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喜当爹》 1土豪的女神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土豪在圈里是个笑话。 都是圈里的,谁没个有钱的爹? 在外头炫富也就罢了,在圈里还装逼,就让人鄙夷了。 因此,自以为高富帅的林驰帅得了绰号,叫拉轰。 其实他对自己的绰号很是满意。 他不拉轰谁拉轰? 既高雅又拉轰的高富帅,除了他林驰帅,哪里找得出第二个?! 土豪很没品位,就爱浓妆丝袜大胸锥子脸的不正经妹子。 今儿晚上要和群哥们去家高档会所,会所里有很这样的妖精妹子,土豪十分地重视。 林驰帅对着镜子,噗噗地喷着定型水,将刘海上撮银白色的挑染毛喷得半立起来。 他弹弹那撮毛,穿上件紫色的花村衫,左左右右反复照着镜子,自认为是洒脱不羁的帅。 然后穿上双尖头的,闪亮的血红皮鞋。 他蹬了蹬脚,脚跨上了他那辆血红色的保时捷911,呼啸而去。 狂飙的风吹得他脸颊上的肉都快变形了,唯独发型纹丝不动。 他吹了声口哨,自以为很潇洒地迎风撸了撸自己的头发。 嗯,定型水抹得有些了! 格调高级会所是a市顶级的会所,里头装修奢豪,充斥着大胸长腿各色妖精,眼看去,群大眼睛锥子脸,简直像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个娘肚子生出来似的。 那格调会所其实很没格调,很露骨,很淫/荡,到处充斥着暴发户的土豪味。 不愧为林驰帅的最爱。 林驰帅对着后视镜弹了弹头上的撮白毛,左顾右照,觉得自己拉轰极了。 此时,有侍者恭敬地拉开车门,林驰帅艰难地将目光从后视镜上移开,微微弯身,很潇洒利落地跨出车门。 会所门口已经聚了三两好友,见到林驰帅,纷纷大呼小叫:“呦,拉轰,今儿个好拉轰啊!” 林驰帅蹬着血红的尖头皮鞋,将车钥匙甩进侍者怀中,大跨几步,与狐朋狗友勾肩搭背地走进会所,脸兴奋:“拉轰那是必须的,话说今儿个有好妞不?” “听说刚来几个白俄妞。” “呦,白俄妞啊!”林驰帅口中啧啧作响,评判道,“风骚,奶大,洞也大。猴子,你确定吃得消?” 众人闻言大笑。 叫做猴子的富二,本名侯俊,人精瘦成竹竿样,眼中闪着精光,当然,林驰帅认为那是妥妥的淫光,看就是混迹欢场,淘空身子的公子哥。 猴子拳砸在对方肩上:“放屁,老子又有技术又有实力,哪个妞不是被老子操得嗷嗷叫的?!” 众人笑闹着,走进会所大门。 豪华的通道两旁,齐刷刷地着美艳的女侍者,像风骚的行道树似的,密麻麻地排了个长串。甚至夹了几个金发碧眼的舶来品。 见拉轰等人,齐弯腰:“欢迎光临。” 硕大的奶几乎从低领口掉出来。 林驰帅立马直了眼。 姑娘大胸细腰翘臀,溜烟看过去,林驰帅简直不知道该把眼往哪放。 会馆经理点头哈腰地迎过来:“几位少爷,包厢已经准备好了,请往这边走。” 林驰帅很矜持地咳了声,眼睛扫过圈的美眉,然后很有深意地看向经理。 经理立马会意:“我们会所受最高领导层的指示,正在转型,最近来了批真正有风情的,给各位老板留着呢。” 猴子听了很是动心:“耐得住花样么?可别是经看不经用了。” 几个二世祖狭促地笑。 经理急忙摆手:“这种类型可是目前市场迎合度、受欢迎度最高的,包诸位满意。柔柔,给几个老板带路。” 个漂亮的美眉从队列中走出来,微笑地引着几人往豪华包厢里走。 美眉穿着身ol职业装,白色衬衫的领口开得很低,雪白的胸脯随着袅娜的步伐跳跳,白得几乎发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里头的硅胶在发光。 猴子啧啧赞叹声:“柔柔,你今儿个穿得忒有味道。” 柔柔轻甩了下秀发,抛了个眉眼:“这叫秘书风。你们这些富二呐,不就都喜欢这个调调嘛。” 林驰帅从上到下地扫了她遍,然后将目光徘徊在她低领上,很是遗憾地叹息声:“要是穿双黑丝,就有滋味了。” 柔柔轻笑了声,凑近身来,将纤纤玉指戳在林驰帅的胸膛,娇嗔道:“就你这品位!” 林驰帅只觉阵香风袭来,对方露了大半的雪白□在眼底闪闪发光,不禁直了眼。 不过他长着副颇是不赖的五官,此刻直着眼,也并不显得色眯眯,反而带着三分傻气。 猴子用后肘戳了戳了林驰帅:“拉轰,有没有人说过你这幅表情很傻?” 林驰帅呆滞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傻?这个字跟哥有关系吗?” 另外个男子笑着说:“猴子,6少不就常说么。6少跟拉轰那可是青梅竹马,条裤子的交情,他说的话,定是有权威性的。” 林驰帅面无表情地转头看过去:“马哈,我怎么觉得你这小子说的话这么奇怪呢,什么叫条裤子的交情?……我跟他的交情就值条裤子么?” 马哈姓马,并不叫马哈,本名马从容。因长得宽脸厚唇,被众人致认为神似像那北美洲溯河产卵的大马哈鱼,于是得了个雅称,马哈。 马哈立刻被哽得说不出话。 林驰帅继续说道:“现在条名牌裤子还是很值钱的……我跟他最算双袜子。而且是夜市上十块六双的袜子。” 猴子深沉地叹息声,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不就是个女人么,拉轰啊,为了个女人,跟自己哥们置气就不应该了。你这副样子,我们都不敢跟你块睡女人了啊。” 几个糙爷们富二代百无禁忌,块睡女人的猥琐事也暗搓搓地常干。 谁叫现在就流行np。 林驰帅从鼻子里哼出声,副很高傲不满的模样,其实没好意思说出实情。 自己跟6离积怨已深,被挖墙角已经不是次两次了。自己哪怕是万里长城,也被他快要挖塌了。 那厮简直是孟姜女在世,哦不,孟姜女的升级。只消勾勾手指,自己的墙角就哗啦啦倒下片,怎么拦都拦不住。 前头带路的柔柔很是千娇百媚地回眸笑,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很是娇羞的问:“说到6少,今儿个6少怎么没来啊?” 猴子听了这话哈哈大笑,本就挺小的眼睛立马见缝不见眼:“那你得问拉轰啊!” 说罢不怀好意地又捅了捅林驰帅:“拉轰,6少怎么不来啊?” 林驰帅不屑地嗤声:“他要来了,这群骚/货还不像苍蝇叮粪似的全叮在他身上,你们还泡得到妞么?我是为你们着想,特意没叫他来!” 柔柔娇嗔着,又将芊芊玉指戳在林驰帅身上:“林总说谁是骚/货呢?我可不依呐。” 马哈很怜香惜玉地把揽过她的细腰:“林总认为骚就是美,越骚越美,他在夸你们呢。” 柔柔不依:“最近我们会所转型呢,上头指示,不能明骚,要闷骚……”说着勾起马哈的领带,在指尖打了个圈,“今儿个我闷得怎么样啊?” 马哈从皮夹里掏出沓子钱,往柔柔胸脯里塞去。 因为钱太厚,又把衬衫扣子爆开个。 雪白的胸脯几乎览无余了。 柔柔娇喘声:“真坏。” 马哈用下身顶了顶她的翘臀:“这就叫坏啊?” 柔柔喘得厉害了。 林驰帅看得很是心襟荡漾,无奈美人在别人怀中,索性别过脸,心中默默吐槽:这也叫闷…… 分明是明骚得不行…… 简直是自己的——最爱。 包厢很快就到了。 马哈和柔柔已经打得火热,在包厢门口就缠吻起来。 猴子很是迫不及待地打开包厢。 如所料,好几个美眉已然候在里头。 但看在林驰帅眼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竟然是……文艺范? 长发,棉裙,淡妆,个赛个地小清新,个比个的清纯范。 林驰帅呆了呆,对着门口激战的柔柔问道:“这是什么?!” 柔柔只脚尚挂在马哈腰间,闻言忙里抽闲地转头问:“什么什么?” 马哈不满地扭过柔柔的脸,又是顿狼吻。 林驰帅默默地看着他们:“那些……女人。” 柔柔高昂着头喘息着,夹在胸里的钱稀里哗啦掉了地:“我们会所……不是,不是转型了嘛,女神范嘛……禁欲系呐……” 林驰帅再默默地转头看进去,猴子已经扑进了女人堆中。 女人们娇羞地尖叫着,纷纷羞红着脸躲闪着。 好……装逼。 真正的女神,难道不该爆乳、浓妆、齐b短裙吗…… 再配上双大长腿、恨天高。 下巴和高跟鞋跟,定要上下呼应,尖得能戳死人的。 那样才够味,够感! 他想着,颇是嫌弃地看着里头众女人。 这群丑八怪哪里来的? 耳边狗男女的动静越闹越大,林驰帅默默地在门口了会儿,越想越郁闷,索性转身离开。 2土豪很风骚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猴子在女人堆里唤他:“拉轰,你去哪里啊?” 林驰帅头也不回,摆了摆手手:“去厕所。” 其实他是去舞厅。 格调会所中,酒吧、舞厅、包厢、ktv乃至于各类球场应俱全。 酒吧跟舞厅是体的,酒台就设在舞池边上。 片暧昧灯光中,林驰帅借酒消愁之际,顺便狩猎美女。 他缓缓酌着手中的鸡尾酒,眼睛圈又圈地扫荡着附近的人群。 忽然之间,眼睛亮。 角落里坐着几个黑丝女人,其中人胸尤其爆,脸尤其尖,黑丝袜的洞,尤其地大。 那大长腿,像两条雪白的鱼,被紧紧箍在了黑色的渔网中。 果然是极品! 林驰帅咽口水,满脸正经地起,让酒保开了瓶法国红酒,攥着酒瓶子就颠颠地上前搭讪了。 朦胧的舞池灯光扫过,将那个美女头金色长发染成不同的颜色。 脸极白,而唇色血红。眼影是极艳的紫色,回眸看来时,浓烈极了。 林驰帅心中惊艳,脸上不动声色,只装出副深沉的样子,将红酒轻轻放在桌上,对着那美女说:“法国博若莱红酒,aoc级,果子香浓,口感爽滑……美酒配佳人呐,不如起来杯?” 几个女伴起笑了起来,揶揄:“呦,我们有份么?” 林驰帅只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专心致志钟情不已的模样,也不回答。 美女似笑非笑地撇了林驰帅眼,指尖的香烟燃着淡淡的烟。 女人慵懒抬指,吸了口,然后优雅起身,凑近林驰帅,几乎鼻碰着了鼻。 她勾嘴角,满口的烟,全喷在林驰帅的脸上,然后散开。 烟头火光明灭不定,恰如女人眸中笑意:“瓶博若莱,就想泡我?” 女人说话的间的气息,混着烟味,还有极其浓烈的香水味,构成了□裸的勾引。 我操,好骚!好直接! 林驰帅心中激动地想,然后被烟熏得吭吭地咳了起来。 几个女人见他这幅摸样,笑得花枝乱颤。 “我别墅里,还有82年的拉菲……”林驰帅被人嘲笑,心中着实有些恼火,很想骂娘。但在美女面前,又必须得做出绅士的样子。于是他拽了拽领带,自认为十分风度翩翩地提议,“不如我们——” 他说着,忽然发现对方的眼直勾勾地看向自己的身后。 几个女人也不调笑了,齐坐直身子,径地看过去。 有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是我前不久送你的几瓶么?” 林驰帅心中的草泥马咆哮声,狂奔起来。 这厮来了!到手的妞,又得飞了! 他缓缓地转身,时之间悲愤得几乎认命了。 对方身材很是高大修长,投下的阴影,几乎把林驰帅笼在其中。 林驰帅退后两步,拉开距离。心中怒骂,真是太他娘地压抑了! 男人长得十分英俊,五官轮廓很是深刻,以至于现出种冷峻味道。身的黑色西装竟被他穿出了禁欲模样。 男人满脸肃容地在这灯红酒绿的场所,就像凌然在豪华会议厅中挥斥方遒,叱咤商场般,愣是将满舞厅的风骚味都压了下去。 林驰帅的太阳穴突得跳了下。 禁欲系…… 不就是这所狗屎的正在转型中的会所最爱么。 传说中市场接受度最高、最受欢迎的类型。 6离要是进了这里头,那不可得成花魁啊。 自己绝壁要捧他啊! 身边的女人回过神来,娇羞地笑了下,将林驰帅挤到边,对着男子伸出双涂了血红丹蔻的纤纤素手来:“我叫芩欣,很高兴认识您。请问先生贵姓?” 林驰帅迅速凑过去,把捏住芩欣的手:“我叫林驰帅,幸会幸会。” 女人的脸僵了僵,很快恢复表情,然后将手轻轻地从对方手中抽离。 身边原先坐着的女人们都纷纷起,围绕在6离身侧,挑逗着,娇笑着,像群嗡嗡的蜜蜂辛勤地围着朵花,当然,在林驰帅眼中,像群嗡嗡的苍蝇叮着坨屎。 人穷志尚且不穷,何况自己是个富二! 林驰帅心中歃血为盟,指天为誓,自己定要泡到这个骚!女!人! 6离垂下眼帘,瞟了林驰帅眼,然后对着芩欣伸出手:“你好,6离。” 芩欣声音都有些抖了,重新伸出手来:“你——” 她刚说出个字,林驰帅已然快速伸手,把攥住6离的,狠狠地上下摇了摇:“真是好巧,又跟6总碰面了!” 6离轻轻勾起嘴角,神情立时柔软不少:“好巧。” 他眉目秀隽深刻,平时虽冷峻,但带着笑意时,却会给人种脉脉情深的错觉。 不过对着林驰帅,再情深,也是脱裤子给瞎子看。 林驰帅假笑着,火气十足地质问:“6总不是自称对这种娱乐场所无感么,怎么在下总在这里跟您巧遇?” 6离的手不动声色地包住对方的,指与指之间缠扣,几乎有些难解难分了:“听说格调转型,特意来看看。” 林驰帅听到转型二字,眼角抽了抽:“6总定很喜欢了。” 6离轻轻笑:“不喜欢。” 林驰帅挑眉,有些诧异。 他直以为,装逼男定喜欢装逼女。 就像骚男定喜欢骚女样。 呸呸,就像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拉轰高富帅喜欢随性洒脱的女人样。 忽然有爽朗的笑声传来:“6总,贵客!欢迎光临啊!” 来人亦是身西装革履,戴着副金丝眼镜,文绉绉的精英败类模样。隔着老远,就迫不及待地对6离伸出手:“6总难请啊,请了回,这次总算肯赏脸了。” 6离终于松开握着林驰帅的手,很有些恋恋不舍的意思,向着那人走去。 与林驰帅侧身而过的刹那,微微低下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喜欢骚的。” 林驰帅只觉晴天霹雳! 怪不得! 那厮总抢自己的女人,原来是审美观撞衫! 那厢两个生意人已经寒暄起来。 来人十足盛情,但6离却显得礼貌而又疏离,连握手也是礼节性地浅握记。 “徐总太客气了。”6离眉眼冷淡,但又风度翩翩地礼貌着。 徐总盛情相邀:“这里实在太过嘈杂,6总不如随我同去茶室同品茶?小弟我新近得了批顶尖的台湾红茶,味道很是不赖的。” 6离看了眼林驰帅,婉拒道:“我少时好友也在这里,想与好友叙儿时旧事,下次再叨扰徐总了。” 那人像是终于发现了林驰帅,恍然地叹声:“原来是林大少!稀客,好巧!好巧!” 他这话虽然说得热情,但林驰帅却觉得他分明在讽刺自己,以至于觉得对方眼角眉梢都是鄙夷不屑了。 自己分明是这里熟的不能再熟的老顾客了,还稀客?稀给你妈去看啊。 他知道那些自诩精英的富二是向来看不起自己这种人的,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角,打算毫无情商地反击回去:“徐总是刚喝了洋墨水回来,接过老爹的会所,就鼓捣着转型。日后我就是成了稀客,也是很正常的嘛。” 那徐总脸僵了僵,然后又谈笑风生:“会所的改革,都是借鉴国外的经验。想必是林大少没有出过国,不大理解这种优雅高贵的格调。” 林驰帅怒了,上赶着到你家消费,还要被你这龟孙子消遣! 丫的,自以为是海龟,还真给脸不要脸了! 信不信哥用美金,把你这新时代卖国贼的脸给piapiapia地拍肿了! 在富二代的圈子里,是分为两派的。 派是海龟派,当然是各种优雅高贵洋气精英;二是土鳖派,自然是各种土豪爆发坑爹不学无术。 两派互相看不顺眼,能讽刺就讽刺,能鄙夷就鄙夷。 不得不说,6离是海龟中的佼佼者,而林驰帅是土鳖中的战斗机。 林驰帅作为土鳖派的领路人,遭受海龟精英人士的鄙薄是常有的事,积怨什么的,已经很深了。 当然,他也是当场回击,绝不忍气吞声的主。 于是林驰帅眼红,当场就撸起袖子,副打算冲将上前,决不罢休的架势。 6离眼尖手快,把拦腰抱住他:“帅帅,你不要激动,白白伤了和气。我们都是很久没见的老朋友了,不如坐下来,齐喝杯。” 林驰帅的怒火被成功转移了,转头怒吼:“谁是帅帅?!丫的帅帅是你能叫的么?!你上次怎么答应我的,还tmd叫我帅帅?!” 徐总虽然绷着脸,还是忍不住吭吭地闷笑起来。 3兄弟的窥伺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徐总虽然绷着脸,还是忍不住吭吭地闷笑起来。 6离赶紧道歉:“好好,我不叫了。帅帅,我们先坐下。” 说着,递了个眼风给那个名叫芩欣的美女。 芩欣大概混迹欢场很久了,相当得有眼色。当即柔若无骨地靠过来,娇嗔着拉着林驰帅往沙发上坐。 美女的面子是不能不给的。 于是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手攥了那红酒瓶颈,对着自己的嘴巴就咕噜吹了大口。 徐总名叫徐梓谦,虽叫徐总,其实也是刚从国外毕业回来的青葱骚年只,带了些很明显的书生意气。只是因父亲是这里的娱乐场所大佬,所以回来,就立刻走马上任,成了这娱乐场所的把手了。 帆风顺的人生赢家,何况又年轻气盛,总是会有些高傲脾性的。对自己看不起的人,纵然对方有钱,不高兴起来,也会给脸色。 6离瞟了徐梓谦眼,眼中带了些锐利的神色。 徐梓谦咳了声,走到林驰帅身边,动了动唇,终于说道:“林少,您大概是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言语若有不恭之处,还请赔罪。今晚您在会所里的所有消费,都由我徐某人包了,权当赔罪。” 林驰帅把搂住身边美女的细腰,抬了抬眼皮:“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 “诸位美女们,”林驰帅左手攥着酒瓶,右手搂着美女,豪气干云地许诺,“今晚你们想喝什么,想玩什么,都随意!本少爷今晚包场!” 瓶高档红酒,愣是被他喝出了东北二锅头的气势。 在美女们娇俏的笑声中,徐梓谦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酒过三巡,冷眼旁观的6离终于上前,很是温和地取过林驰帅手中红酒:“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送你回去吧。” 林驰帅醉醺醺地抬起眼皮:“谁……谁说我要回去?”然后把搂过身边芩欣的腰,“美女,这会所里头的房间可不比五星级的差,要不晚上我们起体验把?” 6离皱起眉。 他本就眉眼深邃,这样副面无表情皱眉的样子,竟有些近乎凛冽的冷肃了。 芩欣的腰水鱼般从林驰帅的手臂中滑开,娇柔媚笑,对着6离抛了个媚眼:“6先生想不想体验呐?” 当真是热脸贴冷屁股的骚媚样,看得徐梓谦直皱眉。 林驰帅勉强坐直身体,有些讶异:“小欣,你要3p啊?人家6离可不好这口啊。” 芩欣的眼角抽了抽,然后媚笑着,在他胸膛上轻轻戳了记:“林先生你果然醉了,竟说这种胡话!” 林驰帅把攥过她的手,放在心口使劲揉,很是飘忽地笑:“美人当前,酒不醉人人自醉嘛……” 6离上前步,然后在林驰帅面前蹲下:“帅帅,我忘了跟你说件事。” 林驰帅的眼睛不肯离开美女,敷衍着问:“什么事?” 6离眼中有光飞速地闪过:“今天下午,我碰到伯父了,起喝了杯下午茶。他说……” 林驰帅终于挪过眼睛,很紧张地盯着6离,连酒都清醒了大半:“他说什么?” 6离笑了下:“他说,今天晚上,他是要回家的。” 这句话落在林驰帅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把甩开美女的手,霍然起,俯视着6离大声逼问:“你怎么不早说?!” 6离颇是无辜地摊开手:“我说了我忘了嘛。” 林驰帅脸慌张绝望,扯过自己的外套,就往外头跑。 6离紧紧跟上:“你喝了酒,我给你开车。” 徐梓谦在后头提议:“我们会所有代——” 6离转过头,个眼刀就飞了过去。目光太过凌厉,以至于带了杀气。 那目光把徐梓谦说了半的话硬生生梗在喉咙口。 他看着两人快速离开的背影,很有些寂寥地将最后个字吐出:“驾……” 明明有代驾嘛…… 徐梓谦实在理解不了,他着实尊敬的6总,竟会替这种不学无术的土豪跑腿。 深夜,夜风很急。 6离将车开得飞快,直往a市的高级别墅区开去。 林驰帅的旁边不停地叨:“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会忘记!老头子问起来,我可怎么回答……完了完了,他又得海揍我顿了,说不定还得冻结我两张信用卡……这么大年纪了还使劲折腾自己儿子,图什么啊。对了,我身上酒气浓不浓?老头子最恨我酗酒了,哎,我身上酒气浓不浓啊?” 6离微微侧过脸,皱着眉:“什么?” 林驰帅有些怒,对方分明是没有认真在听他说话。于是索性凑近脸,口气哈在了对方脸上:“我酒气浓不?” 林驰帅觉得这是个近乎侮辱性的动作,正可以刹刹对方高高在上的锐气。 但6离的反应实在有些激烈。 他脚踩死了刹车。 高速飞驰的跑车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响,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林驰帅没有系安全带,整个人往前冲,张脸狠狠撞在了挡风玻璃上,疼得龇牙嘞嘴。 “你……”林驰帅挣扎地说,“……狠!” 6离连忙扶住他,实在有些心疼:“你没事吧?” 林驰帅捂住鼻子,撞得真是疼了点。 6离胸膛有些急促地起伏着:“你……酒味还是挺浓的。” 林驰帅转过脸,眼角通红,大概是疼的:“啊?” 6离看着,胸膛起伏得厉害。 他微微探过身,俯下头,将鼻子凑近对方颈窝,轻轻嗅:“很浓。” 他的发丝擦了在林驰帅的耳根上,痒得他缩脖子。 林驰帅这样动,就将自己的侧脸贴在了对方脸上。 他喝了酒,脸上发烫,而6离的脸颊冰凉,倒像熨在冰块上似的,并不排斥,反而觉得挺舒服。 6离是将整张脸陷在对方的颈窝中,像是溺毙了似的,拔都拔不出来。 风从车窗外呼啦啦地灌进来,吹得6离的头发乱飞,而林驰帅的发型纹丝不乱,头上撮白毛依旧飞冲天。 嗯,定型水质量着实不错。 终于,林驰帅被酒精浸泡的大脑终于觉出诡异的氛围来,他伸手,抵住6离额头,然后把他的脸推开。 6离向来冷冽的眸色深得可怕,脸颊也带了些微潮红。 林驰帅很是不解:“你没喝酒啊……” 怎么副喝醉了酒要耍酒疯的前兆? 6离嗯声,声音低哑。 林驰帅很烦恼:“我酒味这么浓……怎么办?” 4是兄弟,就互撸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6离慢慢挪开,开动了车子:“没事,有我。” 林驰帅看着他,十分感动:“老头子最喜欢你,就靠兄弟你在他前面说些好话了。” 6离扯了扯领结,深吸了口气:“不客气。” 车很快开到了别墅区。 已是下半夜,万籁俱寂,只有路灯散发着蒙蒙的光。 但林驰帅发现,自家的别墅正灯火通明。 他很是忐忑地走进屋子,看到自己老爹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林老爷子翻了翻报纸,不怒自威:“终于知道回家了啊。” 林驰帅呵呵笑,边笑边往身后看——那小子停车是停到异次元去了么? “晚上有点事……” 老爷子下子将报纸啪地拍在了红木茶几上,大声怒喝:“身酒气,能有什么正经事?!” 林驰帅条件反射般地缩脖子,很是心虚地说:“真的是正经事……” 老爷子很是痛心地拿过手边手杖:“养不教,父之过……” 林驰帅缩了缩身子。 那实木手杖揍到身上,绝壁很疼。 门口终于有脚步声传来,6离走到林驰帅身边,对林老爷子微微躬身,很恭敬地唤:“伯父。” 老爷子的脸色下子缓了下来,显得十分慈眉善目:“小6也在啊。” “今天晚上,我和帅帅起在陪s市几个房产老总吃饭。您知道,生意都是酒桌上谈成的嘛,帅帅酒量又好,把他们都灌倒了。我没有喝酒,就顺路送了帅帅回来。” 老爷子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好!好!好!帅帅跟着你,我就放心!” 他连说了几声好,又让保姆煮了夜宵,拉过6离的手:“酒桌上怎么填得饱肚子,王妈手艺不错,定要吃些夜宵。” 6离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爷子拉着6离,在餐桌前坐下:“这些可是猪油汤圆,芝麻是王妈自己碾的,味道十分不错,是小时候的味道啊!现在哪里吃得到?“ 林驰帅默不吭声地看着两人亲热,自己默默地走到餐桌旁坐下,端了碗汤圆,呼啦啦地吃起来。 啧,真腻,真甜! 晚上吃这些,不怕消化不良么? 老爷子继续在叨:“哎,帅帅从小就淘气,他妈妈去的早,我又忙,没时间管他。从小到大,操碎了我少心呐!” 林驰帅鼓着腮帮子嚼着汤圆:“王妈,再给我盛碗。” “你们从小起长大,小6啊,你就辛苦下,替伯父照看下,带带他。” 6离垂着眼睛,洗耳恭听的认真模样:“看伯父说得,帅帅很优秀,我们只是互相学习。” 老爷子哈哈笑着:“年轻人,太谦虚了!”转过头立马板起脸,对着林驰帅厉声道,“听到没有,以后跟着人家6离,学些本事!比你每天吃喝玩乐要好!” 林驰帅接过王妈手中的碗,舀了舀汤勺,漫不经心地拖长尾音:“知道了——” 林老爷子很是恨铁不成钢地叹息声:“我跟老6啊,是过命的交情。想当初还定了娃娃亲,只可惜你伯母不争气,生了个男娃娃,不然是份好的姻缘啊!也不至于我大把年纪,还在为这浑小子的下半辈子操心!” 林驰帅嗖嗖地喝完汤水,有些意犹未尽。 “我跟帅帅,是最好的朋友,自然会互持互助辈子的。说句很不恰当的话,就是让我养他辈子,我也是甘之如饴的。”6离说这句话,说得很是诚恳,连林驰帅都有些被感动了。 原来他们之间的友谊竟是如此之深! 林老爷子自然也很动容:“好!好!看到你们感情这么深,就想到我和老6年轻的时候,起当兵,起下海,起打拼,哈哈!小6啊,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你也不要回去了,就在我家凑合着睡晚吧。” 林驰帅终于暗暗长舒口气,终于今晚把老头子哄过去了。 等6离婉拒好意,自己送走他后,也能舒舒服服睡觉了。 “谢谢伯父。想当初小的时候,我和帅帅常常挤在张床上睡。反倒是长大了,很少有时间碰面了。”6离说得很是憾然。 林老爷子拍拍6离的肩膀,深有同感:“那今天晚上,你们兄弟俩就睡起,好好聊聊。”转过头吩咐王妈,“王妈,在帅帅的房间加条被子,今儿个小6留下来睡。” 林驰帅看得有些呆:“哎?” 老爷子威严地皱眉:“哎什么?!吃饱了么?” 林驰帅呐呐:“吃饱了……” “吃饱了就洗洗早点睡!每天作息像夜猫子样成何体统?!” 林驰帅慢腾腾地起:“哦……” 6离也立马起:“伯父,那我们去睡了,您也早点睡,好好休息。” 老爷子笑微微的:“好孩子,去吧。” 林驰帅扭过头,内心悲怆。 两人前脚跟着后脚,起往楼上走着。 转过个弯,林驰帅压低声音,无比愤慨地质问:“其实你才是他亲生儿子,对吧?!” 6离轻笑:“这我如何知道,你得去问你父亲。” 林驰帅郁郁半晌,不说话。 6离揽住他的肩,轻轻拍了下:“好歹今天混过去了,你就不要纠结你的身世之谜了。” 林驰帅后肘撞了他记:“你就幸灾乐祸吧,小心报应不要来得太快。” 这记的力道不轻不重,撞在6离的心口上,让他的心口砰砰直跳起来,时之间只觉得喘不过气。 他低声苦笑:“报应早就来了……” 林驰帅没大听清,疑惑:“什么?” “没什么……”6离顿了顿,说,“今天你穿的……太土了。” 林驰帅果然炸毛,立马纠结在这个话题上头了。 直到两人进了房间,林驰帅依旧在叨:“你知不知道最近在流行撞色,我这造型不要太潮好不好。还有我这造型,可是请娱乐圈的设计师专门替我设计的,时尚又不羁,看你整天黑西装的,也不怪你无法理解……” 6离抽了条毛巾,搭在了他肩上,打断对方的喋喋不休:“快去洗吧。”然后看了看对方的头发,皱着眉头补充道,“记得洗头。” 林驰帅撸了撸自己头发:“般我是不洗头的,晚上保持这个发型睡,明天再喷点定型水就完事了。你知道重新造型,要把头发吹得竖起来是很不容易的。” 6离嘴角抽了抽:“那我帮你洗。” 林驰帅已经豪爽地脱起了衣服:“不用。我不习惯大男人给我洗头……”他脱下自己紫色的花衬衫甩在边,对着6离嘿嘿笑了下:“我喜欢大胸美眉替我洗……顺便给我洗个洗面奶。” 他副“你懂的”的表情。 6离沉默下来。 林驰帅叹气,有些鄙夷:“哎,你不会是连这也没见识过?兄弟,下次我带你去见识下,被人用□洗脸,朝爽的。” 他说着,大摇大摆地遛着鸟,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很快传了出来,但浴室连门都没关。 林驰帅边洗还边唱着五音不全的歌,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仿佛是刚才6离的狭隘见识,让博闻广志的他获得了充分的优越感。 6离强制着自己坐在床上,垂着头,眉眼阴郁。 然后自嘲地笑了下。林驰帅很快出来了,总算穿了条短裤,没有遛鸟,身湿漉漉地就往床上躺。 6离转开目光,并不看他,逃般进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等他出来,才发现林驰帅已经闭着眼睛在睡了,头发没有吹干,湿漉漉地陷在柔软的枕头里。 6离在床边蹲下,低下头看他:“帅帅,你这样睡觉是要头痛的,快起来把头发吹干了。” 林驰帅哼了声:“吹头发浪费时间,等我睡觉,起来的时候头发也干了。” “胡闹。”6离低声斥,但这声斥责倒说得很低柔,情话似的。 林驰帅无动于衷。 6离索性起身拿了电吹风:“你起来,我帮你吹干。” 林驰帅咕哝了声麻烦,坐起身来,半靠在6离身上。 吹风机的声音低声响着,暖风吹在林驰帅的发上,然后带着湿气散开来。 6离右手拿着电吹风,左手轻轻拨弄着他的头发。 林驰帅低垂着头,异常乖觉。大概是有点困了,点点的,小鸡啄米似的。而洗掉了定型水的头发分外柔软,直软进6离心里去。 “你这样不是很好么……非要去弄那种不三不四的发型。”6离低声说。 林驰帅闻言抬起头,刘海撮白色的毛,有气无力地耷拉在眼皮上。 他鄙夷道:“这叫潮,跟你说你也不懂。” 6离默不作声,只揉揉对方的头。 头发很快吹干了,两人各自睡下。 在黑暗中,6离直挺挺地躺着,睁着眼睛。 心中苦闷,而下身骚动。 时之间几乎后悔留下来睡了。 黑暗中,枕边传来句国骂:“我操他妈。” 6离侧过身,问:“怎么了?” 林驰帅也侧过身,黑暗中,两人面对着面。 “哎……火气太大,睡不着觉。”林驰帅抱怨,“那娘们又骚又装逼,看老子下次□她!” 6离沉默下,然后开口:“那你自己撸撸……” 身边传来窸窣声响,像真是在动手撸了。 林驰帅继续抱怨:“操,老子活了二十几年,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过?老子的五姑娘都是处的好不好,今天竟然破处了!” 两人隔得很近,对方说话的气息在黑暗中传来,若有若无地拂在6离脸上。 对6离而言,却仿佛烈焰岩浆,烧得他浑身火烫起来。 他在砰砰的心跳声中,鬼使神差地伸手过去,摸索着把覆住对方的手。 “我操,你干什么?吓了老子大跳。” 他6离向来杀伐果断,独断专行,哪怕是要人性命,也决不会眨下眼。 但此刻,他几乎胆怯了。 他感觉自己的手在不自禁地抖,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狂热。 咽了口口水,他缓缓开口,声音却低而稳:“我来帮你……你的五姑娘继续处着吧。” 说着,他拨开对方的手,覆上对方的下/体。 那物热而烫,并没有林驰帅向来夸赞的那么大,有些可怜兮兮地躺在自己的手里。 6离缓缓收拢掌心,拇指指尖灵巧地划过顶端的肉/沟,再用指腹轻轻蹭了下。 林驰帅吸了口冷气,身体有些不自禁地那么颤。 “技术不赖嘛,”他开口,声音带着些怜悯,“撸得很有经验的模样,是不是几十年如日地对着自己在下狠手啊?” 6离沉默地替他撸着。 “哎,你不要自卑。跟着兄弟我有肉吃!”林驰帅安慰他,“下次我带你去吃吃荤,人生在世,不要这么苛待自己嘛。” 5是兄弟,就扒衣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黑暗中片沉默,然后6离低而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那你也帮帮我吧……” 尾音带了些微不可查的颤抖。 林驰帅愣:“什么?” 6离已经伸出另只手,捉住对方的手,带向自己的下/身。 林驰帅感觉气氛实在有些诡异,正在迟疑要不要挣脱,手已经碰上对方的物什。 那物气势汹汹地炽热着,尺寸出乎意料地可观。 当自己的手碰上去去,6离身体极轻微地颤,呼吸也滞。 林驰帅可是久经情场,尝遍花样,无往不利。见6离某种程度上竟跟个雏儿似的,心生狭促,立刻把之前的迟疑抛到爪哇国去了。 他伸手包住它,顺便捏了捏。 可对方的物什十分庞大,他的手掌只能堪堪包住。捏之下,涨得是厉害,几乎炙痛了他的掌心。 他在夜色中往下身望了望,自己的小兄弟跟个小鸡仔似的,蔫巴巴地被对方攥在手心,心中不甘而悲怆。 “6离……你这老二倒长得穷凶极恶的。” “……” “哎,可惜长在你身上,简直是朵鲜花插在牛粪里。” “…………” “你看看你这反应,我还没怎么撸呢,你就抖成这样,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样。身为大老爷们,难道不感觉羞耻么?” “……闭嘴!” 那声音沙哑而低沉,饱含情/欲,带着怒火,下子将林驰帅的话头哽住了。 两个人默默地替对方撸着。 过了会儿,林驰帅又开口了:“你这玩意儿怎么越来越大了?握都握不拢……操,老子手好酸呐。” 6离没有回应,掌心揉捏着对方的囊袋,然后从下往上,覆住对方的**,指尖轻轻掐,力道偏重,带着惩罚意味。 林驰帅被这掐有点掐得**,索性下子泄了出来。 他喘了阵,手上不停,但见对方丝毫没有泄出来的迹象,有些气馁:“哎,你要知道,我林驰帅哪儿都是顶呱呱的,就手上功夫不大行。你看你,就手上功夫可以拿出来秀秀吧?” 对方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说:“你试试就知道了,决不会让你失望的。” 林驰帅讪讪笑几声:“那就算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我还以为你林大少,玩什么都很精通。” “哎,”林驰帅叹了口气,“虽然你说的的确是大实话,但我玩女人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去玩男人……再说那些娘们唧唧的男人,实在倒人胃口。还有,你是在玩我老二么?老子已经射出来了,你不用撸了。” 6离颇有点依依不舍地缩回手。 林驰帅又撸了阵,觉得手酸难耐,于是换了只手上:“你有感觉吗?” “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想射的感觉?!老子撸得手都快断了!” “……还没有。” 林驰帅越撸越慢,有些暴躁:“又困又累……早知道让你自给自足,不帮你了。” “……” 林驰帅自己泄了欲,不再憋得慌,开始眼皮打架。手里也有下没下地敷衍着。 撸着撸着,竟这样睡过去了。 6离见他半天没动静,不由低声唤:“帅帅?” 林驰帅呼呼地由侧卧变成仰躺,副睡得很香很踏实的模样,手中还不忘捏着对方的老二。 6离实在有些哭笑不得,只得伸手覆住他的手,然后控制着对方的手替自己上下纾解着。 林驰帅的手软而凉,6离覆着它,觉得自己的心也软起来了。 “帅帅……” 林驰帅毫无知觉。他今天喝了不少酒,该是睡得正香。 6离凑近身去。 窗帘并没有拉严实,有淡淡的月光伴着都市灯火,从窗外流淌进来。 眼睛早已适应黑暗,有点蒙蒙的光,便可以将切看得很清楚了。 6离微微撑起身体,低下头,凝视着他。 林驰帅的睫毛很长,在脸颊上投下浓郁的阴影。此刻无忧无虑地熟睡着,微张着嘴,很有些孩子气。 6离俯下头,在他额上轻轻吻了记。 手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替自己上下纾解着。 他的吻缓缓移到对方眉心,然后顺着鼻梁往下滑。 每滑寸,6离的呼吸就急促分,手上的动作就剧烈分——直到碰上对方的唇。 他的唇微张着,带着些无邪的意味,软而微凉,还带着酒香。 他晚上又没刷牙……6离默默地想着。 而心跳砸得下猛似下,几乎要从胸口跃出。 跃出也好,自己捧着心脏,给这小家伙好好看看。 6离极低地哽咽声,轻轻吮着对方的唇瓣。 林驰帅在睡梦中无忧无虑地哼声。 像呻/吟似的。 6离终于泄了出来,射得对方满手都是。 他仰面躺在床上,无声地喘息阵。 月光依旧蒙蒙,像纱样从窗外飘进来,起舞着。 都市中难得有这么好的月色。 6离看了半晌,起身拿过纸巾,就着月色,将林驰帅的手细细擦拭干净。 然后低头,在他的指尖轻吻记。 末了觉得实在有些可笑,自己简直是有些少女情怀了。 第二天早,林驰帅醒来,见6离裹着浴巾从浴室中出来,还擦着湿发。 他啧声:“6离你是不是有洁癖,大清早的还洗澡啊?” 话虽这么说,眼睛却盯在对方腹肌上,然后再垂下眼,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过分苍白,毫无肌肉,忽然有种无语凝噎的悲怆。 6离淡淡看了他眼,觉得他这么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活像只白斩鸡。 又白又瘦还弱,当然,想必也很可口。 然后强制着自己移开目光:“如果我有洁癖,怎么会跟你睡在起?” 林驰帅翻身下床:“我操,你说的是人话么,好歹也睡了晚上,所谓千年修得共枕眠,不会来几句甜言蜜语啊?” 他说着,瞟了6离眼,见他含笑看着自己,目光温柔。 林驰帅背脊上的汗毛唰唰地了起来:“你这么淫/荡地看着我干什么?!” 6离收回目光,淡淡道:“心中有佛,看万物皆佛。” 林驰帅眼神发直:“什么?” 6离忍不住勾起嘴角,接着道:“心中淫/荡,看万物皆淫/荡。” 林驰帅脚踹过去:“老子操/你啊!” 两人闹了阵,最后6离几乎将对方整个圈在怀中。 “别闹了,”他低声说,声音带着沙哑,“快穿衣服吧。” 6离比林驰帅高了小半头,话语之间,气息全喷在对方耳畔上。 林驰帅缩了缩脖子,抬眼看去,正看到对方垂下的眼,掩在睫羽里,于片明明灭灭中,眸色深得可怕。 当然,也俊美得很。 林驰帅不得不承认,他要是女的,怕是也得贴上去。 心中不由心酸又嫉妒。 他挣开6离,打开衣柜,挑了半天,终于挑出条橘色碎花衬衫,随手披在身上。接着又挑出条破了洞的牛仔裤。 简直是惨不忍睹。 6离实在忍受不了,把将他的衣服剥下:“衣着贵在清爽,我来帮你挑。” 但衣柜里乱七八糟全是衣物,团在起简直难舍难分。 6离挑了半天,竟全是各种颜色的碎花,眼都快瞎了:“你这衣服都哪里买的?” 林驰帅得意洋洋:“都很不错吧,数可是直接在法国和意大利定制的,款式料子都是等。” 6离终于淘出件白衬衫,暗纹,勉强可以接受,然后是西装裤、领带。 林驰帅套上衬衫,手中拎着领带,飘忽着眼神,觉得有些丢面子:“哎,我不会系领带诶。” “我来系。”6离说着,低下头,微微弯腰,替对方系着。 他手指白皙修长,穿梭在深色的领带中,很是好看。 鼻上微微渗出汗水,而表情十分严肃认真。 林驰帅低头看着他,忽然间心中动。 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对方把脸,触手温润,手感倒是出乎意料地好。 “你贤惠爆了,”林驰帅调笑道,“不如嫁给兄弟我,给我当媳妇算了。” 6离的手僵,然后不动声色地将领带系好。 “好啊。”他应道。 林驰帅没想到他应得这么干脆,哽了哽,然后嬉皮笑脸地说:“哎,老婆,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应我几件事怎么样?” 6离抬眸,带着笑意:“什么?” “第,有外人在,拉轰、林少、驰帅随意叫,但不要再叫我帅帅。” 6离对这个“外人”的措辞感到很满意。别人是外人,那帅帅显然当自己是内人了。 于是他愉悦地点头应允。 “第二嘛……”林驰帅说着,心虚地觑着他的表情,“你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兄弟情是最重要的对吧。咳……你能不能,别抢我衣服?” 6离脸上的笑意迅速褪去,眼中甚至有冷芒闪而过:“你这些衣服,都不合身。既然不合身,那都该扔了。” 林驰帅急了:“我自己扔了和被你扒光,有本质上的不同好不好!” 6离伸手抵墙,将林驰帅桎梏在自己和墙之间,微微俯下头,逼视着他,字顿道:“我就喜欢——扒你衣服。” 他五官本就深刻,带着些锋芒毕露的锋利。当他板着脸冷声说话时,连林驰帅这种没心没肺的也被他的气场骇到了。 林驰帅微张着嘴,有些畏缩:“啊?” 6离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对方的唇上,眼神愈发炽烈。 6是兄弟,就插刀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6离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对方的唇上,眼神愈发炽烈。 顿了片刻,终于僵着脸移开视线,开门走了出去。 “喂!”林驰帅终于松了口气,又重新挑衅的叫嚣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调戏我?我告诉你,你泡妞段数太低了,我可不怕你啊,你尽管放马过来!” 林老爷子在客厅中抬起头,怒甩了甩手中报纸:“大早吼什么吼?!还不滚下来吃早饭!” 林驰帅立刻噤了声,灰溜溜地走了下来。 老爷子转而微笑地对6离说:“来,小6,这是你最喜欢吃的上海汤包,刚买来不久的,你尝尝看。” 林驰帅含泪坐下,夹了个包子塞到口中。 果然是刚买来不久的,里面的汁水飙出来烫人口舌。 他龇牙咧嘴阵,囫囵吞下。 老爷子拄着手杖威严地敲地面:“吃没吃相,坐没坐相!” 林驰帅低声咕哝:“我是你捡来的吧……” 老爷子皱眉,没有听清:“什么?” 林驰帅指着汤包,十分热络:“唔,味道真不错,6离,你也快尝尝。” 老爷子笑眯眯:“小6,快尝尝!” 林驰帅朝天翻个白眼,再夹过个包子,恶狠狠咬了下去。 林老爷子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吃着早点,难得对着林驰帅眼现柔情:“我昨晚呐,想了很久……我就帅帅这么个独苗,从小宠坏了……” 林驰帅心中默默唾弃:你什么时候宠过我了…… “帅帅大学毕业后,就让他当了个总经理,可这个总经理,倒从来没去过公司。我也实在太忙,没工夫去管着他。你也知道,过几天,我要和老6起去国外考察,要离开半个月。我走,谁知道这混小子要疯成什么样子。” 林驰帅眼见6离要落筷,赶忙将他筷下最后个包子抢了过来。 “我寻思着,这么下去实在不行。小6你啊,我最放心,人踏实又勤奋——” 6离及时谦虚道:“伯父谬赞了,我实在受之有愧。” 老爷子摆摆手:“唉,你这娃娃,别太谦虚了。伯父今天啊,是有事情要求你。” “伯父请讲。” “我想让帅帅,跟你阵子。你替我好声看着管着,也教教他本事。你们年纪般大,沟通起来也没障碍,他向来也愿意听你的。” 林驰帅实在有些吃惊,鼓着腮帮子:“唔?” “从今天起,我正式剥夺帅帅在林氏企业的所有职务,也不再给他提供任何生活费。小6啊,如果你看帅帅干得还行,就给他点工资;如果不行,就饿着他吧。这件事情,我也已经跟老6打过招呼了,老6也觉得靠谱。你要对帅帅严格点,知道么?” 林驰帅差点噎死:“有没有搞错,还靠谱?!” 6离点点头,郑重道:“伯父,你放心吧。” 即便再不靠谱,林老爷子定下的事,便是板上钉钉。 林驰帅活了二十四个年头,终于迎来了人生中第次正式上班。 他坐在老板椅上,牛逼哄哄地转了个圈,拍拍真皮扶手,感叹道:“你这办公室挺气派,椅子也舒服,光线又好,还览众山小。”林驰帅说着,眯着眼睛往落地窗外远眺。 巨大的玻璃自左而右地展开,代替了侧的墙壁,反射着的光线汇成光晕,明晃晃地耀人双眼。 落地窗外是钢筋水泥的丛林世界,而他位于世界之巅。 6离在窗前,闻言微微侧首,对着林驰帅微笑。 那种气度神情,当真人模狗样。 林驰帅心中的嫉妒之情又蠢蠢欲动熊熊燃烧起来。 但凡这厮跟在自己身边,妹子的眼中永远看不到自己,他还怎么泡妞?! 没有妞泡,他还不如死了干脆。 哎,烦恼! 门外忽然有敲门声轻轻响起,甜美的声音随之响起:“6总。” 林驰帅眼中亮,精神也振奋起来。 6离转过身:“进来。” 门把手的声音窸窣响着,林驰帅瞪大眼睛,专心致志地看着那扇门。 高跟,长腿,大胸,长发…… 林驰帅的眼睛从下往上扫去。 哎,就是脸长得太过平庸,下巴不够尖,眼睛不够大,妆也不够浓,太清汤寡水了。 不过虽是清汤寡水,也勉强可以喝几口,清清胃。 “6总,这些是今天的文件,请您过目。”女孩说着,将眼神瞟往霸占着办公桌的林驰帅,迟疑着问,“这位是——” 林驰帅拉拉领带,扯出个自以为十分英俊的笑容,正要回答,6离已经开口:“我新聘的秘书,林驰帅。” 林驰帅十分震惊:“难道不是助理吗?” 何况这世界上还有男性秘书? 6离打开文件,扫了眼,拿起笔刷刷潇洒地划拉着:“我已经有助理了。小林,打个招呼。” 女孩言笑晏晏:“你好,我是6总的助理,林宜佳,很高兴认识你。” 林驰帅起身,决定跟她去套个近乎,打下泡妞的好感基础。于是向着女孩走去,边走边朝她伸出手:“太有缘份了,原来是同宗同姓,五百年前是——” “你先下去吧。”6离迅速地签好字,将文件交给林宜佳,副逐客的模样。 那女孩实在有眼力,立马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林驰帅伸着手僵在半路上。 他讪讪缩回手,为了掩饰尴尬,装作很自然地将手搭在办公桌上。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两个人了。 6离心情很好,微笑地看着他:“你要喝些什么?我去给你倒。” 很明显的示好。 当然,实际上是献殷勤。 林驰帅很想骂娘,无奈情势比人强,自己今后要靠他过活,只能窝囊地接受对方示好:“来杯咖啡吧。” 于是6离很贤惠地替他泡起了咖啡。 忽然,林驰帅感受到手边下振动。 低头瞟了眼,原来是6离的手机放在桌上,刚巧来了条短信。 饮水机放在角落里,6离正背对着他忙着。 于是林驰帅很落落大方不急不缓地将视线落在了手机屏幕上。 “6总,我是芩欣,昨儿晚上,你把林少送回去定睡得很晚了,休息得还好吗?” 林驰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愤怒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 我擦,这女人使怎么搞到6离的手机号的?! 自己的墙角眼见着又要倒大片了! “帅帅,要加奶精吗?” “加!”林驰帅咬牙切齿,“给我加得点!” “奶精吃了对身体不好,我就只给你加勺了。” 林驰帅闻言心中悲凉,为什么这么鸡婆的男人这么招女人喜欢?! 自己如此英俊潇洒懂情调的,反而没人欣赏?! 他拿起手机,刷刷地回了条:我休息得很好 他想了想,在句末重重加个了感叹号! 然后摁了发送键。 6离轻柔地舀着匙子,转过身来,见他怒气冲冲地捏着自己的手机,不由问:“帅帅,你在干什么?” 林驰帅心中慌,很快镇定:“我手机没电了,借你的手机给猴子他们发个短信。昨天我跟他们块去的格调,结果自己先回来了,怕他们瞎担心。” 6离看着他,表情柔和,口吻却不咸不淡:“没想到你对朋友还这么贴心……哦,对了,昨天晚上,我见你手机没电,就顺手帮你充电了。” 林驰帅脸僵:“呵呵,是么?” 6离将咖啡放在桌上,从林驰帅手中拿过手机,瞟了眼,然后忍不住勾起嘴角:“你这是在吃醋么?” 带着点开玩笑的口吻。 当然,6离的意思是,林驰帅是因为自己,在吃那女人的醋。 话音刚落,手机又下振动,打断了6离的**。 林驰帅心想反正已经穿帮,索性迫不及待地将手机夺过来。 “6离,昨天晚上都没机会见识见识你的酒量,今天晚上,能不能让我见识下嘛~” 我操,好骚! 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林驰帅刷刷发了四个字:见识你妹 连标点符号都不屑再打。 然后拿过手边的咖啡,饮而尽。 有点烫,他下子咳了起来。 6离抚着他的背:“不要喝得那么急。” 他的掌心炽热,透过单薄的衬衫烙在林驰帅背上。 林驰帅只觉背部透出股诡异的酥麻,正想挣脱,手机又震。 “那你过来嘛~来见见我的妹~” 只眼,让林驰帅咳得厉害了,也忘记了挣脱。 6离轻拍着他的背,几乎将他半圈在怀中。 林驰帅咳了半晌,拿起咖啡杯,红着脸,似有若无地掩着屏幕:“6离,再给我倒杯。” 6离皱起眉,有些心猿意马,但还是予以予求地转身去跑咖啡了。 林驰帅趁这间隙,迅速敲下个短信:明晚1o点,凯旋大酒店 然后迅速摁了发送,再摁了删除短信。 6离舀了勺奶精,然后搅着精致的小匙子,将奶精缓缓溶解在咖啡中,仿佛对他的小动作毫无察觉:“这种女人,你理她做什么?直接拉到黑名单了就行了。” 林驰帅看着他的后背得意地笑。 因为那女人太骚了,简直太合自己胃口了! 自己不泡到她,还真是誓不为人了! 格调的高级包厢,是十分气派的。 面墙壁是由宽高硕大的电视屏幕组成,与房间正中硕大的圆形大床交相辉映。 林驰帅进去,忽视了床上没有节操的淫男**,眼光下子被巨大的电视屏幕吸引过去。 房间的音响出乎意料的好,陪着屏幕上淫/乱的画面,给人以十分巨大的冲击。 猴子于左拥右抱致之中半抬起头,眼中淫光四射:“拉轰,这a/片怎么样,又正又前卫吧,挖哈哈!” 他的声音迅速地被音响声盖过去,房间里嗯嗯啊啊片。 林驰帅夺过遥控机,摁下静音键。 整个世界清静了。 林驰帅总算觉得松了口气:“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猴子懒洋洋地起来,开使捡起扔在边的衣物:“需要准备吗,这两样东西我24小时常备好不?” 他在衣服堆里掏出瓶白色药瓶,眯着眼睛打量了下,放在地上,继续掏:“哎,听说你被老头子截断了退路,去6少那边上班了。6少出了名的严苛,铁面无私啊,你怎么逃出来的?” “现在是午休时间好不好?!所以请您速度快点,因为我要赶着回去上班!”林驰帅说着挑起眉,斜着眼看他,“看你彻夜狂欢,白夜宣淫,难得消息也这么灵通。” “那是,兄弟我是谁啊?”猴子终于又掏出个白瓶子,眯着眼又打量了半晌。 他手中捏着两个白瓶子,十分慎重地放在林驰帅手中:“拉轰啊,左边瓶是无敌大力丸,夜七次,绝对让你战成名。右边瓶是加强安眠药,颗下去昏软无力沉睡晚任君采撷。这全都是泡妞利器,尤其是大力丸,因为太锋利了以至于杀敌千自损八百,你要慎用啊!” 林驰帅十分认真地看着两个白色瓶子:“这根本是模样啊,怎么区分?” 猴子十分认真地捏起左边瓶:“我泡妞向来都是虎躯震,美女跪舔的,从来都不会霸王硬上弓。所以你看,这装助兴药的瓶子就有点旧,而这安眠药的瓶子还是崭新如故。” 林驰帅细眼瞧了半晌:“没觉得……” 倒是瓶侧,贴着小张白纸,上头划拉着笔,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哎,你看瓶侧,”猴子指着那纸条,“我还特意粘了纸条。这个7字,说明夜7次,是春/药;这个1字,表示安睡夜,是安眠药。” 林驰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凭我对你的了解,拉轰,你也不喜欢强x女人啊,怎么需要这种东西?” 林驰帅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啊猴子……这安眠药我不是给女人用的,而是给6离。” 猴子张大嘴瞪大眼,面露惊恐:“什么?!你要强x6少?!你要想清楚啊拉轰,不要时意气送自己上了死路!” 林驰帅个巴掌拍到了猴子后脑壳上:“你瞎想什么?!我是药倒了他,好偷溜出去操女人!” 他说着,将那两个小白瓶郑重地放入西装口袋中,看了看腕上的表:“我要走了。哦,对了,我出来的借口是你磕了春/药,泄精过猛去了医院,由于是**送到医院的,没有带现金和卡。所以我趁着午休来看望你下,帮你垫下医药费。要是6离问起,你要圆好谎,不要穿帮了。” 旁边半裸的女孩们听得咯咯笑了起来。 猴子脚踹在林驰帅身上:“快滚吧你。”然后转头冲着那几个女孩吼:“笑什么笑,妆都花了也不知道补补!” 女孩们慌张地拿起化妆镜,赶忙左照又照。 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林驰帅拿起手机看,来电显示竟然是6离。 他踌躇会儿,十分心虚的拿起电话:“喂,6离。嗯,我马上就要回来了。” 6离淡然又郑重的语气通过手机传了过来:“你先呆在那里,我马上赶过来。” 林驰帅呆,简直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忘记了么,伯父已经冻结了你的信用卡,你现在身上并没有钱。你们在哪个医院,我立刻过来,顺便看望下候俊。” 林驰帅下子脸色惨白。 他嘴唇哆嗦着:“人民……人民院……” “帅帅,你不要着急,毕竟人有旦夕祸福——” 林驰帅下挂了电话,拉起猴子的手就往外头冲。 “喂喂,你干嘛?” “去人民院!” 7是兄弟,就插刀(2)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我日,你让我套件衣服啊。” 林驰帅对着猴子怒吼:“你是**送到医院的!” 猴子肋骨凸爆,额头上青筋都现出来了:“有没有搞错?!” “他从公司到人民院大概要2o分钟,我们不能再拖了。”林驰帅攥着候俊的手,咬着牙使劲往外拖去,“你就帮我次,大恩大德,我林驰帅来世再报!” 猴子穿着条火红色的短裤,趿拉着双火红色尖头皮鞋,衬着白惨惨的纵欲过度的肉身,分外显眼:“我操少给老子开空头支票,鬼才稀罕你报恩!只求你下辈子别再拖累我!” 两人狂奔出格调,在万众瞩目中跳上了那辆火红色的保时捷。 林驰帅踩油门,汽车引擎发出轰然声怒吼,向前飞驰而去。 可惜没飞久,就堵在了高架桥上。 林驰帅用拳暴躁地砸着方向盘:“怎么就堵车了呢?!又不是早晚高峰,怎么就堵车了呢?!” 猴子心里有些窃喜,外加点幸灾乐祸,但嘴里沉重地叹息声:“时也命也,看你也赶不上了……不就个女人嘛,你就向6少坦白从宽了嘛。我看6少还是很疼你的。” 林驰帅扭过头,瞪着血红的双眼:“疼你妈逼!” 然后迅速调整表情,露出点决然的哀戚来:“猴子……送佛送到西,你就再帮我个忙……” 猴子刚露出疑惑的表情,林驰帅已然把打开车门,将猴子拖了出来。 “有没有搞错?!”猴子面露狰狞,“你叫老子裸奔啊?!” “怎么叫裸奔呢,你不是还穿了条短裤啊。” “日,你他妈的没发现这是最新款最时尚的的丁字包叼短裤啊!连蛋都只他妈的遮了半!” 话音还未落,林驰帅已然拉着他飞奔起来:“猴子,你为了兄弟我两肋插刀,露腚露蛋,大恩大德,我来世定相报!” 猴子迈开细长的腿,火红色的皮鞋划成鲜艳的条弧线:“报你妈逼!” 停滞不动的车流近乎有数千米长,百无聊赖的众人纷纷通过车窗,惊愕地看着狂奔的两人。 在车流最前端,有警车开着警灯,指挥着吊车拉着撞得惨不忍睹的车。 “这逼什么时候撞不好,非挑这种时候去撞。”猴子破风箱样喘着气,“老子早上还打了好几炮,他妈的没体力了!” 林驰帅早就跑不动了,小脸煞白,太空漫步样缓慢地迈动着步子跑着:“院……就在高架路下头,马上……马上就到了。” 两人死赶活赶,终于赶到了医院。 林驰帅拉着猴子就往急诊科冲去,无视众路人惊愕眼光,啪啪地拍着急诊科前台:“快点,我朋友重病,需要立刻住院!” 漂亮的护士目光诡异地瞧了他们两人眼,然后淡淡地抬手遥遥指:“去挂急诊号。” 林驰帅拍着前台:“挂什么号?!立刻给我安排个vip特级病房!天两万那种!快点!” 护士拨通内线,声音变了个人似的甜美:“你好,杨主任么?是我,呵呵呵……”护士娇笑阵,才终于喘过气,继续说,“是这样,急诊科来了两位病人,吵着闹着要住院,您快点过来看看吧。” 护士轻柔地放下电话,抬头之际已面无表情:“等下,医生马上就到。” 林驰帅啪啪地怒拍前台:“老子说话你听不懂么?!我不要医生,我要病房!我要高级vip病房!” 护士自顾自地玩着手机,任由林驰帅喷唾沫瞎吼。 猴子看着看着,就觉得丁字裤太肋屁蛋了,烦恼地将那内裤丁字带往外拉了下。 火红色的带子扯开又弹回在屁蛋上,发出清脆的啪的声。 在这响声中,三个穿着白大褂的的医生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护士立马放下手机,笑容甜得齁死人:“杨主任,您来啦。” 最首的医生高大英俊,笑得十分温柔,对着护士微笑着问:“是这两位病人么?” 林驰帅很严肃地伸出根手指,指了指猴子:“不,是个病人。我朋友病得很严重,需要立刻住院。” 医生笑得人畜无害,对着候俊问道:“24岁了吧?” 猴子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本命年嘛,看你穿得这么红。”医生笑微微地说,“你要住院是么,这边走吧。” 猴子忙不迭点头:“对,对,要住院。” 医生满面温柔,循循善诱:“不过住院之前,我们需要做个小小的心理测试。” 林驰帅稍稍松了口气:“医生啊,我们能不能先住了院,再做心理测试啊?” “当然可以。” 林驰帅整颗心终于放下了,开始热络起来:“医生,你姓杨么?” 医生带着众人走进了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向上升去。英俊的年轻医生点头道:“对的,我姓杨。” 林驰帅学着他爹的口气,老气横秋地赞赏道:“看你年纪轻轻,就做到了主任,很不容易嘛。你叫什么名字啊,在什么科做主任啊?” 杨医生拿过助手递上的病历本,低头认真翻看着。 此刻电梯叮的声,电梯门开了。 医生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雪白的医院通道干净而明亮,不时有医护人员匆匆走过。 杨起铮微微侧过脸,十分温柔地看着林驰帅:“杨起铮,精神科主任。” 通道的上头,挂着锃亮的不锈钢牌子,被光线灿烂地折射着,将上面刻着的黑色宋体字映得朦胧不清。 虽是如此,仍旧可以清楚地看到上头那黑色的三个大字:精神科。 片刻过后。 林驰帅垂头丧气地坐在病床上。 猴子砰砰地砸着病房门:“坑爹啊,我操,快放我们出去!他妈的把我们关在精神科封闭病房是什么意思?!” 两人已经被迫换上了病服,脸色灰暗晦气,猴子是透着两分癫狂,倒是跟真正的精神病人也所差无几了。 猴子越说越气,又砰砰地连喘几脚。 厚实的门竟都被他踹得抖了几抖。 猴子喘了口气,又提脚踹了起来,口中咒骂不绝。 门竟然开了。 猴子个收不住,就跌倒在地上。 门外着的医护人员个箭步冲上前来,人边制住猴子的胳膊,往后折去。 猴子哇哇大叫,不断挣扎:“你们干什么?” 杨起铮漫步进来,低着头认真翻了翻病例本,然后抬起眼皮看了看猴子,很是温柔地说:“病人过于亢奋,小张,镇定剂。” 女护士应了声,从身边的推车上取过针筒。 猴子声变异的尖叫:“拉轰,拉轰!快救我!” 林驰帅很孬地向后缩了缩。 护士轻轻推了推针筒,针头有液体很犀利地飚出来。 猴子尖叫成了哀求,眼中饱含泪水:“杨医生,我真的不是神经病,我真的不是!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认真又真诚?” 杨起铮伸出手,摸了摸猴子的头,很温柔地哄道:“不疼,乖,别怕。” 猴子的脸僵了僵,然后猛地变了形。 护士已然将针头戳到了他身上。 “你等着……”猴子喉中咯咯作响,“此仇不报,誓不——” 镇定剂的效果来得很快。 猴子说到半,脸上现出飘忽的神采,表情也迅速柔和下来,带着种飘渺不定的恍惚。 林驰帅整个人往床上缩去,口中哀哀唤道:“猴子?猴子……你没事吧?” 此时医护人员已经松开了猴子的桎梏。 猴子晃了晃头,挣扎着定:“有点……困。” 他说着,摇摇晃晃地要倒。 几个医护立马扶住他,将他往床上带去。 林驰帅赶忙挪到边,将床的侧让出来。 杨起铮走到床前,俯下身,对着林驰帅温柔地笑了笑。 林驰帅浑身寒毛唰地立起:“我没亢奋!不用镇定剂!” 杨起铮并不回答,只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两个小白瓶,问道:“这是你平常吃的药么?” 林驰帅愣,然后赶紧摇头,指了指睡得正香的猴子:“不是我的,是他给我的!” 杨起铮捏着小白瓶,转着看了看:“这药瓶竟然没贴说明……是他常吃的吗?” 林驰帅指了指贴着“7”字小纸条的瓶子,很是无辜地说:“他常吃这瓶。” 杨起铮哦了声,将瓶子递给身边护士:“去做药理分析。” 林驰帅挣扎下:“那是我的!” 杨起铮好脾气地解释:“这也是为了尽快了解你们的病情。为了你们自己,希望配合。” “这不是抗精神病的药!”林驰帅垂死挣扎,“求求你们把它还给我!” 他心想自己桀骜世,什么时候这样狼狈地毫无尊严地求过人? 想到这,是十分地羞愤交加。 身边的猴子睡得正香,甚至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那是什么药?”白大褂的医生微笑着问。 英俊又温柔,实打实的悬壶济世的天使。 “这是……这是——”林驰帅莫名觉得,旦说出事情,坐实了那帮庸医关于自己是精神病的诊断。 忽然,门口有交谈声传来。 其中人声音低沉好听,很是熟悉。 林驰帅声哀嚎:“6离!” 高大冷峻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眉目深刻,眼眸漆黑,冷冷地望过来。 林驰帅下从床上蹦起,把夺过护士手中的药瓶,塞到自己病服口袋中,然后飞速地跑向6离。 他从未觉得6离这般可爱,这般英俊过,笑得嘴角嘞到了耳根上,下抱住对方,激动地哽咽:“你……总算来了!” 6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路上堵车了嘛。先是出了车祸,堵了两个小时,然后是个白痴把车扔在了路中央,又赌了两个小时。” 林驰帅呵呵笑:“这交警拖车,拖得有点慢啊。” 6离没有理他,转过头对身侧的人寒暄道:“麻烦张院长了,我这就领人回去了。” 花白头发的院长赶忙笑道:“抱歉6总,场误会,十分抱歉。” 林驰帅拉拉6离的衣角:“现在还回不去呐。” 6离皱起眉头:“为什么?” 林驰帅指了指房间中央的那张寒酸的小床:“猴子……猴子还,睡着呐。” 阳光缓缓倾斜,雪白的窗帘偶尔飞舞着,像是蹁跹的蝶。 夕阳温柔的光铺了满满地,连冷冰冰的病房也变得温暖起来。 猴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个英俊的男人正坐在床侧,低垂着头专心致志削着苹果。 阳光碎金似的散在他长长的羽睫里,好看得不像话。 他傻愣愣地看了半晌。 男人将苹果细心地切成小块,放在果盘里,然后侧过头,勾起嘴角:“醒了?” 猴子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6少?” 然后逡巡着视线,寻找着什么。 “帅帅去交通局领车了。”6离说着眯起眼睛,眼中寒光闪,“看看你们作的手好戏。” 猴子赶忙摇手:“我什么也不知道……是拉轰拉着我跑出来的。哎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啊,哎呦我的头好疼,眼睛都有些花,那医生太过分了,下的重手啊!” 他说着说着捂住额头,副弱不禁风的可怜样。见6离依旧满眼冰冷,于是将目光落在那盘苹果上:“咦6少是削苹果给我吃么?真是太荣幸了!” 6离冷哼声,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你病得都住院了,怎么能不通知候总呢?瞧瞧我,都忘了知会你父亲了。” 猴子猛地挣起身,把按住他的手,苍白的脸上激起激动的红潮:“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动手干嘛?伤兄弟感情嘛!” “帅帅去找你,究竟什么事?” 猴子眉眼无辜,很沮丧地耷拉下肩,本就是单眼皮的小眼显得小了,几乎成了条缝:“他……他……来拿药。” 他说着,抬起眼皮瞧了瞧6离的神情:“瓶安眠药,瓶春/药……他打算给你下安眠药,给自己下春/药……” 8土豪渣酒品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6离的神情变得很是奇异。 猴子说着,把摁住6离的肩,死死盯着对方的眼,显出自己的真诚来:“我真的劝过他!但是他不听!我跟他说了吃春/药伤身啊!夜七次伤身呐!这件事情真的不关我事啊,只是个很小的误会!这种小事,也不需要跟我老爸说了,对吧。”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手机从6离手中夺下,腆着脸谄媚地笑。 6离神情古怪:“药呢?” “应该被医生收走了吧。”猴子想了想,觉得6离十分小心眼,自己还是说的清楚点为妙,“那安眠药啊,我特意请药剂师加了点情趣小料。比如即使被折腾醒了还是肢体无力四肢绵软啥的……6少你没吃也好,是药三分毒,伤身的,哈哈,呵……呵。” 他看了看6离的神情实在恐怖,于是在尴尬的笑声中,讪讪闭上了嘴巴。 外面有脚步声响起,林驰帅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看到猴子,立刻兴奋地说:“猴子,你终于醒了!” 猴子本来想傲然地扭过脸去不理他,转念想刚出卖了他,于是勉强地扯起笑容,点了点头:“醒了。” 林驰帅个箭步冲上前去,握住猴子的手:“猴子,我连累你了!” 两人正无语凝噎,6离拍了拍林驰帅的肩膀:“我削了苹果,记得吃。我先下去付钱了。” 林驰帅扭过头,表情惊异:“付什么钱?” 6离朝天花板指了指,表情冷淡:“精神科病房,还是vip的,天两万。” 林驰帅的脸僵了下,然后捻了块苹果,凑到嘴里,边嚼边呵呵傻笑 6离心里竟觉得甜蜜的滋味来,几乎忍不住想在对方脸上轻吻记了。 他克制住自己,转过身向外走去。 猴子掩在林驰帅身后,看着6离走得没影了,方扯住对方袖口,脸决然坚贞:“刚才6离竟用我家老头威胁我,逼我说出真相。” 林驰帅脸惊恐:“什么?你说了?!” “我是谁?我候俊可是能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你磕了春/药是要抢6离女人的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林驰帅长舒口气,然后又急忙解释道:“什么叫我抢他女人?那女人是单身的,只是眼屎糊了眼,非要向6离身上贴去。我自然要纠正她的三观,将她带到人生的康庄大道来啊。” 猴子点点头,深以为然,然后拍拍他的肩:“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找我了。虽说我的药是请了药剂师特意配的,有附加功效,但自己去药店随便买点也是能达到基本目的的。” 整日闹腾下来,终于尘埃落定。 将猴子送走后,6离带着林驰帅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 虽是单身公寓,但却十分宽敞,有客厅有书房有厨房,甚至还有专门的衣物间和储藏室,浴室是大得不像话,修着巨大而骚包的浴池。客厅的窗户是落地窗,璀璨的都市霓彩通过落地窗投射进来,被半掩的窗帘遮挡着,显得朦朦胧胧。 但既然是单身公寓,自然只有间卧室,张床。 床是双人床,而且十分内涵地放了两个枕头,条被子。 林驰帅在公寓里头绕了圈,十分不满:“怎么只有间卧室?!” 6离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帅帅,快把鞋子脱了,换拖鞋。我平时个人住,又忙,所以买了套离公司近的单身公寓。” 林驰帅使劲踢腿,将鞋子甩掉,十分嫌弃:“那我晚上睡哪里?我可不想跟你挤!” 6离将对方甩得七零八落的鞋子拿起,放在鞋柜里,婆妈地摆放整齐:“你可以睡沙发上。” “不行!”林驰帅果断地说,“我要睡床上!” 6离勾起嘴角,带着三分宠溺:“好,睡床上。” 林驰帅撇了撇嘴:“你笑得这么阴险干什么?” 6离从酒柜中拿出瓶红酒,不动声色地引开话题:“对了,那个精神科的主治医师跟我说,你身上还带了药瓶?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林驰帅脸僵了下,赶忙解释,十分心虚:“这几天睡眠质量不大好,所以就买了两瓶安眠药。” 6离笑了下,眼中饱含深意:“昨晚,你不是睡得挺好么。” 林驰帅皱着眉苦思半天,终于灵光闪:“昨天你不是陪我睡嘛,有人睡在旁边,这心里头啊,就踏实了。” 6离唇边笑意愈发地深:“那今后我都陪你起睡好了……也用不到安眠药了。” “不行不行!”林驰帅摇手,又想出了个借口,“我择床很厉害,旦换了床,又要睡不好。” “哦……”6离叹息声,将手中红酒瓶塞启开,倒在高脚酒杯上。“晚上喝红酒,有利睡眠……帅帅,你喝点。” 林驰帅皱着眉接过酒杯:“红酒甜滋滋的,没味道……说实话,我喜欢伏特加,烈得爽。” 6离举起酒杯,放在唇边轻啜口。鲜红的酒衬着薄情的唇,出乎意料地好看。 “我当你最喜欢白酒。” “啧,那种土酒……”林驰帅口闷干了红酒,“我这么洋气的人,自然只喝洋酒的。” 喝干后,他呷呷嘴,嫌弃道:“甜滋滋,没劲。” 6离好笑道:“但是后劲大。你这种喝法,真是牛嚼牡丹。” 林驰帅瞪眼,眼里已经开始带着酒意:“谁是牛?!我林少好歹是匹骏马,而且是千里宝马!” 6离手中的红酒都是好酒,年窖藏,后劲十足。 他走近林驰帅,又给他添了杯。狭长的眼,眼角上挑,眸子里竟带了些勾引的意思:“骏马……给谁骑啊?” 像是玩笑话,又像是浪荡语。 林驰帅毫无察觉,自顾自地哈哈大笑,手捏着酒杯,手指着对方:“6离,没想到你挺会说冷笑话……我只给美人骑!美人主动,女上男下,也挺好的,是不是?” 他说着,又口气喝了半杯红酒。 6离伸手,轻轻扶住林驰帅:“你有些醉了?” 林驰帅挣脱他的扶持:“搞笑,我把红酒整瓶吹了都没事!这么几小口还醉?”他说着,将剩下的半杯酒干完,拋酒杯。 玻璃酒杯滚落在地毯上,咕噜噜地滚了几个圈,靠在墙角,停滞不动了。 林驰帅双手扣住6离的肩膀,十分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6离,我发现其实你十分地讲义气!虽然不说出来,其实对着兄弟能够两肋插刀!” 他虽满脸严肃地说着,但是脸起红潮,眼角泛红,整双眼,都泛起了迷离色。 分明是半醉了。 6离心里清楚,对方向来是只能灌三瓶啤酒的酒量。只是直吹嘘着自己酒量无边,千杯不倒。 他微微低下头,哑声说:“别说两肋插刀,就是把心掏出来,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林驰帅拳砸在他肩上,大吼声:“好兄弟!不愧是我林驰帅的兄弟!谁对我掏心掏肺,我林驰帅也对谁掏心掏肺!” 他说着,掏出手机,对着6离大声说:“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个电话,无论我林驰帅在哪,立马赶过来!” 然后将手机抵在耳边,副接着电话认真聆听的样子:“嗯,6离,是我,我在东莞洗桑拿……什么?有人砸你场子?!我马上赶过来!看我揍死那丫的!” 他放下电话,十分大义凛然地看着6离:“虽然我身边桑拿女若干,但立刻抛下她们,飞过来为你两肋插刀!”说着龇牙咧嘴地装了个双手插胸的动作。 6离哭笑不得,几乎后悔灌他酒了。 林驰帅又将手机贴在了6离耳边,低声急促道:“你电话来了,是我的!你快接!” 6离迟疑地开口:“喂——” 林驰帅浓浓的哭腔:“6离,有人砸我场子!” 6离看着对方,眸色深不见底:“我马上过来,揍死那丫的。” 林驰帅把扔了手机,圈住6离的脖子,大声感慨:“好兄弟!”说罢个大嘴巴,吧唧口印在了6离脸上。 9陆攻好人品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6离整个人都懵了。 林驰帅又个大嘴巴,吧唧口印了过来。 6离条件反射地将身子往后仰:“帅帅,你别闹。” “闹什么闹?!”林驰帅不满,“是兄弟不?是兄弟竟然不给亲?!” 6离垂下眼睫:“不是……兄弟。” 林驰帅立马呆了,可怜巴巴地愣在那里,眼睛是酒醉的通红,竟慢慢溢出眼泪来:“你说什么?……” 6离抬手,捧住他的后脑勺,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直接封住了他的唇。 触感柔软,满口的红酒味。 6离是公认的海量,真正的千杯不倒,此刻却觉得自己要醉死了,要溺毙了。 他封住对方的唇,碾压辗转,伸出舌尖,轻轻撩拨,或者用牙齿,毫不留情地啃噬。 林驰帅先是木楞地毫无动静,然后竟主动回吻起来。 两人时缠吻地难舍难分。 6离伸手,揉搓着对方的腰身,掌心炽热,带着无穷的**。 然后将手探入对方衬衫中,从腰腹攀爬而上,覆住对方茱萸,狠狠揉搓。 林驰帅已经醉得迷迷糊糊:“哪来的妞……好烈……” 6离把剥掉对方西装。 两个白色的小药瓶骨碌碌落在了地上。 林驰帅傻不愣登地低着头,醉眼迷离地看着两个白瓶子,忽然个激灵:“东西掉了……” 6离吻着林驰帅的耳畔颈窝,用舌尖寸寸地舔过。 林驰帅对那两个瓶子执念十分之深,开始挣扎着俯身去捡。 6离又趁势剥掉了他的衬衫,啃噬着他的脊梁,寸寸地,往下啃去。 林驰帅终于将两个瓶子重新捏在了手中。 他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又觉得背上有人压着实在不堪重负,索性捏着两个瓶子趴在了地毯上,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6离又吻了半晌,发现身下人毫无动静,终于艰难地停下,看竟是睡着了。 他覆在林驰帅身上,喘息着,然后吻了吻对方的肩背:“晚上睡不好……安眠药……嗯?” 但看对方睡得实在是香,只得作罢,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洗洗掖好被角。 第二天早上,林驰帅睡眼朦胧地醒来,见6离裹着浴巾,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 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6离你真跟小娘们似的爱卫生,每次都见你大清早地在洗澡。” “自然不如林大壮士,昨晚两杯红酒就醉死过去了。”6离说着,摘下浴巾,穿戴起来衣服,边穿边催促,“你昨天都没洗澡,赶快冲个凉,然后去上班。” 林驰帅岿然不动,兀自瞪大眼盯着6离身下某物,心中羡慕嫉妒恨,脸上也毫不掩饰酸意,说出的话是阴阳怪气:“你晨勃得挺厉害的嘛。” 6离浑身僵,脸都黑了:“闭嘴!去洗澡!” 林驰帅晃晃悠悠地进了浴室,只见偌大的浴池旁整整齐齐放着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具,等他洗完出来,餐桌上已然摆上了热腾腾的早餐。 林驰帅夹了个荷包蛋口塞了进去,外酥里软,咬下去有香喷喷的蛋汁流出来。 “6离!”林驰帅有些不可置信地呷吧嘴,“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料,新好男人啊!” 他说着又咕噜喝了大口热牛奶,口齿不清地感叹:“你要是女人,我铁定娶你!” 6离擦了擦手,也坐了下来:“我铁定不屑于嫁给你。” “那你就不懂了,女人都是盲目的,我林驰帅又风流倜傥,你肯定被我迷得七晕八素的!”林驰帅边吃边挥舞着筷子,指点着江山。 6离忍不住笑,点头道:“是是,我不是女人,都被你迷得七晕八素的。” 林驰帅从牛奶杯上抬起头,嘴周圈白色的奶迹,睁着眼问:“真的啊?” 6离淡了笑意,点了点头,声音低谙:“真的。” 然后起身,抽了张纸巾,微俯下身子,隔着桌子替林驰帅擦起了嘴巴:“看你的吃相。” 林驰帅仰着头傻傻地看着对方,忽然间就脸红了。 他自己也觉得此刻臊得十分莫名其妙而且十分可笑,于是躲开脸,自己抽了张纸巾:“我自己来,你别总像老妈子似的……” 6离垂下手,默然地看着他。 挺伤心挺落魄的,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 林驰帅胡乱擦了几下嘴,瞧了瞧对方,再艰难地擦几下嘴,再瞧瞧对方,终于忍不住了:“诶,你这副表情,我又不是欺负你了……” “……” “呐,其实老妈子似的男人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 林驰帅将纸巾揉成个球,反复揉搓后终于下子抛掷在桌面上:“其实你很帅行了吧!” 6离勾了勾嘴角,是个忍俊不禁的笑意。 林驰帅看着他那笑容,忽然有些坐立难安。他没事找事地看了看腕上手表,显出副焦躁不已的模样:“都那么晚了,上班可别迟到了,我们快点出门吧。” 可等真到了公司,他又闲得要死。 早上有个晨会,各部门主任拿着发言稿发言,他默不作声地捧着手提玩着dota,直玩直被人虐,到最后恼怒地扔鼠标,索性开了外挂。 英雄开了无敌,癫狂地放着大招,切菜样切着敌人,屏幕上唰唰地狂刷起了国骂。 商场精英们纷纷侧目相视,林驰帅在众人诧异愤怒的眼神中长舒了口气。 6离伸指搭在林驰帅的手提屏幕上方,然后缓缓将它合上:“林驰帅,我的新秘书。”他说着,低下头将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做个自我介绍吧。” 林驰帅了起来:“林驰帅,双木林,飞驰的驰,很帅的帅。”他说着,很不要脸地自信笑,“人如其名,谢谢诸位。”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助理小林忍不住掩嘴轻笑。 不过美女任何不礼貌的行为都是可以谅解的,林驰帅对着美女抛了个电眼。 晨会结束,他跟着6离回到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边已经办置了套崭新豪华的办公桌椅,与6离的办公桌遥相对着。 桌子上放着沓资料,是6氏集团的基本信息,需要熟悉的。 林驰帅才看了几页就忍不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接上了昨晚做了半的梦。 自然是火辣美女,风骚纠缠。 那双手带着炽热的温度,从自己的衬衫外摸索进来,点点地攀爬上去。指尖像带着簇簇燃烧的火苗似的,烧得自己浑身火烫。 林驰帅趴睡在办公桌上,涎水毫无节操地流了下来,浸湿了沓沓的资料。 辣女啃噬着自己的耳畔颈项,舌尖挑衅着纠缠,手上功夫也极老练极火辣。 他仰着头享受,却忽然觉得奇怪。 自己下面好像被什么东西硬邦邦地戳着。 他扭头看。 对方五官冷峻,眉眼英挺,哪里是什么辣女,分明就是6离! 林驰帅吓得下子从桌子上弹了起来。 纸张沾了涎水,紧紧黏在了他脸上。 6离听到了动静,停了笔,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见他那幅样子,忍不住温柔笑。 外头的阳光慵懒地翩跹进来,给他镀上层金边,显得五官分外柔和情。当真是既英俊又金,还温柔…… 外表又酷帅狂霸拽…… 林驰帅把黏在脸上的纸掀下来,既心虚又嫉妒,还夹着莫名其妙的惶恐。 也不怪妹子们无视自己。 有他在,自己总是秒钟成人肉背景。 不过……这次…… 林驰帅暗暗咬牙,手摸索地探进自己的口袋中,蓦地大惊失色:“我的药瓶呢?!” 10乌龙狗血夜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他慌张地上下摩挲半天,猛地想起来自己的西装早就换了套,于是抬头,脸紧张地盯住6离。 6离低下头翻看着文件,脸色冷淡无波,但唇角却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像是带了狡黠的笑意:“我已经把你的西装送去干洗了,药瓶放在橱柜上。” 林驰帅长舒口气,软软地瘫在了座椅上,然后记起了抱怨:“你也不跟我说声……” 6离翻过页文件,淡淡道:“我看你这几天都睡得很好,以为你不需要安眠药。” “哪有……”林驰帅谄媚地笑了起来,“因为你睡在我身边安心嘛。” “没想到我还有着安眠药的作用。”6离面无表情地调侃着,“资料看完了?” 林驰帅低下头,看着被口水浸湿了沓的纸张,眼神迷惘。 终于挨到了晚上,而6离直忙着手头上的事情,死活不下班。 林驰帅心怀着鬼胎,记挂着晚上1o点的约会,急得直冒虚汗。 他磨磨蹭蹭地走到了6离身边:“啊……不知不觉都到8点了……” 6离盯着电脑屏幕,迅速敲着硬盘,无动于衷地应声:“嗯。” “我……好像有点饿了……” 6离拿起手边的话筒,拨了内线:“小林,订份宵——” 林驰帅啪地摁下了话机,支支吾吾含情脉脉地说:“我想……吃你煮的。” 6离侧首,看着他,眸色柔和,带着笑意。 林驰帅被这种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但只能硬着头皮恳求:“我们回家吧。” 6离放在键盘上的指尖微不可查地颤下。 林驰帅再接再厉:“我有点……困了。”他说着,故意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 6离快速地合上电脑,本正经地起:“好,回家,睡觉。” 两人肩并肩地走出办公室,无视正在加班的众人,急匆匆地往外走。 恰逢林宜佳拿着夜宵迎面走来,很是无措地喊了声6总。 6离拍拍她的肩,显出罕见的亲昵和善:“小林,你自己吃吧。” 说着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林宜佳看着前后的两个男人,撇了撇嘴,嘟哝声:“这么迫不及待……” 同事围将上来,眼睛里闪着八卦的绿光:“那林驰帅,究竟是什么人呐?” 林宜佳打开外卖,里面是份厚实巨大的披萨,食物的香味破笼而出,迫不及待地立刻弥漫出来。 她不顾形象地捻起块披萨,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曾经在老板的皮夹子里,看到过林先生的照片。” 众人心有灵犀地哦了声,尾音拖得十分之长,然后纷纷伸手来瓜分披萨。 那厢6离炒了几个小菜,摆上餐桌。 林驰帅吃了半,表示要喝点酒助兴,然后溜到厨房里拿了瓶红酒,倒在两个杯子中,又小心翼翼地打开橱柜。 两个小白瓶披着层温柔的烛光,静悄悄地立在那里。 林驰帅踌躇满志的搓了搓手,将它们拿在掌心中。 张贴着7,是春/药;张贴着1,是安眠药。 他心中默默回忆确认了片刻,拧开了安眠药瓶。 咦,竟是蓝片?! 怎么跟伟哥个德行? 他狐疑地看了阵,大概是里头添加了特殊成分。 嗯,安眠药不能吃,吃了说不定睡不醒;也不能吃少,吃少了昏睡不过去,自己没法偷溜出去泡妞。 就勉勉强强地……加个三片吧。 林驰帅十分认真地倒出三片蓝色小药丸,掺在了红酒中。 蓝色的药丸碰到酒水,便冒出了细小的白色泡泡,很快溶解在水中。 林驰帅取过根筷子,迅速搅拌了几下,心想不愧是猴子出品,质量就是有保证。 搅拌完毕,他扔筷子,将春/药瓶宝贝似的塞到了自己西服内袋中,拿着两个酒杯转过身。 刚转身,就看到6离半靠在厨房门旁,微笑地看着他。 他吓得手上抖,红酒也溢了出来,落在白色衬衫上,像沾了血似的。 6离快步走过来,低下头帮他擦起了衣服。 对方凑得很近,这样的低头俯身,恰能让林驰帅看到他既长又密的睫毛,鼻梁很挺,嘴唇是薄情的那种薄,五官深邃,但在此刻并不锋利。 林驰帅内心激荡,些微颤抖地伸出右手——那杯是加过料的。 他将它递到6离眼前,声音都有些低哑了:“6离,干杯。” 6离抬眸看他,眸色深不见底。 林驰帅将酒杯凑近他的唇畔,十分地心虚:“干了。” 6离微微启唇。 林驰帅抖着手倾斜了酒杯,将酒缓缓倒入对方唇中。 6离盯着他,口口地咽下去。 唇畔沾了酒色,艳得惊心动魄。 林驰帅倒了会儿,觉得这种场景实在是诡异,停了手,将酒杯硬塞到对方手中:“你自己喝。” 6离脸色红得异常,伸手抵住酒杯,是个抗拒的姿势:“你也喝。” 林驰帅举了举自己左手:“我自己也有。” 6离有些踉跄地靠了过来,半倚在林驰帅身上:“这酒很烈……很烧。” 林驰帅捏着两个酒杯,也没法抗拒,直挺挺地杵在那里:“你身上也挺烧的。” 6离将头抵在对方肩上,此刻微微侧过头,滚烫的呼吸喷在对方颈间,言语有些含糊不清:“是么?” 林驰帅心中动,没想到这药效来得这么快! 这么快就神志不清,无法自理了! 他难耐激动,扶住6离:“你是不是困了?要不要床上去躺下?” 两个高脚水晶杯中的红酒难耐的荡漾着,犹如林驰帅骚动的心。 6离忽然凑首过去,吸允住了林驰帅的耳垂。 林驰帅雷劈似的浑身颤,两个酒杯砰的掉在了地上,碎成了片。 6离转而吻住了林驰帅的唇,伸出舌尖,探入对方的口中。 林驰帅僵了瞬,立马反应过来,凶猛挣扎起来。 6离将他整个人桎梏在怀中,疯狂索吻。 林驰帅头往后仰,极力避开对方唇舌:“6离!你他妈地疯啦!” 回答他的只有粗重的喘息。6离转而吻着他的颈项,湿漉漉的舌尖蛇般地划过,激起片颤栗。 而他的手,大力揉搓着林驰帅的臀瓣。 力度很大,带着炽热的情/欲。 林驰帅几乎要哭了,扯着嗓子吼:“猴子——” 6离的手已经解开他的皮带,将手探入进去。 林驰帅夹紧腿,但小兄弟还是被对方攥在了手中,于是不甘地继续喊道:“你个混蛋!那到底是什么药?!” 6离已将林驰帅仰面压在了橱柜台面上,把扯开对方的衬衫。 衬衫扣子脆弱地噼里啪啦掉了地。 然后俯下身子,口叼住了对方的乳/头。 林驰帅浑身痉挛似的猛抽搐,抬起腿就踹过去。 但此时皮带早已解开,裤子也已滑落半,根本抬不起腿,反而让6离进步分开腿压了进来。 林驰帅仰面躺在橱柜台面上,急促地喘息着,然后挥拳揍过去。 6离伸手,轻易地将拳头覆在掌心,然后压制在对方头顶。唇舌不断下移,口含住对方的**。 林驰帅猛地抽口冷气,垂落在地的脚无力地颤抖下,几乎有些认命了。 “6离……”他带着哭腔说,“你看清楚啊,我不是娘们,我是林驰帅……” 6离伸出舌尖,从囊袋下往上舔,然后含住那家伙,吸嘬下。 林驰帅的二弟早就没有节操地缴械投降了,边昂然立着边哗哗地流着泪水。 林驰帅向来是个享乐主义者,随着身下的快感**传来,大脑也愈发不灵光起来。 6离的唇继续下移,舔过他的大腿内侧,转而掰开对方臀瓣,缱绻地吻起了秘处的褶皱,勾着舌尖火热地舔过。 林驰帅大脑轰隆隆片乱想,脑袋里竟只剩三个字:毒蛇钻…… 6离和毒蛇钻,天南地北大相径庭的两个词,今天竟他妈地神奇而悲剧地联系在了起。 穴口湿润之下,已被刺入根手指。 林驰帅呆滞的大脑稍微活络了下,艰难地思索起到底是这药太厉害,还是6离本来就是假正经真淫/荡…… 6离松开桎梏住林驰帅的手,从对方身下抬起头来,露出双赤红的充斥着**的眼眸。眸色极烈极锋利。 林驰帅傻愣愣地看着他,手无力地垂下。 6离转而拉下裤链,掏出自己怒发的家伙。 林驰帅依旧有些傻愣愣地看着对方的凶器,竟忘了反抗。 6离抬起身猛地吻住林驰帅的唇,凶狠噬咬,双手托住对方的臀,然后猛地挺身,直直刺入进去。 林驰帅声痛叫,再声嘶吼:“我操!” 6离半抽而出,再猛地挺。 林驰帅被冲击地直往壁柜台面上缩去,背部被摩擦地异常疼痛。 试图反抗的手臂无意中摩挲到样物什,像是抓住最后根稻草样,下子狠狠攥住,猛地往6离头上砸去。 哐当声巨响,有鲜红的液体飞溅出来。 林驰帅吓呆了。 6离停住了动作,直直地看着他。 那是瓶半开封的红酒。 鲜红的液体从6离额角上缓缓流下,渐渐蜿蜒到整张脸上。 不知是酒水,还是液体。 林驰帅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推开6离,提起裤子。 某处撕扯着疼了下,可以忍受。 那下大概砸得很狠,6离摇晃了下,跌坐在了地上,痛苦到极致,神情反而是恍惚的了。 林驰帅迅速拉拢上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夺门而出。 他红着眼,逃到了自己那辆911上。 汽车启动后,马达声低谙地响着,表盘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晚上1o点了。 1o点…… 他忽然想到了跟芩欣定与1o点的约会,想到了这切狗屎的狗屎样的起因,于是伏在方向盘上干嚎了几声。 就是干嚎,哭不出来。 不过男儿流血不流泪。 他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踩下油门,跑车呼啸声,飞驰而去。 他是不知道该去何处的,等到了,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凯旋大酒店。 跑车是鲜艳而张扬的。 他林大少是狼狈而可笑的。 他身狼藉地从车里钻出来,然后傻愣愣地在酒店门口。 保安看了看他的车,再看了看他的人,不知是该迎接还是该驱赶。 已经是晚上1o点半了。 芩欣八成是不在了。 不过,晚上睡酒店也好。 除了酒店,他真的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他将车钥匙扔给车保,通过旋转大门,走进了大酒店。 大厅的水晶灯温暖而明亮,照得他睁不开眼来。 他恍惚地立阵,然后走到前台,拿出信用卡:“总统套房。” 前台漂亮的服务员,刷了刷卡,又刷了刷,笑容变得加怪异了:“抱歉先生,这信用卡已经被冻结了。” 林驰帅呆了下,才想起自己的所有银行卡早被自己老爹给封了。 沉默片刻,他说:“间单人房。” “两千五,先生。” 林驰帅掏出皮夹子,数了数钱,竟然只有五张毛爷爷。 他有些不可置信,再数了数,真的只有五张。 于是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根手指:“能不能先欠个两千?” 服务员噗嗤娇笑声:“恐怕不行,先生。” 他泄气般地垂下头。 正想转身离开,身边却伸过来只纤纤细手,拿着叠红色的百元大钞。 “两千元,我替这位先生付了。” 林驰帅呆呆地转过头。 芩欣化了个淡妆,出乎意料地清纯了不少——不过在林驰帅眼中是寡淡了不少。她对着他很是意味莫名地笑:“林大少怎么沦落成这个样子?” 林驰帅本来是木然的,被这样问,竟流下了行伤心泪,真的委屈了:“我跟6离打架了。” 11菊花欲碎时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芩欣有些愕然:“怎么打得这么狠,衣服都撕成这样了!” 林驰帅抽泣声,肩头耸。 芩欣接过房卡,拉着林驰帅走上电梯:“乖,别哭,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啊。” 林驰帅眼眶通红:“我怕6离怪我……我不敢回去。” 芩欣的目光忽然凝在了林驰帅颈间,然后笑了笑,带着七分勾引三分狭促,伸出指尖轻轻戳了记对方的胸膛:“为什么,为情么?” 林驰帅结结巴巴:“啊?” 芩欣的指尖拨开他破碎的衬衫,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胸膛上那些痕迹,然后伸指在那些红色印记上打转,轻啐声:“花花公子。” 林驰帅眼神飘忽,额上冒出虚汗:“呵呵……” “你们两个大男人,为哪个女人打架啊?不过肯定是你不好,给6少戴绿帽了。” 林驰帅终于放下颗心,虚靠在电梯金属壁面上,勾起招牌轻浮的笑容:“为你啊。” 其实这话不算错,之所以有这个狗血的开端,不就是因为她么。 芩欣娇笑声:“你这坏蛋,就会说瞎话。明明是6少约的我,不怕他待会儿来捉奸,再跟你打架么?” 林驰帅正要回答,电梯门叮的声,开了。 芩欣攥过林驰帅皱巴巴的领带,牵牛样将他拉到了宾馆房间里,然后反手关上门。她将背抵在门上,妩媚笑道:“不要伤心了嘛,让姐姐今晚来弥补你哦。” 林驰帅本来有着禽兽样的**,遭此役,也变得实在没有心情。于是郁郁寡欢地说:“换了个人你倒是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难不成介意你那玩意远不如6少呢?” 林驰帅勃然变色:“放屁!” 芩欣妖娆地走过来,边走边脱起了衣服,然后将林驰帅把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媚笑:“那就操/死我来证明啊。” “我操/你这**!”林驰帅翻身而起,反将芩欣压在床上,狠捏了她奶/子把:“等我下,我去洗个澡。” 他快步走进浴室,将手摸进皱巴巴的西装中。药瓶竟然没掉,还稳稳地呆在西装内袋中。 他终于长舒了口气,要是自己待会儿硬不起来,可就操蛋了。 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了下脸,然后拿开药瓶,下子倒出了五粒。又想起猴子说春/药伤身的话,皱着眉嫌弃地啧声,思索片刻,又塞了两片回去,将那三片白色药丸塞入口中囫囵咽了下去。 大概是心理作用,在他咽下药的那刻仿佛重新又充满了力量。 但那力量来得快去得快,等林驰帅冲完澡裹着浴巾出来,已经神色恍惚脸泛红潮了。 芩欣正在床上凹出妖娆的姿势,见他出来,娇笑声:“你怎么副磕了迷药的模样,还不快点过来!” 林驰帅跌跌撞撞地往床那边走去,只觉得腾云驾雾,眼前也五光十色起来。 操蛋!那究竟是什佬子的春/药?! 终于摩挲到了床边,他只觉困倦感和种诡异的快感起涌来。然而终究是太累了,他对爬到他身上的芩欣虚弱地说声:“让哥先歇歇……” 等再睁眼,天色已经大亮。 他惊,猛地坐起身。自己赤身**,而旁边正沉沉睡着同样丝/不挂的女人。 女人感受到身边动静,睁开眼来。 林驰帅呆呆地看着她,半晌才傻傻问道:“你谁啊?”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扭头四顾,面露迷惘,“芩欣呢?” 女人遮住脸,娇嗔:“讨厌,醒得这么早干嘛,人家还没化妆呢。” 说着迅速起身,快步冲到了浴室里。 林驰帅脑子里乱哄哄片,心中很是震惊,原来女人卸了妆竟然是这模样! 然后才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理论上说自己应该神挡诛神魔挡杀魔地夜七次操/死骚女……可哪怕死命揪着头发也回想不起昨天自己到底是怎么凶猛的。 正纠结间,芩欣已经施施然地从浴室中出来了,身体光裸而容颜艳丽,向着林驰帅抛了个媚眼:“死人,昨晚倒真跟个死人样,还要我主动,真是累坏我了。” 林驰帅呵呵干笑了两声:“真的么?” 芩欣皱起眉,走到床侧,忧虑重重:“昨天你我匆匆忙忙地做,都忘了件事情……” 林驰帅迷惘:“什么?” “安全套啊。” 林驰帅犹如被雷劈到,目露惊恐,大怒道:“你怎么能忘这种事情?!” 芩欣很委屈:“你也不是忘了吗?” 林驰帅急得冒起了虚汗,迭声问:“你……你不会有病吧?” 芩欣的脸黑了下来:“谁有病?你才有病!我是怕怀孕,真怀孕了是我去打胎诶,你这白痴!” 林驰帅方才松下口气:“原来是这样……那就没事,哪会这么容易怀,杞人忧天。” 他说着,勾起自己的衣服,破破烂烂,不堪入目。 他啧声,但没办法,只能往身上套去。 等穿戴完毕,林驰帅对着芩欣脸认真道:“你这两千块我会记在心里,等我筹到钱,立刻还你两万。” 芩欣低下头,笑笑:“还什么还,就当做个朋友。” 林驰帅俯下身吻了芩欣记:“我林驰帅从不会占女人便宜……” 芩欣勾住他脖子,个深吻,将唇膏都沾在了对方唇上:“你占了我个晚上的便宜,转眼间就忘了?” 吻过后,林驰帅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了。 他又想到了6离,踌躇了下,咬了咬牙,但终究还是得面对:“我还有事……先走步了。” 说着,他打开房门。 走廊的光线倾泻下来,将切照得亮堂。 有个人的影子,长长地拖在晨色中的大理石地面上,动不动。 林驰帅的心猛地跳,抬眼看去。 6离满脸憔悴地在门旁,眼睛通红,下巴上长出了细细的胡渣,额角还结着大块的血痂,触目惊心地可怖。 林驰帅惊得说不出话。 6离面无表情地看了他阵,抬手擦了擦他的唇畔。 林驰帅受惊样向后躲去。 6离讥讽笑,转身离开。 林驰帅呆了会儿,心头上突然涌来难以言喻的心慌和愧疚感,仿佛是这次哪怕行错步,两人的交情就永远毁了似的。林驰帅想到这,于是立马跑上前,拉住对方手臂:“6离……这次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6离言不发,冷着脸想甩脱对方的手,甩确实是甩下了,但林驰帅打蛇随棍上地搂住了对方的腰:“6离……我们兄弟为了女人翻脸,讲出去不是得被外人嘲笑么?” 6离猛地扭过头,冲着林驰帅怒吼:“到底是我为了女人翻脸,还是你为了女人翻脸?!” 他这幅样子,脸含怒容,眼布血丝,确实是可怖的了。 林驰帅吓得缩脖子,却将他的腰搂得紧:“是我色/欲熏心,是我见色忘义……”他说着,将头凑过去,讪笑着,“要不,我也给你砸下脑袋?你出了气,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6离额角青筋突突地跳:“放手!” 林驰帅眼神坚决,破罐破摔:“不放!” 走廊边上有清洁阿姨探头探脑地看起了热闹,指指点点:“我就说这人了夜,肯定有隐情……” “放手!” 林驰帅哭丧着脸:“我那时也是逼不得已……打伤你我也很后悔。” 6离着,脸色铁青,长长呼了口气:“我不是指这件事……” 林驰帅思索下,自己现在有家难回,这件事闹大了,自家老爷子还不得活生生抽死自己。再说也是自己有错在先,应该做小伏低,哄好他,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于是脸痛心疾首:“我不该背着你偷偷跟女人开房,是我错了,6离,你原谅我吧!” 两人的动静闹得有些大,芩欣松松穿着件雪白的浴袍,在两人身后不远处,默默看着。清洁大妈呼朋唤友的,围观的人愈发了起来,走廊旁亦有房间门6续打开,泄露出好奇的目光来。 6离觉得很是尴尬,低声道:“放手。”语气稍稍和缓了点,显出妥协退让的姿势。 林驰帅听,小人得志之下愈发得寸进尺:“你原谅我我就放手。” 6离默不作声地开始掰他的手。 林驰帅好吃懒做,又被酒色淘空了身子,哪有什么力道,紧箍着对方腰身的手立刻被掰开了。 6离立马迈开长腿,大步离开。 林驰帅个饿狼扑食,几乎挂在了对方身上:“6离,是我错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忽然感受到对方身上炽热的温度,惊愕之下抬手去摸对方额头:“6离,你怎么这么烫,发烧了么?” 6离有些不堪重负地微微晃了下,声音褪去怒火,显出无尽的疲惫来:“放手……有什么话回家去说。” 林驰帅欣喜不已:“这么说,你是原谅我了吗?” 围观的大妈啧啧称奇:“现在的年轻人……真乱。” 林驰帅怒目而视:“看什么看?!没看到过兄弟情深么?!”用眼刀个个地杀了过去。然后喜不自禁地拉着6离往前走:“走走,我们回家。” 只心意攥着6离,连看也忘了看芩欣眼。 芩欣看着两个男人的背影,撩了撩自己的长发,饶有趣味地笑了笑:“渣男。” 12催命连环电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6离生病了,病得还挺厉害。 林驰帅拿着热毛巾给他擦掉了额角的血痂,发现头皮豁开了好大个伤口。 6离不愿意去医院,林驰帅只得拿着碘酒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着,又剥了大堆消炎药片退烧药丸,可惜6离死活不肯吃药。 林驰帅苦大仇深地发誓这些药都是正经药,绝没有掺乱七八糟的东西。但6离的病却越来越严重,简直是烧得神志不清了。 林驰帅终于翻出了他的电话薄,喊来了家庭医生。 几个针扎下去,终于稍稍退了烧。 此时家里已经被林驰帅搞得团糟,堪比狗窝了。 他在厨房里鼓捣许久,用热牛奶冲了感冒冲剂,拿根筷子搅拌下,然后兴冲冲地端给6离喝:“6离,来,喝这个又补充营养又退烧。” 6离躺在床上,难受地轻哼声,不愿意起来。 林驰帅很体贴地半抱起他,端着牛奶就往他嘴里凑。 6离迷迷糊糊地喝着。 林驰帅非常享受这种身为保护者的角色感觉,觉得怀中虚弱的6离十分地衬托出了他的强壮伟岸。 于是自认为伟岸的林驰帅体贴地问:“6离,你晚饭想吃什么?听说乌鸡汤很补身体,牛鞭很壮阳气。要不我们来份牛鞭炖乌鸡?” 6离抬起眼皮,眼中虚朦片:“你会煮么?……” 林驰帅吃惊地问:“我煮干嘛,当然是叫外卖。我认识家五星级酒店的经理,不但能自选食材,还给我优惠价,免费送货上门。” 6离应声。 林驰帅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烧退了很,我觉得你现在低烧不退,主要是心火旺,如果你不生气了心火没了,烧也自然就退了。” 6离再应声。 林驰帅扭捏了下:“其实那件事真不能怪我……我菊花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我都没怪你是不……你也不要怪我了嘛。” 6离沉默。 “其实这都是猴子的错!”林驰帅开始猛泼别人脏水,试图将自己洗刷成白莲花,“我以为他给我的就是普通安眠药啊,我看你每天都起那么早辛勤地洗澡,就想让你好好睡个晚觉的嘛,就好心给你加了点安眠药。至于那个女人……我到了宾馆没钱开房,那女人见我是熟人就收留我的。总之切都是误会,我们不妨笑泯恩仇。” 6离勾起嘴角,是个虚弱的笑,透出点自嘲的意味。 林驰帅有些冒汗:“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我让你砸下头出气好不好?!”他豁出去似的说着,低声咕哝声,“怎么比女人还要难哄……” 6离低声道:“把头凑过来。” 林驰帅低下头,凑过去。 又软又黑的头发蹭在了6离的下巴上。 6离于片虚软无力中感到心软成片,跟那头发丝样,都成绕指柔了。 他抬手曲指,轻轻敲了记林驰帅的后脑勺:“好了,我砸了……出气了。” 林驰帅眼睛猛地亮:“真的?!” 6离轻咳了声,将他顺势圈在自己怀里:“真的。” 林驰帅缩在他怀中,忽然就觉得浑身别扭了,似乎是臊得慌。 但他林大少活了二十几载,什么时候感到害臊过?嗯,应该是错觉。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林驰帅动了动,有些舍不得此刻的兄弟情深,肝胆相照。 6离轻轻拍了下他的脑袋:“有电话。” 林驰帅伸长手,就着这种缩头缩脑的姿势,摩挲几下,摸到了手机,拿到耳边:“喂?” 电话那头传来贱得不得了的声音:“拉轰,是我。” “我擦,你这死猴子!”林驰帅在怒火中终于舍得了温情脉脉的怀抱,下子窜了起来,“你还有脸打给我?!” 猴子困惑的声音传过来:“这几天都联系不上你,怎么了,药效不好么?” 林驰帅咬牙切齿:“好,好得不得了!”他说着,做贼心虚地觑了6离眼。 6离靠在床头,微微阖着双眼,满脸苍白疲惫。 林驰帅捏着手机不动声色地往房间外挪去:“你这厮,到底有什么事?!” “兄弟我富贵不忘淫,还不介意跟你起富贵!格调又来几个新妞,还从国外引进了新设备,啧啧,据说新奇得不得了,你来不来?” 林驰帅皱眉纠结:“6离生病了,作为兄弟,我应该看照着他。” 猴子哈哈大笑,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颇有振聋发聩的感觉:“你看照着他,他的病只能越来越严重吧!” 林驰帅怒骂:“放你他妈的屁!” “哦,对了……拉轰啊,跟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别激动。” 林驰帅怒气未平,激动地问:“什么事?!” “我在网上,看到挺搞笑的个视频,好像是男原配抓女小三,渣男哭喊着求原配原谅。” 林驰帅愣:“好大的信息量。” “对的嘛,离奇的是,我越看越觉得……里面的人怎么这么像你跟6少呐。” 林驰帅从愣变傻了:“什么?……” “哎,我说。”猴子的声音变得正经起来,“你不会是在跟6离同居吧?” 林驰帅抖着声音:“同居?” 手机那头的声音做贼心虚地压低下来:“我觉得6少看你的眼神很不对……你要不出来住我这儿吧。你放心,我猴子觉得直得逼,住我这儿你的菊花绝对无虞。” “滚你的菊花!”林驰帅猛地摁断了通话。 他呆立在那里,想了片刻,终于又打了电话过去:“喂,猴子!” “唉,你要来我这里住啊?” “狗屁!我问你看到的那个视频在哪儿看到的呢?” “各大网门户新闻呐,你随意关键字搜下,就跳出来啦。” 林驰帅:“我操!”又狠狠摁断了通话。 结果刚挂了电话不久,手机又响了起来。 林驰帅烦躁地接通电话:“猴子你他妈地有完没完?!” 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出乎意料的威严:“是我。” 林驰帅立刻吓得腿都软了,声音变得软而温顺:“爸?爸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不能跟你打么?” “不……当然不是,我很惊喜嘛。您老人家走了那么天,怪想念你的。” 老爷子冷哼声:“你现在在哪?” “我在6离家。”林驰帅底气立马足了起来,“这几天我正经得不得了,规规矩矩地在上班。” “不是上班么,怎么在小6家?” “哎6离不是生病了么,我在照顾他啊。”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下,然后缓声开口问:“生什么病了?” “就是发烧了,烧了挺天了。” 老爷子语气严肃了起来,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 林驰帅下子心虚,支吾了几声:“感冒……感冒嘛。” “怎么会感冒?” “吃……吃坏肚子了……嗯,吃坏肚子里。”可不就是吃坏了。林驰帅想到这里,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老爷子冷冷道:“还上吐下泻是么?” 林驰帅闻言喜:“可不是么,肚子拉得挺厉害的。” “混账东西!”老爷子声怒骂。 林驰帅被骂得莫名其妙,委屈万分。 “你让我怎么跟老6交代?!我马上就会回国了,到时候再跟你仔细算账!” 林驰帅满头雾水地啊声,正要问清楚,手机那头就是嘟嘟的忙音了。 他不屑地嗤声,对着手机低吼:“大把年纪了还年期,装嫩啊!” 说罢愤愤然地走进卧室。 6离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休息着,听到动静微微睁开眼:“又被伯父骂了?” “就是,十分得莫名其妙。”林驰帅愤愤不平地说,“还把你生病的事怪在我头上。” 6离含笑看着他,也不回话。 林驰帅也感到有些理亏:“其实不能全怪我……猴子也有半的责任。” 6离淡淡道:“你对他感情可真深,什么事都不忘拉他下水。” 林驰帅正欲回答,手机又响了。 有林老爷子的事情在先,林驰帅特意先看了看手机屏幕,是串陌生的手机号。 6离低声揶揄:“林少真是事务繁忙。” 林驰帅嘿然笑,接通电话。 妩媚的女声从手机那头传过来:“帅帅——” 林驰帅勃然变色,扭过头故作淡定地走出房间,将手机紧贴在脸上,低声问:“找我什么事?我强调下,我很忙的,没空跟你打炮!” 女人的声音变得很委屈:“还打炮,我可没心情打炮。” “我擦,谁要跟你打炮?!”林驰帅低声骂,“到底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然后声音变得凄惨起来:“帅帅,我大姨妈还没来……” “我去!”林驰帅忍不住大骂起来,“你大姨妈没来干我屁事?!” 女人的声音变得冷了起来:“不干你屁事,干你吊事。” 林驰帅怔愣下,心砰砰直跳起来:“你什么意思?” “我应该前两天就来经事的。”女人说。 林驰帅抠着手指头数了数:“有没有搞错,离上次开房都没到个星期,你也太敏感点了吧。” “这不叫敏感,叫敏锐。今晚我去买验孕棒,你等我消息。” 林驰帅抱怨:“分明是你自己月经不调——”话到这里,电话那头又只传来嘟嘟的忙音了。 他捏着手机,使劲忍住将它砸在地上的冲动。 这都是些什么事?! 13巴赫小舞曲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林驰帅失魂落魄地走进卧室。 6离对他笑:“是猴子么?他还有大姨妈?” 林驰帅神思飘忽地应了声:“大姨妈……” “大姨妈怎么了?” “大姨妈没来……” 6离皱眉,仿佛察觉了什么:“我记得侯夫人是家中独女。” 林驰帅猛地回过神来:“哦他爷爷刚认了干女儿。” 6离忍俊不禁:“过来。” 林驰帅心里有鬼,当即乖乖过去。 “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说。”6离斟酌道,边说边把林驰帅拉进了怀里。 林驰帅忽然觉得浑身别扭,身上寒毛刷刷立起,几乎直觉地感到惊恐了。 仿佛有什么赤/裸裸地摆在面前,就隔着层窗户纸,而他完全没有勇气去捅破。 “还是不说吧!”他果断地说。 6离沉默了下,缓缓开口:“还是要说的。” “还是不说吧。” “要说的。” 林驰帅霍然起:“那晚上再说,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6离宠溺笑:“好。” 林驰帅又捏着手机,拖着拖鞋,路啪啪啪地走出房间,躲到了卫生间里,偷偷拨通了猴子的电话。 “喂……猴子。我越想越不对。” “你说是不是我太帅了太有魅力了,6离越来越不对劲了。你知道他刚才说什么么?他说晚上要对我表白!” “哎呦我的妈,你说我该不该留下来?要不我到你对方去避避?” 猴子:“……” “怎么办怎么办,我可以是直得呱呱叫啊。兄弟间如果拒绝好像又太无情太不讲情谊了。” 猴子:“你是不是昨天错吃安眠药了现在还没睡醒啊?” “……” 猴子:“说真的他要看上你还不如看上头母猪,母猪还能奶崽呢。” 林驰帅大怒:“我用得着奶崽么,自然有大群女人抢着要帮我奶。” 猴子嗤笑:“你还真拿自己跟猪比。” “……” “对了,跟你说件正事,那个神经科医生竟然他妈的对我进行回访了。我琢磨着要不要叫邦人去揍他顿。” 林驰帅认真地纠正道:“是精神科。” “滚你逑子。兄弟我劝你句,做人脚踏实地,不要太过意淫。如果还是瞎想被爆菊,那你到我这里来散散心,晚上咱起去揍那神经科医生。” 林驰帅冷哼声:“你越是这样说,我越要留下来证明自己就是真理!还有,晚上出去注意点,小心被爆菊。” “就算爆也是老子爆别人——”猴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驰帅直接挂了电话。 他又捏着手机虎虎生风地大步走进卧室,虽脸慷慨就义,但掌心都冒出了虚汗,湿哒哒地片,几乎握不住手机了。 “6离。”他高高在上地俯视对方,“你现在就对我说吧。” 6离微微仰起脸,脸色苍白,眉目却和顺,看起来脉脉含情般:“不用等到晚上了?” 林驰帅将目光撇,故意不去看对方:“我已经做好心理建设了。” 6离举手握拳,掩在嘴边轻咳声:“哦……关于那药——” 林驰帅勃然变色,直接打断:“不用说了!我现在不想听了。” 6离露出愕然的神情,但眼里却含着戏谑:“怎么了?” 林驰帅言不发往外走。 “帅帅,你走进走出地累不累?” 林驰帅头也不回:“猴子晚上有难,我要去帮他把,你自己叫外卖吧。” 猴子在格调会所里。 林驰帅已然日不曾去格调了,猛然再去,已经变了个格调,成了小资风。里面的女士优雅而有气质,完全不是林驰帅的菜。 于是他路目不斜视地走到vip包厢中。 包厢里竟然摆了架钢琴,钢琴自动发出着优美的乐声,几个女孩穿着芭蕾裙,正跳着芭蕾舞。 林驰帅定睛看,那裙底下竟然没穿底裤,全是光裸的。大好风光,在芭蕾裙的掩映下,半露不露地诱人犯罪。 猴子蹲在床上,流着哈子目不转睛地看着。 林驰帅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这是什么调调?只看不干,你软啊?” 猴子十分鄙夷:“你懂什么,这叫欧洲贵族风,虽坚硬而按捺,这叫绅士有情调,懂不?还有……”猴子说到这里,神秘兮兮地对林驰帅勾勾手指,“看那钢琴。” 林驰帅看向那钢琴,皱起眉:“不就是自动会放音乐么?” 猴子啧啧作响地摇了摇食指,走到三角钢琴前,掀起琴壳。 里面是锃亮的共鸣板,根根弦线整齐地布列着,折射着室内的灯光,眩人耳目。 林驰帅正莫名其妙,猴子从琴身里变魔术样取出个金属物件。 他好奇地凑头过去看,猴子手动,那金属玩意儿竟然咔擦声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林驰帅勃然大怒:“我擦,这是什么鬼东西?!” 猴子贼贱地挑眉:“情趣用品,让你亲身试验下。这架钢琴可是斥巨资买来的情趣潘朵拉,里面还有各种小机关。哎呦别看徐梓谦那小子脸正经,其实内心比我们都要淫/荡!有他在我看他们家的会所要变淫窟了。” 林驰帅沉默地听着,末了抽嘴角:“说够了么?可以把这狗圈给我取下来了么?” 猴子赶忙打包票:“当然可以!”边说着边凑到琴键上去,“解开这个好像得弹首巴赫的小步舞曲。” 林驰帅破口大骂:“你会弹钢琴母猪也会上树了!” 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而脆的撞击声,十分巩固地连接着琴身和林驰帅的脖子。 猴子在黑白键中抬起头,手拿叠光盘,谄媚笑:“这钢琴弹曲子不是自动的嘛。” 然后终于从光盘中翻出张巴赫专辑,忙不迭地钻进钢琴底下:“你等等啊,我换张cd,小步舞曲出来了,那玩意儿也就自动松开了。” 林驰帅黑着脸将目光移到琴身上,只见三角琴左右两边的琴壁上镶嵌着金属镣铐。他的目光缓缓下移,果然,琴脚上不出所料也有类似镣铐的玩意,琴脚头还有几个不起眼的黑色按钮。 林驰帅好奇地凑过去,可惜脖子被铁圈束缚,不能太过俯身,于是伸长手臂勉强去触摸那按钮。 此时优美的琴声响起,琴声流畅,显得灿烂而辉煌。 然而种加灿烂而辉煌的感觉从脖子上勇猛涌来,直击林驰帅脆弱的小心脏。 他被电地浑身抖如簌糠。 猴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然后视线缓缓下移,停在林驰帅胯/下。 “电击能助兴……徐总诚不欺我……” 乐声变得轻而快,像是只跳跃的小雀。林驰帅终于就着节奏挣扎着将手从按钮上拔了出来,停住了颤抖。 他满脸惊恐地喘息着,终于曲完毕,脖子上的玩意儿咔擦声,自动松开,落了下来。 猴子小心翼翼地觑着他,摸出个遥控机,指了指,小声说:“想要电击可以遥控呐,不用那么辛苦弯下腰去摁的。” 林驰帅软趴趴地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怒目的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猴子做出副十分关怀的模样,却防备地点点地挪过去:“拉轰,嘿,你没事吧?” 几个跳芭蕾的妹子也跟着围了上去。 林驰帅虚脱地抬起头,却见妹子们裙下的大好风光,不禁直了眼。 猴子见他那副样子,挑眉毛:“嘿,看来是没事了。” 林驰帅攒够力气,刚要发作,猴子不知从哪里掏出套男士芭蕾裤,脸神秘:“拉轰,要不要穿上这芭蕾激凸裤,跟着美女们共舞曲。隔靴搔痒,贼他妈地有感觉!” 林驰帅面露神往之色,嘴中却稀罕地说道:“我不会跳……” 妹子们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将林驰帅从地上拉起:“帅哥,我们教你嘛。” 林驰帅不由满面红光,调戏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叫帅哥?嗯,也可以叫我小帅哥哥,或者帅哥哥,驰帅哥哥也可以——” 猴子已经三下两下地穿上了激凸裤,抓住个芭蕾美眉,跳起了贴面舞。 此时琴音变,欢快而又热烈,猴子穿着芭蕾裤,扭着屁股跳着不伦不类的舞蹈,果然激凸得十分厉害。 林驰帅不由心驰神往,立马将自己的西装甩在边,拿起芭蕾裤就套起来。 他已经有阵子没有这么毫无节操地狂欢过了。此刻如脱缰的野马,把屁股扭得分外厉害。 妹子们很有些舞蹈功底,身体柔软,对着男人们若即若离,对着激凸擦而过。 两个男人的欲/火加风骚地熊熊燃烧起来。 林驰帅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响了起来,掩在音乐声中,根本听不分明。 他毫无察觉地继续疯跳着,将个妹子逼到墙角,开始上下其手。 妹子咯咯娇笑着,忽然圈住他的脖子,抬腿圈在林驰帅腰上。 林驰帅猝不及防,被压垮在地。 妹子坐在他身上,媚笑着手抚**,轻轻地转动臀部。 林驰帅只觉轰然声,禽兽般的欲念熊熊燃烧起来。 脑中却莫名地浮现出个人的模样。 此时门口声大响,有人踹开了门。 正在狂欢的狗男女纷纷停住动作,循声望去。 林驰帅脸扭曲的憧憬,扭过头艰难地望向门口。 14陆攻的手段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门口那人短裙,黑丝,恨天高,尖锐的下巴,画着浓烈的妆,露出极其激烈的表情。 她踩着高跟和着乐声,哒哒作响地走进来,停在林驰帅跟前。 “林驰帅!”她锐声说,“你这个王八蛋!” 林驰帅推开身上坐着的妹子,了起来,掸掸裤子,脸面无表情:“谁是王八蛋?嘴巴那么脏,妓/女也比你干净点。” 他混迹欢场年,对已经上过手想甩脱的女人,向来薄情的很。 女人的脸僵了僵:“个星期前还起开房,这么快你就不记得了么?” 林驰帅拍脑壳:“对!对!记得记得。”再喊声,“猴子!” 猴子被扰了兴致,十分闷闷不乐:“干啥?” “好兄弟,借哥们两千块,有人讨债来了。” 女人的脸黑了:“才说过的话,这么快你就忘了么?” 林驰帅有些不悦,拖长声调:“记得……讨债鬼样。猴子,借我两万,我欠这位小姐的。” “不是钱!”女人大声说。 钢琴声此时也大了起来,噔噔作响,活像有人砸琴似的。 林驰帅心里跳:“是什么?” 女人似乎有些羞赧,低声说了句什么,被琴声掩了过去。 林驰帅满面狰狞地大吼声:“把钢琴关了!” 猴子被他吓了跳:“把钢琴说得像开关似的……” 虽然嘴巴里抱怨着,还是乖乖走过去,将琴声关闭。 整个世界忽然间安静了。 几个芭蕾姑娘静悄悄地在旁,不言不语中,倒似朵朵娉婷乖巧的丁香。 林驰帅抬了抬下巴,冷着脸:“你再说遍。” 女人说:“我怀孕了。” 猴子瞪大眼,张大嘴,脸惊恐的模样。 林驰帅蹦三尺高:“放屁!哪来的野种,休想赖在老子身上?!” 女人冷笑声:“是不是你的种,生出来后dna验下不就知道了?” 林驰帅额上出了片虚汗:“生什么生,还不快去打掉?!” 芩欣昂起下巴:“这是我的孩子,我想要生就生!” 林驰帅十分焦躁:“你想要怎么样?” “很简单。”芩欣微笑着,很有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娶我呗。” 林驰帅哈地冷笑声,像是听到个十分荒谬的笑话:“你回去洗洗睡吧。” “那我去找你父亲。”女人毫不退让,“我告诉他我有了林家的骨肉,看你父亲怎么抉择。” “不用问了,他肯定让你打胎。”林驰帅嫌恶地说,“你特意赶过来,又撒泼又威胁的,还能有什么事?要少钱,说吧。” 芩欣紧抿着唇,半晌说:“我给你打电话,想约你出来谈谈。只是你直没接……我闺蜜说在格调看到你了,我不得已才过来的。” 林驰帅冷笑:“说得好听。” 芩欣拨了拨妩媚的长发:“我在来的路上,你猜我碰到谁了?” 林驰帅警觉地支起耳朵:“谁?” 芩欣忽然露出了笑容,很开心地指了指门口:“就在外头躲着呢,你自己看呐。” 林驰帅立刻朝门口看去。 似有人影闪。 他什么都未来得及想,立马追了出去。 6离依旧副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大跨步地走着,倒似逃般。 林驰帅气喘吁吁地追上,把攥住对方手臂,喘不匀气:“你……你怎么来了?” 6离背对着他定,沉默会儿,然后自嘲笑:“晚上了……” 林驰帅将他攥得愈发得紧:“啊?” 6离伸出手,根根地掰开林驰帅的手:“我说过,晚上要对你说件事。” 林驰帅立马换只手攥上去:“说吧说吧,别卖关子了。” 6离声音冷淡:“不需要卖关子,没必要说了。” “看吧,还卖关子!” 6离从喉咙深处叹出口气,喃喃道:“帅帅……” 林驰帅赶忙点头:“我在我在。” 他笑,倒像哭似的:“玩得开心么?” 林驰帅点头,然后又赶忙摇头,支吾着:“你要对我说什么事,快说吧,我听着呢。” “我父亲要回来了……”6离缓缓开口,“他们比计划中提前了整整个星期回来。” 林驰帅有些呆,又有些失望:“是吗?……” 6离侧过头,似乎在看他,又似乎不是:“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 林驰帅的心砰砰乱跳起来,掌心全是虚汗。他又换了只手紧紧握住对方手臂:“什么?” “这该是我生的魔障。”6离说。他的眼掩映在羽睫中,眸色明明灭灭,模糊不定。 林驰帅比他矮了小半个头,此刻抬着眼紧紧盯着对方,有些痴态。 6离勾唇笑,眼中却全是落拓:“你这芭蕾裤太丑了。” 林驰帅有些尴尬:“是么?……” 6离抬手,迟疑瞬,还是摸了摸对方的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林驰帅浑身别扭,觉得芭蕾裤的确箍得紧,想将它立刻脱了。 “你喜欢女人——”6离接着道,“而我——” 走廊那端传来声热烈的招呼声:“6总!” “6总!难得难得,稀客稀客!今天怎么光临寒舍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好招呼您啊!”徐梓谦边大声说着,边大步向这边走来,尚隔着老远,就热情地伸出手。 6离伸手,冷淡而礼貌地与他握了下。 徐梓谦似乎才看到林驰帅,恍然大悟地啊声:“原来林大少也在。” 林驰帅哼声。 徐梓谦上上下下地打量林驰帅遍,镜片闪成片:“这钢琴play,林少还满意不?” 林驰帅浑身疼,勉强道:“凑合。” 6离问:“什么钢琴?” 徐梓谦微笑:“不入流的海外小玩意儿,倒挺能添点儿情趣的。若是6总喜欢,改天我送架到贵府上。” 6离淡淡道:“不必了,谢徐总好意。我还有事,先走步。” 说着便迈开长腿,快步向外走去。 林驰帅紧紧缀在后头,迭声催道:“你要讲什么啊,还没讲完呢。” 走廊边有vip包厢微微敞着门,个女人靠在门旁抽着烟,裸/露在外的皮肤是受虐过的痕迹。优美的琴声混在白烟中,同缓缓飘出。 旋律熟悉,是巴赫的小步舞曲。 有女人尖/锐而高/潮的尖叫呻/吟声间杂其中,传了出来。 门口的女人抽完了烟,冲着6离抛了个媚眼,又转身走进了包厢。 门开启关闭之际,室靡乱,尽皆在目。 钢琴,女人们,男人。 6离狠狠挣脱了林驰帅,眉目上,几乎溢出了煞气。 “你父亲今晚就到。”6离字顿地说,“从今以后,不必再跟着我。” 林驰帅没有料到对方反应这么激烈,有些磕磕绊绊地开口:“你……我只是……哎,你干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6离紧抿着唇,菲薄的唇呈现出种冷酷的弧度。他沉默片刻,开口嘲讽道:“恭喜你,要当爹了。” 林驰帅被他的话弄得有些满头雾水:“我当爹跟你发脾气有什么关系?不对,是那女人的瞎话你还真信?” 6离勾起唇角,像是在笑:“我不信她的话。我只是……死心了。” 林驰帅愣愣地问:“你死心什么?” 6离不答,快步离去。 林驰帅反应过来,急忙跟在他身后:“喂,你死心什么?我浑浑噩噩花天酒地了二十年,我老爹都没对我死心,你对我死心什么?!” 6离不答,只快步走着。 两人路纠缠着远去。 徐梓谦在远处,扶了扶眼睛,副似笑非笑满脸深意的模样。 猴子穿着芭蕾裤,后知后觉地蹬蹬追了出来。 “哎哎,这两个人是怎么了?”他边问边挤到徐梓谦身边。 徐梓谦侧身避开,颇是嫌恶地瞟了眼对方的芭蕾裤。 激凸的那片已然湿了大块。 “网上有个视频貌似最近很火。”徐梓谦开口,声音带着书生气的清朗。 猴子眼睛亮:“原来你也看了那个视频……哈哈哈,那乌龙得,笑死我了!” 徐梓谦啧声,带着鄙夷:“6少可从我地方重金购去台定制钢琴。” 觉得这句话信息量实在太大,猴子在反应过来前,已经被对方无礼的鄙夷有些激怒了。 “我作为6少的好友,实诚的生意人,就买赠,送了他句四字箴言。”徐梓谦继续说着,镜片闪成白花花的片。 猴子的好奇心战胜了怒火,不由问:“什么?” 徐梓谦十分自得,脸花场老手的模样:“以退为进。” 猴子望了望两人离去的方向,隐约间似乎有灵光闪。仅有闪,还没办法醍醐灌顶。但他露出副很懂的样子,恍然大悟了声:“原来如此……” 15婚礼进行曲(1)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猴子说到这里,身后有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响起,女人浓烈的香水味随着响声传了过来。 芩欣扭着腰臀,妖娆无比地走过两人,顺带抛了个媚眼。 猴子看得眼睛有些直:“看不出是怀孕的人啊……” 徐梓谦闻言惊:“什么怀孕?” 猴子说:“那女人说是怀了拉轰的孩子,死活要嫁给他。” 徐梓谦扶了扶眼镜,有些忧心忡忡地长叹声。 猴子好奇地看着他。 “这种女人,个个难缠。如果真是奉了子……林少又这么……”徐梓谦感慨地摇了摇头,忧国忧民地下了断语,“胜负难知。” 猴子满脸懵懂。 徐梓谦说完,又转过头,脸深意地看着猴子:“侯总,听说您最近精神状态不佳啊?” 猴子:“啊?” 徐梓谦压低声音:“听说您最近正在接受精神方面的治疗?” 猴子的脸色猛地变:“哪个王八蛋在胡说八道?!” 徐梓谦点点头:“看来是真的了……不过现在这个社会压力太大,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很正常。侯总,听在下劝句,这种事情,是不能讳疾忌医的。还是要积极配合治疗的好。” 猴子的脸色越变越差。 徐梓谦想要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在落下手时看到他光着的膀子印着朵朵不堪的红印,似乎还闪烁着水光,终于还是没拍下去。 他尴尬而富有同情心地笑,不动声音地挪开自己的手:“我再冒昧劝句,有些药,虽能助兴,还是少吃的好。这种药物般会致幻,进而紊乱神经,还会产生身体心理双重依赖……不利于精神方面的康复。” 猴子转过头,用种十分奇特的眼神看着他。 徐梓谦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副翩翩的绅士风度:“当然,般而言,忠言总是逆耳的……别人千言万语,抵不上侯总自己的上心。” 猴子嘞嘴笑:“没想到徐总除了有洁癖外还那么八卦。” 徐梓谦被反诘得有些措手不及。 猴子奸笑声,迅猛地扑了上去,对着徐梓谦来了个毫不客气的熊抱。 徐梓谦被这股大力迫得往后蹭蹭连退几步。 恰逢有侍者路过,立马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 猴子嘟起嘴巴,对着徐梓谦狠狠嘬了记。 个女侍者虽极力压低声音,低低的尖叫声还是传了过来。 徐梓谦脸色铁青,白薄脸皮下的青色血管突突直跳。 猴子十分自得地松开他:“徐总,这就是被人误会的滋味,您好好地回味哈。”—— 由于林驰帅光着膀子穿着芭蕾裤,路上获得众路人的侧目而视。 林驰帅难得地觉得有些臊,拉住了6离,声音十分没气势地弱了下去:“我回去把衣服换了……你等我下好不好?” 6离抿唇不语,看也不看他。 黄昏的风虽轻柔,但也觉出冷来。 林驰帅光着上半身,只觉得风吹过的地方刷刷立起汗毛来。 不由得觉得既心酸又委屈。 他从小到大,除了对自家老爹低眉顺眼,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地窝囊过? 实在是太受挫了…… 他松开攥着6离的手,有些失魂落魄。几乎就像转身离开了。 6离动了动唇,终于还是没说话,但脱下身上西装外套,披在了林驰帅身上。 面上还是脸肃然,也不看对方。 林驰帅的心猛地跳,自然不敢看他,只兀自直着眼看向前方。 两个人时都在街边,并不对视,径自直着眼,沐着晚色,副痴痴又沉浸于此的模样。 不时有路人侧首,望眼两人,然后再盯着林驰帅的下半身看老半晌。 林驰帅却不觉得臊得慌了。 他莫名其妙地有了种很奇妙的感受,像是青葱年少时,在校园中某个擦身而过的瞬间,怦然动的感觉。 当然,他当初在学校不务正业偷鸡摸狗,是从来都没有砰然过的。 两人在街上也不知了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盏盏地亮起,像是迤逦地的星辰。 不知是谁的手机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手忙脚乱地摸起了口袋。 林驰帅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当然,是6离的手机。他的芭蕾裤可放不下什么东西。 林驰帅拿着手机递给6离,6离伸手来接,时之间指尖触到了指尖。 6离蓦然攥住他的手,紧紧地,像是攥着根激流中的稻草。 林驰帅被他的举动吓了大跳,心中激荡不已,也不知在叫嚣些什么。 手机铃声持续响着,乐声清脆。 6离在音乐声中缓缓俯下身体,托起对方的手,轻轻吻了记林驰帅的指尖。 林驰帅吓得猛地松开了手,蹭蹭往后疾退几步。 手机啪地声,掉在了地上,摔碎了半边的屏幕。 不过质量很好,铃声还是在连续不停地响着。 林驰帅哆哆嗦嗦地开口:“你……你……你这是……” 6离弯腰将手机捡起,任由它在掌心中震动响着。对着他淡淡笑,眼中含着难言的情愫:“如你所见。” 林驰帅猛地转身,逃命似地狂奔起来。 等跑到停车场,气喘吁吁地停在自己的车前,却发现没带车钥匙。 他懊恼万分地踹车门。 车子被他的尖皮鞋踹得陷下去个小坑。 下子脚痛,心痛了。 他半抬着脚龇牙咧嘴蹦着转过身,重新往会所里奔去。 会所里猴子已经跟徐梓谦扭打成团,两个人跟中年撒泼妇女样滚在起,又揪又扯又厮打。 无数的员工、客人围在旁,竟看得津津有味。 林驰帅看傻了眼。 猴子忙里偷闲,抬起眼看到了林驰帅,大喊声:“拉轰!快来帮我!” 林驰帅看不爽徐梓谦很久了,当即打算上去公报私仇。旁的众保安越众而出,副要打群架的样子。 徐梓谦把捏住猴子的下颚,将他的脸撑远,亦声大吼:“谁都不许过来!” 保安们立即止住脚步,只气势汹汹地盯住林驰帅。 林驰帅在旁很没气势地劝道:“猴子……他人地盘,退步海阔天空……”他边说着,边不动声色地退后,再狂奔而去。 包厢里衣物都在,林驰帅草草换好衣服,发现自己的手机上连串未接来电。是林老爷子的电话。 林驰帅吓得手抖,立马稳住,想好了借口后,才回过去。 电话接通,还不等林驰帅瞎扯,老爷子威严的声音不容置疑地响起:“混账东西,还不给我滚回来!给你十五分钟!”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对方利落地挂掉。 在嘟嘟嘟的忙音中,林驰帅冲出房间,又猛地记起忘了带6离的外套,重新冲了回来,拎起外套,再狂奔出去。 会所里猴子跟徐梓谦依旧在干架。大概猴子酒色掏空了身子,持续力很不行,被徐梓谦骑在身上狠狠干着,左右开弓地使拳头。 猴子眼尖,嗷嗷叫着:“拉轰!拉轰!” 林驰帅头也不回,溜烟地往前跑:“家里有急事,有什么事下次再说!” 猴子悲怆地吼:“卧槽你个龟儿犊——”尾音湮灭在徐梓谦的拳头里。 林驰帅心意地奔回家,不出所料,自家老爹脸威严地坐在客厅中间,抖抖报纸,抬起头看过来时,眼里竟是杀气腾腾的:“跪下。” 林驰帅心里哀嚎声,扑通下,乖乖跪倒。 林老爷子将报纸缓缓折起来收好,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跟小6,是怎么回事?” 林驰帅心里惊,自以为不动声色,其实已经脸色剧变,毫无血色。他扯开嘴角,呵呵干笑着:“什么怎么回事?就是哥们呗。” 老爷子拍扶手,怒喝声:“说!” 林驰帅缩脖子,哭丧着脸:“我怎么样儿爸你不是最清楚嘛!从小到大,我不是只喜欢女人的嘛。” 老爷子脸上雷霆隐隐:“小6呢?” 林驰帅垂着头,此刻偷偷地抬起眼皮,觑了老爷子眼,见对方瞪过来,赶忙垂下眼:“他……他……他好像……喜欢我?” 老爷子拿起手杖,冲着林驰帅没头没脑地打下去:“你这混帐东西!勾谁不好,竟然去勾6离!看我不打死你!” 林驰帅嗷嗷叫着在地上打滚:“我没勾他啊,是他勾我!是他勾我!” 老爷子气得下手下得重:“再给我没皮没脸地胡扯!” 林驰帅滚了阵子,只觉得身上火辣辣地疼,力气也滚完了,索性瘫在地上装起了死:“您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我好去下面早点去见死去的妈!我只有死掉的妈,有爹没爹没两样。” 老爷子气喘吁吁地总算停了手,指着林驰帅,指尖剧烈颤抖:“混账东西……怎么生了你这个混账东西!” 林驰帅瘫在地上喘气,边喘边说:“我只喜欢……女人,爱信不信!” 老爷子紧握手杖,沉默瞬,然后开口:“既然喜欢女人,就娶女人吧。” 16婚礼进行曲(2)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林驰帅惊骇地扭过头,脸惶恐地看着自家老爹。 老爷子继续说:“也省得你继续搞些幺蛾子……今天,有个女娃来找我,说是怀了我们林家骨肉。” 林驰帅龇嘴:“不会吧……” “那女娃心思重,能忍,会算计,当你媳妇,也能好好管管你。” 林驰帅咧嘴,悲声道:“爸!那到底是不是我的崽还另说呢!” 老爷子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究竟是不是,生下来不就知道了。”他说着,用手杖遥遥指了指林驰帅。 林驰帅看那架势,吓得缩脖子。 老爷子倒没抽下去,只淡淡说:“6离是个好孩子,不能眼瞅着被你毁了。” 林驰帅只觉颗心少男心碎成地:“什么叫被我毁了?” 老爷子拄着手杖,缓缓转过身,并不搭理他,只自言自语:“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吧……” 老爷子上楼去了。偌大的客厅只剩林驰帅个人躺在中央。 王妈急急地走出来,蹲下身去扶林驰帅,很是心疼:“哎呦,少爷……” 林驰帅甩开她的扶持,呆愣愣地起来,傻了会儿,就往外头跑去。 6老爷子既然也回来了,那6离应该在别墅家里。 两户人家其实是在个别墅区,徒步走过去并不远。 外头夜风很大,别墅区位于半山腰上,远眺之际可以看到前方的港口和海。 海面漆黑片,于暗色中汹涌起伏。 夜风挟着腥咸的海味,将林驰帅吹得浑身发抖。 身上片火辣辣的疼。 他想着想着颇觉心酸,不禁涌出滴男儿泪。 过了半晌,他终于走到座别墅前。 屋里大亮,灯光明媚,透过窗户淡淡涌出来。 林驰帅翻过院外铁栏杆,走到门口,摁了门铃。 没动静。 他又摁了下,再连摁几下。 门终于开了。 门里着个男人,身材高大,五官太深刻以至于透出点锋利的意味,法令纹很深,透出股子冷肃的味道。 林驰帅喃喃低声道:“6伯父……我找6离。” 6钦沉默地看着他,面沉如水。 林驰帅从小就觉得这个伯父面带煞气,向来是敬而远之的。此时见对方脸不好惹的样子,当即情不自禁地后退步,硬着头皮再低低说声:“伯父……我找6离。” 6钦却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顺手将门关上了。 光线先是从门缝中争先恐后地涌出,然后被彻底隔断。然而这个间隙中,林驰帅已经看清6离正跪在客厅中央。 我擦,他中心愤怒地抱怨,这两个死老头怎么副棒打鸳鸯的鬼模样,连使出的幺蛾子也模样。 “帅帅,过来。”6钦低声说。 林驰帅立马乖乖过去,垂头丧气。 6钦抬手,慈爱地摸了摸林驰帅的头。 林驰帅被他摸得正浑身发毛时,6钦缓缓开口了:“你是个好孩子,帅帅。” 林驰帅立马被感动了。从小到大夸他是好孩子大概只有这个看起来很凶的6伯父了。 “无论你做什么事,你的本质就是个好孩子。小离不样。他看起来又聪明又听话,实际上却叛逆得不得了,谁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林驰帅有些懵懂。 他从小到大被拿来和6离比较,每次都输得丢盔弃甲惨不忍睹,以至于都快对6离心生怨怼了。 6钦拍拍他的肩,掌心宽厚而温暖:“离经叛道的事情做不得。孩子啊……这次是小离不对,我替他给你道歉了。” 林驰帅迷惘地啊了声。 6钦扬扬手:“已经很晚了,早点回家吧。” 林驰帅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过头来。 6老爷子在院子中,身材高大,脊梁笔直,这样望过去,倒跟6离有七分相似了。他的背后是紧闭的大门,门里头的客厅中,跪着个人。 林驰帅被夜风冻出了鼻涕。 他吸了吸鼻子,认命地继续往前走。 忽然声巨响,是门被人重重踹开了。 “不许走!”个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几乎震得林驰帅的耳膜嗡嗡作响。 他回过头,见房门大开,6离在门口,看着他,眸色漆黑,仿佛深夜的黑海,挟风带雨,暗含波涛。 6离又大声重复道:“林驰帅,不许走!” 字字千钧,已然是下定了决心了。 林驰帅瞬间顿住了脚步,时间三个人僵持了起来。 6离大步走下阶梯,穿过院子,走到林驰帅面前,把攥住他的手臂,然后紧紧地盯着他。 林驰帅整个人都忍不住发起抖来。 他从来都不是好孩子……他只是,很懦弱的人。 6离将他拥在怀里,下又下抚着他的背脊。 6钦大怒,喝道:“6离,你给我放手!” 6离将林驰帅护得紧,转过头狠狠瞪着6钦,竟跟自家老爷子对峙起来。 夜色中又有人匆匆赶来,是林老爷子。 6钦气得有些发抖,指了指抱在起的两个兔崽子:“安歌……你看看,你看看!成何体统!” 林老爷子伸手示意安抚,对着林驰帅淡淡道:“好小子,个没看住,又撒蹄跑出来了,皮又痒了么?” 林驰帅从6离怀中挣出个头:“不是……6离把衣服落在我地方了。我来还他衣服。” 林老爷子抬高条眉毛,威严问道:“衣服呢?” 林驰帅低声道:“忘记带出来了……” 林老爷子命令道:“那下次再还。过来。” 6离将手攥得紧。 林驰帅动了动,覆上对方的手,将他固执的手指根根掰开。 6离低声唤了声:“帅帅……”几乎带上了哭腔。 林驰帅手滞,然后狠命挣,终于将对方挣脱。 “我……”林驰帅抖着嘴唇说,“我喜欢女人。我……我先走了……” 6离看着他,脸色苍白,嘴唇翕合,像在颤抖,又像在说什么话。 林驰帅只觉心被扭成了团,低声问:“你说什么?” 林老爷子怒斥声:“帅帅!过来!” 6离的手无力地搭在林驰帅手腕上,像是挽留,又像是乞求。 林驰帅终是转过身,也不敢瞧对方眼。 6离低下头,脸色惨淡地看着两人的手缓缓分开,终是堕下颗泪来。 那颗泪落在林驰帅手背上,烫得他的手猛地缩,像是烙进心里。 他逃也似地离开,头也不回。 他路跑回家,将自己锁在了房间了。 6离的那件西装叠得整整齐齐,正静静躺在床上,大概是王妈整理的。 林驰帅魔怔似地走到床边,楞楞地看着那外套半晌,忽然从喉咙里逼出声凄惨的哭声来:“对不起……” 房门传来敲门声,林老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帅帅……” 林驰帅被夜风吹出老长串鼻涕,此刻心里难过,是涕泗横流。拿了纸巾胡乱擦着,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帅帅,我明天就叫芩姑娘和她的家长过来,商议婚事。” 林驰帅大吼声:“我不娶她!我绝对不娶!我都跟6离了断了,为什么要逼我娶女人?!” 他说完在那里呼呼地喘着粗气,像只穷途末路的兽。 老父的声音淡而笃定,毫无回转余地:“奉子成婚,不得不娶。” 林驰帅在那里,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终只能哽咽声。 17婚礼进行曲(3)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猴子住院了,软组织挫伤处,手腕还脱了臼带着轻微骨裂,手臂上夹着夹板,吊着根白布。 周围围着圈狐朋狗友,纷纷殷殷询问,柔声安慰,但脸上忍不住露出点幸灾乐祸的笑意。 猴子眼睛肿得已经睁不开了,眯缝着眼嚷嚷着:“老子总算看清了拉轰这王八蛋的真面目!平时草女人时那个义薄干云啊,打架了逃得比谁都快!好吧干群架毕竟势单力薄,逃了不怪他。现在老子都躺了整天了,他竟然连个面都不露!” 众人纷纷应和:“就是,太不讲义气了!” 白大褂的医生在旁做着病情记录,运笔飞快。 猴子瞧他非常不顺眼:“你怎么还不滚?!你这个神经科医生到外科来凑什么热闹?!” 医生抬起头,好脾气地笑了下:“是精神科。” 猴子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暗示什么吗?!老子精神好得不得了!老子——”他说到这里,蓦然停下,呆呆地看着门口。 林驰帅手捧束玫瑰,在门外,眼睛肿胀通红,跟猴子比起来,竟然毫不逊色。 猴子呆了:“你……你干什么?” 林驰帅吸了吸鼻子,眼中竟涌出泪光来。 猴子手忙脚乱,忙不迭地摆着那只完好的手:“别别……我受不起……这玫瑰你还是送美女吧。” 林驰帅吸了吸鼻子,说:“你误会了……玫瑰是送给女人的。我去求婚的路上,刚好路过院,就顺道来看看你。” 猴子张大嘴,也顾不上愤怒了:“什么?求……求婚?” 周围的狐朋狗友都是脸不可置信,纷纷问道:“拉轰,你开玩笑吧。宿醉没有醒吧?” 猴子颤着手指着杨起铮:“呐,精神科主任,快给拉轰看看,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林驰帅不再搭理他们,很是落寞地转过身,打算离开。 猴子大嚷道:“喂,林驰帅,你真的打算抛弃哥们,脚踏进坟墓了?!” 林驰帅背对众人,点点头:“是的,我抛弃6离了。” 声音很轻,几不可闻,淹没在人声中。 他手捧鲜花,步步离开,又低声接着说:“我进坟墓……他在人间。” 说完就被自己的话恶心地抖了下。 怎么成梁祝的现代诡异了?不过无论哪个本,马文才实在可恶。 也不知……祝英台愿不愿意跳进坟墓? 肯定不愿意的。他都将毛毛虫捏死在吐丝的过程中,化不了蝶的。 个月后,婚礼如期举行。 在婚礼前天,帮人在格调会所举行单身派对。 林驰帅左拥右抱,副破罐破摔放浪形骸的模样:“哈哈哈,哥哥我明天就要踏入婚姻的桎梏生活的坟墓了,快来恭喜我!” 马哈在女人堆里挣出只胳膊,遥遥举杯:“拉轰!讲话忒有文采,哥敬你杯!” 林驰帅倒了杯红酒,毫不客气地口闷,哈哈大笑。 他酒量向来是很不行的,很快连抱女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只瘫在沙发上眼睛发直地嘿嘿直笑。 男人们都拥着女人跳起来舞,灯光暗了下来,只有舞池上有五彩的灯柱扫过。 林驰帅倒在沙发上,手上捏着空荡荡的高脚酒杯,边笑着边打酒嗝。 猴子挤开人群走过去,十分嫌弃地说:“拉轰,这么年了你酒量竟然没点长进?你起得来么,咱哥们起来跳舞。” 林驰帅忽然伸手拉住了猴子,脸上的笑容也突然消失了。整个人隐没在阴影中,副沉郁无望的模样:“我……我个月没看到他了。” 音乐声很大,震得地面都咚咚直响。 猴子当然没听清他的低语,弯下身来大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林驰帅凑到他耳边,声音依旧很低:“我心里……空荡荡的。我大概是喜欢他的。” 猴子这下是听清了,拍拍他的肩膀:“喜欢就好呗,你就要娶她了,不是该高兴吗?瞧你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林驰帅又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抬头看着猴子:“不是她。是他。” 猴子纠结地皱起眉:“什么?” 林驰帅又笑了起来,痴痴的,副醉汉的傻样。 猴子觉得自己蠢爆了,竟跟个醉汉认真地讲话。恰好有女伴妖娆地凑上来依在身上,立马搂着女人的细腰急不可待地冲进了舞池。 林驰帅呆呆地看着池繁华。 身边忽然有人走近,漠然了会儿后,忽然抬脚踢了踢林驰帅。 林驰帅醉泥坨地瘫在那里,纹丝不动,连眼皮也懒得抬。 “喂。”徐梓谦终于忍不住开口,“去门口。” 林驰帅终于动,抬起头来,眸子里凝滞片,充斥着醉色。 徐梓谦狠狠皱起眉:“去不去随你,我瞎凑什么热闹?!” 说完就掉头就走。 没走两步忽然被人攥住胳膊,力道之大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拖得往右沉。 侧头看,才知道是林驰帅将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门口……”林驰帅喷着酒气,“门口在哪?” 徐梓谦嘴角抽了抽,只得扶着他往门口走去。 走着走着,却觉得原来重重压在身侧的人越来越轻。直到最后,明明已经烂醉的人把甩开徐梓谦,蹭蹭地无比迅猛地往门口跑去。 那侧的走廊着个人。 是6离。 格调的走廊是仿欧式的。巨大的圆型拱顶,富丽堂皇的油画,巨大的窗户。 有苍白的月色从窗外涌进来,被五彩玻璃滤过,也似乎变得彩色了。 6离在窗边,五官半笼在月色中,半隐没在阴影里。此时微微侧过身,看向来人。 林驰帅的只觉浑身的酒精瞬间都消失了,脑袋前所未有地拎得清,像回光返照似的。精神抖擞地跑到那人面前。 “6离!”林驰帅傻笑,“你跑到哪里去了?” 6离轻笑声,面上却憔悴地不得了:“这不来看你了么。” 林驰帅眼睛睁得老大,几乎闪着光:“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6离垂下眼,低低应了声,眼圈很黑,又有胡渣,看起来很落魄。 林驰帅从身上掏出了个物什,献宝似地捧到6离面前:“你猜猜这是什么?” 6离抬眼看去。 只见对方手上捧着只精致的小匣子,红色,天鹅绒细细包面的,漂亮得不得了。 于是他淡淡笑:“里头是钻戒么?” 林驰帅压低声音回答:“有两克拉呢——” 他边说边打开盒子。 两枚漂亮的钻戒静静躺在里头,硕大的钻石折射着斑斓的月光,耀人眼目。 6离叹道:“真漂亮。” 林驰帅抬头看着他,眼睛晶亮:“你喜欢吗?” 6离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对方的眸子要胜过世上所有珠宝了。于是点点头:“喜欢。” 林驰帅拿了枚女式的戒指,拉过6离的手,就往他无名指上套:“喜欢我就给你。” 但女式的戒指太小了,林驰帅套出头汗还是套不进去。 “虽然漂亮,可惜不是我的。”6离低声说,将手抽回,“也不属于我。” 林驰帅把攥紧他的手:“谁说的?” 说着就把那枚戒指套到对方小指上去了。 刚刚正好。 修长的手指配着价值不菲的钻戒,当然是分外的好看。 林驰帅非常满意,几乎有些欢欣鼓舞了。 6离忽然上前,抬手将林驰帅松松圈住,是个拥抱的姿态:“帅帅,我来看看你……” 林驰帅觉得酒精又开始往头上涌,糊里糊涂地红着脸应了声。 6离低头,在对方额角上吻了吻:“我要走了。” 林驰帅攥住对方衣襟,紧张兮兮地问:“去哪里?” 6离叹了声,重重地抱了下对方,似乎想勒进自己身体里,但还是缓缓松开了,又重复了声:“我走了。” 林驰帅只得退步,哀哀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6离没有回答,只是松开对方,又看了会眼前的人,终于转身离开。 左手垂落在身侧,小指上的钻戒在夜色中璀璨着,折射着迷离而尖锐的光。 林驰帅呆在原地,时竟忘了去追,只唤了声:“6离……” 对方没有回头,愈走愈远,身影隐没在晦暗团的空气中。 他哽咽声,不甘心地又喊:“6离。” “6离……6离……” 6离。 猴子脚踢了过去:“我说你小子跑到哪里去了,竟在走廊里做起春梦来了!今天你结婚知不知道啊?!” 林驰帅猛地被踹醒,个激灵。 天色大亮。 而他缩在走廊角,愣是睡了个晚上。 猴子正了正自己的领带:“快起来,新郎官,该去迎接新娘子了!” 林驰帅木楞地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投在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七彩的光。 猴子拉着林驰帅踏过片斑驳的光,往外走去。 林驰帅被匆匆洗漱打扮了下,便被塞进车里,去迎接新娘子。 猴子捏着朵白玫瑰,很风骚地插在西装口袋上,反复地问林驰帅:“拉轰,我这个伴郎是不是很帅啊?” 林驰帅看着车窗外飞逝的风景,沉默不语。 猴子又继续说:“还好你有眼光选我当伴郎,要是6少来,嘿,你这新郎的风头还不得被他抢光?新娘子的眼睛肯定黏在他身上了。” 林驰帅面无表情地说:“你倒有自知之明。” 猴子倒也不恼:“输给谁我都不甘心,输给6少嘛,还是心服口服的。”说着用后肘捅了捅林驰帅,“大喜的日子,别摆着张参加葬礼的脸。来,给哥笑个。” 林驰帅扯起嘴角。眼圈漆黑,嘴唇发白,当真是凄惨无比。 猴子嚷嚷道:“化妆师呢?!快来给新郎脸上涂层粉,要厚的!” 言语间已到新娘家。 新娘家是在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区里。 林驰帅在漫天鲜花和鞭炮声中下了车,迎向喜笑颜开的新娘。 摄像师扛着摄影机,忙碌地摄影着。 屏幕里的对新人,男俏女靓,可惜个木然地冷着脸,个欢悦地笑成了花。 两个人保持着这副神情直到教堂。 教堂已被花海淹没,鲜红的地毯直直铺了几百米地,延伸进教堂。 林驰帅挽着芩欣走到牧师面前。 高大恢宏的教堂,无数的白玫瑰和红玫瑰,教堂中无数静坐含笑的亲友,还有牧师念叨念叨的声音——林驰帅几乎觉得这是宿醉难醒中的个梦。 噩梦。 恍恍惚惚地挨过来,终于要到交换戒指的时候了。 猴子在旁边压低声音提醒:“拉轰,戒指,戒指!” 林驰帅猛地回过神来,赶忙从怀中掏出戒指盒,放在旁边侍者托着的盘子上。 猴子作为伴郎,很殷勤地帮忙将盒子打开,忽然脸色大变:“怎么只有个?!” 林驰帅侧首看,白色天鹅绒上,只静静躺着枚男士钻戒。 女式钻戒竟无影无踪了。 脑中的迷雾忽然被什么东西猛地劈开。 月光,窗户,欧式走廊,走马观灯似的在脑海中放出来。 还有那个人,垂落的手,小指上的那枚钻戒,转身而去的背影…… 林驰帅的脸色下子变得苍白。 连脸上打的两团红润的腮红也挡不住那种惨色。 猴子低而快速地说:“别急!拖延时间,我去想办法!”然后猛地提高音量,面向众人,“新郎说,要在交换戒指前和新娘长吻!” 说着啪啪鼓起了掌。 底下阵起哄,纷纷热烈地鼓起了掌。 林驰帅却将目光投向了亲友区,淡淡扫了遍,然后投向教堂入口。 如果他来了……他默默地想,也不知在期待些什么,如果他来了…… 算了,纵使他来了,自己也永远没有勇气。 林驰帅僵硬地转回目光,凑向芩欣。 底下的掌声阵烈过阵。在长吻过程中,猴子终于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只有马哈手上戴了这个……凑合用下。” 林驰帅瞟了眼,拿过戒指,干净利落地套在了新娘无名指上。 不锈钢的戒指又粗又大,上头只骷髅头嘻哈又不羁。 芩欣脸上的笑容终于僵了僵,但只得按捺住怒气,取其另只仅存的钻戒,套在了林驰帅指上。 此时有羽翅的扑扇声响起,无数只白鸽从教堂两侧被放飞,扑扇扇得飞满了天地。 在众人的掌声中,婚礼结束了。 那人,从始至终,意料之中地,没有出现。 18土豪喜当爹(1)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格调的vip包厢内,不时爆发出阵阵口哨声和掌声。 在中间豪华圆形大床上,有个半裸的妹子抓着根吊绳,在半空中拗出种种高难度的姿势。 猴子搂着妹子叼着香烟,问林驰帅:“诶,你要走了?待会儿不尝尝这天女散花么?” 马哈凑过来,脸兴奋:“而且我们定了高级服务,是七仙女散花哦!” 林驰帅看了看手表:“我得早点回家。” 几个好友露出扫兴的神情:“老婆大着肚子马上要爹了,兄弟自然是不重要了,回去吧回去吧。” 林驰帅也不辩驳,慢腾腾地起来。 猴子喷了口烟:“有没有搞错,果然是进了坟墓的人,连性生活都不需要了。马哈,你说说,拉轰已经久没跟我们起玩了?” 马哈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什么,嫂子手段高明,嘴巴也自然厉害!” 众人大笑。 林驰帅出人意料地没有暴怒,只心意地转身离开。 猴子止住笑,表情十分认真:“婚姻果然是座坟墓,你瞧瞧拉轰这幅行尸走肉的样子。” 那厢林驰帅行尸走肉般地离开包厢,却没有直接回家,反而找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徐梓谦虽是富二,工作却十分认真,几乎是常驻在会所里,被封为圈内的劳动模范。 他的办公室是地中海风的——据说是因为徐梓谦曾经留学意大利的关系,所以办公室被设计得颇具浪漫情调。 巨大的芭蕉树生长在办公室角,芭蕉树旁竟然还弄了个精致的小喷泉。 此刻劳动模范正躺在芭蕉树下的躺椅上,盖着条波西米亚风情的毯子,呼呼大睡。 林驰帅走到喷泉旁,洗了个脸,清醒了下大脑,然后蹲在躺椅旁边,轻唤声:“徐总。” 徐梓谦睡得熟,只在睡梦中支吾声。 林驰帅又往前挪动了步,忽然传来咔擦的清脆响声,他低头看去,竟然是徐梓谦的那副眼镜被自己踩了个粉碎。 他呆了下,而徐梓谦竟也醒了。 徐梓谦被吓得大跳:“林驰帅!你在这里干什么?!” 林驰帅看了看脚底下的镜片,再抬头瞧了瞧对方:“哦……你睡在这里是不是很潮湿?” 徐梓谦自顾自地摸着眼睛:“咦我眼睛呢?” 林驰帅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脚,将眼镜彻底地纳入自己脚底板下:“不知道……没看见过啊。” 徐梓谦找了半晌,只得作罢,瞪着双迷蒙失焦的眼,怒气冲冲地对着林驰帅说:“找我究竟什么事?!我先声明下,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林驰帅垂下脑袋,很失望地哦了声。 徐梓谦烦躁地邹着眉:“你老婆快要生了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回去?” 林驰帅抬起头:“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就早点回去呗。” “我呸!你回不回去干我屁事?!”哪怕是徐梓谦自负斯文,此刻也彪起了脏话。 林驰帅很无望地失魂落魄地了起来,傻了会儿终于转身回去,徒留下具眼镜残骸。 徐梓谦见地上有坨模糊的东西,于是眯起眼凑过头看去,待终于瞧清楚了,是大怒:“林驰帅!你个混蛋!你给老子滚回来!” 林驰帅当然没有滚回来,只留给他个落拓的背影。 等他回到家,芩欣竟还等在客厅里。 林驰帅脱下西装搭在手上,直接从她身边走过。 “林驰帅!”芩欣大喊,“你给我住!” 林驰帅不耐地转过身:“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你看看都几点了!你答应过爸爸什么,答应过我什么?!” 林驰帅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不就是早点回来么。” 芩欣捧着肚子,从沙发上起来:“那你看看,都凌晨1点了,还早什么?!” 林驰帅无所谓地笑:“凌晨点,不就是天中最早的时候么?我大早就回来了,你还大喊大叫的。” 芩欣扶着腰走过去,对着林驰帅的手臂打了下:“你混蛋,你无赖!” 林驰帅翻了个白眼:“要无赖也不对你无赖。” 说着转身就走。 芩欣在后头气得肚子直疼,颤着声音:“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哎呦宝宝,你看看,你爸爸气死我了。” 林驰帅听得直翻恶心,心想这女人结婚后怎么变了副模样,简直神神叨叨,鬼见鬼愁。 他路回到房间,忽然发现边上的衣帽架上少了样东西。 他心猛地跳,开始翻墙倒柜地找起来,边找边喊:“王妈,王妈,我的那件西装呢?” 王妈头发蓬乱地跑过来:“啊,少爷,怎么了?饿不饿,要吃夜宵吗?” 林驰帅埋头于衣服堆里翻找:“我的那套西装呢?!” 王妈絮絮说道:“不知道啊,白天还挂在衣帽架上呢。知道你宝贝这件衣服,我直没有动它。” 林驰帅大吼声:“芩欣!” 芩欣慢腾腾地走进房间:“我送去干洗了,怎么了?” 林驰帅指着她怒道:“谁让你动我东西了?!” 王妈着急地在旁劝解:“少爷,家和万事兴,不要吵架啊……” 林驰帅扯掉领带:“王妈,没你的事,去给我煮碗馄饨。” 王妈应着,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 林驰帅冷笑声:“女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没长记性么?” 芩欣也冷笑声:“那件衣服看着就不合身,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是跟爸讲道讲道,保准你这个月银行卡冻结没钱花,饿死你!” 林驰帅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 芩欣又继续冷声说道:“你什么,还不赶快滚去睡觉!明天准时给我8点起床去上班!” 林驰帅脚踹在衣服堆上:“别他妈地使唤奴才样使唤老子!要不看在你挺着肚子的份上,老子跟你客气?” “都要当爹的人了,这还看不清?!”芩欣冷笑,“你看不清我就告诉你,呵,那人是永远不会回来了,你就死了这颗心安安分分跟我过日子吧。” 林驰帅走到她面前,脸对着脸骂:“放屁!放屁!” 芩欣倒是露出个笑容:“当初是谁选择了这条路的?还不是你先孬了断的,现在倒会骂我了……”她说着怜爱地抚着肚子,“我只管替你家生个儿子,然后好好养着。看你那样儿,也得咱们儿子挑这个林氏企业的大梁了。” 林驰帅气得嘴唇直哆嗦。 恰巧王妈端着碗馄饨过来了:“哎热乎乎的馄饨,趁热吃啊少爷。” 芩欣半路截下那碗馄饨:“都半夜了……宝宝也该饿了,我真该吃点东西,别饿坏小家伙了。” 林驰帅倒在床上,喃喃自语:“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芩欣吃了半,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对林驰帅甜蜜地说道:“对了,亲爱的。” 林驰帅无力争辩:“嗯?” “你不是还欠我个钻戒,明天陪我去买好不好?” 林驰帅在床上翻了个身,闷闷地问:“你预产期不就是这几天么,还出去?” 王妈也劝道:“对的,这几天不要出去,就在家里好好养着。” 芩欣将碗交给王妈,走到床边坐下,拉着林驰帅的手臂撒娇:“老公,你都答应我久了,你不给我买我连儿子都没心思生了,爸爸也是答应的。为了我们的儿子,明天下班就去,好不好?” 林驰帅默默地想,这女人变脸怎么这么快……但也架不住芩欣磨,满嘴答应,胡乱地应付过去,眼皮子也开始打起架来。 芩欣将林驰帅从床上拉起来:“这样就睡了?先去洗澡!” 林驰帅简直是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好好好……去洗澡。”说着趿拉着拖鞋进了浴室。 王妈捧着碗默默地退了出去,低声念叨:“还是老爷有眼光……相中的儿媳妇竟能管住少爷。” 芩欣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王妈我去睡了,记得收拾下驰帅的房间啊。” 王妈应了声,想了想还是劝道:“夫妻俩老是分房睡不好……” 芩欣手扶着腰,手摆了摆:“你该去劝你家少爷。”说着就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歌,“你披星戴月,你不辞冰雪,来到我的心田……你像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直到充臆心间……你不告而别,我才后知后觉……” 王妈觉得这首歌很耳熟,不由地啊了声。 恰巧房间里林驰帅的变了音的歌声混着淋浴声传过来:“你像远在天边,又似近在眼前,直到充臆心间,啊啊……我才后知后觉——” 王妈啊声:“怪不得耳熟,不就是少爷连唱了几个月的么?” 林驰帅上班也不过就是刷卡走走过场,下了班之后,芩欣已经坐在豪车里等在公司门口了。 林驰帅也上了车,声音带着鄙夷:“你倒真迫不及待。” “你欠了我整整九个月的钻戒,我已经够有耐心了好不好?师傅,去中心商城。” 林驰帅啧声,几乎懒得说话了。 芩欣掏出面镜子,反复照着:“你上班怎么样?公司那几个老家伙,看就不好对付,你可注意着点,不要让他们抢了权了去。不然以后当个光杆司令,够你受了的。” 林驰帅望着窗外:“再光杆也是司令。你不就是瞅着你司令夫人的位置么?” 芩欣放下镜子,扶着肚子,脸上泛起笑意来:“你可得把你那司令的位置安安全全地传到我们儿子手上。” 林驰帅皱起眉:“你想儿子想疯了吧。” “儿子当然好了,妈妈的贴心袄。” 林驰帅嗤笑声:“也得看有没有穿的命。我妈还来不及穿我这件破棉袄就呜呼归西了。” 芩欣的脸几乎黑了,狠狠扭了对方记:“呸呸!” 林驰帅也不躲,任她作着。 车很快开到了商城,芩欣挽着林驰帅下了车。 高档珠宝店里片珠光宝气,耀得人几乎瞎了眼。 芩欣挑了好几个钻戒,个个试戴着,还将手伸到林驰帅面前,反复地问好不好看。 林驰帅想着早点买好早点解脱,个劲地夸。 正挑得热火朝天时,林驰帅却莫名地心神不宁起来。他不由点了根烟,正要吸口,旁的芩欣就夸张地咳了起来:“你这死人,你要呛死宝宝啊?” 林驰帅无法,只得问营业员烟灰缸在哪。营业员指了指柜台另端。 林驰帅走过去,将烟头抵在烟灰缸上,重重掐灭。 眼前是排柜台,柜台后的背景壁面都是用玻璃制作的,可以清晰地照出人影。 他忽然呆呆地盯着那玻璃上折射的个人影不动了。 19土豪喜当爹(2)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而镜中的那人亦在看他。 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个虚无的镜像世界中。 林驰帅的心脏咚咚地跳了起来,不可抑制地,疯狂的。 镜中又出现了个男人,将手搭在那人肩上:“6离?” 6离微微侧过身,移开目光,淡淡说了句:“瑾瑜,走吧。” 那男人笑问道:“不买了?” 6离重复道:“嗯,走吧。” 林驰帅心重重地咚地跳了下,几乎要敲破胸腔。然后身体已然脱离了意识,个转身跳将起来,大喝声:“不许走!” 声音震得店内所有人都停住动过,看过来。 林驰帅下子没了底气,很心虚地喃喃重复:“不许走……” 只有6离没有看他,径自大步离开。 那叫瑾瑜的男人颇有深意地看了林驰帅眼,紧跟着离去。 林驰帅追了两步,然后疑迟又泄气地停住脚步。 6离的背影笼在阳光中,垂落的手随着步伐微微摆动,蓦地指间有耀眼的光芒的闪。 闪即逝,却璀璨无比。 是钻戒折射的光。 林驰帅瞬间又迸发出无穷的力量,大喊道:“6离,等等我!”说着就撒开腿追了上去。 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微弱颤抖着:“林驰帅,你给我回来!” 林驰帅只心意地追着,并没回头。 身后忽然有惊呼声传来。 林驰帅已跑到店外,猛烈的阳光兜头浇下来,砸得他几乎有些晕晕乎乎了。 有人在急促地唤他:“先生!先生!” 林驰帅却什么都没有听到,他眼里心里仅剩下眼前的人了。 眼前的人却忽然滞住脚步,转过身来。 林驰帅欣喜若狂。 6离轻声开口,却是命令:“回去。” 林驰帅滞住脚步,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6离眸色在阳光下呈现出琉璃色,深不见底的冰冷色泽:“你转身看看。” 林驰帅魔怔似的,应着他的命令缓缓转过头去。 芩欣正倒在地上流泪,旁边的营业员手忙脚乱地围着她,有液体顺着她的大腿缓缓流下。 芩欣却没有看他,低垂着头,头发散了下来,盖住了半的脸,低低啜泣着。 林驰帅又转回头,茫然无措地看着6离。 “回去。”6离重复道。 林驰帅咬牙,往回飞快跑了过去。边跑边掏出手机,对着手机吼:“快点把车开到广场西边的珠宝店门口!芩欣要生了!立刻马上!” 说完横抱起芩欣往外冲去。 司机很快将车开了过来,林驰帅抱着芩欣跳上车,汽车呼啸而去。 他的手上已经全是血了,芩欣在旁边虚弱地哭泣着。 他只觉得浑身发冷,透过车窗向外望去——车水马龙,人海茫茫,哪里再见得到6离。 林驰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产房外等了久。 或许半个小时,又或许半天。 自己父亲在外省出差,时赶不回来。偌大的走廊空荡荡,只有他人。 又过了片刻,大波人忽然涌了进来,是芩欣的娘家人。 林驰帅向来跟他们不熟,并不想怎么搭理,但他们扯住林驰帅不住地问着。 林驰帅正焦头烂额,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 护士抱着个弱小的婴儿走了出来。 那孩子粉嫩而脆弱,不住地哭泣。 林驰帅走过去,小心翼翼探过去头——那真是种难以言喻的奇妙的感觉,他当爸爸了。 芩欣的父母不停地问:“是男孩女孩?男孩吧?” 护士说:“是女孩,喜得千金,恭喜。” 林驰帅伸手过去,手都有些抖了:“我抱抱……” 但此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停住颤抖的手,转而拿起手机。 竟是6离的。 对方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低声问:“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林驰帅顿了顿,轻声回答:“女孩。” 那头沉默了下,然后说:“恭喜。” 林驰帅蓦然鼻子就酸了起来,抖着声音回了句:“不客气。”就立马挂断了电话。 护士笑着打趣:“瞧这新爸爸,都高兴得哭了。” 众人善意地哄笑起来。 林驰帅胡乱擦了擦眼。 他知道,有了孩子,大概他跟6离,真的完了。 也该了断了。 林老爷子在晚间时候,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 孩子躺在婴儿床里熟睡,林驰帅趴在床边正痴痴看着。 倒是病床上的芩欣先叫了声:“爸。” 林驰帅抬起头,神情倒是惊喜的:“爸,快来看看宝宝!” 林安歌走到床边,神情很淡,俯下头看了眼女婴,用很漠然的语气评判道:“长得倒不像你。” 芩欣下子白了脸。 林驰帅不由地笑,带着三分傻气:“那么小的孩子,脸都没张开,能看出什么?” 芩欣跟着笑道:“对嘛,等张开了,定像帅帅。” 林驰帅轻轻碰了孩子的脸颊下:“那不行,岂不成假小子了?” 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声地叹了口气。 两个医护人员走了进来,抱起来孩子。 芩欣下子从床上挣起来:“你们做什么?!” “林夫人,只是给孩子做个常规的检查。” 芩欣语气激烈:“我的孩子健康得很,不需要做什么检查,把她还给我!” 孩子被吵醒了,开始哇哇大哭。 林驰帅有些心疼:“不哭不哭!哎你们怎么抱孩子的,也不哄哄?” 老爷子挥了挥手。 医护人员抱着孩子就要走出去。 芩欣竟试图下床,用极凄厉的语气说:“把孩子还我!” 林驰帅被她吓了跳,赶忙扶住她:“这是干什么?不就是做个检查么,没事的没事的。” 林安歌垂睫不语。眼角的纹路很深,往上挑去,倒有些桃花眼的模样,想必年轻的时候是很风流的。 这父子俩的模样其实是长得很想象的,尤其是双眼睛。 芩欣扫了那对父子眼,然后抽噎声,哭喊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不就是亲子鉴定么?!那么小的孩子你还忍心给她抽血化验么?!她就是林家的骨肉,你凭什么作贱我,作贱孩子?!” 林驰帅几乎有些手忙脚乱了:“你想太了吧,不就是化验么,别瞎闹腾了!” 但芩欣直闹,简直是声嘶力竭了。 林驰帅倒鲜有耐心地直劝。 芩欣忽然倒在床上,喘着气沉默着,突然开口:“帅帅,你还差我个钻戒……” 林驰帅满口答应:“好好好,明天去给你买。” 芩欣说:“不,我要现在。” 林安歌在旁皱着眉看着,也不反对。 林驰帅心中其实对芩欣颇是愧疚,只得苦着脸赶去了珠宝店,希望能在关门前买到。 病房里很快只剩两个人了。 林安歌大概得有些累,缓缓坐到椅子上,脊梁笔直:“你想跟我说什么?说吧。” 芩欣将头发掠在而后,抿唇笑:“你知道婚礼上的那枚钻戒去了哪里么?” 林安歌抬起头看她,皱着眉。 “在6离手上。”女人说。 林安歌眉头皱得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芩欣的笑意愈发浓:“林总,你是聪明人,我想说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林驰帅现在巴不得离婚呢,巴不得那不是他的孩子,他好颠颠地去找6离啊。就6离那手段,那占有欲,恭喜你们林6两家绝后啊。” 林安歌了起来:“你说什么浑话?好好休息吧,别乱想。” “这个孩子不是林驰帅的,又怎么样?我生的下个,就是你们林家的骨肉,林驰帅的大胖儿子,你的孙子。” 林安歌哈的声,面带嘲讽:“倒是我时情急,引进了这么个祸水。” 芩欣笑得花枝乱颤,牵动了肚皮上的伤口,疼得吸了口气:“要不是我这个祸水,他们早跑到国外领证去了。爸,你该谢谢我才是。” 20陆离的反击(1)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林安歌默然会儿,跨步走了出去。 芩欣止住笑,低下头,眼神郁郁。 林驰帅怀揣钻戒匆匆往回赶,看到自家老爹坐在医院走廊旁的座椅上,6钦正在他身旁,手搭在对方肩上,微微俯身,正在轻声讲些什么。 林驰帅看到6钦不禁浑身别扭,很僵硬地打了声招呼:“伯父,你也在啊。” 6钦抬起头笑:“刚到,恭喜初为人父。” 林驰帅很讨厌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嗯了声,低着头迅速走进房间,心里嘀咕,这两老头,神神秘秘的,在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呢。 刚掏出钻戒扔给芩欣,手机就响了起来。 林驰帅忙不迭地掏出手机,手指哆嗦着捏着手机,有些不敢看屏幕。老半晌才低下头,看来电号码眉毛抖,接起来粗声粗气地说:“猴子,干嘛呢?” “今晚上欧洲杯啊,过来格调36o度环绕屏幕看球赛啊!” “我今天刚当爹呢,不去。”林驰帅皱着眉果断拒绝。 “是你的种么?瞧你那滖样。” 林驰帅看了芩欣眼,见对方兴致勃勃地试戴着钻戒,还是慢慢地捏着对话走出了病房。 接过出门口,就看到6钦竟然蹲在地上,仰着头跟自家老爹讲话,觉得是寒碜得慌,索性路沿着走廊走出去:“放屁,就算我认了你以为我家老爷子就好这么打发吗?” 他这么说的时候,又忍不住回过头去看。 6钦已经了起来,正转过头看自己。 两个人眼神触上,吓得林驰帅赶快扭过头,加快脚步压低声音:“这婚事是老爷子逼我的,如果真这么乌龙,老爷子不是自己啪啪地打自己的嘴巴子嘛。离了之后,他还有脸逼我娶老婆?” 猴子的话继续传过来,语带种窥见真相的窃喜:“你的意思是,其实你巴不得喜当爹?” 林驰帅皱眉:“放你的狗屁!老子的脸面往哪里摆?” “哎我理解你,这是种颇为矛盾的心情。不如赶过来,今晚格调里有个加强排的足球宝贝,让她们给你鼓鼓气加加油,梳理下纠结的心情。” 林驰帅终于走出了走廊,靠在阳台上。 夜风习习,人间璀璨繁华。 他长长地吸了口气,肺腑透凉:“这九个月来……我好想想明白了挺事的。我以前实在太糟糕了。” 猴子猛地倒吸凉气:“你中邪了吧拉轰?!” “中你妹。”林驰帅骂过之后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顺其自然吧。”然后又嘲讽地笑了声,“我知道……如果我没有钱,大概没个女人愿意嫁我。” 猴子颇是沧桑的叹息声从电话那头传来:“兄弟,别说这种丧气话,白白地戳痛老子的小心脏。” “那女人嫁我,不过就是嫁了钱,我也只能给她钱。” 猴子认真反驳:“你还能给她性生活。” 林驰帅顿了顿,继续自己的话题:“我挺可怜她。女人还得生娃,那场面,凶残,血流漂杵的。不过那小崽子,可小了,团,竟还冲我笑。嘿,我觉得我跟小家伙有说不出的缘分,那种感觉,啧啧。” 话题又被猴子绕到最初的那点上去了:“你确定她是你的崽不?” 林驰帅吼声:“我怎么知道?!是我不是我我都得娶她!他妈的……那老头子就怕老子去搞男人!” 那声吼震夜色中的花圃簌簌作响,竟有鸟雀飞了出来。 猴子又猛地倒吸口冷气:“你……你搞男人?!兄弟……你有点节操,千万别搞我!” 林驰帅十分嫌弃:“就你那鬼模样,尽倒胃口。” 说完就下摁断了通话,捏着手机兽似的在狭长的天台上反复踱着。 是,自己懦弱,顾东怕西,两个死老头威吓,女人肚皮大,立马妥协了。 6离也不知瞎了哪只眼……他会喜欢自己? 林驰帅想着,立马停住反复踱着的脚步。 我擦,今天下午那男人他妈的究竟是谁? 好烦躁…… 不过又关自己什么事? 他重新又踱起步子来。 自己也算是有家有室了,跟6离……是真的没戏了吧。 况且……也不好偷情吧? 他想到这里,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得哆嗦下。 然后手机铃声竟然又响了起来。 林驰帅接通来电,怒吼:“猴子你到底要干嘛?!” 猴子在那边弱弱地说:“忘了说正事了,你过不过来看球赛啊?” 林驰帅再怒吼声:“过来!” 林驰帅说完就蹭蹭地走回走廊。 两个老头竟还杵在那里。 两人面对面着,低声说着话。 林驰帅不由慢下脚步,竖起耳朵。 林老爷子已经眼瞪过来:“跑来跑去地做什么?屁股坐不下来么?!” 林驰帅随口编了个谎:“哦,候俊生病了,我去看看他。” 林安歌皱起眉:“什么病?这孩子向来挺活泼的。” 林驰帅满脸认真:“哦,他在院,是精神病。那个精神科主任还时不时地给他回访治疗呢。” 林安歌叹惋:“那倒挺严重。” “就是说嘛。”林驰帅摆摆手,“爸我先走了。” 老爷子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是收不住心。” 林驰帅赶到格调,里面的侍者竟都穿上了各式球服,而大厅中,人声鼎沸,正在赌球下注。 猴子眼就瞧到了他,怒吼声:“拉轰!你这王八蛋!” 林驰帅皱眉:“干什么,我不是来了么?” 猴子拉住他,往包厢里带:“你爸打电话来慰问我,问我病有没有好点!” 林驰帅哽:“然后呢?” “我知道是你找的借口,兄弟我怎么能不圆好?我立刻虚弱地说我病很重!”猴子说着,悲愤地拍林驰帅的肩膀,“结果他妈的是精神病!这要是被我家老头知道,我还不得带着杨起铮回家以证清白?!” 林驰帅脸认真:“那杨起铮不错,可以带他见家长。” 猴子砸他的肩:“去你的。”然后拉着他的手急急地往包厢里带,“球赛很精彩,足球宝贝精彩。” 猴子踌躇满志,身色胆,却没想到林驰帅竟只真的认真地看着球赛,旁边的足球宝贝们都快扭成麻花了,竟也只斜眼看了几眼。 猴子忧心忡忡地凑上前去:“拉轰……你怎么了,你千万别吓我……” 林驰帅将他推到边:“去,别妨碍我看球赛。” 猴子沉默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你不是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吧?” 林驰帅随意地嗯了声。 那声嗯听在猴子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怔愣很久,终于默默地退了出去。 林驰帅瞟他眼,也没在意,继续看着球赛。 过了不久,身侧沉,有人坐到了他旁边。 林驰帅依旧没在意。 然后只手搭在了他肩上,在只手,搭在了他腿上。 手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是男人的手,年纪也很轻。 林驰帅以为是猴子,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啧声,以示不满。 此时比赛正进入白热化,只球队正在进攻,还差临门脚。 林驰帅看得热血沸腾浑身紧绷,捏着拳头咬牙切齿。 那只搭在他大腿上的手缓缓移动起来,很有技巧性地抚摸,然后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 林驰帅把推过去:“猴子你干啥呢?摸女人去!” 那人却将林驰帅整只手都抱住了,低下头去吻对方的手。 那湿漉柔软的感觉骇得林驰帅下子扭过头,只见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伏在自己身侧,舔着自己手指。 林驰帅声变音的惊叫,下子跳了起来:“什么东西?!” 少年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眼神无辜地看着林驰帅,倒像只兔子:“我叫乔米,林少。” 可不就是兔子么? “猴子!猴子!我爆你菊花啊!”林驰帅怒吼着。 猴子在女人堆里抬起头,慌忙摆手:“别别!我不是送男人给你爆了么,干嘛舍近求远?” “求你个球蛋!”林驰帅的心情完全被破坏,球赛也不想看了,怒气冲冲地走出包厢。 等冲出来了再回过头声吼:“你给我听清楚了,老子不操男人!” 周围**着的堆堆男女立刻噤声,纷纷侧目相视。 猴子震惊地看着他,抖了抖嘴巴,愣是没说出话。 林驰帅留个决绝的背影给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兄弟……”猴子后知后觉地开口,“你别是……想被/操吧?” 21陆离的反击(2)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林驰帅路走到大厅里,赌球依旧进行得如火如荼。 他心情烦恼,让酒保送上瓶红酒,咕噜灌口,然后买了好几万的码,下子押在了赌桌上:“我压阿根廷队!” 侍者笑容满面:“先生,这是欧洲杯。” 周围有人嗤笑。 林驰帅觉得面红耳赤,认真地回想了下欧洲国家,然后说:“那压德国队。” 侍者给林驰帅递上只高脚杯:“先生,德国是低赔率。” 林驰帅拒绝,直接拿着瓶子吹:“什么低赔率,老子压德国队输。” 他说着拎着酒瓶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走廊上。 走廊是欧式风格的,高拱顶,大窗户,窗户旁的繁复窗帘,正在夜风吹拂下在空中挣扎。 林驰帅在走廊口,又似乎回到了那天醉酒之时。 不过那日,窗边是着个人的。 长身而立,半沐月光,但很憔悴。 他慢腾腾地挪动脚步,向着虚无模糊的影像走去。 走到窗边,然后缓缓坐下。 “你真是懦夫……”他低声说,边说着口喝了口红酒,“只会吃喝玩乐……”再喝口红酒,“活该磨成这幅鬼德行。” 他又连灌好几口,然后把酒瓶子下又下戳在地上。 地上铺了厚厚层羊毛地毯,只发出记记闷声。 “活该!活该!活该!” 旁边有人走过,然后蹲下,按住林驰帅的手:“小家伙,怎么在这里买醉?” 林驰帅抬起醉眼朦胧的眼看过去,大致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现在这个小家伙的称呼,把手挥:“干你屁事?!还有,老子是大家伙。” “呵呵,好,大家伙。大家伙……要不要跟哥哥起玩?” 林驰帅扒着墙壁想要起来,酒醉后的手绵软无力,又软趴趴地滑下来。 那男人竟从身后拥住他:“你是新来的吧,以前倒没见过你,不过看着倒挺眼熟……应该是眼缘,对不对?” 林驰帅眼瞪:“你才是新来的!老子在这里混了很年了!” 可惜双眼酒气迷蒙,又是天生的桃花眼,这瞪眼倒脉脉含情似的,属于**的意味。 男人的手从他腰上抚下去,十分有手段:“那今天才看到你真是可惜……” 林驰帅愣了会儿,然后问:“你在摸什么?” “哦,我没在摸你……你不是想起来么,我来扶你。” 林驰帅嗯声,又开始扒着墙壁:“那你使点劲把我扶起来啊。” 男人忍俊不禁:“小家伙真可爱。” 林驰帅喷着酒气:“谢谢……请叫我哥,还有,我不是可爱,我是帅。” 男人箍住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哦,那就是帅哥了。” 林驰帅背靠在他怀中,抬起头,刚好见窗外夜色静谧,繁华片。 月牙俏生生勾在天幕上,像是不小心就会掉下来。 林驰帅忽然间说:“我叫帅帅。” 男人低声笑:“嗯,帅帅。” 林驰帅又认真道:“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所以我才不会说我喜欢他。” 那人愣,连豆腐时都忘记吃了,迟疑着说:“是吗?” 林驰帅开始掏手机,半天终于掏出来,哆哆嗦嗦把手机凑到对方嘴边:“所以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帮我转个话,告诉他我喜欢他啊?” “你——” “宋先生——”走廊那头有人快步走过来,“宋先生,抱歉。你怀里的这个先生……也是我们这里的客人。” 徐梓谦说着,连忙把林驰帅抢在自己怀里:“宋先生,您要找的先生正在包厢里等你。” 那个男人皱着眉看着两人。 林驰帅在徐梓谦怀里挣了挣,想起来。可惜双腿绵软无力,反倒带着徐梓谦齐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 徐梓谦被他顶得眼镜都滑到了脸颊旁,手忙脚乱地箍住他的腰:“林驰帅你给我规矩些。” 那宋先生用种十分奇特的语气重复声:“林驰帅?” 林驰帅瞪过来眼:“叫我嘛事?” 然后又恍然大悟,举着手机说:“对对,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 徐梓谦满头大汗:“宋先生,让您见笑了。这里我会处理,耽误您了。” 男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徐梓谦把把林驰帅扔在地上,冷笑两声:“打电话?” 林驰帅扑在地上,挣着抬起头:“怎么走了?……那你帮我打个电话。快,快,我有急事。” 徐梓谦整了整领带,蹲下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林驰帅:“有急事难事都可以拨打11o,火灾可以拨打119,查询话费可以拨打1oo86。至于精神科的电话,你可以问候俊,他最清楚。” 林驰帅捏着手机,张大嘴:“哦?” 徐梓谦不动声色地踩了他脚,是泄愤:“要不是看在6离的份上……哼哼。” 林驰帅觉得手臂有些疼,但时忘了从对方脚下抽出,只傻傻重复:“6离?……6离……” 徐梓谦收回了脚,自己唾弃自己声:“真他妈地嫌。” 然后转身就走。 林驰帅在地上期期艾艾:“哎……帮我打个电话呗。” 徐梓谦头也不回,挥了挥手:“自己打,没手啊?” 林驰帅趴在地上,喃喃低语:“我自己敢打还要人帮忙啊……” 然后还是忍不住了:“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着,直接举起手机,贴在耳边:“喂……6离吗?” 手机那头寂静无声。 林驰帅清了清嗓子:“6离,小6,小离,小离离……” 手机屏幕直接黑了,连嘟嘟声响都没有。 林驰帅醉意熏然地念:“6离,你说句话啊……你不说话,我连个字都不敢说了。” 6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不是说得挺欢的吗?” 林驰帅赶忙头抵地毯,捏紧手机,紧靠耳边,激动万分:“6离,你终于说话了!” 6离轻轻嗯声。 “6离……”林驰帅开始傻笑,“今天月色真好,月亮很圆。” 6离:“嗯。” 林驰帅在地上害羞地扭两下,不停地笑:“你……我……你吃过晚饭了吗?” 6离淡淡回答:“吃过了。” 林驰帅在酒醉的大脑中辛苦地抓着拍马屁的灵感:“6离,你煮的饭真的很好吃。” 6离:“嗯。” “你戴围裙的样子也特别帅。” 6离轻笑声。 笑声低却清朗,像窗外鱼贯而入的夜风。 林驰帅被笑得像是春风拂面:“我……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对方沉默,像是静静聆听着。 林驰帅将脸埋进地毯中,咕噜声,也不知说了句什么。 6离的声音在林驰帅耳边响起:“你说什么,太轻了,我听不清。” 林驰帅竟哭了,手机也扔在了边:“我喜欢你……” 6离沉默了,半晌将手放在林驰帅头上,摸了摸对方毛茸茸的头:“我也喜欢你……喜欢很久了。” 林驰帅浑身僵硬,连哽咽声也堵在嗓子眼里。 6离伸手去扶他:“乖,别趴在地上,起来。” 林驰帅顺着他的力道坐起来,呆呆地看了对方阵子,忽然扭过头去,低头死命地盯着扔在边的手机:“你……你喜欢我什么?我除了有点钱,什么都没有。” 6离凑首过去,低下头轻吻了下对方的唇:“除了你的钱,我什么都喜欢。” 林驰帅惊得下子往后倒去,然后后脑勺磕在了墙壁上,发出咚的声响。 6离连忙捧住他的头,急急问:“痛不痛?” 林驰帅眼神飘忽:“有点……害臊。” 6离轻笑:“习惯了就不害臊了。” 说着捧住他的脑袋,狠狠下子就吻了上去。 唇带着酒香,是熏人欲醉的热度。 6离咬住了对方的唇,带着吞吃入腹的力度。 林驰帅有些吃力不住,把手撑在了地上,刚好撞到那个早已空了的红酒瓶子。 酒瓶子咕噜噜地滚了几下,然后摇摇晃晃地停下来。 林驰帅斜着眼看着酒瓶子滚着,半笼在月光中,脑子里忽然蒙上层纱,将切都罩得加模糊不清起来——难道自己竟做起了春梦? 既然是春梦,自然就不必客气,好好施展下手段。 想自己混迹欢场十来载,放倒6离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驰帅果决地反抱住6离,激烈地回应起来。 窗帘在夜风中呼啦啦地飘着,偶尔拂在两人身上,扇得欲/火胜。 6离把将对方皮带抽出,将手探进去,然后大力揉搓。 口中也不停,用牙齿粒粒咬开对方纽扣,然后路舔下去。 林驰帅仰头靠在墙壁上,张着嘴剧烈喘息。 6离抽出手,直接将手指探进了对方嘴中。 林驰帅醉眼朦胧地含着他的手指,舌尖很有技术地舔过吸吮。 6离抽出手指,直接将自己的嘴巴赌了上去。 两人深深缠吻,6离将对方抱在自己腿上,湿漉漉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探入对方下身,缓缓按压在入口褶皱处。 林驰帅沉浸在深吻中,浑然不觉。 6离试探性地进去指,钻旋着深入。 林驰帅忽然感受到了下身的异常,立马双腿缠住对方腰身,狠狠推——6离猝不防及,被他推倒在了地上。 然而手指也深入地进去了。 林驰帅临危不惧地高高抬起屁股,愣是逼着对方将手指抽了出来,然后声低吼,撕开对方衬衫,直接叼住了对方乳/头。 他趴在6离身上又咬又啃又吸又啜,埋头苦干着。 6离圈住他的腰,把他往怀中带,然后抱着他滚了圈,又将他紧紧压制在下头。 旁边窗帘哗啦啦地飘过来,覆在两人身上,然后又蝴蝶似的躲开。 6离索性拉着林驰帅了起来,欺身上前,双手隔着内裤包住对方,大力揉搓着。 林驰帅裤子耷拉在膝盖上,红色的短裤褪了了半,里面的物什半勃着,已然将内裤沾湿了大片。 他低声呜咽,将身子半靠在窗台上,微微后仰。 22陆离的反击(3)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6离俯身去吻他。 林驰帅妄想反压。 6离索性把攥过不停飘荡的窗帘,几下捆住对方的双手。 两人碎乱的步伐踢到了旁的红酒瓶子。 酒瓶子又咕噜噜地滚了几圈,里面残余的残酒轻轻晃荡。 6离拿起酒瓶,倒出残酒,满手湿濡地探入对方后/穴,不断开拓。 酒香四溢,熏人欲醉。 林驰帅只觉股间阵甜腻腻的冰凉。他被这温度激得浑身颤,但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努力扭过头来看。 6离将酒瓶抛在边,上面凑首狠狠吻住对方的唇,下边则提枪而上,在穴口摩擦几下,顺着酒液就直直冲了进去。 林驰帅被他猛冲撞,直接猛地撞在了窗台上,闷哼声,声音被埋在两人交缠的口中。 6离缓缓抽出大半,再捅而尽。 林驰帅再声痛哼。 红色的液体顺着**的冲撞声飞溅出来,溅得两人下/体沾满了细碎的红点。 在冲撞中林驰帅简直觉得自己的菊花要被6离顶碎,而胸要被阳台撞碎了,不由哀哀哭求:“轻点,轻点,撞得疼……” 6离伸手分别托起他的双腿,直接将他双腿分开得抱在自己怀中,而林驰帅半的重量被窗帘化去,倒也并不重,甚至抱得十分自如。6离从小而上地贯穿对方,记又记,次次尽根没入,力道十足。 林驰帅被/干/得的脚趾头都缩了起来,嘤嘤地哼着,浑身通红,也不知染满的是酒精还是情/欲。 弯月牙挂在窗口,风伴着月色起拥入,当真是春/色无边了。 走廊的那头,猴子浑身颤抖地着,连腿肚子都快颤得不住了。 他哆嗦着手掏出手机,几下没捏住,差点掉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捧住,退出走廊,哭丧着脸拨通了电话:“杨起铮……”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温润:“候俊,怎么了?” 猴子用颤抖的声带逼出声抽噎,仿佛下刻就要抽死过去:“杨起铮……你快来救救我——” 原本淡定温和的声音立刻慌乱起来:“你在哪里?我马上赶过来!” 猴子打了声嗝,终于把下面半句话逼了出来:“我哥们。” 对方长出口气,慢条斯理地缓声问:“你哥们怎么了?” 猴子悲怆万分:“他喜欢男人——” 对方怔,正要说些什么,猴子又开口了:“过分的是我送男人给他干他不要!他喜欢被男人干!”他说到这,声音又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你知道他们干得过分吗?满身是血啊!满身是血啊!他还被吊在半空中——他以为自己是意大利吊灯还是在学天女散花?他绝壁是精神出问题了,他以前有爱女人啊!杨起铮,你快过来,快救救他!” 杨起铮不急不慢地安抚:“你不要急,诱发精神病的因素很,你这样粗略地讲我没法分析——” 对方话刚说到半,走廊那边忽然传来林驰帅声**的长吟。 猴子手抖,手机啪地掉在了地上。 他连忙蹲下身捡起来,正听到手机里传来句话:“我正在医院里值班,要不你过来,把情况详细地跟我分析下?” 猴子连忙说:“我马上过来,你等我下!” 说罢便头往会馆外头冲过去,心中充满了解兄弟于精神病中的激情和自我奉献的感动。 那厢跣足狂奔,这厢正浓情蜜意。 6离解了林驰帅手上的束缚,将他彻彻底底地搂在怀里缓抽轻插着。已经射了回,节凑变缓不少,倒没先前那么凶悍激勇了。 他边抽/插着,边细柔缱绻地吻着林驰帅的耳畔、脸颊、嘴唇。 风静止,窗帘垂下,笼在他们身上,天地间便似乎正剩下他们两人了。 林驰帅闭着眼躺在他怀里,喘息着休息了阵,然后侧首回吻。 俩人都是汗津津的。 良久唇分,林驰帅将头埋在对方肩颈上:“6离……” 6离勒紧他,挺身攻:“嗯?” 林驰帅的大腿颤了颤,声音也变得忽高忽低起来:“你喜欢……我什么?我都娶了……女人。” 6离伸手覆住怀里人的那物,轻轻捻。 那物什硬邦邦地挺着,顶端还流着水,正是饥渴的模样。捻之下是火烫激昂。 他不紧不慢地撸着,将唇靠近对方耳畔:“我也不想喜欢你。” 林驰帅缩。 他心疼地搂紧:“喜欢你太累太辛苦,我都辛苦十来年了……不过我是这辈子注定是劳苦命,帅帅……至于那女人——”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声调变得冷了些:“她消失了,不就好了么?” 林驰帅愣:“消失?” 6离低声道:“帅帅……方配偶只要失踪两年,就可以强制起诉离婚。帅帅,在这两年里,你就是已婚人士,你爸没法再给你找个女人和你结婚……而这段时间里,足够我们说服双方家长,也足够你看清你的心,”6离说着,用指轻戳了记对方□的胸膛,用指腹技巧性地揉搓了两下,再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方位,“以及证明我的……” 林驰帅声音低哑:“你……你可别杀人。” 6离忍俊不禁地笑了声:“那女人过去黑得塌糊涂……我自然有手段让她自动消失。”他说着吻了下林驰帅的眼睛,“帅帅,若没把握在手,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不来抢婚?” 勾残月,窗帘白蝶般舞着。 猴子坐在宽大的桌子后边,正在嘤嘤:“你没法想象……你真的没法想象……我简直傻在那里了……他们干得激烈,浑身是血啊!是血啊!简直跟女人来大姨妈样啊!” 杨起铮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别激动,慢慢说。” 猴子的眼睛已经哭肿了,本来眼睛就小,这下简直是成了条缝:“拉轰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啊,谁能比我了解他?这货就喜欢女人!现在成了死基佬不说,还是抖m!抖m!” 他说着蹭得立起来,手托在桌面上,极力瞪大那双细长红肿的眼:“他肯定是精神错乱!情况十分严重,需要介入治疗!立刻!马上!” 杨起铮抬手示意,是个安抚的手势:“你说他精神方面需要治疗,是因为他成了同性恋,还是因为他有受虐倾向?” 猴子在惊魂不定中怔愣下,经过充分思考,他认真回答:“如果他去操男人,我觉得这还是正常的。如果是被男人操,那么就比较不正常了,如果是被吊着操出血,还爽得嗷嗷叫,那就是非常不正常了!” 杨起铮叹了口气:“首先,你要明白,同性恋并不是精神病,而是种性倾向。这是上个世纪7o年代就形成的医学共识。” 猴子争辩道:“我是说他被男人操不正常——” 杨起铮抬手打住他的话:“而对同性恋而言,操还是被/操,并没有本质区别。也就是说,现在的重点在于——林驰帅的受虐倾向。以及这种倾向能否证明他精神方面的问题。” 猴子忙不迭点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杨起铮勾起个笑:“那你仔细说下当时情形,我们来好好分析下,这是否能说明他的受虐倾向。” 猴子指着窗户,神情呈现出种激动的痛苦:“他们就在窗边,拉轰双手被窗帘绑起来吊在那里,腿上全是鲜血——” 杨起铮走到窗边,很是怀疑地看着窗帘:“哦?” 猴子着急地走过来,把扯过窗帘,哗啦啦往自己只手上缠圈:“这是这样!”他装出副被半吊着的样子,气喘吁吁地说。 杨起铮解开他手上的窗帘,然后认真地替他重新绑紧:“这样?” 猴子这下真的是被窗帘吊住了,他愣了下,然后转过身,胸膛半靠在窗台上,扭过头对杨起铮说:“拉轰就是这个姿势,6离在背后抱住他,然后——”他说到这里,忽然声音哽住。 杨起铮走到他身后,抱住了他,问道:“这样?” 他身上甚至有种洁净到极致的味道,像是酒精味,又柔和许,不染情/欲,干干净净。 猴子有些别扭,但由于对方满身正直的气场,他压制下那种毛骨悚然的狐疑,继续说:“是啊,拉轰还扭着头,两人别扭地深吻——” 杨起铮抬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转过来,然后吻了上去。 十分温柔且缠绵。 深吻结束后,杨起铮抬眸,含着笑意问:“这样?” 猴子已经呆在那里,半晌呆呆地点了点头。 傻鸡啄米似的。 杨起铮当然是愈看愈爱,他低声说:“是不是性虐,是不是精神错乱,经过实景模拟,你会有个崭新认知。” 说完又重新吻了上去。 猴子吊在那里,由于被对方箍得紧,倒也没怎么晃荡,半晌终于憋出声吼:“我操啊!” 23宋瑾瑜其人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第二天中午。 拉轰和猴子在格调里不期而遇。 他们两人起默默无言,开了个包厢,肩并肩坐在圆形大床上看着欧洲杯,两个人破天荒地都没有叫妹子。 球赛进行地正激烈,两人的眼神却齐地十分无神。 终于,球赛里个队员俯身冲顶将球撞入远角,电视里片惊呼欢悦。猴子在片闹腾声中终于低低开口:“你老婆不是刚生了么,怎么不回去?” 林驰帅说:“我饿了。” 猴子低声回答:“我也饿了……” 然后两人摁了呼叫键,点了两大碗海鲜粥。 猴子又问,眼神片虚散:“你老婆不是刚生了么,怎么不回去?” 林驰帅淡淡回道:“哦,不想回去……也没脸回去。” 猴子忽然掩面,声音也变了调,像是在尖着嗓子哭:“说得好!” 林驰帅转过头看他眼,又转回来继续看着大屏幕:“徐梓谦那奸商竟然要我们付两万元的清洗费和十万元的窗帘维修费。说是那地毯和窗帘都是意大利进口的高级手工羊毛毯。” 这时服务生送来了海鲜粥,猴子终于将脸从手掌中拔/出来,捧着粥梭梭地喝了起来。喝了半抬头诧异问道:“我们?” 林驰帅说:“哦,我和6离。”他见猴子表情怪异,想了想,又解释道,“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把走廊里的地毯和窗帘弄脏了……你——你别想歪了。” 猴子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终于又吞了下去。 他梭梭地又吸唆了两口粥,终于忍不住说道:“其实我知道……这没什么……我能理解。” 林驰帅唰地从床上了起来,表情激动,带着点愕然:“你——你知道了?” 猴子有些尴尬:“额……我……我看见的。” 林驰帅恨声问:“你怎么看到的?你难道也收到了份?!” 猴子疑惑:“什么份?” 林驰帅沉默片刻,然后面带羞愧地低声说:“那走廊上不是有摄像头么……徐梓谦那家伙声称在删除所有信息之前,将摄像刻录成盘送给6离,说是给我们留个纪念……你难不成也收到了份?但他说只此份啊……哎,你怎么看到的?” 猴子终于吃光了大碗粥,将碗放到边,掩面道:“那是走廊啊……大哥!” 林驰帅端着粥的手颤,然后默默低头,把粥口气全喝光了。 两个人心情郁郁地看着欧洲杯,当真是看得点激情也无。 林驰帅忽然拍大腿:“我就说怎么看着不过瘾呢,原来看的是重播!想刚才凌空脚,我就觉得眼熟,原来是昨天晚上看到过的!” 猴子幽幽地说:“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 林驰帅转头过去问:“那是什么?” 猴子叹了口气:“因为没有足球宝贝在旁跳舞助兴……” 林驰帅问:“那你怎么不叫?” 猴子的表情忽然变得极其深邃复杂,眼中点纠结隐晦的光:“我……我昨天晚上被你刺激到了……于是……就去精神科找了……咳,杨起铮。” 林驰帅眼皮跳了跳,脸皮抖了两下,倒也没害臊,只有有些不可置信:“这样你就吓得发病了?” 猴子大吼:“谁发病了?!我只是……只是关心你!就替你去咨询下心理医生,看看你还有没有被救的希望!” 林驰帅当然没有感动,肃然着张脸问:“这跟足球宝贝有什么关系?” 猴子哦了声:“我们不是好兄弟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疯。你看兄弟我讲情义!杨起铮说了,今后我要是还泡妹子,就给我戳镇静剂。嘿,但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他的话?” 林驰帅有些不解:“既然你不听话,那你怎么不叫妹子?” 猴子泄气地说:“今天实在没有**,日后再说。”然后又精神振,十分八卦地问,“你和6离今后怎么打算?” 林驰帅迷惘地摇了摇头,言语之间有些激愤:“我昨天实在是醉得厉害……要是我还清醒着,绝壁是我把他吊起来操。” 猴子将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腕上,手腕上的额淤青淡淡,倒没想象中那么厉害。看来6离把握力道实在是有手。 他这样想着,又幽幽地把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袖口拉下来些,遮住所有痕迹,淡淡唾弃声:“你就吹吧。” 林驰帅冷哼记:“我吹什么了?就凭我阅尽欢场的手段,还搞不掂他?但同时我又是个十分具有责任感的男人,所以想到了家庭责任类,有些……难以抉择了。” 猴子冷傲地翻了个白眼:“吹得加厉害了。就见你躲在这里看欧洲杯重播喝粥了。” 林驰帅挫败得都点不起怒火,只能叹气说:“6离说,他会搞掂我家老头老婆。今天早上芩欣又连环ca11我回家……我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躲在这里,躲时是时。” 猴子眼中似乎泛起了点同病相怜的泪花:“怎么都说到我心窝里去了?不愧是兄弟!” 两个人窝在包厢里足足呆了整天,直到饥肠辘辘,两人正欲去填点肚子顺便赌下逑。刚出门就被喧嚣声引去了目光。 那边已然围了群人在围观。 两人立刻眼前亮,凑将过去。 个少年正缩在门旁哭泣,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大声争吵了几句,年轻的个边怒气冲冲地跨步离去。 林驰帅盯着离去那人的背影:“咦,有些眼熟。” 年长的那个来到少年面前,伸手想将他扶起来。 少年睁着双水汪汪通红的眼睛,竟把隔开对方的手,是明目张胆的拒绝。 林驰帅皱起眉头,陷入思索:“咦,怎么这个也有点眼熟啊?” 猴子鄙夷地啧声:“昨晚上我给你喊的mb花魁啊,乔米。你还不要来着,啧,瞧你这记性。” 中年男子皱着眉,低斥了声:“不知好歹。”然后伸手硬将少年拉了起来,想将他推搡进房间。 少年死活不干,抱着门框死不撒手,只不停地哭。 身旁的两个小姐在低低私语:“听说是父子俩抢个男人……” “没想到那小浪货挺吃香的嘛。” “有钱人玩女人玩厌了嘛,就流行玩男人……” 林驰帅困惑地问:“为什么他们要抢个男人,3p不是啥都解决了嘛。” 猴子用手肘戳了戳对方,脸压抑的兴奋:“看好戏看好戏!” 只见那之前已离去的青年人又步履匆匆地赶回了,兜头便将叠资料撒在了纠缠不休的两人身上:“父亲,你好好看看,到底是我这儿子兴风作浪,还是你这老子不知廉耻!” 说完冷笑声,又转头离去。 猴子是满脸的幸灾乐祸,将脖子探得伸出好大截,眯着眼去看那文件资料。 林驰帅拉他:“你散光那么厉害,眼眯得再小也看不清楚的。” 猴子眯得厉害了:“你懂什么,宋氏父子的八卦,我岂能错过?” 林驰帅这么听他说,觉得那青年人是定见过了的,不禁低声问:“他叫什么名字?” 猴子说:“宋之行。” 话音刚落,那中年男子就怒喝声,将帮他捡资料的侍者脚踹开。 那气势汹汹的热血模样倒比十七八岁的毛头青年不遑让。 林驰帅龇嘴,说:“不对,我问的不是老子,是儿子的名字。” 猴子说:“宋瑾瑜。” 林驰帅拍手:“就说这么眼熟!原来真他妈的见过!” 猴子拍拍他的肩:“跟你家老头起出去应酬,就能见很面了。都是个圈里的,我家的生意对头。” 24浪漫花月夜 土豪喜当爹 作者:琴瑟如寐 “都散了,散了。”徐梓谦已经带着众保安上来,将围观人群打散,然后脸笑意地在林驰帅和猴子旁边,满脸深意地说,“人家家务事,不要旁观了,走吧。” 宋之行已经将资料全拾起来,捏在手上,脸色苍白。 徐梓谦沉重地叹了口气,因为是尤带着笑意,所以就显得特别装:“林少,恭喜啊,昨天你买的球可是赌赢了。走吧,我请二位老板吃饭。” 三人还没走远,徐梓谦已经乐不可抑地笑了个前仰后合:“那对父子……哈哈哈!笑死我了!哎呦比看狗血电视剧还要精彩!” 猴子淡淡说:“徐梓谦你那么热爱这份工作是有理由的。” 徐梓谦用手撑着墙壁,依旧喘着气:“什……什么原因?” 猴子说:“八卦。” 徐梓谦眼神凛:“你在侮辱我的工作。” 林驰帅连忙插在两人中间:“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然后转头问徐梓谦,“我对那个宋瑾瑜倒蛮感兴趣的。” 徐梓谦扯了扯领带,长出口气:“那家伙跟6离很有渊源。” 林驰帅眼睛亮,心中的危机感蹭蹭地冒了出来。 那日珠宝店的幕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并肩而立的男人,样的修长挺拔,样的丰神俊朗。不知为何让人想起般配这个词,或者是郎才女貌?反正很容易让人心生嫉妒。 徐梓谦继续说:“两人都在常青藤留学,所以情谊自然不般。不过这次的事情,跟宋瑾瑜倒没大关系。” 他说这里,又嗤嗤地笑起来,简直要直不起腰了。 林驰帅两人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不停催促。 徐梓谦抬手虚虚指了指远方:“那宋之行,跟般的有钱人无二,喜欢女人对吧。玩了几十年女人,终于玩腻了,想尝尝鲜。前几天终于勇于改变了换了口味,不知为何就跟我们会所个mb看对了眼,恰好欧洲杯小组赛,于是两人在包厢里没日没夜地腻了好几天 ,边打炮边看球赛。结果传来个消息——” 他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那宋总之前泡过的个女人竟然查出了有艾滋。” 林驰帅和拉轰齐齐倒吸了口凉气:“哪个女人,是不是在我们会所里的?” 徐梓谦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所以为人要端正,能不乱就不乱。特别是避孕套,决不能忘记戴!” 林驰帅在自危中庆幸地说:“万幸我昨天没有操那mb,不然我岂不是也危险了?” 徐梓谦安抚道:“我们会所的正式员工都十分具有职业精神,定期体检的。还有那体检鉴定书早就送来了,两个人都没事。但问题就出在这次体检上!” “没事就好,体检怎么会出问题呢?” 徐梓谦脸色变得十分复杂,既悲天悯人又幸灾乐祸:“两人都抽了血去化验,最后出来的,除了份hiv阴性报告,还出了份亲子鉴定书。” 林驰帅只觉口口水梗在了喉咙口,简直要被自己呛死了。 “原来是他们家私人律师,疑神疑鬼,此举,顺便给他们验了亲自鉴定。结果出来后,就吓得直接把报告交给了宋瑾瑜。宋瑾瑜想要不动声色地解决这件事情,昨儿晚上,就偷偷地来找乔米,哦,就是那个mb。结果腔好意被他们家老头子误会,以为自己儿子在搞什么幺蛾子,还骂了自己儿子通。这不,儿子今天又来捉奸了,还直接把亲子鉴定书砸在老子头上了。” 林驰帅干笑两声:“好劲爆……” 猴子长了个心眼:“你身为格调老总,不是该给客户保密的么?” 徐梓谦敛了笑,淡然答道:“哦,我跟宋瑾瑜有些过节。” 林驰帅和猴子忽然想到自己跟他以往的恩怨,又齐齐倒吸了口凉气。 徐梓谦拍拍他的肩:“这件事都交给你们了。” 说着拿出绢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神情悠闲地走远了。 猴子很迷惘地问:“他要把什么事交给我们?” 林驰帅摇摇头,又很担忧起那刻成光盘的走廊录像来。 猴子已经拿出了手机,脸兴奋:“喂,是马哈吗?哈哈哈,我给你讲个狗血家庭伦理故事!没错,是关于宋家的!” 林驰帅又担心了会儿,看猴子正讲得唾沫乱飞滔滔不绝,于是也拿起手机,拨通了6离电话:“喂,6离,你知道我今天遇着什么事了吗?说出来你肯定不信!” 两人在通道口呱啦呱啦地讲,无数路过的人都装作不经意地侧耳倾听,脸上齐露出惊骇的表情。 6离听完,轻轻笑了声:“真是荒谬,宋家该抬不起头来了。” 林驰帅又把那亲子鉴定书活灵活现地形容遍,仿佛自己已经趴在上头细细研究过无数遍样,又把宋瑾瑜怒气冲冲地将鉴定书甩在通奸父子上的霸气重复了遍又遍,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6离放下手机,将目光扫向病床上的人。 雪白的窗帘蹁跹着,蝶羽样。 清风鱼贯而入。 6离淡淡说:“真是宋氏的事之秋。我亦不介意再添把火。” 女人脸色苍白,问:“你什么意思?” 6离将份文件夹轻放在了桌上,然后又缓缓压上了只录音笔:“芩小姐款款情深,结婚之前还跟旧情人联系,妄图重修旧好,当然是十分令人感动的。”他说着,曲指轻轻在文件上扣了两下,“至于这份东西,是宋瑾瑜和你女儿的亲子鉴定书。” 女人眼睛死死盯在住文件夹:“你威胁我?” 6离轻声笑:“不是我威胁你,是你先威胁宋瑾瑜,再恃子威胁林家。” 他说着,便在录音笔上轻摁了下。 淡漠的男人声便传了出来,冷冷散在空气中:你以为凭着这个不明不白的种,能威胁谁?我既然给了你钱,你就拿着钱流产走人,别纠缠不休,撕破脸皮对你没好处。 女人的啜泣声传来:我爱你……这真的你的骨肉……瑾瑜,你不要那么绝情…… 芩欣挣扎着起来,将录音笔把攥在手中,然后狠狠掷在地下。 录音笔没了音,咕噜噜地滚到了床底下。 芩欣尖锐地笑了两声,几乎有些神经质了:“我的脸皮无所谓,林驰帅的脸皮你也不在乎吗?!” 6离轻笑:“这有什么要紧,他有脸没脸,我都会用下半辈子好好疼他。” 芩欣无望喘息着,像是涸泽的鱼。 6离抽出张支票,慢条斯理地放在文件夹上:“拿着5oo万给我消失。不然这些资料会汇到林家所有亲友的手上,到时候林安歌就是想压,也压不下来。哦,还有,这种骗婚行为,是只能净身出户的。” 芩欣哆嗦着唇:“五百万……五百万你就想买我和孩子的辈子?!” 6离轻啧声:“抱歉,我这里不讲价还价。” 芩欣终于低下声音,乞求道:“6总……孩子太可怜了……她要是跟着我,我只能拖累她。” 6离冷冷地瞟她眼,略带鄙夷:“是怕她拖累你吧。” 芩欣垂着头不说话。 空气中死寂起来。 6离不知为何脑海里忽然浮起宋家这次父子**的乌龙事件。竟不由地默默估算了下诺干年后父女**的可能性——以宋家向来的品性来说,也实在有可能的。 那就……权当做下善事吧。 反正宋瑾瑜已经出了个mb弟弟,应该不介意再添个女儿了。 宋氏不断开枝散叶,实在该可喜可贺啊。 6离于是缓缓开口:“至于孩子……如果你舍得留下,我会安排好她。” 芩欣抬起头,睫毛轻颤,几乎有些弱不禁风的良家妇女样了:“谢谢6总……” 6离轻啧声:“受不起。趁我没改变主意前,早日滚吧。”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林驰帅在格调里,突然收到了整整1o个手推车的玫瑰。 十个侍者推着装饰精致的手推车,排排到了林驰帅面前。 这个排场是十分大的,据说连会所里的花魁都没得到过这待遇。 侍者将粉红色的爱心形状的信递在众目睽睽之下交给林驰帅:“9999朵玫瑰,还请先生验收。” 有狐朋狗友在旁边吹起了口哨:“拉轰,买这么玫瑰,是要送给哪个美人儿啊?都有老婆了还那么浪漫可不得了啊!” 猴子看林驰帅已然碳化的脸,有些不忍卒睹,扭过头去对着那些看热闹的斥道:“胡说什么!瞎看什么热闹,那是人家送给拉轰的!示爱懂么?!” 口哨声响了:“拉轰,哪个富婆瞎了眼看上你了啊?”林驰帅十分认真地回道:“你妹。” 然后找了个角落展开那风骚的信纸。 里头用隽秀的钢笔写着:帅帅,日不见如隔三秋。 猴子十分及时的伸头过来:“写着什么东西,让哥起看看。” 林驰帅十分烦恼地用手将他挥退:“去去去,边去。” 猴子:“不就是封情书么,用得着恼羞成这样么,脸都红成猴屁股了。” 林驰帅下定决心不理他,自顾自地看了下去: 现有要事相商,关乎人生大计。望速来为佳。我等你。 然后信尾附了串地址。 猴子在旁斜着眼偷觑着:“呦,那里啊,不是新开发的别墅群么。听说环境不错价格昂贵,包二奶讨新欢砸巨款的绝佳之地啊。” 林驰帅立刻将信掩了起来:“你懂什么,都说有要事相商了,哥哥自然要单刀赴会。” 猴子纠正道:“是单枪。不过你那鸟枪也打不了几炮。” 林驰帅觉得十分受辱,立刻雄赳赳气昂昂地开着自己的爱车,向着信上的地址摸过去。 那个别墅区位于市内著名景点的山麓下,虽是在三环内,却是闹中取静。繁茂的花簇开在马路两边,欧式风情的路灯散着淡淡光辉,十分地宁静美丽。 待到山腰,俯视而下,市的繁华灯火,尽在脚下了。再往远方看去,就是蜡黄的大海。 能让这些不识人间疾苦的富人深刻地意识到,海水污染问题是很严重的。 林驰帅终于摸到了6离的那栋别墅。 花园外的铁门是自动感应的,此刻缓缓打开。 林驰帅驱车而入,然后跳下车。 别墅门大开着,风不停地灌入,白色的窗帘随之起舞。 有优美钢琴声随之传入林驰帅的耳朵。 别墅内的装修呈现出种很浪漫的度假风情——客厅侧的墙壁是落地窗式的,远眺着便能望见污染严重的漆黑的大海;白色的垂地窗帘,还有静美雅致的旋转楼梯,以及四处装饰点缀的玫瑰,构成了个实打实的浪漫之夜。客厅中央放着架巨大的钢琴,6离正坐在琴凳上,半掩在琴盖后,动情地在黑白键上弹着。 是克莱德曼的名曲《童年的回忆》,又名《爱的纪念》。 不得不说,选曲选得很别有用心。 如果林驰帅能听懂,他说不定会很感动,甚至可能会害羞那么下。 可惜——他紧紧盯着那架钢琴,反反复复地扫了好几眼,终于不确定地问:“6离……这个,你在弹钢琴?” 6离怔,琴声蓦然止住:“怎么这么问?” “哦!”林驰帅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以前见过种钢琴,可以塞cd自动会弹的。” 6离的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只要是高级点的钢琴,是都有这个功能的。” 他说着,便又弹了起来。 优美的钢琴声揉在夜风中,是分外宁静和勾魂。 林驰帅走过去,看到对方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翩跹,是过分的好看。 不由觉得那手指像猫爪子似的,不停地挠在自己心上,于是伸手,就将对方的手给攥住了。 琴声顿消。 6离抬头讶异地看着他,眼中却全是笑意:“帅帅?” 林驰帅有些尴尬:“你……你不是说有要紧的事要跟我说吗?” 6离点点头:“是的,你去把窗户关上。” 林驰帅走过去,把大开的窗户个个全关。 原本起舞的窗帘齐落了下来,安静地贴在了玻璃上。 大厅中的灯光霎时暗了下来。 林驰帅大吃惊,回头看去——只见客厅四周的墙壁上出现了清晰影像,熟悉至极。竟是格调会所的走廊。 客厅中间的豪华吊灯上,竟十分有创意地安装了投射仪。 那透视仪大概还是最新的,正在往四面八方投射影像——欧式走廊,宽大窗台,缠绵的两个人。 林驰帅看得眼睛都直了,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6离悄无声息地靠近,将他整个人都拥在了怀里,在他耳边低低说道:“我们的第次,十分浪漫且值得纪念,不是么?” 林驰帅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影像,忽然间呐呐地说:“酒瓶……我操,有没有搞错?!” 6离轻轻舔上了他的耳垂:“宝贝,那是情调。” 林驰帅被撩拨地浑身哆嗦了下,情不自禁地夹了夹腿,感觉屁股依旧在隐隐作痛。 6离已然拥着他,不动声色地往钢琴边上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