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第1章 开始之前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干净明亮的宿舍内,身着米白色毛衣的纤弱少年正俯身整理东西,红润的薄唇念念有词:“这个要带……啊,这个也不能忘……” 抱着篮球的健壮青年走了进来,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这样深冬的天气里却带着身蓬勃朝气,双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看到了忙碌中的少年,他笑着打趣道:“怎么,苏苏,这是打算回娘家?” 少年个不稳差点以头抢地,凶巴巴地挥舞着拳头,做咬牙切齿状:“徐柏,我警告你哦,再这样童言无忌的话,小心劳资揍得你满地找牙!还有,不准叫我苏苏!要称呼我为女王大人!”本该是威胁性十足的话语,配上少年精致美丽的容颜微微抿起的嘴角,竟起了反效果,倒是让人觉得他可爱无比。 徐柏失笑,学着古装剧里风流倜傥的书生,抱着篮球作了个揖,文绉绉拿腔拿调道:“哎呀,小生该死,唐突了佳人,这可如何是好,倒叫小生心内不安!”话未说完,自己先哈哈笑了起来。 “呸。”这人尊是太吐艳了!白苏愤恨地想,心里暗搓搓地诅咒此人辈子不孕不育,让你得罪我! 收拾好东西,白苏穿上自己的墨蓝色长款羽绒服,特冷艳高贵地扫了身旁的青年眼,手搭着腰,下巴微抬,形成个标准的舞台剧姿势,以咏叹调说道:“愚蠢的人类啊,你就守在这荒凉孤寂的宿舍吧,骄傲聪明如我,自然是要回去领略家的温暖。”你要演,我就陪着你演,哼,背包甩,趾高气扬地走了。 真是只有趣而傲气的小猫,徐柏摸下巴微笑。 下了楼,远远看到位穿着黑色羽绒服两鬓秋霜的老者,身后是辆低调奢华的黑色汽车,大概是得时间久了,老者身寒气,时不时地跺跺脚,把手放到嘴边呵气,看到少年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小少爷!” 离得近了,可以清楚地看到老者眉毛凝结着寒霜,嘴唇也有些发白,白苏心疼地抱怨:“阿福,不是说过不用来接我了吗,这里离家又不远,打车很快就到家了,而且就算要来也要坐在车里等呀,真是的,仗着本王宠爱你,就这么不爱惜身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再这样任性下去你会失宠的哟。” 福伯长得圆脸圆脑的,这些年有些发福了,笑起来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他伸出大手拍了拍少年的后脑勺,乐呵呵地道:“我这不是想小少爷了嘛,反正天儿冷在家闲着也没什么事。”他说着接过白苏手里的背包,打开车门放了进去。 “尊是的,越来越不可爱了。”白苏没抢过他,看着他做好这些,伸出手抱了抱老者,“虽然阿福不可爱了,但素,我还是继续爱你好了。” “哈哈,那谢谢小少爷宠爱了。”福伯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背,拉着白苏上车,司机笑着打过招呼,汽车平稳地朝家里驶去。 到了家,白苏提着背包下车,福伯开门,冲着里面喊了句:“人呢?你的小宝贝回来了!” “哎呀,小少爷回来了!”围着浅黄色小猫图案地李婶挥舞着炒勺跑了出来,“这么冷的天气可冻坏了吧,真是的让早点去接你他不听,这要是感冒了还不心疼死我,幸好我做了香喷喷的鸡汤,待会定要喝点,驱寒!李婶今天做了很你爱吃的菜,保证让小少爷吃的心满意足,哎呦,学校的饭菜肯定很难吃吧,李婶也是吃过的,哪里有什么好东西,真是的,瞧瞧这瘦瘦小小的样子哟,要是不好好补补可不行……” 段时间没见,李婶唠叨的功力似乎见长?白苏和福伯对视眼,毫无意外的在对方眼里看到无奈和笑意。 眼看李婶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苏无奈,看来只能用老办法了,他耸了耸鼻子,好奇道:“咦,这是什么味,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糊了。” “哎呦,我这记性,锅里还熬着粥呢……”李婶阵风似的跑走了。 白苏抚着额头感叹:“李美丽真是位活泼可爱的女士!”福伯哈哈大笑,深有感触:“她喜欢把周围的人当作儿子来照顾,哪怕那人的年龄比她还大。” 上楼回到自己卧室,将背包里的东西取出安置好,手机不出意料地响了起来,屏幕上“大魔王”三个字不断闪动,白苏扑到床上拿起手机,捏着嗓子冷冰冰地机械开口:“喂,你好,亲爱的魔王先生,我是美丽可爱善良温柔高贵纯洁的智能机器人12138,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对方失笑,温柔低沉的声音透过手机清晰地传了过来,暗哑之中藏着丝□□惑人心的磁性:“你好,可爱美丽善良温柔高贵纯洁的智能机器人12138,麻烦你帮我找个叫白苏的小混蛋,谢谢。” “启动智能搜索……搜索中……对不起,查无此人!” “你确定?本来还想奖励那小混蛋次出游机会的,唔,现在刚好可以省下大笔钱了。” “不!做人要言而有信,亲爱的魔王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现在还查无此人吗?” “……没有小混蛋白苏,但是有只美丽可爱善良温柔高贵纯洁的小王子白苏呀,要不要打包带走?” “呵呵,小混蛋,现在玩够了?” “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句都听不懂,啊,我刚才定是被智能机器人12138附体了!” “……” “魔王先生,请问你何时回家?” “这边的事务正在收尾,最迟个星期就能回去,怎么了,小混蛋,想我了?” “不,我只是想赶在你回来之前把李婶酿的梅子酒喝完而已!” “……” 挂断了魔王先生的电话,福伯上来叫他吃饭,本来因为那人迟迟不归而变得心情糟糕摊在床上挺尸的白苏立刻原地满血复活,嚯嚯,可乐鸡翅什么的,酒酿丸子什么的,我才没有很期待呢! 餐桌上,白苏快速而不失优雅地进食,筷子所到之处直如蝗虫过境,风卷残云,看得李婶眼泪汪汪,哀叹她苦命的小少爷在学校连肚子都吃不饱,下巴都瘦尖了,尽管她很清楚白苏是打死都吃不胖的体质,下巴就从来没圆过。 白苏心满意足地起身,挺着圆滚滚的小肚子上楼,艾玛,这么圆真怕自己跟个球样滚下去,到时候阿福和美丽定接不住我,所以下顿饭还是少吃点吧,至于想不想得起来,唔,等下次吃饱再说吧。 白苏抱着肚子视线被遮挡,个不留神脚底突然踩到了什么,“噗通”声头朝下大字型狠狠摔在地上。 卧槽!小爷不会毁容吧,那到时候“校花”的称号岂不是要拱手他人?! 四周是浓重的夜色,只有远处透出白色亮光,白苏好奇地走在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狭长走廊里,模糊之中看到两边好像是些奇奇怪怪形状怪异的壁画,莫名地透着几分诡异,仔细辨认下,唔,貌似也不是毕加索呀,那应该不值钱吧? 没文化的白苏试探性地开口:“喂,有人吗,啊,神仙天使什么的也可以,出来跟我说句话啊。” “宿主你好。”道冷冰冰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请问您想要说什么?” “宿主,那是什么,能吃吗?你又是谁?”白苏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然后他就见到只黄色的、弯弯的、特大号的香蕉! “宿主您是较高级哺乳动物,主要成分是水和碳水化合物,无毒,可以食用。”香蕉君蹦蹦哒哒地走了过来,“而我则是智能机器人12138,也就是您的系统。” 麻痹好凶残,竟然想要吃我?! “你是智能机器人?那为什么是香蕉的样子?” “老婆饼长得像你老婆吗?” “……吐艳啦,人家尚未婚配。” “……不是娶妻吗?”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白苏看着那蹦来跳去的大香蕉,原来智能机器人看起来是这么蠢吗?“你为什么称呼我为宿主?” “因为我们两个已经绑定了呀。”香蕉君用冷冰冰的声音恶意卖萌。 白苏搓了搓手臂,“什么时候的事,妈蛋,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个小时前,你不是亲口说被我附体了吗?”香蕉君有些生气,明明说了还不承认,人类真是太虚伪了! “个小时前,我哪有说……等等!”白苏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大了水汪汪的丹凤眼,“智能机器人12138?” 香蕉君弯了弯头部,做出个类似点头的动作:“没错,就是我。” “=口=!”白苏整个人都不好了,早知道就不完玩什么机器人的小游戏了,“我想回家,要怎么才能回去?” “抱歉,”香蕉君继续用冷冰冰的电子音说道,“你现在积分为零,无法查看,也无法回家。” “积分?这么说只要积分足够,我就能回家了?”白苏不确定地问道,我点都不想待在这个黑暗阴冷的地方啊,这里很容易勾起人心底不好的回忆,而且美丽和阿福都会想我的,还有魔王先生,他马上就要回家了呢,要是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理论上来说是的。” 白苏心情好了,只要能回家切好商量,“那要怎么获取积分?” 香蕉君:“很简单,只要进入虚拟世界完成主神给您发布的任务就好了哟。” “主神又是什么东西?” 香蕉君沉吟:“那是群生活在三次元的生物,或者你可以称呼他们为读者。” 白苏隐约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就是说我只要待在虚拟世界里,然后遵循读者们的意愿做事,让剧情按照他们的喜好发展,就能得到积分顺利回家了?” 香蕉君点头:“是的,宿主的表现真是让我惊叹,您原来没有看上去蠢啊。” 擦!我该说谢谢夸奖吗? “既然宿主已经接受游戏规则,那么请您做好准备,《逆袭吧,男配!》游戏正式开始,现在进入第卷《白莲花去死去死吧!》,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第2章 七年之痒(一)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优雅舒适的高级餐厅内,西装革履的男人眉目含情地看着对面的少年。 似乎是招架不住男人炙热的眸光,少年似嗔似怨地瞪了他眼,白玉似的耳朵悄悄红了。 张晋爽朗笑,姿态亲昵地为少年夹了几筷子菜,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据筷子的手僵在空中。 少年似有所觉,咬着唇角,怯怯地看了他眼,张晋心中软,冲他安抚笑,拿起电话。 “阿晋,还没下班吗?”电话那头传来道温润如玉的声音,略带点担忧和不安,“饭已经做好了……” “不是说不用等我了吗,公司忙,今晚要留下来加班,你自己吃吧。”张晋皱着眉头交代了几句,不等那人再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是他的电话吧?”垂着头,少年黑软的发丝在暖黄色的吊灯下映出美好的光晕,露出小截白皙如玉的脖颈,惹人怜惜,默了半晌,少年再度开口,声音有些无助,“晋哥,该怎么办呢,小叔知道的话定会伤心的,是我对不起他,我是不是很坏?” “不,小颖,你别想。”少年这副模样让男人十分心疼,他起身坐到少年身边,爱怜地将他抱在怀里,深情款款地安慰,“这不是你的错,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叶颖抬起头,露出红红的眼睛,小兔子似的看着张晋,“真的吗?晋哥,小颖没有错?” “当然,宝贝。”男人温柔地吻去少年脸上的泪珠,“你唯的错误就是太过完美无瑕,让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你。” “晋哥。”少年双眸溢满感动,乖顺地俯在男人怀里,垂下头的瞬眼底闪过暗沉的光芒,嘴角微勾,嘲讽地笑了,此时此刻那个笨蛋应该还在家里等着这个男人回家吧,真是愚蠢的无可救药呢。 利落地盛出装盘,某个怨妇眸子晶亮地看着盘子中油亮亮的红烧肉,迫不及待地捻起块扔进嘴里,虽然被烫了下,但是真的好香,麻痹,这才是人间绝色啊! 香蕉君满脸鄙夷:“宿主,注意形象,这么蠢还怎么攻略目标?” “形象是什么东西,少钱斤?不贵的话丢掉算了。”某个蠢萌兴奋地喝了口蛋花汤,唔,这具身体的原主还真是个居家好男人呢,烧的手好菜,连带着向来只会吃不会做的某人也晋身为厨艺小能手,这对于个吃货来说简直相当于得到张长期饭票,真是可喜可贺。 香蕉君用软软的正太音指责道:“主角们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真是不思进取!” “果然还是正太音听着爽,我真是太机智了,咩哈哈哈!”不小心歪楼的某人笑着猖狂无比,点都不符合人设! 香蕉君脸幽怨地瞪着某人,白苏噎了下,嚣张的气势稍减,伸出只手挠香蕉君软哒哒的肚皮,“放心好了,渣攻贱受已经看对眼了,拦是拦不住的,谁让人家是真爱呢,咱们只要老老实实地看戏就好了,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举拿下!” 香蕉君狐疑,“可是目标都不回家,你还怎么攻略?” 白苏摆摆手,示意香蕉君不必说,副胸有成竹尽在掌握的样子,不回来怎么了,这样还少了两个人跟我抢东西吃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里的渣攻贱受还真是渣出了风格贱出了水平,难怪在书里能将原主气得割腕自杀,明明是那么温润儒雅的性子。 不错,这并不是真实世界,而是由本书衍生的,书的名字叫做《那朵纤尘不染的白莲花》,主角是名纯洁无暇犹如白莲花似的少年。 小白莲的名字叫做叶颖,出生在户普通的工薪家庭,因其可爱柔弱的外貌,从小倍受父母宠爱。但是天公喜欢作弄可怜人,每个惹人怜爱的可人儿都有段不堪回首的悲惨童年,叶颖也是如此。在他十二岁那年,叶家父母不幸出了车祸,双双丧命,叶颖的表叔——正在外地上大学的白苏赶回来处理后事,收养叶颖。 父母早年离婚后再组了家庭,作为场错误婚姻的产物,白苏从小就知道自己不讨人喜欢,因此养成了温和内敛的性格。叶家父母出事后,因着那点同病相怜的心理,本身又十分单纯善良的白苏出面收养了叶颖。 这养就是七年,将叶颖从十二岁养到十九岁。 而白苏也在日复日的操劳中渐渐成熟,昔日温润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步步走下神坛,成了个每日只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大叔。 失去了“校园王子”的光环,已经二十九岁的男人再也不能引起张晋的丝毫悸动,即使在外人眼里,白苏仍然美得不真实。 再美的画看了七年也该厌了,不是吗? 张晋和白苏是对同性恋人,虽然是不同专业的学生,两人大学时却是同住个宿舍。 那时候的白苏是当之无愧的王子,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静静在树下,美好的让人不敢触碰,常常引得无数女生宁愿绕段路,也要从男生宿舍楼下走过,只为能看他眼。 同样吸引人眼球的还有张晋,与白苏那种模糊了性别的俊美不同,张晋面容上的是属于男性硬朗帅气的面,五官深刻而立体,双眉浓重,不怒自威。 十□□岁的年纪正是对眼前的世界感到新鲜好奇的时候,懵懵懂懂中试探着感触身边的切,犯了错也不自知。 不知是谁淘回来的碟子,几个男生围在起观看,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裤子都脱了才发现不对,尼玛屏幕上激战正酣的似乎是两个男人?! 晴天道霹雳,将这群没经过事的少年吓了跳,三观直接粉碎重塑,由此打开了扇新世界的大门。 那天以后,张晋渐渐觉出自己的不正常起来,目光总是不受控制地落在同宿舍的那个白净小男生脸上,心底渴望着接近他,他直不知道原因,亦或是知道而不愿深究,直到那夜,梦里陪着自己翻云覆雨的人变成了男人,顶着张熟稔无比的脸。 张晋很是浑浑噩噩了段,再然后就是层出不穷的追求手段,他是某企业老总的私生子,虽然不能认祖归宗,手头却十分宽裕,花起钱来流水似的毫不心疼,变着法的讨人开心。 父母离异后就直人个人生活的白苏哪里见过这阵仗,心里防线再后退,他渴望温情和关怀,张晋挟之以柔情,他便自乱阵脚,溃不成军。 没过久两人便同居了,白苏自认为有了家,每日任劳任怨地做着家务,他性子里有股执拗劲,认准了张晋就打算和他过辈子。 知道自己这辈子不可能生儿育女,将叶颖接到身边后,白苏事事亲力亲为,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张晋笑他,你这是养儿子呢? 白苏只是微笑,他哪里知道白苏是真的将叶颖当作儿子来养,希望自己和张晋老了之后有人养老送终。 “嘤嘤嘤……”白苏红着眼睛抹眼泪,样子就像是有人抢了他最喜欢的清蒸螃蟹,“原主真是太可怜了!” 辛辛苦苦的养育了叶颖七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个是挚爱的恋人,个是当作儿子的小侄,结果两人背着自己搞到起了,搁谁身上不闹心啊? 香蕉君将细长的尾部□□插座里,美滋滋地享受电流过境的感觉,对白苏哭泣的样子视而不见,这愚蠢的人类哟! “我决定了。”白苏愤愤捶床,“我定要狠虐这对渣攻贱受,握拳!” 开启了智能监控模式,白苏这几日看似悠闲,实则也很悠闲地穿梭在学校和家之间,哦,忘了说了,原主硕士毕业后留校执教,现在是大学讲师枚。 从未做过教书育人工作的白苏表示很忧愁,担心自己误人子弟,又怕讲课的过程中会露陷,虽然他有原主的记忆,但是理工科的知识可不是光死记硬背就行的。 上课铃响过半小时,白苏发现自己想了,偌大的教室内稀稀拉拉的坐着十几个人,毫无规律地分布在教室后半部分,绝大部分人手里拿着抓机玩得不亦乐乎,还有为数不几个男生搂着女朋友,可耻地秀恩爱,动作越来越暧昧,眼看就要上演限制级。 白苏深深觉得就算自己把堂机械理论课变成诗词鉴赏,底下也未必有人会提出异议。 唉,算了,就当是自己经常逃课的报应吧,果然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白苏认命地翻出课本,就在这时响起来敲门声。 抬眼看去,门口正着位高大俊朗的青年,他的眼眸幽暗深邃,眼望去几乎溺毙其中,明明是强势危险的气质,在看向白苏那刻是眼底却升起柔和的亮光,勾起唇角,笑眯眯的样子,灿烂的如同阳光。 “抱歉,我来晚了,可以进去吗?” 白苏被那人的笑晃花了眼,短促地啊声,勉强保持住为人师表的文雅范,矜持地点头示意那人进来。 第3章 七年之痒(二)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首次登上讲台的白苏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有道强势炙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如芒在背,刺得他背上冒出冷汗。 妈蛋,难道是内容讲错了? 抬头看去学生们都各玩各的,貌似没人注意他呀,眼底闪过迷茫,不经意间对上双幽深的黑眸,白苏看着那个迟到的男生,不知为何竟隐隐感到股莫名的熟稔。 对方穿着纯黑色的休闲装,单手支着下巴,仍然是笑呵呵地样子,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着支笔,姿态随意地在张白纸上描画着什么。 慵懒而夺人眼球,这个样子倒是和记忆中某人办公间隙小憩的模样般无二。 好不容易熬过节课,白苏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老师。”清朗悦耳的声音响起。 白苏停下手里收拾教材的动作,微侧着头,疑惑地看着逐渐走进的男生,薄唇无意识地微微开启。 这样稚气的动作放在他将近三十岁的雅致容颜上,并没有丝毫违和感,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孩子气的天真,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说不出的可爱。 鹰隼样的目光从白苏身上掠过,对方展颜笑,献宝似地递过来张纸,语气里带着自豪和不易察觉地期待,“看看怎么样。” 被勾起了好奇心,白苏接过扫了眼,瞬间吃惊地瞪大水汪汪的眸子,啊咧,这个穿着白衬衣,顶着架无框眼镜,浑身上下透露出副斯文禁欲的男人是谁啊?再细看,薄薄的镜片下遮掩着双波光潋滟的凤眸,只是眼神稚嫩些。 “怎么样?是不是很传神?”男生副求表扬求夸奖的样子。 看到白苏点头,那人笑得加开心,“既然老师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 是很喜欢——如果这幅画不是在课堂上创作的话,白苏抿着唇角露出个温文尔雅的笑容,看起来特别有风度,“谢谢你了。” 男生眉目间神采奕奕,鲜活无比,“不用,只要老师不要扣我的学分就好,毕竟我可是迟到了半小时呢。” 我倒是想扣,也要知道你的名字啊,白苏笑呵呵地学着自己曾经的老师忽悠自己的样子,笑得慈祥无比,“怎么会呢。” 那男生也笑,也不说话,只目光灼灼地盯着白苏,摸不清状况的白苏只好继续干笑。 于是,明亮空旷的教室内长时间的回荡着两人的笑声,若是此时有人进来,肯定会以为哪家精神病院的墙塌了。 笑着笑着,那男生突然神情肃:“老师该不会是忘记我的名字了吧?” “啊哈哈哈……噶?”白苏脸皮僵,心底卧槽下,心想这货难道看出什么了,想了想应该不可能,我可是拥有绝对的智商优势呢,“这怎么可能嘛,我怎么可能忘记你的名字。” 小爷不是忘了,而是压根就是不知道啊骚年! 男生轻应了声,继续本正经:“那我叫什么?” 白苏彻底噎住了,香蕉君快出来救命,酷爱! 男生轻叹声,“就知道老师会忘记,再说次,老师务必要记住哦。” 这幽怨的语气是要闹哪样啊,快醒醒啊,骚年,顶着个阳光灿烂地壳子就不要去演怨妇啊摔! “韩澈,我的名字。” 回到家之后,白苏握着根香蕉疯狂摇动,“魂淡,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有你这么不靠谱的系统啊,为什么别人的系统乖巧可爱,各种贴心小棉袄,你却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突然消失神马的,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 “为什么要消失?”发泄过后的傲娇苏气哼哼地问。 香蕉君摆脱某人的魔爪,笑得十分羞涩,“渣攻和贱受昨晚已经滚过床单了。” 那个白苏已经从监视器上看到了,“所以?” “哎呦,人家不好意思说啦!” 卧槽,白苏虎躯震,惊悚地看着香蕉君,这货该不会是被病毒入侵了吧? “才没有呢,人家只是想女票了。”香蕉君捂着绯红的小脸蛋。 看着面前这跟变成红色的香蕉,白苏觉得世界玄幻了,“你有女票?” “这不是重点!”香蕉君不好意思了,于是他决定转移话题,反正宿主这么蠢才不会发现呢。 “那重点是什么?”白苏边啃苹果边问。 “重点是,张晋和叶颖已经滚过床单了,我们可以行动了。” 白苏本正经地摇头,“还要等等。” 香蕉君不解:“还等什么?” “等我填饱肚子呀。” 空中浮现莹白色的屏幕,透过光屏可以清楚地看到张宽大的双人床,床上两具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正死死纠缠在起,看起来较小的那个肤色白皙如玉,此时满脸潮红,微起红唇,细细口申口今。 卧槽!这可比什么高清□□的钙片带感了! 白苏手拿着薯条,手捏着瓶可乐,兴冲冲地点评:“艾玛,这小声音媚的,好评点赞!哎呦,别看这家伙人品渣身材还真不错,瞧瞧这胸,这腹肌,啧啧……” 香蕉君脸便秘样,身为绿帽子的主角你这么悠闲真的好吗? 渣攻低吼声后,两人紧紧抱在起,画面归于平静。 “卧槽,这就完了?!”白苏很不满,幸亏还没脱裤子,他看了看时间,打算出门捉奸。 打车直奔酒店,白苏路上抽空给小白莲打了个电话,打算最后给他次机会,“小颖啊,我是小叔,最近直没回家,在学校住得还习惯吗?” 电话那头的人微顿了下,声音透着淡淡的疲惫和不奈,“是小叔啊,住在学校挺好的。” “我听你的声音似乎很累,是不是有什么事?” 叶颖嗤笑声,拿着手机瞟了眼正在浴室清洗身体的某个身影,心底嘲笑白苏愚蠢,他的声音带着点诡异的兴奋,“你很快就知道了,亲爱的小叔。” 虽然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亲耳听到心底还是难掩痛楚,那是被亲人背叛后的心痛,是属于“白苏”的感情,轻轻抚着胸口,白苏低叹声:“你怎么这么傻。” 在酒店的西餐厅找了处既隐蔽,又能清楚地看清入口的地方,白苏点了杯咖啡慢吞吞地喝着。 几分钟后进来两抹熟悉的身影,白苏邪魅笑,乐呵呵地继续喝咖啡,从书面的剧情得知,渣攻贱受似乎十分钟爱这家酒店,背着原主厮混的时候大会选择此地,原主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某天受到张短信,让他去这家酒店捉奸,再然后看到的就是两人亲密拥吻的情景。 现在不过是将剧情提前了些而已。 渣攻贱受坐下来点了餐,也不知叶颖说了什么,惹得张晋极为自信地笑了起来,眉宇间带着某种不可言说地傲气和不甘,然后低声对着面前的少年柔声说着什么。 叶颖羞涩笑,咬着唇,双手无助地绞着衣服,张晋爱怜地拍了拍他的脸蛋,再三保证就算是白苏知道了此事,自己也会保护好他,将来定会顺利进入韩氏集团,让心爱的少年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原以为这样就能博得美人笑,谁知少年根本不领情,反而瞪了自己眼,眸中带泪,倔强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为你的钱吗?虽然小叔是早就知道你和韩氏集团的关系,可我却是最近才从你嘴里得知,你万贯家财也好,贫穷落魄也好,我还不是样的喜欢……” 明明柔软无助,却偏偏仰着头瞪着自己,少年这副逞强的样子落在张晋眼里,当即心软的不行,暗恼自己说错了话,小颖才大,哪里懂那些弯弯绕绕,当初可是自己先引诱在先的,于是柔声安慰道:“别哭了,宝贝,我会心疼的,是我说错了话好不好?” 少年红着眼眶看他,“你也不想想我都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晋哥不平吗?明明都是……都是那人的儿子,凭什么个从小被人捧着宠着,晋哥却只能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孤儿院,吃了那么苦,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家人了,却连继承权都没有,也太欺负人了……” 张晋心中痛,是啊,凭什么?就因为自己是他夜风流的产物,就因为母亲身份低微,所以七岁之前只能待在孤儿院里,等到所谓的家人找到了他,自己却再也学不会与家人相处。 平心而论这些年韩家是对他不错,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不都是欠他的吗,人心都是贪婪的,既然给了他窥探韩氏集团的机会,又怎么能怨恨他不安现状? 他今年已经快三十岁了,临近而立之年却只是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的老板,而他那个同父异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哥哥,现在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企业了吧? 这怎么能让人甘心呢?瞬间神情晦暗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少年收敛了眼泪,怯怯地看着他:“晋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不,”张晋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他僵硬笑,“你说的很对。” 第4章 七年之痒(三)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高大俊朗的男人拥着少年,缓缓靠近那双润泽的薄唇。 “禽兽,放开那个骚年!” 众人被雷的虎躯震,尼玛不知道这是五星级酒店吗?怎么还有人跑到这里抽疯,众人纷纷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这看大家立刻兴奋了,只见不远处的餐桌旁坐着俊朗男人,男人怀里搂着个清秀小男生,姿态亲昵无比,两人身旁着位身形单薄纤细的男子,因为角度关系众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注意到那人垂在身侧微微发抖的手。 嘿,众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瞧这样子是要捉奸? 穿着白衬衣的瘦削男子开了口,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悲伤和痛苦,隐隐带着颤音,众人听着只觉心酸无比——等等,他说了什么?! “阿晋,我知道你难受,毕竟……毕竟是那种病,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在外面勾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你偏不听,可是你放心,我不会放弃你的,你别怕,得了艾滋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看,你千万不能放弃治疗!” 好不容易从某人突然出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了这句话张晋立马不淡定了,周围的人都脸同情又鄙夷的样子看着他,竟然得了那种病,私生活肯定很混乱! 他怎么来了,叶颖眼底划过寒光,脸上露出个惊慌失措的表情,捂着嘴唇,惊呼道:“你胡说什么,那不过是……” “小颖!”白苏痛心疾首地打断他的话,脸的悲痛欲绝,“是小叔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死去的父母,我养了你这么年,直想把你培养成正直善良的好青年,没想到你却跟我样走上这条路,还和你张叔叔纠缠不清!” 他上前步拉着叶颖的手,表情真挚:“你乖,听小叔的话,你对你张叔叔根本不是什么爱,只是看到我们亲密恩爱的样子,羡慕之余时糊涂,你张叔叔当年还答应带我去国外注册结婚呢,你是我的侄子,他直拿你当儿子看待,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禽、兽、不、如的心思呢?!” 卧槽,感情这两人还是叔侄,众人看张晋的表情越发微妙了,都已经和人家小叔在起了,还去引诱侄子,也太不是东西了,活该染上病!不过这小男生貌似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嘛。 叶颖的手指微微抖动下,脸色有些白,“小叔,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今天只是和张叔起吃顿饭而已。”说到张叔两字时叶颖心里有些不舒服,旁的张晋听着也跟吞了苍蝇似的。 众人不屑,你当我们傻,刚才你还和身边的那西装男又搂又抱的呢,说你们俩没关系谁信啊! 张晋是个好面子的人,被人用自责的目光盯视,心头火起,怒喝道:“你发什么疯?谁跟你说我染上病了?” 白苏目光幽怨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个将死之人,“你就别骗我了,医院的化验单我都看到了,都已经这样了自欺欺人是不行的,还是继续治疗吧!” 团火梗在心头,张晋被他的目光刺激的不行,打算拉着叶颖离开,谁知白苏眼明手快地将叶颖护在身侧,凄苦地说道:“你直跟我说你拿小颖当儿子看,这话难道是骗我的吗,否则你病了不待在家里,怎么总去找小颖,你毁了我就算了,还打算毁了他吗?万把病传给他了怎么办?阿晋,求求你放过小颖吧,他还是个孩子啊!” “你闭嘴!”张晋怒不可遏,“马上给我滚回家!” 滚你妹,白苏腹诽句,面上仍然脸绝望,叶颖想要推开白苏离开,他心底有些慌乱,现在这个样子的白苏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必须冷静下想好下步怎么走。 白苏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人,脸被背叛后的悲痛和难以置信:“小颖,难道你还真爱上了他不成?难道你张叔叔说的你爬到床上勾引他的事是真的?!” 张晋快要疯了,谁特么说过这句话啊?! 可是围观群众才不会管这些呢,他们只在乎这消息够不够劲爆,早有机灵好事的看出张晋的身份,知道这人还是某家公司的老板,利落地掏出手机录视频,打压对手什么的此时不做待何时! 张晋看到便上前想要分开两人,争执间白苏突然抬头冲他邪魅笑,然后松开了手,叶颖收势不及摔倒在餐桌旁,胸前的衣服都被酒水打湿。 “小颖,你没事吧?”白苏惊呼声,上前道,“来让小叔看看伤到没?”边所边动作利落地扒衣服。 叶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手忙脚乱地阻止。 突然间,白苏动作停顿下来,对着身侧的张晋狠狠甩出巴掌,“你们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然后捂着脸哭泣着跑了出去。 众人望叶颖胸前看,立刻发现了些了不得的东西,看看那大片的草莓哟,啧啧,身为晚辈和叔叔的同性恋人搞到起,这少年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呸,渣攻贱受!”邻座的几个女孩边骂边拿着手机猛拍。 叶颖的脸上红阵白阵的,就算再怎么聪明有心机,他也只是个未踏入的少年人,怎么受得了这些,他抱着张晋的手臂,半真半假地嘤嘤嘤哭泣起来。 张晋愤愤地瞪了众人几眼,原本还对白苏那张脸有些留恋,现在却恨不得直接掐死他,他转身就要搂着叶颖离开,穿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隐蔽地扔过来个白眼,拦住两人的去路。 “嘤嘤嘤……”某人路哭泣着跑到洗手间,香蕉君蹦蹦哒哒地从角落里走出来,夸赞道:“演得真棒!” 白苏知道香蕉君开了口就代表着附近没人,也不用怕泄露秘密,他扬起个灿烂的微笑,毫不谦虚道:“那当然,我可是要成为影帝的男人!” “那你干嘛还哭?”香蕉君不解。 白苏边擦眼泪,边回道:“我也不知道啊,明明我自己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泪却不受控制……” 香蕉君沉默下来,白苏想到了某事,心中动,抬头望着面前的镜子,那双狭长魅惑的凤眸里此时正流露出浓郁的哀愁,眼泪缓缓流出,他伸手摸了摸镜子里那人的脸蛋,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安慰人:“别哭,我会给你报仇的。” 凤眸里的哀伤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释然,白苏扭头:“系统,原主去哪里了?他是被你们抹杀了吗?”虽然知道这是个虚幻的世界,但对于生存其中的人来说却与真实并无分别,若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就否定别人的存在,白苏自认做不到那么残酷。 香蕉君脸惊悚地盯着他:“你怎么辣么残忍辣么残酷辣么无理取闹?抹杀那种事怎么可能存在?” 白苏委屈:“系统文里都是这么写的啊。” 香蕉君脸“我为你的智商担忧”的表情,“宿主放心,我们不会抹杀任何个生命体,原主是自愿放弃这生,并将身体借给宿主使用,作为回报,主神会给他安排个好的归宿,并且打包送给他枚优质痴情小攻!其实不止是他,任何个世界的寄居体都是征询得他们本人同意才能攻给宿主使用。” “真是人性化的设计。”白苏赞叹声,“那原主会得到幸福吧?” “当然!”香蕉君点头。 而那已经是另个故事了。 洗完脸出来低头走路的白苏不经意间撞到堵肉墙,卧槽,好疼啊,他捂着鼻子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某人熟悉的脸庞。 面前的人抬头看着自己,眼睛红肿,带着层雾蒙蒙的水汽,明显是刚哭过的,韩澈想到自己刚才偶然在酒店餐厅里看到的那幕,心中怜惜这人受了苦,却又有丝埋怨和不满,明明那人做了那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还要将他放在心里,甚至为他难过哭泣。 其实在叶颖之前,张晋也未必没有招惹过其他人,他不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无所觉,还是说真的就那么爱他?爱到容忍他的背叛? “韩澈?”白苏叫出来人的名字,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这会温柔深情会深沉幽暗的眼神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啊,抱歉老师。”韩澈放松握着他手的力道,不动声色地将他细细打量遍,“这么晚了不好打车,不如我送老师回家吧?”说完也不等白苏回应,直接拉着他走人。 啊咧?不到十点也算很晚吗?白苏愣愣地跟着他上了车。 他这副样子落在某人眼里自动转换成还在黯然神伤,韩澈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担心自己开口就忍不住笑出来,虽然看到男人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忍不住的心疼,但是那样的渣男不是早分早好吗? 而且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机会接近他了? 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上了车白苏才想起来刚才那家酒店的招牌清蒸螃蟹做的不错,自己竟然忘记点了,他越想越委屈,默默捂着肚子哀怨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香蕉君的声音传到脑海:“卧槽,宿主你可以不要这么蠢吗?这样是会崩人设的!” 肚子瘪瘪的白苏很委屈:“他又不是渣攻贱受,我干嘛要在他面前伪装啊,又不会影响任务进度。” 默默思考瞬,香蕉君发现他说得很对,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注意到白苏的眼神,韩澈还是心疼了,他咳了咳,谨慎措词:“你别伤心,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总会有好的,既然得不到放弃不好吗?” 那可是香喷喷的清蒸螃蟹啊!白苏脸肉痛,坚定的摇头。 韩澈的表情僵,还是不行吗?就算已经亲眼目睹了那人的背叛?心底思绪翻涌,坐在身侧的白苏没有注意到他变幻莫测的神色,眼神凄迷的怀念清蒸螃蟹的滋味,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盲目作死。 “吱——”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传来,车突然停了下来,摸不着状况的白苏愣了下,这是没油了? 韩澈身上凛冽气势再也遮掩不住,怒气和不甘几乎让他失控,他愤恨地捶了下方向盘,转身恶狠狠地盯着白苏。 卧槽,救命!白苏快要吓尿了,脑海里瞬间闪现无数经典影视画面,他,他该不会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 总算是还记得自己的人设,白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没有那么怂,双铁臂伸过来拦住了他的腰,韩澈俯身直视他的眼眸,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灿烂笑容,手指轻柔地抚弄着白苏的脸颊,“老师,忘了他不好吗?” 谁?清蒸螃蟹吗? ——卧槽,你真心够了! 愣神间,炙热带着强势侵略意味的唇吻了下来。 回到家打开灯,白苏还有些心不在焉,妈蛋,这算是被自己的学生告白了? 用凉水洗了脸,白苏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心想自己还没有和别人接过吻呢,竟然就这么便宜那个臭小子了? 不过,我好像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地址吧,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第5章 七年之痒(四)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关于那晚的捉奸过程被有心人录了下来,没过几天网上个名为《无耻渣男脚踩两条船,原配小三竟是叔侄关系》的视频迅速蹿红。 同性恋在□□本来就是个敏感话题,尤其当它与群众喜闻乐见的捉奸戏码联系在起时,加引人注意,因此视频经上传点击量路飙升。 从视频中大家可以清楚地听到身着白衬衣的男子含泪指责,当真是闻者心酸听者落泪,而在衬衣男旁边着的西装革履的男人脸凶狠,甚至有动手倾向,视频上传者简要分析了下当晚的情景,众人得知这衬衣男原是小三的小叔,辛辛苦苦养育了侄子长大成人,却不想两人背着自己勾搭在起。 从衬衣男嘴里得知,小三曾经爬到床上主动勾引渣男,而渣攻因私生活混乱已经得了艾滋,衬衣男没有丝毫嫌弃,声明会照顾渣男,渣男不但不感动,反而恶语相向,数次出言让衬衣男滚。 卧槽!观看完视频的腐女们愤怒了,竟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渣攻贱受,真是可怜了这贤惠痴情的□□受!是的,群众们火眼金睛,早就已经透过现象看本质,迅速分析出攻受属性。 而且,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上传的视频里渣攻贱受的脸拍得都十分清晰,唯独那位衬衣男,从头到尾直背对着众人,只留下个纤细的背影。 紧跟其后,当晚在餐厅目睹现场的其他人也纷纷拿出自己拍得视频或照片,除了表示对渣攻贱受的指责外,还有丝好奇,因为他们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那位衬衣男的真面目? 在某海角论坛上,无数分析贴,声援贴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有些技术帝闲着无聊将所有视频照片分析了遍,发现无论是视频还是照片竟然没有张衬衣男子的正面照。 有人说是巧合,有人说是衬衣男子聪明,故意如此,还有些脑洞较大的,直坚信衬衣男子已经不在人世,他早就被渣攻贱受合伙害死,因为心存怨恨,故而逗留在阳间,来早渣攻贱受报仇! “咩哈哈哈……这些人的脑洞也太大了,你看这个竟然有人说我是外星人,掌握了地球人不知道的技术,成功改造了所有人的视频照片,所以才看不到我的正脸,哎,还有这个,卧槽!他竟然说小爷是人妖,所以才不敢露脸!”白苏左手键盘,右手鼠标,标准的宅男姿势。 香蕉君软哒哒地爬在沙发上,理也不理某人,特别冷艳高贵! 就在传言越来越猎奇的时候,有人出来指出视频的渣男不就是某某公司的老板张某吗?这么说立刻有技术帝截取了些电台采访的视频和照片经行对比,凶手,阿不,渣攻果然就是他! 找出渣攻身份,剩下的就好办了,有人扒出了叶颖的身份,甚至还有酒店服务员爆料说最近经常看到两人来开房。 有自称是叶颖同学的人爆料说,叶颖自父母车祸去世后就被他表叔也就是衬衣男收养,当时小叔自己也还是个学生,省吃俭用地供叶颖上学,但叶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尊敬小叔,有次同学聚会喝醉酒后甚至大骂自己叔叔是白痴,明明身边有个聚宝盆却不会用,整天守着那点死工资过日子,连带着他也吃苦受累。 这不是白眼狼吗?众人气愤之余也有些不解,按说叶颖就算不对收养自己的小叔感恩戴德,也该心生亲近,怎么听这意思还心存怨恨呢? 据知情人士透露那位小叔只是普通的大学讲师,因为要抚养叶颖,年来生活清贫,有分析帝对比了下渣攻的身家,再报出小白莲那身看似普通的衣服实则需要杀钱,联系到那所谓“聚宝盆”的言论,究竟为何不言自明。 呵,原来又是个崇尚金钱的,你拜金无所谓,可你不要伤害别人啊,众腐女纷纷表示最恨这样得而白眼狼了。 话题到了这里渣攻贱受的身份都逐渐浮出水面,偏偏没有个人提及那位小叔的姓名,有好心的网友说惨遭至亲和至爱背叛的小叔已经够可怜,大家就不要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了,小叔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若是大家执意扒出他的身份,想必会给他带来困扰,与其这样还不如大家默默祝福他早日获得新的幸福。 绝大数网友表示赞同,也有少数网友执意要人肉小叔,却不知被为何第二日都莫名其妙地道歉□□。 “咦?”白苏看得好奇,这么看来是有人在暗处帮助他呢,早就料到那日的事会传到网上,甚至有些促成,白苏倒是知道可能祸及自身,但想到自己也不会在这个世界做停留,就算被人扒出来了也没大影响,因此不太在意,却不想有人会这么维护他。 会是谁呢?白苏咬着手指思索,脑海中闪现出那双温柔深邃的眼眸。 难道是他? 课堂上,同学们如既往地活跃,看到白苏时仍然当作看不到,白苏松了口气,没被大家发现就好。 整间教室依然只有韩澈坐在靠前的位置,自从那日被吻了之后白苏就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韩澈说喜欢他,但白苏却觉得他喜欢的应该是原主,而不是真正的他。 灼热的视线如影随形,白苏硬着头皮上完了课,就打算收拾东西走人,可惜被某人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我送老师回家吧? 白苏方向感差,也直没有考驾照,原主也没那个经济能力买车,因此他直是坐公交或地铁上下班的。 面对强势的韩澈,白苏反抗不得,两人前后上了韩澈的车,白苏默默无语地垂着头。 韩澈像是没有看到他沮丧的样子,笑眯眯地说道:“老师看起来很不开心呢,是有人欺负老师了吗?不如我去教训他顿?”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的,白苏悄悄白了他眼,心想要是欺负我的人是你呢? 到了小区楼下,韩澈执意要送他上去,电梯升到九楼,叮的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熟悉无比的面孔。 卧槽!白苏心底咒骂声,瞬间入戏,七分神伤三分不解地问道:“你们还回来做什么?” 这房子是原主的父母离异后留给原主的,两人刚在起如胶似漆时张晋倒是主动提及过让他搬到自己的公寓里住,但是因为离学校较远,二是原主心中不舍,就直住了下来,张晋时不时的会跑到这边住几天。 至于叶颖,估计早就借着住校的名义将东西拿走了,自然也没有回来的必要。 张晋原是张口想要说什么的,看到韩澈表情边,脸黑了下来,愤愤指责道:“这么快就勾搭上别人了?!” 叶颖乖巧地挽着他的手臂,眼珠子咕噜噜地转过圈,亲昵地拍了拍张晋的胸口,“晋哥,你不要误会了,说不定只是小叔的同事呢,以前和小叔同住时就经常见到其他同事来找他呢……” 白苏心底打了个哆嗦,尼玛,原来还以为是朵小白莲,谁知道切开之后是黑的。 寒眸冷冷地盯着叶颖,韩澈紧皱着眉头,脸不悦:“开口指责别人之前还是先照照镜子吧。” 白苏心底噗的笑,脸色灰败地看着渣攻贱受:“有事吗?”没事的话就快点滚粗! 张晋冷冷笑:“你那天在酒店发什么疯,你知道就因为你那些话让我损失少钱吗?” 那又怎么样,你咬我啊!白苏心底呲牙,渣攻是经营餐饮业的,那天他说张晋得了艾滋的事估计给他造成不小的困扰,自家的魔王先生也是经营餐饮业的,白苏少这个行业有些了解,顾客听了传言心底膈应,又怎么可能愉快地进餐? 其实这只是原因之,毕竟这种传言他只要开具医院体检证明就能澄清,但为严重的是他莫名其妙地得罪了女性消费群体了,导致销售额大幅度下降。 得知了原因的张晋很是郁闷,又想着以白苏对他百依百顺的性子,只要自己开口让他出面澄清,然后再当众道歉,挽回公众形象应该很简单。 白苏脸惊愕地盯着张晋,眼底的鄙夷都快遮不住了,尼玛你到底是有自恋才能认为就算看到你的背叛,我也离不开你?! 都说了药不能停。 不过若是直接上手撕打也太崩人设了,因此白苏微垂了头,再抬起头时已经眼含热泪,煞白着脸,声音颤抖着问道:“所以你回来找我只是希望我帮你挽回形象,而不是解释?” “解释什么?”张晋皱眉。 白苏也不答话,只目光幽幽地盯着小白莲。 “你这是做什么?”张晋将叶颖搂在怀里,“他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不!”叶颖无声哭泣,浑身瑟瑟发抖,柔弱的如同惨遭风雨□□的白莲花,“小叔,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知道你很伤心很难过,可晋哥曾经对你那么好,你现在怎么能袖手旁观?你是那么的高贵优雅,定会帮助我们的对不对?” 白苏垂着头,双手死死捂着嘴角,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毕竟是白苏的私事,韩澈不好冒然插口,现在却顾不得那么了,担忧地扶着他的肩膀:“老师,你还好吧?” 不再看任何人,白苏捂着脸跑掉了。 又离开了,韩澈死死握紧拳头,猛然回头盯着张晋,张晋被他狠厉如同孤狼样的目光吓了跳,回过神来就是迎面拳,身体踉跄下差点摔倒在地。 韩澈:“人渣!你不配得到他!”快速离开了。 “艹!什么东西?你给我等着!”张晋仰靠在墙壁上,愤恨地捶了下墙,暗自发誓定要对方好看,眼底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几乎让他失去理智。 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叶颖眼底划过亮光,若有所思。 “你在干嘛?还不快点扶我起来?”张晋看着叶颖,有些烦躁。 叶颖熟练地摆出柔弱无助的表情,乖巧地走到他身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晋哥,刚才那个人是谁啊,好像和小叔的关系很好呢。” 果然,张晋的愤怒似乎瞬间被点燃了,恨声道:“甭管是谁,敢动我的东西,老子绝不能让他好过!” 就知道会是这样,叶颖嗤笑。 第6章 七年之痒(五)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当韩澈找到那抹熟悉的纤长身影时,某人正捂着嘴扶着洗手台笑得跟傻逼似的,肩膀抖抖形似抽搐,尼玛,还以为像“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吧”这种脑残言论只有小说里才有呢,简直太可乐了! “别这样。”身后有人伸出手试探着放在他的肩膀,韩澈温柔低沉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忘了他吧,跟我在起,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语调温软含情,眼神真挚坚毅,切的切都在说明他是认真的。 噶?白苏有点难受了,他并不是真正的白苏,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也不定,怎么能接受别人的感情? 于是白苏说了句烂俗无比的台词:“你先走吧,让我个人静静。” 为什么又是拒绝,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残忍?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每字都像是利剑,招招刺在他的心脏处,疼得他无法呼吸,还是忘不了张晋吗?如果,如果那个人彻底消失呢? 到时候我是不是可以人将你独占,让你只能看到我个人? 脑海中邪恶种子得到滋养,瞬间长成参天大树,让人措手不及,将老师囚禁在自己的身边,即使被恨也没关系,只要他不再离开自己。 被自己的阴暗心思惊住了,韩澈有瞬间的慌乱,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得知老师已经有同性恋人时自己还强颜欢笑着祝福他的? 感情史空白的韩澈不知道,若是开始得不到也就罢了,若是给了人希望,再残忍扼杀,谁又能容忍? 怕被白苏发现自己的异常,韩澈勉强挤出个笑容,脚步匆匆地回了家。 “二少,您怎么了?”老管家担心地看着他,韩澈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脑海里都是各种各样血腥阴暗的心思。 晚上,韩泽下班就被佣人告知自己的弟弟看起来有些精神恍惚,将领带扯了下来,解扣子的手顿了下,“我去看看他。” 这个弟弟比他小了整整十二岁,母亲难产而亡,韩父与妻子的感情极好,沉浸在丧妻之痛里无暇顾及幼子,很时候都是稳重早熟的韩泽带着弟弟,也因此两兄弟的感情格外亲厚,根本没有其他世家大族争权夺势兄弟阋墙的糟心事。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韩泽坐在沙发上,随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韩澈迅速回神,平复那些乱七八糟的纷乱思绪,笑着摇头,过了片刻,欲言又止:“哥,我记得当年那个女人生过个儿子……” 他并没有明说是谁,韩泽却知道他的意思,且立刻变了脸色:“你提她做什么?” 韩泽很少对这个自己手带大的弟弟发脾气,但他偏听不得任何有关那个女人的事,尽管那个女人已经死去很年了,“当年若不是她故意将事情泄露给母亲,引得她常年郁郁寡欢,母亲又何止于年纪轻轻的就去了,还差点害得你夭折,别跟我说是什么凑巧,不早不晚的偏偏感到母亲快要临盆的时候带着那个私生子来认亲,真是好算计!” 韩澈微垂着头,心底有股诡异的兴奋,既然是他对不起我在先,那就应该受到惩罚不是吗? “哥,你好像很少提到那个私生子?” “从孤儿院里找回来的野孩子罢了,有什么好提的。”韩泽显然并不想说。 “那哥还记得他的名字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他叫张晋,父亲不同意他姓韩,他也不配做韩家的人。” “这样啊……”韩澈的声音透着股散漫,仿佛切不过是他随口提起,没人注意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正在微微抖动,眼底也尽是兴奋地光芒。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老提那些人?”韩泽对弟弟的情绪还是很敏感的,隐隐觉得他今天有些不对劲。 韩澈抬起头,正视哥哥的眼睛:“哥,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不过想必你早晚会知道,我今天见到张晋了。” 听完事情经过,韩泽敏锐地捉住了重点:“你喜欢那个白老师?没记错的话不久前你找人处理的那些视频就是关于他的吧?” 韩澈点头,年轻英俊的脸上满是认真,“哥,在遇到他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有个人,单只是看着就能让我幸福无比,看到他笑,我觉得就算是立刻死了,这辈子也值了。” 瞪了弟弟眼,韩泽的心情可说不上好,亲手养大的弟弟就要被人家拐走了,“所以,你想替你的小老师出口气?” “那当然。”韩澈笑得恣意且自傲,“我好歹是韩家人,怎么能让别人这么欺负我媳妇。” 韩泽点头:“明天来公司。” 自从与哥哥达成协议,韩澈就彻底忙了起来,整天待在公司里,忙着接手各项事务,同时致力于以权谋私,用手中的权利挤压张晋的公司。 等到天气转凉的时候,张氏企业已经快要破产了。 老头子虽然面上强硬,不肯认那个私生子,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却没少给张晋好处,不然就凭那人风流自负的性格,早就把人得罪光了,好歹老头子还知道那人的存在是他们兄弟俩心头的根刺,也从不主动提及。 韩澈待在米国时就知道张晋的存在,只不过不想看老头子为难,直装作不知情,估计哥哥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能容忍那人的存在。 而如今,老头子待在米国疗养,张晋又蠢蠢欲动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是该早些收拾以免养虎为患。 在着手对付张晋之前,韩澈就已经将他的往事调查的清二楚,不禁暗自嫉妒那人的好运气,竟然在几年之前就已经认识了老师,可恶的是他竟然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看着手下呈上来的关于张晋这些年来包养小明星的资料,韩澈怒火中烧,这个人还真是该死,竟然舍得将老师的片真心弃之如敝屣,他可知道自己随手丢弃的,正是他人苦苦追寻求而不得的? 不过,很快,老师就是我的了。 张晋这个人他谁也不爱,他最爱的是权势金钱,若是没了这些,那他必定生不如死,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带着邪气的笑容,随手翻着资料,至于老师那个侄子,是叫叶颖对吧,这也是个忘恩负义的,表面上跟柔若无骨的小白花似的,内里都腐烂成什么样了,在于张晋纠缠不清的同时还和同校的几个男生关系暧昧。 躺在别人身下的时候,怎么就不说自己和张晋是真爱了呢? 修长的双腿懒散地搭在面前的长桌上,韩澈痞气十足的笑了,这个时候张晋估计忙着应付那些债主,应该没有时间去骚扰小老师了吧? 正想着,保镖按照惯例打来电话,汇报这整天小老师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没有受人欺负。 心底的思念越来越狂烈,听着这些汇报无异于饮鸩止渴,韩澈利落地挂断电话,拿起外套冲了出去。 “喂,系统,目前任务进度是少?”白苏问道。 香蕉君萌哒哒地报数:“任务1,虐渣攻,任务进度70%;任务2,虐贱受,任务进度30%。” 纳尼?白苏觉得难以置信,“为什么两人相差这么?” 香蕉君赏了个白眼:“这需要宿主自行探索。” 咬着手指思索片刻,据说最近张晋不知得罪哪路大神了,公司发展遭遇瓶颈,业务频频出错,眼看面临破产危机。 所谓虐嘛,肯定是要针对渣攻贱受最在乎的东西来,这么看来渣攻最在乎的就是公司嘛,那等到“天凉张破”自己的任务起码也能再增加十几个百分点,就等最后的会心击了。 咩哈哈哈,我真是太邪恶了! 不过,贱受最在乎的是什么呢,若是前几天的话白苏肯定会以为是“真爱”,但现在渣攻都快要破产了,叶颖的完成度也才30%,白苏知道自己犯了方向性错误。 正思索间,敲门声响起,从猫眼里往外瞅了眼,白苏惊讶了,竟然是他? 犹豫了瞬,还是打开门,往日十分注重个人形象的男人此时颇显狼狈,与他贯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样子极为不符,头发有些凌乱,下巴上布了圈青黑色的胡茬,双眼红肿带着血丝,明显是极为疲累的样子。 “苏苏。”张晋轻声开口,神情萎靡。 白苏扶着门框:“你怎么来了?” 张晋苦笑声:“不请我进去吗?” 进入房间,客厅里布置的温馨简洁,亚麻色的布艺沙发上点缀着几朵小花,桌上的白瓷杯里茶香氤氲,是熟悉的茉莉花香。 心中暖,连日来的疲惫,苦苦支撑的辛酸,在这刻都得到了抚慰,张晋看着面前身着居家服的男人,眸子了点温度,却又带了些说不清看不明的东西,声音怀念,“苏苏,你说我们这些年来么恩爱,怎么就走到了这步?” 没人回答他,张晋像是在自言自语:“你那时候沉默寡言的,别人都以为你是天生傲气,大家都小心翼翼靠近你,可是谁知道你只是单纯的容易害羞而已?” “当年追你的人那么,知道我们在起的同学都说我踩了狗屎运,你自己大概都不知道有少人暗恋你吧?” “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当年发誓要给你幸福的?” 白苏终于不再沉默:“因为你不知足,张晋,即使最恩爱的时候,你心里也不只是装着我的吧?” 张晋的脸上闪过丝慌乱:“苏苏,那些都过去了,我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对,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的。” 他说着倾身倒了杯茉莉花茶,递到白苏面前:“原谅我好不好?” 垂眸看着面色散发着淡香的茶水,沉默了片刻,白苏接过饮而尽。 张晋眼底闪过兴奋的光芒,注视着白苏的眼睛,试探着点点靠近,那人的瞳孔点点涣散,眼神迷离,软软地倒在沙发上。 第7章 七年之痒(完)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张晋起身打开门,示意守在门外的叶颖进来。 “怎么样,晋哥,好了吗?”叶颖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连伪装都无暇顾及,兴冲冲地越过张晋走进客厅,待看到瘫软在沙发上的白苏时眼睛亮,勾出个诡异阴森的笑容。 这么完美的人马上就要被毁灭了,真是太令人兴奋了! 叶颖熟门熟路地进房间取出白苏的外套,随意地给他披在身上,“晋哥,快点,我们要马上离开!” 张晋上前,两人迅速地扶着昏迷中的白苏起身,半搂半抱着带人下楼。 车子很快上了高速,来到某郊区栋豪华别墅,门卫看了下车牌立刻放行。 佣人打开车门,有人上前接过他们怀里的白苏,领着他们进了二楼的卧室,轻手轻脚地将白苏放在床上。 不时两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其中人伸出油腻腻的手指捏着白苏的下颌看了眼,嘴里不干不净地笑道:“啧啧,果然是绝色,难怪能让张老板放在心尖上那么年,看着就带劲。” “李董说笑了。”张晋尴尬地挤出个笑容。 “行了,你说的事我们答应了,张老板累了天了,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吧,至于这位白先生嘛,还是交给我们哥儿俩照顾吧。”看着白苏紧闭双眸,安静沉睡的样子,另人有些不耐,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快走,*刻值千金啊。 看着那所谓的李董徐董眼里的垂涎之色,张晋心中难受不甘,有些说不住话来,叶颖急得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着对中年男人奉承道:“徐董说的是,那我们就不打扰您二位了,玩得愉快。” 两人听了哈哈笑,心想这小男生倒也知情识趣,若不是有床上这男人珠玉在前,自己怕是也受不住诱惑。 身边的男人仍然不动,叶颖瞪了他眼,拉着他出门,“晋哥,你怎么了?” 张晋脸色难看:“小颖,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那个李董和徐董是有名的变态,喜欢在床上玩花样,白苏他……” 就知道会是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不容易找到这两尊大佛的门路,叶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张晋的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到时候两人怎么生活,难不成还回去跟着那蠢男人吃糠咽菜不成? 只要能得到这两人的帮助,公司就能能顺利渡过难关,而且还能顺便解决掉个碍眼的存在,何乐而不为? 虽然是这么想,叶颖却眼角带泪地哭诉道:“我也不想这样的啊,可是,只有他们能救晋哥的公司了,晋哥你不要怪我,若是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去代替小叔……” 张晋沉默下来。 叶颖心底冷笑,再接再厉:“若是晋哥不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进去把小叔带出来,只不过李董和徐董那里……” 张晋打了个哆嗦,声音有些抖:“我们走吧,等,等他出来我会好好补偿他的,我定不会嫌弃他,陪他辈子。” 看到没?这就是你心爱的男人,明知道你在里面必然是死路条还能自欺欺人说什么以后,你早该看透的不是吗,当年他能背着你对我出手,现在他就能轻轻松松将你卖掉,叶颖看着紧闭的房门幽幽地笑了,这么年,我终于赢了。 房门出人意料的打来,白苏倚着门框,笑眯眯地打招呼:“嗨,晚上好啊!” 张晋:“……” 叶颖:“……” 张晋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已经喝了那杯茶吗?” 白苏摇头:“吐了。” “为什么?” 白苏脸鄙夷:“演技太烂。”倾身挡住茶杯的时候身体紧绷,递过来时眼底又流露出浓重的期待之色,怎能让人不怀疑? 楼下突然传来阵闹哄哄的声音,有人满脸急切地跑了上来,面容阴沉,眼眸里酝酿的风暴昭示着主人心情不佳,“老师,你在哪,老师?” 来人看到白苏眼神亮,迅速跑了过来,把将白苏拥到怀里,紧紧的,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身体微微抖动,耳边传来温热急促的呼吸声,声声,不停地叫着白苏的名字。 到了此时韩澈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放松之后随时而来的是止不住的后怕,万,万自己来晚步会怎么样,他简直不敢想,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白苏,果然还是自己对他们太宽容了吗,这些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米国学的究竟是什么吗? “你先放开我。”白苏挣脱他的怀抱,虽然很感动没错,但我还要忙着虐渣攻贱受呢。 韩澈依言松开怀抱,只是无视某人抗议紧紧握着他的手,他挥了挥手,有几个身着黑西装的健壮男人立刻上前将张晋和叶颖绑了起来。 两人剧烈挣扎,韩澈冷冷笑:“我劝你还是老实些吧,用了那么不入流的手段,真以为老爷子不知道吗?现在他已经彻底放弃你了。” “你说什么?!”张晋瞳孔缩,立刻猜测出这人的身份,“你姓韩是不是?原来你就是那个被韩家藏在暗处的孩子?”他知道韩家除现任家主的韩泽外,还有子,只不过直被养在国外,接受特殊训练。 “如你所想。”韩澈不愿跟他废话,直接让保镖将两人带走。 两人的对话落入耳中,叶颖瞪大了双眼,看着韩澈眉目温柔地注视白苏,心底疯狂叫嚣着不甘,五官有些扭曲,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每个人都捧着你宠着你,只要你勾勾手指就能得到切,而我什么都没有,每个人眼里都只看得到你,凭什么……” 他的神色疯狂而狰狞,哪里还有往日单纯柔弱的样子,倒像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等等!白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渣攻的最执着的东西是权势金钱,难道叶颖的执念是白苏? 哦呵呵呵,看我不虐死你! 他微微勾起唇角,如画的眉目突然鲜活起来,双眸璀璨如星,亲昵地抱着韩澈的手臂,脸幸福地笑着。 “老……老师?”韩澈脸受宠若惊,愣愣地看着他温润秀雅的笑靥。 “不,我才不会输!你等着,他才不是真的爱你,晋哥已经不要你了,早晚有天这个男人也会像他样抛弃你的!哈哈哈,你等着!”叶颖狂乱地挣扎着,样子凶狠无比,白苏相信若是此时放开叶颖,他定会毫不犹豫的咬自己口! 小样,跟我斗,你还太甜了! “不,你错了。”韩澈虔诚地吻了下白苏的额头,“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离开他,我爱他,至死不渝。” 神情疯狂的叶颖像是被人突然掐住脖子,瞬间彻底消音,呆呆地看着两人,任由保镖将两人带下去。 秋叶打着卷儿飘落,等天气彻底凉下来的时候,张氏公司宣告破产,幕后老板昔日涉嫌非法聚资,包养小明星等各种丑闻被人爆了出来,名声落千丈。 至于叶颖,他平时惯爱装乖卖巧,与学校里几个家世不俗的男生关系暧昧,怎能不惹人嫉妒? 网上不知道是谁上传了几段限制级视频,位于上方的男人不停转换,身下的小男生却始终顶着张单纯无辜的脸。 网友大呼瞎狗眼,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还有些眼尖的指出,这男生不就是前段闹得满城风雨的小三吗? 叶颖的名声彻底臭了下来,与他交好的二代们看了视频后也心中膈应,整天摆出副纯洁无暇白莲花姿态,若有似无的勾着自己,却不想内里这么脏。 叶颖最终被学校劝退,二代们的怒火得以平息。这些二代们大受过白苏教导,算是他的得意门徒,虽然厌恶叶颖的行径,却都默契的没牵扯到白苏。 白苏咬着苹果,闲闲地与香蕉君经行脑内对话。 “小蕉,任务完成度现在是少?” “虐渣攻,任务进度90%,虐贱受,任务进度90%。” “看来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了。” 那天韩澈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李董徐董后,什么也没说,坦然自若地指挥手下将两人带走,倒是让白苏有些吃惊。 也是在那天,韩澈以不放心他为名执意留下来保护白苏,正式登堂入室,堂堂韩氏家族的二少,掌握本市经济命脉的某集团财务总监,每天为了几角钱与卖菜的阿姨讨价还价,乐此不疲。 再后来,张晋突然莫名其妙地疯了,韩澈强制性地将人关在疗养院。 白苏曾经去远远地看过他眼,那人仿佛夜苍老十岁,颓靡地坐在病床上,不停地念叨破产、公司这些字眼。 韩澈不想让白苏插手这些事,白苏也乐得清闲,每天上课,下课,偶尔和同事小聚,活得随性又洒脱。 渐渐的,相熟的人都说白老师性子开朗不少,眉梢眼角都带着青春活力,看着倒是年轻不少,还有不少女生既羡慕又嫉妒地念叨什么逆生长。 白苏知道这只是因为随着时间增长,长相越来越像自己原来的相貌。 叶颖直对白苏怀着某种诡秘的既爱又恨的复杂心思,再次试图向他泼硫酸失败后,被忍无可忍的韩澈暗中关进了疗养院。 对自诩真爱的鸳鸯破镜重圆,之后的日子却不尽如人意。 漫长枯燥、看不到尽头的时光里,叶颖变得越来越暴戾,整个人狰狞而丑陋,嘴里不停咒骂白苏,他每天不停地摔东西,试图毁灭切可以接触到的物事,包括张晋。 张晋是真的精神失常了,每天绝大数的时间里他都浑浑噩噩着,有时念叨着自己的公司,有时又不停喊着白苏的名字,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难以自拔。 他越来越厌恶叶颖,那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形似癫狂的人总是能让他回忆到过去。 叶颖有狼狈,记忆中的白苏就有美好,他开始后悔了。 两个人相互折磨,视对方为自己痛苦的根源。 春暖花开的时候,某个居心不良的家伙终于得逞了,白苏在床上躺了天,哼哼唧唧地享受着某人殷勤地服务。 厨房里响起做饭的声音,韩澈围着可爱的淡蓝色围裙,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趁着间隙回头,卧室的门大开着,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看到某人趴在床尾,露出颗毛绒绒的脑袋,懒洋洋地托着下巴。 过了这么久,历经千辛万苦,这个人终于是自己的了,韩澈满足的眯起眼睛,也不枉自己为了得到他使得那些阴私手段了。 窗外阳光正好,他们的幸福才刚开始,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亲爱的。” “干嘛?” “明天陪我回家趟好不好?” “我去做什么?” “见家长。” 两人的婚礼是在国外举行的,由弟控的韩泽手包办,奢侈豪华。 交换戒指的时候,响起了系统提示音,白苏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 “小蕉。” “啊?” “可不可以晚点进入下世界?” “当然可以。” “太好了,谢谢你,小蕉!” “不用谢,每扣除个积分,可以兑换年的滞留时间,次性扣十分附送五个月,扣二十分赠送年,还有专门为新手准备的分期扣分套餐、五十年豪华大礼包,先到先得!优惠活动请咨询主神,亲,记得好评点赞哟!” “……” 第8章 七年之痒番外叶颖篇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小的时候曾经有位阿姨送给我只小狗,那是只很漂亮的小狗,有深棕色蓬松的毛发,乌溜溜的眼睛,小巧的黑色鼻头。 开始的时候我很喜欢它,妈妈也喜欢。 但是渐渐的我开始讨厌小狗。 每天下班后在吻过我之后,妈妈都会脸温柔地将小狗抱在怀里,亲昵地蹭着它的脸颊,轻柔地抚摸它的小脑袋——而这些温暖原本是独属于我个人。 于是某天我终于忍无可忍,趁着爸爸妈妈不注意,将小狗从阳台上扔了下去。 我家住在十五楼。 后来我再也没有养过宠物。 再后来父母突然出事,往日温柔可亲笑意温暖的亲人突然变得面目狰狞,像踢皮球似的将我来回推搡,明明之前还笑着揉我额发,口口声声叫我小颖,说喜欢我,原来都是假的。 然后,那个蠢男人突然出现了。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青涩少年,往日我也曾听过爸爸念叨他这个可怜的表弟,偶尔在辞旧迎新之际见到他人形单影只,看着那人漂亮的不像话的容颜,听着大家唏嘘感叹这人命苦,我在嫉妒之余竟然会诡异地觉得开心,相伴而来的还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优越感。 可是后来只有他肯要我,而我不得不收拾起自己单薄可笑的自尊以及骄傲,乖乖地跟着他回家。 我怕他抛弃我,因为这个男人的生活并不富裕,我总是费尽心思地让自己看起来乖巧可爱些,甜甜地叫他表叔,摆出可爱单纯的笑脸,我知道每当我这么笑得时候大人总是格外宽容,果然,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称呼他蠢男人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确实很傻,自己都捉襟见肘了,竟然还将我领回家,两个人挤在不大的房子里,吃着简单至极的饭菜。 他拿着纸笔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精打细算着每笔开销,时而蹙眉,时而抿唇,他总是微笑地看着我,略带点歉意地对我说,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他没骗我,那个我称之为小叔的男人找了许兼职补贴家用,我们的饭食渐渐好了起来,而我却始终不能遗忘他在桌子上捏着笔算账的样子,那种忐忑不安怕随时会被抛弃的感觉,我再也不想体会。 小叔直试图亲近我,而我也很明智的选择了伪装,看似单纯的依赖着他,在夜晚闹着要晚安吻,撒娇让他给我买超出他消费水平的东西,就像是任何个亲近家长的孩子,而他竟然愚蠢地相信了。 平心而论他确实对我很好,我不止次在夜半见到他熬夜赶稿子,就为了挣钱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 可是怎么办呢,我已经学不会爱别人了,唯有钱才能给我安全感。 之后发生的事让我对这个男人的感情越来越扭曲,那天晚上,昏暗的楼道里,我看到个男人将他压在墙上,不停亲吻。 我了会,不动声色地转身走了。 那个陌生男人开始频频来家里做客,我敏锐地感觉出,小叔对这个男人很不同,看着那个男人时眼里总是带温暖的笑意。 小叔将那人介绍给我,让我称呼他为张叔叔,我甜甜地叫了声,果然讨得两个大人的欢心。 张晋离开之后,小叔委婉地问我觉得他人怎么样,脸忐忑地注视着我的反应,至于我,我还能如何,当然是笑着说张叔叔人很好,我很喜欢他。 彼此熟悉起来,我渐渐了解张晋的背景,清楚之后不由暗恨小叔愚蠢,既然张晋那么有钱,我们又何苦过这种清苦日子。 我渐渐长大,将两人的关系看在眼里,在小叔又次拒绝张晋给予的银行卡后,我开始出手了。 张晋的眼神里透露出种不安分,我知道这个所谓事业有成的人是不可能真的只守着小叔人的,果然,不过是几次若有似无的试探,这个男人就上钩了,像是闻到腥味的猫,整天围着我转悠,寻找下手的机会。 哈,看看,这就是你们嘴里所谓的爱情,这就是你深爱的男人! 我嘲讽地笑了,看着那个年纪渐长日益儒雅温文的男人仍旧被蒙在鼓里,心底异常兴奋,我期待着他发现真相那天的反应。 事情突然失控,朝着我未曾设想的方向发展,那个男人不知为何突然跑到酒店,撞破了正共用晚餐的我们,他的反应很奇怪,饶是我曾做出千百种猜想,也未成想到他竟然会用那种方式将我们起推到风口浪尖。 看着那个捂着脸跑掉的男人,我有瞬间的迷惑,这真的是那个愚蠢的男人吗? 张晋的公司受到舆论影响,他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待在他身边时我不得不带上柔弱乖巧的面具,压抑着本性,小心翼翼地奉承着他,而这些无疑让我心里越来越扭曲暴戾。 有人在针对张晋,他的公司面临破产危机,这个时候我从某位太子爷嘴里知道了徐董和李董的存在,那位大少爷的语气十分鄙夷,说这两人是有名的变态,玩残过不少小男生,有的人不堪其辱,直接死在床上。 个想法迅速在我脑海中形成,借那位大少爷的帮助,我联系到了那两个变态,将小叔的照片给了他们,果然,两人眼睛当时就亮了,直言问我有什么要求。 谈好了条件,我将张晋约了出来,让他与两个老变态见了面,听到两人说能帮助他渡过危机,张晋大喜过望,待明白所谓的交换条件是什么时,他愣住了,说要考虑下。 我不逼他,因为我知道他始终会同意的,果然,他主动联系了我,两人起将小叔迷晕后送到了变态的床上。 有那么瞬间,我兴奋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要想到那么美丽的小叔马上就要被毁灭,我就抑制不住地开心,就像是曾经亲手将小狗丢下楼时的感觉。 但,出人意料的,他竟然完好无损地走了出来。 个健壮俊美的男人跑来找他,明明看起来也是稳重的性子,偏偏急出头冷汗,当他抱住小叔的那瞬,就连我这个外人都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的珍视与爱意。 是的,爱意,那人的眼眸里是纯粹的爱,是我从未在张晋眼中看到过的深情。 我不甘,我愤怒,为什么这个男人拥有那么,而我无所有,永远只能活在他的光环里,所有人的眼中只看得到他。 那个男人毫不避讳地浅吻小叔的额头,说他爱他,至死不渝。 么可笑,这世间怎么会有单纯的爱,他定是看上白苏那张脸而已,定是的,如果他没了那张惑人的脸,是不是就什么都没了? 我试着向小叔泼硫酸,但可恶的是那个叫韩澈的男人将他保护的太好,根本不给我近身的可能,甚至连他居住的小区里都直有保镖在暗中巡视。 几乎没什么悬念地,我失败了,韩澈很愤怒,尽管他仍然笑着安慰小叔,我清楚地看到他眼底压抑着的风暴,竟然不由自主地感到畏惧。 张晋十分离奇地疯了,外人都以为他是被公司破产的消息打击的精神失常,我却知道,那个时候还没人将消息传给他,张晋又怎么可能知道? 但是没过久我的疑惑就得以解开,因为很可悲的是,我也被人关进了同家疗养院,尽管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在试图逃跑失败之后,我发现这里的医生护士几乎都受过某种训练,战斗力惊人,疗养院的防护做得极为严密,不是防止有人进来,而是害怕我们逃走。 他们将我和张晋关在起,每天无视我们的反抗注射药剂,然后昏昏沉沉地渡过整天。 张晋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每次见到穿白大褂的医生都要神色凄厉地挣扎番,他现在衰老的厉害,不过是三十岁的人,鬓角却已隐隐染上秋霜,眼底是空洞的迷茫和不易察觉地畏惧。 看着这个样子的张晋,我心底总是忍不住加暴躁,疗养院在衣食上从不亏待我们,但也仅限于此,要想有手机网络等能接触到外界的东西是不可能的,空虚无聊的时光里,我开始想尽切方法折磨张晋。 深夜,我做了个梦。 梦里面的情景和现实相同,却又有所不同,我看到自己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享受着他们的追逐。 我看到自己勾引张晋,故意给小叔发短信,让他到酒店捉奸。 小叔满脸震惊地看着我们,气得浑身发抖,我很开心,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终于有了其他表情,我故意录下自己和张晋缠绵的视频,寄给他观赏,勾引他的得意门徒,然后满意地看着他责问我究竟想要做什么。 张晋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为了搭上某人的船,我们合谋将白苏送给了别人,供人肆意玩弄。 最后的最后,他终于绝望了,那个儒雅中带着点怯弱的男人生平第次那么残忍,而残忍的对象正是他本人。 他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了,死前洗了很长时间的澡,穿着白色的居家服,睁着那双曾经引无数人遐想的凤眸,死不瞑目。 我看着他的鲜血点点流尽,看着他眼神慢慢涣散,直至咽下最后口气。 就这么结束了,开心过后,我意外地觉得无趣,转身继续和不同的人暧昧,失去了旧的玩具,总要再找个新的不是? 只是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受。 我猛然惊醒,久久不能回神。 这天,疗养院的气氛很奇怪,我看到素来冷漠的医生护士微笑着聊天,兴奋地谈论着什么话题,还有人拿着些包装高档的糖果,笑嘻嘻地说着什么二少婚礼的。 最为奇怪的是他们竟然整天没有给我和张晋注射药剂,无论是不小心遗忘还是其他,我都心存侥幸。 到了傍晚,有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来了病房,而这无疑让我加惊讶了。 大概是没有注射药剂的原因,张晋今天难得有些清醒。 那瘦高男人什么也没有,语不发地打开手里提着的电脑,开始放视频。 那是段婚礼前的记录片,画面刚开始是蔚蓝的大海,白色的轮船,笑得温和干净的白苏静静在镜头前,韩澈捧着玫瑰单膝下跪,向他求婚,不知是谁在边起哄,直叫喊着答应他,快点答应他啊。 白苏轻轻点头,众人发出欢呼声,空中撒满了粉色玫瑰花瓣。 画面转,草坪上统着装的女仆们训练有素地快速行走,手脚利落地将玫瑰花摆出好看的形状,还有人来回奔跑着布置餐桌,个管家模样的老者催人去取定制的礼服,众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灿烂地几乎灼伤人的眼睛。 再然后是段拍摄的较为粗糙的视频,明显是新手所为,那人笑哈哈地指挥众人对着镜头微笑,跑到司仪那里去骚扰那个面容古板的小帅哥。 镜头路转换来到化妆间,白苏穿着干净的白色衣服,坐在椅子上,几名化妆师围着他打转,韩澈穿着同款礼服,坐在不远处笑得眉目温柔。 录视频的男子似乎和韩澈的关系不错,直笑着打趣他,韩澈也不恼,拥着化好妆的白苏冲着镜头微笑,白苏轻声抱怨,说自己个大男人化什么妆啊。 韩澈柔声哄他,保证只此次,绝无下回,旁边金发碧眼的异国帅哥用生硬的中文称赞白苏美丽,即使不化妆也好看,天生丽质难自弃,众人笑着附和。 所有人都在开心地笑着。 看着那两个满脸甜美笑容的男人,我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指尖微颤,分不清是嫉妒还是怨恨,旁边的张晋早已经安静下来,喃喃地念叨着白苏的名字。 那个瘦高的陌生男人笑了:“刚传过来的视频,好看吧?”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戴在腕上的手表,细长的眼睛微眯,笑得像个狐狸,“这个时候那边的两个人估计正在交换戒指吧,听说你还是白先生的侄子,想必会替自己的叔叔感到高兴吧,我们二少对白先生那真是没话说,都疼到骨子里了……” 我默默地看着他,视频里不断传来笑声、欢呼声,我的心却难受的厉害。 耳边传来张晋的哭声,这个精神失常的男人竟然不知为何已经泪流满面,而我丝毫不觉得同情他。 走到这步,我和他都是咎由自取,剩下的日子,就在痛苦中慢慢消磨吧。 第9章 七年之痒番外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韩澈篇】 我第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刚回国的某个午后。 等红灯的间隙,我考虑着要不要抽根烟,取出点燃,随意地往车外瞥,只眼沦陷了我生。 半新不旧的公交车上,他就坐在靠近车窗的地方,斜飞上挑的凤眸,精致到完美的眉眼,薄唇嫣红润泽,如画的容颜,与周围的切格格不入,美得有些不真实。 他并没有注意到我,或者说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唇角微勾,白皙如玉的脸颊上浮现浅浅笑意,说不出的温柔缱绻,道不完的秀雅温润。 我就那样痴痴地看着他,差点被手里的烟烫到,而他浑然不觉。 公交车开动了,我忘记了自己原来要去哪里,像个变态似的傻傻地跟在公交车后面,怕错过他的身影,每都不错眼珠地盯着下车的乘客看。 直到本市最有名的大学前,他才下车,我看着他拿着公文包走进学校,挺拔纤长的身姿在阳光下勾勒出美好的线条。 几乎是立刻的,我决定进这所学校读书,那个男人的气质儒雅成熟,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这里的老师。 事实确实如此,我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唯恐给予他点惊吓,毕竟不是任何男人都接受得了同性。 再三忍耐后我终于选择出手,从他的同事和好友嘴里探知任何有关他的信息,然而现实给了我迎头击,他是同性恋,但悲哀的是已经属于他人。 就算性格再怎么恶劣,我也做不出破坏他人感情的事,同性恋这条路本来就不好走,我又怎么忍心再给他的生活增加磨难,幸好大家都说那人很爱他,只要他能幸福,我就算不甘也只能咬牙放弃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当初的想法错得有离谱。 虽然知道这样不对,还是忍不住接近他,我选了白苏教授的课,节不落地去听讲,有相熟的同学笑我学习认真,他们哪里知道我不过是想看那人眼。 那天半路出了点状况,赶到学校时已经迟到了,我仍然坐在前面靠窗的位置,贪婪地盯着他,他似乎发现了,眼底有些疑惑,微不可见地皱了皱鼻子,我心底失笑,原来他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面。 我将他画了下来,送给他,那人水汪汪的凤眸里闪过惊讶,红润的嘴唇无意识地微启,看得我身体燥热,我心底哀叹,原来这个人对我的吸引力已经达到这么可怕的程度了么? 他的眼神纯澈而无辜,是真真正正的单纯,呆呆地冲我傻笑,我微微惊讶,怎么觉得这人变得好像有些不样了,唔,好像加可爱了。 看到这个样子的他,我不自觉地想要逗逗,我哄他说自己的名字,他果然已经忘了,明明上第节课的时候我就已经向他做过自我介绍,不过,也是,他怎么会记得住个普通学生的名字呢,毕竟老师每年都要教授很学生呢。 再次见到老师时,我第次知道心疼的滋味,在酒店的西餐厅里,他无助地指责那个负心的男人,而那个人渣从头到尾都在维护另个小男生。 我恨那个得到老师却又不懂珍惜的男人,恨那个往老师心头捅刀子的小男生,也恨无能的自己。 那刻,我告诉自己放手去做,被人骂作阴险小人也好,违背道德底线也好,只要能得到他,只要他每天开开心心的。 在酒店的洗手间附近找到老师,他红肿着双眼,看得我心疼不已,又不敢冒然开口,怕让他加难受。 但是,我没有想到,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他竟然还想着那个男人,我知道他是个长情的男人,我喜欢他这点,同时也无比怨恨他长情的对象不是我。 看着心上人为了别的男人难过的滋味不好受,我愤怒地捶了下方向盘,看到他惊惧的眸子又后悔不迭,只能将他抱在怀里细细亲吻。 我从来不是个愚鲁的男人,但在他面前却往往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终于明白花言巧语果然是说给外人听得。 若真是爱惨了他,求不得,离不开,舍不下,又怎敢以言语唐突? 送老师回家的时候又遇到了张晋,他身边着那个叫做叶颖的小男生,两人相依相偎,丝毫不顾忌老师的感受,我忍不住出手揍了张晋,即使会惹得老师生气,看到他被人如此欺负,还要求我无动于衷,我做不到。 不过,张晋?这名字还真是耳熟呢。 他果然就是那个私生子,与大哥达成协议后,我开始进入韩氏集团,同时不遗余力地打压张晋的公司。 商场上的是惯会见风使舵的精明人,韩氏做得这么明显,其他人又怎么敢拼着得罪韩家的下场与张晋合作,生意嘛,和谁做不样? 我知道张晋支撑不了久,也害怕他会狗急跳墙,因此派了家里的保镖暗中保护老师。 所谓树大招风,像韩氏这样的世家,总免不了得罪人,因此大家也都养成了习惯,会暗中培养些势力效忠自己,韩家自然也不缺身处暗处的人。 我想到了张晋可能会怨恨不甘,却没想过他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竟然想得到将老师送到别人的床上换取权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他怎么敢?! 我心中焦急万分,带着人去了保镖所说的那处别墅,幸好去的及时,老师没事,看到他完好无损地在我面前,我才体会到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而加让我惊讶的是老师对我的态度似乎也有所软化?他竟然主动依偎到我怀里,他是故意刺激叶颖也好,是劫后余生心里害怕需求安慰也好,我只知道既然已经抓住了他,我就不可能再放手了,绝不! 进了房间看到被五花大绑着的两个人,说实话我心里是有点惊讶的,因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老师都是弱不禁风需要他人保护的形象,但是除了老师外,其他人也不可能有出手的动机。 老师的表情僵了下,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瞬间软了心肠,我隐约感觉出老师应该是有事瞒着我,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他能待在我身边,其他切都不成问题。 何况,他有自保的能力我该放心才是,又怎么会因此与他疏离? 我神色自然地让人将那两个男人带了下去,关于这两人的变态癖好我少少的也听到些传闻,打心底里感到恶心厌恶,因此给手下使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好好招待下两位贵客,只要留口气就好,至于之后的事自然有大哥处理。 我放下面子,不顾老师的反对,颇为无赖地住进了他的家,知道他喜欢吃美食,闲来无事就学着亲手做给他吃,我以前在米国学习药剂学,经常待在实验室与各种试剂打交道,动手能力不差,想来做饭应该与实验差不吧? 老师的日三餐都归我打点,每次看到他吃着我做的饭菜就觉得胸口被幸福涨得满满的,而他,虽然嘴上不说,态度却渐渐软化下来。 这种状况下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之间的相处,如果,只有将那个叫做张晋的男人彻底毁了才能得到他,那么,我将亲手送他下地狱。 在国外闲着无聊的时候我曾配过许乱七八糟的药剂,实验的效果很不错,就是不知道用在人的身上会怎么样? 除此之外,韩家培养护卫的魔鬼式训练也不是白受的,我悄悄地潜入张晋的公寓,只用了个晚上,就成功让那人失了心智。 至于叶颖,直没做太绝是顾忌老师的心情,若他以为我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我的善良只展示给我爱的人。 窝在老师不大的房间里,静静地陪在他身边,我从来不知道亲手照顾自己的爱人是件这么令人兴奋的事,他晚饭时喝了口汤,夜间睡得比平时香甜了些,腰间长了小圈的肉,每件看似寻常的小事都能让我开心不已,我甚至隐隐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些猥琐男人总喜欢玩什么养成游戏,因为我正感同身受。 我带着他起晨练,买各种食谱为他补充营养,将他养的健健康康,看着他越来越红润的脸色,心底有小小的成就感。 天气转暖的时候,那个容易害羞的家伙终于半推半就地同意了,他的反应单纯而青涩,让我无比惊喜爱怜。 在咨询了老管家、大哥、好友等人之后,我制定了整套的求婚方案,将我看似精明实则有些小迷糊的爱人套牢在手里。 周围是朋友们的笑闹声,他白玉似的脸颊有羞恼的红晕,我将他拥在怀里,印下虔诚的吻。 【婚后生活篇】 某天,运动过后的两人盖着棉被聊天,白苏抓着被子边角,有些气愤,又有些委屈地抱怨:“你不是说什么事都听我的吗?” 韩澈点头,脸忠犬:“当然。” 白苏看着某人作怪的手,表情很复杂:“那每次还对我那样这样……” “换个话题吧,亲爱的。” 白苏继续委屈:“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了你呢。” 韩澈也很委屈:“我怎么了,我也很优秀的。” 白苏→_→你究竟会做什么?像是做实验似的用试管衡量醋的少,做出来盘黑乎乎的酸辣土豆丝这事我都不想提好嘛? “怎么这么快就嫌弃我了呢。”韩澈叹息着将爱人搂在怀里,“我当年在国外学习药剂学时,连导师都夸我有天赋呢,唔,我还抽空自学了心理学。” 于是白苏表示怀疑:“你配的药能吃吗?” “这个嘛,”韩澈摸了摸下巴,“唔,应该吃不死人吧,最也就半死不活的。” “那心理学呢?”某人脑洞大开,眼眸亮晶晶:“会催眠吗?” 韩澈很干脆地摇头:“不会。” 眼里的亮光唰的声熄灭了,白苏蔫哒哒地说:“那你会什么?” “我能让他们做梦。” “做梦?”白苏不解,妈蛋,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啊。 看懂了爱人的眼神,韩澈啄吻他的红唇,断断续续地解释:“不是普通的梦哦……是让他们遗留在自己的幻想里,反复不断地体验自己最恐惧的事……” 白苏被吻地晕晕乎乎:“这样啊,那后果会怎么样?” 韩澈停了动作,看着身下懵懂单纯的人,眼神很暖地笑了:“后果啊,我也忘了。” 妈蛋,我裤子白脱了,白苏不甘心地咬了他口,在某人轻柔和缓的细语中缓缓沉入睡眠。 韩澈温柔深情地凝视自己的爱人:“晚安,我的宝贝。” 第10章 苏醒的恶魔〔一〕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深夜,荒郊。 满身血污的青年躺在地上,四肢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几乎难以辨别出人形,惨白的月光映照着他同样惨白的脸,黑幽幽的眼底空洞片。 正在挖坑的男人偶然看到了,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手上的动作快了。 泥土点点覆盖住身体,月色下,青年死寂的脸上有着诡异的笑容,双眼大睁着,随着枯枝烂叶慢慢腐烂。——节选自《重生之我的魔鬼爱人前世》 黑色汽车疾速驶来,停在城郊的栋豪华别墅前,带着无框眼镜的青年当先迈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回头看着车里的人,声音冷漠刻板,犹如具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请。” 车里的人犹豫瞬,深吸了口气走了下来,默默跟在李子言身后。 听到动静,别墅里的仆人看了过来,那是个很年轻的男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肤色莹白如玉,秀气斯文的长眉,上挑魅惑的凤眼,精致瘦削的脸颊,容貌生的极为漂亮,眼神温和之中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清冷和疏离,身简单至极的休闲装却愣是穿出了挺拔秀雅的意味,就像个清冷华贵的小王子。 小王子?众人愣过之后,又随之产生种微妙的不屑,暗暗嗤笑自己怎么会产生这样可笑的错觉,再优秀又怎么样,还不只是大少豢养的只宠儿?之前那些人也是个顶个的漂亮,有的还是大明星呢,最后怎么样?大少还不是说丢就丢,比丢只狗都容易。 虽说别墅里的仆人每年换,但只这年里,大少带人过夜的情景众人也见过不少,早已司空见惯。 众人看着这个少年,像是已经看到来日他凄惨落魄,抱着少爷的脚跪着求他不要丢弃自己的样子,嘴角的笑意便有些嘲讽。 舒夜浑身个激灵,他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用这种类似勘破某种隐秘的眼神看着他,笑容里总蕴含着他不了解的东西,彼此心照不宣,唯有他被蒙在鼓里。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握紧,少年单薄的身体挺的越发笔直,父亲活着时曾教过他,即使再落魄,做人的尊严也不能丢弃,舒家人就该有自己的傲气和风骨。 想到了什么,少年长而微卷的睫毛轻颤,自己现在这样还有何脸面提及父亲,为了给母亲治病,签下卖身契约,以色侍人,就算母亲苏醒了也是不愿见自己的吧?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父亲突然车祸离世,母亲陷入长时间的昏迷,什么时候苏醒都是未知数,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打上门来声称父亲欠下高额赌债,若是不还就要将此事捅给学校领导。 向温文尔雅君子端方的父亲怎么可能会欠下赌债,估计他连赌场的门朝哪开都不知道,明知道是诬陷却无法反驳,父亲生教书育人严谨自律,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为人子的又怎么忍心让他走得不安心? 舒夜知道这不过是他们的托词,可他没办法,那些人穷凶极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只能想方设法的筹钱。 然而时间让他去哪里筹那么钱呢,他自己还是个未成年的学生,即使放弃学业找了工作,又能挣少钱? 筹莫展之际,酒吧老板给他找了条出路,问他愿不愿意做。 有人带着合约来找他,舒夜签了。 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李子言突然回过头来,冷冰冰地开口:“到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徐婶会给你安排房间,你照她说得做就好,只是有点定要切记,若是不小心犯了,谁也救不了你。” 舒夜心底颤,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什么?” “千万不要去三楼,那里不是你能踏足的地方。”李子言的眼神很冷,眼底是深藏的某种难言的排斥。 舒夜抿紧薄唇,涩然笑,他知道自己没资格问为什么,也就不再次举。 厨房里走出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女人,手里小心翼翼地端着什么东西,圆圆的脸蛋,满脸慈祥的笑意:“李助理来了啊,坐下喝点东西吧,我做了点银耳莲子汤,你也尝尝?” 李子言的眼神不再那么高冷,轻轻摇头:“不了。”他看了看表,默了片刻,又问:“小少爷怎么还不回来?” 徐婶笑得自豪,像是在说自己的孩子,神色间有炫耀的意味:“李助理忙不知道,小少爷的学校要举行什么晚会,老师让小少爷上台表演曲,这几天需要排练,所以会晚回来会,哎,不是我自夸,小少爷的曲子弹得就是好听,那么琴键呢,从来都不会按错。” “嗯,是很好听。”李子言的眼神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他从小就聪明。” “可不是。”徐婶赞同。 舒夜在侧,像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默默听着两人交谈,有些无聊,便不由想他们嘴里的小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难相处,毕竟他可是要在这里借住段时间的,寄人篱下又是以这种尴尬的身份,若是碰上个被宠坏的熊孩子,自己只怕要吃苦头了。 “终于被我抓到了吧,你们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快点坦白从宽!”道稚嫩的声音传来,像是还没变声,软软糯糯的带着孩子气。 舒夜扭头看时,就见到穿着校服小西装的小少年欢快地跑了过来,背上的书包颠颠的,透着股轻松愉悦的劲,看着就让人莫名觉得可乐。 此情此景,若是香蕉君看到的话定会说句:蠢宿主就像是只欢乐的草泥马,奔腾在马立戈壁大草原上o(≧▽≦)o 没错,白苏就是我们传闻中长得好脾气好惹人疼爱十项全能的小少爷!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哎,小少爷回来了!”徐婶笑着上前取下白苏的书包,解开扣子,将小外套脱下来。 白苏眼尖地瞄到桌子上的盖着盖子的汤盅,立刻兴奋了:“那是什么,是我喜欢的银耳莲子汤吗?” 徐婶乐呵呵地应是,给他盛了碗。 白苏喜滋滋地抿了口,看到旁边的李子言,笑呵呵地献宝:“子言哥,你来了,要不要喝碗,很好喝的哦o(∩_∩)o” 李子言摇头,摸了摸白苏柔软的头发:“小少爷慢点喝,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心情嗨皮的白苏挥手,乖乖地道了声再见。 李子言给徐婶使了个眼色,两人起走了出去,擦身而过时徐婶看了舒夜眼,表情复杂。 花园里,李子言表情有些难看,半晌才看口:“你给他安排个房间。”微顿了下,“要是小少爷愿意的话,可以在学校待会,大少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过夜……” 徐婶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讷讷道:“我知道了。”两人沉默下来,气氛有些凝重。 与此相反,房间里的两人却意外的温馨和谐。 作为只吃货,白苏此时正眸子亮晶晶地喝着徐婶牌银耳莲子汤,幸福地眯起眼睛,眉眼弯弯的样子别提爱了。 默默在暗处的舒夜静静地看着,若是没记错的话母亲当年也曾经怀过个小弟弟的,可惜后来没有保住,否则的话也该有十二三岁了吧,若是他在的话,会怎么样呢,他会不会笑着对我伸出手求抱抱,会不会在难过时趴在我怀里哭泣? 就算是有个弟弟,自己也保护不好他吧,这么懦弱无能,舒夜露出个苦涩的微笑。 啊咧?屋子里怎么还有其他人,我刚才竟然没有发现,这真是点都不科学,白苏罕见地不好意思了,他放下碗,跑到那在门后阴影处存在感淡薄的某人面前,笑眯眯地打招呼:“大哥哥,你是谁啊?” ——主角,你这么卖萌真的可以吗? 事实证明完全可以。 孩子气的脸上带着单纯的笑意,眉目精致的如同个白瓷娃娃,小少年有双乌溜溜的凤眸,清澈见底,犹如汪泉水,缓缓冲走舒夜心底的戒备与不安。 他就那样在自己面前,语调软软的叫自己大哥哥,舒夜的心柔软下来,也许是因为少年是第个对自己释放纯粹善意的人,也许是他模样实在讨人喜欢,也许是因为他明媚的凤眼让自己产生了亲切感,或者什么也不为,几乎是瞬间舒夜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孩子。 舒夜弯下腰来,眸子染上温暖的笑意:“你好,小少爷,我叫舒夜。” 卧槽,这人长得可真是漂亮,虽然是比小爷差那么丁点啦(≧▽≦) ——桥豆麻袋!这人说他叫什么,舒夜?!卧槽,那不是这次的攻略目标吗? 没错,白苏在这个世界里需要完成的任务是刷爆目标人物“舒夜”的好感度,在进入这个世界时香蕉君临时接到主神的召唤,说是内部系统出现故障,需要升级维修。 香蕉君告诉白苏自己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但并不影响白苏完成任务。 白苏打开任务面板,查看了下舒夜的好感度,目前只有10%,这点好感度也只是大家口中“合眼缘”的程度。 小蕉走的急,关于剧情只简单提示了他两句,说这次进入的是个有关重生的故事,让白苏尽量在相识的个月内刷爆“舒夜”的好感度,否则任务难度会加大,其他的也没说。 现在既然已经遇到了舒夜,白苏想到了小蕉的话,遂决定这个月里就算是打滚卖萌彩衣娱“舒夜”,自己也要刷爆他的好感度,握拳! 离得近了,白苏才发现这人很瘦,精致的瓜子脸上难掩疲惫,眼底也有淡淡的黑眼圈,不过丝毫不损他的美貌,反而有种颓靡的忧郁王子范。 白苏扬起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大哥哥,你陪我吃饭吧,个人吃饭很无聊的。” 微愣了下,舒夜点点头,算起来他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用过顿饭了。这个刚认识的小少爷还真是说不出的乖巧可爱呢。 吃饭的时候,白苏不顾徐婶的反对,执意邀请舒夜同坐,两人起愉快地用完了这餐。 徐婶看着舒夜的眼神有些不善,以往的那些小情人再如何受宠,也绝没有跟小少爷平起平坐的道理,而且李助理每次都会警告那些人安守本分,没人敢随意靠近小少爷的。 看着白苏惑人至极的单纯笑脸,徐婶心里疼得难受。 这个孩子…… 第11章 苏醒的恶魔(二)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仆人轻手轻脚地上楼,走到二楼某个房间外。 舒夜警觉地睁开眼睛,果然,几乎是在同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有人在叫他下楼用饭,舒夜声音懒散地应了声。 凉冰冰的水让舒夜清醒不少,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过于苍白的双颊终于染上了点红晕,他默默地看着镜子里的少年,凤眸里有什么东西闪而过。 就在个月前,他还是被无数女生追捧的校园王子,有慈爱温柔的双亲,有似锦光明的前途。 那场车祸以后他什么都没了,只剩下自己。 舒夜不傻,相反他其实很聪明,他知道那个人要包养自己,也清楚这两个字背后意味着什么,他该认命的,却总归有些不甘心,还有属于少年人对未知未来的憧憬,挣扎着不甘就此堕落。 镜子里的少年瘦得不像样,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个月来疲于奔命,他哪里能不瘦? 不过,想起那个冷冰冰的李助理的话,舒夜有丝侥幸,让他好好休养,休养过后好在床上伺候那人吗? 他故意减少自己的饭量,每次都只吃点点,有意将自己弄成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只为偷来片刻喘息。 舒夜像是个贪婪的瘾君子样,费尽心思的拖延时间,争分夺秒的享受自由。 “不能想了呢。”薄唇勾起个淡淡的笑容:“他还在等着我呢。” 下了楼,果然看到某人正坐在餐桌前等着自己,旁边徐婶有些不善的瞪了舒夜眼,大概是责怪他动作磨蹭。 “小少爷。”舒夜微笑着问好,在徐婶的注视下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小少爷可以不用等我的。” “那怎么行,小夜不陪着我,个人吃饭很无聊的。”白苏嘟嘴,不和你起吃饭怎么刷好感度。 舒夜心里有些感动,他其实是知道的,白苏是怕佣人们欺负他,初来到这里的晚上,那孩子就捏着他的脸颊说:“小夜,你也太瘦了,不行,我要把你养成白白胖胖小包子!”之后几天,他果然都等着舒夜起用饭,笨手笨脚地照顾他,明明短手短脚的,却还是倔强地经行投喂。 他对那人的每任情人都这么好吗?他想,这大概是小孩子爱玩闹,用不了几天白苏就会把自己给丢弃了,舒夜不知为何有些难过。 细心地给舒夜夹了些他爱吃的菜,满意地听到系统提示舒夜的好感度又增加5%,现在已经30%了,白苏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乐得见牙不见眼的。 吃饱喝足,白苏抱着自己圆溜溜的小肚子,笑得心满意足,亲昵地拉着舒夜的手:“我要去上学了,小夜再见!”舒夜微笑着目送他离开,转身对上徐婶复杂暗沉的眼睛,她的语气有些严厉:“以后离小少爷远点,你这样会害了他的!” 自己怎么会舍得伤害这个单纯可爱的孩子,伤害现在自己心中唯的阳光,他有些不解,转念想,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也难怪人家不喜欢他。 以男宠的身份存在,在这栋别墅里还是有几分自由的,除了三楼,其他地方舒夜可以随意去,佣人不会难为他,却也不会主动搭理他,大家像是集体失明,对他视而不见。 别墅的楼有两个餐厅,除了早上陪白苏起用餐时使用的那个,还有个装饰相对简洁些的,从佣人的嘴里舒夜知道,那是别墅里的佣人吃饭的餐厅。 那人包养的其他情人也都是在那里用餐,以下人的待遇,舒夜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看到他和白苏坐在起吃饭时大家都副他犯了大错的表情了。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营养不良,舒夜早餐没敢吃,逛了会有些累了,他回房躺在白色的大床上,脑海里思绪纷乱,这些天来他断断续续的从佣人嘴里得到不少信息。 包养他的金主名字叫蒋宇森,白苏同父异母的哥哥,比白苏整整大了十二岁,现年二十五的蒋宇森已经是蒋氏企业不二的掌门人,手独揽大权,为人狠厉,手段残忍。 这么个人,为什么要包养自己呢?或者说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那位大少爷注目呢? 传言中这位蒋大少在京城贵簇圈里是出了名的阴狠霸道,小时候主意极正,城府也深,不显山不露水的混在蒋家众子女中,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这孩子资质有限难当大任,等到蒋老爷子命归西,蒋大少这才用事实狠狠打了众人的脸。 当时刚刚成年的蒋宇森迅速出击,将那些乘人之危觊觎蒋家财产的人都狠狠修理了番,控制住蒋家其他子女,以雷霆手腕接管家族企业,并在三个月内扭转乾坤,牢牢坐稳家主的位置。 “蒋大少”的称呼是在蒋宇森当权之后的种敬称,蒋父生性风流,自己都闹不清有少子女,事实上蒋宇森并不是蒋父的长子,也不是他的幼子,当然加不是最得宠的那个,母家的势力也不显,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能够在这场夺嫡之战中脱颖而出,任谁也不得不称赞句,蒋大少真是好心机。 蒋宇森从来不是个能够以德报怨的人,手里的权柄捏牢之后,便开始不同声色翻旧账,于是蒋家的子女们死的死伤的伤,有聪明识时务的早早向蒋宇森投诚,有些避了出去远走他乡,而今京城上流社会谁都知道,能够担得起声蒋大少的,除了蒋宇森再不做他想。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蒋宇森是冷血残酷,但是他绝对不是杀人狂,所以当时才五六岁大的白苏有惊无险的活了下来。 说起蒋大少和这个弟弟的关系倒是匪夷所思,白苏是蒋父的老来子,但待遇与其他私生子也没什么不同,跟其他人起住在蒋家东郊的栋别墅里,等着自己不负责的父亲偶尔心血来潮跑来表现把父爱,甚至来姓蒋的资格都没有。 当时蒋宇森在外地上学,按理说应该没什么和白苏相处的机会,但怪就怪在蒋宇森对白苏的态度,若说是讨厌这个弟弟,那干脆将他扔给其他人,辈子眼不见心不烦,可那么孩子中偏偏只有白苏被蒋宇森接到自己名下的别墅里,仆人护卫个个经过精心挑选,应吃喝穿戴无不精。 但若说是喜欢这个弟弟吧,又怎么总是避而不见,甚至每次看到都要发次火,这些也就罢了,他还总喜欢带着情人跑到白苏住得这栋别墅过夜,蒋宇森的历代情人都是住在这里,把包养的宠物和弟弟放在起,这不是羞辱是什么?寻常人家谁会这么办事,就不怕弟弟耳濡目染的不学好吗? 最最奇怪的是,蒋大少从来不允许白苏接触到其他人,除了学校外几乎不准他去任何地方,但即使上学也是专车接送,西郊的别墅常年谢客,以至于众人竟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小少爷。 舒夜皱着眉头,他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原因。 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寂静的房间很突兀地传来敲门声。 门外着个妖娆妩媚的男人,颇有些雌雄莫辩的感觉,长发及腰垂于身后,穿着件红色的外套,眼角眉梢带着撩人的魅惑,红唇似火,他闲闲地倚着门框,看到舒夜的瞬间眼眸中快速闪过某种神采,轻浮无比地打招呼:“嗨,美人。” 舒夜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男人笑得勾人,吐气如兰地说道:“我叫季子越,美人可以叫我阿越。” 舒夜未曾遇到过这种场面,有些手忙脚乱地避开他的手,“你有事吗?” “当然有,还是很重要的事呢。”季子越媚笑,“若是不把你调(教)好了,蒋大少可要扒了我的皮呢。” “什么?”舒夜有些反应不及。 “哎,你也别难受,早晚都要走这遭的,我技术很好,你放心不会伤到你的。”顶着这样张精致无比的脸,季子越还真不忍心看他难受,情不自禁地出言开解,“而且我们也不做到最后步,只是教教你规矩,先适应下,以免到时候你难受,蒋大少那人可不会懂什么怜香惜玉。” 果然还是来了吗?舒夜的手有些抖,嘴唇开开合合,闭了闭眼睛,“进来吧。” 白苏回到别墅,四下看了几眼,问徐婶道:“小夜呢,怎么不在这里?” 徐婶脸上的笑容滞了下,随即又笑开:“小少爷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累不累,徐婶给你煮了鸡汤,喝点吧?” 白苏直觉感到哪里不对劲:“今天老师有事,让我们提前回家了,徐婶别麻烦了,鸡汤留着我和小夜起喝,他身体不好,该补补的。”说着蹬蹬地跑上了楼。 “哎呦,小少爷,你慢点!”徐婶想起季子越的存在,慌忙跑上去欲拦住白苏,有意提高了音量。 舒夜的房间关着门,白苏皱着眉头敲了几下,没人应声,奇怪,刚才上楼时明明听到里面有动静的啊? 徐婶拉着白苏的手:“可能是在花园里呢,小少爷,我们先下去好不好?” 白苏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他转身摆出离开的姿势,趁徐婶不备,突然扑到门上,握着门把拧,门开了。 第12章 苏醒的恶魔(三)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房间里的两人有瞬间的呆愣,季子越首先回头神来,姿态妖娆地走到白苏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哟,这不是小少爷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哥哥这里可没有糖给你吃喔。” 避开他伸向自己脸颊的手,白苏仰着脸瞪了他眼,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看他言行举止间似有若无的媚意,心中已有猜测,脸上却是副单纯稚子的样子:“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我?我是你的子越哥哥呀。”季子越抚着自己长发微笑,半真半假地抱怨:“小少爷真是狠心啊,明明记得那块大冰山,却把我给忘了!” 徐婶看白苏皱着眉头脸不解的样子,低声解释道:“小少爷你不记得了,这是季子越,和李助理起长大的那个,我们刚刚搬来的时候他还带着你起玩呢。” 噢,原来是他,白苏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无论是季子越还是李子言,其实都是蒋宇森暗中培养的势力,这位大少爷从小就喜欢不动声色地收养资质好的孤儿,训练之后为己所用,季子越也是他的心腹之。 “原来是子越哥哥呀,你来有事吗?”白苏歪着头问道。 季子越有瞬间的失神,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有了这般的诱惑力,将来可还了得? “小少爷经常不在家,所以不知道,我可是这里的常客呢,不过每次你都不在,这次可真是赶巧了,子越哥哥可是有很话想跟你说呢……” 眼看季子越越说越,徐婶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季先生,今天小少爷放学早,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走了,否则万大少爷知道就不好了。” 季子越静了下来,漫不经心地瞟了徐婶眼,随即失笑:“也是呢,那我先告辞了。” 舒夜垂着头,想到刚才经历的事,心里止不住的犯恶心,随之而来的还有无边的恐惧,坐在床上身子忍不住微微发抖,若不是关键时刻白苏闯了进来,自己是不是就要被…… “徐婶,你去帮我端两碗鸡汤吧,我想和小夜起喝。”白苏拉着徐婶的袖子撒娇,徐婶犹豫瞬,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床上的舒夜身上,应了声,转身下楼了。 白苏慢慢走近大床,那上面的人身体微不可察的轻颤下,白苏像是没看到舒夜凌乱的衣衫、汗湿的额发,握着他冰凉的手,笑容暖暖的叫了声:“小夜。” 舒夜迷茫的眼神有了焦距,落在白苏稚嫩的脸上,脸色苍白如纸。 白苏看得不忍,他轻轻摇了摇舒夜的手:“小夜,你没事吧?” 那双清澈至极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满满的都是关怀,舒夜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伸手安抚性地轻抚白苏的脸颊:“没事,哥哥是做噩梦了。” 白苏没有去管他话里的漏洞,他跪坐在床上,伸出手臂搂着舒夜的肩膀,在他背上轻拍着,像是在哄个哭泣的孩子,语调软软:“没事了,小夜不哭哦,恶魔都被我赶跑了,我会保护小夜的……” 明明是那样单薄瘦小的身躯,舒夜却觉得找到了温暖的依靠,他轻轻枕着那孩子的肩膀,有冰凉的液体缓缓流出,自父母出事以后的痛苦绝望,通通在这刻发泄了出来。 白苏心底颤,他竟然哭了? 他其实都知道的,白苏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若是之前还有所怀疑的话,那么在见到季子越之后,白苏基本已经肯定了。 他想,他已经知道舒夜的身份了——个蒋大少用钱买来的男宠。 季子越姿态悠闲地下了楼,走到别墅门口,迎面碰到刚下车的李子言。对方视线冷冰冰的落在他身上,声音不含丝感情:“你怎么在这里?” 视线从李子言手里提着的蛋糕包装盒上绕了圈,季子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来了个新人,自然要教教他规矩。” 李子言皱眉:“大少好像没有开口让你过来。”事实上蒋宇森这几日忙于商务,根本没时间理会舒夜。 “我知道,贵人忘事,这些宠儿有几个是值得大少记挂的?”季子越失笑,“再说我也没怎么着他,小少爷回来了。” 李子言声音中带上点紧张:“你让他看到了什么?” 季子越摇头:“我哪里敢。” 李子言看着他,有些警告的意味:“你知道分寸就好。” 清晨,微风轻抚,带着朝露的花朵轻轻摇曳,抖落晶莹的露珠。 花园的躺椅上,白苏正惬意地欣赏眼前的美景,学校已经放假了,这几天他清闲的很,除了试着用不同的方法刷舒夜的好感度外,其他概不用自己操心,别墅里的仆人训练有素,服务周到,白苏现在正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颓废生活。 那日的事白苏也差不想明白了,估计那个季子越是在奉命“教导”舒夜,白苏有些庆幸自己出现的及时,误打误撞的竟然还英雄救美了把。 不过后来的温言安慰,白苏倒没什么其他心思,单纯是觉得舒夜可怜,忍不住为他心疼,却不想自己不是哄人的料,竟然将人弄哭了,不过好感度却是下子升到了60%。 接过佣人递上来的果汁,白苏喝了口,幸福地眯起眼睛,像是只懒洋洋的猫咪。 二楼的落地窗前,舒夜静静看着下面满脸笑容的孩子,心情受到感染,也微笑起来。 自从那日被白苏撞破后,那个叫季子越的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舒夜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 他看着下面的白苏,十二三岁男孩正介于孩子和少年之间,身体已隐隐显出纤长美好的轮廓,脸上却还是派稚气。 佣人们端着点心茶水,成排,白苏好像说了什么,为首的佣人点头,恭敬地回话。 舒夜皱起眉头,他早就发现这栋别墅里的佣人总是对白苏恭敬有余,亲近不足,再细看,甚至能在他们眼底看到深藏的畏惧。 他知道这里的佣人都是年换,除了徐婶外,任何人在这里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年,甚至连蒋大少的那些情人们,也鲜少能让大少爷破例留的,自己签的合同可不就是为期年? 其他的也就算了,眼里的畏惧是为何? 在舒夜看来,白苏长相极为精美可爱,心思又单纯乖巧,对着那样张脸,恐怕任何人都会忍不住亲近,又怎么会畏惧呢,岂非太过怪异? 若是外人看到这副情景,定会以为白苏经常暗中责打佣人,舒夜却清楚地知道,白苏从来没做过那些事。 转眼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白苏已经将舒夜的好感度刷到70%,成了他认定的好朋友,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白苏斗志昂扬。 这段时间里,那位传说中的蒋大少直未曾露面,白苏翻了下原主的记忆,竟然也只得来几个模糊的背影,想来两人没什么兄弟情。 白苏不提蒋宇森,舒夜就不会主动提及,在他看来现在这种温馨安宁的生活就是偷来的,每秒都让他无比珍惜,而陪在身边的白苏无疑让他心生好感,慢慢将他当作自己的弟弟般看待。 这天,两人起吃过晚饭,徐婶看着白苏欲言又止,白苏不解:“怎么了?” 徐婶脸上堆着笑,只是那笑容无论怎么看都有些不自然:“小少爷,你的生日快要到了,今年想去哪里玩?” 原主生日都是以外出旅游的形似庆祝的,说来也是奇怪,般人的生日不都是跟自己的亲朋好友起渡过的吗?偏偏原主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被人半强迫的带到外地,游玩个几天,然后再回来。 蒋宇森不允许原主接触到外人,很少同意他外出,只有原主生日的时候是例外,即使他不愿意也会被人带走。 白苏的小脸下子失了神采,他嘟着嘴,有些不满:“我今年不能在家里过生日吗?我想和小夜起过。”离月之期只有几天了,等到他过完生日就晚了,眼看任务就要完成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徐婶的笑容有些苦涩:“小少爷你乖,等回来的时候徐婶给你做你喜欢吃的水煮鱼好不好?” 这么说来是不行了,白苏继续撒娇:“那我能带着小夜起去吗?” 迎着白苏纯澈期待的眸子,徐婶狠狠心,摇头:“徐婶会和舒先生起等着小少爷回来的。” 白苏有些难过,徐婶离开后,坐在沙发上的舒夜忽然问他:“小少爷的生日是在哪天?” 白苏给他解释:“农历七夕那天,因为徐婶说意义比较特殊,所以直以来都是按照农历过生日的。” “这样啊。”舒夜轻应声,有些失神。 白苏坐在他身边:“你怎么了?” 舒夜的声音空洞洞的,却让人某名感到无力和哀伤:“妈妈以前也是按照农历给我过生日的,就在七月初,我记得去年那天,她还亲自下厨给我做了碗长寿面,其实不太好吃的,却定要逼着我吃完……” 白苏听得心中难过,无措地拍了拍他的头,以示安慰,不过,七月初,那不就是明天吗? 舒夜颇为无奈地看着白苏,他也不知道这个小少爷从哪里养成的怪癖,明明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却总是喜欢做出些老成的动作,有着淡淡的违和感,但这样的白苏意外的可爱。 第13章 苏醒的恶魔(四)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次日,整天都没见到白苏,舒夜问了佣人,大家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舒夜孤零零的坐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佣人们忙碌,心里有淡淡的失落和难过,自从来到这里几乎每天都有那孩子陪着他,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离不开他了吗? 晚饭也是个人用的,大概是白苏特意交代过,徐婶虽然不愿也还是领着他去了大餐厅,奉上精致可口的美食,舒夜却觉得有些食不知味,第次没有刻意伪装就表示自己吃饱了。 随意地翻阅着手里的书籍,暖色灯光下,舒夜有些恍惚。 敲门声响起,打开门,白苏笑得眉眼弯弯,神秘兮兮地说:“跟我来。”拉着舒夜就走。 两人进了间空旷的房间,舒夜吃惊地看着眼前这幕,面前的地板上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积木,形成四个有些歪歪扭扭的字“生日快乐”。 正中间铺了碎花桌布的桌子上放置着个大大的蛋糕,十八根彩色蜡烛正缓缓燃烧着,映照着那孩子单纯的眼睛。 白苏有些窘迫地笑着:“我随意摆的,你别笑,本来想用玫瑰花的,但时间不够,我摘的花摆不出这么字,而且总是东倒西歪的……”他说着拿过个纸盒,里面都是剪去枝叶的玫瑰花朵。 舒夜时心中五味杂陈,修长的手指懒懒地从花瓣上滑过,低垂着眼睛:“怎么不让他们帮你?” 白苏有些别扭地扭头看着窗外回答:“你是我的朋友,当然要我动手啊,让他们做的话就不算是我的心意了……” 像是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感觉,舒夜心里暖暖的,他知道面前这个孩子有娇贵,也没想到他肯费心为自己做这些,舒夜很开心。 “你是不是不喜欢啊?”白苏有些忐忑,又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你等会。”快速跑开了。 舒夜个人看着布置的简单温馨的房间,从桌子上的蛋糕,到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每样都用眼神细细描画几遍,因为他知道这都是小少年自己亲手做的。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舒夜转过头去,下子愣住了,良久,眼睛竟微微湿润。 穿着白衬衣的单薄少年端着碗长寿面,热气氤氲中怯怯地看着他,眼神里有毫不掩饰地期待,脸颊晕红,带着薄汗。 白苏将碗递到他面前,献宝似地问:“吃不吃?” 舒夜声音有些抖,他听到自己问:“这也是你亲手做的?” 白苏骄傲地点点头,等着听他表扬自己,谁知道舒夜竟然句话都不说地接了过去,垂着头静静将碗面吃完。 看着舒夜红肿的眼睛,白苏有些惊讶,啊咧?难道小爷做饭的技能退化了,按说不应该啊,自从经过上世界的锻炼,他做饭的技能就已经被点满了啊。 蛋糕舒夜并没有吃,上面用作点缀的樱桃芒果等倒是无例外的进了白苏的肚子。舒夜喂着小少年吃东西,自己只意思性地尝了几口,据舒夜自己说是因为他不喜欢吃甜食。 不过,白苏总觉得真相应该是吃撑了,毕竟那碗长寿面的分量可是很足呢,囧。 看着面前的加长款汽车,白苏扭着身子萌哒哒地撒娇:“可不可以不去?” 李子言按着他的身子,眼里有心疼和无奈:“小少爷听话,几天后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我去接小少爷好不好?” 白苏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大家,众人沉默。 舒夜有些心疼,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少爷乖乖的,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任务面板上明晃晃地标着“85%”,自从那夜亲自动手给舒夜过了次生日,两人的关系就越发亲昵了,白苏可以明确感觉到舒夜是真的将他当作了亲人,他不舍地拉着舒夜的手,再三嘱咐:“小夜要乖乖的等我回来哦,定要等着我哦。” 白苏走了之后,徐婶看着舒夜的眼神越发复杂,舒夜直以来都认为徐婶是不喜欢自己的,现在却在这排斥之外隐隐看到几分怜悯,对方甚至因为这悲悯格外宽容起来——就像是谁也无法苛待个将死之人。 别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佣人忙碌起来,到处装饰的美轮美奂,就像是在迎接什么重大的节日,大家严阵以待,生恐犯了点错。 大概是被其他人的紧张情绪所感染,舒夜觉得胸口堵得慌,心脏时不时的抽痛,夜里也睡得不大安稳,他开始整宿整宿的做噩梦。 梦里的画面陌生又熟悉,有人将他按在床上肆意凌(辱),囚禁在房间里,随意践踏他的自尊,像是对待条狗,最可怕的是梦里的自己竟然渐渐沉沦在那人偶尔次的温柔里,飞蛾扑火似的奋不顾身,卑微地祈求他的爱情。 尽管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对此不屑顾。 阴暗破败的厂房里,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围着他,不断在舒夜身上施虐,那个男人静静看着,从头到尾不发语。 男人们狰狞而又疯狂地笑着,手里的钢管高高举起,舒夜躺在地上,已经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钢管落在自己腿上,承受着骨节寸寸敲碎的剧痛。 “不——!”舒夜凄厉地惊呼声,满头大汗地坐了起来,急促地喘着气。 黑漆漆的夜里,有什么在悄然滋生。 就在这压抑又奇怪的氛围里,七夕悄然而至,这栋别墅的真正主人,蒋宇森蒋大少也终于露面了。 那天夜里,徐婶没有准备晚饭,舒夜没有问为什么,事实上自从白苏离开之后,他的胃口就直不是很好。 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佣人请舒夜去用餐,餐厅亮如白昼,长桌上摆放着牛排,红烛,香槟,交织成副精致梦幻的画面。 舒夜静静看着,如在梦中,没有点真实感,长桌尽头,有人目光冷冷地看着他。 那人伸出手端起酒杯,袖腕间精致的水晶袖扣在灯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他轻抿了口香槟,鹰隼般的眸子却始终未从舒夜身上离开。 男人的动作斯文儒雅,雪白的纸巾抵在他殷红的薄唇上,形成致命的诱惑力,他的声音低沉暗哑,隐隐透出几分不耐:“过来。” 舒夜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那人抬头,灰黑色质地良好的西装在灯光下显出冷硬的质感,看得出来剪裁地极为用心,勾勒出强健夺目的线条,他的五官硬朗,目若朗星,鬓若刀裁,眼神幽深暗沉,脸部轮廓很深,极富侵略性。 这是个极为危险的男人,舒夜立刻就下了判断,只不是不知为何心底竟诡异地产生股强烈的熟悉,以及莫名的畏惧,身子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发现对方在走神,蒋宇森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面前容颜稚嫩的男生,有些不悦:“听说你和那孩子的关系很好?” 舒夜回神:“如果您说的是小少爷的话,我想是的。” 蒋宇森意味不明地冷哼声:“以后离他远点。” 又是这样,已经不止次了,舒夜暗想,这些人可真是有趣,好像人人都笃定了他会对白苏不利样,却又不告诉他任何原因。 没等舒夜想明白,蒋大少再次开口:“坐下,吃饭。” 是命令,便不允许任何拒绝,舒夜坐下默默吃着牛排,即使他十分讨厌这东西。 佣人将餐具收拾下去,两人相对静坐了会。 烟花绚烂,蒋宇森默默看着窗外,神色晦涩不明,眉梢眼角有深藏的落寞,舒夜猜不出这位大少爷的心思,索性什么也不问,他看着那五颜六色的烟花,心想这些难道不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吗?怎么蒋大少倒是对此情有独钟的样子?这附近的住户并不,是谁放的呢? 耳边突然响起蒋大少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上楼去洗漱。” 舒夜的手微微颤,对方的姿态那么随意,仿佛刚刚出口的是“今天天气不错”这般的废话,却不知对于舒夜来说,无疑是宣告他死期的判决。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而失态,起身,顺从地回房,走到楼梯拐角时舒夜莫名回头看了眼,满室璀璨灯光,蒋宇森坐在餐桌前,背景是五颜六色奢华夺目的烟花,那人端着小碟蛋糕,勺勺慢慢吃着。 蒋宇森脸上的表情实在称不上愉悦,强势的气息也收敛了起来,舒夜看着他的脸色,竟直觉认为这蛋糕定很苦。 洗漱完,舒夜穿着白色的浴袍,看着镜中青涩美好的少年,涩然笑,轻声呢喃:“就要这么被毁掉了……”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却又为何如此的不甘心呢。 那位大少爷,不过是刚见面的陌生人,为何自己会这么排斥甚至畏惧那人? 蒋宇森像是头凶猛的野兽,浑身有难以隐藏的危险气息。 赤着双足走了出去,蒋宇森靠坐在床头,手里捏着根烟,视线随意地从舒夜身上瞟过,平淡的如同在品评货物,没有激情,没有热情,没有喜悦,眼里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 握紧拳头,舒夜缓缓走了过去,蒋宇森突然将手里的烟掐灭,带着薄茧的手伸过来,带给舒夜阵战栗。 身子被粗鲁的扯了过去,视线颠倒,舒夜双眼失神地盯着天花板,不知为何眼前似乎突然出现了双清澈见底的双眸。 季子越没有说错,蒋宇森的动作实在说不上温柔,简直就是最纯粹的发泄,舒夜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双手死死抓着床单。 不甘心呢,为什么心脏这么难受?若是那孩子知道了,会怎么看待自己…… 蒋宇森十分不悦地看着他,突然从旁扯过自己的领带,就要去捆绑舒夜的双手。 不,不要!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闪而过,舒夜看不清楚那些画面,却能清楚感知到自己的排斥厌恶,以及深深的绝望。 他奋力挣扎起来,像是离水的鱼,浑身大汗淋漓,语无伦次地惊叫:“放开,不要……救救我……” 从来没被人如此顶撞过,蒋宇森眼里闪过暴虐的狠厉,按着他的身子,企图将舒夜制服。 舒夜再次感到灭顶的绝望,恍如梦境再临,他的双手慌乱地挥舞着,身体拼命往后仰,挣扎间头部突然撞到墙壁,舒夜昏了过去。 静静看着怀中面色惨白的少年,蒋宇森皱起眉头,颇觉晦气,打开门走了出去,漫不经心地吩咐:“找个人给他看看。” 徐婶在阴影里,低应了声。 想到了什么,蒋宇森停下脚步,回头警告似地瞥了她眼,声音阴沉:“记得你的职责,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应该不需要我教你。”说完不等徐婶回答,径直去了三楼。 异样的安静,阴影中徐婶抬起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恍惚中突然低叹声:“作孽啊……” 第14章 苏醒的恶魔(五)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私人医生来为舒夜做了检查,说是没什么大碍,舒夜却不知为何迟迟不醒。蒋宇森有些生厌,第二日便将舒夜丢在脑后。 两天后白苏回来了,到家他立刻蹦蹦跳跳地跑去了舒夜的房间里,人家都说距离产生美,离开几天说不定小夜会想我,然后增加下好感度呢(≧▽≦) 舒夜刚刚醒来,侧身望着窗外,异常安静落寞的样子。 “小夜!”白苏欢快地跑了过去。 舒夜迅速回神,眼里的阴寒几乎是闪而逝,白苏被他的目光钉在原地,怯怯地看他:“小夜,你怎么了?” 这个孩子,就是这个孩子,么单纯无辜的笑脸,么乖巧可爱的模样…… 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在发抖,舒夜勉强挤出个僵硬的笑:“我没事,小少爷。” 白苏心底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舒夜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带着危险的气息,尤其是小少爷三个字,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看着自己时也不再是以前温柔和善的样子,甚至隐隐带着怨恨,再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是自己的错觉吗? “小少爷?”舒夜微笑着以眼神询问他。 “啊,没事。”白苏摆出可爱的笑容,走到他床边,殷切地叮嘱道:“小夜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我才离开几天就生病了,尊是的,太不让人省心了!” 对方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眼底的光芒明明灭灭,舒夜握拳抵在唇边,低咳声,掩住唇瓣讽刺的笑意,“是呢,我确实不会照顾自己。” 趁着他垂眸的空档,白苏干脆利落地打开了人物面板,这看白苏立刻就(⊙o⊙)! 妈蛋,这0%是怎么回事?是我看错了吧,定是我看错了吧,啊?! 就出去了几天,好好的好感度就下清零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难道这就是小蕉说得“若是个月内不完成任务的话难度会加大”,可是我到底做了什么触发隐藏副本,好好的简单模式竟然突变成困难模式,真心是够了! 安抚完病号舒夜,白苏匆匆忙忙地打算跑去找徐婶,刚走到门口就听舒夜喊了他声,舒夜的目光落在窗外,话却是对他说的,像是漫不经意的随意问:“小少爷,你喜欢烟花吗?” 原主是小孩子心性,喜欢色彩艳丽的东西,白苏本身也不讨厌,因此笑道:“喜欢呀,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房门轻轻关上,舒夜的声音幽幽传来,可惜白苏走得匆忙根本没有听清。 “果然是这样么……” 白苏试图从徐婶嘴里套话,可惜失败了,关于那天晚上的事佣人们都讳莫如深。这让白苏越发好奇,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任务难度加大,白苏试着像以前样示好,舒夜表现得很开心,仍然像是大哥哥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白苏,只是慢慢变得圆滑起来,和别墅里面的仆人的关系也渐渐缓和,好感度却纹丝不动。 某天深夜,白苏早已沉睡,别墅外突然驶来辆汽车,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下了车,是蒋宇森。 众人早已见怪不怪,迅速起身,熟练且不发出任何响声地将人迎接进门,舒夜心底带着嘲笑,冷冷看着眼前熟悉的情景,作为大少豢养的宠儿,他自然也是要迎接主人的。 蒋宇森似乎喝了很的酒,十分不耐地将众人打发下去,时客厅里只剩下舒夜和蒋大少两人。 将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蒋宇森看向舒夜:“回房。”率先上楼,好像是笃定了没人敢反驳他的命令样。 在他转身的那瞬,舒夜终于忍不住露出个凉薄的笑容,这位大少爷的习惯真是点没有改变呢,敏感疑,防备心重,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允许自己在外人面前喝醉? 他不过是找个借口,让自己可以顺理成章地来到这栋别墅,不用背负心底的罪恶。 就像是前世无数次发生过的情景样,每当这位大少爷的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在宴会上喝几杯,佯装醉酒,再然后不用他说,司机会默契地将他送来这里,美其名曰有人照顾,毕竟蒋大少的情人住在这里——其实不过是借机看那人眼罢了。 可真是良苦用心呢,我的蒋大少爷,舒夜嘲笑。 上了楼,蒋宇森洗漱好,示意舒夜过去为他服务。 舒夜的手指带着凉意,轻轻抚着蒋宇森的脸,这就是自己用生命爱过的男人,在自己死后他可有点点的悲伤? 狠狠将他的手打落,蒋宇森冷冷看着舒夜:“你做什么?” 就知道会是这样,蒋宇森的洁癖极重,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在床上也从来不与别人接吻,即使是舒夜,在上世的时候破例跟了他五年,被外界传为蒋大少的“真爱”,蒋宇森也十分排斥舒夜的吻,直到最后,误打误撞的蒋宇森才终于接受了他。 那次的吻是怎么发生的呢,舒夜皱着眉头思索,那时候的他爱蒋宇森爱到骨子里,恨不得拿出自己所有的切,只为他能看自己眼。 爱个人的时候,他的个眼神,个动作,你都会忍不住放在心里再三揣摩,蒋宇森从来不吻自己,舒夜又怎么能不想? 于是在某次蒋大少醉酒后,意乱情迷的舒夜偷偷吻了他。 也是在那次,舒夜才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没醉过,所谓的喝醉,不过是自欺欺人。 两人唇瓣相接的那刹那,蒋宇森突然睁开了眼睛,清明无比。蒋大少震怒,当场将舒夜踹吐了血,狠狠冷落了他半年的时间。 舒夜看着蒋宇森微笑,俯身试探着接近蒋宇森的唇,果然被毫不留情地推来了,那人厉喝道:“真是不懂点规矩,记住你的身份!” 呵,我的身份,个男宠吗?舒夜心底止不住的怨恨,却无从发泄,想起床上缠绵的那些日日夜夜,想起他为讨蒋宇森开心学习的种种技巧,想起被绑架后面对惨无人道的绑匪,蒋宇森的残酷无情,轻描淡写的句“你们随意”,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留他个人被绑匪凌虐天夜,最后弃尸荒野,死不瞑目。 舒夜无助地跌坐在地板上,目光说不出的幽怨厌恨,却又夹杂着藏不出的痴缠哀婉,对上他这样的目光,蒋宇森心底微微动,他将舒夜抱起放在床上,动作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 蒋宇森炙热的唇落在颈侧,舒夜垂眸看向那人刚硬俊朗引人心动的脸,突然恶意地笑了,他开口,声音极轻地吐出两个字。 身上的人身体僵住了,“你说什么?” 舒夜只是微笑,他知道蒋宇森已经听清楚了,因为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眼底浮现出舒夜熟悉的疯狂和偏执。 他慌乱地掐住舒夜的脖子:“你说什么,再说次?!” 舒夜仍然微笑,眉眼弯弯,可爱无比的样子,轻轻柔柔地开口:“哥哥。” 蒋宇森身形大震,身下少年长而魅惑的凤眸微挑,唇角微勾,形成个让他心动无比的笑靥,另个被他藏在心底的孩子浮现在脑海,有那么瞬间竟然诡异地重合在起了,蒋宇森如遭电击,双手迅速收了回来,颇有些无措地说:“你知道了,我,我不想你知道的……” 原来向冷静自持的蒋大少也有这么惶恐害怕的时候吗?舒夜唇边的笑意越发明显,笑出声音,连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 蒋大少仍然处于慌乱之中,他无措而小心翼翼地抱着舒夜,语无伦次地安抚:“你别怕……没人知道的,谁跟你说什么了,哥哥替你杀了他好不好?” “哈哈哈……原来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舒夜疯狂地大笑起来,我以为你是无情,却不想是对别人情有独钟,而这个人竟然还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你这般痴情,我是不是要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我呢,我又算什么?我被人凌虐致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人埋在荒郊野外,尸骨腐烂在泥土里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凭什么呢?你们这么幸福,我却只能在阴暗潮湿的地下永久沉睡。 叫我如何能甘心,如何能不怨恨…… 舒夜笑得凄厉又疯狂,与那个单纯的孩子全然不同的样子,这不是他,不是我深爱的他…… 蒋宇森慢慢清醒下来,继而就产生了被人亵渎挚爱后的愤怒,他死死掐住舒夜的脖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说,谁告诉你的?!” 我怎么知道的?舒夜大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上世,因为那个醉酒后的偷吻,蒋宇森足足有半年的时光没有理他,外界都说蒋大少腻了这个情人了,时间无数漂亮小男生蠢蠢欲动,狗见了骨头似的围在蒋宇森身边。 舒夜是真的害怕了,他怕蒋宇森不要自己,舒妈妈直没有再醒过来,她在睡梦中悄然离世,那个时候的舒夜自以为只有蒋宇森,所以他不断地道歉示好,蒋宇森冷冷看着,像是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根本不知道为了得到他的谅解,舒夜曾用过少心思。 舒夜几乎试过了所有能有的办法,蒋宇森却是铁了心要将他丢弃,对他的真心不屑顾。 直到某天,舒夜委屈地喝醉了酒,迷迷糊糊中抱着蒋宇森,蒋哥宇森的乱喊通,在蒋宇森试图将他推开的时候,撒娇似地在耳边叫了声哥哥。 那天晚上的蒋宇森很失控,是舒夜从未见过的模样,温柔中透着绝望的偏执,疯狂得像是末日前的狂欢,可惜那个时候的舒夜根本无暇注意蒋宇森的异常,他只是按照蒋宇森说的,遍遍地喊他哥哥,就像是属于小情侣间的玩闹情趣,而蒋宇森也破天荒得用温柔旖旎的语调低低地叫他。 只是很久之后他才知道,他自以为的“舒舒”,原来是苏苏。 舒夜度认为蒋宇森是没有心的,因为他对任何人都样阴冷残酷,甚至大家都在暗中猜测,当年蒋父死的蹊跷,其中未必没有蒋宇森推波助澜。 而白苏的存在,直是众人讳莫如深的话题,蒋宇森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忌讳别人谈论他这个弟弟,曾经有个不懂规矩的情人,见过白苏之后同外人议论了几句,说这个孩子整天被困在家里,别被养出了自闭症才好,再然后那个漂亮的小男生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从那以后,蒋宇森的其他情人再也没人敢随意提及白苏,即使待在别墅里也守着规矩,不敢越雷池步。 蒋宇森的手越收越紧,舒夜有些呼吸困难,但他仍然在微笑。 他知道蒋宇森是个疯子,也清楚他真的做的出来杀人灭口的事。 个爱上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个守着个永远不会回头的疯子,自己和蒋宇森究竟谁可怜点? 第15章 苏醒的恶魔(六)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你们在做什么?”白苏推开门,看到眼前这副情景吓了跳,舒夜脸色泛白,瞳孔涣散,眼看就要昏迷过去,而另个高大的男人仍然在面目凶狠地掐着舒夜的脖子,简直就是在置他于死地。 蒋宇森愣了下,回头就看到穿着浅色睡衣的男孩在门口,大睁着双眼,满脸惊恐地看着两人。 是他,他怎么过来了?蒋宇森迅速回神,放开双手,大量新鲜空气涌入肺部,舒夜咳了起来,虚脱地趴在枕头上。 看到舒夜的样子,白苏吓了跳,刚才他正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听到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告诉他攻略目标正在受到生命威胁,生命值迅速下降,白苏听是生命危险,慌忙跑了过去,却不想在这里遇到蒋宇森。 蒋宇森目光贪婪地盯着白苏,直到把白苏看得瑟缩下,这才有所收敛,他视线落在白苏白嫩小巧的双足上,不满地问了句:“怎么不穿鞋?” 听这语气应该是和原主关系不错,再排除下,也就大致猜到此人身份了,白苏试探着叫了声:“哥哥?” 正在走近的蒋宇森身体顿,意味不明的嗯了声,揉了揉白苏的额发:“回去睡觉。” 白苏抱着怀里的玩具小熊,清澈明亮的眼睛看了看蒋宇森,最终落在舒夜身上,怯怯道:“我想和小夜起睡。”他也说不上原因,只是直觉感到若是不和舒夜待在起的话,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白苏怕他不同意,眨巴着大眼睛卖萌,据说大人都喜欢软萌可爱的小孩子,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蒋宇森原本是不想同意的,但看到白苏还残留着惊惧的眸子,就迟疑起来,白苏看有戏,赶紧发出持续攻击,眸子水汪汪的凝视着蒋宇森。 蒋大少个踉跄,留下句早点休息,颇为狼狈的逃走了。 啊咧,这是什么情况,白苏呆愣愣地看着他离开,转头对上舒夜高深莫测的双眸,他轻声问:“是不是很好笑?” 白苏不明所以。 “……其实我也觉得很可笑。”舒夜嗤笑。 气氛时很古怪,舒夜看着白苏的眼神说不上和善,却也没了刻骨的怨恨,白苏有点无措的在原地了会,舒夜对他伸出手来:“过来吧。” 白苏手脚并用地爬到床上,乖乖地缩在被窝里,舒夜似乎是睡着了半晌没有动静。 白苏不知道舒夜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段时间舒夜忽冷忽热的态度让他捉摸不定,只能加倍对舒夜好。 某天舒夜在请示过李子言后去了医院,看望自己沉睡中的母亲,他拒绝了白苏的陪同,个人在医院待到很晚,回到别墅时脸色阴郁,沉默了很长时间。 第二天医院里传来消息,舒夜的母亲丧失了求生意志,永久的陷入黑甜乡,再也不会醒来。 白苏下意识抬头去看舒夜,那人在窗前,极轻地呢喃:“其实这样也不错,总比活着受罪好,有的人即便是想求死也不能……” 身影说不出的孤单落寞,白苏从后面抱着他的腰,静静温暖着他枯寂冰冷的心:“小夜还有我呀。” “是啊,我还有你。” 舒夜有双明媚的丹凤眼,和蒋宇森幻想中长大后的白苏模样的眼睛,当初蒋宇森就是看上他这点,才决意包养舒夜,只不过现如今这双眼的主人已然窥探了他心中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以蒋宇森的往日做派,最简单也最安全的做法,自然是让舒夜永远闭嘴。 舒夜知道蒋宇森的想法吗?他曾经爱蒋宇森胜过爱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说出这个秘密的下场? “小少爷今年大了?”舒夜低头削着苹果,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白苏正在吃月饼,闻言惊讶道:“小夜你忘了,我前段刚过完十三岁生日啊。” 锋利的水果刀在舒夜手中灵活舞动,反射出冷冷的寒光,舒夜声音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十三岁啊……还有五年……” 什么五年?白苏停下咀嚼的动作,现在的舒夜实在是太奇怪了,眼里时常浮现某些复杂莫辩的晦涩内容,简直像是换了个人样。 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白苏,舒夜静静看着他清澈无辜的双眸,心底的野兽像是受到安抚般安静下来,疯狂得以平息,他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心情面对白苏,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无力与蒋宇森抗衡,离开也就成了必然的选择。 修长的手指落在白苏的发顶,舒夜微笑:“以后要照顾好自己。” 白苏心头跳,恍惚产生了股不祥的预感,再要询问舒夜却只是微笑不语。 黑沉沉的雨夜,白苏躺在三楼的卧室,大概是被雷声惊着了,这夜他睡得极不安稳,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轻声呢喃着什么,略带凉意的手指遍遍地从自己脸颊划过,在脖颈处长时间的停留,他试着睁开眼睛,房间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定是我睡觉的方式不对……”白苏翻个身,继续跟周公相爱相杀。 舒夜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白苏找遍了别墅里的所有房间,无所获。 能够做蒋宇森的情人是许人求都求不来的机遇,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敢公然挑衅蒋大少的权威,所以别墅里的仆人并不会限制舒夜的人身自由,也为舒夜的离开创造了机会。 蒋宇森得知后曾暗中派人找寻舒夜的踪迹,毕竟那人知道自己最不堪的秘密,但奇怪的是舒夜竟然如同人间蒸发了样,毫无音信。 除此之外日子照常过,好像没什么不同,跑了个男宠,自然有其他的人前赴后继地扑上来企图攻克蒋大少这座碉堡,别墅里的二楼也很快就有新的男宠入住,只是再也没人敢坏了规矩和白苏同用餐。 蒋宇森的身影在别墅里出现的越加频繁,有次偶然看到个女仆在和白苏玩闹,大发了顿脾气,别墅里的佣人当天就被完全换掉,之后,白苏身边的佣人越发小心翼翼诚惶诚恐。 白苏天天长大,出落得越发精致漂亮,佣人们也越来越不敢直视小少爷,只怕自己不小心看呆了,后果就是不只是被辞退那么简单了。 别墅里的佣人换了批又批,白苏根本没有机会和他们相互熟悉,除了上学外的大数时间里,仍然只有个徐婶陪着他。 这样的生活其实很寂寞,蒋宇森并不允许他与外界接触。白苏始终觉得蒋宇森身上有股难以描述的、混合着危险和诱惑的压抑气息,本能地对他心生畏惧,但在对方似有若无的讨好下,也渐渐放下心防,两兄弟之间倒是慢慢亲密起来。 五年的时光眨眼即逝,白苏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蒋宇森有段时间没来别墅,据李子言说是最近蒋氏商场上的对手御风集团动作不断,频频挑衅,抢了蒋氏不少单子,蒋宇森为人霸道阴狠,哪里容得别人如此落他面子。 “御风?”白苏疑惑。 李子言将剥好的橘子递给他:“说来也是奇怪,御风是外企,原本主要客源市场是在国外,国内没什么影响力,五年前突然进驻华国,并且迅速发展壮大,甚至能达到与蒋氏分庭抗礼的地步,且直试图压制蒋氏,大少最近正在为此事心烦。” “这么厉害?” 李子言的动作顿了顿:“是很厉害,但最厉害的是他们的幕后老板。” 白苏好奇:“他们老板是谁?” “御风的幕后老板有两位,其中位是风尧,华裔米国人,风氏家族的子孙,至于另位老板,直身处暗处,没人知道他究竟是谁。” 白苏慢吞吞地吃着橘子,低头若有所思。 装饰豪华的酒店餐厅,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匆匆忙忙地跑进包间,夸张地冲着里面安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抱怨:“夜,你真是越来越凶残了,竟然只给我十分钟,你知道我是怎么路飙高速跑过来的吗?” 男人有双蓝色的眼睛,深栗色头发,高鼻深目,五官深刻英挺,脸部线条却又带着东方人特有的柔和,明显是混血。 被他称呼为“夜”的青年慵懒地依靠着沙发,手里端着高脚杯,低垂着眼帘,视线落在手里的酒杯上,对男人的抱怨恍若未闻,手腕微动,杯子里的红酒轻轻晃动起来,欣赏了片刻,青年终于开了口,是贯的慵懒斜肆模样,“后天蒋宇森会去竞拍西郊那块地。” 语气笃定,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蒋宇森出现在竞拍现场样,自信狂傲。 风尧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悸动,痴迷地看着眼前优雅高贵的青年,他知道他的“夜”有能力让人拜服,五年来他做出的每次判断,进行的每次选择,从来没有错过。 风尧走了过去,坐在舒夜身旁,半真半假地低叹:“夜,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天使。” 抬头仰靠在沙发上,舒夜精致瘦削的脸上露出个邪气的笑,纤长手指抵着殷红的薄唇,低声回道:“你错了,尧,我从来不是什么天使,是恶魔。” 想到这人对付蒋氏的手段,风尧身体微微抖动下,在认识到舒夜之前他直以为真正的东方人应该是温柔而含蓄的,见到舒夜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天真。 风尧虽然是风家的长子,但父亲再聚之后给他添了几个弟弟,对风尧这个前妻留下的孩子便越发嫌弃起来,甚至打算收回他的继承权,当年风尧愤怒之下离家出走,来到华国寻求外公的庇护,再然后就遇到了舒夜。 风尧的外公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士,手头里有不少旧宅子,位置隐蔽,外人根本无从得知。 五年前的雨夜,带着满身潮湿水汽的舒夜敲响了旧宅大门,开口就对风尧说自己能辅佐他登上家主之位。 也许是舒夜的出场方式太过震撼人心,也许是被青年身冷冽傲气折服,也许只是单纯好奇他的来历,也许只是被青年精致魅惑的容颜蛊惑,风尧鬼使神差地将默许了他的存在。 再然后,这个名字叫做舒夜的青年带给他的是系列的震撼。 智而近妖,风尧第次亲眼见证这个词。 舒夜熟知几乎所有世家大族的隐秘,了解他们隐藏在暗处的棋子,能够分毫不差地预测出对手的下步举动,最诡异的是面对蒋氏这个劲敌时,他甚至能字不差地背出蒋氏的核心商业机密。 风尧几乎能预料到,这样个诡异而神秘的男人,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会引起怎样的风波,直觉的他想把这人藏起来,隔绝外界所有探视的眼光,只给自己个人看。 幸好舒夜本人也十分厌恶与其他人打交道,总是默默在暗处,在关键时刻给风尧些提示。 而仅仅是这些提示,就已经让御风数次成功避免大笔损失。 第16章 苏醒的恶魔(七)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拍卖会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正对着会场的商业大楼上,舒夜姿态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望远镜,唇瓣挂着讽刺的笑意,像是在看场闹剧。 视线穿过层层人群,准确地捕捉到蒋宇森的身影,舒夜笑了,他果然来了。 有人敲门进来,恭敬地说道:“先生,您要的资料。” 莹白的指尖落在纸上,缓慢从那个个熟悉的名字上滑过,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诡异的笑声,隐含着丝丝兴奋,舒夜的声音有些颤抖,轻声道:“游戏就要开始了,真是让人兴奋……” 优雅舒缓的琴声在空中飘荡,白苏坐在弹钢琴,精致明媚的凤眸微垂,视线落在琴键上,纤长五指翻飞,笑容温暖单纯,宛若天使降临。 李子言走了进来,白苏看到他手里的蛋糕眼睛下子亮了,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着起身:“子言哥,你来了。” “嗯。”看着他的笑脸,李子言冷冰冰的眼神柔和下来,将蛋糕递给他,果然看到他笑眯了眼睛,可爱又满足的样子。 “小少爷,下个月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了吧?”李子言坐在沙发上,状似随意地问道。 松鼠状的白苏点点头,疑惑地看着他。 李子言无措地扶了扶眼镜,好像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声音艰涩:“小少爷,你喜欢……喜欢大少吗?” 白苏点头,虽然蒋宇森性格是奇怪了点,也总是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但吃喝穿戴从来没有亏待过他呀,还经常找各地的厨子给他做风味不的大餐,定时定点地派人给他送甜点,最重要的是他买的蛋糕都很好吃呀(≧▽≦) “是吗……”李子言像是下子僵住了,笑容有些勉强,脚步不稳地起身离开了。 天色渐晚,白苏问旁的女佣:“徐婶呢,今天怎么整天没见她?” 女佣犹豫了下,恭敬回答:“说是徐婶的儿子出了事,现在估计在医院呢。” “啊?”白苏惊讶,“高伟出了什么事,竟然还进了医院。”高伟正是徐婶的儿子,在蒋宇森的公司做个小职员,白苏曾经见过他两次。 “打电话的人说是出了车祸,徐婶怕吓着您,不让跟您说。” 白苏心里着急,这些年来徐婶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在白苏心目中和亲人也没什么分别了,他想要去医院看看,偏偏别墅里的佣人没人敢放他出去。 平常也是这样,只要白苏不离开别墅,即使他把房子拆了,佣人也不敢说什么,但只要他提出门,大家就副大祸临头的样子,哭丧着脸恳求他不要出去,外面危险。 争论半天到底是没人敢做这个主,白苏赖在车里不出去,司机急得都快给他跪下了。 看着大家满脸着急惶恐,白苏有些愧疚,但想到医院里生死不明的高伟,又不想就这么放弃,徐婶年龄渐长,又有高血压的老毛病,他实在不放心。 闹哄哄的佣人突然都安静下来,个个缩着脖子悄悄退下,白苏正疑惑间,房门突然被人拉开,车外着身姿挺拔健壮的蒋宇森。 那人穿着烟灰色西装,领带松松散散地挂在脖子上,露出形状明显的喉结,目光幽深地盯着白苏。 白苏在他的目光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颇为尴尬,心想好不容易闹次脾气,怎么还让这人给看到了,也太丢人了! 蒋宇森弯腰探进车里,双臂伸,揽着白苏的腿弯将他半抱在怀里。 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酒香传来,白苏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想着这人难道是从宴会上赶来的? 蒋宇森动作顿,低头瞟了他眼。大概是身处上位久了,蒋宇森举动间都带着迫人的气势,白苏不敢挣扎反抗,意识到自己正被人公主抱,有些不满地嘟囔:“放我下来啊,我不出去了还不行吗?”心想,虽然我们是兄弟,但小爷马上就要成年了,再和你拉拉扯扯的像是什么样子? 蒋宇森看了他片刻,脚下没有丝毫停顿,眼神倒是柔和下来,语气里有取笑的意味:“刚才不还说打死也要去吗?这会就又变卦了。” 艾玛,这人竟然也会笑,白苏像是看到世界第九大奇迹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这看才意识到蒋大少其实长得十分出彩,五官英挺俊朗,只是看起来总带着股子阴郁霸道的感觉。 白苏咋舌,难怪惹了那么桃花债,瞧,眼前不就有个? 单薄纤细的少年从楼梯上走下来,眸子里闪过惊讶的色彩,恭敬地立在侧:“大少爷。” 蒋宇森视线在他脸上转了圈,意味不明地嗯了声,声音有些冷:“没事的话就待在房间里,别到处乱跑。” 像是听出了他的不满,严默身子抖了下,心想这栋别墅里的规矩真是奇怪,默许了情人和弟弟住在起,却又要求我们处处避着小少爷。 白苏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要下去,蒋宇森的手却抱得紧了,白苏发窘,左右挣脱不开索性就窝在他怀里,十分坏心眼地想,这可是你自找的,回头小情人吃醋找你哭诉的时候可别怨我! 目送蒋宇森抱着白苏上楼,严默给自己倒了杯水,心想传闻原来都是真的,蒋大少确实很宠他这个便宜弟弟,只是怎么总感觉他看白苏的目光有些奇怪呢? 严默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蒋宇森那身装扮,明显是从商业宴会上直接赶过来的,他住在这里也有段时间了,知道这栋别墅里的佣人都供奉祖宗似的伺候着白苏,刚才的情景也透过窗户看在眼里,只不过是弟弟闹次小脾气,谁家的孩子青春期的时候没叛逆过?竟也能引得大少爷丢掉生意就跑了回来。 将白苏安放在床上,蒋宇森拍了拍他的脸颊,动作异样轻柔:“乖乖睡觉。”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手搭在门把上,回头道:“再忍耐几天吧,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去。”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什么叫你陪着我,你那群小男朋友还不哭死,白苏挠挠头,觉得自己身为人家弟弟,整天白吃白住,还是有必要关心下赚钱养家的蒋大少的,因此问道:“你还要回去吗?这么晚了,没事的话明天再走吧。” 灯已经关了,蒋宇森的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恍惚中似乎是轻笑了下,“没事,哥哥就在隔壁,苏苏快睡吧。” 门关上,蒋宇森带着淡笑依靠在门板上,感受着里面那人的气息,自言自语道:“再忍忍,只要个月,再有个月就好了……”眼底有诡异的笑意,疯狂而偏执。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的弟弟起了异样的心思,蒋宇森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察觉的时候,那孩子早已成为他生命中的部分,割舍不得,渐成执念。 “什么?高伟死了?”白苏惊讶地睁大双眸,看着面前的佣人,难过之外还有些忧虑不安,“那徐婶呢,她怎么样?” 佣人低垂着头,不敢与白苏对视:“高先生车祸后伤的太重,抢救了夜,可惜没成功,徐婶当时就昏了过去,现在还没醒呢。” 白苏起身:“不行,我要去看看徐婶。”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时候徐婶定很难过。 大门打开,李子言走了进来,刚好听到白苏的话,连忙上前拦住他:“小少爷放心,徐婶没事,你乖乖待在家里好不好?” 李子言的话虽然说的柔和,但态度却异常坚决,摆明了不同意白苏外出。 白苏看着他脸上大大的黑眼圈,脸色苍白难掩疲惫,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最近几天蒋宇森没来别墅,但每晚都会给白苏打电话,据佣人说那人是忙着加班,但若只是他不来也就算了,毕竟要管理那么大的家族企业,奇怪的是几乎每星期定点报到的李子言竟然也日不见。 “子言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白苏抓着他的袖子问道。 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颤抖下,李子言摇头:“小少爷虑了,只是最近工作太忙而已。” 看到白苏还想说什么,李子言不动声色地叉开话题:“小少爷马上就要成年了,大少打算为您办场生日宴会,小少爷不妨想想有什么相熟的朋友,到时候可以邀请他们起参加。” 白苏撇嘴,他整天被困在别墅里,见不到外人,哪里来的好朋友?心里有些疑惑,以前的生日都是在外地渡过的,蒋宇森怎么会突然想到给他举行什么宴会? 虽然身处上位者的人没明说,但已经将察言观色融为身体本能的佣人们还是敏锐地感到不对劲,时间别墅里人人自危,生恐犯了点错,俨然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觉。 阳光探出云层,黑夜被光明驱逐,寂静的城市开始缓慢苏醒。 舒夜在洗手台前洗漱,魅惑的凤眸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的青年,眼底有暗红血色缭绕,薄唇微微上扬,勾起个讽刺的笑意,邪气十足,双眸带着嗜血的狠厉。 “高伟已经死了,下步,你打算怎么做?” 心里的恶魔开始苏醒,镜子里邪气俊美的男子轻抚唇角:“欠我们的,总要点点讨回来才是,下个,不如就选季子越?” 舒夜轻叹:“你还真是邪恶呢。”虽是这么说,神色却无丝毫责怪的意味,语气低柔的犹如叹息,笑容温柔和煦,如同跌落人间的天使。 “呵。”镜子里的人冷哼声,恶意地笑了,“我不就是你吗?别急着否认,我知道的,你也同样恨他们,既然如此,不如把他们起送到地狱,尝尝我们曾经受过的苦。” 沉默了片刻,舒夜微笑着点点头,镜子里邪气的青年同时点头。 第17章 苏醒的恶魔(八)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好无聊啊,好想被弓虽女干……”白苏四肢平摊,躺在床上翻来滚去,小蕉直没有出现,舒夜五年前突然失踪,现在连徐婶都不在了,蒋宇森和李子言又不知道在忙什么,别墅里只剩下群对他敬而远之的佣人,人生真他喵的寂寞如雪。 五年的时间足够白苏想明白很事情,比如舒夜为什么突然消失,既然小蕉说过这次穿越的是有关重生的故事,再联想到舒夜的态度前后反差巨大,犹如换了个人,凭借丰厚的小说阅读经验,白苏基本已经肯定,舒夜重生了! 在“重生遍地走,穿越如狗”的今天,重生没什么好奇怪的,白苏不解的是舒夜重生前到底经历过什么,以至于他对自己85%的好感度顷刻归零,甚至做出不告而别的事? 失去了攻略目标的踪迹,白苏自然不可能再继续完成任务,这五年来白苏也不断央求蒋宇森帮他找寻舒夜,可惜舒夜像是人家蒸发了样。 妈蛋,再这样下去,小爷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啊qaq 想到了舒夜,白苏又不禁联想到现在居住在别墅二楼、被蒋大少金屋藏娇的严默,据说这孩子是之前直侨居米国,孤身人漂泊在外,也不知怎么的就被蒋宇森看上了。 前段蒋大少不知因由的突然跑去了米国,在那边待了很长段时间,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就连白苏也套问不出原因,只知道蒋宇森再回国时身边跟着漂亮小男孩,那男孩就是严默。 白苏在旁冷眼看着,倒是觉得蒋宇森待这个严默很有几分不同,以往的那些个情人,蒋大少向来不怎么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费心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否则舒夜也不会那么容易就逃走,但奇怪的是严默被带回来以后,蒋大少竟然不允许他在外人面前露面,哪里都不让他去,藏得极为严密,倒是惹得不少人暗中猜测蒋大少这会该不会是动了真心吧? 动了真心吗?白苏咬着手指,紧蹙细眉,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蒋宇森看严默的眼神实在是和温柔深情不沾边啊喂! 正百思不得其解呢,佣人小张捧着礼服走了进来:“小少爷,这是李助理派人送来的衣服,说是您生日宴会那天需要穿的礼服。” 宴会?白苏嚯的下坐起身,这是五年来蒋宇森第次允许他接触外界,白苏还是很期待的,说不定就能碰到舒夜呢 小张将衣服放下后就立刻垂着头离开了,这栋别墅的三楼直是禁地,以前都是徐婶负责三楼的日常清理打扫,徐婶也是除了蒋宇森和白苏外,唯能够进入三楼的人,但最近徐婶遭逢丧子之痛,带着高伟的骨灰回了故乡,不得已之下直服侍白苏的小张才顶替了徐婶的工作。 “也不知道徐婶到家了没,我好想她……”白苏轻声嘟囔,看到了小张就不由想起之前负责自己房间卫生的徐婶。 徐婶走得急,白苏没赶上去送她,想要给她打个电话吧,又没有徐婶的联络方式,据李子言说是徐婶年级大了,用不惯手机,白苏追问徐婶的故乡在哪里,李子言却又总是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以前徐婶在时总是将别墅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拿白苏当儿子疼,做出来的饭就了份温情,空荡荡的别墅也了些家的感觉,这可不是其他佣人厨子能比的。 说到这栋别墅里的三楼,刚开始得知那奇怪的规矩时白苏还很是兴奋了阵,脑洞大开的以为这里藏着什么惊天隐秘,或者有什么尸体啊录影带啊之类的东西,结果等白苏把三楼翻了个底朝天后大失所望,竟然什么都没发现qaq 整个三楼只有两间相邻的卧室,分别属于蒋宇森和白苏,除此之外的所有房间都用来做储藏室,里面井井有条的摆放着白苏从小到大用过的所有东西。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所有东西! 就连用的只剩小截的铅笔头,露出棉絮的破旧玩偶,雌雄莫辩人畜不分的肖像画,随手丢弃的草稿纸都被珍而重之的收在了里面,简直丧心病狂! 白苏曾就此事询问过徐婶,笑着跟她老人家撒娇说:“徐婶快点说,你为什么要收集人家小时候的画作,黑历史神马的不是应该烧掉吗?” 徐婶当时笑容僵了下,继而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揉着白苏的额发,声音幽幽地感叹:“这傻孩子……” 佣人小张下了楼,在楼梯上迎面碰到另个在别墅里工作的小李,那人手里捧着件纯白色质地良好的西装,看得出来剪裁用心,做工良好。 小张看了几眼,了然笑:“这是小少爷的衣服吧?”说着就要接过来拿到三楼给白苏,谁知小李慌忙避开了她的手,嘴里轻斥道:“嗳,别,这不是小少爷的衣服,是那位严先生的。” “你弄错了吧?”小张脸怀疑,“你仔细看看,这衣服的款式颜色可不都是小少爷喜欢的,瞧这尺寸也合适。” 小李像是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说,探头探脑地往四周看了几眼,见没人注意到这边,这才小声道:“可不是嘛,我刚开始也以为听错了呢,又再三问了来送衣服的那人,结果人家说就是李助理亲□□代的,定要把这件白色衣服交到严先生手里,墨蓝色的那件才是小少爷的,哎,你说奇怪不奇怪,严先生不是直讨厌穿这种单调的白色衣服吗?” “这样啊……”小张回想到刚才自己送上去的那件可不就是墨蓝色的礼服吗?虽然仍有不解和疑惑,但她年龄比小李大些,性子也稳重,知道这些豪门世家里稀奇古怪的事了去了,哪里是自己个小小的下人能管的?因此笑着说道:“这也没什么,兴许是严先生改了喜好呢,再说了,你难道没发现小少爷和严先生的身形很相似吗,衣服的尺寸自然也差不到哪去。” “也对。”小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严默和白苏都是纤长单薄的身形,从背后看是差不,她有次还认错人了呢。 蒋氏商业大楼顶层,蒋宇森正在给手下开商业会议,他默默看着手里的资料,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又恢复成了往日精明强势的模样,冷笑声道:“御风做到这种地步,看来摆明是要和蒋氏死磕到底了,既然如此,我们又何须客气。” 几位经理主管对视眼,心中明白总裁这是要主动出击了,时摩拳擦掌群雄激扬,眼眸中尽是野兽看到猎物时的兴奋。 蒋宇森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颇为雷厉风行的制定出整套的计划,将工作分配下去,几位经理领命而去。 李子言几乎是掐着点走进来的,将资料递给蒋宇森后,言不发地在侧。 漫不经心地瞟了他眼,蒋宇森看起来像是随意问:“季子越找到了吗?” 李子言摇头,毕竟是从小起长大的玩伴,对方突然失去踪迹下落不明,说不担忧是不可能的,他冷静地下判断:“大少,有人在针对我们,先是高伟,然后是徐婶、季子越,我估计会不会是……” 狠厉的目光如有实质,蒋宇森像是头被激怒的野兽,摆手阻止他接下去的话,眼神冰冷:“你放心,敢对蒋氏出手,我自然不能让他好过。” 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柔和下来,看向李子言:“这几日别墅里的安保工作要加小心,保镖再增加倍,徐婶的事先瞒着苏苏,我抽空会回去陪他。” 李子言点头,最近正是事之秋,与蒋氏关系密切的几个人都先后出了事,谁知道对方下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还是小心为上。 “那两套衣服送去了吗?”蒋宇森捏着手里的笔,目光穿过窗户落在远处。 “已经送去了。”李子言的声音如既往的刻板冷漠,但细听之下却又带了点不同。 闲闲地收回目光,蒋宇森眼里有难言的兴奋,像是垂涎猎物的野兽,情绪躁动不已,“告诉那些人到时候手脚干净点。” 李子言垂着头,触目所及是光可鉴人的地板,清晰地倒映着他自己的身影,有那么瞬间李子言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动摇,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嘴唇干涩,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但最后他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只低低地应了声是。 推门走了出去,李子言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错还是对,当年他像条狗似的活在内里肮脏无比的孤儿院,抛弃自尊,挣扎着活了下去,是蒋宇森将他从地狱里解救出来,他没什么能回报给对方的,除了忠诚。 蒋宇森是他这辈子认定的唯主人,那个孩子是他的救赎和阳光。 而如今,心底的阳光就要被他亲手毁掉了。 李子言拉开抽屉,从厚厚的文件下面熟门熟路地摸出张照片,照片上的小少年笑得灿烂无比,像是春日暖阳,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照片上那人的笑脸,轻声呢喃:“但愿你不会恨我。” 第18章 苏醒的恶魔(九)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你说蒋宇森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竟然下帖请我们过去。”风尧捏着手里的大红色描金纹花的请柬,笑得有些不正经,调侃道:“看这请柬的样子,知道的是蒋大少弟弟的成年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蒋宇森的婚宴呢。” 伸手接过请柬,舒夜斜倚在沙发上,垂眸看了几眼,素白的手指来回摩挲,映衬着大红色的请柬,当真是勾魂夺魄。 默了片刻,舒夜突然邪气的笑了,声音轻柔的像是清风拂过细柳,“没准这就是场婚宴呢。” 风尧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也没放在心上,起身拿出高脚杯倒了杯红酒,“夜,你说这次的宴会,我去还是不去?” “去,自然要去。”舒夜定定地注视着请柬,眼里有暗沉光芒划过,却又像是空洞片什么都没有,“不但你要去,我也会去。” “什么?你也要去?”风尧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时有些惊讶,这五年来也不是没有人暗中打探御风的另位老板,酒会晚宴的请柬年年都能收到摞,舒夜对此向来不屑顾,再不肯在交际应酬上花心思的,怎么现在倒是反常态,如此痛快地答应了。 指尖落在请柬上的落款处,舒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子,“对了,你让人为我赶制套礼服,宴会那天我要穿。” “不是吧?夜,你认真的?”风尧敏锐地觉察出此时的舒夜似乎有些不样了,往常这人总是阴郁沉默的,像是隔离在人群外,冷眼看着这个世界,明明是韶华之年,有时候却暮气沉沉的如同老者。 而此时舒夜双眸璀璨如星河,带着莫名的兴奋和跃跃欲试。 直以来舒夜都甚是厌恶别人打探他的来历,连风尧也不例外,与他相处五年,风尧早就隐隐察觉到这人似乎对蒋氏有着莫名的心结,每每谈及蒋宇森,舒夜的眼里总有晦涩难以掩饰的怨恨。 在与蒋氏的争斗中,舒夜直是狠厉甚至不择手段的,否则也不会屡屡使出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前段舒夜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再回来时带着个昏迷中的妩媚男人,那人明明是个男子,偏穿着身妖娆红衣,衬着如雪肌肤,倒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个时候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以为是舒夜看上了人家,以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将人带回来,谁知道舒夜也不辩解,只冷冷笑,转身就将那人送给了卫柯。 卫柯是风尧从小起玩到大的好基友,他那点上不了台面的癖好,风尧再清楚不过,想到那红衣男子就要被卫柯给糟蹋,有些看不过眼。 到底是大的怨恨,能让人迷失自我,甚至沦为复仇的工具? 舒夜像是没有看到他复杂莫测的目光,自顾自地笑着:“礼服的款式尺寸稍后我会给你,让他们尽快做出来。” 这人常年落落寡欢,甚少展颜,这笑当真如春风拂面,昙花乍现,俊朗绝俗的容颜在灯光的映照下焕发出层淡淡的莹润光泽,摄人心魄,见之忘俗。 “夜……”风尧痴迷地唤了他声,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舒夜笑起来竟是如此诱人,禁不止心神摇曳,呆呆地走到他身边坐下,意乱情迷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心上人的脸颊,嘴里赞叹道:“夜,你的眼睛真是我见过的最迷人最美丽的珍宝,它定是上帝给你的恩赐。” 舒夜抿唇微笑,仰头靠在沙发上,恰好避过风尧伸过来的手,眼前却又禁不住浮现出那双纯澈明媚的凤眸,舒夜低低地叹息,像是无意识间发出的感叹,“最美的眼睛么……”静谧在空中流转,舒夜声音低不可闻,“……可是,尧,我见过双漂亮的眼睛呢。” 白苏直身子,任由群佣人围着他打转,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墨蓝色三件套西装,胸口系着漂亮的暗红色领带,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大数时间都是在别墅里渡过的,在这里没人敢对白苏的穿着指手画脚,他也必要委屈自己,因此很少穿这么规矩的正装,现在猛穿上不禁有些难受。 看着镜中那个长身玉立的少年,白苏有瞬间的呆滞,啊咧,这么漂亮的人真的是小爷吗?为毛感觉小爷越长越娘气了呢? 定是我穿衣服的方式不对! 眸光透过镜子落在那人身上,李子言在侧静静看着,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的小少年已经长这么大了,大到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掌握自己的人生,脱离别人的掌控,他长得这样精致而漂亮,完美到让那个人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思。 “时间差不了,小少爷,我们走吧。”李子言伸出手去。 看了看面前这只手,白苏默默吐槽自己竟然瞬间产生了李子言在嫁女儿的幻觉,对上李子言坚持又莫名哀伤的眸光,白苏乖乖地搭着他的手上了车。 车里两人相对而坐,李子言平时是沉默寡言的,今天却不知怎么了,总是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子言哥,你怎么了?”白苏好奇,心想难道是昨天强迫他和我起吃清蒸螃蟹,然后便秘了? qaq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李子言竟然海鲜过敏呢,嘤嘤嘤。 李子言伸手轻抚白苏的头发,脸上冷冰冰的面具倒是摘了下来,有难言的惆怅和茫然,柔和了他贯冷硬的线条,他踌躇了下开口:“小少爷,大少他其实人不错,对你也很好,以后千万不要惹他生气,只要你听他的话,不要试图离开他,大少是绝对不舍得伤害你的……” 殷殷切切的,像是慈母在叮嘱自己新嫁的女儿如何讨丈夫的欢心,白苏被自己的脑补囧出脸血,扑到李子言身边拉着他的袖子,习惯性地撒娇:“子言哥,你怎么了,这么唠叨小心你娶不到媳妇!” “小少爷……”李子言哭笑不得的哀叹声,心想罢了,他不知道也好,以后横竖有他在旁照看着,想必大少也是不舍得让他难过的,大少平时的脾气还好,只要别动怒…… 想到了什么,李子言忽然将白苏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郑重地说道:“小少爷,你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和大少以外的人拉拉扯扯,就算定要如此,也千万瞒着大少,否则……” “否则什么?”白苏不笑了,疑惑地盯着李子言,心里慢慢笼上层不安,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李子言心里犹如刀绞,偏面上不能显露出来,犹豫了好半天,他才拿过旁的红酒打开倒了杯递给白苏。 之前蒋宇森以白苏尚未成年为由,直禁止他碰酒,现在猛然见到了,白苏兴奋不已,笑眯眯地接过来饮而尽,也因此错过了李子言异常难看的脸色。 宴会是在蒋氏名下的家酒店举行的,两人到的时候酒店门口已经泊了无数豪车,白苏不懂这些,李子言却眼就看已经到来的宾客大致有哪些。 蒋宇森在京城这地界上有着绝对的影响力,作为按照这座城市最高规格的置办的晚宴,理所当然地吸引来不少商贾政要,时间名流汇聚星光熠熠,闻风而来的记者狗仔队将酒店围了个水泄不通。 两人下车就引来无数窥视的目光,众人当即被白苏的容貌惊艳了把,有心思机灵的记者狗仔兴冲冲地举起相机,心想难道这位就是蒋大少金屋藏的“娇”? 这么想大家顿时兴奋了,要知道对于蒋大少的这位新宠外界那可是众说纷纭,无奈蒋大少将人藏的极深,直无人得见庐山真面目,这会终于如愿,真人又是如此的容貌,怎能不引起轰动? 时相机卡擦声响成片,白苏被闪光灯刺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正觉得难受呢,眼前却突然覆上只干燥温暖的大手,有人将他揽了过去,声音低柔地问:“好点没?” 白苏眯着眼睛点头。 蒋宇森微微侧身,将白苏庇护在自己身侧,冲着媒体颔首示意,大步带着白苏离开了。 直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口,记者们才猛然回过神来,有人难以置信地惊呼道:“卧槽,刚才那人真的是蒋宇森蒋大少?妈蛋,我今天明明吃药了呀!” 另人笑着敲他脑袋:“不是他还能有谁?”他虽是这样说,但心里的惊诧点不比自己的同事少,想到刚才蒋宇森温柔细致的动作,行动举止间无不小心呵护,哪里还有往日霸道强势的样子,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蒋大少竟然还有如此模样,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又不禁想原来传言都是真的,蒋大少对这新宠可当真是宠爱有加,那神情动作说是小心翼翼也不为过了。 两人正啧啧称奇呢,有来得晚的记者疑惑地打探情况,听了两人的解释后,也觉得难以置信,心想莫不是在诓我吧,又好奇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小男孩是蒋大少的男友,听说这宴会是蒋小少爷的生日宴,没准是人家兄弟情深,你们弄错了呢!” 两记者听他质疑自己的工作能力,当下反驳道:“错你妹,瞎了你的狗眼,你没看到刚才蒋大少和那少年两人穿着情侣装呢,不信你看!”两人说着调出单反上的照片给他看,身着墨蓝色西装的少年被男人揽在怀里,相同款式和颜色的西装衬着两人不俗的容颜,格外抢镜。 那个后到的记者弱弱地辩解:“没准是兄弟装呢……” “滚粗,你和你弟弟腻腻歪歪地搂起啊?!”两人笑骂。 与此同时,白苏跟在蒋宇森身侧,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瞄了眼那人身上的西装,笑弯了眼睛。 哎呦,兄弟装神马的,蒋大少竟然还有这么幼稚的面,真是人不可貌相o(∩_∩)o 所以说,智商真心是硬伤。 第19章 苏醒的恶魔(十)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宴会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派奢华景象,大家笑语寒暄,其乐融融。 蒋宇森揽着白苏的腰走进宴会厅,两人穿着同款墨蓝色手工缝制的西装,只领结袖口等细微处略有不同,高大俊朗,纤弱秀美,夺人眼球又意外和谐。 两人步步走近,每步都能收获无数或惊叹或艳羡的目光,不断有名流政要端着酒杯上前与两人寒暄。 蒋宇森收敛了自己贯强势冷硬的气场,难得温言和众人笑谈几句。 众人优雅而熟稔地交谈、举杯,不动声色地相互恭维,似有若无地进行试探,推杯换盏之余倒是不忘谈及生意,有道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蒋氏这粗大腿谁不想抱? 又次四两拨千斤地将众人的打探推了回去,蒋宇森微笑:“今晚是家弟的生日宴,只聊家事,不谈生意。”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未免觉得可惜,要知道蒋宇森并不喜欢出席这种舞会酒宴,想要结识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难得有如此良机怎可错失,有人看到蒋宇森身侧的白苏,眼珠子转,笑着接话:“对,聊家事,聊家事,恕我眼拙,不知蒋总身边这位是哪家的小公子?” 打从两人进来众人就注意到被蒋宇森护在身侧的少年,看到两人如此装扮,心中已有猜测,听了有人问出这话均都笑容暧昧的看着白苏。 白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正想着待会能不能趁着蒋宇森高兴,向他撒个娇,争取下成年后外出的权利,这样也好去寻找舒夜,否则任务到猴年马月才能完成,突然意识到周围的气场不对劲,抬头接触到众人的目光,顿时浑身激灵,这是要干嘛? 蒋宇森也不接那人的话,笑着拍了拍白苏的手,问道:“是不是觉得无聊了,让子言带你去吃点东西吧?”说着朝身后的李子言使了个眼色。 李子言点头,带着白苏走到旁坐下。 众人看这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笑赞蒋总得了个好宝贝,蒋宇森脸上挂着几分浅笑,语气却十分认真:“确实是宝贝,前些年是他年龄小,人在外留学,我也没什么时间陪他,否则倒是可以带着他在国外领个证,也好让我放心些。” 嚯,瞧这架势蒋宇森是动真格的了?众人惊诧,看蒋宇森神情间无丝毫玩笑之态,心中立刻给刚才那少年身上打上“不可得罪”的标签,少不得回家以后叮嘱自家不成器的儿女,千万不要招惹这人,否则到时候与蒋宇森结仇就不好了。 有人笑呵呵地举杯示意,嘴里打趣:“那倒是要提前给蒋总道声恭喜了,得此如花美眷,少不得要好好护着,就是不知另位小新郎官的名字是?” 蒋宇森笑着将杯里的酒口饮尽,暗沉双眸中有光芒闪而过,声音坚毅笃定,似乎是在向别人宣告所有权,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蒋宇森说:“严默,他叫严默。” 宴会上虽然人头攒动,但除了蒋宇森外白苏个也不认识,李子言又实在不是个合适的聊天对象,白苏吃着水果,有些无聊,就问李子言道:“严默呢,怎么没见到他?”严默确实也收到了蒋宇森的邀请,而且比他还早出发半个小时呢。 李子言不时看向腕上的手表,闻言抬头看了他眼,复又垂下头去:“大概是堵车了吧。” 白苏应了声,丝毫没有注意到李子言的异常。 枯坐无聊,李子言起身去取点心,大概是在车上喝了酒,白苏此时有些想上厕所,拍拍手起身顺着走廊处的标识路摸进洗手间。 掏出小小苏放水,身后隐约传来脚步声,估计是哪位同来解决生理问题的仁兄,白苏原本是不在意的,但对方的视线直落在他身上,炙热的如有实质,像是欣赏美景似的从他身上梭巡遍,最后隐约落在小小苏身上,轻声笑。 卧槽,竟然对着小小苏笑,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嫌它小?! 白苏愤怒了,扭头恶狠狠地盯着身侧不远处那人,谁知这看白苏立刻就惊了。 那人抱臂倚着洗手台,目光灼灼的落在白苏身上,嘴角似笑非笑的,说不清是赞赏还是讥讽,双魅惑的凤眼微微上挑,眼角晕染出别样的风情。 当然,让白苏惊讶的不是对方长相有好看,事实上他自己的颜足以傲视群雄,让他震惊的是对方竟然也同样穿着墨蓝色西装,除了尺寸偏大些,简直和白苏身上的模样! 妈蛋,和蒋宇森穿同款衣服也就算了,为什么随便碰到个路人都能撞衫,还是说其实蒋氏已经破产了,蒋宇森买的根本就是买二送的地摊货! 艾玛,这真相貌似微虐qaq 看到白苏微启红唇迷惑又不解的样子,那人展颜笑,走到白苏身边十分自然地执起他的手,动作熟稔的像是已经做过无数次,那人笑叹:“怎么,小少爷不认识我了吗?” 这语气,这动作,白苏盯着那人的脸,心底有个名字迅速滑过,他惊呼道:“舒……舒夜?” “是我。”舒夜微笑着点头,“难为小少爷还记得我。”他说着俯首在白苏手背上轻轻吻,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直直盯着白苏。 白苏犹豫了瞬:“我没洗手……” 舒夜:“……” 白苏狡黠笑,伸出左手向他解释道:“骗你的,我刚才用的是这只。”说完睁大双眼看着他:“小夜,你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久直不回来?” 舒夜笑而不语,反问道:“小少爷今天怎么舍得出来了?” 白苏抓着他的手,生怕自己的攻略目标跑掉,笑道:“小夜,你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呀,你若是没事的话就留下来吃块蛋糕吧,啊,对了,你的生日也刚刚过去吧,正好我们都没有准备礼物,干脆就抵消了吧,好不好?” 虽然彼此间有五年没见面,白苏却不想和舒夜生疏,那时候在别墅里舒夜对他很是照顾,白苏对他存着几分亲昵,何况他又是这次的攻略目标。 白苏想要和舒夜重修旧好,舒夜静静听着,不拒绝也不接受,半晌突然诡异笑:“谁说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你等着,我的大礼马上就要送到了。” “啊?”白苏愣愣地看着他,莫名觉得此时的舒夜异常危险,“什么礼物?” “你很快就知道了。”舒夜突然伸手拥着白苏,靠近他白皙如玉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白苏迷迷糊糊中听到那人低不可闻的细语:“小心你哥哥。” 哥哥?蒋宇森?他怎么了,白苏不解,心底隐隐觉出有些不对劲,正要问舒夜到底什么意思,就看到那人推开自己,优雅俯身十分绅士地行了个礼,笑道:“再见,小少爷。” 舒夜转身离去。 白苏久久不能回神,虽然知道这么说很雷,但舒夜临走前那回眸笑,还真是…… 邪!魅!狂!狷! “小少爷?”李子言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看到白苏时明显松了口气,拉着他左右看了几眼,“你没事吧?”白苏摇头。 两人回到宴会厅,刚才还热闹非凡的人群此时不知为何都安静下来,大家手持酒杯望着某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白苏顺着大家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在前方台子中间的蒋宇森。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蒋宇森温柔的笑了起来,整张脸突然鲜活无比,不再冷硬强势高不可攀,那人朝着白苏伸出手来,用等待朵花开的耐心和温柔,等着白苏走近。 不知是谁带的头,四周迸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大家看看白苏,又看看蒋宇森,都笑了起来。 卧槽,这是哪出啊?白苏惊疑不定,心想我这个寿星刚出去会就到宴会的高(潮)部分了?怎么没见到蛋糕啊? 为什么觉得这节奏有点不太对呢? 身旁的李子言轻轻推了他把,声音有莫名的惆怅和失落:“小少爷,大少还等着您呢,快点过去吧。” 白苏顺势走了过去,蒋宇森好像很开心,随着白苏的靠近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待到白苏走到近处,蒋宇森突然出手将白苏拥在怀里,众人再次哄笑了起来。 礼仪小姐托着个红色锦盒走了过来,白苏瞅了眼,心底的疑惑不安加浓重了,既然是场生日宴,为什么送上来的不是蛋糕,而是戒指?而且还是同款男式钻戒? 不要告诉我蒋宇森幼稚到连戒指都要跟弟弟戴同款的,那锦盒上百年好合四个描金大字该怎么解释?! 蒋宇森拥着白苏朝下面众人微笑,自信又傲气的样子,“谢谢诸位赏光前来,今晚本是家弟的生日宴,但我和严默的事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他是我这辈子打算共度生的人,蒋氏也有他的半,索性就借着这次机会介绍给大家认识,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严默的意思就是我蒋宇森的意思,我希望诸位记住这点!” 众人有些哗然,蒋宇森对这个叫严默的少年倒真是宠爱非常啊,竟然舍得将半壁江山拱手让人,时众人看白苏的目光有些变了,这可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严默?原来蒋宇森这么喜欢那个叫严默的少年啊,白苏有些惊讶,心里倒是自以为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心想原来这戒指是给严默准备的,想在我的生日宴上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这么想,白苏开始佩服蒋宇森的勇气了,毕竟作为个公众人物包养男宠是回事,堂而皇之的表示要和个男人过辈子那就是另回事了。 白苏不是个小气的人,自家哥哥在他的生日宴上喧宾夺主,白苏也不生气,反倒想要给蒋宇森和严默道声祝福,毕竟这条路可不好走。 第20章 苏醒的恶魔(十一)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哥哥,你……” 卧槽,怎么回事?!白苏惊恐地捂着自己的嘴,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倒也不十分难受,只吐出的声音稚嫩柔弱,像小奶猫似的,不认真听根本听不到。 放在腰间的手拥得紧了,蒋宇森微微低头,嘴唇贴着白苏的脸颊,似有若无地轻蹭白苏的耳垂,声音低柔地吐出几个字:“苏苏别怕,等会就好了。” 什么?白苏迷惑地抬起头,视线接触到蒋宇森暗沉的眸色,心里个咯噔,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突然闪现些熟悉的画面,李子言递给他的红酒,反常的举动,支支吾吾的神态,以及舒夜的警告——小心你哥哥。 是蒋宇森做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五年的相处中蒋宇森对他极尽爱护,这份关爱做不得假。 “你……要做……什么?”白苏虚虚地吐出几个字,睁大双眸疑惑不解地盯着蒋宇森。 “嘘,苏苏不要说话,哥哥不会伤害你的。”两人距离极近,蒋宇森的眼神中满是兴奋和势在必得,眸子亮得惊人。他伸出手圈着白苏,取出锦盒中的戒指,执起白苏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 “不,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为什么要把这戒指戴到我的手上,蒋宇森爱的不是严默吗?白苏心中惊疑不定,试着抬手欲推开蒋宇森,这动作才发现,自己身体绵软无力,浑身懒洋洋的使不上半点力气。 细心地为白苏将戒指戴好,左右端详片刻,蒋宇森俯身近乎虔诚的在白苏手背上吻了下,动作温柔爱怜,低低地赞叹声:“真美。”白苏看到这幕,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刚刚在洗手间里舒夜在他手背上落下的那个吻,心底蓦然升起股不祥的预感。 蒋宇森取出另只戒指,宽大的手掌握着白苏的手,钳制着他为自己戴上戒指。 从始至终蒋宇森脸上都带着温柔满足的笑意,与以往不苟言笑的模样大相径庭,简直让众围观酱油党跌破眼镜。 蒋宇森从身后拥着白苏,两人的手牢牢握在起,相同款式的钻戒在灯光下反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众人笑闹着鼓起掌来,心底都为眼前这副惊叹不已。 白苏心神恍惚如坠梦中。 蒋宇森伸出手抚着白苏的脸颊,深情凝视着他,带着浅笑缓慢靠近,那双如子夜星辰的眸子里第次有了切切实实的欢喜。 就算是再迟钝,白苏此时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蒋宇森的眼神根本不是个哥哥看弟弟该有的样子,分明是……分明是在看自己所爱的人! 不,定是我思考的方式不对!白苏被这个猜测吓了跳,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心底深处却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才是事实的真相,以往被自己忽略的蛛丝马迹也都浮现在脑海。 蒋宇森的唇强势炙热,隐隐压抑着火热的谷欠望,强硬而不失温柔地挤进白苏的嘴里,贪婪地吸吮舔舐,双眸未闭,就那样直直盯着白苏,像是要将他的每丝反应记在心底。 “唔……”白苏身子发软,羽睫轻颤,无措地抵着蒋宇森的胸膛,迷迷糊糊中想蒋宇森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自己起的这种心思,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抱着自己弟弟顿狼啃真的没问题吗?! 李子言在旁默默看着,眼神哀伤又悲戚,半晌狼狈地垂下头去。 看到两人吻在了起,底下有人笑着恭维道:“祝蒋总和严默先生百年好合啊!”其他人也笑着起哄,时欢笑声不断。 严默?严默不是在路上吗?我是白苏啊!白苏头脑有些昏沉。 就在白苏被吻的快要窒息了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道清冷讥诮的声音:“严默,他真的是严默吗?” 这样温馨甜蜜的场景,突然有如此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大家迅速回头寻找这个胆敢当面挑衅蒋大少的人,心里默默为那人点蜡,待看到那人的身影,众人先是愣,继而就产生某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微妙心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人群后方有人缓缓走了过来,那人穿着墨蓝色西装,身姿挺拔清瘦,面容姣好,眉目如画,只是眉梢眼角带着森冷寒意,莫名让这人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气息。 蒋宇森颇为不舍地将人放开,拥在怀里,眸光冷冷地注视着那人走近,眼里有闪而逝的杀意。 舒夜走到近处,眼神复杂莫测地盯着蒋宇森和白苏,语气似赞扬似嘲讽:“蒋大少当真是好心机,为了这天,大少筹谋了很年了吧?” 蒋宇森记忆力惊人,纵然说不上过目不忘,但也绝对不至于忘记个曾经试图挑战他权威的人,尤其当这个人还有某些地方和白苏相像的时候,看清了舒夜的面容,蒋宇森几乎立刻就想起了五年前这人在床上叫的那声“哥哥”,眼神越发阴寒起来,他守候了这么久,每步都小心翼翼再三揣度,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中作梗。 宽大温暖的手掌有下没下的在白苏背上轻拍着,像是在哄个年幼的孩童入睡,与他的动作截然相反的是蒋宇森阴冷的眼神,他盯着舒夜,嘴角的笑意未达眼底:“区区个男宠,竟然还敢跑到昔日金主面前耀武扬威,真是好胆色。” 这样漫不经心又高高在上的语气,轻易挑起舒夜心里的怒火,昔日经受的屈辱苦楚浮现在脑海,舒夜恨声道:“男宠?蒋大少不会天真到认为个男宠能进的了这扇门吧?” 宴会的负责人在不远处看到这情景,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路小跑着来到蒋宇森面前,这人本是蒋宇森的心腹,也是个精乖人物,看清舒夜身上的衣服,当下心里就是咯噔,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蒋宇森对这场宴会有重视,若是让人搅了局,自己的工作只怕也保不住,心里暗恨自己手下不小心,竟然把这种人放了进来。 蒋宇森的目光移到宴会负责人身上,冷然道:“看来是我这些天对你们太过宽容了,在这种时候给我掉链子。” 负责人心里哆嗦,知道蒋宇森这是动怒了,回头瞪了跟在身后的两名手下眼,其中较瘦小的那个刚好是放舒夜进来的人,当下赔着小心苦笑道:“总裁,这位是御风的老板之舒夜舒先生。”言下之意,别人拿着请柬,背后又有御风这座靠山,他们如何能拦得住。 御风的老板?众人惊讶,关于御风那位藏身暗处的老板的各种传言,这些年来众人或或少听到过些,说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苦于对方直不肯露面,即使想要结交也没机会。 在场的众人都是精明人物,论起来心眼比狐狸只不少,目光在蒋宇森三人身上来回梭巡几遍,心想看这样子难不成御风的老板是来抢亲的,就是不知道抢的是谁了? 能够亲眼目睹这种狗血三俗场面,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呢。 御风的老板竟然是他?蒋宇森眸中闪过惊讶的色彩,随即又是脸冷冽道:“既然是御风的老板,那就请到旁好好款待,难不成这还要我教你们?”话时对负责人说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舒夜身上。 白苏软哒哒地缩在蒋宇森怀里,昏沉的头脑慢半拍地想小夜怎么突然成了御风的老板?这五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负责人看到蒋宇森狠厉的眼眸,赶紧给旁的保安打了个手势,几名保安上前只说是要请舒夜到休息区小坐。 自从五年前重生后,舒夜就直厌恶别人的触碰,当下毫不客气地踢开近身处的保安,冷喝声道:“滚开!” 众人被他浑身阴狠冷厉宛若嗜血罗刹的气场震慑住,时不察竟被他冲了出去,舒夜推开身边的保安,疾步走到蒋宇森面前,指着白苏冷笑道:“蒋大少如此违逆伦常,就不怕遭报应,大少敢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人到底是谁?!” 蒋宇森看出舒夜来者不善,怕他疯狂之下伤到白苏,拥着白苏退后几步,面上副坦然无畏的样子,“舒先生说笑了,这人是蒋某的爱人严默,我有何不敢说的?”怀里的白苏费力挣扎了两下,蒋宇森动作轻柔地安抚着他。 舒夜被两人深情相拥的样子刺得心口酸疼,声音凄厉道:“严默,他是严默?哈哈哈,真是笑话,他若是严默,那刚才差点死在路上的人又是谁?” 蒋宇森心中动,抬头和身侧的李子言对视眼,又迅速错开,微皱眉头:“舒先生这话是何意?” 舒夜勾起个略显诡异的笑容,手指探进口袋,不知触碰了什么东西,片刻后宴会厅外响起了阵吵闹声,有十几个人影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保安试图阻拦,被他们动作粗鲁地推开,为首那人栗色头发,瞳孔微蓝,副风流不羁的花花公子模样,然而众人看到此人却不敢生出丝毫轻慢,人群中有人惊讶低呼道:“御风的另个老板风尧,他怎么也来了?” 风尧笑眯眯地走到舒夜身旁:“夜,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要不要表扬下?” 舒夜素来知道他的脾性,懒得与他废话,直接说道:“把他带上来。” 身后的保镖得了令,两黑衣保镖半扶半架着人走了过来,那人穿着纯白色剪裁合体的西装,看样子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凌乱的头发下露出小半张白皙俊秀的脸庞,看得出来也是个相貌不俗家世良好的。 第21章 苏醒的恶魔(十二)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那少年似乎受了伤,发丝凌乱,白色西装上有几处明显的污渍,身狼狈,参加宴会的宾客时面面相觑,纷纷暗中猜测此人身份。 舒夜走过去把将人扯过来,右手钳制着住他的下巴,让严默的脸正对着蒋宇森,他似笑非笑地睨了蒋宇森眼:“蒋大少可还认得此人?” 冷不丁被舒夜动作粗鲁地扯了过去,身上几处伤口裂开,严默疼的浑身哆嗦。 严默今年已满十八岁,之前刚考了驾照,只不过直被蒋宇森拘在别墅里,没什么外出的机会,今次来参加晚宴,别墅里的司机不用说肯定是要去送白苏的,李子言便让佣人将车库里的车提了出来,供他使用。 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去,严默早早地出了别墅,打算开车去附近兜圈,却不料半途刹车出了问题,幸好他福大命大,好不容易逃过劫。 下车之后严默就想着先跟李子言请示下,宴会干脆就不去了,否则自己灰头土脸外带身伤,给蒋宇森丢人就不好了,谁知道手机还没掏出来,路旁突然蹿出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二话不说就胁迫着他上了车。 蒋宇森冷冷的眸光从严默身上扫过,似夹杂了寒冰般,看得他浑身发寒。这人竟然还能活着出现在这里,蒋宇森心中不喜,不动神色地看了李子言眼,后者也没料到严默能逃过此劫,立刻认错般地垂下头去。 严默虽然不清楚舒夜和蒋宇森之间有何恩怨,但看眼前这情景也知道两人必是不对付的,他畏惧蒋宇森的权势,又担心蒋宇森误会自己和别人联手对付他,无措地开口:“大少……” 话还未吐出,却见蒋宇森瞬间变了脸色,黑着脸低斥声:“闭嘴!” 严默讷讷地住口,下巴被舒夜大力捏得酸疼,他心中颤,无意中扫到舒夜狰狞而疯狂的神色,吓了跳,大力挣扎起来。 这个时候白苏尚存着几分清醒,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幕,想开口问舒夜他打算做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急出满头大汗,费力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盯着舒夜。 蒋宇森似有所觉,缓和了脸色,低头安抚性地蹭了蹭白苏的脸颊,触到他冷冰冰的肌肤,又不觉皱起了眉头,喂给白苏的药是他特意从米国高价购置的,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伤害,虽知如此,到底不能完全放心,这些事还是早点解决的好,既然在路上弄不死严默,那就用第二套方案,让他死在众目睽睽之下,流言才能可信不是? 借着低头的动作,蒋宇森给李子言使了个眼色,李子言身形微滞,略点了点头。 “舒先生,”蒋宇森直起身子,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五分不解五分担忧,“不知家弟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竟让舒先生做到如此地步,家弟还小不懂事,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蒋某在这里先替他给舒先生赔罪,还望舒先生看在蒋某的面子上,不要和个孩子斤斤计较。” 这话说的软中带硬掷地有声,明里暗里都在指责舒夜挟持严默,宾客们听了这话不由想起蒋氏和御风之间的恩怨来,再看向严默时眸光微闪,心想原来这位就是蒋氏那位小少爷,生日宴上被人家劫持,这寿星还真是倒霉。 白苏此时头脑本就不甚清醒,蒋宇森的话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看了看拥着自己的蒋宇森,又看了看舒夜,也只大致猜出舒夜的上世怕是和蒋宇森关系匪浅。 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笼上了烟雾,透出几分迷茫和无助,竟显出楚楚可怜的姿态来。被这双眼睛盯着,舒夜有片刻的失神,动作滞,竟被严默挣脱了出去。 严默大喜,拖着身体就要往蒋宇森那边跑,刚迈出两步,突然听得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随即是声闷响,严默身形顿,瞳孔紧缩,他茫然地低下头去,胸口溢出大片鲜红色血液,瞬间染红了身上纯白色的西装,刺得人眼睛生疼。 “啊!杀人啦!”女人们声音凄厉地尖叫起来,随即有的人慌乱惊呼,众人再也顾不得保持什么优雅形态,争先恐后地朝着出口跑去,唯恐慢了点就丢了性命。 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在枪响的前分钟,蒋宇森突然出手将白苏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温柔地抱着他,白苏挣脱不开,只听得耳边各种慌乱嘈杂的声音,触目所及却只是蒋宇森刚硬的肩膀。 严默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舒夜伸出去欲抓住他的手又缩了回来,他不甘心地踢了脚地板上的严默,抬头愤恨地瞪视这蒋宇森:“想不到你竟还有这招,不过那又有什么用呢,大少不会以为我就没有后手了吧?”他说着拍了拍手,身后的十几名黑衣保镖齐齐掏出抢来,指着蒋宇森几人。 舒夜笑得残忍而得意,步步走进蒋宇森,刚要开口说什么,却突然听到身后风尧的惊呼声:“小心!” 舒夜下意识地矮下身子,避过了对方来势汹汹的拳,抬头对上李子言狠厉的眼睛,那人护在蒋宇森和白苏身前,身后不远处是同样手持枪械的保镖。 李子言低头对蒋宇森道:“大少,您先带着小少爷离开,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蒋宇森拥着白苏朝后方退去,舒夜冷笑声:“想走?”探手去抓白苏,李子言慌忙去拦,不料风尧眼疾手快扑了上去,这人曾在部队里学过几手拳脚功夫,出招又狠厉,李子言时竟不得脱身。 两方人马迅速缠斗在起,没得到命令保镖不敢轻易开枪,只贴身肉搏起来。 蒋宇森闲暇之余倒是学过些防身招术,只是因怀里还护着人,行动间难免慢上半拍,舒夜不知从哪里摸出截电击棒,不要命似的冲了上去,蒋宇森带着白苏左支右绌地闪躲。 薄唇微微勾起,舒夜握着电击棒,因为兴奋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眼角染上猩红血色,本来俊秀美丽的脸孔无端显出几分狰狞,眼里满是疯狂的杀意。 蒋宇森愤怒之余也觉奇怪,他自认并未对舒夜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当年的包养也是你情我愿,这人为何疯了般报复他? 正自疑惑间,怀里的白苏不慎踩到了什么,脚下滑,蒋宇森手臂施力,半搂半抱着将人拖了过来,舒夜看准时机,电击棒狠狠击落。 后颈传来阵剧痛,蒋宇森不甘心地昏了过去,双手仍然牢牢拥着白苏的腰肢,舒夜嗤笑声,看着昏迷中的蒋宇森,心中时五味杂陈,想起重生前经历的非人折磨,幕幕画面从脑海中闪过,舒夜紧了紧握着电击棒的手,唇角抿起,手再次高高举起,眼神嗜血而残酷。 “不要……”白苏费力吐出两字,他依靠在蒋宇森身上,身下那人俊朗刚毅的脸上浓眉紧皱,虽在昏迷之中意识却未放松下来,白苏伸出手拉着舒夜的裤脚,强撑着不肯昏迷过去。 舒夜低头与白苏对视,少年长而微卷的睫毛不停颤抖,眼眸犹如蒙了层水雾,迷茫而脆弱,舒夜心里的柔软角落轻易地被这人触动。 指尖轻颤,舒夜俯身,微凉的手指从白苏细嫩冰凉的脸颊上滑过,他的神情有些迷茫和不解,声音空洞,像是无意识般:“你心疼了?” 白苏咬着自己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些,听得舒夜的问话,昏沉沉的脑袋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舒夜低叹声:“那我呢,若今天躺在这里的人是我呢,你会不会也如此……” 困倦感阵阵袭来,白苏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眼睛上方突然覆上只微凉的手掌,耳边是舒夜的清朗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却也没了刚才的疯狂,他说:“睡吧。” 白苏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落入个气息清爽的怀抱。 再次醒来是在个完全陌生地方,白苏睁大双眸,呆滞地看着四周斑驳的墙壁,陈旧的家具,空气中有腐朽的气味,像是已经很久没住过人。 这是哪里?白苏的身体还有些倦怠,挣扎着想要起身,这动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低头看,手脚竟然被人捆绑了起来。 qaq这是谁干的?有种放学别走! 白苏像是毛毛虫样在床上扭来扭去,累出了身汗,还是没能坐起来,他垂着脑袋趴在床沿上,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地板,试图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挑战下地板的硬度。 没等他有下步行动,房门突然被人打开,舒夜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白苏饿的肚子咕咕叫,闻到香气费力地扬起脖子瞄了眼,呦呵,竟然是香喷喷的糯米红枣粥\\^o^/ 舒夜轻笑了下,将饭菜放在旁,扶着白苏靠坐在床头,端过旁的糯米红枣粥,又夹了些小菜,喂到白苏嘴边,哄道:“这里东西不,你先将就吃些。” 白苏饿的狠了,也顾不得许,低头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白苏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之前的事,盯着他问道:“小夜,你,你把我哥哥怎么了?”昏迷前那些模糊的画面重现脑海,白苏想起那时候舒夜狠厉残忍的模样,心有余悸,不觉为蒋宇森担忧起来。 “哥哥?”舒夜脸上的温柔笑意顷刻收敛起来,眼神古怪地盯着白苏看了几眼,笑的有些嘲讽,“经历了那些事,你还叫他哥哥?” 舒夜的指尖缓缓摩挲着白苏的手掌,像是漫无目的地抚摸,最终落在白苏左手的无名指处,而那里正有枚璀璨熠熠的戒指。 白苏身体滞,那些不愿面对的事又被人提了出来,他有些懊恼地咬着唇,想不出自己该如何应答。 看到他这副样子,舒夜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嘴里说道:“放心吧,时半会的还死不了。” 垂眸看到手上的绳索,白苏突然精神振,将手腕递到舒夜身边:“小夜,能不能先给我解开,很难受的。” “解开好让你离开我去找他么?”舒夜脸色骤变,恶狠狠地瞪着白苏,自顾自地下了判断,咬牙切齿道:“你做梦!” 白苏泪目,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还能不能起愉快地聊天了? 第22章 恶苏醒的恶魔(十三)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小蕉,小蕉,你去哪里了呀,没有你任务怎么完成啊……”白苏躺在浴缸里,用白色泡沫涂满全身,玩得不亦乐乎。 听到浴室里轻松愉悦的歌声,舒夜敲门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静听了会,脸上不觉露出点微笑,半晌推门进去。 白苏惊呼声,警惕地盯着他,“你是舒邪气还是舒正常?” 舒夜微笑着走近,拿起侧的淋浴头冲洗白苏身上的泡沫,脸上始终带着几分清浅笑意,“你说呢?” 白苏偷偷打开任务面板,看好感度是95%,稍稍放心些,看来现在这个应该是舒正常了。 这几天两人相处中舒夜时而温柔,时而邪魅,经常是上秒还柔情款款地哄着白苏吃饭,下秒就毫无征兆地变了脸色,讥诮道:“不吃正好,饿死了倒也省事。”真正是翻脸比翻书都快。 反复了几次,白苏被他虐得够呛,性情变幻莫测喜怒无常也就罢了,最奇怪的是他对白苏的好感度不断在80%和95%之间来回转换。 经过段时间的观察,白苏基本已经肯定,这家伙已经精分了,为了区别这两种人格,白苏暗搓搓地称呼相对温柔和善的那个为舒正常,邪魅狂涓的那个为舒邪气。 这么来就相当于要攻略两个目标人物,简直不能虐。 为了尽早完成任务,白苏时不时的撒娇卖萌,试图提升对方的好感度,可惜的是每当此时舒正常总是抿唇笑而不语,若是不幸遇到舒邪气出来放风的话,那就悲惨了,对方根本不把白苏那点手段放在眼里,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就差没有翘起二郎腿嗑瓜子了qaq 唉,人生总是如此艰难,白苏难得沧桑地感叹把,心里不由疑惑,五年前他也只是把舒夜的好感度攻略到85%——虽然后来夜回到了解放前,怎么舒正常对他的好感度会达到95%这么高? 前因后果细细思索番,再联系到舒夜现在的精分,白苏隐约猜测到了些什么,难不成这个舒邪气就是重生的舒夜,而舒正常才是那个曾与他相处过段时间的玩伴? 洗白白之后,舒夜抱着白苏去了客厅,动作轻柔地给他擦拭头发,不远处有些破旧的电视机开着,里面西装严谨的主持人正在播报最近的时事新闻。 原本只是随意瞥,白苏却突然被画面中某个人吸引住了目光,心里有些茫然和酸疼,愣愣地听着主持人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道:“日前蒋氏总裁蒋宇森的弟弟在生日宴上被人绑架,中弹之后不幸去世,据目击者称,此次绑架杀人事件和御风幕后老板舒夜有很大关系,宴会当天有人曾亲眼看到舒夜挟持蒋氏的小公子,蒋氏总裁重伤迷昏,苏醒时间不定,蒋氏总裁的同性恋人严默目前下落不明,疑为御风集团的老板舒夜所做,警方现已介入调查……” 画面上蒋宇森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安然沉睡,脸色苍白如纸,蒋氏陷入混乱,御风集团趁机打压,李子言四处奔波,勉力支撑,满脸掩饰不住的疲惫。 舒夜不知道什么时候静了下来,默默看着电视,良久转过头来冲白苏诡秘笑:“死的是蒋氏总裁的弟弟白苏,下落不明的是蒋宇森的同性恋人严默,你明白吗?” 卧槽,这是又切换频道了?!白苏暗自心惊,他不傻,蒋宇森这番动作的用意白苏已经差不过想明白了,然而明白之后又不觉怅然,何苦呢? 看他沉默,舒夜笑了:“那天本来想要直接杀了蒋宇森,不过最后刻,我突然后悔了。” 他说着缓缓靠近白苏,温热的气息全然喷洒在白苏的耳侧,舒夜声音温柔缱绻,像是恋人间的旖旎细语,“蒋宇森在你身上花费了那么心思,若是我能把你抢走,藏起来,让他辈子都找不到你,你说他会怎么样?” 明明是这样温软的语调,白苏却从中听到了森冷寒意,他打了个哆嗦,心想若蒋宇森真的那么爱他,舒夜这么做无疑是在蒋宇森心头插上刀,点点将人凌迟,虽不至死,但却能让那人时时刻刻生不如死。 白苏稳了稳自己的声音:“你要带我去哪里?” “这个么……”舒夜抚唇微笑,“暂时没想好,不如先往南好了,在那里待几天,然后……” 白苏嘴贱:“然后路往北到西伯利亚转乘雪橇,直达北极圈,最后再从阿拉斯加路向南,横穿赤道,长途跋涉,直达南极圈的冻土层?” 舒夜:“……”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白苏认错般地低头:“……好吧,当我没说。” 舒夜轻笑声,身上阴森森的邪魅气息顿消,抱着白苏回了房,搂着他慢慢陷入睡乡。 夜深人间,白苏悄悄睁开眼睛,看着身旁沉睡的人,时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舒夜的上世到底经历过什么,能让他如此痛恨蒋宇森,甚至连带着对自己都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怨气。 刚被绑架到这里时,白苏心中忐忑难安,但舒夜除了天到晚的绑着他,不许他离开房间外,并不曾做出其他过分的事,就连开始的捆绑,也在舒夜某天看到白苏手腕处磨破的肌肤时给解开了,可以说,只要白苏不试图激怒舒夜引出舒邪气,那他的生活还是比较舒适的。 舒夜睡的并不安稳,秀气斯文的长眉微蹙,薄唇抿起,额头有细密的汗水沁出,像是正在经历场噩梦。 白苏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在舒夜眉心处轻揉几下,看到他展眉安睡,才静静躺下,舒夜的精分已经到了晚期,基本可以放弃治疗了,白苏虽然不太懂这个,但也知道个人若是长久如此下去,只怕离疯也不远了。 何况两个人格来回转换,舒夜又何尝不辛苦呢,这点从他夜夜不得安睡之中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十分喜欢抱着白苏睡觉,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根浮木,沉溺在那丝的温暖中,唯有待在白苏身边时,身体内疯狂叫嚣的灵魂才能得到片刻安息。 两人夜夜同床共枕,初时白苏还有些说不出口的担忧,但没过久他就完全放心下来,舒夜对他只是单纯的拥抱,就连亲吻都只是轻触额头,并不曾越雷池步。 这天深夜,舒夜突然将沉睡中的白苏唤醒,不等他完全清醒过来,衣服就兜头套下,半搂半抱着他起身。 白苏迷迷糊糊中问了句:“这是要干嘛?”恍惚中似乎是听得舒夜答了句“离开这里”。 等到了海岸边,被咸腥的海风吹,白苏才清醒过来,他看了看神色激动的舒夜,又看了看不远处的白色游轮,不知该作何感想。 平心而论,除了时不时的精分情绪失控外,舒夜对他真的很好,像是把所有关于家的奢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孤注掷。 那95%的好感度做不得假,白苏感动于舒夜对自己的信任,也萌生过跟他起离开的想法,想带着他找处安静祥和的小镇,慢慢平复舒夜心中的魔念。 白苏会跟着舒夜离开,前提是蒋宇森和李子言都安然无恙。 白苏是个孤儿,他的内心深处总是在渴望温暖,也十分珍惜任何个爱他的人,蒋宇森或许不是个称职的哥哥,给他的关爱却没掺点假,还有李子言,在那五年的时光里,李子言和徐婶才是陪他最久的人,在白苏的心目中他们都是家人。 舒夜看了看白苏的脸色,没有说什么,只是狂热且欣喜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半强迫地带着白苏上了船,动作也没了开始的小心翼翼。 甲板上有个栗发蓝眸的男人静静注视着他们,向风流不羁痞气十足的脸上竟然流露出几分哀伤,眸光在白苏脸上绕了几圈,最终还是落在舒夜身上,或许是夜风太冷,那人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夜,你真的要走?” 舒夜拥着白苏点头:“是。” 风尧身形微滞,脸下子白了,大概是他的脸色实在太难看,舒夜看得不忍,心底又对这人存着几分愧疚,便开口劝解道:“尧,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知道的,我是要早晚都要离开的,五年前故意接近你,从开始就是为了……” “为了利用我对付蒋氏!”风尧有些失控地喊了出来,眼神里有深藏的愤怒和不甘,“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过去经历过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你留下来好不好,就当是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风尧越说越兴奋,像是已经看到自己和舒夜在起时幸福甜蜜的样子,他激动地冲上前,紧紧握住舒夜的手,期待地看着他,只盼从他嘴里听句好。 像是沉默了个世纪那么久,舒夜终于有了动作,他看着风尧,摇了摇头:“对不起,尧,我不值得你如此。” 简简单单的个动作却轻易将风尧打入地狱,他疯了样抓着舒夜的肩膀,双眸微红:“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残忍,不肯给我点希望。” 风尧的手劲很大,舒夜难受地皱起眉头,挣脱开他的手,退后步静静看着风尧。 风尧无措地垂着头,略长的栗色头发遮住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紧紧攥在起的拳头,微微颤抖的身体。 几人同时安静下来,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周围越发冷冽,白苏打了个寒颤,有些同情眼前这个为情所苦的男人,舒夜垂眸将白苏外套的扣子细心扣好,神色异常温柔。 风尧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幕,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是因为他对不对?你喜欢上他了?”他嫉恨地看着白苏。 风尧知道这人才是蒋宇森的弟弟,想起每次听到有关蒋氏小少爷的传言时舒夜反常的神态,想起几天前他执意去参加这人的生日宴,想起那天他身上和白苏模样的衣服,风尧只觉得心口刺痛。 怪不得直不肯接受我,原来你喜欢的人竟是他吗? 舒夜皱着眉头看他,他不是傻子,这些年来风尧对他如何舒夜心里清楚,但他自认无法回报给对方同样纯粹的爱,便直和风尧保持着距离,听他如此说也不辩解,若是让他以为自己爱上了白苏,从此断了念头,也是好事桩。 虽然舒夜也看不清自己到底对白苏存着怎样的心思,但这并不影响他对白苏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半怨恨,半喜爱,他对白苏的复杂情感,早在日复日的挣扎中衍生成执念。 舒夜恨蒋宇森,这点无论何时他都不会否认,他原本以为自己也是恨白苏的,但再次见到他,昔日的单纯乖巧的孩子已经出落成绝美少年,舒夜竟然产生了丝莫名的欣喜。 无辜躺枪的白苏表示很忧愁,麻麻,这人的眼神好可怕q_q 舒夜不再看风尧,径直搂着白苏进船舱,竟是默认了风尧的话。 夜光吹拂凌乱的发丝,风尧感到刺骨的冰寒,他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身影,原本犹豫不决的心突然坚定起来,他捂着脸低低地呢喃:“别怪我,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第23章 恶苏醒的恶魔(十四)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游轮在海上快速行驶,舒夜揽着白苏安坐在房间内,闭目养神。 海水轻轻拍打着船身,轻柔而富有规律,白苏小口打了个哈欠,撑不出又睡了过去。 浓重的夜色渐渐消散,东方逐渐显出鱼肚白,舒夜睁开眼睛,看了眼身旁沉睡的白苏,起身走了出去,深吸了口清晨凉爽的空气。 了片刻,游轮行驶速度似乎是渐渐慢了下来,舒夜心中动,随手拉过个身穿水手服的青年问他风尧在哪里,那人摇头说不知。 舒夜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想到了什么,快速跑到游轮的后方,凭栏眺望,果然见到不远处疾速驶来的艘游轮。 搭在栏杆上的手用力到发白,舒夜突然体会到被人背叛的痛苦,他狠狠捶了下栏杆,冲着在不远处小心观察他神情的船员喊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加速行速!” 没人回应,大家面面相觑不发语,舒夜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不远处响起风尧的声音,“夜,没用的,他们只听命于我。” 风尧走了过来,看到舒夜脸上愤恨激动的神色,禁不住皱起眉头,他回头冲船员们道:“把游轮停下来,你们都回自己的房间待着,等会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出来。” 舒夜冷眼看着他这番安排,无心与他废话,他看了眼不远处越来越近的游轮,隐约可见上面密密麻麻的黑色人影,突然心底动,匆匆忙忙地跑回了房间。 纤长的手指放在少年的脖颈处,缓慢摩挲了几下,白苏似有所觉,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小夜,你怎么了?” 舒夜冲他妖娆而笑,浑身萦绕着魔魅诱惑的气息,像是引人堕落的恶魔,白苏心里个咯噔,突然产生强烈的不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舒夜随意给他套上衣服,揽着白苏走到甲板上,而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满了群身着黑衣、身姿矫健的男人。 为首那人穿着灰黑色的风衣,额头缠着纱布,脸色蜡黄,下巴处密布着青黑色的胡茬子,形容颓唐落拓,像是大病未愈。而就是这样个男人,在众人面前时,却无人敢小瞧他。 蒋宇森坐在轮椅上,面容憔悴,唯有双眼睛亮得惊人,他目光近乎贪婪地盯着白苏看了几眼,再落到舒夜身上时却陡然转变得狠厉起来,声音带着沙哑:“放了他。” 看到以往强势无比的男人变成这副样子,白苏的心不可抑止的酸疼了下,他有些哑然地开口:“你醒了……” 蒋宇森冲他安抚性地笑了下,略点了点头,扶着李子言伸过来的手了起来,脚步不稳地走了过来。 舒夜脸上露出狰狞而快意的笑,却又在这快慰之中感到别样的酸涩,他揽着白苏退后步,不知从哪里掏出把匕首横在白苏的脖颈处,怒斥声:“别过来,否则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白苏心里卧槽下,僵着脖子扭头注视舒夜,默默无语两眼泪,心想这特么到底是什么神展开?!秒钟变警匪片神马的,你们真的没有走错片场吗? 蒋宇森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显出几分怒气,他挥开李子言搀扶的手,再次开口,语气低沉:“我说放了他!” 眼眸渐渐染上猩红血色,舒夜嘴角噙着残忍的笑意,视线在蒋宇森双腿上绕了圈,似笑非笑地睨他:“蒋大少真是硬气,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起来。” 白苏心中动,猛然去抓舒夜的手:“你对他做了什么?”因为着急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垂眸看向抓着自己的纤长手指,舒夜突然想起上世自己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他人欺凌时灭顶的绝望,那时候的他是么渴望有人能给他份温暖,将他从地狱救赎出来,他直等,直等,等到身上的血液点点流尽,等到哭不出眼泪,却还是没有个人出现。 舒夜红了眼眶,看着白苏时不知道是嫉恨些,还是喜爱些,他恨声道:“这样你就心疼了吗?” 未等白苏回答,舒夜突然扭头凝视蒋宇森,眼眸似夹杂着寒冰,笑得残忍而斜肆:“既然大少的腿没事,那不如对着自己的腿开枪如何?” 白苏被他的话吓了跳:“小夜,你疯了?怎么能……”余下的话消散在舒夜嗜血狠厉的眼神中,白苏只觉得脖颈痛,有什么东西顺着脖子流了下去,对面的蒋宇森李子言齐齐变了脸色。 “住手!”蒋宇森怒喝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在起,骨节泛白,青筋凸起。 舒夜笑着迎视蒋宇森的利眸:“大少最好早做选择,我可没什么耐心,万等不及时手抖就不好了。” 两人对持良久,双方暗潮涌动,良久,蒋宇森动了,他朝李子言伸出手去:“枪。” “大少!”李子言变了脸色,白苏也拼命冲蒋宇森摇头,示意他不要如此。 蒋宇森狠狠瞥了李子言眼:“拿来!” 李子言看了眼脖颈染血的白苏,心内犹豫不定,深吸了口将枪递了过去。 蒋宇森拿着枪,看着舒夜冷然道:“希望舒先生说话算话,等蒋某开枪之后就将人放了,舒先生可做得到?” 舒夜微笑:“当然。”蒋宇森深深看了白苏眼,将手里的枪对准自己的左腿,手指微微扣动扳机。 白苏吓的面色发白,心脏像是被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喉头哽咽酸涩,哑声道:“不要!” 蒋宇森眸光柔和下来,神情轻松,像是在和白苏闲话家常,冷硬的脸上带着安抚的温柔笑意:“苏苏别怕,等着哥哥带你回家。” 不,不要,白苏睁大雾蒙蒙的丹凤眼,眸子满含惊恐地盯着他,嘴唇颤抖,开开合合几次,却吐不出完整的字眼。 蒋宇森狠心扭转了视线,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神坚毅,带着孤注掷的决绝,手指用力。 “碰”的声响,鲜红血液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迅速将蒋宇森身下的地面染红,不断蔓延流淌,开出朵妖娆刺目的花。 白苏终于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片刻后已是泪流满面,舒夜握着匕首的手微颤,失神地盯着蒋宇森,双眼空洞:“你竟然能如此……为他做到这步……” 左腿剧痛,蒋宇森踉跄下,被李子言眼疾手快地扶到轮椅上,额头沁出大片细密汗水,蒋宇森咬牙忍耐着疼痛,看到舒夜神情恍然,眸子中抹厉芒快速闪过,拿着枪的右手迅速抬起对准。 “不要!”白苏被他这番动作吓得肝胆俱裂,下意识地往身侧扑,拥着舒夜。 眼前黑,白苏差点痛昏过去,依稀听得耳边“苏苏!”“小少爷!”等各种含着急切心痛的声音。 恍惚中落入个熟悉的温暖怀抱,白苏用力抓着那人的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别……伤害他……” 拥着自己的手似乎无意识地轻颤下,那人犹豫瞬,声音异常柔和地哄他:“好,苏苏别怕,不会有事的,只要你好好的,哥哥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白苏放心地昏睡过去。 阵兵荒马乱。 身体很疲倦,眼皮很沉重,空中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白苏费力地睁开眼睛,触目是雪白的墙壁,窗外阳光明媚,远处隐隐有说笑声传来。 “小少爷你醒了?”耳边传来李子言略带惊喜激动的声音,对方看了白苏眼,脚步轻快地跑了出去,不时大群白大褂快速走了进来。 检查结果显示白苏身体恢复良好,医生叮嘱了几句就走了出去,白苏想起之前的事,心里再次涌上感动和担忧,“他呢?” 李子言动作轻柔地给白苏掖好被角:“小少爷别担心,大少他没事,刚才还在这里守着你呢,现下是太累回隔壁休息了,等他醒了就会来看你了。” 白苏抿了抿干涩的唇,声音干涩地开口:“他的腿?” 李子言的动作停了下来,不动声色地瞟了白苏眼,犹豫瞬,像是在考虑怎么措词:“旧伤未愈又加新伤,医生说若是以后好好将养,可能还有恢复的机会。” 白苏沉默下来,良久又问:“小夜呢?” 李子言皱眉,副不想说的样子:“那天看到你受伤,他不知因由的昏了过去,目前还没苏醒的迹象。” 听到白苏苏醒的消息,蒋宇森果然立刻让人推着轮椅来了病房,在病床边激动地将白苏半拥在怀里,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苏苏没事,没事就好……” 原来这个强势如帝王的男人也会有脆弱无助的时候,白苏心头发苦,轻轻拍着他的背。 第24章 的苏醒的恶魔(完)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几天后,白苏正在床上病歪歪地感慨人生,随手从果篮里掰了根香蕉,刚想剥皮,就见到那家伙突然蹦出自己的手掌心,咧嘴笑道:“哇哈哈,亲爱的宿主我回来了!” 白苏呆,随即垂死病中惊坐起,挣扎着就要去掐死这不靠谱的魂淡,人系统闹了良久,香蕉君萌哒哒地道歉:“好了嘛,伦家知道错了,这不是系统故障想回也回不来嘛,伦家保证以后绝对不这样了。” “嘤嘤嘤,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白苏泪流满面的指责,“你知道我被你坑的有惨吗?” 香蕉君不解:“任务很难吗?可是你已经攻略成功了啊。” “你知道攻略目标有鬼畜精分……噶?你说什么,已经完成了?”白苏有些惊讶,这些天他忙着养病,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任务进度,怎么突然就完成了呢。 白苏咬着手指坐在病床上,默默思索了几分钟,断定大概是那天他奋不顾身地扑了上去,替舒夜挡枪子,无意中刷了对方的好感度。 “可是,舒邪气的好感度怎么办?”白苏将自己的担忧解释给香蕉君。 香蕉君:“都怪我事先没跟你说清楚,这个世界因为我没能陪着宿主,且任务难度比较大,所以只要攻略舒夜体内其中个灵魂就算你圆满完成任务。” “原来是这样。”白苏若有所思,“小蕉,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深夜,医院里的某间高档病房突然响起了鬼鬼祟祟的说话声. 香蕉君惊诧地指着沉睡中的舒夜:“你要我把他的两个灵魂融合?” 白苏点头:“你帮帮忙好不好?他现在这样很幸苦,再这样下去小夜定会疯的。”他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拍着胸脯脸土豪:“你放心,积分不是问题。” 香蕉君脸鄙弃:“不是积分的问题,宿主,若是将两个灵魂融合,很有可能会抹消他现在的记忆,这样的话宿主也要我去融合吗?” 白苏沉默了,就算那份记忆不是十分美好,他却也没权利决定别人的人生,白苏犹豫起来,随即又问:“那他为什么直不醒过来?” 香蕉君凝神将舒夜扫描了遍:“因为他已经没了求生意志,换句话说他现在心求死。” “怎么会这样?”白苏心内大震,默了会,像是想通了什么,“小蕉,帮他融合灵魂吧,没了曾经的记忆,也许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 香蕉君点头,蹦到舒夜床边,开始融合灵魂。 白苏中枪后伤到了肩膀,虽然不是十分严重,蒋宇森却坚持要他在医院休养段,左右也是无事,白苏也就答应下来。 当初蒋宇森的腿被舒夜重伤,后来在海上又中了子弹,伤势严重,连医生都几乎放弃,断言这人以后恐怕再也不起来。白苏得知此事后异常难受愧疚,默默陪在蒋宇森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想到这人后半辈子可能都离不开轮椅,白苏就觉得心痛难当,反倒是蒋宇森不知为何心情直很好,总是安慰开解白苏。 白苏别无他法,暗中向香蕉君求助,小蕉虽然出手帮助蒋宇森治愈腿伤,却也告诉白苏别人能做的终究有限,关键要蒋宇森自己有足够的毅力。 白苏犹豫再三,终于揪着衣摆,别别扭扭地对那人说:“子言哥说你直在暗中筹备……筹备婚礼,到时候总不能让我抱着你过去吧,呃,也不是不可以啦,不过你也太重了……” 听了这话蒋宇森果然神情振奋,握着白苏的手再三确认:“你想好了吗?不后悔?” 迎着他炙热的目光,白苏既感动又无奈:“我还有后悔的机会吗?从开始你就把我困在你的羽翼下,斩断了我所有的退路,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这么腹黑……” 蒋宇森笑的得意又满足,像是只眯着眼睛晒太阳的狐狸,俯首亲吻白苏的手:“你放心,我会亲自抱着你去礼堂的。” “先生,哎,先生你不能进去……”门外突然传来看护急切的声音。 白苏心里咯噔,大呼不好,慌忙起身,还没来得及阻拦,舒夜就兴冲冲地跑了进来,笑着拉起白苏的手:“苏苏,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很久,你今天怎么不来陪我玩游戏?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没等到白苏的回答,舒夜立刻难过起来,嘴巴瘪,就要开哭。 白苏被他连串的问题绕懵了,看到他副要掉金豆子的样子,慌忙哄劝:“小夜不哭哦,我没有不喜欢小夜呀,苏苏最喜欢你了,乖。” “真的吗?”舒夜心情稍好,红着眼睛看白苏。白苏忙不迭地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蒋宇森黑沉沉的脸色。 那天香蕉君融合了舒夜体内的灵魂,舒夜经历的噩梦成了过去,他忘掉了那些苦难,成了无忧无虑的孩子,因为丢失了些记忆,性情也变得幼稚单纯起来。 这样的舒夜意外的乖巧可爱,经常把白苏萌出脸血,因为之前曾经把这人的好感度刷爆,所以尽管遗忘了过去,舒夜却几乎是本能地亲近白苏,于是待在医院疗养的这段时间里,二人迅速建立深厚的友谊,两个心智与年龄严重不符的小伙伴经常起愉快地玩耍,难得的是白苏竟也能静下心来,遍遍地陪着舒夜玩连连看、俄罗斯方块,看的众医生护士心内莞尔。 两个小朋友整天腻在起,常常让两个大男人吃味不已,偏偏还都狠不下心分开两人。 蒋宇森为此十分忧愁,曾暗中让李子言买些恋爱指南之类的书吸取经验,风尧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过来人,虽然看到心上人整天跟别的男人待在起会吃醋,好歹不至于乱了分寸,抽空还偷偷劝解蒋宇森道:“怕什么,两个受在起能干什么?” 他说得很有道理,蒋宇森竟无言以对,想着白苏从小到大直被他困在别墅里,身边连个朋友也没有,这样总是对孩子的心理健康不好,再看舒夜现在单纯至极的模样,觉得自家的苏苏应该吃不了亏,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当初舒夜执意要走,风尧无奈之下与蒋宇森合作,向对方提供白苏的下落,合力将两人拦下。 事成之后,因着舒夜和白苏的关系,两个臭味相投的男人也逐渐熟悉起来,并且很快建立了商业合作关系,用蒋宇森的话说就是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利益才是第位的。 白苏对此做出的评价就言简意赅了,人家撇撇嘴,直接言以蔽之:“狼狈为奸。” 病房里,白苏静静观察着舒夜的反应,害怕这人看到蒋宇森后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之前为怕这种事发生,白苏直有意让两人相互避开,左右蒋宇森因为目前腿脚不便,平常直待在病房处理文件,很少外出,舒夜身边又直有风尧看护着,想着两人应该是没什么碰面的机会,却不想时不察被舒夜钻了空子。 舒夜成功地被白苏安抚了,他亲昵地拉着白苏的手,水汪汪的眸子像是在说“我们快点起去玩耍吧”。 目光落在两人牵在起的手上,蒋宇森十分不悦地冷哼声,舒夜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眼,这看,舒夜突然呆住了。 卧槽!不是吧,难得就算失忆了也唯独记得他?要不要这么狗血,白苏屏息静气,小心翼翼地观察舒夜的神色,自从失忆后舒夜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潜意识里白苏已经认定失忆对舒夜是件好事。 “小夜,你怎么了?” 舒夜沉默,良久脸惋惜地看着蒋宇森,略带嫌弃地说道:“好丑。”说完扭头看着白苏灿烂微笑:“还是苏苏最好看了o(∩_∩)o” 白苏:“……” 蒋宇森:“……” “别管他了,苏苏,我们起去花园玩吧?”舒夜拉着白苏兴高采烈地跑走。 蒋宇森皱眉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侧身问旁默默注视良久的人:“你就让他直这样?” 风尧眼眸中有闪而逝的心痛怜惜,快得像是错觉,“这样也很好,起码他现在很快乐。”抛弃了直以来背负的枷锁,现在的舒夜已经获得新生。 蒋宇森不置可否。 从窗台洒进来的阳光明媚灿烂,不远处的花园里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舒夜拉着白苏的袖子笑闹着,白苏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往蒋宇森这里看了眼,皱起形状姣好的长眉,坏心眼地去戳朵开得正好的菊花,嘴里念念叨叨地抱怨着什么。 蒋宇森微笑起来,眼里满是温柔宠溺,往常阴郁霸道的气息在这刻通通消失不见,满足的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李子言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看了眼神色温柔的蒋宇森,又看了看窗外笑容单纯温暖的少年,胸口中有苦涩和释然反复激荡,迈出的脚收了回来,李子言突然觉得刚刚听到医生所说的那句“蒋总双腿恢复有望”的消息不那么重要了。 也许对于那个人来说,只要他的少年待在身边,切就都不成问题。 风中有清淡的花香,夹杂着少年愉悦的笑声。 岁月静好,世长安。 第25章 苏醒番的恶魔番外之舒邪气篇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我叫舒夜,不过那孩子直暗中称呼我为舒邪气,那人经常趁我睡着的时候伸出手指戳我的脸颊,暗搓搓地说:“沉睡吧,舒邪气,不要再出来折磨小夜了。” 他直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睡觉很警觉,这些年来我夜夜被噩梦困扰,反复经历那些非人的折磨,又怎么可能安心沉睡。 我本来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高中生,要真说有哪里不同,也只是因着姣好的相貌和傲人的成绩,了些暗中思慕的视线。幸福的生活至于十八岁,那以后的很年里我都活在个谎言中,个自己给自己编制的谎言,不断催眠自己那人爱我,只是他不懂表达自身情感而已,其实扪心自问,这话我自己都是不相信的,有谁会连深爱之人的吻都恶心厌恶的? 我不过是在自欺自人,给自己个坚持下去的理由而已,否则生活那么苦,那么涩,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父母出事后,有个冷冰冰自称李子言的男人带着份合同来找我,犹豫过后我终究是签了,有什么办法呢,母亲还躺在特护病房里,等着钱救命。 李子言将我送到处别墅里,让我在这里好生休养,警告我不要试图接近小少爷,徐婶也是脸防备的看着我,他们的眼底藏着难言的排斥。 那个引起我好奇心的小少爷终于露面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提起他时所有人都副小心翼翼呵护水晶的样子,那是异常精致乖巧的孩子,眉目如画,凤眸澄澈单纯,皮肤细腻如玉。 单纯可爱的孩子总是能轻易引起别人的好感,我也不能例外,尤其这个孩子还有双和我相似的眼睛,见到他的第眼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私心里我将他当作弟弟样照顾。 包养我的金主名字叫蒋宇森,他是个很奇怪的人,对待白苏的态度透着诡异的矛盾,佣人私下闲聊说蒋大少之前直对这个弟弟避而不见,有时不小心碰到了总免不了发顿火,在见到他之前我直以为这人是不喜欢白苏的。 我虽然没接触过什么豪门世家,但拜电视剧所赐,这些大宅门里的阴私事也知道不少,暗中也猜测过蒋大少把白苏软禁在这里,不允许他接触到别人,大概是想将他养废。但后来我才发现不对,蒋宇森看着白苏的目光晦涩难辨,神情像是头困兽,眼里有痛苦和挣扎,他虽然不经常去见白苏,但凡是和白苏有关的事,蒋宇森俱都了如指掌。 白苏所用的东西无不精致奢华,蒋宇森在这方面简直可谓是掷千金,很时候往往是白苏无意识地随口提,第二天佣人就将白苏喜欢的东西送到他面前。 蒋宇森性格残酷严谨,眼里常年是暗沉冷漠,仿佛任何事都不能引起他得兴趣,这样个男人我很难想象他到底为什么要包养我。 季子越奉他的命令来教导我,我知道自己反抗不了。那人说蒋大少从来不懂什么事怜香惜玉,他说得很对,蒋宇森在对待情人时从来不是什么温柔之辈,或者说他的温柔早已给了别人。 别墅里的仆人每年都会换次,蒋宇森身边的情人也鲜少能待够年,而我破例被他留了五年,因着这份例外,我总偷偷安慰自己他对我总是有所不同的,凭着这微薄的温暖和慰藉,夜深人静时我舔舐好自己的伤口,次次飞蛾扑火。 人们常说滴水穿石,我傻傻地坚信着世上没有捂不热的石头,只是我不够努力。可是渐渐的,我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避着白苏,眼里的挣扎痛苦也被另种势在必得取代,眸光炙热地几乎灼伤人的眼睛。 白苏天天长大,出落地越发精致漂亮,蒋宇森在别墅里留宿的次数越来越,眼里的某些东西几乎遮掩不住。别墅的三楼是处禁地,我知道蒋宇森不喜欢别人靠近哪里,虽然心中难受但也不会主动犯他的忌讳。 我知道蒋宇森的卧室在三楼,蒋宇森洁癖极重,敏感疑,戒备心强,即使我在他身边跟了那么年,但他从来不与我同床共枕,每次发泄过后,无论晚他都会人回到三楼。 白苏十八岁的生日天天逼近,我明显觉出蒋宇森很兴奋,这种兴奋与他谈成笔生意、击败个对手的感觉完全不同,要真是比较起来倒像是个饿了很久的人对着盘美食摩拳擦掌垂涎欲滴。 我酒量向不好,某天夜里喝醉酒后徐婶将我扶到了白苏的房间,再然后身酒气的蒋宇森走了进来,第二天,蒋宇森看到□□的我变了脸色,问我怎么在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蒋宇森越发愤怒,语不发地走了出去。 我知道这些年来蒋宇森在商场上得罪不少人,平常出行也会加注意,却不想还是着了别人的道。某天深夜,我在别墅附近突然被几辆车围堵,车里下来几个满脸凶狠的男人,再然后我昏了过去。 绑匪打电话威胁蒋宇森让他尽早把赎金送来,不时我看到蒋宇森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那个时候我心底是十分感动的,看,这个男人,我用心捂了那么久,他对我到底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呵,真心?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真是天真,蒋宇森这人怎么会把真心放在那人以外的其他人身上? 蒋宇森看到被五花大绑的我,脸上没有丝毫担忧关切,反倒是松了口气,听到绑匪狮子大开口,蒋宇森冷然笑,轻描淡写地说了声“你们随意”,他闲闲地看着绑匪们,甚至做出个请的姿势,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蒋宇森接通电话,皱着眉急切地问电话那头的人:“人找到了没……我马上回去……“干脆利落地转身而去,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 绑匪没料到他会如此,愣愣地看着那人走远,回过神来俱都恼羞成怒,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我。那天夜的时间里,我真切地感受到身处地狱的痛苦,骨节被寸寸敲断,浑身体无完肤,我不断地哭喊求救,反而让那些禽兽越发兴奋。 血液渐渐变冷,我的灵魂从体内点点剥离,恍惚中我好像是漂浮到空中,我看到地上鲜血淋漓的青年慢慢绝望,大睁着双眼,满脸惨白死寂,看到绑匪们双眼猩红嗜血,对着瘫烂泥似的青年拳打脚踢,看到他们随意指挥个男人将青年的尸体拖走,埋尸荒野。 最后,我看到青年被泥土掩埋,那冷冰冰带着腐烂气息的泥土扑面而来,黏在身上,令人作呕。 冷风吹来,我漫无目的地飘在空中,不知怎么的就回到了生活近五年的别墅,我看到身狼狈的白苏被李子言带了回来,蒋宇森眼里有闪而逝的心痛和无奈,他走过去,竟然弯下腰亲自给白苏打理衣着,默默看了他会,突然出手将他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着说:“苏苏,别离开我,别试图离开我……“ 这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我想起来那个意乱情迷时的偷吻,想起蒋宇森对白苏奇怪而矛盾的态度,想起那人在床上执意让我叫他“哥哥“,想起他语调温软含情地叫我”舒舒“——原来切都是我自作情,蒋宇森叫的根本就是“苏苏”。 蛛丝马迹串联起来揭露出个令人心惊的真相。 蒋宇森将白苏保护得太好,为他隔绝了切痛苦和麻烦,不可避免的白苏性子难免会有些懦弱,他本能地畏惧蒋宇森,既想要逃离他的钳制,却又依赖蒋宇森的庇护。 白苏是天生的直男,有过几个漂亮清纯的暗恋对象,但每次只要他稍微露出点点喜欢某个女孩子的意思,那些女孩要么转学,要么突然消失。 次两次的或许没人会想,但纸是包不住火的,白苏虽然单纯,但这个孩子并不愚笨,他或许早已看出蒋宇森对自己的心思,所以才会这么害怕忌惮自己的哥哥,这样炙热且违逆伦常的爱对青春懵懂的少年来说太过沉重,他有心挣扎,却无力反抗。 我默默看着蒋宇森拥着白苏回房休息,看着蒋宇森兴冲冲地筹备白苏十八岁的生日晚宴,看着他费尽心机找到个叫严默的替身,看着他早大庭广众之下偷梁换柱。 我羡慕这个孩子的幸运,也仇恨他的自私,为了维护自己,他和徐婶同将我送到蒋宇森的床上,是的,我偶然中听到白苏和徐婶的对话,才知道那次所谓的醉酒原来是被他们下了药,就连绑匪也是冲着蒋家小少爷去的,原来我不过是替人受过。 之后的很年里,蒋宇森守着白苏人,但讽刺的是白苏从始至终也没爱上他,无时无刻不再想着逃离。 我在虚空飘荡很久,看到了许许上流社会光鲜背后的肮脏事,也意外地发现些有趣的事——那个声称在某次晚宴上对我见钟情,对我死缠烂打很年的风尧竟然成了风家的家主,让我意外地事,这人竟然藏了几张我的照片,摆在自己的床头,时不时地摩挲几下。 风尧喜欢同性,但偌大的家业却不允许他任性,初见时这个人是风流情的,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后来却不知为何眼底却没了当初的神彩,只余片沉寂,最后这个人娶了个典型东方美女,那女孩有双漂亮的丹凤眼。 某天,我飘到医院去看自己沉睡中的母亲,意外地在这里见到李子言,从他的话里我得知原来当年的车祸都是出自这人手笔,蒋宇森见过我的照片后想要包养我,李子言心知我的父母不会同意,便下了狠手让下属制造起车祸,又找人去假扮高利贷上门讨债,他原想让我父母陷入债务危机,却不想直接让我父母死伤。 听了他这些话,母亲突然失去生命迹象,痛到撕心裂肺,我在空中疯狂大笑着,我原以为蒋宇森是我的恩人,曾在我走投无路时给了我条活路,尽管这条路并不光明,但是我没想到这切都是个骗局,这些人将我家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害的他们死于非命,又将我的真心践踏在地。 呵呵,蒋宇森,白苏,李子言……若有来世,这些人我个都不会放过! 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这么直飘荡下去的时候,我突然重生回了五年前。年轻时闲来无事我也看过几本小说,对重生这个概念并不陌生,然而与他们不同的是我的体内藏着两个灵魂,那个五年前单纯至极的我竟然也存在,哦,对了,那孩子直称呼他为舒正常。 我再次见到了蒋宇森和白苏,但现在这个白苏却似乎有所不同,少了些怯懦和软弱,了份单纯和良善。 身体里的另个我对白苏很有好感,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谁也不能阻拦我复仇的脚步。 我让人杀了高伟,故意将消息透露给徐婶,把季子越迷昏后送到了卫柯那个变态的床上,最后在白苏的生日宴上,我打晕了蒋宇森,掳走了白苏。 和白苏住在起的那几天我很快乐,这孩子是真的单纯良善,他总喜欢抱着我的手臂,用软软糯糯的语调叫我小夜,不知不觉间我竟不再像以前那样仇视他。 蒋宇森带人追了上来,他不是很爱白苏吗?那就让我看看到底有爱,我让他亲手打伤自己的腿,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蒋宇森没有犹豫就开枪了,鲜血染红了他重伤未愈的腿。 原来竟然是真的,为了白苏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蒋宇森拿枪对准了我,我看到了却不想躲避,却不想这个时候白苏奋不顾身地扑了上来,他的怀抱很暖,我心中酸涩难当,瞬间痛的不能呼吸,头脑昏沉疼痛,我知道那是属于舒正常的感觉,那不是我。 闭上眼睛,我昏了过去。 第26章 之人鱼之泪(一)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柔软的海风拂面而来,白苏轻轻摇摆着自己淡蓝色的鱼尾,带起串细小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流光。 白苏现在所在的是未来世界,成为某深海海域的守护神——人鱼王子。 作为只彻彻底底的旱鸭子,刚变成人鱼的那几天,白苏曾出现系列排斥症状,尤其不能接受生痰鱼肉,只简单找些海草吃。 白苏是在只莹白色贝壳里醒来的,贝壳很大,足以让成年男子舒服地卧躺在里面,四周散落着美丽璀璨的珍珠,发出莹润的流光。不过身下接触的地方倒不是十分坚硬,最下面像是垫了些海草,上面铺了某种月白色薄如蝉翼的纱布。 那几日白苏整天懒洋洋地缩在贝壳里,幸好由于他的贝壳藏在丛珊瑚之后,位置隐蔽,倒是没有不长眼的生物前来打扰他的生活。 其他为数不的人鱼看到他们尊贵的王子殿下竟然在闹绝食,纷纷表示理解不能,沙丁鱼那么美味,王子殿下怎么舍得不吃? 于是这些善良单纯喜欢助鱼为乐的人鱼们在外出狩猎食物时总会带些小鱼给白苏,用蓝澄澄的大眼睛看着白苏,示意他快些吃,盛情难却,白苏试探着吃了些,竟然意外地美味。 蠢吃货白苏表示很开森,短短几天就和其他人鱼们混熟了,大家起出去抓捕小鱼,赶跑前来挑衅的鲨鱼,日子过得十分悠闲,只除了那另白苏蛋疼的任务。 墨色青丝侵染在海水里,迤逦出美丽的弧度,随着海水飘荡,身下的岩石有些坚硬,膈得白苏屁股疼,他颇为不适地扭了扭身子,换了个姿势坐着,顺便白了眼身旁蹦来跳去的香蕉君:“这就是你说的‘开启段如魔似幻的奇妙旅程‘?“ 香蕉君漂在海水中,随着海风来回摇摆身子,闻言很委屈:“这话又不是我说的,这是作者文案里的原话,‘大学生莫小语意外魂穿到未来,从此开始了段如魔似幻的人生‘。“ 白苏无语地看着他,心想他就不该相信这个不靠谱的魂淡。 接连攻略了两个世界,白苏少攒了些积分,香蕉君大概是为自己上世的不作为感到愧疚,所以主动提出帮白苏选择个难度较小的任务,再然后白苏就来到了这里,在这个世界里,白苏需要完成的任务是—— “从齐商手里得到海洋之心?!“ 香蕉君点头:“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齐商是谁?” “齐商就是原书中令莫小语心仪的正派攻,某部队少校,性子沉稳严谨,寡言少语,战斗力超强,被誉为军队里的人形兵器。” 听了这些话白苏简直想要和他同归于尽:“这么厉害个人,你竟然让我这个战斗力负五的渣去偷他的东西?“ 香蕉君急忙安抚:“宿主不要着急嘛,齐商虽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但他绝不会对着人鱼使用暴力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去偷海洋之心。” “可我还是觉得不妥,”白苏死鱼眼看它,“你就真的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吗?还有那什么海洋之心叫这么个名字真的不会被读者吐槽吗?他们定会看出作者起名废的隐藏本质的!“ 香蕉君脸无所谓:“那就让他们找作者去谈人生好了,哦,对了,你要是实在不喜欢这个名字,我们还可以叫它人鱼之泪。“ 白苏疑惑:“那难道是人鱼的眼泪化成的?可是齐商个陆地生物怎么会有人鱼眼泪呢?我记得你说过在这个世界里人鱼是十分稀少珍贵的生物,寻常人可能辈子都见不到真的人鱼。“ 据说人鱼之泪乃是鲛人对月泣泪,凝聚天地精华化成的世间至宝,价值连城,十分罕见。 香蕉君点头:“对呀,人鱼在这里堪比你原来那个世界的熊猫,至于齐商为什么会有人鱼之泪,这就说来话长了。齐商的爷爷齐鸣年轻时是海军中尉,某次在海上遭遇海难,被风浪吹到座孤岛,当时小岛的岸边恰有只落难的人鱼,不慎被大鲨鱼咬伤,齐鸣心软之余给那只人鱼敷药,连照顾了好几日,最后人鱼回到大海之前给了齐鸣人鱼之泪作为报答,同时还帮他联系了其他行船,救了齐鸣命,齐鸣感念人鱼的恩情,从小就教育自己的子孙若是幸遇到人鱼要对他们加照拂。” 白苏了然:“所以齐商听得了也就对人鱼产生了好感,再后来他遇到了被其他人追捕的莫小语,下意识出手相救,来二去的两人就勾搭上了?“ 香蕉君点头:“所以说宿主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白苏若有所思:“大概知道……“ “怎么做?“ 白苏脸理所当然:“当然是努力刷爆莫小语的好感度,然后通过他得到人鱼之泪了。“ 香蕉君鄙夷地看着白苏,圆溜溜的眼睛像是在说“智商真心是硬伤“,它说:”宿主可不可以不要卖蠢,莫小语就是只汤姆苏,思维简单空有腔热血,按照原故事发展情节,齐商将人鱼之泪送给了莫小语作为求婚礼物,而莫小语感动万分,认为人类和海洋生物之间亦能和平共处,主动表示愿意领着人类去探索海洋的奥秘……“ “后来呢?“ 香蕉君停下了蹦来跳去的动作,难得严肃认真把:“然后大批科学家冒险者频繁出入深海,严重扰乱了海洋生物的生活,越来越的人见识到海洋的美丽,人鱼的美被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世人,于是有人开始心生不轨觊觎人鱼,再然后就是无休止的杀戮,人鱼被强制性地带离深海,囚困在实验室里,性子高傲崇尚自由的人鱼誓死反抗,大片鲜血染红了海域,这些几欲成为处死海……“ 白苏听得膛目结舌,心痛之余又有些不解:“那莫小语呢,他不是这系列悲剧的导火索吗?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事情演变成这样?“ 香蕉君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原书的作者写到这里招来太骂声,不得已弃坑了。“ 白苏:“……好想和他谈谈人生。“ 船舱里片歌舞升平,齐商手持酒杯,在角落里默默看着,有些烦躁,伸出手扯松了领带,抬起深墨色眼睛撩了周围欢歌笑语的众人眼,动作野性之中带着优雅,薄唇紧紧抿着,转身大步离去。 在甲板上眺望远处海天色画卷似的美景,深蓝色的大海神秘莫测,有清凉柔软的风拂面而来,带来身清爽,衣衫鼓荡,猎猎舞动,摇了摇手里香气馥郁的红酒,齐商抿了口酒,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平静的海面,连日来积蓄在胸口中的郁气奇迹般地消散了,再过几天自己就能摆脱这些令人生厌的所谓上层阶级了吧。 心情平复,高大俊美的青年便打算转身离开,海风袭来,隐隐夹杂着什么东西,迈出的步子僵在半空中,齐商豁然转过身去,目光幽深地盯着远处。 在那股海浪袭来的时候,齐商似乎听到了阵曼妙空灵的声音,因为海浪和距离的原因,那声音微弱飘渺,若有似无,他听不清那声音的调子和歌词,只完完全全地沉醉在那美妙的声音里,久久不能回神。 那是什么?齐商心底有深深的疑惑,有瞬间他莫名地想起爷爷常讲给他听得那个故事,以及那个故事中的主人公——传说中的人鱼。 人鱼吗?齐商用力攥着栏杆,幽暗的眼眸中有什么东西闪而过,脸上若有所思。 白苏坐在礁石上,长发随风飞舞,他身上穿着宽松的月白色薄如蝉翼的纱衣,袖子宽大飘逸,下摆止于腰腹处,露出冰蓝色鱼尾,异常美丽魅惑。 左手手腕处有某种不知名的类似丝线的东西穿着些珍珠贝壳,随着白苏左手的舞动而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边打着拍子,边放声高歌,香蕉君在旁摇旗呐喊,白苏清丽的声音随着海风传到远处——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真相总是如此残酷。 齐商静静听了会,神情激动,眼里有流光溢彩,路过的副手看到他这个样子吓了跳,忐忑不安地观察了片刻,试探着问:“少校,你怎么了?“ 齐商唰的声转过头来,眸子亮的如同野兽,惊得副手后退了步,惊疑不定:“少……少校?“ 齐商大步迈出,越过副手直接去了船长室,看到船长直接下命令:“开启监测系统,改变航向!” 船舱吓了跳,“少校,可是那……那些人?“ 齐商眼神有些冷,放开了船长的衣领,淡然道:“不用理会他们,改变航向,责任我负。“ 船长和匆匆赶来的副手对视眼,想到齐商家里的背景,两人立刻做出决定,敬了个礼,齐刷刷道:“是!“ 第27章 之人鱼之泪(二)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纵情高歌的白苏没有注意到快速靠近的轮船,曲唱完,在他停下来歇息的空档,香蕉君突然跃而起,快速蹦到他的肩膀上:“发现敌情,发现敌情,请速速撤退!” 纳尼?白苏闻言朝远处看了眼,拜人鱼良好的视力所赐,他清楚地看到那艘豪华大气看就价值不菲的轮船。 卧槽!白苏慌忙跳入水中,让海水淹没自己的身体,只露出双墨色深眸,定定注视着白色底座军绿色图标的轮船。 香蕉君已经下线了,白苏原本是打算看眼就离开的,视线扫过在船头的某人身影,莫名地被那人吸引,穿着军装的男人身姿修长挺拔,在蓝色天幕下成棵青柏,浑身有难以描述的凛冽气质,像是尚未出鞘的锋利长剑,内敛而危险。 大凡男性,无论攻受,总是对军队有莫名的向往,白苏也不例外,年少时中二病发作,还曾经闹着去部队当兵,可惜被魔王先生*了,他浸泡在海水里,悄悄吐槽自己竟然对着个男人犯起了花痴。 天色渐晚,齐商在栏杆处极目远望,剑眉皱起,刚才的歌声已经消失不见了,心底暗自觉得可惜,还有丝惆怅。 离得近了白苏隐隐听到轮船上的说话声,那个剑眉星目的男人正沉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吩咐别人细心搜索,白苏心中动,难道是刚才唱歌的时候被别人听到了? 身体已经完全沉入海水中,白苏突然变了主意,趁着那不知名的男人转身的瞬间坏心眼地快速跃起,溅起几朵水花,又迅速钻进海底。 听到身后的水声,齐商豁然转过身子,海水平静无波,看不出点异常,他往栏杆处紧走两步,俯身近距离地观察海面,半晌这个沉默严肃的男人突然笑了,眸光灼灼地盯着某处不断扩散的涟漪,薄唇勾出个有些危险的弧度。 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哟!新晋人鱼小王子白苏傲娇地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开心地吐出几个泡泡玩。 “嗨,齐少校,您这是做什么呢?”穿着黑色严谨西装,戴着细框眼镜的纤瘦男人抿唇走了过来。略长的头发遮住他大半张脸,恰好掩住那人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无端给人种阴森莫测的感觉。 “陈医生。”齐商转过头去,淡淡地叫了声这人的名字,视线漫不经心地从那人身上瞟过,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 陈立成略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往舱内扫了眼,声音里像是带着股笑意:“今次被逼着来伺候这些所谓贵族,我本以为齐少校的心情怕是不好的,没想到少校倒是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齐商幽深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海面,明显是不想和这人谈:“陈医生心了。” “是吗?”陈立成淡笑声,“但愿如此。” 陈立成是上边派来的随行医生,据说也是有点背景的,大概是在军队里待得时间久了,齐商平常相处的都是些爽朗耿直的战士,十分不耐与“文化人”打交道,看不上陈立成做事畏首畏尾的温吞样子,因此直对这人没什么好感。 再者,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或是其他,齐商那数次在生死线上救他命的直觉告诉他,陈立成这人并不如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他的身上,有股刻意压制的阴森气息。 齐商无意交谈,陈立成勾唇笑,识趣地安静下来,两人沉默相对,心思各异。 白苏现在听力灵敏,潜在轮船下的水里将两人的对话听在耳中,云里雾里的想不明白,有些无聊,便甩甩尾巴转身快速离去。 深海如既往的平静,五彩缤纷的鱼成群结队的来回游走,白苏摆动着鱼尾,近乎本能地快速游动,柔软的水波拂过身躯,身心感到阵阵舒适感,四肢百骸都放松下来。 在所有海洋生物中,若论起速度人鱼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白苏行动异常敏捷,在幽深的深海亦能视物。片刻后就回到自己深海中的家,白苏熟门熟路地游到自己的贝壳边,兴冲冲地坐在贝壳里,寻到早上剩下的几株海草,乐呵呵地吃了起来。 海草呈现淡青色,叶片长而肥厚,有点类似于韭菜的样子,但味道要好些,带着股甘甜香气,水分也足,白苏很喜欢吃这东西,这几天常拿它当作零嘴,左右这东西在深海中很常见,并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寻找。 用过晚膳,有相熟的人鱼游来找白苏联络感情,这些人鱼和白苏样有和人类不相上下的智力,说着口标准的人类话语,只是因为常居深海甚少接触到人类,所以有天然的单纯和高傲。 “王子殿下,你今天又去海面放风了吗?”眼眸澄澈如同蓝宝石的只幼嫩人鱼开口寻问。 白苏把海草递过去,款待这些可爱的客人,“是啊,今天的海面很平静呢,啊,对了,我还看到艘行船呢。” 只身形壮阔年纪稍长的人鱼不屑地撇撇嘴:“那些身形矮小发育畸形连尾巴都没有的人类有什么好看的,竟然还不会游泳,真是特别可怜!” “对啊,对啊!”另只活泼单纯的小人鱼连忙接话,“上次我好心带着只人类来深海玩,结果还没进来他就个劲地翻白眼,浑身抽搐,吓了我跳,那样子实在太丑了,点也不好玩,所以我又把他扔到岸上去了。” 尼玛,人类竟然又被鄙视了,白苏莫名觉得很忧伤,听到小只人鱼的话唬了跳,心底默默为那个倒霉的人类点蜡,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告诫熊孩子人鱼:“人类和我们不样,他们在海里是没办法呼吸的,你要是硬把他拖下来那人会没命的,以后可不敢再这样。” “对啊,对啊。”见过世面的几只人鱼连忙点头,想到自己年轻时也曾经对某个看起来很漂亮的人类示好,想邀请他到海里玩,结果别人听立马就跑掉了,还残忍无情地骂自己是蛇精病,真是特别丧心病狂!而且我们是鱼啊,怎么可能是“蛇”精病呢,听就特别不科学! 白苏给这群求知欲旺盛的小伙伴们科普了下蛇精病的意思,再三告诫他们就算看到漂亮的人类,也不能带他们到海里愉快地玩耍,否则定会出事的。 人鱼们表示很伤心,海底生活虽然很有趣,但时间长了也会腻的,而且有的人类长的真的很漂亮呀,虽然是不上自己啦,该怎么形容呢,反正就是看起来就让人鱼很想把他们粗掉,非常合口的样子。 白苏囧,原来这群高贵美丽的生物竟然还都是颜控,估计是整天看着小伙伴,把眼光给养刁了。 熊孩子人鱼被教训了,有些难过:“可是不找人类的话,谁给我讲故事呢,上次我遇到个长着白头发的老爷爷,他坐在岸边的礁石上,个人讲了好长的故事,说是什么关于老伴的,很有意思的。” 另个人鱼想了下劝他:“没关系的,你以后可以去找小短尾,那家伙自从上次被轮船碰到头醒来后就变得十分奇怪,突然知道很关于人类的事,天到晚的在海面游来游去,说是要去‘偶鱼’人类,还经常勾着我们的尾巴,给我们讲故事,说什么人类是伟大善良的,要和平相处,定是脑子坏掉了,真是太可怜了。”人鱼边说边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顿了顿,他又问:“对了,‘偶鱼’是什么鱼,我在海里生活这么久怎么没见过?” 白苏抚额,深感普及文化知识提高人鱼素质目标任重而道远,不过,那个所谓的小短尾是怎么回事? 年长的人鱼给他解释:“就是住在这片珊瑚丛东边的那条蓝发蓝眸的鱼,他的尾巴在成年鱼中是最短的,游起来又慢又费劲,别提可怜了。” 白苏若有所思,等前来做客的人鱼们散去后,他躺在贝壳里来回滚动,心绪翻涌,根据其他人鱼提供的信息,他基本肯定那个小短尾已经被穿了,现在寄居在他身体内的估计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莫小语了,小蕉说过莫小语在他原来的世界里只是单纯的大学生,思想还不成熟,没接触过原世界里的阴暗面,对任何事都抱着天真而美好的幻想。 单纯不是错,但单纯到愚蠢,甚至在无意中伤害别人那就是他的不对了。现在莫小语竟然无聊到要给人鱼洗脑,他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种类不同,文化背景生活方式迥异与人类,穿越过来就想着用所谓先进开明的思想改变别人的人生,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啊,也不想想人鱼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岂会不知什么才是最适合他们的生活方式。 人鱼在深海中过得潇洒快活,实在没必要去和人类打交道,若是有心性天真的人鱼受了蛊惑,真的产生什么和人类和谐相处的愚蠢想法,那事情就麻烦了。 摆着鱼尾翻了个身,白苏咬着手指想明天还是去找那个莫小语探探情况,看看那人到底是有中二天真,同时要尽量阻止他和人类接触,否则就凭他那个智商,说不定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主角受已经出现了,估计正牌攻齐商也快出场了,关于如何得到人鱼之泪的事,是该好好想想了。 几个未成行的计划在脑海中翻来绕去,白苏合上眼睛,慢慢睡去。 第28章 之人鱼之泪(三)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莫小语所住的地方很好找,隔着老远,白苏眼就发现了,因为那人的贝壳旁边摆满了大小不形状各异的发光体,有圆润莹白的珍珠,反射着流光的彩色贝壳,株株颜色通透鲜红如血的珊瑚,简直亮瞎人眼。 白苏的脑海中瞬间莫名地钻出土豪两个字,他囧囧有神地看着莫小语坐在堆璀璨珠宝前欢快地嬉戏,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于是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短尾啊,我听说你最近很喜欢和人类打交道?” 正在打量白苏的莫小语闻言身形滞,他不喜欢眼前这条人鱼,对方那明显比他加美丽夺目,堪称倾城绝色的容颜让他很不舒服,尽管不想承认,但在这人出现的那瞬间,自己还是被惊艳到了,甚至忍不住看着他出神,这让莫小语心中产生股诡异而扭曲的嫉妒。 莫小语本来只是华国某二线城市里的大学生,相貌平平,成绩平平,分分钟被他那个长相不俗学习优异十项全能的哥哥完爆成渣,再加上做事有些想当然的鲁莽和天真,当然不讨父母的欢心,因此私心里莫小语十分仇视长相漂亮的人,却又不可抑止地对他们产生股艳羡的情绪,经常幻想着若是自己也能有张漂亮脸蛋,那是不是就不会被人苛待? 他穿来的那些年正是网络文学盛行的时候,各种各样的网文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莫小语无意中接触到篇“*丝穿越逆袭人生“的纯爱文,顿时被内容吸引,自觉心里的那点难以对人说的念头都被人家点中,书里写的人简直就是自己的翻,本看完,莫小语开始搜索同类型的小说,从此发不可收拾,整天幻想着朝穿越称霸天下,再收群或霸气或强势或腹黑,但无疑都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攻。 是的,莫小语是弯的,这个事实在他青春期发育时不喜欢盯着班花看,目光反而总是溜到班花男朋友脸上的时候心底就已经有所察觉,纠结了段时间后莫小语很快就释然了,弯就弯吧,也没什么不好,将来找个男人疼着自己宠着自己,总比自己上赶着伺候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好。 唯让莫小语不满的还是他那张脸,没有张漂亮到足以雌雄莫辩的脸,凭什么让男人放弃女人喜欢上自己? 莫小语如同魔障了样,天到晚地盼着自己快点穿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天,他再次睁开眼时身处深海,变成了漂亮的人鱼。 莫小语很快就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他立即找到大片光滑如镜的贝壳察看自己的容貌,待看到里面那人艳若桃李的脸时简直要高兴疯了,根据小说里的惯例,再加上这么张脸,自己定会成为人生赢家的。 于是兴奋的如同打了鸡血般的莫小语整天跑到海面,希望偶遇自己命中的小攻们,谁知道竟然点收获都没有,攻君没有遇到,反倒是被其他人鱼认定为精神失常,脑子进水。 看莫小语呆呆地注视自己,语不发,白苏试探着叫他:“小短尾?“ 莫小语回神,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要说穿越到这里有什么令他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这个“小短尾“的名字了,为什么别人穿越,本来平淡无奇的名字立马被南宫殇慕容焰这种听就流弊的不得了的名字取代,而我竟然有这么个囧搓的绰号,还能不能起愉快地玩耍了啊摔! 人鱼的世界不像人类那般复杂,大家依靠气味和特征识别同类,名字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但为了交谈方便,大家闲聊时也就以某特征指代某人,比如说黑发黑眸的小王子白苏就被大家称呼为王子殿下,蓝色长发不小心被其他鱼类咬断的”没头发“,个性怪异对贝壳有着病态的喜爱的”贝壳“,个子矮小小眉小眼的“小眼睛”,以及尾巴在成年人鱼中最短的“小短尾“…… 莫小语心思复杂地盯着白苏看,穿到这里几天,他基本已经把深海的人鱼见了遍,大家都是副蓝发蓝眸的样子,美貌度也都相差无几,莫小语觉得自己虽然不能在这群愚蠢的人鱼里艳冠群芳,但好歹不落下乘,却不想突然跑来了个姿容绝世气质高雅的黑眸人鱼,下子把自己给比下去了,简直不能忍。 恍惚是听到过别的人鱼说他们的王子殿下是黑发黑眸的,整个深海里也只有他只生物是这样,莫小语颇为不甘地说:“王子殿下,您找我有什么事?“ “啊,是这样,”看到这个孩子终于不再用那种幽幽凉凉的目光看着自己了,白苏顿觉轻松,“有别的人鱼告诉我,你最近直试图和人类建立联系,还煽动其他人鱼和你起,这是真的吗?”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莫小语心底不屑,还有些不服气,心想你们这些常年躲在深海里没见过世面的家伙懂什么,人类的生活那么丰富彩,有那么先进的东西,若是我们能够和他们建立友好的关系,可以随意上岸,就凭我们的美貌,定能够引起轰动,被无数人争相追捧的。 “王子殿下,人类其实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可怕,相反他们其实很友好,这个我可以保证,和他们做朋友,会让我们受益匪浅的……” 这孩子想问题也未免太天真了些,白苏皱着眉头,继续语重心长道:“短尾啊,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人性是贪婪的,人类中很人是大大滴狡猾,你要是被他们发现了踪迹,定会把你抓到实验室做研究的……”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外加威胁恐吓,白苏絮絮叨叨说了很,可惜对面那家伙点不配合,梗着脖子听着,两眼涣散,明显是在走神,得,白说了。 时间晚了,白苏觉得有些饿,打算去捕些鲜美的小鱼填肚子,再三叮嘱了莫小语不要到海面去,又拜托了附近的其他人鱼帮忙照看,这才转身离去。 看着白苏摆动着漂亮的鱼尾快速离去,莫小语撇嘴,心想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等我带来先进的人类科技,改变你们枯燥乏味的鱼生,看你还怎么开口教训我,到时候我定会受到所有人鱼的尊敬爱戴,那时谁是王子殿下可还不定呢。 晚上,白苏躺在贝壳里手里捏着只会发光的不知名小鱼,笑眯眯地逗弄着小家伙,突然看到另只人鱼急急忙忙地游了过来,急切道:“王子殿下,小短尾没有听您的警告,他往海面上去了!” 白苏唰的下坐直身体,心想这可真是防不胜防,他对着来报信的人鱼道了声谢,顺便送了些自己捕到吃不完的小鱼,这才急匆匆地往上方游去。 天色已晚,漆黑的天空中点缀着明亮的繁星,海面波光粼粼,像是头沉睡中的野兽,白苏悄悄地探出水面,四下搜寻良久,没见到莫小语的身影,倒是看到了那艘熟悉的轮船。 想到莫小语那番中二的言论,白苏暗搓搓地翻了个白眼,任命地朝着轮船游去,轮船里灯火辉煌,亮如白昼。 绕着轮船游走几圈,仍然没有发现莫小语,白苏皱了皱鼻子,心想不应该啊,明明这里有很浓郁的人鱼气味,船上的说笑声阵阵传来,白苏心中咯噔,连忙缩进水里。 齐商看着平静的海面,剑眉微锁,神色莫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个金发蓝眼身形曼妙的女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只酒杯,瓶红酒,“齐少校,有没有兴趣喝几杯?” 齐商摇了摇头,他虽然喜欢喝酒,但并不贪杯,何况是在执行任务期间,没把这些人安全护送到岸上,他就刻不能放松下来。 女人抿唇笑开,心底有些惊讶这人的拒绝,要知道现在可不比百年前,女人的数量急剧减少,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女人成了可以令许男人趋之若鹜的存在,受到无数优待和追逐,何况她的相貌也不差,在女人中可谓翘楚,她主动示好,竟然还被这人毫不迟疑地拒绝了。 她将酒杯和红酒递给随侍在侧的服务生,将纤长的手递到齐商面前:“初次见面,请动指教,我的中文名字叫何敏仪,齐少校可以叫我敏仪。” 齐商不置可否,良好的家教不允许他给个女士难堪,因此他轻轻握着何敏仪的手指,略点点头:“你好。” 何敏仪有副典型的西方人长相,身材高挑修长,举止大方,在齐商面前也不露丝毫怯态,她倚在栏杆处,像是漫不经心地随意提,“少校可知道军部为什么要派遣陈立成过来吗?” 齐商转过头看她,直觉她话里有话,“什么意思?” 纤长的手指抚着红唇,何敏仪笑起来,有些苦涩的意味:“这百年来地球上的女性急剧减少,仅剩下来的这些人也因为受到不知名的辐射影响,生育力低下,联邦已经足足有近十年没新生儿的出生报告了,齐少校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齐商沉默,何敏仪目光并未落在他身上,像是根本不在意他是否回答,自顾自道:“这意味着我们已经被放弃了,当女人不再有传宗接代的作用,那就势必要寻找另种替代品,而这种替代品最好是雌雄同体的。“ 个念头迅速从脑海中划过,齐商目光狠厉地盯着她:“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关于人鱼的传言齐少校想必不陌生。“何敏仪直身体,夜风有些凉,她微微哆嗦了下,“上边已经决定了全力寻找人鱼,陈立成是自告奋勇跑来的,那人对人鱼有着病态的执着,至于寻找到之后会发生什么,想必齐少校就不需我再言。” 第29章 之人鱼之泪(四)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原来那人打得是这样的主意,齐商有些愤怒,父母工作忙,他自小就是跟在爷爷身边的,老人闲暇之余总喜欢给他讲述那个关于人鱼的故事,每每看到其他关于人鱼的报道,也总喜欢说给他听,他的童年可以说是伴随着人鱼两字长大的。 夜风袭来,何敏仪身上宽松的外套随风飞舞,她紧了紧领口,说道:“夜深了,恕我不能再陪少校赏月了,晚安。”她说着优雅欠身离去。 齐商个人在甲板上了良久,他性子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交谈,心智又早熟,年幼时就忍受着爷爷的军人式训练,几乎没什么朋友,私心里他是把人鱼当作自己的朋友的。 想到那被爷爷赞誉为优雅高贵的人鱼要被困在实验室,接受惨无人道的测验,齐商就觉得心中异常难受。 他盯着海面,声音坚毅沉稳:“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看来这个齐少校心底不错,偷听墙角的白苏毫不迟疑地发了张好人卡,等等,齐少校?难道他就是书里面的正牌攻? 正思索间,白苏突然眼尖地瞄到从海里偷偷钻出的小脑袋,那人的蓝发像是海藻般飘荡,圆溜溜的眼眸里有兴奋的光芒,盯着轮船跃跃欲试。 卧槽,不是吧,白苏心中咯噔,心想难不成这家伙还打算跑到轮船上和人交朋友不成吗?骚年,你快醒醒吧,人类没有你想得那么友好,人家正愁找不到实验材料呢,你怎么还上赶着跑过去呢。 莫小语盯着不远处的轮船,眼底的兴奋几乎要溢出来了,他刚才偷偷观察过,轮船的甲板上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那浑身的气度,看就知家世不俗,说不定就是他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呢! 越想越兴奋,莫小语偷偷靠近轮船。 白苏潜进水里,快速游走到他的身边,抓着莫小语的手,示意他跟自己起离开,莫小语没料到会被他抓个现行,呆愣了下就开始挣扎起来,他可不想直待在海底每日只知捕鱼,他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唉,你快随我离开,这船上的人卑鄙着呢,他们还想把我们抓到实验室里做实验呢。”白苏拉着他的手,努力将他往海里带。 莫小语用尾巴大力拍打着水面,试图脱离白苏的掌控,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不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同类,不能跟你起回去!” 这人动作起来不管不顾的,白苏担心轮船上的人听到动静,不敢太用力,时竟然让莫小语逃离出去。 莫小语得了自由,开心地欢呼声,又再次往轮船方向游去,转身前还冲着白苏白了眼。 卧槽,这不省心的熊孩子!白苏心里怒骂声,待要不管又恐他真的出了事,谁知此时变故突生,平静的海明陡然掀起巨大破浪,狂风挟裹着巨浪快速袭来。 波涛越来越大,轮船随着风浪左右颠簸,船内本打算入睡的众人突然察觉到不对劲,急匆匆地从舱内跑了出来,满脸惊慌地看向海面。 怎么会这样?白苏惊讶地看着狂风大作的海面,几个巨浪高高掀起打在船身上,人群中立马发出乱糟糟的惊呼,照这个样子下去,这些人只怕要葬身鱼肚了。 莫小语刚游到轮船边,打算攀着船身爬上去,就见船身急速撞向自己,坚硬的外壳擦过自己的鱼尾,刮下几片鳞片,他痛呼声,红了眼眶,想他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学生,哪里吃过这份苦? 情况不容乐观,照这样下去船身很快就会散架,海洋中的大型生物会通过次声波和气息寻到这里,到时候就难办了。 这轮船里少说也有百人,白苏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鲨鱼分食,他用次声波召唤来同类,让其他人鱼带着皱着张脸掉眼泪的莫小语先离开,自己和其他几只人鱼悄悄潜在轮船下面,努力控制着船身平稳穿过海浪。 人鱼的力气并不小,船身渐渐不再颠簸,风浪持续了半个小时,海面再次恢复到悄无声息的平静,守在甲板上的众人见状齐齐欢呼起来,激动地拥抱在起,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谢天谢地,终于没事了!”到了此时船长终于可以松口气,将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天知道刚才他有紧张,若是这船人真的出了事,那他就算死了只怕也没脸见自己掌舵生的父亲。 齐商皱着眉头,视线穿过闹腾腾的人群落在海面,刚才轮船差点被风浪打翻,后来却突然稳定下来,而且还被水流带到了平静的海域,切似乎也太巧了。 谢过了前来帮忙的几只人鱼,白苏累的气息奄奄地依靠在船身上,他现在是力气不小,但也架不住船身沉重,忙活了半小时,他都快要虚脱了好嘛。 “亲爱的宿主,你怎么了?”香蕉君突然冒了出来,蹦到白苏面前。 白苏白了他眼,气息有些不稳,信口胡诌:“舍己为人救死扶伤。”顿了下,又道:“对了,那个莫小语是怎么回事啊,跟打了鸡血似的,做事也不走点脑子,竟然还想着跑到这轮船上和别人做朋友。” 香蕉君安抚:“宿主不要生气嘛,主角本来就是中二少年呀,这还只是刚开始,以后他还会不停地结交各种优秀男人,试图把他们收为己用。” 竟然这么流弊,白苏难以置信:“他竟然还想搞n那个p,这都不让写得好不好,而且哪个男人能忍受和别人起分享爱人。“ “确实是这样,莫小语原本是想要和其他穿越男样大收美男,在汤姆苏的道路上撒丫子狂奔路不复返,可惜正牌攻不配合,齐商生性霸道,在察觉到莫小语的意图的时候曾经明确表示过分手,莫小语追悔莫及,左右权衡之后,决定为了自己的真爱放弃其他男人,只要齐商个。“ 白苏简直被莫小语神样的逻辑给折服了:“妈蛋,这还叫真爱?!” 香蕉君同样表示理解不能。 白苏想了下又问:“对了,那个齐商到底在哪里,我还等着偷他的东西呢?“ 香蕉君张嘴刚想说什么,甲板上传来脚步声,它望上看了眼,突然凭空消失了。 卧槽,说下线就下线连声招呼都不打,气哼哼的人鱼小王子决定自己若是上了岸,第件事就是吃百根香蕉,而且是要香蕉君亲手给他剥好皮,特别残酷无情! 甲板上的人都已经散去,身体感到股疲累,心情却异常兴奋,齐商毫无睡意,他走到栏杆处仰头凝望星空,自从那日听到那曼妙飘渺的歌声后,他就直陷在那声音里,走不出来,闲暇时便养成了在甲板上四处眺望的习惯。 随意地低头瞥,有什么东西跃入眼底,齐商本来已经移开的视线快速转了回去,盯着紧靠着船头的那小片海面。 海水泛起涟漪,四散开来,隐约可见飘荡其中的青丝,有个黑影隐在海水中,在他看过去的瞬间迅速下沉,只依稀看到段凝霜似的皓腕,白皙如玉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荧光。 齐商几乎可以肯定,那游走在船身附近,帮助他们渡过危难的就是只心善的人鱼,遗憾的是他似乎很畏惧人类,根本不给自己靠近的机会。 浅谈的几乎难以体会到的忧伤在心底弥散,齐商沉默了片刻,喃喃自语:“我定会抓到你的。” 呼,好怕怕,幸亏没有被发现,白苏拍着自己的胸口朝深海处游去。 到了海底,作息十分规律的人鱼大已经睡去,只有那个“小短尾”被大家困在珊瑚丛里,泪眼汪汪的不知道在抱怨些什么。 白苏叹了口气,感到阵头疼,莫小语这孩子可能没什么坏心眼,但他总是拿着天真当有趣,犯了错还不自知这就是问题了。 经过了那场惊吓,过惯恣意生活的贵族们的生活似乎并没什么改变,仍然是每日沉迷于玩闹取乐。这日,轮船上再次举行起宴会,大家端着酒杯优雅交谈,舱内装饰的富丽堂皇,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像是已经遗忘了几天前的差点沉船的灾难。 人鱼的鱼尾是可以幻化成双腿的,但是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就会自动恢复成鱼尾。 远处的轮船片欢歌笑语,像是在举行什么宴会,莫小语自得地想虽然能变成双腿的时间不长,但有半个小时也就足够了,有主角光环加持,他又长得这么漂亮,定可以和人类成为好朋友的,毕竟他们才是同类,至于那些深海中的人鱼,呵,群愚蠢的生物罢了。 齐商端着酒杯应付着众人的寒暄,眸光冷冷的,不带丝毫温度,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成功让那些企图攀关系的人知难而退。 垂眸抿了口酒,不远处的甲板上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几乎是在同时,光滑如镜的玻璃杯反射出变了形的人影,玻璃杯上的人影伸长脖子左右察看了圈,静静坐在甲板上,隐约可见下半身冰蓝色的鱼尾。 有瞬间齐商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死死盯着玻璃杯上的倒影,心底有剧烈的震颤和激动,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半晌那人扶着栏杆慢慢起,他的腿脚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其他,踉跄了下,差点摔倒,让齐商的心也跟着抖了下,又不敢随意回头看,怕这人跳回海里,只得默默注视着玻璃杯上的倒影。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大家已经看出来了,这周目打算虐脑残,希望大家喜欢o(∩_∩)o 入v了,谢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以后兮和会努力写出能戳中大家萌点的文的,另外在寒武纪年和其他网看搬文的亲,搬文可以但素请大家手下留情,隔几章好不好嘛?渣作者就是现实生活遇到了太令人伤心的事,所以想用另种方式寄托自己的奢望,亲们就对我宽容些吧,我还是个孩子→_→ 有你这么沧桑的孩子吗? 哈哈哈,无论如何,生活总要继续,不说了滚去码字 第30章 人鱼第之泪(五)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白苏瘫坐在甲板上,看四周没有别人的身影才放下心来,静等着鱼尾变成修长双腿,他问侧的香蕉君:“你确定莫小语跑到了这里?” 香蕉君点头:“当然,正牌攻在这里,莫小语肯定会来的。” “是嘛,齐商在哪?” 香蕉君略微弯起的头部朝着舱内某个方向指了指,示意那个穿着严谨军装,背对着白苏的人就是齐商,白苏伸长脖子瞄了眼,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倒是看到抹坚毅挺拔的背影。 齐商静静地在角落里,目光长久的停留在酒杯上,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竟然勾唇露出个微笑。 道淡然莹润的流光闪过,冰蓝色的鱼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皙修长的双腿,白苏心底欢呼声,试图扶着栏杆起身,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待在海里久了,平常没什么走路的机会,因此腿脚有些绵软无力,猝不及防之下他踉跄了下,惊慌地依靠在栏杆处。 水润乌黑的凤眸向四处看了几眼,舱内仍是片歌舞升平,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白苏拍着胸口调匀了气息,视线不经意间下垂,立马被囧得个哆嗦。 人鱼的丁丁都隐藏在鳞片下面,他们又直生活在深海里,根本没有穿衣服的意识,袒胸露背是常事,只不过白苏作为王子殿下,身份尊荣,有件其他人鱼都没有的鲛绡织就的衣服,但也仅限于宽松飘逸的上衣,换句说就是白苏没有穿裤子,于是小小苏也就在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香蕉君电量不足已经下线了,白苏用宽大的袖摆遮住自己的下半身,蹑手蹑脚地楼梯处走,是的,他打算摸到房间里偷,呃,不,是借件衣服。 带着笑意注视着那人的身影往某处走去,齐商仰头口将杯中酒喝干,放下杯子大踏步离去,唇边的笑和眼睛里的兴奋几乎要抑制不住。 轮船上的贵族们都在宴会上,其他士兵和船员也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白苏路小心翼翼左躲右闪,幸运的在拐角处避过了巡逻的卫兵。 白嫩的双足轻轻落在地板上,白苏摸进走廊,左右两侧都是模样的房间,仗着人鱼锋利可伸缩的指甲,他随意地挑选了间,轻松撬开门锁,走了进去。 房间不大,黑白色调的装饰透着股异样的简洁和冷清,东西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桌上,床上的被子被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连个余的褶皱也没有。 打开衣柜,几件大方简洁的衣服依次挂在里面,白苏边挑选衣服,边撇嘴,心想这房间的主人定是个丧心病狂的处女座! 房间的主人貌似身形十分高大,裤子尤其长,白苏欲哭无泪,心想难不成拖着截裤腿走路,正想凑合着选件,房间外却突然传来阵脚步声。 白色的地板上有残留的水渍,齐商脚步轻快地循着水渍来到走廊,地上呈现着依稀可辨的脚印,止于自己的房门前,齐商挑眉,伸手试探性地拧了下门锁,房门果然被轻易打开,他勾唇笑了起来。 卧槽!难道是房间的主人回来了,白苏灵机动抱着手里的裤子缩进了衣柜,轻手轻脚地关闭上柜门,心想看这里面的衣服也知道主人的身份不低,时间尚早,应该是回来取件东西,还要回到宴会上的,大不了等他走了自己再出去好了╮(╯▽╰)╭ 房间依然很整洁,做惯侦察与反侦察的齐商却眼就看出,有人翻动过,他立在房间中央,好整以暇地用目光将四周搜寻遍,立刻就下了判断,最后胸有成竹地将视线落在紧紧闭合的衣柜上。 齐商步步走过去,在他过去的岁月里,事物的发展永远都在他的掌控中,从来没出现过如此期待激动的心情,也从未有任何件东西能像那个不知名的小家伙样挑动他的情绪。 脚步声越来越近,白苏心底卧槽声,吓得缩在衣服后不敢乱动,心想若是被房间的主人发现了,自己要说点什么,啊哈哈你房间收拾的真干净,装饰风格也不错,今天天气很好,衣服看起来也很酷在哪买的…… 总觉得这么说的话会被弄死也不定呢。 万他把我当作偷东西的小贼,那我该怎么办? 搭在柜子上的手用力握紧,齐商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心底的忐忑,猛然把柜门给打开。 灯光突然涌了进来,白苏下意识地举手挡在眼前,眯着眼睛看外面身形高大身酒气的男人,暗搓搓地想不知道现在偷袭还来不来得及? 那人缩在柜子里的角落,身上半遮着件看起来十分眼熟的黑色风衣,衬得身欺霜赛雪的肌肤越发莹润夺目,头发略显凌乱地垂在身后,乌黑如墨的凤眸定定地看着自己,眼底有闪而逝的惊慌。 看着面前这张清丽绝俗的脸,齐商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 少年身形单薄,有着雌雄莫辩夺人心魄的美。两人对视良久,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苏有些疑惑,这人打开柜门以后就静止不动,难不成是在想怎么处置我?大哥,求放过qaq 少年的凤眸清澈水润,戒备地盯着自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齐商回过神来,暗暗自责不该吓到他,心念微动,他刻意将得笔直的身躯往前倾斜了些,眼神迷茫而散漫,吞吐间带着浓重的酒气,他低问:“你是谁?没事吧?” 这是喝醉了?白苏愣愣看着他,心底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对付了。 对方直不回答,齐商略皱起眉头,心想难道是受伤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人类,说不定是第次幻化出双腿,他俯身抱起少年,打算为这人检查下伤口。 大概是自己的错觉,白苏总觉得对方炙热的视线直落在自己露出的小腿上,心想难不成是露了痕迹,可是不应该呀,这么想着下意识地动了动微僵的双腿,丝毫没有意识到齐商越发火热的眼眸,白苏时反应不及被抱个正着,老脸下子爆红,身上的风衣是他随手拉过来遮蔽身体的,□未着寸缕,男人宽大有力的手放在他的腿弯处,温热的触感透过肌肤直达心底深处。 感受到手下温润细腻的触感,齐商身形僵,低头看了眼脸颊微红的少年,心情大好,迈步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当然面上还是副醉酒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声音轻柔地问,微微眯起眼睛。 白苏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拿他那双明媚凤眼将房间再瞧了遍,想着怎么找机会逃出去,闻言下意识地回了句:“白苏。”说完回过神来,又不禁懊恼地咬着自己下唇。 男人点头,像是已经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我叫齐商。” 卧槽,原来他就是正牌攻,这也太巧了!白苏睁大双眸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面前的少年像只可爱的小猫,齐商低低地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这个愚蠢的人类,笑点真低!白苏腹诽,心想齐商不愧是正牌攻,虽然喝醉了,这身的气势也真具有压迫性,看着自己的样子莫名透着股危险的意味,他有些窘迫地抓紧身上披着的风衣。 注意到他的动作,齐商略微皱起眉头,“冷吗?”他说着回身将空调的温度调高,又将少年身后的被子摊开,手捏着被子,手去拿少年身上的风衣,“若是不舒服的话就睡——!“ =口=!白苏没料到他会来这手,表情瞬间裂了,身体僵了几秒。齐商的风衣偏厚,又在小小苏身上来回摩挲了几下,于是…… 白苏默默低头看自己家可怜的小小苏,哀叹,这不争气的家伙! 白苏尴尬,齐商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人过去二十几年的生活直是枯燥无趣的,除了训练就是出任务,也曾被同事玩笑说是没情趣,难怪空有那么好的条件还直单着。他虽然知道少年很可能不是人类,也奇怪他为什么直抓着自己的衣服,但是看到他上半身飘逸轻盈的纱衣,下意识就认为这人下半身也是如此穿着,就连刚才的肌肤相亲也只以为是□的衣服较短,毕竟是人鱼嘛,却不料少年下半身根本就是(丝)不(挂)! 少年衣衫半褪,修长的美腿完完全全地袒露在自己眼里,无措地坐在属于自己的床上,齐商顿时就觉得身体热,腰腹处似有团火在烧,勉强维持住贯沉默稳重的样子,动作迅速地用被子将少年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生怕再看眼就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那人正倾身靠近他,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喷洒在身上,白苏无措地扭过头去,刚好和齐商炽热双眸对视,尼玛,这火辣辣的眼神是要闹哪样啊? 齐商心念数转,个声音告诉自己要缓缓图之,另个声音却让自己随心所欲,他挣扎良久,到底是没忍受住诱惑,温香软玉在侧,若是还不心动那他就是圣人了。 齐商手撑在白苏身后的床上,微微低下头来,慢慢靠近那双莹润光泽的绯色薄唇,神情像是只躁动不安的野兽。 对方的吻强势而具有侵略性,舌尖带着酒香气,白苏被吻得晕乎乎醺醺然,迷迷糊糊中嘤咛身,直接将齐商最后丝理智燃烧殆尽,动作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意乱情迷地拥着怀里的少年,品味他的甘甜,撑在身侧的手收起悄悄落在白苏背上,沿着美好的弧度路下滑。 白苏个机灵,立马回神,花擦,还能不能起愉快地玩耍了?!他大力挣扎起来。 轻而易举地将少年试图反抗的双手钳制在起,按压在头顶处,此刻齐商那丝毫未受到酒精侵蚀的头脑只装得下白苏,身体因他而兴奋不已,将人压制在床上,覆身其上,迷乱地继续吻了起来。 妈蛋,人类果然好凶残!人鱼小王子欲哭无泪,在对方试图经行下步时突然发难,脚将人踢翻在地,快速捞过旁的风衣,捂着胸口嘤嘤嘤地跑了出去。 英明神勇的齐少校坐在地上,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个柔若无骨的小家伙被踢下了床?!突然觉得自己以后的婚姻生活充满坎坷。 碰到只天生神力的小受肿么破?!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入v没弄好,不得已把文锁了,很抱歉o(∩_∩)o 今天是中秋节,兮和在这里祝大家节日快乐,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打滚卖萌求大家撒花留言,否则恶毒的兮和会请你们吃五仁月饼的哟,哦呵呵哈哈 搬文和盗文的亲们请手下留情,否则,我会请蒋大少和你们私聊的哦,有木有很害怕? 第31章 人鱼第之泪(六)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海风带着特有的咸腥气,寒星点点,因着海面的广阔越发显得寂寥起来。 莫小语打了个哆嗦,偷偷摸摸地将好不容易偷来的衣服套在身上,心底暗暗咒骂人鱼的变态,平常竟然连衣服都不穿,害的他弄件衣服都这么难。 “呵,这是谁家的小猫偷溜出来了?”身后有调侃的轻笑声。 莫小语回过头去,看着不远处身形纤瘦,浑身阴郁之气的男人,那人的脸色苍白到异常,像是大病未愈的样子,连走路的姿势都透着股弱不禁风,莫小语警惕:“你是谁?” 陈立成微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记得船上有这么年轻的士兵或贵族。” 看清他的脸,莫小语眼睛明显亮,心想看样子这家伙的地位不低呀,气质也好,要好好把握,他扬起头笑得得意且自傲:“我才不是这船上的士兵呢,告诉你吧我其实是……” “莫小语!”声厉喝打断了他的话,白苏刚从齐商的手里逃脱,慌不择路跑到了轮船的甲板处,刚好撞破莫小语坦诚这幕,当下又惊又怕,心想幸亏自己来得及时,否则…… 白苏绝美脱俗的脸落入眼底,陈立成原本好整以暇的态度立马变得认真起来,眼里有难以克制的兴奋,像是遇到猎物的野兽,透着股势在必得,他右手横胸弯腰冲着白苏行了礼,笑道:“尊贵的先生,你好,我是陈立成。” 花擦,陈立成,那不是原书里那个丧心病狂的大变态吗?他怎么在这里?白苏下意识拉着莫小语后退步,警惕地看着他,“陈先生好,宴会还在继续,若是没事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罢就要带着莫小语离开,然后寻机逃回大海。 陈立成上前步,恰好挡住两人去路,他微笑:“两位小先生别急着走,宴会经常有,实在乏善可陈的很,倒是月下赏美实乃人生大幸事。” 呵呵,我这算是被调戏了吗?白苏脑洞大开,想着如何脱身,屋漏偏逢连夜雨,双腿突然感到阵艰涩疼痛,像是在烈日下暴晒到脱水的感觉,糟了,难道是变成双腿的时限到了,这可怎么办? 莫小语同样感到了腿部的疼痛,知道时间不了,试图挣脱白苏钳制他的手,不满道:“你干什么呀,快点放开,不要仗着自己是人鱼……唔!“瞪大双眼怒视着白苏,白苏不为所动,死死捂着他的嘴,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面冲着陈立成断喝声:“别过来!“暗补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带着莫小语向后退去,心想这种拖着人质保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第次做绑票的事,白苏业务不熟练,差点把莫小语闷死在怀里,陈立成静静看着,从始至终带着浅淡的微笑,视直翻白眼的莫小语如未见,反而饶有兴趣地盯着白苏,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俩才是伙的吧?“ 白苏窘迫地瞪了他眼,光着的脚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钻心的疼让他浑身哆嗦,手下的力气瞬间轻了,莫小语抓住机会把将白苏推来,直直往陈立成怀里扑,“我们快走。” 陈立成几不可见地皱起眉头,在莫小语撞到自己怀里的前秒侧了侧身子,莫小语收势不及,无措地摔到地上。 双脚像是踩在刀刃上,被推出去的白苏踉跄了下,直直向甲板摔去,下意识地闭起眼睛,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来临,反而被人小心地拥入怀中,他睁开眼,对上双暗沉晦涩的眼眸,来人的身上带着酒气,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怀里的人额头沁出薄汗,精致绝美的五官紧紧皱在起,显是在忍受疼痛,齐商蹙起浓黑的剑眉,拥着白苏的动作越发轻柔,手抚上少年白皙若玉的脸颊,“不舒服吗?哪里难受?“ 白苏摇摇头,咬牙忍受着煎熬,眼泪汪汪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陈立成上前两步,关怀地看着被缩在齐商怀里的白苏:“少校,不如让我给这位小先生看看吧?“ 卧槽,才不要给这个大变态看呢!白苏立刻抓紧了齐商的手臂,水汪汪的眸子看着那人,轻轻摇头。齐商会意,直接把将白苏抱在怀里,“不用劳烦陈医生了,我们自己会处理。“ 瘫在地上的莫小语半晌才缓过神来,他直起身子,抬眼就看到了刚毅俊朗的齐商,瞬间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中炸开了,心脏也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这么优秀的男人定不能放过,说不定他就是上天给我安排的真命天子呢。 这么想着,仿佛双腿处的疼痛也变得可以忍受起来,他艰难地立起来,暗中挤出几滴眼泪,做出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缓缓走到齐商身边。 白苏被齐商以公主抱的姿势拥在怀里,双脚离了地,疼痛稍减,他囧囧然地看着走进的莫小语,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拖着破布娃娃般残破的身躯“这种玛丽苏汤姆苏中的经典句式,愣是被自己的脑补给雷出身汗。 莫小语深情凝视着齐商,怯怯道:“我可以跟着你吗?“ 看到这人矫揉造作的样子,齐商心里反胃,心想这人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些,非亲非故地怎么就对着自己做出如此姿态,刚想开口拒绝,却见怀里的人眼睛下之亮了,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兴奋:“带他起吧。“齐商犹豫了瞬,点头。 莫小语满脸感激地看着齐商,“谢谢!“反而对白苏视而不见,心底甚至隐隐产生对这人的不满,心想即使你不开口他也会同意的,何必再要你言?是在显摆你对他的影响力吗? 齐商抱着白苏直接转身离开,没有留给陈立成和莫小语个余的眼神,只淡然道:“跟上。“ 于是莫小语拖着破布娃娃般残破的身体紧紧跟在两人身后,刺骨的疼痛让他咬紧牙关,愤恨地看着前面被齐商抱在怀里的白苏,眼底有疯狂的嫉恨,若不是这个人次打乱自己的计划,自己早就和前面那个男人相互认识了,说不定还会有进步的发展,这个怀抱,它原本是属于自己的! 再次回到那黑白色调的房间,白苏看着自己干巴巴严重缺水的双腿,深感要快点把这男人给支出去。莫小语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他比白苏上轮船的时间早,现在已经快要维持不住双腿的形状了,甚至几处显出冰蓝色的鳞片。 白苏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坐在床上,把拉住试图转身的齐商,挤出个苍白的笑:“啊哈,天太热了,出了好的汗,好难受……“ 齐商顺势坐在他身侧,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感受到肌肤冰凉的触感,眉头紧皱,有无奈和心疼,“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苏的笑下之僵在脸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试探着开口:“我们要去洗澡,你能不能先出去?“再不出去小短尾的短尾就要暴露了! 齐商却挑眉,嘴角有淡笑,但语气却透着股子凉冰冰的不满,字顿缓慢道:“你、们?“ 有杀气! 白苏缩了缩脖子,无意识地抿了抿薄唇,弱弱地说:“怎么?“ 齐商没回答,炙热的视线落在少年润泽的薄唇上,回想到刚才的美好触感,目光有些痴迷,白苏心底咯噔下,慌忙提高了音量,虚张声势道:“到底答不答应啊?“自以为是狠厉霸道的责问,实则声音软软糯糯,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与清丽,细听之下还有无意识的撒娇。 齐商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盯着白苏,“可以,但是我、们起洗,明白吗?“他说着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不时捏着串钥匙回来,看也不看地递给沙发上的莫小语,“出门左拐右手边第三间,那里没人住。” 这、这是被人下逐客令了?莫小语咬着下唇,目光不善地盯着白苏,定是他,定是他对这个男人说了什么,所以才惹得他讨厌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 齐商丝毫没有理会莫小语,抱着白苏去了浴室,眼里有快要溢出来的温柔笑意,长眉挑起,浴室可以做很事不是? 房间里空荡荡的,浴室里依稀传来说笑声、水声,莫小语突然感到阵委屈,抹着眼泪起身,摸索着走向齐商说的那间房,里面果然没人,他直奔浴室,接触到水,双腿的疼痛立马消失不见,转变成冰蓝色布满鳞片的鱼尾,微凉的水珠润泽干渴的肌肤,惬意无比。 甲板上,陈立成在原地,目光仍然停留在三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动,向冷血沉默的齐少校竟然还会有这么温柔含情的面,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还有那个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小男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定会看到令他意想不到的真相。 月上中天,莹白的月光洒在甲板上,有什么东西熠熠生辉,反射出柔和的亮光,陈立成心中动,快步走了过去。 那是片淡蓝色半透明贝壳状的东西,呈现扇形,触手带着沁凉之意,这东西倒很像是什么动物的鳞片呢。 陈立成挑眉看着脚下的甲板,没记错的话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小男孩就是摔倒在这里吧,是叫莫小语?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呢,月色下,单薄纤瘦的医生诡异地微笑起来。 第32章 人鱼第之泪(七)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白苏双手横胸,副良家妇女惨遭恶霸调戏的样子,“别过来!” 将浴缸里放满水,弯腰试探了下水温,齐商挑眉:“是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为什么定要脱,白苏皱眉,自己腿部已经显出鱼鳞了,现在用齐商的风衣遮掩着还看不出如何,脱掉衣服的话人鱼的身份必然暴露。齐商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走过去把将人抱起,干脆利落地扒光,将白净如剥了壳的水煮蛋的少年放入水中。 “不要,亚美蝶!”白苏害怕了,惊慌失措地推拒着,却因为双腿的剧痛而使不上力气,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男人半拥着放入水中,双腿瞬间被冰蓝色长尾取代,在浴室璀璨的灯光下折射出流光,犹如世上最美的蓝宝石。 “真美……”齐商眼里满是惊叹痴迷,带着薄茧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落在鱼尾上,感受着沁凉滑腻的触感,这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过了那么年,爷爷还是对救过他的那条人鱼念念不忘,也终于明白人鱼为何被赞誉为上帝的宠儿,这种美丽而高贵的生物浑身带着不可侵犯的神圣,简直让人想要跪下膜拜。 白苏呆呆地仍由男人为所欲为,突然明白了什么,看他这种小心呵护的样子,心里的害怕消减,底气也足了,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人鱼了?” 眉眼横波,齐商看得身体热,对于少年的责问也没否认,竟是默认了。白苏郁闷不已,心想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谁知道人家早就看穿自己了。 虽然两人不过是刚刚相识,齐商却对他的情绪意外地敏感,安抚地揉弄白苏的长发,想了半天憋出句安慰:“其实也只是猜测……”白苏瞪了他眼,突然起了坏心眼,在浴缸里甩了甩自己的长尾,特别冷艳高贵地吐槽道:“狡诈的人类!” 齐商继续抚弄白苏的头发,似乎是对他的嘲讽并不在意,动作迅速而不失温柔地给少年清洗身体。被人伺候着就是舒服呀,白苏惬意地眯起眼睛,昏昏欲睡地趴在浴缸的边缘处,不经意间瞄到某个严肃沉默的男人,突然惊讶地瞪大双眸,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么?“ 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服扣子,齐商眸色暗沉,视线灼热地落在白苏身上,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洗澡。“ 妈蛋,劳资当然知道你是要洗澡呀,问题是劳资还在浴缸里泡着呢,白苏默默腹诽句,虽然这家伙的身材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但是我才不要和你起洗鸳(鸯)浴呢! 将衣服褪下,齐商抬起修长有力的双腿迈进浴缸,将试图挣扎的白苏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别闹!“虽然浴缸不小,但下子容纳两个成年男人还是有些拥挤了,两人距离极近,肌肤相贴呼吸可闻。 夜渐渐深了,莫小语泡了半天水,身上的疼痛感慢慢消失,人鱼的习性对他的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竟有些离不得水了,他依着身体的习惯蜷缩在浴缸里,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久,恍惚听得耳边传来声轻笑,有着淡淡的熟悉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的样子,莫小语心里颤,唰得下睁开眼睛。 浴室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陈立成抱臂倚在门框处,似笑非笑地看着莫小语的尾巴,眼底有莫名的兴奋,眸子深处隐藏着莫小语看不懂的某种复杂情绪,以至于使这人的脸在灯光下产生了种扭曲感,见之令人心惊。 那人的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寒气,房门洞开,浴室里的气温骤降,莫小语打了个哆嗦,再看陈立成时莫名没了初见时的喜爱,甚至微微产生了些惧怕的心理,但他并不愿表露出来,“你怎么进来了?“ 陈立成微笑,走了进来,自顾自地伸出手抚摸莫小语的鱼尾,低叹道:“果真是造物主的恩赐!“ 虽然被外人看到了自己的鱼尾,莫小语却没有丝毫危机意识,他勾起嘴角,扬起下巴笑道:“那是当然!“ 陈立成坐到浴缸边缘,白皙的手指撩起温水,撒落到鱼尾处,目不转睛地看着水珠画着完美的弧线顺势而下,冰蓝色鱼尾经过水的浸润变得加亮泽夺目,他声音极轻极柔地问道:“既然是人鱼,为什么要上岸来呢?“ 大概是穿越到这里之后憋得久了,莫小语十分想找个人倾诉,也顾不得考虑此人是否可信,当即撇了撇嘴,说道:“你不知道,深海世界无聊的很,除了捕鱼就是捕鱼,哪里像人类世界这么丰富彩……“ 陈立成对此不置可否,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听他不停抱怨,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状似随意地问道:“啊,对了,刚才那个跟你起的那个黑发男孩也是人鱼吗?“ 莫小语不悦地皱起眉头,十分不想提起那个让他厌恶的家伙,敷衍地点点头。 原来他也是人鱼么?陈立成微微笑,继续套问海底的情况,但凡是知道的莫小语有问必答,只是原主脑袋受伤记忆模糊,莫小语穿来之后又对深海不感兴趣,直待在自己的贝壳附近收捡珍珠,因此很问题回答的模凌两可。 看再也套问不出什么,陈立成终于直奔主题,“你刚才不是说对人类的世界感兴趣吗?我可以带你到岸上,过正常人的生活。“ 莫小语大喜过望,他心底知道没有通行证件以及必需的金钱,即使上岸了也会遇到诸麻烦,因此才念念不忘着给自己找个优质攻君,听了这话焉能不高兴,兴奋地抓着陈立成的袖子:“你说真的?” 眼眸下垂,视线从抓着自己的双手上扫过,陈立成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头,随即抬头笑道:“当然,你直生活在深海中可能不知道,在人类世界有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而我可以将事情给你安排好,不会让任何人怀疑你的身份。” “太好了,谢谢你!”莫小语高兴地欢呼声。 “不过……”陈立成故意摆出副为难的样子,满意地看到莫小语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关于你是人鱼这件事最好不要再告诉其他任何人,你知道的,有些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善良,我这也是为你好。” 莫小语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忙点头表示同意,心想先稳住这个愿意给自己提供物资的冤大头再说,至于往海底引进人类设备的事也不急在时,到时候自己在岸上做出番成就,再寻机会帮助其他人鱼也不晚。 “还有点我希望你能做到,我们两人之间的协议我不想让你那个同类知道,能做到吗?”陈立成紧盯着他问道。 莫小语愣,随即心底乐开了花,心想原来也不是人人都喜欢你的,比如眼前这位,时间优越感爆棚,对陈立成也增加了些好感,“放心吧,我不会的。” 两人又闲聊几句,陈立成叮嘱莫小语剩下的几天里最好直待在房间,避免与别人接触,莫小语心底不情愿,面上却不得不答应下来。 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陈立成在门外了会,忽然嗤笑声,心想这个自称为莫小语的人鱼真不知是该说他单纯还是愚蠢,倒是那个黑发黑眸的人鱼看起来合胃口些,转念想到了什么,陈立成微微笑,眼里有得意和疯狂,既然是实验用的“白鼠”,那就没必要要求太高的智商不是? 看来要尽快给上面汇报情况了,这么重要的研究只有自己个人是不够的,人手和资金都要申请,以后的日子自己怕是有的忙了。他这样想着,面上却露出个轻松愉悦的笑容。 白苏深深觉得齐商根本就是隐藏蛇精病,那么强壮高大的体魄非要和自己挤在起洗澡,好不容易洗完后又强势地否决了白苏要在浴缸泡夜的提议,用毛巾给他擦干了身体,抱着白苏回了房间。 白苏本来是说什么都不肯的,开玩笑,夜深人静孤攻寡受的,万有个什么吃亏的还不是自己,脑洞大开的白苏感到股浓重的危机感,他缩到床角,睁着水汪汪的眸子警惕地看着齐少校。 齐商看了他很久,双手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咬牙道:“你要是再摆出这副表情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白苏:=口= 他当然不会傻到齐商所谓的吃是炖鱼或者熬汤,虽然那个也很惊悚就对了,作为只受白苏先是大惊失色,俄而无意中扫到自己的鱼尾,想到了什么他立马兴奋了,甚至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挑衅道:“你来呀,你来呀,我现在可是鱼,长着尾巴的鱼,我看你往哪里【哔——】!” 齐商挑眉,眼里有浓重的笑意和情谷欠,“你确定?” 白苏继续作死:“当然,我倒要看看你能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难不成还能人(兽)不成,就算你答应作者也不会答应的,作者答应读者们也不会答应的,咩哈哈哈!”齐商唇角微勾,露出个有些危险的笑,意味深长道:“那可不定。” “哈哈哈……唔!”某人被齐商拖过去这样那样。 白苏握拳捶床,卧槽,敢不敢再丧病点?! 事实证明就算不人(兽),我们齐少校也是有办法给自己谋福利的,让我们默默给蠢萌的白苏点蜡。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都在吐槽白苏性格太娘,好吧,其实是有点,我觉得这只要和兮和是个萌妹子有关【呕! 即使被骂到狗血喷头,兮和也不会弃坑的,没错,我就是要这么锲而不舍地报社! 第33章 人鱼第之泪(八)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狂欢的人群早已散去,浓重的夜色将切美好和丑陋掩藏其中,轮船再次恢复寂静 某间不大的房间里,有人悄悄睁开只眼睛,仗着自己良好的夜视能力,看向身边面容沉稳的男人,对方神态安详呼吸平缓,看样子已经陷入沉睡。 偷窥者悄悄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慢慢坐起身子,闭目无声地念叨着什么,淡淡的流光闪过,再次幻化出双腿,白苏掀开被子下床。大概是两次幻形的时间太过相近,白苏明显感觉到双腿比之前加无力,落下的脚步轻飘飘的,倒是不怕惊醒齐商。 房间里黑漆漆的,白苏轻手轻脚地将房间内能藏东西的地方找了个遍,别说是人鱼之泪了,就连形状相似的珠宝的影子也没看到,他有些懊恼地咬紧了唇瓣,心想到底被藏到哪里了呢?会不会齐商此次出行根本没有随身携带人鱼之泪,毕竟那可是件世所罕见的珍宝,那会在哪里呢,齐商的家中?难道为了完成任务自己还要上岸到齐商的家中做客不成? 偷眼看了眼闭目安睡的齐商,白苏莫名觉得若是自己真的敢去齐商的家中简直不亚于送羊入虎口qaq 算了,还是再找遍吧。 时间点点流逝,白苏担心齐商会提前醒来,不得已加快了动作,房间不大,他很快就又搜索了遍,依然没什么收获。 半小时时间很快过去,白苏再次被打回原形,猝不及防之下差点摔倒在地板上,身子歪,突然被个宽大温暖的怀抱拥住,磁性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在找什么?” 竟然被发现了,白苏心里咯噔,书里可是说过这家伙正义感强,嫉恶如仇,这下岂不是要弄死自己了,他强作镇定,实则心如擂鼓,“没……没找什么呀,我只是睡不着,想出去散散步而已。“ “是吗?“齐商似笑非笑地反问声,额头抵着白苏的额头,眸子里有笑意和不解,像是漫不经意地随意提及,”我还以为这里有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呢。“ 白苏噎,不知该如何回答。 齐商抱着他回到床上,像是终于抵挡不住睡意,闭起眼睛,再次睡去,与刚才不同的是从始至终他都将白苏揽在怀里。拥着自己的人身上带着醇厚阳刚的气息,白苏躺在齐商身侧,心里偷偷升上来股愧疚感,自己可是奔着偷人家东西来的。 就在白苏以为齐商睡着了的时候,那人突然开口,声音低低的,像是无意识地梦呓,“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只要我有……” 白苏豁然转头去看身旁那人,齐商呼吸轻缓,双目紧闭,副正与周公相爱相杀的样子,他静静看了齐商会,轻轻咕哝句:“大概是我听错了……”抵着齐商的胸膛,感受着那人身上的温暖,也睡了过去。 而白苏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闭上眼睛的下秒,本该陷在睡梦中的齐商却突然无声无息地睁开了眼睛,唇角勾着笑。 咸蛋黄似的太阳从远处的海面缓缓升起,像是海兽吐出的宝珠,璀璨生辉,待在甲板上的白苏默默看着,心底吐槽若是这玩意儿是人鱼之泪该好,那样自己的任务就能完成了o(∩_∩)o 刚了不会儿,齐商拿着外套走了过来,给白苏穿好衣服,就抱着他回房,“时间快到了。” 竟然瞬间产生了自己是在“放风“的犯人的感觉,定是错觉! 果然又是这样,白苏乖乖地任他抱着,竟然没感觉到丝突兀及不适,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还以“小爷能变出来双腿呀干嘛总是抱来抱去的,累“这个理由反驳过的,习惯果然是件很可怕的东西! 这几天被齐商无微不至地照顾着,白苏渐渐竟对这人产生了依赖,说来也是奇怪,齐商似乎对白苏是人鱼的事情没有丝惊讶,像是早就洞悉了真相,但每每白苏问起时却又笑而不答。 虽然知道白苏是人鱼,但齐商却不允许他回到深海,开始时齐商还心存忧虑,担心他无法适应人类的生活,总带着他泡在浴缸里,后来默默观察了几天,发现除了“变出双腿“这项技能每次使用时间半小时,冷却时间半小时外,白苏几乎和正常人模样,齐商暗中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经常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在他幻化出双腿的时间里也经常带着他去房间外吹风,当然前提是没有外人在场。 关于那个中二少年莫小语的事直是白苏心头大患,天不解决简直连吃饭都顾不得了,要知道这对于个吃货来说是么丧心病狂的折磨,白苏曾暗中寻找过那孩子,也拜托过齐商帮忙,可惜都没什么收获。 白苏度以为莫小语已经回了深海,但又深觉这和他的人设不符,再说轮船上似乎还留着莫小语的气息,总是若有似无的,待白苏要顺着这气味找寻那人,却又发觉它被其他香味掩盖住了。 “这几天待在房间里,没事不要外出,也不要给任何人开门,知道吗?“齐商的视线从某处扫过,突然变了脸色,语气严肃地叮嘱白苏。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白苏看出他的脸色不正常,不免问了几句,齐商摇头抱着他离开。 两人走后不久,阴影中突然走出纤瘦苍白的男子,那人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傍晚,轮船上的某间房间里。 “白苏?”莫小语不自觉提高声音,蓝色眼眸中流露出惊讶和不解,“他是谁?” 陈立成的目光落在他拿着手机的双手上,眼眸深处似有某种东西快速地闪而过,刚才他进来的时候似乎看到这人在玩手机,而且动作异常熟练的样子,他面上温和笑,说道:“就是那个黑发黑眸,与你同族的那个小男孩,那位现在可是齐少校的心头肉,藏得极深,我也是费了许功夫才打探到,原来那人的名字叫白苏呢。” 白苏?人类的名字?莫小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心里嫉妒他能得到齐商的喜爱,尽管陈立成不允许白天他出房间,这几天的时间也足够他了解齐商的家世背景,这么优秀的男人竟然会看上那个愚蠢的人鱼,他有些不服气,胸口藏着团火,口气有些冲:“那又怎么了?他叫什么名字与我有关系吗?” 陈立成失笑,暗中将他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我听说齐商的爷爷年轻时被人鱼救过,齐商受其教导,从小对人鱼有不同寻常的好感,据我猜想,齐商喜欢的未必是白苏这个人呢……“ 莫小语心中动,像是想到什么,眸子里迸发出巨大的惊喜,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你的意思是……齐商根本不喜欢他,只是因为他是人鱼……“ 陈立成知道火候已到,也不再说,心想若是能得到这人的帮助,得到白苏的几率也大些,否则直接和齐商对上的话,他心底其实并没有少把握。 “对,只要是人鱼就可以呀,不定是要那个白苏才行的……“莫小语双手死死抓着手机,嘴里喃喃着。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他像是突然下定了决心,神情激动且亢奋,“我也可以,我也可以的……” 视线落到在面前的陈立成身上,莫小语突然福至心灵,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会帮我对不对?否则你不会跑来跟我说这些的!“ 原来也不是很傻嘛,陈立成心底嗤笑声,他对人鱼直抱有浓厚的研究兴趣,想看看他们和人类究竟有何不同,只可惜这种生物太过稀少珍贵,没法满足他解剖研究的愿望,现在终于遇到只,怎么能轻易放过?莫小语可不就是上天送到他的实验室里的吗? 至于白苏,陈立成想到那晚月色下那人令人心悸的美貌,突然笑出声来,那么完美的个人,怕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住他的诱惑,自己可不就是只看眼就失落了心?他伸出根苍白的手指抵着唇瓣,声音里隐藏着能惑人犯罪的魔,“嘘,别激动,听我说,我会帮你的。“ “真的吗?“莫小语安静下来,心里漫上巨大的喜悦,这样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得到齐商了? 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陈立成走到房门处时突然回头看了眼,刚刚哭过的少年此时正抱着手机玩得不亦乐乎,像是深谙此道的样子。 这个莫小语的身上似乎隐藏着很秘密呢,陈立成安静微笑,思考着让这人引开齐商的视线,趁机得到白苏的机会有大,至于齐商会不会爱上莫小语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那晚短短几分钟内发生的事足够他看清楚很东西,比如这个莫小语对白苏有莫名的抵触和不易察觉的厌恶,比如齐商从始至终对莫小语不屑顾的态度…… 齐商的名头他早些年也听到过,知道这人性情严肃沉稳,最不惯与骄矜无知的人相处,这样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莫小语呢? 如果白苏突然失踪,齐商对此会做出的反应最有可能的就是全力寻找,那个时候他又怎么可能有闲情逸致去关注个不讨他喜欢的人,然后自己再趁乱将莫小语带走,上边派遣的科研小组已经快要到了,自己拖个两天将莫小语送到科研组里,到时候即使齐商仍然会因为这人是人鱼而心存不忍,但大局已定,他也做不了什么了。 黑眸深不见底,像是隐藏着不可见的漩涡,危险而又魔魅,陈立成微笑起来,喃喃道:“这可真是个完美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目的故事快要完结了,下周目初定为虐渣攻,把渣攻活活虐成忠犬神马的是不是很带感? 第34章 人鱼第之泪(九) 综穿之逆袭吧,男配 作者:沈兮和 齐商最近很烦躁。 那个叫莫小语的男孩也不知道是抽什么疯,这几天直缠着他,对方经常无视他的冷脸跟在他身后,大概半个小时候自动消失,然后不久之后再次出现,顾忌对方人鱼的身份,齐商也不好下狠手,倒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莫小语的态度很热切,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良久饿极了的人看到盘美食,齐商不是不知道对方这番举动下的含义,也确实因为对方人鱼的身份而高看几眼,但也仅止于此了,若说在没遇到白苏之前他还抱着希望伴侣是人鱼的想法,但是在白苏出现之后,齐商知道这辈子能陪他走完生的唯有白苏,也只能是白苏。 几天下来,齐商竟然发现莫小语鱼尾幻化成双腿的时间慢慢变长了,他心中动,心想难道人鱼的双腿是需要反复锻炼的,若是如此倒是可以让那个整天泡在浴缸里睡懒觉的家伙出来走走,两人以后可是要相互护持着共度生的,总不能让白苏天天泡在水里,何况只有半个小时的话,有些事实在是做不尽兴…… 为了让自己的幸福日子早日到来,齐商暗中观察了莫小语几日,确定了心中的猜想,然后就开始拖着白苏投入到练习走路的工作中。 白苏简直欲哭无泪,默默腹诽这男人莫不是疯了,前几日虽然对方也会时不时的抱着自己出去放风,但总是副小心翼翼轻拿轻放的样子,怎么现在突然强硬要求自己尽量走路了呢,简直连画风都变了呢。 含着眼泪看了眼在墙角面容严肃的男人,白苏偷偷揉了下自己僵硬的腿部肌肉,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齐商眸中快速闪过抹心疼,大步走过去扶着他:“累了?” 这特么不是废话吗?!白苏毫不客气地瞪了他眼。 齐商弯腰将他抱起,放到床上,自己蹲□子,宽大的手掌执起白苏小巧的脚揉捏起来,动作不轻不重拿捏的刚刚好,白苏舒服的眯起眼睛。 “忍过这几天就好了。”齐商哄劝。 白苏瞪他:“为什么要逼着我练习走路?” 齐商起身坐到白苏身侧,暗沉沉的眸子动不动地盯着白苏:“想必你也知道再过几天轮船就要靠岸了。” “所以?” “上岸之后就要改换其他交通工具,若是你的双腿仍然只能维持半小时,路途之中很难提供充足的水让你使用,即便有也很难瞒过其他人,何况……”齐商说到这里脸上严肃的神色稍缓,微露出点笑意,落在白苏身上的目光灼热地几乎要将他烫伤,“你总不能拖着条鱼尾和我过日子吧?” 这话似有深意,白苏的耳朵不争气的红了,有意转移话题,“没有我也有别人呀,我听说莫小语最近总是缠着你,难道你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齐商脸无所谓:“我明白,却不打算接受。” “为什么?他可是人鱼!”白苏心中好奇,原书里齐商会接受莫小语,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对方人鱼的身份能够讨得齐老爷子开心。 齐商拍了拍他的脑袋,似乎有些不满白苏将他推给其他人的意图,“有了你,旁人怎会再入我的眼。” 他说这话时眼神柔和专注,任谁也无法怀疑白苏对他的重要性,白苏心中动,像是有暖暖的阳光照进心田,他抿唇微笑起来,心想随齐商起上岸回到起家貌似也不错,毕竟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这边两人坐在起亲亲我我,宁静温馨,那边莫小语个人暗自神伤。 对于他的追求示好,齐商从头到尾没给出点回应,莫小语不禁有些沮丧泄气,但要真的让他就此放弃又不甘心,毕竟轮船上的贵族虽然,但是像齐商这样年轻有为英俊不凡的还真没几个,而齐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极为优秀的。 陈立成直在暗中留意莫小语的进展,在听完对方长达半小时的抱怨后,他给了莫小语瓶药水。 最近几天齐商不知为何突然忙碌起来,白苏难得见到对方的身影,直坚持的锻炼也就荒废下来,反正经过不断刻苦努力,白苏已经能够将双腿勉力维持小时了,真是可喜可贺。 美中不足的是白苏几次偷溜出去都会遇到那个令他畏惧的变态,看着单薄瘦弱的陈立成耐心惊人,常常逼的白苏宁愿待在房间里也不愿看到他。 无论远的航程总有结束的那天,当旭日再次冉冉升起的时候,在甲板上的海军士兵已经能够看清岸上的人影。相较于大海,人类对于陆地的感情显然深厚些,后者也容易给人安全感,众人欢呼雀跃,对近在眼前的城市抱以极大的热情。 齐商在众人前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的人群,眸中神色几度变幻,有开心,有担忧,却无半点退缩,军人的天性促使他捍卫自己的所有物,无论拦在前进道路上的人是谁。 离得近了,齐商渐渐觉得不对劲,岸上的人似乎太了些,眼底有闪而逝的疑惑,视线在人群中梭巡番,敏锐地捕捉到几个高高瘦瘦满身书卷气的男人身影,电光火石间个可怕的猜测在脑海中划过。 “停下,停止航行!”齐商急切地下命令,然而陆地对于人类的吸引力是不容小觑的,尤其当对象是群在海上长时间漂泊的贵族时,想当然是轮船限制了他们的游乐方式,养尊处优惯于寻欢作乐贵族早就厌倦于此。 齐商的命令刚出口就淹没在贵族们的欢呼声中,即使有人听到了也自动忽略。 轮船抛锚,眼看岸上的人就要冲上来,齐商豁然转身迅速在人群中搜寻陈立成的身影。 陈立成并不在这里,齐商紧皱剑眉,大步往舱内走去,迎面碰到了个他此时绝对不想看到的人——莫小语。 “齐大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对方见到他就自动自发地缠了上来,双手紧紧抓着齐商的手臂,就像是之前的他无数次试图做到的那样。 齐商下意识后退步,甩开他的手,他心中担忧白苏,无心与莫小语纠缠,视线扫到对方此时包裹在牛仔裤之下看起来与正常人般无异的双腿,齐商想起爷爷常常挂在嘴边的教导,还是抛下句“混在那些贵族里快些离开”。 莫小语事先得到陈立成的嘱咐,虽然被对方挣脱开,稳之后还是锲而不舍地扑了上去。 眼角余光看到那几个可疑人士已经上了轮船,有士兵想拦截,为首身穿白色西装的高挑男人冷冰冰地吐出几句话,拿出什么证件让士兵看,两名士兵对视眼,后退步不敢再拦。 齐商心知不好,待要拖着莫小语起离开,却听得身旁这人叽叽喳喳地不停说着什么,那几人已经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目光,快速跑了过来。 察觉到齐商有要离开的意图,莫小语咬牙死死抱紧齐商的腰,陈立成之前跟他说过无论如何都要拖着这人,不让他离开,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对方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交的第个人类朋友,他的话自己怎么能不听呢,陈立成又不会害自己。 人鱼的力量是强大的,尤其莫小语在慌乱之中又使出十分力气,齐商时竟挣不开,不知不觉中眼神阴郁起来,厉声呵斥道:“放开!” 摄于他的气势,莫小语手颤,他心中发狠,环在齐商身后的手悄悄打开个小巧的玻璃瓶,趁着那人不注意,将它喷洒到对方的脸上。 齐商神色大变,迅速屏住呼吸捂紧口鼻,然而还是晚了步,到底是有少许液体落到口鼻中,他愤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齐大哥,你别生气,这药对人体没什么坏处的,我只是想将你留在身边而已,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雪白的贝齿咬着唇瓣,莫小语微垂着头低语。 明明是副我见犹怜的柔弱模样,齐商却看得心中发寒,在继“莫名其妙”、“爱自说自话”之后又毫不犹豫地在对方身上贴上了“脑子有病”的标签。 气息冰冷的几个男人迅速跑了过来,目光落到莫小语脸上时明显亮,为首那人兴奋地喊了句:“莫小语?” 莫小语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几人目光顿时加明亮,隐隐泛着幽深的绿光,看得人心中发寒。 齐商心中惊,药液还没发生作用,他拉着莫小语个侧身,将他挡在身后,目光紧紧盯着几人,不怒自威道:“几位这是要做什么?” 迎视着令人心惊的压迫性目光,林肃领着几名下属走了过去,定,冷冷笑:“想必这位就是声名远扬的齐商齐少校了?我是林肃。”冰寒刺骨的目光在莫小语身上绕了圈,若有所指道:“齐少校这是要保这个人了?” 晕眩感渐渐传来,齐商脸上没什么笑容:“林先生这话是何意?” 林肃不语,只给身后的某人递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上前步,将几张照片扔到地上,齐商垂眸,入目是莫小语泡在浴缸里闭目安睡的样子,粼粼水波下冰蓝色的鱼尾格外刺眼。 看到几人势在必得的目光,齐商瞬间觉得自己加晕眩了。 不远处的某间房间里,敲门声响起,白苏开始并没在意,想着估计是齐商的下属来找他的,看到没人应答就会走开的,谁知门外默了片刻,突然传来门锁撬动的声音,有人走了进来。 “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白苏豁然坐直身子,警惕地盯着来人,暗中庆幸几分钟前自己刚刚幻化出双腿,否则被这人看到就麻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丧心病狂的兮和回来了,求大家别打脸,其他地方随意o(∩_∩)o 关于渣作者为什么会消失,其实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走的比较急,没来得及跟大家说声,兮和的奶奶年纪大了,老人家八十岁了,夜里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突然摔倒,因为心疼我爸妈白天的劳累,不舍得将熟睡中的两人叫起来,奶奶躺在冰冷的地步上挨了半夜,等到第二天我爸妈发现时身子都快冻僵了,慌忙送到医院了。 兮和当时知道这件事真心被吓坏了,我爷爷走的早,大概在我爸五六岁的时候就没了,当时家里还有个瘫在床上苛刻挑剔的婆婆,除了我爸外,还有二三岁大的小姑,我奶奶个人含辛茹苦把我爸和我姑拉扯大,吃的苦可想而知。 我奶奶劳累惯了直闲不住,我小时候直是被奶奶带着的,和她很亲,可惜后来上学后住校,已经没少时间尽孝,再后来人大了脾气也大了,听不惯她唠叨,说了很浑话。 回家的路上兮和眼睛都快哭肿了,就怕时光不给我弥补过错的机会,幸好奶奶挺了过来,现在吃饭穿衣都能自己做,只是比较慢而已,左手不能自已活动,能扶着轮椅走路,兮和已经很感激老天了。 这段时间缺了很章,以后尽量补回来,照顾奶奶的闲暇我也看了大家的留言,只是那时候没心情码字,大家见谅,鞠躬! 从今天起恢复新,请寒武贴吧里搬文的月下蝶影亲→_→ 是叫这个名字吧?请亲至少隔无章新,谢谢理解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