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第1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砰！” “砰！砰！” 经典的黑白花纹的墙壁壁纸上，忽然了三个枪眼。 淡淡的硝烟气息中，华生还披着睡衣就从卧室里跑出来，拖鞋跺着地板：“第几次了！sherlock！大清早的，你注意点影响好吗？！” “bored（无聊）！”穿着深色衬衫、浅色马甲的室友，大名鼎鼎的夏洛克·福尔摩斯，外表三十岁，智商三百岁，性格大概只有十三岁——像猫头鹰样逼视着他。不，或许那是军医的错觉，因为夏洛克今天的发型也如既往的好像鸟窝…… “bored！”侦探不爽地大叫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对着墙壁继续砰砰开枪。 “上帝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军医掩面大叫，“哈德森太太！哈德森太太！你来管管他！——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什么你会这么无聊？” 夏洛克用种深沉的、扫描仪般的眼神看着他，语不发。那双眼睛像黑洞样仿佛能把人吸进去。华生在心里感到绝望。天哪，他肯定又连我昨天喝的什么牌子的酒、喝到几点、约会女朋友的职业以及身材都知道得清二楚了。 “听着，sherlock，”他用种哄小孩子的语气说，“你能不能做点别的事？虽然我们现在没有委托人，但是，你看这难道不是好事吗？伦敦片平静无人犯罪——你能不能帮我管理下博客？最近留言实在有点……啊，等等——” 他边说着边拉开了窗帘，同时被吓了跳—— 咔嚓咔嚓咔嚓—— 许个镜头迅速对准了他。长枪炮筒加上低檐帽子和口袋皮衣，那些看起来超级专业的英格兰小报狗仔装扮…… 不，不止这个，他分明看到楼下还有贴着bbc台标的车停在那里，反光板和两台摄影机簇拥着举着话筒的女主持…… 咦——？ 不对还有！再抬头眼，看到有几个正常人打扮的家伙——大部分是女生，举着块大大的横幅：【thank you the doctor】（感谢你，医生）。 华生有点呆呆的，直到闪光灯迅速照过来了他才往后退步，回过神来转头笑道：“嘿，sherlock！这定是来采访你的……上帝啊，幸亏你对着墙壁开枪没有被他们听到！定是因为你昨天破了那个银行家被绑架的案子。” 夏洛克不置可否地把手交叉放在鼻尖。显而易见的，自己的室友又陷入了那种随时都会进入的深思状态之中。 华生挠挠头：“或者是因为你最早那次破掉的粉红女士被害案……那篇博客点击率最高，记者和我说过，女王陛下好像都在看呢……” 嘿嘿。他知道夏洛克没在听，但自己心里依然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我也有粉丝啦？还是女粉丝>0< ——谢谢你，医生……不用谢！请在迷恋大侦探福尔摩斯的同时继续关注我的博客就好！ 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忽然，外面又传来了种特别的声音…… 那种声音好像是风，呼啸着划过有着雨水的路面。 华生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再次凑到窗前看了眼，他马上把窗帘拉下来，皱了皱鼻子…… 谢天谢地。夏洛克的哥哥，读作迈克罗夫特，写作大英政府，又来啦。 被这位大福尔摩斯先生招待过次，你便生都不会忘记的。军医至今记得自己还拄着拐杖时被这位神秘莫测的大人从伦敦的另头拖到某个秘密仓库，然后进行恐吓的事…… 夭寿啦！华生摇摇头。如今他和夏洛克都形成条件反射了。只要听到那【大英政府】标志性的捷豹轿车声，他们都能第时间反应过来…… “sherlock，你哥哥……” 他刚回头，却发现侦探已经从深陷的沙发中了起来，手长脚长地把茶壶提起来，稳稳地泡了杯茶，放在对面桌上。 然后夏洛克马上恢复了高贵冷艳的表情，闭上了眼睛，腿翘起来，静静靠在沙发的这头。 华生心里又笑了下。这对兄弟看起来好像直在吵架的样子，但实际上夏洛克心里还是很在乎他哥哥的嘛。 蹬。噔。噔。 他们都听到迈克罗夫特上楼的声音了。夏洛克眯着眼，静静地聆听着那声音——秒钟内，两短长，迈克罗夫特走路的声音非常非常好辨认，因为只有他走路那么装【哔——】，总会把特制小黑伞蹬地在地上刷下存在感…… ——所以，今天迈克罗夫特想来干嘛？ 贝克街221b的两人同时陷入了期待和思考之中。那上楼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然而就在此时，夏洛克霍然睁开了眼睛！ ——！！！ ——那声音居然走远了！不，是上楼了！ 华生也惊：迈克罗夫特这个弟控狂魔居然过221b而不入！啊不，他居然不是来找我们麻烦的？ 军医不由得脑袋短路了两秒…… “john。”夏洛克忽然发话了，用种很有压迫感的语气说：“我们楼上新搬来的邻居你见过吗？” “啊……你说这个！”华生拍大腿猛地明白过来了，“说起来我们楼上新搬了人过来……哈德森太太前天跟我说了声的……可是这两天我们太忙了，之前我们不是直在外面跑解决那个案子吗，然后晚上我也出去了，忘了告诉你……” 夏洛克忽然了起来，转过身，走向衣架。 “……果然迈克罗夫特去拜访我们的邻居……他又要对你的新邻居做些警告吗？我说，不至于吧……”华生有些汗颜。 “john。他不是来做这个的。”夏洛克已经披上标志性的黑大衣，简言意骇地说：“我们也上楼。” “哈？好吧，等等——” 华生觉得这事很不寻常。是的，他现在确实觉得不寻常了，和个犹如超级扫描仪般的大侦探住在起，再迟钝你也会变得精神敏锐。 他是觉得现在新邻居有些不对头了……比如说，就算昨天他睡得再沉，就凭这老木地板的水平，怎么可能楼上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还有……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大件行李呢？家具呢？打扫房间的家政公司呢？为什么什么痕迹都没有…… ——退万步说！ ——夏洛克这个神经病大清早的起来对着墙壁开枪，外面听不到就算了，为什么楼上居然没有冲下来抗议？！！！！ 华生怀着千万种紧张刺激兴奋的情绪，和迈克罗夫特撞在了楼梯间。 狭窄的楼梯间既昏暗又气闷，哈德森太太好像说过上面三年没人住过了。但迈克罗夫特依然衣冠楚楚，小黑伞提得气势十足，活像随时随地都呆在王宫—— “早，很高兴见到你们，sherlo。”迈克罗夫特脸上依旧带着那种读作风轻云淡，写作欠揍的笑容。 华生感到自己的室友眯紧了眼睛。 “你来这儿干什么，迈克罗夫特？”侦探语气沉沉的问。 “你终于开始对你哥哥产生了丝关心，我想我们的妈妈会高兴的。”迈克罗夫特面不改色地说，“可惜的是，我并不是来看你的，亲爱的sherlock。在处理令人棘手的弟弟之外，我还有许关系到英格兰的大事需要处理。” 夏洛克高贵冷艳地往旁边挪了挪：“再见，迈克罗夫特。” 华生赶紧跟着他往旁边挪了把。 迈克罗夫特含笑着走开了。华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这对兄弟之间的张力，他同时也仿佛看到了这刻夏洛克毫不服输的心声： ——我会自己搞清楚的！！！ 夏洛克确实会搞清楚的，关于新邻居的底细。华生毫不怀疑这点。只要他肯正常的与人交往，而不是见面就…… 门吱呀声开了。华生当场被另种氛围给惊讶到了。这里非常简洁，没有任何装饰品，目前为止甚至连沙发和座椅都没有，唯的大件家具只有那巨大的黑曜石桌面，上面摆满了玻璃瓶和试管，还有口……正在煮着东西的坩埚？！ 个高高的绅士转过头来，透着晨光正对着他们。 ——天哪天哪天哪天哪！ 华生心里有万只巴斯维尔的猎犬在怒吼。 同样高高瘦瘦。同样黑色卷发。好吧，对方是微卷，而且不是鸡窝头而是显得有品味的意大利式发型；同样深深眼窝，气质深沉。同样的大黑袍。同样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大长腿……军医愤怒地在心里捶了捶地。 ——还有同样的化学试验台…… ——妈呀！夭寿啦！个夏洛克还不够，又来个夏洛克！哈德森太太你的房子迟早要被他们拆掉！ 华生克制住自己心里疯狂的吐槽*，赶紧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迎上去：“你好，我们是住在二楼的，你的邻居……我是john·watson，桑伯兰第五燧发枪团，现在是名医生。这位是我的室友夏洛克，sherloes，是位咨询侦探。” “你们好。”对方用自带混响般的声音点了点头。不，这形容好像有点奇怪……但是，那实在是非常好听的声音。 华生有些恍惚。夏洛克的声音已经超有磁性风度不凡了，从未见过电视上的播音员有能超越他的。现在这位邻居则完全不输给他！ “西弗勒斯·斯内普。”黑袍男子在晨光中，气度从容地说。 华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担任教授职位。”新邻居想了想，像是反应过来也需要按照格式回复问好样，有些不适却很真诚地说。 ——有没有搞错…… ——这是在cosplay？！ “呃……”华生幽默地说，“嘿！这很酷！所以，你来自斯莱特林学院吗？” 他说着，不由得把视线扫到了黑曜石的桌面上——他望了眼夏洛克——大侦探扫描仪般的眼睛和他对了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华生继续自行扫描房间——坩埚、试管、银绿相见的大窗帘、黑色长袍——天哪…… “是的。”对方清清楚楚地答道。 ——上帝啊！拜托！ ——这是已经cos到入魔的人了好不好？！这还原水平，感觉都到了令人莫名肃然起敬的程度…… 叮的声在房间响起，西弗勒斯忽然顿了下，从长袍里掏出了枚银色的手机。 “不好意思，请别介意。我接个电话。”他看了眼屏幕，对两人说。 华生心里产生了种恍惚却毫不违和的感觉。斯内普教授没有掏出魔杖，而是掏出了手机！还在我面前打电话！怎么回事，挺带感的嘛！ 西弗勒斯走到墙角的窗边，才皱着眉头，低声道：“……你好？” “嗨，亲爱的西弗！！！”戈德里克·格兰芬那读作活力十足、写作热爱折腾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兴奋地传了过来：“你遇到他们了么遇到他们了么？！” “……遇到，是遇到了……” “太好啦！！！等会和221b二人组合照张啊！！定要发给我！！！”戈德里克毫无位面主神形象，兴奋地说。 “……” “……喂，现在听我说。”电话那头总算换人了。这次是真·风华绝代·无敌·世界最强·史上第*神·祖师爷，萨拉查·斯莱特林。可惜却与戈德里克这个逗比主神混在了起……西弗勒斯默默在心里加着注解。 “好的。您请说。” “听着，西弗，位面风暴能量不是很稳定，我说完这通就挂了。你遇到了很重要的位面人物，接下来定要和他们成为好朋友。这是你任务的重中之重。” 西弗勒斯把手机拿开了耳边。再眼睁睁着蛇祖用种严肃的声音，带着不用质疑的语气结束了这场对话…… 他转过身去，努力用面瘫了很年的脸扭出个真诚的微笑：“你们好，那么，很高兴认识你们——” “gay。”对面黑发黑眸，气质深沉同样大长腿的男人突然说。 “欸？！”华生吓了跳。 “你手机是你的导师给你的么？他是gay。”夏洛克从上到下扫描着西弗勒斯的每立方毫米，最后把视线落在那只银色的手机上，斩钉截铁地说。 第2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 ——“sherlock！” 华生恨铁不成钢地叫道。 时间往回推两分钟。在楼梯间遇到迈克罗夫特时，夏洛克充满了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打定主意要把新邻居的底细自己弄清楚——是的，华生当时这么想，他毫不怀疑这点。只要他肯正常的与人交往，而不是见面就…… ——就像这样！！！ ——会被当成变态的好吗！！请克制点你的【我是世界第聪明人你的切都被我看穿啦】，夏洛克！！！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起来面瘫了两秒钟。万千头鹰头马身有翼兽从他心中呼啸而过，最后楼下的邻居还笃定地望着他的眼睛，居然露出了笑意：“承认吧。你的导师是gay。我从你的手机看出来的。” 华生露出了完全绝望的表情…… “你……说这个吗？”最后西弗勒斯只好收起万千个奔腾而过的想法，举着手机问。 “是的。”夏洛克不容置疑、彬彬有礼地笑道，“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华生瞪大了眼睛。有没有搞错？或者说这种人果然和般人不样吧？般人现在已经会痛骂夏洛克是神经病了，但这位邻居，居然迟疑着把手机乖乖递给了他…… 侦探旦拿到了物证般的手机，就像猫得到了鱼干那样兴奋。华生看着他把手机翻来覆去地研究着，眯着眼睛，还对着光拿出了放大镜…… “从未见过的手机型号。”夏洛克问，“可以问问你是什么牌子么？” “呃……”西弗勒斯答道，“我并不很清楚……如你所说，这确实是我的导师给我的。” “嗯……”夏洛克沉吟道，“看起来像是定制机……你的导师应该有着很高的社会威望，除此之外生活也很幸福。” 他说着，把手机还给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的思绪不由得又混乱起来……如果说导师是gay而且生活幸福的话，刚刚和格林德沃结婚的邓布利也没错啦……但是，这手机是斯莱特林祖师爷给的…… ——这个夏洛克·福尔摩斯到底什么来头啊？！要不要详细问问他怎么知道的……？ ——算了。 最后，考虑到种种原因，西弗勒斯还是不打算询问【导师】的*了。再说无论哪个导师的*他其实都不！想！知！道！好吗！ “你是初来乍到吧？”夏洛克忽然跳转话题道，“不如我们带你起出去转转？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很好的中国菜餐厅，你知道，判断家餐厅受欢迎程度可以从他门把手的四分之三处……” 华生继续睁大眼睛。除了夏洛克在破案上有什么蓄谋的时候。他基本上没看过夏洛克主动请人吃饭…… 西弗勒斯沉吟了下。初来乍到，这话也没错啦……他了解的是另个世界的伦敦，也不知道和这里不样…… 对方是如此的绅士又如此的神棍，说出来的话都令他无言以对。加上祖师爷【要和221b的两位住户成为好朋友】的要求……抱着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和他们成为朋友的模糊信心，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好吧。我很乐意。” 他说着，抬手个响指就把坩埚下的火给灭了。 夏洛克表情暗，仔细端详着黑曜石试验台：“很巧妙的声控开关，当然，这种声音在识别度上存在定的危险……” 西弗勒斯愣，这才想起……在这里不能随便用魔法。 ——虽然能用的魔法也不是很…… ——虽然这两位好像把魔法理解成了其他什么很厉害的东西的样子…… 走到楼下，华生刚喊了声：“哈德森太太，我们出门了——”推开221b的大门，迎面就是阵人潮—— ——“华生医生！！！请问您认识这位医生吗？！” ——“福尔摩斯先生！！！请您说句话？！您和这位医生是朋友吗？”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你刚刚治愈了整个英格兰最需要治愈的人，请问——” ——“您好我是《天空体育》的记者，您对于现在英格兰俱乐部的医疗现状怎么看？你觉得曼联有机会因此夺冠吗？” ——“啊啊啊啊啊神医！！！神医谢谢你呜呜呜——” ——“等等，福尔摩斯先生！请问您和john·watson什么时候结婚？” …… …… …… 华生的脸都快被人群挤扁了。无数个乱七八糟的问题气势汹汹的杀到，看起来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但是！听到那最后句时，军医气得脸色大变，冲着无节操的记者喊道： “i’m not gay！” 人群下子安静了许。西弗勒斯有点惊讶地看着这帮人。这个位面的英国人，为啥好像每个人身上都自带逗比的气质…… 此时此刻，仿佛约好了样，每个人都用种【呵呵】【我们都懂的】的暧昧表情看着华生医生。 而他旁边的高个子侦探，却仿佛事不关己，无动于衷的样子。 就这么迟疑了刻，马上又有记者直接冲到西弗勒斯面前：“医生！谢谢您为英格兰足坛做出的贡献！……谢谢！您能告诉我们您的名字么？” 华生愣了秒钟。他看到群粉丝样的女孩子们眼中带泪似的，把方巨大的白色红十字旗帜——那是英格兰的国旗——挂在了斯内普教授身上…… ——原来他也是个医生吗？ ——原来不是我的粉丝啊…… 他听见自己的新邻居微微有些诧异，但依然淡（面）定（瘫）地说：“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 ——人群再次发出了声莫名的尖叫，许人向前冲着朝他们涌过来…… “呼……” 番挣扎之后，三人终于有些狼狈地缩回了221b的楼梯间，把尖叫的狗仔和粉丝们留在了门外。 “你……”夏洛克眯起了眼睛转头看着西弗勒斯身上的那面旗帜——不，反过来它是道锦旗，上面绣了几句感谢的话，落款是：【追风少年后援会】……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华生倒是先盯着那方锦旗跳起来了，拍大腿：“啊！我知道了！——” 蹬蹬蹬，军医第次主动甩下侦探，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跑去。 夏洛克整了整衣领，皱了皱眉，和西弗勒斯同走上楼…… 电视机已经打开了。华生拿着遥控器，聚精会神地看着即时新闻： ——“横空出世的神医究竟是谁？欧文被某专家诊断为再也无法上场的腿为何能夜之间痊愈？我们通过线索，找到了这位现居住于贝克街的神秘大夫。值得惊喜的是，这位自称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绅士，仿佛带着从《哈利·波特》中走来的魔力，并与著名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以及知名博主华生军医，住进了同幢楼……” 电视画面吵吵嚷嚷的，各路人马把221b堵得水泄不通，还给出了华生被挤得变形的脸…… ——“我是西弗勒斯·斯内普。”电视直播比刚才就慢那么两分钟，只要两分钟，西弗勒斯方才的简单采访就被剪辑播放出来，通过电流，那淡泊的眼神，从容的意态，散发着大师般的气魄，直达千万大英国民的家中…… 画面忽然又切了，好像下子转到今天的体育新闻，看台上呼声震天，背后是片绿茵，镜头的中心是个少年，星目剑眉，朱颜贝齿，笑起来宛如春风袭来—— ——“我现在很高兴……我要感谢俱乐部，感谢我的教练，我的家人，还有我的医生……是的，我经历了段非常困难的时期，就在周前我还以为我再也回不到这里来了……” 房间里非常安静。三人都紧紧盯着电视机上的少年——不，他眼角已经有点皱纹了，起码绝不是20岁——但是那就是个少年。和他顶着张少年的脸无关。在英国人心目中，他永远都是那个追赶着风的少年。 ——“谢谢你，教授。”迈克尔·詹姆斯·欧文眼中含着泪水，张开双臂，对着英格兰的风说：“我回来了。” 新闻还在播，画外音是些比赛回放，以及解说员兴奋的“由于身体情况的全面恢复，昨日在本轮英超曼联队vs西汉姆的比赛中，迈克尔·欧文上演大四喜，最终以5:0主场大胜，曼联队获得了5个净胜球……”但基本上没人在看了，房间里寂静了片刻。 片刻以后，军医忽然跳起来，捂着胸口抓住斯内普大叫：“你你你——你治好了迈克尔·欧文的腿？” 西弗勒斯微微震：“是啊……” “啊啊啊啊啊啊！！！！！”华生往后退了大步，忽然又扑上去，拥抱了他下：“你太伟大了——” 他摇摆不定地往后走了几步，看上去头晕眼花地栽倒在沙发上。夏洛克听见他喃喃地说：“哦，天哪……看在上帝的份上……” 夏洛克在旁注视着他的表情，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不太了解迈克尔·詹姆斯·欧文？” 西弗勒斯看了他眼，婉转地说：“我不是太懂……足球。” “完全没有看过球你也应该知道他的，先生！他是英国人的回忆……1998年世界杯，贝克汉姆把球传给18岁的欧文……从那球起，英格兰的夏天才真正开始了……”军医哗下起来，感慨地说：“1998年我去参军，参军的最后眼就是欧文战成名……然后2006年我在中东部队里值勤，中东的夏天那么炎热，晚上却又那么寒冷……你知道么，世界杯的时候，中东的恐怖组织也不出来活动的，那是世界和平的90分钟，然后我和队友用车载电视，看着他在场边那摔，他受伤了，可比赛还在继续，所有人都看着他忍着痛，为了不影响比赛，个人从场边爬出去……” 军医说着说着就有些怆然，竟再也说不下去了：“……那么年了。好像看到他转会，离开英国，又回来，受伤，治疗，又受伤……然后我也退役了，带着只受伤的腿，漂泊了圈，再回到英国……” 西弗勒斯看了眼华生的腿。军医赶紧摆手：“哦……早就治好了，亏了sherlock……不管怎么说，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愿意和我们喝杯么，斯内普先生？” 西弗勒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而且华生人也不错。他点点头：“叫我西弗就好。” 夏洛克抬眼看了眼窗帘外楼下人潮汹涌的场景，语气居然有点幽默地说：“你们想叫中餐馆外卖么？这种情况，只有送外卖的中国人或者足球运动员可以挤进来。” 西弗勒斯想了想，倒是微微笑，黑袍微动，魔药料理大师风范尽显：“这个不用。不如我们自己做吧。” 第3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混蛋！！！sherlock！！！” 第三次。在厨房里，华生忍无可忍地指着打开的冰箱怒道。 “……不要把人头放在冰箱里好吗！！！哈德森太太迟早会被你吓出心脏病来！！！你就不能重新买个冰柜！！！”华生悲愤地捂着胸口把冰箱门摔上。 ——累感不爱，就算我曾当过兵，在中东战场上看过血肉横飞…… ——你把人头放在家里的冰箱中还是很惊悚好吗！！！ “我在做脑组织的死亡速度实验。”夏洛克坐在沙发那里，手交叉在鼻尖，深沉的眼睛远远投过去，声音沉沉的：“不要动我的人头，那是找茉莉借的。还有，我的卡在你那里，john。” “……好吧，是我忘记了，我等会就上网给你买！买最快的那种！明天就送到家！”华生欲哭无泪，气愤地说：“但是，今天你这样我怎么拿冰箱里的菜？！……不，冰箱里的菜这样根本不能吃了吧！！”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西弗勒斯非常手快地把冰箱门打开，身手敏捷地把人头后的包鸡肉、人头下得袋胡萝卜、袋豆子、包芝士都拎出来了。 砰下。华生听见这位伟大的邻居道：“没关系，你的实验还在继续，夏洛克。请不要担心。” 华生微微愣，忽然又觉得有些惭愧——因为西弗勒斯是医生吧？外科或者骨科内科之类的，解剖什么的，人体的各种分开的部位肯定都看过了。所以他才能有这么精湛的医术。 自己也是医生，自己也应该完全从科学角度看待夏洛克的实验才对。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呢！ ——夏洛克绝对是变态！华生拼命提醒自己，我千万不能被他那种安之若素的态度洗脑了！ “看起来是密封的，并未受到人头气味的影响。”西弗勒斯仔细看了眼这个位面的包装水平，随后把鸡肉袋子拆开，仔细闻了下，确认道：“可以吃。” 华生有些汗颜，他检查了下冰箱另层，努力无视夏洛克放的那些奇怪的东西之后……有些迟疑地抬头：“没有酒了耶。” 西弗勒斯沉吟了下。他其实是带了黄油啤酒的，但那是从另个位面带过来的，好像还不能确定能不能给这里的麻瓜喝…… 夏洛克远远的声音抛了过来：“不用担心。中午的时候，会有人送酒过来。” “你确定吗？”华生数着鸡蛋问。 过了会儿，夏洛克自己走过来了，他戴上了橡胶手套，干脆利落地把颗眼球从冰箱底层掏出来：“——需要做四个人的午饭。等会儿雷斯垂德会带着酒过来。” “格雷格也要过来！”华生忙对西弗勒斯说，“格雷格是苏格兰场的探长。他是个很好的家伙，你会喜欢他的。” 西弗勒斯点点头，淡然道：“那我来做吧。你们忙。” 华生惊：“这怎么好意思？！” 西弗勒斯微微笑：“好久没做了，手痒。” 他这么说着，手上已经行云流水地动了起来。团做小馅饼的面被自如地揉开，化散，再聚拢——夏洛克扫描仪般的视线紧紧追着他的手，然而他五指干净，表情坦然，哪怕是侦探那明察秋毫的眼睛，也无法察觉他不动声色地放了个有助发酵的小魔咒…… “那么，john来帮忙切碎胡萝卜丁吧。”西弗勒斯微笑道，“夏洛克帮我把黄油递过来如何？” 夏洛克始终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他。但西弗勒斯完全到了自己的主场，闭着眼睛都能做出桌菜。 他甚至真的闭上了眼睛；融合；调味——把土豆泥混进馅饼里，抹上层黄油，抹得油亮亮、分外诱人的时候，再揉和次，重新入味；最后再刷上层配着碎芝麻的芝士圈…… “你们有没有迷迭香？”西弗勒斯霍然睁开了眼睛。 华生看得呆了，这才忽然反应过来：“噢——有。”他赶紧去窗边花盆里掐了棵。 迷迭香在西方家庭的地位类似于东方的小葱，是常用菜。迷迭香胜在性感醉人，小葱胜在清新提味——西弗勒斯想，什么时候也要种几颗小葱在阳台上…… 当然，最好是有个小花园，门口就摘得到薰衣草…… 他把迷迭香浅浅碾碎，微微混合些施了魔法的柠檬汁，使它不会彻底烧焦而是迅速的散发香气——这些被扑在烤箱纸上，连同着十二个土豆芝士黄油馅饼齐送入烤箱里。迷迭香无需填进馅饼里，否则反而夺味；若少量跟随馅饼齐烤，反而有种淡淡的草本气息……其实这烤箱反而不便，西弗勒斯暗忖，若是以后，自己把楼上的壁炉开了，自己随时用魔法火焰控制火候，再随意辅助以草本植物调料，那才是上上之选…… 他刚下手烤上馅饼，转手便挑起菜刀，切开鸡肉。夏洛克仔细看着他手起刀落，只觉他动作确实熟练非凡，握力也奇稳无比，甚至能随心所欲避开骨骼的方向，但奇怪的是，手上竟然没有茧…… “你很精通料理吧？”夏洛克问。 “触类旁通。”西弗勒斯从容道。 大块鸡肉被他分切成四块，每份皆是均匀地刷上了橄榄油，抹了淡淡的迷迭香，丢进平底锅，哗—— 西弗勒斯犹如挥舞魔杖般，静静搅动着锅铲。每寸鸡肉的成熟度、每颗油星的跳跃，无不在他眼中毫发毕现——所谓魔药，也是坩埚与魔力的运动，是精密控制力的哲学…… “蜂蜜！”他头也不回，伸出只手。 华生赶紧把准备好的蜂蜜递给他。他只不过轻轻撒了点在鸡肉的面，随即解释道：“鸡肉性热，而烤箱菜也是偏热。本季节天气温和，实在不宜偏热或偏凉性。蜂蜜属凉性，可去些热性。” 鸡排轻轻松松就出锅了。他分别装进四道盘子里，吩咐两人道：“随意撒些迷迭香或者芝麻就行。 那鲜嫩嫩油答答的鸡排实在诱人得可怕，华生馋不过，只不过轻轻切了块咬了口，简直眼睛都红了：“上帝啊，太好吃了！” 西弗勒斯只是笑。 夏洛克尝了口，居然也笑了，非常邪恶地说：“我们干脆不要叫雷斯垂德来了，把他的这块也吃掉吧。” “什么不要我来？”个有着银灰色头发的矫健男人走了过来，怀里抱着几瓶酒。虽然已经很有年纪了，但意外的是他看上去非常清秀，如果年轻二十岁，甚至完全不输给刚才电视里的追风少年欧文。 “嘿，你们在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雷斯垂德点点头，向西弗勒斯致意道：“你好，我是格雷格。” “你可以叫我西弗。”西弗勒斯点点头，“尝尝鸡排吧。” “……啊！！！”探长用小刀切了小块，和华生样简直快要流泪了：“这是神马！！！我突然觉得我每天中午吃的盒饭简直都是浪费人生！！！……夏洛克！！！” “嗯？”侦探高贵冷艳地看了他眼。 “我以后可以每天中午到你这儿来蹭饭么？”探长热切地说。 “呵呵。你想得美。你想和迈克罗夫特起来监视我么？” “……我也不是事事都听你哥的！” “呵呵。” …… …… …… 他们嘻嘻哈哈打闹的功夫，西弗勒斯微微动用了些小魔法，把烤箱里土豆馅饼的烤制速度加快了几分钟。那种小馅饼本来需要的时间也不长，然而就在此时他也正好可以调制好蔬菜沙拉—— 土豆泥加上煮熟的胡萝卜丁。早已蒸好的青豆个个从中间切开，撒上芝麻，铺上层生菜，把番茄圈和洋葱圈挤压切成片，再用魔法使其汁液不易流失——最后切开两个煮好的蛋，稳稳分成八份，混合着层德国芝士和干酪粉。 超级鲜嫩的大份鲜煮蛋芝士奶酪沙拉，完成！ “开饭了。”西弗微微笑，指着‘叮’了声的土豆芝士黄油馅饼烤箱。 四个人靠在电视机前的小茶几上，每人面前放着道大盘，装着鸡排、馅饼和分好的沙拉…… “拿个盘子会死么？”雷斯垂德忍不住吐槽道，“夏洛克你是懒得洗盘子么？” “你愿意每天来洗盘子就每天让你蹭饭。”大侦探非常无耻地说。 “得了吧……今天的饭是西弗做的好么！”华生汗颜，“我住进来以前，你的盘子都是哈德森太太洗的……” 就这么贫的功夫，三人却吃得飞快。明明是特别家常的菜品，总共做出来也绝对不超过半个小时，但其中美味简直难以言说，那鸡肉嫩得简直舍不得咬，土豆馅饼除了酥软之外又有种额外的甜腻，最后配上有鸡蛋和新鲜蔬菜的沙拉，简直正好…… 西弗勒斯淡淡地咀嚼着蜂蜜鸡排。芝士是种甜，蜂蜜也是种甜。蜂蜜胜在清透，把芝士的厚重完全压了下去，正好使得肉质软而不腻；而芝士的厚重配上土豆馅饼，正使得土豆馅饼的厚重，得以均衡起来…… 料理与魔药般，都讲究个【平衡】【控制】两个词。这正是西弗勒斯自己毕生的心得。 他回想与黑魔王战斗那许年，勾心斗角，魔光剑影，黑暗与光明的势力你死我活……莉莉死后，他无数次有过死志，生命中剩下的，也只有魔药…… 现在想想，从未放弃过这些，直到今日，真是太好了。 以萨拉查祖师的话而言——【这便是你的道，是以你终于得道了】。 ——我不曾忘记道心，在天堂，在地狱，又何妨？ ——我心是天堂，便处处是天堂。 西弗勒斯方才沉思会儿，却只听华生叫了起来：“找到了找到了！——找到重播地址了！” 旁边三人皆是凑过去，看到华生点开那方终端屏幕，绿茵赛场上的火爆场面便迅速拉开—— “这是你们的笔记本电脑么？”西弗勒斯问。在进入这个位面之前，祖师他们曾经给自己看过些这个世界的资料——他想着，我是不是也该去搞个这玩意？ “是的——”华生忙说，“啊——快看——欧文欧文！” 赛场上红衣的7号特别显眼。说他是少年真是不为过，比起其他人高马壮的运动员们，他足足要小上号。可能他只有米七五不到。 但是那种热情、恣肆、奔放得像风样的力量，比谁都要浓烈—— 西弗勒斯微不可见地眯起眼睛。他骤然想起自己刚刚抵达这个位面时——红色的法阵在脚下肆意地燃烧，面前着只头上长着双角、手里执着三叉戟的小魔鬼—— 蛇祖门下弟子当即大吃惊。祖师爷说派他来这个世界做任务，却没说是以这样的方式降临！ ——不是说好了这个位面法神陨落、魔法式微的吗！ ——还是说魔法式微的体现就是，这红魔鬼生物顶着张超q的脸，圆滚滚的鼻子，简直可以被称为萌萌哒…… 时间，时空交错的混乱违和感覆盖了他，但那只小红魔却只是哀求地看着他，圆滚滚的手指指着另旁的病床，声音闷闷地说：“请你救救这个孩子吧。” 西弗勒斯从黑暗的法阵中走去，直走到光明之下，神秘法阵骤然消失，红魔鬼也消失不见，昏迷的少年旁放着张病床卡，写着迈克尔·欧文，出生年月日—— 那刻忽然他就不知为何心软了。大概是因为那个少年的年纪的缘故——哈利和德拉科在他们那个位面，大概也有这么大了吧…… “欧文现在都穿曼联的7号啦。”雷斯垂德喝了口啤酒，感叹道：“当年就是贝克汉姆脚长传，把球踢给队伍里最小的他，成就了追风少年，和1998年的英格兰……可是现在贝克汉姆离开英国已经走了那么年啦，连欧文都穿上他曾经穿过的红魔7号……” “没办法啊。”华生感叹道，“小贝是被弗格森爵士亲自赶走的。让弗格森后退步是不可能的。他和小贝闹翻那么年了。整个英国都盼着这对师徒和好，盼了六七年了……” “红魔是曼联的标志吗？”西弗勒斯若有所思。 “当然。”华生很热心地讲解道，“就是那个——啊，镜头给到了……哈哈，角球区那里那个大块头的红色吉祥物——” 西弗勒斯紧紧盯着那个身红的吉祥物。毫无疑问，它就是那个持着三叉戟、头上有双角的萌系红色小魔鬼……但毫无疑问，那是堆充气的玩具外壳，甚至画上了可爱的脸部效果，有许看台上的孩子们冲它招手。那是由人套着道具扮演的。 这并不是自己那天见到的，会画出黑魔法法阵打开位面之门的小红魔…… 这个位面究竟有何秘密？所谓的足球俱乐部又充斥着哪些秘密？究竟存不存在真实的魔法生物？—— “弗格森爵士高兴坏了吧！”雷斯垂德盯着画面笑道，“你看他——” 西弗勒斯微微愣。画面把镜头丢给了教练席上个红鼻子的白发老人。只那眼，西弗勒斯就断定他绝对绝对是个苏格兰人！那种气势在瞬间让他仿佛看到了邓布利…… “弗格森爵士？”西弗勒斯低声问。 “是足坛的邓布利吧。”华生感叹道。 “像是甘道夫。”雷斯垂德肯定地说。 夏洛克歪在沙发上喝酒，瞥了表情凛然的西弗勒斯眼。 “……话说回来，西弗你真的和《哈利·波特》里的斯内普教授同名哎……”华生嘻嘻哈哈地说。 西弗勒斯并不否认地说：“是的，我就是斯内普教授。我还在邓布利手下打工了十几年。” “哈哈哈——” “迈克尔迈克尔迈克尔欧文！！！！欧文欧文欧文进球啦！！！时隔世界杯后的第三年！！！追风少年回来啦！！！”解说忽然在电视屏幕里狂嚎起来，嚎得就要泣不成声——而那个身穿7号的红色少年，也展开双手，像拥抱天空样笑着跑过半圈——队友们纷纷冲上去拥抱着他，眼含热泪地庆祝…… “其实我不是曼联球迷，对欧文以前的利物浦队也不感冒……”雷斯垂德抹了把眼角说，“但就是很感动……” “是啊我根本不看英超的，我的朴茨茅斯（注1）降级后，我就再也不看了……但是，看到欧文，觉得自己老了……”华生有些伤感地说。 夏洛克在旁个人喝着白葡萄酒，不参与他们的对话，却仿佛想着遥远的心事。 三个英格兰男人默默看着呼声震天的比赛，各自想着属于英格兰的往事和心事，想着那些属于人生中起起落落的命运时刻，从失败到成功——再从成功到失意——同是天涯沦落人，何不酒干倘卖无？时间，空气都变得有些老男人式的怀旧…… 然而，就在此时，西弗勒斯心念动！ 他瞬间紧紧盯住了那方小屏幕…… 绝对没错！就在刚才那瞬间，虽然只是电视画面转播，但他绝对，绝对看到了巨大赛场中、沸腾的观众席上，有抹魔法波动的光影闪过！ 第4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仔细观察了屏幕许久，西弗勒斯却再也没有在比赛视频中看到那抹熟悉的魔法波动了。 整场比赛，能有对着观众席的大镜头也不是很。西弗勒斯望眼欲穿，然而直到比赛结束，个小时过去，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 沉吟片刻，西弗勒斯对着诸人道：“我觉得足球比赛现场看起来挺不错的。最近的伦敦附近有比赛吗？” 华生马上说：“有哇——英超每个俱乐部每周都有场的。你要看英超的吗？伦敦的，阿森纳切尔西都是豪门，但票可能难买；还要查查这周是不是在伦敦主场比。昨天被欧文踢爆的西汉姆也是伦敦的，他们票会好买点……你想去吗？” 西弗勒斯点点头。 华生很热心地说：“要我帮你查查赛程吗？” “谢谢，麻烦你了。” “john。”夏洛克忽然发话了。他直接举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滑得飞快，眼睛迅速扫描过他们，若有所思：“本周六下午，斯坦福桥球场，切尔西对曼联。” “！！！你要去吗。” “用我的卡订三张票。”夏洛克的眼睛继续扫描着西弗勒斯，仿佛恨不得把他放到放大镜下面那样说。 已经决定起身离开回去值勤的雷斯垂德马上折回来，惊讶而有些好笑地说：”嘿……夏洛克，我第次看到你去看球赛。” 夏洛克高贵冷艳地报以呵呵。 华生也挠头说：“呃……我以为你对这个点也不感兴趣……啊！！！我突然想起来了！” 华生激动地跳起来：“太好了sherlock！你定要跟我们起去！不！不只是这样！以后我还要买季票！我还要把直播频道给付费开通了！！！” 夏洛克微微抬起眼，看着他。 华生继续兴奋地指着他说：“因为我终于意识到了！！！在刚才放比赛视频的时候你句话也没说！！！因为足球是圆的！比赛永远是无法预料的！！这是你唯无法推理出的东西！！！天哪！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以后天天都要看这个！！再也不用担心看电视剧被你剧透了！” 西弗勒斯内心比较惊讶地看着哄堂大笑的雷斯垂德与华生。虽然搞不明白，但221b的住客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出于种礼貌，他保持了面瘫省电的状态。直到这群逗比笑完—— “非常感谢两位愿意带我起去观看比赛。我会把门票钱还给你们的。格雷格愿意去吗？”他彬彬有礼地说。 不等他说完，夏洛克突兀地说了句：“周六他没时间。” “噢。”西弗勒斯点点头，公式化地说：“太遗憾了。那么我也不打扰两位了。” “有什么需要随时找我们！”华生热情地说，“今天太谢谢你的午餐了。真不好意思——下次我们定要请你吃饭。” “不客气。” 没走到门口，他听见身后的夏洛克说：“住，雷斯垂德。把门口的狗仔都赶走。” 探长很是郁闷地说：“这个我没有职权强行驱散……” “你就说调查案件，要肃清街道。”夏洛克固执地说，同时又掏出手枪，作势对着墙上：“砰——” “停！”探长很无奈但是又非常纵容地说：“好吧，好吧……” 221b邻居们的声音渐渐淡去了。西弗勒斯静静地走上楼，走回自己的房间，确认以后，仔细检查了门窗，个响指，把黑色的厚重窗帘重重拉了起来。 啪。 又个响指，几道光团从他指间飘了出来，幽幽照得室内透亮。 他不动声色地从长袍里取出个小小的布包，长长指间优雅地抖—— 哗—— 布包瞬间展开了。他优雅得甚至不像个真正的法师，而让人误以为是专业的魔术表演家。 空空的地面上，道小小的帐篷瞬间蓬了起来。 西弗勒斯心中不由得微微笑。在他们的位面，这种空间扩张帐篷经常被用于拖家带口的巫师们前往魁地奇世界杯现场——而如今他刚看完此位面的足球比赛，也正好用用着空间帐篷。 走上前去，他随意地把帐篷掀开—— 等等—— 西弗勒斯的表情瞬间凝固了。这空间帐篷竟然打不开！ 他注入了数次魔力，又用了好几种属性的魔法检测番——战败黑魔王役后，他的灵魂得蛇祖点化，跳脱死生轮回之境，力量早已超越原位面的诸大能，甚至连邓布利也不逞让——此时竟然探索不出这帐篷究竟坏在何处！ 西弗勒斯心道不好。这空间帐篷是出行前准备了许久的，应日常物品都在其间，就指着用它搬家不用太累了…… 他翻来覆去的检查，始终不得其法。说不出这帐篷坏在哪里，也没有任何黑魔法白魔法或者他人做手脚的痕迹。就是莫名其妙的，打不开了。 西弗勒斯不禁皱眉。犹疑之际，他扫了眼四周，看着空空如也的221b三楼，不由得叹了口气，凭空运起魔力，瞬间空气流转，大量魔法元素朝此处袭来—— ——我擦！！！！停停停！！！ 只不过不到半分钟，西弗勒斯再次惊，这回是心跳陡然大震——险些出事！ 这简单个凭空变椅子的魔法，竟然用了二十秒以上——而且这期间魔法流失速度相当快，不到半分钟魔核原力险些丢失半！ 他当机立断，迅速住手，只觉得背后出了身冷汗。 他先天魔核力量相当强，后天又十分努力，史上最年轻的斯莱特林学院院长绝不是等闲之辈。按说这种魔力强度，随便用掉点自己般不怎么会察觉……但是就这么个普通小法术，在原位面简简单单半秒钟搞定还不费劲，到这里却拉长了时间——再拉长下去，不仅把椅子也变不出来，自己的魔力也要瞬间耗尽了！ 叮叮—— 西弗勒斯惊犹未定地掏出自己那枚手机。屏幕上弹出只巨大的小狮子，狮子先出来风骚地走了圈（……）然后再得意地抬头骄傲地嚎叫了句（……）最后才从嘴里弹出个对话框： 【发生什么事啦西弗！根据我们这边显示，你的魔力指数怎么下降这么快这么快这么快！】——戈德里克。 西弗勒斯在心里默默吐槽：狮祖说话还自带回音效果…… 【报告老师，我这里出了些情况。由于这里没有家具，我想使用我自己带过来的空间帐篷，却发现无法打开。我想变出把椅子，却发现施法速度慢了百倍，我的魔力也迅速流失了半。我没有继续施法下去，而是很快停止了。】 西弗勒斯实话实说地回了短信。 不到十秒钟戈德里克就痛心疾首地回复了：【梅林啊西弗你怎么这么傻！！！】 西弗勒斯：“……” 戈德里克：【不要施法啊！就算你要变椅子也随便找个别的东西变啊！我擦……啊，算了，情况特殊，改变物理性质和改变化学性质的魔法你目前都不要用了……除了生个火之类的魔法，别的你都别用了。】 ——你妹！不早说！ 西弗勒斯对着屏幕马上大瞪小眼起来……不，仔细想想，他们确实提醒过，不能用比较强大的魔法…… ——但显然两位祖师估计错误了。般意义上【比较强大的魔法】是指阿瓦达索命咒之类，变椅子这种，纯粹是三四年级生的内容，居然也不能用了…… 很快，屏幕再次亮了起来。这次是条行走得非常洒脱的蛇。巨蛇扬起头，闪到屏幕中间，生出了对银色的双翼，然后消失了，变为行对话框： 萨拉查：【除了生火，你暂时不要用魔法了。那边的情况有些复杂，你的空间帐篷是不能用的。具体情况要等到午夜以后位面风暴平息了，我亲自过来交代你。】 西弗勒斯马上回复：【是，老师。】 萨拉查继续说：【在这之前，请融入这个位面，像麻瓜样生活吧。麻瓜的技术在那里非常发达，如无意外，也没有需要你用到魔法的地方。和其他人做朋友。】 这些短信闪烁完毕，屏幕就又熄灭了。 西弗勒斯捧着手机看了眼，只得无奈之下收起不再中用的帐篷，迟疑了下，魔力不恢复还是没安全感——迅速就地坐下来，开始蓄力恢复魔力。 魔核个轮回的运转，就直接到了晚上。 西弗扣开窗帘，伦敦初上的月光照在他脸上，迎面是对面街道和安静的小巷，楼下已经没了那些蜂拥而至的人群，精致的路灯勾勒出古老的影子，辆低调而华丽的流线型黑色轿车静静停在路边。 他心中叹，喃喃道：“想不到在这里，恢复魔力竟也是这么慢……” 然而就在此时，楼下忽然传来阵骚动。 说是骚动显得有些委婉，实际上西弗勒斯早上就使用了隔音魔法，当时魔力流失还没有这么快——理论上来说，楼下吵翻天也影响不到他的，除非—— “砰砰砰。西弗！西弗你还在吗！有人找你——”华生医生敲着门，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和颤抖…… 咿呀声，西弗勒斯打开了大门，随即愣。 走道里幽幽的过路灯亮着，打在华生身后那个少年的脸上——在这样幽暗的夜色里，那笑容也仿佛春风来临…… “我是来感谢您的，斯内普先生。”英格兰国脚迈克尔·欧文轻轻地说。 …… …… …… 片刻以后。 他和欧文定定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追风少年的眼睛里只看得到纯粹、真诚和感激，脸上则只看得到美颜、美颜和美颜。西弗勒斯有些头大，脑中千万个念头闪过，其实他潜意识里忍不住把他当成自己的学生，但当年自己的学生们，哪怕是德拉科都没有用这种感激得要流泪的炽烈眼神看过自己…… “我刚搬过来，没有坐的地方……不好意思了。” 但欧文只是摇摇头说：“先生的大恩，我无以为报。” “不用……我是受人之托。”西弗勒斯说着这句话，同时紧紧看着对方的眼睛。 ——你知道那只小红魔的事么？ ——你们俱乐部背后究竟有什么秘密？ “……我看过我自己的激光片，我的脚骨这些年修修补补，已经有很地方手术也无法复原了……纵然能再次回到赛场上，也无法回到以前巅峰时期的状态……何况这次受伤之严重，前所未有，我知道队医已经断定我恐怕要就此退役了……”欧文黯然地摇摇头，随即抬头，眼中含着真诚的泪花：“您……我不知怎么说才好，先生！你让我获得了次新生！我没想到，我以前的状态，居然也全都能回来了……” 状态能回来那是必然的。西弗勒斯当时查看了下伤势，也着实被欧文腿部那几处长年累月的伤患给惊到了。当然，这和那些打魁地奇从空中掉下来摔成狗的巫师们比，要轻得——修复反而麻烦，他干脆按照魁地奇队医的传统办法，把人的腿骨拿掉，直接灌了瓶生骨灵……长骨头的过程比较痛苦，但反正人已经疼晕了…… ——夜之间，英格兰国脚的所有旧伤都不复存在！ ——追风少年归来！不仅依然是十八岁的脸，连新脚骨都是实打实的十八岁！ 西弗勒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这不算什么。你知道是谁请我给你治的吗？” 欧文有些茫然地摇摇头：“不是俱乐部请的您吗？我那时没有知觉，俱乐部告诉我是您做的手术……” 西弗勒斯已经断定了。对方对魔法的切并不知情。 “噢……我看了你的那场比赛。你表现得很好。”他只能这么说。 “……谢谢您！”欧文的脸都红了。他笑得好像天使，让人无法拒绝地说：“如果您愿意来看本周下场的比赛的话……就在伦敦，您知道……我们客场和切尔西的……” “哦？”西弗勒斯心念动，这是个调查足球场的神秘魔法波动的好机会，何况他实际上也打算去：“你说的没错，我很有兴趣。我也想跟进观察下你的恢复情况。” “！！！我会让人跟您送票的！” “谢谢了。” 但追风少年沉默了会儿。他用种仿佛燃灯般的眼神紧紧看着西弗勒斯。这令西弗勒斯反而有些不解。 “是这样的……”欧文垂下头，慢慢地把皮包再次打开，低低地说：“其实我今天拜访您，是为了这件事……” 哗下，西弗勒斯仿佛心中有所感应样，猛地眯起了眼睛—— 刹那之间，斗室之内光华大作—— 欧文静静地微笑着，双手捧起那个金色的、无比耀眼的金球奖杯。 “这是我20岁出头时获得欧洲足球先生时的奖杯……”容颜不改却已然沧桑的少年摩挲着它说，叹息却坚定地说：“它标志着我职业生涯前半生的荣誉。现在，已经快十年了……我曾经跌入深渊，又在您这里获得了新生。现在，我把它送给您了。” 且不说他的决心有强，且不说这番话丢到外面媒体该么炸锅，且不说种种其他…… 西弗勒斯死死盯着着金球上浓郁而强烈的魔法气息，眼睛都要直了！！！ 第5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西弗勒斯看着欧文上了楼下那辆轿车，在夜幕中绝尘而去之后，果断地重新紧闭了房门。 他瞪着那只金球奖杯。情理上来说，这是不对的。威克尔·克鲁姆十六岁得过次青少年魁地奇金球奖，十八岁以后又连续三年获得魁地奇金球先生，看起来获得得很容易，但实际上每场比赛都非常不容易，尤其是十七那年他跌入低谷，在保加利亚对爱尔兰的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那次，抓住了金色飞贼却丢了比赛，被全保加利亚魔法界痛骂成罪人，被魁地奇组委会主席哈桑·穆斯塔发公然批评“魁地奇不是个人的运动”，被全世界质疑没有团队精神……后来这位和哈利竞争过三强争霸赛的天才通过刻骨而拼命的勤奋夺回了荣誉，那些金球简直宝贝得像命样。 在哪个世界都样。运动员的奖项就是运动员的命。 欧文自己也说：“这是我前半生职业生命的象征……” 西弗勒斯知道这是非常不对的。这个东西他不该留下，但是…… 他深吸口气，掏出手机，看准了时间——距离午夜，还有那么会儿，他得等着—— 半分钟—— 十几秒了—— 十九八七…… 到了。 忽然下，室内的光线暗了片刻。仿佛光团都被吸走了——不，仔细看去，实际上是所有的光团都被抖动了下。此时此刻，仿佛透明的火焰凭空在空中燃烧，张扬出滚滚的气流，把这斗室之内的空气扭曲得变形了。 瞬间之后，个从透明趋向于显形的人影出现在房间里。 黑发绿眸，华丽长发，气质高贵，无以言喻。那本不是人间之人。 西弗勒斯恭谨地对来人行礼：“老师。” 萨拉查点点头，他身上的光芒很快消弭于无形，显得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体，除了那过于震撼的神级容貌之外，不再具有巨大的威压感。西弗勒斯知道那并不是实力降低的体现，而是老师本身的境界便是无我无形，无懈可击——但是，即使是这样的境界，面前的来人也只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本体的三分之实力而已。 这只是个萨拉查的位面投影思念体，他本尊过于强大，无法降临到低阶位面来。 萨拉查的声音带着点清冷和不真实的美感：“我很快就会离开，西弗。你的魔力已经恢复了么？” “是的，老师。” 萨拉查点点头，又抬手道：“你的空间帐篷是不可能在这里使用的，需要我为你讲讲原理么？仔细想想我曾给你讲过的。我们的空间帐篷是怎样制造的？” 西弗勒斯愣，脑中瞬间有许个念头快速闪过——他喃喃道：“我们的空间帐篷……空间切割？等等……切割的是我们位面的空间，所以无法在这个位面中打开么？” 萨拉查安静地看着他：“是的。这个位面与我们原来的位面有非常不可兼容的地方。” “是的……我明白了。” “你是否发现，从你降临这个位面以来72个小时，你的魔力消耗程度在逐渐递增？” “这个我已经发现了。”西弗勒斯沉重地说。 刚刚降落时给欧文治腿的时候，西弗勒斯直接拿掉了他的腿骨——不然没法服用生骨灵。那其实是个黑魔法，还算是个比较大的魔法了，但西弗勒斯用起来还是没事儿人样。到今天，连变个椅子都用掉半的魔力，还没变成。 萨拉查点点头，叹道：“果不出我所料……这是位面规则的压制在逐渐起作用。” “位面规则的压制？” “位面规则，便是这世界的法则……”萨拉查摇摇头，“这世界法神陨落，魔力式微，规则变成如此，此间有许秘辛，恐怕我也不知晓。这正是我派你前来的原因。” 西弗勒斯马上把那颗金球呈现给祖师爷。 静静的室内，灯光黯淡，唯有这颗金球，熠熠生辉…… 萨拉查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那颗透着重重魔力光晕的金球，魔法光波感受到萨拉查的气息，甚至雀跃地跳动了下。 西弗勒斯汇报了下自己给欧文治腿和他给自己送球的经过，讲到那只小红魔，觉得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了……这个位面规则如此，真的有魔法生物么？可那天自己亲眼所见，难道又是假的？ “……总的来说，我觉得那些足球俱乐部不简单。我打算之后去现场探探详情。”西弗勒斯以这句话作为汇报的结尾。 萨拉查冷静地说：“你做得很好。规则的压制，你会有，其他魔法生物也样——就算有强大的红魔鬼这种地狱生物，恐怕也与我样，未必能直接来到这个位面……这颗金球你保存好，日后自然有用。你继续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是，老师。” “只是我恐怕你所见的未必是魔法生物那么简单……”萨拉查忽然眯起了眼，转过头，道锐利、直至灵魂的视线仿佛贯穿西弗勒斯的胸膛：“你是否还有未了的疑惑？” 西弗勒斯微微怔。 “西弗。”萨拉查带着平静的威压，“从开始，我便发现你似乎产生了很大的动摇——这也是我决定亲自过来趟的原因。我是信任你的。你遇到了什么？” “老师……”西弗勒斯深深把头埋了下去，又抬起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可以问那个问题么？” “你是我的学生。你可以问切问题。”萨拉查说。 西弗勒斯轻轻地翻出本书，递给了萨拉查。 半旧的《哈利·波特》，英七册中的第四册，封面是燃烧的火焰杯，下午刚从福尔摩斯和华生的书架上借过来的。华生甚至打趣说“本书就能换西弗餐美食，简直赚了，欢迎你每天来借书。” 西弗勒斯神情复杂地说：“我来到这个世界……非常疑惑，仿佛所有人都知道我，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来自何处……我看到了这本书。这里面有我们位面的故事，有救世主和黑魔王的战争，有霍格沃茨和您的历史……但是，并不尽然，并不完全样。但是，它写出了我们的存在……” 萨拉查轻轻翻动着那本书。他的姿态非常优雅，修长洁白的手指仿佛在弹钢琴样。 “老师……我非常疑惑。甚至开始疑惑您为何要派我来到这里……” “为何疑惑？”萨拉查啪下关上了书，凝视着西弗勒斯。 “我想说的是……我们到底真实存在么？”西弗勒斯咬牙问道，“我们的位面，难道就是这本书，个写小说的人创造的么……？” “……我的人生是否只是个小说里的人物呢，老师？”他喃喃问道。 萨拉查定定地看着他。金球的光芒下，他的脸颊仿佛钻石，从内部发出光芒来。 “你是这么想的么，西弗？” “……我不知道。” 西弗勒斯显得非常的矛盾和犹豫。 但萨拉查只是摇了摇头，淡漠而果断地说：“斯莱特林学院扣十分，西弗勒斯·斯内普！” “……老师……” “你的道心动摇了，西弗！”萨拉查大声地说，“还记得我怎么教你的么？” “我……”西弗勒斯仿佛陷入了思维的漩涡，脑海中片茫然。 “我心为道为万物，我在何处，道便在何处！”萨拉查喝道，“西弗，你的道在何处？” “我的道在我处！”西弗勒斯无意识地答道。 骤然间，他觉得醍醐灌顶，灵台清明。 他恭恭谨谨地再次拜谢道：“是了，我明白了，老师。我为追求自己的道而来，为追求自己的道而去。我在何处，道便在何处，而不应拘泥于世界外物的表象，不应因此迷失自己的存在。” 萨拉查微微笑，满意道：“你觉悟向这么高。我很高兴，西弗。” 窗帘无风自动，轻轻移开了。蛇祖走到月光下，背着手道：“你知道位面投影么？” “我不知道……请老师教我。” “空间奥义太过精深，而我未曾教过你——或许这次之后就不样了……”萨拉查轻声说，“狭义上来说，你面前的我就是个位面投影。你明白了么？” “我好像明白点了。”西弗勒斯若有所思。 “不错。我现在的状态全程是‘位面投影精深思念体’，只是个个体有意识的形象、意识和精深能力等等的定向投影；而宇宙间的种种投影形态是复杂的，大部分位面投影是无意识的、非定向的。在这其中，位面本身对位面的投影是种非常复杂又非常样化的投影表现形式，我们称之为位面投影碎片。” 西弗勒斯心中惊，恍然明白了些什么：“那么……我们的位面……”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位面中的历史，经过种种原因产生了对这个位面的投影碎片，结果就是这本小说。”萨拉查微微笑，“很棒的作品。” 西弗勒斯有些恍然：“原来是这样吗……” 但萨拉查随即又转念道：“然而这宇宙间亿万个位面，又有种种次元，谁能说谁是谁的投影、谁又决定了谁诞生了谁呢？我们何尝不是本书？而写我们者，未必又不是另本书？——这世间的虚无与真实瞬息万变，唯有把握住自己的道心，方才不会迷失。” 西弗勒斯发自内心地说：“我明白了。谢谢老师。” 萨拉查又是笑，这笑仿佛倾倒天下，但天下也不在他眼中：“我很快就要离去了。我再同你说最后件事：其实你此次前来，与位面碎片也有莫大关系。” “哦？”西弗勒斯抬起头。 “此事事关重大，你的后续任务我之后再知会你。”萨拉查叮嘱道，“眼下你只需同楼下那两人继续结交即可……他们实际上也与另外方世界的位面碎片投影有关。” “是，我知道了。”西弗勒斯心中震，随即也不再问。 “交朋友。不止是我派的任务，还有其他任何人都是。”萨拉查望着他，淡淡地说：“在这里，你最重要的是，要懂得成为个人，懂得去生活。”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华丽高贵的蛇祖就消失了。 斗室内瞬间又只剩下人、球、堆魔药器材。 西弗勒斯想着祖师这句话，想了许久，终于抬起了手，打开了门，顺着楼梯慢慢走了下去…… 还没走到楼梯口，他就听到了电视机震耳欲聋的解说员的大喊声——然后被和华生的嚎叫盖过了：“——啊啊啊啊啊！那是迈克尔·欧文啊！！！我和他合影还握手了！！！我和他的合影刚刚在推特上被转了3000条！！不想洗手了！！！——sherlock你高兴下嘛！” 夏洛克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仿佛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这不值得我关心，john。我对内阁选举和偶像明星都没有兴趣。” 他慵懒而沙哑地说。 直到西弗勒斯走了下来，侦探的眼睛马上犹如猫头鹰般地投射过来，整个人也精神起来了—— “啊啊啊！！！！”华生马上兴奋地跳起来，“你也没睡吗西弗？哈哈哈你是不是以后可以经常看到欧文——你现在是他的主治医师了对吧？” “啊……”西弗勒斯愣，随即说：“也没有，他就是来感谢了下……他说会搞到票，邀请我去下周在伦敦的比赛。你们去不去？” “怎么不去！”华生马上拍大腿，马上反应过来：“周六切尔西对曼联的吧？只有这场了——啊啊啊夏洛克我们要把下午买的票退掉！欧文给的票肯定位置超好！！！伙计，你太给力了！！！” “小意思。”看到自己让朋友这么开心，西弗勒斯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就是老师说的【懂得去生活】的部分吧？ “我还有件事……”他诚恳地说。 “尽管说！”华生拍着胸脯。 “那个……其实我还没买家具……”西弗勒斯有些汗颜地说，“连床也没有……我可以借用你们沙发晚吗？” 第6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清晨，西弗勒斯从丝陌生感中醒来。 陌生感来自于床头对面挂着的柔道等级证书；床头挂的是化学元素周期表；床头侧面的衣架上，则挂着不属于自己的黑色大风衣…… “早，夏洛克。”他带着种歉意，走出夏洛克的卧室，对着客厅里的侦探说。 侦探看起来气色很般。但他戴着面度数看起来特别高的精密眼镜，还批了套工装似的蓝色大衬衫，精神非常矍铄地紧紧盯着手中的枚眼球。 他用镊子把眼球放在酒精灯上烤，同时淡定地说：“别客气，西弗，我们是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西弗勒斯诚恳地说：“占用了你平时的卧室，真不好意思。我今天就去买家具——你们昨天睡得好吗？” “还不错。”夏洛克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中的实验，头也不抬地说。 华生打着哈欠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了。他穿着很可笑但很有安定感的细花纹衬衣，头发乱糟糟的。他随手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建议道：“西弗你要去买家具吗？我建议你去温布利的宜家，离我们这儿最近。” “谢谢你的建议。”西弗勒斯思考着。 “坐地铁到内斯登就行，我们这儿房租可贵，但好在出门就是地铁——”华生提醒道，“但如果你要叫出租车的话，最好现在就用手机叫。” “唔……”西弗勒斯诚实地说，“我不太会用我的手机。” “这个很简单的。下个app就行了。你的手机不是苹果的吧？那系统是安卓还是微软的？” “呃……”西弗勒斯掏出自己的手机。他想起戈德里克对自己保证过“这枚手机拥有麻瓜们最先进的手机的切功能”，也就是说…… “可能都可以用？”他不由得犹豫着说，“我也不太懂……” 华生已经好奇地拿过他那枚银色的手机看了。好像水银质地的东西躺在手上。奇怪的是，这堆东西有种奇特的生命力感……华生忽然觉得，这堆东西好像会呼吸…… 只有些冰凉的手在他身边碰了碰。华生回过头，看到夏洛克对自己伸出手，便不由自主地把手机递给了他。 西弗勒斯看到侦探对着光看起了那枚手机。他举着它，眼睛紧紧凝视着，根细长的手指不断划过光滑的屏幕，看起来仿佛在研究物证样——西弗勒斯所不知道的是，夏洛克此时心中涌起股很奇怪的感觉，他从未碰触过如此特殊的金属平面，这种材质他居然无法判断，仿佛像是天鹅划过湖面，打碎了清冷的月光。 他察觉到西弗勒斯在看着自己，开口道：“很奇怪，你采用的是种特殊的自有系统，我第次见到——是你的导师研制的么？” 西弗勒斯点头：“是啊。” 华生忽然睁大了眼睛：“……sherlock……” “苹果应用商店可以进，并且安卓格式的应用也能安装和使用……”夏洛克语速飞快，“没有任何粘滞，所有市场上主流程序都能在这部手机上使用……恕我直言，如果这款系统投入市场——” “sherlock！！！”华生忽然大声说。 “怎么？” “你的眼球掉到我的咖啡里了……”华生忍无可忍地说。 夏洛克瞟了他眼，径直把他的杯子拿起来，就着泡着那只实验用眼球的咖啡喝掉了，面不变色心不跳地继续说：“——款超乎想象的手机。我已经帮你把该有的应用都安装好了。” “！！！”华生郁闷得无话可说…… …… …… …… “谢谢。”西弗勒斯赶紧抛下这对逗比室友，揣着手机出门了。 十月的风从街道的另头吹来，穿着黑丝和高跟鞋的女士们拎着手袋从路旁走过。 西弗勒斯忽然意识到件事…… 他没钱，也没有吃早餐。 …… 而且他还穿着那身不是特别符合这个世界大众标准的黑色长袍。虽然戈德里克说，这个世界大都市的人都比较冷漠，不怎么关心别人，哪怕在街上半裸也般没人管——但部分行人走过时，还是有人忍不住朝他看了眼…… 西弗勒斯低下头，掏出张深色的卡。 时间倒回几十个小时前，西弗勒斯刚提着小皮箱入住贝克街221b，把箱子里的玻璃瓶和坩埚都码在唯的桌面上，对着窗帘大瞪小眼。 然后，楼梯传来两短长的声音…… 手持小黑伞、发际线略靠后的男人，自称迈克罗夫特的男人和他握了握手。 “您好，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迈克罗夫特用种内敛的智慧的眼神看着他，那是种探究的感觉，却探究得并不过分——“我代表大英帝国向您致以诚挚的敬意。我接到使命，亲自将这东西为您送来。” 西弗勒斯打开小礼包，里面居然盖着玫瑰纹章的火漆印，他不知道这是不列颠王室的标志，只是疑惑地看了迈克罗夫特眼，因为那个小箱子显得很旧了，他眼就看出起码有百年历史了—— 迈克罗夫特示意他打开。 西弗勒斯迟疑了秒钟，轻轻抬手把火漆撕掉，把再把尘封许久的箱子开启： 那是张简单的绿色墨水写的便条，字迹潦草：【你的启动资金，不要问，好好使用。】 西弗勒斯抬头看了半天。直到迈克罗夫特捧着箱子的手都酸了，才看到他举起那只深色的小卡，疑惑地问自己：“……这个怎么用？” 他哪知道迈克罗夫特此时此刻，心中激起惊涛骇浪！ ——那是，皇家银行的银行卡…… ——可是，那个箱子百年来从来都没人打开过……百年前哪来的银行卡！！！ …… …… …… 镜头里，西弗勒斯在传说中的atm机前，很怀疑地看着屏幕。 迈克罗夫特坐在办公室里，眼睛紧紧盯着四五个摄像头同时发过来的内容。 正面特写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犹豫和神经质的表情；侧面路灯下的斯内普；对面街道红绿灯镜头视角下穿着长袍显得很怪异的斯内普；还有另边街角的摄像头和另另边的摄像头…… 他甚至分镜了两次，次特写对着西弗勒斯的脸，次特写对着他摁下操作按钮的细长手指，那手指简直长得不像真人的—— 他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夏洛克？”他皱着眉头盯着屏幕说。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谁？”电话的那头，傲慢的弟弟劈头盖脸就这么问。 迈克罗夫特耸耸肩，轻松地点着鼠标切换视角——很好，现在他连斯内普用的什么密码都知道了——“那个全英国票选出第的年度悲情人物？史上最受欢迎的男配角色？为了个男孩的母亲而为他牺牲十几年的伟大卧底？” 夏洛克嗤笑道：“别岔开话题，你知道我说的什么，迈克罗夫特。你送了他什么东西？” ——我愚蠢的弟弟啊。 迈克罗夫特高贵冷艳地说：“你不会对它感兴趣的。” “不，迈克罗夫特，我们都知道……”电话那头，可恶的弟弟忽然非常邪恶地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也不知道。” “不要自作聪明——” “你现在在看监控录像吗？”夏洛克像猫样敏锐地说。 可恶的弟弟！迈克罗夫特此时此刻仿佛看到夏洛克那熟悉的眯起来的眼睛，还有不自觉的皱耳朵的样子……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会调查清楚的。”夏洛克仿佛赢了样，示威般挂上了电话。 …… …… …… 腰缠十万贯，夜上英伦。 西弗勒斯怀揣着银行卡里所有的钱——万英镑，抬头看着巨大的家具购物中心。 他本来还不是很清楚万英镑在这个世界的购买力，但是，十几分钟后，他就知道了…… 个马克杯只要镑。个台灯大约三四镑。张床大概几百镑，如果只购买些基本品的话，最千镑就能搞定…… 然而，西弗勒斯不可控制地被那些装饰得十分温馨的客厅给吸引了。这里的购物大厅根本不是购物大厅，而是各种各样漂亮的客厅和起居室。柔软的田园风格碎花桌布，华丽铺张的洛可可风格长椅，摩登感强烈的厚玻璃茶几，还有长短不的布质沙发和让人拔不开脚的原木餐桌…… 客厅和起居室已经让人非常舍不得离开了。到了厨房区，西弗勒斯简直陷入了选择困难症——幸亏这里有烹饪套餐组合，银色餐具和木质手柄必须是买买买；简洁利落的厨房工作台和橱柜也必须买买买；明亮的烤箱和电炉他其实不需要，但出于种让屋子产生生活感的目的，他同样买了…… 进入卧室区时，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睡得比较随便。以前在霍格沃茨当教师的时候，睡了地窖十几年的石床——看钱花掉快两千了，西弗勒斯十分奇葩地选择了坐卧两用床，床可以随时化身为储物柜，或者说躺着的就是张储物柜，把所有东西都能富有安全感地睡在自己身旁。 “您或许还需要架衣柜。”帮助他的导购人员笑眯眯地推荐道，“这面穿衣镜和古典风格的衣柜比较符合您优雅的气质。” 说到衣柜，西弗勒斯马上想起来了：“您知道这附近哪里可以买些衣服或者……吃个饭么？” “购物结束后，您可以直接到我们的就餐区休息和就餐。或许您就餐结束后，您订购的商品便都已送到您的家中了。” 十分人性化的购物方式，西弗勒斯不由得点头。看了眼时间，他迅速把剩下该买的买了——厚重的古朴大书柜、简洁的钢质茶几，大厅的格调是以黑色为主色调，小型餐桌是黑色的，配套的长椅都有铁质雕花，看上去十分冷峻…… 但惟独有点还缺了些什么。 他是把视线落在某个碎花格子的桌布上。并无风吹来，然而窗帘却仿佛幽幽地飘动，株百合花静静地在桌上盛开。 导购小姐直看着这个酷酷的黑衣男人毫不犹豫地买买买，表情带着种专注，仿佛每份家具都是他研究的实验品——定是哪个大学教授吧，她想，大学教授都是这种又有点酷又有点书卷气的样子——但直到此时，他的眼中终于流露出丝温暖和怀念的表情。 “您需要这个彩色花瓶么？”导购员马上说，“这株百合花我们也会给您并送到家中。” “好。”西弗勒斯点点头，“我差点忘了……请把那种索克尔植物架的两种尺寸的都给我吧。花盆也请给我些。” “您真是非常热爱植物呢。您定最喜欢百合吧？” “是的……她令我回想起非常美好的回忆。” 他微微笑，这笑看得导购小姐简直呆了，直到旁边经理似乎咳嗽了声才清醒过来。忽然间她意识到，她沉迷的并不是这位黑衣绅士本身，而是种，当下已经几乎见不到了的男士气质，种“大英帝国”过去的美好回忆似的美感…… 宜家购物中心似乎十分火爆。即使是在这工作日，就餐区依然有不少说说笑笑的顾客，还有人打开鲜艳的购物指导册边看边吃。 西弗勒斯随便选了点沙拉和牛肉，慢慢地找位置坐下了。 他旁边坐了个小孩，手里拎着只红色的氢气球，绿得透亮的大眼睛不停地看着他。 “你是个巫师吗？”过了会儿，小孩怯生生地问。 “嗯？”西弗勒斯转过头微笑地看着他。 “你看起来像电影里的巫师。”小孩说。 “我就是呀。”西弗勒斯笑着对他眨了眨眼。 红红的氢气球直在西弗勒斯头顶跳动着。终于，小孩个没抓稳，氢气球朝着天花板飞去…… 小孩眼看就要哭出来，但西弗勒斯只手拿着叉，另只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气球线，转头又是笑：“给。” 小孩眨着眼睛看了他好会儿：“你会用魔法吗？” “会啊。” “可不可以给我变个……” “现在不行哦。”西弗勒斯和颜悦色地说。 正说着，小孩的妈妈模样的的人匆匆地跑过来了：“嘿……不要乱动！坐好！” “妈妈！这个人是个巫师！”小孩指着西弗勒斯说。 年轻的妈妈冲着西弗勒斯为难地笑。 西弗勒斯笑着摆摆手，继续静静地用餐——然而不到几分钟，旁边的年轻妈妈忽然尖叫起来：“你！！！你做了什么？！你——你是不是偷偷吃了花生酱——！” 就餐区大惊。顾客和导购员们纷纷把视线投射过来，有人看着孩子的情形马上反应过来：“上帝啊！！这是花生酱过敏！！” 西弗勒斯愣。据说这个在麻瓜中尤其是白人世界中是相当常见的病，轻则不痛不痒，重辄容易死亡。 那小孩前秒还是活蹦乱跳，此时已经不好了，脸上爬满了可怕的小红疙瘩，非常惨烈地大声咳嗽——但是明显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什么也咳不出来，眼睛里挤满了泪——年轻妈妈急的大哭：“说了叫你不要吃，你怎么就不懂！谁来帮帮我！谁来帮帮——” “叫救护车！”大厅经理也是吓出了身冷汗，拼命对着对讲机吼：“广播下现在有没有医生——有没有谁随身带着抗过敏的药物？” 马上有人出来反对了：“孩子过敏的具体情况没有弄清，怎么能随便吃药？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我的孩子每次过敏都是去医院打处方药！”有人议论的声音大了，“没有医院的处方，就算药店在隔壁也不能卖！哪有人敢担这个责任？” “可是现在情况这么紧急呀——” “可再不治孩子马上就要死了！” “那次报纸不就报道加拿大个女孩因为来不及开处方死在药店门口？人命重要还是法律重要？” “争这个没有意义，孩子到底是不是因为花生酱过敏，你判断得了吗？” 时间，现场乱作团，孩子的哭声和众人的争吵声此起彼伏。 年轻的妈妈颤抖着，抱着怀里虚弱的小男孩——她自己也才26岁，做妈妈时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可是这孩子比她加不懂，每次病都好像要她的命…… 忽然，她感到双温暖而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她背上。 泪水模糊地抬起头，种温暖的感觉莫名击中了她。虽然看不清对面男人微笑起来的样子，但她确实神情恍惚地，不由自主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了他…… ——“！！！！” ——“上帝啊，你怎么敢——” ——“喂，你在干什么！怎么能随便给孩子喝药……” ——“你是什么人？！过敏了怎么能随便给他吃东西？快住手——” 旁边此起彼伏的惊惧叫声在耳边响起，然而西弗勒斯闻若未闻，只是轻轻地抱着小孩，稳稳地把那玻璃瓶里的晶亮液体倒进了他的喉咙。 第7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置惊叫声与指责于未闻，西弗勒斯抬头微微笑，把孩子还给那位母亲。 “好了。”他轻声说。 年轻的母亲含着泪眼，恍惚地接过来——这切仿佛就在瞬间发生，四周还是吵吵闹闹的声音，天地仿佛都是片昏暗，但孩子抬头看着自己…… 周围忽然全安静下来。人们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孩子停止了咳嗽，完好无损地——居然还了起来——脸上的小红疹子已经潮水般退去…… “我没事了……妈妈。对不起。”小孩拽拽母亲的衣角，低低地说。 “哦，天哪！”她紧紧抱住孩子瞬间大哭。 ——“这就好了？” ——“不可思议……” ——“真的假的？他给他喝了什么药？” ——“这不保险吧，还得去医院复查下才行……” 人们愣了秒钟，随即继续议论起来。西弗勒斯不由得摇头笑了笑，起来转身欲走，但马上就被那位母亲拦住了—— “等……等等。谢谢您，先生……”她搂着小孩，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红着眼睛说：“我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您是医生吧？” “不。”已经全然恢复活力的小孩忽然大声说，“他是个巫师！” 人群顿时呆滞了秒钟。 “我的荣幸，女士。”西弗勒斯蹲下来，微微笑，拍了拍小男孩的头：“以后要听妈妈的话哦。” 他从容地转身，就这么飘然而去，所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就在此时此刻，人群的不知哪个角落突然爆发出声尖叫：“啊啊啊啊啊他是斯内普医生！！！是那个治好了欧文的医生！！！我看了昨天的电视的！！！” 西弗勒斯被这声尖叫吓得停顿了半秒，人群也停滞了两秒，随后个挺着啤酒肚的大胡子男人从人群的外圈挤了进来，脸上的表情简直可谓是星星眼，以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抱住了西弗勒斯，兴奋地大喊着英格兰队的口号：“个国家，个奖杯，十只狮子要为此拼搏！荣耀属于英格兰！谢谢你医生！我爱你医生！” “……”虽然有些被震惊到了，但西弗勒斯还是绅士而温柔地说：“我的荣幸，先生。” “你挽救了英格兰队！！！你挽救了明年的世界杯！！！”啤酒肚男子手舞足蹈地大喊着，然后被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拽了开来，拖到边去了…… “不好意思，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穿着警服的人从外圈走到人群当中，对他出示了份证件，公事公办地说：“您涉嫌使用非许可药物，我恐怕您得跟我们走趟，并接受这起事件的调查。” “啪。” “啪啪啪。” “啪啪。” 西弗勒斯望向四周，执勤人员也情不自禁地望向四周——西弗勒斯不由得微汗，原来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掏出了手机和手提电脑，闪光灯对着他们狂拍—— “切！！！！！——”人们对着警察们发出了巨大的嘘声。 “请不要妨碍公务。”执勤人员脑门上带着微汗，硬着头皮说。 “他的药有什么问题？”这时候人群中有语气比较激烈的人说，“他治好了这孩子！” “先生，我们——” …… ——“如果等救护车或者等你们来，这孩子已经没命了！你们看现在救护车来了吗？！” ——“就是！” ——“这位医生是治好迈克尔·欧文的神医，他怎么会使用非法药物？！” ——“等等，他治的不是腿吗？过敏症也能治？我以为他是骨科的……” ——“你知道什么，他给的是药物，说不定是他的研究所新研制的呢？——” ——“上帝啊，你们要抓走治好迈克尔·欧文的医生吗？？？” …… 执勤人员快昏了，耐着性子遍又遍解释道：“我们只是需要做个简单的调查，不会为难斯内普先生，请不要妨碍公务。” 小男孩则又喊了句：“他不是医生，他是个巫师！” 场面又开始混乱了，西弗勒斯不由得笑了笑，意态从容地说：“没关系，我跟你们走。” “……医生！”年轻的母亲忽然慌了下，抱着孩子无意识地喊了句。 “没关系。”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对着这有些笨手笨脚的母亲说：“如果等会救护车来了，你还是带着孩子去医院做个检查吧。那之后如果孩子还有别的问题，可以到贝克街221b来找我。” 丢下这么句话，在巨大的闪光灯和无数个摄像头中，西弗勒斯黑袍翻滚，犹如摩西分开海水般分开人群，仿佛是带着警察而不是警察带着他，在众人的视线中飘然而去。 走到外面，西弗勒斯感觉这还没完。因为种莫名的原因，好像路上所有的人都在举着手机之类的东西跟着他们狂奔——大批人流追着他直出了门，直到上了警车还在外面堵住了大门……西弗勒斯不得已，只好举起手来在车窗边对着他们挥了挥手。 人们激动了。还有人不怕死地拍打着警车的窗户…… 最终，前面的执勤人员脚踩下油门，在诡异而热烈的气氛中，在人们的欢送中绝尘而去。 …… …… …… “嘿，以上就是我，推特每日最热视频为您送上的报道。”个留着浮夸小胡子、穿着色彩鲜艳的涂鸦t恤的年轻男人兴奋地在路边，对着举起来的手机滔滔不绝地说：“夜之间蹿红的帅哥名医西弗勒斯·斯内普被警察带走？！涉嫌使用非法药物？！嘿伙计们，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欧文的腿伤到底是怎么治好的？这会是个骗局吗？但是，如您所见，我的摄像头刚才忠实地记录下了切，从那个孩子起过敏反应开始，毫无疑问，是斯内普医生的神奇药水起了作用……但是，但是，这切究竟是否是早已设计好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名字究竟是不是真名？……请关注我的推特随时新，附上转发标签#斯内普被警方带走#——” 啪声。 夏洛克合上了笔记本电脑。他身体往后微微仰，若有所思地交叉起手指。 在书桌的旁，桌上的手机不断地兹兹震动起来。 【华生】：【你看到了吗！西弗被警方带走了！】 【华生】：【上帝！你有在看吗？网上现在到处都是！】 【华生】：【你不会相信他使用了禁药吧？我觉得这是个误会，你说呢？】 【华生】：【回我信息，sherlock！】 【夏洛克】：【好好上班。】 【华生】：【！！！你是最没资格对我说这句话的人好么！每次我在诊所上班上得好好的时候是谁非要我请假起出去的！！好吧，说正经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想办法把他保释出来。】 …… …… …… 十月的伦敦，到下午时天黑得已经很早了。华生瞪着发亮的手机屏幕，看着夏洛克冷艳高贵的回复，气愤不已地往回走。 直走到221b门口时，瞬间闪瞎狗眼的巨大闪光灯群对准了他，好几个人从黑暗里跑了出来，举着话筒蜂拥奔向他： “华生先生！请问您对您的新室友被警方带走这件事怎么看？” “您与福尔摩斯先生了解涉嫌禁药这件事吗？” “你们是否对此早已知情？” “福尔摩斯先生身为大英第侦探，为何至今迟迟未露面表态？您与福尔摩斯先生事先没有察觉到斯内普医生的禁药事件吗？” “您究竟打算何时与福尔摩斯先生成婚？” “有人声称福尔摩斯先生的切推理都是炒作和演戏，他才是史上最大的骗局，您觉得您被蒙蔽了吗？” “英足协表示将对迈克尔·欧文进行紧急检查，您认为欧文的状态迅速提升是否也与禁药有关？” 英国狗仔实在太凶猛了。华生被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逼问得脱不开身，几乎连门都挤不进去——但就在他终于要挤进去的时候，他听到了最后个问题，脸色终于就变了： ——“什么？！迈克尔·欧文涉嫌禁药？！” 直播现场，千家万户，约翰·华生医生气不打处来，顶着那张标准英国人可靠忠诚的脸，气愤地对着电视镜头说： ——“这绝对是污蔑！纯粹的污蔑！” 巨大的购物广场前，十字路口，霓虹闪烁，许行人忽然抬起头，在红绿灯仿佛也停滞的那刻看着镜头—— ——“你们什么都敢说，今天居然连欧文涉嫌禁药都说出来了，没有证据的事，你们说得出口吗？何况我绝不相信我的朋友西弗勒斯·斯内普会做这样的事！是的，他搬来才天，但我认为他是个忠诚人！” 莫莉从巴斯医院也下班了。这个直暗恋夏洛克的女孩身上斜背着剑桥包，挂着耳机，马尾别在耳边，显得非常书卷气。她边走边下楼，举着手机对准wifi信号，眼睛转也不转地凝视着屏幕上的直播。 ——“你们说得出口吗？？？”华生愤然质问道，“欧文伤病那么久，如果要提升自己的状态，为什么不早点用？！世界杯的时候他为了不影响比赛，爬着从赛场边出去！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涉嫌禁药，惟独迈克尔·欧文不会！！！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他对英格兰的忠诚！” “嘿，伙计……”此时此刻，欧文正结束了训练，在休息室里直播的电视机前。他好朋友，同样是俱乐部的主力鲁尼轻轻戳了戳他。在这曼彻斯特西区的卡灵顿训练基地衣室里，此时此刻，片安静，每个身穿红色球衣的队友都眼睛转不转地盯着屏幕，胸中属于运动员的涌起万般感情，无以言说。 ——“他年轻状态好的时候你们把他捧为天才，状态不好了就冷嘲热讽随便污蔑，是不是觉得你们媒体可以亲手缔造个神话也可以随时毁掉他？！我告诉你们，他的成就怎样和你们点儿关系都没有！他不靠你们活着！他的努力——” 遥远的中欧某个角落里，伦敦犯罪的帝王莫里亚蒂和施虐女王艾琳·阿德勒正在喝酒。 “啊，真可爱啊。”莫里亚蒂凝视着网络直播信号，笑嘻嘻地说，“我越来越喜欢他啦。真想快点毁掉夏洛克啊……可怜的john，会怎样伤心呢？” 艾琳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并不答话，只从黑色的蕾丝面纱下露出抹锐利的眼神。 ——“他的努力你们侮辱不起！” 最后，华生以这句话——这句之后几个小时成为推特热门话题的话——作为了结尾，气呼呼地推开狗仔们，猛地摔上了221b的大门。 他气呼呼地走上楼。 他忘记了，电视直播是慢上两秒的。此时他走进门，正好看到明亮的炉火边，黑色卷发的瘦高男人把自己埋在阴影里，依然是双手交叉的姿势，看着电视画面——可爱的华生，忠诚的华生，永远属于大英的华生医生，眼睛圆圆的，脸也圆圆的，好像只泰迪熊那样气呼呼地喊着：“他的努力你们侮辱不起！” 不知怎地，看到这幕——或许是房间的炉火太温暖了，股温暖的感觉也击中了华生。 “嘿。”夏洛克主动转过沙发，炯炯地看着他。 “我回来了。”华生说。 “欢迎回来。”侦探在壁炉旁勾起了个微笑。 华生坐在了他的沙发对面。他总是坐红色的那只沙发。夏洛克总是坐绿色的那个。 “不错的演说。”夏洛克以种很少出现的感觉，从眼睛到头发丝都蔓延着笑意看着他。 “哈哈——”华生耸耸肩，挠挠头：“我想到就说了……所以说我们的邻居怎么办？他应该不会真的用了禁药吧？我们去不去保释他？” “嘘。”夏洛克轻轻把修长的食指放在唇边。 房间安静了下来。华生看着他示意的样子，忽然觉得空气也寂静得骤然无声，连炉火也炫目起来…… 时钟的秒针走动声—— 楼下哈德森太太在厨房里摆弄酒瓶的声音，上帝啊她又酗酒吗—— 炉火跳跃的声音—— 外面狗仔们的声音——等等，外面…… 华生霍然坐了起来，外面的声音太熟悉了，那是轮胎划过街道，夏洛克专门教他辨认过，唯有那种牌子的那种车才会划出这种声音—— “是——！”他下子要跳起来。 “是的。”夏洛克冲他点点头，流露出切尽在掌握的微笑。 电视镜头上的画面本来已经切回演播厅了，主持人喋喋不休——但导播此时匆匆忙忙的切回了贝克街，夜视镜头对准了辆警车——车门打开，狗仔们对准黑袍蛇王拥而上—— “是的……”西弗勒斯在采访镜头中从容而淡然地说，“我想今天这切都是个误会……那是我新研发出的种药物，确实没有通过流通许可检查也是事实……今天也是我冒险的行为，但事发紧急，如果我给那位孩子带来了伤害，我当时也已经做好了承担全部责任的准备。” 镜头前的记者问：“那位孩子的母亲今天下午三点钟已经通过推特发出确诊健康证明，事实证明您的过敏特效药是有效的。您能确认它会没有任何副作用吗？您也确认这份新药会在不久后上市吗？” “这切都在考虑之中，谢谢……”西弗勒斯点点头，很快消失在了221b门后。 然而，就在此时，夏洛克却断然皱起了眉头：“他在撒谎。” 他轻轻地，自语似的说。 第8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早，西弗。” “早，谢谢你的蔬菜、果酱和鸡蛋，夏洛克……”西弗勒斯只穿着件衬衫长裤，翻转着锅铲，把黄油倒在平底锅里。 西弗勒斯觉得这件衬衫穿得有些让人发痒了。这让人有些恼火，他决定今天非要把衣服和食品买回来不可。自己的家具是齐全了，可冰箱都是空的。 早晨的侦探如既往的头如鸟窝，身披睡衣，造型不羁。但他只是非常坦荡地接过西弗勒斯递过来的盘子，咬了口果酱猪排三文治，答道：“不用，能吃到你的早餐我也很高兴。” 华生也接过面盘子。他另只手上还拿着牛奶，嘴唇上着奶印迹，看上去仿佛小学生。但他心事微微有些重，不由得在两个黑发大长腿之间看来看去—— ——昨天夏洛克说西弗勒斯撒谎了……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随便想了想，华生便泄气地不打算去想了。试图推理夏洛克的思路？这是人干的事吗！ “叮——叮——” 221b的门铃不安地响了起来。 他举着盘子又走到了窗边。隔着窗帘往下看去，路边又稀稀落落了好几个人，停着几辆厂牌不同的车。正在按门铃的是个穿西装的男子，手持公文包。 华生叹了口气：“我们有委托人了吗，sherlock？” 夏洛克头也不回地说：“no。” 华生郁闷地说：“你确定那不是我们的委托人？总得试试吧？” 华生心说，再没有委托人我们的墙就要被你折腾塌了…… 夏洛克随手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呵呵笑：“那你让他进来吧。” 西弗勒斯放下平底锅，晃了晃咖啡杯，也微微抬起头。他听说221b的两位做着咨询侦探的工作——然而咨询侦探听起来是这样让人不明觉厉，光凭语言完全无法形容，实在令人好奇，比如要亲眼目睹目睹不可。 楼下的门打开了。 “哈德森太太！”西弗勒斯看到夏洛克忽然提高了音量，“次都放进来吧，没关系！” 于是楼下的门又轰然关上了。 楼道上传来了几个非常迟疑的脚步声。西弗勒斯有些惊讶，因为连他自己也听出了那些脚步声中的慌乱感—— 夏洛克连头都不回，只听着脚步声便慢悠悠地说：“肥胖，肥胖，心脑血管疾病，酗酒睡在了情妇家里，哈，还有个喜欢健身的——” 他转过身，犀利的视线犹如最精密的x扫描仪，把门口五个人扫射得干干净净。 “销售经理，销售经理，客户经理，项目经理，哈，还有个副ceo，诚意满满啊——”他眯起眼睛，语速飞快，手在空中凭空点击着什么，仿佛陷入了某种脑内的韵律中，悠然而锐利…… “你，放弃节食吧，只有运动才能让你瘦下来，但这也没有用，因为你需要应酬，死心吧，你不可能瘦下来。你的妻子其实根本就不嫌你胖，只希望你能回家陪陪孩子，哦，当然也不可能，你没有时间。钱与时间的恶性循环。” “你，不要再试图借职权之便骚扰公司女性新人了。她们已经打算集体告发你了。” “你，把主食都改成日本菜也没用，你还是辞职回爱尔兰吧。你和你的母亲都需要预约手术。” “呵呵，你——身上两股不同的味道，衬衣和外套上的头发颜色也不样，太明显了……”夏洛克的指间敲击着杯子，冷笑而残酷地揭示了真相：“但是，你的女朋友定想不到你竟然睡了她的闺蜜。” 啪声。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呈现出种不可控制的石化状态…… 那第四个人的公文包直接掉在地上，他颤抖着举起手来：“你……别胡说……最后条你是怎么看出来——” “啊哈。”夏洛克喝了口咖啡，眼睛像猫样又皱了下，直接宣判了他的死刑：“你完蛋了。你的女朋友是你老板的女儿。回家吧，你的事业结束了。这事她迟早会知道。或者说已经知道了。” 那个人痛苦地捂住脸…… 华生耸耸肩。每当这时候，虽然场面骇人听闻，但这种别人都震惊着【卧槽你怎么知道！】的时候，在夏洛克身边会有种特别的爽感…… 只有那最后个人举起了手，嘴角令人非常有好感地笑起来：“那么我呢？夏洛克先生？” 夏洛克最后扫射了他眼。嘴角皱了下，简短地说：“dg内裤，耳洞打在右边，刚熨好的阿玛尼西装，指甲每天都修建过，没什么时间做日光浴却热衷于美容室美黑，健身房狂人。胶原蛋白狂人和护发狂人。以前是业绩最好的销售代表。荷兰口音，哈。gay。” 夏洛克说完马上偏过头。 华生知道，夏洛克这并不是歧视gay。只是这让他想起了莫里亚蒂装成gay跑去戏弄夏洛克最后又把他们拖到游泳池差点杀掉的那次。那次真是生死之间，令人想起来也非常不好受。 “就这样？”那个人居然很遗憾，但非常风趣地说，“我以为福尔摩斯先生会推理出我些其他的糟糕历史呢，比如我其实有唐氏茶杯选择强迫症，每次喝不同的饮料都要用不同的杯子否则就会抓狂……好吧这很明显，但我的资料在网上都是公开的，如您所言，我的性取向确实如此，我是psd制药伦敦分公司的生产总监，我们公司并未设置ceo的副职，按照您的说法我也确实是副ceo，我的名字是——” “停。”夏洛克冷淡地说，“我对你没有兴趣。还有你，你，你，以及你这个睡了女友闺蜜的人渣，都没有兴趣。john，他们都不是委托人，而是来找西弗的。” “……啊？”西弗勒斯这才从【听得津津有味】+【看得津津有味】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我……？” 先不说是不是来找自己的…… 西弗勒斯反复打量着那五个人。 ——这五个人明明除了身材和脸不同，穿的西装都差不，连公文包几乎都是个款式，好么！！！ ——夏洛克是怎么瞬间看出这么的！！！ 西弗勒斯的半思维都沉浸在那种深刻的震惊里。最后他意识到，祖师爷派他来住在这里确实是有深意的……和夏洛克成为朋友真是太厉害了！咨询侦探真是太不明觉厉了！ “是的！我们……” 那五个人几乎争先恐后——不，只有前三个人争先恐后，那个被夏洛克判决为人渣的人已经双眼无神了——地说：“我们是xxx医药公司的！！！关于您研制的那款新的快速解除过敏的药水！！！——” 房间里瞬间变得特别的吵…… 西弗勒斯听得有些头大，但好歹他是听懂了：“你们找我要昨天的药水？” 这时候旁边那个风趣的生产总监才察言观色地说话了：“我想，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像昨天那位小朋友样陷入困境中的过敏症者，您的良药若能大规模投入生产并投放到世界各地，定是件功德圆满、造福人类的事。” 西弗勒斯看向他。 那人马上非常精明地伸出手来和西弗勒斯握手，彬彬有礼：“您好，再自我介绍次，我是亚当斯·阿什福德，psd制药的生产总监。” 西弗勒斯无意识地和人握了手，在场其他人马上急得眼睛都红了…… 但是，西弗勒斯只是摇了摇头，直接地拒绝了：“不好意思。这个我恐怕无法做到。” 亚当斯带头急，不是吧，这么大的诱惑都动摇不了？他马上继续强调：“若您愿意同我们合作，我们公司有最尖端的研究所供您安排，产品的利润分成方面我们都可以谈，这项药物如果全球投放，初步估算市场份额是三十亿美金……” ——三十亿美金！！！ 华生的眼睛都直了。他迅速把脑袋投向了西弗勒斯……此时的西弗勒斯在他眼中已经不再是普通的黑发大长腿，而是……土豪请和我做朋友！啊不，土豪已经是我的朋友了！ 但西弗勒斯还是想都不想就断然道：“对不起。这个真的不可能。几位请回吧。” “您不能再考虑考虑么？” “斯内普医生，您绝不会放任全球的过敏症者不管的吧？！” “斯内普医生，实话说合同我已经带过来了，我们愿意利润八二分成，您得80%，不能再了……” “斯内普医生！请您务必再——” 几个人说着说着就被请出了门外。 西弗勒斯摇摇头，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 但这种微不可见的情绪丝毫瞒不过人形超级扫描仪夏洛克。 华生看着西弗勒斯，微微有些疑惑，不由得问道：“那个……西弗啊，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啊，如果那个药真的能批量生产的话，钱好的……而且也确实可以救很人……” 夏洛克仔细观察着西弗勒斯的情绪，脑中光速般转过无数个念头。 西弗勒斯只是摆摆手，无奈地说：“这个真的不行……我先出去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办。再见，sherlo。” 他说着就披上长袍走下楼了。正好门口停了辆出租车，那些还蹲点在门口的狗仔/医药公司代表们，只能看着他上车绝尘而去…… 路上，西弗勒斯自己心中也非常糟糕。 如果按照他用手机检索出的数据所言，世上种种过敏症者，何止千万！医而不能者，又何止千万！ ——是他西弗勒斯不想治这些人吗？ ——当然不是…… 是昨天那瓶应急药水，根本就不是什么治疗过敏症的药！ 那根本就是——福灵剂！ 如果是当年的霍格拉斯教授知道西弗勒斯把宝贵的福灵剂这么用，准气得吹胡子瞪眼，搞不好把坩埚扣在他头上都有可能。 ——福灵剂贵？材料有难找西弗勒斯你知道吗？配制的成功率有低西弗勒斯你知道吗？你你你，竟敢这么浪费…… 西弗勒斯仿佛听到空中传来霍格拉斯教授的怒吼声。 ——是的，福灵剂太难搞了，巅峰时期的整个英国魔法界都未必有50瓶，即使西弗勒斯自己是魔药大师，也不能确保绝不会浪费材料地制作成功…… 但是！ 人命有贵？！ 西弗勒斯知道，这件事是无法作比较的。福灵剂再贵重，在当时的情形下，他也不得不拿出来，而且还是病急乱投医性质的……他当时根本就不确定福灵剂能否成功，只是纯粹搏…… 现在理性分析，西弗勒斯估计是福灵剂里的【清除切负面状态】这个效果起了作用。福灵剂的魔药成分里本身就含有光明类祝福类的魔法，能够让人提升状态，笼罩在光明神的祝福光环之下，会消除区区个过敏状态也不为过。 ——这世界魔法是不能用了，魔药却还是有效的。 ——但反过来说，福灵剂治病的作用也就那么点。小病倒是可以用，可如果那孩子是其他的绝症之类，哪有这种效果。 再退万步说，这世上此时只有这瓶的福灵剂，哪治得了世间千万人？ “谢谢您的惠顾，欢迎下次再来。”西装店的服务员非常职业地给他把所有的衣服都包好，送他出了成衣店大门。 此时此刻，西弗勒斯拎着购物袋，看了眼玻璃墙上的自己。 这带的街区非常奢华。玻璃墙也奢华得非常具有梦幻感和未来感。 映在墙上的西弗勒斯身着深蓝色条纹西装，披着件灰色的大衣，头发被轻轻束在了脑后，看起来又摩登又古典，优雅的气质占据了主导，绅士中又有种浪漫的艺术感，乍看完全不像那个刚从魔法世界里走来的巫师了。 如果有资深时尚博主从此地经过，定会尖刻地评论句：甚至也不太像纯粹的英国人，而像是意大利人了。 路边有行人经过，他听到了举着手机啪啪偷拍的声音。 他也低头看了眼手机。 只扫了屏幕几眼，他便又下了决心，招手叫了辆车登上去：“去巴茨医院。” 屏幕上，新闻放出了昨天那位年轻的母亲发在推特上的自拍。西弗勒斯现在还不太明白什么是网瘾和自拍症患者，如果他知道，定会给那位妈妈如此归类……因为，她到今天早晨也还在医院自拍，并发了张自己和病床的合影，附上文字：“为了安心，和孩子重新做了全身检查并住院观察了:)。” 对于个自拍狂人来说，有千万转发是最好的回报。此时她和她的孩子都已经是短期内的网络红人，张照片可以上新闻的程度，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但西弗勒斯不管这些。 他直奔医院，打算去看看那个孩子。 那个唯相信他确实是巫师的孩子。 9第9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百合花的花瓣纯白地颤了颤，开放在白色的病房里。 “嗨。巫师。”小孩躺在床上，眼睛绿幽幽地盯着他，透出非常灵气的光芒。 孩子的妈妈把百合花拢在花瓶里，责怪道：“怎么说话呢？要称呼为sir——斯内普先生，您还能来看我们……还送来这么美丽的花，太感谢了。” “不用改，就这样叫我也没关系。”西弗勒斯笑着摆摆手。 “您太好人了……”那位妈妈时词穷，几乎又要哽咽：“我从没见过您这么好的人。” 西弗微微摆了摆手，轻声问道：“我能问问过敏症是怎么回事吗？” 那位妈妈怔了怔，随即依然手足无措地说：“我不知道……他生下来就有了……上次是他岁的时候，我那时候还在读中学，害怕得要命……” 她说着说着，主治医师模样的人从门外经过，她抱歉地看了西弗勒斯眼，道了声歉，便赶紧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 西弗勒斯心中叹，这个母亲也还是个孩子啊。 “你叫什么名字？”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西弗勒斯不由得问。 “julio。”男孩在他手上笔划认真写着，“要读作胡里奥。” “按照西班牙文的读法是吗？”西弗勒斯耐心地看着他，“你有个西班牙语的名字么？” 男孩点点头。 “julio是七月生的孩子的意思，你是七月出生的么？”西弗勒斯不由得笑了笑。 他想起来，哈利也是个绿眼睛的小julio呢。 “不是。我是五月份出生的。” “哦？” “妈妈说和我爸爸是在七月时相遇的。”julio的绿眼睛，蓦然露出了种忧郁的表情。 “那你爸爸……” “不知道去哪儿啦。”他摊手说。 “……对不起。”西弗勒斯心中不由得又是叹。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哈利，想到了那个黑色的七月…… “不要紧！”julio下子坐起来，吐着舌头说：“我才应该道歉的……对不起，巫师！” “……嗯？” “其实我偷吃了你的沙拉。”他小声说。 “——原来如此……”西弗勒斯猛地明白过来，在宜家时julio直在他身边东张西望，原来就是看上了他碗里的这盘菜…… “你太不小心了……”西弗勒斯不由得直摇头，“我的沙拉里含有花生酱成分的，而你当时并不知道。这很危险。” “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啦。”小胡里奥低着头说。 西弗勒斯不由得摸了摸他的头。 “那个，巫师……你能把我的病治好吗？”他忽然抬起头巴巴地望着西弗勒斯，大大的黑眼睛耷拉下来：“每次生病，我妈妈都很担心……可是我妈妈很笨的。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心里很难受的。” “……”这么形容自己的妈妈真的好吗？西弗勒斯微微汗颜了下…… “我除了过敏症，还有哮喘……”他把头埋下去了，“每次生病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在外面跑，也不能去上学，还害得我妈妈担心……” 最后西弗勒斯也不太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的。离开时，他经过住院部的长长走廊，走过每个躺在床上、神情各异的病人的窗口，这医院浓重的药味与病魔嚎叫、挣扎、腐烂的气息混合在起，无所不在，深入骨髓，令这尘世中人深陷其中，命运沉浮……而西弗勒斯仿佛孓然身，苍茫又悲悯地走过这里。 他记得自己最后只是无法拒绝地答应了小胡里奥：“好的，我会想办法的。” ——“谢谢你巫师！我就知道你什么都能办到的巫师！” ——为什么承诺了呢？是因为那双绿色的眼睛么？ 他的大脑犹如翻搅的冥想盆，陷落在前世今生的回忆中，恍惚而不可自拔。 直到个声音在他身后喊道：“斯内普先生！” 西弗勒斯蓦然回首，个淡淡棕发、侧边三股辫、穿着白大褂却很有书卷气的女孩子冲他跑过来了。 “您是斯内普先生吗？真没想到您会过来……”她乖巧而爽朗地说，“我是茉莉·琥珀，是巴茨医学院实验室的……我知道您，您刚刚搬去221b……” “原来您就是茉莉小姐。”西弗勒斯微微笑，朝她握手：“夏洛克冰箱里的人头就是找您借的吧？” “什么？他又把人头放在冰箱里了吗？”茉莉愣，马上掩口大叫：“天哪……john定气坏了……夏洛克就是这样，啊哈哈……” “认识你真高兴，茉莉小姐。” “叫我茉莉就可以啦……” 西弗勒斯心中微微笑。只凭那几句话，他已经看出茉莉喜欢夏洛克。 毫不犹豫的、明显得像是黑暗地窖实验室中亮起的酒精灯那样的暗恋……他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这种比喻，随即又是怔。 ——何必把他人的爱恋比喻得如此无情呢？ ——又不是每个人的暗恋，都只有星星之火，无疾而终…… “你知道小胡里奥的具体情况么？”他和茉莉并排在走廊里，问道。 “知道。”茉莉摇摇头，“花生酱过敏和哮喘，有时候还有系列并发症……我的同事说，年纪大点倒没什么，可是小时候经常这样生病和住院，抗生素用了，抵抗力也拖垮了。” “我能问问过敏症究竟是怎么回事么？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个，不止是花生酱过敏，各种过敏症都有种种复杂的原因……现在产生这种病症的孩子越来越了，医学界到目前还没有确定的定论。有人认为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污染、辐射和垃圾食品甚至是转基因食品摄入过引起的；但同时又有人提出了反驳，因为几个世纪以前就有这种过敏了……还有人认为是抗生素滥用导致的结果，甚至有人认为是我们的教育环境和生活习惯所导致的，认为我们的孩子们所在的环境过度强调杀菌，导致抗菌也无法留在体内，身体素质过于脆弱……” 茉莉侃侃而谈，随即表情变，摇头叹道：“但实际上，我以前的导师提出过个根本性的问题……他认为就是人类基因的缺陷。这种基因缺陷在目前的白人中尤其见，因为欧洲遭遇这类食物较晚，并且采取措施较早……在英国，每3人中就有人是过敏症患者……而以亚洲为例，中国地区引进花生类食物得较早，且古代并未引起重视，导致含有这种基因缺陷的人已经大批量的死亡了，也就是被自然所淘汰……所以当下并不见。” 西弗勒斯听得很专注：“所以，你的意思是这种病是无解的？” “是的。过敏症没有永久性治愈的办法，目前只能病发次抢救次，患者以规避过敏物为主。”茉莉沉重地说，“在基因技术有所进步之前，这或许将直是无解的。” …… …… …… 夏洛克看着盆盆往上抬的植物，葱、迷迭香、石竹、仙人掌、铁树、山地玫瑰、百合、宝石花、小型梭罗、小型菩提，居然还有梧桐……等等…… “需要我帮忙么？”他问。 “暂时不用，谢谢啦。”西弗勒斯指挥着花草市场的人把东西盆盆往上抬，眼中闪出丝兴奋。 “你的这些……树……养得活么？”夏洛克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岂止是养不养得活啊。侦探锐利的眼神扫描过那几盆树，根据泥土的痕迹，那压根都不是种在花盆里的，看起来非常像是西弗勒斯从哪课树上剪下来再直接插盆里的…… “养得活。”西弗勒斯信心十足地说。 “你买的植物真，不是单纯用来观赏的吧？” “你说的没错。我喜欢研究植物。” 西弗勒斯看到那着盆盆花，眼中放射出了兴奋的光芒…… 只不过刻钟，221b三楼的两居室都快摆满了。从宜家买来的2个组合型植物架都不够放，有些植物是性喜阴凉的，又有些植物喜欢晒太阳，他不得不手动重新把他们搬来搬去，放得从卧室到窗台边到处都是…… 那几盆无根的植物，确实是西弗勒斯找遍整个伦敦从树上掐的枝条。放在别人家，天大的本事也是养不活的。 “幸亏我有这个。”西弗掏出了瓶闪着幽幽绿光的药水，暗道。 药水在灯光下呈现出种粘稠的感觉——比起药【水】，像是药【油】。这东西也是稀罕无比，曾经斯普劳特教授表示她十年来才只炼出23瓶，还是在年轻探险时发掘了处精灵遗迹的情况下…… 但是对于导师是斯莱特林祖师爷的人来说，精灵族特产【生命之水】就点也不难弄到了。 西弗勒斯轻轻把金色的瓶盖旋开，稳稳地，倒了两滴在每盆无根木的花盆里。 那生命之水宛如自己有生命般，瞬间变作了精灵质感的蚯蚓，晶晶亮亮的动了动，钻进了泥土里。 大功造成！西弗勒斯微微笑，拍拍手算好时间，倒头便睡。 午夜时分，他霍然睁开了眼睛。 窗帘被揭起，月光已经淡淡地打在了他事先放好位置的那几盆树木上。 说是无根之木，现在已经完全是另番气象。被生命之水改造过的树木足足上窜了半米高，每片叶子都宽阔而晶亮，泛着透透的灵气，热烈地吸收着月光之精，鲜绿欲滴…… 西弗勒斯微有所感地抬头看了眼清透明亮的月光。 就是此时吧。他心有所悟，有时候魔药所需要的就是道灵光——或许今夜便可以成功。 西弗勒斯在黑曜石的实验台前动了起来。他又挥舞起了长袍，点燃了坩埚——那坩埚仿佛与他心有灵犀般，随他心意地自行调节着火候，锅中液体翻滚，他第千万次行云流水地将试验材料的碎片切根、榨汁、敲碎，再挥舞搅拌着试棒，倒进锅里…… 若此时有人在现场，定会毫不犹豫地渴望着能拍下这幕。西弗勒斯·斯内普，制作魔药时不像是在制作魔药，而仿佛是指挥家置身于交响乐之中…… 黎明之前，半夜过去。 西弗勒斯在破晓前最黑暗的夜里，暗暗观察着面前七个试管里的不同药物。现在它们分别泛着不同色彩的光芒，各自跳动着月之精华与生命之泉的气息。 西弗勒斯面容严肃，小心翼翼地用滴管取出份样品，滴在羊皮纸上。 ——不行！ 只是那瞬间，看到纸上蔓延开来的痕迹，欧洲最年轻的魔药大师便失望了。 他又取出下道橙色的液体。制作这份时他采用了最大胆的搭配和构想，哪怕是当年苛刻的黑魔王在此只怕也要对他拍手叫好。然而这份也还是不行……在还没滴出来前，看到那向上浮动的气息时西弗便放弃了。 随后他把剩下的五份液体依依试了次，便摇摇头，彻底失望地放下试管，靠在了长椅旁。 ——人力终究有限啊，他忍不住想。 西弗勒斯断定，刚才那些大胆的构想、极为缩减成本、最尽可能的最日常的手法去研制的那份伪福灵剂——如果是在原先的魔法位面，是无论如何也会成功的。 但是，不够，就是不够！枉他西弗再天纵英才，此间的植物都没有魔力，空有生命之水月华之精，却提取不出最核心的效果来，也是无米之炊。 西弗勒斯感到阵强烈的空虚感与不安袭来：自己最擅长的便是魔药，可此间植物生长在这魔法陨落的位面，资质平平毫无魔法元素，魔药的理论与手法似乎全然无用……那自己该如何？投注生的道，难道要在此荒废么？ 脑中思绪混乱，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提醒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不，不会的……个声音在脑内对他说。 ——老师不会让我来个全然无用武之地的位面的…… 此刻，终于破晓了。清晨的第缕阳光穿破黑暗而来，从伦敦的尽头轻轻升起，如梦如幻，幽幽透过窗打在西弗勒斯指间—— 西弗勒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就着那缕光线转过头看去—— ——我擦！！！ 他心中颤，不由得抬手，轻轻拨了拨那小盆——洋葱…… 是的，洋葱。当时植物市场的老板塞在马克杯大小的盆里，当做开玩笑的赠品送给他的——如果它现在还可以被叫做洋葱的话。只不过个晚上，它就从马克杯大的花盆里骤然膨胀出来，长得又圆又鼓，看上去活像颗巨大的白萝卜…… 就在西弗勒斯的注视下，它甚至毫不客气地在自己的头顶“砰”的声，长出了团白色的花。 “梅林啊……”西弗勒斯喃喃道。 他伸出手去，缓缓抚摸着那颗——就这个位面来说算是肥大到畸形的洋葱。它已经完全是颗魔法洋葱了，感受到西弗勒斯身上的魔法气息，甚至舒爽地抖了下。 顺着那魔法波动往旁望去，他眼睁睁地看着，就在那方角落里，那颗硕大的、记载着迈克尔·欧文职业生涯前半生的闪耀金球，正堂堂正正、毫不犹豫地辐射着自身的魔法能量，往距离自己最近的洋葱，辐射而去…… 西弗勒斯瞬间做出了个决定……于是，问题来了： ——拿奖球星哪家强？ 1第10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救死扶伤哪家强？伦敦贝克街找西弗。” “根据本台最新消息，英足协发言人已经宣布了对迈克尔·欧文的药检结果，表示欧文切清白。曼联俱乐部官方发言人也表示，这只是场赛季进行中的小插曲，丝毫不会影响到欧文和其他队友的状态。曼联强调并支持比赛的公平公正，愿意积极配合英足协的工作，并再次重申自己的队员没有人服用禁药，也不会有人服用禁药……” “迈克尔·欧文在昨日在推特上表示，自己切都好，再次感谢了水平高超的斯内普医生，并表示自己状态极佳，不会受到此事影响，对赛季冠军志在必得。” …… “横空出世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医术如此高超，竟然达到了禁药般的水平？然而，禁药能把三十岁的欧文提升到十八岁的欧文的水平吗？同时治疗腿伤和过敏症，斯内普背后有着强大的医疗团队，抑或是场惊天炒作？……” …… “同时本台还知悉，近日身处风口浪尖的斯内普医生，并未受雇于任何机构与组织，且并无行医执照。” …… …… …… 华生正吃着早餐，看着电视新闻里说到此处，几乎下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没有行医执照吗，西弗？” 西弗勒斯摊手：“我想是的……” “天哪！”华生先是惊讶，随后严肃地说：“西弗，你这样很危险。相当于违法……天哪……你还是快去弄个吧。” “让迈克罗夫特办个吧。”夏洛克在旁淡淡地说。 “迈克罗夫特？” 西弗勒斯这才知道，原来那天来负责送钱的发际线略靠后（消音）的男人，居然是夏洛克的哥哥…… “迈克罗夫特能办到这些吗？”西弗勒斯不由得问。 “迈克罗夫特就是大英政府。”华生撇撇嘴说，“大英政府能办到的事情，他什么都能办到……难道西弗不认识迈克罗夫特吗？那天他不是来找你了吗？” 夏洛克专注地关注着西弗勒斯的表情。 “这个……”西弗勒斯只能诚实地摊手说，“我其实不认识他……那天他来给我送些必需品……我想，可能是我的导师拜托他来的吧。” …… …… …… 伦敦，蓓尓美尔街。 这里的建筑物与其他区截然不同。踏入街道，空气都安静了倍，连鸟鸣也消失了，白色石膏线透出分外高贵冷艳的气息。 西弗勒斯手里捏着张字条，出门前，华生医生抱着痛定思痛、苦大仇深、回忆往事惨不忍睹的表情对他千叮万嘱： “到了第欧根尼俱乐部，千万不能说话！千万不能开口！无论那些人怎么不理你都不能说话！——会被当成土包子的！” 西弗勒斯于是捏着那张【对不起，先生，我想找迈克罗夫特】的纸，走进了这传说中最神秘的俱乐部，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地盘—— 但是预料中的情形并未出现。进门，保卫模样的人便彬彬有礼地把他请到了迈克罗夫特的办公室。 “您好，斯内普先生。”被华生形容成权势滔天性格恶劣极度弟控超级变态的迈克罗夫特起来，走到门口向他致意。 “您好。”西弗勒斯心道，其实对方目前看起来还蛮正常的嘛。 “见到您真高兴。我的弟弟已经向我打过电话说过此事了。”迈克罗夫特依旧保持着那种探究但含蓄、并不过分的态度，承诺道：“您的行医执照事会很快解决。也欢迎您有其他的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是这样么？那太感谢您了——请叫我西弗就行。”西弗勒斯想了想，不如直接开口了：“实际上，我确实也想向您请教另件事……” …… …… …… the football asso。 英足协，学名是英格兰足球总会。 大英原本号称足球的发源地——当然这个发源地各国都在争，蹴鞠大国□□第个不服；但现代足球的发源地之这个保险的称号总是不错的。十几年来，英超比赛也无疑是全世界最受瞩目的足球联赛，几乎没有之；这些年来，英超巨星频出，或者说个贝克汉姆的存在造成了英格兰超级球星很的错觉。总而言之，英足协本来应该是脸上有光的。 但实际上大英境内俱乐部办得倒是不错，国家队成绩完全是堆鸟样。论国家队构成，北爱尔兰是个队、威尔士个队、苏格兰个队、英格兰个队，连参赛地区也无法统；而英格兰本土国家队内部，也派系林立难以配合，世界杯常年小组赛到此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而英足协在涉及国际比赛的问题上，也常常干些傻事。是以球迷对此鄙视得很，甚至有人称英格兰队是“欧洲中国队”。 因为这些种种，英足协直不能脸上真正有光地生存着。 英足协门口的保安小哥本有颗热血的球迷之心。但自从做了这个工作以后，每日浑浑噩噩，都不好意思告诉人自己在英足协工作。 ——在哪个俱乐部当吉祥物都酷好么！起码可以和某些球星亲密接触>0< ——在这儿几个月了，连足协主席都每天深居简出，脸都没怎么见过…… 但此时，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回头不由得愣…… 说什么来什么。英足协现任主席大卫·特里斯曼此时正领着批人，扶着眼镜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 保安小哥眼睛都直了。这么大阵仗？！欧足协的主席要来？贝肯鲍尔或者马拉纳要来？不不，上任主席乔夫现在是欧足协副主席了，他来视察也不用特里斯曼带这么人来！毕竟特里斯曼自己也是有爵位的人……难道是女王？！或者几位王子？！ 但他再转头，并未听到英国皇室那黄金的马车声，只有道轮胎仿佛波浪样划过水面的声音。 个拄着小黑伞、发际线很靠后的男人从捷豹上下来。那种养尊处优的气度，保安小哥看就知道他也是个贵族。另个人则是黑发、大长腿，浑身优雅。 保安小哥忍不住远远盯着看了半天。此人看着莫名面熟，难道是什么退役了的著名球星？——不至于啊，此人完全不输意甲第帅哥因扎吉，自己应该不会不认得……而且即使是因扎吉来到，也不需要主席亲自出来迎接吧？ 他听见主席非常客气地领着人入内，飘过两句声音：“是的……收到了您的消息……这边请……” 他不知道主席其实是来迎接迈克罗夫特的，他的视线全部被黑发大长腿优雅绅士吸引过去了。但就在那电光火石、黑发大长腿悠然而过的瞬间……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这几天超火爆的，那个治好欧文的神医吗！！！ ——qaq英格兰有救啦！谢谢你神医！ ——求抱大腿啊神医！请把我躺在医院里的本命也治下好么！ 保安小哥在心里呐喊。 …… …… …… 西弗勒斯在金光闪烁的库房里，身边围着大群表情探究的家伙。 此房间可以说是既狭窄又闪瞎狗眼——金色的！银色的！小半个人高的！头顶王冠造型风骚的！系着红色飘带的！从个人奖到俱乐部奖，满眼都是奖杯！ 如果个普通球迷到此，定会热血沸腾：啊，今年的赛季还没结束，各大比赛的奖杯我已经先看到了！这些奖杯又会花落谁家呢？ 迈克罗夫特明目张胆地以种探究的目光看着西弗勒斯被奖杯闪得耀眼的脸。特里斯曼则以种暗戳戳的目光看着他，心中万千个疑惑闪过——然后，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到了西弗勒斯失望的表情。 就算是再面瘫，失望的感情也是会被得很近的人感觉到的。 西弗勒斯心中万千个鹰头马身有翼兽狂奔而过！ ——没有！ ——这个也没有！ ——还是没有！！！ ——为什么都没有！！ 特里斯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金汉宫突然通知要来人视察，他心里紧，和女秘书在办公桌上*（注1）的心都没了。他仔细思考了遍自己最近的行为，应该不至于有让人挑错的地方……但是上面为何突然要来这里视察？这地方天天被球迷们黑来黑去，女王家的狗狗也不屑来好么？他有时候自己都不屑来…… 特里斯曼自己也是有爵位的。那位直属皇室的福尔摩斯大人的事情少也知道些。 他很热情地向迈克罗夫特致意，对方也微笑地回应了他。但出乎意料的是，迈克罗夫特并不是此次视察的主角。 所以，特里斯曼看着黑发大长腿、进来便直奔奖杯陈列室的西弗勒斯，心里也在咆哮：大爷您哪儿来的啊！！！ ——“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么？” 他这么心里咆哮着咆哮着，就忍不住直接说出来了。 西弗勒斯也愣。 他意识到所有人都用种无辜而好奇并且充满期待的表情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确实没什么。”他只能这么说。 ——能怎么说！？ ——难道要直接郁闷地大声质问“你们的奖杯为啥都没魔力？！”么！ 连队伍末尾的人都听出了西弗勒斯话语里的不甘心。 特里斯曼只好继续介绍：“这都是本赛季准备好的奖杯……由英格兰最杰出的工匠制造，赛季结束后会颁发给夺冠的俱乐部和最优秀的球员……” 西弗勒斯猛然get到了重点：“您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未经过颁发的奖杯？” 特里斯曼只能彬彬有礼地说：“……我想是的。因为这个赛季还没结束，我们都在等待冠军把它们领走，不是吗？” “那么，我在哪里能看到已经颁发出去的奖杯呢？” 当是时也，西弗勒斯紧紧凝视着那些奖杯，脑中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这些念头中含有魔力转化方案、魔力辐射草药的方程式，新的魔药植物培育计划以及数千上万的新药剂组成计划——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他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有点傻的问题。 随行人员都有些好笑了。 ——“well，我们都想知道那些在足球巅峰的人们喜欢把他们的奖杯放在哪里。可能对于常人而言，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对于已经永远拥有荣耀的他们而言，可能就像衣架样，简单的放在卧室里，上面搭着浴巾……”特里斯曼很有语言艺术地说着，引得大家都笑了。 ——“但对于俱乐部而言，大部分伟大的获奖历史和奖杯都毫无疑问放在他们的俱乐部展览室里。” “谢谢您。”西弗勒斯说。 “愿意为您效劳，先生。” 离开以后，迈克罗夫特也带着那种探究而含蓄的口吻问道：“需要我带你去最近的俱乐部么？” “不……这个，真是非常感谢……我不能再打扰你工作了，迈克罗夫特。我可以自己去……反正，很近。” 迈克罗夫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大英政府特供的捷豹便放下西弗勒斯，绝尘而去。 西弗勒斯掏出手机，滑开221b的邻居们好心给他安装好的app，同样若有所思。他不得不承认他今天干了件傻事……实际上如果他愿意在网上搜索下，在地图里寻找下，他根本犯不着让迈克罗夫特这么大阵仗地跑趟…… 他绕过这区的明亮街道，走过飘着咖啡味的路边阳伞，走过吹着口哨的漂亮姑娘，边走，边反思自己。 导师的要求是【要融入这个世界】【懂得去生活】，事实上，他还完全没有转换思路，思维方式有些陈旧……在这个世界生活，无论何时都要勤用网络、形成所谓的“互联网思维”才行。 他随着手机地图的导航方向，绕过地下通道，绕过地下通道里香气浓郁的subway，独自上了地铁，乘着隆隆的列车往西伦敦呼啸而去。走出富勒姆路明亮的台，抬头不远便是最近的俱乐部切尔西，fbsp;chelsea。 黄蓝两色的建筑物朝阳而开，不高，不算宏伟，并不张扬，只是处处饰有手持长矛的蓝色狮子的队徽。这博物馆往后，便是巨大的斯坦福桥球场。 西弗勒斯知道，在本周六下午，这里会有场关注度非常高的对曼联的比赛，欧文已经把电子票发在他手机上了；同时，在这个主场，由于主色调是蓝色，斯坦福桥也被称为“蓝桥”，这无疑是个非常浪漫好听的名字…… ——这些都是刚才在网上搜的，除此之外西弗勒斯几乎什么都不知道（。 但哪怕就是在这博物馆的门外，西弗勒斯并不是球迷，也感到胸中血液似乎是要沸腾起来了！ 无它，这博物馆光晕荧荧，笼罩在股浑然自成的气场之中，就连门口的两尊雕像，也隐隐散发着魔力！ ——果然有门！ ——来对了！ 西弗勒斯眯起眼，不动声色地随着些明显是国外游客的队伍，走了进去。 个足球俱乐部的博物馆会展览哪些内容？无非是过去的球星、过去的奖杯、过去的文字性介绍过去的图片介绍过去的视频介绍，以及各种纪念品周边，等等……切尔西在这点上非常土豪，在厅内便直接设了大屏的电子展示机，可以选择性的点击播放过去的经典比赛，不少口音各异的外国游客在此流连忘返。而西弗勒斯则心有所系，未在此驻足，而是直接穿过大厅，往长廊的尽头走去。 路上，他穿过许纪念牌、展示着球鞋球衣的橱窗、装饰着蓝色狮子的周边产品，还有…… 终于到了。他聚精会神地看着聚光灯下的橱窗里，几个金色和银色、造型大小皆不同的奖杯。 这列柜子是21世纪之后的奖杯专柜。 荧荧光芒下，所有的奖杯旁都附着行行解说文字： 【20042005赛季：英格兰联赛杯冠军、英格兰超级联赛冠军】 【20052006赛季：英格兰社区盾杯冠军、英格兰超级联赛冠军】 【20062007赛季：英格兰联赛杯冠军、英格兰足总杯冠军】 …… …… …… 这么21世纪以后的闪耀奖杯摆放在那里，足以令球迷们目眩神迷，心旌摇曳。 也足以令巫师们赞叹、欣慰，感激，赞颂这个世界梅林不孤，魔法之道尚未断绝。 已经可以确定了，出于未知的原因，未经发放的奖杯毫无特殊之处，只是堆金属而已； 而经过授予的奖杯，无论是授给个人还是授给俱乐部的，都已经是道道强力的魔法物品…… 但是，此时此刻，西弗勒斯却深深皱起眉…… ——为什么？ ——为什么这列奖杯上的魔力，居然全都在黯淡和衰减之中…… 第第11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周五的午后，阳光静悄悄的。 “无论这药剂能否奇效，我承诺胡里奥的安全。纵然这药失败了，也请您务必放心，我会如那天样将他马上抢救回来。”西弗勒斯低声说。 “我信任您。”年轻的妈妈双手满是汗，但是非常坚决地说：“您比我所有见过的医生都可靠得。做吧。” “我很感谢您的信任，赛琳娜女士。”西弗勒斯严肃地说，“但您要知道，在昨天以前，我还是个没有行医执照的人……我的药水也被些网络上的人质疑会产生不明的副作用。长远看来，副作用这点我自己也未必能够保证。即使是这样，您也同意吗？” 这话纯粹是那么说而已。西弗勒斯心里很清楚，他的药必然是百分百成功。 这是魔药！魔药之理，诡秘莫测，与此世医理截然不同，丝毫不会破坏人体组织，谈何副作用之有？ 26岁的赛琳娜听得又有些手足无措了。虽然她无疑是相信斯内普医生的——但直以来，她个人带孩子，直带得跌跌撞撞的，现在好像没信心了…… 但小胡里奥突然了起来。那双绿眼睛十分平静，但带着某种决心似的说：“请让我用这服药吧，先生。我相信您。” “有副作用或者别的问题也没关系。”他大声地说，“我不想再过这种生活了。不想因为吃了什么东西碰了什么东西就疼得不得了，浑身起疹子，然后咳得怎么也停不下来……被送进医院里，从学校被许人看着抬上救护车。跑步的时候不能畅快的跑，出去玩的时候不能像其他人样在泥土里打滚，甚至点花粉都会要命……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呢，先生？我出生到这个世界来，不是为了学校的老师或者别的什么人直用种照顾的眼神看着我，告诉我你和别人是不样，你是需要特别照顾的。我不想让妈妈在工作的时候又因为我而请假跑出来。如果继续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请让我试验您的药吧。” 赛琳娜听得心如刀绞，她蹲下来抱着小胡里奥，想到这些年路作为单亲妈妈走过来，人生起起伏伏，忍不住就哭了：“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妈妈从来不后悔生下你。” “不。”本来还算活泼的小胡里奥忽然说了句和年龄完全不符，听得十分沧桑的话：“虽然妈妈这么说，但我确实给你添了麻烦。就算我健康点点，也会比现在好得。” 西弗勒斯轻轻拍了拍小胡里奥的头。 “从今天开始改变吧。”他轻声说着，带着种抚慰和蛊惑人心的力量，将盛好的马克杯递给他。 赛琳娜还含着泪水，但小胡里奥毫不犹豫，抬手就喝下去了。 西弗勒斯在心里赞叹。这个勇敢的孩子，若出生在他们的位面，定会是个格兰芬……是个让斯莱特林也忍不住喜欢的格兰芬啊。 但片刻之后，小胡里奥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摊开手：“……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当然，这是没有什么副作用的。”西弗勒斯说。 “……我是说，这难道不是水吗？我点味道也没喝出来。” “试试这个。” 小胡里奥随手把西弗勒斯递过来的块饼干塞进嘴里：“这是什么？我知道有的医生会把药做成糖形胶囊的样子，好像不这样小孩子就不吃了……其实没那个必要，因为我们都吃得出来……这是什么味的？巧克力吗？等等……这是花生酱夹心巧克力饼干？！”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西弗勒斯。眼睛睁得溜圆。 赛琳娜的心马上也揪紧了，紧紧抓住他：“孩子——你有没有不舒服？哪里不舒服定要告诉妈妈……” “不……”他摆手，挣脱开了焦虑的母亲。 “很奇怪……我第次真正吃到花生……哦……它是这样种味吗？”小胡里奥非常慢，非常慢，边踱步边说着说着，捧起脸，仿佛在思考般：“噢……它是甜的……不不，甜的部分是巧克力……我不知道……但是那种感觉很饱满！对，很浓，很饱满……好像向日葵！” 小胡里奥抬头，笃定地说：“花生是向日葵味！” 西弗勒斯微笑地看了眼时钟，又看着他：“所以，现在五分钟也过去了，你没事。” 小胡里奥大喜：“是的……我不过敏了！我吃花生再也没事了！我再也不需要因为这个被抢救了！！！我现在想吃很很花生——我觉得我要爱上它的味道了！” 赛琳娜紧紧抱住他：“你以后想吃少就吃少……”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西弗勒斯递过个泛着银色液体的茶杯：“再试试这个吧。” 小胡里奥看也不看就喝了下去，随即猛地放下杯子——“这是什么？”他这回眼睛瞪得有些惊恐。 他的两耳迅速地冒出了两道重重的烟气，看上去活像只人形小火车。而他整个人也觉得好像燃烧了瞬间…… “这是治哮喘的。”西弗勒斯答道。 “……哮喘不是不是不能治吗？”小胡里奥惊道，“那些医生都说我这个病只能控制，不能治好的……” “因为我不是其他的医生，”西弗勒斯微笑道，“我是个巫师。” 小胡里奥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是的……你是个巫师……” …… 最后母子二人离开时，赛琳娜啜泣着说：“我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 西弗勒斯只是风轻云淡，微微笑：“不用感谢。我也要感谢您和胡里奥对我的信任。托您的福，这份药剂试验成功了。” 赛琳娜摇摇头，抿起嘴唇，很诚恳地说：“我的能力比您弱小得，像您这样的人，我怎么答谢您都是不够的……但我还是……非常感谢。就算是为了这个世界上其他的许许孩子感谢您也好……您的举动对我和胡里奥而言只是小步，但对于整个人类来说，定是被历史所铭记的时刻。” 阳光静悄悄的。此时此刻，西弗勒斯听到了时钟轻轻走过的声音。那声音显得懒洋洋的，像是标准的英伦下午茶的时刻。 仿佛历史在此刻也沉睡了，无人铭记这必将闪耀世界，改变许人生的刻。 “请让胡里奥做个快乐的孩子就行。”西弗勒斯听到自己说，“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赛琳娜深深点了点头。 “巫师！你喜欢什么？你想要什么呢？”黑发绿眼的小男孩高高抬头，像许小孩子那样，却不样地认真承诺道：“虽然我现在做不到，但是我长大以后会帮你弄到的！” “这样么？”西弗勒斯笑了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看着那双绿眼睛，心中又闪过丝恍惚，摇摇头，开玩笑地说：“我最近比较喜欢收集足球巨星的奖杯呢。如果小胡里奥想的话做的话，长大以后为就去夺取那些奖杯吧！” “足球巨星的奖杯吗？我知道了！”10岁的胡里奥点点头，若有所思。 西弗勒斯不知道，就是这句承诺，八年后的英格兰足坛将会如何感谢他，感谢西弗勒斯·斯内普将个英西混血的天才，也是英格兰队三十年来，第“二个半”天才，带回了这片土地。 第个天才是保罗·加斯科因； 第0.5个天才是欧文，曾跌落谷底，已在西弗勒斯的治疗下重回巅峰； 第二个半天才是胡里奥。此时此刻，距离他在2018年世界杯上球成名，还有9年时间。 …… …… …… “下午好，sherlo。”西弗勒斯看着走进221b的两人，微笑着致意：“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当然！”华生兴奋地边脱下夹克边冲向壁炉，搓着手说：“我们刚破获了件超级大案！！！困扰夏洛克长达72个小时之久的案子终于解决了！” 夏洛克潇洒地甩下大衣，非常狂拽酷炫地说：“6分的案子而已。” “哈！”华生指着他大笑，“在铁路旁抓狂跳脚的人是谁？！怎么也想不出破解密码的人是谁？幸亏我们去了中华街，才找到了破译的方法——” 西弗勒斯这才点头：“难怪这几天也不见你们。” 夏洛克眯着眼睛把西弗勒斯从头到脚扫描了次：“你的实验成功了吗？” 西弗勒斯微微愣，随即心中了然【啊他果然可以光凭视线扫描就知道我干了什么】…… “是的，”他心悦诚服地说，“夏洛克的推理真是太棒了。” 侦探好像黑猫被摸了头样，很舒服地靠在沙发里，优雅地抬起头透过炉火看着他：“所以你现在打算找家医药公司合作了么？” 华生睁大眼睛：“欸你们在说什么？” 夏洛克很从容地笑了。像过去无数次对军医解释案情的那样，侃侃而谈：“动动脑筋，john。just think。西弗并不是有意拒绝财富的那种清高的人。比起拒绝财富，西弗不会做的就是有能力而不去帮助别人——那么，那天西弗拒绝与医药公司合作，而且是口拒绝，不可能是医药公司的原因，只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原因，是因为当时的西弗能力达不到——你还没彻底搞定那种药，对吧？当时西弗十分苦恼，而现在已经看不到这种苦恼了，也就是你已经研究完成了，对吧？” 西弗勒斯鼓掌着说：“完全正确！” 夏洛克把手支在脸颊下面，在炉火的照耀中继续说：“所以，你今天想来问我们医药公司的事情么？” “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情能瞒住你了，”西弗勒斯无比赞叹地说，“实不相瞒，我刚刚试验成功了彻底、终身解决过敏问题的药物……” “what？你说终身性解决？”华生呆了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伙计，这可太了不起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小孩们可以随时随地吃花生？” “不！”华生简直兴奋得要咆哮了，“英国人每三人中就有个是过敏症患者啊！！！你知道全世界又有少人吗？！你这意味着！！！你从此就要成为世界首富啦！！！赶超比尔盖茨！！！吊打扎克伯格！！！” “啊……”西弗勒斯不由得怔，随即苦笑：“全世界有那么病人吗？这种药现在可能次量产不了那么……” 实话说，华生刚说完，西弗勒斯的心就有些沉下去了。 就在去切尔西博物馆的那天，他就知道了。这些魔法奖杯……魔力可是会衰竭的。 此时，放在楼上的欧文那个魔法奖杯，还不知道何时会辐射完魔力然后彻底衰竭。 ——首先，那些奖杯的魔力来源他都没搞清楚，靠魔法奖杯辐射植物榨取魔药这个方法不知道能不能直行得通…… ——再说，就算把全世界所有球星的魔法奖杯抢过来生产魔药……这魔力够给那么人分吗？ 但夏洛克把手支着下巴，非常理智地说：“我必须指出，过敏症其实不是什么非治不可的病。与维生素、葡萄糖之类的消耗品不同，你的药剂也不定需要非常庞大的产量。这方面的情况医药公司会非常清楚……我相信，他们也定会跟你提出控制产量的要求。” “是这样吗？”西弗勒斯怔。 发自内心的，他并不想这样。虽然不是圣人，但如果能力足够的话，为什么不把所有人都治好呢？ “这种产品如果不控制产量，厂商如何标高价获取暴利呢？”夏洛克平静地说。 “只不过标高价并不是我所期望的……”西弗勒斯摇头，“那么，那些厂商，我该找谁合作呢？我想让你们参考参考，他们我都不了解。” 西弗勒斯说着，把几本大文件袋递过去：“这是他们发过来的宣传册和合同样本。” “合同你可以请个私人律师专业地看看，”华生说，“你现在没有律师吧？以后肯定需要雇个了……” “那五家医药公司，那个出轨人渣的那家肯定是不行的，”夏洛克嗤之以鼻地说，“老板的女儿将自己的男朋友委以重任，而此人能力也不足，可见这公司任人唯亲，以后爆出丑闻，必然天翻地覆……剩下四家，有家是被日本公司控股的，日本人在医药发行方面肯定没问题，财团的投资方也比较稳定，日本市场也很需要你这种药；但同时日本人做事也很小气，你不定受得了；另外还有家的合同有点怪，说要给你八二分成？这个利润分成比例不太正常。我查了下他们的股价，怀疑他们很可能最近遭人做空，有破产的嫌疑……剩下两家都差不，只是有其中家是派他们的副ceo，那个满头发胶穿粉蓝色内裤内心幼稚的gay过来的，诚意应该大点。” 华生和西弗勒斯几乎是同时大惊：“为什么你连那个人穿什么内裤都知道？！” 他们两个同时面面相觑眼。华生继续看向夏洛克，不可置信：“你有透视眼吗？那个人那天明明穿得很严实吧！！” 大英第名侦探·人形扫描仪夏洛克对此报以高贵冷艳的呵呵。 最后西弗勒斯坐下来，彻底拜服地说：“好的……谢谢你的意见夏洛克，很有用，我会好好考虑的……那你们呢？你们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你们的案子也是这样解决的么？” 任何人都无法抗拒听听夏洛克破案的华丽经过。尤其是在亲眼目睹他本人哪怕是随意的小推理之后。 “哗！”华生拍大腿，兴奋地说：“你可不知道，这回的案子超级迂回曲折！犯人能飞檐走壁你知道吗！我和夏洛克简直像在和电影里的人物搏斗——而且涉案金额超大！是跨国超级走私大案！” “哦？” “九百万英镑！”军医喝了口啤酒，荡漾地说：“光是那个被盗的文物就要九百万英镑！你看——” 他把电视打开，新闻里正在播这则消息： “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破获跨国走私案：中国文物价值上千万英镑！” “据知情人称，此次案情连环相扣，福尔摩斯先生在调查银行官员神秘失踪事件时，竟然揪出了整个跨国文物走私团伙！据悉，犯罪嫌疑人窝藏在某银行与大英博物馆，该银行与大英博物馆方面都被牵涉其中。民众也对大使馆的工作签证方面再次提出了质疑。” “中国政府在第时间作出了声明，表达了对犯罪分子的严厉谴责，并强调要推动国际合作，进步加大力度打击非法走私的犯罪行为。同时表达了对福尔摩斯先生的高度赞誉，官方发言人称福尔摩斯先生为‘中国人民的好朋友’，欢迎福尔摩斯先生到中国游玩……” 第第12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哈哈！”华生指着屏幕笑得乐不可支，“西弗，你知道‘中国人民的好朋友’是什么意思吗？” 西弗勒斯：“……难道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华生笑着解释道：“有人专门研究过，中国官方媒体的字面发言是有讲究和内涵的！据说对中国人来说，最高级别是‘革命导师’，比如列宁；然后次级的级别就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历史上只有三个英国人被如此称呼过，其中个是汉学家李约瑟博士；再其次就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就是刚才的sherlock！上个被这样称呼的还是奥委会的主席萨马兰奇……你知道因为历史原因，我们其实般被中国人怎么称呼吗？” “……怎么称呼？” “‘英国政府/英国xx组织严重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华生憋着嗓子，严肃地说。 “原来如此！”西弗勒斯恍然大悟，随即点赞道：“虽然不怎么理解但还是觉得sherlock好厉害！” 夏洛克搅拌着咖啡杯，表示笑而不语。 “……不过说起来，中国的文物还真是贵啊，”华生感叹道，“那么小枚玉簪，就要九百万……难以想象那时候我们抢了那么中国的文物，到现在还放在大英博物馆里……” 西弗勒斯自己没见过，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玉簪？” “比我的勺子还小。”华生比着手势说，“就戴在那个走私犯的女朋友头上，我们找到她时，她还以为那是普通的发饰呢，好像戴了很有段时间呢……那个女孩自己知道了以后也挺震惊的……啊，我找到了。” 华生直接翻到了文物走私犯女朋友的推特。 新闻上称那个女孩为“玉簪姐”，毫无疑问她已经火爆全网，随随便便张照片就是成千上万。 ——“好吧，伙计们，找到张以前的图，我洗澡的时候用着簪子别头发来着……（笑），当时完全没想到它这么贵呐。玉和宝石不样，不大耀眼，所以不怎么看得出价值，对不对？你们说好可惜？我倒不觉得啦，真知道那东西那么贵时反而觉得很可怕，而且是偷来的。比起文物我喜欢新些的首饰。 ——我们国家以前弄来其他国家的文物还蛮的啦（笑）现在就不用做这种事啦，还是还回去比较好。 女孩连发两条推特，还配上了图。转发都是片赞誉之声。还有很明显看就是翻墙过来的中国人，用大家都看不懂的汉字刷屏感谢她。 照片是女孩的两张自拍。张是对着脸，女孩挤着个可爱的笑容，但不怎么看得清发型；另张是女孩把手机对着浴室镜子的自拍，这张看得清楚些，玉簪在盘好的发髻上飞扬出个小小的角，但人点赞的是女孩用浴巾裹住自己时波涛汹涌的身材—— 华生盯着屏幕上姑娘的胸，心情很好地说：“啊——咱们的事情都解决啦，明天正好是周六，可以轻轻松松去看球……” 夏洛克扫了眼华生的眼神，心里暗中鄙视了下。随即他看向西弗勒斯—— 侦探马上意识到情况不对。 西弗勒斯的表情变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西弗勒斯这么严肃沉重的表情，不，这种严肃程度在所有人类脸上都很少见…… “出事了。”他听到西弗勒斯说，“我们必须马上走。你们知道这个女孩儿在哪吗？” …… …… …… 乱了，全乱了。西弗勒斯听着窗外救护车呼啸的声音，看着护士们把面色苍白的女孩放在床上从抢救室里推出来，不由得心中沉。 “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术室外，华生第个发问了。大家都心情莫名不安，仿佛手术室里亮着的红灯样。 所有人现在都在这里。夏洛克，华生，还有迈克罗夫特，雷斯垂德也来了——他们几乎穿过了小半个伦敦去找这女孩儿的地址，幸亏这姑娘是个推特狂人，几个小时前刚po出了她要去某个酒吧的自拍——然后他们抵达闹哄哄酒吧后这姑娘已经不见踪迹，酒吧的彪形大汉们差点要把他们赶出来——迈克罗夫特调出那带所有的摄像头才在个小巷找到她，姑娘已经昏迷了…… 片混乱，整个晚上真的是片混乱。本来迈克罗夫特看到傲慢的弟弟主动向自己求助还有些小得意，看到受害人变成这个样子也没心情了。 “她的父亲、母亲，都不在伦敦……”雷斯垂德探长语速飞快地说，“她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亲人，男朋友……好吧，送她玉簪的男朋友已经被抓起来了。” “难道是相关的犯罪集团要害她？”华生表情非常不好，“难道是在酒吧里中了什么毒……？” 法医纳万和安德森起从手术室里出来了。警方完全没把这当件普通的事故。 夏洛克和迈克罗夫特同时迎上去。 纳万摇摇头，沉声道：“检查不出任何中毒的痕迹……奇怪的是，她全身也没有任何伤痕，其他部位也没有病变，所有器官系统切正常。我想不通她到底为何昏迷不醒……除非，是我们根本查不出来的有毒元素。” “她没有中毒。”西弗勒斯沉沉地说。 福尔摩斯兄弟两人同时对视了眼，交换了个复杂的目光。 纳万此时才看到这个黑发黑眸的男人。西弗勒斯抬腿走过时，仿佛空气涌起中阵风；恍然间好像可以看到长袍在脚边翻滚。 行人看着他径直走进玉簪女孩的病房，轻轻撬开她苍白的嘴唇，魔法似的掏出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给她灌了滴液体进去。 纳万有些不满，怎能随便给人灌药？但她刚欲开口，就被雷斯垂德制止了。 让她惊讶的是，在场的除了她和安德森，所有人都没有制止。 迈克罗夫特若有所思地看了西弗勒斯眼，给了个眼色，雷斯垂德会意，果断地把纳万和安德森都带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福尔摩斯兄弟、华生与西弗勒斯。 迈克罗夫特微微压低了声音，问：“西弗，你知道这位女士究竟出了什么事吧？她不是中毒，那是什么。” 西弗勒斯眉头皱成团，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数十种他马上就能轻松解决此事的解决方案，都在几秒钟内迅速否决了——可恶！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 ——实在可恶！ ——此时不能用魔力，简直太不便！ “她中邪了。”他简单地说。 在场另外三人同时产生了不同表情的变化…… 夏洛克的眸子紧紧眯了起来，像是准备捕食的猫样。他看着西弗勒斯飞快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是的，就像他平时破案时那样，他在思考，just think…… “对不起，”然后他听见西弗勒斯说，“请让我出去个人静静。” 西弗勒斯走过冰冷的医院走廊，身后手术室的灯不知是不是坏了，直亮着红灯，照的人无比心烦意乱。 他直拐到安全通道的角落里，长长吐出口浊气，才掏出手机，滑过几个按键。 “嘿，西弗！过得怎样啊最近？”戈德里克抱着只拼命蹬腿的小狮子，神采飞扬地出现在通话镜头里。 “不算很好，老师……” 镜头马上被人拿开了。过了秒钟，萨拉查表情平静、依然高贵无匹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遇到什么困难了么，西弗？”祖师爷的声音仿佛自带静心混响效果。他心中的烦躁下子减轻了许。 “是的，老师……”西弗勒斯把事情前因说明，随后道：“那个女孩纯粹是无妄之灾。刚出土的文物上必然是附有怨厉地狱气息的，何况是东方文物，很有可能都不止几千年了……此事倘若我没看到也就随他去了，但此事从我朋友到我这里，环扣环，冥冥中仿佛有梅林指引般，正如老师说过的命运之玄妙，我不可拒绝，不可不救。” “你做得很好。”萨拉查点头。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西弗勒斯飞速地说，“我主攻是魔药与黑魔法，本身并不十分擅长白魔法……何况在此间，我也无法使用魔法了。我用福灵剂的光明和祝福之力镇住了缠绕着她的鬼厉之气，但这依然解决不了根本……以现在的条件，时间不够材料不够，我也无法熬制驱鬼药水……” 萨拉查笑了。祖师爷以种非常满意的表情看着屏幕另头的学生，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比我想象的要融入得快得。你现在不再那么淡漠，变得有生活气息了。我很高兴，西弗。” 西弗勒斯：“……” 萨拉查继续露出那种神秘莫测的微笑：“你能解决的，相信你自己。仔细想想这个世界。我跟你说过切的命运都是莫比乌斯指环般的因果缠绕，在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必将在这个世界领域内得到解决。想想你周围的事，参考参考你的邻居。just think。” 西弗勒斯快要抓狂了。我向夏洛克学习？这是人干的事吗？！ ——老师你别坑我啊啊啊啊！！(╯‵□′)╯︵┻━┻ 萨拉查仿佛是恶趣味地欣赏了下西弗勒斯纠结万分的表情，最后留下句：“好吧，给你点小提示。你的魔法暂时被封印，但我给了你这枚手机，这是整个世界独无二的手机，可以沟通位面、规避定规则的手机。它虽然自身不具备般的魔法能量，却具有能够沟通魔法之桥的奥义。好好使用。” 说完屏幕就黑了。 西弗勒斯再次：“……” ——等等，手机…… ——沟通位面……等等，想想你周围的事……在这个世界领域内能解决的事…… 西弗勒斯的思绪瞬间闪电般通了。他猛地抓紧手机狂奔起来。 他飞速地穿过走廊，穿过手术室的红灯，径直跑回病房——夏洛克行人都在门口看着他，他喊了声“请等等，我等会出来——”便不顾他人异样的眼神，冲进去把门带上了。 他的心跳变得很快。但是，每次跳动都非常有力。 西弗勒斯高举着那枚银色的手机。它非常薄，永远冰冷标志着斯莱特林的绝对理性，但同时它的灵魂又是热的，它仿佛*，躺在手中不断荡漾着能量…… 他看了眼病床上苍白的女孩，手指飞快地滑过屏幕，喃喃道：“快些——” 所幸英国的网速不算太慢。页面搜索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红魔弗雷德，为您找到xx，xxx，xxx个搜索结果】 “图片——”他喃喃念道，迅速把图片搜索那栏打开。无数个真人扮演的、玩具公仔的、网友绘制的同人图出现在了他面前……当然，还有大部分是赛场合影，大堆曼联球星们穿着红色队服，灿烂地和俱乐部吉祥物在起比着手势…… 西弗勒斯很快挑了个看起来最清晰、有着正脸的红魔弗雷德。 他深吸口气，盯着屏幕上那张图，集中精神，努力调动感应着手机上的位面规则之力，同时回想着那天降临这个世界时，看到的那个六星魔法阵，再把它笔划画在屏幕上…… ——just think…… ——“弗雷德？”他轻声念着，睁开了眼睛。 四周突然黑了。仿佛是天幕骤然降落下来。 他猛地回过头，只见手机屏幕上骤然亮，个金色的法阵轮转着冉冉升起，直升到了空中，再猛地放大—— 成功了。法阵中，胖胖的、脸超大眼睛也超大圆鼻子的小红魔弗雷德从里面钻了出来，虽然很胖却非常敏捷地跳到了地面上。 “晚上好，医生！”它非常热情地迎向西弗勒斯，摇摆着手和尾巴，声音和脸依旧萌萌哒。 虽然西弗勒斯心中槽点无限，比如你那萌系表情和萌系动作是怎么回事！这种造型你还算是红魔鬼吗！——但时间紧急，他还是努力淡（面）定（瘫）地说：“你好，弗雷德，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好哒！”弗雷德好像运动员样活力十足萌萌哒说。 “……那个，你是地狱生物对不对？”西弗勒斯努力耐心地说。虽然说红魔鬼肯定是地狱生物，但说实话那种地狱气息他在弗雷德身上完全感觉不到啊！ ——起码我也算是被地狱三头犬亚种咬过的人！（想想当年真是人艰不拆……） “是哒！医生！但是……”弗雷德又习惯性卖萌（划掉）地可疑地扭了扭身躯，低声说：“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我是在曼彻斯特出生的……直也没有回地狱过……” 西弗勒斯汗颜，但此时无论好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他迅速指着病床上的玉簪女孩：“你看看她，她被地狱气息感染了，她身上的鬼厉之气你能去除吧？” 弗雷德转头打量了女孩眼，居然倒是非常靠谱地点头：“可以哦。我吃掉就可以了。” 3第13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小红魔弗雷德直接跳到病床前，伸出红色的手臂，放在女孩的眉心。 西弗勒斯看到道黑色的气息很自觉地从女孩的眉间浮了出来，很自觉地跑到弗雷德的小胖手里——然后越来越，越来越，最后跳动着挣扎着，像海带样缠在它手里。 弗雷德把所有的黑气都紧紧团了起来，在手里摁了下。 然后它打开手心，直接把鬼气团子给吃了下去。 西弗勒斯不由得问：“……什么味的？” 弗雷德仔细咀嚼了下：“好像广式水晶虾饺。” “……你的菜名报得这么完整是怎么回事！”西弗勒斯再也控制不住吐槽的心了…… “我们俱乐部经常可以吃中国菜的！”弗雷德很高兴地说，“弗格森爵士和中国餐厅的老板是好朋友！（注1）” “好吧……” “下次医生也起来吧！”弗雷德热情地邀请道。 “呵呵，谢谢你的邀请……”西弗勒斯心中微微抹了把汗，同时感叹地狱生物就是不样，同位面的生物对等级较低的存在基本上就是碾压……弗雷德是正牌地狱红魔鬼，吞掉同类但弱小得的鬼气就犹如人类吃肉切瓜差不…… ——轰！ ——轰隆隆！ 就在他松了口气的此时，情形突变！ 黑暗的四周骤然响起了滚滚雷声，电闪雷鸣，强大而复杂的奥义力量几乎灭顶而来：“哪里来的小鬼，区区几十年修为也敢动本宫！” ——轰！！！！ 又是声巨响，弗雷德眼睛睁得圆了，表情十分惊恐，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躲到了西弗勒斯身后…… 西弗勒斯虽然也十分震惊，但出乎意料的并不害怕——他果断挡住小红魔，抬起头扬声问：“你是谁？” 黑暗中电闪雷鸣，几乎看不清所在—— 西弗勒斯听不懂那个声音。毫无疑问，身后的弗雷德也听不懂，那根本就不是英语…… 但很奇怪的是，那个霸道的女声，却把要表达的意思直接清清楚楚地传达进了他们的意识当中…… ——“哼！这位小哥倒是十分俊俏！本宫平生不为难俊俏之人，今日便放你马！” ——哗啦啦！ 摧枯拉朽的雷鸣声过去之后，切归于平静。 弗雷德几乎是马上反应过来，跳到西弗勒斯面前，拉着他的手说：“我我我我要回去了！明天还有比赛呢！明天的比赛你要来的吧医生？” “啊是的……” “那我走了！明天见！” 唰下，几乎堪比光速，小红魔弗雷德顶着胖胖的脸和屁股飞快地钻进传送法阵，溜烟似的消失了。 西弗勒斯愣了瞬，随即又不由得摇摇头。 ——方才那个女声，大概是随着文物道出土的东方鬼魂，竟然如此强大…… ——这世界的奥秘，真是比想象中要得啊…… 病房恢复了正常。夏洛克他们走了进来。 “她没事了。睡觉就好了。”西弗勒斯摆了摆手，指着病床说。 夏洛克眯起眼看着他：“你看起来像经过了场战斗，西弗。” “是吗？”西弗勒斯诚实地说，“这倒没有……” “你说刚才她中邪了？”华生睁着圆圆的眼睛问。他越看越像泰迪熊了。 “是的。” “你是说真的吗？嘿我说伙计……难道你说你是个巫师，也是真的？”华生不由得笑了。 “是真的。”西弗勒斯答道。 福尔摩斯兄弟的表情同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两人都紧紧盯着西弗勒斯。 “嘿兄弟……你相信世界上有魔法吗？我是说……哦……天哪……”华生觉得好笑了。 “这要看你愿不愿意相信了。”西弗勒斯微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下时钟：“接下来让护士叫这位小姐起床吧。我们都回去吧，明天下午正好可以去看比赛……” …… …… …… 周六下午，阳光晴朗。 “难得的好天气……”华生抬头，看了眼斯坦福桥头顶广阔的天空，遗憾地耸了耸肩，嘟囔道：“只是肯定开赛不到十分钟就得下雨。” “下雨会影响比赛么？”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问。 “这个当然不会。除了从西班牙转会过来的球员，大部分人都习惯了吧……” 军医毫不留情地自黑了下大英的天气。 他们坐在全场最好的位置。或许不能说是最好，但定是相当安全的位置。因为这不仅是中立席的中立席，还是家属席，周围大都是些球员的父母亲朋，尤其是抱着小孩的英超太太团，这可以说是场边最吸引人的风景……但球星的妻子很也是闪耀的名模、歌手或者其他艺人之类，这些有名的太太们也很忙碌，并非每场都能到阵加油。 所以，此时此刻他们周围也没坐少人，221b的三人在这里坐得空荡荡的。 也正因为如此，从这个视角看去，看台四周的火爆程度，221b们尽收眼底。 满眼都是分割得整整齐齐的红蓝两色。两边的球迷们呼声震天，都扯着嗓子拼命唱自己的队歌，试图把对方压过去。超大型的队旗在观众的头顶被移来移去，人们边吼边喊——只差个导火索，四万人的场地就要爆炸般。 西弗勒斯曾经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现场目睹十万巫师齐聚的爆棚场景。此时的情形从规模和程度上当然无法与之相比，但那种同样疯狂的精神意志，他倒是能够体会得到…… 只是，他今天并不是真的来看比赛的。 西弗勒斯仔细环视赛场，在滚滚的红浪与蓝浪中，试图不放过任何丝魔法波动的影子。 夏洛克直注视着西弗勒斯，在侦探的思维宫殿中，关于这位邻居的疑问不断运转着，他不断推翻自己的推理又建立起新的，个无限接近真相的可能逐渐浮出水面，然而他知道那个结论非常之荒谬，违背常理…… 直到华生有些兴奋地打断他的思路：“嘿，你们觉得今天谁会赢？” 比赛已经准备开始了。红蓝两色的球员们正在握手，大屏幕上给出他们的名字，每给出个人群众就回应阵强烈的欢呼声—— 西弗勒斯诚实地说：“……这里面除了欧文，我个都不认识。” 话音刚落，大屏幕就把镜头给到欧文了。那张永远18岁的天使般的美颜脸投射在大屏幕上简直是压倒性的。场上马上爆发出了最大的掌声、尖叫、口哨和同时而来的嘘声…… “可以猜猜嘛。”华生笑着摇了摇手机，“我刚刚在网上下了注——” “切尔西会输。”夏洛克轻描淡写地说。 “你可别说太早！”华生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摆摆手：“足球是圆的！虽然切尔西这几年状态不怎么样，但是比赛可是比赛！比赛是由实力决定的吗？是由实力决定的话根本不用比啦！就算实力差距非常明显，比赛的结果也有可能完全出乎意料，历史上弱队反杀强队的了去了！再说切尔西和曼联都是英超豪门，真要说的话实力差不了少。而且切尔西的新主帅安切洛蒂可是挺靠谱的，比之前的主教练都靠谱了。” ——其实是因为赌切尔西赢的盘面赔率高，华生心说。 西弗勒斯不由得想起了让威克尔·克鲁姆名震天下又跌入谷底、令整个保加利亚对他感情复杂的那届魁地奇世界杯，那精彩至极的过程与出乎意料的结果……他不由得点点头：“确实如此啊。竞技运动都是无法推理的，就算是夏洛克也无法准确预测结果吧？” “是啊！”华生撇撇嘴，“这才是我愿意和你起来看的原因，永远不用担心剧透……” “呵呵……”夏洛克忽然笑了。 凭着对室友的充分了解，华生医生忽然感到种惊恐。每次侦探这样竖起领子，像邪恶的黑猫样笑起来的时候—— 就意味着—— “切尔西的队长睡了队友的妻子。”夏洛克盯着大屏幕上的球员们，无比淡定地陈述道。 ——就意味着剧透！！！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在这种时候做这种推理啊看比赛的乐趣全被你破坏了！”华生抓狂道，“你你你——等等！” 他脸色猛地变：“你说谁？！你说切尔西的队长？你说特里？！你说john·terry！” 西弗勒斯眼睁睁地看着善良的军医在瞬间表情大变，最后他特别受打击地看着夏洛克：“喂……你确认吗？别开玩笑啊……” 夏洛克耸耸肩。 “哦不！”华生痛心疾首，“特里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他是英格兰的队长啊！！！被媒体知道就完蛋了！他怎么能！我的英格兰队啊！哎……sherlock，你别告诉我他睡了人家老婆的队友，也是英格兰的……” 夏洛克实事求是地说：“well，这个很难讲。” “上帝啊！”华生无比痛心地捧住脸。 “这……”西弗勒斯只好转移下华生的情绪，试图学术性地问：“就算夏洛克推理出了这样的事……就能推理出切尔西定会输吗？” “当然不。”侦探看了他眼，把手放在下颚，非常从容而语速飞快地说：“不止如此。切尔西的队长与队友妻子或是女友有染，而他的队友目前还不知道这件事。此事目前还未曝光，而此时他已经清楚媒体抓住了他的把柄（注2），出于些原因交涉并不成功；不能被金钱交涉成功来压下去的丑闻只有种，那就是其新闻效应已经远远大于金钱效应，令媒体无法将其交换，而这个价值是由媒体自身来衡量的。很不幸的是，我们国家拥有大批对新闻的丧心病狂程度远远大于金钱的记者…… “这件事正在影响特里的状态。他是队长，场场，而且担任的是球队的重要位置，这也影响了其他队友的发挥；而主教练是新来的，他并不清楚这点，他也不可能短期内就搞清楚这切，看，安切洛蒂依然让特里了。 “其实以球队衣室的文化来看，特里倘若开诚布公这切，应该会得到绝大部分队友的理解和支持，队伍也能重新凝聚为个整体。”夏洛克侃侃而谈，“因为足球正是另种意义上的宗教，信任永远是无条件的。well，这是我不喜欢的部分。但特里没有这么做，队友也就不知道他的状态低迷因何而来。 “另外，切尔西近几年来状态低迷，成绩都不怎么样，主教练也基本上是年换，战术运作也不稳定，内外都有问题，球员也人心浮动，队长还出了这件事。”夏洛克下定论道，“所以，今天曼联不定赢，但切尔西已经输了。” “很赞的推理。”西弗勒斯若有所思起来，“切尔西这几年成绩不好吗？” 他的话被呼啸的呐喊声淹没了。与此同时，场内播报声也轰隆隆地响起来。 看台上红色的巨浪不断翻涌，而蓝色的波浪仿佛沉默了。就像是为西弗勒斯的这句话作注解般，大屏幕上的计分器变成了切尔西0:1曼联。 开场不到十分钟，连雨都没下起来，状态奇佳的欧文就又进球了。追风少年像奔跑的火焰样跑向场边，滑跪着伸出手，指向家属席位这边。 …… 大屏幕摄像仿佛心领神会地，给了看台上的西弗勒斯个秒钟的画面…… …… “诶我去！”低落中的华生惊讶地回过神来：“西弗你被拍到了……电视上也会转播到的！” 西弗勒斯微微愣…… “谢谢你，医生！”这是大屏幕上回放的欧文进球庆祝时的口型。 …… …… …… 如果博彩公司知道有夏洛克这么个有理有据的预判高手的话，定会想尽办法让他千万闭嘴，别在公共媒体上发声…… 在夏洛克的推理下，比赛毫不意外的结束了。比分终结于0:2，切尔西打得很拼，但依然悲剧地丢了两分，其中欧文拿到了全场mvp，单人进球次助攻次，获得的2个比分都和他有关…… “sir！斯内普先生！”散场时，欧文直接兴冲冲地从草地上冲到家属席这边，在围栏下扬起头对他们招手，笑得十分之灿烂：“华生医生！福尔摩斯先生！” 这样的笑容没有人类会拒绝。221b三人组都忍不住也对他挥了挥手。 “谢谢你们来看我比赛！”他热情地说，“赛后你们有时间吗？我们吃个饭怎么样？我——我还有事想求您……” 他眼巴巴地看向西弗勒斯。此时追风少年抓着围栏仰头向上的样子简直萌杀，大圈记者抱着相机就跑过来了…… “好。”西弗勒斯点了点头。 他也想进步了解足球俱乐部的事……尤其是，刚才比赛90分钟，加时3分钟，中场休息15分钟，共计108分钟内，他盯着场内看了又看，就是再没看到魔法波动的影子…… 4第14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嘿，wayne……？” “嘿，gary……” 华生医生感到眼前无比耀眼。屋子里太明亮了。不，不是因为灯打得太亮了，是因为房间里太星光熠熠了。 曼联的核心韦恩·鲁尼，曼联的队长加里·内维尔，当然还有迈克尔·欧文，三个英格兰国脚同时窝在这个看起来像是酒吧的私人会所里。还非常爽朗地冲他打招呼：“嗨，你是华生医生吧？我看过/我妈看过你的博客新内容，很酷~” 欧文补充句：“我还把你的博客推荐给sir了（弗格森爵士）。” ——真的吗！ 华生捧着果汁饮料——因为这里都是国脚们，运动员不能喝酒——觉得虽然没沾酒精，但已经眩晕了…… “那么这位定就是福尔摩斯先生。”同样以写作文笔著称的加里·内维尔把头转向了夏洛克，非常感兴趣又发自内心地说：“看过那么精彩的华生医生的推理故事，真想见见您的真人啊。” 夏洛克微微笑，不动声色但又幽默地说：“well，你们定不是来见我的。很人认为不成为我的委托人是件好事，因为这代表你不会遇到麻烦和困扰。” 在场众人迅速把视线投向西弗勒斯。 事实上，西弗勒斯没及时回过神来。灯光太亮了，或者说别的什么原因，他直盯着前面这个小胖子的谢顶……。 ——不，不是谢顶，这么说太伤人了…… ——但是，他长得……真的很…… “……医生？”鲁尼意识到不知为何西弗勒斯直盯着自己的脑门看，不禁心中有些忐忑…… ——真的太像红魔弗雷德了！怎么回事！ ——那胖胖的块头！那土豆样的脸！还有这萌系表情！怎么回事！ “……啊对不起，”西弗勒斯很快回国神来，轻咳了声，恢复淡（面）定（瘫）的表情：“很高兴认识你们。” 众人都不知道此时千只鹰头马身有翼兽从西弗勒斯心中呼啸而过：难道有的人在个俱乐部呆久了就会越长越像他们的吉祥物吗？还是说鲁尼其实就是红魔弗雷德变的……西弗勒斯自己也无法控制的被这种脑补吓到了。 “医生！这个送给您。”欧文笑得非常之天使，把只木质的小盒子递给了西弗勒斯。 “噢……谢谢……”西弗勒斯打开盒子，里面是份证书。 “匹赛马的所有权？”夏洛克坐在旁，看都没看就剧透了。 “您真不愧是名侦探！”欧文有些不好意思地鼓掌了。 “well，这很简单，”夏洛克晃着杯子说，“欧文先生喜欢赛马并且投资了马厩，以弗格森爵士为首，曼联也是英格兰足坛热爱赛马的球员最的地方……” 华生不由得赞叹道：“那定很贵了……赛马都是几千几百万镑往上走的……” “不不不，”欧文赶紧摆手，“这是我家的马刚下的小马驹。刚好这个时候出生，觉得与斯内普先生有缘……现在也还是放在我家马厩里养着，等它大了您可以派它去比赛，不会怎么费事的。” 他打心眼里觉得西弗勒斯这种高人，是给不了钱的。给了金钱人家都不定要，说不定还觉得看不上眼……但是治好了腿这件事呢，怎么感谢也不够。 果然，西弗勒斯心中对赛马毫无概念，对可能价值幢别墅的小马驹根本不在意。如果欧文再送他尊奖杯，说不定他能兴奋点……众人见他随便收了起来，既不矫情也不惊喜，只是淡然道：“谢谢。” 欧文点了点头：“那有时间请您定去我的马厩看看……” “我会的。” “话说这是piggy吧？”鲁尼有些眼馋地说，“这只我很看好的！两年后它定跑得非常快……” “我到时候给你再挑只啦……”欧文笑着摇摇头，随即正色道：“斯内普医生……其实我们今天找您，是为了另件事……” “嗯。”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安静地想，今晚我直在等着你说…… 然而就在此时，私人会所的房门忽然开了。 华生感到眼前又是阵星光闪耀。犹如置身百事或者耐克的广告片般的场景，切尔西的队长和副队长特里和兰帕德起进来了。和曼联帮们凑在了起。两个人刚打完比赛，定是以最快的速度在衣室里冲完澡，脱了球衣球鞋就往这边赶。他们居然都换上了西装。 现在房间里足足坐了5个英格兰国脚，仿佛百万伏特的灯泡在发电那么耀眼。 哦，天哪。华生不可控制地想，假如这个时候莫里亚蒂作死地丢颗炸弹过来，英格兰队就基本算是完蛋了，明年世界杯小组赛也不用想了…… ——等等，这场景有些不对！ 华生忽然意识到了不对，这不是特里吗！john·terry！他刚刚在开赛时就被夏洛克判断出……那啥…… 他抬头先看看夏洛克，夏洛克以种微不可见的表情给了他个肯定的答复。 天哪。特里真的出轨出轨出轨出轨还撬队友老婆了…… 华生医生觉得再也无法直视特里那张离的很近、看起来明明很靠谱的大块头的脸了。 夏洛克又给了他个复杂的表情。 完了……军医的八卦之心不可控制的熊熊燃起了：今天这个房间里，出轨的男人不止个……等等……你们英格兰队为何这么乱…… ——但是！重要的是，英格兰队内不是不和吗！ ——什么时候曼联帮和切尔西帮这么熟了？比赛完大佬们还能起出来聚会？！ 他听见特里和兰帕德和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打招呼，兰帕德还过去和欧文握了握手，问道：“说了没有？” 欧文道：“你们来的正好，正准备说呢。” 我擦。华生医生风中凌乱了。《太阳报》上天天讲英格兰国家队衣室里硝烟味十足，时时刻刻帮派斗争搞得头破血流，看到这幕主编会不会自剖双目？ 西弗勒斯有些惊讶，他也忍不住看了特里眼，再看了夏洛克眼……好吧，这场景有些奇怪。切尔西不是刚刚输了吗？输了还可以看起来很镇静地和敌方队员见面聚会什么的……看来他们真的有非常重要、不得不聚在起的事。 他听到欧文终于朗声道：“是这样的……斯内普医生，我们想请您……救救加斯科因先生。” “或者您的团队。”加里内维尔补充了句。 他还没来得及问句那是谁，就只见华生险些口水喷出来了，大惊失色：“你们说加扎？！” 房间里的曼联帮都沉重地点点头。 “……你们都是为了加扎？！” “是的。”特里看着华生。房间里的切尔西帮的两人也表情凝重地认同了。 “哦……上帝啊……”华生说着觉得自己的语气也忍不住颤抖起来了，不知怎么的他就把手放在了靠近心跳的地方，那是划十字的祈祷动作的起手式——“报纸上说的是真的吗？他……又进医院了？” “是的。”直有些沉默的兰帕德低低地说，“我姨父亲自送他进的重症监护室。” “……上帝啊！亏了有雷德克纳普先生……”华生如遭重击，难受地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兰帕德也有些伤感，话了起来：“我姨父原本打算帮他的。他甚至说愿意每天早上接他去训练场，让他帮助下那里的孩子……那并不是为了孩子们，而是为了加扎。因为加扎自己就是个孩子吧？我姨父说如果那样做或许能够改变他些，你们知道，每个人都看着他步步变成这样，所有能做的好像都已经做过了……” 他说着，仿佛吐出了胸中口浊气。 加里内维尔摇摇头，解释道：“他花光了自己所有的钱。如今送重症监护室可能每天都要几千英镑。钱倒不是问题，我们这批人每人凑凑都是可以的，可是那没什么用……你知道么，这已经是他第十五次在康复中心治疗了和第三次进重症监护室了……他的主治医师都劝我们放弃，说他的器官已经衰竭得很严重了，和乔治·贝斯特最后那几年很像……” 雷德克纳普人称老雷，是兰帕德的姨父，也是英国本土著名的教练。 老雷确实那么痛心地对媒体说过。见报的话很煽情：“只要能改变加扎，我做他的司机都行。” 能让老雷说出这种话，连兰帕德这种亲戚都做不到。放眼英格兰，大概只有个加扎了。 华生医生叹了口气，开始用著名博客作家的思路，给还比较摸不清状况的西弗勒斯讲起了加扎的事—— ——保罗·加斯科因，昵称加扎，英格兰三十年来的第天才，和他相比，欧文自认只能算半个天才。 ——惊艳惊鸿惊世人，作天作地作大死，乃此人生的写照。 帅得惊天动地，实力也逆天到惊天动地，英格兰足坛似乎每隔十年或者二十年就要出个这样的绝对巨星。从乔治·贝斯特到贝克汉姆，加斯科因正好生在他们中间，颜倒是没有达到小贝的程度，天赋和作死程度绝对不比乔治贝斯特差。 天赋在于：身为欧洲人却有不输给南美人的强大盘带技术，加上壮如牛的身体素质，机具想象力的突破和组织能力，在英格兰这种地方堪称开了外挂般的存在，1990年曾在世界杯上拯救过英格兰队——总的来说就是，你能想象装甲车有着飞天扫帚般的技术和灵活性么？ 特里曾说加扎是他自己乃至整个国家的英雄。正如欧文是华生那代中年男人的回忆，加扎也是。只不过大家看着欧文仿佛看着弟弟或者儿子，而看着加扎，仿佛看着另个永远也没有长大的自己。 但对于特里和欧文这代的人来说，加扎就是他们曾经的英雄，像颗星星划过夜空，流下的是天幕的眼泪……荣誉，利益，地位，其他切都无所谓，在这颗眼泪面前，请把英格兰曼联帮切尔西帮或者阿森纳帮利物浦帮之类的切都放下吧。在这刻，他们愿意为这个男人团结起来。 作死在于：酗酒，酗酒，和酗酒。此人生都毁于酒。酒精毁了身体，毁了家庭，毁了前程和切……在酗酒并殴打前妻之后，他的儿子甚至愤然对记者说希望父亲能永远离开他们。截止目前为止，加扎已经进入康复中心十几次，康复中心的人都很失望，因为他的康复经验已经可以出本小册子了，但依然没有用，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很失望。他自己清醒时也说感到痛苦和悔恨，但就是无法戒掉酒瘾。 2003年，加扎被英国足球基本上彻底放逐时，曾来到中国的甘肃天马队踢球。他对记者承认，自己已经踢不了球了，实际上就是来中国喝酒的，听说青海有特别的酒……后来甘肃天马的老板回忆起来，说他天喝10瓶，有次开赛前喝得醉歪歪，居然还进了个球。令人既感叹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的水平，又为加扎的天赋和作死而大为痛心。 西弗勒斯听来，忽然想到前生旧事，觉得有些怅惘：“他酗酒以后会打妻子和儿子么？” “是的……”欧文慢慢地说，“他儿子现在才十二三岁。他前妻很早就和他离婚了，可是他还是次又次的去找她……” 屋子里忽然变得有些安静。人们都看到，不知为何，这位气质凛然的神秘大师微微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回忆什么。 那只不过是瞬间。瞬间之后，黑发黑眸的男人睁开眼，淡然道：“请继续说吧。” 加里内维尔道：“2005年的时候，我们去参加了乔治·贝斯特的葬礼。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难过。我们实在不想见到加斯科因也变成那个样子。” 乔治贝斯特则是英格兰另个传奇了。贝克汉姆好歹算是努力型的巨星，而贝斯特和加扎都是天赋太逆天型——贝斯特简而言之，就是贝克汉姆的脸、加斯科因x2的天赋以及加斯科因的作死x2，并且已经先步因为酗酒器官衰竭而死了…… “所以，你们希望我做什么呢？”西弗勒斯道。 “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欧文道，“全欧洲的医生都束手无策，美国的康复中心加斯科因先生也去过。本来我们都不抱希望了，但是，既然连我的腿先生都能治好……” “您的抗过敏特效药最近也快上市了吧？”特里望着西弗勒斯，“新闻上都在说这件事。我相信那不是炒作……事实上，我的家人中也有人有这种过敏，我对此非常期待……无论怎样，假如您有个医疗团队的话……如果您有办法……我们今天在这个房间里的人，愿意付出尽可能的酬劳……恳求您救救加斯科因先生。为了英格兰。” 为了英格兰。英格兰队长低低地说着，整个房间仿佛陷入了种神秘的、有些悲壮的恍惚气氛里。 华生也用殷切的目光打量着他。整个房间里唯有夏洛克十分冷静，直置身事外。 西弗勒斯点点头，道：“我需要看看他才行。他现在在伦敦么？” …… …… ……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切尔西球迷的郁闷仿佛可以弄醉整个西伦敦。但如果媒体拍到特里兰帕德和加里内维尔鲁尼走在起，还浑身弥漫着酒味……就耐人寻味了。 事实上，刚刚走进康复中心的走廊，几位国脚就捏起鼻子，脸都黑了。 ——酒精！酒精！ ——damn it！护理人员不管了么！不要放弃治疗啊！这还算是康复中心吗！ 西弗勒斯也心中摇头，这位昔日的天才加斯科因可真够作死的……只是，这世上的作死，若只是个人的作死，于世间又有何妨呢？偏偏世上从来没有这么单纯的事，孽缘总是因果纠缠，好比走私贩偷了玉簪，却害的是前女友…… 酗酒堕落者，害的并非自己人。世间最苦最无辜莫过于其妻儿，十岁前住在蜘蛛尾巷的西弗勒斯，便是如此。 若不是遇到了个红头发的、笑起来非常灿烂的女孩子，他大概也会把蜘蛛尾巷的自己永远埋葬。然后在黑暗的道路上路成魔，永不回头。 恍惚的回忆交错间，西弗勒斯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是为了那个也才十二三岁的孩子吧——不要让蜘蛛尾巷的故事，在这世间重演。 然后，他们绕过最后道门，在酒精的气味和咣当的酒瓶声中，听到了高昂的读诗声。 第第15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喝酒，或者不喝，不关你事。” …… “我热爱生活，但也把它置身水火。” “但是生活这个混蛋，” “总是对我说别喝了。” …… “太棒了，再来次，我又可以做个酒鬼！” “有的人总是说我能够振作，但你的话我笑而过。” …… “家庭啊，是如此可亲，但酒是我的血脉。” “我犯了错，让自己伤心流泪，” “但上帝啊，难道我真的无是处？” “辞别切，我独自上路，” “我就是我，欣赏人生的独舞！” …… “所以请你退后，不要指手画脚，” “看着加斯科因，我是舞台真正的主角。” ——啪啪啪！病房里传来稀稀落落的鼓掌声和浪笑声…… 打开门，个老头手里摇着酒瓶，正大笑着朗诵完那首诗歌。他旁边还坐了几个衣着妖艳的大浓妆女子…… 所有人都气坏了。特里和加内都特别凶残地扫了那几个大浓妆女子眼。英格兰双队长+双后卫的怒目而视简直可以杀人了，那几名女子马上起来知趣地离开了。 兰帕德看起来恨不得要把病房给拆了。他只拳头紧紧攥着，只手强硬地把加斯科因手上那瓶酒夺过来丢掉了。 咣当声，酒瓶砸在角落里，酒水飞溅，砸得房间里每个人不同的情绪。 “您怎么能这样？”鲁尼非常失望。他今年才24岁。可他14岁，甚至早就崇拜加斯科因了。那时候他在埃弗顿做球童，年轻的加斯科因来踢球，他记得那场加扎他们输了，但还是帅气得塌糊涂，是所有小球童们最喜欢的偶像……他去找加斯科因要签名，结果对方因为输球了心情不好，抬手就揍了他下……这事后来还被媒体报道出来了。可那没关系，鲁尼点也没有粉转黑，到现在也还是很喜欢加扎。他的昵称“wazza”甚至是学习加扎的“gazza”来的。他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孩子，但事到如今，看着昔日偶像，千言万语酿成句话，您怎么能变成这样了？ “哦，孩子……”加斯科因醉歪歪，眼神迷蒙地看着众人，说着胡话：“我再喝点，不行吗？” “不行。”兰帕德冷笑了声，直接抬手把旁边还幸存的几个酒瓶像打保龄球样暴力毁灭了。 ——干得漂亮！围观了这切的华生医生又是伤心，又觉得十分解气地想。 ——幸亏我姐姐哈莉也没作死到这个程度……这是华生医生的第二个想法。 “哦，frank。”加斯科因突然眼神猛地清醒了下，把众人吓了跳；他呼唤着兰帕德的名字，语调出奇平稳地说：“医生不是说了吗？报纸上不是也说了吗？我没几天好活了。我不就是下个乔治贝斯特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我在死前喝几口？” 他说得如此胡搅蛮缠，其他人竟然无言以对。 沉默了会儿，兰帕德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您不能像个男人点吗？” 房间里很快嚷嚷着大吵大闹大打出手了起来…… …… …… …… 门外，221b三人组和欧文无奈地在外面着。 西弗勒斯：“我先问个问题，这位加斯科因先生现在大年纪了？” 华生痛心疾首地说：“42。我还记得1990年的世界杯，他才23岁……” 西弗勒斯：“……” 他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容颜看起来如此衰老，可加斯科因的眼睛出卖了他。那双眼睛至今看起来非常年轻，无比天真，好像直都只有23岁。 夏洛克不屑地冷笑：“像60岁的老人，是么？重度酒精依赖症，吸毒，吸过的毒品大概有七八种。肾脏心肺器官都在衰竭之中，脑部神经血管也有问题，手间歇性的颤抖就是证明。现在可能连球都颠不起来了吧。他能活到今天不能说是奇迹，只能说你们把他照顾得太好了。” 虽然他毒舌得如此有道理，欧文竟无言以对…… 但过了片刻，同样身为昔日天才的欧文还是怅惘地叹气，道：“能让他活天是天吧。” ——砰砰砰！病房里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几个国脚在里面同时破口大骂，全武行打得飞起。 西弗勒斯：“……他还挺有精神的。” 欧文摇摇头，沉沉地说：“他每次喝了不知道为什么都会这样。加斯科因先生本身的身体素质太好了。当年最惨的就是他的妻子。” 西弗勒斯也叹了口气：“那首诗是他自己写的吗？” “……是的。”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我明白了。这人我治不了。” 虽然已经预见到这个结果了，欧文还是觉得又个希望破灭了：“……医生！” 西弗勒斯叹气：“这要是其他的病，我能治的定都能治好，关键是病人要配合。可他自己都没有想要康复的心，怎么治呢？” 夏洛克也对此嗤之以鼻：“对于这种人，你们应该直接把他绑起来，禁止他碰酒。” “这方法雷德克纳普先生曾经做过，”欧文解释道，“曾经有两个月时间，他的身体恢复了很，每天还被押着去训练……但三个月后，他像以前从戒毒中心里逃跑那样逃跑了，说自己还是不能没有酒。” “……” 221b的三人都被这种奇葩的精神给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但他是加扎啊。华生心里非常难过非常复杂地想。 大概这代许英国人都有着同样复杂的感情：明明知道这家伙是个无药可救的作死的混蛋，应该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才对；但看到那双天真的眼睛，再想想他曾经为国家作出的贡献、为这代人曾带来的欢乐，便又觉得他还是个孩子……虽然这种想法真的很雷，但确实，他就是那种忍不住让人既心软、又可惜的存在…… 西弗勒斯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但我倒是有另个办法，可以改变他现在酗酒和吸毒的情况。” 欧文眼前亮：“您请说。” “我可以给他用种药，永久性的改变他的味觉、嗅觉和其他感官。”西弗勒斯平静但像是宣判死刑样地说，“从那之后开始，他喝酒就好像在喝粪便样。” “……” 华生被这个如此大胆的设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又想喊“我擦好毒”又想喊“干得漂亮！”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轰！病房里此时传来疑似柜子被掀翻了的声音…… 还没等西弗勒斯再问什么，欧文便赶紧说：“做吧！只要能让加斯科因先生改变些，什么都行！什么都比现在强！” …… …… …… “永久性改变神经反应的药品？”回去的路上，夏洛克眯起眼睛，看着西弗勒斯：“很震撼的课题。我曾经遇到过类似的化学制剂案件，种印度迷幻药，能使感官短暂的移位……但永久性的……这是个非常伟大的设想。般来说临床上面对类似情况会使用的是另种手法。” “临床上是怎样实施的？”西弗勒斯很感兴趣。 “直接手术切除部分脑白质。”夏洛克淡淡地说，“会引起非常大的后遗症，很人直接就失去了部分意识。” “well，”西弗勒斯实话实话，“我这种药物实际上也是种毒药。” “毒药？！”华生吓了跳。 “用你们的话来说，属于永久性杀死了种神经反应？或者说杀死了部分神经也不错？”西弗勒斯答道。 夏洛克看着西弗勒斯的表情变化许久，最后淡淡地说了句：“有需要的话，你可以使用我的化学试验室。” 华生马上无语地吐槽：“你的化学试验室？那不是厨房吗……” “好的，谢谢你，夏洛克。” …… …… …… 虽然夏洛克是化学大师，但西弗勒斯依然没有给这位皇家化学学会荣誉研究员个研究自己的机会。 事实上，第二天下午西弗勒斯只下楼找侦探借了点点吗啡做样本，回头便给欧文打电话，说药剂成功了。 “我们都已经回曼彻斯特了，”追风少年在电话里说，“john和frank都在加训，我让steven 过来拿，好吗？” “好的。但这副药服下去，病人可能会因为剧变而产生难以想象的举动。定要有人在场陪着他。”西弗勒斯在电话里提醒道。 挂上电话后不久，楼下就响起了阵轮胎声。 “我们有委托人了吗？”华生跳到窗边去看。 “no。”夏洛克显得仙气十足，双手合十，眼睛睁也不睁地说。 楼下的门打开了。个高高大大的、很朴素很诚恳，但莫名长得很像包子的男人走了上来…… “你好。”西弗勒斯把吗啡液体灌进药剂里，仔细看着魔药变成了银白色，随即抬起头来，问道：“你是steven 吗？” “哦天哪……你是史蒂文·杰拉德！！！利物浦队长！”华生下子睁大了眼睛，“西弗你在说什么傻话！他当然是啦！还有哪个史蒂文！” “嗯……你好……”利物浦人看向这边，带着北部口音，含糊不清地说。 “你们来伦敦是准备周和西汉姆的比赛的吗？”华生点点头，“正好我看了赛程……” “是的……”杰拉德闷闷地说。 西弗勒斯暗暗耸了耸肩，决定之后好好上网搜索下，起码把英格兰国脚们的长相和名字都记住…… “呃，你好。”他点头致意道，“是欧文让你来的吗？” “……是的。你好，斯内普医生……”在场的221b三人组，除了夏洛克，西弗勒斯和华生都感到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长得好像包子样杰拉德表情抽搐了下…… “这个给你吧。”他把银色的药剂放在小试管瓶子里递给他。 “啊这个……”杰拉德挠挠头，无数个混乱的念头中，总算记起了欧文电话里嘱咐过的要点：“请医生和我起去吧。” “可以。”西弗勒斯披上浅灰色西装外套，平静地说：“我也想看看药效……” “等等！我能起去吗？”华生赶紧说，“如果这种药剂成功了，我姐姐也酗酒的……西弗，你知道……夏洛克你去不去？” “不。”侦探眼睛都不睁，依然陷在思维宫殿里头也不抬地说。 “好的，我们会很快回来。”西弗勒斯对夏洛克点点头，随后边下楼边对华生说：“然而说实在的，john，我并不建议所有戒酒人士都用这种药剂，这是种无奈之举，是对实在没有自制力的人使用的……你要知道……” 他们下楼、上车、离开221b的声音渐渐远了。 夏洛克骤然睁开眼睛。那双猫般的眸子在黯淡的灯光下散发出慑人的光芒。 他果断地起身，身手敏捷地向楼上走去。虽然这样做看起来很不对，但他实在是被思维宫殿的疑问给折腾了太久……只要个答案……福尔摩斯所有的推理都指向的那个答案，但这种答案定要看到了证据，才能彻底证明…… 西弗勒斯·斯内普，究竟是—— 究竟是—— 吱呀声，221b的三楼居然没锁。 乱了。切都乱了。福尔摩斯那明察秋毫的眼中，那看眼就绝不会忘的人体扫描仪般的眼中，曾经记录下的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人生细节的每个物证，都乱套了…… 银绿装饰的桌布不见了。银绿纹章的窗帘居然变成了暖融融的黄色。地上忽然出了道伊朗羊毛地毯。报纸随意的扑在黑曜石的实验台上，上面还放着半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三文鱼三文治被咬了口，点点面包屑和咖啡渍打在报纸上——然后，定是突如其来的错觉，这间直充满了理性、冷静，准确来说就是高贵冷艳的房间忽然变得非常乱糟糟……并且……暖洋洋的？！ 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窗台边——不，那明明是窗台外，以种非常危险的姿势，忽然坐了个人。 此人逆着光，全身都像镀在金色里。 “嘿！早啊！” 拥有狮子般毛蓬蓬金发的男人转过头，元气十足又以飞快得让人感到神秘的频率，笑嘻嘻的对着夏洛克眨了眨眼。 “你定是夏洛克吧？西弗住在这里谢你照顾啦！”他语速极快，谈笑间热情洋溢，翻手便轻轻从窗外跳了进来。 第第16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史蒂文·杰拉德把手放在方向盘上。看起来脸沉，实则心在抽搐。 传说中的神医——不，是活生生的神医就坐在他旁边，边看着路况还边很认真的和后面那位博客作家讨论药效——谁要听啊！啊不，这也是很重要的事，那是要用来治疗加斯科因先生的…… ——不不不不对！完全不对啊！ ——重要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接那个电话！又为什么会乖乖做这种事啊！…… 时间倒推回两三个月前。两个月。好吧，是三个月前。新赛季开始的那几天。迈克尔·欧文的新闻忽然铺满了所有的体育报纸头。他转会到曼联了！ ——“队长！！！队长！！！你看到了吗！！！”俱乐部里不知死活的小混蛋们纷纷把报纸递到他面前。 ——“我为什么要看！！！”杰拉德气得破口大骂。 ——“队长你不知道吗？啊不我是说……欧文不是说要回来的吗……？” ——“别问我！我tm为什么会知道！我和他早就绝交了！”利物浦队长气得发昏地说。 然后是两个月前。好吧，看手机记录是49天前。几年来从来没有给他打过电话的欧文忽然打电话过来——还用的是以前在英国的旧号码——好吧为什么你还留着这个电话号码…… 他接了。 利物浦人脑海中瞬间转过千万个念头。为什么要去曼联？为什么要去皇马？为什么在国家队里从来不在我这边！为什么从来不打电话？为什么现在又要打电话给我？为什么……好吧，好吧，这么久过去了，你的腿好点了没？ “史蒂文吗？”熟悉的声音在那头说。 “你……”杰拉德深吸口气。 “过几天是国家队比赛日，今天你到国家队报到了吧？大家都在伦敦，”对方在电话里完全说起了不相干的事，“是这样的，你和他们起出来吧，有另外件事，关于加斯科因先生的……” 时间再倒推这两个月。国家队这帮互相看不顺眼的人不知为何重新聚集起来了。连贝克汉姆这个商业活动超的家伙都从国外跑回来了次。都是为了加斯科因，加扎……好吧这是必要的……这导致他们每个人闲下来的时候都很忙碌，欧文说得非常有理有据，让人无法拒绝： “我们每个人都在伦敦的时候，尽量找时间轮流陪他说说话吧。说不定他就想回到球场了呢？——医生是这么建议的。” 这真的是公事。让人完全无法拒绝。 但杰拉德还是气不过。每个人看起来都接受了“虽然我们还是互相看不顺眼但我们确实要起帮助加扎”这个设定，所以不能吵架，但！是！ 杰拉德生自己的气！他气自己为什么还是接了那个电话！ 他非常想抓住欧文那张好像永远都很好孩子很正直的的脸，冲他破口大骂：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哪里来的底气啊！我们不是早就绝交了吗？！从你抛下利物浦转会去皇马又转会去了曼联的那天起(╯‵□′)╯︵┻━┻就算是热刺切尔西之类的也行啊！为什么是曼联！为什么是我们的死敌啊！你点都不在意球迷的感受吗！！！ 让人愤怒得无处发火的是，欧文自己好像真的从来没有意识到这点。 从理论上来说，球员在不同俱乐部之间跳槽可能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实际上不是这样！因为足球不是种职业，而是种梦想啊！俱乐部不是单纯的生意，而是种信仰！←这是杰拉德的心声。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少球星会在死敌俱乐部之间转会来转会去的，因为要照顾球迷的想法。 比如说，当年贝克汉姆离开从小长大的曼联，他没有去任何家英超本土的俱乐部——他自己不能也不想和曼联为敌——而是远走去了西班牙的皇马。 所以今年9月欧文去了曼联以后，许利物浦老球迷们伤心透了。很人都在推特上质问抨击他。 媒体也过来问杰拉德这个和欧文起长大、曾被并称为“双子星”却走向完全不同道路的人。并非天才，却永远忠诚、朴实的利物浦队长最后只心情复杂地留下句“希望他路走好，但我无法祝福对手”这样很勉强的话。 所以今天，他又次接了欧文这个看起来好像完全没有受到任何舆论影响的电话。他原本很想对着电话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我不爽你很久了！别tm再打电话了好么！”，或者干脆把电话砸了。 然后他还是接了，并且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无论是“我看了你最近的比赛了你好像真的恢复的不错，接下来要回国家队了吧”还是“滚蛋我再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和“这么年来你为什么要这样那样和这样”都没能说出来。 …… …… …… “我们到了。”杰拉德沉闷着停下了车。 他跟着神医的步伐上了楼。思维非常混乱。直到他们走到加扎的病房里…… 今天出奇的，病房里比较干净，没有酒味。看来已经有人来过了，并且强硬地把加斯科因五花大绑了起来（。 西弗勒斯和华生都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昔日的英格兰第天才，看着他在病床上破口大骂：“史蒂文！你这个混蛋！快把我解开！！！老子要上厕所！！！” 他边被绑着，另只手还打着点滴。 定是输营养液的效果，今天的加斯科因看起来居然还挺精神的。 杰拉德叹了口气。他走上前去，把手伸进加扎枕头后面的床垫，拎出来瓶白兰地。 西弗勒斯和华生：“……” “先生，”杰拉德不由得叹气道，“我就知道您会这样。但是没关系，我给您带了医生过来了。”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加斯科因眼红地盯着那瓶酒，气得腿乱蹬却蹬不开绳子——“不管怎么说先把我解开！我真的要上厕所！！！” 但他说不完这句话了。因为杰拉德直接把试管扭开，轻轻拉开加斯科因的下巴，迅速把那瓶魔药倒了进去…… 华生在旁看着，不觉有些紧张。 他忍不住想到自己也喜欢酗酒的姐姐哈莉。哈莉从小就和他不和，自己的生活也过得团糟，和女友（对，是女友……）同居了分手，又同居又分手，每次见到都是吵架撒泼（……），但不管怎么说她是自己的姐姐。如果这种药真的有效果的话，要不要给姐姐用用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发生。 “混蛋！你给我喝了什么！”加斯科因对着杰拉德怒目而视，“快把我解开。” 西弗勒斯对杰拉德点点头。杰拉德抬手就把绳子扯开了。 刚挣脱束缚，连手上打着点滴都顾不上，加斯科因就无法控制地抓过柜台旁的白兰地，口喝了下去。 杰拉德心里闪过种沉痛的叹息。但瞬间以后不可置信的剧变发生了——加斯科因愤然把白兰地吐了出来，吐得满床都是，并破口大骂：“fxxk！谁tm换了我的酒？！” 杰拉德愣了下。西弗勒斯和华生马上明智地后退了步。 “艹！老子的白兰地呢！！！”加斯科因只手狠狠抓住杰拉德，眼神顿时凶残起来—— “没人动你的酒，先生，”杰拉德很快推开了他，依然用那种含糊不清的利物浦口音说：“这就是你的白兰地。” “别tm胡说！！！”加斯科因指着酒瓶怒吼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xx养的！！谁把我的酒换成了尿！！！你们！你们——” 咣当当，打点滴的架子翻了。外面不少护士闻讯赶来，又很快出去喊保安—— 加斯科因发狂地从床上跳下来，翻天覆地地拨开房间的每个角落。 华生整个人都看呆了：空心的床脚，柜子的上方，挖空的手机盒海绵层里，连窗台的植物泥土里都…… ——夏洛克你输了！加扎藏酒的水平完爆你藏烟草的！ 许人高马大的保安冲进来，要强行制住加斯科因，但是杰拉德在西弗勒斯的手势下制止了他们——咣当咣当，酒瓶碎了地，响声不断，各种昂贵或廉价的酒也泼了病房地，所有人都看到，加斯科因每颤抖着旋开瓶酒，只闻了口便狠狠吐出来，再把它们摔碎在边…… “谁换了我的酒？！我的酒呢！我的酒呢！”英格兰昔日的第天才嘶声力竭、不敢相信地嚎叫道…… …… …… …… 最热实时新闻：《加斯科因艰难戒酒，利物浦人温柔安慰》 “你们把我的酒藏到哪儿去了！混蛋！”加斯科因在屏幕的中心大哭大闹，最后像个孩子样坐在了地上。 “先生，你刚才摔的都是你自己的酒。”人群的中央，杰拉德蹲下来，脸皱巴巴的，拍着他的肩膀，搂着他含糊不清地说：“你不喜欢喝酒了。相信我，真的。” “怎么可能！定是你们骗我！！！！”加斯科因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不，相信我，这是好事……”屏幕上的杰拉德看起来像奶爸样哄着他…… …… 华生有些汗颜地往下滑动手机屏幕。网友的搞笑评论瞬间刷屏了，诸如“年龄反了吗？！”“我杰队就是这么母爱泛滥，点赞！”“国民奶爸史蒂文！”…… “嘿……”他边走边说，“刚才康复中心居然有记者混进去了，还现场录了视频就跑了……天哪……连康复中心都不够安全么？幸亏这回记者没怎么乱写，《太阳报》难得良心了回，呼吁整个英国都不要卖酒精制品给他。” “现在就算卖也没有用了。”西弗勒斯说。 “也对啊！”华生不由得赞道，“西弗你的药真的太有效果了……如果这个上市，定也会很火的……我觉得……” 他挠了挠头，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哈莉。却又有些迟疑，总觉得哪里不对……该不该让姐姐用这种药物戒酒呢？ “我并不建议每个人都用这种方式戒掉某种瘾。”西弗勒斯忽然停了下来，定定地说。 他们走到了海德公园。这是距离贝克街最近的条公园，夏洛克和华生经常来这里散步，他们的粉丝也非常喜欢在这里“偶遇”他们。此时的傍晚，绿树幽静，九曲湖上的戴安娜王妃喷泉静静地屹立。 “嗯……为什么？这种药不是西弗发明的么？” “因为这并不是真正的‘戒’掉啊。”黑发黑眸的男人眼中闪过丝怅惘，缓步走过林荫，带着种怀念的口吻，说：“我认为，如果真正沉溺于某种东西，唯有彻底面对它本身、忘记它本身、放下它本身，才是‘戒’……但世界有少人能够真正做到放下呢？对于自己所依赖之物……这种药不过是种永久性的迷惑，令你无法再去面对它。你看加斯科因先生以后或许再也不会喝酒了，但他是真的戒酒了么？不……他依然迷恋着酒的味道，但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她。” 伦敦的夜晚即将来临。恍惚之中，华生听到身边的邻居低低地说：“从今天起，直到以后，虽然永远失去，他却会尽其生来寻找曾经令自己上瘾的味道……这是戒不掉的啊。我出于他们的请求熬制了这份药剂，因为加斯科因先生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唯有此后滴酒不沾才有康复的希望……但我却无法真正令他戒酒。醉生梦死之人，世间无药啊。” “嘿，伙计……”华生医生抬头看着他。 “嗯？” “听到你说这些话，真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西弗淡然地笑了下，望着沉没在夜幕之后的公园远景，轻声道：“有机会，我会把我的故事讲给你们听……” …… …… …… 惆怅文艺的气氛在从海德公园漫步回去的道路上蔓延。个是从战场归来的博客作家，个是走过黑白两道、争议无数的生的男人，两个老男人想着各自的、属于英国的往事和忧愁，在这伦敦的夜风下回到贝克街…… 进屋，关门，上楼。 然后，切英式文艺的气氛都—— “嗨西弗！你们回来啦！”戈德里克眼疾手快地从红色沙发上跳下来，穿过乱七八糟的房间，赤着双脚，表情兴奋，金蓬蓬的头发被……扎成了几个小辫子？！ ——整个气氛瞬间变逗比了好么！！！ 西弗勒斯瞬间受到了惊吓！ “你……！” “嗨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是john·watson华生医生吧？”戈德里克眉飞色舞语速飞快，特别热情地握住了军医的手，“你好你好！我是西弗的表兄，这么长时间很感谢你们照顾他啦！你可以叫我leontius！我的推特id是leontiusg08，咱们互fo下？” 泰迪熊般的军医被绕晕了，掏出手机就愣愣地说：“哦……其实我们也没有怎么照顾……好的……” &ius，是什么名字…… 西弗勒斯胸中千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咆哮而过…… 他抬起头，忽然发现个严重混乱同时也搞笑的事实…… 夏洛克板着张脸，同样赤着脚，以他贯的姿势蹲在绿色的沙发上。好像只黑猫那样。 此时那只黑猫正明显气闷极了地蹲在那里，死死盯着面前摆着的盘国际象棋，他自己面前的黑子被白子杀得片甲不留，而他头顶那鸟窝般的卷发也很搞笑地被扎了十来个小辫子…… ——我擦。 西弗勒斯恨不得此时开启大脑封闭术，他努力保持着自己保持了大半辈子的面瘫表情，努力用最诚恳的话道歉说：“夏洛克真对不起，现在这么晚了……我们先上去了！” “以后再起下棋啊！”戈德里克兴奋地对着郁闷不已的侦探挥手。 7第17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所以说……老师……您是为什么……” 西弗勒斯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理所当然被搞得团乱的房间。还有在沙发上跳来跳去好像兴奋劲还没过去的狮祖。 “我超喜欢leontius这个名字的！很适合我吧？！”戈德里克眉飞色舞地随手掏出盘南瓜饼，递给西弗勒斯：“我专门给你带过来的！学校第人气主厨小精灵kiki女士倾情制作！怎么样？想念这个味道了吧！” “谢谢您……我是说……”西弗勒斯斟酌着语气。 “不用谢！西弗你的推特id是少？”话语间，最不靠谱·格兰芬祖师爷·人形金毛大狮子·魔法界第逗比·话唠·超任性·所到之处都是乱糟糟·莽撞因为强大所以莽撞——西弗勒斯在心里不可控制地不断疯狂毒舌着——戈德里克直接掏出了另枚手机，翘着大腿在沙发上躺下了。 “我还没有推特……” “注册个嘛！fo我fo我。”戈德里克兴奋地催促着。 “呃，好吧，老师……” 几分钟后。西弗勒斯看着手机上戈德里克的页面，不由得再次汗颜…… ——什么时候你和楼下的夏洛克合影了！还露出那么逗比的表情！ ——虽然这张图转发很快过了五千，但人家那脸不爽的表情……话说回来你为什么非要扯着夏洛克下棋啊！这不是欺负人吗！ 然后他再翻了两下，只觉得加郁闷了：“……老师，你什么时候拍的我……” “就是刚才嘛！”戈德里克坐在电脑前，元气满满地喝着蜂蜜南瓜汁说：“啊，你很受欢迎啊西弗！好人留言夸你呢哈哈哈！你还是和过去样在学校里是那种表面上遭人嫌弃实际上超有人气的类型嘛！” “……”西弗勒斯想大吼：我也没有遭人嫌弃！——好吧我曾经是遭人嫌弃的……但这话你不要这么说好吗！ “你的推特id直接用本名吗？”戈德里克若有所思地支着脸，安静下来点他就显得非常惊艳，金发肆意，蓝眸深情，面庞精致得像神雕刻的杰作……但说出来的话还是如既往的逗比：“为什么不搞得有趣点？比如味豆*师，魔药天王蛇之类的。” “……我为什么要起那种名字！” “欸！你不是喜欢吃味豆吗？” “……那是邓布利，老师，您记错了！还有，就算我喜欢吃味豆，我为什么要起那种名字！” “承认了嘛！”戈德里克笑眯眯地说，“我下次会给你带味豆来的！” ……完全没听进去嘛。 ……这可恶的格兰芬性格！ 西弗勒斯在心里内流满面。 如果是以前的学生，西弗勒斯此时早已毒舌开骂了……但偏偏这位是导师！是和萨拉查同期齐名的祖师爷！祖师爷你为何如此逗比！ 他深吸口气，猛然又发现另外件事：“……等等，老师，这台电脑是哪里来的？” ——我记得我还没买电脑…… “找楼下夏洛克借的。”戈德里克飞快刷着网页说。 “……这样好吗？” “没关系哦！他有十几台呢！这就是传说中的it狂人了吧？我还看到他为了推理同时开十几台电脑和不同的人聊天……啊，推理！” 戈德里克猛拍大腿，笑嘻嘻地转过头来，带着回忆的表情说：“真怀念啊。那家伙定是个拉文克劳。千年以前，罗伊娜也超擅长推理演绎的！就是那种经常说实话却被讨厌的类型……现在的罗伊娜变得这么知性温柔，真让人想不到啊……” ——原来罗伊娜老师还曾有过这种黑历史吗……（。 西弗勒斯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思维不能再被戈德里克带歪了，赶紧抢先说：“那个……老师，您这次过来，预备什么时候回去？” “哈？西弗在赶我走吗？” “不是不是……”西弗勒斯内心咆哮不已，“我是说……您怎么忽然过来了……” “我来看你啊。”狮祖转过椅子，盯着西弗勒斯，十分坦荡地说。 “那……萨拉查老师……” “啊，那家伙关在实验室里研究魔药呢。”戈德里克轻轻松松地起来，晃到房间的另边，悠悠地说：“大概没有个百年不定会出来的吧——” “怎么可能！？”西弗勒斯如五雷轰顶，“那……” “安啦安啦，你这边有我呢。”戈德里克随手拿过放在植物架上、不断辐射着那些花花草草的欧文的那颗金球奖杯，仔细看着说：“这就是萨拉查说的那颗魔法金球奖杯吗？很不错的魔法物品呢……” “是的，老师……但是……”西弗勒斯只觉得头都大了。 “足球真厉害啊！足球是有魔力的！”戈德里克忽然抬起头笑，这笑笑得室内满室生辉：“是吧西弗？” “是……这个我其实也想和老师讨论……” “真怀念啊！以前学校没建成的时候，我和那些麻瓜的小孩在草坪上踢过，那时候的球是用破布、木条和竹篓做的……”戈德里克微微笑，随即把扔起那颗金球，豪言壮志道：“既然难得过来了，我也去踢足球好了！” “欸？！——”西弗勒斯看到他居然抬起脚，对着高空中的奖杯就是颠…… “西弗现在不是很缺奖杯吗？弄几个来研究研究嘛！”戈德里克轻灵地运起脚法，把那颗足球形状的奖杯好像真正的足球那样在空中颠了起来，边颠边本正经地开玩笑着说：“我就去为西弗夺取那些奖杯吧！别看我虽然最擅长的是魁地奇，在这个世界踢足球的话我leontius也不会输给梅西（注1）的！来，接着！” 金球飞过来了，在空中居然高高地划出了个任意球的弧线。 西弗勒斯几乎是身体本能地跟上了，抬起大长腿把奖杯颠了起来…… ——我去！等他做完了这个动作才意识到自己是么傻……不！完全是戈德里克把自己、把整个房间都带得二货化了…… “不错嘛西弗！锻炼果然没有丢下哦！不再像过去那样是地窖宅男了！”戈德里克笑嘻嘻地把手卷成个筒形，大声地说。 ——地窖宅男……喂！ “西弗的球技也很不错呢，不如我们也组个俱乐部专门拿冠军吧？”戈德里克踢着奖杯道，“反正萨拉查那家伙还有百年才会出来，和西弗样也是地窖宅男来着……” 砰下。西弗勒斯稳稳当当地用手接住了奖杯，轻轻把它放在旁的桌面上。 “老师。”蛇王从容而有些不爽地说，“斯莱特林们可不是什么地窖宅男，老师只是把的精力投入到无穷的魔药事业中去了。但我要说的是，老师绝不可能闭关那么久。老师曾说过，您四位创始人都是位面的界主，轻易不可离开太久，哪怕是向您这样把三分之力量化为精神思念体投影降临在这个位面，也不可能呆长达百年之久。” “好吧。”戈德里克耸耸肩，“西弗你太没有幽默感了。” 总算扳回局。西弗勒斯心中叹了口气。 ——有着任性的导师真不靠谱！ “您能亲自来我当然很高兴，这个奖杯我也直想向您汇报，因为它之上有……像是格兰芬的气息。”西弗勒斯坐下来，斟酌着说：“我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我去了个俱乐部，那间俱乐部的象征物是蓝狮子，他们的奖杯也散发出这样的气息，而又有所不同……但我不能确保这世上所有的魔法奖杯都有种同样的魔法气息……同时奇怪的是，那间俱乐部的奖杯上的魔力都在衰减之中……我到现在还没有摸清规律，究竟那些奖杯的魔力为何会衰减——” “西弗还是如既往的严谨嘛！”戈德里克翘起大长腿，笑眯眯地靠在沙发上看着西弗勒斯。 “……我认为，这些奖杯上的魔力可能来源于这个世间的精神力量，是种类似信仰的精神力聚合。”西弗勒斯继续严谨地说出自己的观点。 “这么短时间内调查出这么东西，很不错嘛。” “老师怎么看？” “嗯哼……”蓝色双眼盯着那枚奖杯，修长灵巧的手指悠然地转过金色的球面。戈德里克的眼睛仔细看去，清澈无匹，但深不见底，怎样也看不出他的想法来。他只是悠然道：“继续保持，还不止这些。” “……我知道了。”西弗勒斯点点头。 “不过啊！”戈德里克忽然跳起来，笑眯眯地把手搭上他的肩：“西弗勒斯继续这么认真严谨下去也不行哦。” “……” “会变得很无聊的！”狮祖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比不靠谱地说：“我们派你到这个位面是来接受任务的吗？是让你来调查魔法衰变状况的吗？” “……难道不是？——啊啊啊！！！” “当然！”不靠谱祖师爷笑得非常之狡猾，抬手就把西弗勒斯那本来很优雅自如的及肩黑发揉乱了…… “……老师！”西弗勒斯狼狈地整理头发，同时不由得有些气恼地对戈德里克怒目而视…… “要及时感受生活，才能成为个有生命气息的完整的人。”戈德里克大笑着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神秘地冲他再次眨了眨眼：“不要再次变成地窖宅男哦！晚安，西弗！” 说完这句话，戈德里克就精力十足地转过身，精力十足活力满满让人充满违和感地……打了个呵欠，像头真正的大狮子那样，在221b里躺下了。 西弗勒斯：“……” …… …… …… 伦敦的上午，天色总是在明亮之余，撒了层灰般。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伦敦作为个国际化的大都市，生活节奏算是比较慢的，商店10点钟开门就算不错了。 也正因为如此，221b楼下的这间早餐+咖啡厅“speedy\'s”早早营业，显得是如此的良心。 医药公司的总监，非常风骚的亚当斯先生正坐在西弗勒斯对面，把摞文件收进公文包。他真心实意地说：“能够和您达成合作意向真的太好了。我们定不会让您为选择了我们而失望，这份药剂我会拿回去好好试验的……但您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西弗勒斯苦笑道：“没睡好。” “您或许需要个按摩理疗？或是场度假。”在这方面具有充分经验的亚当斯建议道，“如果您想要打高尔夫——” “不用了。”西弗勒斯叹了口气，“这几天我的房间里住了只狮子。过段时间就好了。” 推开speedy\'s的玻璃门，温暖的面包与咖啡的香气飘然而去，迎面而来的是已经有些入骨的冷风。在这深秋的接头，西弗勒斯注视着对方匆匆离去，再抬头看了眼楼上—— 哈德森太太那盆长长的吊兰叶子正从221b的露台上搭下来点。 他努力思考了下，还是觉得尽量不要和不靠谱导师·真动症·格兰芬创派祖师长时间呆在个房间为好。 在这段时间，去海德公园散步，仔细想想怎么进步调查奖杯上的魔法能量比较好。 对，没错，就是这样。 西弗勒斯这么想着，向街道的另头迈出了第步—— 然后，轰——！！！ 对面那栋楼整面墙就在他面前塌了下来。 8第18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人虽然不，但整条街都骚动了起来！ 西弗勒斯惊，抬头仔细看着那面墙——这墙塌得太突然了，而且他绝对肯定听到了爆炸声…… 是普通的爆炸，并没有魔法的痕迹。 这个世界的伦敦这么不安全吗？ 许路人胆战心惊地往这边走，边走边打电话报警——但有的人捂着头害怕天上掉下砖头似的拼命跑远了，同时，其他街区的人跑过来，远远在路口的另头举起手机拍照录影起来…… “上帝啊！”他听到周围有人惊道，“不会有人受伤吧？” 西弗勒斯闻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他挥了挥手，驱散滚滚烟尘，捂着鼻子往前方走。这很危险，但此事就发生在家门口，令人产生贝克街整体都不大安全之感—— “lorando！lorando！别睡了，快出来！——咳，咳……” 塌方的侧忽然走出个人来。这人高高瘦瘦的，穿着运动背心，看样子正准备去晨跑——他有些狼狈，但意外的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手抱着只长得好像玛芬蛋糕似的金毛犬，手抓着手机的同时搂着只很肥的猫。 烟尘逐渐散尽。西弗勒斯伸手拉了他把，这人笑了笑，点了点头从摇摇晃晃的砖块上下来了。 “你是这里的住户么？”西弗勒斯问。 “是的……现在不能住了。”他苦笑道。 “人没事就好。” “是的……这两个家伙居然只知道睡……lorando，你这样还算是猫么？咳……”他摇摇头，放下那猫狗，两只动物看起来非常淡定，只顾着冲着围观路人拼命摇尾巴，还挤到了些人的手机摄像头前…… 高瘦男人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他转头道：“你好，我叫汤姆，tom·hiddleston。” “你好。”西弗勒斯同他握了握手，简单交换了下姓名。 对方听到西弗勒斯自爆的姓名微微有些惊讶，但随即很幽默地说：“斯内普教授？您看分院帽会把我分到哪个学院呢？” 这时西弗勒斯才发现这人长得十分俊美。是那种非常有特色的俊美，消瘦，尖尖的下颌，蓝绿色的眼眸十分动人，笑容也充满隐隐的魅惑之感。 西弗勒斯莫名有种眼熟感。 几秒钟之后他忽然意识到，这位邻居也叫汤姆，和原来位面的黑魔王年轻时有那么点点像的。 当然，最只有三分像。但那种良好的教养和气质，消瘦魅惑系的俊美感，非常符合马尔福家族那派的传统斯莱特林式审美。 虽然才刚刚见面，因为这种原因，西弗勒斯对他产生了天然的好感，他点点头：“当然。有可能的话，或许斯莱特林会对你敞开大门。” 汤抖森乐不可支：“那我就太感谢了。” “这栋楼还住着人么？” “不……我隔壁那户搬走几个月了，塌掉的另半两层都是我租的。楼下铺子的老板每天十点后才会来。幸好幸好。幸好我也那时候正准备出门晨跑。” “那真是万幸了。这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警车拖着消防车轰隆隆地过来了。有许工作人员已经赶开了围观人员，给塌方拉上了【keep out】的警戒线…… “well，”他耸耸肩，无奈但依然很从容不迫地说：“既然已经进不去了，就等警方调查吧……我猜可能是煤气管道老化之类的原因……我已经很好运了。” “你之后打算怎么住？” “well，我可以问问我的经纪人，我妹妹家也在伦敦……不过我的猫和狗可能有些麻烦，我得先去溜溜他们，然后等警方的调查结果……”他摊手灿烂笑，很乐观地冲西弗勒斯点点头。 “好的，下次见。愿梅林保佑你。”西弗勒斯也点点头。 “当然，斯内普教授！下次见！”汤抖森冲他眨眨眼，大笑着带着猫狗，晨跑着离开了街区。 西弗勒斯转头看了眼事故现场。事发突然，但救援也还算快，而且并没有人员伤亡。 令人的心情也还不算坏。 …… …… …… 坐了穿越大半个城区的地铁，又东绕西绕，西弗勒斯抵达了位于阿什伯顿的酋长球场。 经过网上搜索+和华生的闲聊，他少也了解了点英国足球的常识。曼联、利物浦、阿森纳和切尔西是本国的四大豪门俱乐部，其中曼联和利物浦都在它们的本地城市，而阿森纳和切尔西都是伦敦的。 不上网搜不知道，区区伦敦地，顶级球队就有十来家。有家西汉姆联队西弗勒斯甚至隐约有点印象，当年哈利同寝室的个叫托马斯的男孩好像特别迷恋过这家俱乐部，把麻瓜那不会动的球星海报也贴得格兰芬休息室满墙都是。这个混血小巫师喜欢麻瓜的东西甚魔法的东西，有年圣诞节还把麻瓜世界的方便面当成礼物送给了每个同学份，导致后来整个格兰芬休息室出来的人，除了赫敏·格兰杰和珀西·韦斯莱，身上都弥漫着股泡面香…… 西弗勒斯还记得这事是因为，后来他听说这帮小混蛋是用坩埚烧的泡面！ ——他们竟敢用坩埚泡面！！！ 蛇王至今记得自己当年怒不可遏的心情…… 轰隆隆的地铁到了。西弗勒斯走出地下通道，再抬头看眼伦敦的街道，这里已是另番天地。 他忽然怔了怔，意识到自己变得有些怀旧了…… 从那之后，离开那个位面也很很年了。 虽然直跟着老师学习，在神殿的环境中身体和容貌也没有变化。但实际上确实已经过去很久了……自己老了吗？ 怀抱着微不可见的心情，西弗勒斯随着人流，进入了巨大的酋长球场侧的阿森纳博物馆。 这间球场看名字便知，是中东土豪冠名赞助的。但整个俱乐部并不显得具有暴发户气质，而给人底蕴十分深厚之感。进入场馆的游客们也很文静，说话声都不大，作为球迷来说，是较婉约的那派。 这是间历史相当长的俱乐部。西弗勒斯刚走进奖杯不久，就看到了被巨大玻璃柜展示的三冠王奖杯。 “三冠王啊。”他听到驻足在柜前的球迷喃喃地说，“要是主队男足也这么给力就好了。” 西弗勒斯闻言定睛看，原来这是女足的三冠王。 从这排望过去，阿森纳女足的冠军奖杯居然还不少，摆得长长列，壮观非常，闪瞎人眼。但奇怪的是，女足奖杯们…… ……并没有般男足奖杯上那么强的魔法元素。 他定定地看着，只听身旁的另位球迷游客安慰性地说：“我们主队肯定会重回巅峰的。要相信教授（主教练温格）！” “嗯！我厂今年定会给力的！” 两名阿森纳球迷讨论了几句，开始掏出相机对着柜子拍照起来。 见到两人拍照，西弗勒斯走开了几步，望着另边…… “先生！”拍照的球迷喊了他声，“能帮我们……合影下吗？” “好的。”西弗勒斯接过相机，两人俱穿着应援t恤，在女足的三冠王前比着v字合影了。 相机屏幕上拍下来的女足奖杯，闪烁着令人震慑的光芒。西弗勒斯不由得紧皱起眉……这种魔法光芒，看起来不仅没有般奖杯那么强——起码不如欧文给自己的那个……而且上面的魔法元素性质也似乎截然不同…… “俱乐部的男足不如女足吗？”西弗勒斯决定了解了解情况，先问问球迷再说。 两人都叹了口气：“不是的……我们主队本身很强的……好吧，现在这么说也没错啦。我们的女足姑娘们都五连冠啦，这成绩放在男足里，别的豪门都不定超越得了。就是这几年……你知道，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男足好久没有冠军了。” 西弗勒斯愣，闻言从另边的通道走过去……果然，迅速浏览完长廊，放眼望去绝大部分冠军奖杯柜都是【19xx】年开头的。和辉煌闪耀的上世纪历史相比，21世纪以后的冠军目前用只手就能数出来，确实显得有些寂寥…… 西弗勒斯大为惊讶，这其中内情恐怕还不简单。实在不好当面戳球迷伤心之处，他掏出手机，果断在网上搜索了下。 【谷歌提问：阿森纳为什么没有冠军？】 【回答1：都tm赖温格】 【回答2：都tm赖老板】 【回答3：1l怎么能这么说，温格教授有努力你不知道吗？如果给我个机会，我定会对教授说：你退休吧】 【回答4：看楼上的发言记录都是我厂球迷，不要自黑好吗？这几年队长不停的走，直没冠军也挺影响士气的，老板不给力投资不到位，还有球员伤病那么这些大家都不想的，这时候自黑有意思吗，怪谁都有道理，但怎么也不该怪教授啊。温格教授做主教练这些年在我厂做的大家都看得到，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成绩稳定也不容易，现在积分榜排位也还行，相信这个赛季会好！】 【回答5：只求今年别又是第四……】 …… …… …… 不搜不知道，看才汗颜，原来号称兵工厂、被球迷昵称为【我厂】的阿森纳居然是当今豪门中被调侃得最的俱乐部之，其源头就是成绩稳定，过于稳定，被称为【争四狂魔】……除此之外，还有【年年卖队长】之称。 【争四狂魔】这种直观到令人羞耻的名字，确实解释了展厅里近年来的奖杯较少的原因…… 但同时奇怪也奇怪在这里。 西弗勒斯戴上副铜制的眼镜，驻足在玻璃柜前。如果有人凑近了看，会发现他的镜片竟然是幽深的蓝色，只看眼，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吸收进去。 这特制的镜片今天他才从箱子里取出来，其上绘制了数道古代魔文的法阵，可以展示出魔法本源来。 透过幽深的魔法镜片，西弗勒斯聚精会神地望着缠绕着巨大奖杯的魔法气象。只见奖杯上方仿佛云山雾罩，行行蓝色的魔法气息蒸腾而起，烘托出道枪的形象——这枪正是阿森纳“兵工厂”的徽章形象——此枪凭空鸣了声，仿佛声号令，周围整个展厅内的奖杯竟然都轰鸣起来！ 西弗勒斯四下望，现场所有的奖杯都动了。时间魔法气象缭绕，枪鸣不绝，室内气势颇盛，仿佛这些奖杯在傲然宣言，壮志不酬，壮心未老。 大部分奖杯的魔法气象是蓝色。 西弗勒斯心中有数了。这是继欧文的奖杯和切尔西的奖杯之外，他头次看到并非偏“格兰芬”气息的奖杯。 地，水，风，火。霍格沃茨的四大学院对应的正是这四种元素，格兰芬对应火，想来竞技运动半热烈激情，是以大部分奖杯的魔法属性偏火些；而斯莱特林属水，强调理性与疏离，也经常被人认为“高贵冷艳”。 这阿森纳的奖杯大部分都属风，起码本世纪之后的都是。这是个讲究思考、学术气息浓厚的俱乐部，是属于拉文克劳那派的。连他们的主教练温格的昵称都是“教授”，可见斑。 当然也有些不同的魔法属性。西弗勒斯把整条长廊都走了遍，上世纪很有几个奖杯是偏火属性的；还有些顶级球员单独的金靴奖之类，也以火属性的红色魔法气息为主。 …… 第个问题。显而易见：阿森纳这几年成绩如此不好，为何奖杯上的魔法元素点也没有衰减？ 先前，他以为切尔西的那些奖杯魔力衰减，是由于这几年成绩低迷的原因。但现在看起来，不能概而论；因为，倘若就推测而言，这些魔力的来源是由类似于信念的精神力聚合构成的，难道是切尔西球迷的信念强度不如阿森纳球迷吗？——而且本世纪以来切尔西的冠军奖杯明显比阿森纳要；所以，肯定不能如此概而论。西弗勒斯自己上网搜索也亲临现场过，切尔西球迷绝对是相当的疯狂。 看来这奖杯的魔力来源，确实如老师所说，自己还未探索到深层次的原因啊…… …… 第二个问题。看来决定奖杯上的魔法属性构成的原因，也是个值得研究的问题……目前为止，西弗勒斯还未看到过富有银色气息的“斯莱特林派”奖杯，不知道哪些俱乐部和球员会拥有具有它呢？ 斯莱特林学院历史上最年轻的院长心中莫名有些期待着。 …… 时间有余，西弗勒斯看了眼地图，决定去酋长球场附近的热刺俱乐部看看。网上的资料显示，热刺和阿森纳是大敌，当年阿森纳把主场建在热刺的主场附近，两家球场挨得如此之近，世所罕有，只被当成是挑衅行为，年来两家球迷为此仇恨不休。然而在此时，对西弗勒斯而言，却是非常方便交通之举了。 但是…… 等等。西弗勒斯在绕回通道的这头时，重新在女足三冠王奖杯柜前停下了脚步。 他微微有些吃惊，因为此时这奖杯之上淡淡的蓝色气象幽幽散开，竟然还有另重魔法气象！ 在魔法镜片的注视下，女足三冠王奖杯同时升腾起道金色的元气，仿佛三花聚顶般，这三道元气凭空汇成道，霎时间金光大盛，最后竟从腾腾气象里生出条金色的小龙来。 ——这是真龙！ 西弗勒斯愕然，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龙整体不大，美而气势十足，却让人眼之下，只有震慑之感，却怎样也描绘不出它的具体形态来…… 龙缓缓看了西弗勒斯眼，长啸声，个甩尾，消失在蓬勃的金色的元气之中。 …… …… …… 西弗勒斯踏着晕黄的街灯回到贝克街，路还思考着今天的调查结果。 在阿森纳之后他又看了几家，大部分球队的奖杯结果大同小异，魔法气象以红蓝为主，少见有土属性的黄色，至今没见到斯莱特林式的银色；而且魔法元素个比个低，也再没有见到阿森纳女足三冠王奖杯那派的龙气了…… 他可以断定，之前觉得女足奖杯的魔法气息格外不同，就是由于这说不出所以然的龙气。 具体情况还不明确，但西弗勒斯相信自己会调查清楚的。他看了眼早上的事故现场，那里依然被警戒线封锁着，但场面已经被情理了许，看起来还不算太糟。 他走进221b。 然后—— “你回来啦，西弗！快来吃节日烤鹅！”戈德里克举着把闪闪发光的银色餐具，笑眯眯地说。 “汪汪！”只长得像玛芬蛋糕似的金毛犬扑到他身上。 整个房间被搞得特别暖融融的。天花板上不知为什么挂满了红黄色的小旗帜。还系着彩带什么的。空气中飘着黄油啤酒的香气，桌上摆着超大只烤鹅令人食欲大增—— 西弗勒斯艰难地摆脱那只狗——实话说，虽然跟着萨拉查安静地待这么久，往事已散，他对于大狗的芥蒂之心依然是无法全然磨灭的……话说这里为什么会有狗？！哈德森太太不是强调不准养宠物的吗？！ “好香的烤鹅啊。只可惜我要保持体重，不能吃——”个优雅从容的声音这么说。 “吃点没关系的！人生如果不吃美食还有什么意思——”戈德里克笑嘻嘻地答道。 西弗勒斯霍然抬起头，那只狗已经把他的西装抓得乱七八糟——“你是早上的……” 他认出了高高瘦瘦的汤抖森。 “很高兴这么快见到你。斯内普教授。”汤抖森对他微微笑。 “啊，你好……” “欢迎！”戈德里克兴致勃勃地挥舞着菜刀，像挥舞着格兰芬宝剑那样，宣布道：“这是今天开始因为房子塌了而要住在我们家的tom！要和他成为朋友哦西弗！好好相处吧，斯莱特林加十分！” “喵！”汤抖森的那只猫也蹿了出来，蹲在西弗勒斯脚下，傻乎乎地边舔着他的鞋子，边应声道。 第119章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西弗勒斯发现自己的内心不可控制地陷入了疾风骤雨般的吐槽之中。 ——话说我天不回来老师你就捡了个人回家，这样真的好吗？！虽然这人挺倒霉的住的地方没了但就直接让他这么住进来……？！ ——啊不不止这人个！还有只猫只狗……别舔我了！ “哈德森太太不要紧吗？”西弗勒斯努力把那只狗从自己腿上赶下去，“之前哈德森太太不是说不想养动物——” “啊……”抖森马上不安地坐起来，“如果不方便的话……” “没关系！”戈德里克笑眯眯地搂着哈德森太太的肩，“因为哈德森太太喜欢帅小伙子，对不对？” “说的是呢！”哈德森太太居然也笑得皱巴巴的，“因为tom很帅我就答应了！亲爱的leon，你也很帅！” “哈德森太太也是美女！”戈德里克笑着吻了吻哈德森太太的额头。 “矮油！”哈德森太太脸上泛起了阵娇羞…… ——居然就这么被收买了！哈德森太太你的节操呢！ “啊——sherlo，你们回来了！亲爱的，发生了什么？”哈德森太太关切地问，“你们看起来好像大战了场。” 221b的二人组终于今天第次出现了。夏洛克气喘吁吁地把大衣脱下来，把领带扯开，看起来有种疯狂的性感。 “今天的案子太累了。”华生嘟囔道。 “噢——”哈德森太太露出种暧昧的复杂表情，看着他俩。 “案子解决了吗？”西弗勒斯问道。 “幸好都解决了。”华生说着却莫名叹了口气。随后抬头，望向抖森：“这位是——” “你们好，我是本来住在对面的tom·hiddleston。”抖森诚恳地自我介绍道。 夏洛克刚疲倦地靠在沙发上，此时猛地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是墙塌了的那家住户？” “是的。” “哦，天哪——”华生马上同情又有些愧疚地看着他，“这真是无妄之灾——幸好你人没事。” “是挺惊险的。”抖森回想起早上的经历，“但也挺幸运的，我刚出门准备晨跑，墙就塌了——如果晚步，真是不可想象。简直太巧了。” “这不是巧合。”夏洛克整个人像陷进了可怕的黑暗里，脱口断言：“金·莫里亚蒂。是他的人控制好了爆破时间，看来他还没有要额外的人命。” “什么？”众人皆是惊。 哈德森太太最先反应过来，马上捂起脸，有些嫌恶但完全不害怕地说：“就是那个直和你们作对的坏小子？这些坏事都是他做的？天哪，真可怕。” “你说的对，哈德森太太，”军医很靠谱地拍拍她的肩，“但我们今晚击破了他所有的阴谋，我们不会让那个混蛋得逞的。” “哦，john……”哈德森太太幸福地看着军医。 “等等……”抖森有些不明状况地睁大了那双蓝绿色的漂亮眼睛，“你是说……哦……我知道你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英国最了不起的侦探……搬过来以后我直还没时间去拜访过你和华生医生……但是……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墙壁倒塌是因为爆炸？是人为的？不是警方解释的是煤气管道炸裂对吗？” 夏洛克很深沉地把自己陷在绿色的沙发里。他紧紧盯着抖森，像扫描仪那样把他扫而过。 所有人都看到他提起桌上的小提琴，压力十足地，把琴弦绷了声。 “是的。”夏洛克像是吐出了口浊气那样，闷闷地望着汤抖森，实话实说道：“并非有人要谋害你，hiddleston先生。你只是无故被卷进了这起事故。” 夏洛克这时候和平时那种烦的时候对着墙壁开枪的样子完全不样了。他看起来充满了压力，但同时居然也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喵——”抖森家的那只猫爬上了夏洛克的胸口，对着他的脖子就是舔舔舔…… ——怎么回事，原来导师安排的位面目标人物居然这么危险，每天出生入死吗…… 西弗勒斯暗暗想着。 然后戈德里克迅速打破了寂静，笑眯眯地跳到侦探面前：“很有斗志嘛！加油哦！打败大魔王、黑暗战胜光明的任务就要靠你们啦！fighting！”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绝对看到了。他看到夏洛克的脸抬起来，艰难地躲开那只猫，望着戈德里克，嘴角抽搐了下…… ——相信我夏洛克！此时我心里和你样抽搐啊！！！ 夏洛克心情无比复杂地看着戈德里克。他看着这个人第眼第二眼第三眼。然后再转头看向抖森。再转回来，再转过去。 汤抖森的人体投影在他的视网膜里，身上的每个部位都自动打出了细节解说文字，这是他的思维宫殿扫描仪自带功能： 【演员，不红】； 【伊顿和剑桥出身，家庭条件好，搞不好迈克罗夫特还认识】； 【刚从美国拍外景回来】； 【因为拍戏在控制体重】； 【马术不错】； 【喜好大胸美女】； 【白天去过伦敦西城区】； …… …… …… 诸如此类。 但他望向住在西弗勒斯的房间里，这个自称leontius的金发男时，却简直要抓狂了！ 混乱了！他的思维宫殿扫描仪彻底混乱了！此人在他的视网膜投影上每个细节都是【？？？】的状态！ 他第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人物！这直接导致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推理也出现了问题…… 夏洛克再猛地转过头看向西弗勒斯。黑发黑眸大长腿的男人在他面前览无余。所有的细节都指向个不可能的结果，但是…… “你是个真正的巫师么，西弗？”夏洛克突然发问道。 “……？”西弗勒斯内心处在剧烈的吐槽风暴之中，陡然夏洛克这么问，不由得实话实说地答道：“……是啊。” 随后他看到夏洛克以种加混乱的眼神紧紧盯着戈德里克…… “西弗当然是巫师！我也是哦！”戈德里克笑眯眯地宣布道。 ——果然…… ——明明说的是实话，西弗勒斯为什么有种想要捂脸的羞耻感…… 夏洛克的思维宫殿抓狂了！他觉得自己狂躁症要犯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所有扫描这金发男的细节显示，都堆积出同个结果……这家伙是个笨蛋！ ——但是！又为什么这个从各方面看起来都是笨蛋的家伙下棋可以完虐自己！为什么！ …… …… …… “话说今天是节日吗？为什么要吃烤鹅啊？”西弗勒斯在饭桌上不由自主地吐槽道。 “今天不是节日吗？”戈德里克随（任）意（性）地笑嘻嘻地说，“那把今天作为节日好了！221b打败黑暗大魔王的节日，哦耶！cheers！” 虽然二货感很浓重，但饭桌上的诸人都情不自禁跟着他举起了酒杯碰了下……。 喝了点酒以后，华生终于忍不住问：“我以前见过tom吗？为什么总感觉很眼熟的样子。” “他是演员。”夏洛克简言意骇地说。 “啊！”华生马上睁大眼睛，拍着脑袋恍然道：“这么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你是不是去年还是什么时候演过bbc的古装剧来着……我们家对面居然住了位明星，我才知道！” “不不不，”抖森非常谦虚，也十分诚恳地说：“我毕业才几年，现在以出演舞台剧为主，其实在影视圈不太活跃……你们才是真正的明星。我听说连女王都看你的博客呢，john。” 华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是剑桥的吧。”夏洛克瞟了抖森眼，难得语气非常温和地说。 “是的。”年轻的演员笑道，“我的本科是剑桥彭布罗克学院古典文学专业的。夏洛克是念的理科专业吧？” “啊！——我才注意到你们说的都是牛剑口音！（注1）”华生不可避免地有些羡慕地说，“你们牛剑毕业的人在外面都眼就能看出校友来吗？不过夏洛克是理科专业这点也能看出来吗？你们剑桥生难道都自带脑内推理程序？” 众人于是都非常感兴趣地望着抖森。 “这倒不是。”抖森不好意思地笑了，含蓄地指出：“其实是我也追了john的博客……如果是文科生的话，不太可能对某些知识……你懂的……” “哈哈哈哈！！！”军医拍桌大笑，“你也看到那些内容了对不对！夏洛克的文科知识简直超乎常理的匮乏啊！” 侦探高冷地扫视了他们眼，喝了口黄油啤酒：“我知道。我只是delete掉了它们。” “你真的知道吗？那现在的首相是谁？” “呵呵……” …… “话说回来西弗是哪家学校毕业的？霍格沃茨吗？” “是的。”西弗勒斯实话实说地回答，但引发了除了夏洛克之外的其他人致的笑声。侦探眼神幽暗地盯着他，华生、抖森、哈德森太太都认为他开了个幽默的玩笑。但只有他自己无奈地摊了摊手…… ——话说回来戈德里克老师你为什么要跟着笑！那是傻笑好吗！ …… …… …… “打扰了。”夜间，抖森在221b三楼的浴室门前，诚恳地说。 “没关系。你用另间卧室吧。我和导——我和leontius住间。浴室里有些我的植物……你不要碰它们就行。”西弗勒斯说着这个名字，感觉脸部有些抽搐。 “我会注意的。实在很不好意思，”抖森诚恳地说，“如果不是这里去剧院近我不会麻烦你们的……我会很快找到房子的。” 西弗勒斯目送着此人走进了浴室。平心而论，抖森这人不错，但是……被说成地窖宅男也无所谓！西弗勒斯成年以后完全没有和人同住的经验啊！！！ 何况，这间屋子里此时还了猫、狗，狮子…… 西弗勒斯猛然沉下脸，把不知何时爬上自己大腿的狗狗赶开，把趴在自己胸前的肥猫抱下来……步步地，往卧室里走去…… 人形金毛大狮子正趴在那里傻乎乎地上网。 “老师。”西弗勒斯忍无可忍地说。 “嗯——”人形金毛狮子紧盯着屏幕，让西弗勒斯特别不能容忍地把大拇指放进嘴里…… “老师！”他忍无可忍地决定速战速决，把手机举起来：“萨拉查老师发信息来了。” “哈？”戈德里克马上转过头来。 只见银色的手机屏幕上淡淡生光，圈神秘的光芒瞬间在两人面前散开。 少顷以后，风华绝代的斯莱特林创派祖师出现在屏幕上。 “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godic？”萨拉查平静地说。 “百年以后再说吧。”狮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 西弗勒斯觉得定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他看到啪下，戈德里克额头上的根呆毛高高地翘了起来…… “那是不可能的。我必须提醒你，万圣节很快就要到了。”萨拉查理性地说，“如果你留在那边，会破坏两个位面的结界平衡。后果不需要我说吧？” “啊！bored。”戈德里克挠挠头，学着夏洛克的口气说了句。 “玩够了就早点回来。”萨拉查说，“不要干扰西弗的体验任务。” “okok。”戈德里克再次抓了抓头发，蓝色眼睛里露出了非常复杂的眼神。 就是屏幕黑掉的那瞬间的事。西弗勒斯从那玩世不恭、经常显得很二货的脸上看到了种通透的寂寞感。仿佛世间的切都了然于心，然而却终究无可奈何…… “啊啊啊啊啊————老师！！！”西弗勒斯就那么恍惚了瞬间，便被戈德里克恶劣地揪住了头毛，狠狠揉了顿…… 西弗勒斯捂着脑门对他怒目而视。 “告状这是学生该做的吗？”戈德里克挑了挑眉，“斯莱特林扣50分！” “……什么啊！明明是老师无缘无故地跑来我这里……还让别人也住进来……” “西弗啊！”戈德里克无奈地看着他，“继续这样闷在家里，只知道做实验，会变成永远的地窖宅男的！” “那又怎样！”西弗勒斯终于有些不服气地起来，“我活着的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啊！” 戈德里克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眼，但仿佛又不像是看着他。西弗勒斯在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往后看了眼。在他身后的桌上，两人同时以种复杂的眼光，把视线投在角落上的瓶百合花上…… 在这样的晚上，晶莹剔透的玻璃瓶里，纯白的百合花仿佛永远静静盛放。 “所以让你重活次啊，愚蠢的学生。”戈德里克也起来，用种很沧桑的语气——在西弗勒斯郁闷的眼神里，他笑了笑，破天荒整了整衣领：“算啦。我回去啦。” “呃？”这回轮到西弗勒斯惊讶了，“老师这就走了？” “现在才舍不得我吗？”戈德里克手背在身后，手凭空画出道复杂的法阵。霎时间强大的时空法则在小小斗室之内几乎灭顶而来，空中旋转的法阵金光大作，位面之风吹动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老师……” “即刻就是万圣节，我回去镇守位面了。”戈德里克气质骤然变得十分严肃，淡然道，“你也照顾好自己，万圣节时，尤其注意。” 话音落毕，狮祖踏入时空法阵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221b。 第2 0章 入V特别篇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黑暗中,有人忽然点亮了盏灯。 橘黄色的灯幽幽地亮了起来。那是盏万圣节南瓜灯,从中间挖空,外面顶着诡异邪恶的笑容,烛光从舌头里燃烧出来。 有人狂笑着吹掉火柴，带着爱尔兰妖精似的口音自黑暗中拍手道：“派对开始了。” 他话音落毕，黑暗的屏幕上，投影便缓缓拉开—— …… 万圣节嘉年华开始了。 狂欢的人群从南挤到北，从城东挤到城西，处处目之所及，处处都是张灯结彩,奇装异服。屏幕镜头紧紧跟着个男人,这男人并未作什么打扮，在人群中也矮矮的不显眼,但意外的给人感觉忠诚可靠，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好像只泰迪熊样。 华生医生目不转睛地望着前面跳舞的魔女。这绝对是诱惑系黑暗魔女，紫色紧身衣紫色超短裙，金色的蓬蓬头发埋在尖尖长帽子里，浓妆艳抹，眼尾深重的眼影跳脱地勾起，舞得很是风骚，令镜头也不由得为之驻足——但这都不是重点，周围围了圈叫好和拍照的人，以至于这块的嘉年华行进队伍都停滞了会让——华生直盯着她胸前波涛汹涌的沟。 知名博客作家身旁的大英第侦探不由得轻蔑地哼了声。 华生随之打了个喷嚏。 这万圣节狂欢夜的伦敦，尽管满城的南瓜灯融得伦敦遍地橘黄，尽管热闹的人群挤得道路水泄不通，可11月该有的低温还是有的。 夏洛克不由得冷嘲热讽道：“你知道吗，john？我在东洋学习格斗术的时候，我的老师曾经告诉我句东洋俗语：笨蛋是不会感冒的。” 泰迪熊般的军医：“……” 队清朝僵尸正弹跳着从他们身旁经过。周围不断有人发出尖叫和刺激的口哨，啪啪啪的手机拍照声不绝于耳。 在这吵吵嚷嚷的嘉年华中，侦探继续无动于衷地说：“噢——你不知道，john，我有羡慕你的大脑，它很少使用，几乎不转——” “sherlock！——”军医忍无可忍地看了他眼。 随后，华生认命地披上了他那件军绿色的大衣。 “我本来以为外面不会有那么冷的。”他嘟囔着裹起大衣道，“有人还穿着超短裙呢——瞧，那边的美少女战士。” “你要穿超短裙吗？我倒是不介意。”夏洛克居然本正经地说。 “噢，天哪！别曲解我的话！”军医恼羞不已，“万圣节嘉年华不做些特别的cosplay怎么行呢？我不像你——sherlock，你年四季都披着你那件厚大衣，哪怕是大夏天的也如此！你年四季都在搞cosplay！和你比起来我正常了么好么！” “你指的正常就是把你自己套进那儿童款的球衣里么？” “这不是儿童款！这是我的朴茨茅斯1949年顶级联赛夺冠纪念款球衣！”华生很恼火地说，“这可是复古款！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买到的！这可是正！” 镜头里，高高瘦瘦、大长腿、眼神幽暗的侦探低头扫了眼华生。穿着复古款深色球衣的华生无疑，显得傻了。但他什么也没说。 “嘿……”他们身后个非常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人指着后方说：“那是在cos夏洛克和john么？” 镜头往后转。这时镜头自动调高了点点，屏幕上展现了出非常赏心悦目的画面。 两个也高高瘦瘦的男人，黑发黑眸，黑发绿眼，大长腿和大长腿，其中人身着黑袍胸前配着白花，另人披着长长的披风。 抖森抖了抖披风，笑着指着后面：“那个……” 西弗勒斯看着后面被围成圈的两个男人，那两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在cos夏洛克和华生。个高高的个则矮些，分别披着那标志性的几乎长到脚的黑色大风衣和短款外套。两人倒是都比在他们身旁的本尊要矮些，只是均带着非常富有造型感的猎鹿帽和渔夫帽。 两人背靠背，比着西弗勒斯觉得意味不明但看起来很耍帅的动作（……）在那里啪啪啪地接受拍照。 “造型cos得挺像的，但是，这顶猎鹿帽从来没见夏洛克戴过？”西弗勒斯说。 抖森笑着解释道：“夏洛克平时是不会戴那个帽子的吧？那是面对媒体时的公众形象帽——我看到媒体也很喜欢写诸如【福尔摩斯公然表示自己讨厌猎鹿帽】【夏洛克拒绝戴接受猎鹿帽】，但还是喜欢不断放他戴着那顶帽子的照片。” 夏洛克哼了声，有些不乐意地说：“别提了。那顶帽子很蠢。” 抖森此时则很有本质地说了句：“我也觉得那顶帽子是种强加的形象。媒体直在给夏洛克强加各种各样的东西，结合在起就是顶帽子——种他们想看到、想让公众看到的你的形象。” 华生闻言不由得微微愣。因为校友的此话出，夏洛克便陷入了种沉默之中…… 他忽然意识到，夏洛克直以来直在抵抗别人对他的那种【定义】。比如说安德森之类的人总说他是【神经部【怪咖】……（虽然他确实是）。但他就算硬着脖子背上不好听的话，也要强调自己不是，而是什么【高智商反社会型人格】……但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华生医生每天都和他住在起，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夏洛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而与之相对的是，雷斯垂德那次代表苏格兰场、代表政府送了夏洛克顶猎鹿帽。哪怕是明明知道他不喜欢，但好像所有人都想看到【夏洛克明明不喜欢却被迫接受】这种事。在大家的起哄声中，夏洛克非常不情愿也戴上了那顶帽子，然后群众都露出了非常高兴的笑容。 ——人们总是这么喜欢把自己想要的强加给夏洛克这样的人吗？ ——希望人们强加给他的，永远也只能是顶帽子，而已…… 人群忽然尖叫起来了。许高分贝的女声叫得极其激动，不断有人撞开他们冲到人群最里层，啪啪啪的快门声不绝于耳—— “发生什么事啦什么事啦？”华生被许人挡住了，不由得纳闷。 夏洛克的面无表情。随后西弗勒斯面瘫的脸……抽搐了下。三个大长腿高个子中，唯有抖森的表情比较淡定…… 华生医生跳了起来，眼就扫到了人群当中—— ——“上帝啊！他们！” 他气呼呼地跳回地上，非常愤怒，但又无从发泄…… 原来场地中间cos这221b二人组的两位coser居然当中接吻了起来……喂！你们想表达什么！ 周围不断有人吹着口哨。屏幕上，无辜而愤怒的华生只能掏出顶黑色的毛线帽子，很郁闷地戴上，转身准备走掉。 ——天知道路人为什么对那种瞎眼cos那么热衷啦！ ——伦敦人民个天到晚都在想什么！脑子都坏掉啦！ 他们从队从南瓜马车上下来的辛迪蕾拉cos队伍旁绕开。那场面非常吸引人，巨大的南瓜马车仿佛有小半层楼那么高，窗户开了道裂口，做得邪气凛然，蓝色蓬蓬裙、脚穿水晶鞋的女孩脸上化了僵尸似的妆，拎着裙子同几个吸血鬼合影。 “大家的想象力真丰富。”抖森不由得赞叹道。 “确实如此。”西弗勒斯点点头。往年万圣节时，霍格沃茨往往有各种各样的活动（不，应该说是大事，比如说奇洛的作死……），学生的各种大型cos活动也很，邓布利有时候也会亲自上阵炒热气氛扮女装（他那是根本乐在其中吧！……）——但在城堡之内，虽然魔法效果丰富，但绝对没有外面这么庞大的规模和流量。 伦敦的万圣节不夜城，西弗勒斯有生以来第次体验。 “话说回来，你装扮的是什么呢？”西弗勒斯望着抖森。 “我……”抖森笑了笑，举起手中的块铁锤，那铁锤在西弗勒斯看起来非常意味不明，傻极了——“其实我最近在准备试镜个角色。我打算在嘉年华里也找找感觉。” 话音刚落，个浑身红色网眼的紧身衣男人走过去了。抖森迅速掏出相机对着他顿狂拍。 “蜘蛛侠！看那边看那边！”有人举着相机高喊，“你的小绿魔在那边！” 红色的蜘蛛侠马上以种不可思议的方式转过身走到人们围起来的摄影圈子里，非常娴熟地搭上小绿魔的肩膀和对方起摆起pose来——这在西弗勒斯看起来简直太自来熟了，而且那个红色的蜘蛛侠穿着那种衣服，是怎么看到外面的……？ “每年万圣节cos漫威人物的群众都会很，”抖森举着小相机，很专业地说：“我会特别上街感受下这种气氛，最重要的进步理解观众对他们的感受。” “漫威人物？” 这个时候那边的人浪又叫了起来。个庞大的绿巨人走了过来。那明显是个人顶着巨大的塑料或者树脂头套，表演得十分敬业，众人都为他拍手叫好。 华生也举起了手机，对西弗勒斯解释道：“就是个美国的漫画公司，这些人物般都是超级英雄，是他们家出的。tom要演漫威的人物了吗？！那可是大制作呢！” “现在只是我努力去试镜而已，”抖森摇摇头，“竞争的人很呢。” “加油！这个票房般都会大火的。” 西弗勒斯仔细看了下那些被围在人群中心的美国超级英雄们。不得不说，那些红红绿绿、奇怪的紧身衣和大块大块暴露在外的肌肉，非常非常不符合斯莱特林的审美…… “tom也要演那种穿紧身衣的人物吗？” “我要试镜的那个倒不用……好吧，”抖森举起铁锤，苦笑道：“我从今天开始不节食啦，还要狂吃狂运动。虽然不穿紧身衣，但那个角色要露的肌肉还蛮的。下个月之前，我可能要增重10公斤。（注1）” “……祝你成功。”华生同情但敬佩地看了他眼。 ——“你确定你要演这样的角色吗？” ——“你不适合那个试镜。” 西弗勒斯和夏洛克几乎是同时说。 黑发对黑发，大长腿对大长腿。侦探和蛇王同时对视了眼，随后抖森继续露出了苦笑…… “夏洛克的推理是要给我的试镜判死刑吗？”抖森有些郁闷而不甘心地说，“喂喂，我可是很努力的，现在别这么早说啊……” “对啊sherlock！你得收回这句话，试镜还没开始呢，你连漫威的漫画都没看过，不，你从来不看漫画，别这么早下结论啊！”华生也反应过来，心道这家伙出口事必成真，抖森的试镜岂不是完蛋了？！ 抖森闻言，马上看上去安心了点…… 但是…… 完蛋了。华生和抖森同时想。华生是出于对室友的极其熟悉，抖森是出于演员天赋的观察入微…… ——每次夏洛克把领子竖起来…… ——然后露出那种邪恶的微笑…… 就意味着…… “well，”侦探在南瓜灯相交辉映的夜幕下侃侃而谈，“好莱坞是排外的，或许英国白人演员有所优待，但那些愚蠢的卖弄大块肌肉所谓超级英雄的漫画——他们认为那是美国精神的象征，主角是很难让英国人出演的。” ——就意味着剧透！ 但抖森看起来已经恢复了信心，反而很认真地表示：“我自己确实很想演那个角色。就算这次试镜不成功，我仍然打算尽全力去试试。你们知道，有时候个面试并不代表这次的电影。” “tom真是太敬业了。”华生不由得赞叹道，“其实我也觉得你的气质不是很适合美国的超级英雄……你之前演的那部简·奥斯汀的作品就很不错。” 华生说的是bbc在2008年制作的《简·奥斯丁的遗憾》，这种讲述女作家生传记的剧情片是英式古装剧的拿手好戏，制作精良，画面细腻，富有深刻的人文情怀，演员也是科班毕业舞台剧出身，举动颦笑都文艺范儿十足，带着莎士比亚式的矜贵与优雅。和好莱坞那种特效动作片的大制作，绝不能同日而语。 抖森闻言微微叹：“这个我知道……我也很喜欢那部电影。但是我的经纪人告诉我，我不能直演这种国内的……比较文艺的片子。我是个演员，总要尝试不同的风格和路线。商业大片我也要努力去尝试的。” “那就真希望你加油了，伙计。老实说，希望好莱坞大片不要浪费你的演技……哦不，反正你演技这么细腻，定会试镜成功的。” “well，我倒是很有兴趣听听你们对我的演技的看法……”抖森说，“从观众的角度，你们建议我演些什么样的角色呢？” “莎士比亚的都可以！”华生想都不想便说。 夏洛克微微耸了耸肩，皱了皱鼻子。虽然他不说话，但221b其他人都知道他这是默认的意思——看来侦探本能地对自己的校友十分有信心。 “wow。”汹涌的人群在身边流过，抖森抬头微微笑：“这可真是对我最好的赞誉了。” 他转过头：“西弗勒斯怎么看？” “这个……”西弗勒斯在沉思之中回过神，猛地冷不丁丢出句：“或许你可以试试反派。” “哈？”华生吓了跳…… “不，我并非那种意思。”西弗勒斯边随着人群走动边沉思着说，“我并不是说你像那种邪恶的人……但你可以表演那种具有邪恶元素的人物。那种性格很复杂的、具有人格冲突的人物，可以表现他内在的邪恶不断被放大最后堕落的过程……而这样人物在堕落的过程中外观又比较美型，可以强烈的迷惑他想要欺骗和利用的人。” “哇。”华生不由得呆，“这不就是那种很受欢迎的邪恶美型反派boss吗？tom你可以的！” “这可真是太表扬我了。西弗勒斯是在变着法子夸我又帅演技又好么？不过——”抖森笑着指着前方，“你是在说lord&吗？” 嘉年华队伍走到了广场前方。泰晤士河就在对岸，西敏寺今夜彻夜明亮，辉煌地照耀了整个河岸，黑天黑水，上下被金碧辉煌的灯光映得恍若天宫。 大本钟屹立在河对岸，仿佛千年万年立在那里，大本钟在那里天，伦敦就会在那里天。 响彻整个伦敦的礼花声从大本钟城楼上绽开。 人群发出了欢呼声。 有许人高举着相机啪啪啪拍照，有许人在礼花中相拥而吻…… 而西弗勒斯此时此刻，骤然手脚冰凉—— 他霍然回过头，于千万人群中手迅速伸进长袍里——掏出魔杖…… 然而他忽然明白过来。他没有带魔杖。他只捏出了自己的手机。 前面的人群笑哈哈地围着队同样穿黑袍的人物。 那明显是群十几岁的孩子。孩子们戴着尖尖的巫师帽，连脚也埋在长长的素面巫师长袍里，手里捏着像模像样的魔杖道具，颈间用不同颜色和纹章的围巾区分出不同的学院，脸上都荡漾着少不事的笑容。 个派天真的孩子跳起来，用魔杖道具去戳他们旁边那个高高的、戴着可怕的、没有鼻子的面具的巫师的脸。许人也效仿他，跟着他起戳。那个光头没鼻子的巫师被戳得抱头跑。 ——“哈哈！”华生医生在旁笑道，“伏地魔有那么美型吗？如果以后拍《伏地魔的生》的话，tom可以去演他堕落毁容之前的样子哦！” ——“那也要罗琳女士中意我才行，”抖森在西弗勒斯身旁，恍若隔世地笑道：“不过别看我这样，要我戴头套化黑魔王的特效妆容也没关系的哦。” …… “well，well……”黑暗的电影院里，莫里亚蒂注视着屏幕上被监控的221b四人组，在淡淡的投影光下露出了神经质似的笑容，却把爆米花嚼得悚然作响。 “伏地魔？我喜欢。”他像是对着某个人说，又像是自语似的挤挤眼：“每个老套的童话都需要个老套的反派……” …… 西弗勒斯恍惚地回到了现实。 是的，这里是伦敦。2009年年底万圣节的伦敦。 如此相似，而又如此不同。 这重位面，烟火人间，太平美满。 而原先的位面，黑魔王也早已伏诛，前尘往事犹如旧梦，世间再无伏地魔。 人们把他们的战争当做故事，讲述，流传，玩笑和伤悲。 他恍然地抬起手臂，黑袍掩映下，光滑的小臂上早已再无黑魔标记的踪影。当年黑白魔道的惨烈战争记忆仿佛还留在耳边，身上却早已没有了关于那场战争的痕迹…… 然而他抬手，轻轻碰过胸前的那朵白花，眼中闪过丝惘然。 ——是的，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 ——今年，以后，永远。你再也无法看到的烟火人间，由我来代你看过。 华生和抖森都惊叹地抬头看着冲天的礼花。漫天流霞光晕和泰晤士河上流动的风中，唯有夏洛克敏锐地捕捉到了西弗勒斯那抹惘然的表情。 这刻的氛围只持续了几分钟。监控屏幕的另头，莫里亚蒂不断指挥着戴着监视器的人移动机位，同时嚼着爆米花，在黑暗中举起了手机。 “boom。”他拟这爆炸的声音，摁下了手机上第个应用的键位。 ——boom！泰晤士河上，礼花的光芒几乎亮如白昼，所有人都沸腾起来了。 “boom！”莫里亚蒂摁下了第二个键位。 ——boom！从未见过的奇景在大本钟上空绽放，仿佛流星在伦敦爆炸着划过。 “boom！boom！boom！”莫里亚蒂笑得非常之畅快，又犹如玩弄手机的顽童，下手灵活，却又像是在乱摁气—— 人群加骚动起来。有人喊：“那是谁放的？市政府今年没这个规划——” “不，那定是有人在示爱——” “天哪，我第次看到有人用礼花放文字！以前都是在电视里才看到过——” 然而侦探的脸色就在这刻完全变了。狭长的双眼深深眯了起来，瞬也不放过地辨识着夜空中钻石核弹般爆棚的文字—— “u……owe……me……（你欠我的）……” 他微不可闻地读出了这句话，而后悚然惊！ ——这句话是…… “欸——！” 然而还没等侦探及时作出回应，人群便先发出了阵惊叫。天幕忽然就黑了。 并不是原本的夜色之黑，而是此时的伦敦，泰晤士河两岸忽然全都黑了。 所有的礼花霍然消失，两岸所有原本金碧辉煌的建筑陷入了沉寂，连路灯也骤然漆黑片。 “搞什么——” “艹没电啦？西敏寺宫也能没电？” “戈登下课！工党下课！” “别骂啦！这是万圣节特别节目吧？” …… 瞬间失明的群众议论纷纷，许人第时间反应就是掏出手机屏幕打光，甚至有人乐呵呵地准备点燃南瓜灯，或是把头上cosplay用的荧光发饰翘得高点—— 那或许是稍微远点的人群干的事。但不知为何，就在这刻，在221b四人组面前十米以内，所有人都是黑的—— 夏洛克心中警铃大作，但此时已然来不及了，电光火石的瞬间，个根本看不清面容的人挤到他面前，低低地说了句：“u……owe……me。” 随后个热烈的吻紧紧地覆盖了他。舌头蹿进侦探的嘴唇，伴着强硬和癫狂的激情，不容置疑地紧紧扣住他，再令人喘不过气来地迅速离去…… “wow！——”人群发出了阵阵欢呼。两岸都恢复了供电，重新闪耀的灯光下，有人善意地发现许人都在同身边的拥吻，灰姑娘和吸血鬼、魔女和王子，连蜘蛛侠和小绿魔的coser也…… “sherlock！”就在此时，军医的心跳猛然震，他慌不择路地冲过去，紧紧接住了往后晕倒的侦探…… “sherlock！”华生失控地大喊。 侦探在他怀里拼命翻着白眼，卡着喉咙示意——挤挤攘攘的人群中，漫天南瓜灯的光线中，军医清晰地看到他的脸色开始骤然泛白，嘴唇已然变得紫乌…… “中……毒……”夏洛克冷静地用最后道神志，挣扎着却清晰地示意道。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抖森当年试镜《雷神》，开始想获得的是雷神托尔的角色。为了这个角色他增重20斤，但试镜时却得到了雷神的弟弟洛基这个角色。导演慧眼如炬令两个角色都大受欢迎，但抖森却不得不在试镜完毕后短期内又瘦身回去。 第21第章 入V特别篇 [综英美]大英神医斯内普 作者:来梦未央 “中毒——sherlock——救护车——”军医脑海中无数条思绪瞬间同时蹦出来,侦探躺在他怀里几乎要断气,他自己几乎也要不稳了—— 但很快的,在这边的骚动中,西弗勒斯果断地走了过来，径直给夏洛克灌下口莫名的液体。 “去医院，”华生片混乱地说，“他告诉我有人给他下毒了——” “不。”西弗勒斯冷静地说，“我们回去。” 有人在人群中吹口哨。不断有人打着光——华生从来没有这么讨厌闪光灯过——啪啪啪，还有那可恶的拍照声…… 西弗勒斯像摩西分开海水那样分开人群走了出去。所到之处黑袍涌动，地窖蛇王不怒自威,许人下意识地让开了。 抖森微微有些惊讶,他走动时，好像电影里的场景…… 他们走到路边,路上分明挤满了嘉年华的长队，可这里偏偏停了辆出租车。 “开得出去么？”抖森心里有些担忧，但西弗勒斯不由分说指挥他和华生把昏迷的侦探扛上了车。 出租车风驰电掣，令人颇感危险地在伦敦城里冲出了条道路。 “金·莫里亚蒂……”华生后脑勺泛起虚汗，喃喃道：“绝对是他……天哪……该死……”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抖森十分震惊，但年的理性教育依然让他还有些冷静思考的余地：“听我说，john，如果按照你们之前的看法，莫里亚蒂视夏洛克为‘对手’，他之前还给你们出题破案，那他应该不至于就这么突然毒死夏洛克……这毒药定不是致命的，但我们得迅速治才行……” “解药！”华生努力把自己的脑筋转得飞快，夏洛克之前嘲讽他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可此时他却十分恼恨自己不够聪明、不够敏锐、不够细致入微——否则他肯定会知道的——可恶！“我定漏掉了什么……定有的……莫里亚蒂之前定递过信之类的东西，这又tm是个该死的题目，挑战的是夏洛克的生命……” “比起这个，难道不应该先去医院？” “不，你不明白，莫里亚蒂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的，他定又设置了那种只有他才能解的毒药——可恶，我都不知道他怎么下的毒——” 华生心烦意乱。 出租车在城里开得横七竖八，但万圣节的嘉年华队伍已经走得差不了，所幸的是后面不怎么堵—— “不用。”西弗勒斯仿佛变了个人样，冷静得犹如试验台上的医疗器械，不容置疑地说：“我有办法。” 他散发出强大的气场，隐隐感染了座位后排的两人。还没回过神来，出租车已经抵达了贝克街—— 抖森赶紧把夏洛克帮忙扛下车，随口道：“幸亏有车——” 华生猛地回过神来，霍然道：“出租车！等等——你！” 221b四人组都已经在家门口了。抖森帮忙扛着夏洛克，西弗勒斯正在开门，可华生猛地抛下了两人，指着车目眦欲裂：“是你！” “万圣节快乐！”戴着渔夫帽的爱尔兰人好像妖精样眨了眨眼睛，狂笑着加大马力绝尘而去。 “shit！”华生眼睛都红了，不由得破口大骂：“莫里亚蒂！我怎么就没带枪——” 抖森已经在楼上喊了：“快上来，john！” 片混乱。 华生意志消沉，又无比精神紧张地瞪着房间里被平躺在沙发上的侦探。他觉得自己每根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嘴里不住地叨念：“我定错过了什么——我定……不，他们肯定搞错了……他为什么要给sherlock下毒？那谁来破解他的题目？不……不管怎样我要先解出那个问题来，解药定在那个该死的莫里亚蒂手里——” “冷静下来，john。”西弗勒斯说。 抖森和华生同时抬头。壁炉忽然啪下的就燃起来了。在这样的房间里，外面还有吵吵嚷嚷的节日庆贺声，但大黑袍的西弗勒斯背着手在茶几前走来走去时……忽然给人种恍惚的感觉。 就在平时，夏洛克也经常那么走来走去。 仿佛屋子里的主心骨从未倒下般。 …… 隔着远远的街区，莫里亚蒂嚼着口香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监视录像。221b里不太好弄，只有个摄像头，但这也足够了。 “well，well，你会怎么做呢？”他低低地笑出来。 …… “听着，john，我不知道你们经常说的莫里亚蒂是个怎样的人。”西弗勒斯的声音比平时冷也锐利，但好像接近他本来的面目般——他现在也重新恢复了那高深莫测的样子，看起来惊人的执着：“我也不知道你们和莫里亚蒂之间有什么约定。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你的朋友被下了毒，而你打算靠破解对方的问题来换取解药的话，在我看来就和脑子里塞满了芨芨草和鼻涕虫般的小鬼样可笑。” 他的语速有点快，虽然比不上夏洛克平时炫耀性推理时的样子。但那种忽高忽低无比傲然的语气…… 抖森忽然愣了。西弗勒斯这是在……毒舌？ “西弗……”军医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面对毒药时的思路永远都只有种，就是直接解决它。”西弗勒斯冷冷地说。 “西弗有办法吗？”华生今夜简直大悲大喜，生死交加，下子跳了起来…… “镇静，john。”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说，“我有百种手法可以解开他今晚所谓的中毒情况。但那些都太慢了。而且材料来不及找。” “那……” “我给了他副我的药吊住了，别担心，今晚夏洛克不会死过去，”西弗勒斯有些不耐烦地说，“不要用那种年级生的眼光看着我。我现在要用我的思维方式解决这个问题，这会很快。请你不要再提出可笑的思路。” “……”华生心里忐忑不安，他也知道和莫里亚蒂谈判是与虎谋皮，但是……？！虽然西弗勒斯是神医，但是莫里亚蒂的毒他也能解吗？！ “tom，把我楼上卧室里的那只金球拿下来。” …… “哦？”远远的，已经把车开到城市另头的莫里亚蒂非常感兴趣地抬高了手机。 屏幕上，泰迪熊军医的腿在微微颤抖。这是神经极为紧张的表现。那个演员则上楼去了。而这位西弗勒斯·斯内普…… 莫里亚蒂非常好奇地皱起了眉头。这人究竟是谁呢？为什么他如此有信心？现在可以知道答案了—— ——轰！ 忽然之间，莫里亚蒂的出租车爆炸了。 不，不是那种爆炸，而是他的手机就在自己眼前爆炸了。 莫里亚蒂捂着流血的眼睛，拐拐、蹒跚着从车上下来。刚推开车门他便阵眩晕地感觉自己跪了下来——天旋地转…… 他怀疑自己的眼睛被炸掉了。本来拿手机的那只手现在也感觉不到了…… 但就是这样，全世界第的咨询罪犯却深深地，笑了起来…… ——轰！轰！轰！ 泰晤士河对岸，透过幽深的河水，礼花仿佛从河心中绽开。 莫里亚蒂在礼花声中捂着眼睛冷笑：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么，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 华生和抖森都有些手足无措。因为西弗勒斯此时变得十分严厉，就好像他是教授，而他们都是小学生……可华生还是看着那颗欧文送来的、流光溢彩的金球奖奖杯，感到很不明所以…… “西弗……” “听着。”西弗勒斯转身，面瘫着张脸，眼睛深深地扫了他们眼：“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能会超乎你们的想象。无论看到什么，你们给我保持安静。” “……”两人小学生样地点头。 西弗勒斯深吸口气，掏出了手机，盯住金球，手上个起势—— ——轰！ 221b书柜的衣角忽然传来了爆炸声。 华生并不知道莫里亚蒂在他们家放了监视器，而此时那只监视器莫名地自爆了——他只来得及扫了眼哗啦啦被震开掉下来的好几本书，随后便再也无法控制地被西弗勒斯吸引了—— 黑袍的男人并未扫这边眼。事实上，这边的动静，完全不在他眼中，不……此刻，仿佛整个天地都不在他眼中。 抖森震惊得起来了。仿佛是电影特效画面般的场景，西弗勒斯运起个手势，十指如风，然而好像凭空起了风般，猎猎黑袍无风自动，震起惊人的气势起来……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关键是，那枚银色的手机，居然反重力地……浮起来了！ 抖森和华生都快把眼睛瞪出来般盯着凭空飞起来的手机。 西弗勒斯意态从容，仿佛回到了自己的主场。他只手还背在身后，口中喃喃有词，却并不发出声音来——倘若在场的华生和抖森能够了解点魔法界的话，他们会震惊西弗勒斯居然连这种程度的无声、无杖魔法都能同时运用…… 他对着空中的手机，手势迅捷如电般，画出了道法阵。 那是比电影特效还要特效的场面。空中的法阵轰隆隆转动，其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奥义法则，仿佛看眼就会被吸进去，但却令人也怎么都不记得法阵的具体模样…… 法阵初成。西弗勒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道手势指去，法阵轰然下落，贯进耀眼的金球里！ ——！！！ 围观的两人已经不知该如何用语言形容了。金球霍然动了起来，飞到空中……原来西弗勒斯是个魔法师吗？好吧，这可以理解，仔细想想迹象还蛮的，叫西弗勒斯·斯内普怎么可能不是法师？ ——但是，但是，斯内普教授施展魔法为什么需要用到金球？ 只见黑袍蛇王手势变，面不改色，又道手势，朝躺在床上的夏洛克指去。金球奖杯闻法而动，轻轻转动着飞到了侦探瘦削的大长脸上方，转动着，转动着…… 然后自夏洛克嘴唇上方，道道黑气猛地被吸了出来。 场面太过狂拽酷炫，抖森和华生感觉自己的三观彻底被刷新了……熟不知西弗勒斯此时表情面瘫，心中却在滴血。 ——这道普普通通的光明治愈魔法，徒然刷掉金球少魔力！ ——这位面规则限制也太大了…… 咚下。金球载着法阵，已可见的速度飞快地耗尽了魔力，整个过程几乎不到分钟，然后——以抖森和华生都看得出来的黯淡程度，从空中掉下来，砸到夏洛克脸上…… “咳——”侦探痛苦地叫了声…… “sherlock你没事了！？”华生骤然大悲大喜，顿时就要扑上去…… “你没事了，夏洛克。”西弗勒斯板着脸，无比痛心地把黯淡无光的金球从夏洛克脸上拿开，正对上侦探被砸得痛楚却很探究的眼神，面无表情地说：“如你所见，我就是个巫师。” …… 此时此刻，地球的另端。 伦敦夜幕深沉，日出之国却要快好几个小时。万圣节的游乐园里还人声鼎沸，甚至春光片——这个国家的女孩子总是奉行“无论何时都要保持可爱”，哪怕是十月的寒冷天气里，也个个穿着可爱的短裙。 “まったく（真是的）！……”黑长直的短裙美少女不高兴地埋怨道，“难得陪我出来玩次，新却又只顾着破案去了……” “对不起啊，兰，”帅气的男高中生陪着笑，眼睛却注视着往墙角飞奔的道黑影，迅速说：“我去去那边就回来！” “新！……” “等我啊，兰！”高中生侦探挥挥手，往另个方向路不回头地奔去。 小兰气得心里直跺脚。她伸出手，却只能不甘心地看着男朋友离开的身影，同之前许次模样……但不知为何，这次她心中骤然燃起了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就好像……好像新不会回来了样…… 她并不知道，这等，就真的是很长很长很长时间…… …… 叮。这刻，泰晤士河岸对面，莫里亚蒂口袋的另边，另只手机响了。 他不再捂着眼睛，对流血的头颅仿佛毫不在意般，冷酷而可怕地掏出了那枚手机，滑开短信。 上面是条新的利好消息： 【样本已获取，对方命名为aptx4869。】 作者有话要说：爆万字啦！撒花><今天我看情况，如果等会又写了章晚上就再次=3= 我之前说过教授的性格转变问题，他自己的气势当回到自己的主场时会全开的xdddd他的经历和他处世态度的变化后面我会道来啦~~~但总之教授定是酷炫撑全场这个是不变的！ 我必须要说我自己觉得超精彩的内容都在后面！后面各种各样的人物会乱入xddd超级大乱斗！关于人物的乱入你们可以查看文案配角栏，有时候我会等剧透完了新增上去滴~ 关于新的剧情，这个真的不是我脑洞大 因为新各种意义上真是福夏超超超超级脑残粉，切都以各种模仿福夏为己任，2011年新终于有次带着伙伴们去了贝克街，当时我简直被为侦探脑残粉到死去活来的死神小学生萌杀！ 新各种意义上自命为“福尔摩斯的弟子”，甚至在伦敦自己也直接这么说，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真的可以成为福夏的弟子的话~会是什么场景^o^ 感谢这段时间给我投雷的小伙伴们！><好感谢你们所有人的支持！ kirei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3 11:59:56 喵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3 12:45:55 野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15 23:50:16 醉海月生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21 22:59:54 东野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22 16:48:48 几闲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23 14:55:52 墨煜酱扔了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027 21:32:10 后面我会路爆写下去的！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