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第1章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m市上午十点半 透着稀薄阳光的房间里贴满露骨的情·色画报,单人床上躺着个瘦高少年,单薄的胸口没有丝毫起伏,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呈现死亡的气息。 微风吹过,窗帘角被勾着挂在窗台,的亮光投进来,把房间的切彻底拉回阳光下。 声不舒服的闷哼打破了死寂的房间,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眼,干涩的眼球转动了下,模糊的视线点点清晰,首先入眼的就是正前方墙壁上的巨大海报,只穿着蕾丝边内·衣的女人把手放在自己丰满的胸·部,拇指和食指落在突显的圆点上,过分色·情的动作。 劣质的海报和掉了石灰的墙壁让刚苏醒的江余皱起眉头,身下的硬板床咯着他的脊骨,枕头上的油腻味,以及被头的乌黑色都在提醒他,这是陌生的房间。 昨晚是公司新产品发布会,后来大家都扬言要不醉不归,他这个老总也不好打击员工的热情。 江余记得自己喝了几杯酒,难道是员工搀他回来的? 他四处扫视,鼻息里的霉味让他的眉头皱的紧,谁家里会这么穷困潦倒。 江余掀开被子的手猛地顿住,他的瞳孔紧锁,盯着那只细瘦的手看了好半天,脸上的表情从僵硬,震惊,到骇人,不停的变化。 见鬼了。 江余跨步下床,身子晃动了下,他顾不得再去打量这个房间,在乱成团的脑子里快速抓到条线,直奔卫生间。 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来自墙角的积水,地上零散的衣服。 江余在覆盖大面积污垢的洗手台前,伸手抹掉镜子上的灰尘,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盯着镜子里的人。 瘦弱,苍白,眉眼间是未经世事的单纯,年纪很小,最不超过18,还在读书的年纪。 江余用手指在眼睛周围按了按,又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水,最后干脆把头伸过去,冰冷的水渗入皮肤,混沌的大脑渐渐清醒。 他没有精力去想这副身体的主人为什么不去上学,而是在家连续几天通宵打游戏,猝死在床上都没人发现尸体,他现在自己都摸不准是什么情况。 哗啦的水声在耳边响着,江余甩了甩湿漉漉的发丝,手撑在洗手台边上,手拉开身上皱巴巴的t恤,突显的锁骨仿佛要撑破薄薄层没有血色的皮肤。 不但穿越到陌生世界,还重生在个年少无知的少年身上,这是江余花费很长时间理清的思绪,荒诞的事发生在他身上,非常突然,以至于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老天爷那尊大神得罪了。 他打拼十几年,步步往上爬,用尽手段建立的公司,事业,全没了。 江余在原地,呼吸急促混乱,他想撒开胳膊腿放声大哭,把自己郁闷的心情发泄出来。 但是他哭不出来。 “叮,江先生您好,恭喜您成为第二个通过体测的人。” 脑中突兀的声音略显清脆,板眼中规中矩,江余怔,之后脸色骤变,他冷声问,“谁?” “我是000。”那个声音不见半点温度,却并不恶劣,“很荣幸和您绑定,能做您的监护人。” 离奇的幕再次发生,江余扣着洗手台边缘的手收紧,泛白的指尖轻微发抖,他不断的呼吸,在竭力克制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冷静下来分析要面对的处境。 看来他低估了这次的遭遇。 “由于第个体测者挑战任务期间出现维护和倒挡状态,系统已经完善,做到加人性化全面化,江先生只要从几百卷里面挑选十卷任务完成后就可回到您原来的世界。”000的声音继续响起,“通关者会得到个奖励,您会发现那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心里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内容,江余垂着眼角,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所有东西,捉摸不透。 “为什么是我?” “因为符合条件的人里面只有您通过所有体测。” “十卷大概需要久?”江余眉头拧起,丝毫不觉得那是大的荣耀。 000的声音此刻给人种在笑的错觉,“要看江先生的能力。” 答案不尽人意,江余冷着脸言不发,眼底闪烁过抹神色,在深思算计着什么。 “第卷是您的亲密伙伴000精挑细选出来的经典小说《男人三十》,而您的任务是从即将回国的徐奕名那里得到全部的信任,任务旦完成,那么,您会进入下卷,在那里将会有精彩的经历等着您体验。” 不等江余说什么,000又说,“徐奕名,三十岁,男,本地人,身价惊人的单身汉,是个有特殊怪癖的杰出画家。” 江余动不动,身上散发的气息阴沉,眉宇间的阴霾越来越可怕,就像只即将暴走的猛兽。 也不知道过了久,江余维持着那个姿势,手脚都麻了,这副身体的虚弱无力愈发明显,他在心里问,“我自己的身体在哪?” 过了几个瞬息,江余才听到回应,“叮,在您家里,时间点不同,您从现在开始无论经历少个时代,都只是睡了觉。” 江余嗤笑,“如果任务失败了?” “没有如果。”清脆的声音回答的很快。 江余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他伸手撑着额角,觉得全身上下哪都疼。 “6月到9月都是高温酷热天气,容易走火,江先生可以随意玩火,无论是么限制级的需求,000都可以无条件提供,接下来的段漫长刺激的旅程,将由您的小伙伴000带您穿越带您飞,祝您旅途愉快。” 江余鼓起的额角突突的跳动,带我飞?他狠狠的把头发捋到后面,蹦了句年都没出现的粗口,“飞你妈逼!” 第2章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江余在房里翻找出袋康师傅,直接掰碎了往嘴里塞,咯的喉咙干疼。 吃完最后口,江余把袋子抖抖,仰着头把碎渣倒进嘴里,他恢复了点体力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这副身体的主人叫穆少卿,十七岁,小三的孩子,母亲过世,生父穆琛年给次生活费,平时没人过问。 性子野了,破罐子破摔,干脆高三辍学在家打游戏,在游戏里醉生梦死。 江余起身看了眼墙上那些画报,太阳穴又跳了。 他打开窗户,让房里的臭味被风吹散,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完扔掉,换了身衣服,带着身份证和银行卡这两样去找房东退房。 穆少卿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叫穆思凡,比他小两岁,个是原配生的,个是小三生的,地位悬殊很大。 徐奕名这次回国,是在国内办画展,二是受穆琛的邀请去给穆思凡当老师,江余勾了勾唇,这就是他退房的原因,必须在穆家留下来。 无论用什么方法。 江余根据脑子里的记忆出现在穆家豪宅,在外面等了很久才有个自称是管家的出来带他进去。 大厅里的妇人笑脸相迎,“是少卿回来了啊。” “阿姨。 ”江余微低头。 这声招呼把穆母和管家都愣住了,少年总共就来过两回,每回都是又吵又闹的骂骂咧咧,把家里弄的人仰马翻才走,还是头回这么安静。 穆母有些担心,这孩子突然变了样,会不会是在外面闯了什么祸。 “少卿,有什么要紧事吗?你爸中午会回来,如果不着急的话,你要不要留下来吃午饭?”这些客套话她说过,对方只会嘲讽。 “好。”江余抬眼。 穆母没反应过来,在管家的咳嗽声提醒下才回神,“你先坐,阿姨去给你爸打个电话。” 大厅下子安静下来,奢华昂贵的摆设给人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在宣告着这里的尊贵。 江余从容不迫的巡视四周,这种事他干过,只不过以前是上门找亲生父亲讨口饭。 意思差不。 江余抬头,在他头顶俯视的少年穿着白色运动服,用种看臭老鼠的目光盯着他,穆思凡。 “你来干什么?”穆思凡冷笑,“又要钱?还是又把人打了?” 以前的穆少卿会被激怒,扑上去打穆思凡,然后自己技不如人,只能愤怒的摔门而出,现在的这个视而不见。 “没听到我在问你话吗?聋了?”穆思凡脸上的表情冷。 江余淡淡撇了眼,无动于衷。 这次愤怒的是穆思凡,他胸口不断起伏,种被无视的耻辱感生出,想也不想的就把二楼摆放的块木雕扔下去。 江余眼底极快的掠过算计的光芒,他不易察觉的微偏肩膀,让本该擦过的木雕砸在他的额角。 血点点渗出,很快就顺着脸颊往下滴,江余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表情,似乎正在流血的不是他自己。 穆思凡脸色微变,他后退几步,转身跑了。 路过的下人大叫着喊人,管家,穆母看到少年t恤衫红了片,都吓了跳,慌张的通知家庭医生。 无人看见的角落,江余勾唇笑笑,有些阴森。 中午穆琛回来,看到头上缠着纱布的江余,眼中闪过心疼,他和穆家所有人样,没有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伤是怎么来的。 江余没节外生枝,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夜里江余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拿手臂枕在脑后,“000,在吗?” “叮。” “你把穆思凡的详细资料告诉我。” “叮,穆思凡,十五岁,在读高二,成绩优异,爱好画画,崇拜徐奕名……” 听着脑中的声音,江余玩味的失笑,原来还有那层名堂。 陌生的身份,陌生的环境,江余以为自己晚上会失眠,没想到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整天江余都没出房门,三餐有人送进来,他吃完就躺回床上,这副身体太虚弱了,不养养,如果被什么人随便推,滚下楼梯,他应该不可能再复活。 江余第三天出来了,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脸色好了很。 穆母对待小三的孩子,态度虽然般,却没有刻薄甩脸色,赶出门之类的,她会留意江余的举动,可能是觉得猜不透在想什么,怕在家里闹事。 叫来的家庭医生检查了下江余的伤口,又给他打了破伤风针,并且叮嘱忌口的食物和注意的细节。 穆母突然问,“张医生,会留疤吗?” “要看后期的恢复。”张医生给的答案模棱两可。 把额头发丝捋了捋,江余低头看着手指,“阿姨,我想出去走走。” 穆母脸上闪过惊讶,很快消失,“外面太阳晒,别走太远。” 穆家很大,江余四处逛逛,把看见的记了下来,包括后门位置,花园,游泳池周围有几个保安。 管家始终隔着两步远跟在后面,盯着前面的身影,好奇,困惑。 周末的时候,江余迷迷糊糊的被外面上下踩楼梯的声音吵醒,他知道是起早的穆思凡。 因为徐奕名来了。 六点,好不容易再次睡着的江余被敲门声弄醒,是管家来通知他下楼,说有客人来了。 “知道了。”江余带着睡意的声音发出。 门外的管家欲言又止,似乎是想提醒两句,比如今天的客人身份不同般,如果出了错,老爷会不高兴。 夏天的早晨凉爽,舒适 江余把空调关了,起身下床在窗口,这个位置正好可以把大门那里的动静尽收眼底。 风拂过面颊,江余的思绪开始明朗。 他有次在酒会上认识人,那兄弟是个挺出名的大书法家,喜欢边挥墨边让女人给他口.交。 还有个画油画的,染上毒品,最后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艺术家是个特殊的群体,感性,偏执,到定程度就是疯子。 江余的手指下下敲击着窗台,第卷任务目标无从下手。 大门口开进来辆车子,江余居高临下的打量出现在视野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禁.欲味道的男人。 他的眼中露出逮捕猎物的锐利光芒,在心里问,“徐奕名的怪癖是什么?” 第3卷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清脆的声音响起,“叮,不好说。” 江余脑门青筋蹦出,他转身关上门下楼。 艺术家的名字总是能跟披头散发,不修边幅,奇装异服联系在起。 而在大厅的男人英俊深邃的眉眼被额头的碎发收敛的温顺,与那些都不沾边,画册里的冷峻模特。 优雅,高挑,禁.欲。 穆琛和他的妻子,儿子都看着徐奕名,在说着客套话,江余独自走到旁边,孤零零的,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倒是徐奕名无意的扫了眼,江余装作没看见的挪开,好奇的盯着地板上的螺纹,完全是个天真无知的孩子。 穆思凡今天是特意精心打扮的,脖子上如果个蝴蝶结,就是送给徐奕名的大礼包。 管家吩咐下人上茶,穆琛在穆思凡身上花了番时间,把他对画画的热情,才华都拿了出来,然后指着江余,“徐先生,这是长子少卿。” 坐在角落的江余配合的打招呼。 徐奕名指骨分明的骨节握住青瓷杯,看不出喜怒,“穆总的两位公子都表人才。” 这话把穆琛高兴了,穆思凡脸色顿时就僵了下,把他拿来和对面的废物放在起,丢脸,侮辱。 江余支着头看往上冒热气的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又看着茶叶片片的沉下去,耳边是穆琛和徐奕名的交谈,话题再次围绕穆思凡的这次授课,表面上来看很融洽。 徐奕名产量不高,每幅画都价值连城,穆琛能请动他,也不知道花了大的代价。 究竟是真的为了儿子的梦想,还是外界的那些名誉,虚荣,谁也不知道。 江余垂着眼角,注意力直放在徐奕名身上,对任何人都谦和有礼,却和所有人保持距离,挑剔厌恶。 每次喝茶之前,修剪干净的食指都会在紫砂杯边缘摩擦两圈,喝完口后杯子放在原处,丝毫不离。 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抿着,像是在认真听,认真思考。 回到房里,江余把自己摔进被子里,他揉揉干涩的眼睛,怪癖没发现,强迫症倒是有几个,这人要不是神经病,那他就是傻子。 穆思凡在读高二,还有个月期末考,他保证不会影响学习,穆琛才去跟徐奕名沟通,授课时间在二四六,每天小时,周末半天。 徐奕名开始在穆家出现。 被安排下半年复读的江余额角的伤拆了纱布,留下的道疤痕被发丝藏在里面,他每天看起来都很无聊,无所事事。 实际上浮躁焦虑,第卷拖了这么久,点进度都没,再这样下去,等徐奕名离开,可能都完成不了任务。 徐奕名的授课对象只有穆思凡,就在三楼的个房间,那里是穆思凡个人的画室,大的奢侈。 这天江余趁管家出门办事,轻着脚步上楼,在画室外面,他对那个000迟迟不肯说的怪癖很感兴趣。 画室的门半掩着,扑面的是略带刺激的气味,里面只有像个变态样把支画笔放到鼻前闻的穆思凡,类似吸了白粉的沉迷,并没有徐奕名的身影。 在发现穆思凡把裤子脱下来,颤颤巍巍的张开腿,拿着画笔放到后面,手臂来回活动,红着脸羞辱又舒服的呜咽。 江余眼角抽,舌尖舔了舔唇,没料到那小子这么骚。 欣赏了会那种压抑哭泣的呻·吟,江余脚步向左,走到三楼走道尽头,那里是徐奕名在穆家的个人休息间。 江余在嗅到空气里淡淡烟草味的瞬间就立刻拐进墙角,不远处徐奕名背对着他,修长的指间夹着根细长的烟卷,这幕是他在家里第二次撞到。 隔会抽口,并没有将自己沉浸在尼古丁的麻痹中,徐奕名向节制,像个绅士。 徐奕名按掉还在燃着的烟头,“出来。” 没动静。 “需要我点名?”徐奕名转身,背部靠着墙,“穆少卿。” 墙角的江余面色有些扭曲,他走出来,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徐先生,我只是路过。” “小朋友,你适合当演员。”徐奕名凉薄的唇角微微抿起,戏谑的意味。 江余眼底有厉色闪过,装傻的瞪眼看他,“徐先生真会开玩笑。” 上前走了几步,徐奕名突然低下头,江余的视线被阴影遮盖,他嗅到股笔墨的味道,头顶是道低沉的声线。 “我从来不开玩笑。” 徐奕名眼角冰冷,这个少年和穆思凡完全不同,看过来的眼神里并没有那种崇拜仰慕,只是种近似猎人狩猎时的监视搜查,他竟然有种自己沦为猎物的错觉。 他查过,穆少卿因打架逃课辍学,烂泥扶不上墙,性格暴躁冲动,根本不屑和穆家人有什么接触,面前的这个主动上门,忍着穆思凡的冷嘲热讽和恶意。 似乎对穆家所有人都不感兴趣,只是会偷偷观察他,被发现的时候小心翼翼,怯弱无辜。 莫名其妙的,他开始留意少年的动向,发现是副按在画框里的抽象画,捉摸不透,却又富有丰富彩的颜色。 想接近他,在他身上得到好处的人很,名、利,各种手段,却都经不起挑战,徐奕名承认自己对面前的少年产生了兴趣。 走道里,寂静的气氛有点诡异。 江余抬头,目光出奇的真挚,“我喜欢徐先生的画。” “哪副?”徐奕名象征性的笑笑。 “《笼子里的鸟》,束缚的世界渴望光明,自由,解脱。”江余重复脑中000的声音。 这回轮到徐奕名沉默了,平淡的神色中浮现过讶异,继而变的深邃不明。 “穆思凡的梦想是当徐先生的学生,我也有个梦想。”江余仰着脖子,他研究过,这个弧度能模糊本来面目,比较容易给人种敬慕的错觉。 徐奕名好整以暇的看着少年脸上的呆愣缓缓消失,微翘的嘴角咧开,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的笑容,如同油画纸上渗透的黑色颜料,纯正,却邪恶。 “我想当徐先生笔下的模特。” 第4卷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徐奕名笔下的模特很少,他的目光挑剔苛刻,不但会用尺子细量身材确定数据,还注重感觉。 捉不到摸不透的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能勾出他体内的某样东西,去渴望冲动发泄,无论是性.欲还是别的。 所以江余口中的理想对徐奕名看来,等于天方夜谭。 江余还维持仰头的姿势,从这个角度去看,面前的男人很赏心悦目,尤其是那股从里到外的清冷高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高高在上,总是能激起他的挑战。 想亲手撕下他的那层伪装,把他剥光了压在身下狠狠的干,看着他摆出放.荡的姿势哭着呻.吟。 可惜这副身体的条件弱了点。 背后有脚步声,和道乖巧的声音,“老师,我画完了。” 捅完了?江余没有回头,他捕捉到徐奕名眉心闪过的不耐,快的近乎错觉。 晚上徐奕名刚走,穆思凡就来找江余,跟之前骚.浪的饥渴样完全不同,眼神里的轻蔑让人很不舒服。 “你跟他说了什么?” 江余揉着毛巾,头发还在滴水,“没什么。” “我想让你滚,你现在就得滚!” 耳边的呼吸急促,肩膀被大力推到墙上,江余皱眉,眼底渐渐涌出深暗之色,他掀了下眼帘,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在咆哮着,随时撕裂食物。 穆思凡本能的后退步,他浑然不觉自己脸上的惊惧,惶恐。 余光抓捕到门口的阴影,江余眼中所有东西消褪,他低垂着眼角,发梢的水珠子顺着眉眼往下,沿着消瘦的脸颊,淌进细长的脖子里。 单薄的身子在并不合身的睡衣下,显瘦弱。 “思凡,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严厉声音让穆思凡惊醒,他紧盯着低头着的人,起汗的手因为不安握成拳头,会是错觉吗? “思凡。”穆琛拽着小儿子。 穆思凡掩盖掉自己的情绪,“爸。” “跟我去书房。”走了几步,穆琛扭头,“少卿,你早点睡。” 江余关上门,手里的毛巾被他丢到椅子上,不能再被动了,否则会出事端。 “000,我有个请求。” “叮,是限制级的?” “不是。” “噢。” 诡异的听出那里面的遗憾,江余捋起湿发,“给我条线索,要准确的。” “叮,文徽书店。”清脆的声音顿了下,频率似乎加快,看起来很兴奋,“恭喜江先生开启支线书店play,五次。” 江余愣,他脸狂风暴雨的低骂了句,操。 周三,大雨,路上行人稀少,个少年抱着头从街头跑到街尾,溅起地的泥水。 书店里没几个人,少年的闯入惊动了柜台上的中年秃顶。 “小穆,你快出去,别把我的地板弄湿了。” 江余嗤了声,把t恤脱下来拧干,放空调下面,这家书店是徐奕名偶尔会来的地方,他前天刚来上班,雨直下。 书店里的低音炮传来句,气氛不算融洽。 江余哼唱了几句,他低头打了个喷嚏,妈的,怎么还不来? 书店的时间会显得漫长,江余整理被顾客弄乱的书,分类好,也不知道过了久,小时还是两小时,中年秃顶热情的声音把江余快要沉睡的思绪拉回现实。 “小穆,快把第三排第格的黑鸽子选集拿过来。” “知道了。”江余拉拉已经晾干的t恤,带着书出去。 双棕色休闲皮鞋映入眼帘,江余发白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下,他的视线往上,落在那张挂着谦和礼貌表情的脸上。 徐奕名挑眉,上下扫视,而后眉间蹙,“你怎么在这?” “打工。”江余把书递给中年秃顶。 徐奕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昨天他去上课,并没有见到这个少年,从穆家下人那里得知两位少爷关系不合,吵闹,打架,次发生矛盾。 观察到少年额角的那道疤痕,徐奕名拧了下眉。 晚上十点,江余从书店出来,转身把门锁上,他摸出白天趁机跑出去买的包烟,抽出根点燃,腾起的烟雾让城市的夜色都变的模糊迷离。 雨还在下,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江余蹲在地上,看着来往的车辆,透过那些被车灯照亮的雨点在等着什么,他像个很有耐心的猎人,在等着属于他的猎物上钩。 视线被辆银灰色的车子挡住,江余微微眯起条缝隙。 车窗摇下来,里面的男人那张仿佛用画笔精细描摹的侧脸在灯光下给人种少了棱角,了柔和的错觉。 江余漫不经心的抽完最后两口,将烟蒂捏断丢进对面垃圾桶,他起身走进雨中,步步向那辆车子走去。 打开车门刚进去,江余的屁股还没坐到昂贵的真皮椅,就被道嫌弃的目光制止。 浓烈的劣质烟草味落入鼻息,徐奕名脸上出现清晰的变化,“出去。” 江余在雨中直了四五分钟,夏天的雨水冰凉刺骨,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把那些凉意都传递给皮肤,血肉,他抿着的唇轻微发抖。 低廉杂牌的烟味道呛人,他从下午开始,抽了大半包,就为了把自己熏遍来刺激徐奕名。 从阵阵寒意渗入每个细胞来看,这步棋走的顺利。 车里的徐奕名看了眼腕表,让江余进来,确定没有那种味道才略松眉头,“把衣服脱了。” 江余抹了把脸,那双被雨水洗刷过的眼睛黑亮的有些渗人,他搭下眼皮,抬手把湿透的t恤扒了,又拉下牛仔裤拉链,脱掉进水的板鞋,青涩的身子暴露在封闭的空间。 条毯子扔到他头上,他拿下来裹住。 还真冷。 徐奕名转动方向盘,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需要打电话吗?” “不需要。”江余打了个喷嚏,之后又连续打了几个。 徐奕名目不斜视,他开始后悔自己从家里开车过来,那点兴趣竟然把他影响到这个地步。 “去哪?” 滚烫的额头和混沌的大脑让江余眼中闪过得逞的光芒,他侧头看着窗外,“我无所谓。” 徐奕名做了今晚的第二个古怪决定,他把发烧的少年带回家了。 下车的时候江余整个人都在发热,他抓住身边的人,寻着微凉的气息和笔墨的味道贴上去。 看起来完全是烧糊涂的样子。 徐奕名把少年丢进沙发里,裹着的毯子不知什么时候敞开,平坦白皙的胸口,微微颤栗的浅色突起,腿.间的粉色软物,没有点毛发的细腻皮肤,普通平凡,毫无丝毫吸引力。 徐奕名揉了揉太阳穴,思考能勾起他兴趣的原因,直到脑中浮现双漆黑的眼睛,那里面跳跃的火焰让他控制不住去触碰,想感受究竟有灼人。 徐奕名弯身把毯子拉拉,少年突然乱动,手臂紧抠着他的袖子,他腾出手去根根掰开,又被抓住胳膊。 “再闹就把你扔出去。”凉薄的声音吐出,徐奕名面色发黑,隐隐透着怒意。 烧糊涂的人是听不见的,所以少年抬起两条腿夹住大画家的腰,不停乱扭,口中有模糊的音节,似是很难受。 徐奕名看看腰上的腿,额头根青筋出现,他握住少年的脚,不正常的温度在手心蔓延,他用力弄开。 谁知对方另只脚无意间勾住他的皮带,他被带到前面。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徐奕名排斥,喷在脸上的呼吸也是烫的,他压住少年的双腿,已经到了极限,再折腾就打开门扔出去,他想。 有干燥的触感擦过他的嘴唇,徐奕名锐利的眼在少年脸上扫,没有异样,神经太敏感了?或许和今天的反常有关。 大厅陷入黑暗,沙发上本该沉睡的人睁开双烧红的眼,回味的舔唇,无声的笑了笑。 第5章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后半夜,江余窝在沙发里,湿乎乎的眼帘半垂,黏热的身体滚烫,他撑着额角,干破的唇抿起,五指弯曲着将汗湿的头发捋到后面,露出笼罩锋芒的眉眼,如同黑暗中觅食的野狼。 整栋楼寂静无声,点细小的动静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大厅玻璃碎裂的声音炸开,二楼有微微光亮,从楼梯下来的脚步声渐渐清晰。 男人衣着整齐,并没有睡,他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年,周围光线暗,只能寻到个轮廓。 “你在干什么?” 黑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个干哑的音节,“渴。” 徐奕名蹙眉,当他嗅到空气里丝血腥味,脸色瞬间变,转身去开灯。 棕色毯子角从沙发垂下来,坐在地上的少年几乎赤.裸,黑色的湿发凌乱的贴着脖颈,脚底下有血液流淌到木地板上,他无力的歪着头,只手的食指指尖正在滴血。 而那双漆黑的眼睛却盯着他,那是种与体现的虚弱是两个极端的凶狠,强硬。 妖异,迷乱,罪恶,邪气。 这是徐奕名感受到的,有那么秒,或者两秒,他的身体里禁锢的某样东西嘶吼着冲了出来。 “起来。”徐奕名居高临下的俯视,漠然的态度不近人情,遮掩了他突然生起的变化。 “徐奕名……”江余看着他,喉咙颤动,“我很痛。” 第次听见少年对他直呼名字,而不是虚假的徐老师,徐奕名目光微微沉,过去将他抱起来。 “穆少卿,你弄脏的地板和毯子明天记得清洗干净。” 江余太阳穴抽,装作没听见。 “别把汗和血蹭我衣服上。”上楼的男人还在说话,或许是想借此在分散他第次抱人的心情。 他最后个字刚落下,脖子就被只胳膊勾住。 江余本来还强撑着,后来倦意上头,他合上沉重的眼皮,在萦绕的笔墨气息里沉沉睡去。 二楼转左是徐奕名的卧室,很大很空,只有张足以让五六个成年人并肩躺下自由活动的大床,对面离很远的墙壁是排衣柜,再无别的东西。 把少年放床上的动作停在半空,徐奕名看看他脚上的血,嫌弃的抱进浴室,腾出手用大毛巾擦掉,生疏的事做起来很不顺。 以至于在擦少年胸口点血迹的时候失了力道,擦的通红。 那颜色再艳点会美,当徐奕名意识到自己所想的时候他的呼吸乱了下,极快的平稳。 徐奕名的视线从怀中少年无丝衣物的身上扫视,并没有停留,或许是职业影响,他很平静,只是没有忍住的去触碰了下少年紧闭的眼睛。 指腹下的地方才是让他几次破例,再做出不合常理举动的原因。 凌晨三点半,深浓的夜色已经被黎明稀释。 徐奕名收拾完药箱,握住少年的脚放进被子里,他起身立在床边,手揉着酸疼的额角。 “这张床没有被外人睡过。”他的口气不太好,莫名其妙带回家,莫名其妙抱上床,定是某条神经错乱,才引起的失常。 徐奕名离开卧室,反手关上门去工作室。 他闭上眼,脑中出现少年坐在地上的幕,棕色毯子,黑色沙发,红艳的血,漆黑野性的眼睛。 徐奕名拿起炭笔,胸腔迸发的东西以山河破碎,毁天灭地之势窜入血液,集中在右手,催促着他将那个与众不同的灵魂在笔下鲜活。 江余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的霎那,以为是自己的房间,他回来了。 样的空,只不过他的房间是黑色。 “000,任务进度完成少了?” “叮,好感度1。” “……” 江余面色阴沉,他还是低估了卷的难度。 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徐奕名那个人对谁都有敌意,厌恶,总是用自己的标准和观点去衡量要求别人满足自我意识。 那是不可能达到的,所以他只会继续厌恶挑剔身边的人和事。 江余掀开被子起来,脚踩到地面,用力的时候有轻微的痛意,他低头看了眼脚上的包扎,眼底划过丝精光。 他垂下眼角,唇边噙着笑,上钩了。 江余打开衣橱,眼睛扫,从衣架上拿下来件蓝色衬衫,按照身高,没有穿裤子的需要。 二楼只有几间房,墙上挂着单色画框,色与欲的边缘。 江余停在张画前,他挑起眉毛,欣赏徐奕名的画需要资格,能读懂画里的世界需要字面上的感悟。 他只是个手段不太干净的商人,身铜臭,不懂文人墨客的儒雅清高。 不过,作为个行外人,他还是能看出这些画以黑暗为主,是以自我精神支配下的跳跃和扭动,狰狞的发泄自己压抑的面,大面积的灰调子,细看能发现那些灰里面竟然藏着丰富的颜色,让人罔入梦中。 江余内心为那个男人的才气天赋惊叹。 “叮,恭喜江先生开启‘带你高.潮带你飞’技能,冷却时间无,倒计时三分钟。” 江余额头青筋暴跳,呼吸下子就乱了,衬衫下空荡荡的,那托肉还是软趴趴的,怎么带他飞? “叮,江先生不用担心,000会帮您,让您飞的高。” 怎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江余突然打了个寒栗,绷着脸看看关闭的门。 他在心里问完,就摸到手中突然出现的冰冷金属。 所有的认知都从他的遭遇发生改变,不断刷新。 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他从000那里得知里面的男人在画画的时候是种入魔的状态,与世界隔绝。 门打开条缝,股颜料和炭墨的气味扑来,江余眯起眼睛,下刻瞳孔紧缩,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侧对着他的男人全身赤.裸,雄性特征处在亢奋状态,惊人的尺寸,是种毫无保留的释放,挥笔间肌肉轮廓的展现是力与美的诠释。 江余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清了画布上的人。 第6章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很艺术家都拥有所谓的怪癖,比如泡在浴缸里写作,关在柜子里思考,闻排.泄.物让自己亢奋,通过在女人身上发泄骚.乱来冷静…… 当然,类似的怪癖也并不是只有艺术家才有。 而徐奕名画到兴奋的时候会把身上所有妨碍他的东西丢开,这样他会加投入自己的世界。 江余在男人后面,透过他不停画动的笔望着已经铺满很色彩的画布,灰黑色背景下,苍白无力的少年坐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明明是静止的,却仿佛闻到了血腥味。 他是第次目睹副画的过程,惊艳,震撼。 脑中开始倒计时的声音响,江余就觉得自己是箭上的弦,绷紧,随时都会绷断。 他伸出手,食指沿着男人线条分明的臂膀肌肉划过,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些漫不经心。 画布上停在少年唇角的笔尖猛地抖,男人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被细细密密的轻痒突然截断,他盯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人,目光冰冷,隐隐透着骇人之色。 那是和平时的文雅完全不同的概念。 “门没关。”江余镇定的解释。 徐奕名所有的神经都被作品牵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赤.裸在少年面前有什么不妥,也没有提到任何画这副画的原因。 他低头重新执笔蘸颜料,夜没开口,嗓子有些嘶哑,“出去。” 出不去了。 江余浑身上下如同被条火舌吞没,他像只饥渴的鱼,按着椅子扶手,把头伸到前面吻住徐奕名。 少年湿.软的舌头伸进来,在他口腔肆意搜·刮搅·动,富有技巧的挑.逗看起来是个老手。 手中昂贵的画笔掉在地上,徐奕名从震惊中出来,揪住江余的头发将他从椅子后面扯到眼前,眼中浮现愤怒。 “你在干什么?” “吻你啊。”江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不属于他的味道,挺不错。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徐奕名这时才发现少年穿着他所有衣服里颜色最亮的蓝色衬衫,带着几条疤痕的两条腿在衣摆下,里面空无物。 他开口,似笑非笑,“穆少卿,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危险吗?” 江余肆无忌惮的盯着男人的身体,他扯开嘴角,“我看过穆思凡喊着你的名字.操.自己,那时候我就在想……” 后半部分内容被覆上来的气息压下。 外界都称赞徐奕名是君子风范,可实际上他从来就不是,人们都喜欢沉浸享受自己的幻想,何不成全他们? 现在和他唇舌纠.缠的少年成功激起他的需求,徐奕名神色暗了暗,伸手按住少年光·滑的腿,路往上抚.摸。 他很清楚体内不断攀升膨胀的激素是怎么回事。 江余维持着俯身向前的姿势,舌头在徐奕名嘴里转圈,手掌捏.着他柔韧弹性十足的臀.部,潜伏在血液里的东西苏醒。 他很早就对这个男人动了欲.念,或许是第次见面,或许是男人背靠墙抽.烟的侧面。 交.缠的舌头让彼此的唾液相.融,摩擦,从四面八方卷来的空虚瘙.痒来的猝不及防,并且越来越清晰,急切需要什么东西来填满,江余勃然变色,五官顿时扭曲起来。 他猛地推开徐奕名,低着头粗声喘息,拳头收紧,胳膊的青筋突现,身上的气息极为恐怖,整个人仿佛被盆冰水从头泼到脚。 大力踢开旁边的颜料盒,江余几乎仓皇的往外走,却在迈出第二步是被股大力扯回去,耳边是男人已经饱含欲.望的声音。 “穆少卿,你主动招惹,现在想跑?” 江余凌乱的衬衫下,胸膛大起大伏,从齿缝里挤出的声音带着丝颤意,在隐忍着什么,“松手。” 神经敏感的徐奕名偏偏捕捉到了,他眯起眼睛,而后,微凉的指尖触碰少年衬衫下面。 早就着火的身体被那只手给烧的体无完肤,理智是被击溃的彻底,江余把扣住他的手腕,再次碾.压上去,掠食般的粗.暴,在发泄着。 工作室里,有画框被撞倒在地的声音,也有身体摩.擦的热度,舒服低喘声。 江余半阖的眼落在男人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上,或许是刚才见过那只手执笔创造惊艳,种亲自把对方拉下神坛的快·感生起,他终于忍不住发抖的释放。 头次这么亲近别人的东西,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恶心,只是有些古怪,徐奕名觉得错乱的神经回不来了。 拿地上的画布擦擦手,徐奕名把江余按在椅子上,把手上残留的点东西抹到狰狞的欲.望上面。 “叮,000提供了包菊·花灵,江先生定能飞的高,祝您愉快。” 江余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阴郁,后面的徐奕名以为他在后悔,又想逃了,就立刻鼓作气。 “操,不要这个姿势,啊……”江余颤抖着发出嘶吼,他是下意识的觉得恐惧。 以前都是他提枪,位置倒过来,滋味让他如被万只蚂蚁啃食。 也不知道那个菊.花灵是什么东西,痛意并没有持续久就被其他感觉取代,导致他拼命死缠着徐奕名,意志根本控制不了。 徐奕名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性.取向是天生的,他欣赏条件优秀的男性,曾经有次生过欲.望,他的模特里有精致如同瓷娃娃的少年,让人想去毁灭,摧残,也有那种干净帅气的大男孩,让人想在他的世界涂上黑暗。 他们在他的指使下摆出任何毫无防备的姿势,也在他面前喊着他的名字自.慰,眼中的崇拜倾慕太过明显,又低.贱虔诚,却都少了那份能让他不顾切去拆解融合的冲动。 性.爱对他来说不是发泄,而是享受,必须是自己发自内心的想得到。 感觉是个很奇妙的形容词,可以为此奋不顾身,也可以抛开束缚坠入深渊。 “第次?” 江余发出痛苦的声音,潮湿的发丝把脸上的神情全遮掩了。 “我也是。”徐奕名贴着他的耳朵,炙热的呼吸喷洒,隐约带着沙哑的笑意。 江余跪·趴在椅子上,低垂着头,滴汗珠滑下眉眼,啪的砸在移动的地板上。 两侧摆放的大画框里是黑暗的牢笼,锁链,让他有种被关在地牢里接受侵.犯的错觉,诡异的感觉。 不知过了久,汗水味,释放的雄性气息,包括激烈的水声,都从工作室弥漫开。 半蹲着的徐奕名勒紧面前晃动的细腰,紧紧实实的贴着,狠狠磨.着,他看着少年布满汗水的脊背,突然想品尝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唇已经吻上去,顺着突起的那根脊骨往下嘬.吮。 江余闷哼声,他扭头,双黑亮的眼睛里全是烫人的火焰,汗湿的脸上笼罩戾气。 “谁让你停下了?” 第7卷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尝尽了疯狂,荒唐。 江余躺在块画布上,腿间很黏糊糊的东西,已经凉了,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跟徐奕名做了,还是他被压。 唯的安慰是这幅身体不是自己,但是住在里面的灵魂依旧感觉到真实,那种全部贯穿的痛和涨痒。 江余捋捋潮湿的头发,手撑着地板坐起来,牵动了腰部和腿上的肌肉,他疼的吸了口气,扶着旁边的画框慢吞吞爬起来。 没去管顺着大腿往下滴的液·体,他走出工作室在徐奕名的卧室重新拿了衣服裤子套上,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调皮小孩。 江余来的时候那身湿衣服应该被徐奕名扔了,包括口袋里的半包烟和些零钱,他四处扫视也没看到什么存钱罐之类的东西,不得不沉着脸出去打车,瘸拐的回到穆家。 管家跑到门口付钱,看到江余扶着墙走路姿势很怪,而且还穿着身宽大的衣服,都是昂贵的手工,管家眼皮跳,他记起那套衣服徐先生去年穿过。 不敢再往深处想,管家去厨房吩咐人准备清淡点的饭菜。 江余要是知道徐奕名去年在穆琛的酒会上就穿的这身衣服,肯定会气的吐血。 “少卿,这是怎么了?”花园里的穆母见少年脸色苍白,走路撅拐,她蹙起眉尖,“你昨晚没回家,是跟人在外面打架了?”她觉得少年身上的衣服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来。 “嗯,打了。”还输了。 江余浑身酸痛的厉害,不想说,他看了眼楼梯,绷着下巴层层上去,等他躺在床上,已经半死不活。 楼下穆母给穆琛打电话把事情说了,她坐在沙发上喝茶,旁边的管家动动嘴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个字没透露。 片刻后,两人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都很诧异,晚上才有课,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来过。 穆母露出端庄的笑容,“徐先生,思凡还没放学,您先坐……” “我找穆少卿有点事。”徐奕名出声打断,贯谦和的态度有丝过于明显的不耐。 穆母愣,“管家,去叫少卿下楼,就说是……” “不用,带我去就可以。”徐奕名又次打断穆母的话,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偏偏他眉目间的优雅平静让人不自觉忘了那种不愉快。 跟着管家上楼,徐奕名在门口敲门,里面没声音,他朝管家露出询问的眼神,管家思虑了下就喊了声,“大少爷,徐先生来看您了。” 过了好会,里面才传出来个模糊的声音,“让他进来。” 管家去拿备用钥匙开门,示意徐奕名进去,他自己在对面的走廊,以防等会出什么事好及时应付。 进去反手关上门反锁,徐奕名扫了眼地上的衣服,眉毛轻挑,他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居高临下的盯着趴在床上的少年。 他只是打电话问了朋友该注意怎么清理,又出门买药,回来人就没了。 “起来。” 江余没动,跳过垒二垒直接三垒,情人之间做的亲·吻抚·摸相拥都做了,但是好感度也不可能下子从1到100,所以他离开了,想知道徐奕名会不会找上门。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扮演穆少卿的人生,是在玩攻心计。 床陷进去块,内.裤被人扒下来,江余半眯着眼睛,“我刚才去拉过。” 徐奕名下意识就要拿纸巾擦手,在抽开的时候顿住,从口袋掏出个黑色小盒子,打开用手指蘸了里面的白色药膏涂抹在少年红肿不堪的地方。 “我上个月成年了。”唇角勾起个满意的弧度,江余用慵懒的语调说,“上午和你做·爱的不是未成年。” 徐奕名没有抬头,指尖的药膏在他那里慢慢揉·按,等差不吸收了就把小盒子放到床头柜上,起身将地上的衣服收起,找到袋子装好。 “这身衣服我去年穿过几次,穆家很人都看见了。” 江余脸上僵了下,他嗤笑,“怎么?怕你大艺术家的名声被我这个小混混弄脏了?” “名声?”徐奕名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他的眼底浮现类似嘲弄的东西。 “出去,我要睡了。”江余把被子拉,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 夏末,徐奕名的课程结束,那天穆思凡红着眼睛跟在他后面,那样子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江余在窗户那里,将切收入眼底。 走到大门口的徐奕名突然转身,他望向那扇窗户,两人目光撞上,那刻,江余猜想他可能产生了错觉,不然也不可能看到徐奕名在笑,狡黠的意味。 徐奕名的画展临时取消,他出国了,江余和国内所有人样被蒙在鼓里,穆思凡开始发神经,跟天气样变。 秋天刚来没久,天就开始降温,外套毛衣往身上加,仿佛是夏天过后就是冬天。 江余还在书店打工,徐奕名都走了,他也没必要留在穆家承受穆思凡的阴阳怪气和冷嘲热讽,就拿工资在书店附近租了个小屋子。 十二月份,天寒地冻。 夜里十点半,江余关好书店的门,哈了口气,他把手放进裤子口袋,慢悠悠的往住的地方走,在看到路灯下的男人时,脚步猛地收住。 过了两个季节,出国的男人回来了。 他在原地没动,眯起眼睛看着高挑的男人步步向他走来。 没有那句“我回来了”,也没有“你回来了”,隔了几个月,两人在冬天的夜晚,霓虹灯闪烁的街角对视。 说起来不是朋友,不是情人,连炮·友都算不上,应该会出现不自在,但是却没有。 徐奕名把脖子上的针织围巾取下来围在江余脖子上,他的声音夹在路过的摩托车轰鸣中,“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江余深呼吸,嗅着围巾上清冽的气息,和独有的淡淡笔墨香。 徐奕名目光微深,“我也没有。” 挑挑眉,江余很有耐心的等待他的下文,看起来非常平静,内心却是另番景象。 “既然我们都没有……”徐奕名低下头,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声音放缓,“不如在起试试。” 说完这句以后,徐奕名仿佛轻松了很,他出国是因为恩师的身体出了状况,在那期间画了张头像,模特是他以前比较中意的个男孩,混血儿,五官都很漂亮,最后的成品也很完美,但是他把画毁了。 因为那幅画里的人轮廓是混血男孩,可那双眼睛不是宝石蓝,而是黑色,邪气,野性。 从那之后他发现自己脑子里出现对方的脸,超过二十次,前所未有的次。 所以他回来了。 唇边慢慢牵起,江余点头,“好。” 大概是过了秒或者两秒,徐奕名才回过神,把他的只手从口袋里拽出来握住,“那现在去搬家,你把东西收拾下,以后跟我住起。” “搬什么?”江余斜了他眼,轻佻的笑,“你连给我买那些生活用品的钱都没有?” 徐奕名头次知道什么叫尴尬。 第8卷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江余和徐奕名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洗漱用品,其他的明天再说。 还是那栋房子,几个月没住,却干净整洁,应该是有专人负责打扫,江余把鞋子脱了,穿着棉袜踩在木质地板上,他边走边脱外套。 在玄关那里的徐奕名眉头蹙起,盯着江余的棉袜,至少有四个线头,轻微起毛,还是大红色,他捂住额头,“把你的袜子脱了。” 江余没回头,他已经踩上楼梯,轻嗤声,“不脱。” 刚进来不到两分钟,就是要吵架的节奏。 “你着别动。”徐奕名过去从后面把江余抱起来,腾出手脱掉他脚上的棉袜,路抱到卧室扔床上,这才舒了口气。 江余面色阴沉的以撅着屁股的姿势摔在床上,他翻过来还没说话就听床上的人那两片薄薄的唇张合。 “袜子只能穿深色,不能有线头,不能有起毛,不能有气味,不能有……”徐奕名伸手拉住跳起来的人,“你去哪?” “回去。”江余黑着脸头也不回。 手臂挥,把他再次扔床上,徐奕名撑着床,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么喜欢大红色?” “我喜欢切亮颜色。”江余挑唇,眯起的眼睛满是邪气。 两人的品味看起来是截然相反,完全不可能在起过日子的节奏,还是趁早散了,徐奕名抿起唇角,似乎在下决心,“粉红色。” 这是他最低的底线。 江余嘴角扯,古怪的笑意,那双大红色袜子只是超市买满180元送的,刚才有意试探,没想到这人还真的有在考虑他的感受。 可观的进度。 “黑色。”江余唇角轻扬。 徐奕名以为他故意这么说,发脾气了,“我应该能接受粉红色。” “我不能接受。”江余翻了个白眼,径自去对面的衣橱拿衣服,“我穿什么?” 江余说的是实话,徐奕名却以为是在迁就他,心里的感觉很奇妙,眼睛里隐约浮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洗完澡已经是凌晨,空调开了,卧室很暖和。 江余穿着徐奕名的睡衣,裤子省了,两人并肩躺在块,盖着同张被子,枕着同块枕头,鼻息里都是彼此的气息。 身边的人身上是自己常用的沐浴露香味,只有淡淡的点清香,那种感觉就像是把他染上自己的味道,徐奕名睡不着,在想是不是太急了,还没准备好接受枕边个人。 被窝里的人突然压上来,下巴上痛,徐奕名摸到床头灯打开,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少年,伸手按按翘起来的发梢,“你干什么?” “接吻的时候不要说话。”江余低头含.住他的唇瓣,舌尖漫不经心的描摹他的唇形。 徐奕名捏住他的下巴,“你的技术从哪学来的?” “无师自通。”江余轻笑,指尖抵着面前的男人眉心,顺着他的鼻梁,嘴唇,下巴,到突起的喉结,“接吻不就是两个舌头伸来伸去,绕来绕去,吞咽对方的唾液,有什么难的。” 话糙理不糙,徐大画家竟然无言以对。 江余抓着他的衣领,再次凑上去,把他身上的温度勾燃了,该起反应的地方摩擦的发热。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徐奕名侧身伏在江余身上,手臂撑在两侧,用膝盖顶开他的腿,将自己紧的抵进去。 几个月没见,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变了。 江余从徐奕名身下挪上来,手攀着他的肩膀,手抚.摸他的背部,调笑着,“我这两天便秘。” 对于个注重感觉的人来说,那几个字实在太致命,徐奕名差点萎掉,置顶的兴致直线下滑。 “明天去医院。” 江余打着哈欠,“好。” 卧室陷入黑暗,江余背过去盯着虚空,这卷的任务是从徐奕名那里得到信任,很模糊的概念,他发现自己犯了大错,被文字游戏坑了。 “000,出来。” “叮,凌晨点,系统休眠中。” “……” 果然不能指望,江余胸闷,是不是哪天他在深夜把手伸到徐奕名脖子上,对方都毫无防备,这才算信任? 还是指把私人存款,家里保险柜密码全换成他的生日? 胳膊突然被推了下,耳边是徐奕名嫌弃的声音,“不准磨牙,吵。” 毛病真,江余笑笑,他偏磨,上下两排牙齿相碰,磨来磨去,咯吱咯吱声在寂静的卧室特别清晰。 下刻江余满脸黑线,幼稚。 睡的迷迷糊糊的,江余的胳膊又被推了下,耳边又出现声音,“不准打呼。” 操!没办法睡了。 江余干脆坐起来,暴躁的捋起额前的头发,“几点了?” “快两点了。”徐奕名身上的睡衣都没乱,他打开灯看了眼闹钟。 “那你还不睡觉在干什么?”江余气的鼻孔都快冒烟了,眉间是不耐,“我明天早上八点要去书店。” 徐奕名无奈,他长这么大,第次跟别人同床,浑身都不自在,精神高度集中,点声音都不习惯。 见他掀被子,徐奕名眉毛抬,“又要回去?这个点没车。” “我去楼下沙发上睡。”江余语气很冷。 徐奕名把他拽回来,被子拉,捂住,“睡觉。” 两人同居的第个夜晚非常不平静,不是被子少了就是手脚打到对方。 早上六点,睡不踏实的江余翻身,伸手摸,扑了个空,他眯起的眼睛在看见坐在床头的男人手里的个小袋子时微睁。 江余睡意全消,脸色霎时冷却,第反应就是徐奕名吸毒,他的身体比大脑先步行动,扑过去大力拍掉那个小袋子。 扬起的粉末扑在脸上鼻子上,江余胸膛起伏,奶香堵在鼻尖,他伸出舌头舔舔,眉间的阴霾非常可怕。 大清早不睡觉,鬼鬼祟祟的舔奶粉,神经病。 徐奕名肩膀耸动,抿嘴唇咳了声压制住揶揄的笑意,“这么紧张我?” 额头青筋突现,江余直接脚把他踢下床。 第4章 卷章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徐奕名笔下的模特很少,他的目光挑剔苛刻,不但会用尺子细量身材确定数据,还注重感觉。 捉不到摸不透的东西。 简单来说,就是能勾出他体内的某样东西,去渴望冲动发泄,无论是性.欲还是别的。 所以江余口中的理想对徐奕名看来,等于天方夜谭。 江余还维持仰头的姿势,从这个角度去看,面前的男人很赏心悦目,尤其是那股从里到外的清冷高贵,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高高在上,总是能激起他的挑战。 想亲手撕下他的那层伪装,把他剥光了压在身下狠狠的干,看着他摆出放.荡的姿势哭着呻.吟。 可惜这副身体的条件弱了点。 背后有脚步声,和道乖巧的声音,“老师,我画完了。” 捅完了?江余没有回头,他捕捉到徐奕名眉心闪过的不耐,快的近乎错觉。 晚上徐奕名刚走,穆思凡就来找江余,跟之前骚.浪的饥渴样完全不同,眼神里的轻蔑让人很不舒服。 “你跟他说了什么?” 江余揉着毛巾,头发还在滴水,“没什么。” “我想让你滚,你现在就得滚!” 耳边的呼吸急促,肩膀被大力推到墙上,江余皱眉,眼底渐渐涌出深暗之色,他掀了下眼帘,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在咆哮着,随时撕裂食物。 穆思凡本能的后退步,他浑然不觉自己脸上的惊惧,惶恐。 余光抓捕到门口的阴影,江余眼中所有东西消褪,他低垂着眼角,发梢的水珠子顺着眉眼往下,沿着消瘦的脸颊,淌进细长的脖子里。 单薄的身子在并不合身的睡衣下,显瘦弱。 “思凡,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严厉声音让穆思凡惊醒,他紧盯着低头着的人,起汗的手因为不安握成拳头,会是错觉吗? “思凡。”穆琛拽着小儿子。 穆思凡掩盖掉自己的情绪,“爸。” “跟我去书房。”走了几步,穆琛扭头,“少卿,你早点睡。” 江余关上门,手里的毛巾被他丢到椅子上,不能再被动了,否则会出事端。 “000,我有个请求。” “叮,是限制级的?” “不是。” “噢。” 诡异的听出那里面的遗憾,江余捋起湿发,“给我条线索,要准确的。” “叮,文徽书店。”清脆的声音顿了下,频率似乎加快,看起来很兴奋,“恭喜江先生开启支线书店play,五次。” 江余愣,他脸狂风暴雨的低骂了句,操。 周三,大雨,路上行人稀少,个少年抱着头从街头跑到街尾,溅起地的泥水。 书店里没几个人,少年的闯入惊动了柜台上的中年秃顶。 “小穆,你快出去,别把我的地板弄湿了。” 江余嗤了声,把t恤脱下来拧干,放空调下面,这家书店是徐奕名偶尔会来的地方,他前天刚来上班,雨直下。 书店里的低音炮传来句,气氛不算融洽。 江余哼唱了几句,他低头打了个喷嚏,妈的,怎么还不来? 书店的时间会显得漫长,江余整理被顾客弄乱的书,分类好,也不知道过了久,小时还是两小时,中年秃顶热情的声音把江余快要沉睡的思绪拉回现实。 “小穆,快把第三排第格的黑鸽子选集拿过来。” “知道了。”江余拉拉已经晾干的t恤,带着书出去。 双棕色休闲皮鞋映入眼帘,江余发白的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下,他的视线往上,落在那张挂着谦和礼貌表情的脸上。 徐奕名挑眉,上下扫视,而后眉间蹙,“你怎么在这?” “打工。”江余把书递给中年秃顶。 徐奕名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昨天他去上课,并没有见到这个少年,从穆家下人那里得知两位少爷关系不合,吵闹,打架,次发生矛盾。 观察到少年额角的那道疤痕,徐奕名拧了下眉。 晚上十点,江余从书店出来,转身把门锁上,他摸出白天趁机跑出去买的包烟,抽出根点燃,腾起的烟雾让城市的夜色都变的模糊迷离。 雨还在下,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江余蹲在地上,看着来往的车辆,透过那些被车灯照亮的雨点在等着什么,他像个很有耐心的猎人,在等着属于他的猎物上钩。 视线被辆银灰色的车子挡住,江余微微眯起条缝隙。 车窗摇下来,里面的男人那张仿佛用画笔精细描摹的侧脸在灯光下给人种少了棱角,了柔和的错觉。 江余漫不经心的抽完最后两口,将烟蒂捏断丢进对面垃圾桶,他起身走进雨中,步步向那辆车子走去。 打开车门刚进去,江余的屁股还没坐到昂贵的真皮椅,就被道嫌弃的目光制止。 浓烈的劣质烟草味落入鼻息,徐奕名脸上出现清晰的变化,“出去。” 江余在雨中直了四五分钟,夏天的雨水冰凉刺骨,紧贴在身上的衣服把那些凉意都传递给皮肤,血肉,他抿着的唇轻微发抖。 低廉杂牌的烟味道呛人,他从下午开始,抽了大半包,就为了把自己熏遍来刺激徐奕名。 从阵阵寒意渗入每个细胞来看,这步棋走的顺利。 车里的徐奕名看了眼腕表,让江余进来,确定没有那种味道才略松眉头,“把衣服脱了。” 江余抹了把脸,那双被雨水洗刷过的眼睛黑亮的有些渗人,他搭下眼皮,抬手把湿透的t恤扒了,又拉下牛仔裤拉链,脱掉进水的板鞋,青涩的身子暴露在封闭的空间。 条毯子扔到他头上,他拿下来裹住。 还真冷。 徐奕名转动方向盘,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需要打电话吗?” “不需要。”江余打了个喷嚏,之后又连续打了几个。 徐奕名目不斜视,他开始后悔自己从家里开车过来,那点兴趣竟然把他影响到这个地步。 “去哪?” 滚烫的额头和混沌的大脑让江余眼中闪过得逞的光芒,他侧头看着窗外,“我无所谓。” 徐奕名做了今晚的第二个古怪决定,他把发烧的少年带回家了。 下车的时候江余整个人都在发热,他抓住身边的人,寻着微凉的气息和笔墨的味道贴上去。 看起来完全是烧糊涂的样子。 徐奕名把少年丢进沙发里,裹着的毯子不知什么时候敞开,平坦白皙的胸口,微微颤栗的浅色突起,腿.间的粉色软物,没有点毛发的细腻皮肤,普通平凡,毫无丝毫吸引力。 徐奕名揉了揉太阳穴,思考能勾起他兴趣的原因,直到脑中浮现双漆黑的眼睛,那里面跳跃的火焰让他控制不住去触碰,想感受究竟有灼人。 徐奕名弯身把毯子拉拉,少年突然乱动,手臂紧抠着他的袖子,他腾出手去根根掰开,又被抓住胳膊。 “再闹就把你扔出去。”凉薄的声音吐出,徐奕名面色发黑,隐隐透着怒意。 烧糊涂的人是听不见的,所以少年抬起两条腿夹住大画家的腰,不停乱扭,口中有模糊的音节,似是很难受。 徐奕名看看腰上的腿,额头根青筋出现,他握住少年的脚,不正常的温度在手心蔓延,他用力弄开。 谁知对方另只脚无意间勾住他的皮带,他被带到前面。 忽然拉近的距离让徐奕名排斥,喷在脸上的呼吸也是烫的,他压住少年的双腿,已经到了极限,再折腾就打开门扔出去,他想。 有干燥的触感擦过他的嘴唇,徐奕名锐利的眼在少年脸上扫,没有异样,神经太敏感了?或许和今天的反常有关。 大厅陷入黑暗,沙发上本该沉睡的人睁开双烧红的眼,回味的舔唇,无声的笑了笑。 第55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后半夜,江余窝在沙发里,湿乎乎的眼帘半垂,黏热的身体滚烫,他撑着额角,干破的唇抿起,五指弯曲着将汗湿的头发捋到后面,露出笼罩锋芒的眉眼,如同黑暗中觅食的野狼。 整栋楼寂静无声,点细小的动静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大厅玻璃碎裂的声音炸开,二楼有微微光亮,从楼梯下来的脚步声渐渐清晰。 男人衣着整齐,并没有睡,他看着蹲在地上的少年,周围光线暗,只能寻到个轮廓。 “你在干什么?” 黑暗中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是个干哑的音节,“渴。” 徐奕名蹙眉,当他嗅到空气里丝血腥味,脸色瞬间变,转身去开灯。 棕色毯子角从沙发垂下来,坐在地上的少年几乎赤.裸,黑色的湿发凌乱的贴着脖颈,脚底下有血液流淌到木地板上,他无力的歪着头,只手的食指指尖正在滴血。 而那双漆黑的眼睛却盯着他,那是种与体现的虚弱是两个极端的凶狠,强硬。 妖异,迷乱,罪恶,邪气。 这是徐奕名感受到的,有那么秒,或者两秒,他的身体里禁锢的某样东西嘶吼着冲了出来。 “起来。”徐奕名居高临下的俯视,漠然的态度不近人情,遮掩了他突然生起的变化。 “徐奕名……”江余看着他,喉咙颤动,“我很痛。” 第次听见少年对他直呼名字,而不是虚假的徐老师,徐奕名目光微微沉,过去将他抱起来。 “穆少卿,你弄脏的地板和毯子明天记得清洗干净。” 江余太阳穴抽,装作没听见。 “别把汗和血蹭我衣服上。”上楼的男人还在说话,或许是想借此在分散他第次抱人的心情。 他最后个字刚落下,脖子就被只胳膊勾住。 江余本来还强撑着,后来倦意上头,他合上沉重的眼皮,在萦绕的笔墨气息里沉沉睡去。 二楼转左是徐奕名的卧室,很大很空,只有张足以让五六个成年人并肩躺下自由活动的大床,对面离很远的墙壁是排衣柜,再无别的东西。 把少年放床上的动作停在半空,徐奕名看看他脚上的血,嫌弃的抱进浴室,腾出手用大毛巾擦掉,生疏的事做起来很不顺。 以至于在擦少年胸口点血迹的时候失了力道,擦的通红。 那颜色再艳点会美,当徐奕名意识到自己所想的时候他的呼吸乱了下,极快的平稳。 徐奕名的视线从怀中少年无丝衣物的身上扫视,并没有停留,或许是职业影响,他很平静,只是没有忍住的去触碰了下少年紧闭的眼睛。 指腹下的地方才是让他几次破例,再做出不合常理举动的原因。 凌晨三点半,深浓的夜色已经被黎明稀释。 徐奕名收拾完药箱,握住少年的脚放进被子里,他起身立在床边,手揉着酸疼的额角。 “这张床没有被外人睡过。”他的口气不太好,莫名其妙带回家,莫名其妙抱上床,定是某条神经错乱,才引起的失常。 徐奕名离开卧室,反手关上门去工作室。 他闭上眼,脑中出现少年坐在地上的幕,棕色毯子,黑色沙发,红艳的血,漆黑野性的眼睛。 徐奕名拿起炭笔,胸腔迸发的东西以山河破碎,毁天灭地之势窜入血液,集中在右手,催促着他将那个与众不同的灵魂在笔下鲜活。 江余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的霎那,以为是自己的房间,他回来了。 样的空,只不过他的房间是黑色。 “000,任务进度完成少了?” “叮,好感度1。” “……” 江余面色阴沉,他还是低估了卷的难度。 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徐奕名那个人对谁都有敌意,厌恶,总是用自己的标准和观点去衡量要求别人满足自我意识。 那是不可能达到的,所以他只会继续厌恶挑剔身边的人和事。 江余掀开被子起来,脚踩到地面,用力的时候有轻微的痛意,他低头看了眼脚上的包扎,眼底划过丝精光。 他垂下眼角,唇边噙着笑,上钩了。 江余打开衣橱,眼睛扫,从衣架上拿下来件蓝色衬衫,按照身高,没有穿裤子的需要。 二楼只有几间房,墙上挂着单色画框,色与欲的边缘。 江余停在张画前,他挑起眉毛,欣赏徐奕名的画需要资格,能读懂画里的世界需要字面上的感悟。 他只是个手段不太干净的商人,身铜臭,不懂文人墨客的儒雅清高。 不过,作为个行外人,他还是能看出这些画以黑暗为主,是以自我精神支配下的跳跃和扭动,狰狞的发泄自己压抑的面,大面积的灰调子,细看能发现那些灰里面竟然藏着丰富的颜色,让人罔入梦中。 江余内心为那个男人的才气天赋惊叹。 “叮,恭喜江先生开启‘带你高.潮带你飞’技能,冷却时间无,倒计时三分钟。” 江余额头青筋暴跳,呼吸下子就乱了,衬衫下空荡荡的,那托肉还是软趴趴的,怎么带他飞? “叮,江先生不用担心,000会帮您,让您飞的高。” 怎么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江余突然打了个寒栗,绷着脸看看关闭的门。 他在心里问完,就摸到手中突然出现的冰冷金属。 所有的认知都从他的遭遇发生改变,不断刷新。 钥匙插.入锁孔,轻轻转动,他从000那里得知里面的男人在画画的时候是种入魔的状态,与世界隔绝。 门打开条缝,股颜料和炭墨的气味扑来,江余眯起眼睛,下刻瞳孔紧缩,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侧对着他的男人全身赤.裸,雄性特征处在亢奋状态,惊人的尺寸,是种毫无保留的释放,挥笔间肌肉轮廓的展现是力与美的诠释。 江余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看清了画布上的人。 第6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很艺术家都拥有所谓的怪癖,比如泡在浴缸里写作,关在柜子里思考,闻排.泄.物让自己亢奋,通过在女人身上发泄骚.乱来冷静…… 当然,类似的怪癖也并不是只有艺术家才有。 而徐奕名画到兴奋的时候会把身上所有妨碍他的东西丢开,这样他会加投入自己的世界。 江余在男人后面,透过他不停画动的笔望着已经铺满很色彩的画布,灰黑色背景下,苍白无力的少年坐在地上,鲜红的血液明明是静止的,却仿佛闻到了血腥味。 他是第次目睹副画的过程,惊艳,震撼。 脑中开始倒计时的声音响,江余就觉得自己是箭上的弦,绷紧,随时都会绷断。 他伸出手,食指沿着男人线条分明的臂膀肌肉划过,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些漫不经心。 画布上停在少年唇角的笔尖猛地抖,男人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被细细密密的轻痒突然截断,他盯着不知何时出现的人,目光冰冷,隐隐透着骇人之色。 那是和平时的文雅完全不同的概念。 “门没关。”江余镇定的解释。 徐奕名所有的神经都被作品牵扯,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赤.裸在少年面前有什么不妥,也没有提到任何画这副画的原因。 他低头重新执笔蘸颜料,夜没开口,嗓子有些嘶哑,“出去。” 出不去了。 江余浑身上下如同被条火舌吞没,他像只饥渴的鱼,按着椅子扶手,把头伸到前面吻住徐奕名。 少年湿.软的舌头伸进来,在他口腔肆意搜·刮搅·动,富有技巧的挑.逗看起来是个老手。 手中昂贵的画笔掉在地上,徐奕名从震惊中出来,揪住江余的头发将他从椅子后面扯到眼前,眼中浮现愤怒。 “你在干什么?” “吻你啊。”江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不属于他的味道,挺不错。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徐奕名这时才发现少年穿着他所有衣服里颜色最亮的蓝色衬衫,带着几条疤痕的两条腿在衣摆下,里面空无物。 他开口,似笑非笑,“穆少卿,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危险吗?” 江余肆无忌惮的盯着男人的身体,他扯开嘴角,“我看过穆思凡喊着你的名字.操.自己,那时候我就在想……” 后半部分内容被覆上来的气息压下。 外界都称赞徐奕名是君子风范,可实际上他从来就不是,人们都喜欢沉浸享受自己的幻想,何不成全他们? 现在和他唇舌纠.缠的少年成功激起他的需求,徐奕名神色暗了暗,伸手按住少年光·滑的腿,路往上抚.摸。 他很清楚体内不断攀升膨胀的激素是怎么回事。 江余维持着俯身向前的姿势,舌头在徐奕名嘴里转圈,手掌捏.着他柔韧弹性十足的臀.部,潜伏在血液里的东西苏醒。 他很早就对这个男人动了欲.念,或许是第次见面,或许是男人背靠墙抽.烟的侧面。 交.缠的舌头让彼此的唾液相.融,摩擦,从四面八方卷来的空虚瘙.痒来的猝不及防,并且越来越清晰,急切需要什么东西来填满,江余勃然变色,五官顿时扭曲起来。 他猛地推开徐奕名,低着头粗声喘息,拳头收紧,胳膊的青筋突现,身上的气息极为恐怖,整个人仿佛被盆冰水从头泼到脚。 大力踢开旁边的颜料盒,江余几乎仓皇的往外走,却在迈出第二步是被股大力扯回去,耳边是男人已经饱含欲.望的声音。 “穆少卿,你主动招惹,现在想跑?” 江余凌乱的衬衫下,胸膛大起大伏,从齿缝里挤出的声音带着丝颤意,在隐忍着什么,“松手。” 神经敏感的徐奕名偏偏捕捉到了,他眯起眼睛,而后,微凉的指尖触碰少年衬衫下面。 早就着火的身体被那只手给烧的体无完肤,理智是被击溃的彻底,江余把扣住他的手腕,再次碾.压上去,掠食般的粗.暴,在发泄着。 工作室里,有画框被撞倒在地的声音,也有身体摩.擦的热度,舒服低喘声。 江余半阖的眼落在男人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上,或许是刚才见过那只手执笔创造惊艳,种亲自把对方拉下神坛的快·感生起,他终于忍不住发抖的释放。 头次这么亲近别人的东西,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恶心,只是有些古怪,徐奕名觉得错乱的神经回不来了。 拿地上的画布擦擦手,徐奕名把江余按在椅子上,把手上残留的点东西抹到狰狞的欲.望上面。 “叮,000提供了包菊·花灵,江先生定能飞的高,祝您愉快。” 江余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阴郁,后面的徐奕名以为他在后悔,又想逃了,就立刻鼓作气。 “操,不要这个姿势,啊……”江余颤抖着发出嘶吼,他是下意识的觉得恐惧。 以前都是他提枪,位置倒过来,滋味让他如被万只蚂蚁啃食。 也不知道那个菊.花灵是什么东西,痛意并没有持续久就被其他感觉取代,导致他拼命死缠着徐奕名,意志根本控制不了。 徐奕名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性.取向是天生的,他欣赏条件优秀的男性,曾经有次生过欲.望,他的模特里有精致如同瓷娃娃的少年,让人想去毁灭,摧残,也有那种干净帅气的大男孩,让人想在他的世界涂上黑暗。 他们在他的指使下摆出任何毫无防备的姿势,也在他面前喊着他的名字自.慰,眼中的崇拜倾慕太过明显,又低.贱虔诚,却都少了那份能让他不顾切去拆解融合的冲动。 性.爱对他来说不是发泄,而是享受,必须是自己发自内心的想得到。 感觉是个很奇妙的形容词,可以为此奋不顾身,也可以抛开束缚坠入深渊。 “第次?” 江余发出痛苦的声音,潮湿的发丝把脸上的神情全遮掩了。 “我也是。”徐奕名贴着他的耳朵,炙热的呼吸喷洒,隐约带着沙哑的笑意。 江余跪·趴在椅子上,低垂着头,滴汗珠滑下眉眼,啪的砸在移动的地板上。 两侧摆放的大画框里是黑暗的牢笼,锁链,让他有种被关在地牢里接受侵.犯的错觉,诡异的感觉。 不知过了久,汗水味,释放的雄性气息,包括激烈的水声,都从工作室弥漫开。 半蹲着的徐奕名勒紧面前晃动的细腰,紧紧实实的贴着,狠狠磨.着,他看着少年布满汗水的脊背,突然想品尝下。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唇已经吻上去,顺着突起的那根脊骨往下嘬.吮。 江余闷哼声,他扭头,双黑亮的眼睛里全是烫人的火焰,汗湿的脸上笼罩戾气。 “谁让你停下了?” 第77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从上午九点到下午三点,尝尽了疯狂,荒唐。 江余躺在块画布上,腿间很黏糊糊的东西,已经凉了,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跟徐奕名做了,还是他被压。 唯的安慰是这幅身体不是自己,但是住在里面的灵魂依旧感觉到真实,那种全部贯穿的痛和涨痒。 江余捋捋潮湿的头发,手撑着地板坐起来,牵动了腰部和腿上的肌肉,他疼的吸了口气,扶着旁边的画框慢吞吞爬起来。 没去管顺着大腿往下滴的液·体,他走出工作室在徐奕名的卧室重新拿了衣服裤子套上,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调皮小孩。 江余来的时候那身湿衣服应该被徐奕名扔了,包括口袋里的半包烟和些零钱,他四处扫视也没看到什么存钱罐之类的东西,不得不沉着脸出去打车,瘸拐的回到穆家。 管家跑到门口付钱,看到江余扶着墙走路姿势很怪,而且还穿着身宽大的衣服,都是昂贵的手工,管家眼皮跳,他记起那套衣服徐先生去年穿过。 不敢再往深处想,管家去厨房吩咐人准备清淡点的饭菜。 江余要是知道徐奕名去年在穆琛的酒会上就穿的这身衣服,肯定会气的吐血。 “少卿,这是怎么了?”花园里的穆母见少年脸色苍白,走路撅拐,她蹙起眉尖,“你昨晚没回家,是跟人在外面打架了?”她觉得少年身上的衣服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来。 “嗯,打了。”还输了。 江余浑身酸痛的厉害,不想说,他看了眼楼梯,绷着下巴层层上去,等他躺在床上,已经半死不活。 楼下穆母给穆琛打电话把事情说了,她坐在沙发上喝茶,旁边的管家动动嘴皮,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个字没透露。 片刻后,两人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都很诧异,晚上才有课,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来过。 穆母露出端庄的笑容,“徐先生,思凡还没放学,您先坐……” “我找穆少卿有点事。”徐奕名出声打断,贯谦和的态度有丝过于明显的不耐。 穆母愣,“管家,去叫少卿下楼,就说是……” “不用,带我去就可以。”徐奕名又次打断穆母的话,这是不礼貌的行为,偏偏他眉目间的优雅平静让人不自觉忘了那种不愉快。 跟着管家上楼,徐奕名在门口敲门,里面没声音,他朝管家露出询问的眼神,管家思虑了下就喊了声,“大少爷,徐先生来看您了。” 过了好会,里面才传出来个模糊的声音,“让他进来。” 管家去拿备用钥匙开门,示意徐奕名进去,他自己在对面的走廊,以防等会出什么事好及时应付。 进去反手关上门反锁,徐奕名扫了眼地上的衣服,眉毛轻挑,他走到床边把被子掀开,居高临下的盯着趴在床上的少年。 他只是打电话问了朋友该注意怎么清理,又出门买药,回来人就没了。 “起来。” 江余没动,跳过垒二垒直接三垒,情人之间做的亲·吻抚·摸相拥都做了,但是好感度也不可能下子从1到100,所以他离开了,想知道徐奕名会不会找上门。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扮演穆少卿的人生,是在玩攻心计。 床陷进去块,内.裤被人扒下来,江余半眯着眼睛,“我刚才去拉过。” 徐奕名下意识就要拿纸巾擦手,在抽开的时候顿住,从口袋掏出个黑色小盒子,打开用手指蘸了里面的白色药膏涂抹在少年红肿不堪的地方。 “我上个月成年了。”唇角勾起个满意的弧度,江余用慵懒的语调说,“上午和你做·爱的不是未成年。” 徐奕名没有抬头,指尖的药膏在他那里慢慢揉·按,等差不吸收了就把小盒子放到床头柜上,起身将地上的衣服收起,找到袋子装好。 “这身衣服我去年穿过几次,穆家很人都看见了。” 江余脸上僵了下,他嗤笑,“怎么?怕你大艺术家的名声被我这个小混混弄脏了?” “名声?”徐奕名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他的眼底浮现类似嘲弄的东西。 “出去,我要睡了。”江余把被子拉,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 夏末,徐奕名的课程结束,那天穆思凡红着眼睛跟在他后面,那样子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江余在窗户那里,将切收入眼底。 走到大门口的徐奕名突然转身,他望向那扇窗户,两人目光撞上,那刻,江余猜想他可能产生了错觉,不然也不可能看到徐奕名在笑,狡黠的意味。 徐奕名的画展临时取消,他出国了,江余和国内所有人样被蒙在鼓里,穆思凡开始发神经,跟天气样变。 秋天刚来没久,天就开始降温,外套毛衣往身上加,仿佛是夏天过后就是冬天。 江余还在书店打工,徐奕名都走了,他也没必要留在穆家承受穆思凡的阴阳怪气和冷嘲热讽,就拿工资在书店附近租了个小屋子。 十二月份,天寒地冻。 夜里十点半,江余关好书店的门,哈了口气,他把手放进裤子口袋,慢悠悠的往住的地方走,在看到路灯下的男人时,脚步猛地收住。 过了两个季节,出国的男人回来了。 他在原地没动,眯起眼睛看着高挑的男人步步向他走来。 没有那句“我回来了”,也没有“你回来了”,隔了几个月,两人在冬天的夜晚,霓虹灯闪烁的街角对视。 说起来不是朋友,不是情人,连炮·友都算不上,应该会出现不自在,但是却没有。 徐奕名把脖子上的针织围巾取下来围在江余脖子上,他的声音夹在路过的摩托车轰鸣中,“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江余深呼吸,嗅着围巾上清冽的气息,和独有的淡淡笔墨香。 徐奕名目光微深,“我也没有。” 挑挑眉,江余很有耐心的等待他的下文,看起来非常平静,内心却是另番景象。 “既然我们都没有……”徐奕名低下头,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声音放缓,“不如在起试试。” 说完这句以后,徐奕名仿佛轻松了很,他出国是因为恩师的身体出了状况,在那期间画了张头像,模特是他以前比较中意的个男孩,混血儿,五官都很漂亮,最后的成品也很完美,但是他把画毁了。 因为那幅画里的人轮廓是混血男孩,可那双眼睛不是宝石蓝,而是黑色,邪气,野性。 从那之后他发现自己脑子里出现对方的脸,超过二十次,前所未有的次。 所以他回来了。 唇边慢慢牵起,江余点头,“好。” 大概是过了秒或者两秒,徐奕名才回过神,把他的只手从口袋里拽出来握住,“那现在去搬家,你把东西收拾下,以后跟我住起。” “搬什么?”江余斜了他眼,轻佻的笑,“你连给我买那些生活用品的钱都没有?” 徐奕名头次知道什么叫尴尬。 第8章 第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江余和徐奕名去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洗漱用品,其他的明天再说。 还是那栋房子,几个月没住,却干净整洁,应该是有专人负责打扫,江余把鞋子脱了,穿着棉袜踩在木质地板上,他边走边脱外套。 在玄关那里的徐奕名眉头蹙起,盯着江余的棉袜,至少有四个线头,轻微起毛,还是大红色,他捂住额头,“把你的袜子脱了。” 江余没回头,他已经踩上楼梯,轻嗤声,“不脱。” 刚进来不到两分钟,就是要吵架的节奏。 “你着别动。”徐奕名过去从后面把江余抱起来,腾出手脱掉他脚上的棉袜,路抱到卧室扔床上,这才舒了口气。 江余面色阴沉的以撅着屁股的姿势摔在床上,他翻过来还没说话就听床上的人那两片薄薄的唇张合。 “袜子只能穿深色,不能有线头,不能有起毛,不能有气味,不能有……”徐奕名伸手拉住跳起来的人,“你去哪?” “回去。”江余黑着脸头也不回。 手臂挥,把他再次扔床上,徐奕名撑着床,居高临下的俯视,“这么喜欢大红色?” “我喜欢切亮颜色。”江余挑唇,眯起的眼睛满是邪气。 两人的品味看起来是截然相反,完全不可能在起过日子的节奏,还是趁早散了,徐奕名抿起唇角,似乎在下决心,“粉红色。” 这是他最低的底线。 江余嘴角扯,古怪的笑意,那双大红色袜子只是超市买满180元送的,刚才有意试探,没想到这人还真的有在考虑他的感受。 可观的进度。 “黑色。”江余唇角轻扬。 徐奕名以为他故意这么说,发脾气了,“我应该能接受粉红色。” “我不能接受。”江余翻了个白眼,径自去对面的衣橱拿衣服,“我穿什么?” 江余说的是实话,徐奕名却以为是在迁就他,心里的感觉很奇妙,眼睛里隐约浮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洗完澡已经是凌晨,空调开了,卧室很暖和。 江余穿着徐奕名的睡衣,裤子省了,两人并肩躺在块,盖着同张被子,枕着同块枕头,鼻息里都是彼此的气息。 身边的人身上是自己常用的沐浴露香味,只有淡淡的点清香,那种感觉就像是把他染上自己的味道,徐奕名睡不着,在想是不是太急了,还没准备好接受枕边个人。 被窝里的人突然压上来,下巴上痛,徐奕名摸到床头灯打开,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少年,伸手按按翘起来的发梢,“你干什么?” “接吻的时候不要说话。”江余低头含.住他的唇瓣,舌尖漫不经心的描摹他的唇形。 徐奕名捏住他的下巴,“你的技术从哪学来的?” “无师自通。”江余轻笑,指尖抵着面前的男人眉心,顺着他的鼻梁,嘴唇,下巴,到突起的喉结,“接吻不就是两个舌头伸来伸去,绕来绕去,吞咽对方的唾液,有什么难的。” 话糙理不糙,徐大画家竟然无言以对。 江余抓着他的衣领,再次凑上去,把他身上的温度勾燃了,该起反应的地方摩擦的发热。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徐奕名侧身伏在江余身上,手臂撑在两侧,用膝盖顶开他的腿,将自己紧的抵进去。 几个月没见,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变了。 江余从徐奕名身下挪上来,手攀着他的肩膀,手抚.摸他的背部,调笑着,“我这两天便秘。” 对于个注重感觉的人来说,那几个字实在太致命,徐奕名差点萎掉,置顶的兴致直线下滑。 “明天去医院。” 江余打着哈欠,“好。” 卧室陷入黑暗,江余背过去盯着虚空,这卷的任务是从徐奕名那里得到信任,很模糊的概念,他发现自己犯了大错,被文字游戏坑了。 “000,出来。” “叮,凌晨点,系统休眠中。” “……” 果然不能指望,江余胸闷,是不是哪天他在深夜把手伸到徐奕名脖子上,对方都毫无防备,这才算信任? 还是指把私人存款,家里保险柜密码全换成他的生日? 胳膊突然被推了下,耳边是徐奕名嫌弃的声音,“不准磨牙,吵。” 毛病真,江余笑笑,他偏磨,上下两排牙齿相碰,磨来磨去,咯吱咯吱声在寂静的卧室特别清晰。 下刻江余满脸黑线,幼稚。 睡的迷迷糊糊的,江余的胳膊又被推了下,耳边又出现声音,“不准打呼。” 操!没办法睡了。 江余干脆坐起来,暴躁的捋起额前的头发,“几点了?” “快两点了。”徐奕名身上的睡衣都没乱,他打开灯看了眼闹钟。 “那你还不睡觉在干什么?”江余气的鼻孔都快冒烟了,眉间是不耐,“我明天早上八点要去书店。” 徐奕名无奈,他长这么大,第次跟别人同床,浑身都不自在,精神高度集中,点声音都不习惯。 见他掀被子,徐奕名眉毛抬,“又要回去?这个点没车。” “我去楼下沙发上睡。”江余语气很冷。 徐奕名把他拽回来,被子拉,捂住,“睡觉。” 两人同居的第个夜晚非常不平静,不是被子少了就是手脚打到对方。 早上六点,睡不踏实的江余翻身,伸手摸,扑了个空,他眯起的眼睛在看见坐在床头的男人手里的个小袋子时微睁。 江余睡意全消,脸色霎时冷却,第反应就是徐奕名吸毒,他的身体比大脑先步行动,扑过去大力拍掉那个小袋子。 扬起的粉末扑在脸上鼻子上,江余胸膛起伏,奶香堵在鼻尖,他伸出舌头舔舔,眉间的阴霾非常可怕。 大清早不睡觉,鬼鬼祟祟的舔奶粉,神经病。 徐奕名肩膀耸动,抿嘴唇咳了声压制住揶揄的笑意,“这么紧张我?” 额头青筋突现,江余直接脚把他踢下床。 第 9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徐奕名在地上趴了大概有三四秒才从发懵的状态出来,他平坦的眉心缓缓拧起,刚才被踹了,长这么大,第次体会。 床上的江余突然眼皮跳,本能的直觉危险,他快速甩开被子下床跑了出去。 准备按住他的徐奕名,“……” 把地上的奶粉袋子捡起来,徐奕名冲门口喊,“回来把裤子穿上。” 外面传来江余的声音,“我喜欢挂空挡。” 徐奕名揉揉太阳穴,错了,肯定是哪里错了,刚开始同居的第个早晨不是应该来个早安吻,然后借着气氛缠.绵番吗? 电影里都是那么来的。 冬天的早晨,浓雾弥漫,江余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坐在桌子上等饭,他支着头观察厨房忙活的身影,没想到自己有天也能过上混吃等死的生活。 想起前不久徐奕名拿着卫生纸蹲在地上点点擦奶粉,恨不得把地板剥皮,江余头皮就有点发麻。 舔奶粉这件事系统竟然点都没告诉他,江余在心里询问。 “叮,正常习惯。” 这还算正常?江余抑郁的往沙发上靠,抓抓脚上的黑袜子,有种很糟糕的预感,他觉得后面那几卷会很操.蛋。 端着牛奶出来的徐奕名蹙眉,挑剔的眼光看着沙发上挠脚心的少年,“你摆着脸给我看吗?” “屋子里除了你还有别人?”手指插.进发丝里向后捋起,江余扬起张似笑非笑的脸。 这个男人是聪明人,伪装早在很久以前就被识破,他就干脆随心所欲。 徐奕名眼底神色渐沉,面前的少年完全不像是比他小很的孩子,过于成熟,交流没有任何代沟,像是同龄人,谈吐带着锋利,举止不羁,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想到刺猬。 “只有面包和牛奶。” 已经脑补小米粥咸鸭蛋萝卜干系列画面的江余面部肌肉抽,“那你在厨房忙到现在?” 徐奕名举起手中的玻璃杯,眉宇舒展,“洗杯子。” 两只杯子洗了快小时,也是非比常人。 吃面包的时候徐奕名提起,“你这个年纪应该在学校读书。” 江余盯着徐奕名唇边的牛奶,看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徐奕名,有没有人说过你舌头特别长?” 正在喝牛奶的徐奕名差点呛到。 “你能舔到鼻尖吗?”江余勾了勾唇,有些挑.逗的意味。 徐奕名额角青筋出现,“……不能。” “那我舔你。”江余喝了口牛奶,手撑着桌子凑过去在他鼻尖上舔了下。 徐奕名脸上有短暂的愣怔,又若无其事的低头吃面包。 拿纸巾擦擦嘴,江余起身,“送我去书店。” 他拧出书店那两个字咀嚼了会,是不是忘了什么看起来很重要的事? “叮,您忘了卷的支线任务书店play,五次。” 江余挑起的唇角僵,真是敬业。 “有小雪。”徐奕名把大衣穿上,他的职业不需要跟外界打交道,生活作息自由,换作以往,这个天气他很少出门。 江余换上鞋子,“下午我请假。” “我需要在家作画。”徐奕名皱了皱眉,“你自己打车。” 回答他的是江余的关门声。 徐奕名扣上大衣最后粒扣子,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敲敲,把江余的号码备注改成刺猬。 他出门就看到少年手插兜在门口,微微抬着下巴正面对着他,黑发被冷风吹乱,那双总是充满邪恶的眼睛眯成条狭窄的缝隙,隐约透着厉色。 将怪异的感觉压下,徐奕名平静的锁上门去取车,路过江余的时候,伸手拽到怀里。 下午江余在中年秃顶那里请到假,出去就看到对面停在那里的车子,他打开车门坐进去,“书店进了批新书。” 驾驶座上的徐奕名转着方向盘,等着下文。 “改天我们去书架那里做几次好不好?”江余身体前倾,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你可以带上你的奶粉。” 徐奕名脑子里出现少年在书架下大张着腿,身上撒满奶粉,他喉头微干,小.腹阵发热。 “小年到二十九那几天就我个人值班。”江余半阖着眼帘,算算正好五天。 徐奕名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几下,“你喜欢什么牌子的奶粉?” “无所谓,奶粉是你吃,味道你自己定。”江余身子下滑,斜躺在皮椅里,看起来有点累。 两人路都在聊奶粉,半是徐奕名说,江余听。 便秘这事说大不大,就是拉不通畅,说小不小,影响生活.性.生活,江余去医院拿了点药,徐奕名带他进商场买衣服。 外表谦谦君子的徐奕名满足了异性的眼球,江余买了条内.裤,图案是不规则的,两边不对称,徐奕名直盯着看。 “不要这条。” 服务员立刻热情介绍,“先生,这边还有很款式不错的。” “就这条。”江余拿着去付账。 他不喜欢别人反驳自己的观点,徐奕名也是,两人在这点上很像。 江余的坚持导致的结果是晚上躺床上,徐奕名盘腿坐着看他,那眼神就像是在掂量圈里的头猪,估估价格。 “把内.裤脱了。” 江余踢开他,徐奕名伸手大力硬扒下来扔掉,又给他硬套上花纹对称的内.裤,顺眼了。 被整出身汗的江余搓搓刚才反抗中擦红的腿,他拿出手机百度处女座,发现徐奕名是处女座里面的朵奇葩。 徐奕名把地上的内.裤捡起来,怕江余还穿,干脆塞垃圾篓最里面,他去工作室掀开画布,画框里的画还是几个月前的样子,缺的部分是少年腿.间位置。 徐奕名坐在椅子上把画的所有细节都回忆了遍,提笔在画中少年腿.间逗留,却迟迟落不下笔,他起身离开,大步回到卧室,凑到江余身边,用手拧起比划长度,观察颜色。 “你平时画画都这么认真?”江余的声音带着困意。 徐奕名曲着食指轻弹了下,“吃醋?” “没有。”江余被弹的差点跳起来,他阴沉着脸,“我在夸你,听不出来?” 徐奕名捏住江余的耳朵,惩罚了下不听话的孩子。 离小年越来越近,徐奕名的画也快收工,他不打算把那副画放进年初的画展中,就算是他在后面添了件宽大的蓝色衬衫也不行。 同居后的第十九天,两人吵了次,就因为到底要用什么姿势闹腾的,以至于进行的过程中出现节奏没合拍,江余踢到了徐奕名的子.孙.袋,气的跑出去的是徐奕名。 披上徐奕名的黑大衣出去,江余下楼扫视黑漆漆的大厅,“徐奕名?”换小狗样。 掐掉烟头,徐奕名从墙角走了出来,在楼梯口那里抬头盯着江余,看起来有点可怜。 “我光着呢。”江余皱眉,语气严厉,“回去。” 徐奕名没动,高挑的身子的笔直,薄唇紧抿成直线,挺像个在呕气的小孩,又偷偷期待关注。 楼梯的灯光下,说好要试着在起过日子的两人沉默着对视,大冬天的,个披着到膝盖的大衣,里面光.溜.溜的,另个只穿条紧绷的四角裤,凉飕飕的。 江余慢悠悠的把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 眼睛微闪,徐奕名以为是要牵自己,结果只是在半空停顿下又慢悠悠的放回口袋。 第1第0章 卷一 自虐的正确姿势[系统] 作者:西西特 就在徐奕名胸膛起伏不定,气息不稳的时候,江余又把手从口袋拿出来,这次真的牵住他。 两人抱到起,身上的皮肤都微凉,好冷。 徐奕名搂着怀中人的腰,把手伸进大衣里面摸摸他的背,“过完年我三十岁。” “放心,我的心理年龄只比你小四岁。”江余被他摸的体温开始窜升,干脆仰起头在他下巴上咬了口。 徐奕名眉头抬了抬,连具体数字都出来了,说的跟真的样。 “冷死了,今天最少零下十度。” 听着耳边的抱怨,徐奕名心里有些微妙,这是谈恋爱?感觉还不错。 “走快点,你是三十岁不是八十岁,慢吞吞磨蹭什么?”江余拽着徐奕名的手往上拉。 徐奕名额角抽抽,除了个别时候比较无奈。 第二天早上江余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穆琛打电话过来要他回家吃饭。 挂断电话,江余起床去工作室,在徐奕名面前,“穆琛的生日宴,你收到邀请了?”肯定的语气。 “嗯。”徐奕名手中的画笔没停,画布上装在器皿中的只大眼珠子里点点裂出血痕。 还是不够信任,江余言不发的走出工作室。 徐奕名在给眼珠子添了第三条血痕后叹了口气,他起身出去,在看到少年坐在阳台护栏上的时候呼吸滞,“过来。”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跳下去。”江余吸了口气清冷的空气,的高就能欣赏别人看不到的风景,也必须承担大的风险。 徐奕名脸色并没有缓和,那个位置太危险了。 手抓着扶手,江余扭头,拂开的发丝下,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映出深暗不明的东西,他的唇角缓缓咧开,“我摔成残废你会不会养我?” 徐奕名回答的非常平静,“不会。” 谁都清楚,彼此的关系并没有到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不离不弃的伟大境界。 如果徐奕名说会,估计他自己都没法认同自己的欺骗。 “那真不值。”江余无所谓的伸了个懒腰,面朝晨雾,眯起的眼睛里隐约闪过算计的光芒。 宴会当天江余跟徐奕名同时到场,穿的是同个风格的西装。 在穆琛身边的穆思凡像个高傲的富家公子,抬着下巴接受他人的赞美,他看到徐奕名的瞬间,眼睛就亮了,但是在江余出现时,所有的光芒都毁灭了。 趁几个同行把徐奕名围住的功夫,江余跟穆琛说了几句就离开大厅,刚清静会,背后就传来质问。 “你为什么会跟老师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穆思凡发现面前的人拿酒杯的手势娴熟优雅,像是在上流社会生活的贵族。 “傻弟弟,还能是为什么。”江余摇摇手中的红酒,仰头品了口,凑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穆思凡脸上的血色瞬间就变了,直接将旁边的酒泼在江余脸上。 这变故引起路过的侍应注意,那人大步跑开通知穆琛,江余舔了舔滴下来的酒,他望着从远处走来的男人,依旧从容不迫,只是步伐微快。 看到过来的徐奕名,穆思凡整个人都在发抖,手指着江余,“老师,是他,是他故意激怒我的……不是我……” 徐奕名用帕子擦掉江余脸上的酒,带着叹息的语调,“你太顽皮了。” 那里面的责骂,宠溺并没有遮掩,穆思凡煞白着脸,紧咬嘴唇,不敢置信的瞪着徐奕名,他没办法接受高高在上的人会关心那个无是处的混混。 徐奕名把西装脱下来,江余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亲密的姿态让同前来的穆琛满脸惊愕,“徐先生,你跟我儿,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的? “正在交往。” 徐奕名抱起江余在穆琛呆愣的目光中离开。 没有在意大厅投来的各种目光,徐奕名牵着江余出了酒店,“你有意激怒穆思凡,目的是测探我会不会撇下身份去找你,在穆琛面前承认我们的关系?” 年纪不大,城府却很深,费劲心思策划,如果不是他不放心跟过去,还真发现不了。 江余挑唇,“怎么?你怕了?”他想知道徐奕名有心疼,想知道他在徐奕名心里的份量,所以才借了穆思凡的手。 徐奕名沉默的把江余抱起来放进车里,等车子远离市中心,停在郊外空地上,他打开车门绕过去。 两人在车里做了次,徐奕名用领带把江余的手绑到头顶,惩罚的霸占,没有任何前戏,江余疼的把他耳朵咬破了。 车里飘散着淡淡情.欲过后的味道,还夹杂着丝血气,徐奕名的声音微哑,“抱歉,刚才我冲动了。” 江余缩在毯子里,眼角的潮红未消,“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越是相处久了,徐奕名越清楚,对方不是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而是头蕴藏可怕爆发力的野狼。 在这场平和的感情里,他以为自己是主宰者,到头来才发现大错特错,徐奕名握住方向盘的手收紧。 “我以为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 “钱?”江余嗤笑,最后不顾形象的放肆大笑,“那东西的味道我闻腻了。” 极度嚣张的口气,徐奕名目光暗沉,“你心太深,我看不透。” “我只对你这个人感兴趣,和你的身价,荣誉无关。”江余的手指敲敲皮椅,“徐奕名,听见就说话。” “听见了。”徐奕名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挪动了下,江余抬手抓着他的胳膊,“屁.股很痛。” 徐奕名侧头把他身上滑落的毯子拉拉,车子的速度放到很慢。 小年那天送走店里的客人,江余把书店的门关上,按掉前面的大灯,只留下书架的小灯,暖黄的色调下,切都柔和起来。 坐在后排椅子上的徐奕名拿着个小罐的奶粉,手指蘸了放到嘴里舔舔,抬起的眼盯着江余,偏偏不带任何波动。 江余看他舔的津津有味,浑身都痒,那个菊.花灵的效果开始了。 “你不口渴?” 徐奕名吻.住面前勾起的嘴唇,卷起他的毛衣,口腔的奶粉越缠越香,体内流动的兴奋因子不停的上下蹿动。 吻让激.情变的愈发浓烈。 书店的空调开着,彻底暴露在空气里的江余依然打了个哆嗦,他靠着书架,有奶白色粉末模糊视野,鼻子里全是奶粉味,他感觉自己是条涂满牛奶的鱼,正在被只大猫踩着来回舔.舐,游走的湿.润舌头仿佛带着肉.刺,不但搜.刮干净身上的奶粉,甚至连毛孔都洗刷了遍。 “痒……痒死了。”江余伸手抓抓被他舔过的脖子。 徐奕名捏着他的下巴,把嘴里的奶粉用舌头卷着送进去,奶香在彼此的唾.液里融化。 “太甜了,不要……”江余从鼻子里发出含糊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甜味和奶香都很浓。 当徐奕名深深的抱住自己,江余被那股疼痛与满足.交织的感觉充斥,突然觉悟了,他有种朝被压,从此只守不攻的危机感。 越想越觉得就是事实,江余无意识的蜷缩了下手指头,眼底爆发出阴暗的色彩,他在心里喊了几声,对方说菊.花灵缺货,出门采购了。 摊上个花样百出又不靠谱的系统,江余冷笑,他突然想会会第个通过体测的人,找点安慰也好。 徐奕名眉心的细汗滴下,他把江余后颈的奶粉舔.掉,个用力,“你在走神?” “还不是因为你不够勇猛。”江余轻嗤,喘息着笑的张狂。 江余嘴上占了上风,身体就惨了,颠簸的厉害,最后他不得不抠紧书架的格子,扒拉下很本书。 “叮,恭喜江先生完成次书店play。” 正在接受徐奕名第三次侵.夺的江余听到脑中清脆的声音有瞬的愣怔,他搂着徐奕名的脖子拧紧眉头。 “怎么才次?妈的,我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 “叮,按照日期来计算,同天百次也算次,抱歉,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江先生又被文字游戏坑了。 离开书店的时候午夜时分,江徐趴在徐奕名背上,累的犯困,手搂着他的脖子,手揪着他还有些潮湿的发丝,指尖若有似无的摩擦。 往停车的方向走,徐奕名打嗝都有奶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