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专治重生》 楔子 凡人寿终之时,皆由阴差带引至阴司,评判功过,再投人世。对于恶多善少者,死后须到一殿孽镜台,照出自己在阳间的一切罪恶,再分去二至九殿受刑。 无鸾跟着阎罗王快一千年了,从他风头无两到贬谪至第五殿也快三百年了。 第五殿比不得一殿气派,吃穿俸禄降了一级,很多曾经的同僚也不愿再侍奉这不思进取的阎罗王,手下日渐人丁凋零。 这一日,得了消息的无鸾匆匆赶回殿里,就见那人又抱着那只兔子弹琴弄筝。 男人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泼墨般的乌发慵懒的散开,只在头顶插着一个黑玉簪子。虽然有些妖魅,但浑身倾泄出的霸气却让人不敢逼视。 “殿下,千年审核要到了,天庭马上要派人来了。” “嗯。” 她歪头瞅了一眼座上的男人,颤声问:“您没放人还阳了吧?” “不多,别怕。” 她努力稳住身体,咬牙道,“不多是几个……” “男九,女二十。你去负责男人,小五和小六负责女人,不是正正好好么。”阎罗王一派云淡风轻的口气,低头抚弄兔子雪白的皮毛。 莫生气,莫生气。 她挤出一个微笑:“好。” 等她收拾完这次的烂摊子,他的人情也还够了吧。 ——————————————————————————————————————————— 新坑,请各位多支持呀~ 备胎想逆袭(一) 直到死他才明白,元婼不爱夏子启,也不爱他。 她只爱自己。 现在,他回来了。誓要将她从云端拉进泥土里,夺走她的一切。 便从夺走她的贞洁开始吧。 拨开粉黄色的幔帐,床顶的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屋内有紫檀木的香气和女子的胭脂气。透过雕工精致的窗外能看到假山,小池和碧绿的藕荷。不时有小婢匆匆走过,谈话声极轻。 无鸾动了动脖子。 嗯,身体契合度不错。只是身子骨弱了些,怕是承不了法力。 想要强行杀掉那些返生之人,凭她的法力自然是轻而易举。但鬼会觉得神仙出尔反尔,因暴怒化身为极难对付的修罗。她是见过一个女鬼变作那邪物的,十殿派了近半阴差才将她制服,若是男鬼,更不知要厉害到何种地步。 “元殊。”她捏着嗓子轻轻唤了一声。 元殊是那男鬼生前的名字。他本是街边一奴隶,因着长相出众被元府世子买来做娈童,却被元婼强要了来培养成侍卫,还赐了他元姓。 虚荣的元婼起初想法很简单,只觉得如此俊俏的侍卫必是要羡煞京城的王女了。可怜了元殊,还道是她对自己情有独钟。 “在。”守在屋外的男人不疾不徐走了进来,跪在她脚边。一身玄色的布衣衬得他身姿挺拔,宛如玉树临风前。元殊的眉目足以称得上丰神俊朗,还带着些许凌厉。不穿甲胄是翩翩佳公子,穿上便是玉面将军。不知为何,无鸾觉得他有些眼熟。 “七王爷今日病可好些了?” 原主现年十七岁,再有三个月便要嫁与七王爷夏子启了。元婼本以为自己会嫁给太子,没想到却被指给了一个病秧子。二人虽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是元婼膨胀的野心不允许自己爱上这样一个没用的王爷。 她想做皇后。甚至是,皇上。 “还未能下床。” 无鸾起了逗弄他的意思,水润的杏眼泛起了调皮的光,“唉,你说我还没嫁过去他就一命呜呼了怎么办?” “小姐切不可胡言乱语。”元殊蹙起了眉。他从不记得元婼会如此妄言…… 她伸出素手轻轻揪住他的耳朵,繁复华美的月白镶金衣袖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娇娇俏俏地说:“我再怎么胡言你也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 “属下不敢。”元殊阖上眼帘掩住自己的疑惑——怎么回事,她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元婼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在有求于他时才会柔柔弱弱地说些暧昧的话。也就只有他才会傻到相信事成之后归隐山林的鬼话。如此俏皮灵动的性格连对着夏子启也不曾出现过。 无鸾看到他这种敬而远之的态度有些头痛。起码要将元婼送上皇后位才能抽身离开,而元殊正是其中的关键人物。如何才能使重生后的他像之前那般听话,的确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子启哥哥皮相生得不错,可惜身体太差了。元殊要是七王爷就好了,我也不必那么担心嫁过去就守寡。” 男人闻言身躯一震,持剑的手指微不可查得颤动着,“小姐折煞在下了。” 他的一切自然逃不过无鸾的眼睛。看来让他动情果然还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她懂得见好就收,便转移了话题—— “我大哥回来了吗?大嫂今夜可就到了。”花天酒地的元府世子元凌趁着夫人归乡去了青楼,要是被逮住了不知又要被将门出身的大嫂如何修理。不过元凌与这唯一的妹妹是极亲近的,她自然要帮衬些。 “还未回府。” “唉,府上的小厮口风不紧,看来只有我亲自去请他回来了。”黛眉蹙起,她假装有些不耐,其实心里高兴得紧。无鸾爱酒,人间的烟花之地更是获得美酒的妙处。 “小姐金枝玉叶,属下代为前去即可。” “还是我与你一道前去吧,”她眯起眼调侃着眼前一本正经的男人,“元殊如此俊俏被那些青楼女子勾了去我可舍不得。” 男人沉默着垂下头,无鸾只当他是无奈,兴高采烈得吩咐婢女准备男装,却未看到那眼中闪烁着兴奋又疯狂的光。 备胎想逆袭(二) 京城的勾栏之地自然不能大张旗鼓得开设在主干道上,绕过大街来到城南才能隔着护城河遥遥看到那莺歌燕舞的地界。 二人骑着两只乌黑的马驹越过宽阔的石桥,几家妓院的引路人就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推荐着自己家的姑娘,甚至还有带着画像的。元凌最爱去的那家叫琅嬛阁,可以称得上是全大渝最风雅的青楼了,也是王公贵族和富家子弟偏爱的场所,一掷千金都是常见之事。 四月正是鲜花开满京城之时,这里的桃林的也称得上是京城一景。粉艳艳的桃花灼灼盛开在路旁,毫不羞怯得展露它最繁美的模样,一如这些园子里的女人,只待有心人来采撷。 你看姑娘,姑娘也在看你。二人一前一后才入了主街,道路两侧的楼上便伸出无数女人的香帕,更有胆大的将那帕子冲元殊扔了过来。 他还真应了那句诗——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身姿挺拔的男人单手勒着缰绳,完美的面容与气度不似侍卫,倒像是个意气风发的小将,也怪不得这些女人趋之若鹜。 男人骑在马上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只默默凝视着前面那个瘦小的身影。 无鸾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看什么的都觉得新奇,四处张望的样子再加上那身男装,宛如一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人间还真是千年如一日的热闹啊,她在心中感叹着。怪不得天庭的神仙都会乐不思蜀。 琅嬛阁不似其他妓院艳俗的门面,两扇厚重鎏金的沉香木门上几乎没有装饰。才一踏过门槛,守在门口的老鸨就迎了上来。 “二位公子,找哪位姑娘?” “琴。” 琅嬛阁的姑娘都有一个风雅的名字,琴棋书画是四位头牌独有的名号,其中又以画为首。这四位的才学品貌比之大家闺秀也不遑多让。 “不巧了,琴姑娘在陪着别的客呢,您要不换一个?” 她示意元殊递了一锭金子,“带我去她房间,我自会跟那位恩客商量。” 老鸨眉开眼笑的接过,“您请。” 琅嬛阁的装潢素雅清新,不见大红大绿的搭配倒是让人耳目一新。整座楼里薰着丁香花的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果香,据说这里的姑娘胭脂水粉都是特质的,故而没有那些刺鼻的味道。 老鸨领着二人上了顶楼便离开了。顶楼只有四间房间,依次便是琴棋书画四位姑娘的屋子。 无鸾靠近最外面那扇门,屋内的喘息声和淫言浪语让她有些尴尬。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她便出声道:“大哥。” “滚!”元凌不知是把她当做哪位妓女了,正与身下销魂美人做的高兴,自然没有什么耐性。屋内的琴见他为自己拒了别人,像是在示威般叫的更大声。 她脸色一沉,正了音色:“元凌。” 屋内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试探的应了声:“妹妹?” “嫂嫂今夜就到了,你还不安分点待在家里。”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片刻后穿戴整齐的元凌打开了门。 “多谢妹妹提醒了,改日为兄再谢你。”他想起那女人拿着剪刀要阉了他的样子,身下那物立时就软了,哪儿还有什么兴致弄玉偷香。 元婼的大嫂明芸是镇南王的嫡女,从小习武,性子刚烈。若不是两家订了娃娃亲,她是如何都不可能嫁给元凌的。明芸瞧不上元凌这纨绔的世家子弟,当着其他人的面都未曾给过他好脸色。无鸾甚至有些怀疑,二人是否圆过房。 内间的琴也收拾妥当,施施然走出来向二人行了礼,“元公子订的时辰尚余半日,二位有什么需求,尽管与奴说。” “拿点好酒过来,”无鸾笑眯眯地说,又补充了一句,“要最好的。” 元殊皱着眉看向正在饮酒的少女。元婼不喜酒,总说喝酒误事,再看看眼前这人那千杯不醉的架势简直是判若两人。 无鸾兀自饮得高兴,就见立在一旁的人神色疑惑,心里咯噔一声。她只顾贪杯,忘了原主本来的性子了。 “元殊,别站着了,喝呀。”她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假装有些醉了,给男人也倒了一杯酒,推到了桌边。 元殊却纹丝不动,“属下不敢。”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他在酒里掺了药,悉数被那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咽下了肚。 备胎想逆袭(三)H 琅嬛阁顶楼。 “元殊,你为何老盯着我看?”无鸾晃了晃酒杯,狐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小姐脸色发红,身体可有不适?”元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少女。按理说药效该发作了,她却除了脸红不见任何异常。 发生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无鸾压制着身体里元婼的魂魄,也同时抑制了这具身体的五感。因为人界污浊太多,接触多了会败坏修行。 她放了些感知才意识到,元婼的身体燥热的可怕。并且她终于发现,酒里有别的味道。然而这一放,想要在强烈的淫欲中收住就是难上加难。 这药是谁下的,一目了然。悄悄捏了一个清心诀,元婼的肉体凡胎却施展不出来。 她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只要走到外面,有别人在,他怎么都不敢乱来的。 男人敏锐地识破了她的意图,从后贴了上来,扶住她的腰,温润的声音此刻说不出的邪佞:“小姐,你在发抖。” “大胆!谁准你碰我的!”无鸾气急败坏地冲他吼道,明显中气不足。拼尽全力挣脱开他的手臂,没走几步就软倒在地。 元殊无声地勾起了唇角,宛如野兽戏弄到嘴的猎物般,缓缓走至少女面前将她打横抱起,“小姐脚步虚浮,不如去榻上歇息片刻吧。” “不……”无鸾有些意识到这人想做什么了,她真是太大意了。 元婼还有三个月便要嫁人,婚前失贞的女子放在寻常人家都没人肯要,在皇家更是大丑闻。就算嫁了去也难保不会被当做弃妇,撤了王妃的品阶。 男人将她平放在软塌上,长指灵活地挑开她的衣物,“小姐出了这么多汗,一定很热吧。” “元殊,求你不要……”无鸾惊惶得想要抓住他的手指,却因为浑身的燥热酸软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他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无视了她的哀求,飞快得解开两人的衣物。他的身体一如他的脸,完美又具有侵略性。肌肉因为常年习武坚硬紧实,精瘦的狼腰下那根赤红色的肉茎尺寸骇人。 元殊细细地凝视着身下玉体横陈的少女。很奇怪,他觉得她不是元婼。 元婼是狠辣又绝情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目的能牺牲一切。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表情,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个与元婼一模一样的女孩有太多不同。就像此时这种澄澈的眼神,在元婼脸上就从不曾出现过,更何况还是在烈性春药的情况下。 “你不是元婼,对吗?” 他俯下身子抵住她发烫的额头,与她唇齿相贴,“不管你是谁,都阻止不了我。” 冰凉的长指抚上她的脸颊,然后一路向下,拢起她浑圆的乳儿。修剪整齐的指甲若有似无的刮过红缨,引起她一阵颤栗,下体因为药性不可避免地涌出一股热流。 男人将她的腿掰成了m形,在她最私密的地方覆上自己的唇舌。少女的阴部毛发稀疏浅淡,未经人事的花唇粉艳逼人,随着他的舔弄,阴核悄悄挺立起来,被男人叼住反复咂磨。 “啊……”阵阵强烈的快感让无鸾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在脑中炸开一片烟花。一股股的蜜液很快将整个花户染得晶亮,他伸出一根手指钻入从未开辟过的幽径,模仿着交合的姿态进进出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绝于耳。 被春药浸染的身子格外敏感,很快就在他手指和舌头下小死了一波,急剧收缩的穴道只渴望更粗大的东西来填满。 她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粗壮的欲龙正抵在她的小腹上,一跳一跳地震颤着。 “要……” “遵命。” 话音未落,那根巨物便势如破竹般刺入了她的小穴里,层层密密的花肉将它紧紧包裹吮吸,薄薄的处女膜毫无抵抗之力。 只是一刹那的疼痛后,无鸾便品味到了那蚀骨的快感。男人似乎也没料到这水润的小穴竟是如此销魂,眸中的清明不复存在,挺动着狼腰如打桩般捣弄着春水横流的花穴。 粗大的阳具快速的进出着蜜源,微凉的囊袋随着插入狠狠的拍击着她的会阴,浓密的毛发也刮得她酥酥痒痒。嫩肉被肏得外翻开来,流出的淫水浸湿了明黄的软塌,更多的水渍被捣弄成白灼淫靡的粘在了私处。 少女姝丽的面容绯红一片,殷红的丹唇一张一合地喘息着。元殊的眸子愈发沉暗,倾身含住她的唇,长舌撬开贝齿长驱直入,缠着香舌吮吸,下身一刻不停地捣弄着,将她的呻吟都封在了吻中。 淡淡的丁香花气息混杂着情欲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门外的琴收回了推门的手,转身去楼下物色新客。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药效一过,她的下身就只剩了撕裂般的疼痛,对快感几乎已经麻木。无鸾强撑着眼皮看着身上不停耸动的男人,她真怀疑,到底是谁吃了春药。 “晚饭再不回去,母上就会过问了。”她哑着嗓子推了推他。 元殊不答,钳住她的纤腰,又是几个深深的顶弄才对着微开的宫口泄了出来。身下的软塌已经被他前几次泄出的精液弄得发白,任谁看了都知道这处经历过何等靡乱的一幕。 挣扎着起身整理好衣物,就见他深深凝视着自己。 “你是谁。” 无鸾明白是没法再演元婼了,便告诉他个虚虚实实的信息,“我叫无鸾,一个附在元大小姐身上的孤魂野鬼。” 似是没想到她如此坦白,他微微一愣收回了目光,心中竟升起一种莫名的窃喜。 原来她也是只鬼。 —————————————————————————————————————————— 各位元旦快乐o.o 备胎想逆袭(四) 晚饭她称病躲回了自己房中。这副走路的姿势要是被元婼的母亲见了,定能猜到她被破身了。无鸾没法将这事告诉别人,元家几个庶女都伸着脖子等她出丑,这时被发现已非处女这婚就结不成了,恐怕只能青灯枯佛了此一生。 元殊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有恃无恐得尾随着她进了闺房。 “你去端碗避子汤来。”她没好气的看着这人,偏偏又拿他无可奈何。元殊胆敢以下犯上说明他不怕死,她还不得不防着他再向别人说了去。 男人放下了茶杯,眸里含着戏谑,“无鸾姑娘,你没资格命令我。” “你!”雪白的颊畔因为生气而染上红霞,她跺跺脚,“我自己去!” 没走几步经过他身边,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便坐到了他膝上,始作俑者揽住她的腰,低低地笑道,“既然要喝避子汤,我们再来一次吧。” 三下五除二便扒了她的衣服压在散发着少女馨香的床上。怀中扭动的娇躯还印着刚刚欢爱的红痕,初经人事的花穴颤巍巍得张着菱形的小口。 “怎么这么快便缩回去了。”他略微诧异地伸进一根手指,层层叠叠的媚肉马上吸附过来。 这人真是胆大包天,窗外不时会经过婢女他也敢乱来。无鸾使劲推了推他,“外面有人!” “你小点声就没事。” 她的怒气已然涨到了顶点。“啪”的一声,一巴掌扇过去,俊美如玉的脸上隐约浮现了五个指印。 “我不知道你和元婼有什么过节,但现在在她身体里的是我!你想凌辱她等我魂飞魄散那日也不迟。” 昏暗的烛光忽明忽暗地映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没再动作。无鸾支起身子,敛了些声音,“你走吧,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半晌,男人不说话也不动。她等得有些不耐烦,刚想催促,他却出声了。 “对不起。” 少女面上一窒,未曾料到他会道歉。男人起身别过脸不再看她裸露的身体,声音如羽毛般刮过她的心扉,“我从没将你和她弄混。”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到了她归乡祭祖的时候。 大渝的风俗是婚前一个月要焚香祭祖,偏偏元家的宗祠不在京城,远在西南的青城县。元婼的太爷爷是青城县的秀才,一朝中了状元虽然举家迁至京城,还是念着故地。经过三代人在朝中的耕耘,父亲元昊已经官居尚书令,王室宗亲见了都要以礼相待。 元凌自告奋勇陪她回乡,其实就是不想对着明芸。只是他这一来,原本只有一个马车的队伍就增了四辆,还都镶金带银,生怕别人不知里面坐的是如何显赫的人物。无鸾所乘的这辆灰褐色马车在队伍里显得格格不入,索性就跟在最后。 西南官道走的人不多,风景倒是很美。无鸾掀起身侧的珠帘,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骑在马上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甲胄,剑眉星目,英姿雄发。正巧他侧过头,便直直撞入他眸中,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小姐,有何吩咐。” 她和元殊自那以后就没说过话,尽管每日都能遇到,她总会刻意躲避他的眼神。她不想再出什么岔子,至少在嫁入王府之前。 无鸾收回了视线,秀白的手放下帘子,“无事。” 东宫。 殿内青铜鹿鼎中焚着淡淡的龙涎香,几缕烟雾缓缓升腾,将屋顶上悬着的夜明珠衬得更加玄妙。六尺宽的沉香软塌上笼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一袭红衣的男人侧倚在榻上,手里拿着一份简报。尽管层层叠叠的幔帐间看不清男人的脸,却无法让人将目光从他身上移走。 “可还有别的事?” “回禀殿下,今日尚书令的嫡女回乡祭祖了。” “哦?”他顿了顿,“要嫁给老七的那个?” “正是。”跪在塌前的男人眼皮跳了跳,恐怕又有人要遭殃了。 当今太子夏子仁年幼丧母,性格冷血乖戾,与他的名字完全不符。朝中多位重臣反对立他为储君,但皇帝对先皇后一往情深,便有意无意的偏袒着他。他为了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曾向尚书令求娶过元婼,被一口拒绝。 “元昊如此不知好歹,便让他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吧。” 备胎想逆袭(五)H 刚过晌午道路两旁窜出五十来个蒙面杀手,一下就将队伍冲散了。彼时杀声震天,坐在队首马车里的元凌被认了出来,全部冲着他的马车而去,元殊趁乱之中带她骑马逃了出来。元凌不会武功,这次一共也就二十个侍卫,恐怕是凶多吉少。 无鸾不明白,元家到底招惹了谁。元婼的记忆中没有这段经历,或许是元凌的突然加入引起了变化。祭祖是不可能了,当务之急是赶回元府保命。 二人同乘一匹马沿着小道一路向东北方向疾驰,临到天黑马儿终于撑不住累倒。好在不远处就有几家农户。 敲了敲最近一户人家的门,一个中年女人探出头,上下打量着他们:“二位有何事?” 她擦了擦脸上的污迹,“我们想借住一晚,让马休息一下。” 女人见他们满身血污,不想惹上什么麻烦便准备关门:“二位还是去别处吧,我这里不方便接待。” “您等一下,”无鸾赶紧伸手抵住门,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我相公受了伤,马儿也跑不动了,已经是走投无路。”说罢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塞入女人怀中,“夫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一锭金子能抵得上农户一年的收成,女人自然无法拒绝,眉开眼笑的得将他们迎了进来,还将唯一的卧室留给他们,自己和丈夫去邻居家借住。 刚刚急着逃命,来不及检查身上的伤口。无鸾倒是没什么事,元殊的左臂铠甲下一直在渗血,这会儿脱掉衣服才发现一指长的刀口,深可见骨。 “忍着些。”毕竟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也不能坐视不管。没有金疮药,她只好拿了些农户家的十灰散撕下中衣的布条为他绑好。他不喊痛也不说话,默默注视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无鸾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二人今晚要共处一室,有些难熬。 元殊墨发披散下来,只着了一件灰色中衣坐在床沿,嘴唇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黑色的眸子却在烛火的映照下熠熠发亮。 她不敢看他,偏过头去随便找了个话题,“你和元婼究竟有什么仇啊?” “她利用了我。” “哈哈,是挺可恶的。”她干笑了两声不知接什么好,就听他说道—— “我总觉得好像很久之前我就认识你。” 她的确觉得他有些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更多。她活的太久了,久到一千年前的事都记不得了。不过她对这一切早已释然,等收拾完这烂摊子她便辞了白无常的职位,做个游历四海的散仙。 “我……”才一张口,他就一把将她搂过坠入床幔。 她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听他附在耳边道:“嘘,有人。” 放了些神识,立即察觉到街上有细碎的脚步声,很快就分散到各家各户,其中有三个进了这家院中。恐怕是那些人顺路摸过来了。 现在装睡反而躲不过去,况且灯还亮着。她这么想着,冲他使了个眼色,用最媚的嗓音大声说:“相公,你是不是喜欢上隔壁翠花了。” 他愣愣得盯着她,无鸾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你都几天没碰人家啦。” 元殊呼吸一窒,再望向她的眼神已经变得灼热,轻轻抚上她的脸低头吻住了那张嫣红的唇。 脚步声离窗愈发近了,她不敢乱动,这在男人眼里就成了回应,大手探入她的衣襟,捏住豆腐般滑嫩的椒乳便不松手。 “相公,你轻点。”她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用眼神示意:我们演一下就可以了! “轻点娘子怎么会舒服?”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没领悟到,手一路向下滑去,探入那处幽谷。 “啊……”旷了一个月的身子才被他的手指侵入就酥麻一片,这声呻吟倒是真的。他似是很喜欢听她叫,手指在她体内抽插得更快,眯起眼睛欣赏着身下的美景。 很奇怪,即使在前世最天真的时候他也未曾如此渴慕一个人。自从她出现,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和恋慕就填满了他的心,他挣扎过也怀疑过,最后选择了沉沦。 “若是能对着你本来的样子该有多妙。”元殊死死地盯着她的脸,仿佛要揪出她的魂。 “相公又在……唔……说什么胡话……”真真是难为她了,一边承受着销魂的快感还要打消窗外三人的疑虑。夹紧了双腿仍抵不过男人的力气,不过一会儿就只能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他作弄。 他的左手受了伤不能使劲,索性让她趴跪在床上,从后贴了上来。奇长的欲龙在湿漉漉的花穴上磨蹭了几下便听到少女难耐的叫声,他腰上一挺没入了那湿热的甬道。 本想这次要温柔对她,或许能改变她对自己的印象,可是那疯狂嘬吸肉棒的媚肉很快就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凶性。单手钳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往自己身下带,下身毫不留情的撞击着她雪白的臀,每次只抽出一小节又狠狠捣入,只想将自己永远连在她体内。 她看不见他的动作所以身体愈发敏感,也顾不上留意窗外的三人是否离去,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稳住自己的身子,无法抑制地发出一阵娇啼:“啊……你……” 他俯身啃咬她光洁的玉颈,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鸾儿……鸾儿……” 这般自然地叫着如此亲昵的爱称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仿佛很久以前他便这样唤她。 “嗯……”少女沉浸在欲海中,无意识地应答着他,无疑是给了他鼓励。 炙硬的阳物更加膨胀,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击着酸软的花心,一股股液体随着抽插从股间飞溅出来,将二人的交合处染得一片湿泞,又被快速捣弄成了细细的白沫。 窗外三人见这情形也猜不到里面就是侍卫与准王妃,遂不再逗留。 元殊见他们离去便更加放肆,掰直了她的身子与她颈项交缠,右手扭住翘挺的乳尖细细夹磨,下身不停地撞击那微开的子宫口。很快身前的人儿就尖叫着泄了身,酸胀的肉壁毫无规律地夹紧,箍得他的龙头动弹不得,一股又一股的淫液泼洒在上面,让他舒服得都有些颤栗。 男人的眸底略过一丝猩红,拍了拍她的屁股,“别夹这么紧,让我进去。” 少女美眸含嗔,听话地放松了些,蓄势待发的肉棒立刻凶狠地插进了花心,她立时就慌乱地想要挣扎,却被他的手臂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被动地承受着这灭顶的情潮。 喘息和淫靡的味道交织在这方狭小的卧室里,两人的身体极致地贴合着,扑哧扑哧的水声从未停歇。 一夜春宵。 备胎想逆袭(六) 天还未亮二人就启程出发了。昨夜被折腾惨了,无鸾脑袋昏昏沉沉得靠在他身上,若不是马上颠簸,她肯定能睡过去。 临近天黑时,总算入了元府的大门,她的心也落地了。家丁都换上了纯白的丧服,府上处处悬挂着引魂幡,回乡遇袭的事想必他们已经知道了。 元昊着了丧服急匆匆从内院跑过来,那佝偻的身影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见面就将元婼紧紧搂在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昨日快马加急的噩耗险些让他一口气提不上来。他的嫡子居然被歹人取了性命,他的嫡女也差点丧命。他定要让那人付出十倍的代价! “爹,我大哥……” “你大哥的遗体还在路上。”他悄悄拭去眼中的泪,挺直了腰杆,又恢复了那纵横捭阖的尚书令的模样,“你受了惊吓,先回去休息吧。元殊,你跟我来。” “是,老爷。”男人回头安抚得看了她一眼,跟着元昊近了内院。 几个侧房夫人留着泪上前安慰她,也不知有几分真意。她烦躁得扫了一眼幽长的廊庑,余光瞟到一个白衣俏立的女人——明芸。她没有哭,也没有其他哀伤的表情,红唇微抿,眼中一片冷肃。 或许元凌的死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是夜。 整个元府点着薄白的纸灯笼,本是春意盎然的时节却徒生出一股凄清。无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我真的是历史修正者吗?还是破坏者……无关之人因为我的出现被杀死了,这是否改变了历史…… 突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脚步来到她床榻。她慌忙坐了起来,借着昏暗的月光看清了那人就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元殊不答,坐在床边将她横抱入怀里,线条凌厉的脸在黑暗中柔和了许多。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摆出贞洁烈女的姿态,不如就依顺着他,或许对自己完成任务更有好处。这差事真的比想象中难熬,她可能不会再接手阎罗王这烂摊子了。 “你怎么了?” “老爷让我明天就去军营。” “军营?”她立即想到了元殊的前世。他被元昊安插入军营作为植入军中的棋子,短短三年飞快攀升到骠骑大将军的职位,成为炙手可热的新贵。 “嗯,老爷是文官,在军中没有势力,所以他想培养我。” 她沉默了片刻才问,“他知道主谋是谁了?”去军营的时间比上一世早了一些,恐怕是因为刺杀的事起了变故。 “他没告诉我。”他又将少女搂得紧了些,“你要保护好自己。” “嗯。” “等我回来就娶你。” 他劲道大得险些让她以为自己会被揉碎,心情登时有些不悦,挣扎着推开他,“你回来我就是七王妃了。” 饶是看不清他的脸色,四周的气氛也冷了下来。他一把钳住她的柳腰,寒声道:“就算你是皇后,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疯子。”她小声得嘀咕了一下,缩了缩脖子。 “乖乖等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王妃,皇后,天下,不管是什么,他都能给她,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 她眼角跳了跳,在心里默默道:如果我想要你的魂呢。 见无鸾不说话,他只当她默认了,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森冷,但似乎还憋着一股怨气:“不许照顾那个病秧子,更不许他碰你,记住了吗?” “哦。”她的确不想和夏子启发生什么,毕竟她已非完璧之身,被发现几乎等同于判了死刑。“不早了,你去收拾行装吧。” 男人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帮她盖好被子,“等你睡着我再走。” 可想而知她在这灼热的目光下比刚刚更加辗转难眠,直到最后才终于抵不过身体的困倦昏睡过去。 他附身吻住熟睡中的少女,不忍心吵醒她只是浅尝辄止。 等着我,鸾儿。 备胎想逆袭(七) 在元昊的极力坚持下,这场婚礼即便是在元凌的丧期也提前举行了。 六月初的天气暖意融融,位置偏北的京城更是惬意极了。横贯东西的整条主街都挂上了喜庆的红色灯笼,路旁的人们兴高采烈地看着迎亲的队伍,像过节一样热闹。 只是等了半天也不见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新娘的轿子和嫁妆组成了整个队伍。 无鸾一点也不惊讶,夏子启身体不好是朝野皆知的事,他等在王府也无可厚非。但是到了门口她面子上却有些挂不住了。 七王府一切如常,只是象征性地装点了门面,连酒宴都没有准备。扶着丫鬟的手下了轿子,便被一只苍白冰凉的手握住了。 她忍不住颤了一下:真凉啊,像个死人。 盖头实在是太严实,她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脸,被他拉着一路浑浑噩噩像个傀儡一样进行着婚礼。等到礼成送入洞房,她才发现自己的腿脚都在打颤。凡间的婚礼实在是太冗杂了,头顶的霞冠让脖子酸痛不已。 就这样在婚房中不知坐了有多久,才听见有人进来。 可是那人似乎无视了她的存在,自顾自走到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并且还有离去的迹象。 她终于忍不住出声:“王爷?” “以后你就睡这个房间,不要乱走动。”男人看也不看她一眼,站起了身准备离开。 无鸾自然不悦,堂堂尚书令的女儿嫁给你这个病秧子王爷,居然还讨不到好脸色?元婼的记忆中夏子启虽然也冷冷淡淡,可是这般不给面子还是头一遭。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无鸾自己将盖头掀起,头一次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他甚至都未曾穿婚服,只着了件淡青色的袍子。面容清俊至极,却带着显而易见的苍白。如墨般的黑眸带着微微的凉意,见她自己掀开了盖头,面上有一丝转瞬即逝的疑惑。 “今日这婚礼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王爷怕不是忘了,我是元府的嫡女。” 她怎会说出这种无礼之言?他印象中的元婼绝不可能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更何况是对着他。还是说…… “我果然比不得元尚书,居然送了个冒牌货来。”他嘴角勾起了一丝讽刺的笑意,“如果这就是他的诚意,那我笑纳了。” “你……”无鸾看着他笃定的眼神,好像自己再演下去无异于小丑,心下怒火更盛,“这世界上除了我你也找不出第二个元婼。” 殊不知因怒火而涨红的脸颊和那双晶亮的眸子有多诱人,他鬼使神差地走了回来,在她面前站定:“你到底是谁?” “……元婼。” “你早晚会说的。”他伸手将她繁重的头冠取下,随后竟褪下了自己的外袍。 “你你你干什么!”无鸾吓得跳了起来,这人刚刚不还要走么,怎么一转眼就躺到床上去了。 “如果你不是元婼的话,我可以忍受一下。”他阖上了眼皮似乎懒得再与她多说,苍白的肤色在火红的床帏间透出一股奇异的美感。 她在床畔立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和衣入眠。他的身上似乎立了一层尖刺,而现在好不容易软下来,她不想再触发。况且他的身体如此病弱,二人即便是同床共枕也发生不了任何事。 她又想起出门前元昊对她的嘱咐:一定要让夏子启加入皇位的争夺,元家会全力相助。 元家虽然一向与太子不和,但也从未支持过其他皇子。元昊这一举又是为何? 她扭头瞥了一眼似乎已经入睡的男人,实在是不觉得他除了皮相有任何竞争力。 不过他身上还挺好闻的。无鸾吸了吸鼻子又凑近了一些,似乎有花的香气。伴随着这股淡淡的香甜,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身侧的男人看着她的睡颜,若有所思。 备胎想逆袭(八) 从新婚那日之后她便鲜少见到夏子启,偶尔一面也不过是寒暄几句后匆匆离去。她在七王府上不像女主人,更像是位客人,至今府上有多少院子仆人都没有摸清。还好从元家带来的小婢阿筝机灵活泛,很快从府上其他的婢女口中了解到一些信息。 夏子启每日除了用药之外都在书房看书作画,生活比较单调。太子一派在七王府中安插了不少眼线,他长期处于被监视的状态,性格自然有些孤僻爱猜忌。更有传言他久病不愈是有人从中作梗。如此一来无鸾倒稍稍有些同情他了,拖着病躯处于权力的漩涡中,一定很辛苦吧。 上一世的元婼手腕狠辣,掌控七王府的实权将夏子启架空成傀儡,联合元家成功篡位。那我呢?我要用什么方法……她恹恹地趴在桌上,实在不觉得自己能效仿元婼。 又饮了几杯冰镇的果酒准备小憩时,一名小婢匆匆走了进来:“王妃,王爷请您去前堂。” 这病秧子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无鸾收起脸上的疑惑,匆匆打扮收拾了一番与她一同到了前堂。才一进门便看到一群人抬着大小各异的彩礼箱在阶下立着,领头的宦官笑眯眯地冲她行了个礼:“参见七王妃。” 她瞟了一眼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他一袭浅绿色丝绸上衣绣着朵朵满天星,宛如绿叶上开满了白莲,斜倚在椅子上似乎稍稍一碰就会摇摇欲坠。水润的双眸清澈见底却带着似乎能看透一切的冰冷,与她对视后苍白的薄唇微微抿紧。 见他不打算开口,她只好转头问道:“不知公公是受谁差遣?” 那人又福了福身子,“回禀王妃,这些都是太子的彩礼,特派老奴送至贵府。殿下前几日公务繁忙,没能亲自到场庆贺还请二位谅解。” 原来是太子……无鸾浅笑着摆了摆手,“太子日理万机,能想到这些已经算是我等的福分。”又瞟了一眼夏子启见他没有反应便张罗着让人将礼箱抬进去。 末了,那人不知从哪里端上了一碗汤药,恭恭敬敬地冲夏子启道:“王爷,这是西域新进贡的人参,太子特意让人熬好了给您送过来。” 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端去厨房温着罢。” “使不得,这药就是要趁着鲜。殿下不如现在就饮了,我也好向太子交差。” 他脸色愈发阴沉,那位太监却依旧笑嘻嘻的道:“太子听闻昨日殿下未服药便歇下了,担心您贵体有恙,还请务必收下这份心意。” 到这里连她都听出不对劲了。太子对七王府的事宜了如指掌,她甚至怀疑那药也是太子府的人监管的。说是一碗汤药,不如说是为了测试他是否依旧臣服,更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意味。 昨日他没喝药是不是说明他也有心反太子?或许……这是个机会。 她念头一转,伸手将太监手中的碗夺过一饮而尽。众人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宦官本就尖细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这,这……” “我近日身子虚,太子殿下不会介意弟妹补补身子吧?”她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改日我再登门道谢。” “你……” “东西送到了,公公请回吧。”旁观良久的夏子启总算开口了,却是下了逐客令。又轻飘飘扫了她一眼:“你随我来。” 她有些心虚地跟了上去,毕竟这是一招险棋,还要看他领不领情。 这是一间她从未进过的屋子,看装潢应该是书房。里面早有一位白发老者等候。 “宫伯,给她把脉。” “是。”老者苍劲的手指在她腕上搭了片刻便起身问道:“王妃在用药之前还吃过什么?” 无鸾想了想尴尬的笑了,“我喝了点酒……” “是了。这人参汤火性大,再加上美酒作引,热感会愈加强烈,您可能要吃些苦头了。” “那我多喝些冰水?” “女子怎可多饮凉物。”他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殿下天生体寒,或许能帮到王妃。我再去煎些祛火散热的汤药,明日便能康复。” 等到老者离去,屋内只剩他们二人。坐在明黄软塌上的男人静静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而她亦无暇顾及其他,竭尽全力压制着元婼身体的五感。饶是如此这股热意还是让她有些烦躁,连桌上温凉的茶水都不足以缓解。 “过来。” 她几乎以为自己烧糊了脑子出现幻听,见到他伸出的手才慢慢挪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小臂,一股沁人的凉意让她舒服的打了个颤。下一秒整个人就躺进了他怀中。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眼前是他优雅的下颌角和白皙的脖颈,这还是她头一次离他这么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香味中夹杂的药味。 这是不是代表他转变态度了......她悄悄勾起唇角,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这股香味催着她入眠,整个人如树袋熊般趴在他身上,发出梦呓般的声音,“好凉快……” 她睡相不雅,加上这沸腾的热感,胡乱地扒开了身前人的衣服将整个人埋在他胸口,本能地汲取着更多的凉意。雪白的脸颊轻轻磨蹭着他胸前的茱萸,只觉得好像抱着一个温度适宜的冰块,连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她睡得很沉,梦中自己好像在骑马,胯下的马鞍奇长而且随着马儿的跑动颠簸得厉害,扯了扯缰绳那马儿却愈发兴奋起来。 真是调皮啊。 ————————————————————————————————————————— 无鸾:你硬了? 夏子启:不是,你在骑马 备胎想逆袭(九) 等无鸾被人叫醒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烛台被换上新的红蜡,跳动的火光将雪白的墙壁映得微红。窗外似乎下起了雨,滴滴答答地敲打着琉璃窗,将室内衬得格外安静。 彼时她睡的正香,被人打扰自然不悦,狠狠地掐了一下那只试图摇醒她的手后才睁开了眼睛,正对上一双清冷的眸子。 在看清是谁以后她一下子便清醒了:自己不但动作不敬,而且正姿势暧昧地蜷在夏子启怀中……更让人尴尬的是,脸侧白皙光滑的胸膛上似乎还残留着可疑的晶亮...... 再瞧瞧四周的下人,似乎面上都憋着笑,恐怕都在笑话这个睡觉流口水的王妃吧。她苦着脸坐了起来偷偷擦了擦嘴角,如果现在能用遁地术就好了…… 好在夏子启似乎并没在意,手中不断地翻动着书页,苍白的肤色在烛光的掩映下恢复些许红润。 “王妃,您的药煎好了。” 面前立着一个面容古板的嬷嬷,她倒是认识这位。府上人都称她严嬷嬷,是七王府内务总管,在下人中可能比她还有威信。她来七王府之前便有耳闻,这位嬷嬷的背景并不单纯,似乎是从宫里出来的,五年前才进七王府做事。 她接过碗一口饮毕,却见那人又端上一碗,这次是对着夏子启说的。 “王爷,这是您今日的药。” 他抿紧了唇并不接,手指死死捏住书脊,指节清晰可见。严嬷嬷也不急,恭恭敬敬地端着,似乎是在比试两个人的耐心。 无鸾见这二人僵持着也不是法子,清了清嗓子道:“嬷嬷把药放下吧,殿下等会儿再喝。” “奴婢也只是奉旨办事,请不要为难奴婢。” 原来她也是东宫的人,为什么能明目张胆到这种地步……若她没猜错,他的病根便是这药吧。同父异母的兄弟,何苦要将人逼到这种程度。 她轻轻覆住男人攥紧的手感受到一丝细微的颤动,沉声道:“他不会喝,从今往后也不必送药了。太子若是问起来,找我便是了。” 严嬷嬷一愣,“您可想好了?” “明日你也回去吧,不必再来了。” “……是。” 片刻后,婢女都一一退下,只余他们二人和桌上那碗褐色的汤药。 “你不该这样做。”他终于开口了,长长的睫羽在眼下留出一道阴影,宛如孩童般无助,“他是个疯子……” 她轻抚着他苍白的面颊,目光坚定。 “登基称帝,便再也不用怕他了。” 翌日晌午,元家的门童给七王府捎来了口信:平西侯贪污受贿被流放至北境,明日抄家。同时太子那边也派了人来,请她晚些时候到东宫一叙。 无鸾将这两条消息暂时压下来,不许任何人告诉夏子启。平西侯王袭是他母妃一母同胞的弟弟,平素仗着贵妃姐姐的势没少干脏事,但此番直接被抄家流放至边境论谁也没想到。而太子请她去东宫,恐怕是要给他们下马威…… “在想什么?” 清润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然后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她额头:“嗯,已经退烧了。” “没,没什么。” 他突然地亲昵令她有些不安。她的确想和他拉近关系,但应该只限于合作。 “我约了元尚书明日游西山,你随我同去。” “嗯。”看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无鸾稍稍松了口气。转念一想今日东宫的晚宴,又如坐针毡,忍不住问道:“你印象中的太子是什么样的?” 他嘴角本还微微翘起的弧度消失了,清俊的脸上再无表情,“一个满脑子复仇的疯子罢了。” 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却听他又道:“他将皇后之死归咎给我的母妃。现在父皇又让他代理朝政,便更加肆无忌惮了。” 当今圣上久病,靠国师作法吊着一条命,已经不问国事近五年了。朝中多是反对太子的大臣也申诉无门,民间谣传当今太子是先皇转世,另一个祸国殃民的暴君,国将亡已。 —————————————————————————————————————————— 因为长时间没更新这个故事改成免费,但是之前收费章节改不了,只能将价格改成1 备胎想逆袭(十)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东宫”。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 无鸾一路跟着婢女走在汉白玉阶上,无人说话也无人为她撑伞,淅淅沥沥的雨落在她身上让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若说无鸾和元婼有什么相像,必然是那欺软怕硬的性子。平日在府里还能欺负欺负那病弱的夏子启,这番入了东宫连高声说话也不敢了。 “王妃,到了。” 似乎是一间宴客之所,屋内的装潢无不透着富雅贵重。如此一比,七王府的确寒酸起来。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不过太子还未到,她心里稍稍平复了一些,饶有兴致地欣赏起墙上的字画。 等等,这些画—— 是地府! 难道阎罗王不止派了她一人执行这个任务?无鸾咬了咬嘴唇,五殿可没有那么充足的人手,算上她也不过四个无常,与她结伴的黑无常还经常不见踪影,绝不可能派两个人去收同一个魂。 那到底是…… “七王妃喜欢我的画?” 她循声望去,立时惊得瞪大了双眼——这太子怎么生了一张阎罗王的脸?! “可是寡人生得太美,王妃不会说话了?” 她这才回过神,那人已经走到了跟前。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就像猛兽在逗弄兔子般恣意。泼墨般的乌发被紫金冠束起,将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衬得几分凛然。 不是,这不是阎罗王。她默默地在心里重复着,挤出一个标准的笑,“能一睹殿下墨宝实属臣妾荣幸。” “寡人不过是将梦中所见画出来,”他指了指其中一幅画,“我见弟妹在此画前立了许久,可是想到什么?” 那幅画上是一个女子,脸上的着墨很轻,依稀能辨出倾城之色。背景是一殿中那颗参天的槐树,树下有几只毛绒绒,圆滚滚的红眼白兔。 “这不会是玉兔精吧,哈哈……”她讪笑着转头看去,却见男人的脸色蓦得沉了下来,立即闭上了嘴。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直盯得她有些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刚刚是触到这位哪片逆鳞了,变脸变得毫无预兆。又回想起这位太子种种的暴虐行径,死一般的寂静中,她双膝一软,“殿下,臣妾也是胡乱猜测,若有得罪,还望殿下海涵。” “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他的话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没由来得让她心头一紧。元婼的左手腕内侧有她留下的魂印,用来封印元婼本来的灵魂。毕竟她不是那些鸠占鹊巢的妖怪,原主的灵魂还是要保护好。 微凉的手指抓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拂将层层叠叠的云袖拨开,入眼的是一个宛如小鸟的淡粉色胎记,并不显眼,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 她感受到眼前人微微的颤抖,正在疑惑间,下一瞬就被他拉入怀中,撞得她鼻梁生疼。 “殿下你……”这人是突然发了什么疯。 “鸾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漆黑的眸子里映着狂喜,他将少女死死搂在怀中,“我不会让你再离开了。” 十岁失去母妃之后,他总是不断的梦到一个女孩。她很美,名叫青鸾。他们在一起游山玩水,一起下河摸鱼,一起做一些他从没做过的事情。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逃避朝堂上那些虚伪的嘴脸,和后宫那些恶毒的女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只是个孩子。 待他到了弱冠之年,父皇开始为他遴选太子妃,被他一口回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他发现再也梦不到那个女孩了。 原来早已情根深种。 他遍寻江湖名士,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便将他们都杀了。他找了宫里的画师想要画出她的容颜,可是他们画的太丑了,他只好砍了他们双手。 “太子殿下,您恐怕是认错人了,臣妾名为元婼,不含鸾字。”她怎么也想不通太子如何知道她的名字,只好继续装傻。 一抬头却见他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看着调皮的孩子般宠溺,修长白皙的手还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直叫她头皮发麻。 “你若不是鸾儿,怎知她是玉兔精。” 他曾经听她说过,她是月宫上的玉兔精,仙人是不会老的。眼前的女孩不是她的模样,但她手腕上的标记骗不了他。她就是他的青鸾。 ————————————————————————————————————————— 明明是个np文然后我开始走剧情了do 备胎想逆袭(十一) 男人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眯缝着眼睛,脸颊轻轻蹭着她的头顶,宛如一个找到主人的猫咪。可是怀里的无鸾只觉得诡异,她哆嗦着试图离开他的怀抱,却发现纹丝不动。 “殿下恕罪,臣妾刚刚信口胡诌,歪打正着罢了。” 又使了几分力,才从他怀中撤了出来,一双素手却被擒住,狭长带魅的丹凤眼里充满疯狂的偏执:“青鸾,寡人等了你十年,别再调皮了。” 原来他将我认作了名叫“青鸾”的女子。无鸾稍微松了口气,看来只是单纯的巧合。 “太子殿下……”她突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眼前这人一定是精神有问题,“臣妾名为元婼,是元府的嫡女,七王府的王妃,不认识青鸾姑娘,更不可能十年前就与您相识。” “原来你是怕七弟,”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淡粉色的薄唇勾起一丝弧度,“鸾儿不必担心,他活不长了。” “……”他完全搞错重点了吧! “来,先用膳吧,你肯定饿了。”他不由分说将无鸾拉扯到餐桌旁落座,“看看合不合胃口。” 满桌的佳肴珍馐,她却提不起一丝食欲,甚至觉得有一丝苦涩。这大渝王朝的贵人们,怎的一个比一个难缠,真想现在就辞了白无常的职务,一走了之。 在地府任职尽一千年,她也算是饱见人世间荒唐事,如今切身体会的时候才知凡人不易。只愿那些天庭的上仙们也来看看,趁早断了到人间走一遭的念头。 “怎么,不喜欢?我记得你很喜欢吃鱼的。”他自顾自夹起一片鱼肉,送到她嘴边,“鸾儿乖,张嘴~” 她垂着头敛下眸子,略微僵硬地就着他的手吃了下去。 既然任务还是要继续,她只能选择对元婼最好的路。太子的暴戾和喜怒无常天下皆知,谁知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来,况且现在还在他的地盘上。只能先依顺着他,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一餐她味如嚼蜡,不敢表现的焦躁,见他停了筷她才敢放下筷子。 “吃饱了?”他像逗弄宠物一样挠了挠她的下巴,俊脸突然凑近,伸舌舔了舔她的嘴角,“小脏猫。” 他的声线慵懒迷人,有显而易见的宠溺,还有一丝令她害怕的情欲。 她不动声色地拂开他的手,在他面前跪下:“多些殿下不计昨日之嫌,殿下的宽容仁厚,臣妾和七王爷铭记于心。” 他眉头微皱,长臂一伸将她托了起来:“鸾儿这是做什么,不许再给寡人下跪。”他不喜欢青鸾给他行君臣之礼,这种无形之中的距离让他烦躁。 “多谢殿下。”她依然低着头,斟酌着说道:“今日天色已晚,臣妾先告退了,改日再随七王爷一道来谢殿下隆恩。”说着,一步步朝门口后退,不敢迟疑。 可惜,万事皆不如意。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他打横抱起。 “鸾儿想去哪里?东宫才是你歇息的地方。”他眼睛含着笑意,语气却冷了下来,“寡人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她不敢多言。直觉告诉她,如果挣扎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夏子仁一路抱着她来到那间最大的寝宫。殿里的侍女很少,见他们进来,全部垂下头退了出去。 这么多年,太子第一次抱一个女人进寝殿,还是自己弟弟的女人,如此皇家秘辛,多看一眼恐怕要掉脑袋。 “这就是你以后的住处,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下人说。”他将女孩放在暖玉砌造的浴池旁才开口道,语气缓和了不少。 她本来稍稍松了口气,下一秒她月白色的腰带便被解开了。 —————————————————————————————————————————— 最近期末,只能保证一更 备胎想逆袭(十二)H 无鸾急忙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欲解自己中衣的手,太阳穴直跳,“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他轻笑道,“他碰过你吗?” “……”好像是一道送命题。 她捏着衣角双唇紧抿,事情的走向似乎脱离了她的控制。 男人细细打量着她,纤长的睫羽在眼下留下一片阴翕,看不出表情。 “不说吗?” 似是耐性已经耗尽,下一瞬,两只手擒住她的衣摆用力一撕,繁复的罗裙被撕成衣片散落在地。 她宛如受惊的小兽般尖叫了一声,蹲下身子蜷缩成一团:“殿下饶命!” 他叹了口气,长臂将她捞入怀中,“傻鸾儿,寡人怎么会伤你,不过是亲自检查一下罢了。” 此时的无鸾脸色煞白,若不是被他搂着,早就瘫软成泥。夏子启的确没有碰过她,但是她也早已不是处子。再想想太子对青鸾抱有的偏执爱意,这一夜注定难熬。 冰冷的长指扣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探入身下那处蜜源。一根手指拨开合拢的花唇向内深入,密道紧致销魂,可是他并没碰到他想找的东西。 “没想到七弟病成这样,还能行敦伦之事。”他抽出手指伸舌舔了舔,“寡人小看他了。” 他抬手将无鸾粗暴地拎入浴池,她猝不及防呛了几口水,还没从剧烈的咳嗽中缓过来,就见他也下来了。男人不紧不慢地向她走过来,她急忙向后退直到脊背抵到微冷的浴池壁,然后他顺理成章地将她圈在角落。 “鸾儿脏了,洗干净就好了。” 他微微地笑着,乌黑的长发飘散在雾气腾腾的水面,几滴水雾粘在他睫毛上,整个人魅得像只妖精。他低头凑近,两个人的鼻息交织,桃红色的唇瓣贴上她的嘴唇,起初只是轻啄,而后却毫无预兆地变得残暴,她甚至尝到了唇上的血腥味,一定是被他咬破了。 “没能找到你,是我的错。”他轻轻舔了舔她沾了血的嘴唇,在她耳边幽怨的呢喃,“可是你竟然不来找我,你不喜欢我吗?” 话音未落,他单膝分开她的双腿,勃发的欲根狠狠刺入她的蜜穴中。他的阳物本就粗大,这一下顶的又深又重,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剑贯穿了小腹,疼得掐住了他的肩膀倒抽一口冷气。 “很疼吗?”他看着眼前痛得直抖的女孩,语气略带心疼,可是依然没有犹豫得开始在她体内驰骋。 “痛死了……”尖锐的疼痛在她大脑叫嚣着,无鸾忘了自己的身份,恨不得将眼前这个长得像阎罗王的凡人收入十八层地狱,“你给我滚开……” 右手胡乱结了一通咒语,然而没有一个能施展出来。她气急败坏地咬住他的脖颈,在他胸前抓挠,可惜只换来了更加凶狠的肏弄,和一声浪过一声的呻吟。 他是变态吗,越痛反而越兴奋了?!一个男人怎么叫的比女人还好听……无鸾绝望地双眼一闭,索性动也不动,任他作弄。 见她这幅样子他却并不恼,反而笑的愈发灿烂,“鸾儿的小穴好舒服。” 空气中除了他的喘息,还有不断起伏的水浪声。温热的池水随着他的进出被推入小穴中,稍稍起到些润滑的作用,但也让她感觉更加酸胀。她的身子被他少许抬高,为了更好的品尝她胸前两点樱红。 他的动作有些生涩,几乎都是凭着本能在横冲直撞,但阳物天生粗长,几乎每下都能顶在花心,不消片刻她就小死一回。因着高潮,紧致贴合的肉壁毫无规律的夹紧,令初尝情欲的他猝不及防,精关一松泄了出来。 两具高潮过后的躯体紧紧叠在一次,感受着彼此细微的颤抖和急速的心跳。他的性器还深埋在她体内,她甚至察觉到随着呼吸的起伏,那东西又有抬头的征兆。 她疲惫地推了推他,“殿下,臣妾累了。”见他不动,她只好换了哄诱的语气:“臣妾真的累了,殿下不必急于一时,我们来日方长。” 这话似乎成功取悦了他,夏子仁低声笑了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将她抱了起来。细心地为她穿好小衣擦干头发,连走到床前这段距离都被他抱在怀里,几乎和刚刚欢爱中的残暴判若两人。 殿里的灯大部分都灭了,龙涎香和另一种助眠的香料混杂在一起让人昏昏欲睡。在她的头碰到枕头的时候,一阵睡意就涌了上来,但是她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要去探一探他的记忆。 —————————————————————————————————————————— 求珍珠求收藏呀(哭唧唧) 备胎想逆袭(十三)H 仔细想想,其实她这次任务只需要完成两件事。其一,让元殊“自然”死亡;其二,让元婼登上后位。这样想来,直接和太子在一起不失为一条捷径。 如此一来,她非常有必要了解一下夏子仁的过去。 无鸾耐心地等待着,待到身边人的呼吸逐渐绵长后,她立即开始行动。凡人睡眠的时间长,但做梦的时间很短。相反的,梦中经历的时间却要长的多。夏子仁说他经常梦到同一个人,这梦应该长的难以想象。 然而这具肉身实在是毫无根基,她甚至施展不出来入梦这种简单的法术。只好让身体进入假死,防止元婼的灵魂冲破封印掌控身体,然后自己灵魂出窍。 漂浮在空中的无鸾伸出透明的手指点在他额头上,一阵白光闪过,她进入了他的梦境。 他的记忆里灰蒙蒙一片,这让她升起几分怜悯。盖因记忆代表着过去的命运,颜色越深也越凄惨。 关于青鸾的记忆很好找,那几乎是除了他母后之外脑海中唯一的彩色。 他记忆中的青鸾脸上蒙着一层雾,看不清面容,但那窈窕的身段还是令人心驰神往。无鸾飞速翻看着,越看越觉得诡异—— 青鸾和他没有对话。 更加准确的说,青鸾一直在说话,然而没有一句是对他说的。 这段记忆里他更像一个旁观者。或者,这份记忆根本不属于他。 “奇怪了,这份记忆哪里来的?” 她翻回到关于青鸾最初的记忆。那个少女看起来很落魄,独自一人攀爬着荒山。阳光从云层中穿过,将路旁的蛇颈草照的发亮。 等等!她突然忆起,典籍中记载的蛇颈草可不是随便生长的,此山必有千年甚至万年的蛇。是哪里?柴桑之山,钟山还是她不知道的地方? 无论是哪里,都不应该是他一届凡夫能去的地方。 她本想继续看下去,却觉得手腕传来一阵刺痛,看来是元婼要苏醒了。她急忙从他脑海中撤离,钻回元婼的身体。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她若是再待上几分钟,恐怕夏子仁都要醒了。一夜未眠的无鸾倒是无妨,但这具身体显然是坚持不住的,她辅一回魂,眼皮都未抬就立即陷入了沉睡,大概只睡了三个时辰又被人闹醒了。 胸口传来一阵酥麻,下身也被人隔着衣料抚弄。她才一睁眼,就看到埋首在自己胸脯舔舐的男人。他身上穿着玄色笔挺的朝服,防风的厚重布料带着一丝凉凉的雨气在她身上扫过激起一阵酥麻,头顶紫金冠上的夜明珠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鸾儿可真能睡,寡人都下朝了还在床上。”他舔了舔嘴唇缓缓支起身子,双臂撑在她身前,显然是不想让她起来,“这样也好,方便多了。” 眼见他的手又往下探去,她急忙开口:“殿下,臣妾好饿,先用膳吧。” 他微微一愣,随后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薄唇一勾,“好啊。” 下一瞬她被他打横抱起,“呲啦”一声过后,屁股一凉,她可怜的亵裤被扔在了地上。 外间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佳肴,他不由分说将她按在自己腿上,硬邦邦的一根粗棍子正隔着布料抵在她的腿间,几根长指挑开她的上衣把玩着少女娇嫩的双乳,漫不经心地说道:“吃吧。” “……”果然,刚开荤的处男,不急色是不可能的。 无鸾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刚夹了一块肉入口,便感觉小穴里进了一根手指。她轻咳了一声,可是他并不打算停手,变本加厉地沾了些淫液在她敏感的小花核上磨蹭。 那处本就是女子最敏感的地方,她自然遭不住。很快,一股酸麻自尾椎骨传遍四肢百骸,她艰难得吞咽完口中的食物,知道这饭是吃不下去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她兴许还要仰仗他登上后位。 “殿下,臣妾好痒……”她伸出手指轻轻按压着被布料束缚的欲龙,耳根被自己的放浪的行为羞得通红。既然决定要取悦他,那面子什么的就先放下吧。 “哪里痒?嗯?”他的嗓音已经染上一丝暗哑,在她穴内抽插的手指又加上了一根。 —————————————————————————————————————————— 无·戏精·鸾 心疼元婼被玩坏的人设xd 备胎想逆袭(十四)H “殿下明知故问……” 她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决心也不让他好过,遂解开他的衣摆,小手从裤缝中探了进去,轻抚着那根正在勃勃跳动的巨物。果然立即听到了男人的抽气声。 “现在不止是臣妾痒了吧?” 他喉结快速的滚动了一下,眼角染上了一丝红意,整个人散发着说不出的妖冶与邪气。眼前这张被情欲折磨的脸,偏又和阎罗王长得一摸一样,让她不由得升起一丝报复般的快感。 可还没得意多久,就被他一口叼住脖子,又是舔又是咬,像个不讲理的小兽。双腿被掰开,穴内的手指也换成了那根巨物,一下捅得又深又狠,撞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殿……下……臣妾……不敢了……”她被他托着臀瓣,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脖颈,话音是断断续续的,煞是可怜。 他动作一顿,抬起了头,狭长的丹凤眼略微不悦地看着她,像个被拿走糖的孩子,“为什么不,我很喜欢。” 见她不答,他轻轻啄吻着少女的唇瓣,“鸾儿肯亲近我,我求之不得。” 没由来的她心中一荡,或许是眼前人的皮相太过诱人,亦或许是他没有说寡人。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每次进出都能隐约听到淫靡的水声。 “啊……啊……”她压抑不住得开始呻吟,被撞得酥麻的花心开始收缩,紧接着一股热液浇在龙头上,让男人也是一颤,顶弄得更加用力。 身体不受控的被他推上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整个后脑一片酥麻。等到他终于泄出来以后,她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更不要说吃饭了。 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角,她才明白什么是凡人口中的祸水。本就俊美邪肆的脸上染上一丝餮足的媚气,勾得人回不过神来。 “还想再来一次?”他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像是刚刚饱餐的猛兽。 “不,不,臣妾累了。”她慌乱地低下头,又看到二人下身一片狼藉,只好将脸埋在他胸口。 “嗯,我知道。”他轻抚着她的头,眼里盛满宠溺,“等我登基,名正言顺地娶你。” 她心里升起一丝羞愧,因为自己明明在玩弄着他的感情。而且这一切,本属于另一个女孩。为什么不能让她进入一个男人的身体,杀了元殊一了百了,这样周旋在三个男人之中,让她难堪。 “嗯。” 这般荒淫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直到夏子仁突然开始早出晚归起来,一整天都见不到人影。因为他的吩咐,她无法出府走动,但她很清楚,肯定有大事发生了。 果然,过了半月就有宫里传召的太监,要领她出府。皇帝的诏命,自然无人敢阻拦。她惶惶不安地跟着那人出了府,远远就望到长身玉立在门外的夏子启。 他一袭淡绿色薄衫,在八月热辣的太阳下面宛如一朵初绽的青荷。面色不似以往苍白,多了一丝莹润,整个人在阳光下透着温润如玉的光泽。但是看到他脸上欣喜和关切的表情,她甚至有些想逃走。 她才决定舍弃他跟随太子,现在出了变数又回到他身边,实在是无颜以对。 他将无鸾托上马车,见她一直不说话,以为是受了什么什么委屈,轻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们回家。” 没想到话音刚落,少女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得落。他手忙脚乱得将她搂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懊恼自己嘴笨:“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无鸾心中对他的愧疚更甚,眼泪更是停不下来。等到了七王府,擦眼泪的手帕已经湿透了。 他的身体因为停药似乎已经好了许多,这一路气息都颇为平稳。等她平复了以后,递上泡好的凉茶,“喝口水吧,哭了这么久,总归渴了。” 她瞟见铜镜里自己红肿的眼泡,尴尬地接过,“谢谢。”自己居然对这些凡人的情情爱爱如此上心,实在是不应该。 等喝完她才想起来问问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让皇上下诏带我出来的?他闭门修养已经近五年了啊。” “父皇的病总不好,是国师的问题。那国师是太子的人,为了让太子一直掌权,给父皇吃些有毒的丹药。”他顿了顿,“我们派人刺杀了国师,父皇便只能重新启用太医,病也自然就好了。” “这是我爹的主意吧?你可没有这么狠心。” 他稍显落寞地笑了,攥紧了手指复又松开,“是啊,元尚书也说我没有帝王相。”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无鸾握住他微凉的手,生怕他误会。她不忍心再伤害他了,哪怕一丝一毫。 “我明白。”他眉眼舒展开来,反握住她的手,“父皇虽然偏心他,但好歹没有糊涂。这次差点废了他的太子位,可惜被几位随他夺嫡的老将军阻挠了。但是有元尚书相助,我早晚入主东宫。” 备胎想逆袭(十五) 无鸾回到七王府的第二日,遣了陪嫁过来的侍女阿筝悄悄去请个大夫。她回想起之前在太子身下日日承欢,就开始头痛。如果真的怀上了,她也留不得这孩子。这种事自然不能找宫伯,他是夏子启的人,只能趁着深夜偷偷找个府外的大夫,越隐蔽越好。 阿筝心思细腻,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她的心始终向着元婼,没有多问就领来一位在民间颇有名气的妇科圣手。 已经是夜半更深了,这位大夫显然对这个特殊的问诊时间有些疑虑,但毕竟是皇家的事,他不好推辞。 眼前新晋的王妃长相端庄娴雅,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紧紧盯着他的脸,似乎急切得想要知道什么。 他双指不轻不重得按压在她的脉搏上,片刻后收回手皱了皱眉。 无鸾赶紧压低声音问:“先生,我脉象如何?” “王妃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不可忧思过重,不可……” “不可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可房事过于频繁。”久闻七王爷寒疾缠身,没想到在性事上如此积极,果然传言还是传言啊。 无鸾脸上唰的一红,将手缩了回来,“先生可否开些避孕的汤药,我还不想要子嗣。” 他一边写方子一边解释道:“王妃多虑了,您的身子阴虚,不易受孕。您若是还不放心,我加些藏红花便是。” “好,好。”没有怀孕,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送走大夫后,她几乎是蹦蹦跳跳的拿着方子躺上床,将那张纸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枕头下面。 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他沿着来时的小路,朝王府后门走去。好在七王府不算太大,他没有迷路顺利地找到了那个小门。 “站住。” 一道淡漠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在夜深人静中格外清晰,吓得他寒毛直竖。 转头一看,不知何时身后已经出现了三个人。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侍卫中间站着一个面容清贵的男人。他的脸让依稀的月光镀上一层宛如寒霜般的银色,被黑色的衣袍衬得仿佛正在发亮。然而,那双睨着他的眼睛里有比霜雪还冷的东西。 柔软馨香的软床上,少女正毫不设防得酣睡。窗外交杂的蟋蟀与青蛙的鸣叫仿佛只是助眠曲,平日总是微蹙的眉头在睡梦中意外的舒展开来,看来这个梦颇为香甜。 夏子启坐在她床边凝望她良久。他衣摆的下沿还沾着温热的血迹,整个人宛如一朵即将开败的花。他附身又凑近了些,一半的身子被月光照亮,另一半被床幔遮挡,正如他此时眼中翻涌的爱与绝望。 他轻轻抚摸着少女白嫩的脸颊,动作轻柔宛如拂拭着一件珍宝。 可惜,从小到大他珍视的人和物都不能长久。不是被他的好哥哥毁了就是自己离他而去。 他开口了,声音有让人心惊得嘶哑—— “为什么?” “是他强迫你的?” 他停顿了片刻,薄唇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手滑落至她的脖颈,“还是你自愿的?” 只要一下。只要一下他就能要她性命。 时间仿佛静止,他觉得自己只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多美妙的声音啊。 只要有这个声音,他就能听到她叫他王爷,叫他子启,也许还会叫他“夫君”。 那只手停留了片刻,终究是收了回来。他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明明是极轻柔的一吻,却如此缠绵悱恻。 是你带我走出深渊,请不要抛下我。 “你只能属于我。” 备胎想逆袭(十六) “主子,醒醒。” 阿筝摇了摇她垂落在帷幔外的手,自己的手心因为紧张而渗出些许细汗。 无鸾正做着自己被提拔进天庭的美梦,穿着新织的羽衣等待天帝的传召。这一下被别人摇醒,无疑是从天下跌到地下,声音也染上了丝烦躁。 “何事。” 她摊开掌心,一张纸条静静躺着,“我早上在窗沿上发现的。” 无鸾揉了揉眼睛接过,等看清上面的字,恨不得把一口银牙咬碎—— 不许和他同床。你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起初重复的几个“我的”还能看得清,后面越来越杂乱无章,可见写字之人的情绪波动。而这种渤州泾县的宣纸一直是写诏书的御用纸,除了皇宫也只有东宫才有。 这个神经病,居然监视她! 她前几日已经打听到,太子被皇帝禁足半年,停了一切事务闭门思过。他自己身陷囹圄居然还有心思盯着她。 她又气又想笑,翻身下床,在桌上快要燃尽的残烛里将纸条烧毁。 “此事不可与外人道。” “是。”阿筝忧虑得捏了捏手,“今日也亏的我醒得早,若是被其他下人提前一步发现,要出乱子了。” “我会想个法子的。近几日你受累一些,早起检查一下,不会太久的。” “阿筝明白。另外,王爷吩咐让您醒了去趟书房。” 她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无鸾觉着这几日夏子启和之前不太一样。他几乎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而她身为他的王妃,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到了晚上也顺理成章得搬进了她的房间,虽然二人并未发生过什么,但在外人看来无疑是十分亲密的,这才引得东宫那位醋意大发。 她草草收拾了一下,穿上昨日他叫人新裁的衣裳,听说是现在京城的贵族最喜欢的款式。那是一种极淡的蓝色轻纱,将女孩曼妙的身姿包裹的窈窕有致。织金的飞鱼繁复,从两肩上蜿蜒而下一串珍珠嵌在襟口,将脖颈衬得修长白皙。 绕过院中间的池塘,她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王爷?” “进来。” 推开房门,她见男人并没坐在案旁,而是拿着几封书信坐在平日喝药的软塌上。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 她提起裙摆,乖乖地坐到他旁边,无意间看到他身旁几封信上,竟写着元婼亲启! “这几封是元府转交过来的书信。”他伸手将已经被拆开的一封递给她,“或许我不该擅自偷看。” 心里徒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攥紧裙摆,强装着镇定将那张折好的纸打开—— 鸾儿,近来可好?我好想你。 ....... ....... 请回信,哪怕一封,足慰我心。 元殊。 她略过那些肉麻的文字,看到落款是元殊,心里一跳。他给她写的信,恐怕都落在了夏子启手里…… “他为什么叫你鸾儿。”夏子启抬起手将她微微汗湿的刘海捋顺,动作是无比的轻柔,却教她浑身冰凉,“你不是元婼,对不对。” “你知道假冒王妃是什么罪名吗?” “我……” 他目含笑意,将颤抖的少女揽入怀中,“别怕,我不会怪你。”单手轻抚着她的脊背,“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么。” “青鸾。” 她话一出口,连自己都惊了。她明明想说无鸾的…… “好名字。往后我便叫你鸾儿,可好?” “好。”她闻着他怀中氤氲的花香,意识到他没有生气,渐渐平静下来。他身上的药气一淡,花的香气就盖不住了。这种香味她从没闻过,是一种让人极为舒适的花香,她每次一进他怀中,就不想出来了。 “那这些信,不看了好不好?”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眸中幽暗。 “好。” 薄唇微勾,带着几分势在必得,“从今往后鸾儿的心里只能念着我,好吗?” “好。”她美滋滋地在他怀中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全然不在意他说什么。 “乖。”他似乎很满意,如玉般的面上绽开一丝笑意,修长的双指抬起她的下颌,让她的脸对着自己避无可避,“那现在为夫想亲你,好不好?” 无鸾如梦初醒,脸上蓦得涨红,还没来得及拒绝,淡樱色的唇瓣便贴了上来。馥郁的香气扑面,不疾不徐如水般浸润万物使她无法抗拒。起初只是温柔缱绻,却渐渐染上些情欲的味道。 男人昔日清冷的眸子里也染上一丝红意,压着身下的少女躺倒在软榻上,牢牢地吮吸着她的唇舌不予逃离。长舌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搅弄出淫靡的水声。 喘息渐重,他双手隔着衣料揉摸着她的乳肉,长指打着转在她微微翘起的乳尖上夹磨。夏日的裙裳本就单薄,虽然隔着一层衣料那些触感也格外清晰。她微喘着挣扎了一下,腿间抵着的那根硬物实在灼烫,她知道如果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 让她没想到的是,夏子启居然真的放开了她。 男人支起身子,胸膛因为喘息急速的起伏,面上还带着宛如醉酒般的红晕。简直就是画中仙落入凡尘一般,让人心生一丝沾染的欲望。 “鸾儿不愿?” “我……”她瞧着他这副样子,拒绝的话也不知怎么说了。她顾忌着自己早已不是处子,不能确定他发现以后会如何待她。她不敢,也不想再多生事端了。 “无妨,我会等你准备好。”他垂下眼帘,纤长的睫羽遮住涌动的眸光。随后温柔地帮她整理好衣裙,神态没有丝毫不愉。 无鸾瞧着他这副模样,愈发地惭愧,如鲠在喉般说不出一个字。她最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他无疑是拿住了她的软肋。 备胎想逆袭(十七) 是夜。王府里灯火渐熄,下人们陆陆续续回屋歇息,只有水池中的蛙鸣在黑暗里回荡。 无鸾紧闭着双眼尽量放缓自己的呼吸。她已经打算好了,等东宫的探子过来,她就灵魂出窍去改变他的记忆。如此,应付太子足够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没等到屋外的脚步声,却听到身旁人的呼唤。 “鸾儿?” 这么晚了,夏子启还没睡?她心下惊疑,但仍是装睡。 “鸾儿?”他似是不确定,又唤了她一声。 她不答。 随后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身体,吓得她差点睁开眼睛,总算是忍住了。 这人到底要干什么……无鸾心里直嘀咕,紧接着在她身上抚摸的手越来越不对劲。先是摸了摸她的嘴唇,顺着脖颈滑落到她的胸口,然后一路向下到那处幽谷。 又是一个衣冠禽兽!白天说好的不碰她,原来是等她睡着了偷偷摸摸得泄欲。 那只手似乎不满足于隔着衣料抚摸,转而从她衣缝中探入,力道极轻的揉摸着她的双乳。 她暗暗腹诽,但身体却是极为诚实地开始变得燥热。他似乎极爱玩弄她的乳珠,很快两处红缨就立了起来。偏偏他力道拿捏得让她极为舒服,她甚至悄悄挺了挺身子将乳儿往他手中送。 不知何时,他另一只手已经撩起睡裙的裙摆,隔着薄薄的亵裤抚摸她的私处。她闭着眼也能感觉到身上那人灼热的视线,和他极力压抑的急促呼吸。他探出头舔弄她的脖颈,动作很轻以防把她弄醒,但这种宛如幼兽般的舔舐让她止不住得开始发痒,身下的蜜穴里也隐隐渗出淫水。身下那只手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湿润,竟开始模仿交合的动作在她穴口戳刺。丝绸的布料随之没入小穴内,很快就全部打湿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在这么下去估计夏子启忍不住要来真格的了。于是她假装梦呓,翻了个身子背对着夏子启。 这样,他总无从下手了吧。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么错的决定。 一具火热的身体从身后贴了上来,然后她的裙摆被掀至腰际,亵裤被推到了膝弯。两片白嫩圆润的臀瓣就这样毫不设防的暴露在男人面前。 随后,一根坚硬粗长的东西挤进了她滑腻的腿缝中间。 她闭着眼睛都知道那是什么。 那东西还在勃勃的跳动着,昭示着自己主人的兴奋。身后人的喘息逐渐粗重,搂着她的腰,开始缓缓地抽动。 硕大如卵蛋的龟头在她微张的穴口上磨蹭,却又不肯进入分毫。她能感受到那物所散发的蓬勃热气,穴内淫液渗出得更加欢快,将那进进出出得肉棒全部打湿了。 “鸾儿……鸾儿……”他在身后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暗哑,透露着他的意乱情迷。 她刻意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但身上的热度仍然降不下去,心中竟开始隐隐的期望着他插入。 可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忍耐力。即便是硬如烙铁,他也只在穴口徘徊,有意无意地轻轻撞击着她早已挺立的淫核。 她悄悄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那一下一下销魂入骨的撞击简直要人命。 “嗯……”湿热的唇舌在她后颈舔弄,她双腿间的频率也开始变快。只听他一身低吼,滚烫的灼液溅射在她白皙的大腿间。她几乎是同一时间又泄了身子,下身一片粘腻,整个人都酥软下来。 随后她听到他翻身下床的声音,找来毛巾为她擦拭,又折腾了许久才安静下来。 她早已听到屋顶上的脚步声,但是无暇顾及。现在等夏子启消停了,她才能灵魂出窍去会会那个东宫的探子。 修改他的记忆又花了些时间,等她重新回到身体,天已经蒙蒙亮了。 夏子启起床梳洗准备上朝了。许是见她还在睡,便毫无顾忌地附身落下一吻。若是她睁开眼,定能看到他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可惜她并没睁眼,她还无法完全消化昨晚的事情。她从一开始就太小看夏子启了。一个从小就在水深火热中成长的皇子,心性和耐性都是常人不能及的。 或许,奉他称帝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