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paipaif/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穿越成夏雨荷 “小姐,小姐……”迷迷糊糊中,夏子矜只觉得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呼唤自己,因此便费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而后便看到一张放大的清秀的少女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因一个没忍不住,便“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你,你是谁啊?我,我这是在哪里?”夏子矜看了眼前梳着古装电视剧里常见的双丫髻的十五六岁左右,穿着一身浅青色衣裙的少女一眼后,发觉自己并不是在医院里,因为这屋子里没有医生,没有护士,更不是一片雪白,而是颇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就跟当初她去承德避暑山庄时所看到的摆设颇有些类似。 “小姐,小姐,你忘记了吗?奴婢是采萍啊,这里是小姐的家,夏府啊。”那青衣少女听到夏子矜的话,显然吓了一大跳,脸上焦急之色立现,因忙开口答道。 “夏府?”夏子矜一愣,这不是只有古代的豪门大院才有的称呼吗?难道自己赶上了二十一世纪最狗血的穿越大潮了吗?夏子矜心中暗暗祈祷,因命采萍道:“采萍,你把镜子拿来给我?” 采萍听了夏子矜的话,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依言将镜子拿了来给夏子矜,夏子矜看了,心中一凛,果然,镜子里的女子有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秀丽,清纯可人,而且看样子最多也只有十五六岁,而真正的自己却是奔三的年龄,容貌虽然不丑,却也绝对没有镜子中这般美丽出尘的气质。 深吸了一口气,夏子矜快速的在心中盘算起来,自己首先要弄清楚的自然是自己现下里所处的朝代,还有这夏府中的情况,以及自己这原身到底是谁,有着怎么的经历等等。当然自己不能直白的问,毕竟古人大多都是敬天地敬鬼神的,如果自己说出自己是穿越来的,指不定便被当成妖怪给施以火刑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想了一回,夏子矜便开始对采萍进行旁敲侧击,只不过不知道还好,只知道了还真真把夏子矜给吓了一跳,原来如今正是乾隆五年十月十五日,也就是所谓的“下元节”,而自己的本尊则是那个跟乾隆“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的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而最最关键的是,依着采萍和她所记得的《还珠格格》的剧情,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里很有可能已经怀了那个紫薇圣母花! 天哪,夏子矜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重新往那个大明湖里跳上一回——按照采萍的说法,夏雨荷是在今天去大明湖放灯,顺带着祈求上天让乾隆早点来接她进宫而不小心掉进了大明湖里,所幸救的及时,不然就真的被淹死了。 其实已经被淹死了,夏子矜在心中暗自吐槽,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先上车后补票,未婚先孕的女人多了去了,但她本身还是好好的黄花一枚,虽然年已二八,按照古人的说法是四七年华,但是因为太过专注自己的本职工作——法医,所以至今,不,是到穿越之前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如今倒好,老天似乎有意“补偿”自己,不但让自己的这个身体睡了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还顺带开花结果了,不过自己实在是不想跟那帮子脑残打交道啊。 夏子矜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也许是因为身为法医特有的冷静与现实,所以对于琼瑶奶奶的书中那些视爱情高于一切的男女主角什么的都嗤之以鼻,但是也正是因为她是一名法医,所以她无法作出扼杀生命这种事,比方说想办法流掉自己肚子中可能已经有了的孩子。 轻叹了一口气,夏子矜知道即使是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未婚妈妈也都是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更何况是这个礼教森严的清朝,虽然她不知道夏雨荷这个深受封建文化影响的古代女子怎么会和乾隆这个历史上的风流皇帝发生了关系,但是很显然,这件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付出代价的只会是单方面的夏雨荷母女——毕竟没人敢说皇帝的坏话,更何况这本就是男尊女卑的时代。 想到此,夏子矜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如今是自己成了这夏紫薇的母亲,那么她就不能再让夏紫薇冠上皇帝的私生女的名头,更不能让夏紫薇跟什么不三不四的女混混成为拜把子姐妹,又跟什么一天到晚只知道往闺阁女子房中乱闯的鼻孔君“山无棱,天地合”。 而为了杜绝这一切的发生,她要想办法进到那个在世人看来无异于天宫仙境的紫禁城中去,让那个风流却不负责任的乾隆皇帝给予夏雨荷母女应得的名份! 至于她自己的爱情,不好意思,她素来不相信这东西,在她看来,爱情不过是由一对男女的大脑发出指令,从而使自身分泌出的一种会使异性之间相互吸引的荷尔蒙而已! 所以,对于她而言,亲情远比爱情要来得可靠,即使是为了,那尚未得到的虚空中的亲情! 前尘往事 夏雨荷的父亲,也就是夏家的族长夏老爷子,在听到夏子矜要去京城寻乾隆的消息后,也顾不得手头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没有处理,便赶紧打道回府了。 “雨荷呀,你真的要进京去找皇……他?”虽然乾隆身为皇帝,是这个世间最尊贵之人,但是对于这个玩弄了自己女儿的感情,又将其残忍的抛弃的男人,夏老爷子始终都没有好声气儿,刚要开口叫“皇上”,但转瞬间又改用“他”来代替。 “爹,女儿知道女儿做出这种事情来,定是为人所不耻的,但是女儿一定要进京去找他,他说过一定会接我进宫的。而他到现在都没有来,一定是他忙得忘记了,或许是因着济南离京城太远,所以抽不出空儿来,只要我进了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夏子矜并不知道夏雨荷是个怎么样的人,所以她只能凭着自己对《还珠格格》这部电视剧的了解,从琼瑶对夏雨荷那着墨不多的描述中,推测夏雨荷该是个极为痴心,且又有点小白,但却又不乏睿智的女人,而这些都可以从夏雨荷对夏紫薇临终时所说的那句“永远都不要做第二个夏雨荷”中看出来。 因此夏子矜面对夏老爷子的质问,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情况下,却是灵机一动,脑筋一转,簌簌的眼泪便从眼中滚落下来,竭尽全力将一个痴心且柔弱无助的女子给扮演得有分像。 而夏老爷子听了夏子矜的话,心中却是微微一叹,雨荷这傻孩子,也只有她才天真的认为那个风流多情的皇帝会爱上她吧?若不是为了……那个皇帝又怎么出现在夏家,还跟她扯上关系呢。 想到此,夏老爷子不觉又叹了口气,对夏子矜道:“雨荷,你这性子,跟你娘真的很像。” “我娘?”夏子矜不觉有些好奇,琼瑶的《还珠格格》中可没有交待夏家的背景,也没有提及夏雨荷的爹娘,只是暗示性的点出夏家是个书香门第,也因此夏雨荷的这种未婚生女的行径才会更加的为人所不耻。 夏老爷子似乎并不意外夏子矜的好奇,只是叹了口气,道:“我从来都没有跟你提起过你娘的事情,而事实上,你娘并不是我的妻子,你也不是我的女儿。” 夏老爷子这一句话恍如惊雷,直轰得夏子矜的耳朵嗡嗡作响,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夏雨荷她不是夏老爷子的女儿,老天,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说,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的意外到来,一切的剧情都开始崩坏了? 夏老爷子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夏子矜的异样,只是继续往下说道:“爹没跟你开玩笑,你的娘亲名唤夏云莲,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子,你娘她生性倔强得很,跟你一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且还有一身高强的武功,所以极得你爷爷奶奶,正确的说是你的外公外婆的喜欢,这也就养成了她无拘无束,无所畏惧的性格。 你娘她最不喜那些个条条框框的规矩,在她看来,女人的身份地位应该跟男人是一样的。所以在十七年前,原本在秀女名册上的你娘便借口患了重病,逃过了选秀。而实际上在选秀还没完全结束的时候,她便离开了济南,去了蒙古,因为你娘一直向往大草原的辽阔与自由。” 夏子矜听了,不觉暗自点头,这个夏云莲如果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个极为出色的独立女性,说不定还能成为高级白领什么的,只可惜她是生在男女身份极不平等的古代,而且还是在清朝。 “那她……娘亲后来怎么样了?”夏子矜还是不太习惯古代的这种称呼,因此问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 “你娘去了蒙古足有三年,一开始还经常与家中通信,但后来信件却是不知道为何愈来愈少,甚至有一年都没有一封信,直到你娘十八岁的那年,她才回到了济南,而那个时候她的肚子里已经怀了你了。” 说到此处,夏老爷子看了夏子矜一眼,道:“说实话,当时你外公外婆非常生气,便是我也对她极不赞同的,我们也都曾劝过她打掉你,不过她死活不同意,她说这是她与她最深爱的丈夫的孩子,她不会把她拿掉。而也是那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她早在蒙古的时候便与一个叫阿如罕的男子私下成了亲。” 夏子矜知道古时候的少数民族,特别是蒙古人都是十分豪放之人,不像汉人有着诸多的规矩,他们选择伴侣的时候只要彼此看对眼,即使没有什么媒人甚至婚房,都能以天为庐以地为席的结为鸳侣,所以夏子矜对于自己的这个真身夏雨荷的亲生爹娘会在这种状况下成亲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只是,“既然如此,那娘亲怎么又会突然回了济南呢?”想来想去,夏子矜怎么都想不通这一点。 “你不知道,你的亲爹,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姓博尔济吉特。”夏老爷子眼神颇为复杂的看了夏子矜一眼,方缓缓的道。 听了这话,夏子矜算是彻底明白了,博尔济吉特氏,蒙古有名的黄金家族,其祖上不仅出过成吉思汗,忽必烈这般伟大的君主,还有本朝的孝庄太皇太后,圣祖康熙帝的养母孝惠章太后,皇太极最宠爱的宸妃海兰珠等诸多大清后妃都是出自这个博尔济吉特氏,若不是因着博尔济吉特氏是蒙古部落,所以并不入关的话,夏子矜非常相信这大清国很有可能会就此易主。 而事实上,圣祖康熙帝似乎也防备着这一点,所以颁下了明旨,其后代帝皇,皆不可以再迎娶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反而是将大清的公主下嫁到博尔济吉特氏,如今看来,这夏云莲之所以会回到济南,很有可能是因为那阿如罕迫于压力或者其他原因而迎娶了大清的一位公主。 而夏老爷子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夏子矜的猜测并没有错误,这阿如罕虽然跟夏云莲情投意合,但是身为博尔济吉特氏一族的继承者,他不得不迎娶了雍正的养女,也是当时的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和硕淑慎公主1。 对于这样的事实,阿如罕和夏云莲自然都是无法接受的,因为两人追求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在当时,朝廷与蒙古的关系是有些紧张的,为了缓冲这种紧张的关系,即使阿如罕再不愿,也不得不迎娶和硕淑慎公主。 而夏云莲不愿看见自己的丈夫成为别人的新郎,同时也不愿意为了陪伴在阿如罕的身边而委屈自己,所以心高气傲的她,便带着尚未出世的夏雨荷一起回了济南。 听完夏老爷子的话,夏子矜不觉有些愣愣的,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原本以为夏云莲不管再怎么才华出众,武功卓绝,这种与人私订终身的行径与那白吟霜怕也相差无几了。但是如今看来,两人显然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夏云莲可以牺牲自己的名节与幸福,只为了不让阿如罕陷入公私两难的境地,而白吟霜,最多也就是一个贪慕虚荣、孝期失贞的无耻女子而已。 交付一切 看到夏子矜愣愣的不说话,眼中既没有悲伤的感觉,也感觉不出有愤怒的情绪,但是却给人一极为复杂的感觉,夏老爷子不觉有些把握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对雨荷说出真相,是对还是错。 “雨荷,你怎么了?”夏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仍旧不见夏子矜开口说话,不禁有些着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雨荷这一次落水醒来,感觉变了个人似的,若是换作以前的他,听到自己说的话,现在应该要么哭个不停,要么会大嚷着说“这不可能”之类的,但是现在雨荷却是一句话也不说,难道说雨荷经过这一次落水,已经想通了?长大了?可是也不对啊,若是真的是这样,雨荷她就不该执拗要去京城找皇上才对。 正在夏老爷子胡思乱想之际,夏子矜却是已经回过神来,听到夏老爷子的话,忙开口道:“没什么,只是忽然听到爹……爹您这么说,我,女儿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罢了。” 夏子矜不知道现在该怎么称呼夏老爷子,叫“爹爹”吧,夏老爷子已经明确说了自己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妹妹的女儿,叫“舅舅”吧,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却是开不了口。 似乎感受到了夏子矜心中所想,夏老爷子听了夏子矜这话,却是舒了口气,对夏子矜道:“雨荷,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女儿,但是你娘去得早,自小你都是由我养大的,在我的心里,你早就跟我的女儿是一样的,更何况我们本身就骨血相连,你就仍旧叫我‘爹爹’吧。” “爹爹。”听了夏老爷子这话,夏子矜松了口气,于是便开口唤道。 夏老爷子听了,因拉着夏子矜的手坐下来,对夏子矜道:“雨荷呀,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进京去找皇上,没有门路是绝对不行的,这也是为什么今天我会对你说出你的身世的原因,不然我是真的想瞒你一辈子的。” 说着,夏老爷子不待夏子矜开口,便从身后取出一个紫檀木雕成的盒子递给夏子矜,夏子矜打开看了,里面却是放着一叠银票,每张银票面额一百两到一万两不等,共计大约有二三十万两银子,另外还有一块玉佩和一方印鉴,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白玉,下面还打了两个同心结,至于那方印鉴,上面刻着的则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样式古朴雅致,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一件不错的收藏品。 “爹爹,这是……”夏子矜几乎可以猜测到夏老爷子交给自己的说不得是夏家所有的家当,因此对于夏老爷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夏子矜竟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果不其然,夏老爷子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夏子矜的猜测,只听他道:“雨荷,我与你娘,也就是你舅母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将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你的身世族里也没有什么人知道,所以虽然我的名下没有儿子,但是族里却是没有人劝我过继个儿子过来,因为在他们看来,女儿更好控制。因为在夏家,女人是不能当家,只要娶了你,夏家的产业也就尽数到他们手中了。” 听夏老爷子说到此处,夏子矜心中不觉冷哼一声,怪不得夏紫薇的舅公舅婆那么容易就被皇后派出去的人给收买了,感情是夏雨荷挡了他们的路,如果没有夏雨荷,按着律法,夏老爷子必要从族中或者近亲中选择一个孩子来承继夏家的家业。 但是偏偏有了夏雨荷,而且虽然没有什么名份,夏雨荷却还是皇帝的女人,而且两人还生下了一个女儿夏紫薇,而夏紫薇为了进京寻父,将家业包括房子都卖光了,这也使得他们一切的计划都变成了泡影。 而等到皇后派人来寻找夏紫薇不是格格的“证据”,他们显然就寻到了报复的机会,再加上收买他们的好处,很容易便可以推断出这背后所暗藏的阴谋。 夏老爷子自然不知道夏子矜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继续道:“不过我因知道你不通俗务,而夏家的产业却是不能落到那些个人的手中,所以在这几年之中,我将夏家的一些产业悄悄的转到了你的名下,又找了一些可靠的家人好生打点着,这枚印鉴就是那些产业的印鉴,你要好好的收着,千万不可以弄丢了。 另外,那枚玉佩是你娘亲留下的,也是当初你的亲爹送给你娘亲的定情信物,你拿着这个,进了京后便去京四大街,那里有一处园子叫做‘怡景园’,就是你的亲爹阿如罕住的地方,你只要将这个和这封信交给他,他便知道了。” 说着,夏老爷子便拿出一封信封已经有些泛黄的书信来递给夏子矜,夏子矜见了,因沉默着接过,她知道,这封书信说不定就是夏云莲给阿如罕的最后的书信了,只不过因为被夏老爷子瞒着,所以一直没有寄出去。 将书信递给夏子矜后,夏老爷子叹了口气,便自出去了。夏子矜看着夏老爷子的背影,她知道,今天晚上,她和夏老爷子,都将会一夜无眠。 想到此,夏子矜不觉苦笑了一声,她原本只是想让夏紫薇免于《还珠格格》剧情中那既定的命运,都没有想到夏紫薇还没有认爹,她倒要先跑去认爹,不过也没有关系,至少她这个身体的亲爹所住的那个怡景园,不会有皇宫那么不容易进去不是? 这般想着,夏子矜倒也真的放下了心,她做为一个接受过二十一世纪精英教育的独立女性,怎么也不可能像紫薇圣母花那样容易轻信一个人,最后给自己惹来一大堆的麻烦不是? 因此夏子矜倒还真的睡了个好觉。不过夏子矜似乎忘记了一点,那就是有时候她不去惹麻烦,但是麻烦却是会自动找上门,而且还会愈变愈多,也正是因为夏子矜忘记了这一点,所以在她将来的日子中,每一天都注定了不会那么的平静。 借宿遇贼 次日一早,夏子矜便自收拾行李,准备北上京城,临行之际,夏老爷子却是特意命夏子矜将采萍还有另外一丫头采菱带上,倒不是因为她们两个是夏雨荷贴身丫鬟的缘故,而是因为她们两个武功高强,一路之上可以保护夏子矜的缘故。 夏子矜听了夏老爷子的话,心中暗暗惊讶,没想到采萍和采菱这两个丫鬟外表看着柔柔弱弱的,竟然会是两个武功高手,不过即使如此,为了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夏子矜还是决定一路上大家都扮作男装,这样即使是投宿客栈也会方便许多。 夏子矜并不清楚就济南到北京的这点路,为何原著中的夏紫薇和金琐主仆两个会走了半年有余,但是夏子矜主仆三人北上京城,雇马车以代步,如此连赶了七天的路后,北京城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不过却是不得不说,夏子矜主仆三人的运气着实太差了些,马车才刚赶至城门前,便看到城门“轰隆”一声给关上了。 “公子,怎么办?”因为是女扮男装,所以采萍和采菱也就顺其自然的称呼夏子矜做了“公子”,此刻眼见着城门紧闭,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采萍的心中自是有些焦急的。 “没关系,这里虽是城外,但是客栈什么的想来也是有的,咱们只向人打听一下,在客栈里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再进城也使得。”夏子矜不慌不忙,开口说道。 采萍听了,因点了点头,同时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心中对夏子矜更是崇拜不已:小姐自来足不出户,养在深闺,第一次出门遇到事情都能这般不慌不忙,相比较自己,却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想到此,采萍看向夏子矜的眼神不觉闪亮了许多。 夏子矜并没有留意到采萍的眼神,因为她这时刚好看到一个正准备回家的农夫,因此便急忙上前,开口打听道:“这位大哥,请问一下,这附近哪里有客栈么?” 那农夫一愣,而后方开口笑道:“公子是外地来的吧?也难怪公子不知道,这里原是有家客栈的,不过因着前几日客栈里出了人命,所以被官府查封了,因此来往的商旅都是在前面的馆驿歇息的。但是如今天色已晚,馆驿怕也是早已经关门了,若是公子不嫌弃,不如就在我家住上一晚罢,只是房舍要简陋一些。” 夏子矜听了,只淡淡一笑,道:“出门在外的,哪里就讲究这许多了,而且大哥肯招待我们,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说着,夏子矜便命采萍采莲拿了行李,便跟着那农夫去了。 那农夫姓李,叫李桂,家住的并不远,没走几步便到了。而等夏子矜三人到了之后,才明白农夫所说的房舍简陋是什么意思:这里的庄户人家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地,都是租了这城中大官家的田地来种的,所以每年地里所得的出息有五成要交上去,再扣去日常的开销,所以即使是这里家境最好的庄户人家,都是没有什么钱去修缮房屋的,所以许多地方一到下雨天气,就难免漏雨,整个屋子里也因此潮湿得很,再加上如今天气渐渐转凉,因此这屋子里即使笼了炭盆,却也还是有些阴冷的。 夏子矜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生活得极滋润的,便是在穿越前因为被卷进一起黑帮事件而遭遇绑架,却也是好吃好喝的被供着的,因此突然间让她住这种破屋子,即使她住的这间已经是农夫家最好的屋子,但她一时之间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因此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采萍和采菱两个聊着天。 采萍和采菱两个在进入夏家当丫鬟之前,原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便是连破窑洞都住过,所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习惯,因此两人跟夏子矜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夏子矜见采萍和采菱都已经睡死了,没有办法,只好开始数羊以催眠自己,就在她数到第一千一百零一只羊,而她的眼皮也快黏到一起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窗户一阵响动,而后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 难道是迷香?不会吧,好端端的借个宿,也会遇见贼,这也太衰了吧?夏子矜想起她以前看过的古装片,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而后便急忙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口,以防自己真的吸进了迷香。 “什么人?”正在夏子矜心惊胆战的时候,忽然屋子内随着两道寒光闪过,便听到两声娇喝,屋内大亮,夏子矜只看到一个穿着印白花青色衣服的女孩跪在地上,而她的脖颈上明晃晃的架着两把剑,显然就是采萍和采菱的所为了。 夏子矜察言观色,总觉得这个女孩不是一般的小贼,因为她不同于其他人,却是有着一双清亮的眼睛,里面还透着几许倔强,所以夏子矜不觉有些好奇,这般的一个女孩怎么就会做起了贼来? 正在这时,那李桂和他的娘子李嫂因为听到屋子里的响动,心中担心,便掌了灯过来瞧,谁知不瞧还好,一瞧只唬了一跳,只听李桂看到地上跪着的女孩,因惊叫道:“春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大哥,您认识这个女孩?”夏子矜皱了眉,开口问道。 李桂点了点头,对夏子矜道:“公子不知道,这春儿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个闹出了人命的客栈老板的女儿,自从那客栈被封,春儿她爹也被抓进了大牢,春儿就被送到她阿婆家里,喏,就在前面不远,栽着一棵桃树的地方。”说着,李桂便指了指春儿阿婆家的方向。 谁知李桂话音刚落,春儿就扯着嗓子叫了起来,道:“他们胡说,我爹他没杀人,是那个客人自己栽进水里淹死的,我爹只是好心将他扶起来,却被那起子人诬蔑说是我爹开黑店,劫人钱财,将人给溺死了。”说完,春儿的眼中竟自泪珠滚动,泣不成声。 “那这跟你偷偷摸摸的跑到这里做贼又有什么关系?而且居然还放了迷香?”采菱紧皱双眉,厉声问道,她跟采萍当初即使是穷困到走投无路,也没有去做贼偷东西,所以她最恨的就是这种明明有手有脚,却是不肯踏实生活,专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的人了。 “因为我想跟我爹在一起,但是我没本事给他翻案!”春儿声嘶力竭的喊着,而后便自抓住夏子矜的衣摆,道:“公子,我求求你,将我送到大牢里去吧,哪怕是死,我也要跟我爹在一起。” 夏子矜听了,不觉轻叹了一口气,这春儿也是个可怜的人,她虽然不愿招惹麻烦,但看在她一片孝心,不如就勉为其难,帮她一帮罢。 因此夏子矜便开口对春儿道:“你可真是傻,这大牢是分成男牢和女牢的,即使你进了大牢,你也见不到你爹,更别说是死在一起了。而且你爹若果真是被冤枉的,而且还没有被斩首,你就还有足够的时间为你爹翻案脱罪,又何苦走这么极端的路呢?” “来不及了,明日午时,爹爹就要被推到菜市口斩首了。”春儿摇了摇头,重又哭着哀求夏子矜道:“公子,求求你了,还是将我送到大牢里去吧。” “你放心吧,我自然是有办法的。”说着,夏子矜便从身上摸出两块碎银子,递给春儿,道:“明儿个一早,你先拿这点银子打上些好酒好菜的,却县衙里打点好狱卒,也好看你爹一眼,至于你爹的案子,若你爹果然是冤枉的,我自有办法还他一个公道。” 春儿听了,眼中不觉燃起了希望的火苗,眼前的这位公子,明明衣饰华丽,该是出身高贵的,可是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骄矜之气,反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的相信他的话。 因此春儿听了夏子矜的话后,不觉十分感激,忙自千恩万谢的磕了头,离去了。 顺天府衙的斗法 “小姐,你真的要帮那个春儿,你就不怕她是个骗子!”采萍有些不满,她们的小姐也太单纯了,那么容易便轻信于人,因此待那春儿和李桂夫妻离开后,采萍便自嚷嚷着道。 “这种事情谁会拿来骗人啊,而且那春儿的样子不似作假。”夏子矜还是法医的时候,曾经跟警局里的一个要好的女警学过测谎的方法,据她的观察,那春儿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她相信,有着那样一双清亮的眼睛的春儿,不会是个骗子。 顿了顿,夏子矜又看了采萍一眼,“还有,采萍,你似乎又忘记了,现在我是公子,不是小姐,可千万别再叫错了。” 采萍听了,这才捂住了嘴巴,道:“是的,公子,采萍记住了。”幸好现在没有外人在,不然公子的女儿身就会暴露了,到时候肯定会因此惹来一大堆的麻烦吧。 “好了,好了,公子,闹了这一宿了,也该睡了,明儿一早还得进城去呢。”采菱与采萍虽是姐妹两个,但是采菱作为妹妹,却是要比采萍来得稳重一些,因此听了两人的话,赶忙提醒道。 夏子矜听了,这才和采萍两人一起重又睡下了。 次日,天方大亮,夏子矜三人便自起了床,好生梳洗了一番后,又拿出了一小块碎银子,谢了李桂一家,然后便自进城去了。 “公子,今儿个起得早,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我买了一些早点,公子好歹吃了,也垫垫肚子。”进了城,采萍便去一个早点摊子上买了豆浆和油条给夏子矜,然后又开口问道:“公子,咱们是先去怡景园,还是先去顺天府衙?” “怡景园离这有些远,若先去怡景园的话,怕是再赶不及去顺天府衙的,再说此刻怕是已经到了上早朝的时间了,不如先赶去顺天府衙吧。”夏子矜想了想,作出了决定。 采萍采菱答应了一声,三人便打听了一下大致的方向,便往顺天府衙的方向赶去了。 三人刚到顺天府衙,便看见顺天府衙的门大开着,一个捕快模样的人便从里面走了出来。夏子矜见了,忙赶了上去,问道:“这位捕快大哥,请问一下顺天府尹可在不在?” “公子是要告状?”那捕快打量了夏子矜三人一番后,方开口道:“府尹大人现下里正在查一些案宗,公子若是不急,不如且随小人进去,且等等吧。” 那捕快看着夏子矜三人衣着不俗,估摸着也不是寻常的富家公子,因此并不敢得罪,只这般说着,便领了夏子矜三人进了顺天府的大堂,又转过两条回廊,进了花厅后,道:“且容小人进去通报一声,公子且坐坐。” 说着,那捕快便一打帘子,往后面去了。 不多时,便见到一个年纪约在二十五六岁左右,身着官服,长得颇有几分儒雅之气的英俊男子走了进来,而此人便是现任的顺天府府尹邹子云1了。 邹子云原是听那捕快唐凌说是有位贵公子携其侍从前来告状,便忙走了出来,但如今见了夏子矜三人后,只觉得似乎并不是唐凌说的那般,因此一双好看的凤眼却是微微一眯,笑道:“这位公子来找本官,可是有何要事?” 夏子矜见了邹子云,便觉得这人不简单,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做到顺天府尹这一职位,因此听了邹子云的话,也不多说什么,只道:“大人既问,草民也就开门见山了,草民此来,是想请大人重审那云来客栈老板杀人劫财一案。” 那邹子云似乎没有想到夏子矜此来竟会是为了这件事情,因此不觉愣了半晌,而后方问道:“不知公子与那云来客栈的老板是何关系?” “并无关系。”夏子矜知道这邹子云是在怀疑自己,因此便也就干脆利落的说了出来,“只是昨天偶然间遇到那客栈老板的女儿春儿姑娘,见她情辞哀切,心中不忍,所以斗胆前来,请大人重审一下此案,当然,若是这客栈老板果然是证据确凿,罪有应得,草民也不会多加干预。” 邹子云思忖了半晌,好半天方道:“其实只就这件事,在昨晚三更时分,那春儿姑娘也来府衙闹过,而这件事,虽然还是有些疑点,但人证物证皆有,那客栈的老板也已经供认不讳了,此案也算是结案了。不过既然公子要为其申诉,本官也不好驳回,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夏子矜眼眸微眯,看着邹子云,问道。 “此案已经算是结案了,其结果亦已经向刑部备了案,所以要想重审,必得上交刑部一些可供翻案的证据,再由刑部批准重审方可。”邹子云看着夏子矜,故作为难的开口,“因此公子若想为其申诉,只有先替那客栈老板找出翻案的证据才行。” “可据草民所知,那客栈老板似乎在今日午时便要推至菜市口斩首了。”夏子矜紧皱双眉,从现起算起,到午时也不过数个时辰,要想在这点时间内找到翻案的证据,便是再快怕也是来不及的。 邹子云当然知道夏子矜的意思,因此他只笑着开口道:“这倒无妨,反正这斩首的告示也还没发出去,本官可以推迟几日,不过,公子最多只有三日的时间,若是过了三日,公子还没有将翻案的证据交出来,那么本官只能仍旧判其死罪了。” 夏子矜听了,心中不觉暗骂邹子云狐狸,只他这般做,分明是想让自己代他调查这案子,若是果然调查出冤情,替那客栈老板翻了案,上面少不得会对他进行嘉奖,百姓跟前,他也能得个“清官”的美名,若是没有冤情,案子照判不误,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不过,那邹子云狐狸,她夏子矜又岂是好惹的,既然你想利用我升官扬名,你就也得跟着担风险才行,因此想了想,夏子矜便开口道:“大人既然如此说,草民少不得记着,只不过有些地方,还需大人转圜一二才行。” “你说。”邹子云听了这话,不禁眯了眼,看来,这位少年公子怕也不是善茬呢,自己倒要小心些了。 “希望能借大人的手令一用。”夏子矜看着邹子云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认父 “你要本官的手令?”邹子云没有想到夏子矜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因此不由得愣在了那里,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是的,草民需要大人的手令。”夏子矜也不卖关子,直接就道:“其实草民很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不过是想借草民之手将这案子也破了,但是草民毕竟只是一介布衣,做有些事情的时候,难免不方便,所以必得借大人的手令一用。” “好吧。”邹子云见夏子矜直接拆穿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得有些狼狈,白皙的脸上亦泛起了一丝薄红,但是考虑了良久,他还是决定赌上一把,于是便转过身,写下了一道手令,递给夏子矜,道:“既然你开口问本官要手令,想来你也该知道它的重要性并且要如何使用,本官也没有别的话说,只你记住一点,不要滥用它,不然所造成的一切后果,本官概不负责。” 夏子矜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这手令虽然可以让她行使一些特权,但同样的也必须得承担一定的风险——尤其是将手令交给她的邹子云所承担的风险要更大一些,因此这手令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一个官员所立下的“军令状”,所以如果可以,任何官员都不愿意将自己的手令轻易交付给一个人。当然,她也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才开口问邹子云要的手令。 取得了邹子云给的手令,夏子矜也不再多加逗留,便领着采萍和采菱离开了顺天府衙。 “公子,那个顺天府尹也太过份了,公子一不是捕快,二不是衙役,他凭什么将这破案的事情推到公子的身上啊。难道公子不接受的话,他就任由冤案的发生吗?”采萍喋喋不休的抱怨着,当然,其中更多的是出于对夏子矜的担忧,毕竟在她和采菱的印象当中,自己家的小姐最多也就是精通棋琴书画,对于破案这种事情,是一窍不通。 夏子矜听了,只淡淡的笑了一笑,虽然对于邹子云的做法,她的心底也是生气的,但是那邹子云将一切的话都挑明了,她也没得选择——除非她可以坐视不管,但这显然不可能——且不说她已经答应了那个春儿想办法为她爹翻案,就算是前世做为一名法医官的职业道德,她也绝对不容许冤案的发生。 因此她只能想办法在其他的方面胜那邹子云一仗,比如就像刚才利用一道手令,将两人的关系绑缚在一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从现在开始,与那邹子云就是命运共同体,而且如果自己一旦搞砸了的话,显然做为将手令交给自己的邹子云下场会更加惨烈,这也就预示着接下来的三天内,不管自己做任何,邹子云都会派人尽力的配合甚至帮助自己。 这样想着,夏子矜便也就不再多加理会采萍的抱怨,只笑道:“好了,你也别多多抱怨了,只现在,我们赶紧去怡景园吧,想来现在该是下朝的时候了。” “公子,你难道不先去查案吗?”采菱有些惊讶的问道,要知道那个“狗官”(在采菱看来,邹子云纯粹是在陷害夏子矜,所以在她的眼里,邹子云就是个狗官)可是只给了自家小姐三天的时间查案,可是小姐居然还不抓紧,反而还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管怎么样,我们总得把吃住问题给解决了啊,难道你们还想继续住那客栈,甚至是再在哪个农户家借宿一晚?”夏子矜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想到自家小姐只是在那李桂家中寄宿了一晚,就凭白招来了替那“狗官”破案这么件麻烦事,采萍和采菱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夏子矜考虑到自己一行三人所在的这地方离怡景园所在的京四大街还是有一段路程的,因此便雇了三顶小轿,便往怡景园的方向去了。 俗话说“乐极生悲,否极泰来”,也许是因为之前夏子矜等人在那李桂家受了一晚上的“不眠之苦”,所以上天给了她们极好的回报——在她们到达怡景园时,正巧碰见了刚刚下朝回来的阿如罕?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2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如罕,也就是夏雨荷的生身父亲。 阿如罕刚刚下了轿子,发现自己的园门前已经停了三顶小轿,心下不由得好奇,因为一般前来拜访他的人是不会乘坐这种两人一抬的青布小轿的,不过当他看到从中间一顶小轿上下来的夏子矜后,他便即明白了一切——除了周身的气质,夏子矜与夏云莲长得足有分相似! 而夏子矜看到那愣愣的瞧着自己的阿如罕时,心中也登时明了,想来眼前这个人近中年的男子便是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的生身父亲博尔济吉特·阿如罕了。 而看到阿如罕后,夏子矜也同时明白了,为什么夏云莲会在没有告知父母兄长的情况下,便与其私自成亲,又在后来阿如罕不得不迎娶和硕淑慎公主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带着未出世的孩子黯然的回到故乡济南,甚至终其一生都没有再去找他! 因为这个阿如罕确实是一个极个出色的男子,即使现在他人近中年,却依旧有着不输于年轻人的俊美与潇洒,甚至可以说,岁月不独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迹,反而还为他更增加几分成熟的魅力,而这样的一个男子,即使是放到二十一世纪,也绝对是不可多得的。 “你是……你是雨荷吗?”正在夏子矜这般想着的时候,阿如罕已经快速步至夏子矜的跟前,声音颤抖,眼中带着几许迷离,“像,真是太像了……” “你……您知道我?”夏子矜愣了一下,不觉脱口而出,问道。 “果然,我不会认错的,你跟你娘长得非常像。”阿如罕笑了笑,“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我在几天前收到了大舅兄的信,他告诉我,你会前来找我。” 似乎意识到在门口说这些话有些不妥,阿如罕一边说着一边就将夏子矜主仆三人给迎进了怡景园,在看了夏子矜带来的那方玉佩和夏云莲生前写的书信后,阿如罕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了,他将信并玉佩紧紧的贴在胸口,喃喃的道:“莲儿,我从来没有想到,你竟然会那么早离我而去,可惜我都没有能见到你最后一面。” “你不再查查我的身世吗?”在等到阿如罕的情绪稍稍稳定一些,夏子矜试探着开口,“你就不怕我是假的,偷了这些东西来骗你的吗?” “我相信你是我的女儿,有些事情不需要调查便足够证明,尤其是血缘。”阿如罕笑着说,“因为血脉相连,所以即使未曾见过一面,你也能够感受到彼此那相同的血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这就是血缘的力量。” 夏子矜听了这话,却是有些无语,她该说阿如罕脑残还是单纯,只是仅仅凭一封信和一枚玉佩就将自己的身份给确定下来,或者再加上他刚刚说的他认为父女骨肉之间的天性?但是她在阿如罕那如鹰一般犀利的眼中看到的精明干练却并不是假的,她几乎敢肯定,早在自己到来之前,他便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不过不管怎么样,如此顺利的认了父,对于夏子矜而言,确实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所以她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斯钦布赫 博尔济吉特·阿如罕在当今朝中,虽不及傅恒那般位高权重,但也算得上是天子重臣,所以一心巴结着他的人固然多,然而时刻等着揪他小辫子的人也不少,因此只阿如罕刚将夏子矜主仆三人迎进怡景园,便有不少人风闻了消息,并且洋洋自得,想要借此“把柄”在乾隆面前告上他一状。 不过阿如罕能到如今这般地位,即使是有因着和硕淑慎公主额附的这个身份的原因,但最重要的是因为阿如罕本身的能力便不下朝中任何一位大臣,便是傅恒亦曾称赞其“精明睿智,富有远谋”,乾隆亦为其“不是大清之敌”而感到庆幸万分,因此早在阿如罕确定了夏子矜的身份之后,便命人发出了明帖,称其“终于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并择日“大摆筵席”,“务必请各位大驾光临”。也因此那些个想借此中伤阿如罕的人注定是一场空忙了。 当然这些事情夏子矜并不清楚,她如今正在思考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破了那邹子云交给她的案子,当然,前提是不能引人注目,不然一旦他日她的身份被揭穿,肯定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夏子矜思考了半日,决定还是找阿如罕商量一下,毕竟阿如罕久在朝野,考虑事情一定会比她要来得全面得多。 “爹。”着采菱问了一下府中的下人,知道阿如罕此刻正在书房,夏子矜便携了采菱的手,往书房而来。待见了阿如罕,看到他一脸笑意盈盈的瞧着自己,忙开口唤道。 “雨荷,如今我已经认了你,你便已经是我蒙古科尔沁旗的公主了,虽然说如今还没有上报朝廷,但你也该改称我为‘阿玛’,而不是汉人称呼的‘爹’才对。”阿如罕微微皱眉,心中想着改日是不是该请两个教养嬷嬷来好生教导一下夏子矜一些规矩,免得到时候太后或者皇上召见,出了岔子。 “是,阿玛。”虽然知道自己如今是身在琼瑶大戏中的大清朝,但是夏子矜对于这还珠的剧情并不是很熟,只是仅仅知道里面的人物,至于称呼什么的,她还真不是很清楚,只是想着古代都是称呼什么爹爹娘亲的,所以也就顺势叫了阿如罕“爹”,并没有想到会有什么不同。因此如今听了阿如罕的话,忙点了点头,暗记在心。 “雨荷,你找阿玛可是有什么事情吗?”见夏子矜举止进退有度,心中十分满意,于是阿如罕便开口问道。 夏子矜闻言,便将自己接下那客栈老板杀人案子一事给说了,言罢又看了看阿如罕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女儿当时只是怜悯那个□儿的小女孩,再加上被那顺天府的邹大人给激了几句,一时好胜心起,便答应了下来。但是现下里冷静想想,却是有不少不妥之处,所以便来问问阿玛的意思。” 虽然夏子矜听夏老爷子说阿如罕跟夏云莲的感情很深,但是她却对此并不以为然,这和硕淑慎公主已经去世三年了,即使是为着守制不好前去济南接夏云莲,但好歹也该托人打探一下消息,何以竟连夏云莲早已经去世也不知道,这岂非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了夏子矜的话,阿如罕的心中不觉微微一叹,他早在第一眼见到雨荷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虽然自己的这个女儿表面上对自己尊敬有加,但是眼底的那份疏离与防备却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不信任自己,至少,她对于自己对莲儿的那份感情不信任。 想到此,阿如罕不觉暗自苦笑了一声,这是自己盼了好久的女儿,可是她却不信任自己,不过好在时间还长得很,他总有办法让雨荷慢慢的接受自己这个阿玛。 轻舒了口气,阿如罕便开口问道:“雨荷,你可知道,你还有一个弟弟,叫斯钦布赫的?” 夏子矜闻言,不觉一愣,而后方道:“听爹……听舅舅提起过,据说他是阿玛您唯一的……儿子。”夏子矜本想开口说是“唯一的孩子”,但是突然想起自己已经认了父,这么说肯定不妥,因此忙即改口。 阿如罕自然也知道夏子矜的心思,心中虽然不大高兴,但想着夏子矜也是因为一时转不过弯来,所以便也就没有出声责备,只道:“是的,他比你小两个月,而且算起来他的容貌与你也有几分仿佛,如今他还没有回来,只晚上你见了,便知道了。” 顿了顿,阿如罕又道:“既然如今你怕招惹麻烦,只明日你便以着他的身份去查这个案子便好了。”言罢,又问道:“要不要阿玛回头再找两个人帮你?” 夏子矜本待拒绝,但想了想,这其中有些事情可能还真不适合她去做,因此便也就点了点头。 跟阿如罕说完了事情,夏子矜又见到阿如罕似乎还有政事要处理,便也就不再多待,只向阿如罕行了一礼,便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直到了晚上快用晚膳的时候,夏子矜方看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蹬蹬蹬”的跑了进来,看着他一双剑眉之下,却是一对桃花眼,再加上白皙的脸庞,薄且红润的唇,窄间细腰,又穿着浅青色的杭绸制成的长袍,衣袂翩跹之间,一双素手十指纤纤。 见到此等景象,只有两个字闪过夏子矜的脑海——“妖孽”,也是因见了此情此景,夏子矜才明白阿如罕说的那句“他的容貌与你也有几分仿佛”是什么意思了,身为一个男子,居然能长得比女子还漂亮,这让身为女子并以自己(?)容貌不俗的夏子矜见了都有几分嫉妒,也怪不得阿如罕会让自己以他的身份出去了。 “阿玛,这位就是我的那个未曾谋面的姐姐吗?”淡淡的声音宛若琴声悠扬,让人感觉到一阵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破案 夏子矜不知道林黛玉初见贾宝玉时是怎么一种感觉,但是她看到这斯钦布赫的第一眼后,就有种冲到斯钦布赫跟前,然后抓着他的肩膀一阵猛摇,然后大嚷着“你怎么可以长得比我还美”的冲动。 当然,做为二十一世纪警法两界有名的冷美人的夏子矜,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一点都不淑女的举动的,因此她只是在心中一阵腹诽,并没有将其付诸行动。 “雨荷,他就是你的弟弟斯钦布赫,你们两个认识一下吧。”阿如罕见夏子矜脸上一片绯红,又不说话,只当她是这被斯钦布赫的贸然闯入给吓到了,因此便笑着对夏子矜道。 “是。”夏子矜答应了一声,又向斯钦布赫行了一礼,方才缓缓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斯钦布赫对于夏子矜这个有礼却生疏的举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坐下快速用完了晚膳后,便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虽然斯钦布赫是夏子矜名义上的弟弟,但是夏子矜并不愿意与其接触太多,毕竟古代是颇讲究男女大防的,即使是亲兄妹之间也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而今天晚上不过是阿如罕有意让她与斯钦布赫认识一下,再加上这怡景园并没有女主人——阿如罕在和硕淑慎公主去世后再没有娶妻,也没有小妾姨娘什么的,而阿如罕的双亲此刻还在蒙古。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与斯钦布赫同桌用饭了。 而且通过与斯钦布赫这第一次的接触——虽然彼此并没有能说上几句话,但是她认为斯钦布赫为人与她一般,都是颇为冷漠的,所以她没有想到在次日,她换上一身男装,正在准备出门的时候,居然会在府门附近碰上斯钦布赫。 “舒宜姐姐,听说你要去给那邹子云查案去?”还未及开口询问,夏子矜便听到斯钦布赫的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朵。 “是阿玛告诉你的?”夏子矜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还有,为什么叫我舒宜姐姐?” 斯钦布赫笑着点了点头,道:“阿玛让我今天不要出门,所以我才知道的。”顿了顿,又道:“至于为什么叫你舒宜姐姐,这荷不是莲花吗,在蒙古语中,舒宜尔哈就是莲花的意思,而你又比我大,那么自然就叫你舒宜姐姐了。”说完,斯钦布赫还冲着夏子矜眨了眨眼。 看到斯钦布赫竟然冲自己抛媚眼,夏子矜的心中不觉一阵黑线,小子,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姐,你可不可不要乱放电! “你要跟我一起去?”夏子矜见斯钦布赫专门等在这里,还问她这话,要是再猜不出他的意图,那么也枉她在十八岁便考上了世界排名第四的东京大学了,“但你要怎么去?” 斯钦布赫笑着指了指夏子矜身后同样穿着男装的采萍,道:“我扮做她去。” 夏子矜见斯钦布赫心意已决,不得已,只得点了点头,无奈的答应了下来——但是她总有一种感觉,这次带斯钦布赫出府,很有可能会成为她这一辈子最为后悔的一件事。 作为二十一世纪台湾最为出色的女法医,夏子矜虽然没有亲自破过案,但是却也到过案发现场不知道多少次,所以对于那些刑警破案的程序早已经了然于心,因此在出了怡景园后,夏子矜便带上邹子云给的手令,同斯钦布赫等人一起去义庄开棺验尸去了。 “呜,呕……”虽然现在不是夏天,所以尸体并没有怎么腐烂,但是在打开棺盖的时候,却仍旧闻到了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臭气,因此有几个撑不住的,竟是当场呕了出来。 斯钦布赫看了一眼夏子矜,见她对这股臭味没有丝毫的反应,竟仿佛她闻不到一样,而且居然还凑到棺木前,并命人将尸体给抬了出来放到她带来的一块白布上,撕开死者身上的衣物就验起尸来。 “皮肤粘膜、耳轮周围、口唇鼻周、指端皆呈暗紫色,下半身有浮肿迹象,指甲内有少量泥沙,脖颈上有明显的绳子勒过的痕迹,不过没有抓痕,证明死者被勒住脖颈时并没有挣扎的迹象。”夏子矜快速且精确的检验着,而后又对身后的两个阿如罕给她的两个侍卫道:“去将我带来的那个箱子拿来。” 那两个侍卫依言拿来了夏子矜带过来的箱子,只见那箱子有三尺见方,打开看时,里面却是放着一把镊子,一把剪刀,一把长约三寸,外形很像西洋进贡的水果刀一般的锋利小刀,一柄利斧和钩叉之类的金属制物,另外还有许多尖锐细小的银针,一条白绫,一个布包,一双人皮手套,竹秕,竹架,还有像是用来捡垃圾用的竹夹子,甚至还有木炭,酽醋,白酒,酒糟,笔墨纸砚,罩服以及一柄红油纸伞! “你……少爷,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斯钦布赫话语中难掩惊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子矜穿好罩服,而后便从箱子中取过那把锋利的小刀,一下子就刺入了死者的胸膛。 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鲜血迸溅,仿佛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皮革一般,轻易的便在夏子矜小刀至处,划拉出一道口子,而后便听到夏子矜冷静如冰的声音响起:“胸腔和腹腔内有一定的积水,不过不是河水,因为里面没有混入泥沙,而且胃里面的酒精成份很浓,可以断定死者死前一定喝得很醉。” 验毕,夏子矜便站起身,对身后邹子云派来的捕快,也就是当初领夏子矜主仆三人进顺天府的那个捕快,名唤唐凌的道:“所以由这些可以断定,死者的死因是由于喝了太多的烈酒,比如说烧刀子之类的而导致的心脏病突发死亡。” 那唐凌看着夏子矜极为熟练且精确的验尸方法,不觉大为佩服,他在顺天府当差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到验尸手法这么高超的人,尤其是比自己所在的那个顺天府的忤作岑明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因为那个岑明的验尸结果上只有“系窒息死亡,死因勒死”这么几个字,哪里就有夏子矜验得这么全面! “这么说这个案件就不是谋杀的了,只是个意外?”唐凌佩服之余,又试探性的问夏子矜道。 “不,应该还是谋杀的。”哪知夏子矜听了这话,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他不是因为心脏病突发才死的吗?”唐凌有些惊讶的开口问道。 “且不说患有心脏病的人是不能喝酒的,除非是他自己想找死,只说那脖子上的勒痕就足以说明,有人因为害怕他没有完全死去,所以就在他的脖子上又勒了一次,当然这并不排除是为了嫁祸给那个客栈老板。”夏子矜淡淡的开口解释道。 “既然是谋杀,那客栈老板应该还是有嫌疑的,为何您一口咬定他是被嫁祸的呢?”唐凌仍然有些不解。 “因为这起案子很显然是跟死者熟识的人才能犯下的案子,因为只有跟死者熟识的人才有可能知道死者身患心脏病,并以此种方式杀人!而如果那客栈老板是凶手,并想以死种方法来杀人的话,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客栈老板对医术极为精通,甚至能一眼看出这死者身患心脏病,但是这种可能性怕是连万分之一的几率都没有!” 夏子矜说完,便命人将工具都收拾好,又仍旧将那死者的尸体抬入棺木内,洗了手后又对唐凌道:“好了,唐捕头,按照与邹大人的约定,我已经将一切可能证明客栈老板不是凶手的证据呈给你了,至于剩下的捉拿凶手,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出动了吧?” “当然。”唐凌听了,因笑着答道。开玩笑,若是在这位公子提供了如此之多的重要线索下,他还不能捉拿到凶手的话,那么,他也枉做了这几年的捕头了! 过了几日,这案子的最终结果便传到了夏子矜的耳中,原来这死者名唤李志山,是城外怀柔县的一个富户,却并没有半个儿女,只跟他的一个侄子名唤李常荣的生活在一起。那日,李志山身体不舒服,所以李常荣便陪李志山进城来看病,经过云来客栈的时候见天色已晚,便在云来客栈住了下来。 到了半夜,那李常荣突然生了邪念,因想着若是李志山就此死了,那么李志山名下的所有财产便都是他的了,而他也无需再仰李志山的鼻息过日子,因此便想了这个法子害死李志山。 那李志山虽有万贯家财,但是却目不识丁,所以对于自己身患心脏病不能喝酒的事情一直都不清楚(因为之前在李常荣的督促下,他只喝过一些口味极清淡的酒),而他本身又好酒,所以看到李常荣在晚间命小二送来酒菜,当时便将那一整壶烧刀子都给灌了下去。 之后李志山感觉到身体如火烧般难受,知道自己是喝醉了,又想到客栈后面有条河,于是便想去那里醒一下酒,哪知心脏病突然发作,便整个栽倒在了河里。后来那客栈老板起床解手,便发现了他。 而那李常荣因为担心事情不成功,于是一直暗中跟着,在发现那客栈老板扶起那李志山的一刻,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便大喊着“杀人啦”,就顺势将一切罪名都推到了那客栈老板的身上。 至于那勒痕,却是那李常荣怕李志山没死透,所以后来又用绳子勒那李志山的脖子留下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正是这条勒痕,才使得夏子矜发现了事情的真相,这也可以算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了。 而夏子矜听到这些后,只皱了皱眉,叹道:“那李志山原本便病入膏肓,即使那李常荣不杀他,他也终难逃一死,那李常荣的一切到时候也终归是他的,只可惜,唉,终究是一个‘贪’字惹的祸。” “听格格1这么说,仿佛格格还很可怜那李常荣似的。”自从阿如罕认了夏子矜之后,阿如罕便派了两个教养嬷嬷来教导夏子矜并采萍和采菱一些必要的规矩,所以采菱采萍也自那日起便改口唤夏子矜作“格格”了。 夏子矜听了,只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哪里就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 正说着,却是突然见到采萍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对夏子矜道:“格格,前面来了圣旨,说是太后娘娘宣格格进宫觐见呢。” 进宫见太后 乍然听到说圣旨宣召自己入宫,却是太后要见自己,夏子矜不由得微微一愣,但很快便自镇定下来,虽然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道圣旨,但显然现在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般想着,夏子矜忙命采萍和采菱二人为自己换上旗装,穿上花盆底,又戴上那足有十斤重的旗头——为此夏子矜常常叫苦不已,她大约可以想像得出那些傣族妇女头顶水缸的感觉,虽然这种优雅得体的走路方式使人看起来更加具备高贵淑女的气质。 收拾好一切,夏子矜便随前来宣读圣旨的公公一道进宫去了(因为圣旨上只让她一人进宫见太后,所以采萍采菱并不能带入到宫中,就连阿如罕也只能在送夏子矜到宫门口便止步了),不过好在阿如罕事先已经将宫中的一切规矩并需要注意的有关事宜都详细的让教养嬷嬷教过了,所以夏子矜倒并不担心她会在见到太后时失了仪态。 也许阿玛早有将自己送进宫中的打算?在忽然想起阿如罕命教养嬷嬷教自己的有关于皇宫中的一切,夏子矜忽然想到,而若是果然如此,那么自己就不得不对这个名义上的阿玛感到失望透顶了。 不过夏子矜却是误会阿如罕了,此刻的阿如罕也为太后突然传召夏子矜而感到万分不解,他甚至怀疑会不会是斯钦布赫惹出的祸事,要知道当初自己下帖大宴宾客以庆祝自己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儿时,太后和皇上也并没有多问起什么,只是派人送来了一些赏赐,而斯钦布赫虽然如今没有差事,但是太后对他十分喜爱,并有意将皇家的一位公主许配给他,为此太后常常传召他入宫,而这小子又太过随性,指不定就在太后跟前为雨荷惹下了什么祸事。 为此阿如罕不得不忧心忡忡的等待夏子矜从宫中回来,而另一方面,此刻的夏子矜已经那位宣读圣旨的公公领到御花园,而后便由太后跟前的桂嬷嬷将其引到了慈宁宫。 夏子矜虽然对琼瑶大戏中的剧情并不熟悉,但是对于桂嬷嬷这个人物却是知道一二的,她是太后跟前的老人了,在这太后还只是当时雍亲王府的一个普通的格格时,她便在其跟前侍候了,后来雍亲王登基,她便成了当时被封为熹妃的当今太后跟前的最得力之人,而她跟当今太后的感情很深,所以为了侍候太后,她在其满二十五岁要被放出宫去的时候依然坚持陪在了太后跟前,并终身未嫁,一直到如今,可以说是一个资格极老的人,便是乾隆现在身边的第一得力之人高无庸对其也是尊敬有加。 然而眼前的桂嬷嬷,虽然因着表情过于严肃,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个极为凶恶的人,但是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像是那炉鼎中透出来的馨香,让人感觉十分的平静,所以夏子矜几乎可以断定,这个桂嬷嬷绝对是一个和善之人,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琼瑶会在书中将她写得那般心狠手辣,难道仅仅是为了突出那只白痴鸟和圣母紫薇花的善良美好吗? 而桂嬷嬷在宫中多年,阅人无数,对于夏子矜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是看在眼中,因此对于夏子矜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宫中甚至包括一些嫔妃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便露出或害怕或惊惧或防备,总之称不上是友善的目光,于是桂嬷嬷便自开口问夏子矜道:“格格似乎并不害怕奴婢?” 虽然在这宫中资格极老,但是桂嬷嬷却并不倚势压人,所以在称呼上却是没有一点逾矩的地方。 “嬷嬷虽然面相凶恶,但是周身的气息却极为平和,是以雨荷并不害怕。”因为桂嬷嬷是太后跟前第一得力的人,所以跟她说话必须显得谦卑一些方可,因此夏子矜并没自称“本格格”,只是自称“雨荷”。 桂嬷嬷点了点头,她得承认如今这皇宫中识礼的并不多,大多数人都只是害怕失去主子的宠信或者皇上的宠爱所以才恪守本分,而夏子矜刚才的那般话确实赢得了她的好感,因为她有足够的识人之明,这样也就不会在这皇宫中有任何逾矩的地方,当然也不会生存不下去。 夏子矜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曾到过北京故宫游玩,那时候她倒没有感觉到这路有多难走——倒不是因为崎岖不平,而是因为这七转八绕的,足以把人弄得晕头转向,不过幸好过了没多久,这慈宁宫就到了。 本来夏子矜以前这次觐见,乾隆的皇后嫔妃什么的也会在场,而事实上,在场的却只有太后一个人。不过这也让夏子矜舒了一口气,说实话,如果乾隆的皇后嫔妃什么的真的都在场的话,她反而会觉得十分的紧张,因为这使得她不得不注意太多细微的地方,而以她的性子,这无异于是一种折磨。 “臣女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还未来得及打量真人,夏子矜便感觉到了太后打量自己的目光,因忙跪下行礼道。 “起来罢。”太后见夏子矜的礼仪中规中矩,心中不觉有了三分喜欢,于是便开口道:“你的兄弟经常进宫来,哀家也是常见的,你既是他的姐姐,便也无需拘束了。” 夏子矜听了太后的话,心中不觉暗赞,这太后果然极会说话。一方面告诉自己得她的喜欢是看在斯钦布赫的面子上,二来也间接告诉了她此次进宫的缘由——尽管这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原因。 夏子矜听了,依言缓缓站起,却仍旧微垂着头——按着规矩,在太后不叫抬头的时候,她是不能自做主张抬起头来的,因此夏子矜只得眼观鼻,鼻观心,作木桩状。 “你们退下去罢。”太后仔细观察着夏子矜的一举一动,虽然按照皇上的说法,这夏雨荷是个极为单纯且不知世事的,但是如今照她瞧来,却是很明显的,这夏雨荷只不过是冷漠淡然而已,而且她的眼睛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智慧,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小姑娘。 想到此处,太后不觉更存了几分疑虑,难道当初皇上被夏雨荷给骗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不然当初皇上应该也不会轻易就得到那几样东西才是,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夏雨荷绝对不能放任她在宫外,不然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 这般想着,太后便开口问夏子矜道:“雨荷格格,你可有想过,要入宫伴君啊?” 封嫔 夏子矜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这么直接的问出这么个问题,因此不由得愣了愣,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如果说“不愿意”,这显然不符合自己的初衷,而且很可能被冠上个“欺君罔上”的罪名,而如果说“愿意”的话,很可能会被太后认为自己爱慕虚荣,那么自己入宫后肯定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皇上驾到!”正在踌躇之间,突然听到高无庸那尖细的声音响起,而他的声音所传达出的信息,对于夏子矜而言,无异于天籁之音,因为这在无形之中却是给自己解了围。 果然,话音刚落,便见到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乾隆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而夏子矜见状,则赶紧退到一旁,跪下给乾隆请安道:“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那乾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夏子矜,只是随口道了一句,而后便问太后道:“皇额娘跟前怎么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那些个奴才都是怎么当差的!” “桂嬷嬷!”随着乾隆的一声大喝,桂嬷嬷忙自从里间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见了乾隆,因忙跪下请安道:“皇上吉祥!” 乾隆见了,正要开口,只这时却见太后上前拦阻道:“你也别责备她们了,是哀家让她们都退下去的。”言罢,又向夏子矜招了招手,示意她往前面来一些,而后又对乾隆道:“皇上,你瞧瞧这阿如罕家的雨荷格格怎么样?” 雨荷格格?那乾隆听了,不觉一愣,暗想道:“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莫不是……那个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吧?” 这般想着,乾隆便看向微微垂着头,穿着一身旗装的夏子矜,道:“把头抬起来,朕看看。” 果然是个老色龙,将人家吃干抹净后转身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如何不是我来了,那个夏雨荷肯定会带着那圣母紫薇花在那大明湖畔痴痴等上十八年。听了乾隆的话,夏子矜心中冷哼一声,对乾隆的行为唾弃不已。 不过夏子矜还是稍稍抬起了头,装出一种又像羞怯又像慌乱的表情,而这个表情看在此刻的乾隆眼中,却是如重锤一般狠狠的一击。 果然!乾隆心中沉了沉,这个雨荷格格果然就是那个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只不过她怎么就突然成了雨荷格格了?只这时,忽然又想起刚才太后说的话,“阿如罕家的雨荷格格”,莫不是前段时间那个阿如罕上报朝廷,说是刚找到的那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吧? 乾隆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实则内心已经是风中凌乱了,老天,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本来自己穿越成乾隆就已经够惊悚的了,如今居然还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是那个《还珠格格》中有名的“清纯怨女”夏雨荷,而且还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蒙古亲王的亲生女儿,和硕格格? 而此时的夏子矜虽然微垂着头,但是却很敏锐的发现了乾隆的不对劲:虽然这个乾隆表面上有着古代帝王才会有的王者霸气,但是仔细观察他的一言一行,不难发现这乾隆的举手投足却是更加符合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才会有的风范,而且他更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无关相貌,只是气质。 他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夏子矜,不觉轻轻的呢喃出声,而耳力素来敏锐于常人的“乾隆”自然是听到了,而这句话显然更给了他巨大的冲击:什么?什么?难道不止自己,连这个夏雨荷也是穿越过来的? 而太后虽然没有听清楚夏子矜的话,但是她也是听见了夏子矜嘴里发出的声音的,因此便问道:“雨荷格格,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夏子矜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道:“只是在突然间能够亲睹天子龙颜,心中有些惊叹罢了。” “你,你说什么?”太后被夏子矜的话给震惊了,“你没见过皇上吗?”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也不知道是不是见过,只是觉得有些亲切,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夏子矜缓缓的道:“在来京城之前,臣女曾经因意外落水,醒来后便不大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原来是这样。”太后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又看向“乾隆”,问道:“皇上,你觉得雨荷格格怎么样?” “是极为难得的一个女子。”“乾隆”暗舒一口气,镇定下来,因为他发觉夏子矜在说最后一段话的时候,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因此便也就故意在“极为难得”这个四个字上咬了重音。 “既然皇帝满意,那么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听了,似乎十分满意,因笑了笑,道。 “皇额娘的意思是?”“乾隆”有些不太明白太后心中在打着什么主意。 “其实也不是哀家的意思,是先帝的意思。”说着,太后便命桂嬷嬷取出了一道圣旨,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遗旨”两字,确是雍正的亲笔没错。 “乾隆”接过看了,这才舒了口气,上面的大意是因为嫁到蒙古的公子大多薄命,且都没有留下子嗣,所以要乾隆在将来迎娶一个蒙古格格为妃,最好是博尔济吉特氏的,因为博尔济吉特氏在蒙古势力最强,而从太祖皇帝努尔哈赤至圣祖康熙帝的后宫众多嫔妃中,蒙古妃子以博尔济吉特氏的最多,因此要想拉拢蒙古方面的势力,博尔济吉特氏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看到这里,如果“乾隆”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么他也枉为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而且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了,因此便开口问道:“那皇额娘的意思,却是封个什么比较合适?” “雨荷格格出生博尔济吉特氏,身份高贵,封个贵人什么的,自是委屈她了,而哀家又极喜欢她,不如就封她作豫嫔吧。”太后听了,因轻抚着夏子矜的手,笑道。 “就依皇额娘的意思吧。”“乾隆”想了想,也不问夏子矜的意思,便答应了下来。 这个老太后说谎就跟吃饭一样,信口就来的吗?一旁的夏子矜听了这母子(?)两人的话,不觉在心中暗暗腹诽,什么叫“极喜欢她”,刚刚还想着要刁难自己来的,不过这也省得自己纠结刚刚的问题了,倒也算是件好事。 夏子矜这么想着,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今天自己的这次觐见算不算是“有去无回”了? 彼此摊牌 册封夏子矜的圣旨很快便降到了怡景园,阿如罕听了之后,很快就懵了,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进了一趟宫,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想来想去,阿如罕还是决定先找高无庸探探口风,而高无庸在乾隆跟前当差多年,自然也是圆滑的,因此便拣可以说的说了,阿如罕听了,自然也就明白了,虽然有些不甘愿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进了宫,但是想了想,只要蒙古那边自己能够掌控住,想来自己的女儿在宫里也是没有敢欺负的。 因此阿如罕在当天回府之后,便写了一封书信回蒙古,有些事情还是提早做出计划比较好,不然事到临头,怕也是来不及了的。 而夏子矜的册封同样也震惊了宫中的许多人,毕竟现在没有选秀,夏子矜也不是宫女什么的,却突然这般贸贸然的被封了豫嫔,其中缘故自然是惹人遐想的,不过好在皇后富察氏是个极为贤惠,也极懂得乾隆的心思的,因此很快便将宫内的一切谣言给压了下去,当然,这个举动博了太后的赞赏。 而作为当事人的夏子矜此刻正在景仁宫(夏子矜所住的寝宫)与“乾隆”对话,对于宫内那流传出的谣言却是丝毫不知。 “你到底是什么人?”“乾隆”目光灼灼的盯着夏子矜许久,而后便开口问道。 夏子矜听了,却是微微垂着头,假装不懂的反问道:“嫔妾不明白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男奴为臣,女奴为妾,所以古时嫔妃对皇帝并不是自称臣妾,而应该自称“贱妾”,“小妾”,“妾”,亦或是加上自己的封号,如“嫔妾”,“妃妾”,而皇后面对皇帝则是自称为“我”,这些,早在夏子矜进宫前,便由阿如罕找来的教养嬷嬷一一教导过了。 因此夏子矜对于宫廷的礼仪却是得心应手,她一点也不害怕被“乾隆”看出破绽。 “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夏雨荷,因为我也不是乾隆。”“乾隆”早就将眼前的人都遣了出去,并命令没有他的吩咐,谁也不允许进来,不然只他这句话一说出口,估计整个皇宫都要大乱了。 “皇上是在开嫔妾的玩笑吗?”夏子矜心中不觉暗暗吃惊,但是她也吃不准眼前的“乾隆”是不是真的像她一样穿越过来的,毕竟一切都是她的揣测,因此仍是冷静的回答道。 “乾隆”见自己说到这个份上,夏子矜仍是一点破绽不露,心中不觉暗自佩服,于是便开口道:“你有看过《宫锁心玉》吗?” 听了这话,夏子矜要是再不明白这“乾隆”是穿越过来的,她就是一白痴了,于是便也就放下了部分戒心,开口答道:“我没看过,不过倒是看过《寻秦记》。” 言罢,又是一阵沉默,而后又听夏子矜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你以前叫什么名字?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我原名叫做东方浩,是台湾明日集团的总裁……”“乾隆”话未说完,便看见夏子矜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猛然抓住自己的一只手,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是东方浩?” 东方浩听了,不觉一怔,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开始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因有些迟疑的问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去了!”夏子矜咬着牙,她此刻冷漠的面具完全粉碎,眼中爆出火花,“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夏子矜,那个差点被你害死,不,应该说是已经被你害死的夏子矜。” “你是夏子矜?!”东方浩被这个答案给震住了,自从穿越过来,他便一直担心着夏子矜的安危,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请夏子矜去检验自己弟弟的尸体,她也不会被卷入那场黑帮事件,并被那些个人给挟持当了人质,而自己当初本来是想去救他的,结果没想到自己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自己就这样被炸死了,醒来后自己便成了乾隆。 如今乍然听到夏子矜说出她?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3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她的身份,他岂有不震惊的,因此也顾不得挣开夏子矜握住自己的手,反而着急的问道:“那你,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夏子矜听了,因冷哼一声,道:“那些个人见你久久不来,以为你不在乎我的生死,所以认为我没了利用价值,便想将我卖给一个叫鲁伯特的老外,我不肯,便死命挣扎,结果一不小心便掉进海里,醒来的时候就成了夏雨荷了。” 听到夏子矜说到那些人要将她卖给叫鲁伯特的老外时,东方浩只觉得胸口溢满了怒气,而后又在听到夏子矜说她失足掉进海里时又转变成了深深的怜惜,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很是歉疚的道:“对不起。” 夏子矜本来在穿越之前还想着,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东方浩,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不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东方浩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心中的火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因此便也就平静的回答道:“算了,反正都穿越到这里来了,以前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吧,不要再提了。” 说完,夏子矜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东方浩道:“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东方浩听了,自然知道夏子矜想要问什么,于是便苦笑一声,道:“应该是跟你差不多时候吧,我穿越过来是在十月十三,我这身体的本尊,也就是乾隆在回京的路上遭到了刺杀,我就是那时候穿越过来的。” “也就比我早两天。”夏子矜咕哝一声,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你是不会知道的了。” 东方浩听了,却是笑道:“也许我知道你想问的,因为我继承了乾隆所有的记忆。”这么说着,东方浩却是在夏子矜吃惊的目光中耸了耸肩,道:“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把乾隆扮得那么像,一点都没有惹人怀疑?” “你别太自信了。”听了东方浩的话,夏子矜却是毫不留情的打击他道:“虽然你表面上很有皇帝的架势,但是你终究不是真的乾隆,我看得出来,你许多地方的行为举止都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才会出现的,虽然这里的人并不了解,但是时间久了,迟早会被人看出来的。” 东方浩听了,心中悚然一惊,他不是笨蛋,作为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特别是在经过了那起黑帮事件之后,他的警惕心远比常人要来得大,因此听了夏子矜的话,他想了一想,道:“你说得对,看来我还是得小心一些才好。” 夏子矜见东方浩如此,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不过她很快便将这种感觉归类于错觉,而后方才对东方浩道:“你也不必这么紧张,你现在是皇帝,只要不过格,还不是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便是太后也没什么话好说。” 东方浩听着夏子矜这明显关心的话,心中却是一阵的高兴,虽然他并不大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喜欢,于是他决定,他要经常来这景仁宫逛逛。 传说中的令仙子 既然已经入了宫,那么就必须学会在这宫中生存的法则,因此夏子矜在东方浩的允许下,将采萍和采菱两人接进宫来之后,也接受了由富察皇后所命人送来的两名宫女和两位嬷嬷,不过,那两位嬷嬷是太后的意思,为着是提点夏子矜一些宫中的规矩。 也因此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日子,夏子矜都在与宫中的各位嫔妃打交道,也对宫中的人和事物有了大概的了解:除了住在翊坤宫的富察皇后膝下有一女被封为和敬公主之外,只有纯妃苏氏生有两子,分别是三阿哥永璋,和六阿哥永瑢,另外还有嘉妃金氏生有一子,即四阿哥永珹,五阿哥永琪则是愉妃珂里叶特氏所生。再有娴贵妃、舒妃还有就是几个贵人如柏贵人、陈贵人以及魏贵人都没有诞下子嗣。 对于别的一些人,夏子矜并不熟悉,只那娴贵妃和魏贵人她却是“久闻大名”了,因为这娴贵妃正是被后世之人称为“无发国母”的乾隆继皇后乌拉那拉氏,而那魏贵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还珠中的令仙子,后来诞下嘉庆帝的令妃了。 而这娴贵妃如夏子矜所想像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冷美人,便是见了皇上,面上也难有三分笑意,说话又太直,往往得罪了人自己也不知道,也难怪后来会被令妃扳倒,不过最让夏子矜感兴趣的则是那香妃,不过很可惜的是,现在的香妃还远在天山,尚是个三岁有余的黄口小儿。 这日,夏子矜闲来无事,又想着最近几日,似乎没有看见富察皇后去给太后请安,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因此想着是不是要去翊坤宫看看,毕竟这富察皇后可是这皇宫中的三位大神之一,虽然如今的乾隆皇帝,也就是东方浩跟自己是熟人,但是这富察皇后可是太后最喜欢的人,得罪了她,自己可是没有什么好处,这般想着,夏子矜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抱牢富察皇后这条大腿。 “采薇,本宫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你扶本宫去翊坤宫吧。”夏子矜虽然只是被封为嫔,但是却是景仁宫的一宫之主,所以自称“本宫”倒也并不为过。 而这采薇是富察皇后送来给夏子矜的两个宫女之一,因着夏子矜嫌她们两个的名字太过俗气,且又拗口,所以便将其两人顺着采萍和采菱两人的名字分别取名为“采薇”和“采葛”。 采薇是采萍等四人中年纪最小的,只有十四岁,长得白白净净,虽不及采萍和采菱两人漂亮,但却给人一种温润秀丽的感觉,而且是个极为敦厚却细心的女子,所以夏子矜对她倒也有几分倚重,而那采薇倒也不恃宠而骄,仍旧是本本分分,所以就连采萍和采菱两人也是极喜欢她。 “娘娘,听说和敬公主这两日病了,娘娘去时是不是要带些补品什么的,不然难免有人说娘娘不够用心。”采薇为夏子矜梳好发髻,又开口问道。 “和敬公主病了?怎么本宫却是没有听说,是什么病,可严重不严重?”夏子矜听了,不觉一愣,这和敬公主素来身体好得很,怎么就突然生病了? “回娘娘的话,娘娘近日一直忙着应付其他宫中的娘娘,自然是不大知道的,奴婢也是听今儿个来景仁宫送珠钗的云嬷嬷说的,说是昨个晚上着了风,所以发着烧,如今身体还虚着呢。”采薇见夏子矜开口询问,忙回答道。 夏子矜听了,因想了想,便命采葛道:“去将前段时日阿如罕大人送给本宫的那盒冬虫夏草1给拿来。”采葛听了,忙自去了。 “娘娘,这冬虫夏草虽然难得,但也不是什么名贵东西,送这个给皇后娘娘,会不会显得轻了一些?”采萍听了夏子矜的话,有些担心的问。 夏子矜听了,只笑道:“你不知道,这生病的人,最忌的就是乱服补药,最后导致虚不胜补,越吃越坏。而这冬虫夏草药性温和,比之人参鹿茸什么的,更具滋补之效,拿来给体虚的人服食是最好不过的。” 采萍点了点头,接过采葛手中的药盒,便扶着夏子矜的手一起往翊坤宫中去了。 而此时的翊坤宫中,富察皇后正为和敬公主的病而忧心不已,当初的端慧太子永琏正是因为她一个没注意,才会患了天花去世了的,所以她也就对膝下仅剩的和敬百般体贴,不过好在和敬素来身体就好,从小到大便连咳嗽都没一声,可是如今却突然病得这般沉,怎么能叫富察皇后担忧不已。 “皇后娘娘,大公主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站在一旁的魏贵人唇角微微挑起,只笑着劝慰富察皇后道。 “但愿吧。”富察皇后见爱女病得厉害,也没了心情,焦虑之色溢于言表。 正在这时,却听富察皇后跟前的云嬷嬷前来禀道:“禀皇后娘娘,豫嫔娘娘前来探望大公主来了。” 富察皇后因着夏子矜沉静内敛,不与人争锋,所以对夏子矜倒也十分喜欢,因此听了这话,忙道:“快请她进来。” 云嬷嬷答应了一声,不多时,便领着夏子矜走了进来,夏子矜见了富察皇后,忙自行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语毕,又看向一旁的魏贵人,见其薄施脂粉,穿着一身淡粉色的旗装,显得格外娇柔动人,心中暗赞,果然不愧是生下嘉庆帝的女人,除了高超的宫斗手段,这美貌也是少有人能及,也算是不负了那“令仙子”的名号。 “奴婢见过豫嫔娘娘,娘娘吉祥。”魏贵人见夏子矜看向自己,忙自跪下,给夏子矜请安道。 “起来吧,我是来瞧大公主的,你也不必跪来跪去的了。”夏子矜微微皱眉,虽然这是第一次见到魏贵人,但是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中对魏贵人却是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因此脸上只淡淡的,反正这贵人的位份虽比常在、答应为高,但是在这宫中也不过耳耳,所以即使是在皇后跟前,她这般态度也不算失礼。 魏贵人听了,忙自站起退至富察皇后的身边,脸上也没有半分委屈的神色,不过细心如夏子矜,还是在魏贵人垂下头的时候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翊坤风波 夏子矜并没有理会魏贵人,在她看来,现在的这个传说中的令仙子暂时还是没有资格跟她斗法的,不过,或许她该考虑一下以防患于未然? 夏子矜一边这般想着,一边笑着命采萍将那一盒冬虫夏草递给富察皇后身边的云嬷嬷,道:“妾嫔听说大公主病了,身子虚,也不敢乱送什么补药给大公主,这盒冬虫夏草是妾嫔的阿玛托人送进宫来的,品质极好,据说不论男女老幼吃了都是能补身子的,因此特特的送来,皇后娘娘只命人拿它炖了老鸭汤给公主喝了,想来对病也是极好的。” 富察皇后听了,微微绽开了一丝笑容,道:“妹妹倒是有心了。” 一语言罢,富察皇后又复愁眉深锁起来,夏子矜见了,不觉有些奇怪,采薇不是说和敬公主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么,怎么这富察皇后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难道和敬公主的病又变重了不成? 这般想着,夏子矜便开口问道:“不知道大公主如今病得可好些了,可能容妾嫔进去探望一下?” 富察皇后叹了口气,道:“早上命太医开了方子,熬了药,倒也好了些,岂知过了没多久,竟是又重了,妹妹要是不嫌会过了病气,只进去瞧瞧也使得。” 夏子矜听了,因点了点头,她虽然做了这夏雨荷多时,但骨子里到底不是古人,所以自然不在乎过不过病气这一说,因此听了这话,便自随着云嬷嬷进去瞧和敬公主去了。 一般来说,宫中的格格公主在未嫁之前,都是住在东三所,也就是所谓的格格所的,不过因着如今乾隆跟前只和敬公主这么一个女儿,而和敬公主又是皇后嫡出,乾隆最为宠爱,所以一直都是翊坤宫养着,因此,此时病了的和敬公主正躺在坤宁宫偏殿的一个房间内歇息。 刚进了房间,夏子矜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儿,又看见房间内门窗紧闭,因此不觉皱眉道:“怎么把这门窗都关得死死的,还让不让人透气儿了?” 云嬷嬷听了,因道:“回娘娘的话,只大公主是着了风才病了的,所以未免大公主病上加病,所以才关了门窗,以免让大公主再着了风。” 简直是胡扯!若不是因为这是恪守规矩的清宫,夏子矜真想狠狠的这么骂上一句,不过在这宫中许多日子,已经深深的让夏子矜学到了不少东西,所以听了这话,夏子矜只是有些不悦的道:“这没病的人在这屋子里闷着也得闷出病来,如今大公主病着,这屋子里又满屋子药味儿,我闻着都难受,更何况大公主?如此下去,这病非得更重不可。” 云嬷嬷听了这话,因想着早上大公主身子好起来的时候,似乎是开过一阵子的窗子,只自己去景仁宫送一趟珠钗,回来的时候门窗关了,大公主的病似乎又变重了起来,难道真像豫嫔娘娘说的,是因为大公主没法子透气? 云嬷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便命人将门窗都打开,刹那间清风迎面,满屋子的药味儿都开始往屋外散去。 只这时,一股淡淡的蛋腥味儿却是引起了夏子矜的注意,要知道在作为台湾第一女法医的时候,夏子矜便是以嗅觉灵敏再加上丰富的生活常识、医学知识而闻名的,所以在闻到这股淡淡的蛋腥味儿的时候,夏子矜的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 “娘娘,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看到夏子矜皱眉,云嬷嬷不禁有些担心,虽然这位豫嫔娘娘远不及自家的皇后主子尊贵,但是却极得皇上的宠爱,若是她在翊坤宫过了病气,纵然自家主子身为皇后,尊贵至极,但在皇上那里,怕也是不好过的,不然自家主子也不会这般笼络着,因此一见到夏子矜如此,忙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刚刚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蛋腥味儿,云嬷嬷,莫非我来之前,大公主用了蛋羹不成?”要知道,这感冒发热的人最是忌口的便是这鸡蛋一类的东西了,因为人在进食后体温会略有升高。 而这是因为,食物在体内氧化分解时,除了本身释放出热能以外,还会增加人体的基础代谢率,刺激人体产生额外的热量,食物的这种刺激作用,在医学上称为食物的特殊动力作用。然而,这种作用与进食的总热量无关,而与食物种类有关。比如进食碳水化合物,可增加基础代谢率的5—6,脂肪会增加基础代谢率的3—4,二者持续时间只有1小时左右。而进食蛋白质影响最大,可增加基础代谢率的15—30,持续时间也较长,有的可达10—12小时。鸡蛋中蛋白质含量较高,发烧时食用,不但不能使体温降低,反而会升高,不利于病情的恢复。鉴于这一点,其他高蛋白食物如瘦肉、鱼等,也会额外增加身体的热量,应尽量少吃。 因此发烧病人的饮食应该力求清淡,易消化,并含有丰富的维生素。一般以流质或半流质食物为主,如米汤、稀饭、面条、藕粉等,并搭配一些新鲜水果。蛋白质是身体修复的必需物质,在病人退烧后,可以食用清鸡汤面片、菜泥粥等半流质食物。到病情恢复后期可以多补充瘦肉、鱼、豆腐等高蛋白食物,有利于早日恢复健康。 而这些科学的解释,虽然在这医学还很落后的古代并不是人人都知道,但是生病的人应该饮食清淡,应该已经成了常识才对,怎么太医还会让人煮蛋羹这类的东西给正在发烧的和敬公主吃呢? 云嬷嬷闻言不觉一愣,精明如她,早就发觉这个豫嫔娘娘并不是一般人,她懂得许多连太医也未必懂的东西,所以听了夏子矜这话,便有些犹疑的答道:“的确,在娘娘来之前,魏贵人熬了一碗蛋羹送了来,说是太医吩咐了的,要多熬些蛋羹之类喂给大公主吃,这样大公主的身体也会好些。” 正说着,却见东方浩走了进来,随后富察皇后也扶着宫女的手跟魏贵人一起走了进来。 “妾嫔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在私底下,夏子矜从不怎么给东方浩好脸色,但是在人前,人家到底披着乾隆皇帝的皮,她作为人家的小老婆,自然也是不能甩他脸子的,所以夏子矜见了,忙自跪下请安道。 “起来吧。”东方浩见了,忙道了一声,而后又问夏子矜道:“适才朕去景仁宫找你,听说你到翊坤宫来瞧和敬了,怎么样,和敬身子可好些了?” 夏子矜心中暗翻了一个白眼,你当我是太医啊还是干什么的,就算是也是个法医,我是给尸体“看病”的,可不是给活人看病的,不过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回答道:“瞧着却是有些重,不过妾嫔想太医们医术高绝,断不至于连个小小的感风(即感冒)也治不好,只是有一点,妾嫔却是有些不解。” “你说。”东方浩素来知道夏子矜的能耐,听了这话,知道夏子矜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便道。 “妾嫔虽不懂医术,但平时闲来无事,倒也翻过一些医书典籍,知道着了风的病人,最是不能死关着门窗闷在屋子里,更是不能吃鸡蛋,鱼,瘦肉之类的东西,但为何这太医却是反过来吩咐的,听说妾嫔来之前,魏贵人还命人熬了一碗蛋羹送来给大公主吃下,还说是太医吩咐的?”夏子矜一字一句,缓缓的说出自己的“疑问”。 魏贵人听了这话,早唬得面色惨白,浑身冷汗涔涔,忙自跪倒在东方浩跟前,道:“皇上恕罪,奴婢并不知道,只是问了太医,太医说大公主要饮食清淡一些,因此奴婢才熬了些蛋羹,想着蛋羹最是易经补气,清热解毒的,而大公主身体虚弱,再合适不过的。”言罢,竟自哭了起来。 那委屈的模样,要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还真个就以为她是无心之过呢。 “混账!”东方浩听了,却是怒火冲天,道:“什么叫做‘饮食清淡一些’,你不懂吗?亏你之前还一直是在皇后跟前侍候的,连这点都做不好!” 若在平时,东方浩绝对不会这么大的火气,毕竟在二十一世纪作为一个跨国集团的总裁,如今又是皇帝,他还是很会控制自己的脾气的,但是这魏贵人实不是个东西,一边哭哭啼啼的请着罪的同时,竟然还一边暗中向自己抛媚眼,妄图勾引自己,要知道,他以前作为明日集团的总裁,台湾第一钻石王老五,虽然表面上情人不少,实则都是逢场作戏,尤其是对于这个自动送上门来的货色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 因此东方浩越想越生气,当即便大吼了出来,直吓坏了除夏子矜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而夏子矜一边装作战战兢兢的样子,一边暗中看向魏贵人,看来如今的魏贵人到底太过年轻,手段还远不及后来的老辣,只这么一点小小的手段,就被人完全的给看透了。 想到此处,夏子矜只心中冷笑,令仙子,你想算计我,却还差得远呢! 努力怀孕 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虽然东方浩的怒气还不至于那么大,但是也足以使人胆颤心惊了,所以东方浩也不听魏贵人那楚楚可怜的请罪,当即便命人将其撵出了翊坤宫,至于接下来会怎么处置,夏子矜不关心,富察皇后也不关心,反正肯定是悲剧了的,只如今最重要的是和敬公主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因着端慧太子永琏的早逝,所以富察皇后对于和敬更是捧如掌心宝,生怕磕了碰了,乾隆和太后对其也是万般宠爱,毕竟是中宫嫡女,只这一条,其他的皇子皇女就都比不上了,因此那些个太医见皇上如此生气,都一个个吓得浑身冷汗,不过所幸和敬公主因病没胃口,所以那蛋羹吃得也不多,倒也不怎么妨事,只是依着古代那种治法,得多受几日的罪罢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夏子矜在宫中也觉得日渐无聊,毕竟这是个没网络没电视没半导体,什么都没有的时代,每日里最多的休闲也就是赏赏花,散散步,要么就看看戏,只是那种只有唱词没有情节也看不出感情流露的戏,怎么看也比不上现代的电影电视剧,因此夏子矜只觉得自己闷得要发霉了,自己当初怎么就一时脑抽要进宫来呢,不进宫多好,四处游山玩水,也不至于这日子就跟白开水一样。 夏子矜愈想愈郁闷,而就在这时,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按说自己也进宫快两个月了,怎么这肚子还没有动静呢,难道当初根本就没有怀上?等等,当初自己似乎是在夏雨荷落水被救上来后穿越过来的,会不会在那时候孩子已经流掉了? 想到这,夏子矜忙命采葛道:“快,给本宫传太医来。”采葛以为夏子矜不舒服,于是忙赶着去了,不多时,便领了李太医过来。 李太医是太医院除了院判以外资格最老的,如今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在太医院待了二三十年,可谓经验丰富,因为受过阿如罕的恩情,所以夏子矜每三日一次的平安脉就是他诊的,如今见还未到请平安脉的日子,夏子矜却找了自己,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病,因此忙赶了来。 岂知诊来诊去,李太医也诊不出夏子矜有什么病,因此便问夏子矜道:“娘娘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夏子矜听了,知道李太医是误会了,于是忙道:“李太医,您误会了,本宫是想问……本宫,可有喜了?”夏子矜说到后来有些羞涩,所以努力斟酌着语句,生怕李太医听出异样来。 李太医一愣,这才明白夏子矜的意思,当然他也知道后宫的嫔妃努力争宠,为的就是能诞下皇子,以保住自己的一世荣宠,所以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又重新细细诊了一回,而后方才挑着词句对夏子矜道:“娘娘身体底子好,迟早会怀上的。” 夏子矜听了,只一愣,迟早会怀上的,也就是说自己没有怀孕?那紫薇圣母花到哪里去了?按照还珠中的剧情推断,夏雨荷应该是在十月里怀上的紫薇圣母花,然后在次年的八月初二生下了紫薇圣母花的啊,怎么就没有怀孕呢?还是说因为自己的意外穿越,所以把紫薇圣母花给蝴蝶掉了? 想到这里,夏子矜有些不淡定了,自己之所以想进宫,为的就是害怕让紫薇圣母花顶上个私生女的身份,而后再为了进京寻父什么的跟那些个脑残搅在一起,如果不为此,自己进宫干嘛来的? 李太医看着夏子矜脸色忽青忽白,变幻不定,心中惊疑,按照道理说,这豫嫔娘娘是皇上后宫中年纪最轻的一位,而且身体底子也极好,荣宠也正盛,这次怀不上,还有下次,怎么跟娴贵妃还有舒妃一般,显得那般的迫切呢,再说,这孩子要早了,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情啊? 正在李太医不知道如何开口,忽然只听夏子矜的声音响起,只听她开口问道:“那李太医,本宫的身体如何,可有小月过的迹象?” 李太医听了,因摇了摇头,正想开口说话,只见夏子矜挥了挥手,道:“本宫知道了,多谢李太医了。”言罢,因挥了挥手,便让采葛送李太医下去了。 李太医离开之后,夏子矜只觉得哭笑不得,自己自恃聪明,竟是没有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心想着要脱离剧情,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既然能来到了这里,这里的一切便已经不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电视剧情节,一切都可能发生意外,自己早该想到的,毕竟在电视了,夏家只是一个书香之家,夏老爷子也只是一个落魄的秀才,可是自己穿越来的时候,夏家却是济南鼎鼎有名的大户人家,山东首富,而且还是汉军旗出身的,跟电视中的剧情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正在夏子矜后悔之际,只听见一声“皇上驾到”,便见到东方浩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在看到夏子矜的模样后,原本喜气洋洋的脸顿时变得有些阴沉,在命令一众宫女退下之后,方才一屁股坐到夏子矜的身边,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难得看到你这么一脸懊丧的样子。” “我后悔了。”因眼前没人,所以夏子矜也不怕露了破绽,因此看也没看东方浩一眼,直接开口回答道。 “后悔,后悔什么?”东方浩听了,不觉心中闷笑,这女人素来聪明得紧,倒是很少能听到她说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事情。 不过很快东方浩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到夏子矜开口说道:“我后悔进宫来了。” “你后悔进宫来了?”东方浩的眉头皱得死紧,脸色也越来越沉,该死的,这女人怎么可以在自己面前这么说,难道自己这段时日以来,对她还不够好吗? “你不知道。”夏子矜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失误”中,垂头丧气的模样让她丝毫没有发现东方浩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仍自继续说道:“当初我以为我肚子里怀着乾隆的孩子,也就是那个圣母紫薇花,才进宫来的,但是刚才太医说我没有怀孕,那我进宫来到底干嘛的?难道我要一辈子待这清冷的宫中,寂廖到死?那样的话,我可是受不了。” 听了夏子矜的话,东方浩的眉头反倒是渐渐的舒展开来,原来她是因为一下子没有了在这宫中的生存目的,所以才后悔进宫来的,看来并不是因为她讨厌自己,想到这里,东方浩的心情一阵大好。 “你怎么不说话?”夏子矜有些不悦,自己在这里说的口干舌躁,他倒好,一句劝解的话也不说,还算不算是老乡啊。 “其实这个很好解决。”东方浩看着夏子矜,唇角勾起一丝魅惑的笑容,眼睛中满是算计的目光。 “怎么解决?”夏子矜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向东方浩,他还能凭空制造出一个紫薇花圣母来不成? “只要我们两个一起努力,要制造一个夏紫薇不成问题。”东方浩一边说着,一边暗中一点一点靠近夏子矜,等到夏子矜反应过来的时候,夏子矜发现她已经整个被圈在了东方浩的怀里。 “你这是?”不得不说夏子矜有的方面真的是迟钝得厉害,但是东方浩却是已经等不及她反应过来了,要知道,他从没对一个女人动心过,而不知道为什么,从还没穿越过来,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这个女人便总是牵动着自己的心,自己当初不顾危险前去救她,而没有选择报警,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仍旧像只小白兔一样一片茫然的样子!东方浩恨恨的想着,一下子便自咬上了夏子矜的唇,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夏子矜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东方浩想要干什么,不过她实在无力挣脱,所以只得仍由他将自己压倒在床榻上为所欲为。 落红与藏宝 当夏子矜再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有如被车辗过一般酸疼,她动了动身体,发现实在没有办法爬起身来,因此她只得继续躺在床上,出于无聊,她便仔细的观察起身边的这个男人来。 不得不说,这乾隆的皮囊好看得有些过分,即使是被二十一世纪的人所称为“最有损美男形象”的金钱鼠尾头放在他的身上,也一点都没有给人带来视觉上的冲击,反而还多了一种难以言语的高贵气质,看来这乾隆能够作为一个风流皇帝,除了本身的地位尊贵无人能及之外,外表的出众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夏子矜正在这般胡思乱想着,因此没有发现身边的男人早就已经醒了过来,正用饱含着愉悦之情的双眸注视着她,很显然,对于夏子矜的这种举动,他感到十分的满意。 “你已经醒了?”很快的,夏子矜便回过神来,当她看到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心中不觉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因此她努力挪动了一下声音,想要尽量与东方浩隔得远一些,不过似乎没有用,因为东方浩一早就发现了她的意图,并将她一把捞进了自己的怀抱,不让她有一点挣脱的可能。 “你在想些什么?”东方浩盯着夏子矜,笑着开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着这大清朝的发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夏子矜倒是说的实话,毕竟夏子矜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是一个法医,整天都跟尸体打交道,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她没有作为一般女人的天性——爱美,所以还没有穿越过来的夏子矜,在二十一世纪,一直是走在时尚前沿的人,而如今要让她每天面对着一点品味都没有的金钱鼠尾,即使乾隆的皮囊再好看,她也是接受不了的。 “唔……”东方浩听了夏子矜的话,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可是剃发令是满清入关后就下了的,这都将近一百年,大家都习惯了,如果突然废除这项法令,汉臣且不说,只会不会引起满清贵族的反弹?” 夏子矜听了,只撇了撇嘴,道:“你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皇帝了,难道对于朝廷上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吗?我只是提一个建议,至于要不要听,随便你!” 东方浩听了,不由得呵呵一笑,道:“生气了?你放心吧,难得你向我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我怎么能不满足你呢,放心吧,不出三天,保证将事情给办得妥妥当当。” 夏子矜听了这话,只冷哼一声,道:“这是你的事情,别把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我就不相信如果我不说,你会忍受得了?” “呵呵,你可真是个狡猾的小狐狸。”东方浩觉得自己越来越享受和夏子矜在一起的感觉了,虽然夏子矜依旧冷漠,但是她却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别扭的小儿女心态,而这是他在穿越前后都一直没有碰见过的。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有关废除剃发令的事情,一直到天已经擦黑方才从床上爬起来,然而就在夏子矜掀开被子的那一刹那,她惊讶的发现,那洁白的被褥上竟然有着鲜红的斑斑血迹。 落红!!! 这个有些惊悚的事实让夏子矜怔在了当场,她不明白,按照道理,夏雨荷对乾隆这么死心踏地,而乾隆又是那么风流的性格,要说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上过床,她还真的不相信,可是如果他们真的上过床,这落红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其实,上次我就想告诉你的,其实乾隆根本就没有碰夏雨荷。”东方浩在看到夏子矜的表情,然后又看见了床单上的落红,登时便明了了一切,随后他便开口说道,“我们所在的世界的这个乾隆,他并不像我们所学到的历史上的乾隆那样,是个风流皇帝,可以这么说,他不但不风流,而且还非常节制,所以他的后宫中的人才会只有这么一点。而他之所以接近夏雨荷,为的是一样东西,那就是前明皇室遗留下来的藏宝图!” “藏宝图?”夏子矜听了,并不觉得惊奇,只觉得有些狗血,难道每次朝代更替都会有藏宝图遗留下来吗?天下有那么多宝藏可以去寻找吗? 东方浩点了点头,道:“你不知道,这夏家在前明的时候虽然没人入朝为官,但是跟皇室的关系可是相当紧密的,据说当初崇祯皇帝吊死煤山之前,曾经将一份藏宝图交给夏家族长,希望它不要落入满人的手中,而当初乾隆亲往济南,明着是微服私访,实则就是冲着夏家手里的藏宝图去的。” “那这藏宝图呢,乾隆有没有到手?”夏子矜听了,忙开口问道。 “没有。”东方浩摇了摇头,“乾隆在夏家待了三个多月,仍然没有发现藏宝图,所以他认为这不过是个谣传,因此就回京了。” 夏子矜听了,不由得冷哼一声,道:“照这么说来,这乾隆抛弃夏雨荷,是早就打算好了的?”言及此处,夏子矜又怒瞪了东方浩一眼,“所以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喂,喂,是乾隆抛弃了夏雨荷,又不是我抛弃了你,犯不着连我也骂进去吧?”东方浩有些无语,难道自己穿越成了乾隆,就得为乾隆做过的事背黑锅吗? 夏子矜听了东方浩的抱怨,并不理睬,只道:“好了,快点起床,我都快饿死了。” 东方浩听了,忙帮夏子矜把衣服穿好,然后才吩咐采菱道:“叫人传晚膳吧。”采菱听了,笑着答应了一声,不多时,桌子上便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了。 用过了晚膳,东方浩便回了御书房,因为还有一些奏折需要他去处理,再则,他也需要把和亲王弘昼等人召进宫来,商量一下废除剃发令的事情。 夏子矜怀孕了 废除剃发令这件事情比预想中要来得顺利得多,这也使得东方浩的心情尤为舒畅,因此在一有空闲的情况下,他便往景仁宫去见夏子矜,而夏子矜因为两人上已经有过亲密接触的关系,所以对东方浩是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弄得自己整天心烦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东方浩频繁的出入景仁宫,也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首当其冲的就是太后。在太后看来,皇帝可以尽情的充实后宫,但是却不可以专宠一人,更何况夏子矜身份特殊,所以太后在听说东方浩最近一段时日几乎夜夜都宿在景仁宫后,便开始发作夏子矜了。 这日一早,夏子矜依旧给太后请了安,正要退下,忽然听到太后对自己道:“豫嫔,你等一下,哀家还有话要同你说。” 夏子矜自然知道太后叫自己留下是为了什么,她也劝过东方浩注意一些,只东方浩不听,她也没有办法,毕竟东方浩披着的是乾隆的外壳,而她只是一个小小嫔妃,又拿什么去跟皇帝争?因此在劝过几次没有什么用后,夏子矜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她可不想浪费口水。 “豫嫔啊,听说皇帝最近常常到你那里去?”太后示意夏子矜坐下后,便开口问道。 “回太后的话,是。”夏子矜装作低眉顺眼的样子,心中却是腹诽开了,你以为我想让他留下啊,我还巴不得他永远不到我宫里来呢,那样我多清净! “豫嫔,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懂,哀家这就说给你听。”见夏子矜的态度还算可以,太后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得温和了一些,“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而这后宫是皇上为了平衡各方势力而存在的,所以绝对不能有独得圣宠的事情发生,你也该听说过顺治爷与董鄂妃的事情吧,哀家可不希望这后宫之中再出现一个董鄂妃!” “太后请放心,妾嫔一定会劝皇上多多到其他的姐姐那里走到一些的。”夏子矜满口含笑着说道。 “嗯,好了,哀家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退下去吧。”太后听了这话,觉得满意了,便让夏子矜退出了慈宁宫。 “娘娘,您真要劝说皇上到其他的娘娘那里去吗?”采萍有些不解,这皇上的临幸是多大的恩宠啊,只有使劲把皇上往自己宫中拉的,哪里有拼命往外推的道理啊。 夏子矜听了,因笑了笑,而后对采萍道:“你真该好好的学学采菱她们几个,比起她们几个,你到底还是太嫩了些。”说到这里,夏子矜又顿了顿,“你以为有了皇上的恩宠就能在这宫中稳如磐石了吗?别忘记了,当初的董鄂妃是怎么死的。” 采萍听了,不由得悚然一惊,颤声道:“娘,娘娘,您的意思是,太后娘娘刚才是在警告您吗?警告您不要独占圣宠,不然,您的下场会跟董鄂妃一样?” 夏子矜点了点头,这个太后浸滛后宫多年,手段之狠,怕是不会下于她所侍候的雍正皇帝,不然她也不会有如今太后的尊位了。不过即使如此,也不代表她夏子矜就是个软柿子,虽然她答应了太后劝东方浩多多往其他的嫔妃宫里去,但是也要她劝了有用不是? 这般想着,夏子矜因冷冷一笑,便对采萍道:“我们回宫吧。”采萍听了,忙答应了一声,便扶着夏子矜的手回景仁宫去了。 岂知夏子矜刚到景仁宫门口,便看见东方浩身后跟着高无庸也过来了,于是夏子矜忙上前请安:“妾嫔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妃请起,这几日身体可好些了?”因为最近几日夏子矜总是食不下咽,所以东方浩才会有此一说。 “回皇上的话,妾嫔无碍的。”夏子矜微微一笑,然后又道:“今天去给太后请安,回来时还在御花园逛了一会儿,正饿着,所以赶着回来吃东西呢。” “也好,朕也没用午膳呢,不如就在这里跟爱妃一起用吧。”说着,也不管夏子矜如何反应,直接回头对高无庸道:“命御膳房将朕的午膳摆到景仁宫,朕今天要和豫嫔娘娘一起用膳。” “嗻。?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4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高无庸听了,忙答应了一声,不多时,便见御膳房的小太监将午膳都一一摆上了,东方浩发现夏子矜点的几乎都是糖醋鲤鱼,酸辣汤,醋溜莲藕这类或偏酸或偏辣的菜,因而不由得皱眉道:“朕记得你不怎么喜欢吃酸吃辣的,怎么今儿个倒是一反常态起来。” “因为今天我与平常不一样啊。”夏子矜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道。 “哦?有什么不一样的?”东方浩听了,不觉有些好奇,于是便仔细的打量起夏子矜来,“还是一样的漂亮,没怎么变啊,难道是变胖了,要减肥?”东方浩忽然想到这么一个可能,于是便说了出来。 对于女人,最不能谈论的就是她的年龄和体重,所以东方浩很不幸的踩到了夏子矜的雷区,而踩到雷区的后果就是——“啊”的一声,东方浩感到夏子矜将那厚厚的花盆底狠狠的踩到了自己的脚上,他敢肯定,他的脚上肯定肿了好大一块,但是在看到眼前的女人竟双目含泪的问自己“皇上,您没事吧,都是妾嫔不小心,妾嫔不是故意的,您惩罚妾嫔吧”后,他只觉得原本快到喉咙口的怒火又给生生的咽了下去。 “真该死!”东方浩有些泄愤似的吃着饭菜,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又一个没留神,东方浩将好大一颗尖嘴辣椒塞进了嘴里,如果不是要顾及到自己的皇帝形象,他想,他此刻该是眼泪鼻涕齐流的一副惨样了。 夏子矜见到东方浩狼狈的样子,也不再取笑他,只拿出帕子给东方浩拭了一下眼角将要流下的泪水,而后告诉了东方浩一个惊喜得几乎要跳起来的消息:“我怀孕了。” 兰馨晴儿入宫 夏子矜怀孕的消息没半日便传遍了整个后宫,恨者有之,高兴者也有之,但大多数都属于观望状态,富察皇后依旧不改贤后作风,大量的赏赐不要钱似的流入景仁宫,嘉妃和舒妃恨得几乎拧烂了帕子,纯妃和愉妃两人则是暗自高兴,夏子矜有了身孕,皇上便不能再翻她的牌子,等到孩子生下来,皇上对她的宠怕也淡了,而这段时间,却是她们笼络皇上的大好时期。 至于娴贵妃,她倒是真心为夏子矜高兴,只因在这宫中能说知心话的很少,而这夏子矜因为对历史上的这位乾隆继皇后比较敬重,所以进宫的这段时日,她常去娴贵妃住的承乾宫走走,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成了知心姐妹,因此这夏子矜有了身孕,这娴贵妃倒比自己有了身孕还上心。 “来人,把这面穿衣镜给搬下去,换上带镜子的橱柜来,另外,那些个香袋香坠儿什么的,也都给本宫给撤下去,还有,那墙角的兰花盆给拿走,换上那景德镇进贡的金鱼缸盆景儿来……”夏子矜的肚子还没有显,娴贵妃就怕夏子矜不小心在自己个儿的宫中磕碰着了,因此一大清早便来了景仁宫,指挥着那些个太监宫女将景仁宫里里外外的摆设都换了个遍,就连地上也铺上一层厚厚的毛毡。 “姐姐,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些?”夏子矜看着自己的宫中几乎被搬了个空,不觉有些哭笑不得,她才怀了几个月的身孕啊,至于嘛,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怀了七八个月孩子的女人都有在上班呢。 “你如今身子可与平时不一样,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磕碰着,平时便是吃食上也得注意些,”娴贵妃见夏子矜一脸的不以为意,不觉皱了眉头,沉下了脸,“回头我让容嬷嬷将饮食上要注意的地方都给你列下来交给庆嬷嬷,让她好生提点着你。” 夏子矜听了,不由得垮了一张脸,这庆嬷嬷是太后拨给自己的那两个教养嬷嬷之一,为人极为刻板,如果不照着她说的做,她就会整日家的在你耳边念个不停,因此夏子矜听了这话,忙向娴贵妃求饶道:“好姐姐,妹妹错了,你可别让庆嬷嬷盯着我。” “你呀。”娴贵妃看着夏子矜苦着一张小脸,心也自软了下来,说来也奇怪,自己当初看这豫嫔也并不怎么好,但是跟她相处久了,竟也慢慢喜欢上了她,总觉得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自己当初的影子,因此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开始无意识的宠着她,就像对自己的亲妹妹一样,而她也像对亲姐姐一样敬重自己,这样的感情,居然会出现在这后宫之中,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对了,姐姐,听说最近太后从宫外抱来了一位小格格,可是真的?”夏子矜忽然想起最近宫中似乎正传着沸沸扬扬的一件事,于是便开口问娴贵妃道。 “那是愉亲王夫妇的女儿晴格格,愉亲王夫妇因为都战死在沙场了,而这位晴格格才一岁,太后见了,心生怜悯,所以便抱进宫来养了。”娴贵妃听了,因笑着说,顿了顿,只听她又接着道:“对了,还有那齐王府的兰馨格格,也是没了父母的,听说太后娘娘正打算让一位妃嫔抚养,也不知道会选择谁呢。” “兰馨?”夏子矜只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因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这兰馨格格不是那琼瑶的另一部大戏《梅花烙》的女二号兰馨公主吗?怎么?难道自己穿的这个不仅仅是还珠的剧情,还穿插了梅花烙?夏子矜只觉得一下子头大了好多。 “怎么?你认识她?”娴贵妃见了夏子矜的反应,只觉得奇怪。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夏子矜反应过来,只笑着答道。 “那些个格格的名字取来取去都那么几个字,听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娴贵妃听了夏子矜的话,也不以为意,只笑着道。 正说着,只见容嬷嬷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因见娴贵妃,忙行了一礼,道:“娘娘,太后娘娘那里找您过去呢。” “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娴贵妃一愣,她虽有贵妃之名,但因为没有子嗣,所以在宫中也不怎么显,太后突然找自己,会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听太后娘娘跟前的桂嬷嬷说,似乎太后娘娘有意将兰馨格格放到娘娘跟前教养。”容嬷嬷见娴贵妃开口询问,便忙自答道。 “真的?”娴贵妃听了,心中不觉有些激动,即使她平时再怎么装得跟没事人似的,但是无子也还一直是她心头的病,如今老天平白送了一个给自己,虽然是个女儿,但也好过没有啊。 容嬷嬷自然知道娴贵妃这么激动的原因,因此忙点了点头,娴贵妃见状,再也顾不得什么的,连跟夏子矜告个别都来不及,就扶着容嬷嬷的手,匆匆忙忙的往慈宁宫去了。果然过了没多会儿,夏子矜便从庆嬷嬷那里听说了太后将齐王府的兰馨格格交给娴贵妃抚养的消息。 夏子矜听了这个消息,也真心为娴贵妃高兴,因为她知道,娴贵妃在自己怀孕期间拼命帮自己打点各项事务,一方面是因为同自己交好,而另一方面,是因为娴贵妃自己太想体验一回当母亲的滋味,所以她将她全部的母爱都投注到了自己腹中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这样一个充满着爱心的女人,她怎么能让那些个脑残祸害到她,从而使她红颜薄命,夏子矜在心中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扭转娴贵妃的命运,绝对不让她成为那个无发国母,从而在冷宫之中凄凄凉凉的度过她的后半生…… 小安子 娴贵妃自从抱养了兰馨格格之后,就没太多空闲到景仁宫来了,毕竟兰馨格格尚在襁褓,即使宫女嬷嬷众多,也还是需要娴贵妃亲自照料,因此夏子矜渐渐的就有些闲得发慌了,偏偏因为怀着身孕,轻易连花盆底鞋采菱她们都不敢让她穿,所以夏子矜想做些什么事情打发时间也是不成的。 不过好在日子虽然乏味,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也让她懒怠得一有空便躺在床上睡觉,要不然就拿些经史子集的念给肚子里的孩子听,美其名曰:“胎教”。不过东方浩见了,很是不耻,认为夏子矜要“胎教”也该拿些《资本论》、《国富论》什么的念给孩子听,那些个经史子集就算学了也不过是腐儒一枚。 夏子矜听了,瞪了东方浩一眼,然后一句话差点没让东方浩噎死:“你去把《资本论》、《国富论》什么的默写出来,我念给孩子听!” 东方浩听了,摸了摸鼻子,这才想起现在是大清乾隆年间,而且还是琼瑶奶奶的书中世界,马克思、亚当·斯密什么的都还没出世呢,自然也不存在这些被后世之人传为治世巨著的经典。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随着夏子矜肚子越来越大,除了东方浩,太后也对夏子矜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关心,每天都命太医来给夏子矜请平安脉,再有就是那些珍贵的补品,就好似不要钱似的拼命的往景仁宫送。夏子矜叫苦的同时,也理解太后的想法,对于皇室子嗣自然是越多越好,但是如今“乾隆”已经有三十多岁的“高龄”,膝下的子嗣却只有那么几个,也难怪太后这般的着急,要知道康熙帝在乾隆这个年纪的时候,十阿哥胤(礻我)都已经出世了。 “采菱,扶本宫去御花园走走。”夏子矜在屋子里闷了许多天,实在是难受得紧,因此便开口对一旁的采菱道。 “娘娘,您现在的情况,怕是随时随地都会临盆,在这个时候四处乱走,怕是不太妥当吧。”采菱看着挺着大肚子的夏子矜,有些担忧的问道。 “没关系,太医不是也说了,让本宫多走动走动,等到生产的时候才能顺利吗?”夏子矜不以为意的道。 娘娘,太医是怕您睡得太多,身体不活动,到时候没力气生产,可不是让您四处乱逛,您知道这景仁宫离御花园有多远吗?万一您有个三长两短的,奴婢们便是拼了这条命都抵不上。采菱在心中暗自腹诽,不过她侍候夏子矜这么长时间,也知道夏子矜的脾气,只怕她越不让夏子矜上御花园,夏子矜反而越要去,因此她只得答应了一声,稳稳的扶住夏子矜,只想着夏子矜如今挺着个大肚子,肯定没走多一会便累了,到时候自己扶着自家娘娘回景仁宫也就是了,只是采菱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半路上会发生一件事情,从而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其实这御花园离景仁宫并不算太远,出了景仁宫,穿过一条甬道,再经过绛雪轩就到御花园了,不过这段不长的路对于如今正身怀六甲的夏子矜来说就显得有些吃力了,因此采菱才会认为没走多一会儿,夏子矜便会累得吃不消了。 采菱依言扶着夏子矜往御花园的方向前去,不过因为怕夏子矜磕碰着,所以一路之上,采菱都是扶着夏子矜缓步慢行,而夏子矜也知道采菱的想法,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所以也没有点破,就这么一路走着。 快到绛雪轩的时候,夏子矜觉得很有些累了,于是便命采菱扶了自己到绛雪轩内歇息。采菱听了,自是答应了下来,岂知这时候,竟是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小太监,夏子矜一个不妨,吓了一跳,身子一歪,便要摔倒,采菱眼疾手快,一只手扶住了夏子矜,另一只手撑地,险险避过了一劫。 “你是哪里的小太监,竟在这里四处乱闯?”采菱见夏子矜无碍,这才舒了口气,随后便看向那个差点撞伤了夏子矜的小太监,柳眉倒竖,厉声骂道。 “对,对不起。”那小太监畏畏缩缩的,显得很害怕的样子,“因为公公追着打我,我害怕,不,不知道这里有人,所,所以……” 夏子矜看这小太监眉清目秀,神色虽然显得慌乱倒也不闪不避,直觉他不似个坏人,因此便起了怜悯之心,缓了口气,遂开口问道:“你是哪里的小太监,你公公为什么打你?” 小太监眼见自己不小心闯了祸,但眼前这位长得跟仙女似的娘娘并没有责骂自己,心中不觉十分感动,因此便哭着道:“我叫小安子,是德公公跟前的,因为我不小心把德公公最喜欢的花瓶给碰碎了,所以德公公便追着我打,还不给我饭吃,我一急,便抓了几块糕点跑到这里来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夏子矜看了小安子一眼,果然发现小安子的怀中揣着几块被压得有些变了形的糕点,知道小安子应该没有说谎,因此便劝慰道:“好了,你也不用哭了,回头本宫跟德公公说一声,你就在本宫跟前当差吧。” 小安子听了,不觉有些惊喜,他显然没有想自己居然能够因祸能福,要知道豫嫔娘娘可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娘娘,在她跟前当差,可是打破头都得不来的福份,想到这里,小安子忙跪下给夏子矜“砰砰砰”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夏子矜见状,只笑了一笑,也许是因为才受了惊吓,突然间神经松了下来,所以夏子矜只忽然觉得腿一软,便要昏倒,迷迷糊糊之中,她只听到采菱和小安子急切的大叫着:“娘娘,娘娘……”然后便人事不省了。 龙凤双生 当夏子矜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她差点以为自己又穿越了,因为她看着雕梁华帐,怎么看也不像是自己住的景仁宫,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这是哪里,便感觉到下腹一阵剧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便要从自己的身体中挤出来。 “娘娘,使劲啊,很快便能看到小阿哥的头了。”夏子矜一阵呻吟之后,便听到一个老嬷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夏子矜这才明白,原来之前自己受得那一惊,竟无意中使得自己早产了。其实也不能算是早产,因为也不过就差了十天半月的,这在二十一世纪是常有的事情,没什么危险的。 这样想着,夏子矜便也就放下了心来,只不过这古代生产的方式却是让她不能接受,怪不得那老一辈的人都说生孩子就是到阎王殿走了一遭,这痛苦怕还真没几个人能挺得住的。 夏子矜使劲地咬着唇,按着那接生嬷嬷的话不断用力,但是她本来就因为之前受了惊吓,所以有些体虚,如今哪里就还有多余的气力了,因此再努力了一阵之后,便再也使不出劲儿来了。 “娘娘,快些用劲儿呀,不然小阿哥会生生的憋死的。”那接生嬷嬷见夏子矜没劲儿了,不觉有些着急,忙催促道。 夏子矜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又哪里使得出气力来,正在这时,只听“哐啷”一声,产房的门便被东方浩一脚给踢了开来。 “皇上,血房不祥,您万金之躯,千万不能进去啊。”高无庸和那几个接生嬷嬷一见乾隆要进产房,便忙上前拦住道。 “混账!”东方浩听了这话,只觉得怒气翻腾,“豫嫔正在生的是朕的小阿哥小格格,难道你是想要告诉朕,朕的小阿哥小格格会冲撞了他们的皇阿玛?”东方浩既然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自然对于这一套“不祥理论”嗤之以鼻,再加上他在外面听到夏子矜声嘶力竭的声音,哪里还顾得上那些,是以一个没忍住,便踢开了产房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子……豫嫔,朕来了,你放心,有朕在你身边,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东方浩看着夏子矜惨白的脸色,心中不觉一阵抽痛,又暗恨这古代医学落后,不然按着二十一世纪的法子,只一个剖腹产就全然解决问题了。 “皇……皇上,妾……妾嫔,没,没气力了。”夏子矜努力用唇语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别人不明白,东方浩自然是明白的,因此他想了想,便握住了夏子矜的手,然后夏子矜便感觉到有一股纯正的内力在自己身体内流窜,自己一下子便有了气力。 “朕用内力为你续劲,你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咱们的孩子便会出世了。”东方浩柔声安慰着夏子矜,然后又怒瞪了早已经呆愣在一旁的接生嬷嬷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为豫嫔娘娘接生,若是豫嫔娘娘跟小阿哥小格格出了什么意外,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那几个接生嬷嬷听了,只唬得心肝儿乱颤,这豫嫔娘娘看来真的是非常受宠啊,皇上为了她,竟然不顾体统,进了产房里来,看来自己得小心侍候好了,不然真的是要脑袋搬家的大事。 那几个接生嬷嬷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利落地开始为夏子矜接生,因为有了东方浩源源不断的内力引导,所以夏子矜的气力恢复得很快,也比之前更有劲,没过多时,一声婴儿的啼哭便响彻了产房,众人也都因此舒了一口气。 “是男孩还是女孩?”东方浩见夏子矜无碍,放下心来,随后方问道。 “回皇上,是个小阿哥。”接生嬷嬷的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对东方浩和夏子矜道,“恭喜皇上,恭喜豫嫔娘娘。”然后便宫女嬷嬷跪了一屋子。 小阿哥?夏子矜听了,登时愣了,这出生的不应该是夏紫薇吗?怎么生出来了一个小阿哥?还是说因为自己和东方浩这两只蝴蝶的关系,所以剧情彻底得被改变了。 一时之间,夏子矜竟有些无所适从起来,就在这时,夏子矜忽然觉得腹内又一阵剧痛,于是便忙紧抓住东方浩的手,痛苦地说道:“皇上,妾嫔腹中好痛。” 东方浩听了,登时便被吓了一跳,因此忙看向一旁的接生嬷嬷,道:“快,快看看!” “回,回皇上的话,娘娘的肚子里还有一个!”接生嬷嬷察看了一下之后,登时便慌了,要知道皇家最忌讳的便是双生子,龙凤胎还好,普天同庆,大吉大利,可如果是双生子的话,便为不详,一定要杀掉其中一个才可以,若是其他的娘娘生了双生子也罢了,偏偏是豫嫔娘娘,要知道皇上可是最宠爱豫嫔娘娘的话,只从刚才的举动便可以看出来了,要是,要是豫嫔娘娘果然生下了双生子,那到时…… 那几个接生嬷嬷都不敢想继续往下想下去,因此只得把目光投注到东方浩的身上,毕竟这时候,也只有金口玉言,才能使她们放心大胆地去接生了。 东方浩自然知道那几个接生嬷嬷在迟疑什么,但是不管如何,他都要这两个孩子,因为这两个孩子都是夏子矜为他生的,是真正意义上的他的孩子,而其他的,都不过是乾隆的儿子罢了,因此他只是朝着那几个接生嬷嬷大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接生,还要朕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吗?!” 那几个接生嬷嬷听了,忙自镇定下来,又重新开始为夏子矜接生,如此又过了漫长的半个时辰之后,夏子矜肚子的另一个孩子终于稳稳当当的生出来了。 “是男孩还是女孩?”夏子矜自然知道这古代皇室中忌讳,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因此也顾不得身体还有些虚弱,便急急的问向接生嬷嬷道。 “是个小格格!”其中一个接生嬷嬷听了,忙看了襁褓中的孩子一眼,发现并没有那个宛如大象鼻子一般的东西之后,不由得舒了口气,然后跪下向东方浩和夏子矜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豫嫔娘娘为皇上生下了一对龙凤胎,龙凤双生,天下太平,大吉大利啊。” “好,好,好,赏!”东方浩听了,一直悬着的心也登时放了下来,他原本还想着,若是果然生下双生子,还要怎么想办法保住他们,毕竟是自己和夏子矜的孩子,无论哪一个他都不容许有任何的闪失,不过如今看来却是没有这个必要了,龙凤双生,天下太平,虽然他不太相信,但是不管怎么说,却是给了由头能让夏子矜晋一下位份了,每次想起自己所认定的妻子在名义上只是自己的一个小老婆,他就觉得不舒服,他想,这次怎么样,也得给夏子矜讨一个贵妃来当当。 “爱妃你辛苦了,且好生歇一歇,至于孩子,还是让朕命奶娘将他们抱下去,好生照看着吧。”东方浩看着夏子矜的气色缓了过来,但身体还虚着,于是便这样对她说道。 “也好。”夏子矜也是累得很了,因此便回答道。 东方浩点了点头,便让高无庸将早就准备好的奶娘叫进来,把两个孩子都给抱下去了。 又见穿越 夏子矜在绛雪轩双诞龙凤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宫,为此原本就嫉恨夏子矜得皇宠的嫔妃们更是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不过太后倒是十分高兴的,要知道皇室中若是龙凤胎诞生,那便预示着天下盛世的景象啊,因此在慈宁宫的太后一听到了这个消息,便立刻命人将赏赐如流水一般的送到景仁宫。 至于富察皇后,她虽然有些小小的嫉妒,不过因为她素来以乾隆为天,再加上作为一个贤后的标准在那里,所以她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反而还亲自去了景仁宫慰问夏子矜。而娴贵妃,因为忙着照顾兰馨尚且不及,所以也无暇去理会,只命容嬷嬷送了一些贺仪到景仁宫。 “娘娘,如今各宫风头正盛,尤其是豫嫔娘娘那里正是皇恩浩荡,唯独娘娘这里冷冷清清,其实以娘娘的姿色,后宫之中鲜有人能及,娘娘为何就不去争上一争?”承乾宫中,容嬷嬷看着正在哄劝兰馨的娴贵妃,心中不觉有些不平,于是便上前劝道。 “嬷嬷,你是我的奶嬷嬷,你瞧着我长大,又跟着我一道进宫,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心思?”娴贵妃瞧着容嬷嬷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担忧,心中动情,竟连“本宫”这种自我尊称也顾不得用了,只淡淡的一笑,然后说道。 “娘娘。”容嬷嬷看着娴贵妃那淡然的模样,很是心疼,“可是那个人早已经离开了多年,娘娘又在这深宫之中,你们两个,岂能有再重逢之日?” “不,我相信,只要我能坚持守下去,终有一日,我一定能再见到他。”娴贵妃说着,目光变得有些迷茫起来,就仿佛是在透过这重重宫墙,又在看着谁似的,“……而且就算再也见不到他,只要我这般守着,我就能守住自己的心,我就能在这寂廖的深宫之中继续活下去。” “嬷嬷,你知道么,当初本宫跟豫嫔妹妹结交,一开始确实是心存算计,可是与她相交愈深,本宫便发现,她与本宫其实非常的相似,而且本宫看得出来,皇上瞧她的眼神,而并不仅仅只是恩宠,那种眼神,本宫见到过许多次,那是他看向本宫的眼神,也是先帝看向……看向他的眼神啊。”娴贵妃越说声音便越发得低下去,直至几乎听不见,“你叫本宫如何值得去破坏,破坏这么一份在皇宫这样的大牢笼里,非常难得一见的情感呢?” “娘娘……”看着娴贵妃这般的模样,容嬷嬷也知道自己不好再劝些什么,因此便住口不再说了。 “呜呜呜……”似乎感受到了屋子里沉闷的空气,因此而觉得很是难过,因此就在娴贵妃和容嬷嬷都沉默不语的时候,榻上的兰馨竟不知道醒了过来,而且开始放声哭了起来。 “怎么了?兰儿。”娴贵妃听到兰馨的哭声,便步至榻前,柔声的问道。 “虫虫,咬……”眼瞅着马上就要进入夏天,再加上北方的气候本身就要比南方来得干躁,所以难免有一些细小的蚊虫,而对于这些蚊虫来说,像兰馨这种细嫩的婴幼儿肌肤所散发出来的香味是它们最好的“美食”,所以正躺在榻上睡午觉的兰馨无疑就成这些蚊虫攻击的目标。 娴贵妃听了,忙为兰馨擦干了眼泪,然后细细一瞧,果然兰馨的雪白粉嫩的脖颈上红了一小块,于是她忙命容嬷嬷道:“嬷嬷,去将前段时日太后赏赐下来的那瓶子西洋花露水1给本宫取来。” 容嬷嬷正想去拿,但忽然又止住了脚步,然后只见她回过身,对娴贵妃道:“娘娘,您忘记了,前几日因着皇后娘娘那里的花露水没了,所以您就命奴才将那瓶子花露水送到翊坤宫去了。” “是呀,本宫怎么给忘记了。”娴贵妃按了按额头,“不过本宫知道豫嫔妹妹那里似乎还有,也罢,只你抱了兰馨,陪本宫去景仁宫豫嫔妹妹那里走走吧。” 容嬷嬷答应了一声,便为兰馨换了身衣裳,便抱起兰馨随娴贵妃一起往景仁宫去了。 而此时的景仁宫中,夏子矜正是忙得心急火燎的,要知道这孩子多了也不是好事,虽然万事有嬷嬷宫女照应着,可是有一点,这两个孩子都不肯吃一口奶水,反而看上去对自己吃的那些个饭菜流口水,任谁都没有一星半点的办法,急得夏子矜嗓子都快冒烟了。 “娘娘,也许小阿哥和小格格只是还不饿,娘娘您也不用着急,想来再过个一时半刻就好了。”采菱见夏子矜着急的样子,连忙劝道。其实她也是昧着良心说这话的,要知道这小阿哥和小格格都过了快一天了还是一点奶水都没有喝,这肚子早咕噜咕噜叫了,可偏这小阿哥和小格格像是约好了似的,拼死都不张一张金口,急得所有人都没办法。 “算了算了,本宫再想一想办法,你们都下去吧。”夏子矜紧皱双眉,挥了挥手,命采菱等一众宫女都退下去了。 “我都活了两辈子了,就在二十一世纪也没见过你们这么难伺候的娃。”夏子矜看着摇篮里那一双由自己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儿女,又想到这一天下来这两个孩子几乎没有把自己折磨得疯掉,便终于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二十一世纪?夏子矜因为太过投入的自怨自艾,所以没有发现自己的那一双儿女因为她的这一句话脸上都露出一种名为震惊的表情,而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那个儿子,也就是所谓的七阿哥正努力想要从摇篮里爬出来。 夏子矜见了,心中一慌,要知道这摇篮离地面可是有些高度,要是一个不小心,摔坏了可不是小事,因此忙步至摇篮跟前,将七阿哥给抱了起来。 “你……你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吧?”正在夏子矜想要将七阿哥放回摇篮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个惊悚的声音响起,随后在看到七阿哥那不断翕动着的嘴唇,登时怔住了,差点便失手将七阿哥摔到地上。 “真是个鲁莽的女人。”七阿哥拿小手轻轻揉着自己被撞到摇篮一角的膝盖,不屑的开口。 “你说什么?”夏子矜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在另一个摇篮里的小格格先就“爆炸”了,“明明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如果不是你先莫名其妙的开口说话,人家会被吓到了吗?明明鲁莽的是你自己好不好,还把过错都推到女人的头上,真是没有风度的男人。”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夏子矜,就连那七阿哥也震住,原来还有一个穿越过来的。 “你是谁?”“你是谁?”几乎是异口同声,七阿哥和小格格同时开口问道。 “在问淑女的名字之前,请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这是作为绅士最起码的礼貌吧?”那小格格不屑的看了七阿哥一脸,冷冷的开口。 “我是台湾重案组的案件分析专家,我姓杜,叫杜禹。”七阿哥听了小格格的话,不觉窒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自我介绍道。 “是你这个笨蛋!”岂知听了七阿哥,哦,不,是杜禹的话,那小格格竟是火冒三丈起来,把杜禹和夏子矜都吓了好大一跳,“就是你这个笨蛋,什么案件分析专家,就是个会连累别人受苦受难的累赘!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好好的待在二十一世纪快快乐乐的生活,哪里会跑到这个要车没车,要网没网,要电没电的破大清朝来!” “你,你是谁?”杜禹听了这话,心中隐隐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我是有名的,被人称作‘台湾警察界的麦当娜’的韩星,同时也是台湾重案组的韩星韩警官。”那小格格说到这里便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个该死的累赘,自己不会游泳还跑去救人,害得老……我跟你一块儿淹死在海里,去你娘的[哔——]……” 韩星越说越激动,到后来什么淑女风范都不顾,什么骂人的话都宛如火山喷发一样从她那樱桃小口里冒出来,让夏子矜不由得抹了一头的汗,没想到自己来了这个世界那么长时间,老天居然还给自己送来了这样的惊喜,自己生出来的女儿居然会是前世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这,这,老天,你也太会玩了吧? 不过,韩星也真够倒霉的,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作为一个游泳好手,而且还拿过台湾省举办的游泳大赛冠军,这样的她最后居然会是淹死的,而且貌似跟这杜禹脱不了关系。 反应过来的夏子矜忙打断了韩星激动的话语:“韩星,你还记得我吗?是我啊,我是夏子矜。” “你别打断老……”韩星见夏子矜打断自己的话本来很有些生气,但是在忽然听到夏子矜的自我介绍后不觉愣住了,“你,你刚才说什么,你,你是夏子矜,我最好的朋友?” “没错,我是夏子矜。”夏子矜点了点头,然后又忍不住开口问韩星道:“韩星,你怎么会跟杜禹一块儿在海里淹死的?” 韩星说起这个就来气,再加上遇到了前世的好朋友,所以暂时也不管夏子矜是怎么穿越过来的,直接开口就骂上了杜禹:“子矜,你别说了,都是这个笨蛋,你知道,自从你卷进那起黑帮事件之后,我们重案组的就一直在进行调查,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可偏偏组长让我跟这个家伙一起去。你不知道,这家伙就脑子好使一点,其他的基本的格斗技都烂到家了,连走楼梯都会摔跤,每次都要我去救他。后来好不容易抓到了匪首,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小女孩掉进了海里,这家伙自己不会游泳,不说好好的待在一边,竟然跳下了海救人,等到人家小女孩得救了,反而自己快要淹死了,结果又要我去救他。可是没想到我们两人的脚都被水草给缠上了,怎么都挣不开,最后如你所知,就这样给淹死了。” 说完,韩星又恨恨的瞪了杜禹一眼,想她一个游泳高手最后居然落到了淹死的下场,而且还不算是因公殉职,传出去还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夏子矜听了这话,差点一个没忍住,这两个人倒真是有意思得很,死都能死得这么具有戏剧性,不过,夏子矜看了杜禹一眼,这算不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雍正的苦心 正在韩星一脸鄙视、杜禹一脸愧疚、而夏子矜则是一脸头痛的表情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采菱的声音:“回娘娘的话,娴贵妃娘娘领着兰馨格格还有容嬷嬷来了。” “请娴贵妃娘娘进来吧,本宫这里正乱着呢。”夏子矜看了韩星和杜禹一眼,有些头痛地说。 采菱听了,答应了一声,便自退了下去,不多时,便见采菱引了娴贵妃以及抱着兰馨的容嬷嬷走了进来。看着夏子矜一脸无奈的模样,娴贵妃不禁有些奇怪,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夏子矜这种表情,于是便问道:“豫嫔妹妹,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娴贵妃姐姐,你来得正好,妹妹正要去请教姐姐呢。”夏子矜作出一副无奈的模样,“这两个孩子出生到现在了,一口奶水也不肯喝,妹妹这正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怎么会这样?”娴贵妃也不禁露出诧异的表情,“姐姐我只听说过有贪喝奶水,从而害得奶娘的奶水都不够的孩子,还从没见过不肯喝奶水的孩子呢。” “谁说不是呢。”夏子矜看了韩星和杜禹一眼,“也不知道妹妹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偏撞上这两个冤家,你说一个也罢了,偏两个孩子似约好了的,都不肯喝一口奶水的,太医说了暂且拿粳米磨成细细的粉熬成米糊喂给孩子吃,可这两个孩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只吃米糊可怎么成呢?” “妹妹虑的是。”娴贵妃听了这话,也不禁拧了眉头,“也难怪妹妹一脸憔悴,姐姐我原当是因为妹妹产后身子大损,如今瞧来,敢是为这事担忧,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孩子都是不禁饿的,只等他们饿得受不得了,别说奶水,怕是白水都能喝得津津有味的。” “姐姐说的是,那妹妹就好生让他们饿上两日,看他们还这么挑不挑了。”夏子矜淡淡的笑着,眼睛在看向韩星和杜禹的时候,却有一丝促狭的光芒闪过。 “对了,听说姐姐最近照顾兰馨格格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儿的,怎么今儿个有空到妹妹这里来坐?”夏子矜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便开口问道。 “姐姐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意来求妹妹一件东西。”娴贵妃听了,方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于是便笑向夏子矜道。 “姐姐有什么需要的,只说一声,妹妹但凡有的,定给姐姐送去,说什么求不求的,还亲自跑这么一趟。”夏子矜听了,亦是笑道。 “也没什么,就是兰儿今儿个被蚊虫咬了,姐姐让人拿西洋进贡的花露水给兰儿擦时,才想起那花露水早在前几日便被皇后娘娘要了去,所以便想着妹妹这里或许还有,便来问妹妹求一些。”娴贵妃听了,因笑着说。 “妹妹道是什么难寻的物事,原来是它,姐姐且等一会儿。”夏子矜微微一笑,然后便叫采萍,“去,将前几日皇上赏的西洋进贡的花露水取两瓶子来给娴贵妃娘娘,另外,还有太后娘娘赏的那几瓶玫瑰香精,也拿来给娴贵妃娘娘,反正放着不用也是白糟蹋了。” 采萍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不多时,果然便取了两瓶西洋花露水和两瓶玫瑰香精来,都是绿色透明的玻璃瓶子,上面都有粉色的笺子标注着,光这瓶子看着就是精奇货,外面想买也买不到的。 “妹妹果然深得皇上的宠爱的,便连平日里最重规矩的太后娘娘也免了妹妹的请安,真真是好福气。”娴贵妃说这话的语气中既没有嫉妒,也没有羡慕,更没有憎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实,淡淡的,让夏子矜感到一阵的疑惑。 “妹妹休要觉得奇怪,”似乎猜到了夏子矜的想法,娴贵妃微微一笑,然后显得有些怅然地说,“对于皇上,姐姐本没有情,更没有爱,也许妹妹不知道,我原是先孝敬宪皇后的娘家侄女,当初孝敬宪皇后认为我们乌拉那拉家族出了一位皇后,已经是盛之极矣,没有必要再加自家的女儿陷入皇宫这个大牢笼,于是便求了先帝,免了乌拉那拉家女子的选秀,从而可以不通过内务府,直接自行进行聘嫁婚配。” “那姐姐怎么……”夏子矜不觉更加奇怪,既然如此,那娴贵妃当初又怎么会进宫呢。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人……”娴贵妃的目光变得茫然起来,又似乎是在缅怀着什么,“当初的我爱上了一个人,他为人陷害,犯下了大错,可以说已经是生死一瞬,因此我便去求了先帝,我在先帝的跟前哭求了一日一夜,后来先帝方才允诺,除非我嫁给时为宝亲王的当今皇上为侧福晋,方可免其一死。” “先帝要姐姐嫁给当时为宝亲王的皇上为侧福晋,这是为什么?”夏子矜不大想得通,于是便有些好奇地问。 “当时还是宝亲王的皇上可以说是英姿勃发,隐隐已经有少年天子的风采,可是先帝却认为这并非好事,因为先帝子嗣稀少,几乎可以说没有皇位之争,只是在朝中帮着办办差事的皇上,没有经历过先帝当初经历过的九龙夺嫡,血雨腥风,因此处事终究不够老练,而且他生性风流,先帝深恐他将来为声色犬马所迷惑,成为一代昏君,所以才将当时端庄贤淑的富察家的格格也就是当今皇后指给皇上为嫡福晋,至于我,不是姐姐我自夸,当时的我素有‘满蒙第一美女’之称,当时到我家登门求娶我的人可以说是多不胜数,再加上我性格比较直,所以先帝认为,我跟皇后,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终能为皇上好好打理好这个后宫,也免得皇上为了女色而迷了国家大事。” 娴贵妃侃侃而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5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却说得夏子矜在心中连连叹息,这雍正为乾隆可以说是煞费了苦心,可惜人算不如天来算,孝贤皇后早薨,而这位历史上的乾隆继皇后也因故被打入了冷宫,从那以后,乾隆专宠令妃,也使得乾隆的那些年纪大些的阿哥或病死或被过继或因不得宠爱而一生庸碌无为,最后只能传到嘉庆的手中,大清也就此完全走上了下坡路,以致到后来大清灭亡,其中也不过短短近百载的时光。 不过,如今东方浩和自己,还有杜禹、韩星都穿了过来,且又是在琼瑶奶奶的小说世界里,应该不会再重蹈历史上的覆辙了吧?只不过,对于娴贵妃居然这么相信自己,就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夏子矜的心中还是难掩惊讶的,于是她便开口问娴贵妃道:“姐姐为什么这么信任妹妹,难道姐姐就不怕妹妹我是两面三刀之人,在姐姐一个转身,便将这些都告诉给皇上?” 娴贵妃微笑着摇了摇头,道:“别人姐姐虽说不准,但妹妹绝对不会,要知道一个人的言语表情或可骗人,但眼睛却绝对骗不了人。妹妹的眼睛跟这宫中所有人的眼睛都不同,虽然历经世事,却依旧清澈明亮,这也是姐姐信任妹妹的原因。” 顿了顿,娴贵妃又继续道:“而且如今的皇上,已经跟之前大不相同了,虽然看上去依旧风流不羁,但是姐姐我却能看出皇上风流之下,对妹妹的用情之深,并不是用一时的宠爱可以形容的,而皇上的处事也变得比之前更为的成熟老练,我想即使没有人看着,皇上依旧能洁身自好,严于律己,成为一位好皇帝,也因此以这样的皇上,是绝对不会听信谗言而妄下罪名的。” “说得好!”娴贵妃话语才落,便听到一声洪亮的声音响起,然后便见到一抹明黄|色就那么闯入了几人的视野之中。 永琮和紫薇 娴贵妃怎么也没有想到东方浩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更没有想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都被东方浩给听了个完全,心中担忧之余却也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反正她在这皇宫中也是度日如年,如果皇上果然因为这个而赐死自己,倒也省得她在这皇宫中活受罪了,只是有些不舍照顾了自己这么许多年的容嬷嬷罢了。 看到娴贵妃突然见到自己的震惊的表情很快便平复下来,东方浩心中不觉暗赞,雍正的眼光确实不错,只单单凭这份临危不惧的气度,便隐然有那一国之母的风范了,只可惜历史上的乾隆不懂得珍惜,生生让这么一个难得的女子的后半生凋落在冷宫之中,而且就连死后也没有得到她应得的尊荣。 “妾妃参见皇上。”夏子矜因为产后虚弱,所以没办法行礼,也因此东方浩也借机向太后要求暂时免了夏子矜素日里的规矩,而娴贵妃不同,她无灾无病,身体康健得紧,因此见了东方浩,自然也是少不得要行礼的。 “起来吧。”东方浩淡淡的说了一声,他近日政事繁忙,难得一个闲到了夏子矜这里来看看,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这般的一个秘密,却是让他吃惊不少,不过他毕竟已经不是真正的乾隆了,因此听了那番话,除了感慨一下雍正的良苦用心,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 只不过有一点却是让东方浩感到十分气怒的,那就是就连娴贵妃也感受到自己待夏子矜的感情了,为什么夏子矜本人却是丝毫没有感觉的,是她太迟钝了,还是完全在装傻? 强压下心中不满的情绪,东方浩用极尽平静的声音问娴贵妃:“兰馨可还好?若是缺了什么,只着人去内务府领,或者直接跟皇后说也行。” 娴贵妃忙答应了,心中却不禁忐忑起来,她不知道东方浩这般不喜不怒的样子是装出来的还是什么,总之她只知道一点,皇上是生气的,不过似乎不是在生自己的气,而是在生豫嫔妹妹的气? ——不得不说,娴贵妃,你真相了! 不过娴贵妃心中再不安,也不敢表露出来,只道:“兰馨也还好,乖得很,也会说话了,只走路还有些不稳,今儿个原是因着兰馨被蚊虫咬了,又恰巧妾妃那里的花露水没了,所以想着就近问豫嫔妹妹讨要一些,又想着豫嫔妹妹自产后寂寞得很,也没有人说话,也顺道来瞧瞧豫嫔妹妹,陪豫嫔妹妹说会儿子的话!” 东方浩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什么,便走向摇篮里伸手便将韩星给抱了起来,然后笑道:“让朕瞧瞧,哟,这模样长得还真跟你额娘一模一样,漂亮得紧。”然后又看了尚在摇篮里的杜禹一眼,“永琮长得倒是像朕,将来定是个有能为的。” 东方浩这么说着,却在不经意间发现手中抱着的韩星有些不屑地朝永琮,也就是杜禹瞥了一眼。 “皇上,这小阿哥小格格的名字都定下来了?”夏子矜听了东方浩说的“永琮”这个名字,不觉一愣,这乾隆原本的七阿哥确实是叫永琮不假,不过那乾隆的原配皇后孝贤皇后的儿子啊,怎么现在剧情已经改变了,这名字还是依旧没变呢?难不成皇家的人取来取去,都只会取这么几个名字不成? “嗯。”东方浩并不知道夏子矜在想些什么,因此只笑着道,“这是朕跟太后商量了好一会儿才定下来的,这小阿哥和小格格都是生在四月初八佛诞日,实乃大吉大利,而这琮乃瑞玉,寓意刚好,所以便取了永琮这个名字。至于小格格,太后取了紫薇之名。” “紫薇?”夏子矜的嘴角抽了抽,原著中夏雨荷为女儿取名紫薇是因为紫薇出生在八月初二,正值紫薇花开的时节,而现在还是四月初,别说紫薇花,就连花骨朵儿都见不着一个,又为什么要取这么个名字,不会是他自己图省事,所以取了这个名字,反把罪名推到太后的身上,知道自己没办法向太后兴师问罪?夏子矜的眼中溢出一抹怀疑的神色。 东方浩再傻也不会不知道夏子矜在想什么,因此忙解释道:“太后的意思是,小格格与小阿哥乃是龙凤双生,天命贵女,自然要取个高贵些的名字,紫薇花花期较长,花树寿命也长,再加上又是帝王星的象征,所以小格格取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夏子矜听了,只一愣,没有想到“紫薇”这个名字还能这样解释,又细思琼瑶奶奶的原著中似乎也经常性提到紫薇名字的来历,这是不是隐隐就在影射着紫薇这个名字本身就意味着她尊贵的身份呢? 夏子矜抿了抿唇,反正不管如何,这小阿哥和小格格的名字算是彻底定了下来,自己也是没有反驳的权利的,因此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东方浩见夏子矜不再多说什么了,也松了口气,其实他对于这两个名字也是有些膈应的,不过奈何太后喜欢,而他占了人家儿子的身子,自然也不好反驳,也就只好应承下来了。因此夏子矜这边,他还真怕她非要吵着让他改名字,如果真是那样,他还真是左右为难了。 东方浩忽然又想起一事,正要开口对夏子矜说,但看到娴贵妃在此,因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然后便对娴贵妃道:“你若无事,你带着兰馨和容嬷嬷先回承乾宫吧,回头朕再找你去。” 娴贵妃听了,忙答应了一声,向东方浩行了一礼之后,便领着兰馨和容嬷嬷离开了景仁宫。 打发了娴贵妃,又见到屋内除了两个尚在襁褓的孩子之后,只自己和夏子矜两人在内,于是东方浩便开口对夏子矜道:“你知道吗?回疆派了使者来大清了!” 豫贵妃 听到东方浩的话,夏子矜只一愣,要知道东方浩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跟她提起过朝廷上的事情,而她也因着自己深处于这个时代,这个皇宫,所以万事小心,再加上她原本不喜沾惹麻烦的性子,所以也从来不过问。但是没有想到东方浩今天会主动提起,这让夏子矜惊讶的同时也隐隐觉得有什么阴谋在里面,于是便开口问道:“是吗?但是这跟我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东方浩笑了笑,道:“如果是平时,自然跟你是没有关系的,不过如果你诞下了龙凤胎,皇宫之中甚至宫外的百姓都无不认为这是大吉大利的征兆,因此太后特意跟我还有皇后提出要升了你的位份,而如今后宫之中正好两位贵妃还缺其一,因此太后便跟我还有皇后商量了,升了你为贵妃。” 看到夏子矜微微挑起了眉,东方浩又忙解释:“你放心,这一升虽然升得级数多了些,但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循,所以绝对不会被人抓住把柄的。”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夏子矜挑了眉,然后用有些冰冷的目光看向东方浩,“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你三番两次要将我置于风口浪尖之上,难道你还嫌我不够长命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东方浩怒了,自己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跟那个固执的老太后为她争取到贵妃的地位,怎么她不知道感激,反而还一脸他把她往火坑里推的表情。 “你既然不明白,好,那我就给你说明白了,”夏子矜也生气了,这东方浩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好歹也是堂堂一跨国集团的总裁,到了这里又当了那么长时间的皇帝,他是真不明白人心叵测这句话的含义还是怎么,“我当初之所以进宫,是因为我以为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夏雨荷已经怀了夏紫薇,而我既不愿意打掉孩子,也不愿意让夏紫薇背负上私生女的名头,可是我没有想到夏雨荷根本没有被乾隆破身,更没有想到会阴差阳错的跟你有了孩子,若是早知道如此,我当初一定不会进宫来的。 因为这皇宫,即使我不说,你应该猜到里面的人心险恶,我不想白白把性命莫名其妙地丢在这里,可是你呢,你还嫌我风头不够盛,不够招人嫉恨,每每往我这里跑,还让我一下子人嫔成为了贵妃,你这是想要让我担上红颜祸水的罪名,然后像太宗文皇帝的宸妃海兰珠,顺治帝的董鄂妃那样早早被人诅咒而死吗?” 夏子矜一番话把东方浩给骂得怔住了,直沉默了好半天,也仍旧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原本是兴冲冲地来告诉夏子矜这个好消息,依他的想法,夏子矜也一定会高兴万分的,毕竟这嫔说白了也就是高级一点的姨太太,连妾都算不上,而如今他名正言顺的“正妻”之位正被富察皇后给牢牢占据着,而且废后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他只能等待时机,先暂且给夏子矜一个高于众人之上,只比皇后低一些的贵妃当当,饶是如此,他还认为是委屈了夏子矜了。 可是他完全忘记了他所处的世界并不仅仅是由琼瑶奶奶所创造出来的书中的世界的,这里面的所有人,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都是活生生的,他必须顾全到各个方面,包括后宫和朝廷的紧密联系,他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必须慎之又慎,不然,即使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皇帝,那命也是不够玩的。 想通了这一点的东方浩只觉得浑身已被冷汗浸湿,如果不是夏子矜今天骂醒了他,他说不定还会犯下更严重的错误,不过如今夏子矜晋位的旨意已经颁下去了,想改也是不成了的,因此他思考了一会儿后,方开口对夏子矜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了,以后但凡我要作出什么跟你有关的决定,一定会事先跟你商量一下。” 夏子矜听了,这才消了气,随后方才开口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回疆来了使者,难道是阿里和卓不成?不过按着琼瑶奶奶的原著,似乎这事是发生在乾隆二十四年吧,离现在还有十六年呢,难道因为我们的到来,所以剧情提前了?” “不是阿里和卓。”东方浩笑道:“如今的回疆的首领叫做木卓伦,因为前段时间在与我们大清兵士之间的战争中被兆惠将军打败,所以向朝廷递交了求和书,并遣其子霍阿伊送了不少珍珠宝物前来大清,其中还有二十多名少见的回疆美女。” “我们大清?你做乾隆时间长了,倒还真当自己是大清皇帝了,还我们大清?”夏子矜嗤笑了一声,“不过你说这木卓伦是不是真的走投无路、山穷水尽了,竟然连这种缓兵之计,甚至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难道他不知道在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而拥有异族血脉的女子地位更下卑下吗?” 夏子矜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也充满了同情,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无论何时,也无论女子的出身有多么高贵,事到临头,第一个被牺牲的总是女子。只看嘉妃便是最好的例子——嘉妃她若出身普通人家,定能寻到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夫唱妇随,子孙绵绵,但可惜她是高丽国的公主,身具高丽皇室血统的她,为了保证自己国家的安定,不得不跋山涉水,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嫁给一个她完全陌生的男人,而她所生下的阿哥,也因为身具异族血统,而在这个宫中被排斥,被孤立,更不用提拥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东方浩自然知道夏子矜的想法,因此他也是幽幽一叹,道:“应该是不知道吧,不过即使知道又如何,回疆贫瘠之地,又经过战争洗礼,早已民不聊生,即使只是为了得到好好的休养生息,木卓伦也不得不这么做,更何况,来的那些回疆美女也不过是些平民女子,并没有木卓伦自己的女儿在内,即使是全部牺牲了,想来他也是不在意的吧。” 夏子矜听了,只一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此刻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回疆进献的诸多美女之中竟然还真有木卓伦的女儿,也就是回疆的公主混在其内,而这位公主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竟然重创大内侍卫,使得东方浩也几乎命丧黄泉。 永琮纠结了 且不管夏子矜愿意不愿意,圣旨已下,再无收回的可能,因此这个豫贵妃她还是当定了,而这,几乎没有让后宫的一众嫔妃给恨得咬碎一口银牙,若不是因着夏子矜如今正值坐月子,皇上、太后以及皇后都免了她的规矩,那些个嫔妃真想在每日请安的时候拿眼中的怒火烧死夏子矜。 可是也没有办法,谁叫人家厉害,只头胎便生了一对龙凤胎,要知道这不仅仅是现在的大清朝,只从秦汉时期开始,也没有听说有哪位嫔妃能够平安生下一对龙凤胎的,这也是为什么在皇宫之中,生下龙凤胎被视为大吉大利,天下太平的征兆。因此也怨不得人家入宫时间最短,却升得最快,也最得太后和皇上的宠,如今更是轻而易举的坐上了这贵妃之位。 而夏子矜自然也知道如今她已经成为了这皇宫中的众矢之的,不过她并不在乎这些,如今她的心思都在眼前的韩星和杜禹,不,现在应该说是紫薇和永琮的身上。因为对于紫薇和永琮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作为紫薇好朋友的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两个人是所谓的天生的冤家对头,整天一言不合的就吵了起来,不过两人倒也没有像一些八点档的电视剧那样“日吵生情”,也没有吵到“刀枪相向”的地步,他们就像是同一块“u”型磁铁上的南北两极,永远也不可能相互吸引,也不可能相互排斥。 不过,尽管如此,夏子矜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永琮也还好,除了心肠软一些倒也没什么缺点,而她的好朋友紫薇就不同了,她虽然表面上沉着冷静,但是实际上就是一块爆炭,虽然多年的刑警生涯让她磨去了一些身上的尖锐棱角,但夏子矜知道不定什么时候它们可能又冒了出来。 而如今生身处皇宫中的他们,每一步都必得小心谨慎,如果紫薇一不小心露了行迹:比如说一个没憋住说了不该说的话之类的,不说紫薇的性命堪忧,只怕自己和永琮也会因此被牵连,从而被当作妖怪什么的给烧了也是有可能的,因此夏子矜觉得自己有必要将宫中的一些事宜,以及自己和他们正处于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告知紫薇和永琮,不然她真担心万一哪天他们自己发现自己身处于琼瑶奶奶的书中,那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说不定会惊讶得大声尖叫出来。 而事实也正如夏子矜所预料的那样,永琮还好,凭着这几日的观察,再加上他在二十一世纪作为一个优秀的案件分析家专的侦探头脑,他已经大致推理出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因此当听夏子矜告诉他们真相的时候,他也只是稍作惊讶便归于了平静。 而紫薇则不同了,要知道琼瑶奶奶可是一直住在台北的,再加上琼瑶奶奶的书那么卖座,可谓赚尽了天下华人的眼泪,她作为一个台湾人,自然不会不知道,而且她在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拜读过不少琼瑶奶奶的著作,虽然说不上记得每一个细节,但因着印象深刻,所以书中的大致情节还是记得的。 不过要是说实话的话,她并不喜欢琼瑶奶奶的书,可能是因为作为一个刑警的原因,她的思想都是极为现实的,再加上她本人对历史非常偏好,所以她发现了琼瑶奶奶的书中的诸多不合理之处,也因此琼瑶奶奶每部被人奉为掌中经典的著作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小三小说,而且里面的主人公尤其让她看不上,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冤死之后居然会穿越到了自己最讨厌的琼瑶奶奶的书中,还成为里面命运最最悲惨的女主角之一——圣母花夏紫薇!而最最令她感到震憾的是,自己的好朋友夏子矜居然会穿越成了夏雨荷,而且还成了豫贵妃娘娘,这是多么令人感到惊悚的一件事啊。 因此紫薇一点都没有辜负夏子矜的期望——在第一时间便惊叫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她作为一个才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所以声带还没有发育完全,夏子矜毫不怀疑紫薇惊叫的声音足可以震塌整个景仁宫。 而守在夏子矜房外的那些个宫女听到这个声音,却误以为小格格又哭了——毕竟小格格再怎么是“天命贵女”,她们也不敢想象出一个才出生不到一个月孩子便能够说话,因此只有认为那是小格格哭泣的声音,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心中的恐慌统统被驱走。 “娘娘,让奴婢们来吧,您一个人照顾了小阿哥和小格格大半日,也累得很了,也该歇下了。”采菱扶着夏子矜躺回榻上,然后和采菽一人一个地将永琮和紫薇从摇篮里抱起,拿起奶瓶给两个孩子喂奶——因为永琮和紫薇一直拒绝让奶娘喂,所以没办法,夏子矜只能同他们两个商量出这么个折中的法子,当然这也得感谢这是琼瑶奶奶书中的世界,而非正史,所以玻璃奶瓶什么的在这皇宫里还是多得很的。 对于这种真正意义上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紫薇和永琮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而现在竟然轻轻松松就得到了,他们的心中也是非常不踏实的,而且对于这种每天捧着奶瓶喝母||乳|的日子他们还是有些膈应的,紫薇还好,反正母||乳|有养颜的功效,在二十一世纪可是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她全当是在保养皮肤得了,可永琮不同,他素来无肉不欢的,自打穿越过来,别说肉了,就连猪肉沫都没见到一星半点的,而且最要命的是,因为没有牙齿,所以就算有肉放在眼前,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流口水,也只有在这个时间,永琮无比痛恨自己现在还是个婴儿,你说就算要穿,为什么不能像夏子矜这样直接穿到剧情中人物的身上,哪怕就是穿越到那脑残龙的身上也好啊,可偏偏却是这么一个小豆丁,而且还是才被夏子矜给生出来的? 想到此,在二十一世纪一向以冷静稳重闻名政法两界的案情分析专家,以及现今为皇上和太后最为宠爱的七阿哥永琮第一次感到纠结了。 笼络太后 也许是因为有太后和东方浩镇着,再加上富察皇后治理后宫有方,所以夏子矜倒没有体会到这后宫之中有那些二十一世纪的一系列诸如《美人心计》之类的宫斗戏中演得那般争斗得厉害,便是有些许才进宫不久的、自恃貌美才高、出身也不低、一心想向爬上龙床的宫女才人什么的,也一早便被富察皇后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像个小猫儿似的听话。 因此夏子矜无聊之余,便开始钻研起吃食一道,再加上这天气愈发得热了,而夏子矜素来最是怕热的,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每到夏天,她必要邀上二三好友一起去海滨度假,而如今她穿越至此,又身居深宫,自然不可能跑到海边去,于是她便开始思量着捣鼓起清朝版的刨冰来。 刨冰在台湾是非常流行的,所以素有“台湾刨冰”之称。刨冰是把冰块刨成细细的冰沙,再加入各种干果、水果及牛奶、果汁等而形成的一种五颜六色的雪冰。其种类繁多,制作简单,各种口味可随意调配。不过,制作简单是对于有刨冰机的二十一世纪来说的,在如今这个科技发展极度落后,就连玻璃都贵到只有皇亲贵族才用得起的大清朝,刨冰机什么的那都是天边可望而不可及的浮云啊。 想来想去,夏子矜便命采薇道:“去,着御膳房给本宫送几个玻璃碗,一个石臼和一个石杵,再送些各色新鲜的水果和一些冰块来,对了,红豆什么的也叫他们给本宫送一小碟子过来。” 采薇一愣,最近自家娘娘似乎愈发得喜欢捣鼓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偏又不许她们多问,因此她心中虽诸多不解,却也不好违背自家娘娘的命令,因此忙答应了一声,便自退了出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有余,采薇终于领着一众御膳房中的宫女将夏子矜要的东西都给送了过来,夏子矜一瞅,呵,果然不愧是皇宫,不独当季的水果是应有尽有,即使是不在时令的水果,也都送了不少过来,而且一个个俱是保存得极新鲜的,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口水直流。 夏子矜知道自己如今即使是已经坐完了月子,那些个宫女也是对自己极为小心,一如自己在坐月子时一样,因此是断然不会肯让自己亲自动手做刨冰的,故而她想了一回,便挥退了御膳房的宫女,只留下采菱几个,然后对她们道:“本宫现在要做刨冰,你们几个,给本宫打个下手。” 采菱等几个本不大赞成夏子矜亲自动手,但一听夏子矜肯叫她们打下手,便也就放了心,反正到时自己几个人只要想个巧法子将自家娘娘手中的活计都揽过来便是了,因此想通这一点的采菱几人便也就不再反对,点了点头。 “采菱,你去将那芒果的皮去了,将果肉切指甲大小的块,采萍将那冰块放到石臼里,把它们给杵成细细的冰沙,然后倒进玻璃碗里,采薇和采葛,你们两个一个去将上次皇上命人送给本宫的荔枝蜜拿来,一个把那红豆放在热水里给泡烂了,取了汁水混入荔枝蜜备用。”夏子矜一一吩咐采菱四人,自己则在一边将那草莓一个个切成小丁。 待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采菱等四人便看见夏子矜将冰沙在玻璃碗中堆成一个个小“山”,然后把水果块一一放入,最后又把早就调好的蜜浆给淋在上面,直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采菱,皇上现在可是在太后娘娘那里?”做完了刨冰,夏子矜便开口问道。 “回娘娘的话,是,便是皇后娘娘还有娴贵妃娘娘也在慈宁宫。”采菱听了,忙答道。 “本宫知道了,你把这几份刨冰给本宫带上,本宫要去慈宁宫请太后娘娘请安。”夏子矜点了点头,便自开口。 采菱听了,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答应了一声,将那几碗刨冰小心翼翼地放入托盘之中,然后又给夏子矜换了一身衣裳后,便跟夏子矜一起往慈宁宫的方向去了。 而此时的慈宁宫中,太后的心情却是十分的糟糕,并不是因为别的,只为着今日一早,太后的娘家便传来消息,说是自己的侄孙文昌因为得了天花而去世了。 而这个消息,让素来身体康健的太后几乎晕死过去,要知道,钮钴禄氏虽也是满洲贵族中的大姓,但是在上三旗的却极少,这自己娘家的这一支更是势力薄弱,自己当初选秀入宫,自己的爹爹也不过是不过四品的典仪官,若不然,就凭自己出身上三旗,怎么也不会就被年雨蝶那个包衣奴才给骑在头上,而她又凭的什么,不过就是凭她父兄手下的兵权,再加上又是封疆大吏,连圣祖康熙爷也忌讳着么? 因此自己在生下弘历之后,每每告诫爹爹娘亲,务必好好教养子嗣,也好让弘历将来在朝中有个臂膀,自己也好扬眉吐气,只谁曾想,自己这一支天生子嗣不盛,自己只一个哥哥便也罢了,只没想到自己的哥哥妻妾不少,却也只生得云保一个儿子,而云保因是难产,所以身体孱弱,也不在朝中当差,前阵子自己听说他得了个伶俐儿子,自己还乐得让皇上命人送去不少贺礼,并亲赐名文昌,哪知其竟是福薄至此,难道真的是天要绝她这钮钴禄氏一支? 这般想着,太后只觉得愈发得烦闷,连带着连天气也觉得热了不少,因怒斥身边的宫女道:“还不力尽扇?怎么一个个竟是跟没吃饭似的?!” 那些个宫女见太后发怒,自不敢觉得委屈,也顾不上早已经酸疼的手,忙一个个用力扇起了扇子,只这时,却听外面一个小太监进来禀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还有娴贵妃娘娘,豫贵妃娘娘前来求见。” “哦?豫贵妃来了?”太后听了,略缓了缓脸色,“快命她进来。” “嗻。”那小太监听了,忙自退了出去。 不多时,便见夏子矜步履盈盈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拿着装了刨冰在内的饭篮的采菱,因一一见过了礼后,夏子矜方笑意盈盈地对太后道:“太后娘娘,妾妃这几日闲来无事,颇琢磨出一些适合夏日里吃的甜品出来,又因想着近日暑气重,怕太后娘娘、皇上还有皇后娘娘中了暑气,便赶忙制了出来给太后娘娘、皇上还有皇后娘娘送来。” 说着,夏子矜便命采菱打开了饭篮,众人顿时只觉一阵冰凉之意袭来,便连夏日里的暑气也随之消褪了几分,令人感觉通体舒爽。 东方浩见了,自然知道这是刨冰,虽然不知道夏子矜在没有刨冰机的现在是怎么把它们做出来的,不过这倒确实是降火消暑的好东西。 “这是什么?”太后见这刨冰五颜六色的,却也不觉得晃眼,不禁十分喜欢,于是便笑着问道。 “这是刨冰。”夏子矜笑道,“全是因着妾妃耐不得热,所以没事瞎琢磨出来的,登不上大雅之堂。” “你太谦虚了。”太后依着夏子矜说的,拿着小银勺挖了一小勺吃了,果觉清爽无比,仿佛整个人的毛细孔也被这冰凉之意给浸透,不觉更加喜欢,“哀家从来不知道,这冰块捣碎了竟是这般的好吃,也难为你有这般的巧思。” “对了,”太后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娴贵妃,然后又笑着问夏子矜,“你才说是为哀家,还有皇上和皇后做的,可是哀家听说娴贵妃与你甚是要好,怎么这次,竟是没她的份?” “瞧太后娘娘这话说的,让娴姐姐听了,不是要骂妾妃吗?”夏子矜故意苦了一张脸,然后又有些俏皮地说,“娴姐姐跟妾妃那么好,而且娴姐姐又素来大度,想来也不会计较,若她果然爱吃,只她的承乾宫与妾妃的景仁宫那般近,随时随地都可以去妾妃那里蹭吃蹭喝。” 一番话说出来,只把太后逗得哈哈大笑,而饶是娴贵妃再怎么七情不动,也被夏子矜这话给弄得是哭笑不得,只走过来拧夏子矜的嘴道:“平时还道你是个锯了葫芦的嘴儿,谁曾想竟最是口齿伶俐的,这话说出来,便是我果然要计较,怕是太后娘娘也不饶我的。” 夏子矜听了,只抿了唇,一张粉面也染了一丝淡淡的红,不知道是被娴贵妃给羞出来的,还是被一旁的东方浩那别有意味的目光给看出来的。 其实夏子矜这次特特做了刨冰送来慈宁宫,也是因为她听说了太后因为钮钴禄文昌之死而感到十分悲痛的缘故,再加上太后平日里对她的态度,惯是忽冷忽热,反复无常的,因此她想着,若是能藉此机会与太后交好,那么今后她在宫里的日子,也不会难过了。 而老天似乎也如了夏子矜的所愿,自这之后,太后也渐渐的开始对夏子矜改观,直至后来,夏子矜在太后的心中竟是比皇上也不差什么了,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舒妃 自从那日夏子矜做了刨冰给太后送去之后,太后便喜欢上了那个味儿,因此到最后竟是顾不得夏子矜做了送去,而是直接派了桂嬷嬷过来问夏子矜取,且每回夏子矜去慈宁宫请安时,太后言谈之间也对夏子矜颇为亲近了许多,弄得夏子矜很有些无语,暗想着原来这“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个人的胃”这句话果真是至理名言,且男女都适用。 当然,夏子矜也不是笨人,她当然知道如果不好好利用眼前的大好情势,加深太后对自己的好感,自己怕是悔青了肠子都来不及,因此趁着现下里正值酷暑,夏子矜便将二十一世纪的各色冰饮都琢磨着做了出来亲自送到慈宁宫,喜得太后差得笑歪了嘴,连带着侍候太后的宫女嬷嬷也得了济,每每太后一高兴,便能得到太后不少的赏赐,因此慈宁宫的宫女嬷嬷们对夏子矜无一不是好得不得了,每天都恨不能伸长了脖子,巴望着夏子矜来这慈宁宫。 而后宫中的其他妃嫔见到此情此景,无不是又羡又妒,纷纷效仿,只可惜太后被夏子矜做的二十一世纪才有的各色冰饮给吃刁了嘴,哪里还看得上那些个嫔妃做的见惯了的冰糕,因此只看了一眼,便都赏给了宫女太监,气得那些个嫔妃又生生的扯坏了好几条帕子。 可是,即使不甘心也没有办法,谁叫她们不会做那些听都没听说过的什么刨冰雪糕什么的来哄得太后开心呢,因此除了舒妃以外,其他的嫔妃在不甘心之余也只得回了自己的寝宫,照旧过自己的日子去了。 说起了这舒妃,就不得不提一下她的娘家了。舒妃姓叶赫那拉氏,隶属满洲正黄旗,也是大大有名的满洲八大贵族之一,其曾祖为康熙朝赫赫有名的宰相明珠。 明珠生有三子,长子纳兰性德不消多说,17岁入太学读书,18岁中举,22岁考取进士,后被康熙授三等侍卫,之后又升为二等侍卫,再升为一等侍卫。他作为乾清宫侍卫,于皇帝左右,随侍扈従,由于才华出众,为康熙看重,有词集《侧帽集》、《饮水词》流传于世,因此素有“满清第一公子”之称。 次子纳兰揆叙,初为佐领、侍卫,后由翰林院侍读,侍讲学士擢掌院学士,兼礼部侍郎,迁工部右侍郎,转工部左侍郎,迁都察院左都御史,仍掌翰林院事,著有《益戒堂集》、《鸡肋集》、《隙光亭杂织》、《后识》。因为立储问题使康熙震怒,又被上疏以流言盛传遭指责。至雍正朝其身后名份又进一步被贬,直至如今才得以恢复。 这三子便是舒妃的祖父纳兰揆方了,纳兰揆方的妻子原为礼亲王代善曾孙和硕康亲王杰书第八女,是为郡主。揆方作为和硕额附(郡马),其礼遇与公爵同。后来揆方夫妻双双相继而亡,留有二子:安昭、元普。后经康熙命均过继给揆叙夫妇,并改名永寿、永福,也就是舒妃的父亲同叔叔了。 舒妃的叔叔纳兰永福与皇九子允禟之女三格格成婚,官至内务府总管。他因与岳丈皇九子允禟的亲缘关系,先后支持允禩、允禵谋取皇位,结怨于皇四子胤禛,成为雍正的政敌,为其所恶,被革职。直到乾隆登基才做了户部侍郎,直至乾隆四年因病退隐朝堂。 而舒妃之父纳兰永寿于十六岁任佐领、侍卫,正黄旗满洲副都统,礼部右侍郎,又改任兵部左侍郎,纳兰永寿深有远见,他自知像弟弟纳兰永福那般锋芒毕露,后必为新皇所忌,因此便娶正黄旗汉军副都统含太公之女阿氏,并生有四女。 而舒妃便是纳兰永寿最小的女儿,也因此舒妃自幼便最得家中长辈包括姐姐们的疼爱,这也导致了舒妃张扬跋扈的个性,虽然自入宫以后性情收敛了许多,但骨子里的这股霸道劲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故而舒妃在想到自己如今正值如花年华,容貌家势也不输给这宫中任何人,却偏偏被这夏子矜夺了皇宠,就连那眼看着唾手可得的贵妃头衔也被夏子矜给得了去,她便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服。 “来人哪。”舒妃想了一回,决定趁着这几日允许椒房探视,召自己的姐姐们进宫来给自己商量一下对策,因此忙唤了自己的心腹宫女紫香来,“你拿了本宫的牌子出宫一趟,叫本宫的三个姐姐明日进宫里来一趟,本宫有要事要与她们商议。” 紫香原是舒妃从娘家带进宫的婢女,对舒妃自是忠心耿耿,因此听了舒妃这话,忙答应了一声,便收拾了一番出宫去了。 次日一早,舒妃的三个姐姐便好生收拾了一番,又换上了平日里不大穿的正装进宫里来了,不过许是因着姐妹许久不见,所以舒妃的三个姐姐都来得早了一些,待舒妃从慈宁宫和翊坤宫请安回来时,舒妃的三个姐姐已经等了许多时了。 “娘娘急召妾身们三人进宫里来,却是不知道有何要事需要吩咐的?”舒妃的大姐朱环福晋见了舒妃,忙领了另外两个妹妹跪下给舒妃请了安,随后便即开口问道。 “姐姐们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入了宫,便不再是你们的妹妹了不成?”对于这三个姐姐,舒妃是很有些感情的,因此见到朱环福晋三人给自己行礼,又忆起自己进宫之后,便再未与三个姐姐聚首,心中又不觉一阵伤心,于是强忍住心头的酸楚之意,忙亲自搀了起来,道。 “小妹。”见到舒妃这般模样,朱环福晋三人也不禁想起当初自己姐妹四人一起玩耍,一起读书、习字,如今想来,却是恍然如梦一场,也不觉一阵感伤,因此便也不再多加拘礼,动情地开口唤道。 舒妃听到这个已经恍若一个世纪没有听到的称呼,心中一恸,蓄在眼中的泪水终是没有忍住,顷刻间便自如雨落下…… 紫香之计 舒妃召朱环福晋三人进宫来的事情并不是个秘密,因此很快便有人风闻了消息,想到朱环福晋三人的夫家原也是有些势力的,宫中的一些人也少不得前来巴结一二,不过大多都被舒妃及朱环福晋三人给冷冷地打发了回去。 “这些个狗奴才,前几日才去了豫贵妃那里献媚,今儿个倒又跑到本宫这里来邀宠了,真个儿以为本宫是个糊涂的不成?”舒妃听着那些明显是奉承的话,气得直咬牙,于是便恨声道。 “小妹,你说的那个豫贵妃娘娘,莫不是那科尔沁旗主阿如罕王爷丢失多年的女儿,安慧郡主?”舒妃的二姐素瑶福晋听了,忙开口问道。 阿如罕当初原是知道夏云莲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女儿的,只不过因着夏云莲生前的心愿,所以便没将夏雨荷接回科尔沁去,但是阿如罕的心中却是无时无刻不记挂着这个女儿,因此早在夏雨荷出生后不久,阿如罕便将夏雨荷的名字上报了朝廷,并得雍正赐封为“和硕安慧郡主”。 而这件事情,也只有限的一些王公贵族才知道罢了,毕竟那时候朝廷派去的和硕淑慎公主才薨逝没久,如果就这样捅出来了,岂不是朝廷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除了她还会有谁?”舒妃听了,心中不觉恨极,当初因着博尔济吉特氏?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6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氏一族的女子在后宫中大多占据高位,再加上孝庄太皇太后的缘故,使得博尔济吉特氏一族的地位更是无比尊荣,隐隐竟有越过当时有“佟半朝”之称的佟佳氏一族的苗头,因此圣祖康熙帝便颁下了明旨,自下任皇帝起始,后宫中不得再出现博尔济吉特氏一族的女子,满蒙联姻改由大清皇帝下嫁公主于博尔济吉特氏,也因此,当初废太子允礽的女儿、先帝爷的养女和硕淑慎公主便成了这道旨意下的牺牲品。 可谁知,先帝才驾崩不过五六载,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科尔沁旗主阿如罕王爷丢失多年的女儿便打破了圣祖康熙帝所颁下的旨意,而且就连位份居然也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晋到贵妃之位,更是为皇上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要知道,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先例。有了这对龙凤胎作保,哪里圣祖康熙爷和先帝爷都死而复生,都没办法抹了那豫贵妃的位份了,说不得,还可能再进一步! 想到此,舒妃只觉得心里有如被万千蚂蚁在啃噬一般难受。舒妃的三姐紫珮福晋见了,自然明白舒妃在想些什么,因此忙劝舒妃道:“小妹,姐姐们都知道,你因着豫贵妃娘娘在宫中的得宠心中颇不好受,不过这宫中也是这样的,你年纪还轻,姿色也不差,只要你在太后娘娘跟前多走动走动,说些太后娘娘爱听的话,太后娘娘自然也是喜爱你的。” 顿了顿,紫珮福晋又道:“再有皇后娘娘那里,你也得多多前去请安,要知道,‘礼多人不怪’,不要老想着怎么去争宠,那样反而会让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更加厌恶你,而你要知道,皇上最是敬重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你惹了她们的厌恶,皇上又岂会看得到你的好?” 朱环福晋和素瑶福晋听了,亦是赞同道:“小妹,你三姐的话有理,你也别想着争宠了,正经的只让皇上看到你的好,得了幸,早日怀上个阿哥才是正经。” 素瑶福晋因见舒妃仍旧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于是忙又劝道:“小妹,你要知道,在这后宫之中,最忌的就是争宠,你瞧瞧当年的年贵妃和齐妃娘娘便知道,若不是她们两个争宠争得厉害,又岂得累得自己的孩儿早逝?尤其是年贵妃,他为先帝生的阿哥格格最多,但你瞧瞧,又有哪个活下来的?反观当年熹妃娘娘和裕妃娘娘两人不争不妒,如今一个是尊贵无比的太后娘娘,一个稳重皇贵太妃的位置,而当初风光一时的年贵妃和齐妃娘娘,如今却早就已经化成一具枯骨了。” 舒妃听了,心中微动,但忆及自夏子矜进宫以后,东方浩竟是再没有来过自己所居的咸福宫了,这怎么能让她不心生妒恨,不过听到自己的三个姐姐都那般的劝自己,舒妃还是听进去了一些的,只不过在不久之后看到亲扶着身怀有孕的夏子矜时,好不容易保存的一点理智又消失得无踪无影,以致于做出了一件令她后悔不迭的事情来,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因着进宫探视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所以朱环福晋姐妹三人见舒妃也多少听进了自己的话,再加上时辰也快到了,便也都起身告辞,舒妃见状,虽然不舍,但也深知不好多留,于是便命紫香仍旧送出了宫门口,自己则在房中静思适才朱环福晋三人所说的话。 过了不多时,紫香回来,见了舒妃,因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舒妃道:“娘娘,您真的要按照三位福晋说的话去做么?” “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因着紫香对自己极忠心,且又极有主意,所以舒妃一直倚为心腹,很多事情也不瞒她,因此听了紫香这话,倒也心中一亮,她怎么就忘记了紫香呢?若是紫香的话,定是能为自己想出好主意来的。 “娘娘,不知道娘娘可还记得那位被贬的魏贵人?”紫香淡淡一笑,出声反问舒妃道。 “魏贵人?本宫当然记得,她原本是那慧贤皇贵妃跟前的宫女,后来又被调到皇后娘娘跟前,因着慧贤皇贵妃薨后,皇上见她长得有几分像慧贤皇贵妃,才得了皇上宠幸的吗?你忽然提起她来做什么,再者说了,那魏贵人不是因着加害和敬公主,所以被皇上给打发了吗?”舒妃听了紫香的话,有些不解。 紫香听了,因一笑,道:“娘娘,奴婢前几日去浣衣局送浆洗的衣裳的时候,发现魏贵人如今已经沦为那里的洗衣妇了呢,不过,虽则如此,却也没损了她几分美貌,反倒更显得她的楚楚可怜起来。” “你跟本宫提起她,就是为了说这些。”舒妃拨弄着自己那长长的指甲,不以为意的问道。 “娘娘,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那魏贵人没被贬的时候也是深得皇宠的,想来皇上贬她也不过一时的权宜之计,若是有哪一日,被皇上瞧见了魏贵人如今的样子,说不得又动了恻隐之心,重新加封也不是不可能的。”紫香淡淡地说着,眼眸中却是有一抹轻蔑之色闪过,“依奴婢的意思,不如……” “不愧是本宫身边第一得用的人,”舒妃听了,因想了想,不觉暗赞此计甚妙,只要自己把魏贵人给拉了上来,得了皇宠,还怕她到时不对自己感激涕零,等到那时,自己就眼睁睁地看着豫贵妃和魏贵人两人鹬蚌相争,自己则渔翁得利。 “下去领赏吧。”对于财帛之物,舒妃向来不甚在意,因此只淡淡地道。 “谢娘娘赏赐。”紫香闻言,向舒妃谢了恩,低下头的同时,也掩住了眼眸中的一抹精光。 魏贵人的野心 也许是老天也在帮着舒妃,也或许是这魏氏的贵人命也确实没有做到头,只过了不到半月,魏氏便被东方浩恢复了位份,并被安排在了愉妃的永和宫中,理由是魏氏品性端方,不为金银所动,是为后宫之中所有宫人的典范。 此旨一出,登时满宫哗然,便是太后亦有许多不悦之色,不过因着是自己得心意的儿子,倒也不好多说东方浩什么,只把气儿撒到了富察皇后的身上,说她治宫不严,才让那些个狐媚子迷了皇上的眼。 富察皇后满心委屈,更恨得牙痒痒,当初那魏贵人为什么被贬,还不是因为谋害自己的女儿和敬,而且当时皇上也是怒火冲天,当即便处置了那魏贵人的,谁知道那魏贵人竟是给皇上灌了什么迷汤,都落到浣衣局做洗衣妇的地步了,居然还能有机会爬上皇上的龙床,真真是个不可小觑的! 不过即使如此,富察皇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满口在太后跟前伏低做小赔不是,太后见富察皇后如此,再加她可深知自己不过是借故发作,将富察皇后当作了出气筒,因此脸色也和缓了不少,又嘱咐了富察皇后几句,便自命其退出去了。 富察皇后离了慈宁宫,当即一双美目便几乎喷出火来,好不容易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方不致于失态,随即便听她用冷冷的声音问云嬷嬷:“那魏氏都被打发到浣衣局去了,她又是怎么重又被皇上瞧见的?” 富察皇后有些纳闷,而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云嬷嬷听了,忙道:“回娘娘的话,奴才跟皇上跟前的高公公打听了,说是皇上去舒妃娘娘那里,正好碰见给舒妃娘娘送衣裳去的魏氏,而正巧的是,那给舒妃娘娘的衣服里面,竟有一支价值数千两银子的红宝石镶嵌的玫瑰绕枝金簪,原是舒妃娘娘不小心遗落的,那魏氏见了,竟没有吞没了,反而将它送还给了舒妃娘娘,也因了这,皇上才恢复了那魏氏的位份的。” 富察皇后听了,却是冷笑一声,道:“本宫道是怎么回事,原来竟是这么着。看来那魏氏还真是长了个狗鼻子,竟是皇上在哪里她便往哪里凑,皇上也是,没的被那些个红花绿柳的迷了眼,竟连这么明显的算计也瞧不出来!” 云嬷嬷知道富察皇后是说前两日,魏氏也趁着皇上在景仁宫,便给豫贵妃送浆洗的衣服去的事情,只不过豫贵妃显然不是个好算计的,因此魏氏竟是连皇上的影儿都没见着便被采菱打发回了浣衣局的事,因此忙点头称是,心中却也有些奇怪,这魏氏就算再神通广大,有千里眼、顺风耳,难不成她竟还能预知皇上到哪个宫里去不成,偏怎么就能拣每次皇上在的时候送浆洗的衣裳去? 想到这里,云嬷嬷不觉悚然一惊,觉着自己回头还是提醒自家娘娘一声为好,不然,即使自家娘娘身为皇后,恐怕也难免被算计了。 话分两头,只说如今的永和宫偏殿之中,魏贵人轻轻地呡了一口适才皇上赐下来的西湖雨前狮峰龙井,心中得意非凡,说什么皇后娘娘尊贵无比,说什么豫贵妃娘娘独得圣宠,自己则在浣衣局吃苦受罪了近两年时间,可结果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依旧回到了本该是属于自己的位子。 想到皇后,想到豫贵妃,魏贵人的心中的恨意便有如滔滔江水,如果不是她们,特别是那个豫贵妃,如果不是她打破了自己的计划,自己早已经不再是个区区贵人,而是嫔,妃,甚至贵妃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一切也都还来得及,自己虽然受了两年的磨挫,可是依然青春美貌,再加上又有舒妃那个笨蛋当自己的踏脚石,至于眼前的这个,魏贵人目光透过墙壁,看向永和宫正中央的大殿,反正也不过是个病秧子,还指不定能活多长时间呢,她一死,即使自己没生下儿子,五阿哥也会被皇上划到自己名下,到时候,母凭子贵,还怕不能得到那世间最尊贵的位置不成? 魏贵人冷冷一笑,又想起如今的豫贵妃似乎已经生下一个小阿哥和一个小格格,而且似乎还是一对龙凤胎,而且马上就是这小阿哥和小格格的满月了,也许,自己该提前去祝贺一番? 这般想着,魏贵人便开口唤道:“来人,为本宫梳妆,本宫要去景仁宫探望豫贵妃娘娘。” 一语言罢,便见到走进来一个头脸十分干净的小宫女,虽无十分容貌,倒也极为俏丽。 “你叫什么名字?”魏贵人皱了皱眉,这个宫女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看起来也没有自己之前的贴身宫女春喜儿看得顺眼,她能侍候好宫女。 “奴婢名唤冬雪,跟姐姐腊梅都是皇上拨到永和宫来侍候主子的。”那宫女虽看着年纪小,却举止大方沉稳,口齿也极为伶俐。 魏贵人一听,便也就放了心,让冬雪给自己梳妆打扮好之后,便扶了冬雪的手往景仁宫去了。 出宫 这日,倒是极为难得的清风送爽的日子,夏子矜也不愿整日的闷在屋子里,因此便想着去御花园散散步,不然整日里这么懒怠得动,怕是骨头都要生锈了的,却没想到刚刚才准备出景仁宫的门,东方浩便一头撞了进来,这让夏子矜忍不住一阵哀叹:看来老天非得把她“囚禁”在这景仁宫不可了。 东方浩见夏子矜的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便猜到了她的心思,于是便笑道:“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不过,这御花园实没有好玩赏的地方,不如由朕带你出宫去瞧瞧去,如何?” 因为采菱等人在跟前,所以东方浩便用了皇帝的自称,不过言辞之间却甚是随意,让一旁侍候的采菱等人不由得暗自咂舌:都说最近永和宫的那位魏贵人深得圣宠,如今瞧来,却是不及皇上待自家娘娘的万分之一啊。 “出宫?”夏子矜听了,不由得有些心动,这一直在宫中闷着,别说是她,就连永琮和紫薇都开始抱怨了,不过如今的她到底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夏子矜,身为皇妃,身份特殊,便是东方浩作为一个皇帝亲口许诺,这宫门又岂是这么容易想出就出的? 似是看透了夏子矜的心思,东方浩只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朕都安排好了,太后那里,便是知道了,也是不会说什么的。”说着,便对采菱几人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扶你们娘娘进去换衣裳?” 采菱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忙扶了夏子矜往里屋去了。 不多时,便见夏子矜换了一身便装,由采菱扶着从里屋款款地走了出来,因着东方浩平时看到的夏子矜大多是穿着十分正式的宫妃旗装,倒鲜少有见到她打扮得像个普通贵妇的模样,因此只觉得此时的夏子矜竟是别有一番风情,登时便看呆了。 感受到东方浩那毫不掩饰的火辣辣的目光,饶是夏子矜再怎么淡漠,也不觉红了脸,偏因着采菱等人在跟前,她又不好发作东方浩,因此只得有些扭捏着问道:“皇上,臣妾的脸上莫不是长花儿了不成?” 东方浩听了,这才反应过来,因微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方才笑道:“走吧,这就跟朕一道出宫去吧。” 夏子矜听了,这才发现东方浩身上穿着的竟不是素里常穿的龙袍,而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上面用暗色的丝线绣了几杆竹子,再加上乾隆这尊足以让所有女人都为之羡爱的皮囊,端的是气质非凡。让夏子矜心中不觉暗叹,怪不得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人都说这清朝的发型最是能挑选出真正的帅哥,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东方浩见到夏子矜在暗中偷偷地打量着自己,心中暗喜,要知道,虽然自己跟她都已经生下了孩子,但是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还是很淡漠,正确的来说,是自己这里一头热,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有挫败感,要知道,自己想到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偏偏碰到她后,自己一再的受挫,可自己吃了闷亏偏还只能往肚子里咽,谁叫自己欠她的呢? 想到这里,东方浩又不禁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台湾明日集团的总裁,其名下的企业涉及金融、娱乐、饮食、服装等各个行业,分公司也是遍布欧美,是世界五十强企业之一,也正是因此,明日集团遭到了台湾有名的黑帮组织——“云清帮”的觊觎,自己的弟弟东方瀚就是因为在与云清帮的一次争斗中被云清帮给秘密杀害了的,而自己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为了鉴定那具尸体确实是自己的弟弟,他请来了夏子矜——台湾法医界赫赫有名的从未判断失误过的法医女王,当时的他只是想着确认了那尸体确实是自己的弟弟后便放夏子矜离开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因此将夏子矜也卷到了这场本不该波及于她的争斗中,最后还因着自己的缘故而丧了命。 也许自己就在那时便爱上她了吧?爱上这个明明内心比谁都温柔,却装得比谁都冷漠,明明外表是那么的坚强,却实际上比谁都脆弱的女子,他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在夏子矜不慎被云清帮的人抓去当人质的时候,明明她都已经害怕得冷汗湿透了脊背,但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而且还迈着沉稳的步子跟着云清帮的人走了。 想到这里,东方浩不觉又愧疚又难过,如果不是自己当初的无知,也许就不会把她卷进来,她也就不会死了吧?自己曾经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保护她,结果却依然没能保护好她。但是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重蹈覆辙了,人生,有一次教训就真的够了,很够了。 东方浩想着,不禁握紧了拳,看着夏子矜如姣花软玉一般的容颜,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听说前几日那个令仙子去你那里了?” 因着此次出宫,只东方浩带了小安子1出来,采菱等人都没有跟夏子矜出宫,只留在景仁宫照顾永琮和紫薇,而此时两人又是在马车里,小安子自在前面的座驾上赶着车,因此自然也就不需要像在宫中那样避违着说话了,所以东方浩便直接讽刺着称呼魏贵人为“令仙子”。 夏子矜听了,自然知道东方浩要问什么,于是便淡淡一笑,道:“她如今是咸鱼翻身,而当初又是我害得她被贬到浣衣局当洗衣妇的,她自然要过来示威一番了。” 东方浩听了,冷哼一声,道:“我只当她在浣衣局当了两年洗衣婢,也该收敛些了,如今看来,还是那么得不聪明!”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夏子矜听了,不禁有些好奇,“如果说是那个脑残龙也就算了,只你我才不相信,你会这么简简单单就被美色所惑,从而恢复了那令仙子的位份,要是这样,那令仙子早八百年就咸鱼翻身了,说不得,如今还压在我的头上呢。” 夏子矜说完,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那日那令仙子跑到自己的景仁宫来耀武扬威的时候,竟然还特意拿了东方浩送给她但她没有要的那根碧玉簪子来给自己瞧,偏自己当时刺了她一句,她竟然还以为自己是在嫉妒,真真是个没脑子的,怪不得会跟那叉烧五和脑残燕走得那么近,感情这脑残是会相互吸引的。 “你不觉得最近这宫里也太过冷清了吗?”东方浩听了夏子矜的话,微微一笑,“既然有人愿意自己给咱们唱上出大戏,咱们又何必拒绝,反正也闲得无聊不是吗?权当看电视剧了。” 夏子矜听了,知道东方浩定是有什么打算的,因此也就不再多问,只和东方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一些宫中的琐事来。 情之始动 因为弘昼不久之前也得了一个儿子永琨,如今算算,眼瞅着便要满百日了,而东方浩因着那时正值朝政繁忙,所以没有前去探视,因此这次带了夏子矜出宫来便借了这个由头,就是太后知道了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反正太后对弘昼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好。 也因此东方浩带了夏子矜出宫,便命小安子将马车赶往和亲王府,一来因为是打着到和亲王府探视弘昼,所以自己不去哪里的话说不过去,二来和亲王府的地理位置极好,只出了后门,转过一道巷子便离琉璃厂不远了,这也是为什么乾隆本尊每每出宫,也都喜欢借故往和亲王府跑的主要原因。 “我听说和亲王素来是个小气的,又极爱财,此次又值他儿子将满百日,你这当口儿来,可带了什么礼物来没有?”听到东方浩说出此次出宫的借口,夏子矜忽然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道。 东方浩一愣,随后不禁有些尴尬地道:“我也是临时起意,所以……” 夏子矜听了,便知东方浩定是忘记带了,又回想二十一世纪那些清宫电视剧中的和亲王的性子,于是便半是担忧半是玩笑地问东方浩,道:“你说要是那和亲王知道你没有带了礼物就跑去瞧他那和亲王府,他会不会让人拿了扫把打了你出来?” 夏子矜一边说着,一边自动脑补了一下这个场面,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而东方浩听了,反倒是没有了之前的尴尬之色,只哈哈一笑,道:“放心吧,虽然那和亲王的确是小气又贪财,不过他倒是极爱面子的,所以倒也不致于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了,再说了,回头只要我命人给他送些宝贝去,管保他立时便笑呵呵地跑到宫里来给我谢恩。” 夏子矜听东方浩说的有趣,不觉笑了一笑,这一笑还好,只把东方浩给看迷了眼,两只眼睛定住了似的,只直勾勾地看着夏子矜,只差眼珠子没从眼眶子里滚落出来,夏子矜不论是在二十一世纪还是现在,还没有被人这样看过,当即又羞又恼,便暗中拿手狠狠地拧了东方浩的腰一把,直痛得东方浩几乎呲牙咧嘴起来。 不过,饶是如此,东方浩却依然是觉得十分开心,心想着如今子矜已经会因为他的这般举动而感到羞恼,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有自己的存在了呢? 东方浩其实猜得也差不多,夏子矜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之所以二十八岁都没有结婚甚至是恋爱过,原因并不仅仅是因为她太过专注于自己的事业,而是因为她本身的家庭问题。 夏子矜虽不像东方浩那样出身豪门,但是夏家在台湾也是上流社会的人家,家境自不会差,而夏子矜的母亲夏晴更是夏家的独生女儿,深受夏子矜的外公外婆的疼爱,也因此夏子矜的外公外婆不舍得夏晴嫁到别人家,便决定招个上门女婿,岂知这一招,却是一场悲剧的开始: 夏子矜的父亲连天奇原本也是台湾上流社会的公子哥儿,可是因为家道中落,所以沦为了一家夜总会的男公关,夏晴在一次与朋友的聚餐中认识了他。连天奇作为一个出色的男公关,不仅仅具有足以让所为女人都为之羡爱的美貌,而且眼力与交际的手段自也不差,他一眼便看穿了夏晴的家庭情况,又在打探清楚有关夏晴的一切之后,便对夏晴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攻势。 不得不说夏晴被她的父母保护得太好,也因此在夏晴的眼中,没有所谓的算计与坏人,再加上连天奇除了家世以外,又确实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因此没有多久,夏晴便不顾父母反对,硬是与连天奇结了婚,结婚后不到一年便生下了夏子矜。 夏子矜出生后的前两年,连天奇和夏晴的婚姻倒也还算幸福圆满,但很可惜,好景不长,不久连天奇便钓上了一个富婆,跟夏晴离了婚,当时的夏晴因为流产而正有些体虚,又适逢此时知道自己的这段婚姻一直以来竟是场欺骗,大受刺激的她在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之下生了一场重病,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这些夏子矜当时年纪小,自然也记不太清,不过因为夏晴的父母担心夏子矜将来走夏晴的老路,所以在抚养夏晴的时候,便多多少少的将这段往事一点一点地讲给夏子矜听,这也使得夏子矜从小便养成了冷漠的性子,尤其是对男人,她更是极为的冷淡。 可是东方浩的突然出现,却打破了夏子矜一直以来对男人所设的心理防线,而且夏子矜发现,她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并没有感观上的厌恶,不管是他是之前的明日集团的总裁,还是披着眼前的乾隆皇帝的皮囊,似乎她对于这个男人本身并不排斥,不然她也不会平心静气的经常性的对着这张脸了。 接着,她又想着穿越到这里之前,东方浩对自己的几番舍命保护,虽然说自己口口声声是埋怨他害死了自己,其实对于他,自己更多的是感激,如果没有他几次三番想方设法的使自己避过那些夺人性命的子弹,恐怕自己也不会多活了那么一段时间,毕竟法医说是只是检验尸体,其实跟刑警一样,也是徘徊在危险边缘的职业,因为你指不定那天就因为揭开了一具尸体上的秘密而遭到杀人凶手及其家属或亲友的记恨与报复,而她相信,她协助警方破了那么多案子,而且其中还有不少大案要案,因此而得罪的人绝对不会少,说不定,自己当初被云清帮的挟持,也是有那些自己得罪过的人推动所导致的结果,其实也并不能全怪东方浩。 因此想来想去,夏子矜竟觉得东方浩其实也不失为一个难得的男人,也许,爱上他,也不错?夏子矜这样想着,脸竟是破天荒的红了。 而东方浩看着夏子矜羞红了的脸,正想说些什么,岂知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小安子打开了马车的帘子,对自己和夏子矜道:“启禀皇上和豫贵妃娘娘,和亲王府到了。” 和亲王弘昼 和亲王府在后世虽不像雍亲王府以及怡亲王府那样声名赫赫,不过素来喜爱钻研历史的夏子矜却也是对和亲王府了解得非常清楚的: 和亲王府位于北京张自忠路东口路北。 始王爱新觉罗·弘昼,为清世宗雍正第五子。雍正十一年(1733年)受封和亲王。后与宝亲王(清高宗)共事。乾隆登基后,参与议政。弘昼骄横奢侈,清高宗将雍亲王府的旧物悉数赐予弘昼,使之富甲他王。弘昼著有《稽古斋集》。于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卒,谥恭。 至清末共历七世八主。《京师坊巷志稿》称此府为廉公府是因时主为镇国公溥廉。清末在此改建贵胄学堂。末公毓璋迁居东四十条路北。民国时期与老恭王府合并,成为军政首脑的衙门。1926年这里发生“三·一八”惨案,“七·七”事变前为宋哲元二十九军驻北平军部。1937年成为冈村宁次的日本华北驻军总司令部。现为中国人民大学清史所。只有石狮等饰件为遗留物,其他无存。 虽然历史只留给了后世之人一些遗迹以供瞻仰,但是夏子矜依然能从中想像它当初那辉煌富丽时的模样,不过当夏子矜真正的站在这座和亲王府的面前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当初的想象依旧显得过于苍白以及空洞,只有实物才能带给人以最真实的震撼。 “怎么了?”这和亲王府,东方浩并不是没有来过,所以早已经习以为常,再加上他并不像夏子矜那样对历史所遗留下来的东西有着深深的执着,因此他并不能理解夏子矜第一眼看到和亲王府时所带来的那种震撼,在他的眼中,即使是天上的琼楼玉宇,也不过是一间能够避风遮雨的房子而已。 “没什么。”夏子矜笑了笑,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见到历史上的和亲王府所以被震撼住了吧,因此她只淡淡的道,“只是没有想到这和亲王府居然会这样煊赫富贵而已。” 东方浩知道夏子矜说的不是实话,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只淡淡一笑道:“五弟素来是最得皇额娘欢心的,连朕都靠后了,因此每每管朕要银子修府邸,朕也是不好驳皇额娘的意思的。”反正这花的都是乾隆自己的私库,又不是他的银子,更不是国库里的银子,所以他一点都不觉得心疼。 夏子矜自然也是知道这一层的,因此也只一笑,并不多言。 不多时,便有听到一声放荡不羁的笑声响起,然后便看见那一手执着一只鸟笼子的和亲王弘昼从里面迎了出来,其实说是迎,不如说是普通的走出来更合适些,因为那弘昼一点皇帝来了要大礼接驾的意思都没有,身上也仍旧穿着一身浅青色的蜀锦长袍,而这显然是家常穿的衣裳。 “五弟呀,你这又是从哪家淘来的雀儿呀,瞧着真怪俊的。”饶是见惯了和亲王弘昼的人也很难不觉得好奇,因为这和亲王弘昼似乎不论何时手里都拿着一个雀笼,而那笼子和里面的雀儿还每次都不一样,也难怪东方浩会有此一问了。 “唉,四哥,你就别提臣弟这伤心事了。”弘昼听了,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向东方浩诉苦道,“本来昨儿个臣弟好容易淘来了一只据说是波斯国才有的一种鹦鹉,偏臣弟那口子的猫儿嘴馋,竟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叼了去了,没奈何,臣弟也只得去老赵那里再淘来一只,虽不如昨儿个的那只好,但瞧着也还不错,便买下了,整整花了臣弟一百五十两银子呢。” 东方浩听了,嘴角一抽,得,他就知道这弘昼露出这种表情,准没好事,果然刚开口就给他哭穷了,不过,一百五十两,东方浩看向弘昼手中的鸟笼,折合成二十一世纪的人民币也有三四千吧,买这么一只杂种鹦鹉,也确实太贵了些。 “得了,你也别给朕哭穷了,这一百五十两对别人来说多了些,对于你来说,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小金库都快塞不下了吧。”东方浩瞅了弘昼一眼,绝口不提要给弘昼银子的事。 弘昼听了,只摸了摸鼻子,毕竟现在也不是在宫里,凡事还有太后给他罩着,皇帝四哥既然不想给银子,只暂时先放放,反正等进宫见到了太后,他总有办法从皇帝四哥那里讹钱过来的不是? 弘昼在心中一边打着小九九,殊不知东方浩和夏子矜两个将他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因想着这弘昼虽然贪财,但也没什么大过,所以便也就没去多管,而且将来若是果然避免不了与那一帮子脑残碰面,少不得还要拿这位和亲王当作先行官,深入脑残大军冲锋陷阵一番。 东方浩和夏子矜心有灵犀的想着,便因此而注定了咱们的和亲王在步入中年之后无法安安稳稳在家含饴弄孙,却得为那些个脑残而被自己的伪皇帝四哥和四嫂使唤奴役的杯具人生。 而此刻的和亲王弘昼自然是不会知道自己将来的人生会有多么得杯具,因此他只是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从自己的皇帝四哥那里压榨到足够的银子,而他也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也给了东方浩将来有足够的理由去奴役他,以致他在未来的某一天知道了自己被奴役的理由后,几乎是想流着泪跑到东方浩的面前说,皇帝四哥,那些银子你都拿走吧,我不要了,我只要安安稳稳的待在和亲王府看我的宝贝孙子长大就好。 可惜这世上的事从不能预知,因此和亲王弘昼也只能注定了极为杯具的知命之年。 “对了,五弟,朕听说最近这京城中新开张了一家酒楼,可是真的?”正在弘昼在心中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的时候,忽然听东方浩这样开口问道。 东方浩吃瘪 夏子矜觉得很惊讶,她没有想到东方浩带她出来就是为了到一家京城中新开张的酒楼来,而当她看到这家酒楼的名字的时候,更是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因为那酒楼门口的招牌上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龙源楼”,而且看旁边的印章似乎这还是出自弘昼的手笔。 看到夏子矜面露惊诧之色,弘昼显得很是得意地向东方浩道:“四哥,你上次不是说要开个与众不同的酒楼,这酒楼里面不仅仅要有好吃好喝的,最好还要能有歌舞听,这样才能多赚一些外洋人的钱吗?我回去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着人买下了这家快要倒闭的酒楼,重新改头换面装潢了一番,怎么样,不错吧?” 东方浩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这弘昼虽然是历史有名的荒唐王爷,但其本身的聪明才智可是不容小觑的,而且接收新鲜事物的能力也出奇的快,因此只前段时间东方浩偶然间跟弘昼提起要办一家类似乎二十一世纪的歌舞厅、ktv那样的酒楼,以声色引诱出朝中的那群腐肉,好暗中掌握住他们所有的罪证,以一网打尽。另外就是最好能让这家酒楼成为外洋人的聚集之地,东方浩可没有忘记,这乾隆可谓是历史上最幸运的皇帝了,因为那时的大清已经是“外无甲兵之争,内无权臣作祟”,再加上正是外洋文化极速发展的时候,只是可惜乾隆自己不懂得利用,只一味的贪图享受,不然大清早已经进入资本主义社会,成为世界上的一个泱泱大国了,哪里还会经历后来的鸦片战争甚至于最后亡了国的? 而东方浩既然知道这些,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毕竟现在的乾隆皇帝是他,因此在对现在的大清朝政局进行一番系统的消化之后,东方浩发现这乾隆还真有贪图享受的理由——朝上无派系,朝外无纷争,每年的旱灾水涝什么的也闹得极少,至于经济方面,国库和皇帝的私库也都因为雍正十三载的勤勉而打下了极厚的底子,也难怪乾隆会那样的挥霍了。 不过东方浩跟乾隆可不同,对东方浩来说,钱永远都不嫌少,要花也只花在必要的地方,再加上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每天都几乎在世界各地飞来飞去的国际财团的总裁,眼光自然要比每天都陷于这四方天地的乾隆要来得长远得多,因此早在东方浩还没有在夏子矜进宫之前,他就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让大清傲然立于世界各国之上了。 不过,今天东方浩带着夏子矜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向夏子矜表明自己的雄心壮志什么的,而是因为东方浩知道夏子矜素性不喜拘束,如今因为他的缘故而被“囚禁”在那红墙黄瓦之中,心中肯定是不好受的,因此便有心带她出来四处逛逛,而这龙源楼刚建成,且许多地方又都是按着二十一世纪的ktv的风格来的,所以他想夏子矜一定会喜欢的。 当然,难得跟夏子矜“约会”,东方浩可不希望身边有一大堆几百瓦的大灯泡随时跟前,因此在打发了小安子之后,东方浩便挑了挑眉,问弘昼道:“五弟,如果你没事的吧,就自己个儿随便去逛逛吧,很不必一直随在朕身边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没事可以滚一边儿去了,没得打扰我泡妞。 弘昼当然也听出了东方浩的意思,不过因为刚才在和亲王府的时候被东方浩摆了一道,没要到银子,所以弘昼这厢也就假装没听出东方浩的意思,只笑着说道:“没事儿,反正我们兄弟两个也许久没见了,臣弟也正好跟四哥你叙叙兄弟情。” 言下之意就是想让我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没门儿。 东方浩听了,眼眸微眯,声音中也添了一二分冷意:“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朕与五弟你三天前才见过面。”因着乾隆的特旨,所以弘昼可以愿意上朝就上朝,不愿意上朝就在家歇着,因此东方浩最近跟弘昼见面的一日就是三天前的早朝之上。 弘昼却对东方浩释放出来的那股冷气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只涎着脸笑道:“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算来,臣弟与四哥你已经九年没过见面了,既然如此,臣弟想跟四哥你叙叙兄弟情,也不为过吧?” 一语方罢,也不等东方浩反应过来,便已率先拿袖子遮住了眼睛,假意抹泪道:“还是说四哥觉得臣弟这个弟弟是个累赘,巴不得没有才好?” 听了弘昼这么一番话,东方浩登时便黑了脸,正要开口训斥弘昼几句,却听夏子矜一个没忍住,竟笑了出来,不过也因此让东方浩的脸立时便“多云转晴”了,想着虽然弘昼的话让自己有些难堪,但如果能因此得伊人一笑,倒也算是值当的了。 而此时的夏子矜却是没有在管东方浩在想些什么,只想着这和亲王弘昼果然是个活宝,竟然能让东方浩这个平时最是显得沉稳冷酷的男人吃瘪,也算是极为难得一见的“人才”了。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夏子矜忽然感到自己的脖颈处传来一丝热气,心中登时一惊,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东方浩给拥在了怀中,而东方浩的头此时也正搁在自己的肩上,总之不管怎么看,两个人的姿势都显得暧昧极了。 “不要这样,和亲王爷还在呢……”夏子矜见状,登时红了脸,惊觉即将可能会发生什么的事情的她刚想拿弘昼来做挡箭牌,却突然发现弘昼竟然不知道何时竟也已经离开了,因此现在这个包间内只剩下自己跟东方浩两人。 “放心吧,他早就被我给撵出去了,这一时半会儿的,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两个的……”看着夏子矜欲语还羞的模样,东方浩哪里还按捺得住身体内那喷涌而起的□,将夏子矜一个打横抱起,便与其双双滚入了床帐之中…… 夜游北京城 待得云收雨散,夏子矜从睡梦中醒来之时,差不多已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了,至于东方浩则早已经起身命人烧了香汤进来给夏子矜清洗身子,夏子矜虽然心中埋怨东方浩不懂得分寸,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沐浴完毕,便问东方浩道:“今天你带我出来究竟是做什么的?说是带我出来逛逛,可我就没瞧见你做件正经事儿!” 夏子矜略揉了揉自己的腰,不得不说这东方浩实在太过生猛,几番下来,她的腰几乎没被他给折断了。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我瞧着还是早点儿回宫去吧,要知道你现在可是皇上,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只别带累了我才是。”夏子矜心中有些怨念,原本以为今天出来能好好逛逛的,结果竟然被迫在床上待了一天,因此夏子矜怎么想怎么觉得气愤,因此对于东方浩这个罪魁祸首自然也没了好脸色。 不过东方浩却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意,反而笑着对夏子矜道:“没事,只要赶在宫门落锁之前回宫就行了,现在还早着呢。” 说着?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7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着,东方浩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显出一片怀念的神情,最终又化为一声长叹,然后只见他拉起夏子矜的手,道:“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呢,所以我才想着要和你一起出来走走,要知道,自从来了这里,我可还没真正的放松过。” 夏子矜一愣,刚想说“你的生日应该是八月十三”时,才想起东方浩说的是他在二十一世纪时的生日,而并非是乾隆的诞辰,因此心中不由得一软,道:“既然如此,你该早告诉我才是,我也好给你备一样生日礼物。” 东方浩听了,只笑了笑,道:“不用了,你肯陪我出来逛逛,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一语言罢,遂拉夏子矜的手离了那龙源楼,“我听弘昼说这条街到了晚上是极热闹的,而我想着你跟我都该是没看过这古时候的夜景的,不如就趁着今日好好的逛逛,便是果然晚回去了,反正我是皇帝,谁还敢跟我叫板不成?” 夏子矜听了,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没想到平时最是沉稳冷酷的东方浩竟然也有这么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因此她只抿唇一笑道:“既然如此,就请皇帝陛下多多担待了?” “好啊,你竟是敢取笑起我来了,看回去后我不罚你三天三夜都起不得床!”东方浩看着身边心中伊人巧笑嫣然,很有想要狠狠吻上去的冲动,但终究因为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又是在宫外,所以只得按捺住心中的,假装恶狠狠的对夏子矜道。 夏子矜听了,不由得想起适才在房中东方浩那狂野的模样,因此脸一红,又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食摊,于是便拉着东方浩的手,叫道:“你看,那里有卖臭豆腐的呢!” 东方浩闻言,不由得一阵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像夏子矜这样的人居然会喜欢吃街边小食摊,而且还喜欢吃臭豆腐,不过惊讶归惊讶,东方浩还是顺着夏子矜的意往前的那个臭豆腐摊去了。 那臭豆摊的摊主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虽然这样的年纪在二十一世纪不过是个中年男子,但是在大清朝已经算是真正的老人家了,因此那脸上早已经爬上了深深的皱纹,便是那双手也因着讨生活的缘故而变得粗糙,并且布满了厚厚的老茧。 夏子矜见了,不由得一阵唏嘘,看来不管多么繁华的地方都有贫困的人们存在,就连这京城——天子脚下也毫不例外。 “老板,我要五串臭豆腐。”夏子矜这样想着,便开口对那卖臭豆腐的老人家道。 “哎……”这卖臭豆腐的老人家姓张,在这条街上已经卖将近了二十年的臭豆腐了,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因此见过的各种各样的客人也多,也因此他只看了东方浩和夏子矜一眼,便知道东方浩和夏子矜两人非富即贵,而且还是在旗的人。 而在这京城中做生意的,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小摊小贩的,没有半点势力,对于旗人家的子弟,哪怕是他们跟前的丫头小厮,也只能像供尊大菩萨一样的小心对待,因此这卖臭豆腐的张大爷虽然对于东方浩和夏子矜这般尊贵的人亲自到他的摊位上买臭豆腐吃感到十分的惊讶,但脸上也不好表露出来,只忙答应了一声,便将五串臭豆腐丢进了面前一只早已经滚热的油锅里,细心的将它们炸个金黄熟透,然后再涂上一层鲜香四溢的酱汁以使其风味倍增,最后方才将它们放入了一个小油纸包里递给了夏子矜。 “多少钱?”东方浩吸了吸鼻子,果然是名副其实的臭豆腐,这臭味都快弥漫盖过半条大街了。 “三文钱一串,一共十五文钱。”那卖臭豆腐的张大爷见问,忙开口答道。 东方浩从身上摸出钱袋,发现里面除了一些银票之外,只有一些几锭元宝和一些零碎银子,却没有半个铜板,因此不由得皱了皱眉,取出其中一块最小的大约一两左右碎银子递给那卖臭豆腐的张大爷,然后淡淡的道:“算了,不用找了。” 言罢,便自拉着夏子矜的手,离开了臭豆腐摊。 “你花钱从来都是这样大手大脚的么?”因为臭豆腐太烫,所以一时间没法下嘴,夏子矜只好先找些话题跟东方浩聊聊,以便等待臭豆腐凉些再开吃。 东方浩愣了一下,然后反问夏子矜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你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是怎么花钱的我管不着,”夏子矜皱了皱眉,然后开口道,“但是我得提醒你,你现在是皇帝,你花的钱即使是皇帝私库里的钱,那也是老百姓的血汗,所以容不得你这样胡乱挥霍,我可不希望你这个假的乾隆皇帝做到最后,反而变成了真正的乾隆皇帝了。” 东方浩听了,心中不觉一笑,然后对夏子矜道:“你放心吧,我以后记着就是了。” 说完,东方浩从那油纸包中取出一根臭豆腐串,咬了一口,朝夏子矜戏谑的一笑,道:“这臭豆腐串快凉了呢,你不吃吗?” 夏子矜闻言,因一愣,然后看向正吃得津津有味的东方浩,不觉大叫:“你这个坏蛋,竟然偷吃我的臭豆腐!” “这臭豆腐本来就是我付的钱,我吃一串不为过吧?” “我不管,反正这是我的,你不能吃!” “……” “说来,你也喜欢吃臭豆腐?”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一般都比较喜欢吃那些高档的西餐,对于臭豆腐这种街边小吃是不屑一顾的。” “……那我们这算不算是臭味相投?” “去死!!!” 满月之宴 东方浩和夏子矜两人逛完夜市,已经是将近四更时分了,不过回到宫中后,便是太后也没有问起他们的去向,不过想想也是,东方浩如今身为皇帝,只要不违背祖宗礼法,还不是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带个妃子出去逛逛夜市,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谁敢阻拦不成? 至于夏子矜,如今身为豫贵妃,背后有着博尔济吉特氏一族的鼎力支持,再加上又生下了龙凤双胎,深得皇帝宠爱,俨然已经成为了这宫中的一尊大神,便是富察皇后虽然心中嫉妒,也从不去找夏子矜的麻烦,那些地位低下的嫔妃,自然更加不会没有眼力见的,去跟太后告夏子矜的状。 因此东方浩和夏子矜便安安稳稳的过了一天舒心的日子,而转眼间,永琮和紫薇两兄妹的满月也到了。 这孩子满月,民间尚且十分重视,更何况帝王之家,再加上龙凤双胎的满月宴更是自来就没有的事情,因此这次的满月宴办得也就格外的隆重,除了各宫的嫔妃小主,王爷福晋等,就连一些朝中的大员也被东方浩下令携眷入宫庆贺。 当然此旨一下,不啻一声巨雷响彻后宫朝堂,一些人暗自羡慕豫贵妃能得皇上太后如厮宠爱,而一些人则是十分高兴,认为东方浩是借此机会充实后宫,毕竟皇上登基以来,还没有怎么进行选秀过,而如今要选秀的话,起码还要等到明年,而宫中的那些嫔妃,皇上该早已经厌腻了。 想到这里,那些个家中有适龄女儿的大臣便想着如何攀附圣宠,便没有适龄女儿的,也想着如何从家族的旁系或者亲戚之中领一个适龄的女儿来,并让自己的夫人将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以指望皇上能够一见倾心,也因此这京城之中,一时之间,那些个绸缎坊,首饰店,珠宝行什么的都赚了个钵满盆满。 而此时的景仁宫中,夏子矜正亲自为永琮和紫薇两兄妹赶着蚊蝇,目光流转之处,满满的都是慈爱的眼神,直把永琮和紫薇两兄妹给看得黑线不已,不过因为两人身体到底还小,声带还没发育成熟,再加上因为之前几乎可以说是强迫性的开口说话让两人的声带多多少少有些受伤,所以需要安心的静养,他们可不想才出声没多久便变成了哑巴,要不然,只看到夏子矜现在这个模样,两人早就破口吐槽了。 东方浩看着夏子矜的模样,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因此夏子矜现在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反而像是,对,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物事一样,那满脸兴味的表情就好像那躺在摇篮里的不是她生下来的孩子,而是两个非常有趣的玩具。 玩具?应该不会吧?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不把自己的孩子捧在手心里当成宝一样的,怎么会把孩子当成玩具呢?一定是自己看错了,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想到这里,东方浩不由得自我唾弃了一下。 “你怎么了?”看到东方浩的脸色快速地变幻,夏子矜不禁觉得十分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东方浩挥了挥手,“不过是早上吃的那糕点太腻口,有胃有些不舒服而已。” 夏子矜听了,虽然心中怀疑,但东方浩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多问,所以只点了点头。正在这时,便见采菱进来禀道:“皇上,贵妃娘娘,时辰快到了呢。” “那就命他们都坐下吧,朕和贵妃娘娘一会就来。”东方浩闻言,点了点头。 “听说今儿个来了不少千金小姐,这回你大可以大饱眼福了。”东方浩命采菱退出去了,夏子矜忽然想起自己这世的阿玛阿如罕着人递进宫的消息,心中不觉怎么的,竟然微微有些酸意,因此看了东方浩一眼,只这般道。 东方浩闻言,因一愣,但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走到夏子矜身边坐下,拉过夏子矜的手,戏谑地问道:“怎么,你可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才不屑吃你的醋呢,我……”夏子矜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被东方浩用嘴封住了口,直到两人几乎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了放开。 “你……”夏子矜见东方浩如此,只觉得又羞又恼,但是又隐隐有些甜蜜,或许她是真的爱上这个有些霸道的男子了。 略整理了一下刚才被东方浩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衫,夏子矜轻舒了一口气,然后才对东方浩道:“我们走吧,外面还有许多人在等着呢。” 东方浩点了点头,便跟夏子矜一起离了景仁宫,往御花园的方向去了,至于永琮和紫薇,夏子矜只命采薇采葛两人小心侍候着。 而此时的御花园,太后、富察皇后、宫中的一众嫔妃以及一众王公大臣并命妇皆已入座,只等着东方浩与夏子矜二人。 “皇帝,今儿个你怎么跟豫贵妃来得这么迟?竟叫所有的人都等着你们两个?”太后素来是最重规矩的,但今日却直等了东方浩和夏子矜两老半天,心中自然是不大高兴的,因此便冷冷的开口问道。 “皇额娘莫怪,只不过来这里之前,朕放心不下永琮和紫薇,先去景仁宫瞧了他们,耽误了一会儿时间罢了。”东方浩丝毫不惧太后的冷脸,只笑着说道。 太后见夏子矜并不言语,再加上今天又是难得的好日子,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这么罢了。 酒过三巡,戏也早已经演了大半,再加上正值暑热,夏子矜难免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因着今天场面不同,是以强打着精神罢了,当然夏子矜的这一情况东方浩早已经发现了,只不过一时之间难有对策,正在着急之际,忽见采葛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哪里来的宫女,竟然这般大胆,你不知道今儿个御花园里在办七阿哥和小格格的满月宴吗?竟然还敢前来惊驾,来人哪,还给不哀家拖下去!”太后并认不得采葛,又见采葛慌慌张张的,半点礼仪也无,心中刚才苦等东方浩和夏子矜半天的火气登时重又被勾了上来,因此并怒道。 “慢着,皇额娘,她原是景仁宫专门侍候永琮和紫薇的宫女,现下里匆匆而来,想来必是有什么事情的。”东方浩知道自己若不出言相阻,只怕采葛这条命就没有了,因此忙劝阻太后,然后又故作威严的问采葛,“不是叫你在景仁宫侍候七阿哥和小格格的吗?却是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皇上恕罪,太后娘娘恕罪,奴婢也是不得已,”采葛听了,慌忙连连磕了两个头,而后很是焦急地道,“实在是七阿哥和小格格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是都突然发起高烧来,奴婢心中慌乱,只好前来请皇上和娘娘过去。” “你说什么?”一言既出,满座怔惊,要知道,皇室中若有龙凤双生,乃是天降大吉之兆,但若是龙凤双夭,那便是大凶之兆了,是以,东方浩也顾不得问采葛详情,便和夏子矜匆匆的往景仁宫赶去,而太后和富察皇后心中亦是担忧,便也随后去了景仁宫,其余人等,待反应过来之后,便也都随之而散了。 中毒 说实话,在听到采葛来报说永琮和紫薇都发了高烧的时候,虽然两人担忧各有不同,但是东方浩和夏子矜都不觉胸口一紧,因此在刚刚踏入景仁宫的时候,便急急地问从里屋出来的采薇道:“可请了太医没有,七阿哥和小格格得的什么病症,太医怎么说的?可要紧不要紧?” “娘娘莫急,太医们尚在诊治呢,想七阿哥和小格格都是福大命大之人,不会有事情的。”采薇见夏子矜和东方浩都是一脸慌张,也顾不得礼仪,忙自开口答道。 听着采薇这明显的安慰之辞,夏子矜反而更着急了,因道:“本宫等不得了,要进去瞧瞧去,你们谁也别拦着本宫。”说着,便要往里屋闯。 东方浩听了,也是焦心不已,不过他显然比夏子矜要冷静许多,因忙劝夏子矜道:“爱妃你放心吧,永琮和紫薇都是生在佛诞之日,自有佛祖保佑,不会有事情的,我们还是不要进去,免得打搅了太医诊治为好。” 夏子矜听东方浩如此说,也只好在屋外等候,只是脸上焦急之色犹自未褪,口中道:“才出去的时候,永琮和紫薇都还好好的,怎么只这么一会儿,竟是突然高烧不止?早知道这样,妾妃该一直待在景仁宫的。”话语之间,满满的都是自责之色。 东方浩平时见到的夏子矜多是坚强冷漠,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面对云清帮的枪林弹雨,这个女人也是没有皱一下眉头,掉一滴眼泪的,因此如今看到夏子矜这般脆弱无助的模样,东方浩不觉更加疼惜。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也许是永琮和紫薇命中该有这么一劫,你也别太责备自己了。”东方浩一边劝慰夏子矜,一边又看向采薇,厉声问道:“朕和豫贵妃娘娘命你们好好照顾七阿哥和小格格,你们是怎么照顾的,竟把七阿哥和小格格照顾成这个样子?嗯?!” “皇上饶命!”采薇见东方浩发怒,不由得浑身冷汗涔涔,忙跪下道,“这七阿哥和小格格来得突然,奴婢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七阿哥和小格格本来一直都在睡觉,采葛则在一旁一边做着针钱,一边守着七阿哥和小格格,奴婢担心七阿哥和小格格醒来会饿,所以便到小厨房去热些牛||乳|,哪知道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七阿哥和小格格突然发起了高烧,便急忙把太医请来,又让采葛去通知皇上和娘娘,皇上明察,奴婢们实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皇上,您也别责备她们了,她和采葛都是皇后娘娘派来服侍妾妃的,平时做事极为细心,对妾妃也是极为忠心,想来断然不会做出伤害永琮和紫薇的事情来的。”听了采薇的一番话,夏子矜反倒是出奇的冷静了下来,因此便劝东方浩道。 “不管怎么样,她们照顾阿哥格格不周,是一定要惩罚的,不过既然爱妃你这么说,朕也就从轻发落,只革她们两个一月银米,也罢了。”东方浩听夏子矜如此说,火气消了不少,不过想到自己和夏子矜的宝贝孩子还在里屋受着病痛折磨,依然是怒不可遏,“若是再有下次,便直接拖出去杖毙!” 采薇听了,忙和后进来的采葛一起谢了恩。然后就在此时,只见两三个太医从里屋走了出来,因见了东方浩和夏子矜,忙跪下磕头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豫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 “行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朕来这一套。”东方浩显得有些不耐烦,直接问道:“快告诉朕,七阿哥和小格格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三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看东方浩心头冒火,夏子矜焦急不已,直到东方浩几乎快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其中的一个姓方的太医才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道:“回皇上的话,依微臣们的浅见,恐怕七阿哥和小格格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你说什么?”由富察皇后扶着的太后刚一脚踏进景仁宫,便听到方太医的话,便忙快走上前来,厉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七阿哥和小格格是中毒了?” 另一个姓李的太医忙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七阿哥和小格格的脉象与一般人无异,实在不像是生病的样子,所以微臣们一致认为,七阿哥和小格格之所以高烧不退,恐怕是中了江湖上的名唤‘一脉香’的这种毒了。” “胡说!”富察皇后听了李太医的话,却是大怒道,“堂堂太医,竟连阿哥格格的病情都诊治不出来,竟拿些中毒的借口来搪塞,这后宫之地,又无江湖中人,哪里便能有什么江湖上的毒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一脉香’之毒并非什么罕见的毒,而且与一般的驱蚊香极为相似,便是误拿一脉香当作驱蚊香点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另一个姓胡的太医忙辩解道。 “好了!”看到富察皇后竟一反常态的有些气急败坏的模样,东方浩心中不禁有了一些疑惑,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毒,因此他只问方太医道:“既然知道了是中毒,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七阿哥和小格格解毒?” 方太医听了,不禁和李太医胡太医将头几乎磕到地底下去:“回皇上的话,臣等只懂医病,于解毒一道却是不通,再者这‘一脉香’虽并非是什么罕见的毒,却因着中毒者体质不同,所以解毒手法也不一样,因此最是难解的,据臣所知,当今世上,只有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方能解这‘一脉香’之毒。而且那鬼医行事怪诞,行踪不定,非是金银能打动的人物,要请他解毒,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太后听了,不觉大急,因怒问道:“照你这么说,七阿哥和小格格是没救了?” 方太医听了,忙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微臣只能暂以银针封住七阿哥和小格格的七经八脉,以防止毒素扩散,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最多只能拖上五日,毕竟银针封脉之法时间用得长了的话,是会导致被封脉之人全身瘫痪的。” “好了,朕知道了,朕会让人在最短时间内找出那鬼医来的,而在这段期间,朕要你们保七阿哥和小格格平平安安的,不然,你们就都给朕提头来见!”东方浩怒气冲冲地对着方太医三人吼道。 方太医三人听了,忙战战兢兢的答应了一声,便自退下去为永琮和紫薇两人熬药去了。 待他们离开之后,太后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对东方浩道:“皇帝,其实,哀家知道那个鬼医在何处。” 雍正之情 “皇帝,其实,哀家知道那个鬼医在何处。”冷不丁听到太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东方浩、夏子矜以及富察皇后都不由得怔住了,好半晌才看向太后,却发现太后此时的眼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这不由得使人怀疑太后其实跟这个所谓的“鬼医”是十分熟悉的。 “皇额娘,您,认识这个鬼医吗?”东方浩试探性地问太后,他实在搞不清,在乾隆的记忆中,这太后一直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典型古代妇女,怎么就会知道混迹在江湖上的这个鬼医的行踪呢?就算是钮钴禄氏家族算是满洲中的大族,但是在江湖上也是没有半点势力的啊。 “其实这个鬼医,不独哀家认识,你也是认识他的。”太后看着东方浩,好半天方才开口。 “朕也认识?”东方浩闻言,不由得更加惊讶,“皇额娘,朕从未曾跟江湖上的人接触过,又怎么会有机会认识这个鬼医呢,您还是别开玩笑了。” “哀家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太后叹了口气,然后在东方浩一脸震惊的表情中道,“因为这鬼医不是别人,正是你皇阿玛啊。” “皇额娘,您,您说什么?”太后这话不独让东方浩震惊万分,就连夏子矜和富察皇上都几乎被太后这爆炸性的话震得倒地不起,他们刚刚听到了什么,这鬼医不是别人,竟然是早已经薨逝了的雍正大帝?这,这可能吗?但是太后这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太后也不是会开玩笑的人哪,这,这也就是说,太后说的都是真的,先帝,不,雍正爷真的还活着? “当初孝庄老祖宗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爱新觉罗家从来都不缺乏情种,而这个情种,却偏偏又是皇帝。而事实上也是如此,这太祖皇帝努尔哈赤的心中一直装着一个叫诗音的女子,太宗文皇帝则独爱宸妃海兰珠,顺治爷为董鄂妃落发出家,你皇玛法圣祖康熙爷则对孝懿皇后情有独钟,” 说到这里,太后又看了东方浩一眼,方才幽幽一叹,“而你皇阿玛素来冷心冷情,本来所有人都以为孝庄老祖宗的这谶语到你皇阿玛这里也算是终结了,岂料世间之事却是再难以预料的,一个女子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你皇阿玛,以致于你皇阿玛为了她在正值壮年之际便假死抛下皇位,从此逍遥江湖的。” “哦?还有这事,怎么朕却一点都不知道呢?”东方浩有些不解,同时也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俘虏历史上这位最是冷面无情的雍正大帝的心,难道真的是如野史上所记载的那外名叫兰儿的女子吗? “那个女子不愿意进宫,更不愿与人共侍一夫,因此虽然她与你皇阿玛两情相悦,但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你皇阿玛,不过她也没有嫁人,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你皇阿玛,所以你皇阿玛无论遇到多少艰难险阻,哪怕当初被人诬为谋朝篡位,你皇阿玛也依旧能够坚持下来。” 太后叹息了一声,眼中满是怀念的神色,却也隐隐有些羡慕,“而那女子离开你皇阿玛的时候,你也不过两岁,都还不记事呢,又哪里知道这些了。” 东方浩点了点头,而后又问道:“那皇额娘,那个女子是谁啊?” 这实在不能怪他八卦,换作是谁面对这种情况,都会忍不住那汹涌澎湃的好奇之心的吧? 太后看了东方浩一眼,然后方道:“那女子汉姓为林,出身满洲正黄旗布萨氏,名唤黛玉,其父林如海做过江南道巡盐御史,后来被调入京城,做过三年的吏部尚书,死后被谥为‘文逸’的,而他们这一支是当年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宣献皇后一脉的嫡系,入关之后便一直居于江南的,是以也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满洲旗人身份。” 这太后不说还好,这一说可彻彻底底的把东方浩和夏子矜给浇铸成了雕像,他们刚刚没听错吧?那传说中雍正大帝倾心的女子是谁?林黛玉!林妹妹!那个“伤心一曲葬花词,起卿沉痼续红丝”的是人都知道的《红楼梦》女主角的世外仙姝林妹妹!雍正大帝爱的人居然会是她,而且貌似还为她抛弃了皇位,哦,不会吧,不会吧,这简直太惊悚了,简直比芙蓉姐姐当选为国际女性形象代言人还来得雷人哪,要知道虽然自己穿越的并不是正史上的大清朝,而是琼瑶奶奶的书中描写的大清朝,但是也跟林黛玉挂不上半点钩好不好,还有,如果雍正大帝真的跟林妹妹是两情相悦,那曹雪芹的《红楼梦》是不是就意味着要胎死腹中,后世之人也再看不到那四大名著中最为经典的《红楼梦》了?亏他们还想着好不容易穿来了大清朝,又是乾隆初期,只要耐心等下去,一定能等到曹雪芹的《红楼梦》出世,到时候就能看到真正的《红楼梦》的结局了,结果却突然告诉他们这么一个消息,老天,不带这么玩他们的吧?还是说,他们穿越的这个时空,是一个混杂许多书籍的时空,而不仅仅只是琼瑶奶奶书中的世界? 两人正这么囧囧有神的想着,直到发现太后有些不悦的看向自己,这才忙自回过神,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问太后道:“皇额娘,那皇阿玛既然没有驾崩,那他现在在哪里啊?朕亲自去接他来。” 太后只当两人都是因着担心永琮和紫薇才走神,所以便也就没有再生气,又听了东方浩的问题,便自回答道:“说来也是巧的,你皇阿玛现在就在京城,就住在那玉泉山脚下的刘家庄,不过想来你也是知道你皇阿玛的脾气,你若果然要去见他,还是早做些准备的好。” 东方浩点了点头,太后见状,便也微微放下了心,又因为忙了一天,很有些累了,便命富察皇后扶自己回慈宁宫歇息去了。 而东方浩待太后离开之后,便一方面开始命人收拾东西,准备去刘家庄见雍正,而另一方面,因着事关重大,所以东方浩命人封锁了永琮和紫薇中毒的消息,只说是着了凉,才高烧不退,喝几剂药便可。李太医、方太医以及胡太医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且事关生死,自是不敢四处乱说,那些个侍候的宫女太监自然也知道,因此一个个都闭紧了嘴巴,故而这事情就暂时被隐瞒了下来。 至于夏子矜,依东方浩的意思本来是要陪他一起去刘家庄见雍正的,只不过她一想到自己今天不过才离开一会儿,永琮和紫薇便中了毒,不禁有些心有余悸,所以任由东方浩怎么劝说,也再不肯离开永琮和紫薇半步,因此虽然永琮和紫薇两人中毒垂危,她帮不上一点忙,只能看着太医设法施救,她还是寸步不离地守在永琮和紫薇两人身边,这让永琮和紫薇两人不由得又感动又愧疚。 不过永琮和紫薇两人中毒的消息虽然瞒过了宫中大部分的人,但是娴贵妃还是听到了消息,一来是因为她住的承乾宫跟景仁宫不过一墙之隔,二来她跟夏子矜素来交好,虽然因着照顾兰馨的关系,所以最近一直没怎么来景仁宫走动了,但是一得了亲暇,她还是会来景仁宫走走的。而今日她眼见着太后和富察皇后自出了景仁宫,便都自一脸凝重之色,便知道永琮和紫薇两人绝对不会是着凉这么简单,因此她在交待容嬷嬷照顾好兰馨之后,便匆匆忙忙的来景仁宫探视永琮和紫薇,果然便从夏子矜的口中得知了永琮和紫薇两人中毒的消息。 “妹妹,你莫担心。既然已经知道那鬼医的下落,想来皇上很快便能将其请了来给七阿哥和小格格解毒的。”此时的娴贵妃尚不知鬼医便是雍正,若是她知道,说不得亦会大吃一惊,因为她也一直认为雍正已经驾崩了,也正是因为她不知情,所以在她后来在景仁宫中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才会显得无比怔惊。 “谢谢你,娴姐姐。”夏子矜知道在这宫中,最难得的就是那最为纯粹的友情、亲情甚至是爱情,因此对于她跟娴贵妃之间的这种来之不易的姐妹之情也格外的珍惜。 “谢我什么,我也只能干坐着,连熬药这种事情,我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娴贵妃说到这里,便禁不住脸红,她出身高贵,自幼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未出嫁之前更似是个男子一般喜爱骑马打猎,平时最多也就做做女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什么的更是一窍不通,更别提做饭熬药这种下人才做的事情了。 “姐姐你莫要这么说,熬药这种事情有采菱她们就已经足够,我更看重的是姐姐的心,平常因着皇上宠爱我,所以嫉妒巴结我的人是一大堆,但也只有姐姐真心待我,肯在我难过的时候安慰我,而其他人,哪个不是表面对着我笑,实则一个个暗地里在咒我不得好死的?” 对于娴贵妃,夏子矜是真心相待的,因此这话她没有一丝作伪,全是凭心而发。娴贵妃也是知道这一点,因此只轻轻的拍了拍夏子矜的手,道:“这宫中真情稀薄,却也并不是没有,妹妹也无需太过难过。更何况,我冷眼瞧着,皇上就不是极为爱你疼你的?” 说到最后,娴贵妃竟有些打趣夏子矜的意思在里面,因此只惹得夏子矜一阵羞恼。 弘时 话分两头,因着时间不等人,所以东方浩也没带多少人,只轻车简从,一路快马加鞭的往玉泉山下刘家庄赶去。 而要说起这刘家庄,其实它虽在京郊,但实则离皇宫并不太远,而且刘家庄那数百亩良田,当初更是雍正尚是亲王时的产业,后来乾隆登基,便把这里并雍亲王府内的一切都划了给和亲王弘昼,也因此弘昼即使没有朝廷给的那些个俸禄,只这些出息便已远远比其他王爷要来得富上许多。 不过,虽然这刘家庄的田地原是雍正为亲王时的产业,但是乾隆和弘昼两人均没有怎么到过这刘家庄,因此自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皇阿玛不仅没有驾崩,而且还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住着,也因此后来弘昼一想到自己在皇阿玛“驾崩”后干的那些个荒唐事,便忍不住后怕不已,不过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 不过有一点就是,这刘家庄虽然田亩众多,但实则这里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三十来户人家,因此当东方浩到达刘家庄的时候,只看到挤挤挨挨的几十户房屋,而其他的则是一片广阔无垠的田地。 “这位大哥,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个人称‘鬼医’的大夫住在这里啊?”东方浩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田地,因此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而这时正好一个肩扛锄头的年轻农夫经过,于是忙上前问道。 “什么‘鬼医’、‘神医’的,俺听都没听说过。”那年轻农夫摆了摆手,又问道,“你来这里是要找大夫?为什么不去城里找,城里的大夫有好多喱!” 东方浩听了,忙道:“城里的大夫都瞧遍了,都治不好,不过偶然间听起有个人称‘鬼医’的高明大夫隐居在这里,所以便来问问。” “哦,是这样。”那年轻农夫听了,因点了点头,“看你这么着急,是你家娃儿生病了吧,也难怪,天下父母心嘛。不过我们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大夫,不过倒是有个叫金时的,看上去跟您差不多大的年轻公子跟他爹爹娘亲还有妹子住在这里,他倒是会点子医术,我们这里但凡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请他来给治好的。” 金时?东方浩一愣,然后细细思索了一回,不由得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这个金时是……? “对,对,就是他。”东方浩想到这里,忙问那年轻农夫道,“他住在哪里,我要找的就是他。” 那年轻农夫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道:“您跟俺过来吧,他就住在离这里不远。”说着,那年轻农夫便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那里就是他住的地方。” 东方浩依言跟着那年轻农夫走了过去,直到跟前,才看清那位所谓金时公子住的地方,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农家小院,院子不大,前后不过三四间房,门前有一棵大槐树,树边靠着墙用石块垒成了一个简易的花坛,花坛中种着一些菊花。 院子里养着三四只鸡,正在争抢着地上的谷粒,不过饶是如此,院子里却收拾得十分干净,并没有看到什么鸡粪之类的秽物。 “金公子,请问您在吗?”那年轻农夫高声问了一声,便听见从里面传来一声回应:“是谁呀?” 伴随着声音的响起,门前的竹帘便卷起一角,然后便见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浅青色书生长袍的英俊潇洒的年轻公子,那公子看了那年轻农夫一眼,然后笑着问道:“刘大哥,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被称为“刘大哥”的年轻农夫忙笑着道:“这位公子前来找您,说是要请您去医病的。”说着,便用手指了指旁边怔愣了许久的东方浩。 金时这才注意到那刘大哥身边的东方浩,愣了一下,脸色倏然变了几番,而后方对那刘大哥道:“我知道了,谢谢刘大哥。” 那刘大哥憨厚的一笑,便自离开了农家小院。 “既然来了,就先进来再说吧。”金时,不,应该说是已故的先帝三阿哥爱新觉罗·弘时看了东方浩一眼,微叹了口气,道。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活着。”眼见着事实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东方浩反而淡定了许多,只微微一笑,道。 “你很失望?”弘时瞟了东方浩一眼,东方浩不置可否,反正他不是真正的乾隆,对于乾隆跟这位三阿哥之间的恩怨他完全没有兴趣参与,不过弘时见东方浩如此,却是已经他默认了自己的话,因此脸上微微染上了一些怒意,但很快便平静下来,用一种近乎飘渺的声音对东方浩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从小时候就开始。” 东方浩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只听弘时继续道:“我知道我是没有资格坐上那个皇位的,如果弘晖大哥还活着,有资格的不过是你和他,但可惜,弘晖大哥早薨,所以有资格的只有你,因为你是皇阿玛后宫之中惟一一个由满妃生下的子嗣,在有你在的情况下,无论我有多么出色,都不可坐上那个位置,所以从一开始,我便没有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 “那你还跟八叔他们……”东方浩有些不理解,既然弘时从一开始就不想当皇帝,那他为什么后来还会跟廉亲王允禩他们搅到一起去呢。 “所以我说我羡慕你,我羡慕你,并不是因为你能得到那个位置,而是皇玛法和皇阿玛的关爱。你知道皇阿玛为什么对我那么严厉吗?因为他看穿了我们每一个人的禀性,他知道弘昼虽然有大智慧,但是却懒散,所以最多只能当一个闲王,而不能为你分忧。所以他就训练我,对我极尽苛责,为的就是能在将来能够扶持你,做你的左膀右臂,尽管他知道,我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生活,我对政治没,却权利没野心,想想看,一个在抓周的时候抓了一本《庄子》的皇阿哥,你怎么去要求他去治国平天下?” 东方浩一阵讶然,然后便自陷入了沉默,然后这时只听弘时继续道:“可是皇阿玛还是不管不顾的要求我,虽然我不知道你被皇玛法和皇阿玛作为一个储君教导的时候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是我想皇阿玛在教导我作为一个贤王的样子,远远要比你要来得严厉得多,因为不管我怎么努力,不管我做得有多么好,皇阿玛在我跟前永远没个笑脸,甚至有时候还显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所以你就投向了八叔的阵营?”东方浩问,虽然历史学家们都说雍正跟弘时父子之间的悲剧正是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样正确表达自己的情感所造成的,但是在听其本人诉说出来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皇阿玛还为了能使你做一个明君,好皇帝,强自拆散了我和我最爱的人。”说到这里,弘时不由得看向了东方浩,眼神中微微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 “你和你最爱的人?”东方浩闻言一愣,思索了良久之后方心头一凛,“莫非你说的是娴贵妃?” “是啊,是啊,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娴贵妃了,而不是我的娴儿了。”想起当初每每在自己跟前叫着自己“三哥哥”的少女,如今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的娴贵妃,而自己只是一个已死之人,且还是被逐出玉牒的皇阿哥,身份之差不啻于云泥之别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8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云泥之别,弘时不觉深叹了一声,目光之中亦有些哀色,藏在袖中的双拳紧紧握住,好久方才松开。 知道自己无意中触及了弘时的伤心事,而且又是跟“自己”有关,东方浩也不好再多问,只好岔开话题问弘时道:“我听皇额娘说皇阿玛是传说江湖上的鬼医,而且还住在这里,是吗?” 弘时一愣,然后方点了点头:“原来你是来找皇阿玛的,怪不得。”顿了顿,又道,“你说的没错,皇阿玛自假死之后,便一直住在这里,不过你来得却是不巧,前几日恰逢林大人十年的忌日,所以皇阿玛带着林额娘以及莲心妹妹、素心妹妹回姑苏祭祖去了。” “什么?”东方浩一愣,雍正却是在这个当口带着林妹妹回姑苏去了?“那,那皇阿玛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东方浩回过神来,忙急急地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弘时摇了摇头,“林额娘已经许多年没有回姑苏了,想来依着皇阿玛的性子,这次定会带着林额娘以及两位妹妹在姑苏多住段时日,若是时间住得久了,怕是没有三五个月是不会回来的。” “怎么会这样?”东方浩听了,原本心中怀着的那一缕希望顿时破灭,人也几乎瘫倒在地。 “四……皇上,”原本想开口叫东方浩“四弟”的弘时想到如今两人的身份,不觉改了口,又见东方浩如此像是抽干了精力的模样,于是忙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东方浩听了,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弘时,弘时听了,因想了想,道:“也罢,不过是一脉香之毒,我虽然对此并不精通,不过闲来无事,皇阿玛也有教过我一些,这一脉香之毒的解法皇阿玛恰好教给过我,如果你放心的话,就让我随你去给永琮和紫薇解毒吧。” 东方浩听了,心中登时燃起一丝希望,也顾不得曾经弘时跟乾隆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只着急地催弘时换了衣裳,拿上药箱,便自带着弘时一道回宫中去了。 时娴重逢 当娴贵妃在景仁宫看到弘时的那一刹那,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以为今生已经无法再见,但是没想到再见的时候居然会是这种情形,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华贵的贵妃旗袍,而弘时身上的却是最寻常的汉家百姓穿的衣裳,娴贵妃只觉得心中有如万蚁噬咬一般的疼痛,脚下一软,几乎便要摔倒在地,幸得一旁的夏子矜眼明手快,才扶住了她。 夏子矜早听娴贵妃说过她心中装着另外一个男子,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是弘时,不过现在这些都暂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永琮和紫薇现在还危在旦夕,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来的不是雍正,而是弘时,但是只要他能够解一脉香之毒就够了,至于其他的,等解了毒之后,有的时间去说清楚。 弘时没有想到会在景仁宫见到娴贵妃,因此一时之间也愣住了,但是想到如今的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贵妃,自己不过一介草民,因此强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假装不识的给娴贵妃行了一个大礼,便自走进了内室,给永琮和紫薇解毒去了。 “姐姐……”看到娴贵妃惨白着一张脸,夏子矜能够猜出她心中有多么得伤痛,因此忙自开口劝慰。 “我没事……”娴贵妃强自笑了笑,但脸色却依旧惨白,“我早该想到会是这样的,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他,现在应该早已经忘记我了吧……” “不会的,姐姐。”夏子矜听了,忙劝道,“你们之间的感情这么深,而且他的命是你用自己的感情换来的,他就算是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的。” “呵呵,其实他忘记了也好,反正我们今生今世注定也是不会在一起的,”娴贵妃惨笑了一声,“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人都来得痛苦的要好……” “姐姐。”夏子矜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娴贵妃,毕竟她从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因此也只能陪着娴贵妃坐在那里默默地叹着气。 其实夏子矜见到这样的娴贵妃,心中是有些怨雍正的,他也是过来人,为什么就不能体会这种劳雁分飞的痛苦呢,还是说果然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吗? 其实夏子矜不知道当年的情形,不然她就不会怨雍正心狠了。当年康熙因为在位期间争战不休,再加上天灾不断,几番南巡更花去了国库不少的银钱,所以等到雍正继位的时候,虽然边境已经算是安宁了,但是朝廷上却留下了大笔的亏空等着雍正去填补,再加上康熙朝留下来的不少老臣在廉亲王允禩一党的煽动下不断的斥责其继位不正,就连其生母德妃也在他的登基大典上给他难堪,最后甚至还触鼎自尽而死,在顶着这种种压力之下,雍正没几年便透支了不少的精力。而深感时日无多的他为了不致大清江山日落西山,只得提前开始培养当时的乾隆,不然以雍正的性子,岂会在乾隆还那么年轻的时候就赐封他为亲王的?要知道他自己得到亲王这个封号的时候也已经有三十岁了。 而因着雍正在培养乾隆作为一个储君的时候,发现乾隆虽然在政治上有着不错的才能,但是却太过风流,以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乾隆迟早会因为美色而误国,所以在给乾隆指婚的时候,他特意指了品貌端方的英琦格格也就是如今的富察皇后为他的嫡福晋,后来又为了使乾隆不为汉家秀女的美色所惑,在明明知道弘时和景娴也就是如今的娴贵妃两情相悦的情况,硬是驳回了弘时的请旨,将当时有“满蒙第一美女”之称的景娴指给了乾隆为侧福晋,而弘时也正是因此才心灰意冷,最后几欲自尽,若不是因为雍正偶然间想起去看望弘时,只怕如今的弘时已经真的是一具白骨了。 而雍正也正是在弘时几乎命丧的时候,才了解到弘时对景娴的感情有多么得深,也因此有些后悔,不过那时的景娴已经是宝亲王府的侧福晋了,所以再后悔也无济于事,所以雍正索性将弘时救活的消息给瞒了下来,又将弘时的名字从玉牒中剔除,然后将弘时给送到了黛玉那里,一来彻底断了弘时和景娴两人的念想,二来也不致于让弘时再给廉亲王允禩他们利用。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宫闱秘辛,即使是宫中的人都鲜少有人知道,更何况是外人,所以所有的人都只说是雍正杀子,而雍正对此又从不辩解,所以一切的罪名都顺理成章的被推到了雍正的头上,如果不是今天闹了永琮和紫薇中毒的这一出,弘时的事情或许永远都没有曝光之日。 而就在夏子矜劝慰娴贵妃的时候,弘时却是刚巧从里屋走了出来,把两人的对话给听了个遍,而在听到夏子矜说“而且他的命是你用自己的感情换来的”这一句的时候,弘时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顿时便呆住了,好一会儿,等他回过神来,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只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娴贵妃的手,问道:“娴儿,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弘时,娴贵妃知道自己刚才跟夏子矜的话都被弘时给听去了,心中顿时又伤心又难过,同时也觉得无比的委屈,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泪不断的在眼眶中打着转。 看着娴贵妃这个样子,弘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因此他登时便瘫坐在地,喃喃道:“原来我一直都是最蠢最笨的那一个,怪不得林额娘一直叫我放手过去,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告诉我,一个个都瞒了我这么多年?皇阿玛也是,他为什么总是把错都往自己的身上揽啊……” 说到最后,弘时忍不住发出一声悲吼,直吓得要走进来的宫女纷纷像受惊的小动物们一样四处逃窜。 正在这时,东方浩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模样,心中大致了然,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永琮和紫薇的情况,于是便一把拉起瘫坐在地上的弘时,皱紧双眉,问道:“三哥,永琮和紫薇的情况怎么样了?” 弘时回过神来,又听到东方浩的那一声“三哥”,心中一怔,但很快便强自恢复了平静,然后他用尽量显得平和的语气道:“幸好发现的及时,再加上李太医他们用银针封脉的法子使得毒素没有扩散,所以我已经亲自熬了药,只服了就没事了,只是……” “只是什么?”东方浩被弘时迟疑的声音弄得紧张起来,本来便已经皱紧的双眉此时更是拧出了一个“川”字,“你只实话实说,不用顾忌。” “只是毒虽然已经解了,但是因着永琮和紫薇到底还是太小,所以伤了身体,变得有些弱症,因此要想使他们的身体完全好,还得我再寻一些难得的药草,制成九九造化丹,给他们重新伐毛洗髓方可。”弘时听了东方浩的话,便如实说道。 “你只直说吧,需要哪些药草,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把它们都给找到。”东方浩听了,只坚定地道。 弘时听了,知道在东方浩心中,这永琮和紫薇的地位怕不是一般的高,因此只点了点头,道:“九叶灵芝、人形带叶参、千年天山雪莲这些都只是普通的,最难得的是峨嵋山金顶上的千年珠果,被称为‘人间圣果’,不过因着地势险要,再加上这千年珠果是千年开花,千年结果,采摘的时候又要掐准时辰,所以便是一枚也难得,更何况要十枚方能炼成这一颗九九造化丹。” 顿了顿,弘时又添了句,“不过要是算起来,这今年便是这千年珠果的成熟之年,而等到它成熟,差不多也就二十几日的功夫了。” 东方浩听了,也深知要得到这千年珠果是十分艰难的,不过为了永琮和紫薇,他还是得试一试,因此便道:“你就暂且在这宫中住下来吧,朕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采得千年珠果给你制药。” 说完,东方浩又看了夏子矜和娴贵妃一眼,然后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说,回头你只来御书房一趟。” 弘时听了,因一愣,便也就答应了。 东方浩离开后,夏子矜便忙迎上去,问弘时道:“请问……” “豫贵妃娘娘就叫我金公子吧。”弘时知道夏子矜顿住是为了什么,因此只叹了口气,道,“我现在的名字叫做金时,弘时早已经死了。” 夏子矜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因一愣,又看了看娴贵妃,果见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过因为她只紧咬着唇,什么话也没说,夏子矜倒也不好强迫,只道:“好吧,金公子。” 顿了顿,夏子矜只继续问弘时道:“金公子,我们能够单独谈谈吗?” 协定 听到夏子矜说要单独跟自己谈谈,弘时只一愣,然后便迅速反应过来,道:“这恐怕不妥吧,豫贵妃娘娘。” 听到弘时着重强调了“娘娘”两字,夏子矜不由得悚然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如今的她并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而是在这男尊女卑的大清朝,而且自己还是皇帝的宠妃,这后宫之中,虽然看似平静,但实则暗浪汹涌,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抓自己的小辫子,而这宫妃私会外男更是宫闱大忌,一旦查出,是要诛九族的,幸好这弘时提醒了自己,没有铸成大错,不然的话,自己恐怕没有那个“好运”再穿越一次了。 因想到这里,夏子矜也顾不得自己原本的初衷,只向弘时道歉道:“多谢金公子提醒,是本宫疏忽了。” 弘时听了,只淡淡道:“娘娘不必挂怀,金时也不过是不想惹火烧身而已。”经历了这十多年的平民生活,弘时早将一切都看淡了,也因此他才会这般主动的要求进宫来给永琮和紫薇解毒,当然居然会意外遇上娴贵妃这件事情,不能不说这只是纯粹的偶然,连弘时自己本身也没有想到的了。 见到弘时这般冷淡,夏子矜也不生气,反正她跟这位历史上的据说是被雍正赐死的三阿哥也不熟,至于她刚才之所以想跟弘时单独谈一谈,完全是出于对娴贵妃的同情,再加上她本身同娴贵妃就极为要好,因此她想着若是有可能,不如跟东方浩还有弘时一起想个办法,让弘时和娴贵妃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 不得不说,在这一方面,东方浩和夏子矜真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原来这东方浩并非是滥情之人,要不然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也不会那般的洁身自好,就连绯闻也没怎么闹过,而且到了这对于现代男人来说无异是到了天堂的古代,更是做了那天下之主的皇帝,还能秉持自己一贯的原则,除了夏子矜,这后宫佳丽三千,他愣是连看都没怎么看过一眼,更别提碰她们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东方浩是什么柳下惠,坐怀不乱什么的,只是他对于夏子矜的感情很深,而且他虽然如今是乾隆皇帝,可到底骨子里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极为成功且优秀的男人,在他的灵魂深处,早已经把夏子矜打上了他妻子的烙印,至于其他的女人,就都不怎么要紧的了,更何况那些个女人也不过是想着能分得自己一点宠爱,从而好保住其以及其家族的荣华富贵而已,而这样的女人,东方浩自是看不入眼的。 而这娴贵妃不同,难得她对自己和夏子矜都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再加上她跟夏子矜又极为要好,东方浩自然也就爱屋及乌,想着既然这娴贵妃心中自有痴情人,那么成全了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因此才会让弘时回头上御书房去找他。 而弘时一开始自然是不知道东方浩的心思的,因此当他看着采菱熬好了药,并亲自给永琮和紫薇喂下,又确认无碍去到御书房,得知了东方浩的意思之后,不能不说不震惊到了极点。 “皇……皇上,您,您刚才说,说什么?”弘时这一次没有了刚才的云淡风轻,只震惊得张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过想想也是,任谁看到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当今皇帝愿意把自己的老婆(即使不是原配,而且还是小老婆)送给别人,而且还摆出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会一点都不震惊的,除非真是个傻子了。 “你没有听错。”东方浩看到弘时的表情几番变幻,知道他肯定是想岔了,于是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三哥,我这么做没有想要侮辱你还有娴贵妃的意思,朕当初年少轻狂,性子也难免风流了些,不过自从遇到了子……雨荷,也就是豫贵妃之后,我才明白,自己以前对那些女人不过是一时情动,雨荷才是我一生的至爱,也因此,在听到三哥跟景娴之间的深情之后,我不禁十分的感动,所以我十万分的愿意成全你们两个的。” 东方浩一边说着,一边心中痛骂乾隆,他造的那该死的孽,凭什么要他来一肩承担了? 弘时听了东方浩这话,不由得双目灼灼地盯了东方浩的脸许久,在发现东方浩的眼中那极为诚恳的目光之后,方自移开了眼睛,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道:“皇上要如何成全?她如今已经是你的贵妃,而我,且不说名义上我已经死了,便是没死,难道你还能把她废了然后赐婚给我吗?” “不!”东方浩听了,因摇了摇头,道:“朕不打算这么做,朕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听东方浩重新自称为“朕”,弘时心中一凛,不由得起了戒备之心,随后问道。 “不知道三哥有没有听说过大清的历任皇帝都有着‘影’这么个存在?”东方浩似乎并没有发现弘时话语中的防备,只淡笑着问道。 “‘影’?”弘时愣了愣,随后有些狐疑地问道,“你说的是那个相当于历任大清皇帝替身般存在的‘影’吗?” 东方浩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跟我和景娴最终会不会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弘时听了,不觉更加迷糊了。 “也许三哥不知道,这作为‘影’的人选,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决定的,他不单单要死忠于皇帝,不能有任何私情,长相要跟他所效忠的皇帝有几分相似之处,最重要的是,他要有几分才能,必要的时候,他必须代替皇帝临幸后宫嫔妃,当然,如果他临幸的嫔妃是不允许有身孕的,如果有身孕的话,不独他自己,那个嫔妃也是要死的。”东方浩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当你的‘影’?”如果听到这里还不明白的话,弘时也枉当了那么些年的皇子了,因此他挑了挑眉,“然后呢,你要我做什么?” 弘时可不会傻到认为东方浩成全自己跟娴贵妃仅仅是出于感动,这种话拿去骗鬼,鬼都不会相信,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去做的,只不过是不肯放下皇帝的驾子恳求自己,所以就提出这种条件而已。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多废唇舌。”尽管东方浩还真有事情想请弘时帮忙,但在不知不觉中,东方浩竟还是不小心将二十一世纪时作为国际集团的总裁的那份倨傲给带了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朕只是想让你在作为‘影’的期间,暗中替朕保护好豫贵妃以及永琮紫薇兄妹两个,当然,如果这期间,豫贵妃还会生下孩子的话,你也要替朕保护好他们。” “这个条件,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吃亏。”弘时眯起了眼睛,没道理什么好处都是他占了之后,自己还要签定这种不平等条约吧。 “当然,朕会给你想要的。”东方浩自然知道弘时的心思,于是便笑道:“朕可以让你作为一个特殊的‘影’的存在,在朕不命人找你的时候,你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事情,而如果你跟娴贵妃有了孩子的话,朕特许孩子可以活下来,而且朕会命人过继到你的名下,等到了一定时候,朕自会放你和娴贵妃离开。” 弘时听了,因想了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却丝毫不知这“影”要做的事情可远远不止东方浩表面上说的那样简单,不过等到弘时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不管怎么后悔都没用了,不过好在到了晚上,有心上人可以作伴,比起无偿被东方浩奴役的弘昼来说,显然要好了很多,因此这么一想,弘时倒也觉得可以忍受了下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这里暂时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这连续更三章不是人干的事情,脑细胞死了不少,以致这章苦思了很久才码出来! 福伦和霍阿伊 也许是老天也眷顾着永琮和紫薇两人,东方浩派出的人到达峨嵋山的时候恰逢那千年珠果成熟之际,再加上东方浩派出的是当年雍正暗中培植的大内密探,每个人的身手都在江湖上是数得着的,因此没花多大气力便攀上了峨嵋金顶,采得了那千年珠果。 千年珠果一拿回来后,东方浩便亲自将那千年珠果送去给弘时炼制那九九造化丹不提,而时间也在弘时炼药的过程中一天一天的流逝,很快便到了那回疆使者霍阿伊带着二十多名回疆美女到达京城的日子。 而按说有使臣来访,皇帝即使不需要亲自迎接,也该派礼部的官员前去招呼一声,可是因着回疆原本就是大清的一部分,再加上又刚刚战败,东方浩自然不会像琼瑶奶奶书里写的那样脑残地前去亲自迎接,反而只派了一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也就是琼瑶奶奶笔下的那个大名鼎鼎的鼻孔君的亲爹福伦前去迎接。 而东方浩之所以派福伦前去迎接,其实倒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得看重福伦,相反他曾命粘杆处的人好生查过这福伦,这福伦除了会写两首打油诗,会些拳脚功夫之外,最擅长的就是钻营之道,是以才会从一个藉藉无名之辈一下子窜到这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这个位置,而要知道的是,这个位置虽无实权,但是升迁起来却是也最快的。 而东方浩毫不怀疑的是,这乾隆后来会变得那么得好大喜功,多半是有像福伦这般的臣子在下面吹捧的缘故。因此东方浩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给个机会让这福伦好好的“表现”一下,毕竟最近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些,自己和夏子矜都有些怀念起二十一世纪的八点档泡沫肥皂剧起来了。 也因着这个原因,东方浩也没有同哪个大臣商量一番,便把福伦丢去驿馆招待霍阿伊一行人了。 而并不知道东方浩心思的福伦还以为自己是鸿运当头,因此当日在早朝上接了这个差事的福伦回到家中,竟是高兴不已,看着谁都是一副喜滋滋的面孔,又想到自己的夫人如今正是那宫中魏贵人的表姐,而魏贵人虽不如豫贵妃娘娘那样受宠,但是也是颇得皇上宠爱的,心中想着自己这趟差事要是办得好了,再着自己的夫人进宫让魏贵人给皇上吹吹枕边风,皇上说不得会升了自己官职,甚至将自己一家抬了旗籍什么的,到时候自己在朝中也不必再夹着尾巴做人了。 想到这里,福伦便自往一向不怎么去的自家夫人住的正房而去,而那福夫人因着自己接连生下两个儿子后,再加上福府这里里外外诸多琐事,早已经不复初嫁时的动人模样,竟很是有些老态,如今乍然见到福伦往自己房中来,自是又惊又喜,也不管福伦出于何种目的,只三两句话便被福伦哄得晕头转向,不多时便自躺倒在福伦身下,由他对自己予取予求。 而另一边,霍阿伊本来因为自己身为回疆王子,受万人敬仰膜拜,却忽然因着回疆战败,自己也眼看着就要成为那刀上俎肉,不得已奉父命千里迢迢来到京城,给大清皇帝送上无数金银珠宝以及美人以换取回疆的安宁,心中自然是不怎么高兴的,可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后,东方浩竟只派了福伦这么一个从四品的文官前来迎接自己,心中不觉更加气恼万分,想他回疆虽然战败,却未曾真正归顺大清,自己仍旧是王子身份,哪里就容得他大清皇帝这般轻慢了? 不过,霍阿伊心中虽然愤怒,却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缘故,他现在是在大清的地盘上,而他算起来,也不算是强龙,所以自然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不过在想到自己临行前那个人所告知自己的计划,心中的气顿时便渐渐平息了下来:哼,乾隆,你等着,过不了多久,本王子便让你人头落地! 正这么想着,霍阿伊身边的一个随从名唤塔朗的进来道:“王子,福大人来了。” “请他进来罢。”霍阿伊闻言,顿时正了正衣冠,又敛了容色,然后便道。 塔朗答应了一声,然后便见福伦从门外走了进来,笑着对霍阿伊道:“王子远来,一路辛苦,不知道昨夜可睡得好?” 霍阿伊微微一笑,道:“到底大清富饶,与我回疆不同,这床也是软得很,是以一觉竟是睡到大天亮才起来,让福大人见笑了。” “王子说哪里的话,王子能睡得好,算来也是我们大清的福气。”福伦笑着说,然后又笑向霍阿伊道:“今日皇上在御花园备了宴席,为王子接风,还请王子赏光。” “大清皇帝陛下盛情,霍阿伊自不敢辞,到时必定准时出席。”霍阿伊听了,因一笑道。 “既然如此,下官也不多打搅王子了,告辞。”说着,福伦便自转身,离开了驿馆。 而就在福伦前脚刚刚离开驿馆的时候,东方浩也在驿馆对面听着粘杆处的回报,在听到粘杆处的暗探将霍阿伊与福伦的对话一一转述的时候,东方浩只心中冷冷一笑,这个福伦,他还以他有多大的能耐,却原来连几句话都说不好,倒是枉费自己那般的高估于他了。 想到这里,东方浩挥了挥手,粘杆处的暗探便自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东方浩的面前,就仿佛从来没有在那里出现过一般。 而对于粘杆处的暗探的这种近乎鬼魅的身法,东方浩却是一点都不以为异,反而微微勾起了嘴角,似是自言自语地道:“看来等到这出戏,还得再加些调料才能显得更加精彩呢。” 这么想着,东方浩便想要开口唤高无庸进来,岂知这时候,却见高无庸已经走了进来,不过却是步履匆匆,于是便皱紧了双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回皇上的话,才景仁宫的采菱传来消息,说是金爷已经将九九造化丹制成了。”高无庸原也是雍正留给乾隆的老人,因此他自然是认得弘时的,再加上他是极为忠心的,也因此对于弘时的事,东方浩也没想过要瞒过他。 “真的?!”听到这个消息,东方浩几乎是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回宫!” 高无庸听了,便忙自跟上,心中暗想着,瞧着皇上对这两位小主子的关心程度,只小格格暂且不说,只这七阿哥如果不出意外,怕就是将来那位置上的人了呢。是以自此之后,高无庸对于豫贵妃以及永琮和紫薇都较之前更加敬重了几分,也自暗中护着,也因此使得夏子矜以及永琮紫薇都逃过了好几次算计,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而东方浩回宫之后,也顾不得先到乾清宫换身衣服,便直奔景仁宫而去,而彼时弘时早已经将九九造化丹炼制好,因见到东方浩来,遂开口道:“四弟你来得正好,这九九造化丹我已经炼制好了,接下来只要用凉白开水喂永琮和紫薇服下,便可以了。” 东方浩听了,忙吩咐人拿了凉白开水喂永琮和紫薇服药,这永琮和紫薇如今才是个婴儿,偏那九九造化丹竟是有花生米大小,因此几番吞咽,竟都是卡在喉咙,再吞不下去,可把采菱等一众宫女给急坏了。 东方浩见状,自也急得要命,只问弘时道:“可不可以将那九九造化丹研成粉末之后再喂?” 弘时听了,也不多话,只走到摇篮前,将永琮和紫薇抱坐起来,然后轻轻的拍了一下后背,然后只听到“咕噜”先后两声声响,那九九造化丹便被永琮和紫薇吞咽了下去,然后便听弘时吩咐道:“快些去烧一大桶姜汤水去,好让我给七阿哥和小格格伐毛洗髓。” 采菱等人听了,忙答应了一声,不多时,姜汤水便烧好了,弘时一手抱了一个,便自退了出去,直等了大约三个时辰,方见弘时重又抱着永琮和紫薇走了进来,只不知道为何,那永琮和紫薇的脸都是红艳艳的,东方浩问弘时,弘时却也是不明白,只夏子矜忽然似想起了什么,这才“啊”了一声,便捂住了嘴。 东方浩见夏子矜脸色骤变,只当夏子矜还在担心永琮和紫薇的身体,倒也没放在心上,直到这晚东方浩强自要当着永琮和紫薇的面跟夏子矜行那之事,夏子矜方才吞吞吐吐的说起永琮和紫薇两人的身份,东方浩这才明白为何永琮和紫薇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那么奇怪,而又为何今天白天永琮和紫薇的脸会那么红的缘故了。 当然,对于永琮和紫薇也是穿越来的,东方浩倒是比夏子矜想像中的淡定,只是有些遗憾原本以为是自己跟夏子矜的孩子如今竟是并不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想到这里,东方浩自是没忍住好好的“惩罚”了夏子矜一番,谁让她一直将自己蒙在鼓里不说的?不过,当然,东方浩如此做最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和夏子矜真真正正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实在是卡文卡得厉害,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亦言会尽量不断更的,希望亲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亦言,谢谢,另外,这一卷就要结束了,很快便会进入下一卷,时间上跳动会比较大,下一卷会真真正正的开虐脑残,前面 主要都是为后面的一些事情作铺垫的。 香香公主 说是接风宴,其实只不过是一般稍显丰盛的宴席而已,毕竟此次霍阿伊前来大清,与其说是作为一个使者前来与大清谈判,订立和平盟约,倒不如说是作为战败的一方前来向大清投城的,因此这次所谓的接风宴,东方浩没有命亲王大臣什么的携眷入宫,只命人在御花园备了几桌酒席款待霍阿伊。 “王子此来大清,千里迢迢,一路辛苦了。”东方浩最是懂得看人的,因此一见这霍阿伊就知道他是没本事的,因此便也没怎么把这霍阿伊放在心上,只微微一笑,敷衍着道,“只王子若是不急,不如且晚几日回去,朕使人陪王子在这京城中略逛逛也好。” 这东方浩猜得实则一点不错,霍阿伊虽是回疆王子,但是并不是有着什么精明才干之人,相反他不但才智平庸,而且心胸狭獈,更不喜读书,再加上他作为回疆人,对于大清礼仪更是茫然不知道,若不是因为木卓伦只他一子,再加上情势所逼,木卓伦也不会让他代表回疆前来出使大清。 也因此他见这宴席比之他在驿馆中所食不知丰盛繁几,再加上又有歌舞助兴,便也只当这就是福伦口中所谓的接风宴了,心中不觉十分高兴,因想着东方浩不过是因着朝政繁忙,所以才没有率大臣前去迎接,又听人说这福伦虽不是什么朝中重要的大臣,但却是后宫中贵人的亲戚,想到这里,霍阿伊便也就释怀了一些。 因此他听到东方浩如此说,便笑道:“皇帝陛下盛情,小王感激不尽。”只心中看着这雕梁画栋,美人如云,却是十分羡慕,又想起临行前那个人对他说的话,心中反倒更坚定了要杀死乾隆的决心,因此在举杯喝酒的时候,眼中却是有一股戾气不经意间释放出来。 东方浩早知这霍阿伊来者不善,因此在感到这股戾气的时候倒也并不意外,而且他自负武功高强,再加上这宫中也是高手环伺,又有雍正留下的血滴子,因此他并害怕这霍阿伊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又闲叙了几句,一时之间,已是酒过半巡,霍阿伊赏完一出花鼓戏,然后便笑着问东方浩道:“不知道皇帝陛下可有看过我们回疆的舞蹈?” 东方浩一愣,不知道这霍阿伊突然问这话是何意,不过这回疆就是后来的新疆,这新疆的舞疆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东方浩虽然看过,不过大多是后来的舞蹈家糅合了一些现代舞的元素而形成的,到底没有古时候这种原汁原味的新疆舞来得好看,因此东方浩只摇了摇头,笑道:“这朕倒还真没见过。” 霍阿伊听了,便笑道:“其实此次除了一些回疆特有的珠宝玉器之外,父王还命小王带来了二十六名美貌舞姬献给皇帝陛下,皇帝陛下若有兴趣,不如叫她们上来为皇帝陛下舞上一曲如何?” 东方浩听了,只一愣,然后便笑道:“既然王子盛情,朕也不好推却,就表演来瞧瞧吧。” 东方浩说这话,其实也是想瞧瞧这霍阿伊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为他见霍阿伊虽然说这话的时候表面上看上去云淡风轻,但是眼底却似乎有些焦急,似乎生怕他不答应的。 而事实证明这东方浩一点都没有看错,这霍阿伊听了东方浩这话,便轻舒了一口气,虽然声音极轻,但耳聪目明的东方浩还是捕捉到了的,然后随着霍阿伊轻轻拍了拍手,便见那偌大的戏台上,原本唱戏的班子便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缓缓而上的二十六名容颜极美的回疆舞姬,尤其是领舞的那名舞姬,虽然是轻纱覆面,看不见真容,但是那浑身的气质,就好像是从天边飘来的一朵云一样,煞是动人。 东方浩见了那名领舞的舞姬,不由得一愣,倒不是他动了心,只是他心中有些疑惑,因为这名舞姬身上的气质未免太出众了一些,根本不像是一名舞姬,反倒是像一名高贵的公主,便是那眼眸流转之处,也显示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 东方浩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旁的霍阿伊却是十分得意,因为在他看来,东方浩的这般模样,很显然是被那舞姬迷住了的样子,而他认为,只要东方浩一被这些回疆舞姬迷住,他们回疆就有喘息之机,甚至帮助那个人夺得这大清江山,到时候回疆也能像蒙古一样,即使在这关内之地,也能代代称王,不必再受风沙战祸之苦了。 当然这些到底只是霍阿伊的异想天开,而东方浩那边,殊不知却是已经对那名领舞的舞姬动了疑心,也因此霍阿伊的盘算注定是打不响的了。 一曲舞毕,那二十六名舞姬便排作几排向东方浩致礼,而东方浩发现,在他喊“平身”的时候,那名领舞的舞姬一双美目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于是便问霍阿伊道:“那舞姬叫什么名字?” 霍阿伊闻言,自是大喜,于是便笑着回答东方浩道:“回皇帝陛下的话,那舞姬名唤喀丝丽,因着来大清,所以小王的父王都命人给她取了汉名,她的汉名就叫做香香。” 香香?东方浩闻言,差点将口中即将咽下去的酒给喷出来,要知道,现代的哪个男生没有武侠梦,也因此什么金庸、梁羽生、卧龙生、古龙的小说不知道翻烂了多少,他也一样,因此他一听这个名字,便知道这个香香是谁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庸笔下最美的女子,《书剑恩仇录》的女主角香香公主,红花会总舵主陈家洛最爱的女人。 只是这香香公主不是被乾隆逼迫才入宫为妃的吗?怎么如今这霍阿伊却是把他亲妹子将成舞姬给送来了?难道他跟夏子矜、还有韩星、杜禹这几只蝴蝶的到来,彻底扇乱了剧情? 想到这里,东方浩只觉得一个头快要胀成两个大了,不过不管这香香公主来意如何,他还是暂且先把她安置在宫中命人紧密监视着吧。 因此东方浩听了霍阿伊的话,便审视了那香香公主一番,然后笑道:“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既如此,只暂且封个和贵人,只住在,嗯,只和魏贵人一样,住在永和宫偏殿吧。” 这霍阿伊对别人不知道,但是这魏贵人还是知道的,毕竟这两日一直是福伦在招呼他,而福伦在跟他聊天的时候,可是没少吹嘘这位妻表妹,甚至在言语之中,还把魏贵人说成是最得东方浩宠爱的女人,因此霍阿伊对东方浩将香香公主安排跟魏贵人一起住,倒也觉得很高兴,毕竟这魏贵人如果果然是东方浩最宠爱的女人的话,那么他去魏贵人那里的时日定然不少,而这自己这妹子美艳绝伦,年纪又轻,必定不会输给那魏贵人,少不得也能因此分一杯羹,甚至于让东方浩独宠于她。 只惟一一点让霍阿伊感到不满的是,东方浩只封了自己妹子一个贵人,这贵人是什么,说的好听点是主子,说得难听一点,只是一个在皇家抬不上台面的妾室,可是想到自己妹妹并不是作为一个公主前来,而是作为一个舞姬前来的,能封到贵人这个位置,也已经算是极限了,因此只得强忍了下来。 宴席过后,霍阿伊又偷了个空儿跟香香公主说了几句话,便自回了驿馆,而接下来的几日,霍阿伊只跟着东方浩派来的人逛北京城,一直到过了八月十五中秋节,这才准备收拾行礼,启程回回疆去了。 而霍阿伊一行人一走,除了那住在永和宫的香香公主,和贵人之外,宫中便也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而至于剩下的那二十五名舞姬,除了一名仍旧留在和贵人身边为奴婢之外,剩下的二十四名舞姬皆被东方浩命人送进了和声署1管教。 之后东方浩便命人筹备起永琮和紫薇的百日宴来,只因着他们俩百日宴的时候,恰逢霍阿伊一行人到达大清的时候,所以便没有大办,便这样混弄过去了,如今东方浩想起来,便想着为永琮和紫薇补办一下,岂料太后和夏子矜都坚决不同意。 太后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这补办百日宴的话,势必要惊动一番,这样不仅耗费国库财力,也显得两个孩子太过娇气,难免为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9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所诟病。 而夏子矜也跟太后差不多意思,她也不希望永琮和紫薇一直生活在风口浪尖上,而东方浩见太后和夏子矜都如此坚持,只得罢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小插曲,并不影响什么。只真正重大的转折,便是那入住永和宫偏殿的和贵人,只她虽然被封为和贵人,但却依旧一身回族衣裳,脸上的纱巾也是一直都不愿意摘下,更让宫中所在人都感到奇怪的是,太后、皇后甚至是皇上都不说她什么,只让她随心所欲,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再加上东方浩渐渐往永和宫去的次数多了,久而久之,也就传出了和贵人已然取代豫贵人,成为皇上新宠的话来,直恨煞了宫中的一干嫔妃,其中尤其以魏贵人为最。 作者有话要说:1和声署,也就是教坊司。中国古代宫廷音乐机构。始建于唐代,称为教坊,专门管理宫廷俗乐的教习和演出事宜。一度改名“云韶府”。宋元两代亦设教坊;明代改教坊为教坊司,隶属于礼部,主管乐舞和戏曲。至清代雍正时改教坊司为和声署。 ps:这两天事多,没时间更新,不过亦言会尽快恢复过来,真是对不起了。 郁闷的乾隆 乾隆觉得自己够郁闷的,本来因着国库有些吃紧,再加上他又凑巧听说了前明皇室遗留下来的藏宝图的事情,于是他便带着傅恒并几名侍卫前往济南,结果藏宝图是如愿到手了,可是没有想到半路居然碰到了刺客刺杀自己,自己虽然自恃武功高强,但是哪些个刺客也不是半吊子,再加上寡不敌众,很快便落了下风,自己竟然也因此受了重伤,导致昏迷不醒。 而这些却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当他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竟然换了一具身体,而且在旁贴身照顾自己的丫鬟居然叫自己“总舵主”,随后又过了没几日,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名唤袁士霄的老头居然跑来告诉自己,自己?不,应该说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红花会的现任总舵主陈家洛居然同自己,大清乾隆皇帝是同父同母的关系。 别开玩笑了!若不是他怕露出破绽,他早就这么吼出来了,因此他只是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听着这个名唤袁士霄的老头如何慷慨陈词地诉说当年的那一出偷龙转凤的无聊戏码,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说的全无虚言,又逼迫自己前去皇宫,利用兄弟情打动那个“乾隆皇帝”还满归汉,重整汉人江山。 而乾隆听那个袁士霄的老头滔滔不绝地说了那么多,早就不耐烦起来,他是由圣祖康熙爷亲自选定并教养出来的大清江山的继承人,如今高高在上的大清乾隆皇帝,怎么可能跟红花会的反贼有关系,更何况自己自出生以来,谁不说自己跟皇玛法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不然皇玛法有那么多孙子,怎么就会独独喜欢自己呢? 乾隆在心中冷哼一声,就要打断袁士霄的话头,却在无意中听到袁士霄说什么要自己利用兄弟情去打动乾隆皇帝。等等,他现在变成了这个红花会反贼的头头陈家洛了,那现在的那乾隆皇帝是谁?难道是哪个妖孽趁着自己不在,占了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里,乾隆不觉一阵脸色发白,手上握着的一柄折扇也几乎因此被他握得断裂成两截。 不行,自己一定要想办法夺回自己的身体,夺回自己的皇位!乾隆心中暗自咬牙,只能暂时接受了自己这个红花会总舵主的身份,并在几位红花会当家的帮助之下,开始积极策划起逼宫夺位的事情来。 对于乾隆的这种积极的劲头,红花会的众当家当然是高兴得不得了,差点就没跑去观音庙烧高香了,自家的总舵主总算是开悟了,不再把那些个儿女情长放在心上,转而开始为民族大义而奋斗! 不过因着乾隆遇刺,所以在那之后整个济南府,乃至山东地区都已经不再安全了。而红花会的众当家也知道要想在中原之地发展红花会的势力,只按照现在的情势来说,无异于是天方夜谭,因此只待乾隆身体彻底恢复之后,便将红花会的活动地点往西北回疆等地迁移。 乾隆虽不大乐意,但想想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在听袁士霄说他有两个挚交叫关明梅和陈正德,合称“天山双鹰”的,乃是回部木卓伦之女霍青桐的师父,而霍青桐是个忠勇双全、武功高强且富机谋的奇女子,若能得她相助,必是红花会的一大助力,因此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乾隆在真正认识霍青桐之后,反而拒绝了她的帮助,不为别的,只为她太过独立能干,她就像是生长于风中的木棉花,耀眼夺目,而他素来就不大喜欢这般的女子,因此在霍青桐婉转地表达她对他的爱意的时候,他虽然没有断然拒绝,但是也没有过分亲密,因为他觉得,即使霍青桐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但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不过,对于霍青桐的妹妹,也就是香香公主喀丝丽,乾隆倒真是被迷住了,且不说香香公主那天下难寻的绝色姿容,只那浑身与已故的慧贤皇贵妃相似的气质,乾隆便有一种深深被吸引住的感觉。 而回部的男子鲜少有像汉人男子那般温润的,更何况陈家洛本身就是翩翩佳公子,不然也不会有“风流剑书生”之的外号,因此乾隆顶着陈家洛的皮囊,很快便将香香公主的心给俘虏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才过了一年有余,兆惠的大军在与回部的战争中大败了木卓伦,木卓伦不得已,只得割地赔款,并准备了许多美貌的回疆舞姬献给大清皇帝,而乾隆和红花会的众当家商量了之后认为,这是绝佳的刺杀大清皇帝,重夺汉室江山的好机会,因此便跟木卓伦商量,找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混在舞姬之中,并伺机而动。 木卓伦想了想,有些心动,便想着让霍青桐混在舞姬之中,可奈何霍青桐虽然武功机谋极为出众,但是却半点不会舞蹈唱歌这些一般女子该会的东西,最后还是香香公主主动提出由她混在舞姬之中。众人想香香公主武功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却是美貌绝伦,要趁大清皇帝不备从而刺杀他简直太容易了,因此便也就答应了下来。 只有乾隆却是憋着一肚子的火,不过想想如今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是被哪个妖孽占据着,若是香香公主果真刺杀成功,说不定自己也就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也不一定,因此便也就释怀了。 而香香公主进宫之后,果然便传来其大受乾隆皇帝宠爱,甚至于夜夜都在其居住的永和宫偏殿内留宿的言语,乾隆心中虽然不忿,但是想到自己目前最重要的是夺回自己的皇位,便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如此又过了大约三四个月的时光,宫中忽然传来了永和宫出现了巫蛊娃娃,因此惹得太后大怒,虽然在乾隆皇帝的阻止下没有继续追查下去,但是为了洗去宫中的污秽,太后决定招萨满法师入宫的消息。 乾隆听了,不觉大喜,暗想道,这次朕定要将你这个妖孽除之而后快!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是番外吧,毕竟如果要写详细的话,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笔墨,而乾隆在亦言的文里不过是个打酱油的,不会着墨太多。另外,小小的剧透一下,下一章愉妃要死了哈。 愉妃之死 w~wwshuke_ju本书转载于~书客居 阅读最新章节请到书客(居和贵人傻眼了,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转变成现在的这个模样,按说自己和陈大哥(即披着陈家洛人皮的乾隆)以及其他红花会的好汉们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可是为什么现在所有的人都会陷入这个大清皇帝所布下的包围圈里,难道从一开始自己和陈大哥便着了大清皇帝的道吗? 不,这是不可能的! 和贵人在心中这般叫嚣着,自己跟陈大哥还有哥哥姐姐他们都布置好了一切,而且大清皇帝虽然日日都到自己所住的地方来,却是没有发现自己的一丝破绽的,不然自己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不是吗? 可怜此时的和贵人还在是谁出卖了他们的挣扎中摇摆不定,而那一厢,红花会以及乾隆那怀疑的目光都已经落到了她的身上。 “喀丝丽,为什么要背叛我?”乾隆目光灼灼的盯着和贵人,深情的叫嚣着,那场面不禁让东方浩想起了那福大鼻孔,果然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彼此都十分相像的缘故吗? 东方浩看着这个场面,不禁有些无语了,但是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还要面对这么一群脑残,只觉得更加的头痛,不过自己既然已经成为了这局中的一人,想来除了破了这个局以外,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的。 而就在东方浩愣神的当口,只见和贵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闪,便径自向他刺了过来…… 因为事发突然,而那些个侍卫又要看着红花会的一群叛党,以防其伺机逃跑,因此一时之间竟都没有留意到,待得反应过来时,和贵人已经凭着她那不算太高,但是对付几个侍卫却绰绰有余的功夫撂倒了几个大内侍卫,而那匕首的寒芒业已到了东方浩的跟前。 就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便见到愉妃在所有人,尤其是乾隆震惊的目光中,双目突出,胸口一片殷红的倒在了东方浩的怀中。 原来愉妃自生了永琪之后,身体便一直时好时坏的,到如今,已经可以说是活一日算一日了。而愉妃自知寿命将终,自然要将自己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永琪的将来安排好,当然,他她也是知道永琪虽然聪明伶俐,但是比之三阿哥永璋、四阿哥永珹还是差了一些,而且即使上决有三阿哥永璋以及四阿哥永珹,也还有六阿哥永瑢,而且六阿哥永瑢的资质也不差。 至于七阿哥永琮,如今年纪虽小,还看不出什么来,但是只看皇上如此宠爱于他,想来将来便当不成皇上,地位也必不差的。只自己娘家势微,无法当永琪的后盾,而自己也不怎么得皇上宠爱,因此愉妃便一直想着如何才能让皇上多多注意到永琪。 因此当知道宫中进了刺客,愉妃顾不得病弱的身体,再加上这刺客又据说是和贵人引进来的,此时就在永和宫偏殿,便就急急忙忙跑进来救驾,果然便看见和贵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向皇上,而为了永琪的前程,再加上自己本来就命不久矣,因此愉妃想也没想的便奔上前去为东方浩挡了这一刀。 看着愉妃倒在东方浩的怀中,乾隆的心情是很复杂的,虽然他如今的后宫之中的人数并不多,但是对于愉妃这个只从潜邸便跟着自己到如今的女人的印象却是极为模糊的,因为这个女人既没有出于众人之上的美貌,也没有煊煊赫赫的家世,甚至于她连一句话都是极少说的。 至于永琪的出生,那更可以说是一个意外,只是因为自己喝醉了酒,又恰巧进了愉妃的宫中,在酒力的影响下,自己临幸了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女人,而也只是那一次,便有了永琪。 但是如今看到竟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出来为自己,不,准确地说是自己的身体挡刀,乾隆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憎恶,因此他当即只愣住了,便是连和贵人那眼中绝望的神色都忽略了。 而相比之乾隆,东方浩的感觉则是要简单明朗得多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愉妃如此做的目的,虽然动机不纯,但是他也感叹愉妃的一片爱子之心,不过想到后来永琪的不经世,东方浩的心中不觉有些叹息,不知道愉妃要是知道她的死并没有成全了永琪的前途,反而毁了永琪,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想法? 想到这里,东方浩叹息了一声,便命人将红花会的一干叛党都押了下去,只乾隆与和贵人东方浩命人将他们两个分开关押,且不允许任何人探视。至于愉妃,因着护驾有功,着升愉贵妃,按贵妃之礼葬裕陵西侧妃嫔园陵,其子皇五子永琪,则交由皇后抚养。 圣旨一下,登时在朝堂以及后宫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当然,他们所关注的大部分都是五阿哥永琪被东方浩下旨交由富察皇后抚养这事,要知道,富察皇后自在皇上还是个阿哥的时候与皇上大婚至今,两人只育有一女,也就是和敬大公主,如今突然将这五阿哥交由富察皇后抚养,莫非是皇上已经属意五阿哥为未来的储君,所以如今想要为五阿哥争取一个嫡子的身份么? 但是,看皇上的模样,却又是不大像的,因为一来五阿哥年纪还小,将来的性情才华如何还不知道,二来皇后虽然并不像豫贵妃以及魏贵人那般得皇上宠爱,但是偶尔也还是会宿在翊坤宫的,谁又知道皇后就不会生下真正的大清嫡子?三则就是皇上只说了五阿哥是交由皇后抚养,却不像先帝那般是过到孝懿皇后名下,因此竟算不得是嫡子的身份,也还是一个普通的阿哥罢了。 因此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东方浩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也因此即使有些有小心思的,也只得暂时将所有的心思给强自按了下来,只继续望风而动。 而此时的东方浩却是不管那些朝臣也好,嫔妃也罢,都在想些什么,此时的他正在景仁宫中逗弄永琮和紫薇,自从知道永琮和紫薇两人也是穿越来的之后,东方浩虽然有些失望,但是却也多了些乐趣,尤其是看到永琮和紫薇因为自己将他们当小狗般逗弄时露出的那副想要咬人的模样就觉得十分有趣。 “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呀,你不会真的想要让那个叉烧五当将来的皇帝吧?”想到那个爱燕成痴的叉烧五有可能成为将来的皇帝,夏子矜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因此便开口问东方浩道。 “怎么可能?”东方浩一边逗弄着永琮,一边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想着这个时代,又没有电脑、又没有电视什么的,难免有些无聊,总是要找些事情娱乐娱乐才好,而如今有人自愿为我们上演这么一场真人版琼瑶大戏,咱们不看白不看而已。” 夏子矜想着,觉得也是这个理,因此便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只不过如今正居于永和宫偏殿内的魏贵人,还不知道自己俨然已经成为东方浩和夏子矜眼中的戏子,却还在为东方浩将五阿哥永琪交由富察皇后抚养的事情耿耿于怀,因而生生扯坏了好几方帕子。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卡得厉害,所以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更新,请亲们不要见怪,偶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断更的!w~wwshuke_ju本书转载于~书客居 阅读最新章节请到书客(居 富察 皇后的心思 富察皇后见东方浩将五阿哥永琪交由她抚养,心中也是有些疑惑的,毕竟东方浩并没有将五阿哥永琪过继到她的名下,而自己身为皇后,一国之母,抚养其他嫔妃所出的格格公主也还罢了,只最多将来赔送一付嫁妆罢了,偏是个阿哥,自己若管得严了,会被人说是虐待他人之子,若是管得松了,一样会被人诟病说是对五阿哥关心不够,因此竟是把富察皇后给愁得要死。 “云嬷嬷,你说皇上将五阿哥交给本宫来抚养,却是什么意思?”富察皇后抚弄着手上那长长的芙蓉掐丝珐琅指甲,挑了挑眉,问道。 云嬷嬷见问,只皱了眉,想了一回,道:“回娘娘的话,依老奴看,皇上大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有些人将这件事情想得复杂了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富察皇后挑了挑眉,示意云嬷嬷继续说下去。 “回娘娘的话,不是老奴说嘴,这皇上如今才登基没几年,正是青春正盛之际,宫中阿哥也不多,最大的三阿哥如今也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四阿哥五岁,五阿哥四岁,六阿哥三岁,七阿哥更不用说,这周岁也还没过呢,便是皇上有意立储,这阿哥们年纪那么小,心性也还没显呢,也太早了些。”顿了顿,云嬷嬷便继续道,“因此依老奴的想法,皇上顶多是见五阿哥可怜,再加上这宫中有资格照顾阿哥的嫔妃不是膝下已有子嗣,便是身子骨不好,因此才会想着让娘娘给照顾的。” “你说的是,也许是本宫想得太多了也不一定。”富察皇后思索了良久,觉得云嬷嬷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便也就不再理会。 “不过,阿哥还是要自己生的好。”目光幽幽地注视了床上熟睡的五阿哥良久,富察皇后忽然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道。 “娘娘……”云嬷嬷是富察皇后身边的老人了,她见了富察皇后这等情景,自然自然富察皇后这是想起了已经薨逝了的二阿哥,也就是被皇上在死后追封为端慧太子的永琏了,又思及永琏的聪明伶俐,乖巧听话,云嬷嬷也不禁一阵感伤,不过她还是强忍住心中的难过,劝慰起富察皇后起来,“娘娘无需着急,这皇上也是时常来这翊坤宫的,娘娘也还年轻,总会有机会怀上的。” 年轻?富察皇后心中苦笑,她如今已经三十出头,虽然因着保养得宜,看不出来,但是皇上后宫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哪个不是年轻貌美的?再说皇上每次来自己的翊坤宫,也不过是同自己在同一张床上宿上一晚,却并不临幸自己的,这样便哪里有机会怀上的?只是这些,她又怎么能同云嬷嬷开口呢? 想到这里,富察皇后不由得暗自抓紧了手中的帕子,如果自己果然没办法再怀上阿哥的话,自己最后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养在自己名下的五阿哥了。 不过现在一切还言之尚早,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皇上对嫡阿哥的看重,并且他话里话外的对所有人进行暗示,甚至对太后曾经明明白白说明皇位必要由嫡阿哥继承的,也因此当初永琏才会那么受皇上重视与宠爱,当然,也正是因此,永琏才会被人高氏那个女人给暗害了。 想到永琏的死,富察皇后的眼神不由得黯了黯,若是永琏还活着,现在也该有十多岁了,再过个一二年,也就可以在皇上跟前办差了吧,以他的资质,想要稳坐太子之位,并且登上将来的皇位是绰绰有余的吧? 想到这里,富察皇后便益发憎恨起已故的慧贤皇贵妃,不过好在慧贤皇贵妃后来也被她给设计谋害至死,而且连个孩子都没有能够留下,她也算是报了昔日的丧子之仇了。 “云嬷嬷,那高斌如今是个什么职位?”富察皇后想起高氏薨逝后的风光大葬,而且还被皇上破例从一个包衣奴才抬入是为满洲上三旗之一的镶黄旗,并加封为慧贤皇贵妃,就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当初高氏谋害永琏时所下的毒药似乎就是她的父亲高斌托了人寻来的,想到这里,富察皇后的眼眸中闪过几分阴狠,这几年因着和敬的身子一直不好,自己倒是忘记处置那一干奴才了。 是的,奴才,虽然高氏薨逝后被乾隆下旨追封为慧贤皇贵妃,高氏满门也因此被抬入满洲上三旗之一的镶黄旗,但是在富察皇后的眼里,高氏以及她的家族也依旧不过是依附着富察家的包衣奴才罢了,因此只要一想起高氏作为一个奴才竟然在得宠之后跑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富察皇后就气得几乎想要咬碎一口银牙,因此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只着云嬷嬷悄悄地送了信回自己的娘家,叫自己的父亲兄弟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捉拿高家的把柄,从而一举灭掉整个高家,以报多年来高氏对自己的羞辱。 当然,这些自然也是一点不落地传入了东方浩的耳中,而东方浩知道后,只是冷冷一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因在他的眼中,无论是富察家也好,高家也罢,都是一样的,只要他们安安份份的,不影响到自己富国强兵的计划,他们私下里打压谁他却是不会多管的,毕竟,这也不失为一种平衡之道不是么? 而且,最近高斌也似乎的确有些自大过头了呢,只借由富察家的手去打压一下,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吧?东方浩心中这样想着,却是可怜了富察皇后以及她的家族,竟是被东方浩当作了借刀杀人的打手,不然只凭富察皇后的性格,怕是死也不会叫云嬷嬷传出那封信去的吧? 不过东方浩可不管富察皇后将来会不会知道他有心利用她以及富察家族的事情,如今在他的心中,最重要的不过是夏子矜还有永琮紫薇而已,而想到夏子矜,东方浩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不觉一扫而光,只命人给他换了一身衣裳后,便自打道去景仁宫了。 而高无庸看着东方浩的模样,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了,因此心中不觉暗暗下定决心,只无论如何,一定要跟定了豫贵妃娘娘,因为只看皇上待豫贵妃娘娘的模样,便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宠了,皇上已经是完完全全的爱上豫贵妃娘娘,却是可笑这后宫之中的那些嫔妃还看不清,竟是还在那些争个不停的。 想到这里,高无庸忙收敛了心神,跟了上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永琮和紫薇忧郁了 在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当中,永琮和紫薇也在一点一点的长大,渐渐的,永琮和紫薇两人说话也不似之前那般显得吃力了,不过也许是因为紫薇才穿越过来的时候,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所以声带到底受了些损伤,以致能再次开口说话比较永琮要晚了许多时候,这让紫薇很是懊丧了一段时间。 不过在外人眼里,永琮和紫薇都属于比一般孩子要早学会开口说话,再加上古代人都认为越是早开口说话的孩子也就越聪明,所以,在太后无意中发现永琮和紫薇两人竟然都是才五六个月便会开口说话的时候,太后是十分高兴的,更是着人赏赐了夏子矜金银珍宝无数。 看着无数的金银珍宝不要钱似的流入景仁宫,那些个嫔妃包括皇后在内都不由得咬牙暗恨,更不知道背地里撕坏了多少帕子,不过她们再怎么憎恨也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有能为,不但一来就为皇上生下一对龙凤胎,而且两个孩子还才五六个月便会说话,要知道,当初皇上最为宠爱的端慧太子也要七个月才会说话呢,而且据说端慧太子正是因为像皇上一样都是七个月会开口说话才被皇上认为其聪明伶俐,作为储君来培养的,不然皇上才不在乎那立嫡立长的说法呢。 当然这些话自然不会传到夏子矜的耳朵中,一来夏子矜不是那么无聊八卦的人,二来东方浩将夏子矜保护得太好了,一丁点不利于夏子矜及永琮紫薇的事情都不让她知道,而都是他命人解决了的。 不过,说夏子矜不无聊,也不全对,至少此刻的夏子矜感到无聊透顶了的,因此她只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自己坐在那里喝茶,当然,永琮和紫薇也陪着,虽然他们现在还不能喝茶,但至少能够陪她说说话,聊聊天了。 “子矜,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难道是缺乏爱情的滋润?”躺在摇篮里的紫薇看了夏子矜一眼,口中说的话与她这张犹如天使般纯洁的脸怎么听怎么不搭,而那表情,更是怎么看怎么诡异。 “紫薇,我不是说了,现在我是你的额娘,你要叫我额娘,不能再叫我‘子矜’的吗?”夏子矜对紫薇说的话充耳不闻,只这般强调道。 “可是,这个称呼我已经叫了快二十年了耶,你要我改,我一时之间哪里就改得掉,再者说了,要是我没前世的记忆就罢了,只如今我清楚的知道你是夏子矜,我是韩星,即使如今我是你生出来的——”说到这里,紫薇的婴儿脸可疑的扭曲了一下,“但是要我叫你额娘还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听了这话的永琮也是猛点头,他以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够强了,但是要叫夏子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永琮和紫薇忧郁了 矜做额娘,他的心中还是像梗着一根刺一般难受,为毛,为毛明明大家都差不多年纪,一样都是穿越,她跟东方浩穿越是直接穿越到别人的身体里面,而他们却是要在夏子矜的肚子里将造人程序过上一遍,然后还要将人类的生长过程再经历一遍?这,这简直是太没有天理了!!! “亏你们前世一个是刑警,一个还是案情分析专家,要知道,隔墙有耳,如果你们不想再穿越一次,那么就听我的,乖乖的叫我额娘,不然的话……”说到这里,夏子矜的目光瞟向门口,“你们该明白这宫斗两字的含义。” 永琮和紫薇听了,这才都沉默不语,说实话,虽然说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们都看过不少宫斗的电视剧,但是他们总以为那些个惊心动魄的情节不过是导演为了吸引观众而特意加进去的,但是如今听夏子矜这么说,想来他们过去的想法都太天真了,这皇帝的后宫,就像是一个小的诸候争霸的场所,怎么可能会没有血腥与杀戮呢?不然的话,康熙朝的九龙夺嫡也就不存在了。 想到这里,永琮和紫薇都点了点头,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叫了夏子矜一声“额娘。” 夏子矜听了,不觉笑了,只见她轻抚了一下永琮那光洁的额头,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们心里有多别扭,但叫什么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很快你们便会习惯了的,到时候就不会这么别扭了。” 永琮和紫薇听了,只不吱声,夏子矜知道他们心中还纠结着,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子……额娘,”永琮叫得还是有些不情愿,但是开口问夏子矜道:“只你一个人刚才一直在那唉声叹气的,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说出来,我们也为你解解。” “唉,”听到永琮这么说,夏子矜又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这是无聊的,你想啊,我穿到这里虽说时间不长吧,也有好两年了,这里一没电脑,二没有电视,三没有p4,想要学人家宫斗吧,嘿,你们皇阿玛的保护手段也太高段了,人家的手还没伸到我这景仁宫,就被他给斩断了,想要学人家虐虐脑残吧,这个脑残如今还没有长大呢,想虐也虐不了啊,想要进行小包子养成计划吧,嗬,就连你们也都是穿越过来的,还要我养成什么呀,所以呀,我现在只觉得浑身都快无聊得发霉了。” 听到夏子矜这么说,永琮的嘴角不由得可疑的抽了抽,只有紫薇却是十分的赞同:“可惜我们现在才这么一丁点大,不然就可以撺掇着皇阿玛微服出巡也是好的。” 微服出巡?听到这里的夏子矜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但是却因为太快了,所以 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永琮和紫薇忧郁了 没有抓住,因此她微微摇了摇头,便也就不再去想了。 “你这个丫头,就知道疯玩,也不知道你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是怎么当上那刑警的。”听到紫薇的话,永琮撇了撇嘴,嘲笑着,心中却死不承认自己其实也是很想瞧瞧古代帝王的微服出巡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去你的!”紫薇见永琮嘲笑自己,只冷睨了永琮一眼,随后便道:“我就是因为在二十一世纪的职业是一名刑警,所以都几乎没有什么出去旅游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穿越过来,我当然要好好玩玩了,再说了,这古代的景致可不比二十一世纪都是人工雕琢的,我就不相信你会不心动?” 不得不说,紫薇戳中了永琮很少的几个弱点中的其中之一,要知道永琮在二十一世纪最大的一个爱好便是旅游,虽然同人警界人员,但是他这个案情分析专家与紫薇这个刑警可不同,他只有遇上大案难案以及奇案的时候才会需要出面,而其他的时间,最多也就是在办公室里坐坐,所以相对来说,假期也就多得多了,因此永琮在业余假期间里,常常到四处各地进行旅游,并拍下一些照片留作纪念。 因此永琮听了紫薇这话,登时便沉默了下来,心中更憎恨现在他这幼小的身体,以及这个时代科学技术的落后——别问为什么,很显然,因为这里连最原始的相机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数码相机了! 正聊着天,只听一声“皇上驾到”,然后便见一抹明黄|色一闪而过,随后夏子矜便见到东方浩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夏子矜觉得最近的东方浩越来越奇怪了,总是一有空闲便往自己这钻,却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弄得后宫怨声四起,连太后都好几次隐讳地提醒自己不可以太过独霸皇上,要顾及皇上的身体,可是天知道东方浩来自己这里就只是坐坐,说说话而已!因此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夏子矜的语气中很明显的带了几分怨气! 这个笨蛋!紫薇在心中暗翻了一白眼,这夏子矜怎么不管到了哪个时代都是那么得迟钝,那东方浩,不,现在应该说是她的皇阿玛,之所以来她这里来得这么频繁,很明显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他爱上她了不是吗?你看她皇阿玛看夏子矜的眼神,温柔得都快滴出水来了,而且这空气中那浓烈的荷尔蒙气息,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的皇阿玛正在努力“勾引”她的额娘吗?可是为什么她的额娘是那么得迟钝,居然到现在都感觉不出来呢? 想到这里,紫薇瞬间感到忧郁了。 而永琮的想法显然跟紫薇不一样,东方浩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永琮和紫薇忧郁了 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有接触过,但是谁让他是鼎鼎大名的明日集团的总裁,因此早就对他的事迹如雷灌耳了,在感受到这空气中浓烈的由东方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永琮只想大声对东方浩吼:“要打情骂俏麻烦你们到晚上所有人都熄灯睡觉的时候行吗?不要在众目睽睽(实际上只有他和紫薇两人),所有人眼皮子底子白日宣滛!” 但是这话永琮到底只敢在心里说说,毕竟现在他才只是个一岁多点的小屁孩,虽然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底细,但是要知道外面还有宫女太监在守着,如果自己果然将那些话给吼出来了,只怕自己立刻就要被人当作怪物丢到火刑场去烧掉了! 也因此,永琮和紫薇一样,也感到忧郁了!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东方浩告白与请求指婚 其实永琮和紫薇都不知道的是,夏子矜其实并不是不清楚东方浩对她的感情,毕竟东方浩表现得那么明显,就算是傻子也是看得出来的,只是夏子矜在亲眼见证了父母婚姻的失败之后,对爱情有着本能的恐惧,因此每当跟人谈起爱情的时候,她都会出于本能的逃避,久而久之,纵然是与夏子矜亲厚如紫薇,也只当夏子矜是情商低,迟钝而已。 也因此东方浩在发现自己在夏子矜面前的示爱表现得那么明显,可夏子矜却是依旧无动于衷时,东方浩再也忍不住了,这日只刚刚一下朝,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即跑到了景仁宫,问夏子矜道:“子矜,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听了东方浩这话,夏子矜心中不觉一惊,但面上却丝毫不显,只假装疑惑地问道。 “你……”东方浩听了这话,几乎气得说不出话来,在有些着恼地抓了抓头发后,东方浩一把抓住了夏子矜的手,“难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不,我爱你,我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一起白头到老!” 夏子矜听了这话,不由得怔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东方浩会这么直白地说出这些话来,只不过待在一旁摇篮里的永琮和紫薇两个却是陡然间两眼放光,脸上满满的都是八卦的味道。 不过他们两个的八卦之魂还没来得及熊熊燃烧,那小心肝儿就被夏子矜的话给浇了个透心凉:“东方浩,你在开玩笑的吧?虽然我们是很熟悉不错,但是我对你也最多就是把你当成好朋友罢了,你怎么,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呢,你别开玩笑了,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看我像是那种随便拿这些来开玩笑的人吗?”不等夏子矜把话说完,东方浩便打断了夏子矜的话,一双俊眸之中满是怒意,“我承认,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我对于女人不怎么在意,所以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外面的人也盛传我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是,我告诉你,我对于感情是很认真的,虽然我以前的女朋友很多,但是对于她们我最多也就是接吻而已,一次关系都没有发生过,到了这里,除了你,我也没有去碰一个这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难道我做了这么多,还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感情吗?” 东方浩的话宛如一颗颗炸弹炸得夏子矜脑袋里轰轰作响,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只得傻站在那里。 东方浩见了夏子矜这个模样,更是气急,便一下子吻上了夏子矜的唇,舌头狠狠地把夏子矜的贝齿撬开,在夏子矜不断的翻转搅动,不知餍足…… 而夏子矜也被东方浩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给弄懵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反应,只得任由东方浩吻着,而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东方浩推倒在床上了。 “你放开我……”夏子矜推开东方浩的脸,又将自己的脸别向一旁,“你说的话,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要好好想想,你……” 夏子矜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看见了东方浩眼中那一闪而逝的受伤,不知道为何,她有种自己早已经被东方浩给看穿的想法,因此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但是想到当初自己父母的婚姻,再加上自己这个身体的父母的婚姻,夏子矜还是选择了逃避。 而夏子矜猜测得确实没错,东方浩确实看穿了夏子矜的想法,而他之所以能看穿夏子矜的想法,并不是因为他比起紫薇来对夏子矜更熟悉,而是因为夏子矜虽然不排斥同他发生关系,但是每次同他□的时候,夏子矜的眼睛从来都不注视着他,这让感觉到这时候的夏子矜对于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让他感到挫败不已。 也许也正是因此如此,所以东方浩才由一开始的对夏子矜只是有些兴趣,后来才慢慢的在接触中越发喜欢夏子矜,以致于如今转变成了一腔浓烈的爱吧。 也因此东方浩在听了夏子矜的话后,只得放开了夏子矜,重新整理好衣裳,有些落寞地出了景仁宫。 而高无庸见东方浩如此,心中不觉暗暗叫苦,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因此便打定主意只除非皇上叫他,否则便做一个锯了嘴的葫芦,谁说话都不应。 只可惜老天没有听到高无庸的祈祷,只东方浩刚回到御书房不久,心情正烦闷不已的时候,只见富察皇后老远地便往这御书房来了。 当然这富察皇后也是知道的,这御书房不比别处,即使尊贵如她为后宫之主,也是轻易不能踏足这御书房的,只是她实在是等不得了,原本皇上对她是又敬又爱,而如今自从自己亲自抬举了魏贵人那个贱婢,又来了个豫贵妃后,皇上对她就渐渐地淡了恩宠,只剩下表面的敬重了,而自己如今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虽有个五阿哥永琪养在自己名下,可到底不是自己嫡亲的骨肉,也不见得有多得宠,反而是豫贵妃的那双儿女,不论是皇上还是太后都是宠爱有加。 因此富察皇后不禁开始后悔,开始反思自己当初想利用魏贵人来固宠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因此今天才听了皇上去了景仁宫,便派了人在往景仁宫的路上候着,只等皇上出了景仁宫,便前来见皇上,只是没有想到皇上今天却是不同往日,只没过了多久便出了景仁宫,害她连准备的时间都不及,皇上便已经进了御书房了。 “皇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0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皇后娘娘,皇上如今正生着气呢,依奴才瞧,皇后娘娘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的好。”对于富察皇后,高无庸还是有些敬重的,虽然他也知道富察皇后的手段也是极狠的,不过在这后宫之中,有哪个女人的手段不是狠的,真正不争不狠的女人早都化成了一堆白骨了,哪还能活到现在?因此听富察皇后要求见皇上,高无庸只劝道。 “皇上正生着气,这是怎么回事情?”对于乾隆,富察皇后也是有着感情的,毕竟是年少夫妻,又一同经历过不少风雨,所以听到高无庸说皇上正生着气,富察皇后一时也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只急忙问道。 “这个奴才也是不知道得很清楚的,只知道皇上下了朝之后,脸色便不太好,之后去了景仁宫后,脸上的表情就更显得凝重了。”高无庸知道东方浩对于夏子矜的感情,因此非常小心地遣词造句,哪知道却反而让富察皇后误会了他的意思。 因此富察皇后听了高无庸的话,只觉得这是个打击夏子矜的好机会,便更加要求见东方浩,高无庸无奈,只得进去通报去了。 东方浩正烦心着,忽然听到高无庸来报说富察皇后求见,心中不觉一愣,想了想,觉得富察皇后不比后宫其他嫔妃,不好不见,因此便叫宣进来。 富察皇后进了御书房,见东方浩的脸色果然有些不好,不觉暗喜在心,于是便自上前,又命人从食盒中端出一碗银耳莲子羹,而后笑着对东方浩道:“皇上,臣妾听说皇上近日精神不济,便亲手熬了一碗银耳莲子羹,是皇上最爱吃的,皇上您尝尝。” “放在那里吧。”东方浩如今满心都是夏子矜拒绝的烦闷,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因此只淡淡地道。 富察皇后见东方浩如此,更加认为是夏子矜得罪了东方浩,于是便笑着对东方浩道:“皇上,臣妾不知豫贵妃妹妹怎么开罪了皇上,只豫贵妃妹妹终究年轻识浅,皇上还是不要与豫贵妃妹妹计较才是,好好保重龙体方是正经。” 东方浩听了这话,只一愣,问道:“谁跟你说豫贵妃开罪了朕的?” 富察皇后听了东方浩这话,心中只“咯噔”一声,不觉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暗想莫非自己猜错了,因此忙赔笑道:“回皇上的话,适才臣妾听高公公说皇上自景仁宫出来后脸色便不太好,心中担心是不是豫贵妃妹妹冲撞了皇上,因此……” 话虽未说完,但东方浩已经听懂了富察皇后的意思,不过他终究没有怪罪富察皇后,一来因为富察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没有大错轻易不能治罪,二来富 察家人才出众,他富国强兵的许多计划还要多赖富察家的支持,只这个时候得罪富察家确是不好,三来就是他记得历史上的富察皇后似乎是乾隆十三年崩的,而如今已是乾隆九年,也不过四年的时间,因此东方浩也懒得同富察皇后计较。 “如此多劳皇后费心了,其实豫贵妃并没有冲撞朕,只是今日朝堂上琐事繁杂,春和又不在,无人与朕分忧,心中有些不快罢了。”东方浩按了按双眉,叹了口气,道。 “原来如此,却是臣妾误会豫贵妃妹妹了。”富察皇后心中暗自舒了口气,幸好刚才没有直言挤兑豫贵妃,不然自己恐怕难免被皇上责罚了。 “对了,皇后此来可是有什么事情?”东方浩当然知道富察皇后心中在想什么,虽然不屑,却也不置一辞,只喝了一口银耳莲子羹,而后开口问道。 “哦,是这样的,如今和敬也有十三岁了,臣妾想着是不是该给她指婚了,所以想来问问皇上的意思。” 富察皇后此言一出,差点没把东方浩给噎死,喵喵咪呀,他刚才听到了什么,只十三岁便要指婚了?要知道这十三岁在现代的时候可还在念初一呢,这里便要想着嫁人了,他该是感叹古代人太过早熟,还是这万恶的旧社会太会残害幼童? “皇上……”看着东方浩一脸被噎到的模样,富察皇后不觉有些担心,便出声道。 “朕没事。”东方浩挥了挥手,又拿帕子拭了嘴,“这和敬才十三岁,现在就谈婚论嫁是不是有点太早了,朕还想留她两年呢。” 虽然东方浩不太喜欢富察皇后,但是对于和敬却是十分喜欢的,每次看着她甜甜地叫自己“皇阿玛”的样子,他就不由得想起自己那个因为得了白血病才十一岁便死去的妹妹。 “回皇上,臣妾也知道皇上不舍得和敬出嫁,只臣妾又何尝舍得,但是女儿大了总要嫁人的,再说如今只是先指婚,这成亲光是准备还是将近一年的功夫呢,到那时候,和敬也就不小了。”富察皇后听东方浩如此喜欢和敬,心中不觉十分高兴,因此便笑道。 “既然如此,便依皇后所言吧。”东方浩想了想,又问道:“你既然来问朕,是不是已经有了中意的人了?” “回皇上,臣妾觉得色布腾巴勒珠尔不错,皇上觉得如何?”富察皇上揣度了一下,问东方浩道。 “色布腾巴勒珠尔?”东方浩听了,不觉皱了皱眉,“这个名字朕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富察皇后听了,不禁笑道:“皇上忘记了,他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罗卜藏衮布王爷的儿子,其祖母还是顺治帝堂兄简 亲王济度的次女,后来被封固伦端敏公主的呢,当初色布腾巴勒珠尔九岁的时候,还跟永琏在一起一块在上书房学习来着,跟和敬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 说到永琏,富察皇后不觉有些伤感,想当初永琏极为聪明,乾隆更有意立其为储君,却哪知偏偏早早地就殇了,要是永琏如今还在,她何苦这么算计,想到这里,富察皇后竟自落下泪来。 东方浩穿越来的时候,永琏已经殇了,因此对永琏的印象只限于乾隆记忆中那个总是一本正经装小大人的小男孩,也因此对永琏东方浩的感情自然也不深,所以见富察皇后落泪,他便适时的安慰了几句也就罢了。 当然他也知道,富察皇后在这个时候抬出永琏来,也是希望自己能念在永琏的份上,答应了这门指婚,而这时东方浩又想起历史上的固伦和敬公主似乎就是嫁给色布腾巴勒珠尔的,又想着既然富察皇后说和敬同色布腾巴勒珠尔是青梅竹马,想来感情也不错,便顺势答应了下来:“听你这么一说,朕也似乎想起来,这色布腾巴勒珠尔虽然只比豫贵妃小上几岁,但还算是她的堂侄呢,如此也好,彼此也能多照应一些。” 富察皇后听了,虽不满东方浩在这时提起夏子矜,但是为了东方浩能同意这门指婚,便也就咬牙应了。 见富察皇后没有其他事情了,东方浩便借口还有政事,便打发了富察皇后。富察皇后虽不愿,但她还不至于愚蠢到同东方浩直接发生冲突,因此便行了一礼,退出去了。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富察皇后中毒 次日一早,赐婚和敬公主和色布腾巴勒珠尔的圣旨传到了公主所,顿时在宫中引起一场轩然波,包括太后在内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会把最受宠爱的固伦和敬公主远嫁蒙古和亲,而且这道圣旨居然还是富察皇后亲自求的。 也因此这后宫中的嫔妃嘲讽者有之,同情者有之,但更多的却是不屑,要知道虽然大清的公主多是远嫁蒙古和亲的命运,但是这种自请去蒙古和亲的,却是廖廖无几,甚至可说是根本没有,因此对于富察皇后的这种做法,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富察皇后是想借自己女儿远嫁蒙古的这种手段来达到挽回圣心的目的,因此虽然这些嫔妃碍于富察皇后平日里的威严与地位不敢将这种不屑的情绪表达出来,但是那背地里嚼的舌根早已经把她们的心思出卖。 而最是疼爱孙女的太后对于富察皇后的这种做法也有些不理解,因此这日富察皇后到慈宁宫来请安时便对富察皇后道:“皇后,哀家知道你素来贤惠,但是和敬是你的女儿,你也不能不为她打算呀,这蒙古路途遥远,又多风沙,大清多少公主埋葬在那里,和敬从小的身子骨也不大结实,你这么做,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么?” 富察皇后听了,只无奈道:“皇额娘,和敬是儿媳辛辛苦苦生下来的,自永琏去后,儿媳更是把她当宝贝疙瘩一般捧在手心里,但凡可以,儿媳又岂会让她远嫁蒙古。只是近日听说皇上颇为蒙古那边的事情忧心,虽然有阿如罕汗王在帮着皇上,但是蒙古并不是只有科尔沁,儿媳不想让皇上那般为蒙古之事操心,因此才自请让和敬远嫁蒙古,反正色布腾巴勒珠尔与和敬青梅竹马,也算是儿媳看着长大的,想来也是能好好对待和敬的。” 太后听了,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也是,皇帝的子嗣稀薄,女儿如今也只和敬与紫薇两个,紫薇尚在襁褓,这和亲之事若果论起来,还真的只能让和敬去。” 顿了顿,太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对富察皇后道:“对了,这色布腾巴勒珠尔说来哀家也有许久没见过了,改日进了京,让他来见见哀家,哀家记得当初他在上书房读书的时候跟永琏是极好的。” 听太后提起永琏,富察皇后也不由得拭起泪,强自笑道:“皇额娘说的是,说起来这色布腾巴勒珠尔儿媳也有好几年未见了,正好趁着此次进京来,儿媳也好好瞧瞧。” 太后见富察皇后如此,也知道他想起了永琏,因叹了口气,拍了拍富察皇后的手,劝慰道:“皇后,你也不要多想了,只好好保重身子,为皇帝添上两个嫡子方是正道。” 富察皇后听了,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苦涩不已,皇上虽然每逢初一和十五也都是按例来翊坤宫的,但是每次却都是和衣而眠,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要想生下嫡子,谈何容易? 这么想着,富察皇后又陪太后说笑了一会儿,便自回了翊坤宫,一路之上,那单薄瘦弱的身影,宛如秋风中的小草,风吹即倒。 而事实上,当天富察皇后回到翊坤宫便病倒了,而且来势汹汹,慌得云嬷嬷赶紧去禀报皇上。 东方浩虽然对富察皇后没什么感情,但是到底是这个身体的妻子,又是国母,自然是不能不问的,因此宣云嬷嬷进来问清楚后,便也就赶到了翊坤宫。 “到底怎么回事,皇后怎么会突然就重病了?”东方浩大踏步进了翊坤宫,发现几个太医正站在那里摇头叹息,心中一凛,莫非富察皇后不好了?应该不会啊,今儿个早上看她还神清气爽的,莫非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私,因此见到此等情状,立时便开口问道。 几个太医见到东方浩前来,忙跪下请安,东方浩不耐烦的叫了声“起”,然后便问道:“皇后到底怎么样了,快快给朕如实报来!” 几个太医听了东方浩的话,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就在东方浩的耐心快要告罄之际,为首的胡太医站了出来,对东方浩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是忧思成疾,导致郁结不发才会昏倒的。” “好端端的,皇后娘娘怎么会忧思成疾,郁结不发的,你们不要给朕乱扔迷糊弹,朕可不傻!”东方浩听了胡太医这明显糊弄的话,火气更大了。 胡太医为首的几个太医听了东方浩的话,忙吓得跪倒在地,然后只听胡太医开口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之所以忧思成疾,郁结不发,是因为皇后娘娘中了一种叫‘迷心散’的薰香,这中了‘迷心散’的人,会在梦里看到自己最忧愁的画面,即使是醒来后这种情绪也会一直缠绕着中毒之人,直到中毒之人精神崩溃,最近憔悴而死。” 胡太医战战兢兢的说完,东方浩才明白胡太医为何刚才不敢说出真相,想来是因为这属于后宫阴私,知道得越多,难免性命之忧,因此听了这话,便也就没有再怪罪胡太医等人,只问道:“有办法解毒么?” “回皇上,‘迷心散’其实是将苗疆的‘迷心蛊’改进之后形成的一味毒药,所以用毒和解毒之法都形同蛊毒。要想使人中毒,必须有对方的发丝为引,同样的,解毒也需要发丝,不过这发丝需要中毒者心中最思念之人的发丝。”胡太医不愧是太医院院判,除了医术之外,对毒术也是挺精通的,因此说起来竟是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信服。 而胡太医一口气说完,心中却颤抖不已,毕竟在大清,不,应该说是任何一个朝代,这蛊毒之术都是禁忌,一旦发现有人使用,必诛其九族,虽然这迷心散不是蛊毒,但也差不多了,而能使用这种毒的,又岂会是泛泛之辈,其身后必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势力,而他不幸将其诊了出来,说不定就被这幕后之人记恨上,到时候因此而被杀人灭口也未所知。 想到这里,胡太医心中不由得苦笑,其实他对蛊毒之术并不太了解,他所学所知也是从太医院的一些医书典籍之中知道的,而如今却没有想到竟是成了威胁到他性命的东西了。 而一旁的东方浩看到胡太医的神色似乎有些灰败,心中却是另有想法,不过他倒是也没有说出来,只问一旁的云嬷嬷道:“你可知道皇后心中最思念的人是谁么?” 虽然历史以及这身体本尊的记忆都说明乾隆和富察皇后是夫妻鹣鲽情深,但是历史始终都是由当权的统治者所书写的,真正能做到司马迁这样公正不允的又有几人,更何况历经时代更替,司马迁所著的《史记》恐怕也早就被后人篡改得面目全非了吧? 因此东方浩可不信什么富察皇后对乾隆一往情深,对乾隆最为思念的这种鬼话,而且就算是,恐怕也早已消散在乾隆那无尽的风流秩事之中了吧? 也因此东方浩开口问了云嬷嬷这么一句话,不过在云嬷嬷开口之前,他又加了一句:“事关皇后的生死,你可不许隐瞒事实,否则欺君之罪你该是知道的?” 云嬷嬷是富察皇后身边最得用也是对富察皇后最忠心之人,不过也难保她怕说出乾隆不爱听的话而选择隐瞒真相,因此东方浩才多说了这么一句。 果然,云嬷嬷几番挣扎之后,终于闭上了眼睛,脸色亦变得灰败,仿佛失去了生机的枯叶,而后只听她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心中最思念的人是……是端慧太子。”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东方浩布局 听到云嬷嬷说富察皇后心中最思念的人是端慧太子,东方浩倒也没感到意外,毕竟像富察皇后这种典型的满洲贵女,又是一国之母,若说她心中最思念的人除父母亲人丈夫儿女之外,还有他人,这东方浩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 不过端慧太子已经去世多年,要取他的发丝怕是不易,不过好在云嬷嬷因着富察皇后之命,将昔日端慧太子头上掉下的发丝一一收集放进了一个荷包之中,如今正好拿来救命。 东方浩见状,心中也自放下心来,看着胡太医配制了解药给富察皇后服下,然后又叮嘱云嬷嬷好好照顾好富察皇后,而后便即回了御书房。 “高无庸!”东方浩刚回到御书房,在喝了一口茶之外,便吩咐侍立于一旁的高无庸道,“你去御景亭,给朕叫个人来!” 高无庸心头一跳,要知道这御景亭是当初先帝设立粘杆处之所在,自先帝驾崩,粘杆处传到了皇上手中,皇上却甚少动用,如今皇上这么做,莫非是想整肃后宫?但是一般来说这皇上不会去管后宫如何的吧? 高无庸心下有些惴惴的,不过他到底是跟在先帝跟前的老人了,自然也不会妄自去揣摩圣意,尤其眼前这位虽不及先帝那般手段狠辣,但是却是比先帝还要多疑的。(东方浩:我是冤枉的,我怎么就多疑了?某言,虎摸:高无庸说的是某条渣龙,不是你!) 想到这里,高无庸只答应了一声,便自退了出去。不多时,便看见一个年约十四左右的小太监走了进来,见了东方浩,忙自跪下向东方浩请安道:“奴才小园子向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东方浩随口应了一声,便问道:“小园子,你进入这粘杆处有几年了?” 小园子听了,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进入这粘杆处已经有七年了。” 七年?东方浩听了,不由得皱了眉,这小园子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却已经进入粘杆处七年了?难道这粘杆处是从小培养的不成? 东方浩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悚到了,不过他还是很镇定地问小园子:“小园子,你今年几岁了?” “回皇上的话,奴才今年刚好弱冠。”小园子虽然不明白东方浩一直问自己这些问题做什么,但是还是很平淡的答道。 弱冠?那就是二十了?东方浩仔细看了看小园子,的确,除掉那张分不清年龄的脸,只身材方面的确像是二十左右的人,看来眼前这位是标准的娃娃脸,只是自己没留意,就只当他是个才十四五岁的男孩,若是果真如此,任他进入粘杆处的时间再长,他也不敢放心将眼下要查的 事情交给他去办。 东方浩想毕,这才淡淡地道了一声“平身”,然后又对小园子道:“小园子,朕眼下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你去给朕查查内务府以往进贡的所有物品的来源出处,以及是由谁经手的,包括后宫中哪位娘娘得到过那些进贡的物品,务要详细,知道吗?” 小园子听了,忙答应了一声,又见东方浩没有了其他的吩咐,便自退了下去。 这粘杆处不愧是粘杆处,这速度都快赶得上现代的网络了,只一天不到的功夫,小园子便将东方浩所想要知道的一切信息查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哪些娘娘是在哪一日得到的那些进贡的物品都查得清清楚楚,这也不由得不让东方浩感叹,这雍正不愧是最后九龙夺嫡的胜利者,只凭这无人无及的快捷情报机构,若当不上这皇帝,还真是说不过去。 虽然对于这富察皇后,东方浩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好歹她明面上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皇后,因此有人要害她,他自是不能坐视不理,而且他虽然也觉得有些闲极无聊,但是却也不愿意跟那些个嫔妃玩什么宫心计的,要知道,稍有不慎,可是会殃及到他心爱的女人以及儿女的,虽然对于夏子矜,东方浩也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善类,一旦惹怒了她,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因此在接到小园子的奏报后,东方浩不动声色地除掉了一些翊坤宫的钉子,又让富察皇后好好“养病”,至于后宫大权,东方浩只让太后先暂时接掌,如此一来,后宫中暂时可保风平浪静了。 接下来便是三年一度的选秀,东方浩借着选秀之机惩治了一批内务府的大臣,而后又在内务府安插了自己的眼线,至于内务府总管,东方浩则交由了果亲王允礼担任。允礼对于乾隆的不着调一直耿耿于怀,深觉自己的皇兄选错了继承人,如今见乾隆“浪子回头”,心中还是很欣慰的,因此便欣然接受了这个职位。 不过对于东方浩的一些举动,允礼还是有些不解,那就是此次选秀东方浩选的似乎都是一些满洲女子,而且似乎都是一些门第不高的女子,这可一贯有违乾隆的“审美标准”,要知道乾隆可是一向喜欢娇滴滴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汉家女子的,难道是口味变了?一向胸怀如清风霁月一般的果亲王首次在心中纠结且不cj地想道。 其实允礼确实是多想了,东方浩之所以如此做,完全是因为想借机突出魏贵人,好将其作为夏子矜的挡箭牌,用以保护夏子矜罢了。 因此不管允礼以及底下的人是如何想法,东方浩却是不管不顾的在纳入一批新人的同时,又晋封了柏贵人为颖嫔,陈贵人为婉嫔,魏贵人为令嫔,不过虽然三人同时晋封为嫔,却只有令嫔从永和宫偏殿搬到延禧宫正殿,而这无疑使得后宫的嫔妃对令嫔更恨不能生噬其肉,便是当初帮了令嫔的舒妃也在暗自思量自己当初这步棋是不是走对了,毕竟这令嫔未免升得太快了一些。 不过令嫔却是对自己已经成了满宫人人嫉恨的对象这点丝毫不知,她此刻只对皇上同时升了颖嫔以及婉嫔的位份而感到愤恨不已的,要知道她可是素来看不起颖嫔和婉嫔的,虽然皇上让她一个嫔可正住正殿确实是恩宠万分了,但是毕竟得到的越多了,那么想要得到的就更多了,因此令嫔如今已经不再仅仅满足于皇上的宠爱了,她开始将目标瞄准了慈宁宫的那张位置。 “不过,”令嫔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这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当然令嫔的一举一动自然是逃不脱东方浩的耳目的,在听到小园子将延禧宫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向自己禀报之后,东方浩只是冷冷一笑,道:“看来这令嫔的心大了呢。” 而就在这时,只听到高无庸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三爷来了。”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见到四四和林妹妹 东方浩一愣,知道高无庸说的是弘时,便忙命人请了进来。心中却是有些奇怪,要知道这弘时平日里却是甚少出现的,如今突然来见自己,莫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正这么想着,便见弘时走了进来,见了东方浩,只行了一礼,而后便直接开口道:“皇上,皇阿玛回京了,要见你。”因着御书房不是一般人能够进来的地方,所以此刻除了东方浩和弘时以外,也就是高无庸一人在,而高无庸也是知道雍正没死的人之一,也因此弘时也就没怎么避违,话语中就直接就称了雍正为“皇阿玛”。 本来能见到传说中九龙夺嫡的胜利者雍正大帝是一件极其令人兴奋的一件事情,然而此刻的东方浩听了,心中却是一凛,说实在的,虽然他没有见过雍正,但是只凭乾隆的记忆,东方浩便知道雍正绝对不是性子清冷这么简单,那种狠辣绝决,睥睨天下的霸气与手段,即使是浸滛商场多年,如今好歹也当了两年的皇帝的他也万万比不上的。 而当初他和夏子矜去刘家庄寻找雍正,也不过是因为雍正是传说中江湖上的“鬼医”,为了永琮和紫薇的性命着想,他们当然要冒着被其识破的风险去寻找他,而此时既然永琮和紫薇身上剧毒已解,身体康健,对于雍正自是能避则避,但是如今雍正却主动提出要见自己,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里,东方浩的心中不觉微微有些胆怯之意,不过想了想,自己却是不能拒绝的,因此便答应了下来。 而弘时见东方浩已然答应下来,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就恭身退了出去。 东方浩待弘时离开以后,便自往景仁宫去了,他想着是不是要跟夏子矜商量一番,看看这雍正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怎么就突然间想要见自己了?(此刻的某人已经浑然忘记了他披着的是对方儿子的人皮,老子要见儿子是天经地义的。) 东方浩这么想着,便一路踱步到了景仁宫,彼时刚好夏子矜午睡醒来,见到东方浩进来,便挥退了一旁侍候着的宫女,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看你脸色似乎不大好?” 东方浩见夏子矜关心自己,心中一阵高兴,忙缓了脸色,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刚才弘时来告诉我,说是雍正要见我。” “你是说雍正要见你?”听了东方浩的话,夏子矜全然没有东方浩的担忧,反而是一脸的兴奋,“那是不是还有林妹妹,我记得之前太后不是说过林妹妹嫁给了四四的吗?” 东方浩听了夏子矜的话,有些狐疑地看向夏子矜,不明白她眼中那满是粉红色的泡泡是怎么一回事?(那是崇拜啊崇拜,你追了人家这么久,难道不知道人家是四四和妹妹的铁杆粉丝吗?) 而此刻的夏子矜可是不管东方浩有什么想法,只睁大眼睛盯着东方浩问道:“那你答应了吗?什么时候去?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顿了顿,夏子矜又似乎有些惋惜地道:“不过,老天既然让我穿越,就该让我穿越到九龙夺嫡的时候嘛,那样人家好歹也能一睹四四年经时的风姿,现在乾隆都已经是半大叔了,四四也肯定是人老珠黄了。(喂,这个词不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吧?)还有林妹妹,我到现在都不清楚她怎么会嫁给四四的,虽然这里不是正史,但是,反正我是怎么想也想不通啦!” 看着夏子矜似乎已经沉浸在了对雍正和林妹妹的无限yy之中,东方浩只觉得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力之感,暗想着女人疯狂起来的样子还真可怕。(那是你没有见过小白花,你见过小白花后,就不会觉得夏子矜疯狂了。) 不过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步田地,似乎再不带夏子矜一起去的话就实在说不过去了,说不得将来夏子矜还要埋怨自己一通,想到这里,东方浩只得叹了口气,答应了夏子矜的请求。 次日一早,东方浩和夏子矜便坐上了马车,出了宫门,不过因为夏子矜担心永琮和紫薇在宫中,所以为了放心便也就把永琮和紫薇也给带上了,一行四人俨然是走亲戚的架势,哪里还有之前一想到要见到四四和林妹妹就紧张激动、心跳不止的? 这次雍正要见东方浩的地方倒并不是在刘家庄,而是在京郊一座别唤“玉竹山庄”的庄园之中,而这庄园是早年林如海为了黛玉出嫁而置办下的嫁妆,只不过后来因为雍正的关系,所以这庄园也就一直空置着,只闲时才到这里住上几日,而大多时候,因为黛玉向往农家生活的关系,所以雍正与黛玉一直是住在刘家庄的那个小农家院子里的。 东方浩和夏子矜包括永琮和紫薇在内在见到雍正和黛玉的时候感到十分的惊讶,而只有一路同行而来早已经习惯了雍正和黛玉两人模样的弘时表现得很淡定。 按理说雍正如今应该是已经年近七十的老人了,人都说“年近七十古来稀”,所以七十岁又被称为“古稀之年”,可雍正如今却依旧发黑如墨,也不见满脸褶子,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在外的皮肤亦是绷得紧紧的,看上去充满了生机与力量,整个人仿佛四十岁都不到似的。 而黛玉则更显得夸张,明明也就比雍正小了十岁左右,如今看向去却依旧不过双十年华,就连眼角都看不见一丝细纹,整个人不施粉黛,一张脸亦宛如剥了壳的水煮蛋,白嫩嫩的,光滑可鉴,而目光流转之处,更是无限风情,既有着少女般的娇羞,也有着贵妇的成熟与优雅,举手投足之处,更是让人流连万分,只你一见,便会道,好一个清灵脱俗的世外仙姝! 而两个人站在一起,更是让人感叹,果然是一对风华绝代的夫妻! 不过两个人啧啧称叹的同时,也很快便收敛了心神,忙跪下道:“儿臣(臣妾)给皇阿玛(太上皇)请安,皇上玛(太上皇)吉祥,见过林额娘,额娘吉祥。” “起来吧。”雍正点了点头,便抬起了一只手臂,又示意一旁的丫鬟将两人扶起来,毕竟两个怀中还抱着孩子。 在东方浩和夏子矜站起身后,雍正便挥退了屋子里侍候着的丫鬟,只留下自己与黛玉、东方浩、夏子矜与弘时五人,当然还有东方浩和夏子矜怀抱着的永琮和紫薇。 “你们两个到底是谁?”正在东方浩和夏子矜一边感叹着雍正大帝的气势果然不一般,一边准备抱着永琮和紫薇坐下来的时候,只听到一旁的黛玉目光微微扫过两人,轻启朱唇,然吐出的话语,却宛如一支势如破竹的利箭,直捣黄龙,也使得东方浩和夏子矜只感觉到一阵的心惊肉跳。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雍正的决定 “什么叫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林额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注视着黛玉那平静无波的双眸,东方浩好一会儿方自镇定下来,“难道您不知道我们吗?” 黛玉浅啜了一口茶水,然后淡淡一笑:“豫贵妃暂且不说,只说弘历。弘历虽认不得我,但是我却是瞧着他长大的,他的禀性如何、习惯如何我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虽然你刚刚表现得极为完美,但是在给四哥请安的时候却是出了差错,弘历给四哥请安时总会情不自禁地用左手紧握住自己左膝,这是因为他一贯对四哥又敬又怕的表现,而你,刚刚给四哥请安时,却是一点都没有生怯的感觉,这请安的动作更是完美,而这绝对不是弘历会表现出来的行为。” 东方浩眼眸转动了一下,心中暗自揣测黛玉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身份,不过目光在触及到坐在主位的雍正,看到他一张暗沉的脸时,东方浩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和夏子矜的身份多半是已经被揭穿了的,因此便叹了口气,道:“您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乾隆,而子矜她是豫贵妃,但却不是夏雨荷。” 顿了顿,又问道:“不过,除了您说的以外,您又是怎么肯定的?您和雍正爷唤我们来,是不是就是为了我们身份的事情?” 黛玉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四哥假死退位之后,也还是一直留住京城,为的就是担心弘历那被压下去的好大喜功的性子又故态重萌,所以一直暗中监视着弘历的一举一动,也因此自弘历登基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我们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东方浩和夏子矜暗自点头,怪不得刚刚黛玉一眼就识破了自己不是原来的那个主儿,只不过,“那为什么太后、和亲王他们都没有认出来呢?” 这时一直秉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的四四开口了,只听他冷哼了一声,道:“弘昼那小子虽聪明,自小跟弘历也算是一块长大的,但是他从来都是个小拘小节的主儿,这些细微上的差别,他自然是发现不了的。至于钮钴禄氏,哼,弘历自四岁便养在圣祖跟前,你以为她跟弘历有多亲,能发现弘历身上的变化?” 东方浩点了点头,怪不得他总感觉记忆中的乾隆跟太后似乎只是面子上亲热,实则乾隆连太后的生辰都记不得,每次还要高无庸来提醒,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东方浩却也庆幸,若不是因为如此,怕自己这个换了芯子的乾隆早被揭穿了吧? “好了,说说你的来历吧,你怎么会到弘历的身体里去的,真正的弘历又去了哪里?”雍正冷目一扫,只让东方浩感到一阵的胆寒。 也因此东方浩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在说到乾隆如今成了红花会的总舵主陈家洛,还联合了回部香香公主进宫刺杀自己以图夺回皇位的时候,只听到“砰”的一声,雍正将手中的茶碗狠狠地摔在桌子上,脸色亦黑得宛如锅底一般。 “那个孽子,他以为皇宫是什么地方?竟然想到用这种办法来夺回皇位,他也都不怕那些个红花会的反贼还有回部趁机除了他,侵占了大清整个江山,爱新觉罗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孽子!”雍正怒气冲天,恨不能现在立时便跑到天牢之中,将乾隆给抽筋剥皮,重新塞回钮钴禄氏的肚子里过上一遍。 “四哥,别生气了,气大伤身。”黛玉见雍正如此生气,忙走过去,轻抚雍正的胸口,一边为他顺气,一边又劝道。 “你刚才说你们都是从三百年以后来到这里的?”雍正突然想起东方浩刚才介绍他自己和夏子矜等人的来历,便问道。 东方浩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那大清存在了多少年?历史上又是怎么评价弘历那小子的?”雍正作为一个大清的皇帝,对这些自然是关心的。 “您要听真话还是假话?”东方浩问。 雍正瞪了东方浩一眼:“自然是真话。” “真话就是大清自太祖努尔哈赤建国称帝,直到清朝最后一位皇帝宣统帝被迫退位,宣布清王朝的灭亡,期间一共历经二百九十六年的时间,而大清自顺治帝入关,直到清朝灭亡,期间一共历经十位皇帝,至于历史上的乾隆帝,他自号‘十全老人’,有‘十全武功’,也是中国历史上最长寿的皇帝,在位六十四年,当了六十年的皇帝,四年的太上皇。而事实上,后世的历史学家对于他基本上没有太好的评语,甚至可以说‘清之衰败,始于此人’,这句话是一点都没有错的。 只因为他一生穷奢极欲,最会享受,六次南巡、四次东巡,建造行宫别馆,花费银钱无数,以致于不过乾隆四十年,国库便已然空虚,乾隆后期,朝堂之上更是贪腐成群,稍有人提出异议,便落得无比凄凉的下场,也使得历史上一位原本立志要当清官好官的人最后竟成了大清朝的第一大贪官,而这个人,就是和珅。 就在乾隆驾崩,嘉庆帝即位,和坤被赐死抄家,家中抄出珍宝无数,更有九万万两白银,不过嘉庆帝所颁布的和珅的罪名之中却没有贪污一条,所以后世有历史学家猜测和珅的贪污不过是奉了乾隆帝的旨意,最后这些银两不过是充了乾隆的私库而已。” 东方浩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口干舌燥,而雍正则是越听越怒,就连黛玉的一双秀眉也紧紧的皱在一起,显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朕想见见弘历。”沉默了良久,雍正突然开口对东方浩道。 “当然可以。”东方浩愣了一下,立时便答应了下来。 ———————————我是四四携林妹妹探监的分割线—————————— 天牢本是羁押朝廷重犯的地方,因此可想而知这里的刑罚有多么得阴森恐怖,然而,这里却是有两个牢房不是如此,因为这两个牢房里关着的正是东方浩千叮万嘱过的披着陈家洛皮的乾隆以及被废的和贵人香香公主喀丝丽。 “要不然,我先进去探探,然后再来请四爷您?”东方浩有些忐忑,虽然他下旨让天牢里的狱卒不得为难乾隆以及香香公主,但是他还是生怕他们两人时而癫狂的模样吓坏了雍正。 而雍正通过东方浩的描述,再加上这几年来他一直掌握的所有有关乾隆的讯息,也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有多么得不着调,心中也更后悔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个继承人,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将皇位给了弘时或是弘昼,至少他们两个都不会因为女色而昏了头! 因此雍正听到东方浩如此说,想了一想,还是点了点头,道:“也罢,我可不想看到什么怨妇脸!” 东方浩听了这话,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看来雍正对于自己的儿子偏爱怎么样的女人是清清楚楚的,说实话,当初知道这位香香公主是那位金庸笔下最美的奇女子时,他还是很期待的,但是后来根据粘杆处的报告,东方浩方知自己大错特错了,不管金老先生如何美化这位香香公主,但是在这个由琼瑶奶奶主导的脑残时空中,这位香香公主的本质上与那些只知道情情爱爱的脑残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她所做的这一切可不像那霍青桐是为了什么民族大义,而是为了那位已经披上了陈家洛外皮的乾隆的爱! 这么一边想着,东方浩一边示意狱卒打开了牢门,东方浩和夏子矜一起走了进去,而雍正则和黛玉一起站在牢门外面。 “是你,是你这个妖孽!你这个妖孽,快把朕的身体还给朕!”东方浩和夏子矜刚刚走进来,乾隆便发现了他们,因此他也顾不得旁边的牢房中香香公主那惊异的目光,只立时扑到牢房门口,大声地咆哮,那声音响得,让猝不及防的东方浩和夏子矜几乎被震得倒退几步。 ‘都说女婿肖丈人,看来这话一点不错,看看这乾隆,还真跟那耗子还有福大鼻孔一个模样,对了还有那个?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1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个叉烧五,真不知道是怎么培养出来的,竟然都一个个这么得极品!’夏子矜心中这么想着,嘴角却是勾起一丝冷笑。 而这时乾隆似 乎也认出了夏子矜,因此只指着夏子矜,有些讶异地问道:“你,你是雨荷?” 夏子矜冷笑一声,道:“难为你还能认出我来,没错,我的确是夏雨荷,不过准确地来说,我是博尔济吉特·吉尔格勒,夏雨荷是我娘给我取的汉名。” 自己刚刚进宫的时候,以为是因为自己那便宜阿玛的缘故,后来才知道自己的便宜阿玛也不愿意自己进宫,甚至在刚认了自己没几天,便在为自己物色夫婿人选,却没有想到自己却因为一道圣旨被宣进了宫,还被封了豫嫔,阿如罕没办法,才只得作罢,不过因为阿如罕希望自己幸福,再加上阿如罕也知道在后宫中要想生存,娘家的势力是极为重要的,因此阿如罕便将夏子矜的名字改成了博尔济吉特·吉尔格勒,而之所以取吉尔格勒,而不是斯钦布赫所说的舒宜尔哈(莲花),是因为据说宫中的舒妃的名字就是舒宜尔哈,再加上吉尔格勒的意义是幸福,也正合了阿如罕对自己的期望。 想到阿如罕这个便宜阿玛,夏子矜心中不觉涌起一股暖意,虽然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有父母疼爱,但是如今自己却有一个疼爱自己的阿玛、还有舅舅以及活泼可爱的弟弟,就连自己前世的朋友也成了自己的孩子来陪伴自己,自己真的已经非常幸福了。 而乾隆看到夏子矜嘴角的那一抹微笑,却以为夏子矜是对自己有情(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真是有够自恋的,不,应该说是自负才对),也不管夏子矜跟东方浩是什么关系,怎么会站在东方浩旁边的,只对着夏子矜大叫道:“雨荷,雨荷,你既然认出朕来了,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得杀了那个妖孽,救朕出去啊!” “救你出去?”夏子矜冷笑一声,“你当初利用我得到了夏家的宝藏,然后就对我不管不顾地回了京城,如今却还来求我救你出去?” “雨荷,朕没想过要对你不管不顾的,朕只是想先回了京城,然后才接你进宫,只是没有想到路上会遇到刺客行刺……”乾隆一边解释一边又对夏子矜道,“雨荷,只要你救朕出去,朕立马接你进宫,封你为妃!” “封我为妃?”夏子矜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嘴角明显带着嘲弄,“如今我已经贵为豫贵妃了,你认为我稀罕你封我为妃?” “那我就封你为皇后!”眼睁睁地看着东方浩穿着原本该是自己穿的龙袍,乾隆早就急红了眼,大脑开始不经思考,便随口说道。 而这时旁边牢房里的香香公主却是急了,她原本就看着夏子矜不仅美貌,而且身上还有一种自己也难以企及的气质,再加上她出身高贵,让她这个一直都被回部人民奉为圣女的公主都隐隐有些嫉妒,如今听到自己陈大哥竟是对她说出那么一番话,而且两人似乎原本就是熟识的,更加觉得自己在对她的陈大哥的爱中处于弱势,因此忙问道:“陈大哥,你不是说事成之后,要封为我为皇后的吗?怎么如今你见了这个女人,就全变了?” 乾隆见香香公主扯他的后悔,心中气急,待要吼她两句,却哪知知香香公主的眼泪早滚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梨花带雨,好不可怜,乾隆当即便也就软了,只道:“喀丝丽,如今我们要想办法出去才是正经!难道你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上一辈子吗?” 香香公主一听,果然陈大哥的心中还是有我的,当即泪也不流了,脸上也干了,一副精神焕发哪里还有哭过的样子,更是朝着乾隆娇羞一笑道:“陈大哥说的是,是我糊涂了!” 看着两人在这大内天牢之中上演情深深雨朦朦(?),东方浩和夏子矜都只觉一阵的恶心,而正在这时,雍正阴沉着一张脸跟一手抱着永琮,一手抱着紫薇的黛玉走了进来。 “弘历!”只听一声怒喝,雍正登时气场全开,把大牢内正深情相拥的乾隆和香香公主给吓得分开了。 “皇……皇阿玛。”乾隆看着眼前不过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只觉得小心肝一阵的惊吓,皇阿玛不是已经驾崩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变得这么年轻,难道自己看到的是皇阿玛的英魂不成?那皇阿玛身边的这个美丽的女人是谁,看皇阿玛揽着她的腰,却不像是皇阿玛生前的嫔妃啊,难道是皇阿玛死后成神了,所以娶了天上的仙女,那仙女怀中抱的是皇阿玛跟那仙女的孩子?(不得不说乾隆你这娃实在太会联想了,不过你说我们林妹妹是仙女是一点都没错啊,啦啦啦~~~) ‘不过不管怎么样,有皇阿玛在就好办了,皇阿玛一定不会忍心看儿子在这里受苦,却让那个妖孽祸害大清江山还有朕后宫的嫔妃的!’(话说其实你心里最重要的一条是后面这条,对吧,对吧?) 因此乾隆也不管雍正此时是人是鬼,直接就跪下对着雍正就一通哭求,道:“皇阿玛,儿臣被这妖孽给欺负得好惨,你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话说我听这话怎么觉得很不是味儿啊?) 雍正听了,只抽了抽嘴角,这弘历是把自己当鬼了还是当成收妖的了,还给他做主?做什么主?他现在最想的是上前去狠狠地踹上他几脚,看看他这几年干的好事,如果不是自己暗中派人查了查,还不知道他把国库给败成什么样子! “你还找朕给你做主,朕现在只想立刻废了你!”雍 我是雍正一行人回宫的分界线———————————— 太后听到雍正回宫,心中既惊又喜,早命人打扮好,跪在慈宁宫内迎接雍正圣驾。雍正对钮钴禄氏本就没多少感情,进了慈宁宫后,见慈宁宫中一派奢华,竟比当年孝庄太皇太后在世的时候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再加上又想起适才那乾隆不着调的模样,因此少不了一顿训责。钮钴禄氏是雍正潜邸的老人了,她当然知道雍正生平最恨的就是铺张浪费,奢华过度,因此只得战战兢兢地受了这一顿训责。 知道雍正回来是要监督东方浩治国,钮钴禄氏不觉为儿子担忧起来,(可怜她现在还不知道此刻她真正的儿子正被当作红花会反贼关在天牢里),作为太后,她当然清楚地知道乾隆在这些年做了多少荒唐事情,而这些事情,几乎每一件都犯了雍正的大忌。 当然雍正自是不会去管钮祜禄氏如何想法,他只在慈宁宫待了一会儿,又告诫了钮祜禄氏一番,便自回太极殿去了,太极殿是现下雍正和黛玉住的地方,本来进宫之后,雍正和黛玉该分开住,但是因为雍正和黛玉两人感情甚笃,再加上在民间的时候两人已经习惯同睡一屋,所以进宫之后,两人便也仍旧住在一起,而之所以选择太极殿,是因为太极殿离养心殿最近,方便指导东方浩政事的原因。 当然,太后也不是没有听到黛玉随了雍正进宫之事,而在见过黛玉之后,她虽然也嫉妒黛玉既得雍正真心,又红颜不老,但是她也知黛玉不同一般,因此倒也没有跟黛玉起什么冲突,只见了黛玉一面后,便自回了慈宁宫,吃斋念佛不提。 而东方浩自得了雍正的指导,处理朝政也日渐熟练,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有所顾忌,手段不够狠辣,而雍正见东方浩上手极快,手段也颇有他当年的风格,心中越发欣赏东方浩,深觉自己当初的决定没有错,也因此对于那个现在还被关在天牢里的儿子更是痛恨万分。 不过痛恨归痛恨,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当初弘时雍正尚且不忍,更何况是乾隆这个自己亲手选定的继承人,因此雍正只亲自配了一服名唤“忘川”的药,让弘时给乾隆服下,又命其将乾隆送到杭州,好让乾隆忘记前尘,重新作为一个普通百姓生活,至于香香公主,则在雍正的示意下,被东方浩下旨赐死,其尸直接抬到乱葬岗进行火化。 而时间就在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夏子矜在东方浩的死缠烂磨之下终于接受了东方浩,在乾隆十一年二月以及乾隆十二年四月,又分别产下了一个阿哥,是为九阿哥永瑜以及十阿哥永珏。 乾隆十三年,帝东巡,富察皇后、豫贵妃、婉嫔、令嫔随之,还跸,于德州舟次,不慎失足落水,太医抢救未及,薨逝,年三十七。帝甚恸之,遂令皇长子永璜先行回京主持富察皇后丧仪,而后帝驾亦随后回京,并谥富察皇后号为“孝贤”。 乾隆十四年,应太上皇雍正之意,晋豫贵妃为皇贵妃,摄六宫事。次年,封豫皇贵妃为皇后,同时晋纯妃苏氏为纯贵妃,令嫔魏氏为令妃。 同年九月,纯贵妃生皇五女。大阿哥永璜加封多罗贝勒,皇三子永璋封贝子,皇四子永珹同封贝子。 乾隆十五年,嘉妃金氏诞皇十一子。 乾隆十六年,娴贵妃诞龙凤胎,太上皇大喜,赐六格格名安福,十二阿哥名永璂。 乾隆十七年,令妃诞七格格,不久旋殇。同年八月,皇后诞十三子,太上皇赐名为永璟,并带在身边亲自教养,隐隐有太子之势。 乾隆十八年,忻贵人诞皇八女。 乾隆十九年,舒妃诞皇九女。 乾隆二十年二月,大清第一艘海舰造成。七月,三贝子永璋奉命出使大不列颠,并带去大清丝绸、古董、瓷器等物,开辟了中国第一条海上丝绸之路。 乾隆二十一年六月,改造式火枪完成。同年七年,大清建立了第一批火枪训练营,其中八旗子弟约占百分之七十。 乾隆二十三年,三贝子永璋出使大不列颠返回,并带回六台蒸汽机,并钢琴、西洋颜料等物,促进了大清经济及艺术的发展。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太后的心思 不知不觉,时光飞逝,看着上书房中那拼命用功读者,以期能够获得自己喜欢和宠爱的阿哥们,乾隆心中不觉一阵感怀。当初雍正,不,如今应该称呼为皇阿玛了,皇阿玛知道自己和皇后的真正身份后,虽然接受了他们,但同样的,也提出了条件,那就是要为爱新觉罗开枝散叶,可能也是皇阿玛意识到当初他就是因为子嗣太少,除了乾隆也没得选择,所以才导致后来那个乾隆的不着调吧,如果皇阿玛的儿子们也经历过圣祖时的九龙夺嫡,想来他们会争气不少吧? 而当时的自己因为刚刚感动了皇后,使她放下以往的心结,接受了自己,而乍然听到皇阿玛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却没有想到皇后竟是先一步答应了下来,当时他真的吓坏了,拼命地想要向皇后解释。 却哪知皇后比他看得清,她知道,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三百年前的大清朝,还成了一国之母,那么她就必须为大清的子孙绵延作出牺牲,所以即使她心中已经接受了他,却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不过好在皇阿玛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当时只跟他约定,除了夏子矜生的,只要有十个存活下来的阿哥就可以了,本来他想着一年生一个,十年也就有十个阿哥了,却哪知有时候偏偏天不如人意,除了原来乾隆已经有的五位阿哥,皇后生的永琮和永璟,以及名义上是自己的十二阿哥,实则是弘时与娴贵妃的儿子的永璂,这么多年来自己只得了四个儿子,其他竟都是女儿。 想到这里,乾隆不觉叹了口气,还差一个,只还差一个儿子就完成了与皇阿玛的约定了。 “皇上,皇上……”一旁的纪晓岚看到乾隆坐在那里发呆,心中暗自苦笑,自己这里马上就要下课了,皇上却仍旧不走,这可如何是好?因此只得轻声唤道。 “哦,晓岚,你只继续往下讲,不用管朕。”乾隆丝毫没有发现外面的天色,因此只这般开口道。 纪晓岚闻言,不由得暗自苦笑一声,只得出声提醒道:“皇上,马上就是午时了。”皇子来上书房读书学习的时间是寅时到午时,言下之意,就是马上要下课了。 乾隆听了这话,才恍然觉得自己原来已经坐在这里许久了,只稍稍一动,就很是腰酸背痛,不由得有些尴尬,又看到底下的阿哥们都拿着一张脸期冀地望着自己,乾隆不觉又感叹起岁月催人老,不知不觉间,他到这大清朝也已经将近二十年的时光,而他如今也将近知命之年了,不过好在有皇阿玛给的回春丹,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保养得很好,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将近五十岁的人,反而像是才三十不到的年纪。 而也正是因为这回春丹,乾隆才知道皇阿玛和林额娘容颜不老的秘密,这不要说是搁现在这大清朝,便是放下医药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这回春丹也定是人人争夺的宝贝啊。 “既如此,就下课吧,记着,晓岚,阿哥们的作业一定是好好检查,检查完了再送到御书房给朕瞧瞧。”乾隆嘱咐了纪晓岚一声,便自大踏步地出了上书房,准备往坤宁宫去了。 自从永琮和紫薇满了八岁之后,两人就按祖制分别搬入了阿哥所和格格所,再加上永璟自出生又都是一直由雍正亲自抚养教导的,也因此为了给皇后解闷,乾隆每日都会带上一些新奇的东西去坤宁宫逗皇后开心。 “听说你后天要去西山狩猎?”皇后把玩着乾隆送过了九连环,忽然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道。 “是啊,虽然说如今我建立的大清火枪营已经初具规模,但是要想上战场还要一段时间,而皇阿玛也说了,大清是由弓马立国,虽然已经有了火枪营,但这骑射也还是不能拉下的。”乾隆听了,点了点头。 “我记得当初琼瑶奶奶那书中的傻鸟闯进围场,似乎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而这次,既然没有了夏雨荷,更没有了夏紫薇,那傻鸟应该没有办法再进宫里来了吧?”皇后想了想,问乾隆道。 “也许吧。”乾隆没有把话说满,谁都知道这个原本身体的主人风流成性,谁知道他除了夏雨荷以外,还有没有同其他的女人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皇后也知道乾隆心中的想法,因此听乾隆话中似乎不怎么肯定,也不以为意,只问道:“你去西山狩猎,紫薇那小妮子肯定也吵嚷着要同你一块儿去的吧?” 乾隆一笑,道:“到底是你了解她。” 皇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紫薇还跟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一样,虽然表面上像是个淑女,优雅高贵,实则上性子一点就炸,自来了这里,长大到五六岁,便缠着雍正让人教她武功,而雍正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对她宠爱得很,事事都顺着他,以致于整个皇宫的公主格格,只有她一人是有着高强的武功的。 “对了,今天太后找我去慈宁宫,问起我紫薇还有永琮的婚事,说是永琮和紫薇都大了,是不是也该指婚了?”乾隆忽然想起今天在慈宁宫太后话里话外都是想亲自作主紫薇和永琮的婚事,心中便不由得一阵膈应,因此脸色有些阴沉地对皇后道。 “这太后这些年来不是一直在慈宁宫中念经祈福,不问世事的吗?怎么突然间又问起紫薇还有永琮的婚事来?再说,五阿哥六阿哥还有晴儿兰馨都没有成亲呢,怎么就轮到紫薇和永琮了?”皇后不觉一阵奇怪,不知道太后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 “还能有什么盘算?”如果说乾隆都不知道皇后心中在想什么,那么也枉他这么多年跟皇后心心相印,因此只看到皇后蹙紧了双眉,便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因此只冷哼一声,道:“你别忘记了,太后虽然出身满洲八大姓之一的钮钴禄氏,但是她所出身的那一支却并不富贵,不然当初也不会只在皇阿玛的潜邸中当一个格格了。而且即使她如今成了太后,她的母族还是依旧不怎么富贵,这对素来喜欢面子的她来说无疑是打了她脸的,而如今皇阿玛在宫中,她自然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所以只想着在永琮和紫薇的婚事上的作文章,毕竟她也是知道永琮紫薇是有多得我和皇阿玛的宠爱的。” 听到这里,皇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因此心中顿时恨极,手中把玩着的九连环也因着皇后突然的握紧而发生“咔啦咔啦”的声音:“她倒是打得好主意,竟想着拿永琮和紫薇给她娘家铺路的,她也不瞧瞧本宫同不同意的!” 乾隆听皇后连“本宫”这个词都说出来了,显然是怒极了的,因此便也一边柔声劝慰,一边心中暗自思量着该怎么不动声色的叫太后吃老大一个闷亏的!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围场射燕 皇帝狩猎,一般分别春狩和秋狩。春天是万物苏醒的季节,树林里的那些个动物也在同一时间出来觅食,因此这个时候树林里的猎物是最多的。而秋天,虽然万物凋零,但是因为树林中一般都有四季常绿的植被,所以这时节的猎物仍旧不少,像梅花鹿、羚羊什么的还是很多的。 至于为什么不在夏天和冬天去狩猎,一来夏天天气炎热,这时候的蛇虫鼠蚁是最多的,一般的八旗贵族都不愿在这个时候往树林子里钻,更何况是身体金贵的皇帝?二来北方冬天都是大雪纷飞,山道上由于积雪尚都寸步难行,更何况树林里的动物亦早已冬眠,这个时候去,根本不可能猎到什么猎物? 而今日的西山围猎,正是乾隆今年头一次的狩猎,为的是他命人将蒸汽机投入工厂生产并制造出蒸汽火车已经初步获得了成功,乾隆心中一高兴,便加封了三贝子永璋为循贝勒,并定下了今日的西山围猎。 乾隆一马当先,向前奔驰。许是托雍正所赐的回春丹的福,乾隆不仅看起来年轻,不像是年近五十的人,就连身体也依旧是身轻体健,那结实绷紧的肌肉将衣服撑得满满的,不见一丝多余的空隙。骑在马上,一路奔驰,风快速地掠过耳畔,使得他看起来更加虎虎生风,令人不敢仰视。 回头看看身边的几个阿哥,乾隆豪迈的大喊着:“表现一下你们大家的身手给朕看看!别忘了咱们大清朝的天下就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能骑善射是满人的本色,你们每一个,都拿出看家本领来!今天打猎成绩最好的人,朕大大有赏!” 永琪自愉贵妃薨逝后,一直是养在孝贤皇后名下的,那时宫中无嫡子,在孝贤皇后的教养之下,再加上周围人对他的吹捧,他一向自恃甚高,可惜自从乾隆十三年孝贤皇后薨逝,他也被迫搬进了阿哥所,每日除了到上书房念书的这段时间,否则连乾隆的面也见不到,反倒是永琮永璟几乎天天都能见到,这让他的心里很不平衡,为什么自己明明是所有阿哥中最优秀的,皇阿玛却始终看不到他呢? 想起自己曾经想到拉拢傅恒,傅恒却婉言拒绝了,永琪的心中更是一阵恼怒,哼,若不是看在孝贤皇额娘的面上,你以为我稀罕你不成,等着瞧,等着本阿哥成了皇上,头一个便收拾你! 永琪自顾自地想着,如今的他仍旧沉浸在那个坐拥天下江山的虚无缥缈的中,丝毫没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早落在了乾隆的眼中。 乾隆早知道永琪的心事,也暗中关注过永琪,但是却不得不说永琪且不论跟已经在朝堂中办差的永璜、永璋还有永珹比,还是跟由皇阿玛亲自教导的永璟比,只跟永璂比,就相差了不知道多少,永璂的文章或许稚嫩,却有自己的想法与观点,只永琪却完全是抄袭前人的观点,用词浮夸,毫无新意;武功更认为那些个哈哈珠子是真的敌不过他,所以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最后只学得了一身三脚猫的功夫,射箭更是连个准头都没有,也难怪便是不怎么善骑射的永瑢都不屑跟他为伍,亏他还因此沾沾自喜。 而就在乾隆话声才落,永琪身边的一个锦衣男子就大声应着:“是!皇上,我就不客气了!” 乾隆瞟了一眼那锦衣男子,却是令妃表姐的儿子福尔康,也就是那个鼻孔君,当初令妃在他耳边吹枕头风,希望能把福尔康弄到他身边当御前行走,只是他深知福尔康的那点功夫,也不过就跟永琪是半斤八两而已,用这样的御前行走来保护自己的安全,他还不想早早驾崩呢。 因此他胡乱答应了一声,便给了他个三等侍卫的头衔,然后扔到阿哥所去“保护”五阿哥永琪去了。至于福尔泰,却是跟琼瑶奶奶笔下的一样,丢了给永琪当伴读。偏偏他们还以为这个是莫大的恩宠,竟还千呼万岁地谢恩,直弄得他好一阵无语,暗想脑残不愧是脑残,这想法不是正常人可以揣测的。 “谁要你客气?你只管拿出真本事来。”乾隆微沉了一张脸,却是笑着说道。 熟知乾隆的人都知道乾隆此时心中定是气极了,要知道皇上问的可是阿哥们,你一个三等侍卫,还是一个包衣奴才,却跟着应什么! 偏偏这福尔康似乎看不懂人的脸色,竟把乾隆的笑容当成了鼓励,一声清脆响亮的“是”后,便拍马身前冲去,回头又喊:“五阿哥!尔泰!看,前面有只鹿,我跟你们比赛,看谁第一个猎到猎物!” “哥!你一定会输给我!”福尔泰大笑着说。 “且看今日围场,是谁家天下?”永琪豪气干云的喊,语气已经充满“王子”的口吻了。 三个年轻人一面喊着,一面追着那只鹿飞骑而去。 而一旁将三人的对话完完全全听了个遍的乾隆的脸却是更黑了,而随侍在乾隆身边的傅恒、鄂敏等人不由得心中打颤,这三人是想找死吗?竟然在皇上面前说这种话,福尔康,所谓逐鹿问鼎,鹿是你一介包衣能射的吗?还有五阿哥,这天下不是爱新觉罗的天下,还会是谁家的天下,说话也不动动脑子! 不过相较于鄂敏,傅恒心中更是紧张,要知道五阿哥是由孝贤皇后教养过的,皇上一向尊重孝贤皇后,那是基于孝贤皇后知道自己的本份,而若是皇上认为五阿哥有今日之举止,全因孝贤皇后的话 ,也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富察氏一族,又忆起五阿哥曾经要拉拢自己,傅恒身上更冷汗都出来了。 这般想着,傅恒便想要下马向乾隆请罪,却哪知这时福伦骑在乾隆身边,笑着对三人背影喊道:“尔康!尔泰!你们小心保护五阿哥啊!” 听了这话,饶是神经粗如鄂敏,也听出不对味来了,合着福伦这话的意思是五阿哥不如他的两个儿子吧,虽然五阿哥的确是个草包不错,但是皇上素来护短得很,你这样直白地说,也不怕皇上发怒! 果然乾隆听了这话,不禁笑着瞪了福伦一眼:“福伦,你心眼也太多了一点!在围场上,没有大小,没有尊卑,不分君臣,只有输赢!你的儿子,和朕的儿子,都是一样的!赢了才是英雄!” 福伦虽然不若傅恒、鄂敏那般位高权重,但好歹也担了个大学士的虚名,又在朝中多年,自然也是有着一点小心眼儿的,因此听了乾隆这话,知道乾隆是生气了,因此赶紧行礼:“皇上圣明!奴才那两个犬子,怎么能和五阿哥相提并论!” 乾隆“哈哈”一笑,然后便带着大队人马,往前奔驰而去。 岂料这时候只听一阵马蹄声纷沓而来,然后便见到五阿哥永琪怀抱着一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姑娘骑马过来,那姑娘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枝箭,血已经将她的胸前染得通红,面色惨白,气息奄奄。 乾隆一看,心中暗自苦笑,看来这就是那个被叉烧五一箭射来的脑残燕了,前两日他还跟皇后说起过,没成想还真的给叉烧五给射来了,莫非琼瑶奶奶的金手指真有那么强大,还是说这脑残燕跟皇宫的孽缘是注定的? “这是怎么回事?”乾隆掩去心中的惊讶,面色微沉地问道。 “回皇阿玛,儿臣在跟尔康、尔泰追那只鹿的时候,这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旁边的草丛里蹿了出来,被儿臣误射中了。”永琪一边解释,一边又急吼吼地叫太医,“李太医,李太医在不在,这姑娘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看着永琪那焦急的模样,乾隆很怀疑这是不是琼瑶奶奶笔下经常动不动就来的十分狗血的“一见钟情”、“王子与丑小鸭”的故事。 “你先别乱吵,只先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这围场四面不都是被重重封锁住的吗?怎么还会有姑娘混进来,这姑娘又是什么身份,你都没弄明白,就把他带到朕的身边来吗?”乾隆心思如电,暗想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先除了这个祸害,要知道别人不清楚,难道他还会不明白这个人机麻烦制造机的恐怖威力吗? “回皇上,依奴才之见,这姑娘有可能是从西边的大峭壁上翻过来的,因为围场层层封锁,不可能进得来,只边的大峭壁,地势险要,又是悬崖,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因此那里没有官兵守着,所以要想进入这围场,也只有可能从那里翻进来了。”鄂敏见乾隆问起,再加上这围场的守卫又是他布置的,因此忙开口答道。 “皇阿玛,鄂敏,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永琪这时已经反应过来,难道他们把这个姑娘给当成刺客了?不,不可能,这位姑娘这么美丽,这么纯洁(话说你怎么看出来她美丽纯洁的?),怎么可能是刺客呢,这一定是个美丽的误会,“难道你们把这位姑娘当成女刺客了,不,她不是女刺客,你们看她穿着朴实,又口口声声喊着要见皇上,一定是这附近的老百姓,有了什么冤屈,所以才大胆闯进围场来想请皇上做主的!” 永琪动情地说着,只听着乾隆一阵的恶寒,傅恒、鄂敏一阵的无语,只有福伦父子三人一脸感动地看着他,福尔康甚至还在一旁连连附和。 而这时,永琪怀中的姑娘,也就是小燕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乾隆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便挣扎起来,永琪想把小燕子扶稳,岂料一个没留神,自己也摔下了马来,还不幸地成为了小燕子的坐垫,直看得乾隆又一阵的无语。 小燕子摸索着伸向自己的包袱,鄂敏护主心切,以为那包袱里面不定是匕首刀剑一类的凶器,于是便纵身从马上飞起,将小燕子一脚踢飞,包袱里的东西顿时也散落了出来,却原来是一卷书画和一把摺扇。 乾隆嘴角一抽,看来琼瑶奶奶的金手指威力巨大,连这道具都是一模一样,不过既然是一卷书画和一把摺扇,那么他的猜测估计没有错,这多半又是小燕子替那个原主的沧海遗珠当信差来了。 当然,依乾隆的性子,是不会让小燕子有机会说出什么“皇上,你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诸如此类的话的,因此他只装出很生气的样子,沉声道:“起驾,回宫!” 看着自己的皇阿玛乘兴而来,却是败兴而归,五阿哥永琪却是难得的懂得看了一回脸色,只是心中却依旧牵挂着小燕子,看着小燕子被李太医命人用担架抬走,那惨白的脸色以及染血的胸口,五阿哥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实在是太肉麻了,请容许我自己先吐个先……话说琼瑶奶奶是肿么写出那么一大段一大段肉麻死人不偿命的话的,吾辈膜拜中……)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追忆 在整个皇宫中,太监宫女最喜欢的就是八卦,也因此传播得最快的也就是流言,也因此不管是从正规途径,还是小道消息,乾隆将小燕子从围场上带回来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你说的是真的?皇上真的从围场上带了个姑娘回来?”延禧宫中,令妃忽然听到宫女腊梅来报,说是乾隆从围场带了个姑娘回宫,登时面色一沉,顿住了准备簪上发簪的手,冷声问道。 “回娘娘的话,是真的,如今整个宫里都传遍了,据说那姑娘是被五阿哥一箭给射了来的。”腊梅知道令妃心中定是怒极了的,因此忙答道。 “被五阿哥一箭给射了来的?”听了腊梅这话,令妃火气消了不少,反倒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按说这围场重重包围,光官兵就有几千人,那姑娘是怎么混进去的?就没有人发现?”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腊梅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将她打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令妃,免得到时候被牵连的就是她了,因此便如此回道。 “本宫知道了,你先过来帮本宫把发髻弄好。”令妃心中几个想法快速闪过,却越想脸色越沉,而后只听“啪”的一声,令妃手上那长长的指甲生生的掰断了一根,隐隐还带着一丝血红,可见是怒之极矣。 正说着,只听一声“皇上驾到”,便见一群小太监将胸口还插着那枝箭的小燕子抬到了令妃的床上,而乾隆之后也带着几名太医一起走了进来。 令妃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一跳,对于小燕子占了自己的床还来不及发表两句异议,便看见乾隆带着太医走了进来,于是便赶忙跪下行礼:“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乾隆瞟了令妃一眼,而后脸上迅速绽开了笑容,转而又变成了忧心忡忡的模样,看得令妃一阵心惊肉跳,心中暗自揣测小燕子的来历,难道真是皇上的新宠?可是刚才小太监把她抬进来的时候,她无意中也瞧了一眼,除了一双大大的眼睛,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皇上应该不会看上眼的吧?不过看皇上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啊。 “皇上,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令妃这样想着,便自出声询问,不过遣词造句却是极为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慎,惹怒了乾隆,这倒是让一旁纯粹把令妃的表演当猴戏看的乾隆心中一阵愉悦,他愈发觉得自己当初选择留下这几下脑残是对的,不然哪有现在的这般好戏可看啊。 “啊,她叫小燕子,在围场因为永琪的那一箭受了重伤,朕把她交给你,你且好好照顾她,朕御书房还有点政事要处理,等朕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追忆 处理完后,会过来看她的。”乾隆对令妃说完,又对几个太医说了一声“给朕尽全力的治,不许给朕说什么治不好的话”后,便自离开了延禧宫。 乾隆这几句暧昧不明的话语,反而让令妃更加坚信这小燕子的来历不简单,有心要除了她,可偏偏皇上又把她放在了她的延禧宫,若有个闪失,怕是她头一个便要倒霉的,想到这里,令妃不觉暗恨起五阿哥的多事起来,你好好的狩猎好了,偏射什么姑娘,就算射到了,只任她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擅闯围场已经是死罪一条了,干嘛还要救她,弄得她现在心中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暗自咒了几声,令妃无奈,只得命腊梅冬雪两人小心的侍候小燕子,务要“尽心”。 而乾隆可不管令妃心中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已经把小燕子给丢进了延禧宫,说明白了,现在令妃已经被迫被绑在了小燕子这条船上,是生是死,她都要好生掂量掂量,因此他倒也不怕令妃把小燕子怎么样,对于如今的他,只要负责看戏就好,或者,为了让这出戏更加精彩,他可以考虑适当地添加点料? 这么想着,乾隆便吩咐高无庸:“去,把和亲王给朕找来。” 高无庸答应了一声,便自退了出去。因为此时和亲王弘昼正在太极殿中跟雍正说话,因此没过多久,弘昼便到了御书房,见了乾隆,只大喇喇地问道:“皇兄,只这回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要找兄弟不成?” 弘昼后来也听雍正说起了乾隆的真正身份,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因为古人对鬼神之说都是深信不疑,因此惊讶过后便也就没觉得什么了,至于真正的乾隆去了哪里,弘昼也不多问,反正对于这个皇兄他也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兄友弟恭,而事实上,真正的乾隆一直疑心着弘昼,而弘昼也知道真正的乾隆疑心他,所以对真正的乾隆也是多有防备,所以才会每每借办生丧而迷惑某人的视线。 而对于眼下的乾隆,弘昼有的只是佩服,再加上两人推心置腹的一番恳谈,弘昼更是觉得眼下的乾隆比之前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因此丧事也不办了,只认真地开始为乾隆办起差来,再加上乾隆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这使得爱财的弘昼更是欣喜若狂,早把他那位真正的皇兄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得不说,脑残龙,你的人品真的是不咋滴,所有人都不待见你……╮(╯▽╰)╭) “你看看这两样东西。”乾隆说着,便将小燕子包袱里的那卷书画和那把摺扇递给弘昼。 弘昼打开一看,那卷书画画的却是一个手执雨伞,在雨中盈盈浅笑的汉家女 子,而整幅画的背景,赫然是浙江嘉兴的烟雨楼,弘昼记得,在乾隆三年,慧贤皇贵妃薨逝之后,他的那位皇兄因为“心中郁结、气滞丹田”,便带了自己还有傅恒并几个侍卫“出宫散心”,这一“散心”便从京城散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的浙江嘉兴,若不是因为后来京城急报,他那位皇兄不定还要散心散到哪里去呢。 这般想着,弘昼又打了那把摺扇,上面画着的一棵垂柳,柳梢上有两只黄鹂在嬉戏,其意不谓自明。而弘昼也认出这正是当初自己皇兄所画,后来赠给在嘉兴南湖许家村遇到的一个酒家女子之物。 既然弘昼已然想起了这卷书画和摺扇的来历,自然也就知道了乾隆要问什么,因此便开始诉说起来。 原来在乾隆三年,慧贤皇贵妃薨逝后,乾隆因为觉得失去了一朵解语花,心情感到十分低落,连招人侍寝都没了兴致,因此便拉上了弘昼与傅恒两人,又带上了几名侍卫便微服出宫散心去了。而太后因为心疼儿子,自然觉得让自己儿子出门散散心也好,岂料这一散心,便散到了浙江嘉兴。 嘉兴南湖素来闻名,尤其是建于南湖之上的烟雨楼,更是吸引了一大批文人马蚤客,而乾隆自许风流,诗才更是无人能及,因此既然到了嘉兴,少不得也前去一览。 岂料天公不作美,还未到南湖,便天降大雨,无奈之下,乾隆只得带着弘昼、傅恒等人躲到了南湖附近许家村的一个酒肆之中。 这酒肆虽小,但收拾得倒极为干净雅致,里面的酒虽不是名品,却是酒店老板自家所酿的佳品,喝在口中,便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盈满口腔,久久不会散去,这也使得乾隆渐渐忘记了因为突降大雨游不成南湖而带来的不快。 因为大雨下了一天,眼见着没法回客栈,幸喜这酒肆虽不提供住宿,倒也有几间房间,因此乾隆便命侍卫跟那酒肆老板打了商量,多付几两银子,便在这酒肆中住下了。 而那酒肆老板也是个乐于助人之人,听那侍卫这么说,又见外面雨确实颇大,便也就同意了。岂料,这一住,却是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之事。 原来这酒肆老板姓柳,有一个独女叫柳飘飘。柳飘飘极为聪明,这酒肆中的酒都是她想着酿出来的,而且不单如此,柳飘飘对于琴棋书画也是颇为精通的,也因此柳飘飘虽不是出身书香门第,却也自有着那么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再加上柳飘飘本身就芙面柳腰,容颜极美,因此前来求亲之人自不在少。 不过柳飘飘因为家中家计并不是太好,因此便有心多帮衬着家中一二年再嫁人。柳老爷虽然心疼,但是也抵不住柳飘飘的脾气实在是太倔,因此也只得让柳飘飘在酒肆里帮忙,不过一般都是在晚上酒肆打烊之后,毕竟女孩儿家抛头露面的,名声却是不大好听的。 而那晚?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2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晚,柳飘飘照例到酒肆中帮忙,无意中却是撞倒了乾隆。乾隆彼时已经有些醉了,完全不记得此时是在酒肆中,而不是在宫中,因此看到柳飘飘,竟拿柳飘飘当成了哪个宫女,直把柳飘飘拉进了房中,就此有了关系。 而乾隆醒来之后,这才明白自己做了怎样的事情。柳飘飘是个有些刚性儿的,醒来之后只觉羞愤至极,几欲寻死。为了阻止柳飘飘,再加上柳飘飘眉目之间有几分慧贤皇贵妃的姿容,因此乾隆当下也顾不得是微服在外,便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柳飘飘,并答应柳飘飘一定会接她进宫。 柳飘飘见事已如此,再加上她也不忍让柳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得答应了。 “不过后来因为京城传来急报,所以我们回京回得极为匆忙,柳飘飘的事情便交给了嘉兴知府处理,可是后来不知为何柳飘飘竟没有进宫,也没听皇兄提起,所以渐渐的我也就淡忘了。”顿了顿,弘昼又问乾隆,“如今皇上手里竟有这两件东西,莫非是柳飘飘进宫来了?” “柳飘飘我倒是不知道,只怕是柳飘飘的女儿进京来了。”乾隆思索了一会儿,便对弘昼道,“五弟,你只命人在京城中打探一下,有没有一个叫小燕子的街头女混混,她又跟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在找她,打探出来后,速速向朕回报。” “臣弟知道了。”弘昼答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而在弘昼离开之后,乾隆却是有些郁闷的扶住了额头,原本以为没了夏雨荷,就不会有还珠的故事了,岂料居然在这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柳飘飘竟与自己的前任有着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难道说这还珠的剧情势在必行,这琼瑶奶奶的金手指的威力竟然是如此之大? 想到这里,乾隆瞬间忧郁了。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杯具的小燕子 弘昼调查出来的事实证明了乾隆的猜想,只在那次之后,柳飘飘便怀了孕,在第二年的三月初七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诗诗。柳飘飘在三年前便已经去世了,柳诗诗直到如今才进京,正是为了守这三年的孝。至于柳飘飘当初为何没有进宫,只能说太不凑巧,当时正巧赶上了嘉兴府的官员交接,之前弘昼吩咐的那个嘉兴知府因为交接匆忙,竟忘记了将柳飘飘的事情告诉新任的嘉兴知府,这也使得柳飘飘一个未婚女子不得不独自带着女儿在嘉兴南湖畔的许家村凄凄惨惨地过完了她的一生。 柳飘飘去世后,为了给母亲守孝,柳诗诗带着婢女暗香到嘉兴的红叶庵吃斋念佛了三年,然后才在今年进了京城来。 柳诗诗虽然聪明,带着对于官府的事情却是不大通,因此进京之后,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个府衙找哪个官员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故而只能在这偌大的京城中兜兜转转,直到在半个月前撞上了小燕子,便有了同原著中一般闯围场的事情。 不过幸喜柳诗诗还算聪明,没有同小燕子结拜,不然乾隆还真的有些头疼小燕子的归属问题。 正这么想着,便听高无庸进来禀报道:“皇上,小路子适才来报,说令妃娘娘使人来说,延禧宫的那位姑娘已经醒了。” “哦?”乾隆听了,不由得暗暗赞叹,该说果然不愧是琼瑶奶奶笔下的女猪脚,这恢复力就是比常人强悍吗?太医跟自己回禀的时候可是说了,小燕子起码要三天三夜才能醒,怎么现在才一天就醒了?不过正好自己也可趁这个机会试探一下,瞧瞧这小燕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果然是像原著中那样贪慕虚荣、蛮横不讲理的脑残,那么他也就不需要多留她了。 这么想着,乾隆便自命人为他换了一身衣裳,往延禧宫去了。 而延禧宫中,令妃瞧着脸色渐渐红润的小燕子,心中思绪万千。这小燕子她左看右看也就这双眼睛大大的,颇有几分神彩,至于其他的,像皮肤却是黑黑的,又很粗糙,趁着这小燕子睡着的时候,她也插了一把小燕子的腰,粗硬的就像是石柱子一样,真不知道皇上看重她哪里,这宫中,随便拉过哪个宫女都比她漂亮百倍啊。 令妃心中恨极,却也不得不对着小燕子满脸堆笑,而今早这小燕子醒来,居然还摆弄起她的胭脂水粉来,要知道那可是皇上御赐的,这一点点都要好几十两银子呢,竟就这般的给她胡乱抹了满脸都是,看得她心中肉痛不已,偏因着皇上让她好好照顾小燕子,只得将这块苦黄莲给生生咽了下去。 而小燕子可不管令妃是怎么想的,她刚刚 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张雕得好漂亮好漂亮的红木大床上,那床帐子也是用极漂亮的纱绸制成的,床前还有好几个长得非常非常漂亮的仙女在照顾她,心中不觉大喜,自己莫不是来到了天宫了么? 后来直找那一个照顾她的“仙女”一打听,才知道这里是在皇宫里,而坐在那里喝茶的“仙女”正是这延禧宫的主子令妃娘娘,心中不由得一阵激动,又听到令妃娘娘说尽管把她这里当自己家里一样,不用客气(天知道令妃只是客气一声的话,而小燕子却是不懂客气为何物的主,于是令妃杯具了~~~),心中更是高兴,又想起自己前几日到一家大户人家“走动走动”时看到的化妆得漂漂亮亮的新娘子,于是一时心血来潮,便把令妃的那些贵比黄金的胭脂水粉不要钱似的往自己的脸上抹(事实上也的确不要小燕子的钱),全然不顾令妃在旁边那一副肉痛得几乎要滴血出来的表情。 而就在小燕子满脸兴奋,而令妃则一脸便秘的表情的时候,只听到一声“皇上驾到”,便见到乾隆大踏步地走了进来。 令妃见乾隆前来,忙含笑着跪下请安,同时在不经意间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颈,直看得乾隆一阵恶心,正要强装笑容道“免礼”的时候,哪知这时小燕子却因到听到皇上来了,心中太过紧张,因此不小心绊倒了梳妆台前的高脚凳,小燕子为免摔跤,就在从凳子上摔下来的时候迅速抓住了梳妆台,但没有想到小燕子力气颇大,又用力过猛,竟是将整个梳妆台都给抓倒在地,弄得那些个来不及收拾的胭脂水粉洒落得满地不说,就连梳妆台上的梳妆镜都给摔得粉碎。 乾隆见了,只觉得一阵嘴角抽搐,当初只看电视剧的时候他便觉得小燕子是个灾星,无论何时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她身边的人都是跟着倒霉,如今看来果然不错,她不过在令妃的延禧宫中昏睡了一天,醒来竟就将令妃的梳妆台给摔毁了,这得是多大的破坏力啊。 而令妃见到自己心爱的梳妆台被毁,心中直把小燕子给恨了个紧,你说你好好的把本宫的胭脂水粉用了也就用了,大不了本宫再求皇上赐给本宫就是,可你干嘛还把本宫的梳妆台给摔毁了,你不知道管内务府的和亲王贪财又小气,要想从他身上拔毛,比摘星星还难吗? 想到这里,令妃直恨不能上前将小燕子咬下一口肉来,可偏偏因着皇上在跟前,再加上她平时“仙子娘娘”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总不能无端端就把自己的真面目给曝光了吧,因此令妃心思百转之后,便忙上前“慰问”小燕子道:“小燕子,你有没有摔坏了,你也真是的,才受了伤,自己也不好 好的养的,只弄这些东西做什么?” 言罢,又唤腊梅冬雪:“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拿九毒化瘀膏来!” 听了令妃的话,乾隆心中不觉暗赞,这令妃果然是个会说话,短短一句话,既推了自己照顾小燕子不周的责任,还在自己跟前给小燕子暗中上了眼药,真真是一箭双雕。 又听到令妃后面的一句话,乾隆心中更是暗叹,这令妃果然不是好与之辈,这小燕子身上碰了被摔倒的梳妆台给磕碰了一身青紫,又被那玻璃碎片给划破了皮肤,她不说拿凝雪膏之类的治伤除疤的药来给小燕子用,反而用九毒化瘀膏,虽然也能治伤,但敷药之后却是剧痛无比,而且因为小燕子的皮肤被划破了,因此用了这个之后,那疤痕可是不容易消得掉了。 令妃,你跟小燕子是有多大仇恨要这样折磨他啊。在一旁看好戏看得正爽的乾隆在心底默默吐槽。 小燕子上完了药,乾隆也看够了戏,便咳嗽了两声,然后问小燕子道:“小燕子,你是谁?那卷书画和摺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来找朕,又是为了什么?” 小燕子一愣,显然她没有想到乾隆会先开口问她,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然后用响亮的声音反问乾隆道:“皇上,您还记得二十年前浙江嘉兴南湖畔的柳飘飘吗?”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令仙子的承诺 此话一出,乾隆只觉得自己嘴角一阵抽搐,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平静地点了点头,问小燕子:“这画和摺扇都是你的?” 小燕子有些茫然,不知道乾隆这话是什么意思,画和摺扇是从自己的身上得到的,当然是自己的,因此便点了点头,全然忘记了她是受柳诗诗所托将书画和摺扇送到皇上跟前的。 “那你跟柳飘飘是什么关系?”乾隆见小燕子点头,不觉一阵皱眉,然后又开口问道。 “柳飘飘是我娘。”小燕子心想,她曾经发誓要跟诗诗同甘共苦的,既然如此,诗诗的娘自然也就是我的娘了,想到这里,小燕子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看来他跟这只野燕子沟通不行。乾隆在心中暗自叹气。 而一旁的令妃却是听出点门道来了,原来这小燕子不是皇上的新宠,而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啊,她就说嘛,这小燕子从哪里看都不是个美人,而素来喜欢美人的皇上又怎么会看上她的?感情是因为皇上早知道这小燕子可能是自己的沧海遗珠,所以才这么重视? (喂,喂,你从哪里看出来乾隆对那只傻鸟重视的了?) 想到这里,令妃放心了,因此努力打量了小燕子一番,继而笑道:“臣妾就想着呢,这小燕子怎么瞧着这么面熟,却原来眉目之间跟皇上长得极像的,果然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呢。”说着,也不待乾隆反应过来,便笑着命令宫女:“还不过来参见格格。” “奴婢们参见格格,格格千岁千岁千千岁。”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直把正在沉思中的乾隆吓了一跳,看着令妃一脸的笑意盈盈,又瞧着小燕子一脸呆傻的模样,就猜到定是令妃趁着自己一个没留神,便把小燕子给认下来了。 因此乾隆不由得面色微沉,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令妃他早想整治了,既然如今令妃主动送上把柄来,他也不好不笑纳不是? 想到这里,乾隆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微笑,便问令妃道:“令妃,你可喜欢小燕子啊?” 喜欢小燕子?听这话的令妃心中不由得一阵扭曲,她怎么可能会喜欢小燕子呢,不过看皇上这么重视小燕子,她怎么着也不能说不喜欢啊,因此只得强笑道:“臣妾自是喜欢小燕子格格的。” 乾隆故意忽略了令妃笑容中的那抹僵硬,只“哈哈”一笑,道:“那就好,朕看小燕子在你这里也是高兴的(高兴得把你的延禧宫弄得一团乱),而你也颇喜欢小燕子(谁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而你也知道,小燕子的身份有些难办的(她本来就没有什么身份),既然这样,朕就把她寄在你的名 下吧,反正你也没有一个儿女傍身(某言:乾隆你确定你不是在刺激令仙子),想来你们也是会相处得愉快的(一定会非常之‘愉快’的,朕可以预见到这点)。” 令妃的笑容越发得僵硬了,不过谁让她刚才把话说得太满,如今想要推拒也来不及了,心中思绪急转,便有了主意,只问乾隆道:“回皇上的话,皇上将小燕子过到臣妾名下,臣妾自是高兴的,只是皇后娘娘那里知道了,怕是不太好吧?” 乾隆一挑眉,这令妃还的确有两下子,居然拿皇后来堵朕的嘴,不过皇后是什么性子,他还会不知道,这会子怕是在坤宁宫不定怎么偷着乐呢。想到皇后,乾隆的眼中不由得泛起一股柔情,暖暖的,却有些刺人眼目。 “放心吧,皇后那里自有朕去说。”乾隆拍板决定,不容令妃再多加辩驳,因此令妃只得咬牙甩帕遵旨,心中却是对小燕子更加恨之极矣。 乾隆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小燕子:“小燕子,你伤还没好,还是在你令母妃这里将养吧。” 说着便转身欲走,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在小燕子一脸受宠若惊的目光中对令妃道:“小燕子刚刚进宫,宫里的规矩肯定是不懂的,你就多多费心了。” 令妃听了这话,暗想皇上对于这小燕子还颇重视的,嗯,若是把她拉拢到自己这边或许也不坏吧,想到这里,令妃便下了一个令她后来无比后悔的决定,只听她自信地对乾隆道:“皇上放心,十日之内,臣妾一定将小燕子教成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 知道小燕子是怎么样一个性子的乾隆听了这话,只是淡定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延禧宫,却在刚刚走出延禧宫的时候,嘴角不经意地抽搐了一下:“仪态万千的格格,也许她还真的是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呢。” 从延禧宫出来后,乾隆正准备打道去坤宁宫瞧瞧皇后,却哪知道这时雍正身边的吴书来过来对乾隆道:“皇上,太上皇叫您去太极宫找他呢。” 乾隆一愣,但随即便反应过来皇阿玛定是要问自己有关于小燕子的事情,因此便忙答应了一声,就随吴书来一起往太极宫去了。 令乾隆有些意外的是,这太极宫中不仅仅只有皇阿玛一人,就连林额娘、皇后还有永璟都是在的。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林额娘请安,林额娘吉祥。”乾隆给雍正以及黛玉请安完毕之后,便在雍正冷冷的一声“坐下吧”的话语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待乾隆坐定,皇上也携永璟一起给乾隆请了安,然后便退至一旁,依旧坐下不提。 “听说你 从围场带回了一位姑娘,是弘历的私生女儿?”雍正皱紧了双眉,泯了一口茶水,随后便即开口问乾隆道。 “回皇阿玛,那位姑娘儿臣已经命弘昼去查了,事实证明那位姑娘只是一位送信的,真的沧海遗珠另有其人。”面对雍正,乾隆自是不会说谎。 “哦,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把她留在了宫中?朕听说你已经把她认为了格格,要知道,爱新觉罗家的血统不容混淆!”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雍正的眼中陡然暴出精光,满目都是杀气,直看得乾隆心中一凛。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知道。”顶着雍正爷那无比的寒气,乾隆颇有些压力地回答,“儿臣只是将她过到了令妃的名下,令其认作义女,至于真正的沧海遗珠,想来弘昼会处理妥当的。” 听到乾隆将小燕子过到了令妃的名下,饶是雍正再镇定也不由得一愣,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乾隆是想要做什么了,因此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看着办就好了。” 见气氛有些沉静,黛玉忙出来打围场,只听她笑着对雍正道:“好了,好了,四哥,今儿原是叫了皇上他们一起来吃顿家常饭的,怎么竟是说起这些事情来。皇上又不是小孩子了,该怎么做相信他心中自是有数的,你操心了一辈子,还非得把自己累死在那张案上才甘心啊?” 见黛玉这么说,雍正冷寒的眸子刹那间变得极为温暖,只见他轻轻抓着黛玉的一只手,温柔地道:“玉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比你先走,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这么一句话,看似平常,却比任何山盟海誓更重,因此谁也无法预知死亡,谁也无法抵挡死亡的来临。所以,深知雍正这句话含义的乾隆和皇后听了这话,也不由得深深动。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令妃有喜 次日一早,乾隆便下了一道圣旨,圣旨大意就是小燕子原本是福伦家的远房亲戚的女儿,因为父母双亡前来投奔福家,只是没有想到福伦随狩猎的队伍去了西山围场,为了见到亲人,小燕子便先一步到了西山围场,结果被五阿哥永琪一箭射到,不过好在并无大碍,为了补偿小燕子,再加上令妃又颇为喜欢小燕子,所以怜令妃膝下无嗣,便允令妃之请,将小燕子收到义女,是为“还珠格格”。 此旨一下,大多数人都对令妃以及福家一家是羡慕嫉妒恨,只有稍稍有些头脑的人才发现此道圣旨中的诡异之处,皇上让令妃收了小燕子为义女,并赐封为格格,却没有说明皇上自己也认了这小燕子为义女,更没有说明这还珠格格是什么品级,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不成? 福伦平时也是有些小聪明的,不过此刻他已经被突然其来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得乐颠颠忘乎所以了,所以也没有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只是想着自己府中出了一个格格,而且看皇上如此郑重地宣布这道旨意,似乎是十分重视这位格格的,想来将来这位格格出嫁了,一个和硕公主定是跑不了的。 想到这里,福伦心中不由得意极了,这位格格如今被过在令妃娘娘名下,也就是说令妃娘娘是有资格过问这位格格的婚事的,到时候让倩柔(福伦的福晋)到令妃娘娘耳边吹吹风,把这位格格许给尔康或者是尔泰,还怕福家不能抬旗不成? 没错,抬旗,福伦挣了一辈子,挣到了许多虚名,惟独没能争到的就是脱掉这包衣奴才的身份。其实若是按照一般情况下,许多包衣奴才见皇上不会给自己抬旗,就会自请出旗,成为汉人,雍正时期的敦肃皇贵妃的娘家年家就是如此。 不过福伦一家可不想像年家一样,要知道,年家那时敦肃皇贵妃极得圣宠,又接连为雍正爷生下三位皇子,一位皇女,可谓是后宫之中无人能及。 而今令妃娘娘虽然也深得皇上恩宠,但是上面还压着个皇后,令妃膝下也没有子女,再说令妃再得宠再眷顾福家,她娘家到底姓魏,福家不过是她的两姨表亲,真到了什么时候,令妃头一个会舍弃的定会是福家,所以只有福家得以尚主,抬了旗,才能摆脱为人俎肉的命运,并且得到一世荣宠。 这也是为什么福伦明明知道令妃在利用自己,但他还是选择跟令妃在同一个阵营的原因。 “阿玛,你说的是真的,那位姑娘真的被皇上封为还珠格格了?”福伦一回到家,刚说了小燕子被册封之事,便听到福尔泰开口问道。 “是啊,当然是真的,这圣旨岂有作假的?”福伦点 了点头,笑着说道。 “可是阿玛,您不觉得太奇怪了吗?那位姑娘明明跟咱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皇上为什么非要说是咱们家的远房亲戚呢,还让令妃娘娘认了下来,封为还珠格格。要知道,这‘还珠’二字,可是大有文章的啊。”福尔康自作聪明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听了福尔康的话,福伦也不觉开始认真思考起来了。 “我的意思是,阿玛,您说这还珠格格会不会是皇上的沧海遗珠?”福尔康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认为的这个可能性。 “闭嘴!”福伦听了,虽然觉得福尔康说的很有道理,但想到皇上的好面子与多疑,心中还是悚然一惊,“皇上已经让令妃娘娘认下那位还珠格格为义女了,那么她的身份也就定了,你不要以为这是在自己在家里,便胡言乱语,你也不怕害死我们全家!” “是,是儿子失言了。”福尔康嘴上答应着,心中却不以为意,觉得自己想的就是真相。 “对了,你们最近有空的话,就陪着五阿哥在宫里多多走走,最好能够接触到那位还珠格格,让他们对你们都有些好印象。”沉默了一会儿,福伦开口对两个儿子说道。 “阿玛,你的意思是……”福尔泰有些不明白了。 “笨,这还珠格格虽是义女,却能让皇上这般用圣旨宣告天下,证明这位还珠格格的荣宠非常,你们若是让她对你们都能有个好印象,将来无论你们哪一个,都是有可能尚主的。”福伦看了福尔泰一眼,觉得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有时候就是不如自己的大儿子来得贴心,懂得自己的心事。 “阿玛,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福尔泰从小就知道自己的阿玛额娘更加偏爱福尔康,但是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退让,只因为他是自己的大哥,“我是想说,大哥那里,不是晴格格才是目标吗?若是让太后知道大哥过于亲近这位还珠格格,晴格格那里会不会……” “晴格格那里自然是不能放弃的,这样吧,尔康,你跟晴格格的年纪比较配,你就好好的想办法将晴格格追到手,至于还珠格格那里,尔泰,就交给你了。”福伦看着自己两个长相出众的儿子,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阿玛,儿子知道了。”想到晴儿,尔康的脸上便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虽然他跟那位还珠格格只在围场见过那么匆匆一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位还珠格格性子很是跳脱,绝对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盘菜,果然还是晴儿这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更加适合自己。 这厢福家的父子三人正做着尚主的美梦,那边延禧宫中却是鸡飞狗跳, 不得安宁。 因为令妃在乾隆面前夸下海口,说十天必将小燕子教导成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可偏偏小燕子不知道天生八字与她不合,她整整教了小燕子十天,可小燕子连最基本的“走路”都没学会,更别说那些个三跪九叩的繁文缛节了。 “还珠格格,这走路的时候要抬头,收腹,挺胸,要把腰挺得直直的,重心往上移一点,不要把重心全注重在两条腿上,走路要慢慢走,稳稳当当的,帕子也要甩得自然,不要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不要像是被太阳晒蔫儿了的花骨朵儿似的!” 令妃的宫里是没有那些教养嬷嬷的,因此她只能请了选秀时教导那些小主宫中礼仪的姑姑来教导小燕子,可偏偏小燕子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任那礼仪姑姑磨烂了嘴皮子,小燕子还是半点没学会,反而越学越糟糕,不会撞了这个,就是摔了那个,到最后竟忘记了自己穿着的是三寸来高的花盆底儿,因为一生气一跺脚,竟把脚给扭了。 礼仪姑姑一看,没法子教导下去了,便向令妃告了辞。 而因着那礼仪姑姑是从内务府出来的,虽然说令妃的父亲是内务府总领,便到底不是个什么大的官职,上面又有和亲王弘昼压着,所以令妃只得给那礼仪姑姑包了二百两银子,客客气气地将那礼仪姑娘送出了延禧宫,而心中直把小燕子又恨了个紧。 而这时,乾隆也按着与令妃的“约定”,带着皇后一起来延禧宫验收令妃教导小燕子的成果来了。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珠格格的脚竟包得跟粽子似的,莫不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不成?”皇后看到小燕子脚上缠着的纱布怕是有那么几斤重,终于一个没忍住,出声笑道。 “你这个恶毒皇后,姑奶奶我都受伤了,你还来嘲笑我,你,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小燕子扭伤了脚,本来就痛得要死要活的,听了皇后这话,立马被戳破的气球,爆了。 “还珠格格,本宫似乎是跟你第一次见面吧,既然这样,本宫怎么就成为你嘴里的恶毒皇后了?”皇后听了小燕子的话,不由得一愣,自己也太倒霉了点吧,无缘无故的就冠上个“恶毒皇后”的罪名,后来又听到小燕子那“全家都不得好死”的话,脸色登时沉了。 “小燕子,你说本宫全家都不得好死,你可知道不知道,本宫的全家可还包括着皇上呢,你这话可是在咒皇上不得好死?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按照朝廷律例,罪当诛九族!”皇后说着,一双利眼便扫过令妃,令妃登时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双肩瑟瑟的抖动,眼角的泪珠滚滚而落,好不可怜。“令妃,这就是你像朕保证的,十日之内必定教出的仪态万千的格格吗?朕怎么瞧着,却是比乡村野店的泼妇还不如呢。”乾隆自然知道令妃此刻心中所想,因此不觉更加厌恶令妃,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忘记勾引朕,简直比青楼楚馆的都还不如! “臣妾,臣妾……”令妃听了,不由得浑身颤抖,而后忽然两眼一翻,竟自晕了过去。 好在因为小燕子受伤,所以太医还未离去,乾隆便让李太医为令妃诊治一下,李太医诊了半天,忽然跪倒在乾隆面前,笑道:“微臣恭喜皇上,令妃娘娘这是有喜了。”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禁足令妃 “你刚刚说,令妃有喜了?” 听了这话的乾隆和皇后,脸色都不好看起来,两人虽然都是怒的,但是发怒的原因却是不同的,皇后是生气乾隆居然明知道令妃是怎么样一个人,还去临幸她,而乾隆则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翻过令妃的牌子,必要的时候都是让替身去临幸令妃的,更何况自从七格格殇逝后,乾隆便再也没有让替身去临幸过令妃了,毕竟他可是不想看到令妃生下孩子就是为了用来陷害皇后的,这样的事情,只发生一次就足够了。 因此听了这话的乾隆的皇后,两人的脸色都难看极了,李太医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说是令妃怀孕,皇上和皇后脸色都不好看,皇后娘娘生气是正常的,哪个女人听到自己的丈夫的妾室有了身孕会开心的?即使贵为皇后也是一样的,只是为什么皇上看上去也那么得生气,那目光恨不能活剥了令妃娘娘的? 因此听了乾隆那饱含怒气的话语,李太医心中一颤,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皇上的话,是……令妃娘娘,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那你怎么没早报来,不是每三日都诊一次平安脉的吗?怎么有了身孕到现在才跟朕说。”乾隆双眸一眯,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回皇上的话,令妃娘娘自从诞下七格格后,信期一直不准,是以,是以……”李太医是专门负责令妃平安脉的太医,若是令妃有个三长两短,他也脱不得干系,所以他才会对令妃那般精心,如今眼瞅着令妃似乎不再得什么圣心,李太医也不想再替令妃隐瞒下去,“本来微臣之前就确认下来,想要报知皇上的,只是令妃娘娘不准,微臣,微臣……” 令妃不让李太医上报?看来令妃也知道她这一胎来的蹊跷,不然的话前一阵芓宫中妃嫔晋封,令妃完全可以凭借自己身怀有孕的缘故以获封贵妃之位的,乾隆和皇后互相对视一眼,心中有些明白了,只不过…… “既然令妃不让你上报,怎么你刚刚又为何违背了令妃的意思,将令妃怀孕之事告知皇上呢?”皇后有些不明白,如果李太医确实为令妃所收买,此时令妃假装昏倒,李太医有诸多借口,干嘛非要用怀孕来搪塞呢? “回皇后娘娘的话,微臣也是没有办法,令妃娘娘的这一胎着实奇怪,胎儿在腹中的成长速度极快,一般来说,孕妇怀孕最少也要三四个月方会显怀,只按令妃娘娘腹中胎儿的生长速度来看,只两个月就会显怀了,到时候瞒也瞒不住,而且若是,若是此刻胡乱给令妃娘娘用药,只怕将来生下的孩子会……会有些奇怪。”李太医听了皇后的话,只觉得浑身冷汗 涔涔。 他的师傅原也是太医院的一名医术高明的太医,只因康熙晚期,九龙夺嫡得厉害,最后他师傅也被卷入其中,临危之际,让他切记明哲保身之道,不要再卷入这皇宫后苑的是是非非之中。只是他当时年轻气盛,一心想成为这世间医术最高明的大夫,而太医院内的医书典籍最多,因此他不顾一切,还是进入了太医院,最后到头来,即使他再不情愿,也难逃这后宫的一滩混水之中了。 想到这里,李太医不觉暗自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听师傅的话,若是自己当初肯安安心心的在民间开个医馆一边行医济世,一边精研医术,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难以脱身的地步。不过即使如今再怎么后悔,也是无用的了。 而皇后自然不知道李太医心中如何想法,心中暗道原来李太医瞧着是隐瞒不住了,而令妃的手段她也知道几分,必是令妃着人挟持了李太医的家人,再趁机收买李太医,而李太医如今只拼着一死,估计是想借自己和乾隆之手脱身的。 而一旁假装昏倒的令妃自是将李太医同乾隆以及皇后的对话全部听在耳中,因此心中不觉暗恨李太医多事,她也知道自己这一胎来得蹊跷,皇上每次来延禧宫都只是坐坐,然后借故回养心殿处理政事,并没有临幸她,而她自然也不可能与人通j,所以这个孩子可谓是来得莫名其妙,真真是石头开了花——不可思议。 当然她也知道这皇宫中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多,只是有些是禁忌,像自己这样的就是,如果被发现了,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想自己暗算了那么多人都没有被人发现,自以为得计,没有想到这次居然被人家给暗算了。 想到这里,令妃心中有些恨恨的,手中攥着的帕子不由得更紧了些,长长的指甲划破了皮肤,直按出了几道血痕。 乾隆因为身负一身高深武功,自然耳聪目明,早把令妃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因此心中顿时就有了主意,于是便假意发怒,冷哼了一声,道:“李太医隐瞒令妃病情,知情不报,着令在家反省,罚俸三月,闭门思过一月,之后再回太医院任职。至于令妃,就安安心心的在延禧宫养病吧,期间令妃每三日一次的平安脉,就让刘良玉辛苦一些吧。” 刘良玉虽非太医院院判,但是却是太医院少数几位医术极为高明的太医之一,要知道其高祖刘纯乃是明成祖时期世袭安亭侯,被封为“永乐太医”,专门负责明成祖朱棣以及徐皇后的身体健康。子孙绵延至如今,已经有几十代,代代都是宫中太医,可谓是太医世家。 如今的刘良玉也是负责乾隆身体的太医之一,最重要的是刘良玉为人耿直,不会被人收买,因此稍稍明白些的人都知道,乾隆此举,看似恩宠,实则为监视令妃的一举一动,不让令妃有机会“小产”。 因此听到乾隆这话的令妃,这一回是真真正正的昏死了过去。 令妃就这般被乾隆以养病为名给软禁在了延禧宫,绿头牌也给撤了,这可高兴坏了后宫中的一众嫔妃,叫你天天以皇上的宠妃自居,不将我们看在眼中,这一回栽了吧,这就叫天叫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因此令妃的消息一传出,竟是没有几个想去延禧宫探望令妃,就是有几个想去延禧宫出出气,嘲讽一下令妃,也因为乾隆的“令妃养病期间不得让任何人打扰”的口谕而歇了心思,如今令妃栽了,正是分宠的好时机,这个时候要是为了出气把自己搭了进去,那就太不划算了。 想通了这一点的嫔妃们也没那个心情去看令妃的好戏了,如今最主要的是想办法引起皇上的注意,好生下个皇子来傍身,至于皇后娘娘,看她那么多年来荣宠不衰,怕是当初的孝贤皇后和慧贤皇贵妃两个加起来都没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重呢,她们就不想了,反正有太上皇坐镇,这十三阿哥怕是坐稳了将来的太子之位的,那些个有的没的,就是轮也轮不到她们的。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小白花出场 只是这些个嫔妃们虽然打的好主意,但是她们却是忘记了,乾隆未必就会如她们所愿了,只因皇后虽然知道令妃的有喜多半是中了某些人的暗算,跟乾隆无关,但是她还是难以忘记乍然听到令妃有喜时她心中一涌而上的酸意与苦涩,她想,她那刻算是真真正正地明白了当初自己母亲听到自己父亲出轨时的心情,那种痛,的确是深入骨髓的。 因此皇后到底还是发作了乾隆一通,让乾隆的日子有些不太好过。因此乾隆在处理完政事之后,决定带皇后出宫散散心,不然再这么下去,他这辈子都别想在坤宁宫留宿了。 想到这里的乾隆有些心疾火獠地来到坤宁宫,看见皇后便直接道:“子矜,我想着你进宫那么多年了,上次带你出宫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反正今儿个我也无事,索性我带你出宫去散散心吧,你觉得怎么样?” “皇阿玛,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因为乾隆问得急,所以丝毫没有留意到皇后身边还围着几只小包子,因此小包子们有些不满了,忙插嘴叫道。 听了这话的乾隆这才意识到皇后身边还有着永珏、永瑆、永璂和永璟四个小包子的存在,看着他们四个有些气鼓鼓的样子,不禁觉得十分可爱,因此一把揽过年纪最小的永璟,用手掐了掐他那粉嫩的脸颊,笑道:“好,好,带你们去!带你们去!” 刚答应完,心中却是不禁有些后悔,原本还想着跟皇后两人世界的,现在多了这四个小包子,计划全泡汤了。 看着乾隆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懊恼的神色,皇后瞬间便猜到了乾隆的心思,因此微微一笑,道:“也好,我记得上次出宫还是永璟两岁的时候,带他去潭柘寺祈福,如今一晃也有五年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如今京城都变成什么样儿了,是不是还跟以前一个样儿?” “皇额娘,皇额娘,你以前跟皇阿玛一起出宫过吗?真狡猾,孩儿都没有出宫过呢!”永璟有些不满,怎么可以就皇阿玛和皇额娘一起出宫呢,都不带上他,真是不公平! “笨!”永珏听了永璟的话,却是一个没忍住,赏了他一个脑蹦,“你刚才没听皇额娘说上次皇额娘跟皇阿玛一起出宫是带你去潭柘寺祈福吗?你怎么就没有出宫过了,只不过你那时候才两岁,年纪太小,不记得了而已。” “十哥你真坏,老是欺负我。”永璟小包子用手捂住着自己的前额,唔,好痛,十哥都不知道下手轻点,要是敲坏了他聪明的小脑袋他找谁赔去? 自出宫门,一路之上皇后却是感慨良多,当初入宫,虽然是她自己愿意的,但是却从没有想过要将自己陷 在这里,但是如今,她却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只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想到这里,皇后不觉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想到当初打死都不相信爱情的她也会有丢了心的一天,而且还是失在了那个上辈子害死她的男人,这算不算是因果报应? 永璂虽只比永璟大一岁,但是却因着早知道自己并非是皇阿玛的儿子,而是额娘和他名义上的已故三伯的儿子,因此较之与他差不多年纪的永瑆永璟,他却是要显得沉稳敏感得多,也因此皇后那眼中一闪而逝的无奈别人没注意到,他却是看在了眼中。 不过永璂素来是个安静的,再加上娴贵妃和皇后的关系非比寻常,因此永璂对于皇后也是非常亲近的,因此当他一发现皇后脸上的那一抹苦笑时,他忙扯了扯皇后的袖口,道:“额娘,您瞧,那是什么,一串串,红艳艳的,真好看!” 因着是在宫外,所以自然不能暴露身份,是以永璂只喊皇后为“额娘”,这一点虽然在出宫之前,乾隆并没有提醒众人,但是年幼的永璂还是懂得的。 而皇后因着刚才一直在想心事,所以一时出了神,并没有听清永璂所说的话,只不过瞧着永璂指着那小贩手中举着的一串串冰糖葫芦,皇后也是明白了的,这冰糖葫芦在民间虽是常见,宫中却是没有的,所以永璂不认识也情有可原,因此便笑道:“那是冰?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3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冰糖葫芦,永璂可想吃?” “这个好吃吗?”永璂虽然沉稳,但到底还是七八岁的孩子,因此闻着冰糖葫芦的香味,嘴早馋了,又听皇后如此说,便忙问,言罢又不禁舔了舔唇角,“永璂想吃。” “我也要,我也要!”听到有好吃的,小包子们的耳朵都格外的尖起来,永珏虽因着年纪大些,不像永瑆和永璟那般孩子气,但是那眼中流露出的渴望还是出卖了他也想吃的心思。 见小包子们一个个如此,饶是乾隆也不由得哈哈大笑,因此便吩咐侍卫:“去,给小少爷们买几根冰糖葫芦来!” 侍卫拿了银子便找小贩给四位阿哥一人买了两根冰糖葫芦,只不过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平时遇到的客人多是只买个一根两根的,再加上又是小本生意,因此多备的是零碎的铜板,再瞧瞧了侍卫递到自己手中的足有二两的银锭子,一下子便犯了难,眉头也不禁拧成了死结:“这位爷,小的这是小本生意,实在找不开您的银子,您……” 那侍卫也是出身八旗贵族,对于这一二两银子自不怎么看上眼,因此听了这话,便道:“下剩的便赏了你吧。” 那小贩听了,方松了口气,不过他原也是个实诚人,因此觉得这般贪人家小便宜不好,于是在接了银子后,索性把整垛儿冰糖葫芦全塞到了那侍卫手中。 那侍卫眼巴巴地瞧着四个小阿哥乐滋滋地吃着冰糖葫芦,只自己却举着那插满冰糖葫芦的草垛儿,心中却是内牛满面,他好歹也是个御前侍卫好吧,举着这东西怎么看怎么不搭,竟像是那大街上整日家对人说“不出三日,您必有血光之灾”的神棍,真是太有损他的形象了。 “这冰糖葫芦多吃了不好,仔细把牙给蛀坏了。”皇后眼瞅着四个小包子吃了不少冰糖葫芦,又想着这大清朝可不比现在,有着专治蛀牙的牙医,因此便忙叮嘱四个小包子,又瞧了那侍卫一眼,道:“下剩的那些冰糖葫芦,你只施舍给大街上的孩子们吧。” 皇后记得那小燕子住的大杂院里可是有不少的小孩子,这些小孩子时常会到这街上晃荡,倒也不怕这些冰糖葫芦被糟蹋了,因此才这么说道。 而皇后这话听在那侍卫的耳中无异是天籁之音,因此也顾不得四个小包子向他投射而来的怨愤的视线,将那插了冰糖葫芦的草垛儿往路过的一个小孩子手中一塞,便仍旧回到乾隆等人的身边随身保护。 看着包括永珏在内的小包子们哀怨的脸庞,皇后只觉得心中一乐,于是便笑道:“好了,这甜食吃多了牙齿会长虫子的,虫子会把你的牙齿蛀出洞来,到时候你们就不能再吃甜食了。” 一席话只说得小包子们一阵惊恐,又想起自己刚才吃了不少的冰糖葫芦,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牙齿是不是已经开始长虫子了,因此一个个都捂住自己的嘴,直看得乾隆和皇后心中一阵好笑。 “好了,走了这么久,大家也都累了,前面正巧有家酒楼,就去那里歇一下吧。”乾隆听了,忙笑着说,又看了一眼仍旧捂着自己嘴巴的小包子们,“到了之后你们只拿茶水仔细漱漱口,就不怕虫子蛀了。” 听了乾隆这话,小包子们方才笑开了。 不过很快他们便笑不出来了,因为刚到那里,便听到一阵哀怨的歌声传来: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多隆 乾隆觉得自己今天算是郁闷到极点了,本来好不容易腾出个空儿,想跟皇后来个二人世界的,结果生生地被几个小包子给破坏了不说,如今好端端的,想吃个饭,居然还会碰上这个传说中的泪包小白花,真是晦气死了。 而皇后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顶了,因为无论是那双盈盈欲泪的眼睛,还是那故作清丽的嗓音,都让皇后忆起了当初幼时狠心抛弃她们母女的父亲的情人云霜,而且两人名字中又恰巧都有个“霜”字,再加上小白花的目光很不规矩地勾着乾隆,因此小白花就这样被皇后华丽丽的迁怒了。 正在皇后几欲爆发的当口,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鲁莽的、嚣张的一路嚷过来:“那个漂亮的,唱曲子的小姑娘在哪儿?”说着,那人已大踏步跨过来,一见到白吟霜,就眉开眼笑,立即伸手去拉吟霜的衣袖:“来来来,给我到座里去唱他两句!” 这年轻男子年约二十左右,古铜色的皮肤不似一般满洲贵公子那般白皙,嘴角微翘,连带着眉眼也微微上挑,有着一股痞气,但眼底所蕴含的精光让其看起来不似一般纨绔,反而更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此人乃是当年圣祖康熙爷被圈的直郡王允禔之后,玉牒上被记载为爱新觉罗·永扬,小名唤多隆的便是。 当年允禔被圈之后,直到康熙驾崩,也未能解其圈禁。不过雍正继位后虽仍未解允禔圈禁,但对允禔的后人倒也照料颇多,允禔的二子弘昉更被雍正封为奉恩镇国公,虽然这国公在大清多得不值什么钱,但是对于一个在圈禁中又没有什么实职的皇家子弟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所以对雍正,弘昉倒是真心感恩的多,以致于后来听到雍正驾崩的消息,弘昉几乎哭晕过去。 而后来乾隆继位,弘昉也因故被乾隆一路提升,重新获封为直郡王。不过弘昉一生多桀,子女更少,是以对子女平时多是宽多于严,对于多隆这个唯一的老来子更是如此。 而雍正更是个奇怪的,对于自己的子女,他向来要求极严,整天板着一张脸,不见一丝笑容,不然的话乾隆、弘时以及弘昼也不会那么怕他,对他敬大于爱。而对于别人家的孩子,雍正却是极为宠溺,像是雍正的几个养女,还有弘昉、弘昌、弘晓等雍正的几个侄子对于他都是亲近得很。 因此雍正当初携黛玉回宫之后,听闻弘昉被重封为直郡王,一来想着弘昉素来是个安分守己的,又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才华有限,不是做皇帝的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野心,二来弘昉只是允禔的一个妾室所生,允禔生前也不是很待见他,身世堪怜,不过却有进取之心,是个好的,在朝中也是有些功绩的,再加上偶然之间雍正却是瞧见了多隆,觉得多隆却是跟自己早夭的六弟胤祚很像,因此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而多隆极为聪明,他自小便知道自己的玛法是被圣祖康熙爷圈禁的直郡王,虽然玛法早就薨了,但是九龙夺嫡的影响还在,自己阿玛如今又被封为直郡王,虽然是皇上亲封,但难免某天为了一些事情犯了皇上的忌讳,到时候自家就难保安全了,因此即便雍正再怎么喜欢他,再怎么经常接他入宫,他也不敢侍宠而骄,不过倒是时常学着和亲王弘昼的样子,时而假作荒诞不经地在八大胡同戏耍斗酒,时而假意在大街上调戏调戏一些看上去不怎么正经的女子,以掩饰自己的优秀,从而使雍正和乾隆放下对自己的戒心。 而今日多隆亦是如此。 多隆今日本是因着直郡王看他仍然每日花天酒地,毫不知收敛,生怕素来严以律人的雍正恼了多隆,便有心想请乾隆指个厉害些的满洲姑奶奶给多隆,好收收多隆的性子,不过多隆虽然假装成一个纨绔子弟,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是一个纨绔,事实上他骨子里的高傲较子傅恒的三子福康安来,却是丝毫不差。 因此多隆哪里受得直郡王这般的安排,于是便偷偷溜出了家门,约上了硕亲王府的次皓祥贝子以及兆惠将军家的儿子乌雅德兰三人一起到龙源楼喝酒。 谁知才坐下没多久,便听到了白吟霜唱曲的声音,多隆本来心情就糟糕,听了白吟霜的曲子,心情不由得更加恶劣了,因此便有了刚才的一出。 不过也不知道那白吟霜父女是真傻还是什么,便是一旁围观的人亦早就发现多隆那嬉笑的脸上却是风雷暗蓄了,可偏偏那白吟霜还在一旁火上浇油,道:“这位公子,奴家是正经人家的女儿,请您不要这样拉拉扯扯的!” 多隆听了这话,心中几乎气了个倒仰,小爷只是扯了你一下袖子,便成了拉拉扯扯的了?再说了,你一个下贱的卖唱女,本身就是下九流的女子,便是小爷同你拉拉扯扯的又怎么了,还好意思称自己是正经人家的女儿?真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这样想着,多隆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怒意,一旁的白父白胜龄自然也看出来了,因此忙拦了过来: “这位大爷,您要听曲子,我们就在这儿侍候!” “什么话!”多隆掀眉瞪眼的。“到楼上去唱!来,来,来!”他又伸手去拉吟霜的衣袖。 “去啊!快去啊!”多隆的随从大声嚷着:“你可别有眼不识泰山,这是多隆贝子,是个小王爷呀!” 白胜龄再一拦。“尊驾请自上楼,要听什么,尽管吩咐,咱们就在这儿唱!” 多隆听了,还未及说话,只这时一个年轻男子冲了过来,抓住了多隆,多隆一个猝不及防,手腕就被扣住了,还未等他看清来人,便听到那人对着自己一阵嘶吼,直震得他耳朵几乎发聩:“多隆,你又在这里欺压良民,调戏良家妇女!”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耗子出现 那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硕亲王的长子富察皓祯。 富察皓祯跟多隆是公认的死对头。原因是富察皓祯并没有什么真才实干,却因着他阿玛的面子被底下的一些普通的八旗子弟吹捧一番,便自认清高、文武双全,对于多隆这种“只知道靠祖荫生活的纨绔子弟”最是看不起。 而多隆则不同,他原本就是爱新觉罗的直系子孙,真真正正的皇室贵胄,虽然为了不惹乾隆忌讳,不得不假扮成纨绔子弟,但他也绝不会稀罕跟富察皓祯这种自命不凡之辈交朋友,因此两人不仅仅在一些王族宴会的场合,便是在大街上见了也是必定会掐起来的。 因此一听到富察皓祯的话,多隆立时便怒火中烧,也不管一旁楚楚可怜的白吟霜了,只一下便甩开富察皓祯扣住自己的手,怒道:“富察皓祯,你哪知眼睛看到小爷在调戏良家妇女了?小爷不过是叫她上去唱上两支小曲儿,怎么,这也犯了王法吗?” 未及富察皓祯开口回答,多隆眼珠又转了转,笑道:“莫不是你也看上了这小妞了?早说嘛,来,来,来,正巧小爷我还有两个朋友在,不如我们一起上楼去,几个人一人分她个一半……” 话未说完,便被恼羞成怒的富察皓祯一拳打了过来,不过多隆也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这武艺自也是精通的,因此早就看破了富察皓祯的那两下花拳绣腿,只眼错不见,快速抬起脚勾过了一张长凳,富察皓祯一个没收住,身体便往下栽倒,拳头刚巧便落在了一旁盈盈欲泪的白吟霜的……脐下三分处。 此情此景,饶是再厚脸皮的人也会觉得尴尬,多隆也不例外,因此他的脸上也不觉浮起了一抹暗红,毕竟刚刚他只是为了躲避皓祯的拳头才用脚勾凳子绊了皓祯,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等模样。 不过好在多隆的皮肤比起一般人来要显得略黑一些,因此除了他那微微僵住的笑容,倒也没人发现他有什么好尴尬之处。 “哎哟,没有想到皓祯老弟你这么着急呀,既然如此,小爷也就不跟你争了,只把这白姑娘让给皓祯老弟你吧,只是你要好好地疼人家哟,不然的话……”多隆虽然因为眼前的尴尬情景被弄得愣了一会儿,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一双爱新觉罗家独有的细长丹凤眼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只见他满眼不屑地瞥了一下白吟霜,然后笑道,“你瞧瞧,你小脸白的,想是刚才那一下痛死了的……” 若是别的王公子弟什么的,这“死”呀“活”的从来都是最忌讳的,可是偏偏因为这多隆跟弘昼臭味相投,多隆从小又跟弘昼厮混得久了,所以跟弘昼一样,都是极荒唐的,只别人最忌讳的,反而是他最喜欢的,因此每每和亲王弘昼办生丧,别的人都是苦着一张脸,独他却是兴奋不已的,比平白捡了个天仙做老婆还要来得高兴。 富察皓祯听了多隆这话,只觉得羞恼不已,又忆及适才手下那细滑柔嫩的触感,心中登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当然,富察皓祯早不是什么情事不知的青涩小伙,他当然明白这股冲动是什么,本来只想等打发了多隆,自己便找这白吟霜发泄一下,但突然被这多隆将自己的心思全部大咧咧的暴露出来,他心中顿时只觉得羞愤欲死,不过,他心中对多隆的恨意却是更强烈一些。 只是眼下的情形似乎已经让富察皓祯无法顾及到多隆了,因为他看到白吟霜正用一双盈盈的泪眼瞧着她,贝齿紧咬着红唇的模样显得那般的楚楚可怜,纤瘦的身体因为刚才皓祯拳头所带来的痛楚也宛如冬日被大雪压弯的树枝一般微微晃动,我见犹怜。 见了此等模样的白吟霜,自诩护花使者的富察皓祯如果说刚刚只是拿白吟霜当一般下贱的歌女想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欲)望,那么此刻的白吟霜在富察皓祯的眼中已经直接上升到不可亵渎的梅花仙子的级别了。 “多隆!”看到白吟霜那楚楚可怜、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富察皓祯觉得自己必须代表正义惩治多隆,因此他一声怒吼,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多隆咆哮道:“这位白姑娘已经很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残忍的对待她,你看看她,她被你害成什么样子了?” 多隆有些无语了,这白吟霜变成这副模样,不是你刚才那一拳头害得吗?虽然是因为小爷绊了你一跤,不,不,不,小爷我才不会承认呢,她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想用拳头攻击小爷,这白吟霜才不会变成这样呢。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理的多隆听了富察皓祯的话,只眉毛一挑,痞痞地笑道:“富察皓祯,你在胡说些什么呢,这白吟霜不是被你一拳打过去才变成这样的吗?怎么就成了小爷的错了?若不是你想要攻击小爷,白吟霜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吗?哼,不要以为小爷不跟你计较就代表小爷是任人欺侮的主儿,什么屎盆子都往小爷身上扣!” 说到最后,多隆身上的纨绔子弟的气息全然消失不见,有的只是身为皇家子弟应有的尊贵之气与凛然之势。 富察皓祯被多隆的气势压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不过看着白吟霜的模样,觉得自己的梅花仙子绝对不能落入多隆这样的人的魔掌之中,因此便仍旧冲多隆怒吼道:“如果不是你调戏吟霜,会发生这种事情吗?” 实际上富察皓祯更想说如果不是多隆暗算他的话,但是一来因为多隆用脚勾凳子绊他的事情只有他一个人注意到了,二来他也不想让人记住自己刚刚对白吟霜的那种近乎“亵渎”的举动,因此才这么说。 “调戏?”多隆冷冷一笑,“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卖唱女而已,小爷我随便用小指头勾一勾,都不知道有多少愿意自动送上门来,也值得小爷我去调戏?你这是高看了这个白吟霜,还是看低了我多隆?嗯?” “吟霜她不是下贱的卖唱女,她是最最高贵的梅花仙子!你这是对她的亵渎!”听了多隆的话,富察皓祯顿时激动得大声咆哮起来。 “最最高贵的梅花仙子?”多隆嗤笑了一声,“她这种干瘪的豆芽菜也就只有你才看得上,认为她是梅花仙子,梅花仙子要长成她这样,只怕天下间的梅花都要死绝了!” 一旁的白吟霜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心思如电一般急速翻转,其实多隆长得虽不似富察皓祯那般有着白面书生的气质,但是微黑的皮肤,把衣服撑得鼓胀的肌肉以及那恰到好处的五官都凸显出了一种男性的英俊阳刚之美,再加上多隆身上穿戴又的确不凡,所以白吟霜刚刚还是看中了多隆的,只是她觉得男人都是大男子主义的,最喜欢的就是那种柔弱无依,需要人保护的女人,但是又不能显示出她的低贱,也因此她刚刚才会故意欲拒还迎,假装清高,希望借此更加吸引多隆的注意力。 只是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富察皓祯,再听了两人的对话,白吟霜这才知道在多隆的眼中,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早就被他给看破了,而一旁的富察皓祯虽然家世瞧着不比多隆差,但是却是个没脑子,方便自己掌控。 当下计议已定,白吟霜便假意拉住富察皓祯的袖口,道:“这位公子,小女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卖唱女,公子身份尊贵,还是不要为了小女大动干戈,以免坏了自己的声名。” “啊,吟霜,你真是善良,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侮你!”富察皓祯看着白吟霜的模样,也不顾周围还有人在围观,当即便将白吟霜搂进怀中,发誓道。 一旁的多隆看到此等情景,只觉得恶心欲呕,正在这时,只听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却原来是顺天府尹贾临带着一队官兵闯了进来:“是谁在这里闹事?还不给本官站出来!”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令仙子的教导 这顺天府尹贾临不是别人,正是乾隆支使了人叫了他来的,只因他看到皇后和永珏等几个小包子看着那富察皓祯与白吟霜在光天化日之下深情对视的模样,都是实在忍不住一脸恶心欲呕的表情,便也就没了继续看戏的心情,便叫侍卫拿了自己的牌子去顺天府衙叫了贾临来处置这一事情。 乾隆在贾临来了没多久之后便携皇后和永珏等几个小包子回宫去了,原因是因为突然宫中传来消息,说是小燕子在御花园里冲撞了紫薇,然后一怒之下便将紫薇给推到水池里去了,要知道如今虽不似三九严寒,但也已经进入九月份了,再加上北方气候不比江南,天气还是很有些冷的,这种天气要是落入水池里,便是不淹死,也会冻个半死的。 因此听到这个消息,乾隆便忙和皇后等人一起回了宫,至于龙源楼那里,乾隆却是并不担心,这贾临不比别人,他原是当初被抄家的荣国公府的贾兰的幺子,在几经磨砺之下方才爬到如今顺天府尹的位置,相信他不至于被两个脑残的几句“善良美好”、“高贵仁慈”之类的屁话给唬弄过去。 不过一想到回到宫中之后还要面对着令妃的那张怨妇脸,乾隆难得的好心情便被一扫而光了。 “怎么了?”皇后很敏感地发现了乾隆的阴郁表情,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便忙开口问道。 “没什么。”想到皇后的关心,乾隆不觉心中一暖,“只是在想那只鸟还真是大胆,居然连紫薇都敢冲撞。” “你说的是。”想到紫薇既是自己前世的好友,又是自己今世的女儿,皇后那秀丽的双眉也难得的拧到了一起,“不过说起来,紫薇的武功可是皇阿玛着人一手调教的,应该不会比不过小燕子那个女混混的那点子半吊子武功,怎么还会……” “我也觉得很奇怪。”乾隆难得缓和的脸色变得益发阴沉了许多。 原来紫薇上辈子作为台湾重案组的警官,在穿越重生到如今的这个脑残世界的大清乾隆朝,是很有些怨念的,不过幸好雍正对紫薇十分宠爱,因此紫薇便恳求雍正,让雍正请了当年血滴子的头教导紫薇武艺,也许是老天也在补偿紫薇吧,紫薇竟然是天生骨骼精奇的练武奇才,再加上紫薇悟性又高,未出三年,紫薇便将她师傅的本事学了个全,还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这也使得雍正更加喜爱她,觉得她不负他的一番教导。 也因此乾隆和皇后听到紫薇被小燕子推进御花园的水池里,不觉十分奇怪,小燕子的那点三脚猫功夫,也就可以在街头打一打不会武功的小流氓,在宫里,便是武功自认最好实则最差的永琪也比她强十倍,紫薇又怎么会轻易的被小燕子推进水池里的呢?除非紫薇是故意的。 而事实上紫薇的确是故意的。 这事情要从今天早上说起。话说小燕子自从脚受伤之后,便好一段时间没有学规矩了,这不禁让她有些飘飘然起来,总觉得这是乾隆对她的“宠爱”,而令妃一句“当了格格,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话更让她有恃无恐起来,也不管什么礼仪规矩什么的,只每天叫御膳房做了一大堆的大鱼大肉,整天的胡吃海喝,又拿了令妃最喜欢的首饰把自己打扮就像个火鸡似的。 就这样小燕子过了一段她自认为十分舒适惬意的日子,生生的将自己那瘦如麻杆的身材变得粗圆了许多之后,令妃终于忍无可忍,着人请来了宫中最严厉的教养嬷嬷柳嬷嬷来教导小燕子规矩。 小燕子被之前的礼仪姑姑教导规矩的时候已经被弄得一个头两个大,如今瞧令妃弄来个看上去就很厉害的柳嬷嬷,心中就更不高兴了。 而令妃呢,自从小燕子上次在乾隆跟前出丑,再加上她又在乾隆面前下了保证,要把小燕子教导成一个仪态万千的格格,所以很担心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因此失了乾隆的宠爱。(某言:其实你从来都没有受宠过,乾隆不过是把你当成皇后的挡箭牌而已。) 因此小燕子便跟令妃拧了起来。 “令妃娘娘,我能不能不要再学这些狗屁不通、动不动就要跪的规矩了呀?”小燕子被柳嬷嬷教导得彻底炸毛了,于是也不顾令妃有孕在身,便跑到了令妃跟前,大声地责问道。 “小燕子,你要知道宫里的格格都是这样的,皇上也最喜欢这样懂规矩的格格,要是你不这样做,迟早皇上会不喜欢你的,若是皇上不喜欢了你,你的下场可是很惨的。”令妃被小燕子吓了一大跳,心中很是不悦,但是奈何小燕子如今和她算是一条船上的人,要沉一起沉,所以她不能让小燕子拖她一起死,只得耐心地说道。 “可是这些规矩我确实学不会嘛!”小燕子只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当初她看到的戏里的公主都只是穿金戴银、高贵无比的样子,哪里知道当公主还要学这么多的规矩,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不假冒格格,也不抢诗诗的爹了,可是想到如今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小燕子又觉得很是不舍,“而且我又不是宫里的格格,这些宫里的规矩也管不到我的头上吧!” “小燕子,你小声点儿!”听到小燕子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令妃什么也顾不得了,忙一把捂住小燕子的嘴,又命腊梅冬雪把门窗关好,“小燕子,你要知道,你进了宫,就算是宫里 的格格了,再也不民间的普通女子,这宫里的格格要守的规矩,你一样要守,而且要比宫里的格格懂得的规矩更多,这样你才会显得比她们更高贵,也就更得皇上的喜欢,因此你不能说什么宫里的规矩管不到你的头上的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知道,这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无异于是犯上,等同欺君大罪,是要杀头的!” 听了令妃的话,小燕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别的她也许不知道,这欺君大罪她还是知道的,而且经过这段时间令妃的教导,小燕子也知道自己抢了诗诗的爹已经是犯了欺君大罪了,要是这件事情被捅了出来,自己就是脑袋搬家的大事,而她对于自己的这颗脑袋还是很喜欢的,才不想死呢。 想到这里,小燕子只得郁郁不乐地跟柳嬷嬷学习规矩去了。 当然如果事情仅仅到这里完了,也就不是小燕子了,因此在这之前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小燕子闯祸 原来自从小燕子被乾隆过到令妃名下之后,不知道是为了配合剧情,还是乾隆的恶趣味,(当然,皇后比较倾向于认为是第二种),小燕子依旧被安排到了漱芳斋,并且安排了两个宫女和两个太监侍候,当然那两个宫女以及两个太监也仍然都分别被命名为明月、彩霞、小邓子以及小卓子。 这一举动让宫中的许多嫔妃包括令妃在内都大惑不解,原因是在宫中,无论是嫔妃还是皇子皇女,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是有规定的。 其中皇太后十二个宫女、皇后十个宫女、皇贵妃和贵妃是八个宫女、妃嫔是六个宫女、贵人是四个宫女、常在是三个宫女、答应是两个宫女,另外来往使役打扫殿阁浆洗针线的杂役苏拉按位份分配。而皇子皇女是皇室血脉,因此不仅宫女太监的人数与妃嫔相等,还多了两个教养嬷嬷,皇子身边更是嬷嬷保母苏拉侍卫宫女多达三十六人。 而小燕子被过到令妃名下,虽然还没什么封号,又是义女的身份,但是看皇上对令妃这么“宠爱”,将来小燕子出嫁至少也得捞个和硕格格当当,而这和硕格格虽位不比公主,但也不至于沦落到只有两个宫女两个太监的地步吧? 而且小燕子住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淑芳斋!那是往常她们这些后宫嫔妃看戏的地方,让一个格格住在戏园子里,莫不是皇上将这个还珠格格当成耍猴儿戏的了? 一时间,所有的嫔妃都猜不准乾隆的心思了。 而小燕子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而且她本身就对这些也不通,她只知道有一大堆宫女太监跟着虽然看着威风,但是却是碍事得很,而像她现在这样多好,所有的活儿都有明月和彩霞来做,自己只要跟着小邓子和小卓子每天赌赌钱,喝喝酒,吃吃肉,皇上和令妃娘娘又每天都有赏赐送过来,小日子别提过得有多滋润了,她才不想让人破坏她这样美好的生活呢。 只是没想到这样美好的生活还没持续到一个月,令妃娘娘便又要她开始学规矩了,而且居然还请来了一个虎姑婆看着她,想到这里,小燕子不禁越发恼恨起来。 想了想,小燕子决定先到御花园散散心,反正延禧宫到淑芳斋也要顺路经过御花园,她才不想这么快回去对着那个虎姑婆满是褶子的菊花脸呢。 “小邓子,走,跟本格格到御花园里玩玩去。”小燕子大手一挥,开口说道。 说来小燕子也是个奇怪的,别的公主格格出门都是带宫女,她倒好,独开先河出门总是带着太监,还美其名曰跟他们是“哥儿们”,弄得小邓子小卓子又惊又恨,满腔苦水只得往肚子里咽,你说你一个格格跟太监称“哥儿们”,被人知道了,不独伤了他们本来就不算是男人的自尊心不算,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们还不得背上个犯上的罪名? 也因此小邓子和小卓子其实哪怕小燕子对他们再好,他们也是百般不情愿在她跟前侍候的,而实际上,不独小邓子和小卓子,彩霞和明月这两个心里明镜儿似的人,又岂会不知道小燕子并不像传言中的受宠,所以也不怎么愿意在小燕子跟前侍侯呢? “嗻,奴才遵命。”虽然小邓子并不跟小燕子一条心,但是毕竟小燕子是主子,主子说话,他这个做奴才的,也只有听命的份。 “什么‘奴才’、‘奴才’的,我教你们说多少遍了,不要说‘奴才’!”小燕子是打小从苦罐子里浸出来的,就怕别人跟她说什么身份呀钱财呀什么的,因此每次听到小邓子他们在她面前“奴才”来“奴婢”去的,总觉得是在讽刺她抢了诗诗的身份,诗诗的爹,因此便越发得火大,“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奴才奴婢的,人人都是平等的!” “还珠格格这话可错了,他们既然进了宫,当了奴才,就一辈子都是奴才,哪怕是将来有一天飞上枝头变了凤凰,那也改不了它本身就是麻雀的命!” 紫薇在御花园里练完剑,正打算回格格所,忽然听到小燕子这一番“人人平等”的“高论”,不由得轻笑出声,这小燕子还是真是天真,她以为这是什么世界,什么社会,便是推崇“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实际上也未必真的就是人人平等的,不然为什么明明有的岗位男女都可胜任,却只招收男的,或者只招收女的,又或者某些职位,明明这个人条件明显比另外一个人更符合要求,却因为没有背景的关系而只得与这个职位失之交臂? 因此听小燕子的话,紫薇只冷笑一声,径自走了过来,道。 “你是谁?既然知道我是还珠格格,你还不下跪?”因为被令妃事先灌输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思想,所以小燕子便先入为主的认为除了乾隆,这皇宫之中就数她最大,所有的人都得听她的,却也不想想,若真是那样,又为何令妃说要她学规矩,她便必须要学规矩了。 “本宫是谁?”紫薇冷哼一声,目光又扫了小燕子一眼,最后视线落到小燕子身旁的小邓子身上,“还珠格格既然不认识本宫,小邓子,你便跟还珠格格说说,本宫是谁?” “难道你是皇阿玛的哪个嫔妃?”小邓子还未来得及回答,小燕子忽然想起令妃告诉过她的,在这后宫之中但凡是乾隆的妃子都是自称“本宫”的,因此便冲口而出,却下意识的忘记了令妃还告诉过她,这宫里受宠的公主也是自称“本宫”的。 紫薇听了,脸色登时便沉了下来,小邓子一看大事不妙,便忙对小燕子解释道:“格格,这位不是皇上的妃子,而是太上皇、太后还有皇上皇后都最最宠爱的固伦和瑞公主。” “公主?”小燕子对小邓子那一长串的介绍没记住多少,她只记住了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比她要小上几岁的少女是公主,而托这几天学规矩的福,小燕子至少还是记住了她只是个格格,而公主要比格格大的这一基本概念,因此听了这话,小燕子瞪大了一双牛眼,脸上更是一脸的嫉妒之色,“她就是令妃娘娘说的那个恶毒皇后的女儿?怪不得也这么恶毒,奴才怎么啦,奴才也是人,奴才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奴才就不能跟别人平等了?” 小燕子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因此声音越来越大,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这四个字来形容。 “既然还珠格格觉得奴才应该跟主子是平等的,”紫薇听了这话,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那你为什么要让奴才侍候你呀,为什么你不去侍候奴才呢,皇阿玛给你的赏赐你为什么不给了奴才,而要自己一个人占了呢?” 看着小燕子越来越苍白的脸,紫薇更是鄙夷,分别就是为自己的贪慕虚荣找借口,还打着关心奴才的旗号,真真叫人恶人,因此紫薇无视了小燕子那几近发白的指节,只继续道:“你说呀,你说不出来了吧,分明就是贪慕虚荣,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真是叫人恶心!” “你住嘴!”小燕子被紫薇说得实在受不了了,她觉得紫薇似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一般,心中越来越觉得恐慌不已,因此便上前一把便把紫薇推进了水池,“你去死,你去死啊,你去死!!!” 而紫薇瞧着小燕子向自己伸过来的手,本来是能躲过的,只是她忽然看见假山后面的一角衣袍,眼色黯了黯,便故意站在那儿,任由小燕子将自己推进了池塘……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紫薇的心事 小燕子再迟钝,眼看着紫薇被自己推进水池里,也知道自己算是闯了大祸,因此也顾不上小邓子,更没想到要喊人来救紫薇,便一路飞奔回延禧宫求令妃救自己去了。 而小邓子回过神来,看着小燕子一路早用轻功跑得只剩下个背影,只气得跺脚,这位可是整个宫里最受宠的固伦和瑞公主,从小儿皇后娘娘看着,连块油皮都没舍得让公主擦破,偏偏他遇上的主子胆大包天,竟把和瑞公主给推到水池里去了,这且不说最宠爱公主的皇上皇后回来了知道了会如何,只宫中的太上皇太后知道了,怕是自己也得给还珠格格给连累得连小命都没了。 想到这里,小邓子不觉更恨小燕子了,不过他恨归恨,倒也没忘记了赶紧叫人来救紫薇。 其实紫薇是会游泳的,她之所以不自己游上来,只是想瞧瞧自己在隐藏在假山后的那个人——也就是和珅心中占的位置有多重。 说到和珅,在后世怕是无人不知,无人晓的——中国有史以来的大贪官,乾隆身前最大的权臣,也是最大的宠臣,其拥有的财富多得甚至可以买下半个大清。 然而此时的和珅,却还远远没有后世之人所知道的历史上的那般位高权重,更别提那富可敌国的财富,他还仅仅只是宫中的一名小小的二等侍卫,每月拿着那几两微薄的俸禄,却要负担起自己和弟弟两个人的所有生活费,日子还是过得很紧巴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长着超乎众人之上俊逸面孔,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任何一样出类拔粹的普普通通的二等侍卫,却让紫薇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丢了她的一颗芳心,不是为长相,虽然和珅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是在二十一世纪紫薇不知道见到过多少各式各样的美男,所以她才不会像那些肤浅的花痴一样看到美男便倒追着跑。 紫薇为的是和珅那隐忍在眼底深处那似乎化不开的悲伤与坚忍,而正是那份坚忍让紫薇的心在刹那间悸动了。 看着和珅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明显要比自己显得成熟的气质与举动,紫薇虽然很不想承认,素来不怎么看得起男人的她在见到和珅的那一瞬间,她心动了,她爱上和珅了,虽然比不上自己皇阿玛对皇额娘的那种浓烈如酒的爱,也比不让皇玛法对玛嬷的那种霸道至极的爱,(因为雍正只承认黛玉是她唯一的妻子,所以他要求所有孙辈的皇子皇女称黛玉为‘玛嬷’,以示惟一),但是那种深刻,却是绝对不输给他们的。 当然紫薇作为一个骨子里还是二十一世纪的那种独立的女性,既然爱了,就没什么不敢承认,不敢放手去追逐的,因此几乎是立刻,紫薇便告诉了雍正,并请他让乾隆下旨赐婚。 而素来宠爱紫薇的雍正听了,却是有些犹豫,和珅虽然是旗人,但是出身却是不高,而且家境贫寒,这样的人若是尚主,指不定就会成为当初的荣国公府那样,只知道靠裙带关系谋取荣华富贵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紫薇这一生势必是不会幸福的。 而太后听说之后,却是高兴极了。只因这和珅是姓钮钴禄氏,虽然不是太后的那一支,但是和珅已经父母双亡,除了一个亲弟弟以外再无亲人,而且听紫薇的话,似乎和珅也是个有能为的,若是过继到自己娘家,再尚了主,何愁自己娘家不盛?说不定将来钮钴禄氏也能再出个皇后也是可能的。 只是雍正和太后都没有想到的是,两人刚在和珅跟前露了这么点意,和珅便一口拒绝了,虽然从他的眼中不难看出其实他对于紫薇未必是没有情意在里面的。 而紫薇遭到和珅拒绝,却没有一个理由,心中自是不服气,便想方设法百般试探和珅,奈何和珅就像是个锯了嘴儿的葫芦,就是一声不吭,因此紫薇也是气极了,才会在这次借着小燕子的手来拭?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4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拭探和珅对她的真心。 “是谁把本宫给救起来的?”紫薇不知道在冰冷的水池里扑腾了多久,等到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属于自己的床上了,因此微微欠了欠身,问忙扶着自己的金琐道。 “是……钮钴禄侍卫。”虽然和珅一再跟金琐声明不要告诉紫薇是他救了她,但是金琐深知自己家主子心系和珅,因此自是不忍欺骗,便忙回道。 “真的是他?”紫薇苍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红色,双目亦闪着惊喜的光芒。 “嗯。”金琐轻微点头,看来自己主子对钮钴禄侍卫是用情已深,只是看钮钴禄侍卫那般模样,不知道两人还要多久才能修成正果呀。 “对了,还珠格格呢?”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厢情愿,紫薇这才回过神来,转而问起了小燕子,“皇阿玛有没有处置她?” “皇上罚还珠格格抄了一百遍《金刚经》,不准人代笔,说是为了给您祈福。”说到这里,金琐不觉有些愤愤地,“皇上未免也太宠爱那个还珠格格了,公主被那个还珠格格害得差点没命,那还珠格格只抄抄经书就没事了,连一板子都没受呢。” 紫薇听了金琐的话,心中却是冷笑,该说果然不愧是雍正大帝教出来的皇阿玛吗?这手段使的,小燕子最讨厌的是什么,不是规矩什么的,那些都只是次要的,她最讨厌的就是念书和写字,这《金刚经》虽不长,只有五千多字,但比大多数的文言文还要艰涩难懂,又很呦口,让小燕子这种连毛笔都不会拿的人来说,抄一百遍简直是要了小燕子的小命了。 “对了,说起来,奴婢今天听见了一件事情,正忘记了跟公主您说呢。”金琐忽然想起今天宫中传得纷纷扬扬的和亲王认了一个新格格的事情,于是便对紫薇道。 “什么事情?”对于金琐,紫薇是知道的,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金琐是不会对她说的,她都会一一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一点儿都不需要她操心,这也是为什么她将金琐倚为心腹的一个原因。 “宫中都在传,和亲王爷当年丢失的女儿找回来了,而且正打算明儿带进宫里来见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以及宫中的其他娘娘呢。”金琐说着,又有些狐疑地道,“公主,您说这京城丢失女儿的王公贵族怎么有那么多呢,就连和亲王爷都有丢失在外的女儿。” “噗!”紫薇听了这话,正在喝的一口茶差点没吐出来,在好容易维持住自己那完美的形象后,她方才淡定地说了一声,“金琐,有些事情即使疑惑,也只能假装不知道,而不能够说出来,知道吗?” 金琐听了,想了一想,明白了紫薇的意思,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而紫薇等金琐出去之后,却是叹了口气,还好金琐大多数时候还是非常精明的,不然只她这般时而迷糊的性子,她还真怕会出事。 这么想着,紫薇又想到明天会进宫的和亲王府的新格格,目光不由得看向延禧宫的方向,唇边亦不觉勾起一丝冷笑,看来事情会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只是不知道您会不会承受得住接下来的惊喜呢,令妃娘娘?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诗诗入宫 和亲王府内,一个身穿水青色衣裙、年约二十上下的女子正坐在床沿上,手中紧紧地攥着一方绣帕,原本秀丽的面容此时却布满霜色,目光中亦隐隐含着一丝恨意,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柳诗诗。 “诗诗,明日进宫,你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要太过冲动,知道吗?”坐在柳诗诗对面的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看着柳诗诗此时的模样,柔声劝说。自柳诗诗进这和亲王府一个多月以来,她渐渐对这个外柔内刚,娴雅秀慧的女子起了怜爱之心,而在听到皇上下旨将其过继到和亲王府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内的欢喜与雀跃。 “女儿知道了,额娘。”柳诗诗敛了容色,低叹了一声,怪只怪她当初信错了人,又一时大意,竟说出自己身上的惊天秘密,若不然……想到这里,柳诗诗对小燕子又更恨了几分。 “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儿一早,还要进宫呢。”吴扎库氏知道柳诗诗一时放不下心中的结,而她也知道这个结恐怕只有乾隆才有办法解开,因此只暗自叹息一声,便嘱咐了柳诗诗一下,而后便自出了柳诗诗的房间。 次日,却是阳光明媚,风景秀丽的好日子,御花内诸花竞放,彩衣翩跹,看着乾隆似乎兴致格外高昂,刚刚选秀上来的诸位小主包括令妃不觉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趁着今日皇上高兴,得到(重得)皇上的恩宠,而其他的嫔妃,却是因为深知乾隆与皇上鹣蝶情深,是无论如何也拆不开的,因此早已息了争宠的心,只一心一意守着自己的儿女过日子,故而脸上都是淡淡的,并不显得有多么高兴。 “五弟妹,听说五弟妹一直念叨着的女儿和韵终于找回来了,怎么也不带来给我见见,我还想瞧瞧这孩子竟是长成什么模样儿了呢?”眼见着好戏即将开始,皇后便看向了吴扎库氏,笑着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也不是臣妾不让皇后娘娘见,只和韵那孩子现在还在慈宁宫陪着太后娘娘呢,想来过一会儿也该来参见皇后娘娘的。”随着弘昼跟乾隆的关系越发亲密,吴扎库氏也渐渐跟皇后熟络了起来,因此虽然说话的时候依旧恭敬,却也带着几分亲切的味道,没有以前仅仅只是君臣关系的冷冰冰。 “哦,和韵既然能得到太后娘娘的青眼,想来是个规矩不错的孩子。”皇后嘴上说着这话,心中却是挺担忧的,自从皇阿玛带着林额娘回宫以后,原本一直过得比佛爷还舒服的太后就不得不小心过日子了,不过人到底不是神仙,在这巨大的压力下总有爆发的时候,虽然太后表面没说什么,但是只观这几年,太后的模样就知道,她坐不住了,因此她担心太后会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远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敏锐。此时的慈宁宫中,太后看着柳诗诗那秀丽的容貌,心中直恨得咬牙,同时也快速得盘算了起来,因为她只一看柳诗诗的样貌就知道,柳诗诗绝对不会是弘昼和吴扎库氏的女儿,且不说她知道弘昼夫妻只有和婉一个女儿,而且光是从容貌上看,柳诗诗就一点都不肖似弘昼夫妻,眉目之间倒是有几分像乾隆,最最主要的是,那浑身的气质,更是让她想起了自己最最憎恨的人——林黛玉。 没错,正是林黛玉。话说黛玉之父林如海虽然说跟康熙是差不多年岁,但林家子息凋零,林如海年届中年才有黛玉这一个女儿,因此黛玉的年纪比之弘历,也就是乾隆大不了几岁,再加上黛玉生来便有不足之症,因此骨骼比一般女子更显瘦小,所以黛玉十五岁参加选秀的时候与当时十二岁的弘历看上去差不多大,而当时的弘历弘昼等几个康熙的孙子一辈的皇阿哥也是要选福晋的时候,伙同弘昼偷偷溜进储秀秀宫的弘历偶然间便瞧见了黛玉。 黛玉的容貌不消细说,自然是极美的,不然曹公也不会说黛玉“禀绝世之姿容,具稀世之俊美”,又称其为“世外仙姝”了,因此只这一面便让弘历神魂颠倒,辗转难眠。 因此弘历立时便着人查清黛玉的一切,而当时尚是雍亲王府的一个格格的钮钴禄氏在得知黛玉的根底之后,为弘历计也觉得如果黛玉嫁给弘历,却是无疑给弘历添了一大助力,原因是林家虽然子息不盛,但是屹立江南数百年,却是树大根深,朝中又有不少朝臣皆是林家的门生,换言之,林家虽然不在朝,但是手中的势力却一点不下当年所谓的“佟半朝”。 想到这里的钮钴禄氏在几经考虑之后,做出了一个让她毕生后悔的决定,那就是向当时还是雍亲王的雍正透露出将黛玉争取过来做弘历的福晋的事情,而她这样做的后果直接导致了本来有希望晋为侧福晋的自己在雍正登基之前一直都只是个小小的格格,而在雍正登基之后,弘历即位之前一直都只是个“妃”。 而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最重要的是她始终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直接导致了钮钴禄氏一族的一蹶不振,以及弘历对自己的怨恨,原因是黛玉的落选。 “本王原本也打算让弘历娶了玉儿做福晋,但是本王不愿意看见玉儿成为你们利用的工具,算计的对象,所以本王反悔了,本王绝不会让玉儿成为任何人的福晋也好,甚至是皇阿玛的嫔妃,她只能是本王的玉儿,本王惟一的妻子。” 这是后来她无意中得知雍正在暗中跟黛玉拜堂之后,鼓起十万分勇气去问其原因时,雍正声色俱厉地对她所说的话,也正是这段话,让她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会爱上同一个女人,毕竟雍正一直以来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是不近女色的,也正是因此,他从不关心后院之事,所以他的子嗣也不繁盛,但是在那一刻她才明白,雍正并不是不近女色,只是在他的眼中,没有她们的存在而已,她们,甚至是后来的孝敬宪皇后,也不过是他眼中的一枚棋子,若无用,则弃之。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所爱之人比任何人都温柔痴情,也比任何人都冷酷无情。 所以,当她得知雍正假死与黛玉一同逍遥人间的时候,她的心中是惆怅的、嫉妒的、乃至苦涩的,不过也有一点点的庆幸,至少她不用再面对那种咫尺天涯的心情。 可是他们回来了,被自己的儿子亲自接了回来,而看着自己的儿子早已经释怀,看着他跟自己的皇后那鹣蝶情深的模样(某言:其实是现任的乾隆根本不记得好色龙还有暗恋过咱们林妹妹),太后的心中就忍不住一股怒火,为什么,为什么她赔上了这么多,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想到这里,太后看向酷似乾隆,与黛玉的气质有着一二分相似的柳诗诗,又念及皇宫中突然多出来的小燕子,目光不由得变得冰冷起来。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叉烧五赐婚脑残燕 乾隆着实不明白这太后突然之间抽的哪门子风,居然让自己将小燕子许为永琪为福晋,而更让乾隆着恼的是,这小燕子被他变相软禁在那漱芳斋,这永琪居然还会跟小燕子“一箭钟情”,听了太后的话后,便欢天喜地得像个哈巴儿似的跑来跟他请旨,简直是气死他了! 想来想去,乾隆只能着人去圆明园向雍正请旨,结果回来的人报说雍正准了,乾隆听了,知道雍正这彻底放弃永琪这个阿哥,要拿他开刀了,因此只得叹了口气,然后次日便在朝堂上宣布了将令妃义女小燕子恩封为固山格格,指婚给五阿哥永琪为嫡福晋。 这道旨意一下,满朝文武为之哗然,这阿哥福晋素来都是由八旗秀女中选出来的,再不济也得是公主的陪读什么的,而这小燕子虽然名为令妃义女,但谁都知道,令妃位份再高,也不过是包衣奴才出身,所以身为令妃义女的小燕子,虽然名头上领着格格的号,实则也不过是一包衣奴才。 而皇上在恩封小燕子为固山格格时,也没有提要给小燕子抬旗籍,就这样巴巴儿地嫁给五阿哥为嫡福晋,这不是在落五阿哥的脸面吗?真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 而相较于其他人的谨慎小心,福伦则显得是得意至极,要知道小燕子入宫时可是挂在福家名下的,也就相当于是福家的人,本来他见小燕子进宫虽然听着受宠,但却没见皇上有什么恩封小燕子的旨意,一直在担心利用小燕子这步棋是不是走对了,如今却是放心了。 因此福伦一回到家中,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夫人还有两个儿子,别人也罢了,只福尔泰听了这个消息,脸色不觉有些黯然。 而福尔康自然是察觉到了福尔泰的心思,因此等到福伦夫妻皆离开之后,便将福尔泰拽到一旁:“尔泰,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值得你这样神不守舍的吗?你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如今且卖五阿哥一个人情,等到他日五阿哥登了皇位,你我位极人臣之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在乎一个小燕子?” 福尔泰听了,心中大怒,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冷哼一声:“如果要你放弃诗诗,你肯吗?” 原来那日诗诗入宫前往太后所居的慈宁宫时,随侍在永琪身边的福尔康在同永琪一起赶往御花园的时候无意中打了一个照面,福尔康一眼就认出诗诗正是之前他遍寻不着的无意之中在街上遇到的绿衫女子。回来之后福尔康便将此事告诉福伦夫妻以及福尔泰,福伦觉得这是拉拢和亲王的好机会,因此便让福尔康想方设法一定要让诗诗嫁入福家,因此福尔泰才会有此一问。 福尔康听了福尔泰的话,登时变了脸色,不发一语,不过却也足以表明他的内心了。而福尔泰见状,又想起自己父母和大哥的心思,以及自己从小在这个家中若有若无的地位,心中冷冷一笑,也不管福尔康如何,便径自离开了。 而相较于福伦这边的喜悦,太后那边却是有些后悔不迭。原来太后让乾隆下旨将小燕子指给永琪为嫡福晋,只是想着小燕子的不着调人所共知,雍正和乾隆再如何,也不会将这样的一个女人指给永琪为嫡福晋,而偏偏小燕子和诗诗又听说是结拜的姐妹,既然如此,她们两人便是一体的,只要小燕子被拒婚的消息传出去,不但可以踢走小燕子这个眼中钉,更可以刺一下令妃和诗诗,连带着诗诗也可能跟着一起没了好归宿,如此一箭数雕,她也算是出了这么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恶气。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雍正和乾隆对永琪的成见会这么深,而且永琪居然会亲自向乾隆请求指婚,因此当圣旨下达的时候,她只觉得一片天昏地暗,想当初,永琪小时候在她身边的时候是多么得可爱听话,到如今怎么却是变得这番模样,难道他听了自己的话,竟也不思量一下,素来疼爱他的自己会请求皇上指给他一个连包衣奴才都不如的女人做嫡福晋吗?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要不要晴儿宣太医来?”看到太后铁青着一张脸,一旁侍立的晴儿不禁有些担心。 “不用了,哀家无碍的。”太后微微闭了闭眼,然后睁开,随即叹了口气,又问晴儿,“晴儿,你说哀家这一生值得吗?” 晴儿素来善解太后心意,听了这话,又思及刚才听到的圣旨,登时便明白过来,不过这种事情饶是她是太后心腹也不好妄评,因此只笑道:“太后娘娘,您说的话太深奥,晴儿不懂。” “你总有一天会懂的。”太后抚摸着晴儿的手,慈爱地看了他一眼,“人哪,有时候不需要太过追求显赫的富贵与权势,尤其是女人,只要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以及可心的儿孙,就比什么都强,而这些,哀家都没有。” “太后娘娘说哪里的话,皇上虽然日理万机,但对太后娘娘您也是极为孝敬的,便是孙子辈的,虽然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七阿哥他们都是出宫分府,但不是还有八阿哥他们天天在您跟前孝敬么?”晴儿听了这话,忙微笑着说。 “你说的,哀家都明白。”太后自然知道晴儿这是在安慰她,因此只笑了笑,然后只听她又有些突发奇想,“晴儿,哀家常常想着,若是你一直能在哀家身旁,哀家就高兴了,不如你且瞧瞧这还未大婚的成年阿哥中,你瞧中了哪一个,你便当哀家的孙媳可好?” 晴儿听了,只羞红了一张脸,脑海中却是不由得浮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背影来。 正说着,只听这时桂嬷嬷却是进来禀道:“禀太后娘娘,七阿哥过来给您请安了。” “哦,是吗?”太后听了,精神不觉好了几分,脸上也多了几许喜意,“永琮那小子,自打出宫建府,倒是不怎么见他了,快快把他给哀家宣进来!” 太后话音方落,便见屋外走进一个身着玄青色蟒袍,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七阿哥永琮。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永琮之情 “永琮给皇玛嬷请安,皇玛嬷吉祥。”永琮走进来,刚给太后请完安,便被太后命人一把扶起,然后又笑着问永琮:“琮儿最近怎么想着进宫来了,哀家听说你皇阿玛给了你不少差事?” 永琮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对太后说:“正是呢,其实永琮这次进宫也是有些事情想讨皇阿玛的示下,忽而又想起已经有许久没来给皇玛嬷请安,实是永琮不孝,再者这件事情或者皇玛嬷也有些说辞也未可知。” 太后听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在皇子之中,最喜永琮就是因为永琮最懂得体帖人的心意,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当初孝庄太皇太后不也辅助了圣祖皇帝吗?自己虽然不懂朝政,但是心中也是有些丘壑的,你皇帝偶尔来听听自己的母亲的教导又有什么不对了? 想到这里,太后便笑着问永琮:“琮儿只说吧,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说出来,皇玛嬷给你参详参详。” “其实也没什么大难题。”永琮听了,只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太后此时心中在想着什么,也正是因为他了解太后心中的想法,他今儿个才会特地进宫跑这一趟,要不然等事到临头,这太后再横插一脚,只怕没人会下得来台。 想到这里,永琮便看了太后一眼,太后了然地点了点头,便挥退了包括晴儿在内的一干人等,然后便听永琮继续说道:“皇玛嬷也知道永琮如今被皇阿玛下旨协办宗人府,而上次皇玛法下旨给五哥指婚之后,又想起如今宫中的众位格格也都大了,是该指婚的时候了,因此永琮便想着在见皇阿玛之前,先问问皇玛嬷的意思,毕竟皇玛嬷身边的晴儿姐姐也到了年纪的。” 太后听了,不禁笑了:“哀家才拿这个事情跟晴儿打趣呢,没成想你竟就来说了。”言及此处,太后又不禁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晴儿自小跟着哀家长大,哀家也是拿她当亲孙女一般疼爱的。所以我一心想着要留她在哀家的身边,而且不独这点,你也知道,单单她愉亲王遗女的身份,便……” 太后话里的意思,永琮当然明白,无非就是希望晴儿嫁给一位皇阿哥,但是这皇宫之中,还未成婚,又能跟晴儿年纪相对的,除了自己,以及才被指婚还未来得及成婚的五阿哥永琪之外,就只有六阿哥永瑢了。 其实永琮也明白,如果可以,太后是希望晴儿嫁给五阿哥的,毕竟五阿哥虽无大才,但胜在满妃出身,又长得还不错,将来就算当不了皇帝贤王,做一个闲散贝勒也是很不错的。至于六阿哥永瑢,太后其实也不是看不上,只是永瑢的母妃纯妃娘家才抬入旗籍没多久,根基尚浅,这样一来,永瑢在身份上明显就比晴儿矮了一些,太后虽然疼爱晴儿,但孙子也同样是要护着的,因此永瑢自然也被排除了,结果剩下来的,就只有年仅比晴儿小两岁的自己了。 而据永琮这几年的观察,这晴儿人也是挺善良的,只是跟原著中的紫薇一样,很容易受外界因素的干扰,从而影响自己的判断力,不过好在因为如今的乾隆的芯子已经换成了东方浩,而不再是那个脑残龙,因此福尔康福尔泰也少了进宫的机会,晴儿自然也没有机会遇上福尔康,从而来上一出什么雪夜谈心,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之类的戏码,也因此自然不会接触到令妃,认为令妃是善良美好的,其他人都是丑恶的,这个皇宫是困住她理想的牢笼之类的。 而且据永琮观察,这晴儿也确实具有贤妻良母的本质,也难怪原著中的她能够为箫剑抛□份,远赴大理终其一生只做着一个普通的采茶妇的生活无毫无怨言,不过尽管如此,永琮却始终无法为晴儿动心,不为别的,因为他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个人,所以此生再无法为另一个人动心了。 又与太后浅谈了几句,永琮便离开了慈宁宫,往御书房而去,而当他踏入御书房的时候,彼时乾隆也在就宫中各位格格的亲事而伤透脑筋,原因自然是关于紫薇的婚事。 “皇阿玛,皇阿玛……”永琮在唤了乾隆几声,都没有反应,便自看了侍立一旁的吴书来一眼,吴书来见状,忙扯了扯乾隆的袍袖,乾隆这才反应过来,看到永琮,不禁有些尴尬:“永琮,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永琮知道乾隆这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也不在意,只道:“回皇阿玛的话,前日皇玛法传旨下来,要给各宫适龄公主赐婚的事情,不知道皇阿玛可是有何吩咐?” 乾隆听了,用指节敲了敲龙案,沉吟了半晌,然后道:“这事朕已经跟你皇额娘商量过,这宫中适龄的公主也不过和嘉、紫薇、兰馨,另外加上晴儿,和嘉朕打算将她许给福隆安,至于紫薇,你也知道她是认定了和珅的,朕也拿她无法,而兰馨和晴儿嘛……” 乾隆说到此处,便看了永琮一眼,“朕还没有考虑妥当,要知道兰馨和晴儿都是异姓亲王之女,虽然父母俱丧,但是齐亲王和愉亲王的旧部和势力还是在的,所以朕不得不考虑妥当一些。” “皇阿玛,关于晴儿姐姐的事情……”永琮欲言又止,乾隆了然地点了点头,便让吴书来挥退了一干人等,然后才听永琮继续道,“适才在慈宁宫,皇玛嬷的意思,是让儿臣娶了晴儿姐姐。” 听着永琮的称呼,乾隆只觉得一阵别扭, 因此便对永琮道:“好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收起那一套,明明里子里都是四十多岁的大叔级别的人了,还在我面前装粉嫩少年。” 永琮听了,只笑了笑,也不搭话,只问乾隆道:“关于晴儿和兰馨的婚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乾隆道:“总之兰馨我是绝对不会将她许给那个耗子的,至于要许给谁,还真得考量考量,当然最重要的也要兰馨自己看得上,不然朝廷就会背上轻视忠臣之后的罪名,那影响是极大的。至于晴儿,就要问你了,你的想法如何,要不然你就娶了她?我也是查过的,这晴儿似乎对你有意。” “可惜我是流水,倒辜负了她一片落花之情。”永琮叹息一声,“我并不讨厌她,但也对她称不上喜欢,她会是一个贤妻良母,但是如果她嫁给我,她不会有任何爱情的感觉。” “别跟我卖弄文艺,我听说你跟福康安走的很近?”乾隆挑了挑眉,也不再拐弯抹角,一句话便直入永琮死|岤。 “你想说什么。”永琮听了这话,倏然间便变了脸色,而后便快步走到乾隆面前,双目冷如寒冰地问道。 “你别这样。”乾隆被永琮的反应吓了一跳,忙摆摆手,讨好地笑笑,“我只是问问你自己的想法而已,要知道,我们好歹从前世到今生近二十年相处下来,既是父子又是朋友,再说你也不过是分桃断袖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又不会因此看不起你!” 永琮听了,这才放松下来,前世因为他父亲是同性恋的关系,连带着他从小也吃了不少苦,所以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同性恋,更加排斥恋爱这种关系,也因此在前世的他看来,不论是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是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过是一种需要发泄的手段,因此他从没有真正恋爱过,只是每每到那灯红酒绿之处,看到一个比较顺眼的人,然后春风一度,留下个还算愉快的回忆,仅此而已。 直到他重生到这里,在他十二岁那年,第一次遇上福康安,这种心情似乎就开始慢慢转变了。 古代的人发育都很早,人也非常的早熟,因此比他大上三岁的福康安看上去就像有后世的十七八岁的人那般大,再加上也许是因为出身武将世家的关系,所以整个人也看上去英武不凡,颇俱气概,一点都没有一般八旗子弟的那种纨绔之气。 而那次见面,是因为福康安被调到他身边当贴身侍卫的缘故,所以在以后的每一天,福康安都在他身边贴身保护,久而久之,这种保护似乎变了质,而两人的感情也不再是单单的君臣关系,不过谁也没有跨出那最后的一步,只一直那般暧昧不明着。 直到后来永琮带着福康安出宫去看永璋,路上竟然遇到了红花会残党的刺客,生死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全线崩溃,血染的夕阳之下,两具身体紧紧相拥,彼此交融。 忆及此处,永琮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乾隆:“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爱福康安,今生我只要他,便已足矣。” 雍正的成全 乾隆在跟永琮谈过之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本来只紫薇一个的事情便已经让他十分的烦心了,如今再加上一个永琮,他开始怀疑自己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要提前“驾崩”了。 想到这里,一脸烦恼的乾隆便进了坤宁宫,他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跟皇后商量一下比较好,毕竟永琮和紫薇不仅今世是皇后的儿女,前世也是皇后的朋友。 “皇上,你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因着有宫女在,皇后自然不能像没有在时那样随便叫乾隆的名字,因此只在给乾隆请了一个安后,便自陪着乾隆坐下,又命人沏了茶上来。 “你们都给朕退下吧。”乾隆看着皇后宫中的一众宫女,不由得又想起眼前的烦心事,因此便皱了皱眉,挥了挥手,命令道。 “奴婢遵旨,奴婢告退。”坤宁宫的一众宫女自然不敢违抗乾隆的命令,因此在一齐给乾隆行了一礼后,便忙自退下去了。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情烦心的?”在看到乾隆紧皱的双眉一直没有展开,皇后的心中不禁也怨了,于是忙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着皇阿玛前几日下旨说要为各宫适龄的公主指婚的事情。”乾隆看到皇后着急的模样,心中的不快也随之趋散,只淡笑道。 “原来是为这个。”皇后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起这件事情,才娴姐姐来我这里了,说是兰馨有自己看中的人了,还说那人是在你身边侍候的。” “我身边的侍候的?谁?”乾隆听了,不禁有些好奇,按说自己也不常到娴贵妃那里去,毕竟她明面上是自己的贵妃,实则是弘时的女人,而养在娴贵妃身边的兰馨应该更少见到自己,又怎么看中自己身边侍候的人呢。 “娴姐姐说兰馨自己也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只说那人比起一般八旗子弟要显得黑得多,眉毛也比一般人要浓一些,不过人倒是又高又壮,看上去很威猛的样子,很有些将军的范儿。”其实皇后自己也很好奇,这乾隆经常来自己这坤宁宫,按说乾隆身边侍候的人她应该都认识,只兰馨说的这个她还真没见过,因此今天乾隆来的时候,她才会特意问一声。 而听了皇后的话,乾隆一开始也是一愣,但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直惹得皇后一阵追问。 而乾隆见皇后问起,便也就不再打哑谜:“其实这个人我若说出来,你也一准便知道了,他在后世是极有名的。” “哦?到底是谁,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皇后听了,不觉拉住乾隆的手臂,一阵娇嗔。 “那人不是别人,就是海兰察。”见到皇后向自己撒娇,乾隆自然是举手投降,乖乖答道。 “海兰察,就是四进紫光阁的那个海兰察吗?那兰馨倒是慧眼识英雄啊,不过不是听说那海兰察奇丑无比吗?怎么兰馨还看得上眼啊。”皇后听了,又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你都说兰馨是慧眼识英雄了,那么相貌什么的,自然是不重要了。”说到这里,乾隆的眼中不觉闪过一丝暗光,只皇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却是没有发觉,“而且你不觉得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提起另一个人男人的名字,是一个很不明智的举动吗?看来为夫我得好好教导教导你才行。” 说着,乾隆便一把将皇后抱起,不多时,便听见床帐中传来一阵嘤咛之声,整个房间内也充满了□的味道。 好一阵云收雨散,皇后酡红了一张俏脸不愿起身,要知道她虽然因着有黛玉所赠的回春丹,仍然保持着双十年华的容颜,但是却也是禁不住乾隆那百般的索取,因此此时的她连下床都成问题,更别提出去见人了。 而乾隆也知道自己因为许久未沾房事,对皇后有些索求无度了,所以看到皇后这个样子,虽然心中难耐,却也不得不压下了火去,只柔声道:“你且好好歇着吧,有事只着人去御书房找我。” “浩。”见乾隆似要离开,皇后赶忙叫住道,“其实关于晴儿、紫薇还有永琮的事情,你可以写封信着人去圆明园问问皇阿玛,我想皇阿玛会理解的。” 乾隆听了,只一愣,但随即便明白了,皇后毕竟是皇后,即使自己不说,也知道此来目的为何,因此便笑着对皇后道:“你放心吧,我都明白的。” 回到御书房,乾隆便如皇后所说,写了一封信着人送去圆明园,之后便只觉得一阵的轻松。 而相对于乾隆的轻松,雍正那边收到乾隆的书信后却是十分得恼火。本来雍正携黛玉回宫后,除了每日指导乾隆处理朝政,整日里含饴弄孙的,倒也无比快乐。只后来瞧着钮钴禄氏越来越不像,又有五阿哥和小燕子把个皇宫弄得鸡飞狗跳的,再加上有意锻炼一下乾隆,所以索性便带了黛玉还有永璟去了圆明园避暑,可没有想到清闲日子还没过到一半,乾隆便找了一堆事情给自己做,直把自己气得几乎要吐血三升。 “四哥,怎么了,可是宫中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黛玉端着一碗雍正最喜爱喝的皮蛋瘦肉粥进来,却发现雍正一脸的怒意,于是便忙把粥放下,关心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雍正虽然气极,但是对于黛玉,他却是从来只有呵护,而不舍得说上一句的,因此听了黛玉的话,只把乾隆的书信给黛玉看,其余的一句话便也都没有了。 黛玉看完了书信,便知道雍正为何生气了,于是便将书信依旧折好塞入信封放到一旁的案上,对雍正道:“四哥,你我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又都是过来人,那些小辈的事情,你只让他们自己去决定好了,再说,你不是都已经成全了弘时和景娴了吗?如今永琮和紫薇既然这样选择,你便也都成全了他们不好?非得自己把自己给气坏了,所以当年我才那么不放心你,怕你生生把自己累死在那位置上。” 没错,当年雍正在位十三年,为了惩治贪官污吏,还朝野一片清明,再加上丰盈大清国库,雍正整日里忙得不可开交,连睡觉都不到二三个时辰,后来更是患了重症,奄奄一息之际,是黛玉冒着风险进宫,将雍正带走,不然雍正真要累死在那御案之上了。 “可是紫薇也罢了,只永琮是大清皇阿哥,又是嫡子,虽然我不看好他坐那个位置,但是以他的才干,必不输给十三弟,怎么可以因为这件事情而毁了前程,更何况那福康安也是个难得的将才,若是这件事宣扬出去,大清不仅丢了脸面,更损失了一个贤王,一个良将。” 雍正叹息了一声,不禁又想起了昔日的废太子胤礽,所有的人都以为他那二哥是因为骄扬跋扈,再加上索额图一党的密谋造反牵连才被废,其实只有他知道,他那二哥只是因为对一个男子说了一句“愿与君执手,死生相契,天下于我,不足君重也”,而被皇阿玛知道,从而被废的。 一旁的黛玉见雍正如此,也知道雍正想起了往事,因此便将一只手轻轻抚上雍正的手,柔韧劝道:“四哥,我知道二哥在你的心中的地位是很重的,我也知道,二哥的事情在你的心中一直是一个遗憾,也正是因为如此,你不能让另一个遗憾再次发生。虽然我不知道,永琮这么做,是对还是错,但是至少,他这样选,无愧于他的心,更何况,四哥跟我,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雍正听了,看着黛玉那明若秋水的眼眸,倒映着自己的面容,冷俊的脸上顿时绽开了一佧浅浅的笑容:“你说的是,就这样办吧,不过永琮做为皇阿哥,不能没有后嗣,就让永琮娶了晴儿吧,我也听钮钴禄氏说过,晴儿似乎有意于永琮。” 一语言罢,雍正又叹息了一声,便自提笔亲自写下了一道密旨交由高无庸,快马加鞭地送回宫去。 令妃被贬 虽然雍正已经下了密旨,但是乾隆依旧没有颁下赐婚的圣旨,原因是他在颁下圣旨前突然接到兆惠将军的奏报,说是西藏土司巴勒奔将携女塞娅入京朝拜,这也是大清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番帮王前来朝拜(蒙古与大清早已是一家,所以不算),无疑这对于大清今后的安定与发展是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的。 而且兆惠在信里还提到,巴勒奔此次携女入京,除了签署大清与西藏互不侵犯的友好协议之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为塞娅在大清找个附马带回西藏。而早知琼瑶原著中有这么一段剧情的乾隆也早在小燕子入宫之前便调查了塞娅这个人,他发现,这里的塞娅可不像琼瑶原著的那个天真烂漫,相反她作为巴勒奔最宠爱的小女儿,却是被当作西藏未来的女土司培养长大的,其心机城府比他几个哥哥都要深上许多。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塞娅真的像原著中那样天真烂漫,被福尔泰几句情话便骗得团团转,那么她是凭什么打败她的三个哥哥,被巴勒奔看中,作为未来的西藏土司的?要知道,这西藏虽然不比大清,但是西藏土司这个位置的争夺的激烈程度却是不下于大清的皇位,而且西藏的律法并不似大清这般,即使是明刀明枪的杀了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这也是为什么西藏人大多都很悍勇的原因。 也正是因为这里的塞娅性格跟琼瑶原著里的不符,所以乾隆不得不将赐婚的事情推迟一些日期,不然巴勒奔父女到来听到这个消息,丢脸的就是大清皇室了。 当然,乾隆的心里还打着另外一个主意,那就是想办法让塞娅自愿留驻京城。因为塞娅的城府太深了,这样的人若是放回西藏,让她当了西藏的女土司,无疑是大清将来的一大祸患,虽然以大清如今的兵力,要灭它几个西藏都不成问题,但他自问没有培养眼中钉肉中刺的嗜好,所以最好就是能在这次招选附马的时候,为塞娅选出个让她倾心的对象,自愿留在京城。 当然,这件事情的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因此乾隆只得找皇后去商量了。皇后听了,只笑了笑,道:“这件事情就交给紫薇兰馨她们去做吧,塞娅城府再深,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少女的心事总会有的,与其找人去旁交侧击,不如让紫薇兰馨她们与塞娅去交朋友,等到熟络了之后塞娅自然会将自己的少女心事吐露出来,到时候你再为她指婚,难不成堂堂大清,众多八旗子弟中还找不出一个符合塞娅标准的人不成?” “会有这么顺利吗?”乾隆有些怀疑。 “你放心吧。”皇后给了乾隆一个安心的笑容,“听你刚才的话,这个塞娅肯定是个性格高傲的女子,再加上西藏是母系氏族社会,女子的地位比男子还高,她又是未来的西藏女土司,这样一来,她必定会自视过高,对于大清这种男尊女卑制度下的女子产生一种心理上的优越感,从而对紫薇兰馨产生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5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之心,而等到她发现她与紫薇兰馨是同一种人的时候,她就会与她们亲近,到时候,自然就不需要你来操心这些事情了。” 乾隆听了皇后的话,觉得很有些道理,但还是有些讶异:“我记得你以前是法医吧,难道法医还兼修心理学?” 皇后瞥了乾隆一眼:“什么话,我学的又不是精神科,只是听永琮在我面前经常念叨这些,慢慢的,听多了,也就知道了。” 乾隆听了,这才想起永琮在穿越过来之前是重案组的案情分析专家,这样的人对于心理学自然是十分精通的,想到这里,乾隆不禁有些感慨:“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还好,最近我越来越有种感觉,我们几个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就是打怪来的。” 皇后听了,不由得“噗哧”一笑,不过想想也确实有点像,之前琼瑶的剧情还没开始的时候,只是一味的赚取装备(像拉拢弘时、弘昼),而如今随着大怪(令妃之流),小怪(小燕子之流)一一登场,这游戏也变得越来越精彩了。 乾隆看着皇后笑语嫣然的模样,心中一动,虽然如今皇后已经有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由于她跟他一样服了回春丹,因此还仍然保持着双十年华的模样,一举一动更是牵动乾隆的心弦,因此乾隆再也把持不住,一把将皇后抱起,温柔的声音带着丝丝诱惑:“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早点安置吧。” 皇后听了,脸色登时变得绯红,她虽然外表还是双十年华的女人,但内里已经是将近五十岁(加上前世)的老妇了,乍然听到这种诱惑意味十足的话,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由得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当然乾隆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因此就在皇后一恍神的刹那,便被乾隆一下子压倒在了床上。 是夜,坤宁宫灯火通明,无边。 而另一边的延禧宫中,令妃却是恨得几乎掰断了指甲,最近皇上来她延禧宫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倒是听说宿在坤宁宫的次数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离她失宠的日子也不远了,再加上她膝下无嗣,难道真要她在这宫中一直枯等到红颜老死,不,她不甘心! 想到子嗣,令妃心中不由得更恨,她侍候皇上这么多年,就生下一个女儿,而且还在出生不久之后便夭折了,连上玉牒的资格都没有。好容易来了一个小燕子,偏偏是个惹祸精,别说帮自己争夺皇上的宠爱了,不给自己惹一大堆麻烦就不错了,而自己当初怎么就会昏了头,认了这么个东西当女儿!不过好在她还有些用处,至少拉拢了五阿哥。 不过看五阿哥的样子,皇上也不是很看重他,而且就他那种以小燕子为天的样子,只怕皇上是不会让他登上皇位的,而且如今出宫分府的皇阿哥中,也只有永琪没有领差事,封号也是最低的。 果然还是要自己亲生亲养的儿子好,想到这里的令妃眼中竟有些癫狂的神色,而当她无意中瞥见梳妆镜中自己那渐老的容颜,微微染上霜色的两鬓,只恨得立时便将梳妆镜给砸到了地上,连带着延禧宫的瓷器也换了一批。 而因着如今执掌礼部和宗人府的乃是以贪财和小气闻名的荒唐王爷和亲王弘昼,因此弘昼在给延禧宫换了一批瓷器后,立时便拟了一张夸大了十倍都不止的单子给乾隆,乾隆自然知道弘昼的意思,于是便下旨延禧宫的这批用度皆从令妃的例银中扣,另外又以令妃“奢侈无度”为名贬令妃为魏贵人,移居延禧宫偏殿,又以婉嫔陈氏“恪守本分”为由晋升其为婉妃,搬入延禧宫正殿,并给婉嫔娘家抬入了镶白旗。 两道旨意一经发出,后宫登时有如刮起了一阵飓风,素得皇上宠爱的令妃令仙子因为砸瓷器把自己好不容易得的圣宠和位份给砸没了?一直在宫中跟个隐形人没两样也没有诞下子嗣的婉嫔倒因此得了势?看来皇上的心思真的很难测算,以后自己还是本本分分的吧。 而除此之外,那些跟令妃、不,现在应该说是魏贵人素来不对眼的嫔妃见魏贵人失势,自然少不得到延禧宫对魏贵人一阵冷嘲热讽,直恨得魏贵人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而魏贵人的悲惨生活也才刚刚开始,因为在这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踩高攀低的主儿,当初魏贵人还是令妃的时候,因为受宠,所以除了例银赏赐也是颇多的,因此要拿银来收买个宫女太监为你效命那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但是如今令妃被贬成魏贵人,不说例银大大的减少,便是赏赐也几乎没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宫女太监愿意为你做事了。 因此魏贵人如今的生活比之当初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从当初的锦衣玉食、珍馐绫罗、珠宝首饰到如今的残羹冷炙、粗布麻衣以及劣等玉料制成的首饰,是个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魏贵人这种享受惯了的人,因而每每传膳或者梳妆的时候,少不得都有一翻闹腾,不过那些个太监宫女在宫里待久了,也不是好与的角色,只一句“谁叫魏贵人你以前太奢侈了,因此皇上下旨,你的份例一概拿去填被你摔碎的瓷器的亏空了,这些还是小的们自己掏银子出来的呢,你就别抱怨了”给顶了回去。 而婉妃以前也是受魏贵人颇多气的一个,本来这次她得势,想想好好报复魏贵人一番的,但看见魏贵人如今已经沦落到比一个杂役宫女还不如的地步了,觉得自己再掺上一脚也没意思,便也就歇了这个心思,只一心守好自己的本分不提。 各方反应 令妃被贬为魏贵人,彻底失了皇上的宠爱,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好事,当然,也有为此焦急不已的,比如硕亲王福晋雪如和福伦一家以及令妃的娘家魏家。 而这三家中若论身份背景最为显赫的,自然是硕亲王府。硕亲王府虽然是姓富察,但实则是蒙古人,隶属鄂尔多斯左前旗,硕亲王岳礼在人前人后的,都得唤斯钦布赫一声“小王爷”,再加上硕亲王府名为异姓亲王府,实则权利早在顺治在位时期便已被架空,如今之所以还保留着亲王头衔,也只不过雍正看上当初岳礼的额娘当过康熙的奶嬷嬷的情份上。 也因此硕亲王府在这三家虽然背景最为显赫,但是放到整个京城的话,就不算什么了。这也是为什么岳礼曾经希望皓祯能尚个公主回来,也好让硕亲王府从此满门荣耀的根本原因。 而为什么说是曾经,这是因为岳礼自从上次皓祯为了白吟霜在龙源楼大闹一场,被乾隆叫去训斥了一通,再加上皓祥先是被怡亲王弘晓看中去为他办差,后又被傅恒要了去,并随傅恒一起在军中历练,如今已经彻底脱了当初的痞气,还混了个参领回来,这才让岳礼明白原来他一直将顽石当成了美玉,却将真正的美玉丢弃在了一旁。 不过,硕亲王岳礼不急,不代表硕亲王福晋雪如不急。自从眼见着皓祥越来越出息,前途越来越光明,相较之下的皓祯的各项缺点就全部暴露出来了,这也使得雪如越发得觉得自己在这王府中的地位不稳固,再加上因着皓祥的出色,岳礼进侧福晋翩翩的房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再这样下去,用不着岳礼向皇上提出请求,她的福晋位置也坐不长了。 也因此她百般设法才求得令妃,也就是现在的魏贵人在皇上之前美言几句,好让皓祯能够尚得一位公主,可偏偏这时却传来魏贵人失宠的消息,这让她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了,所使得的银钱也全部打了水漂,这怎么能不让她又急又躁,又恼又恨? 故而这日,她一看见岳礼下朝回来,便自急忙迎了上去,问岳礼道:“王爷,这好端端的,令妃娘娘就不单被贬了位份,还失了宠,这眼瞅着皇上就要为宫里的格格们选额附了,这样一来,皓祯可怎么办才好呢?” 虽然她极为溺爱皓祯,但她可不是笨蛋,会认为没了令妃,皓祯还会有希望尚上公主,不然,她当初花那多少银钱孝敬令妃,也就是如今的魏贵人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她在皇上面前为皓祯说上几句好话吗? 可如今倒好,不独说让她为皓祯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了,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失了势,更不知道还有没有复起的时候。想到这里,雪如不禁更恨起魏贵人来,你说你什么失宠不好,非得挑这个时候,等我们家皓祯成功尚上公主,且看本福晋怎么收拾你! 雪如心里这么想着,却不知岳礼一点都不着急,反而还悠闲地品了口茶,然后才对雪如道:“你急个什么?皓祯不成,不还有皓祥吗?再说了,我硕亲王府虽不似其他王府那般显赫,但好歹也是个亲王府,只要皓祯像皓祥那样努力上进,还怕将来不前程似锦?” 说到这里,岳礼发现自己这几天回来都没有看到皓祯,于是便问道:“皓祯呢,这几天既不见他读书,也不见他练武,整天却是到哪里混日子去了?” 雪如听了,脸上不禁有些讪讪的,说实话,对于皓祯这几日的去向,她这个做额娘的也是不怎么清楚的,只知道皓祯这几日问账房支的钱数似乎不少,看来,回头得问问小寇子才成。不过面上却仍旧是堆满笑容:“许是这几日师傅见他念得好,给他放了假松散松散吧,阿克丹不也说皓祯武艺精进了不少呢!” 岳礼听了,只是冷哼一声,然后道:“行了,正经的,他有几分本事,我还不知道?只不要又为了什么歌女砸了别人的酒楼才好!” “王爷,皓祯也不是故意的,再说是那多隆……”雪如话还未说完,就被岳礼打断,“行了,不管怎么样,那件事就是他做的有失妥当,也不想想,那龙源楼的背后老板是和亲王,多隆既是和亲王的侄子又是和亲王的干儿子,多隆要在龙源楼就像是在他家里一样,他却去管什么闲事,结果,不独丢了自己的面子,连带着咱们王府也因此得罪了和亲王和直郡王,还让我被皇上狠狠教训了一通。这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事!” 岳礼想到这里就有气,想他自小也是金尊玉贵的,即使头上还压着那么多比他尊贵的人,但因着自己额娘是孝惠章太后跟前的宫女,又是圣祖康熙爷的奶嬷嬷,所以谁见了他,都给他一二分薄面,如今倒好,因着皓祯,自己的老脸全都丢尽了,不过好在还有一个皓祥够争气,听说跟着傅恒,差事办得也着实不错,便连皇上也夸奖过他,想到这里,岳礼又渐渐觉得欣慰起来,看来,凡事不能外表,若是自己以前就注意到这些,皓祥也不会到今日才出头了。 “王爷!”雪如见岳礼的脸色一阵变换,也知道他刚才是动了真气,不过为了自己的地位稳固,她还是不得不冒着岳礼发火的危险,“那,皓祯的事情……” “随他去,尚上了是他的福份,尚不了,也是他的命!”因着皓祥的关系,岳礼对自家府里尚不尚公主已经不那么在乎了,而且 他也想通了,自己是异姓王,本来就足够惹皇上的眼了,何苦还非要尚个公主来,想当初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尚了建宁公主,到最后还不是落了个惨死的下场?自己只要保住硕亲王府上上下下就好了。 “王爷!”雪如一声惊叫,尖锐的嗓音直让人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那可是皓祯的终身大事啊,您怎么可以这么漠不关心?” 岳礼听了,又看到雪如那一脸“你怎么可能如此无理取闹冷心无情”的表情,不禁狠狠皱起了眉头,他当初怎么会昏了头,看上这么个女人,并把她娶回来当嫡福晋,看她现在的样子,便是比之那教坊司里的青楼女子都尚且不如。 想到这里,岳礼只厌烦的挥了挥手,将雪如赶了出去。然后又略坐了一会儿,便自往侧福晋翩翩的院子走去。 而离开不多时又折返回来的雪如看到这一幕,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 而另一边的福家听到魏贵人的失宠的消息,也是表现出十分的惊慌失措,本来倩柔已经跟令妃,也就是魏贵人打好招呼了,想办法让尔康尚了诗诗,至于尔泰,则是尚了晴儿,可是如今魏贵人失宠,一切都成了阳光下的肥皂泡,瞬间即消逝得无踪无影。 “不,不会的,诗诗跟我发过誓,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就算没有令妃娘娘,诗诗也一定会请皇上做主,让皇上把她嫁给我的。”福尔康心中一急,便自胡言乱语起来,压根就忘记了,虽然他几次三番想找机会跟诗诗演上一出才子佳人的戏码,但是奈何人家除了偶奉召入宫,便一直待着和亲王府不出来,因此他想跟诗诗认识都没机会,更遑论让诗诗主动请旨让乾隆把她嫁他,更何况,经过小燕子一事,诗诗变得比之前更成熟,更加不是琼瑶原著中的那个圣母花了,又怎么会跟他“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呢? 可惜福家除了福尔泰,所有人都听信了福尔康的话,因此便也都放下心来,只要福尔康能够成功尚了诗诗就可以,至于过程如何,都不是重要的,也因此,要福尔泰尚晴儿的事情,反而被福伦和倩柔给忘记到了脑后,而福尔泰也深知自己的父母心中只有一个福尔康,因此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对于他自己,他早就已经有了想法。 至于魏贵人的娘家的魏家,可以说是最慌乱同时也最镇定的了。当初魏贵人还算“得宠”的时候,魏家没少拿着魏贵人的名头在外面张扬跋扈,只是乾隆需要魏贵人和魏家当皇后的挡箭牌,不然依着乾隆的性子,还不早办了他们。 而魏贵人的父亲魏清泰也是窥探到了一些乾隆的心思,因此在再三犹豫之下,他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辞官归隐。 “老爷,你说什么?你要辞官归隐?为什么?这怎么可以,要是你辞官了,娘娘怎么办?”魏夫人听了魏清泰,立时叫起了起来,魏贵人的哥哥魏明也表示无法接受。 “你们懂什么,就是因为娘娘如今失宠了,才要如此做。”魏清泰叹了口气,“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皇上根本是拿我们魏家还有贵人当成皇后娘娘的挡箭牌,如今挡箭牌没了作用,自然就要除掉了,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皇上对魏家动手之前先行下手,反正我在内务府这几年,也着实存了不少,即使不做官了,只置上几亩田地,也能够富庶一生的。至于贵人,不管皇上对她如何,她总是要在宫中老死一生的,不可能离开,反而如今我们离开了,说不定皇上会让贵人好过一点。” 魏夫人听了魏清泰的话,不由得大哭起来,只魏明听到魏清泰说再跟魏贵人牵扯下去,说不定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因此便毫不犹豫地舍弃了魏贵人。想魏贵人争了半辈子,结果却被自己的家族放弃,也不失为一个天大的讽刺了。 而第二天,当乾隆接到魏清泰的辞官折子的时候,先是一愣,但是却也不由得暗赞这魏清泰也算是个聪明人了,因此便准了,只不过在魏家一家离开之前,乾隆却是命弘昼带了人去魏府,让他好生看着,以免带走了什么“违制”的东西。 弘昼自然明白乾隆的意思,因此在魏家离开前便带了八百兵士到魏府大肆搜刮了一翻,果然搜出了魏清泰贪没的各种珍奇古玩,另外还有纹银共计三百万两有余,魏家一家因此被投入大牢,几日后被流放边疆,魏家也就此被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永琪的迷惑 巴勒奔携女塞娅来京的那天,正巧赶上了五阿哥的婚期,这倒不是因为乾隆有意,而是因为塞娅在西藏学习汉语的时候便听其师讲述京城的繁华,所以早有心来见识见识,因此不但提前了行程,而且一路上命令车队紧赶慢赶,这才比原计划到达的时间早了半个多月。 不过好在五阿哥的婚礼办得并不怎么盛大,再加上清廷皇子公主大婚,多是晚上举行,五阿哥又没领差事,巴勒奔和塞娅入京的事又早交给了永璋和永琮两人去办,所以倒也没出现什么有失礼仪的事情。 其实依乾隆的性子,他还巴不得永琪一辈子都不朝办差得好,也省得他总是出一些不着调的主意,若不是他如今名义上还挂着自己儿子的名,又没犯太大过错,他只恨不能将他一辈子圈禁在他的阿哥府中,省得出来总惹他生气。 不过老天似乎不想如乾隆所愿,这五阿哥永琪分宫出府之后,虽然有着皇子建府的三万两银子,但是由于他跟小燕子都是不善经济之人,哪里懂得生财之道,再加上两人又都每每大手大脚、山珍海味惯了的,因此这点银子很快便被坐吃山空,永琪在无奈之下终于开始思考经济问题了。 而因着素来都是依着小燕子的,所以他自是不愿意委屈小燕子的,因此除了不必要的送礼和赏赐,他一点都没有要节省的意思,只一心想着该如何赚取更多的钱财,当然他也同小燕子商量过,但是小燕子字都不认识几个,你跟她说这些,她自是不懂,她只知道一个,那就是“没钱不行,没钱了就去卖艺”。 永琪虽然事事都依着小燕子,但到底是个皇阿哥,骨子里还是有着身为爱新觉罗家的骄傲的,他如何肯屈身去卖艺,向他平时看不起的小老百姓伸手要钱,因此小燕子几乎是刚开口,就被永琪给否决了。 然后小燕子才想起了柳青柳红,在她看来,柳青柳红比谁都可靠,毕竟当初她被人欺负没饭吃的时候,都是柳青柳红救的她,因此她见永琪考虑了半天都没有结果,便硬拉强拽地将永琪往大杂院的方向而去。 却哪知乾隆早在小燕子进宫之后,便想办法着人驱散了大杂院的一干老老小小,至于柳青柳红,也被乾隆命人赏赐了一些银两回山东去了。原因是乾隆虽然不知道为何在原著中五阿哥能够轻易地伙同柳青柳红等人将小燕子等人从宗人府的大牢将人劫走(相信我,那绝对是琼瑶奶奶的金手指),但是他可不想到时候他要动那只傻鸟的时候也来上这么一出。 因此当小燕子和永琪到达大杂院的时候,那里的灰尘早积了寸许厚,还长满了杂草,蜘蛛网也爬满了,哪里还有人住过的痕迹。 “柳青柳红也真是的,走也不跟我说一声,太不够义气了!”小燕子见到这等情景,不由得叫了起来,只她却也不想想,她在宫中锦衣玉食富贵无匹的时候不也没想到柳青柳红跟大杂院的一干老小还要为生活奔波吗?如今倒好意思说人家! 而永琪却是庆幸柳青柳红等人离开了,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因此听了小燕子的话,便劝道:“好了,别生气,想来他们也是因为在京城中生存不下去了,才离开的,既然他们都走了,那我们也走吧,至于银子的问题,只要我在皇阿玛那里领了差事,就有俸禄可拿了。” 听永琪如此说了,再加上又不需要为银子的事情担心了,小燕子也就不再去想柳青柳红有没有义气的事情了,因此便笑道:“你说的没错,柳青柳红最讲义气的,以前每次我有难处的时候,都是他们来帮我,这次他们肯定是因为你说的那样才离开的。” 说到这里,她又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他们有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的呀,我是格格,难道还有什么事情不能为他们解决的吗?” 永琪听了小燕子的话,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涌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倒不是吃醋嫉妒什么的,反而有点像是厌烦。 厌烦?不,不会的,小燕子是她的空气,是她的阳光,是她的开心果,他怎么可能对小燕子厌烦呢?想到这里的永琪努力将这种感觉给归结于一种错觉,却不知道这种感觉却因此越发得在他心中根深蒂固,并且随着小燕子日后的一系列举动,渐渐变得枝繁叶茂,最后爆发成一股浓烈的岩浆。 因着自己心中的这种感觉,所以在回府的路上,只有小燕子一个人在那里像只鸟一样叽叽喳喳,而永琪则是不发一语,只听着小燕子在那里说。 小燕子因为永琪平时却她顺应惯了,因此粗神经的她也没感觉到永琪的情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因此只仍旧一个人在那里兴高采烈地说着,仿佛这次出来是永琪带她来踏青的一样。 而在回府之后,永琪也确实如他所说的,立刻便进宫去求见乾隆,要求领一份差事。 说实话,若是小燕子没有进宫,乾隆或许会很乐意给永琪一份差事做,但是他发现,即使是孝贤皇后一手教导出来的永琪,在碰到小燕子后仍旧是沦为了脑残的一份子,他对永琪的将来就不抱任何期待了,因此他才即使在永琪大婚之后,也没给永琪任何封号,只仍旧是个光头阿哥。 “永琪,能给皇阿玛说说,怎么突然之间想起要问皇阿玛领差事了吗?”看着永琪坚定的模样,乾隆心中也不得不暗叹,这永琪光从外表看,在所有的皇子中也算是顶尖的,只可惜跟着令妃和那傻鸟混久了,气度却是有些折损,不然将来即使当不上皇帝,作为一个王爷也是绰绰有余的。 “儿臣,儿臣……”若说是为了俸禄,永琪还是有些羞于启齿的,毕竟他从小到大,还从未为银钱发过愁,但若要他欺骗乾隆,不说他不敢,便是心中这道坎也过不去,因此一时之间不觉吱唔起来。 其实乾隆也早知永琪来这里的目的,本来他想让高无庸直接把永琪给撵回去的,但是又想起若不是因为自己当初因着原著的关系对永琪的印象不好,所以也由着他跟令妃等人搅在一起,说不定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因此他便让永琪进来,而刚刚那句问话为的就是试试永琪的心。 若是永琪真的直接开口说是为俸禄而来,那就证明永琪的心中真的已经全然只有一个小燕子,那么乾隆会毫不犹豫的将永琪撵出御书房;而永琪若是欺骗自己,那么他只会更厌恶永琪,一个连君父都能欺骗的人,还有什么人不会欺骗的?因此结果令乾隆十分满意。 不过这不代表乾隆就会给永琪差事,因此他深知永琪如今的能力,要让他独立办好一件差事,还是很有些难度的,因此他命永琪站起身,而后自己也从龙椅上站起,走过来又拍了拍永琪的肩膀,叹道:“永琪呀,其实皇阿玛对你的期待并不比你任何一个兄弟少,不然当初也不会在你母妃去世之后,将你抱给你孝贤皇额娘养育。” 说到这里,永琪的眼中不由得放出一丝光芒,他虽然以小燕子为天,但他并不是傻子,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皇阿玛不喜欢小燕子,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大婚之后也没见皇阿玛赐给自己封号,这是代表着放弃自己的意思,只是自己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所以一直自己欺骗自己,宁愿相信自己仍旧是皇阿玛最宠爱的阿哥,但是如今皇阿玛说这些,是不是代表皇阿玛并没有放弃自己?只是等自己来认错? 这时只听乾隆又继续道:“但是自从你孝贤皇额娘去世,朕又因着政务繁忙没空管你,眼见着你渐渐被魏贵人拢络,被福家一家包衣奴才所制肘,后来又为了小燕子跟朕闹,朕就对你越来越失望,永琪,你可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不仅仅是在给朕丢脸,也是给大清丢脸,这样的你,将来拿什么面目去见为了你而死的,你的孝贤皇额娘和母妃?” “孝贤皇额娘和母妃都是为我而死的?”永琪听了乾隆后来一开始的话,不由得十分沮丧,但听到最后,又不禁十分震惊,因此便激动问乾隆道。 “没错,当初你母妃病入膏肓,奄奄一息,而那时,正好有红花会的余孽混入宫中,启图刺杀于朕,当于你年纪又小,你母妃也不甚得朕宠爱,你母妃为了让你在她去后,不至于被人欺负,将来也有个好前程,因此便为朕挡刀而死。 至于你孝贤皇额娘也是如此,你孝贤皇额娘去世之前,你和敬姐姐早已远嫁蒙古,她身边只有一个你,自然万事要为你着想,而在东巡的途中,朕和你孝贤皇额娘所乘的那条船突然渗水,你傅六叔带船来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最后你孝贤皇额娘牺牲了自己,救了朕,为的也是希望朕能看在她救驾的份上,多多宠爱你一些,将来你即使登不上皇位,至少也能够保住自己。” 想起愉贵妃和孝贤皇后生前的救驾之事,乾隆到如今也是十分叹息,这两个人,或者只有愉贵妃是真心为永琪想,但是孝贤皇后临终前不忘永琪,可见她抚育永琪几年,也是有些感情在里面的,所以若说愉贵妃和孝贤皇后皆为永琪而已,倒也不算是他说谎。 而永琪听了乾隆的一番话,早惊呆了,他当初只知自己的母妃是病死,孝贤皇后是在东巡时溺水而死,却不知道真相原来是这样。 “永琪呀,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乾隆知道永琪刚刚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一时之间肯定无法接受,因此便拍了拍永琪的肩膀道,“你身边谁是小人j人,谁是真心对你的人,你也该自己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了,至于你来的本意,朕早已知晓,你只去你三哥府上,让他好生教导你一番。” 言及此,乾隆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记住,永琪,不要再让朕失望。” 永琪听了,只答应了一声,然后在神思恍惚之间,离开了御书房。而瞧着永琪离开的背影,乾隆心中是道:“永琪,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朕给朕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再没有把握住,到时事到临头,朕不会再手软。” 而离开皇宫的永琪在回到自己的阿哥府后,依旧觉得恍恍惚惚的,“孝贤皇额娘和母妃都是为自己而死的”,“自己无颜面对孝贤皇额娘和母妃”,“自己的所作所为丢了皇阿玛和大清皇室的脸”,这几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始终不肯散去,以致于小燕子进来问他晚膳吃什么的时候他都没有听到。 “永琪,永琪……”小燕子连叫了永琪几声,永琪都没有反应过来,不禁有些不满,于是便推了永琪几下,永琪这才反应过来,问小燕子:“有什么事情吗?” “你在想些什么事情呢,我都叫了你好几遍了,该吃晚饭了。”小燕子不满的撅着嘴一脸的埋怨。 “哦,对不起,小燕子,我刚才在想一些事情,走神了,没注意。”永琪见小燕子不高兴,便忙赔笑着说。 “算了,反正你想的事情我也不懂,我也不问了。”小燕子一边拉着永琪往饭厅去,一边又问永琪,“听说明天城隍庙有庙会,超级好玩的,你陪我去玩好不好?” “对不起啊,小燕子,明天我要跟三哥当差,恐怕陪不了你呢。”永琪有些抱歉地对小燕子说。 “啊?怎么这样啊。”小燕子听了,不禁十分失望,不过好在她虽然蛮不讲理,但是她也知道如果永琪不当差,那么他们就没钱,没钱的话就没有好吃的好玩的了,因此权衡之下,她还是选择让永琪去当差,反正庙会没有永琪陪,她还可以找别人嘛,像尔泰就不错,嗯,就这么决定了。 “好吧,那你就当差去吧。”小燕子故作通情达理的道,“反正庙会也不只这一次,下次还可以一起去嘛!” 只可惜现在的小燕子不知道的是,等到下次的庙会的时候,她已经身陷囹圄,别说去庙会上玩耍,便是牢门,她也是无法再走出去了。 而看着小燕子这般模样,永琪越发得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喜欢上小燕子是对还是错,亦或是自己真的只是被小燕子外表的天真可爱所迷惑,对她只是一时的迷恋,要不然,为什么如今他对小燕子的感情越来越冷淡,甚至还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带着这些问题,永琪对跟小燕子同床共枕第一次产生了排斥的感觉,因此永琪这日是一夜无眠。 永琪的决定 次日一早,永琪果然早早便出了府门,只一出府门,便直奔三贝子永璋的府邸。虽然所有的阿哥在出宫开府后府邸都建在一块儿,不过永璋的府邸跟永琪的府邸却相距甚远,差不多隔了两条街,又很昌接近皇宫,因此永琪到达永璋的府邸时差不多快到上朝的时辰了,不过好在永璋今日沐休,再加上乾隆又特意嘱咐过永璋,所以永璋今日不用上朝,这也使得永琪没有白跑一趟了。 不过永琪到的时候却是不巧,正时值塞娅也在永璋的府上。而要说到塞娅为什么会在永璋的府上,那就不得不感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这句话的强大威力。 原来塞娅也知道,她和巴勒奔此一行来,虽然有两个目的,但实则只有一个,那就是建立西藏与大清的友好关系,西藏虽然民风悍勇,武力超群,但到底人口远不及大清来得多,再加上如今大清所有的火炮火枪等物都是西藏所没有的,之前西藏因为不知道深浅,侵犯了大清边境,使得西藏几乎全灭,所以现在的西藏休养生息是最主要的,而为了能在西藏缓过来之前,为了防止大清派兵攻打西藏,那么西藏与大清的联姻就必不可少,因此才有了她招附马的事情,反正对她对西藏而言,多一个附马也就像乾隆多一个嫔妃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像是多养个闲人而已,这一点西藏还是受得起的。 只是塞娅没有想到会遇上永璋。那日,她与巴勒奔到达大清,不是别人,正是永璋和永琮两人奉乾隆之命前去迎接他们的,而就在看到永璋的第一眼,塞娅就喜欢上了永璋。 这倒不是说永璋比永琮英俊上许多,相反,若论相貌,却是永琮要比永璋更胜一筹,只是比起永琮的深沉内敛,永璋更显得温文尔雅,就宛若那秋日里的一泓清泉,直沁人的心脾。而对大清的文化了解得不太深入的塞娅,因此觉得比起永琮,永璋更符合她心中对美男子的定义,更何况,永琮年纪看上去比她自己还小,她自然是不会太注意到永琮。 而接下来因着永琮还有要事需要处理,所以之后接待她与巴勒奔的一应事宜就全部都被永琮交给了永璋处置。而永璋因为到大不列颠出使过三年才回到大清,所以受西方文化的影响,不仅仅是大清的礼仪,就连西方的礼仪也十分的到位,因此在无意识中表现出来的绅士举动更被塞娅认为永璋是体贴人意的好男人,因此对永璋也就越发得喜欢上了。 而在知道乾隆为了照顾她对京城不熟,有意让人陪她四处逛逛时,她第一时间便提出那个人选要是永璋,而乾隆虽然疑惑,但是考虑到大清与西藏的关系,便也就答应了下来,因此这段时间塞娅经常是看到永璋一有空闲,便跑到永璋的府上来了。 不过这些虽然别人都知道,但是由于永琪之前都以小燕子为天,从不与其他人为伍,所以这些消息自然也就没有人告诉他了,因此当他看到塞娅在永璋府中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愣了。 “三阿哥,这个人是谁啊,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还没等永琪开口,塞娅倒是率先向永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据塞娅的观察,她判定永琪也应该是位皇子什么的。但是她来到大清的这段时间,在永璋有空的时候便缠着永璋在京城中四处玩,永璋没空的时候,就在宫中跟紫薇兰馨等人一起玩,因此差不多乾隆的皇子皇女都见过了,就是宗室子弟也过不少,就没见过永琪以及跟在雍正身边的永璟,也难怪她疑惑。 “哦,这是我的五弟,五阿哥永琪,因为他平时比较忙,所以一般都在自己的府邸中休息,不怎么出来。”想是怕塞娅问起原因,永璋在介绍永琪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加上了后面一句话,“永琪,这位是西藏的公主,塞娅” “哦。”哪知塞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对永琪没什么兴趣,因此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五弟,你的来意,皇阿玛已经跟我说过了,正好,我要陪塞娅去一下京城中的一些西洋货铺,你也跟我一起来吧,我们边走边说。”虽然永璋对永琪的行为有些不耻,但是到底身上都流着爱新觉罗家的血液,因此永璋也希望自己能够不负皇阿玛的所托,将永琪拉回正途。 “哦,我知道了,三哥,谢谢你。”经过昨夜一夜的思考,永琪也想了许多,同时他也发现,在他小时还养在孝贤皇额娘身边的时候,跟兄弟们其实还是处得不错的,只自从孝贤皇额娘薨逝,自己伤心之余开始亲近魏贵人,自己与兄弟们的关系便一日较一日疏远起来。 当初他听信魏贵人的话,认为之前的兄弟们之所以跟自己亲近,完全是因为自己是孝贤皇额娘跟前养大的,所以要想讨好她,而孝贤皇额娘没了,他自然也就失去利用价值了,也因此自己越来越信任魏贵人,甚至于到了听魏贵人的话更甚于听皇阿玛的话。 但是到如今,仔细想想,其实当初真正利用自己的,不正是自己当时一心认为只真心对自己好的、如今尚在冷宫中的魏贵人吗? 想到这里,永琪的眼中溢出了一丝冷意,他并不傻,在想通了这其中关节后,魏贵人当初对他那般好的用意,存着怎么样的心思,他自是摸得一清二楚,不过就是因为她无所出,想在自己争得大位之后封她做太后吗?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小燕子,将自己迷得团团转,以至于皇阿玛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吧? 也许,遇上小燕子,是他的幸运,也是不幸。永琪苦笑了一声,在心中想道。 而永璋在听到永琪的那一声“谢谢”,只一愣,但随即嘴边便自溢出了一抹微笑,看来永琪还有得救啊,这就好,这就好,这般想着,永璋便笑道:“自家兄弟,说什么谢不谢的,也太见外了些。” 塞娅跟小燕子一样,是个好热闹的人,因此她最见不得这种沉闷的空气,不过她与小燕子不同的是,她的心思细密,所以只一听两人的话,便知道永璋和永琪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故而她眼睛在四周瞄了一圈之后,便拉了永璋,道:“三阿哥,我听说你们京城有一种吃的,叫什么满地打滚的,可好吃了,我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呢,你带我去吃,好不好?” 永琪听塞娅说那满地打滚的话,顿时也被逗乐了,笑道:“塞娅公主,那不是叫什么满地打滚,而是叫驴打滚。” “管它叫驴打滚,还是牛打滚呢,总之是打滚就是了,说起来,你们京城的许多吃的东西的名字都好有趣,我们西藏就没有的,我们西藏只有奶糊,青稞酒什么的。”塞娅一边说着,一边还拿着手指掰着数起来,弄得一旁的永璋和永琪都笑出了声来。 看着塞娅,永琪就不禁想起了小燕子,一开始他认为小燕子是他的阳光,所以不顾一切的将小燕子束缚在了自己的身边,但是没有想到经历了宫廷的污秽,便是阳光也会变得黯淡,小燕子就是小燕子,只能放她在野外飞翔,真要将她束缚在牢笼之中,或许只有死路一条吧。 这样想着,永琪不禁抬起头,望了望天空,看到那在刹那间射入他眼中的阳光,他第一次觉得,阳光竟是如此的刺眼。 在回到府中之后,永琪便自给乾隆上了一封奏折,请求乾隆允许自己休弃了小燕子。说实话,当乾隆在接到这封奏折的时候,感到十分的惊讶,但在永璋奏明今天永琪和他以及塞娅一起出去路上所发生的事情之后,乾隆便知道,永琪这是想通了,因此便也就欣然同意了永琪的奏请。 而当晚,乾隆的圣旨到达五阿哥府上的时候,永琪平?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6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平静的接了旨,只小燕子知道后,却是大吵大闹。 而永琪面对小燕子的无理取闹,第一次没有顺从,只听他对小燕子说道:“小燕子,我们成亲之后,我想了许多,你本来就来自民间,对于皇室的生活,无论如何你都是适应不了的,皇室有太多的规矩,太多的教条,无论哪一样,你都达不到,稍有不慎,你就会人头落地。 而我身为皇子,我有自己的责任,有自己的义务,以前我因为厌恶它,所以只百般顺从你,认为这样就可以逃避,但是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我是根本逃不了的,因为我生在了皇家,就离不开这个牢宠,脱不了这个枷锁。与其让你跟我绑在一起,走向毁灭的道路,倒不如放你回民间,至少你自由,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永琪,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要我了,才这么说的?”小燕子听不懂永琪说的大道理,她只知道,她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要飞了,而且永琪也不要她了,因此她两眼泪汪汪的,“你不要赶我走,我会好好的,以后都听你的,不再给你闯祸了。你知道的,柳青柳红不在了,诗诗也不在了,大杂院的老老小小也都不在了,我一个人,没亲没故的,就只有你了,永琪!永琪!” “对不起,小燕子,我不能违抗皇阿玛的旨意,而且这道圣旨,是我亲自向皇阿玛求来的。”对于小燕子,永琪终究还是有着不忍的,因此他闭上眼睛,几乎是咬牙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却不难发现,说到最后,他话语之中所带着很是艰难的颤音。 而小燕子则是彻底崩溃了,就像是溺水的人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大叫了一声,显得有些歇斯底里,只听她吼道:“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你讨厌我了,你不喜欢我了,像你们这种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行,我走,我才不要你的同情,我才不稀罕留在你的身边呢!” 说着小燕子便跑进了屋子,收拾了一个大包袱,便自冲永琪哼了一声,也不走大门,直接用轻功从墙头翻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看小燕子离开的背影,永琪却是暗自在心中叹息,小燕子,我已经放了你自由,但愿你以后能够过得快乐。 乾隆指婚 小燕子被五阿哥休弃的消息虽然传了出去,但是却也没引起多大的反响,一来自从永琪出宫建府大婚之后,因为没有获得封号,所以大部分人对永琪的关注都淡了,至于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如魏贵人福家等自顾不暇尚且不及,哪有空却操这闲心,只有福尔泰到五阿哥府上指责了永琪一番,只不过没说几句话,便被永琪下令打了出去,气得福尔泰也就此再不登门。 至于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整个宫内宫外都像往常一般平静无澜,就仿佛小燕子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更别提有像原著中一般由五阿哥等一干人率领着侍卫四处寻找那般大的动静了。 其实若果然说一点动静都没有,那是错的,只不过这动静不是针对小燕子,而是针对于即将到来的皇上的赐婚。 皇上要为宫中还有和亲王府的和韵格格赐婚,并要在御花园考较八旗子弟的消息早发布了出去,只是被西藏土司巴勒奔以及塞娅一行人的到来给搅乱了而已。而如今皇上已经明确放出话来,要在为塞娅公主选过附马之后,在御花园考较一干八旗子弟。 此消息一出,是人都明白,皇上这是要给宫中的格格们指婚了,因此都一个个打起了精神来,只不过个别脑子还算清楚的却是迷糊了,这巴勒奔一行人都还在呢,皇上这么做就不怕惹了西藏土司不快,从而影响了大清与西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好关系? 只少数精明如和亲王弘昼者,却是明白了,皇上这明摆着只是走个过场,至于人选,怕是早就预定好了吧? 其实也确实如弘昼等人所想的那样,乾隆之所以会在为塞娅选过附马之后便开始考较八旗子弟,完全是因为巴勒奔来找过他的关系,而究其原因,就是为了塞娅的附马一事。 塞娅作为西藏未来的女土司,毫无疑问,其地位是极高的,也就仅次于其父巴勒奔。而巴勒奔又极看好塞娅,因为才会选择塞娅作为未来的西藏土司,并且请人悉心教导她武功、军事、政治等谋略权术,甚至就连大清的一些文化知识也教给了塞娅,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希望塞娅将来继承他的土司之位的时候,能够将西藏带上繁荣昌盛的道路。 只是巴勒奔没有想到的是,大清的发展远超出他的想像,此大清一行,更让塞娅就此钟情于三阿哥永璋,以至于其他人皆不入眼。 而巴勒奔也知道,永璋作为皇子,即使将来登不上皇位,也不可能随塞娅去西藏,再加上永璋早已经有了嫡福晋郭络罗氏,而且郭络罗氏已经身怀有孕,怎么看都不可能。 因此巴勒奔权衡利弊,又想着自己的三个儿子皆不怎么争气,实非继承西藏土司的好人选,倒不如就此依附大清,或可为西藏带来一线生机可未可知,因此巴勒奔便见了乾隆,说愿意让塞娅嫁给永璋,留在京城。 而这也正好顺了乾隆的意,于是在巴勒奔离开后,乾隆便召见了永璋,说了此事,永璋对塞娅本有好感,见乾隆又已然答应了巴勒奔,再加上又涉及到大清与西藏边疆的和平问题,便也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到此,塞娅的婚事算是彻底拍板定了下来。 不过当初巴勒奔一行人来的时候,说是要比武招亲的,既然如此,少不得走一走过场,而没了福尔康等一众脑残的搅局,再加上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西藏是实行一妻多夫制的,因此几乎没有什么真正的武功高强的八旗子弟上台,所以整个下来还算是很顺利。 接下来就是御花园考较八旗子弟的事情了,为此乾隆很生气,很生气。谁能够告诉他为什么这个耗子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一脸高傲和不屑的模样,仿佛皇家的公主配他还委屈了似的,等等,谁打算把皇家的公主配给他了。 此时的乾隆有点气糊涂了,竟是忘记了此时皓祯是假硕亲王长子的事情还没有暴光,因此算起来还算是八旗子弟,而且皓祥也到的情况下,他自然也是有资格来参加这次八旗子弟的考较的。 也因此乾隆刚刚才解决完西藏问题的好心情此时被皓祯的出现给破坏殆尽,整个考较过程,乾隆都是阴沉着一张脸,弄得底下的八旗子弟胆子小的都一直是战战兢兢的,连回答乾隆的问题的时候都是在哆嗦个不停。 不过令乾隆欣慰的是,在这次考较中,除了他先前看好的几个人,他还发现了好几个有能为的八旗子弟,这也算是这次考较的意外收获了。 而后在巴勒奔预备返回西藏的前一天,乾隆颁布了以下圣旨: 一、西藏从此归附大清,纳入大清版图,大清会派官员进驻西藏,协助西藏土司管理西藏,但西藏仍然自治区,其基本制度不变,另封西藏塞娅公主为和硕和宁公主,并指与三贝子永璋为侧福晋,另三贝子永璋晋为多罗贝勒,赐号“循”。 二、先愉亲王遗孤格格喜塔腊拉氏晴儿,性格温婉,才华出众,恭顺有礼,侍候太后多年,颇得太后宠爱,亦深得朕心,今封其为和硕和柔公主,赐婚七阿哥永琮,另七阿哥永琮协办礼部与宗人府期间,举措得当,办事精明果决,今封其为多罗贝勒,赐号“敏”。 三、四格格紫薇,德行素著,又贵为皇后之女,深得太上皇、太后、朕以及皇后欢心,今赐封其为固伦和孝公主,赐婚于前福建副都统钮钴禄常保之子,乾清门御前侍卫钮钴禄氏和珅。 四、五格格温仪,深肖其母纯贵妃,娴静尔雅,温文知礼,今封其为和硕和嘉公主,赐婚于富察福隆安。 五、先齐亲王遗孤格格叶赫那拉氏兰馨,养在娴贵妃跟前多年,雍容大气,惠心纨质,今赐封其为和硕和仪格格,赐婚于呼伦贝尔左翼镶黄旗御前侍卫多拉尔氏海兰察。 六、和亲王府和韵格格,端姿秀丽,个性贤良,今赐封其为和硕和韵格格,赐婚给富察福灵安。 此几道圣旨一下,登时便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有在意料之中的,有不解的,但大多数所奇怪的,只有紫薇和兰馨的指婚。 奇怪兰馨的指婚,是因为当时皇上颁布圣旨,考较八旗子弟,原因是在为皇室待嫁的格格公主们选附马这谁都知道,但关键是这海兰察虽然算是八旗子弟,但当时并不在考较之中,皇上怎么就会选中了他呢? 而更让人奇怪的是倍备太上皇、太后、皇上以及皇后娘娘喜爱的紫薇、不,如今应该说是固伦和孝公主,无论如何皇上也该为她选个身份高贵的,像是傅恒傅大人家的福康安,文武双全,而且还可以说是皇上看着长大的,皇上怎么会没选他呢,反而选了这个无论是家世根基还是其他什么方面来说都十分浅薄的钮钴禄氏和珅呢?难道和孝公主的受宠是假的吗?但是如果是假的,又怎么可能会受固伦公主呢? 但是很快他们的疑问便有了解答。原因是和珅被乾隆调到了怡亲王弘晓办差,而海兰察也被乾隆安插到了傅恒的手下。 而不是笨蛋的人都明白皇上这么做的意思,这明摆着的是,是要历练他们,提拔他们啊。要知道怡亲王弘晓是谁?那不仅仅是大清的第九个铁帽子王,他更是太上皇最器重的子侄,如今朝中的内阁兼军机处总理大臣,那是一个重权在握,深得皇上宠信的人啊。 至于傅恒,那谁都知道,是先孝贤皇后的弟弟,皇上金口玉言承认的国舅,就连皇上的儿子见了他都是喊一声“傅六叔”,而且早年间一直在沙场征战,立下战功无数,当朝有多少将军都是他手底下出来的,如今虽然不再上战场,皇上却仍旧将兵部交给他掌管,可见其深得皇上信任。 而如今皇上将两个板上钉钉的女婿交给他们,可见皇上对于他那两个女婿可是看重得很啊,不然也不会把公主格格下嫁给他们了。 想到这里,许多大臣的心思便开始活络起来,看来这两位将来定然会成为皇上乃至新皇跟前的大红人了,趁现在他们得赶紧想法子套好关系,要不然,将来被人领先一步,那可是后悔莫及啊。 因此乾隆刚给和珅以及海兰察两人赐完婚,便有不少人送礼上门。和珅见惯了人情冷暖,对于那么礼物都婉言谢绝了,而海兰察对这些事情素来不通,因此虽然他将礼物都接受了下来,却一股脑儿的全交给了乾隆,直弄得乾隆哭笑不得。 不过与此同时,乾隆也倍感欣慰,看来他暂时不用担心和珅和海兰察会被名利迷了眼,从而在将来成为贪官污吏什么的,特别是和珅,说实话,在当初他听到紫薇说他喜欢上和珅的事情后,真的是很震惊,毕竟和珅是中国历史上有名的大贪官,甚至连外国人都知道他的大名。而若是紫薇嫁给了和珅,和珅在后来又果然像历史上那般成了大贪官,要处置起来他还真不好下手。 只是没想到和珅居然会严词拒绝雍正的指婚,直到后来紫薇几次三番在自己面前恳求,乾隆才答应抽空跟和珅谈一谈,而他现在尚记得那日谈话的内容: “和珅,你可知道,朕此次叫你来,所为何事?” “奴才愚钝,请皇上明示。” “是紫薇的事情。” 和珅听了,登时一愣,但随即便反应过来:“恕奴才直言,四公主乃是女子,皇上在奴才一个男子面前说四公主的事情,未免……” “和珅!”乾隆有些怒了,“你不必跟朕打马虎眼,你只给朕一句话,朕的紫薇有哪一点配不上你,以致于太上皇太后屡次暗示要将紫薇指给你,都被你严词拒绝。” “回皇上,奴才出身寒微,公主金枝玉叶,高贵无匹,岂是奴才此等人可堪相配,奴才实不愿误了公主终身,请皇上明察。”说这些话的时候,和珅自己的心中也隐隐作痛,但是他家无恒产,还有一个弟弟需要他照料,虽然知道公主下嫁,嫁妆必定丰厚,但是他身为一个男子,又岂能那般没出息,只知道一味的靠女人度日?因此他虽然打从心中爱慕着紫薇,却无法将其宣之于口,更加只有远离她的份,因为他不愿意让后世之人认为,他和珅娶公主为的是日后的荣华富贵。 “说来说去,你不过是怕折了你男人的面子。”乾隆看了和珅一眼,冷哼一声,其实他也理解,在古代,男子多是大男人主义,哪怕是靠祖荫的纨绔子弟,也从来都不愿意让人说自己是要靠女人才能生活的软坯子,更何况和珅本来就有一腔抱负欲待施展,与那些个纨绔子弟自然更是不同。 而和珅听了乾隆的话,只低着头,一言不发。只这时又听乾隆叹息一声,道:“只是,你可知道,紫薇却是认定了你的,那日她来求朕,说让朕问一句话,你到底是因为她是公主不要她,才是为别的,若是因为公主的身份,她愿意自行贬谪,去其公主封号,只以一普通女子的身份嫁给你,若是为别的,只你给她一个理由,从此后她青灯古佛,了此一生,再不缠着你。” 和珅闻言,心中登时一震,他知道乾隆这是在逼他作出选择,但他却没有想到,紫薇对他的感情会这般深,想到这里,和珅不由得暗骂自己,只自己光顾着自己的脸面,却是从未考虑过紫薇的感受,他却是有何面目说他爱慕她的? 想到这里,和珅便“砰砰”连连向乾隆磕了几个头,直磕得额头都破了,流出了血来:“回皇上,奴才对四公主确有爱慕之心,只是奴才一心只为自己的脸面着想,深怕人说奴才娶公主乃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因为奴才立志做出一番大事,却不希望被人说是倚靠的裙带关系,却没曾想因此而会害得四公主为奴才伤心,奴才实是罪该万死,却是有何德何能拥有四公主的青睐,只请皇上赐罪。” “这是你的真心话?”乾隆听了,挑了挑眉,便问。 和珅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是。” “好,和珅。”乾隆见和珅如此,心中不禁有了一些激赏,“既然如此,朕这就下旨,和珅接旨。” “奴才接旨。”和珅忙低下头,双拳紧握,双目直直地盯着膝盖,一动也不动。 “御前侍卫钮钴禄氏和珅,胆大包天,罪犯欺君,然念其有悔改之心,故撤其御前侍卫头衔,添为四公主之奴,即日起便到四公主处报道。”乾隆一句一字,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和珅的耳中。 “皇上……”和珅有些讶异,因为他完全听不懂乾隆这道圣旨的含义,这公主的奴才都是太监宫女之类的,连侍卫也都是太监,只他却…… “你以为朕说的奴才是什么奴才?”乾隆挑了挑眉,“朕说的奴才指的是‘妻奴’,朕这道旨意是颁给你的,也是颁给紫薇的,朕会给你和紫薇赐婚,紫薇也仍旧以公主身份嫁你,你也不必担心会有什么人说你依仗什么裙带关系,因为在朕给你和紫薇赐婚之后,朕会将你丢到怡亲王弘晓那里,让你在他那里从一名最普通的文书做起,而你府中的一切,都将由紫薇做主,你万事不得违背紫薇心意,若不然,这道圣旨就是取你项上人头的尚方宝剑,反正皇室再嫁的公主也不是没有,更何况紫薇是朕是宠爱的女儿,她便想再嫁个十次八次都不成问题,明白了么?” 和珅听了,知道乾隆的意思虽然是表面上撤了自己的职,但实则却是给了自己历练并且提拔自己的机会,而究其原因,就是乾隆出于一片爱女之心,所以要成全了自己和紫薇,因此和珅不由得感动不已,忙又连磕了几个头,若不是因为怕在乾隆跟前失仪,他几乎就要痛哭流涕起来。 如今乾隆想起当时的情景,也是不由得感慨,历史的和珅从一开始也是个清官,只是后来为富贵权利所迷惑,但是他想,究其最主要的原因,怕是因为到了乾隆后期,历史上的乾隆皇帝越来越昏庸,只一味追求奢侈的享受,而当时的和珅又主管户部,即使是为了保命,和珅最后怕也只有走上贪污这条路吧,也难怪历史上最后和珅被抄家,在死后嘉庆公布其的十大罪状里,惟独没有“贪污”一条。 想到这里,乾隆不由得心中暗叹,只如今许多事情都已经改变,而且有紫薇制约着和珅,想来这里的和珅不会再走上历史上的和珅的老路了。 这般想着,乾隆也自放下了心来,只又在御书房批阅了一会儿奏章之后,便去坤宁找皇后去了。 皇后有孕 巴勒奔一行人离开后,京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有福家小动作依旧不断,不过乾隆冷眼看着,觉着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因此也没怎么去管,只吩咐弘昼让宗人府尽快挑好个日子,以准备几位公主格格的出嫁事宜。 弘昼听了,自是答应,只心中却是腹诽,自从自己这皇帝四哥不再抽风,明显变得正常之后,自己一开始还觉得挺高兴的,只觉着自己也不需要跟他一起在皇阿玛跟前丢脸,被皇阿玛训斥了,却哪知道这皇帝四哥“开窍”之后,尽是将一大摞子的事往自己身上砸,直把自己累得跟死狗似的,害得自己连办生丧的时间都没有(话说,和亲王,就算有时间,有四四在,你敢办吗?)。 乾隆自然知道弘昼心里想着什么,只笑道:“老五,只这件事办好了,朕私库里的东西只随便你挑就是了。” 一句话只说得弘昼的两眼直冒金光,但想通之后却是有些欲哭无泪,皇帝四哥,你越来越懂得抓人家的弱点了,呜呜呜……你还我整天看戏耍鸟走街窜巷的那种悠闲日子啊…… 不管和亲王怎么悲催,但宗人府还是很快的便将日子给拟好,以供乾隆选择,乾隆看了,觉得有几个日子挺合适,便拿了去慈宁宫,让太后和皇后一起参详参详。 慈宁宫中,太后十分高兴,不仅仅是因着皇室中即将迎来的大喜事,还因着五阿哥永琪当初硬是要娶小燕子,为此跟乾隆闹了很久,甚至还闹到了自己跟前来,虽然是因为自己的意思,但是她那只是一个计谋,潜意识里是希望永琪拒绝,当然她也暗示过永琪,只永琪却浑然无觉,只把她气得不轻。 自那以后,她才深觉自己已经不复当年,没有那么多精力跟后辈子孙纠缠了,因此她只一直在慈宁宫中安心念佛,但心中自是难掩寂寞,如今皇帝好不容易拿件事情来给她做,再加上此事大婚的公主中,还有从小悉心照料她的晴儿在内,她自是打迭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的。 “皇额娘,我瞧着这过了年后的二月十二是个不错的日子,又正好是花朝节,几位公主格格同一时间在花朝节出嫁,也是美事一桩,皇额娘觉着呢?” 皇后左挑挑右挑挑,觉着这个日子不容错过,于是便问太后道。 太后听了,便拿过黄历本子看了看,也觉得十分满意,于是便笑道:“哀家也觉着挺好的,既然如此,就这日吧,不过就是只有三四个月的功夫了,要是置办起来,会不会时间太紧了一些。” “皇额娘您就放心吧,只晴儿、紫薇、兰馨她们几个的规矩什么的,您还不清楚,那都是不可挑剔的,至于那些管家的本事,也是打小儿便由教养嬷嬷教导着,自也不差,至于针织女红什么的,咱们皇家的公主谁还真整天拿着针做这些不成,也不过就两枕套,两荷包物件,其他的一应都是由礼部和内务府承办的,再说永琮如今正管着礼部和内务府呢,只这也是他的大婚,他还能不上心?”皇后听了,只笑着说道。 太后听了,也觉得皇后说的很是,忽然又想起塞娅和诗诗,便问道:“那和韵和那个西藏公主呢,她们的事情又如何办?” 皇后听了,又笑道:“和韵的事情,今儿个一早五弟妹便来找我来了,说是和韵在进宫之前她便着人教过她规矩什么的,一应都是不错的,女红什么的,因着她从小便开始学,因此竟比宫中的那些绣娘还强许多,至于管家,五弟妹说,在皇上下旨赐婚前,她便让和韵跟在永璧那小子的福晋身边学着了,要说和韵还是挺聪明的,没几日便上手了,连永璧福晋都称赞呢。” 听到永璧福晋都称赞诗诗的话,太后心中才稍稍舒服起来,因着太后对弘昼十分疼宠的关系,所以连带着跟弘昼十分相像的永璧,太后也十分喜欢,永璧的福晋还是太后亲自挑选的,因此听到永璧福晋都称赞诗诗的话,再加上如今诗诗也算是弘昼的女儿,她心中的一点子心结也就去了。 “既然如此,你就让皇上传旨宗人府,和韵的嫁妆稍厚一些吧,到底是咱们皇家对不起她们母女,虽然名义上不能再提,但这点子补偿还是要的,毕竟富察家也是满州大族,虽然福灵安是庶子,但是也是不能够小看了的,不然富察家和傅恒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是,儿媳知道了,儿媳会跟皇上提的。”皇后对于诗诗虽没见过几次面,但也是有些好感的,因此听太后如此说,自是答应了下来。 “对了,你刚才还没说西藏公主的事情该怎么办呢。”太后随即又问皇后。 皇后听了,便笑道:“回皇额娘的话,这事儿皇上说了,他说西藏公主身份特殊,但永璋只是将她迎为侧福晋,只永璋府中的事务一应都还是永璋福晋管着的,毕竟西藏与我们大清风俗不同,塞娅公主现在除汉话学得稍好一些,其他的还不怎么通,因此皇上的意思是,那些个女红管家的什么的,只塞娅公主一应都免了,只教些规矩就好,再有就是看在西藏已然归顺大清的份上,咱们大清也给她添点子嫁妆,毕竟皇上是封了和硕公主的。” “嗯,这样也罢。”对于塞娅,太后没怎么见过,也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看在大清和西藏和平的份上,才默认了乾隆的做法,更何况,她也不是糊涂人,这个塞娅既然能被巴勒奔指定为将来的女土司,必定是有些心计的,若是让她掌了永璋府上的管家大权,那还了得,因此考虑到这点的太后对于塞娅的事情也就不提了。 皇后见太后没话说了,便以借口将商议下来的结果禀报乾隆为由离开了慈宁宫,而太后也因为跟皇后商议了这许久,觉得很是困倦了,便也就由着皇后退出去了。 等到乾隆处理完政事,到坤宁宫来的时候,皇后将她跟太后商议的结果都告诉了乾隆,乾隆听了,只一笑道:“其实我也觉着二月十二这个日子极好,可见你我果真心有灵犀。” 一句话只说得皇后娇羞不已,而乾隆看着皇后的娇颜,心中一动,便欲搂住求欢,却哪知皇后突然之间只觉得一阵胃气上涌,便欲呕吐,慌得乾隆直命人喊御医。 “我只不过是有些反胃,又不是什么大病,何苦叫太医来,我可不爱喝那些苦得要死的药汁子。”皇后见乾隆一个劲儿的喊御医,忙阻止道。 “就算你是法医,你也该知道一些医疗知识吧,小病不医将来酿成大症可如何是好?”乾隆紧皱着双眉,虽然有些生气,但是他还是无法对皇后表现出来,谁叫他爱惨了自己怀抱中的这个女人呢,因此他只得好声好气地劝说着。 很快的,一位姓吴的御医便被传到了坤宁宫,而彼时皇后已经躺下了,床帐放着遮住,只露了一只手在外面。 吴御医见了乾隆,给乾隆和皇后请过安后,便自坐下看诊,不到片刻,便见御医重新跪下向乾隆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这是喜脉。” “果真的?”虽然知道吴御医绝不会诊错,但是乾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确是喜脉无疑。”看到乾隆脸上的欣喜之意,吴御医由一开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虽然他是负责皇上身体的御医,但是由于皇后受皇上宠爱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因此皇上便将皇后每日一脉的平安脉交给了自己,只今日平安脉还未诊,便见皇上将自己召了过来,吴御医一开始真的十分害怕,深怕自己之前有个疏失以致皇后身体不适从而让皇上砍了脑袋,不过如今瞧来,却是虚惊一场了。 “太好了,来人,给朕重重的赏。”之前因为脑残四处乱蹦的关系,害得他头疼不已,如今眼看着皇宫里没有脑残在乱蹦了,永琪的脑子也清醒了,开始认真办差了,那个魏贵人也不再在面前搔首弄姿了,而自己疼爱的几个公主也马上就要大婚了,乾隆的心情是再好也没有了,如今又传来了皇后的喜讯,乾隆登时觉得他的人生也算是完满了。 消息一出,整个坤宁宫都弥漫在一片喜意之中,太后也是十分高兴,毕竟宫中已经许久没有传来嫔妃有孕的消息,一开始还担心是乾隆的身体有了问题,如今瞧来,乾隆的身体还是很好的,再加上皇后这一胎诞下的若再是个阿哥,那将又是一位大清的嫡子,因此无论如何,太后还是十分看重的。 而在圆明园陪着太上皇雍正以及黛玉的永璟,听到自己的皇额娘又有了身孕,便求了雍正要回宫看看,雍正想了想,马上宫中的几位公主便要大婚了,他们到那时也是要回去的,因此便也就答应了下来,第二日便自命人收拾了,只坐上銮驾,浩浩荡荡的回宫了 兄妹大婚 皇后有喜,后宫中的嫔妃多是心有不甘,胸怀嫉妒,但即使如此,她们也是半点法子也无,且不说皇上护皇后护得紧,只每日她们依旧去坤宁宫给皇后请安之外,其他时候一律不得多加打扰,稍有冒犯者不是被贬位就是被禁足,直把坤宁宫护得有如铁桶一般,似此情形之下,只太后都不多说一句,她们又能指望谁去给她们做主? 因此她们也渐渐的把心思给歇了,毕竟她们也看出来了,这皇上对于皇后的情份不一般,便是当年的孝贤皇后、慧贤皇贵妃以及如今算是几乎已经被贬入冷宫的曾经荣宠一时的魏贵人也不曾得到皇上如斯宠爱,而如果她们猜测得不错,恐怕当初皇上宠爱这几位,也只是为了给皇后当挡箭牌吧。 不得不说嫔妃们真相了,但是即使知道了这些,也没有用,毕竟如她们所想的,没人会为她们做主的,因此时间就犹如流水一般平静的过去了,很快便到了几位公主格格即将出嫁的日子,而皇后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要处理宫务也是颇为费神的,因此皇后索性把宫务都教给了娴贵妃和纯贵妃去处理,自己则安心的养胎,只有涉及到几位公主格格出嫁的事情,她才略略提两句,其它的则一概不管。 不得不说二月十二花朝节确实是个好日子,再加上又恰逢黛玉生辰,因此宫中这日颇为热闹,更稀奇的是整个御花园的花竞相开放,如无四季之分一般,直让人啧啧称奇,只少数人知道,其实这也不算太稀奇的事情,原因是黛玉在此,只黛玉生辰,每年她所在之处,必然百花齐放,谓为奇景,只随着黛玉销声匿迹之后,这事也被人们当作传说,渐渐给淡忘了。 而黛玉后来虽然随着雍正进宫,但由于她不喜热闹,更不爱外人打搅,因此每年花朝节的生日,雍正只带着她到圆明园去过,所以宫中之人对此是一无所知,因此如今见到此等奇景,自然免不了一番赞叹。 黛玉白日的生辰过后,便是宫中的几位公主格格出嫁了,由于宫中还是头一次这么多位公主格格一块儿出嫁,因此场面自然有些混乱,不过好在上了花轿之后,一切便也都井然有序了。 紫薇坐在花轿之中,手中紧握着一个红艳艳的苹果,听着外面的喜乐,想着自己即将与自己的心上人一起,步入一段新的人生旅程,与他共建一个和乐而美满的家庭,心中不由得十分甜蜜。 而花轿之外,骑着马在迎亲队伍前头的和珅,此时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志得意满的笑容,他回头看了看那花轿,又想起之前乾隆对他说起过的话,心中除了感动只有感动,公主,奴才何德何能,能得您如此相待? 目光凝视了花轿好一会儿,和珅转过头,如星的双眸中溢出一丝幸福的情绪,他没日没夜的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资格迎娶她了,尽管两人的出身仍有如云泥之别,但至少现在的他不再是寒微之身,天知道,为了皇上的那句话,他这几个月来付出了多少努力。 怡亲王弘晓看似和煦,实则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因此在他的手下办事,容不得一丁点差错,一丁点懈怠。因此这几个月,他每日几乎都累得一回到家便瘫倒在床上,不过也多亏了如此,他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如今镶蓝旗副都统的位置,那他觉得他离她不再是那么遥远。 考虑到大清的公主出嫁后多为教养嬷嬷所制肘,因此乾隆虽然依旧命人给出嫁的公主配了教养嬷嬷,却废除了教养嬷嬷的许多特权,并将远嫁蒙古和亲的和敬以及和婉两位公主也命人迎回了京城,又下了旨意,只附马和公主大婚后无需另外分府别居,附马只住在公主府中,这无形中使得公主的地位又被抬高了许多,也因此免除了后来和婉公主早逝的命运,当然,这是后话。 本来雍正对于乾隆的这一举措并不赞成,但乾隆将大清公主多命弱早夭且都无嗣的原因跟雍正说了,雍正听了自是大怒,当下处决了几个教养嬷嬷之后对乾隆这一做法再无异议,反而大力支持。 因此花轿只出了皇宫,便往早已经建好的公主府抬去,和珅打马在前,整个人精神奕奕。而京城的百姓早听说今日宫中有不少公主格格要出嫁,因此纷纷出来看热闹,直弄得十里长街,都挤满了人群,若不是有侍卫拦住,相信过不了多久街道便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通过被百姓们围得熙熙攘攘的长街,到达公主府,这才发现里面早已被宾客挤满,和珅笑笑,显然对于这种情景早已见惯,并不以为意,径直拿箭射了轿门,又将一身大红喜服新娘子打扮的紫薇背入府内,两人牵着大红的喜球,跨入火盆,拜过天地,便自被送入了洞房。 因为从小被继母虐待,只与弟弟和琳相依为命,为了照顾好和琳,和珅在咸安宫读书的时候也趁机看了一些医书,知道喝醉酒后与女子同房,对女子的身体不好,因此在出去敬酒的时候只饮了几杯便佯醉,却让和琳在前面帮忙敬酒。 和琳虽然酒量不错,但是也架不住众人的一再劝酒,因此几圈下来,早就醉得不省人事。 本来宾客们还有意闹洞房的,但因为宾客中的人多半都是和珅的同事好友,和珅又娶的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固伦和孝公主,只若惹恼了公主却是不好,因此便都罢了,这也让和珅舒了口气,毕竟虽然他在官场上表现得长袖善舞,只对于这事上却是很苦手的。 “公主,夜已更深,不若我们就此安置了吧。”饮过了交杯酒,吃过了子孙饽饽,和珅挥退了喜娘,一向颇为镇定的俊脸上浮起了一丝薄薄的红晕,然后便听他语音轻颤地问紫薇,仿佛生怕对方拒绝似的。 此言一出,饶是素性爽直的紫薇也不由得大羞,一张俏脸直红得宛如天边的朝霞,只见她两手紧攥着喜服,点了点头,声若蚊吟:“以后没人的时候,私下里只叫我紫薇便好。” “紫薇,紫薇……”口中不断呢喃着这个名字,每一声都仿佛带着无边的缱绻,和珅的目光不由得变得迷离起来,然后便见他扶住紫薇的双肩,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随着衣物一件一件被抛出,纱帐亦被放下,不久之后便只透过那纱帐看到的隐隐约约的两具身休交缠的情景,以及不时传来的低沉的喘息以及媚人的娇吟。 是夜,固伦和孝公主府内,红烛高烧,春光正好。 而相对于紫薇这边的情意融融,永琮的敏贝勒府内,喜房之中,却显得有些死寂。 永琮看着坐在喜床上,他身边的即将成为他嫡福晋的晴儿,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当然明白皇玛法的意思,身为皇阿哥,他不能没有子嗣,而晴儿会是一个贤妻良母,而且晴儿因为太后过度的保护,所以性格单纯,没什么心计,是纯粹的那种以夫为天的女人,而这样的一个女人,无疑是为他和福康安关系找的一块所好的挡箭牌。 但是尽管如此,永琮还是觉得难受,即使是在上,他也不想背叛福康安,这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精神洁癖什么的,只是单纯的不想背叛,因此在洞房之前,永琮喝了许多酒,企图让自己喝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喝得越多,脑子就越清醒。 瑶林(福康安的字)……永琮在心里呼唤着,此刻的你在哪,今天我要大婚了,你没有出现在我的婚礼上,你是不是很难受,不过我知道我很难受,我想见你,我想见你,瑶林…… 其实永琮大婚时前来观看的宾客之中,福康安就在其内,只是福康安改换了容貌,所以永琮没认出来,而福康安之所以这么做,也正是怕永琮认出他来,从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说实话,在永琮被赐婚的圣旨下达的时候,他的心中是十分难过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比当初被敌人用刀砍伤犹甚,但是他没有办法,也不敢去请求皇上收回圣旨,更何况,这道旨意据说还是太上皇的意思。 因此那日一向不怎么沾酒也怎么近女色的福康安一反常态跑去喝花酒,可是当他闻到那股刺鼻的脂粉味时,他只觉得更加的心烦意乱,因此他那日几乎是以逃的方式离开了那家花楼。 后来皇上宣旨让他入宫,他这才明白原来他与永琮的感情皇上与太上皇早已经洞悉,而给永琮下这一道旨意,为的不是要断了他们的关系,而是要为他们的关系找个挡箭牌,为的是在成全他们的同时,不至于同时毁了他们两个的前程,这是皇上出于一片爱子之心,而自己又从小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关系。 知道这永琮赐婚背后的真相的福康安立时便傻了,回去之后武也不练,书也不读,只静静的思考了几日,觉得也许皇上和太上皇的做法是对的,如果自己处在他们的位置,也许自己也会做出这般的抉择。 因此福康安虽然来参加了永琮的婚礼,但为了不让永琮认出他来,他只是易容成了一个普通的八旗子弟,跟着多隆一起混了进去。 而敏贝勒府的喜房之中,晴儿看着坐在身边的永琮,看着他似乎因为醉酒而有些迷蒙的双眼,晴儿有些无措,有些不安,但也有些欣喜,不过却是不安占大多数。毕竟作为一个新嫁娘,无论如何,都是万分紧张的,生怕哪里搞错了,在自己的夫婿跟前丢丑,而如今看到因着醉酒迟迟无法与自己洞房的永琮,晴儿心中的不安更扩大了几分。 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永琮才会……不,不会的,若是永琮不满意这门指婚,他大可直接拒绝,以他的受宠程度,皇上和太后,还有太上皇都不会怪罪于他的…… 想到这里,晴儿安心了许多。 永琮也知道,今天的洞房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去的,且不说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便是太后那里,晴儿作为她宠爱的格格,侍候了她那么久,她不会容许晴儿受委屈,因此无论如何,太后那里也是要交代过去。 从荷包中取出一颗早已经备好的解酒丸吞下,永琮挥退了喜娘,然后便将晴儿抱?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7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抱到了床上,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晴儿,我们安置吧。” 晴儿一脸娇羞,任由永琮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自己压倒在床上,却不知,在永琮那迷离的眼眸中,真正望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瑶林,对不起…… 新月出现 皇后心中颇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跪着的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和一个才六七岁,跟永璂永璟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这新月格格的事情不是发生在顺治年间的吗?怎么跑到乾隆朝来了,还有,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说过一句话呢,只这新月格格一脸宁死不屈的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错,只这跪在皇后跟前的这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便是琼瑶奶奶笔下的一大脑残人物——新月格格,至于那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不是别人,正是端亲王世子克善了。 当初乾隆知道荆州发生了民变,又听说了有新月格格的时候,说实话,他心中的震惊是不下于皇后的,因此为了不发生诸如琼瑶奶奶笔下的“一轮新月照大海”的事情,乾隆并没有让努达海领兵却荆州平乱,而是命阿桂带领海兰察等人一起去荆州平乱,至于努达海,因为乾隆对他不甚了解,所以荆州之乱,为了拭探努达海,乾隆也让其跟随阿桂一同前往。 本来因着乾隆早知道新月的剧情,更知道这新月看似柔弱,但却是一个不下于小燕子那只傻鸟的人形兵器,被幽禁在宫中的时候还是想到办法私逃出宫,到战场上寻找努达海,并且同努达海两人一齐安全归来,可见其危险指数之高,因此乾隆在阿桂出征之前,曾经召见了阿桂与海兰察,话里话外无不暗示对于端亲王府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只由他们自生自灭,死于乱军之中。 阿桂和努达海见乾隆如此说法,自然也知道乾隆在生着端亲王府的气,毕竟荆州民变乃是因为驻守荆州的端亲王府鱼肉百姓的缘故,因此自是领命。 岂料人算不如天算,那新月格格竟会带着克善、云娃以及莽古泰三人一齐混在了那被海兰察救下的难民之中,而正当阿桂打算找借口处置了新月四人的时候,这努达海又会半路杀了出来,弄得阿桂左右为难,无奈之下,只得带着新月四人回了京城。 可偏偏这新月格格一路上还很不老实,一会儿说今晚上的星星很美,要自己陪他看星星,一会儿说她晚上很冷,想窝在他怀里睡,一会儿说很想骑马,要与他共乘一骑…… 诸如此类的要求直气阿桂恨不得一马鞭甩到她的脸上去,这端亲王再怎么样也是个王爷,怎么会教出一个跟个扬州瘦马似的女儿?因此阿桂理也不理新月格格的那一套“天神论”以及那泪水盈盈的柔弱攻势,直命令军队加紧行程,赶快回京,因为他实在受不得这个新月格格了,简直一点廉耻都没有! 可偏偏路上还有一个努达海对新月的要求百般满足,而要不是新月对努达海一直冷冷淡淡的,只对阿桂像块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阿桂早就把新月和努达海两一并用军法给处置了,再加上军队里的其他士 兵虽然不屑新月的行径,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此次荆州民乱的内情,因此在那些兵士看来,新月是“忠臣遗孤”,朝廷也是不能怠慢的,也正是因此,阿桂只得把新月等人带回京了。 听到阿桂的奏报,乾隆不禁有些后悔,他就不该期待那胖大海会变得正常,不,说胖大海还侮辱了胖大海呢,毕竟胖大海还可以用来泡茶喝,而他呢,就一脑残,只怕杀了拿到牲口市场去卖肉,也不会有人要。 乾隆揉了揉眉头,最近好容易得来的好心情全让这新月格格和那个努达海给破坏了,不行,他得赶紧想个法子将这个新月给弄出宫去,不然这宫里迟早会变得跟小燕子那傻鸟在时一样的鸡飞狗跳。 而乾隆却是不知道,此时的坤宁宫,已经差不多可以用“鸡飞狗跳”这个词来形容了,原因不为别的,只为皇后听到新月格格的那句“阿桂将军对奴婢有救命之恩,请求皇后娘娘让奴婢住到阿桂将军府上吧,皇后娘娘,您这么高贵,这么仁慈,这么温柔,这么善解人意,求皇后娘娘成全奴婢吧”,说完便自声泪俱下,活脱脱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般。 听了这话的皇后不由得嘴角一抽,本宫身为皇后自然是高贵的,这点不用你说本宫也知道,只是本宫仁慈,本宫温柔,本宫善解人意,这些本宫都不太清楚的事情,你新月格格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还有,合着你话里的意思,如果本宫不让你去阿桂府上,是不是本宫就不高贵,不仁慈,不温柔,不善解人意了啊? 等等,阿桂府上?本宫刚刚没听错吧?跟新月cp的不应该是努达海吗?怎么变成阿桂了?听皇上对阿桂素来都是赞许有加,再有就是她记得历史上的阿桂是跟海兰察一样四入紫光阁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喜欢新月这么个脑残呢? 当然,在琼瑶奶奶的笔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但是关键是新月的官配没有被他们给蝴蝶掉啊,怎么就会变成阿桂了呢,想不通,想不通…… 皇后心烦意乱的直想抓自己的头发,但为了顾全自己的形象还是忍住了,只用淡淡的语气对新月道:“新月格格,只你如今父母新丧,你还是想着如何好好为你父母守孝,并为他们好生诵经拜佛才是,至于你说的,只容后再说吧。” 说完这话,也不等新月反应过来,便命侍立一旁的柳嬷嬷道:“本宫记得那延禧宫侧殿有个小佛堂,只让新月格格住那里去,好生为他的父母守孝,至于克善,暂且搬到阿哥所吧,让永瑆他们好生照顾着,毕竟他们年岁差不多,也容易玩得到一块儿去。” 柳嬷嬷忙应了,也不顾新月如何尖叫反抗,直命人将新月强制性的送到延禧宫侧殿的小佛堂中,至于克善,他本就对自己的这个姐姐没多少情谊,再加上这一路上新月一心只顾着引诱阿桂,从没考虑到他,使得克善的心越发凉了,因此对于皇后的安排,倒也一点意思也没,只乖乖得跟着柳嬷嬷找来的小太监一起往阿哥所去了。 腊梅诱乾隆 乾隆听完了阿桂的奏报,便到坤宁宫来了,看到皇后脸色不好,自然也就大概猜到了定是为着新月的缘故被气着了,心里对新月的意见就更大了,子矜是谁,那是朕是皇后,大清朝最尊贵的女人,你一个小小的罪臣之女,也敢得罪,简直就是反了天去了。 不过乾隆也知道,如今并不是处置新月的时候,毕竟整个端亲王府在外人看来,是在荆州民变中为国捐躯而牺牲的“烈士”,若在这当口处置“烈士之女”,难免让朝廷落个苛待忠臣之后的罪名。 想到这里,乾隆的眼眸不禁变得深沉,看来这端亲王的性子看着不怎么样,倒也算狡诈如狐,死到临头居然还能算计朝廷一回,不过这回恐怕他得失算了,因为他绝对想不到他的这个女儿不是个安份的主儿,只在他死后没多久,还在孝期之中,便想着勾搭男人了,只这一条传出去,朝廷便能办了她! 虽然乾隆心中这么想着,但是嘴上却还是不忘记安慰皇后的,毕竟皇后如今怀着身孕,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亲亲老婆气坏了身子,到时候伤着了宝宝就不好了。 因此乾隆只劝皇后道:“子矜,你也别生气了,只那新月,跟那傻鸟都是一路货色,只你不给她制造麻烦,她还给自己制造麻烦呢,我们只坐等着看好戏,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再一并收拾了她去!” 皇后听了,脸色略微缓和了一些,然后只听她淡笑着对乾隆道:“其实我并没生什么气,只是觉着奇怪,这新月在琼瑶奶奶的原著中不是喜欢的努达海么,怎么如今变成阿桂了?” 乾隆听了,只一笑,道:“你以为这新月是谁,我告诉你,在这之前我便命粘杆处查过了,只这新月的心计可不比那个魏贵人浅,所以我想着在原著中她看中努达海,不过是因为努达海是个有实权的大将军而已,而她一个父母双亡的格格,又是异姓王之女,虽然不像克善那样可以继承王爵,但是在当朝皇帝眼中,只怕难免成为眼中钉肉中刺,倒不如趁机傍上个已经有了妻室,但地位又不太低的将军,也好让当朝皇帝对她放心,等到克善继承王爵,她的身份自然更加稳固,到时候便是让那将军休妻,让她成为正妻也是十分可能的。” “听你这么说,这个新月着实是不简单。”皇后轻轻抚摸了一下那镂空的长长的,上面绘着五色牡丹花样的景泰蓝制成的指甲,淡淡一笑,“我还道这新月果然是个大叔控呢,不然即使是海兰察生得黑了一些,但与阿桂、努达海一比较,还是很年轻英俊的,怎么她就看不上眼呢?” 听皇后这般调笑那海兰察,乾隆也只是一笑,忽然又想起一事,于是便问道:“说起这新月,我还没问呢,只你如何处置的新月还有克善?” “你放心吧,我不是没分寸的人,自然知道现在不是处置新月的时候。”皇后自然知道乾隆问她这话的意思,于是便笑道:“克善据我瞧来,倒是个好的,若是能好生栽培一翻,将来也会是永璟的一个助力,只那新月,我瞧着着实不像话,便让她去延禧宫侧殿的小佛堂,为端亲王府颂经念佛去了。” “延禧宫侧殿的小佛堂?”乾隆眉头一皱,随即便笑出了声来,“你这么大年纪的人,居然还这么淘气,居然让她跟魏贵人住到一块儿去,你是生怕她们两个不会抱成团不是?” 皇后听到乾隆说自己“这么大年纪”,不禁有些不高兴,道:“原来皇上竟是嫌弃臣妾容色已衰,既然如此,皇上只去那年轻的妹妹那里,却是少到臣妾这里来的好!” 一语言罢,便要赶乾隆出去。 乾隆听了这话,这才记起女人最忌讳的就是说她年纪大,容貌丑,因此见到皇后要赶他出去,便忙自道歉道:“是我一时口误,别的女人再怎么美,又哪里有像你这样仙女似的呢?” 说着,也顾不得皇后生气,一把将其抱起,便往凤帐中去了。 皇后见状,心知乾隆想要做什么,只不由得又羞又急,但奈何乾隆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开,只得任由乾隆对自己上下其手,眼看着自己的衣裳便要被乾隆解开,皇后忙叫道:“别,当心孩子。” “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已经过了三个月呢,只小心些,没事的。”说完,乾隆邪气的一笑,便继续起刚才未完的“工作”起来。 听到乾隆说“又不是第一次”的话,皇后只觉得自己的脸“轰”的一下变得滚烫,而就在这时,乾隆已然褪去了两人身上所有的衣物,眼中满满的都是□的味道,皇后看向乾隆,发现已然五十多岁的乾隆在回春丹的作用下,非但外貌没有任何的衰老,只这浑身的筋骨似乎也比之前要强上许多,就单看那肌肉饱满的双臂,就仿佛积蓄着不少的力量似的。 “你在看什么,难道是迷上我了?”乾隆看着皇后难得这副痴痴傻傻的样子,开着玩笑。 “我不是早就迷上你了,不然你以为我会愿意给你生孩子?”皇后听了乾隆的话,也不由得开起玩笑来。 “你说真的?”虽然知道皇后是开玩笑的话,但乾隆还是很开心,因此他只看了皇后一会儿后,又邪肆的一笑,“既然如此,我就得努力,让子矜你更加得对我着迷才成。” 言罢,乾隆便微微俯□,将皇后的双腿架上自己的双肩,一个用力挺身,两人便自合二为一…… 虽然皇后正身怀有孕,但是因着前面三个月的禁欲,乾隆早已经到达了暴发的边缘,因此这次,虽然知道皇后有可能吃不消,但乾隆还是狠狠的要了皇后几回,直弄得皇后几乎坐都坐不起来。 “对不起,子矜,都是我的错。”看着怒瞪着自己的皇后,乾隆也知道自己太过放纵自己,因此连忙道歉,心中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之意。 “臣妾如今要安心养胎,因此以后还是请皇上在养心殿安寝吧。”皇后揉着自己的腰,不禁皱眉,该死的,做的时候不会小心些温柔些吗?要是伤了我的宝贝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乾隆听了这话,登时垮了一张脸,不过他却是不敢反驳皇后,不然他以后就真的别想上皇后的床了,唉,看来只能暂时在养心殿“独守空房”几天了。 喂,喂,喂,独守空房什么的,不是这样用的吧? 而就在乾隆出了坤宁宫,正准备回御书房之际,只这时却见一个宫女匆匆而来,见了乾隆,只跪倒在地,道:“奴婢腊梅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腊梅?乾隆听了这个名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腊梅似乎是魏贵人跟前的宫女吧,自己已经许多时候不理会那魏贵人了,如今她又想整出什么夭蛾子来了? 这么想着,乾隆便问腊梅:“你们主子叫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腊梅听了,只把头低得更低,微微露出一截粉颈:“回皇上的话,奴婢是奉婉妃娘娘的命令,来请皇上,只那新月格格在延禧宫大闹,婉妃娘娘几乎气晕过去,特来请皇上过去瞧瞧。” 乾隆看着腊梅这般举动,心中冷笑,敢情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就是个好色的昏君不成,竟然就这种招数,看来这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安份的:“朕记得你是魏贵人跟前的宫女罢,怎么会是奉了婉妃的命令来的呢?” 腊梅听了,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只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去瞧魏贵人了,自己还当皇上已经完全将魏贵人给忘记了,因此为了不致跟着魏贵人吃苦,她便投效了婉妃,怎么皇上如今却是连自己是魏贵人的宫女这事还记得,难不成皇上心中其实还记挂着魏贵人,那魏贵人还有复宠的一天不成? 想到这里,腊梅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只平淡的道:“回皇上的话,奴婢之前确是侍候魏贵人的,只魏贵人被贬,宫女人数按定制便得减少,而婉妃娘娘正好缺了几个合适的宫女,便拿奴婢补了数儿。” “哦,原来是这样。”乾隆点了点头,似乎相信了腊梅的说辞,“既然如此,朕便去延禧宫瞧瞧去吧。” 这么说着,乾隆便带着吴书来,身后跟着腊梅,一行三人便往延禧宫而去,岂料才到了延禧宫门口,便听到从延禧宫内传来新月的哭闹之声。 新月转战乾隆 婉妃想着自己是前世做孽太多,或者说是最近烧香烧得不够虔心,所以老天爷要派个人来折磨折磨她,不然为什么她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难得发上那么一次善心,(为什么说是难得,那是因为婉妃早就在被还未登基为皇帝时的弘历纳为妾侍的时候,就知道在这皇家,什么善心都是狗屁,那只会让自己更快迈向灭亡的深渊,而且她容貌家世皆不算上等,因此在风流成性的弘历眼中,连朵壁花都算不上,因此只延安安静静的过着自己伪尼姑的生活),就碰上新月格格这么个极品! 什么叫“娘娘您是那么仁慈、那么美丽、那么高贵、那么善良,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一定能够明白我跟阿桂的感情,一定能劝皇后娘娘收回成命,让我跟阿桂有情人终成眷属”? 婉妃看着新月哭得一脸梨花带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希望自己能够被她感动的模样,非但没有觉得有哪里可以感动的地方,反而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快要被新月给气死过去了。 要知道阿桂是什么人,她新月又是什么人,能混为一谈吗?不是她看不起这个新月格格,说实话,虽然这个新月格格是爱新觉罗家的格格,但是若论尊贵,比晴儿、兰馨不知差了几许,更别说要跟整个宫中最受宠爱的紫薇这个固伦和孝公主相提并论了,而若要论德才,只这动不动就哭就跪的性子,只怕那扬州瘦马还要比她好上几分,只若要跟这宫中的格格比,只怕连擦鞋的份儿都没有。 果然这端王爷毕竟是过继过来的,到底不是正经的皇家血脉,这新月的额娘又不是满人姑奶奶,只不过是一个汉人包衣,听说在入包衣籍前还当过舞女,也怪不得会养出新月这种女儿来。 为什么婉妃说这端王爷是过继过来的呢?其实在现在的乾隆即东方浩还未穿越过来之前,这弘历一直是由孝敬宪皇后抚养长大的,所以弘历对孝敬宪皇后的感情是非常深的,孝敬宪皇后一生只有一个儿子,乃是雍正的大阿哥弘晖,偏偏弘晖早殇,为了报答孝敬宪皇后对自己的抚养之情,弘历在登基后,便从宗室子弟中选择了一个阿哥过继到了弘晖的名下,成为弘晖的儿子,并封为端亲王,也就是新月的阿玛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弘历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不然也不会看不到自己其他儿子的优秀,反而一直注重那块叉烧,并且还把福尔康福尔泰这般的脑残当作准女婿来培养了。 弘历在自认为给自己早逝的大哥选了好的继承人后,又担心自己给自己的大哥选的这个继承人太过优秀,到时候在京城待得久了,被人挑唆着起了反心就不好了,因此便早早的把端亲王一家给撵到了荆州,美其名曰是镇守边疆,但实则聪明的人都知道这相当于就是流放了。 而端亲王本身虽然有几分心计城府,但却是没什么大才的,最多有几分小聪明,但是却又心比天高,又因着自己初初封王,便被撵到了荆州,天高皇帝远的,心中难免有几分不舒服,因此到了荆州,便与荆州府衙官员沆瀣一气,以整顿荆州民风为由,大肆搜刮,鱼肉百姓。 百姓一开始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但等到日子久了,深受端亲王府迫害的百姓自然都会奋起反抗,因此才会有了荆州民乱。 当然这些是一开始的弘历没有预料到的,而等到事情发生的时候,正好是东方浩穿越过来的时候,那时候的东方浩对政务还不算熟悉,再加上又不知道这是琼瑶奶奶的脑残世界,因此自然不会特意去留心一个远在荆州的王爷,所以事情也就这样错过去了,便也就有了如今新月格格的事情。 当然这些无论是弘历,还是如今的乾隆都不会知道的,身在深宫的婉妃更不会知道,她只是觉得这新月格格之所以没有皇家格格的气度,完全是因为出身的问题,不然只看和亲王府的和韵格格,不也比眼前的新月格格强上许多吗? 想到这里的婉妃对皇后不禁有了几分怨怼,你说你把这新月安排在哪里不好,偏偏要安排在这延禧宫侧殿,要知道这小佛堂又不是只有延禧宫有,你不想留这个祸害,也不必把她往本宫这里扔吧,本宫这里又不是废物回收站! 气急的婉妃心中竟然已经把新月跟废物给等同起来了,只婉妃不知道的是,皇后其实并没有针对她的意思,她只是想看看魏贵人碰到新月这么个具有强大攻击力的“人形兵器”,会是个什么反应,却忘记了延禧宫如今的一宫主位是她婉妃,这也怪婉妃平时太低调了,几乎与透明人无异。 不过如今的婉妃已经没有发脾气的时间了,因为乾隆已经一脚踏进了延禧宫。说实话,乾隆对于这延禧宫来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因此自从魏贵人倒台之后,他一度以为自己再不会踏足这里,没有想到才不过短短数月,他竟然又一次来到了这延禧宫,只是延禧宫依旧是延禧宫,只里面的人却是大不相同,饶是乾隆亲手导致了这一切,见到此情此景,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物是人已非”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婉妃见到乾隆走了进来,不由得暗恨新月,刚才光顾着注意她的事情,竟然没有发现皇上走了进来,若是皇上因此恼了她,治她个“御前失仪”之罪,就算自己如今贵为四妃之一,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婉妃请来吧。”出乎意料之外的,乾隆并没有任何怪罪婉妃的意思,这倒让准备好接受乾隆雷霆之怒的婉妃一个措手不及,因此婉妃一时之间竟愣在了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喊便传入了乾隆和婉妃的耳朵,回头看时,才发现原来那声音竟然是从新月的口中发出来的。而看着新月一身素白的衣衫,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竟宛如风中的一朵小白花,摇摇欲坠,乾隆的心中不觉暗自皱眉,这白吟霜也好,新月也好,这琼瑶奶奶笔下的女主怎么都一个样儿,都没有一点儿新意,要是我早看腻了,就是不知道这白吟霜和新月要是pk起来,谁胜谁负? 这么想着的乾隆,不觉恶趣味又起来了,因想着是找个理由将这新月赐婚给那富察皓祯,一来同时解决了新月和硕王府这两个大麻烦,二来他和子矜又能免费看上一出好戏。 乾隆越想越高兴,以致于嘴角翘了起来都不知道。而一旁一直注意着乾隆的婉妃却被乾隆的笑给弄得心里发毛:这皇上怎么一看到新月就笑,该不会皇上看上这新月了吧?毕竟这新月虽然无才无德,但这姿色还算是不错的,便是之前皇上盛宠一时的令妃,也就是如今的魏贵人都比不上。不过,应该不可能吧,不管这新月再怎么不着调,那也是姓爱新觉罗,皇上要果然纳了新月为妃,那不就成了?这若是传了出去,那还不让天下人耻笑? 越想越觉得可怖的婉妃想到这里,不由得狠狠的瞪了新月一眼。 而跟婉妃想到一块儿去的新月不禁有些飘飘然:啊,这就是皇上,看他多么尊贵,多么气势不凡,虽然听说他已经有五十多岁,而她也一直以为五十多岁的皇上是个老头子了,但是真正见到了,才知道原来皇上看上去是那么得年轻,最多也只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只他往那里一站,便知道他是天子。对不起,阿桂,虽然你是月牙儿的天神,但是果然月牙儿还是要挂在天空之上的,所以对不起了,月牙儿要辜负你的一片情意了。 这么想着的新月自然也注意到了婉妃的目光,不过她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妄想之中,所以对于婉妃的目光非但不惧怕,反而挑衅般的回瞪了一眼,直把婉妃气得心中直跳脚。 而正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的乾隆丝毫没有留意到婉妃跟新月之间的“互动”,更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成为新月的目标,因此等到乾隆回过味来的时候,只觉得杯具了。 见乾隆没有反应过来,吴书来只得轻声咳嗽了一声,把乾隆从自己的yy中唤醒。 而乾隆回过味来,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后,也不禁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便开口问道:“婉妃,你让腊梅找朕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婉妃听了,忙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情,只是想着皇后娘娘为了让新月格格为父母守孝,颂经念佛,安排在臣妾这延禧宫也没什么不对,只是臣妾这延禧宫到底太过冷清,新月格格路远远迢迢的来到京城,又是个女儿家,难免寂寞,臣妾想着是不是让新月格格搬进格格所,跟宫里的几位格格一块儿要来得好些。” “哦,是这个呀。其实婉妃你也不用多心,皇后只安排新月格格住在延禧宫侧殿是有缘故的,你也知道,魏贵人早年殇了一个格格,因此心中一直不大爽快,而小燕子跟永琪闹翻之后也一直杳无音讯,她心中自然更加不好,因此皇后才会把新月格格安排在延禧宫侧殿,为的是让新月格格同魏贵人多多接触,就全当是送她个外孙女了!” 乾隆这么一本正经的说着,却把一边的婉妃差点笑喷,啥?送魏贵人一个外孙女?皇上,您这是嫌魏贵人还不够“受宠”,要再添把火,还是在讽刺她韶华已老,风韵不存啊? 而对于这宫里不太熟悉的新月听了乾隆这话,却是另一个想法。她认为魏贵人既然能让皇上这么念念不忘,在这宫中一定是个受宠的,不然只自己的身份,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自己安在一个贵人的名下,再者,自己若果然要认在哪个娘娘名下,那就实打实的成了乾隆的皇女皇孙女什么的,要再纳了自己,那就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而一个贵人,是没资格抚养格格阿哥的,自己认在她名下,也等于没认,再加上前面有个“外”字,可见皇上这么做是在为将来能够纳了自己铺路。 想得挺美的新月却完全没有想过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魏贵人如果果真那么受宠,为什么到现在还只是贵人,一直没有晋位份呢?再有就是,若是皇上果然要纳了她,也得她先脱了爱新觉罗的姓氏,她身上只要还流有爱新觉罗的血液一天,她就不可能成为皇上的女人! 因此新月还没有等乾隆问她的意见,便一迭连声的表示愿意待在延禧宫,而此时已经摸清新月为人的婉妃只在心中冷笑,看来这新月格格看上去有几分心计,实则是个胸大无脑的,这样的人,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足为惧。 而乾隆见事情已经解决,也不愿意再多加停留,只说御书房还有奏折要等自己批阅,便自离开了延禧宫 新月爬龙床 阿桂自然不知道新月已经转移阵地,把目标对准了乾隆,因此回到家中后,这厢里还很是战战兢兢,虽然说他跟那新月格格并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那个努达海,他实不必如此惊慌,但是毕竟他是此次出征的总指挥,再加上又没能完成乾隆交代的任务,努达海亦是他的下属,只一个办事不力和监管不严的罪名下来,他便是有几条命也不够浪费的。 不过阿桂等了数月,发现不管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私底下,乾隆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情,知道皇上就这件事情并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这才安下心来,不过饶是如此,这请罪还是要请的,因此这日刚下早朝后不久,便进宫求见乾隆。 乾隆自然知道阿桂的来意,说实话,阿桂这个人,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不错的,要财有财,要权有权,长相也不错,对妻子更是没话说,虽然阿桂在其母的安排下纳了两个妾,但阿桂几乎不怎么碰他们,这样的男人便是搁在二十一世纪那也是典型的四好男人,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也难怪会被新月看中了。 彼时犹不知道新月已经将目标对准自己的乾隆还在同情阿桂,殊不知此时最该同情的人是他自己,因此很快新月便会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差点便让他成为天下所有人的笑柄。 也因此此时的他只顾着批阅由兆惠从回疆发过来的八百里加急奏章,奏章上说明了兆惠此次平乱的经过,以及阿里和卓预备送女来京,以求回疆与大清永消战事,以保和平的事宜。 说实话,看到这份奏章的时候,乾隆只觉额头的青筋在突突的跳,因为如果他和皇后所记的都不差,这个阿里和卓送来的女儿将会给“乾隆”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而这种事情,无论是古代的男人,亦或是现代的男人,都是无法接受的,或者说,尤其是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这种做法更加难以让人接受。 而乾隆虽然里子是个现代人,对于这种事情看得很开,但是他如今到底算是个“古代人”,而且还是大清的皇帝,即使只是为了维护大清皇室的脸面,他也不能接受这种事情,而最主要的一点就是,看到兆惠的这份奏章上的内容,乾隆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香香公主刺杀自己的事情来,因此心中很是有些疙瘩在里面,对于阿里和卓送女来和亲的事情,顿时就阴谋论了。 阿桂走进御书房的时候,双腿还是有些直打颤的,想他纵横疆场半生,大小战役经过无数,几次死里逃生,还真没怕过什么,没有想到突然会冒出这么一个新月格格,虽然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的,杀伤力却比百万雄师还强,让他第一次感到了他脖子上的脑袋正摇摇欲坠。 “阿桂你来的正好,朕正好有事情要找你呢。”乾隆按了按眉头,正准备在兆惠发来的奏章上批下“驳回”二字的时候,忽然看见阿桂走进来,于是眼睛一亮,便对阿桂说道。 而阿桂正心虚着,听到乾隆突然叫他,更是宛如惊弓之鸟,不过好在多年的沙场征战让他练就了一身临危不乱的本事,因此虽然心中正慌着,面儿上却是不露分毫,只跪下给乾隆行礼道:“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喀吧。”乾隆叫起阿桂,然后便将兆惠的奏折交给阿桂看,“兆惠在奏折里说,阿里和卓要送女来京,为的是永保大清与回疆之间的和平,但是你也知道,这回疆素来就不太平,光部落就大大小小不下数十个,连年征战更是永无止息,而且你也知道,虽然朕这后宫多个嫔妃并没什么要紧,但是朕想起当年香香公主行刺朕的那件事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阿桂,你说这份奏章,朕要不要驳回呢?” 阿桂见乾隆问他的是有关政事上的事情,这才放下心来,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见识短浅,只是用兵打仗,于这事情上并不精通。不过依奴才看来,阿里和卓送女入京,于咱们大清并不是一件坏事,而且香香公主事件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仍给人印象深刻,木卓伦部落更因此被灭,想来这件事情应该能给阿里和卓以及回疆各部一个警告,若皇上果然担心阿里和卓此行用意,奴才的意思,不如趁着阿里和卓尚未到来,事先派人去打探一番,若果然此行不怀好意,不如趁其不备,半路截杀之便可。” 阿桂说完,又补上一句:“这些只是奴才的浅见,只请皇上做主。” 乾隆思忖了半晌,觉得阿桂说的挺有道理,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吧。” 言罢,又看到阿桂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猜到他要说什么,于是便道:“朕知道你要说什么,端王府的事情朕不怪罪你,毕竟事发突然,也不是你能够掌控的,只是努达海,朕以前瞧着他还算是个好的,有意重用他一下,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货色,朕算是瞎了眼,看错了人,只他是你的下属,你也负起责任,具体的要怎么做,不需要我来告诉你吧。” 阿桂听了乾隆这话,知道努达海算是完了,虽然可惜自己的这个属下,但是却并不觉得努达海冤枉,本来嘛,你自己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更不看看新月格格的身份,端亲王府为什么被灭,你是脑子被浆糊了看不出来吗?居然还去招惹新月格格,也活该到了如今这种地步! 这么想着,阿桂只“嗻”了一声,便自退了出去。 这厢乾隆刚解决阿里和卓送女入京的事情,延禧宫那厢的新月却是急了。她在延禧宫侧殿已经住了有近两个月了,虽然这两个月,皇上都有命人送些赏赐什么的,但大多都是守孝要用到的东西,跟她心中的期望却是差了好大一截,而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听,她也知道了,现下与自己一同住在这延禧宫侧殿的魏贵人,也就是她名义上的外祖母并不是那么得受宠,相反,她正是因为遭到皇上的厌弃才被贬为贵人的,而她之前就是深受皇上宠爱,便连皇后也要让三分的令妃。 令妃的大名,新月还是荆州的时候就听过了,而且还知道她的不少事,知道令妃出身不高,只是汉人包衣出身,做过孝贤皇后跟前的洗脚婢,也做过舒妃跟前的宫女;知道令妃的容貌出色,即使在三千佳丽的后宫之中,也是排得上号的;知道令妃温柔小意,而皇上也似乎最喜欢这样的令妃…… 总之,各种各样有关令妃的事情,都由她的额娘,端亲王府的侧福晋雪梨一一尽诉她知,渐渐的,令妃在她的心中,就成了仙子的代名词,那时候的她也曾想过有朝一日能成为令妃那样的存在,只是荆州距离京城相距甚远,而且作为驻守荆州的自己的阿玛,也是无诏不得入京的,因此她也只能将它当作一场梦幻…… 而如今,她如愿进宫了,却发现她以前所敬仰的令妃变成了头发几近花白,脸上亦爬满了皱纹的老妪,那一看就质地不好的料子做成的旗装穿在她的身上,竟不像是个贵人主子,反像是这延禧宫中的干杂役的老嬷嬷一般,新月觉得她的梦一下子就碎了。 所以她很担心,她害怕自己成为昔日的令妃,如今的魏贵人的这般模样,她的心中深深的在哭喊着:皇上,皇上,为什么您都不来看看新月,不来看看您的月牙儿呢,月牙儿好寂寞,好想见您…… 而看着自己的主子变得这般模样,云娃亦觉得十分可怜,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自己的主子,而且她的见识十分浅薄,在她看来,她家格格虽然名儿上姓爱新觉罗,但跟皇上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所以新月喜欢上皇上没什么不对的,而且若是自己家格格当上了娘娘,那么克善世子也一定会跟着沾光,更加容易重新振兴端王府。 因此思来想去的云娃在思索了半晌之后,给新月出了一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那就是收买乾隆跟前的小宫女,然后再假扮成小宫女的模样混进乾清宫,趁机爬上乾隆的龙床。 而新月也不愧是琼瑶奶奶笔下脑残人物中的最杰出者,听了云娃的话的她,竟认为这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妙得不能再妙的主意,因此只双手紧握住云娃的手,道:“云娃,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你放心,等我如了愿之后,一定会帮你找个好归宿的。” 云娃听了,脑海里不觉浮现出莽古泰那张刚毅英俊的脸庞来,因此不由得脸上一红,道:“格格就不要取笑云娃了,云娃只跟在格格身边,侍候格格一辈子。” 而新月此时正在做即将飞上枝头变成凤凰的美梦,因此丝毫没有把云娃的话听进耳朵,只笑了笑后,便催促云娃,让她云打听乾隆什么时候会在乾清宫歇息。 也许新月的运气确实是极好,云娃不多时便回来,将打听到的乾隆今晚打算一个人歇在乾清宫的消息告知新月,新月听了,自是十分兴奋,于是便想办法收买了一些以前魏贵人还没有失宠时安在乾清的钉子,要知道魏贵人虽然失宠了,但是到底还是个贵人主子,虽然以前被魏贵人安插的人如今不一定会再被魏贵人所使,但是宫中其他的娘娘也不会冒着风险去接纳他们,因此这部份人就成了这宫中的墙头草,谁给好处就给谁办事,因此新月要收买他们,却是轻而易举。 准备好一切之后,当晚只打过了二更半,新月便换上了一身宫女的衣装,在那些被她收买的人的护卫下,偷偷潜进了乾清宫乾隆的卧房,而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此刻正躺在那龙床之上,新月再也顾不得了,当即便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乾隆赐婚耗子 乾隆觉得很愤怒,很愤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新月的胆子居然大到敢爬上他的龙床,而要不是幸好自己一早让人注意着这个新月,他今晚还真要着了那新月的道了,想到这里,乾隆只觉得一阵怒气上涌,看来他这乾清宫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不然新月不可能混入乾清宫,更不可能一路畅通无阻的摸到自己的卧房。 “吴书来!”想到这里的乾隆,忙吩咐侍立一旁的吴书来,“你去御景亭,随便给朕抓个人来!” 吴书来一惊,看来皇上是彻底愤怒了,这粘杆处虽然自太上皇回宫以来一直在用,但大多时候因为没什么大事,所以一直闲置着,如今却要再次?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8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次启用粘杆处? 这般想着,吴书来不禁对那新月有了几分怜悯,看来这新月格格是不得好死了,不过他也是乾隆跟前的老人了,因此对于新月虽然有几分怜悯,却并不同情,再加上乾隆的旨意,他也不敢违背,因此只答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其实吴书来有一点却是想错了,那就是乾隆压根就没想要让新月死,因为有时候,死,对一个人来说,并不是最大的惩罚,而触及了乾隆底线的新月,只让乾隆觉得死对新月来说太过便宜了,他要把新月想得到的一切都给夺走,然后再慢慢的将其折磨至死。 不得不说经过雍正调教后的乾隆,也完全承继了雍正的狠辣无情,对于新月,乾隆竟从没有想过要留她一线生机。 “奴才小德子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多时,便见吴书来领了一个长相普通,让人过眼即忘的小太监走了进来,不过饶是如此,乾隆还是一眼看出这小太监机灵得紧,该说这雍正爷所创办的粘杆处果然名不虚传,连个看上去没多大年纪的小太监都这般有能为。 “你先说说,你平日里是在哪当差的?”乾隆并没有立刻交待任务,只淡淡的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平日里是在御花园里当差的,平日就浇浇花草什么的,另外有时候会应各宫娘娘的要求每日剪几朵花送到各个宫里。”小德子知道乾隆在想什么,因此回答得很溜,让乾隆也觉得非常满意。 “很好,那你明儿一早给娘娘们送花的时候,顺便给朕刺探一下各宫里的情况,尤其是延禧宫,朕要知道得尤其详细。”乾隆目光凛然,盯着小德子的时候,只让人觉得有一股森然之气。 “奴才遵旨。”小德子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在乾隆的挥手示意下退了出去。 “吴书来,给朕拟旨,新月格格因父母端亲王夫妇之死,日夜哀伤,因而罹患重症,久治不愈而亡,为慰新月格格之心,特封新月格格之侍女云娃为固山舒云格格,并赐婚给硕亲王长子皓祯,钦此。” 吴书来听了,不禁有些不解,但是还是依言拟了圣旨,并在早朝之后就到硕亲王府宣读了圣旨。 而当圣旨下达硕亲王府的时候,吴书来端看着硕亲王府各人的反应却是不一:硕亲王眉头皱得死紧,额上更渗出了汗,显得十分紧张的模样;硕亲王福晋雪如却是一脸喜色,连眼梢都带着笑,而在瞥向侧福晋翩翩的时候,更带了许多得意;而被赐婚的皓祯却显得很愤怒,似乎对这门婚事极为不满,几乎当场便要咆哮出声;侧福晋翩翩一脸淡然,好像无欲无求的样子,仿佛是个世外之人;皓祥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在看向雪如福晋和皓祯的时候眼中却多了一丝鄙夷之色。 不过不管硕亲王府的各人反应如何,乾隆圣旨已下,内务府亦择定吉期,皓祯跟舒云格格的婚事自然也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皓祯额附,还不快快接旨,好让杂家早早回去覆命。”见到皓祯似乎并没有接旨的意思,吴书来不禁眉毛一挑,脸上亦带了一丝不悦之色,哼,不管那舒云格格是好还是坏,只皇上的旨意,岂容一个身上既无半点官职又无半点爵位在身的小小异亲王之子不满的? “你……”皓祯有些恼怒,但话未出口,便被雪如福晋一把按住了手,又被岳礼给瞪了一眼,不得已只得将要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不过脸上亦还是有着愤懑之色,又在雪如福晋几经示意之下才不甘不愿的接了圣旨。 待皓祯接了圣旨,跟着雪如福晋离开,而翩翩侧福晋也跟着皓祥一起回了自己个儿的小院之后,硕亲王岳礼这才从身上掏出了一个荷包塞进吴书来的手中:“吴公公,这皇上突然给小儿赐婚,莫不是有什么缘由在的?” 吴书来捏了捏那荷包,扁扁的没有一些份量,心中不觉暗叹着可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将荷包给退了回去:“硕王爷多虑了,只皇上给令郎赐婚,也是看重令郎的意思,想着令郎文武双全,皇上有心想要提拔罢了。” 岳礼听了这话,心中却是不由得更沉了几分,若是皇上给皓祥赐婚,岳礼倒是不担心,因为皓祥虽是庶子,但跟着傅恒在军队里,却是做得极好,不说如今他已经是军中的参领,只那德才,便比皓祯强了不少,自己本有心上奏皇上让皓祥为硕亲王府的世子,只是想着皓祥如今正是前程似锦,前几日见了傅恒,说若是皓祥做得不差,只再过上两年,职位便能再升上一升,便是做个都统什么的都是无碍的,因此想着若是这时候跟皇上提要让皓祥做硕亲王府的世子,以皇上对异姓王的戒心,这不是对皓祥的宠爱,而是要捧杀皓祥了,因此才罢了。 而且就皇上给其他几位公主格格的选婿标准来看,那些明面上声名在外的“文武双全”的八旗子弟,除了傅恒的长子福隆安之外,却是一个都没有选,而且那次皓祯也是在候选人里的,因此他相信,皓祯的那半桶水的水平是根本入不了皇上的法眼的,那么皇上如今突然想起来要给皓祯赐婚,其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岳礼不禁深深开始为硕王府担忧起来,也许自己自请削去王爵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如今的异姓王只剩下自己一个了,只是想到现在的这个王爵是历代先祖所积累下来的成果,岳礼的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叹了口气,岳礼送走了吴书来,再走回自己的书房的时候,便看见了一脸笑意盈然的雪如福晋:“王爷,如今皇上为皓祯赐婚,还是个格格,可见皇上还是很看重皓祯的,您看……” 雪如福晋话虽未说完,但岳礼跟雪如福晋夫妻多年,哪里还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因此只怒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妇道人家,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皇上赐婚皓祯,用意真的是看重皓祯吗?若是果然看重皓祯,当初为其他公主格格挑额附的时候早就指婚了,还用等到现在,而且还是指的一个什么新月格格的义妹,封的又是什么,固山舒云格格,自大清开国以来,你见过这么不伦不类的封号吗?便是当初的还珠格格的封号也要比这个好上许多!” 听了岳礼这话的雪如福晋,心头不由得霍然一跳,因此忙问岳礼道:“那王爷,既然如此,皇上这次赐婚,目的是为什么?” “本王若是知道,还用在这里愁眉苦脸的吗?”岳礼很有些不耐烦,“总之,你让人看住了皓祯,内务府已经定下了日子,你让他在大婚之前,便待在府里,安安心心的准备大婚,哪里也不许乱跑,省得给本王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见岳礼口气不善,雪如福晋只得喏喏的答应了一声,心中不禁有些懊悔,想当初自己只光顾着要个儿子,却忘记调查孩子的身家背景,到如今,非但没有提高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反而自己福晋的位置都有些摇摇欲坠,早知道如此,她当初就该抱养皓祯这么个祸害,反而害得自己的亲生女儿不知道流落何方。 摸摸头上的梅花簪,雪如福晋虽然有些懊悔,但也知道她早已经没有了退路,除非皓祯有了出息,不然这个王府迟早会被皓祥母子给夺走,这种事情,她绝对不允许发生。 向岳礼行了一礼,雪如福晋退出了书房,但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是恰到好处的掩过了眼中的一道厉芒…… 而接旨后的皓祯,在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气得将自己屋子里能砸的东西一概都砸了,不管是圣旨的内容,亦或是阿玛额娘的反应,都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哦,吟霜,我的梅花仙子,为什么,为什么,老天总是在我们最幸福的时候让一些东西横亘在我们之间,难道我们的爱情就这么不被容于世俗吗? 想到这里的皓祯,也顾不上什么,直接出了房间,去了马房,拉上了一批快马便往帽儿胡同飞奔,吟霜,我的梅花仙子,等我,我来了…… 皓祯舍子 帽儿胡同的一个小院子里,白吟霜轻抚着自己的腹部,这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是她和皓祯的孩子,这个孩子不仅仅是她和皓祯血脉的延续,最主要的是,这个孩子,将给她的后半生带来无尽的荣华富贵。 白吟霜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成为未来的硕亲王福晋时的模样,因此一手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声调缓缓的清吟浅唱,脸上的笑意直蔓延到眉间,连眼梢都带着笑,不得不说,就从这一点看,白吟霜跟雪如福晋真不愧是母女两个,连笑起来都是一般模样。 “姑娘,外面风大,最近天气又冷得很了,您还是在屋子里坐着吧,仔细冻坏了,主子会心疼的。”香绮本是一个普通农户人家的姑娘,只因着家里遭了火灾,父母俱丧,因此才卖身硕亲王府,结果却被皓祯送来侍候白吟霜,对此,香绮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愤怒,要知道,虽然那白胜龄不是白吟霜的生父,但好歹养了白吟霜那么多年,白吟霜不为他带孝就算了,居然还干出这种孝期失贞,无媒苟合之事,简直不知道廉耻,而且这种做法,在民间,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不过饶是如此,香绮也不得不好好的侍候白吟霜,毕竟谁皓祯是她的主子呢,她可不会忘记了,在她之前的那个叫香雪的丫鬟,就是因为不屑白吟霜,对白吟霜冷嘲热讽的,结果就被皓祯给卖到青楼里去了。 “嗯,那就扶我进屋吧。”白吟霜也知道自己如今是有身孕的人,万事自得小心一些,因此听了香绮的话,倒也不拒绝,只一手让香绮扶住,径自进了屋。 不得不说皓祯确实是个大手笔的,只小院子虽小,布置得倒也精致,不仅庭院之中种了四季花卉,便是白吟霜住的屋子里也摆放了各种精美瓷器,古董,甚至连那西洋进贡的自行钟都有,而那门窗,更不是用普通的纱糊的,而是用西洋的玻璃镶嵌,因为白吟霜畏冷,屋子里不仅设了暖炕,而且还摆了火盆,火盆里用的都是上好的银霜炭,得要三十两银子才能买到一斤,因此皓祯对白吟霜的这般做法,真真可以算得上是“金屋藏娇”了。 香绮扶了白吟霜在暖炕上坐下,白吟霜看到挂在墙上,皓祯送她的那把名匠打造的琵琶,便对香绮道:“你把那琵琶给我拿来,我要弹。” “姑娘,你如今有着身孕,还是不宜劳神吧。”虽然不愿意,香绮还是尽量劝着白吟霜,毕竟要是白吟霜出了什么事情,倒霉的就是他了。 “没关系,我只弹一会儿,伤不了神,要不然我一直坐着,实在是闷得慌。”白吟霜有些抑郁的说着,目光看向香绮,极为惹人怜惜,而香绮见了,却是没来由觉身上一寒,因此只得过去墙上摘了琵琶,递给白吟霜。 白吟霜接过,铮铮试了下弦音,然后便一边弹,一边唱了起来: “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宝髻匆匆挽就 铅华淡淡妆成 红烟翠雾罩轻盈 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 有情还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初醒 深院月照人静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皓祯刚进小院子,便听到一阵乐声传来,细细听时,才知道是白吟霜,也就是他的梅花仙子在唱曲,心中适才的不快登时便烟消云散,只觉自己几乎置身于九霄之上,都快忘记了自己是谁。 因此皓祯在乐声的吸引下,脚步不由自主的迈向了屋子,而乐声也在他进门的刹那戛然而止。 “皓祯!”看到皓祯进门,白吟霜再也顾不得自己有没有身孕,便一个起身,便要往皓祯的怀里扑,不过幸喜香绮早有预见,一把拦住,不然只白吟霜这么一扑,只怕才怀不久的胎儿立时便流掉了。 香绮这么做,虽是好意,但是看在皓祯的眼里,便变成了是香绮打扰了他和白吟霜亲热,因此便皱起了眉头,怒道:“香绮,你这是做什么,吟霜是你的主子,主子也是可以随便冒犯的吗?” 香绮听了,自是委屈,不过她也知道皓祯的性格,你越是解释,就越会被他认为你是错的,因此她只得跪倒在地:“奴婢不是有意的,只是姑娘如今有了身子,大夫说一定要好好保养,不可过分跳动,不然会伤了腹中的孩子。” 听了香绮这话的皓祯一脸震惊,而白吟霜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腹中还有着一个攸关自己后半生的孩子,因此对香绮不禁充满了感激:“谢谢你,香绮,若不是你提醒,孩子可能就……总之,你救了我的孩子,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以后你有什么难处,只告诉我一声,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你。” 香绮听了这话,心中不屑,暗想道,谁稀罕跟你做好姐妹呀,不过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只露出一脸欣喜的模样:“多谢姑娘抬爱,这是香绮应该做的。”言罢,还给白吟霜叩了三个头。 而皓祯还沉浸在吟霜怀孕,他即将要当阿玛的震惊之中,为什么说是震惊,而不是惊喜,这是因为皓祯可没忘记了,他此行所来的目的,是因为皇上给他和舒云格格赐婚,他心中愤怒的关系,而此时白吟霜却告知他怀了自己的孩子,若说是在平时,他定是十分高兴的,但是此时圣旨下达,这个消息若是传进皇上的耳中,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而他担不起这个责任。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遇到跟他所谓“真爱”有关的事情,这皓祯的脑子还是有两分清楚的,因此听到白吟霜怀孕的消息后,皓祯迟疑了,自己对于这个孩子的出世自然是期待的,那是他跟白吟霜“真爱”的结晶,但是偏偏这个结晶可能会危及他跟白吟霜的性命…… 踌躇了好半天,皓祯挥退了香绮,然后注视了白吟霜良久,方低沉的嗓音道:“吟霜,这个孩子,不能要……” 听了皓祯这话,白吟霜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随即便听到什么倒塌的声音,然后珠泪便自滚滚而下:“为什么,为什么,皓祯,这是我们的孩子啊,这是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啊,你怎么可以,你怎么能忍心……不,告诉我,皓祯,这不是真的……我不要,我不要……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要他还没出生就……皓祯,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你,你心里一直嫌弃我的出身,认为我不配……” 话未说完,白吟霜便被一脸心痛的皓祯拉入了怀中,掩住了口:“吟霜,你是我的梅花仙子,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只是这个孩子会危及到你我的性命啊。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刚才皇上圣旨下达,要我迎娶固山舒云格格……” “你要娶格格?……”白吟霜听到这里,愣住了,待反应过来时,便看见皓祯一脸凝重的点头,白吟霜苦笑一声,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所以呢,你怕我们母子的存在会阻了你的额附梦,所以想要把我们母子一脚踢开……” “不,不是这样的,吟霜,你听我解释!”皓祯见白吟霜这样误会他,心痛极了,只双手抓紧白吟霜的肩膀一阵穷摇,“吟霜,不管格格也好,公主也好,都不是我要娶的,我喜欢的,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你要相信我,我答应会接你进府,就一定会做到,只是皇上的旨意我不能违背,更不能让皇上知道,在格格进府之前,我已经有了你,而且还有了一个孩子,不然,不仅仅是硕王府,便是连你也会跟着没命的,吟霜,我答应你,我娶了格格进门后,立刻便接你进府,孩子先堕掉吧,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但是现下别无他法,更何况‘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孩子以后还会有的,相信我!” 皓祯双目紧紧的盯着白吟霜,而白吟霜听了皓祯的话,非但没有被感动,反而更觉得心寒,虽然她当初勾上皓祯,固然是因为他的身份,但是皓祯的温柔和对她的百般顺从,也确实一点一点获得了她的芳心,毕竟谁的心也不是石头用铁做的,一只小猫小狗相处久了也会有感情,更何况他们同床共枕,相拥相寝了那么长时间,连孩子都有了。 不过饶是如此,白吟霜还是点了点头,但是她的心在滴血,孩子,她的孩子,这个孩子固然是她想要借机获得荣华富贵的棋子,但是也终是自己的骨血,是她身上的一块肉,所以她很疼,很疼,几乎疼进了骨子里…… 固山舒云格格,迟早你会为你让我失去的一切付出代价!在心中暗自咬了咬牙,白吟霜哭着偎依着皓祯的怀中,狠狠的发誓。 雁姬设计 新月愣愣的接着圣旨,她不敢相信圣旨上的内容,她还活得好好的,就这么“重症不愈”死了?云娃只是她身边的一个婢女,就突然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成为了“固山舒云格格”,还赐婚给硕亲王长子富察皓祯? 但很快一切都有了答案。新月眼睁睁的看着吴书来命小太监将一把匕首,一条白绫,一杯毒酒端到了云娃的面前,然后看着云娃随着白绫飘落在地,没了声息,这才明白,云娃并不是飞上枝头变了凤凰,而是代替她成了“新月格格”病死,而她则由新月格格变成了“云娃”,变成了“新月格格的义妹”,变成了即将嫁给硕亲王长富察皓祯的“固山舒云格格”。 明白这一切的新月感到了一阵寒意,而当她看到云娃双目突出,舌头外伸,双手抓着那条索命的白绫死命挣扎,但最终无果,而后像被人放慢镜头一样随着白绫飘落,其身体也跟着掉到地上,溅起一滩血红,而那因为不甘而暴突的双眸还死死盯住自己的模样,她更感觉到恐惧,毕竟她虽然在荆州之乱中看到不少人死去,也看过不少尸体,但都是极为痛快的一刀斃命,而像这种活生生勒死在她的面前,她自是没有见过的,再加上代她死的云娃又是她一直亲近的人,这更让新月觉得遍体生寒。 也是在这一刻,新月明白了什么叫君威不可犯,又什么才叫真正的皇帝,皇帝不是只顾着享受嫔妃大臣侍候的二世祖,君威也不是只骂骂人,打几个奴才的板子,贬几个官员的位子,怒斥一些不受宠的妃子,皇帝是真正掌握着天下人生杀予夺大权的人,君威就是像今天这样,只随便一个不留神,便会无端送了性命。 想到这一点的新月没来由的一阵后怕,她不明白皇上既然是生她的气了,为什么不处置她,反而让云娃顶了自己的名头代死,还把自己嫁给了一个异姓王的长子呢? 不过不管新月明不明白,她还是不得不脱去了一身的孝服,安心的在延禧宫侧殿待嫁,看着内务府送来的首饰,新月心中不由得一阵苦笑,她原是端亲王府的格格,虽然是庶出,但是因为端王府就她一个格格,将来出嫁的时候少不得朝廷要给个和硕格格的名号,但是如今,平白失了身份也就罢了,只这出嫁也由和硕格格变成了固山格格,一下子跌了两级,以前能用的首饰如今一概不能再用,便是嫁妆亦简薄了不少,而且日后克善若是继承了王位,她也不能跟克善攀上关系了,因为“新月格格”已经死了,皇上是不会允许自己这么一个作为“新月格格的义妹”的人去攀亲的。 不得不说现在的新月脑子却是清楚了一些,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早在新月产生魔障的那一刻,一切便都来不及了,因此,她只能嫁去硕亲王府,跟皓祯许诺即将要入硕亲王府的白吟霜一较高低。 而此时的他他拉将军府内,努达海听到“新月”病逝,“云娃”被封“固山舒云格格”并即将要嫁入硕亲王府的消息,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只月牙儿跟我被那道宫墙分隔在两个世界也就罢了,好歹我还能知道一些月牙儿的消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还要残忍的收走月牙儿的生命,我的月牙儿,你还我的月牙儿…… 这日,努达海回到家中,依旧拿了坛酒,在望月小筑中喝得酩酊大醉。而这望月小筑,正是新月的名字来命名的,虽然乾隆并没有像琼瑶奶奶笔下那样让新月到宗室大臣府中寄住,但是努达海却依旧盖了这座“望月小筑”,因为他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同新月一起住在这座他为他们两所盖的爱巢之中,可是没想到,这一天还没有盼到,倒盼来了新月的“噩耗”。 努达海的夫人雁姬一直都知道努达海这次从荆州回来,心中多了个女人,虽然她心中发酸,但是素性贤惠的她并没有多问,更没有拦阻,相反她还早就做好了努达海接她入府的准备,因此一早连屋子都收拾好了,可是等来等去,也没见到努达海接那个女人入府,因此她渐渐的只当是自己一时错觉了。 而就在这时,努达海却突然因为什么延误军机的罪名被皇上免了职,之后又传来新月格格病逝,舒云格格嫁人的消息,而努达海听了这个消息,便日日喝得酩酊大醉,再加上“望月小筑”这个名字,雁姬再傻,也知道努达海心中的这个女人定是已逝的新月格格无疑了。 因此雁姬的心中不由得好一阵心惊,幸好这新月格格病逝了,若不然,依努达海的性子,要是闹出事来,这他他拉将军府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只是饶是如此,雁姬心中仍是不放心,毕竟这新月格格虽然已经病逝了,但是不定哪天皇上要抓他他拉家的错失,又将这件事情翻出来,到时候,他他拉家就是万死莫赎了。 想到这里的雁姬觉得再不能让努达海这样下去了,说实在的,其实雁姬的心里对努达海是有怨的,虽然当初努达海待她极好,夫妻近二十年,努达海也没有纳一个妾室,这让多少人羡慕雁姬夫妻琴瑟和谐,但是谁人知道雁姬心中的痛楚,只有她明白,努达海对她,从来只有夫妻之情,却无男女之爱,当初娶她,也不过为的是家族利益,不纳妾,也不过是因为她的堂姐,正是宫中的娴贵妃罢了,而娴贵妃虽不爱宠,但跟皇后感情极好,十二阿哥永璂以及六格格安福都甚得太上皇以及皇上的宠爱。 而如今…… 雁姬叹息了一声,为努达海披上了衣衫,以防止他酒醒了之后着凉,然后便自轻轻掩上了门,往他他拉老夫人的房中去了。 “雁姬,这个时候,你怎么过来了?”彼时他他拉老夫人正眯着眼睛午睡,看到雁姬进来,忙让丫鬟扶她起身。 “本来不该搅了额娘午觉,只是有件事情,想同额娘商量商量。”雁姬拣了张椅子坐下,然后便微笑着同他他位老夫人开口,只是谁都看得出来,雁姬的笑容中,多了一丝苦涩。 “什么事情?”对于雁姬这个媳妇,他他拉老夫人是极满意的,人长得漂亮,又贤惠又温柔,持家有道,最重要的是,雁姬出身的乌拉那拉家族是上三旗之一的满洲镶黄旗,与娴贵妃同是乌拉那拉家族的嫡女,身份极为贵重,因此雁姬过门之后,他他拉老夫人便将府中的一切事务均交由雁姬操办,即使努达海因为雁姬的原因没有纳妾,以致于他他拉家孙辈只有骥远和珞琳一男一女两人,他他拉老夫人也没说什么。 “其实是儿媳一直在想,这骥远和珞琳也大了,等到骥远一娶媳妇,这珞琳再一嫁人,咱们家就冷清了,因此儿媳想着是不是该为老爷嫁两房妾室,也省得这府里没个人气儿。” 雁姬缓缓的说着,声音柔和宛如春天的那一阵微风,在拂过人心的时候,只给人留下舒适和温暖的感觉。 他他拉老夫人对于给努达海多多纳妾,以开枝散叶,自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相反这还是她一直期盼着的事情,但是因着雁姬的身份,所以努达海一直不提,她也不好多说,毕竟她一个做额娘和做婆婆的,也不好太插好儿子和媳妇之间的私事,不过如今突然被雁姬提起,他他拉老夫人欣喜之余,却是不由得有些怀疑,于是她便问雁姬:“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 “没什么,只是想着老爷年纪不大,而儿媳也是不可能再生的了,因此才这么想,毕竟跟老爷同辈的人,家中多有妾室,而且儿子孙子都有好些,咱们家虽不跟他们比,但好歹不能太廖落了才是。” 雁姬柔柔的说着,却是在拼命竭力忍住即将落下的泪水,而他他拉老夫人也没发现雁姬的异样,只当雁姬想通了,因此便点了点头,又问道:“既然你这么说,我自是不会反对的,只是你已经有相中的人了吗?” 雁姬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老爷虽然是个武将,却爱好风雅,喜欢那些有才情的女子,因此便相看了几家,虽然出身低些,但品性却都是极好的,只是这样的人家,虽然出身低,但也是书香之家,让人家做妾难免有些委屈,所以我想着不如聘金就给得高一些,当然,一切还是得额娘给做主。” “你素来是好的,我自然信你得过。”他他拉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你这么说,想来官中的银子是不够的,而且给丈夫纳妾,没的还用老婆的嫁妆银子。” 说着,他他拉老夫人便将一串钥匙递给雁姬:“这是我私库的钥匙,只你拿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好的,只拿出来充作聘礼就是了。” 雁姬点了点头,接了钥匙,便自退了出去,然而在转身的刹那,眼中却是有一丝绝决一闪而过…… 魏贵人想翻身 七月十三日,宜嫁娶。这日晚上,淑芳斋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挂得到处都是,原因是今晚正是新月,也就是固山舒云格格出嫁的日子,而自定下了婚期后,乾隆便让新月从延禧宫侧殿的小佛堂里搬了出去,迁进了淑芳斋,毕竟一个固山格格出嫁,却是从皇帝嫔妃的寝殿待嫁,这不管怎么看,都实在是不像话,而自小燕子嫁给五阿哥并迁出宫后,淑芳斋便一直空着,乾隆便索性让那新月住了进去。 而这件事对于后宫中的所有人来说,都无异于是一件芝麻绿豆般的小事,再加上新月跟她们本来都不熟,因此更不值一提,只有一个人深觉得不甘心,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魏贵人。 魏贵人自被贬之后,无时无刻不想要着翻身,但是这皇宫之中,素来都是落井下石者多,雪中送炭者少,更何况令妃得宠的时候,动不动就以生病的借口将乾隆从别的嫔妃那里拉过去,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此时她失了宠,众人看笑话还来不及,谁还会去想着扶她一把? 因此魏贵人只得一边忍受着这宫中所有人的看菜儿下碟,一边静待着时机,尤其是在看到腊梅、冬雪两人在她失宠之后,也都背叛她,另谋高就的时候,魏贵人更得气得几乎吐血,两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等着瞧,等哪日本宫翻身了,看本宫饶得了你们哪一个! 而正这么想的魏贵人怎么也没想到天上竟然真的会掉下那么一个“馅饼”,新月格格,那可是在荆州民乱中“英勇牺牲”的端亲王的遗女,“忠臣”之后,而皇上竟然把她挂到自己的名下,虽说是一个“外孙女”,让自己有些不大乐意,她可不认为她老了,只不过考虑到新月格格确实是皇上孙辈的格格,魏贵人的这点纠结也就都没有了,欢欢喜喜的接受了这个外孙女,毕竟这是皇上没忘了她的证明,也是她可能翻身重获皇上宠爱的一枚棋子不是? 只是,魏贵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她将新月看成一枚棋子,而在新月的眼中,她不过是一颗弃子,因此,新月在打探清楚魏贵人的底细之后,只除了最初的那次请安,之后便再也没有到魏贵人那里去,以致于魏贵人想利用新月都不成,只把魏贵人恨得直咬牙。 因此魏贵人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报复新月,只是一直苦无机会。而就在传出新月格格“病逝”,而新月格格身边的侍女云娃被封“固山舒云格格”,赐婚给硕亲王长子皓祯的消息时,魏贵人第一时间便嗅出了不对,她可不相信这位看似柔弱,实则命比蟑螂还强的新月格格会突然“病逝”,而且还是“因思念双亲成疾”?别开玩笑了! 不得不说这魏贵人能够在后宫站稳,除了乾隆有意的扶持,想让她成为皇后的挡箭牌,魏贵人本身也是颇有些手段的,即使现失宠了,这些手段比之得宠的时候也是不遑多让,甚至可以说更狠厉了一些,因此没费多少功夫,魏贵人便将新月“病逝”的真相给查了个不离十。 而当魏贵人听到新月勾引皇上,企图爬上乾隆的龙床的时候,饶是魏贵人也不得不佩服新月的大胆,想当初她也不过是借着舒妃的东风,才被皇上看中,承了皇宠,只这新月倒好,皇上还没看中她呢,她倒自己跑到皇上的寝殿里投怀送抱了,该说她是大胆,还是无知者无畏? 魏贵人一时之间竟是无语起来,同时也明白了皇上宣布新月格格“病逝”的理由,这新月格格再怎么说也是爱新觉罗家的格格,若是真跟皇上成了那事,那就是,传出去,那不仅仅是丢了皇上自己的面子,便是整个大清的脸面都没有了,不过既然皇上如此生新月格格的气,为什么不干脆真的让新月格格“病逝”,反而还要来上这么一出李代桃疆的戏码呢? 想到这里,饶是魏贵人这么个宫斗高手,也不由得不明白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报复新月的计划,相反,皇上的这做法,无疑让她的计划更顺利了许多。 魏贵人冷冷一笑,随手招了一个宫女过来,而这个宫女原是魏贵人封妃之后从自己家通过内务府送进宫来的,对自己是绝对忠心,而且是自己的一张底牌,之前她还是令妃的时候,因为有的是人使唤,所以一直保留了这张底牌,但是如今却是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主子,有何吩咐?”那宫女见魏贵人唤她,忙移步至魏贵人跟前,但见她杏眼桃腮,发乌如墨,尖尖的瓜子脸,细嫩的肌肤,妖娆的身段,确也算是一个难得的美人,不过这样的美人只放在宫中,便不算什么了,毕竟这个宫中,别的没有,就美人多,像有“满蒙第一美女”之称的娴贵妃,“高丽第一美人”之称的嘉妃,“满洲第一才女”之称的舒妃,“最具江南气质的美女”纯贵妃,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些人的脸上都留下了一些时间的痕迹,但是却仍然保留着当年的风姿。 “素雪,你跟着本宫(像魏贵人作为一个贵人是没资格称为‘本宫’的,但因为魏贵人心中对于自己的失宠很是不甘,所以不愿承认自己只是个贵人,因此仍以‘本宫’自称,当然,这只是私下里,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她是不会这么自称的。)有几年了?”魏贵人听了,并没有回答,反而淡淡的问那宫女道。 那叫素雪的宫女听了,只一愣,随即便答道:“回主子的话,奴婢五岁时起便跟着夫人,后来夫人再奴婢进宫侍候主子,到如今已经有十一年了。” “是啊,有十一年了,你也有十八岁了吧,想当初本宫初初见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只如今你却已经长成一个大美人了,由此可想,本宫也已经老了。”魏贵人看着镜中的自己,鬓边已经染上了些许霜色,原本有些松弛的肌肤也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使用内务府送来的劣质的胭脂而生出一些细纹,而相较于其他宫中的嫔妃,饶是魏贵人不想承认,她也已经是“皇恩不再,年华渐老”了,而且膝下没有子嗣的她,如果再不想办法,她就真的要终其一生,老死在这冷冷清清的后宫中了。 “主子谬赞了,而且主子才不老呢,主子也才三十出头,比起后宫的各位娘娘来,主子还很年轻呢。”素雪知道魏贵人心中的想法,因此忙劝慰魏贵人,虽然对于魏贵人的一些做法,素雪心中并不赞同,但是魏家对她有厚恩,魏贵人不管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确实对她很好,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因此即使魏贵人落魄至此,即使她知道自己跟在魏贵人身边,不会有出头之日,但她还是选择留在了魏贵人的身边,这也许让许多人不理解,但却符合她心中的做人准则。 “你不必安慰本宫,本宫自然知道,如今的宫里,所有人都在看本宫的笑话,其实这也算本宫自作自受,没有想过帝皇之宠只是一时的,一旦年华老去,皇上对本宫必然厌倦,而本宫那时又仗着皇上的宠爱,得罪了太多的人。” 魏贵人如今想起来,也觉得后悔不已,自己当初只想着早点生个阿哥,好有所依傍,却没有想到,自从自己没了七格格后,便一直没能再生育,虽然太医说自己的身子没问题,但是就是一直生不出来,这也让自己越发得想要得承皇宠,好早日诞下一个皇阿哥,自己也有了依傍,结果没想到,竟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想到这里,魏贵人不禁紧握住双拳,暗自咬牙,这是最后的一次赌博,赢了,她可能不但能重获皇宠,也可能恢复以前的位份,若是输了,魏贵人心中惨然一笑,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总之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么想着,魏贵人便命素雪:“你去到皇后娘娘那里,只说本宫有些不舒服,想要宣太医。” 素雪闻言,只一愣,不知道魏贵人打得什么主意,但还是依言去了。而彼时乾隆亦在坤宁宫,听了这话,只皱了皱眉头:“贵人不是每月都有一次平安脉的吗?怎么,魏贵人生病,之前没诊出来?” “想是这太医院的太医攀高踩低,魏贵人如今失了圣宠,再加上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很多,她的平安脉也就不那么尽心了吧。”皇后叹了口气,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又在这个宫中待了这么多年,对于人心,早看透了,特别这些底下的奴才,历史上的大清为什么有那么早殇的不得宠的皇阿哥,还不就是因为这底下的奴才不尽心吗?虽然在这一点上,她和乾隆都在努力的维持,想要尽量做到不偏不倚,但人心本来就是偏的,只你以为的公正,在别人眼里,也许正是偏心的表现。 想到这里,皇后便道:“既然如此,只让太医院的李太医去一趟吧。” 太医院的李太医虽然及不止胡太医以及杜太医,但是其医术也是极为高明的,嫔级以下的平安脉往往都由他负责,因此素雪听了这话,只应了一声“是”,便自退出了坤宁宫。 而素雪回到延禧宫侧殿,魏贵人听了素雪的禀报后,唇边却是溢出了一抹微笑…… 三道圣旨 李太医给魏贵人诊完了脉,便被乾隆传了过去,因为乾隆想知道,这魏贵人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装病,毕竟魏贵人之前还是令妃的时候,就经常用这招来争宠,而他当时因为需要魏贵人作皇后的挡箭牌,也就假装中招,但是就像那喜欢叫“狼来了”的孩子一样,招用老了,他也分不清这魏贵人如今是不是真病了,毕竟他也是听说了魏贵人如今的待遇可是非常不好的,便是真病了也没什么奇怪的。 “李太医,皇后叫你去给魏贵人诊病,结果如何了?”李太医见了乾隆,刚刚跪下,便听乾隆居高临下的问道。 李太医听了,直觉得额上一阵冷汗涔涔,当初他眼见着魏贵人被贬失宠,想着便是再讨好魏贵人亦无用,因此对于魏贵人每月的平安脉却是颇有疏失,当然攀高踩低这种事情在宫中都是司空见惯了的,便是他果然认了,皇上也未必会治罪,关键是皇上如今对待魏贵人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19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待魏贵人的态度,如果魏贵人复宠,那么之前“踩”过魏贵人的他,很可能会遭到魏贵人的报复,但是如果不老实说,那又会犯欺君大罪,这个罪名,他更是担当不起。 “朕问你话呢,怎么变哑巴了?”乾隆有些不耐,但是见到李太医如此行径,便知道其中定有猫腻,而他也知道,这些太医,为了明哲保身,有时也不得不做一些违背自己本意的事情,而魏贵人是怎么样的人,别人不了解,乾隆会不了解吗?因此见李太医仍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回答,便道:“你只如实说,一切皆有朕做主就是。” 听了乾隆这话,李太医方松了口气,然后用仍旧有些颤抖的声音道:“回皇上的话,魏贵人本无病,只是因为洗了冷水澡,以致于邪风入体,得了风寒之症,而且魏贵人这么做,似乎已经长达数年,因此寒气已入芓宫,恐怕再难有孕。”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只这件事,不许再对任何人说起,不然仔细你的脑袋!”乾隆点了点头,狭长的凤眸之中寒光一闪,宛如那刚出鞘的刀剑一般,锐气逼人。 “嗻,奴才遵旨。”李太医听了,忙退了出去,之后才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快步回了太医院,一路上,他还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明明才是七月份,只自己的身上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还好今日对皇上说了实话,若不然,他真怕自己的性命就不保了,想到这里,李太医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他现在想做的,就是赶紧回去喝个宁神茶,洗个热水澡。 而在李太医离开之后,乾隆便往坤宁宫而去,彼时皇后正拿着针线给腹中的孩子做一些衣袜,原来的皇后自是不懂女红针织的,但是因着有着夏雨荷的记忆,再加上自进宫后她没事的时候也有用心在学,因此做得还是很不错的,弄得皇后有时候都怀疑自己的体内的灵魂还是不是那个二十一世纪的夏子矜了。 而这边,乾隆刚进了皇后的寝宫,便看到这么一幅美人刺绣图,眼底到心中的愉悦自不必说,因此只让人拦了即将要进去通报的小太监,只自顾自的走了进去,而吴书来自是识相的很,伸手一招,便让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退下了。 “在做什么呢?”乾隆看着皇后手中正在做的一只小虎头鞋,“只这么小的鞋子,谁能穿得下呀?” 皇后嗔怪的看了乾隆一眼,用手轻抚着早已经突出的肚子,脸上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你竟忘记了不成,这里面可是还有着一个小家伙呢,等他出来了,可不就能穿了。” 说完,又忍不住取笑了乾隆一下:“若是这个小家伙他日知道他皇阿玛在他皇额娘肚子里的时候就把他给忘记了,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乾隆听了,不禁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因此只得转移话题道:“说起来,这个小子也是个怪的,别人都说是十月怀胎,只这都超过十个月了吧,他竟还赖在你的肚子里没出来。” “你是做古人做傻了吗?只在二十一世纪,超过十个月没有出生的婴儿不知道有多少,而孩子的早出生晚出生,关键是在于婴儿在母体内吸收营养的速度快慢与否,从而配合婴儿在母体内的成长速度来决定的,不然为什么有的孩子只九个月便出生了,有的孩子甚至将近一年都没有出生?” 皇后瞥了乾隆一眼,眼中满满的,竟是鄙视,而乾隆摸了摸鼻子,不由得更加尴尬了。 而皇后也知道乾隆落了面子,于是便扯开话题:“说起来,那魏贵人,你是怎么打算的?她突然之间找太医给她诊病,还先到我这里还通报一声,怕不是怕坏了规矩,而是有所图谋吧?” “嗯,想来是想借她生病的由头让我过延禧宫去瞧瞧她,再有,你没发现昨晚她遣来的那个宫女很面生,但还有些姿色,想来是用来吸引我的注意力的。”乾隆略微想想,便猜出了魏贵人的图谋。 皇后见乾隆如此说,冷哼一声,道:“果然还真的是颇有姿色呢!”话里话外,都把“姿色”二字的音咬得极重。 乾隆一听,便知道皇后吃醋了,因此忙赔笑道:“那宫女便是再有姿色,也不及你天仙下凡,十万分之一啊。” 皇后听了乾隆这般赤果果的讨好之辞,脸上微红,但是却依旧假作怒容满面:“哼,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闻不得腥的,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那宫女也不过来上那么一趟,只见了一面,你便念念不忘了,看来那魏贵人的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听了这话的乾隆,只得摇头苦笑,他这辈子,不,算上前世,该是两辈子,算是都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了,不过,饶是如此,自己还是依然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因此乾隆听了皇后这话,便忙讨好的笑笑,道:“若是你担心,只明日我便把她给撵到辛者库去,让你眼不见为净,可好?” “那可不行!”皇后听了,本想点头称好,但忽然想起一事,便急忙改口,“你忘记了那含香公主和箫剑的事情了?算算这日子,恐怕离这段剧情开始也不算太远了,你不是还要利用蒙丹拐带含香公主私奔的事情引出箫剑和红花会的余党吗?你只把魏贵人一除,那宫中没了接应的人,你还怎么放长线钓大鱼?” 乾隆听了皇后这话,这才想起马上便是沙尘暴来袭的时候了,因此不觉又头痛起来,不过听到皇后后面所说的话,乾隆登时便明白了:“你说的是,竟是我给混忘记了,既然如此,朕不但不能冷落了魏贵人,还得将她的身份给重新抬高,这样才好办事啊。” 说到这里,乾隆的嘴角边不觉溢出了一抹危险的微笑,看得让人很是心惊。 而皇后听了乾隆的话,却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如今宫中嫔妃,除了皇贵妃以外,贵妃由娴姐姐和纯贵妃占了,四妃则是嘉妃、宛妃、舒妃以及庆妃,嫔的位置也被人占满了,却是有些难办呢,总不能将她一下子捧到皇贵妃的位置,不说皇阿玛、太后娘娘不会同意,便是理由你也是师出无名啊。” “我恍惚听说嘉妃的身体似乎不大好?”乾隆想起历史的嘉妃似乎并不长命,不过却是极为受宠,死后更被追谥为淑嘉皇贵妃,比历史上的乾隆继皇后的地位还要高。 “说起来,确实是有这事。”皇后听了,因想了想,然后便点了点头,“前段时间娴姐姐来找我说话,还说起这件事,这嘉妃的病也不是这一日两日了,只是最近有加重的迹象,怎么……难道你是想?” 乾隆点了点头,道:“既然没位份给那魏贵人,只能想办法空出位份来了,既然嘉妃身体不好,只给她晋个位份,权当是冲喜吧。” 听乾隆这般无所谓的说着,皇后只觉得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诽,你这哪里是给嘉妃冲喜,分明是拿她当靶子,人家已经身体不好了,你还给人家招灾,该说果然不愧是雍正爷调教出来的吗?手段果然是狠辣! 叹息了一声,皇后也觉得有些无奈,虽然对不起嘉妃,但是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那个宫女呢?你打算怎么办?”想到素雪,皇后心中虽然不快,但是却是并没有什么想法,因为她看得出来,那个素雪虽是魏贵人的人,但是却是难得干净人,眼中也并无一点杂念,这样的人,皇后实难相信,她居然会是魏贵人一手调教出来的。 “你说呢?”乾隆皱了皱眉,既像是在问皇后,又像是在问自己。 “只你幸了她也没事,我看得出来,那个宫女是个不错的,不会是另一个魏贵人,更何况,当初咱们可是答应了皇阿玛,除了我生的阿哥之外,你得让其他的嫔妃生下十个阿哥方可,只如今除了我生的四个,还有娴姐姐的永璂,也不过八个阿哥,还没达到皇阿玛的要求呢。”说这话的时候,皇后的笑容虽然有些苦涩,但想到乾隆对那些女人并没有什么感情,便也就释然了,毕竟这是古代,而且又是皇宫,要一个皇帝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未免太痴心妄想了,便是雍正,不也是在娶了一堆女人之后,在完成了他作为一个皇帝对大清的责任之后,才能与黛玉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从此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的吗? 乾隆听皇后这么说,不觉心中更痛,如果他们没有穿越到这该死的世界,而在二十一世纪的话,他们就不必顾忌这许多莫名其妙的责任,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了,不过,他并不是一个没担当的人,因此,听了皇后的话,乾隆只轻轻的将皇后拥在怀中,柔声道:“子矜,你放心,等再过几年,等到永璟长大了,能独当一面的时候,我就退位,然后跟你在一起,看遍天下的山山水水。” “嗯。”听着乾隆描述的景象,皇后的心中不禁弥漫起一股幸福的味道。 次日一早,乾隆便让皇后颁下了三道旨意: 一道是:嘉妃金氏,自入宫来,德行素著,恭谨守礼,并为朕抚育皇四子永珹、皇八子永璇、皇十一子永瑆,劳苦功高,今晋嘉妃金氏为皇贵妃,授皇贵妃金册,金印,钦此。 第二道则是:贵人魏氏,因奢被贬,今其改过,朕心甚慰,今复其位份,改赐号“悔”,仍为四妃之一,钦此。 第三道则是:宫人魏氏(素雪因为卖身魏家,所以改姓魏,但实则跟魏家并没有血缘关系),端庄娴雅,今封其为常在,赐号“仪”,迁居永和宫偏殿,钦此。 三道旨意一出,宫中登时掀起轩然大波,本来乾隆和皇后想着旨意发出之后,大多数人的目光恐怕会把晋为皇贵妃的嘉妃给射死,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嘉妃的晋封似乎并没有让除魏贵人,不,如今应该说是悔妃的不满,反而所有的嫔妃几乎都把眼刀投向了悔妃和仪常在,特别是在知道仪常在原是悔妃跟前的宫女后,那些嫔妃的眼刀几乎没把悔妃和仪常在捅个对穿。 悔妃见到那些嫔妃的表情,自是得意,只仪常在只依然淡淡的,不喜不怒,没有因为悔妃“提拔”的关系就对悔妃感激涕零,也没有因为那些嫔妃对她冷嘲热讽就大失仪态,仍旧是规规矩矩的,不见一丝失礼之处,就连太后都忍不住称赞乾隆的这个封号算是给对了,只是仪常在跟悔妃之间的关系使得太后对仪常在仍然有那么一点芥蒂。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悔妃重新起来了就好,要不然,他们的计划不就没办法实现了? 这么想着,乾隆和皇后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小白花身世暴光 阿里和卓和含香公主的一行人马还未及进京,京城便先发生了一件事情:才刚大婚不久的富察皓祯竟然一把火烧了新房,火势大得几乎蔓延了半个硕亲王府,若不是富察皓祥急中生智,恐怕整座硕亲王府如今只剩下一堆废墟了。为此,硕亲王岳礼绑子上殿向乾隆请罪,而雪如福晋却是一状告到皇后那里,说是固山舒云格格不守妇道,才新婚竟然就同努达海勾搭上了,因此恳请皇后向皇上请旨,允富察皓祯休妻另娶。 为此,乾隆与皇后算是被烦得头痛欲裂,偏那雪如福晋和富察皓祯还不懂看人脸色,竟还一个劲儿的在那里叫嚣,直气得乾隆与皇后同时将那富察皓祯与雪如福晋给一齐撵了回去。 要说这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还得推溯到富察皓祯与新月大婚的时候。 不得不说这新月还真像皇后说的,是个“大叔控”,不然她也就不会专挑年纪较长的勾搭,无论是阿桂还是乾隆,不管外表怎么年轻英俊,也都早已经超过了四十岁,这一点倒不是从外表看出来,而是可以从眼睛中看出来他们早已经饱尝了岁月的沧桑,而这样的人,反倒是新月最喜欢的,当然,这也是因为在朝廷之上,这样的人,往往位高权重的关系。 因此当新月看见挑开她喜帕的皓祯虽然看上去像是一个翩翩佳公子,但只那皮肤竟像比女子还细嫩,而那浑身的肌肉,且不跟阿桂比,只跟她已故的阿玛端亲王比,还稍嫌松软,新月的心中便对皓祯更加不满,老天啊,老天,你为什么让即将要成为我丈夫的人变成这么一个没用的男人? 而皓祯一开始对于要娶新月也是心怀不满的,但是在挑开喜帕,发现喜帕下的新月竟是一个不输给白吟霜的我见犹怜的娇弱美人时,心中的那些不满竟一下子烟消云散,反而感谢起老天竟赐给他这么一个美丽的福晋来,然后又思及尚在帽儿胡同的白吟霜,皓祯便做起新月与白吟霜和睦相处,自己左拥右抱,同时拥有娥皇女英的美梦起来。 因此皓祯便开始同新月诉说他与白吟霜认识的经过,以及他们之间的“真爱”,以期能够得到新月的理解。 而新月本来正不高兴,听到皓祯喜欢的另有他人,竟反而高兴起来,因此便一口答应了皓祯,却丝毫没想到这即将是她悲剧的开始。 新婚之夜,两人到底还是洞了房,毕竟一个是奈不住寂寞的人,而另一个又岂是美色当前,还能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因此当夜两夜便即鸳鸯交颈,翻了一夜的红浪。 得了新月的承诺,皓祯第二天便等不及把白吟霜接进了府里。而雪如福晋在看到白吟霜的刹那,便即愣住了,因为白吟霜的那张脸,实在是跟她年轻的时候太过相像了,她不得不怀疑白吟霜会不会就是二十年前她所狠心抛弃的女儿? 而经过了一番调查,再加上雪如福晋无意当中亲眼见到的白吟霜肩膀上的那朵梅花烙,无不证明了雪如福晋的猜想是正确的,而对亲生女儿一直有所愧疚的雪如福晋想要补偿白吟霜的同时,也埋怨起老天来,老天,既然你让我的女儿活了下去,为什么不让她被一户家境较好的人家收养,那样我也就可以把她名正言顺的带回来,成为皓祯的嫡福晋了。 想到这里的雪如福晋不禁将一腔怨恨都转嫁到了新月的身上,她觉得,如果不是新月的存在,自己的女儿就能名正言顺的跟皓祯在一起,成为他的嫡福晋,她们母女就不必再分开了,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当初是她为自己的地位,亲手抛弃了白吟霜,而新月,正是她一直渴求能够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从而硬逼着皓祯尚回来的。 不过不管如何,新月是背定了这个黑锅,而雪如福晋不忍白吟霜吃苦,当下便即认下了白吟霜,又私下里告诉众人,白吟霜在王府里可以同新月平起平坐,而为了解开白吟霜心中的疑惑,雪如福晋便将当年的真相全部告知白吟霜,并且母女相认。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表面上说对雪如福晋当年的举动不计前嫌的白吟霜,在心底却是将她给恨了个透,顺带的还恨起了皓祯来,要不是皓祯的自私,她的孩子也不会,而且他还占了本来该属于自己的一切,想到这里的白吟霜,不禁觉得,这整个硕王府都是她的仇人,她要复仇,要把他们所欠她的都给一一讨回来。 于是,白吟霜便开始在暗中施展她的报复计划起来…… 而整个硕亲王府包括新月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白吟霜的心思,而新月更不知道她正将沦落为白吟霜报复硕亲王府的一颗最重要的棋子,当然,既然是“几乎”,那就是还有人察觉到了,那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翩翩侧福晋与皓祥。 翩翩侧福晋原也是和卓伦的女儿,只不过她与霍青桐还有香香公主不同,她的母亲乃是霍青桐与香香公主的生母跟前的婢女,再加上翩翩侧福晋一没有香香公主的容色无双,二没有霍青桐的武功卓绝,因此一直为和卓伦所忽视,并且因着香香公主是和卓伦部落的“圣女”,所以翩翩侧福晋便也就被和卓伦派去做为香香公主的婢女。 而实际上,在和卓伦的三个女儿中,翩翩侧福晋最是智计无双的,只不过有霍青桐和香香公主二人专美于前,她作为一个庶出的女儿,自然不可能受到重视。 而在她随香香公主入京,香香公主又因为刺杀乾隆而被赐死,为了保证大清的铁蹄不再杀害和卓伦部落的人民,翩翩侧福晋毅然向乾隆请罪,并由乾隆将其赐给了硕亲王岳礼为侧福晋。 而她嫁给岳礼这近二十年,对于这硕亲王府的所有事情早已经看得透透的,更遑论人心,因此她才会让皓祥明哲保身,不要显出很优秀的模样,不然皓祥怕是早已经遭了雪如福晋的毒手了。 而皓祥在翩翩侧福晋的悉心教导之下,也确实变得相当优秀,只不过当时府中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皓祯的身上,所以都没有注意到。 也因此早在白吟霜进府的时候,翩翩侧福晋和皓祥便已经察觉到了白吟霜同雪如福晋两人不正常的举动,故而为了以防万一,皓祥便一直命人监视着雪如福晋和白吟霜,没有想到果然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硕亲王府虽是异姓王,但其子嗣也算是皇室血脉,所以硕亲王府的所有主子都是玉牒上有名儿的人,雪如福晋以女儿换个男婴回来,这无疑是混淆皇室血脉的大罪,若是被翻出来,轻则流放充军,重则满门抄斩。 想到这里,皓祥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冷意,他从来都知道雪如福晋胆大,但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大胆到这般的地步! 想了想,皓祥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阿玛,而岳礼听了皓祥的话,当即便气得拍案站起,正当皓祥以为岳礼是不相信自己的话,想要发作自己的时候,岂料岳礼竟落下泪来。 “好,好,好,我一直以为我对她算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她连生了三个女儿,我从没有多说什么,个个都当作掌上明珠的捧在手心中,在为她们选择夫婿的时候也是精挑细选,她倒好,竟是如此回报我,我真正是瞎了眼,竟然娶了这么一个灭家的嫡福晋!” 岳礼一边怒气冲冲的说着,一边脸上的老泪竟自滚滚而下,刹那间只让人觉得他竟像是老了十几岁。 “阿玛……”虽然岳礼以前一直对自己不好,但毕竟是自己的阿玛,皓祥一直渴望着能得到他的关爱,而如今,眼看着自己的阿玛终于肯认真的看自己一眼了,却是即将大祸临头,想到这里,皓祥不禁更加恨起雪如福晋以及皓祯白吟霜来。 如果没有他们,如果没有他们……皓祥的手握成一个拳头,指甲嵌入肉中,渗出血来,也丝毫没有觉得疼痛。 “皓祥,你起来!”岳礼扶起跪在地上的皓祥,流着泪抚摸着皓祥的头,“可怜我有眼无珠,只把自己亲生的儿子晾在一边,倒把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宠得无法无天!皓祥,你恨阿玛吗?……” 有些沙哑且带着泪意的声音传入皓祥的耳朵,只让皓祥的心中感到一阵的湿热,恨吗?也许恨过吧,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情似乎不知道什么慢慢的变淡了,如今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是否曾经恨过。 “阿玛,皓祥也许怨过阿玛,但从来不恨……阿玛,永远是皓祥的阿玛……”皓祥抱住岳礼的腰,把脸埋入岳礼的怀中,他从小就想这样做,但是却从来不敢这样做,因为这个位置,从来都是皓祯的,他甚至不记得,自己的手有被阿玛牵过。 夜,静静的,风,带着些许萧瑟吹进屋来,而屋子,岳礼和皓祥两父子正抱头痛哭,只是,这哭声之中,似乎带了一些温情暖意。 耗子头顶绿帽 新月和皓祯大婚之后,皓祯便将白吟霜接进了府,面对两个相同气质的美人,皓祯的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只觉天宫也不过如此了。只是新月因为并不喜欢皓祯,所以每每皓祯前来,都借口以白吟霜刚刚进府,还是多陪陪白吟霜比较好,把皓祯撵到了白吟霜的府里,这也让皓祯更加的相信新月是个善良大度高贵的女子,因此也乐得每日与白吟霜纠缠在一起,却浑然忘记了新月与白吟霜比,也不过早进府一天而已。 而新月嫁后,却是日子渐感无聊,虽然出于对乾隆的恐惧,她已经不再对乾隆心存肖想,但是却还是非常仰慕乾隆,还有阿桂,她的天神,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他还记不记得他的月牙儿…… 想到乾隆绝然的宣布她的“病逝”,新月只觉得一阵的绝望,难道她注定要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丈夫共度余生吗? 这样想着的新月只觉得心中更加的烦闷,因此便带着丫鬟一起出了硕亲王府,想着出门去散散心。 “让开,让开!”这时,一匹马从人群中呼啸而过,两旁百姓摆的摊子有不少因此遭到了毁坏,更有不少百姓因此受了伤,新月站在人群里看时,这才发现那个骑在马背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来京的一路上对她百依百顺的努达海。 当初因为阿桂的关系,新月并没有注意到努达海,而如今这么一瞥,却是发现这努达海吧虽然跟皓祯一样生得有几分文秀,但是却比皓祯多了几分英武之气,可能是因为努达海身为武将,长期行军的关系。 而看着努达海挥舞着马鞭从人群中呼啸而过的模样,新月的心中激动极了,天神,啊,这就是她心目中的天神啊! 努达海本是因着新月的“病逝”,所以连日来借酒浇愁,偶然也骑着马到郊外散散心,只是今日正散着心,突然听到额娘和雁姬要给她纳妾的消息,因此才急忙返回,他只想守着他心目中的“月牙儿”,他不要纳什么妾。 愤怒的努达海一路疾驰,丝毫没有顾忌到城中道路两旁摆摊的老百姓,因此毁坏了不少的摊子,也伤了不少的百姓,只是没想到这一幕看到新月的眼中,却成了“霸气十足”,努达海更成了她心目中的“天神”。 努达海一路疾驰,突然注意到有一个目光一直在盯着他,因此他愤怒的转过头,却在看到目光的主人时,愣住了,他没看错吧?他是不是眼花了?那是,那是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月牙儿啊。 因此努达海急忙拉住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同时也使得前面一溜的摊子幸免于难。 “月牙儿,月牙儿,真的是你吗?”努达海急急下了马,便向新月的方向奔去,“我没有看错吧?” “努达海,努达海,是我,我是新月,是你的月牙儿……”新月见努达海向自己奔过来,努力酝酿着自己的泪水,待到努达海到她跟前时,她已然是泪流满面,“我好想你,努达海……” 看到眼前的人确实是他朝思暮想的新月,努达海再也忍不住,只一把便将新月拥入怀中,全然不顾四周鄙夷愤怒的目光。 “我也好想你,我的月牙儿,当初听到你死了的消息,我几乎疯掉了,月牙儿,以后不要再那么吓我了,我受不住……”努达海紧紧的抱住新月,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新月抹着泪,“总之一言难尽,努达海,我们找个地方再说话好吗?这里这么多人……” 新月还有着几分理智,她知道自己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说不定会碰上硕亲王府的什么人,那么一切都完了。 努达海对新月自是百依百顺,而且他听了新月的话,又看到新月故作娇羞的脸颊,只以为新月是脸皮薄,被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害臊了,因此便忙点了点头,道:“是我的疏忽,走,我看到前面有一家酒楼,我们去那里说话。” 会宾楼中,箫剑看着走进来的努达海和新月,心中不禁起了结交的心思。诚然,他进京城来,的确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妹妹,但同时最主要的,是他要杀了那个狗皇帝,为他们方家上上下下十九条人命复仇,也因此他才会加入红花会,并在京城开了这家表面看是酒楼,实则是用来收集情报的情报站,而努达海和新月的身份,他早已经了若指掌,如果能够利用,刺杀狗皇帝将会容易许多。 这么想着,箫剑便自走前,开口问道:“两位客官,可是需要些什么?” “给我们准备一间清净的雅间,不要任何人打搅。”努达海目光挑剔的看着这家酒楼,直到新月点了点头,这才开口。 对于努达海话里傲慢,箫剑有些不喜,但是他也知道,像努达海这种人,素来都是自觉高人一等的,因此便也就暂时忍下了这口气,只微笑着叫过一个小二,让他领着努达海和新月去了楼上的松涛轩。 箫剑把努达海和新月安排松涛轩是有缘故的,这松涛轩不比别的地方,里面有个暗门,可以从别的雅间进入松涛轩,这是箫剑为了布局而特意准备的。 努达海和新月进入松涛轩后,便点了一些小菜,然后撵走了小二,便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新月告诉了努达海她“病逝”,以及变成固山舒云格格从而被指婚嫁给皓祯的经过,当然她略过了她想要勾引乾隆的片段,只说自己犯了过失,惹怒了皇上,这让努达海对乾隆十分不满,新月才进宫没几天,对宫中规矩自是陌生的,皇上您这样做,简直是太无情了。 但是在埋怨乾隆的同时,努达海又有些庆幸,如果不是新月“病逝”,从而嫁出宫来,他也不会这么快见到他的月牙儿,他也不知道还要忍受多长时间的相思之苦。 想到这连日来的相思之苦,努达海只觉得心中有一把火在烧,因此竟自抚上新月的脸颊,揽住了新月那纤细的腰身。 而心知努达海想要做什么的新月也半推半就,由着努达海将自己一把抱起,压倒在床上,口中亦配合着努达海的动作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娇吟,更将努达海撩拨得欲火高涨,也由一开始的和风细雨变成了狂风暴雨…… 几番之后,两人才起身,正在穿衣的时候,却突然发现箫剑走了进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两人的心中登时一凛,警惕的问道:“私自闯入客人的房中,这就是会宾楼的待客之道?” 箫剑不慌不忙,只笑道:“他他拉将军可别这么说,在下这会宾楼可是正经做生意的,只是想跟他他拉将军谈件事情,没成想会扰了将军的兴致,在下这里向将军道歉了……” “你想要谈什么事情?”努达海不笨,他知道,箫剑要求他的事情怕不会这么简单,不然也不会这般抓自己的把柄,而且很显然,只他跟新月走进这会宾楼的时候,便已经落了箫剑的套,由他摆布了。 果然,箫剑只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扣了一下桌,便说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至于是什么事情,相信熟知箫剑背景的人都猜得到。而努达海也自知自己这次算是栽了跟头,又想到新月,便也就狠下心,答应了下来。 箫剑见事已办成,只微微一笑,便起身欲走,待离开前,又道:“今日之事,在下既答应了不会说出去,便自会信守诺言,而异日两位若有不方便处,自也可来在下这会宾楼,在下这里随时恭候。” 说完,箫剑便离开了松涛轩,走之前还贴心地为两人把门给关上,至于他所说的“不方便处”,箫剑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相信努达海和新月都心知肚明。 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自从有了箫剑做掩护,努达海和新月每每偷会之时,便会借口说是想念会宾楼的饭菜,前来这会宾楼,而皓祯和雁姬一开始不疑有他,便也随他们去了。 但是俗话说“事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又有一个词叫“东窗事发”,只努达海和新月偷会之事,还是被皓祯给撞见了,其实也不算是撞见,而是白吟霜见新月总是前往会宾楼,心中起疑,因此那日只看新月前脚去了会宾楼,后脚便缠着皓祯也去了会宾楼,这便撞破了努达海和新月两人的j情。 因此皓祯大怒,只在白吟霜的劝阻之下才没有当场发作,但是回来后却与新月大吵了一场,又正好被雪如福晋听到,雪如福晋便斥责新月不守妇道,新月听了,更是大怒,便说皓祯在白吟霜守孝期间便与其无媒苟合,更是毫无廉耻,就这样,一番大吵,雪如福晋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油灯,火苗溅到床帐,立时便烧了起来。 皓祯憎恨新月给自己带绿帽子,因此怒急,想着索性烧死了新月,便也不叫人救,反而还亲自添了一把火,岂料新月的后院里放着几大缸下人白天刚刚送过来的桐油,只这一下,火势更大,并迅速朝整个硕王府蔓延,皓祯这才慌了神,知道自己惹下了大祸。 而新月后院起火,正在书房中的岳礼与皓祥自然也感觉到了,因此叫人救下了火后,便清点一下损失的财务,岂料别的也就罢了,只新月有几件御赐之物,却是被烧毁了,而烧毁御赐之物,罪同欺君,是要斩首的,再加上岳礼又知道了皓祯实非自己亲子,心中对其难免更恨,因此便绑子上殿,请乾隆治罪。 而另一边,雪如福晋尚不知自己当年偷龙转凤之事已然暴光,反而一状告到了皇后跟前,说新月不知检点,不守妇道,才酿成今日之祸,要求皇后请皇上允准皓祯休妻另娶。 沙尘暴来袭 “看来这雪如是迫不及待,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当上未来的端亲王嫡福晋了呢。”撵走了雪如“母子”之后,皇后按了按眉头,冷笑了一声,她真当她什么都看不出来么,还是说她以为,她这个皇后在她眼中,只是个摆设,好欺负着呢。 乾隆听皇后很不高兴的一语道破了雪如福晋的真实目的,忙自劝慰皇后,只另一边同时又冷笑着说:“只怕她这一番心思是白费了,只岳礼已经知道皓祯同白吟霜的身世,并且请我治罪呢。” “那你是怎么做的?”皇后有些好奇,按照道理说乾隆该是处置得十分狠辣的,毕竟混淆皇室血脉这个罪名颇大,更何况他本来就看不上那些个琼瑶奶奶笔下的脑残,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又是没怎么处置的? “也没做什么,这些原是硕亲王府的家务事,自然只全权交给硕亲王自己负责,至于皓祯烧毁朕赐与固山舒云格格的御赐之物的事情,只让那皓祯在大牢里待上一段时间就是了,至于硕亲王,因为治家不严,所以降了他为郡王。” 乾隆笑得一脸的云淡风轻,而素知乾隆性子的皇后知道这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不出皇后的所料,没多久,便传来硕郡王休妻,雪如福晋被撵回了娘家,又扶了侧福晋翩翩为嫡福晋的事情,另外就是原来的硕郡王长子富察皓祯的一个妾侍,叫白吟霜的突然间暴毙而亡了,至于富察皓祯本人,因此烧毁皇上御赐之物,所以便丢进了刑部大牢,又因为皇上没有说明到底要关多久,所以刑部的人也不敢放他,而硕郡王府也没人来领他,因此富察皓祯只得在刑部大牢度过一天又一天,其实也就相当于后世的无期徒刑了。 至于新月,因为不恪守妇道,被乾隆剥夺了格格的名号,再加上她本就不是正经的格格,因此玉牒上也没她的名头,新月格格又早已经“病逝”了,所以新月在被休弃之后竟无处可去,最后沦落青楼,成为一个有名的歌妓。因为努达海也因罪被关进了大牢。偏努达海自认为他并没有错,他他拉老夫人因此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活活被自己的儿子给气死了,而因着将军府被没收,雁姬便带着骥远和珞琳搬进了一个雁姬早就买好的小庄院,至于努达海的那几名妾侍,她们原本是雁姬特意从一些教坊司挑出来的青楼女子,如今既没了用处,雁姬便给了她们一些银两,让她们各散东西去了。 而骥远和珞琳两人本有些天真,但经过这么一番变故,倒反变得成熟了些,以前不大爱读书的骥远,不但每日读书习字,更是整日练武,并且还求了雁姬,让她疏通,到了海兰察的军队里当了一名士兵,虽微不足道,但却让骥远觉得充实。 而珞琳则整日跟着雁姬学习女红以及管家,前不久将军府还没有被没收的时候,珞琳便已经说了人家,如今将军府没落了,但是因为看在雁姬的面子上,再加上珞琳经过雁姬的教导,也确实是个好的,所以那人家倒也没有悔婚,因此珞琳只每日在闺房中,偶尔给骥远做两套衣衫,安心等着嫁期的到来。 听到这些消息后的皇后,不觉口中啧啧称叹,果然不愧是雍正帝教导出来的,只这手段使的,说是没怎么处置,只让硕亲王,不,如今应该说是硕郡王自己处置,结果却是比他自己处置得还要干净利落,而且降了硕郡王的爵位后,按照大清“三代袭爵,爵降一等”的制度,等到日后皓祥袭爵,便只是个贝勒了,那么到时候也不怕再会出什么异姓王了,真真是一箭三雕的好计策。 而努达海和新月的下场传到箫剑的耳中,箫剑虽然觉得可惜了两枚好棋子,但是也并没有在意,因为在他看来,只要他还留在京城中,机会便还多得是,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十九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这么点时间吗? 而事实上,老天爷也确实在眷顾着箫剑,正在刚刚损失了努达海和新月这么两枚棋子的时候,老天爷又给他送来了一枚更好的棋子,那就是蒙丹。 一身白色维族服装的蒙丹在这满是八旗子弟的京城本就极为显眼,更何况谁都知道阿里和卓即将领着他的女儿含香公主前来大清,因此对于蒙丹,自然也多了几分关注。 而正想着怎么才能接近蒙丹的箫剑却是没有想到,这蒙丹居然好巧不巧的投宿在他所开的会宾楼里,而这也正给了他极好的机会。 蒙丹本是一路追着阿里和卓一行人的车队而来的,本来他想着在半路上便将含香劫走,但奈何阿里和卓在含香的身边派了武功高强的卫士护卫,再加上还有大清的军队,蒙丹不敢轻易乱动,因此他只得听了自己下属的主意,先阿里和卓等人一步来到京城,而阿里和卓等人一路上没发现蒙丹,只当他灰心放弃了,因此竟生生的让他逃了过去。 而蒙丹初至京城,对京城自是不会太熟,因此便想着先在一家客栈投宿,而幸好蒙丹从小在其父亲的督促下学习了汉语,因此汉语说得极好,再加上京城的百姓还是有些淳朴的,因此他没费多大气力,便自找到了箫剑开的这家提供住宿的会宾楼投宿。 而箫剑素来消息灵通,再加上他开了这家名为酒楼,实则为收集情报所用的情报站的会宾楼,这就更加让他的消息网覆盖面极速扩大,差不多整个京城发生的事情他都能很快的知晓,因此当蒙丹前脚才踏入会宾楼,后脚他便收到消息,也查清楚了蒙丹此次来京城的目的。 而知道蒙丹此行目的的箫剑,不由得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箫,一边在心中冷笑,乾隆,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你即将戴上那么一顶绿帽子呢,不如我助你一臂之力,将事情变得更加有趣,如何? 这么想着的箫剑正打算上前招呼蒙丹,却哪知道这时一声尖锐的女声传入他的耳中:“尔泰,这里,这里,这个位置好,我们就坐这里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时的小燕子和福尔泰。 小燕子自那日收拾了包袱,从五阿哥府离开之后,不禁有些后悔,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她没有亲人,进宫以前还有大杂院的老老小小,还有柳青柳红护着她,但是进宫之后,她把他们忘记了个一干二净,等到她想去找他们时,他们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大杂院也没了。至于诗诗,小燕子至今都不知道诗诗已经成为和亲王府的和韵格格,因此她只当诗诗也离开了京城,而且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敢去找诗诗,?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20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她抢了她的皇阿玛,抢了她的身份,她得多恨她啊! 这么想着的小燕子突然感到前路一下子四顾茫然,似乎天下之大,都没有她小燕子的容身之所,因此她只得漫无目的的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荡,却不知道正是这样的她,已经被一些京城里的地痞流氓看上了。 那些地痞流氓虽然在京城中闹些事情,但是却不敢太过出格,毕竟这京城是满洲八旗子弟的聚集地,十个人里三个黄带子,六个红带子,剩下的一个也不是他们能够等闲招惹得起的。 因此他们看到小燕子身上虽然穿着一件看似普通百姓人家的衣裳,但是衣料却十分华美,等闲人是不会有的,而且又是孤身一人在这半夜里,因此便起了歹心,几个人上前,没多时便把小燕子给迷晕带走了。 小燕子以前没进宫的时候,皮肤有些黑黄,只有一双活灵活现的大眼睛还算漂亮,而永琪当初看上小燕子,也只是因为这双眼睛,若说是整个人,在宫中看惯了美人的永琪才不会看上小燕子,因此小燕子在这之前并不算得是一个美人,不过小燕子进宫之后,因为山珍海味,大鱼大肉惯了,再加上又有宫女精心为她伏侍打扮,渐渐的小燕子的皮肤也变好变白了,脸上也有些肉了,总之,比起之前的那个看上去真的很像“小燕子”的小燕子,确实是漂亮多了,也可以算是一个美人了。 因此那些个地痞流氓见到小燕子长得还算不错,包袱里又有不少珠宝,但是观其举止谈吐,却不像是个大家小姐,因此便猜测小燕子可能是偷了主人家东西逃出来的丫鬟,因此更没有顾忌了,当即便想着拿小燕子好好取乐一番,然后再卖到青楼里去。 不过也许是小燕子命太大,或者说小燕子跟那福尔泰有上那么一些缘份。福尔泰在与永琪就小燕子的事情大吵一架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立刻满大街疯狂的找小燕子,只是若说以前京城里的女飞贼小燕子,京城的百姓或许是无人不知,但是小燕子进宫之后,相貌变了不少,因此竟没人认出小燕子来,福尔泰便也就没了头绪。 不过好在福尔泰想起他曾经无意中听到皓祥跟多隆说起这京城中的一些地痞流氓的事情,当下便即了然,小燕子定是让那些个地痞流氓发现了,因此便即一个人搜索起那些地痞流氓的老巢起来,终于在天快大亮的时候,找到了即将被那些地痞流氓污辱的小燕子。 而福尔泰虽然武功算不上好,只是个半调子,但是对付几个地痞流氓,还是绰绰有余的,当下救了小燕子后,便将小燕子安置在了福家的一处无人居住的别院里,而为了安抚小燕子,他整整一天都陪在了小燕子的身边,哪都没去。 福尔泰一天一夜未归,福伦和福伦的夫人倩柔并不担心,因为一来一直以来福尔康才是他们夫妻二人的心头肉,二来福尔泰离开家之前,已经说了要去五阿哥永琪府上,因此在他们觉得福尔泰此刻多半在五阿哥府上,毕竟依着永琪与福尔泰一直以来的“情份”,留福尔泰住上一晚,并不见得是什么稀奇事,心中也更为他们还没有失去五阿哥永琪这艘大船而庆幸。 因此当福尔泰回到家中的时候,也没人问他这一天一夜去了哪里,这也让福尔泰更加的愤怒,想到自己家中所有的人都只围着自己的哥哥福尔康一个人转,想到昨夜永琪的无情言语,想到别院里心灵受伤的小燕子,福尔泰更加觉得这世间的冷酷无情,当下便即收拾了一些细软,便自离开了福家,再也没有回去。 本来离开福家的福尔泰是想着跟小燕子一起离开北京城的,但是小燕子舍不得,再有小燕子还梦想着永琪哪一天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想起来要接她回去,因此不管福尔泰怎么劝说,小燕子都死咬着不离开京城,福尔泰也就只能每日陪着小燕子东逛西逛。 而这天,小燕子听说会宾楼里的“西湖醋鱼”非常好吃,便硬拉着福尔泰过来吃,要知道,在长在京城,便是进宫了也一直只吃着京城的菜式,还没尝过杭州菜呢,这次一定要好好的大吃一顿。 对于小燕子的要求,福尔泰就同之前的永琪一样,从不懂得拒绝,因此便笑着同她一起来了。 却岂料在即将坐下的时候,小燕子跟人起了冲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蒙丹。 蒙丹算计 “喂,你给我起来,这是姑奶奶看中的位置,不许你坐在这里!”正当小燕子准备拉着福尔泰坐下的时候,却发现蒙丹先她一步在这位置上坐下了,立时便跳脚着朝蒙丹张牙舞爪的叫道。 其实这大厅里也不是只有这么一张空桌子,小燕子也本可选其他的空桌子然后找位置坐下,但是因着小燕子被永琪休弃,再加上永琪休了她后丝毫没有悔过要追回她的意思,反而还娶了那个什么田螺(索绰罗氏,因为满人姓氏对小燕子来说太过呦口,所以从来都叫谐音)做侧福晋,因此心中正老大不爽,再加上往日仗着永琪的宠爱专横跋扈惯了,因此见到蒙丹抢她看中的位置,立时便爆发了。 蒙丹他也知道他这一行人在京城已经够惹人注目的了,本也不想节外生枝,但是小燕子那一脸“姑奶奶是这京城的地头蛇,谁都得听姑奶奶的”这种表情,立刻便惹怒了蒙丹,因此蒙丹只冷哼一声:“你不许?你凭什么不许?这桌椅上又没写你的名字?” 小燕子这种人,素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因此蒙丹这种做法只让小燕子的火气越发得往上冲:“我是还珠格格,在这京城,谁都得听我的!” 小燕子本想开口说自己是五阿哥福晋,但想到永琪冷心绝情的休了自己,就十分生气,因此便决定再也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永琪,因此听了蒙丹的话,无奈之下,只得将自己以前的名号给搬了出来。 还珠格格?!小燕子的话立刻引起蒙丹和箫剑的注意,箫剑自然是知道还珠格格的,当初他在寻找妹妹的过程中,找到了将妹妹抱往京城的江奶娘,从江奶娘的口中得知她当初病倒在一个名叫“白云观”的尼姑庵门口,后来病好后,江奶娘怕自己的妹妹将来被朝廷的人发现,连累了他人,而且白云观的主持静慧师太对妹妹极好,江奶娘便想着让妹妹在白云观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也不错,因此便将妹妹丢在了白云观。 而箫剑依着江奶娘的指示,找到白云观,又找到静慧师太后,才知道他的妹妹在七岁那年偷溜出去看花灯,便再没有回来,当初整个白云观的尼姑也曾倾力寻找,但奈何出家之人,人力有限,因此竟没有找到,直到后来,静慧师太在无意中看到了出嫁后的还珠格格,那双浓眉大眼,让静慧师太一下子便认出,那是他的妹妹,也就是当年的方慈。 箫剑也曾想过接近五阿哥,从而认回自己的妹妹,但是奈何小燕子嫁的人是五阿哥,也就是乾隆,他杀父仇人的儿子,而他打听到,小燕子是非常喜欢五阿哥的,因此他不忍破坏小燕子那幸福的婚姻,故而便一直忍住没去相认。可是只前不久,突然传出来还珠格格被五阿哥休弃之事,箫剑知道后,是出离的愤怒了,我的妹妹嫁给你已经够委屈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居然要休了她? 彼时箫剑一点都没有想过小燕子和永琪那时谁都不知道小燕子是他的妹妹,小燕子的身世更没人说的清楚,永琪娶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小燕子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光了,更何况小燕子本身就没多少优点,是个正常人都会休了小燕子,也只永琪那个好不容易被乾隆扭转过来的叉烧才会忍受她那么长时间。 因此箫剑在小燕子被休之后便立刻要去找小燕子,告诉她一切,包撟她身上所背负的血海深仇,但是没有想到却是被福尔泰抢先一步,并且从此便失去了小燕子的消息,而箫剑也只当小燕子已经离开了京城,正在怅然若失,打算报完了仇再去找自己的妹妹时,突然发现自己寻找多时的人,他的妹妹,此刻正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这叫他怎么不欣喜若狂? 因此箫剑便走上前,为小燕子打圆场,笑着向箫剑道:“几位客官,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几位能在我这小店认识,也算是有缘,不如就由我做东,请几位用上一桌酒席,只刚才之事,便当没发生过,如何?” 箫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小燕子,再加上这一番话明显是在给小燕子打圆场,因此傻子都看出来箫剑却小燕子不一般。蒙丹听小燕子说自己是还珠格格,虽然他不知道还珠格格是谁,但听小燕子的口气,似乎她是皇帝极为宠爱的女儿,因此便想着利用小燕子劫出含香,正苦于刚才闹得太僵,无法收场,而箫剑的一番话无疑是给了他台阶下,他也乐得顺坡下驴,因此便道:“这位兄台说的也是,既然如此,刚才之事,便算了吧。” 只蒙丹这厢没事了,福尔泰那里却是不满了,在他看来,这箫剑看小燕子的眼神已经可以用赤果果来形容了,他好不容易才从五阿哥那里夺走小燕子,再不能无故给自己添加一个情敌,因此便自走到小燕子的身边,看向箫剑的眼神中满是敌意:“既然刚才之事,这位兄台已经算了,那么就此揭过罢,只那酒席,也不必了。” 箫剑自然看出了福尔泰对他的敌意,但是他并不在乎,在他看来,小燕子有福尔泰这样对他死心踏地护着的人倒是件好事,因此倒也没说什么。 只小燕子听了福尔泰的话,却是有些不满了:“尔泰,你说什么呢?难得这位老板肯请我们吃酒,我们不赏光怎么行?” 福尔泰听了,想要说些什么,只被小燕子一瞪,便不再说话了,心中只暗恼小燕子迟钝,这箫剑明显对她心怀不轨,偏她还毫无发觉。 其实福尔泰却是猜错了,小燕子是正市井民间长大的,又被人卖来卖去,偷鸡摸狗的,也不知道做过多少坏事,再加上又在皇宫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于人心,她早就看得透透的,哪里可能还像福尔泰想的那样还是单纯得像是一张白纸,因此小燕子早就发现了箫剑对她的与众不同。 而她偷偷的瞥了箫剑一眼,发现箫剑身着一身深青色织绵长袍,外罩一件暗红色马甲,那衬得他身材修长,体形阔朗,再加上剑眉星目,薄唇微微勾起一抹魅人的笑,确实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也难怪琼瑶奶奶笔下的晴儿会对他一见倾心,当然也不排除之前圣母花和脑残燕给那晴儿灌了不少汤的缘故,不过不管怎么说,箫剑确实长得一表人材没有错。 也因此小燕子发现这么一个帅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只觉得心跳不止,一张脸蛋立刻烧得通红,这也让福尔泰更加对箫剑醋妒不已,凭什么自己在小燕子身边那么久,对小燕子百依百顺的,而在小燕子的心里,却仍然比不过一个才刚刚见面不久的男人? (某言:福尔泰童鞋,乃木有听过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其实反过来也是一样滴,╮(╯▽╰)╭。) 因此福尔泰看向箫剑的目光中所带着的敌意不由得更浓了,不过他到底不愿意违背小燕子的意思,因此只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什么虫命不虫命的,这吃酒跟虫子命有什么关系?”小燕子不满的瞅了福尔泰一眼,“你就不能不要文绉绉的说话吗?听得我头晕。” 福尔泰因为沉浸在对箫剑的妒嫉之中,因此没听到小燕子说的话,而这却被小燕子认为是福尔泰不重视她的表现,因此对福尔泰更加不满了,又看了看箫剑,这个人长得比永琪也毫不逊色,看身上的衣料也似乎是个有钱的,而他似乎就是这家酒楼的老板,若是嫁给他,以后吃穿也是不用愁的了。 想到这里,小燕子不由得又多看了箫剑几眼。 而箫剑此刻只沉浸在找到妹妹的狂喜之中,并不知道小燕子的心思,若是他知道小燕子此时心中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一顿饭吃下来,似乎并不让人高兴,反而气氛更加得沉默了,而这正是小燕子最为讨厌的,因此他只看了蒙丹一眼,便叫道:“走,我们去院子里,比武去!” 小燕子心中不爽快的发泄方式就是找人比武,虽然以她那半吊子功夫,从来都不会赢,但是这一点却不管如何都没有改变过(估计小燕子内里是个潜在的,天生爱找虐?),以前在宫中的时候找侍卫比武,嫁出宫后,跟永琪比武,离开了永琪,就跟福尔泰比武。只不过这次不找福尔泰,也不找箫剑,反而找蒙丹,是因为小燕子不想在箫剑面前有损形象,而福尔泰每次都让着她,很不让她尽兴,因此她早觉得腻了,而蒙丹一看就是个懂武功的,而且看上去似乎武功比福尔泰还高,因此小燕子才找了蒙丹。 而蒙丹本不愿意,但奈何小燕子执意要比,他也实在被缠不住,因此只得答应了下来,只是在比的时候还是放了不少水,但是尽管如此,小燕子还是输得灰头土脸的,不过这反而让小燕子对蒙丹有了好感,非嚷着要拜蒙丹为师:“师父,师父,只你做了我的师父,以后这京城里,我罩着你,你有什么烦心事,只管跟我说,我保证帮你解决掉!” 小燕子兴奋起来,一拍胸脯,完全忘记了此时她已经不是五阿哥永琪的嫡福晋,也再是还珠格格,只依旧是这京城里的一个女混混,竟是口出狂言,大声的保证道。 蒙丹没有想到这一架打下来,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不过不管如何,他的本来目的已经达到了,因此只看了看小燕子,面露难色,道:“其实我还真有这么一件解决不了的事情……” 小燕子忙问是什么事情,蒙丹故意犹豫了半晌,在小燕子不断的催促中,终于将他与含香那“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故事说了出来。 正文完结 才进了八月,天气便渐渐的冷了,然而在坤宁宫的乾隆正急得满头大汗,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怀胎十一个月有余的皇后终于要生了,虽然皇后已然生过四胎,且都是顺产,但是乾隆还是很担心,毕竟皇后虽然外表看着年轻,又有回春丹将身体的底子调养得极好,但到底已经有四十余岁了,这个年纪在古代生孩子,不比在现代,只一刀剖腹产就完事了,因此乾隆生怕皇后有个万一,故而这日连早朝都没上,便早早的在坤宁宫的产房外候着了。 太后看着乾隆的模样,心中酸涩,当初他生弘历的时候,四爷只淡淡的道了一句“知道了”,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到弘历抓周,才看到他对自己问候了一声,而那时候,弘历已经被抱到了先孝敬宪皇后跟前抚养,她除了偶尔能去看一眼之外,只能待在自己的屋子做着女红,等到弘历大了些,又被圣祖皇帝看中,养在了跟前,她便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因此她与弘历的感情并不深。 而又想到此时正住在太极宫的黛玉,太后心中更是觉得难过,她虽未进宫,但是四爷却拿她当作真正的妻子,给予她连孝敬宪皇后都没有的殊荣,她为他诞下了三女一子,听说都极为出色,只是她都没有见过,只是听说四爷并没有给予他们皇子皇女的封号,但是成亲生子后,都过得极为美满幸福,相较于四爷其他的子女,死的死,远嫁的远嫁,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想起曾经跟她争风的齐妃李氏,一生为四爷孕育的子嗣最多,但到头来也只有弘时一个活了下来,还被除了宗籍,虽然在前不久在四爷的应允下,让弘时重新归了宗籍,并把娴贵妃的一双儿女过继给了弘时,但却依然不可否认,在四爷的心中,只有黛玉以及她的子女才会被四爷那般的看重。 想到这里,又看了看眼前一脸焦急的乾隆,太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她早已经韶华不再,风烛残年,也不知道还能够活多久,何必再去想这么伤心事?而且,皇上不亲近自己,也是自己对他幼时严苛太过,只一心想着让他学好文治武功,为她争宠,如今她梦想成真,却失去了她最想得到的东西,也真真应了那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叹了口气,太后拍了拍乾隆的手,劝慰道:“放心吧,皇后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保养得宜,一定会没事的!” 乾隆听了,抬头看到太后那慈爱的眼神,与平时那种假装的姿态不同,就像一个单纯的老母亲担心自己的儿子一样,乾隆的心中一阵感动,同时又想,也许太后是真心的疼爱皇帝的,只是碍于身份,再加上母子隔阂多年,所以一直难以表达,只是也许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她的儿子的身子被一个未来的孤魂占据,而她真正的儿子却成了反贼,被灌了失忆药后成为了一个平民百姓,说来说去,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想到这里,乾隆对太后也就少了一假意,多了一分真心,因此便笑道:“是,皇额娘,你放心吧,儿子没事的。” 说着,乾隆抹了抹额上的汗,目光看向产房,看着来来回回端着一盆盆血水的宫女嬷嬷,正焦急得想要问个究竟,这时只听得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便见到皇后跟前的葛嬷嬷跑出来向自己报喜:“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诞下了一个小阿哥!” “好,好!”乾隆大喜,也顾不得许多,三步并两步便自大踏步地走进了产房,丝毫不顾太后和嬷嬷们所说的什么“血房不吉,皇上不宜进入”的劝阻,来到了皇后的床前,小心翼翼的抱起小阿哥,“这是朕的儿子,朕的十四阿哥!” 皇后看着乾隆一脸高兴的模样,心中欣喜的同时又不由得想起历史上乾隆的七格格、九格格、十四阿哥还有此刻尚未出世的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皆是令妃,也就是如今的悔妃所出,可是如今悔妃虽生下了七格格,但却早殇,九格格成了舒妃所出,十四阿哥被自己生了出来,只不知道十五阿哥、十六阿哥还有十七阿哥会是谁所出,不过应该不会是悔妃了吧? 想到这里,皇后不禁觉得有些讽刺,如果没有自己和东方浩还有杜禹、韩星的穿越,这一切会变得如何? 不过当看到小阿哥嘴角边露出的甜甜的微笑,皇后的心中又释然了,不管如何,自己既然已经穿越到了这里,那么自己就只要当好这个皇后,守护住自己的幸福就好。 时光匆匆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日正是十四阿哥永璐的满月,而阿里和卓一行人也已经到了京城,乾隆见此情景,索性便将永璐的满月宴以及阿里和卓一行人的接风宴都设在圆明园。 阿里和卓一开始本不知道这日正是永璐的满月,只是后来听兆惠将军提起,而他也正头痛着怎么才能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将含香献给乾隆,只这样一来,便给了阿里和卓一个很好的理由,因此阿里和卓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站了起来,对着乾隆道:“皇上,小臣原不知今日是十四皇子的满月之礼,因此也未曾带什么礼物,只小女含香精心编排了一支舞蹈,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只当是献给十四阿哥的礼物,还望皇上应允。” 乾隆和皇后对望了一眼,没有想到虽然有他们这几只蝴蝶在,但该出现的还是会出现,而且阿里和卓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便是乾隆也不好拒绝,因此只得微笑着道:“那就委屈含香公主了。” 太后听了乾隆的话,直皱眉头,对于回疆的风俗如何,她是不太了解,但是她只知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跳舞,是有份的行为,是舞女才会做的事情,再加上香香公主事件,给太后的印象还很深,因此对阿里和卓的话以及还未出场的含香,便有了几分不喜。 只不过乾隆和皇后都知道,在回疆,也就是后世的新疆,无论男女,几乎人人都会跳舞,而且往往是随兴所致,可见是自古相传的风俗,虽然有入乡随俗的说法,但是阿里和卓的这种做法,也是在表达他的善意,因此乾隆才没有拒绝。 而皇后比较好奇的是,这含香公主跟那位香香公主比起来,谁更美一些,要知道清朝历史上乾隆的确有这么一位“香妃”,那就是被乾隆封为容妃的霍卓氏,也称和卓氏,貌似还就是这位阿里和卓的女儿,而且她还是一位极为长寿的妃子,宫斗手段也很厉害,把历史上的孝圣宪皇后也就是乾隆的生母以及历史上的令妃都给斗倒了,一直活到乾隆五十三年才去世,而且她一生无儿无女,又是异族公主,能够做到妃位,而且还是四妃之一,可见她有多得历史上的乾隆帝宠爱。 而金庸笔下的香香公主似乎也是以她为原型的,只是在她所在的这个琼瑶世界,香香公主比这位含香公主早出生不知道多少年,却是两个不同的人。 正在皇后这么胡思乱想着,一阵音乐声起,含香便被四个孔武有力的新疆汉子用一乘露顶的,四面也没有围住,只用轻纱略略遮住的软轿给抬了出来,而看着含香的妖娆的身姿,虽被半遮却依然能够看出是个绝代佳人的脸庞,便是在二十一世纪看多了各种美女的皇后也不禁暗暗称赞,果然有让人着迷的资本,只她一个女人都被她给迷住了,更何谈历史上那个以风流好色闻名的乾隆帝,不过只看她这浑身的气质,倒不像是琼瑶奶奶笔下的脑残,很有一股外柔内刚的味道,比那个香香公主不知道顺眼多少倍。 而一旁的乾隆虽然也在心中赞叹,但是因为他早已经心有所属,所以倒也没有被含香的绝代风华给迷倒,只是在想着待会儿阿里和卓要将女儿献给他的时候,他该怎么应对,眼看着现下这种情况,他是一定没办法拒绝的,毕竟含香公主也算是和亲来的,当初永璋已经纳了西藏的塞娅公主,这位含香公主他总不好意思再塞给哪个儿子了吧? 乾隆正分着神,阿里和卓却已经将自己要将含香献给他的事情说了出来,而没有留神的乾隆一时没注意听,只胡乱的点了点头,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而坐在他两边的皇后和太后都拿眼睛瞪着他,看得他心中大呼冤枉。 不过事已如此,也没有办法,乾隆只得顺势封了含香为容贵人,这也让皇后和太后心中微微舒服了些,太后想的是,看皇上的样子好像并没有被迷倒,还好祖宗保佑,而皇后的想法则是幸好他没按照琼瑶奶奶笔下写的那样封了香妃,不然她一定呕死。 而阿里和卓虽然对含香被封的位份有些低而感到不高兴,但是他也知道在这皇宫之中,含香没个依靠,位份太高了对她也不是太好,因此便领着众人跪下谢恩,而出乎乾隆和皇后意料之外的是,这含香公主竟然也跪了下来,而且脸上一脸淡然,没半分不情愿的样子,皇后见状,心知这位便是历史上真真正正的香妃,而非是琼瑶奶奶笔下的那个为爱私奔的脑残公主了,因此对含香倒有了几分好感。 不过老天爷似乎总喜欢在事情快以喜剧收场的时候降下一些意外,就在阿里和卓领着含香在内的所有人下跪谢恩的时候,突然只见一道寒光一闪而过,跳舞队中的一名回疆服饰的年轻男子便将一把剑刺向了乾隆,而跳舞队的另一名男子见状,只急忙去拉跪在阿里和卓身后的含香,然后只听他大声对含香道:“含香,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快跟我走!” 这两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易了容的箫剑和蒙丹,箫剑在不久之前已经跟小燕子相认,小燕子也知道了自己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因此立时便跟箫剑还有蒙丹计议起来,而福尔泰本不想牵扯在内,但却因为不愿意失去小燕子,所以还是答应为箫剑画了圆明园的地图,然后箫剑化妆成一个回疆男子,跟着蒙丹一起扮成跳舞队里的人混了进来,至于小燕子和福尔泰,则在外面接应他们。 由于事发突然,场面登时大乱,不过幸好乾隆早已经接到奏报,已经命御林军将这九洲清宴殿团团围住,因此倒也不怕。 只那含香,正当皇后以为自己看走了眼的时候,岂料含香并没有同那蒙丹离开,反而用巧劲挣脱了蒙丹的手,然后对着蒙丹怒斥道:“蒙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父王看在姑姑的面上饶恕于你,你为何还要三番四次的纠缠于我,我劝你还是赶紧放弃,向皇上求饶,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含香,你是风儿我是沙,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誓言了吗?”蒙丹看着含香,捂着胸口,一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誓言,我早说过了,那都是你胡思乱想出来的东西,我是回疆的圣女,打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便知道我的一切都将属于皇上,所以我也早就向真神阿拉立下过重誓,将为大清和回疆的永世修好做出贡献,让回疆的子民再不受战火之苦。” 含香一脸的淡然,并没有一丝的矫糅造作,而她那处变不惊的态度,更反而让刚刚还有些不喜她的太后对她多了几分赞赏。 而此时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含香在她之后的人生岁月里,也确实一直在为这个目标奋斗不止,而她也的确做到了让大清与回疆永息干戈,甚至在她死后,她的事迹也被后世之人记录下来,永世传颂,不仅在北京城有宣文帝为其所立的“温仪皇贵妃”的事迹碑,就连回疆亦有为她所建的“香妃祠”,而随着岁月的流逝,她的故事也成了一个不朽的传说…… “我不信,我不信……”看着含香清冷的容颜,蒙丹变得几欲疯狂,便要强行带走含香,只这时御林军早上前来,一把将蒙丹制住,而那边,箫剑也被乾隆也制住不能动了,而箫剑直到此时都不敢相信,乾隆不但会武功,而且乾隆的武功深不可测,甚至比他的师父都要高上那么几分。 不过尽管如此,箫剑却没有丝毫惧怕,只哈哈大笑一声,道:“看来老天爷让我命中注定报不了仇,不过,乾隆,你别以为你抓住了我就万事大吉,我死了,也要拉一个陪葬!” 说着,箫剑便看向九洲清宴殿内,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皇后见状,心脏立时一阵紧缩,忙对乾隆道:“皇上,不好,小十四还在殿内睡觉,奶嬷嬷正侍候着呢。” 乾隆听了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心中暗骂自己失策,因此一边叫人将箫剑和蒙丹押下去,又着人去抓小燕子和福尔泰,而另一方面,又忙命人去殿内救十四阿哥永璐,却哪知箫剑早排好,整个殿内都被烟薰得无法入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殿内着起大火。 正在乾隆和皇后感到绝望之际,岂知道一个人影抱着永璐从殿内冲了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五阿哥永琪。 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永琪,以及那微微有些跛的左腿,乾隆和皇后都心知定是永琪往内救永璐的时候被火烧伤了,心中不觉十分感动,而乾隆则是多了几分歉疚,他自认为对于其他自他穿越过来之前便有的阿哥格格都极好,但惟独对永琪,因为受琼瑶奶奶笔下的永琪影响太深,所以对永琪一直有些不喜,因此永琪之前变得那般脑残,他自认为他是要负几分责任的,而如今永琪却能不顾自身去救永璐,可见他的心地还是颇为善良的。 想到这里,乾隆便对永琪道:“永琪,你只下去,好好梳洗一下,另外只身上的伤,让太医好好诊治一番,万不要落下病根来。” 永琪听了,含泪点了点头,便恭身退了出去。 行刺一事,在果亲王弘瞻以及刑部的调查之下,很快便有了结果,箫剑虽是个硬骨头,但面对铁证如山,以及小燕子的性命,也只能认了罪,不过小燕子虽被乾隆免了一死,却着实好不到哪里去,她跟福尔泰都被乾隆命人废了武功,发配到新疆植树造林去了,至于蒙丹,乾隆交给了阿里和卓处置,相信以阿里和卓的性格,蒙丹的结局好不到哪里去。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阿里和卓眼看着自己向大清的求和计划险些被蒙丹给生生的坏了,再也不顾与蒙丹母亲的兄妹情份,只命人挑断了蒙丹的手筋脚筋,丢在了天山深处,由着蒙丹自生自灭去了,而蒙丹也终于在连着几日的无食无水之下,生生的饿死在了沙漠之中,被几只秃鹫给分食了。 而随着箫剑一死,红花会剩余的残党也很快被乾隆给挖了出来,毕竟箫剑在红花会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也是在全部挖出来之后,乾隆才知道原来正版的陈家洛有着那一个儿子名唤陈清河的,在“陈家洛”没了消息后,陈清河便被推了出来,当了红花会的总舵主,只不过这个陈清河太过优柔寡断,因此虽有一身绝世武功,却常为红花会内的各个长老之间的内斗弄得左右为难,因此红花会其实早就已经四分五裂,不堪一击,若不是乾隆出手,恐怕红花会也迟早会因为内斗而自行消亡。 不过红花会被灭后,陈清河倒是舒了口气,他本是被迫承位,心中对红花会反清复明的主张更不理解,也很反对,只是迫于自己的父亲陈家洛是前任总舵主,所以才接的手,因此在红花会被灭时,陈清河反而是第一个投降的人,而乾隆见陈清河算是这个古代中难得的开通,没有民族之见的人,便也没有治他的罪,只放他去逍遥山水间去了。 在解决了这一系列事件之后,乾隆终于舒了口气,终于还只剩下悔妃和福家没收拾了,可惜经过这一系列事件之后,悔妃和福家都很小心翼翼,他连一丁点的刺儿都挑不出来,看来暂时没有办法办他们了。 而时间也随着四季的变幻不断的随水流逝,看着十四阿哥永璐慢慢长大,十三阿哥永璟渐渐长成,越来越有储君的风采,乾隆心中与皇后一起看遍天下山水的心愿也越来越强烈了。 而就在乾隆二十七年,十四阿哥永璐两岁的时候,乾隆开始了他第一次的南巡,而正是这次南巡,乾隆看见了传说中的小纸花——陈知画,不过陈知画虽然的确多才多艺,美貌绝伦,但跟乾隆随行带来的嫔妃一比,还是逊色不少,尤其是跟含香,虽然含香比陈知画还长了几岁,但陈知画跟含香一比,无异于是云泥之别,因此陈老爷也不敢在乾隆面前提要把陈知画献给他或者是哪位阿哥的事情了。 因此陈知画只得在一片哀怨中嫁给了杭州一家有名的富商,成为一名商人之妇不提。 至于夏盈盈,虽然也是仍旧每天在西子湖畔唱歌弹琴,但被东方浩穿了的乾隆并不是好色之人,因此夏盈盈的歌声虽美,却也只是聊表欣赏而已,因此杭州官员想利用夏盈盈博得乾隆欢心的事情以失败告终,夏盈盈没有了利用价值,仍被遣送回了青楼,不过好在有一个男子痴心于她,为她赎身,免了她被污辱,虽然并不再是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但每天夫唱妇随,倒也过得十分幸福。 当然,此次南巡,也如同原著一般,山东济南也是去了的,毕竟是“皇后”出生的地方,而也因着皇后的原因,所以乾隆早就在查山东的事情,因此方式舟早在乾隆十九年的时候就被乾隆以贪污朋党之罪诛了九族,再加上乾隆命人用了后世预防治理旱灾的方法,所以原著中山东发生的旱灾此次却没有发生,而看着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乾隆第一次有些骄傲,看来自己穿越过来,还是有些功绩的。 南巡过后,乾隆便开始加紧了培养永璟的计划,而同时,终于在乾隆二十七年六月初三日,乾隆除皇后所诞之外的第九子,十五阿哥永琰出生,生母为仪常在,而因着仪常在孕育皇嗣有功,所以被乾隆晋了一级,封为了仪贵人,至于永琰,虽然帝位已经决定由永璟继承,但是乾隆仍然不愿意让永琰成为历史上那般平庸无能之人,因此便把永琰抱到了皇后跟前,让其跟永璐一齐长大。 而永琰也确实没有辜负乾隆的希望,永琰在长大后,和永璐一样成为了永璟的左膀右臂,并在其死后,被宣文帝(即永璟)恩封为和硕嘉顺亲王,其母仪贵人也在死后由仪妃直接跳过贵妃,被追谥为令仪皇贵妃,并以皇贵妃之礼下葬。 永琰出生后,便又迎来了三年一次的选秀,这一次乾隆并没有再纳任何嫔妃,只给成年的皇阿哥以及宗室阿哥选了一些嫡福晋,侧福晋,以及格格,这也让朝中的一些官员有些不安,不知道乾隆这次又会有什么举动。 而就在选秀过后不久,嘉皇贵妃薨逝,乾隆追谥为“淑”,是为淑嘉皇贵妃,之后又传来了娴贵妃不好的消息,结果没有多久,娴贵妃亦“一病不起”,于乾隆二十八年三月初八“薨逝”,被乾隆追封为“恭悫皇贵妃”。 宫中一连两位妃子薨逝,对于乾隆的打击无疑是“过度的”,好在这时庆妃诞下了一个小阿哥,这也给宫中带来了一丝喜意,因此乾隆便听从了太后的建议,升了庆妃为庆贵妃。 而前朝之上,乾隆也开始大肆分封阿哥,大阿哥永璜被封定亲王,仍然掌管一半兵部,三阿哥永璋封循亲王,掌管乾隆新建的外交部,四阿哥永珹被封睦亲王,亦掌管一半兵部,六阿哥永瑢封为质亲王,掌翰林院并被乾隆委任编纂《四库全书》,而这对于素来喜欢舞文弄墨的永瑢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差事,因此忙谢了恩。 七阿哥永琮一早便被乾隆任命执掌礼部与宗人府,因此并不需要什么调动,八阿哥永璇因为虽然腿脚不便,但是为人却是刚直,颇有些雍正的风度,因此乾隆便封其为仪郡王,执掌刑部。 而因为乾隆早在乾隆二十三年便自大量引进西洋物品,如织机、蒸汽机等,发展纺织业、运输业以及军事,因此乾隆在乾隆二十六年便自更改税制,设立国家税务司,将其归入户部,而永瑜对于这方面有着天生的才能,因此乾隆便封永瑜为通郡王,执掌国家税务司。 至于十阿哥永珏,则被乾隆封为乐郡王,被乾隆扔到了工部历练。 而五阿哥,乾隆也没忘记他,因着他悔过自新,再加上最近两年的表现还算不错,差事也完成得很好,又救了永璐的性命,因此被乾隆封为恭郡王,却非历史止的荣亲王,并将鄂尔泰的孙女西林觉罗氏云秀赐予他为嫡福晋,虽然西林觉罗氏云秀一开始和鄂尔泰以及她的阿玛额娘一样对门婚事有些不满,但在嫁过门之后,发现永琪对她还算守礼,举止也不算荒唐,这才渐渐接受了永琪,也慢慢的在这相濡以沫的平淡生活中成为一对恩爱夫妻,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前朝的变动,阿哥的分封,自然也影响着后宫中嫔妃的一举一动,虽然永璟是皇上和太上皇共同看好的皇位继承人,但到底年龄还小不是,只要她们努力一把,她们还是会有机会的。 纯贵妃心思转动得最快,她也是跟在乾隆跟前的“老人”了,对于乾隆,她自觉还是了解一些的,想到自己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永璋被封循亲王,掌管外交部,二儿子永瑢被封质亲王,掌管翰林院并委任编书,而唯一的女儿被封和硕和嘉公主,嫁与傅恒的长子福隆安,看似皇上对她的儿女都十分恩宠,但实则已经将永璋与永跖除在了皇位继承人之外,不过看永璋和永瑢的模样,似乎也无意那个那位置,叹了口气,纯贵妃刚刚才起的念头便被自己?br />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第21部分阅读 还珠之咱家都是穿越过来的 作者:肉书屋 己生生的掐断了。 罢了,罢了,自己的儿子不愿意争,她何苦做恶人,反惹得皇上讨厌,到时候迁怒到自己的儿女身上便不好了。 而除了纯贵妃,刚诞下十六阿哥永玥的庆贵妃并不像悔妃那般没有自知之明,相反她自知自己出身汉军旗,身份低微,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已经实属不易,所以她只想好好保住永玥,至于其他的,她并不多想。 而宫中此刻除了地位已经稳如泰山的皇后,以及两位贵妃纯贵妃和庆贵妃,位份最高的,就是尚缺其一的四妃舒妃、宛妃以及悔妃了,舒妃只有一个女儿,因此便想争位也争不起来,宛妃素来温文守礼,跟个透明人似的,至今为止,更是连个孩子也没有,自然也不会梦想着去当什么太后,而有这个想法的,就只有看上去已经悔过,实则一直在养精蓄锐的悔妃了。 悔妃当初能在宫中风头一时无两,除了乾隆要拿她当皇后的挡箭牌之外,还跟硕亲王府、福家以及魏家三家的支持,包括悔妃自己的手段是分不开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原因是悔妃的父亲魏清泰祖上跟雪如的父亲的祖上联过姻,算来有些亲戚在里面的,不过因为年代久远,便自断了,至于福家,倩柔原是悔妃的两姨表姐妹,悔妃的母亲何氏与倩柔的母亲乃是同母所出,只不同父而已。后来悔妃同倩柔两人小选入宫,倩柔因为脖颈后面有个胎记而落选,悔妃则入选成了侍候孝贤皇后的一名洗脚婢,直到后来因为端慧太子永琏去世,孝贤又没能再生出儿子,怕自己地位动摇,便把她送上了乾隆的龙床。 后来因为她谋害和敬未遂,被才进宫的当今皇后发现,因此又由一名贵人贬回做了宫女,幸好舒妃够蠢,又把她送到了皇上跟前,之后便是风光无限,只可惜她太过得意,因此有意无意的得罪了不少人,弄得自己还在“冷宫”中度过了一遭儿,到如今,重新成为四妃之一,却不再是“令妃”,而是“悔妃”。 而她最大的支撑硕亲王府如今变成硕郡王府,雪如亦被休弃撵回了娘家,不再是硕郡王的福晋了,魏家被抄,至于福家,福尔泰为了那只小燕子被皇上流放到了新疆,只剩下福尔康一个,偏如今不管宫中还是宗室里都没有合适的公主格格可以让福尔康给尚的,而要福尔康娶有家世的权贵家的女儿,福尔康就是肯,人家也不肯屈就啊。 至于五阿哥,爱得死去活来的小燕子都能被他说休弃就给休弃了,只自己,怕是他也不会搭理了吧? 说不得,就这一点,悔妃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因此想到这般境况,悔妃只觉得自己的前路一片茫茫,只想着自己当初为何就死吊着一棵歪脖子树不放,只当初若是交好了淑嘉皇贵妃,只如今,不管是永珹、永璇、还是永瑆只过继一个到自己的名下,自己的未来都有望了啊,又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想到被皇后抱养去的十五阿哥永琰,悔妃气得几欲吐血,那本来是她想用来借机固宠争位的棋子,怎么就白白便宜了皇后呢,还有那个仪贵人,竟然比自己还要早生下阿哥,不可原谅! 不过饶是悔妃再生气也没用,现在她在宫中,已经没了势力,乾隆虽然恢复了她的位份,但却并没有再对她百般恩宠,因此自然也就没有了对悔妃百般讨好的太监宫女,她现在跟前的太监宫女更不是自己的心腹,原本被她当作底牌的素雪也成为仪贵人,虽然看似对她有利,但其实,她对素雪,也就仪贵人再也回不去从前,相信仪贵人也是一样的。 因此悔妃就在这样的不甘心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如此便到了乾隆三十三年,彼时大清的国力已经较之前强了十几倍,不仅拥有了火器营,而且乾隆还根据从二十一世纪学到的知识,命人发明出了载人飞机,并结过七年的试验,终于成功的试飞成行,而彼时永璂所奉命监督制造的军舰以及坦克等都已完工,因此到了乾隆三十四年初的时候,大清真正意义上的拥有了海、陆、空三种兵种,较之其穿越来之前还停留的冷兵器时期,只这二十多年,大清的军事力量几乎是天差地别,便连雍正都忍不住啧啧称叹。 而就在这时,朝鲜竟然放出狂言,言大清原素朝鲜的版图,只是后来“为人所窃居之”,乾隆闻言大怒,又思及二十一世纪的“孔子乃朝鲜和韩国人的祖先”言论以及地图事件,立时便派海兰察领兵十万进攻朝鲜,结果不过短短半月,朝鲜皇帝英宗李昑便宣布投降,朝鲜正式纳入大清的版图,再不允许称国。 而后在乾隆三十四年,大清又与缅甸发生了战争,而因着大清的军队势不可挡,缅甸亦被大清收报,之后乾隆便下令海兰察东征扶桑,为的后世的那次日军侵华事件,再加上南京大屠杀的死者名单中亦有着他原本的先祖,因此扶桑,也就是后世的日本便注定要承受今时今日的乾隆的怒火,而海兰察也确实没辜负乾隆的希望,只两个月,便传来了好消息,然后便是跟沙俄的一场稍嫌持久的战争,不过结果还是非常令人满意,不仅将沙俄从大清的北方给赶了出去,只那吐尔扈特部落也得以返回祖国的怀抱,这使得乾隆十分欣喜。 而经过连番的几场战争的洗礼,时间便自推进到了乾隆四十年,大清边疆趋于稳定的同时,后宫也是暗浪汹涌,悔妃因为乾隆的旨意,所以不知道自己已经再无生育的可能,因此在对自己使用了禁药的同时又岂图陷害庆贵妃和含香,不过庆贵妃和含香,庆贵妃本不是好惹的主,在悔妃阴谋还未得逞之时先跑到太后跟前告了一状,结果悔妃又被贬回了嫔。 只不过庆贵妃完事了,并不代表含香就肯放过悔嫔了,而且含香的手段更狠,她本深通药理,早看出悔嫔有不育之症,又服用了禁药,更是雪上加霜,因此她假托宫女之手,将从回疆带来的凝香丸送到了悔嫔手上,这凝香丸虽是救命良药,但是对于悔妃的病症来说,却是一味剧毒,因此服用了凝香丸的悔嫔竟然发现自己正以极快的速度变老,以前还算光滑的皮肤此刻已经爬满了皱纹,头发也由鬓边的几根白发变成花白,最后竟完全变白,就连她的声音都变得嘶哑,牙齿亦掉落了两颗,使得悔妃每天连照镜子都不敢,生怕看到越变越丑的自己,终于在乾隆三十六年,悔嫔于一个风雨之夜去世。 不过悔嫔去世后,乾隆并没有追谥悔嫔,更没有将其埋葬于皇家嫔妃陵寝,相反的他不但剥夺了悔嫔的一切封号,而且还以“擅用禁药、谋害皇嗣”的罪名将其从玉牒除名,尸首直接丢到乱葬岗火化,而福家也因为悔嫔的倒台便乾隆细数了十余条大罪而满门抄斩。 悔嫔去世后没几年,太后的身体便也不好起来,而太后临终之前,什么也没说,只要求见黛玉一面,黛玉答应去见了她,只两人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乾隆等人见到太后去世后脸上还挂着微笑,仿佛十分满足的样子。 太后去世后,乾隆按照满人礼仪,服了百日的孝,穿了二十个七月的素服,食了二十七个月的素食,然后便在刚刚出孝没多久,便将皇位传给了彼时已经被封为宣亲王的十三阿哥永璟,自己同皇后一起游览天下胜景,而彼时,雍正与黛玉亦早他们一步离宫。 乾隆四十三年三月十八日,宣亲王永璟正式继位,是为宣文帝,从此拉开了大清帝国的又一幕篇章……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正文到此已经全部完结了,本来还有几章的,但是亦言全并在一起写了,中间略过了许多内容,比如说悔嫔最后的计谋什么的,至于会不会写番外,那样看亦言有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因为hp文断更了好久,所以亦言要尽量将hp文的进度赶上去,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看(泪……),不过不管怎么样,亦言的文是绝不会坑的,只是用时多久,亦言要看情况,毕竟亦言要工作,因此坑品无下限(笑……),这章是亦言昨晚通宵码的,现在才传上来。 本文由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paipai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