口气,平时蛮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儿会就这么笨了? “偷东西也是一种技巧,如果只偷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别人就能从中找到蛛丝马迹,说不定就会暴露自己,所以,真正会偷东西的人不仅仅只是偷自己想要的,也会偷一些自己不想要的,以便掩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你懂不懂?” 萧无情沉默地看着我,半晌才道:“我很好奇,你从哪儿学来的这写东西,不会是那个人交的吧,他可没当过小偷。” 这次换我沉默了,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说。 “这些是我从书上看来的,师父的藏书一向很丰富。” 萧无情没有再说话,我也沉默着赶路,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你们两个好慢啊。” 我看着大包小包背上还背着一堆不知是什么的东方旭,头不可抑制的疼起来。 “我说少爷啊,你这大包小包的都装了些什么,你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是离家出走而不是被绑架啊。哪有人绑架连被子枕头衣服鞋子床单都绑架的?” 我实在是不想说这个东方旭了,怎么跟萧无情一样,蛮聪明一个人,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傻,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可是可是,我是会认床的。我已经够省了,本来我还想把床也一起带上的。” 谁来,谁来救救我啊。我恶狠狠地抓过东方旭手中背上的包袱,将东西全部扔进了水塘里。 “你走还是不走?” 东方旭看着那堆缓缓下沉的包袱,一一不舍地点了点头。 我走到东方旭面前,举起手准备点下去,东方旭立马飞到了远离我的地方,一脸戒备道:“你干什么?” 我看了看飞远的东方旭,笑得无害道:“绑架啊。”说完,瞬间窜到东方旭身后,重重砍向他后颈。东方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一手刀砍晕在地。我抗起地上的东方旭,飞身投入夜幕。 萧无情跟在我身边,不时瞄我一眼,犹豫了半天道:“我总觉得你好象对这种事很熟悉?” 我挑了挑眉,淡淡道:“一般一般吧,反正都是书上写的,而且我是学医的,认位置这种事还是比较简单的。” 萧无情沉默地跟在我身后,最近他好象经常沉默,然后一幅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老实说,我还真有点介意。 既然绑架了东方旭,客栈肯定是不能住了。我跟着萧无情赶到了城外“阎王殿”的分部,不出意料的看到了白羽,同样也看到了林采鸾,不过他们却没看到我们。 我抗着东方旭,在萧无情的指示下,将东方旭带到了客房,我跟着萧无情到了他的房间。话说回来,这个东方旭还真重啊,看他身无几两肉的样子,实在是很难想象他居然会这么重。 “紫轩,明天你和我一起回‘阎王殿’吧。” ?br /> 茧(轩情冥羽)第5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我揉了揉肩膀,点了点头:“好。” 阎王殿 该章节被检举,存在se情、反动或抄袭等问题,具体请看管理员公告, 请作者于两周内/backend/appealphp?editid=20363≈novelid=279800 【申诉】,说明问题或及时修改,否则我们将删除该作品,甚至删除作者id。 心魔再现 “喂,我说紫轩啊,我真的可以去‘阎王殿’吗?” 我看着一早上已经问我同一个问题十三遍的东方旭,头痛的厉害。 “是,是,我拜托你消听一会好不好,我都快被你烦死了。”我们现在正坐在白羽找来的马车上。今早起来以是日上三竿,也不知道萧无情说了什么,白羽和其他人对我们这两个多出来的人没有一点好奇的意思,林采鸾也不知道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反正从我起来就一直没看到她。 “紫轩,你是不知道‘阎王殿’的神秘才满不在乎的说,‘阎王殿’可是江湖上七大谜题之一啊!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儿,没有人见过传说中的‘阎王’萧嫣然,甚至有人怀疑究竟有没有这个人。大家对‘阎王殿’这个神秘组织可是议论的很啊。” “哦。”我懒懒应了一声,昨天晚上太兴奋了,搞到那么晚才睡,现在浑身上下懒洋洋的,神经都有点麻木了。 东方旭见我不以为意的样子,凑到我面前大声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们马上就能到传说中的‘阎王殿’去了,说不定还能见到传说中的‘阎王’大人,难道你一点都不激动吗?居然只是‘哦’一下。” 我看着东方旭可爱的娃娃脸,无精打采道:“恩,激动。我怎么不激动,你没见我都激动的想睡觉了?” 东方旭泄气地看着我,叹气道:“算了,和你这种刚从山里出来的人说不通。哼,土包子一个。” 我瞄了眼撅嘴坐在一边的东方旭,挑了挑眉:“喂,你说江湖七大谜题是哪七大?” 东方旭依然坐在一边撅嘴不理我。我好笑地看着他,软声道:“东方公子,您就行行好,告诉我这个才从山里出来的土包子吧,免得我被人笑掉大牙,我是没什么,但是人没了大牙该有多丑啊,万一那个人要我负责,我可不敢要。” 东方旭狠瞪着我,恨声道:“谁要你负责了。” 我侧转身,支着头道:“我又没说是你,你激动什么。” 东方旭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气得脸都红了。 “田紫轩,你就是个浑蛋。” “是是,我是浑蛋。”好象也有人骂过我同样的话。想起昨天晚上,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哼,又在□,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我看了看东方旭,玩心突起。我挪到东方旭身边,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惊讶的眼,笑道:“你又知道我在□了?都知道是□又怎么会是好事,你说是吧,自相矛盾的东方公子。” 东方旭脸红红地看着我,狠狠拍开我的手,咆哮道:“我又不是女人,你这个色狼。” 色狼?我翻了翻白眼:“拜托,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色狼了?我色谁了?” 东方旭指着我咬牙道:“你刚刚明明……” 我靠在车厢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哦,我刚刚做什么了?还是说我刚刚有怎么你吗?” 东方旭瞪我一眼,坐到车厢另一边戒备地看着我。 “我说东方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江湖上的七大谜题究竟是哪七大?” 东方旭白了我眼,道:“江湖上七大谜题之一,魔神荒木羿的行踪;之二,薛苜蓿的下落;之三,《玄书集》的下落;之四,薛苜蓿的师家渊源;之五,‘阎王殿’的位置;之六,‘阎王’萧嫣然;之七,巫蛊族符氏的下落。” 诶,貌似江湖七大谜题中除了符氏以外,其它都跟我有些关系。 “巫蛊族符氏?那是什么?” 东方旭露出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解释道:“巫蛊族符氏是曾经帮天胤王朝开国皇帝降龙帝打天下的一个神秘族群,自从天下大定以后,符氏族就消失了。相传符氏族中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小孩子,也是巫术与蛊术的宗师级人物,即使动动手指也能杀人。在民间,符氏族已经被传成了神之遗族,许多人都去寻找这个神秘的族群,却没有一个人找到,不仅如此,还有很多人神秘失踪生死不知。” “是吗,连你们四大家以及‘阎王殿’也不知道?” 东方旭摇了摇头:“东方家是不知道的,其他的世家和‘阎王殿’我就不知道了。” 符氏族?巫术?虽然我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让我也渐渐有些动摇了,说不定我会来到这里就和巫术有些关系,也许我应该好好调查一下符氏族也说不定。 “紫轩,你在想什么?你知道符氏族?” 我回过神来,看着一脸好奇宝宝样的东方旭摇了摇头:“我是第一次听说符氏族,怎么可能知道。我只是在想萧无情会不会知道什么。” “对啊。”东方旭一脸的兴奋,“萧无情是‘阎王殿’的少主,‘阎王殿’知道的事,他肯定也知道,你去问问他看看嘛。” 我面朝车壁闭眼睡觉,懒得理这个说是风就是雨的大少爷。东方旭还在不依不饶地缠着我,我如老僧入定,闭目养神。 “紫轩。”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回过头来,萧无情站在背光的地方,表情模糊。 “怎么?” “到了。” 我将粘在我身上的东方旭踹开,整了整衣服,下了车。 被擒 “阎王殿”与其说是“阎王殿”,还不如说是“琼瑶宫”更为合适。精致的亭台楼阁,九曲回廊,独具匠心的飞瀑流花,以及白衣若仙的玲珑少女,英俊少男,让我误以为闯入了神仙府祗。 “小情情,这里是你家?” 萧无情点了点头:“恩。这里是‘阎王殿’总部。” 我看着从身边飘过的白衣少女,心里有点郁闷。这还只是个侍女就有这么好的轻功,那要是“阎王”萧嫣然岂不是更厉害,万一谈崩了,我的劫人大计还会不会成功都成了一个问题。 “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萧无情的肩:“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萧无情握住我的手,坚定道:“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的。” 我看了看他坚定的眼,心中一暖。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手,实在不行,那就只好来硬的了。 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阎王”的寝宫怎么着也得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就算不是也应该典雅别致与众不同。虽然也是与众不同,却没想到是这么个与众不同法。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一张软榻,完了。这也太简单了点吧。 “紫轩,你先在这儿等一会。” 我点了点头,看着萧无情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哇,这里就是‘阎王’萧嫣然的住所啊,好华丽啊,简直就像仙宫一样,人家都不想走了。” 我白了东方旭一眼,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看到华丽了,明明就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居然还说华丽。 东方旭看着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么,鄙夷道:“哼,就知道你这个乡巴老不懂。这可不是一般的桌子,这个是血玉桌,除了皇宫,我实在想不到哪里能够找到这种东西了。还有这个凳子,晶莹剔透,这成色,这味道,肯定是香水晶,天胤王朝一共也就五个,没想到‘阎王殿’里也有。最厉害的就是这张软榻了,通体都是用上好的宁香木制成,这个木可是绝种品啊,有安神的作用,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搞来的。” 有这么夸张?我看了看房间内这几个摆设,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来,让我选,我还是愿意要现代的真皮沙发,玻璃餐桌和席梦丝床,比这可要舒服好几百倍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的天都有些黑了,东方旭依然兴趣十足地研究着这个房间的摆设,我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请问哪位是田公子?” 我看了看门口艳如春花的白衣女子,淡淡道:“我。” 白衣女子上前一步躬身道:“我家主人请公子到正殿一叙。” 我懒洋洋地起身伸了个懒腰,示意面前看傻了的白衣女子带路。白衣女子面色微红地急匆匆向前走,也不管我跟上没有。我拉着一脸恋恋不舍的东方旭跟着白衣女子快步穿走,一边记路一边打量四周。前后左右都跟着不少人,其中有五个人特别厉害,看样子,萧无情是和萧嫣然谈崩了。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愿不会出什么事。 东方旭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暗暗向我打眼色。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在他手心写下“静观其变”四个字。 一路沉默,白衣女子带我们到了正殿门口就不在前进。我向她微笑道谢,和东方旭走了进去。 萧嫣然如我所料有一张好皮囊,我静静打量坐在首位的萧嫣然,萧嫣然也在打量我,一时谁都没有出声。 “田公子,无情承蒙你照顾了。”最后还是萧俨然先开了口。 我微笑道:“说到照顾,他照顾我的比较多一点。” 萧嫣然淡淡一笑,道:“听说田公子是荒木羿的徒弟?” 我点了点头:“家师确是荒木羿。” “那,你可有他的消息?” 我看了看萧嫣然,浅笑道:“萧‘阎王’,家师在半年前就离开了,如今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是吗。”萧嫣然的语气听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又或者两者都有。 “敢问萧‘阎王’,无情现在何处?” 萧嫣然沉默地望着我,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无形的压力排山倒海般向我压来,逼得我不得不运功抵抗。“阎王”果然不简单,随着逐渐增大的压力,我和萧嫣然四周行成了无形的气场。东方旭站在离我两米的地方,脸色有些苍白。 “看来萧‘阎王’是不打算告诉我无情的下落了。”被动可不是我的习惯。我微笑面对萧嫣然,将功力运到极至,萧嫣然面色一红又瞬间变为惨白。四周传来劲风呼啸声,那些人也太沉不住气了,太早破功可就不好玩了。 “都住手。”萧嫣然抚着胸口盯着我。我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一只手轻柔地放在她的颈项上。 “你用的不是荒木羿的武功,你究竟是什么人?” “恩,我是什么人,这可不好说啊,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你要我怎么说?我没用师父的武功也很正常啊,本来我拜师的时候就不是什么也不会。” 萧嫣然紧盯着我,我微笑着看她,她突然一笑道:“你还真是个危险的人啊。” 我依然笑的无害:“恩,算是吧,对有些人而言是挺危险的。您还没回答我无情究竟在哪里呢?” 萧嫣然淡淡一笑,道:“你想见他?” 我不说话,手指有意无意碰了碰她颈上的大动脉。 萧嫣然露出媚惑的笑,道:“我送他去‘望月楼’了,你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 我收回手,一笑道:“真是太感谢您了,大恩不言谢,如果见到师父,我会劝他老人家回来看你的,告辞。”说完,我转身向门外走去。突然想起什么,我微笑回头道:“出去的路我还记得,您就不要派人相送了。” 萧嫣然听了我的话,脸色瞬间阴郁起来。 我淡淡一笑,接着道:“当然我也不介意有人相送,毕竟我也有好久没好好玩过了。” 萧嫣然举到一半的手又颓然放下,我转身走出了正殿。 第四次写了 “紫轩,你确定萧无情是在这边?这边可不是‘望月楼’的方向。” 我边赶路边抽空回答东方旭这个好奇宝宝的问题:“萧无情不是要去‘望月楼’。我在他身上下了香,回香虫是往这边飞的,他肯定往这边走了。” 东方旭一脸崇拜地看着我:“哇,小轩轩你好聪明啊,你在萧无情身上下药,该不会早就知道会有这事了吧?” 我勾了勾嘴角,笑道:“我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只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东方旭瞄了瞄我,小声道:“还说是以防万一,以你那个j诈的个性,肯定没好事,难怪会是魔神的徒弟了,和他一样坏。” 我侧头瞟了东方旭一眼,笑道:“东方公子在嘀咕什么呢?” 东方旭一脸的戒备:“啊!!你不要叫我东方公子,你每次叫我东方公子就没好事。” 我挑了挑眉,东方旭看到我挑眉,不自觉地抖了抖。算了,把个小朋友吓成这样可是犯罪。 我不再逗他,全心全意的赶路。 “等一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心情有些复杂。 “我也去。” 唉,我叹了口气,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羽哥哥去干什么?” 白羽淡淡一笑,道:“我去帮忙。少主的幸福,我希望他自己把握,你的也是。” 我咬了咬牙,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白羽拥入怀中:“紫轩,这是我最后的要求。只要你幸福,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推开白羽,转身继续赶路。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说什么好,白羽是我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我对他总有种特殊的感情,但是我又放不下萧无情,只好拒绝白羽。像他那么温柔的人,应该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而不是我这个心中装了太多的人。我太花心,他想要的我给不了。其实对于萧无情,放手对他而言可能也是件好事,和我在一起太痛苦,我瞒着他的事情太多,让他没有安全感,总有一天会让他感到疲累的,如果他爱上别人,或许是一种幸福也说不定。 “你怎么会这么想?想要的东西就要抢过来,无论用什么手段,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我猛然停下脚步,刚刚有谁在跟我说话? 白羽和东方旭奇怪地看着我,我有些紧张地问他们:“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人说话?” 东方旭摇了摇头:“没有啊。” 白羽担心地看着我,道:“紫轩,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刚刚才和‘阎王’动过手,休息一下或许比较好。” 我看了看他们,疲累地点了点头。 白羽细心地为我铺上地毯让我躺在上面休息,我闭着眼,脑中不断涌现刚刚那句话,想要就抢过来,无论用什么手段,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把萧无情抢回来,他是我的,谁也夺不走,无论用什么手段,我必须把他抢回来。 “紫轩,紫轩。” 我突然惊醒,刚刚我睡着了? “紫轩,你怎么了?刚刚你的表情好恐怖。你的眼睛……” 我看着白羽,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双血红的,带着欲望的眼睛。 头好痛,好象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一些我在恐惧的东西。我不可遏制地全身发抖,好冷,好冷。 白羽紧紧拥着我,担心地问:“紫轩,你没事吧?你到底怎么了?” 我将头埋在白羽怀中,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好久不见了,紫轩。” 我睁开眼,茫然地四处寻找说话人的踪影。白羽担忧地看着我,嘴唇翕动,但是我却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身体里。” 我身体里?我现在才发现那个声音好象是从我脑中传来的。 “你是谁?”我试着在脑中与“他”交流。 “鸦暗。” 陌生的,没听过的名字。我皱了皱眉:“你究竟是谁?” 那个声音笑得很开心:“你终于能和我说话了,快了快了,我马上就能出来了,哈哈哈哈。” “你究竟是谁?回答我。”那个声音再也没出声,我的头也不痛了,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该不会是我的心魔吧,但没听说过心魔能够与自己交流的,那他究竟是谁?马上就能出来?怎么出来?他如果出来了,我会怎么样?浓郁的不安笼罩着我,我静静靠在白羽怀里,烦躁感越来越强烈。 “紫轩,你没事呢?” 我站起身,对着白羽毛微笑道:“恩,我没事了。我们继续赶路吧。”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东方旭在后面大声咆哮:“喂,你这个白痴,你等等我啊,啊,我的蜜饯啊!哎呀,我的绿豆糕啊,全洒了。” “你真的没事了?”白羽担心地跟在我身后。 我侧头对着他露出安心的笑容:“恩,快走吧,还不知道他们要把萧无情怎么样了。” 白羽沉默地看着我,眉头始终皱在一起。 唉,这个人,比萧无情难骗多了。 第32章 “我们现在到哪儿了?”我侧头问紧跟着我的白羽。其实我不怎么想休息,但是东方旭已经累的开始有些跟不上了,迫不得已只好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们已经到荒城了,在往前走就要到落日城了。”白羽皱眉看着前方。 “落日城?” 白羽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落日城,江湖上有名的杀手聚集地,那里没有王法,属于三不管地带。朝廷也曾多次派人讨伐,但每次都是主将被暗杀,所以也就没人愿意再管落日城的事,当今圣上也很无奈。” 哦,还有这么个地方?听起来好象蛮有趣的。 “你是不是担心他们把萧无情送到落日城?” 白羽点了点头:“‘阎王’和落日城城主的关系很暧昧,他们很有可能送萧无情到落日城,到时候我们想劫人就不容易了。” 我回头看了看脸色有些泛白的东方旭道:“还是先早个地方休息一下,等会说不定有场恶战。” 白羽看了看东方旭点了点头。 荒成已经很接近天胤王朝的边界,在往前走就要到沙石族的地界了,所以荒城并不繁华,又因为靠近沙漠,所以到处可见黄沙漫天的景象。 我们坐在荒城唯一的茶馆里休息整顿。看着外面漫天的黄沙我有些出神。我来到这个世界将近十二年了,按真实年龄算,我现在也有二十七岁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许多以前不曾遇到过的事情都发生了,曾经一度陌生的爱情我也算是经历过了,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爱上谁了,没想到现在居然会爱上,而且还是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孩子,想想看,我也够时髦的,姐弟恋啊。 “紫轩,有情况。” 我打起精神观察四周,悄声问道:“什么情况?” 白羽向我这边靠了靠,盯着另一桌道:“那边那桌人不对劲,他们有杀气,而且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顺着白羽的目光看去,正对上一双深邃黝黑无任何生气的眼。 是他。我全身一震,无形的恐惧从心中升起。我僵着身体动都不敢动一下,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滴下。白羽发现我的异常,紧张地问道:“紫轩,你怎么了?你认识他们?” 我摇了摇头,颤声道:“有一个好象是我父亲。” 白羽震惊地望向那桌人,只见那桌人中有一人站起身向我们这边走来。白羽紧张地把我护在身后,语气森然道:“敢问阁下名号?” “我的乖儿子,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我抬头看着不断靠近的人,牙齿都开始打颤了,这样的情况让我感觉好象回到了那个悬压边,危险,很危险,我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紫轩,你怎么呢?” 我看到白羽关切的眼神突然回过神来。我怎么呢?我怎么会这么怕那个人?我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反应啊,难道说这个反应是这个身体的?想到这,我心里一惊。 我推开白羽,微笑道:“没事了,刚刚太震惊了,所以有些失态。” 那个人见我这么快恢复过来挑了挑眉,一脸惊讶道:“许久不见,你到是成长了不少啊。”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面对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是啊,人总是会长大,你说是吗?” 他露出猎人见到猎物的表情,笑道:“是吗,我到想看看我的乖儿子成长到什么程度了。”说完,他突然消失在我面前,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四周,防备着他可能的突袭。 “唔。”一声闷哼,我侧头,白羽捂着胸口靠在墙上。我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正准备察看他的伤势,一掌凌空向我劈来。我侧转身与来人对了一掌,只感到那人的功力深不可测,一时气血翻涌胸闷难当。 “咦,乖儿子在哪儿学来的这一身功力?看样子你不在父亲身边也成长的很好啊,做父亲的我可是欣慰的很。” 我看着那人戏谑的表情,一股愤怒的情绪不可遏制的在身体里蔓延。 “杀了那个人,杀了那个人。” 这不是我的声音,是谁? “我们有好久没见了。” 你是,鸦暗,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哈哈,我只会做你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 你现在马上从我的身体里消失。 我紧紧按着胸口,血红的眼睛死盯着那个人,杀气在周身蔓延。那人戏谑的表情也消失了,满脸严肃地看着我。 “很快的,很快我就能出来了,紫轩,我们一起期待吧,哈哈哈哈。” 我咬紧牙,狠狠按着心脏,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指甲刺进了肉里,鲜血顺着我的指缝一滴滴落下。 “看样子,我的乖儿子还有些秘密啊。”那个人紧盯着我的眼,我的眼睛已经恢复成正常颜色,疲累感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现在只好先跑了再说。 我瞟了一眼东方旭,他张着嘴一幅见鬼的表情看着那个人,连我打眼色都没看到。我真恨不得踹他一脚,怎么每次都在紧要关头犯傻啊。 “你是魔教教主古天冥。” 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东方旭,东方旭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看着我道:“你是魔教教主的儿子?薛苜蓿的儿子?《玄书集》的主人?” 东方旭见我一脸惊讶地望着他,表情古怪道:“你不会自己也不知道吧。” 我确实不知道,我可是穿来的,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走再说。” “你以为你们走得了?”古天冥打了一个手势,坐在另一桌的三个人纷纷起身把我们围在中间。看那些人的样子,武功都不弱,再加上一个古天冥,我头上有些冒汗。 “紫轩,你先走,不要管我们。”白羽靠在我身上虚弱道。 我是很想走,但是也要能走才行啊,他们的主要目标可是我啊。 我咬牙,将白羽交给东方旭道:“现在这种情况怎么走?东方你照顾他,我对付古天冥。”说不得现在也只能拼一把了。 古天冥轻蔑地笑了笑,道:“就凭你?” 我懒得理他,先下手为强。我快步转到他身后,运起掌劲拍向他后背死|岤,古天冥转过身轻飘飘将我的手引向别处,我脚下使劲,提膝撞他□,他一躬身右手按向我的前胸,我赶忙后撤与他拉开距离。试探过了,下面要打真的了。 我提高速度,如一阵风般挥出数掌急拍他周身七十二大|岤(咳,不知道对不对,大家将就看。),古天冥面色凝重地向后退了几步,双掌如穿花蝴蝶般阻住了我所有攻势。我化掌为爪,或抓或拍地击向他全身。古天冥手势一变,一指射出,一道指劲向我心脏处袭来,我微侧身避过,脚下步法变幻,使出师父教的小挪移相步,虚虚实实攻向古天冥。古天冥面色微变,道:“小挪移相步,你和荒木羿是什么关系?” 我趁着他分神瞬间,加强了攻击力度。古天冥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突然聚集全身功力,一掌向我挥来。我闪身后跃,本以为他会趁势攻击,哪知他竟站在原处一脸胜卷在握地看着我。我正疑惑间,就听身旁传来东方旭的一声惊呼,我侧头望去,白羽口吐鲜血地倒在地上。 原来刚刚那一掌不是挥向我,而是挥向白羽的。我飞身跃向白羽,古天冥紧随着拍出一掌,我无奈回头与他对了一掌,白羽已经被他的手下抓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与古天冥对视,东方旭一脸愤怒地看着他,恨恨骂道:“卑鄙小人。” 古天冥挑了挑眉,淡笑道:“难道东方公子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吗?” 我阻止还想开口骂的东方旭,冷冷道:“你的目标是我,何必为难别人。我跟你走,你放了他。” 白羽吐了口血,急切地看着我,想说什么,一张口,又喷出一口鲜血。我皱了皱眉,看样子,他伤的不轻,要马上治疗才行。 古天冥笑着看了看白羽又看了看我,招手道:“你过来。” “不要去,当心有诈。”东方旭紧张地看着我。 我苦笑着看向东方旭:“我说东方公子啊,这种情况我还有得选吗?” 东方旭咬牙,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走到古天冥跟前,淡淡道:“好了,我过来了,你可以放人了吧。” 古天冥伸手摸向我的脸,微笑道:“你和你娘一点也不像。” 我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刺痛传来,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救人 该章节被检举,存在se情、反动或抄袭等问题,具体请看管理员公告, 请作者于两周内/backend/appealphp?editid=20362≈novelid=279800 【申诉】,说明问题或及时修改,否则我们将删除该作品,甚至删除作者id。 坦白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好像写的真的有点多了。老爹出场了,戏就可以开台了。事先说明这篇文是额练手地,不求完美只求完结,额是想把所有类型的文文都在额这篇里试一遍,刚开始是江湖,后面就是宫廷了,好像还有历史啊什么的在后面,额暂时还没想好(貌似额在这里透露剧情啊)。本文进度到目前为止还木有到一半地说,唉本来额不打算写这么长地,可是写着写着就多了_11,额写的也蛮郁闷地~~~ 废话额就不说了,大年三十额决定更五章,在这里提前祝亲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身边没有一个人。浑身的骨头都好象重新组装过,痛不欲生。我张开口想说话,除了嘶嘶声外什么也发不出。 “醒了?” 我抬头,古天冥的脸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不能说话,只能点头了。 看我点头,古天冥转身端了杯水来。我就着他的唇喝下了那杯水,看了看天色,心里有些怕。 “不用担心。昨天吸的功力我还没完全消化,今天我不会碰你。” 听了他的话,我松了口气,随即我的大脑就当机了。怎么会这样?我被人那个啥了,我居然一点也不恨那个人,有没有搞错啊!松了口气?我松个屁的气啊!白羽现在生死未知,我在这边松什么气。 我很努力地张口,可能是因为水的关系,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能够发出点声音:“你把白羽怎么样了?” 古天冥轻蔑地笑了笑,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闲心管别人,看样子你精神不错啊。虽然不用再吸功力,不过我也不介意再来一晚,你的味道可是很引人的。” 我浑身僵硬里望着他,那种事还是算了,我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 古天冥看着我的反应,笑得更加轻蔑了。他伸手入怀取出钥匙打开了锁住我的锁链。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就这么放心,不怕我跑了? “你不用想跑了。你中了‘情蛊’,这一生一世,除了我身边,你哪儿也去不了。” “情蛊”,我像被雷劈中,浑身僵硬。“情蛊”是苗疆女子用在自己丈夫身上的蛊虫,中了“情蛊”的人,生生世世除了下蛊之人身边,哪儿也去不了,否则“情辜”反噬,死无葬生之地。除了这个,“情蛊”也是夫妻之间最好的催|情药。 “你不是想知道白羽怎么样吗?我现在带你去见他。” 我勉强支起身,套上衣服,疼痛感让我的手抖得厉害,绳结总是打不上,我实在没有耐心再打了,随意系了个死结,示意古天冥带路。 古天冥看了看我,转身走出了这个讨厌的房间。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沉默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我咬紧牙关跟在古天冥身后,没有经过清洗的身体,那些粘稠的东西顺着大腿缓缓流下,让我举步维艰。 “到了。”古天冥转入了一处假山,我跟着他转进去,看着他在假山墙壁上按了一下,地上出现了一个开口,黑漆漆的开口中一道楼梯蜿蜒而下看不到边境。我皱了皱眉,不知道有多长。 古天冥什么话也没说的在前方带路,我紧跟其后。通道内潮湿阴冷,以白羽那样的伤势呆在这种地方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不知走了多久,古天冥终于停住了脚步。 “就在这里。” 我侧头看着面前的石牢咪了咪眼,太黑了,什么也看不清,武功被封了就是这点不好。 “羽哥哥,能听到我说话吗?” 声音在通道内回荡,石牢里一点动劲也没有,我暗叫不好,趴到石牢前,拼命张大眼看。可能是眼睛适应了黑暗,隐约间能看清一个人的影子。我又等了一会,终于能够大致看清里面的情景。我心里一紧,一股闷痛感不可抑制的涌了上来。一个白影吊在石牢里,下半身泡在水中,微垂着头,生死不知。 “羽哥哥,羽哥哥,你醒醒啊,现在不能睡,你听到没有。”无论我怎么叫喊,白羽都没有反应。我爬起身,抓住古天冥的领口,狠声道:“快把他放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古天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淡淡道:“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我抽出藏在指甲中的银针指着他的脖子道:“现在关你事了。” 古天冥深邃的眼直直看着我,我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他突然一笑,手腕翻转将我手中的银针拿到手中。 “你就这么想救他?” 我看着他手中的银针,暗暗咬牙:“是。” 古天冥看了看我,笑得很开心道:“好,我帮你救他,但是,你要听我的。” 我捏紧拳头点了点头。 他看我点头,笑得更加开怀:“现在,脱衣服。” 我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挑了挑眉,淡淡道:“你不想救他了?” 我看了他半晌,伸手解开衣服,因为是打的死结,我直接把衣服扯断了。 等我把全身的衣服脱完,古天冥将我压在石牢的门柱上,轻笑道:“等会叫大声点。” 我咬牙瞪着他,不可抑制地全身颤抖。这里很冷,我很愤怒。 古天冥看着我的表情,摸了摸我的脸,直接冲了进来。 “恩。”我闷哼一声,将快要冲出口的呻吟又咽了回去。 古天冥恶意地看着我,狠狠抽出又插进,道:“不是说要你叫大声点。怎么,不想救他了?” 我侧头瞄了瞄白羽,张开了口:“恩,啊,啊,恩,哈,恩,你,你轻点。” 古天冥呼吸急促地狠狠□,我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顺着大腿流下,还有什么滑滑的东西也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前世的回忆又闯了进来。那个时候教官是怎么说的?恩,好象是“作为族里的杀手,如果被捕又不能自杀的情况下,被敌人用刑,要学会自己减轻痛苦,现在我给你们安排了一些特训,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完成。”后来怎么样了?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 “紫轩,你不专心啊,看来,还是不够啊。”古天冥看着神游天外的我,加快了□的速度,同时插入了一只手指。 “恩,不要,啊,好痛。”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意识就快要消失了。 古天冥狠狠一挺身,在我的身体里释放。又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流了出去,再这样下去,我还有多少功力给他?如果他把我的功力吸完了,我会怎样?他又会怎样对我?杀了我吗?对了,我想起来了,最后那些人好象都被我杀了,没有用的人,教官也不会去管他们的死活。 “古惜言,你以后的名字。” 我睁开有些模糊的眼,看着在视线里扭曲的古天冥点了点头。 “救他。” 古天冥挑眉看着我,淡淡道:“看来,你还蛮有精神的。”说完,又一次蛮横地挤了进来。 我已经累得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咪着眼看着脸上微有些汗的古天冥,心里突然涌出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个人好可怜。我被自己突然的怜悯逗笑了,真正可怜的人是我自己吧,被一个比自己更可怜的人可怜是不是很搞笑? “你笑什么?” 我不可遏制地笑得全身发抖:“我居然在可怜你,哈哈,被一个比自己可怜的人可怜是不是很可笑?” 古天冥呆楞地看着我,我实在笑的不行,抓着他的肩膀笑的眼泪水都流了出来。哎呀,太搞笑了,一时不察把真话给说出来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的干死我啊。 古天冥表情怪异地看了看我,从我身体里退出来,一句话也没说的走了。 我趴在地上笑的很开心,就好象遇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事情,笑到最后,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了。可能是笑累了,我趴在地上睡了过去,或许别醒过来比较好,这么累,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攻击 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全身都懒洋洋的,眼皮更是沉重的抬都抬不起来,意识好象还在神游天外。我隐隐约约听到人说话的声音,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他还没醒?” “回教主,还没有。” “林大夫,他怎么还没醒?” “这,属下也不知道,按理说他应该昨天就能醒了,可是……” “可是什么?” “请恕属下能力有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你下去吧。” 我挣了挣,还是没有把眼皮睁开,不由有些好笑。我也有虚弱到连眼皮都睁不开的时候啊,要是让姐姐知道,又要笑话我了,可惜,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来到床前,我很想睁开眼或是点点头,可惜,现在我除了躺着好象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还没醒吗?” 周围又沉寂下来,就在我以为他走了的时候,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传入我的耳朵。 “你和你娘真的一点也不像,和我也不像,一点也不像我们的孩子。” 他轻轻抚摸我的脸,从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一路描绘下来,轻柔的让我以为他不是那个神经病一样的父亲。 “那个白羽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我静静听着他的自言自语,这个时候的他出奇的让我觉得像个父亲。 “我也曾经有过重要的人,被重要的人欺骗是件痛苦的事。我痛苦了十六年,整整十六年,又怎么可能在几天里就忘却。” 力气好象恢复了一些,我试着动了动眼皮,然后慢慢睁开。面前的人温柔的让我惊讶,注视着我的眼睛温柔包容,好象有流光在里面转动,柔柔的,暖暖的,这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就是我的父亲。 “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 “要不要吃点东西?” 他不说我还不觉得,肚子这会都饿扁了。照这个程度看,我起码躺了三天。果然,他接着说道:“你已经躺了三天了,我叫厨子给你做了点粥,味道淡了些,林大夫说你饿久了不宜吃味太重的东西。”他温柔地扶起我,端起桌上的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 我疑惑地?br /> 茧(轩情冥羽)第6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地看着他,这个人我认识?是我脑袋被门夹了还是他脑袋被门夹了?貌似我脑袋被门夹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给我喂完了粥,他又温柔地替我擦嘴,最后还帮我掖了掖被子。临走前还嘱咐我好好休息,他等会再来看我。 这也未免太诡异了吧,几天前他还是不冷不热的,怎么这会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他是双重性格?还是他在预谋什么?貌似我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他预谋啊。 可能是睡的太久的原因,我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打量四周。这不是我之前住的地方,这里的帐顶是白色的,比那个大红的要有品位多了,不过,这个房间也太大了吧,大到里面装了个游泳池都一点不嫌挤。我现在就躺在一大圈游泳池围着的中心地带那唯一的一张kgsize的床上。我有点郁闷了,这个地方要怎么出入?难不成都是游进来又游出去的?白羽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个人应该救他了吧,看那个人突然转性的样子,等会我也许可以问一下。 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了多久,古天冥和一个灰衣人走了进来,看他们飞到我面前,我才想起来他们都有武功,出入当然不用游了,我现在相当于没有武功,这里确实是个囚禁的最佳地点。 “言儿,你怎么没有好好休息?” 言儿?叫谁?愣了半天,我突然想起古天冥曾说过的话“古惜言,你以后的名字。” “哦,我睡不着。” 古天冥将我按下去,给我盖好被子,才对着灰衣人道:“这是少主,从今以后,你就跟在少主身边,好好保护他,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灰衣人跪倒在地,答道:“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保护少主安全,即使付出生命,属下也不会让少主少一根汗毛。” 古天冥点了点头,又转回头对我笑道:“言儿,以后,南枫就是你的属下,你有什么事可以要他去做。” 我愣愣地看着古天冥,他这是什么意思?派个人监视我? “羽哥哥现在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古天冥眼底闪过了一丝杀气。 “他,我已经放了。” “你把他放了?你怎么放的?他受那么重的伤如果不及时治疗……” 古天冥打断了我的话,道:“言儿,我让林大夫治好他的伤才放他走的,你不用担心。” “你治好他了?才三天,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好的了。” 古天冥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南枫,你先退下。” 南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空旷的房间就剩下我和古天冥。虽然我有些害怕,但是事关白羽性命,我必须问清楚。 “你就那么关心那个白羽?” 我看着古天冥面无表情的脸,犹豫了下,点了点头:“是。” 古天冥沉默着看了我良久,才淡淡道:“三天是治不好他,不过‘阎王殿’派人来把他接走了,你不要担心了。” “阎王殿”派人来接的?那就不用担心了,“阎王殿”的人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言儿啊,你有心关心别人,怎么不先关心自己?” 我看着古天冥凑近的脸,无奈苦笑。我能怎么关心自己?我现在除了等以外还能做什么? 古天冥看我不说话,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夜还长着呢。”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当他是空气就好了。 三个男人一台戏 算算日子,我来魔教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这期间除了古天冥和南枫以及照顾我的林大夫和侍女外就没见过其他人,这么大的魔教只有这么几个人肯定不可能。也不知道古天冥在想什么,每天晚上都来,即使不吸功力他也会来,就这么几天下来,我都瘦了好几斤了。 “言儿。” 我看了看躺在我身边的古天冥,轻轻“恩”了一声。 “我带你去个地方。” 虽然我现在很想睡觉,但是形势比人强,只好跟着他去了。 古天冥带我来到一个石室,看样子像个练功室。古天冥进了练功室,也不管我,自顾自的坐在石台上练起了功。 我好奇地打量这个石室,石室不算大,采光却很好,空气流通也很正常,虽然陈设简单,但是这样一个石室,一定不是那么好建的。 石室角落里的一排书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瞄了瞄古天冥,向书架方向走去。随意拿了一本书,翻开一看,居然是小挪移相步的步法图,我吃惊地又拿起另一本,也是我认识的,在师父的石室里见过的武学书,这么说起来,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石室,难怪我一进来就知道这里是练功室,这个石室和师父的石室非常相似,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师父也是魔教中人?还是说古天冥和师父有什么关系?我太专注于想问题,没有发现古天冥的脸色有异常,直到他所坐的石台裂成两半,我才回过神来。 古天冥的情况很不妙,看他的样子,好象是走火入魔。我上前手按他背后准备输入功力帮他一把,才想到我的功力被封了。我把住古天冥的手腕,发现他的情况很糟糕,我赶紧拿出藏在指甲里的银针,接连刺入他的几大|岤道,同时将身上唯一的一颗救命丸塞到了他的嘴里。我一边把脉一边刺入银针,头上直冒冷汗。我只有十根银针,被古天冥拿走一个,现在只剩下九个,能不能救他,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九根银针全部用完了,他还是没有醒来,现在怎么办?我看着地上抖成一团的古天冥,咬了咬牙,将银针从他体内拔出,插入了我的心脏。师父说过,我由于从小就吃他的小还丹的缘故,血液中含有小还丹的成分,不过除了心脏和脑部中央的血外,其他地方的血内所含小还丹有限,没有什么用处,所以我如果要救人,只能用心脏的血,但是用了心脏的血是会减寿的。小还丹是疗伤增加内力的圣药,世上会炼制的人除了师父外没有别人,就算是师父也很难炼成一颗,所以师父叮嘱我不要让人知道这个秘密。现在,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我将沾着我的血的银针刺入古天冥体内,改变了几根银针的位置,古天冥的脸色渐渐有了好转。 我疲累地擦了擦头上的汗,心脏位置的针眼虽小,血却一直没有停过,我按着心脏,那一阵阵的抽痛感让我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我看了看古天冥,他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不过也差不多了。 古天冥坐了起来,看着我眼神闪烁道:“为什么救我?” 我笑得有些艰难:“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古天冥挑了挑眉:“真话。” “不知道。” 古天冥皱了皱眉:“那假话?” 我按着心脏,努力做出正常的表情:“因为你是我老爹。” 古天冥看了看我,突然将我压倒在地,我的心脏因为他的动作,一瞬间猛烈一抽,让我差点惨叫出来。 “没有父亲会对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 我看着压在我身上的古天冥,可能是他把光挡住了,所以他没有发觉我的异常,我淡淡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挑拔我杀你。” 古天冥沉默良久,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究竟在想什么?” 听了他的话,我笑的很开心:“听真话还是假话?” 古天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假话。” 我将心脏按的更紧些,平静道:“想着怎么压倒你。” 古天冥慢慢靠进我,问道:“真话。” “没想什么,发呆而已。” 看着古天冥离我的嘴唇越来越近,我推了推他道:“作为一个大夫,我有必要提醒你两句。” “说。” “走火入魔后,不宜行房事。” “哦。”古天冥勾了勾嘴角,笑的开心:“但是我想试试。” 我看着他不打算停止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话说练内功好象都是在丹田位置,丹田大概在小腹处,与肾还是有一定联系的,如果走火入魔再行房事,会不会造成不举? 古天冥见我出神,盯着我的眼睛道:“你又在想什么?” 我瞄了瞄他,思量着如果我说实话他应该也不会杀了我,道:“我在想,一个人走火入魔再行房事会不会造成不举?” 我看着古天冥,他的表情很奇怪,好象想笑又好象想哭,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笑还是要哭。 “言儿,我们试试?” 我想了想,以我现在这种状况如果让他试我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还是算了吧,我听过一句话,不听大夫言,吃亏在眼前。我还是建议你今天先休息,观察观察后再做决定。” “……我知道了。”古天冥乖乖地起身。 咦,他今天怎么了?脑袋被驴踢了,居然这么听话?我还在思考,古天冥就一脸严肃地抱起我问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奇怪地望着他,淡淡道:“我脸色从来就没好过,一直都是这样。” 他不理我,抓着我的手腕把脉,似乎没把出什么结果来。 “你用什么方法救的我?” 我晃了晃手里的银针道:“当然是用银针啊,要不然我用什么方法?我现在又没有武功。” 古天冥看了看我手里的银针,又看了看我的脸色,使劲拉开了我的衣襟。唉,这下可没的藏了。 “这个血是怎么回事?”古天冥的脸色非常难看,我疑惑地瞄了瞄他,又不是他自己受伤,摆这么恐怖的脸干什么。 “没什么。” 古天冥眯眼看了看我,没说什么,抱着我飞了出去。 “我说,你要干嘛?” 古天冥看都不看我,道:“找大夫。” 我瞄了瞄因为看到我胸前血迹不断扩大而脸色更加恐怖的古天冥,识趣的没再开口。 局势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亲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身体健康,心想事成,说好了的新年礼物,五章更新。“林大夫,他怎么样?” 林大夫瞄了瞄我,道:“回教主,少主他现在没事。” 听了林大夫的话,古天冥皱起了眉头:“现在没事?” 林大夫恭恭敬敬站在一边道:“回教主,是的。属下刚刚替少主检察伤势,伤势到不怎么严重,只是这伤势造成的后果比较严重而已。” 古天冥眉头又紧了几分,显然很受不了这个说话说一半的林大夫,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严重后果?” “回教主,少主伤在心脉,虽然老夫已经替少主治好了伤势,但是少主元气受损,恐怕会折寿。” 古天冥阴沉着一张脸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我,淡淡道:“辛苦林大夫了,林大夫劳累已久,先下去休息吧。” 林大夫恭恭敬敬做了个揖,道:“谢教主,老夫告退。” 等林大夫走后,古天冥站到我床边,淡淡道:“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 我点了点头,笑笑道:“是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现在还一点给你也没什么。” 古天冥坐到我床边静静看着我,半晌,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看了看他,笑道:“这个啊,因为我没别的办法救你,师父说我从小吃小还丹所以脑中的血和心脏的血都含有小还丹的成分,可以救命增长功力,所以我就用了。” 古天冥呆呆地看着我,手停在我脸侧,半晌才开口道:“这个事情以后不要对别人说。” 我老实地点了点头:“其实你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和我做什么,你完全可以把我杀了然后把我的血液取出来,这样你也可以增长功力的,当然,如果你一点也不勉强的话,吸完功力再杀我也是一样的。” 古天冥脸色变的很难看:“你认为我会杀了你?” 我笑眯眯看着他,道:“不是,我是在怂恿你杀了我。” 古天冥眯了眼,就算是他眯了眼也依然无法遮住其中的怒气:“你想死?” 我摇了摇头,顺便白了他一眼:“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真心想死的,好死不如赖活嘛。” “那你……” 我打断他未尽的话,淡淡道:“我只是因为累了而已。这个生命本就不归我,我早在很久以前就应该死了,现在还活着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是为什么而活着的?明明那么痛苦为什么还要活下去?你说人是不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 古天冥看着我的表情很复杂,他眼中的情绪我看不懂,也不想懂。我知道鸦暗就快要出来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鸦暗快出来了,只知道如果鸦暗出来了,就会酿成不可估计的后果,必须在他出来之前杀了他,或者说是杀了我自己。 “你究竟是谁?你不是那个被我追杀的孩子,你不是我的儿子,我知道。” 看着古天冥的眼睛,我笑了:“是啊,你儿子很早就死了。他死了差不多有十二年了吧。你在悬崖边上看到的已经不是你儿子了,所以我不是古惜言,我是田紫轩,一个很早之前就应该死了的孤魂野鬼,你满意了?” 古天冥紧紧地盯住我,好象不相信我说的话又好象是相信了我说的话。 “你累了,早点休息。”说完,起身走出了出去。临出门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道:“言儿,明天是你的生日,记得早些起来,我带你去参加你的庆生会。” 我看着古天冥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来历,他好象不怎么相信,或者说他不愿相信。我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白色的帐顶隐隐有金色的丝线穿插其中,以前没注意看,原来这个白也不是纯洁的啊,无论怎么样,还是有杂色,不过我不讨厌,可能没有人知道,包括我的双胞胎姐姐田竞天也不知道,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纯色,最开始是因为纯色太单调,后来好象是因为纯色是不可能活下去的,在这个大染缸里,纯色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南枫。” 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跪在我床前,我看了看他,微笑道:“我突然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吧。” 南枫低着头,声音平板道:“教主希望少主早些休息。” 我不理他,起身走向池边跳了下去。南枫吃惊回头,我在水中向他招了招手:“我睡不着,如果你不愿意去,我自己去好了,或者你给我讲故事,讲到我睡着为止?” 南枫也跳进池中想将我拉回去。我挣开他的手,沉了下去。在水面上不行,那在水底总行吧。 好不容易游到了门口,我爬上岸,转头看了看水波荡漾的游泳池,没看到南枫的踪影,估计他还在找我吧。我懒得理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是个小花园,适合月下赏景浅酌几杯。想到就做,我拉住一个路过的侍女,让她备点小菜再拿壶酒。侍女惊疑地望了望我,还是听话的转身准备去了。 我走到凉亭里坐下,晚风有点凉,吹在身上本来应该很舒服的,但是我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吹在身上就有点冷了。 我撑着下巴坐在亭子里发呆,脑袋里走马灯似的一会蹦出这个场景,一会又蹦出那个场景,连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哪个场景了。 今晚的月亮一点也不圆,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句诗,顺口念了出来:“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 “言儿。” 我回头,看到古天冥手中拿着外衣向我靠近。我向他友好地笑了笑。 “这么晚又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坐在外面,还全身湿淋淋的。” 我靠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上很暖和,和他的眼睛有很大的差别。 “问你几个问题可不可以?” 古天冥把我抱在怀里,下巴枕在我的肩上,道:“可以。” “十二年前,在悬崖上你说过要□我,不让我练《玄书集》,现在你又说要吸我的功力,我很疑惑,既然你能吸我的功力,为什么当初又不让我练《玄书集》?” 古天冥沉默了良久才道:“如果你从十二年前开始练《玄书集》到现在应该有所小成,我就没办法从你身上吸取功力,所以我不让你练。”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薛苜蓿是什么人?” 古天冥抱着我的手紧了紧,道:“她是你娘,你不应该直呼其名。” “哦。” “她的身份我也不清楚,她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来历,包括我。” 是吗,薛苜蓿居然这么神秘。没来由的,我就相信了古天冥的话,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会骗我。 “你认识我师父?” “你师父?” 我想起古天冥还不知道我师父是谁,解释道:“就是荒木羿。” “荒木羿是你师父?” 我点了点头,同时奇怪,古天冥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魔神荒木羿是魔教前一任教主,也是我师兄。” “是吗,难怪你的石室里的藏书和师父的一样了。”古天冥的师兄是我的师父,那我岂不是古天冥的师侄?古天冥又是我的父亲,这辈分可真够乱的。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带我到石室去?” 古天冥沉默了许久,淡淡道:“我是想你能在石室里学点东西,毕竟,你是魔教的少主。” 这个理由好象说的通,我不想追究太深,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幸福一点。 “很晚了,你早点睡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有点晚了,明天恐怕睡不成懒觉。 古天冥抱着我走进了房间,南枫还在水里找寻我的身影,我好笑的出声唤他,他看到抱着我的古天冥,眼神有些黯然,虽然很不明显,我依然看到了。这个人,说不定喜欢古天冥了。 总部 “我说,为什么我要穿这么复杂的东西?”我看着被包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自己,一阵郁闷。这还怎么活动。 “给你庆生,当然要穿的正式一点。”古天冥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粽子。 “万一有人来捣乱,穿成这样怎么打,你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古天冥满意地看了看我的穿着,笑了笑道:“这个衣服很好脱的,就是不怎么好穿。”说着轻轻拉了拉我胸口的绳结,刚刚还包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哗啦啦就掉了下来。我愣了愣看着只穿白色里衣的自己,有点郁闷。 “又要重包一遍粽子了。” 古天冥看我郁闷的表情似乎笑的更开心了。 等到我们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走到大厅,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我跟着古天冥走到上座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低下呼啦啦跪了一片人,同时齐呼道:“属下等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圣教主、圣少主,圣教主、圣少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属下等祝教主、少主鸿福齐天,寿与天齐,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听着底下人的恭维,我浑身鸡皮疙瘩抖了满地,偷瞄了一眼古天冥,他面无表情地听着那些人的恭维声,末了,伸了伸手,淡淡道:“圣教能有今日也是大家的功劳,各位不必多礼,就坐吧。”看他如此娴熟的样子想必已经习以为常了。 古天冥突然侧过头来,温柔一笑道:“习惯就好。” 我郁闷地点了点头,话说我可一点也不想习惯啊。 酒过三巡,各人都渐渐放开了,吵闹声,喧哗声,碰杯声不绝于耳。我观察了一下场中各人,有几个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一个是靠主座最近的中年文士,一个是坐在位上一言不发喝酒的老者。中年文士的周围围了一圈人,恭维的有,敬酒的有,拉关系的更是一大堆,而与他恰恰相反,一言不发喝酒的老者身周没有一个人与他搭话,坐在他旁边的人还都刻意的与他保持着距离,这两个人还真是两个极端。可能是感觉到我的视线,老者抬起了头,一股庞大的压力迎面而来,我赶忙移开视线,这老头不简单。 “曾峰,教中元老,不怎么管教中事物,脾气暴躁,人缘关系很差。一般不到教中生死存亡是不会出手的。”古天冥微笑着向我解释。我点了点头,不到教中生死存亡不会出手的人怎么会来参加我的庆生宴?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古天冥站起身,大厅里一下安静起来。 古天冥看了看众人,朗声道:“今天招集大家,除了给少主庆生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看到众人都集中了精神,古天冥才接着说道:“少主将成为下一任教主,希望大家好好辅佐。暗卫首领刘千听命,从现在起,听从少主吩咐,如有反者,杀无赦。” 我震惊地看着古天冥,他的表情严肃认真,没有一丝作伪,可是我一点也不想要这个魔教教主的位子。还没等我出言反啄,就听一个嘶哑的声音道:“老夫以为不妥。” 古天冥皱了皱眉向声音传来处望去,曾峰负手站在位上与其对视。其他人见状都自觉与曾峰拉开了距离,虽然他周围本来就没什么人。 “曾长老认为有何不妥?” 曾峰斜着眼瞟了瞟我,道:“少主年少无功,让他坐这个位置,恐怕令教中人心寒。” 古天冥周身开始冒出杀气,盯着曾峰道:“是吗。功劳可以以后再立,现在我还不打算让位,曾长老太过多虑了。何况我相信以少主的能力,一定可以胜任这个位置,曾长老有什么话还是等到我退位再说吧。” 曾峰还想说什么,就被门外一声大喝打断:“报。‘阎王殿’‘望月楼’四家五门的人打过来了,现在已经打到外院了,马堂主正带人力拼,形势不容乐观,请教主下令增援。” “什么!!” “白道的人怎么会突然就打过来了。” “教主,属下请战,我要把那帮狗娘养的打回去。” “教主,可能有什么误会,属下认为应该派人前去交涉。” “是啊,教主,黑白两道已有二十年未启战端,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是派人交涉为好。” “他妈的文哲,你这个孬种,都打到我们头上来了,还谈你妈个屁的谈。教主,属下请战。” “李狂,你这个只会用拳头的野蛮人,我这是为了教中考虑,万一黑白两道又启战端那要死多少弟兄,你有没有想过?” “我抄你妈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了苟且偷生而将节气不顾?老子告诉你,老子就是死,也不会任由人侮辱我们圣教,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你,你……” 我看着吵做一团的人,颇觉有趣。仗还没打就开始闹内讧了,看样子,这魔教也不怎么团结啊。 “好了,不要吵了,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再做决定。”古天冥发了话,厅中一瞬间安静下来,刚刚还争的脸红脖子粗的几人老老实实跟着古天冥出了大厅。 看不出来,古天冥在他们之中还蛮有威信的,刚刚那个老头敢反啄他的话,我还以为他在手下面前没什么威信,现在看来,应该是那个老头很特殊。 等我们来到外院,早已是血流成河,双方人马的尸体横七竖八躺了满地,还有十几个人正在拼斗。 古天冥阴沉了脸,走到那几人面前,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场中比斗几人都停了手,几个身穿灰衣的人站到了古天冥身后,看样子应该就是刚才通报的人说的马堂主及其手下了。 “邪魔歪道人皆除之,古天冥,识相的你就把《玄书集》交出来,否则,我们平了你这魔教。” 古天冥静静望着说话之人,杀气不可抑制地从身体里冒出:“你说要平了魔教?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他正准备动手,站在他身后的其中一人突然冲向了他,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他的身体。随着周围人的惊呼,那人拔出了长剑,鲜血激射中,古天冥踉跄了几步半跪在地。 我站在人群后,那人动作太快,我来不及阻挡,现在也没功夫隐藏我早以恢复武功的事实,我飞奔上前,急按古天冥周身要|岤,无论怎么说,现在先要给他止血。 古天冥直直地看着我,淡淡道:“什么时候的事?” 我一边运功替他疗伤,一边答道:“十天前。” 古天冥死拽着我的手,道:“为什么不走?” 我看了看他的脸色,还好不怎么苍白,想来止血还算及时。 “走不了,我在等机会。” 古天冥看着我,眼睛不眨道:“你现在走不了了。” 我将他的伤口上药,用随身带的绷带给他包扎好,看着他不再渗血的伤口,松了口气。 “‘情蛊’我已经解了,论武功,这里除了你外,没一个人能赶上我,你现在又身受重伤,你说我走不走的了?” 古天冥看着我,眼神中有倔强也有一丝绝望。我看了看他,淡淡一笑道:“但是现在我确实走不了,危机还没解决,我自损寿命好不容易救了你,你要是死了,那我岂不是很冤?” 古天冥听了我的话,惊喜地望着我,看着他可爱的表情,我摸了摸他的头。早就想摸了,恩,感觉还不错,特别是他的表情,很有意思。 “紫轩。” 我侧头,看着对面人群中那一抹白,微微有些惊讶。他也来了?他怎么会来的?来攻打魔教,还是来救我? …… “羽哥哥,你怎么来了?” 白羽看着我急切道:“你没受伤吧,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快过来。” 我看了看死拽着我不撒手的古天冥,对白羽摇了摇头:“他是我父亲,他不会伤害我的,你放心。” 白羽看着我的表情很不可思议:“他不会伤害你?他明明在水牢里那样,那样对你,你还说他不会伤害你?” 我浑身一震,看着白羽。他知道,他不是晕了吗,怎么会知道。我转头盯着古天冥,他也知道白羽那时是醒着的,所以才那样做? 古天冥看着我的眼里有愧疚,但更多的是坚定。盯着这样的眼睛,我又怎么可能生气的起来。 “刘千,你带人阻挡白道众人的追击,其他人退离魔教。” 教中众人都震惊地看着我,除了刘千领命而去以外,谁也没有动。 我看着傻看着我的众人,皱了皱眉头:“现在敌多我寡,如果硬拼恐怕会两败俱伤,现在先暂时撤退,等到我们招集人马,再找回场子,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听他的。”古天冥对着众人命令道。 魔教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对面满脸杀气的白道中人,咬牙向着山下跑去。 “南枫。” “在。” “你照顾他,直管往下冲,其它的我来对付。” 古天冥拽着我的衣袖死活不松手,我无奈,只好对他用了迷香,但是即使用了迷香,他依然没有松手。我将他抓的那截袖子扯了下来,看南枫背起古天冥,我对着南枫点了点头,向着山下扑去。 “大家听着,要活抓古天冥,逼问出《玄书集》的下落,其他人不要管。” 我听着后面传来的话,狠狠问候了一下那人的祖宗。 一时间,身后劲风呼啸,刀剑齐齐向着南枫招呼,我护在南枫身后,将刀剑与暗器挡到一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人实在太多了,如果被包围,那真是插翅难飞。 我向着身后不停抛洒粉末,中者无不惨嚎跌倒,其他人见到同伴的样子,都纷纷避开了粉末波及的范围。我边洒粉末,边观察四周。四周都是山林,如果能撑到夜晚,那我们逃脱的机会至少在六层以上。我摸了摸衣内不多的药粉,看着快落下的太阳以及身后越来越多的人,暗暗祈祷:尽人事,听天命吧。虽然我一向不怎么认命。 太阳还没有下山,我手中的粉末已经全部用完,现在只能靠自身的实力了。看着无数的刀剑与暗器,我咬牙支撑,现在我连躲避都做不到,如果我躲开,就会让后面的南枫和古天冥受伤,这种情况下,大大限制了我实力的发挥,要知道无论是前世还是现世,我都是速度型的。 “他们想等天黑逃跑,我们加把劲,迟了就来不及了。” 该死的,哪个不要命的在那里瞎叫唤。看着面前众人愈加凌利的招势,我唯有苦笑。这还真是个“惊喜”多多的庆生会啊。 人力有限,在长时间的拼斗中,一把长剑贯穿了我的右臂,我狠狠一掌将那人毙翻,喷涌而出的鲜血以及不断增强的虚弱感让我的行动渐渐开始不受控制。大量鲜血的流出,连我的脑子也开始有些模糊起来。我看了看身后依然不见减少的人群,不禁有些泄气,好在天已经黑了。 南枫提高了脚下的速度,在林中左穿右突,我跟在他们身后,发现追踪的人渐渐的在减少,我不由精神一振,出手也灵活了许多。 终于,跟在身后的只剩下五个人了,我仔细看了看他们,却意外地发现了其中的两个熟面孔,心中涌起的感情五味陈杂,没想到我和他们还有敌对的一天。 又跑了一段路,我的身体开始有些不听使唤,失血过多再加上体力消耗过大,我现在还能保持这个速度前进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瞄了瞄前方的南枫,他的速度也开始减慢了。我干脆停下脚步,看着后面五人。与其都被抓,还不如我来牵制他们让南枫能跑远一点。 后面五人见我停下脚步,分出三人向我冲来,其余两人依旧向着南枫追去。我冷笑一声,足尖挑起一段树枝向着两人攻去。 现在拼的是时间,能拖一时是一时,我使出拼命的招数与那两人周旋,凡是想跃过我追南枫的人都被我不要命的打法挡了下来。五人见事不可为,放弃去追南枫,一起围攻我。 我不知道现在和我交手的萧无情与白羽心中是怎么想的,他们的招势空有表而无力,就好象在故意放水一样。 又斗了一阵,白羽突然问道:“紫轩,你喜欢的人究竟是谁?” 我被他问的一愣,是啊,我究竟喜欢他们之中的谁? 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间,一把长刀迎面劈来,眼看躲无可躲时,一把长剑斜飞过来替我挡下了长刀,同时听到使刀人的一声惨呼。我看着白羽一扇扇飞了那人的脑袋,脑中一时转不过弯来。 另两人见到白羽杀了那人,一脸的惊怒,喝问道:“白羽,你做什么?” 白羽没有说话,冲向那两人,手中铁扇翻飞中又杀了一人。剩下一人看着渐渐接近的白羽,向着萧无情道:“萧少侠,白羽叛变了,你快来帮忙。” 萧无情看了看那人,一晃身到他面前砍掉了他的头。 我傻愣愣看着他们,不知该说什么好。 白羽和萧无情走到我身边,默默替我上药止血。 “你们……” “别说话,你体力消耗过胜,又失血太多,要好好休息。” 我傻傻点头,这不能怪我,这个场景实在太具有冲击性,致使我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 突然,萧无情将我护在身后,向白羽使了个眼色道:“有人来了。” 白羽点了点头,看向黑漆漆的林子。 脚步声渐渐清晰,白羽正准备攻击,我拉住了他的衣袖摇了摇头:“是南枫。”果然,从林子里转出来的是南枫,古天冥站在他身侧,静静地看着我。 头疼啊,怎么这三个人堆一块了? 我站起身,踉跄了一下,两只有力的手掺在我左胳膊和腰上,我尴尬地看了看萧无情又看了看白羽,最后瞄向脸呈黑锅色的古天冥,干巴巴道:“恩,月亮真圆啊。”抬头,望天,天空上别说月亮了,连个星星都没有。靠,老天,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貌似他好象从来没给过我面子。 我瞄着脸色都有些向黑锅发展的三人,叹了口气。 “父亲的伤怎么样了?” 古天冥干巴巴地回道:“放心,死不了。” 我摸了摸鼻子,唉,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应付? 白羽掺着我的腰,看了看四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古教主,少主,不如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谈。紫轩受的伤我刚刚只是粗略治疗了一下,也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彻底治疗。” 萧无情点了点头,古天冥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的在前面带路。我担忧地看了看他,其实他受的伤也不轻,虽然我对自己制的药很有信心,但凡是总有个万一。 “南枫,你还是扶着父亲,他的伤也很重。”搁在我腰上和左臂上的手同时一紧,我郁闷地闭了口。 古天冥回头看了我一眼,半扶着南枫向前走去。 战斗准备时 唉,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为什么人们常说齐人之福不好享了。看看我身边这三位就知道了,面和心不和,哦,不对,应该是面不和心也不和。 “紫轩,你现在有伤在身,不适合吃油荤的东西,我给你煮了碗粥,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我看了看白羽,又看了看黑着脸的另两人,战战兢兢接过了粥,瞄着三人的脸色喝了起来。 “那个,我们现在在哪儿?” “岳阳城。”三个声音同时响起,三人都愣了愣对视一眼又同时转过头去。 “扑哧”,实在太好笑了,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三人都恼怒地瞪了我一眼。 “哎呀,笑死我了,你们不要这样瞪着我,实在是你们的反应太有趣了,跟个小孩子一样,太好笑了,哈哈,笑死我了。”我笑的端着粥的手都在抖。白羽看了看我,接过了我手中的粥,也笑了出来。萧无情看了看笑成一团的我们,眉毛挑了挑,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古天冥无奈看了我一眼,露出了温柔的笑脸。刚刚的尴尬气氛在我们的笑声中烟消云散。我突然很庆幸,人生路上能够遇到他们实在是太好了。 “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先说说看我们下一步要怎么走?” 三个人互相望了望都没有开口。我瞄了瞄他们,道:“父亲的伤势还没好,我想先暂时跟着他。萧无情和白羽你们两个杀了那三个人现在回去会不会有危险?如果不行的话,你们就跟我们一起走好了。” 三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白羽和萧无情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古天冥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现在我们先要招集散落在各地的教众,组织他们夺回魔教,然后再到集合点集合。”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古天冥看了看身边的白羽和萧无情,没有说话。 我了解他的意思,毕竟白羽和萧无情是白道的,又是这次攻击的主要人物,对他们还是不能彻底放心。 白羽看了看我和古天冥的神色,了解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古教主对我们还是放不下心,我们主要只是想保护紫轩,其它的我们不想管也没心思管。到了现在我也不想隐瞒什么,坦白告诉你们,我就是当朝的三皇子,天羽,也是‘阎王殿’的实际掌权人。” 我吃惊地看着他,不是没对他的身份产生过怀疑,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当朝的三皇子。这个消息无意于tnt炸药,实在太具有震撼性了。其他两人也和我差不多,古天冥稍微好点,似乎早就知道白羽的身份不简单。萧无情则完全是震惊了。他一脸痴呆像地看着白羽,连眼珠都不会转了。 我白了白羽一眼,戏谑道:“你看你把无情吓的,连眼睛都直了。” 萧无情回过神来,脸色微有些红。白羽笑着摇了摇头:“也难怪他这么惊讶了,其实这件事情除了父皇以及少数几个当权人外,包括萧嫣然在内都不知道。” “哦,那你现在说 茧(轩情冥羽)第7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来就不怕我们告密?” 白羽好笑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会说吗?萧少主会说吗?唯一担心的就是古教主会说出去,不过也无所谓了,我马上会把这件事公开的。” 公开?藏那么久的事马上就公开,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白羽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其实现在朝中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平静。靖王,也就是我的皇叔觊觎天子之位已久,三天前有密探回报说他正在招兵买马,大肆操练军队,其反意昭然若揭,恐怕再过不久就会起兵谋反了。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天胤王朝自从平定了四国以来,对于四国残存后裔都有追捕,然而追捕这么多年仍然有很多人逃了出去,现在他们聚在一起怂恿沙石族和苗族联手聚兵攻击我朝,内忧外患下,情况堪忧。本来我打算招集武林同道共同御敌,哪知又有人捅出了《玄书集》的事,黑白两道再起战端,我怀疑是靖王或那些残存后裔捣的鬼,目的就是要让我们自相残杀然后并而吞之。所以现在耽误之急就是要阻止黑白两道的战争,尽快解决靖王好共同抵御外敌。” 白羽的话太具有震撼性,以至于我、萧无情、古天冥都成了雕塑。我没想到看似平静的天胤王朝居然如此波涛汹涌。看另外两人的脸色,想必也没想到。 古天冥沉思良久,对白羽道:“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现在我先去招集教中人到集合点好商议如何解决黑白两道间的问题。无论结果如何,魔教始终会站在王朝这边。” 白羽向古天冥拱了拱手,道:“古教主声明大义,我在这里先行谢过。” 萧无情现在才醒过神来,看了我一眼,皱眉道:“这件事事不宜迟,我先回‘阎王殿’禀告。” 白羽看了看我,才对萧无情道:“这样,我和你一起回去。禀告完后,我们马上开始筹备武林大会,先把形势跟他们交代一下,有什么事也要等到国家危机解决再谈。相信他们应该还是懂这个理的。还有就是,希望古教主到时也能来参加武林大会。” 古天冥严肃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们,有点郁闷。好象他们都有事做,就我一个是闲人。 “紫轩。” 我回神盯着白羽,难道他有什么要吩咐我的? 白羽沉默良久才道:“古教主伤势未愈,你照顾他。我们武林大会上见。” 看着白羽的眼神,我点了点头。或许我真的太自私了,只顾了自己,完全没有顾及他们的感受,我是不是应该认真考虑一下我们的将来呢? 白羽和古天冥商议了一些细节就匆匆离开了,独留了一个寂寞的背影给我。他们三人中,我最对不起的恐怕就是白羽了吧。 萧无情深深望了我一眼,也跟着白羽离开了。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有些伤感。古天冥看了看我,叮嘱我好好休息也离开去做出发的准备。 房间里就剩下我一个人,刚刚还嫌拥挤的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让我很不适应。白羽问我的问题到现在还在脑海中徘徊。我究竟喜欢他们之中的哪一个?还是三个都喜欢,那总有一个最喜欢的吧。想到头都疼了依然想不通,我趴在床上看着帐顶,颓废地想,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想不通的问题还是别想了,死那么多脑细胞不划算。 结局 第二天一早,古天冥就带着我到岳阳城里转了一圈。 “你在找什么?”我好奇地看着古天冥在各个巷子里穿来穿去,不时张望四周。 “魔教暗号。” 咦,魔教还有暗号?我都不知道。 “什么样的暗号?” 古天冥翻开自己的衣领,指着上面像个火炬形状的红色标志道:“就是这个。” 我凑上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我皱着眉头思考了半天,无意间瞄了眼墙,顿时有些傻眼。 “是不是那个?”我指着墙道。 古天冥顺着我的手指看去,脸色一喜道:“就是这个。没想到在这么近的地方。” 火炬标志的墙是一家普通的四合院似房屋。我和古天冥从墙上翻了过去,里面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一个人。 古天冥向前走了几步,学着一种鸟叫叫了几声,房屋里闪出一个人来,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属下等教主已有多日,三堂五会均已召集完毕,就等教主一声令下好夺回圣教了。” 古天冥扶起了地上的人,我才看清原来是曾峰。 “现在不急夺回圣教,我们另有要事要做。” 曾峰猛抬头肃声道:“教主,任何事都没有我们夺回圣教重要。” 古天冥皱了皱眉头:“曾长老,此事有关国家存亡,难道长老忘了我圣教创教的意义了么?” 曾峰一脸惊讶地看着古天冥,道:“国家存亡?难道又要打仗了?” 古天冥严肃地点了点头。 曾峰看了看古天冥的神色,再次跪下道:“属下愚钝,还望教主明示。” 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个曾峰,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就这么死心眼,究竟是他是教主还是古天冥是教主?怎么古天冥做什么事他都要反对。 古天冥扶起地上的曾峰,眉头皱成了川字:“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想先见见其他人再说。” 曾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忙带着古天冥向着屋旁一棵柳树走去。到了柳树近前,也不知道他按了什么地方,柳树下出现了一个大洞,洞里隐约有火光闪烁,火光明灭中可以看出这个洞是个活路。我和古天冥跟着曾峰走进洞,洞口在我们进入后又自动关了起来。我就奇怪了,也没看曾峰做什么动作,这个洞怎么就关起来了?难不成这洞口还是一自动感应式的? 洞有点长,我们走了很久才走出去。站在出口,我有点惊讶,这个洞竟然通向一个类似“阎王殿”的地方。我好奇地打量四周惊奇地发现这个地方居然比“阎王殿”更像人间仙境,虽然没有“阎王殿”里那些白衣的俊美男女,甚至这里没有什么人烟,但是那吊在梁柱上的青色薄纱以及屋角上悬挂的铜铃让一切都显得是那么不真实。 古天冥拍了拍有些回不过来神的我,微笑道:“喜欢?” 我点了点头,这么漂亮的地方怎么会不喜欢。 “这里才是魔教的总部,被占的那个是表面上的总部。如果你喜欢,以后我们可以住在这里。” 我吃惊地看着古天冥,这个地方才是魔教总部?不过想想也是,魔教能够在江湖上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如果就只有一个总部那早就被灭了,狡兔还有三窟,更何况是魔教。 我跟着古天冥和曾峰一路上边走边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拉了拉古天冥的袖子,小声问道:“南枫到哪儿去了?” 古天冥笑了笑道:“我让他跟着白羽一起上路了,方便联系。” 我点了点头,同时郁闷了一下。那么个大活人走了这么久我才反应过来,我的警觉心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低了? 我们来到一个类似议事厅的地方,厅中已经坐了不少人。我打量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参加过我庆生会的人,只有少数几个人没到,看厅中几人义愤填膺的样子,怕是那几个没到的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看到我和古天冥进来,好几个人忍不住站了起来,眼眶通红道:“教主,惜凤堂堂主、百合会会长以及鸣凤堂副堂主皆以阵亡。教主你快下令攻打白道为牺牲的兄弟报仇啊。”说完,全厅人除了我、曾峰和古天冥外都跪了下来。 古天冥看了看众人,皱了皱眉:“现在还不能攻打白道。” 跪着的众人一齐抬起头来,愤声道:“为什么?教主,他们白道欺人太甚,我们怎么能忍气吞声任人欺辱。” 古天冥淡淡道:“现在国家内忧外患,不宜再起战端。” 看着众人惊疑的眼神,古天冥将白羽所说的当下形式又复述了一遍。厅中众人听着古天冥的复述表情各异,义愤填膺者有之,麻木不仁者有之,幸灾乐祸者亦有之。我皱着眉头看着众人的表情,看来,过了这么多年,魔教里的人也忘了创教的最初目的和自己的责任了。 古天冥看着众人的表情一声不吭,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话,一时间厅中落针可闻。 “教主,属下认为国事当先,现在应该以国家为重,不宜与白道开战。要打也要等到国家危难解除以后再打。” 我颇有些惊讶地看着说话之人,居然是我一直不怎么喜欢的曾峰。瞄着古天冥没什么变化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古天冥这么忍让曾峰的理由。一个真正了解魔教教义的元老,确实有这个权利去质疑教主的话。 古天冥扫视众人一周,淡淡道:“各位有什么意见?” 众人对望几眼,齐齐伏地大声道:“教主英明,我等誓以国家安危为己任,誓死追随教主保家卫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古天冥点了点头,对着曾峰道:“明日南枫应该就会回来通报武林大会的举办事宜,你派人接应他。” 曾峰领命而去,我跟着古天冥向着里院走去。 “言……紫轩,你怎么看那些人?” 我看了看身边的古天冥,道:“那些人恐怕不全是真心为国的,其中有几个还很可能是那些人的同党,我怀疑魔教中牺牲的那些人不全是白道中人所杀。” 古天冥停下脚步,目光闪烁地看着我问:“哪几个?” 我回忆了下,皱着眉道:“一个是脸上长麻子的土色上衣灰色裤子的中年男子,一个是穿对襟红衣外罩薄衫的年轻女子,还有一个就是跪在最后的黄衣少年,我记得那个少年好像是叫程欲。” 古天冥沉思了一下,斜眼问道:“你怎么只记得那个少年的名字?” 我被他问地噎了一下,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酸咧? “那个啊,因为他上次主张攻击白道,而以他在宴会上处事圆滑周旋于众人中如鱼得水的样子不像是会武断的主张攻击的人,所以上次就留了个神。” 古天冥看了我半晌,没看出什么来,微微笑道:“你呀,就是太花心。”说完,向前走去。 我郁闷地看着他的背影。有没有搞错,我哪有花心,我只是自己都不知道喜欢哪个而已,有可能我一个都不喜欢,虽然好像不怎么可能,可我也不算花心啊,真是太冤枉我了。 “紫轩,你愣着干什么?走迷路了可不要怪我啊。” 我看着笑的一脸温柔的等着我的古天冥,心脏小小的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今天天气还挺好的,我看了看乌云罩顶的天空,开心地笑了起来。 没死 第二天一早,南枫就回来了,同时跟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 “元洛,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官府吗?” 元洛狠狠瞪了我一眼,咬牙道:“你个没良心的,把我一个人扔在秦府不管也就算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隐瞒我真实面容的事你就问出这种话来,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呜呜,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师弟啊,我命苦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他,怎么和修竹一个德性。 古天冥一脸微笑的看着我,问道:“这位是?” 我无奈地指了指元洛道:“这位是我的一个师兄,恩,跟我有些过节,算是被我整过吧。” 元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指着我例数我的“罪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古天冥听了半天也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笑道:“元公子来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元洛听了古天冥的话,突然一拍脑袋道:“哎呀,差点忘了,我来是告诉你们这次的武林大会地点,顺便引路的。” 引路?难道武林大会是在修竹馆开? “你引什么路?武林大会在修竹馆开?” 元洛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哼道:“怎么可能,拜托你用用脑子好不好,这么笨还学别人保家卫国么?你先把你自己保护好再说吧。” 我及其郁闷地看着他,明明是他自己没说清楚,怎么都怪我头上了? 元洛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笑眯眯道:“这次武林大会是在‘望月楼’举行,而知道‘望月楼’在哪儿的除了我们修竹馆没有其他人。” 我指着自己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元洛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仰着脖子道:“你?你知道才有鬼。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修竹馆的人了?我的魔教少主大人。” 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无话反驳。确实,我自从离开修竹馆都快有半年了,一次也没回去看过,连自己都忘了我还是修竹馆的记名弟子。 元洛看着我的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被我猜中了吧,说你没良心你还有什么话说。真是歹毒的人,连自己的师姐也要坑,哼,白眼狼一只。” 我,我,好吧,他说的都对,我无话反驳,也无力生气。我陪着笑脸道:“师兄啊,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师弟一回吧。下次我见到师姐一定会送礼物给她赔礼道歉的。” 元洛望了我半晌,最后以一声哼结束了这个话题。 古天冥微笑着在旁边看着我们耍宝,见我们耍完了,笑着说道:“元公子一路辛苦了,我叫人给公子准备了房间,公子请。” 等到元洛跟着侍女离开了,古天冥马上沉下脸瞪着我。我莫名其妙地被他瞪着,心里一股怒火腾地就上来了。我也狠狠回瞪着他,可瞪着瞪着,我就莫名的心虚了。 “那个,你瞪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开花。” 古天冥咬牙切齿地笑了两声道:“昨天才说你花心,今天就又给我惹回来一个。你到底还想招惹几个?” “哈?”我彻底傻眼了。这叫什么事?我什么时候招惹人了?我明明就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乖宝宝一个,从始至终我就只招惹了三个,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 “我说你戒心也太重了吧。元洛是我师兄,说到底我和他还有点小过节,你刚才不是也听到了?” 古天冥瞪着我,牙齿咬的“咯咯”响:“只有你这个感情弱智才看不出来。套句你说的话就是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我一脸的委屈。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成了花心大萝卜,念在白羽和萧无情的份上姑且算是,但是这个感情弱智又是从何说起,明明元洛和我就没什么,他怎么就非要说成有什么咧? 古天冥看着我的表情突然笑出声来。 “呵呵,我逗你的,你当真了?你真以为你是万人迷啊。除了我和那两个白痴以外谁会喜欢你?” 我一脸的郁闷。 古天冥突然又正色说道:“虽然是这么说,我还是要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言行,说不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就把别人给招惹上了。比如说你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所以你以后不要对着我以外的人摆出那种表情,知不知道?” 我看着古天冥哭笑不得。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说的那么恐怖,根本就是,就是什么来着? 古天冥见我出神,无奈叹了口气:“你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每次话说一半你就开始出神。” “诶,我没想什么,只是单纯的发呆而已。你的话太震撼了。”我一脸的严肃。 古天冥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难不成真如你说的,我脑袋被门夹了?” 我郁闷地看着古天冥。喜欢我就是脑袋被门夹了?靠,那我成什么了? “好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我点了点头,开始脱衣服上床。 我刚准备钻进被窝就被古天冥压在床上。 “喂,你不是才说明天要赶路要早点休息么?” 古天冥伸手入我衣内摸索,轻笑道:“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这话咋就听着特耳熟咧?貌似好像某年某月某日我也对萧无情说过同样的话。话说这现世报咋就来的这么快咧? 43 在寒冷的冰山上,我们一行人艰难地跋涉着,我看了看身后苦不堪言的众人以及包的像个企鹅的元洛叹了口气。 “我说,那个什么‘望月楼’为什么要建在这么个地方?” 元洛紧了紧披风,哆嗦道:“据说这里安全。” 我看了看四周,确实是够安全的。冰雪覆盖的高山想攻上来可不容易啊。没有极高的武功,连山顶都爬不上来,更何况是攻下“望月楼”。不过选这个地方开武林大会的人脑子肯定不怎么好使。这个地方首先武功不高的人是上不来的,也就是说有很大一部分的武林人士不能来参加这个盛会,其次,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有人起歹心,那到时候跑都跑不了,特别是在这种白雪皑皑的高山上,一旦迷路就准备冻死或饿死吧。 “元洛,这个地方是谁选的?” 元洛看了看我,语音打颤道:“‘望月楼’楼主自荐再加上南宫、北堂两大世家和五门的同意决定的。” “望月楼”楼主自荐的?他这么积极干嘛? 看着依稀露出身影的山顶,一股不祥的预感充斥在我心间。 “终于爬上来了。呼,累死我了,再不到我就不爬了。” 我白了元洛一眼:“爬都爬上来了还这么多花,你上辈子是个姑妈吧。” “你……”元洛怒瞪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紫轩。”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去,白羽和萧无情并肩站在我身后,一黑一白再加上满地白雪的映衬说不出的好看,但我心中竟然会产生不妙的感觉。这两个颜色怎么看怎么刺眼,就好像丧服一样。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甩了甩头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好久不见。” 古天冥在一边酸酸地道:“才三天不见,就如士别三秋,感情真是好啊。” 我尴尬地瞄了瞄古天冥,又瞄了瞄那边的白羽和萧无情,暗流汹涌啊! 白羽笑眯眯地走过来道:“那当然,我跟紫轩认识有十几年了,感情当然好了。你说是不是啊,紫轩的父亲大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父亲这两个字白羽念的特别大声。 萧无情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了看我道:“怎么穿这么少?古教主苛刻你了?” “没,当然没有。他对我很好。”我很牵强地扯了个笑容。 萧无情解下自己的披风围在我身上,道:“这里冷,小心着凉。” 我有些愣神地看着他,这么温柔的萧无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古天冥面无表情地看着萧无情,淡淡道:“多谢萧少主关心我的轩儿,轩儿的身体我会照顾好的,你还是照顾好你的未婚妻比较妥当。” 萧无情抬起眼看着古天冥,半天没有说话。围绕着我们周围的积雪无风自动,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紫轩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我记得他对我说过他最讨厌别人把他当成自己的东西加以控制,没有谁是谁的东西。” 我惊讶地望着萧无情,这句话好像是我很久以前对他说的,连我自己都有些忘了,他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 古天冥脸色阴沉地看了萧无情一眼,捏紧的拳头好像随时都会打过去。 白羽看着场中两人的气氛不对,打圆场道:“武林大会快开始了。古教主是最后一个人了,现在人齐了,还是先就坐吧。” 古天冥捏紧的手慢慢松开,看着萧无情道:“他确实不是谁的。但是我是他父亲,无论最后结果怎样,他都不会离开我。” 萧无情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压抑的痛楚,很深很深的痛楚。他默默地走到了白羽身旁,只是看着我什么也不说。 我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闷闷的,有点痛。 白羽看了看萧无情又看了看我,笑的伤感:“或许我们都不如萧少主也说不定。”说完,向着萧无情招了招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古天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只是捏紧的拳头隐隐有鲜血流出。 我皱了皱眉,拉住了古天冥的手。他的手在我掌中慢慢放松,然后反手将我的手紧紧握住。 我抬头刚好看到萧无情的眼睛,黝黑的深不见底,包含着痛楚的眼神清楚地传递过来。我胸口一闷,呼吸为之一窒。 古天冥握着我的手上暗暗传来一股内息,在我胸口循环一圈又收了回去。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跟着他向座位走去。在这一刻,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喜欢萧无情要比喜欢他们都多一点。 武林大会上我一直低着头,完全没听台上在说些什么,等我回神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像疯了似的怒骂着“望月楼”主傅寒声。 我看了看身边脸色大变的古天冥,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古天冥现在也没空管我为什么没听到,怒道:“那个傅寒声是苗族的。” “什么?”我吃惊地站了起来,又迅速地坐回了椅上。这是苗族的“软蛊”,中了“软蛊”的人会全身无力,就连站立都办不到。我终于知道心中那股不安感来自哪里了。自从半山腰开始,周围空气中就飘散着一丝甜糯的味道,那个味道就是为了吸引“软蛊”的,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布好的局,就等着我们钻。选在这个地方恐怕也是计划好的,“软蛊”毕竟不是那么好练的,而能上这座山的不是掌门人就是下任掌门人选,只要把这有限的“软蛊”下到他们身上不怕控制不了江湖,再不致也可以让天胤王朝的江湖势力大受损失,毕竟高手都在这里,如果这些高手都死了,江湖门派无人主持大局,就再也成不了气候,也无法威胁到他们了。 想通这些我反而冷静下来。也许他们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有人能解他们的蛊吧。 “紫轩,你没事吧?” 听到古天冥的声音,白羽和萧无情同时转过头来。我对着三人笑了笑,摇了摇头,靠在古天冥身上装虚弱,趁着傅寒声不注意,小声道:“我能解这个蛊,拖时间,别让那帮笨蛋惹恼他来个玉石俱焚。” 古天冥看了看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闭着眼在怀里摸索着那些瓶瓶罐罐,以最小幅度的动作制药,同时注意着场中的情况。 “傅寒声你这个卑鄙小人,枉我们那么信任你,当你是一代大侠,你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傅寒声,你快把解药交出来,我们可以对你宽大处理,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傅寒声,你……” …… 我听着众人白痴般的叫嚷直翻白眼。拜托,现在是我们受制于人,还摆什么高姿态,所以说这些江湖人就是虚伪,没有解救的必要。 我将制好的解药偷偷塞给古天冥,趁着傅寒声冷笑着看着众人怒骂的功夫吞下了解药。 我瞄了瞄白羽和萧无情,虽然我们离的不算远,但中间还是隔着几个人,如果我给他们递解药,势必难逃中间那几人的眼睛。我又将眼光瞄向古天冥,他见我看他,看了看白羽和萧无情的方向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指了指他身边的魔教众人,点了点头。 “救人。这是人情。” 听了他的话,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用这个来化解黑白两道的争端。本来一开始就是白道理亏,如果我们救了他们,他们就更没有理由来找魔教的麻烦,很聪明的办法。 我瞄了瞄他身边的人,向他投以一个疑惑的眼神,我相信他能看懂我的意思。 古天冥笑了笑道:“放心吧,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不是那帮傻帽,不会趁机找白道麻烦的。” 我向着古天冥笑了笑,将解药递给了他,由他分给那些人。 我看着那些人吞下了解药,看了看白羽和萧无情,战斗就要开始了。 困惑 我和古天冥对视了一眼,同时冲向了台上。傅寒声看到我们冲向他,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毕竟是高手,就在我们登上高台的一刻,傅寒声的剑已经刺到了我的面前。看样子,他是想先擒住一个或杀了一个再对付另一个。大概是看我年龄小,所以先攻击我。可怜,他注定要失望了。 我施展小挪移相步,轻松地躲过了傅寒声的攻击。傅寒声惊讶地看着我,一时不察被古天冥打中一掌,喷血倒飞出去。我紧跟而上双手幻化为漫天掌影向他拍去。傅寒声见我紧跟着他,违反惯性地在空中转身,以剑驻地向我怀中倒撞而来。我一惊,已然来不急躲避,正准备硬接一招,一个人影飞身挡到了我的面前与傅寒声撞到了一起。鲜血溅了我一头一脸,我抱着古天冥迅速远离傅寒声,一边退一边查看他的伤势。内伤很严重,还好没有生命危险。我轻轻松了口气。一股愤怒从心中升起。 我将古天冥放在地上,给他喂了颗疗伤药,慢慢走向傅寒声。愤怒化为了漫天的杀气,我两眼血红地瞪着傅寒声,冷冷道:“敢伤我在乎的人你活不了多久了。”说完,我用最快速度冲向他。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到了他的跟前,双掌幻化中击中了他三掌。他狂喷鲜血地倒飞出去,瘫软在地上。我跑向他,运起全身功力对准他的心脏拍去,一道人影挡在了他的身前。我的手掌打穿了那个人影,温热的鲜血溅落在我身上,有几滴溅到了我的嘴里。铁锈的味道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看着面前这个人影,残忍地笑了笑,将手抽出来,对着心脏位置狠狠地插了进去。 傅寒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我隐约听到他喊的好像是林采鸾。我歪着头想了想,我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的主人,那么。我收手,感受着她前一刻还活动着的心脏在我手中变成了碎末,开心地笑了起来。讨厌的东西就应该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将手上的尸体甩开,看着状若疯狂的男人舔了舔唇,那里还残留着刚刚那个女子的鲜血,铁锈的味道,甜甜的,黏黏的,很香的味道。 “死吧,死吧,我们一起死吧,都死吧。”男人拼命向后爬,我颇觉好玩地跟在他后面,猫在杀死老鼠之前不是都要玩弄一番吗。 终于,男人不再向前爬了,他拉着一段绳子,狠狠瞪着我,然后拼命向后一拉,轰隆声中,除了台上这片区域,其它地方全部塌了进去。我回头,刚好看到白羽和萧无情掉下去的身影,我瞬间清醒过来。刚刚那个是……鸦暗。 我来不急多想,扭身就想跳下去,古天冥从后死死抓住了我的衣襟。 “你就算跳下去也救不了他们。这可是结了冰的湖,掉下去就死定了,没救了。” 我转头死死盯着古天冥,咆哮道:“他们不会死的,他们怎么会死?他们那么高的武功……” 古天冥打断我的话,也咆哮道:“你忘了他们中了‘软蛊’?你救不了他们的。” 我狠狠瞪着他,抓起他的衣领道:“你为什么阻止我去救他们,他们死了你很开心吧,你现在心里在偷笑吧。” 古天冥震惊地望着我,眼中的痛,即使再白痴的人也看的出来。 我一下愣住了,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沉默着看他,放开了他的衣领,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觉得还不够解气,又狠狠打了一巴掌,就在我准备打第三巴掌时,古天冥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轻声道:“不要这样,紫轩,不要这样。” 他的声音带着颤音,温温的液体滴在我的脖子上,我咬牙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点解决傅寒声,冰湖就不会塌,如果我把解药给萧无情和白羽,他们也许还可以躲开,如果……可是现在没有什么如果了,我间接地害死了他们,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害死他们的。”这个暗哑的声音是我的声音? 古天冥紧紧抱着我,死命地摇头:“不是,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想。” “是我害死他们的,如果我早点杀了傅寒声,他们就不会死了。” 古天冥抱得更紧了,紧的全身都在颤抖:“不是,就算你杀了傅寒声,傅寒声的手下也会这样做的。” “如果我早点把解药给他们,他们也不会有事了。” “不是,是我要你不把解药给他们的,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我推开古天冥,看着他脸上的泪水,淡淡道:“别哭了,难看死了。我现在确定我的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以杀戮为生的人。” 古天冥吃惊地看着我,颤声道:“紫轩,你,你没事吧?” “我?我很好啊,你不用担心我。” 古天冥担忧地看着我,手中紧紧抓着我的衣襟道:“你,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我有什么资格哭,犯了错的人还有流泪的权利吗? 我看着他平静道:“在我身体里的人叫鸦暗,生于黑暗,归于黑暗。我曾经告诉你你的儿子早就死了,我只是一个附到他身上的孤魂野鬼。我记得我前世的事情,但是有些重要的事情我忘记了,一些我不想回忆起的事情。那些事情是滋生出鸦暗的源泉。我不想想起那些,我又不想让鸦暗出来,所以,我要做一些决定。” 我看着古天冥的眼睛,很严肃地问:“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不能失去谁的,对吧?” 古天冥惊慌地看着我,抓着我的手道:“你在说什么?”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微笑道:“常听人说时间是抚平一切伤口的疗伤圣药。时间长了,再深的感情也会淡忘的。” 古天冥看着我,不懂我的意思。 “你要多保重。”说完,我用力推开他,跌进了湖里。 冰水像利剑一样灌进来,我张开口,本能地挣扎着。明明那么痛苦了,为什么人还是想着要活下去?活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 45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额刚刚看了评了,貌似有好多人被雷到了。额说过写he的嘛,怎么会食言咧,放心吧,额一定会给轩轩一个好的结局地,虽然过程是残忍地(温柔地笑) 过年开个玩笑,大家别当真啊!!(顶锅盖爬走的某人g)我死了吗? 没有听觉,没有嗅觉,没有感觉,除了思考,我现在什么也干不了。 我究竟死了没有?如果死了,那为什么我还能思考?还会疑惑?难道我现在灵魂出窍了?要不然我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没有五感六识,不能言语行动,除了胡思乱想还是胡思乱想,说到底我现在又算什么?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声音了,虽然微小到完全听不清在讲什么,但是能听到一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如果再处在这样一个封闭五感六识的状态里估计我离疯就不远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我慢慢能活动一下眼皮了,也能够听清外面的声音。我静下心来默默运功治疗以便能尽早睁开眼睛。 “看样子快醒了。” “恩,再过一盏茶就能睁眼了。” “和他一起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刚刚已经醒了,吵着要过来,又被我放倒了。” “哦。话说回来,他们怎么会掉到那个冰湖里的?最奇怪的是他们的内功,竟然可以在彼此的身体里循环而不受限制,要不然他们早死了。” “你觉不觉得他们练的内功和苜蓿的很像?” “恩,是有点。” “对了,你今天都采了些什么药?” “还能是什么药,不就是老三样吗。” …… 那两人的对话让我越听越惊。和我一起的人,难道是白羽或是萧无情?如果是,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该不会古天冥跟着我一起跳下来了吧。还有那个苜蓿,难道是薛苜蓿?能够把两个人从那么深的冰湖里救出来,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 “喂,你醒了没有?也该醒了吧。” 我睁开眼,刚好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 “恩,醒了啊。小朋友,偷听别人讲话是不道德的。” “我没有偷听,是你们说话太大声了。” 那人挑了挑眉,转头对着另一人道:“看样子这小子恢复的不错,可以给你试药了。” “好了,不要吓他。我好不容易救活了,万一给你吓死了我找谁赔药钱去?” 我艰难地转头看着说话的人,门外的阳光晃进来射在他的头发上刺的我眼睛生疼。白头发?我睁大眼睛看着那人:白发,白眉,白眼,白肤,笑的一脸温柔。 “怎么,小子,看我的云云看呆了?告诉你,不许打我家云云的主意,要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就算你自杀我也要鞭尸。”我郁闷地转头看着面前这个掳袖子准备干架的某人:“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好了,别闹了。”白发人拉住了某人,冲着我歉意地一笑道:“对不起公子了,我家符静总是这样毛毛躁躁的,你可别见怪,大不了,我不收你药钱了。” 符静张口还想说什么,白发人狠狠踩了他一脚,让他把话又憋回了肚子里。 “请问,你们刚才说的和我一起的那个人……”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符静打断了:“哦,那个人啊,还没死,现在在隔壁屋躺着呢。你放心,只要是被我们救回来的人,就没有活不了的。” “不是,我是说我想去看看他。” 白发人皱了皱眉,向我走来:“你现在最好休息,到明天为止,你最好别动。” 我皱着眉头看他,他也看着我。我自己也是大夫当然知道自己的情况,我现在确实不能动,但我实在很想知道躺在隔壁的是谁。 “你就听我们家云云的没错。云云什么都好,就是对病人和自己比较严格,你要是不想躺他个三四天的话,最好听他的。” 我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符静,点了点头。如果他们不帮我,我也没办法过去,毕竟我现在连动都动不了。 白发人看我点头,笑着说道:“这样就好了,你要多休息,到明天不用你去看他,他就能来看你了。” 我无奈点头,当病人,医生是大。 “不知恩人叫什么名字?”恩人,我自己把自己寒了一下。 白发人温柔一笑道:“我叫符云,他是符静。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你了。”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沉重。无论隔壁躺的是谁他都只是一个人,白羽和萧无情可是两个人啊,如果是白羽,那萧无情就……,如果是萧无情,那白羽就……,万一,万一要是古天冥,……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可能是身体还没有恢复的缘故,我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 我在这里瞎想也没用,明天应该就会知道结果了,现在我还是先养好精神。冲动劲一过,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我竟然会自杀,还丢下了古天冥一个人,并且对他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这一点也不像我的风格啊,在前世这种钻牛角尖的错误我是绝对不会犯的,看样子到了这里我确实是变傻了,难道这是穿越综合症?我不由苦笑出声。唉,我实在是这个天底下最大的笨蛋啊。 面对 作者有话要说:要恢复更新了,又要开始累了…… 提前预告一下,后面的文文会集虐、血腥、变态为一体,不适者请就此打住,免得我挨骂。主角以后的性格会变得反反复复越来越变态,故事的 茧(轩情冥羽)第8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故事的发展也会向诡异与变态方向发展,总之就是怎么看着难受怎么写,所以各位亲们看文前请三思而后行,额会努力打造出一个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的主角与故事。谢谢合作……我再次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双熟悉的眼,深邃黝黑,与以前不同的是这双眼里盈满了温柔。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眼睛,我鼻子一酸,眼泪不可抑制地掉了下来。 “紫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胡乱擦了把脸,瞪着他道:“你怎么也跳下来了?傻瓜,白痴,那么冷的水,你怎么就……”说到后来我都说不下去了。他温柔地看着我,替我擦干眼泪,笑的有些苦涩:“我不是想跳下来,我只是想拉你,结果被你拉下去了。你看你跳湖也要拉着我,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我瞪着他,心中不知是什么味道。我对不起的何止白羽一人,无论是萧无情还是古天冥,我都亏欠着,自私的享受他们的好,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把他们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明明好几次提醒自己应该想清楚他们的事,但事到临头又缩了回去,现在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以前看八点档的肥皂剧时总是笑话里面的主角,现在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真正可笑的是完全不懂的自己。 我认真地看着古天冥,严肃地道:“对不起,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是我一时脑子发热才会钻牛角尖的,让你担心还害你受伤。死了的人是不能代替活着的人的,如果他们真的死了,我不会再像那天那样了。你放心吧,让你担心,真的是很对不起。” 我看着古天冥惊讶的脸,温柔地笑了:“我会负责的。你想我怎么负责?” 古天冥眼眶有些湿润,张了张口,半天才说出一句没什么营养的话:“我还没想好。” 我好笑地看着他,认真地考虑了一下道:“那你要不要现跟我过完这辈子再告诉我?” 古天冥怔怔地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眼泪在不知不觉中滑下了面颊。 “好。”他紧紧地抱着我,我也回抱着他。两个傻瓜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感觉还真是怪异,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其它的就不用管了。 “咳咳,你们能不能等会儿再抱?我想先给病人检查一下身体,你们看是不是……” 我推开古天冥,脸有点红地看着符云。屋子里还有人啊,我都没注意。 古天冥倒是一脸的坦然,看着我脸红还有心思打趣我。符静在一旁不时插上一两句,每每听的我面红耳赤。屋外的阳光照进来,感觉暖暖的,眼泪又有控制不住下流的冲动了。活着真好,真的,能活着见到他真好。 “好了。伤已经在开始恢复了,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外,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符云冲着我和善的一笑,又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古天冥道:“至于你,剑伤加上冻伤,再加上一定程度上的内伤,我警告你好好休息,我不想用强的,怎么说好歹我还是个医生。” 古天冥黑着张脸看着符云,很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偷瞄着古天冥,也不知道这个符云怎么整治过他,居然这么听话。 我看着符云起身想走,连忙拉住他道:“除了我们以外,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符云奇怪地看着我,疑惑道:“怎么,难道还有其他人掉进那个湖里?话说回来,你们怎么会掉到湖里的?那个湖一到这个时期就会结很厚的冰,就算在上面骑马都没什么问题,你们怎么会掉进去的?” 我看了看古天冥,道:“这事说来话长,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救我们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符云摇了摇头:“没有。那个湖我们很少去的,这次要不是因为要采极寒之地的药材,我们也不会到那个地方去。你们也是运气好,让我们凑巧赶上了,要不然你们也活不成了。” 原来真的没有奇迹出现啊,我瞄了紧张地看着我的古天冥一眼,对着他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转头向着符云一揖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以后如有差遣,但凭吩咐。” 符云笑了笑道:“我救你们可不是想让你们报答我什么。好了,你们多休息吧。” 我再次拦住了符云,道:“冒昧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符云还没说话,符静就跳了出来,指着我道:“你小子哪那么多问题,我家云云要你们休息就休息,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找打啊。” 符云回头狠狠瞪了符静一眼,符静嚣张的气焰马上又扁了下去。我好笑地看着他们,这对还真是有意思。 符云歉意地向我笑笑,道:“不好意思,他就是这个性,总是莽莽撞撞的,你们可千万别见怪。这里是符氏族村,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瞪大眼看着他,惊讶道:“符氏族,你们是那个符氏族?” 符静得意地点头道:“当然,能被我们救可是你们两个小子的造化。” 我和古天冥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我又转头对着符云问道:“你提到过我们的内功和苜蓿很像,苜蓿是不是薛苜蓿?” 符云摇了摇头:“符氏族的人都姓符,没有姓薛的。不过你们的内功确实和苜蓿很像,苜蓿她二十年前就离开村子了,我也有好多年没见她了。” 我瞄向古天冥,他的表情很奇怪,看不出情绪来。 “你们说的苜蓿背上是不是有一个蝴蝶型胎记?” 符云惊奇地望着古天冥,道:“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她?” 古天冥点了点头,指着我道:“他是苜蓿的儿子。” 符云转头震惊地盯着我,嘴里喃喃道:“难怪,难怪,我就奇怪怎么他和苜蓿的内息这么像,原来是这么回事。”又转头盯着古天冥道:“那你是她什么人?” 古天冥看了看我,淡淡道:“他也是我儿子。” 符云愣愣看着我们,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是你儿子?那你不是苜蓿的丈夫。你们,你们明明是,是,又怎么会,这,这可是乱囵啊。” 古天冥握住我的手,语气坚定道:“我喜欢他,无论他是谁,我只喜欢他一人。” 我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眼眶又有些湿润了。我用力回握住他的手,坚定道:“我也喜欢他,无论他是谁,我就是喜欢他。” 符云望着我们,张口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你家的事,我也管不了。苜蓿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娘她十二年前就死了。” 符云怔愣地望着我,嘴唇颤抖道:“她,她死了?她怎么死的?”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十二年前的事我一件也不记得了。” “那他葬在哪儿?” 我眼神黯淡地道:“我也,不知道。” 屋中气氛一时有些沉默,我静静地站着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可能是在京城出的事。” 我抬头看着古天冥。京城?他怎么知道的? 古天冥望了我一眼,淡淡道:“我在京城就失去了她们的踪迹,后来再见到的时候就剩下紫轩一个人了。” 符云沉默地看着古天冥,面无表情,眼中也没有什么情绪,我无法猜透这个人心中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符云才叹了口气,苦笑道:“苜蓿这孩子啊,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爹是族长,经常忙的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何况是照顾孩子,所以苜蓿基本上都是我在照顾的。这孩子从小性子倔,又调皮捣蛋,一点也不像女孩子。后来村里来了一个道士,收她当了徒弟,跟她讲了些外面的事,时间一长,她就想着要出去,正好道士也要走了,她想跟着道士一起走,她爹不干,她就偷偷摸摸跟着道士跑了,她爹气的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其实我知道,他爹还是很关心她的,怎么说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她肯回来认个错,现在也不至于客死异乡了。唉,这叫我怎么跟他爹说呢?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我沉默着不知说什么好,古天冥也没有说话,屋中的气氛又沉闷起来。 符静看了看我们,撇了撇嘴道:“我就说过出去不会有好下场,苜蓿她偏不听,现在有这样的结果也没什么好说的。族长少了个女儿现在不是多了个孙子吗,算起来也不亏啊。” 符云白了符静一眼,恨声道:“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这两件事哪能混为一谈。你要是不能帮忙就不要捣乱,多做事,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经符静这么一说,气氛好了不少,符云又问了些关于薛苜蓿的事情,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所以基本上都是古天冥在回答。虽然知道他现在喜欢的人是我,但是听到他和薛苜蓿的往事,我还是会有些气闷感。这个应该就是嫉妒了,我苦笑了下,想来白羽、萧无情和古天冥也是这样的感受吧,甚至可能比这更难受,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现世报啊。 “好了,这次你们是真的该休息了,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可以找符静,他就在外面坐着。” “我?”符静指着自己的鼻子吃惊地看着符云。符云皱了皱眉头,道:“有意见?” “没,没。” 我看着符静摇头摇的像摇拨浪鼓似的,差点笑出声来。果然是有趣的一对啊。 等到他们都走了,就剩下我和古天冥两个人了,我看了看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古天冥见我局促的样子,淡淡笑了笑:“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 古天冥看了看我,松了口气:“我以为你会生气。” 我撇撇嘴,我在他心中就这么小气? 古天冥摸了摸我的脸,把我抱上床,细心地为我掖好被子。我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禁皱了皱眉:“你的伤怎么样了?” 古天冥钻到被窝里拥住我笑了笑,道:“已经好了。” 我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紫轩。” “恩。” “对不起。” 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皱眉道:“对不起什么?” 他摸了摸我的头,笑的有些勉强:“我早就知道我的儿子死了,但是我怕如果你不再是我儿子,我就没有了留住你的理由,我们之间就再没有什么羁绊了,所以我一直装傻。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我现在竟然庆幸言儿已经死了,我是不是很坏?” 这个人真的是个傻瓜啊。我蹭了蹭他的脸,笑道:“谁说的,你才不坏。我也很庆幸古惜言死了,要不然我就见不到你了,那你说我是不是很坏?” 古天冥笑的一脸温柔,抱紧了我道:“不坏。紫轩是个小傻瓜,不是小坏蛋。” 我一脸的郁闷,这是夸我了,还是损我了?算了,看在他笑的这么开心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穿越的真相 在床上养了好几天的伤,终于可以下床活动了。 我从床上蹦下来,衣服都还没穿好就往门外跑。符云好笑地看着我,将我拉回来给我系好衣带才准我走。 “你先跟我去见见族长。” 我点了点头。族长,理论上就是我爷爷了吧,不知道他见到我会怎么想。 我跟着符云走出门,古天冥正站在花树下静思,他今天穿了一身白衣,在阳光下亮的有些刺眼。我眯着眼,恍惚中好像看到了白羽,心中莫名一痛,他现在还活着吗?如果活着又该在什么地方? “紫轩。” 听到古天冥的声音我赶紧回过神来。不能让他担心,他也很累了。 “天冥,你也去吗?” 古天冥走到我身边,对我温柔一笑,道:“恩,去见见。” 我点点头,主动拉住了他的手,他温柔地笑着看我,什么也没说地用力回握住我的手。我看着他的笑容,心里暖暖的。心中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不少,这个人我也是喜欢着的吧。 真正见到了我理论上的爷爷才让我知道更加地确定现世和理想是有不小的差距的。我看着面前抱着酒坛子,一脸醉像眯着眼睛还不时打着酒嗝的符文,小有一点郁闷。这个人是我爷爷? “文文,你怎么又喝酒了,不是说了你的身体不好不能喝酒的吗,你怎么就是不听?”符云一边抢过符文的酒坛子一边给他喂醒酒药,“快别喝了,你孙子来看你了,你就这德性给他看啊。” 符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迈着八字步凑到符云面前道:“老妖怪,你怎么还是这么年轻啊,我可真羡慕你,咯,你看我俩一个岁数,咯,你就,咯,就是二十,咯,我就,就是八十,这也差太多了吧,咯,难怪你是村里的第一美人,咯,我,我就是个第二。” 符云皱着眉头扶着符文,语气淡然道:“你喝醉了,我给你醒酒。”说完,向符静使了个眼色,将符文推到了一边。 符静点点头,将手中一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对着符文泼去。我看的那叫一个寒啊!偷瞄一眼古天冥,古天冥的脸上居然有一丝幸灾乐祸,看样子是被整治过了。 “你干什么?我说你怎么每次都用这种方法给我醒酒。我要是有个伤风感冒什么的,不还得让你治吗,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最讨厌就是你那张脸了,祸国殃民的主。” 这话我怎么听起来就这酸呢? “好了,别闹了。来,快认认你孙子。” 符文瞪着眼睛,手指颤抖地指着符云:“到底是谁在闹,啊?认孙子,认……等等,我哪来的孙子?” 符云将一旁有些傻眼的我拉过来,指着我道:“诺,你孙子,苜蓿的儿子。” 符文的眉毛一抖一抖,身体也跟着一抖一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惊的,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袖口和衣摆随着身体的节奏有规律的向外播洒不名液体,我小心地退了一步,免得身上沾上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也不知道符云是不是误会了我的意思,见我后退,硬拉着我的手把我拖到了符文面前。我看着那些不知名液体飞溅到我的衣服上默默叹了口气,唉,算了,反正不是我的衣服。 “孙,孙子?苜蓿的儿子?我的孙子?”符文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符云笑嘻嘻地点头,另一只手拉住古天冥,把他也拖到跟前道:“这个,你女婿。” 符文瞬间傻眼了,瞄了瞄我,又瞄了瞄古天冥,皱着眉道:“你凭什么说他们是苜蓿的儿子丈夫?” 符云白了符文一眼,放开我的手,一把拉住符文的手,将他的手放到我的手背上道:“好好感受一下,你自己的血脉。” 符文半信半疑地闭上眼,嘴中喃喃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半晌才睁开眼,一脸惊喜地望着我道:“哈哈,我符文也有孙子了,哈哈,我符文也有孙子了。小三,小三。” 从屋外跑进来一个半大小子,梳着书童髻,一进门就乐呵呵地看着符文道:“族长,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符文一把搂住我的肩膀,对着少年道:“你看,我孙子,我孙子啊,哈哈,我也是有孙子的人了。” “真的?”少年惊喜地看着我,问道:“那姑姑呢?姑姑回来了吗?” 符文的笑脸僵在了脸上,连忙放开我的肩膀,板着个脸道:“我连女儿都没有,哪来的孙子。”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老一少,敢情这爷俩在唱双簧了。 小三笑嘻嘻地看了看符文,也不说什么,一溜烟地跑了。 符云见小三离开了,皱着眉头看着符文,脸色有些黯然道:“苜蓿她,十二年前就去了。” 符文瞪着符云,眼睛都红了:“你说什么?” 符云看了看符文,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我看着他们,暗叹了口气。 “娘她十二年前就去世了。”唉,我怎么好像越来越有做古惜言的自觉了? 符文张大眼瞪着我,嘴唇一抖一抖地,说的话都有点断断续续:“你,你说你娘她,她去世了?她,她怎么去的?她怎么会……” 我看了看符文,心里有些歉疚,毕竟我不是他真正的孙子,现在他不仅没了女儿,连孙子也没有了,不过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说出来。 “我没有十二年前的记忆,所以娘是怎么死的,埋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 “什么!”符文呆呆地看着我,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好几十岁。我想安慰他几句又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在一边沉默地看着。 符文扶着桌子慢慢坐到了椅上,低着头喃喃自语,几滴水珠溅落到地上缓缓匀染开来。 符云将手放到符文的肩上,哽咽道:“不要这样,你还有个孙子,不要太难过。” 符文抹了把脸,抬头盯着古天冥语气平静道:“苜蓿怎么死的?” “不知道。” 我瞄了瞄古天冥,他的脸色还很正常。但愿他们两个别出什么问题。 符文站起身走到古天冥面前,瞪着他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他是你妻子。” 古天冥坦然地看着符文,淡淡道:“我不知道很正常。她虽然是我的妻子,却从未喜欢过我,她不过是利用我罢了,而且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总是躲着我,我追了她五年都没有找到又怎么可能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符文手动了动,我侧身挡到古天冥面前拉着符文的手道:“爷爷,我有点累了想先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好吗?” 符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古天冥,握紧的手慢慢松开,对着符云道:“我这儿暂时没什么房间,先让他们在你那儿住,过几天我收拾好了再让他们回来。明天我到你那里去,给我一天时间让我想想。” 符云点了点头,笑道:“你也太客气了,什么你呀我的。我们不是好兄弟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 符文看了符云一眼没有说话,但眼中的谢意无须言语表达。 “好了,我们走吧,你不是累了么?” 我向符文道别后拉着古天冥跟着符云就跑,就怕符文又和古天冥起冲突。我真该敲敲脑袋,来之前怎么就没把事情想清楚?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脑子了,怎么就因为一个亲人,不对,还不能算是亲人的人就晕了头了? “你又在想什么,眉头皱这么紧。” 我白了古天冥一眼,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打断我的思路啊。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怎么就没事先想到你们两个会起冲突,这么急急忙忙就跑去了。” 古天冥好笑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道:“这很正常啊,你一直都傻乎乎地,时不时聪明一下,我都不知道该说你笨还是聪明了。” 我惊讶地望着他。我一直都傻乎乎地?仔细回想,确实是这样,我心中一惊,好像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变化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你觉得我一直都是傻乎乎的?” “恩。怎么,有问题?” 我呆呆地看着他,我怎么一直都没发现,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开始有些不一样了,好像比以前多了些人的味道。我以前绝对不会犯的低级错误现在都犯了,这么说起来,依我的性格我是绝对会杀了古天冥的,但是现在不仅救了他还甘愿待在他身边。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究竟是怎么了?难道又是鸦暗,还是古惜言没有死?想到这个可能我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他没有死,那他在哪里?说起来我对古天冥的感觉从一开始就不正常。我第一次见到他就会为他心痛,这已经是不正常反应了,在那十二年里我还会不时的想起他,这就更不正常了。……如果没有那莫名的感情我还会喜欢古天冥吗? “又在想什么?整天胡思乱想的对身体不好。你不是说累了?累了就早点休息。” 我转头盯着古天冥一句话也不说,我已经分不清我到底是不是喜欢他了。万一有一天他的儿子回来了我该怎么办?或者万一有一天那种感觉消失了我又该怎么办? “怎么呢?”古天冥皱着眉头看我,眼中透露着担忧。 我摇了摇头,淡淡回了句:“没什么。我有点累了,我们快点回去吧。”说完,我快步跟上了符云。古天冥沉默地跟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他如箭般地视线,但我现在没心思想太多,有太多的事情挤在一堆让我的大脑都有些混乱了,我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离开 “紫轩,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古天冥关上房门一脸严肃地对我说。 “没什么要说的。我们还是想想明天怎么面对符文吧。”我有什么好说的,我自己都没搞清楚的事情怎么说? 古天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搬过来面对他,语音悲切道:“你不要总是这么反反复复的,我心里真的很没低。你总是变来变去的,我怎么也抓不住,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害怕有一天你告诉我你要离开我了。有什么事你不要一个人想,我们一起想,总有解决方法的,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好吗?” 我看着面前的古天冥,惊奇地发现他的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现。 “你怎么了?我真的没什么要说的。我不是说过要和你一起过完下半辈子的吗,相信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抱住面前的古天冥,突然发现自己很傻,无论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我是喜欢他的,既然喜欢就不要在乎以后,我只要把握住现在就好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事,任何事情都是在变化的,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怎样,也许到最后是他不要我了也不一定,对我而言,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可能是因为最近发生太多事所以想的多了点,你放心没事的。”我轻拍了拍古天冥的后背,“我们来想想明天怎么面对符文吧。” 古天冥盯着我看了半天,见我不像作假,终于松了口气似的点了点头。 我好笑地摸摸他的头,突然发现我现在只比古天冥矮半个头了。原来在我不经意的时间里我已经长这么高了。 “想什么?” 我白了古天冥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总是问我这句话,就不能换个有新意的?你觉不觉得我长高了?” 古天冥愣了愣,仔细看了看我,伸手在我头上比划了几下才道:“真的,都没发现你已经长这么高了。” 我开心地笑起来:“呵呵,在过一年我肯定超过你。” 古天冥宠溺地摸摸我的头,笑着说道:“是是,在过一年我就看不到你的头顶了。” “喂,你这什么意思?敷衍我啊。” “有吗?我是顺着你的话说啊。” 我郁闷地看着他,无话可说。 “好了,你不是要谈论一下明天怎么面对符文吗。你看,太阳都快下山了,再不快点就该睡了。” 我瞄了瞄窗外,确实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怎么时间过的这么快啊。 我趴在桌上眯眼看着夕阳,懒洋洋道:“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我回头看着古天冥道:“符文肯定会对娘是怎么死的与你起冲突的,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办?还有我们两个的关系怎么跟他解释?” 古天冥淡淡笑了笑,道:“实话实说。当年的事确实不能算是我的错。至于我们两个的关系,对他说实话也没什么,或者你有什么好的说辞?” 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能有什么好的说辞?实话实说恐怕才是最好的对策吧。 “就实话实说吧。如果他不能接受我就学我娘好了,反正他也是个便宜爷爷。” 古天冥好笑地看着我,敲了敲我的头道:“你呀,真是没良心。” 我拉住他的手对着他的头使劲敲了两下。真是,万一把我敲傻了怎么办?我现在已经够傻了,再傻那还是人吗? “你能不能仔细和我说说当年的事?我一直不怎么明白。” 古天冥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才道:“说了你不要生气。” 我翻了个白眼,敢情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咋滴,要不然怎么每次说到这个话题他就以为我生气了咧。 “我和苜蓿是在十五年前认识的。那个时候我还不是魔教教主,师兄也没有离开魔教。有一次我被仇家追杀,身受重伤,本以为生还无望,却被苜蓿所救,那就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他救了我,很细心的照顾我,后来我们日久生情,再加上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们就在一起了。我想娶她但是师兄不同意,后来师兄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魔教,我继任了魔教教主之位,那个时候年轻气少,也没考虑太多就和她结了亲。她因为嫁给我受到白道中人的唾弃,我也因此一直觉得愧对于她,凡事都依着她,从没怀疑过她。她自和我成亲后每半个月就要出门一次,她不说所以我也不问,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是在利用我。说来也巧,我那天刚好想要去院子里走走就看到她鬼鬼祟祟地将一张字条绑在信鸽的脚上,我当时很惊讶,我以为她是在给家里人写信,但是又觉得不对。给家里人写信直接让下人去送就可以了,为什么要用信鸽。那是我第一次对她起疑心,也是最后一次。她的信鸽被我截了下来,那封信是告诉某人她已经成功地吸取我五层功力,可以叫林佳动手收服魔教了,林佳是我魔教的右护法。我看了信才知道原来她们是一伙的。然后我就暗中观察她们,发现她们果然有联系就找了个机会除掉了林佳。本来我是想先抓住苜蓿,并没有想杀她,但是她杀了左护法连夜带了你逃走,我身为教主必须给手下人一个交代,所以才千里追杀你们。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抓住她了,但都被她使计骗过去了,等我跟着她到了京城就失去了她的踪迹。后来不知道哪里放出来的风声,说《玄书集》在你的手里,我就开始找你,后面的你基本上都知道了。” 我听着古天冥的描述眉头皱的死紧。我相信古天冥没有骗我,但是他说的话里面有太多巧合了,处处透着诡异,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事情的发展。现在仔细想想这次的武林大会也有些这样的感觉,我一直在怀疑傅寒声究竟是不是武林大会的策划者,如果他是为什么林采鸾会出现在那里,还有一点是我以前没注意的,傅寒声和林采鸾并不同姓,我简直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父女。林采鸾死的时候看傅寒声的样子感觉上他们是情侣比是父女更多一点。如果傅寒声不是武林大会的策划者,那又会是谁呢? “你想到什么了?”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古天冥:“你有没有觉得武林大会有问题?” 古天冥愣了愣,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道:“是有点。总觉得那个傅寒声不像主谋。” 我眼睛一亮,道:“你也这么觉得?我还以为是我想太多了。” 古天冥吃惊地看着我道:“你也这么想?我还以为是我想多了。” 我们对视一眼,一齐笑出声来。 “那你觉得幕后主谋是谁?” 古天冥想了想,犹豫地瞄了瞄我。 我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不用顾忌我,直接说。” 古天冥看了看我不像在开玩笑才开口道:“我认为是朝廷中人。” 我点了点头,接着道:“最有可能的就是‘阎王殿’。” “紫轩,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打断了古天冥的话,严肃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古天冥吃惊地看着我,那表情活像生吞了一只苍蝇。 我郁闷地看着他道:“喂,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形象吗?” 古天冥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不会怀疑他们。” 我白了古天冥一眼,纠正道:“不是他们。他们是他们,‘阎王殿’是‘阎王殿’,不要把两者并为一谈。” 古天冥看了看我,突然笑了起来。 我实在没有白他的力气了,翻了翻白眼道:“你为什么怀疑‘阎王殿’?” 古天冥止住笑,严肃道:“说到武林大会的策划,恐怕‘阎王殿’才是真正的策划人,毕竟是由‘阎王殿’发起的,再来就是萧嫣然和傅寒声的关系了,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些残存后裔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有办法在天胤王朝内组织出‘望月楼’这样的势力还不被朝廷发现,如果真的让他瞒过了,那天胤王朝也差不多该灭了。傅寒声能崛起的这么快也可疑。首先在钱财上就有很大的虚耗,而且还有其它方面的,如果它背后没有什么人帮忙是绝对不可能发展这么快的。所以我觉得朝中有可能混入了j细,而这个j细最有可能就是‘阎王殿’里的人,并且是一个很有分量的人。” 我点了点头,接着他的话道:“这个有分量的人最可能就是‘阎王’萧嫣然。白羽隐瞒身份太久了,在‘阎王殿’里的威信没有萧嫣然高,如果萧嫣然没有压制白羽,白羽绝对不会同意在‘望月楼’开武林大会,所以唯一可能就是萧嫣然主导了这次的武林大会。” 古天冥点了点头,道:“但是我有一点想不通,这么做对萧嫣然有什么好处?” 我撑着下巴看了看已经完全黑了的天色,有点郁闷地回道:“因为她还不是真正的那只手。” 古天冥愣愣地看着我,傻傻问道:“什么意思?” 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道:“那只手策划这件事已经很久了,而且从十五年前就开始了。” 我见古天冥还是有些疑惑地样子,提醒道:“十五年前你被仇家追杀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古天冥想了想,皱着眉道:“是有点,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的行踪会被那些人知道,按理说应该不会泄露出去的。” 我再次提醒道:“你忘了那个右护法林佳了?” 古天冥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如果是他的话就能解释了。但这和你说的那只手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的眼睛道:“如果右护法和薛苜蓿是一伙的,那么薛苜蓿会正好出现在那里,并且救了你就不是巧合。” 古天冥震惊地看着我:“你是说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策划好的?” 我郁闷地看着他,难道他都没想到这些? “你不是看了信吗,怎么会想不到这些?” 古天冥一脸郁闷地看着我,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好笑的看着他,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那只手早在十五年前就开始动手了,不同的是十五年前他选的是魔教,十五年后他选的是白道。我想他可能最先是想控制黑道然后再控制白道。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开始要选择黑道,难不成他对黑道比较熟悉?” 古天冥闷闷看了我半天才接口道:“白道势力太分散,想控制起来不那么容易,黑道势力比较集中,主要就是我们魔教,只要控制了魔教就基本上控制了整个黑道。”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点了点头:“我猜这只手就在京城,而且还是朝中当权人士。” “你是说武林大会的幕后操纵者和十五年前的幕后操纵者是同一个人?” 我点点头道:“恩。你想想,娘是在京城失踪的,京城内能让你找不到娘的人有几个?” 古天冥认真思考了一阵才道:“不多,也就十来个左右。” “恩,所以那十来个人中有一个就是那只手的主人,而且他还和‘阎王殿’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古天冥看着我,眼光闪烁,沉默了半天才道:“紫轩,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被他问地一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古天冥看我的表情,温柔地笑了笑道:“不想说就算了。”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我以前好像什么都干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前算是干什么的。” “什么都干过?那是什么意思?” 我看着他,笑的有些苦涩:“意思就是只要对当时局势有利的事情我都干过,我的任务就是完成任务,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完成就行。我曾为了杀一个人当了那个人半年的情人,也曾为了拿到某样东西做了三个月的台子。”我看着古天冥疑惑的表情突然醒悟到他不懂做台子的意思,解释道:“做台子就是做妓女男妓的意思。” 古天冥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我无奈叹了口气。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忘了说了,我前世是女的。” 古天冥愣了半天,把我从头到尾打量了三遍才道:“难怪。” 我挑了挑眉,扬声道:“难怪什么?你是说难怪我很娘娘腔?” 古天冥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好笑道:“不是。我是说难怪你总是变来变去的,没说你娘娘腔。虽然多少有一点。”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什么叫多少有一点,有就直说,我又不是抗不住打击。 “好了,不说了。都这么晚了,我们早点睡吧。” 我看着古天冥不怀好意的眼神,提醒道:“我的伤还没好。” 古天冥敲了敲我的脑袋,笑道:“我知道,我的也没好。我又没说要做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想……” “我什么也没想。睡觉。”说完我一溜烟钻到床里。唔,太掉味了。 古天冥笑着爬上床睡在我身边,我对着墙闭眼不看他。他双手环住我的腰头靠到我耳边道:“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我会应付的,别担心。” 我侧头看他,他笑的一脸温柔。我有些郁闷,怎么搞的我好像闹别扭的小孩子。 我往他怀里窝了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谁担心了?我才不担心了,你这么聪明,一定搞的定。” 古天冥什么都没说,但是那一抖一抖的身体在在告诉我他又在笑了。我郁闷啊,怎么我今天老闹笑话咧? 不明的局势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是躲不过的。 我和古天冥坐在桌前喝茶,符文在另一边打量着我们,半晌才对古天冥道:“说说你和苜蓿的事情。” 古天冥放下茶杯将昨晚跟我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符文一边听一边思考,沉默了好久才道:“你没有见到她师父?” 我和古天冥同时一愣。师父?什么师父? 符文见我们的表情,解释道:“就是那个道士,无尘道长。你没有见到他?” 无尘,我心中一惊。他不就是写《玄书集》和画《九转乾坤图》的人吗。他是薛苜蓿的师父?那个拐带别人女儿的道士? 古天冥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什么道士。我和她见面的时候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后来也没见过有道士来找她。” 符文沉默地看着古天冥,似乎是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我瞄瞄这个又瞄瞄那个,找不到缓解气氛的方法,只好闷头喝茶。 “孙子,你叫什么名字?”符文突然转头看着我,飚出这么一句话,害我差点一口茶全喷了出去。 我赶紧将口里的茶咽下,回道:“田紫轩。” 符文皱着眉看着我,疑惑道:“怎么你们不同姓?” 糟糕,一时情急把前世的名字报上去了。我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十二年前我失去了记忆,所以师父就给我重新取了个名字,本来我应该叫古惜言,但是田紫轩这个名字叫了十二年一时改不过来了。” 符文点了点头,淡淡道:“你师父肯定没什么品味,取个这么女性化的 茧(轩情冥羽)第9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字,还是古惜言比较好听。惜言惜言,祸从口出啊。” 我郁闷地看着符文,这老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古天冥在一边低头喝茶闷声不吭,我看着他拽的死紧的手凉凉道:“要笑就笑,别憋出病来,到时候还是我照顾你。” 古天冥抬头看着我,微笑道:“没有啊,我没有要笑,只是这个茶太难喝又不得不喝所以有点憋屈罢了。” 我狠狠瞪着他,这种借口都能找出来,完全是在敷衍我把我当傻帽了。 符文看着我们淡淡问了句:“你们怎么看起来不太像父子?” 古天冥笑着问他:“我们不像父子那像什么?” 符文堪琢了一下,犹豫道:“像朋友,关系很好的朋友。” 我郁闷地看着这两人,打什么哑谜,直接说就好了,拐这么多弯子干什么。 古天冥看了看我,转头对着符文道:“我们是父子,也是要相守一生的人。” 符文惊讶地看着我们,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两个鸡蛋了。 古天冥依然淡淡微笑地看着他,很好心提醒道:“小心下巴。” 我瞄着古天冥,脸有点扭曲。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有恶搞精神啊,敢情我害看走眼了。 符文闭上嘴,脸色阴沉地看向我。我虽然有些不忍,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符文闭上眼,胸膛急剧起伏,深呼吸了好几口空气才睁开眼,颓然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如果你找到了苜蓿的尸首就把她带回来吧,无论怎样这里还是她的家。”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我静静地看着符文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哀伤。古天冥轻轻握住我的手,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我看着他,突然就鼻子一酸,哭了出来。古天冥将我拥入怀中,轻轻拍着我的背什么话也没说。我真的越来越有人味了,与前世的田紫轩差的越来越远了,不过我不讨厌这种变化。 “咳,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听到声音我慌忙从古天冥怀中退回来,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 古天冥皱着眉头看着门口的符云,冷冷道:“有事?” 符云尴尬地瞄了瞄我们,道:“恩,有点事找紫轩。” 古天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符云看了看古天冥的脸色,对着我道:“紫轩,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我看了看古天冥,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我慢慢站起身,对着他道:“我一会就回来。” 古天冥皱眉看着我,叮嘱道:“小心点,你的伤还没好。” 我点了点头,跟着符云离开了房间。 符云走的很快,一路上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安静地跟在他身后,没有打扰他思考。说句实话,当我真的看到符氏族的时候还是有点小小的失望的,毕竟外面把符氏族人传的神乎其神,没有点什么特别的地方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但是现在,我看着一路上在田地里辛勤耕地种的农夫以及在溪边互相吆喝着洗衣的大娘,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符氏族和普通的村子没什么区别,这就是我现在唯一的感受。 我一路跟着符云边看边想事情,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出村子很远了。我疑惑地看着心事重重的符云,他到底打算带我去哪里? 进京 我跟着符云一直走,直到爬上了村外十里处一座山的山顶才停下来。 我打量着山顶,上面搭了一个台子,台子边上插着不少旗子,看起来就像一个道士用来做法的祭台。 我疑惑地看着符云,他自从上来后就一言不发地盯着台子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究竟带我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过了很久,符云才转过头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我心里一惊,他虽然说的是疑问句却是用的陈述语气,看样子,他已经确定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想到这里,我放弃了掩饰的念头,点了点头。 符云淡然地笑了笑道:“苜蓿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是。” 我吃惊地望着他,难不成符氏是穿越家族? 符云没有看我,好像陷入了回忆中喃喃道:“本来嘉华是没有孩子的,我不想她伤心,就从别的世界召唤来了那个孩子。苜蓿从哪里来的我并不知道,不过她很聪明,领悟力很强,我教给她的东西总是学一遍就会了。她太骄傲,又倔强,在村子里还好,如果出去了,恐怕会出事。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后来,村里来了个道士,那个道士很神秘,好像知道些什么,他一直处心积虑的想从我这里套出关于招魂的方法。那个时候我就对道士起了疑心,但是还是晚了,苜蓿已经爱上他了。” “你说爱上?娘她爱上了那个道士?”不是我不相信符云的话,而是他的话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符云看了看我,淡淡笑了笑道:“恩,苜蓿是个傻孩子。我不知道那个道士看中了苜蓿的什么,他一直怂恿苜蓿走出符氏村,我阻止了好几次,但是陷入爱恋中的苜蓿根本不听我的劝告,偷偷跟着道士离开了。我一直很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拦住她,要不然她也不会……”说的后来,符云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我等他好一些了才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符云抹了抹眼泪苦笑道:“因为苜蓿根本不可能有孩子。她是我从另一个世界召唤过来的,就算怀孕了,那个孩子在肚子里也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她能生出你恐怕也是用了那个术吧。” 我皱眉疑惑道:“如果我是她召唤出来的孩子,那么十二年前她是怎么把孩子生下来的?” 符云愣了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道:“什么意思?” 我皱眉解释道:“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在这个孩子身上的,我是在他四岁的时候附身过来的。这又是为什么?” “什么!你是说你不是一开始就在这个孩子身上?” 我看着符云震惊地样子点了点头。 符云愣愣注视了我半天,脸色惨白地哽咽道:“那个傻孩子。” “怎么呢?”我看着脸色突然变得死灰的符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符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抖出一句话来:“她,她用了两次术。” “两次?什么意思?”我疑惑地看着符云,虽然他现在的状况有点不对,我还是问了出来。 符云呆愣了许久,久到我都准备放弃了,他才回道:“那个术是逆天而行,所以对身体的伤害极大。你说你不是一开始就在这个孩子身上,那么这个孩子肯定出事了,所以她又用了一次,重新召唤来了你。” 我皱着眉头奇怪道:“不对啊,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破庙里,娘她并不在里面,又怎么召唤我?” 符云眼神黯然道:“这个术并不会那么快奏效,它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有效果。” 我想了想,还是有点疑惑。 “但是在我醒之前,这个孩子还告诉过别人自己的名字,还受过别人的追杀,这又是怎么回事?” 符云愣了愣,苦涩道:“在这个术发挥奏效之前,这个身体就是一个躯壳,你可以任意操纵他,只要告诉他要怎么做,他就会去做。对于躯壳而言是没有对错之分的,他除了按指示做事外,其他的都不会。” 听了符云的话我愣住了。除了按指示做事外什么也不会,这和前世的我太像了。 “苜蓿那个傻孩子。就算是我,两次使用这个术也不一定没事,她竟然,竟然……” 我看着语声哽咽捂住脸哭泣的符云,心里像堵住了似的难受。 “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符云用衣袖擦干眼泪,歉意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沉重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符云看着我,勉强笑了笑道:“我带你来其实是想把这样东西交给你。”说着,他走向祭台,从祭台下面的暗阁里拿出了一本书递给我。我接过来翻了翻,里面写了些我看不懂的字。我皱着眉头看着这些鬼画符,这都是干什么的? 符云将手放在我的头上,嘴里喃喃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言语,我突然如被雷击了一样脑中一片空白,一堆信息涌入脑中,我除了茫然地承受外别无他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信息终于停止了。我头有点晕晕的,意识都有些模糊。脑袋里突然多了一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让我感到非常的不适应。 符云扶着我的手,让我在祭台上坐下,解释道:“我刚刚已经将所有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了,能学多少就看你 自己的了。” 我晕乎乎地点了点头,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一直到太阳下山我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个术是有点伤脑,但是时间紧迫,除了这样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向着符云点了点头,笑着示意没事。符云看了看我,慢慢扶着我下了山。 “你要离开这里了吧?” 我沉默地点点头。外面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就算我可以留在这里,古天冥也不行。 符云送我到了门口,淡淡道:“小心点,我知道不能阻止你离开,但是你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有什么事可以回来找我们帮忙,不要一个人强撑。还有,有时间就回来看看。” 我看着符云,眼眶有些红:“恩,我知道了。你不用为我担心。” 符云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好了,进去吧。” 我点点头转身进了屋。虽然只相处了几天,但是那份亲情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里。 国师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看着紧张地扶着我的古天冥,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他能对我做什么?他只是传了我点东西,然后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到这个世界来。” 古天冥愣愣地看着我,问道:“他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点了点头,道:“他不仅知道,还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他知道?你怎么来的?” 我坐到桌前倒了杯茶,小小抿了一口才道:“他还有我以及我娘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知道他和我娘是来自哪个世界,不过我知道我娘是他召唤过来的,我是我娘召唤过来的,所以如果没有他,我是不可能来到这个世界的。” 古天冥皱着眉头看我,一脸的问号。 我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来。等他坐下后,我才解释道:“符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因为他没说。符云带来了一本书,书里写了很多的术。书里有记载一种能够召唤灵魂的术,因为我的奶奶没有生育能力,但是又想要孩子,所以符云就用了书中的术,但是用那个术召唤过来的人也是没有生育能力的,所以娘也用了那个术。听符云的说法,娘她用了两次术,第一次召唤出来的孩子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是第二次召唤来的灵魂。你听懂了吗?” 古天冥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了半天,才点了点头。 “差不多都懂了。” 差不多?我挑了挑眉,那就是还有不懂的地方罗。 “你还有什么地方不懂的?” 古天冥看了看我,道:“为什么苜蓿要用两次术?她明知道就算再召唤一次也不是以前的那一个了,为什么她还要再召唤一次?” 听了古天冥的话,我愣住了。确实,为什么她要用两次?明明知道再用一次也不是之前那一个了,为什么还要拼上性命再用一次? 古天冥看着我的表情,笑道:“好了,别想太多了。我们在这里待了很久了,明天就走吧。刚刚符静已经把行礼给我们送来了。” 我愣了愣,回想起符云说的时间紧迫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他早就帮我把一切都打理好了。我心中不由一暖,笑了出来。 “想什么?笑的这么温柔。” 我白了古天冥一眼,没好气道:“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 古天冥挑了挑眉,一把抱起我道:“秘密?不要紧,很快就不是秘密了。” 我郁闷地看着他,提醒道:“我的伤还没好。” 古天冥笑的一脸j诈,将我放到床上,道:“我也没好,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关于符云的医术我还是很认同的。” 我郁闷地看着他越凑越近的脸,翻了翻白眼。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以下省略) 第二天早早地就被古天冥叫醒了,我郁闷地看着他,全身都在抗议似的酸痛无力。他歉疚地看着我,轻轻帮我按摩腰部,轻声道:“怎么样?还疼吗?” 我白了他一眼,无力道:“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古天冥愣了愣,淡淡一笑道:“好啊,改天我也试试。” 我猛转头盯着他,他很认真地看着我,一点也不像作伪。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好。” 我看着古天冥笑的宠溺的脸,心情出奇的好起来。 “好了,我们差不多可以走了。” 古天冥帮我穿上鞋袜,小心地扶着我下床。 我好笑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成易碎品了?我又不是玻璃。等等,貌似我现在还真是个“玻璃”啊。我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同时又有点开心。真的有好久没有这种被人碰在手心里的感觉了。 “可以了,不用扶着我,我又不是重病患者。” “我想扶着你。” 我侧头瞟了古天冥一眼,心里一甜,淡淡道:“怪人。” 古天冥笑笑不说话。我让他扶着我走,虽然有点小别扭,但也不是太讨厌。 等我们出了门,符云、符静、符文都在。 符文狠狠瞪了古天冥一眼,恨声道:“小子,你拐了我女儿就算了,现在又拐了我孙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孙子,我跟你没完。” 符静白了符文一眼,轻蔑道:“就你?你能怎么跟他没完?天高皇帝远的,你又远水救不了近火,还不是只能由着他欺负你孙子。” “你,你……”符文气的连话都说不清了,符云在旁边皱眉看着符静,冷声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还是你想变成真哑巴?” 符静立马变了脸色,傻笑道:“呵呵,云云啊,你也知道我就是这性格,呵呵,你看我这不是不想让离别的场面太伤感才这么说的吗,你可别当真啊。” 符云白了符静一眼,淡淡道:“我知道。如果我不了解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嘴,还能在这里说话?” 符静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我在一边不由感慨,俗话说的好,一物降一物啊。 “岳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紫轩的。” 符文瞬间阴沉了脸色,冷冷地看着古天冥道:“谁是你岳父了,你小子,嘴巴放干净点。” 符云眉头皱的更深了,瞟了符文和符静一眼,淡淡道:“你们究竟是不是来送行的?不是就给我滚回去。” 符文和符静同时缩了缩脖子,老实地不作声了。 我偷瞄着符云,很有些好奇他究竟有多厉害,竟然能让两人如此听话。我感觉的出来,符文的功力在三人中是最强的,而符云却是最弱的,为什么符文和符静会这么怕符云?如果是符静还可以理解,毕竟他和符云是一对,但是符文怕符云就有点不怎么好理解了。 符云对着我招了招手,我很老实地走到他身边,垂首做聆听状。 符云好笑地看着我,柔声道:“我们就不送你们出村了,你们只要顺着大路走就能出去了。” 我疑惑地看着符云,这么简单就能出去?那为什么没有人能找到符氏族? 符云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笑道:“出去容易,进来就难了。符氏族村门口可是摆了阵的,如果不是这个阵,那个道士也不会来到这里了。唉,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符云见我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解释道:“当初就是这个阵吸引了道士的注意,他才会破阵进来。” 我点点头,确实不好说这个阵是福还是祸。人都会对神秘的东西感到好奇和畏惧。 符云突然严肃地对我道:“紫轩你记住,如果碰到这个道士,千万不要与他为敌。如果不小心惹到了,就赶快回来。切记切记。” 我愣了愣,看着符云,他的表情是我前所未见的严肃,我能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他对那个道士的忌惮。看到这样的符云,我认真地点了点头。连符云也要忌惮的人不是我能惹的起的。我也只能在心里祈祷不要与那个道士有什么交集。 符云见我点头,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道:“走吧。有空要记得回来看看。还有,那本书要好好保管,虽然其他人看不懂,流传出去也是不好的,毕竟,它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我慎重地点了点头,严肃道:“放心吧,如果我保护不了它,我会亲手毁了它的。” 符云微笑着点了点头,对我挥了挥手道:“去吧,路上小心。” 我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和古天冥一起离开了符氏族村。 重聚 我和古天冥顺着大路一直走,穿过了一片荒原才依稀看到前方的一个小镇。 我回头看着后方,刚刚走过的大路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荒原。我不得不惊讶于符氏族村的阵法造诣,难怪外面把他们传的神乎其神,他们确实不简单。 “我们现在去哪儿?”我看着古天冥,他出来后就一直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古天冥看了看天色,思考了一会道:“我们先去前面的小镇过一夜吧,快天黑了,现在情况不明,赶夜路不安全。” 我赞同地点点头,和古天冥一起向小镇赶去。 进到小镇,眼前的情景让我惊讶万分。一地的尸体,老人小孩男女的都有。特别是女性的尸体,看得出来她们是被先j后杀的。我和古天冥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他向西边奔去,我则向南边奔去。 一地的尸体让我看着心里非常不舒服,而那一直萦绕心头的熟悉感,在在让我觉得这些场面我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勉强静下心来四处搜索,一直到我转回到原来的地方也没有发现一个活人。 我等了一会,古天冥也回来了,他对着我摇了摇头,看样子他那边也没有留活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苗族和沙石族已经打过来了? 我看着古天冥,他皱着眉头,眼中有着和我同样的疑惑。 “我们现在怎么办?” 古天冥看了看四周,道:“我们先找个有人的城镇看看能不能找到魔教的人,再顺便打听一下现在的形势。” 我点点头,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没想到我们只是在符氏族村待了几天,外面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我和古天冥一路上经过了四个村镇,没有一个村镇留有活口。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未知的情况让我的烦躁感越来越强烈,有好几次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令我奇怪的是以前每次走火入魔都会出现的鸦暗竟然一直没有出现。未知再加上不安,致使我变得越来越奇怪,经常在睡梦中看到一些血腥的画面,有前世的记忆也有最近看到的场面,就连白天我也会产生幻觉。古天冥一直劝我好好休息一下,但是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些血腥的画面。没有办法的我们只好一路飞奔赶路,希望在弄清楚状况后,我能有所好转。 在我们奔波了九天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有人的城镇。城镇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看到外来的我们个个都闭门闭户。我和古天冥找了家茶馆坐进去,茶馆里的人都警戒地看着我们,手握兵器好像随时准备将我们大卸八块。 “两位客官要些什么?” 我看着小腿肚子直发抖地站在我们面前的店小二,和蔼地笑了笑道:“给我们上些茶点,再来一壶碧螺春就可以了。” 小二见我没有恶意,松了口气似的点点头,下去报菜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们没有并不是他们要防备的人,茶馆中的气氛比刚才好了许多。等到茶点上来,茶馆中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只是那放在兵器上的手还在提醒我们他们并不是对我们完全没有戒心。 我和古天冥沉默地喝着茶,听着茶馆中议论的众人的谈话。我突然听到邻桌的几个人说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吸引了我的注意。 “大哥,你说现在‘阎王殿’怎么样了?听说‘阎王’萧嫣然失踪了,就剩下她儿子萧无情执掌大局了。” “可不是,上次的武林大会里死的都是各大门派的首领人物,虽然是‘望月楼’的人下的手,但是这武林大会可是‘阎王殿’发起的,现在‘望月楼’人去楼空,各大门派都在找萧无情要人了。你想想,参加武林大会的那些人都死了,就剩‘阎王殿’的萧无情和白羽,能不怀疑他吗,更何况白羽还是当朝的三皇子,现在江湖上都在传,说上次那个武林大会是朝廷在消灭我们这些武林人士,免得我们危及他们。” “就是就是,现在靖王起兵造反,就有不少武林人士支持。据说现在唯一站在朝廷这边的门派就剩下‘阎王殿’和四大家了,其他人不是在观望就是站在靖王那边的。唉,我看啊,天胤王朝也快完蛋了。” “胡说,天胤王朝怎么会完蛋。这怎么说也是自家人内讧,无论他们谁赢了,不都是天胤王朝的人吗。” “我说兄弟,感情你还不知道吧,那苗族和沙石族都已经在边界上组织人手了,随时有可能打进来。现在我们是腹背受敌,我看吶,天胤王朝这次真要成历史了。” “大哥,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无论怎么说我们也是天胤王朝的人,外人打来了怎么能坐视自己的国家不顾。” “哼,你想管,你怎么管?你没见现在朝廷和靖王打的有多凶吗,他们管了吗?当权的都不管了,我们这些小民管什么?白白送死的事情我可不干。” “那我们可以帮忙啊。” “帮忙?怎么帮?你打算站在哪边?朝廷?等他们赢了以后把我们一锅端?靖王?你想当叛逆?所以说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 我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不知是什么感受。萧无情和白羽还活着,他们没有死。我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原来他们真的没死,原来真的有奇迹。 古天冥温柔地看着我,笑着用手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柔声道:“哭什么啊,他们没死应该开心才对。” 我看着他温柔地笑脸,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我,我,你,你,……” 古天冥将我抱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柔声道:“什么我我你你的,只要你高兴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将头深深埋入他的怀里,心里暖暖的。 “谢谢。” 古天冥轻笑了声,道:“谢什么,你我还用说谢字?” 我在他怀里无声地笑了起来。能够遇到他恐怕是我这生最大的幸事了。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古天冥沉默了一会,道:“京城。” 我吃惊地从他怀里抬起头盯着他。他温柔地将我脸上的泪水擦干,笑道:“去找他们。” 我吸了吸鼻子,该死的,我怎么又多了个爱哭的毛病了? 古天冥好笑地看着我,捏了捏我的鼻子道:“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你靠。” 我白了他一眼,不由笑出声来。这个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这一刻幸福的我们没有想到去京城后会发生那么多的事,如果再给我们一次选择的机会不知道我们还会不会去京城。 53 我和古天冥赶向京城的路上没再见到血流成河的景象。一路上的百姓也都正常地做着自己的事,一点危机感也没有,让我都差点以为靖王造反只是我的错觉。看样子,靖王才起兵不久,我小小地送了口气。虽然形势还是不容乐观,但总算没到生死存亡的地步。 进了京城才终于有了点打仗的感觉。京城的盘查明显比其它地方严了许多,也不知道古天冥用的什么方法,那个守卫没多说什么就放我们进来了。看他毕恭毕敬的样子,估计魔教在朝中也有势力,而且还不小。 古天冥见我看着守卫发呆,解释道:“朝中的右位将军是我教中人。”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古天冥带着我到了城中一个普通的酒楼里,要了个靠窗的位子,点了些酒菜却不吃,只是皱着眉望着窗外发呆,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是不是在担心魔教?” 古天冥点了点头,语气担忧道:“恩,这一路来我都没有看到魔教的联络暗号,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看着古天冥皱着的眉头,安慰道:“放心吧,魔教应该是所有门派中损失最少的,不会有什么事的。如果你实在担心我们可以先回去看看,反正萧无情他们在这里是不会走的。” 古天冥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现在情况不明,冒然去找魔教说不定会惹上麻烦,还是先找到萧无情和白羽问清楚再说。” 我点了点头,确实,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只是道听途说,真正是怎样的我们还不清楚,而且魔教里面还有几个有心人,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万一他们要暗算我们,我们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好了,别想了,等会去找萧无情和白羽问清楚就好了。到时候还可以让白羽帮忙找,现在我们先吃点东西,把体力补充好。”说着,我塞了个馒头到古天冥手里。 古天冥看了看我,笑着道:“说的也是。” 我正准备再说点什么,就被门口冲进来的官兵打断了。看着他们凶神恶煞地向我们这桌奔来,我和古天冥同时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是他们是冲我们来的,而且不怀好意这点是显而易见的。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一个官兵头头模样地人指着古天冥道。 古天冥淡淡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们是从泽州来的。” “泽州?”官兵头头模样的人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指着我道:“你跟我走,有人要见你。” 有人要见我?难道是白羽和萧无情? “请问谁要见我?” 官兵头头模样的人不耐烦地道:“你管是什么人要见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皱眉看着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跟他走。如果是白羽和萧无情要见我肯定不会不让我知道,而且他们也不会派这样的人来找我。既然不是他们还会有谁?这个京城里我认识的人除了白羽和萧无情恐怕没有别人了吧,更何况我根本没到过京城,京城里又怎么会有认识我的人?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那个幕后策划者?想到这个可能,我立马对着官兵头头道:“我去。” “不准去。” 官兵头头冷冷看着古天冥,狠声道:“他就是不去也得去,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古天冥转头盯着官兵头头,杀气瞬间溢满了整个酒楼。酒楼里的人匆匆付完账跑了个精光,就连掌柜和店小二都不知所踪。 官兵头头腿脚打颤地站在古天冥面前,断断续续道:“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天子脚下,你,你还敢杀人?” 古天冥斜眼看着官兵头头,冷冷道:“天子脚下?我要杀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 我看着面前的古天冥,这才是我最初遇到他的样子,骄傲、冷酷、无血无情,但是他和我在一起时总是温柔包容的,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我究竟有没有磨灭他的本性?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快乐。 我拉了拉古天冥的衣袖,他转头看着我,眼里有掩饰不住的焦急和担忧,我知道他也想到了那个可能,他不希望我去冒险。 我对着他微笑道:“天冥,你和我一起去吧。” 古天冥愣愣地看着我,有些呆滞地道:“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他道:“天冥啊。怎么?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我以后不叫了。” 古天冥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欣喜道:“喜欢喜欢,怎么会不喜欢。我最希望的就是你叫我的名字而不是父亲。” 我窝在古天冥怀里有点愣神。原来幸福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名字,原来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名字就能让他开心成这样。 “天冥,只要你陪着我,无论到哪里我都不怕。”抱着我的古天冥明显愣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他心中的快慰。其实偶尔肉麻一下也不错,虽然我鸡皮疙瘩已经起了满身,不过我觉得值。 “两位,是不是可以跟我走了?” 我从古天冥怀中退出来,看着面前像换了个人似的官兵头头,果然无论到哪里都是一样,只要有人的世界就不会有太大差异,有实力的人总是会受人尊敬,而没有实力的人只会受人欺凌,这个美丽而又丑陋的世界啊。 “你真的要去?” 我看着古天冥担忧地脸,笑道:“当然,现在还有谁比那个人更了解局势的发展?我们去问他肯定能得到最好的答案。” 古天冥看了看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明明是一句酸到不能再酸的话,为什么我会觉得甜?难道我的味觉退化了?还是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瓜? 阴谋 我和古天冥跟着官兵头头在京城里穿来穿去。我发现他一直在绕圈子,这让我的警惕心又高了几分。看样子,那个人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哪里,不仅对跟踪地人是如此,包括我们也是一样,还好我有训练过记路的本领,官兵头头走的虽然很复杂,但还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古天冥一直皱着眉头跟在我身边,好像在思考什么。我偷瞄了他一眼,难道他从来不记路?万一有什么情况那岂不是跑都跑不了。 “到了。” 我们跟着官兵头头进了一家类似普通四合院的院子,官兵头头站在一间屋子外面,对着我道:“要见你的人就在里面。”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我抬步刚准备进去,古天冥就抢先一步走了进去。我看着古天冥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原来幸福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可以体会到的。 屋子里面很暗,没有点灯,依稀能看出桌前坐了一个人。我慢慢向那人靠近,本想借窗外的天光看清他的长相,但是那人是背光而坐,即使我现在贴到他的面前也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 “你是紫轩?” 那人的声音很柔和,听着让人感到很舒服。从他的声音来判断,他应该是一个中年男人,而且是一个有故事的中年人,在他的声音里,我隐约能听到一丝沧桑和看破红尘的味道。 “我是。你找我?” “是的。我想看看那个让三皇子念念不忘连皇位都不想要了的人是什么样子。” 我被他的话惊住了。连皇位都不想要?那是什么意思? 那人向着旁边的座位指了指道:“请坐。” 我不经意地瞟了他的手一眼,细腻白皙,不由让我皱眉。这样的手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光从手判断,他最多十九岁。 我按着他的意思坐在了他旁边的位子上。我刚坐下,就被他捏住了手腕。我心里一惊,他的速度让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个人武功究竟高到了什么程度? “咦,你怎么会《玄书集》的武功?” 我慢慢收回手,淡淡道:“我娘是薛苜蓿。” 那人好像吃了一惊,半天才道:“难怪我总觉得你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原来是苜蓿的。坐在你身边的应该就是古教主了吧。” 我并不惊讶他知道薛苜蓿的事情,因为我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他是谁了。 古天冥看了看那人,淡淡道:“我是。你是谁?” 那人笑了笑,看向古天冥道:“你没有紫轩聪明,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我心中一惊,面上仍然不动声色。这个人难道能看穿我心中在想什么? “紫轩,你知道他是谁?” 我紧盯着那人貌似是眼睛的地方,淡淡道:“无尘道长,我娘的师父。” 古天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沉默不语。 那人看着我道:“苜蓿恐怕不能算是你娘吧。” 确定他是无尘道长后,他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觉得惊讶了。 “是不能算是,不过终归是她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所以她还是我娘。”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看着我半天没说话。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诡异。 我虽然看不清那人,但是我能感觉到那人的内心正在挣扎,他周身的杀气时隐时现,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杀了我。 我紧张地注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凭我的能力,如果他要杀我我根本阻止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取时间让古天冥逃出去。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国师大人这么好雅兴在此体验民间生活吗?” 我心中一荡,无尘道长突然发难,一指直刺我心脏位置。他速度太快,我根本连躲的时间都没有,古天冥也没有反应过来,就在我以为完蛋的时候,无尘的手指尖停在了我的心脏位置。 “国师大人,如果里面的人受到什么伤害我会让你加倍奉还。” 无尘慢慢收回手,淡淡道:“臣只是见两位公子貌相不俗起了结交之心,并无伤害之意,还望羽王爷恕罪。” 古天冥紧张地冲过来扶住我,直到握到他温暖的手我才慢慢记起要呼吸。我全身发软,心跳更是急促的像擂鼓,当死亡离的太近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怕死的。 “紫轩,没事吧。”两个声音同时在我耳边响起。我慢慢侧头对着他们露出一个微笑道:“没事。” 白羽紧张地看着我,上下打量道:“还说没事,脸都白成这样了。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握住他的手,笑道:“真的没事,只是被国师大人吓到了。国师大人很爱开玩笑。” 白羽阴沉着一张脸对无尘道:“国师大人,如果没什么事本王就先告辞了。”说完,拉着我出了屋子。 我拉着白羽和古天冥的手,身体不可抑制地有些发抖。我以前是不怕死的,还记得曾经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人说过,人不怕死是因为他没有牵挂,人怕死是因为他还有放不下的人和事。 我紧紧握住他们的手,心情突然开朗起来。原来我也有了牵挂,有了放不下的人和事。 “紫轩,你怎么呢?” 我看着担忧地看着我的两人,笑的开怀。谢谢,谢谢你们教会了我珍惜生命,如果可以,我永远不会放开你们的手。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好的事情。对了,萧无情没事吧?” 白羽看了看我,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点头道:“恩,他没事。上次的武林大会是萧嫣然和傅寒声策划的,所以我和萧无情都没死。” 我听到白羽的话,愣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我忽略的东西突然清晰了一样。我看着白羽,认真道:“你们是被萧嫣然救的?” 白羽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下道:“可以这么说。因为我们坐的地方下面有一张网。我和萧无情掉下去后就被网住拖上岸了。至于是不是萧嫣然救的,我想除了她应该不会有人救我们了。” 茧(轩情冥羽)第10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们了。” 我听着白羽的描述,皱紧了眉头。 “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 我看着白羽认真道:“恐怕萧嫣然已经凶多吉少了。” “为什么?” 我看着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古天冥,他的眼中有震惊,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局势。” 白羽点了点头,道:“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武林同道都对朝廷起了敌意,没有武林人的支持,我们虽然也能打赢靖王,但势必被虎视眈眈的苗族和沙石族吞并。” 我点了点头,淡淡道:“这个恐怕就是那个幕后操纵者想要的局势。” 古天冥一脸释然地看着我,脸有忧色。我知道他也想到了。 白羽疑惑地望着我们,急道:“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着白羽严肃道:“恐怕那个幕后操纵者用了什么手段让萧嫣然帮他,同时承诺萧嫣然不会对萧无情出手,所以萧嫣然才答应帮那个人的忙,但是这样一来刚好衬了那人的心意。武林各派的首领人物同时毙命,只有‘阎王殿’的人毫发无损,而且‘阎王殿’和朝廷还有密切的关系,又恰恰选在靖王起兵造反,苗族和沙石族虎视眈眈的当口,你觉得有这么巧合的事吗?现在萧嫣然不在,恐怕已经被杀人灭口了。如果我没有杀了傅寒声,估计那个人也会动手杀了他的,死无对证,让我们想查都没有地方查。” 白羽震惊地看着我,半天才回神道:“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谁有这么大能耐?那个人又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我皱着眉头道:“我不能确定那个人是谁,究竟为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个人在朝中肯定很有地位,而且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阎王殿’的操控者,要不然他怎么和萧嫣然搭上关系。” 我盯着白羽,希望他能给我一些线索。白羽愣愣地看着我,好半天才道:“知道我是三皇子的除了当朝宰相史英和太子外,就只有我父皇和国师以及其他几个皇子了。” “哪几个皇子?”我追问道。 白羽想了想道:“二皇子天择,四皇子天诛,还有五皇子天策。” 我有点愣神,怎么会有皇子叫天诛的? “四皇子怎么会叫天诛?” 白羽苦笑了下道:“四弟他出身不好,名字是一个太监取的,父皇也不在意,所以他就叫了这么个名字。” 我皱眉看着白羽,道:“既然他这么不受重视为什么还会知道你的事?” “是我告诉他的。” 我愣住了。白羽自己说的?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是自己绝对信任的人怎么会随便说。 白羽淡淡笑了下道:“他虽然不受重视却很有才华,我很欣赏他。众多皇子中,除了太子外,就属他最聪明。他从很小就知道隐藏自己,我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才发现的。从那以后,我和他就成了好朋友,好兄弟,他可以说是我在宫中唯一的兄弟。” 我看着白羽的表情,心中莫名一痛。在那个人吃人的皇宫里能拥有一份亲情恐怕很不容易吧。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是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我侧头看着古天冥,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绕那么多圈子。 白羽淡然地看着古天冥,淡淡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告诉你,四弟他绝对没有嫌疑,他是我在宫中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古天冥张了张口,莫了还是只说了一句:“随你吧,别把紫轩牵进来就行。” 我瞄了瞄古天冥,又瞄了瞄白羽,把古天冥未尽的话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怀疑四皇子,但是我认为不是他。确实,现在的局势越乱对于四皇子而言越有利于夺得皇位,但是他一向不受重视,即使夺得了皇位,也不可能坐的稳,再说现在的形势内忧外患,他既然很聪明就不会把外人也引进来,这样做对他没有一点好处。相比起他来,我倒是觉得那个国师比较可疑。” 白羽和古天冥同时问道:“为什么?” 我耸了耸肩,道:“直觉。” 白羽和古天冥两个人的脸都臭臭的,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好笑道:“忘了说了,我的直觉从来没错过。” 白羽吃惊地望着我,古天冥则侧头想了想道:“女人的直觉?” 我郁闷地看着他,无话可说。 白羽看看我又看看古天冥,笑的有些苦涩。 “看样子,你们两个的关系有了新发展啊。” 我白了白羽一眼,道:“放心,我们四个人的关系都会有新发展的。不乐意你可以退出,不用事先打招呼。” 白羽和古天冥同时一愣,互望了一眼,苦笑道:“现在想退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我看着他们无奈的脸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猫。 无奈 “我们现在去哪儿?” 白羽看着我淡淡笑了笑道:“去我的王府,萧无情也在那里。” 王府?对了,刚才一直没注意,白羽不是三皇子吗?什么时候成王爷了? “白羽,你什么时候当的王爷?” 白羽看了看我,微笑道:“前不久。” “为什么?你当了王爷岂不是失去当皇帝的机会了?” 白羽注视了我良久才问道:“紫轩,你会不会和一个皇帝在一起?” 我摇了摇头。皇帝身上的责任太重,作为他的爱人,必须具有超强的忍耐力,必须容忍自己的爱人身边有其她的女人,就连自由都会失去,这样的爱人,即使爱上了,我大概也会选择放手吧。 白羽了然地笑了笑道:“所以我放弃了。我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放弃了。紫轩,你不会嫌弃我吧。” 我无言地看着白羽,心里的感动强烈到让我想哭。或许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皇位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东西,但是对于生于这个世界的人而言,皇位就是天下间至高的权利,主宰他人生死的神器。白羽竟然会为了我而放弃皇位,为什么爱上我的人都这么傻,一个个都是全天下最大的大傻蛋。 我把头靠到白羽身上,他身上还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芳草香,清新怡人。 “我怎么会嫌弃。原本我还在想你那么高高在上我怎么才能配得上你,现在不用了,两个傻瓜绝配了。” 白羽轻轻将我环在怀里,开心地笑道:“是啊,两个傻瓜。” “不对,是四个傻瓜。” “无情。”我从白羽怀里探出头来,萧无情静静站在路口看着我,眼中有压抑着的惊喜。 “好了,现在四个傻瓜集合了,傻瓜头头来发表一下感言吧。” 我白了古天冥一眼,他的搞笑天赋就不能分一下场合再发挥吗。我本来不想说话,但是他们三人都看着我,我无奈叹了口气,算了,傻瓜头头就傻瓜头头吧。 “好久不见了。” “就这样?” 我沉默了一下,淡淡道:“我好想你们。” 白羽和萧无情同时笑了出来,古天冥在一边虽然表情有点酸,不过心情还不错。 “好了,我们回府吧。” 我点了点头,拉着他们三个一起向白羽的王府走去。 回到王府,白羽给我们分配好了房间,我们正准备用餐,就听管家来报说宫里来人宣旨,正在前厅候着。 白羽一惊,对着我们道:“你们先吃,我去去就回。”说完,连忙跟着管家到前厅去了,留下我们三个莫名其妙的人面面相觑。 “宫里来人宣旨?难道局势又有变化了?” 我皱着眉头,盯着面前上好的白瓷碗道:“恐怕不是。” 萧无情看着我,疑惑道:“不是?那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淡淡道:“国师和白羽都知道我们到京城了,你说宫里最大的头头会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什么不好的预感?”古天冥看了一眼匆匆走进来的管家道。 “王爷请田公子到前厅。” 我看着管家恭敬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到京城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走吧。”我起身跟着管家向着门口走去。古天冥一把拉住我道:“什么不好的预感?” 我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树欲止而风不静,从我们来到京城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不能只做看客了。” 古天冥震惊地看着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萧无情紧盯着我的眼睛,突然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愣了愣,回头看着萧无情,他的表情很认真,眼里更没有一丝犹豫。我不知道他所谓的跟我一起去是去哪里,但是我知道,他指的不仅仅是前厅这么简单,或许,他比我想的更多也说不定。 我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古天冥看着我们,叹了口气道:“我也去。” 我看着他们两个,不由笑出声来:“你们搞什么啊,生离死别似的。我只是去个前厅,又不是去黄泉。本来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你们怎么还给我添乱啊。”我没好气地看着两人,想想又笑了出来:“算了,一起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萧无情和古天冥的神色稍微缓解了一点,但还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我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们。 等我们到了前厅,看到白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在他面前站着一个略有些发福的公公,正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看着白羽,恰好他也回过头来看着我,四目相对下,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担忧,我向着他安慰性地笑了笑,跪在了他的身边。 萧无情也跟着跪在了我的身边。古天冥皱眉看了看那个公公,犹豫了下,还是跪了下来。 那个公公见我们都跪下了,才尖着嗓子道:“田紫轩接旨。” “草民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田紫轩明日午时到御书房晋见。钦此。” 我叹了口气,接过诏书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个公公哼了一声,对着白羽道:“还望王爷好自为之,奴才先行告退。”说完,仰着脖子走了。 我站起身,看着旁边的白羽打趣道:“看样子,你当了王爷后还真没什么威信了,连个太监也能对你指手画脚了。” 白羽苦笑着看着我道:“不是,那个太监比较特殊。他是父皇身边的红人,也是现在太子党的人,所以对我有点敌意。” 我摊了摊手道:“那还不是一样。怎么说你也是三皇子,那个太监能这样和你说话就证明你已经开始失势了。” 白羽看着我叹了口气,淡淡道:“我到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常待在京城。” 我瞄了瞄他,问道:“你真的不后悔?” 白羽好笑地看着我,一脸我服了你的表情道:“我就说你绕那么多圈子究竟想说什么,原来是这个啊。就算我赢了皇位又如何,我失去的会比皇位更重。我早就说过,权利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你就不要再试探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戳着他的头道:“你也就在这上面还有点小聪明,其他的笨的要死,那一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如果真让你当了皇帝,肯定江山不保。” 白羽哭笑不得地看着我,郁闷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紫轩,你真的要进宫?” “是啊。”我向着古天冥点了点头,“皇帝老儿都下令了,不去那不是抗旨吗?我可不想成为全民公敌。” 看着古天冥好像还想说什么的样子,我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不是还有白羽跟着吗。” 萧无情看了看皱紧眉头的白羽,淡淡道:“就是有他跟着才更让人担心。” 白羽郁闷地盯着萧无情,我看着两人,硬憋着没有笑出声来。 白羽看了看我,表情又郁闷了几分道:“好了,要笑就笑,免得憋出病来。” 咦,这句话好像是我经常说的台词吧。 “对了,白羽,你知不知道皇帝为什么要见我?” 白羽想了想道:“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吧。” 我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虽然除了这个原因我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了,但心里就是莫名的有种不好的感觉,那个国师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隐隐觉得皇帝要见我和那个国师脱不了干系,但是又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看着面前脸有忧色的三人,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又说不下去了。算了,反正也是没有根据的猜测,没必要让他们跟着我一起担心,本来他们就已经够担心了。 “紫轩,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我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们,菜应该都凉了,而且我还没吃饱。” 白羽好笑地看着我道:“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整天想着吃啊。” 我挑眉看着他道:“怎么,不行?你怕我吃穷你?” 白羽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怕你吃穷我,我是怕你吃不穷我。” 我挑眉没说话,径自向着花厅去了。 萧无情跟在我身后担忧道:“紫轩,吃不下别硬撑。你吃不穷他还有我们,三个人应该比较容易成功。” 我无语地看着萧无情,这个人总在关键时候说一些让人郁闷地话,真不知道应该夸他好还是应该损他好。不过被他们这一闹,刚刚的烦恼好像减轻了不少。我看着三人脸上淡淡的笑容有些移不开目光。从来没想过他们站在一起会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我是真的觉得这一刻的他们好帅。 “紫轩,你在看什么?” 我脸有点红地转头向花厅走去,淡淡道:“没什么。”我怎么也开始发起花痴了?不是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吗? 56 第二天一早白羽就去上早朝了,本来我还想在床上多躺一会,但是古天冥和萧无情都起来了,所以我也跟着起来了。 昨晚难得睡了个好觉,没有再做那些血腥的梦,精神好了很多。平常不是在赶路就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现在闲下来反而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我无聊地在白羽的王府里闲逛,管家恭恭敬敬地跟在身后,萧无情和古天冥两个人神神秘秘不知道到哪儿去了,难得给我留了个个人空间。我左看看右看看,不时问着管家一些古董和植物的来历打发时间,到也不算太难熬。逛了半天,肚子有些饿了,才想起来还没有吃早饭,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叫上他们一起吃,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只好慢慢找了。王府虽大,但还没到完全找不到北的地步,再说前院我都逛完了,就差中院和后院了。我抬步正准备继续逛下去,管家在身后轻声道:“小人是不是先给公子传膳?” 我侧头瞄着他,这人好利的眼,难怪白羽会选他当管家。 “等会吧。” 管家垂首道:“古教主和萧公子在后院。公子要不要小人先让厨房准备膳食?” 我眯眼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管家,白羽的眼光真的很不错啊,连我都开始有点欣赏这个管家了。 “恩,好。”我转身正准备去后院,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后院有没有亭子或者石桌?” 管家恭敬道:“我会叫下人将膳食端到后院‘乘风亭’里的。” 我点了点头,向着后院走去。这个管家还真是懂人心啊,我才问一个问题他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看来,当下人的比那些整天研究心理学的大学者还要厉害啊。 等我一路闲逛到后院,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呆。只见古天冥和萧无情两个人正在后花园里打的不可开交。我郁闷地看着他们在花丛间飞来飞去掌来剑往,起初我还以为他们是在比武,瞄了一会儿我才发现这两人哪是在比武,根本就是在以命相搏。这两个人又是哪根神经没搭对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两人听到我的话甩都不甩我,继续打他们的,就好像没听到一样。我脸色阴沉地看着他们,瞅准空子冲到了两人中间,右手擒拿,左手化爪,分别抓住了两人的手腕和剑。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萧无情和古天冥都没有理我,一人一掌向我拍来。我急忙抽身回退,心里暗暗着急。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问了也不说话,该不会中了什么暗招了吧。 我抽身后,两人又打到了一起,看那架势,没有拼个你死我活是不会罢手的。我皱眉观察他们,他们都面无表情,眼神也很平淡,看不出有多大仇怨的样子,也不像是被人控制了,那他们究竟为什么在这里拼死拼活的? 我又观察了一阵,渐渐发现两人的招数看似惊险其实都控制的极好,每每都是点到即止。我翻了翻白眼,这两个人,比武就比武好了,说一声又不会泄气,搞这么神秘,不清楚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他们两有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了。 我懒得理这两个打的兴起的人,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游目四顾下,在离他们打斗不远处找到了那个亭子。看着他们和亭子,我再次郁闷地叹了口气。得,离这么近,又是剑气又是掌风的,哪个下人敢靠近给我送饭啊。 我任命地翻了个白眼,再次飞到两人中间,右手切向古天冥手腕,左手平贴着剑身滑向萧无情的手腕。 古天冥和萧无情故技重施地同时一掌向我拍来,我挑了挑眉,扭转身形,右手刚好切在萧无情拿剑的腕上,左手拿住古天冥的手腕。 古天冥和萧无情眼中光芒同时一闪,古天冥向后轻轻退了一步,同时手腕翻转捏向我的左腕。萧无情将剑甩向左手,左手快速上前抓住剑柄,同时一剑向我刺来。我侧身上前,一脚踢向古天冥,左手回收变爪再次抓向古天冥的手腕,右手下划再挑起,两指轻轻击中萧无情的剑尖,改变了剑的路线。 古天冥向后急退两步,双手化为万千掌影向我拍来。萧无情也抖出九朵剑花向我刺来。我一脸严肃地看着两人的来势,尽最大可能的手脚并用,以快打快地化解他们的掌势和剑势,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我不就是想吃个早饭吗,怎么会这么艰难。 正所谓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我在前世就一直在训练速度,来到这个有武功的世界我仍然没有放弃训练速度。速度是决胜的第一手段这句话早在前世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所以比速度我是有完全的自信心的。 我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萧无情渐渐有些跟不上我的节奏了,古天冥依然是一幅游刃有余的样子。看到他的样子,我更加加快了攻击速度,双掌几乎已经看不见了,只看到面前一团模糊的影子,所有的攻击完全都是依靠本能来完成的,古天冥的脸色也开始严肃起来,萧无情现在已经完全跟不上我的节奏了,无奈退出了战圈,就剩下我和古天冥两个人对峙。 快些再快些,我出招的速度越来越快,就连古天冥的眼中都出现了惊讶与吃力的神色。我想到了那个国师抓住我手腕的速度,那个速度快到连我都反应不过来的地步,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他将是我最大的敌人,所以必须要快些,再快些,要不然就来不急了。 “紫轩,住手。” 我听到萧无情的呼喊,慢慢回过神来。古天冥已经跟不上我的速度了,现在只是在勉强支撑罢了。我赶忙住手,扶着有些脱力的古天冥道:“你没事吧?” 古天冥摇了摇头,苦笑道:“你的速度还真恐怖。” 我又想起那个国师的速度,喃喃道:“还不行,还是太慢了。” “还慢!” 我回神,看着一脸郁闷和一脸委屈地看着我的古天冥和萧无情,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你们还没有吃早饭吧,我刚刚有叫人送来亭子那里,我们过去等吧。” 萧无情看了看我,淡淡道:“紫轩,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阻止我们的吧。” “哈哈,怎么会,你想太多了。”看着用怀疑地神色看着我的两人,我暗暗懊悔,怎么就提到这个话题上去了?我果然是个大白痴。 我们刚在亭子里坐下,下人就送来了饭菜。我估计他们应该是早就端来了,但是一直没机会送上来,要不然也不会我们一坐下他们就把饭菜送上来了,那也太快了点吧。 一边吃菜我一边瞄着两人,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你们干嘛一大清早的来这掐架?” 古天冥和萧无情同时一愣,道:“掐架?” 我看着两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道:“掐架是我那个世界的说法,意思就是打架比武什么的。” 古天冥点了点头,萧无情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道:“你那个世界?” 我突然记起来还没有告诉他和白羽我是从别的世界来这个事情,拍了拍头道:“哦,我忘了告诉你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在这个身体的主人四岁挂掉的时候附身到他身上的。”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所谓的挂掉就是死了的意思。” 萧无情震惊地看着我,随即又释然地点了点头。 这次换成我疑惑地看着他了,他这么容易就接受了?没有什么要说的? “你没什么要问的?” 萧无情摇了摇头,道:“有什么好问的,你就是你。我喜欢的,我认识的,我从一开始见到的人就是你,我有什么好问的。” 我愣愣地看着萧无情,他的表情很认真,一点也不像作假。我又突然被感动了,真是的,我怎么越来越容易被感动了。 古天冥深深地看了萧无情一眼,没有说话。我看了看他们两人,心里塞的满满的,那种充实感让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虽然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但是我还是交代一下好了。”我看着萧无情的眼睛,严肃道:“我娘是薛苜蓿,她是符氏族人,我的外公是符氏族的族长。我娘、我以及符氏族中抚养我娘长大的人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娘是由抚养她长大的人,也就是符氏族的第一美人符云用招魂术召唤到这个世界的,而我则是由我娘把我召唤到这个世界的。我娘的师父就是当今的国师无尘道长。” 萧无情愣愣地听着我的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哦。” 我紧盯着萧无情的眼睛,他也回盯着我。我们互盯了半天,我才泄气道:“你就这样一个‘哦’就完了?” 萧无情皱眉看着我,道:“不然我应该怎样?” 我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萧无情,无话可说。果然我们之中他是最强悍的一个。 古天冥瞟了我们一眼,提醒道:“饭菜都凉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肚子就开始唱空城计了。我拿起筷子端起碗决定暂时不理那个让我无语的萧无情,先填抱肚子再说。” 57 等到我们吃完饭,我才想起来,刚刚他们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比武。我瞄了瞄他们两个,决定还是问清楚。 “你们两个到底为什么打?” 古天冥喝了口茶,悠闲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是萧无情先提出来的。” 我转头看着萧无情,他拿着茶杯犹豫了半天才道:“我想知道我和他究竟差多少。” 我彻底无语了,这个人的脑袋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啊,这种东西有什么可比性? 萧无情看了看我的表情,道:“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很白痴。”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不是很,而是非常。” 萧无情低着头闷头喝茶,我还想数落他几句,就听到管家急冲冲的脚步声。 “公子,公子,不好了,王爷被软禁在宫里了。” 我一惊,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 管家疾跑几步赶到我的面前,喘气道:“王爷他,王爷他被皇上软禁了。” “为什么?” 管家摇了摇头,歇了好一会才道:“小人不知。” 我皱着眉头思考,皇帝软禁白羽的理由我不知道,不过估计跟我脱不了干系,但是白羽毕竟是皇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有危险的反而是我自己。想到今天中午要到御书房晋见,我的不安感又加重了几分。 “紫轩,今天不要去了。” 我转头看着古天冥,叹了口气,苦笑道:“恐怕现在由不得我了。”我话音刚落,就从院门口冲进来一大堆士兵,为首的武将模样的人拱手道:“哪位是田公子?” 古天冥和萧无情都如临大敌地站在我身前,我看了看他们,事到如今,也没有退缩的可能了。 我推开他们,向着武将道:“我是。” 武将面无表情地道:“请田公子跟我进宫一趟。” 我点了点头。 “我们也去。”古天冥和萧无情焦急地看着我,我向他们露出一个安慰性的笑容,道:“等我回来。” “但是……” 我打断他们未尽的话道:“如果有危险,我们都进宫了,谁还能出的来?” 古天冥和萧无情愣愣地注视着我,都没有说话。 我最后看了他们几眼,跟着那个武将离开了王府。虽然我知道白羽不会出事,但是让我放着他不管还是做不到的。 武将领着我一路从正大街直走到宫门口,不少百姓驻足观望,不时地指指点点。我看了看把我围在中间的卫兵心里有些想笑。真不知道那个皇帝是怎么想的,这些人明明都是大内高手,居然伪装成卫兵的样子来押解我,难道我有那么厉害,厉害到皇帝都忌惮的份上? 皇宫和我前世在电视上看的差不多,大,豪华,奢侈一如我预想中的那样讨厌。 我一边走一边计算逃出去的可能性,得出来的结果不禁让我叹气。绝对没有可能逃出去。先不说那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森严,光是隐藏在暗处的那些高手就让我没有半分把握,更遑论还要在这里找到白羽和他一起离开。住在这么个金色的牢笼里,变得疯狂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田公子,前面就是御书房了。皇上有令无关人等不得靠近御书房五百米内,所以请您自己过去。” 我向着武将点了点头。不得靠近御书房五百米内?那个皇帝把所有人都排开是为了什么?难道想跟我谈条件,还是想说一些不能让别人听到的话? 我站在御书房门口反而有点犹豫到底该不该进去了,前世也不知道是听谁说过,未知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现在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我深呼吸了口新鲜空气,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田紫轩?” 我愣了愣,低头道:“是。” “你进来。” 我低着头,慢慢走到了御书房内的高台下。台子上坐着的就是天胤王朝第三代皇帝天智帝。 “把头抬起来。” 我依言抬头,正对上一双炯炯的龙目,一股威压无声地向我涌来。我直直地看着高台上威严的帝王,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恐惧。他和白羽并不相像,除了那张厚薄适中的嘴唇外,其他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他见我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点了点头道:“国师,出来吧。” 我有点愣神地看着从皇座后转出的国师,心里莫名地一紧。难道白羽被软禁不是我原先想的那么简单?而且皇帝居然会让无尘待在皇座后,如果不是对他绝对的信任是不可能做到的。这个无尘在宫里究竟有多大的地位? “皇上可是决定了?” 皇帝点了点头道:“就他了,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恕草民冒昧,还望皇上告知草民究竟要草民做何事?” 皇帝笑了笑,看着国师道:“爱卿,还是你来说吧。” 国师向皇帝鞠了一躬,看着我道:“田紫轩,你也知道现在的局势。经过我们的巧心安排,终于找到了一个在靖王身边安插人手的机会,皇上的意思希望你能接受这个任务。” 我震惊地看着国师,他就那么想让我死?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皇帝看着我的表情,笑了笑道:“你放心,只要你完成这个任务,朕以后不会再干涉你和天羽的事情,也不会收回天羽的兵权。” 我暗暗咬牙看着皇帝,平静道:“这个任务关系重大,草民相信朝中有更多比草民更适合的人选,草民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选中了草民来完成这个任务。” 皇帝笑了笑,看着国师不说话。国师点了点头,道:“朝中确实有很多人比你更胜任这个任务,但是我们不能确定他们的绝对忠心,这只是其一,毕竟靖王也是我天胤王朝的王爷,朝中有些什么人他不会不知道,所以我们需要一个生面孔,朝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的生面孔,而那个生面孔又必须保证绝对的忠心,我想应该没有比你更好的人选了。” 我盯着国师的眼睛,他微笑着与我对视,过了半晌,还是我先屈服了。从一开始我就一直处于下风,什么都被他操纵在手,而且他比我更有优势,要想把局面扳平,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须得忍。 “草民一定不会辜负皇上和国师大人的期望,誓死完成任务。” 皇帝点了点头,对着国师道:“朕有点累了,其它的事情你来安排吧。”说完,站起身向里屋走去。 我和国师同时跪下来,恭声道:“恭送陛下圣安。” 58 看到皇帝离开,国师走到了我的面前,淡淡道:“现在我来说一下具体安排。” 我皱眉看着他,打断他的话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 国师微笑着看着我,柔声道:“田公子说的什么话,我与阁下无冤无仇,怎么会致阁下于死地。”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国师看了看我,眼神有些黯然道:“你和你娘在某方面还真是像啊。” 我皱紧眉头看着他,难道他想转移话题? 国师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这次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手,但依然没有躲过去。我震惊地发现不是他的速度太快,而是我的速度变慢了。我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连眨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看样子,你并没有好好修炼符氏族中的术。” 我愣愣地看着他,难道这个就是那些在外面传的神乎其神的术? 国师直直地盯着我,就好像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 “你知道招唤灵魂的后遗症吗?” 我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似乎也不是真的想让我回答,笑了笑道:“那个后遗症就是前一个灵魂并不会完全消失,他会在两层的基础上影响后一个灵魂的行为和思考。” 我被他的话惊住了,难怪我一直觉得我和前世的我越来越不像了,对古天冥始终有着一种本能一般的感情,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就是说,从一开始我就已经不是田紫轩而是古惜言和田紫轩的合体了! “你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难道符云没有告诉你吗?他不是已经把那本书给你了,难道你没看?” 过度的震惊过后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就好像他说的是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你怎么会知道他把书给我了?” 国师微有诧异地看着我,一会才道:“看来你的过去不简单啊,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他歪着头想了想,突然一笑道:“因为我看过这本书,所以记得这本书的味道,而现在,你的身上就有这种味道。” “哦。”我平静地回答了一声。国师好像对我的反应不甚满意,淡淡道:“再告诉你一件事,薛苜蓿是我亲手打死的,就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坐的那个位置。” 我的表情因为他的话瞬间僵硬了一下,他非常开心地看着我,好像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我努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同时明白了我能那么自然的把薛苜蓿当成母亲恐怕也是因为前一个灵魂古惜言的原因,现在的愤怒恐怕也是受了他的影响。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想杀人的欲望,淡淡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国师听到我的问题,笑了笑道:“做无尘的时候我希望让一个人复活,现在嘛,我只是想报仇而已。” 救人?他想救谁?还有,报仇?他和谁有仇? “你想救谁?和你有仇的人应该不是我吧,你为什么要把我也拉进来?” 国师沉默了良久,才道:“本来我也不想把你拉进来,但是你偏偏要爱上那三个人,那三个人可是我计划不可或缺的棋子,你又太聪明了,所以我只能提前除掉你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微笑道:“你应该有无数个机会可以杀我,也可以用比现在简单一百倍的方法来杀我。你究竟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国师看着我,不明意味地笑了笑,道:“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了。至于你的生死,就由你自己决定好了。” 我皱眉看着他,他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想告诉我无论我怎么做他也能让我按照他设定的路线走下去,还是想说无论我怎么挣扎他都可以杀了我? 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或许符云说的对,如果和他成为敌人一定要逃的远远的。我苦笑了一下,可惜,现在我想跑都跑不了。 “国师大人有什么要交代的?”也不知道前世的时候听谁说过,我最大的优点就是在该服软的时候绝不逞强。 国师微笑着看着我,眼里难得露出了一丝欣赏。 “我虽然讨厌聪明人,却不讨厌你,现在甚至还有一点喜欢你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归顺你的。国师大人还是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吧。” 国师无奈地笑了笑道:“好吧。靖王好色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他该不会是想用美人计吧。貌似古代最常用到的就是这招。 “既然你听说过就好。我们得到消息说靖王和一个叫楚成的小倌关系很暧昧,所以你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接近那个叫楚成的小倌,而且要获得他的绝对信任,进而监视靖王的一举一动。当然,会有人接应你的,有什么需要你可以跟我或者接应你的人提,我们会在最大限度内满足你的需要。还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可不可以先让我活动一下?” 国师愣了愣,微笑着道:“当然可以,抱歉,我忘记了。” 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脑中不断思考着可能的危险。当间谍我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是如果想做个双面间谍就不怎么好办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次机会,也许我可以利用靖王来扳平我的劣势。 “我怎么和接应的人联络?” 国师淡淡地笑了笑道:“不用你和他联络,他会每天来找你的。对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如果有一天没人来联络你,你就请自求多福了。” 我皱眉看着他,恨不得砍他几刀好泄愤。这样一来我完全处在劣势,说不定我只是个隐瞒真正内j的棋子,怎么看我的生死都已经不由我自己来操控了。 “怎么了?田公子还有问题?” 我定定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微笑道:“没有。草民可以告辞了吧。” 国师一拍额头,抱歉地笑道:“哎呀,田公子,我忘了跟你说了,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皇宫一步,明天我们就会送你到‘留香馆’。休息的地方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就请你暂时委屈一下了。如果你现在要休息,我可以叫下人带你去。” 我愤恨地盯着他,这么说我是被变相的软禁了? “那草民送个信总可以吧。” 茧(轩情冥羽)第11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国师依然微笑着道:“抱歉,宫中并没有可以给你送信的人。” 我直直盯着他,他微笑地看着我,过了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我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变化,那种叫嚣着的杀气,让我自己都有点不寒而栗。我突然想到鸦暗这么久没有出现是不是他已经不需要再出现了?我心中一惊,勉强压下杀气,平静道:“草民想去看看羽王爷,不知国师放不方便?” 国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微笑道:“可以。富顺。” 门外响起一个尖细的嗓音道:“奴才在。” 我不由脸一黑。门外有人?我竟然没有发现,而且这个太监还是个普通人,根本不会武功,就算没有武功以前的我也能够轻松地发现他,刚刚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国师搞的鬼? “带田公子去羽王爷的寝宫。” “是。” 我看了看笑的意味深长的国师,推开门,跟着太监福顺离开了御书房。 59 再见到白羽,我差点认不出他了。他穿着银色的绣龙纹朝服,静静地站在雕栏前,默默注视远方。这才是真正的他吧,深远高贵,我从没有像这一刻般深刻地体会到他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高不可攀。 “羽。” 白羽猛转过头来看着我,吃惊地道:“紫轩?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看看你。” 白羽紧张地靠前来,拉着我道:“是不是父皇叫你来的?你答应了?我是王爷,即使你不答应我也不会有事的,你大可不必……”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微笑道:“我是因为我自己才答应的。” “因为你自己?你不用骗我,我……” 我再一次打断白羽的话,道:“是真的,我是为了我自己才答应的。如果我不答应,你觉得我有可能活着走出这个皇宫么?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说不定国师早就动手了。” 白羽怔愣地看着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叹了口气,担忧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反而是古天冥和萧无情。国师不许我传任何消息出去,而且我明天就要离开,我担心古天冥和萧无情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白羽笑了笑道:“这你可以放心。虽然我人出不去,但是还是可以与外界联系的。”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白羽疑惑地看着我。我皱了皱眉,忧心道:“如果国师真的不想让古天冥和萧无情知道我的消息就不会让我来见你。他让我来见你,说不定就是等着你把消息传出去,好查出你在宫中的势力,也可能他只是单纯地想让古天冥和萧无情知道,或者他有自信即使是你也不能把消息传出去。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他说他的目的是报仇,但是他的仇人是谁我不确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羽也皱起了眉头,看着我道:“你说他的目的是为了报仇?” 我点了点头。 “什么样的仇会需要挑起天下大乱才能报?” 我愣了一愣,是啊,什么样的仇需要做到这种程度才能报?从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推断,他的仇人是一个很有势力的人,是一个即使现在的他也不可能对付的人,如果挑起战端是他报仇的必要条件,那么他的仇人就一定是一个当权的人,但是以他现在的势力以及皇帝对他的信任,就算他的仇人是皇帝他也有能力报仇,难道他的仇人比皇帝还有权势?什么人的势力能够比皇帝更大? “紫轩,你在想什么?有什么线索吗?” 听到白羽的问话我回过神来,道:“对了,白羽,你知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是比皇帝还有权势的?” 白羽有点愣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道:“你没事吧,是不是想太多了思绪混乱了?在天胤王朝里皇帝就是最有权势的人。” 我拿掉白羽的手,严肃道:“我是认真的,你想想凭皇帝对国师的信任,他想杀什么人还需要大费周章地挑起战端吗,所以他要杀的人肯定是皇帝也奈何不了的人。你快想想究竟有没有这样的人。” 白羽见我说的认真,皱眉沉思了一会才道:“没有这样的人,至少在我的认知里是没有这样的人存在的。” 我苦恼地皱着眉头。没有这样的人?那国师的仇人究竟是谁?如果能推断出他的仇人是谁,我就可以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白羽看我皱着眉头,笑着摸了摸我的头道:“不要想太多了。你早点休息,晚上好走。” 我一惊抬头看着他道:“走?去哪儿?” 白羽温柔地笑了笑道:“送你离开皇宫。你别看我这样,送个人出去的办法我还是有的。好好休息,不要太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不用了,你有那个能耐还不如留着保护自己。”白羽这个傻瓜,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我估计我们现在的谈话用不了几分钟就会传到国师的耳朵里,现在走只会把自己的最后一条路也断送掉。 “你不用担心我,我以前也经常做内j的,这方面我有经验,你呀,就留在这里好好给我看着古天冥和萧无情就行了。” 我话刚说完,白羽就把我抱在了怀里,他的双臂越收越紧,紧到我不能呼吸,我顺势环住了他的脖颈,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我肯定不会有事的。” “对不起,说了不把你卷进来,结果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还连累你,真的很对不起。” 我有些好笑地听着他的话,轻声道:“你不用道歉的,从我成为薛苜蓿的儿子开始就已经卷进来了,这不是你的错。” 白羽依然将头埋在我的肩上,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起还没有告诉他关于我是从别的世界来这个事,现在说应该可以转移一下话题吧。 “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不要害怕啊。” 白羽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是在这个身体的主人四岁时附到他身上的。我想你应该也有感觉到我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个孩子有很大的不同。” 白羽平静地恩了一声,我很有挫败感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一个两个的反应都这么无趣啊。 “你不惊讶?” 白羽平淡地回答道:“惊讶。” 我满头地黑线,他这算哪门子的惊讶。 “我看你蛮平静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羽沉默了一会,淡淡道:“多少猜到一点。” 我挑了挑眉,这也能猜到? “其实我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啊!”我吃惊地叫了一声,“什么人?” 白羽从我肩上抬起头来,看着我道:“国师带来的人,但是那个人在十四年前就死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男的还是女的?”我急急地问。 白羽想了想道:“是个男人,长什么样子我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 男人?我记得国师跟我说过他做无尘的时候只是想让一个人复活,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国师想复活的人?既然已经复活了,为什么又在十四年前死了?那个人又是怎么死的?十四年前,刚好是薛苜蓿出事的日子,薛苜蓿和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男人是怎么死的?” 白羽摇了摇头,皱眉道:“好像和父皇还有太子有些关系。” 这怎一个烦字了得啊,有国师也就算了,连皇帝和太子也牵扯进来,知道当年事的人肯定都被灭口了,这叫我怎么查? “田公子,您是否要在羽王爷这里过夜?在晚一点就是门禁时间了,门禁后宫中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 我看着白羽,白羽也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对着门口的富顺道:“我在这里过夜。” “是。”富顺答应了一声离开了。我知道他是给国师汇报去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也就不怎么在意。 “紫轩,你明天走吗?” 我点了点头,想到明天就要离开他们去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心里多少有点难受。白羽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抱紧我道:“我等你回来。千万小心,不要勉强,这个东西你拿着,如果有人拿同样的东西来找你,你可以让那个人替你做事。” 我看着手中温润白净的雕龙玉佩,轻轻“恩”了一声。我抱紧了白羽,心里暖暖的,原来有人等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60 非常抱歉,作者因出版、修改等原因,暂时锁定此章节,请阅读其它章节。 61 半夜我被一阵奇异的香味惊醒,我看了看睡在身旁没有一点反应的白羽,心向下沉了几分。 “神仙倒”,宫廷的极品迷|药,据我那个无良师傅说这个是除了皇帝以外,没有人能够拥有的东西,至于我那个无良师傅怎么会拥有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国师道:“国师大人真是好兴致,半夜来偷窥别人睡觉,这夜露霜重的,国师大人就不怕得个伤风感冒,明日上不了早朝?” 国师淡然一笑,柔声道:“我是来送田公子上路的。我怕夜长梦多,所以要委屈田公子提前上路了。” 我心中一紧,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哦,这么早就上路,你如何跟羽王爷交代?” 国师依然微笑着回道:“这个就不用田公子费心了,下官自会向羽王爷解释。时候不早了,还望田公子早些上路,以免夜长梦多有什么不测。” 我暗暗咬牙,这个该死的国师,把我的计划全都打乱了。我本来准备在走之前先见一次皇帝或太子,想办法离间他们一下,这样好歹能让国师多几分顾忌,现在被他这么一搅和,别说见皇帝了,就不知道他所谓的上路是上黄泉路还是上阳光道了。 “国师大人可否容我整理一下?请放心,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国师笑了笑退出了房门,还很好心的把门给带上,虽然关不关门对国师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我脸色阴沉地看了看门口,无奈叹了口气,将白羽给我的玉佩带在身上,随手拿了几件白羽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白羽留了封信。 我走出房门,国师早就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个小太监对我躬身道:“田公子请随我来。”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向前走。 我皱了皱眉,跟着小太监离开了羽王寝宫。 小太监带着我一路走到宫门口,左右看了看,道:“田公子,你从这儿走出去就会有人接应你,接下来干什么自有接应的人来安排。”说完,匆匆离开了。 我郁闷地看着小太监的背影,想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有没有搞错啊,我是洪荒猛兽还是厉鬼化身?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 郁闷归郁闷,正事还是要做的。我再次回头看了皇宫一眼,黑暗中的它给人一种格外强烈的压迫感,就像一只张开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凶兽。我有预感,很快,我就会回到这里来。 走出宫门,就看到一辆破旧的仿佛随时都会垮掉的马车停在我面前。我左右看了看,貌似没有其它比较可疑的人或物。我有些头痛地上了马车。马车内端坐着一个猥琐的小老头,看到我上车,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道:“田紫轩?” 我点点头,再一次的陷入郁闷之中。 老头见我点头,也不多话,直接起身坐到外面的驾座上,回头叮嘱道:“你坐的时候小心点,那个座少了一条腿,别太使力,小心摔着。” 我黑着脸看了看刚刚小老头坐着的地方,一条长板凳,右边少了一条腿,无力地靠在车壁上。我忍,我忍。 “老伯,我们现在去哪儿?”我小心地扶着车壁,同时心里不由担心,这还是平整的大街上就摇成这样,那要是到了官道上还不得散架罗。 老头摇头晃脑地坐在架座上,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哼着不知从哪个山噶拉里面的学来的走音小凋回头冲我一笑,满口的大黄牙在黑夜中居然闪着油绿的光芒,混合着一股腐烂地气味直冲我而来。还好我胆子够大,要是换个胆小的,恐怕现在就趴在地上高喊有鬼了吧。 “妓院。” 我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半天没缓过气来。 “妓院?我们去妓院干什么?” 老头从怀中掏出一张人皮面具递给我道:“当然是把你卖过去罗。我都跟张姐说好了,你过去就直接伺候楚成。” 我接过人皮面具,心里面把国师那老东西的所有拥有雌性染色体的先人全部骂了一遍。虽然在听任务的时候我就基本上猜到是这么回事,但真正确认下来还是让我大为火光。 我熟练地将人皮面具带在脸上,脑中飞速思考着怎么敬还国师的这份恩情,一边还要提心吊胆地坐或者说是蹲在那张跛椅上,还要随时调整姿势以免路上不时出现的小石子将椅子挺倒了。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杀人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我黑着脸走下马车,看着面前黑灯瞎火别说活人,就连死人都没几个的“小”客栈,脸色不由又黑了几分。 “好了,今晚我们在这儿过夜。早点休息,明早我们还要赶路。照这个速度,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再过个十三五天的时间应该就能到了。” 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我听着这些形容词,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走进了客栈,跟着老头上了楼。唯一让我还算可以接受的一点就是不用跟老头睡在同一间房里。 我躺在隐隐散发出霉味的床铺间叹了口气。唉,我究竟是怎么混到这份上的? 62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奔波,或者说是颠簸,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靖王管辖的昌州城。 “我说老伯,你这是在干嘛?”我郁闷地看着老头从马车里拿出他在路上买的草席铺在地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件孝服摔给我。 我接过孝服,脸黑的堪比锅底。这东西干嘛的?他不会是想上演卖身葬父的老套桥段吧。 老头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啰嗦什么,快穿上,在过一会人都出来了我们还演个屁啊。” 我极度郁闷地看了老头一眼,暗叹口气,将孝服穿在了身上。 老头麻利地躺在地上,将草席盖在身上,回头瞪了我一眼,道:“还不快哭。” 我黑着一张脸,瞬间有一种杀人的冲动。我深呼吸一口气,同时默念“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才把那股冲动压下去。为了我自己,我忍了,不就是卖身葬父吗,这有什么难的。好在现在是战争时期,要是在和平时期这招可就不怎么管用了。 我跪在路旁,断断续续地抽泣,时不时挤两滴眼泪水出来,据说这是最能激起人类爱心泛滥的哭泣方式。虽然现还是大清早,街上没什么人,但是我周围还是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唉,果然是人类的劣根性。 也许是我现在的脸长的太抱歉的缘故,到目前为止我周围的人都只是在指指点点,没有什么人上前来询问,正主没来,我只好继续装哭,同时心里面不停诅咒那个该死的国师。 “公子,你看那个人好可怜啊,我们把他买下来好不好?” “是很可怜,我刚好还缺一个小斯,想来就算买下来,妈妈也不会生我气的。” 我偷偷抬头瞄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的是两个身穿白衣的俊美公子,一个温柔娇媚惹人怜爱,一个气质出尘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看样子,这两人就应该是正主了,只是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楚成。 娇媚的白衣公子轻步上前将一大锭银子赛到我的手中,微微一笑道:“拿去,好好安葬你父亲。” 我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泪水,点点头道:“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气质出尘的白衣公子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等会到‘青莲楼’的‘青莲阁’来,如果有人拦你,就说是楚成的小斯。” 我连连点头,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看样子那个靖王爷的眼光还不错,这楚成确实是个难得的碧人。 待得他们离开,我将老头拖上马车,转进了一条胡同。 我刚停下马车,老头就从车中伸出了头,看着我严肃道:“好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我看着老头没有说话,反正我现在在“葬父”,时间有的是,我一点爷不急。 老头见我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咧嘴一笑道:“小子,剩下的事你只能靠自己了,我只是个下线,知道的事情不多,你从我这里打听不到什么的。”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淡淡道:“我不问你别的,我只想知道和楚成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老头脸上的笑容瞬间以僵,虽然他很快就恢复正常,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我怎么会知道,等你到了楚成身边可以自己问。” 我微微一笑道:“我想知道的是他真正的名字。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现在时间还早,谁会以大早跑到这个地方来,除了有人故意带他来,要不然他怎么会正巧出现在那里,而且正巧缺一民小斯?恐怕你不是和张姐联系好了,而是和那位白衣公子联系好了吧。” 老头沉默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道:“陈克。”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我势单力薄,除了想办法拉拢势力外就是发展自己的势力了。本来这个老头还算是一个比较好的人选,但是他毕竟是下线,能知道的事情有限,所以我只能另外找人。那个陈克就是个不错的人选,看他和楚成亲密的样子,恐怕呆在昌州有一段时间了,说不定他也是j细,只是不知道他是国师的人还是皇帝或太子的人。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点去吧。”老头颓废地挥了挥手,驾着马车离开了。 我看了看放在怀中的玉佩,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它埋在了土里。我现在还不打算用这块玉佩,这块玉佩的不确定因素太多,这并不是我不相信白羽,而是不相信这块玉佩本身。万一白羽的人被别人收买了或者被别人暗中换掉了,我用这块玉佩岂不是自寻死路? 埋好了玉佩,我在旁边做了个小标记,等我画完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就画上了魔教的记号。我轻轻抚摸着记号,脑海中不禁浮现了古天冥微笑的脸,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有没有发现我已经离开京城了?萧无情是不是也发现我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国师究竟是怎么对他们说的。 我甩甩头,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全部甩走,现下还是好好当我的小斯吧。 63 “青莲楼”是昌州城最有名的小官馆,楼里一共有五大头牌,分别是青莲、红莲、蓝莲、紫莲以及白莲。青莲和红莲我都已经见过了,不知道其他三莲如何,想来青莲和红莲这么优秀,其他三莲应该也不差才对。想到这里,我心中竟隐隐伸出几许期待,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 “喂,小鬼,你哪来的?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这“青莲楼”还真是昌州最有名的地,连个看门的打手都这么嚣张。 我老实地站在外面,小声道:“我是楚成楚公子刚买的小斯,楚公子叫我到‘青莲阁’找他。” 看门的大汉看了看我,皱了皱眉道:“好了,你进去吧。” 看来这楚成在这儿混的不怎么好,要不然这大汉也不至于听到是楚成的小斯就皱眉了。 现在是白天“青莲楼”里并没有什么人,我皱眉看着这大的有点过分的大厅以及多的有点过分的厅门不知该如何是好。这要我怎么找“青莲阁”?这么多门,到底哪一个才是对的? 我四处看了看,大厅里空荡荡的,就连刚刚扫地的小斯也不见了。唉,看样子,只能随便找个门看看了。 我挑了离我最近的门走了进去,刚好里面有个人走出来,我和来人撞了个满怀。我被撞的后退了几步,来人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呦,你是哪家的孩子,这么不长眼睛,万一摔伤了我,你就准备挨板子吧。” 我皱了皱眉,还是开口道:“对不起,是我没看清楚,对不起,公子没事吧?” “他皮厚着了,怎么会有事。” 我抬头顺着声音望去,一身白衣的优雅公子从地上扶起蓝衣公子,回头冲我温柔一笑。我眼前不由一亮,一股子书卷气迎面扑来,婉约清新的好似文竹。 蓝衣公子站起身,一脸愤怒地等着白衣公子道:“我说晋源,你是不是不打击我一下就心里不舒服啊?” 白衣公子依旧一脸温柔地笑道:“是啊,我现在要抓紧时间打击你,要不然等你从蓝莲的位子上掉下来了,我就没机会打击你了。” 听了白衣公子的话,蓝衣公子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白莲,我没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老是和我过不去?” 白衣公子笑了笑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你的反应和有趣而已。” 蓝衣公子听了白衣公子的话,脸都气绿了。 我仔细观察着白衣公子和蓝衣公子,一个温文儒雅,一个盛气凌人,同样都有一张令女人嫉妒,令男人心动的脸,看来他们就是白莲和蓝莲了。 “请问,两位公子知不知道‘青莲阁’怎么走?” 刚刚还在吵架的白莲和蓝莲听了我的话同时停下来上下打量着我。蓝莲一挑眉毛,指着我道:“喂,小鬼,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我装作怕怕地点了点头,小声道:“我是楚公子今天刚收的小斯。” 蓝莲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狠声道:“难怪不得,有个目中无人的主子,就有个目中无人的仆人。” 白莲皱眉看了蓝莲一眼,笑了笑道:“好像刚才撞人的人是你吧,你什么时候成了青莲的仆人了?怎么降级降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至少还能混个二院当当,没想到你居然令我这么失望,唉。” “你,你,你……”蓝莲被白莲气的话都讲不清了,只能一个劲地指着白莲的鼻子你来你去。 白莲笑着看了看蓝莲,转过头对我说道:“你找青莲?刚好我也要找他,不如我带你去吧。”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些感谢的话,蓝莲就抢先说道:“你真打算叫上青莲?要不是凭着靖王的撑腰,他一卖艺不卖身的主能坐到青莲的位子?像他这样的人你也打算叫上?我告诉你,你要是叫上他,我就不去了。” 白莲皱眉看着蓝莲,脸色有些难看地道:“这毕竟是五大头牌的事,你难道想把他排除在外?谁给你的权利?当了三年蓝莲就摆不正自己的位子了?” 蓝莲狠狠地瞪着白莲,半晌转过头不屑地哼了一声。 白莲好笑地看着蓝莲,摸了摸他的头道:“好了,无论怎么说也应该跟他打声招呼,我敢打赌他绝对不会去的。” 蓝莲听到白莲的话,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小声地嘀咕道:“就你知道。” 我郁闷地看着他们两人,他们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点吧,完全把我当透明的就在我面前打情骂俏,难道他们不知道“青莲楼”里不能谈恋爱的规矩?还是仗着自己是头牌老鸨也不能轻易动所以才这样明目张胆? 白莲转头看着我道:“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刚刚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毕竟我们是这里的头牌,想让一个小斯消失并不是什么难事。” 靠,真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啊。不过他们谈恋爱和我并没有什么冲突,说不定以后还能好好利用一下他们。 我连忙摇头,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两位公子放心,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白莲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拉起蓝莲的手道:“好了,我们走吧。” 我老老实实地跟在白莲后面来到“青莲阁”,楚成坐在琴前随意拨弄着琴弦,几丝漫不经心的忧虑以及思念从弦音中透出,他目光看着远方,好像在回忆什么。 “青莲,你去不去参加庞员外的盛宴?” 楚成回过神来,淡淡道:“不去。” 白莲一脸早就知道的样子点了点头,道:“我给你把小斯带来了,我们就先走了。” 楚成微微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倒茶。”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跟我说话,连忙跑到他跟前将茶倒满。 白莲和蓝莲相对看了一眼,同时无奈地走了出去。 “你和红莲什么关系?” 我心里一惊,表面不动声色嗫嚅道:“我不认识红莲。” 楚成抬头静静地看着我,我也静静看着他,同时眼中要保证有一点自卑有一点畏惧和坦然。唉,这年头j细不好做啊。 楚成看了我半天,慢慢低下头,淡淡道:“可能是我看错了。我饿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不懂的来问我。” 我小心地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怕生的样子。真是没想到这个楚成眼里居然这么好,看来他的身份也不简单,恐怕接近靖王也是别有用心,就是不知道他是哪放势力,如果是国师的人,恐怕我要掩护的就是他了,如果是其他势力的,恐怕就是想利用靖王来打天胤王朝好做收渔翁之利,如果他是靖王的人,……后果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他真是靖王的人,恐怕我就离死不远了。 64 话说我来这当楚成小斯也有三天了,连一次靖王的面都没见到,不仅如此,红莲也好像失踪了似的,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我郁闷地拿着抹布擦着桌子,同时心里计划着今天要干些什么。 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引起了我的注意,从声音判断,来人武功不俗,光这份内力就与古天冥不相上下。我继续擦着桌子,假装没听到的样子,我能感觉到楚成看书的目光轻轻扫了我一眼,他应该没有发现什么,这应该是他下意识的一个动作,那么来人可能是他认识的人,红莲就算有武功也不会显现出来,所以来人不是红莲,唯一的可能就是靖王,而且楚成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发现来人,想必他的武功也不弱。 我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整理着这三天来唯一的收获,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唉,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青莲。”随着低沉略带温柔的男音响起,一身雕龙锦衣,额冠高束的英伟男子走了进来。 楚成放下书,抬头冲来人低低叫了声:“靖王。” 靖王眉头一皱,不满道:“不是叫你不要叫我靖王吗,你直接叫我禄就行了。” 楚成微微摇头,淡淡道:“礼不可废。” 靖王皱眉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叹了口气。 真没看出来,这楚成居然是一个这么保守的人,而且还敢公然反抗靖王,靖王也不生气,看样子,这个靖王还真的蛮喜欢楚成的。 我放下抹布,倒了两杯茶,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靖王好似才看到我,打量着我道:“他是?” 楚成瞟了我一眼,回道:“新来的小斯。” 靖王点了点头,暗暗向楚成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楚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靖王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我,一句话也不说。我暗叹了口气,现在情势不明,如果有机会和靖王单独谈谈就好了。 我立马跪在地上,颤声道:“小人,小人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小人,小人……。”我说的是声泪俱下,好久没这么演戏了,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有点不太习惯,不过功底还在,我自信他看不出来我是装的。 果然,靖王笑了几声道:“起来吧,我和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有事会叫你的。” 我颤抖地站了起来,胡乱抹了把脸,小心翼翼地向外走去。走到靖王跟前的时候,我故意装出一副紧张僵硬的样子,同时步子也加快了几分。到门口关门的时候,我清晰地看见靖王和楚成眼中的怀疑减少了几分。我不奢望他们能完全相信我,只要他们能减少一些对我的怀疑,我就会有机会。 我合上门,快步向小斯房走去,等到我确定他们不会听到我的脚步声时,我回转身用轻功向回赶去。 我趴在房顶上,轻轻揭开一片瓦,功聚双目,小心地向下看去,心里不由一乐。原来靖王和楚成怕有人偷听,都是沾了水在桌上写字,同时嘴里聊着一些不相干的东西做掩护。大概他们也没有想到有人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接近房顶吧,毕竟偷听还是可以安地道什么的,这偷看可就不这么容易了,特别是在他们这些武功高手面前。 我直接忽略掉他们那些没营养的谈话,专注地看着桌上的字。越看我就越心惊,没想到楚成居然是苗族那边的人,靖王居然和苗族串通起来,一瞬间,一些以前想不通的事现在都想通了。难怪苗族和沙石族会不远千里屯兵于泽同,靖王和他们勾结,一旦开战,靖王和他们两面夹击,京城可就危险了。 我看的太过于专注,以至于没有发现到身后有人接近,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苗族的蛊毒可不是好玩的,虽然我有能力解开,可是现在这种四面合围的情况下,我想解毒恐怕他们也不会给我机会。 “青莲阁”的大门打开,靖王和楚成并肩走了出来,靖王一脸赞赏地看着我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够骗过我们两人。像你这样的人才若能归顺本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我苦笑着看了他一眼,道:“多谢王爷抬爱,在下不是不想归顺。老实说我跟本不想趟这趟浑水,要不是那个无耻国师把我重要的人抓去作人质,我早就归隐山林了。” 靖王挑了挑眉,淡淡道:“那么说阁下是不愿归属本王了?”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时纠正道:“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靖王叹了口气,对着围在我四周的人挥了挥手,转身和楚成一起进了门。 我看了看四周,迅速估计着逃出去的可能性。该死的,要不是不知道他们中有苗族用蛊高手我也不会栽这么大个根头了。 蛊毒渐渐开始发作,我眼有点花地看着四周,再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突围逃跑,擒贼先擒王这条现在行不通,如果没有中毒,这倒是个突围的好方法。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眼前不由一亮。可能是对自己的蛊毒太过于自信,那个蛊毒高手竟然一个人守着一方,其他位置均是两个人守着一方。决定好突围方向,我向他旁边的人冲去。现在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计划,要不然我就走不了了。 其他人见我向右冲去,连忙向右靠拢,只有两个人依然留在原位置随时准备策应。靠,真是,有组织就是不一样,想设套都难。 我在快要跟右边人冲突时,突然改变方向朝前冲去。周围人见我突然改变方向不由一呆,我猛然加速,瞬间靠近了蛊毒高手。蛊毒高手看到我,微微愣了一下,我抓紧他愣住的时间,手中银针齐发,将他周身|岤道全部罩住。他匆忙应付间,我瞬间越过他,梯云纵飞身上了墙。正在我准备跳墙逃走时,三把飞刀分上中下三路向我射来。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无奈又翻身回到原地,墙下众人将我牢牢围在中间,现在真真是插翅难飞了。 我回头看了看墙,心里微沉。刚刚那三把飞刀速度太快太准,匆忙中我只能看到那人的一袭鲜艳红衣以及那双指骨分明苍白的手。红莲,或者说是陈克,他极有可能是国师的人,送上我这个j细和他自己,不仅可以降低靖王的防备心,还可以将真正的j细隐藏的更深,恐怕国师早就知道楚成的真实身份,他设计引我来此,恐怕是想借刀杀人,不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实在是搞不懂他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周围人见我不抵抗,互相使了个眼色,从中走出两人将我压在墙上,其他人见了,立马拿出绳子什么的东西将我五花大绑起来。 “等等。” 正准备手起刀落的众人听到声音纷纷停了下来,靖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皱眉道:“刚刚袭击你的是什么人?” 我默默地看着他,并不回答他的话,如果我还有利用价值,我就不会死,这个道理从前世开始就一直根深蒂固的留在我的脑海里。 靖王见我不说话,笑了笑道:“你倒是聪明,本王愚昧,竟然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好了,将他压到大牢里看管起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在没确定那三个的安全之前我还不想死。 65 我被押到靖王府,在众多侍卫的合力下送进了大牢。 我无奈地看着这个关押着我的铁笼子,再次叹了口气。果然现实和电视还是有区别的,电视里的牢房都是土墙加木头,使劲捶两下就开了,哪像这个,别说捶了,砍都砍不开。在这个密封的牢笼里,除了门窗外就没有其它东西了,而且窗户还是开在门中间的,要是在这里呆久了,还真弄不清今夕何夕了。 我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过来的。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是肚子都有点坐饿了,还是没有人来搭理我。我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怀疑。难不成那个靖王想把我饿个半死,先来个下马威后再审? 正在我胡思乱想努力转移对肚子的注意力时,牢门打开了。出乎我的意料,进来的人既不是靖王,也不是楚成,而是下毒暗算我的蛊毒高手。 蛊毒高手蔑视地看着我,高高地仰着他的头颅,语气傲慢道:“王爷命我来审问你,你识相的就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我有些地无奈地笑了笑,没有说话,心几乎沉到了谷底。对于蛊的了解我自然是非常清楚的,我自认为还没有变态到能够忍受蛊毒那生不如死的逼刑手法,本来如果来的是王爷本人,我倒是可以和他好好谈谈合作的事情,现在王爷居然派了这个人来,看这个人的样子,就算我老实交代,他也不会放过我的,更遑论让我见王爷了。 “不说话?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不勉强你了。”说完,也不给我反驳的机会,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我脸色阴沉地看着他的背影,敢情他心里期望着我反抗,好给他用刑的机会,偏偏我现在还真没什么话可以说,身上中的毒到现在都没有时间解,活了几十年,我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奈。 蛊毒高手的背影刚消失不久,门外就涌进两个身强体壮的侍卫,一边一只胳膊的驾着我走了出去。 我被他们拖着进了刑房,绑在了木架子上。我淡淡地看着面前满脸兴奋神色的蛊毒高手,慢慢调整呼吸,让心情平静下来,这种时候除了冷静还能有一线希望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说,暗算你的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你又有什么目的?”蛊毒高手一边摆弄着桌上的瓶瓶罐罐,一边两眼放光地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似乎在考虑从什么地方下手比较好。 我平静地看着他,淡淡道:“我是国师派来的,目的就是将楚成和靖王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国师派来的人,目前那个人还没有和我联系,所以我也不清楚那个人是谁。暗算我的人我没看清楚。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我想见王爷,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算了,就算不行也要试一试了,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蛊毒高手瞟了我一眼,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我说是一样的?br /> 茧(轩情冥羽)第12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的,现在是我在审问你,你只需要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就可以了,其它的你想都别想。” 我暗暗叹了口气,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我可真是有点黔驴技穷的感觉了。 “你说你是国师派来的,目的是监视靖王和楚成的一举一动?除了这些以外,你还有什么目的?” “没有。我重要的人被国师当作人质,所以我才会在这里,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老实交代貌似是现在唯一可以拖延时间的方法。 蛊毒高手挑了挑眉道:“你觉得我会信?” 我苦笑道:“无论你信不信,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蛊毒高手将手中的一粒药丸塞到我的嘴里,j笑道:“我看你不受点苦头是不会说真话的。” 药丸下肚,我头上的冷汗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这个东西我见过,还曾经有幸尝试过它的味道。那种酸麻犹如万蚁蚀心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即使忍耐力强如我也没撑过半个时辰。 “‘万蚁蚀心’的滋味不错吧。呵呵,你最好把知道的事全告诉我,要不然你就可以享受到比‘万蚁蚀心’更美妙的滋味了。” 死变态,我操,我都把知道的事全说出去了,还要我说说什么?没一点判断力的家伙,那个该死的靖王派这种人来审,估计他文化水准也不怎么高,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和国师有些过节,他是想借你们的手来杀我,以此来挑起你们和‘阎王殿’的仇恨。让我见王爷,万一让国师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蛊毒高手皱着眉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不悦:“你还真能忍啊,这‘万蚁蚀心’我用在那么多人身上还从没有一个人能像你这样脸不变色气不喘地平静和我说话。这张脸该不会是假的吧。”说完,他伸手在我脸上一阵摸索,狠狠撕下一张人皮来。 我皱眉看着他惊艳的眼,一丝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啧啧,这么漂亮一张脸,那个国师居然舍得让你来当内j,看样子,你和那个国师的过节还真是不小啊。”他一边说,一边在我脸上抚摸,手指顺着脖颈一路向下,在我锁骨处流连打转。我被他摸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愿我这次的感觉不要应验,要不然我会让他不得好死,哪怕因此得罪楚成和靖王也在所不惜。 他慢慢地靠近我的脸,轻轻在我耳边哈了口气,道:“如果你不反抗,我可以考虑让你见王爷。” 反抗?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还有反抗的能力?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就当他不存在。他见我不反抗,一口咬在我的耳朵上,两手快速扒下我的衣服,在我身上肆意抚摸揉弄。我咬牙不吭一声,暗暗聚集内力冲击堵塞的|岤道。很快,很快我就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他一路从耳垂一直亲吻到嘴,舌头蛮横地伸进我的嘴里缠着我的舌不放。一阵恶心感让我的胃翻江倒海,我皱紧眉头,强忍着没有吐出来,杀机掩饰不住地冲了出去。 蛊毒高手似乎愣了愣,继而笑了几声,放肆道:“你要真不反抗我还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就是要这样,你杀机越重,我越开心。” 我强忍住现在就踹死他的冲动,静静冲击|岤道,只有在他下一步动作之前冲开|岤道我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杀他。 “这么快就安静了?果然有意思,放心,你很快就会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 我睁开眼,静静看着他,把他的话当空气,始终保持沉默。 他微微一愣,伸手握住我的□搓揉摆弄,另一手抚摸着我的脸道:“你的眼神真是令我兴奋,像你这样的极品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杀啊。” 果然,他根本没打算让我见靖王,如果我真和靖王谈拢了,那么有麻烦的人就是他了,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雷锋才会做了,像他这样的猥琐小人,怎么会有雷锋那样的奉献精神。 我依然平静地看着他,就差一个|岤道了。 他的手离开我的脸,顺着我的脊椎一路下滑到我的身后,在□附近徘徊。我身体不由一紧,又马上放松身体,心里暗暗叫糟,果然,这个反应刺激了他,他直接抬起我双腿,一手扶着自己的□对准了我身后的□,准备冲进来。 66 “住手。” 我正准备不管那最后一个|岤道,直接攻击,哪怕会受严重的内伤也在所不惜。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阻止了我和他。 蛊毒高手停了下来,裤子都来不急拉好就跪在地上。 “王爷,小人,小人……” 靖王冷冷看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淡淡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是。”蛊毒高手听了这话,头也不回地拉着裤子跑了出去。 我冷冷看着面前的靖王,道:“我没想到堂堂的靖王竟然会派这样的人来审问我。” 靖王也不说话,站在一边打量了我好一会,才笑道:“确实是不错的风景,难怪天羽会为了你连王位都不要。” 我无奈一笑,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想到一个王爷也这么八卦。 “王爷可否让在下先把衣服穿好?” 靖王大摇大摆地坐到我面前的太师椅上,转着手中的酒杯道:“不急不急,先让我养养眼,本王见过的绝色佳丽也不少了,像你这般的还是第一次见到,难的有机会我可要多看看,以后可就没机会看了,我可不想天羽乖侄儿来找我算账。” 我见他没有丝毫放我下来的意思,也不再和他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反正看看也不会少块肉,浪费时间可是会死人的。 “王爷是怎么知道我的?” 靖王放下酒杯,笑着看了看我道:“本王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你可知在本王管辖区域内的人无论是谁都会受人监视,特别是你这种新近人口。” 我摇了摇头,靠要是知道我就不会在这里和你聊天了。 靖王见我不说话也不生气,淡淡一笑道:“你第一天来就卖身葬父,这本身就很可疑,而且还偏偏被楚成买去。那段时间楚成的小斯刚好死了,所以我确定你有问题,但是有问题的人不会只有你一个,就算你再怎么厉害也没办法知道楚成会去哪里,而楚成偏偏在那个时间段去那里,我就确定了你还有同党,但你的同党究竟有几个我还无法确定,所以为了把你们一网打尽,我故意放你到楚成身边,一来可以监视你的行动,二来可以查出还有什么人和你有联系。但是令我想不到的是,你居然有这个东西。”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雕龙玉佩。我一眼就认出这正是我在胡同里埋的那块白羽送我的玉佩。 靖王见我没什么反应,一撇嘴道:“这块玉佩是我送给天羽乖侄儿的,既然在你手里,你肯定和天羽乖侄儿有什么关系。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就是那个让我的天羽乖侄儿放弃皇位的人,但是当时的你实在是太平凡了,我无法肯定自己的想法,所以想试一试你。唉,要早知道是这样一位美人我肯定不会试了。刚刚的事,实在是抱歉,我也不知道你有这样一幅倾城倾国之色,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派那个白痴过来的。不过你放心,那个白痴肯定不会活太久的,他现在对我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等过他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我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我静静地看着他,从他的话里我发现了一些事情,不过我不认为这就是全部,半真半假的话才能让人无法分辨出真假来,现在的关键是他的话中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首先,这个玉佩是他送给白羽的应该不假,其次,他把我放在楚成身边可能真是为了查出j细,不过其它的话的可信度就不怎么高了。既然玉佩是他送的,那白羽给我难不成是让我和靖王联合?如果这个想法是对的,那么白羽和靖王应该早就已经联合起来了,但是白羽并没有对我说过,这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又是怎么知道这块玉佩是我的? “靖王爷,我很疑惑你是从哪儿拿到这块玉佩的?又怎么知道这块玉佩是我的?” 靖王笑的一脸j诈,像个实足的老狐狸:“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像你这样的人都是有人监视的。你的武功很高,想跟踪你很难,但是那个老头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抓他可一点也不难,所以查探你和老头分开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你画的那个魔教记号也太过于显眼了,找到这个玉佩当然也不是什么难事,进而从玉佩上猜出你的身份也是水到渠成了。”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唉,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计划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难不成我被古惜言同化了? “王爷,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白羽会把玉佩给我?这恐怕不是让王爷饶我一命这么简单吧。” 王爷看着我叹了口气,道:“果然啊,天羽乖侄还是把决定权交给你了。” 我皱了皱眉,这个靖王跟我打什么哑谜? 靖王见我皱眉,脸色严肃道:“想必天羽乖侄儿也不曾告诉你我在造反之前曾和他见过面吧?” 我点了点头,确实,白羽什么都没有和我说,只是让我带着玉佩,现在想来,他让我带着玉佩来做j细就是想让靖王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变向的保护我,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点感动。 靖王见我点头,认真道:“我也曾经劝过天羽乖侄儿跟我一起反,到时候让他当皇帝,但是他不愿意。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根本不想当皇帝,我反朝廷也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不想当皇帝?因为一个人?虽然他的表情很认真,但是让我相信还真有点难。 靖王见我并没有什么太惊讶的表情,不由苦笑道:“我就知道说出来你不会相信。”说完这话,靖王就陷入了沉默,似乎在犹豫什么。我见他陷入沉默,没有出言打扰他,刑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怪异。我低头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自己,又看了看着装整齐的靖王,小小的郁闷了一下,但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其实对于靖王的话我并不是全不相信,靖王在看我的时候眼里并没有欲望这种东西,而是一种纯粹的欣赏,所以我现在不生气,也不反感。 没用多长时间,靖王抬起头来,一脸严肃地盯着我看了半晌道:“既然天羽乖侄儿将决定权交给你,我也就不隐瞒了。我爱楚成,为了他我甚至可以把江山和自己的命都送给他。”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难不成天胤皇室的人都是痴情的傻瓜不成?白羽是这样,现在这个靖王也是这样,就是不知道皇帝和太子是不是也是这样,不过根据遗传医学角度来看,他们很有可能也是这样。 靖王见到我惊讶的表情也不以为意,淡淡道:“我造反可以说是为了楚成。你可能会觉得我在推卸责任,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楚成想报仇,向黄帝、太后、太子、国师和苗族族长查查里可报仇。” 又是报仇?我怎么总是纠结在别人的仇恨中,貌似我是无辜人士吧。 “你的身份我也有所了解,你的母亲是国师的徒弟,父亲是魔教教主,‘阎王殿’的少主萧无情也和你有关系,我没说错吧。” 我点了点头。靖王见我点头,笑了笑道:“那么有些事我就好解释了。” 67 “你应该听说过国师曾经复活过一个人吧?” 我点了点头,最近总是点头,点的我脖子都有点僵了。 靖王看了看我,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一边解我的绳子,一边道:“楚成就是国师复活的那个人。” 这句话不咎于晴天霹雳,饶是我的神经异于常人也被雷劈的有些懵,以至于绳子松开了我还傻傻地伸着手。靖王见到我的样子,调笑道:“怎么,还舍不得被放下来?那我再帮你绑起来。” 我回过神来有些脸红地放下手,尴尬地看着他。 靖王笑了笑也不再笑话我,接着说道:“国师想复活的人并不是楚成。开始的时候国师不愿面对现实,依然把楚成当成另一个人,楚成很想离开国师的身边,所以他就来找我。我本来不想管这件事,后来随着接触,我慢慢爱上了楚成,就在我决定帮他逃出去的时候,国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狂,后来等我赶到的时候,太后、皇帝、太子都在那里,楚成却不见了,他们告诉我楚成已经死了,我伤心之下就要了个封地离开了京城。前不久我才知道原来楚成没有死,他找到我并希望我帮他报仇。你以为我真的会把天胤王朝交给苗族和沙石族?我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将祖宗基业拱手让人,当然楚成除外。” 我翻了个白眼,我算是看懂了,这个什么靖王根本就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主,跟李隆基有的一拼。 靖王见我翻白眼也不理会,淡淡道:“天羽乖侄儿跟我也差不多啊,果然流着相同的血液,连做的事都一样。” 我郁闷地看着他,怎么扯白羽身上去了,虽然他们在某种意义上而言确实蛮像。 “照你的说法,楚成要报仇的对象是国师、皇帝、太后、太子和那个什么苗族族长查查里可?” 靖王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当然,在天胤王朝,楚成最想杀的人是国师。” 果然是国师,对于这个答案我并不感到惊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个直觉告诉我楚成很恨国师,要不然他不会答应靖王演这场戏,毕竟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我不管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是想让白羽脱身,然后和白羽、萧无情、古天冥离开这里。” 靖王笑着点了点头,轻松道:“这个当然没问题。我们好好合作,救出天羽乖侄儿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整理好衣服,看着靖王道:“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靖王看了看我,想了想道:“听说你医术很高,军队里好像还缺一个军医,不如……。” 我点了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国师那方面我到不怎么担心,毕竟白羽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而且靖王在造反前还和白羽见过面,那皇宫肯定有靖王的人,白羽的安全就更不用担心,靖王既然想和白羽联合,又对我调查的那么清楚,自然会保护好萧无情和古天冥的安全,我只要留在这里当人质或者联系人就可以了。 靖王也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走了出去。 我跟在靖王身后,一边走一边听着靖王介绍王府里的各个布局以及各个庭院的来历,不禁暗暗惊叹,进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就不得不佩服设计这个王府的人,各个院落不仅安排的错落有致,而且还分种有各季不同的花,这样无论是哪个季节都能达到繁华锦簇的效果。这还只是院落而已,真正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房屋。亭台楼阁均用天桥相连,无论是逃生还是警戒都可以做到互通有无,及时援救的作用,大有几分阿房宫的意味。 “到了。” 听到靖王的话,我才反应过来,看了看面前的房子,在这些别致的楼阁中可谓是普通到了极点,我猜测住在里面的人原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才住在这个普通的房子里,但在这个处处别致的地方有这么个普通的房子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还真有点困难。 屋内人听到外面的动静,轻轻拉开了门。 一瞬间我有些呆愣,这样一个普通的房中站了这么个人,就显得不怎么普通了,不仅不普通,反而比那些别致的楼房更显别致。 楚成皱着眉头看了看我,眼中有那么几丝妒意,淡淡地对靖王道:“这位是?” 靖王自从看到楚成,眼睛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楚成眼中的妒意虽淡,他还是看的是一清二楚,声音中都带上了几分欣喜道:“他就是你那个小斯,也就是名满朝野的田紫轩。” 楚成面带惊讶地看了看我,继而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我还在想羽王爷喜欢的人怎么会那么平凡,原来是易了容。” 我有些郁闷地看着他们,他们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以前我还真没想过那三人为什么会喜欢我,难不成他们真是看中了我的脸?如果有一天这张脸被毁了,他们是不是还喜欢我?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果然是女性思想啊,我都做了十几年男人了,还是没改过来,我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了。 “你们谈好了?” 靖王一脸深情地看着楚成,点了点头。那样子差点让我把大前天的隔夜饭都吐出来。 楚成看着靖王那副样子,脸红地咳了几声,对着我道:“这是你身上中的毒的解药,多有得罪,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接过楚成手中的解药,笑了笑道:“没什么,谨慎一点是好的。”虽然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但我并不想让楚成和靖王知道,凡事还是留一手的好。 “楚公子……” 我话才刚起了个头,楚成就皱眉打断了我的话道:“叫我楚成就可以了。” 我点了点头,笑道:“楚成,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希望你能够告诉我。” 楚成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说完,侧头对着靖王道:“你能不能先出去?” 靖王本来欢喜地脸在瞬间变成了锅底,他老大不乐意地看了看我,那股酸味隔着大老远就可以放倒好几个人了。我郁闷地看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句实话,其实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靖王无比哀怨地看了楚成一眼,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临出门前还很贴心地关上了房门。楚成脸红的可以滴血,始终低着头保持一个姿势,看都不看靖王一眼。 等到靖王离开,楚成才抬起头看着我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我看了看紧闭地房门,笑了笑道:“你既然喜欢他,又何必把他排除在外?” 楚成苦笑了下,淡淡道:“有些事我不想让他知道。” 我在心里暗叹了口气,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 68 “你是什么人?” 楚成愣了一下,苦笑道:“真没想到你这么直接。我是苗族人,十二年前苗族族长查查里可为了我家祖上的《蛊毒宝典》将我全家杀害,本来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确被天胤王朝当朝国师复活了。我一直认为这是上天给我的报仇机会,刚开始我还会尝试向国师解释,后来他完全不听我的话,我也就默认了,其实只要他能让我报仇,我是谁根本就无关紧要。但是他并不是傻子,虽然他一直麻痹自己,但无法完全欺骗自己,我能感觉他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很冷淡,那种感觉就好像我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虽然他答应了我帮我报仇,却一直没有行动。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就想靠自己报仇。那个时候,我为了能够报仇,用了我所有的手段,金钱,威胁,色诱,无所不用其极。终于,我成功地诱惑了皇帝还有太子,但是他们根本就是在骗我,他们在床上答应替我报仇,床下根本没有行动,我很无助,很害怕,也很愤怒,我怕国师知道我用这个身体做过了什么,也恨皇帝和太子,但是我却无能为力。这个时候,我遇到了靖王,我诱惑他帮我,我以为我会成功,但是他却不受我的诱惑,我就快死心的时候,他答应带我出去,我以为我能够离开了,却被国师发现我用这个人的身体和其他人发生了关系。他想杀了我,我还没有报仇,我还不能死,所以我利用蛊术骗了他们所有人,让他们以为我死了,然后找机会报仇。我四处东躲西藏,潜心研究蛊术,我等了十二年,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机会,这次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那帮混蛋。” 我看着越说越激动的楚成,沉默了。我没想到当年的情况是这个样子,现在我知道楚成为什么不希望靖王听到了。虽然知道了当年的事,我依然想不通现在的无尘在想些什么,他要对付的究竟是什么人? 我看了看慢慢平复下来的楚成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身体是怎么死的?” 楚成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我记得国师曾经说过‘如果不是天胤帝,你怎么会死’这样的话,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 天胤帝?我一个头开始两个大了。天胤帝死了都好几百年了,他的仇人总不会是天胤帝吧。我郁闷地敲了敲头,还是不太清楚无尘究竟想做什么。 楚成看到我的样子,犹豫了一下道:“刚刚说的话,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靖王?” 我抬头看着楚成,严肃道:“我可以答应你不告诉靖王,但是并不代表靖王不会知道,你这样瞒着他会成为你自己的心病。我想靖王一定早就知道了,你不如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谈,或许你们两个都能解脱也说不定。” 楚成愣愣地看着我,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我在心里摇了摇头,作为局外人,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 “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楚成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现在需要好好的想一下,起身走了出去。 靖王负手站在花园的一株柳树前静静地思考着,我慢慢走上前,淡淡叫了声:“靖王。” 靖王回过头来,看了看房门,道:“你们谈完了?” 我点了点头,道:“恩。我现在应该干什么?” 靖王转身看着我,笑道:“还能干什么?跟我去军机处报到。” 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靖王看到我的动作,好笑道:“我可跟你说清楚了,就算你是天羽乖侄儿的人,到了我的军营若是有半点怠慢还是要军法处置的,你可不要当我这话是开玩笑。” 我好笑地看着他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既然答应你当军医就一定会尽责,这点你大可放心,如果真有怠慢不用你来罚,我都会自罚。” 靖王看着我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好了,废话不说了,你跟我来吧。”说完,转身向前走去。我跟在他身后,回头看了一眼房门,心里默默祝福他们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到了军机处,靖王和那里主事的庞将军说了几句,就离开了。庞将军热情地带着我向着城外的军营走去,边走边介绍道:“最近要打仗了,所以哪都不怎么太平,王爷吩咐过让您去巨鹿营,巨鹿营留守昌州,所以您不用担心。” 我看了看身边的庞将军,有些想笑。那个靖王刚刚还义正词严地要我不要怠慢,现在又把我派到最安全的巨鹿营,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庞将军偷偷瞄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表情,心里暗暗叫苦,王爷吩咐他好好招呼我,千万不可怠慢,可是现在是打仗时期,只要是在军营里就会有危险,这要他怎么招呼? 我并不清楚靖王对庞将军说了什么,但从庞将军的称呼和态度上还是可以看出靖王对他说了些什么。 我看了眼走在我身边显得有些提心吊胆地庞将军,淡淡道:“庞将军不用担心,在下只是个医术略有几分高明的大夫,帮着王爷治了点小病,所以王爷才对在下有几分客气,既然来军营当了军医,将军就不用对我客气,把我当成你手下的兵就可以了。” 庞将军看了看我,尴尬地笑了笑道:“那是那是。您,哦不,你说的对。”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旁边的庞将军,真不知道靖王手下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才,看这个庞将军的样子,能够当将军还能当军机处的主事,这手底下肯定有些真功夫,不过他这性格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也或许是我并不了解他的原因。 庞将军将我领进了军营,我边走边观察,发现靖王的手下确实有几分能耐,光从这个军营的布置以及士兵的身上就能看出来,各个帐篷紧凑又不显紧迫,主帐被环绕在中间,周围留有一定的空余位置,负责把手的士兵和巡逻队尽职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无论是当值的还是不当值的都井井有条地做着自己的事,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虽然皇城军我没见过,但是能和这样的兵分庭抗礼的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去,看样子,这场仗难打啊。 “田大夫,这里就是军医帐了。”庞将军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大帐篷道。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军医帐四周站着不少士兵,有几个军医模样的人站在药炉旁忙碌着,我好奇地看了他们几眼,对着庞将军道:“现在还没有打仗吧,他们在熬什么?” “虽然现在还没有打仗,但是还是有当值的兄弟伤风感冒什么的,所以他们在熬伤风药以及一些强身的药。” 我点了点头,跟着庞将军向主帐走去。 与作品无关的闲话 主帐的士兵见是庞将军,并没有阻拦我们。我刚进主帐,就听到一声怒吼:“为什么我要守在这里,王爷说过会让我上前线的,为什么让我守在这里,你们说啊。” 我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主位上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正揪着一个军师模样人的衣领子大声咆哮着。 庞将军见了这个场面,尴尬地笑了几声,赶忙上去把军师从中年人手中解救出来。 “我说熊将军,他只是个军师而已,怎么会知道这些,你问他他也答不出来啊。” 熊将军看到庞将军,两眼放光地一掌拍在他身上道:“小庞啊,他是不知道,你总知道吧。” 庞将军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笑了笑道:“王爷的心思谁知道,不过王爷他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你呀,就省省心吧。” 熊将军皱着眉头,恨恨一屁股坐了下去道:“我当然知道王爷有王爷的用意,但是让我接手这个巨鹿营,那不是和坐冷板凳没什么区别吗。” 庞将军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坐你现在的位子都没坐成,你还埋怨。保护王爷就让你这么难受?” 熊将军挥了挥手,道:“我不是觉得保护王爷难受,只是不能上前线难受而已。唉,你也知道我的性格,现在看着别人在前面打打杀杀,我在后面坐板凳拿功劳,真是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庞将军好笑地看着熊将军:“你很闲是吧,我现在就给你个任务。”庞将军指了指我,“这个是田大夫,王爷要我带他来巨鹿营当军医,还要我好好照顾他。现在我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干啊。” 熊将军抬头看了看我,瞬间犹如石像般呆在了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道:“这王爷在哪儿找了这么些个祸国殃民的主?先是楚成,现在又是这个什么田大夫,这王爷的艳福也太多了点吧。” 庞将军脸色微变,偷瞄了我一眼,厉声道:“熊将军,情注意自己的言辞。” 熊将军看了看庞将军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起身道:“抱歉,我是个粗人,说的话不中听,多有得罪,还望田大夫见谅。” “熊将军太客气了,在下和靖王只是泛泛之交,并没有其它关系。从军在下还是第一次,若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将军多多提点。”我客气回礼。 熊将军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肩道:“好说好说,哈哈,我这就带你去军医营帐。”说完,他站起身,走到帐门口拉起门帘,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黄大夫是军医帐的主事,他人很好,就是有点啰嗦,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找我,也可以找他。” 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同时向熊将军一抱拳道:“多谢。” 熊将军脸红地笑了笑,摇手道:“不用不用。” 庞将军看着熊将军的脸,打趣道:“哎呀,小熊啊,原来你也会脸红啊。” 熊将军听了庞将军的话,脸红的好像猴子屁股,冲着庞将军瞪眼道:“谁说我脸红了,我那是天气热的。” 庞将军扬了扬眉毛,贼贼一笑,同时瞄了瞄我,拿胳膊肘捅了捅他,道:“我了解的,什么都不用说了。” “你。”熊将军气的吹胡子瞪眼,满脸尴尬地看了看我,挠头道:“你别听他瞎说,他的话你就当放屁,左耳进右耳出就可以了。” “放屁?你说我说的话是放屁!我说的话要是放屁,你说的话岂不成了拉屎了。” 熊将军皱了皱眉,对着庞将军吼道:“喂,你就不能斯文点?”又侧头对我说道:“他这个人就是粗俗,田大夫你别介意。” 我好笑地看着熊将军和庞将军两个人耍宝,笑道:“你们两人的敢情真好。” “谁跟他敢情好!”熊将军和庞将军两人异口同声地道。说完,两人又同时将头侧到一边做呕吐状。 我实在有些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熊将军和庞将军尴尬地看了看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将军不是说要带我去军医帐的吗?”我很好心地帮他们解围。熊将军感激地看了看我,连连点头道:“是是,我们这就去。” 庞将军也不再奚落熊将军,与熊将军并肩走在了前面。 我跟着熊将军和庞将军走到了先前见到的军医营帐前,熊将军指着在各药炉间穿梭忙碌的白发老人道:“他就是主管的黄大夫了。”说完,带我上前向黄大夫打招呼。 黄大夫点了点头,头也不抬道:“将军你来安排吧,老夫这药还要等一会。” 熊将军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带着我走进了军医帐。 “黄大夫这个人只要一炼起药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别介意。” 我回头看了一眼黄大夫忙碌的身影皱了皱眉,怎么他的背影这么眼熟? “没什么。这么敬业的大夫难找啊。” 熊将军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我肩膀道:“你也这么觉得?我可是最尊重这类人了。” “我也是。”我笑着点了点头,忍不住又侧头向门外望去,刚好黄大夫也抬头和我四目相对,他有一瞬间愣了愣,很快又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肯定见过他,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怎么了?”庞将军见我频频回头看帐外,好奇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随便扯了个理由道:“那个黄大夫煎药的方式好奇怪,我都没见过。” 庞将军闻言侧头看了看,笑道:“听说这是他发明的煎药方式,你会觉得奇怪很正常。” 我点了点头,道:“看样子这军医帐里也有不少高手,说不定我可以向他们学习学习。” “那当然,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军医帐,里面那些个神医啊什么的就有好几个,整天鼓捣那些花花草草,平常都不爱搭理人,就连我他们都是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那个黄大夫听说就好像是什么‘妙手回春’黄季明,其他还有几个的名号我不记得了。”熊将军听到我和庞将军的对话,侧头对着我介绍道。 “妙手回春”?我好像没听过这个名号,难道是我感觉错了?我又一次回头看了看黄大夫的身影,一个人的名字突然出现在我脑海,月修竹,这个人的背影和月修竹很相似。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很想马上证实一下,但是现在人多嘴杂,不是求证的好时机。 接下来熊将军和庞将军为我安排了住的地方,又和其他大夫交代了一声就离开了。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准备等天黑了去找黄大夫聊天,当然前提是他不来找我。 69 夜已经深了,黄大夫依然没有来找我,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去找他。 白天熊将军已经给我介绍过军医帐,还特别带我到黄大夫的帐门外逛了一圈,所以没费多少时间我就找到了黄大夫的帐篷。我也没打招呼,直接走进了黄大夫的帐篷。 帐篷里没有点灯,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人影躺在床上。我轻轻走过去,看清躺在床上的人正是我要找的黄大夫,才轻声道:“月修竹?” 躺在床上的黄大夫突然睁开眼睛,手中短剑直刺我的心脏。我挥手挡开短剑,同时以指为剑向他点去。就在我的手离他胸口还有几公分时,我头顶突然洒下一团白色粉末。我立时脚尖点地,急速向后退去。黄大夫从床上坐起身来,挥手撒出一片冷光。我身在空中无处借力,扭腰躲过暗器退到了帐门口。 黄大夫站在床前冷冷地看着我,手中短剑又一次向我刺来。我的心情极度郁闷,这个人的武功之高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什么时候出来了这么个高手怎么我都不知道,这下可玩大了。我一边躲避他的攻击一边小声道:“对不起啊,黄大夫,我找错人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就此罢手如何?你一时也杀不了我,如果我现在叫人来,你也不一定跑的掉,干脆住手,我保证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黄大夫听了我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手,冷冷地站在我面前盯着我看。我退后与他拉开距离,站在离帐门不到一米的距离道:“我现在可不可以走了?” 黄大夫没说话,但是身上的杀气让我清楚的知道只要我敢表现出一点后退的意思他手中的短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向我刺来。 我有些郁闷地看着黄大夫,无奈道:“那你想怎样?” 黄大夫冷冷看了我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震惊地盯着他,压低声音道:“你真的是月修竹?” 这回换成月修竹郁闷了,他以为我知道他的名字,哪知道我只是蒙的而已,声音不由又冷了几分:“回答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如果他真的是月修竹怎么会这么问我?难道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月修竹? “我是你师弟啊,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 月修竹听到我的回答似乎有点傻了。我皱着眉头想了想,才想起来我现在没有易容,所以他不认识我很正常,但是转念一想他白天的那种反应明明是认识我的,现在又不认识我,这又是为什么? “咳咳,我是紫轩,我以前都是易了容的,所以你没见过我现在这张脸很正常。” 月修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失声惊呼道:“你是紫轩?” 我皱了皱眉,小声道:“你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月修竹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声音太大肯定会惊动守卫,闭上了嘴。 果然有脚步声渐渐向这边靠近,同时大声道:“黄大夫,有事吗?” 月修竹看了看我,走出帐篷道:“没事。” 守卫又问了月修竹几句,见没什么事就离开了。我走到桌前坐了下来,随手倒了杯茶。月修竹进来坐在我对面,眼睛直盯着我看,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笑了笑道:“放心吧,我是如假包换的紫轩,就算我的脸换了,声音还是没变不是?” 月修竹皱着眉头想了想,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见他不说话,沉默了一会道:“你认识我?” 月修竹听到我的话,微微愣了一下,皱眉道:“恩。” 我见他似乎有些犹豫,随意问道:“你怎么认识我的?” 月修竹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馆主交代的命令,要我监视你,如果有可能直接杀了你。” 修竹?他要杀我?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吧。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月修竹很好心地解释道:“馆主应该也不知道你是谁。接这个任务是因为‘阎王殿’的萧嫣然,她拿了你的画像找馆主,馆主本来不准备接的,后来萧嫣然找馆主谈了一会,馆主就接了。” 萧嫣然?她还?br /> 茧(轩情冥羽)第13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还活着?怎么又和她扯上关系了? “你知不知道她和馆主说了什么?” 月修竹皱眉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馆主和萧嫣然谈过后脸色很难看,而且他吩咐我最好不要伤你性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够让竹影帮萧嫣然的除了师傅还能有谁?难道是师傅出了事?如果真是师傅出了事,那萧嫣然一开始就帮国师会不会是因为师傅在国师手中,又或者国师知道师傅的下落,所以以此要挟萧嫣然? 我瞄了瞄静静坐着的月修竹,想到他和师傅的关系,我没有把我的推测告诉他。 “对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师兄的武功原来这么高,难道师兄你有意隐藏?” 月修竹愣了愣,有点尴尬道:“恩。因为我练的是我母亲的武功,所以馆主叫我不要随意显露。” 月修竹的母亲?话说回来,我在修竹馆的时候就对月修竹的母亲很好奇了,听他和竹影的谈话,月修竹的母亲好像是个很凶狠的女人,而且能和师傅扯上关系的女人一般不是天姿国色,就是本身实力超群,在江湖上都不会是无名之辈,那这个女人一定也不简单。 虽然我很好奇月修竹的母亲是谁,不过这样贸贸然问出来也不好。 我还在犹豫究竟问不问,月修竹就主动提了出来:“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的母亲是谁?” 我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 月修竹看了看我,苦笑道:“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她,虽然她是我母亲。”月修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母亲是放逐之城城主的妹妹,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叫‘小杀神’。” 震撼,这个消息绝对够震撼。我怎么也没想到月修竹的母亲居然是十年前江湖上人见人怕的“小杀神”。 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个被官方承认的三不管地带就是放逐之城,城主叶仇绝对是名副其实的活阎王,他要谁死,就不可能让那个人活着出现在世上,放逐之城更是一个所有人都承认的杀手圣地,城里人一大半以上全是杀手,其他人不是罪大恶极也是武功高强之辈,凡是没什么本事的人根本无法在城中生存,所以它还有一个名字,太阳照不到的城市——落日城。月修竹的母亲居然是落日城城主的妹妹,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月修竹见我震惊地看着他,无奈苦笑了下道:“你不用惊讶,其实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师傅和你以外就没有别人了,所以我和放逐之城基本上没什么关系。” “你不打算让别人知道?”我有些疑惑,能够和放逐之城这样的势力攀上关系,在天胤王朝基本上就可以横着走了,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月修竹要藏着掖着? 月修竹正色摇了摇头,道:“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我也正色点了点头,既然正主不想让人知道,我也没必要到处宣传,不过这么重要的秘密,他为什么要告诉我? “为什么你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月修竹愣了愣,看了看我道:“我也不知道。” 不是吧,他也不知道?那他干嘛告诉我。万一哪天这件事被人知道了,他还不怪是我说的。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不说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说。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继续监视我?” 月修竹笑了笑道:“不会。被你识破了,我又不能杀了你,所以我现在要回去了。” 这样就走了?这不会就是修竹馆的办事模式吧。我有点无语,同时心中不可遏止地产生了一个想法,以后绝对不能找修竹馆的人办事,太不负责任了。 “哦,那我就不送你了。我先回去了,呆太久不太安全。” 月修竹点了点头,送我到了帐门口,我对他说了声“保重”,掀帘走了出去。 70 我来到巨鹿营差不多有一个星期了,月修竹跟我谈过话后第二天就离开了。因为巨鹿营是在昌州,没有什么人员伤亡,所以我的工作很是轻松。而且每天和那些名医聊天,我的医术也提升了不少,再加上空余时间实在太多,我无聊就找人聊天不知不觉间在军营里有了不错的人缘。这样的生活我并不讨厌,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到前线去。这场战争越快结束越好,我很担心在京城的那三个人,虽然靖王每天都有派人来通知我他们的情况,但不能亲眼看到我还是放心不下。 “田大夫,熊将军来了。” 我抬起头,对着给我通报的小兵淡淡一笑,看向了军帐门口,熊伟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屋里瞬间黑了下来。每天的这个时候熊伟基本上都会来找我,告诉我前线的最新动态,虽然我已经从靖王手中得到准确信息,不过对于他的热心,我还是乐于接受的,如果靖王给我的消息有假,我也能从熊伟口中听出破绽。 “熊将军请坐。” 熊伟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我对面,捧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皱眉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文人怎么喜欢这种苦涩涩的东西,还是酒好啊,干脆爽利。” 我好笑地喝了一口茶道:“茶是我的人生我喜欢,酒是你的人生,所以你喜欢,这个是性格问题。” 熊伟愣了愣,皱眉道:“我就是讨厌这种听不懂的酸话。” 我点了点头,换了一种说法道:“直白点说就是你性格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就跟烈酒一样,我性格随意但现在确有很多不得已,就好像这杯茶一样,所以我现在喝茶。” 熊伟点了点头,道:“你有什么不得已?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我看了看他,他是一个值得我拉拢的对象,如果拒绝他的帮助可能会有反效果。 “我并非想卷入这场战争,只是我的敌人逼的太紧,没办法而已。我的敌人是当朝国师,如果你能早点结束战争就是在帮我了。” 熊伟苦笑着点了点头,无奈道:“我是想帮你,但是现在我连战场都去不了,唉,真不知道王爷在想什么。” 我皱了皱眉,说实话,我也想不通靖王到底在搞什么,现在的战争局势靖王是进攻的一方,照道理而言靖王应该启用像熊伟这样的猛将攻城,让稳重的人守城才对,为什么要用熊伟来守城?难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又或者靖王有什么阴谋?不过这些都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我正准备说些话安慰熊伟,帐外就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号角声。 熊伟脸色大变地走了出去,连告辞都没来得及说。我好奇地跟着熊伟一起走了出去,帐外士兵有条不紊地集合站好队,各自整理好装备随时准备执行命令。我和熊伟走向主帐的路上看到的都是这样的士兵不禁让我感到一丝佩服。 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奇妙,前一秒还是合作关系的人下一刻就有可能成为你的敌人。我苦笑地看着拿刀架着我脖子的熊伟以及坐在主位上的靖王道:“不知王爷是什么意思?” 靖王板着脸,沉声道:“你可知皇城军已经打到城下了?” 我愣住了,皇城军已经打到城下了?不是吧,靖王的手下难不成都是吃白干饭的?既然让皇城军一路打到了昌州城? 靖王见我愣在当地,脸色不禁又难看了几分。 “看你样子也知道你不知道了。”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同时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又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我还是千里眼顺风耳你肚子里的蛔虫? “好,很好。没想到我竟然被我可爱的天羽乖侄儿给耍了,哈哈哈哈,好,非常好。” 我惊讶地看着突然笑的有点疯狂地靖王。什么叫做被天羽耍了?这又干白羽什么事了?我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靖王突然收声静静地盯着我看,那眼神好似要把我碎尸万段一般。貌似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吧,他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田紫轩,你可知道带兵兵临城下的将军是谁?” 我静静地看着靖王没有说话,不好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靖王并没有等我回答就直接说道:“我的天羽乖侄儿确实是个领兵奇才。” 我愣愣地看着靖王,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听不懂他的话,或者是我在潜意识里拒绝承认他的话。 靖王见我没什么反应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就这样静静坐着看着我,眼中的神色很复杂。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连我自己我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白羽会带兵来打靖王?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决定和靖王合作了吗,难道这一切都只是我的主观推测,白羽其实不想和靖王合作?那他也不必帮国师啊,而且我还在靖王这里,他究竟想做什么?其实我知道还有一种可能,但是我不敢想,也不愿想,可是偏偏这世上就是你不想什么就来什么。 “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想到吧,天羽乖侄儿把你送来做饵,他和国师密谋合作,利用你的身份让我相信他是真心想和我合作,然后假装带兵来昌州与我汇合。现在我一半以上的军队都被前沿的皇城军牵制,留守的人不足三万,就算我现在命令前沿的军队往回赶也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更何况他们还被皇城军牵制,你要我如何用这三万人对他十万大军?”靖王越说越气,最后几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脑袋有点懵,靖王说了些什么我听的并不是很清楚,我现在唯一知道就是白羽带兵打到了城下,他知道我在这里还是打了过来,他利用我来取信靖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应该有什么样的想法,又应该做什么。 靖王后来又说了什么我就完全没听到了,直到他派人把我押回大牢我才完全清醒过来。 看着熟悉的地方,我不禁苦笑,难怪人都说这世上情伤最痛。我默默坐在墙角打坐练功,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以现在的情势,普通情况下来看确实只有白羽背叛这一个可能,但是中间插进一个国师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了。我整理着符云留在我脑中的关于术的知识,其中确实有几种操控别人的术,所以也不能排除白羽是被国师操控的可能,而要弄清白羽究竟是处于自己的意志还是受控与人就只能在见到他本人后才能下判断,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打定主意,我静下心来慢慢打量四周,想砸门出去显然不现实,所以只能从守卫想办法。最简单的办法往往就是最有效的办法,我还记得以前看过的电视里经常有装病的戏码,虽然很拙劣却很实用。 我在地上不停翻滚,双手乱舞,不时发出一阵劲力,口中狂呼,还不时喷出几口鲜血,装成一幅走火入魔的样子。我装了一会就有人开门走进来察看,我等来人走进了突然跳起挥出一把药粉,瞬间窜出了门,也不管面前是什么人直接下杀手。 我一路从牢房杀到牢外,直奔楚成的木屋而去,只要我能抓到楚成我就可以逃出去了。 血,很多的血,我都已经不记得我到底杀了多少人,只记得周围不停的有人倒下,即使这样周围的人还是不见少,反而还越来越多。我心里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我觉得有点不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又停不下来,心中的焦躁不禁又多加了几分。 该死,为什么我现在的杀意这么重?我有预感,再这样下去,有什么我不能控制的事情就会发生了。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脑子已经有点不清醒了,只能隐约分辨出拥有这个声音的人是敌人。还没等我的大脑分析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身体已经本能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攻去。 “保护王爷。”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更多的人向我涌来。拥挤的人群使我的行动受阻,手中掌势稍微偏了一点,打在了声音主人的肩胛骨处,清脆的“咔嚓”声让我知道那个人的肩胛骨被费了。我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竟然没有打死他,我又一次向那个人扑去,手中更是用了将近全部的内力打了过去。 周围人见我攻击靖王,更加慌恐地向我扑来,更有几个人用身躯挡在靖王前面。 “保护王爷,保护王爷,快保护王爷退出去。”惊慌的声音以及更多的人让我心中的烦躁好像完全爆发了一般,我出掌的速度更快,鲜血不停在眼前飞舞,我隐约好像回到了前世某个似曾相识的场景,但我就是记不起来到底是哪一个,我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安,爆发的负面情绪几乎让我无法呼吸,头痛的厉害,手中招式也乱了套的胡乱挥舞。周围人见有机可乘,手中刀剑纷纷卯足了劲往我身上招呼,阵阵疼痛感刺激我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我劈手夺过一把刀,勉强招架周围人的攻击。我现在要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田紫轩,你逃不出去的,束手就擒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杀无赦。” 我猛抬头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模模糊糊看的不怎么清楚,我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但我知道能说出这样话的人肯定是领头人,擒贼先擒王,我拼命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去,失血过多渐渐让我仅有的一丝理智也被磨灭了,在陷入昏迷前我拼了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刀向前砸去,还没来得及看结果,我就彻底晕了过去。 71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会这么冷? 我的四周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慢慢伸出双手,向前摸索着,周围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只有说不清是哪里传来的冷气一遍遍侵袭我的身体。我心里有些不安,有些惶惑,潜意识里我在排斥这个地方,这里好像有什么我不愿意接触的东西存在。 “紫轩,紫轩……”隐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猛转头看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身后站了一个小小的模糊身影,我迟疑着向前迈了一步,仍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我慢慢向着影子靠近,可是无论我怎么靠近也看不清他的样子,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有那一声声的“紫轩”萦绕耳边,让我越来越惶恐不安。 “你是谁?出来,装神弄鬼的算什么。”我有些惶急地向着他跑去,明明我已经尽了全力奔跑了,但是依然无法拉近我和他的距离,惊惶和恐惧让我的不安和焦虑完全爆发出来,我冲着影子的方向大声怒吼着。 突然一阵笑声从我耳后响起,我惊恐回头,瞳孔瞬间收缩,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这个人是“田紫轩”?是前世的我? 我疑惑地皱眉,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范围,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说不惶恐那绝对是骗人的。 “你……” 我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的人就开口了:“好久不见了,我的主人。” 主人?我疑惑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主人了?话说回来她又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表情诡异地笑了笑道:“你又不认识我了?我是鸦暗啊,我亲爱的主人。” 我震惊地看着她,她是鸦暗?鸦暗不是我的心魔吗,她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鸦暗?” 鸦暗笑了笑没有说话,轻轻拉起我的手,淡淡道:“跟我来,我带你回家。” 我本想挣开她的手,却发现身上的力气仿佛全部流失了似的,只能被她牵着走。 她带着我走到一个光圈前,抬腿迈了进去,我本能地抗拒,好像这个光圈里有什么我不愿见到的东西,但是我无力反抗,只得任由鸦暗把我拉了进去。 光圈里面是一个空旷地场地,我看着有些眼熟,这里好像是我前世族里的练武场。 到了光圈,鸦暗就不再拉着我,虽然我很不喜欢这里,但是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我看了看微笑着站在一旁的鸦暗,试探性地向前走了几步,鸦暗只是微笑地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皱眉看着她,她的脸上除了微笑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就连她的眼睛都清澈单纯地好似刚出生的孩子,但是我知道,这只是她的伪装,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知道,她明明伪装的那么好,为什么我知道那幅伪装下的真实? 我向前走了几步,再次回头看了鸦暗一眼,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着这么深的恨,又会存有这么深的爱和依恋?她究竟是谁? 我循着前世的记忆走向自己的房间,那个曾经的避风港。还没等我走到,练武场上就来了一群人,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我看着练武场上面露凶相的人们,心里不可遏止地产生恨意与杀念,虽然这些人都是我的亲人,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关心我和姐姐,他们只是一群虚伪又草菅人命的恶魔。 “族长,这两个丫头不愿意按照古训来做,您看我们应该怎么处置她们?” “既然违反古训,就按照古训上说的杀了吧。” 我皱眉看着面前正在上演的大戏,疑惑不已,因为我在人群中看到了被押过来的两个丫头正是我和姐姐,但是我并没有这件事的记忆,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我在前世失去的记忆?那个姐姐闭口不提的过去? “杀了她们,杀了她们。”众人的喊杀声让我头痛欲裂,隐隐约约中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事情,曾几何时我似乎听过跟这类似的声音,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 “啊!!!”我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不停用头撞地,希望能够缓解这股钻心的疼痛。杀气好似找到了宣泄口,自我身上不停溢出,渐渐在我身周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光罩将我笼罩在内。 鸦暗慢慢走向红色光罩,渐渐融入了光罩内,脸上露出了安心地笑容,就好像回到家的孩子。 我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自从我和姐姐偷看族里藏书室的书被抓到就进入了族里专门培养死士的地方。死士不能有个人感情,所有的一切皆要以族内的利益为第一优先。为了活命,我和姐姐互相支撑着走过了那如地狱般的日子,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活下去了,讽刺的是最后一场考验竟然是让我们自相残杀,以此来证明我们成为死士的决心。可是无论是我还是姐姐都不可能杀了对方,结果就是被教官绑上了练武场,无情地换来了族长,也就是我爷爷的一句“杀了吧”。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们明明这么努力还是不能活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毫不犹豫地处死自己的亲人?难道就是因为那该死的早就该入土为安的古训?还有那个只会哭,只会保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母亲,我恨他们,我真的好恨他们,他们统统都该死。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姐姐惊讶地看着我和地上母亲那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或许她也没想到我会杀了他们,她和我不同,她一直都很冷静,我知道她帮我解开|岤道只是希望我能够逃走,但是我毕竟不是她,我的恨从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就产生了,这么多年的压抑我过的真的好辛苦,好辛苦,我不想再压抑下去了,但是看着这满地的尸体,曾经的亲人,我脑中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真的杀了他们,他们都是我杀的。我知道姐姐一定会恨我,恨不得杀了我,因为她很珍惜母亲,哪怕那个女人除了生命,什么也没给过我们。我很害怕,我害怕姐姐会想杀我,我不想看到她眼里的杀意。失血过多以及用了自己还无法控制的能力,走火入魔几乎成了我唯一的下场,本来应该死了的我,却听到了姐姐说的那句话,那句我一直记在心里的话“我不杀你,并不代表我不恨你。你记住,你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等到我想要的时候你要随时给我”,就是这句话让我熬过了走火入魔的艰辛,却失去了这段记忆。鸦暗也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承接了我所有痛苦的记忆成长起来的孩子,身体里的另一个我。 72 今天偶发兴致去西陆上逛了一圈,发现西陆真的是太强悍了,很黄很强大的口号我实在不得不喊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文文没有被弄上去,所以看的很开心,特别是书评,简直经典到掉渣,探雷勇士们相继而上,简直就是空前绝后的勇猛啊!!!雷飞的满天都是,难怪都说看西陆不是看文,而是看书评,实在太经典了,现在摘录上面某xx们的经典台词: 我失去了扫雷的勇气,天天这么扫真得出人命了 女变男没啥大不了的,人"凤霸天下"也这型,最怕的是伪娘受 一男人非得这么娘么?不能不娘么?一定要娘么?娘了就受欢迎了?无限纠结g 今天连翻了两篇穿越文都触到偶的死|岤了:文章描写角度问题,明明就是第一人称的文章,偏偏除了“我”之外的人的心理活动都被描写的一清二楚,都会读心术怎么着?受不了,看了一点就看不下去了 7楼]作者:5953232发表时间:2008/03/2712:56回复修改来源删除道貌昂然应该是道貌岸然吧!_, 明明应该去写言情的都跑来写耽美,最近在jj看的一系列穿越文都离不开一个“娘”字,而且基本都是第一人称文,还出现什么“我风华绝代地笑了”这种恶心的句子。 神啊!!!救救我吧!!! [9楼]作者:22121921发表时间:2008/03/2718:44回复修改来源删除楼上的,我风华绝代的哭了 [15楼]作者:22110140发表时间:2008/03/2723:37回复修改来源删除我风华绝代地晕了 18楼]作者:5819177发表时间:2008/03/2801:56回复修改来源删除以前在jj上看过些这文属于天雷级的鉴定完毕 [21楼]作者:61172128发表时间:2008/03/2809:52回复修改来源删除过去还为这里的评论吵,说什么不尊重作者。 我看啊~现在不必了,顺带道下歉。 我没事也来看看评论,一看别人不顺眼就来这里,搬评论和别人对骂。 过去说不过别人,现在没人说得过我。西陆真是太伟大了! [2楼]作者:22123446发表时间:2008/03/2622:21回复修改来源删除又是女变男……………… 我知道了,为什么现在的耽美好好的两个男的不写,非要让一个女的披马甲 因为实在找不出什么吸引眼球的素材 作者就只好埋个几个大雷在文章里面 与其被那种波澜不兴的文章弄得要睡着 不如到这种文里面雷几下 笑一笑,颠一颠说不定还有益身心健康 现在的作者真是用心良苦啊~~ 以上完全中性,没有任何感□彩啊~~ [8楼]作者:221200111发表时间:2008/03/2623:50回复修改来源删除楼上的筒子们,现在穿越文的经典啊。 女穿男,还得穿成要多美有多美的,要多全能有多全能的。 小攻?自然越多越好,只要长的差不多的,恨不得都收下。 苏某人……李某人的专利??那算什么,咱就可经典的背。现代歌曲自然少不了,引得一众人崇拜,那才叫到位。 嘴上说着讨厌死了,看着小攻的脸就开始发花痴,什么脸红心跳,肉麻当有趣,不在话下。 顺便生几个孩子,那才叫最最完美。 如果主角还不小心穿成小倌,不小心碰到王爷和皇帝,这王爷和皇帝还集俊帅美酷于一身——恭喜你,踩大雷了。 [9楼]作者:suuyan发表时间:2008/03/2701:46[加为好友][发送消息][个人空间]回复修改来源删除楼上大人太逗了 让我想起……所以,我们看穿越的口号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雷!” [10楼]作者:8124994发表时间:2008/03/2704:29回复修改来源删除狂汗……“不求最好,但求最雷”──楼上的果然bh! [2楼]作者:21880185发表时间:2008/02/1216:19回复修改来源删除老子当了这么多回探雷小兵,这次谋朝篡位当次皇帝。 勇士们,要篡位的尽管来。没这意愿的,给朕继续探雷。 [3楼]作者:60188109发表时间:2008/02/1216:53回复修改来源删除启禀陛下,小的看了一点点,就已经壮烈牺牲了。 望陛下另派他人。小的不胜感激。 [4楼]作者:220187130发表时间:2008/02/1217:03回复修改来源删除看到一半终于没力气了,扫雷扫雷……快…… [5楼]作者:安雨皓发表时间:2008/02/1217:25回复修改来源删除报!粗瞄几眼``````然发现真的很小白````````虽说是搞笑,但是看这怎么那么别扭````````````` [6楼]作者:123174184发表时间:2008/02/1217:26回复修改来源删除我看了一半还知道这篇文章的主题思想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所以,我不看了 ps:文笔不错很风趣,很轻松! [7楼]作者:5833129发表时间:2008/02/1217:42回复修改来源删除吐血匍匐着~来到大殿之上~ 皇上啊~!!老奴愧对皇恩~实在难以支持~老奴~老奴……去也…… 喷血倒地,壮烈成仁!! [8楼]作者:21881101发表时间:2008/02/1218:13回复修改来源删除恩,怎么说呢,总体还是不错的可是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所有事情都模模糊糊的还有,那个大师兄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呀,怎么看得糊里糊涂的 [9楼]作者:21810660发表时间:2008/02/1218:32回复修改来源删除没有看完,前面1/5没有雷,不过进展太慢,没有耐心看下去了 皇上,小人没有完成任务,请皇上责罚 [10楼]作者:1232441发表时间:2008/02/1218:51回复修改来源删除很小白,很无聊,情节进行极慢 如果一定要看,可以把滚动条一直拉到后1/5的地方看几眼就行了 如果从开始看的话,雷飞的机率太大 [11楼]作者:22018984发表时间:2008/02/1219:05回复修改来源删除看完了,小白文…… [12楼]作者:21879124发表时间:2008/02/1219:09回复修改来源删除众爱卿辛苦了。 朕赐3楼和7楼良田万顷黄金美妾,追封尔等为正一品“御探烈士”…… 大家回乡养老吧tt我把这文给关了。 看完这些经典评论大家知道额为什么庆幸和开心了吧,哈哈,看了这样的评,请问还有哪位大大有用力去看文?我实在是服了西陆里的同志们了,大爱啊!!!最爱他们的嘴了,看的那叫一个开心啊,当然如果说到我头上我还有没有这么开心就是个未知数了。 73 “石大夫,他怎么还没醒啊,该不会把脑袋撞坏了吧?” “修竹姑娘请放心,田公子不会有事的,他很快就会醒来。” “你昨天,前天,大前天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到今天都没有醒来,你到底行不行啊?” “修竹姑娘既然怀疑老夫的医术,那不如另请高明吧,哼。” “等等,石大夫,修竹他只是太关心紫轩而已,关心则乱,并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还望石大夫别往心里去,毕竟紫轩已经趟了三天了。” “唉,老夫当然了解修竹姑娘的心情,但是老夫检查田公子的身体确实没发现什么大问题,至于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醒来,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紫轩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修竹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吧,你这几天都没睡。” “不用了,相公你才需要休息,还是你去休息好了,我和月修竹在这里守着。” “师兄,你和师姐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看就可以了,紫轩醒来我会通知你们的。” “这怎么行,你比我们休息的时间还少,从他晕倒开始你就一直没合过眼,还是我们在这儿照看,你去休息吧。” “是啊,师弟,你师姐说的对,还是我们来照看,你去休息吧。” “我不累,没关系,而且他不醒我也睡不着,就让我看着他吧。” “唉,师弟,你这又是何苦。你明明知道他……”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担心他。师姐,你放心,我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了?跟师傅一个德性。” “算了,修竹,这种事情外人是管不来的,师弟的事情还是由他自己做主吧,我们也只能给他一些建议而已。” “你们三个少说两句,万一病人被你们吵出什么三长两短来,别人还以为是老夫没本事,把人给医出问题了,那我这神医的脸往哪儿搁?” “得罪了,前辈。” “抱歉。” “对不起啦,石大夫。” “唔。”我头痛地睁开眼睛,面前瞬间凑上来了四张脸,同时关心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愣了愣,摇了摇头。四人同时放心地舒了口气。这四个人我认得,他们是紫轩的师兄师姐。 我皱眉看着他们道:“我现在在哪儿?” 修竹看着我没好气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道:“靖王府。我说你小子胆子也真够大的,竟然敢刺杀靖王,要不是我们赶的及时,你这条小命就没了。” 月修在一边看着修竹的样子,无奈摇了摇头,回过头来看着我微笑道:“我来给你解释一下。几天前,师傅接到了羽王带兵离开皇城的消息就让我们暗中调查,本来我们以为他是来找你的,后来发现他和国师接触过密,而且对国师的话几乎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我们就觉得有古怪,后来才发现国师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控制了羽王,然后又听说你被靖王抓起来了,我们就赶过来,希望可以救你出来,没想到刚到就看到你将刀掷向靖王的场面,还好那刀被熊将军挡下了,要不然你就真完了。” 我安静地听着,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心中那股怎么也无法平息的杀念与恨意越来越强烈。我是鸦暗,田紫轩创造出来或者说被他遗弃的部分,我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仇恨和那一股无法消除的悲哀,在被他遗弃的角落里独自痛苦,我一直很希望他能够注意到我,而他却从不曾看过我一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但是看着他能够笑的那么开心,我就会莫名的觉得安心,那种感觉很奇妙,痛苦与快乐并存,快要把我压的喘不过气来。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他能得到那种暖暖的幸福,而我却只能呆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他的幸福,然后接收他所有的仇恨与痛苦?我也想获得他那样的幸福,那种暖暖的东西,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我想要,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有了这样的念头,久而久之,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无法控制的地步,我很喜欢紫轩,但是我更恨他,我不想看到他痛苦,却期待看到他痛苦,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直到现在我依然无法理解,不过,我已经出来了,我可以慢慢思考,让他也体会一下我的感受,这样他是否就能够多注意我了?是否…… “紫轩,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石大夫,你快来看看。” 我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紧张的月修竹,心中充满了一种暖暖的感觉。我捂着胸口,静静感受着这股悸动,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这就是我一直渴望的东西,暖暖的,涩涩的,充填着整个心口无法言语的幸福。 “紫轩,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痛?你说出来啊。”我看着月修竹紧张的表情,摇了摇头,声音哏在了喉里,怎么也出不来。 月修竹急得只抓头,不停催促石大夫给我检查。 月修与修竹对视了一眼,同时皱眉看着月修竹,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月修还在犹豫该不该说,修竹就将月修竹拉了过去,小声道:“师弟,你表现的太明显了,你应该知道有些人是不能碰的,我不想你以后难过。” 月修竹怔愣地看着难得严肃起来的修竹,眼中有着深深地痛楚。 “不要。”我慌忙爬起来,拉住了月修竹的手,祈求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修竹跟月修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她想将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从我身边抢走,这我决不允许,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幸福,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放手。 月修竹和修竹同时震惊地看着我,月修在一边皱眉道:“紫轩,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不理会他们说什么,只是紧紧拉着月修竹的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想失去,不想失去,不想再回到那个阴暗的地方,我已经不想离不开这种暖暖的感觉了。不曾得到就不会害怕失去,但是现在我得到了,谁要是敢抢,就算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抢回来。 “紫轩。”月修竹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微笑道:“放心吧,我会陪着你的,无论去哪里。” 我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我看不懂的东西,但是我知道,那是我渴望着的东西,是我的幸福。我固执地紧紧抓着他的手,一直到我睡着都没有松开,而月修竹,一直用那种我希望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感到无比的安心。 番外一 我静静站在阴暗漆黑的角落里,看着外面的鸦暗,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鸦暗是我创造出来的,但是我却把她忘记了,让她一个人呆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我才在这里呆了半天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而鸦暗在这里呆了几十年,我实在无法想象她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外面的我。我可以理解她对月修竹的依赖,但是我也不能永远呆在这个地方,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可是看着外面的鸦暗睡的很安心的脸,那张露出满足微笑的脸,令我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我真的欠了她太多太多,面对着这样的脸,这样的人,我无法狠下心肠将她关入这个阴暗的地方。我该怎么办?会不会保持现状比较好一点?我犹豫不绝,毕竟这是我欠她的。 “紫轩,紫轩……” 又是这个声音,我茫然四顾,依然无法知道这个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 “紫轩,紫轩……” 这个声音一如既往地呼唤着我,我能感到它在渴望我的回应,但是我总是听不清它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有那一遍遍的呼唤传入我的脑中,让我莫名地产生一种悲哀与怜惜,深入骨髓,痛彻心扉却又无能为力。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呼唤我?”我一遍遍问着,但是除了更深的痛以及悲以外没有任何改变。我紧紧捂着头,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滑落下来:“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 ————————————————————————————分割线———————————————————————— “紫轩,该醒了。” 我慢慢睁开眼,睡梦中我听到田紫轩一声声悲切的呼喊,但是他说的什么我却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我的心口会如此之痛。 “怎么了?不舒服?” 我摇了摇头,看着面前温柔的月修竹,笑道:“没有。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月修竹愣了愣,没有说话。我慢慢伸手将他抱在了怀里,那股暖暖的感觉渐渐充盈我心间,驱赶了那些沉重的痛苦与压抑。我紧紧抱着月修竹,不愿意放手,就好像我在刻意逃避梦中的一切。 月修竹犹豫着环抱住我,声音轻柔道:“你真的没事吗?” 我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只是紧紧抱住他,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只是想紧紧抱住,这样就足够了。 “喂,你们两个也太慢了吧,搞什 茧(轩情冥羽)第14部分阅读 茧(轩情冥羽) 作者:肉书屋 啊,王爷快……。”门口的人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月修竹轻轻将我推开,转头看着门外人道:“马上就好了。我先去前厅看看。”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慌忙抓住他的手,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修竹皱眉看着我,将月修竹的手抽出来道:“好了,你快去吧,这里我来招呼。” 月修竹犹豫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到了门外。 我看着月修竹离去的背影,心中瞬间充满了杀意。为什么,为什么要破坏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我决不允许,决不允许别人破坏,所有破坏的人都要死,都要死。 我毫无预兆地一掌打向修竹。修竹没想到我会突然攻击她,连躲闪的念头都没来得及有就被我一掌正中胸口,在她不可置信的眼中我看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只属于我的眼睛,鸦暗的眼睛。 修竹被我一掌打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了柜子上,将柜子撞的四分五裂,身体镶进了墙里。月修竹听到动静赶忙跑了回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和那个眼睛血红的人。 我看着镶在墙里的修竹,杀意越来越盛。我慢慢向她靠近,伸手慢慢按向她心口。 “住手。” 就在我的手快要按上修竹心口时,月修竹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我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他要阻止我?这个女人一直在破坏我的幸福,为什么他要阻止我?难道他和这个女人一样也不希望我幸福? 月修竹皱眉看着我,表情复杂道:“你究竟是谁?” 我疑惑地看着他道:“紫轩啊。你不是一直这样叫我的?” 月修竹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冷冰冰道:“你不是,紫轩不会攻击修竹。你究竟是谁?” 我怔怔看着面前语气冰冷地月修竹,心里有些慌道:“我是紫轩啊,我真的是紫轩。” 月修竹静静看着我,我无法从他的眼中看出他在想些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 “你们在干什么?”月修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和月修竹同时侧头向月修看去。月修也不理会我们,径直走到修竹面前将修竹从墙里拉了出来,焦急地察看她的伤势。 我知道修竹不会有事,因为我没用全力攻击她,所以她不会死。果然,月修检查了一番,发现修竹只是晕了过去,受了轻微内伤,便抬起头脸色阴沉地看着我们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月修竹沉默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看了看他们,指着修竹道:“她在破坏我的幸福,所有破坏我幸福的人都该死。” 月修和月修竹同时怔愣地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我微微皱眉,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 “她拉开了我和月修竹的手。” 月修竹震惊地看着我,眼中不知是喜还是悲。月修看着我和月修竹,阴着脸道:“你们的事以后我们不会再管了。”说完,抱起地上的修竹离开了。 月修竹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沉默了许久才道:“为什么?” 我歪头看着他,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什么为什么?” 月修竹愣了愣,看着我道:“为什么是我?”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理所当然道:“因为你是我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啊。” 月修竹听了我的话,彻底呆在了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我说的不对?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我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月修竹,皱着眉头道:“我不是说了我是紫轩吗?” 月修竹平静地看着我,点了点头,道:“和之前那个紫轩有点不一样。” 我好笑地看着他,当然会不一样罗,我可是鸦暗啊,怎么会和白痴紫轩一样。 “是啊,我以前的名字叫鸦暗,不过紫轩离开了我就是紫轩了。” 月修竹突然抓住我双肩,大声道:“紫轩离开了?” 我被他抓的有点痛,但是他的手很温暖,那股暖暖的感觉顺着肩一直流到了心田,我微笑道:“是啊。他被我关在身体里了,所以我现在就是紫轩啊。” 月修竹愣愣地看着我,眼中神色闪烁不定。我疑惑地歪着头看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没有马上推开我这点让我很开心。 “月修竹,我们离开吧,就我们两个。”我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如果我和他离开这里应该就没有人会来阻止我的幸福了。 月修竹呆呆地看着我,眼中的神色好似在挣扎。我笑着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就我们两个人,永远在一起。”我能感觉到月修竹的身体在颤抖,他的理智在抗拒,但是我知道,他会答应。 月修竹犹豫着将我抱在怀里:“好。”这个字似乎用去了他所有的力气。我开心地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道:“你答应我和我永远在一起,不要反悔哦。” 月修竹没有说话,双手将我搂的更紧,紧到好似要将我镶进他的身体里。 番外——古天冥(一) “两位还真是慢啊,让本王好等。”靖王坐在前厅主位上笑眯眯地看着我和月修竹,那副表情和他的话语好不搭调。 我看着满脸狐狸笑的靖王皱眉道:“你有事?” 靖王挑眉看着我和月修竹,戏谑道:“我还真没看出你这么喜新厌旧,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啊。” 新欢?旧人?我歪头想了想,他说的应该是月修竹和白羽吧,不过我可不想跟白羽、萧无情、古天冥这三个人扯上关系,紫轩对这三个人的感情太深,万一他被这三个人唤出来,我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回去。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可不可用通俗语再说一遍?我文化水平不高。” 靖王听了我的话,一脸快喷饭的表情看着我,愣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坐在他旁边的楚成用怀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道:“田公子可是不想再管羽王爷的事?” 我点了点头,淡淡道:“我不想再和那个人扯上关系,告辞。”说完,我拉着傻了的月修竹向外走去。楚成在后面急急唤道:“等等,羽王爷现在被国师操纵形同傀儡,难道你真的见死不救?”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楚成的话我心中莫名的一痛。我将手放到心脏处,感受着它的抽搐,闭起了眼睛。良久良久我才睁开眼,淡淡道:“我能做什么?”我果然还是无法完全接管这个身体,紫轩现在一定很痛苦吧。想到是自己令紫轩如此痛苦,我的心脏就是一阵瑟缩。我真的很喜欢紫轩,我一直希望他能够注意到我,我一直呆在角落里静静地等,但是我等了几十年依然没有等到他的注意,他的温暖,他的微笑,统统都给了别人,每当我看到他对着别人笑,因为别人做的事而感动,我就会好嫉妒好嫉妒,我不知道我是在嫉妒紫轩还是在嫉妒令紫轩笑,令紫轩感动的人,不过我真的好嫉妒,好恨。 靖王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我道:“我怎么觉得你和我之前见到的田紫轩有点不大一样?” 我转身拉着月修竹走到侧座坐下,微笑道:“你多心了。” 靖王如有所思地看着我,眼中神色闪烁,好像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一手拉着月修竹,一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靖王道:“我劝你最好别打什么歪心思比较好,之前你派熊将军来监视我的帐我还没找你算,如果再发生什么事,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哦。” 靖王脸色阴沉地看着我,沉声道:“你威胁我?” 我好笑地看着他,耸了耸肩道:“要怎么想是你的事,总之别再算计我了,我不是之前你见到的紫轩,我比较冲动,性格不好,所以做的事也会有少许不同,他可以忍耐的事不代表我也可以忍耐。” 靖王疑惑地看着我,道:“你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给了一个模拟两可的答案:“你马上就知道了。” 靖王还想说什么,突然脸色大变地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禄,你怎么了?”楚成惊慌失措地扶起摔在地上的靖王。靖王死死抓着楚成的手臂,冷汗流了满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楚成急忙抓住靖王的手腕,却什么也查不出来。看着靖王痛苦的样子,楚成的心都乱了,他脸色阴狠地看着我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歪头看着面前的两人,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下了点无色无味又不会要人命的药而已,三天药效就会过了,你可以不用担心。” 楚成看着靖王的样子,心痛地将他搂在怀里,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道:“我不是说过了,我和之前的紫轩不同,他可以忍耐的事我不一定能够忍耐。你家王爷利用看似憨厚的熊将军来欺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把我当猴耍很有趣吧,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要不是因为……,你以为你家王爷还有命在?” 楚成紧握着拳头看着我,咬牙切齿道:“以前的事是我们不对,我现在诚心向你道歉,可不可以情你把解药交出来?” 我好笑地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唉,我不是说了,这个药只有三天的药效,既然不是毒药又怎么会有解药了?” 楚成死死瞪了我一眼,沉默地抱起地上的靖王走进了厅门。我看着他们的背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我刚刚真的有杀了靖王的冲动,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这么做,就没有人可以帮到白羽了,到时候紫轩会很伤心吧,我果然还是不想他伤心啊。 “你真的是紫轩?”月修竹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心中的挣扎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 我盯着他的眼睛平静道:“是也不是。你希望我是就是,不希望就不是。” 月修竹表情有些扭曲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喜欢紫轩,但是紫轩身边已经有了三个人,根本没他的位置,所以我对于他而言就是希望,是他唯一可以站在紫轩身边的机会,我知道他肯定不会拒绝我,哪怕是自欺欺人,他也会接受我的。 “我们走吧。”月修竹笑的很勉强,光是这一个笑容就好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鼻子,看着他的唇,慢慢靠了过去,在上面轻轻印下一个吻。我是他的机会,他又何尝不是我的机会。他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我存在还愿意接受我的人,是除了紫轩外我唯一的救赎。 “月修竹,我喜欢你。”我很认真地对他说这句话,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希望他还能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很认真地对他说喜欢。 月修竹呆呆地看着我,眼泪在不知不觉间流了出来。我用手蘸了一滴,轻轻放到嘴里,味道有点涩涩的,甜甜的,就好像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幸福的味道。怎么办啊,紫轩,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我好想永远陪在这个人身边,作为你照顾他一生一世。 番外——古天冥(二) “月修竹,你东西都带齐了?”我看着站在我面前,两手空空的月修竹,有些疑惑。 月修竹笑了笑,看着我道:“我没有什么要带的。”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伤感,我不懂他为什么要伤感,难道他不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月修竹,你是不是后悔了?”我很认真地看着他,对于我而言,月修竹和紫轩都是特别的人,我不希望他们伤心难过,我已经令紫轩很伤心了,我不希望让月修竹也伤心难过。 月修竹认真地看着我,微笑道:“没有。我想和你在一起,无论你是谁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我疑惑地看着他,道:“那你为什么露出这么伤感的表情?” 月修竹呆了呆,轻声道:“要和过去的人道别,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留恋的,不过我不后悔。” 我不懂月修竹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说不后悔时的表情好认真,我相信他是真的想和我永远在一起,不管他眼里的那个人是谁,只要他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好。 “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今天中午出城干什么去了?” 我对着月修竹神秘地眨了眨眼睛,笑道:“你猜?” 月修竹好笑地看着我道:“我怎么会知道。” 我见月修竹还要问下去,连忙打断他道:“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早点解开白羽的术,我们就开以早点离开了。”说完,我偷偷瞄着月修竹的表情,心里有些担忧,害怕他误会我对白羽有什么。 月修竹看着我的反应,微笑道:“从今以后鸦暗到哪儿,我月修竹就会跟到哪儿,哪怕是上碧落下黄泉都不离不弃,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我震惊地看着月修竹,眼眶有些湿润。他说的是鸦暗,他真的注意到我了,他知道我不是紫轩依然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好开心。 月修竹伸手擦擦我的眼角,柔声道:“我喜欢你,鸦暗。” 我狠狠扑到月修竹怀里,紧紧抱着他,眼泪不可抑制地落下来。“谢谢,谢谢你愿意喜欢我。” 月修竹也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轻声道:“小傻瓜,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才对。”我从没有像现在这刻般感受到幸福离我如此之近,就好像一伸手就能抓住似的,而伴随着这股幸福产生的就是无尽的恐惧,我害怕失去,特别是当我得到后就更害怕失去。 “我们走吧。” 听到月修竹的声音,我轻轻从他怀中退出来,对着他点了点头。 ————————————————————————分割线———————————————————————————— 白羽的皇城军就驻扎在昌州城三里外,十万大军密密麻麻几乎将整个昌州平原铺满了,想来先皇将昌州赐给靖王也是因为这个地方易攻难守,防着他犯上作乱吧。 我和月修竹乘着夜色来到了军营三百米处,借着管道旁杂草的掩护慢慢向着主帐移动。我和月修竹商量过解开白羽的术我们就离开这里,而且这样也算对紫轩和靖王有个交代。 很快,我和月修竹就来到了主帐附近,过于顺利让我不由皱紧了眉头,与其这样小心翼翼,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没有反抗能力的好。我看了旁边的月修竹一眼,他并不了解我,在他的心中我恐怕跟以前那个紫轩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虽然我很想让他继续保持这样的想法,不要看到我的真面目,但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有些必要手段还是要用的,毕竟我不是以前的田紫轩。 微微的风轻轻吹散了空气里浓厚的紫丁香味,本来就沉寂的军营更加沉寂了。 我慢慢站起身,向着主帐的方向走去。月修竹愣了下,慌忙拉住我的手,小声道:“你干什么?” 我反拉主他的手,微笑道:“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来妨碍我们的。” 月修竹看着我的脸,眼中有着浓浓的疑惑。我不在意地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向主帐走去。我知道他并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但是他会跟我走,光这一点就令我很开心了。 我们渐渐接近了主帐,挑开帐帘,熊熊的火光闪烁在四周,主帐内横七竖八倒了十几个人。看样子,他们正在商议什么事情。我看了看坐在主座上神情呆滞的白羽,慢慢向他走了过去,就在我离他两米的距离时,主帐的帐帘再一次被人挑开了。国师冷冷地站在帐口看着我,脸色好像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 看到他,我并不感到意外,我们进来的这么顺利本身就很异常,这不难猜到有人做了手脚,不过我估计他没想到我会把这里的人全部杀了吧。要不是我够聪明,够狠心,提前在昌州城外唯一的水源里下毒,恐怕现在我早就被好几万人围攻了吧。 “看来,我对你还是不够了解,你就不怕会毒到羽王?” 我看着国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道:“他不是中了你的术?如果他中毒对你会很困扰吧。我只是想让你没有时间救那些士兵而已。其实你对我真的很了解哦,只不过你有个坏毛病。” 国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淡淡道:“什么坏毛病?” 我笑的天真地看着他道:“过度自信。” 国师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看着国师的反应,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心地笑道:“哎呀,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过度自信,才会让自己深爱的人离你而去吧?”揭人要揭短这句话可是我字典里排在头前的句子。 国师呼吸好似慢了半拍,杀气自他身上蔓延开来,空气渐渐出现了凝固的现象。这股强烈的杀气将我身体里隐藏的暴虐渐渐唤醒,我也不可抑制地将杀气放了出来。 “鸦暗,你的眼睛……”月修竹惊疑的声音传到我的耳中,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国师,感受着熟悉的仇恨杀意在空气中游荡,竟然有种莫名的快感。国师似乎也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收回杀气震惊地看着我,疑惑道:“你是谁?” 我嘴角微挑,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凶光,向着国师攻去。国师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平静地注视着我,直到我的手掌按上他的胸口,他才惊讶地抬头,吐血飞出了帐外。 我紧跟着他的身形不断挥掌,满天的掌影将他围在中间,国师吃力地抵抗,额头微微渗着冷汗。杀意就好像洪荒猛兽不停在我的心中冲击,我出掌越来越快,脑中除了杀以外,没有任何东西。 国师一边抵挡,一边在口中默默念着什么,我残忍地一笑,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国师脸色大变地停止了念咒,眼睛死死地盯住我道:“你这个疯子。” 我好笑地看着他,说我疯?我不过是跟他玩了个同归于尽的招数罢了,比起他这个将天下玩弄于股掌间的疯子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是彼此彼此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要报仇的对象是天胤王朝吧。” 国师突然使出全力逼退我,站在原地冷冷道:“是又怎样。” 我歪头看着他,以前的田紫轩因为受到古惜言的影响,所以智商降低了不少,这么明显的目的他都想不到,也难怪我能够这么顺利取到身体了,说起来,我还真要好好感谢面前这个人,要不是他的帮忙,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出现在这里。 “对了,我差点忘了说,谢谢你。” 国师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我看着他,开心地笑道:“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出不来了。所以为了感谢你,在你死之前告诉你我的名字,免得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死在谁手上的。记住,我叫鸦暗。”说完,我轻轻将两手平举到身前,慢慢向内合拢。 国师脸色有些难看地看着我的举动,阴狠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部了这个阵法?” 随着我手的动作,周围的土地开始慢慢裂开,有什么东西从土中爬了出来。我看着国师的脸,心情很好地道:“因为我是鸦暗不是紫轩,所以你斗不过我。” 国师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良久,直到周围爬出的白骨缠上他的身体,他才淡淡道:“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国家。” 我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国家是我帮天胤帝创立的,是他对那个人爱的证明。可惜,也是那个人非死不可的原因。” 我皱眉盯着面前脸色平静的有点过火的国师,听着他不明所以的话,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难道他在说遗言? “我很喜欢那个人,只要那个人幸福快乐就好。但是这个国家却害死了他。我不恨天胤帝,因为我知道,他和我同样认真地爱着那个人,我恨的只是这个国家而已。” 我疑惑地歪着头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有多爱就有多恨?你很爱这个国家,也很恨这个国家?” 国师静静地看着我,突然开口道:“我和你是同一种人。” 我瞪大眼看着他,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和他是同一种人?莫名的,我的心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惊慌。 “你也有一个又爱又恨的人吧。爱的多深,恨就有多深,所以你才能有这么强烈的恨意与杀念。我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人比我更恨,哈哈哈哈,原来还有人比我更可怜,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的慌乱越来越强烈。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我抬起手,狠狠向他头顶拍去,就在我快要拍到时,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道:“师弟,你还是放不开吗?” 国师目光迷离地盯着天空,淡淡道:“放开放开,从未拥有,何来放开,那个人从未喜欢过我,至始至终,他爱的都是天胤帝,我又何来放开。” 我小心地观察着四周,这个人能够不被我发现的出现在这里,而且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确切位置,可以想见来人武功之高。看他和国师的对话,他们好似认识,如果他们两个联手对付我,恐怕我就要完蛋大吉了。 “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都这么多年了,为何你还是不懂。” “哈哈哈哈哈。”国师仰天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放声道:“师兄,你不曾爱过,你又怎会懂得有些东西并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那个声音再次叹了口气,淡淡道:“那么小友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但是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有什么是要放开的?我的执念?还是我的仇恨?如果我放开了,我还会存在吗? “唉,都是痴儿啊!”话音刚落,一阵清风吹过,平原又变回了原先的样子,国师静静地站在我的对面,平静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总感觉面前的人有些不一样了。 面前人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微笑道:“是否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点了点头。国师笑了笑道:“你见到的那个人是我的师弟凌霄,我才是无尘。我们两个人长的一样,是命中注定的孤星双煞。” 我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又似乎没听懂他的意思,总之,现在这个人是无尘就对了。 无尘笑着指了指我道:“以前的你是你,现在的你也是你。这个意思你懂吧。”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无尘笑笑,不在意道:“紫轩是紫轩,鸦暗也是紫轩,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又有何分别?你的恨亦是他的恨,你的怨亦是他的怨,我要你放开,其实是要你们都放开,这样,鸦暗就是紫轩,紫轩还是紫轩。你懂吗?” 我震惊地看着他,在这一瞬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无尘笑着看着我道:“我帮帮你吧。”他话刚说完,我就陷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