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 第一章 又见黑白无常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你找死呀!!!” 凌媛媛朝车窗外的黑衣人骂了句,急打方向盘。但由于车速过快,宝马跑车“砰”下,撞断了高架桥的护栏,向下面飞驰而去。然后张了两个跟头,又撞向路边的水泥电线杆。 凌媛媛从车窗里爬出来,第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想看清肇事者。要知道,单向高架桥是不允许行人随便上去的。 肇事者好像还有点儿道德,不但没有逃逸,而是尾随来到了她的身边。 “你为什么迎着我的车走?”凌媛媛怒气冲冲:“你违反常规,这起事故你负全部责任!” 黑衣人“嘿嘿”笑:“勾魂从来不遵循常规。” 什么?勾魂! “你是……”凌媛媛这惊非同小可。 “他是黑无常,我是白无常,我们两个是从来不破对的黑白无常。” 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了个身穿白衣服的人,话说的阴阳怪气。 “黑白无常?!这不是鬼差吗?!” 凌媛媛惊得长大了嘴巴。集中精力感觉了下自己的身体,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在地上,而是双脚离地的漂浮在空气中。她脚下被撞的变了形的宝马跑车内,那具被自己借了十五年的肉~身,此刻正被卡在方向盘和驾驶座的中间,胸膛被挤成了薄片,头上血流如注…… “难道我又死了???” 凌媛媛心里想着,下意识动了动四肢,果然轻飘飘的,没有点儿重量。 “不是说我还有四十二年的寿限吗?!这才十五年,凭什么来抓我?”凌媛媛愤懑地说。 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凌媛媛忽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不是留恋这具肉~身,也不是留恋这具肉~身家庭的优裕条件,而是为鬼差们的说话不算话。 两个鬼差被说楞了,他们互相对望了眼,脸上现出惊疑之色。 “莫非你去过趟地府?”白无常说。 “啊呵,真是贵人忘事!”凌媛媛鄙夷地望了他们眼,揶揄道:“如果二位忘了的话,本姑娘给你们提示下:我乃是十五年前被你们误抓的田苗苗。因为我阳间寿命还有四十二年,你们便让我借尸还魂到富二代凌媛媛的身上。这才刚刚过了十五年,怎么又来抓我?!你们该不会说又抓错了人(魂)吧?!” 凌媛媛两世为人第二次死亡,点儿也不畏惧黑白无常,也不怕把事情闹大:穿越、重生、借尸还魂,都是逆天行为。鬼差们只要安排次,就算有把柄攥在了被安排者手里。如果捅到阎王爷那里去,鬼差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吧!!! 黑白无常面面相觑,震惊之色越来越浓。当黑无常的眉头皱起来的时候,白无常冲他摆摆手,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对凌暖暖说:“哦,哦,我们是奉命行事,你要有什么疑问,到地府去问崔判官好了。” 黑无常惊惧之色顿然消减,忙补充道:“咳,咳,是啊,是啊,我们是奉崔判官之命来抓人(魂)的,至于对错,我们无权过问。” 二人说着,也不管凌媛媛如何反抗,人捉住凌媛媛条胳膊,向着黄泉之路飘飞而去。 凌媛媛知道两个鬼差是奉命行事,也就不再与他们交扯,说了句“姑奶奶自己会走”,用力甩开黑白无常的手,随了他们向前飘飞。 此刻的凌媛媛倒盼着早些见到崔判官,向他要个长短。 黄泉路灰暗又漫长。凌媛媛走过次,对两边风景不再感兴趣(实在也没什么好风景可观赏),身前身后有黑白无常“保护”着,不担心走错路。便在心里回忆起第次挂掉前的情景。 十五年前,她二十九岁,姓田名苗苗。财经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县财经办公室工作。工资虽然不高,但工作舒适安逸,是少人羡慕的好岗位。 美中不足的是,她是个恋爱盲。大学毕业后,就直被媒人牵着鼻子到处去相亲。好不容易相中了个,相处了半年后,却被比自己小九岁的亲侄女抢走了。 悲催呀!大学文凭加稳定的工资收入比不上张年轻漂亮的脸蛋儿! 在她得知这个消息的同时,也收到了母亲病危的通知书。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向病房,见到的是白布单下母亲毫无生气的尸体…… 男朋友被人抢走了,唯的亲人也离她而去。万箭穿心的她抚着母亲冰冷的脸颊,只呼出了个字:“妈……”便头栽倒了下去。 当她再次有了知觉的时候,身边已经了黑白两个影子。而她,也成了漂游在半空的孤魂。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田苗苗惊恐地问。 “我们乃鬼差——黑白无常是也。”白影子阴阳怪气地说:“姑娘,你的寿险已到,我们带你进入轮回,再重新托生次去吧!” 知道他们是来勾魂的黑白无常后,田苗苗并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小庆幸:母亲死了,自己也死了,那就让我们母女二人在阴间相聚吧! 哪知到了崔判官那里查,她是被误抓。她在阳间的寿命还有四十二年呢?! 还魂已是不行了,因为她的尸体已经被火化。 崔判官为了弥补他们的过错,也为了补偿田苗苗的损失,让她借尸还魂到户富裕人家的十四岁女孩儿身上,从此她便随了女孩儿叫凌媛媛。 她在物资丰厚但缺少亲情的环境中生活了十五年。今天不知怎么了,又把她抓了回来。 凌媛媛边飘飞,边回忆、猜测,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阴曹地府。 崔判官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乌沉沉的八仙桌上摞着半人高的文书。崔判官依然身着红色的古代官袍坐在判官椅上,两根桃叶儿似的纱翅在乌纱帽上颤微微的,把他的八字眉、小眼睛,皱巴巴的小脸衬托的无比滑稽。很有点儿象戏台上的七品知县, 而在凌媛媛的眼里,直接就是个小丑! “崔判官,上次是你亲自查的我的生死薄,说我还有四十二年的阳寿。怎么这才刚刚过了十五年,就又把我抓回来了?!你们地府的政策,难道就这样朝发夕改吗?!” 凌媛媛得理不让人,进崔判官的办公室,便先声制人地大声嚷嚷了起来——反正已经死了,又有把柄在我手里,此时不出出气,待何时?! 坐在判官椅上的崔判官闻听脸皮子阵抽动,望了眼怒气冲冲的凌媛媛,赶紧趴在生死薄上阵乱找。然后睁大眼睛瞪着生死薄作默默不语状。 白无常见状不由紧张起来,连忙把张碱白脸凑过去说道:“怎么?果真如此?” 崔判官点点头,张布满包子摺似的小脸儿突然变得苍白苍白,要不是他还穿着那身大红的官袍,很有可能会被认为他是从牢里逃跑出来的鬼囚。 不过,崔判官毕竟在判官的位子上历练年,练就了套应急的办法。只见他沉思片刻后,对三角眼儿眨巴了几眨巴,忽然起身,用折扇打着手心,笑眯眯地对凌媛媛说道:“哦,咳,咳,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来者乃是十五年前被误捉的田苗苗,可是也不是?” 崔判官可能有点儿小感冒,鼻音很重,说话就咳嗽。 “正是本姑娘。”凌媛媛用手指着崔判官,厉声说道:“十五年前,你们误抓了我,已经给我造成了极大的痛苦。这样生离死别的事情,为什么在我身上屡屡发生?是不是每个人(魂)都被你们这样三番两次地折磨?!” “咳,咳,啊,不,不是,这次是失误,是失误!”崔判官不无自嘲地说。 “哼!你们个失误,断送了我生的性命。你们简直是草菅人命!”凌媛媛脸怒容。 “咳,咳,,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还可以商量。”崔判官说着走下座位,来到陵媛媛身边:“嗳,田苗苗,啊,不……凌媛媛……咳,你到底愿意被称作田苗苗,还是凌媛媛呢?” “田苗苗是我的本名,凌媛媛是我还魂的借体,我自是愿意被称作田苗苗。” 凌媛媛从此便改叫了田苗苗。 “咳咳,是这样的,田苗苗,你借尸还魂的凌媛媛,同名同性的特别。正好有个与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女孩儿到了寿险,于是就把你当做她错勾了来。这实在是我们的失误。不过呢,好在你是个借尸还魂者,与她们家也没有什么感情。这样吧,这次你提什么条件,只要不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我们定答应。” 田苗苗闻听崔判官说出这话来,心想:反正自己已经死了,就是闹到阎王爷那里去,处理了崔判官和黑白无常,自己所能得到的,大不了也就是阎王爷用神力让自己复活。 说实话,田苗苗已经不想待在凌媛媛那具躯壳里了。 那是怎样的个家庭呢?论物资,可以说富得流油:住高级别墅、开高级轿车、穿高档衣服,钱堆着手的花。可就是缺少亲情——凌媛媛的父亲在外面包着二奶、三奶……母亲在家养小白脸儿……夫妻俩各忙各的,没有个人关心下二十九岁还孑然身的凌媛媛。 第二章 和崔判官谈判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其实也不能全怨凌媛媛的父母。 田苗苗刚借尸还魂的时候,凌媛媛身边的男朋友足有个加强排。这让上世是恋爱盲的田苗苗很不适应。于是,个个的疏远,个个的回避,等那帮小青年全辞净了以后,田苗苗(凌媛媛)也就成了孤家寡人。 咳,脾气难改性难移,借尸还魂了,环境变了,在交往男朋友上,她仍然是只菜鸟。 于是,田苗苗(凌媛媛)又走上了前世被媒人领着相亲的老路。 最后个她倒很满意:高高的个子,端正的五官,白净的面色,用风流倜傥来形容,点儿也不为过。 可就在他们谈婚论嫁的时候,他却与她同事的女儿上了床。而且地点就在她的工作单位——她同事的办公室里。不知是猴急了还是有意以这种形式告诉她他不爱她了,他们做*爱连门也没关,被提前上班儿的同事武月、何然包括她自己在内,看了个正着…… 当时,她脑子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转身走开的?也不知道是怎样上的宝马跑车?怎样开出的单位大院?怎样上的高架桥……之后便遇见了黑白无常…… 如果此刻让她复生,她又怎么面对那摊子烂事? “让我重生到我的少儿时代吧!”田苗苗信心满满地说。 她的童年是在贫穷中度过的。虽然贫穷,却有着浓浓的亲情。父母都忠厚老实,对子女疼爱有加。 不幸的是,她七岁上父亲便被贫困夺去了生命。懦弱的母亲,先是受婆婆、妯娌的气,后来又受儿媳妇的气。生郁郁寡欢。却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唯的女儿,让她直读到大学毕业,直到参加工作。 当田苗苗工作稳定后,把母亲接到自己身边,想让母亲晚年幸福。谁知刚过了年,母亲便被检查出癌病,治疗年后无果,这才引出母女双双离世的悲剧。 实乃“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呀! 既然能自己选择穿越,那就让自己重生到少儿时期,用自己两世双科大学生的知识,改变家庭的命运。让父亲不再英年早逝;让母亲不再受上下两代人的欺负。还要让他们活的自在、活的幸福、活的风起云涌!!!!! “咳咳,可是,你的少儿时期并没有昏厥、休克之类的事件发生,没有让你重生的契机呀?”崔判官翻了半天生死薄上的个人生平记录,不无遗憾地对田苗苗说:“不过,你倒有个姐姐,名田青青,七岁上夭亡了。要不,你穿越到她的躯壳里去,既能孝敬了父母,还能眼看着自己天天长大,不也是人生的大乐趣嘛?!” “有个七岁上夭折的姐姐?!” 田苗苗搜索了下记忆,还真曾经听母亲说起来过。好像是被二姑用巴掌??死的, “也行。”田苗苗痛快地应道。 只要能穿越到过去,回到父母亲身边,就是穿越到夭折的姐姐身上,田苗苗也认了。 答应了以后,田苗苗立时又想到了个关键性的问题:“我穿越到我姐姐的躯体里,那,我与我的幼年的原身是个灵魂呢?还是各是各的灵魂?” “咳咳,当然是各是各的灵魂了。”崔判官解释说:“你的原身走的是你二十九岁以前的岁月,你穿越的借体,是你二十九岁以后的灵魂。就灵魂而言,你们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个体。” “那我的原身二十九岁以后呢?”田苗苗继续问道:“到了那时,我也穿越了二十七年,凑够了我四十二年的寿险,是不是我就寿终正寝,把灵魂还给我的原身?” 崔判官摇摇头:“不是的。人的寿命是定的,不能缩短也不能延长。二十七年后,你的借体和你的原身,都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 “你是说我们两个个体同时消失?”田苗苗震惊地问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人间岂不又上演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两个老人同时失去两个女儿,其悲痛可想而知。 想到此,田苗苗吓的哆嗦。灵魂不会出汗也不会流泪,否则的话,她定会汗湿衣衫内牛满面。 “有没有补救的措施?”田苗苗望着崔判官问道:“如果没有,我宁愿不去穿越,不去制造人间悲剧!” 崔判官闻听愣,心想:姑奶奶,你不去穿越,我们这里又不能收你,让你做个游魂野鬼吧,又怕你闹到阎王爷那里去。你在这里,岂不是给我们安了颗定时炸弹! 崔判官眨了眨三角眼,包子似的小脸儿上堆下笑来:“咳咳,我说田苗苗,你是穿越过回的人了,还是双科大学生。你自己也承认穿越小说看得不少。那小说里不是写着哩嘛:穿越是逆天行为,穿越之体往往能突破命数的限定。当然了,先决条件是要选准路子,广积阴德,做善事,以自己的行动感动上苍。真要做到这步,就是我们这掌握生死大权的鬼差,也奈何不了什么呀!!!” “那我问你,如果我广积阴德、做善事,是不是能保住两个人的生命?”田苗苗进步问道。 “不,只能保住个人。”崔判官摇着头说:“咳咳,因为你们两个人是分成两个阶段的个灵魂。二十七年后,是你回归自身,扔掉你的穿越之体;还是你亲手把自己埋葬,继续用你的穿越之体孝敬父母,哺育儿女,那就由你自己选择了。” 田苗苗:“二者必取其???” “必取其!!!”崔判官猛咳了阵后,又说:“自从有人类来,还没见过两个人拥有个灵魂的先例。” 田苗苗见说,也只好接受事实。点点头,又得理不让人地说:“我的人生被你们误抓两次,七十年的寿限被分成了三个时期的三个阶段,而且还都是青少年,让我体会不到中年和老年的人生乐趣。你们又如何补偿我呢?” 崔判官愣神:“你打算要什么补偿?” “人家穿越者大都有异能或者空间什么的,上次我穿越(借尸还魂),你们什么也没给我。这次是不是应该让我有点儿异能,或者给我个空间?!”田苗苗把脸杨,眼睛望着天上。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表情。 “哦,哦,咳咳咳……”崔判官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猛咳了几下,然后说道:“实不相瞒,我们的能力也就是能够让你穿越。就是这挑选时空,已经是我们的最大权限了。别的条件,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听说你的好朋友奇典大神就能办到。你们错抓了我两次,给我造成极大的痛苦,我要求你在你朋友那里给我求个情不算过份吧?!”田苗苗乜斜着眼望着崔判官说。 第三章 穿到姐姐躯体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咳咳……这个……你也知道。”崔判官脸无奈地说。 “阳世间的玄幻小说里有很描写你和奇典大神交往的文文。”田苗苗见崔判官脸上流露出犹豫之色,又强调了句:“我已经穿越过了次,这逆天行为,要闹到阎王爷那里去,恐怕对你们没有好处吧?!” 崔判官自是知道田苗苗这句话的分量。忙说道:“哦,哦,咳,咳,不瞒你说,奇典大神半年六个月也难得到地府来趟,我们又不能到天庭找他。这样吧,你先穿越过去,等我见了他,定把你的想法告诉他,至于能不能要求下异能或者空间,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田苗苗想想也是:奇典大神是天上的神仙,偶尔来地府搜集下奇闻典故,要想遇见他,却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这次穿越的又是自己的童年时代自己的家庭,便欣然说道:“好吧,我就听你这次。你可要说话算数。如果不然,下次来了,非闹到阎王爷那里去,看阎王爷如何收拾你们。” “定!定!送人玫瑰,手留余香。像这种成~人之美之事,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崔判官说完看了看桌上的滴漏,对黑白无常说:“时辰已到,你们赶紧送她去重穿,否则,人都要下葬了。”说完,对黑白无常打了个手势。 黑白无常见状,架起田苗苗,飘然飞出幽冥大殿,飞也似地穿过奈何桥,将田苗苗抛向茫茫云海之中。 …………………………………………………………………………………… “好冷!” 田苗苗打了个寒战,幽幽醒来,头脑州中片混乱,之前的记忆变得模糊片。借尸还魂十五年的记忆和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混杂在起,使她分不清哪些是自已的前世,哪些是借尸还魂后的经历,所有的记忆都象飘在天上的云彩,若隐若现,不可触及,恍若场荒诞的梦。 可是这里是哪儿呀?这么黑、这么冷。 田苗苗正想弄明白自已的所在,渐渐恢复的听力让她听到片吵杂声,离自己还不远,好像就在身边。 吵杂声里有哭声,有说话声,好像还有吵架声…… 透过纷乱的杂音,田苗苗扑捉到个女人的完整的哭声: “我可怜的儿啊,我的青青,你就这样走了吗?疼煞娘了。啊……我的好闺女呀……”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这不就是母亲年轻时的声音吗? 田苗苗定了定神,回想起与崔判官谈判的条件,知道自己已经二番穿越了,并且穿越到生她养她的农村——田家庄的少儿时代的姐姐身上。而此时的姐姐田青青已经遇难。 眼前团漆黑,她着急地想起来,可是刚刚附上的身子正在复苏之中,僵硬了的手脚血液刚刚开始运行,时半晌还没有力气撑起身子,好在她已有过借尸还魂的经历,那次鹊占鸠巢转世重生开始支配身体时也是这样,所以也就耐心地躺在那儿积蓄着力气。 可是为什么团漆黑? 根据这里的民俗,小孩子夭亡,尸体是不允许在家里过夜的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伸手四下摸索着。 刚刚能够动弹的手脚还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不过手指摸到周围的东西,她的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原来她已被放在了棺材里。 老天爷,过会儿还不被活埋了呀? 田苗苗这才着急起来,可她现在周身无力,却也无可奈何。 “青青,你可是被人打死的呀,你句话还没给妈说哩,你就这样冤屈着走了吗?啊……我可怜的儿啊?” 还是母亲那悲苍的声音。 紧跟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三媳妇,孩子死了,谁都难受。我这当奶奶的比你当娘的也好不了哪里去。可你也不能趁势血口喷人啊。孩子明明是自己摔倒在三齿(种农具,上面三个齿,故称三齿。)上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被人打死的了呢?哪个孩子没有磕磕绊绊过,咱家的肠子,可不能让外人倒去。” 当奶奶的?难道是奶奶田卢氏在说话?! “就是,我妹妹就是被二姑打倒在三齿上的。”个稚嫩的小男孩儿气呼呼地说。 既然叫妹妹,那这个男孩儿就是幼年的哥哥田幼秋了! “谁见了???,你亲眼看见了?”个年轻的女人尖着嗓子嚷道。 田苗苗听出这是她那反账不说理的二姑田冬云的声音。 “俺弟弟幼春看见了。他说你巴掌把大妹妹打倒在三齿上的,才把脑袋扎破的。”田幼秋接着说。 “幼春才大点儿,知道什么?人命关天的事,你也胡噙?”奶奶田卢氏气急的声音。 “我的天儿哎,你家死了孩子,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这是诚心不让我回娘家了呀?啊……”田冬云呼天喊地地大哭起来,边哭还边嚷道:“当时怎么就个大人也没在场呀,小孩子胡噙,可冤枉死我了。我的青青侄女儿哎,你怎么就不起来替姑说句公道话呀?!” 田冬云哭声刚落地,别人的声音又盖住了她的哭声: “当时就她二姑和她的三个女儿、青青、幼春几个人,究竟是自己摔的,还是被人打的,这事还真说不清。” “是啊,没有第二个大人,也只有听她二姑面之词。” “幼春才四、五岁的孩子,说话哪能算数。” “咳,咳,也只有天知、地知、死者知了。” “…………” 外面人们的七嘴八舌,田苗苗也听出了个大概。搜索了下原主残留的记忆,原来是几个小时前,原主和弟弟田幼春和二姑田冬云的两个女儿薛爱美薛爱丽在庭院里玩耍。 因为个小皮球,田幼春和与他同岁的薛爱丽发生争执。小的动手,两个大的便都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当原主把小皮球抢过来递给弟弟田幼春后,薛爱丽躺在地上大哭起来。 薛爱美见妹妹受了委屈,赶紧跑屋里把母亲田冬云喊了来。 田冬云本来就护驹子,见自己的女儿倒在地上哭,也没问青红皂白,上去??了原主个大嘴巴。原主“噗”的声,摔倒在地上,头正好扎在戳在墙根下面的把三齿上,立时血流如注,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来,后世传说田青青是被其二姑巴掌??死的,原来是??倒在三齿上,被三齿扎死的。 ……………………………………………………………… 新书,求点击、收藏、推荐,您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第四章 要钱看医生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外面依然吵闹不已,乱哄哄的,已经听不出是谁在说话了。 吵闹声中,只听个大嗓门说:“事已至此,又不打算报案,再追究谁的责任还有什么意义?!天已不早了,还是快些把孩子入土为安吧!” 话音刚落,“儿啊”“儿啊”的声音又复响起。这回声音近了,想必是母亲和亲戚们都围到棺材前来哭灵了。 田苗苗趁此机会艰难地举起手来敲了敲棺材,可惜手脚还有些僵硬,轻轻敲了两下就感到痛得要命,那点微弱的声音,哪压得过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只好无奈地停止敲击,使出全身力气,翻身跪在棺材中,然后再使出全身力气,去移动棺材盖。 还好,棺材尚未钉棺盖。田苗苗费尽全身力气,好不容易推开棺盖角,把还有些僵硬的手指伸出,搭在那薄薄的棺材板沿儿上。然后跪在里边呼呼喘气。 “啊,诈尸了!!!” 个声音……不,是几个声音同时尖叫起来。 紧接着,传来片凌乱的脚步声。看来大数人都惊慌地跑了出去。 些男人虽然没有逃跑,可是也都战战兢兢围拢成团。 郝兰欣没有随着众人跑出去。她胆子虽不大,想想里边到底是自已的亲生骨肉,就算是炸了尸,应该也不会伤害自已。 “莫非她确实死的冤,所以才从阴间还阳回来了?” 郝兰欣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小心地移步向前,把推开了棺盖,只见满头是血的女儿跪坐在棺椁之中,正呼呼地喘着粗气。 郝兰欣见了不禁心头狂喜:“死人哪能发出喘息声?天可怜见,我的女儿……竟然活了”。随即向棺材里伸出双手。 田苗苗费尽了力气,推开了棺盖角,正跪在里边呼呼喘气,忽地眼前大亮,刺得她眼睛眯了起来,好半晌才适应了些。 她抬头看着这个红肿着眼皮向自己伸出双手的年轻女人,怎么看怎么像年轻时的母亲。嘴唇抖动了抖动,拼出全力喊了声“妈……”,便嚎啕大哭起来。 …………………………………………………………………… 田青青死而复活,田达林夫妇第件要做的事,就是抱着复得的女儿去看医生。 看病得需要钱,可他们的经济大权掌握在老人手里。郝兰欣望着丈夫,用眼神儿示意他向婆婆开口。 田达林拧了拧眉头,轻声慢语地对田卢氏说:“妈,你拿点儿钱,我给孩子去看看。伤在脑袋上,别再落下毛病。” 田达林性格内向,说话慢言慢语。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要不是女儿摔成重伤,他绝不会向母亲开口。 “小孩子家家的,能花少钱?!还给我要?”田卢氏阴沉着脸冲三儿子说道:“谁家孩子没个磕磕碰碰的,就你们搞得这么惊天动地。”。 田达林看到他妈的样子,心里酸酸的。看到孩子满脑袋满身的血,妻子抱着孩子掉眼泪,又央求道:“妈,钱算我跟你借的不行吗?。” 田大林眼睛里也潮潮的。他和媳妇结婚十年了,只管挣工分、吃饭。每年也就给他们夫妻几块钱的零花钱。如今他们的兜里比脸都干净。出了这事了再不给钱,作为亲妈也忒无视他孩子的生命了吧?! 郝兰欣见钱时说不妥,便对丈夫说:“我先抱着孩子去公社卫生院看病,你拿了钱就去找我们。”说完,含着两眼泪,个人抱着田青青出了门。 公社卫生院距离田家庄三里来路。田达林见妻子个人抱着孩子去,有些气急,说话的口气也有些磕巴起来:“妈,我磨盘压着手,求求你行吗?!”。 田卢氏白了三儿子眼,不说给也不说不给,拽着二姑娘田冬云,扭头就往屋里走。 “达林,你赶紧跟我到家拿点钱,先给孩子看病要紧”。旁的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实在看不过去了,开口说道。 这老太太不是别人,乃是田达林奶奶的妯娌、田庆书的后续老伴儿吴付女田吴氏。她在田家南大院里是辈分最大的了。由于继子夫妻都在京城工作,断不了给她寄零花儿钱,手头比较富裕。但继子夫妻没有孩子,她又是后续的,田卢氏母女们向不看重她。 “哟,五婶子,你就知道我不给孩子拿钱看病呀?!”田卢氏闻听停住脚步,转身望着田吴氏揶揄地说道:“我这不是去屋里给他拿去哩嘛,谁身上光带着大钱呀?!”说完撇撇嘴,扭身又向屋里走去。 田冬云扶着田卢氏,边走边冲着田吴氏别楞了下脑袋,嘟囔了句:“河边无青草,不买嘴驴。”声音虽然很小,但在场的人们还是都听到了。 田吴氏的脸立时气得苍白苍白的,“哼”了声,说道:“好心当做驴肝肺。”扭身,惦着双三寸小脚,“蹬蹬蹬”地往外走。 田达林赶紧追过去,扶住田吴氏说:“五奶奶,你别生我妈的气。她就那脾气,就是给我估计也给不了少。不够我还得上您那里拿去。” 田吴氏冲北屋剜了两眼,气呼呼地说:“林子,为给孩子看病,五奶奶给你少也不心疼。要是冲你妈和你姐姐那母女俩,我个子儿也不给她们。”说完拽着田达林的手,“林子,你先到我那里拿几十块钱去,甭管用着用不着,先预备着。孩子扎的可不轻。” 当田达林从五奶奶家拿到五十元钱来到家里时,母亲田卢氏正和父亲田金河争吵。田金河举着旱烟袋哆嗦着手说:“你的脑子被猪油糊住了是不是?孩子出门给闺女看病,带点儿钱省的瘪着,该花的钱,早晚还不都从家里出。在这种大事上你犯什么混?!” 田卢氏也不省着,用眼睛狠狠瞪着老头子,气呼呼地说:“我们不是只有这个孙女儿,要是所有的孙子孙女儿看病都从我这里拿钱,我给的过来吗???!你当我这个家好当啊?!” …………………………………………………………………… 新书,求收藏、求点击、求推荐,亲们的支持就是偶码字的动力!谢谢! 第五章 住院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剑气凌天、看云的季节的评价票和剑气凌天的pk票。顺便吼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评价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金河听老伴儿说出这话来,是气上加气。守着庭院的人又不好意思骂她,只好给她解释说:“他们不是和我们起过哩嘛?!分红钱全在你手里,你不给他们,让他们上哪里要去?” “破了个脑袋,我给十块钱还少吗?”田卢氏举着手里的两张五元钞票向人们表白。 二伯田金潭也看不过去了,和颜悦色地对田卢氏说:“三弟妹,孩子伤的不轻,死里逃生的,给他们拿个,花不了再让他们还给你。” “还?个个都是扣扣屁股吮吮手指头的主儿,钱到了他们的手里,你还想要回来?!”田卢氏白了田潭眼,副嫌他管闲事的样子。 田达林听母亲说的实在不像话了,忙劝说道:“爸、妈,您二老别为钱争吵了。我已从五奶奶那里借了五十块钱,先花着,不够了再从家里拿。” “那你就赶紧去吧。”田卢氏听说有了钱,表情立刻松弛下来。把手里的两张五元钞票也赶紧攥到手心里。 “不行。”田金河吼道:“自己家里放着钱不花,用人家的,像什么话?赶紧给三儿拿五十块钱。”又对田达林说:“花完了咱的,再花你五奶奶的。” “五十块?”田卢氏震惊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咱年才分了百点儿的红钱,下子撅半子走,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 “先应急,以后再说以后的。”田金河铁青着脸,怒目圆澄,这回他是真的急了。 田卢氏平时在家里霸道,对着孩子、老头子骂骂咧咧,吵吵闹闹。但当着众人的面儿,她还是有所顾忌,只要老头子说的不忒过分,她都会当众答应。没人后再把他大骂顿。田金河在众人面前挣足了脸面,也就不再给她样儿,认骂认罚,悉听尊便。所以,在众人眼里,田卢氏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在她和二儿媳王红梅吵架的时候,大数人都觉得她冤屈。 今天见她这样抠门,不由的都看扁了她,有的人冲着她直撇嘴。 田卢氏见老头子急了,当着这么人的面,再继续坚持只有掉自己的份儿,只好极不情愿地进屋拿钱去了。 田达林拿了钱,嘱咐大儿子田幼秋看好弟弟妹妹,便急急忙忙往公社卫生院跑。路上也没追上妻子和孩子,等到了公社卫生院,才看到郝兰欣正抱着孩子坐在张大夫面前。 张大夫给孩子检查完后,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之后态度和蔼地说:“这孩子头上的两个洞,已经伤及颅骨。卫生院里条件简陋,恐怕贻误了孩子的病情。我给孩子简单地处理下伤口,你们还是快些去县医院吧,那里医疗条件和技术,都比咱这里强。”说完,麻利地给田青青包扎起来。边包扎边有些责怪地说:“你这母亲是怎样当的?孩子都伤成这样了,才抱来看。也不怕把孩子耽误了。” 郝兰欣听说女儿病情严重,眼里立时涌起泪花,望了望还在大口喘气的丈夫,又望了眼门外已经蚂蚱眼儿(傍黑的时候)的天,忧愁地说:“孩子他爸,这可如何是好?” 大夫的话田达林也听了个清二楚,心里点儿也不比妻子轻松。把手里的百块钱交到妻子手里,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村里套辆牛车,拉着你和闺女去县医院。” “套牛车?十五里地呢,等你们慢腾腾地赶到那里,孩子恐怕早不行了。“张大夫手里包扎动作不停,嘴里着急地说。又问:“田家庄的,是吧?” 田达林点点头。 “骑我的自行车去吧。等孩子稳定了给我送回来就行。“ “谢谢张大夫!”田达林和郝兰欣同时说道,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田青青慢慢睁开眼睛,用深情的目光望了望着给自己包扎的中年大夫,在心里说:“张大夫,我记着您对我的关爱,日后,我定十倍、百倍地偿还你!” 到了县医院里,又拍片又缝针又输液,忙活了晚上。 田青青知道自己乃穿越之人,无论原主身体伤的么严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大不了吃点儿苦头而已。便打算第二天出院。 虽然是个外伤,住院费用对个农民家庭来说,也不是个小负担。她不想自己刚来,就给家里惹麻烦。 可是,事情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第二天她发起高烧。医生说这是伤口被细菌感染发炎了,必须住院治疗。还得加大药量控制。 田青青被重点关注起来。 在这期间,姥姥、姥爷、舅、妗子们都来探望了,大姨和表哥表姐也来了。有的拿来了点心,有的拿来了鸡蛋,姥姥还特意淘换了盒代藕粉(这个时期物资缺乏,这已经是很不错了)。大姨婆家是县城东关。离医院七、八百米,每天都来送午饭。病房间里洋溢着融融的亲情。 姥姥生有四个孩子,依次是大姨郝兰格、大舅郝兰顺、母亲郝兰欣、小舅郝兰成。四个儿女都各自成了家。 其实田青青不知道,在原主被打死以后,姥姥和大姨家的人们都去了田家庄。姥姥、姥爷和大姨哭的死去活来,家人怕出意外,被提前劝走了。听说外孙(甥)女死而复生,恨不能整天守在医院里。 二姑田冬云却始终没有露面。 连输了五天液,高烧才被控制住。又观察了两天。第七天头晌办出院手续结算,住院费二百三十元。 通过交费单,田青青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九七二年的阳历三月下旬,农历二月中旬。 田青青知道这个时候农村还很穷,二百三十元不是个小数目。 “爸,这看病的钱是咱自己的,还是借的?”田青青问道。 “你奶奶给了五十块,你老五奶奶给了五十块,又给街坊邻居们借了五十来块。你姥姥和大姨也给了,是递给你妈妈的,我不知道各是少。”田达林说着,深情地看了大女儿眼,“青青,你问这个干什么?” “爸,这些钱是咱自己拿呢,还是二姑给拿?”田青青没有回答父亲的问话,继续追问道。(未完待续) 第六章 见到了自己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低调的夜的评价票、皇伞遮太子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评价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住院期间,田青青已经给父母亲学说了事情的经过。在她看来,二姑巴掌把田青青原身打死,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不追究她的刑事责任,已经够便宜她的了。这医药费本该让她出才对。 “这个……”田达林脸上出现为难之色,用手抚摸了下田青青还被绷带包裹着的脑袋,关切地说:“青青,不论咱家里出现了什么事情,你定不要着急,要安心养好伤口。只要你没事了,爸爸就什么也不怕了。” 田青青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 住院以来,妈妈先是早晨来,晚上走。待田青青稳定下来后,就每天到这里打个晃。因为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也就是自己——眼下的田苗苗,还有两个需要大人照顾的儿子田幼秋和田幼春。田青青便直由爸爸在医院里陪伴着她。她对父亲的悉心照顾非常感激。时隔两世,父女之情在这短短的七天时间里迅速建立起来。 “爸爸,咱怎么走哇,是不是妈妈来接咱们?”田青青问道。县医院距离田家庄十五里路,这个时候还没有汽车,交通很不方便。 “昨天妈妈捎信儿来了,让咱坐生产队的牛车回去。正好今天队里来拉化肥。”田达林慢悠悠地说。 田青青和田达林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街上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和孩子,也有匆匆而过的中青年人。 “爸。抱我回家。”田青青搂着田达林的脖子,撒娇地说。前世父亲早早地就没了,她没有享受过少父爱。趁现在自己还小,又受了伤,赶紧地补回来。。 田青青双手搂着田达林的脖子,把脸扎在胸前不敢抬头。她怕与半熟不熟的人对上目光后,喊不出人家的名字或者称呼。 “青青,抬起头,到咱家了。”进了大门以后,田达林提醒地说。 田青青慢慢抬起头,展目看,才知道原来自己家人还住在老院儿里。 老院儿就是爷爷奶奶住的院子。大门冲东,进门睹影壁墙。正房三间,东西各挎着个耳屋。东西厢房都是两间。影壁墙后面的空地上堆放着柴禾,西南角上是厕所和鸡窝。田青青前世记事的时候,他们已经搬出去了。 走时,头疼的迷迷糊糊,根本没看清住在哪里,家是什么摸样。原来他们住在西厢房里,东厢房里间屋盛放杂物,外间夏天做厨房。 西厢房里打扫的很整洁。里外都用土坯垒着个大土坑。看来爸爸妈妈带着小苗苗住里间,自己和哥哥弟弟住外间。 让田青青惊讶的是,田苗苗还穿着土布袋围坐在炕上。红扑扑的小圆脸儿上对大眼睛,水汪汪的显得很精神。小巧的鼻子,小巧的嘴唇,两个小脸蛋儿上还有对小小的酒窝儿,笑,露出两对小门牙,给人种甜甜的,十分可爱的感觉。 “我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啊?!”田青青在心里说。 记的自己的生日是九七的农历正月二十六。这么说,眼下的自己已经过了周岁生日,正在咿呀学语。如果抱起来早的话,可能还会走路了呢。 只可惜这时的农村生活紧张,妇女在哺乳期照样出工。般的家庭,孩子都是穿土布袋。 这点儿田青青很理解。 “依依……” 田青青这里还在无所适从地愣神冥想,小苗苗已经扎撒着两条小胳膊,“依依依依”地要她抱了。 看来原身没少陪小苗苗玩儿!姊妹情深啊!!! “苗苗。” 田青青虽然做了很大的思想准备,又特意镇定了下情绪。没承想还是没有把握住自己,发出的声音哽涩暗哑,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哗哗”流了下来。 二十九岁的成年人灵魂,看到自己周岁时的模样,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喊声也别别扭扭。 郝兰欣见大女儿流下眼泪,心里也酸酸的。在她看来,这是姐妹情深,大女儿以这种方式,在向自己的亲妹妹诉说心中的冤屈呢! 田苗苗可不管这套,依然扎撒着小胳膊,“依依”地嚷着,要田青青抱。 田青青走上去,两只手各掐住田苗苗的侧胳肢窝,往上抱——人是抱起来了,沉重的土布袋却怎么也提不起来。 田苗苗已经周岁了,早已经会爬了,为了防止她从炕上摔下来,土布袋里装了比她的体重还重的沙土。 “你别抱起她来。”郝兰欣忙从田青青手里接过田苗苗,放回原处,“你伤刚好,就守在她跟前,逗着她玩儿好了。” 田青青点点头。见田苗苗身边有个小波浪鼓,赶紧拿起来,摇晃了两下。见田苗苗高兴的手舞足蹈,忙递给她,又拿起个小布娃娃来逗她。 不管穿越到谁的身体里,能以眼看着“自己”从穿土布袋到蹒跚学步,天天长成个漂亮的大姑娘,也是件令人欣慰的事情不是?! “妹妹,你头还疼吗?”身后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儿凑过来问道。 田青青忙扭头望向小男孩儿。只见他的眉眼儿像极了父亲,又像极了前世的哥哥,知道这便是儿时的哥哥田幼秋了。便摇摇头,说:“不疼了,哥哥。” 光顾了欣赏“自己”了,忘了家里还有两个与原身朝夕相处的小正太——田青青在心里埋怨着自己。 忽然觉得胳膊被人抓住了,扭回头看,土炕上不知什么时候爬上来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眉眼里与田幼秋十分相似。知道这便是弟弟田幼秋了。 “姐姐,你摘下帽帽来。”小家伙儿点儿也不认生地攀着田青青的胳膊,就要去拽她头上的绒线帽子。(未完待续) 第七章 土布袋与裤子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皇伞遮太子和稻vs草的评价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评价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青青笑笑,摘了下来,把脑袋伸到他面前,指着头上的绷带说:“弟弟,你看,全好了。医生说,这绷带过两天就能解下来。” “果然全好啦,点儿血也没了。”田幼春高兴地拍起了小手。在小孩子看来,没了血就是好了。 “妹妹,你头上流了好血,可吓坏我们了。我要跟着妈妈到医院里去看你,妈妈不让。”田幼秋撅着小嘴儿说。 田青青笑笑:“你有这份心,我就高兴了。十里路呢,妈妈带着你,累呀!” “姐姐,你笑起来还是这么好看。”田幼春把小脸儿凑到田青青面前,副探究的样子 “怎么,你担心姐姐被摔成丑八怪呀?”田青青抚了抚他的小脑袋,笑着说。 “不是,是……是……人们说,你被摔成这样,死不了是个奇迹。姐姐,奇迹是不是就是不好看呀?”田幼春瞪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地说。 噢,原来是理解错误。 前世里田幼秋比田苗苗大七岁,田幼春大三岁。推断起来,如今田幼秋应该九岁,田幼春五岁。五岁的孩子不理解“奇迹”的含义很正常。 不过,这句话从个五岁的孩子口里说出来,足以证明人们对这件事感到很奇怪。看来以后自己为人处事要低调,以免被人们看出破绽,说成妖异。 “这个么,姐姐也说不清。不过,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但不管怎样,姐姐还是原来的姐姐,点儿也没变样。只是为了上药,头发被大夫剪短了,以后还会长起来的。” 堡垒先从内部攻破。那就先在家里稳定人心,融洽关系吧。 两个小正太听田青青这么说,都高兴起来。三个人都围在田苗苗身边,逗着她玩儿。 “苗苗,喊哥哥,我给你拨浪鼓。”田幼秋笑着抢过田苗苗身边的拨浪鼓,逗她说。。 田苗苗天真地望望拨浪鼓,又望望田幼秋,甜甜地喊了句:“的的。” 田幼秋赶紧把拨浪鼓递到她手里。 田青青也学着田幼秋的样子,举着手里的布娃娃,对田苗苗说:“苗苗,喊姐姐。” 田苗苗仰着小脸儿,冲着田青青喊道:“依依。” 田青青恍然大悟:原来小苗苗发音不准,把“姐姐”喊成了“依依”。刚才“依依依依”地叫,原来是在喊自己呢。 “妈妈,你给小妹妹做几条小裤子,我抱着她玩儿。”田青青边逗着田苗苗,边扭头对郝兰欣说。 “等再大大再说吧!又拉又尿的,你侍弄不过来。”郝兰欣摇了摇头。 “还能等大呀?!妹妹都周岁了,抱抱就会走路了。”田青青坚持说。 “妈妈,还有我呢,我也帮大妹妹抱小妹妹。”田幼秋说。 “她会跑了,我领着她去外面玩儿。”田幼春不甘落后地说。 郝兰欣笑着又摇了摇头:“你们都两周(岁)了才穿的裤子。妹妹刚周(岁)点儿,是不能穿的。” 神马?自己两周岁才穿裤子?! 田青青头黑线,又不相信地问了句:“妈,我小时候真的穿了两周(岁)的土布袋呀?” “嗯,你们三个都是。出了土布袋就会走路了。可好玩儿呢!”郝兰欣欣慰地说。 “穿这么大,在土布袋里不哭哇?”田青青又问。 “能不哭吗?”郝兰欣笑笑,好像在说件极平常的事:“大人不出工不行,又怕孩子磕着碰着,只好穿些日子的土。有的孩子都会自己倒土了,还装在布袋里。” “自己倒土?”田青青不解。 “有的孩子会跑以后,家里没人看着,大人下地时,就给他(她)穿上土布袋。回来后再给他(她)换上裤子,让他(她)自己把布袋里的土倒出去。” “个人在家里,他(她)不害怕吗?”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害怕是什么呀?” “那,他(她)还不狠命地哭啊?” “哪个孩子不是哭大的?!” 田青青无语了。只知道农村的小孩子穿土布袋,但没想到会穿到两周岁。 看来,这个时期农村就是这种育儿法。人们不计划生育,可着劲儿地生,又没有时间照顾,只好装进土布袋,任孩子自由生长,启蒙教育根本谈不上。 按现时的育儿法儿,田苗苗才周岁点儿,要穿小裤子确实超前了。三世为人的田青青,前两世虽然没有婚嫁,与为妇为母擦肩而过,但那孩儿化的计划生育和科学育儿法,耳闻目染也了解的不少。真是家个小皇帝(小公主),个个聪明伶俐,有的不满三周(岁)就能参加中央电视台的少儿秀。 时代不同呀,两下里没法比!这个时代别说幼儿教育了,九岁的田幼秋都满大街跑,要上学还得等到过了麦!!! 但是,现在虽然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生产队时期,作为个穿越过两次又是双科大学毕业的她,深深懂得幼儿启蒙教育的重要性,而且面对的还是幼小的自己,既然自己穿越过来了,那就决不能让自己(田苗苗)穿着土布袋长到两周岁!!! “妈妈,我不让妹妹再穿土了。我看着她。你就给妹妹做几条小裤子吧?”田青青拉着郝兰欣的手摇晃着说。 “我就是做了,你奶奶也不让穿。耽误干活。”郝兰欣无奈地说。 “我自己看着,绝不给奶奶添麻烦还不行吗?!妈妈,求求你了。”田青青近乎哀求了。 “咳,你这个孩子,怎么好好的……”下面的话郝兰欣没有说出来,停顿了下,又道:“那,我做两条先试试,闹不了了再装进(土布袋)去。” “不嘛,妈妈,你定要给妹妹做几条,只要抱起来了,我绝不让她再回到土布袋里去。” “那好吧,妹妹淘气可不许哭鼻子!” “嗯哪,妈妈,您赶紧给做,明天就让她起来。”田青青期待地说。 第八章 第一顿饭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皇伞遮太子的评价票和pk票,感谢稻vs草的评价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评价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中午饭是在北房屋里吃的。东里间屋里的炕上放着张吃饭桌,爷爷田金河、奶奶田卢氏和四叔田达根,在屋里吃;堂屋的地上放着张吃饭桌,田达林和老婆孩子在上面吃。田苗苗还小,没有让她上桌子。 田达根今年十九岁,是家里的老小儿,也是田卢氏的宝贝疙瘩。 原来田卢氏自从嫁到田家以后,两年生个。连气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那时候讲究子福,能生孩子的媳妇公公婆婆待见。 谁知生了田达林以后,田卢氏十年没怀孕。这对心想落个“五男二女修来的福”的田卢氏,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 十年头上,田卢氏有怀孕了。当年就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四小子。这可把田卢氏乐坏了。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着,宝贝的了不得。 现在的田达根米七五的个头,五官端正,从外表看,倒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儿。但田青青通过前世记忆,知道他好吃懒做,爱玩儿个小钱。后来发展成吃喝嫖赌,把他父母的积蓄全偷去输光了。爷爷田金河口气没上来,活活被他气死了。 田青青对他印象很不好。出于礼貌,还是喊了他声“四叔。” “哎,青青出院了,好了?脑袋还疼不疼?” 别看品行不怎么样,口头上的话说的倒还是这么回事。田青青心里暖,笑着说道:“谢谢四叔挂牵,不疼了。” 毕竟是大家子,以后能帮助他的话,最好让他走上正路。 午饭是小米胡萝卜稀饭。桌上除了各自的饭碗外,还有盘儿萝卜丝儿咸菜,半箅子熟胡萝卜,胡萝卜上面放着四个玉米面和萝卜丝、干蔓菁缨儿蒸的菜窝窝。小碗儿鸡蛋羹是田青青的特殊待遇。 大家都坐好以后,母亲郝兰欣从箅子上拿起个菜窝窝,递给了丈夫田达林,又拿起个,掰两半儿,分别给了田幼秋和田幼春兄弟俩;把剩下的那个也掰两半儿,自己留了半儿,递给田青青半。 看来,这就是他们的中午饭了:田达林是壮劳力,吃个窝头,其他人每人半个,不够的胡萝卜找齐。 都说这个时期农村生活困难,好农民家庭吃不饱饭。看来确有其事。只不过前世的田苗苗这时年龄小,记忆不深刻而已。 这顿饭家人吃的都很郁闷。田达林自从上了饭桌,表情就沉沉的,句话也没说过。受他的影响,田幼秋、田幼春,也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子吃自己的饭。 东里间屋里也很安静,除了“哧溜”“哧溜”喝稀饭的声音外,偶尔还能听到田金河、两声叹息。 田青青心里很不是滋味,猜想很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住院费问题。因为父亲进家门,就被奶奶叫到北屋里去了。时不时的还能听到奶奶的吼叫。大概母亲怕田青青知道真相后难受,只要奶奶吼叫,母亲就用大声说话来混淆田青青的听觉。尽管如此,田青青还是听出奶奶是为了钱。 田青青喝了小半碗儿稀饭,便推说自己吃饱了,把分给自己的半个菜窝头又递给了母亲。 “青青,强吃点儿,要不紧着养不起来。”母亲关切地说。 “妈,我真吃饱了。来了后不是吃了半碗藕粉粥吗,还不饿。”田青青说着,端起桌上给田苗苗盛出来的半碗稀饭,“妈,你们吃着,我去喂妹妹。” 小苗苗还很强食,用两只小手儿扯着碗边子,“哧溜”“哧溜”的,会儿就喝下半儿。还不时地扬起小脸儿,含着满嘴的饭粒儿冲着她笑笑。 看着自己小时候的俏皮样儿,田青青有些忍俊不禁。笑着笑着,眼里忽然涌出了泪花儿。 是啊,父亲老实,母亲懦弱,前世自己的少儿时期,是在贫困线上挣扎过来的。自己这次穿越过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用前世的知识,改变儿时家庭的困境,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吗?! 可自己刚刚穿越过来,就给家里落下这么大的饥荒。小而羸弱的身体,空有满腹学问和雄心壮志,又怎样给家里谋取福利呢? 想起穿越前给崔判官提的异能和空间方面的条件,也不知能不能应验?!如果崔判官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负责任的话,那么,自己的愿望也就落空了。 转而又想,就算崔判官是个负责任的鬼官,奇典大神不去地府,他也无能为力。 奇典大神啊奇典大神,为了帮我,您赶紧去趟阴曹地府,会会你的老朋友崔判官吧! 崔判官啊崔判官,为了实现你的诺言,见了奇典大神,你千万别忘了说我的事儿啊! 田青青在心里祷告着,冥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郝兰欣望着大女儿脸上的两行清泪,眼里也涌上了泪花儿。孩子刚出院,正需要补充营养。在医院里的时候,大姐调着样儿地给孩子做着吃。回到家里,却只能吃大锅饭。给孩子炖只老母鸡,或者鱼汤什么的最好了。可经济大权在婆婆手里,她要是提,保不准又是场家庭风波。慑于婆婆的威严,她是有心没胆儿啊。 “孩子,妈妈窝囊,连累得你也跟着受委屈。” 郝兰欣这么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哗啦哗啦”地涌流了下来。 “妈妈,别哭了。要不把妹妹哭醒了。”田幼秋拽着郝兰欣的胳膊,摇晃着说:“让妹妹睡会儿。她刚好,身子弱。” “嗳,妈妈不哭。”郝兰欣用手巾擦了擦眼泪,抚着大儿子的脑袋说:“秋儿,你是哥哥,往后要护着弟弟妹妹们,不让别人再欺负他们。” 田幼秋点点头:“嗯,妈,往后我领着弟弟妹妹们出去玩儿。” 田幼春赶紧凑趣说:“哥哥,我跑得动,你上哪里,我就跟着你上哪里。” 郝兰欣破涕为笑:“傻孩子,你们还有个小妹妹需要照顾,跟着你们哪里跑得动。往后哇,秋儿不要满街乱跑了,要在家里守着你妹妹们。这次要是你在家里,你大妹妹也不可能……”说着说着又哽咽起来。 …………………………………………………………………… 新书,求收藏、求点击、求推荐,亲们的支持就是偶码字的动力!谢谢! 第九章 邻家小正太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皇伞遮太子的评价票和pk票,感谢童话骗人的评价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评价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幼秋眨巴眨巴眼睛,似有所悟:“妈,我知道了。咱自己家里的人比外人还狠。往后二姑来了,我就不离妹妹的身。二姑要是再打妹妹,我就打她。” 郝兰欣点点头:“好孩子,你长大了,定要比你爸爸妈妈强。咱家才不会受气。” 母子三人正说着,忽听庭院里有人喊:“达林家里的,在家吗?” “在家呢!” 郝兰欣赶紧答应着,急忙忙起身去迎接,原来是二伯母田李氏领着孙女田薇薇和田倩倩来了,手里还端着升子鸡蛋。 “听说青青回来了,我过来看看她。”田李氏笑眯眯地说:“孩子恢复的挺好吧?!” “挺好的,让二大娘挂牵了。”郝兰欣赶紧接过升子,把祖孙三人让进屋里:“你来就来吧,还拿东西干什么?” “也没别的,自己的鸡下的鸡蛋,给青青补补身子。”田李氏说着,坐在了炕沿上。 听到声音,田青青骨碌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望向面前的老太太,感觉与前世记忆中的二奶奶相仿,便脆生生地喊道:“二奶奶,您来了。” “行,还认得我,脑子没问题。”田李氏欣喜地说。 街上人们传言,田青青脑浆子都流出来了,就是救活了,也是个残疾儿,保不准连爹娘都不认识了呢。 田李氏见田青青眼就认出了自己,自是高兴。随即又拉过身后的孙女田薇薇和田倩倩,问道:“青青,还认得她们俩不?” 田青青点点头,笑着说:“认得,是薇薇姐姐和倩倩妹妹。” 田倩倩比田苗苗大岁,这时应该三岁了。是田苗苗从小的玩儿伴儿,此时的田青青自是印象深刻。 田倩倩有个姐姐叫田薇薇,田青青前世记忆里也有印象。见此人脸盘儿与田倩倩相仿,定是田薇薇无疑了。 田李氏见全说对了。高兴地拍着田青青的肩膀说:“青青好样的,脑子点儿也没问题。看来外面的传言都是胡说八道。青青,快些好起来,出门证明给他们看。” 田青青听得头雾水,还没明白过来,小手就被田薇薇抓住了,只听田薇薇甜甜地说:“青青,你快好起来吧,咱们好块儿踢毽子,做饭儿饭儿(过家家)玩儿。过了麦我就到了上学的时候了,再也没有时间和你们玩儿了。” 田薇薇今年九虚岁。这时的孩子,八周岁上才上小学年级。村里现时还没育红班,孩子们整天在大街上跑,自娱自乐地做些小游戏。田青青虽然记忆不深刻,但也想象的出来。 “嗯哪。我还真怪想你们的呢。大夫说过两天就可以把绷带解下来,那时就可以出去玩儿了。”田青青很大气地说。 田李氏祖孙刚坐了不大会儿。郝兰欣的蜜闺杜金霞领着儿子温晓旭来了。 这母子二人田青青很熟悉:杜金霞和郝兰欣是个村里的姑娘,还是从小的玩儿伴儿。在田家庄又是隔着户的邻居。田苗苗小时侯经常跟着母亲和杜金霞、温晓旭块儿走姥姥家。温晓旭又和田幼秋同岁,上初中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在起,每逢见了面,田苗苗总是“旭哥哥”“旭哥哥”地叫。 杜金霞见田青青与田薇薇有说有笑,精神很好,高兴地说:“孩子没落毛病就好,外头说七说八的,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了。”说完又对郝兰欣笑道:“俺小旭比大人还急,个劲儿嚷嚷着要来看他的小媳妇儿。他呀,把咱先时开的玩笑当真了。”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郝兰欣也笑起来,刮着温晓旭的小鼻子笑道:“你个小毛腚孩子,知道媳妇是什么呀?” 温晓旭也不羞不臊,恬着脸说:“媳妇就是两个人在拨儿玩儿。” 田薇薇插话说:“我们做饭儿饭儿(过家家)时,他会儿也要和青青在拨儿。” 屋里响起阵笑声。 田青青听得头黑线:这神马是神马呀?!这玩笑开的也太离谱了吧。这具小身体才只有七虚岁知道不知道?! 哪知温晓旭还是个人来疯,见人们笑,上前拉住田青青的手说:“青青妹妹,你好了以后,做饭儿饭儿(过家家)时我还娶你。” 人们又是阵大笑。 田青青被?辶烁龃蠛炝场b砩嫌忠馐兜阶约鹤龃砹耍赫獗臼呛19用堑挠蜗罚?约嚎刹荒苣贸赡耆说乃嘉?炊源?<热淮┏闪松俣??鸵?陨俣?男奶?疵娑浴p睦镎饷匆幌耄?愠逦孪?裥πΓ?担骸澳阍偎担?揖筒桓?阃娑?恕!被棺白魃??爻榛亓俗约旱氖帧?p>  温晓旭“嘿嘿”地笑道:“你不愿意叫说,我就不说了,行了吧?!。” 田青青点点头。心里却说:“好个听话的邻家小正太!” 田李氏和杜金霞坐了会儿,便各自领着孩子回去了。 等屋里静了下来,田青青可就了样心思:自己穿越到同胞姐姐身上,比现实中的自己大着五岁。这五年的时间在前世的记忆中可是空白。就算后天补救,也就认得本院儿里的(如二奶奶)和与自己家有关系的(如杜金霞)家里的人。要是街坊邻居们来了,自己还真称呼不出来。 尤其是七、八岁,九、十来岁的小姑娘、小男孩儿们,原主肯定经常和他们起玩儿。别说前世的自己对他们没有印象,就算有,时过境迁,也不定认得出来。 连玩儿伴儿都不认识,肯定会引起人们的猜疑。 田青青脑子转了转,对母亲郝兰欣说:“妈,我的脑子这是怎么了?下子忘了很事。刚才差点儿没想起倩倩(其实是薇薇)的名字来。” 郝兰欣闻听,走过来拉着田青青的手,微笑着说:“青青,没事的。你爸爸说,大夫告诉他了,你可能会出现短暂的失忆。随着身体的康复,会慢慢好起来的。不要紧,别怕,啊!” 哇塞!原来还有这么个“客观原因”啊!(未完待续) 第十章 分吃鸡蛋羹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看云的季节和皇伞遮太子的评价票、剑气凌天和皇伞遮太子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评价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青青心里高兴,胆子也大起来:“妈,往后来了人,你先给我提示下。要不当着人家的面我叫不出(称呼)来,难为情呀?也显得你的闺女笨不是。” “行。”郝兰欣高兴地说。又对两个儿子嘱咐道:“你们两个臭小子记着:出了门以后,该叫谁什么,给你妹妹,哦,春儿叫姐姐,提示下,你妹妹,春儿的姐姐,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你们也要告诉她,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田幼秋、田幼春同时说。 大伯母何玉稳和二伯母娘王红梅都礼节性的来了。四奶奶和老五奶奶也来坐了会儿。本院里,就是没见到极品大奶奶。 不来正好。 大奶奶家人全是极品,个个从大到小好吃懒做,既贪婪又恶毒,小偷小摸的,弄得个村里都不喜欢他们家。前世的田苗苗就躲着他们,这世的田青青,也想对他们敬而远之。 堂姐田翠翠、田晶晶、田茜茜也来了。还有外院的薛玉梅、田金喜、邓永芳三个小朋友。田青青有有印象的,有没印象的,在郝兰欣的提示下,都叫出了名字。 看来原主脾气随和,交往的小朋友不少。 凡是来看望田青青的长辈们,每个人手里或端着升子,或拿着瓢,里头都盛着十个或者十二个鸡蛋。数老五奶奶给的最:十六个。 傍黑的时候,田卢氏来西厢房转了转。当看到瓦盆和半笸箩鸡蛋时,眼里立时冒出绿光。对郝兰欣说:“把鸡蛋端北屋里去吧,你这里又没有火,没法做着吃。” “妈,你把这瓦盆端了走,这半笸箩我给青青蒸蛋羹。”郝兰欣十分大方地说。 田卢氏瞪了郝兰欣眼,没好气地说:“蒸蛋羹也得到北屋里去蒸啊,我把鸡蛋放在堂屋里,你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拿,不比在你屋里方便?!再说这些都是串换来的,他们的家人有个病或灾儿,我也得照样给他们送去。” 郝兰欣皱了皱眉头,没再说什么。见田卢氏端起了那瓦盆,就让田幼秋把那半笸箩送到北屋去了。 “妈,不怕,让她给放着去,吃完了姥姥给的以后(医院里带回来的吃食都是娘家人给的,郝兰欣没有交公),你用时,我给你去拿。”见母亲叹气,田青青安慰道。 “咳,你还不知道你奶奶的脾气,东西到了她手里,甭想再要出来。”郝兰欣气馁地说。 “我才不怕她这个呢。”田青青副胸有成竹地说:“如果不给,我就给她讲理:鸡蛋是邻居送给我补养身子的,凭什么不让我吃?真要闹起来,她也怕传到左邻右舍不好做人。还不得乖乖地任我拿。” 郝兰欣闻听,脸上立时布满愁云:“孩子,你这样做,岂不是顶撞了她。她会到处八卦,说你不孝顺的。” 田青青摇摇头,望着郝兰欣的眼睛说:“妈,对我奶奶这种人,你光顺着她也不行。你向逆来顺受,她就说你孝顺了?遇见这样的婆婆,你必须坚强起来。让她欺负不住你。哪个恶婆婆不是拣着软地捏?!” “咳,我进这个家门十年了,怕了她十年,也受了十年的气。我看我是打不出她的手心儿去了。” “妈,我帮你打出去。我就不信咱们两个人还治不了个老太太?!”田青青愤愤地说。 “青青,这话你对我个人说也就是了,千万别对外人说。” 郝兰欣吓得战战兢兢: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摔伤了脑袋,与过去不样了,变了个人似的????? 晚饭吃的是玉米面红薯粥,里面放了些干菜叶。菜窝窝依然分着吃。田青青特殊待遇,田卢氏让给她蒸了个鸡蛋的蛋羹。 蛋羹是郝兰欣亲手蒸的,嫩嫩的,黄黄的,上面又滴上了两滴香油,端进来,整个堂屋里弥漫着香香甜甜的气味儿。 “嗬,真香。”田幼秋纵了纵鼻子,咽了口唾液。 田幼春是不局着,眼睛都快掉到蛋羹碗里去了。 “是给姐姐补养身子的,你病的时候,不是也给你蒸过吗?”郝兰欣对小儿子田幼春说。 “妈妈,让弟弟吃两口吧。”田青青见田幼春馋的可怜,就要用吃饭勺喂田幼春。 “青青,就个鸡蛋,分你还有哇?!端到西厢房里吃去吧。”郝兰欣忙阻止道,眼神儿严厉的没有丝儿活动余地。 田青青只好作罢,悻悻地把蛋羹端到西厢房里。可哪里又忍心个人享受,便与田苗苗人口地分吃起来。 田苗苗不知是饿了,还是最近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吃的倍儿香。嘴里的刚咽下去,就张着小嘴儿接下口。闹得田青青倒舍不得吃了,口接口地喂她。等到她吃饱了不张嘴的时候,半碗鸡蛋羹下去了半儿。 “小馋猫儿,有我在,往后光叫你吃好的,非养得你白白的,胖胖的,人见人夸。” 田青青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微笑着对她说。 “姐姐。” 田幼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屋里,趴在田青青身边的炕沿上。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碗里的鸡蛋羹。 “你也是个小馋猫儿,给,把这个吃了。”田青青说着,把蛋羹碗递到田幼春面前。 “姐姐,你吃,妈说这个是给你补身子的。”田幼春眼睛盯着蛋羹,吞着口水,嘴里喃喃地说道。 “哦,姐姐吃过了,这个是给你留的,快吃了吧。”说着把碗放在田幼春的手里。 田幼春看了看田青青,终究没有抵住“美食”的诱惑,端起碗,三口两口就吃的精光。 还用小舌头把碗沿儿都舔了个干净。 田青青心里酸酸的。前世现代像这么大的孩子都吃腻了鸡蛋,追着撵着喂;这里的孩子却成了奢望。自己三世为人,两次进大学的校门,可以说是满腹经纶。要是连自己的家庭都富强不起来,自己可真成了菜鸟只!!! “姐姐,往后你也光叫我吃好的吗?” 田幼春手里捧着已经被他舔的干干净净的蛋羹碗,仰着小脸儿问道。 “叫,叫,姐姐定给你们做好好好吃的,让你们吃得饱饱的,长得壮壮的。” 田青青眼里闪着泪花儿说。不知道是在鼓励自己,还是安慰小弟弟。 第十一章 父母夜谈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的评价票、皇伞遮太子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评价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郝兰欣说到做到。刷洗完了碗筷以后,就在电灯底下给田苗苗做起小裤子来。 田幼春玩儿了天,撂下饭碗就打盹。郝兰欣早早地就把他顺进外间屋土炕上的小被窝里。 田幼秋在电灯底下用捡来的废纸叠元宝,预备白天与小伙伴儿们摔着玩儿。 这个时期对少儿的学前教育很是缺乏,屋里连个笔和练习本都看不到。也没见父母引导他们学习。要是放到前世现代,父母早孜孜不倦地对他们辅导了。田青青虽然三世为人双科大学生,为不让自己暴露,也只能暂时压下教学的*,等待时机见机行事。 女红是田青青前世今生的弱项,见郝兰欣做针线活,便想“偷学”,坐在郝兰欣身边仔细地看着。不承想羸弱的小身体不争气,看了不大会儿,上下眼皮就打起架来。 “看困的,快去睡觉去吧。”郝兰欣边做活,边催促。 “妈妈,我累了,你抱我去。”田青青撒娇地伸出胳膊,要郝兰欣抱——第晚上在家里睡觉,她还真不知自己该睡在哪个被窝里! 郝兰欣爱怜地望了田青青眼。心想女儿刚出院,前几天又流了那么血,身子定很虚弱。女儿既然说出来了,那就帮女儿钻到被窝里去吧。 郝兰欣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抱起田青青,帮她钻进了外间屋土炕上靠断间墙的被窝里。被窝的那头睡着田幼春。旁边还空着个小枕头,想必就是田幼秋的了。 虽然是成年女性的灵魂,与哥哥和弟弟睡在条炕上,倒也不觉得别扭:因为他们还都是小屁孩儿。 田青青真的是困极了,头挨枕头,就“呼呼”地进入梦乡。 待她觉醒来,屋里还漆黑片。她正想拉开电灯看看什么时候,忽听屋里传来母亲压抑的哭声。 田青青吓了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竖起耳朵,倾听屋里的动静。 会儿后,只听父亲田达林说:“你别哭了,我心里也不好受。咱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啊。住在个院里,连只鸡都不能喂,分红全归老人,我们年到头累死累活的干活,分钱也落不着,什么时候还上这么大的饥荒?!二百三十块呀?呜呜……” 原来是为了自己的住院费。 田青青心里堵堵的,再也没了睡意。便披衣坐起来,想听听父母对这事的看法。 “这事你二姐也有责任,她巴掌把孩子打倒,才摔在三齿上的。可倒好,把孩子摔成这样,没事人似的,趟也没来看过。”母亲的声音, “不是赶忖了嘛!二姐绝不是故意的。”父亲的声音。 “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别说青青懂事,就算淘气,她当姑姑的,也不能伸手就??啊?还??这么大劲儿,也不知道出的什么心?” “能按什么心呀?大不了偏向自己的孩子些。”(田达林在黑暗中摸到旱烟笸箩,迅速卷起支“头拧”,点燃,黑暗中闪烁着闪闪的红光。) “实话对你说吧,二姐这个人是私心重了些。”父亲继续说道:“她没结婚那时,在队里锄地、拔麦子、割谷子豆子,我们两个人都得挨着地垄儿。我快,她慢,半截地里的时候,我就帮她把。锄地给她锄几锄,把麦子给她稍着半个垄儿,这样,社员们到了地头,她也到了地头。不显山不显水。 “有次拔麦子,把没抓紧,我的手上下勒出好几个大泡。没拔几把,泡破了,钻心的疼。当时也没拿着裹手的布条,我只好忍着疼拔自己的,就没帮她。她被人们落下半截地。晚上回到家,她哭了晚上,妈也把我骂了晚上。” “都是你那时宠的她,”母亲“哼”了声,没好气地说:“她在咱家里,不占光就是吃亏了。每次来了都住好几天,又吃又拿。我不是那种受不得闺女住娘家的人,可(生产)队里按人口分,人份儿,她娘几个吃了,我们就得吃糠吃菜。这也罢了,把孩子打伤了还不来看看,忒没人情味儿了吧。达林,我知道你们姐弟手足情深,你搭理她不搭理她我不管,反正往后我是不理她了。” 田青青闻听在心里喊道:“我的亲妈呀,人家把你的亲生女儿都打死了,你对人家的惩治,原来就是不搭理她呀?!” 田青青这里正为母亲的软弱着急,父亲的搭腔让她彻底无语了: “你不搭理她,咱妈又生气了。这不闹家庭矛盾吗?” 对懦弱的父母!就你们这性格,什么时候也打不出人家的手心儿去!!!田青青在心里喊道。 只听母亲又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忍气吞声十年了,也没哄喜欢你妈。你妈心里只有女儿,没有媳妇,你妈把脸挂达,够看十天半月的。这个家,我是天也不愿意待了。” 终于说到正题上来了! 田青青心里高兴,往外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听的真切些。 “咱还没房子,能搬到哪里去。”父亲无奈地说。 “就是住窝棚,也比这里痛快。”母亲语气坚定。 “好样的!妈妈。再接再厉!”田青青在心里大喊了句,为母亲加油。 “大人怎么也好说。如今咱大的不大,小的又小,不是说气话的时候。” “达林,你母亲和你二姐都怎么样我想你比我清楚。你二姐经常住娘家,她的孩子和咱的孩子越来越大,孩子们在起,难免磕磕绊绊。要是再出现这种事,咱的日子也别过了。不如你给他爷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给咱补个儿?我们再借些钱,把咱的房子盖起来,搬出去住。我过门十年了,每天累死累活,点儿家产也没攒下。要是不搬出去,再过十年也还是这个样子。这二百三十块钱,什么时候还得上人家呀?要是各自门各自院儿的,也能喂几只鸡下蛋卖钱。再喂头猪,年少说也能攒百十块。”(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房子有搅儿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的评价票、竹子玉和皇伞遮太子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评价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看来母亲不是没有思路,句句说到了点子上。只是她知道跟婆婆和大姑姐那些不讲理的人样,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所以才把能忍的和不能忍的,通通忍了下来,让自己在这个家里变成了个扎嘴葫芦;让婆婆和大姑姐把她当做了软柿子,捏了又捏。 如今女儿被大姑姐摔成重伤,婆婆和大姑姐个子儿也不掏,让她猛醒了过来,她不仅感到心凉,感到悲哀,再这样在伙里搅和下去,她都不知道这个日子还怎么过。 “你又不是不知道房子有搅儿,爸有难处,我不愿提。”父亲懦懦地说。 “早晚也得提呀!他四叔今年十九岁,到了结婚的年龄。和公公婆婆小叔子住在个院儿里,已经够别扭的了。要是再添上妯娌,这日子还有法过呀?!” “嗯,倒也是这么个理儿。有空我给老爷子念叨念叨,听听他的意见。” “这事宜早不宜迟。只有搬出去了,经济上才有主动权。咱哪怕省吃简用,也要把钱还清了。背着债过日子喘不过气儿来。” 这时候,田苗苗发出“吭吭哧哧”的哭声,大概是父母的说话声吵醒了她。 “噢,噢,苗苗不哭,妈妈来喂兜兜(奶的别称)。” 随即,屋里片宁静。 田青青的心却宁静不下来,依着断间墙想开了心事…… 房子确实有搅儿!田青青前世里不止次听母亲说过。 原来,田金河的爷爷田廷耀生了五个儿子。老大田庆贵和老二田庆竹没有后,老四田庆华十四岁上夭折了。老三田庆棣生了四个儿子,依次序取名田金海、田金潭、田金河、田金江。老五田庆书生了个儿子,取名田金浩。 老大、老二没有后,依照农村风俗,老三田庆棣便把大儿子田金海过继给老大田庆贵,二儿子田金潭过继给老二田庆竹。 老五田庆书直跟着老人住在老院儿里。也就是老五奶奶田吴氏现在住的院落。 老院儿是个大四合院。大门朝东。大门里是条通道,南面三间南房和个小跨院儿;北面是二门。二门内是个标准的农家院落:三间北房挎着两个耳屋,东西各两间厢房。 田廷耀给儿子们分家的时候,把三间南房和两间东厢房分给了三儿子田庆棣。田庆棣给儿子们分家时,因为大、二儿子已经过继出去,就把南房分给了三儿子田金河,把东厢房分给了四儿子田金江。后来田金河和田金江都有了自己的宅院,南房和东厢房就直闲着,各家在里面存放些杂物。 田金河四个儿子,老大田达树,老二田达森结婚的时候,都给他们盖了婚房(当时人们叫“任务房”)。老二的媳妇王红梅嫌给自己盖的房子质量差,非要老院儿里的三间南房,作为补偿。 田金河为给两个儿子盖房娶媳妇,已经借了屁股账。三儿子也十四、五了,再过两年就到了定婚的时候。田金河打算用老院儿那三间南房上的门窗梁檩,给三儿子盖婚房。 老二家这么闹,促使老爷子提前下了手,他把四个儿子(老三十五,老四四岁)叫到起(老四被田卢氏抱着),宣布分家。 按照风俗,小儿子都是跟着老人住,老人老了以后?受家产。何况老四现在还小,离不开老人,老宅子(田金河住的宅院)理所当然地留给了他。这个大家都没有异议。 老宅以外,还有老大田达树、老二田达森住着的婚房和处空宅(南房临街,不成宅院,不能算数)。两处婚房各算处,空宅和三间南房算处。兄弟三人抓阄,谁抓着哪处算哪处。不论谁抓着空宅了,盖房时,由另外两家和老人(替老四)各拿四分之的建房用工钱。 田金河说完,大儿媳何玉稳和二儿媳王红梅都表示反对。说都住进去了,搬过来搬过去的,麻烦。还是各自住着各自的吧。 其实她们都怕抓着空宅。房子不能按轱辘,把三间南房的门窗梁檩盖成北房,比盖新房点儿也不省工。 此话正合田金河的意,他这样做,为的就是赌老二家的嘴。 “你们不嫌自己的房子不好了?”田金河问。 “凑合着过吧。”王红梅弱弱地说。 这样来,空宅和三间南房就分给了老三田达林。 田金河怕以后出是非,写了分家单,并摆阁司(酒席)请人做证。 田金海好吃懒做,家极品,日子过得谁都不如。眼看儿子们天天长大,还挤在三间破土坯屋里。 也是穷极不说理,田金海打起了老院儿那三间南房的主意。爷儿五个,起上房拆起了南房上的门窗和房梁檩条。田金河去质问,被大侄子田达川锨土扔在脑袋上,砸的眼冒金星。 田达树、田达森各自有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早躲到边儿去了。田达林还未成年,性格又懦弱,不敢与其争执;四儿子年幼,田金河只好求助大队委员会。 在队部里,田金海振振有词地对三弟田金河说:“你我都是父亲的亲生儿子,这房子是父亲的财产,也有我的份。我凭什么不能拆?” “你已经过继给了二大爷,?受了他的遗产。这家里的财产没有你的份儿了。”田金河据理而争。 “谁说的?你拿条文来。”田金海也不相让。 这下田金河可傻眼了。过继儿子不?受亲生父母的家产,只是民间的约定俗成,哪里有什么条文? 队部里的人调解了几次,无果,便以“清官难断家务事”为由,不了了之了。 这样来,田达林就只分了处空宅。 后来日子紧巴,尤其三年困难时期过后,田金河再也没有力气平地拔起三间北屋。到了田达林结婚的时候,老宅里的两间西厢房便做了他们的婚房。 住在个宅院里,郝兰欣又是新来乍到,便和老人个锅里抡马勺。他们两口子和田金河出工挣工分,田卢氏在家看孩子做饭,经济大权独揽。田达林老实,郝兰欣懦弱,听之任之,倒也相安无事。 发生了原主田青青事件以后,田达林觉得再不搬出去不行了。可自己手里没钱,万般无奈的他,便偷偷地去卖血,攒钱盖房。 当房子盖起来搬出去以后,他的身体也垮了。次给大哥田达树家担水时,头栽倒在路上,再也没醒过来。 那年田苗苗七岁…… 田青青想着想着睡着了。后来父母再说什么,她也就不知道了。 第十三章 裤子风波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的评价票和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评价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在炕上的时候,田青青才醒来。见母亲眼睛红肿红肿的,父亲表情沉闷,知道商量无果,房子成了这个家里的最大难题。 在田青青的坚持下,郝兰欣给田苗苗穿上了小裤子。 摆脱土布袋束缚的田苗苗,高兴地在炕上到处乱爬。还能自己扶着墙壁起来、能能(单独独立)、在窗台上来回沿沿(扶着窗台来回走动)。 田青青把她抱下来,让她拽着自己的个手指头学走路。走的虽然尥尥跤跤,却能随了田青青的牵引直往前走。就是不敢自己迈步。 吃过早饭以后,田达林个人去生产队里劳动(出工)。郝兰欣则向生产队长请了假,理由是大女儿身子虚弱,在家照顾她几天。田青青头上缠着绷带,面色蜡黄,尽管她口口声声说“没事,不疼”,郝兰欣还是不放心。 郝兰欣不出工,田幼秋和田幼春谁也不去外面了,和田青青块儿逗田苗苗玩儿。 不料,当田卢氏看到田苗苗穿上小裤子时,却大发雷霆: “小三儿家,你不出工就为了给孩子穿裤子呀?!”田卢氏在西厢房门口,怒视着郝兰欣吼道:“哪家的孩子不穿到两周(岁),就你的孩子金贵?!这么点儿点儿,吃了撑的没事干了是不是?!” “妈,青青要抱妹妹,我想哄孩子喜欢,给她穿两天,稀罕稀罕。”郝兰欣战战兢兢地说。 “小孩子精着呢,你今天给她穿了,明天不给穿到时候就闹,嚎得人什么也干不下去。你扔下孩子去地里了,什么样儿我也得管,这不是给我找罪哩嘛!你们还嫌我累不死怎么滴?!” “妈,你别急,我这就给她脱下来。”郝兰欣说着,就要从田青青手里接孩子。 田青青见母亲把“不是”全揽在自己身上,又要给田苗苗脱裤子,心里老大不高兴。把把田苗苗挡在身后,对田卢氏说:“奶奶,是我要妈妈给妹妹穿裤子的。妹妹都会能能(独立着)了,也会沿沿(扶着桌子走路)了,抱抱就会跑了。我看着她,绝不耽误大人干活。” “能不耽误吗?鸡谁喂?庭院谁扫?灶火谁烧?你摔着脑袋涨价了,想不干活了是不是?”田卢氏冲着田青青恶狠狠地说。 田青青闻听怔:看来这具小身体在家里不少干活。又急忙说:“不碍事。我看着妹妹干活,耽误不了。” 田幼秋也在旁帮腔说:“我也在家看着小妹妹,扫庭院,喂鸡。” 田幼春见哥哥说了话,也不甘落后,又不敢大声,喃喃说道:“我领着妹妹玩儿。” “你们三个小兔羔子,合着伙儿地对付我!这事说下大天来也不行,小三儿家,赶紧给孩子脱下来。”吼完又冲着郝兰欣脸鄙夷地道:“也不看看自个儿吃几斤几两饭,就想从小抱起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锅是铁打的?!!!” 郝兰欣满脸羞愧之色,见大女儿把小女儿挡在身后,副绝不相让的派头,方不愿为难,方得罪不起,怔怔地在炕沿边上,言不发。 田青青见田卢氏如此霸道,郝兰欣如此懦弱,小拳头攥的“嘎巴”“嘎巴”响。心里话:为了个小裤子,值得这么大吼大叫的吗?我不就是想让小苗苗早些学会走路,长些见识,变聪明些吗?我把玩儿的时间用在看孩子身上,按说应该得到鼓励,这可倒好,卖力气反倒挨骂!!! 田青青心里有千句万句批驳田卢氏的理由,但是她不敢说出口,因为说出的话,还要符合这具小身板的语言能力。心想:反正哭是孩子最大的杀手,便抱着田苗苗,“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还边说:“就不让妹妹穿土,我看着她,不耽误干活,就是不让妹妹穿土布袋……” 田苗苗受姐姐的影响,也“哇哇”大哭。 姐妹两哭作团。 田卢氏见说不转,气的咬牙切齿地说:“你个小犟妮子,要耽误了做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听不见田卢氏的脚步声后,田青青忙止住哭声,又把田苗苗哄不哭了。见郝兰欣还在那里发呆,忙冲母亲笑,说:“妈妈,不怕,有我呢!” 田幼秋受到感染,在在炕上翻了个跟头,高呼道:“噢,噢,!胜利了,小妹妹可以穿裤子了。” 田青青心里却酸酸的:第次与奶奶正面接触,没想到却为了条小裤子?!!! 功夫不大,大伯母家的田翠翠领着弟弟田幼兵和田幼虎、二伯母家的田茜茜领着弟弟田有利来了——她们都是受父母之命,来老院里和奶奶起看孩子——大人们都去出工,光孩子在家里大人担心! 田翠翠和田茜茜来就奔了西厢房。土坑上立时爬满了小豆丁,你抢我夺,这个喊那个叫,乱糟糟就像个蛤蟆湾儿。 从每个孩子的自然神态可以推测:西厢房是他们经常活动的场所。 郝兰欣倒是不急不恼,哄哄这个,逗逗那个,还把人们送给田青青的糖果拿出来,分给孩子们吃。然后自己出屋忙自己的事情去。 其实,郝兰欣在家谢工点儿也不轻省,天三顿饭、喂鸡喂猪、洗衣裳、看孩子、打扫院子、担水,都是她的事。 孩子们在屋里玩儿烦了,就到庭院里来。小的玩儿沙土(在西厢房的窗台底下有大堆沙土,是预备给田苗苗穿的。),大的要么跳绳,要么踢房子(种游戏)。 田苗苗不会跑,趴在沙土上玩儿的不亦乐乎。田青青边和堂姐们玩儿,边看着她,相安无事。 田卢氏高兴的时候,就坐到庭院里守会儿,打起来劝劝架,谁哭了哄哄谁。不高兴的时候,就出去戳大街、串门子,图心静。 由此田青青心里想,个人看大三房儿媳十三个孩子(包括田苗苗),这个奶奶当得也确实不容易。虽然霸道些,反账了点儿,为这个家也做出了很大贡献。在心里便原谅了她对母亲的苛刻、对田苗苗穿裤子的指责。见了她“奶奶”“奶奶”地叫,倒也唤出田卢氏点儿笑脸儿来。(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剁绊脚丝儿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子墨妖妖和竹子玉的pk票、竹子玉的评价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评价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在郝兰欣在家歇到第三天的时候,田卢氏的脸上忽然冷得能刮下霜。吓得郝兰欣赶紧到生产队里出工干活,挣工分去了。 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郝兰欣不出工对这个家庭是个不小的损失。 由此田青青又断定:奶奶不仅霸道,还是个扒家虎:她哪怕自己受累干活,也要让年轻人出工挣工分。看来奶奶是过穷日子过怕了,点儿东西(包括工分)也是好的。 田青青对田卢氏有了丝儿好感。 田青青左右不了这切,便想尽心尽力地照顾好田苗苗,分担父母的重任。 然而,事实并不像田青青想象的那么简单。 前两世田青青都没接触过幼儿,没有点儿带孩子的经验。只凭着残留的记忆,模仿人们的做法。 她把条围巾拴在她的两只小胳膊下面,在后面拽着围巾,让她学步。想起小时候孩子们推的简易三轱辘小木车,便让母亲给她借了个,让田苗苗自己推着走,千方百计训练她走路。 田苗苗对大小便根本没有意识,小牙儿咬,打激灵,泡尿已经洒在?子上(这时还没有尿不湿,给小孩子垫屁股的只是布片做的?子,不禁尿)。有的还灌进裤腿里。 田青青赶紧给她换下来,把尿湿的?子洗洗,搭在晾衣绳上;把湿裤子埋进沙土里,用手拍拍,qi干里面的水分,然后放到太阳底下晒。 尽管如此,五、六条小裤子,十块?子仍然倒替不过来。 这还不是最难的。田青青最担心的是拉在裤子里,因为这样,小裤子就得拆洗,重新做,给母亲增加负担。 田苗苗可不管这套,两眼瞪,“吭哧”,泡屎就拉出来了,弄得满屁股满裤子都是。田青青只好把她抱到屋里,换下小裤子,用温水给她洗干净小屁股,然后把小裤子用刷子在沙土里刷刷,拆开,洗净,晒干,预备晚上母亲重新做。 通下来,把个小身板儿累得酸疼酸疼的。 由于田青青的头还没有彻底好,郝兰欣就把扫庭院的活儿强行安排给了大儿子田幼秋(田卢氏重男轻女,从不吩咐孙子干活),自己则把喂鸡的差事拦下来。早起做熟饭后,给鸡剁菜拌食,喂完鸡自己再冲冲吃口饭,然后去出工。 中午饭田青青得搭手。田卢氏把锅拾掇好了,她坐在灶火前烧火,直到把家人的稀饭烧熟。 每当这时候,田青青就把田苗苗撂给田幼秋,或者还没有回去的田翠翠和田茜茜(午饭她们都回自己的家里吃)。有大家的帮助,田苗苗没有磕着碰着过,田卢氏也没有说过不好听的话,只是有时候脸色不大好看。 田青青感到很满足。 过了两天以后,田青青改了措施:不大会儿,就让田苗苗gu丢下(蹲下),并对她说:“苗苗,有了泡泡gugu下,尿了裤裤湿,不好受。”并教给她说“粑粑”。 经过几天的努力,田苗苗大有长进,会说“粑粑”了,想尿尿的时候,就抓着?子喊“粑粑”,要不就看着田青青的脸,“嗯嗯嗯”地叫,把她,果真尿了(或者拉了)。有时候还会自己gu丢下,看的仔细点儿,般不会尿裤子。这让田青青大松了口气。 当田苗苗能蹒跚着自己单独走两步路的时候,田青青赶紧给郝兰欣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是吗?这才几天呀?”郝兰欣表现的既惊讶,又不相信。 “要不你看看。” 田青青把田苗苗放到地上,在前面拿着个田苗苗喜爱的玩具,逗引着她往前挪步。 田苗苗果然晃晃悠悠地走了两步。 “哎,还真是的嗨,苗苗果真会走了。”高兴的郝兰欣拍起了巴掌。 “那就快着给孩子剁绊脚丝儿吧!”旁的田达林也高兴地说。 农村里有种习俗:人死以后,会在脚上系上绊脚绳。所以出生后当要会走的时候,就要把这个绊脚绳给剁开,孩子才能顺顺利利学会走路。般人家都要给孩子举行这个仪式。 其实仪式很简单:个人在前面逗引孩子走路,在迈步的时候,个人用菜刀在孩子的前后和两腿中间,象征性地向地面各剁刀,仪式就算结束了。 田苗苗却让人费了些周折。她见郝兰欣拿东西(切菜刀)过来了,就直扭头看,任凭前面的田青青怎样引逗,就是不往前走。郝兰欣赶紧把菜刀放到背后,可田苗苗下蹲地上不起来了。拉起来蹲下去,拉起来蹲下去,重复了n次也没成功,把田青青和郝兰欣都急坏了。 手里的布娃娃对她已经没了吸引力,那,还有什么是她喜欢的呢? 田青青起身到炕厨的抽屉里看了看,见里面的糖果都已经吃完。再也没东西可以拿给她吃了。 忽然眼前亮:在抽屉角上有块儿红色的糖果纸,还完好无损地待在那里。 田青青心生计,在地上捡了块儿小坷垃抱在里面,做成糖果状,然后对还蹲在地上的田苗苗说:“苗苗,起来走路,姐姐给你甜甜吃。” 田苗苗见有糖果,立马起身,扎撒着两条小胳膊,晃晃悠悠走了四步路。 郝兰欣见状,赶紧用菜刀在田苗苗的两只脚前、后和中间各剁了下,同时嘴里念着“剁了绊脚丝儿,苗苗长得猛;剁了绊脚丝儿,苗苗走得快!” 终于完成了剁脚丝儿的仪式。 田苗苗走了四步路后,个趔趄趴到田青青的怀里,“甜甜”“甜甜”地给她要糖果。 田青青把手扬,扔掉了“糖果”,然后对她说:“甜甜飞了,快找妈妈吃兜兜(奶的代称)去吧。” 郝兰欣赶紧把田苗苗抱起来,解开怀喂起奶来。 田青青心里却酸酸的:这是神马和神马呀,两世二十九岁的智商,却用块假糖果来胡弄个还在吃奶的孩子——尽管这个孩子是自己,而且还是个傻精吃! 第十五章 二姑来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的pk票和评价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评价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青青和母亲郝兰欣都沉浸在田苗苗会走路的喜悦中,田达林却闷闷不乐,天到晚咳声叹气。爷爷田金河的脸色也很抑郁,愁眉不展。 田青青猜想爷儿俩准是为了房。 前世这个时候,田达林就要卖血攒钱盖房了。田青青为防悲剧再次发生,对父亲田达林严密监管起来:只要他拿着农具出工,心里就踏实;旦出门,便缠着田达林问这问那,直到问出去干什么为止。把田达林闹得头雾水。 为了防止父亲去卖血,田青青还十分委婉地告诉母亲,房子早晚会有的,不在这时。顶损不济我们出去租房住,等有了钱再盖。定要劝说父亲千万别为房子发愁,做出傻事来。 母亲告诉她,爷爷也在为房子着急。头两天召开了个家庭会,把兄弟四个都叫到起,商量给他们盖房子的事。爷爷的意思是那三间南房老伙里有搅儿,不应该分给他们。让老大、老二每家出间房的木料,凑钱给他们盖房。 爷爷话出,大伯田金海就急了,说既然已经分了家,还写了分家单,分给谁的就是谁的。自己守不住被人抢了,只能认倒霉。他还比例说:“我赶集丢了百元钱,总不能让其他三个兄弟每人补给我二十五元吧?!” 围绕着这个理儿吵了晚上,最后还是依了大伯的意见:大伯、二伯每家拿出百元盖房工钱,其他什么也不管! 平地起拔起处宅院来,百元只是杯水车薪。 田青青听得心里堵堵的。 此时是农历三月初,清明刚过。大田作物还没播种,田野里除了刚起垄的麦苗,就是新钻出来的野菜——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自己要想给家里谋点儿福利,比登天还难。 田青青每天都在愧疚和提心吊胆中过日子。在心里把崔判官吐槽了千遍万遍:“为什么还不给我异能和空间?要改变家庭的经济状况,这具瘦弱的小身板儿实在无能为力呀?!” 再怎么着急,日子还得天天过。 这天,风和日丽,田翠翠和田茜茜她们还都没来,田青青便带着田幼春、田苗苗,在大门洞里玩儿钓蚂蚁,等着翠翠她们。 田苗苗会儿趴在小饭桌(田青青给她放的)上玩儿,会儿蹒跚地走走路。摔倒了就吭哧,扶起来就笑,田青青望着自己小时候的调皮样儿,心里暖暖的。 哄喜欢了田苗苗,再哄田幼春。 田青青把根干草棍用手湿上唾液后,插进蚂蚁洞里。过会儿往上提,草棍上就会带出几只蚂蚁来。然后把它们放到玻璃瓶里的水里,逗着两个小家伙儿玩儿。 初春天气,乍暖还寒,别的昆虫还没有出来。小小的蚂蚁成了孩子们的最大兴趣。 “姐姐,真好玩儿,已经钓了这么了。”田幼春望着玻璃瓶里的蚂蚁,高兴地说。 “数数少只了?数对了,我再给你钓,数不对,就不钓了。”田青青“命令”田幼春。 田幼春今年五岁。田青青刚接触他的时候,连十个手指头都掰扯不清。经过几天的“训练”,已经数到二十个数了。 “只、两只、三只……姐姐,不好数,蚂蚁乱动。”田幼春望着瓶子里在水面上挣扎的蚂蚁,不无高兴地说。小家伙儿玩儿性大,千方百计逃脱学习。 “那你就数的仔细点儿。”今天还没有教他呢,田青青可不放过这次机会。 “姐姐,等它们不动了,我再数吧。”田幼春把瓶子放到地上,向大门外张望。 “心又野了吧?!”田青青半嗔半笑地说。 田幼秋终究没有守住自己的诺言,在家里待了两天,没意思,就又到街上与同龄孩子们疯跑去了。田幼春想跟着,田幼秋嫌他跑的慢,千方百计躲避着不领着他。 田幼春冲田青青笑笑:“我看眼就回来。” 田幼春刚走到大门外,忽然神色紧张地对田青青说:“姐姐,二姑来了。” 田青青探头向胡同里望,只见田冬云抱着四女儿薛爱俊,正朝这里走来。 自从原主田青青摔死到现在,已经半月,出院也七、八天了,这还是第次见到田冬云。想到她巴掌把原主??丢了性命,自己借体还阳住了医院,她别说给钱了,连来看望眼都没有,还不如左邻右舍呢?!心里早已对这个二姑反感到了极点。便装作没看到,仍然低着头子钓起蚂蚁来。 田冬云见田青青带着弟弟妹妹在大门底下玩儿,先是怔,紧接着沉下脸来,招呼也没打,径自向大门里走去。 田青青见自己被无视了。股怒气冲上心头。心里话:别说把我打成了重伤,就是来娘家住闲,也得给侄男侄女们打个招呼吧!我不找你算账,你还肿了起来了?!心里这么想,顺手拿起身边的根红荆条,“呼”下了起来,冲着田冬云吼道:“你给我赔礼道歉!” 田冬云愣,死鸭子嘴硬地说:“我又没招你惹你,凭什么给你赔礼道歉?”说着,仍然脚不停地往里走。 “你自己知道。”田青青往前紧走几步,挡在田冬云面前:“你不给我赔礼道歉,我不让你过去。” “凭什么?”田冬云脸横肉地说。 “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田青青已经是怒目圆瞪,表情吓人:“我弟弟小不能作证,但老天爷爷看着哩。想必二姑也听说过这几句话: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是躲过法律的制裁,也躲不过良心的谴责。我估计你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田青青心里光想着仇恨了,把自己的身份也忘了。她也不想想,个七岁的小姑娘,能说得出这番话来吗? 田冬云闻听,脸色“刷”下变白,眼神儿也惶恐起来,“嗷”的声,推开田青青挡在面前的红荆条,抱着四女儿,小跑似地向北屋跑去。边跑还边变声变调地喊:“妈,妈,快出来救我。”(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被泼污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的pk票和评价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冬云的行为也把田青青吓了跳。见奶奶田卢氏把田冬云接到屋里去了,便对田幼春说:“你在这里看着妹妹,别让她哭,我去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田幼春懂事地点了点头。 田青青走到北屋东里间屋的窗台底下,竖起耳朵倾听里面的声音。 只听屋里田冬云边哭,边向田卢氏述说:“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个梦。梦见这个兔崽子满头满脸的血,瞪着眼睛要我还她的命。说的话和她刚才说的模样,还说要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刚才她的表情,她的声音,与我梦里的几乎相同。” “她又没死,哪来的冤魂?”田卢氏的声音。 “我也觉得奇怪,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只是个梦。”田冬云哭诉道:“可每天夜里都做这样的梦,醒来满身冷汗,把被子都???恕0滋煲坏愣??褚裁挥小t僬庋?氯ィ?曳堑酶?懦缮窬?〔豢伞!?p>  “你没在灶王爷面前愿为愿为(祷告祷告)?” “愿为了,不管事。我想让咱村的胡半仙给除除邪。” 胡半仙田青青知道,是田家庄的神妈儿妈儿。特殊时期初期曾因此被批斗过。怎奈狗改不了吃屎,从批斗现场下来,只要有人相求,为了二斤点心或者块布料,无不相应。被红卫兵知道了以后再批斗。批斗完了,仍然我行我素。只不过比先前隐秘些。因为没有造成过人身伤害,村里人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嗯,咱俩这就去,你给她说道说道,让她好实着给看看。” 随即屋里响起脚步声。 田青青看矛头指向自己了,心想最好自己装作不知道,以观动静,做出有力的反击。便赶紧跑到西厢房门口,然后转身,装作刚从屋里出来的情景,迎上了田卢氏的视线。 “奶奶,您到外头去呀?!”田青青不卑不亢地说。 田卢氏“哼”了声,恶狠狠地瞪了田青青眼。那眼神,仿佛她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嫡亲孙女,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个院儿里住着,个锅里抡马勺,田青青不想把关系闹得很僵,为哄田卢氏可费尽了心计。没承想刚把田卢氏哄出个笑模样儿,田冬云这来,又让老太太的态度回到了原点儿。 此时是上午十点来钟,父母和爷爷在地里干活还回不来。家里大人只有奶奶田卢氏和二姑田冬云。田青青怕神妈儿妈儿来了自己吃亏,领着田幼春,抱着田苗苗,躲到二奶奶家里去了。 二奶奶是田金潭的老伴儿,奶奶田卢氏的妯娌。姓李名焕金,人称田李氏。 田李氏为人忠厚热情,是四个妯娌中名声最好的个。前世的田苗苗就与二奶奶关系很好,愿意与她接近。 田青青这次摔伤,二奶奶送来了十二个鸡蛋,还借给了二十块钱的住院钱。除了老五奶奶,她是给的最的个。田青青从心里感激这个和善的二奶奶。 “哟,青青来啦。快屋里坐。”田青青姐弟进门,二奶奶就热情地招呼上了。还摆上两个小板凳儿,让田青青和弟弟田幼春坐。 “二奶奶,薇薇姐姐呢?我来找她玩儿。”田青青脆生生地说着,把怀里的田苗苗放到地上,让她给薇薇三岁的妹妹田倩倩玩儿。 薇薇是二奶奶大儿子田达才的女儿,比田青青大两岁。前世的田苗苗对她印象很好。前两天,她还跟着奶奶去看过田青青。所以田青青对号入座记住了她。 “你薇薇姐姐到你四奶奶家送东西去了,很快就回来。” 二奶奶话音刚落,田薇薇蹦跳进了门。见了田青青,高兴地合不拢嘴吧。两个小姑娘看着个弟弟两个妹妹,玩儿的不亦乐乎。对于二姑要找胡半仙的事,田青青只字未提。 她不愿把家里的事说给外人。虽然是叔伯奶奶,各自门各自院儿的,人家也有大家子人家。东西越捎越少,话越传越不是! 快到晌午的时候,田苗苗忽然哭闹起来。估计可能是困了或者饿了,田青青赶紧领着田幼春,抱着田苗苗回了家。 田苗苗果然困了,田青青拍打着她的小脊梁,不会儿就睡着了。 哄着了田苗苗,见田幼春没在屋里,田青青便到庭院里来找。无良二姑在家里,父母亲还没下工,她怕年幼的弟弟再吃亏。 田幼春正在北房屋门口,扒着门框往里瞧,好像里面有什么稀罕事似的。 田青青觉得奇怪,便想过去看看,顺便把田幼春领过来。 刚走近北房门口,只见田冬云端着个盆子走出来,朝田青青身上猛力倾,半盆暗红色的污血,劈头盖脸泼了下来,腥臭难闻。 田青青虽然是成年人灵魂,但这具小身体几经打击,已经十分羸弱。再经血液猛力浇,连吓带腌?的,下子摔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旁的田幼春吓得“哇哇”大哭。 正在这时,郝兰欣下工进了门。见小儿子“哇哇”大哭,大女儿满头满脸满身都是血地躺倒在地上,动不动,以为又被打死了。把手里的锄头往庭院里扔,快步跑过去,抱起田青青“儿啊儿啊”的大哭起来。 田幼春见母亲哭,依偎在母亲和姐姐身旁,哭的响了。 哭声惊动了街坊四邻和下工的社员,大家不知出了什么事,都赶紧跑过来探听。庭院里下围满人。 田冬云也以为出了人命,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这次田卢氏害怕了,战战兢兢地对身边的胡半仙说:“半仙大师,这可如何是好?” 胡半仙是田家庄朱庆皋的媳妇。姓胡名桂仙。过门后接了婆婆奶奶的神位,在村里给人看起邪祟病来。由于她胆子大,敢下手,蒙对了几次蹊跷事,人送外号胡半仙。 个农村的神妈儿妈儿,被冠以“半仙”的美誉,实在是锦上添花。胡桂仙高兴地了不得,从此便以“半仙”自居。(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鬼怪俯身”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和婉约之美的pk票、竹子玉的评价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家庄有十个生产小队,从东到西再到东,依次分布在两条东西大街上。后街五个队,前街五个队。 田达林是八队,在前街正中;胡半仙是二队,在后街靠东。个前街,个后街,两个生产队调着角相距六、七百米。 但田青青死后七、八个小时又活过来,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当神妈儿妈儿三十年,还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稀罕事,在心里便打了个大大的“?”号。 见田卢氏母女找了她来,又听说田冬云梦做得蹊跷,便想在这上面作作文章,抬高自己的声誉。 虽然进行着特殊时期,村民们的迷信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孩子吓着,得个状科(癔症),久病不愈的人,仍然在私下里打听哪里的神妈儿妈儿灵。在这粮食紧缺物资贫乏的年代,二斤点心或者两块钱,也能解决两天肚皮问题不是。 胡半仙问清了田青青的生辰八字,点燃了把香插在香炉里,看了会儿,煞有介事地对田卢氏说:“你这个孙女是个扫帚星,命硬。凡是接近她的人,包括嫁出去的闺女,娶进来的媳妇,都得被她克死。她之所以能死而复生,就是因为她的命太硬了。像这样的孩子,要是搁在旧社会,早送到姑子庵里当姑子,或者卖到……” 胡半仙望了田卢氏眼,还是留了点儿点儿口德,没有说出那个腌?的字眼儿。 “这可如何是好?都这么大了,送人也不好送了。”田卢氏喃喃说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胡半仙和女儿田冬云听。 “这还不算完,”胡半仙继续说:“最可怕的是她的真魂离体的时候,有个鬼怪扑在了她的身上。扫帚星加上鬼怪,邪气重了。你女儿做恶梦就是个例子。这是她在冥冥之中用恶梦恐吓被克之人,让你神魂颠倒,生不如死。把你的精神彻底垮,命呜呼,达到她克死你的目的。” 田卢氏和田冬云听得毛骨怵然,脸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田卢氏战战兢兢地说:“可有治住她的办法?” “她身上的鬼怪我可以除去。扫帚星命我可无力改变。这是生辰八字决定的。”胡半仙望望田卢氏,又望望田冬云,诡谲地说:“不过,除去了鬼怪,她身上的邪气会减弱些,就不会让被克之人做恶梦了。你们再离远她,也就不会被她克死了。” “你是说,不除去她身上的鬼怪,我们都得被她克死?”田卢氏哭丧着脸问。 “这个自然。你想啊,遇上个扫帚星已经够倒霉的了,再加上个鬼怪,她周围的人还有好吗?”胡半仙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如果把她撵的远远的,不驱除她身上的鬼怪,行吗?”直在旁观看的田冬云问道。只要不对她造成威胁,她才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呢。 “不行。”胡半仙瞪了她眼:“只要鬼怪在她身上,撵远都没用。鬼怪是游魂,看不见摸不着,根本不受距离限制。只有先驱除了她身上的鬼怪,再把她撵出去,才能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 田冬云这回算是听明白了,带着哭腔对田卢氏说:“妈,快让半仙大师给她驱除鬼怪,然后把她撵出去吧!要不然,我连娘家都不能回了。大姐离的这么远,你和爸爸有个病或灾的,谁来侍候你们呀?” 田卢氏咬牙,对胡半仙说:“既是这样,那就全依你。你说让我做什么,怎样配合,我定照办。这事越快越好。” 胡半仙看事情谈妥了,不禁喜上眉梢。笑眯眯地对田卢氏说:“那就今天中午吧。你预备下二斤煤油,其他的我自己准备,只不过费用高些。” “只要能保证我家人的性命,费用高点儿就高点儿。”田卢氏说。 田卢氏母女走后,胡半仙让老伴儿给她宰了条小黑狗,取了半盆黑狗血。又把十根灯芯儿的煤油炉子里的柴油控干净,(好腾出空间来盛田家的煤油。这也是她捞取好处的个窍门。这个时期的燃油还很紧张,般人们都用柴油点煤油炉,烟气腾腾的不说,还好结灯花,不好用。)。把做法用的油锅放在煤油炉上,她端着黑狗血,她丈夫提着煤油炉和油锅,赶在田青青进门之前,来到了田金河家里。 田青青哪里知道这些?光顾了担心弟弟的安危了,这才来到北屋门前,被无良二姑泼了满身狗血,导致倒地昏迷。 ……………………………………………………………… 胡半仙见田卢氏母女吓得变脸变色,忙安慰她们说:“没事,她是因为没有思想准备被惊吓昏厥了。我有办法让她醒过来。” 说完,从衣兜里取出个小布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个三棱针,然后走到田青青面前,照着田青青的人中狠狠扎了下去。 专心的疼痛刺激了大脑,田青青醒转过来。睁眼看,自己正躺在恸哭流涕的母亲怀里,身旁着脸横肉的胡半仙。 田青青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又见庭院里围着好人看热闹,想想小孩子的本能就是哭,为了不被看出破绽,扎在母亲怀抱里“哇哇”大哭起来。 母子三人哭作团。 胡半仙也不劝解,扭头回了屋里。 这时,田达林和田金河前后进了门。 田达林见妻子抱着满身是血的女儿大哭,以为女儿又遭了横祸,吓得腿都软了。忙问道:“孩子他妈,青青怎么了?” 郝兰欣见丈夫问,哭着说:“你问你妈去。” 田金河这时正好走到郝兰欣身旁,听了三儿媳的哭诉,望了眼她怀里的孩子,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冲着北屋气呼呼地喊:“老婆子,你出来给大家说说清楚,孩子这是怎么了?” 田卢氏见老头子说了话,也知道当着这么人的面,不把事情说清楚没法交代众人。走到门口,对着田金河和满庭院的人说:“这孩子被鬼怪附了身,我请胡半仙大师来做法,给她除了邪。她身上是做法用的黑狗血,不碍事的。胡半仙大师说,由于孩子被鬼怪缠的时间长了,身体虚弱,刚才泼黑狗血的时候昏厥了下,现在完全好了。” 第十八章 油锅上的较量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握轮者、童话骗人打赏!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这时农村还没有电视,县里的放映队三个月五个月来不了次,人们的娱乐活动极少。 围观的人们听说神妈儿妈儿做法,这可是轻易碰不上的看热闹的机会,有人就起哄架鸭子地问:“怎么来证明恶鬼已经被驱除了呀?” 这时,胡半仙从屋里走出来,对人们说:“现在搞运动,上面不让搞这个。我是看着孩子可怜,才冒着被批斗的危险来给孩子看病的。大家看在本村老邻旧舍的份上,我做法不背着大家,也希望大家给我保守这个秘密。” 人们见说,联想到前几天田青青死而复生,也觉得蹊跷。便说:“有什么法术你尽管施,这种事瞒上不瞒下。何况我们是个村里的街坊,没人向上反映。救孩子要紧。” 郝兰欣闻听也停止哭泣,怔怔地望着胡半仙,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达林见人们都催促胡半仙施法,虽然心里疑惑,也不敢阻止,无语地在郝兰欣身旁。 田青青自是不怕这套。但矛盾对的是自己,又是这么具小身板儿,暂且先忍忍。下面只要做的不太出格儿,就不给她们样,否则,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胡半仙见没人再说话,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刚才有人问怎样才能证明鬼怪已经被驱除了?问的好。下面我就证明给你们看。” 说完,胡半仙让屋里的田冬云把煤油炉连同上面的油锅,提到庭院里来。她自己用火柴把煤油炉点燃。 不会儿,油锅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油锅里翻腾起浪花——油开了。 胡半仙拿起个早已准备好的用白布扎起的小布人儿,又从随身布包里取出根缝衣针,对围观的人们说: “我已把孩子身上的鬼怪用咒语封在了这个小布人儿里。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我告诉你们个鉴别的方法:如果小布人儿里有鬼怪,我用针扎,针眼儿里就会出现红血点儿,如果没有,就什么也不出。”说完,用缝衣针在小布人儿身上扎起来。 人们好奇,都想近前看个真切,呼啦啦,胡半仙身旁密密匝匝地围了大圈人。 果然,胡半仙每扎下,小布人儿身上就出现个鲜血样的小红点儿。 胡半仙把小布人儿前胸后背扎了个遍,小布人儿的胸膛和脊梁上出现了密密麻麻层小红点儿。 “大家看见了吧?小布人儿身上出现了很小红点儿,说明鬼怪在里面。现在我把小布人儿摁在滚开的油锅里,炸死鬼怪,孩子就再也不会被其缠身了。” 胡半仙说完,用左手拿着小布人儿,将左手连同小布人儿,同伸进沸腾的油锅里,荡了几荡,立马又把手缩了回来,把小布人儿扔在了边。 “好了,鬼怪已经被炸死了,再也不会缠人了,孩子没事了。”胡半仙脸胜利的表情,接过田冬云递过来的毛巾擦干净手,淡定从容地说。 她的手完好无损。 在场的人们都被震惊了,有的小声议论起来。 “天,那可是只肉手呀?!” “人家肯定有咒念!” “再念咒也是滚开的油锅!” “神妈儿妈儿就是神妈儿妈儿,有神保护着呗!” “…………” “半仙大师,少钱呀,你说个数,我让三弟妹给你准备去。“田冬云望了眼战战兢兢的郝兰欣,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这个么,按说应该让事主随便赏。心诚则灵嘛!不过,我从来不用这样高难度的除鬼法。旦咒语失灵,我这只手就得皮骨分离。”胡半仙说着,举了举还在往下流油的那只手,“主要是这个孩子身上的邪气太重,不用此法,难以除掉。我危险也冒了,孩子身上的鬼怪也除掉了,大家也看了稀罕儿了。至于赏钱嘛,最少不能低于二十块钱。” “嗬,二十块钱?可够的。”围观的人群中有个人小声说道。 般情况下,看次神妈儿妈儿,也就二斤点心或者块儿布,图省事的就给两块钱。这下出来十倍。 “?!”胡半仙瞪着眼珠子往人群里扫,拉下脸来说:“我这可是冒着掉手的危险做的。大家想想,个孩子的性命少钱?只手少钱?” 郝兰欣闻听吓得哆嗦,望着田冬云说:“他二姑,孩子今天早晨还好好的。有没有被鬼怪缠身,我们谁也不知道。你不通过我们就去请(胡半仙),这是不是有些越理呀?这么钱,让我们如何拿的出来?” “我是看我做噩梦去了。查鬼查到你女儿头上。”田冬云恬不知耻地说:“怎么了?帮你孩子治病还不行啊?” “既然你去看病,这钱你出。”郝兰欣没好气地说。她把女儿摔成重伤,分钱也没给不说,还没来看过眼,自己因此落下了百三十元钱的饥荒。现在又弄出二十块钱来,这让她上哪里借去?! “我出?鬼怪在你女儿身上。凭什么叫我出?人家半仙大师可是为炸你女儿身上的鬼怪才下的油锅。这钱,是下油锅的钱。”说着又对着胡半仙问道:“你说是吧,半仙大师。” 胡半仙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这钱挣得可真容易,分钟不到就二十块钱,顶咱个壮劳力在队上干仨月的。”人群中又有个人说道。 “容易?要不你来试试!!”胡半仙冲着发话的地方说道:“所有的人都在内,谁敢往油锅里伸伸手,就下,我给他(她)二十块钱!!!” 胡半仙将起了军。 “你这话算数?”田青青突然从郝兰欣怀里爬起来,怒目瞪着胡半仙。 “我姓胡的言既出,驷马难追。”胡半仙说完,才意识到喊话的人竟然是被自己惩治的小萝莉,不屑顾地说:“怎么,不服气?愿把你的小手炸糊了是不是?!” “为了你的二十块钱,我豁出去了。” 田青青猛地挣脱郝兰欣的手,溜小跑儿来到油锅前,“噗”下,把双还带着狗血的小嫩手,全部伸到油锅里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扫帚星命”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握轮者、残不过夕阳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青青速度确实飞快,但最主要的,还是人们没有想到。就连胡半仙都没反应过来。当人们发现田青青的双小手全浸在“咕嘟”“咕嘟”冒泡的油锅里时,全都吓傻了眼。 郝兰欣两眼黑,昏了过去。 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好处:遇事冷静。田达林见状,三步两步跑过去,把田青青往怀里抱,那双粉嫩的小手儿才脱离了油锅。 从伸进去到出来,田青青的手在油锅里待了足有半分钟。 “你……你……你……”离得最近的胡半仙结巴着嘴,哆嗦着手,指着田青青,说不出句囫囵话。 田青青在父亲怀里举着两只还在往下滴答油珠子的小手儿,对胡半仙说道:“你往我的身上泼了狗血,又用油锅炸了鬼怪,我身上的邪气是不是被你驱除干净了?” “驱除干净了。”胡半仙声音打颤地说。 “那我就是个正常人了,是不是?”田青青继续问道。 “是……是……是……正常人了。”胡半仙点着头结巴着说。 田青青这里用了个小心眼儿:如果你说我的身上还有妖邪,证明你法术不高,等于自己砸自己的牌子;如果你说已经驱除干净了,从今往后,我就是个正常人了。谁也不能对我另眼相看。借胡半仙的手给自己“验明正身”,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为什么自己的手伸进沸腾的油锅里而受不了伤,她和胡半仙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胡半仙绝对不敢说出去——她愚蠢不到自己砸自己饭碗的程度。 至于围观的人们和奶奶二姑她们,愿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老虎不发威,永远被当成病猫。二十块钱在工值只有毛钱的时代,不是个小数目。何况家里已经负债累累,而且还是因为自己。 田青青扫了眼围观的人们,大声对胡半仙说:“你的手下油锅炸死了附在我身上的鬼怪,我应该给你二十块钱;我的手伸进了你的油锅里,按照你的说法,你应该给我二十块钱。两下里兑,咱谁也不给谁,是也不是?” “是!是!是!。”胡半仙点头如啄米! “那咱两清了。”田青青白了她眼,扭头望向自己的母亲,再也不说句话。 胡半仙见状,心想:此时不走,还待何时?急忙拧灭煤油炉子,提着特制的提手向大门口走去。 围观的人们惊叹不已。 “半仙大师,半仙大师……”田卢氏边喊着,边从屋里小跑出来。 胡半仙忙住,以为是田卢氏良心发现给她谢钱呢,转过身望着田卢氏说:“什么事?” 田卢氏“呼哧”“呼哧”喘着气问道:“这……这……那……扫帚星命还算不算?” “油锅是油锅,扫帚星是扫帚星,两个根本就不是回事!你们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胡半仙没好气地说完,,灰溜溜地走了。 田青青见母亲还在那里昏沉沉地躺着,身边立着不知所措的田幼秋、田幼春兄弟俩,急忙从田达林身上出溜下来,跑到沙土堆上,用沙土把手上的油搓干净,又在庭院里的水盆里洗了洗,往身上干净的地方抹了抹,扶起母亲,用小手给郝兰欣抚摸起胸口。 田幼秋、田幼春见状,也依样学样地抚摸起来。 郝兰欣慢慢睁开眼睛,见儿女们都拥着自己,也没管还咧着嘴哭的小儿子,忙抓过田青青的小手儿查看。见没有伤痕,面色下好看起来,关切地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妈妈,没事,你看我的手,不是好好的吗?!”田青青微笑着说。因为满脸都是狗血,她的笑显得很恐怖。 “没事就好。孩子,妈给你洗洗身上的狗血去。”抱起大女儿,在人们的注视下,走进了居住的西厢房。 此时刚进农历三月,乍暖还寒,田青青穿的身小薄棉衣,都被狗血浸透了,头发里和脸上,也都是狗血。郝兰欣给她脱了个净光,把她顺到被窝里,伸出脑袋来洗头发里的血。 头上被三齿扎的两个洞都还结着痂,郝兰欣怕被水浸湿了感染,不敢往上撩水,只好用毛巾遍遍地擦着洗。边擦边掉眼泪儿。 “妈妈,早不疼了。你用水洗吧。”田青青安慰母亲。 “还带着痂呢,小心点好。”郝兰欣哽咽着说,又问道:“青青,今天上午发生了什么事?” 田青青便把上午的事简单地说了遍。 “妈妈,二姑真可恶,往后不让她上咱家里来了。”田青青装嫩卖萌愤愤地说。 “废话,这里是人家的娘家,你能不让人家出门的闺女回家呀?!”郝兰欣说完又叹了口气:“咳,接二连三地出这种大事,往后妈出工都不踏实了。我是天也不愿在这院儿里住了。” “妈妈,咱搬出去住。” “咱没有房子,往哪里搬呀?” 母女俩边洗头边说话。 郝兰欣个头没洗完,北屋里传出了田卢氏的哭声。 原来,郝兰欣把田青青抱走后,田卢氏把老伴儿田金河、三儿子田达林叫到屋里,对爷儿俩传达了胡半仙的说辞: “人家胡半仙说,这个孩子(田青青)是个扫帚星命,能把她身边的人都克死。她之所以死过去又活过来,就是因为她的命太硬了。这样的孩子要搁在过去,早送姑子庵了。早先咱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可得想办法制止。你爷儿俩商量商量,该怎么办吧?” “长这么大,也没克死谁呀?”田达林慢声慢气地说:“这几年,咱家里平平安安的,怎么下子就成了扫帚星命了?” “过去平安,保不住往后就不平安了。”田卢氏白了三儿子眼:“你们都去出工,我个人在家里看着她们,天到晚不离身儿,保不住最先克死的就是我。” “没影子的事。”田金河猛抽了两口旱烟袋,吐着烟雾说:“神妈儿妈儿的话不能全信,孩子(田青青)要是真命硬的话,这次摔伤的就不是她,而是别人了。” “是啊,妈,没听说命硬的人先把自己克的死去活来的。”田达林赶紧跟话。(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被撵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下马定乾坤、剑魂倾天下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胡半仙说,她能死后又活过来,就是命硬的表现。让我们离的她远远的。”田卢氏说着望向田达林:“小三儿,你看是把她送了人呢,还是你们搬出去住。我是眼也不愿见到她了。” 田达林闻听愣了会儿,拿过父亲的旱烟笸箩,哆嗦着手卷了根头拧,又哆嗦着手划了根火柴点燃,吸了口,慢吞吞地说:“你要实在不待见她了,那……我们就搬出去。自己的骨肉,我舍不得送人。” “搬?往哪里搬???”田金河鼓着眼珠子瞪了眼老婆田卢氏,气呼呼地说:“家大小六口子,你让孩子们搬到哪里去?” 田卢氏把脑袋别愣,也气呼呼地说:“我不管,反正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们看着办吧!” “要搬你自己搬出去。”田金河没好气地冲田卢氏吼道。 “我搬就我搬。”田卢氏指着田金河嚷道:“我进你们田家门四十年了,给你养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又给你看大了十三个孙子孙女儿。如今我老了,不中用了,为了个扫帚星,往外撵起我来啦。”说着大哭起来:“我的天哎,天地良心啊,我可是为了这个家好哇……” 直在旁静坐观看的田冬云,见母亲受了委屈,忙起来说:“爸,三弟,不是妈非要这么办,俗话说‘信神神就在,不信神不怪’,我们既然信了,请了神妈儿妈儿,就得按神妈儿妈儿说的去办。妈刚才说的这些,都是胡半仙大师说的。妈也不愿意这样,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面对了。你们都消消气儿,谁也别着急,坐下来商量商量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你妈都把话封死了,这不愣逼着你三弟搬出去吗?”田金河沮丧地对二女儿说:“搬吧,只要他们搬出去,我也不在这个家里了。“ “你敢!”田卢氏指着田金河的脸说:“你要是不在家里,床被子也甭想拿出去!” 田达林见父母为自己的事吵起来,孝心又占了上风,懦懦地说:“爸,妈,你们二老别吵了。会儿我就去找房子,晚上再在这里住晚上,明天搬走。”说着望向田卢氏:“行吗?妈。” “嗯,越快越好。”田卢氏恨恨地说。好像她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嫉恶如仇的敌人。 “三儿,你可想好了,家大小六口子,吃喝拉撒睡,都得安排,不是说气话的时候。”田金河脸愁苦地说。 他们俩老夫妻,就像水缸里的两个瓢,摁下这个,那个起来。要是有外人在场,田卢氏顾及自己的名声和老头子的脸面,田金河真急了,她会做出让步。如果只有自己的儿女,她会条道儿走到黑,死也不回头。逼急了,哭二闹三上吊,十天半月结束不了。 田金河深知老婆子的脾气,在家里,般不给她样。发了威不见效果,便自行偃旗息鼓。田卢氏掌握了他的规律后,是蹬鼻子上脸,点儿活口儿也不给他留。 “其实我早考虑了,爸,我们到了搬出去的时候了。四弟眼看到了订婚的年龄,婆媳妯娌在个院儿里住,难免生是非。我们提前搬,四弟还许好找对象。今天又有这么说,我再在这里住,别说你们,就连我也不踏实。” “就是,家人过日子,好赖谁也不嫌谁。”田冬云不失时机地?o了句。 田达林脸上抽了抽,坚定了搬家的决心。慢声说道: “那,爸,妈,二姐,你们坐着,我先出去会儿。”说完抬起脚出了北房屋门。 在窗台外面“偷听”的田幼秋、田幼春急忙撒丫子跑到西厢房里。 田幼秋对给田青青洗头的郝兰欣说:“妈妈,奶奶说大妹妹是扫帚星命,不让在这里住了,让咱们搬家。” 扫帚星就是彗星,过去人们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认为出现彗星会不吉利。如果个人被说成是扫帚星命的话,那么,这个人不仅自己的运气不好,周围的人因为他(她)也很倒霉。其实这只是种迷信的说法,而迷信的人却是深信不移。 三世为人的田青青自是知道这个恶名的利害,没想到他们给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郝兰欣继续给田青青洗着头,半天没有言语。 “妈妈,扫帚星命是什么呀?为什么他们不让咱在这里住了,还说要把大妹妹送人。” “他们胡说八道,你大妹妹不是扫帚星命,别听他们胡咧咧。”郝兰欣嘴里说着,心里却痛苦的要死:孩子被说成这样的命运,小时被嫌弃,大了找婆家都不好找。 看看洗干净了,郝兰欣赶紧用毛巾给田青青擦干水分,然后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说:“青青是妈的宝贝女儿,他们都是胡说。” 田青青撇了撇小嘴儿,两行清泪“哗哗”地涌流下来——她这次真的是委屈地哭了。要不是田苗苗还在睡觉,她定会放出声来。 这时,田达林脸无奈地进了门。 “孩子他爸,你答应搬出去了?”郝兰欣问道。 “嗯。你听说了?”田达林郁郁地说。 “刚才秋儿给我说了两句。他奶奶的话我也听了个大概齐。”郝兰欣语气平静地说:“搬出去就搬出去。老拿着孩子出气,我出工都不放心。” “孩子他妈,你……想开了?”田达林的声音有些鸡冻。 “想开了。咱先搬出去,然后借钱盖房。我就不信,离了这两间厢房咱就活不了了?!”说着捧起田青青的脸:“你说对吗?青青。” 田青青含着两眼泪点了点头。 “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还好受些。”田达林说着,又对田幼秋说:“秋儿,你去北屋盛半盆饭,拿过筷子碗,你们和妈妈在这屋里吃饭。” 妻子和孩子们都对二姐有意见,他怕屋里吃饭再干起仗来。 “你不吃了?”郝兰欣关切地问。 “过会儿吃。趁着这会儿人们在家吃饭,我问问房子去。”说完,起身出去了。 第二十一章 搬进场院屋(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的pk票和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达林回来的时候,在大门口正好碰见同样往家走的田金河。 “三儿,我给你五奶奶和四婶子都说好了,你们搬到老院儿里那两间东厢房了去吧。” 没等田达林开口,田金河首先说道。 “爸,我给队里说好了,先搬到场院屋里维持、两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我在我那宅子上盖两间简易偏房,麦子进场之前,我们就搬进去。”田达林把头扭向边,没敢看父亲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五奶奶那里就别去了。四婶子大家子人家,孩子被说成这样,还是避避嫌的好。” “漫敞野地里,连个邻居都没有,不安全?!还是在村里问房好。”田金河的声音低了八度。 这个时期,每个生产队都有个打晒粮食的场院。每个场院里都有个场院屋,供看场人在里面休息。除了过秋过麦,平时都闲着。 八队的场院距离村庄五百来米。所以给人的印象是在野外。 “爸,注意着点儿,不会出事的。村里的人还是少接触,省的给人送膈应。” “咳!”田金河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老婆子闹,二姑娘口口声声说没法回娘家了。就连整天不着家的小儿子田达木,也在了他妈边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加之他本人再有点儿小迷信,也只好信其有了。 “爸,我想下午就拾掇,明天搬进去。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就不叫别人了。”田达林又说。 “有空。”田金河把旱烟袋锅伸进烟荷包里揉搓着装烟。在西厢房门口注视着他的田青青看到他的手有些颤抖。 装好烟后,田金河又掏出火柴来点燃,猛吸了两口,然后又说:“垒墙的坯就用你二嫂拆棚子的旧坯就行。我给他们说声去。” “不用了,爸。我不想沾惹二嫂。队长说,队里的草棚子里有两摞哩,是拆断间墙放那里预备垫圈的,让咱先用了。用完后再拉回去。” “那就这么着吧。”田金河说着,抽着烟袋向庭院里走来。 田达林也脸无奈蔫儿蔫儿地朝西厢房走来。 田青青急忙抽身回到屋里。 搬家已经成定局,而且还是搬到生产队的场院屋里。对场院和场院屋田青青都没有少印象,但肯定好不了哪里去?!最起码不适合人居住。 “爸爸,快吃饭吧,都凉了。” 田青青把饭给田达林盛上,放在小吃饭桌上,赶紧跑到里屋逗田苗苗去了。自己给家里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她怕对上父亲那抑郁的眼神后,自己会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边逗着田苗苗,田青青边在心里把自己吐槽了千遍万遍:田青青啊田青青,刚穿越你张扬神马呀?!忍忍难道还把你委屈死了?!亏着把你当成了命硬之人,要是把你当成妖邪,还不把父母吓傻了呀?!以后定低调、低调、再低调,做出来的事,定要符合这具小身体的年龄。 转而又想:二姑田冬云是来找神妈儿妈儿看恶梦的,才引出这系列的恶*件。自己没有异能,无法给人托梦,那田冬云的恶梦又是从何而来呢? 是她自己受到良心的谴责,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原主的阴魂不散,找她算账来了? 三世为人两次穿越,她是彻底地相信世间有阴魂这说了,也相信了因果报应。 “我前世没有印象的姐姐啊,如果你在天有灵,定要保佑你身体里的我平安无事!我也要让你的躯体活的风风光光,活的风起云涌。无良二姑欠你条命,你对她愿咋滴咋滴。就是牵连着我我也在所不惜。咱姊妹俩已经被捆绑在了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让咱俩共同改变这个家庭的命运,让父母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让哥哥和弟弟快乐成长。” 田青青在心里默默祷告起来。 下午,田达林和郝兰欣、田金河,谁也没出工,块儿去修整场院屋。好在现在还没到播种的时候,农活不是很忙,社员们不是锄麦子,就是平整土地,往地里送粪(农家肥)耙地,时间上要求不是很严格,请假比较容易。 天气依然很好,没有风。田青青便带着田苗苗到场院里玩儿,观看大人们干活。 这是田青青穿越以来第次走出村庄。虽然时隔十五年(田苗苗死后借尸还魂到凌暖暖身上待了十五年),村外还是那个模样,点儿也没变化。为了以后叙述方便,在这里详细描述下: 村外有条通向正南的大车道。车道的东面,是片高低不平的老碱地,里面长满红荆和矮小的杂树。礅礅的红荆疙瘩散布其中,晚上经过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里面是不是藏着坏人! 西面也有长条杂树林。杂树林的西面是个大坑塘,里面常年有水(七十年代初有,后来干枯了),是人们夏天洗澡、洗衣服的场所。 坑塘的水里有游来游去的各种鱼类,曾有人钓上过七、八两,斤重的大鱼,引得人们经常在岸边垂钓。 车道西边的村边上,有口水井,是八、九队上的人们唯的吃水井。水井距离田青青奶奶家和她家的空宅院都是二百米。 大车道往南五百米的地方有个分叉,条拐向正东,与东面的另条车道相汇。八队的场院就在这条东西向车道的南面。 另条则拐向西南,路过葫芦沟上的小桥后,又是个分叉,条直奔西南方,条拐向正南,沿着葫芦沟西岸向南走。 葫芦沟有人深,到雨季,里面积满了雨水,灌进北面的坑塘里。 在场院和葫芦沟之间,有条三十来米宽的洼地,里面可以种庄稼,现在正种着麦子。 场院的东面也是片洼地,荒芜盐碱,上面长满红荆和杂棵植物。 南面是片杏林,里面靠北侧有个坟场,在外面能看到凸起的坟头。此时杏花正在开放,红白相间的花朵披满枝头,十分好看。 第二十二章 搬进场院屋(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的pk票和打赏支持、子墨妖妖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场院的位置比较高,在村边上就能看到整个场院屋。上去得爬两米来的斜坡。 把场院设在这样个高地上,实在是聪明之举。既干燥,进场的粮食又不会被雨水浸泡。 场院有半个足球场大。中间是轧场,平整光滑,四周堆放秸秆,地面比较暄。此时上面长着各种野生小草、野菜,稀稀拉拉开着很黄色的小花儿。 场院屋是个坐北朝南的敞口直筒子,宽三米,长四米,供看场人休息和存放杈耙扫帚什么的。里面没有床,也没有土坑,看场人都是铺着农作物秸秆儿休息。 田达林夫妇和父亲田金河,用小双轮车运来了些旧坯,给场院屋垒了南墙,安上了门和窗户。门是给邻居借的,窗户则用木板条钉了钉。因为是临时居住,何况不住了还得给队里拆掉,切因陋就简。 在床铺问题上,田达林和田金河意见不统。 田达林主张铺地铺。因为场院里就有垛麦秸,跟队长说好了,先用用,他们搬走后麦秸正好杠场(小麦进场前把场院压瓷实了)。 田金河却不同意,说麦秸好招跳蚤,孩子会被咬的受不了。不如借点儿木板或者旧木板门,搭两个简易床,比地铺强了。爷俩儿商量了半天,最终还是采纳了田金河的意见。 第二天,田达林家六口,搬进了生产队的场院屋。 虽然是被撵出来的,东西也还得给些。田卢氏掂量了掂量,给了田达林家二百来斤玉米,半布袋胡萝卜和几个大白萝卜,六只碗四个盘子口锅,个和面盆子,个盛米面的瓦罐,瓦罐里还有半罐糁子。个锅铲把勺子。个能盛担水的小水缸。 柴禾如棉柴zha子(农作物如玉米高粱的根)秸秆什么的,也是生产队按人口分的。不过远远不够烧。秋、冬季人们搂树叶、枯草当柴禾,春、夏季买炭(烟煤)做饭。 炭jin烧(燃烧时间长),又得用钱买,田卢氏自是舍不得。不给点儿烧柴又说不过去,便让郝兰欣背过去两筐zha子。并说:“你们在村外头住,捡柴禾方便,背过两筐先烧着行了。” 郝兰欣果真背了两筐。因为她赌不起这个气:家六口还张着嘴等吃饭呢! 在田卢氏的白眼儿中,郝兰欣还把自己和丈夫的手使家什,如镰刀锄头菜篮草筐什么的,都拿了出来。 间场院屋,两个双人简易木板床,加上郝兰欣娘家陪送的对铺柜、个迎门厨、张小吃饭桌,还有分给的小水缸粮食什么的,把场院屋摆的满满当当。除了中间米来宽的走道儿,活动空间就只有床~上了。 “咱们就在这里凑合吧,也就个月,爸爸就把咱家的房子盖好了。”田达林愧疚地对老婆孩子说。 田青青望着口袋里的二百来斤玉米,在心里盘算:家六口人,按每人每天平均半斤计算,也就够吃两个月的。现在是三月,记忆中麦里生产队不分口粮,个人给三、五十斤麦子就算不错的了。这样,粮食的缺口大了。 “爸爸,给咱自留地了吗?”田青青问。记忆中生产队时期有自留地。那也是家庭粮食的来源之。 “给,你爷爷说,给咱按垄分开,往后各自管各自的。” 田达林抚了抚田青青的头发,又对郝兰欣说:“听说往前可能下来返销粮,也能添巴些。” “返销粮也得用钱买!”郝兰欣忧愁地说:“我们只能喝稀粥了。我和孩子还好些,就怕你,净干些力气活儿,扛不住。还有盖房子,虽然是简易的,也得叫、两天人不是?!中午不管顿饭说不过理去!” “嗯,不行我就向队上张张嘴,先借点儿,秋后还。” “咳,也只有这样了。” 田青青在旁听的心里酸酸的。想想自己也没有办法。又怕田达林去卖血,就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爸爸,妈妈,不要紧,咱住在村外头,四面都是地,挖野菜、捡柴禾都方便。我带着弟弟妹妹,边做饭,边挖野菜、捡柴禾,你们出工挣工分,咱家的日子保准赖不了。” “傻孩子,大春天的,柴禾早让人们捡光了。俗话说:‘秋后弯弯腰,胜过春天跑三遭’,不是拾柴禾的时候。”郝兰欣爱怜的对大女儿说。 田幼秋忙说:“我上树上去折树枝,回来晒晒烧。” 田幼春也翘翘着小嘴儿说:“哥哥,你在上面折,我在下面拾。” 郝兰欣望望三个孩子,苦涩地笑了。 接下来,郝兰欣给三个大孩子分了工:田幼秋和田幼春帮着父母收拾屋子,田青青看小妹妹。 田青青手里牵着田苗苗,在场院边上向四周望了望,这里距离村边儿最近的农户,也有五百米。事实上,他们这是住在了野地里。 野地里有很人在干活,三、五群,十人伙儿,有用锨撒粪的,有拿着三齿打坷垃的,还有伙人拉着绳在前头走,后面个人在什么上来回晃。凭印象田青青猜想那定是人拉耙在耙地呢。 场院两边的大车道上,不时有人拉着的车辆经过。辆车上十来个人,拉车的大都是中青年妇女,车辕里有个中青年男性驾辕,车厢里装着黑乎乎的农家圈肥。有时两辆车相汇了,空车就闪到路边停下来,让载重车先过。大车道窄,两车不能并行。 此时已过清明,谷雨还未到,生产队正在春耕备播,耕牛少,拉犁又费劲,就把耕地的任务安排给了耕牛,运肥和耙地的差事便让人来担当了。拉车拉耙总比拉犁轻省的不是?! 对于人拉车拉耙,田青青前世记事时已经没有了,律被牛车或者拖拉机代替。由于母亲经常给她念叨,所以有印象。 今天因为搬家母亲没有出工,说不定明天拉车拉耙的人群里就有母亲的身影。想想母亲饿着半截场子拉车拉耙的情景,田青青心里就发酸。虽然是时代使然,她无法改变,最起码也得让父母亲吃饱肚子呀?! 第二十三章 搬进场院屋(三)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握轮者和上马平天下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望着空旷的四野,简陋的“家”,田青青百感交集:穿越了,来到了父母亲身边,本想用自己前世的知识,改变家庭的命运。不承想却连累了家人,被撵到场院屋里来了。给命苦的父母雪上加霜,让本就贫穷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前世看穿越小说,里面的穿越者都活得风起云涌,潇潇洒洒,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这么步履艰难啊?! “吉吉,粑粑。”田苗苗拽着田青青的小手儿,仰着小脸儿说了声,蹲下“哗哗”尿了大泡水。 田青青高兴地把她抱起来,亲了又亲:这才几天呀?就知道说了?!看来自己小时候也够聪明的,只不过被沙土(土布袋)埋没了。 田苗苗的进步让田青青暂时忘了处境的艰难,牵着她的小手儿,往场院边儿上走去。 场院边儿上长着很蒲公英和苦菜,大的都有成年女性手掌般大了。远处看见的黄黄白白的小花儿,就是它们开放的。 田青青心中喜:这不是送上家门的免费高级菜嘛!!! 蒲公英又叫婆婆丁,它的花粉含有维生素、亚油酸,枝叶中则含胆碱、氨基酸和微量元素。具有抗菌、消肿利尿、清热解毒的作用,能激发机体的免疫功能,达到利胆和保肝的作用。还具有防治肺癌、胃癌、食管癌及种肿瘤的功能。 在前世穿越到凌暖暖身体里的那段时间,蒲公英被人们高度重视,城市里的人跑老远到乡村里寻采。 田青青掐了朵蒲公英花给小苗苗,自己蹲下,攥住棵蒲公英用力拔。却只揪下几片叶儿。 蒲公英叶生,五叉股紧挨着地面,有的甚至埋在土里,要采集必须用镰刀什么的往下挖,才能取出完整的植株。 “会儿有空用镰刀来挖。”田青青心里想着,把揪下的几片叶儿放进衣兜里,好拿给母亲看,让她也高兴高兴。 田青青领着田苗苗走到场院东沿儿往下看了看,沿儿下的斜坡上长着很老杠穗(种野生di子的种子穗,嫩时可吃。),有的都尺高了,白绒绒的,很是好看。 下面的盐碱地里长着很红警疙瘩,有的已经钻出了嫩芽。地上没有枯草树叶红荆条什么的,很干净,看来早被拾柴禾的人们搂了不知少遍了。怪不得母亲说柴禾早让人捡光了,点儿也不假。 “家”里的柴禾只有两筐,三、两天也就烧完了。开始还想着在场院边儿上拾干树枝、搂树叶什么的,现在成了泡影。没有柴禾就做不成饭,往前烧柴成了头等大事。 田青青回身往西望了望,在西边葫芦沟的西岸上,顺葫芦沟长着溜梧桐树,树冠很高,梧桐的树叶比成人的手掌还大,可以用柳条或者小木棍串起来。不知那里有没有树叶树枝什么的。先过去看看,有的话下午苗苗睡觉时,就过去捡拾。 田苗苗走的慢,田青青为了赶时间,把她背起来走。 当田青青背着田苗苗气喘吁吁来到梧桐树下时,眼前的情景让她大失所望:树下和葫芦沟里,干净的比场院东边的盐碱洼地里有过之无不及。 田青青抬头望了望树上,发现树尖儿上挂着些核桃般大小的小球球,土黄色,柄很长,向下垂着,在微风中不住的摇摆。 此时是初春,树枝上刚长出嫩芽,小球球肯定是去年结的。经过了冬春风吹日晒雨淋,小球球的柄定干透了,早晚得落下来。说不定树周围就有掉落的呢。 田青青在树周围找了找,果然在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找到了两个。用手捏,梆硬梆硬的。树上的东西都能燃烧,这个可能也不例外吧。拿回去问问母亲,如果能烧的话,小苗苗睡着以后,就沿着葫芦沟往前找,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信捡不到!田青青美美地想。 后来又在条从地面伸向葫芦沟的裂缝里找到三个。把五个小球球往衣兜里放,正好满兜。田青青美滋滋地又背起田苗苗,沿着来路,往场院里走去。 刚过了小桥,就见老五奶奶田吴氏,拎着个篮子正要爬斜坡上场院。老五奶奶是小脚,典型的三寸金莲,走起平路来扭扭的,给人种摇摇欲倒的印象。甭说爬斜坡了,还拎着个大篮子。 “天都快晌午了,老五奶奶拎着篮子来干什么呢?难道是来给送东西?” 田青青心里想着,紧跑了几步,把田苗苗放到地上,急忙去扶老五奶奶。 对于田吴氏,田青青印象最深刻了。前世里就听母亲说,田吴氏没有生育过,继子夫妇又在京城,年也回不了趟家。田吴氏见父亲田达林老实忠厚,便想隔儿过孙(隔过儿子过继孙子)。是奶奶田卢氏不同意,才没有过成。不过,田吴氏直把父亲当亲孙子待。有了什么好吃的,都给他送过来,父亲成了她没有写过继单的孙子。 “老奶奶,您这样走。”田青青扶着田吴氏在斜坡上走“之”字形。小脚不稳,她怕直着上田吴氏摔倒了。 田吴氏大概也怕自己摔倒了,并没有拒绝田青青的搀扶。在田青青的指引下,斜着上了土坡。 田青青返身又把田苗苗背上来,关切地问道:“老奶奶,您怎么来了?这么远。“ “你们说了个搬,就搬过来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田吴氏喘息了会儿,说。 “看我们还拎着篮子,这么重。” 篮子上盖着层锅屉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通过田吴氏歪着身子拎的姿势可以断定,里面的东西很沉重。 “没什么。老奶奶随便给你们拿了点儿饭菜来。你妈呢?” “在场院屋里拾掇东西哩,这会可能快完了。” 田青青说着,冲着场院屋高喊了声:“爸爸,妈妈,老奶奶来了。” 听到外面有喊声,郝兰欣扎撒着手走出来。见大女儿背着小女儿扶着田吴氏进来了,忙说:“五奶奶来啦,快屋里坐。您看还乱七八糟的呢。”说着,忙把床上的堆小衣裳往里推了推。 第二十四章 老奶奶送饭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握轮者和上马平天下打赏支持!感谢婉约之美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正在摆放水缸的田达林急忙直起身说:“奶奶,您老怎么来啦,这么远,你的脚又疼了。” “我不来不放心呀。”田吴氏说着,把胳膊上的篮子放到地上,自己坐在床沿儿上,没好气地对田达林说:“林子,我给你爸爸说好了,让你们搬到东厢房里住。你四婶子也挺同意的,怎么非得搬到这漫敞野地里来?!连个邻居都没有,晚上有点儿事你们喊谁去呀?!” 田达林尴尬地笑笑,“在这里也就住个月。我在这个时间里把简易房盖起来,就搬回去。既然有说道,还是避讳着点儿好。” “什么说道啊,你也信?”田吴氏望了望田达林,又望望田青青,“林子,不是我挑拨你们姐弟的关系,外面人们都说,这是你二姐勾结胡半仙陷害青青哩。她心里有愧,晚上做恶梦,把气出在青青身上了。人们还说,青青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定是个大富大贵的人。” “老奶奶,您不相信我是扫帚星命?”田青青闻听,又勾起了心里的委屈,不由掉起眼泪儿来。 “不信。纯粹胡说八道。”田吴氏说着,把田青青揽在怀里,又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我在心里挨着想了个遍儿,自从青青出生到现在,咱院儿里个人也没有死。你们说她克谁了?!人们都说,没听说命硬的人把自己克的死去活来的。” “奶奶,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妈信,我也没办法。”田达林沮丧地说。 田青青见田吴氏和田达林这么说,心里加委屈了,趴在田吴氏的怀里,哽咽着说了句:“老奶奶,我不是扫帚星。”说完大哭起来。 田吴氏忙捧起田青青的小脸儿,亲切地说:“青青不哭,青青不是扫帚星,都是胡半仙胡说八道。青青,你知道你昨天中午做了件怎样的大事吗?” 田青青见问,止住哭声,用双泪眼望着田吴氏。 “青青,你昨天中午可把胡半仙窝透了。现在大街上的人们都说,她油锅里定不全是油,不知道用的什么来糊弄人骗钱哩?要是油的话,‘咕嘟’‘咕嘟’地开着,还不把你的小手炸糊了呀?!往后呀,人们再也不会相信她了。”田吴氏微笑着对田青青说。 田青青含着泪花儿冲田吴氏点了点头。 “青青,告诉老奶奶,你怎么就敢把手伸进油锅里去呢?” “她(胡半仙)要二十块钱,俺家里没有,我……我……不愿意让妈妈再借去。” 田青青撅着小嘴儿说。 田青青知道油锅里的秘密,但她不能说。不是为了胡半仙,而是为了她自己——个七岁的孩子要是揭露巫婆神汉们的假招子,不被当成妖邪才怪呢?! “这次你做的对。”田吴氏继续说:“不过往后可不能这么做了,不管遇见什么事,都要保住自己的身体不受伤。万锅里是滚开的油,你这双小手早没了。” 田青青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 田吴氏把屋里看了个遍,见窄窄巴巴的,不由皱着眉摇了摇头,对田达林夫妇说:“林子和林子家里的,我不是不赞成你们分开过。各自门各自户,也能养头猪喂几只鸡,卖了就是钱。可现在不是时候,青黄不接,本来东西就少,再分成两个锅灶,就抓挠不着了。咳,你们的妈呀,不知道被什么糊住心窍了?!” 田吴氏说完,弯腰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屉布,拿出里面带来的六个窝头和两盘炒菜,半瓶植物油和小兜咸菜疙瘩,放在旁的迎门桌上。 “奶奶,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人口的,能有少?”郝兰欣手抱着田苗苗,手阻止着田吴氏说:“这半瓶油你拿回去吧,我们也炒不着菜。“ “也没什么。考虑到你们刚搬过来,灶火湿,做不熟饭。你们打个汤就可以吃了。孩子们正在长身体,没有油水不行。野菜得再过十天半月才能下来,你们也得给孩子买点儿新鲜菜炒炒吃!”田吴氏说。 “老奶奶,场院边儿上长着好婆婆丁,大棵的都这么大了。”田青青说着,把衣兜里放的那几片蒲公英叶掏出来,放在郝兰欣和田吴氏面前:“你们看,都长这么大了,我有空挖了来做菜吃。” “婆婆丁也能吃呀?”田达林在旁问道。 “能吃。”田吴氏说:“我过去吃过。不过,忒难择难洗。它的五叉股长在土里,得用镰刀挖。还得个叶儿个叶儿地择,上面沾着很土,还有枯草叶儿什么的,费劲儿着呢。人们都愿意寻曲曲菜、突鲁酸、蓬棵牙什么的,般不吃它。” 田青青头黑线:这么好的东西竟然没人吃?! 想想也是,这个时期生活困难,人们的目标是以吃饱肚子为主,不讲究科学饮食。所吃的野菜,也是地里生长的最普遍最好采摘的品种。 “你们的柴禾也不了。我那里的炭(烟煤)不少,林子你去背几筐来,先烧着。大春天的没处里拾柴禾。”田吴氏又说道。 “我打算刨几个红荆疙瘩劈了烧。奶奶,缺不了少。”田达林说。 “红荆疙瘩又难劈又难烧,费那个劲儿哩。炭烧完了我再买,花不了几个钱儿。”田吴氏坚持道:“还有,你到我家拉个大些的水缸来。家六口子,有吃的(水)也得有洗洗涮涮的(水),担水哪里够用?!” “不用。奶奶,我担的勤点儿也就行了。” “林子,你拿奶奶当外人了不是?”田吴氏有些愠怒:“你从十五岁就给我担水,担了十大几年了,我给你口水缸还算余外?!离村这么远,刮风下雨的时候怎么办?你总不能让你媳妇接雨水做饭吧?” 田达林讪讪的,低着头子?脑袋。 看来田吴氏说的是实话。田青青前世听母亲说,父亲从十五岁就管着三家子吃水:奶奶家、老五奶奶家和二伯母家。直到倒在担水的路上。 第二十五章 小朋友来玩儿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婉约之美和握轮者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水筲还在老院儿里吧?”田吴氏又问。 “嗯,担水时我就去拿。反正也得到村里去担。” “哼,那副水筲还有我只呢,扁担也是我买的。”田吴氏撇了撇嘴:“什么也别说了,下午你要是不去拉水缸,我就雇封大肚给你送过来。” 田吴氏说完,拿起空篮子走出院屋门。 “奶奶,您坐会儿,您拿来了饭和菜,咱们在块儿吃吧。”田达林忙追出来说。 “你都把我当外人了,我还坐得下去吗?”田吴氏头也不回,气呼呼地边走边说。 “奶奶,下午我拉去,行了吧!”见田吴氏仍然生气,田达林只好改口。 “这还像话。”田吴氏住脚,回头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过来看看青青,看看你们,告诉你去拉水缸,我那水缸有木盖儿,可以放到外面。再捎过两个毛罐儿(瓦罐)来,盛米盛面,现在虽然没有(米面),以后有了,往哪里盛?!别的东西我没权利给你们,坛坛罐罐的,谁也管不着。好了,林子,你接着忙活你的去吧,我回去了,啊!” 田吴氏说完,扭扭地走了。 “五奶奶让拉,你就拉她个吧,咱有了再还给她。”郝兰欣对丈夫说:“像五奶奶说的那样,真要连着下上几天雨,咱真没处里弄水去。“ “嗯,我只是想着在这里凑合个来月算了,没想到下雨天。” “你真打算去刨红荆疙瘩?” “不刨上哪里弄柴禾去?” “红荆疙瘩湿着呢,没有十天半月干不了。两筐柴禾,也就烧个三、四天。” 田达林没再言语,低着头副心事憧憧的样子。 田青青见说,忙把衣兜里的小球球拿出来,举着说:“爸爸妈妈,你们看,西边葫芦沟沿儿上的树上掉下来的,您们看,这个能烧吧?” “能烧。”郝兰欣说:“还挺扛烧呢。” “这是梧桐树结的种子。”田达林从田青青手里拿过个小球球,对田青青说:“里头有油性,像小煤球样,扛烧着呢。” “那我每天去树底下捡。” “傻孩子,哪里就光捡着了。”郝兰欣说:“矮处里去年冬天人们用扒钩扒下来了,光剩树尖儿上的了。这是前两天刮那场大风刮下来的,还没被人发现。要是发现了,早捡没了。” 田青青吐了下小舌头:原来自己捡了个落脚,还美得不行。 这时,田幼秋和田幼春每人手里拿着枝杏花,嚷嚷着要瓶子插花。 原来在田吴氏进屋以后,这两个小正太就跑到杏林里疯去了,还拣着好看的杏花折了来。 “咱这里没有,吃了饭去老院儿要几个去吧。”郝兰欣说。 “不插(瓶花)也不去。”田幼秋说着,把杏花扔到边。 田幼春看看母亲,又看看哥哥,也把手里的杏花扔了。 看来,小哥俩对被撵出来也有意见。小孩子不会用语言表达心中的不满,却落实到了行动上。 这时,郝兰欣已经放上小吃饭桌,摆上那两盘炒菜,把田吴氏拿来的饼子分了分,又给每个人的碗里倒了半碗暖瓶里的开水,招呼大家吃饭。 其实做个汤也很快,家里个绿叶也没有,拿什么做?! 下午田达林和郝兰欣就出工了,留下四个孩子在“家”里。孩子小,又在漫敞野地里,郝兰欣百个不放心。因为大女儿的“扫帚星命”,是被婆婆撵出来的,不敢也不愿意像大、二妯娌那样,把孩子送老院儿让田卢氏守着(其实就是防备孩子发生意外时有大人在场)。只好嘱咐田青青带好弟弟妹妹,嘱咐大儿子田幼秋定不要远离场院。才极不放心地出了门。 工分虽然不值钱,却是社员们唯的生活依靠:除了口粮以外,生产队里分东西,如农副产品什么的,都是按工分分。工分了,就意味着分得东西。 大人走后不久,田薇薇、田翠翠、田晶晶,都领着弟弟妹妹们来找田青青玩儿。 温晓旭也来找田幼秋。和他同来的,还有个叫杨继波的男孩儿,长得又高又胖,比温晓旭要高出半个头。 杨继波家是十队,在最东南角上。他长大后在村里担任过民兵连长,所以田青青对他有印象。 场院宽广平坦,最适合孩子们玩儿了。大家追逐嬉闹,玩儿的不亦乐乎。 田青青也很开心。小朋友们主动来找她,最起码不嫌她是个“扫帚星”,愿意和她玩儿。她也努力要求自己,定要和小朋友们打成片,装得越嫩越好。否则,自己就会变成孤家寡人。成了人见人烦的真正意义上的“扫帚星”。 玩儿了会儿,温晓旭提议玩儿黄鼠狼抓小鸡(也叫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大家致相应。田青青把田苗苗和田倩倩、田幼利、田幼虎几个跑不动的,放到场院南边个碌碡周围,让他们趴在碌碡上玩儿石子,自己便和小朋友们玩儿游戏。 于是,他们按个头大小排好队,后面的拉着前面的后襟。个子高的杨继波当守门员,活泼的温晓旭当黄鼠狼。 在守门员的带领下,后面的队伍会儿左,会儿右,躲避着黄鼠狼的袭击。 田青青脑袋受了重伤,灵魂是穿越的,身体依然很虚弱。跑了不大会儿,头忽然疼痛起来,还吐了几口。 温晓旭见田青青吐了,忙过来扶住她,关切地问:“青青,怎么了?病了?” 田青青摇摇头,忍着头疼说:“没事,就是跑就头疼。歇会儿就好了。” “我们别玩儿这个了,青青刚好,还不能猛跑。”田薇薇很大人地说。 “那,我们玩儿什么呀?”田幼秋说话了。 “玩儿拾子儿。”田翠翠建议。 “那是你们女孩子的玩儿法(游戏),我们男孩子手笨,赢不过你们。” “玩儿丢手绢。”田晶晶说。 “都大了?!还玩儿那个。不玩儿!”温晓旭拒绝道。 “那玩儿什么呀?”田薇薇说:“要不我们各自玩儿各自的(男女)不参合了。” 温晓旭有些恋恋不舍,望了望田青青说:“要不我们玩儿做饭儿饭儿(过家家),娶媳妇,这个不用跑。” “行。”杨继波和田幼秋高声迎合道。 第二十六章 过家家娶媳妇儿(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婉约之美的pk票、握轮者的评价票、竹子玉的pk票和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人不够呀。”田薇薇又说:“你们才三个男生,光有新郎和抬轿子的,没有放鞭炮和吹喇叭的,也蹲不起来呀?这怎么行?” “我去村里叫人去,你们女生去拔老杠穗,采野花,编花环。”温晓旭说完,“呱嗒”“呱嗒”向村里跑去。 田薇薇、田翠翠和田晶晶,则跑向场院东边,采摘编花环的材料去了。 田青青没有动。对做饭儿饭儿娶媳妇她脑海里没有少印象,怕撒汤漏水地被人看出破绽,正好借头疼来掩护。 此时,田苗苗和田倩倩、田幼虎、田幼利玩儿的很开心,四个小孩儿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坐在地上,还有跪在地上的,很专注的在起玩儿土。 农村里的孩子坐在地上玩儿土很正常,田青青怕田苗苗冰着小屁股,还是从屋里拿来个小褥子,让她坐在上面。并引逗着她玩儿。 编花环的材料采来以后,放在碌碡上,由田薇薇动手编,其他几个小姑娘给她递材料。 田薇薇手里编着花环,嘴里数着数。数着数着,小九九歌出来了:“得,二得二,二二得四……” 田青青闻听心里喜:这是她穿越以来,第次听到涉及学习方面的内容。便高兴地说:“薇薇姐姐,你说的这是什么呀?这么好听。” 田薇薇今年九虚岁,正是好显摆的时候。见田青青问,不无自豪地说:“小九九歌。我妈妈说,会背小九九,将来学习算术容易。” “你给我背遍行吗?”田青青进步要求道。 田薇薇也不谦虚,噼里啪啦,吃料豆似的口气背了下来。 “这么你也记住了呀?”田青青装出十分羡慕的样子,又说道:“薇薇姐姐,你教给我好吗?” “回家后我给你滕份,你自己看着背就行。”田薇薇说。 “你还没上学,就会写字儿啊?”田青青装嫩卖萌。 田薇薇:“会。年级里的第册书我都学完了。” 田青青:“谁教给你的?” 田薇薇:“我妈妈。” 田青青羡慕的了不得。 田青青:“那,你给我写几个字,好吗?” 田薇薇:“行。等把花环编好了。” 花环编好以后,田薇薇果然用树枝在地上给田青青写了大小少,上下来去几个字。 田青青:“薇薇姐姐,你写的真好。我让我妈妈给我买笔和纸,你教给我,行吗?” 田薇薇:“可以。” 田青青:“能不能把你的书借给我看看呀?” 田薇薇:“我把我那本书给你算了。反正我上学以后,还发新书哩。在家里放着也是放着。” 田青青:“谢谢你,薇薇姐姐。” 这时候,温晓旭把人叫来了,两个男生两个女生。都是九队上的,两个男生与前世田苗苗的家隔着条胡同。又是田幼秋的玩儿伴儿,所以有印象,他们个叫田金桥,个叫马文竹。 两个女孩儿的到来让田青青没有想到。其中个叫邓永芳,家里是地主成分,她父亲经常在村里挨批斗,她也被孩子们喊成地主崽子。 十八、九岁上的时候,邓永芳出落成个漂亮的大姑娘,美若天仙。村里的小伙子们都倾慕她的容貌,围着她转,他们队上的生产队长千方百计想得到她。 日,生产队长把她骗到家里,逼她就范。愤怒的邓永芳拿起队长家的把切菜刀挥了起来,吓得队长闭眼。再睁开眼睛时,邓永芳倒在血泊中——她砍下了自己的左臂。 队长因此做了牢,她也成了美丽的维纳斯。 另个让她大跌眼镜——郑惠巧,她未来的嫂子、田幼秋的青梅竹马。因为早恋,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十七岁上两人偷吃了禁果,结果弄大了肚子。结婚后三个月产下名女婴,比前世的田苗苗小九岁。二十岁上抢走了田苗苗的男朋友。 郑惠巧人品也不怎么滴,过门后就要当家主事,和母亲两天小吵,三天大吵,母亲的癌症不能说与她没有关系。 自己之所以要求穿越到自己的童年时代,就是为了振兴家庭,让父母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这世,说什么也要让哥哥田幼秋上大学,最起码不能让他们早恋早婚早育。 “这回人手够了,咱看看谁先来吧。”温晓旭对大家说。 “来,青青,你先。”郑惠巧说着走过来,把花环戴在她的头上。 田青青从冥想中转过神来,急忙推辞说:“不啦,还是叫别人先吧。我在这里看会儿小妹妹。” 其实她是想看看这个游戏怎么个玩儿法,免得自己出入太大让人起疑心。 “苗苗玩儿的好哇,你看着她干什么。要不新郎官等不及了。”郑惠巧说完,又对温晓旭笑笑说:“我说的对吧?新郎官。” 温晓旭“嘿嘿”地笑。 没有人提议,也没有商量,谁“娶”谁好像是早已订好了的。怪不得田翠翠说做饭儿饭儿(过家家)温晓旭总是和田青青拨。看来这已经是约定俗成的了。 为了能和小朋友们打成片,田青青也顾不了许了。带着花环走到人们中间,语双关地说:“我先就我先,你们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你们说吧!” 温晓旭立刻来了精神,对大家分配起职位来:“这拨,田金桥和马文竹抬轿子,田幼秋放鞭炮,杨继波吹喇叭。田薇薇送媳妇,郑惠巧在家里接媳妇。东边儿的碌碡是娘家,西边儿的碌碡是婆家。两个碌碡离得太近,我们抬着新媳妇走到场院中间,再抬回来,送进洞房,你们看,行不行?!” “行。” “就这么着吧!” 大家致通过。 于是,田青青头戴花环坐在东边儿的碌碡上“待嫁”。 田金桥和马文竹都用右手攥住自己的左手手腕,然后左手再攥住对方的右手手腕,两双手搭成个井字形,这样,台“轿”就搭成了。 田薇薇把田青青她扶起来,让她坐入“轿”内,从东边的“娘家”抬出来,走到场院的正中间,然后往回拐,抬到西边儿的碌碡跟前,由郑惠巧“搀扶”下“轿”,送入“洞房”。(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过家家娶媳妇儿(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的pk票和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在整个抬“轿”的过程中,田幼秋在“轿”前嘴里不住地“嘭”、“叭”、“霹雳啪啦”地放着“鞭炮”,杨继波则“呜哇”“呜哇”地吹“喇叭”,场面热闹非凡。 田青青坐在“轿”内,用手扶住两个抬“轿”的肩膀,随了他们的走动而颠簸,感觉上还真有点儿飘飘然。 前世里两次都活到二十九岁,次也没有婚娶。这次刚来到这里,就当了“新娘”,虽然只是个游戏,看来是个好兆头。这世说什么也要把自己——不,是苗苗——嫁出去。 田青青和温晓旭并排坐在碌碡上,羞答答地不敢抬头——新娘子应该害羞是不是。 看热闹的人们不干了,纷纷议论起来。负责接媳妇的郑惠巧冲着田青青喊道:“新媳妇,你怎么还不给新郎官洗脚?” 神马?洗脚? 难道还有这道程序? 怎么洗?用什么洗? 田青青怔在那里,在脑海里飞快地想着应急措施。 “我……我……头疼。”田青青急忙用手扶住额头,弱弱地说。 “在你们没来之前,青青头疼地都吐了。”田薇薇向郑惠巧解释说:“这道程序免了吧!” “行,青青确实是头疼,连蹲媳妇也免了吧。进行下个。”新郎官温晓旭很大气地说。 接下来是闹“洞房”: 杨继波从田青青头上戴的花环里摘下朵小黄花,用花抚她的脸蛋儿,嬉皮笑脸地说:“新媳妇,唱个歌儿吧!” “你真是个笨蛋,逗媳妇哪有这么逗的。看我的。”马文竹推了杨继波把,靠近田青青坐下来:“哎,小媳妇儿,怎么不说话呀?”他用手捏了下田青青的脸蛋儿,又说:“来,新媳妇,亲我下。”说着把脸挨了上去。 “边去!”田青青狠狠推了他把。 “这小媳妇还挺厉害。”马文竹猛地抱住田青青,就要去亲脸。 温晓旭冲上去把推开他,发怒道:“你抱什么?是我娶媳妇还是你娶媳妇?” “是你娶媳妇也得让俺逗呀!这不是闹洞房哩嘛!”杨继波阴阳怪气地说。 “可不是吗,洞房得热热闹闹的。”田金桥旁起哄架鸭子。 “好了,快走吧,别闹了,新郎、新娘要睡觉了。”负责接媳妇的郑惠巧对大家喊道。 围观的人们百个不乐意地离开“洞房”。 在人们“小小子儿,娶媳妇儿,点灯、说话、吹灯、拔腊。”的说唱中,温晓旭挨田青青近些,拉起田青青的小手儿,半晌说:“你愿意做俺媳妇吗?” “嗯。”田青青看着温晓旭点点头——既然是游戏,那就配合吧!对不对的,先“嗯”下再说。 “你真好,真俊儿!”温晓旭望着田青青的眼睛说。 “你也好……”田青青含羞带臊。 “好了,娶媳妇到此结束。”又是郑惠巧宣布。 温晓旭很快从田青青身边起来,“哈哈”大笑。 人们的表情也恢复到自然。 “下拨儿谁呀?”温晓旭大声问道。 “我。”郑惠巧自保奋勇。 “那,这拨儿田金桥放鞭炮,马文竹吹喇叭,我和杨继波抬轿子。田青青送媳妇,田薇薇接媳妇。” “行。”于是,大家分头准备起来。 整个游戏里,送媳妇最简单了。田青青把花环戴在郑惠巧头上,把她扶上“轿”,便万事大吉。 自己的过程中缺少洗脚和蹲媳妇这两项,田青青特别注意了下。 原来“洗脚”是这样的:在新郎官坐好以后,新媳妇起身走两步,虚空里做端盆动作,再回身走到新郎官面前,把“盆”放下,然后抬起新郎官的只脚,做往上撩水、擦拭的动作。之后把“盆”里的“水”往外泼——洗脚结束。 没想到做饭儿饭儿娶媳妇还这样复杂? 这哪跟哪呀,怎么编出这道程序?正式成亲的也没听说有这项啊?田青青百思不得其解。 蹲媳妇也是出重头戏:温晓旭、杨继波、田金桥、马文竹四个人围上去,把又踢又打的“新媳妇”制服,然后人拽着条胳膊(或者腿),把人抬高了,再放下去,做“蹲”的动作。不过只做样子,不真蹲。 怪不得温晓旭给自己免了,那番踢打躲避确实需要力气。 其他的和她的相同,甚至连说的话都不带差的。看来他们久练久熟,已经把这套熟记在心里了。 田青青在心里庆幸自己应答对了! 再后来,马文竹“娶”的田薇薇,田金桥“娶”的田翠翠,杨继波“娶”的邓永芳。最后剩下田晶晶没人“娶”,气得田晶晶把张小嘴儿撅的能拴住头驴,埋怨田幼秋说:“你怎么不把咱队(八队)的人叫来呀?!”田幼秋解释说:“他们不来就是去村北河边儿上投坷垃仗去了,能叫得来?!” 每拨程序基本模样。只是杨继波和邓永芳这拨没有进行完,闹得大伙儿都不痛快。 开始很顺利。邓永芳高高兴兴地坐着“轿”来到“婆家”,入了“洞房”。在给新郎官“洗脚”的时候,新郎官嫌新娘子“洗”的不好,踢了新娘子脚,把邓永芳踢了个屁股蹲。大概是蹲疼了,邓永芳坐在地上“啪嗒啪嗒”掉起泪来。 “怎么啦?伺候的不好还有理了你?再哭你给我滚出去!”杨继波恶狠狠地说。 “我没不好实着伺候你,凭什么踢我?”邓永芳哭着为自己辩解。 “踢你脚还是好的哩,惹急了我??你耳刮子。” “我没做错,你……你欺负人!” “就是欺负你怎么了?!你是地主崽子,就得比别人伺候的好!” 邓永芳闻听,爬起来“呜呜”哭着跑回去了。 “没你这样儿的。做饭儿饭儿(过家家)哩,说成分干什么?”温晓旭埋怨起杨继波来。邓永芳是他叫来的,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人家。 “你不嫌,那下次我娶青青,你娶地主崽子,看你高兴不高兴?!”杨继波反驳。 “你娶谁都行?k,就是不能娶青青。青青是我媳妇,谁也别打她的主意。”温晓旭理直气壮地说,好像田青青非他莫属。 人们大笑起来。田青青被羞了个大红脸。 第二十八章 晚饭进行时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婉约之美和握轮者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因为是头次参加这样的游戏,整个过程中,田青青借头疼为掩护,直保持沉默。能不说的话尽量不说,只用眼睛看,用心记,了解这个时期少年儿童的娱乐活动,以便融进其中,不至于在参加的时候撒汤漏水。 在心里却为跑回去的邓永芳大报不平:再过十来年就不维成分论了,为什么还要把这么大的帽子压在个小女孩儿头上,贯穿在她的举动中呢?! 西边的太阳发出红光来的时候,女孩子们都回家做饭去了。 这个时期的农村就是这样:大人在队里参加劳动,七、八岁的孩子就会给大人熬稀饭、煮粘粥,大人进门就有口热饭吃。虽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大人却很满足。物资贫乏呀,就是大人也炒不出荤的素的来不是。 男孩子们则在场院里张跟头,投坷垃,追逐嬉闹。直到天黑下来,才被大人们喊回去。 田苗苗在半过晌的时候睡了觉,此时正精神。田青青把田幼春喊回来,让他看着她,她自己到场院边上挖了篮子蒲公英,预备晚上在灯底下择。然后用玉米面掺上萝卜丝儿,蒸了箅子菜窝窝。 在老家的时候,都是田卢氏拾掇锅,田青青只管坐着烧火,倒也没显得么难。现在她个人了,拾掇锅就有了难处——因为她的个子太矮,根本够不到锅里。要是在外面把窝窝先捏好了再下锅,又端不动那个大锅屉。 没办法,她只好踩着个小板凳儿,在灶台外面,把锅屉先放进去,再往上放捏好的窝头。 做稀粥的时候,按照田卢氏的做法,只要往留锅水(蒸干粮锅里剩的水)里搅点儿糁子(做粥的食材,如玉米面)就行,这样省柴又省事。三世为人的田青青懂得反复煮过的水对人体有害,把留锅水掏干净了,重新倒上水,做了半锅玉米面和胡萝卜粥。切了盘儿中午田吴氏送来的咸菜疙瘩。 傍晚收工(社员们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来了七、八个妇女,都是和郝兰欣块儿在村南干活儿的社员。顺便拐个弯儿过来的。被老人撵出来又住进了场院屋,不是个小事。甭管过去说得上来说不上来,过来看看,表示关心。 这些人田青青都认识,知道称呼什么,便的给人们打了招呼。 大伯母何玉稳和二伯母王红梅也来了。 王红梅进门,就掀盆子看毛罐(瓦罐),把家里的东西挨着看了个遍。她就是这个毛病,串门子要是不看看人家瓮里有少粮食,毛罐里有少面,心里就像少了什么似的。 “大家子人,就给了你们这点儿东西呀?老抠!”王红梅撇了撇嘴,用眼睛瞅着郝兰欣说。 郝兰欣笑了笑,又望了眼大妯娌何玉稳,没说什么。 俩妯娌都知道,在老二家面前,千万别说老人的不是。哪怕你是随声迎合着她说,也会很快传到婆婆的耳朵里。连她说的带你说的,股脑全按在你的身上。待两下里干起来了,她在旁看热闹,说阴阳话。典型的两面??、挑事的主。俩妯娌都吃过她的亏。 人们见这个“家”如此简陋,感叹番,安慰番。又拿起田青青的手反着正着看。见确实没有点儿烫伤,又都好奇地称赞起来。问她当时疼不疼?!怕不怕?!田青青抿着小嘴儿,律摇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那就装嫩吧!越嫩越好。 人们在这里打了个晃,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都走了——天色不早,家里没人做饭的还得回去现做不是。 田达林下工回到“家”里时(有时为了赶活,队长就让女社员先回去做晚饭,男社员劳动小会儿。各家都是夫妇同时出工,男社员般没有异议。),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场院屋没有后窗户,前窗也是用木条钉了钉,上面糊的窗户纸(比白~粉连纸厚、粗糙,结实),屋里比外面黑。 田青青将煤油灯点亮,屋里才有了丝的亮光。 场院在村外,平时又不用,过秋过麦时,队里都是临时拉电线照明。为防发生意外,过完秋(麦)就把电线收起来。田达林是个人临时居住,也就没让队上给拉电线,点个月的煤油灯也就行了。 田青青让哥哥田幼秋帮着把饭桌放在外面的那张床上,盛上饭,家人坐在床上就着昏暗的油灯吃起了晚饭。 由于今晚是第二顿也是自己做的第顿饭,郝兰欣没有给家人分干粮,谁愿意吃少就吃少。放纵顿饭也穷不到哪里去,图个吉利。 郝兰欣望着饭桌上菜是菜,饭是饭,有稀有干的晚饭,心里又高兴又难过。高兴得是大女儿小小年纪不但会做饭,连菜窝头都会蒸,往后有个急难事,就不用担心家里孩子饿肚子了。难过的是,婆婆用人也太狠了吧,才七虚岁的孩子就什么也让做,都调理成小大人儿了。 “青青,你从什么时候学会蒸窝窝的?”郝兰欣夸赞了女儿以后,边吃饭边旁敲侧击地问道。 “奶奶不让我蒸(捏)。都是她蒸(捏)窝窝,我烧火。我是看会的。” 田卢氏再不好,田青青也不愿让她再背个虐待少儿的罪名,因为田卢氏确实没让她动过手。 “青青真聪明,光看就蒸的这么好,比妈妈蒸的点儿也不差。”郝兰欣继续夸奖。 “妈妈。往后你就不要管(做)饭了,我来做。你和爸爸下工回来就吃饭。有空就去拾掇咱的宅子,好早些时候盖起房来。” 田达林从碗边儿上抬起头,微笑着看了看田青青,又扭头对身边的郝兰欣说:“这孩子考虑的真周到,把咱的活儿都安排好了。” 郝兰欣笑笑,说:“还不是穷逼得。”说完喝起粥来,再也没说话。 饭桌上,田幼秋把小伙伴儿们来玩儿、做游戏和田青青头疼、呕吐的事说了出来,郝兰欣担心地问:“青青,现在头还疼吗?” “不疼了。”田青青摇着头说:“就是跑的时候有点儿疼,不跑就不疼。” 第二十九章 绿色亮光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和婉约之美的pk票,感谢竹子玉、握轮者和剑魂倾天下的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你也是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好利索哩,跟着他(她)们跑什么呀?”郝兰欣不无责怪地说。 田青青委屈地撅了撅小嘴儿:“妈妈,人家来找我玩儿,说明没嫌弃我。我……我……愿意和他(她)们在块儿玩儿。” “不是不让你和他(她)们玩儿,是你的身子不行。又要看弟弟妹妹,还要做饭,我怕你顶不住。”郝兰欣又说。 “行了行了,以后注意着点儿就是了,千万别落毛病。”田达林也说。 田青青点点头:“嗯,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吧,我再也不快着跑了。”说完又望着田达林说:“爸爸,你教我背小九九歌儿吧,人家薇薇全背过了。” 郝兰欣接过了话茬:“薇薇比你大两岁,今年就到了上学的时候了,你哪能给她比?” “哥哥也到了上学的时候了,怎么没听见他背过呀?” “那是她臭显摆。”田幼秋不服气地说:“也就你搭理她这个茬儿吧。你没见人家别人谁也没言声儿啊。” “哼,没人搭理是因为他们不会。”田青青也不相让:“人家薇薇姐姐还会写字儿,把年级里的第册书都学完了。爸爸,妈妈,你们也教给我写字吧?” 田达林苦涩地笑了笑:“人家薇薇她妈是完小(小学)毕业,当过代课老师。我和你妈妈个三年级,个四年级。学过的那几个字儿,早就着饭吃了。” 田青青恍然大悟:自己怎么把这个茬儿忘了。前世母亲曾经告诉过她,母亲上过四年小学,父亲是三年级毕业。对子女的学前教育不是不重视,而是他们不会。 田青青暗暗鼓励自己,定要把这个担子担起来。 吃完晚饭后,田青青要洗碗,郝兰欣说什么也不让,说她又看孩子又做饭的,还脑袋疼,让她歇歇。会儿她哄睡着田苗苗以后自己洗。 田青青看了看在旁悠闲自在的田幼秋,对郝兰欣说:“妈妈,你也干了天活儿,怪累的,要不让哥哥洗碗。” 田幼秋在家里是说话的巨人,做事的矮子。话说得比谁都好听,做起事来,谁也没他躲得远。从小到大直是这个德行,点儿也不知道心疼父母。田青青在前世里就很反感他这种做法。现在也是照样如此。上次信誓旦旦说在家里帮着看小苗苗,结果两天不到,人就没影儿了;这次说折树枝晒干了烧,不还是和小伙伴儿们玩到大天黑。 “这世我穿越过来了,定从小培养你爱好劳动的品德,孝敬父母,把你塑造成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田青青心里说。 田幼秋听说让他洗碗,眉头立时拧成了疙瘩。在老家里的时候,都是奶奶派活儿,从来没有让他做过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碗怎么洗,锅怎么刷。 “我没洗过,不知道怎么洗。”田幼秋拧着眉头说。 “洗回不就知道了。”田青青冲他笑笑:“谁生下来就会洗呀?!回生,二回熟,洗洗就会了。” “是啊,秋儿,你也该学着做些什么了。单过不比老伙里,人手少。”郝兰欣说:“人家小东和你同岁,都会给他妈妈做饭了。” “小东没有姐姐妹妹,自然要学了。”田幼秋不服气地说。 “有姐姐妹妹怎么啦?总不能光让姐姐妹妹伺候大小伙子吧?”田青青反唇相讥。 田幼秋没理了,撅着嘴洗起锅碗来。 郝兰欣背着田幼秋,冲田青青伸了伸大拇指。 锅碗都收拾好以后,田青青把小吃饭桌放到地上,把小煤油灯放到上面,个人坐着小板凳儿,在昏暗的灯光下择挖来的蒲公英。 郝兰欣则在两个床中间的东西墙上各钉了个钉子,拴上根绳子,挂上块儿布,权当断间墙。田青青知道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不看不问,只管低着头子择菜。 前世里吃过蒲公英,却没有亲自做过,没有择过。现在择起来,才明白现在的人们为什么不吃蒲公英了:棵上面五、六个,七、八个薄叶片,得要片片地择。个不小心,就会看不到藏在叶根部的枯草段,连同蒲公英叶同扔进择好的边。洗的时候如果还发现不了的话,就会被吃进嘴里。赶忖了保不住会卡在嗓子里,上不来下不去的,还得看医生。 田青青择了顿饭的功夫,还没择下三分之。见母亲吆喝着让哥哥弟弟睡觉,为了节省灯油,也为了让劳累了天的父母早些休息,她也洗洗手,爬上床去睡觉了。 间屋里两个床,中间拉着道布帘儿。和在老家西厢房里样,父母亲和小苗苗睡里面,她和哥哥、弟弟睡外面。哥哥、弟弟睡头,她自己睡头。 忙活了天,这具小身体也确实累了,倒下不大功夫,便“呼呼”地进入梦乡。 田青青睡梦中好像感觉身子被推了把,猛然惊醒。睁开眼看,屋里黢黑黢黑的。父亲发出均匀的鼾声,母亲和田苗苗、田幼秋和田幼春,也都没有点儿动静。看来,家人都在熟睡中。 那又是谁推了自己把呢?是错觉?还是自己在做梦? 可觉得那把用力很真实,点儿也不像错觉,不像在梦中。 田青青再无睡意,瞪着眼睛在黑暗中想起心思。 忽然,床底下有束微弱的亮光溢出,淡淡的,绿??鞯模?孟裣奶旆晌璧挠┗鸪妗s直扔┗鸪娴母鎏宕蟮枚唷?p>  田青青吓得激灵。想想床底下也没什么,只是睡觉前,自己把没择完的蒲公英篮子放到了床底下。难道是蒲公英的花朵夜间会发光,数十朵聚在起,发出了微弱的绿色的光亮?! 细看又不是。那绿色的亮光是集中在个点儿上的。 难不成有什么宝物在里面?!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翻身出溜下床来(她个矮,只能出溜),蹑手蹑脚,拉出篮子,在蒲公英里寻找着亮光。 终于找到了。 原来在棵蒲公英根部的五叉股下面,箍着个小圆环儿,那微弱的亮光就是它发出来的。 第三十章 神秘空间(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和剑魂倾天下的打赏支持!感谢婉约之美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青青赶忙把小圆环儿撸下来,用手拂了拂上面的泥土。拿着上床钻进被窝——现在正是午夜时分,别再惊醒了父母和哥哥弟弟。 屋里依然片黢黑。通过小圆环儿自身的亮光,可以看清这是个非金属物品。田青青赶紧用手指捻了捻,又用被角擦了擦。 当小圆环儿被擦干净后,个玉质的小小的戒指,呈现在她的小手儿上。豆青的颜色,纳鞋底子绳般粗细,发着莹莹的绿光。触手摸,只觉得指尖清凉,触感非常好。 田青青前世穿越到凌媛媛身体里的时候,珠宝见的不少,那具借体也拥有很,因此对戒指并不陌生,知道这个绝不会是普通的几元钱就能买到的。 “不知是谁掉的戒指?”田青青心想:“蒲公英又正好从中间钻了出来,被我挖回家来了?” 田青青心里喜欢,便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由于她的手太小手指太细,戒指空着半儿。 “太大了,我不能戴。” 田青青望着戒指心里想。 谁知那戒指就像有感应样,田青青刚想完,戒指忽然间下缩小,变得和她的手指般粗细了。 田青青觉得奇怪,便想赶忙把它摘下来仔细看看,却发现怎么也摘不下来了,那枚戒指就像是贴在皮肤上样。 “这可怎么办?戴着这么个玩意儿怎么干活呀?再说,父母亲问起来,又怎样回答?” 田青青心里着急,便使劲儿往下撸。但不论她用大的力气,戒指在手指上纹丝儿不动。 撸着撸着,猛然觉得眼前亮。用眼望四处看,却发现自己出现在个奇异的地方。 冷不防出现在这样个陌生的环境里,少让田青青感到有点失神! 还好,三世为人的她,听了些灵异事件,胆子倒是蛮大,很快就稳下心神,仔细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原来这里是所三间北房的农村里最常见的农家小屋,面积不大,每间也就三米见方。无论是墙壁还是桌椅床凳,全部本色木质结构。 东里间屋里:南面窗台底下靠西侧放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褥都是棉织品。床单上有幅手工绣牡丹图案,十分新颖别致;田青青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张单人床上躺着的。 堂屋里西边放着对沙发和个茶几;东面放着张三屉桌,桌前放着把木椅子。东北角上放着几样家用和农用的手使家什。再就什么也没有了。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西里间屋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 三间屋里都没有灯,但光线很明亮,能看清所有的切。不知道这光是从哪里射出来的? 田青青打开北房门,来到庭院里。 庭院的上面是灰蒙蒙的天空,穹庐倒扣在大地之上,没有太阳,但是浅浅的天光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照得整个空间纤毫毕现。 空气中没有风,但是清凉适宜的温度就如同是在空调房之中,让田青青感觉到异常的舒适。 庭院有十五米见方,东、西、南面都是细密的篱笆墙。并且三面篱笆墙上都有个柴门,南面的大些,看来是大门了,东、西面的小些,是侧门,现在都紧紧地关着。 庭院正中有条用砖砌起来的甬路,直通到南面的大门底下。甬路的两边,都是黑黝黝的土地,以田青青前世在农村生活年的经验来看,都是那些最肥沃的田土,种植农作物肯定高产。只不过现在上面什么也没有,连棵草也看不见。 在甬路的西侧,有个两米见方的水池,水池里水波荡漾,清澈见底。让人看了打心底感到舒服,恨不能喝上口。 在水池的北沿儿,有个高约五十来厘米的水管儿,上面按着水龙头。看样子是自来水管了。 这样的自来水管在田青青前世的城市到处都有,田家庄是八十年代初按上的。田青青并不陌生。但在这时人们还都担水吃的田家庄,可就是稀罕物了。 田青青发现,除了自己脚底下这片约莫三分地的黑土地,外加中间两米见方的水池和个自来水管外,自己竟然看不到篱笆墙以外的地方。视野之中,乳白色的雾气在四周弥漫,配合着天上的穹庐,把小院儿紧紧地笼罩在其中。 田青青试着走了两步,发现脚底硬实,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土地,而不仅仅是自己虚幻的感觉。 走到自来水管边上,田青青拧了下水龙头,果然有“哗哗”的清水流出。伸出手掬了捧水,发现水质清澈,清凉彻骨,甚至比自己家里的井水还要舒服几分。试着喝了小口,清冽甘甜的滋味从味蕾直奔脑门,让田青青惊讶异常。 清凉的池水让田青青有点晕乎乎的脑袋下子清醒了很,暗自琢磨自己突然出现在这个空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按理说,这应该不是幻觉,因为幻觉可不会有如此真实的触感。 起身,田青青踱着步子沿着甬路向大门走去,想看看打开打不开。她想知道篱笆墙外面的乳白色浓雾是否也是真实的存在? 然而,大门打不开。柴门上既没有锁锁着,也没有绳子捆着,就像被牢牢地粘在门框上样,任凭田青青怎样用力,纹丝儿不动。 田青青又走到东面和西面的侧门那里,推推拉拉,结果和大门样,仍然丝不动。 她又走到篱笆墙那里,把手从篱笆的空隙中伸出,让手在乳白色的雾中缓缓划过,搅动得外面的浓雾不断翻腾,变幻出各种形状,煞是好看。但就是看不到浓雾外面是什么。 肥沃的黑土地、清澈的池水、乳白的浓雾、浅浅的天光,这几样景观用最简单的色彩勾勒出个自成的小世界。静谧、神秘,这就是这片空间给田青青最大的印象! 田青青可以肯定,自己是进入了个神秘的空间。 第三十一章 神秘空间(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风云观天下和握轮者的打赏支持!感谢婉约之美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而整个空间没有任何生物,色彩单调,但是空气却非常新鲜,自来水也异常甘甜,只喝了口,田青青就感觉到全身舒畅,就连被田冬云??倒在三齿上造成的伤痛,也都消失了。 但是在最初的新鲜感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阵惶恐。 这里环境倒是不错,但是万籁寂静,自己要是在这里呆上段时间,自己恐怕还没有饿死就已经被逼疯了。 而外面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弟弟,他们找不到自己,又是何等的焦急?! 还有田苗苗——那个幼小的自己,才周岁点儿,刚刚脱了土布袋穿上小裤子。要是自己回不去,她又将被装进土布袋里度过自己的婴幼儿时代。 自己刚刚穿越还不到个月,严格说也就半月点儿,自己雄心壮志还没有实现,难不成就这样销声匿迹了吗?! 想到这里,田青青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离开这里! 想想自己是在床上躺着进来的,进来时也是躺在床上。她又紧忙回到屋里,坐在她进来时的那张床上,仔细回忆起进入这个神秘空间前前后后的每个细节,找出自己进来的原因。 戒指! 对呀,进来之前,自己是使劲儿往下摘戒指来着。摘着摘着,不知怎么就进来了。 那么说,是戒指把自己引进来的了。 田青青想罢,赶紧去摘手指上的那个戒指。 摘着摘着,忽见眼前光亮退去,眼前黑,田青青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场院屋,躺在了自己的小被窝里。 而和自己在张床上睡的田幼秋和田幼春,以及布帘那边的父亲母亲,还有小苗苗,都发着均匀的呼吸声。 “这样就回来了?”田青青惊喜地想:“不知是偶然间,还是能经常到那里面去?”这个念头刚产生,田青青又摘了摘手指上的戒指:眼前亮,她又回到了那个空间里。而且这次不是躺在床上,而是立在堂屋里。 “太神奇了,原来我可以两个空间自由进出!再试次。”手刚接触戒指,场景便转换过来,田青青又回到场院屋里的床上。。 “进--出--出--进--出……” 田青青就好象找到了件好玩儿的玩具似的,不停的抚摸手指上的戒指,不停地在两个空间进进出出。幸亏现在已经是半夜,父母亲和哥哥弟弟妹妹都在熟睡。否则她这样忽然出现,忽然消失的,还不把家里人都吓坏了。 随着进出的次数增,田青青还发现,她可以用意念让自己在空间里的任何地方落脚,而不是单单在屋里。 然而,出去的时候,却是在什么地方进来的,还是回到什么地方——自己带着空间挪动不了步! 让田青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开始在里面待的时间就不短,后来又进进出出无数次,自己感觉就像过了大半夜似的。可父母兄弟们依然睡得很香。是自己的错觉,还是里面与外面的时间不般长?! 田青青被空间震惊了,再也没有睡意。心想:反正是睡不着,何不把没择完的蒲公英拿到里面,就着亮光来择。个人在里面,既干了活儿,还影响不到别人睡觉!闹好了,明天早晨饭桌上很可能还会出现盘凉拌蒲公英。 田青青说到做到,立马爬起来,拿起篮子里没择完的蒲公英,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光线很明亮,场院屋里的煤油灯与其比,简直差上千倍万倍。在这样的光线下做活儿,还有什么看不见的呢?! 田青青把篮子放到茶几上,自己整个人爬到沙发里,个叶个叶地择起来。 夜静出活儿,篮子里很快就剩了小部分了。望着自己择好的大堆蒲公英叶,田青青很有种成就感。 “坏了。自己光顾了新鲜好奇了,把个重大的事给忘了。” 田青青忽然想到了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光顾择菜了,把时间也给忘了。这会儿父母早起来了,见不到自己,屋门又上着闩,还不把父母亲给急坏了,闷坏了! 那么,自己是立马出去呢?还是等…… 等什么呢?自己早出去分钟,父母就少担心分钟。 转而又想:猛得出来个小活人儿,也得把父母吓大跳呀。最好的结果就是父母不在屋里的时候,自己再回去。编个理由,就说自己刚刚进屋。至于为神马刚才不在,随机应变现编个理由好了。 可是,怎么知道屋里没人呢?几次进进出出,都是到了里面就在里面,到了外面就在外面,中间根本就没有“进”的过程。 “要是能看到外面就好了。”田青青忧愁地想。 谁知这个想法刚产生,堂屋的后墙就没了。田青青走过去看——妈?剑?飧隹占渚秃孟窆以谒?俏葑拥那缴弦话悖?盐堇锏那榫翱吹囊磺宥???p>  怎么回事? 自己坐在这里择了半篮子野菜,而且还是个叶个叶拣的,少说也得半宿时间,怎么外面的父亲母亲和哥哥弟弟小妹妹,还都在熟睡? 加之先前对空间时间的怀疑,田青青得出个结论:空间时间比外面时间长的不是星半点儿!!! 哇塞! 原来时间也能变动,而且是有利于自己的延长! 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就有充裕的时间给家里做活了! 田青青心里高兴,又鼓作气,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边把剩下的蒲公英,拣着大棵的全择完了。 田青青把择好的蒲公英放进篮子里,又把择的烂叶子、个头如核桃般大小的小棵蒲公英,扫起来扔到庭院里的空地上。 第三十二章 利用空间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看看天色还没有明的意思,田青青又走到庭院里,把自己扔的小棵的蒲公英,栽种到庭院里的黑土地里。想给小苗儿浇点儿水,以便成活。可是,这里只有自来水管和水池,没有盛水的家什。 用什么把水弄到小苗儿哪里呢?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就见小苗儿的叶片上有水珠滚动,根部水汪汪的。 哇塞! 异能啊! 原来自己在空间里有隔空取物的异能!心里只要想,那物便能随了自己心愿,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并能做到恰到好处。 怪不得这里光有水,没有盛水的家什,原来奥秘在这里呀! 水能隔空取,那小菜苗儿呢?是不是也能随了自己心愿,想让它去哪里,它就在哪里生根,成长呢? 反正还有时间,试试又何妨?! 田青青走到屋门口,见被自己扔掉的蒲公英叶里,还有几棵不被自己认同的、只有铜钱般大小的蒲公英,便在脑海中想象着把它们栽种在那些大棵的蒲公英旁边,好利于管理和采收。 意念动,就像变戏法样,菜叶里的小蒲公英不见了。 田青青赶忙到栽种的蒲公英面前查看。 果然,在先时栽种的蒲公英旁边,又出来些新栽种的幼小的蒲公英。 哇塞! 隔空取物能行,隔空种植也可以。这个小空间,给力呀! 田青青心里高兴,美滋滋出了空间,躺到自己的小被窝里,想开了心思: 凭空里有了个空间,而且自己在空间里还有异能。难道说,这个空间是崔判官为了补偿自己两次被误抓丧生,向奇典大神给自己求情求下来的?! 可这空间也太小了吧?!人家别的穿越者随身带的空间,里面要什么有什么,都快成万有空间了。而自己的这个,只有三间农舍个庭院。农舍里空空荡荡,庭院里棵绿草也没有,甭说有生命的生物了?! 庭院里的土地倒是肥沃,有自来水。 难道说这是给了我个空白空间,又给了我在空间里的异能,让我在里面自由发展?!让我从小就学种地,种好地,当个名副其实的老农民?!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得考虑在里面种植什么了?! 个庭院,最适合的就是种点儿时鲜蔬菜,吃着方便。 可眼下家里最缺的就是粮食,光种蔬菜也吃不饱肚子呀?! 如果种粮食作物的话…… 春种秋收…… 老天爷!那得等半年时间,这将意味着家里人仍然要过节衣缩食糠菜半年粮的苦日子。 田青青要的是现在就发挥作用。哪怕有袋米,或者半袋面,也能解决家里的燃眉之急:因为家里现有的只有玉米,而且还只能吃两个来月。两月以后,有没有粮食吃还很难说。 关键是要弄清里面与外面的时间差。里面黑天也有光线照耀,白天就不用说了!温度也很适合作物生长。如果时间差大的话,可以考虑种植粮食作物,补充家用,让家六口不再饿肚子。 这个弄清楚了再说。 再个就是要不要告诉父母亲。无论空间里种植什么,都得拿出来吃。家里凭空里出来的东西,母亲肯定追问来源,自己又如何对她说呢? 那就先告诉母亲,就说自己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空间,种什么,怎么种,让母亲帮着定夺。至于什么时候告诉父亲,有母亲决定。 转而又想:大凡秘密,知道的人了,也就不成秘密了。像这样神秘的空间,被人们知道了,把自己说成妖异是小事,别再惹怒了奇典大神,把空间给收回去——如果真是奇典大神给的话。 虽然小,里面也没少东西,但毕竟是个神秘的空间,自己对它了解还甚少,千万别再因为自己的忽疏弄丢了?! 想到这里,田青青决定暂时不告诉母亲。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郝兰欣便起床了。 田青青见母亲起来了,自己也赶紧穿衣服下地。 “你起这么早干什么?不睡会儿?”郝兰欣小声关切地说——田苗苗还在睡觉,怕吵醒了她。 “妈妈,我做早饭。你有空就去帮爸爸整理整理咱那宅子去。早天盖好房,咱好早天搬回去。我跟着奶奶学会做饭了,往后你别再惦记着(做饭)了。啊,妈妈。”田青青也小声说。 “懂事的孩子。”郝兰欣抚了抚田青青的脑袋,动情地说。又小声对刚起床的田达林说:“你去东边儿刨红荆疙瘩。早些刨来,劈了晒晒好烧;我去宅子上捡捡砖头瓦块。遍地都是,捡净了也是个功夫。让青青给咱做饭吧。” “嗯,你也别贪活儿,别误了出工。”田达林小声嘱咐着,拿起镐头出了场院屋。 待郝兰欣也走出场院屋后,田青青见田幼秋和田幼春还都睡得死狗般,田苗苗也没有点儿动静,便把昨晚上择好的蒲公英,放进个洗菜盆里,带着进了空间。 昨天傍黑父亲田达林果然去老五奶奶家拉来个能盛四担水的水缸,还拉来两个大瓦罐。 此刻水缸里的水满满的。但蒲公英的基部是被埋在土里的,要洗几遍才能干净。省着用也得半桶水。 田青青可不愿意挥霍父亲的劳动成果!空间里是自来水。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水的来源,既然给按上了,那就是让用的。用自来水洗了蒲公英,还可以把洗过菜的水浇昨晚上栽上的小幼苗,举两得。 然后再把空间里的水取出些来做饭,定比水井里的水做出来的饭好吃。昨天夜里她已经尝过了,那绝对是清冽甘甜。 田青青来到空间的庭院里,不由怔住了:昨天夜里栽种的那些小蒲公英,不但全部成活了,还都长大长高了不少。就连那几株铜钱大小的,也都长的有成年人拳头般大小了。 哇塞!长这么快呀?! 能以用肉眼看得出来的速度生长,是说明空间里的土地肥沃,水质好,氧气充足,适合绿色植物生长;二是这里的时间远远快于外面的时间。否则的话,再好的环境再肥沃的土地,也不可能让野菜夜(确切地说应该是半夜)之间长高两寸呀? 第三十三章 野菜上饭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望着青翠欲滴的蒲公英,田青青猛然产生了个想法: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各种蔬菜都还没有种上。那就在空间里移栽些蒲公英,让它成为家里的主菜。反正现在外面到处都有野生的,父母问起来,就说在外面挖的。 田青青心里想的高兴,急忙用自来水洗好择好的蒲公英,放到外面,又用盆在那里打了盆水,倒在锅里做早饭。 田青青打算把锅里的水烧开,先把蒲公英焯熟,再搅糁子做粘粥。等糁子全部浮起来后,再放上切洗好的胡萝卜,热上昨天晚上蒸出来的菜窝头,再用小火儿熬会儿,饭就算做熟了。既省事,又饭菜俱全 当饭做到半儿的时候,田苗苗醒了,哭着叫着要妈妈,吃兜兜(吃奶)。田青青赶紧给她穿上小衣裳,抱着在屋里哄。但再怎么哄也抵不住小肚子饿,田苗苗依然哭叫不止。 田青青知道她这是饿了,翻了翻迎门桌上的抽屉,颗糖果也没有,甭说饼干什么的了。得给母亲说声,给小苗苗买下点儿饼干、蛋糕之类的,防备她饿了喂。 再就是自己要在空间里种些生长快的、可以直接拿来吃的作物,比如西红柿、黄瓜之类的蔬菜,田苗苗饿了的时候,可以拿给她吃。 想归想,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小苗苗仍然哭闹不停。 家里除了还没有做熟的玉米面粘粥,和还在锅里热着的玉米面菜窝头外,实在没有小孩子吃的东西。 去找母亲郝兰欣去? 这里离着家里的宅院少说也有七、八百米,田青青抱着她走不动不说,家里的锅里还做着饭,田幼秋和田幼春虽然被田苗苗吵醒了,但仍然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这里根本离不开人。 怎么办? 万般无奈下,田青青想起空间里的自来水。昨晚上自己喝过,清冽甘甜的。何不也让小苗苗喝点儿,兴许能解燃眉之急。 可是,经田苗苗这么哭闹,田幼秋、田幼春兄弟俩也都被吵醒了。当着他们的面,如何进到空间里去? 田苗苗哭闹着粘在田青青的身上不肯下来。田青青只好抱着她,来到场院屋门外。她想试试在外面是不是也能进到空间里。昨天晚上可是直在屋里进进出出了。 看看周围没有人,田青青用右手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心里想象着空间里的情景,意念动,姊妹俩起进到空间里了。 既然进来了,那再出去呢?田青青又摸了摸戒指,意念动,她们又回到了场院屋门外。 空间在外面也能进入! 田青青又走了两个地方,摸摸戒指,意念动,立马就进去了。出来时还是那个地方。 原来是个随身空间,人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出来进去还是那个位置。 哇塞! 空间随身带啊!!! 田青青高兴地想。 这么进进出出,田苗苗大概觉得新鲜,也不哭了。只是怔怔的看着这切。 想到里面没有盛水的家什,田青青拿了个碗,又来到空间里。接了半碗自来水,喂给田苗苗喝。 田苗苗见碗便激动起来,也不管里面是什么,扯起碗边儿来就喝。半碗水竟然让她喝下去半儿。 也许是渴了,也许是空间水能临时解饿,喝完水的田苗苗,“吧唧”“吧唧”小嘴儿,含着满眼泪花,冲着田青青笑了笑。 田青青心里酸酸的,抱起田苗苗,出了空间。 此时,田幼秋和田幼春还在被窝里打逗,你打我下,我捅你手指头,翻爬滚打的不亦乐乎。 田青青抱着田苗苗,又给灶火添了几个zha子,让火慢慢烧着,然后回到屋里,对着床上的两兄弟高声喊道:“你们两个懒猪,快起床,太阳都照到屁股了。” 田青青决定从今日起,对哥哥田幼秋进行调教。让他改变光说不做的坏毛病。 “嚷嚷什么呀?大早晨的,我还困呢。”田幼秋没好气地嘟囔了句,翻身朝里装睡起来。 “哥哥,你不说要去折树枝吗?早晨树枝脆,好折,快起来折去?”田青青又催促道。 田幼秋:“别嚷嚷,困死了,吃了饭再说吧。” 田青青:“吃了饭小朋友们来找你玩儿,又没时间折了。过两天家里就没烧的了。” 田幼秋:“咱爸爸不是去刨红荆疙瘩了吗?” 田青青:“现刨的红荆疙瘩湿呀,劈的再小,也得晒好几天。树枝拿回来就能掺着zha子烧。” “咱妈妈还没说话哩,你急什么呀,都快成小管家婆了!”田幼秋气呼呼地坐起来,副要吵架的样子。 田青青:“谁愿意管你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人说话要算数,别做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田幼秋:“你别说这些大话好不好?!有能耐,你让我吃饱肚子。”田幼秋说着,从被窝里跪起来,拍着自己的瘪肚子说:“这里头饿着呢,哪有力气上树?” 田青青无语了。 现在的生活水平连温饱都够不上。虽然掺着糠菜能吃饱肚子,没有油水,不大功夫就消化完了,其实还是饿着半截场子。 让个饿着半截场子的孩子上树折树枝,是不是有些残忍? 田青青在心里摇摇头,终止了自己的计划。 第次调教田幼秋,以失败告终。 没了田青青的督促,小哥俩在床上直赖到田达林和郝兰欣回来,才穿上衣服下地吃饭。 这天早晨,田达林刨了两个大红荆疙瘩。地上部分滚圆,下面有个很粗的根。疙瘩上已经有嫩红荆芽钻了出来。地上部分的疙瘩都很潮湿,地下的就甭说了。 田青青摸了摸,心道:“这么硬,劈开真的费把力气。晒干了也不是三天五天的事。怪不得人们能之去搂烘就完的干草叶,也不刨这玩意儿!” “爸爸,这个怎么劈开呀?”田青青指着红荆疙瘩问。三世为人,她还真没见过劈红荆疙瘩的。 “用凿大木子(种叫“锛”的劳动工具)。过后我去借把来。“田达林说。 饭桌依然放在了外面的床上。四个孩子在床上,围着饭桌有的坐着,有的跪着,小苗苗特殊待遇,让她坐了个小板凳儿,由郝兰欣给她喂粥。 “这是什么菜呀,这么好吃。”田达林吃了口桌上的凉拌菜,吧唧吧唧嘴,说道。 “婆婆丁(当地人对蒲公英的别称)。”田青青说。 “婆婆丁?就是你昨天晚上择的那个呀?”田达林感到奇怪:“你老五奶奶说婆婆丁能吃,没想到这么好吃!” “爸爸,你要觉得好吃,我每天给你做,场院边上着呢。”田青青笑笑说。 第三十四章 俭朴生活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和ljqcy的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和评价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好吃!好吃!”田达林连吃了几口,高兴地说。 田幼秋和田幼春不说好也不说赖,筷子不撂筷子地抢着吃。 “往后咱家又了道好吃的野菜。”郝兰欣也高兴起来。 “今天这粥也特别香甜。青青,你是用什么做的?”田达林喝了几口粥,品出了粥的滋味。 田青青不慌不忙,副认真的样子:“就是咱家里的玉米面和胡萝卜呀?!” “怎么这么甜,比新下来的玉米面还好吃。”田达林说着,看了看妻子,问道:“你吃着呢?” “我吃着也很香甜。”郝兰欣说道,又问田青青:“青青,你熬了长时间啊” “我也不知道。搅上糁子后,妹妹醒了,我往灶火里放了几个zha子,把锅盖裂开点儿缝儿,就带着妹妹玩儿了。直到你们回来。” “嗯。很可能是熬的时间长了的缘故。”郝兰欣说:“粥熬的时间长了味道就好吃。” “要是这么着,往后我们拾柴禾,让青青常给我们做这样的粘粥。”田达林高兴地说。 “爸爸,妈妈,往后我光这样做饭。”田青青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高兴的不得了:空间水就这样蒙混过去了。往后可以大胆使用了。 “青青,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碰破了?还是烧伤了?” 郝兰欣见田青青直垂着左胳膊,心想:莫不是挖婆婆丁的时候把手指砍着了?还是焯菜的时候烫了手?忙关切地问了句。 “没有,妈妈,烫了破了还不给你说呀?!”田青青说着,把左手抬起来,放到饭桌上,又立马用右手盖在左手上面,掩饰掉了戒指。 “真的没事吗?我看看。”郝兰欣说着,拿起了田青青的小左手儿看了起来。田青青心里惊,想缩回来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郝兰欣拿起田青青小手儿的那刻,饭桌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了那只小手,都想从上面发现点儿什么。 正当田青青十分窘迫的时候,怪事出现了:郝兰欣把她的小手儿翻过来翻过去地看了个遍,居然像没发现戒指般,既没言声儿,表情也没变化。与平时看她的手模样。 并且,当她的手抚摸到戒指的时候,手指居然穿过了戒指,真真实实地摸在田青青的无名指上。 饭桌上的人们也只是看了眼,然后都底下脑袋吃饭。那情景直接告诉田青青: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戒指是透明的?包括母亲在内的所有人都看不到? 田青青想证明下,用右手摁住了戒指,伸着左手对郝兰欣说:“妈妈,你看,点儿也没有破,我又不胡弄你。” 可右手手指却有种冰冷的触感——戒指明明在的呀。 “嗯,没破就好。”郝兰欣放心地放下田青青的手,继续吃饭。 天啊,母亲和家里的人们果然看不见戒指!!! 难道只有自己才看得到吗??? 要是这样的话,那,戒指和空间的事,还是不能告诉家里的任何个人——因为他们与戒指没有缘分! “青青,糁子不了吧?”郝兰欣又问道。 “嗯哪,今天够吃,明天就不保险了。”田青青回答。 “秋儿,快晌午的时候,你去村里看好碾子,我和你爸爸下工后去轧糁子。”郝兰欣对大儿子吩咐道。 “妈妈,怎么咱不去换面子?个人轧,费劲儿啊?” 田青青在老院儿里住着的时候,曾听街上的人们说去换面子,知道这个时候已经有了磨面子的机器。 “太贵了,两簸箕就得两毛钱。我和你爸爸,个中午就能轧出来。省个儿是个儿。”郝兰欣毫无表情地说。 在老院儿里住着的时候,也听说过父母亲去推碾子。那时她头疼的厉害,也没问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爸爸妈妈直在推碾子供着家人吃! 田青青前世没推过碾子,但她见过。圆形的碾盘上有个被木框框住的碌碡,把粮食摊在碾盘上,靠碌碡的反复碾轧,把粮食轧碎。 推碾子是个力气活,是年轻人的事,老人和孩子都不胜任。 但付出的辛苦,却远远不是两毛钱的价值。 此时田青青才明白,分钱难倒英雄汉真是有道理,这个家此时就连分钱都没有。从医院里剩回来的钱也让郝兰欣还帐了。 这个家里现在既需要粮食,也需要钱!要想把日子过起来,还真是不太容易!!! 看到家里如此拮据,田青青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让郝兰欣买笔买纸的事。她实在不愿意让母亲再为钱发愁了。 可是她又太需要笔和纸了。 有了笔和纸,就可以逼着田幼秋和田幼春练习写字。虽然古时候穷人家的孩子有用沙土、小木棍练习的,就田幼秋那个德行,你不招呼破喉咙,他绝不给你写。 写在纸上就不样了。爱显摆的他可以拿着向父母亲炫耀、显能。 但关键还是自己,个双科大学生,去学小学年级的课程,纯粹是为了做样子给人看。对于自己,纸张的优势强过沙土百倍。 再个就是钟表,她想尽快闹清楚外面与空间里的时间差,无论种农作物还是在里面做什么,自己心里好有个底。 可家里没有钟表。问过母亲郝兰欣,得到的回答是等田幼秋上学以后再买。有孩子上学的人家,再穷也要买个次表看时间,怕孩子上学迟到。 田幼秋上学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田青青可等不及,她必须尽快做出对比。 让母亲向人借表也不行,母亲得说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要表干什么?! 田青青开动脑筋,终于想出了个主意。 当生产队上的钟声敲响以后,田达林拿着铁锨出了门,说是去出积肥坑里粪肥——就是把积肥坑里沤的农作物秸秆儿和杂草从积肥坑里往外扔。 郝兰欣则拿着长根麻绳和个碎布做的垫肩,说是去拉耙。田青青刚来看到的情景,终于落实到母亲郝兰欣身上了。 待田达林和郝兰欣都走了以后,田青青让田幼秋、田幼春看着小苗苗,自己个人来到老院儿奶奶家里。 第三十五章 要鸡蛋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卢氏虽然让田青青恨之入骨,但今天必须来找她——个只有七虚岁的孩子,向谁家借钱借物都不现实。并且郝兰欣曾经嘱咐过她:没有事,不要去村里的人家串门。万人家迷信,去了给人家送膈应。田青青自是知道这是指的她的“扫帚星”命。 只有去老家对自己的奶奶开口,还说得过理儿去——是那里是她的老家,怎么避讳也避讳不开,二是奶奶欠着他们家的鸡蛋。 七、八十个鸡蛋,每天个,只让田青青吃了七天,就发生了胡半仙事件。剩下的个也没有给他们。 要是家里有鸡蛋,今天早晨,田青青也不至于让饥饿的田苗苗喝空间水解决问题。 “奶奶,我来拿鸡蛋哩。你给我拾瓢吧。” 田青青故意说的轻描淡写,那意思就是告诉田卢氏:这鸡蛋本来是我的,是我们放在你这里的,今天我来拿了。 “鸡蛋?哪来的鸡蛋?”田卢氏没好气地反问道。 “就是人们送给我养身子的那个呀,毛罐半笸箩哩,我只拿瓢就行了。”说着把拿来的瓢放到田卢氏面前。 “你这孩子,那鸡蛋是我平时串换来的。人家有事的时候,我还得还给人家呢?”田卢氏终于明白了田青青来的用意,冷着脸子搪塞说。 “奶奶,鸡蛋不禁放,又不知道人家家里什么时候有事,你把鸡蛋放坏了不怪可惜了的?你先借我瓢,等我有了,我再还你。这样鸡蛋就坏不了啦。”田青青不卑不亢。 “还?看你个穷酸样儿,你还还的了我?”田卢氏撇着嘴,副轻蔑的样子。 “奶奶,常言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就知道我还不了你呀?!”田青青故意冲着屋里说。因为她听到屋里有动静,而且还是小孩子的声音。估计二姑田冬云还没有走。反正在她面前已经说过过头话了,再说回也未尝不可。最起码给她个震惊,让她不要小瞧小孩子。 果然奏效,田卢氏态度收敛了很,口气已不似刚才的轻蔑:“你个小孩子要鸡蛋干什么?” “给小妹妹吃。”田青青说的理直气壮:“早上饿的她‘哇哇’大哭,我想给她做个鸡蛋羹,家里没鸡蛋。我们家没喂着鸡,又没钱买,就只好上这里来拿了。” “你妈妈叫你来的?”田卢氏继续追问。她不相信个六、七岁的小妮子会有这个心眼儿,准是大人指使来的。 “不是,妈妈不知道。是我自己要来的。这事与我妈妈点儿关系也没有。”田青青见田卢氏怀疑到母亲身上,急忙辩解:“妈妈出工去了,小妹妹归我管,我只能为她考虑。” “我要不给你呢?”田卢氏有点儿幸灾乐祸。 “不给我我就哭。把街坊邻居都哭来了,我就说人们给我养身子的鸡蛋全放在你这里,现在我来拿哩。你不给,所以气得我哭。真要那样,人们会笑话你克扣小孩子养身子的营养品。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为了几个鸡蛋让人们指脊梁骨,值吗?” “你个死妮子,你……埋汰我。” “奶奶,你到底给不给呀?”田青青着急起来。田苗苗跟着田幼秋他们不知道哭不哭,两个臭小子不知道会不会看孩子?何况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要不给,我可真哭了。” 田青青说完把小嘴儿撇,“妈儿”哭了。 “妈,给她几个叫她走算了。你给个扫帚星??率裁囱剑堪鸦奁?颊澄疑砩狭耍 ?p>  东里间屋里传出田冬云恶狠狠的声音。 田卢氏见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拿起田青青的瓢,进东屋装了八个鸡蛋,递给田青青,说道:“快着走吧,这家里不欢迎你。” 田青青接过瓢,又说:“奶奶,你那香是在哪里买的?” “什么香?”田卢氏不耐烦地问。 “就是蒸干粮的时候,你在灶台上给我点的那香。” “这时候没卖的,得等到年下,去集上买。” “那,”田青青望了眼瓢里的鸡蛋,又说:“奶奶,这八个鸡蛋算是我借你的。我再用个鸡蛋换你把香,怎么样?”说着从瓢里拿出个鸡蛋,就要递给田卢氏。 “你要香干什么?”田卢氏不解地问。 “蒸干粮的时候,我不知道熟,像你样,在灶台上点上炷香,香燃没了,干粮也就熟了。奶奶,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吗?我每次烧干粮锅,你不是都是往灶台上点炷香吗?” “你个小死妮子,想的还怪周到。”田卢氏说着,接过田青青手里的鸡蛋,到西里间屋里拿出来小把儿香,递给田青青。 “好来,我走了。”田青青说着,又冲着东里间屋说:“二姑,我把晦气全带走了,你夜里做恶梦,可别怨我。” 说完,端着瓢,拿着香,溜小跑向门外跑去。身后传来田冬云的咒骂声,田青青也没去管她,因为她没有时间。 田青青直接来到村里的代销点。 “阿姨,我用鸡蛋换你的货物,行吗?” 田青青望着柜台里个梳着两条大辫子的漂亮售货员说。 “可以。”漂亮售货员从柜台里探出身子,对田青青说:“不过,我们得银钱两合,我先买你的鸡蛋,然后再用你卖鸡蛋的钱付款。剩下少我再给你现钱。小朋友,你要买什么呀?” “我……我要买三支铅笔,张写字儿的纸,还要买半斤饼干儿,你看要用几个鸡蛋啊?” “怎么,你拿来的鸡蛋还不全卖了呀?”售货员好奇地问。 “不全卖。我只卖够买铅笔、白纸和饼干儿的鸡蛋。剩下的还得给小妹妹吃哩。”田青青解释道。 新鲜!个还够不着柜台的小萝莉,巴巴地端了来,却又不全卖,了好几年柜台了,头次遇见这种事。 售货员心里想着,还是把几样铅笔拿在手里,举着耐心地对田青青解释道:“我们这里共有三样铅笔,价钱不样。这个没有颜色的,二分钱;这个有颜色的三分,这个带橡皮的五分,你看看你要哪种呢?” 第三十六章 救治小狗(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风云观天下和握轮者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二分的写真字儿了吗?”田青青问。 “写真?k。就是没有上漆,所以便宜。” “我要三支二分的。” “行。黑纸三分张,白纸五分张,你要黑纸还是要白纸呢?”售货员又问。 田青青心里想:铅笔往黑纸上写字,肯定看不清楚。就说:“我要白纸。” “好吧,你有粮票吗?” 田青青摇摇头,不明白要粮票干什么。 “哦,是这样的,饼干儿得用粮票。没有粮票买不了。” 原来是这样!自己忘了这个时候凡是粮食布匹油什么的,都是凭票供应。 “那,我不要饼干儿了,光要三支铅笔和张白纸。” “三支铅笔六分钱,张白纸五分钱,大鸡蛋能卖五分,我看你的鸡蛋个不大,你卖三个吧,剩下的钱我找给你。”售货员和蔼地说。 “你自己拿吧。”田青青把盛鸡蛋的瓢举起来。 三个鸡蛋卖了毛四分,刨去买铅笔和白纸的毛分,还剩三分钱。 “盒火柴少钱啊?” 田青青想起家里的火柴不是很,父亲还抽烟,用不了长时间。 “二分。” “那,你把剩下的三分钱给我盒火柴,块儿水果糖吧。” “好的。”售货员把火柴和块糖递到田青青手里的时候,忽然抓住她的手看了看。显然她也知道田青青双手下油锅的事。 “咦,真的没有点儿烫伤。”售货员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又逗了田青青句:“小朋友,你家里还有个小妹妹,这块儿糖给谁吃呀?” “给妹妹。”田青青说完,“呱嗒呱嗒”往回跑起来。 “小朋友,慢着点儿,别摔了鸡蛋了!”女售货员在柜台后面喊道。 当田青青来到场院里的时候,田苗苗哭成了泪人。而她的身边,只有田幼春个人。 “噢,噢,苗苗不哭。姐姐再也不离开你了!” 田青青赶紧把田苗苗抱起来哄,又问脸不高兴的田幼春:“哥哥呢?” “哥哥在那边投小狗,不让我过去。”田幼春委屈地说。 “投小狗?什么小狗?”田青青好奇地问。 “只快死的小狗。”田幼春说。 “你是不是也偷着看去了,把妹妹个人留在这里,妹妹找不着你们,才哭的?” “不是,妹妹要找你,光‘吉吉’‘吉吉’的喊了。找不着就哭。哭了老半天了。” 田青青阵心酸,赶忙把买来的那块儿水果糖剥开,咬两半儿。见田幼春眼里放出光来,把半儿放进他的嘴里,又把剩下的半块儿咬开,往田苗苗嘴里放了小块儿,把另小块儿仍然用糖纸包好,预备下次再给她吃。 田苗苗见了田青青,便不再哭了,嘴里又有了糖,满是泪痕的小脸儿上立时有了笑模样。 这时,田幼春已经撒丫子往场东南角上的麦秸垛那里跑去了。 麦秸垛那里有伙儿孩子,温晓旭、田幼秋、田薇薇、田翠翠他们都在那里。每有个孩子做出投掷的动作后,孩子群里就会爆发出阵欢笑声。 “走,我们也去看狗狗。” 田青青抱着田苗苗,朝着麦秸垛走去。 当田青青走到麦秸垛跟前,不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在麦秸垛边儿躺着只尺长的小狗。通体黢黑,毛色油亮,看就是个好品种。 小狗看样子也就出生个月。它有气无力地躺在小堆麦秸上,嘴里发出低不可闻的哼哼声。小狗的右后腿血肉模糊,嘴角流出丝血迹,腹部急促地起伏,并且伴随着阵阵抽搐,呼吸已经有点困难。 让田青青怒不可遏的是,就是这样只奄奄息的小狗,孩子们不但不同情,反而用坷垃投它。每投上次,小狗就会发出“吱”的声,之后便是阵剧烈的抽搐。 “它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投它?”田青青气急地说。 “你可怜它干什么呀?”温晓旭望着田青青说:“投它也是死,不投它也是死。它已经被车轮碾轧过了,腿骨头都折了,活不了了。” “是啊,把它投死,它还少受点儿罪。”杨继波也发表自己的看法。 “太残忍了。”田青青说着走上前去,蹲在了小狗的身边。 小狗身旁有了人,孩子们也就不再投了。 小狗似乎感觉到田青青的脚步声,微微地睁开了眼睛。 啊!!!这是双什么样的眼睛呀? 无暇的黑眼珠泛起清澈的光泽,微弱但是纯净的生命之光,哪怕是天上的骄阳也是为之失色。小眼睛在不断地打量周围的环境,似乎想要把自己刚生活了个来月的世界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里。 小狗无辜可怜的眼神,就如同是只小手,轻轻地在田青青的心头揉了下,她立刻就感到心里痛痛的,是那种被针扎的感觉。浑身感到不舒服。。 田青青心里激灵,涌起了个冲动,那就是把这只小狗保护起来!就是死,也要让它死的安安静静。 “你们谁也别投它了,这只小狗我要了。”田青青向大家宣布。 “青青,你要只快死的小狗干什么?就是能活了,咱家也没有粮食喂它。快起来,别耽搁大伙儿玩儿。”田幼秋在旁连吓唬带劝说。 这个时期的农村孩子生野,不拿着小动物当回事。别说是只受了重伤的小狗,就是只活蹦乱跳的小动物,到了他们手上也能给折磨死。 三世为人两次进入大学校门的田青青,却有着自己的看法:像这样的虐狗事件,要是搁在前世现代,往网上传,不知引起少网友愤怒指责! 但这个时期不行,人们生活困难,上面也不提倡养狗。据说在生活最困难的时候,还开展过打狗运动。无主野狗和家养的大狗,律打杀。孩子们耳闻目染,自是不把小狗当宠物看待。玩弄小动物,似乎成了农村孩子的种“娱乐活动”。 其实,这个时期还没有宠物这说,因为人们都吃不饱肚子,哪来粮食喂宠物?! 第三十七章 救治小狗(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风云观天下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刚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回穿过来的田青青,自是知道这个情况。但是,既然让她穿越了,赶上了,她就不能不管。尽管这只小狗已经奄奄息,她也要死马当做活马医,哪怕只是减少它死前的痛苦。 愣阻止是不行的。那样会引起众怒。田青青决不能不能失去这些小朋友。想了想,便对田幼秋说:“哥哥,我和苗苗在这里看会儿小狗,你领着大家到咱屋里喝口水去。盆子里的水我放上糖了,可甜哩,你领着大伙儿喝去吧。” 毕竟是孩子,听说有甜水,都跟着田幼秋“呱嗒呱嗒”地跑向场院屋。 见这里只有她和田苗苗了。田青青转到麦秸垛侧,避开人们的视线,赶紧抱着小狗到空间里,用自来水管里的水给小狗清洗了清洗伤口,并且给它喂了些自来水。 这些自来水对挖断根栽种的蒲公英有着奇效,想必其中肯定拥有些神奇的能量,田青青就寄希望于它对动物也有同样的效果。 小狗似乎也明白田青青是在帮它,动不动地任由田青青摆弄,双小眼睛盯着她,让田青青顿时感到压力倍增! 或许是空间水起了作用,也或许是田青青的心理作用,她感觉小狗的状况好了些,两只眼睛转动的幅度变大,似乎还传递出丝感激的情绪。 没想到自己死马当成活马医的举动,倒是有点儿误打误撞起效了,田青青心里头的那种高兴自然是无以复加。 小狗暂时算是安全了。田青青想了想,干脆就把小狗留在空间里。毕竟这里面的环境有利于它的康复。不然的话,那邦秃小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反了性,把小狗投成肉饼也不是没有可能。 田青青可不希望只活生生的生物从自己面前消失。那会让她郁闷至极。至于放进活物之后,究竟会不会对空间造成不良的影响,田青青也顾不上那么了。 放置好小狗,田青青抱着田苗苗从空间出来,也回到了场院屋里。 场院屋里,孩子们围着水盆儿,争着抢着喝水。 “我再喝碗。” “你喝了好几碗了,我第三碗还没喝哩。” “我喝……” “我喝……” 屋里本来地方就小,被孩子们挤,简直是水泄不通。离着水盆近的,碗不撂碗地喝,离着远的就喝不着。你喊我叫,场院屋里成了蛤蟆湾。 “青青,你往水里放了少糖呀?真甜。”温晓旭见田青青进来了,抹着嘴上的水珠儿,问道。 “没放少。大概大伙儿从来不喝糖水,感觉甜罢了。”田青青微笑着回答。 田幼秋阴沉着脸从孩子群里挤出来,把田青青拉到边,小声质问道:“青青,你买了少钱的糖呀,怎么放这么?咱妈知道吗?” “哥哥,我没花妈妈的钱。” “那,这买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真的没花妈妈的钱。别的你就甭管了。”田青青使了个小脾气,白了田幼秋眼,抱着田苗苗到边儿去了。 盆子水,会儿就喝光了,有的还意犹未尽。 “你们每天都来玩儿吧,我每天都给你们预备盆甜水。”田青青很大度地对大伙儿说。她必须团结住这些小朋友,来大家不嫌弃她的“扫帚星”命,主动找她来玩儿,让她高兴,二来这里是村外,没有邻居,安全没有保障。有大群孩子在这里,也能起到保护作用不是?!人势重嘛! 却换来了田幼秋阵白眼儿。 “小气鬼!” 田青青暗自笑道。 喝完了水,田青青又让温晓旭给参谋着裁纸。 经过几次接触,田青青已经看出,这些男孩子都听温晓旭的。摁住了他,就等于摁住了这伙子孩子。 裁好纸,田青青又拿出三支铅笔,让哥哥姐姐们给削。 等把这些做完了,大家才到场院里去玩儿。 而首当其冲的,还是去看那只小狗。 孩子们跑到麦秸垛跟前看,都愣住了: 哪里还有小狗的影子?! “青青,小狗呢?你是最后个离开的。”温晓旭首先发问。 田青青也装出脸惊讶:“我走时还在那里躺着呢。怎么没有了?” “它都快死了,肯定跑不了!” “又没见有别人来场院里?能是谁把它弄走了?” “是不是让老鹰叼走了,它当是只黑兔子哩?!” “保不住。” “管它呢?反正快死了,怎么也活不了了。” “…………” 孩子们你言他语地议论纷纷。虽然是个谜,找不见小黑狗,也只好作罢。 于是,场虐狗事件不了了之。 快中午的时候,女孩子都领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回家做午饭去了。温晓旭建议男孩子们到西边葫芦沟里去玩儿。男孩子轰而去,田幼秋也跟着往那里跑。 “哥哥,妈妈不是让你看碾子去呀,现在快晌午了,你怎么还不去?”田青青喊住了田幼秋。 田幼秋愣神,仿佛想起来了,????菲ぃ?陨肀叩囊桓鲂』锇槎?担骸澳忝窍热ィ?铱纯茨胱泳突乩础!彼低辏?斑舌?舌?毕虼謇锱苋ァ?p>  场院时清净下来。 田青青把田苗苗抱到场院屋里,给她拿了个玩具让她玩儿,自己又拿着水盆进到空间。看了看小黑狗,发现它的情况似乎越来越好。呼吸没有刚才那么急促,伤口也止血了,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在不停乱转,似乎在打量这个陌生的环境。 看到这种情况,田青青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小空间还是颇为神奇的。里面的自来水不仅仅可以让蒲公英移栽成活并加快生长速度,居然还可以治疗动物的伤势。看来,这个空间还很可能有许自己还不知道的功能呢?! 打了盆空间水端出来,预备父母来了喝。先给田苗苗喝了点儿,便在床上边逗着她玩儿,边想心事: 空间的功能有待探索,那异能呢?昨天晚上自己可是用异能浇的蒲公英。异能在空间里能发挥作用,那在外面呢?是不是也能利用?! 第三十八章 试异能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风云观天下和握轮者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青青想到了梧桐树尖儿上挂着的小球球。如果能用异能把它们摘下来,再好不过了。那小球球特扛烧,小煤球似的。昨天晚上做饭时,把中午捡的五个小球球放进灶膛里,填了三、四次zha子(玉米根部)后,那小球球还能发出红红的火苗。 田青青看了看太阳,觉得做饭还早。最主要的是现在还不是下工的时候,树旁没有人经过。此时不去试,又待何时呢?!于是,便抱着田苗苗来到葫芦沟西沿儿,望着梧桐树上的小球球,心里想象着它掉下来的情景,然后驱动意念………… 那小球球就像听到命令般,“噼里啪啦”,全都掉了下来。 哇塞!异能在空间外面也能使用! 田青青把田苗苗放到地上,拽着她的小手儿蹦了好几个高,也不管田苗苗听懂听不懂,高兴地对她说:“苗苗,姐姐有异能了,往后咱家里不用发愁没柴禾烧了。” 高兴过后,田青青忽然想起个问题:梧桐树太高了,小球球掉的到处都是。有的还掉到了葫芦沟里。要是让她这具小身体个个地捡起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用异能捡起来就好了。”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意念动,那小球球就像有灵感样,随了她的意念,连蹦带轱辘的,下全集中在了她的脚前面,足有小篮子。 原本是来试试的,也没带家什。这么小球球可怎么弄回去呢? 父母见了,问起来,自己又如何回答呢? 能以用异能把它们收起来,如果再用异能把它们放到空间里,做饭的时候,烧少往外拿少,既不显眼,还能绵绵不断,那样可就太好了。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意念动,脚前面的小球球立时不见了。她看了看空间里,那些小球球全堆在了东里间屋的窗台底下。 哇塞! 原来柴草也能放进空间里啊?! 既然异能能摘下树尖儿上的小球球,那干枯的树枝,不轻而易举了嘛! 烧柴问题解决的!!! 田青青喜得蹦了几个高。 小苗苗也受到感染似的,“吉吉”“吉吉”地叫了两声,张着小嘴儿乐。 田青青喜得从后面抱起小苗苗打起旋转来。把小苗苗逗的笑的“哏哏”滴。 姊妹俩疯了会儿,田青青忽然又想到:棵树能这样,那两棵树、棵树呢? 田青青想象着整排的梧桐树,意念动,小球球以耳朵听得见的声音,“噼里啪啦”,全部落下地来。 紧跟着又意念动,地上的小球球全没了。再看看空间,东里间屋外面的窗台底下,堆起灶台般大小的堆小黄球球。 哇塞!原来远处里的也能用异能收取呀?! 田青青心里高兴,抱起小苗苗回了场院。然后从空间里取出簸箕小球球,用引火点燃,做起午饭来。 只小簸箕就做熟了中午饭。真是扛烧。 田青青高兴得像捡了个大元宝。 中午,郝兰欣进门,田幼秋就把饭后才有碾子的事告诉给了郝兰欣(推碾子也得挨个,户户挨着来)。同时也把田青青让大家喝糖水,以及买铅笔和纸的事,统统说了出来。 “你哪来的钱?”郝兰欣问田青青。 “给奶奶要的鸡蛋,在代销点上换的。”田青青回答。 郝兰欣闻听,脸下沉了下来:“你给你奶奶要鸡蛋去了?” 田青青见状,只好点了点头。 “你这孩子,你给我惹什么祸呀?你招惹她干什么?”郝兰欣拧着眉头生气地说。又问:“你要了少来?” “八个。”田青青如实回答:“卖了三个,买了三支铅笔,张白纸,盒火柴,块儿水果糖。” 郝兰欣听孩子买的都是成用的东西,心下软下来。叹了口气说:“有点儿小事,你奶奶就会叨叨起没完没了,叫人上不来下不去的。凡事能以自己吃亏,也不想惹她。你跑去给她要,定说是我指使的你。日后,还不知道怎样骂我哩。” “妈妈。我给她说是我自己要去的了。”田青青见母亲没有老里着急,胆子也大了起来:“妈妈,现在我们不在老院儿里住,想骂你也骂不着了。你还怕她干什么?! “现在咱和她分开过,东西上,她是她的,咱是咱的,该给她的咱给她,她该给咱的,也得给咱。不给就给她要。她要不给,就是她不说理。说出去,大伙儿笑话她,她也就不敢骂人了。 “过去你太软弱,事事让着她,不给她吵,不给她闹,她才敢处处欺负着你走。呛包她几回,给她叫几回真,看她还敢再欺负你不?”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她是长辈,会说你忤逆,不孝顺,嚷的满街筒子都知道,让你没法做人。”郝兰欣忧愁地说。 田青青:“妈妈,你要是老这么想,会儿也打不出她的手心儿。我二伯母就不听这个邪,奶奶反倒巴结着人家走。” 郝兰欣:“你二伯有能耐,给生产队上跑业务。外头风光,在家里也是说不二。你奶奶爷爷都看重他,怕他。哪像你爸爸,老实,就知道傻干活儿,不会说甜言蜜语,哄不喜欢老人。所以……咳……” 田青青:“妈妈,现在咱个人过了,往后,你和爸爸都挺起腰杆儿来。奶奶要是欺负到咱家来,我给她干仗。” 郝兰欣:“你还太小,别管这个。再怎么说,你奶奶也是你爸爸的母亲哩,让人笑话。” 田青青:“不占理儿的事我不闹,占理儿的事,人们不知笑话谁呢?!” “你可不要瞎胡来!”郝兰欣瞪了田青青眼:“要鸡蛋的事,我不说你了,这次就算了。再不许去要去了,啊!往后上你奶奶那里去,给我说声。” “你怕二姑把我抓走了呀?”田青青笑道。 “你这孩子,净说些没影子的话。” 田青青见郝兰欣不再生气,把剩回来的鸡蛋端给郝兰欣:“妈妈,剩回来四个。哦,刚才忘了告诉你,我还用个鸡蛋,给奶奶换了把香。所以只剩下四个了。给你,过后给小妹妹做做吃。” 第三十九章 种玉米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和握轮者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和子墨妖妖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你要香做什么?”郝兰欣好奇地问。 “蒸干粮的时候,锅里上来气儿就点上炷香,香烧完了,干粮就熟了。”田青青不无自豪地说。 郝兰欣:“你小小孩子,怎么知道这个?” 田青青:“我给奶奶烧干粮锅的时候,奶奶都是这样做。” 说着把水盆里的空间水盛了碗,递给郝兰欣:“妈妈,你喝碗水,干了上午活了,怪渴滴。” 郝兰欣果真是渴了,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咂巴咂巴嘴,对田青青说:“这水里你搁糖了?” 田青青摇摇头:“没有。” “怎么这么甜?” 田幼秋和田幼春听说水甜,也都拿起碗盛水喝。 “妈妈,这就是那糖水,和我们上午喝的个样。”田幼秋喝了口水后说。 “青青,给妈妈说,这水是怎么回事?” “妈妈,这真的是咱水缸里的水,是我做饭剩下的。大概是你渴了,才喝着舔的。” “不对,我不渴,喝着也甜。”田幼秋作证道。 “兴许是咱各自过了,心里痛快了,喝着水也甜了。人们不是说嘛:倒霉了放个屁都砸脚后跟;日子顺畅了,喝口水也甜。” “嗯,嗯,兴许是这样吧!”郝兰欣随声迎合着。 女儿身上分钱都没有,要了八个鸡蛋来,还用四个换了东西,再追问就太不相信女儿了。郝兰欣只好把疑问埋在心里,没人的时候问问丈夫。 郝兰欣和孩子们说着话,田达林进了门。于是,家人赶紧放桌子吃饭,吃完饭好去推碾子。 “妈妈,我也要去推碾子。”吃饭的时候,田青青对郝兰欣说。她虽然知道碾子是什么样子,但没亲自推过,想去亲身体验下。 “不行。”郝兰欣口回绝:“你在这里看着妹妹和家。”又对田幼秋和田幼春说:“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出场院屋。中午这里没(别人的)孩子,地里也没人,定要看好家。” 田幼秋和田幼春都点头答应了,郝兰欣还嘱咐个不停。 看来,父母亲对这个“家”的安全十分不放心,每时每刻都在提心吊胆。要不然也不会让只有九岁的孩子步也不许离开场院。 田青青忽然内疚起来——这都是自己造成的呀?!唯的补救措施,就是让这个家尽快有了钱,盖起自己的房子,搬回去住。 现在自己有了异能和空间,但却对它们了解的甚少,定要尽快掌握起来。 田苗苗在田青青的怀里睡着了,田青青忙把她放到床上,让她睡得舒服些。 为防备把田苗苗吵醒,田青青便不让田幼秋和田幼春说话,让他们趴在床上自己玩儿。说自己去挖蒲公英,小妹妹醒了的时候喊她声。 田青青的真正用意是想趁这个时候去试异能——用异能收梧桐树上的小球球让她很有成就感,她想也用异能把蒲公英移栽到空间里去。那里土地肥沃,又有空间水浇灌,长的快。 哪知用了几次意念,地上长着的蒲公英却纹丝儿不动。 田青青又蹲下,用镰刀把蒲公英挖下来,然后用意念把它们送进空间。再想象着空间里的栽种位置。 哇塞! 奇迹出现了! 田青青挖下来棵,地上没棵,全随着田青青的意念,跑到空间里田青青想象的位置上去了。 难道说异能在外面只能对地上没有根系的东西起作用,而在地上长着的,有根系的,就无能为力了? 田青青心里猜想着,双小手儿不停地挖。大棵的放到篮子里,有时间了就择,做样子给人看;小棵的律收进空间。 挖满篮子的时候,田达林和郝兰欣推碾子也回来了——因为生产队上的钟声响了——他们到了上工的时候。 望着父母亲的背影,田青青百感交集: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父母亲就起来劳作。个刨红警疙瘩,个到宅基地上捡砖头。回来吃口早饭就出工;午饭后推碾子,推完碾子又去队上劳动。这气儿就到了天黑。劳动强度这么大,时间这么长,吃的却是稀粥菜窝窝…… 田青青心里酸酸的,眼里涌着泪花儿,赶忙跑回场院屋,看看田苗苗醒了没有。 田苗苗仍在睡梦中。 田幼秋和田幼春也躺在床上睡着了。 要是在村里,这个时候田幼秋早跑没影儿了。因为是在场院里住着,田达林不让他出去。个人玩儿没局,玩儿着玩儿,也就困了。 田青青见哥哥弟弟妹妹都在睡觉,心里高兴,便点燃了炷香,铺好张三十二开的白纸,用上午削好的铅笔写起习字来。 写好篇后,把燃着的香掐灭,记好长度,又拿着香、铅笔和白纸,赶紧到空间里,趴在三屉桌上,用在外面同样的方法同样的速度同样的汉字,也写了篇同样的习字。 出来把在空间里燃剩下的香与外面燃剩下的香比…… 哇塞! 空间里燃烧的香是外面燃烧的香的七分之。 这意味着空间里的时间比外面快了七倍! 怪不得移栽的蒲公英能以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生长,原来空间里的天,是外面的七天呀!!! 要是以这样的速度换算,那么,在外面需要七十天成熟的农作物,在空间里十天就能成熟。 哇塞! 神奇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庭院里的三分黑土地,可就是农作物生生不息的宝地了! 这么说,要是种粮食作物,十天收茬,家里还愁粮食吃吗?! 田青青高兴得无以复加。要不是顾及哥哥弟弟妹妹还在睡觉,她定会大声招呼几句,或者“哏哏”大笑场。 既然土地这么金贵,那就开始种吧!耽搁空间里的天,可就是外面的七天时间! 可种什么呢?家里现在有的唯的只有玉米,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吃起来不难吃。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粮食种子了。 那就种玉米吧!现在玉米是主粮,家家户户都在吃,先解决肚子问题,再说提高生活质量。 第四十章 异能收鱼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和剑魂倾天下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春玉米生长期般百天左右,如果按空间里天等于外面七天计算,那么,玉米从种到收,也就半月——十五天时间。 现在是农历三月初,冀南平原春播时间般是三月下旬的谷雨期间,离春播还有十天,也就是说,空间玉米收了以后,正好赶上大面积春播。 到那时,自己再寻找几种农作物种上,以后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别看只有三分地,也定要实现种植样化,让家里吃什么有什么! 三分肥沃的土地,依照前世现代的产量,少说也能收三百斤。家里了这三百斤玉米,差不也就能吃到秋天了。何况,以后还会有别的农作物不断成熟! 哇塞! 粮食问题解决了!!! 田青青心里高兴,见哥哥弟弟妹妹还都睡得沉沉的,田青青拿了瓢玉米种子,又进了空间。把先时扔在里面的蒲公英用异能移栽到甬路两侧——她可不想让野菜占领宝贵的黑土地——然后使用异能,按着前世现代的株行距,把庭院里的三分黑土地全播种上了玉米。只在西间屋窗台下面,留了个小畦准备种蔬菜。 种完玉米,又给小黑狗喝了点儿自来水管里的水。 小黑狗已经好了。虽然还不能起来,却能趴着两条前腿,抬着脑袋,东瞅西望的了。 田青青想起在场院边上有个破碗,赶忙出了空间,把碗拿进去,用自来水洗洗干净,接了碗自来水,放在小黑狗面前,让它什么时候渴了,想喝的时候能够喝得着。 “汪儿汪儿”。小黑狗冲她叫了两声,虽然很低,总算会叫了,这让田青青十分高兴。 “你是不是饿了,小黑狗。” 田青青蹲下身子,抚摸着小黑狗的脊背说。 “汪儿汪儿”。 好像回应田青青样,小黑狗又叫了两声。 “看来真的饿了?!”田青青想:这么小的小狗儿,又是重伤,能给它什么吃呢? 家里没有奶粉之类的营养品,此时连稀粥也没有,只有菜窝头。也只好用它了。田青青忙出来拿了块,怕它重伤吃不了,给它嚼了嚼,放在刚写过习字的那张纸上,放到小黑狗的嘴巴下面。 小黑狗用鼻子嗅了嗅,没有吃的意思。 田青青离开小黑狗,又去看了看自来水管旁边的那个两米见方的水池。 空间时间七小时,才是外面的小时。如此宝贵,可不能让它闲着。 水池里能养点儿什么呢? 鱼! 田青青马上想到了水里游来游去的小鱼儿。 可是,上哪里弄鱼苗去呢? 她想到奄奄息的小黑狗到了空间里,都能成活。如果到集市上买点儿贱处理的小鱼儿,哪怕都濒临死亡,只要还有点儿气息,说不定到了空间水池里就能成活。 可是,买小鱼儿也得用钱啊?!她现在身上可是文不名。再说,她也去不了集市—— 没有交通工具,这具小身体,最难的就是走路了! 田青青想着想着,猛然想到了八队村南的坑塘。那里虽然在前世八十年代干枯了,但现在还是终年积水,断不了有人在那里垂钓,听说还有人钓上过斤重的大鱼呢! 生长着的蒲公英无法用异能移栽,那是它们有根系扎在土壤里。但小鱼儿没有,它们在水里就是个个体,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说不定可以用异能收进空间水池里去。 行与不行,试试再说! 田青青见哥哥弟弟妹妹三个还在大睡,没有要醒的迹象,知道坑塘南面离场院也就三百米,正心盛的她哪里还等得及?!急忙忙跑到坑塘南面,拣了块儿平坦的地方蹲下,将只小手儿伸进水里,嘴里还默默念叨着:“鱼儿鱼儿快快来,我让你们到空间的水池里去。那里空气新鲜,天等于外面的七天。” 不知是田青青的祷告起了作用,还是田青青身上有空间里的神秘气息,水里的小鱼儿都蜂拥地向她的小手儿游过来。只小会儿,小手儿周围,尤其是前面,密匝匝,黑乎乎,聚了大群鱼。大都是寸来长的,也有两、三寸的,有几条还超过了五寸以上,足有半斤之。 田青青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神奇的效果。高兴地在心里直喊“万岁”。 看看来的差不了,意念动,面前的鱼儿,无论大的还是小的,立马不见了。 田青青看了看空间的水池里,可不是,那些鱼儿全上那里去了。大小和数量,也与外面见到的相差无几。 哇塞! 水里的鱼也能用异能收进空间里呀!!! 空间虽然不大,异能却给力!田青青在心里把崔判官和奇典大神感谢了个遍。 空间土地上种了玉米,水里放上了鱼,那个菜畦时还找不到蔬菜种子,也不让它闲着,又急忙跑到场院边儿上,挖了些蒲公英移栽到里面,暂时解决蔬菜问题。 见小黑狗面前的干粮没了,估计是她走后被小黑狗慢慢吃了。只要吃东西就行,证明死不了!又给它嚼了几口菜窝头放在它面前。 想到上午孩子们抢水喝的情景,又打了满盆空间水端出来,预备孩子们来了喝——小小地贿赂下,引逗着孩子们每天都来场院玩儿,自己既团结了小伙伴儿,不因“扫帚星命”而寂寞,还能起到保护作用,何乐而不为呢! 老谋深算啊! 田青青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把。 做完这切,田青青便心情舒畅地回到场院屋里,边择蒲公英,边看着三个仍然还在熟睡的哥哥弟弟妹妹,边等田薇薇她们来。 功夫不大,田薇薇和田翠翠、温晓旭等伙子孩子都来了。 屋里热闹,三个睡觉的都被惊醒。睡了两个小时(田苗苗睡了有三个小时),个个精神饱满。尤其是田苗苗,睁开眼就笑。田青青赶紧把她抱起来,把了大泡水。 有了上午的经历,孩子们进门没大工夫就要水喝。田青青把水瓢递给他们,让他们谁喝谁盛。 最先喝的说了句“真甜”,孩子们就哄抢起来。田幼秋心里虽然不乐意,有中午郝兰欣的说辞,也就不再怪罪田青青,自己也跟着抢起水来。 第四十一章 树林里的哭声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和剑魂倾天下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薇薇果真拿来了年级第册语文书,还有她妈妈写的小九九歌儿。田青青让田薇薇挨着把小九九歌儿和书里的课文给她念了个遍儿。 “下学这么,你记住了呀?”温晓旭不无关心地说。 田青青也不谦虚:“只要你们说给我,我就会。” “真牛!薇薇,考考她。”杨继波不服气地刺了句。 “你怎么不考她?”田薇薇反唇相讥。 杨继波尴尬地????源?骸拔摇???系梦遥?也蝗系盟?剑 ?p>  孩子们都笑起来。 “薇薇,考考她。”温晓旭也说。杨继波和他同岁,都比田青青大。其实他也认不了几个字。田青青是他的“媳妇”,要是能认得册书里的字,也是他的骄傲不是。 田薇薇打开书,指着里面的生字表,让田青青念。 田青青觉得自己必须念出来。因为日后还要教田幼秋和田幼春。这具小身体才七岁,还没有上过学。现在有人教,不表现的特异点儿,日后教哥哥弟弟就让人们不理解了。 再说,就是落个记性好也不算什么。过目不忘自古有之,自己穿越过来,就是为了改变家庭的经济状况,以后还会有很出格儿的地方。从现在开始,就给他们个与众不同的印象,权当打打预防针。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也就没再隐瞒,田薇薇指哪个字,她就准确地念出来。 田薇薇看真的全会了,又指出篇课文让她念。田青青故意念得磕磕绊绊,但读音都念对了。 “你真行,遍就全记住了。上学定是个好学生。”田薇薇羡慕地说。 “真的全会了?”温晓旭脸自豪地问田薇薇,那情景,就好像是他自己的荣耀。 田薇薇点点头:“嗯,全会了!” “青青,你真行!”说着凑近田青青的耳朵,小声说:“不愧是我媳妇。” “打你,打你,”田青青脸红,举起小拳头在温晓旭的身上捶起来:“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离温晓旭最近的杨继波白了温晓旭眼:“你得瑟什么呀?又不是做饭儿饭儿(过家家)娶媳妇。”在他看来,只有做饭儿饭儿(过家家)娶媳妇的时候,田青青才是温晓旭的“媳妇。” “她真的是我媳妇。”温晓旭叫起真来:“我妈妈说了,等我长大了娶青青当老婆。” 再是小孩子的身体,当着这么孩子的面,田青青也招架不住了。气得拿起个扫床的笤帚,追着温晓旭打:“叫你胡说八道,打死你,打死你。” 温晓旭笑着跑出场院屋,田青青也气得追出来。个在前头笑着跑,个生着气在后面追。 当温晓旭跑到场院屋后面时,回身迎上田青青,拽着她的手说:“青青,青青,别打了。这是真的。不信问问兰欣姨(郝兰欣),是你妈和我妈她们定下来的。” 田青青心里怔:难道说父母真的给自己定了娃娃亲?这个得回头问母亲去。要是这样,还真得考虑考虑与这个毛腚孩子的关系。 “定下来的也不能这样说。”田青青仍然生气地说:“守着这么人,也不嫌难为情?!再这样说,看我不拧烂你的嘴?!”说着就要上前做拧嘴状。 温晓旭边躲闪,边脸孩子气地说:“嘻嘻,不说了,往后光在做饭儿饭儿(过家家)娶媳妇儿的时候说,行吗?” 田青青真是哭笑不得。想想他还是个九岁的孩子,也就原谅了他。点点头,说:“嗯,也只能在做饭儿饭儿(过家家)的时候说,在别处里要是说了,我就拧嘴。” 两个人正闹着,忽听北面的杂树林里传来个男人的哭声——是那种痛彻肺腑的苍凉的哭喊,还伴随着“妈呀,妈呀”的呼叫。 “有人哭!”田青青说:“死人了?” 温晓旭听了听,笑道:“没死人,是俺队上的付振海。准是又喝了。” “喝了也不能‘妈呀’‘妈呀’的哭呀?!好像真死了妈样。” “他就是这德行!爱喝酒,家里穷,买不起。遇到酒场儿,就不要命地喝。喝醉了就哭,就闹。”温晓旭大人似的说:“今天不知赶了哪里的酒场儿回来了?!准是他媳妇不让他进门,跑这里哭开了。” “我们过去看看他吧!”田青青建议。 温晓旭:“看他干什么?哭得鼻涕把泪把的,要腌?有腌?。我们队上的人见了,都躲着他走。” “他哭的这么悲痛,我想过去看看。”见田幼秋往这边走,田青青又对田幼秋说:“哥哥,你看着小妹妹点儿,我去看哭的去。”说完转身就走。 温晓旭见挡不住田青青,“护花使者”的责任又占了上风:“那,我和你块儿去。” 两个人往那里走,田薇薇、田晶晶她们也领着弟弟妹妹跟过来了。毕竟是个大老爷们放声大哭,见得再,好奇心也能被调动起来不是。 伙儿孩子很快来到个醉汉面前。 这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虽然半躺半依在个红荆疙瘩上,也能看得出这是个大高个儿。只是他此时的形象太不可让人恭维了:他的头枕在红荆疙瘩上的右胳膊上,头发蓬乱,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咧着大嘴,“妈呀”“妈呀”地嚎啕大哭。就算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也会让人嗤之以鼻。 田青青还从未见过个大人——尤其是个大老爷们——如此嚎哭!看的心里酸酸的,走上前说:“大伯,你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还好受些。” 温晓旭赶紧拽了田青青把:“你要搭理他,他的话就没完没了。你想走都不让你走,非让你陪着他说话不可。” 田青青:“他这样哭,心里定不好受,让他往外倒倒苦水,也许会好些。反正我们也没事,陪着他说说话怕什么?!”说完又对付振海说:“大伯,你有什么心思,就说出来。说完了,也就好受了。” 第四十二章 田卢氏来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付振海又“呜呜”哭了几声,用满是老茧的粗糙的大手摸了把脸上的泪水,擤了擤鼻涕,便哽咽着说起来: “闺女呀,你大伯我心里苦着呢!”付振海眯瞪着眼,伸平左手上还沾着眼泪的五个手指头:“我有五个儿子,大的二十三,小的七岁。我努的眼蓝,盖起了两处任务房(婚房),可儿媳妇还是房也没娶来!!!呜呜…… “我土里刨食儿,平地里盖起的房子呀?!我……我……容易吗我……还能让我怎样呀?要是爸爸能换儿媳妇,我……就去给他们换个来。 “二白粥家怎么了?不就是招待了顿净玉米面的大稠白粥嘛?我也会,你们可是给领家来呀……呜呜……” 付振海说的语无伦次,田青青根本就不知道说的什么。 “我们走吧。再听也是这几句。”温晓旭说:“每回都是这样,俺队上的人都快背过了。” “他喝醉了,定口渴,我去给他端瓢水来。”田青青说着,“呱嗒”“呱嗒”向场院屋跑去。 回来的时候,却没那么快了。因为走的急,瓢里的水就往外溅,田青青只好稳住身子,步步往回走。 这时,付振海还在哭,还在翻来覆去地说那几句话。 田青青把水瓢举到付振海面前:“大伯,你口渴了吧?喝瓢水,解解乏。” 付振海听说有水,眯着的眼睛看了看田青青手里的水瓢,接过去,“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真甜!”付振海喝完后,又“吧唧”“吧唧”嘴,自言自语似的说。 喝完了水,付振海没再言语,身子依着红荆疙瘩,头枕着右胳膊,不会儿就打起呼噜。 “他不哭了,咱走吧。”温晓旭拽了田青青把,说。 孩子们又都“呱嗒”“呱嗒”跑回场院里。 下午,田青青带着田苗苗,和田薇薇几个女孩子在场院里玩儿跳房子的游戏;男孩子则去野地里开(投的意思)坷垃仗去了。直到傍黑,田薇薇她们走了以后,田青青才带着田苗苗,到空间里把昨天夜里栽的蒲公英砍了来,预备晚上做菜吃。又把中午挖的没择完的蒲公英,移栽到腾出来的地方。 空间里没有杂草,蒲公英根本用不着择。这让田青青省了很事。 做晚饭的时候,田青青有些犹豫:今天母亲郝兰欣在队里的劳动是人拉耙。这是个力气活儿。十来个人(大部分都是妇女),拉着张耙,长长的耙齿扎在土里划行,上面还要坐着个成年人压耙,为的是耙齿扎的深些。不使出全部力气,耙就走不动。人还得在耕过的暄土地里走。灌鞋土不说,个走不对付,保不准就崴下子脚,疼老长时间。半天下来,人暴的像个土猴子,累的精疲力竭。 父亲田达林出积肥坑的活儿累。人在积肥坑里,把里面的粪肥锨锨扔到积肥坑上沿儿。积肥坑有人深,要是出到最下面的时候,,得抡圆了膀子才能把粪肥扔出来。 这么大的劳动强度,可他们吃的却是菜窝头、胡萝卜粘粥。点儿油水也没有?! 今晚我何不做顿净玉米面粘粥,把胡萝卜切成片,用老五奶奶送来的植物油炒炒,再凉拌盘焯蒲公英。还是那些东西,却有了色、香、味,父母食欲定大开。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又觉得有空间播种的玉米做后盾,便着手做起来。 天蚂蚱眼儿(快黑)的时候,郝兰欣无精打采地下工回来了。见大女儿正在做饭,小女儿趴在大女儿的后背上,小胳膊搂着大女儿的脖子,看灶火里的火苗儿。大女儿边烧火,还边给小女儿说儿歌。 “青青,饭快熟了吗?”郝兰欣说着,把绳和隔拉(垫肩)放到边,赶紧舀水洗手洗脸——在地里暴了下午,身上脸上落了层土,鼻子里都能抠出泥块子来。 田苗苗见郝兰欣,趔趄着朝她走去。田青青赶忙扶住她,对郝兰欣说:“妈妈,饭会儿就好,你洗了脸后,给妹妹喂兜兜(奶)去吧,连歇会儿。拉了天耙,晌午还推碾子来着,定很累的。” 郝兰欣闻听心里鸡冻:有这么懂事又能干的大女儿,我真是享福了!洗完了脸,抱起田苗苗,抚了抚田青青的头,动情地说:“我懂事的孩子。”说完抱着田苗苗进了场院屋。 饭很快烧熟了。田青青扫了扫灶台前面,拍打拍打身上的烟灰,走出临时灶间。心想爸爸也该回来了,往场院道口望,却见奶奶田卢氏急急地走来。 “她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上午的几个鸡蛋,来不依妈妈了?”田青青的心下提到嗓子眼儿里。 “奶奶,您来了。”田青青装出脸笑容,脆生生地说。 虽然田卢氏对自己不怎么滴,把自己家子撵到场院屋里来了。但她毕竟是父亲的母亲,自己的奶奶,这个关系还得维系不是。 再说了,甭管你来干什么,我先笑脸儿相映——不是有“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老俗话嘛! “嗯,你爸爸呢?”田卢氏边说边走。 “爸爸还没回来哩。妈妈在屋里喂妹妹兜兜,奶奶,您屋里坐吧。”田青青态度友好地说。 “不啦。”田卢氏脸高傲地说:“我来叫你爸爸给你二伯母家担两挑子水去。你爸爸还没回来,你给你妈妈说,叫她喂完兜兜后,去给你二伯母家担去吧。” 田青青听话茬儿不对:怎么二伯母家没水吃了,跑七百米路来叫父亲给她担水?他们可是分家过日子的?! 猛然想起前世父母亲经常受二伯母家的欺负,父亲就是因为给二伯母家担水,体力不支,在路上摔倒后去世的。 现在父亲不在家,还要让母亲去担,这不是欺负人吗?! 田青青这么想,心里便不平起来。 “奶奶,二伯母家没水吃了,怎么来叫我爸爸给她担呀?我爸爸不在家,还叫我母亲,她自己不会呀?” 第四十三章 祖孙论战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过去不都是你爸爸担吗?”田卢氏理直气壮地说。 田青青:“兄弟分家过日子,凭什么让我爸爸给她家担(水)?!” 田卢氏:“你二伯母不会摆筲(注1)。担回水,掉进回筲去。耽误工夫大了去了。” 田青青:“不会把井绳钩上拴根绳子,捆住筲提系儿,不就掉不下去了!” 田卢氏:“她个妇女家,拉了天耙,崴的脚疼。” 田青青:“我妈妈也是妇女,也拉了天耙,也崴的脚疼。” 田卢氏:“你二伯父不是没在家嘛?” 田青青:“上午我还看见二伯父从葫芦沟小桥儿上走过去了。” 田卢氏:“今天下午走的。” 田青青:“他出门不看看水缸里缺不缺水?!个大老爷们家,前脚走,后脚就叫人给他家担水,也不怕被人指脊梁骨?!” “你这孩子,我说句你截句,敢给我顶嘴了你?”说完恶狠狠地向场院屋里喊道:“小三儿家的,你出来!” “妈,你屋里坐。”郝兰欣怀里奶着田苗苗出了门。 “我还敢屋里坐?!你闺女都把我顶南墙上去了,你在屋里还没事人似的?!我来也不是给你们要东西,是你二嫂家没水吃了,让我来给你们说声儿。让小三儿给她担两挑子水去。你看你闺女,都快把我吃了?!” “青青,好实着给奶奶说话!”郝兰欣斥责了自己女儿声,又对田卢氏说:“妈,你先回吧,我喂完苗苗,就去给二嫂担水。” “妈妈,你不能去!”田青青怒喝道:“你们是妯娌,肩膀头儿般高。二伯母又不老不小不残的,凭什么你伺候她?她拉了天耙崴的脚疼,你和她在张耙上,难道你就在平地上走了?! “你不但拉了天耙,早起拾掇咱的空宅子,中午推碾子,从天蒙蒙亮到现在,你还没有歇会儿哩。妈,你要是累病了,我们兄妹四个谁管呀?我们的房子还盖不盖呀?过麦的时候房子盖不起来,我们就得睡到大街上去。妈妈,为了我们兄妹,为了咱这个家,你不能累病了,我们……我们……不能……没有你……” 田青青说着说着,抱着郝兰欣的大腿哭起来。 正在这时,田达林扛着铁锨进了场院。见自己母亲在这里,大女儿的话他也听了个大概齐,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疾走几步,对母亲说:“妈,你来了。”又问田青青:“青青,哭什么哩?” 田卢氏见儿子回来了,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指着田达林说:“你教养的好女儿,才大点儿,就敢给我干仗了。我说句,她八句等着。还恶人先告状,自己哭了起来。我看大了这十个孩子,没个像她这样的。‘扫帚星命’就是‘扫帚星命’,在哪里见了,也不让人痛快。你要调教不过她来,干脆送人算了。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是你自己上这里来找不痛快的!嫌我‘扫帚星命’,别上我家里来呀?!”田青青哽咽着说:“你当老人的碗水端不平,偏向个欺负个,做的不对,还不许给你摆道理了呀?” “青青,怎么给奶奶说话呀?没大没小的,那边去!”田达林怒斥了女儿,又对母亲田卢氏说:“妈,别给她小孩子样,有什么事,对我说。日后我定把她调教过来。妈,你过来有什么事呀?” “你二嫂家没水吃了。我想让你给她担两挑子去,没承想生了肚子气。”田卢氏挂搭着脸说:“你既然来了,我再给你说遍。别耽搁了你二嫂做饭。” “行!妈,你先头里走吧,我洗把手就去。出了下午积肥坑,怪臭的。”田达林说着,就要扶田卢氏往回转。 “爸爸,你不能去。” 田青青离开郝兰欣,跑到田达林面前,大声说:“上午二伯父还在家里哩,二伯母也年轻力壮的,凭什么叫你给她们担水?你没回来,还让妈妈去。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这水你说什么也不能给她们担。” “青青,过去都是爸爸给他们担水,猛的不担了,也得给他们说声呀!”田达林无奈地说——自己孩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也懂这个理儿。但是已经形成了习惯,他无法改变。 “让奶奶给她说去。”田青青白了眼田卢氏,连讽带刺地继续大声说道:“过去在伙里,干这个不干那个,你们是亲兄弟不分彼此,给她家担担水也没什么。现在咱自己过日子,并且连房子也没有,住在队上的场院屋里。二伯母家三间北房,还有东、西厢房,怎么不说让给咱间住啊?没水吃了,想起你来了。你还得紧着盖房子哩,再也没工夫给他们担水了。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 田卢氏用手指着田青青,恶狠狠地说。“你个小妮子,今天怎么光冲着我来呀?”说完又冲着田达林喝道:“小三儿,立马给你二嫂担水去!我就不信你让个小孩子管住了!” “是,是,妈,我这就去。”田达林把手里的铁锨递给田幼秋,就要随田卢氏块儿走。 “爸爸——” 田青青声嘶力竭地大喊了声:“今天你要是去给二伯母家担水,我立马撞死在碌碡上。”说着,用手指了指场院南边的两个大碌碡。 田达林吓得赶紧收住脚步:大女儿现在的脾性他是知道的——说到做到呀!要不然,也不会把双小嫩手儿伸进滚开的油锅里。 “妈,要不你先头里走,过会儿我再去。这孩子脾气上来了,什么事也做得出来。”田达林无奈地对母亲田卢氏说。 “爸爸,你现在不能去(担水),过后也不能去(担水),我要是看见了,或者是听说了,你就到大坑(当地口音念qing)里去捞我的尸体。”说着往西北角上的坑塘指了指 …………………………………………………………………… (注1:筲:水桶。用井绳从井里提水,水桶要在水面上摆动摆动,然后松井绳,使之仄着沉入水中,灌满水,故称摆筲。) 第四十四章 父亲的诉说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爸爸,你现在不能去(担水),过后也不能去(担水),我要是看见了,或者是听说了,你就到大坑(当地口音念qing)里去捞我的尸体。”田青青说着,往西北角上的坑塘指了指 田达林闻听害怕了:自己和妻子整天下地劳动,家里只有四个孩子,大女儿真要兴了这个心,他们连知道都不知道! “妈,要不……你给二嫂说声,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吧。我……我真没功夫。”田达林说话磕巴起来。 田卢氏见说,气得用手指指着田青青,恶狠狠地说了句:“你个小kou(注1)妮子”,扭头就走。 “妈,你慢走。”田达林见母亲生着气走,赶忙跑过去扶住她,想把她送回去。却被田卢氏喝住了:“别动我!我劳动不起你!”推开田达林的手,“蹬蹬蹬”,个人气呼呼地走了。 田达林怔怔地愣在了那里。 望着言不发的母亲、怔怔着的父亲、远走的奶奶,田青青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但不管怎样,父母劳动了下午,午饭又只吃的菜窝窝和蒲公英菜汤,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 田青青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儿,给田达林打了盆洗脸水,拉过他来说:“爸爸,你洗把手,咱吃饭。” 然后放上吃饭桌,把盘炒胡萝卜片和盘凉拌蒲公英,半箅子菜窝头放到饭桌上。又给每个人盛了碗白粥。 “妈妈,我把往白粥里放的胡萝卜单另炒了炒,还是那些东西,这样吃着有滋味。” 见郝兰欣望着饭桌上的饭菜愣神,田青青赶忙解释道。 “嗯。妈知道。不过,这样吃的就了,炒菜还得用油。”郝兰欣没有高兴也没有发怒,态度平和地说:“青青,咱家里就这点儿粮食,掺着菜吃个水饱就不错了。常言说:省囤尖儿不省囤底儿,你定要俭省着做饭。” 田青青点点头:“妈妈,我知道了。” 被改善的顿饭,家人却吃的十分郁闷。只有田苗苗什么也不知道,扯着碗边子喝的“吱吱”的。还不住地扬起小脸儿笑笑。 田青青喝了几口粥,想起空间里的小黑狗还没有食儿,就推说:“妈妈,我肚子不好受,这粥放着我会儿喝。” “嗯。等会儿也好,别压住凉气了。”郝兰欣看了看田青青的面色说。以为她准是哭的肚子不好受。 田青青得到答复,起身,把自己那碗粥端到旁边的迎门桌上。然后接过郝兰欣手里的饭碗,喂起田苗苗来。 有了昨天晚上刷碗的经历,见父母亲脸色都不好看,田青青又说肚子不好受,田幼秋没等派(活),主动地刷起锅碗来。 田幼春趴在床~上,和田苗苗块儿玩儿。 郝兰欣拿起鞋底子,就着煤油灯的亮光纳,屋里想起“哧溜”“哧溜”拉绳子的声音。 田青青见田达林支不撂支地拧(卷)旱烟叶抽,便走过去,依偎在他的怀里,懦懦地小声说:“爸爸,你还生我的气呀?!” 田达林扔掉手里拧着的烟卷,把田青青揽在怀里,叹了口气说:“孩子,爸爸没生你的气。我考虑了顿饭了,是该把精力用到咱这个家里的时候了。刚分开单过,爸爸还时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爸爸,我不是不让你给别人担水。像老五奶奶,她双小脚儿,年纪又大,你不给她担(水),她就没得用。可二伯母和二伯父,年轻少壮的,凭什么让你给他们家担水呀?还叫奶奶跑这么老远来叫?你们娘儿俩儿都是他家的奴隶呀?” “达林,青青说的对。我们现在单过了,不比在伙里,干这个不干那个。这水咱不该给他们担。”郝兰欣边纳着鞋底边说。 田青青:“在伙里也不应该给他们担(水)呀?还有大伯母哩,给二伯母家担(水)不给大伯母家担(水),大伯母该不愿意了。” 郝兰欣停住手里的针线活,插言道:“为这,你大伯母没少说风凉话儿。” 田青青:“还是的?!费力不讨好,哄喜欢了这边,得罪了那边,这是何苦来?!干脆哪边也不哄,哪边也不得罪!” “咳,青青,这事说起来话长。” 田达林揽着田青青,拾起刚才扔掉的卷烟,边卷着“头拧”,边说: “你二伯父小时候有个头疼的毛病。疼起来,就满地打滚。不看医生扎汗针,就过不来。后来好了,却落了个生气着急就背过气儿去的毛病。你奶奶心疼他,家里的活就尽量不让他做。 “你二伯母结婚以后,抢上的不行。和你奶奶三天吵,两天闹,过不到块儿,兄弟们就分开家了。 “后来因为孩子,你二伯母和你奶奶干起来了。你二伯母围着房子骂了中午,还不解气,回去又跟你二伯父闹。 “结果是个要寻死觅活,个背过气儿去了。家里乱成锅粥。可把你爷爷奶奶吓坏了。从那以后,你奶奶就总是让着她。 “我从十五岁上,就给家里担水。只要拿起扁担,你奶奶就嘱咐我,让我把你二伯父家的水缸也担满了。那时还小,你二伯父比我大六岁,感觉他们是大人,也不觉得怎么样。既然父母让担(水),那就担(水)呗。 “有年冬天,冷得不行。在往你二伯父家的水缸里倒水时,因为手被冻僵了,没有扒住筲底,把水洒了地。天气冷,地上的水很快结了冰。你二伯母就骂我,说我是对给她家担水有意见,故意把水倒在地上害他们哩。还告到你奶奶那里去了。你奶奶把我骂了顿。还没让我吃晚饭。 “我气不忿儿,下回说什么也不给她家担(水)了。你奶奶对我又骂又打,骂完了打完了,她自己倒哭起来,口口声声说我要把她气死。你爷爷??了我两巴掌,还让我跪搓板,向你奶奶认错赔罪。 “从那以后,我就把她家里的吃水包下来了。她家只要没水了,就来找你奶奶,你奶奶就让我去给她家担(水)。” ……………………………………………………………………………… (注1:kou:发“扣”音。二声。大土话,字典里没有。般只形容女人,意思就是很厉害,得理不饶人,有点悍妇的意思。) 第四十五章 派饭的故事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ljqcy打赏支持!感谢狐尾花飞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上传,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青青:“她怎么不直接来找你呀?” 田达林:“我们是平辈儿,她也不好意思呗!” 田青青:“我妈那时候干什么去了?她知道这回事吗?” 田达林:“你妈那时还没来(没结婚)哩。” 郝兰欣又插言说:“这些事,你怎么没给我说过呀?” 田达林:“又不是什么体面的事,给你说这个干什么?个苦,个人吃是苦,两个人吃同样是苦。再怎么说,骨血在那里,能说得那么清吗?” 怪不得前世母亲没对自己说过这回事,原来是这样啊。看来,父亲有肚子苦水,却从来不对人诉说,哪怕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田青青:“爸爸,往后咱各自过了,不怕他们了。你该怎样生活,就怎样生活,不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往后我和哥哥弟弟都长大了,咱家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田青青想到了空间里的玉米,那既是粮食,也是烧柴——秸秆可用来做饭,就又对田达林说:“爸爸,往后你也不要刨红荆疙瘩去了。我和哥哥捡柴也能供上烧。今天我就是用梧桐树上的小球球做的饭,可扛烧哩。这么堆儿(说着用手比划了个小圆儿)就做熟饭了。树底下有,我们又有功夫,保准能供上烧了。” 这么说,把田幼秋也拴上了,气得田幼秋直朝她翻白眼。 “好孩子。”田达林说着抚了抚田青青的头发,又对田幼秋说:“秋儿,听见了吧。往后别光知道野跑,帮着妹妹捡柴禾,做饭。咱家日子现时艰难,你们都勤快着点儿。” “嗯。”田幼秋很不自然地应了声:“明天我去折树枝。” “你说了两天了,枝也没折来哩?”田青青借机呛了他句。 田幼秋:“这两天不是光来人(孩子)玩儿了吗?哪有时间?等他们不来的时候,我定去。” 田青青:“只要天气好,我看他们没不来的时候。你要是等,什么时候也折不来树枝。” 田幼秋:“那怎么办呀?总不能人家在这里玩儿,我去折树枝吧?!” 田青青:“要不这样,让他们在这里玩儿,连给看着家,咱俩带着弟弟妹妹块儿去,或许能折些。” 田幼秋:“你给他们(孩子们)说。” 田青青:“嗯,你光盯着去就行了。” 看着气氛好了。田青青离开田达林的怀抱,爬上~床,和田苗苗滚在了起。 玩儿着玩儿着,忽然想起上午买饼干的事,问母亲郝兰欣说:“妈妈,咱家里有两票吗?” “没有。咱家的粮票儿都是你奶奶收着哩。”郝兰欣在头发里抿了下针,看了看田青青:“你问这个干什么?” “粮票儿是从哪里来的?买的?还是换的?”田青青没有回答郝兰欣的问话,又问道。她不想把买饼干的事说给母亲——田苗苗这么小,母亲又整天出工,肯定想到了给她预备零食。但母亲又实在没有钱。说出来徒增苦恼。 “都不是,是管工作组(对下乡工作人员的总称)饭时,工作组里的人给的。” “管饭就给粮票儿呀?给少呀?” “嗯。可能是个人天斤粮票儿,三毛钱。” “咱家的粮票儿也是这样来的?” “嗯。那时在伙里,自是你奶奶收着了。” “那,咱家什么时候管(工作组)饭呀?” “全都是队里派。派到谁家谁管。” “什么时候能该着咱家呀?”田青青说着撅起了嘴:“咱家里点儿粮票儿没有也不行啊?!” “傻孩子,你当这是好事呀?!”郝兰欣笑笑,继续纳着鞋底儿说:“人们躲还来不及哩。” “躲什么呀?”田青青瞪着对大眼睛好奇地说:“人家又不是不给钱,还给粮票儿,又不白吃。” 前世里对管派饭点儿印象也没有,不知那时是不管(派饭)了,还是他们孤儿寡母的,队里不给派了。 郝兰欣边纳着鞋底儿,边给孩子们讲了起来: “你想啊,自己家子,饭食什么样也无所谓。要是来个外人,又是工作组,就得菜是菜饭是饭的。家里还得打扫干净。人家都是上边儿来的人,爱干净,家里忒腌?了,还让人家吃饭不?! “二腌?家干活慢,人又懒,家里脏的不行。工作组在她家吃了顿饭,就再也不去了。 “还有十队的二狗子家,也出了档子新鲜事。 “人们管饭,都是在屋里炕上放张吃饭桌,把工作组让到屋里吃,自己家子在堂屋里吃。般都是吃两样饭食:给工作组的都是净米净面的,自己家吃掺了菜的。 “这天该着二狗子家管饭了。早晨做好饭后,二狗子就去叫工作组,二狗子家在家里收拾屋子。 二狗子家刚把屋子打扫干净了,她家刚会走的三小子,蹲在东里间屋里的大炕正中拉了泡屎。 “这时,二狗子领着工作组也进了门。要打扫已经来不及。二狗子家灵机动,往粑粑上扣了个碗。然后把吃饭桌子放在上面,把粑粑盖起来了。 “盛饭的时候,碗不够了——因为扣粑粑用了个呀?!二狗子家就到处找碗。 “个工作组(里的人)见桌子底下扣着个碗,就说:“别找了,这里有个哩。”说着掀起了桌子底下的饭碗,露出了那堆粑粑。 “二狗子家?辶烁龃蠛炝场!?p>  田幼秋、田青青和田幼春都笑得“哏哏”滴。 笑够以后,田青青问道:“那,后来工作组吃饭了没有?” 郝兰欣停了下手里的活儿,也笑着说:“没听说当时是什么情况。不过,后来队上就不往她家里派饭了。” “妈妈,那个扣粑粑的碗,他们家还用来吃饭吗?”田幼秋笑着问。 郝兰欣:“这个谁知道?也没人问人家这个呀?” “要是用它吃饭,才臭哩。”田幼春也笑着说。 “小孩子粑粑,不臭。你们小时候的粑粑?子,都是妈妈用手洗的。洗干净了手,不是样做饭?” “?剑 碧镉浊镞肿抛焱铝艘幌滦n嗤贰?p> 第四十六章 毛遂自荐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趁着大家都高兴,田青青又把田薇薇拿来的册书和小九九歌拿给郝兰欣。 “妈妈,这是薇薇姐姐拿来的,人家都学会了。”田青青说。 “这些你薇薇姐姐都会?”郝兰欣把鞋底子撂到边,拿起书和小九九歌看起来。 田青青:“嗯哪。” 郝兰欣扭头对坐在地上小板凳儿上抽烟的田达林说:“怪不得达才嫂家的孩子学习都棒,人家这是从小就教。咱可好,任孩子满街跑,上年级了,还数不清两把手上的手指头。” “我数清了。”田幼春显摆地大声说。 “你数清了?”郝兰欣惊奇地说:“数数我看。” 田幼春真的掰着手指头数起来,结果还是数对了。 “嘿,长能耐了哈!”郝兰欣高兴地说:“告诉妈妈,谁教你的?” “姐姐。”田幼春指田青青。 “青青真棒,会教弟弟了。”郝兰欣夸赞道。又问:“青青,你跟谁学的?” 田青青心里怔:天!难道这十个数父母亲还没教过他们吗?自己对这方面没记忆,也不好回答。便说:“跟着薇薇姐姐她们数数数会的。” 小孩子在起玩儿,难免有数数的时候,又有谁去查证落实?! “这孩子记性好,知道学习。”郝兰欣又扭头对田达林说。 “你问问她买铅笔和纸做什么呀?”田达林说。 “青青,你买铅笔和纸做什么呀?”郝兰欣鹦鹉学舌般问道。 “我想和哥哥、弟弟块儿学习。三支铅笔,人支,我们比赛谁写的字好。” 郝兰欣:“就按着这本书上的写?” 田青青:“嗯哪。” 郝兰欣:“好吧,让你爸爸教给你们。” 田达林:“还是你吧,我认得那几个字,早就着饭吃了。” 郝兰欣:“我还得侍候小孩子,做针线活儿,哪里有功夫呀?” “爸爸,妈妈,我教。”田青青毛遂自荐。 郝兰欣和田达林同时问道:“你会???” 田青青:“嗯哪。薇薇姐姐说给我了。” “她能着呢。”田幼秋白拉着眼珠子,撇撇着嘴说:“今天下午薇薇(田幼秋和田薇薇同岁,田幼秋生日大,所以直呼其名.)给她说了遍,就说会了。薇薇就考她,全会了。” “是吗?!我闺女能耐啊!都赶上小神童了。”郝兰欣高兴地说:“你们两个秃小子,往后就跟着青青学习。每天晚饭后,就在你们的床~上,放上吃饭桌,点着煤油灯,你们三个块儿学。谁学好了,将来和咱村的田云龙样,上大学、安排工作。咱家也出个吃商品粮的人。” “你当学习好了就能去得了(上的了大学)?人家田云龙是选送的,不考试,得有门子。”田达林不以为然地说。 田青青听得头黑线:现在确实是推荐上大学。要恢复高考,还得等到九七七年。不过,他们都能赶得上。要是不从现在抓起,很可能还是和前世样,田幼秋和田幼春都因为学习跟不上班,丧失学习信心而辍学。但这话她又不能说 “爸爸,就是推荐,也得有基础呀?!要不到了学校里,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学不了,岂不是白白耽搁功夫。”田青青对田达林说。 前世的时候,曾听说过推荐的学员基础差。有的根本没接触过英语。到了大学以后,把英语“a”念成“啊”,把“b”念成“播”。为了记住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就在下面注上汉字。z注上“贼”,y注上“歪”,x注上“爱可死”,单词hg注上“爱吃鸡”,闹了很笑话。 田达林说:“你就教给他们认识几个字行了。收收他们的心。到了学校里,能跟上班,上几年,别像我和你妈样,学的几个字都就着饭吃了,人家说点儿事也听不懂。” 还能说什么呢?父母理解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再说别的,是超出了这具小身体的水平,而是父母也理解不了。反正教书的是自己,该怎么教就怎么教吧!于是宣布: “田幼秋田幼春听着,从明天晚上开始,我们三个人开始学习,每晚学习三炷香时间,怎么样?” “三炷香太长了吧?两炷香,怎么样?”田幼秋讨价还价。 田青青:“不长。也就节课的时间。” 田幼秋:“本书全学会了呀?” 田青青:“人家薇薇姐姐全会了,上学的时候,你们在个班里,你不会就比不过人家。” 田幼秋:“非比人家干什么?” 田青青:“不想当第的学生就不是好学生。” “还得从这个学起呀?”田幼秋指着拼音“a”说。 “这个好写,画圆了就行。”田幼春也指着“o”说。 “嗯。”田青青点点头。 “别学这个了,教给他们写字儿就行了。”郝兰欣旁插言道。 田青青又是头黑线:我没文化的妈嗳,你不懂,就别瞎指挥了。于是又说:“薇薇姐姐说——反正有薇薇这个挡箭牌,田青青觉得说什么也不怕了——必须得从拼音字母学起,学会了这个,有不认识的字,自己也可以拼出来。这是基础。妈妈。” 郝兰欣妥协:“噢,那你们愿意怎么学,就怎么学吧,妈妈也不懂。” 哇塞! 总算“名正言顺”了!田青青在心里高兴地想。 说笑了会儿,饭前的不愉快被冲淡了,父母劳累了天,应该让他们早些休息,自己也好到空间里去看看。田青青故意打了个打哈欠,说:“妈妈,我困了。” “赶紧睡觉去。我也不纳(鞋)底子了,全都歇了。”郝兰欣说完,便呵着田幼秋田幼春睡觉。又问田青青肚子好受了没,要不要把白粥热热吃。田青青说“还不好受哩,明天早晨再说吧。”郝兰欣只好作罢。 田幼秋田幼春中午睡了大觉,此时正精神,撅着嘴老大不高兴。躺到被窝里以后,也是你逗我,我逗你地闹腾。 “别闹了,吹灯哩。” 田达林郝兰欣都躺下以后,郝兰欣招呼了声,屋里黑暗下来。 …………………………………………………… 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第四十七章 打开了一扇门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和剑魂倾天下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幼秋田幼春睡不着,田青青就不敢到空间里去。便在黑暗中观察空间里的动静。 哇塞! 小黑狗会动了! 田青青本来是把它放在自来水管东侧的,离着西侧的水池得有三米远。现在它正趴在水池边儿上看水里的鱼,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看来定是饿了。 “快着睡,别闹了,困死了。”田青青又招呼了那兄弟俩声。 不料,两个秃小子倒是不说话了,却在被窝里踹起丫儿丫儿。 田青青等着等着,不知不觉睡着了——这具小身体也劳累了天,中午还没休息。 当田青青睡醒了的时候,屋里片漆黑。只有家人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音。 田青青心里高兴,蹑手蹑脚穿衣、下床,端起那半碗玉米粥,闪身进了空间。 “小黑狗,你饿了吧?”田青青把破碗里的水倒掉,把粥倒进去,放到小黑狗面前,让它吃。 小黑狗“??痢奔缚冢?桶阎喑粤艘欢喟搿?蠢凑媸嵌隽恕?p>  空间里虽然很明亮,分不出白天黑夜,但毕竟此时外面是晚上,也得让小黑狗有个睡觉的地方不是。 “小黑狗,你睡在哪里呢?要不要给你垒个窝儿呀?”田青青对小黑狗说。 小黑狗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似的,冲着她“汪汪”叫了两声,起来,趔趄着向东走起来。 “它这是上哪里呢?”田青青见它穿过甬路,在播种过玉米的黑土地上直向东走去。心中疑惑,便跟在它后面。 小黑狗路趔趄着,直走到东面的侧门前,又回头冲田青青“汪汪”叫了两声,看意思是想让田青青开门它过去。 “这门是关着的,开不开。”田青青嘴上说着,还是走过去,想推推门给小黑狗看,以证明自己没有欺骗它。 哪知用手轻轻推,门却开了。 映入田青青眼帘的,是个比这边大两倍的庭院。北面有拉溜敞棚,有鸡舍、鸭圈、狗窝、羊栏什么的。东面和南面和这边样,都是细密的篱笆墙,墙外白雾蒙蒙,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里的地面不是黑土地,上面长满了小草,还有野菜。如苦菜、猪草牙,青青菜什么的,都开着好看的花朵。 庭院的正中有个和这边模样的自来水管,下面有个五十厘米见方的蓄水槽。水槽很浅,也就三十来厘米。此刻里面蓄满了水。 空间如此宝贵,天等于外面的七天,这么大片土地,闲着怪可惜的。何不开垦出来种上粮食作物?做到物尽其用?! 想起自己在空间里异能好用,便想象着草地变成黑土地的情景,意念动…… 哪知点儿变化也没有,甚至连棵小草也没拔起来。 难道这里不适合种农作物? 那又干什么用呢? 这时,小黑狗趔趄着走到蓄水槽边上,低下头喝了几口水,抬起头来后,还冲田青青“汪汪”叫了两声。 难不成这个庭院是家畜饲养场,专门用来喂养鸡、鸭、狗、羊的?而这个蓄水槽,就是它们的饮水池? 看来,奇典大神给的是个规划好了的空白空间,里面只有基本设施,留待自己去经营、去发展。这个空间究竟有大?西侧门和南大门以外又是什么情景?现在虽然还是个未知数,但肯定还有空间,否则的话,就不会留着门了。 可怎样才能打开呢? 想想东侧门是小黑狗引导着打开的,难道说,是因为自己救助了小黑狗,上天为了鼓励自己做类似的善事,开启东侧门表示鼓励吗? 要是这样的话,这个空间的大小,可就取决于自己了。 田青青这么想,顿觉心里亮堂起来,身上鼓满了干劲儿。 那就买些鸡、鸭、羊什么的,放进来喂养吧! 可是钱呢?买什么也得用钱呀?!自己身上分没有,父母背着身外债,如何向他们开口? 新增加的空间让田青青高兴,想到装备它的资金,又让她郁闷起来。在里面走了圈,就出来了。却把小黑狗留在了里面。里面有狗窝、平整的草地,有利于小黑狗生存。 返身又把剩下的那少半碗玉米面粥放到里面,预备它饿了吃。 田青青来到水池边上,见里面的鱼黑压压的,就算空间水有营养,这样的密度也不利于长期喂养,何况自己根本就没有鱼食儿。 里面已经有好几条半斤重的鱼了,有两条很可能还超过斤,可以拿出去吃了。 用什么理由才能拿的出去呢? 田青青想起晚饭时母亲郝兰欣的表情,虽然没有直接批评,但也委婉地告诉她:家里粮食不,必须省着吃,掺着菜吃饱肚子已经不错了。 这个时期不讲究色、香、味,人们追求的只是吃饱肚子。 那大盘炒胡萝卜很快被抢光,父亲和田幼秋兄弟俩吃的津津有味,母亲却担心这样会吃的,日后有饿肚子的时候。 自己有空间,并且种上了玉米,再有半月就可以收了,心里有底。可母亲不知道,她觉得改善生活是浪费粮食——因为家里的粮食不,根本吃不到大秋作物下来。 怎样才能让母亲接受自己的改善,不再心疼东西呢? 关键是让她知道,东西自己能弄了来,就像蒲公英样,场院边上就有,每顿饭都吃,也不觉得心痛。 “从坑塘里钓鱼。” 田青青忽然想到。 白天往空间里收鱼的时候,坑塘北沿儿就有三个老头在那里垂钓。自己也拿根钓鱼竿,去那里学着老人的样子钓鱼。趁机把空间里的大鱼弄出来,就说是钓上来的。 坑塘里的鱼是无穷无尽的,今天钓来吃了,明天还会有。这样母亲就不会心疼了。 最好是还能卖个钱儿——家里现在实在是太缺钱了!哪怕卖个块儿八毛的也好! 可是,上哪里去弄钓鱼竿和钓鱼钩呢? 问问父亲田达林再说。反正这个事不能瞒着大人,而且做的声势越大越好——告诉人们自己可以钓到鱼,家里吃不了,有愿意买的可以买! 第四十八章 骑自行车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空间时间是外面的七倍,昨天夜里在这里择了很长时间的蒲公英,白天点儿也不觉疲乏。蒲公英在这里生长的很快,也没有杂草什么的,割下来就可以直接洗洗做菜,根本用不着择。 那在这里做点儿什么呢?这么宝贵的时间,总不能让它白白溜掉吧? 最好是做点儿手工,拿出去卖钱贴补家用。 母亲会做针线活,现在正在给家人做鞋子。大鞋底子自己虽然纳不动,可以学着给弟弟妹妹和自己做呀?!前两世自己都没学会做针线,这世里说什么也得补上这课。 田青青心里美美地想着,在空间里睡了觉,养足了精神,便闪身出了空间。 外面仍然漆黑。父母亲和哥哥弟弟妹妹都还在熟睡。 和昨天样,天刚蒙蒙亮,田达林和郝兰欣就起床了。郝兰欣吩咐田青青做早饭,自己依然去宅子上拾掇。田达林则劈昨天刨的红荆疙瘩。 红荆疙瘩太难劈了。田达林劈了早晨,累得大汗,才勉强劈成小块儿。田青青心疼地说:“爸爸,再别刨红荆疙瘩了。四周都有树,我和哥哥捡树枝也供上烧了。” 田达林擦着满头满脸的汗说:“嗯,嗯,有这些先烧着,我和你妈妈块儿拾掇咱的宅子去。快些把简易房盖起来,好搬回去住。” 自此以后,田达林夫妇只要有空,就去宅基地上忙碌。田青青鞭长莫及,只好在“家”里做饭,照顾好田幼春和田苗苗。此是后话。 这天早晨,田青青特意蒸了箅子蒲公英拿够【注1】,白粥里也放进了蒲公英叶。现在能以利用的,也就是它了——播种的玉米要在期待中等待,鱼正在想办法! 吃饭的时候,田达林夹了口拿够,放进嘴里嚼了嚼,吧唧吧唧嘴,问道:“这是什么菜呀,这么好吃。” “婆婆丁拿够。”田青青说。 “婆婆丁拿够?”田达林感到奇怪:“婆婆丁也能蒸拿够,还这么好吃?!” “爸爸,妈妈,白粥里我也放上了婆婆丁叶,你们吃着味儿怎么样?”田青青笑笑说。 “嗯,比光胡萝卜好吃!”郝兰欣连吃了几口,高兴地说。 蒲公英受到家人的赞美,又是就近采集,田青青有空就去挖。依靠前世的记忆,倾尽所能,变着花样儿地为家人做出可口的饭菜。 于是,餐桌上出现了蒲公英玉米面粥、蒲公英窝头、蒲公英凉拌菜、蒲公英拿够。只可惜家里点儿面星儿(小麦粉)也没有!要是有的话,还可以做蒲公英面糊菜【注2】,既好做,又好吃,保证家人都吃的津津有味儿。此是后话。 大人们出工以后,孩子们也都陆续地来到了场院里。 温晓旭今天骑来了辆自行车,黑黑的,架子大大的,有横梁的那种,应该是男式二八。 这个时期农村里自行车还很少,有的也都是有外出工作人员的家庭。而且都是加重男式二八,为了方便载人和驮东西。由于自行车高大,孩子们般都过了十岁以后,大人才让摸车。 温晓旭今年九岁就会骑,属于“早熟”的了。 温晓旭不到米三的个头,坐在座子上够不着脚蹬子。他会儿跨梁骑,屁股歪扭歪扭的,都快把腰扭折的样子。会儿又掏裆骑,身子贴在大梁侧,右脚从大梁下面踩住右侧的脚蹬子,来回倒着链子往前骑。车技倒是很娴熟,把孩子们羡慕的了不得,眼睛盯着他圈圈看。 温晓旭在场院里疯了会儿,骑累了,把自行车支在场院屋门口,进屋找水喝。 “晓旭哥哥,我骑骑你的车子行吗?”田青青望着自行车,心里痒痒地说。 自行车是她前世里田苗苗时期唯的交通工具,伴随了她二十个春秋。后来借尸还魂到凌媛媛身体里,小轿车取代了自行车。不过,她还是十分留恋自己的自行车时代。 “你还没有车把高哩,摔着你了。”温晓旭关切地说。 “我试试。”田青青说着,推起了自行车。 自行车把太高了(其实是她这具小身体太矮了),她得举着胳膊才能够着。推着走了几步,想象着前世骑自行车的情景,寻找着那时的感觉。 把左脚蹬在脚蹬上,右脚单跳了几下(俗语ge蹬),然后把右脚抬起,让自行车带着自己向前行。 哇塞!感觉找到了! 田青青急忙把右脚伸向右侧脚蹬上,掏裆骑起来。 这下,可把温晓旭和田幼秋吓坏了。 “青青,快停下,摔着了!”田幼秋大声喊。 “青青,慢着,我给你扶着。”温晓旭边喊边“呱嗒”“呱嗒”追着自行车跑。 田青青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右脚掏梁踩在右侧的脚蹬上,身子扭扭,骑的飞快。转了两圈儿才停下来。 自行车是现时唯的交通工具,说什么也要攒钱买辆。田青青心里想。 “不要命了你!”田幼秋黑虎着脸斥责道。 温晓旭则脸惊诧:“青青,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你刚才不是骑了吗?”田青青没有正面回答,语气自信满满。 “这个你也看遍就会呀?”温晓旭摸着自己的脑袋说:“我练了老长时间,才敢掏档骑。” “不就是个自行车嘛!。”田青青笑眯着眼睛说了句。 “真有你的。”温晓旭羡慕地说:“书上的字说遍就会念,自行车看就会骑,怪不得说你是小神童。” “谁说的?”田青青追问。 “昨天我给我妈妈说了你念书的事,我妈就这样说。” “才不是呢!”田青青否认着,又赶紧岔开话题:“哎,咱今天玩儿什么呀?” …………………………………………………………………… 【注1:谐音。种吃食。做法:将蒲公英(苜蓿芽、豆角、萝卜丝儿、胡萝卜缨等,都可以做)洗净,切成厘米或者再长些的小段,拌上适量的玉米面上锅蒸熟。】 【注2:种吃食。把蒲公英叶(小白菜、根达菜叶等都可以做)洗净切碎,放上适量的水,在锅里煮。待蒲公英叶熟了(几开就熟),拌上点儿小麦粉,放上适量的盐,微火略煮下就行。】 第四十九章 换搭档惹是非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握轮者打赏(香囊)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商量了半天,觉得还是玩儿做饭儿饭儿(过家家)娶媳妇儿,大家(男女孩子)还能玩儿成块儿堆。 娶媳妇儿就娶媳妇儿,小孩子家家的,怕什么! 田青青心里想着,也就点头同意了。 田青青看了看今天来的孩子们,基本上还是前天下午那伙儿。每个人都很高兴,只有邓永芳拧着眉头,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准是想起前天下午被杨继波踹了脚的事来了?!” 田青青心里正自猜想着,就见邓永芳朝自己走来。把她拉到边,小声对她说:“青青,我……我……想和你哥哥拨,你给温晓旭说说,看行吗?” 看来,她也把温晓旭当成孩子头了。 田青青点点头。但她没有找温晓旭,而是直接找了田幼秋。只要田幼秋同意了,温晓旭那里还能说什么呢? 田青青把田幼秋叫到边,小声对他说了邓永芳的要求。 “这怎么行?郑惠巧怎么办?”田幼秋不情愿地说。 田青青:“让郑惠巧先和杨继波呀?!她俩换个儿。” 田幼秋:“她(郑惠巧)定不同意。每回都是我们俩,从来没换过。” 田青青:“前天杨继波不是踹了邓永芳脚嘛!今天再让他俩拨,玩儿不下去怎么办?咱住在这里,大伙儿都是凑咱来的。你不是说人家来玩儿,得陪着人家吗?我们冷落了哪个也不好是不是?!” 其实田青青心里极不愿意郑惠巧和田幼秋拨。过家家虽然只是孩子们的游戏,逢场作戏,但在起时间久了,也会生出感情。何况,前世里这伙儿小孩子中,最后成为夫妻的,就只有田幼秋和郑惠巧两人。而且还是早恋早婚早育。 这世里,说什么也要阻止他们。 田幼秋:“就是陪着他们玩儿,你也不能让我和个地主崽子拨呀?” 田青青:“什么地主崽子?来的都是小朋友。我们的玩儿伴儿。不要把大人的事扯进来好不好?!邓永芳文静?漂亮?比郑惠巧还好看。” 田幼秋:“我没说她不好看,就是她家成分高。” 田青青:“我们是做饭儿饭儿,假的。还拿那个说事干什么,真是的你?!” 田幼秋想了想,勉强同意了。 哪知和郑惠巧说,郑惠巧却百个不同意,说田幼秋这是“喜新厌旧”,赌气,跑回家去了。 杨继波见自己的搭档跟了别人,别人的搭档却不愿跟自己,有种被“甩”的感觉。个人跑到场院东坡沿儿上,蹲在那里催猪(生闷气)去了。 田青青没有想到会闹成这种结果,也有些束手无策。好在女孩子,分配得过来,便想叫回杨继波重新商量。 田青青路小跑。当跑到杨继波跟前时,脚下绊,下摔了个大马趴。 杨继波不知是想来扶田青青,还是想赌气走,猛然起身。迈步,却被脚下的个小土坎儿绊了下,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后又轱辘到坡下面去了。 也是合该有事!坡下正好有个圆不留丢的大红荆疙瘩,杨继波的脑袋不偏不斜,正好磕在上面。 杨继波立时杀猪般哭了起来。 这时,东边大车道上正好行走着辆牛车。赶车的男子“吁“住牛,过来看了看。见没有磕破,说了句:“好实着玩儿。”赶着牛车走了。 坡上的田青青把这切看了个清清楚楚——赶车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下午在村边杂树林里哭的付振海。只不过今天很正常,昨天的醉汉形象在身上荡然无存。 “难道他没有看到我吗?还是没认出来?”田青青心中暗想:“都说人醉酒后就丧失记忆力,酒醒后,醉酒中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全忘得干二净。看来这是事实。” 杨继波摸脑袋上鼓起个大包,哭的厉害了。“妈呀”“妈呀”地哭叫着,跑回家去了。 功夫不大,杨继波的母亲胡大霞骂骂咧咧地找到场院里来。进场院就喊:“是哪个兔崽子把俺继**下去的???!把俺的脑袋上摔了鸡蛋大个大包,你们还没事人似的。要是把俺摔成脑震荡怎么办?说,是谁推的?” 这是个三十岁的女人,五短身材,上身衣服的纽扣都没系全,看就是个邋里邋遢的女人。 但是,别看长相不怎么滴,却有副骂人的好嗓子,谁要是惹着了她,她能在房顶上骂你三天三夜。是村里有名的惹不起,人送外号“胡大骂”。 孩子们都被镇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们没打架。”温晓旭懦懦地说。看来,他也惧怕这个女人。 胡大霞:“我没说你们打架。我问是谁把俺继**到坡下面去的?” “没人推呀?”田幼秋也小声说。 “没人推?没人推他会摔下去?”胡大霞又恶狠狠地瞪着田青青:“是不是你个小妮子推得他?” 天大的冤枉啊? 田青青心里想。 “我没有推他。他在那里蹲着,我去叫他过来玩儿,是我没跑稳,先摔倒了。然后他起身,没稳当,才摔倒轱辘下去的。”田青青实话实说。 胡大霞:“这么说,就是你和俺继波在场院东坡沿儿上了?” 田青青:“嗯哪。” 胡大霞:“还是的,就你们俩在那里,不是你推的又是谁?!” 田青青:“我先摔倒的,他后摔倒的,他摔倒时我还没起来哩,怎么会是我?!” 胡大骂”:“说的好听!你准是把他推下去了,自己才摔倒的?!” 田青青:“不对,是我先摔倒的。” 胡大霞:“你就为自己狡辩吧你!你父母呢?” 田青青:“都下地干活去了。” “下地干活也得把他们叫回来,给我家继波看脑袋去。别的能耽搁,这伤着了可不能。村里的医疗点看不了,上公社卫生院,卫生院看不了,上县医院。给我们继波拍片检查。医药费你们全拿。要是落下毛病的话,我跟你们没完。” 胡大霞的“泼”劲儿上来了。 第五十章 被叫到大队部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吓坏了:这要通检查下来,得花少钱呀?!家里现在是分钱也没有。 胡大霞:“他们都去哪里干活了?” 田青青心里憋屈,说话的口气也很生硬:“不知道。” 胡大霞:“快着给我找回来,给我家继波看医生去!” “队上派的工,我们哪里知道呀?你找队长问去吧!”田幼秋听着不顺鼻子,没好气地刺了她句。他知道自己妹妹没推杨继波,这是大家都看到的。杨家的人纯粹诬赖人! “好你们伙子小兔崽子!”胡大霞指着大伙儿恶狠狠地说:“我找你们队长干什么?你们个队上的,还不向着你们?!我找大队部去,看有人管得了你们管不了你们?!”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她真要找大队部去怎么办?”田青青忧愁地问了句。 “怕什么?你又真没推他!到时候,我们大伙儿给你作证。”温晓旭安慰道。 田青青知道真到了正式场合,小孩子的证言是不算数的。猛然想起那辆牛车,又对温晓旭说:“晓旭哥哥,你们队上的付振海,就是昨天下午在杂树林里哭的那个,他看见了,还过来看了看杨继波。真要闹起来,他可以给我作证。” 温晓旭:“他呀,喝了酒就哭,不喝酒比谁都song(注1),没人瞧得起他。” 田青青:“他只要给作证就行,管他有人瞧得起没人瞧得起呢?” 温晓旭:“嗯,要是到了那个地步,我给你去叫他。” 田青青提心吊胆地过了上午,做中午饭的时候,大队上的喇叭响了,指名让田达林夫妇去大队部趟。 正在烧火的田青青闻听,心里“咯噔”下子——这个矮胖娘们,还真把事儿给挑起来了。 下工往家走的郝兰欣和还在出积肥坑的田达林闻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庄稼人,只知道吃饭干活,从来没跟大队上的人们打过交道。只有开全村群众大会的时候,才去趟大队院里。现在被单独传唤,下子慌了手脚。 夫妻俩赶忙回到家里,互相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又询问孩子们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和谁革气了?! 于是,田青青把上午杨继波摔到坡下磕着脑袋、杨继波的母亲找了来的事情说了个遍。 “磕的怎么样?”郝兰欣忙问。 “她说磕了个大疙瘩。我估计不会很严重,因为他是从上面轱辘下去的。也就碰了下。可她却说要是村里的医疗点看不了,就上公社卫生院,卫生院看不了,还要上县医院。给她儿子拍片检查。医药费我们全拿。妈妈,我……觉得她这是胡搅蛮缠。” 田达林夫妇闻听,心下提到嗓子眼里。 “孩子,你怎么招惹着她了呢?这可是个滚刀肉,骂遍全村无敌手。没理儿也能扯出三分来。”郝兰欣愁眉不展地说,“她这是见她儿子摔伤哭回去,以为你们欺负他了,来找我们出气哩。” 田青青:“妈妈,我确实没有推他。” 郝兰欣:“她才不管这个呢?不管谁对谁错,她不占光就不行。” “她这找到大队上去,事情就难办了。”田达林也皱着眉头说: “她仗着她男人在县肉食部当会计,断不了给村里的干部们弄点猪肉、头蹄杂碎什么的。她在村里横着走。村干部不看僧面看佛面,都让着她。出了这时,很难说不向着她。” 田青青撅着嘴,无限委屈:“她再横也得说理呀?!我真没推她儿子。是杨继波自己摔倒后轱辘到坡下去的。” “大家都看见了。就是他自己摔倒的。那时,青青还没爬起来呢。”田幼秋也说。 田达林拧着旱烟卷,皱着眉头:“伙子小孩子,谁信你们的话呀?” 田青青:“九队上的付振海也看见了。他正好赶着牛车走到那里。” 田达林:“那是个癞皮狗,扶不上墙。” 郝兰欣:“咱给他没来往,扶上墙去也不可能为咱得罪胡大霞啊?!那个娘们谁敢得罪?!” 这时,大队上的喇叭又广播了遍。 “你去吧。”田达林点燃了自己卷的头拧,猛吸了口,对妻子郝兰欣说:“她个娘们家,反账起来我能说什么?你去了,也不说别的,把事说清就行。实在不行就把付振海也牵扯出来,他是唯的见证人哩。” “我怕他再说是咱闺女推的,那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咱再冤屈也没处说去了。”郝兰欣副要哭的表情。 田达林:“咱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妈妈,我也去。”田青青旁说:“我是当事人,我给他们说清了去。” 田达林想了想,说:“也好,给你妈妈做个伴儿。不过,到了那里可不要乱讲话,你妈让你说你再说。” 田青青点点头。 母女二人块儿赶往大队部。 大队部里只有治保主任和广播员小吴。胡大霞脸凶神恶煞地坐在那里。嘴里“呜哩哇啦”说的唾沫星子乱飞。 治保主任见郝兰欣领着女儿来了,用手势制止了胡大霞。对郝兰欣进行了番询问,又询问当事人田青青。母女二人自是实话实说,都说杨继波是自己摔倒后轱辘到坡下面的。 胡大霞不干了,口咬定是田青青把她儿子推下去的。 个说推,个说没推,双方相持不下。治保主任问是否有别人看到,田青青说在场院里玩儿的小朋友们都见到了。还有个赶牛车的大伯也看见了。 治保主任问清了在场院里玩儿的小孩子们和赶车人的姓名后,便让广播员广播:九队社员付振海,立马到大队部来趟。 果然小孩子们不算证人。 先是让八队社员田达林来大队部,后又叫九队的付振海。这两个人可都是名不见经传的最基层社员:个老实的人面前说话就红脸,个song的扶不上墙去。大队的广播里竟然喊出他们的名字,实在是稀罕。 又赶上此时正是社员们下工的时候,有那家里不需要做饭的又好事的人,便过来探听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大队部里只有治保主任个“官”,治保主任的脾气平时都是稀里哗啦(不很庄重)好跟人开玩笑,人们也就不惧怕他,个个都挤进屋里看热闹。 大队部里下挤满了人。 功夫不大,付振海嬉笑着来了。 …………………………………………………………………… (注1:song读二声,讥讽人软弱无能。就是尸字里面个从字的那个汉字,字典里有,我电脑上打不出来。) 第五十一章 艰难取证(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和剑魂倾天下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付振海四十来岁,高高大大的汉子。是个家里穷得叮当响、顶没价值的庄稼人。他的出名是因为他爱喝酒,而且喝就醉。喝醉了就放开声的大哭,死了娘老子般地嚎。酒醒后人们就取笑他。他自知颜面丢尽,便红着脸“嘿嘿”笑了之。到后来,连脸也不红了,谁说就冲谁笑。木棍子打在棉絮上,打趣的人自觉没趣,后来也就没人取笑他了——不值得取笑! 就是这样个被人瞧不起不值得取笑的付振海,今天呢,却被叫到大队部,咧着嘴笑着,在两个女人的中间,等候大队治保主任问话,为两个女人的纠纷作见证,时间,变得像个宝贝似的,这不得不引起人们的好奇! “付振海,今天上午,你赶着牛车路过八队场院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伙儿孩子在那里打架了?”治保主任这样问。 治保主任就是管调节民事纠纷的,这样的事情,正应该他管,调查了解番,然后裁决,这是解决问题的程序。 但所有在场的人,没有个不明白,治保主任是偏袒胡大霞这方的。别看他是治保主任,其实愣小子个,处理起事情来,完全凭个人感情。田家庄里的人们都对他尊敬不起来。 付振海眨巴了眨巴眼睛,伸手??怕遗钆畹耐贩3?衿绞蹦茄?倚ψ潘担?p>  “条街上住着(八、九、十队都在前街上),较什么真哟!” 人们“哄”的声笑了——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这付振海不明明在耍花招?他作证,就未必会是好见证。有的人开始为田达林的女人担起心来。 治保主任又问:“哎,你说,看见没有?” 付振海抬头望着治保主任,依然嬉笑着:“你是说……在八队场院里?” 治保主任:“今天半上午的时候。” 付振海:“唔,我赶着牛车……” 治保主任:“对呀!” 付振海又伸手?????耐贩3??约阂膊挥傻煤眯ζ鹄矗?肿潘?拇笞欤?桓毙叽鸫鸬难?樱?饩陀忠?鹨徽笮i??p>  这时候,他身旁那个矮胖的女人,就是胡大霞,冷笑起来了——她这是冲着她对面那个瘦弱的女人来的——只听她高声大嗓门地说:“振海哥,别人硬说你当时在场,全看见的呀!——看见我杨家的孩子不成器,自个人儿轱辘到坡下面去了,活该摔成那样……” 这女人开口,付振海带来的快活的气氛就淡薄了。大家又把事情记起来,变得烦闷。 这些年来,听见她的声音,尤其是骂人的声音,人们的心里就像被雨水湿透了的、秋收后谷地里的谷草那样抑郁、寂寞。你看她那妇人家的样子,又邋遢又好笑,三十岁,头发和脸好像从来也没有洗过,两件灯芯绒衣裳叠着穿在起,上面有好些油迹。换个地方肯定会惹人耻笑。 但事实往往出人意料:在田家庄里,她却仿佛个贵妇人了——因为她的男人是县城肉食供销部的会计,是个卖肉的——在这物资贫乏切都凭票购买的时代,这个职位尤其让人眼热。几块猪骨头或者是挂猪肠子,都能让饥饿的人向她点头哈腰。 正因为此,也没有人相信那个瘦弱的女人——那个被婆婆撵到场院屋里的女人的女孩儿,敢把或者能把比她高出头的男孩儿推到坡下面去?! 两个女人,个在村里最强势,个最受气,大家都知道宠辱对这两个女人是怎样的不同——这虽说像噩梦样怪诞,却又如街上的电线杆子样真实——知道明明是胡大霞在欺负人,因此都为田达林的女人大抱不平和担心。 “请你说句好话,振海哥!我这闺女儿,实在是没有……” 郝兰欣怯生生地望着付振海,小声恳求道。 郝兰欣和田达林的老实,在田家庄前街是出了名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两间西厢房里住十年。累死累活,工分收入全归老人,到了反而背着身债务搬进生产队上的场院屋里。 尤其是这个女人,从来就懦弱、本分,不敢在大庭广众下高声说句话。如其不是万分不得已,是不会牵扯到付振海的。 胡大霞下子就把话接过来了: “没有!——没有把我家孩子摔死是不是?我家孩子现在脑袋上还有个大疙瘩呢!想赖账怎么着?事情说清楚了,你得给我孩子看去!村里的医疗点看不了,上公社卫生院,卫生院看不了,上县医院。给我们继波拍片检查。要是落下毛病的话,我跟你们没完。” 嬉笑着的付振海表情下凝重起来。直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被传唤的轻重——为两个女人作证,不得罪这个,就得罪那个,二者必取其。 正在这时候,支书陆建国来了。今天上午他出门办事,回来后听老婆说胡大霞来找过,因为自己没在,便去找了治保主任。他自是知道治保主任的办事能力,怕把事情处理“歪”了,便赶紧赶了过来。 这位年纪和付振海不相上下的村支书,也是副庄稼人模样,穿着对襟衣裳,头上箍着条白毛巾,他呀,板眼深沉得很!——田家庄的人们在这里聚族而居,谁还不清楚谁的底细?! 当村支书陆建国听了治保主任的汇报后,重新审理了“案子”: “付振海,你赶车路过八队场院了?”陆建国不带任何色彩地问道。 “是啊,天四趟,个人装,个人卸,走慢点儿,就回到大天黑。”付振海改先时的吊儿郎当,认真述说起来。他可以无视治保主任,却不能得罪村支书。他是他的衣食父母,几乎每年的春天,他都要缠着支书要返销粮。没办法呀!家里儿子,饭量大,半大小子,吃煞老子,每年青黄不接家里掀不开锅的时候,他都要舍脸向村支书张嘴。这个时候,般都有返销粮下来,他每年也都能申请成功。虽然不,却能解燃眉之急。(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艰难取证(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再就是宅基地。村里有规定:男孩子长到十四周岁,家里又确实没有旧宅基地的人家,经过申请,就由村里给安排处新宅基地。但安排的早晚、地理位置的好赖,可就有说道了。 付振海有五个儿子,已经申请下了两处。按个儿子处算,老宅子留给老儿子(最小的),那么,他还得申请两处才够数。 基于这些原因,付振海不敢对村支书嬉皮笑脸。 陆建国:“那,你看没看见孩子们打架?” 付振海:“那牛车慢的不行……” 陆建国:“你到底看没看见?” 付振海:“漫敞四野里,哪里就光盯着个地方。再说,那坡也很高是不是?我是跟着车走的,看不见场院里的事。” 陆建国:“他不是从坡上摔下去的吗?你在大车道上,难道看不见?” 付振海又咧了咧嘴,想笑,但没有笑出来。 在他看来,农村的孩子磕磕碰碰是常事。他三小子八、九岁那年,摔跟头磕在了砖头上,把鬓角磕破个大口子,小孩子嘴似的。缝了几针,吃了两天消炎药,也就好了。何况杨家的孩子还没有磕破,这样兴师动众的实在有些小题大作。 不过这话他不能说,因为胡大霞他得罪不起。她从村西北角嫁到村东南角,是个没出村的女人。娘家和婆家在村里的势力都能涵盖半个村子。据说,还和陆支书沾着点儿亲戚。虽然拐了几个弯儿,但由于她男人在县城肉食部的关系,两家子走的特别近。得罪了胡大霞,她在村支书那里给自己上上眼药,就有他付振海嘬瘪子的时候。 再个就是他和胡大霞住的也挺近。虽说是两个生产队,两家住在两条胡同里,却是隔墙邻居。如果胡大霞家有事,都是叫他的。在墙头上喊,他就颠儿颠儿跑了去。他也愿意去帮凑她。比如请客的时候,他就去搬桌凳,然后就在那里吃顿。她家吃不了的猪皮猪下水什么的,也有给他的时候,让他给家人补补身子。 他要伸手,要求告人,他怎么敢随便得罪人呢?胡大霞这尊神,他得罪不起。 但要害田达林这样可怜的人家,个人若不是丧尽天良,也就未必忍心。这个瘦弱的女人太可怜了!女儿被大姑姐??倒在三齿上,医药费却自己掏!二百块呀,般家庭两年也分(指生产队分红)不了这些钱!背着身的债务不算,还被婆婆撵到场院屋里去住。要让她给杨家的孩子做番检查,少说也得拿出十块二十块钱来。就她家那个状况,不知要借几家子?看少人的脸色? 借钱的滋味他太知道了。为了给儿子盖婚房(任务房),他到现在还背着饥荒呢! 如果做假证,违心作证,不是往她的伤口上撒盐吗? 时间,付振海不知选哪头好了! “你看见了就说看见了,”陆支书正告他说:“如若没看见,就说没看见,这有何难?” “我……倒是过去看了看……”付振海十分扭捏地说。 “哟,振海哥,”胡大霞叫起来:“你真看见了,那就好得很!——你说,你真看见了?真像田达林家里说的那样?是我家继波自己摔倒后轱辘下去的?” 付振海其实还没涉及事情真相,胡大霞就受不住了。步向付振海逼过来。她才不相信这个song包子敢不在她这边呢?!在她眼里,付振海在田家庄不过像条狗,只有朝她摇尾巴的份儿。有次,给了他挂猪肠子,他不是半夜三也肯出村去扶她喝醉了酒的男人?大雪天,她隔着墙头把他喊来,背着她生病的孩子去看医生,事后也不过招待他顿酒饭而已。慢说只是要他打回圆场,就是要他去咬人,也不过是几斤骨头的生意。 付振海忙说:“我是说……” 随即又摇了摇头! 他确实是不敢说! 围观的人们开始同情起付振海来。 事情也确实难办! 因为,你不要以为得罪了胡大霞,就只是得罪了她家人?!要只是这样,好像也就不需要太的勇气了;不,事情远远不是这样简单!因为你得罪了尊神,也就是对所有的神明的不敬:得罪了姓杨(胡)的家,也就得罪了田家庄整个的上层! 田家庄有两条街,千户人家,但只有个代销点。你如果不从代销点里买好半瓶煤油、块肥皂,那你就不用指望再到哪里去弄到了! 但是,如果你得罪了胡大霞的话,你就会发觉代销点里的售货员也会对你冷冷的。就算你手里有票证,售货员句“没货”,你就得攥着票证往回走。 于是,你夜里会没有亮光,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洗你的衣裳;甭说在青黄不接的时候,陆支书还会笔勾掉该发给你的返销粮,让你难度春荒;你慌慌张张地,想在第二天去找找村大队长求求情,但就在当晚,你会无意中听人说起:大队长刚用麻袋不知从胡大霞家里装走了什么东西! 田家庄好似由这些各执股的人合股经营的,好叫你意想不到、叫你筹莫展的事情,不知那会儿就出现在你的面前! 关键是,你还要不要在这里过下去?这里是你想离开也无法离开的乡土,你的儿辈晚生半儿也还得在这里生长,你又怎样呢?……许顶天立地的好汉,不也曾经忍气吞声? 既如此,在这田家庄,我们也难苛求他付振海,说他没骨气…… 胡大霞“哼”了声:“就听你说了……” 付振海艰难地笑了笑,双眼睛不知往哪里放好。 他是真的慌张了。空长成条堂堂的男子汉,在个女人的眼光的威逼下,竟是这样的气馁,像小姑娘样扭捏。 他换了回脚,好,仿佛原来那样子妨碍他说话似的,但也还是说不出话来。 这时正是阳春的正午,阳光把大队部照得明晃晃的。他好像热的厉害,鬓角有股细细的汗水,顺着他又方又宽的脸腮淌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艰难取证(三)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胡大霞不耐烦了,气急地说:“是真是假,你倒是说句话呀?!……照你这个样子,好像还真是我姓胡的不是了?” “付振海!”支书陆建国这时已经卷好了支叶子烟,点燃了,上前步说:“说你看见的,是田达林家的孩子说出来的。你真要看见了,就说看见了;要是没看见,就说没看见!就是说,要讲真话,要向人民负责:对田达林家,你要负责;对胡大霞家呢,你当然也要负责!——你,听清楚了?” 陆支书说话是很懂的分寸的。但正因为有分寸,人们也就不会听不出来——这是暗示,是不露声色地向付振海施加压力。 付振海又换了回脚,越来越不知道怎样才好了。 这样下去,事情难免要弄糟的。出于不平,围观的人们有些耐不住了,句两句地发表起议论来: “付振海,你就说!是怎么回事,就说怎么回事。” “这有大点儿事,说说有什么要紧?” “说就说嘛,说了好去吃饭,下午还得出工干活。” 人们的议论当然也和陆支书样,说得很有分寸,但这人心所向,对付振海同样也是种压力。 再推挪,是过不去的了。付振海干脆不开口,不知怎样来,竟叹了口气,往旁边的办公桌走了几步,在条桌子腿旁蹲下身子,抱着双臂,闷着,眼光直愣愣的。 往常他也老像这样蹲在门前晒太阳。那时是眯着眼,甜甜美美的样子。今天呢,却实在点儿也不惬意,仿佛是个终于被人找到了的欠账的人,该当场拿出来的数目是偌大笔款项,而他有的又不过是空手双,只好耸着两个肩膀头任人发落了…… 田青青直沉默着看着这里,忽然心里生出无限感慨,后悔自己把这样个胆小怕事的人牵扯进来。 哎,个人千万别落到这步田地,无非是境况不如人罢了。就点儿小事儿也如负重载,句真话也说不起! 田青青心里乱糟糟的,不知如何是好?!抬头望了望母亲,郝兰欣用眼神制止她不要说话。同时手上用力,把她的小手儿攥的紧紧的,仿佛攥住了她的话语权似的。 大队部里时间沉寂了。只见庭院的上空划过去朵圆圆的白云;燕子低飞着,不住地啁啾……远处还清楚地传来声声布谷鸟的啼叫。 稍停顿,胡大霞就扯开嗓子骂起来了。这回她是真的火了。即便付振海声不吭,不也意味着她理亏?这就等于在众人面前丢了她的脸,而这个人又竟然是连狗也不如的付振海,这怎么了得? “咦,振海大哥,你说你还叫不叫人啊?你哑啦?还是瞎啦?我胡大霞有哪点儿对你不起?是条狗,也还要叫几声呢!” 接下去就是连串不堪入耳的骂人的话了,她好像已经把郝兰欣母女撇在了边,认付振海才是冤家对头。 “不要骂吗?” “……是请人家来作证的……” 人群里有人这样插言说,那侮辱的字眼,让许人实在听不下去了。 “就要骂!——我话说在前头,这不关哪个的事!哪个有胆量,就出来说,就不要怪我胡大霞不认人啦!” 这时候,付振海的脑袋底下去、低下去,都低到裤裆里了,还是声不吭。 咳,这付振海真是个软柿子——让人捏死了啊! 大家都替他难过。 田青青在替他难过的同时,也在心里深深地责备着自己:他既不敢得罪强势的方,也不愿冤屈弱小的方,他的心里不知忍受着怎样的煎熬哩?!而这煎熬,正是自己给人家造成的呀!!!田青青,你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就真的坐视不管了吗? 胡大霞直是骂不绝口。还双手叉着腰,在大队部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会儿又顿足拍腿,还声接声地“呸”,往付振海面前吐口水。 田青青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没有征得郝兰欣的同意,把自己的小手儿从郝兰欣的手里挣脱出来,走到胡大霞面前,气呼呼地对她嚷道: “你不能骂大伯。大伯是我请来的证人,他有权利说出真相,也有权利保持沉默。你口口声声说我把你儿子推到坡下去了,你怎么不把你儿子叫来,让他当着众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我儿子脑袋摔坏了,头疼的受不了。现在在家里躺着呢?”胡大霞的语气明显比刚才低了很。 “既然你儿子脑袋摔坏了,头疼,你怎么不给他看医生?事儿可以耽搁,病可不能,耽搁会儿保不住就有生命危险。” 既然已经开了口,田青青也就顾不了许了,见人们都静下来听她说话,又振振有词地说: “从半上午摔着到现在,恐怕你直没有给他看医生吧!我要说你故意挑事、斗气,你是长辈,也这么大岁数了。你说吧,你要我赔你家少钱?我家就是砸锅卖铁,向人家借,也给你。不过话我得说在头里:你儿子确实是他自己摔倒后轱辘下去的,不是我推的。” “你说不是你推的就不是你推的啦?你们两个人在坡沿儿上,我儿子比你高头还,怎么你轱辘不下去?”胡大霞明显的理亏词穷。 田青青:“我们没打架。” 胡大霞:“谁说你们打架来着?光推还不行吗?” 听了胡大霞的说辞,围观的人群中发出“嗤嗤”的笑声:两个孩子既然没有打架,那小女孩儿为什么要推比自己高出头的男孩子呢? 田青青的话也让大家清醒了:既然摔伤了,为什么不先给孩子看病,而在这里打这不着边际的“官司”?难道目的就是为了让田达林家为她儿子掏医药费?——或者是……赔钱! “别吵了。吵是吵不出名堂来的,胡大霞!”支书陆建国制止住了她,因为他已经听出胡大霞的话不占理儿。 支书陆建国当然比胡大霞有算计:双方各执词,那就看证人了。为了让证人向着胡大霞说话,陆支书暗使压力,不动声色地说:“既然田达林家要付振海来作证,就还是让付振海来说。事情搞清楚了,解决起来就容易了。——付振海,你说!”(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艰难取证(四)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付振海依然低着头。却在心里回味着小女孩儿说过的话。尤其是那甜甜的清脆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昨天中午他喝醉了,端给他水喝的那个小女孩儿,不就是操着这么个声音嘛!之所以印在心里,是因为在他喝醉酒以后,没人拿他当人看。就连自己的老婆子,不是也不让他进屋去睡觉吗?!甭说自己的儿子们了,个个像躲瘟神样躲着他。没个端给他口水喝! 那个小女孩儿却在他跟前待了老半天,还说了句“喝醉了对身体不好”的话。当时,他感动得落泪了。只是他的眼泪早已流的满脸都是,别人分不出哪是痛苦的眼泪,哪是感动的眼泪,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那个小女孩儿竟然端给他甜水喝。那瓢甜水,清冽甘甜,都甜到肺腑里去了。尽管醉的不能自己,他还是记住了那种甜味儿。 “依我说呢,”见付振海不开口,陆支书又说道:“付振海,你就实事求是地讲。主席不是教导我们嘛,要讲真话,实话。你就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吧!” 陆支书劝呀劝的,付振海终于动了动,起来了。 人群中阵窃窃私语。 “对嘛,”支书陆建国说:“本来又不关你的事……” 付振海声不响地点点头,拖着步子,又走回原来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好像要哭似的。 常言说,昧良心出于无奈,莫非他真要害那又穷又老实的住在场院屋里的家子? 围观的人们都把心提了起来。 “陆支书,”付振海的声音十分奇怪,像在发抖,“你……要我说?” 陆建国:“等你半天啦。” 付振海又点头。 “我付振海,大家知道的。”他转过身,向着大家,说的慢吞吞的:“在咱田家庄算不得个人……就如那个说,像条狗!……我穷得无法……我没有办法呀!……想用酒消愁,却越消越愁。大家是看见的……脸是丢尽了……” 他这是怎么啦?围观的人们很诧异,都静下来,望着他。 “可是我再穷,还有个住的地方不是?!还苦争苦把,给儿子盖起来处任务房不是?!虽然现在还闲着,但房子是戳在那里了。可有的人还不如我,家大人孩子,挤在借来的间是屋子又不是屋子的地方。如果我再往他们的伤口上撒盐,那我可就真的不是人了!” 胡大霞听话头不对,忙打断他说:“付振海(连称呼也不叫了),你扯南山盖北海地扯这么远干什么?” 万没料到,付振海猛地转过身,也把脚跺,眼睛红红的,敞开声音吼起来: “陆支书,这返销粮,给——由你;不给——也由你。我付振海从今往后,再也不喝酒了,我把醉酒的时间用来挣工分、挖野菜,日子虽然清苦,心里却踏实。” 人们从来没有看见付振海这样凶过,时都愣住了!他那宽大的脸突然沉下来,铁青着,又咬着牙,真有几分叫人畏惧。 “我付振海想过好日子不?想堂堂正正做人不?想,都想。”付振海继续说道:“过去我浑浑噩噩,怕这怕那,最终还是受穷,被人瞧不起不是?! “田达林家境状况不如我,但人家活的有骨气。七岁的小闺女儿就敢把手伸进滚开的油锅里,我们这些成年人,哪个又敢比?! “田达林家子上午搬进场院屋里,下午人家夫妇两个就都出工了。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儿,虽然值不了少钱,了却能分东西,成为余钱户不是。 “还有孩子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我觉得我们成年人谁也没往那里想吧:上半头午发生的事,直到这时,做母亲的还没有给自己的儿子看医生。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是谁的罪过?真要像……说的那样,别说……咳,咳……我不说大家也明白……” “付振海!你嘴巴放干净点儿,你这是在咒谁?”胡大霞大吼起来。 “你吼什么吼?——未必你敢打我下?要动手今天就试回!……老子前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气算是受够了!亏得田达林家人给我做出了榜样:穷不怕,但要有骨气!自己有理的事,绝不迁就。今天的事就给我上了堂课……” 支书陆建国听岔皮了,忙插进来说:“付振海,你……你……” 付振海下打断了他:“你什么你?——你不是要我当见证吗?那我就实话实说:当时我确实看见杨(胡)家的孩子在斜坡上骨丢(蹲)着来着。起来,没稳,摔倒了,然后就轱辘到坡下面去了。我怕孩子摔坏了,就过去看了看。见没有流血,以为无大碍,就赶紧赶我的牛车去了。大家都知道,南洼里那块地老远老远,不快些走,就完不成天四趟的任务。” 在场的人们和村支书、治保主任都听清楚了:杨(胡)家的孩子是自己摔倒后轱辘到坡下去的。这么说,田达林家的孩子——那个七岁的**,没有推他。 这切是这样的突如其来,大家先是怔,紧跟着,男男女女的笑声,向久旱天里的雷样,下在大队部里炸开了。整个办公室都晃荡起来。这雷声又化为久久的喧哗和纷纷的议论,像随之而来的“哗啦啦”的雨声样,在大队部里闹个不停。 而人们心里都在想:付振海这家伙蹲在桌子腿那里大半天,原来还有这么通盘算!平日里真把他错看了!就是这样!就应该这样——是男人就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只见付振海又回过头来,本正经地对郝兰欣说:“回去给达林兄弟说:孩子没有推!——我付振海亲眼看见的!我们庄稼人的孩子,不像那些龟儿子……” 胡大霞嘶哑着声音叫道:“好哇,付振海!你记着……” 但她那点点儿声音,在人们的片喧笑声中,就算不得什么了, 倒是付振海的声音吼的特别响: “老天爷不饿死小家雀儿,却劈死心术不正的人。” 说完,他迈着他那双大脚,说是没工夫陪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场说来寻常到极点的纠纷,让田家庄的人们好不开心,再不管胡大霞怎样吵闹,大家笑着,心满意足,很快就散开了。 第五十五章 钓鱼前奏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官司”虽然赢了,中午饭家人吃的却很郁闷。 郝兰欣边吃饭,边喂小苗苗,田达林端着碗声不吭。田幼秋和田幼春见气氛不好,谁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子吃饭。 “爸爸,妈妈,振海大伯为咱说了实话,胡大霞会不会恨他?” 田青青忍不住,首先打破了沉闷。 “嗯。那是个没人敢惹的女人。你振海大伯肯为咱作证,我没有想到。”郝兰欣说。 “青青本来就没推杨继波,他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田幼秋瞪着双大眼睛说。 田达林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大儿子,深有感触地说:“他要说没看见,就等于是咱推了她儿子,毕竟东沿儿上只有青青和她儿子在那里。” “可是,他过去看了呀?”田幼秋不解。 “要是他说人摔下去后才发现的呢?”田达林说:“咱住在这里,这事怎么也脱不了干系。没人作证就是咱的事。” 田幼秋无语。他还不知道人世复杂,个事情可以得出几个本! 田达林又说:“往后你们和小朋友们玩儿的时候,定要注意安全。尽量少接触杨家的孩子。尤其别去招惹他。” “这里是生产队的场院,人们(孩子)要来玩儿,我们总不能不让吧?!又不是咱的家。”田幼秋撅起了嘴。这两天他和孩子们玩儿的都疯了,要是不让小朋友们来,又不让他出场院,他定得憋屈的五作六受的。 “咳!说什么也得快些盖上咱那房子,搬离这里。人事呀?”田达林说着,又对郝兰欣说:“今天晚上我就去刨树。明天积肥坑就出完了,后天请天假,到城里木料市去趟,买根檩条,做门窗。” 郝兰欣:“明天是集日,你怎么不趁集日去?” 田达林:“积肥坑出到底部了,往上扔很费劲儿。我要这时请假,人们得说我耍滑儿。让人指脊梁骨的事,咱不干。再说,我只是去看看,筹了钱再买。” “爸爸,你上哪里筹钱去?” 田青青想起前世这个时候,田达林为了筹盖房款去卖血的事来,不由担心地问道。 “让爸爸想想办法。再向人借实在开不了口。”田达林脸无奈:“不过,家里没个钱儿也不行。就像今天发生的事,真要赖在咱头上,没个十块二十块的下不来。大晌午的,上哪里去借?”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大春天的,又没有东西卖,你上哪里想钱去?”郝兰欣也问道。自己男人的能耐她知道,出了门就两眼抹黑。别说让他挣钱了,不被人坑就是好事。 “我到城里转转,看看有没有立马给钱的事。有的话,就做。”田达林望着郝兰欣,又说:“我曾听人们说,有……” “有什么呀,你快说呀?”郝兰欣见丈夫欲言又止,催促道:“真要有给现钱的事,咱俩块儿去做。” “有的事不适合带小孩子的妇女。你甭兴这个心,也甭问是什么,总归弄了钱来就是了。”田达林神色神秘地说。 坏了!父亲真的想到了卖血了! 父亲没文化,二没手艺,三不会倒买倒卖(再说这时也不允许呀),立马给钱的事,除了卖血,还能是什么呢? 田青青心里着起急来:前世里父亲就是因为卖血把身体搞垮,又劳累过度而死的。那年自己才七岁。这世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这条路了! 可是,他是个大人,有腿走路,想去哪里,自己挡得住吗? 并且是他连母亲都瞒着,甭说自己了!等自己知道了,兴许大错已经铸成! 如何才能打消父亲这个念头呢? 钱!!! 关键是钱!!! 眼下家里最缺的是钱!!! 父亲去卖血也是为了弄钱!!! 钱!钱!!钱!!! 必须弄到钱! 而且要尽快! 让父亲看到希望,打消他去卖血的念头。 如果弄不到钱,就阻止不住父亲去卖血——只要他兴了心,自己挡得了今天,挡不了明天。因为她不能时时跟着父亲,不能说明经常卖血对人体的危害。 也是急中生智,田青青想到了空间里那水池鱼。 就是冒风险,也要把鱼拿出来了!能以卖点儿钱的话,让父亲看到希望,再加上自己暗中周旋和三寸不烂之舌,也许能说转父亲,打消他卖血的打算。 “爸爸,咱家有钓鱼钩吗?”田青青问。 钓鱼线和钓鱼竿可以用别的替代,都好解决,只有钓鱼钩她做不来。 田达林好奇地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田青青:“我要去钓鱼。” “你去钓鱼?”田达林笑道:“别让鱼把你钓进水里去?!” 田青青早想到了父亲会这样说。于是便装嫩卖萌起来,翘翘着小嘴儿不服气地说:“我就去钓鱼。别人能钓上来?k,我怎么就钓不上来?” 田达林:“你见谁在那里钓鱼了?” 田青青:“那天我路过那里(其实是往空间里收鱼的时候),看见有老头钓上好几条鱼来。有的都这么大。”田青青比划了个半尺的长度,“我也去钓,钓了你去卖钱。” 田达林和郝兰欣、田幼秋都笑起来。 田达林:“你当那鱼在水里等你叫它们呀?” 嗯,差不!田青青心里想,嘴上却说:“老头能钓上来,我为什么钓不上来?你让我试试嘛?!” 田达林“你这么小,要是钓到大鱼?k,那鱼能把你拽到水里去!” “要是能把人拽到水里去,那鱼得大呀?!”田幼秋也好奇地问。 田达林:“两、三斤重的鱼,在水里劲儿大着呢。都能把大人拽个仄愣(趔趄),要是钓到这样的大鱼,都不能直接收鱼线,要拉着鱼在水里遛,直到把鱼遛累了,才提出水来。你们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个?!” “咱那坑(念qing音,平声)里会有这么大的鱼呀?”郝兰欣也好奇地问。 田达林:“这坑从来没干过,夏天洗澡的时候,有人感觉有大鱼从身边游过去了,是真是假不知道。不过,前几年有人钓上来过两、三斤重的大鱼。” 田青青:“那我就去钓两、三斤重的鱼去。像你说的那样,在水里遛遛,遛累了,再把鱼拉上来,不就行了?!” 饭桌上又是阵笑声。 第五十六章 终于成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见央求不下来,又使出小孩子的招数:“就去钓嘛!我见他们钓鱼来着,我会。就去,就去,就去钓嘛!”说着把饭碗推,撅着嘴生起气来。 不承想原主田青青的泪窝儿还很浅,穿越过来的田青青本来是假装生气,哪知心里委屈,眼泪儿就“啪啪”的掉了下来。 “爸爸,你让她去钓吧。她能着呢。” 和田青青对面坐的田幼秋看到了田青青的眼泪,便帮着做起工作来。毕竟钓鱼是件好事,钓上来的话,家里就有鱼吃了。 “今天上午,晓旭骑自行车来了,她看了看,推着走了走,就上去了。在场院里骑了两圈儿,也没摔着。” 田幼秋捎带着把骑自行车的事件告诉给了田达林夫妇。 “你够着车把了呀?”郝兰欣惊奇地问。 田青青依然使着小性子,流着眼泪撅着嘴说:“你不让钓鱼,我就不给你说。” 郝兰欣笑了笑:“你给我说了你骑自行车的事,我就说服你爸爸,让你去钓鱼。” 田青青听有门,擦了把眼泪说:“有点儿举着胳膊。” 郝兰欣:“咱家从来没有过车子(自行车),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田青青:“就是今天上午,晓旭推来以后。他在场院里骑了。” “你看看就会了?”田达林也问。 田青青点了点头。 田达林和郝兰欣互相对望了眼,表情上都写满了对自己女儿的不理解。都在心里想:自己的女儿这是怎么了?书别人给念遍,自己就会读、会写。这个可以归结脑子灵,记性好;而自行车可是需要练习的。是要手脚配合,掌握平衡,久练久熟。哪有看看就会的?!自己的女儿,做爸妈的是越来越不理解了! “要不,给她拾掇起套鱼竿,让她试试去。”郝兰欣犹豫地说。 “钓鱼可不像骑自行车。”田达林慢声说:“自行车是在(陆)地上,摔倒了,大不了受点儿皮肉之苦。钓鱼可不行,掉进水里,时间长了捞不上来,就没命了。” “我傻呀,好好地往水里掉?”田青青仰着小脸儿,副大人口气。 田达林被逗乐了,用筷子点了下她的小鼻子:“你去钓鱼,妹妹怎么办?她可不知道水深水浅。” “我们带着她远处里看。”田幼秋也拱火。其实他也手心儿痒痒了,如果爸爸答应青青钓鱼,自己也就可以摸摸钓鱼竿了。想到香喷喷的鱼肉,田幼秋禁不住咽了两口口水。 “就是嘛!爸爸,又不是我个人看着小妹妹。我和哥哥倒替着,个钓鱼,个在坑沿儿上看着弟弟妹妹。再说,坑边上不是有大块空场吗?比间屋子都大。有少孩子盛不下呀?!” 为了达到目的,田青青拉上了田幼秋。不过,让田幼秋钓鱼也样,反正都是家里的收入。只是得有她在场。没有她,恐怕田幼秋连条小鱼儿也钓不上来。 田青青翘翘着小嘴儿说话的模样,把家人都逗乐了。 这说逗,把中午的不愉快全赶跑了。 “你们都去钓鱼,家谁看着?”田达林又问。 这确实是个问题。因为他们住在漫敞野地里,连个院墙也没有。把屋门撬,家里的东西就是人家的了。为此,田达林夫妇整天对孩子们千嘱咐万叮咛:谁也不许出场院。 “我们在坑南沿儿也能看到场院里?k。” 田幼秋见田青青拉上了自己,积极性顿时高涨起来,好像主张的是他样。 “南坑沿儿不行。”田达林闻听有些着急地说:“净些个矮树棵子,芦苇zha子,没个坐的地方。要钓,必须在坑北面,地方宽绰,人们也看的见。” “行了,爸爸,你别婆婆妈妈的了。我们在小妹妹睡着的时候,个人守着小妹妹,个人去钓鱼,总行了吧!这样这里那里都有人。” 田青青说话的口气和样子,又把家人逗乐了。 吃过午饭以后,郝兰欣果然在迎门厨的抽屉里找出来两个钓鱼钩,上面还都带着鱼线。田达林又到老院里找来根竹竿,把鱼线往上栓牢,副钓鱼用具很快做好了。 下午半过晌的时候,田苗苗睡着了。田青青让哥哥田幼秋边听着场院屋里小妹妹的动静,边陪着小朋友们在场院里玩儿。自己则扛着钓鱼竿,拿着小铁铲(在坑边上挖蚯蚓用)和个盛鱼的布袋,谎称给别人送去,想个人悄悄离开场院。 “青青,你给谁送去呀?我和你块儿去。”温晓旭说。 自从搬到场院屋里,温晓旭几乎成了“护花使者”,只要田青青出场院,他必定要跟着。 “走吧!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田青青说着,又对温晓旭打了个“走”的手势——有个跟屁虫跟着也好,有什么事,可以给送个信儿,钓上鱼来还能帮着收收。 两个人来到坑南沿儿,田青青用小铁铲在潮湿的地方挖了挖,很快挖出来几条大蚯蚓。——当然,这里也有她悄悄用异能的功劳。 “你挖这个干什么?”温晓旭问。 “钓鱼。”田青青回答。 “你——会?” “怎么了?——不行啊?” “太小了点儿吧!还没钓鱼竿的半儿高?!” “行不行,钓钓再说。还没钓,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温晓旭“嘿嘿”乐,没再说什么。 二人来到坑北面。这里有大块平地,足有三平方米之。据说是为了晾晒沤好的麻棵、劈麻用的(注1)。平时人们都在这里洗衣服。般老人们也都在这里钓鱼。 田青青十分老到地把蚯蚓拽成段,将段穿进钓鱼钩上,然后找了个前面有蹬头的地方坐下,将鱼线甩进了水里,然后就是静静的等待鱼儿上钩。 ………………………………………………………………………… (注1:把青麻棵捆成捆,泡在坑塘的水里沤。沤好后,捞出水晾晒,然后取上面的皮(麻)。般都是在坑塘旁边进行。) …………………………………………………………………………… 推荐朋友作品:《异界之行者游记》,描写孙悟空在练功的时候突然被传入异界,他在异界创立个超级势力,叱咤风云。后来等他破碎虚空回到原来的世界,才发现他的穿越并不是偶然,而是被人精心设计的结果。而三界,却有另外个齐天大圣孙悟空!!!! 看三界第反贼齐天大圣孙悟空如何玩转异界武玄大陆,如何颠覆三界! 第五十七章 钓到大鱼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在离田青青不远的地方,有个老者也在那里垂钓。他见个还未脱稚气的小女孩儿也来钓鱼,起先还有些但心,生怕孩子掉进水里。不过看了会儿,他放下心来了:那个小丫头精着呢,为了怕掉下去,专门找了块水边有土岗儿的地方坐下来钓鱼,两只小脚死死的蹬着土岗儿,生怕掉下去的样子。老者有些忍俊不禁:这个丫头可真够逗的,没见过这么精的孩子,放下心来的他也就不再继续关注这边,继续钓自己的鱼了。 功夫不大,田青青就钓上几条两、三寸来长的鲫鱼、鲢子。她不敢上来就钓大鱼,那样岂不显得太妖异了(其实早晚也是妖异)?!先制造点儿气氛。 条大鱼钓上来了,估计得有斤重。田青青不敢直接把它甩出水面,拽着鱼线在水里来回遛鱼。把鱼逗弄了半天,才拖着鱼竿往后面拉。 “好大条鱼!”等把鱼拖出水面时,温晓旭高兴地嚷道。 那鱼离了水,“噼里啪啦”在地上乱蹦,蹦老高。田青青和温晓旭,两个人毕竟还都是孩子,怎么摁也摁不住。 旁边那个老者见状,放下自己的钓鱼竿走过来,把布袋往鱼身上扣,鱼便被装进去了,然后才摘掉鱼嘴里的钓钩。 “再钓到大鱼,你们就在水里遛,千万别当时拽上岸来。这么大的鱼,劲儿大着呢,把你们拽到水里去?k。” 老者说着,抚了抚田青青的头发:“你个小女娃娃,手气真好。我钓了好几年鱼了,也没掉到过这么大的鲤鱼!你大人呢?” “在后边出积肥坑哩。” 田青青说着,用手往北边指。 坑塘北边就是八队的队部,连两处农家院落。西边的是队部,东边是队里的牲口棚。生产队里的积肥坑,就在牲口棚的后面。从坑塘北沿儿到积肥坑,直径也就四十米,绕道走,也不过百来米。 “再钓到大鱼,就去个人喊你们的父亲。” 老者把两个孩子当成家的了。 田青青忙说:“是我爸爸,”指温晓旭:“他是金霞姨的孩子。” “噢,噢,你们去个喊大人,鱼大了,会把你们拖进水里的。你们的力气太小,拽不动。”老者又说。 田青青感激地点点头。 又钓了几条小的。半斤来重的鱼虽然也扑棱的很厉害,田青青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能甩上岸来。 又有条大鱼上钩了。估计这条比先时那条大的不小。田青青在水里遛着鱼,对温晓旭说:“又是条大鱼,你去房后边儿喊我爸爸来,让他给咱拽上来吧。” 温晓旭听话地点点头,“呱嗒呱嗒”向着牲口棚后面跑去。边跑还边喊:“林叔叔,林叔叔(街坊辈。郝兰欣和杜金霞是个村里的闺女,但不是姓,孩子们称呼对方“姨”,而称呼她们的丈夫,则按田家庄的街坊辈),青青钓到条大鱼,你快来帮着她拽上来。” 个小孩子能钓到大的鱼呢?田达林不以为然,以为是小孩子咋呼呢,便仍然干他的活。 “真的。林叔叔,这么大呢!她拽不动。”温晓旭用两只手比划了下,有些夸张,比划了有两尺长。 “有这么大的鱼?”干活的人们下愣住了。 田达林见也慌了神:真要是这么大的鱼,还不把孩子拖水里去?赶忙扔下铁锨,跳出积肥坑,向坑塘跑去。 块干活的人们也觉得新鲜,个个爬出积肥坑,向坑塘跑。 “爸爸,你快来,条大鱼,老爷爷不让我个人往上拽。”田青青见田达林的影子,就招呼开了。 田达林看鱼漂吃水的程度,就知道是条大鱼。忙接过鱼竿,在水里遛了遛,猛下扬起钓鱼竿,把鱼甩到坑沿儿上。 果然是条大鱼,斤重。 “这坑里有这么大的鱼呀?”人们议论起来。 “口袋里还有条呢?”温晓旭显摆地说着,解开口袋口让人们看。 “钓了这么了。”田达林高兴地说。 “爸爸,你把鱼放到口袋里,干活去吧。我要钓到大鱼,再喊你。”田青青懂事地说。 “好好。就是钓到比这个小点儿的,”田达林指刚才钓的那条:“也定要喊我。鱼在水里劲儿大着呢,把你们拖水里去?k。” “嗯哪。那个老爷爷对我们说了。所以才喊的你。”田青青指那个老者。 这时,那个老者收了渔具走过来:“达林,是你的女儿。” “是的。三伯。您钓鱼。”田达林笑笑说。 “这闺女手气真壮,钩下去三、两分钟,就能钓上条来。我半下午,才钓了这几条小鲢鱼。好好培养培养吧,将来定是钓鱼的好手。”老者笑呵呵地对田达林说。“不过,孩子太小,得有个大人跟着才好呢。” “是,是,三伯,往后不让她个人来钓了。” 老者走后,田达林嘱咐田青青和温晓旭,再钓到大鱼,就喊他。便和几个出积肥坑的同伴走了。 太阳还老高,不到下工的时候。 功夫不大,田青青又嚷开了: “晓旭哥哥,快去喊我爸爸。这次比上次那条还大。” 田青青欣喜的说着,边在水里遛着鱼。 “哎,青青,你光遛,千万别往上拽。”温晓旭小大人儿似的嘱咐了句,撒丫子跑起来。边跑边高声喊:“林叔叔,林叔叔,又钓到条大鱼,比那条还大……” 这时,南北道上正好有辆人拉车经过。听说钓到了大鱼,又不知道有大,便好奇地停住车,拉车的十来个人,齐大呼地都跑过来看。 田达林听说钓到条比上次那条还大的鱼,立马爬出积肥坑,向坑塘跑。 别的人也觉的新鲜:那条就够大的了,要大还能大?!也都跟着跑过来了。 “爸爸,快来,这条比那条大老些个呢!”田青青对跑着来的田达林大喊。 田青青故意把声势造大,而且越大越好。她钓鱼的目的是卖钱,没人知道,卖给谁去? 第五十八章 卖钱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青青故意把声势造大,而且越大越好。她钓鱼的目的是卖钱,没人知道,卖给谁去? 田达林急忙接过钓鱼竿。果然拽劲儿很大。别说个七岁的女孩子,就是他这个年富力强的青壮年,都觉得劲道不小。 田达林在水里来回遛了遛,感觉手上拽劲儿小了,走到平坦的地方,猛用力,条三斤重的大鲤鱼被拽到坑沿儿上来。 “好大条鱼!” “还是鲤鱼。” “得有三、四斤重。” “这坑塘里竟然有这么大的鱼?!” “少年没断水了,难免有大鱼。” “个小女孩儿……啧啧……” 围观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钓上这么条大鱼,田青青也没有想到。她只是想先用异能钓坑塘里的,让空间水池里的鱼再长几天。没想到竟然钓上这么个大家伙。 “爸爸,这鱼太大了,我们吃不了,卖了吧。”田青青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不知所措的田达林大声说。——围观的人不少,其实是在巧妙地做广告。 “嗯嗯,这么大,卖给谁呀?”听女儿说卖,从来没做过买卖的田达林,加不知所措起来。 “这个——得上县城卖去,村里不好卖。谁家舍得买这么大的鱼?”和田达林块儿干活的田达亮说。他比田达林大十岁,四十了,还没见过钓上这么大的鱼,没吃过。 “达林,你卖吧?要卖,我要了。” 人拉车上驾辕的四队队长田景魁说。他儿子刚刚从部队复员回来,正准备拿着东西去活动活动,给儿子安排个工作。见了大鱼心里猛然动:这东西新鲜,轻易买不到。比几斤点心或是两瓶烧酒体面了。 “卖!”田达林说。女儿钓了不少鱼,斤的就有两条,还有半斤的、小的,自己家子怎么也吃不了。何况家里正罗锅儿上山——前(钱)紧着呢,能以卖个钱儿,那是再好不过了。 “少钱,你说个价儿。”四队队长说。 “这……我也不知道,你看着给吧。”老实的田达林不好意思地说。 “这样吧,你的情况我也听说了,我不少给你。这条鱼看样子有三斤,猪肉六毛七斤,鱼怎么着也比猪肉贵,但也贵不到哪里去。咱也不过称了,就这条鱼,我给你三块钱,怎么样?” “三块钱?少点儿吧!这鱼怎么也得有三斤半靠上。那猪肉六毛七是要肉票的,黑市里也块呢。”田青青说。她已经从人们的片言只语里,知道了当前猪肉的行市。不过鱼她还没听说过。 人们下笑起来: “这孩子,不光会钓鱼,还是个小买卖精。” “是啊,说的靠谱!” “小大人儿……”人们又议论起来。 田达亮说:“老魁子,他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现在还在场院屋里住着呢。这样吧,你要真想要,就给他四块钱,权当凑济他个儿。” “行!有你老亮子这句话,我认了。”老魁子说完,给了田达林四块钱,折了把柳条,捆起了那条大鱼。 “你怎么不串起来?从腮节里插到嘴里,提,省事?”拉车的人中有人说。 “不,不,让鱼活会儿,我还有用项。”老魁子欣喜地说。 “这么大的才四块,那小的,斤来重的,卖少钱呢?”围观的人群里有人问道。 “反正是论个卖,吃亏沾光也就这条鱼了。你们看,卖块钱行吗?”田达亮望着田达林父女说。他自是知道田达林不会做买卖,又爱面子,不好张嘴给人要价。便主动给张罗起来。 黑市里猪肉块钱斤,究竟块少,田青青不知道。这条鱼少说也有斤二、三两。不过,自己又没称,论条卖,省事,能卖钱就行。 田青青首先点了点头。 “好来。”田达亮高兴起来,好像他自己做成笔大买卖似的,对刚才问价的那个人说:“块钱条,你要不要?” “那,我要这条。”那个人指着其中条说。 “你要这条,我要那条。”另个拉车的妇女说。 三条大鱼就这样卖出去了,共卖了六块钱。 总算卖到钱了,第次就卖了六块,六六大顺啊!看来这条路行得通! 田青青心里高兴,见爷爷田金河也来看热闹,就对田达林说:“爸爸,把这两条半斤的给爷爷吧,把这条(也是半斤的)给老奶奶,让爷爷给捎过去。” “行!好闺女。”田达林高兴起来。自己闺女这么懂事,有了富裕东西还想到爷爷奶奶、点儿也没记前仇。并且还想到了老五奶奶。有个这么懂事的女儿,自己也少费好心思。——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对自己再不好,孝道是要尽的。 田达林折了两根柳条,把三条鱼串成两串,串两条,串条,递给父亲田金河,说:“爸,这两条你和妈、四弟做做吃,这条你给五奶奶捎过去。我就不去村里了。” 田金河推辞道:“孩子钓的,你们拿回去自己做做吃吧,别给我们了。” “爷爷,口袋里还有呢,这个你拿着吧。以后钓了我还给你。”田青青脆生生地说。 “真是好孩子。”田金河不好意思地接过了鱼。 田青青看了看西边的太阳,见有些发红了,对田达林说:“爸爸,你去干活吧,我得回去做饭去了。” “这孩子,这么小就这么有料理。” 人群里又发出声赞叹。 在人们好奇的眼神儿注视中,田青青扛着钓鱼竿,温晓旭背着装鱼的布口袋,蹦着跳着,向场院跑去。 “钓着鱼了吗?”进场院,田幼秋就背着田苗苗迎了过来。 “钓着了。还钓了条这么大的,两条这么大的。三条这么大的,还有好几条小的。”温晓旭边说边用手比划着。当他放下背上的口袋要给人看的时候,却被田青青抢过去了。 “别打开。我把它们放到盆子里去,大家再看,那样看的真切。” 田青青说着,也不顾田苗苗扎撒着小胳膊要她抱,背着口袋,个人去了场院屋里,进门就闩上了门闩。 …………………………………………………………………… 推荐朋友作品:《草屋写心》,该书创意大胆、内容新颖!描绘个脑海存在层次意识的心理悬疑惊悚小说。 第五十九章 得寸进尺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和剑气凌天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青青把口袋里的鱼放进洗脸盆里,闪身进了空间,以最快的速度,从空间水池里捞了三条半斤重的鲤鱼,和洗脸盆了的鱼放在起——温晓旭陪着自己钓了半天鱼,结果让自己卖的卖,送人的送人,只剩下几条小的了。怎么也得让他提两条回去呀?!大的是不行了,太显眼儿。弄三条半斤重的出来,混淆下,给温晓旭两条,自己留条,也好做的着。 “好来,鱼全在这里,你们过来看吧。”田青青把洗脸盆放到屋外面,对大家说。 “青青,怎么还有大的?不是全送人了吗?” “干什么全送人呀?!傻啊你!”田青青故意白拉着眼说:“我怎么也得给你留两条呀?!再给自己留条大的,钓半天鱼,不吃不怪冤的。” 温晓旭头雾水,????源??晃抟苫蟮厮担骸拔壹堑妹坏稣饷炊嗄兀俊?p>  田青青:“傻呀你,没钓这么,那鱼是自己跑到口袋里去的?” 温晓旭“嘿嘿”笑了笑,“也许是我记错了。” 哇塞! 蒙混过去了。 田青青高兴地想。 让田幼秋折了根柳条,串起两条大些的,让温晓旭提着走了。自己便拾掇起剩下的鱼来。 又想起做鱼得需要佐料,知道奶奶家有花椒,便让田幼秋去要。 “我才不去哩。”田幼秋脑袋别愣,“不愿搭理她。” “要不我去,你在家里拾掇鱼。”田青青说。 田幼秋望了望水盆里活蹦乱跳的鱼,不知道怎样下手。 “那,还是我去吧。不过,恐怕要不来。”田幼秋担心地说。 “准要来?k。”田青青信心满满地说:“她要不给,你就给爷爷要。我给爷爷两条这么大的鱼呢?”说着,指了指水盆里的那条半斤重的鱼。 “你——真的给他们了?”田幼秋不满地问。 田青青:“奶奶对咱不好,总不能连爷爷也不搭理了吧?!” 田幼秋:“哼,要不是爷爷,我非得再要回来不可。” “奶奶沾了爷爷的光喽。”田幼春奶声奶气地说。 田青青笑了笑,对田幼秋说:“哥哥,你要去吧?要了来,今晚上就吃鱼。” 听说晚饭就能吃到鱼,田幼秋的馋虫上来了,“呱嗒呱嗒”跑去要了。 家里食用油不,只能清炖。田青青在炒菜的小灶上,把鱼大火烧开,然后从空间里弄出半簸箕梧桐树上的小球球,放到灶火腔子里,用小火慢慢炖。 大锅里则蒸了半箅子净玉米面窝头,中间蒸了窝儿蒲公英叶拿够(谐音,种野菜做的吃食)。怕郝兰欣心疼,田青青在心里早做了准备:掀锅前,先给母亲打个预防针,就说菜窝头佐鱼不对味儿,把蒸窝头的菜蒸成拿够,分着吃。 今天积肥坑出完了,田达林收工早,比郝兰欣先步到的家。待郝兰欣进门,就对她说了大女儿钓鱼卖钱的事。并把卖鱼的六块钱交给了郝兰欣。 “我闺女能耐啊!说钓鱼,真就钓到了。”郝兰欣高兴地说。 “爸爸,妈妈。咱往坑沿儿上的树上挂个牌子,写上‘卖现钓鱼,欲买的到八队场院屋找人’,天钓个三、五条,卖上五、六块,慢慢咱家就有钱了。” 田青青趁机说出了自己的心愿。 “你当那鱼就给你放在坑塘里呀?说钓就能钓的上来?”“郝兰欣抚摸着田青青的头发,爱怜地说:“钓鱼都是赶巧!赶巧了就能钓上来,;赶不巧,就钓不上来。你没见那几个老头,整天在那里钓,也没听说钓上少鱼来。人家拿钱来买,你钓不上来,难堪。” 田青青心里却想:“鱼就是在那里放着哩嘛!”但她嘴上不敢说,便装嫩卖萌地说:“就写个吗?!我能天天钓到鱼,天天卖钱。让爸爸在那里陪着我。” 郝兰欣:“你爸爸还出工不?” 田青青:“就在附近干活。我钓到大鱼了,就喊爸爸。让爸爸给我拽上来。” “你是队长呀,想让你爸爸干什么就干什么?!”郝兰欣笑着说:“这几天是在村里出积肥坑,离的坑塘进。要是去地里,你喊破喉咙也听不见。” 田青青:“不会给队长说说,让他派爸爸在村里干活?!” 郝兰欣:“村里能有少活?” “除非去菜园子里。”田达林也说。 其实他也动了心思:卖钱是小事,女儿要是再钓到大鱼,没个大人在身边儿还真不行。 “爸爸,菜园子在哪里呀?“田青青问。 “怎么?你忘了?去年你还跟着爸爸在菜园子里玩儿了呢?”田达林好奇地说。 大女儿最近变化很大:口齿伶俐了,说出的话头头是道;干活麻利了,个人承担起家六口人的饭菜,还自己挖野菜捡柴禾;而且过目不忘,什么事看看就会。怎么会忘了菜园子在哪里呢? 猛然想起医生说的“暂时失忆症”,心里下了然:看来孩子还是落下了毛病。往后孩子再问什么,定不要用责备的口气。 田青青在心里只骂自己愚蠢:怎么不留神就直接问出来了?今年自己七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原主),跟着大人去菜园子里玩儿很正常。可见菜园子离着村并不远。 “我……是说……是说,今年队上的菜园子种到哪里呀?”田青青为自己的失口往回找。 田达林:“菜园子般不经常换地。已经在南坑沿儿上种了好几年了。有水,离着村又近,社员们分菜方便。” 原来就在坑塘的南边。 田青青只注意场院周边的地理环境了,还没有走到那里去。 要是父亲能在菜园子里干活就好了,那样,自己就在坑塘南边钓鱼,大的就让父亲给拽上来,卖掉。有大人在跟前,会少很是非。 “爸爸,给队长说说,派你到菜园子里干活。这样,我钓鱼你就放心了。”田青青说。 田达林:“在菜园子里干活的都是有种菜技术的上了岁数的人,我年轻轻的,队长会派我?” …………………………………………………………………… 推荐朋友作品:《草屋写心》,该书创意大胆、内容新颖!描绘个脑海存在层次意识的心理悬疑惊悚小说。喜欢的朋友可以过去看看。 第六十章 好的开端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今天收到朋友书友140425210534412的催票,这是本文上传以来收到的第张,拾珠再忙,也得兑现。现在加章。 鞠躬感谢书友140425210534412对我的鞭策和鼓励! …………………………………………………………………………………………… 田青青闻听心里高兴:要是父亲在菜园子里干活,自己可以偷偷地给菜浇点儿空间水,——虽然没有试过,她相信空间水肯定比普通水有营养——让菜长得好好的,既能给父亲装门面,家里还能分菜,举两得。 再个就是菜园子里的活都是细致活儿、技术活儿,不需要卖大力气,但必须要处处用心。这对干惯了体力活儿的父亲来说可能有些难度。也正因为如此,父亲才会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只要占住父亲的功夫,自己再每天钓几条鱼卖,虽然不,也是进项。关键是让父亲看到希望。等把简易房盖起来了,搬回去住了,稳定了,父亲就不会兴心卖血了。 田青青这么想,于是又怂恿道: “爸爸,种菜有什么难的?你去了可以学嘛!你给队长说,保证今年的菜比去年长得好。队长要问你为什么非得去菜园子,你就说,咱家在场院屋里住,半晌不乏的时候,家里就几个孩子,来个坏人,喊人都没处喊。让你在园子里干个月的活,直到把咱的房子盖起来了,搬回村里了,让你去哪里都行。权当救搭咱家。”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搬进场院是我向人家队长要求的,人家准了,已经是照顾咱了。再提这事,岂不是得寸进尺,让人家队长为难?” 田青青:“爸爸,他当队长的,派谁不是派?!赶明天,我钓两条大鱼给他送去,把这事说定下来。” 田达林吃惊地说:“你这孩子,怎么想这里去了?” 郝兰欣:“达林,我觉得青青说的在理儿,要不,就依她。这样,你出工、看家两不误。” “也不耽误卖鱼。”田幼秋旁插言说。 “还真是的!”经儿子提,郝兰欣猛然醒悟:“达林,豁着给队长说说去。成了的话,我在地里干活也放心。你是不知道,离开场院,我的心就提起来了,回到家看到孩子们全在,才放下来。” 田达林:“嗯,我也有这样的感觉。要不,豁着去说说……” 田青青拍着小手儿高兴地说:“好??!爸爸,你说什么时候去吧?我提前把鱼钓来。” 田达林:“明天中午咱俩去钓鱼,晚上去。大白天提着鱼,让人看见不好。” “好??!”田青青蹦了个高:“爸爸,你不去城里找事做了?” “你要是钓鱼能卖钱,我就不去了。”田达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爸爸,只要你不出门,还得在我身边,我才敢去钓鱼。要不我钓到大鱼了怎么办?”田青青将起军来,并撒娇地依偎在田达林身边。 田达林:“好吧。为了我大女儿能钓到大鱼,我再也不兴出去的心了。” 哇塞! 终于打消了父亲卖血的念头。 田青青在心里高兴得无以复加。撅起小嘴儿,在田达林的脸颊上轻轻亲了口。 虽然是清炖,但由于鱼小,炖的时间长,白白的鱼汤,酥软的鱼刺,夹起来,直接放嘴里,略微嚼,全碎了。满口鱼香,直达肺腑。 田达林平时吃饭总爱低着脑袋。也许是被鱼香吸引的,也许是被大女儿亲了脸颊心里高兴,改往日的吃相,吃着碗里看着盆里的,吃的津津有味。 田苗苗在吃了几小块儿鱼肉以后,品出香味儿来了,趴到饭桌上就要拽盛鱼的饭盆,被手疾眼快的郝兰欣把挡住,才没有造成“破坏”。 田青青点了下她的小鼻子,详怒道:“你看你,小馋猫,要不是妈妈拦的紧,鱼汤还不撒床?” 田苗苗像是听懂了般,仰着小脸儿冲田青青笑笑,然后用小手儿指着鱼盆,“努努(肉肉)”“努努(肉肉)”叫个不停。 “好了,你好吃,姐姐往后光给你做!”田青青说着,夹了块鱼脊梁背送进她的嘴里。 田苗苗纵着小鼻子做了个怪样,把家人都逗乐了。 久未闻过肉味儿家人,吃着净玉米面窝头,喝着蒲公英叶菜粥,佐着香喷喷的清炖鱼,再加上田苗苗这个小可爱,都吃的非常高兴。 晚饭吃完了,鱼盆里还剩下两三条小鱼。 因为有了六块钱的收入,又有了钓鱼的长远规划,郝兰欣没有再对田青青提“粮食要省着吃”的话题。 田青青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妈妈,往后咱家别再推碾子了。咱也去磨面子(花钱去加工),花不了少钱!有那功夫,还不如让爸爸陪着我钓鱼卖钱呢!” 郝兰欣抬头看了看田达林,“哧儿”笑了:“这孩子,想的真周到。”又对田青青说:“行,不管你以后再钓到钓不到鱼,有你这六块钱压底,妈妈再也不去推碾子了。我和你爸爸,有空就去整理咱那宅基地,行吗?!” “太好了!”田青青高兴地又拍起小手儿。 晚饭后,是田青青的教学时间。 为了方便,田青青把二十三个声母和二十四个韵母,都提前分别制成卡片,学习哪几个,就把哪几个挂到墙上的钉子上,教给田幼秋和田幼春。 今晚是头堂课,学的a、o、e。 田青青念遍,让田幼秋、田幼春跟着念遍,念会以后,发给他俩笔和纸,让他们照着写。 两个小正太从来没有摸过笔,拿铅笔的姿势就像拿木棍子样,满把手攥着,在纸上画。 田青青先做示范,然后个个纠正。费了晚上的劲儿,两个人总算学会了握笔。a、o、e也会念了。但写的却是歪歪扭扭。 总算有了开端,田青青很高兴。 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田青青不外出,没有特殊情况,每晚都坚持学习四十来分钟。田幼秋上小学之前,终于把年级第册语文书学完并会念会写了。数学也学会了二十以内的加、减法。田幼春学会了拼音字母,会写二十个汉字,十以内的加、减法,为兄弟俩的入校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此是后话,不再累续。 学习完了以后,家人便熄灯睡觉。来为了节省灯油,二来这时农村还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只要没事,都早早歇息。 第六十一章 小黑狗找到食物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ljqcy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待家人都进入梦乡以后,田青青蹑手蹑脚下了床,拿起晚饭时预备下的半个玉米面窝头,闪身进了空间。 田青青是在堂屋里落脚的。打开北屋门往外看,哇塞!昨天中午播下去的玉米,已经钻出地面两寸高、展开两片嫩叶。顺垄望去,油黄嫩绿,整齐的就像用绳子标着点种的个样。 看来,外面天,空间七天,点儿也不假。十五天收茬玉米,即将成为现实。 田青青高兴的手舞足蹈,就地打几个滚儿的想法都有。 悲催呀!二十九岁的成年人灵魂,却有着少年儿童的生理心性。怪不得人说近朱者赤,自己穿越到七岁的孩童身上这才长时间,感性就被其同化了。 “汪儿汪儿。” 小黑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边,摇着尾巴,围着她又蹦又跳又叫,副亲热的样子。看它那欢实劲儿,没人会想到它曾经是个濒临死亡的小动物,昨天晚上走路还趔趄着来着。 这空间挽救生命真给力! “小黑狗,你饿了吧,给。”田青青把拿来的半个窝头掰下小块儿,放到它面前。 哪知,小黑狗只是闻了闻,就抬起了脑袋,点儿也没要吃的意思。 “天了(虽然外面天这里是七天,但在生理上,田青青点儿也没感到过**,所以,她还是习惯用外面的时间计算。),难道你不饿?还是让嚼碎了你才吃?”田青青对小黑狗说:“你已经是好小狗了,不能光让人嚼给吃。毛爷爷说了,‘吃人嚼过的馍没味道’,你知道不?!今天还是净玉米面窝头,比昨天的菜窝窝好吃了。” 小黑狗并没有理会田青青的说辞,蹦了几下,颠儿颠儿地在甬路上跑起来。 “看来是真不饿。” 田青青把扔在地上的那小块儿窝头捡起来,连同自己手里的,放到东边窗台上,也随着小黑狗跑的方向,向水池走去。 她想看看水池里的鱼。 水池里的鱼显了(其实是长大了),密匝匝的,几乎条挨着条。这两天光用异能钓坑塘里的鱼了,看来还得从这里往外取。要不然,这里的鱼就活动不开了。 田青青正想着,眼前却出现了奇迹: 小黑狗趴在水池边上向水里望着望着,忽然嘴巴往水里探,条三寸来长的小鱼儿被其叼在口中。那小鱼儿张着嘴,扑甩着尾巴,在它的嘴里猛力挣扎。 小黑狗也不管挣扎的小鱼儿和目瞪口呆的田青青,叼着走到玉米地边上,“咔嚓咔嚓”吃起来。 “怪不得不吃窝头,原来自己找到食物了。”田青青见状忽然高兴起来:“这样倒好,省得我光惦记你了。还省粮食。现在家里粮食少,鱼可有的是。凡是有水的地方就有鱼,收些进来,保你吃不完。何况又正发愁鱼大了水池里盛不下呢!” 田青青忽然感觉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小黑狗,你怎么出来的?” 田青青猛然想起昨天晚上是把它关在东跨院(就叫它东跨院吧)里来着,它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出来的呢? 田青青抬头看了看东侧门,发现还关得好好的。走过去看了看,柴门完好无损。看来不是从门里出来的。 田青青又看了看柴门两边的篱笆墙,发现柴门南侧不远处,篱笆墙上被拱开了个小洞,是把两根木棍往旁边挤开的那种。 “原来你还是个小破坏分子呀?!” 田青青蹲下抚了抚小黑狗,又把两根木棍往中间并了并,使其恢复原来的样子。然后把柴门打开,让小黑狗自由出入。——反正这里就它个小动物,还能“破坏”篱笆墙逃出来,关着柴门已经无意义了。 和小黑狗玩耍了会儿,田青青感觉有些困倦,便到东里间屋里的床~上睡觉去了。 醒来后,知道时间还早,又不知道做些什么。忽然觉得无所事事起来,闲的难受: 玉米苗出来了,而且株行距整齐划,棵苗也不缺,棵苗也不用间(间苗),没有杂草,地暄腾腾的,也不用锄。只有在期待中等待收获了。 小黑狗自己找到了食物,不用惦记它了。 再就是装备东跨院了。眼下自己还没有能力,又不能给父母亲说,也只能等待时机,随遇而开发利用了。 做鞋的事还没敢给母亲张嘴。家里实在太忙了,都是迫在眉毛的事情。自己做针线活又外行,还得点点儿学,操之过急了,会给母亲增加负担。 那做点儿什么好呢?这么富裕的大好时光,就这样白白浪费掉吗? 田青青想想,实在没有事情可做,便十分惋惜地离开空间,回到自己的小被窝了,等待天明。 七岁的小女孩儿钓上来条三斤重的大鱼,下在田家庄传开了。加之前几天把手伸进滚开的油锅里丝毫没有受损,大人们把她传成了“神童”,小孩子则崇拜的了不得。喝过空间水的孩子们再把“甜水”宣传,整个八、九队上的学前儿童,全来场院里玩儿。十队上的也来了部分。场院里到处是孩子。 来的都是客,田青青律空间水招待。盆喝完了,田青青把自己关在屋里,再到空间里打盆…… 孩子虽然,但还是各自找各自的“群儿”玩儿。仨伙儿,五群儿,分布在场院里。 男孩子有的弹玻璃球,有的抠杏核(在地上挖个小坑,把杏核放在里面,分别用小圆铁饼(俗称铁砣子)往外抠,谁抠出来就归谁。),有的撇砣子(小铁饼:参加游戏的人在条横线上,第个人把自己的砣子扔出去,其他人分别用自己的砣子撇第个人的,撇上了算赢。),打尜尜(把尜尜放到地上,用鞭子或者木棒打)。 女孩子则仨伙儿五群儿的踢毽子、蹦房子,拾石子,都玩儿的不亦乐乎。 田青青见人们都玩儿起来了,便把田幼秋和田幼春叫来,背着田苗苗对他俩说:“咱家的柴禾不了,红荆疙瘩还挺湿,不能烧。我们趁这功夫,到西边树林里捡些干棒吧,再不捡,就没烧的了。” 第六十二章 异能捡柴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幼秋拧了拧眉头,也只好顺从。他说折树枝已经好几天了,支也没折来,现在大妹妹背着小妹妹,要和自己块儿去,再要不去,可就真没话说了。 田幼春向听姐姐的,听说要去捡干棒,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家怎么办?让谁看着?”田幼秋不放心地说。 “让晓旭哥哥给看着点儿,这么人,没坏人敢来。你们俩先头里走,我随后就到。咱分开走。” 田青青说着,背着田苗苗跑过去,给温晓旭说了声。 温晓旭坚持要跟着去。田青青说:“你要去的话,很人都会跟着,这里也需要人看,你就在这里给我看家吧。连看着他们,别让他们打起架来。有人问,就说我们有事,块儿办事去了。” 温晓旭想了想,说:“也行。青青,你还得背着小苗苗,还得捡柴禾,你可别累着了?!” 田青青心里暖,说:“谢谢你,我没事。”说完,背着田苗苗,快步撵田幼秋兄弟俩去了。 西边的树林子很大,里面有很树木:柳树、榆树、洋槐树、杜梨树、酸枣树什么的,都有。是片古老的树林。就连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都说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儿。里面有很大土岗子,大葫芦沟,沟沟坎坎的,是人们拾柴禾、挖野菜、游玩的地方。又是三个生产队的属地,所以,尽管农业学大寨搞得轰轰烈烈,这片古老的树林依然存在。 树林里的地面上生长着小草、野菜,都还不大,根本没有枯枝干树叶什么的。——冬天了,早被人们捡拾干净了。 田青青抬头望了望树上,树枝上都钻出了嫩叶,已经绿呼呼的了。不过,在些高大的树上,还是有没有长叶的树干。没长叶的树干颜色都灰暗,估计是没有生命力的已经死了的树枝了。因为高,还没有被人们折了走。 梧桐树上的小球球能用异能摘下来,那么,这干枯的树枝,恐怕也没问题吧?! 试试看。 田青青把田苗苗放到地上,摘了朵野花给她玩儿,然后望着较远的棵树上的枯树枝,驱动意念—— 果然,干树枝掉了下来。 哇塞! 异能果然能把枯树枝折下来! 树林里的树上有不少失去生命力的枯树枝,而且还干,扛烧,这样来,家里的烧柴彻底解决了。 田青青对着几棵有枯枝的大树用了异能后,把大的树枝收到空间里,小的留待田幼秋和田幼春过来捡拾。——他们必须背回篓筐或者,以证明干树枝是捡来的。 这时,田幼秋已经爬到棵大柳树上,折了根细小的柳枝做了个老鸹窝(注1),拿在手上颤微微地逗树下的田幼春和田苗苗。 田青青对这个哥哥真是没咒念了。平时和小朋友们玩儿,没工夫;现在都爬树上了,还不干正事。 田青青扬起小脸儿,有些愠怒地对树上的田幼秋说:“哥哥,你折的树枝呢?” “我这不是正要折哩嘛!”田幼秋说着直起身子,手攀向身旁的个树枝。 就在这时,田青青忽然看到田幼秋头顶上的树枝上有个灰色的块状物,比成年人的手指肚都大。凭着前世记忆,这就是螳螂卵块儿无疑了。 螳螂卵块儿里都是螳螂产的卵,排排的,外面用层胶质物包裹着黏在树枝表面,很坚固。要想采集,除非连树枝块儿弄下来。 “哥哥,快把你头顶树枝上的螳螂卵块儿折下来,我们回去烧烧吃。” “这个也能吃?”田幼秋好奇地问。 “能吃。香着呢。”田青青高兴起来。 其实,吃螳螂卵块儿还是前世里田幼秋教给她的呢!那年她(田苗苗)七、八岁,田幼秋十四、五。日,田幼秋拿了把带着螳螂卵块的树枝让母亲给他烧,说烧熟的螳螂卵块可以吃。待烧的黑乎乎的以后,田幼秋给了她个,让她自己剥开吃。 当时她(田苗苗)还有些抵触。想到螳螂那对镰刀状的前肢,就有些?得慌。田幼秋鼓励她说:“没事,这里面都是螳螂的卵,可香呢,保证你吃了个还想吃第二个。” 于是,她(田苗苗)鼓起勇气,剥开,掰了几粒卵子放到嘴里,嚼,满口香。她很快把那个吃完了,还想吃第二个…… 现在看见了,忽然想起前世的这段记忆。现在田幼秋才九岁,自是不知道这些。 田青青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太刻薄了些。自己乃穿越之人,有着成年人的思维。而田幼秋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常言说:七岁八岁讨人厌,九岁十岁狗都嫌,——正是淘气贪玩儿的时候,自己对他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以后还得注意着点儿,别再拔苗助长,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阴影。 田幼秋在树上很快折了把带螳螂卵块儿的树枝,扔下来以后,田青青数了数,共有八个螳螂卵块。 “哥哥,没螳螂卵块儿了就别折树枝了,那边有干树枝,我们捡那个去。” 虽然在树上,有生命力的树枝并不好折。田幼秋闻听急忙下来,把手里的老鸹窝递给田苗苗,并逗了逗她,教给她怎样玩儿,便捡拾起枯树枝来。 “怎么还有这么干树枝?”田幼秋好奇地说。 “总有人们走不到的地方。管它呢,有,我们就拾。这个还好烧,干。”田青青说。 “也许是风刮下来的。”田幼秋自问自答。 田青青心里好笑,也没说什么。让田幼春看着田苗苗,在块平整的地方玩儿,自己和田幼秋捡拾起来。 很快,田幼秋背来的篓筐就装满了。又捡了两小堆,地上才没有了——让田青青收到空间里去了。 “我背着篓筐,这两堆怎么办?”田幼秋发起愁来。 ………………………………………………………… (注1:把细小的柳枝从粗的端破开皮,用另段柳枝夹着勒,将柳枝上的嫩皮聚到尖部,形成个绿球状,柳枝动,绿球颤巍巍的,好似树枝上的老鸹窝,故称“老鸹窝”) 第六十三章 螳螂卵块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捆起来,我和弟弟人背小捆。” 田幼秋:“绳呢?我们没带来呀?” “有办法。”田青青把自己的裤腰带解下来,把裤腰免平,往下挽,裤子就掉不下来了。 这时农村穿的都是带裤腰的家做裤子,裤腰很长。为了让小孩子煞住腰,有的裤腰都能到胳肢窝里。往下能挽两、三圈。 田幼秋见状,也如法炮制。 两小堆枯树枝被捆起来了。 “哥哥,你背着篓筐,弟弟背着小捆,赶紧走。你撂下篓筐,再回来接我。我背小捆,走段路,再回来背妹妹。倒替着,这样,咱趟就走了,也丢不了。”田青青吩咐道。 “姐姐,我跟你块儿走。”田幼春仰着小脸儿说。 田青青:“不行。你走的慢,哥哥回来后,是接你?还是接我呀?你背着干棒(干树枝)赶紧走,跟不上哥哥,就在后面,反正不能跟着我。” “青青说的对。咱俩先头里走,我回来接她们。”看到了收获,田幼秋显得很高兴。 兄弟两个,前后地离开了树林。 田青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既显得拾的柴禾,让父母亲高兴。又增强了田幼秋的责任感。 待看不到田幼秋和田幼春的身影后,田青青把那捆树枝收进空间里,只背着田苗苗往回走。当看到回来接应的田幼秋时,才从空间里取出来。 两小捆篓筐,放在起,还真显堆儿。田青青高兴的了不得。——这样就可以给父母亲说:烧柴不用他们惦记着了。 快晌午的时候,孩子们都走了。田幼秋迫不及待地让正在做午饭的田青青烧螳螂卵块儿。 田青青把带着螳螂卵块儿的树枝放到灶火里已经烧的很旺的火里烧烤。 不大工夫,灶底就传来种浓郁的香气,好像是过年有人家炸东西那种香,很诱人。 因为树枝是湿的,待树枝被烧着以后,螳螂卵块儿也就熟了。掉下来的,赶紧用别的树枝夹出来。 “好了,哥哥,大家都过来拿吧。”田青青喊道。 田幼秋也闻到了香气,从场院屋走了出来,拿起个已经被烧的黑乎乎的螳螂卵块,打开,里面出现排排被烧的金黄色的虫卵,香气就是从哪里发出来。 田幼秋拿起个虫卵就扔进了嘴里,瞬间香味就充斥着口腔,太香了,而且太好吃了!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恩,真香啊,好吃!” 田幼春也是同样的表情,好像吃到嘴里的是人间美味。 “青青,你给咱们找到个好吃的东西。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田幼秋刨根问底儿起来。 “见小叔叔烧来着。那时闻着就挺香。” 田青青早就想好了答案。在奶奶家时,烧火的事几乎全是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田幼秋不待见小叔叔,绝不会去查证落实。 共是八个螳螂卵块(螳螂产卵很分散,次找到八个,已经很幸运了),田青青见这兄弟俩吃的高兴,怕被他们抢吃完了,也学着郝兰欣的样子,又分给了田幼秋和田幼春每人个。 这样,他兄弟俩就每人两个了。她要了个,给田苗苗和父亲母亲各留了个(田苗苗此时正在睡觉)。八个螳螂卵块儿就这样被分配完了。 “咱爸爸妈妈会吃这个呀?”田幼秋副馋相不解地问。 “怎么不吃?你吃着好吃,爸爸妈妈不样吃着好吃吗?” 前世里父亲因卖血而英年早逝,母亲晚年得食道癌。田青青为了给母亲增加营养,各种菜谱书籍买了摞,蛋奶肉食山珍海味填满了电冰箱,变着花样的给母亲做着吃,可母亲却是眼看着美食就是咽不下去,在最后的时日里,只能靠输液维持生命。 这次自己选择穿越到自己的童年时代,就是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好好孝敬父母,让父母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自从穿越的那刻起,田青青就奠定了思想基础:从现在开始,尽自己最大可能,帮父母操持家务,分担忧愁,让父母亲尝尽自己所能找到的天下美味! 田达林和郝兰欣下工回来,见场院门口放着堆干树枝,知道是孩子们捡来的,高兴得了不得。 “没想到大春天里还能捡到干树枝?这下咱家有柴禾烧了。”郝兰欣高兴地说。 “嗯嗯。我再也不刨红荆疙瘩去了。”田达林也兴奋起来。 待父母都洗了手、脸以后,田青青拿出两个烧好的螳螂卵块,在手上捏碎外壳,取出里面金黄色的卵粒,往田达林嘴里放了撮儿,又往郝兰欣嘴里放了撮儿,说:“爸爸,妈妈,这是螳螂卵,可好吃了,你们都尝尝。” 夫妇俩吃着大女儿放进嘴里的东西,都脸的陶醉。郝兰欣边嚼,边高兴地说:“嗯,嗯,好吃,真香,比肉都好吃。” “那你们再吃些。”田青青说着,又把另个也捏碎外壳,把卵粒分成两半儿。 “别全给我们,你们也吃。”郝兰欣想躲避,田青青哪里肯放过,只手扶着她的脑袋,只手将卵粒送进她的嘴里。然后笑着说:“我们都吃过了,这是给你和爸爸留的。”说着又把手里的另撮儿送进田达林的嘴里。 螳螂卵块能有少?何况这本来就是孩子们吃着玩儿的东西。见孩子们还给大人留着,说明孩子们孝顺,心里时刻装着大人,遇见这样的孩子真是福气。夫妻俩的脸上都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螳螂卵块没少,还得上树。你们不要刻意去找,发现了摘来也就是了。等过了麦,我领你们摸知了鬼儿,那个做做也很好吃。”田达林高兴地说。 他见孩子们对野味儿如此感兴趣,不由想起了小时候摸知了鬼儿的情景。这些年日子不顺心,把童真童趣也给忘了。没带着孩子们摸过次知了鬼儿,没摘过个螳螂卵块!如今孩子们自己找到了,还留给大人品尝。田达林感到有些汗颜。 第六十四章 看道认门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流星々永恒和剑魂倾天下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真的?爸爸!”田青青第个反应强烈:“到时候你定领我们去哦。” “不去的话,就打屁股。”田幼春奶声奶气地说。他想起了被打屁股的滋味。在他看来,打屁股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郝兰欣、田幼秋、田青青闻听,都大笑起来。 田达林微笑着拍了下田幼春的小屁股,假装愠怒的说:“哪有这样说爸爸的?我先打下你的小屁股!” 自此以后,田青青断不了叫上田幼秋和田幼春,背着田苗苗,四个人块儿到树林里捡干树枝,顺便找几个螳螂卵块儿回来烧着吃。因为有利益诱惑,田幼秋和田幼春去的都很踊跃。干树枝每次都是收空间里些,背回来些,做做样子。这样,家里烧柴问题也就解决了。此是后话。 吃过中午饭以后,田达林果然陪着田青青去钓鱼了。 消息也不知怎么传出去的,刚钓了没大会儿,坑塘边上就来了好几个人。而且还不断有人向这里跑。 田青青可不管这套,来的人越,越有宣传力度。“卖现钓鱼”的计划就会落到实处不是。 先钓上来几条小的(循序渐进),紧接着就是条斤重的。每有大鱼上钩,田青青就把钓鱼竿递给父亲田达林,让他起竿、拽鱼。 每见田青青把钓鱼竿给了田达林,坑沿儿上就篇寂静。人们屏住呼吸,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果然是条大鱼。” 当鱼被拽出水面的时候,有人大喊了声。 随即,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起来。 中午,田青青钓上来了十几条小鱼,四条半大的,六条斤靠上的。大鱼上来,就有人摁住,递给田达林块钱。那鱼就被串进柳条里,提在了手上。 六条斤靠上的卖出去四条,剩下的两条,田达林硬装进口袋里了。说是自己还有用项,才没被人强行买走。 中午又卖了四块钱,把郝兰欣乐的合不拢嘴地笑,高兴地对田达林说:“我看青青说得对,要不,咱真的写块牌子贴出去,卖‘钓活鱼’。” 田达林呼啦呼啦头发,笑着说:“还用贴牌子吗?青青拿着钓鱼竿往坑塘那里走,人们就围上来啦。不想买的,见了鱼都抢。比贴牌子好了,不张扬。” 田青青忘了这个时候人们还没有广告意识,而且集市上也不允许自由买卖。田达林这样做,也是种自我保护。 “这鱼今晚咱不吃了,送给九队的振海大伯吧。他家的日子也很苦,是不是呀?” 田青青想起付振海在大队部作证时的为情绪,觉得很对不住人家。 “嗯,五个大小伙子吃饭,怎么省也不够吃。年年申请返销粮,要救济。”田达林说着皱起眉头:“为给咱作证,得罪了胡大霞。这个女人手眼宽,不知道今年的返销粮振海哥还能不能申请下来?” 田青青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真要落到这步,自己岂不是害了人家。心里这么想,眼泪儿“啪啪”地流了下来。 “爸爸,我们不该让他出来作证。”田青青哽咽着说。 见大女儿哭了,田达林也后悔不该给孩子说这么。这孩子理解能力强,点就透,往后社会上的事尽量不在家里说,空惹孩子难受。 田达林拿起擦脸手巾,在洗脸盆里涮了涮,边给田青青擦脸,边说:“青青,这事不能怨咱,事情总有个来龙去脉。找个证人说明了,也就没事了。没想到这个娘们她……咳,也是咱碰在茬上了,惹不起!咱记着你振海大伯这份情,只要咱有了,定报答他。” 田青青点点头。 郝兰欣在旁忙说:“青青,就依你,这鱼晚上给你振海大伯送了去。行吗?” 田青青有点了点头。 这时,队上的钟声响了,到了出工的时候。郝兰欣把怀里的田苗苗递给田青青,抚了抚她的头发,说:“青青,这都是大人们的事,你还小,不要管这么。爸爸妈妈记着这事呢。青青乖,好实着看着妹妹,好实着看着家,啊!”说完,拿着绳和垫肩出了门。——她今天的劳动还是拉耙。 田达林也随即扛着铁锨出了门。他今天是去地里撒粪。——就是把运到地里的粪堆撒开,让粪肥均匀地铺在没耕过的地上,然后用犁翻到下面,作为农作物的肥料。 功夫不大,孩子们就来了。和往常样,先到场院屋里喝气儿水,然后分拨到场院里玩儿。 田青青赶紧调整心情,喜喜欢欢地和小朋友们打招呼,招待水喝。 让田青青没有想到的是,杨继波也来了。开始有点儿局促,当田青青把水瓢递给他以后,表情立时舒展开来。喝完水,便和大家有说有笑起来。 田青青心生感激,不由想起前世里看到的幅漫画:两家的孩子革气了,两边大人都说自己孩子受了委屈,在楼上对骂的唾沫星子乱飞。而两个孩子却在楼下手拉手地望着他们的大人,不理解大人们为什么要骂架! 玩儿到半过晌的时候,田苗苗困了,田青青把她哄着,放好,对身边的温晓旭说:“晓旭哥哥,你知道付振海大伯的家吗?” 温晓旭笑着说:“他小五比我大两岁,不上学的时候,我们光在块儿玩儿了。他的家,我闭着眼也能找到了。” 田青青:“你领我到他门前看看去,行吗?” 温晓旭:“你去他家干什么?” 田青青:“这个……以后我再告诉你,你领我去不去?” 温晓旭做了个鬼脸儿:“媳妇说话了,我哪敢不去!” 田青青瞪了他眼:“又说,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就要做撕嘴状。 “青青,别。”温晓旭讨饶着:“你光说有人的时候不让说,可没说没人的时候也不让说呀?” 田青青:“你哪来这么废话?” 温晓旭:“我爸爸就经常这样说我妈。” 田青青头黑线! 田青青心里有事,也没再计较,叫过田幼秋,让他守会儿田苗苗苗,便和温晓旭悄悄离开场院,往村里跑去。 “这就是他的家。” 温晓旭指着胡同里户大门朝西的人家说。 第六十五章 巧送鱼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流星々永恒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大门是栅栏门,上着锁。因为有影壁墙,只看见东厢房的地方有个厦子,里面堆着些柴草。 “青青,你看见东面的砖房了吧?”温晓旭指着厦子后面的处砖瓦房说:“那就是胡大霞的家,她家的房子在这弯儿里是最好的了。” 原来他们两家是隔墙邻居呀!常言说“远亲不如近邻”,付振海肯给自己作证,这得需要大的勇气? 田青青心里又了层心思。 “晓旭哥哥,人家家里没人,咱走吧。” “有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晚上他们回来了,我对他们说。”温晓旭不无讨好地说。 “没事。你千万别告诉他家里的人,说我来过了。还有,也不要告诉任何个人。我不想让人们知道我上这里来了。” “行,你要不让说,我绝对保密。” 两个人又“呱嗒呱嗒”跑回场院里。 安静下来以后,田青青可就琢磨开了: 付振海和胡大霞是隔墙邻居,自己家与付振海又素无来往,晚上给他送鱼,势必推让。万再让墙那边的胡大霞听到了,准说付振海向着自己了,还不知生出少幺蛾子来?! 不行,付振海已经够难为的了,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可是,怎样才能把鱼送过去呢? 田青青个人跑到场院东边儿的大车道上,向南望了望,发现有辆牛车往北走,那慢腾腾的样子,像极了付振海赶的那挂牛车。 那就放在他的车上,让他自己拿回去? 田青青这么想,立马跑回去,让田幼秋给折了根柳条,把鱼串起来,放到空间里,个人又跑到东边路上,假装踢起石子儿来。 踢着踢着,牛车慢慢近了。 赶车的不是付振海又是哪个?! 看看附近没人,田青青赶紧躲到个大红荆疙瘩后面,从空间里把鱼拿出来,放到红荆疙瘩底下,然后迎上牛车。 “大伯。您赶车呀?”田青青脆生生地说。 “嗯,你叫青青吧?” “嗯哪。大伯,您记性真好!”田青青奉承上了。 “你怎么个人在这里呀?不到场院里跟小朋友们玩儿?”付振海坐在车前板上,望着田青青说话,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田青青看了看车的高度:前面高,她够不着,后面按着车厢板,高度也比她的个头高。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鱼扔到车里去。 可要是明着拿出来,说是给他的,他们不是亲戚,过去也没有交往,他肯定推辞,不肯停车。 田青青脑子飞快地转了转,说:“大伯,我在这里等着你哩。” 听说等着自己,付振海果然“吁”住了车。 “等我?有事?”付振海感到好奇。 “嗯哪。”田青青点点头,从红荆疙瘩后面拎出鱼,说:“大伯,你把这鱼给我捎村里去行吗?我拎不动。” 付振海看了看那鱼,少说也有三、四斤,让个七岁的小姑娘拎到村里去,还真有点儿困难。 “行。”付振海跳下车来,拎起鱼,放到车厢里,就要把田青青抱上车。 “大伯,我不去。你给我把鱼捎到了就行了。” “捎给哪个?”付振海不解地问。 “就捎到您家里。”田青青笑眯眯地说:“这是我爸爸让给您的。”说完,扭身“呱嗒呱嗒”就跑。 付振海脸迷惘:“你这孩子,给我这个干什么?你们怎么不自己做做吃?” “我们家还有呢。大伯,这鱼是我自己钓的,您拿回去做做吃吧!”田青青跑了段路,回头说。 “不行,你家也不宽裕,我怎么能要你们的?”付振海说着,就要从车上往下拿鱼。 “大伯,您快走吧。场院里孩子们着呢,让人看见不好。您要这时不要,晚上我爸爸也得给你送去。您快走吧。” 说完,也不管目瞪口呆的付振海,“呱嗒呱嗒”跑走了。 下工后,当田青青把送鱼的经过对田达林夫妇说,高兴的田达林把田青青抱起来转了几个圈儿:“你个小妮子,哪来这么心眼儿?!” 田青青笑笑:“我怕明着给他他不要。” “往后哇,再给他送鱼,就交给你了。”田达林说着,刮了下田青青的小鼻子。 从此以后,付振海家的柴门上,经常挂着两条或者三条斤靠上的大鱼。只要柴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后,出来看,上面准有。再看看胡同里,个人影也没。 “跑这样快!” 付振海把鱼摘下来,拎进去,心里感叹着:田达林的女儿会钓鱼,村里已经传神了。这鱼不是他家送的还有谁?不就说了句真话嘛,这家人,——真有良心! 空间里的田青青直到看不见付振海的身影了,才闪身出来。小心翼翼地跑回场院。如果路上遇见人,就提前躲到空间里,等人过去了再走。有时候,来回趟,要躲避四、五次。 咳,没有办法呀!她能带着空间,空间却不能带着她,脚下的路得步步走才行! 吃晚饭以前,田达林把中午准备的两条鱼串起来,给队长家送去了。回来后田达林说,队长很喜欢,但也没有明着说让他到菜园子里干活。 于是,家人又在期待中度过了晚上。 果然,第二天田达林被派到菜园子里干活去了。 原来菜园子离场院并不远,就在坑塘的南沿儿,也就四百来米的路程。前世田苗苗记事时已经没有了,现在也就、两个人在里干活,没有引起田青青的注意,所以田青青没有印象。 田青青背着田苗苗到那里看了看,发现菜园儿并不大,也就四亩来地的光景,并且只有半儿筑着畦埂,南边就是片平整的土地。据说今年用来种免架豆角。 除了几畦韭菜以外,其余的畦子都空着。原来这个时候还没地膜覆盖这说,菜园里的种植,也和大田里样,得等地温上来以后,才能播种或者栽种。这让想猎取点儿菜秧到空间的田青青,少有点儿失望。 浇菜用的就是坑塘里的水,人们在菜园北面挖了眼直上直下的井洞,让坑塘里的水流到井洞里,然后用水车把水提上来,浇灌菜园。 第六十六章 姥姥来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流星々永恒打赏支持!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青青在井台上往下望了望,不由高兴起来:从井台下去有个斜坡,斜坡下面有块平坦的平台,供人们提水或者洗涮用。而在平台和水面相连接的地方,有棵粗大的柳树,正好可以蹬着钓鱼。 天助我也!!! 田青青在心里高兴地喊。 这样来,田青青可就真是如鱼得水——想什么时候钓鱼,就什么时候去钓了。 不过,田青青想掌握着天就钓次,卖个四、五块,五、六块钱就行。她怕卖的忒了让人眼红(其实早有人眼红了),也怕水池里的鱼供不上,断了流。先不显山不显水地进个小钱儿,稳住父亲田达林的心,以后再图谋发展。 然而,事情并不像田青青计划的那样。田达林在菜园子里干活,方便了田青青钓鱼的同时,也方便了田家庄人们买鱼。有想吃鱼或者有用项的人们,就到八队的菜园子里找田达林,让其喊自己的女儿过来,给他们现场钓。 田达林人老实,见有人求到自己头上,何况又是挣钱的买卖,哪有不答应之理?!便走到菜园子南头,放开喉咙招呼声:“青青,来给叔叔(或者是大伯、爷爷)钓条鱼!” 场院里的田青青听到父亲的喊声,自是知道怎么回事,忙嘱咐田幼秋看好家,自己则领着田幼春,拿着钓鱼竿,背着小苗苗,来到菜园子里。让田幼春在平地上守着小妹妹,自己下到井洞北面的平台上,安心钓鱼。 由于有大柳树蹬着,就是钓着了斤重的大鱼,田青青也不再喊田达林了,自己在水里把鱼逗弄会儿,鱼乏了,然后拽上岸来。这时候,买鱼的人就会过来帮忙,把鱼装进自己带来的家什里或者用柳条串起来。 这样来,田青青天可就不是钓次鱼了,而是三次、四次,甚至五、六次。田家庄里千户人家,条件好有钱的也不在少数。甚至有的人是为了瞧稀罕看热闹,花块钱买条鱼回去做做吃。 田青青的“卖现钓活鱼”生意大好。每天都有几块钱的收入,把田达林和郝兰欣高兴得合不拢嘴地笑。此时表过,不再累续。 这天上午,田青青钓了会儿鱼,卖了两块钱,提着条大鱼和几条半大鱼(钓上来的小鱼儿又被她背着人放回空间水池里了),回到场院里,边拾掇鱼,边看着田幼春和田苗苗在块儿玩儿。 鱼刚拾掇出来,就见温晓旭的母亲杜金霞陪着姥姥郝徐氏来了。 原来,郝徐氏听说二女儿被婆婆撵到生产队上的场院屋里去住了,心疼的了不得。头天下午听说的,第二天上午就赶过来了。进村后又不知道二女儿家住的场院在哪里,也不愿意到亲家去问,便打听本村闺女杜金霞的家。 郝徐氏不经常住闺女家,村里人都不认识,还以为是杜金霞的亲戚哩。农村人都淳朴热情,有人便把她送到了杜金霞家里。 杜金霞今天正好在家歇工,便陪着她来到场院里。 郝徐氏进门就掉眼泪儿:“你们这不是住到漫敞野地里来了。” “姥姥,没事。爸爸说,有个月就能搬回去。现在爸爸妈妈有空,就去拾掇宅基地。” 田青青边安慰姥姥,边用手势给杜金霞安排座位:“金霞姨,您这边坐。” “我不坐了,青青,你和姥姥说话吧。小三儿(三女儿)有点儿发烧,我回去了。”杜金霞说着,又对郝徐氏说:“振邦婶子,兰欣会儿就回来,您和青青先待会儿,我就不陪着您了,在这里住两天,明天去我家,我给你包饺子吃。” 郝徐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就够麻烦你的了。金霞,孩子发着烧,我就不留你了,你慢走。” 杜金霞拍拍田青青的肩膀,笑着说:“好闺女,姥姥就撂给你了,啊!”眼神里流露出的满是柔情爱意。 田青青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咯噔”了下:难道温晓旭说的那话是真的? 送走杜金霞后,田青青给姥姥倒了碗暖水瓶里热空间水。让姥姥喝。——田青青已经把水缸里的水换成了空间水,家里吃的用的水,都是空间里的了。 郝徐氏喝了口水,赞叹道:“你们这里的水真好喝。” “那您就光在这里住着,喝这里的水吧。姥姥。”田青青笑着说。 见姥姥来了,田幼秋“呱嗒呱嗒”跑回场院屋。喊了声“姥姥”,眼睛却盯着郝徐氏拿来的布兜,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每次姥姥来,或者他们跟着母亲到姥姥家去,姥姥都会给孩子们些好吃的东西。小孩子嘛,图的就是吃。田青青原谅了只有九岁的哥哥。 郝徐氏见四个外孙男女都在,拿出布包里的包饼干分给兄妹四人。还拿出包面粉,大约有两碗,交给田青青,让她放到面毛罐儿里。 饼干在这个家里可是稀罕物。田幼秋和田幼春口块儿,贪恋地吃着。田苗苗也拿着块儿,像小蝈蝈样,点儿点儿地咬。还不是爬起来,把手里已经咬湿的饼干放到田青青的嘴边。嘴里还含混不清地说着:“吉吉,吃!吃!” 郝徐氏看见了高兴地抱出起她来,亲了又亲。夸赞道“这么小,就知道心疼姐姐。苗苗真是个好孩子。” 田青青和姥姥说笑了会儿,见姥姥情绪好转,便说: “姥姥,你和他们三个玩儿,我去做饭。”田青青说。 “做什么饭呀?青青,你对姥姥说,让姥姥来做。”郝徐氏说着起身。 “不啦,姥姥,我会做。您就看着小苗苗,和他们玩儿吧。”田青青又把郝徐氏推回到床边。 田幼秋也帮腔说:“姥姥,就叫青青做吧。她会,这些日子,都是她做(饭)了。” 郝徐氏闻听,夸赞道:“这么小就会做饭,你大表姐都十二岁了,还没动过风箱哩。” “还不是您心疼她呀!姥姥。”田青青笑着说着,走出门去。 第六十七章 母女对话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因为姥姥来了,因为空间里的玉米已经钻出地面,田青青有了盼头,便又蒸了锅净玉米面窝头。还避着人到空间里又捉来条大鱼,拾掇好了,和原先的那些起,清炖了小锅。炒了盘白萝卜丝儿,凉拌了盘焯蒲公英叶,做了盆蒲公英叶汤,还用姥姥拿来的面粉,在汤里拌上了点儿点儿小疙瘩。 穿越以来,这算是最丰盛的顿饭了。 田幼秋和田幼春在屋里待不住,玩了小会儿,就跑出来在场院里玩儿起来了。见郝兰欣进场院,就把姥姥来的消息告诉了她。 郝兰欣走到场院屋门口时,从外边听到母亲和大女儿说话的声音,个箭步走进屋里,激动地说:“妈,你怎么来了?”。 郝徐氏看到二闺女身土的回来了,有些心疼地瞪了她眼,没好气地说: “妈要是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妈你们住场院屋这回事了?还好,昨天金霞回娘家了,我才听说了你们的事儿。你婆婆也太不像话了,光信些邪门歪道。好好的嫡亲孙女,也舍得往外撵?!连带的家子住场院屋,她怎么就狠得下心来啊”,郝徐氏边说边掉起眼泪来。 任谁听说自家的闺女外孙女受了欺负,这当娘的(当姥姥的)都心疼,尤其田青青刚刚死里逃生,她田卢氏也下得了狠心! 田苗苗见妈妈来了,扎撒着小胳膊要郝兰欣抱。“都都(兜兜)”“都都(兜兜)”地嚷。田青青赶忙打了半盆水,让郝兰欣洗,自己趴在床~上,和姥姥块儿逗小苗苗。 郝兰欣拿扫帚到外面扫了扫身上的土,洗过手、脸,抱起小苗苗,边喂兜兜,边和母亲说话。 田青青见这里没自己的事了,端起上午挖的蒲公英,到门口的亮处择起来。——天天吃蒲公英,得做出样子来不是?! 当郝徐氏问起搬家的经过时,郝兰欣说的轻描淡写。点儿色彩也没有,就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郝徐氏流着眼泪说:“二妮儿,你被人欺负到这个份上,怎么还记恨不起来呀?你在家里为闺女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啊?” 郝兰欣的声音忽然低了八度,小声对母亲说:“妈,守着青青,我们最好不要说这个。这孩子,心细着呢。没事的时候就个人拧着眉头想心思。还泪汪汪的。她嘴里虽然不说,我能感受到她心里很苦。我和她爸爸,尽量逗她开心,哄着她玩儿……” 郝兰欣声音虽然很小,田青青还是听到了。心里下激动起来:闹了半天,自己在尽力哄父母亲高兴的同时,父母亲也在尽力哄自己呢?!那些欢颜笑语,原来都是强挤出来的呀?!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自己装了肚子口水,倒给孩子的,却全是甜~言~蜜~语! 田青青心酸,眼泪儿“啪嚓”“啪嚓”掉了下来。 屋里的话题转向了别处。 郝兰欣:“妈,大嫂最近没跟你闹气吧?” 郝徐氏:“咳,能好得了?天到晚撅着嘴挂搭着脸,不给她样儿算了。”说着叹了口气:“咳,我们母女俩的命怎么就这样苦呢?你受婆婆的气,我受儿媳妇的气。没个顺心的。” 郝兰欣:“妈,不是我挑唆你们的关系。我觉得,还是分开的好。他们自由,你们俩老也自由。妈,别看我这样,喝口凉水都觉得痛快。” 郝徐氏:“上哪里住去呀?你弟弟那边,就三间任务房。如果他们回来了,连个放东西的地方都没有。这边好赖有东、西厢房,住得开。” 田青青听到这里,猛然想起前世姥姥家分家来。那时,他们可不像奶奶家这样往外分儿子媳妇,而是让儿子媳妇把他们老两口分开了:姥爷跟着大舅家,姥姥分给了在外面工作的小舅夫妇。因为小舅夫妇外面有房子,不回来,姥姥便个人住在了那三间北房里。两老人两个宅院里住,两个锅里吃饭,形同陌路。 据说有次,大舅这边剩了碗大米饭,姥爷便说:“端给孩子他奶奶去吧,省得她做了。”大妗子没好气地说:“喂了鸡还下个蛋哩。”吓得姥爷再也没敢说过这话。 后来篮彩叶得癌症死在大年三十,人们说,她这是把两个老人分开损的。 只听郝兰欣又说:“人家都是小的跟着父母,咱家可好,老大占着老院儿就是不走了。” 郝徐氏:“还不是见这里房子,宽绰。你哥呀,让我寒透了心。不过,玲玲那闺女倒是知道疼人,天到晚‘奶奶’‘奶奶’地叫。才十二岁的孩子,就知道做花儿挣钱了。手巧着呢。” 郝兰欣:“能得上孙女的济,也算没白疼他们。哎,妈,俺爸还在花厂看门?” 郝徐氏:“在呢。天八分工,风雨无阻。可给这个家拉磨了。” 田青青听说做花挣钱,眼前亮。忙跑过来问道:“姥姥,玲玲姐姐做什么花儿呀?” 前世里记得大舅家有个大表姐叫郝玲玲,比田苗苗大十岁。田苗苗记事以后,郝玲玲已经出嫁了。在母亲病重的时候,曾经来看望过母亲,所以田苗苗有印象。 郝徐氏:“叫什么花儿来着?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把样子(图案)印在白布上,用白绦儿按样子盘成花,再用针线缝住。做好后就揭下来的那种。” 郝兰欣:“妈,是贴花吧!” 郝徐氏:“可能是,说不准。” 田青青:“姥姥,好学吗?” 郝徐氏:“看着好学。你表姐小手儿弯扭弯扭的,会儿就弯扭出个,然后用线缝。挺好做的。” 田青青:“姥姥,您刚才说挣钱,做花儿也能挣钱呀?” 郝徐氏:“能。队上有定量,做完了定量后,做的就给钱。这也是队上为了照顾社员,给大家行的方便。听说,花儿送到厂子里以后,人家都是给现钱。只不过拨压着拨。” 田青青:“波压着拨?” 郝徐氏:“就是这拨活送去了,不算账,领上拨的钱,发下拨的料。回回都是这样。半月送次货,领回钱,回来就给大伙儿分钱、分料,然后都拿回家来做。” 田青青:“姥姥,外村里的人让做吗?” 第六十八章 姥姥的心意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郝徐氏:“不让。人家生产队上搞得副业,好容易跑来了业务,怎么会让别人做呢?” 田青青:“姥姥,如果我顶着玲玲姐姐的名字做花儿,让玲玲姐姐分给我钱,行了吧?” 郝徐氏:“你呀,太小了吧?你玲玲姐都十二岁了,在队上还是最小的呢?她不算劳力,顶的是你大妗子的名字。母女俩没少挣钱。” 田青青:“姥姥,如果能行,我就去学。学会了家来做。做完再送过去。顶着大妗子的名字,给我妈挣点儿钱。” 郝徐氏:“也没你这么小人儿戴的顶针呀?做针线活是要用顶针的。” 田青青用左手抚着右手无名指第二指节,笑眯着眼睛对郝徐氏说:“不会往这里绑几层布呀。” 句话把郝徐氏逗乐了:“你这孩子,真有办法。小小的人儿哪来这么心眼?!” “妈,这孩子能耐着呢,什么事看就会,点就透。今早上还要我给她打袼褙,要自己学着做鞋呢。”郝兰欣说着,又对田青青说:“青青,你又要看小妹妹,又要做饭、看家,哪有功夫做花儿呀?” “妈,小妹妹睡着的时候,我可以做。只要人家让做,能挣钱,就行。”又对郝徐氏说:“姥姥,你就让我学做吧,我们家往前要盖房子,需要钱。我能凑上个儿是个儿,你说是不是呀,姥姥。” 郝徐氏被说动了,夸赞道:“这么小就知道算计过日子,真是个好孩子。要不,你今天下午就跟我走,看看能不能学会?” “好来!”田青青高兴地蹦了个高。心中暗想:如果学会了的话,晚上拿到空间里去做,那里的时间就利用起来了。 郝兰欣见女儿铁了心要学做花,问道:“妈,那花儿好学吗?” 郝徐氏:“好学,会做针线活的人,会儿就能学会。” 郝兰欣想了想,对田青青说:“青青,今天妈妈是拉耙,半路里请假,让队长为难。等干别的活儿的时候,或者头天晚上,再给队长请假。我抱着小妹妹,领着你,咱三个人块儿去姥姥家学下午,晚上赶回来,怎么样?” 说完又对着郝徐氏说:“妈,这孩子又给我做饭,又给我看孩子、看家,还号着她哥哥、弟弟去拾柴禾。我是会儿也离不开她了。” 郝徐氏理解地点了点头,对田青青说:“好孩子,就依你妈妈。要不你跟我走了,谁给你妈妈看孩子呀?!” 田青青点点头,很懂事又很遗憾地同意了。——也确实是难题:自己跟姥姥走,母亲就得请假在家看小妹妹。既耽误农活,还不能挣工分。 切还得服从大人不是! 母女外祖孙三人正说着,田达林回来了。跟进屋里来的,还有田幼秋兄弟俩。 田达林在场院里就知道岳母来了。进门脸上讪讪的,和郝徐氏打过招呼,赔罪似的说:“妈,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兰欣和孩子们,让他们住在这里。都是我的错”。 女婿认错态度很好,而且郝徐氏也知道这个不是女婿的错,便和蔼地说道:“达林,我知道你也很为难,边是自己的生身父母,边是自己妻子儿女。不过你家做的这事我可看不过去,好好的个孩子,嫡亲孙女,把些不着边际的迷信往孩子身上泼,大春天的把你们撵到这里来,你那个妈该让我说些什么好呢?” 郝徐氏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词来说这个亲家母,再看看孩子们住的地方都让人觉得心酸:“达林,住在这里忒不安全,不行你们就请几天假,把房子盖起来,好歹有个自己的窝。” 田达林频频点着头:“我和兰欣正准备着呢。麦前说什么也得搬回去。还得给队上腾场院。那房子,有个把月就能盖好。” 郝徐氏没有过的责备女婿,这个女婿是不错的,就是他那个妈有些不怎么滴,才带累孩子两头为难。 这时,郝徐氏从衣兜里掏出个手绢,层层打开,里面是摞零钱和几斤粮票:“这十块钱你们先拿着,妈也没少,就是个意思,你们刚单过,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居家过日子缺了什么都不行,你们拿着去置办点儿。这是五斤粮票,孩子小,给他们买点儿零食,饼干什么的,都要粮票。” “妈,这钱我们不能收。”田达林和郝兰欣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两口子知道老人已经不当家主事,这钱和粮票,准是先前积攒下的。老两口也都是爱面子的人,短了缺了,绝不会给小人儿张嘴。 夫妻俩坚决推辞不要,郝徐氏拉着女儿的手说:“闺女啊,妈知道钱不,你们也别嫌弃,住家过日子缺了钱哪能行?!妈现时也没花钱的地方,放着也是放着。等你们以后日子好了,再孝敬妈,那时妈心里高兴。” 郝兰欣笑笑说:“妈,不是你闺女不要你的钱。这钱你要是早几天给我,我把不能够呢。这几天,你外孙女钓鱼卖了十块钱了。为这,还给队长送了两条鱼,让她爸爸在坑南沿儿上的菜园子里干活。说不定哪会儿又有进项。妈,我这会儿心里踏实着呢。” 郝徐氏闻听,爱怜地望了望田青青,高兴地说:“真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有能耐。闺女,你家有宝了。”说着又把钱递到郝兰欣手里:“你们是你们的,这是我的点儿心意。等你们盖好房子搬回去以后,你们再给妈,好不好?” 老太太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郝兰欣也只好接了。对丈夫田达林说:“那咱先借着咱妈的,以后有了再还。” “以后有了加倍还。”田达林也高兴地说:“还十倍、二十倍。” 家人都笑起来。 人都来全了,接下来是吃饭。 第六十九章 去姥姥家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顺便打个招呼:童鞋们妹纸们,拾珠新书,求收藏点击推荐票和各种票票,您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谢谢!!!】 …………………………………………………………………………………… 田青青放上吃饭桌,和郝兰欣起,把干粮盛到箅子里,把鱼盛到大碗里,连同两盘菜,同放到桌子上,把个小吃饭桌摆的满满的。又给每个人盛了碗疙瘩汤。 田幼秋和田幼春,老长时间没吃过面星儿了。见汤里有疙瘩,田幼秋喝了两碗,田幼春喝了大碗,两个小正太还每人吃了个净玉米面窝头。 田苗苗扯着碗边子,也喝得“吱吱”的。 郝徐氏则个劲儿地夸田青饭做得好吃,小小年龄就会做这么。尤其这清炖鱼,点儿也不亚于老厨师。 “姥姥,好吃您就吃些。”田青青说着,给郝徐氏夹了大块鱼脊背肉,放到她的碗里。 郝兰欣虽然过日子细,对田青青的做法却很赞同。老母亲轻易不来吃顿饭,做女儿的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也要让老母亲吃好、喝好,放心地回去,不再用心惦记着。 吃完饭以后,田达林要岳母在这里住两天,说自己可以住到队部(八队办公室)里去,那里有床。 郝徐氏摇摇头说:“你住到队部里,这里老的老,小的小,有点儿什么事,你让兰欣去哪里喊人去?这漫敞野地里,晚上没个爷们在家可不行。等你们盖好房,搬村里以后,我再来住吧。” 田达林和郝兰欣脸上都讪讪的,没再说什么。 “爸爸,咱们去钓鱼吧,让姥姥提两条大鱼走。”为了打破这尴尬局面,田青青拉起田达林的手,说道。 “对呀,爸爸,咱快着去吧,要不会儿队上又敲钟了。”田幼秋和田幼春也怂恿起来。 姥姥来了,父亲母亲不去宅基地上干活去了。家里有姥姥和母亲看着家和小妹妹,他们可以跟着去。这样的机会并不。 “好来,咱给姥姥钓鱼去。” 田达林拿起钓鱼竿,交给田幼秋,和郝徐氏打了个招呼,领着三个孩子向坑塘走去。 不知消息是怎样传播开来的,田青青把鱼线抛到水里没大功夫,坑塘边上就围了些人。 田青青今天有意钓大鱼。先前那几次都是小鱼儿大鱼少,今天则是大鱼小鱼儿少。斤重的大鲤鱼,条不撂条地钓上来,就好像那鱼在水里等着上钩个样。围观的人们不由得啧啧称奇起来。 越是好奇人们越愿意买!田达林很快就卖了五、六块钱。 田青青见目标达到了(何况上午还卖了两块钱),给姥姥留了两条半斤的,两条斤靠上的,小的也够自己家吃的了,谎称累了,便收了鱼竿。 这下可把郝徐氏乐坏了:“怎么说钓就钓了来了,还这么大,鱼在坑塘里给你们放着呀?!” “妈,也就是咱青青,别人谁也钓不到这么大的。也钓不了这么。这孩子手气壮。”郝兰欣见母亲夸奖女儿,也高兴地说,“还卖了六块钱哩!” 郝徐氏:“二妮儿啊,青青这孩子又懂事又能干,往后你家的日子难不了。再把房盖起来,搬回去,你就算熬出来啦。” 郝兰欣:“是啊,妈,我也这么想。我和达林有空,就去拾掇那宅子。家里的事,吃的、喝的、烧的,点儿也不用我操心,我和达林都快成甩手掌柜的了。” 田青青看姥姥和母亲直夸自己,抱起小苗苗到外面玩儿去了。 待田达林夫妇都下地以后,村里的孩子们也来到场院里,郝徐氏提着四条鱼,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晚上郝兰欣下工回来后,把老娘拿来的那包饼干,给三个大孩子每人分了把,让自己保管着,愿意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剩下的少半包说是给小苗苗留着,半晌不乏时她饿了好给她。并交由田青青保管。 田青青先是不理解。后来想了想,这是东西少的缘故。大人为了表示公平,分给每个孩子份儿。特殊照顾的还说明情况,让孩子们心平气和。 田青青感慨万千,把自己的那把,偷偷放进小苗苗的那份儿里,块儿也没舍得吃。 (貌似那个时代大数家庭都是这样。记得偶小时候过年家里炒花生,母亲每个孩子分给了捧,剩下的便锁起来,说是年下来了亲戚用。) 在田青青的苦苦央求下,郝兰欣第二天请了假。上午在家里打了张袼褙,晒干后预备大女儿学做鞋用。下午便抱着二女儿,领着大女儿,母女三人去了郝家村——走娘家连同陪着田青青学做花儿。 郝兰欣选择下午去,是为了给那爷仨做午饭,二是不愿落个带着孩子刮娘家(吃喝、要东西)的名誉,看哥嫂的脸色。 母女三人走在路上,觉得很寂寞。田青青鼓起勇气,终于问出了在心里憋了好几天、鼓了几次勇气没有问出口的那件事——她和温晓旭的娃娃亲。 “这事说来话长。”郝兰欣边抱着田苗苗走路,边说: “还是在你五岁那年,我领着你,你金霞姨领着小旭,我们块儿回娘家。在路上,你和小旭手拉着手,会儿跑,会儿跳,有说有笑的。你金霞姨就说,看这两个孩子般配呀,咱两家做娃娃亲吧。 “我当时也没考虑,就随口说:行啊,你只要不嫌俺家穷就行。 “你金霞姨家的条件比咱家好,她男人在厂子里当合同工人,每月都开工资。又有宅院。我当时只觉得咱家比不上人家,是当玩笑话说的。 “其实,那时你金霞姨也是当玩笑话来着。 “前些日子,就是你住院回来以后,你金霞姨又提这件事来着。她说她特喜欢你,她家小旭也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要与我定下娃娃亲来。说这样两个孩子做着伴儿走姥姥家方便。”(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学做花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握轮者、皇伞遮太子、剑魂倾天下、流行永恒、婉约之美、看云的季节、童话骗人、下马定乾坤、上马平天下、ljqcy、子墨妖妖、风云观天下、稻vs草、低调的夜、狐尾花飞、咣当*喵等诸位好友的打赏暨pk票支持!没有您们的支持,也就没有拾珠的今天,再次鞠躬感谢!】 …………………………………………………………………………………… 郝兰欣继续说: “我觉得咱家穷,你又被说成……怕以后生变故,也就没敢答应。不过,我从心里也挺喜欢小旭那孩子的。 “你金霞姨却把话说地(说准、说到头,板上钉钉的意思)了,说他家小旭非你不娶,你也必须非小旭不能嫁。我以和你爸爸商量商量为由,搪塞过去了。 “和你爸爸商量,你爸爸也没个定盘星,拿不准主意。和你姥姥商量,你姥姥却说我傻,忒实在,放着这么好的家儿不定下来,还等什么?! “青青,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因为是涉及到自己的终身大事,田青青不好参言,直有郝兰欣自话自说。 经过段时间的接触,田青青也很喜欢温晓旭。只要有他在身边,田青青就觉得心里踏实。但也仅仅是把他当成了大孩子而已。至于感情,丝毫不沾边儿。 不过,有这样个小正太围着自己转,田青青很有满足感。因为温晓旭很听话,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至于以后往哪里发展,田青青相信自己能掌握。 见郝兰欣问,田青青想了想,说:“妈妈,我们还这么小,说这个干什么?我们是好朋友,好伙伴儿,也就行了。” 郝兰欣:“你金霞姨要是再问呢?” 田青青:“你就说,等我们长大了,让我们自己决定。” 郝兰欣还是问了个模棱两可。 从田家庄到郝家村,八里路,都是大明道。母女三人走的却很艰难。 郝兰欣抱着田苗苗。俗话说远道没轻重,小苗苗发育正常,二十斤,累的郝兰欣这个胳膊酸了换那个胳膊。 田青青双小短腿儿,手里还提着两条鱼(是她自己非要带的,权当拜师学艺的学费。),累的小身子仄歪仄歪,这只手勒疼了,换那只手。 郝兰欣要接过鱼自己提着,田青青说什么也不让,说:“妈妈,你抱着小妹妹就够累的了,我没事,会儿就到了。” 这让田青青生出很感慨:要是有辆自行车就好了,让妈妈骑着,自己抱着小苗苗坐在后架上,既节省时间,还不累得慌。 抑或有个手推车,推着小苗苗和鱼,也比这省劲儿呀?! “妈妈,等我做花挣了钱,咱首先买辆旧自行车,行吗?”田青青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时候新自行车、缝纫机,律分配,凭票购买。向他们这样的家庭,根本就是奢望。要买只能到集市上的自行车市场里买旧的。 “行啊。妈妈也盼着呢!有了自行车,就等于有了腿,去哪里也方便。”郝兰欣把小苗苗从左胳膊上换到右胳膊,望了望身后走仄愣的大女儿,又说:“这条道我已经走惯了。你们小时候,都是这样抱着来,抱着走的。就是你,个小儿,还提着鱼。” “妈妈。让爸爸先给咱做个木小推车。就是用两根木棍当把,头里按个小木轱辘,木棍上钉几道横木板儿的那种。” 田青青猛然想起前世时家里曾经有过这种小推车,用来推柴草。所以有印象。这世里相信也有。只是现在正青黄不接,人们还用不着,自己才没看到过。 “噢,你说的是只有两个把儿的小推车吧?!咱家里有,在老院儿里的棚子里放着哩。那个只能推东西,推孩子却不行。掉下来?k。” “不会往上面绑个篓子,让小妹妹坐在里面呀?!” 郝兰欣闻听“噗”的笑了:“那可真成卖小猪儿的了。” 母女俩苦中求乐,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 进门,姥姥郝徐氏和大表姐郝玲玲就迎了出来。 郝玲玲大约米五高,白净柔媚的圆脸上,有双乌黑漆亮的大眼睛,鼻梁挺直,嘴唇**,微笑的时候给人种舒心和美感。 田青青看看表姐,又望望妈妈,觉得两个人的脸庞有很相似的地方。俗话说“侄女儿随姑,不像也傍附”,骨血关系呀,这个还真犟不得!——人们都说自己长得随母亲,这么说来,自己的相貌和大表姐也有些相像了。 田青青这么想,下拉近了与郝玲玲的距离。 大舅郝兰成和大妗子篮彩叶,也是有四个孩子:郝玲玲是老大,老二是个男孩儿,叫郝建国,今年十岁,正在上小学年级。老三也是男孩儿,叫郝建莹,今年六岁;老四是个女孩儿,叫郝璇璇,今年三岁。 此时已是少半过午,大舅和大妗子都去队上干活。郝玲玲在家做花儿,郝徐氏看着郝建莹和郝璇璇。 在郝徐氏的授意下,郝玲玲已经为田青青印了幅花样子(图案)。田青青也不客气,和表姐、表弟、小表妹打过招呼,就直奔了主题。——时间紧迫呀,下午必须学会,吃晚饭前还必须赶回去。 哪知事不如人愿,——别看田青青两次穿越三世为人,在针线活上却是外行——前两世她根本就没学会女工,这次穿越了,也还没有动过针线呢?! 书念遍就会,——那是她前世里学过; 自行车看看就会骑——那是她在田苗苗时期,自行车是她唯的交通工具,骑的娴熟的呢?! 脑子灵光——那是她三世为人,见识广。 而面对着前世没有接触过的、女孩子最喜欢的做花儿,她却筹莫展。 小小的根缝衣针,在手里就好像是笨拙的大锥子样,怎么也玩儿不转。 学了半天,花儿总算会盘了,却不会缝,大针脚在上面趴着,就像个个的大白虱子,要难看有难看。 “行了。你会盘,我会缝,回去我教给你。” 郝兰欣看看天色不早,催促道。 田青青担心郝兰欣技术不过关,教走了样儿,并且还有些事情没有问清楚,就说:“妈妈,要不你先和小妹妹走,我再学会儿。明天早回去,保证不误你出工。” 郝徐氏也说:“让孩子在这里住宿吧。明天早我送她回去。” 郝兰欣想了想,觉得也行。便点头答应了,个人抱着田苗苗回去了。 第七十一章 被弹“嘣儿”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握轮者、皇伞遮太子、剑魂倾天下、流行永恒、婉约之美、看云的季节、童话骗人、下马定乾坤、上马平天下、ljqcy、子墨妖妖、风云观天下、稻vs草、低调的夜、狐尾花飞、咣当*喵等诸位好友的打赏暨pk票支持!没有您们的支持,也就没有拾珠的今天,再次鞠躬感谢!】 …………………………………………………………………………………… 田青青又学了会儿,总算做成了个。高兴得手舞足蹈了几下,就在这个上面反复练习起来。反正是残次品,练熟为原则。 又向郝玲玲问了几个要点,记在心里。要了把绦,连同样子(图案)包在起,预备明天早带走,回去做。 天蚂蚱眼儿的时候,姥爷郝福剑从花厂回来了。田青青给姥爷打了招呼,并把自己学做花儿的事告诉了郝福剑。 郝福剑很高兴,笑着对老伴儿说:“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给家里挣钱,二妮儿将来定有福气。”又对田青青说:“你会钓鱼卖钱,又来学做花儿。真是个好孩子,姥爷支持你。只要花厂有业务,没谁的(活儿)也得有你的(活儿),你学会了就尽量做,这事包在姥爷身上。” 这时田青青才知道,花厂的负责人并不赞同外村亲戚来领活儿。发放现金是为本村村民谋福利,外村做的了,他们怕业务跟不上,本村社员没活干。 田青青吐了下小舌头:原来自己这是给人家村里的社员抢饭碗来了。没办法,谁让家里现时没有钱来着!!! 功夫不大,大舅郝兰成和大妗子篮彩叶也下地回来了。 田青青看出母亲与大舅和大妗子的关系不是很融洽,要不然也不会下午来下午走。自己要做花儿,要走大妗子的账,这个关系必须要搞好不是! 田青青整顿了下心情,堆起满脸笑,迎上去甜甜地说:“大舅,大妗子,您们回来了!” 结果还是热脸蛋子碰上了冷屁股:郝兰成毫无感情的说了句:“青青啊!”大妗子则脸朝着别处,“哼”了声,看也没看田青青眼。 在人屋檐下,就得把头低。田青青自是知道这个道理,但心里仍然酸酸的,直怀疑自己的主张是不是错了。 郝徐氏早早地就做熟了晚饭。并且还特意做了田青青拿来的那两条鱼。见都到齐了,便放桌子吃饭。 田青青打算吃完晚饭后,好实着和表姐、表哥、表弟妹们玩儿玩儿,增强友谊;还想和大舅、大妗子接触接触,联络下感情。做起花儿来以后,毕竟来这里的次数了。回回都是这样的话,姥姥姥爷看着难受,自己的积极性很有可能也会被打击下去。 晚饭是分成两桌吃的。田青青和姥爷、姥姥、郝玲玲、郝建国、郝建营在堂屋里吃;大舅和大妗子,带着郝璇璇,在他们住的西里间屋里吃。 堂屋里的饭桌是长方形的,南北放着。堂屋北面有张单人木床,用来盛放杂物。东南角上垒着个七印锅锅灶,西南角上垒着个用来烧煤炭的高灶台。堂屋的空间已经不大了,放上桌子坐下人后,几乎把整个空间都占满了。 在堂屋的这张桌子上,姥爷和姥姥坐在饭桌东面,郝建国坐在北面,郝建营坐在南面,田青青和郝玲玲坐在西边,郝玲玲在北边,田青青在南边,紧靠西南角。 快吃完饭的时候,大舅郝兰成从西里间屋里走了出来。 要到外面去,必须经过田青青身后,因为田青青坐在西南角上,是西里间屋里的人出入的必经之路。 田青青见郝兰成出来了,赶紧将小身子往桌边儿上靠了靠,好腾出宽的地方,让大舅经过。她人小,这样就能腾出走动的空隙来。 当郝兰成走到她身边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照着田青青的脑袋用力弹了个“嘣儿”。声音脆脆的,响响的,要不是郝建国和郝建营在吵架逗嘴,全桌子上的人都会听得到。 最糟糕的是,郝兰成这个“嘣儿”,正好弹在田青青被三齿扎的伤口上,钻心的疼痛立时让田青青眼里涌上泪花。 田青青赶紧底下脑袋,喝碗里并不的玉米面粥。她怕被表姐表哥们看到难堪;被姥姥姥爷看到又得追问怎么了。 功夫不大,郝兰成又回来了。看样子是去了趟厕所。 当田青青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屋门口,起来已经来不及。便依然将身子抵着桌子,低着脑袋,装成喝粥的样子。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郝兰成在路过田青青身后的时候,又用手指弹了下她的脑袋。而且用劲比前次还大。不知是有意掩饰还是碰巧了,郝兰成在弹“嘣儿”的同时,脚踢响了在西灶台下面放的个铁簸箕,饭桌上的人们只闻簸箕响,并没有听到弹“嘣儿”的声音。 两次路过身后,两次弹“嘣儿”,次比次狠。用脚趾头想也不是无意的。看来这是郝兰成用这种方式表示嫌弃,不愿田青青在这里住姥姥家。 “你嫌弃我我还不在这里住呢?你暗着弹我,我明着惩罚你。”田青青想罢,立马“哇儿”的声大哭起来。 郝徐氏见外孙女突然哭起来,忙抱起来问道:“青青,好孩子,不哭,给姥姥说,怎么了?啊?” “我……我……我想……妈妈。”田青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不是说的好好的嘛,在这里住宿,明天早晨送你回去?!”姥姥不解地问。 “不……不吗……我想……妈妈……我想……妈妈……哇哇哇……” “想妈妈也得等个时候啊?八、九里路哩,天又黑了,哪里能说走就走?!”郝徐氏也有些着急:“黑灯瞎火的,怎样送你回去?” “不吗,不吗,我就走……这就走,这就走……”田青青在姥姥怀里又蹬又踹。 “你这孩子,越大越没出息了。五岁的时候,就个人在这里住,住好几天,都不说想妈妈,今天这是犯的哪门子犟呀?”郝徐氏继续连哄带斥责。 “就走,就走,不在这里住,不在这里住……”田青青边哭,边往门外挣。(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惩罚大舅之骑脖儿脖儿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本书作者捡贝拾珠在此鞠躬感谢好友竹子玉、剑魂倾天下、流行永恒、大屁股机器猫打赏支持!感谢您们给了我码字的动力!再次鞠躬感谢!】 …………………………………………………………………………………… “好,好,这就走。你别哭了,我让你姥爷送你去。”郝徐氏妥协地说。 田青青:“不让姥爷送。” 郝徐氏:“不让姥爷送让谁送呀,大晚上的,我又不敢去? 田青青:“让大舅送……” 田青青这说,大妗子篮彩叶“噌”下子从西里间屋里蹦出来,恶狠狠地说:“你个人来的,个人要住下的,凭什么叫你大舅送?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配送不配送。” 田青青听,哭的声音大了,有大劲儿使大劲儿,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嚎啕大哭。 哭声引来了邻居三姥姥,问清原因后,对郝徐氏说:“二嫂,孩子这么小,兴许离不开妈。你就让她大舅送送行了,又不远,骑自行车会儿就到了。” 郝徐氏看看也实在没别的招了,便对着西里间屋喊道:“兰成,她非要你送,那你就跑趟吧。她脑袋上的伤刚好,别让她哭坏了身子。” 郝兰成自是知道田青青为什么哭,但没想到会提名让他送回去。送吧,实在不情愿;不送,又怕田青青说出真相,让人们指脊梁骨。毕竟这是他的亲外甥女,让她杀猪般在家里嚎叫,也不是个办法。 郝兰成磨磨蹭蹭从西里间屋里出来,冲着田青青吼道:“别哭了,我骑自行车送你去。” “不坐自行车,下步走。”田青青得寸进尺。 “下步走得走到咱呀?都是大明道,摔不着你。”郝兰成说着,就要出门推自行车。 “不嘛,不坐自行车!就是不坐自行车!下步走回去!”田青青说的斩钉截铁,说完,又嚎啕大哭。边哭还边往外走。 郝徐氏见田青青发起犟来,觉得纳闷:这孩子过去听话来着,在家里小大人儿似的,很知道疼她的父亲母亲,看孩子做饭,还会钓鱼卖钱。今天住下也是为了学做花儿,下午了,“姥姥”“姥姥”的叫,哄得人心里暖暖的。怎么到了晚上,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猛然想起二女儿曾经告诉过自己,说这孩子有点儿失忆症,有时候会想不起过去认识的人或者经历过的事,让自己注意着点儿,打顿嗑的时候提醒她下。 难道说这时候犯了失忆症?不记得这里的人们了? 也不对呀!她怎么记得她大舅?! 再说了,失忆症都是不记得从前的人或事,在这里待了下午,怎么会不记得?! 郝徐氏想的脑袋疼。 但不管怎样,这孩子死里逃生,身子还没完全恢复,别再哭坏了身子。就对大儿子郝兰成说:“要不你就下步把她送回去吧,别人她又不让。” “哼,你根本就不该留她?!”郝兰成冲了自己母亲句。 要是在平时,他才不理这个茬儿呢!他最恨的就是这几个外甥男女来吃来喝。老爸老妈跟着我没给你们要养老费,就算便宜你们了。还隔三差五带着孩子在这里吃住,拿来的东西,比起我天管三顿饭差远了。哼,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看,你们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为此,他没少弹外甥男女的脑壳。 弹脑壳不叫弹脑壳,叫弹“嘣儿”。说声“让舅舅弹个‘嘣儿’,”中指别在大拇指上(食指和无名指也可),在小脑瓜儿上弹,脆生生地响,想弹大力道,就弹大力道。 有次弹小幼秋,“嘣儿”的声,在场的好几个人都听到了。小幼秋含着眼泪给他闹,不依他,要打他,却被妹妹郝兰欣喝住了:“你大舅给你闹着玩儿呢,别不识闹。” 小小子可以明着弹,弹重,响,个“嘣儿”说过去,就是弹哭了,也可以用“闹玩儿”来打马虎眼。 小闺女就不行了,娇气,必须暗弹。既让她知道这个家里不待见她,还让她说不出来。大姐郝兰格家的几个孩子,他也弹过。没有个像今天这样大哭大闹的。只不过后来不怎么来了。有时来看她姥姥姥爷,撂下东西就走。从来不吃不喝。 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不承想这个不听邪,大哭大闹了起来。还口口声声要自己送。他心里明白这是小妮子在惩罚他呢! 虽然百个不愿意,也必须赶紧把她送走。左、右邻居已经来了,要是把四邻全惊动来,她再说出哭的原委,那自己可就太没面子了,糗大发了!!! “好吧,我下步走送你去。”郝兰成没好气地说。 田青青也没好气地拿起自己的东西,跟着郝兰成出了门。见姥姥姥爷脸迷惘,她还是冲他们摆了摆手,说了声“再见”! 走出村子没远,田青青骨丢(蹲)在路上不走了,说腿疼,要郝兰成背着走。 “你都这么大了,背着沉?!我们回去推自行车吧。”郝兰成说着,就要拉田青青往回走。 “就不坐自行车,就背着走!”田青青依然骨丢着,气呼呼地不依不饶。 郝兰成知道外甥女儿还在和自己治气,不依着她,又是场嚎啕大哭。漫敞野地里,又是在晚上,能传很远很远。让村里的人们听见了,又是番非议。直后悔当初为什么弹这个小kou妮子。 “上来吧,我背着你。”郝兰成很无奈地骨丢在地上,对依然骨丢着的田青青说。 田青青起身,趴在他的后背上,不由抿着小嘴儿暗笑了下。 “大舅,讲个故事。” 田青青用两只胳膊搂着郝兰成的脖子,对着他的耳朵说。 “大黑天的,讲什么故事?让坏人听见了抢了你走。”郝兰成吓唬道。 “不嘛,就是讲故事。大黑天里走路,没点儿声响我害怕。” 田青青在郝兰成的后背上又踢脚,又扭身子。副你不讲我就不依你的架势。 “哼!讲!讲!”郝兰欣没好气地说:“三猫六只眼,吃你不吃俺。” “啊!!!三猫吃人啊!我怕三猫!大舅,我不在背上了,我到前面去,你抱着我。”田青青嚷嚷着,?孔藕吕汲傻牟弊樱?鸵??芭馈?p>  “不行,这么大了,又这么沉,抱着喘不过气儿来。”郝兰成用胳膊使劲儿压着田青青的两条小腿儿,不让她往前爬。 “我的脚在下边儿,屁股在后边儿,不行,我得去前边儿。” “谁的脚不在下边,屁股不在后边?你闹什么呀闹?” “三猫咬我的脚,咬我的屁股。大舅,我害怕。三猫咬我……我就到前面去……要不……我骑脖儿脖儿。”说着又要往高里爬。 第七十三章 惩罚大舅之“得儿”“喔”“吁”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郝兰成没好气地说:“你个小妮子,骑脖子拉屎啊?!” 田青青也寸步不让:“三猫咬我的脚!咬我的屁股!” “根本没有三猫。” “你说‘三猫六只眼,吃你不吃俺’。” “那是个顺口溜,是道脑筋急转弯儿的数学题。”郝兰成也只好败下阵来,态度变得温和了很:“你说三只猫几只眼呀?” “六只。” “还是的。那你还怕什么?!” “怕三猫。” “不是对你说了嘛,三猫就是三只猫。” “不对,三猫是三猫,三只猫是三只猫。建营弟弟小名叫二营,你不能说二营就是两个营吧?!” “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谁胡搅蛮缠了!你说‘吃你不吃俺’,那肯定是要吃人的了。不行,我怕……我怕……” 田青青说着说着,“吭哧吭哧”又要哭。 “别哭了,大晚上的,瘆人。” “那你让我骑脖儿脖儿,我就不哭了。” “你个小姑奶奶,我算拿你没办法了。” 郝兰成说着,真的把田青青举到自己脖子里去了。 田青青坐在郝兰成的脖子里,两只脚搭在胸前。双手扶着脑袋,心里很有种胜利感。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没有月亮,田野里看不见人影。不过有星星,借着星光能看清道路。 眼前是个大直道。田青青打了下郝兰成的脑袋,嘴里说道:“得儿得儿(往前直着走的意思)”。 “你干什么呀你?赶牲口啊?”郝兰成气氛地抬头冲田青青喊了句。 田青青装作没看见,依然打下脑袋,说声“得儿得儿”。 气得郝兰成把她放下来,扭头就走。 田青青在地上放声大哭。边哭边说:“老马猴子把我吃了,我看你怎么交代我妈?怎么交代四邻?怎么交代你自己的良心?!” 郝兰成只好住,扭过身对田青青喝道:“你还打我脑袋不?还说‘得儿得儿’不?不说了我才驮着你哩?” 田青青依然大哭,不说“说”,也不说“不说”。 郝兰成气得鼻子都歪了。跺了下脚,又折回来,把田青青放到脖子里,继续往前走。心里却怨愤道:“我算被这个小姑奶奶折磨透了!” 走到个岔路口,应该往右拐了,田青青又拍了下郝兰成的脑袋,嘴里说道:“喔——喔——(右拐的意思)” 郝兰成停住脚步,抬头望着田青青,咬着牙说:“你打算怎么着吧!是不是非让我扔下你不管呀?” 田青青鼻子里“哼”了声,把头高高扬起。望着天上的星星。 郝兰成没办法。只得继续往前走。步子明显的慢了下来。 “驾驾(快着走的意思)!驾驾!”田青青打下脑袋。说句。 郝兰成肺都快气炸了,但也没办法。他知道今天遇到克星了。只得忍气吞声往前走。 快进田家庄的时候,应该往左拐,田青青又拍了下他的脑袋。嘴里说道:“吁吁(左拐的意思)。” “你个小孩子,怎么知道这么。” 这回,郝兰成是彻底被气糊涂了,都不知道气怎么生了。 其实,田青青今天上午才知道,属“现买现卖”型。 郝兰欣请假在家里,半上午田苗苗睡着后,田青青背着小筐,拿着镰刀。邀了温晓旭、田幼秋,要到东边地里寻曲曲菜去。 这个时候曲曲菜正嫩着,正好寻来吃。家里蒲公英虽然不断,总归味道单,她想给家里添个菜。换换口味儿。 何况,穿越以来,她还没到东边地里转过呢,正好可以开开眼界。 三个人在地里转了转,挖了些曲曲菜。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赶着空车往回走的付振海。温晓旭和他熟,便要坐车。付振海念在田青青送鱼的份上,也有意讨好。便让三个孩子上了车。 田青青见付振海赶车不用鞭子,嘴里“喔喔”“吁吁”,那牛就很听话地该拐弯儿拐弯儿,该直着走直着走,便问付振海:“大伯,牛听懂了您的话了呀?” “听懂了,这都是训出来的。” “这‘喔喔’‘吁吁’是代表什么语言啊?” 于是,付振海给她说了,她记在心里了,今晚正好派上用场。 妹妹郝兰欣的婆家郝兰成是知道的。因为出于礼节,每年都要来给老头老太太拜年。但最近听说田达林家被撵到场院屋里去住了,场院在哪里,怎样走,他就不知道了。 “喂,小妮子,你们现在住在哪里呀?”郝兰成抬头问。 “你听我指挥吧。”田青青副盛气凌人。 于是,田青青会儿“得儿得儿”,会儿“喔喔”,会儿“吁吁”,当走到场院屋门口的时候,拉着大长音的“吁”了下,便从郝兰成的脖子里出溜了下来。 场院屋里的郝兰欣听到外面有动静,忙出来看。见是自己的哥哥和大女儿,忙说:“哥哥,你怎么来了?送青青回来的?” 郝兰成没好气地“哼”了声:“问你的好女儿!” 郝兰欣赶紧拽着就要往屋里跑的田青青,问道:“青青,怎么了?惹大舅生气了?” 田青青沉着脸别愣着脑袋冲着郝兰成“哼”了声,用力从郝兰欣手里抽回自己的小手儿,“呱嗒”“呱嗒”跑屋里去了。 郝兰欣被闹懵了。但哥哥来了,怎么着也得进屋歇会儿,喝碗水吧?!于是又对郝兰成说:“哥哥,你屋里歇会儿,喝碗水。” “我还喝得下水?肚子都快被你女儿气炸了。”说着扭头就走。 郝兰欣慌了神。哥哥大黑天的把女儿送了来,怎么不进屋就走呢。忙又说:“哥哥,你等等,喝碗水后,让达林骑自行车送你去。”说着,冲着场院屋喊田达林。 “不用,劳驾不起。”已走出两丈开外的郝兰成气哼哼地说。脚下的步子迈的快了。 田达林问清了情况后,郝兰成走的已经没影子了。 “我借辆自行车追他去。”田达林说。 “我看甭去了,他正在气头上,追上了也未必坐你的车子。”郝兰欣说着,进屋问田青青怎么回事。 “没怎么。我想家了,不愿意在那里住。”田青青毫无色彩地说。 郝兰欣:“怎么让你大舅下步走着送来的?没用自行车?” 其实郝兰欣并没有看到田青青骑在郝兰成的脖子里,还以为两个人是下步走回来的呢。 “妈妈,别问了,我累了。”田青青说着,头扎在床~上,不再言语,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关于郝兰成弹脑袋的事,田青青至始至终,谁也没告诉。包括自己的母亲郝兰欣和姥姥郝徐氏。大舅再不良,也是母亲的哥哥,姥姥的儿子,空在骨肉亲情上抹上层阴影。反正自己已经惩罚他了,但愿他接受教训,改过自新。 郝兰欣以为大女儿真的累了,让田达林把她抱起来,铺上~床,招呼田幼秋和田幼春睡觉。自己则亲自给田青青解扣、脱衣。 田青青躺在小被窝儿里,怎么也睡不着。回忆着事件的全过程,不由默默流了趁子眼泪。虽然惩罚了大舅郝兰成,她心里点儿也不好受。亲娘舅呀,被自己这样当牲口似的戏弄了番,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份了?! 田青青摸了摸被郝兰成弹的地方,那里有个比黄豆粒儿大点儿的疤,摁,很疼。 又想起无良二姑,那巴掌,肯定也是用足了力气的!要不然,三齿尖儿也不会扎破颅骨,穿到脑袋里去?! 个是亲娘舅,用足了力气发狠地弹! 个是亲姑,抡圆了巴掌猛劲儿地搧! 可你们知道吗?你们面对的是个与你们有着血缘关系的、只有七岁的小女孩儿啊?! 俗话说:“姑舅亲,辈儿辈儿亲,打折骨头连着筋”。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光剩了“打”了呢? 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亲情淡薄了?还是自己命运舛,遇上了蛇蝎心肠的恶亲戚? 前世里对二姑的印象并不怎么深。田苗苗记事时,已经和奶奶分开过了,父亲也已去世。孤儿寡母,奶奶这边的亲戚都不怎么走动。 对大舅就不同了,印象深刻。 母亲在婆家受了委屈,唯倾诉的就是娘家人了。 那时姥爷和姥姥已经分开过了。姥爷分给了大舅,姥姥分给了小舅。小舅两口子都在外面打工,不回来,其实是姥姥个人在小舅的宅院里单过。 姥姥过得也不舒心,大舅不管她,小舅不在家,个人孤苦伶仃,像个孤寡老人。母女见面,都是泪眼儿对泪眼儿。在田苗苗上初三的时候,姥姥离开了人间,年后,姥爷也相继去世,两个老人到坟里团聚去了。 大舅把两个老人分开,造成两个老人晚年孤单凄凉,他自己也没落好结果。大妗子在四十七岁上得了癌症,年后,死在大年三十。 后来大舅又续了个,两个人经常因为孩子和经济吵闹,甚至还动了手脚。没过几年,两人便离了婚。 田苗苗去世时,他还是孤身人。再后来,田青青就不知道了。 第七十四章 去大姨家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剑魂倾天下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刚入v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这世让自己穿越了,知道前因后果,看在与母亲同胞兄妹的份儿上,说什么也要阻止大舅向坏的方向发展,扭转他和姥姥、姥爷的命运。 但愿今晚的事情能够引起大舅深思,让他知道亲情是不可亵渎滴,老人和孩子是不可欺负滴。谁亵渎了亲情,欺负了老人和孩子,谁就会遭到报应。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觉得好受了些。待父母哥弟都睡了后,拿着做花儿的材料,闪身进了空间。 庭院里的玉米苗已经长到田青青腰部了,绿油油齐崭崭,好像领蓆。这让田青青心情大好。 看了看水池里的鱼,依然黑压压的,不见少。往后每天再钓两条,让它们的活动空间增大些。 小黑狗欢蹦乱跳地围着她转,还不时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摇着尾巴,做出怪怪的样子。 田青青觉得好笑,从水池了捞了条半大鱼,扔给它。小黑狗叼起来,跑到玉米地里吃去了。 往回走的时候,看见前天晚上放在东窗台上的那半个玉米面窝头,心想,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扔在地上,万小黑狗吃也拾得着。 走过去拿起来看,发现窝头仍然很新鲜,与刚拿进来的时候模样,点儿也不干不裂不霉不坏。 哇塞! 原来空间里还有保鲜作用哇! ——就像前世现代的冰箱冷藏柜样,既能保鲜,还能防霉烂! 那么,以后可以蒸些干粮,储备些菜。放在空间里,防备急用时拿出去。 这发现让田青青很高兴。 高兴的还有空间的性能:没有文字说明,没有人指点,切都是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发现的。这个空间还有少秘密有待自己去探索呢? 田青青又把那半个窝头放到了东窗台上,她想看看空间的保鲜时间有长。 田青青来到堂屋,把带进来的印有图案的白布铺在三屉桌上,自己则跪在椅子上,——桌子高,她个矮够不着——进行盘花。 这拨活都是单个的花朵,好学好做。她下午学的就是这个。没做几个。手就熟了。晚上。做了半把绦儿。 田青青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不由笑了。这可是大表姐郝玲玲给自己十天的活儿。郝玲玲说,这些活儿,她要做也得五、六天时间,田青青是生手。得八、九天。但十天头上必须送回去,因为到了交货期限。 田青青又次感悟了空间时间给力:天等于外面的七天啊!再要拿活儿的话,得拿些,就说母亲也帮着做哩! 田青青很有成就感地出了空间,在被窝里躺了会儿,天就蒙蒙亮了。 吃过早饭以后,郝兰欣告诉田青青,她要带着田苗苗,去县城大姨家趟。大姨家大表姐订婚了,她把添箱钱送过去。看看大姨还有什么活需要帮忙,下午可能回来的晚点儿。 “妈妈,我也去。”田青青央求道。 能以到县城看看,田青青早已梦寐以求。前世田苗苗时期。她曾在那里生活了五年。真想旧地重游,看看她以前是个什么模样。 上次在那里住院,去时迷迷糊糊,住院期间没出过医院的大门,回来时坐着牛车倒是看了眼,给她的印象很破旧,点儿也没找到前世熟悉的景象。 “妈妈抱着妹妹去,就是为了给你腾出时间来做花儿。刚学会,赶紧做。要不时间长了忘了。你在家里安心做天,做会了,以后功夫大小就都可以做了。” 郝兰欣很有经验地教导。 田青青在心里笑了笑,暗道:“再有晚上就做完了,时间充裕着呢!”嘴上却说:“妈妈,花儿好做,昨天就学会了。我都忘了大姨家的门朝哪里了,也想到城里看看。再说,我去了,大姨要是有活儿的话,我也可以帮你看着妹妹不是。” 田达林在旁说:“青青愿去,你就领着去吧。也好让孩子见识见识。” 他觉得大女儿这么小就把家务操扯起来,还钓鱼卖钱贴补家用,为家里的付出实在超出了她的年龄,也该满足孩子这个小小要求,让她出去散散心。 “好吧,我们娘儿仨块儿去。”郝兰欣终于答应。又对田达林说:“你注意听着这边儿点儿,在半晌不乏的时候过来看看。” 啊嗨,在菜园子里干活,方便呀! 田青青在心里美美地想。 郝兰欣又嘱咐田幼秋兄弟俩:“你们两个谁也不许出场院,好实着看着家。” 田幼秋倒是没什么,点着头答应了。田幼春却撇着小嘴儿掉起眼泪儿来,说什么也要跟着。 “都去,打狼似的,让人笑话。”郝兰欣用毛巾给田幼春擦了把脸:“好好在家等着,回来时妈妈给你们买糖果来。” “不嘛,就去。”这搭理不要紧,田幼春放开了声:“哇……怎么姐姐能去呀?我也去……我也去……哇……” 啊呵,被攀上了。 田青青见状,赶忙拿出小把给田苗苗留的饼干,递到田幼春手里,又伏在他耳朵上小声说:“听妈妈的话,回来后,分给我的糖果我全给你,块儿也不吃,行吗?” 田幼春平时最听田青青的话了,见田青青如此说,又给了饼干,含着眼泪儿点了点头。 家贫加上物资紧缺,我们也不能苛求个五岁的孩子为了几块饼干几颗糖果而妥协了! “妈妈,我们借辆自行车吧。我听说有十五里路呢!”田青青见成行,又提出了交通工具。十五里路下步撵儿,还抱着小苗苗,可不是会儿半会儿功夫! 郝兰欣:“我骑自行车是个力巴头,刚能自己驮自己。摔着你们咾。” 田青青:“我熟。我驮着你和小妹妹。” 郝兰欣被逗笑了,抚了抚她的头发,说:“你呀,你敢驮,我还不敢坐呢!” 田青青看自行车没指望了,想了想,又说:“要不,让爸爸去老院儿里把小木轱辘车推来,我们推着小妹妹。我再钓两条鱼给大姨带去。这样也轻省。” “也行。”田达林说:“上面绑个箩筐盛小苗苗,比抱着省劲儿了。” 郝兰欣想了想。只好点头同意。 于是。田达林从老院儿里推来了只有两个木把几道横木条的小木轱辘车。找了个比较矮的篓筐。绑在上面。 田青青又钓了两条斤半靠上的大鱼,装在布袋里,放到小木轱辘车上。并用绳子把口袋口绑在横木条上。 母女二人,推着小木轱辘车。上面篓筐里坐着田苗苗,布袋里盛着两条鱼,出发了。 小田苗苗坐在篓筐里,觉得新鲜。又有妈妈和姐姐陪伴着,高兴得舞扎着小胳膊直乐。 口袋里的两条鱼,都在斤半以上,是田青青临来时现钓的,正劲儿头大着呢,蹦老高。每蹦下。就引得田苗苗在篓筐里又蹦又跳。 田青青为了逗田苗苗,偷偷用了点儿小异能,对田苗苗说:“苗苗,看姐姐让鱼蹦。”然后用手指戳戳鱼布袋,嘴里说着“蹦。蹦……”那鱼真就猛蹦几下。田苗苗仰着小脸儿,笑得“哏哏”的。鱼停下来,就指着鱼说:“动,动,吉吉,动,动……” 啊呵,那鱼好像成了她的“吉吉(姐姐)”了。 田青青也不怠慢,随即再用手指戳戳鱼布袋,那鱼又是阵乱蹦。 姐妹两的举动,把郝兰欣也逗乐了。 公路上路过的人,有骑自行车的,有推着红车子的,也有下步撵儿的,没有个不扭头望望这母女仨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怪怪的,有的还偷着笑。 原来,这小木轱辘车是农村里穷人家用来短途推柴草、运秸秆用的,根本没人推着上公路!何况上面还绑个箩筐盛小孩儿,口袋里也不知是什么,让它蹦就蹦! 母女三人成了公路上道奇异的风景线。 “人们笑话咱呢!”郝兰欣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对田青青说。 “管他呢!咱轻省就行。 田青青却不以为然,从郝兰欣手里接过车把,自己推起来。她人小胳膊短,必须把胳膊伸平了才能抓住两边的车把。这又引得路人投来怜悯的目光。 其实田青青心里很想对郝兰欣说:咱也赶紧买辆自行车吧!但她知道卖鱼的钱田达林用来在村里买了根檩条,放到木匠家里做门窗去了。剩下的,郝兰欣还了小额的借款,家里已经没有钱了。这个时候提这个要求,定让母亲为难。 在人们好奇的目光中,母女二人倒替着推车子,倒替着逗田苗苗,说着笑着,大约两个小时后,便到了大姨郝兰格的家里。 大姨郝兰格家,住在乌由县城东关老桥头附近的处四合院里,房子有年头了,但看上去还挺坚固。 这个时期女孩子结婚娘家这边比较简单,订婚般不摆宴席。只是通知亲朋好友,告知孩子订婚了,让在结婚后回门时,过去吃喜酒。接到通知的七大姑八大姨,就会提前把添箱(布料或者钱,都是根据亲戚远近和平时交往,以礼还礼)送过去(因为还要随嫁妆带到婆家,让婆婆过目),酒席也就不去吃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旧地重游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剑魂倾天下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打个招呼:拾珠新书刚入v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今天来的亲戚还有大表姐的两个姑姑,也是带着孩子来的。大表姐颐凤娇去上班了,没在家,田苗苗进门就睡着了。别的亲戚田青青不认识,看看没有她的事,便告诉母亲郝兰欣,要去城里玩儿玩儿。 所谓城里,是指过去的老乌由县城,据说方圆两平方公里,四面都建有城墙,城墙外面还有护城河,东西南北各修筑着城门,城门外的护城河上修架着座木桥,供车辆和行人出入县城。 现在城墙已经被修成了环城路,桥也被叫成了老桥头,东、西、南关(没有北关)已经与县城融为体。不过,人们还是习惯称老县城为“城里”。 大姨郝兰格家在东关老桥头以东,自然不算“城里”了。 “城里人着呢,你个小孩子家,迷路喽,别添乱。”郝兰欣阻止道。 “妈妈,没事,我鼻子底下有嘴。记不清不会问问呀?”田青青坚持自己的意见。 郝兰欣自是知道自己闺女的能耐。见女儿心想去,为了保险,还是对大姐说了,让郝兰格派个孩子陪着田青青块儿去。 首当其冲的,是十岁的三表哥颐守义。并且还要骑自行车带着田青青。 田青青心中暗喜:这样就可以转几个地方了。 大姨有五个孩子,颐凤敏是老大,今年二十岁,老二、老三、老四,都是男孩儿,分别叫颐守信、颐守仁、颐守义,年龄分别是十七、十四、十岁。老五是女孩儿,今年六岁。因为是老小,还在充奶孩儿。据说晚上还和母亲睡个被窝。有时还尿床。 三表哥长得很胖壮,要比温晓旭高出半个头,能坐在自行车座子上骑。虽然屁股扭扭的,车子骑的却很稳,田青青坐在后椅架上,点儿也不觉得恍惚。 “青青,你说咱去哪里吧,说出来,我就带你去。”颐守义问。 “随便。反正我哪里也不熟。”田青青说。 结果,还是按照田青青暗示的路线走的。 现在的县城太破旧了。街道两旁。还有很古老的建筑。街道很窄。也就刚错过车去。栋楼房也没有,临街店铺也很少。 最繁华热闹的要算十字街了:东北角上是县百货商场,西北角上是县五金商场,西南角上是城关供销社。东南角上是县食品门市部。食品门市部的东面,是肉食门市部,胡大霞的男人杨灿鑫,就在这里面当会计。 “我们到百货商场看看吧。”颐守义建议。 百货商场是乌由县境内最大、货物最全的商场,般乡下人来了,就是不买不卖,也要到百货商场里看看,开开眼界。 田青青对其却不感冒,摇摇头说:“我们又不买东西。甭去了。还是到北边看看去。” 她前世田苗苗时期,工作单位就在老县城北边,她想到那里旧地重游。 往北骑了段路,来到了北边的老桥头上。现在老桥还在,桥下流水潺潺。这是田青青没有想到的。因为前世田苗苗时期。这里已经是个很宽阔的丁字路口,护城墙和护城河的地址上,都盖了院落,住上了人家。临街盖有两层或者三层不等的楼房门市,其繁华程度,点儿也不亚于老十字街。 老桥头西侧、护城河的南岸,竖着个不大的牌子,上面写着“米面加工”,下面个箭头指向里面。 “这里有磨面子的?”田青青跳下自行车,指着牌子问。 “嗯。”颐守义见田青青往里走,又说道:“里面就是个磨面子的机器,个碾米的机器,没看头。” “你们换面子是不是上这里来呀?”田青青没有理会颐守义的阻挡,面引起话题,面脚不停的往里走, “嗯。”颐守义见田青青没有停下的意思,也跟着走起来,并说:“城里头这边个,难关老桥头还有个。两下里离着我们般远。我们般来这里。” “这里磨得好?” “不知道。可能是说这里干净。” 磨面房建在护城河南岸,两间打通的房间,里面果然只按着台磨面子的机器,台碾米的机器。店老板穿着身满是粉尘的衣服,正在磨玉米。机器“轰轰”响着,房间里粉尘飞扬。 有三个妇女在旁着,好像是等着磨面子或者碾米。 这是田青青穿越以来见到的第个米面加工点。想起父母推碾子的辛苦,心想:等空间里的玉米成熟了,就拿到这里来加工。决不让父母再推碾子了。 在护城河的北岸,是县粮。这个在前世田苗苗时期就已经有了,也是朝东的大门。田苗苗曾经在这里办过粮食关系,所以有印象。 看到了前世熟悉的地方,田青青心情大好,很有种就地重游的感觉。 在县粮的西边是面粉厂,这个田青青前世里也有印象。因为她曾经在那里买过面粉。 “我们到面粉厂看看去。”田青青说。 “走。”颐守义立马拐过自行车,“不过,那里光换面的,没看头。” 面粉厂紧挨着粮,取面的门市与粮的门市并排着,都座北朝南,拉溜的平房。 田青青和颐守义推着自行车走。因为换面的人很,来来往往的,田青青怕被碰着,没让颐守义上车子。 田青青在取面室门前,望着接连不断的取面人,不由心中感叹:真是河里没鱼市上看,自己家里粒麦粒儿都没有,人家怎么会有这么小麦呢?看来,自己家的生活水平,在这个时期里是最低的了。 看了会儿,田青青发现:换面的人把取面条交给工作人员后。工作人员让换面人把整袋的面粉搬到外面,倒进他们自己带来的口袋里,取零时再交回空面袋。 换面人把面粉倒完后,尽管使劲儿地抖动,面袋上还是沾着些面粉。 前世曾听大姨说,东关有几个老太太,每天来扫面袋。扫的面粉家人都吃不完。 现在看来,那几个老太太还没出现。 不过,前世田苗苗工作时,布面袋已经换成了编织袋。根本不用倒。 这么说。扫面袋是出现在现在之后、田苗苗工作之前了。 那么。如果自己来扫面袋,天扫几斤,也可以解决家里的吃面粉问题。还能添补粮食。虽然空间里有玉米,指日可收。但家里除了玉米没别的。连顿热面汤都不能吃。别说别人,自己想起前世吃过的香喷喷的炸酱面,咬嘴油的水饺,都会不自觉地流口水。 对!有时间来扫天试试,看能扫少?! “我们走吧,没看头。“田青青看了会儿,想了番心思后,对颐守义说。 他们顺原路又来到老桥头北面。田青青还想往北走,被颐守义挡住了:“那里什么也没有。光庄稼地,去那里看什么?你在家里还没看够土地呀?!” 田青青大囧。想起前世田苗苗是九十年代初大学毕业后来工作的。算起来,还有二十年呢!而城镇建设,要从八十年代才开始,以后逐步加快。现在才是七十年代初期。自是什么也没有。 田青青心里直笑自己糊涂,再也没了游玩儿的兴趣,二人打道回府。 到家的时候,大表姐颐凤娇回来了。 颐凤娇米六五的个头。面色白净。不说话时,显得美丽、端庄、朴实。她那明媚的眼睛并不特别大,盖着长长的微翘的睫毛,抬起来,亮晶晶,低下去,静幽幽。 二十岁,正是姑娘们鲜花盛开的大好年华!这在颐凤娇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娇姐姐,你下班了。”田青青首先打了招呼,并很大方地凑到她身边。——在医院里时,颐凤娇曾经跟着大姨去看过她,所以认识。 “青青来啦!”颐凤娇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银铃般地说。 颐凤娇当地生当地长。她说普通话,是在标榜自己广播员的身份?还是相应号召普及普通话?田青青不得而知,只是听着十分好听。这让她想起自己前两世的大学时代,那里的老师、学生都说普通话。 颐凤娇拉起田青青的手,看了看,问:“青青,你把手伸进滚开的油锅里,真的点儿也没受伤?” 田青青点点头:“没有。” 颐凤娇:“青青,在把手伸进油锅里之前,你想什么了?” 田青青:“想不给她钱。她说,‘谁敢往油锅里伸伸手,就下,我给他(她)二十块钱!!!’我不想要她的钱,只要她不给我要那二十块驱鬼钱就行。于是,我……我就……” 颐凤娇:“青青,你做的很对,表现了你从小就有大无畏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不过,如果有人采访你,你不能说钱。这是封、资、修的那套。你应该说是为了破除迷信,揭穿牛鬼蛇神的鬼魅伎俩,维护hong色~政~权……” 见亲戚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颐凤娇打住话头,从箅子上拿了个馒头,掰两开,递给田青青半儿,自己吃着半儿,说:“青青,到我屋里来,午饭还得等会儿呢。” 田青青见母亲郝兰欣在厨房帮大姨干活,田苗苗还在睡觉,便跟着颐凤娇来到西里间屋里。 第七十六章 姨表姐颐凤娇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屋里靠南窗台垒着条炕,西面放着个迎门桌,桌前把椅子,桌上摞着摞书,看来,这便是颐凤娇的书桌了。北面则放着两个水缸和些坛坛罐罐,上面堆着些杂物。 大姨家生活并不是很富裕。个女孩子,能以有间闺房(虽然兼做储藏室),已经很不错了。田青青羡慕的了不得。 颐凤娇把田青青抱到炕上,自己也坐在炕沿儿上,本正经地说:“青青,你知道吗,害你的那个巫婆,是牛鬼蛇神。你们村怎么也不说批斗她呀?你们村里的干部,jie ji 斗争观念也忒淡薄了吧,竟然让牛鬼蛇神跳出来为非作歹。要是在我们公社里,早让她游街示众了!” 田青青头雾水:穿越以来,这是第次听见有人把这件事上纲上线。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mao主席教导我们说:‘jie ji 斗争,抓就灵。’放着这样明显的jie ji 斗争新动向,却放任自流。真是的!” 颐凤娇说的同仇敌忾,表情也极为严肃起来: “青青,要不你把当时的情况说给我,我让通讯员写成稿件,送到县广播去,让全县的人们都知道这件事,都来对那个巫婆进行批判,为你洗清冤屈。” 田青青闻听吓了大跳。暗想:大表姐这是怎么啦?怎么见面就给自己上纲上线,这要是拿到县广播去广播,还不拔起萝卜带出泥来?!牛鬼蛇神是被批斗了,自己这个穿越分子再给暴露了?!于是,赶忙说: “娇姐姐,你千万可别报道这事,不是人家胡半仙找上门来的,是我奶奶和二姑把人家叫到家里来的。要是人家上面追查起来,我奶奶和二姑也不样跟着陪斗?” 颐凤娇脸惊疑:“你奶奶和你二姑把你害的这么苦,你还不记恨她们?” 田青青摇摇头。说:“她们个是我爸爸的亲生母亲,个是我爸爸的同胞姐姐,如果她们挨批斗,爸爸心里定不好受。我……记恨不起她们来。” “你呀,真是个小和事老,敌我不分。坏分子都欺负到你头上了,还顾及家人的情面!你这样姑息迁就,坏人把你害了,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有了。牛鬼蛇神们每时每刻都在伺机蠢蠢欲动,发现了苗头。就得向上反映。把他们消灭在萌芽状态。青青。你这样做的后果,你知道有严重吗?” “不知道。”田青青嬉笑着说。她觉得大表姐的言辞过于激烈,而且有些不着边际。 “还笑!真是个孩子!告诉你,这叫小洞不补。大洞受苦。你这么小,如果他们趁你个人的时候对你下毒手,你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到了那时候,切都晚了。” “不会的。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二姑哩。她就是不喜欢我,看在她同胞弟弟份上,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吧?!” 颐凤娇点了田青青的小鼻子下:“你呀,就是jie ji 觉悟不高。”说完,大概觉得不大妥当。又说:“当然,你还小,不懂这些。过会儿我说给二姨,让她提高警惕。” “娇姐姐,你千万别说给我妈。我妈胆儿小着呢。我们住在场院屋里已经让她提心吊胆的了。你要再给她这么说,她定会吓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甚至连工也不敢出了。” “要是出了事,不是后悔了?” “不会的,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田青青见颐凤娇动辄上纲上线,心里说不上是佩服还是什么的,总之有点儿不大习惯。 穿越以来,除了父母以外(惩治大舅那次不能算数),这是她第次和个年轻的成年人如此近距离接触,面对面谈话,而且也是第次涉及到当前形势,第次听到“jie ji斗争”这个名词。 田苗苗现时才周岁零两个月,到她记事时,文~化~大~革~命已经结束,地、富、反、坏、右被平反,jie ji斗争也不再提起,田青青前世记忆里,这段时间是个空白。 因为借体只是个七岁的孩子,父母又都是老实本分没有文化的农民,不关心政~治~运~动,田青青也就无从得知这方面的信息。对于姨表姐颐凤娇思想的激进,她也就评判不出对与错,心中暗想:也许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年青人对dang对she hui主义朴素的jie ji感情吧! 为了了解这个时代,田青青有意顺着话题说下去:“娇姐姐,你们也广播农村里的事呀?” “广播。越是当地的,越受人们欢迎。我可喜欢广播这类题材的稿件了。” “也广播农民家里发生的故事?” “广播。你这个如果写出来,不就是个很有教育意义的典型反面故事吗?我们是全公社的喉舌,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对dang有利的我们宣传,对dang不利的我们批判。” “你们的稿件都是下去采访的,还是下边的人们送上来的?” “有采访的,也有送上来的。不过,吸引人的稿件,都是通讯员听说了以后,下去采访的。” “那,你们都广播什么故事呀,能给我讲讲吗?” “了去了。哪方面的都有,你想听哪方面的吧?” “听故事。” 颐凤娇笑笑,心中暗想:小孩子家,除了听故事,还能听什么呢?“好吧,我给你说个最典型的斗si批修故事吧。” 田青青点点头,在炕上坐正身子,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去年夏天,农村里个妇女,干着干着活忽然想解手,便跑了两节地,到自己的自留地里去方便。哪知到了那里,只是放了个屁,并没有解出来。回来后,她说给了个同干活的妯娌。这个妯娌便给她嚷开了,人们就把这事当成了笑话说起来。 “传来传去,传到了那里的下乡工作组耳朵里。工作组想:这个人的私心也忒严重了吧,泡屎,也要拉到自己的自留地里,还跑两节地,无形中耽误了生产劳动。于是,便对这个人进行了批斗,号召大家斗si批修。 “我们知道以后,整理成广播稿,在全公社广播,教育人们要大公无私,积极参加生产劳动。后来,这篇稿还被县广播电台选用了。” “就广播‘屁’呀?”田青青趴在炕上,笑得“哏哏”滴。 “对呀,”颐凤娇依然副认真的表情:“你想啊,要是人们都像她这样,放下生产劳动,跑到自己的自留地里去方便,那得耽误少劳动呀?!再说了,私心这么严重的人,你还指望他(她)干好别的事情?!像这样,我们的she hui主义如何建设?gong 主义什么时候才能来到?” “真有意思。”田青青笑着说,“娇姐姐,你再给我讲个这方面的故事,真好听。” “好吧,我再给你说个: “个民兵连长带着几个民兵到地里去撒肥。见道上有摊牲口粪,这个民兵连长就用锨去除,然后扔到就近的块地里。民兵连长刚除了半儿,有个女民兵也抢着去除。她端着粪用责怪的口气对民兵连长说:“看你,胳膊肘子往外扭,偏偏把粪扔到人家三队的地里。他们打了粮食,又不给咱吃。”说着,她把粪端了老远,扔到他们队的地里了。 “可是,到了干活休息的时候,民兵连长办起了地头学习班,学习了mao 主席《纪念白求恩》这篇光辉著作。民兵连长学着著作里的话说:“白求恩同志……为了帮助中国的抗日战争,……不远万里,来到中国……” “这个女民兵听了,说:“白求恩来到中国,中国让他吃饭。咱把粪扔到三队的地里,他们打了粮食,也没咱的份儿。” “民兵连长说她这是受了“大公有私论”的毒害,是种田为革命还是为吃饭,在她的头脑里还不清楚。虽然是摊粪的事,里边也有两条路线斗争。他们就这件事,很批了***的私字哲学。 “通过这件事,那个女民兵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她说:‘mao主席教导我们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可是我光想到咱队这个小天地,没有看到整个集体和整个革命。今后我要下定决心去掉私字,走又红又专的革命路线。’ “后来,这个女民兵根据自己的切身体会,写了篇‘斗私批修’的文章,在生产队上的斗私批修会上发言。因为有实事,有理有据,发言很成功。工作组就把这篇稿子推荐到大队,让其在全村群众大会上进行发言。 “从此以后,这个女民兵也被重点培养,成为学习mao zhu xi 著作积极分子,参加了公社、县学mao zhu 积极分子大会。回来后,被调到公社广播室当广播员。” 听到这里田青青有种感悟,问道:“娇姐姐,那个女民兵是不是就是你呀?” 颐凤娇点点头。赞许地说:“青青,你虽然年龄小,但对事物的认识能力却很强,和你谈话点儿也不吃力。 “你想啊,dang 对我这样关心,这样重视,我怎么能把精力集中到个人私事上呀?两年了,你大姨天价逼着我去相亲、订婚。我都快烦死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田苗苗进空间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可是,人到了年龄也得结婚呀?!”田青青插言道:“家庭是社会的细胞,只有家庭稳定了,社会才能稳定啊?!” “你也这样说?” 颐凤娇好奇地看了田青青眼,那眼神,不是奇怪这句话出自个七岁小女孩儿之口,而是因为她有这种思想,这个想法! 田青青自知自己话说过了头,忙装萌扮嫩地“嘿嘿”傻笑了笑,又禁不住问道:“那,这婚又是怎样定下来的?” “咳,后来烦的我实在没法了,就对你大姨说:‘你们看着办吧,你们愿意我就愿意。’于是,你大姨就给我定下了这门亲事。” “怎么?你不满意?”田青青闻听心里怔:都定下日子来了,大姨表姐还说这话,难道这门亲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是不满意,是觉得为时过早!我是想等到实现gong 主义以后,再结婚。” 田青青被雷倒:这个姨表姐也太天真了吧?!实现gong bsp;主义哪里是代人的事情?!如果把凌媛媛时期的人欲横流、切向钱看说给她,她不知道要昏倒几次呢?! “实现gong 主义是个远大的理想,我们可以朝着这个目标去努力。不过,眼下还得面对现实,步个脚印地过自己的日子。” 见姨表姐思想如此激进,田青青也顾不了很了,十分委婉地劝导。 “不行!就是结了婚,我也得等实现了gong 主义以后,再要孩子。我们年轻人,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定要全身心地参加到革命事业中去,不能让小家庭绊住腿脚。” 田青青又次被雷倒。三世为人的她,面对颐凤娇的单纯,也觉得词穷了。 在田青青前世记忆中。颐凤娇生没有生育,夫妻间缺少了感情纽带,后来她丈夫感情出轨,和别的女人好上了。她接受不了这现实,下疯掉了。为这,大姨不知向母亲郝兰欣哭诉过少回。 现在看来,颐凤娇的不生育,不是生理有问题,而是思想出了毛病——是自己刻意不要孩子的。这世里让自己知道了,定要配合大姨说转她。让她步入正常的婚姻生活。 从大姨家回来以后。田青青了样心思——姨表姐颐凤娇对婚姻态度的心思;同时也了种希望——扫面袋的希望。 现在家里的粮食。除了玉米就是玉米面。姥姥拿来的两碗面粉,又做了次疙瘩汤和面糊菜(注1 ),已经用去半儿了。 对于做饭,如包饺子、烙盒子、蒸馒头、擀面条。田青青都会。是前世母亲在城里跟着自己时,手把手教的。学会以后,就亲手做给母亲吃。在那世,这些都是最普通的家常便饭,在这世这时,却成了奢望。巧女难为无米之炊啊,没有东西,自己再怎么想孝敬父母,也做不出好饭食来呀! 那被倒空了的面袋。就像影子样,直在田青青的脑海里晃悠。整整晚上,无论在空间里做花儿,还是在外面做饭、看小苗苗,都挥之不去。 去扫面袋!!!!! 田青青在心里不知命令了自己少回! 可是,从田家庄到县城十五里路,自己双小短腿儿,走不快不说,还得带着田苗苗。 田苗苗最近与自己十分亲近。只要不吃兜兜,就跟着自己。会儿不见就哭。这也许就是两个阶段个灵魂的缘故,——心心相印啊! 可如果背着田苗苗,就走不快了。还势必引起路人的好奇。 如果把田苗苗放进空间里,也能省些力气。空间随身带,却没有点儿重量。自己还可以边走,边逗她玩儿。因为在空间里能够看到外面的切,而自己也能看到空间里的切。 对!田苗苗现在还小,不会对人说起。将来她懂事了,还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她。她毕竟是幼年的自己,自己对自己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只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了。 田青青这么想,心里豁然开朗。 为了让田苗苗习惯空间里的环境,在没人的时候,田青青把她带进空间。 小黑狗见主人进来了,撒着欢儿地跑过来,围着田青青又蹦又跳,不时还把小脑袋贴在田青青的裤腿上,做亲昵状。 田苗苗还没见过活蹦乱跳的小黑狗,开始有点儿惧怕。趴在田青青的肩膀上不肯下来。 “小黑狗,安静些,让苗苗摸摸你。” 田青青喝住了小黑狗。 小黑狗果然很听话地趴在地上,小尾巴撅着,圈圈地摇,眼睛友好地望着田苗苗,可爱极了。 田苗苗喜得在田青青怀里撒了个欢儿,笑得“哏哏”滴。 田青青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小黑狗的脑袋和脊背,对田苗苗说:“苗苗,它叫小黑(忽然间就起好了名字),是我们的好朋友。你用手摸摸它,可好玩儿哩!” 田苗苗也被小黑狗的温驯吸引了,见姐姐抚摸,也迫不及待地下来,用小手指头捅了捅它的脊背,见小黑狗没动,还挺友好地望着她,胆子大了起来,也学着田青青的样子,抚摸起它的脊背来。 小黑狗副被宠爱的样子,美滋滋地眯缝着眼睛享受。 没大功夫,田苗苗就和小黑狗熟悉了。抱它,揪它的耳朵,抓它的毛发,小黑狗不但不急不恼,还副讨好的样子,十分配合。 田青青见田苗苗与小黑狗相熟了,又出来把田苗苗平时铺着玩儿的小褥子拿进去,铺在地上,让田苗苗坐在上面,和小黑狗玩儿。然后又出来,做自己的事情。 田苗苗和小黑狗玩儿会儿,就抬起头看看田青青,见她还在自己身边,又放心大胆地和小黑狗玩儿起来。有时还把小黑狗抱在怀里,冲着田青青笑,副陶醉的样子。 哇塞!原来小黑狗还能帮着看孩子! 田青青被这发现十分高兴:有小黑狗陪伴在田苗苗身边,自己就可以腾出很时间做别的事情了。 田青青在外面会儿做这,会儿做那。还故意在场院里跑来跑去,蹲下起来,可空间里的田苗苗点儿晃动的迹象也没有。无论田青青在外面怎样折腾,她丝毫不受影响。 这让田青青又十分高兴:今后没人的时候,就把田苗苗放空间里,那里空气好,天等于外面的七天,田苗苗在里面,定受益匪浅。 安置好了田苗苗,田青青又在交通工具上动开了脑筋。 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车了。 可自己家里没有,向人借,——也不可能! 田青青不打算把这事告诉给父母亲,来不知道人家面粉厂让不让扫(面袋)?没把握的事,田青青不想嚷的满城风雨。再说,就是告诉了,父母亲肯定不让去。 没有大人出面,没人敢把自己的自行车借给个还够不到车把的七岁小女孩儿。换位思考下:就是自己有自行车,也不可能借给个七岁的孩子——把车子摔坏了还是其次,要是把人摔个好歹,岂不是借车人的罪过——孩子不懂事,莽莽撞撞,难道大人也跟着犯迷糊不成?! 思来想去,田青青决定动用11路——下步走——推着小木轱辘车和田苗苗,没人的时候,就全部收到空间里,自己轻装走路。 那位要问:既然田苗苗能放在空间里,随身而带,为什么还要带着点儿用项也没有的土里吧唧的小木轱辘车呢? 回答:小木轱辘车定要带。没有人会相信个七岁的小女孩儿,背着周岁零两个月、二十斤重的小妹妹,来回三十里路而不被累趴下的?!田青青和母亲郝兰欣曾经推着走过个来回,轻省不少呢! 十五里的路,连走带跑,两个小时去,两个小时回,中间两个小时扫面袋。好在现在是春天,六点钟还不怎么黑,吃过午饭就动身,怎么也赶得回来! 田青青主意打定,找了块干净布单和把小笤帚放进空间里,预备着扫面袋时用。便提前做好午饭,以便田达林和郝兰欣下工后进门就能吃。 为了安慰母亲,郝兰欣进门,田青青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已经做成了的花来,让郝兰欣看。 郝兰欣正着看了看,反着看了看,无论反面和正面,都十分洁净,针脚也很整齐。点儿也看不出是刚学会做活的小孩子做的。没想到自己闺女的手这么巧,喜得郝兰欣在田青青的额头上亲了好几口。兴奋地说:“闺女儿,你做吧,等分了钱(这时候的东西、钱、粮都是靠生产队分发。来郝兰欣说顺了口,二来也确实得等着娘家嫂子篮彩叶给分,因为挂靠的是她的名字),妈妈给你单另攒着,买自行车。” 听说自行车田青青眼睛亮。立马笑着说:“妈妈,我就盼着呢!” ………………………………………………………………………… (注1 :种吃食。把菜叶(白菜叶、根达菜叶、蒲公英叶等)切碎,加水在锅里烧几开,待菜叶熟了的时候,放进点儿用面粉稀释的糊糊,略加点儿火就行。) 第七十八章 去面粉厂路上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和往常样,田达林、郝兰欣吃过午饭后,便到自家的宅基地上去忙活晌午,直到队上敲钟的时候,夫妻二人才匆匆跑回家,拿起工具去出工。好在田苗苗能吃些饭了,下地时郝兰欣就不给她喂奶了。 郝兰欣出门时,田青青悄悄对她说:“妈妈,我会儿去薇薇姐姐家里趟。她上午没来,我去问个字儿。你出工时找不见我就别找了。” 郝兰欣点点头。二伯母家为人和善,对自己家也很好,青青和薇薇从小就能玩儿成块堆,去薇薇家里,郝兰欣放心。 田达林和郝兰欣走后,田青青又对田幼秋说:“哥哥,我带着妹妹去村里。你定看好咱的家,千万不要离开场院。” 田幼秋点着头答应了。自己要到别处里玩儿的时候,不是也这样嘱咐田青青嘛! 切准备妥当,田青青把田苗苗放进小木轱辘车上的篓筐里,推着走出场院。(昨天回来后篓筐没有解下来,田苗苗也很乐意在里面坐,田青青人小抱着吃力,用小木轱辘车推着,既逗孩子又轻省,很合时宜。),下了北坡后,看看四周没有人,把小木轱辘车连同田苗苗,同收进空间里,自己个人快步走出村庄,向着乌由县城跑去。 田苗苗人小觉,午饭后常常睡大觉。在空间里玩儿了没大会儿,就打起瞌睡来。田青青赶忙闪身进去,把两个沙发对起来,给她支了个小床放到里面,以免醒来后掉下来摔着。又拿过东里间屋里的被子给她盖上。等田苗苗睡实着了,赶忙闪身出来,继续连走带跑地赶路。 阳春三月下旬,气候转暖,又是正中午时候,太阳光照在身上,还有股火辣辣的滋味。田青青上了公路没大会儿。就出了满头满脸大汗。 大中午的,路上行人不。但偶尔路过个,无不对这个单身走路的小女孩儿投来怜悯而又奇怪的眼神。个个在心里发问:谁家大人这样狠心,大中午的,让这么小的女孩子单独出门?也不怕被坏人掳走了? 不过,各人都有各人的事情,素不相识的,看看也就罢了。每个人都照常走自己的路。 这是田青青希望的结果。如果有人停下来相问或者提出帮助,定会让田青青无所适从而产生反感。 然而,事情偏偏烦什么来什么。 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在田青青面前下了自行车。问道:“小姑娘。你要去哪里?” 田青青了个心眼。指路旁不远处的村庄:“那村里。” “还得有段路呢,看你跑的满头大汗,我带你段儿吧。”来人说着,拍了拍自行车后椅架。意思是让田青青坐到上面去。 田青青边走边摇头说:“不啦,会儿就到喽。”心里却在琢磨:如果他要强行把我抱上去,我是先咬他的手臂呢,还是先踹他的下身…… 来人可能看出田青青面有愠色,自嘲地笑笑说:“你个小姑娘,人不大,警惕性还挺高。告诉你,叔叔不是坏人,是见你跑的累了。想帮助帮助你。既然你快到了,那我就不学雷锋了。小姑娘,你慢些走。”说完偏腿,骑上自行车走了。 看来这个人没有恶意,是自己想了! 田青青心里想着。扭回头看了看,见有辆马车向这边飞奔而来。 田青青心里又“咯噔”了下。 也许这个骑自行车的人用心不良,改变主意是因为有马车过来…… 如果赶马车的人也起了恶意,强行把自己抱到车上,漫敞野地里,就是喊“救命”也没人听到。自己遇难到不要紧,空间里还有个田苗苗,——那个幼小的自己,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活活被困在空间里…… 看来,真的是千虑必有失,自己光想着怎样瞒着家里人了,却忽略了路途的安危,忽略了这具小身体的承受能力! 莽撞啊,田青青,你三世为人,怎么连这点儿也考虑不到呢? 田青青边跑着,边责怪自己。不知不觉,马车从身边驶过去了,赶车的中年人只是投过来抹不解的眼神。 看来这个时代还是好人! 田青青暗笑自己虑。 笑归笑,田青青还是觉得自己的行为很煞风景: 大晌午的公路上,行人稀少,个不足米二身高的小萝莉,在没有同伴儿相随的情况下,跌跌撞撞的会儿走,会儿跑。任谁看见了,不得在心里打个大大的“?”号?!不得用怀疑的眼光望上几眼?! 田青青忽然有种被脱光了衣服展览的感觉。 怎样才能把身子隐蔽起来呢? 田青青边走,边想。 如果把身子隐在空间里,脚在外面走,这样目标还小些。 试试看! 田青青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影,便闪身进了空间。然后把两条小腿儿伸到空间外面,让双小脚儿踩到真实的土地,用意念把上身连同膝盖隐在空间里,继续赶路。 田苗苗在堂屋沙发上睡觉,田青青在空间里的位置,选择在了堂屋后门的外面。如果田苗苗醒来的话,定会看到田青青用手扶着后门框,两条腿在后门下面的地上走动。 在田青青看来,自己是个完整的个体。但是她可以想象的出:露在空间外面的那两条小短腿儿,会给路人造成怎么的恐慌——如果有人走近了,只看到双小脚儿在地上迈动,准以为是妖邪,还不吓得尿了裤子?! 这怎么行? 如果自己的脚在真实的公路上,然后让空间把自己全罩起来,外面岂不看不见了?! 试试,如果行的话,可就解决大问题了! 田青青试着用意念把空间往下落,直落到与地面接近到、两公分的高度。这样,田青青整个身子就隐在了空间里。而空间壁就像个半透明的纱布帐幔样,罩住了田青青和整个堂屋。 四周是半透明的纱布帐幔,脚下是坚实的土路,田青青带着大帐幔罩往前走。整个人真得隐蔽在了空间里。 哇塞! 成功了!以后出行方便了。 田青青高兴得又蹦又跳。 空间里氧气充足,温度适宜,就像在前世现代的空调室里样。田青青脸上的汗水很快干了,而且再怎么走,也感觉不到热了。 哇塞! 这是给自己支起个遮阳伞啊! 而且自己在里面想跑就跑,想跳就跳,丝毫不用考虑路人的存在。 田青青高兴的在公路上直蹦高。 小黑狗也被吸引过来,在田青青的脚前脚后来回窜,跟着块儿走。还很不听话地会儿往前跑,会儿往右跑(左边是堂屋)。 让田青青惊诧的是:半透明的纱布帐幔能够随着小黑狗的奔跑而延伸,小黑狗跑到哪里,帐幔就延伸到哪里;小黑狗回来了,帐幔也紧随其后收回来。小黑狗永远也跑不出帐幔去。 这让田青青十分放心。 田青青心里高兴,几乎是路小跑着往前行。 田苗苗睡了会儿,醒了。见姐姐就在身边走动,扎撒着两条小胳膊要田青青抱。 田青青停住脚步,走过去把她抱下来,放到地上的小褥子上。喂她喝了点儿空间水,给了她两块儿小饼干,并招呼来小黑狗,对田苗苗说:“苗苗,姐姐还要赶路,你和小黑在这里玩儿。” 田苗苗随即把小饼干放嘴里块儿,听话地点点头。 田青青赶紧走到后门外面,边逗着田苗苗,边继续赶路。 也是田青青忽疏大意,光顾了走路和逗田苗苗了,没看清路旁有条田间小道拐向公路。此时,田间小道上正有辆自行车在飞快地冲向公路。田青青发现后,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正好与自行车撞了个正着。 田青青两眼闭,心想:这下完了!不被撞死,也得重伤! 哪知什么感觉也没有。 田青青睁开眼看,自己和空间、田苗苗、小黑狗,都完好无损。那辆自行车也已经越过他们,在前面的公路上飞快地向前奔去。看情景点儿也不知道撞了人。 怎么回事? 空间是以虚体的形式存在,这个田青青知道。就算虚体不怕碰撞,自己可是在真实的公路上的呀?!那辆自行车,就是从自己脚下的路面上过去的! 难道说自己的身子隐在空间里,也成了虚体,不怕任何碰撞和碾轧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田青青故意向路旁的棵大柳树撞去…… 哇塞! 田青青发现,自己就像空气样,直接穿过了柳树树身,从侧来到了另侧,点儿撞头的感觉也没有。 这发现让田青青无比高兴。这样就不担心路上发生车祸了。就是拥挤、堵车的时候,自己不样如履平地,穿身而过嘛?! 哇塞! 又能节省出好时间来着! 【啊呸!田青青你真是转不过弯儿来!也不想想,你穿越的这个时代,村里来辆小吉普车孩子们都追着看,能有堵车事件发生吗?是不是你的脑筋还停留在开着宝马车到处兜风乱跑的凌媛媛年代?】 田青青心情大好,继续路奔跑。用了大约两个来小时,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乌由县面粉厂。 第七十九章 抖面袋、惹麻烦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框孔和壬女吉祥香囊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刚入v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出来之前,田青青又给田苗苗喝了点儿空间水,又把小把饼干放在她拿到的地方,对她说:“苗苗,你和小黑狗好实着玩儿,姐姐就在你身边扫面袋。你看这里这么人,你不要叫姐姐,也不要哭,在屋屋(田青青对小苗苗说的空间代名词)里哭的不是好孩子。” 田苗苗有过饥饿的经历,对食物有着特殊的敏感。见姐姐下拿出这么好吃的,心里已是喜欢起来。像懂事似的,冲着田青青笑笑,拿起块儿小饼干放进嘴里,便去抱小黑狗。 小黑狗有了鱼吃以后,对粮食食品已经不感兴趣,看也不看饼干儿眼。这让田青青很是放心。 安顿好了田苗苗,田青青找了个避人的地方,闪身出了空间。 面粉厂里换面的人依然很。取面室门口堆满了人。有拎着面袋出来的,有往自己口袋里倒面的,还有进去交条领面的,和交回空面袋找零的。在外人看来,乱糟糟的分不出那是你的我的。 其实取面室里秩序井然:只要把取面条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就会根据条上的数量,说给你袋数,让你搬到外面装口袋,然后交回空面袋找零。由于取面条上记得清清楚楚,点儿也差不了。 田青青在取面门口的侧铺好单子,走到有空面袋的人面前,根据人的相貌,男的就称呼叔叔、大伯、爷爷;女的就称呼阿姨、奶奶,然后用甜甜的声音说:“我再抖抖您的空面袋,行吗?”然后又肯定地说:“立马就还给您。不会误事的。” 人们见她年龄这么小,说话落落大方机灵又客气,还以为是哪个换面的带孩子来了呢。反正空面袋是要交回去的,让孩子抖抖又何妨?!既满足了孩子的好奇心,还哄喜欢了大人!便都慷慨地把空面袋交给她。也正像田青青说的那样,只瞬间功夫,空面袋又回到了手里。 再说田青青拿到空面袋,便急忙走到单子旁边,将面袋口朝下,两只小手儿捏着空面袋的两个底角。暗地里悄悄用点儿异能。轻轻抖。粘在面袋上的面粉便纷纷落在铺着的单子上了。由于异能的作用,甚至连布丝儿(经纬之间的空隙)里的面粉也掉下来了。个空面袋能抖下二、三两面粉。 哇塞!发财了吔! 田青青心里高兴,也不管人们投来的羡慕、赞美和嫉妒的眼光,脚勤手勤嘴勤。把手里有空面袋的人哄了个倍儿高兴,都愿意把面袋给她抖。于是,她个接个地抖了起来。 田青青心里高兴,抖得起劲,哪里还记得起来时的计划?!当单子上的面粉堆起小堆儿来的时候,田青青抬头看了看太阳——妈吔,太阳已经发红了,到了做饭的时候了。 田青青赶紧收起单子,背起来就往回跑。在避开人们的视线后。闪身进了空间,仍然像来时样,身子隐在空间里,双脚踩在坚实的路面上,大步流星向家里奔去。 …………………………………………………………………………………… 家里却乱了营。 郝兰欣下工回到场院里。不见了田青青和田苗苗。摸了摸锅盖,凉凉的点儿热气也没有。知道还没做饭,便问田幼秋:“秋儿,你大妹妹和小妹妹呢?” 田幼秋不高兴地撅着嘴说:“不知道。中午说是去村里,下午也没回来。” “中午她给我说带着苗苗去找薇薇。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郝兰欣的心下提到嗓子眼里,又问道:“薇薇今天下午来过吗?” 田幼秋摇摇头:“没有。” 郝兰欣的心下放下来:青青再懂事,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保不住在二奶奶家玩儿住了,就对田幼秋说:“兴许在你二奶奶那里。秋儿,你赶紧去把她们叫回来,我做饭。” 田幼秋“嗯”了声,“呱哒呱哒”向村里跑去。 郝兰欣边做饭,边想:“这孩子从来没有误过做饭。今天这是怎么了?天黑了也不知道回来,小苗苗还不饿的哭?! 正心急火燎的时候,田达林回来了。郝兰欣赶紧把情况告诉了。并说:“你赶紧去老院儿里、五奶奶那里去看看。这孩子从来没这样过,定有别的事。这里又离不开人。我边做饭,边看家,你赶紧去找。” 田达林闻听心里也是怔,急忙放下铁锨,急急忙忙向村里走去。 “我也去。”田幼春见哥哥和爸爸都去找姐姐和小妹妹,也待不住了,撒丫子就去追田达林。 “春儿,回来!”郝兰欣喝住了田幼春,“你人小儿,跑不动,在家里给妈妈作伴儿。” 田幼春很不情愿地撅着小嘴儿往回走。特殊的环境让孩子早熟!因为父亲母亲天到晚嘱咐他们:场院屋里不能留个人看家,要不坏人来了打不过。他要走,就剩了妈妈个人了,没人给妈妈作伴儿怎么行? 再说田达林。在去老院儿的胡同口上遇见了大儿子田幼秋,忙问道:“秋儿,你大妹妹和小妹妹在你二奶奶家里没有?” 田幼秋脸鄙夷地说:“人家薇薇今天跟着她妈妈去走姥姥家了,快黑才回来。中午青青根本就没来二奶奶家找薇薇。她说的全是谎话!” 田达林听慌了神:青青这孩子向听话,从来不撒谎,今天这是怎么啦? “噢,你再去你们块儿玩儿的小朋友家里找找,我问问你老五奶奶去。” 于是,爷儿俩分头找起来。 田达林来到田吴氏家里,见田青青没在,便对田吴氏说了情况。田吴氏说:“青青这孩子挺懂事的,不是没有准头的孩子呀?!这时还不回去,定有事耽搁了。” “小孩子能有什么事呢?”田达林皱着眉头说。 “你赶紧问问你妈去。看看你二姐来了没有?!我也到各处里找找,各户里问问。”田吴氏着急地说着,掩上门,迈着双小脚,各家各户地找起来。 田吴氏对她这个堂叔伯孙女——田冬云,是百个不放心。 田达林急忙来到老院儿里,见只有母亲田卢氏和父亲田金河在家里,并没有二姐的影子。心下放下很(看来他也对这个二姐不放心),问道:“妈,我二姐今天下午来过没有?” “你二姐才走两天。哪里来的这么勤?!”田卢氏话像吃了枪药。满脸不高兴。 因为田冬云经常带着孩子住娘家。大、二儿子和他们的媳妇,对此都有微词。见三儿子也这样问,田卢氏还以为是在查究二女儿呢。 田达林听母亲口气不对,便对父亲说:“爸。青青和苗苗不见了,大中午就出来了,到现在还没回去。” 田卢氏听不耐烦了,瞪了三儿子眼,气哼哼地说:“你孩子不见了,问你二姐来不来干什么?难不成你二姐还把你的两个赔钱货藏起来不成?” 田金河白了老婆子眼,说:“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找孩子要紧。”说着和田达林同出了门,各处里寻找起来。 田幼秋、田吴氏挨家问,四邻八家都知道了。也都走出门帮着找起来。 时间,人们纷纷走上街头,边帮着找,边议论,边出着各种主意。 人们仨伙儿。五群儿,把前街上小孩子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全。 没有! 又把磨坊、碾坊、闲棚子,柴禾堆,也都看了个遍。 还是没有。 有人就从家里拿出手电筒,把吃水井和坑塘边上,都照了照。 还是没有孩子的影子。 “会不会钓鱼时被大鱼拖水里了?”有人猜想。 “钓鱼竿还在场院屋里放着呢!”田达林哭丧着脸说。 “也许是……在坑边上玩儿……不小心……” 说这话的人小心翼翼,唯恐言成箴。 于是,便有人从家里拿来了长木杆子,打着手电筒,在坑塘边上,用长木杆在水里来回搅,以期碰到不明之物。 坑塘边上围满了人, “这样不行。挑不起来的话,还很有可能推向远处。”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说。 “要不,找几个水性好的小伙子,喝两口烧酒后下水去摸。” 三月底四月初的水温还很低,又是在傍黑,喝口烧酒能解寒气。 “也只能这样了。” “谁家有烧酒?度数越大越好。赶紧拿出来。” “我家还有半瓶哩,你们先做着准备,我这就去拿。” 切都是在无组织的情况下,人们自发地行动起来的。 田达林两条腿发抖地在坑塘边上,脑子里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郝兰欣已经不住了,坐在坑塘边潮湿的土地上,不言不语,任凭那两行眼泪涌流。她的身边围着平时要好的姐妹妯娌们。不过大家也都是默默地守望着,谁也不做声,有的还陪着掉眼泪儿。 大家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余的。 就在这时,田青青身面粉、满头大汗、推着小木轱辘车、篓筐里坐着小田苗苗——出现在通往八队场院里的大道上 第八十章 两脚血泡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来了!都来了!别下水了!”有个人看到了田青青,冲着坑塘方向大喊起来。 郝兰欣听说“都来了”,条件反射地激灵爬起来,跑过去,也不管田苗苗张着小胳膊要她抱,把把田青青掳到怀里,“啪、啪、啪……”照着田青青的小屁股打起来。边打还边哽咽着说:“你个死妮子,也不言声儿,害得前街的人到处找你……” 田青青见坑塘边这么人,开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闹了半天,这都是因为自己呀!知道自己闯了祸,慌忙双腿跪在地上,抱着郝兰欣的腿说:“妈妈,我错了,再出门定给你说。” 这时她们母女身边已经围了很人。人们见田青青跪下认错了,便劝郝兰欣说:“孩子已经给你认错了,你就消消气,别打了。”“是啊,孩子回来了,比什么都好,你就认万福吧!” 杜金霞干脆抱起“哇哇”大哭的田苗苗,把她塞进郝兰欣的怀里,拉起了还在跪着的田青青。 “看,跑得这头大汗。”杜金霞心疼地用手把田青青额头上被汗水浸湿的流海儿拨道边,让她凉快些。 田达林见女儿回来了,两手抱拳,作着揖对大家说:“孩子不懂事,有劳大家!孩子虽然回来了,今晚上的事,我田林子记辈子大家的好!” 田达亮在旁帮腔说:“没事了,天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吃晚饭吧。” 见人们都往回走,田达林走到郝兰欣身边,推起小木轱辘车,对还在傻愣着的郝兰欣说:“走吧,回场院去,好让人们回家吃饭。” 郝兰欣这才回过神儿来,拍了拍怀里哭闹的田苗苗,没好气地对田青青说:“走!回去再给你算账!”然后又冲着身边的人们说:“你们也都回去吧。劳动了天,怪累的。快着回去吃饭去吧!” 说完乜斜了眼田青青,抱着田苗苗走了。 “青青,我陪着你回去。” 温晓旭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田青青身边,拉住她的手,关切地说。 田青青的眼泪本来是浸在眼里的,见温晓旭,不知为什么竟然“哗哗”地涌流了下来。 田青青流着眼泪扬起小脸儿,对身边的人说:“霞姨、伯母、婶子,你们都回吧。我……没事的。”说完和温晓旭手拉着手。向场院走去。 “这孩子真懂事!” “是啊。今天定有特殊情况,要不然不会来这么晚?!” “二霞子,将来娶青青做儿媳妇吧,你看两个孩子般配。” “从小就知道知冷知热地疼。” “我倒想哩。不知道人家兰欣愿不愿意?” “不愿意就叫小子抢……” “嘻嘻……” “哈哈……” “…………” 身后传来女人们的说笑声。 …………………………………………………………………… 当郝兰欣见到那十来斤面粉,问清来源后,眼泪又次掉了下来:孩子这是背着家人,跑了三十里路,到县城的面粉厂抖面袋去了呀!自己不问青红皂白,见面就是顿痛打…… “青青,妈打疼你了吧!”郝兰欣流着眼泪,揽过田青青,解开她的小裤腰带褪下裤子看。悔的肠子都青了:田青青的两个小屁股蛋子红红的,鼓起老高。 “孩子,妈……对不住你。”郝兰欣哽咽着说。 “妈妈,没事,不疼。”田青青顺势趴在郝兰欣怀里。把头抵在她的胸口上,喃喃说道:“我怕给你说了你不让去,所以……就……对你撒了谎。” “你知道惊动了少人吗?前街的人都出来找你。连井里和坑边上都照了。再晚会儿,就下到水里去了。咱欠了前街人的人情!” 田青青点点头,懊悔地说:“妈妈,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图抖几个面袋,把时间给忘了。再往后,我就抖个点儿小时,早些回来。只是晚饭得晚些时候吃。” “还去?”郝兰欣闻听,脑袋炸:“你个小孩子,还推着小妹妹,来回三十里路,大人也吃不消。咱不去了,啊,路上出点儿事怎么办?” “妈妈。面袋上的面着呢。抖‘哗哗’掉。再用笤帚扫,个面袋能落小捧面粉哩。”田青青边说着边比划。 郝兰欣:“你怎么知道的?” 田青青:“昨天守义哥哥领我去过面粉厂。我看见的。” 天!这孩子这是什么心性啊?眼就能看出门道!为了这个家,自己吃着苦头去做。孩子今年才七岁呀!自己七岁的时候做什么来着?点儿也不记得了,恐怕只知道吃饭、玩了! 郝兰欣这么想,把田青青抱的紧了。 田青青闻到母亲怀里有股特殊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还有点儿腥气。她知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奶腥味儿,是每个奶孩子的妇女都有的气味。自己小时候——不,前世的自己,现在的小苗苗,不正是吃着衣服里面的两个兜兜,闻着这股味道长大的吗?! 田青青下觉得与母亲加亲近了。又是在母亲的怀里,胆子忽然大起来,扬起小脸儿,望着郝兰欣的眼睛说: “妈妈,咱先用卖鱼的钱买辆旧自行车吧!那样能省出好在路上的时间,抖的面,回来的也早。” 郝兰欣半天无语。心里却在想象着个没有自行车把高的小女孩儿,骑着辆大自行车,上面还带着个周岁点儿的小孩子……马车来了……飞速骑自行车的半大小伙子来了……小女孩儿躲闪不及,下被撞进路边的沟里…… 郝兰欣被自己的想象下了跳,打了个寒战。 田青青感觉出了母亲的变化,又说:“妈妈。你是不是担心我路上会出事呀?” 郝兰欣又是怔:这孩子能猜到你的心里去,什么事也瞒不过她!人们都说自己的大女儿像个小神童,这么小就给操扯起家务来。这难道……是真的…… “妈妈,没事的。我骑车子熟着呢。给小妹妹绑上个小木椅子,腰里用围巾或者绳子拴住,摔不下来。”田青青又说:“再说了,我做起花儿来以后。送花拿料的,也得经常往姥姥家跑。有车子会儿就能打个来回,下步走得半天功夫。” “这孩子光琢磨省时间了。”田达林在旁插言道。 “你说怎么着呀?”郝兰欣望着田达林问。 “这……”田达林擓了擓脑袋,不知如何回答。 “爸爸,买辆自行车吧。像我这么大有自行车的,人家都会骑了。我连推还推不稳哩。”田幼秋也在旁拱火。 “买了来咱没地儿放呀?就这间场院屋。要不等咱搬回去以后再买,放庭院里都行。”田达林面对现实起来。 田青青:“不会白天放在外面,晚上搬进屋里呀?!” 田达林:“那可真成了插脚不下了。” 田青青:“人们睡觉以后,谁还下地走动?” 田幼秋:“就是嘛,谁最后睡觉。谁往屋里搬车子。” 田青青自告奋勇:“你们谁也甭管。往外推和往屋里搬。都是我的事。” 田达林咧咧嘴。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买,也没有说不买。 吃过晚饭以后,田幼秋想偷懒。说今天情况特殊,学习就免了吧。田青青不干,说再特殊,也不能耽误功课。时间可以减半,但必须把该学的学会,会写。 田幼秋和田幼春,同时吐了下小舌头,还是听话地学了起来。 当郝兰欣脱下田青青的双小鞋儿要给她洗脚时,又次忍不住流起眼泪来:田青青的双小脚底板上。磨得净是血泡。 试想啊:个七岁的小女孩儿跌跌撞撞跑三十里路,到了后还脚手不闲地抖面袋,就是个成年人也吃不消啊! 郝兰欣心疼的像被刀子扎样:这孩子是忍着怎样的疼痛回来的呀?进家门后还声不吭,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自己真是太委屈这个孩子了。 “没事的。妈妈,不疼。睡晚上觉就好了。”田青青给郝兰欣擦了擦眼泪,微笑着说。 田青青说的是实话。其实昨天她脚上就起了血泡,只是没有被郝兰欣发现。她用空间水洗了洗,又在空间里待了夜,今天早上就全下去了。但是这话她不能说。 “孩子,再不许下步走了去了!啊!你看这脚底血泡,能不疼?!”郝兰欣哽咽着说。 “妈妈,没事的。我会照顾自己。”田青青在郝兰欣怀里撒了个娇,亲吻了她的脸颊下。终于把郝兰欣哄笑了。 洗完了脚,见田幼秋和田幼春还在做作业,田青青爬到里面的床~上,对田达林说:“爸爸,咱家还没有案板和擀面杖呢, 我不能擀面条、蒸馒头。” 田达林想了想说:“咱那宅基地上有棵枣树,盖北房时碍事。明天我把它刨了,干了后能做两块案板,大树枝刮两根擀面杖。” “哎呀,那得等长时间啊?!”田青青不依不饶:“我想明天就用。”(未完待续) …………………………………………………………………… 温馨推荐好友作品《我爱大明朝》书号3151748,书中将朝廷派系、江湖人物、民间大地主大商人及大明周边各国局势结合起来,融穿越架空、武侠玄幻为体。有兴趣的童鞋妹纸们可以过去看看。 第八十一章 买了自行车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流星永恒香囊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刚入v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你呀,有了点儿面粉就想吃捞面,有了块砖就想盖北房。”田达林刮了田青青的小鼻子下:“好不容易有了这些面粉,延紧着吃,还能吃些日子。就像以前那样,拌疙瘩不是也都吃的挺香的。” “不嘛,我就要擀面条。给你,给妈妈,给哥哥和弟弟擀捞面吃。”田青青撒着娇说:“爸爸,要不你到木匠那里找这么大的(比划了个尺的长度)块方木板来,再找个这么粗的(比划了个核桃般大小的圆圈)干木棍,削平了,我就能用。” “你真能想办法。”田达林嘴里说着,心里却高兴的了不得:这么个小人儿就能想出这种因陋就简的土办法来,真是穷人的孩子早懂事啊! “行!爸爸明天就找去。”田达林高兴地说。 第二天吃早饭时,田达林果然拿回来块尺半见方的刨平了面的小木板,和根干榆木树枝削的小擀面杖。 中午,田青青用抖来的面粉,在七印锅里烙了三张大饼,炖了炒锅上午钓的没卖出的小鱼,家人美滋滋地吃了顿面饭食。 郝兰欣望着外焦内嫩层层分开的大饼,直夸田青青烙饼的技术点儿也不在自己以下。田青青扬起小脸儿,笑着说:“妈妈,这饼是用炒菜的油烙的,要是用香油,还好吃。” “嗯,嗯,妈以后打 半斤香油,给你的手艺添光彩。”郝兰欣笑着说。 田幼秋抚摸着鼓起来的肚子,不无陶醉地说:“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还管够。这回可真吃饱了。” 田青青笑眯眯地说:“哥哥,好吃的饭不能白吃。” 田幼秋:“怎么了?还要钱啊?“ 田青青:“不要钱。我要你晚上帮着我做饭。” 田幼秋:“烧火可以。我不会搅糁子。” 田青青:“我教给你。” 搬场院来,做饭时田苗苗要是哭闹,田青青就让田幼秋帮着烧火,已经把他训练的会烧火了。 田幼秋听田青青要教给自己做饭,有些不高兴。乜斜了田青青眼,没好气地说:“不就吃了顿烙饼吗?这么事!” 田达林在桌子旁边笑着说:“这就叫‘端谁的碗,属谁管’,面是青青抖来的,饼是青青烙的。你就得听青青的话。帮着她干活。” 田幼秋也不是省油的灯!见爸爸向着大妹妹说话。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叫我学做晚上的饭可以,你得每天中午让我吃白面饭。” 田青青回答的干脆:“行!只要你包下晚上的饭来,我就包下中午的白面饭!” 郝兰欣闻听,扭头瞪了田青青眼。想要说话,田青青赶紧抢着说:“妈妈。你还不让人家嘴上痛快痛快呀?!”说完白愣着眼睛做了个怪摸样。 饭桌上的家人,全被田青青逗笑了。 只是苦了田苗苗。她手里拿着大块烙饼,用前面的两对小牙,像蝈蝈样,点儿点儿地咬。郝兰欣嚼了口要喂她,被田青青挡住了:“妈妈,别给她嚼,大人嘴里有火。着上她咾。” 其实她是嫌这样不卫生。她不愿让小时的自己吃别人嚼过的馍。 “苗苗,明天姐姐给你蒸发面馒头,那个暄,好嚼。”田青青对着吃的不亦乐乎的田苗苗说。扭头又问郝兰欣:“妈妈,咱给谁家要块儿酵子去呀?我发点儿面。给小妹妹蒸馒头。” 郝兰欣听得心里激动:这孩子什么也考虑到了,连做酵子都想着。成了真正的小大人儿了。高兴地说:“会儿去拾掇宅子时,我给你老五奶奶要点儿。她老了,牙齿不好,定光吃发面的。” 当生产队上的下地钟声敲响以后,郝兰欣果然拿回来把酵子。是发起来的玉米面和麦麸晾干后掰碎的那种。田青青赶紧用水泡上,等开了以后和面用。 看来就是老五奶奶,也舍不得用白面留酵子。 晚上饭是田幼秋做的。田青青领着田苗苗,在旁看着。告诉他锅里放扫水,用少糁子。糁子在水瓢里用凉水搅成粥状,开锅后倒进去,用勺子搅匀了,烧开后,把锅盖卸开条缝儿,防止粘粥溢出锅。然后小火儿慢慢烧,袋烟功夫,粥就熟了。 蒲公英叶田青青提前洗好了,让田幼秋在锅里焯了下,晾凉了放上盐拌拌,中午炖地鱼还有,和干粮块儿放在箅子上,粥快熟时放锅里,用余热把它们热透,掀开锅连饭带菜全有了。 “就这么简单呀!”田幼秋爬起灶火,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对田青青说。 “记住了吧?!简单的很!要不各家的孩子都会做饭呀?!”田青青可不在乎打赌的事。只要把这个懒虫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就行。 第二天中午,田青青果然蒸了箅子发面馒头,暄腾腾地散发着小麦的清香,让每个人的食欲大增。就连小田苗苗,也吃了少半个。 “咱这不是过年哩呀?!”田达林吃着白面馒头,佐着清炖鱼,喝着蒲公英叶汤,高兴地说。 “比过年还痛快。”郝兰欣喝了口汤,冲下嘴里的馒头,说:“那个吃了头个,再拿第二个的时候,就得看看脸色。高兴的时候,敢拿;脸挂搭,就得忍着。” “妈妈,往后咱天天过年。”田幼春手里拿着馒头,筷子夹着块鱼肉,望着郝兰欣说。 “甭价。你不要姐姐了,我还要闺女哩!”郝兰欣瞪了二儿子眼,又对田青青说:“再也不要个人去了,啊!等种完了地,农活就不忙了,妈向队里请两天假,陪着你块儿去。” 田青青望着郝兰欣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吃过中午饭后,田达林和郝兰欣依旧去宅基地上干活。 等夫妇俩都走了以后,田青青把田幼秋叫到边,问道:“哥哥,馒头好吃吗?” 田幼秋点着头,说:“当然了,比净玉米面的好吃了。” “那天抖来的面粉已经不了,你要还想吃面饭,就给我保密:你和弟弟在场院里看着家,我带着妹妹再去抖面袋。晚上的饭就拜托你了。妈妈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到别处里去了,会儿救回来。吃晚饭时我保证回来咾。” “要是妈妈来了非要见人呢?”田幼秋有些为难。 “没事,没事。妈妈会儿也是等队上敲钟以后才回来。光忙着拿工具下地了,不会叫真。你随便编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 “你逼着我说谎呀?” “明天我给你擀捞面吃。” “什么叫捞面呀?” “就是从锅里用筷子直接往碗里挑,不带汤的面!” 这个时期生产队上的小麦都上缴,家分不了少。捞面的面条必须硬,又是直接从锅里往碗里挑,筋道,人们都喜欢吃,吃的也,属于最费粮食的饭食。人们般都舍不得吃。般的家庭,过个夏天,家人吃上顿,解解馋,也就不错了。 田卢氏抠唆,哪里舍得吃锅里挑面?所以田幼秋没印象,也不知道“捞面”为何物! 出于好奇,也出于对美食的向往,田幼秋早把打赌的事忘到耳朵梢子上去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田青青如遇大赦,赶紧推起小木轱辘车,带上田苗苗,还偷偷往空间里放了个大馒头,预备田苗苗饿了给她吃,便匆匆上路了。 生产队上的出工钟敲响以后,郝兰欣匆匆忙忙回到场院屋里,见大、二女儿都没在,问在碌碡上玩儿的田幼秋:“秋儿,你大妹妹和小妹妹呢?” 田幼秋:“我和二春出来玩儿的时候,她们还在屋里。现在没在呀?” “没有。去哪里啦,快把她们叫回来去。” “噢,那会儿小旭来了,是不是去他家了?我去把她叫回来去。”田幼秋说着,“呱哒呱哒”就要往村里跑。 “你别去了。在这里好实着看着家,让二春去。要是找不到她们,就去地里给我说声。我就在南边岗子上拉耢,不远。”说着,拿起绳和垫肩,急急忙忙走了。 田幼秋吐了下小舌头:总算蒙混过去了。 田青青晚上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社员们下工。郝兰欣见馒头大汗、身面粉的大女儿,立时就什么也明白了。瞪了眼田幼秋,抱过田苗苗,边喂兜兜,边掉眼泪儿。 家里穷,父母没能耐,逼得孩子们铤而走险,合起伙儿来欺骗父母。像这样下去,连个实话也听不到了。 孩子们追求美食没得指责,何况还是为了这个家。遇见这样的孩子,做父母的应该支持?!还是阻挡?! 郝兰欣心里乱成了团麻! 吃过晚饭以后,郝兰欣把田达林叫到场院南边,夫妇俩坐着碌碡,商量了晚上。 第二天,田达林请了半天假去赶了个乌由集,花二十块钱,在自行车市场里买了辆旧男式二八自行车(那时农村的自行车大都是男式二八,坤车很少。),骑了回来。 第八十二章 收集种子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壬女吉祥、框孔打赏支持;感谢书友090425213355817的分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刚入v,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有了腿,真如同鸟儿有了翅膀。几乎每天下午都去抖面袋。来回用个小时,在那里抖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准能到家。 为了带田苗苗,找了个小木椅子绑在大梁上,让田苗苗坐在上面,自己掏梁骑带着她。没人的时候,就把她放到空间里,自己个人骑自行车赶路。 上午则在家里,有来买鱼的就去钓会儿鱼,没来买的,就鼓捣着给家里人做饭。包饺子、擀面条、烙大饼、蒸包子、烙盒子……变换着花样儿做给家里人吃。 郝兰欣见女儿经常去县城,身上没个钱儿也怪难为孩子的。便给了田青青两块钱二斤粮票,让她给田苗苗买点儿小零食,哭闹时好有个救手。个人再愿买点儿什么就买点儿什么。 田青青空间里有玉米,每天还能抖十来斤面粉,家里粮食已经没有问题。所以也就不再省着,饼干、江米条、蛋糕、水果糖,各样都买了些,放在空间里,预备着哄田苗苗。不时的也拿些出来,犒劳犒劳在场院里看家的哥哥弟弟。 为了充分利用空间时间,田青青还给郝兰欣要过自己和田苗苗的鞋样子,让郝兰欣教给她做鞋。经过四天时间(晚上在空间里做),终于给自己和田苗苗各做成了双。虽然不怎么滴,穿在脚上倒也舒服!正像民歌里说的那样:“别嫌俺做鞋丑,俺穿上跑三遭。笑掉了你的牙,还盛着俺的脚。” 田青青对此很不以为然,还少有点儿小成就感。因为这是三世为人第次自己给自己做针线。而且这具小身体才七岁,个“小”字全挡过去了。正像温晓旭的母亲杜金霞说的那样:“孩子这么小,能把鞋底儿和鞋帮儿绱到块儿就不错了。” 能为母亲分担担子。是田青青最大的心愿! 田幼秋也落实了自己的诺言,承担起了做晚饭的任务。并且熟练程度天比天见长。 田达林夫妇见女儿、儿子都这么能干,乐得合不拢嘴地笑。 舒心的日子过得快,不知不觉,搬进场院屋已经半月的时间了。 当空间里的玉米创了白皮的时候,下了场春雨,生产队里开了楼——春播开始了。 郝兰欣每天的劳动,不是拉楼,就是拉砘子,跟麻绳和垫肩算是摽上劲儿了。 田达林在菜园子里也忙起来。播种各种蔬菜如茴香、根达菜、芹菜……。移栽黄瓜、茄子、青椒、西红柿……。忙的跟头轱轮。 空间里的玉米也到了收的时候。 玉米长得很好:棒穗有尺长,比田青青的小腿都粗。田青青用了晚上,用异能把玉米收了,脱了粒。晾晒在东跨院里的敞棚里。看那大片,估计得有六、七百斤。 哇塞! 亩地合两千斤呀!都赶上前世现代的丰产田了! 田青青望着那黄澄澄、金灿灿的玉米粒,高兴地直蹦高——家里粮食得到彻底解决了! 玉米秸秆长得也挺旺,都达到窗台上面的过木了。估计得有两米高。这个要是晒干了拿出去,定很好烧。再加上先时收进来的干树枝,春夏不用拾柴禾了。 把玉米秸秆拔起来,堆放到东跨院里,然后用异能把土地翻了翻,平整好了。准备播种。 地虽然少,田青青也不想再单种植。她想凡是农村里有的,都种上点儿,让家里吃什么有什么。尤其芝麻、大豆、花生,这些油料作物。她想每样种些,收了后好换油吃。 没有油,做什么也受限制不是。 可是,上哪里弄这些作物的种子去呢?自己只有玉米! 买?! 田青青摇摇头。是不知道哪里买去!二是得需要钱!田青青想的脑袋疼,也想不出个合适的给母亲郝兰欣要钱的理由。 借也没处去借。个人不种地,谁家放着这些种子?! 再说了,空间是她的秘密,她要明着向人去借,岂不引起人们的怀疑?! 最好的办法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种子。 现在唯有种子的地方,就是生产队了。 听老五奶奶说,他们上岁数的辅助劳力,都在队上的办公室里剥花生种。如果能蹭小把,哪怕十粒儿八粒儿,种到空间里,半月以后,就能收不少呢,从此空间里就永远有了花生种子。 田青青想的心里高兴,带着田苗苗,来到八队队部门外,以期遇到良好的机缘。 这里已经有好几个小孩子在玩儿了。原来他们也和田青青样,是来“蹭”花生的。只不过他们是为了吃。 “去,去,上边儿玩儿去!今天这里不让小孩子进。” 带班的妇女队长见孩子越聚越,便出来撵。她也怕哪个老人忍不住,偷偷塞给孩子们把。毕竟这是种子,少种了秋天就得少收不是。 田青青闹了个大红脸。虽然是孩子身体,灵魂却是成年人,被撵的滋味很不好受。 这条道被彻底切断了。 田青青背着田苗苗,又回到了场院里。 望着遍地的播种人群,田青青仿佛听到了种子落在楼斗里的“哗哗”的清脆的响声。 怎样才能弄到种子呢?各种种子,不需要,只要有点儿就行!哪怕几粒儿! 在田青青想的脑袋疼的时候,猛然想起前世里跟着母亲下地时,见地头上有撮撮的小苗,密匝匝地挤在起,与大田里均匀的植株很不相衬。就问母亲:“怎么地头上的都有撮撮的小苗呀?还这么密。” “哦,这是楼到了地头上,顿抬,楼斗里掉下来的种子长出来的。这个长不起来。早晚除了去。”郝兰欣说着,把余的小苗都拔掉,让其和大田里样稀密。 对呀,楼到了地头上,势必抬楼拐弯儿。顿抬间,楼斗里没有漏下去的种子,就全掉在地头上了。就算能发芽长出来,也得被拔掉大部分,最后剩、两棵。 自己何不把这余的种子捡起来,种到空间里。反正也用不。 田青青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高兴。 可是转而又想:个小姑娘背着个小的小姑娘时而满地跑。时而蹲在地头上捡拾种子。也不是个事呀。让人看见肯定笑话。 要不还和去县城抖面袋样,把自己和田苗苗隐在空间里,让空间罩着,哪里有楼耩地就往哪里去。只要是自己需要的种子,就蹲在地头上捡拾露在地面上的,或者用异能收也可以。只要种子裸露在外面,异能肯定能起作用。 田青青想到这里心里亮,于是,把田苗苗放进空间里,自己也隐身到里面,在大田里转悠起来。凡是播种过的地块,她都要在地头上蹲下看看。只要是自己没有的,就用异能收些。 哇塞! 真是不看不知道,看高兴了!这个时期的生产队,比前世现代还讲究种种植。玉米、高粱、谷子、黍稷、豆子、花生、芝麻……全都有。光豆子就有黄豆、黑豆、青豆、绿豆、红小豆等六、七种。把田青青高兴的不得了,也累得够呛——她就像个幽灵样。在空间的笼罩下,几乎跑遍了田家庄十个生产队的所有地块,见到没收过的种子,就骨丢下捡拾,需要的的,就用异能。 这时的生产队已经用方田种植了,个方田种种作物。要是几个生产队的方田连在起,又同时种相同的作物,有时上午也碰不到个差样儿的。 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天的努力,还是让她收集到了自己想收集的和没有考虑到收集的各种种子。 相比较起来,收集蔬菜秧儿和蔬菜种子,就省劲儿了。在钓鱼的时候,见到蔬菜种子,就收点儿点儿,见到菜秧儿,也每种收几棵。好在空间面积有限,有生产队里的菜园子,她也不准备种过的蔬菜。 剩下的就是播种了。她用异能把庭院分成若干块,筑上畦背儿,每样都种畦或者两畦。头次种这么样,不期望大丰收,有家里吃的,有留种子的就行。 等播种完了,田青青才发现,原来用不了少种子,收进来的富富有余,剩了好些。 这些种子做什么用呢?就让它们在空间里白白放着? 春种粒子,秋收万颗粮呀! 田青青想来想去,想到了他们家的自留地。 “爸爸,咱那自留地里种什么呀?”田青青问田达林。 搬场院以来,田达林和郝兰欣光顾了忙活宅基地了,从来没提过自留地的事。田青青是忙于眼前的生活,次也没有问过,没有去过。自留地在哪里,种的什么,她点儿也不知道。 “自留地里种的麦子,收了以后再种夏播作物。这会儿什么也不用管。”田达林回答。 “爸爸,咱家的麦子长得怎么样啊?我想去看看。” “能长什么样?和般麦田差不。能收二百斤麦子呢。” “才收二百斤呀?不是亩二分地哩嘛!” “旱地,收这些就不错了。队上的不也是这个产量嘛!” “爸爸,我想去看看……”(未完待续) …………………………………………………………………………………… 温馨推荐朋友作品《重生之原沐》,书号:3128839 描写身患绝症的现代富家千金在父母车祸身死当日被人推下楼摔死穿越重生的故事。感兴趣的童鞋妹纸们可以过去看看。 第八十三章 自留地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壬女吉祥、框孔打赏支持。感谢书友090425213355817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刚入v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好,爸爸用自行车带着你,就在南边儿,不远。” 于是,田达林推起自行车,把田青青抱到大梁上,带着她奔向场院东边的大道,向南骑去。 “到了。这里就是。” 过了杏林不远,田达林在片麦地边儿上停下来,边说边把田青青抱下自行车。 啊!原来八队的自留地就在杏林南边儿。田青青他们家的在中间位置,距离杏林也就百米。在杏林玩儿的时候,田青青曾经跑到过这里,只是不知道这就是自留地。 自留地里大部分都是种的麦子。也有少数已经平整好的白茬儿。据说是因为去年秋天没有倒过茬儿来,今年种春玉米,秋后再种麦子。 其实自留地每人只有二分,是让社员们种瓜果蔬菜什么的。因为这个时候粮食紧巴,人们便都种上了粮食作物。 让田青青吃惊的是:这个时期的田家庄,还沿袭着古老的耕种方式:宽垅大背、尺四寸二脚楼播种。都四月上旬了,还垅是垅,背儿是背儿,看老远。 在田青青前世的印象中,那时的小麦是尺二寸三脚楼播种,最大的背儿也只有六寸。过了三月十五以后,麦田里几乎看不见地皮了。 “从这里到这里,是咱们家的,北边是你奶奶的,南边是你二伯母家的。” 田达林指着地头上的标记,对田青青说。 “不是说‘三月十五没老鸹’吗?这都四月了。还盖不住地皮。”田青青挑剔起来。 “怎么没没老鸹?麦苗比老鸹高了。” “不是指老鸹飞进麦田里,就看不见了呀?这个还看老远,来个老鸹根本藏不住。” “你横着看,不就看不见了!” “农谚里没说横着看竖着看呀?”田青青故意和田达林抬起杠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认死理儿。” 田青青笑的“哏哏”滴。 “爸爸,这么稀,咱这地里能打少斤麦子呀?” “二百来斤吧!” “啊,才二百来斤呀?” “二百来斤就不错了。这是麦子,你要打少?” 田青青无语。 原来。这个时期还是靠天吃饭,旱地种植。肥料全靠播种前施进去的自己沤制的农家基肥。又是宽垅大背种植。小麦产量普遍都很低。亩产也就、二百斤。有的卫生田才打几十斤。所以。面粉被称作细粮。自古以来,都是饭桌上的上上品。这个时候你要把前世现代的小麦密植情况和亩产千斤说给人们,说人们天天吃精米白面,蔬菜比肥肉受欢迎。简直是天方夜谭。 面对现实,尽自己的最大努力,点儿点儿改进吧!水浇地虽然不是家户的事,但自己有空间水,就让这亩二分地发挥出前世现代的作用吧! 见田达林被问住了,田青青笑得“哏哏”的。笑完后又说:“爸爸,这么宽的背,咱套种上玉米吧。春玉米生长期长,产量高。” 记得前世现代的麦田。到了这个节气已经是绿油油片麦海了。就是那样,人们还在那个六寸宽的小背儿上套种玉米哩。亩地,麦子收千斤,玉米收千斤,双丰收呢! 只不过前世现代有深井。地干了有水浇灌。 可这世里自己有空间水呀!比深井水又强了。 田青青对套种信心满满。 “要是雨水跟不上,玉米苗要么出不来,要么出来了也给旱回去。拔了麦子还没法拾掇地。上面倒是提倡套播,只不过太麻烦。队上都不实行。” “他们不套种咱套种。这活你就交给我和哥哥,我们在垅背儿上点种上行玉米,收的定比拔了麦子再种的。” “这活不是小孩子干的。我和你妈妈商量商量,要种的话,就用早晨的时间,我和你妈妈块儿来。” “你们还得拾掇咱那宅子,那是力气活,我们人小干不来。这个用挖勺挖个坑儿就行。我们干得了。爸爸,就这么决定了,啊!回去告诉妈妈声,我们利用下午的时间来种。” 自从抖面袋以后,田青青就光在上午钓鱼了。人们摸清了规律,也就都在上午来买“现钓活鱼”。下午就成了田青青的自由安排时间。 吃午饭的时候,田青青又对郝兰欣说起自留地套种玉米的事。郝兰欣说,队上也套种过、二年,收了麦子以后,没法管理,后来就不种了。 “队里地,人心不齐,越省事越好。我们就这亩二分地,收了可是我们自己的。”田青青继续做郝兰欣的工作。 郝兰欣闻听心里暖,对田达林说:“这孩子看事透彻,要不,就依着孩子算了。” 田达林也说:“这有什么?干死了,大不了扔二斤棒种。” 郝兰欣:“那,我们利用两个早晨的时间,去点种。” 田青青:“爸爸,妈妈,只要你们同意了,点种你们甭管。我和哥哥有看家的,有去自留地的。离这么近,这还算个活儿呀?!” 郝兰欣和田达林都被逗乐了。 郝兰欣笑着说:“你还没有挖勺柄高哩,刨得动坑儿?” 田青青小嘴儿撅,不高兴地说:“钓鱼之前,你也说我还没钓鱼竿半儿高哩,不是也钓上大鱼来了!” 郝兰欣怔,望了望同样表情的丈夫田达林,抿着嘴笑了。 郝兰欣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女儿有大能耐了: 说了个钓鱼,真得就钓上来了。家里顿顿有鱼吃,还能天天卖钱。 看了看面粉厂,就去抖面袋。下午,来回三十里路。还能带回十斤面粉来。家里不但有了白面吃,原本算计着吃不到秋的玉米,现在也不用发愁了。 听见说做花能挣钱,就磨着去学。拿来了材料,也没见她正儿八经地做,活儿就做完了。 要了鞋样子,三天就穿出新鞋来。 这可都是占功夫的活计呀? 还有家里的吃水,自从搬场院屋来,丈夫田达林只担过两、三次水,家里的水缸里总是满着。怎么用也不见下。还比在村里时好喝了不知少倍。跟放糖了似的。怪不得孩子们说是甜水。 为这事。夫妻俩背着孩子不知说过少回。因为觉得蹊跷,也就没敢点破(郝兰欣少还有些迷信思想)。 现在自己的日子仿佛步登天了似的,真是舒心的没法说:家务不用管,饭不用做。就连正疯着手的小女儿,除了吃兜兜和晚上睡觉跟着自己,其他时间几乎不沾自己的身儿。小苗苗对姐姐比妈妈都亲。 难道真像人们说的那样,自己的大女儿是个小神童。是老天爷爷见自己太受委屈,派下她来给自己撑腰壮胆,暗中资助,让自己过好日子的。 郝兰欣心里这么想,便对田达林说:“孩子愿意种,就依着她吧。” 田达林点了点头。 其实他心里想的和郝兰欣差不。认为大女儿就是家里的福星,凡事依着她,准能让家里得到好处。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定会把咱那自留地种好的。”田青青高兴地表态。 “嗯,嗯,随你。”郝兰欣笑着对丈夫说:“我又省了份心思。” 田幼秋看了田青青眼,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你在爸爸妈妈面前逞能吧!过后又得号着我和弟弟去帮忙了。 然而,这次田青青没有动用田幼秋兄弟俩。拾柴禾那是做样子给父母看,这个父母既然知道了,自己又做的来,还是依靠自己的好。自己三世为人,重复度过了青少年时代,她不想过地剥夺哥哥和弟弟的童真童趣。 吃过中午饭,田青青预备好了挖勺和玉米种子,陪着田苗苗小憩了会儿,待田达林和郝兰欣都出工以后,便对田幼秋说:“哥哥,你和弟弟在场院里看着家,和小朋友们玩儿好了,我带着小妹妹去咱那自留地里看看去,能种我就种上点儿。” “小妹妹在地里不哭呀?”田幼秋关心地说:“要不,咱们全去?” 前句说的很干脆,后句有些拖长音,田青青听出了里面的不情愿成分。 “甭价,你们还是看家吧!小妹妹要哭,我就回来。又不远儿。” 此话正对田幼秋心思,连忙点头答应。 田幼春却不干,非要跟着去。他对姐姐比哥哥亲。 田青青劝了半天劝不住,忙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糖火烧,放到迎门桌上,说:“这个你和哥哥人个,半过晌饿了吃。地里没水没吃头,你去那里干什么?!” “小妹妹怎么去呀?”田幼春哭着说。 “小妹妹还小,不会看家。妈妈不是嘱咐我们了吗,这里不许留个人。哎,我问你,四个人分两下里,下里几个人呀?” 田幼春眨巴眨巴含着泪花儿的眼睛,想了想:“两个。” “对呀。你和哥哥拨,在场院里看家;我和小妹妹拨,去地里。两下里都是两个人,你说对不对?” 田幼春撅着嘴点了点头。 田青青又拿出两颗水果糖,塞到他的小手里,小声嘱咐道:“别让哥哥看见咾。” 田幼春如获至宝,赶紧放进衣兜里。(未完待续) ………………………………………………………………………… 温馨推荐朋友作品《凡念仙》。书号:3110985,描述少年天辰,逆苍天,主命魂,摘七星,炼七魄……持之以恒的念仙之路。 感兴趣的童鞋们妹纸们可以过去看看。 第八十四章 打开了南大门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壬女吉祥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刚入v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安顿好了家里,用小木轱辘车推着田苗苗和挖勺,拿着玉米种子,来到了自留地里。 挖勺柄确实比田青青的个头都高,也粗,田青青的小手还有些攥不过来。用它刨坑点种,田青青确实有点儿吃不消。 空间里也有个小挖勺,用那个。 田青青把田苗苗连同小木轱辘车,同带进空间,把田苗苗放在堂屋里,唤过小黑狗,让它给田苗苗玩耍。自己带了空间挖勺,便急忙忙想出来。 哪知空间挖勺却带不出来! 田青青试了好几次,每次明明攥在手里的,出来后,手里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又试着拿了拿别的物件,如椅子、被子、沙发、茶几……样也带不出来。 看来空间里不是任何东西都可以往外拿的。水可以,粮食可以,自己带进来的可以……唯独里面原有的固体物件不可以。 怎么办? 田青青忽然想到去抖面袋时,让空间罩着自己走路的情景。 如果也让空间把自己罩起来,脚踏着真实的土地,身子却在空间里,这样,空间挖勺或许能用! 试试看。 田青青在麦背儿上,用空间把自己罩起来,然后用空间挖勺在地上刨了下,个小土坑出现在面前。 哇塞!果然能用。 田青青心里高兴,把玉米种子放在堂屋后门口,紧挨着自己的身体,用空间挖勺刨个坑儿,放两粒种子。然后用脚把土再驱回到坑里,踩下,——棵玉米就点种好了。 田青青受到很大鼓舞,鼓作气地大干起来。 空间里温度适宜,不冷不热,如同在空调室里样。这让田青青干劲大增。挖坑、撒种、驱土,就像个小机器人儿样,忙碌的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各道工序又有条不紊。 实在累得坚持不住了,就到堂屋里给小苗苗玩儿会儿。给她喝点儿水。喂她两块儿小点心。歇过劲儿来了。再继续干。 田青青干的,歇的少,不知不觉,亩二分地下午就让她点种完了。当她推着小木轱辘车回到场院里的时候。田幼秋刚好把晚饭做熟。 田达林夫妇听说大女儿下午就把自留地点种完了,惊讶的合不拢嘴巴。郝兰欣赶紧抓起田青青的小手儿,看,果然磨了好几个血泡。 空间家什再好用,禁不住田青青的小手儿嫩呀! “没事,妈妈,歇晚上就好了。”田青青安慰郝兰欣。 “你这孩子,干起活儿来不要命。不会歇歇着,干几个下午啊?”郝兰欣心疼地说。 上午田青青钓鱼、做午饭。般不出去。这已经形成了规律。所以郝兰欣如此说。 “妈妈,你女儿还不是和你样,看见活儿了,就把个人给忘了。” 田青青的幽默把家人都逗乐了。 吃完了晚饭,完成了每日的教学课程。待家人都进入梦乡以后,田青青闪身进了空间。 庭院里的各种作物已经出苗了,绿油油的,展示着各自的风采。 移栽的茄子、青椒、西红柿,都长高了不少。豆角、黄瓜、丝瓜、云扁豆、南瓜、北瓜……这些爬蔓儿的植物,都种在了庭院周围的篱笆墙下面,材用,就不用单另给它们支架子了。此时小苗儿已经沿着篱笆往上攀爬。 田青青看的心里高兴。不知不觉,来到南边大门口。见大门两侧的南瓜也长出来了,舞动着须子要往篱笆上攀爬,心想:要是南瓜秧疯长起来,还不得爬到柴门上来呀!别再把大门给封住了?! 心里这么想,便不自觉地用手推了柴门下。谁知只是轻轻推,柴门竟然“咯吱”声,被推开了条缝。 田青青心中大喜,连忙用力,整个柴门被大敞开来。 哇塞! 南大门被打开了! 田青青高兴得心跳阵加速。 大门外,映入田青青眼帘的,竟然是片平整的黑土地,其他什么也没有。 在黑土地的东、南、西,依然是白色的浓雾。中间有条小路,直通向南边的浓雾里,把黑土地分成东、西两块。 田青青顺着小路,往南走到浓雾跟前,想穿过浓雾,看看外面是什么情景。 谁知,那浓雾就像编织成的雾网样,看着雾蒙蒙的,就是走不进去。用手拨拉拨拉,搅动浓雾变化出各种怪异的形状。 看来自己没有缘分过去,或者说缘分还没有到。 再看看黑土地的面积,估计也就亩。为了弄清确切数据,田青青步量了步量,在头脑中换算,竟然是亩二分。 亩二分! 这数字怎么这样熟悉?! 想起来啦:自留地不就是亩二分吗?! 难道是巧合? 还是有什么机缘在里面? 田青青想了半天不得其解,看看大门外也实在没有事情可做。便又掩上柴门,转身回了堂屋,边做花,边想心事去了。 上次那把绦做的花送回去后,受到了大表姐郝玲玲的极力夸赞。郝玲玲对郝徐氏说:“奶奶,别看青青年龄小,做的花儿点儿也不亚于我。大小正好,平整干净,针脚又小,哪像个七岁的孩子做的?” 姥姥郝徐氏也喜的眉开眼笑,对郝玲玲说:“那你就拿给她些,省得来回跑了。” 这次拿给了她整套的花样,整个做下来,有盖帘那么大。数量也。并说从这次开始,给她计件算工钱。 啊呵,原来那把绦是让她练手儿的呀?! 这让田青青生出很感慨:这具小身板儿太小,要想让人们信服,必须做出实事来。人们永远信奉“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送花是下午骑自行车去的,大舅大妗子都没在家。姥姥和大表姐也都没提那晚上的事,这让田青青少了很尴尬。 三世为人有着成年人灵魂的她,不是出于无奈,谁又愿意自毁形象,去报复他人呢?! 而且这个人还是与自己有着旁系血缘关系的亲娘舅!!! 田青青边做花,边想心事。想了会儿做花的事,又琢磨起南大门和大门外那亩二分地来。 是什么机缘让自己打开了南大门呢?大门外为什么只有亩二分地?难道那浓雾就是空间壁,自己的空间就只有这么大了? 也不对呀?大门为什么以前用力推也推不开,这回只是无意识地轻轻推。就开了。这里面好像有什么说道似的?! 东侧门是被小黑狗引着打开的。难道说自己救治了只生灵。上天便给自己打开了东侧门?! 那南大门呢?最近没有做什么救死扶伤的大事呀? 钓鱼、做花、抖面袋。这些都是为了贴补家用。而且做了也不是时半会儿了,为什么今天忽然心有灵犀地走到大门那里去了?还鬼使神差地推了推柴门?! 心情! 对,是心情! 今天因为在自留地里点种完了玉米,心情大好。才想到庭院里去走走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里。担心两旁的南瓜秧把柴门封住了,才推了推的。 而引起好心情的又是自留地! 亩二分自留地,自己下午就点种完了…… 慢着,亩二分…… 啊! 自留地是亩二分,这里也是亩二分! 自留地是今天白天看到的,这里是今天晚上看到的! 难道说这与外面的自留地有关? 难道说自己在外面种少地,空间里就会拓展出相应的地亩数,鼓励自己开垦土地。种好粮田?! 可是,现在是集体所有制,切都是集体的。而且社交运动个跟着个,你要是开垦土地,哪怕是生产队不种不管的闲散荒芜的盐碱地。都以挖社会主义墙角论处。小里说对你进行斗私批修,大里说保不住就得挨批斗。 猛然又想起十年后就要进行土地改革,把农田分给农民,实行联产责任制,包产到户。集体的山林也可以承包给个人;个人开垦的小面积闲散地,也让开垦者继续耕种…… 再往后几十年,实行土地流转…… 如果真的是外面有少土地,空间里就有少土地的话…… 哇塞!自己岂不成了大地主了! 田青青被自己的想象吓了大跳,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仿佛不这样做,自己的想法就会从嘴里飞出来,被人听去个样! 又想,自己的设想虽然很前卫,但前世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呀!只因那时自己没有空间和异能,思想又保守,跟不上形势的发展,以至生活不如意,处处碰壁。在自己心灰意冷的时候,被鬼差钻了空子,两次误抓,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祸兮福兮,田青青对第二次穿越很满意,最起码回到了父母亲身边,看着幼小的自己天天长大。那就利用前两世的学识和经验,摸准社会发展的脉搏,在土地上动动脑筋,种和种好凡是能争取到手的粮田吧! 田青青信心满满。 啊呵,南大门的打开是给自己提了个醒,让自己朝着这方面发展呢! ……………………………………………………………………………… 温馨推荐朋友作品《重生之原沐》。书号:3128839,描述 身患绝症的现代富家千金在父母车祸身死当日被人推下楼摔死, 穿越为古代将门女儿,适逢抄家灭族,发配途中与家人离散,母亲早逝,归家年被继母嫁与中山狼,婚后十年,被夫君亲手扼死又重生的故事,感兴趣的童鞋们妹纸们可以过去看看。 第八十五章 移栽麦苗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框孔赠与的桃花扇,感谢框孔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刚入v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为自己的领悟高兴的不能自己,在沙发上又蹦又跳。——要是有外人看见的话,准认为她是在发神经! 目标是远大的,蓝图是宏伟的。可脚下的路,还得步步走不是?! 空间里出来的这亩二分地,又种些什么呢? 收进来的种子,每样都种到了庭院里些。剩下的种子倒是不少。但土地有限,田青青不想过的重复种植。 这个时期玉米是主粮。并且外面正在播种。可空间里有六、七百斤放着,外面的亩二分自留地里,也全套种上了玉米。家里粮食已经富富有余了。 那么,明天再到地里转转,看看有什么新品种再说。实在不行,就让玉米接着。 田青青心花怒放地在空间里待了晚上。第二天早晨,整个人就像被上足了发条的钟表样,精神百倍。 上午是钓鱼和跟小朋友们玩儿的时间。 钓鱼用不了很长的时间。正像姥姥郝徐氏说的那样:“那鱼就好像在坑塘里给你们预备着个样,说钓就钓上来啦!”只要有人来买,田达林在菜园南头冲着场院喊,田青青就扛着钓鱼竿,后面跟着群孩子,浩浩荡荡,来到坑塘边上进行钓鱼。 看田青青钓鱼,又成了孩子们的大乐趣。 田青青把鱼线抛到水里,不大会儿,就钓上来了。而且大的,小的少。只要钓够了卖的。有自己家里吃的,田青青就收竿,绝不钓条。 下午则是田青青的自由活动时间。 自从抖面袋以来,田青青与田幼秋已经达成默契:上午田青青除了钓鱼外,就在场院里看家,做中午饭,田幼秋可以自由活动;下午田青青带着田苗苗,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田幼秋带着田幼春,在场院里看家,做晚饭。 待田达林和郝兰欣出工以后。田青青对田幼秋说。她要领着田苗苗(田苗苗此时走路已经很稳了)到地里转转。因为是要去找种子。她没有推小木轱辘车,田野里有很沟沟坎坎,推着车子很不方便。 田青青领着田苗苗,避开人们的视线后。带着田苗苗进了空间。依然让空间罩着自己,边逗田苗苗,边看着田野里,哪里有楼耩地,就往哪里去。 东洼子里有群人在走动,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再后边,又有两个人推着什么,看样子像是耩地的。田青青急忙赶过去。 可不,不是耩地的又是什么!!! 前面伙儿人拉楼。后面个人扶楼,还有个抓种子的。再后面的两个人是在砘地,推着木棍以保持砘子平稳地走在垅儿里,把耩过的垅眼压实,以利种子发芽生长。 让田青青惊讶的是。他们是在麦田里播种,并且还不是套种,是那种直接把麦苗挑起来——毁种的那种。 再看还没播种过的地方,麦苗稀稀拉拉,不足三成苗,麦苗也很矮,也就成年人扎来高,上面顶着个蝇头小穗儿。不毁种的话,连种子也打不出来,还白瞎着土地。毁种确实是英明之举。 在播种过的地里,部分麦苗被楼脚拱的根朝上,连踩带晒,蔫儿巴巴地躺在土上,已经到了生命的临界线。 毁苗种植虽然是为了获得好的收成,田青青还是很为那些麦苗伤心:经过了冬的冰霜雪冻,好容易熬到了春暖花开,孕育子嗣的时候了,却被无情地抛弃。麦苗如果有灵感的话,定会埋怨世道不公——长成这样是我们的罪过吗? 猛然想起空间有让生命复苏的功能。如果把这些麦苗都移栽到空间里…… 对呀,自己不就是为那亩二分地寻找种子来的吗?把这些麦苗移栽到那里面,再浇以空间水,说不定能成活!甚至丰收! 反正是人们不要的,试试看! 田青青走到播种过的地里,试着拔几棵麦苗。发现凡是被挑起来的,都很好拔;没有挑起来的还长在地上的,就拔不动,必须用铁锨掘,或者镐头刨。 想起异能可以把砍断根的蒲公英收到空间里,想必被楼挑起来的麦苗也可以。于是调整了下心情,集中精力驱动意念…… 意念动,满田里凡是被挑起的麦苗,“噗噜噜”,都争先恐后地跑到空间里来了。 田青青阵惊喜。立马又用异能,按照前世现代尺二寸三个垅儿的密度,把麦苗移植到大门外那块新扩展的土地上。 东洼子里有十来亩这样的麦田,是九队上的。——因为田青青看见拉楼的人群里有温晓旭的母亲杜金霞。——田青青来的时候,已经毁种了半儿,天不很黑的时候,全部播种完毕。 人们走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播种过的地里没了被挑起的麦苗。那稀稀拉拉还长着的麦株做了很好的掩护。 麦苗本来就稀,空间里又是密植,被挑起来的麦苗远远不够用。田青青又用空间里的铁锨掘——反正这个寿命也长不了哪里去,豆苗(田青青发现播种的是黑豆)出来,就得被锄掉不是!——然后栽种到空间里。 白天没干完,吃完晚饭后,待完成了每日的教学计划,家人都进入梦乡,田青青又在空间的掩护下,来到东洼子里继续干。累了就休息,歇过劲儿来再继续。忙活了半晚上,终于把大门外的亩二分地全部栽上了小麦。用异能浇了遍空间水,才拖着筋疲力尽的小身子,到东里间屋里的床~上睡觉去了。 觉醒来,田青青第件要做的事情,便是跑去看麦苗。 哇塞! 麦苗全部成活了!都精精神神地朝上支愣着叶片,绿油油的,点儿也看不出移栽的痕迹! 不知是叶片舒展开来了还是密植的缘故。田青青觉得比在大田里高了不少。 如果这亩二分地的麦子丰收了的话,家里就有足够的麦子吃了,自己也不用去面粉厂和老太太们抢着抖面袋去了! 田青青高兴地想。 这里补充说下: 就在田青青第三次抖面袋的时候,已经有个老太太紧步她的后尘,在那里扫面袋了。后来又来了两个。两个取面门口,三老小,各守着侧,争着抢着向换面人要空面袋,然后在自己的单子(或者包袱)上扫面袋上粘的面粉。只不过老太太们是扫,而田青青是抖。田青青的速度是她们的两、三倍。这让三个老太太羡慕嫉妒恨的了不得。 “怎么你抖就全掉下来了?比扫的还干净。” 个老太太最终没能忍住好奇心。还是问了出来。 田青青笑笑。说:“我没带扫帚来。” “又不是第次,哪能回回忘了?你定有绝招。”老太太不满意地说。 “我没有背着您呀?”田青青副很天真的样子,“就在您的眼皮底下,您不是全看见了!” 田青青下次来的时候。那个老太太身边了个小姑娘。老太太指着正在抖面袋的田青青,对小姑娘说:“你看这个小姐姐,抖得快,利索,你也学着点儿。将口袋口朝下,只手攥住个口袋角,像小姐姐那样,使劲儿往下抖。” 田青青抬头看了看那个小姑娘,比自己要高出个头。少说也比自己大两岁。 “难道年龄也跟着能力往上长?!”田青青心中暗笑。 只见那个小姑娘把面袋倒过来,两只手各攥着个面袋角使劲儿来回抖。面粉飞得到处都是,小姑娘是满头满脸都是层白。 田青青觉得自己误导了人们,再后来她就用扫帚扫了。——做样子给人们看。 如果能以结束这既耗费时间,又与人争抢的差事。那是再好不过了。与世无争是田青青永远的信条。 ………………………………………………………………………… 在东方发亮的时候,田青青出了空间。装作刚刚醒来,打了个大舒伸。听见布帘那边有了动静,赶忙穿衣、起床、做饭。 在东洼子地里,却让好几个起早的人目瞪口呆:谁这么勤勤,晚上就把麦苗全拾走了。本以为小羊儿会吃几天好饲草,结果还是让人抢了先。 整天,田青青的心情特别好。时不时看看空间里的麦苗,见其会儿比会儿精神,会儿比会儿油绿,心里就像装了罐蜜,从里往外甜。耳朵里也好像听到了小麦“嘎巴”“嘎巴”的拔节声。 昨天队里分了韭菜,中午包的韭菜猪肉饺子。下午田青青没出门。——昨天晚上太累了,她打算犒劳犒劳自己:给自己放半天假,好好休息下。 田青青领着田苗苗,慢悠悠来到菜园子里,看父亲田达林种菜。 那几畦绿油油的韭菜昨天刚割了,此时畦里光秃秃的。 栽的茄子、青椒、西红柿,都返过秧儿来了,精精神神地在春风中抖动着嫩绿的叶片,显示着自己旺盛的生命活力。 点种的豆角、黄瓜,以及播种的茴香、芹菜,还没有出土,菜畦里干干净净的,棵杂草也没有。 ……………………………………………………………………… 温馨推荐朋友作品《逆世王仙》。书号:3167690,讲述 末世末路,唯有逆者之王,方能成就无上之仙。文笔很不错,喜欢奇幻修真的童鞋们妹纸们可以去看看。 第八十六章 鱼卖贱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紫色旖旎的梦和197067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刚入v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北面井洞上有头老牛在慢腾腾地拉着水车。车出来水不急不缓,“汩汩”地流进移栽着菜苗的畦里。 田达林杵着锨立在畦口,前面的畦浇满了,就把后面的畦口掘开,让谁流进去,然后把前面的畦口挡住。如果水在畦里流的不顺畅,他就高出里平平,低处里垫垫,让水畅通无阻地流满整畦。 田青青领着田苗苗来到垄沟边上,教田苗苗把小手儿伸进水里玩儿水,自己则借着这个动作,偷偷往水里滴了几滴空间水,以促进小菜苗茁壮成长。 不过,她不敢用了。今年的韭菜已经割了两茬,而且株高叶宽厚,产量是过去的倍还,时间却缩短了半儿。往年,春天也就吃上两、三次。今年刚到立夏,就分了两回,而且数量是过去的倍还。 “林子,你小子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种的韭菜这么好,又高又嫩。” 出工集合的时候,田永生边剔着牙缝里的韭菜叶,边调侃田达林。 田达林“嘿嘿”笑:“咱俩从光着屁股的时候就在块儿玩儿,我的能耐你还不清楚?” “常言说‘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谁知道你瞒着我们少才能呀?” 田达亮旁插言道:“你看他这个老实样儿,还会瞒东西?” “那你给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亮哥,你见识广,给我们说说这里面有什么说道。” “叫我说呀,是林子肯卖力气。浇的水勤。水菜水菜,有水就长得快。” “不见得。往年园子里的水车也没怎么停过。” “要么就是林子天生是种菜的料,队长慧眼识珠,安排对了人。” 队长在旁听得心里美滋滋的。经常不断地有顿肥美的鲜鱼吃,还落了个“伯乐”的美名。是哪阵风把这么好的运气刮到自己头上了?! 田达林正年富力强,是上海河出民工的料。当初安排他去菜园子,自己也有过思想斗争,怕社员们攀比。考虑了晚上,最终还是冲着那两条鱼和家人住在场院屋里的缘故,答应了他的要求。打算等他盖了简易房搬回去以后。就调离。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给自己壮脸面。半月点儿。就割了两茬韭菜。别的菜苗也长得新鲜水灵。既然社员们都赏识他,自己何不就着箅子蒸窝窝,把这事定下来?!既送了人情,又满足了社员们的心愿。自己还落个会用人才,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队长赶忙凑趣说:“你们要愿意让林子给咱队里种菜,种好菜,我就让林子常年在园子里干活,发挥他的种菜专长。” “行!我同意!”大数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说老队长,你要是让林子干别的活儿,队上的人都会对你有意见。”田达亮叼着旱烟袋,笑眯眯地说。之后又对着众人说:“大家说。对不?” “对!就是这么回事。”人们又都纷纷说道。 田达林什么时候被人们重视过?当众夸过?早把张脸红得像猪肝。 “林子,别在那里傻愣着了,表个态。”有人提议。 “对呀,林子,大家这么信服你。好赖你也说几句。” “其实,我……我……真的不会……”田达林结巴起来,猪肝似的脸红了。 “不会什么呀?那韭菜该不会是你用神气儿吹起来的吧?” “林子,说说看。队长都表态了,没人抢你的饭碗。” “其实,我……就是浇了两水,没让畦儿干过。” “…………” 田青青从父亲嘴里听到人们的议论和队长的决定以后,也很高兴。暗下决心:定要帮父亲把菜园子种好!社员们分了蔬菜,父亲落了好名声,自己家里最落实惠。 人嘛,就是这样,有能耐了才能被人瞧得起不是! 在菜园子里玩儿了会儿,田青青看看没事可做了,便领着田苗苗又回到场院里。见小朋友们都在拨拨地玩儿,也没言语,领着田苗苗又走到场院东边儿。她想仔细看看东坡下面的盐碱地。 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前天晚上发现空间向外拓展以后,这片盐碱地不止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东坡下面的盐碱地是个长三角形状,北宽南窄。北边最宽处有二十米,南北有七、八十米。随着大道和场院、杏林的排挤,最终成个锐角形消失。 盐碱地上很不规则地散步着些红荆疙瘩,红荆疙瘩周围,长着些野蒿、青麻桃之类的植物。儿没有红荆疙瘩的地方,地面就像蒙了层白醭,皱巴巴的什么也没长。 由于寻找种子的缘故,田青青几乎踏遍了田家庄的土地。发现像这样边边沿沿的闲散地块有的是。都这样让位于红荆、野蒿、杂草,荒芜着。 如果自己把它们开垦出来,种上农作物,再用空间水改良改良,定有收成。要是也能像自留地那样,自己种了,空间里也能拓展出相同数量的黑土地,那自己可就赚大发了! 又想,这都是集体的,是生产队上的地。闲着可以,要是个人开垦了,会不会被说成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而被斗~私~批~修,或者挨批斗? 田青青前世印象中,好像有种闲散地这说。但也是在田苗苗记事以后的八十年代初了。不知从哪个年代开始的? 这个回去问问父亲再说。 田青青边想心思,边领着田苗苗在东坡下面的盐碱地上采摘苦菜花玩儿。 “青青,领着妹妹在这里玩儿?” 付振海扛着把挖勺来到田青青身边。 “嗯哪。大伯,今天没有赶车?”田青青扬起小脸儿,甜甜地问道。每次在这里见到付振海,都是赶着牛车路过。田青青觉得他不赶车有点儿奇怪。 “粪运完了,大伯从此改干别的了。” 付振海说着,把挖勺扔在地上。人则拣了块什么也不长的有着白醭的地方坐下来,边掏出旱烟袋装烟,边说: “今天下午大伯请了半天假,在自留地里点种了点儿玉米。” “大伯,你也在麦子地里套种玉米啦?”田青青高兴地问。她套种玉米可是费了好口舌争取下来的。 “没有。去年我种了块红薯,刨的晚,没种上麦子,今年改种春茬玉米。” “大伯,你也在麦背儿上点种玉米吧,春玉米生长期长。收得。” 付振海摇摇头:“不行。要是赶不上雨水的话。全干死喽。白浪费种子。” 田青青闻听。方想起他家里粮食紧缺,自是把种子也舍不得扔。猛然又想起他在大队部作证时说的返销粮,不由问道:“大伯,今年的返销粮下来了吗?” “没有。”付振海点着烟袋锅里的旱烟叶。猛吸了两口,“其实,这二年的返销粮少得很,星星点点的,不指望也罢。” “那,你家……”田青青忽然打住话题,个小孩子家,问这个是不是有些出格儿? “青青,你今年可帮了大伯的忙了。”付振海拿出嘴里的旱烟袋。微笑着望着田青青,无限感慨地说:“青青,你送大伯的大鱼,大伯条也没舍得吃。全卖了换成粮食了。大伯从心里感激你,又感到愧得慌。几次想对你说。不让你给大伯送了,可就是开不了这口。咳,大伯穷啊,还真指望着你这鱼贴补呢?!” 田青青想否认,见付振海把话说到这份上,又改了主意,忙说:“大伯,那,我再给你两条。” “不,不,今天大伯就是来给你说这事哩。青青,你知道吗?你的鱼在村里可是少卖钱了!条块钱,斤二、三两的,斤半靠上的,都是这个价,论条卖。可在黑市场上,斤鱼能卖到块或者块二。斤半的鱼,能卖块六、七毛。你说,你不是少卖钱了不是?” “大伯,那鱼是我从大坑里钓上来的,又不是自己养的,那钱还不是白捡?” “话可不能这样说。你这是平能耐挣钱。哪个又能像你这样,说钓就能钓得上来?” “再说,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卖呀?” “我有个拐弯儿的亲戚,在王军镇上的食堂里做饭。那晚你给我的两条大鱼,你伯母舍不得吃,说卖了能换好几斤玉米呢,就让我拿到王军集上去卖。正巧碰上我的这个亲戚在集上采办。他见了那两条鱼,眼睛亮,说这么大的鱼很少见,让我拿到食堂里去卖。 “结果,人家按块二斤给的钱。两条鱼,三斤还高高的,人家给了我三块六毛,大伯用这钱在黑市里买了十斤玉米,背了回来,喜得你伯母咧着嘴笑了晌午。 “从那以后,你每次给了鱼,我都送到那个食堂里去。他们高兴,我落实惠。就是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你。几次想开口说明了,咳,咳,大伯的私心在作怪呀!” “大伯,鱼是给你的,你想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未完待续) ……………………………………………………………………………… 温馨推荐朋友作品《逆世王仙》。书号:3167690,讲述 末世末路,唯有逆者之王,方能成就无上之仙。文笔很不错,喜欢奇幻修真的童鞋们妹纸们可以去看看。 第八十七章 帮人显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紫色旖旎的梦和197067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刚入v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闺女,不是这个意思。说实话,你大伯还真指望着你的鱼度春荒呢。我今天来,是想给你说明了,往后我不白要你的鱼了。你按你现在的价钱卖给我,卖我两条,我也按块钱条给你钱。然后我送到王军食堂里去卖,我落中间差价。这样,我不少落钱,你也不白送我了。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田青青闻听心中喜,忙问:“他们天能要几条呀?” “我问过他们了,他们天也就要四、五条,五、六条来着,了也就不要了。” 田青青想了想,说:“那,我每天给你五条,都是斤半靠上的,怎么样?” “行啊。”付振海脸上喜:“这样,我次也有三块钱的进项。心里也好受。” “不过,”田青青又说:“我钓鱼,人们就围上去了。要是当着大家的面给你留鱼,肯定不行。这样吧,大伯,还是和先前样,我把鱼送到你家门口,拍拍栅栏门,你就出来拿。别叫你的东邻听见了,你也别对别人说,你知我知,也就算了。” “那咱说好喽,手交鱼,手交钱。”付振海脸认真地强调。 “也行。如果你手里没现钱的话,就拨压着拨。” “拨压着拨?” “就是第次你不给钱,第二次你给第次的,以后依次类推。” 付振海笑了笑:“你算把你大伯的脉号透了。家里还真没余的现钱。行,咱就这么说定了。啊!” 见付振海又装了锅子旱烟抽起来,没有走的意思。田青青想起他在杂树林里哭着说的那些语无伦次的话。常言说酒后吐真言,那定是他最关心也最难办的事。既然达成了买卖上的协议,人家帮了自己的忙。自己也该关心下他的疾苦不是! 在这里说了半天话,田苗苗有点儿不耐烦了,拽着田青青的小手儿往坡沿儿的方向拉,看来是要回去。 付振海不走,田青青也不好意思就此而别。便装作掐花,来到付振海身后避开他的视线,伸手到空间里拿了两块儿小点心,给了田苗苗。边哄着田苗苗玩儿,边问付振海:“大伯,那天你说二白粥家用净玉米面的大稠白粥招待客人。是怎么回事?” “我哪天说的?” “就是你喝高了酒的那天。” “在北边杂树林子里?” “嗯哪。” “咳。说起来大伯丢人啊!”付振海脸上飘过丝儿尴尬。丝儿无奈,但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咳,都说小子好,小子好。年轻的时候,攀着比着,拼了命地生小子。把‘半大小子,吃煞老子’,全忘耳朵梢子上去了。等小子们大了,要吃要穿要娶媳妇,才体会到生小子的难处。 “闺女,你大伯就是被这五个小子给吃穷了的呀。这还不算,个个都人高马大的了。不给它们娶个媳妇,又觉得对不住他们。为这,把你大伯我逼得点儿尊严都没有了。想用酒浇愁,个人买不起,遇到场合就猛喝。想醉方休算了。 “哪知醒来以后,照样还是愁。都把你大伯愁得快成哑巴了。只有喝了酒以后,才不由自主地说话。絮絮叨叨的,醒来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闺女,让你见笑了。” “不是这个意思。大伯。我只是想知道二白粥家怎么会用大稠白粥招待客人?客人来了,最起码也得打个汤,吃窝窝头吧?!” “你问这个呀?!”付振海笑了笑:“不是二白粥家用大稠白粥招待客人,而是二白粥他娘,用顿大稠白粥给二白粥娶来了二白粥家。” 田青青加纳闷了,忙说:“这是怎么回事?大伯,给我说说吧。” “咳,说起来还是被穷逼的。” 付振海又装了锅子旱烟叶,点着,猛吸了口,便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这是前几年的事了。那时家家都没粮食吃,靠稀粥野菜过日子。吃完了菜,碗里就是稀汤儿汤儿了,点儿也不黏糊。 “二白粥原先不叫二白粥,叫二干棒。媒人给他说了个媳妇,女家来相看宅子时,家里穷,二干棒的母亲没得招待,就做了锅净玉米面的白粥。做的挺稠,能用筷子夹起来。那闺女的母亲吃了两大碗。回去以后,对家里人说,这家可有粮食哩,做的白粥夹着吃。闺女过门后定饿不着。于是,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后来,这话传到咱田家庄来了,于是,人们就给二干棒的媳妇起了个外号,叫‘二白粥家’。二干棒也就被改叫成了二白粥。 “人们每说起这事,都有笑话人家的意思。其实,大伯很羡慕也很佩服二白粥他娘。愣是靠顿大稠白粥,引来了儿媳妇;咱给人家蒸箅子净玉米面的窝窝头好吧!可也得有女家上门来看呀?!” “你是说给哥哥们说媳妇?”田青青问道。 付振海点了点头:“我大儿子今年二十三岁,再不订婚,就过了坡了。咳,我心里急呀。”说着又看了看田青青:“青青,你这么小,按说大伯不该给你说这个。可我心里憋屈,又不敢向人们倾诉。你不像般的小娃娃,能理解大人的话,和你说话心里很轻松。” “那你就说吧,大伯,我也愿意听。”田青青笑着说。 付振海受到鼓舞,又说了起来: “咳,现在大伯就是发愁儿子们的媳妇了。老大二十三,老二二十,都到了成家的年龄。老三今年十七岁,紧挨脚。愁啊,想起来就睡不着觉。真羡慕人家二白粥他娘,顿大稠白粥,就把媳妇娶来了。我对你伯母说,要是媒人领着女家来相看,咱给她们蒸箅子净玉米面窝头。你伯母也同意,可就是等不来媒人上门。” 看来,这个时期人们注重物质,只要有粮食吃,就是好人家。 田青青想了想,说:“大伯,你也显显富,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明处,引媒人来给哥哥们说媒。” 付振海咧了咧嘴,尴尬地笑笑:“闺女,大伯要是有值钱的东西,还能到了这地步呀?!前几年倒是赞了几个钱儿,又借了部分,给大儿子盖了处任务房。现在还欠着屁股账。 “咳,穷啊,都穷的掉了……”想到面对的是个小女娃娃,又赶紧打住,没把那个“腚”说出来。 田青青心中暗笑。转而又想:像他这样的人家,穷名声已经被传嚷出去了。光靠他自己,还真难给儿子们寻上媳妇。 个穷困却又敢于得罪上层人物,为自己说实话做铁证的大好人,自己此时不帮,又待何时? 可这事自己又怎么帮呢? 猛然想起空间里那六、七百斤黄澄澄、金灿灿的玉米。家里已经吃不了,何况又播种了别的作物,还有那亩二分小麦。在那里放着也是放着。付振海有恩于自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不给他些,帮他度过这关。而对他的儿子而言,很可能是辈子的大事。 可那是自己的秘密。连父母亲都不知道。又怎样给他呢? 像送鱼样,偷偷给他,不言声儿吃了,可是,这样别人也不知道哇?! 关键是还得让人们知道他家有粮食,确信他家富有,吸引媒人来说亲。 眼见为实! 对,人们最信奉的就是自己的眼睛,只要看见了,就信以为实! 田青青回忆起前世田苗苗青少年时期,年轻人都喜欢戴手表,还攀比谁的好谁的是名牌。除了看时间以外,其实也有种显富心里在里头。不是有个顺口溜这样说嘛:“镶金牙的咧嘴笑,留分头的不戴帽,戴手表的挽袖子,穿高跟鞋的走高道。”把人们的显富心里描述的淋漓尽致,惟妙惟肖。 显富! 对! 让付振海把玉米摆在大明处,以显示自己富有! 媒人的耳朵尖着呢,听说了,准来提亲。 怎样才能让那玉米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家里,还能让大家都能看得见呢?! 田青青见付振海锅子不撂锅子地抽烟袋,知道他这是确实被愁住了。对自己说这些,其实是排解心中郁闷的种方式——小孩子不会笑话人,哪里说了哪里了! 偏偏遇上了自己这个穿越分子——小身板儿里装的是成年人的灵魂! 田青青想了想,对付振海说: “大伯,要不,你借些粮食,拿出来晒,就说天暖和了,怕生虫儿,晒晒好放起来。人们看到了,知道你家里有粮食,还不争着抢着来给哥哥们提亲呀?!” 付振海苦笑了笑:“闺女,大伯穷成这样,哪个敢把粮食借给我呀?就是借个三升半斗的,还值当得晒?!” “借呀。借上两口袋,不就值当得晒了吗?” “咳,青黄不接的……,打趣我吧你,闺女。” 田青青看,到了说出来的时候了。把表情表演的神秘了些,凑近付振海,小声说出了自己的主意……(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付振海晒粮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今天两,第二在晚上7点。】 ………………………………………………………………………… 田青青凑近付振海,神秘地小声说道: “大伯,你要愿意借,我可以帮忙。我有个亲戚,比较富裕,我向他给你借两口袋玉米。秋后你有了再还。 “你就把这两口袋玉米扛到大街上去晒。哪里敞亮,哪里人,你就去哪里晒。今天用这样的口袋装,明天再用那样的口袋装,天天口袋不重样。让人们认为你是在倒替着晒家里的粮食。让人们羡慕你,嫉妒你。媒人听说了,准颠儿颠儿地跑来给哥哥们说亲了。 “不过,只是这样折腾,你的返销粮就得泡汤——支书不会给个整天晒粮食的富裕家庭批返销粮的。” 付振海闻听眼睛亮,“真要能给儿子寻上媳妇,我要那点儿返销粮干什么?闺女,你的鱼钱比返销粮了。大伯早就不指望那行子了!闺女,你要真能给大伯借来两口袋玉米,大伯准照着你说的去办。这样的好事,大伯求之不得呢!” “那好。我定帮你办成这件事。” 又想起空间里没有口袋,也没有理由向母亲要,就又说: “大伯,这事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喽。要不人们说你是骗子,我这个借粮食的也成了同案犯。关键是你儿子的婚事也得泡汤。” “那是,那是!往我嘴里摸蜜,我还能咬人家手指头呀!闺女,我定保密。” “这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也不给我那亲戚说是给谁谁借的。你也不要对我父母说,也不要对家里人说是我给你借的。秘密旦说给了第三者,就不是秘密了不是?!” “对,对!我切冲你。你父母那里你去说,我家里的人我去对付。” “那,你从家里拿两条口袋给我。用你家的口袋装。” “行。这是个好主意,省得给人家送空口袋了。” “还是和鱼样。我让我亲戚在晚上把口袋放在你家门口。他走后,我推推栅栏门,你就出来扛家去。我的亲戚是外村的,他不认识你也不知道你的家。” “行!行!我切听你的。” “你可不要让别人来门口!” “行!行!不瞒你说,自从你送鱼以后,我光惊醒着大门口呢。保证不让任何人去。” “那好吧,就这样定了。你回家拿口袋去吧。我还在这里等你。要是顺利的话,今晚上就能送到。” “好!好!谢你啦!青青,大伯真是烧高香了,观音菩萨显灵了。让我遇见了你这个热心肠的好闺女。” 付振海说着爬起身。连裤子上沾的碱土也没顾得拍打拍打。颠儿颠儿地向村里奔去。 ………………………………………………………………………… 晚上吃饭的时候,田青青说起了东坡下面盐碱地的话题。 田达林摇着头说:“不行。那地碱着呢。种什么也长不起来,白折腾。” 田青青解释道:“爸爸,我是说队上让不让开垦。如果让的话。我打算开小块儿试试,浇点儿水,看看能不能长好。” 郝兰欣说:“现在咱住在场院里,离得近。你管的过来。要是搬回去了,你跑大老远来管理呀?” 田青青小嘴儿撅,不高兴地说:“不是说试试嘛。你还没告诉我人家队里让种不让种哩!” 田达林:“倒是有人在葫芦沟沿儿、树林边儿上开闲散地,种畦儿两畦儿的瓜菜,个人摘着吃。队上干部睁只眼闭只眼的,也没事。不过。东坡下面离着大道忒近,太显眼儿,要是开地也不能在这里。” 田幼秋眨巴眨巴眼睛,仰着脸说:“让工作组知道了,又割尾巴了。” 田幼秋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田达林用筷子点着他说:“你知道什么叫割尾巴呀?” 田幼秋“嘿嘿”笑着。说:“村里开批斗会的时候,不是说要割……割……尾巴吗?” “那叫割资~本~主~义尾巴!”田青青补充道。 “反正叫割尾巴。”田幼秋副不服输的劲头。 “行了,行了,别说了。管他割什么尾巴呢。”田达林制止着兄妹俩拌嘴,又对田青青说:“青青,等咱盖好了房子,搬回去了,爸爸领着你,和你块儿开闲散地。种上点儿芝麻、豆子,等收了换油吃。现在顾不了。” 田青青:“爸爸,我是说我自己干,不让你们动手。就是工作组追究起来,我个小人儿,他们还能怎么着我。” 郝兰欣和田达林互相对望了眼。都笑了。 田达林:“青青,你钓鱼可以,点种玉米也可以。这开闲散地,又掘又平的,不是你个小人儿干得来的。啊,听大人的话!” 郝兰欣随着说:“你看孩子,做饭,扫面袋,还要做花儿,已经够忙的了。别再想这些事了。把你累着了,爸爸妈妈也心疼。” 田青青撅着小嘴儿,低下头来吃饭,没再说什么。 不过,心里已经有了底:闲散地可以小不留丢儿地开些,最好在背旮旯里。 只要让开,就有希望。 田青青又信心满满。 这时期的农村,没有电视,没有娱乐活动。人们还沿袭着古老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习惯,般人家睡觉都比较早。 田青青怕让付振海等久了,吃过晚饭,便催着田幼秋和田幼春学习。当他们都学会了各自的课程后,而时间还未到。田青青便推说自己困了,让他们在吃饭桌上写作业,自己则依着被窝卷闭着眼睛休息。 郝兰欣见状,忙走过来,用手摸了摸田青青的额头,不发烧。这才放下心来。关切地说:“准是昨天下午累着了。今晚早些时候睡觉吧。”又对两个儿子说:“你们也别写了,剩下的时间赶明天晚上补回来。青青困了,你们也早些睡吧。要不吵得青青睡不好。” 两个秃小子正不愿意做作业哩,听母亲这么说,立马收起写字本,拾桌子铺床,钻进被窝里去了。 田达林夫妇干了天农活,早晨、中午和晚上,还在自家的宅基地上忙活趁子,这时也早困了。家人提前二十分钟进入梦乡。 田青青见人们都睡着了,赶忙闪身进了空间。连南大门外的移栽麦苗都没顾上看眼,便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步行来到付振海家的大门口。 胡同里静悄悄的,没有点儿声音,也没有个人影儿。 田青青把付振海给的两条布口袋,放在栅栏门两旁的门框下面,把盛着玉米的西里间屋(田青青已经把玉米收藏在这里面),调到正对栅栏门,用双手撑着口袋,用异能让玉米“哗哗”流进口袋里去。 待两条口袋都装满后,田青青又用从家里拿进来的两段布条,扎住口袋口。然后拍响了栅栏门。 付振海在北房屋里,正支愣着耳朵听着呢。见有动静,慌忙跑了出来。 大门口的门框上,各有条比田青青个头还高的布口袋,鼓鼓地就像两个大圆木桩子,竖在那里。 看口袋上的补丁,不是自家的又是哪家滴?!!! 付振海望望胡同里,和先时送鱼样,依然没有人影。不由嘟囔了句:好歹也照个面呀?!大黑天的,让大伯送送你。 田青青在空间里暗笑。 她怕的就是这个。无论说话还是相送,不沾亲不带故的,让人看见徒生嫌疑。 见付振海把口袋挪进庭院里了,田青青罩着空间,跑了回去,然后在空间里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第二天,付振海果然把两口袋玉米扛到大街上,在九队的队部门外,找了个平整敞亮的地方,晒了起来。 在农村,晒粮食本来很平常。然而,付振海却轰动了半条前街。人们走到那黄澄澄、金灿灿的玉米粒旁,无不驻足行注目礼,脸上流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老海子,哪里弄来的玉米?这么。”路人问。 “嘿嘿,大春天的,上哪里弄去?!自己的呗。”付振海嬉笑着回道。 “你自己借的我还信!” “借什么呀?!天暖和了,晒晒不不生虫儿,好放。” “你小子还真有蛰货?” “儿子们大了,不存着点,拿哪样给他们盖房子娶媳妇?!” “你过去哭穷,都是假的?” “嘿嘿,不是有句老俗话嘛:‘好哭的孩子吃奶’!谁让咱穷啊!” “你穷?你是穷人里挑出来的我还信!!!” “嘿嘿……” “真没看出你小子还有这个心眼儿?” “嘿嘿……” 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付振海连晒了好几天玉米。而且每次都是用不同颜色的口袋扛出来,扛回去。 人们当面问不出个所以然,又在背后纷纷议论: “他能有少粮食呀,晒起来没完了?除非是借的?” “不可能。谁大春天里下借他这么粮食,准是自己攒的。” “看他平时稀里哗啦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手?!” “这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老海子真成了深不可测的海水了!” 在付振海晒粮还没结束的时候,媒人找上门来了。要给他大儿子介绍对象。 第八十九章 封大肚(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80ly5349 的新票!您的催给了我码字的动力,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付振海自是高兴。还装了二升玉米,让媒人带回去。说:“家里没别的,就是有玉米。” 啊呵,既然已经打肿了脸,这个胖子就得充下去不是。 媒人自是高兴!来回跑的颠儿颠儿的。三说两说,很快定下家来。 订婚前,女家到男家来相看,已经成了没有明文规定的法定程序。付振海也免不了这关。女家来的头天,付振海找到田青青,要她给钓两条鱼,做菜用。 “大伯,女家来了后,要是掀你的粮囤、看你的大缸怎么办?”田青青很老道地说。 “这……哪里就赶上这么挑剔的了?” “有备无患呀!” “这……” 付振海表现的有些手足无措:他知道自己家里的粮囤是空的,缸里盛着野干菜。 “要我说,你把空囤填上半囤柴草,上面铺上个单子,再把玉米放在单子上面,不就显了?!缸里也是如此。” 田青青说完,忽然觉得自己有种犯罪感:骗子——把三世的学问用来欺骗同样是女性的姐妹身上了! 付振海两手拍,高兴地说:“哎呀,闺女你真有办法。行,大伯回去定照办。” “那,你准备做什么饭菜招待女家呀?”田青青又问。 “蒸箅子净玉米面窝头,清炖鱼。” “那哪行啊?大伯,你家这么有粮食,难道连个面星儿也没有?不得让人产生怀疑?” 田青青在心里却在骂自己卑鄙:既然知道在帮人行骗,却要把戏继续演下去,而且还力求逼真!!! “这……大伯家真的是没个面星儿!” “这样吧。我给你几升面粉。你让伯母给他们烙两张大饼,大饼佐鱼。定很有风味。再把剩下的也和玉米样,装到面毛罐儿去,下面最好放些玉米面垫着。访着人家掀面毛罐。” “这不行。你家里也不。”付振海口回绝。 经过那晚上地寻找,田青青去县城面粉厂扫面袋的事,第二天就在前街上传嚷开了。人们在惊叹田青青的过人之处的同时,又都羡慕田达林夫妇有这么个懂事又能干的好女儿。 付振海自是知道田青青的面粉是怎么来的。孩子来回跑三十里路,辛辛苦苦弄来的面粉,自己怎好无功受禄! 田青青笑笑:“大伯,戏既然开场了。我怎么也得配合你演到底呀。几升面粉成全桩婚事。你说哪个重要?” 付振海尴尬地笑了笑:“这……真是太辛苦你了。” “这样吧。大伯,鱼你也别等着拿了。还和往常样,晚上我连同面粉,块儿给你送过去。” “哎。哎,真是太谢谢你了。青青,你真是个好闺女!” 付振海边往回走,嘴里边嘟囔道:“真是遇见好人啦,观音菩萨显灵啦!我往后的日子好过啦!” 田青青却骂自己彻底堕落了。 第二天,付振海的老伴儿果然在七印锅里烙了两张白面大饼,做了两条鱼。让媒人和女方的母亲美美地吃了顿。婚事就定下来了。并约定过了麦就结婚。 真是幸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大儿子这里刚定下来,又有来给二儿子说媳妇的。这家女方提的条件很特别:只要给口袋玉米,就让女儿过门。 付振海自是高兴。因为田青青借的玉米期限是秋后。也就口应承。 结果,二儿子倒比大儿子早结婚个月。 下子了了两桩心事,付振海美的了不得。当然,也没忘了提高自己的待遇:经过讨价还价,老婆子允许他每次从卖鱼的钱里提出九分来。到村里的代销点上打两散酒。 付振海把这两散酒喝的十分有风度:拿着九张分钱的纸币(有时是钢蹦),往柜台上摆,指指散酒桶,然后把随身带的个小扁酒瓶放到柜台上。 售货员自是懂得他的意思,也不说话,把漏斗放到小扁酒瓶上,打开酒桶,用最小的提打提,灌进去,再把柜台上的零钱收进钱匣里。 付振海拿起酒瓶,盖上盖儿,冲售货员笑笑,扭头走人。 有时候实在馋极了,就让售货员把两散酒打在柜台上放酒提的小碗儿里,“吱”口喝了,摸摸嘴,依然冲售货员笑笑,然后昂头挺胸,走出代销点门口。 关于付振海的小故事还有很,今天就说到这里。 时间在紧锣密鼓中,又过去了七、八天。当自留地里点种的玉米苗舒展开两片叶片的时候,空间里栽种的那亩二分麦田,已经到了成熟期。 空间真是给力呀!栽种时那扎来高的小麦苗,后来发育的都达到田青青的胸脯了。蝇头小穗儿也长成了两寸长的大麦穗。沉甸甸的,个个都弯着脖颈,向下低垂着头,派丰收的架势。 经过二十来天的早、午、晚拾掇和筹备工作。田达林夫妇向孩子们宣布了条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他们的房子就要动工修建了! 自此,饭桌上的话题,无不是房子。 “妈妈,咱盖房管饭不?”田青青问道。 现在田青青是家里的大厨。要是管饭的话,她这个大厨不得早做准备不是! 自从搬场院屋里来,郝兰欣几乎不管锅灶了。甚至连烧把火的机会都挺难得。郝兰欣不止次向人们吹嘘:“我成了家里的甩手大掌柜的了!” “管!中午顿饭。光管叫的人,院里帮忙的就不管了。各家都是这样。”郝兰欣回道。 田青青:“少人呀?” 郝兰欣:“我和你爸爸商量了,就叫五个人,两天就完了。不过,封大肚可能来。” 田达林:“甭可能了,就算他个吧。整个前街,修房盖屋的,他没漏的时候。” 郝兰欣:“要是他来了,饭就得做些。这个人饭量大。” 田青青却不以为然的说:“饭量大能大到哪里去?还能吃肚子外面去呀?” 郝兰欣:“青青,你是不知道,这封大肚的饭量,可不是般的大……” 于是,夫妇俩你句,我句地对孩子们说起封大肚的故事来。 原来,封大肚姓封名世文。没儿没女,夫妇俩相依为命。 封世文从小饭量就大,也很有力气。蹬爬上高打架抡锤,样也少不了他。六、七岁上和人搬半儿(注1)。搬遍全村无敌手。唯不足的是。就是不爱学习。拿起书本就打盹。父母看他不是念书的料,年级没上完,就让他辍学了。 年轻的时候和人打赌,曾吃过筷子大饼(注2 )。还吃过扁担外加两扁担钩子馒头(注3 )。从此,封大肚代替了他的大名。 公社化以后,由于他饭量大,分的粮食不够吃,有出民工的事,如上海河、修路、挖渠,只要集体管饭,他都争着抢着去。 他饭量大,力气也大。二百斤的麻袋。他肩膀上扛着个,个胳肢窝里夹着个,从大门外头扛到屋里,走路仍然畅畅滴。 这个时期盖房都是用土打坯,个土坯二十来斤重。并且没有吊车。全靠人工往上扔。垒到半截里的时候,就得支架子,打节节高往上传递。 封大肚则不然,扔个土坯就像扔块儿薄木片儿样,“嗖”下就上去了,甭管高,总能扔到上面接着的人面前。 人们好奇地问他:“看你扔的这个轻松劲儿,你到底能扔高呢?” “你想看看不?”封大肚笑笑说。 “看看就看看。你说吧,往哪里扔?” 封大肚指了指刚刚垒起来的山墙尖儿,说:“你那里去,我保证扔到你面前。接住接不住,可就看你的能耐了。” 那人也是心想看看他的底细,又被将了军,便真的了上去。 封大肚用两只手掐着个完整的土坯,只腿跪在地上,轻轻往上扔,土坯连个仄愣也没打,直直地飘向那人的头顶上方。 那人激灵,忙向上伸出胳膊,像够枣样,在头顶上接住了土坯。却吓出了身冷汗。 封大肚不怕卖力气,最怕的就是和社员们起大鞭赶干活,那样,他会闲的难受。 锄地的时候,他能左、右手各拉着张锄,并且锄的既细又匀,还比别人快大截子。他到了地头了,其他的人还在半截地里。 为此,他向队长要求,把地块按工眼儿合给他,甭管他干长时间,到时交工就行。他则用节省出来的时间去倒卖青菜、粮食、水果等农副产品。以批发价买进,零售价卖出,赚了钱,就买几斤大饼或者便宜的饭菜,填饱肚子。然后给老伴儿带点儿回来,老两口这天就算过去了。(未完待续) ………………………………………………………………………………… (注1 :种游戏,甲、乙双方各伸出左手或者右手,握在起相互搬,谁被搬倒谁输。) (注2 :把直径五、六十公分的大饼张张摞起来,用筷子立着从上往下插,直到把筷子全插进去算筷子。) (注3 :把扁担和两个扁担钩子平放在地上,把馒头个挨个地往上排,直到把扁担和两个扁担钩子都排满了为止。) 第九十章 封大肚(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天亮去看海和竹子玉打赏支持。感谢竹子玉的pk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他卖东西也很有特色:担着二百斤重的担子,能气儿从田家庄走到乌由县城里,中间只是走着换两次肩。绝不撂担子休息。天蒙蒙亮的时候去,卖完了,午后还能赶回来。然后下午去地里干活。买卖、挣工分两不误。 如果没有东西倒卖,也没有去帮工,这天很有可能就会饿肚子。 对封大肚来说,顿饱饭简直就是上天最好的赏赐。用他自己的话说:“这辈子,就光为了张嘴奔波了。” 队长对此也有看法,怕社员们都学起他来,生产就没法安排了。后来见社员们并不攀比他,也就做了这个顺水人情。毕竟饿死社员队干部也有责任不是! 对于他的倒买倒卖,工作组曾经要割他的资~本~主~义尾巴:组织民兵对他进行批斗。封大肚放出话说:“谁批斗我,我就上谁家吃饭去。不管饭就饿死在他家门口。” 人们都知道他说的出也做得出——割了他的“资~本~主~义尾巴”,他挣不了钱就得挨饿。人饿极了的时候,是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的——吓得谁也不敢写发言稿了。再加上队干部的说情和解释,工作组也只好作罢。 然而,他的货源并不固定,得挖空心思到处去找。也并不是天天都能找到。所以,饿肚子是常有的事。 于是,听说当弯儿里谁家修房盖屋,就舍脸凑过去,到了那里拼命干,中午吃顿饱饭。后来还扩展到整个前街。 其实,主家并不欢迎他的到来。因为他只会搬坯端泥。是个小工,拿不起瓦刀来。小工预备的再,大工也得个坯个坯地垒不是?!主家怕窝工,般不主动叫他。去了,添箅子干粮,不去好。 ……………………………………………………………… “这个封大肚大岁数了?” 听完夫妇俩的介绍,田青青忽然对这个人产生了种莫名的同情心理——忙忙碌碌奔波就为了张嘴,给人卖力气还落不了好。这个人活的也太悲催了吧!这么奇特的人物,自己前世里怎么点儿印象也没有呢?难道说田苗苗记事以后,他就不在人世了? 田达林:“五十来岁吧!说不准。也就这弯儿里。” 现在五十来岁。田苗苗还得再有六、七年才能记住小时候的事。难道说他真的没熬到三中全会以后的土地改革? 田青青对他的怜悯有增进了步。说:“咱去叫他。不就管顿饭嘛?人家还给干活哩。” 郝兰欣看看田青青。脸不解的神色:“现在他上了岁数,吃不了那么了。不过,个人也得呛三、四个人吃。” 田青青想起空间里的玉米,和那即将收获的亩二分麦田。不由脱口说:“怕什么呀?咱家又有粮食。”见父母都投来惊奇的眼神儿,知道自己说走了嘴,又“嘿嘿”笑,忙补充道:“反正咱的面粉是白捡来的。我去扫几回面袋全有了。” 田达林:“咱和他不是个生产队的。叫不着人家。他凑不凑过来,是他的事。” 家人边吃边说边听,封大肚的故事说完了,家人也都撂下饭碗。 田达林起身,走到北边床边,依着被窝卷卷起头拧来。 田幼秋例行公事。开始刷锅洗碗。 田青青还沉浸在故事中,坐在饭桌旁动不动。心中暗想:父母没有叫封大肚的意思。这样的事,自己也只能点到为止。再说,就与这具小身体不相符了。 “妈妈,咱做什么样的干粮啊?你定下来。我好做准备。”田青青又把话题引向饮食。 “听说别人家都是蒸净玉米面窝头。咱也做这个吧。省个人不能省人家干活的。”郝兰欣沉了会儿,回道。 田青青:“蒸净玉米面的还不如蒸两合面的呢。发发,又喧腾,又好吃。” 田青青现在给家里做的就是两合面窝头。半儿玉米面,半儿白面。将白面发开,然后把玉米面用开水烫烫,待不烫手了,就揣进发开的面团里。略醒会儿,捏成窝窝上锅蒸。很受父母哥弟的欢迎。 郝兰欣首先拒绝:“得蒸两、三锅干粮哩,那来那么白面?!” “咱家有大毛罐哩。”田幼春奶声奶气地说。 田幼春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傍黑的时候等田青青从城里扫面袋回来。每到这时,他就会得到几颗块糖,或者把江米条、几块饼干。有时候,还能吃到香喷喷软绵绵的鸡蛋糕。他边美滋滋地吃着,边看着姐姐把扫来的面粉倒进面毛罐里。 今天他见面毛罐满了,尖尖的。田青青用手摁了摁,才盖上盖儿。所以记忆清晰。 “真的吗?”官僚的郝兰欣脸上现出惊疑之色。立马起身走到毛罐那里,掀开盖子看了看。果然满满滴,上面还有层小手儿摁过的痕迹。 最近这十天里,正像郝兰欣自己打趣自己的那样,她几乎成了真正的甩手大掌柜:对做饭不闻不问,孩子做什么就吃什么。糁子面子没了,孩子说了她才知道。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因为田青青早已装好玉米,或她自己,或让田达林去磨了,根本经不了她的手。 面粉她没在意。反正是女儿扫来的,每天做着吃就做着吃呗,孩子有这个孝心已经很不错了,自己再查克少,那就太没有意思了!所以,面毛罐里的面粉,她从来没看过。 “青青,这些面全是你扫来的?”郝兰欣惊讶地问。 “妈妈,除了我,咱家里还有谁去扫面袋呀?”田青青笑着反问道。 “真没想到。攒了这么。”郝兰欣脸幸福地对田达林说。 田达林也脸幸福:“那就依着孩子,蒸两合面的窝头。反正吃什么也是吃。” 郝兰欣笑眯眯地望着田青青:“闺女儿,妈不管了,你想做什么饭,就做什么吧!” 夫妇俩的话,就像从蜜罐儿里蹦出来的样,甜丝丝美滋滋,听着让人舒服。 家里有现成的酵子,田青青把它放到和面盆里,晚上端到空间里去发。等面发起来以后。再端出来。等到天明了再揣上烫过的玉米面蒸窝头。 其实这是田青青自创的吃白面的种方式。这个时期人们生活水平普遍低。数人家都是以玉米为主粮。少数贫困些的如田青青家这样的人家,还得掺上半儿的野菜。猛然间换成了白面馒头,不让人们议论才怪呢?! 两合面的窝头里虽然有半白面,但是窝头的形状。黄色的玉米面又显形。如果不亲口尝,很难知道还有面粉在里头。 上午,田青青蒸了三锅两合面发面窝头。两锅放到空间里,锅留着郝兰欣过目。告诉她干粮已经准备出来了,想哪天动工都可以。还指着半盆子发面对郝兰欣说:“等干起活来了,我再现蒸现吃。” 郝兰欣又是阵惊诧:“我还打算让你二奶奶、四奶奶、老五奶奶帮着蒸呢。这来,连帮忙的都省了。”又对田达林说:“这孩子,让我省心省大发了。” “青青,那中午让人们吃什么菜呀?”郝兰欣趁势又问。这回她相信自己的女儿了。 “妈妈。全村的人都知道我会钓鱼,要是不给人们做顿吃,不得说咱家小气?!”田青青撅着小嘴儿小大人似的说。 郝兰欣笑笑:“行,就依你。你说叫谁来帮忙,我去送信儿去。”在心里却感叹:悲催呀。做母亲做到这份上,真觉得对不起孩子,尤其是大女儿。 “不用。妈妈。我个人能行。不就了几个人几双筷子嘛。” 郝兰欣这回是彻底服了。刮了田青青的小鼻子下,欣喜地说:“你都快成大厨师了!行,我不管了。只要不给我落鼻子塔灰就行。” “你放心吧,落不了。”田达林旁插言道:“她平时做惯了,手熟。” 田青青心中暗喜:个人可以充分利用空间时间,有别人参合,从空间里往外拿东西,势必不方便不是! 开工这天,封大肚果然来了。有女儿那毛罐面粉垫底,而且以后还会有。田达林夫妇很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说了些客气话。封大肚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封大肚米八的个头,长乎脸,高颧骨,细身条,属于中等偏瘦的体型。由于穿的衣服薄,胸脯下瘪瘪的,与封“大肚”这个绰号点儿也不相称。 田青青直发闷:那筷子大饼、扁担外带两扁担钩子馒头,吃到哪里去了? 封大肚进工地,就脚手不失闲地干这干那,担水、和泥、搬坯、扛檩条,什么活重,他主动抢着去干。田青青趁送饭的功夫看了会儿,就知道这是个不惜力气的大实在人。 他为了顿饭奔波,我有的是粮食。要是把这个人利用起来,就解决了自己小短腿小身板儿没力气的弊端。 可让他做些什么才显得名正言顺呢? 田青青又存了样心思。 ps: 温馨推荐好友作品《草屋写心》书号3077842,是作者呕心沥血之作,创意大胆、内容新颖!可能是国内首部描绘个脑海存在层次意识的心理悬疑惊悚小说。喜欢悬疑题材的朋友们可以过去看看。 第九十一章 看电影之去四奶奶家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吃中午饭的时候,两合面窝头受到了人们的高度评价。都说比白面馒头还好吃。又甜又香又筋道,再佐以刺软肉酥的清炖鱼,真是天底下再没有比这好的美食了! “那,你们就吃些。面是青青在县面粉厂里扫来的,鱼是在大坑里钓的,都没花钱。”郝兰欣兴高采烈地说。 田青青怕封大肚不好意思从簸箩里拿窝头,特意拾了箅子,放到封大肚面前。 封大肚冲田青青笑了笑,说:“还是你这个孩子懂我的心。既如此,爷爷(街坊辈儿)冲你,今天就放开肚子吃了。” 大箅子窝头,很快被报销了半儿。田青青怕他吃不够,又赶紧拾了小箅子,把吃掉的部分补上。 上午田青青又蒸了两锅,她的意思是想让院里来帮忙的人也在这里吃。郝兰欣说这是规矩,不能从咱这里破了,要不下户没法办。田青青也只好作罢。只是晚上收工以后,把剩下的半簸箩给院里的人分了分,让他们拿回家去,让家里人也尝尝。 由于田达林平时给人干活就挺实在,肯卖力气,再加上饭食好,人们干的都挺快。原本计划两天才盖起来的两间西房,天就搭上了顶子。田达林又按照田青青的要求,在两间西房的北边,盖了间加简易的小房子。因为盖北房的时候碍事,必须拆了,所以没有和那两间西房盖成体。 又在东边厢房的位置上搭了两间厦子,用来做饭和放柴草,以及手使工具什么的。 紧锣密鼓地干了两天,就完工了。空宅子上有了家的样子。不过,把田达林和郝兰欣累的够呛,坐下就不想起来。 田青青只是送饭的时候才来工地,其他时间就带着田苗苗,在场院里蒸窝头。 田青青虽然不愿意让人们来帮忙,嫌碍眼儿。二奶奶和四奶奶,还是来了。田青青就把捏窝头的活撂给了她们。 烧开水的事安排在了老院里。田卢氏再不待见这房儿子、媳妇。别人都来帮忙,她点儿事也不做,也交代不了大众不是。 炖鱼的差事被老五奶奶争取去了。鱼是头天晚上拾掇出来的。田青青怕炖的味道不够,又偷偷把老五奶奶水缸里的水,换成了空间水。这让老五奶奶的炖鱼技术大增。人们对鱼的味道赞不绝口,老五奶奶把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笑成了朵菊花。 院里的年轻人按规矩家来了个,都在工地上帮忙。这里就不叙述了。 然而事有凑巧,就在这天傍黑,大队喇叭里广播,通知今天晚上县放映队来村里演电影。让社员们吃过晚饭后去观看。 这个时期农村里演电影还是稀罕事。仨月两月该不着场。尤其是孩子们。无不欢欣鼓舞,晚饭也顾不得吃便跑去地方。 “爸爸,妈妈,咱的房子刚盖好。大队上就演电影,这是给咱庆贺哩!”田青青想入非非地说。 田达林笑笑:“赶巧了的事。咱个老百姓,……咳,咳,你这个小脑瓜儿怎么光往好事上想啊?!” 田青青“嘿嘿”乐:“这么想心里不是高兴了嘛!” “你领着孩子们去吧,我和苗苗在这里看家。”郝兰欣坐在床上,手揽着田苗苗,手抚着酸疼的腰,对丈夫田达林说。 “我也怪累的慌。”田达林抽着自己卷的头拧。眯缝着眼说:“还是你领着孩子们去吧。大晚上的,你个妇女在这里不害怕?” 郝兰欣:“把门闩,怕什么呀?” 田达林:“你不怕我还怕哩,出点儿事,后悔来不及。” 郝兰欣:“晚上苗苗不跟着你。我去还得抱着她。睡着了的话,是送回来还是抱着看?走这么大截子村外路,别再把孩子吓着了。” 农村里讲究:小孩子不过三周岁,不走夜路,不在外面睡觉,否则的话,会被游魂野鬼摄了魂魄去,俗称“吓着”。 “那咱俩谁也别去了。让三个孩子自己去吧。”田达林说着,又对田幼秋说:“秋儿,好实着领着弟弟妹妹。” 郝兰欣却不同意:“场子里乱的不行,青青个小闺女家,没个大人带着,我不放心。” 田青青忙说:“没事,妈妈,我会自己照顾自己。” 其实田青青并不怎么感兴趣。影片是《红色娘子军》,前世里不止看过次,故事情节还能回忆个大概。考虑到这具小身份,要是对轻易不演的电影不感兴趣的话,定会让人产生怀疑。也只好随波浊流,跟着去看热闹了。 郝兰欣:“场子里人挨人的,你们个儿又小,挤散了就找不见了。这样吧,我把你送到你四奶奶家去,让你景姑姑领着你。那闺女稳实。快散电影的时候,我去胡同口等着接你。”又对田幼秋说:“散电影后,你领着弟弟,也去你四奶奶家的胡同口,咱等齐了,块儿回来。” 田幼秋点了点头。他晚上也没出去过,出村后还要走段路,才能到场院里。看来也有些胆怵。 于是,吃过晚饭后,连碗也没刷,郝兰欣让丈夫田达林逗着田苗苗,自己领着三个孩子去了村里。 走到胡同口,郝兰欣忽然想起女儿的“扫帚星命”来。心想:四婶子人开朗,不止次地对她说不要信这套,骂胡半仙瞎咧咧,说婆婆和二大姑子不分青红皂白。可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甭管怎么样,自己闺女有这个说道,还是忌讳些好。就对田幼秋和田青青说:“你两个领着弟弟在这里等会儿,我先看看你景姑姑看不看电影去。要是不去,我再找别人。” 田幼秋却不干,对郝兰欣发脾气说:“你不会领着青青去呀!大喇叭都唱半天了,再不去,连个坐的地方都没了。” 这个时代人们没啥娱乐活动,没有电视,没有报纸,没有孩子们看的小人书。只有隔仨月两月,大队放那么两场电影给大家解解馋,你说孩子们能不急吗?! “就小会儿,能耽搁少?!”郝兰欣也没解释,说完,个人大步流星向四奶奶家奔去。也不管田幼秋怎样嘟囔不愿意。 田青青自是知道母亲的苦衷,心里酸酸的。对田幼秋说:“哥哥,要不你和弟弟走吧,我个人在这里,不害怕。” “回家后又挨斥责了?”田幼秋没好气地冲了句,撅着嘴再没言声儿,也没走。 当四奶奶听说田青青在胡同口上等着时,不由发起火来,对郝兰欣说:“你这媳妇,怎么把几岁的孩子放在大街上。哪里那么说道?!我不信,快把青青给我送家来。” 四奶奶的二儿媳妇李金平,平时与郝兰欣就很要好,对郝兰欣说:“人们都说你家青青是小神童,你是不是怕我们家沾了你闺女的神气儿,不愿领俺家来呀?” 在屋里坐的还有田冬景的闺蜜田桂柳和田素巧。田冬景说:“三嫂,我们还得等田桂遂哩。你在这里歇会儿,我去叫青青。” 说着就要往外走。被郝兰欣把拽住:“还是我去吧。那两个秃小子也在那里哩,我去嘱咐他们声。”说完,转身走出来,心里却感动的只想掉眼泪儿。 只要人们不嫌弃自己大女儿就好!以后搬回来住了,少不了与人们打交道。 ……………………………………………………………………………… 田青青穿越以来,这是第次跨进四奶奶家的大门。 四奶奶的家在胡同里的个小横胡同里。大门朝南,三间北房挎着个东耳屋,盖着东、西厢房,庭院显得特别小。 四奶奶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老伴儿田金江十年前已经去世,大儿子田达福分出去各自过了。大女儿田冬顺也出了门。她和小儿子田达兴夫妇、小女儿田冬景在这院里住。 田冬景今年二十岁,还未出阁。 田冬顺今晚也在这里。她今年二十五岁,结婚三年了,还没有孩子。能说走就走,说住就住。她是今天下午来走娘家,听说晚上演电影,也就没有回去。 田达兴今年二十八岁,妻子姓李名金平。夫妇两生有两个儿子个女儿。大儿子八岁,二儿子五岁,早被田达兴领着去了放映场。女儿田豆豆两岁,还在母亲怀里冲奶孩儿。田青青凑近她,拽着她的小手要给她玩儿,抱着李金平的脖子就是不肯下来。 田青青对田桂柳和田素巧没有印象。听了田冬景的介绍后,才知道她们叫什么名字。据说她们的爷爷和田冬景(也是田达林)的爷爷是爷之孙。 田青青不想去考究这些,只觉得认识她们很高兴。因为这是她第次和队上的女青年们接触。 “青青,今天钓鱼了没有?”田冬景问。 田青青对这句开场白十分熟悉:无论老人还是年轻人,只要见了田青青,头句话必定问:“今天钓鱼了没有?”(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看电影之驭蝎治坏蛋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天明去看海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扬起小脸儿笑笑,说:“钓了。” “卖了几块钱?”田桂柳抢着问。 田青青:“四块。” “青青,你卖鱼的钱给谁呀?”旁的田冬顺问。 田青青:“人们先给爸爸,爸爸回家后,再给妈妈。” 田冬顺:“你自己点儿也不放着?” 田青青摇摇头。 田冬顺:“青青,我给你说,往后再卖了鱼钱,谁也不给,自己放着。将来买嫁妆。要是全给了家里,到时候你就要不回来啦。” 田青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瞪瞪地望着她。心里奇怪这个大姑怎么有这种想法。 四奶奶看了二儿媳妇,然后嗔怒地瞪了田冬顺眼:“孩子这么小,你说这个干什么?” “她能听懂我说的话喽。你看她的眼神儿带着哩。”田冬顺不无高兴地说。 李金平今天去工地帮忙去了。带回来几个两合面窝头。对着田青青直夸窝头好吃,又问是怎样做的。田青青毫无保留地介绍了番。人儿小说的又认真,眼睛眨眨的,把人们全逗乐了。 说笑了会儿,田桂遂来了。于是,四个姑娘,领着田青青,同出了门。 田冬顺和李金平,则抱着小的,陪着老的起去。两伙人各自行动。 “哎,遂姐,你今晚上带剪子来了吧?”出门,田桂柳就神神秘秘地问田桂遂。她们是婶子伯母的叔伯姊妹。 “没有。想了想。没敢拿。”田桂遂毫无色彩地说。 “要是再蹭怎么办?” “用脚踹!” “得了吧你?人挨人的,你抬得起腿来呀?” “要不咱就在外面,不跟人们挤了?” “那可真成了听电影了!什么也看不见。” “总比蹭裤子好!” 田青青听得云里雾里。又见她们说的同仇敌忾,不由问道:“蹭什么呀?” 四个姑娘都不做声了。唯有脚步踏在土路上的“蹬蹬”声音。 沉默了会儿,田冬景忽然说:“蹭鼻涕。” 话出口,田桂柳和田素巧立时发出极力忍着的“嗤嗤”笑声。 田桂遂则照着田冬景的后背就是巴掌。 鼻涕怎么能蹭到裤子上去了呢?田青青见姑娘们神色各异,气氛有点儿不大对,也就没有再问出来。心里却存了个大大的问号。 放映地点是在个空旷的大场院里。果然人很。前头坐着大片老人和孩子,是提前占好位置的。后面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们。人挨人,有谁要出去或者想挤进来。立时引起阵涌动。甚至还会听到骂人的口气。 在最后边的人们。则在板凳或者杌墩椅子上。也是层层地挤着,形成了道厚重的人墙。如果你不去挤而待在外面,正像来时议论的那样,真成了“听电影”了。 田青青和四个姑娘来了不大会儿。电影就开演了。 毕竟年轻,受不住故事片的引诱,四个姑娘领着田青青,三挤两挤,挤到人群里去了。而且离着放映机不远,是看电影的最好方位。 四个姑娘是看到了,田青青却如同走进人井里,别说看电影了,看天都是小片儿。 “来。我抱着你。”田冬景说着,就要抱田青青。 “别,景姑姑,我从人缝儿里能看得见。”田青青拒绝道。其实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拖累人而已。 “看见什么了呀?看人屁股吧!”田冬景说着,不由分说,把田青青抱了起来。 “先让你景姑姑抱着,会儿我抱着你。”田桂柳也说。 “我们四个人倒替着抱,保证让你看好电影。”田桂遂和田素巧都抢着说。 田青青见四个人都这样热情,心里暖暖的。再坚持就有些忒“犟”了,只好依着。在田冬景的怀里,享受起“特殊”待遇来。 田冬景米六的个头,田青青又被抱着,她的头比田冬景的还高出半个,整个银幕全收眼底。就是看周围的人们,也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田冬景和田达林虽然是爷之孙,但这个家族很大,老四股小四股的,走动的并不是挺近。穿越以来,田青青这还是第次与田冬景接触。这让田青青无比感动,开始在心里琢磨日后如何报答这个热心肠的堂叔伯姑姑。 在田冬景的怀里看了会儿,田青青又被紧挨着田冬景的田桂柳抱了过去。 田桂柳的个头比田冬景还猛拉,又是刚抱过来,有意识地把田青青往高里举了举,并关切地问:“看见了吧?” “看见喽!”田青青激动地说。对这个不知几服上的姑姑又近了层感情。 这时,身边的人们忽然交头接耳起来,田青青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个人高喊了句“打倒南霸天,打倒土豪劣绅”!他的声音刚停,电影场里立时响起片:“打倒南霸天!打倒土豪劣绅!”的喊口号声。 田青青吓了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再看银幕,原来电影正放映到吴琼花牵着南霸天在游街的场景。那口号是电影里喊的,看电影的人心情激动,也跟着喊了起来。 原来是受电影的感染,在为影片里的斗争场面呐喊助威哩! 田青青心里热:个时期有个时期的生活方式,现在的生活似乎也挺好的,场电影都能把人们的情绪调动起来,与影片里的人们同喜、同乐、同悲、同怒! 这个时期人们的生活方式简单,思想淳朴,对生活热情很高,也很容易满足,幸福感也很强,精神生活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匮乏。恰恰相反却是很富有。 田青青正在心里赞叹着,忽觉田桂柳身子晃动了几晃动,抱她的手臂也有些发抖。心想这个柳姑姑可能累了,便低头向她的脸上望去,想对她说把自己放下来。 只见田桂柳眉头紧蹙,咬着牙关,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抱自己……”田青青正自猜想着,猛回头,看到在田桂柳的身后,有个比田桂柳高出半头的男人紧贴着她的后身。两条胳臂下垂着。动动地做着怪异的动作。 这时。田桂柳拧身,只手抱着田青青,只手拉住田冬景的胳臂,哭丧着脸说:“景姐姐。咱走哇。” 其实这时电影正演在*上,电影里电影外都群情激昂。 “怎么不看了?”田冬景不解地问。 “又……”田桂柳几乎哭着说。 “定有情况。”田青青心里想着,借着银幕上微弱的光亮,居高临下地向田桂柳身后望去。 只见那个男人只手提着裤腰(这时农村人都穿家做上裤腰的大肥裤子),只手在两腿间拨弄。 田青青直到这时,才理解了来时在路上姑娘们所说的“蹭”的含义——原来这个臭liu mang 、大坏蛋借着电影演到*时,在妇女群里划yang 火呀! 好你个臭liu mang 、大坏蛋,既然让三世为人的姑奶奶看到了,岂有不管之理?! 田青青首先想到了自己的异能。 异能能把水里的鱼收进空间里。能让树上的无生命力的枯树枝掉下来。但是这些都是眼睛看得见的东西。 能不能把眼睛看不见的,附近肯定有的活物,比如蝎子、蛇之类的驭了来呢? 试试看,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这时,四个姑娘已经统了思想。准备往外挤了。 那个男人就好像着了魔样,田桂柳走步,他紧跟步,有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架势。 而他紧跟步,后面的人也往前挤步。人们的视线全放在了银幕上,没有个人注意到眼前发生的龌龊事件。 田青青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想象着撅着大尾巴的大蝎子落在臭liu mang 裆里的情景,意念动…… “啊……” 声瘆人的怪叫在人群中响了起来,几乎盖过了银幕上的口号声。 放映员听有情况,急忙打开了探照灯。 放映场被照得雪亮。 人们循声望去,只见那个男人嚎叫着双手在裆前乱舞,而他的裆里,有三、四只褐色大蝎子,正撅着尾巴来回爬动。 周围的妇女们见了,个个捂着脸向外面乱挤,他的身边立时出现了块空地,加赤luo luo 地暴露在人们的视线里。 蝎子依然在爬动; 那个男人依然在“哇哇”大叫。 也许他被蝎子蛰的昏了头,也许是惧怕蝎子不敢动,他就那样敞着裤腰,两只手在裆前乱舞,全忘了羞耻暴露在人们的视线里。 治保主任不知从哪里赶了过来,喝令他提上裤子,拽着他的脖领子把他弄走了。他边走还边嚎叫:“蝎子蛰我哩,蝎子还在蛰我哩!我的妈哎,疼死我了。” 电影场里响起“嗡嗡”的声音,人们几乎都起来了,朝着这边观望。有的还在打听出了什么事。 “大家安静,出了点儿小事,已经处理了,大家安心看电影吧!” 待嚎叫的声音消失后,个人在扩音器里广播。 田青青循声望去,这个人她不认识,看穿戴,估计是村干部。 经过这闹,田桂柳再也无心看电影了。于是,四个姑娘挤出人群,领着田青青,提前退场。(未完待续) ps: 温馨推荐朋友作品《重生之原沐》。书号:3128839,描述 身患绝症的现代富家千金在父母车祸身死当日被人推下楼摔死, 穿越为古代将门女儿,适逢抄家灭族,发配途中与家人离散,母亲早逝,归家年被继母嫁与中山狼,婚后十年,被夫君亲手扼死又重生的故事,感兴趣的童鞋们妹纸们可以过去看看。 第九十三章 丰收与憧憬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天明去看海和握轮者打赏支持。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个人不敢回去(其实是装作不敢,因为两头都要见人,她不敢借助空间),四奶奶和李金平、田冬顺还没回来,田青青就在四奶奶家里等着电影结束后郝兰欣来接她。 田桂柳、田桂遂和田素巧都各自回家了。屋里就剩了田冬景和田青青。田青青装着有搭没搭的,询问起今晚上的事来。 田冬景倒也大方。见田青青问,便把她当成了倾诉对象,把自己所知道的,全告诉了田青青。 原来,那个臭liu mang 是某队的社员。曾因强jian 幼女,被判了四年刑。出来后仍然不思悔改,每有集会,就在妇女群里进行xing 骚~扰。很姑娘都吃过苦头。田桂遂就是在上次演电影的时候,被划脏了裤子。当时田桂遂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骂“谁这么缺德,把鼻涕蹭人家裤子上?!”后来知道了,臊的不行。发誓再看电影时定要带着剪刀,碰上了,就给他剪下来。这才有了刚出门时姑娘们那你句我句的对话。 “也是老天爷有眼,让蝎子蛰了他。还被村干部抓了个正着。估计得狠狠批他回。” 田冬景长出了口气,又说:“往后再看电影,估计会安稳很。” 田青青在心里暗笑:被尊为老天爷爷,今晚的异能发挥的值!!! 第二天,大队民兵连组织基干民兵,对那个臭liu mang 进行了批斗。并让他写了深刻检查。因为田达林夫妇都不是基干民兵,没有参加。田青青也就没有听说。她知道时,已经是搬家以后了。 其实第二天村里就嚷开了。你想啊,众目睽睽下被抓了现行。又是敏感的话题,哪有不议论的?!只是郝兰欣不愿当着女孩子的面说罢了。此是后话。 ……………………………………………………………………………… 这天晚上。田青青把空间里的小麦收了。金灿灿的,在东挎院的敞棚里晾晒了大片,比上次收的玉米倍还。空间里没有称,估计得有千七、八百斤。 哇塞! 粮食问题彻底解决了! 再也不用去扫面袋了! 田青青心里美美地想着,又赶紧把腾出来的地种上玉米。借给了付振海两口袋后,偷偷给家里补充了半口袋,空间里已经剩的不了。再说。这个时候玉米是主粮,卖也好卖不是。 庭院里的种作物也都长势喜人。虽然高矮不,都绿油油地展示着各自的风采。算算日期,再过七、八天。也到了收的时候。到那时,各种杂粮有了,换油的有了,花生还可以当零嘴儿,白白胖胖的花生仁在嘴里“嘎嘣”咬。满嘴清香。那俩小哥弟定乐坏了。只可惜苦了幼小的自己——田苗苗,还没有长大牙,只能用前面的上下八只小牙儿嗑。又想起小孩子不能吃圆东西,咽不好,滚到气嗓里去了发生危险。到时候定给她掰开。让她瓣儿瓣儿地吃。 田青青美美地yy了番,高兴了阵子。又把目光落到了篱笆墙上,上面长满了串串的豆角、云扁豆,黄瓜、丝瓜比她的小胳膊都粗都长,头上顶着黄色的小花,正是采摘的大好时机。 南瓜、北瓜长得也有足球般大小了,提留当啷得坠在篱笆墙上。 再看茄子、青椒、西红柿,也都长成了个儿。西红柿露出了粉红色的脸蛋儿,估计明天就得变成大红色。 可是这些品种外面都还在苗期,连果实的雏形都没有,如何往外拿呢? 不采摘的话,就只有让它们老在植株上,留作种子。 哪里用了这么的种子? 田青青时陷入迷茫之中,开始为自己的收获发愁起来。并后悔当初考虑不周,没有把空间和外面的时间差算好。 考虑再三,觉得还是没有办法往外拿。别再因为这点儿瓜果暴露了空间,那可真是因小失大了! 田青青会儿为丰收高兴,会儿又为丰收发愁。觉得时间不早了,赶紧出了空间。 哪知还是出来的早了,她在小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烙了好大会儿烙饼,天才蒙蒙亮。 要是有个钟表就好了,那样自己在空间里也能看得见。掐着点儿出来,就不会这样在被窝里折腾了。还可以在空间里做点儿活。 简易房盖起来了,再有个月,田幼秋也到了上学的时候,说什么也要让母亲买个钟表,好看时间。 其实,这时田青青已经有了收入:每天给付振海五条鱼,付振海给她五元钱。因为没有理由向郝兰欣解释,田青青也就不敢给她,便放在了空间里,想以后有机会了再拿给母亲。 不管怎么,钱在自己手里,也算自己有了小金库不是?! 守着钱她却不敢花!小不留丢地买点儿糖果饼干小点心还可以。因为给小哥俩和田苗苗吃的时候,般不当着郝兰欣的面。何况郝兰欣还经常不断地给她、两块钱当零花儿。要买大物件就不行了,因为她说明不了钱的来源。 必须把钱转移到母亲手里,才能发挥作用。这个留待以后寻找机会。 经过半晚上和上午的晾晒(外面就是四、五天呢),小麦已经干透了。田青青用小布口袋装了两个半口袋(以在众人面前背得动为准),放在空间里,借口说去扫面袋,带着田苗苗去了县城面粉厂。 扫面袋的成了换面的,又是这么个小人儿,人们都感到惊奇。尤其是那三个扫面袋的老太太。是五味杂陈:这个给自己抢面袋扫的小姑娘,原来家里有粮食呀!大春天的,换这么面! “往后还来扫面袋不?”个老太太憋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不啦,奶奶。我有面吃啦。”田青青指着自己的面袋说。 “你个小姑娘,骑着这么个大车子,还驮着这么面粉,路上可要小心着点儿。”另个老太太关心地嘱咐道。 同行是冤家,抢面袋的时候,眼睛黑虎黑虎的,恨不能让对方从地球上消失。这时却换了副笑模样。人嘛。就是这样,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就把对方看成了敌人,对方旦让了步。善良的本性又溢于言表。 “再也不扫面袋了!”田青青在心里发誓。 然而,对家里人却直在说“去扫面袋”,要不然,空间里的面粉没有理由往外拿。 这样来,田青青带着田苗苗在空间里的时间就了。下午两下午还可以。时间长,田青青有些无所适从——因为她闲的难受。 从郝家村拿来的花料早就做完了,而且还没有理由再去拿。郝玲玲给她定的有交货日期,个只有七岁的小屁孩儿,手再快。也不能快过已经被公认为是快手的师傅不是?! 鞋子已经做了两双,有倒替的也就算了。主要还是田青青对针线活不感兴趣,因为她知道,再有几年市场经济就开放了,卖什么的都有。尤其是衣服鞋帽,连工带料算起来,比买的还贵,还不时髦。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做衣服鞋帽设计师,不愿意在这方面过耗费精力。 她最感兴趣的是种地,打粮食,收获蔬菜。那黄澄澄的玉米、金灿灿的小麦,绿油油的蔬菜,嘟噜串的瓜果,对她有着极强的吸引力。虽然空间里瓜果蔬菜的暂时还不能拿出来,但里面有,早早晚晚有和人们见面的时候。 吸引她的还有不断扩展的空间里的黑土地。没事做的时候,她就挖空心思地想象如何才能弄到土地,种些属于自己的作物。如果空间能随着自己的种植儿扩展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 房子盖好了,还得风干几天才能住。庭院里也乱七~八糟的,田达林夫妇还是舍不得请假,就利用早、午、晚的空闲时间,在里面平整。还准备扎圈篱笆墙,好有个收揽。 田青青对搬家充满了憧憬。搬家以后,她就有了自己的“闺房”,再也不用和那两个臭小子挤在张床~上踹丫丫了。最主要的还是,不用担心去空间被发现,省了提心吊胆地观望着外面了。 “哥哥,今天上午你哪里也别去了,我带着小妹妹去咱的新家,看看我能帮妈妈他们做点儿什么活儿。”田青青讨好地对田幼秋说。 “你去了能干什么呀?除了平地就是垫土!”田幼秋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 “要不,我推着小木轱辘车去,把自行车留给你。” 田青青首先妥协。毕竟兄妹俩说好了的:上午田青青在场院里看家、做中午饭。田幼秋可以自由活动。因为小苗苗的原因,田青青动身,就推着自行车。来快,二来省劲儿。田幼秋才学会骑,正在兴头上,每天上午必定骑着自行车满街串。不让田青青去,其实就为留住自行车。 “行!我光在场院里骑,哪里也不去。”田幼秋终于转怒为喜同意了。 田青青用小木轱辘车推着田苗苗,来到了村里的“新家”。 ps: 温馨推荐朋友作品《凡念仙》。书号:3110985, 念仙之路,路途遥远,诸坎坷,危机四伏……书中描述少年天辰,逆苍天,主命魂,摘七星,炼七魄……持之以恒的念仙之路。 感兴趣的童鞋们妹纸们可以过去看看。 第九十四章 雇工与管饭(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流星永恒香囊打赏支持。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新家其实是块老宅基地,标准的小四合院,北房能盖五间。不过这个时期的人们喜欢盖三间北房挎两个耳屋。据说是沿袭着老辈儿里的盖房规矩。至于为什么,田青青就不知道了。 现在盖北房的地方空着,上面有几棵小杂树。有个盖西房和东厦子时的取土坑。北面紧挨着街道,看老远。 南边是个空宅,里面长满了枣树和榆树。他们家的大门应该朝西,外面是条胡同。 庭院很大。盖了西房和东厦子,中间还有十二、三米。开出排畦子来种菜,活动空间还富富有余。 盖北房还没有日子,最起码今年夏天动不了工。那就把北房基地也开垦出来种菜,大搞庭院经济。春夏,也不少落钱。如果能与空间里的蔬菜瓜果结合起来再好不过了,那样空间里的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出来,与大家见面了。 关键是得把北边和南边的篱笆扎起来。现在村里的鸡、鸭都放养,小猪小羊满街跑的到处都是,没有篱笆墙的话,种什么也得被祸害了,长不起来。 父母亲倒是有扎篱笆墙的计划。不过这里的活太,父母亲又都是工分迷,舍不得请假。光靠早晚得收拾到什么时候?! 自己做吧,这具小身板又实在不顶个。连粗锨把都攥不住,甭说刨树砍树枝扎篱笆墙了。 让能以种植的土地白白地扔着;长好的瓜果在那里放着,不是田青青的脾气。况且空间里的都可以采摘了。头喷儿老了就老了,那第二喷儿呢…… 田青青在庭院里。南看看,北望望,时竟然被愁住了。 “青青。领着妹妹在这里玩儿呀?!” 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话到人到。封大肚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田青青身边。 “文爷爷,您来啦。”田青青回过神来,忙甜甜地说道。 “我路过这里,正好看到你在这里愣神。能不能告诉爷爷,你小脑壳里在想什么呀?这么全神贯注。连我走到你身边都不知道。” 在这里帮了两天忙,封大肚和田青青已经很熟悉了。 每到吃饭的时候,田青青总会在他面前放大箅子窝头。然后吃少,就再添少,吃饱了,他面前还有半箅子。反正不让他去簸箩里拿个。 封大肚心存感激。便有意识地接触这个懂人情世故的小姑娘,挖空心思寻找话题逗她。 田青青也想了解这个人们传说中的封大肚,主动接近他。来二去,老少便熟悉起来。 “我在想爸爸妈妈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扎起篱笆墙来?!” “哦,这么小就替父母操心了?你真是个好孩子。” “文爷爷。今天没有去卖……”卖什么呢?田青青竟然想不出来啦。于是便含混不清地说:“没有去卖点儿什么?” “没有。没找着。”封大肚的脸上飘过丝儿为难之色。紧接着又说:“青青,你家蒸的窝头真好吃。在你家里干了两天活,吃了两顿从来没吃过的好饭食。爷爷真解馋了。 “那你今天中午还上我们家吃去,还是那天的两合面窝头。” “常言说‘无功不受禄’,我什么也没做。怎么能腆着脸去吃?!” “要不,您给我家平平这个宅院,不就有理由啦。” “好啊。你爸爸说没说怎么拾掇这宅子?” “说过。把没房的地方扎上篱笆墙,大门按上栅栏门。盖北房的地方把树全刨了,平整好,筑起畦儿来。还要把庭院里靠东边掘起溜儿来,占三停儿中的停儿。也筑起畦儿来。” 田青青口气,把自己想的全借父亲之口说出来了。 “噢,这么。是得吃你顿饭。”封大肚笑着,开玩笑似的说。心里却在想:小孩子家,竟然异想天开地在庭院里种植。人们传的再神气,也还是小孩子。田达林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能不知道这些?以任孩子胡来。 “文爷爷,我可没有给你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田青青见封大肚不相信自己,表情严肃地又进步说道。 “那你说掘畦儿干什么用吧!” “种菜。” “种菜?”封大肚表情也严肃了很,改刚才开玩笑的口气:“你没见家家庭院里都不种菜吗?!水菜,水菜,没有水长不起来。人们担水吃还挺困难哩,哪里有力气和时间浇菜呀。要是你说的这些地方全种上菜,个人担天水,也浇不完。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田青青心中暗道:“我有空间水,不用担。”嘴上却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想试试。文爷爷,你说几天能拾掇出来呀?” 封大肚望了望南北两下里的空地,说:“有大整天时间就行。” “我们还没有树枝,得现砍!” “那能占长时间?大不了第二天扫扫尾。” 田青青听这么快就能拾掇出来,心中高兴。立马说:“我管你两顿饭,你干不?” 封大肚正发愁中午饭没着落哩,听说管两顿饭,明天的问题也解决了。哪有不应允之理。心想:反正他们的宅子得拾掇,应下来,混顿饭吃再说。管人家种菜不种菜呢。于是便说:“可以。只是,你大人知道吗?” “我就是不让爸爸妈妈加班加点儿地干活,才想出这个主意来的。我想给爸爸妈妈个惊喜。” “那,我去你家吃饭,也得通知你妈妈声儿呀?!” “我是做饭的,我想做少就做少。不用给妈妈说。” “哦,是这样啊。”封大肚眼珠转,又说:“既然你想给爸爸妈妈个惊喜,中午饭我也别去场院屋里吃去了。那两天我每顿吃二十二个窝头,三碗鱼和汤。汤就算了,我让你文奶奶给做点儿稀的就行了。你光给我二十二个窝头就行。我拿家里去吃。也让你文奶奶尝尝你家的窝头。” 田青青心想:这样也好。场院屋里窄巴地放不开桌子,只能在床~上吃。他要去了,床~上也坐不开。便说:“行,我块儿给你五十个窝头,两条鱼,让文奶奶给你做做。咱就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去场院里蒸去。人们下工前,我送过来。怎么样?” 中午饭有了着落,封大肚自是高兴,不由喜上眉梢。全忘了给自己承诺的是个只有七岁的小孩子。不由点了点头。 田青青说准了这边,立马回场院里做饭去了。 空间里还剩着些上次蒸的两合面窝头,今天正好派上用场。又蒸了锅同等食材的,中午家人吃,再给封大肚拾上几个,凑够数。又从水池里捞了两条斤半靠上的大鱼,赶在人们下工之前,送到了村中的宅子上。 封大肚正好等在那里。拿了东西,冲田青青不好意思地笑笑,拎家去了。 宅院里点儿变化也没有。 “最起码你也把树枝砍了来呀?”田青青心中暗想。 吃过中午饭以后,田达林和郝兰欣照旧去了宅院。因为封大肚还没有动工,田青青也不好说明不让他们去。只有听之任之。反正就是两天的时间,相信封大肚不会欺骗个小孩子。 下午田青青推说去扫面袋,带着田苗苗去了空间。做做针线活,逗逗田苗苗和小黑狗,领着田苗苗到庭院里和大门外看看庄稼,看看水池里的鱼——无所事事又心急火燎地等到傍黑的时候,拿着十斤面粉出了空间。 天完全黑下来以后,田达林和郝兰欣脸惊诧地进了场院,对领着田苗苗来接他们的田青青说:“青青,出怪事了!咱家那宅子上,下午,篱笆全扎起来了,密匝匝地连只鸡也钻不进去。盖北房的地基上树也给刨了,坑也垫起来了,还筑起了畦子。我们去的时候,连个人影也没有。你说怪不怪。” 事情已经落实了,田青青也不想再瞒着父母亲,就笑着说:“怪什么呀,爸爸,妈妈,是我让封大肚干的。” “你……”田达林和郝兰欣加吃惊了。 “你应他什么条件了?”郝兰欣忙问。她知道封大肚绝不会白给人干活。 “我给了他五十个窝头,两条鱼。让他把篱笆墙给扎起来,把盖北房的地方和庭院东边也掘起来,筑成畦儿,我在里面种菜。我想给你们个惊喜,所以,就……就没给你们说。爸爸,妈妈,你们累了这么日子了,咱的房子也盖起来了,也该歇歇儿了。” 郝兰欣虽然心疼那五十个窝头,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作罢。抚了抚田青青的小脑袋,爱怜地说:“你心疼爸爸妈妈,妈知道。往后再不要这样做了。封大肚把自己吃穷了,咱顿两顿可怜他行,时间长了,咱也可怜不起。你扫点儿面粉不容易。” 田青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笑眯眯地说:“妈妈,人家还给咱干活哩,又不给咱要工钱,还不知道谁沾谁的便宜呢?放心吧,你女儿心里有底!” 第九十五章 雇工与管饭(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想起前世现代的农民工,干天活百块钱。相比较起来,自己沾光沾大了!不过这个情以后会补过去的。 郝兰欣闻听心里动,抚摸着田青青的头发,没再说什么。 最近家里出了很怪事:水缸里的水变甜了,而且还不见下,水筲扁担成了摆设;磨了次玉米面,家里的糁子就没断过。还每天中午顿白面饭。两口子背地里不知揣摩了少回,致认为是大女儿给带来的福气。 这不,又发展到减轻大人的体力劳动上来了。 孩子不说出口,也许有难言之处。既然孩子有这个能力,有这份孝心,那就不要过追究,让孩子难为情了。 “青青,你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往后不论做什么,告诉妈妈声,妈妈绝不拦你。” 田青青点点头,“妈妈。我想在咱家的庭院里种上蔬菜,咱要是吃不了的话,就让封大肚担到集上去卖。那样,咱有收入,封大肚也有买卖做。我不会白让他给咱劳动的。” “嗯。青青,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和你爸爸,定支持你。” 田青青高兴地伸出小胳膊,让郝兰欣抱。然后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 庭院里种菜得到了父母亲的肯定,田青青胆子大了起来。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她在饭桌上宣布:吃过早饭,她要带着田苗苗到城里去买菜籽儿。 “得带少钱呀?”郝兰欣问。她最关心的是这个。别再什么也长不了,先花下钱。 田青青:“有两块钱就行。花不了少,都是大路菜,不贵。” 田达林:“给孩子五块钱。穷家富路,花不了回来再给你。” “妈妈,我还想买个钟表来。”田青青鼓了鼓勇气说。见郝兰欣没有立即答应。又解释道:“过了麦哥哥就要上学了,得看时间。我给奶奶要的香也用完了,再蒸干粮。我都不知道烧长时间了。早些时候买了来,我也好知道熟。” “其实也是早晚的事。早买晚不买。”田达林旁帮腔。 妻子的俭朴他佩服。因为穷。分钱掰成两半儿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提前花钱买东西。又赶上刚刚盖了房,手里可能紧张,而且还背着外账。 可这事是大女儿提出来的。孩子钓鱼天能给家里挣五、六块钱。难为谁也不能难为这个孩子。何况还是买家里公用的物件。 见郝兰欣还没有表态的意思,田青青又说:“妈妈,买表的钱你不用给我,我自己有。” “你哪里来的钱?”郝兰欣问。 田青青:“你平时给我的零花钱。还没花完里(其实早就寅吃卯粮了,她是想动用小金库),我用那钱买。我只是想给你说声儿,征得你的同意。” 郝兰欣:“少钱个呀?” 田青青:“那天我去表店里问了问。这么大的(比划了个直径十二、三公分的圆),个才四块钱。” “才——四块钱?”郝兰欣把“才”字的音节拖的长长的,表示出嫌贵的神情,“你没问问再小点儿的少钱啊?” 田青青“噗”的声笑起来,口饭差点儿喷到桌子上。忙捂住嘴。咽下口里的粥,笑道:“妈妈,你不会像老太太样,买个马蹄表,让人家给添个小女手表吧?!” 郝兰欣也笑了。她虽然没带过手表。但听说过手表比马蹄表贵得。 “怎么回事呀,青青,说给爸爸听听。”田达林没有听清田青青说的意思,见妻子也跟着笑,不由问道。 田青青笑了笑,说:“是这样的:个老太太到表店买钟表。相中了个马蹄表后,就跟售货员讨价还价。售货员说这里是公家的买卖,不能还价。 “老太太指着个小女表说:‘不还价也行,要不你给我添上个这样的小表儿吧。’ “售货员笑了,说:‘你当是买青菜呀,随便添!你这个马蹄表四块钱,那个女表四十块也不卖给你。’ “老太太说:‘我的娘哎,你们这是卖的么儿表呀,越小越贵。’” 田青青绘声绘色地讲完,饭桌上立时响起片笑声。就连小田苗苗也被感染,仰着小脸儿呲着小牙儿傻乐。 郝兰欣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青青,你想买表就买吧,妈妈比那个老太太也强不了哪里去。往后再买什么新鲜玩意儿,妈听你的。会儿我给你十块钱,用不完回来再给我。啊。” 田青青:“妈妈,用不了这么,五块就行。”又对田达林说:“爸爸,有人来买鱼,你就让他们等会儿,我快去快回,用不了个半小时,准回来喽。” 田达林点点头,嘱咐田青青路上定要小心。 …………………………………………………………………… 田青青算是把县城这条路走熟了: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买,心里明镜似的。这就节省了很时间。果然个半钟头不到,就把菜籽儿和马蹄表买来了。 不表家人对马蹄表的热爱和无知。要是描述出来,家人的形象会在读者心中大打折扣。好在都是田青青的至亲,那就给他们保留着点儿面子吧! 田青青回来以后,钓了气鱼,卖了六、七块钱,把上午花的钱全挣回来了。这让郝兰欣十分高兴。 过穷日子过怕了,添添去去都能牵扯到神经不是! 下午田青青没有撒谎,名正言顺地在宅院里种了下午蔬菜。 封大肚果然说到做到。昨天上午砍好树枝(因为没有弄来,所以田青青没有看到),下午扎篱笆墙、刨树平整北房基地。今天上午掘东厦子前面的空地、筑畦背儿。不到半上午就完工了。下午则白尽义务,帮田青青播种了下午蔬菜。 “文爷爷,如果这些菜都长起来,需要卖的话,我定不让别人。按批发价批发给你去零售,怎么样?”田青青望着封大肚,信心满满地说。 封大肚笑笑:“青青,种菜需要水,你家庭院里又没有井,供上家子吃就不错了。” 封大肚自是看不透,也不相信庭院里能种起菜来。以为是田青青给了他张根本无法兑现的空头支票。 接下来的事,就让阅历颇丰的封大肚对田青青刮目相看了。 “文爷爷,你开闲散地不?”田青青岔开种菜的话题。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说什么人们也不相信,何况有些话根本就不能说。 “开那个干什么?从种到收,好几个月。等不到庄稼成熟,文爷爷就饿死了。”封大肚说:“青青,文爷爷每天都在为日三餐奔波,上午弄不到钱,中午就得饿肚子。咳,等不及呀!” “那,你给我开怎么样?我管你饭。”田青青瞪着对黑葡萄似的小眼睛,笑眯眯地对封大肚说:“我看了好几处,都不大,上面长满老杠苗(荻子的别名),很难开垦。你只要去,我就管你顿中午饭。达到三亩以上,田间管理归你管,无论你干不干活,我每天都管你饭。秋后收了粮食,咱两家平分。” “使不得!使不得!”封大肚摇着头摆着手说:“我给你开闲散地,你管我饭,这名正言顺。我给你锄地,管理,你管我饭,也名正言顺。我出了劳力,你管了我饭,咱已经扯平了,你要再分给我粮食,我岂不拿了双份?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扎?” 啊呵,原来拒绝的是这个呀! 实在! 大实在人!只知道用力气换饭吃,全不知道自己的劳动创造了大的价值!!! 要是把前世现代农民工进城打工挣钱,本村里用工也给报酬的事说给他,不知他有何想法? 也难怪,他生奔波只为了嘴,用力气换饭吃还得看人家的脸色。乍说给他报酬,还真接受不了。 “你不要也可以。”田青青又说:“等有了收获,和庭院里的蔬菜样,我按批发价批给你,你担去卖零售。挣中间差价,怎么样?” “嗯,这个还可以。”封大肚痛快地应道。 看来,他是认准了卖力气吃饭了!到时候把批发价定的低些,照旧可以把报酬补给他不是! 田青青心里想着,又对他说:“从开闲散地的那天起,我每天中午管你顿饭。你或者在我家里吃,或者像这两天样,拿回去和文奶奶块儿吃,或者合成成品粮你自己做,切都随你的便。” “行!”封大肚高声答道。兴奋和喜悦溢于言表:“回去我给你文奶奶说声,看看她有什么想法。再看看队上给我安排什么活儿。能包工的最好。不能包工的话,我趁早晨和傍黑儿的时间干。只是最好咱把工眼儿掐起来,我好安排。” 田青青没开垦过荒地,何况每块地的地形不样,上面长的杂草也不同,她根本就不知道怎样计算工眼儿。 “我也不知道怎样掐。”田青青实话实说。面对这么个大实在人,她觉得没有必要计较这些。于是便说:“等我领你看了地块以后,你自己掐个工眼儿吧。你说少是少。” 封大肚点点头,脸感激地走了。 第九十六章 开垦闲散地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壬女吉祥、我是天上片云粉的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吃晚饭的时候,田青青把宅院里种上了蔬菜和雇封大肚开垦闲散地的事,告诉了田达林夫妇。 田达林和郝兰欣都不由怔:两个人谁也没想到七岁的女儿对种地这么执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怎样劝说和阻止女儿的这怪异行为。 其实田青青对给不给父母亲说,也做过思想斗争。觉得这事瞒不住,早晚传进父母亲的耳朵里了。那时,父母亲定生自己隐瞒不报和说谎话的气,不如开始就摊牌。她知道自己的这些做法,在这个时期以及对这具小身板儿来说,确实有些不合时宜。可谁让自己是个穿越分子呢,又随身带着空间,不好好利用这些优势,真对不住自己三世为人两次进大学校门的丰富阅历和学历。 空间是个宝贝,时间是外面的七倍。可空间到底有大,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真要像自留地那样,外面自己有少土地,空间里就有少土地,那自己可就赚大发了。这开垦闲散地,就是为了证明这点。 在利益的驱动下,田青青也就顾不了那么了。谁让家里这么穷呢?要是像前世凌媛媛那样,富二代,逼着她这样干,她还不得摔筢子?! “青青,你打算开几片闲散地?”郝兰欣忍不住问道。 田青青:“妈妈,我看了几块儿,都是队上不种的边边角角。上面长满老杠苗(荻子的别称),不碱。队上又不种,闲着也是闲着。” 郝兰欣:“队上的地。闲着可以,你要是开了。丰收了,就会有人咬扯。队上收回去是小事,就怕抓住不放,挨批斗、割尾巴。” 田青青:“妈妈,你放心,没人知道是咱家的。明天我给封大肚说声,不让他对外说。他也是利用早晨和傍黑的时候开。就是有人看见了,他那么穷,连倒卖东西队里都睁只眼闭只眼,谁还给他较真。” 郝兰欣:“你想借他的名誉?” 田青青点点头:“我想和他伙着。他不干。说既然管他饭,就是给咱家干的活。秋后不能再要收成。可不管他饭他就得饿肚子。我想先顺着他,等收了粮食,低价合给他,让他去卖。也让他有收入。咱不坑害他也就行了。” 郝兰欣:“封大肚每天都来咱家吃饭?” 田青青:“还没定下来。我给他说了三种形式:是来咱家吃饭;二是像这两天样,把饭拿到他家里去吃;三是合给他成品粮,让他拿回去自己做,他还没回信儿哩。” 天!女儿这是怎么啦?铁了心地要开闲散地,还雇了人们躲都来不及的封大肚。队上的好地都收不了少。边边角角的,会长起庄稼来?别再地里什么也长不了,封大肚先把家里吃穷了,那张嘴,可是个无底洞! 郝兰欣:“青青,咱家的粮食也不富裕,虽然有你钓鱼和扫面袋这两个进项,长期养着个大饭量的人,咱真担负不起。” 郝兰欣说完,看了丈夫田达林眼,见他不言不语只顾吃饭,不由气道:“这么大的事,你好赖也表个态呀?” 田达林喝完碗里的最后口粥,摸了下嘴,语气平和地说:“这事啊,我看你就依着孩子吧。你回忆下,青青要做的事,有几个落实不了的?开闲散地咱又不是头家?!这事让封大肚去干最合适。队干部知道了,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我要去的话,保不住人们就有反应。” “我也没说让你去呀?!”郝兰欣冲了他句。又说:“我只是怕咱的粮食吃不到头。” 田达林:“粮食的事你甭考虑。青青扫面袋,也供上咱家吃了。钓的鱼天卖六、七块钱,能买二十来斤玉米。封大肚饭量再大,也吃不了这些。” 郝兰欣:“咱家里还有外账哩。” “没有鱼钱你就不还外账了?”田达林白了妻子眼:“既然孩子人都雇好了,你还说这个干什么。” 田青青见父母亲个反对个支持地拌起嘴来,忙改口说:“爸爸,妈妈。你们别为这事吵了,我听你们的,先开两块儿种种。要是能行,打了粮食,明年再开。行不?” 郝兰欣见女儿改了口,脸上立时有了笑模样,眼睛望着田青青说:“青青,不是妈妈不让你开闲散地,没把握的事,咱尽量少干。” 田青青点点头,“温驯”地说:“嗯。妈妈,这次是我考虑不周,光想着给你们惊喜了,没想到惹你们生气。往后,我再做什么,事先给你们商量好了,再去做。” “青青真是个好孩子。”郝兰欣高兴地说。 和每天晚上样,田青青完成了教学任务,等家人都睡熟了,闪身进了空间。 般情况下,她每次出入都是在堂屋里。今晚她有种预感,总觉得南大门外有情况。这次连堂屋和庭院也省了,直接来到南大门外。 映入田青青眼帘的是:在亩二分玉米苗的南边儿,又出来条黑土地。 田青青阵惊喜,立马步量了步量,面积与新家庭院里种菜的面积基本相等。 哇塞!果然让自己猜中了:自己在外面种少土地,空间里就会往外扩展少土地。虽然是对,空间里的时间可是外面的七倍。也就是说,空间里份,等于外面的七份! 原来这个开始无所有的空间秘密在这里呀!亏得自己发现的早,要不然,还不知错过少大好时光呢?! 又想起白天和封大肚开垦闲散地的约定,觉得这条路走对了:既然庭院里的种植面积算数,那开垦的属于自己的闲散地,也不可能不算数。要是算数的话,空间里可是点土成金,半月二十天就收获茬作物。 哇塞!赚大发了吔!!! 田青青高兴地在黑土地上又蹦又跳,把母亲郝兰欣的嘱咐也忘到耳朵梢子上去了。 高兴过后,又想起应该尽快在上面种点儿什么。好不容易获得了,别让它闲着。 种什么呢?外面种的是蔬菜,要不这里也种同样的。想想又不行。先时种的蔬菜瓜果还都在空间里白白放着哩,再要种,外面长的慢,这里长的快,该收了,和原先的样,外面没有相应的蔬菜给做掩护,不能往外拿! 那就还种茬玉米,这个禁放。又添上了封大肚这个大饭量的“雇工”,储存些,自己心里也有底。 于是,田青青又在新出来的黑土地上播种上了玉米。 猛然又想起今晚还没有给付振海送鱼,忙从水池里捞了五条大鱼,罩着空间,溜小跑向村里跑去。 这时的付振海正支愣着耳朵倾听着栅栏门的动静,听见了声响,赶忙跑出来,接过了鱼,递给田青青五块钱,打个手势,转身就走。第二天送到王军食堂里去卖。 这也是田青青要他这样做的。她怕隔墙有耳,让胡大霞听见了又得嚼舌根子。 第二天,封大肚找到田青青,催着去看地块。他告诉田青青,回去把这事对老伴儿说,老伴儿高兴地了不得。说“这不是观音菩萨显灵,让咱遇见好人啦。你用早晨和傍黑儿的时间就能挣顿中午饭,工分也不少挣,上哪里找这样的好事去?!” 说到管饭,封大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文奶奶说,你家六口挤在间场院屋里,已经够难为的了。我再去了,坐不开了。你文奶奶愿意让你把饭合成粮食,她在家里做,还随便点儿。” 此话正合田青青心意:母亲郝兰欣的思想时还转不过弯儿来,为了不让母亲挂心,她阳奉阴违地“妥协”了,说只开两块儿试种。只要封大肚不来家里吃饭,自己给他少粮食,母亲也看不见。这样,还能让封大肚开垦些。 “行。我按两合面窝头的成品粮给你,玉米面和面粉各半。再给你两条鱼做菜。”田青青说。 “咳,咳,鱼就算了,你钓鱼也怪不容易的。至于粮食么,那天我吃了二十二个窝头,按四个头的算,四六二十四,你给我五斤半粮食就行。再让你文奶奶掺上点儿菜,我们还能吃顿。”封大肚眼睛看着别处里说。 耿直人就是这样,给人要东西就像短理样,何况这个东西还是他应该得的。 “不要半了半了的了,我天给你六斤成品粮:三斤白面,三斤玉米面。鱼是不能少的,你在我家里吃,我不也得给你做嘛!”田青青话语坚定地说。 闲散地在空间里算不算数还是个未知数,不过田青青对种地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算空间不再扩大,供养封大肚也不成问题。先按基本定量给,以后再逐渐加码。给的愿意给,接受的也得有个心理过程不是。 “那就太谢谢你了。闺女,你真是帮了文爷爷的大忙了。”封大肚感动地擦了擦眼睛,又说:“春争日,夏争时。闺女,咱赶紧看地块儿去吧。” 第九十七章 大伯母八卦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壬女吉祥、我是天上片云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闻听心里高兴,赶紧推出自行车,把田苗苗撂给田幼秋(守着人她不敢把田苗苗放到空间里),让封大肚骑车带着她,去了她曾经看上的地块儿。路上,还十分委婉地告诉封大肚,不要说是她让他开的,个小孩子指挥个大人,让人们笑话。给他的粮食(中午饭)也不要对人说起,没有雇佣关系,哪来管饭这说。 封大肚自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个只有七岁的小娃娃,心眼竟然这么,考虑的面面周到,既保全了他的面子,还填饱了他的肚子,自己真是遇见了活神仙了! 六斤粮食两条鱼,自己再添上些青菜,老两口有粗有细有荤有素有稀有干,日三餐都吃的美美滴,饱饱滴,心里高兴的不行。 封大肚是抱着颗感恩的心,除了完成生产队上任务工以外,其他时间都用在了开垦闲散地上了。 队上的干部看见了,扭扭脸儿。心里却在想:这个封大肚怎么下子改了脾气,知道从土里刨食儿吃了。这样也好,省得倒买倒卖被红卫兵抓了现行,自己还得舍脸去保他(这样的事情头几年里有过)。 村民们见了,不解地问:“封大肚,你开些边边角角的地干什么?这么难开,费了劲儿也不见得长庄稼?” 封大肚“呵呵”笑说:“试试看。咱饭量大,不踅摸着点儿,拿哪样填饱肚子?!” “你怎么不去卖青菜?那个来钱快。人们都羡慕你呢。” “咳,咳,青黄不接的,哪里批发去?等下来了再说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秋后能收点儿不好!” 村民们摇摇头,走了。 封大肚每开出块儿来,平整好了,就来给田青青送信,询问种什么庄稼。田青青就和他起,点种上要种的作物。 正像田青青猜想和期待的那样,封大肚每开出块闲散地,种上了作物,空间南大门外,就会扩展出同等数量的黑土地。之后田青青在上面种上想种的作物。 这个证实让田青青高兴。同时也膨胀了她的占有欲。她给封大肚的口粮次比次。鱼也越给越大。 封大肚自是知道田青青的用心,开垦起闲散地来加卖力气。后来把田青青指定的地块儿开完了以后,他还主动地寻找地块,先斩后奏。开垦出来后再给田青青说,让她过目,种植她想要种植的作物。 时间不长,封大肚家里有了隔旬余量。老伴儿望着半口袋白面半口袋玉米面和毛罐里的小杂粮,发愁地说:“往后暖和了,生了虫儿怎么办?” 于是,封大肚找到田青青,说:“青青,别再给文爷爷这么粮食了。你文奶奶发愁生虫儿哩。还和先时那样,三、五天给回,吃完了旧的新的也来了。” 田青青笑得“哏哏”滴,说:“也行。不过,该给你的我给你记上数。你什么时候用,用少,手取。” 封大肚受到鼓舞,开垦闲散地的热情高了。只要可以利用的地块,他都把它开垦出来。到后来,田青青都不知道自己有少块儿闲散地了。 于是,田青青又和封大肚达成协议:封大肚开垦出来的所有地块,田间管理律归他管,直到把粮食收进囤里。这期间,田青青不但担负老两口的饮食,连医疗费用也承担起来。 除此以外,田青青还想把工钱也说起来。封大肚不干,坚持要以批发价批发她的粮食和蔬菜(他是看到庭院里的蔬菜长势好,有卖头)。并且要求:不经过他的同意,田青青不许批发给第二个人。 田青青也只有作罢。只好在价格上给他优惠,补偿他的付出。此是后话。 ……………………………………………………………… 田青青在忙忙碌碌中又过了六、七天,当空间庭院里的种种植陆续成熟收获的时候,他们搬回村里,住进自己的宅院里去了。 田青青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住进了比简易西房还简易的小屋里。虽然面积只有五平方米,放上张简易木板床和个用木板搭起来的小书桌,再没大空间了,田青青却很满意——毕竟是自己的活动空间,想在里面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担心被人看到。 让田青青高兴的还有庭院里的蔬菜。 播种的叶菜如韭菜、茴香、芹菜、根达菜和小油菜,都出齐了苗儿,远处里看绿呼呼的了。黄瓜、豆角也都长出了两、三片绿叶。茄子、西红柿和青椒、尖角是育的秧,再有两天就可以移栽。 空间水真的很给力,田青青只在每个畦儿里洒了点儿,菜畦儿就总是湿漉漉的。为了掩人耳目,田青青从城里买了几个小塑料桶,用小木轱辘车推着,到坑塘里去灌水。回来用喷壶喷洒到菜畦里。只要有人看到,水的来源就能说清不是! 除了小屋和庭院里的蔬菜外,田青青再没有找到让她满意的地方。 在场院屋里住着的时候,天天盼着搬回来住。想象着搬回来的幸福与欢乐。谁知搬回来了才体会到,原来他们在场院屋里过了个月的世外桃园生活。 在场院屋里的时候,除了白天小朋友们去玩儿以外,早晚几乎没有成年人去串门。他们家人想说就说,想笑就笑,谁也不用担心话说错了,也不怕被别人听了去。 搬来以后,由于家里没有老人,说话随便,队上的年轻媳妇们,几乎都来串门。东家长,西家短,八卦起来没完没了,甚至坐到很晚才回去。 田达林被扰的不胜其烦,躲又没处躲,干脆自己也撩丫子走人,到别人家串门去了。 说是搬家,其实就是搬到两间简易西厢房里,和在老院儿西厢房里样,田达林夫妇住里间,田幼秋小哥俩住外间,田青青优惠,住紧挨西厢房北面的间简易小屋里。 由于常来串门的,田幼秋小哥俩的学习也受到影响。田青青又把他俩叫到自己的小屋里,在木板床~上放上小吃饭桌,让两个人趴在上面学习。 有时候,田达林和郝兰欣的情绪也受八卦感染,大起大落,脸上再也看不到在场院屋里时的安逸和祥和。并且和孩子们的沟通也少了。白天忙着出工,晚上吃完晚饭后,郝兰欣应酬来串门的人们,田达林则躲出去。这让田青青感到很不适应。 也难怪,场院离村子五、六百米,谁也不会在大晚上的跑去白话不是。 不过,田青青通过捡耳朵,知道了很以前不知道的事情,她的心里也开始不平静起来。 “你听说了吧?田冬云那妮子靠上人了。”大伯母何玉稳坐在床沿儿上,脸鄙夷地说。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来钟,她是等其他人走了以后,才对郝兰欣说起这事。这时田青青和刚写完作业的小哥俩起过来,正好赶上捡耳朵。便让田幼秋和田幼春赶紧钻被窝,她则坐在小板凳上,装作择菜的样子,倾听着里屋里的说话声。 郝兰欣有些吃惊的声音:“头次听见说!靠上哪个了?” 何玉稳:“他们村里的个刑满释放的劳改犯。前几年因为倒卖妇女儿童,被判了几年刑。老婆和他离了婚,带着孩子走了。出来时间不长,就和云妮子勾搭上了。人们说的热闹的哩。哎哟哟,丢死人喽。” 郝兰欣:“薛运来呢,不管她?” 何玉稳:“那个song 包,只知道玩儿钱了。见了钱比见了亲爹还亲。给他两钱儿,就不知道哪头炕热了。他会管得了!” 郝兰欣:“这两天没见她来。“ 何玉稳:“早不来啦。自从靠上了这个以后,就不怎么来了。” 郝兰欣:“老太太知道不?” 何玉稳:“能不知道?!这弯儿里都嚷遍了。只是你住在场院里,没人去串门,干活时有男有女的,当着咱们人们又不好意思说,所以你不知道。咳,都明铺夜盖地谁也离不开谁了。我也是这几天才听见说的。咳,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丢人现眼的贱货。” “现世报!”郝兰欣恨恨地说。 何玉稳:“老二家两口子又干仗了。今天早上哭的叮叮铛铛的,找了老院儿里去了。老二也赌气出走了。” 郝兰欣:“噢,也不知为什么?” 何玉稳:“是因为担水干起来的。两口子大懒支小懒,谁也不去担水。水缸底朝了天,没做饭的了。可能是王红梅说话不好听,听说老二搧了她两嘴巴。” 郝兰欣:“找老院里让谁给他担呀?老四?” 何玉稳嘴撇:“你快别说老四了。这个孩子算是完了。除了吃饭的时候在家里,别的时候连个影子也见不到。光玩儿钱儿,前些日子,把老太太的钱偷的不少,气得老太太哭了晚上。媒人来提了两次亲,女家打听他不正干,全吹了。” 郝兰欣:“我们在的时候也是这样。想不到我们搬出去了,也点儿活不干。”(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大奶奶要鱼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天亮去看海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何玉稳:“人们都笑话老两口子,说他们宠着他。你看着吧,有他难看的那天。” 郝兰欣:“那,老二家的水到底谁担的?大家子人呢,总得做饭呀?” 何玉稳:“老爷子。” 郝兰欣:“老爷子?他可有年头不摸扁担了。” 何玉稳:“那是有你们在家里。你们搬出去以后,他就自己担水了。老二家找了去,他巴巴地给她担了两挑子。村里说什么的都有,人们都看不惯……” 郝兰欣:“我们搬走以后,达林就不给她担水了。为这,两口子都不搭理我了。见了面连理都不理。老二见了达林就烧扯,好像我们就应该给他们担水个样。” 何玉稳:“凭什么呀?兄弟分家过日子,管是情谊,不管是本分。甭怕她,各自门各自院的了,你敬我,我就敬你,你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你哩!像个扛活的样,给他家担了这么年的水也没落个好,是到了拒绝的时候了。哎,说着你家老三点儿,千万别心软。要是再接着给他家担水,就会儿也撂不下了。” 郝兰欣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就怕达林心不忍!再说了,长期这样的话,村里人到了笑话他们哥几个的时候了。养大了四个儿子,老了老了又担起水来了。” 何玉稳:“这种事迁就不得,越迁就越罗锅。” “…………” 在旁捡耳朵的田青青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都是家至亲啊,怎么发展到这里去了。想象着爷爷田金河仄歪着身子担水的情景,不由在心里可怜起他来。 还有奶奶田卢氏,护闺女护的不懈缝,猛地里出了这种事。她心里定接受不了。不知有痛苦哩。 听老五奶奶说,他们搬走了以后,田卢氏后悔了。说不该立时逼着他们搬家,等个个数月又怕什么哩。 人嘛,谁没有时糊涂的时候。以后对奶奶的态度好些。 要不要给老院里灌上空间水呢?想想不行。要是被奶奶看出蹊跷,还不嚷的满街筒子都知道了。 但如果不灌,爸爸也准不会再让老人担水了。担水挑子再继续拾起来。 给老人担水她倒不反对。关键是只要拾起来,就得连二伯母家的起担。这样的话,自己岂不白斗争了! 田青青思前想后,心里就如同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转而又想:田冬云欠着原主条人命。如今又堕落了,先去不管她。 但二伯母家的吃水,必须让他们自己解决。两口子都是三十岁正当壮年,让谁给他们担水都说不过理儿去。甭说六十岁的父亲给三十六岁体格健壮的儿子担水了!!! 再就是四叔田达木也必须挽救过来。年轻轻的沉迷于麻将。把自己的青春毁了,也把辈子毁了,他毕竟是爷爷奶奶的亲骨肉,父亲的手足,自己的亲叔叔呀!!!自己三世为人,实际年龄比这个叔叔大的了,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可又怎样挽救他呢? 田青青陷入深思和痛苦之中。 第二天上午,田青青领着田苗苗,在栅栏门外边玩儿边想心事。 搬家以后。小朋友们来的少了。只有八队上的几个同龄儿童和田薇薇、田晶晶还经常来。温晓旭也几乎天天到。不知是受家庭气氛的影响,还是地方窄巴了,跑不开,温晓旭每次来了总是玩儿小会儿就走,再也不像在场院里样。待就是上午、下午的了。 钓鱼也受到了影响。在场院屋里的时候,只要田达林在菜园子南头冲着场院喊,田青青就能听到。在这里,只有等着买鱼的人上门来叫。 田苗苗在场院里“疯”惯了,对新家也有些不适应。父母下地,就拽着田青青的小手儿,嚷嚷着到“外外玩儿”。 田青青怕有人来买钓鱼找不着人,不敢远离,般都是在胡同里或者栅栏门外,边逗着田苗苗,边做花或者针线活,做样子给人看。否则的话,她在空间里做成的花儿和鞋,以及后来学会做的田苗苗的小衣裳,就让人们猜疑了。 “青青真是好孩子,这么小就学会了做活,还看着小妹妹。” 大奶奶阴翠影田阴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田青青的身后,不无讨好地说。 大奶奶家都是极品,好逸恶劳。在队上以及整个前街,是出了名的。她生有三女两男,老大老二是闺女,早已出了门。老三田达川娶了媳妇分出去过了。老四田达岩在村里偷鸡摸狗,二十五、六了,还没寻上媳妇。老五田冬丽是个女儿,二十二岁了还没有出阁。 大奶奶田阴氏尖酸刻薄,人又懒,和大数人合不来。 田青青穿越以来,只远远地望见过她的身影,这还是第次和她近距离接触。对她现在的情况,是通过郝兰欣和田达林的只言片语里了解的,对她的印象,是前世田苗苗的记忆。 “大奶奶,你去哪里了?路过这里?” 在田青青的印象中,田阴氏应该住在东边的胡同里,和老院儿是斜对门。 “大奶奶到南边儿串了个门。青青,今天没去钓鱼?”田阴氏微笑着说。在田青青看来,她的笑比哭还难受。 “嗯,没有。没人买就不去。”田青青不卑不亢地说。 “青青,大家都说你是钓鱼的小神童啦。想钓大的鱼,就钓上大的鱼来。天能卖好几块钱。你老五奶奶、二奶奶、四奶奶,都吃过你送的鱼。只有大奶奶连个鱼腥味儿也没闻到过哩。青青,咱可是家子呀,比起你老五奶奶来,咱还近着支儿哩。青青,你再钓鱼时,把没人要的小鱼儿,贱卖给大奶奶行不?大奶奶不白要你的,给你钱。” 啊,又埋怨又将军,软硬兼施上了! “大奶奶,二奶奶和四奶奶他们,都是钓鱼的时候碰见了,就顺便给了他们两条。老五奶奶辈分大,是咱院里的祖宗。不给谁也得给她呀!你想吃鱼不要紧,我钓鱼的时候,你去坑边儿上等着,我会给你的,不要钱。” 田青青又不软不硬地回了过去。 “没事我去那里干什么?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钓鱼?听说了,去了,你已经不钓了。” 田阴氏见田青青回答的不是心里意思,有些愠怒。大概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又立马换上副笑模样:“青青,你住进村里来了,咱两家离着也不远儿。这样吧,你把鱼给我捎回来,送到家里去行不?咱手交鱼,手交钱。” 田青青心中暗想:闹了半天,还是等着我送呀!又想到她好赖也是个奶奶辈儿,送就送吧。就说:“大奶奶,你不愿意去就在家里等着吧。般都是快晌午的时候人们才来买哩。钓了后我给你送家去。” 田阴氏闻听高兴起来:“行,咱说定了,我会儿就回去给你预备钱去。大奶奶可在家里等着你去了,啊。”说完,顺着胡同向北走去。 其实,田阴氏不止次在坑边儿上看田青青钓鱼。田青青被三齿扎破脑袋,又住院又在家里养伤,她都躲的远儿远儿的,次也没去看过。现在田青青会钓鱼了,又是在大庭广众下,她自是觉得没脸凑过去。后来听说院儿里的人都收到了田青青送的鱼,她是又眼气又闭气:般儿远的关系,凭什么给他们送不给我送。 今天路过胡同口时,见田青青个人在栅栏门外看着孩子做针线,便装作路过,故意凑过来搭讪。见田青青“大奶奶”“大奶奶”喊的亲切,这才敢把在心里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她再尖酸刻薄,无缘无故地给人要东西,也说不出口呀。所以,便以买为由向她要,还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没有三头对案,谁知道是买得送的?! 啊呵。她把收到田青青的鱼当成体面的象征了! 而田青青可没这么想法。她只是对这个大奶奶印象不深,把她忘到耳朵梢子上去了。她是极品那是她的事,只要与自己没有利害冲突,田青青还是愿意团结她的。毕竟是父亲的亲伯母,自己的大奶奶。大不了就是赔上点儿东西而已。 当有人来买鱼的时候,田青青果然给田阴氏留了两条斤的大鱼,给她送到家去了。现在鱼的需求量大了,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小鱼儿。钓上来的小鱼儿,都被她偷偷放回空间水池里去了。 田青青提着鱼来到田阴氏家的时候,她的二儿子田达岩正在庭院里逗小狗。见了田青青别愣脑袋,副不待见的样子。田青青有种被嫌弃的感觉,后悔自己不该来这里。 然而,当他看到田青青手里提的两条大鱼时,脸上又立马堆起笑来,冲着北屋喊道:“妈,青青送鱼来啦。” 田阴氏从屋里快步走出来,嬉笑眼开地接过田青青手里的鱼,嘴上却说:“青青,我只是说买你卖不出去的小鱼儿,怎么给大奶奶送来了两条大的?这个得块钱条吧?” 第九十九章 二伯上演苦肉计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框孔香囊打赏支持!感谢好友马烦和好友197067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送给你的,不要钱。”田青青不卑不亢地说。 “那哪能呢?大奶奶说买你的鱼,就得给你钱。青青,你是知道的,大奶奶原说买块钱的小鱼儿,也只是给你预备了块钱。两条鱼两块钱,大奶奶要是给你块钱,就沾了你的便宜了。给你两块大奶奶手底下又没有。这样吧,这钱我先不给你了,等凑齐了,大奶奶块儿给你。啊!” 田青青心中暗笑:不就是想白捡鱼吃吗?还编出套不白捡的理由来。这样的人活得累不累呀! “大奶奶,我回去了。“田青青没说要钱也没说不要钱,打了个招呼,转身走出门。 “你给我斗心眼儿,我也不给你说明了,这钱你要不给我,就是欠我的!”田青青如是想。 中午吃饭的时候,田青青对田达林夫妇说了田阴氏要鱼的经过。郝兰欣说:“青青,你做的对。像你大奶奶这样的人,咱不远她也不近她。她说出来的事,能给她办就尽量给她办,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田达林却低着脑袋口不撂口地吃饭,脸上表情闷闷的,很不高兴的样子。 田青青有意逗田达林高兴,笑着对他说:“爸爸,你是不是心疼那两条鱼呀?” 田达林重重地“哼”了声,仰起脸来看着田青青说:“我心疼那鱼干什么?我是心疼你爷爷!” 田青青:“我爷爷怎么了?” 田达林:“青青,你知道吗?自从咱搬场院屋里以后。老院儿吃水全是你爷爷担。昨天还给你二伯母家担了两挑子。” 郝兰欣闻听脸上惊:“达林,你……听说了?” 田达林有些生气地对郝兰欣说:“实话告诉你吧,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大嫂还没有走。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见了。当时我还以是大嫂嚼舌根子哩。吃饭前我到老院里问了问,原来真是这么回事。” 饭桌上的气氛下低沉起来。每个人都低着头子吃饭,谁也没再说句话。田苗苗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见人们谁也不搭理她,拿起块糖火烧啃起来。 田青青心里却如同推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 不让父亲给二伯母家担水是自己的主意。莫非上次自己那哭闹,老人惧怕了,连自己家的吃水也不敢告诉三儿子了? 想想也不对呀!四叔田达木今年十九岁,已经是成年人了。和父母住在起,应该担负起吃水的责任来。他沉迷于麻将那是他的问题,父亲不给他家担水,蛮有理由。 可偏偏就出现了六十岁老爷子给晚辈担水吃! “青青,爸爸给你商量个事儿。”吃完饭后。田达林拽着田青青的小手儿,把她揽在怀里:“你看,爷爷都给二伯父家担水了,他那么大岁数,要是摔倒了。或者提水掉了井里怎么办?爸爸想替你爷爷,给二伯母家担几挑子水。” “不行。” 田青青小脸儿沉,撅着小嘴儿不高兴起来。她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地和自己商量,是因为还记着先前自己在场院里说的那句话。反正闹也闹了,话也说出口来了,不能让这切随着搬家而搬没了。 “二伯怎么不担水?” 田达林十分夸张地用手比划着自己的肚子:“你看你二伯肚子这么大,人又胖,哪里担得动水?” 田青青:“都是你们惯得他。再不让他担水,就离得心脏病和脑血栓不远了。” 田达林:“什么叫脑血栓?” 原来这个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都很低,瘦子,胖人少,很少患高血压。偶尔有个脑血栓病人,人们也称之“中风”。除了大夫,还很少有人知道“脑血栓”这个病名。 田青青:“就是中风、半身不遂。” 田达林:“这个和担水有关?” 田青青:“关系大了去了。你想啊,二伯天到晚身不动膀不摇,还光吃好的,血管里的脂肪早沉淀成堆了,再不锻炼,高血压,心脏病,脑血栓,糖尿病,还不股脑儿的来找他。你给他担水,不是向着他,其实是在害他。” 田达林:“可是,如果我不给他担,你爷爷就得去!你爷爷都快六十的人了,十年没摸过扁担,他吃不消啊。” 田青青:“我看二伯和二伯母不见得是要让爷爷给他们担水,而是往外挤兑你哩。” 田达林:“这是什么意思?” 田青青:“爸爸,你想啊,二伯母他们自己担了个月的水,为什么早不闹,晚不闹,咱刚搬过来,就发生了因为担水两口子打架的事!二伯母还鼻涕把泪把地找了老人去?!难倒不是像过去那样,想让老人转告给你,让你去给他们担水去!因为以前我撂下过话,爷爷怕出事,只好自己担去了。” 田达林想了想:“也许是这么回事。” 田青青:“要是这样的话,爸爸,你就不能去了。你想啊,他们好容易把你逼出来了,往后他们家吃水又成了你的事了。 “担几挑子水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他们忒欺负人!正像大伯母说的那样:兄弟分家过日子,凭什么你就得给他家当奴隶! “爸爸,我不要你给他家担水,我……我……不能有个给人当奴隶的爸爸!” 田青青说着说着,眼睛眨了几下,竟然掉下泪花儿来了。 啊呵,这具小身体真给力,关键时候还能帮上忙。 “行了。青青,别哭了,”田达林说着。用满是老茧的大手给田青青擦了擦眼泪:“爸爸不给他们担水就是了。” 田青青闻听,含着泪花点了点头。“你说话当真?” 田达林:“当真。” “那,咱拉钩。”田青青说着伸出小手指头,挂住了田达林的小手指上,边拉,边说:“拉钩,上吊,百年。不许变。” 钩也拉了,话也说到头了,可田青青还是不放心:要是二伯母他们而再,再而三地吵闹。然后去找老人。老人没办法了,只好自己去担。 父亲看见了,于心不忍。接扁担给他们担水吧,又怕自己真的做出傻事来后悔不迭;不接扁担吧,又心疼老人受苦。这样。就把父亲推到了两难之地:担也不是,不担也不是,在难以抉择的痛苦中煎熬自己。 再个就是自己说的那句话。常言说“能吃过头粮,不说过头话”。现在看来,那句话确实是说的过头了。万父亲心疼爷爷。忍不住给二伯家里担了,难道自己真的去跳坑塘淹死去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就会失信于人,自己的形象将在人们的心目中大打折扣。当然人们可能认为那是小孩子说气话,但自己不是小孩子,说出的话要像板上钉钉,吐口唾沫砸个坑! 不行!这事这么着不算完。必须让二伯家人自力生,自己担水伺候自己。 怎样才能做到这步呢? 田青青设想了下午,到吃过晚饭以后,终于有了主意。 其实,田达森并没有走远,在乌由县城窝了天,晚上就回来了。进门便问:“老三给担水了没有?” 王红梅哭丧着脸说:“没有,我按你说的哭着找了孩子他爷爷去,他爷爷什么话也没说,自己给咱担了两挑子水来。” “他们没给老三送信儿去?” 王红梅摇摇头:“没有。” 田达森像泄了气的皮球样,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会儿,说道: “这样也好,明天我还躲出去,没水了,你就去找老人。我就不信老三眼睁睁看着老人担水不管?!” 吃惯了现成水的田达森,对田达林的不辞而终十分恼火。自己去担,腰粗肚子大,哈下腰提水,挤的肚子难受。“呼哧”“呼哧”担回来了,满头满脸都是汗,内衣全湿透了。 来回四、五百米,天两、三挑子,谁能吃得消! 让妻子王红梅去担,担回往井里掉会筲。捞筲的功夫几缸水也担满了。 “你不会往井绳钩上拴根绳儿呀?”田达森生气地说。 王红梅却扭动着腰肢,白拉着眼睛说:“我在娘家就没担过水,到你这里卖苦力来啦!” 田达森气得鼻子都歪了。 越是这样,越想念过去有人给担水的日子。 “老三,你搬出去了,二哥连水也喝不上你口了?!” “离着七、八百米,来回得大功夫?!”田达林不急不恼的找着措辞。 “哼,要想给担水,来回捎脚也供上喽。” “我还得拾掇宅子,紧着盖房子。麦收以前盖不起来,家人就得睡到大街上去。” 烧扯了机会,老三仍然无动于衷,他只好自己去担。 现在房子盖好了,搬进去了,你不能说离着远时间紧了吧? 于是,两口子琢磨来琢磨去,琢磨出了用苦肉计逼老三就范,继续给他家担水的办法。 没想到竟然把老爷子给逼出来了。 也好,那就间接地逼!老三,你不心疼我,总得心疼老爷子吧! “明天你再去。哭的再邪乎点儿,怎样骂我都行。我就不信逼不出他来?!” 田达森说完,揽过王红梅亲热了番,然后去了梦乡。 ps: 温馨推荐朋友作品《逆世王仙》。书号:3167690,讲述 末世末路,唯有逆者之王,方能成就无上之仙。故事生动,文笔很好,喜欢奇幻修真的童鞋们妹纸们可以去看看。 第一百章 二伯家“闹鬼”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天亮去看海和握轮者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王红梅却睡不着了。为了水,自己舍脸破形象地不知在公公婆婆那里哭了少回。丈夫是个大懒虫,点儿家务也不做。担水就像进刑场。自己又出工又管着家里的切家务,够累的了。要是把担水也承揽起来,那可真成了这个家里的奴隶了。 亏着自己开始就使了个小心眼,声明自己不会摆水桶。让我去担水,我就给你往井里扔。让你们捞水桶的功夫比担水还大。 结果老公公不耐烦了,让老三包了他们家的吃水。 老三搬场院屋以后,再也没给担过水。婆婆去叫,结果被小妮子顶回来了。个七岁的小妮子的话你也当真?骨子里还不是不愿意给担水! 不给担水,我就往里扔筲。然后通知公公去捞。谁不知道井绳钩上拴根绳儿,捆住筲提系就掉不下去了?!扁担压的肩膀子生疼的滋味可不好受! 还好,老三又搬回来了。有便宜劳力不用,那是傻子! 明天往手绢上抹上点儿辣椒水,到老院儿里哭他个昏天黑地,给他们挑明了:家里的水缸要是再见了底,她就个人回娘家去! 老公公担也好,老三担也好,只要不让她担就行。 “嘭!” 庭院里传来声爆响,打破了王红梅美好的y y ,她吓得出了身鸡皮疙瘩,赶紧去推身边的丈夫。哪知田达森刚心满意足筋疲力尽地进入梦乡,怎么推也推不醒。 “嘭!” 又是声爆响。 紧接着又响起“轱辘”“轱辘”的声音。很像是水桶在滚动。 难道是水桶倒了,滚动起来了? 水桶昨天是放在天地底下的,没风没雨的。怎么会倒了呢?难道是野牲口子进来了,把水桶拱倒了,倒地后又轱辘起来? 王红梅赶紧拉亮电灯,靠亮光壮着胆子,披衣下床,又拉开堂屋门口的门灯,庭院里立时亮堂起来。 王红梅往庭院里看,不由三魂吓跑了两。 在庭院的正中,自己家的扁担平放在地上,就好像被人控制着样。不紧不慢的在原地旋转着;而两只水桶分别挂在扁担钩子上。随着扁担的转动。在庭院里“轱辘”“轱辘”地转着圈儿,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而庭院里,别说人了,连个牲口子的影子也没有。 “妈呀……” 王红梅声怪叫。赶紧跑回屋里,拼命摇醒了沉睡中的丈夫。 田达森睡梦正甘,忽然被摇醒,不由大发雷霆:“半宿拉夜的,闹什么闹……” “庭院里闹……闹鬼……”王红梅用手指着窗户,战战兢兢地说。 田达森也听出了庭院里异样的响声,脸上惊:“怎么回事?” 王红梅惊恐地用手比划着:“那扁担……那水桶……”却说不出句囫囵话。 田达森赶紧爬起来,趴在窗台上透过窗玻璃往外看。 扁担依然在转,水桶依然在滚动。 田达森立时吓了身冷汗。 王红梅趁势爬上~床。倚在田达森身边,动不敢动。 “快,点上三炷香,到灶王爷那里愿为(祷告)愿为。”田达森说。 “我……我……不敢……” “不出屋门。” “你……陪着……我……” 田达森也是三魂吓跑了两。见妻子这样,也就不再发号施令。哆哆嗦嗦穿上衣裳,陪着王红梅去后吊窗取香。 王红梅战战兢兢地把三炷香放到灶台上,然后取火柴点燃。 然而,她划燃根,熄灭根,就好像身旁有个人故意给她吹灭的那种。盒火柴划完了,三炷香还没有点燃。 庭院里依然还在响动。 夫妻两看有蹊跷,香也不点了,跪在灶台前给灶王爷磕起头来。田达森边磕还边祷告: “灶王爷爷,小子做事不慎,得罪了神明。小子定知错改错,请灶王爷爷饶恕小子,保佑家宅平安。” 田达森刚祷告完,庭院里的响动嘎然而止。 夫妻俩忙爬起来跑到门口观看:庭院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扁担和水桶的影子? 看来这头是磕对了。夫妻二人心中庆幸,转身想去屋里继续休息。 “啪!” 扁担不偏不斜,正好搭在田达森的肩膀上。两只水桶还在扁担钩子上打着晃悠。 夫妻俩这惊又非同小可。 王红梅就像个树桩样,张着嘴巴傻愣在旁。田达森则使劲儿往下推那扁担。 哪里推得动?那扁担就像被固定在肩膀上样,任田达森怎么推,纹丝不动。 “你快过来帮我呀?”田达森见妻子在旁傻愣着,不由着起急来。 王红梅哆嗦着走过来,哆嗦着用手去摘那扁担。那扁担就像有千斤重,点儿也摘不动。 “达森,摘……摘……不下来。还是……磕……磕……头吧……” 田达森闻听,带着肩膀上的扁担就跪下了,冲着门口又作揖又磕头,嘴里连声地说:“神仙爷爷,神仙奶奶,饶恕我吧!往后我定自己担水,再也不让父亲,不,不让小三儿给担水了。” 那两只水桶也随着他的动作,在地上滚动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这时王红梅也缓过点儿神儿来,见丈夫如此祷告,也忙跪下,边磕头边说:“神仙爷爷,神仙奶奶,饶了我们吧!我往后好实着担水,往井绳钩上拴根绳儿,再也不往井里扔水桶了。” 两口子磕头如鸡啄米。为了表示虔诚,还把头磕在砖面地上,发出“嘭嘭”的响声。 磕着磕着。田达森感觉肩膀上轻松起来。扭头看,肩膀上空空的,地上滚动的两只水桶也不知去向。 田达森见磕头管事,加虔诚了,又头碰地地“嘭嘭”磕了气响头,才爬起来。 经过这折腾,两口子再无睡意。拉着电灯坐在床上反思起来。 “闹了半天,你掉水桶是故意的?” “不是有小三儿哩嘛。我想让他给咱担些日子水。也没你这样的呀?哪家不是老爷们担水?” “嗯,往后谁也不依靠了,自己担水吃。” “什么事也瞒不过老天爷爷。” “嗯。我真……后怕!” “…………” 天明以后。两口子做着伴儿。块儿到庭院里看了看,那两只水桶还好好地扣在天地底下,扁担戳在旁,和昨天放的模样。 田达森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水桶翻过来,然后拿起扁担,将水桶提系挂在扁担钩子上,担起来,走出大门,向着村南那口吃水井走去…… 空间里的田青青捂着嘴直乐。陪着“玩儿”了晚上,总算见到了效果。在这里,爷爷和父亲都得到解脱了。 又想起还有个不正干的四叔,十八大九了。担水也不担。父亲看到爷爷担水,定会不忍,接过扁担继续给老院儿里担水吃。 担几挑子水倒是小事,关键是宠的四叔都不知道锅是铁打的了!也得想办法治治他! 自己在空间的笼罩下能穿透物体,如墙壁、门窗。这让田青青十分高兴。再施上点儿小异能,做什么还不得心应手! 对付四叔田达木,就不能像对付二伯两口子那样了。他刚成年,别再吓出点儿毛病来。对他的教育应该以摆事实、讲道理为好。 关键是先要摸清他赌博的地点,然后看情况采取措施。 “哥哥,晓旭哥哥,今天晚上吃完晚饭后,咱到老院儿胡同口玩儿。”田青青对田幼秋和温晓旭说。 “青青,你晚上也出去?”温晓旭高兴地说。 每天晚饭后,街上的女孩子的是,唯独没有田青青。他想和她玩儿,只有在家里。可她们的新家又太小,庭院里还种着菜,跑不开。就连田幼秋都在家里待不住,有空就往大街上跑。这让温晓旭很有种失落感。 今天月亮从哪里出来啦?田青青也要出去玩儿了!温晓旭比捡了个大元宝还高兴。 吃过晚饭,刷洗完毕,田青青对郝兰欣说,要跟着哥哥到外面去玩儿。大女儿整天在家做饭看孩子,难得有这样的好心情,郝兰欣自是高兴地应允。 田苗苗此刻最亲的是母亲,赖在郝兰欣怀里不肯下来。田幼春却要跟着,田青青只好领着他。 街上还有孩子在玩儿,只不过他们还都没吃晚饭。 田青青家的晚饭在这弯儿里算是最早的了。搬回来以后,田幼秋直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早早地把晚饭做熟。田达林和郝兰欣下地回来,洗洗就吃饭。这已成了这个家里的规矩。 而这个时候,家里没人做饭的人家,还正在忙忙碌碌地做晚饭。田达木心再野,也得等别人吃了晚饭凑齐人手!所以,这个时间段,田达木定在家里。 当夜幕完全降临,各家都亮起电灯以后,田达木出来了。 “咱不言声儿跟着四叔,看看他去那里去呀?:田青青小声对田幼秋和温晓旭说。 跟踪也是种游戏,两个人很高兴地答应了。在田青青的指挥下,远远地、捉迷藏般的跟在田达木身后。(未完待续) ps: 温馨推荐好友作品《锋芒无阻》书号3119891 这里是毁灭之后的世界。这个时代的统治者是鬼。人类虽然没有全部灭绝,但数量也微乎其微了。人类为了抵抗鬼祟的侵扰和迫害,也发展了许的力量,其中有:召唤师,道士,降头师,甚至还有光,就是奥特曼。书中描写了张不弱在这个绚丽缤纷的世界里,如何走向强大,他又是靠什么技能行走于世间的故事。文笔很好,喜欢玄幻题材的朋友可以过去看看。 第一百零一章 饭菜飘香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天亮去看海打赏支持。感谢好友osmile 、书友090511195005124 、开心珞巴的粉红票! 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达木路吹着口哨,头也不回,径直去了八队的户人家。 “这是谁家呀?”田青青问田幼秋。 “田金明家。”田幼秋说着,回头看了田青青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你连这是谁家都不知道哇? 田青青发觉自己问了,赶紧闭住嘴,不再说话。 四个人在附近等了会儿,院里没有动静。田幼秋不耐烦了,说:“这有什么意思?像当特务似的。咱到别处里玩儿去。” “不吗,哥哥,我想看看四叔今晚做什么?”田青青撅起小嘴儿,不高兴地说。 温晓旭赶紧拍马屁:“青青不愿意,咱在这里玩儿不是样啊!” 田幼秋气得跺了跺脚,没再说什么。 又过了会儿,田达木和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大小伙子,同出来了。这个人田青青前些日子见过,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与这家的关系。怕引起田幼秋的怀疑,何况他还在气头上,没敢问。 两个大小伙子并肩走着,拐了两个弯儿,来到八队队部办公室。 田青青和田幼秋、温晓旭赶紧跑过去,踩着窗户外面的木头,透过窗玻璃往里观看。 队部办公室里亮着灯,已经有个人在那里了,也是个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后来的两个大小伙子进去以后。田达木递给两个人每人支烟卷,三个人便烟雾缭绕地说笑起来。 “难道他赌博的地点是在八队队部办公室里?”田青青心里想:如果是的话,现在是三缺。他们在等人!或者是他们三个在这里凑齐了,会儿再去别的地方。毕竟办公室不是赌场。 “走吧。已经到了目的地了。再还有什么看头?!”田幼秋又极不耐烦地说。 “我们就在这院儿里玩儿,”田青青坚持道。这里是队部,大人可以来,小孩子也可以来。他们四个人,正好够伙儿。屋里的人出来了,或者再来了人,看见了也不会觉得奇怪。 温晓旭极力迎合着田青青。田幼春向来又听姐姐的话。三比。田幼秋只好妥协。 于是,四个小伙伴儿在庭院里玩儿起捉迷藏来。 功夫不大,又来了两个大小伙子。全是八队上的,田青青对他们有些面熟。 田青青借着找人。走到窗台前,踩着木头往里看了看,五个人摔起扑克牌来了。 “难道他们是利用扑克牌赌博?”田青青心中猜想。 该着田青青藏的时候,她悄悄躲在了办公室的屋门后面。想听听他们怎么个赌法。 “哎,哎。哎,输了的,主动点儿,把纸条贴脸上。” 屋内传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怎么回事?老木子,你非得让别人给你贴上呀?” “行。行,不就张纸条吗?贴上就贴上。” 看来这回是四叔田达木输了。 难道他们是在娱乐?谁输了就在脸上贴张纸条?! 这样的打牌法田青青在前世记忆中有:几个打牌的,谁输了就往谁脸上贴张纸条。有的还用纸糊个高帽,谁输了就给谁戴上。纯粹是种娱乐活动。 难道四叔仅仅是玩心大,只是出来与伙伴儿打打扑克、聊聊天儿,赌博是误传?! 看屋里的五个人玩儿的正甘,时半会儿不会收场。想起今晚还有教学任务,田青青便悄悄地溜出来,骨丢到窗台下面的木头边。这样,即使被找到了,也只是输了次。 “青青,你在哪里呀?我们找不到,认输了,你出来吧。” 温晓旭在南边草棚子那里招呼起来。 田青青心中暗喜,“呱哒”“呱哒”跑过去。 温晓旭:“青青,你藏哪里了?我们把这个院子都找遍了,也没找到。” 田青青笑笑:“要是让你们找到了,还叫捉迷藏呀?!” 温晓旭正在兴头上,还要继续藏。田青青对他说了田幼秋、田幼春要回家学习,温晓旭也只好作罢,闷闷不乐地回了家。 田幼秋、田幼春做完作业后,已经是晚上九点来钟。田青青心里还惦记着队部办公室打扑克的五个人,推说自己困了,把自己关在小屋里,闩上门,罩着空间来到队部办公室。 只见五个人还在激烈地摔着扑克牌,每个人的脸上,都贴满了纸条。招呼声,或者举起胳膊摔扑克牌,纸条便在脸上颤巍巍晃动。 为了掌握四叔的确切动向,田青青就在空间里守着他们,边做针线活,边听着他们打牌。 从始至终,他们只是打牌、贴纸条,没有提过个“钱”字。 晚上十点的时候,牌局才结束。五个人把桌上收拾干净了,熄灯、关门,各自回家。 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都是如此。伙伴儿虽然每天都不样,时间、地点却没变化。 难道说四叔赌博确实是误传?! 大伯母对他的赌博描绘的有声有色,外面的人们也议论纷纷,无不说四叔田达木沉溺与麻将。怎么连续三天,都在队部办公室打扑克牌?!而且是贴纸条娱乐的那种,与赌博根本沾不上边儿!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田青青这回却闹不明白了:是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但不管怎样,四叔的游手好闲是被证实了:除了在生产队出工挣工分以外,家里什么活也不干! 十八大九了,让老爷子给担水。别说父亲看不下去,她也觉得不合尧相! 必须想办法让他承担起老院儿里的吃水问题。如果他不承担,这担子就是父亲的!上世里。父亲就是给亲兄热弟们当奴隶,个人承担着三、四家子的吃水。直到累到在担水的路上…… 这世自己穿回到父母亲身边,目的就是为了改变他们的命运,把他们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现在刚把父亲从自家的吃水上解放出来,而且还在给老五奶奶担水。再要让他承担老院儿里的,田青青心里百个不忍。 关键是老院儿里有个能担水的大小伙子! ……………………………………………………………… 田达林的家在老院儿的西边,紧挨着。如果把老院儿西夹道打开的话。两家不用出大门,就可以自由出入。 现在这边是篱笆墙,老院儿里的墙头也很坚固,要想来往。必须出西胡同,在大街上绕圈儿,再进东胡同。 然而饭香却不绕弯儿。 自从付振海批发鱼,田青青有了自己小金库以后, 便断不了给家里买些调料。如:醋、酱油、香油、棉籽油、花椒、大料、黄干酱。如果赶上卖私肉的(这时不让自己宰猪卖肉。必须偷着),还会买回块钱的猪肉来,切成丁,用油煸煸,延禁着吃。 因为这些东西只有田青青做饭用。对郝兰欣来说,只是感觉饭菜的味道好了。以为是女儿做饭的手艺高了的缘故。 对于黄干酱和猪肉这些瞒不过的,田青青就说是用郝兰欣给的买零嘴儿的钱买的。反正零嘴儿买少,郝兰欣也不知道。 郝兰欣对此有过怀疑:好几天才给块钱,怎么能花这么长时间?买这么东西?难道女儿比自己还会省钱?分钱掰成了四半儿花? 与丈夫田达林商讨,田达林却说:“你手里的钱不也是孩子钓鱼挣来的?往后给孩子个儿,别难为着她。这孩子懂事,不乱花钱,都是为了这个家里。” 于是,郝兰欣又给了田青青块钱。然后对家里的饮食不闻不问,以任田青青安排,调着样儿地做。 因为佐料全,饭的档次提高了,香气浓了。 田达林这边的厨房又在东厦子里,没有门窗,点儿香气也会飘半截胡同。尤其是只隔着道墙头的老院儿那边,闻得真真滴。田青青这边做什么样的饭菜,不用出门,老院儿那边心里明镜似的。 “给他爷爷送过点儿去吧!” 每次吃中午饭的时候,田达林总是这么说。 现在他们家的生活水平,在当弯儿里可以说是最高的了:青黄不接的时候,天天中午吃白面饭,再加上田青青有心把饭菜做的色、香、味儿俱佳,别说饭香飘到东院儿里了,半条胡同都是香滴。 在场院屋里住的时候,田青青从来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这搬到人家稠密的地方,还真有点儿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你家吃什么饭呀?这么香。”路过的人们无不在栅栏门外招呼声。 “烙饼、炖鱼,你过来吃吧!”郝兰欣也大大方方地说。 然而,两口子心里越来越不踏实起来:隔着道墙头,这边白面烙饼或是包饺子蒸馒头,那边菜窝窝头,这白面饭食吃到嘴里,也不是在场院屋里时的那个味儿了! 都叫过来吃,来东西有限;二来嘛,又是被撵出来的,大人孩子在心里都有芥蒂! 于是,田达林就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凡是做白面饭的时候,就送过去些,让老人尝尝。 ps: 温馨推荐朋友作品《重生之原沐》。书号:3128839,描述 身患绝症的现代富家千金在父母车祸身死当日被人推下楼摔死, 穿越为古代将门女儿,适逢抄家灭族,发配途中与家人离散,母亲早逝,归家年被继母嫁与中山狼,婚后十年,被夫君亲手扼死又重生的故事,感兴趣的童鞋们妹纸们可以过去看看。 第一百零二章 田达木借钱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奶油珍珠米香囊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郝兰欣心里虽然不愿意,想想那是丈夫的亲爹亲娘,这份孝心还是要尽的。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盛上碗鱼,放上张烙饼,或是碗饺子、碗炸酱面条、几个馒头……由田达林亲自送过去。 田幼秋是指望不上的了!别说让他送,听说了都噘嘴皱眉,脸不高兴地说:“忘了咱是怎么从那个家里出来的了?” 田青青被伤害的最深,往外搬也是因为她。郝兰欣和田达林根本就没打牌让她送。 这天,田青青做的炸酱面。炸酱的香气飘得半条胡同都能闻到。 田达林进门就问:“青青,擀的面条吗?” “不少,两大轴子呢。”田青青抹着脸上的汗水,高兴地说 田达林自是知道“两大轴子”的数量:他已经用宅基地上的那棵老枣树做了副长三尺六寸、宽尺八寸的案板,用股粗枣树分叉刨了根长二尺半的擀面杖。比老家里的那套大了。用田青青的话说:“在上面剁馒头擀面条,感觉就是爽!” 两大轴子面条,老爷子来了准够! “她爷爷最爱吃炸酱面了,要不,把他叫家来吃?!”田达林对也是刚进门的妻子郝兰欣说。 “在你。叫就叫。”郝兰欣边说边抱起了跑到跟前的田苗苗,去屋里了。 “叫爷爷来,就不给他家送了。”扒家虎田幼秋旁说。 “嗯,嗯,那是。那是。”田达林“嗯,嗯”着,像是做了什么短理儿的事似的:“那。秋儿,你去叫爷爷。” 这样的事。只有叫孩子去。个是亲爹,个是亲娘,叫个不叫个,显得不好。 田幼秋脑瓜子别愣了别愣,不过,还是赖声嗑气地“嗯”了声。 “三哥、三嫂,做的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田幼秋还没动身。田达木高声大嗓门地招呼着进庭院里来了。 搬家来,田达木这是第次进这个门。 “四叔,你来啦!”在东厦子里烧火的田青青,首先给他打了招呼。 “青青。做的什么好吃的?四叔可是被你家的香味儿引来的。”田达木讪笑着说。 “炸酱面。四叔,你在这里吃吧!” “好,好,既然大侄女留我,我就不走了。” 这时。田达林从西厢房里迎了出来:“四弟,来啦。” 田达木嬉笑着:“三哥,我是被你家这香味儿引来的。反正你天天中午往那边送,我来了,你就甭送了。” “那好。省我趟。”田达林说着,又问田青青:“青青,锅烧开了没有?开了就下面条,让你四叔给你爷爷端过去。” 田达木忙摆手:“哎呀,三哥,我都来了,还端什么呀?青青都说让我在这里吃了。” “那你在这里吃了,回头再给爸端碗走,老爸最爱吃炸酱面了。” “好东西谁不爱吃!三哥,你家的生活水平,在咱这弯儿里,成这个了!”田达木说着伸出大拇指:“连二哥家也比不上你。” “是你侄女从县面粉厂扫面袋扫来的面!要不是这个孩子,家里连个面星儿也没有。”郝兰欣在里屋奶着田苗苗,隔着门帘说。 “是的。我知道。三嫂,三哥每天往老院儿里送,我也跟着香香嘴。今天这炸酱味儿实在太香了,在东院儿里闻得真真滴。就好像在那院儿里炸的样。咱妈根本就没做过。我还是在城里的饭馆儿里吃过次,老香哩,真解馋。咳,咳,我老长时间没吃过了。” “那你就在这里吃顿吧!”郝兰欣隔着门帘做了这个顺水人情:人已进来了,你想撵走,没门! “哎,哎,还是三嫂疼我。”田达木说着,屁股坐在田幼秋他们的小床~上。 面条很快煮好了。田青青踩着小板凳儿,将面条从锅里挑到碗里,然后招呼田幼秋去端。 田达木也不客气,见吃饭桌前坐满了,端起碗,舀上两勺子炸酱,倒上点儿忌讳(醋),就坐在床边上吃起来。“噗噜噜”连吃了三大碗,还喝了碗面汤。 两大轴子面,如果给老院儿里送过碗去,他们自己富富有余;如果爷爷来吃,最两碗,也还有田青青的。田达木这来,不但没有给爷爷田金河送的了,连田青青自己吃的也没有了。 空间里倒是有生面条,可猛顶里拿出来,又说不清来源,势必引起怀疑!也只好作罢。 “以后擀面要再擀些,能以剩生面条,也不要可数做了。”田青青心里想。 吃饱喝足,田达木打着饱嗝,指着东边老院儿说:“三哥,要不把东院儿西夹道的墙头拆了,咱两家来往就不出大门了。你再送饭,也不用绕道大街上去了。” 田达林苦笑笑:“等这边盖了北房,垒起院墙再说吧。篱笆墙终究不牢靠。” 田达木:“怕什么呀?你家不怕偷,我家还怕呀。隔着堵墙,精近大老远。”见田青青过来收拾碗筷,又问:“青青,今天钓鱼了没有?” 田青青:“钓了。” 田达木:“卖钱了吗?” 田青青:“卖了。” 田达木:“卖了少?” 田青青摇摇头,望了父亲田达林眼。 “五块。”田达林接过话头,回道。 田达木脸惊讶地说:“哟,上午就卖了五块钱!真了不起。青青,你什么也别做了,光钓鱼卖钱。时间不长,就成大财主了。”随即又对田达林说:“三哥,青青天天钓鱼,天天卖钱,你借我天的鱼钱吧。就天,明天准还你。” 田达林:“你借钱干什么?又去赌?!” 田达木:“不是,你四弟我早就洗手不赌了。在队部办公室里打了三晚上扑克牌。要不你问问臭蛋儿二瘪子小沛他们去。还有,头天晚上青青和小秋儿他们几个孩子还在那院儿玩儿了哩。”说着又问田青青:“青青,是吧?那天你看见四叔在办公室里打扑克了吧?” “怎么?他有警觉了?所以连着三晚上没去赌?”田青青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那晚上温晓旭非要捉迷藏,说那里院子大,有草棚子,就去了。” 田达木:“你看见叔叔了吧?” 田青青点点头:“我没往屋里看,好像听见他们叫你的名字了。” “怎么样?”田达木又面向田达林:“孩子不会说谎话,我确实没去赌,在办公室里打扑克来着。” 田达林:“是因为没有钱了吧?” 田达木:“那哪能呢?三哥,你不要听他们瞎咧咧,其实我就是小赌赌,散散心。咱妈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点儿小事就叨叨起来没完没了。我在家里烦,光上人家家里串门也不大好不是。所以……咳,你也说过我,我记着你的话哩,不赌了。你就把今天青青卖鱼的钱借给我,我翻了本,明天定还你。” 田达林:“要是翻不了本呢?” 田达木自知说漏了嘴,气得搧了自己个大嘴巴。又恬着脸说:“三哥,刚才算我放了个屁,你就让它阵风刮走了吧。这钱,你无论如何也得借给我。我有急用。” 田达林:“有什么急用?咱妈知道不?” 田达木:“三哥,你借钱就借呗,你管咱妈知道不知道干什么?我借了钱我还,不关咱妈的事。” 田达林依然无动于衷,拿起烟匣卷起头拧来。 田达木见哥哥迟迟不开口,又对田青青说:“青青,给爸爸说,把钱借给我吧,就借天,明天准还。” 田青青向田达林使了个眼色,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爸爸,我给叔叔提个条件,如果他答应了,你就把那五块钱借给叔叔,行吗?” 田青青说的声音虽然不大,在个只有九平方米点儿的小屋里,坐在床沿儿上的田达木也听得清清楚楚。 其实这是田青青使的小心眼儿:条件虽然苛刻(对田达木可能苛刻些),还是我向父亲求情求下来的呢?要不然,这钱你是借不了走滴。虽然是冲着田达林耳朵说的,但她控制在了田达木能听清的音量。 田青青又对着田达木说:“叔叔,我让爸爸把钱借给你,得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快说吧。只要不让我上天上给你摘星星,什么条件我都答应。”田达木是铁了心地要借到钱,也顾不了田青青提什么条件了。 田青青:“其实条件也不难,我让爸爸把钱借给你,你必须把爷爷奶奶还有你自己的吃水担起来。再不让爷爷去担水了。” 田达木想了想,说:“行倒是行。只是……青青,你看,叔叔是溜肩膀,放上扁担往下出溜。” 田青青“噗嗤”下笑了:“没听说过溜肩膀的人不能担水。你看看,爸爸也是溜肩膀,怎么他能担,你就不能担了呢?你要不答应这个条件,我就不让爸爸借给你钱。” “行,行,我答应,我答应。”田达木唯恐借钱的事泡汤,赶忙答应道。 “那,咱拉钩。”田青青伸出右手小手指头,举到田达木面前。(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田达木挨打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还拉钩?”田达木反问。 “对,拉钩算数,不拉不算数。”田青青沉着小脸儿,认真地说。 “好,好,拉就拉。”田达木说着伸出右手小手指头,勾住了田青青的小手指。 “拉钩,上吊,百年,不许变。” 田达木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不许变呀?” 田青青“担水呀!” 田达木没想到让个小孩子给算计了,有些沮丧地说:“好,好,百年不许变。你也得遵守诺言,让你爸爸把今儿上午你钓鱼卖的钱借给我。” 田青青对着田达林说:“爸爸,把上午那五块卖鱼的钱借给他吧。四叔答应了我的条件,往后,他担负起老院儿里的吃水。” 田达林见状,知道再不借就说不过理儿去了,只好极不情愿地把五块钱递给了田达木。进门就遇见了这样的事,他还没有来得及交柜呢! 田达木见了钱,眼睛亮,接在手里,连句客气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青青,你把钱借给他,就等于打了水漂了。甭指望他还!”田达林望着田达木的身影,对女儿说。 田青青:“我看他个大人家,张开嘴也得让他合上呀。他还答应了给爷爷奶奶担水了哩。” “他的话你也信?”田达林从鼻子里“哼”了声:“他在村北说话,你得到村南听去——没点儿准头。这种人,可怜不得。现在有了钱,今晚准去赌。” 田青青趁机问道:“爸爸,四叔好在哪里赌博呀?” 田达林:“光去村西头了。具体哪家,我也不清楚。” 总算有了个大概方位!今晚去的晚点儿,见哪家点着灯,就去哪家看看。不信找不着他。 田青青信心满满地想。 下午。田青青是在兴奋和期待中度过的。 吃过晚饭以后,完成了教学任务,田青青就把自己关在了小屋里。然后在空间的笼罩下,穿墙而过。向着村西头走去。 九点钟,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灯休息了。只要见到有亮光的房子,田青青就穿墙过去,贴在窗台外面听听。见没有说话和打麻将的声音,立马出来,再接着看下家。 田青青走了八、九家,当两条小腿儿累得酸疼的时候。终于在最西南角上的处宅院的南房里,听到了洗牌的“哗哗”声和发牌的吆喝声。 田青青穿墙而过,来到了屋里。 啊!原来这是个麻将窝。被打通了断间的两间南房里,放了两张麻将桌。此时每桌都坐着四个人。旁边还有三三两两跃跃欲试的看客。 田达木就坐在靠近南窗台的那张桌子上,嘴里叼着烟卷,正全神贯注地垒着自己面前的那道城墙。看他那娴熟的动作,不是名老手又是什么?! 码好牌后,开始掷骰子、数点儿、抓牌了。田青青赶紧傍在田达木身侧观察起来。 打了圈,田达木有输有赢。赌资也不大,毛、两毛的那种。不过这时候钱值钱呀!农民在地里劳动天,挣八分工,个工值也就毛两毛的光景。 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两桌麻将还都战兴正浓。 制造点儿怎样的小事故。让他们起内战,打起来而终止这场赌博呢? 田青青边观看,边思索着。 这时,田达木输得,赢得少,他面前的零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不能让他输,必须让他赢! 于是,田青青围着麻将桌转起来。 三世为人,田青青虽然没打过麻将,但看了这半天,大概路数也摸了个八*九,知道了什么是胡,什么样的牌赢钱。 她通过观看其他三人的牌,摸清了谁发什么谁需要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田达木的牌调整了组合,然后把该出的牌调出队列。 桌上有了余牌了,田青青又用异能,以飞快的速度,把田达木需要的牌与他手里余的牌对换过来,让他的牌该成套的成套,该成杠的成杠。 田达木已经输红了眼,头脑有些发大了。对牌的变动,丝毫没有察觉出来。只要有人发牌,不是吃,就是碰,然后发出被调出队列的那张牌。 不大会儿,田达木面前的零钱又堆了起来。 田达木正自兴高采烈地边码牌边哼小曲,输红了眼的上家忽然大声喊道:“我们的牌不对。”然后紧盯着田达木看。 “不对?!了?少了?”田达木乜斜着眼睛望着对方,脸得意的神色。 “少了!”上家大声说道。 “怎么会少了?”其他二人也都警觉起来。 “数数不就知道了。”田达木说着,首先数起自己面前的城墙来。 四个人对数,果然少了两张。 于是,四个人都桌上桌下寻找起来。 哪里有那两张牌的影子?! “我们谁也没动地方,怎么会少了?”个人说。 “那就是有人藏起来了。”另个人说。 “都起来,抖抖自己的身上。”上家说。 于是,四个人都起来,使劲儿拍打自己的衣服。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的所有衣兜都翻过来,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田达木把手刚刚伸进衣兜 ,立时傻了眼:他的衣兜里刚好有两张麻将牌。 众目睽睽下,别人都这样做了,不翻兜是交代不过去的。可翻兜,两张牌就得暴露无遗! “谁他妈把牌放我兜里了?陷害我呀?!”田达木先发制人,首先大骂起来。随即把两张牌放到桌子上:张是三万,张是六条。都是正当腰里好胡的牌。 “原来你小子藏牌?” “怪不得赢得这么顺!” “都是本村当弯儿的,你小子真缺德!” “啪,啪,啪,……” 几个大嘴巴搧过来,田达木的嘴角立时流了血。 “我真的没有藏牌,你们……冤枉……我……”田达木用袖子擦着嘴角上的鲜血分辨道。 “被抓了现行,还嘴硬!” “咚,咚,咚。……” 胸脯上又是阵雨点儿似的拳头。 “对天起誓,谁藏牌谁是……” “是乌龟王八蛋不是?打的就是你这个乌龟王八蛋。” “嘭,嘭,嘭,……” 腿上也挨了几脚。 “谁屈枉人谁是……” “藏牌还骂人,打!打死这个龟孙子!” 伙儿人把田达木摁在两张麻将桌中间的土地上,踢腿的踢腿,踹身子的踹身子,打脑袋的打脑袋,阵拳脚暴雨。 等人们打够了,打累了,停住手脚的时候,田达木趴在地上,就像堆烂泥。 股温热的液体流进嘴里,田达木清醒过来。抹了把嘴巴看,手血——原来鼻子破了。他忙用衣袖擦,却怎么也擦不净。 “给你块儿纸,堵住。”旁边个人说着递给他张皱巴巴的黑纸,大概是放在衣兜里准备擦屁股用的。 田达木不再计较,哆嗦着手撕了两小块儿,堵住了还在流血的两个鼻孔,然后挣扎着爬起来,在赌徒们的嬉笑声中,离开了那间曾经给过他刺激、迷惘,现在又给了他屈辱的赌场。 外面风有些凉,田达木打了个寒战,头脑清醒了很。疼痛也随即袭了上来,全身上下,就好像被裹在针毡里样,每走步,扎的钻心地疼。 田达木在心里大骂赌友们下手也太狠!且不说牌不是自己偷的,就算是,看在长期在起打牌的份上,也不能下如此狠手呀。 怪不得人们说牌桌上感情越来越薄,酒桌上感情越来越深,看来这是真的。 可上酒桌也得有钱呀?!只带张嘴吃别人,不回请,吃上几次就不好意思去了不是。 钱!钱!钱!田达木此时最缺的就是钱! 玩儿钱需要钱,可他点儿进项也没有。每天出工挣工分,要分红得等秋后结起账来以后。而且还都是父母亲掌管。他要要,回两回还可以,第三回要的时候,就得编出充足的理由。为此不知惹出母亲少白眼。 要不到手的时候,就去偷——偷母亲的钱。可每次得手后,都惹的母亲大骂顿,大哭场。自己又于心不忍,暗暗发誓,再也不偷了。可别住了的时候,又禁不住手痒。 越是这样,田达木越想赢钱,想夜暴富,自己下拥有很很的钱。然后用这钱去赌,去赢……常年累月下去,他的钱就像滚雪球样,越滚越大。 可事与愿违,他每次都是输得,赢得少。 人们都说三哥家的小侄女青青有神气儿,全村就她个人能钓上大鱼来。还有三哥家的日子,撵出去的时候,母亲不就给了人家二百来斤玉米粒儿吗?可你看人家现在的日子:面条锅里挑,烙饼随便吃,还断不了蒸暄腾腾的大白馒头。掀锅,连老院儿里都闻得香香滴,馋的田达木直流口水。 三哥家过得这么好,还好的这么快。绝不是凭着在人面前说话就脸红的三哥,也不是凭着只知道低着头子干活的老实巴交的三嫂,人们都清楚,凭的是他家大女儿田青青钓鱼钓来的。 田青青钓鱼改变了三哥家的生活,那她卖鱼的钱是不是也有三分神气儿呢?何不借她几块来,在牌桌上大干场,自己也过过有钱的日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看望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还别说,今晚就有很大变化,开始有输有赢,很正常。打着打着,牌就顺起来了,那好牌就像有腿似的,自个儿就来了,到了它该的位置。你说,这不是神气儿是什么?! 自己面前的钱眼看着往上堆、往上堆!正在堆的起劲儿的时候,不知哪个挨千刀的,把两张牌偷偷放进自己的衣兜里了,众目睽睽之下,人们都注视着你,不往外拿是不行的。 结果招来这顿毒打。而那堆钱也不知去向! 他真后悔为什么不把钱装进衣兜里后,再往外掏那两张牌就好了。好赖自己不白挨打! 田达木边跌跌撞撞地往家走,边想着今晚的事情。当快走到家的时候,忽然脚下绊,摔了个大马趴。而绊倒他的那根木棍,原来是别在路边棵小树上的。他身上本来就疼痛难忍,哪里还有应变的能力?这跤摔的实实在在,脚腕也被木棍别的钻心地疼。 他手拄着地艰难地爬了起来,哪知被绊的脚却怎么也不能着地,着地就钻心地疼,疼的出了身冷汗! 借着月光往四周看了看,原来自己已经走过了三哥的篱笆墙,正在自己家北房西北角的位置。 “三哥,爸爸,快来扶我。” 田达木也顾不了许了,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招呼起来。 睡梦中的田达林被叫声惊醒,坐起来仔细听了听,听出是自己四弟的声音。 “我去看看。”田达林对同样被惊醒的妻子郝兰欣说。 “别再是赌输了被人追赶!咱俩块儿去,好有个帮手。”郝兰欣说着,也穿衣下了床。 正在为小儿子大半夜不会来着急的田金河老夫妇俩,也听到了叫声。心里立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田金河赶紧点亮盏马灯,老两口相扶着走出院门。 四个人在田达木面前相遇时。不由都惊呆了:只见田达木鼻子上堵着两个大血球,脸上青块紫块的,已经没了原来的模样。 “我儿。这是怎么啦?”田卢氏首先哭起来。 “别哭了,你想把人们都哭出来呀?”田金河冲了老伴儿句。低下头问小儿子:“怎么回事?” 田达木摇摇头,没回答老爷子的问话,却对脸惊讶的田达林说:“三哥,我的脚腕子可能断了,你快背我回家。” 四个人见他说话还清楚,这才略微放了些心。田达林和郝兰欣,把坐在地上的田达木架起来。郝兰欣帮着扶到田达林的背上,和两个老人块儿向老院儿走去。 当田达林帮着田达木解开身上的衣服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田达木的身上和脸上样,也是青块紫块。浑身上下没块儿好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田金河又厉声问道。三半夜被打成这样,小儿子定没干好事。 “爸,不怨我。是他们陷害我。” 在父亲田金河威严的目光下,田达木只好如实说出来了事情真相。 “赌,赌。赌吧!连命都快搭上了。”田卢氏这回也不向着小儿子说了,气呼呼地嘟囔道。 “人们都说青青是小神童,我想用她卖鱼的钱……沾沾她的神气儿,把输了的捞回来,再赢他几百。没承想……咳!”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田达林说。又问田达木:“四弟。你感觉怎么样?要不,咱这就去乡卫生院,让医生检查检查。”又对父亲田金河说:“爸,你说呢?全身伤成这样,别再出点什么闪失?!” 田金河觉得三儿子说的在理,点了点头,问田达木说:“你觉得怎样?” 田达木哼哼唧唧地说:“疼,全身疼,脚腕子疼。” “那咱赶紧去乡卫生院。”田金河说,“老三,你用自行车驮着他,我去推你二哥家的自行车,和你块儿去。” 田达林想:黑灯瞎火的,也不知他伤得怎样,走不好,再摔他下子。便对田金河说:“爸,要不咱给队上要辆车?他能不能坐还不知道,看不清道儿,我别再摔他下子。” 田金河闻听皱起了眉头:这深半夜地去敲队长家的门,再到牲口棚里要牛要车,还不得轰动半条街!小儿子本来就有个好赌博的恶名,这样闹,坐实了人们的传闻。 可不去要车,小儿子浑身青肿,也不知伤没伤到内脏?用自行车驮着他,万出点儿什么闪失,后悔可就来不及啦! “那好吧,先顾他的命要紧,我去队长家要车。”田金河说着,就要往外走。 “别去了……别去了。”田达木赶紧阻止:“我只是被木棍子别了脚腕子,疼的难受。还是等天明了再去吧!” 听说重点在脚腕子上,大家的心稍微放松了些。 “你要是能坐自行车,咱这就去乡卫生院。别耽搁了治疗。”田达林说。 “不,不……不去了。我现在坐不了自行车,再敲队长的门要车,明天队上的人们都知道了。今晚就别去了。” “哼,到了这个时候,你也知道丢人了!”田卢氏又呛包了句。 第二天大早,田达林就赶到老院儿里,商量怎样给田达木去看。 田达木身上的青肿是被脚踢的、被拳头打的。休息了晚上,有的已经消了下去。疼痛点儿仍然在脚腕子上,但坐自行车没问题。 于是,田达林用自行车驮着他,田金河跟着,父子三人,去了乡卫生院。 乡卫生院里诊断不出来,又驮着他到了县医院拍了张片,原来是脚腕儿处的根小骨被摔裂了,抻了筋。身上的青肿乃皮肉之伤,并无大碍。给开了点儿镇痛药和外敷药,让回家休息,慢慢愈合。 父子三人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 郝兰欣下工后,边奶着田苗苗,边向丈夫询问小叔子田达木的情况。给田苗苗喂完奶,便说:“我这就过去看看吧,吃了饭就是下午了。” 当地有个风俗:下午不看病人。田达木虽然是摔伤,但“哼哼叽叽”地在炕上躺着,也得归属这类不是! “拿点儿什么去呢?”郝兰欣又发起了愁。 家里生活水平提高了,每天的面食不重样。但都是田青青现买现吃,也无非是油盐酱醋调料什么的,这些都拿不出手去。 有十个鸡蛋最好了。但他们家没有养着鸡,村代销点光收不卖。大晌午的,家家都在做饭、吃饭,去谁家淘换? “拿两升白面去吧,这个实惠,他们也愿意要。”田青青建议道。 郝兰欣想想,也只有这个了。便用升子盛了两升,倒在个面盆里,端着就要走。 “妈妈,我也去。”田青青又说。 搬家以来,田青青还没有去过墙之隔的老院儿。在街上见了奶奶田卢氏,总是热脸碰上冷屁股:田青青老远“奶奶”“奶奶”地喊,田卢氏却耐哼不哈的,脸上冷得刮下霜来。田青青直怀疑老五奶奶说她后悔把他们家撵出去是不是在条和两家的关系! 但这次情况特殊。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四叔田达木也吃了苦头。必须让他认识到赌博的危害性。让他从此洗手不赌最好。 郝兰欣愣了愣神儿,说:“去吧。你奶奶要是脸色不好看,你看看你四叔就出来。” “嗯。”田青青咬着下嘴唇答应道。 “哪里有这么事?青青又不是没去过?”田达林旁对郝兰欣说。又对着田青青说:“青青,那是咱的老家,想去就去,想回就回。甭看谁的脸色。” 郝兰欣尴尬地咧了咧嘴:“我是怕你妈忌讳……” “再忌讳也是她亲孙女!青青,甭怕!” 田青青点点头,跟着郝兰欣出了门。 “妈妈,现在咱有了家了,也买几只小鸡儿喂吧。长大下了鸡蛋,我们有吃的,也有随往的。”田青青跟在郝兰欣身旁,边走边说。 在场院屋里住着的时候,田青青听见村里有吆喝卖小鸡儿的,就曾经对郝兰欣提出过,被郝兰欣以白天场院太敞,跑丢了;晚上屋子又太小,没处里放为由,婉拒了。 “嗯,再来吆喝的了,买几只。不过,你的菜畦儿可得扎起篱笆来。” “不会把小鸡儿圈起来养啊。在东厦子南边用树枝围起小块儿来,专门喂鸡。” “你这个小脑瓜儿,真灵活。”郝兰欣笑着夸奖了田青青句。 母女二人说着笑着,很快来到墙之隔的东院儿。 大伯母何玉稳和二伯母王红梅都在,田翠翠和田茜茜也来了。还有老五奶奶。人们也都是听说了以后,赶在晌午前过来看的。 田卢氏听说小儿子没有大碍,心情放松了下来,和每个来看望的人们打着招呼,说笑着。见了田青青,脸上的皮肉僵了僵,见郝兰欣端来了的面粉,立时又舒展开来。 “来看看就行了,还拿东西干什么?!”田卢氏对郝兰欣说了句客气话。而对郝兰欣身后的田青青,理也没理。 田青青早有思想准备,礼节性的喊了声:“奶奶”,直接去了西里间屋里。 第一百零五章 护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壬女吉祥的新票!感谢好友wangjun1016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达木蝎虎,躺在炕上“哎哟”“哎哟”只喊疼。 田青青见田达木疼得额头上直冒汗珠子,后悔自己昨晚下手重了:让他吃点儿皮肉之苦也就行了,没想到这个小四叔这么不禁摔,竟然把脚腕儿处的根小骨头给摔裂缝,还抻了筋。俗话说伤筋动骨百天,四叔年轻轻也得在炕上躺个半月二十天的吧!他个大小伙子,糗也把他糗烦了。 空间水有镇痛和疗伤作用,要不要给他敷敷呢? 如果他好的忒快了,会不会不接收这次教训,依然我行我素,继续赌博? 如果不管他,就让他这样“哼哼唧唧”地受折磨,又于心不忍:他毕竟是爸爸的亲弟弟,自己的亲叔叔呀?! 而自己整治他的目的,是为了让他改掉恶习、戒掉赌博,担负起家里的吃水用水,为老人尽孝心! 怎样才能既不让他疼痛,又让他记住这次教训,改邪归正呢? 田青青开动脑筋想了想,猛然眼前亮。 “叔叔,是这里疼吗?”田青青用小手儿指着田达木的伤脚腕,眼睛望着他问。 “嗯,是的。哎哟,疼死我了!” “我给你用湿毛巾敷敷,就不疼了。”田青青说完,“呱哒”“呱哒”跑回家,用洗脸盆盛了点儿空间水,泡上块毛巾,端着来到田达木跟前。 田青青的举动把大伯母何玉稳逗得“格格”大笑:“青青,你奶奶这里没有凉水?没有毛巾?还巴巴地跑你家去端?” 王红梅撇了撇嘴说:“看着怪机灵。原来也是个小糊涂虫。” 老五奶奶瞪了王红梅眼,没好气地说:“都是你婆婆平时对孩子太严厉,孩子都不敢给她要东西了。宁愿跑腿,也不给她要。” 田青青没想到自己的个小动作,惹出这么口舌。把各人的心态都表露了出来。看来,在公众场合,自己还得加小心为要。 为了掩饰自己的行为,田青青装傻卖乖地“嘿嘿”笑了笑:“我光想着我家的水缸里有凉水了,没往奶奶家的水缸上想。用完了,就用奶奶家的。” 说着。拧了拧毛巾。给田达木敷在伤脚腕上。然后用小手摁着湿毛巾,问道:“叔叔,还疼吗?” 田达木感觉了下,惊喜地说:“嘿。还真不疼了。” “那我就给你敷会儿。” “青青,你真是小神童,手按上去,就不疼了。” 王红梅闻听,撇了撇嘴,把脸扭向边。 “小气鬼!”田青青心中骂道。又赶紧解释说: “这是凉毛巾的作用。先时你光想着疼了,就感觉疼得很厉害,钻心地疼痛。因为我给说过,敷上就不疼了。凉毛巾有镇痛的作用。再加上和我说话,注意力分散了,所以就不觉得疼了。” “那,青青,你就在这里陪着叔叔说说话。再用毛巾敷着点儿。行吗?”田达木央求道。 田青青点点头,然后望了田卢氏眼。那意思是在告诉她:不是我非要在这里,是你儿子要留我的。 也就在来的时候,田青青忽然产生了个想法:必须在田卢氏的脑海里消除自己的“扫帚星命”。现在外面的人们说起来,大都不相信。如果她再坚持的话,势必影响人们对自己的看法。背着个“扫帚星命”,连串门都受限制。 人们坐了小会儿,便都回家吃饭。田青青给田达木换了次毛巾,说:“叔叔,先这样敷着,我回家吃了饭就来。” 田达木却恬着脸讪笑着说:“青青,今天中午做的什么饭呀?” 田青青:“昨天队上不是分了韭菜了嘛,我蒸的韭菜馅儿包子。” “那,青青,你吃完饭给叔叔带几个来好吗?叔叔最爱吃你做的饭了。” “行。” 田青青高声答应着,“呱哒”“呱哒”跑回去了。 看来,这回自己赔功夫还得赔东西!可谁让他是自己的亲叔叔呢?!把他教育好了,解放的是父亲的劳动力。 吃完午饭以后,田青青带过来了六个大包子。田达木饭量再大再馋,四个也足够了。田青青见爷爷奶奶都在,便问田达木:“四叔,你吃四个够了吧?” 田达木看看包子,忙说:“够咾,够咾。” 田青青又说:“我爸爸是老三,吃了三个。你是老四,吃四个。剩下的这两个让爷爷奶奶尝尝。” 田金河笑着说:“如果你有个五叔叔,就得吃五个?” 田青青说:“如果奶奶给我生个小五叔,我就让他吃五个大包子。”说完“哏哏”笑起来。 田金河也被逗得张着大嘴乐,田卢氏想笑没笑出来,闭着嘴憋着笑去了东里间屋里。 队上的钟声敲响以后,郝兰欣把田苗苗送了过来,让田青青看着。小苗苗见妈妈走了,也拽着田青青的手,要跟着出去。 “跟姐姐在奶奶家里玩儿,姐姐给叔叔敷脚腕子。”田青青对田苗苗说。 田苗苗却不听这套,拽着田青青的小手儿,使劲儿往外拽。嘴里还不住地说着:“姐姐,外外,姐姐,外外!” 田达木见状,冲门外喊道:“妈妈,你看着小苗苗,让青青给我敷脚腕子。” 田卢氏从东里间屋里出来,就要抱田苗苗。 田苗苗却不干,说什么也不让田卢氏近身。依然拽着田青青的手,要去“外外”。 田苗苗在田青青没穿越之前,直在土布袋里装着,很少出西厢房的门。穿上小裤子以后,又直跟着田青青,所以对田卢氏很陌生。 田青青想了想。对田达木说:“叔叔,你只要放松心情,不去想那只伤脚腕儿,就不疼了。这样吧,我让你做件集中精力的事,代替我在你跟前说话。” 于是,也不管田达木同意不同意,让田卢氏在田达木面前放了张吃饭桌,找来三只大海碗,并排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右边的那只海碗里盛满清水。又让田卢氏拿来只小汤匙。对田达木说: “叔叔。你用这个小勺,把右边海碗里的水,勺勺舀到左边的海碗里。等到右边海碗里的水都舀到左边海碗里的时候,再将左边海碗里的水。勺勺舀回右边的海碗里。只要你的脚腕儿疼,你就来回舀。 “可能有水珠儿滴落在中间的海碗里,你不要管它,只管集中精力来回舀两边儿海碗里的水。 “这样,你的精力全集中在来回舀水上了,也就感觉不到脚腕儿疼了。你的伤也会好的快些。 “我领着小苗苗在附近玩儿,不走远,过会儿就来给你换换毛巾。” “这样能行?”田达木将信将疑地问。 “准行!不信,你试试看呀!反正都预备好了。你闲坐着也是闲坐着不是。”田青青副小大人似的说。 田达木点点头:都说这个小侄女儿身上有灵气,她让做的的事,也定有说道。那就按照去做吧!好的快些岂不好!个大小伙子整天在炕上躺着不能行走,实在不是个滋味儿。 于是,田达木真的全神贯注地用小勺勺勺舀起水来。他从右边的海碗里舀起勺水。小心翼翼地端着,经过中间的海碗,倒进左边的海碗里。尽管他加了十分小心,还是有水珠落进中间的海碗里。 “这个很正常,你不要管它。只管舀你的水。”田青青吩咐道。 田青青领着田苗苗在边玩儿会儿,就回来把田达木体温温热了的毛巾放凉水里浸浸,拧拧干,然后再敷上。 田卢氏见事情这么简单,就对田青青说:“你领着孩子玩儿去吧,我来给你叔叔换毛巾。” 田达木却不干,对田卢氏说:“妈,你甭管了。青青手上有神气儿,你代替了她的动作,却代替不了她的神气儿。” 田卢氏只好作罢。回自己的东里间屋里歇息去了。 经过空间水冷敷和来回舀水分散注意力,田达木脚腕儿上的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最起码到了能以忍受的程度。再也没有发出“哼哼唧唧”的痛苦声。 下午,田青青哪里也没去,领着田苗苗,和田翠翠、田晶晶以及她们的弟弟们,都在老院儿或者胡同里玩儿了。隔不大功夫,就到屋里看看,给田达木换换敷在伤脚腕儿上的湿毛巾。 “青青,明天你还钓鱼不?还去扫面袋不?” 天快黑的时候,田达木忍不住问道。他知道这个小侄女很忙,今天是舍弃了扫面袋来陪自己的。 “明天嘛,有人来买鱼,我就去钓。个村里住着,人家来了,不给钓不合适。城里就不去了。等你的脚腕儿不疼了,我再去扫(面袋)。” 田达木很受感动,竖着大拇指说:“青青,你真是个好孩子。叔叔脚腕儿好了以后,有了钱,定给你买好好好吃的东西。” 田青青笑笑:“你也别给我花钱买吃头。你只要不再去赌了,把爷爷的担水扁担接过来,就是对我最大最好的回报。” 田达木嘴角抽了抽,还是挤出丝儿笑容。冲着田青青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闹鸡瘟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然而,田青青是个天生闲不住的人。想不干事,事却找上门来。 第二天清晨,田青青刚做熟早饭,大伯母何玉稳便来了,进门就嚷:“兰欣,你听说闹鸡瘟了吧?” “听说了。”郝兰欣边说便抱着田苗苗从屋里走出来:“昨天下工回来的时候,碰见杜金霞了,她说她家的鸡病了,还说他们九队上有好几家的鸡也都病了。” 原来,在麦穗将要发黄的这个时候,田家庄忽然闹起鸡瘟来。好好的正在下蛋的鸡们,忽然间下子病了。先是拉稀屎,发蔫儿,两天后,打个扑拉——死了。 在鸡屁股是银行的年代,庄稼农户死只下蛋的母鸡,真比剜心头肉还疼。 “我的天哎,可了不得了。”大伯母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说:“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晨打开鸡窝,有三只老母鸡赖在窝里不出来。我把它们抓出来看,都不住脚了,屁股上湿漉漉的。再看庭院里,片片的干绿鸡屎。敢情传染上鸡瘟了。” 郝兰欣吃惊地说:“这么快?先时也没点儿预兆?” 何玉稳:“没有哇。这两天赶着给孩子们做了两件衣裳,又推碾子,忙的头都大了。昨天还拾了三个鸡蛋哩,谁好好地往这上面想呀?你说说,下子就来了个措手不及。再喂药也晚了。往前就要过麦,还指望着它们下蛋卖个钱儿,打理过麦呢。这可好,全泡汤啦!” 田青青听了也很心疼。大伯母家的鸡她见过,六只母鸡只大芦花公鸡。快晌午的时候,庭院里“咯哒”“咯咯哒”的母鸡下蛋声不绝于耳。她曾羡慕的了不得。回来后就对母亲说买小鸡养。却被郝兰欣以各种借口拒绝了。 后来,在去看四叔的路上,田青青又提起来,郝兰欣倒是同意了,卖小鸡儿的却好几天没有来。到现在家里大、小还没只鸡。 空间里能把濒临死亡的小黑狗救活,空间水有镇痛疗伤作用。对患瘟疫的成年鸡。很有可能也有医治作用。 可怎样才能把生病的鸡们送进空间里去呢? 田青青边打扫着屋里的地面,边飞速开动脑筋想着主意。 “妈妈,城里我大姨家那弯儿里有个卖熏鸡的,也不知道他要不要病鸡?”田青青停住打扫,拄着笤帚对郝兰欣说。 “要是要就好了。”何玉稳赶忙接过话头:“哪怕卖个块儿八毛的,也比全吃了强。” 【这个时候生活困难,病死的家畜家禽都做做吃。】 “这个我倒不知道。”郝兰欣望着田青青问:“青青,你听谁说的?” “上次去大姨家,守义哥哥领着我转的时候,我看见了。他家的孩子还和守义哥哥打招呼来着。挺熟的。” 何玉稳听有希望。又说:“其实这是两合着的事。咱把病鸡贱处理给他们。他们当好熏鸡往外卖。两合算。要不。青青再去扫面袋的时候,带着去问问。人家要,就卖。不要,再拿回来。反正是要死的鸡了。就是来回折腾青青。” 田青青仰着小脸儿,笑道:“没事,大伯母,你要是卖,我今天上午就去。要不等到下午,鸡死了,就不好说话了。” 何玉稳高兴地说:“这敢情好。只是……让你来回跑,还得做中午饭。” 田青青:“没事。道儿我熟,来回个点儿钟头。什么也误不了。” 见田青青说的很肯定。何玉稳也是处理病鸡心切。立马说:“那,青青,我这就回家把那三只病鸡拎过来。反正你家也没喂着鸡,传染不上。” 田青青点点头:“你去吧,大伯母。我家不怕。” “这孩子,说话办事就是利索。”何玉稳对着郝兰欣夸赞了声,高高兴兴地走了。 “你还得带着小妹妹,这鸡怎么驮呀?再说了,你大姨要是和人家不熟悉,你巴巴地把鸡送了去了,是帮你卖还是不卖?” 待何玉稳走远了,郝兰欣不无责备地问田青青。她觉得大女儿揽的这事太大,个病鸡,托人舍脸地卖给人家。人家愿意要还好,如果不愿意要,又看在大姐的面子上强收下,岂不是让大姐欠了个大人情?! 田青青看出母亲的担心。但又不敢把事说明了,就笑笑说:“妈妈,没事的。这事我不去找大姨,直接去卖熏鸡的人家。人家要就要,不要就算。我也不提我是哪村的,不提和大姨的关系,不就行了。” 也不待郝兰欣答应,又对田达林说:“爸爸,你给我往自行车的后椅架上绑个小篓筐放鸡。吃了饭我就走。要是有来买鱼的,你就让他们等我会儿。个来钟头,我准回来咾。” “行!前头驮妹妹,后头驮鸡,路上你可慢着点儿。”田达林说着,立马行动起来。 “妈妈,我盛上饭去四叔那里趟!”田青青说着,三把两把扫完地,放上吃饭桌,给家人连同自己盛上饭,又“呱哒”“呱哒”跑到东院儿里,对田达木说了闹鸡瘟的事,告诉他今天上午去给大伯母家卖病鸡,让他自己用昨天脸盆里的水和毛巾继续敷伤脚腕儿,继续集中精力舀大海碗里的水。 田达木眉头立时皱了起来:“今天晚上疼的睡不着觉,我起来换了好几次毛巾。换回就好受会儿,过会儿就不管用了,不如你换的顶得时间长。你要是今天还不在,我如何受得了?” 田青青:“你不是已经自己换过了吗?我不在的时候,你换的勤点儿。不就行了?!再就是还要集中精力来回舀海碗里的水。我回就奔这里来,耽误不了少。” 田达木:“说的轻巧!来回三十里路哩,你个小孩子家,危险。这个大嫂,早不病,晚不病,我正用人哩,她凑什么热闹?!” 田青青笑的“哏哏”滴:“四叔,你闹明白了,是大伯母家的鸡闹鸡瘟,不是大伯母病!” 田达木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回事!总归耽搁的是我的病情。” 他真把田青青当成家庭医生了! 待田青青从东院儿里回来,何玉稳已经把三只奄奄息的病鸡拎了来。往庭院里放,对田青青说: “如果这三只卖了,家里那四只我也不留着了。人家能要了的话,你再去扫面袋的时候,也给捎去。听人们说,这种温病,只要只传染上,窝鸡只也甭想躲过去。” “行,大伯母,我定问好了。回来给你个准信儿。”田青青高兴地说。 吃过早饭以后,没等田达林和郝兰欣出工,田青青就前头驮着田苗苗,后头驮着三只病鸡,上路了。 走到村外背人处,田青青连同自行车、田苗苗,同进了空间,把三只病鸡放进东跨院里,摘了两个又大又圆的发着紫红色的西红柿,在水管上洗了洗,个给了田苗苗,让她坐在堂屋里的小板凳上吃。又唤来小黑狗,让它陪着她,自己则边吃着,边在空间里转悠起来。 西红柿是从队上的菜园里移栽过来的,还有茄子和青椒。这三种果菜都长的串串地压弯了枝条,垂到地上去了。这些东西和篱笆墙上的丝瓜、黄瓜、扁豆角、南瓜……样,都没办法拿出去。就让它们在棵上长着,任其老化。 只是西红柿便宜了她和田苗苗,每次进来,都要摘、两个吃。熟透了的西红柿皮薄汁,酸甜而不腻,味道十足,好吃的让人每次都差点把手指头吃下去。 田苗苗是吃的满嘴满脸汁水横流。半斤的个大西红柿,她能吃下半儿去。吃的小肚子仄愣着,扔了手里没吃完的,还要去棵上摘囫囵的。出去时不让她带着,有时还会惹得她大哭。 庭院里的种种植都已经收完了。田青青用付振海给的卖鱼钱,买了些布口袋,把收获的小杂粮,以及油料如花生、芝麻、大豆、葵花籽什么的,都装了起来,排放在西里间屋里。 腾出来的地全部种上了谷子。谷种用的就是刚刚收获的那个。现在空间里粮食不少,谷子禁放,小米又是普通的粮食,好往外拿。 现在谷苗已经出土了。顺垄望去,已经看见绿呼呼的了。 这些日子事情太,只是用芝麻和大豆换了点儿香油和炒菜油,还谎称是用郝兰欣给的零花钱买的。其他的还没有机会拿给家里人,守着东西受穷,这也是田青青的块心病。 吃着吃着西红柿,田青青忽然想到个问题:西红柿熟了就变红,这已经成为事实。而绿色的茄子老了应该是青白色,青椒老了则应该是大红色,可现在这两种果菜,仍然保持着青绿色!并且没有个老脱了蒂而掉落到地上的。 田青青赶紧跑到跟前去看,并摘下个自己认为老了的茄子,想掰开,掰不动,又到屋里用切菜刀切开。 啊,茄子里面的籽儿还嫩白嫩白的,掐股水儿,点儿也不老! 怎么回事? 空间里有保鲜作用,难道对植株上长着的果菜也有保鲜不老的作用? 第一百零七章 空间变化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剑魂倾天下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又赶紧去摘了个大个的青椒,掰开来看,发现里面的籽儿也都是乳白色,掐股水儿。 老天!这是个怎样的空间?它还有少秘密没有被发现? 田青青又急忙跑到篱笆墙那里,观看已经被她遗弃的置之不理的爬蔓瓜果,发现丝瓜和黄瓜、云扁豆,也都鲜绿鲜绿的,掐了掐丝瓜,很容易地就掐出道印痕,里面软软的,点儿也不老;掰开根黄瓜,里面的籽儿也很嫩白,咬口,脆生生地满口清香。 这些可是随着第茬玉米播种的呀!第二茬种作物都收了,按时间计算,这个早该老的枯了叶了! 哇塞! 原来空间还有让植物永远保持在收获状态的功能啊!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就不发愁这里的蔬菜与外面的蔬菜成熟不到块儿了,让它们在植株上长着,什么时候适合往外拿了,手取! 田青青高兴的手舞足蹈,差点儿把手里的半个西红柿掉在地上。 高兴了阵子,田青青又来到南大门外面。 大门外已经有五亩黑土地:自留地亩二分、新家庭院里的菜地分、封大肚开垦了三亩七分的闲散地。真真实实的是外面有少,空间大门外就向外扩展少。 无目地里,出了亩二分玉米外,其它的都是随着扩展随着种。播种的日期不同,作物品种不样,小苗长的残差不起,块高块低的。田青青实在不敢恭维自己的计划能力。 田青青顺着田间小路转了转,感觉与过去有些不大样。究竟哪里不样,时又说不清楚。 猛然见把目光落在了那亩二分地的玉米苗上。问题是不是出在这里? 麦子收了以后种的玉米。收麦子是在搬家前的那个晚上。算算日期。已经七、八天了。俺空间时间计算,就是五十来天了,玉米苗应该进入大苗期,植株要比自己的个头还要高。可现在小苗还达不到自己的腰部。 其它的记不清播种日期,不好比较。不过。印象中比在庭院里生长的慢了很。 又回头看了看庭院里的谷子。已经播种三天了,按照与外面七倍的时间算,少说也得长高三寸。可现在才长出两片小叶。还在垄里趴趴着。 是空间时间出了问题,还是地力跟不上?不能茬紧跟着茬地连着种? 地力不可能! 因为刚扩展出来的新土地上的小苗也是如此,长势并不比原来的老土地见好! 难道说时间上有了问题? 田青青百思不得其解! 为了弄清情况,田青青决定再做次时间对比! 田青青转回堂屋的时候,田苗苗已经吃了半个西红柿。把没吃完的扔在边,和小黑狗在地上玩儿的不亦乐乎。 田青青没去管她,推起自行车,在空间的笼罩下,回到了家里。 柴门上上着锁:郝兰欣出工下地了。田达林去了菜园子。田幼秋领着田幼春,不知哪里疯跑去了。家里没有人,田青青正好做自己的实验。 这次她在空间里和自己的小屋里同时各点燃了炷香。当空间里的燃完了,就掐灭小屋里的,然后量长度算时间。 这算不要紧,把田青青吓了大跳:空间里的时间与外面的时间已经不是七比。而是成了四比! 怪不得肉眼能看得出来,原来少了七分之三的时间,差了几乎快半儿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难道是自己保密不严,泄露了机密,上天依次来警告自己? 想想也不对呀!除了还不会说完整句子的田苗苗以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没带任何人来过空间! 难道是自己管理当,使用过量,空间之神灵在惩罚自己? 想想也不对!自己往外拿东西够小心的了,以至让瓜果蔬菜老在棵上——不,现在不能说老在课上了,因为它们虽然在棵上长着,但并未老,应该说挂在棵上——而不往外拿! 鱼虽然拿的了些,但那是自己从外面收进来的,只是借空间水池养大而已。而且拿的都有让人们能以理解的形式——从坑塘里往外钓。 再就是小麦和玉米了。但也有往外拿的理由:玉米家里原来就有,自己只是悄悄地添了些,小麦是以扫面袋的借口。父母可能有点儿怀疑,但都没说出口。 借给付振海的那两口袋玉米,只有付振海个人知道,还是以亲戚的名誉借给他的。他至今也不知道玉米的来源。 至于封大肚,是两头瞒:对封大肚说是家里的,而父母亲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并且她已经嘱咐下封大肚,不要对任何人说他们之间有雇佣关系。 那问题又出在哪里呢? 难道说,是自己打开了南大门,往外扩展了空间,面积大了,让原有的空间能量(也可以说神力吧)变稀变薄,凝聚力小了,作物的生长期也就延长了。表现在时间上,就是缩小了与外面的比例?! 想想上次测试时间,是在发现空间之后。当时空间里只有三间北房和个庭院,东侧门和南大门都关着。如果空间能量(神力)是固定的话,当时就是最原始的了,与外面的时间比是七比。 现在打开了东侧门和南大门,土地也由开始的亩二分扩展成了五亩。把个只有三分地的小庭院里的能量分散到东挎院和南大门以外,不稀薄那才怪哩?! 如果再继续往外扩展,或者打开了西侧门,难道还与外面持平了不成?! 不过那样也好,面积大了,收获也会相应增,自己的收入不会减少,还省了算计与外面接轨的麻烦! 如此这么想。田青青有些释然。心里也就舒畅了些。 看看时间快到了,给已经打瞌睡的田苗苗洗了洗手脸,把她抱出空间,在自己的小屋里哄着了她。 又回去看了看那三只病鸡,虽然都缩着脖子耷拉着翅膀。但全起来了。看来生命又回到它们身体里。成活没问题。 田青青心里高兴,把刚才因空间时间变化引起的那点儿郁闷全部打消。罩着空间来到大门口,看看胡同里没有人。打开门锁,收起空间,然后向东院儿跑去。 二奶奶、四奶奶和老五奶奶,都在堂屋里坐着。看来都是来看田达木的。田青青向她们打了招呼,便到西里间屋里去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田达木惊喜地说。他认为个小孩子去趟县城,少说也得半上午时间。 “个小时零十分钟,还快呀?”田青青瞪着眼睛认真地说。 “苗苗呢?”田达木见田苗苗没跟着,不由好奇地问道。 七岁的田青青在家看孩子做饭,承揽了全部家务。已经成为田家庄的美谈。田青青无论到哪里,近在街上玩儿,远到县城,都带着田苗苗。哪里有田青青的身影,哪里就有田苗苗。姊妹俩几乎形影不离。今天田苗苗没跟着,所以田达木感到新鲜。 田青青:“睡着了。” 田达木:“病鸡卖了?” 田青青:“卖了。” 田达木:“少钱只?” 田青青:“块。” 田达木:“这么少啊。还不如炖炖吃咾哩。” 屋外的二奶奶搭了腔了:“你小子就是知道吃。只病鸡,块钱还少?能买五只小鸡仔呢?喂大了又是窝子。” 看来大家都知道田青青去卖病鸡了。 “青青,人家还要不要?”四奶奶挑开门帘问道。 “要,四奶奶。人家说了,只要不是死的就行。能放血,做出来与好鸡没区别。就是贱了些,才给块钱。”田青青副认真的样子,边给田达木换湿毛巾,边说。 “青青,四奶奶家的鸡也出现症状了,拉的满院子都是稀绿屎,要是人家要的话,你扫面袋的时候,给四奶奶捎去卖了。” 田青青:“行!四奶奶,要是真病了,我下午就送过去。人家说了,越早了越好。” 四奶奶:“那敢情好。四奶奶今天中午就把鸡逮起来。共六只,全送到你家去。” “行!”田青青高声应着。 二奶奶也起身,凑过来说:“青青,把我家那四只也捎上吧,大公鸡昨天就病了,今天宰了炖了,四只母鸡还躲得过去?” 田青青:“二奶奶,你怎么不喂点儿药啊?还没症状,保不住能躲过这场鸡灾。” 田青青空间里能容纳不少的鸡,但她也不是无原则的见鸡就收。二奶奶对她好,田薇薇是她最要好的伙伴儿。她不能把她们家的好鸡收进空间里。 “往常年,都是有只感染上了,窝子鸡个也剩不下。恐怕喂药也不管事吧?”二奶奶犹犹豫豫地说。 田青青:“这样吧,二奶奶,我下午从县兽医给你买点儿药回来,喂喂试试,要是躲过去好,躲不过去,病的不行了,我立马给你卖了去。你看行不行?” 二奶奶:“这敢情好。青青,就麻烦你了。” 田青青:“没事的,二奶奶。” “青青,我家那两只母鸡还没有症状,”老五奶奶也说:“你看老奶奶应该怎么办呢?你帮老奶奶拿个主意了。” 第一百零八章 被愁住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老奶奶,我看你最好把鸡圈养起来,不让它们与外面的病鸡接触。我再给你买点儿药喂喂,预防着点儿,或许能躲过去。” “那,老奶奶听你的了。”老五奶奶高兴地说。 “青青,要不……你也给咱家的鸡买点儿药来,奶奶先喂喂,看看能不传染上吗?” 田卢氏终于以笑模样对田青青说话了。 田青青闻听心里高兴,大声说道:“好的,奶奶,咱家的鸡就包在我身上了。谁叫你是我的亲奶奶呀?!” 说的二奶奶、四奶奶、老五奶奶都笑了。 田卢氏也跟着人们笑起来。 老五奶奶趁势说:“这么伶俐乖巧的孙女哪里找去?你要再不喜,就是脑子被猪油糊住了。” 田卢氏讪讪地笑着,低下了头。 在炕上来回舀水的田达木不干了,愠怒地对田青青说:“咱不是说好了,这几天你不去扫面袋了。怎么下午又要去?我的脚腕子怎么办?” “还是和上午样,来回个点儿小时。你还是自己换换毛巾,来回舀水,不耽搁治疗。”田青青说:“我今天下午还有买药的任务哩,难道你不想吃鸡蛋了?” 二奶奶也扶着门框说:“你小子就是自私,不就是别了下脚腕子吗,骨头又没折,还让青青亲自给你敷。你知道下蛋的鸡在人们心里有大分量吗?九队上老堂子家死了六只鸡,哭的‘哞儿哞儿’的,半条街都能听到。” “就是。”四奶奶表情抑郁地说:“我见家里的鸡病了,心疼得打扑拉。万不得已才卖的。从跟个大杏似的喂到大,容易吗?” 田青青闻听不由怔。心想:现在人们在队上干活都是记工分。年底才结算分红。有那劳力少孩子的人家,甚至年到头也见不着钱。平日里的油盐酱醋、日常花销,全指着卖鸡蛋的钱了。人们把鸡屁股称作“银行”,点儿也不为过。 如今闹鸡瘟,危及的是人们的“银行”!赖以花销的“银行”倒闭了,不伤心落泪才怪呢?! 二奶奶说九队老堂子家因为死了几只鸡哭的“哞儿哞儿”的。“哞儿哞儿”的是指牛的叫声,虽然有些夸张,用词不当。但也是事实,把老百姓对鸡的重视表达了出来。 还有大伯母,今天早晨进院儿,就呼天呛地地招呼,虽然没有放声大哭,但田青青听得出来。大伯母心里在流泪。 前世里她曾听说过,也经历过,鸡瘟、猪瘟旦闹起来。没有特效药可以挽救,人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鸡们猪们死去。 后来科技发达了,发明了定期注疫苗,才控制了鸡瘟、猪瘟的蔓延。 但这个时候还没有疫苗,也没有特效药。偏偏又让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代,赶上了这档子事。 还好,自己有空间,有空间水。 今天上午那三只奄奄息的病鸡,进了空间后,自己先给它们灌了点儿空间水。然后放到了东挎院里。个小时候,就能起来了。看来空间和空间水对鸡瘟有疗效。 就是刚才说给二奶奶买药。心底里不也是打的空间水的主意吗? 事情如此重大,老百姓们如此伤心和无奈,自己如何办呢?是借着这个机会大收病鸡,装备自己的空间,还是动用空间水,为老百姓谋些福利。解救那些濒临死亡的鸡们?! 田青青心里乱糟糟的,时没了主意。 想起田苗苗个人在家里睡觉,别再醒了找不见人大哭,便对田达木说:“四叔,我得赶紧回去看看小妹妹。” “小苗苗醒了你就把她抱过来。”田达木几乎是命令似的说。 田青青如遇大赦,高声答应着,和奶奶、二奶奶、四奶奶、老五奶奶打着招呼,“呱哒”“呱哒”跑回去。 田苗苗还没有醒。枕着小枕头侧着小身子睡得“呼呼”滴。还不住地“吧嗒”“吧嗒”小嘴儿,好像睡梦中在吃什么甘美的食物。 田青青望着自己幼儿时的俊俏模样,不由笑了。给她把滚到边的小夹被重新盖好,看看还不到昨中午饭的时候,闪身进了空间。 现在她最关心的是病鸡。 从柴门的空隙里可以看到,东挎院儿里的三只病鸡比先时又精神了。虽然还缩脖耷拉翅膀,已经在草丛里有搭没搭地刨食吃了。 这才长时间呀?比小黑狗恢复的还快呢! 空间是宝物,这是事实。但空间水在这上面也功不可没!因为进来后,自己给它们灌了点儿空间水。 这让田青青对空间水信心满满。自己也喝了几口水管里的清水,坐在水池边琢磨起怎样给二奶奶“买药”来。 买什么药才能挡过这关呢? 她前世没学过兽医,对这方面窍不通。也不知道兽医在哪里。她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到了空间水。 可空间水怎么拿给二奶奶呢? 用碗? 碗白水,什么药也没有,就能治住凶猛的鸡瘟?! 二奶奶肯定不相信。 不过这个也不要紧。只要鸡不病了,躲过了这场瘟疫,就是皆大欢喜。 关键是卖药的哪有让顾客用碗端着回来的?! 用玻璃瓶子?酒瓶或者罐头瓶什么的,自己家里没有不说,就是找了来,也是旧的,没有盖儿,用木塞或者玉米核盖住,看就不是从药店里买来的。 还有四奶奶家那六只已经有了症状的母鸡,她也不打算收在空间里。 四奶奶对自己很好,每次和她打招呼,都是微笑着高声答应。尤其是刚被说成“扫帚星命”那阵,每次见了,都说让她去她家玩儿,点儿也没有嫌弃的迹象。 还有田冬景姑姑,那晚看电影,要不是中间出了那档子龌龊事,她和她的闺蜜们,准会抱着自己看完电影。 自己虽然只有七岁,也有将近五十来斤重了,抱着个五十斤的孩子看电影,那得累呀! 可冬景姑姑做出来了。连带着她的闺蜜们,也争着抢着抱自己。这份恩情,田青青辈子也忘不了。要是冬景姑姑的闺蜜们家里也有病鸡,自己定要全力去救治。 还有大伯母家,已经收了她三只了,那四只说什么也不能再收了。别人的事情都在管,自己伯母的忙不帮,良心上也说不过去!!! 还有奶奶家的…… 这样,二奶奶、四奶奶、老五奶奶、大伯母、奶奶,就是五份。 还有,……听母亲说金霞姨家的鸡也病了,既然自己有医治病鸡的“良药”,何不也给她家送份? 想到了这里田青青不由脸热起来:九队上好几家有病鸡,自己认识的也有,怎么偏偏就想起金霞姨来了呢?难道说在自己的心灵深处,真的对温晓旭产生了情愫,关键时刻便会想起他们来。 啊呸!田青青你大岁数了?且不说三世为人加起来,就是田苗苗那世,也是个二十九岁的老姑娘。现在穿越了,看上了人家九岁的小正太,岂不是老牛吃嫩草! 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瘟疫猛如虎,稍耽搁,鸡们就丢掉了性命。 关键是自己上哪里去找六个模样的新瓶子去??? 还有,只要这五家见效了,消息传开,还会有人来托自己“买药”。到那时,装水的器皿就成问题了。 想到这里忽然灵光闪:对呀,事情传开以后,肯定还会有很的人来向自己打听“药”的出处,去什么地方买?自己必须编个让人们信服的理由,说明这“药”只有自己才能买到。谁要想买,自己可以代劳,就从自己这里拿好了。钱少是要收些的,否则说不清楚。 “收钱?”个田青青问:“你拿着空间水出去卖钱?” “当然了。”另个田青青回答:“对人说这是‘药’,是在别处里买的,你买人家的‘药’不得用钱?!不收钱反倒让人怀疑。” “那,二奶奶、四奶奶、老五奶奶、大伯母、奶奶和金霞姨她们六家呢?也收钱?” “对呀,你个小孩子,又没有收入,拿什么给人垫付?当然,金霞姨家的就不要了,是自己主动送给人家的,怎好要人家的钱?!奶奶家的嘛……只要她给,就要,母亲不是还欠着她的钱哩嘛,要了她的再还她的账。” “这事要是传嚷开来,收入可不是星半点儿?!” “那当然,商业契机吗,抓住了就赚把。要是搁在前世现代,不知少人动这个脑子呢!” “…………” 哇塞! 这不是给自己创造了个发财的机会吗?! 空间水有的是,无本万利!有利用的机会而不利用,那是傻瓜! 关键是来买的人越,器皿越成问题! 总不能像代销点卖散酒那样,买两个提个漏斗,让人们自带器皿来“打药”吧? 咳,都怪自己这具小身板儿,去哪里都不方便。要是找着个玻璃瓶制造厂,从那里大批批发该有好哇! 田青青yy番,自我斗争番,最后又回到现实上。 守着“良药”发愁容器! 并且还是关键的保密措施。 田青青真的被愁住了! 第一百零九章 亚腰葫芦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小黑狗见田青青坐在水池边上,撅着尾巴“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 其实,小黑狗已经是半大狗了。身长二尺,高尺半有余,是农村里比较常见的品种上乘的笨狗之类。它自被放到空间里以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伴随着收了两茬农作物。按过去这里七天等于外面天来算,它应该接近成年狗。之所以还叫它“小黑狗”,是叫惯了,叫顺了口;而是到现在田青青还没有给它起别的名字,就让“小黑狗”代替了。 “小黑狗,你看你么好哇,整天在空间里无忧无虑地玩儿!” 田青青愁得实在没法了,对着卧在自己身边的小黑狗自言自语起来。 “小黑狗,我被愁住了!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去哪里弄装空间水的瓶子?最好样式和容量样,看就是药店里卖的那种!” 小黑狗就像听懂了她的话样,支愣着耳朵了起来。冲着她“汪汪”叫了两声,顺着甬路向东侧门跑去。 这让田青青想起了它第次向东侧门跑去的情景:那时它刚返过阳来,走趔趄。它就那样路趔趄着直走到东侧门前,然后冲田青青“汪汪”叫了两声,看意思是想让田青青给它开门。 也就在那刻,田青青为了向小黑狗表白门是关着的,用手轻轻推,门竟然开了,个新挎院展现在她的面前…… 今天小黑狗又去那里干什么呢?难道说嫌自己把东侧门关上了?它要去里面? 东挎院儿里有狗窝,这边水池里有鱼。个是小黑狗休息的地方,个是它吃的食物。为了方便小黑狗,自从发现了东挎院儿以后,田青青就没关过东侧门。 今天上午把那三只病鸡放进去以后。田青青关上了。都说鸡、狗是冤家,现在鸡们正病着,不能跳不能跑,田青青怕小黑狗再难为鸡们。 难道小黑狗要去东挎院儿的窝里,这是让自己给它开门哩? 田青青觉得奇怪,起身走过去,摘下了那把挂在门鼻儿上的松锁。 小黑狗摇着尾巴欢天喜地地跑过去,又冲着田青青“汪汪”叫了两声。然后在草地上向南奔跑起来。 田青青抬眼望去,发现南面和东面的篱笆墙上,长满了藤科植物,密匝匝,就像道厚重的绿墙。 能是什么藤科植物呢?无非也就是野生的牵牛花、爬山虎之类的吧?!绿草地不能开发,东挎院儿里又只有条通往通往敞棚的甬路。往南往东,都是绿草地,中间连个小路也没有。田青青也就没在篱笆墙那里种植什么。 再个原因就是:因为发现了而没有利用起来。田青青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这个东挎院儿。除了晾晒粮食和存放秸秆以外,田青青很少来这里。 而晾晒粮食和存放秸秆,也都是在晚上。活动区域只是在甬路和敞棚之间。空间光线再亮,晚上看东西也不如白天。所以,田青青对这厚重的绿篱笆墙,几乎到了熟视无睹的程度。 见小黑狗向南奔去,田青青也踏着绿草地,向着小黑狗的方向走过去。 这走不要紧,却惊得草丛里乱蹦乱飞。低头看,原来是些小蚂蚱、担丈、蛾子、蜂蝶之类的昆虫。怪不得那三只病鸡在草丛中啄食。原来有这么好吃头哇。再放进十只二十只鸡来,饲料定没问题。 转而又想:这些小昆虫都是害虫。要是蔓延到篱笆墙外面去,那里的农作物定受到危害! 看来,该用来干什么的地方就得用来干什么,长期闲置着,不但是自己的罪过,还会向有害的方面发展。在这里放养家禽。已成为迫在眉毛的事情了。 这又让田青青稍微矛盾了下:趁着闹鸡瘟往这里收病鸡,装备自己的空间,是个极好的机会!错过了,很有可能就再也遇不见了! 可那样,又得有少家庭“银行”倒闭呀! 三世为人,志在这次穿越中利用前两世的学识、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还要惠及亲朋好友的自己,关键时刻怎么掉链子了呢? 田青青在心里狠狠地把自己责备了番。 小黑狗跑到篱笆墙前,回身冲着田青青“汪汪”又叫了几声,然后在绿草地上与蜂蝶追逐嬉闹起来。 田青青顾不得脚下的昆虫了,三步并作两步走,急忙忙来到绿篱笆墙跟前。 眼前的情景让田青青大吃惊: 在厚重的绿色篱笆墙上的枝叶之间,长满了嘟噜串串的小亚腰葫芦,个头都在十五公分以上——就是前世现代电影电视画报上,神仙或者老者们拿的上下有两个圆肚的酒葫芦的那种。黄色的占大部分。看样子能盛半斤空间水。 田青青顺着绿篱笆墙向东望去,发现所有的篱笆墙上都是样的颜色,样的植物,样的叶片下面,都藏着样的小亚腰葫芦。 这不是很好的装空间水的器皿吗?这么,用也用不完! 田青青摘了几个,赶紧回到堂屋,用切菜刀从蒂下面两公分处切下把来,用根筷子在葫芦里面搅了搅,倒,“哗啦”,里面的种子和干枯的白瓤全部倒出来了。再用空间水涮涮,个干净的容器出现在手上。 田青青试验了下:把葫芦装满两次水,倒在只能盛斤水的大腕里,正好刚刚满。这么说,个葫芦能装半斤空间水肯定无疑了。 哇塞! 正好合自己心意!就好像上天知道自己有这用项,预先给自己预备在那里的样! 现在还顾不得想这些,应该找个盖儿盖住才是! 切下来的葫芦把是平面的,盖上去正好,但不能动,动就掉下来。这个时期还没卖透明胶带的,无法封口。 总不能让人们端着回去吧?!这很不符合“药品”经销原则——药品是有保质期的,开封了就意味着失效! 前世里看电影电视,见里面的神仙或者老者,掀开酒葫芦盖儿,“吱”喝口酒,美滋滋地吧砸吧砸嘴,然后把酒葫芦盖严,往腰里别,飞跳腾挪,点儿也不碍事。 那葫芦盖儿是怎样牢牢地盖在上面的呢?导演为什么不给葫芦盖儿来个大特写,让人们看清楚了学习仿制,岂不增强宣传效果,提高收视率?! 埋怨归埋怨,但那是人家导演的权利,何况还是前世的事情!田青青无法苛求。还是面对现实吧! 田青青找来根粗细与葫芦把的内径基本相同的树枝,用切菜刀剁成两厘米来长的小段儿,将头插进切下来的把里。含住厘米,外面露着厘米,盖在葫芦上,大小正合适,紧而拔着不费劲儿,无论怎么摔、倒立、轱辘,都洒不出水来。 哇塞! 成功了! 葫芦有牢固的盖儿了! 可以用来装空间水往外拿! 田青青高兴地又蹦又跳又拍手。如果有个摄像机把她的动作录制下来,定是个十足的七岁小女孩儿的顽皮形象。 试验成功了。要是自己个个用手做,也是番功夫。 忽然想起自己的异能在空间里好用,何不试试? 田青青如此想,便坐在椅子上,集中意念,用异能摘来很黄色的老葫芦;用异能切开盖儿并把里面的籽儿和干枯的瓤涮干净;用异能把树枝刮去皮,切成两厘米长的小段儿并插进盖儿里。然后用异能灌上空间水,盖上盖儿…… 哇塞! 空间就是给力呀!异能就是好哇!比前世现代的机械化还快,切都是随心所欲。 慢着, 随心所欲…… 难道说自己在空间里可以随心所欲? 而那东跨院儿篱笆墙上的葫芦,也是随了自己的心愿,在瞬间长出来的?——因为过去自己点儿也没发觉。 想想也不对,当时自己还笨的没往这上面想。是见了葫芦以后,受到启发才这么做的! 那就是空间神灵早已把自己的人生安排好了,神不知鬼不觉地预先种在了那里。或者说见自己被愁住了,便变化出葫芦来为自己解难。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还有什么难题解不开呢? 不论哪种情况,都对田青青有利!田青青又高兴地跳了两下。 “汪汪!” 小黑狗忽然冲着田青青友好地叫了声,好像在显摆自己的功劳似的。 田青青猛然想起:是小黑狗把自己引向东挎院儿的篱笆墙,才发现了上面的亚腰葫芦。而在这之前,被愁住了的自己曾经向小黑狗诉说了自己的难处! 诉说? 对!确实是诉说!还要求小黑狗帮着想想办法,去哪里弄装空间水的瓶子来着!这才引起后面的系列动作。 难道小黑狗长时间在空间里,身上已经有了灵气,能听懂自己说的话喽? 要不然,它的举动就无法解释。 如果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在空间里就有了个可以倾诉的朋友了。 田青青想得心潮起伏,忍不住俯下身子,抚摸着小黑狗的脊背,激动而温和地说。 “小黑狗,你要是会说话好呀?!那样,我们就可以共同商讨开发空间了。也省得我像个瞎子样,摸着石头过河了。” 第一百一十章 试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预告:今日双,第二在晚上七点左右。】 ……………………………………………………………………………… “汪汪!” 小黑狗似回应田青青样,又叫了声。 “小黑狗,你是来这个空间的第二个生命。这个空间还有少秘密没有被揭开,有少功能没有被启动,我点儿也不知道。你在这里久了,如果看出来的话,定要告诉我噢。哦,你现在还不会说话,可以像今天这样,暗示给我。今天没有你的帮助,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小黑狗,真的很感谢你哦!” “汪汪!” 小黑狗又叫了声,眼睛眯缝着,像是在笑。副信心满满,又自得其乐的样子。 “青青,青青,在家吗?” 柴门外传来喊声,田青青赶紧出了空间,走出小屋看,原来是来买鱼的。 “叔叔,你先头里走,我拿了钓鱼竿立马就去。”田青青对来人说。返身将还在熟睡的田苗苗,抱进空间堂屋里给她预备的小睡床~上,——钓鱼功夫没有大小,她怕田苗苗醒来后找不见自己哭闹。 不过,把田苗苗放进空间是迫不得已的事。空间时间与外面时间有差异,她怕田苗苗在空间时间过长,成长成个早熟少儿。 平平淡淡才是真,她不希望把幼小的自己,培养成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个穿越者就够人们议论的了,再添上个小神童,这个家里还有安生的日子吗? 田青青扛着钓鱼竿,机械地迈着步子。思绪却还在空间里。边走边想:今天空间里的事情太了。出了时间缩短让自己小小郁闷了下,其余的都是向好的方面发展。 这些日子,在外面忙的晕头转向,忽略了对空间的研究。尤其是东挎院儿,除了晾晒粮食和存放秸秆外,几乎置之不理。关键时候却给自己帮了这么大的忙。 看来,今后对空间还得用些心,那可是自己赖以发家致富的法宝啊! 中午郝兰欣下工以后。考虑到大伯母也定回来了。田青青送过去了三块钱。谎称卖熏鸡的是按块钱只给的。当时的熏鸡也就三块钱只,又是病鸡,这个价钱还算合适。 何玉稳高兴的不得了,激动地说:“没想到病成那样还能卖钱?!青青,亏了你呀。人家既然愿意要,你再去扫面袋的时候。把家里的这四只也捎去给大伯母卖了吧。自己喂起来的,真狠不下心来宰了它们。” 田青青见这四只鸡缩着脖子耷拉着翅膀,副病怏怏的样子。便点头答应了。空间水虽然有疗效,她想亲自试验下病鸡在外面的应用效果,自己好心中有数。 既然大伯母提供了试验品,那就从这四只开始吧。见效果以后,再给她送回来。别人的忙还帮哩,自己的伯母,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家的“银行”倒闭。 “大伯母,你要卖的话,会儿就送到我家去吧。下午我去扫面袋。”田青青脆生生地说。 吃过中午饭,四奶奶田魏氏也把六只已经出现症状的母鸡送过来了。鸡们虽然都蔫儿蔫儿的。但眼睛顾盼之间还显示着精神,战惊惊吓得浑身发抖。 再看田魏氏。虽然言笑着与郝兰欣和田达林打着招呼,但眼睛里却湿湿的。田青青听得出她心里在流泪。 块钱只,就这么把家里的“银行”贱处理了,搁谁身上也不好受! 田青青不忍心让头发花白的四奶奶在痛苦中受煎熬,虽然很短暂,就下午时间。她还是忍不住对田魏氏说:“四奶奶,你这鸡我先不卖,等见了兽医上的医生以后,医生说还有救,我就把鸡和药拿回来;医生说没救了,我就卖给卖熏鸡的。” 田魏氏听高兴起来,忙说:“这敢情好!青青,四奶奶全听你的。你看着怎么办好,就怎么办吧!”说着,又从衣兜里掏出两块钱来,对田青青说:“孩子,这钱你先拿着,用的着就用,用不着你给小苗苗买点儿零嘴儿。” 看来,田魏氏有买药的念头,只是自家的鸡已经病了,这话不好说出口。 田青青忙摆手说:“四奶奶,不用。要是还能用药的话,钱我先垫着,用少回来再给你要。” 郝兰欣也忙说:“四婶子,先别给她钱哩,她个小孩子家家的,出门带这么钱干什么?” 田魏氏哪里肯依,着急地对田青青说:“你个孩子,哪里来的钱?总不能给别人买东西,给你母亲要钱吧?!拿着,你不拿四奶奶可就生气了。” 又对郝兰欣说:“这么小的孩子,办这么大的事,我心里感激还感激不过来呢?这孩子有心路,不会出什么问题。”说着,把钱撂在窗台上,“蹬蹬蹬”,溜小跑儿着走了。 紧接着,二奶奶田李氏、老五奶奶田吴氏,每个人也都送过两块钱来。二人异口同词,都说田青青个孩子家,哪来的钱?不能让孩子给别人买东西给家里要钱。 鉴于四奶奶田魏氏的情况,田青青很痛快地收下了。说:“花不完回来再给你们。” 两块钱在当时已经是不少的了。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去村医疗点看病拿药,也就花块儿八毛的。 等人们走了以后,郝兰欣望着庭院里的十只病鸡,不由皱起了眉头:十只鸡少说也得三十斤重。大女儿才七岁,头里驮着小女儿,后头驮着三十斤的鸡,路上出点儿事怎么办? 正要开口,却被田达林用眼神制止住了。 田达林是男性,看问题比郝兰欣透彻。他早已看出自己的大女儿与众不同来了:家里的水不用担,糁子不用磨,面常吃常有;庭院里的蔬菜用水喷喷就长;七岁的孩子担起了全部家务。让人省心的都不落忍!遇见这样的孩子是家子的福气,孩子愿意干什么,就放开手脚让孩子干去! 郝兰欣心领神会,也就没再说什么。 当生产队上的钟声敲响以后,郝兰欣还是忍不住问道:“青青,你不是说要扫面袋去吗?还得卖鸡买药,怎么还不动身?” “妈妈,上午去了趟。我有点儿累。歇会儿再去。”田青青响亮地回答。 “那,面袋就少扫些,别回来的忒晚了。”郝兰欣嘱咐着,扛着锄出了门。 随后,田达林也去了菜园儿里。 现在菜园儿里的蔬菜长势很好,三、五天就分次叶菜。有时是韭菜。有时是茴香,有时是芹菜,有时是根达菜。还有小油菜、生菜什么的。次分两种、三种品种的情况也有。受到了全队社员的好评。致称赞队长有眼力,选了个会种菜的能手,为大家谋了福利。 队长自是脸上有光,对田达林言听计从,把整个菜园儿撂给他打理,自己则心扑在大田生产上。 只是在芹菜种植上,队长颇有微词:“你们说达林这小子,种什么才不好,偏偏要种这中看不中吃的破芹菜。大抱才择点儿叶儿,焯没少了。家人只尝了口鲜。” “队长,你吃的方法不对吧?”有人说。 “怎么不对?你们不是光吃叶儿不吃梗儿呀?” “我们家光吃梗儿没吃叶儿。” “我们家连梗儿带叶起吃。杠咾出菜哩。” 队长被说糊涂了。在次集合出工的时候,截住去菜园儿的田达林,当着众人的面问道:“达林,你种的芹菜到底怎么着吃呀?” 田达林红了红脸,微笑着说:“我见我女儿把梗儿和叶儿分开吃。叶儿用开水焯焯,放上油盐调调吃。梗儿有时焯焯调调吃。有时炒炒吃,还蒸了回芹菜馅儿的包子,味道很不错。” “啊,原来芹菜有这么吃法呀!”社员们惊奇地说道。 田青青闻听后笑得“哏哏”滴。对田达林说:“爸爸,往后再分新鲜菜,你就把吃法告诉给人们。” 田达林刮了田青青的小鼻子下,笑道:“都是你,建议爸爸种些新鲜菜,惹得爸爸在人面前说少话?!” “爸爸,你知道吗?口才就是这么锻炼出来的。” 田达林“嘿嘿”笑起来。 从此,对菜园儿加用心了。 郝兰欣和田达林走,家里就剩了田青青和田苗苗了。 自从田青青扫面袋来,上午如果不出门,田幼春就跟着田青青,下午则跟着田幼秋。这已经成了习惯。 今天中午撂下饭碗,小哥俩就不见了踪影。田青青正好用这段时间做自己的试验。 田青青把东厦子放柴草的那间腾出来,外面挡上道篓筐和破木板组成的屏障,然后把鸡们只只拎过去,解开捆绑的绳索,让鸡们在里面自由活动——只有活动开了,才能分辨出好赖不是。 空间里是不能让它们去的。否则的话,鸡们好起来了,是空间起了作用,还是空间水起了作用? 中午已经喂了它们次空间水(就是家里水缸里的,田青青早已换成了空间水),因为都被捆缚着,还没看不出效果。这也是田青青为什么要给它们松“绑”的原因。 鸡们在原地动不动地趴了会儿,逐渐活动起来。功夫不大,便互相追逐起来,你啄我下,我啄你下,显示着自己的活力。 看来空间水起了作用。这让田青青看到了希望。 ps: 温馨推荐好友作品《神武破天机》书号:2848390 东方玄幻类 ,书中以拳头大为尊,凶狠残暴、杀机遍布、充满了阴谋与暗杀……喜欢玄幻类的童鞋妹纸们可以过去看看。 第一百一十一章 治疗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第二。】 ……………………………………………………………… 今天下午又不能去东院儿陪四叔田达木了。要不要去给他说声儿呢? 田青青望着没有点儿声息的东院儿心里想: 上午田达木就命令:田苗苗醒了以后,立马抱过去。结果自己去不复返。那个对自己已经有了依赖的“病号”,不知要怎样埋怨自己不守诺言呢?! 又想:二奶奶、老五奶奶都拿钱来了。就连没有说准的四奶奶,也撂下了两块钱。唯独奶奶田卢氏没有动静。自己此时过去,是不是有给她要钱的嫌疑? 嫌疑就嫌疑!她真要是狗改不了吃屎,还像过去样耍手腕儿巧使唤人,待母亲还她钱时,定把这钱扣下。 何况那钱还是在伙里时自己住院用的钱,是她二女儿田冬云把原主田青青搧倒在三齿上扎伤了的医疗费,把账记在母亲头上本就不应该。人们都说不让母亲还她,可耿直的母亲直当包袱背着。 钱是小事,关键是人心!你真要给我钱,保不住我还不要哩! 田青青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领着田苗苗,来到了东院儿里。 果然,田达木对田青青的行为极为不满,气呼呼地说,自己个大活人,还不如几只鸡重要哩?! 田青青少不了把鸡瘟的凶猛又说了遍。然后说:“现在要不去,大伯母和四奶奶家的那十只鸡就很危险。家里的这五只鸡。保不住明天就有症状了。到时候救不过来,世界上可没卖后悔药的。你的脚腕子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三天后,准能不疼喽。我在与不在,没大区别。” 事情关系到自己家里的鸡们,田卢氏也在旁劝说。田达木才稍微平静下来,让田青青快去快回。 田卢氏至始至终没提钱的事。这让田青青少有些小郁闷。 回到家里后,从外面把栅栏门反锁上。又从空间里摘了个西红柿,拿出来个小亚腰葫芦,这样,田苗苗就有吃的有玩儿的了。田青青坐在小板凳上,边做花,边逗着田苗苗。 过半下午的时候,田幼秋、田幼春和温晓旭,从外面回来了。进门就舀水喝。原来是在外面玩儿渴了回来喝水的。 “青青,你怎么没去扫面袋?”田幼秋惊奇地问。 “回来了。”田青青本正经地说:“没扫面袋。回来的就快了呗!” “四奶奶和二伯母家的鸡怎么没卖?”田幼秋听到了东厦子里的鸡叫声。又问道。中午人们的举动他看的清清楚楚,还曾应为比自己小的田青青如此受人重用而小小地嫉妒了把。 “医生说了,这些鸡病的不是很严重。还能医治过来。让回来喂喂药。这不,药都买来了。”田青青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六个小亚腰葫芦。 “哇!真好看吔。”温晓旭大叫声,个箭步冲过了去,拿起个葫芦把玩儿起来。 “慢着。这里是药。”田青青嘱咐道。 温晓旭:“青青,有我们家的吧?我们家的鸡全病了。有两只都快不行了。” 田青青闻听愣,忙说:“有!你拿着你手里这个,咱赶紧过去喂药去。” 田幼春望着桌子上的五个葫芦却不动,对田青青说:“姐姐,我也想要个。” 田青青:“现在还不能给你。这样吧。我给老五奶奶和咱奶奶说下,等她们用完了。把葫芦给你和哥哥人个,好吗?” 田幼春撅起小嘴儿,没再说什么。 “小妹妹怎么有个空的?”田幼秋掂了掂田苗苗手里的亚腰葫芦,问道。看来他也想要。 “我给大伯母和四奶奶家的鸡喂过次药了。腾出来了这个。要不你们去看看,大伯母和四奶奶家的鸡显精神了没有?” 田幼秋和田幼春的注意力被分散,和温晓旭起,“呱哒”“呱哒”跑去东厦子那里看鸡们去了。 田青青暗笑,在心里把自己说谎话的能力称赞了番。木有办法呀,场大戏,自己既是导演,又是演员。演砸了自己就没法在这世里生活了! “青青,真的好了,大公鸡在土里刨食儿吃哩。”温晓旭首先嚷了起来。 看来他家的鸡病的定不轻,看见鸡在刨食儿、走动,就认为是好了。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这十只鸡。 “青青,真的,比中午的时候精神了。”田幼秋补充道。 “那咱赶紧去晓旭哥哥家。给他家的鸡喂药去。”田青青说着,把田苗苗抱下~床,关好门,督促三个小正太赶紧走。 行五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向着温晓旭家走去。 温晓旭家离着田青青的家并不远,过了老院儿的那条胡同,再拐进胡同里就到了。由于温晓旭和田苗苗手里都拿着个亚腰葫芦,温晓旭又夸张地把葫芦举得高高的,引得街上闲坐的老人和孩子们,都投来羡慕的眼神。 原来,这个时候农村里都是种瓢葫芦,老了以后切开就能当家什用。这种亚腰葫芦并不见。人们大都是从年画、画报和小人书里看到过。现在看见了实物,而且还是拿在两个孩子的手里,都觉得好奇。有和温晓旭相熟的孩子,便跑过来,要摸温晓旭手里葫芦。 “别动,这里头是给鸡治病的药。”温晓旭架势哄哄地说。 “给鸡治病的药?哪里买的?”个老者听见了,急忙问道。 看来他家也有得瘟疫的病鸡! 温晓旭指田青青:“青青买来的。这是给俺家的。” “管用?”老者疑惑地问。 “管用。青青家的鸡吃了以后,都起来了,大公鸡还刨食儿吃哩。” 温晓旭心里得意,满嘴里跑开了舌头,把自己看到的全归功到“药”上去了。 “走,咱也看看去。”在街上坐着的个老太太起身,对老者说。 于是,个老头,个老太太,群孩子,都跟着田青青他们来到了温晓旭家里。 温晓旭家的鸡病的确实不轻。三只母鸡缩着脖子耷拉着翅膀,无精打采地立在西夹道里的窗台底下,有两只卧在鸡窝附近,副奄奄息的样子。 怪不得温晓旭说东厦子里的鸡都好了,那里的比这里的可精神了。 “我妈说了,今晚我爸爸回来了,就把这两只宰了。我妈胆儿小,不敢动刀。”温晓旭指着鸡窝旁两只奄奄息的母鸡说。 “你赶紧找个小盆儿或者碗来,破点儿也不要紧,再拿个小勺,我们赶紧喂药。”田青青说着,接过了温晓旭手里亚腰葫芦。 温晓旭很快从屋里拿来了个有豁口的吃饭碗和把小吃饭勺。 田青青把葫芦盖儿拔下来,把“药水”倒进豁碗里,又让温晓旭和田幼秋,去逮立在窗台底下的那三只好些的病鸡。 “原来是白水呀,里头什么也没有。”跟过来的老太太望着豁碗里的“药水”,疑惑地对跟过来的老者说。 “这就是药。你没喝过(注1 )庆大霉素呀?那瓶里的药水也是清亮清亮的,跟白水没什么区别。不是挺管用的嘛!”老者对老太太解释道。 田青青感到好笑。这两个老人她不很熟悉,也就没有搭腔。全神贯注地给温晓旭和田幼秋抱过来的鸡们喂药。 鸡们先是挣扎,看看实在逃不过去了,也就老实地任人摆布了。 田青青用小手儿掰开鸡嘴,然后把盛满“药水”的小勺儿压住鸡舌头,把“药水”直接倒进鸡的嗓子眼儿里,只听得“咕噜”声,“药水”灌下去了。那熟练程度,让两个观看的老人频频咋舌。 只鸡喂上五、六勺,就进行下只。三只病鸡很快喂完。 当喂那两只奄奄息的病鸡时,却遇到了麻烦。不知是嗓子被粘液糊住了,还是没了吞咽能力,“药水”灌进去,就顺着嘴角往外流。究竟有没有流进体内的,田青青也闹不清楚了。 看来,这两只病鸡如果不放进空间的话,用空间水很难救活。 “这两只鸡恐怕不大行了。”田青青对温晓旭说:“这样吧,金霞姨来了你给她说,这两只鸡你们愿意宰了吃就吃,如果不愿意吃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卖到城里去,块钱只。今天上午我已经给大伯母卖了三只了。” 温晓旭点点头:“嗯,我妈来了我给她说。” 田青青:“要是卖的话,最好今天晚上给我送过去,明天早就我就走。死了人家就不要了。” 温晓旭:“嗯,嗯,要是我爸爸来了还有商量头,我爸爸不来,我妈妈准给你送过去。她不愿意鼓捣这个。” 田青青:“这葫芦和碗里的药你放好喽,傍黑金霞姨来了再喂次。明、后两天每天都喂三、四次,大后天可能就好了。” 田青青之所以这样说,她是根据大伯母和四奶奶家的鸡推算来的。她觉得明天天就能好,打天富裕量,把握还大不是。 待温晓旭放好了豁碗和葫芦,伙子人前呼后拥,离开了温晓旭的家。 ………………………………………………………… (注1 :当时农村里流行种土洋结合的办法:谁要拉肚子或者闹肠炎,就买几瓶庆大霉素喝,效果还是不错。所以这里用了“喝”字。) 第112章 杜金霞的心思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落叶舞秋风5香囊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预告:今日双,第二在晚上七点左右。】 ……………………………………………………………………… 接下来就是给二奶奶和老五奶奶送“药”了。 田幼秋和田幼春有想头,表现的特别积极。温晓旭和在温晓旭家看过热闹的孩子们也都跟着,像打狼的样,去大伙子。 二奶奶家四只,老五奶奶家两只,每家都给她们葫芦。两家都预先给了两块钱,留下块,再退回块去。 其实,老五奶奶家的鸡根本就不会传染上瘟疫。空间水对鸡瘟有预防和医治作用,她家的水缸里,田青青已经偷偷地给灌上了不少空间水。因为田达林担负着她的用水,水缸里水少了,他就会担了送过去。 当时田青青是因为心疼父亲,尽量减轻父亲的劳动强度,才在老五奶奶看不出来的情况下,偷偷往里灌的。鸡饮用的也是水缸里的水,浓度虽然低,对鸡瘟也能起预防作用。 但这事只有田青青知道,样子还是要做的。否则的话,别人家的鸡都病了,唯有老五奶奶田吴氏的鸡不病,似乎说不过道理去。 田青青每到家,和在温晓旭家样,让人把鸡逮住。她亲自喂“药”做示范。然后告诉她们,葫芦“药”块钱,天喂几次,喂几天,之后退给她们块钱。 二奶奶和老五奶奶都不接,说这块钱是给田青青的跑腿钱。田青青“咯咯”笑着,放下钱撒丫子就跑。惹得老太太在后面紧喊两嗓子,追几步。叹息几声,然后捡起钱来装进衣兜里。 不过田幼春却如愿以偿。当他向老五奶奶提出自己的要求时,老五奶奶在征得田青青的同意后,将亚腰葫芦里的“药水”倒进碗里,把空葫芦给了他。喜得田幼春蹦老高,眼馋的别的孩子直想上去给他抢。 四奶奶和大伯母家的鸡是通知他们自己来逮的。鸡们都精神起来了,田幼秋和温晓旭他们,根本逮不住。 四奶奶望着欢实起来的六只鸡,高兴地直抹眼泪:“青青。你可帮了四奶奶的大忙了。这春天里,油盐酱醋,全仗了这伙子鸡下蛋卖钱买了。” “四奶奶。你把这药拿回去。明天再喂它们几回。就像刚才那样,让它们自己喝,喝完为止。这药块钱,你给了我两块,我再给你这块。”田青青脆生生地说着,把块钱递到田魏氏的手里。 四奶奶哪里肯要。说辞和二奶奶、老五奶奶样:“你又耽搁功夫又跑腿的,拿着去买点儿吃头去吧。” 田青青笑着说:“四奶奶,小孩子的功夫不值钱,腿儿跑跑结实。该要的我留下了,是你的就得拿着。你要是不拿。往后我就不管你的事了。” “你敢?要是不管四奶奶的事了,看我不打你屁屁。” 田青青笑得“哏哏”滴。 四奶奶指挥家人把鸡逮走。把块钱放到西厢房窗台上,“蹬蹬蹬”,小跑儿着走了。 老太太跑的再快,也比不过小孩子。田青青拿起钱,“呱哒”“呱哒”追上去,把钱放在田魏氏面前,“咯咯”笑着,又“呱哒”“呱哒”跑回来。 田魏氏拾起钱,望着田青青的后影叹息了两声,转身走了。 何玉稳见自家的鸡缓过来了,激动地抱起田青青亲了又亲:“青青,你知道大伯母么心疼这几只鸡吗?整整天,大伯母就像掉了魂儿似的,脑子里想的全是鸡了,……青青,你说你喜欢什么吧,大伯母给你去买。” “我什么也不要。”田青青说。 “那,这个你得要吧?”何玉稳说着拿出块钱。 “嗯,这个我要。这是买药的钱。”田青青说着,接了过来。 杜金霞下工回来的时候,温晓旭已经做熟了晚饭。 杜金霞有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温晓旭最大,今年九岁。大女儿温晓梅六岁,二女儿温晓惠三岁。丈夫叫温庆良。 温家在田家庄是独姓。据说温庆良的爷爷年轻时在这里开过作坊,便在这里娶妻生子,落户下来。怎奈三代单传,人丁直不兴旺。 温晓旭是家里唯的男孩儿,又是温家的独苗苗,从小就受宠。从来没做过家务,甭说刷锅做饭了。 田青青家搬到场院屋里以后,因为下午要去扫面袋,田青青教会了田幼秋做晚饭。 温晓旭那时整天长在场院里,有时玩儿“做饭儿饭儿”也添上做饭的内容。见田幼秋会做饭了,羡慕的了不得。便对杜金霞说自己也要学会做饭。 杜金霞既心疼儿子又担心发生事故,开始还不同意。温庆良说:“不就把米抱柴禾嘛,孩子愿意做,让他做去。” 后来见温晓旭做的像那么回事,逢人就夸:“真是近朱者赤,俺小旭跟兰欣家青青在块儿玩儿,都学会做饭了,也知道心疼大人了。青青这么个小孩子,影响力真大!” 家里有儿子给做晚饭,下工以后,杜金霞便不忙着回家,与家里有给做饭的年轻媳妇或者姑娘们,块儿寻寻野菜或是在块堆唠唠嗑什么的。 今天杜金霞回来的时候,天就蚂蚱眼儿了。 温晓旭对她说了下午的情况。并强调说:“妈妈,青青说了,这两只病鸡可能救不过来了。咱要是宰了吃就吃,要是不愿意宰。今晚上给她送过去,她明天早送到城里,卖给家卖熏鸡的。块钱只。” “咱那三只轻点儿的确实见好了?”杜金霞忙问道。 “嗯,做晚饭的时候,我见它们在庭院里溜达了。” 杜金霞赶紧找出手电筒,跑到鸡窝跟前去看。温晓旭、温晓梅和温晓惠,也都跟了过来。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三只鸡都在鸡窝里卧着。见有亮光照进来。眯缝着眼儿,动也不动。 “妈妈,它们不动,看不出来。”温晓旭说。 “你确实见鸡有好转?”杜金霞也只好停止观看,又问道。 “嗯哪。人家青青她四奶奶的和她大伯母家的鸡,喂了药以后都会跑会刨食儿吃了。” “葫芦里的药少钱?” “我没问。青青每家要了块。” 杜金霞起身,领着孩子们边往屋里走,边说:“小旭,我把钱和那两只病鸡给青青送过去。你在家里看着两个妹妹。会儿你爸爸可能就回来了。” “你不等着爸爸来了商量商量?”温晓旭提醒道。 “还商量什么呀?个病鸡,我看着就恶心,宰了我也不愿意吃!” “妈妈。我也想去。让两个妹妹去奶奶家待会儿。不行啊?”温晓旭央求道。 杜金霞和婆婆住在条胡同里,斜对门,平时两个女儿都跟着婆婆。 “不吗,妈妈,我也想去。”六岁的温晓梅撅着嘴说。 “谁也不许去了。都去,像打狼似的。我个人。快去快回。” 杜金霞发母威制止住孩子们,个人拎起两只病鸡,拿着块钱,向田达林家走去。 功夫不大,杜金霞抱着抱根达菜和生菜回来的。见丈夫温庆良已经在家里。进门就嚷:“你说青青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呢?我给她钱。说什么也不要。说那两只鸡卖了的话,还得给我块哩。小算盘儿算的倍儿清。” “要是死了呢,人家岂不是赔了?”温庆良说道。他已经从温晓旭的嘴里,知道了事情的梗概。 杜金霞:“我也是这么说来着。可青青就是不要,推搡着说什么也不让撂下,这不,钱白当又拿回来啦。青青这孩子,可对我的心思了!” 温庆良笑道:“要是要了你的钱,就不对你的心思了?” 杜金霞:“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让青青给咱小旭做媳妇对我的心思!” 温庆良:“哦,这事你想的早了些吧?” 杜金霞:“早倒是不早,可能高了些。现在的青青,可不是两年前和小旭手拉着手走姥姥时的青青了,说话办事,跟大人似的。现在兰欣家的事都是她料理,兰欣两口子都快成甩手掌柜的了! “我去的时候,人家已经吃完晚饭了。兰欣两口子正坐在庭院里说话哩。人家庭院里的菜长得那个好,都赶上菜园子了,家子都吃不完。这不,让我抱了大抱来。 “听说这菜都是青青要种的,青青每天都从村南坑塘里推水浇。达林要给她担水,说什么也不让。人家兰欣怎么这么有福气,遇见了这么个好女儿,羡慕死我了。” 温庆良:“我看你是把病鸡处理了,高兴得过了头了吧!” 杜金霞:“咱家那三只轻点儿的也保住了。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兰欣她四婶子去代销点买东西。老太太说,她家的六只鸡,中午还蔫儿蔫儿的哩,下午青青喂了两次药,傍黑就欢实了,逮都逮不住。 “青青已经给咱的鸡喂了次药了,明天、后天再喂几次,就能全好。葫芦药才块钱,救三只鸡。你说,咱这不是遇见活神仙了?!” 温庆良:“孩子这么小,别瞎叨叨。” 杜金霞:“你光在城里上班,听不见村里的事。我说,你又嫌我絮叨。你知道村里人怎么评价青青的吗?” 温庆良:“嗯?怎么评价的?”(未完待续) 第113章 忙的团团转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第二。】 ……………………………………………………………… 杜金霞:“先是说她是小神童:个七岁的女孩子,把鱼线往水里抛,会儿就能钓上大鱼来。天能卖五、六块钱。村南的坑塘有些年头了吧,你听说谁钓鱼钓的这么快,还是水儿的大鱼?! “后来又说她是神仙转世。自己还是个孩子哩,连看孩子带做饭,包饺子、擀面、烙饼、蒸包子,什么好吃给家里做什么,好几天不带重样的。” 温庆良:“那东西总得有来处吧!” 杜金霞:“面是青青自个儿扫面袋扫来的。天天下午去,还带着二妮儿。来回三十里路,傍黑准能带回十来斤面粉来。现在人家家里天天吃白面饭食。蒸的包子跟小团子(注1)似的,真不像她的小手儿包出来的。” 温庆良:“你是眼馋人家吃的好吧?!” 杜金霞:“谁眼馋了?!我是说青青这孩子知道孝顺大人,心疼大人都不解缝儿。家务事点儿也不让兰欣操心。兰欣给我说,还要让兰欣给二妮儿断奶,晚上她带着。兰欣心疼大的又心疼小的,没同意。 “兰欣过去像个闷葫芦似的,只知道低着头子干活,半天也说不了句话。现在可好,有说有笑,高兴了,还哼小曲儿来着!人嘛,日子顺了心情就好!你说,这不都是青青给带来的福气!!! “你说。咱要是娶个这样的儿媳妇来该有好!又孝顺又知道过日子。脾气还好,准没有婆媳干仗吵架之类的事。咱老了,冏畔砬甯hグ桑 又对温晓旭说:“小旭,你定要把青青给我追到手,将来娶她做你媳妇。” 温庆良笑笑:“你想人家闺女想疯了。” 杜金霞:“你知道少人家想着青青吗?人们说起来,除了羡慕以外,就是恨自己孩子不争气,配不上青青。我看青青对咱家印象不错。也喜欢咱小旭。趁孩子现在小赶紧建立感情,要不长大了不好说喽。” “妈妈,青青不让我当着人们的面叫她媳妇。”温晓旭认真的样子,把温庆良两口子都逗乐了。 “什么时候说的?”杜金霞笑着问。 温晓旭:“在场院屋住着的时候。” 杜金霞:“当时还有谁在?” 温晓旭:“没别人,就我们俩。” 杜金霞轻轻搧了温晓旭后脑勺下:“好哇,儿子,这是青青默许了你了呀?!她怕你小子愣冲子个,当着人们的面喊她让她难为情,所以才偷偷告诉你的。你想啊。要是她不愿意,就会躲着你或者骂你,还会给你说这个?!小子哎。好兆头。开足了马力给我追!定要把青青追到手。” 温庆良:“越说越不像话了!孩子才大点儿,就灌输这种思想。” 杜金霞:“等长大了再追,人家青青早跑没影儿” “…………” 第二天,杜金霞放开鸡窝,鸡们就出来刨食儿吃。高兴得她对着丈夫温庆良又是番絮叨。惹得温庆良冲她说:“你都成了青青迷了。干脆认青青做干女儿吧!” 杜金霞说:“认干女儿不如当儿媳妇。媳妇是婆婆的接班人,要是把青青娶进门。我把整个家撂给她管。” 杜金霞是个放不住话的人,又是个热心肠。见自己家的鸡有好转,在队上敲钟集合社员出工下地的时候,有鼻子有眼儿地把田青青给她家医治鸡的事说了遍,嚷的队上的人们都知道了。 昨天跟着田青青看的孩子们和那两个老人。回去后,也都对家里人说了。再经过田魏氏、何玉稳。和杜金霞证实,田青青能买到治鸡瘟的特效药,便在整个田家庄里传开了。人们纷纷来打听在什么地方可以买到?! 田青青早就预料到了这手,含糊其辞地说:“我也不知道那个医生是哪里的。他只给我说他有药,让我卖块钱葫芦。五只和五只以下的,卖给葫芦;五只以上的两葫芦。让我按照去卖。” 脑子灵光的人听就明白了:人家孩子这是在保守商业机密,自己从中赚取利润哩!” 于是,家里有鸡的人家,不管鸡们病不病,纷纷前来购买。 田青青边卖“药“,还边宣传:”要是鸡病得厉害,灌不下药去了,不愿意自己宰的可以送到她这里来,块钱只,来了立马付钱。 “你要病鸡干什么?”有人疑惑地问。 “我和城里卖熏鸡的熟,送给他们去。不过,定要带着气儿送来。死了人家就不要了。”田青青有板儿有眼儿地说。 快死的病鸡还能卖块钱,人们觉得合算,纷纷把奄奄息不能吞咽的病鸡送了来,卖上块钱。 有的人家图省事,拎着只并不太重的病鸡来,换回葫芦“药”去,两不找。 当人们证实了葫芦里的“药水”确实能医治好病鸡后,又告知自己的亲朋好友。嫁过来的媳妇回娘家宣传;嫁出去的闺女们在婆家念叨。四周八村的人们都知道了这件事,纷纷来买田青青的“药水”。 时间,来田青青家买“药”的人络绎不绝。 这来可忙坏了田青青。她既要装样子去城里卖病鸡、取药;又要应付来买鱼的人;庭院里的菜每天浇次水也是她的例行公事;田达木脚腕子疼了,也派人来喊;田苗苗是不离身…… 田青青没有分身术,忙的团团转,也还是顾此失彼,庭院里常常堆着来买“药”的人们。 “青青,要不我告两天假,在家里帮帮你呀。”郝兰欣见大女儿实在忙不过来,便以商量的口气对田青青说。 经过几次事件以后,郝兰欣彻底改变了对自己大女儿的看法:这孩子有心路,有主见,什么事上都比自己看的远。遇事先给孩子商量商量,别再打击了孩子的积极性。 其实,郝兰欣骨子里性格懦弱,是个没主意的人。潜移默化中,把田青青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田青青想了想,说:“妈妈,你要参与,队上的人们还不知道说什么哩。别再割咱的资~本~主~义尾巴。我看这事你们大人谁也别参合了。真要有人找上门来,我个小孩子,能把我怎么着啊?! “再说了,我看你在队上干活也挺顺心的,大伙子人在起,说说笑笑的,心里不闷得慌。你就甭请假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郝兰欣想想女儿说的也对,便没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于是,田青青喊过田幼秋和温晓旭,对他俩说:“我给你们俩每天每人两块钱,你们在家里给我卖药,哪里也不许去了,行吗?” 其实两个小正太也没少帮忙。就是心性不长,说不定哪会儿就跑出去了。 也难怪,八、九岁的男孩子正是贪玩儿的时候,要把他们绑在件事上,还真有点儿困难。田青青这才想起“高工资”诱惑来。虽然这是雇童工政策不允许。但童工雇童工,就成了游戏了不是。 “青青,天给两块钱,行吗?”温晓旭疑惑地瞪着眼睛问道。 田青青:“怎么,你嫌少?!” 温晓旭:“不是嫌少,而是嫌。我怕你合不着!我爸爸在厂子里干活,个月才发三十块钱。” 两块钱的日工资,在当时来说确实够高的。且不说温晓旭的爸爸天才合块钱,当广播员的大姨表姐颐凤娇,个月才拿十五块钱的工资。社员们在地里劳动天,也就、两毛钱,还得秋后才能拿到。 不过田青青有自己的想法:反正这钱来的容易,调动起积极性来为原则。就田幼秋来说,钱在他手上与在自己手上有什么区别?了还不都得交母亲管理?! 至于温晓旭,田青青总觉得他不是外人,给他少也不心疼。 想到这里不由脸红起来,在心里狠狠“呸”了自己口:往哪里想呢?!要知道你还是个小布丁!八字没撇儿的事,就向起来了! “没事,我心里有数。你们只要不乱跑就行。”田青青眼睛看着别处说。心中暗想:亏着人的脑子不是透明的,想法别人看不出来,要是看出来了,糗大发了! 田幼秋问:“跟你样,块钱个葫芦?” 田青青:“嗯哪。” 温晓旭:“得拿个笔记着点吧?像代销点里样,卖个记个数?” 代销点里为了盘货方便,卖出的东西都登记。温晓旭心细,看在了眼里。 田青青:“不用!我把取来的货点给你们,有葫芦没钱,有钱没葫芦。如果有人拎着病鸡来,只病鸡换个葫芦,算块钱。如果人家不要葫芦要钱,就算个葫芦。只要钱和物对起来就行了,错不了。” “行!”田幼秋首先拍手称赞起来。 紧跟着,两个小“雇工”走马上任。 田青青下轻松了不少。 …………………………………………………………………… (注1 :团子:当地种饭食。把和好的玉米面拍成饼子,然后把调好的馅儿包进去,团圆了,放在箅子上上锅蒸。个头大的直径有十二、三公分,小的也有十来公分。) 第114章 劝戒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青青,我听说你给小秋儿和小旭每人每天两块钱?” 田达木假借脚腕儿疼,让老父亲把田青青叫过来,问道。 “嗯,哄着他们干活呗。”田青青笑着说。 “青青,你看叔叔脚这样,什么也不能做。要不,你也给我拿过点儿药来,我给你卖。也像小秋他们样,卖了钱给你,你天给我两块钱。” 田青青没想到田达木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心里时没了主意。 拒绝他,他现在正无所事事地坐在炕上,卖药不需要行动,手交钱,手交药,这个工作还真挺适合他的。 答应他,他个赌徒,外面有少赌债还不知道。万毒瘾上来了,拐瘸地去了赌场,把卖药的钱全输进去也不是没有可能。自己赔了钱不说,还助长了他的赌博恶习。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这番辛苦岂不白费了?! 现在父亲田达林又接过了爷爷的水挑子,给老院儿里担起水来。要是不把这个四叔教育过来,父亲的水挑子什么时候才能撂下? 再说了,把他教育过来了,正像他要求的那样,让他做些事情,给他部分钱,也是自己的个帮手不是?! 见田青青半天没有言语,田达木又说:“你天给我块钱也行。只要让我有事做,不感到寂寞就行了。今天就是第三天了,我的脚腕儿也不怎么疼了。这来回舀水的差事也该停下来了吧?!你总不能让叔叔光数着房顶子上的檩条过日子吧。” 田青青笑笑:“叔叔,你要做事可以,以后有的是。这回是我们小孩子的事,你个大人家,就甭参合了。”说着爬上炕,观看起桌子上的三只大海碗来。 此时,那三只大海碗里的水已经发生了变化:中间的那只空海碗,勺也没往里倒。却有了上半碗水。左边或右边的,只剩了少部分。 “叔叔,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田青青指着中间的海碗问道。 “这是来回舀水时落下来的水珠儿,聚少成呗。”田达木不以为然地说。 “对,确实是这么回事。”田青青说着,话锋转,还有些委屈地撅起小嘴儿,皱着小眉头说:“叔叔,我这三天里光往这里跑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赌博真的很好玩儿吗?” 田达木沉思了会儿,说:“其实。赌博点儿也不好玩儿。赢了的时候。高兴,输了的时候,就懊恼,后悔自己不该走上这条路。” “可你为什么还总是去呢?” “叔叔以前输了,总想把输的钱捞回来,然后再赢他把。就洗手不赌了。” “你们这伙儿赌博的人里面,有靠赌博富起来的吗?” 田达木想了想:“还没有。大家都是有输有赢的,打了这二、三年牌了,还没显出谁是大赢家。” “你们显不出来。”田青青改刚才的小模样,本正经地说:“十赌九输。赌博的人没有个是赢家。就像这大海碗里的水样,”说着指了指中间的那只海碗里的水。“你也说了,这里的水是来回舀水时落下的水珠,聚少成形成的。事情确实是这么回事。但也说明了个问题。什么事情都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想把水从边舀到另边,结果却有些落进中间的空海碗里。 “这也好比赌博。赌博,都有输有赢。你从海碗里往外舀水的时候,那么,这只海碗就是输家;反之,你把水倒进的那只海碗,就是赢家。 “凡是去赌博的人,都是想着去赢钱,没有个是想着去输钱的。可牌桌上总会有输有赢不是。 “今天你赢了钱,你就会高兴,觉得应该庆贺下,于是就请客下馆子,抽好烟喝好酒,花天酒地番。明天别人赢了钱,同样也会花天酒地番。 “如果我们把你们花掉的钱比做掉在中间这个海碗里的水,时间长了,参与赌博的人实际上都没有赢家,而是那些饭馆酒家,小卖部,棋牌室,等些娱乐消费的场所得到了好处,他们才是最终的大赢家。这就是所谓十赌九输真正的含义!叔叔,你说对吗?” 田达木“嘿嘿”讪笑道:“哪里有这么严重,其实,晚上才给棋牌室两毛钱。” 田青青:“对个人来说,两毛钱不算,可每个参加赌博的人晚上都给他两毛钱,他的钱就像中间这个海碗里的水样,聚少成了。而你们的赌资,无论输家或者赢家,也像这两边海碗里的水样,越来越少不是。” 田达木只是“嘿嘿嘿”地笑,不点头也不摇头。 “朽木不可雕也!”田青青在心里忽然冒出这么句话。 难道自己是在对牛弹琴——这番心思白费了? 前世记忆中,四叔田达木就是个赌鬼。结过次婚,还有了个女儿。后来输得家徒四壁,还欠了身的赌债。经常有债主拿着欠条上门讨要。四婶子只要劝说,就挨顿毒打。四婶子实在熬不下去了,和他离了婚,带着女儿走了。 田达木仍然不思悔改,只要有点儿钱,就去赌。没钱了,就去偷。闹得四邻八家都跟防贼似的防着他。有次母亲丢了瓮麦子,怀疑是被他偷走卖掉了。 田苗苗参加工作以后,只要回家,就追着借钱。田苗苗见他人口的可怜,就给他三头五十的。母亲却说:这种人不欠可怜,你给他少钱他也输掉了。 田苗苗去世的时候他还不到五十岁,人已经猥琐的像个小老头。后来怎样,就不知道了。 田青青这次挽救他,是想让他承担起老院儿里的家务事,解放父亲田达林的劳动力;再个就是看在亲情的份上了。前世的记忆在里面起着很大的作用。 二姑田冬云欠着原主姐姐条人命,这辈子与她老死不相往来! 奶奶田卢氏向着闺女,偏听偏信,虐待了母亲,伤害了自己。念在她是父亲生身母亲的份上,不给她样。 四叔田达木刚刚成年,对自己和家人的态度表现的比较中立。所以,才把他列入团结对象。花费了这番心思去挽救他。 田青青不死心,又心生计,把他的后世比作个远古的故事,讲给他听。 “四叔你听,外面树上有无影哇叫了。” “瞎说。这还没过麦哩,哪来的无影哇叫?过了麦才有哩。” “我听着好像是。还有杜了在叫。” “越说越离谱了,杜了比无影哇出来的还晚哩。” “你知道为什么杜了比无影哇出来的晚吗?” “这个谁知道?大自然里的虫虫鸟鸟,该什么时候出就什么时候出呗!” “我知道,你想听不?” “那你说吧。” 于是,田青青给他讲起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对新婚夫妇,丈夫勤劳能干,在地里劳作耕种;妻子温柔贤惠,心灵手巧,在家中纺线绩麻。 “妻子做得手好针线,尤其是鞋,密密的麻绳纳底儿,掰都掰不动。拿到集市上去卖,供不应求。 “两口子夫唱妇随,小日子过得滋润又甜蜜。 “可是好景不长,丈夫在班狐朋狗友的撺掇下,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从此再也没心思下地干活了。 “他们家的地荒了,杂草比庄稼还高。妻子苦口婆心地劝说,丈夫都当成耳旁风,当面答应得很好,转过身来依然去赌;起初还有所顾忌,虽然阳奉阴违,但是对于妻子的话语还是少能听进去些。 “后来陷得深了,妻子再规劝时,丈夫轻则厉声斥骂,重则拳脚相加。 “妻子说又不听,打又打不过。在那个‘三纲五常’的旧时代,妻子不能像现在的妇女样,可以选择打离婚,而只能逆来顺受,尽量做鞋,拿到集上卖了补贴家用。 “妻子的容忍退让,换来的是丈夫的变本加厉,妻子只能把苦水吞到肚子里,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支撑着令她心碎的家。 “妻子在心里幻想着,她的丈夫有朝日良心发现,幡然醒悟,和自己重新做恩爱夫妻,过幸福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丈夫的赌瘾越来越大,终于入不敷出,变卖家具器什还赌债。妻子伤心欲绝,含着泪水日夜不停地干,也还是供不上丈夫赌。 “后来,他们家徒四壁,妻子拿出了自己陪嫁的首饰,变卖成钱,准备买麻做鞋。不曾想不小心,被丈夫偷了出去当了赌资,很快便打了水漂,并且欠下了不少的赌债,还将妻子当作赌资押了上去输掉了。 “债主们拿着欠条和卖身契上门逼债。 “妻子问丈夫:‘我卖首饰的钱呢?’ “丈夫说:‘赌了。’” “妻子说:‘没有麻,你叫我拿什么做鞋?’说着说着,下子就疯了,她悲戚地喊着:“没有麻!没有麻!”跑到棵大树下上吊身亡了。 “丈夫此时醒悟了,可是已经太迟了,他羞愧不已,大叫三声:“赌了!赌了!赌了!”来到妻子上吊的树下,也自缢而死……(未完待续) 第115章 卖菜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他们死后,冤魂不散,变成了蝉,个叫着‘没有麻’,个叫着‘赌了’,告诫后人不要赌博,否则死路条。 “后来,人们传来传去,传成了谐音,就叫成了现在的‘无影哇’和‘杜了’。 “因为妻子是喊着‘没有麻’先死的,丈夫叫着‘赌了’后死的,所以,无影哇出来的早点儿,杜了出来的晚些。” 田达木听完又是“嘿嘿”乐:“你还是挺会讲故事。” 田青青内牛满面,心想:这可是你后半生的写照哇!怎么就点儿也不动心呢? 又想:他个平常人,哪里知道自己的将来是什么样子的?!自己是穿越者,知道了,那就尽量挽救,不让他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见田达木对故事无动于衷,田青青也不好再往那上面引。想起七六年国家就恢复高考制,田达木如果这时候抓紧学习的话,四年后正好赶上。人只要有了知识,看事就透彻,恶习说不定不攻自破。 “叔叔,你才十八、九岁,应该去读书,将来上大学。” “青青,你打趣四叔吧。四叔初中都没念完。”田达木苦笑了笑:“初的时候,赶上停课闹革命,学校放了假。后来就再也没去过。” “你可以在家里自学初中课程,然后去读高中。” “学的那点儿东西,全就着饭吃了。现在连小学里的数学题都不会做了。这个。四叔可干不了。” 看来这个不是读书的料! 又想起七九年以后,农村实行土地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民们农忙时在地里干活,闲暇时各自施展自己的手艺,挣些钱补贴家用。到那时田达木已经二十五、六了,很可能已经成家当了父亲,现在学会了,那时正好应用。 “那。你就学门技术。常言说:裁缝把尺子走遍天下,会计拿着算盘就能找到饭吃。有手艺的人,什么时候也能挣到钱喽。” “学什么也得有本钱呀?”田达木摊着两只手说:“四叔现在除了身上这些青紫於痕外,什么也没有。想给你卖点儿药挣个钱儿吧,你又不让。” 田达木又绕回去了。看来他急于筹钱,说不定就是为了去赌博!狗改不了吃屎哇! 长期养成的恶习,不可能凭次说教就能改掉!田青青倒也有这个思想准备。于是,又说:“叔叔,你只要不再去赌博。我定给你找个事做,让你挣到钱。但如果你再去赌,我就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田达木讪笑着。点了点头。 ………………………………………………………………………… 温晓旭和田幼秋对自己的“工作”十分上心。会儿也不出庭院。有来买“药”的,高高兴兴地收钱、递“药”; 没人来买的时候,两个人还到胡同里去瞧。看看有超这里走的没有。 如果有人进了胡同,两个人就高兴地又跳又蹦,大声嚷道:“来了!来了!又给送钱来了!”好像知道这“药”不是用钱买的样。 田青青见状,又嘱咐他们:“你们别这样说。让人听见了,怀疑咱的药是假的,糊弄人家哩。” 温晓旭擓着脑袋想了想,说:“那就说‘买药的来了’。” 田青青“噗嗤”笑:“你们不会沉住气,在家里等着哇。看不看的。该来的还不照样来?!” 两个小正太这才稳住势,不再大呼小叫的了。 来买“药”的人大都是在工余时间。早、午、晚来的。在田青青的建议下,温晓旭天三顿在这里吃。晚上不送不回去。当然啦,回去的时候都是带着两块钱进门。 这让杜金霞十分高兴:儿子这么小就能挣钱了,当然是好事。最主要的是儿子可以整天和田青青在起了,给他们从小培养感情创造了个大好机会。好兆头!看来老天爷也在暗暗成全他们呢!!! 田青青见两个小正太卖的很认真,钱、物从来没错过。也很高兴。早饭和午饭变着花样儿的做(晚饭还是田幼秋的事。因为田青青还要去城里“卖病鸡”、“买药”和“扫面袋”——虽然不是真的,但样子还是要做像了不是)。还把空间里熟透了的西红柿和黄瓜拿出些来。除了半晌不乏几个孩子当零嘴儿吃以外,饭桌上还增加里凉拌黄瓜和糖拌西红柿。 黄瓜倒是好说。因为队上的菜园儿里和自己庭院里的黄瓜架上,开满了鲜艳的小黄花,小黄瓜也有手指头长了。别处里种的再早些,能买来似乎合乎情理。 西红柿就不行了。菜园儿里的和家里的,都才开花。有个果儿也跟杏核似的。要熟还得个月。 “青青,哪里买来的西红柿,这么大,还熟的这么好?人家是什么时候种的呀?”郝兰欣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见有卖的,就买来了。”田青青低着脑袋,边吃饭边说。 “挺贵的吧?”郝兰欣又心疼起钱来。 “妈妈,哥哥和晓旭哥哥天卖好好的钱呢(啊呵,把功劳归到两个小正太身上了。),你还心疼这点儿鲜菜钱呀?”田青青小嘴儿撅,不高兴起来。 见丈夫田达林给自己使眼色,又想起每天都有大把大把的票子递给自己,郝兰欣也只好作罢,不再追问。 庭院里的蔬菜也到了收割的时候了。根达菜、生菜、小油菜,郝兰欣以间苗的形式拔了送人了不少。但菜畦儿里看不出来。仍然密匝匝地插手不下。 “爸爸,妈妈,咱的菜到了卖的时候了。再不卖,韭菜和茴香就老了。”田青青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 “你打算怎样卖呢?”田达林问。 庭院里的菜是大女儿雇人种的,又直是她管理着。田达林不好做决定。 田青青:“我自己驮不了集上去,你们又没功夫。我看,咱批发给封大肚,让他担到集上去卖得了。” “这样最好。”田达林笑眯眯地说:“且不说我和你妈没做过买卖,就是做过,也不能去卖。让工作组知道了,又开批斗会割咱的资~本~主~义尾巴了。工作组拿封大肚没法,让他去卖最合适了。” 郝兰欣:“咱又不知道价,怎么批发给他?” 田青青:“这个好说。按担算账,担五块钱,他随便装,愿意装少就装少,只要担的动就行。” 田达林:“你要的这个价有根据吗?” 田青青:“有啊。我在集上打听了。咱家里的这些菜,有二、三分钱斤的,有四、五分钱斤的,有六、七分钱斤的。按平均四分钱斤算,他担子也就能担二百来斤。卖八块钱。咱落四块,他落四块。装或者少装,都是这个价。” 田达林:“嗯,倒也行。两家说起来,吃亏沾光在明处。”又问妻子郝兰欣:“你说呢?” 郝兰欣没做过买卖,不知道批发和零售的差价会这么。但这是大女儿提出来的,必定错不了。叶菜是茬茬的收,要是每次都能卖四块,收入也不少。便高兴地点了点头。 田青青:“你们要是同意了,我明天就给他送信儿去。” 田达林:“嗯。价钱上你再跟他商量商量。都没意见最好。” 田青青:“好的,爸爸。要是他同意了,咱就把庭院的菜包给他,长起来了就通知他卖去。省得再为这事操心了。” 田达林:“嗯,行。”又对妻子郝兰欣说:“孩子考虑的真长远。” 第二天,田青青就把封大肚叫来了,对他说了卖菜的事,并让他说个价,想听听他的意见。 封大肚:“这个么,我不好说。担菜,如果我贱处理了,卖的时间就短,落得钱也少;如果我扛着价,卖的时间就长些,落得钱也会。 “这样吧,我给咱两家端个价,行与不行,咱再商量。 “这庭院里的菜,有二、三分钱斤的,有四、五分钱斤的,有五、六分钱斤的。按平均四分钱斤算,担子我能装二百来斤。卖八块钱。我落四块,你们落四块。货半儿,工半儿,你看怎么样?” 田青青听与自己说的不谋而合,高兴起来。说:“行!这菜你随便装,愿意装哪个就装哪个。能担少就装少。” 封大肚笑笑说:“要装我就全装走。光装好的,剩下破的你们也没法处理。我担了走,能卖个钱我就落个儿,比烂在你们手里不强了。” 田青青高兴地说:“行!还是按咱原来说好了的,只要长起来了,我割了就喊你去。” 封大肚:“我来割。你个小孩子,割着手指头喽。” 田青青:“不会的。我在这里守着哩,早起会儿就行了。你的事情也不少,还得管理着闲散地。” 田青青之所以要这样说,是她在外面割菜能用异能,这个已经试验过了;二是还可以把空间里相同的菜拿出来。分点儿地,还有茄子、青椒、西红柿没有长起来,她怕封大肚装不够载儿。 “你这孩子,忒实在。那,我明天早来装。卖青菜必须赶在上午,才好卖。”封大肚说完,笑着走了。 第116章 钱的惊喜与忧愁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卖鸡瘟“药”轰轰烈烈地忙了五、六天后,渐渐消停下来。 因为这“药”是次性的,无论病鸡还是还没有染上鸡瘟的鸡,只要喂了“药”,便告别了瘟疫,根本没有回头客。 人们听说以后,又怕“药”没了,都争先恐后地来买。所以时间比较集中。 清净下来以后,郝兰欣把藏在棉被里、包袱里,以及玉米缸里的钱全拿出来,等孩子们都进入梦乡,郝兰欣用单子把窗户遮了个严严实实,和田达林起,在煤油灯底下数起钱来。 村里虽然通了电,却经常停,有时能停五、六天。煤油灯仍然是主要的照明设备。 钱都是纸币,块的居,两块的也有,五块的极少。五角、两角、角的也不少。郝兰欣和田达林数了大半夜,摆了炕钱,数了三、四遍,最后才统起来。 两口子不由都惊呆了: 不算田幼秋上缴的十块钱工钱,千零六块。 “怎么会这么?”郝兰欣吃惊地说。 “千零六块?”田达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千块在当时来说可是个天文数字。 当时的物价很低,以斤的重量来说:面粉毛七分、玉米面毛三分、猪肉七毛九、青菜二——五分、火柴二分盒、食盐毛五分、酱油醋八分、水果般五分到毛五。 到本村的理发店理次发,也就花毛。 个整劳力天挣十分工。工值、两毛,两、三毛,很少有达到五毛钱的时候。还得等到秋后决算完了才能分到手。 农村里人们都很少花钱, 衣服平均几年甚至十几年新次,小孩子的衣服,是“大穿新,二穿旧,老三穿着补丁裤。” 五、六口人的家庭。家里要是有个三头五十的,就算是有钱户了。 过去文不名至今还背着外债的田达林夫妇,忽然之间成了超级有钱大户了。 “这钱都是咱的?”郝兰欣疑惑起来。 “不去买药了,能不是咱的?”田达林猜测道。 “不行,我得问问青青去。”郝兰欣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三半夜的,你惊动孩子干什么?明天早晨再问!”田达林制止住了妻子。 两口子又赶紧把钱包到个包袱里,放到炕头上,用被子盖好,然后熄灯睡觉。 可哪里睡的着!两口子又商量起还账和放钱的事。 别人的账用大女儿钓鱼的钱都还清了。光剩老院儿里那五十块钱了。因为还的不情愿,也就直拖着。现在有钱了,还了她! 再就是怎样放这钱了。藏在哪里才保险…… 兴奋阵子。愁阵子,夜没合眼。 亏着郝兰欣没去叫田青青,要是去的话,穿越的田青青就会露出马脚。 这夜,田青青是在空间里度过的。 这次鸡瘟让田青青收获颇丰:给了家里千来块钱。作为买“药”的“本钱”,自己还留了二百来块。不留不行啊。从人家手里买不得花钱不是! 让田青青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收了三十七只鸡:三十二只母鸡,五只公鸡。平均只公鸡带六只点儿母鸡,正好公、母搭配合理。 鸡们在空间里天就能完全康复,母鸡们病前又都正在下蛋。病好以后,下蛋功能随之恢复。 因为空间时间现在还是外面的四倍。外面天,鸡们在空间里最少产二至三枚蛋。在东挎院儿的草丛里、敞棚里,到处都是堆堆的白花花的鸡蛋。 这又给田青青找了份工作:每天晚上都要在东挎院儿待上段时间,给鸡们撒点儿杂粮,喂喂它们,拾拾鸡蛋,堆放到个角落里。 鸡蛋了,轱辘的到处都是。田青青又就地取材,用异能把干树枝截成段段的,在敞棚里扎了圈儿篱笆,小圆囤似的,然后把鸡蛋放到里面。 开始,她怕把鸡蛋碰坏了,不敢用异能。后来实在累的不行,试了试,还行!鸡蛋个也破不了。在心里感叹番异能的奇异,便使用起来,大大减轻了劳动强度。 空间虽然有保鲜作用,但光在这里面放着也不是个办法呀!自己家里没有养着鸡,拿出去吃都得找理由? 怎样把鸡蛋弄出去卖呢? 田青青又了样心思。 ………………………………………………………… 第二天早晨田青青刚开门,就被郝兰欣喊屋里去了。 “青青,你给我的卖药钱,都是咱们家的了吗?”郝兰欣也没有开场白,劈头就问。 “嗯哪。”田青青点点头,肯定地回答:“买‘药’的钱先是拨压拨,后来咱有了钱,我就当场点清的。点儿也不欠人家。” “你知道卖了少钱吗?” 田青青当然知道。因为都是她经手的。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我还没算呢。” “千快还六块!小包袱。”郝兰欣说着,掀开被角让田青青看。 田青青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堆。不过也难怪,块钱买葫芦药,人们便都拿着零钱来买了,何况十块钱在当时已经是最大的人民币了,恐怕村民们手里也没几张。 “少年能攒这些个呀?” “妈妈,这不是攒下了吗?”田青青推了推母亲的胳膊,提醒道:“你先别这么高兴哩,快着想想这钱怎么放吧。” “昨天晚上我和你爸爸商量了晚上,也没想好放哪里。埋在地下怕霉了,放在家里怕丢了,你说往哪里放好呀?” 田青青看到母亲的脸上爬上抹愁云,不由笑道:“妈妈,咱没钱的时候,你发愁,现在有了钱了,你也发愁。你说,咱是有钱好呢,还是没钱好?” 郝兰欣“噗嗤”笑了:“当然是有钱好了。不过,要是让贼偷了去,比没钱伤的还厉害。” “你不会放的牢靠些呀?” “怎么个牢靠法?你快说说,我和你妈愁了晚上了。”坐在旁直没说话的田达林插言道。 田青青:“把它们存到储蓄所里,又保险,又有利息。” “存储蓄所?” 郝兰欣和田达林同时说道。并互相对望了眼。 对储蓄所他们并不陌生。每年分红的时候,储蓄所里的人员就来村里做宣传,让人们把时花不着的钱存到储蓄所里。好处讲了大堆,什么对国家对自己都有好处,保险,国家还给利息,用大钱挣小钱。 不过人们私下里议论说,把钱存进去就被国家管起来了,别再取不出来喽。都不敢去存。 当时还跟着老人,他们不主事,也没钱,总觉得那是别人的事,听听也就罢了。 现在女儿也说出这样的话来,两口子感到特别意外。 “国家会不会收了走不给了呀?”田达林问。 田青青:“不会的,存了储蓄所以后,人家储蓄所会给你张存款单,到期取去就行,不但不收你的,还给利息。用大钱挣小钱。” 怎么和储蓄所里的人说的模样? 郝兰欣惊奇地问:“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田青青时还真想不起人选来。飞速琢磨了下,觉得也只有大姨家大表姐颐凤娇胜任了,便说:“听大姨家娇姐姐说的。” 大外甥女是公社广播员,见识广,知道这个不新鲜。郝兰欣首先点了点头。 两口子又商量了商量,决定听从大女儿的建议:把钱存到储蓄所里去。 “可是,怎么存呀?谁会呀?”田达林又发起愁来。 田青青前世里会。尤其是凌媛媛时期,家里的钱堆着手花,身上哪天不带着几张银行卡?!用银行卡支付,自动取款机里取钱,运用的倍儿熟,但是她不能说。 “这个好办,听娇姐姐说,你拿着钱到储蓄所里去,营业员会教给你的。人家都是国家工作人员,不糊弄人!”田青青只好往颐凤娇身上推了。 “要不,让青青她娇姐姐给咱存起来?”田达林对郝兰欣说。 郝兰欣摇摇头:“不行,咱下存这么,人们准认为咱很有钱,传嚷出去,亲戚朋友都来借,你不借给谁?” 田达林点点头:“那,你和青青块儿去吧,你比我还上年学哩。” 郝兰欣:“不行,来到你们家里以后,光看孩子做饭出工了,你见我什么时候拿过书本?学的那点儿,早忘得干干净净的了。要不,你和青青块儿去。我骑车子利巴,不敢驮着她。” 两口子都看出来了:大女儿对存钱的事了解的比他们还,人也机灵,这事非她莫属! 田达林:“我三年级毕业,开始就没学会,现在不记得了。去了还不是两眼抹黑。” 郝兰欣:“青青会认好字了,让她给你看着点儿。” 此话正合田青青的心意,忙说:“没事的,爸爸,你只要看着上面的数字对了就行。你要不知道地方,我指给你。” 田达林被搞得头有斗大。不过想想也确实只有这样了。好在大女儿识数,爷俩绑在处,还存不了这些钱?! 于是,点点头,同意了。 第117章 郝兰欣赶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竹子玉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在田青青的建议下,郝兰欣把千块钱分成两份,分别包在两个包袱里。并且商量好,分存到乌由县城里的两家储蓄所。要不然下拿出这么钱,让人猜疑。 吃过早饭以后,田达林向队上请了半天假。把自行车后椅架外侧绑上了个大篓筐,将包钱的两个包袱放到里面,上面盖上青草。前头驮着田苗苗,后头驮着田青青,提心吊胆出了门。 先去了城关镇储蓄所,存上份。然后是县工商储蓄所。 个土了吧唧的农民,带着两个小孩子,下存这么钱,引得营业员们都拿异样的眼神看他。好在存款自由,没有被盘问。田青青在心里大喊“侥幸”。 要不然,她自己就得出马,把卖鸡瘟“药”的事说给人家。像这类平异能办的事,影响面越小越好。 不过,每存次款,田达林都要出身大汗,灰色褂子前胸后背都是湿的,比受次刑也强不了哪里去。 这让田青青十分心疼,心中暗想:父母没文化,强逼着他们干这些事还真是受罪。往后有了钱,就放在空间里,用时再找理由拿出来。 只是苦了田苗苗。坐在小木椅子上只蹲屁股,嚷嚷着“屋屋”“狗狗”“柿柿”,又哭又闹。田青青给她买了好几回吃头。都哄不喜欢。 田青青自是知道她为什么闹:平时跟着她出门,都是把她放在空间的堂屋里,有小黑狗陪伴着,吃着熟透了的甜西红柿,惬意又舒坦。 “看你这个没出息样儿?”田青青斥责了她句,同时也是对自己幼儿时的不满。 田苗苗不知是听懂了她的话,还是被姐姐的凶相给吓着了。“哇”声大哭起来。 “她这是闹什么哩?”田达林问田青青。 “她可能是……想去扫面袋的那里,面粉厂里的机器……响的‘呜呜’的,个扫面袋的老太太……常带着只小黑狗……人们来来往往的,她可能……觉得那里好玩儿呗。” 这次的谎话说的吞吞吐吐,驴唇不对马嘴——怎么也圆不起来了。 同时心中暗想:在田苗苗不懂事之前。还是不能光让她去空间。 ……………………………………………………………… 四包袱钱换成了四张纸,郝兰欣少有些失落感。但大女儿说这就是存折,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去取,并且取的比存进去的还。心里又踏实了很。 存钱的事她听说过,总认为那是有钱人家的事。与自己无关也就没过地想这方面的事。现在轮到自己头上了,原来是这种感受!莫非自己家里也成了有钱的人家?! 但不管怎样说,那炕钱确实实实在在地存在过。四张存折“嘎巴嘎巴”响。上面的数字,在大女儿的指点下,自己也看的清清楚楚——自己家里确实有了千块钱存进了储蓄所里! 千块钱盖三间北房不够,盖两间却富富有余。再奋斗年。转过年来盖北房!结婚十年了,直在西厢房里住。这回,家人也搬到宽敞明亮的北房屋里去享受享受。 郝兰欣如此这般想,心里便高兴起来。决心也犒劳犒劳自己——去赶个王军集。 吃过早饭以后,给队长请了半天假,换上身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背着个草筐。郝兰欣高高兴兴地走上了通往王军的田间大道。 其实,王军离着田家庄才六里路,半天准能打个来回。但郝兰欣却很少来。 过去跟着婆婆过日子,根本用不着她买卖。现在个人过了,大女儿田青青又承担起了家务。买东卖西,都是她的事,郝兰欣连心都不用操。 人们都说她有福气,遇见了个知道心疼爹娘的好女儿。她也很满足,渐渐地就不过问家里的油盐酱醋盐了。 今天她来赶集,是想给家里添两把镰刀。过麦期间,丈夫田达林也会被调离菜园子,参加的割麦的大军里去。家里的那两把,都用了好几年了,没了钢性,割几把麦子就发钝。 二是想给大女儿田青青扯几尺小花布,给她做身新衣裳。孩子整天这里去那里去的,直穿着身旧衣裤。难为谁也不能难为这个孩子:场鸡瘟,给家里挣了千块钱。简直是家里的小福星啊! 再就是给大儿子买二尺蓝斜纹布,做个书包。过了麦就上学了,没个书包怎么行! 到羊市里转转,如果看见合适的,就买回只小羊羔去。大女儿在场院屋里住着的时候就说过,有了钱买只羊羔喂。那时没有钱,也没地方圈,也就没兴这个心。 现在有钱了,也有家了,何不满足孩子这个心愿?! 最主要的还是想给自己买条卫生带,再买包卫生纸。过去都用破布垫了,又难洗又不卫生。 开春时和刚结婚的二柱媳妇同去方便,见人家换纸,她不知道那叫什么。人家对她说了,还把便捷和好处介绍了番,羡慕的她了不得。但她没钱买,当时也用不着,听听也就算了。 后来有了大女儿的钓鱼钱,手里不那么紧了。便想给自己买条。去村代销点买,都脸儿熟,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口:毕竟是女人的*,怎好拿到台面上去说? 现在家里有了存折,饭食上在当弯儿里数得着,她又想起了这回事:何不到王军集上去买:交钱。拿货,走人,再见了面,谁也不认识谁,少了很尴尬不是! 说来也怪,有前边那三个孩子的时候,孩子两、三岁了也不来。来次。就又怀上了。很少有侍候这个的时候。 今年田苗苗才年零四个月,就来了两次了。难道生活好日子顺了,这个来的也早? 郝兰欣路走,路想,不大会儿。便来到王军集上。 王军集上人很。上面虽然不允许倒买倒卖,但自己做的手工,针头线脑,编制的筐蒌篮子,铁匠们打的锄头锨镐镰刀什么的,还是允许卖的。只要村里没反应。工作组不抓就行。 郝兰欣在铁器摊儿上花块六毛钱买了两把镰刀,便直奔了供销社。那里是公家的,不用讨价还价。买卖公平。 供销社里人也不少,妇女居。大数都是买油盐酱醋。 郝兰欣这才想起,过两天就要收麦子了。这两天无论谁请假赶集,队长都会痛快答应。争秋夺麦。收起麦子来,就像打仗样,没有十天半月过不去。油盐酱醋等些生活必须品,得让社员们筹备筹备不是。 怪不得今天早晨队长答应的这么痛快,自己怎么把这个茬儿忘了? 郝兰欣在心里小小地鄙视了下自己。 是不是也和人们样,买点儿油盐酱醋回去呢?想想又不知道家里缺什么,买了也是占着钱。过麦忙大人不忙孩子。还是撂给青青算了。 来到卖布的柜台前,买了自己相中的绿地小红花市布,又扯里二尺蓝斜纹。 又走到卖零碎的柜台那里,羞答答向个女售货员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卫生带和包卫生纸。 布是没有包装的,可自己背着草筐,如果买了羊羔的话,回去时还得拔些青草什么的,别再把布弄脏了,鼓了鼓勇气,向女售货员要了张包装纸,把布连同卫生带、卫生纸同包裹起来,放到筐头里。 然后路打听着,向羊市奔去。 “冰棍,冰凉稀甜,二分钱颗。” 个五十来岁的老年人,推着辆有四个小轱辘的手推车。手推小车的上面,放着个用棉被盖着的四四方方的箱子,边走边吆喝。 走了大半上午,郝兰欣感觉嘴里有些干渴。个大人在大街上吃冰棍,如何张的开嘴?郝兰欣摇摇头,摈弃了自己这个想法。 忽然又想起去年领着大儿子田幼秋走姐姐家的情景。 那天比今天还热,好像是小暑节气。她领着田幼秋去看生病的姐姐。回来时,在东关村边儿碰上个买冰棍的。也是推着四个小轱辘的小车,边走边吆喝。 田幼秋拽了拽她的胳膊,要买。 二分钱能买盒火柴呢,用好几天。她摸了摸衣兜里的三毛钱——那可是当时他们家仅有的家当——没舍得买。 田幼秋边往前走,边回头看;边吮手指头,边咽唾液…… 大儿子那渴望的眼神,从此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 今天有钱了,何不给孩子们买回几颗去,了却自己和孩子们的心愿。 “买四颗。” 郝兰欣递过去张毛票。 又想起温晓旭经常在这里玩儿,自己孩子吃,人家孩子干看着,也不像话。何况这个孩子还与大女儿有点儿扯不清的联系。 “别找了,给五颗吧。”郝兰欣十分气壮地说。 卖冰棍的老者脸上浮出片笑,立马又从箱子里拿出颗,与那四颗并放在个纸袋里:“您拿好。”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郝兰欣。 冰棍入手很凉,还有点儿湿漉漉的感觉。郝兰欣怕湮湿了刚买的棉布和卫生纸,在路旁的坑沿儿上揪了几片大青麻桃叶,把冰棍和另个纸包隔开,背着奔了羊市。 第118章 谋划销路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流星永恒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羊市里人并不,且卖的,买的少。 有羊的人家想卖只羊打理过麦,而人们为了筹措过麦,又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买羊。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郝兰欣庆幸自己今天来对了。便在羊市里物色起来。 很快,只活蹦乱跳的小母山羊羔映入她的视线。赶紧奔过去,番讨价还价后,五块钱成交。 筐头里有棉布、卫生纸和冰棍,是不能把小山羊羔放进里面的。郝兰欣只好给小山羊羔拴根绳儿,抱会儿,牵会儿,步步往回走。 片苇子草吸引了郝兰欣的注意力。 毋庸置疑,有羊就得准备青草。 然而,这个时期并不像田青青前世现代样,遍地都是青草。因为各村生产队上的牛饲料不够,春、夏天里,都是靠青草填饱肚子。生产队上的些辅助劳力、辍学在家十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未成年人,都背着草筐各处拔草,回来后交给生产队,按斤记工分。 因为这个拔草“大军”十分庞大,能以走遍整个田野。无论是田间、地头、坟场、树林、沟壑、河渠岸边,到处都有拔草人员的身影。路边的青草,是首当其冲。被捎脚也给捎没了。所以,要想在路上拔到青草很是不容易。 老天酬勤。正好有片鲜嫩的苇子草被郝兰欣看到了,岂有不捎着之理?! 郝兰欣赶紧把小羊羔拴在路旁的棵小树上,拿起刚买的镰刀,“噌噌噌”,把鲜嫩的苇子草割了大抱。装在筐里,然后解开小山羊羔,又开始往回走。 写到这里,童鞋妹纸们大概知道郝兰欣为什么要背着草筐去赶集了吧! 现在如果还有人背着草筐去赶集,定会贻笑大方,其实那个时代很普遍。勤劳的庄稼人为了在路上寻点儿野菜、拔把青草、拾点儿柴禾什么的有地方放,往往背着草筐去赶集。买的捡的都能装在里面背回家。 再说郝兰欣,背着草筐牵着小山羊羔进栅栏门。对着西厢房里就喊:“小秋小春青青苗苗你们都来。” 见“呼啦啦”跑出来的是五个孩子,郝兰欣在心里很是庆幸自己做对了:买了颗冰棍。 田苗苗见到郝兰欣,就“妈妈”“妈妈”跑过去,扬起小胳膊要她抱。 其他四个,则齐大呼地围着小羊羔观看起来。 田青青边看小羊,边心里想:怪不得母亲今天进门就这么高兴,原来是因为家里添了新成员。 “小羊儿是咱们家的了,你们先别紧着看哩。猜猜妈妈给你们买什么好吃的来啦?”郝兰欣抱起苗苗,美滋滋地对身边的四个孩子说。 “妈妈,买什么好吃的来啦?”田幼秋最先反映过来。 “先不给你们说。”郝兰欣很少幽默地卖了个关子:“都起来。背朝我着,我喊、二、三,你们再回头,不过,要小心着别把下巴笑下来。” 四个孩子闻听,很快面朝外好。期盼着母亲(姨)给拿出出乎意外的好东西。 “咦,怎么没了?” 身后传来郝兰欣惊疑的声音。 田青青赶忙回过头,只见郝兰欣只手抱着田苗苗,只手举着五根竹签,惊诧的张大了嘴巴。 田青青觉得奇怪,忙问:“什么没了?妈妈。” “冰棍!”郝兰欣抖动着手里的五根竹签,向孩子们证实着:“我在集上买了五颗冰棍,包的严严实实的,怎么会没了?” 其他三个孩子听说冰棍,立时转过身来,眼睛里放着绿光。 “妈妈,你是不是放错地方了?”田幼秋提醒道。 郝兰欣对着大儿子晃了晃手里的小木棍儿:“没有,签子还在我手上呢!” “妈妈,冰棍化了。”田青青笑着说:“冰棍就是块冰,天气热,时间长了就会化掉的。” 郝兰欣拍大腿:“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呢?!”见小儿子田幼春仍然用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又自嘲地说:“行了,今天妈妈欠你们的。再赶集,我带着你们去,每人买两颗。” 说完,抱着田苗苗进了西厢房。 田青青心里却酸酸的。 冰棍在常温下会快速地溶化。 生活窘迫的母亲,连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巴巴地从集上买了来,引出了孩子们的馋虫,尴尬了她自己。 联想到昨天存钱的事,她觉得,要让父母亲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舒心、愉快,任重而道远啊! “妈妈,咱买点儿鸡蛋吧。” 吃完中午饭,田青青依偎在喂田苗苗“兜兜”的郝兰欣身边,小声说道。 郝兰欣愣神:对呀,割麦子体力劳动强度大,是得准备点儿禁饿的硬食品。过去在伙里,老婆婆还在头两天里,每人天给个煮鸡蛋呢。现在生活好了,不用自己做饭了,怎么把这个茬儿也忘了呀? “我光想着油盐酱醋有你准备了,没往这里想。这样吧,青青,我给你三块钱,你去扫面袋的时候,从城里买来吧。” “妈妈,我不想花咱的钱。爸爸说,存起来的钱将来盖房用。你又还了奶奶五十块钱,你手里的钱定不了吧。” “妈妈手里还有十几块钱哩。”郝兰欣扭头看了眼大女儿,笑道:“买鸡蛋不花咱的钱,花谁的去?” “我想给咱家里赚鸡蛋吃。” “怎么个赚法?” 田青青爬起来,趴到郝兰欣的身上,神秘地说:“妈妈,我听说闹鸡瘟闹得城里黑市场上的鸡蛋贵了,个鸡蛋卖到五分五到六分。代销点上还是原价,个才合四分点儿。我想用五分钱个收大伙儿的,然后拿到城里去卖,个赚五厘或者分,十个就能赚五分或者毛,要是卖上百两百的话,我们家的鸡蛋不就赚出来了?!” 这次郝兰欣坚决不同意。扫面袋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批发药只对个人或者个门市,而且都是田青青先斩后奏,也就罢了。个七岁的小女孩儿,带着个周岁的幼儿,单独到城里去摆摊卖鸡蛋,岂不是开玩笑?让人糊弄了打了,被坏人给拐跑了怎么办?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就是哭都找不到坟头。 再说,黑市里并不平静,不知哪会儿就被城管撵的跟头骨碌。万要是被街管员(工商所管理员的简称)抓起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妈妈,别看我小,小有小的优势。我是小孩子,谁来抓我啊,而且我把鸡蛋收,他们也没证据不是。要是遇上了拐子坏蛋,我不蒙他们就算便宜他们了。” 郝兰欣“噗”笑了:“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蒙人家?打过了还是骂过了?!” 田青青发觉自己说走了嘴,忙笑笑说:“妈妈。你放心吧,我小心着点儿就是了。” 郝兰欣见田青青的话说的情真意切,连想到她以前的作为,深知自己的大女儿确实与众不同。便退步说:“青青,在外面做买卖可不像在家里,人生地不熟的,出点儿什么事,连个照应的人也没有。要不,你到东关给你大姨说声,让她先陪着你点儿,以后熟悉了在个人。” 田青青:“妈妈,各家有各家的事,咱做买卖,让大姨陪着算怎么回事?我往城里跑了这么长时间了,回事也没出过。难道你还信不过?” 郝兰欣觉得大女儿说的是事实,也就没再说什么。 田青青赶紧趁热打铁:“妈妈,就要过麦了,卖鸡蛋的事宜早不宜迟。今儿下午干活的时候,能把愿意卖的户定下来,下工后咱就去买。” “以什么借口呢?总不能说你拿着人家的鸡蛋赚钱去吧?” 这个时期不让个人做买卖,小商小贩儿被说成是“投机倒把”,所以郝兰欣会有这样的想法。要是搁在现代,再正常不过了。 “怕什么。人家封大肚不就是按批发价买进,以零售价卖出,赚取中间错价吗?做买卖的都是这样。” “人家代销点上是用秤,按斤算。你论个儿收,要是人家把大个儿的挑出来,光卖给你小的,你岂不赔了?” 外面的被说服了,郝兰欣又担心起家里的来。 “不会的,妈妈。黑市上的鸡蛋也是论个儿卖,他们的就大了哪里去?就算都是小的,还能赚五厘钱哩,不就少赚点儿吗?!” 郝兰欣半天无语。 自己的大女儿真的是掉到钱眼儿里了,时时处处都想着赚钱。 闹鸡瘟了,她就从外面往家批发药,大赚了把;现在又要把鸡蛋往外倒。利润虽然没有卖药大,少也能赚个儿不是。 只是苦了她这具小身板儿。来来回回个人不算,还要带着小苗苗,连看孩子带做买卖,还捎带着管着家里的米面油盐酱醋,遇见这么个能干又懂事的孩子,自己享大了福了,可是却苦了孩子。 “青青,你又要看孩子,又要扫面袋,再添上卖鸡蛋,你吃得消吗?咱自留地里的麦子长的不错,收了就有面吃了。要不,咱不去扫面袋了,行不?”(未完待续) 第119章 打开了西侧门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我是天上片云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预告:今天双。第二在晚上7点左右。 ……………………………………………………………………… “妈妈,都是捎脚的事。卖鸡蛋功夫大了,就不去扫面袋。功夫小,就去扫会儿,我自己会掌握的。这么长时间了,哪天不是在傍黑儿的时候回来?!” 郝兰欣抚了抚田青青的头发,躺着点了点头。 “妈妈,你同意我去卖鸡蛋了?”田青青见郝兰欣点了头,高兴地问。 “嗯。我女儿提出来的,我敢不答应吗?!今儿下午在地里给没闹鸡瘟的人家打个招呼,看看有人愿意卖给咱不?” “妈妈,你真好。”田青青在郝兰欣朝上的半个脸颊上狠狠亲了口。 “八字还没撇哩,就高兴成这样!成不了可别哭鼻子!”郝兰欣微笑着刮了下田青青的小鼻子。 晚上下工回来,郝兰欣果然带回了好消息:有好几家没闹过鸡瘟的人家,愿意把鸡蛋卖给她们。 “妈妈,既然人家愿意卖给咱,那,咱就拿着零钱去人家家里收吧。别再让人家送上门来了。”田青青建议。 郝兰欣想了想说:“也行。因为这事咱有利可图,是得上门去买。” 于是,在喂过田苗苗“兜兜”以后。郝兰欣对田达林说:“我和青青出去看看,你们要饿。就先吃,我们会儿就回来喽。”说完母女二人带着零钱,提着个大篮子出了门。 第家去的田桂柳的家,这还是田青青第次过来。 田桂柳家住的是三间北房挎着两个耳屋,有东、西厢房。标准的农家小院儿。 正在庭院里洗衣服的田桂柳看到母女俩进门了,赶紧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跑过来说:“林嫂,你来啦。我妈已经准备好了,打算吃了晚饭给你送过去呢。”说着抱起听田青青,在脑门上轻轻亲了口。 田桂柳有种预感,觉得看电影那晚上,臭liu mang 身上的蝎子。与田青青有某种联系。当时自己正抱着她看电影,感觉出来后,便对身边的田冬景说了。 也就在这时,感觉田青青身子僵,随之,身后发出声惨叫。 她怕田青青被吓着,赶紧用另只胳膊搂住了她。探照灯亮了以后,她观察了下她的眼神。那哪里是个七岁孩子的眼神?咬着小牙儿,等着两眼,分明就是副只有成年人才有的深恶痛绝的样子! 不过。也就是瞬间,当田青青注意到自己在看她的时候,立时又换成了副余惊未消的孩童面孔。 当时她感到很惊讶,后来又怀疑自己看错了,也就没敢对任何人说,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秘密。 也就从那晚开始。她对田青青有了种特殊的感情,只要见了她,总有种想抱抱的冲动。 “青青,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又长高了,比先前精神了!”田桂柳抱着田青青说。 “桂柳姑姑,我也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田青青脆生生地说。此时有求于人,拍拍马屁还是有必要的。 田桂柳脸沾沾自喜地笑着说:“你个鬼灵精,我再漂亮也比不过你。明媚大眼睛,笑两个小酒窝,把人羡慕死。” 田桂柳母亲看到母女俩来了,赶紧的招呼她们过来坐下:“侄媳妇,鸡蛋我准备好了,不,二十个。等过了麦我再攒点儿。”说着进屋用个小簸箩端了出来,并要求郝兰欣过过数。 郝兰欣数了数,正好是二十个,按照说好的五分钱的价格,将块钱递给了她:“婶子,我还得去别人家拿些,我们就不坐了。” 田青青正跟田桂柳逗嘴呢,听郝兰欣这么说,赶紧离开田桂柳,跟着郝兰欣往外走。 田桂柳恋恋不舍地给她摆手说:“青青,有时间领着小妹妹来我家玩儿。” 母女二人又走了三家,就收了整百个。田青青看看篮子快满了,便和母亲打道回府。 “妈妈,这百个鸡蛋,卖好了,能赚块,最少也能赚五毛,咱家有鸡蛋吃了。”田青青兴致勃勃地对郝兰欣说。 “这个可好坏,碰个就是五分钱,路上你可得加小心。”郝兰欣嘱咐道。 田青青却信心满满:“没事的,妈妈,把鸡蛋里灌上沙土不就解决了。往后,你就冏懦约Φ鞍桑 其实田青青要的是这个形式,做样子给人们看:提着篮子鸡蛋在街上走,势必有人看见。问起来,就对人们“实话实说”,虽然落个“倒蛋”不大好听,只要传开了,人们知道自己在收鸡蛋去卖,价钱又比代销点的高,往后准有人送上门来,就省得母亲挨家问了。 再个就是只要有了第回,就万事大吉。即便再没人卖给自己也不怕:各自门各自院儿住着,谁知道谁卖谁没卖?!谁家卖的?谁家卖的少?! 这样,空间里的鸡蛋就能往外拿了。自己吃也好,卖也好,都有了正当的理由。 哇塞! 空间鸡蛋有销路了!!! 这让田青青十分高兴。 吃过晚饭,完成了教学任务,待家人都进入梦乡后,田青青抱着小羊羔儿进了空间。 小羊羔儿自进了家门后,就被拴在了东厦子里。看样子是刚断奶不久,没人守着,就“咩咩”大叫,横冲竖撞的要挣脱缰绳的束缚。 田青青心疼小羊羔儿。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因为庭院里种着蔬菜,解开它定会把菜们踩踏的不成样子。 晚上她可不想再让小羊羔儿受委屈。 “小羊羔儿。跟着我到空间里舒服舒服去。” 田青青解开小羊羔儿脖子里的绳索,抱着进了空间。 小黑狗对新来的伙伴儿还算友好,“汪汪”叫了两声以后,闻了闻小羊羔儿身上的气息,便变得温和起来。围着田青青转来转去。 小羊羔儿则吓得浑身发抖。 “不怕。它是小黑狗,以后你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田青青双手抱着小羊羔儿,用下巴蹭了蹭小羊羔儿的脊背,抱着来到东挎院儿。 鸡们有的在敞棚里卧着,有的在草地上觅食,草丛里又有了窝窝的鸡蛋。 田青青用异能将鸡蛋收起来,然后把小羊羔儿放到草地上。 小羊羔儿对绿草地有着天生喜爱,放下。就啃了几口青草,然后抬起头,冲着田青青“咩咩”叫了两声,好像在感激让它回归了大自然。 小羊羔儿啃了几口青草后,就在草地上撒起欢儿来,蹦蹦跳跳地到处乱跑,吓得鸡们“咯咯咯”乱叫,东藏西躲。 田青青忽然想到个严重的问题:还是不能把小羊羔儿放在这里。鸡们害怕倒不要紧。过不了晚上就熟了。农家院里鸡、羊混养比比皆是。 关键是鸡们下蛋没有规律。她在敞棚里倒是给它们搭了几个下蛋的窝儿,还把个鸡蛋作为引子放在里面,可鸡们仍然在草丛里下。如果走路不注意的话。很有可能就能踩破窝儿。 小羊羔儿可不管这套,蹦跳起来,说不定哪窝儿鸡蛋遭殃。 给鸡们撒了些杂粮,田青青又把小羊羔儿抱出东挎院儿。 放在庭院里也不行,谷苗已经出了垅儿,正是小羊羔儿的上好饲料。 还有各种菜们。只要踏进去,就会面目全非。 “小羊羔儿,你这样不老实,我把你放在哪里呢?” 田青青抚摸着小羊羔儿的脊背,自言自语地说。 “汪汪!” 小黑狗突然对着田青青叫了两声。 “小黑狗,莫非你知道哪里能放你的新朋友?”田青青问道。 她觉得小黑狗能够听懂她的话,所以加上了“新朋友”这个词。意思是在告诉它:你自个儿在空间里怪寂寞的,我这是给你找了个朋友来陪伴你。 “汪汪!” 小黑狗又叫了两声,然后撅着尾巴朝西侧门跑去。 有了打开东侧门的经历,田青青心头亮,立马跟着跑过去。 用手轻轻推,西侧门果然开了。映入田青青眼帘的,是片缩小了的半丘陵似的地带,有水沟、石板桥、丘陵……面积足有三十亩。地面上有条用石子铺成的通往西面的小路,路两旁除了鲜嫩的绿草外,什么也没有。 丘陵上也是长满了低矮的青草,不见棵树。 看来,这里就是个天然的放牧场了。 而在放牧场(暂且先叫它放牧场吧)的西、南、北三面,与南大门样,也是围着圈乳白色的浓雾。浓雾外面的情景,点儿也看不清。 田青青放下小羊羔儿,沿着石子儿路向西走去。 小黑狗也撅着尾巴,颠颠地跟在田青青身侧。 走了也就三十来米,条米宽的小水沟呈现在面前。潺潺的流水清澈透底,水沟两旁和底都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 让田青青感到奇怪的是:水里竟然没有条小鱼小虾。 水沟上搭着条宽度不足米的石板桥,两边还有密密的栏杆,就是小羊羔走上来,也不会从小桥上掉下去。看来造物者开始就考虑到这点儿了。田青青又为空间的神秘感慨了番。 小桥不长,田青青几步便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120章 关于冰棍的思考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框孔赠桃花扇,感谢框孔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第二 ……………………………………………………………………… 水沟西面的地势高低不平,似丘陵地带,条羊肠小路贯穿其中。 在羊肠小路的两侧,生长着很苇子草,荻子之类的植物。不过都鲜嫩鲜嫩的,做饲草正合适。 也有小片小片的杂草,如香香草、蔓子草、三棱草什么的。杂草丛中长着很野菜,种类很。田青青叫得上名字的有蒲公英、苦苣菜、青青菜、野玉谷米(野菜的种,有的地方叫野银英菜)、兔子菜(野菜的种,有的地方叫麦杂菜)和徽菜。无论杂草和野菜,都长的茂盛肥嫩。 “哇塞!往后想吃野菜不用去别处寻了,直接来这里拔就行!” 田青青心里高兴地想。 小黑狗这次十分乖巧,步也不离田青青左右。并且还有意无意地往后撤着半步,像个很懂规矩的跟随。 这让田青青十分省心,如果它乱跑乱窜,说不定给捅出什么娄子来。 顺着羊肠小路,人狗很快登上座小山丘。 山丘上生长着墩子草、马连草之类的耐旱植物。也有野菜,青青菜和蓬棵居。由于没有树,在山丘上往下看,像个大土岗子。 不过。那道与外面隔绝的浓雾,就在这小山丘的上面。 人狗继续往前走。 田青青想看看这里的浓雾是不是也和南大门外的浓雾样。就像编织成的雾网样,看着雾蒙蒙的,就是走不进去。用手拨拉拨拉,搅动的变化出各种怪异的形状。 然而,这里的情景却与南大门那里迥然不同:无论田青青怎样走。就是接触不到浓雾的边缘。她与浓雾的距离,也总是保持在两米之间。 田青青觉得奇怪,回头看了看,发现院落并没有随着她的不断前进而跟过来。而是放牧场的面积扩大了很。 哇塞!原来西侧门外的面积可以人为地往外延伸啊?! 田青青心里高兴,加急于想知道前面是个什么情景,便加快了步子走起来。 小黑狗也迈快了步子。 又往前走了段路,人狗便下了小山丘。 展现在面前的,是片开阔的地带。羊肠小路也变成了鹅卵石铺成的人行道。而在人行道的两侧。不时出现、两个供人休息的双人靠背椅。这让田青青回想起了前世现代的临街公园。田苗苗时期,乌由县城里已经有了个。晚饭后,她经常陪着母亲在公园的双人靠背椅上歇息,所以印象深刻。 往里走了也就二十来米,在人行道的北侧,出现了片宽阔的水域。水面很平静,因为有空间壁挡着,看不见水域的北岸。不知是河湾还是湖泊。碧绿的水面再加上乳白色的空间壁。给人种似梦似幻的感觉。 捡起个石子投向水里,只听发出“咚”的声音,估计水浅不了。 在人行道的南面不远处。有个面积足有二百来平方米的水池。水池的池壁上镶着五颜六色大小不等的鹅卵石,四面都砌着道供人上下的台阶。 在水池的南面,有个黄绿相间的大遮阳伞,遮阳伞的下面,放着个木质躺椅。似供沐浴后休息用的。 看到池水涌动,上面似有弥漫的水气。田青青觉得奇怪。沿台阶走下去用手摸,水很温热,至少也有四十度。 “温泉!” 田青青心里阵高兴:温泉水含有极其丰富的矿物质元素,有利于强身健体。以后劳累了,就来这里泡泡温泉澡。” 过了温泉,所房子出现在面前,红砖红瓦,是厂房式的建筑,大约有百平方米左右。比起庭院北边的那三间北房宽绰了。 田青青觉得奇怪,快步走了过去。 门上没有上着锁,田青青只轻轻推,门就开了,股寒气迎面扑来。 田青青打了个冷颤,本能地住。只是犹豫了瞬间,探究竟的心理儿占据上风,还是带着小黑狗走了进去。 哇塞! 原来这里是个大冷库! 房子中间没有断间墙,整个房屋目了然。 在房子的北面,排着溜方方正正的大冰块儿,冰块儿与冰块儿之间,都垫着张雪亮的白纸,往下搬动,绝不会出现粘连的情况。 而在房子的南面,则有个货架子,上面摆满各种做冰棍的模具。有塑料的,有铁桶的;有单个的,也有四个、八个、十个的,各种型号的都有。 田青青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为了探知空间的大小,很快出了房间,继续往前走。 然而,这回她却走不动了。那乳白色的浓雾,就像南大门外面的样,编织成个雾网固定在了那里,任凭田青青怎样推,也不移动半分。 怎么回事? 难道空间到了这里就是到了尽头了?再也不往外扩展了? 猛然想起自己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了,别再错过了出去的时间,让父母知道了担忧不说,空间秘密也就保不住了。 田青青赶紧集中意念,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时间。 然而,却不起作用——她什么也看不到。 莫非异能在这里不能运用? 不对呀,自己的异能在空间里最好使了,无论在庭院还是东挎院儿、南大门以外,只要意念动,在什么地方都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在外面也是如此。想看空间的哪部分,意念动。那部分就呈现在眼前。并且还可以略过堂屋和庭院,身体直接到达东挎院儿或者南大门以外。 现在怎么不行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 没办法,唯补救的措施就是赶紧往回跑。 田青青想罢,撒开丫子“呱哒”“呱哒”跑起来。 小黑狗见状,也撒开四蹄跑起来。领路似的。在田青青头里总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 跑着跑着,田青青无意识地回头望了眼,不由得惊得立马住,同时张大了嘴巴: 那浓雾就好像有根绳子拴在她身上样,她跑,那浓雾也跟着往回缩。她跑的快,那浓雾缩的快,她跑的慢。那浓雾缩的慢。与她总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这又让田青青及困惑又不解! 不管怎样,总算有了次推动浓雾的经历,相信有次就会有第二次。 田青青心里想着,又“呱哒”“呱哒”跑起来。 路奔跑着过了石板小桥,田青青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回头看了眼,那浓雾没再跟来,而是固定在了打开西侧门时看到的位置。水沟西面是丘陵,西侧门外依然有三十亩地的开阔地带。 看来这里才是自己的真实空间。刚才推动浓雾去过的地方,保不住还不完全属于自己,怪不得异能在那里不能应用。 笑话!这是自己的空间呀。不属于自己又属于何人? 田青青自我否定着,疑惑着,见小羊羔儿还在水沟东面吃草,把它抱起来,同来到堂屋里。 还好,外面时间是凌晨两点钟。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在空间里思考。 是得好好思考下,今晚遇见的事情太、太复杂了! 整个放牧场——不,既然有了水域、温泉和厂房(冷冻房),就不能单纯地叫放牧场了。 那,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 叫“西山区”? 对!有山——虽然是丘陵,也与山挂上钩了不是!——有水域,有温泉,有厂房,叫“山区”比较合适。由于在西侧门以外,那就叫西山区吧。 西山区里没有棵树,没有个生物,水里连条小鱼儿也没有。看来与庭院和东挎院儿样,也是个等待开发和装备的空间。 如果光丘陵和草地还好说,自己买些羊,或者以后允许个人喂牛了,再买些牛放进来,让它们在里面繁殖、成长,用钱时拉出去卖也就是了。 可那片不知大面积的水域是干什么的? 那个温泉难道仅仅是供自己洗澡用? 最奇怪的是那个冷库,排着面墙的大冰块,还有做冰糕冰棍的各种模具。难道是在暗示自己开冰棍厂? 等等,暗示? 不,自己确实想过开冰棍厂来着。 昨天中午,见母亲郝兰欣举着光秃秃的冰棍签儿尴尬的样子,在心里突然萌生了开冰棍厂并让母亲当厂长的想法。不为别的,赚钱不赚钱无所谓,就是为了弥补母亲这次的缺憾! 做冰棍田青青不外行。穿越成凌媛媛时期,家庭富裕物资丰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零用钱堆着手地花。到夏天,各种冰糕冰激凌便堆满了冰柜,她想吃什么样的都是手取。 前世里过惯了贫穷生活的田苗苗,对眼前的金迷纸醉很是不适应。为了排遣寂寞,同时也为找回前世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感觉,就在家里自己做冰棒吃。 她最喜欢吃的是红小豆冰棒和绿豆冰棒。做法也很简单: 把适量的糯米粉与水搅拌均匀,倒入锅中加热直至煮沸;然后将红小豆或者绿豆馅儿倒入煮开的糯米粉水中,搅拌均匀成浓稠的豆汤;再根据自己的口味放些红糖;关火晾凉后,倒入冰棒模具中,放入冷冻室冷冻4个小时以上至全部冻硬;吃的时候,从冰箱取出后,在室温中放置几分钟,根色泽鲜艳的冰棒便呈现在眼前。(未完待续) 第121章 卖鸡蛋(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预告:今日双,第二在晚上7点左右。 ………………………………………………………………………… 有时候她还将吃不完的、寄主父母要扔掉的西瓜压成汁,倒入模具中做成冰棒,冰凉稀甜。在炎热的夏天里,吃口,凉彻肺腑,浑身舒服。 但那时有电冰箱,个冷冻室就解决了大问题。 这个时期切都是凭票供应,农村里能见到的也只有手表、缝纫机、自行车这三大件。电冰箱根本没处去买。要开冰棍厂,也得集体所有制。 为了让母亲知道冰棍的制作原理,解开冰棍的神秘面纱,田青青也曾想过用糖水制作老冰棒。 回忆起制作老冰棒,前世凌媛媛时期,还曾有过次伤心的经历。 有天,凌媛媛在份杂志上看到则介绍老冰棍制作的报道,立时来了兴趣,按着报道中的介绍,自己制作起来。 为了解暑,家里放置的有天然冰块儿。 凌媛媛把天然冰块敲碎了,放进个大塑料桶里,加入适量的食盐,这样,塑料桶就成了个“土冷冻室”。 然后往几个圆柱形冰棍模具里装满糖水,并插上根木棍。把个个装满糖水的模具放进“土冷冻室”——大塑料桶里,封闭起来冷冻。半小时后,模具里的糖水就冻结成了冰棍。 当凌媛媛兴致勃勃地把自己制作的老冰棒拿给寄主的父母看的时候,寄主母亲说:“家里的冰糕冰激凌的是,你费劲儿做这个干什么?个堂堂的富二代。怎么越来越小家子气了?!” 气得凌媛媛眼里转着泪花,把自制的冰棒扔到了垃圾桶里。 由于穿越的缘故。她与寄主的父母很难沟通,这次是典型的被挖苦。 如今时过境迁,两世隔绝,老天保佑她又回到了自己父母身边。何不用那世学会的技术,为这世的父母尽份孝心呢?! 转而又想:上哪里去弄制作“土冷冻室”的冰块儿呀?这具小身体太小。才七岁,向人打听也不合时宜不是! 于是,在心里便存了这么个念头,想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亲自为父母亲做出比街上卖的还要好的冰棍来。 想…… 对,自己确实这么想过! 白天想了,晚上空间里就出现了冷冻库!而且有好好自己正发愁没处里去弄的冰块儿! 是巧合?还是某种原因在里头? 难道说自己能够心想事成:白天想什么,晚上空间里就出现什么?! 或者说自己在外面遇到什么难题。空间里就出现真实的物品帮助解决?! 要不然,那些冰棍模具怎么解释?! 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想些好事,然后让空间协助完成! 田青青如此这么y y ,心里亮堂了很。看看时间差不了,抱着小羊羔儿出了空间。 ………………………………………………………………………………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田青青宣布下午去卖鸡蛋。 为了做的像些,田青青把篮子里铺上个包袱。放上鸡蛋后,又往鸡蛋里灌了些沙土(谷子最好了,可惜她不能往外拿)。 又让田达林像上次带钱样。在自行车后椅架外侧绑上个篓筐,把盛鸡蛋的篮子放进篓筐里。并把篮子两边用柴草填实,免得篮子晃动撞破了鸡蛋。 在人们的注目中,田青青前面大梁上驮着田苗苗,后面后椅架旁边驮着盛鸡蛋的篓筐,掏梁骑着自行车。直奔县城而去。 毋庸置疑,在避开人们的视线以后,她便把田苗苗和鸡蛋都放到空间里,自己个人罩着空间,骑车而行。 乌由县现在还沿袭着古老的集日:逢二排七是大集,四、九是小集。就是集日,也是上午的时间,吃过午饭,集上就没人了。下午半晌不乏的,是没人买、卖。 田青青前世田苗苗时期,在县城工作和生活了五年,自是知道这个规矩。她之所以选择下午来,就是为了躲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躲开无处不在的工商所管理员(简称街管员)。 至于去哪里卖,田青青也有个大胆的设想:去事业单位或者居民区。 前世里田苗苗时期,有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同事,她说她的老家是京城,爷爷奶奶都是教授、讲师级的人物。父母亲是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时候,被分配到乌由县农林技术工作工作的。与父母同来的还有好几个叔叔阿姨。后来都落户在了这里。 田苗苗见过同事的父母,果然副知识分子的派头,很注重仪表。 像这样的知识分子,家庭条件都优越。被分配到穷乡僻壤,心里的怨气大着呢。般都是以高消费来安慰自己,缓解心里的不平。 对,应该到那里去看看,说不定能碰上同事的父母,抑或是还在幼儿时期的同事。 可农林技术工作又在哪里呢? 田青青搜索了下记忆,脑海中根本就没有这个名字。只记得有个农业局和林业局,在九十年代建的东市场步行街上,很繁华的地段。 而那条步行街,应该是在县粮东侧往北二、三百米远的地方。 上次与颐守义表哥只走到县粮,没再往北走。说不定就在那里。 现在是七十年代初,田苗苗才岁零四个月。到她参加工作的时候,不知进行了少次体制改革了?!说不定那时的农业局,就是现在的农林技术工作。 田青青给田苗苗预备下吃头和玩具,当然还有小黑狗。便在个背人处。推着自行车走出空间。顺着县粮门前的泊油路往北走去。 走了二、三百米远,果然出现了条向东拐的土路。 土路的南面是片荒芜的绿草地。草地的南面是条水沟,散发着臭烘烘的气味。 土路的北面是片庄稼地,大约有二百来米宽。此时里面种的是小麦,黄澄澄的眼看就到了收割的时候。 在庄稼地的东面,有两纵排红砖瓦房。每幢都有七、八间,看就是机关单位。 凭印象,这里应该就是后来的农业局和林业局所在的位置了,并且还是在县城中心的闹市区域。 可是,现在却是在县城的最北边,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田青青在心里感叹着三中全会以后飞速发展的改革开放步伐,推着自行车走过去。 果然,门口的牌子上写着“乌由县农林技术工作”。 看来就是这里了!田青青舒了口气。 大门是用铁棍焊制的那种。此时大开着。条甬路直通到北头,两纵排房子整齐划地排列在甬路两侧。 庭院里静悄悄的,偶尔有、两个人走动,也是从甬路东(西)走到甬路西(东),或者从前(后)排走到后(前)排。没有人说话,没有吵嚷和喧哗。 田青青看了会儿,怕人家正在开会再被轰了出来,不敢贸然进去。 “小姑娘。你在这里等人还是找人?” 个浑厚的男中音在身后响起,口标准的普通话。 田青青回头看,是个推着自行车的三十岁的年轻男子。中等偏上的个头,方脸,眼睛不大,笑眯眯给人种很温和的感觉。 “大大,这里头让进吗?”田青青答非所问。 她知道京城里的人们都管“大伯”叫“大大”,有的地方还叫“大爷”。见对方是京城口音,也就很时髦地改“大伯”叫“大大”了。 “你去里面做什么?找人?”对方问。 田青青摇摇头:“我……想到里面卖鸡蛋。”说着看了眼自己的篓筐。 此时,田青青的篓筐里已经没了篮子,而是只有半篓筐鸡蛋:三百枚。 “你个小娃娃还没车把高哩,驮这么鸡蛋?摔了怎么办?你大人呢?” 对方也是没有回答田青青的问话,很惊讶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妈妈会儿就来。大大,你要鸡蛋吗?”田青青依然坚持自己的思路。 “好,你跟我来吧。”男子说着,骑上自行车进了门。 价儿也没问,鸡蛋也没看,是要还是不要? 田青青心里疑惑着,推着自行车走了进去。 “张友莹,杨小川,老陈、老魏,小侯……来了个卖鸡蛋的小姑娘,赶紧来买!” 男子骑到第排房子的甬路中间,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喊道。 “吱扭扭”,各个紧闭着的房门下全被打开。 “呼啦啦”,各个房门里都走出个或者两个男人或者女人来。 “老方,哪里卖鸡蛋的呀?少钱个?” 人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并且都是外地口音。有北京的,有天津的,还有唐山的。 “就是这个小姑娘,”叫老方的男子往后指田青青,“我没问价,你们看着买吧,个小姑娘竟然驮了这么鸡蛋,真新鲜!” 田青青到,人们就把她围起来了,先看了看鸡蛋的成色,然后问道:“小姑娘,少钱个?” 田青青在心里很感激那个叫“老方”的男子:素未平生,这不是在给自己呼唤顾客、招揽买卖哩嘛!就凭人家这个态度,咱也不能给人家的同事要哇! “大小齐拾,五分五个。”田青青脆生生地说。 第122章 卖鸡蛋(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第二。 ……………………………………………………………… “嗬,别看人儿小,还挺会做买卖,你大人呢?”个操着唐山口音的中年妇女问。 田青青:“我妈妈去别处了,让我先卖着。阿姨,你要吗?” “小嘴儿还是怪甜。” “看就是个常出门的孩子。” “老陈,你要不?” “要,挺新鲜的。” “…………” 人们议论着,又各自散开。不会儿,又都拿着家什回来了。有的是篮子,有的是盆子,有的是书包。 这让田青青想起了前世现代的塑料包装袋。买鸡蛋的人什么也不用拿,掏钱就能提溜走兜儿。虽然不环保,却很便利。 田青青把自行车倚牢在甬路旁边的个自来水水池上,她自己则在水池边沿上给人往外拾鸡蛋。 直到这时,田青青才发现,用篓筐盛鸡蛋是个很愚蠢的办法:她个儿太小了,拾起里面的鸡蛋很费劲儿。 “来,你看着,我给你拾。”老方走上前,手抓仨,边报着数,边往递过来的篮子或者盆子里放。 人们大都是要三十个,也有要二十个、四十个的。三百枚鸡蛋很快被拾完了。 接下来,老方又帮着收钱。 十六块五毛钱分不少地很快交到田青青的手里。 整个过程,没有个人讨价还价,也没有个人挑剔鸡蛋的大小。 哇塞! 与知识分子打交道就是痛快! 田青青心里高兴。微笑着对人们说:“叔叔,大大。阿姨,你们要是吃着好吃,隔几天我就给你们送次来。” “好哇!小姑娘,你要是有鸡蛋,就可着劲儿地往这里送。这里别的不好卖。鸡蛋、鱼、新鲜肉,卖的最快了。”老方说。 田青青闻听心里喜,忙问道:“你们也买鱼?” “买呀。如果是活鲤鱼的话,就好了。”个三十岁的操着口天津口音的男子说。 “美得你吧!现在上哪里弄活鲤鱼去?”操唐山口音的中年女性揶揄了句。 “我卖的就是活鲤鱼。”田青青不失时机地表白。 “活鲤鱼?你有活鲤鱼?”几个操不同口音的男女几乎是口同声地追问。 田青青:“嗯哪。都是斤靠上的大鱼。” 老方:“你家有养鱼池?” 田青青摇摇头:“没有。从坑塘里钓的。” 老方:“你现钓现卖?” 田青青:“嗯哪。” “你是哪村的?”刚才操着天津口音的男子问道。 田青青:“田家庄的。” 天津口音男:“你是不是天天在家里钓鱼卖钱?” 田青青点了点头。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会钓鱼的小神童啊!”天津口音男说完,又对众人说:“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那个会钓鱼的小神童。开始我也不相信,架不住人们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不由人不信。这不。今天见到真人了,原来是这么小的个小姑娘。” “真是的,看就挺机灵。” “要是没手,大人也不会放这么小的孩子出来做买卖。” “尤其这鸡蛋,摔个跟头全完了,大人也真放心?” “人家大人心中有数呗!” “…………”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玲玲,你看小姐姐会做买卖呀,还会钓鱼!你长大了定要向小姐姐学习噢!” 个年轻妇女对怀里抱着的七、八个月大的女婴说。 田青青循声望去。忽然眼前亮:那个抱孩子的妇女,像极了自己前世田苗苗时期的那个同事。再看她怀里的孩子,眉眼里跟这个妇女很相似。 玲玲?对呀。前世的同事姓方名艳玲。难道说,这个女婴就是自己前世的同事? 可是,这个女婴比现在的田苗苗最少也得小半年,而田苗苗去世时,人家的女儿都会走路了。印象中方艳玲应该比自己大。 想想也有可能:田苗苗二十九岁还未婚,如果方艳玲适龄结婚的话。孩子会走路也很正常。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真有种旧地重游遇故交的感觉。把人们当面议论引起的尴尬冲淡了不少。 “叔叔、大大、阿姨,你们如果愿意要鱼的话,说个时间和条数,我按时给你们送来。”田青青对着还在议论的人们说。 于是,人们又报起数来,你条,她条,共定下来八条。并说越快越好。 “那就明天吧,还是这个时候,怎么样?”田青青以商量的口气问道。 “真是个心里透亮儿的孩子。”天津口音男称赞道:“知道我们上班族中午没时间做饭,般都是晚上改善,便定在下午送。” 于是,人们又是番议论。 “叔叔、大大、阿姨,如果你们愿意买我的东西,我会经常来的。” 田青青微笑着和人们打了招呼,在人们的议论声中,骑车离开了农林工作。 自此以后,田青青果然隔三差五送次来。后来熟了,不但卖鸡蛋和鱼,还卖青菜。 尤其是空间西红柿,受到了这些农业技术员们的致称赞。都说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西红柿,有的还向她探讨栽培技术。田青青只好推说是大人种的,自己不知晓。 来的次数了,田青青知道了领自己进来的那个“老方”,就是自己前世田苗苗时期的同事方艳玲的父亲方志仁。 而那个女婴,果真就是前世的同事方艳玲。 方志仁夫妇都在农林技术工作工作。他们还有个七岁的儿子方毅,在京城跟着爷爷奶奶。那个年轻妇女就是方志仁的妻子,方艳玲的母亲。 方艳玲是田青青穿越以来,除了亲人、家人、亲戚以外,认识的第个社会上的人。虽然还是婴幼儿,田苗苗不也才岁零四个月嘛! 基于这层关系,田青青每次来,都要给方艳玲带几个空间西红柿来。方志仁不知底细,还以为是田青青感谢他的相助之恩呢。后来两家走动起来,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此是后话。 ………………………………………………………… 从农林技术工作出来,田青青又从空间里拾了篮子鸡蛋(这回她不敢再用篓筐了),来到个居民小区里。见家家都关着门,便敲开了胡同口的第家大门。 不大工夫,从里买走出了个大约四十岁长的很白净的中年妇女,瞅着面相很和善。 “阿姨,你家买鸡蛋不?我这里有才下的,挺新鲜的。” 那中年妇女听了脸上喜,问道:“几分钱个?” “大小起拾,五分五个。”田青青回答。既然在农林工作卖的这个价,在这里也就别改了,薄利销。 中年妇女看了看篮子里的鸡蛋,个头并不小,像这样的鸡蛋,在黑市准给要六分。还是送上门来卖。立时就有了买的冲动。 “小姑娘,你大人呢?”中年妇女看看附近没有人,又问道。别再小孩子不知道价,大人来了打翻把。 “我妈在别处里卖哩,这里我说了算。”田青青看出来者的心思,响亮地说道。 中年妇女被逗乐了:“既然你说了算,那,我回去拿家什和钱,再问问别人看看还有没有买的。” 价格便宜,鸡蛋还新鲜,太划算了,她乐不颠的跑回家,拿来了钱和个搪瓷盆,又开始敲开四邻的大门,有不少老头老太太没事在家里待着呢,人乐不如众乐乐,有这样的好事还是跟关系不错的邻居分享下为好。 听到敲门的人们都出来了。见是个小姑娘在卖鸡蛋,个儿大还便宜,纷纷回家拿盆拿钱。 不大会儿,篮子鸡蛋就被抢净了。 田青青望眼人们盆儿里的鸡蛋,立马就报出钱数。那个速度,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吃惊。 “这个孩子要是念书,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人群中有人感叹道。 中年妇女要了三十个,田青青收了她块五毛。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怎麽也得给人家点优惠不是。 中年妇女本来还想给毛五,可是拗不过田青青的坚持,也只好作罢。感激地说:“小朋友,以后你要还是过来卖,就到这儿来敲我的门就行,我般不出门。你千万别去人的地方,管街的撵的人‘轱辘’‘轱辘’的,你这么小,摔个跟头别把鸡蛋打喽。” 田青青对这个好心的中年妇女真的是由衷的感谢,没有她的帮忙,自己不会卖的这么快。既然人家说出这话来了,何不就此拉下这个关系,把这里建成自己的第二个销售点儿?! (农林技术工作算是第个。) “阿姨,我叫田青青,不知道您怎麽称呼?” 中年妇女见小姑娘彬彬有礼的样子,也打心眼里喜欢,脸慈爱地抚了抚田青青的头发,和蔼地说: “你叫田青青啊,很好听的名字,阿姨姓靳叫玉书,以后你就喊我靳阿姨好了。” “好的,靳阿姨,如果大家吃着好吃,喜欢买我的鸡蛋,我就隔三岔五来卖次。来了我还麻烦您,行吗?靳阿姨!”(未完待续) 第123章 “心想事成”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壬女吉祥和妙红9246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预告:今日双,第二在晚上7点左右。 ……………………………………………………………………… 靳玉书微笑着说:“麻烦什么呀?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事。你以后来了,就敲敲我的门,我给你张罗,保管会儿就抢完喽。” 个走了段路的老太太听说了,回过头来说:“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不愿意去大街上跟人挤。你的鸡蛋新鲜,又是送上门来的,我们哪里也不去买了,就等着买你的。” 田青青闻听高声答道:“好来!兒冒桑老奶奶,我准隔三岔五的来,还保证鸡蛋新鲜。” 说完给靳玉书摆了摆手,说声“再见!”推着自行车出了居民小区。 两下里就卖出去了四百鸡蛋。这样来,空间里的鸡蛋就不用发愁出处了。 空间里还有鸡蛋,想想眼下就只有这三十二只母鸡,如果在村里收不到的话,再张罗销售点儿,怕供不应求,田青青只好作罢。 看看太阳已经偏西,便在背人处闪身进了空间。哄了哄田苗苗,在空间的笼罩下,打道回府。 这条路田青青走的太熟了,闭着眼也能到家。并且还不用观察路上的情况。无论是碰到人身上,还是撞在车辆上,她都能像空气样。直接穿过。路上的人没有感觉,她的身体和空间也不受任何损伤。就连在空间堂屋里的田苗苗,也感觉不到震动。 田青青少了路况的分心,边走。边放飞心情。 今天是她第次出来做买卖,没想到竟是如此顺利。下午,就定下了两个销售点。 是她考虑到货源问题,怕日后供不应求,才没去第三处。否则的话,第三处也会很容易地拿下来。 啊呵!做买卖原来如此简单! 看来。薄利销永远是商业上的法宝。 既然如此,那就做些买卖,赚些钱,尽快把家里的北方盖起来。 卖鸡瘟“药”让母亲存起来了千块钱,自己也落了两百块。卖给付振海的鱼钱还在自己手里,也有了百来块了。虽然不言声儿贴补了家里些,也还有九十。 今天在农林工作卖了十六块五毛,在居民小区卖了六块五毛,共是二十三块。除去买鸡蛋的那五块钱,还有十八块。这样。自己手里就有了三百块了。 听母亲说,盖三间土坯房两个耳屋,两千块钱花不完。 但她不愿意盖土坯挎耳屋的老式房子。 再过二十年,农村里兴起了砖木结构建筑,屋内的面积,也由现在的三平方米扩展到了六、气平方米。大玻璃窗几乎占了南面整面墙。进屋。宽敞又明亮。 她想让父母现行步,盖成这样的房屋:东西四大间,南北跨度六米;中间是大客厅,东、西屋中间打着断间,冲客厅里开门。这样,两间东、西屋就变成了四间。房间的利用率高起来,他们兄弟姐妹,可以有自己的房间了。 不过,这样的房子造价高。按现在的行情,没有四、五千也下不来。 看来。还得把买卖做大,赚的钱,才能实现这个愿望。 那就倒鸡蛋卖鱼! 想到了鱼,田青青又有些担忧。 坑塘里的鱼越来越难钓了。每钓次,她都耗费很大的精力——异能虽然能做到现实中人类不能做到的事情。但也得耗费精力不是!天下永远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现在大部分都是用空间水池里的鱼。 而空间水池也就两平方米,自己上午钓几条,晚上给付振海送五条。天出十几条鱼,维持了二十来天了,没见少也没见。 没想到在农林工作下就定出了八条,明天下午就得送过去。但如果经常不断地往这里送,货源会不会出现问题? 这也是她没敢在居民小区提鱼的原因。 看来,以后不能光在村南坑塘里收鱼了。被自己连钓带收了春天,大鱼肯定没少了! 那就到村北小河里收些。 说是小河,其实是条灌溉渠。是前几年配合“定要根治海河”挖的。里面的水是不是从南运河里灌过来的,田青青不知道。但有水肯定有鱼,收收试试。 再个就是县城环城路的东北角上,有个大水塘。是护城河常年冲击而成。前世印象中面积很大,水也很深。经常有溺水事件发生。 按方位来考虑,水塘应该就在农林工作的西南角上。出农林工作的大门时,田青青还特意看了看。但由于树挡住了视线,什么也没看到。 有时间到那里收些去。现在货物供求量大了,是得考虑几个地方。 再就是鸡蛋。 倒卖鸡蛋赚不了少钱,重点还是指望着空间里的鸡们下。 原先看着空间里很,发愁卖不出去。这卖不要紧,才发现原来这么不禁卖,下午就能卖个差不离。 现在又打开了西侧门,还是饲养牛羊的场所。那么,东挎院儿就成了鸡们的天下了。 东挎院儿比庭院大两倍,足有半亩地之。现在里面只有三十只鸡,稀稀落落的,老远才看见只,确实大材小用了。 那就再买些小鸡崽放在里面,空间时间是外面的四倍(最起码现在是,以后怎样不好说),几个月就能长大。 买鸡崽在家里早就提到议事日程。母亲郝兰欣也满口答应。但就是听不到叫卖声,直没买成。 这个时期做广告还不普遍,消息闭塞,真的是卖的找不到买家。买家又找不到卖家。只有等卖家上村里来吆喝才知道。 而卖家来了,家里如果没人的话,又错过机会买不成。 “卖……小……鸡儿……噢……”声拉着大长音的叫卖声传了过来。 心想事成! 田青青在心里高兴地想! 昨天想到了做冰棍,晚上空间里就出现了冷冻室! 现在想到了买小鸡崽,就听到了吆喝声! 难道自己真的能够心想事成!!! 幸运之神真的就这么常伴随自己吗? “卖……小……鸡儿……噢……” 又声吆喝声传来,打断了田青青的yy 。抬眼望去。原来她走到了杨家庄的村后,吆喝声是从杨家庄村里传出来的。 杨家庄紧挨着通往县城的这条公路。据说,为了取直,修公路时还动员搬迁了几户人家。村干部为了政绩突出,把村代销点、医疗、理发室等公共设施都建在了公路北面。村民买东西、理发、看病,来回穿过公路。些上了年级的老人,喜欢坐在这些服务门市门口,边聊天,边观看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 这样来,给人的印象好像这条公路是穿村而过似的。 田青青在处背人处闪出空间。推着自行车朝吆喝的方向骑去。 既然遇上了,何不买些放在空间里呢? 卖小鸡崽的果然在村中街道上。个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身旁停着辆红车子。红车子的两边,各摞着摞木板制成的浅木箱,中间放着几个小蓆篓。 有几个妇女围着指指点点,看来是在讨价还价。 田青青推车走了过去。 “你都卖了天了。这小鸡崽都是人家挑剩下的了,便宜些,我们大伙儿都买你的。块钱六只。怎么样?”个中年妇女说。 “我这鸡崽都是下午凉快了以后才推出来的,欢实着呢。”卖鸡崽的中年男子说着,掀开了另侧的浅木板箱:“你要便宜的也行,这里头的是上午剩的,二十只,你拿两块钱,要不?” 田青青踮起脚尖往浅木箱里看了看,果然有窝小鸡崽无精打采地挤在起。有的着,有的卧着,大部分都闭着眼睛打瞌睡。 “蔫儿吧唧的都快死了,这个你白给也不要。这个箱子里的,块钱六只。怎么样?” 另个女人说。 “不行。俺卖了春天了,没这个价儿。你要呢就要,不要我去别处里卖去。”卖鸡崽的男子说着,就要拾摊子。 “大伯,这些小鸡崽都忒蔫儿了,你还能贱个儿吗?” 田青青指着那窝儿赖怏怏的小鸡仔说。 卖鸡崽的:“你要?” 田青青:“嗯哪。块五,怎么样?” “嘿,小姑娘还挺会还价儿?”个妇女说。 又对田青青:“你家大人呢?这个买回去可活不了!” 田青青笑笑:“我买回去试试。”又对卖鸡仔的说:“块五,你卖不卖?” 卖鸡崽的略沉思,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行,块五就块五。给你放哪儿呀?” “你就放在我车子后面的篓筐里吧。”田青青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块五毛钱,递了过去。 几个围观的妇女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有的还冲着田青青只撇嘴,心里话:小孩子不知深浅,到不了明天就全死了,白花块五毛钱。 “大伯,你这欢实的我买四块钱的,能给我两只吗?”田青青又指着另侧的浅木箱说。那里面的小鸡崽黄黄的毛茸茸的很可爱。可能是饿了,个个都张着小嘴儿“唧唧”地叫个不停。(未完待续) 第124章 被讹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奶油珍珠米香囊打赏!夜色琥珀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第二 ……………………………………………………………………… “四块钱二十二只?”卖鸡崽的想了想,说:“行,看在你买的的份上,我卖给你。” 见田青青没有家什,又问:“这个放在哪里呀?” 田青青:“还是放在篓筐里吧!” 田青青也没有挑拣(其实她也不会),让卖鸡崽的给抓了二十二只小鸡崽,付了四块钱,离开了那里。 现在田青青唯的想法,就是赶紧避开人们的视线,把小鸡崽们放进空间里。早分钟放进去,那二十只赖怏怏的小鸡崽,就分成活的希望。 然而,杨家庄的人们好像有意与田青青作对似的,到处都有三三两两的人们,或行色匆匆,或戳大街,或看孩子。 田青青看看没有机会,又赶紧拐向条胡同,直奔公路,想到了那里再找机会。 胡同不算窄,田青青车技又娴熟,蛮能骑过去。 但她没有这样做,而是推着自行车快步走。心里虽然心疼小鸡崽,但这是在胡同里,住家户分列两旁,她怕不知哪个门里毫无征兆地跑出个小孩子,来不及杀车再撞着人家,岂不耽搁功夫! 就在将要走到胡同北头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躺着个人,黑裤藏蓝上衣,头发花白,像是个老太太。 田青青赶忙推车走过去。 果然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整个人躺在地面上。头枕着胳膊,眼睛闭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田青青赶忙支牢自行车走过去,骨丢下身子,问道:“老奶奶,您身子不舒服?” 老太太闻声睁了睁眼睛。随即又闭上了。 “老奶奶,地上凉,我扶你坐起来。” 田青青说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只手伸到她下面的肩膀处,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搊。 可田青青力气太小了,老太太自己又不用劲儿,哪里搊的动? 小鸡崽在篓筐里“唧唧”乱叫。 田青青心乱如麻。 就在田青青不知所措的时候,老太太忽然抓住了田青青只手,眼睛望着她。有气无力地说:“好心人,救救我!” 田青青愣,再看老人那眼神,充满了痛苦和乞求,还有丝儿希望得到救助的羞愧。 田青青被震惊了,心想:这老太太定是病了没人管。或者有什么重大冤屈,要不然不会有这样复杂的眼神儿?! 手还被老太太攥着,田青青继续劝道:“老奶奶,有什么话坐起来说。地上凉,别冰坏了身子。”说着又要去扶她。 老太太头在胳膊上来回晃了晃,依然用乞怜的眼神望着她,嘴里依然有气无力地说着:“救救我,……好心的孩子,……救救我。” 小鸡崽们依然在篓筐里“唧唧”乱叫。 田青青心疼小鸡崽,可怜眼前的老太太。 此刻老太太头朝北躺着。而在十米远的地方。就是人来人往的通往县城的公路。田青青想招呼人,却被老太太用眼神制止住了。 “老奶奶,你的家呢?你指给我,我去喊你的家人。” 老太太又摇了摇头,眼里淌下两行浑浊的泪水。 田青青最看不得老年人流眼泪了。心酸。眼里也转起泪花儿。 然而,那二十只赖怏怏的小鸡崽,必须尽快把它们放进空间。否则的话,这个世界真的很难挽留它们。 用异能也能将小鸡崽送进空间。但田青青不敢。 东挎院儿是小鸡崽的归属,头几天必须有人看着,让大鸡小鸡相熟了以后,才能撒手。不然的话,那五只凶猛的大公鸡,还不把小鸡崽们全啄死。 放在北房屋里也不行。此刻田苗苗在里面,如果田苗苗害怕小鸡崽,必定会吓到她;如果她不怕,小鸡崽被她抓住了,也只有死路条。 而最关键的,是要喂那二十只小赖鸡崽点儿空间水,没有空间水的救治,小鸡崽们也很难成活。 放下老太太不管,不是田青青的性格!何况她的手还被老太太使劲儿攥着。 怎么办? 正在田青青心急火燎的时候,胡同口上走进来个三十岁的年轻男子。 这回总算有了救手! 田青青心里想。 “你撞倒的?” 那男子来到跟前,脚还未稳,便瞪着眼珠子问。 田青青摇摇头:“不是,我走到这里的时候,老奶奶就已经躺在地上了。我想把她扶起来。” “扶起来?说的倒好听,撞了人扶起来就完事了?”男子大概听到了小鸡崽“唧唧”乱叫的声音,扭头看了看自行车,问道:“这是你的车子?” 田青青点点头。 “这么个小孩子,骑这么高的自行车,不撞人才怪哩。你大人呢?” 田青青没想到他会如此主观,也顾不得回答了,忙为自己辩解说:“不是我撞的。我走到这里就已经这样了。” “不是你撞的老太太为什么抓着你的手不放?人证物证都在这里,还狡辩!说吧,你是赔钱呢,还是把人拉了走养起来?这可是个没儿没女没有家人的孤寡老太婆。” 田青青闻听吓了跳:还真被讹上了! 前世凌媛媛时期,这样的情况不少:人们见老头老太太倒在地上,就上去搀扶,结果被诬赖成了撞人者。有的人甚至因此被讹的穷家当产。欲哭无泪。 沦丧的道德直接导致了世风日下,有些人再见了类似的情况,都远远地躲着走。 没想到自己穿越到七十年代初,也遇上了这类事件! 田青青啊田青青。你三世为人,怎么把这个茬口给忘了?! 田青青在心里埋怨着自己,嘴上仍然为自己辩护:“我根本没撞她。要不把她拉医院里检查检查,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伤得怎样?是不是我的自行车撞得?” “去医院?”男子“嘿嘿”冷笑了声:“又拍片又检查的,费用少不了。我看你还是省着这钱,为她准备后事吧?” 什么? 后事? 难道这个男子知道老太太病重。或者认定自己撞得她不行了,眼睁睁看着老人离去而不施救? 想想也不对呀!就是个路人,也得支持田青青的观点:先去医院救人,然后再说责任在谁身上。 可这个男子却反常理:口口声声要田青青赔钱,或者把人拉了走。对于老太太的死活,似乎点儿也不放在心上,甚至田青青提出去医院,都被他冷笑着拒绝了。 除非这个男子对老太太有刻骨的深仇大恨!否则解释不清楚。 田青青头脑里团迷雾。 小手儿依然被老太太紧攥着。 篓筐里的小鸡崽们依然“唧唧”叫着。 田青青依然心乱如麻、亚历山大! 这时,胡同北面走过来几个看热闹的路人,对着田青青和老太太指指点点。说着些不疼不痒的话。没有个对老太太表示出怜悯之心,这让田青青十分不解。 胡同南头也走进来两个妇女,说说笑笑的声音越来越近。田青青扭头看,这两个妇女她见过,就是围着红车子给卖鸡崽男讨价还价的那俩人。 田青青心里燃起线希望。不再言语,默默地等待那两个妇女走近。 然而。年轻男子却不干,紧逼着问:“说吧,小姑娘,你是雇人在这里侍候她呢,还是通知你的大人,套车把她拉你家去,自己亲自侍候她?” 田青青扬起脸来看了看天空,白云边上已经有了浅色的红晕——已经到了夕阳西照的时候了,母亲很快就会下工回家。如果天晚了还不见自己回去,不知又要担心到什么程度? 今天可是自己第次出来做买卖。何况母亲对自己驮着鸡蛋本就不放心。 如果现在说清事实立马回去。还来得及! 田青青心里祈盼着,没有回答男子的问话,只默默地等待着那两个妇女。 两个妇女见这里有情况,也加快了脚步。 “怎么啦?撞了?” 个妇女人还未到,就大嗓门嚷了起来。 “你问问她吧!”男子斜瞪了田青青眼。对那女人说:“撞了人还不承认。亏着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不放,要不早跑了。” 田青青气急,忙对两个妇女说:“阿姨,我确实没撞这个老奶奶。我在街上买鸡崽你们看到了,进胡同没大会儿,就见老奶奶躺在了这里。你们说,我哪有功夫撞老奶奶呀?” “哟哟哟,撞人还要功夫呀?对面走来,‘嘭’下,撞倒了,秒钟不到。”还是刚才那个大嗓门的妇女撇着嘴说。 田青青:“我撞了人车子得摔倒吧!你们看,我买的小鸡崽还好好地在篓筐里,只也没跑出来。” 大嗓门女:“谁说撞人的非得摔倒呀?她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你蹭她下,保不住就摔得不能动弹喽。你人儿小,又骑着这么个大车子,连把都zhou不住,不撞人才怪呢!” 田青青头黑线。 看来,这回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 小鸡崽依然在叫。 手依然被老太太攥着。 田青青看自己无论何也逃脱不了了,整理了下思绪,亚历山大地说:“你们说怎么办吧?”(未完待续) 第125章 祸不单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预告:今天双。第二在晚上7点左右。 ……………………………………………………………… “这还不好说吗?”大嗓门妇女脸不屑地说:“要么你把她拉走,自己亲自侍候她;要么你雇人在这里侍候她,吃喝工钱医药费,律你掏。” 田青青:“我要是把她拉了走,总得给她家里人说声吧?” 大嗓门女:“不用说。她家里没有人,我们知道就行了,出了什么事,我们来给你作证。” 田青青:“也得给村里说声吧,万有个三长两短,我没法交代。” 大嗓门女:“谁也不用交代。她死了,社会上少块臭肉,还倒干净了哩。”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根据他们的话里,田青青猜测:这个老奶奶准成分高。不是地主富农,就是反革命家属。 这个时候还唯成分论,人们与五类分子划清界线,唯恐躲闪不及。自己把这个老太太接家里去,会不会造成不良影响呢? 又想:父母都是普通农民,不需要查证升官;家里目前连个上小学的还没有(过了麦就有了),不需要持证明入学,何来不良影响呢? 再说,待田幼秋出门上学的时候,三中全会已经开过,地主富农都被摘了帽子。就没有影响之说了。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便有了主意。对年轻男子和大嗓门女人说:“这事关系到老奶奶的个人生活,谁说了也不算。必须经过老奶奶同意,我才把她拉我家去。” “那你问问老太太。”年轻男子说。 田青青凑近老太太的耳朵,轻声说:“老奶奶,您愿意跟我家走吗?” 老太太睁了睁眼。点了点头。然后又闭上。随即涌流出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她枕着的胳膊上。 田青青心里动:这个老人定有难言之隐! 个孤寡老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躺在胡同里,要么病了,要么想告诉人们什么。偏偏让自己赶上了! 把她送回她家去,自己就得留在这里照顾。可家里那摊子怎么办?田苗苗谁看?早晨和中午饭谁做?每天晚上还要给付振海送鱼。还有庭院里的蔬菜…… 从老太太攥着自己手的力度来看,还不像病入膏肓的人。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拉回家去,让她喝些空间水,再让村里医疗上的赤脚医生给她看看,保不住几天就能好转。然后再把她送回来…… 田青青这么想,便打定了主意,对那个年轻男子说:“你给我把老奶奶送到我家去吧!我在家里照顾她。” “我给你送家去?”男子嘴撇,不屑地说:“说的轻巧,跑腿儿钱谁给?你让你的家里人套车来拉。” 田青青想着空间里的田苗苗,听着篓筐里“唧唧”乱叫的小鸡崽。恨不能步离开这里。听了男子的话,立马说:“行,我回家叫我爸爸套车来。” 又对地上的老太太说:“老奶奶,你松开我的手,我回家套车来接你。” 老太太闭着眼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田青青刚要推自行车。又被那个年轻男子挡住了:“不行!你去不回头了,我们上哪里找你去?这样吧,你在这里雇辆小驴儿车拉着老太太,你和小驴儿车块儿走。” 田青青自是知道这是怕她跑了,变没好气地说:“你给雇吧。” 小驴儿车很快雇来了。 既然是“雇”,价钱得先说起来。车夫手拿着鞭子,手牵着小毛驴的缰绳,问轻年男:“送到哪村去?” 直到这时,年轻男子才发觉自己还没有问过小姑娘是哪村的呢!暗骂自己糊涂:光顾了除消老太太去了,把关键的东西却撂在了边。忙问田青青:“你是哪村的?” 这时胡同里已经来了很人。个三十岁的年轻妇女抢先说:“她是我娘家村里前街八队田达林的女儿,就是会钓鱼的那个孩子。” 人群里立时想起阵窃窃私语,声音虽然很小,田青青还是听清了人们说的什么: “怪不得说话这么利索,原来是……” “老太太跟过去了。兴许享几天福。” “说不准,看着病的不轻。” “…………” 田青青抬眼看了看那妇女,并不认识。看来是田家庄嫁到这里的闺女,人家认识她,她不认识人家。 田青青还是很感激的向她点了点头。 价钱很快说起来:脚力钱块,到家付钱。 当人们七手八脚把老太太抬到车上以后,老太太有气无力地对大嗓门妇女说:“你去把我那套着身的被子褥子拿来,我……不用人家的。” 大嗓门女不耐烦地说:“脏了吧唧的,不够丢人现眼的哩,拿那个干什么?” 老太太:“我……不愿给人送膈应。” 个五十岁的老年妇女说:“人个味儿,她用惯了,给她拿着吧,省得人家再给她预备了。” 大嗓门女白了五十岁的老年妇女眼,很不情愿地走到个大门里,抱来了个黑乎乎的铺盖卷。看就是有年头没拆洗了。 老太太却如获至宝,让人扶着她,倚在了上面。 “老岩子,人我可交给你了。路上要是让这个小姑娘跑了,找不到地方撂,老太太就是你的了啊!”年轻男子对车夫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要不把她的篓筐放到车上,那里面是五块五毛钱的小鸡崽。跑了人你还能落大窝子小鸡儿。”大嗓门妇女也不失时机地透露信息。 叫老岩子的车夫从鼻子里“哼”了声,什么也没说,扬起鞭子抽了下车辕子里的小毛驴,将小排子车赶出了胡同。 田青青陪伴着小排子车走上公路后,见后面没人跟着,便对车夫说: “大伯,你也听说了,我是田家庄前街八队田达林的女儿。出来下午了,禁着不回去,我妈妈会不放心。我想先头里走步,回家对我妈妈说说去。 “你到了田家庄后,在代销点附近打听卖钓鱼的人家,就会有人给你说我家在哪里,保证错不了。” 车夫不无惋惜地说:“孩子,今天你碰到茬儿上了,大伯帮不了你别的,这个说什么也得帮你。你该怎样走就怎样走,大伯信任你。” 田青青闻听心里暖:看来杨家庄还是有好人!含着泪花儿向车夫点了点头,骑着自行车头里走了。 家里却乱成了锅粥。 不是因为田青青来的晚,而是家里招了贼! 原来,领着田幼春在外面“疯”了下午的田幼秋,看看天色到了做晚饭的时候,便领着田幼春回来了。 家里柴门大开着,走时锁的好好的门锁也被拧坏了。 兄弟俩赶紧跑到东厦子里看了看,哪里还有小羊羔儿的影子? “坏了,小羊羔儿被人偷走了。”田幼秋说着,又急忙跑到西厢房,看,屋门敞开着,门锁也被弄坏,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田幼秋第印象就是:“招贼了!” 田幼秋:“弟弟,咱家招贼了。你在家里看着别动,我去菜园儿里告诉爸爸去。” 田幼春听说“招贼”,心里又正为小羊羔儿没了难受,“哇”声大哭起来:“哥哥,我也跟着你去叫爸爸。” “你跑的慢,在家里看着家吧!” “不嘛,我……害怕。” 田幼秋没法了,领着田幼春来到菜园儿里,告诉了父亲田达林家里的情况。 田达林回到家里看,果真如此。丢了什么东西他时也闹不清,最起码,才买来天点儿的小羊羔儿没了,中午田青青蒸的箅子白面馒头不见了,还有半毛罐面粉也不翼而飞。 看来贼远不了,要不然他不会偷这些难带的东西。 田达林时也没了主意,跑到东院儿里给父亲田金河商量了商量。担心妻子郝兰欣听说后接受不了,又赶忙跑回来。 不大会儿,郝兰欣也下工回家了。听说以后,赶忙检查起自己放钱的地方。 “没了!全给偷走了!”郝兰欣摊着两手,变声变调地叫道:“十六块八毛五分钱,分也没剩,全给偷走了!”说着眼里转起泪花,声音也哽塞起来。 十六块八毛五分钱,在这个家里不是小数,延津着花,能用半年时间。分钱掰成两半儿花的郝兰欣,不心疼才怪呢! “快看看存折,还在不在?”田达林提醒道。 郝兰欣又赶忙翻找起来。 “在哩,没偷走。”郝兰欣手里举着个敞开的手绢,流着泪水的眼睛挤出丝儿笑意。 田达林:“看来没发现。” 郝兰欣:“好像不是,我记得我是把手绢系上了的,这个是敞开的。” 田达林:“保不住不知道是什么,也就没拿。” 郝兰欣手抚胸口,动情地说:“谢天谢地,亏着听了青青的话了。要不然,把这千块也给偷了走,还不要了我的命了呀?” 同时在心里庆幸:亏着昨天晚上回了五块钱的鸡蛋,要不然,连那五块也得给偷了去。 “咱报案不?”田达林试探地问。(未完待续) 第126章 老太太到家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第二。 ………………………………………………………… “报!把王八羔子揪出来,让他在大庭广众面前丢丑,让大伙儿都记住他,访着他。让他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郝兰欣心里痛恨,连批斗会上的口号也说出来了。 田达林:“我跟孩子他爷爷商量了,像咱这种情况的是,报了案也破不了。你忘了,去年七队上老黑家丢了头半大猪,报案以后,上边的倒是常来调查,晚了就在家里吃饭。猪没找到,饭钱却够买半头猪的了。 “还有,二嫂家也招过贼,他们也没报案。” 郝兰欣:“就这样便宜了那个王八羔子?往后再来偷怎么办?” 田达林:“咱门上严着点儿呗。” 郝兰欣:“怎么个严法?门上的锁如果撬不开,把篱笆墙给你踹个大窟窿,不照样进得来出得去?!” 田达林擓擓后脑勺,说:“往后家里不要断人了,叫孩子们在家玩儿,不让他们出去野跑去。” 郝兰欣:“过了麦小秋就得上学,青青个人又要钓鱼,又要扫面袋,现在又要倒卖鸡蛋,哪里在家待的住?” 说着叹了口气,又道:“咳,过去跟着老人的时候,家里事事不顺心,可没这些偷偷摸摸的事;如今日子顺心了,又生出这样的事来。这人什么时候才能过平静的日子呀?” 田达林:“要不人们说‘家有老,胜似宝’呀。我妈就是脾气不好,守守家还是可以的。” 郝兰欣白了丈夫眼:“就你妈那个脾气。我能之被贼偷,也不愿意再和她伙起来。” 田达林:“不是说让你和我妈伙起来,我只是打个比方说这件事。要是遇见个说理儿说面儿的老人,还是在块儿过比较好。我们出工的时候。家里有人,小偷儿就不敢进来。” 郝兰欣:“你当我不想啊?过了麦小秋上学,我还真发愁小春怎么办哩?” 田幼春听父母说自己,“哇”的声哭出来。 郝兰欣赶紧抱起来,哄道:“春儿,怎么了?说给妈妈听听。” 田幼春趴在郝兰欣的肩膀上哭了阵子。在郝兰欣连哄带追问下,哽咽着说:“我……要小羊……羔儿……” 句话把郝兰欣的眼泪再次逗了出来。拍着田幼春的后背默默流泪,句话也说不上来。 她又何尝不喜欢小羊羔儿呢!那可是她花五块钱从羊市里买回来的。在路上抱着的时候,不知亲了少次小羊羔儿的脑门。 这可倒好,还没看够哩,就被偷走了。日后就是再看见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了! “可惜没有做个记号。”郝兰欣哽咽着说。 “你没发现哪里长着黑毛或者别的颜色的毛?”田达林提醒。 郝兰欣摇摇头:“没有,通体雪白,根别的颜色的也没有。” 田达林:“通体雪白,根别的颜色的也没有。这就是记号呀。谁家的羊羔儿能长得根杂毛也没有!往后注意访着点,最起码做到心中有数。” 郝兰欣拿起条毛巾给自己擦了擦眼泪,又给田幼春擦了擦,囔囔着鼻音说:“就这样不言不语,心里总觉得太窝囊。” 田达林:“那,等青青回来再说吧。” “青青呢?还没回来?”郝兰欣惊问道。 般情况下。田青青都是在郝兰欣没回来之前就到家了,最晚也是和她同时进门。今天自己下工就不早,怎么到这时还不回来。 联想到女儿是去卖鸡蛋了,个小孩子驮着百个鸡蛋,别再出什么差错。郝兰欣的心下提到嗓子眼儿里。 郝兰欣:“秋儿,做熟了饭没有,咱俩去接接你大妹妹去。” 田幼秋吐小舌头:“呀!我光为小羊羔儿难过了,忘了做饭。妈妈,我这就去点火。” 郝兰欣哀叹声,又对田达林说:“要不。咱俩去接接孩子。我在家里实在坐不住。” 田达林点点头。 夫妻二人还没出屋门,就听田幼秋在外间屋里招呼起来:“妈妈,中午蒸的馒头全给偷走了,咱做什么饭呀?” “天,干粮也偷了?赶明天就割麦子。这可怎么办?”郝兰欣又次陷入痛苦之中。 “妈妈,你还没说哩,做什么饭呀?”田幼秋追问。 郝兰欣想了想:“做大稠白粥吧。会儿我在小锅儿里给你们摊两锅儿面饼子。” 田达林苦涩地笑道:“美得你吧?毛罐儿里的面也被偷净了,拿什么摊面饼子?” “啊,面也偷了?早不偷,晚不偷,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偷,还让人活不活呀!”郝兰欣说着,泪水又涌了出来。 田达林:“别哭了,保不住青青能带回点儿来。” 郝兰欣:“不是跟你说了,青青今天下午去卖鸡蛋了,哪有功夫扫面袋呀?”说着把田幼春放下来,拿起条毛巾,边擦眼泪边对田达林说:“咱快着去接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田青青推着田苗苗进了门。 当田青青听了家里的情况以后,沉思片刻,说:“爸爸,妈妈,咱别报案了,咱家里够乱的了,上面的来了调查,别再……” 田青青说着说着,眼里转起泪花儿来。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见了父母要是不掉两眼泪,田青青真就成了铁人了! 郝兰欣见女儿落下泪来,以为是在心疼那被偷的十六块五毛钱和小羊羔儿,连忙把涌到眼里的泪水逼回去,微笑着对田青青说:“青青,没事,不就是十六块五毛钱只小羊羔吗?妈妈都想开了,你就别难过了,啊,青青。” “妈妈,不是这个。是我……我……在路上碰上了个老奶奶。” 郝兰欣惊恐地问:“碰了?碰的怎么样?要紧不要紧?” 田青青摇摇头:“不是碰了,是碰上了。是这样的……” 于是,田青青把路上的经过,五十地对父母亲说了个遍。 “现在她人呢?”郝兰欣关切的问道。 田青青:“在后边儿的小驴儿车上哩。妈妈,你见了那个老奶奶,千万别埋怨她。她够苦的了,从她的眼神儿里我看得出来,她定有心思。等把情况了解清楚了,咱再说别的。” 郝兰欣点了点头。 田青青继续说:“她个子不是很高。就让她睡在我的小床~上。我在外面再傍上块儿木板,陪着她。” “青青,你看着她不会出事吧!”郝兰欣还是担忧地问。 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万老在家里,对人家的家人不好交代,自己家里也好说不好听!这孩子平时很谨慎的,怎么在这件事上想不明白了? “妈妈,老奶奶攥我手的劲儿头不小,我看病的不是很重。在这里给她看看,侍候她几天,好了再送她回去。总比整天往杨家庄跑好得。” 见郝兰欣不言语,田青青又拉着她的手央求道:“妈妈。会儿就来了,咱赶紧把我的屋子拾掇拾掇,好让她住进去。” 事情已成定局,再埋怨也没用。郝兰欣望了丈夫眼,见田达林冲自己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起身和田达林起,收拾田青青的小屋儿去了。 小屋只有五平方米,靠最里边支着个简易木板床。 说床其实是笼统的叫法。严格说应该叫铺:两个木棍钉的支架上,放了块用碎木板钉成的铺板。长两米,宽不过米。睡田青青副小身板儿富富有余。要是添上个老太太,实在睡不开。 田达林把在场院屋时借过的块门板又借了来(搬回来后还给了人家),用坯头支着,卡在小木板床里面。不够长的部分,用碎木板补齐。这样,木板床的宽度就达到了米半左右,睡老小两个人蛮没问题。 “妈妈,老太太带着自己的被窝卷来了。” 见郝兰欣把自己因天热替换下来的条棉被抱过来,田青青制止道。 “噢,那就用她自己的吧!”郝兰欣又把被子抱回去了。 家里倒是有两床余的被褥,以备来个亲戚时用。老太太要是长期占住了,郝兰欣还真折手。 刚拾掇好,小毛驴儿车就到了。跟过来的还有领道的大伯田达树。他是在代销点上买烟时,听到有人打听会钓鱼的小姑娘家在哪里,知道是在打听三弟的家,就捎脚领了来。 “大妈,青青说你自己带被褥来了,是不是这个?我给你铺上去。” 郝兰欣指着小排子车上黑乎乎油渍麻花的铺盖卷说。 老太太动了动身子,让郝兰欣把铺盖卷抱走。 赶车的又和田达树田达林二人,把老太太抬到小屋里,放在了铺着她的褥子的木板床~上。 田青青如约给了赶车的块钱,并挽留他吃了晚饭再走。赶车的摇摇头,说:“不了。”赶着小驴儿车走了。 整个过程,切对话都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仿佛说个字,就能捅开个天大的秘密而不能收场似的。 田达树从人们的只言片语里,知道是侄女撞了人,人家给送家来了。见家人表情都很沉闷,也就没问,坐了会儿也回去了。 第127章 老太太舔碗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预告:今日双,第二在晚上7点左右。 ……………………………………………………………… 老太太自进家门来,句话也没说。只瞪着惊恐的眼睛观察每个人。对上郝兰欣和田达林的目光,眼神显得特别慌乱。 田青青用眼神把郝兰欣和田达林支出去,对他们说:“妈妈,爸爸,我看老奶奶见了你们有些害怕,你们先别接触她哩,等她情绪稳定以后,再给她说话。切由我来侍候她吧!” 田达林和郝兰欣都点点头,说:“那你就好实着侍候。不管什么情况,来到咱家里了,别难为了人家。” 田青青点点头,从水缸里舀了半盆水,又从暖壶里倒了些,兑的不凉不热正好。然后泡上条毛巾,对老太太说:“奶奶,我先给你洗洗手。” 老太太很听话地伸出只手,洗完了这只,又伸出那只。 边洗,田青青边对她说:“奶奶,我们家的住房条件比较差。往后,咱俩就在这间小屋里了。是窄巴了些,不过,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让您受委屈了。” “不,不,不委屈。”老太太弱弱地说。 这是老太太进门后说的第句话,虽然很简单,田青青还是很高兴:只要有交流,就能慢慢沟通,了解她的情况。 洗完了手,田青青又给她洗脸、洗胳膊、洗脖子……,把身上裸露的地方洗了个遍。 又端来碗晾的正可口的空间水,对老太太说:“奶奶。你先喝碗水润润嗓子,会儿吃晚饭。” 老太太接过碗,也不客气,“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下去。 田青青见状,知道她这是渴了,又说:“奶奶,你渴了,我再给你盛碗去。” 老太太闻听,立马把手里的水碗递给田青青。 田青青又给她端来碗。放在她手上,说:“奶奶,你慢慢喝,我去看看饭去。”说着走出小屋。 晚饭做的是玉米面大稠白粥。凉拌了盘根达菜梗。 田青青考虑到这是老太太在家里吃的第顿饭,应该丰盛点儿才好。又赶忙在庭院里割了把韭菜,磕了两个鸡蛋,做了盘鸡蛋炒韭菜。 然后将凉拌根达菜梗和鸡蛋炒韭菜,分别拨到个空盘里些,连同郝兰欣为她准备的那碗稠白粥,送到了小屋里。 此时。老太太精神好了许,身上也有了些力气,正依着自己的被子半躺半坐着。见田青青端着饭进来,眼睛亮,忙将身子坐直,看着田青青步步走进。 田青青心里喜:只要有变化。说明空间水起了作用。再能坐起来自己吃饭,护理起来就省事了。便高兴地说:“奶奶,今晚咱吃稠白粥。这是两样小菜。现在粥还烫哩,我放在这里晾会儿。您要是自己能吃,我就到外面吃去。这屋里忒窄巴。” “能吃,能吃。”老太太眼睛望着饭碗,说。 “那,我就出去了,啊,奶奶。您慢慢吃。” 田青青说着,转身出了门。 看来老太太是饿了。 鉴于先时喝水的情景,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老太太狼吞虎咽的样子。 家人都在外间屋里吃饭。 “妈妈,我看老太太喝了水以后,精神好了。自己坐起来了。” 田青青未曾落座。首先报告了郝兰欣这个好消息。 “嗯,只要能动就好,说明生活能自理。调理几天或许就好喽。”郝兰欣边喂田苗苗,边说:“今晚还请赤脚医生来给她看看吗?” 田青青:“天黑了,我看赶明天再说吧。今晚上我勤观察着她点儿。” 其实田青青心里有数:空间水能把濒临死亡的小狗儿和病鸡救活,对人肯定有治疗作用。要不,老太太也不会喝了两碗空间水,就会精神起来。 田达林旁插言道:“嗯。她既然对你说话了,有什么事要和她商量,尊重她的意见。慢慢地,她就跟咱家的人相熟起来了。” 田青青点点头,坐在郝兰欣身边吃起饭来。 “菜菜,菜菜。” 田苗苗望着饭桌上那盘鸡蛋炒韭菜,扎撒着小胳膊直嚷嚷。 小家伙儿也吃出香来了。白粥上没有菜不张嘴,还叫嚷着让郝兰欣给她夹。 “青青,哪来的鸡蛋?”郝兰欣夹了块鸡蛋放到田苗苗嘴里,问道。 “那百个鸡蛋赚的呀。”田青青副理直气壮地说:“我卖够了五块钱就再没卖,留着咱过麦吃。今晚咱没别的菜,又没干粮,这是老太太在咱家里吃的是第顿饭,我就自作主张添了这个菜。” 郝兰欣:“青青,要不把剩下的鸡蛋拿到代销点上卖了吧。咱家现在分钱也没有,赶明天给老太太看病的话,得用钱啊。” “妈妈,咱还有钱。”田青青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郝兰欣:“这是卖鸡蛋的钱。回来光顾了忙老太太的事了,忘了交给你。” 郝兰欣:“这钱还是放着回鸡蛋吧。要不,想不来个活便钱了。” 田青青:“钓了鱼不就有钱了。” 郝兰欣:“大麦里的,谁家有功夫做鱼吃?明天你卖不了鱼了。” 田青青:“妈妈,还没告诉你哩。我卖鸡蛋的时候,在农林工作定出去了八条鱼。不知他们给什么价,最起码比家里贵。明天下午就有钱了。 “我再扫点儿面袋,咱照样有面吃。 “还有,我的第拨花钱可能也快下来了。听玲玲姐姐说,有五、六块钱哩。这拨还有几个花儿没做完,完了我去看看。说不定就能把钱拿回来。 “妈妈,你不用发愁,咱以后难为不了。” 听着女儿说的很轻松,又知道了明天下午还能进钱。郝兰欣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青青,看看老太太吃完了没有,不够的话,再给她盛些去。”郝兰欣又对田青青说。 田青青暗骂自己糊涂:坐下就把这事给忘了,难道穿越了把脑子也给穿坏了?便急忙起来,“呱哒”“呱哒”向小屋跑去。 当田青青推门进到小屋里。不由怔住了: 老太太正双手抱着碗,嘴巴伸到里面,在用舌头下下地舔碗呢! 田青青阵心酸:看来这个老太太是饿急了,或者经常吃不饱,连碗上沾的那点儿糊糊都不放过。 “奶奶,我再给您盛些去,锅里还有呢。” “还有哇?”老太太说着,递过碗来。 田青青又给她盛了半碗。 其实锅里还不少,她前世里看资料得知,人饿的太久了不能下吃太饱。否则撑出毛病来。老太太已经喝了两碗空间水了,又吃了大碗大稠白粥,已经差不了。舔饭碗也许是习惯。 哪知,老太太接过饭碗后,几口又把半碗粥吃了下去。 老太太的肚子该有空呀?今晚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再吃了。 “奶奶,您歇着。我把碗拿出去。”田青青说着,拿起饭碗出了门。 “青青,你做的对。明天也不能让她吃硬食物。慢慢把她的肚肠调理过来以后,再跟着咱吃正常饭食。” 听了田青青的介绍后,郝兰欣夸赞道。 吃完晚饭以后,照例是田幼秋刷锅洗碗。 田青青见郝兰欣情绪低落,便留在她身边逗田苗苗玩儿,想找机会哄她高兴。 家里被偷了,母亲下子又回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这事搁谁也喜欢不起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弄回来个不明身份不明原因的老太太。给本就乱成团的家里,又增添了层麻烦。 虽然储蓄所存着千块钱的折子,但母亲曾经说过,那钱留着盖北房,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动。 自己空间里有三百块钱,但说不出理由,又没法往外拿。 现在唯的指望就是明天下午卖给农林工作的鱼钱了。 可那也只有八条鱼。在家里能卖八块。市场价她不知道。如果按付振海说的那样,块、二斤,那就给他们按块钱斤。人家要了自己这么鸡蛋,还说好长期要自己的货,怎么着也得便宜些。 块钱斤,八条鱼,也就十二斤来的,卖上十二块钱。 听母亲说,过麦人们都忙,没人来买钓鱼。也就是说,这十二块钱将要花个麦——十五、六天。 老太太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要是看病需要花钱的话,这十二块钱还真不够花。 田青青这么想,立时便觉得亚历山大。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说服母亲,从储蓄所里取出头两百的先花着,日后再补上。 守着钱让母亲嘬瘪子,这是田青青最不愿意看到的! “妈妈,要不咱先从储蓄所里取出个钱儿来,日后有了再补上。”田青青小心翼翼地说:“取也好取,到村里开个证明,人家就取给。” “怎么还开证明呀?”郝兰欣问。 “咱那是定期的,不到日子人家不取给。但只要开个证明,证明这钱是你的,有急用,就行。” 不想郝兰欣却高兴起来:“青青,是不是贼把咱的存折偷了走,也取不出钱来呀?” 田青青:“取不出来。他要取,必须到村里开证明。他敢呀?咱发现存折丢了,到储蓄所挂失,到时候钱还是咱的,跟没丢个样子。” 第128章 忙碌的夜晚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wangjun1016粉红票鼓励!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第二。 ……………………………………………………………………… 郝兰欣眼睛亮:“敢情是这样啊。青青,妈妈亏着听了你的了。要不然被偷了走,妈妈得心疼死。往后哇,咱家只要有了钱,超过十块,就存储蓄所里去。省得被贼偷了心疼。” 田青青无语:我说让你从储蓄所里取出头两百的来,你却说超过十块就存储蓄所里去,这不明摆着不同意取钱吗? “妈妈,你手里就不存个钱了?”田青青问。 “不存。妈妈没有存钱的命。”郝兰欣表情暗淡下去:“和老人在起过的时候,手里根本就没有过钱。自从你钓鱼卖钱以后,随着来,随着还账、为盖西房买东西。 “盖完房以后,手里还有十块钱。后来添上你的卖鱼钱和庭院里的菜钱,凑够五十块,还了你奶奶。 “没了外债,妈妈身轻松,再花钱也不用左掂量右掂量了。你说回鸡蛋去卖,妈妈立马就拿出钱来去了。这你也是看到的。 “存起来的那千块钱,说什么也不能动,留着盖北房用。妈妈从心里已经把那钱看成专用款,不属于家里的钱了。 “放起来的这十六块钱,是你给小秋的十块钱工钱和这两天你的钓鱼钱。妈妈高兴得不行。认为自己总算成了有钱的人了。谁知,竟然被偷了个干干净净……” 郝兰欣说着说着,声音哽塞起来:“孩子,妈妈就是个穷命人。手里不能存钱……” “妈妈,别难过,我定让你成为有钱的人。”田青青安慰母亲说。 这时,庭院里响起脚步声。门帘挑,大伯母何玉稳和二伯母王红梅,还有三个邻居家的年轻媳妇。同来到屋里。 她们是听说了招贼和来了个老太太过来慰问的。 王红梅现在经常来串门。说话也比先前和气了很。当然,庭院里的蔬菜她也没少招呼,根达菜、芹菜、生菜,回回都劈抱走,韭菜、茴香也没少割。 郝兰欣向老实,也只有听之任之。 田青青想管,又想,菜是自己种出来的,的是。别人还给哩,她个伯母。要点儿就要点儿吧!只要不给父母气受就行。 其实大伯母和奶奶、老五奶奶、四奶奶、二奶奶这几家子也没少吃,只不过那个给的情愿,这个要的别扭。 伙子妇女在屋里把小偷骂了个烂酸梨,祖宗八代也问询上了。 屋里没有老太太,郝兰欣也没提,谁也没好意思问。骂了会儿贼。说笑了趁子,见郝兰欣情绪好起来,大家便都回家休息了。 今晚情况特殊,田青青没有逼着小哥俩学习。何况明天大人还要早起来到队上割麦子,家人也就早早休息了。 田青青却睡不着。 身边了个老太太,不能到空间里去了,田青青要别扭有别扭。 空间里还有很事要做:下午放进去的那些小鸡崽,只是喂了点儿空间水。泡起来的小米可能涨起来了,应该喂它们顿。 付振海的鱼也该送。对了,过麦食堂里的买卖会不会受影响?鱼还照常要不要?这个今晚得问问清楚。要不每天送给他而他又送不出去,让付振海嘬瘪子。 还有西侧门外边那些未探知的领域……,算了,这个等老太太走了以后再说! 但喂小鸡崽和送鱼却是当务之急,耽搁不得。 怎么办? 田青青急得在床~上烙大饼。搜肠刮肚地想着办法。 猛然想起《西游记》里的大师兄,个瞌睡虫吹过去,人就会立马沉睡;不收回瞌睡虫醒不了。 自己要是有这个异能就好了,驭来个瞌睡虫,或者用意念,让老太太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要她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 但自己的异能没有在人身上作用过,不知管用不管用? 何不试试? 转而又想:不能试!老太太现在身体怎样,自己还不清楚。万病情严重承受不住自己的异能,发生了意外岂不是自己罪过?! 那就在健康人身上试用以后,确认无副作用在再老太太身上使用吧!今晚还是稳妥些。 可怎样稳妥呢?既能保证老太太的安全,还不能让老太太发现自己的秘密? 除非把小屋隔成两间。那样,自己就可以还像以前那样,自由出入空间了。 笑话!小屋本就只有五平方米,光木板床就占了五分之三,已经没有少活动空间了,再如何隔开? 隔开?! 对呀,中间挂道布帘也可以把视线隔开呀! 猛然想起在场院屋里的时候,母亲在两张床中间挂的那个布帘,心里亮堂,立马起身,走到西厢房南窗台前,小声喊道:“妈妈,你在场院屋里挂的那个布帘还有吗?” “有呢,你问那个干什么?”郝兰欣在屋里回答。 “老太太的铺盖挺味儿,我想拉上道布帘,把味儿隔开。” 话出口,田青青自己也觉得好笑:布帘也能把味儿隔开???好在自己还是小孩子身板儿,说什么也不要紧。 “布帘也能把味儿隔开?”果然郝兰欣也有同样的认识,隔着窗户说道:“要不,你还是去外屋里跟你哥哥弟弟他们挤晚上吧!明天再想办法。” “不嘛,妈妈,你让我试试。不行再说。” 屋里电灯亮了(上面有指示:过麦不许停电),很快,团布从活动的窗扇里递了出来。同时递出来的还有两枚钉子。 “钉的低些,别摔着。”郝兰欣嘱咐道。 “好来。妈妈,你睡觉吧,我走了,啊!” 田青青轻手轻脚走进小屋里,见老太太朝里睡得很沉,自己正好行事。 展开看了看布帘。田青青高兴得只想在床~上打滚:原来用来挂布帘的绳子和布环还在上面原封未动!这就让田青青省了好手续。 用异能将两枚钉子分别钉在床两头的墙上,又用异能把布帘两个角上的布环挂牢在钉子上,拉直绳子…… 哇塞! 道屏障出现在了木板床的中间位置,把老太太隔在了布帘的另面。 田青青高兴得在床~上小小地打了个滚儿,然后把自己的小被褥铺在老太太脚头端,又用些旧衣裳把小被窝撑成自己睡觉的形状,听了听老太太还在发着均匀的呼吸声沉睡,心里阵窃喜,闪身进了空间。 堂屋里的小鸡崽张着小嘴儿“唧唧”乱叫,看来是饿了。田青青忙看了看下午泡上的小米。粒粒都涨的鼓鼓的,正好用来喂小鸡崽。 找了两张过去拿进来剪鞋样子的旧书页,铺在地上,把泡好的小米放在上面,小鸡们便争先恐后地在上面啄起来。 四十三只小鸡都很欢实,已经看不出哪是发赖哪是壮实的来了。田青青又次在心里感激空间给力。 到东挎院儿里给大鸡们撒了些粮食。用异能收起散落的鸡蛋。然后又匆匆忙忙从水池里捞了五条鱼,给付振海送去。 这回,田青青没有隐在空间里,而是在栅栏门外等付振海出来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付振海说:“我还没有考虑这事哩。这样吧,明天送鱼的时候我问问,要是他们不要了,明天白天我定告诉你,晚上就别送了。要是还和过去样要,我就不给你说了。晚上你还是照样送,行吗?” “行。就这样定了。我回去了。”田青青说着,转身就走。 “你等等,我送你去。” “你提着鱼怎么送我呀?我在这里等着你,你赶紧把鱼送屋里去。” 待付振海撂下鱼回来看。哪里还有田青青的影子? “这孩子,跑的真快。”付振海笑笑,关栅栏门回屋里去了。 田青青在空间的笼罩下,又跑回自己的小屋里。坐在空间堂屋里的沙发上,边想心事,边观察老太太的动静。时刻准备着在老太太刚刚睡醒的瞬间,赶紧回到自己的小被窝,免得露了马脚。 老太太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肚里有食睡得踏实,“呼呼”地打着小呼噜,点儿要醒的迹象也没有。 这让田青青十分高兴。把小黑狗叫进来(小鸡崽放进来,就把小黑狗撵门外头去了),指着小鸡崽们对它说:“小黑狗,这是我给你买的小伙伴儿,你定要保护它们,善待它们,长大了给你下蛋吃。” 其实小黑狗用不着吃鸡蛋,光鱼就足够了。田青青这样说,也是为了哄小黑狗喜欢。 小黑狗卧在田青青脚旁,冲着小鸡崽儿“汪汪”叫了两声,不知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还是对小鸡们的排斥?! 田青青心中暗想:掌握不准的事情还是往坏里考虑的好,免得发生不测后悔来不及。 都说“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难道鸡和狗真的就是死对头吗? 为这,自鸡们放进东挎院儿,田青青就直关着东侧门,既防备小黑狗进去骚扰鸡们,又防备鸡们到庭院里祸害蔬菜和庄稼苗。 而小鸡们却回避不开。现在它们只能在堂屋和东里间屋里活动。而这里又是田苗苗和小黑狗的活动场所,不让她(它)们混熟了,小鸡崽保不住就得挨折耗。 田青青决定在这里陪伴着小黑狗和小鸡们,促进它们尽快相熟。 第129章 小黑狗出马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今天的事情太,太突然了!无论家里的还是外面的,都给田青青来了个措手不及。田青青心里烦躁,也无心做花儿了,便坐在沙发上,边观察着老太太的动静,边自言自语地对脚旁的小黑狗说起话来。 “小黑狗,我们家招贼了。昨天晚上抱进来的那只小羊羔儿,被贼偷走了。还有母亲的钱,我蒸的干粮,扫的面粉,全给偷走了。” 田青青弯腰抚摸着小黑狗的脑袋,絮絮叨叨地说。 “汪汪!” 小黑狗仿佛听懂了田青青的话似的,抬起脑袋冲着她“汪汪”叫了两声。 “小黑狗,你要会说话好哇。空间里的事,还有我的异能,不能对任何人说。我都快憋闷死了。你要会说话的话,和你叨叨叨叨也好哇。” “汪汪!” 小黑狗又叫了两声。 “小黑狗,我看出来了,你听懂我的话喽。为什么不用我听得懂的语言回答我呢?” 田青青说着,抚摸小黑狗脑袋的那只手,不觉不由地摸向小黑狗的嘴巴。 就在田青青的手指刚接触到小黑狗的鼻子尖儿的那刹那,小黑狗猛然张开嘴,下咬住了田青青的手指头,并且还很用力。皮肤破了,血流了出来,疼得田青青“啊”的大叫了声。 “小黑狗,你疯了!!!干什么要我的手?!”田青青声色俱厉地大声喊道。 然而,小黑狗就好像没有听见样,仍然咬住不放松。还做出用力吸允的动作。 “你……吸我的血???” 阵专心的疼痛袭来。田青青恼怒地用另只手使劲儿拍了小黑狗的脑袋下,小黑狗才松开口,吐出了田青青的手指头。 田青青急忙抬起手来看,天!手指头肚上赫然出现了两个大狗牙印。有个还流着血。 被狗咬着是要打狂犬疫苗的,不知这个时期有没有?!前世里价钱可不菲。 真的是畜生,翻脸不认人。自己对它这么好,竟然也下得了口? 前世里听说个妇女在给她的宠物狗亲嘴时,被咬下下嘴唇来了,当时还有些不大相信。认为是网上误传。现在自己亲身体会到了:原来畜生就是畜生,无论你待承它么好,返了性样挨咬。 田青青沮丧地想着,狠狠瞪了小黑狗眼,厉声斥责道:“白养你这么大,咬起主人来了!!!” “是你口口声声要我说话呀!” 堂屋里忽然响起个清脆的女人的声音。 “谁?” 田青青吓得激灵,本能地立起来,向四周观望。 “别看了,我就在你的脚旁。” 又是那个清脆的女音。 田青青急忙往脚旁看去,哪里有人?只有小黑狗仰着脑袋望着她。 “难道……是你……” 田青青惊讶地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了。 “不是我还是谁?谁能进得了你的空间?”又是那个声音。 可田青青分明看到:小黑狗只是用眼睛望着她。嘴巴并没有动,也没有听到从嘴里发出任何响声。 “你到底是谁?出来让我看看!!!” 田青青又震惊又生气地大喊道。 “起来就起来。”那个声音刚落地,小黑狗便了起来,眼睛乜斜着田青青:“我就是你口中的小黑狗,这回看明白了吧!” 田青青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小黑狗,果真是你!你果然会说话了!这是真的吗?啊。小黑狗,告诉我。” “是真的。在你面前的小黑狗,真的会说话了。”那声音又说。 “可是,你的嘴巴怎么不动呀?你是怎样发出声音来的?” “哦,我们狗们是不会再用嘴说话的了。你三世为人,难道不知道这个典故吗?” 田青青摇摇头:“什么典故?” “看来真的是忘了。说起来,这可是你们人类的罪过呀!不过,这都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不说也罢。” 田青青现在可没心思听它讲典故,家里那么大摊子事情。都还没有理出头绪来。她待在这里的目的,是想冷静地思考思考,看有没有补救的措施。 而现在最关键的是弄清小黑狗的态度。 既然它会说话了,那就和它沟通下,了解它现在的心情。如果咬手指头只是个误会。它还像过去那样忠实于自己,说不定能帮上自己的忙。 “小黑狗,你为什么咬我的手指头?都给人家咬破了,你知道疼吗?”田青青直奔主题。 “主人,我知道你没有思想准备,可能产生点儿小误会。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不这样做,就没法与你交流。” 田青青:“就用这种方式与我交流?” “对呀。这叫脑电波,也叫意识交流。是灵兽们普遍采用的种方式。只要灵气达到定级别,就可以用脑电波互相交流,还可以与有灵气的异类进行沟通。 “主人,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这个世界上早没我了。你把我放在空间里,让我吸收了这里的灵气,在外面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在空间里已经让我成长成只成年狗了。 “由于空间里灵气充沛,我早就产生了脑电波。每当你自言自语给我说话的时候,我就有向你表白的冲动。只可惜那时你还接收不到我的脑电波,无法获得成功。 “后来随着我身体里灵气提升,我才知道,灵兽要想与有灵气的人沟通,必须把那个人的血液吸收到它的身体里,然后才可以与那个人进行意识交流。 “你虽然是我的主人,但这个仪式还是要进行的。只有你的血液进入到我的身体里以后,你才能接受到我的脑电波。 “今天我见你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知道你家里遇到了大问题。你又说愿意和我说话,这才下定决心吸血认主,让你听到我的声音。” “什么?吸血认主?”田青青又次被震惊了。 小黑狗点点头:“是必须进行的仪式。对我来说是吸血认主,如果你先行步的话,就是滴血认仆了。不过反正都样。” 田青青阵羞赧:原来小黑狗咬破手指是在吸血认主呀!自己反倒理解成了是对自己的侵犯。连畜生都用上了,还要打狂犬疫苗去呢! 田青青啊田青青,前世玄幻小说看得不少,现在又是逆天之人,怎么把“滴(吸)血认主(仆)”这个在玄幻小说里最常见的仪式也给忘了! 田青青脸上火烧火燎的,如果这时有面镜子,田青青定会看到自己绯红的脸颊。 “主人,你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很正常。空间虽然是你的,但你没有我在里面待的时间久,在某些事情上,我可能比你先行步。你对我的忠诚大可放心,我今生今世,只忠于你个。你无论让我做什么,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田青青闻听又是惊:它说的正是自己所担忧的,难道它能看穿自己的脑子,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主人不用猜疑,你在脑子里想什么我都能听到。” 田青青这回被吓了跳:“什么?我想什么你都能听见?” 小黑狗点点头:“不过请主人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田青青这下囧大发了:这样来,自己岂不没有秘密可言了吗?刚才还“畜生”“畜生”地骂哩,都被它知道了,不好意思呀。这样来,自己吃亏可吃大发了! 转而又想:既然在它面前没有了秘密,那就给它探讨下家里的事情。如果把家里稳定了,泄露秘密也值。 “小黑狗,既然你知道我脑子里想什么,那你给我说说,我如何处理眼前的着些毫无头绪的事情?” “这个好说。”小黑狗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老太太那里你暂时先别考虑,等相熟了以后,她自会把切都告诉你的。 “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你们家丢失的东西找回来,恢复你们原先的平静生活。你母亲是个过日子心细的人,丢了这些东西,真好比剜了她的心头肉。你就是再给她座金山,这个创伤也从她心里抹不去。” 田青青忧愁地说:“点儿线索也没有,上哪里找这些东西去?” “可以顺蔓摸瓜呀?被偷的财产里,不是有只活蹦乱跳的小羊羔儿哩嘛!不会喘气的东西他可以藏起来,小羊羔儿却藏不住,尤其是那叫声,是掩盖不住的。” 田青青闻听眼前亮:“小黑狗,你能出空间吗?” “你是我的主人,你要我出去,我就能出去。只不过你得带着我。我自己出不去,也进不来。” “太好了。”田青青高兴起来:“昨天晚上我把小羊羔儿抱空间里来了,你也闻了闻它,你能不能顺着小羊羔儿的味儿道,找出小偷的窝儿来呀?”说完又补充道:“我知道你们狗鼻子最尖了!” 小黑狗嘴角抽了抽,副要笑得样子:“你总算考虑到正题上去了?” 田青青闻听,迫不及待地说:“咱这就出去,马上行动!” 小黑狗也跃跃欲试:“但凭主人吩咐!” 第130章 追查失物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流星永恒香囊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说时迟,那时快,田青青手抚小黑狗,意念动,人狗便回到了田青青的小屋里。 老太太还在梦乡之中。听着她那均匀的呼吸,田青青知道她身体没有大碍,最起码没有发烧疼痛什么的。心里下宽松了不少。 在空间的笼罩下,田青青带着小黑狗,穿墙而过,来到庭院里。 “我带动了空间,空间却带动不了我。每次都是从哪里进去,出来时还回到哪里,然后脚踏实地从那里走路。”田青青对小黑狗解释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有空间笼罩着,路上任何障碍都可以直接穿过去,想去哪里都可以。” “这个我知道。”小黑狗在庭院里撒了个欢儿,笑眯眯望着田青青,传音道。“去城里的路上,我已经领教过了。” 田青青暗笑自己糊涂,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不过,主人,你在外面对我说话,最好也用传音。”小黑狗又传音说。 “传音?我也能?”田青青惊问。 “能啊。其实你早就可以了,只是没有机会启用罢了。往后你就用传音——也就是意念,说这个你还熟——给我表达,我就能听见。” 田青青立马用传音对小黑狗说:“我们用不用再到东厦子里闻闻小羊羔儿的味儿?” “不用。昨天晚上我已经把它的气味儿印在脑子里了。” 哇塞! 传音成功! 田青青高兴的不能自己:“往后。在大庭广众之中,我也可以给你说话而不被人们听到了。” 小黑狗:“是啊,意识交流就是起保护作用的。” 田青青大喜,立马领着小黑狗穿过栅栏门。然后对小黑狗传音说:“你头里走,顺着味儿找。” 小黑狗果然听话地在前头颠颠跑起来。 小黑狗顺着胡同走到南头后,向东拐,又走进紧挨着的那条胡同。向北走了段路后,在个关闭着的大门前停住了。 田青青走过来看,这家不是别人,正是她曾经送过鱼的极品大奶奶家。 不过路程却不对。田青青的家和极品大奶奶的家都在胡同北半截,出门往北走的话,很快就到。往南走则绕两大截子胡同,远着倍还。 “难道真的是她家里的人?”田青青心中暗道:“绕远儿是为了掩人耳目?” 昨天晚上田达林和郝兰欣推测时,曾经提到过田阴氏的二儿子田达岩,这是个经常在村里偷鸡摸狗的主儿。但没凭没据的。也只是说说而已。谁也没叫真。 没想到小黑狗闻着味儿找来了。 “你确定?!”田青青传音问。 “我们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小黑狗说着。率先穿过大门,然后向着东南角上的个草棚子里走去。 “咩!”声小羊羔儿的叫声响起,声音很熟的那种。田青青赶忙奔过去。 草棚子里果然有只小羊羔儿,大小与郝兰欣买回来的差不。只是毛色不同,郝兰欣买回来的那只毛色是洁白的,这个是灰色的,头顶还有块黢黑的斑块。 “毛色不对啊?”田青青传音。 小黑狗上去闻了闻小羊羔儿,对田青青说:“你湿湿手指头,捻捻那块黑斑块儿。” 田青青照着去做:把唾液吐在手指肚上,在小羊羔儿头顶处的黑斑块上捻了捻,再看手指肚,黑乎乎片。闻了闻,有种臭墨味儿。 果然是伪造的! 田青青抱起小羊羔儿,到空间自来水管那里给它洗了洗,个通体雪白的小羊羔儿呈现在面前。 “果真是我家的小羊羔儿。”田青青欣喜地抱着小羊羔儿,亲了又亲。 “你别光顾了高兴了,找找其他丢失的物品呀?!”小黑狗催促。 田青青吐了下小舌头,对小羊羔儿说:“小羊羔儿,你先在这里待会儿,完了事我就抱你回家。”放下小羊羔儿,和小黑狗起,穿过北屋门,来到堂屋里。 俗话说捉贼捉脏。光发现了小羊羔儿,别的东西如果在这个家里找不到,也不敢肯定就是他家偷的不是。 丢的还有中午蒸的箅子馒头、半毛罐儿面粉、十六块五毛钱。这些都是无生命的东西,要找到并能证明就是自己家的还真不容易。 田青青用异能把堂屋里的坛坛罐罐都掀开看了看,没有对的上号的。 东里间屋里靠南窗台垒着条土炕,上面睡着大爷爷田金海和他的老伴儿田阴氏——极品大奶奶。 土坑的东头、东山墙下面,垒着条小土炕,上面堆着些破衣烂衫。 小土炕的北头是座老式大衣柜,黑黢黢的颜色,看来有年头了。 正北放着张破旧的八仙桌,上面摆着几只脏兮兮的茶杯和把竹皮暖水瓶。还有个走了水银的破镜子,大概是漏房灌进水去造成的。 八仙桌西边是只破木箱子,上面堆着堆破布,好像是准备用来打袼褙的那种。 整个东里间屋里,除了破衣烂衫和破布、脏茶杯、竹皮暖水瓶,再没有别的东西。 看来,丢的东西没有在这间屋子里。 人狗又来到西里间屋里。 这间屋里的炕上睡的是田金海未出阁的三女儿田冬莉。屋里只有靠南窗台的条大炕。炕上除了被褥就是衣服。 田冬莉也是极品。二十二岁了还没定下对象来,是受家里坏名声的影响,再个就是她自己也不怎么滴。对象谈的到不少。每个都是在将要订婚的时候吹灯。至于男方送的钱物,那是你情愿的,往回要,没门! 人们议论说。她这是借谈对象骗钱偏财。消息传到工作组耳朵里,就找她谈话,做思想工作。田冬莉哭的鼻子把泪把,说是因为性格合不来。谈不到块堆,才分手的。说她骗取财物是造谣污蔑她。 工作组苦于没有男家出面作证,也只好作罢。 回这样,两回这样,回数了,连媒人都不敢上门给她介绍对象了。 在田青青看来,二十二岁并不算大。在她的前世现代,有很女孩子还在求学呢。 这个时期的婚姻法是年满十八周岁的男女青年都可以结婚。然而,十八岁以前结婚的大有人在。般女孩子十六、七岁就有人给说婆家。定下来以后。走动、二年。二十岁以前结婚。过了二十岁。就有些大了。 如果这时还没有对象的话,就会被说成是老姑娘。 田冬莉今年二十二岁,也就成了这弯儿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大奶奶田阴氏和二儿子田达岩、三女儿田冬丽。都是极品。但考虑到这样的偷窃之事不可能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干的,田青青也就没往土炕上看。 在农村。般西里间屋都是住宿和储物共用:在南边靠窗台垒条大炕,预备未出阁的姑娘或者以嫁人的女儿回娘家时居住。北边则存放杂物。如糁子、米、面,有的也把干粮放在这屋里。原因是这里不是主屋,来串门子的般都不进来。 干粮放的却很有特色:有的在房檩上拴根粗绳子垂下来,再在粗绳子的末端吊上个竹篮子或者柳编篮子放干粮。由于篮子的透气性比较好,干粮既不发霉,也不被老鼠祸害。 有的则在屋门门楣上的小亮窗(土坯房般十二、三公分宽)上边,插个分叉的木棍撑子,把干粮箅子放在撑子上存放。这样也能起到通风和预防老鼠的效果。 田金海家用的就是这种木棍撑子。撑子上放着箅子干粮,上面盖着个黑乎乎的锅屉布(俗称麻布)。 田青青在屋里扫视了圈,首先引起她注意的就是门楣上方木棍撑子上的干粮箅子。用异能将上面的锅屉布掀起尺高,箅子暄腾腾的大馒头映入眼帘。 “是你家的馒头吗?”小黑狗也看到了,用传音问。 “还说不准,让我仔细看看。”田青青也用传音回答。 明天就要割麦子了,家家都要预先蒸上、两锅干粮。就是平时比较节俭的人家,如果有白面的话,也会蒸锅白面馒头犒劳家人。割麦子是力气活,尤其头两天里感觉最累——平时散漫惯了,下子紧张起来有些受不了。 田青青用异能将箅子端下来,掀开锅屉布仔细看:不是自己亲手做的又是哪个做的? 这里的人们做馒头比较简单:把发好的面团揉成长条,然后切成个个的方形馒头坯,醒醒就上锅蒸。做出来的馒头是个方形整体。 田青青人小手儿小,揉不动面团,她就用异能揉面,用异能切馒头坯。为了把馒头蒸的好看些,好掰些,她总是把揉好的长条面用异能压扁,然后再对折起来,压实,再切成方块馒头坯。由于是异能操作,切出来的馒头坯大小致。 这样,待馒头熟了以后,馒头底部就有道浅浅的裂沟。用手轻轻掰,就能掰成两半儿,断茬整齐,两块均衡,大小致。很受郝兰欣和家人的欢迎。 这箅子馒头就具备了这个特点:底部都有个浅浅的裂沟,且大小相等,就像从个模子里倒出来的样。 “是我家的馒头。”田青青传音小黑狗。 第131章 追查失物(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苏懒懒粉红票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预告:今日双,第二在晚上7点左右。 ………………………………………………………………………… 追到了失物,小黑狗也高兴起来,撅着尾巴在屋里走来走去。 馒头找到了,那就找面粉吧。 面粉是用什么弄回来的,放在了哪里,不得而知。但家里的毛罐儿没丢,肯定装在别的家什里了。 田青青用异能将西屋里所有的坛坛罐罐、粮食缸等,凡能盛住面粉的家什都掀开盖,往里看了看。发现在个盛玉米粒的粮缸里有半面袋面粉。 这个时期人们生活普遍艰苦,家家面粉都不是事实,但户人家有十斤二十斤的也不稀奇。开始自己家里连个面星儿也没有,是因为半路里分家(其实是被撵出去)的缘故。搬回来后,她见奶奶家吃过热汤面,肯定是去年麦里分的麦子留下的。 那,这半袋面粉是极品大奶奶家里有的?还是偷的自己家里的——赃物,田青青还真分辨不出来。 没有特征,没有数量,这个“脏”如何定呢? 家里的面粉说是“扫面袋”扫来的,其实是空间里收的小麦换的。因为没有理由拿出来,只好以“扫面袋”做幌子,每天傍晚拿出些来放进毛罐里。也不敢拿。每次都是十来斤。 昨天往里放了以后,毛罐里是半毛罐。昨天晚上做酵子和今天上午和面用了部分,毛罐里剩了半下了。她曾经试过,毛罐能盛四十来斤。也就是说,他们家里丢了二十来斤面粉。 个面袋如果缝口的话,可以装五十斤面粉。如果捆口,也就装四十五、六斤。粮食缸里的面粉半袋不足。也就二十来斤。 二十来斤? 自己家里被偷了二十来斤,他这里又正好有二十来斤,难道是巧合? 田青青摇摇头:既然把小羊羔儿和馒头都给偷来了,难道面粉还屈枉了他? 不过,凡事不能凭主观臆断,是他偷的就把账算在他的头上,不是他偷的也绝不冤枉他。 田青青用异能把面袋从粮缸里调出来,想近距离观察下,用手掂掂。看看能不能发现端倪。 “是我们家的面粉。”面袋刚被调到眼前。田青青便肯定地对小黑狗传音道。 “你有记号?”小黑狗传音问。 “你看。这里有个麦穗花。是我不小心把面袋挂了道小口儿,缝好以后,我嫌难看。就用金黄色的线在上面绣了个麦穗花。扫面袋的老太太们以为是妈妈绣的,还直夸妈妈手艺好呢。” “这么说。他是无准备而去,见什么就抄什么。毛罐儿不好带,就用你家的面袋装了面粉背回来了!” “很可能是这样。要不然我家的面袋也不会在这里。昨天傍黑的时候,我还用这个面袋从空间里往外拿面粉了呢。今天下午因为去卖鸡蛋,所以没往空间里放。” “这就对了。你家丢了二十来斤面粉,他家又正好有二十来斤,还是用你家的面袋装着,是偷的你家的定而无疑了。” 田青青闻听惊:这二十来斤是自己心算出来的,并没有传音给它。它却准确地说了出来。看来,往后在它面前,还真不能胡思乱想。 “这怨不得我。”小黑狗又传音道:“开始我就给你说了,只要对上脑电波,你头脑里想什么我都能听得出来。” 咳,又被它探听走了。看来,要想不让它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只有在它面前什么也不想了。 “不可能!你要停止思考那才怪呢!”小黑狗不失时机地调侃了句。 被小黑狗说中了,田青青有些不好意思。马上扭转话题说: “好了,现在三种实物:小羊羔儿、馒头、面粉都找到了,就剩人民币了。这项由你来找,怎么样?” 小黑狗:“你怎么不用异能找了?” 田青青:“反正我在你面前也没有秘密可言了,那,我就实话对你说吧:大自然界中的植物,只要根系不在土里,我都能驭过来驭过去;附近的虫虫鱼鱼,我也能收能放。唯独经过人工加工过的,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我点儿办法也没有。除非看见了,才能挪动。” 小黑狗点点头:“看来,异能也不是无所不能!” “所以,我们只能各尽其能了。”田青青传音:“我听我妈妈说,丢的那十六块五毛钱,有十块是田幼秋的工资钱,有四块是今天上午卖鱼的钱。这些钱都经过我的手,你可以根据我身上的气息,去寻找那些钱去。要知道,你们狗鼻子可是最灵的了。” 小黑狗乜斜了田青青眼:“我也没说不服从命令,干么老拿我的鼻子说事?” 田青青笑笑:“因为这次用着你的鼻子了呀!” 小黑狗想想也是,没再传音,低着脑袋在西里间屋里闻起来。 “这屋没有。”闻了个遍后,小黑狗有些沮丧的说。 “那我们去东里间屋里。”田青青传音道。 “堂屋里呢?”小黑狗不解。 “没有人把钱放在公共场所。” 在东里间屋里又闻了个遍。小黑狗传音: “还是没有。” “那就只能去西厢房了。” 人狗又穿过北屋门,来到西厢房里。 西厢房是两间,外屋放杂物,里屋睡着田金海的二儿子田达岩。 “外间不是放钱的地方。我们不找了。” 田青青见小黑狗直嗅杂物,阻止道,领着小黑狗进了里间屋里。 屋里弥漫着股浓重的臭脚丫子味儿,田青青本能地用手捂住鼻子。心中暗道:“这么臭。别再影响小黑狗的嗅觉。” 哪知只是这么暗暗想,又被小黑狗捕捉到了: “我们狗们天生不怕臭,影响不了。” 田青青闻听,又暗道:“狗改不了吃屎。驴改不了拉磨,放之四海而皆准啊!” 小黑狗嘴角抽了抽,像似在笑,又不无自嘲地说:“物种使然!” 田青青大笑:“想不到你个小屁狗还挺幽默。” 小黑狗不高兴了,嗔道:“你是来追查失物的,还是来逗乐子的?” 田青青:“每发现样东西,我心里就高兴分。现在我都想放声大唱了。” 小黑狗:“再高兴也是你家的东西呀!真是的。”说着白了田青青眼,主动在屋里嗅起来。 田青青正在兴头上,哪里收得住话题?!也不管小黑狗听没听。仍然顺着自己的思路。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失而复得!你知道人们失而复得的心情吗?不论丢失的物件么小。么不值钱,只要是自己喜爱的,重意的。或者为找它动了心思的,再见到的时候。真比捡了个大元宝都痛快。心里那个高兴劲儿,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你这不是形容出来了吗?”小黑狗边嗅闻,边传音。 “这叫形容出来呀,不及我感受的百分之。” 田青青这回是真的高兴了。 找到了小羊羔儿、馒头和面粉,就是大获全胜。钱没记号,实在找不到的话,可以从空间里补上。把这些东西原封不动地摆在母亲面前,定会把她脸上的愁云抹去,重新展现出这些日子才有的笑模样来。 想起母亲由愁变笑,田青青心里就好像装进去了罐儿蜜,从心窝儿里往外溢甜水。要是不把这个感受说出来的话,那罐儿蜜就会在她的心窝里爆炸,把她整个人都炸碎般。 让田青青加高兴的是:她有种预感:那钱定在这屋里! 果然,小黑狗在枕头边上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八成在枕头底下!怎么拿出来?” “这个还不好说?把枕头掀起来呀!” 田青青说着,上去就要掀枕头。 小黑狗急忙拦住:“慢!你这样做,不把他弄醒了呀?守着他们怎么把东西拿了走?” 田青青:“我才不会笨到那个程度呢,你看着吧!” 说着,上前把把枕头掀起,沓钱出现在眼前。 “小黑狗,你再就近闻闻,确定上面有没有我的气息?” 小黑狗:“不用靠近,在这里就能闻到钱上的气息喽。有你的,也有我最爱最熟悉的鱼腥味儿。你准是用摸过鱼的手接钱了。” 田青青想了想:“嗯,当时确实是帮着买主把鱼放进篮子里的。买主是个年轻妇女,看到活蹦乱跳的鱼不敢动,我给她抓住,放进篮子里的。然后她给了我块钱。” “我说鱼腥味儿怎么这么大呢。敢情你用手抓鱼以后才接的钱。好,这钱肯定是你家的了。你数数,看对不对?” 田青青用意念把钱数了数,不不少,正好十六块五。 哇塞! 全找到了哎! 田青青高兴地大呼了声。 而那个偷东西的罪魁祸首——田达岩——还“呼呼”大睡呢! 小黑狗:“全找到了,那,这些东西,是我们现在自己悄悄拿回去呢,还是等到明天……” 田青青:“明天早人们就去割麦子了,谁还有功夫管这事?”田青青恨恨地望着睡梦中的田达岩:“我要让他尝尝偷东西的滋味儿,并且亲自把东西给我送到家里去!” 小黑狗:“这……是不是难度太大了呀?” 第132章 大闹贼窝(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soi粉红票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第二。 ……………………………………………………………… “是有些难度,但必须这样做!”田青青信心满满地说: “你想啊,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竟然连胡同之隔的堂哥家里都不放过,可见这个极品已经人渣到定程度。如果不把他教训过来,有第次就有第二次,我们家里,还有这弯儿里,永远也没有消停的时候了。” 小黑狗恍然大悟:“偷了这么东西,还睡得这么安稳。可见偷摸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是得好好整治整治他,让他知道偷人家的东西是要受到惩罚的。不过,就咱俩,又不能暴露,怎么整治他呢?” 田青青脑海里立时有了整治二伯田达森两口子的影像。 小黑狗的脑电波接受到了这信息,点点头:“恐吓!” 田青青:“必要的时候,也让他吃点儿皮肉之苦。” 小黑狗连忙摇头:“异能不能作用于同类,否则,就会消失,或者减弱。” 田青青闻听惊:这个常识——如果这是常识的话——她还不懂,这话她也是第次听说。而且是从自己从小养大的小黑狗嘴里说出来的。 想想自己救小黑狗的时候,它还是个极平常的濒临死亡的小可怜。放空间以后,从来没让它出去过。就是现在的传音。也是在吸了自己的血液以后才会! 难道空间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的神灵在指点于它? “你是怎么知道的?”田青青问。 小黑狗眼皮耷拉了下,好像有些尴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下子脑海里就产生了这个想法!你是我的主人,我怕你发生以外。不得不告诉你!” 田青青将信将疑。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必须在天亮之前,让贼子把所偷的东西全部送回去。 田青青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屋里。 屋里除了田达岩睡觉的土炕。再就是个破旧的小号粮食囤,条板凳,个动就“吱吱扭扭”乱响的破迎门桌。 三间北屋和两间西厢房都看遍了,没有样像样的家具。田青青不由想到:怪不得二十五、六了还寻不上媳妇,除了臭名声以外,贫穷也不能不算主要原因。 见田青青转移了注意力,小黑狗也高兴起来。传音道:“别可怜他了。还是快想办法把东西弄回家去吧!” 田青青白了小黑狗眼:“谁可怜他了,我说的是事实!” 再看看屋里,没有样东西可以发出大响动。 “恐吓并不非得大声音。只要醒了。看见了。就能起到作用。”小黑狗旁提醒。 田青青暗骂自己比狗还蠢还笨。立马用手拽住枕头的角,使劲儿颠簸,又用脚把破迎门桌踹的“吱吱扭扭”乱响。 田达岩被惊醒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屋里有响动,赶忙拉亮了电灯。 这亮不要紧。吓得他“啊”的声大叫,像只鸵鸟似的,立时把头埋在了枕头底下,浑身如筛糠。 原来,他屋里的那条破板凳,正直立在土炕前边的地上“扭秧歌”呢。 见田达岩被惊醒了,田青青又领着小黑狗来到庭院里。 与每家每户样,极品大奶奶家也有对水桶放在庭院里。 寂静的夜晚,铁器发出来的声音最尖锐最刺耳了,对水桶正好可以用来做道具。 田青青用异能把两只水桶弄倒,让它们在地上“骨碌碌”乱滚。不时还让两只互相碰撞下,发出响亮的薄铁板的撞击声。 这下果然奏效,东里间屋里和西里间屋里同时拉亮了电灯。 田冬莉穿好衣服,战惊惊跑到东里间屋里:“爸,妈,庭院里……怎么啦……” 这时,田金海夫妇也起来了,三人相拥着走到堂屋里,拉亮了门灯,却不由得都张大了嘴巴,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两只水桶无风自动,在庭院里打着旋儿地骨碌;放在草棚子里很久没动过的那辆破红车子,也像有人推着似的,在庭院里圈儿圈儿飞跑…… 今天下午二儿子偷来的那只小羊羔儿,也在草棚子里“咩咩”大叫,仿佛它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吓着了般。 田金海见西厢房里亮着灯,知道二儿子也醒了。忙颤抖着声音喊道:“二岩子,快……快……出来。” 田达岩听到父亲的声音,心里稍稍踏实了点儿。把枕头掀开条缝往外看了看,见板凳依然在炕前“扭秧歌”,吓得“妈呀”声大叫,又把枕头捂严了。 在北房屋门口的父女母女三个人,也听到了西厢房里的叫声。以为是田达岩从窗户里看到外面的情景被吓得,不由心中气馁:家里就你个青壮年,你先被吓出溜了,我们三个还指望着哪个? 小羊羔儿还在草棚子里“咩咩”惊叫。 农家有六种家畜:马、牛、羊、猪、狗、鸡。 在这六畜之中,人们普遍认为狗的眼睛最尖,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黑狗还有驱邪的作用。“汪汪”叫,不干净的东西就会逃离。所以,人们便让狗看家护院。 牛犁田,马拉车,是供人使役的,人们便饲养并供养到老。 而鸡、羊、猪,则认为是上天给民间的食物,养大了是为了吃它们的肉。所以,在宰它们的时候,迷信的人总是念叨:“鸡、鸡、鸡(宰什么就念叨什么,要宰羊,就说羊、羊、羊),你是民间道菜,宰了你,你别怪……” 按说,羊在六畜中是低等动物,看不见邪祟,不可能有如此反映! 六十岁的田金海忽然有种预感:这事很可能与小羊羔有关。 联想到这是二儿子今天下午手抱来的,还有箅子白面馒头和半袋面粉。 白面馒头今晚家四口大饱口福,小羊羔也用锅底灰和墨伪装了下,就是本主找来了,也难以辨认。自己还为此小小地庆幸了下。 没想到…… “老头子,你说,这事……是不是跟二小子有关?” 田阴氏紧紧抓着田金海的胳膊,颤声问道。 田金海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要不怎么……” “爸,你还不快着把他喊来,吓……吓死我了。”田冬莉带着哭腔说。 田金海又扯着嗓子喊了声。 田达岩见板凳只是在地上扭,并没有往身上招呼的意思,外面门灯亮着,父母也都起来了,胆子有些大起来。衣服也没穿,顶着被子跑了出来。 “爸,妈,吓……吓死我了,那板凳……就像有人……举着……扭……扭……”田达岩头顶着被子,只露着对惊恐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说。 田阴氏没等他说完,用手往庭院里指。 “妈呀……这是……” 田达岩又大叫声,其惊吓程度,比田冬莉还甚。 田金海见庭院里的水桶和红车子直不变换姿势地转,并没有向人进攻的样子;儿子又来到身边——虽然吓得没了人模样,毕竟是青壮年整劳力——心里稍微稳定了些。 “岩子,告诉我,今天下午的东西,还有这个小羊羔,是从哪里拿来的?”田金海战战兢兢地问。 “这个……是……”田达岩把头从被子里钻出来,见妹妹在,用被子把身子围严了,稳定下情绪,说:“是达林哥家里的。” 田金海:“你不该去他家,他的大女儿跟别的孩子不样。” 田达岩脑袋别愣,不以为然地说:“不样怎么啦?去别处里有白面馒头?你们今儿黑下不是也是吃个不言声儿嘛!” 田金海:“我是说,今夜里的这事,”说着指庭院里:“是不是与你今天下午的事有关?” “有关怎么着?馒头吃了顿啦,羊羔染啦,神人也看不出来了。叫它闹去,明了不就没事了。鬼打墙都是这样的。”田达岩见自己为家里偷来东西还受埋怨,气不打处来,把刚才的惊惧全忘到耳朵梢子上去了,竟然充起大胆儿的来了。 “二哥,咱爸是给你说事哩。要是……真是这样,你不如……把东西给他们……送回去。”田冬莉摽着田阴氏的胳膊,颤抖着声音哀求道。 “送回去?”田达岩剜了田冬莉眼:“除非你把今儿黑下吃的馒头囫囵着吐出来!” “你……”田冬莉气得跺脚,拉着哭腔对田阴氏说:“妈,你看看他,都把人吓……吓死了,还这么不讲理,这家还怎么待呀?” 田达岩从鼻子里“哼”了声:“不愿意待你走呀!寻个婆家走的远远的,我保证不叫你去。” 田达岩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田冬莉趴在田阴氏怀里,“呜呜”哭起来。 田阴氏见外面还没消停,儿子却对女儿发起火来,不由怒道:“二岩子,你爸爸和你妹妹说的都是实话,也都是为了这个家消停。你不如让步,趁天黑把东西和羊羔偷偷给他们送回去。” “要送你们送回去。”田达岩不服气地说。 田金海:“要真与这事有关,就得人做事人挡,别人不能替。”(未完待续) 第133章 大闹贼窝(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阴氏:“是啊。他家那个妮子是‘扫帚星命’,你不该去触这个霉头。既然触了,就别沾染别人了。” 田冬莉也趁机报复,哭着说:“就是你拿她家东西拿的,把她的霉气带家来了。才发生了这么倒霉的事情。家人都被吓死了,还不快着送回去?” 田达岩气得咬牙切齿:“有话不早说,有屁不早放。把东西给你们弄家来啦,又把责任推我身上了。就凭你们这态度,这东西我还就不送了,愿咋滴咋滴!” 田青青看把“扫帚星命”也搬出来了,就是把东西给送回去,也成了送“霉气”了!那气就不打处来。心想:光吓唬忒便宜了你们,不来点儿真格的,你们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田青青和小黑狗走到西里间屋里以后,收了庭院里的异能(西厢房里的随着田达岩出来就收了,份异能也消耗份精力不是)。然后用异能把玉米缸里的面袋调出,让面袋在堂屋里漂浮着旋转起来。 田金海家四口正斗着嘴,忽然见下午拿家来的半袋面粉漂浮着打璇璇,不由惊呆了。都闭了嘴再也不说话。 田金海回头往庭院里看了看,见水桶和红车子都停了下来,小羊羔也停止了“咩咩”叫。心想:坏了,邪祟上屋里来啦。 正自害怕,那面袋就像有灵感样,旋转圈儿打个人,有打在身上的,有打在头上的。自己的肩膀上也被重重地打了下。 面粉虽然软绵绵。由于旋转的快,打在身上力度也不小,个个疼得呲牙咧嘴。 为了让他们明白今晚事情的根源,让田达岩心甘情愿地把偷来的东西送回去。田青青又用异能端下西里间屋里亮窗上的干粮箅子,把馒头个个抛向堂屋,让馒头在悬空里上下跳动。那情景,就像群杂技演员在舞台上抛圆球样。 不。比抛圆球还壮观:因为在馒头的中间,还穿插着飞转的面粉袋。 不过,田青青用异能掌握着馒头绝不与面粉袋和人碰撞。郝兰欣过日子细,送回去以后还得吃不是! 田金海毕竟活了六十岁了,年轻时也走南闯北过,见飞的跳的都是今天下午二儿子拿回家来的东西,心里已是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就跪下祷告:“神仙爷爷:孩子不懂事,冒犯了神明,还望神仙爷爷念他初犯(其实是惯犯。听这话就没诚意)。饶恕他吧!会儿我让他把东西全给人家送回去。” 田阴氏见老伴儿双腿跪地祷告。也忙跪下,祷告说:“神仙爷爷,饶恕他吧!他小孩子不懂规矩。触了霉头……” 哪知“霉头”二字刚出口,自己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搧起自己的嘴巴子来。并且越搧越猛。越搧越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田金海见状,忙说:“老婆子,你这是干什么哩?孩子犯了错误,你打自己的嘴巴子干什么?”说着上前去拽田阴氏的手。 可哪里拽得住?! 田阴氏胳膊上的力道似有千斤,田金海刚拽住,就被挣脱了。他想用手去挡,却碰的手生疼,有种骨头被碰断的感觉。 田金海赶紧收住手,问目瞪口呆的三女儿田冬莉:“你妈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妈说‘触霉头’……” 田冬莉句话没说完,也和田阴氏样,“啪”“啪”搧起自己的嘴巴子来。 田金海见母女二人都是因为说了“触霉头”,而搧起自己的嘴巴子来,心里便有了想法,跪着祷告道: “神仙爷爷,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信口开河说三道四。你大人大量,不要与他们般见识。事情过后,我定说转她们,再也不让她们听信胡半仙伙子的胡说八道了……” 田青青见田阴氏把嘴都打肿了,再打下去,保不住就会出血;又听田金海说再也不让她们听信胡半仙伙儿的胡说八道了,知道是指“扫帚星命”,便收起用在田阴氏和田冬莉身上的异能。 点到为止,再继续下去很有可能让他们想到别处里去。 田阴氏和田冬莉停下来以后,嘴唇肿起老高。整个人像被抽了筋样,瘫倒在地上。 从面袋飞起,到田阴氏母女瘫倒在地上,整个过程,田达岩直怔怔地在边观看,不劝阻,也不参与。好像是被吓傻了,又好像是见母亲妹妹受到惩罚心里平衡了些。 田青青心里这个气呀!心想:你个二十好几的男性,既没公德,也无孝心。不好实着整治整治你,算姑奶奶今晚白来!心里这么想,驭起面袋狠狠向他的后背打去。 只听田达岩“啊”的声,趴在了地上。 田金海见状,忙爬起过来观看。这个儿子虽然不怎么滴,但此刻却是家里唯的男整劳力。要是他先走了,他和老伴儿、三女儿,没胆量应对了。 哪知,田金海往前走步,田达岩的身子就往后挪步。当挪到没处挪的时候,田达岩的身子就像气球样,下子横着漂浮起来。与田金海的距离,仍然保持着步——五十来公分。 田达岩虽然被打倒了,但面袋是打在后背上的,并没有致命伤,脑子仍然清醒。他见自己漂浮起来,吓得“哇哇”大叫,不停地喊:“爸爸救我,快救我。摔下去就没命了(其实也就人高)。” 田金海够了几次没够着,自己反倒累的气喘吁吁。望着田达岩说:“这事你必须认头!你看飞的跳的,都是你今天下午弄来的。你因为发犟,才被漂浮起来的。赶紧改口,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也得赔进去。” 面袋还在飞,不时的撞他下,撞得他会儿东,会儿西,会儿下,会儿上,就像个风筝样,在窄狭的堂屋里到处碰壁,到处翻飞。 馒头也在他的身边上窜下跳,搞得他眼花缭乱。 瘫倒在地上的田阴氏母女见状,忙双膝跪着匍匐在地,“神仙奶奶”“神仙爷爷”地求饶。 田达岩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见母亲和妹妹也都跪下为自己求情,心里也就软了三分,忙改口说:“我送!我送!神仙爷爷,放下我,我这就把东西送回去,再也不偷他家的了。” 田青青见他改了口,目的达到了,把他放下来,然后收了异能。 堂屋里回复了平静。四个人缓过劲儿来看,哪里有什么面袋和馒头? 忙到西里间屋里去看,见馒头还在亮窗那里放的好好的,上面还盖着那块黑不溜秋的锅屉布。面袋也还原封未动地放在玉米缸里,点儿动过的痕迹也没有。 “奇了怪了!”田达岩自言自语。 “别奇怪了,赶紧给人家送去。再也别干这种事了。”田金海余惊未消地催促道。 田冬莉下破了胆,见赃物都在自己屋里放着,怕慢了在飞起来,忙踩着个小凳子,把干粮箅子端下来,放到堂屋里。 田阴氏也把玉米缸里的面袋提出来,和堂屋里的干粮箅子放在起。 “你怎么拿来的?”田阴氏望着干粮箅子说。 田达岩没好气顶了她句:“你忘了,那包袱是你收起来的。” 田阴氏拍脑门:“我都被吓糊涂了,你不提,点儿印象也没了。”说着,赶紧去了东里间屋里,拿出个很干净的白布包袱。 田青青看这包袱认识,原来是自己用来扫面袋的那块。原本是个大单子,田青青让母亲扯下半儿来缝了个面袋,就是眼下装面粉的这个。剩下的这块用来铺着扫面袋。下午忘了带走,给贼子行了方便。 田阴氏见包袱干净,就收在了自己屋里,日后好派用场。 田阴氏把馒头又收在白包袱里,对角系好,对田达岩说:“趁着天黑,快送去吧。” 田达岩望了望庭院外面,对田金海说:“我害怕,爸,你陪着我去吧,只远远地跟着,让我看见你了就行。” 田金海从鼻子里“哼”了声,骂了句“song 蛋包子”。 田达岩从庭院里拿来个篓筐,把面袋和干粮包袱放进去,背在背上,又去草棚子里抱了小羊羔儿,就准备向外走。 田青青见没有拿钱,心想:最值钱的就是那十六块五毛钱了!莫非没把钱驭出来,就想昧下,送回三样应付应付算了? 你算了我还不算呢? 田青青又把钱从西厢房屋里的枕头底下拿出来,运用异能,让钱张张连起,就像个大钱串子样,飘飞在田达岩身后。 “钱……钱……” 田冬莉最先看到惊叫起来。 田达岩也听到身后声音不对,回头看,又把刚刚收回来的魂儿吓掉了个,忙放下小羊羔儿和篓筐,跪在地上求饶道:“神仙爷爷,饶命……饶命……是我时糊涂,见人们不知道,便想把钱昧下来。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被吓傻了,糊涂了……您让钱落下来,我这就送去,保证分不少。” 第134章 失而复得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阴氏闻听不干了,跺着脚指着田达岩骂田达林:道:“你个王八羔子,原来还偷钱来了。怎么不给我说?!我手头瘪得嘎儿嘎儿的!你个没良心的…… 田金海白了她眼:“现在给你,你敢要?” 田阴氏赶紧摇头,没再做声。 父子二人前后,明暗地走出家门。 这回他们没有绕远:出门直接奔了正北。绕过田金河房后和田达林的篱笆墙,来到栅栏门外。 门锁着。田达岩拽了拽,没拽开。考虑到下午已经给人家拧坏把了,再把这把拧坏了,忒有点儿说不过去。 想了想,从篱笆墙上扒开个小洞,把小羊羔放进去,又把篓筐里的面袋、馒头包袱、钱,并放在栅栏门外面,燃火拍响了栅栏门。听到有开屋门的声音以后,撒丫子跑了。 再说郝兰欣。 郝兰欣半宿没合眼。丢失的小羊羔儿、钱、面粉和馒头,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怎么挥也挥不走。 自从听说了招贼以后,她的眼泪就直没断过。忍不住流出来的,不足百分之,绝大部分都流到心里去了。 这是成家来,第次被贼偷。把家里值钱的像样的都偷走了。尤其是那十六块五毛钱,是她有生以来手里最的属于自己的钱(存储蓄所里的她已经把它们看成了房子,不在钱之列)。 没有内债,没有外债。手里还有零花钱,神仙过得日子呀! 没想到刚过了几天(从还清婆婆的账算起),就被贼偷走了,下子又回到了零点。 青青给的那五块卖鸡蛋的钱不能动。女儿经常出门。身上每个钱不行。过麦期间肯定没人来买鱼,往后天热起来,吃鱼的也少了,再进个钱就不容易了。 还有那个不明身份的老太太。来时天晚了,没有看医生。明天得给人家检查检查,要是有毛病的话,又是笔开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送回去?要是时间长的话,还得给她准备套换洗的被褥衣服生活用具什么的。别说青青嫌味儿了,昨天晚上给她抱被子时,就熏了她鼻子。没见过这么腌臜的铺盖,也不知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家庭状况。 贼子也忒可恶了,早不偷。晚不偷。偏偏在这个时候偷! 光拿钱还不行。把面粉、干粮、小羊羔儿,也给偷走了。 小羊羔儿是她送给孩子们的礼物。 在长远屋里住着的时候,青青就提过要买只小羊羔喂。说是在村外,拔草方便。当时就是怕在村外被人偷了走,才没答应。 青青懂事,再也没提。她看出青青很喜欢小羊,渴望着买只。 这次闹鸡瘟,青青跑前跑后,买药卖药,还把哥哥弟弟也发动起来了。只要有人来买药,四个孩子(包括温晓旭)以期跑出去。几天的功夫,就赚了千块。那可都是孩子们赚的,大人点儿也没插手。 为这,她买了只小羊羔儿,哄孩子们喜欢。哪个孩子不喜欢小动物呢?尤其是青青,高兴的了不得,有空就跑去看。 还在集上买了五根冰棍,想送给孩子们,不承想却闹出了笑话。当她把这事儿说给块儿干活的人们时,个个笑得肚子疼。 这倒好,只要人们干活累了、闷了,有人招呼“冰棍,冰凉稀甜,毛五根。”准能引起阵轰笑。 她知道说的笑的都是冲着她自己,也不失时机地幽默句:“将来以后我开冰棍厂,把你们的大牙都冰下来。” 开冰棍厂是笑谈。不过,她好想再赶次集去,再给孩子们买回冰棍。 想想这次化了的原因,就是放的时间太长了。记得当时自己买了冰棍以后,才去买的小羊羔儿。回来的路上,又发现了弯儿嫩绿的苇子草,割了以后才回的。前前后后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那冰棍不化才怪呢! 再要买的话,就在临来的时候。买了以后哪里也不去了,直接往家回。那么凉的东西,不可能会儿就化了。 要么就骑自行车去,这个快。自己虽然利巴,驮自己还算可以。 这被偷不要紧,连买冰棍的钱也给偷走了。 是什么人这样下得了手呢?想想这弯儿里手脚的人,也就是大伯母家田达岩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田达岩和自己的丈夫田达林是爷之孙,能干出这种缺德事来? 不过人心隔肚皮,谁也没到谁心里看看去,保不住见了面嘻嘻哈哈的外人,惦记上了,瞅家里没人下了院子。 对,就是有人惦记上了,保不准就是冲着孩子们卖药的钱来的。还有青青钓鱼卖钱、扫面袋,人们都眼红的不行。亏着青青提议,把那千块钱存进了储蓄所,这才没有给偷走。 常言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要是真被惦记上了,过不日子来这么手,见什么拿什么,还让人活不活呀? “啪啪啪……” 阵拍打柴门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郝兰欣的前思后想。骨碌坐起来,对那头的田达林喊道:“达林,大门那里有响动。“ 田达林猛然惊醒,惊问:“什么响动?” 其实田达林也是刚刚入睡。他见妻子在炕上烙大饼,知道她心里定不好受。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便不言语,静静地躺着想心思。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啪啪啪……” 像回答田达林似的,随即又传来阵没节奏的拍打柴门的声音。 田达林骨碌爬起来,抄起昨天晚上预备在头置上的那根木棍跑了出去。 不预备不行啊!贼已经摸进来了。再要赶上,非拿棍子抡他,打他个腿折胳膊折! 见丈夫跑了出去,郝兰欣怕他吃亏,也赶忙穿上衣服跑了出去。 “咩……” 小羊羔儿首先迎接了他们。 “小羊羔儿回来了。”田达林边警惕地举着棍子在庭院里搜索,边对跟出来的妻子说。 郝兰欣也听到了小羊羔儿的叫声,紧走几步抱在怀里,亲了亲小羊羔儿的脑门,然后向大门走去。 柴门关着,门锁也好好地锁着,胡同里不见个人影。 “小羊羔儿是怎样进来的呢?”郝兰欣疑惑地问来到身边的田达林。 “北边和南边的篱笆墙没坏。看看大门两边。”田达林说。 “这里有个洞。”田达林用手指了指柴门南边的篱笆墙,立马走过去:“中间给拔出来了根树枝。”说着又把树枝复归原位。 “大门外面好像有东西。”郝兰欣惊道:“好像是个白色的。” 田达林:“你别动。我去拿钥匙,开开门看看。” 待田达林拿来钥匙打开柴门,夫妻俩都惊呆了:地面上放着个抱着馒头的白包袱,个装有半袋东西的面粉袋。在面粉袋的上面有块砖头,压着沓零钱。 “怎么回事?”郝兰欣说:“良心发现,给送回来啦?!” 田达林望了望胡同两边,见没有人影,把包袱和面袋拿过来,锁上门:“屋里去说。” 郝兰欣把怀里的小羊羔儿依然拴到东厦子里,给了它把昨天下午捎回来的青草,赶忙回到屋里, “十六块五毛钱,分也不少。”田达林惦着钱对后进来的郝兰欣说。 “我看看。”郝兰欣接过钱,又数了遍。还把钱张张验看了番:“是咱家的钱,钱数对,张数也对。这张块的掉下来个小角,我用纸沾上了。这不,那纸还好好的在上面呢?”郝兰欣举着张被粘了个小角的元人民币,高兴地说。 又看看馒头和面粉袋,说:“馒头也是咱青青蒸的。除了她,这弯儿里没人蒸这样的馒头。面粉袋和包袱,都是咱家里的。是我用个大单子扯两开做的。只是不知道数量少了没少。要不,把青青喊来看看,让孩子也高兴高兴。” 田达林:“别价,喊惊动两个人。” 郝兰欣点点头:“只是我没经手,不知道少。” 田达林:“送回这些来就不错了。你还指望着点儿也不折耗?” 郝兰欣又点点头:“都说贼不偷空,还没听说偷了走再给送回来的呢?达林,是不是有人给咱闹着玩儿,开玩笑哩?” 田达林:“这个玩笑开的也忒大了吧!我看不像。” “达林,我心里好高兴,比捡了个大元宝还痛快。你掐掐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不过,这是真的,不是做梦。要不,你掰掰自己的大拇指。”田达林说着,用左手搬住自己右手的大拇指,使劲儿向右手手腕子上靠:“怎么样?贴不到块儿吧?” 郝兰欣不解:“这个有什么讲究?” 田达林:“我听人说,要是判断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掰掰大拇指就知道。在梦里的话,大拇指能顺利地贴到手腕儿上。如果不是在梦里,就贴不上,大拇指还会被掰的生疼。” 郝兰欣也依样学样,用左手搬着右手大拇指,使劲儿往右手腕儿上靠。 哪里靠的上! “不行,疼死我了。”郝兰欣甩着被掰疼的右手,脸上笑成了朵花。 “说明咱俩谁也没做梦!”田达林高兴地说:“贼真的把咱的东西给送回来啦!” 第135章 审黑妞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在空间的笼罩下,直跟在田达岩身后,注视着他的切。直到田达林夫妇把东西搬进屋里,她才和小黑狗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老太太还在熟睡。中间醒没醒,田青青不知道,最起码她没有发现自己不在——自己伪装的小身板儿原封未动,好好地“躺”在被窝里。 看看时间刚半夜过点儿,田青青无心睡觉,便带着小黑狗回到空间里。边观察着老太太的动静,边想心事。 小黑狗突然会说话了,这让田青青十分震惊。让她不理解的是,它的知识面比自己还宽,竟然知道异能不能作用于同类,尤其不能出血。否则的话,异能就会消失,或者减弱。 自从发现有异能来,每样都是摸索着验证的。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异能究竟有大,也从来没想过在同类身上使用。所以,也没注意在脑海里搜索这类信息。经小黑狗提示,再回忆过去看过的玄幻小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不过,这样的玄之又玄的事情从小黑狗嘴里——脑电波里反映出来,还真让她感到意外。 难道说这个空间不只属于自己,还有别的神灵在这里,小黑狗另有所属;还是小黑狗能够自由出入空间,与外面的高能之士有联系,所以,知道的东西比自己得! 联想到西侧门外西山区那片宽阔的水域、宽大的温泉池、盛满冰块的大冷冻室,这些都不像是给自己预备的:个人利用太浪费了! 难道说西山区不属于自己? 空间里有少秘密?浓雾外面是个什么情景?为什么西山区的浓雾推开了还能复归原位? 看来,自己是得好好探索下这个空间了!否则的话。空间被人霸占了,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小黑狗,你自己能出入空间吗?”田青青直奔主题。 “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嘛:空间是你的,你是我的主人。我出空间必须经你允许,还得由你带着,我才能出入。”小黑狗支愣着耳朵瞪着眼睛,说的很认真。 “那。你整天待在空间里,空间里的所有秘密,还有我的异能,你都知道了吧?” 小黑狗摇摇头:“你知道的,我大概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点儿也不知道。我知道的远不如你。” “那,异能不能作用于同类,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小黑狗双眼睛微微眯起,分明是在笑:“你教给我的呀!” 胡说八道! 田青青在心里骂了句。气急地嗔道:“给你说真格的哩。还贫嘴!再贫把你扔出去!” 小黑狗睁开眼睛望了望田青青。把嘴拱在地上,副委屈的样子:“人家也是给你说真格的哩嘛。你忘了,你每天夜里在这里做花。边做,边回忆你前世看过的小说。消磨时间。我就趴在你的脚下,用脑电波接收了你的信息,记在了心里,所以,就知道了呗。” 越说越没谱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能从我这里接收过去?” “你是贵人忘事。”小黑狗又把眼睛眯缝起来:“小说里的内容是连贯的。对你来说,司空见惯,带而过。而对我来说,却是新鲜的,就用心记下了。其实,我记下的不过九牛毛。可巧就把这个记住了,今天正好派上用场,显得么博学似的。我再博学,也比不过你呀,主人。” 田青青想想,觉得有定的道理。 自从有了空间以后,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空间里度过的。没有电视电脑,没有书看,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为排遣寂寞,自己就回忆前世的人或事,回忆前世看过的印象深刻的小说。有时候,自己还会被小说里的故事逗乐了呢。 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回忆起了异能的作用,被小黑狗捕捉去了,记住了,关键时候说了出来。 但愿如此! 权且就这样理解吧! 忽然又想起个严重的问题:小黑狗不但知道自己现在想什么,还能获悉脑海中过去储存的资料,那么,是不是自己在它面前,就点儿秘密也没有了呢? 哪知只是在脑子里这么想,又被小黑狗捕捉到了。 小黑狗又眯起眼睛传音道:“不是的。只有我们在面对面的时候,而且你又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正好开启了这方面的思维,我才能捕捉的到。否则的话,是无法知晓的。” 田青青闻听大囧: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防范! 小黑狗嘴角抽了抽,眼睛眯缝着乜斜了田青青眼。看来,这回是真的笑了。 小黑狗:“你可以在心里默默地想啊!不要开始就放到脑海里去。我只能接收你的脑电波,却无法走进你的心里。” 意念! 田青青立刻想到了意念! 对呀,不驱动意念,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就像异能不用意念驱动就不行驶样,小黑狗不就接受不到了吗? 谢天谢地,总算还给自己保留了丝儿特权! 望了眼在脚下卧着的小黑狗,见它时而微眯着眼睛,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时而又睁开眼,乜斜下自己,嘴角抖动着,好像是在笑。 这样的表情过去从来没有过。每次自己进来,它总是颠颠地跑了来,围着自己又摇尾巴又蹭身子,还仰着脸吐着舌头行注目礼,副重逢的温馨与亲呢。 今天这是怎么啦?吸血认主了,会说话了(脑电波传递),有能耐了,觉得可以与自己平起平坐了?还是见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知识面也没有它宽,有些小瞧自己?! 对!它定是在笑自己的无知! 狗就是狗,无论它有大能耐,人永远是它的主人。 因为收留它的时候已经濒临死亡,所以直宠着它惯着它。现在它已经是条健康的将近成年的狗了,并且还会说话,是应该给它点儿规矩了。 田青青活学活用,立竿见影:在心里琢磨起对付小黑狗的策略来。 搜索了下前世记忆,终于在份资料中发现了对狗的评价和驯养的办法。 资料中介绍: 狗是有等级观念的。这观念使狗具有服从性,并很容易适应和谐的群体生活 在每狗群中,有由头狗支配管辖其它狗的等级制度。如果为某原因,例如抢吃食物,头狗会对另只下等狗吠叫,表示训斥。 而这只狗也会对比它低等的狗吠叫。低等级的狗在高等级狗面前摆尾、顽皮、退走、坐下或躺下表示服从。 人与狗也是如此。如果你总让着它,太宠它,对它太亲热,先让它吃饭,或者散步时让它走在前面,回家对它过于热情,它就会把自己当首领,把主人当成跟班或保姆。从而产生各种各样的问题,例如攻击性、不服从、分离焦虑等等。 也就是说,狗但认识到它能威迫主人,那么就会不听话、就要自己当头领,恶狗欺主了。 因此训狗时,必须坚定、果断、赏罚分明,在狗面前树立绝对权威。只有人出于较高位置的时候,才有助于约束它的行为! …………………… 普通狗尚且是这样,何况小黑狗还是只有灵性的、会说话的狗呢!!! 从今晚的表现看,小黑狗确实有些狂妄自大。也许是因为刚刚破获了被盗事件,小黑狗立了功,有些骄傲自满。 但不管怎样,这种傲慢的态度田青青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已经滴血认仆,就不能把它当宠物看待,宠着它,溺着它了。 那就把它当仆人看待,驯服于它,让它服服帖帖地为自己服务。 田青青想了想,决定从它的名字开始。 “小黑狗”这个名字,想起来,就给人种小巧可爱、温馨亲切的感觉。无形中也滋长了它被娇宠的特权思想。 应该给它起个符合它身份的名字。 “小黑狗,你已经长大了,会说话了,应该有自己的名字了,不能再笼统地叫你小黑狗了。”田青青表情严肃起来。 “但凭主人赐予。”小黑狗依然卧在地上,不动声色地说。 这又让田青青心里寒:我这是在给你起名字呢,你却奈答不理的像个姑奶奶似的,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 “你看你这么黑,又是个女性,那就叫你黑妞吧!” “黑妞就黑妞,名字不就是个记号嘛!”小黑狗依然毫无表情地说。 田青青心中这个气呀!我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让你在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灵气充沛的空间里生活。如今你刚会说话,就这副德行,真是狗眼看人低,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田青青有心发作,又想起小黑狗——不,从此就叫黑妞了——先时对人类的埋怨,心想:难道说它对人类还有深仇大恨?自己既然收它为仆、驯服于它,有必要弄清事实真相。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呀! 于是便问道:“先时,你说你们狗们不会再用嘴说话,是我们人类的罪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136章 《狗为什么‘汪汪’叫》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黑妞抬起脑袋看了田青青眼:“你真的不知道?” 田青青点点头。 黑妞:“其实,这是很远古的个传说,不说也罢。” 田青青模样沉:“我想听。” 黑妞眼睛看向别处,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其实,这是我……还是从你的脑海里捕捉到的信息呢!” 田青青怒道:“胡说八道!我都不知道的东西,你如何获取得了?” 黑妞又收回目光,眯起眼睛:“因为那是被你遗忘在脑海隅的东西,我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又正好开启了这方面的思维,我便捕捉到了。不过,这个故事流传的很广,我说出来,你就知道了。” 田青青“哼”了声:“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说的不好的地方,还望主人你原谅。” “但讲无妨。” 于是,黑妞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据说,开天辟地,天造万物时,我们狗们是会说话的。 “人是万物之灵,我们狗们也愿意依赖人类生活。只是,那时狗们不肯认主,今天跟了这个人,就在这人家里吃;明天跟个那个人,就在那人家里吃。谁支也动,谁喂也吃,在我们狗们眼里,人都是样的。 “次,我们的祖先跟上了个叫汪的人。 “汪有个朋友,在朝中做官。不知为什么得罪了顶头上司,被打入了死牢。 “眼看就要开刀问斩了,这可急坏了众亲朋好友。汪就出主意说:‘事到如今,也只有让狗去办此事了。’ “大伙儿想,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这么做了。 “汪把我的祖先叫来,对它说了此事。并说:‘此事危险性较大,待事情办成功了,我可以给你些报酬。’ “我的祖先说:‘不必,你只要每天管我顿肉汤就行。’说完,就去救人了。 “我的祖先来到监牢的墙外,围着墙仔细地观察了番。发现墙根的石头有几块活动了,找准地方,扒了半夜,终于扒出个洞。钻进去把汪的朋友叼了出来,让他逃跑。 “可是,他已经被折磨得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哪里还跑得动?!我的祖先只好把他驮到汪家里去了……” “那时,窝藏凶犯是要判杀头之罪的。汪见我的祖先把他朋友驮回自己家里来,害怕极了。生怕我的祖先嘴不严,把这件事给张扬出去。就在招待我祖先的肉汤里,放了块用肉伪装起来的骨头。 “我的祖先救了夜的人,正饿的发昏,见端来了肉汤,头扎到里面狼吞虎咽起来。 “由于它太饿了。吃的急了些,竟然把那块骨头囫囵吞进嘴里去了。 “骨头大,又有肉伪装着。下子横着卡在嗓子眼儿里了。吐也吐不出来,吞也吞不下去。它想请汪给它请个医生,张嘴说话,嗓子就疼痛难忍,而且发出来的声音只有‘呜呜’声,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些时候,那块骨头竟然长在嗓子眼儿里了。由于骨头的障碍,我的祖先只会发出‘呜呜’‘呼呼’的声音,再也不会说话了。 “从那以后,我的祖先们接受了这个教训。就找好人家住了下来,给人看家护院。而且,除了自己的主人。谁的话也不再听了。 “又次,我的祖先在主人家里见到个陌生人,觉得他很像那个忘恩负义的汪,就想骂他。可哪里骂得出来!也是时气盛,猛用力,忽然发出‘汪’的声音。 “于是,‘汪汪’地冲着那个人高叫起来。 “从此,我们狗们见到陌生人,就总是冲着他‘汪汪’地高叫。 “再以后,‘汪汪’就成了我们狗们的叫声了。” “噢,原来是这个家喻户晓的故事呀?我还以为是我没听说过的新鲜的呢?!不过,你把这个故事断章取义了?” 黑妞愣:“没有哇?!我捕捉到的就这些!” 田青青:“在我的印象中,这个故事还有上半部分,要不要我把那部分讲给你听?” 黑妞:“主人请讲!黑妞洗耳恭听。” 于是,田青青讲了下面的故事: “正像你说的那样,开天辟地来,狗是会说话的,并且是独立生活。狗的性情傲慢,谁也瞧不起。 “天早晨,狗在田边见到了黄牛,就问黄牛:‘你个子比人要大两、三倍,力气比人要大十倍,为什么这么心甘情愿地为人拉车、犁田,任人们使役呢?’ “黄牛说:‘你不知道,人的各自虽然小,但主意,谁也斗不过他。’ “狗说:‘我才不信哩,要是我,叫他不敢动我根毛。’ “黄牛摇摇头,说:‘是你还没领教国人的厉害,等领教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狗说:‘还不是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缘故,待我问问别的去。’ “狗在马厩里见到了马,就对马说:‘你个子比人要大两、三倍,力气比人要大十倍还,为什么让人骑在你身上,供他们使役呢?’ “马说:‘你可别小看了人,人各自虽然小,但他们的智慧广,谁也斗不过他们。’ “狗说:‘我才不信哩。要是我,叫他们不敢动我下。’ “马摇摇头,说:‘是你还没领教过人们的厉害,等领教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狗说:‘还不是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缘故。’ “马说:‘不信,你可以来试试看。’ “于是,狗去问人,说:‘人啊,牛说你主意,马说你智慧广,是真的吗?’ “人说:‘是真的。’ “狗说:‘把你的主意和智慧拿出些来让我看看行吗?’ “人说:‘行!不过,我都把它们放在家里了,我马上回家去取,你在这里等着看。’ “狗说:‘我等你,你要快去快回。’ “人说:‘不行,等我走了,你也跑了,岂不是让我白跑趟。我信不过你。让我把你拴在这个树桩子上。不然,你跑了,让我上哪儿去找你?’ “狗说:‘就依你。’ “于是,人就找了个铁锁链子,把狗拴在了树桩上。 “人回到家后,并不急于去见狗,却忙起别的活计来。从早晨忙到中午,吃午饭、睡午觉,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才拿着鞭子来见狗。 “再说那狗,在毒毒的日头下晒了天,又水米没沾牙,早已是头昏目眩,瘫软无力了。它见人来了,也顾不得看人的主意和智慧了,就急急地说:‘渴死我了,饿死我了。请你快放开我吧!’ “人说:‘那不行!我们约好看主意和智慧的,怎好不让你看呢?!这回让你看个明明白白。’ “人说着,抡起手中的鞭子,就向狗打去。边打,边说:‘这就是人的主意,这就是人的智慧,这就是你挑拨离间得来的好处。’ “狗被打得‘嗷嗷’叫,哀求说:‘哎哟,哎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请你饶了我的命吧,下次再不敢了。’ “人说:‘饶你可以,不过,我们人也有条规矩:凡是屈服于我们的,都必须为我们效力。你肯不肯呢?’ “狗说:‘但凭主人吩咐。’ “人说:‘你个子这么小,拉不动车,犁不动田,让你干点儿什么呢?’想了想,又说:‘这样吧,我身边也没个跑腿的,你就跟在我身边,当个跑腿的吧,遇见什么差使就干什么差使。’ “狗欣然同意,就跟着人回家了。 “后来,狗果然接受了这次教训,把人当成自己的主人,向黄牛和马那样,心甘情愿地为人跑腿,叫上哪里就上哪里。 “从此,人们给狗起了个绰号:狗腿子。” 黑妞听完讲述,羞臊地用前爪捂住眼睛,哀求道:“主人,别说了,别说了,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我们不说这个好吗?主人。” 田青青却反常态,厉声喝道:“黑妞,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故事,学来的这些知识?” 黑妞依然坚持自己的说法:“真的主人,是从你的脑海里获得的。” “派胡言!” 田青青用力拍茶几,了起来:“告诉你黑妞,我三世为人,两次进大学门,民间故事听的、读的都不少。你和我讲述的,是个民间故事,题目就叫《狗为什么‘汪汪’叫》。 “难道说,你从我脑海里获取信息的时候,光获取对你们狗们有利的、赞扬的部分,而把不利的,贬低的部分全部漏掉?! “我想,这样的智能恐怕在你们狗们身上永远也做不到。 “说吧,你到底是谁?有什么根基?是谁叫你来的?你说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什么?” 黑妞见田青青叫起真儿来,知道再搪塞不过去了,头低,眼里“啪嚓”“啪嚓”落起眼泪儿来。 田青青正在气头上,也没管它,继续呵斥道:“说吧,你自己露了马脚,怨不得别人。如果说的清楚的话,我们还是好朋友;说不清楚的话,你立马给我滚出去。” 第137章 过麦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竹子玉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你既然看出来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主人,实话告诉你,我不是只普通的狗。” 黑妞见田青青发火,知道自己没把谎言圆圆了,露了马脚,再也隐瞒不下去了,便流着眼泪,说出了自己的身世: “我的母亲和你样,是只有灵性、有异能的穿越狗。它不知得罪了那方妖怪,被算计了,胎生下十二只小狗崽儿,并且当时就压死了三只。 “民间有种说法:狗生十二崽儿,已经是凶胎了。如果再压死三只,剩下的九只,就是鬼崽儿。对狗主人家很不吉利。破除的办法,就是全部处理掉。 “当时的主人自是知道这民俗,又不敢对我们下毒手。连母狗带狗崽儿,块儿弄到集上去卖。 “卖了几个集,没卖出去。于是,在喂养到我们自己能吃食以后,就蒙着我们的眼睛,把我们兄弟姐妹个个分别带走了。据说是扔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我就是被蒙着眼睛出门的。走了好长时间的路,才把我扔下。 “我举目无亲,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投奔哪里,就在路边上‘吱吱’叫,想引起路人的可怜,把我带走。 “哪知命运舛,正好碰上伙儿小孩子从那里路过。有个小孩子往我身上投了个坷垃。于是,别的孩子也效仿起来。坷垃夹杂着砖块,像雨点儿样,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拼命地向有房子的地方跑去,结果,被截在了麦秸垛那里,之后。你就看到了。再之后,你就把我放在了这个空间里。 “主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辈子也忘不了你的好处。我无以为报,只有老老实实地做你的仆人,听从你的调遣,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在恐吓贼子时候,我听你说要让他吃点儿皮肉之苦。我怕你把他弄伤后血液溅到你身上,坏了大事。于是就提醒你:异能作用于同类的时候,不能让同类的血溅到自己身上。否则,异能就会减弱,或者消失。” “谢谢你提醒了我。”田青青插言道:“要不是你这句话,我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来。” “这是我应该做的,主人。”黑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田青青:“我再问你:你的兄弟姐妹都被扔到哪里了?你知道吗?” 黑妞摇摇头:“我出来的时候。家里还有五只。我们是个个被送出来的,谁也不知道谁在什么地方。” “你后来和它们,哦。你的母亲,联系过吗?” 黑妞:“自从进了空间,我哪里也没去过。我自己出不了空间。” 田青青点点头,心想:也许确实如此。在第次去县城扫面袋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小黑狗无论怎样跑,也跑不出空间去。空间壁就像个松紧带,它能顶着往前走,却撞不破。 “那,你这些故事。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们小时候淘气,母亲为了不让我们到处乱跑,就边喂奶。边讲故事。记住的。” “也讲玄幻故事?” “不,只是我们听得懂的民间故事。哦,你是说异能的事吧,我母亲可能给我们说过。不过,那时太小,很朦胧的。确实是后来从你的脑电波里获取的。也许因为我母亲有异能,我们也对这方面敏感的缘故吧?” “如果我现在把你放出去找你的母亲和兄弟姐妹,你还能找得到吗?” 可能同是穿越的缘故,田青青开始同情起黑妞母子窝狗来了。 黑妞摇摇头:“难度可能很大。我们狗们和你们人类不大样,不把血缘关系看的很重。如果是群居,就只认首领;如果跟了人家,就只认主人。兄弟姐妹见了面,惹恼了,也会互相撕咬。” 这点儿田青青倒有共识:有亲兄弟姐妹掐起架来了,人们就笑话说:“像窝子狗样,点儿亲情也不顾!” “主人,请你相信我,除了隐瞒了鬼胎,别的,我对你绝对忠诚!” “你为什么要隐瞒这个呢?” 黑妞:“我……我怕你知道了实情以后,你……嫌弃我!” 望着黑妞虔诚的样子,田青青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疑了! 自古以来,人们直认为猫是奸臣,狗是忠臣。猫谁家吃的好,就跟着谁家;狗则不然,主人家再穷也不离不弃,对主人绝对是忠心耿耿。《聊斋》里就有关于义犬的描写。 如此这么想,田青青便释然了。 …………………………………………………… 第二天,热火朝天的割麦正式开始了。 这时候的田野里,到处是片片割麦子的人群。基本上片就是个生产队上的,场景十分壮观。 不过,田青青现在还是小孩子,参加不到割麦大军里面去,也就没有什么故事可写。 但过麦又是农村中的大事,这个时期还律是人工劳作,过个麦天能叫农民背上掉层皮。与现代的用联合收割机,几十亩小麦,两个小时就能收割完毕比起来,大相径庭。为了让读者了解下生产队时期的劳动风貌和过麦习俗,现把过麦过程介绍下: 其实,“过麦”不仅是割麦子,还有许事情要做。并且过了“小满”,生产队就开始准备了。如添置些杈把扫帚,安装碌碡、备齐大车小辆。扎好拉麦车架、杠场(把原来的场院重新轧遍)。 同时要抓紧种植秋粮作物、管好春播作物,因此又将这个季节称“三夏”大忙季节,意指“夏收、夏种、夏管”三项农活必须同时进行。 在生活中,哪个单位遇有集中大的活动或哪个家庭过大事,人们也俗称这个单位或这家正“过麦哩!”可见“过麦”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 “过麦”时间很短,只有10天左右,农谚有“秋仨月,麦十天”之说。“芒种”前后,天气炎热,经常刮“干热风”,促使业已灌浆的小麦熟得很快,有时出现昨天还是绿油油的片,今天再看已是满眼金黄了,故谓之“麦熟晌”。 麦子旦达到九成熟,必须抓紧收割,否则会造成减产,因为成熟的小麦被风吹,很容易掉粒儿,方言称之为“饶了地里”,当地有“十成熟,九成收;九成熟,十成收”的说法。 另外,冰雹、暴雨、连阴天都会对小麦产量造成影响。 割麦是重头戏,也是技术活。为了减少因干燥造成麦粒脱落,割麦要起早,天朦朦亮人们就急忙往地里赶。夏天的早晨还有点凉意,“麦杆不倒,离不开棉袄”,人们磨镰擦掌猛干阵,也就驱走了凉意。 割麦的队伍最庞大,男壮劳力都要参加。先在地头字排开,然后每三人分成组,每人两垄,“头镰”人(割的最快最好的)在当中,负责打“要子”(又称之为“挑趟子的”),其余两人在两边,割麦后放在“头镰”人打好的“要子”上,并负责轮流捆捆儿。 “要子”是用割下的把麦子做成的,左手攥住麦穗下的麦子颈部,右手将其分开后用力拧,顺垄平放在地上即成。 实际上,真正干开活儿后,分工就不那么严格了,谁割到前边去谁就负责打“要子”,人们往往是争先恐后,都想去带头。 割好的小麦捆成了捆儿,就等着往场里运了。 拉麦子也是个技术活儿,般都安排老成持重的中老年男性。套着牛车,把“麦个子(成捆的小麦)”排上去,层层的向外向高垛,必须压好茬,否则,上大下小很容易翻车,甚至造成伤亡事故。如果是个“力巴头”,排的麦车往往是还没出地头就“秃噜”了。 打麦子分五步:摊场、轧场、翻场、轧二遍场、起场。这道工序也需要很人共同完成,尤其是摊场、翻场、起场的工作量很大,人少就会拖延时间,但活儿不是很累,生产队就派些半劳力(老人、学生等)到场里干活儿。 摊场或翻场的时候,人们拿着杈,排成队,个跟着个地操作,这样摊成的场才平整,好晒透、好碾轧。 轧场律用牲口拉碌碡,圈儿圈儿地、遍遍地轧,轧遍麦场的每个角落,尽可能地把麦粒从麦穗中挤出来。 起场就是用杈把麦秸挑起并垛成垛,剩下麦粒儿。其技巧是不断抖动手中的杈,尽量的剩下麦粒儿,以实现颗粒归仓。 但是再怎么抖动,也难免有麦粒被带走,堆进了麦秸垛里。为把这部分麦粒清理出来,在全部小麦打完之后,要对麦秸进行“捞扬”——打二遍。 其实就是把所有麦秸摊在场里轧两边,这样绝大部分的麦粒被找了出来。 剩下的“漏网之鱼”还有两道工序:“过杈”和“过箔”。 说白了,“过杈”就是再用杈将麦秸抖动遍,让麦粒掉出来。 “过箔”的目的跟过杈样,无非是让麦秸在秫秸箔上走遍,把麦粒漏下来。 打完场之后,麦粒还和麦糠掺在起,必须将它们分开才能入库,这就需要“扬场”这道工序了。(未完待续) 第138章 拾麦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握轮者打赏支持!感谢好友壬女吉祥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扬场是个技术活儿,有“会扬的条线,不会扬的个蛋”的说法。扬场前,要看好风向和风力,风力过大,连麦粒带麦糠块刮走了;风力过小,麦粒和麦糠块落下来。 般在早晨或傍晚选择风力2~3级、风向较为稳定情况下由两个人左右在垂直风向的方向上进行扬场作业。 扬场要用木制的扬锨,端起锨麦糠和麦粒的混合物,向着风来的方向扬出道弧线,到了上空,被风吹,麦糠吹走了,麦粒落下来。 为了把落在地上的麦粒和麦鱼(未脱壳的麦粒)分开,需要有人与扬场者配合,在中间,手持扫帚向外扫麦鱼和未刮走的麦糠,此人的职责习称“打潲”,打潲的人不能随便动地方,乱动会导致麦粒与麦鱼掺在起。 分离出的麦鱼要经过进步晾晒、碾轧,将麦粒脱出。 扬好的麦粒堆在场里,习惯上要估估产量,都尽量估,忌讳少估。 麦粒要经过三天以上的烈日暴晒,晒干的麦粒才能装入口袋,然后入库、送公粮、给社员们分。 过完麦以后,还要刨麦茬儿。 这个时期烧柴紧张,割了麦子后的麦茬儿,要刨回来当烧柴。般情况下,都是待麦子收割完了以后,或集体刨了按堆分给社员,或按垄分到户里自己刨。等把麦茬儿都刨完以后。队里再播种夏茬作物。 夏播并不是想播就播。如果麦田商情不好,就要看老天爷爷给安排的时间早晚了。 这个时期水浇地甚少,大部分还是靠天吃饭的旱地。因此还有“四十天晒麦茬”之说。也就是说。麦子割完以后,四十天之内如果下了透雨(大雨)。当年还有收成。 当然越早越好,春争日,夏争时,晚宿,赶秋嘛! 为了应对老天爷爷,生产队时期还保留着老辈子流传下来的作物种子。如夏玉米有“六十天还家”,也就是说。从播种到收获,六十天完成。扎来长的小棒穗儿,玉米粒是圆形的,像小奶牙儿。产量很低。亩也就百斤。不过品质却很好,无论煮粥还是蒸窝头,掀锅,满屋清香。 麦茬山药(红薯)却是越早越好。农村有“伏里药,瞎胡闹”之说。伏天栽种的山药。光长蔓儿,不长薯块,秋后刨个空棵。 山药是插秧栽种,无论干旱还是有商情,都要担水凐窝。使秧苗与土地亲密接触,容易成活。麦收以后,生产队长就安排社员们用扁担担水栽种。 薯秧则是从春茬山药上剪下来的,不需要计算成本。每个生产队每年都要栽种些夏茬山药。既能与老天爷爷争时间,还能给社员们解决些口粮——山药产量高,不上交。 说远了,回过头来说田青青。 因为家中有田青青做饭,田达林和郝兰欣,都参加了生产队上的割麦运动。 为了减少干燥引起的麦粒脱落,人们天不亮就起床下地,早饭由各家送到地里吃。饭后接着干,直到中午。午饭后稍事休息接着忙场里的活——打麦子。最忙的时候要到晚上10点才回家吃晚饭, 早饭是田青青亲自送的。她怕田幼秋毛手毛脚把饭洒了让父母亲挨饿。 让田青青没有想到的是,田冬莉竟然和田达林、郝兰欣组。田达林是“头镰”,在头里开趟子,她和郝兰欣左右有说有笑地跟在后面,把割下的麦子放到田达林打好的“要子”上,两个人轮流捆捆儿。 割麦子每三人组,为的是让割在手里的麦子好放好捆,麦个子均匀,好装车。 在分组的时候,如果个家庭里的成员能组成个组,如夫妻、父子、兄弟姐妹等,往往就在个组里。谁累了,割的慢了,快的就在垄里给割几把,让其跟上队伍,不至于落半截地,脸面上不好看。 凑不成组的就自由结合了。般情况下,排队的时候相挨着的,就形成个自然小组。或者说句“咱仨挨着”,个小组就形成了。 并且旦形成了自然组,这麦就坚持下去了,中间般都不调换。 田达林和郝兰欣两人都去割麦子,排队的时候自是要在起,分在个组里了。田冬莉只要跟在他俩身侧,个自然小组也就形成了。 昨天晚上的事情,田达林和郝兰欣自是不知道,但田冬莉却明白,也知道田达岩偷的谁家的。她这样做,无非是在与郝兰欣套近乎,洗白昨天下午的失窃事件与她家无关?! 再个可能就是田冬莉想沾田达林的光。田达林割麦子快是出了名的,般个组里的人都互相照顾,不在垄里帮着割,到了头也得往回接。因为谁在最后谁捆麦子,光让个人捆麦子有些不公平不是! 这让田青青在心里“佩服”起极品大奶奶家人的“素质”来:脸皮厚自是不必说,善伪装和投机取巧也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这时,田冬莉的嘴唇虽然消下肿去了,但由于搧的用力,两边腮帮子上还各有片青紫的印痕。田冬莉对人解释说是昨天晚上摔了跤,硌的。 跤能把两个脸蛋子都硌紫了?笑话! 人们虽然有疑问,但谁也没问出口:田冬莉在队上尖酸刻薄是出了名的。极品人办事要是合乎情理了,那就不能算是极品了不是! 吃饭的时候,人们纷纷议论起田达林家被盗又失而复得的话题。有人打趣田达林说:“准是你家的东西有魔力,小偷消受不了,才给你偷偷送回来了!” 田达林不善在人前言语,“嘿嘿”笑了笑。说:“谁知道哎?除了少了几个馒头外,别的什么也没少。” 田青青偷眼儿瞟了下坐在麦个子上低着脑袋吃饭的田达岩和田冬莉,兄妹俩的脸色红阵白阵。谁也不言语。 …………………………………………………… 果然如郝兰欣所料的那样,整个过麦期间。田家庄没个来买钓鱼的。 付振海也送来消息,说王军食堂里暂时不要鱼了。公社里的工作人员都下乡催收麦子去了,食堂里很少有人吃饭。 田青青没了钓鱼、送鱼的负担,只给县城农林工作送了预订下的八条鱼,卖了十二块钱交给郝兰欣(按条卖的,条块五毛钱),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做饭和拾麦子中去了。 生产队上割麦是完成块儿地后。再进行下块儿地。完成的地块儿里,就光剩了麦茬儿了,便允许孩子们到里面捡拾麦穗儿。 这个时期,麦假是农村小学里的个主要假期。学校里又都是至六年级的学生。不算劳动力。除了个子高大的五、六年级的男生外,般不安排参加集体生产劳动。 过麦是年次为家里捡拾麦子的机会,孩子们便背着小筐或者拿着布口袋,三、五成群,到割过麦子的麦田里去捡拾遗落下的麦穗儿。 没上学的平时在街上疯跑的孩子们。也在大人的哄劝下,跟着哥哥姐姐,参加到拾麦大军里面去。 田幼秋和田幼春、温晓旭,也都背起小筐去了地里。街上再也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只是,做晚饭就由田青青承担起来了。 田青青是不放过这样的机会。在完成了做饭、送饭任务后,便大拾特拾起麦子来。 田青青拾麦子都是个人行动。她不敢和田翠翠、田薇薇她们起去,因为她还要带着田苗苗。怕影响的大伙儿都走不快。 大清白日里,她不敢把田苗苗放到空间里。满田都有人,人们又都知道她们姐妹俩形影不离——只要有田青青,田苗苗必定在附近。 她也不敢隐身到空间里,在空间的笼罩下捡拾。她必须做样子给人看,否则,她家里出来的麦子说不清楚。 白天,田青青就带着田苗苗,在村边附近,穗儿穗儿地捡拾麦穗儿。当然,异能还是要小小地利用下的,不过也不敢用,比别人捡拾三倍五倍的也就行了。 田青青拾麦主要是在晚上。在空间的笼罩下,由黑妞陪着,在大田里到处捡拾。 哦,说到黑妞,这里再啰嗦两句: 在与黑妞沟通后的第二天,也就是开始割麦子的这天下午,田青青趁给农林工作送鱼的机会,买来了条拴狗用的铁链子,和个固定铁链子的大铁橛儿,随即就把黑妞从空间里弄出来,拴在了庭院里。 并与黑妞说好:白天看家护院,晚上陪着田青青在空间里捡拾麦子。等过完麦,它可以利用晚上的时间,去寻找它的母亲和兄弟姐妹。 而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是她在去城里的路上捡的条流浪狗。考虑到家里招了贼,养条狗看家。 田达林对田青青的做法大加赞赏。说家里有只狗,小偷就不敢大清白日地进院子了。 郝兰欣虽然心疼养狗浪费粮食,但女儿已经牵家来了,也只好同意。 却乐坏了田苗苗。个看不到,就跑过去,抱着黑妞的脖子“狗狗”“狗狗”地叫个不停。闹得田达林和郝兰欣大惑不解:难道说这只狗与这家人有缘,刚进门,连最小的孩子都敢亲近它?! 第139章 老太太看孩子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握轮者打赏支持!感谢好友马烦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拾麦主要是在晚上。在空间的笼罩下,由黑妞陪着,在大田里到处捡拾。她不但捡拾自己村里的,还到外村的地块儿里去捡拾。 不过,晚上她不捡拾麦穗,光用异能收落在地上的麦粒。只有在村边上无人问津的地块里,才把人们看不到的、捡拾后落下的麦穗收起来。 “你为什么不拾麦穗光收麦粒?这样得消耗少精神力?”黑妞不解地问。 田青青笑笑说:“你听说过边仙姑小时候的故事吗?” 黑妞摇摇头:“难道于你拾麦粒儿有关?” 田青青:“我是受那个故事的启发。” 黑妞:“那,你说说。” 田青青:“边仙姑姐妹三个,她排行老三,人们都喊她三妮儿。 “三妮儿小的时候家里很穷,她每天都要提着小竹篮到地里挖野菜,天不去,就得饿肚子。 “这天,她正在挖野菜,恰巧被去赴王母娘娘蟠桃会的南海观音看见了。南海观音见她挖野菜还手下留情,挖棵留棵,就落下云头,变成个老婆婆前去询问。 “老婆婆说:‘小姑娘,这野菜是地里生,自己长的,谁都能挖,你怎么挖棵留棵呢?’ “三妮儿说:‘老奶奶有所不知。我家里穷,等着这野菜下锅。可还有比我穷的小姐妹们哩。我要是全挖了走,别的小姐妹们不就棵也挖不着了嘛。 “‘我挖棵留棵,我有野菜吃,后来的小姐妹们也有野菜吃,大家都有希望,岂不比我个人全挖走好的!’ “南海观音十分赞赏她的做法。就在暗中资助她。待三妮儿长大后,指点她到紫云观出家,坐禅诵经,普度众生。后来羽化成仙。” “你想向边仙姑学习,将来羽化成田仙姑?!”黑妞调侃道。 田青青:“不,我不想成仙,只想种田,种好田。也包括把大田里的粮食颗粒归仓。麦田里遗落的麦粒儿不少:割麦时摇落、人踩、车轧,是笔不小的损失。 “每年在播种过的麦茬地里。都会长出层绿呼呼的麦苗,还得当杂草锄掉。我把它们收起来,对我来说增加了收入,对生产队来说,减轻了劳动负担,岂不是做了件很有益的事情。 “我有异能。可以做很别人做不来的事情。但我只想做对人们有益的,不做无益的。如果我用异能把所有遗落的麦穗儿都收起来,别的孩子岂不是就捡拾不到了吗?现在人们的生活都不富裕。孩子们拾麦子的心情也很高涨,总得让人人都有收获不是!” 黑妞:“你真是个菩萨心肠。就凭这,我也得尽快把我母亲和兄弟姐妹们找了来。” 麦粒儿掉落在地里很不显眼,还真能收出货来。田青青晚上下来,走上十几块麦田,能收三、四百斤麦粒儿。 这样的收获让田青青高兴,而且收获又与她的勤奋成正比例增长,整整夜,她都在空间的笼罩下,几乎是脚不停地走。见了收割过的麦田,就用异能将掉落的麦粒儿收起来。天亮了,她也累得筋疲力尽了。 然后是做早饭、送饭。吃过早饭后。再带着田苗苗到附近捡拾麦穗儿,做样子给人们看。别看不钓鱼卖鱼扫面袋了,反倒比那时还累。 老太太倒是不倒腾人,整天在小屋里,不是坐着就是躺着。给吃就吃,给喝就喝,饭量大的出奇。看人的眼神也很惊恐,仿佛她的周围全是敌人似的。不问她话,绝不主动说句。 田青青为了缓解她的心理儿压力,嘱咐家人,谁也不要到她屋里去,老太太的吃喝用,律由她自己来照管。 为了给老太太腾出个自由的活动空间,同时也是为了自己晚上出入空间方便,田青青还是听从了郝兰欣的劝说,又和田幼秋、田幼春挤到张床~上去了——两个小正太疯跑了天,晚上睡的像死狗样,比和老太太在个屋里还省心。 老太太大概也个人睡惯了,再看向田青青的眼神儿,便有了丝儿暖色。 但无论田青青怎样劝说,就是不肯去看医生。劝,就说:“我不要紧,过会儿就会好的。”但也绝不说自己没病。也不谈自己的家庭情况。 不过,田家庄与杨家庄相距六里路,都属个公社革委会管辖,两个村也都有姑娘嫁到对方村里。八队上就有个娘家是杨家庄的媳妇,姓杨名金平,娘家还和老太太是个生产队,认识。 据杨金平说,老太太是富农成分,丈夫在文革初期,死在了批斗会场上。她没儿没女。年轻时,抱养了邻居家的个儿子。 现在唯成分论,抱养的儿子的亲生父母又是贫下中农,于是,便与她划清了阶级界限,改成了贫下中农成分。但仍然住在个屋檐下,只是老太太被撵到小南屋里去了,自己起火做饭。 杨家庄过去是个穷村,地主富农少。死了两个以后,现在就剩了她个富农老太婆。运动以来,经常被拉到台上当活靶子批斗。 杨金平还说,根据田青青的描述,那个逼田青青把老太太养起来的年轻男子,很可能就是老太太曾经的养子。 人们猜测说,很有可能是她的养子在往外甩包袱:老太太老了,或者病了,自己不愿意伺候,不伺候又有养育之恩被人笑话,所以,就讹住了田青青,把老太太推出门来不管了。 田青青听了人们的议论以后,倒十分同情老太太的遭遇来。尤其回忆起那个年轻男子嫌弃的眼神儿,和老太太微弱的“救救我”的声音,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老太太这是在万般无奈下向自己求救呢! 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就把她养在家里算了。反正自己现在有这个能力:空间里粮食有的是,空间水能强身健体。不就双筷子盛碗饭嘛! 郝兰欣却有自己的看法:“她是富农成分,这样不明不白地在咱家里住着,将来孩子们会不会受影响?” 现在切都唯成分论,入团、入dang 、当干部,甚至上学、参军、参加工作,都要看成分。 郝兰欣夫妇俩都是农民,又没文化,入dang 当干部,自是轮不到他们。郝兰欣担心的是孩子们的将来。 田青青心想:现在是七二年,七九年三中全会以后,就不再说成分了。到那时,最大的田幼秋才上小学五年级,点儿也影响不到。 于是,便委婉地对郝兰欣说:“妈妈,不是她自己要来的,也不是咱把她接来的。是因为我撞了她(田青青觉得人既然来了,还是承认自己撞了她比较好,人面前说得过理儿去),才被他们村里的人给送来的。 “既然是我撞了她,理应照顾她的起居。谁来问,也说得过理儿去。再说,如果我们现在把她送回去,她生活不能自理,我是在那里伺候她呢,还是扔下不管?” 田达林见女儿说的在理儿,就对妻子郝兰欣说:“这事就依青青吧!孩子愿意让她在这里住着,伺候着方便,就在这里住着。” “我怕到时候说不清楚。”郝兰欣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田达林:“那个赶车送老太太来的,就是他们村里的。有人认识,还和他打了招呼。有他们给作证,怕什么!大不了管她段时间的饭,权当可怜要饭儿的了。” 田青青:“就是嘛!妈妈,咱家有粮食,不她个饭碗。” 郝兰欣认为大女儿所说的粮食是指拾来的麦子,瞪了她眼,说:“现在正过麦,有麦子拾。等过完麦耩上地以后,你还拾什么?” 田青青笑笑说:“没麦子了,我就去扫面袋,也供上老太太吃喽。” 郝兰欣见女儿坚持丈夫同意,便没再说什么。 老太太用惊恐的眼神观察了两、三天,也猛吃猛喝了两、三天,才渐渐平静下来。在田青青的劝说下,有时也到庭院里坐会儿,透透风。 “青青,要不,你把苗苗留家里,我看着她。” 天,老太太忽然对田青青说。 原来,老太太见田青青对她很好,家人也没有嫌弃她、要把她送回去的意思,悬着的颗心稍微踏实了些。 见田青青又看孩子,又拾麦子,如果田苗苗淘气,田青青还得背上背着麦子,怀里抱着孩子进家门。个七、八岁的孩子,实在太累了,便忍不住说出了口——人家对自己好,无亲无故收留了自己,自己也得有所表示,帮助人家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是?! 田青青欣然同意:信任是打开心灵的钥匙!老太太既然说话了,那就给她个接触家人的机会。 让田青青放心的另个理由是——家里还有黑妞照顾着! 田青青拿了把糖果给老太太,对她说:“苗苗要是醒了,你就用这个哄她。她要还哭,就把她领到黑狗(黑妞刚出来,田青青还没有宣布它的名字,暂时以“黑狗”代称)那里去,让她给黑狗玩儿。” 第140章 丰收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握轮者打赏支持。感谢好友oxos、马烦、pppp422010、osmile、幸福的宠物猪的粉红票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交代完了老太太,田青青又传音给黑妞,让它注意着点儿。 “放心走吧,老太太没有恶意。“黑妞传音道。 田青青如遇大赦,在田苗苗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悄悄离开家,找田翠翠、田薇薇等伙儿小朋友,块儿去地里捡拾麦穗儿。 田青青像只小蝴蝶样,在小伙伴儿中又跑又跳,又唱又闹,把七岁幼女的活泼、顽皮,还有点儿小诙谐,演绎的淋漓尽致,无以复加。 田青青也感觉今天特别高兴,是穿越以来,最轻松,最惬意的时候。心里就像鼓满了春风,不让自己大声招呼都办不到。 “青青,你今天特欢实。是不是苗苗不在你身边,你觉得自己也是个孩子了?”田薇薇语破的。 “难道说,我过去不像孩子吗?”田青青吃惊地追问。 “嗯。”田薇薇笑道:“我也和你样,只要倩倩跟着我,我就得装出像大人样,看着她,哄着她,不让她哭。她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才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哦。”田青青释然。想想自己带着田苗苗的时候,确实如田薇薇所言。只不过田薇薇是装的,而她却是真实的。 啊呵。头脑里有个成年人的灵魂,身板儿却是少年儿童的生理机能,骨子里还是喜欢和同龄人在起呢! 看来,要想得到童真童趣也不难,只要不受前世记忆的干扰,全身心地投入到小伙伴儿们之间去,与他们同跑同跳。同唱同闹,就能收获少年的乐趣。 既然穿越成了少儿,那就不要错过这个纯真的年代。 田青青心中暗想。 田苗苗醒来不见了姐姐,大哭起来。老太太赶紧把她抱起,又递糖果又喂水。见田苗苗不领情,依然大哭大闹,猛然想起田青青的嘱咐,便把她抱到庭院里的黑狗跟前。 田苗苗在空间里跟小黑狗玩儿惯了,见到黑妞。感到特别亲切,便不再哭闹。从老太太身上出溜下来,“狗狗”“狗狗”地叫着,和黑妞玩儿在了起。还拽着老太太的手,让她也来摸“狗狗”的鼻子、眼,揪“狗狗”的耳朵。 老太太任由田苗苗拽着手。战战兢兢地摸向黑妞的鼻子、眼儿,还摸了摸黑妞的耳朵。 见黑妞十分顺从,点儿也不躲不闪。于是胆子大起来。自己又试着摸了遍。 黑妞十分温馨地眯着眼睛望着她,别说凶了,点儿拒绝的意思也没有。 老太太心里立时高兴起来:都说狗不咬亲!看来自己与这家有缘分,连狗都不嫌弃。 于是,便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黑妞跟前守着,守了会儿,自己也不觉不由地逗起黑妞来。 老幼只狗,在庭院里玩儿的不亦乐乎! 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了笑模样。 田苗苗有黑妞做伴儿,胆子也大起来。欣然接过了老太太递过来的糖果和水。也正应了“吃糖嘴甜”这句话,田苗苗吃了老太太给的糖果。嘴也甜起来,“奶奶”“奶奶”地叫个不停,再也不提找姐姐了。 郝兰欣傍晚下工回来。田青青对她说了这切,并指着自己捡拾的麦子说: “妈妈,我今天比昨天拾了半儿还。远处里的麦穗又大有,比村边上好拾了!” 郝兰欣闻听十分吃惊,不放心地问道:“小妹妹肯跟着老太太?” “嗯。老太太说,跟着她玩儿的好着哩呢。下午,声儿也没哭。还让老太太跟着她块儿跟狗玩儿。”田青青说着,又问田苗苗:“你愿意跟老奶奶块儿玩儿吗?” 田苗苗正边吃“兜兜”,边用手拽着自己的小脚丫儿玩儿。见姐姐问,吐出“兜兜”来说:“愿意。也给狗狗玩儿!” 喜得郝兰欣拍着她的小屁股,说:“这才几天呀?您就给老太太和狗混熟了。原来还是个小见面熟呀!” 自此以后,田苗苗就由老太太带着了。 开始,田青青出门时还躲着。后来见田苗苗很愿意跟着老太太,也就不再回避。走时,还给她打个招呼,摆摆手,说声“再见!” 自留地里的麦子,是田金河率领着三房儿子媳妇,向队长请了早晨假收割的。 自留地本就不,人二分。有的还不全种小麦。庭院宽敞的人家,麦子如果少,就在自己的庭院里晒晒,用刮打板儿(注1)拍打拍打,就算收了。 麦子的人家,先拉到家里晾晒。等队上的麦子打过头场以后,再拉到场院里去打。然后把麦粒、麦糠、麦秸,律再拉回来。 田金河和田达树、田达森三家就是这样做的。 田达林庭院里种着蔬菜,自是没地方放,也没地方打,便直接拉到场院里。为防发霉,麦穗朝外垛着,等着队上场院里的空隙。 四家子块儿打的场:在场院的个角上,各自把各自的麦子摊开晒晒,然后用碌碡挨着转。各自往里扫各自的边儿,点儿也参合不了。 打完装口袋,把田达林夫妇高兴的了不得:亩二分地,装了两麻袋大口袋,还零着小面袋。估估,少说也有五百斤。 亩二分地收了五百来斤小麦!这在当时还真创了奇迹。 这个时期,小麦还沿用着古老的尺四寸二脚楼宽垄大背种植形式。全部都是旱地,雨水好的年份,收三百斤就顶了天了。般年份也就百两百来斤。 田达林的合亩地四百斤。真的神了? 田卢氏嫉妒的眼蓝,问老头子田金河:“你是不是给他数错垄了?把咱家的也给割去了?” 田金河摇着头说:“哪能呢?割麦子的时候,你不是也到地里去看了?先把咱的割完了以后,他们才各自割各自的,都分得清楚着呢!” 田卢氏不服气:“样的地,样的种子,天耩的。怎么他的就收的?这里是不是又说道?” 田金河:“要说又说道,就是他们点种了玉米。现在小苗都筷子高了,秋天又比别人收的。” 大伯母何玉稳倒没什么,忙完了自己的以后,乐呵呵地帮着郝兰欣装口袋、抬口袋,说着祝福的话。 二伯母王红梅抓起把田达林的,又抓起把自己的,两下里比较,脸色都变了:老三家的麦粒儿鼓鼓的像个小狗鳖。粒比自己的两粒也重。气得好几天没搭理郝兰欣。 田青青自是知道这是空间水的作用。在点种玉米的时候,她怕地干小苗出不来,稍微用了点儿空间水。被伸到那里的麦根吸收了去,全用在麦粒灌浆上了。颗粒饱满了,产量自然也就高了。 空间水能让农作物高产得到证实,田青青心里无比高兴。同时在心里庆幸:亏着没往麦苗上浇空间水。否则的话,亩产打上千斤,还不把人们的下巴震惊下来、把二伯母气死! 在自留地麦茬儿的处理上。田青青和母亲郝兰欣却发生分歧。 郝兰欣的意思是把麦茬儿全部刨掉,既有了柴烧,还好锄地。 田青青不让,说家里柴禾不少,麦茬儿沤在地里还能肥田。 郝兰欣坚决反对:“笑话!麦茬儿全露在外面,什么时候能沤了?玉米苗还锄不锄?” 田青青也据理力争:“妈妈,麦秆儿是空心儿,雨水灌进去,从下往上沤。这时田野里气温高,沤的快的呢!等沤了根再锄地。岂不是茬好肥料?!” 郝兰欣:“人家都刨(麦茬儿),就咱不刨(麦茬儿),会让人们笑话咱家人懒!” 田青青:“叫他们笑话去吧!今年笑话咱。明年跟着咱学。” 母女俩争的面红耳赤,谁也不相让。旁的田达林笑着对妻子郝兰欣说:“点种玉米的时候,你也不同意。现在小苗长得挺好。麦子也打了。这回你还是依着青青,我觉得她说的在理。咱试吧试吧。” 背地里却给郝兰欣说:“不行了再拿镐头刨。这孩子说事虽然有些云里雾里的,过去却都落实了。这回你也给自己次机会,看看女儿有大能耐!” 自己女儿有大能耐,郝兰欣是真的不知道了。 平白无故里弄来个老太太,却给担负起看孩子的任务; 家里招了回贼,就牵来了条流浪狗; 自留地里的麦子虽然与女儿无关,但玉米是她点种的。现在小苗都长筷子高了,估计秋里又是个好收成。 打了五百来斤麦子,再加上孩子们麦里拾的二百来斤,家里堆的到处都是。 这日子,真的是要什么有什么,缺什么来什么,顺心的别人都嫉妒的眼蓝。 郝兰欣这么想,也就不再坚持:人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打粮食,过好日子,才是真格滴! ……………………………………………………………………………… (注1 :种木制的能拍打的劳动工具。前面扁平,后面个圆形把,可用来把麦子、豆子等软棵植株里的种子拍打出来。) 第141章 秤高秤低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wangjun1016的粉红票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麦很快过完了,切又恢复了原来的状况:每天依然有人来买钓鱼、付振海往王军食堂送鱼也恢复正常。 庭院里的蔬菜,在田青青偷偷浇了次空间水之后,也疯长起来。封大肚几乎每三天就担出担子去。黄瓜、茄子、西红柿,虽然比叶菜贵,仍然按四块钱担。 白天的钓鱼钱和菜钱,都交给郝兰欣,郝兰欣每天又有了进项。 田青青也获得了大丰收。她收进空间里的麦粒,足有五千斤。南大门外收的也还剩千斤,两下里加起来六千,在东挎院儿的敞棚里堆了人高的个大麦堆。 过麦期间,田青青还收获了茬玉米和小杂粮。用异能在东挎院儿的敞棚里隔开很小格子,样样放进去,等待机会往外拿。 外面过麦,空间里的鸡们也没闲着,每天照样下两、三个鸡蛋。因为拾麦子和没有机会回收鸡蛋的缘故,过麦期间,田青青次也没有去卖。鸡蛋攒了足有千个。 为了把鸡蛋尽快卖出去,田青青又向郝兰欣要了五块钱,做起倒卖鸡蛋的买卖。 这回郝兰欣明确表示:无论田青青倒卖鸡蛋赚少钱,都不要她的了。只要保证家里有鸡蛋吃,给弟弟妹妹们买点儿零嘴儿就行。 这来,田青青身上的钱就没数了。买起东西来,比先时加大手。 家里有蔬菜有鱼,她就断不了买点儿黑市猪肉,给家里改善生活。今天包饺子,明天烙盒子,后天又炖鱼烙大饼。虽然还是原来的样子。但肉了,油了,生活提高了个档次。 ……………………………………………………………… 今年麦里对郝兰欣来说,真的是喜事桩接桩: 头件是自留地里的麦子打了五百来斤,队上的人都羡慕嫉妒的眼蓝。 再就是三个孩子麦里拾了两百斤麦粒。听人们的口气,家里有两、三个孩子的人家,也就拾了几十斤,的也过不了百。而自己家虽然是三个孩子,二春今年才五岁,跟着不哭不闹不耽误哥哥姐姐就是好的了。真能拾麦子的也就大儿子和大女儿。 让郝兰欣没有想到的第三件事是:今生产队里也不知哪根弦搭错了位置。破天荒地按人头每人分了五十斤麦子。比比较的去年还分了十斤。据说这是五、六年来没有过的事。 人五十斤。六口人就是五六三百斤!再加上自留地里的,孩子们拾的,共是千斤! 啊呵!在没有粒麦粒垫底儿的小农户里,几天时间内进了千斤小麦。不喜不高兴那才怪呢! “达林,你说,咱是自己垒个粮食囤呢,还是买瓮放麦子?三条麻袋和条口袋,都得快着腾出来还给人家。再说了,光在口袋里放着容易生虫儿。” 郝兰欣边给田幼春补着单裤,边说。 单裤是田幼秋小时候穿的,屁股和膝盖上的补丁又都磨出了洞。田幼春穿着长短里正好,郝兰欣在补丁上再补上个补丁。让田幼春接着穿。 “妈妈,我看还是买瓮吧。个人垒的粮食容易发霉。”田青青没等田达林开口,抢先说道。 田青青前世里对个人垒的粮食囤有深刻记忆。在前世的田苗苗十五、六岁的时候,承包的地里粮食丰收了。郝兰欣母亲就请~人在偏房屋里垒了两个粮食囤,是那种用砖垒个圆形囤。然后里外都用泥糊严了的那种。尽管底部放了不少的草木灰,结果还是霉了不少。心疼的郝兰欣掉眼泪。 “要买瓮得买四个。听说两、三块钱个呢!”郝兰欣头也没抬地说。 “买着贵,用着不贵。要是霉上几十斤粮食,瓮钱就出来啦。”田青青不敢说破,只好笼统地表述。 郝兰欣皱着眉头望了田青青眼,心中暗想:今晚大女儿这是怎么啦?处处里给我做起对来了?难道说见家里麦子了,就把先前的勤俭给忘了? 原来,刚才母女俩就有过段不高兴。 过麦来,田青青就停了晚上的教学。两个小正太每天拾麦子累的够呛,吃完晚饭,上下眼皮就打架,再个原因就是过两天田幼秋就该去上学,也应该让他放松下。田青青也就没再坚持。 见郝兰欣在灯底下给田幼春补裤子,也凑过来,边做自己的碎花新上衣,边与郝兰欣说:“妈妈,咱家粮食不少,钱也每天有进项,你何必还补这破裤子?给哥哥和弟弟每人买几尺布,做身新衣服得了。” 郝兰欣嗔怪道:“麦子刚进家,你就不知道日子怎么过了。‘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是老俗话了,难道在咱家里改了不成?” 田青青:“改了就改了。俗话说,‘穿衣吃饭看家当’,如今咱家里吃的比过去好了,穿的也不应该还是老样子。” 郝兰欣不高兴地说:“饭食吃的好些,身体强壮,这个我不反对。在咱农村里,哪家不是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家家都如此,谁也不笑话谁。咱有了也不能花在这上面,你看咱这房子,有睡觉的地方,没有放粮食的地方。我们必须紧着手花,攒两年,快着把北房盖起来。” 田青青看母亲又说到房子上去了,这个不是她力所能及的事,也就没再言语。郝兰欣才把话题转到麦子上的。 “我看呀,这事还是依着青青吧。”在旁逗着田苗苗玩儿的田达林说:“个人垒的人们都用来盛棒穗什么的了,很少用来盛麦子。” “那是家家都没有这么!”郝兰欣呛包了田达林句。 “这事你得从长远考虑。”田达林仍然不紧不慢地说:“今年麦子进了千斤,到秋里吃上两百斤撑死了。分了秋粮也没处盛。不如先买几口瓮用着,秋后再说垒囤。” “哟,麦子得发愁家什盛哩呀!我家粮食瓮还闲着哩,放我家去吧!” 话到人到,大伯母何玉稳挑门帘进了屋。 “大嫂来啦。快这里坐。”郝兰欣忙停住手里的针线,起来给何玉稳让座。 田青青也甜甜地叫了声“伯母”,算是打了招呼。 何玉稳拿起田青青做的针线活,夸赞了番,说比她家圆圆做的好了。圆圆今年十岁,才会缝个直趟儿。 夸完田青青,又笑着对郝兰欣说:“怎么样?是真的被愁住了?” 郝兰欣也笑笑说:“哪里?我给达林商量呢,是自己垒囤呀,还是买瓮?这不,爷儿俩跟我干起来了。致赞成买瓮。” 何玉稳:“那就是你不同意买喽?” 郝兰欣:“我也不是不同意。你看看。六口子人挤在两间西厢房里。有住的地方,没放粮食的地方。就是买了瓮来,也得放在东厦子里,没个挡头没个锁钥。还不光让贼惦记着。我是想攒两年,快着把北房盖起来。要是事事里花钱,会儿攒够盖房的钱呀?” 何玉稳:“攒钱盖房也得说过眼下的日子呀!我看你呀,就听达林和青青的吧。麦子在瓮里放着最好了。瓮底儿和翁口,都铺上寸来厚的草木灰,又防潮又不生虫儿,放几年都坏不了。” 郝兰欣眼睛亮:“真的?” 何玉稳:“你呀,光跟着婆婆过了,把这些生活常识都忘了。往后哇。什么事勤问着你大嫂我点儿,保你事事称心如意。” “你别嫌麻烦就行。”郝兰欣笑道:“你还别说,今晚亏着你来了,要不,我还得跟他爷俩犟下去。” “咳。今天下午气死我了。”何玉稳话锋转,诉说起自己来的目的来:“吃完晚饭以后,自己坐在屋里,越想越生气,要是不来给你叨叨叨叨,今晚的觉也没法睡。” 郝兰欣惊道:“大嫂,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何玉稳:“其实,说起来也是瞎生(气),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下午你没去队上分麦子,没见到。要是见了,比我也少生不了哪里去?” 郝兰欣:“那你快说说,说出来心里还好受些。” “你说大荷子和老二家好吧,那是她们俩的事,咱也不眼气。可你不能拿着队上的东西看人下菜碟儿,向个灭个呀?” 何玉稳气得脸色发青,也不顾这是在向人学舌,大声招呼着说起来: “我和王红梅块儿到的队部,分麦子的时候,按账本先给我分。你说那秤杆呀,低得秤砣都快出溜下来砸脚面了。我想说,又寻思自己是头份,可能都是这个秤头,也就没言语。 “我下面是老二家,你说怎么着,那秤杆儿高高的,都快挑破眼皮了。 “我心里生气,就小声嘟囔了句:‘凭什么有的秤杆儿底,有的秤杆儿高?’ “你说大荷子怎么着哇?斜楞了我眼,没好气地说:‘人有三、六、九,秤有高、低、平,谁该着什么样儿就得什么样儿? “我刺唻,难道我就是该着要低秤杆儿,不够秤的主?我听这话,火‘噌’下子发起来了,非逼着她给我重新过秤不可。你不就是个破妇女队长嘛,老二跑业务回来给你送点儿小礼物,大庭广众下就向起来啦!我还就不听这个邪,非叫叫这个真儿不可!” 郝兰欣闻听事情这么严重,早停了手里的针线认真听起来。见何玉稳停住,忙问道: “那,后来呢?”(未完待续) 第142章 心思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咳,是老营子(保管)打了圆盘,捧给我两捧麦子。我想,再闹下去连老营子也得罪了,也就算了。可这口气却憋在心里,个人怎么也排泄不掉了。” 郝兰欣:“行了,大嫂,见好就收吧!两捧麦子也得有斤重,秤头高低也就差这些。咱没吃亏就行。” “你没见老二家那个德行哩,趾高气昂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人家才是亲姐妹亲妯娌哩?” “她平时还不是这个样子,跟她治气,不值。” “………………” 妯娌俩搭对地说了趁子话,何玉稳心里的气消了不少,郝兰欣又给了她些白天摘的豆角,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田青青心里却扳倒了五味瓶: 平时和善的大伯母,为了秤头高低,与扶秤的妇女队长斤斤计较起来。还把她气成这样,田青青很是不理解。 大伯母爱八卦不假,但她绝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这事要是搁在尖酸刻薄不占光就是吃亏的二伯母身上,田青青还好接受。偏偏是她尊敬的大伯母,而且参照的对象又正是二伯母王红梅,这就让田青青匪夷所思了。 转而又想:这个年代的人都有过挨饿的经历,农民始终在为吃饭问题而费心烦神,年到头,如果能够吃饱肚子,那可是最大的满足了。 分粮食是基础,而且各种粮食年也就分次。在分配粮食时,每个人都睁大眼睛看着秤杆的高低呢!大伯母做出如此行动,也是在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由此又想到了母亲郝兰欣,家里粮食堆着没处里放,手里攥着钱,却舍不得买盛粮食的家什;家人穿的补丁摞补丁,自己提出要给哥哥弟弟买布做新衣服的时候,却引来母亲的嗔怒。 家里不是没有钱,但到了母亲手里。就像进了密封罐样,口口声声攒钱盖房子。要想让她拿出来买别的东西,还真的费番周折。 想想也是,这个时候人们普遍都很穷,人人都是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成了这个时期的真实写照。即便是家里富裕,买得起,要想让郝兰欣下脱离这个时代。穿上不带补丁的衣服。真比登天还难。 其实。在这个时代里,田青青可以算是个小富妞了! 空间里有三百块钱,还有六千斤麦子,两千斤玉米和大几百斤小杂粮。千只鸡蛋,这些东西都变成钱拿出来的话,少说也有两千块。 两千块钱在当时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听说在四~清~运~动中,有个大队会计贪污了村里两千块钱,被依~法~枪~毙了。人们听说了,无不说“活该”!可见两千块钱在人们心目中的位置。 田青青还不清楚两千块钱在当时能买少东西,但听郝兰欣的口气,盖三间北房用不了。 母亲郝兰欣心心念念地想盖北房,自己的钱却在空间里白白地放着。这让田青青心里很是不忍。 但又不敢拿出来。空间是她个人的秘密,暴露了,保不住就要受到被没收的惩罚。现在唯能做的,就是在不被父母看出来的情况下,小不留儿地往外拿。在母亲不知不觉中,变成她手中的钱财。 再个就是赶紧想办法用异能在外面挣钱,让钱合情合理的归到母亲手中。尽快把北房盖起来,了却母亲的心愿,也让家人——包括那个老太太——住的宽敞些。 先不说田青青怎样挖空心思从空间里往外变东西、千方百计用异能在外面挣钱。回过头来再说说老太太。 老太太个人正坐在小屋里想心思,忽然听见有人来串门。也是寂寞人好奇心重,便装作散步,在庭院里边溜达,边倾听西厢房里的说话声。 对于何玉稳气呼呼的倾诉,老太太并没在意。人们过的都是穷日子,把糁子把米,很有可能就是救命粮。斤斤计较在所难免,各村都是这样,为秤头高低吵架革气的大有人在。 让老太太久久不能平静的是郝兰欣说的盖房子的事,并且为攒钱,夫妻、母女在买盛麦子的瓮上发生了分歧。 这家人吃的喝的都很好,每天中午顿白面饭,又是鱼又是肉又是鸡蛋,哪样也不少花钱。可看他们的穿戴,大人孩子,都是补丁摞补丁,虽然洗的干干净净,也难掩盖贫穷和寒酸! 难道他们没有钱?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改善生活的?!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可就对不住这家人了! 女主人说的也对,大人、孩子六口子,挤在两间西厢房里,有住的地方,没放粮食的地方。就是买了瓮来,也得放在东厦子里,没个挡头没个锁钥,不让贼惦记着那才怪呢!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人家很可能把麦子放在这间小屋里。门上加把锁,比放在厦子里强了。 看来,自己给人家家里添了很大的麻烦!是该到了定走与留的时候了! 可走又怎样走? 留又以什么理由留? 其实,这个想法不仅仅是今天晚上才产生,自从体力恢复以后,就直折磨着她:这个家里的人待她很和蔼,尤其是小姑娘,每天嘘寒问暖的,天三顿饭,都调剂着花样做着吃。 活了六十五岁,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好饭食?过过这样平静的日子? 但这终究是人家的家,与人家不沾亲不带故的,纯粹是赖在人家家里了。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住下去,像什么话? 要不悄没声儿地离开,背着自己的脏铺盖卷,走到哪里算哪里。饿了,买口吃的,渴了,要口水喝。往前麦过完了,场院屋草棚子什么的,该腾的腾,该放的放,也都消停下来,晚上就在那里面歇歇宿?! 想想又不行:自己是带帽富农分子,是被管制对象,出远门是要经过村革委会批准的。否则的话,被发现了揪回来,又不知挨几场批斗?! 回家是不行:且不说家里已经没粮食了,你就是用钱买,他也得问问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闹不好,当着你的面,就给你翻个底朝天。 再要有个头疼脑热的,或者向这次样,饿极了跑出来,就不可能再遇见这么好心肠的孩子和好心肠的人家了。 其实,走到这步她也没有料到。她是感冒了,浑身酸软无力不愿动弹,两天水米没沾牙。好些了,看毛罐里没了糁子,又实在饿得难受,便想到路北的代销点上买点儿吃的。 不承想出门走了没几步,阵头昏眼花摔倒在地上。当小女孩儿要扶她的时候,她见小女孩儿心肠好(不然不会去扶她),在抓住她手的那刻,是想求小女孩儿把自己弄到个僻静的地方,然后给她钱,让她到路北代销点给自己买点儿吃头,仅此而已。 没想到事情瞬间急转直下:她们的行动被恶毒的养子看到了,并口口声声说是小女孩儿把自己撞倒的,要小女孩儿对自己负全责:要么在那里伺候自己,要么接走管起来。 她闻听心中忽然亮堂:无论小女孩儿在家里伺候还是接了走,她身边总算有了个人,不至于饿死了。 于是,她便产生了听之任之的想法,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小女孩儿把自己接走。便把眼闭,什么也不说了。 只是委屈了小姑娘,个人承受着那么的责难。 当时她实在太饿了,饿的身上点儿力气也没有,说句话就会把身上的力气用尽。何况,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说出真相就等于把自己送上绝路。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小姑娘,委屈你了,只要帮我逃得了活命儿,日后我定报答你。 现在已经出来十天了,自己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比先时还有力气。 杨家庄没有点儿消息,不知是过麦把自己遗忘了,还是把自己撵出来就不管了?如果这样的话,倒是好事:省得来运动就挨批斗,十冬腊月里去扫大街。 这里待承自己也很好,没有点儿嫌弃的意思,还整天调着样儿的做白面饭食让自己吃。本来是想出来讨个活命儿的,没承想步迈进福窝里,十来天享受了几十年的福。 越是这样,她越是感到不安:自己凭什么在人家这里白住白吃白喝呀?! 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女主人郝兰欣竟然要给她拆洗她带来的被褥! “伯母,麦过完了有时间了,我给你把这被子、褥子拆洗下吧!往后天热了,泛味儿泛潮!”女主人如是说。 她何尝不知道泛味儿泛潮?!她清楚自己这铺盖腌臜到什么程度?!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看它们眼。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腌臜如此讨人厌,她才能把它们带出来!如果是新的或者干净的,早被养子媳妇占为己有了。 这个家里住房窄巴不假,但却收拾的很利索。被褥都拆洗的干干净净的。她的这套脏铺盖,在这个家里确实很不合尧相!(未完待续) 第143章 老太太的身世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框孔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经过郝兰欣同意,第二天下午,田青青就从县土产公司买来了三个大缸(当地也叫瓮),个能盛两百五十斤。田达林又把老五奶奶给的能盛四担水的水缸,换成了原来那个盛担水的。这样,存放麦子就没问题了。 买缸的地点是在农林工作卖鸡蛋的时候打听的;送货的车是土产公司的工作人员给雇的。土产公司的人们见田青青这么个小人儿买这么个大缸,都觉得好奇,十分热情地给她雇车送货。田青青穿越以来,第次感受到人儿小的优势,心里美得不行! 三个大缸共花了七块五毛钱,运费块五,共花了九块钱。心疼的郝兰欣心里打扑拉。但想想麦子有处放了,脸上还是露出了丝儿笑容。 待把麦子存放完以后,郝兰欣感到轻松了很。又对老太太说出拆洗被褥的事。 不拆洗不行啊! 往前天气热起来,孩子们睡觉都盖不住被子了。小小子们睡觉都不穿内裤,大女儿又懂事,小大人似的。她想把老太太的被褥拆洗干净以后,没味儿了,让田青青再搬回小屋里去。虽然闷了些,挤了点儿,却少了很尴尬。 郝兰欣认定田青青不愿在小屋里睡是因为嫌老太太的铺盖味儿。其实田青青夜间都是在空间里度过,“味儿”和“小光腚儿”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只要出入空间不被发现就行。 这回老太太没再犹豫,让郝兰欣把她最信赖的小姑娘田青青叫来,对母女二人诉说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老太太姓金名桂娥,嫁夫杨家庄的杨大柱。人称杨金氏。 杨金氏生没有生育。 三十年前,个姓赵的女人在破土屋里的生孩子时丢了性命。姓赵的男人看看膝下梯子櫈似的三个幼子,又看看刚见天就吮手指头的婴儿,哭的昏天黑地。 下棺时。姓赵的男人流着眼泪对那个婴儿说:“孩子,爸爸没能耐,养不活你,你随你妈妈去吧!”说着,把刚刚出生的婴儿放到棺材里他母亲的身边,哭软了身子。 在旁看入殓的杨金氏,看得心尖子疼。说:“好歹是条性命儿,俺把他抱回去当个小猫儿喂着吧!”上前就把婴儿抱出棺材。 婴儿得救了。“小猫儿”被抱回家。 杨金氏三十岁没有生养过,哪里懂得侍弄孩子的方法?!她东家学,西家问。把白面和西高粱米面蒸熟,晾干,给“小猫儿”冲糊糊喝。 然而,“小猫儿”对白面掺高粱米面的糊糊并不感兴趣,仍是个劲儿地啼哭。张着小嘴儿逮着吃。 杨金氏傻眼了。没办法,她抱起“小猫儿”串起门子来。 没妈的孩子惹人疼。杨金氏的壮举,又让人们佩服。 正在哺乳的女人们倒舍得从自己孩子的嘴边儿匀出点儿奶水来,垫补下饿的“嗷嗷”叫的“小猫儿”。却讨厌半夜三的敲门声。因为那时是要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穿上散去体温的衣服去开门。 年轻些的媳妇们,还要把熟睡的丈夫摇醒,让他赶忙回到自己的被窝里去。以免让大嫂或是婶子看到小两口的秘密。 久而久之,带孩子的女人们,便对杨金氏敬而远之了。 “小猫儿”在人们的施舍、怜悯、嫌弃下成长起来。杨大柱两口子是心肝宝贝地疼,不错眼珠地侍候。 不知不觉中,“小猫儿”长成了个翩翩少年。杨大柱夫妇俩是喜不自禁,给他起名杨金虎。供他读书。 杨金氏是在大庭广众下抱走婴儿的,又是壮举,杨家庄里街谈巷议地议论了很长段时间。这样,杨金虎的身世也就不是秘密了。 杨金虎上学以后,便知道了自己是抱养的。并知道了他的生身父母是谁。此时那个赵姓男子已经过世,杨金虎便于三个哥哥走动起来。 杨大柱夫妇开始也没有刻意隐瞒这回事,也就没有在意,两家还当成了亲戚走动。 因为有了养子,杨大柱过日子心盛了很。夫妇俩省吃俭用,在祖传二十亩地的基础上,又买了十亩地,想过个“三十亩地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满生活。 不承想刚买了地,土改运动就来了,由于地人少,他们家被划成富农成分。 而杨金虎的哥哥们,因为其祖辈是在这村里当长工落户的,三代赤贫,家庭成分自然而然是贫雇农了。 文~革和文~革以前,政治运动个接个,每当开展某个运动的时候,村里就开斗争会。杨家庄里的户地主和两户富农(她家是其中之),都要被拉到台进行批斗。 而作为地主、富农的子女,也因此受到了歧视;以及亲戚们也会受到牵连。 那个时候,不管是参军,入dang ,还是升学,都要进行政~审。 所谓“政~审”,就是对个人的政~治表现进行审~查,重点是审~查你的各种社会关系。如果政~审~审~查到你和哪位地富反坏有这样那样的关系,那你的运气就算彻底完了。 这时杨金虎的三个同胞哥哥,个是大队干部,个是小队干部。而他的大舅子,也就是他妻子的娘家哥哥,是村里的治保主任。无论同胞兄长还是姻亲,在村里都是有头脸的人物。 不知是谁的主意,在次批斗会上,杨金虎反戈击,声泪俱下地声讨了养父母对他的剥削和虐待,毅然声明与养父母划清阶级界限,改杨姓为赵姓,回归到贫雇农的行列里去。 他的愿望很快落实,从此,杨金虎成了赵金虎。 阶级界限是划清了,但房子只有处。已经为人父母的赵金虎夫妇不可能带着孩子搬出去。 于是,村革~委~会又开展了次“没收地主富农的财产,回归贫下中农”的小运动。杨大柱的宅院归在了赵金虎的名下,房子从此改姓赵。杨大柱老两口,则被撵到二门外面的两间小南房里去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的杨大柱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口气没上来,死在了小南屋里。 从此,杨金氏孤苦伶仃,个人在小南屋里过起日子。 雪上加霜的是,那户地主和另户富农,也都双双离开了人世。杨家庄里,带帽的“四类分子”,就剩个她这个富农成分的老太婆了。 开斗争会是要有批斗对象的。于是,每有运动,她就被拉到台上当活靶子被批斗番。 此时的赵金虎已经成了革命干将,大会小会都有他的发言。不仅如此,在家里还要严密地监视着她,三、六、九地到小南房里审视番,看上眼儿的东西就捎走,还经常逼问她杨大柱有没有留下金银珠宝什么的。 她说:“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屋里,你翻了不是遍两遍了,还能瞒得过你的眼去。” 他嫌她说话不好听,骂了几句,踹了两脚出去了。 赵金虎仗着同胞兄长和大舅哥当干部,在村里是飞扬跋扈。谁在他跟前说个“不”字,违拗了他,到了晚上,这个人的柴禾垛很可能就会起火;或者猪狗鸡们会无缘无故死掉。 人们都怀疑他心狠手下不留情,但又苦于没有证据,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远远地躲开,绕道走。 这次,杨金氏感冒了,发高烧,两天水米没沾牙。赵金虎的爱人到屋里看了看,见还喘气儿,撂下碗白开水,“嘭”的声,把门摔出去了,再也没回头。 她知道他们希望她下子死掉。如果得个长秧子病,侍候不甘心,不侍候又有养育之恩,街坊邻居面前说不过去。这才有了把她推出门去的做法——有了胡同里的那幕…… ……………………………………………………………… “这也忒没人性了吧!”郝兰欣听完杨金氏对整个事件的讲述和她的身世以后,气氛地说。 “奶奶,你就安心在俺家里住着吧!他们找不了来算没事,找了来的话,我就说是我撞了你,理应照应你的生活起居。反正是他们送你来的,正好给作证明。”田青青也说。 她被老太太的故事感动了:个从棺材里抱婴儿抚养的女人,要是搁在前世现代,定会被任命为见义勇为的英雄。还有那东家口奶,西家口食儿的讨要,谁又知道她经受了大的心理压力?! 为了这个养子,他们夫妇省吃俭用添置了十亩地,目的就是想过上人人追求人人羡慕的幸福生活,却因此遭了厄运。 老太太的忠厚善良,田青青有切身体会:来家后,身体刚刚恢复些体力(田青青自是知道这是空间水的作用),就提出来给看孩子。并很快与田苗苗相熟起来。从此,田苗苗再也不用形影不离地跟着自己了——空间虽好,终究是脱离现实,她不想让田苗苗在真空中长大。 这样个仁慈的家庭,这样个善良厚道的女人,却受到如此不公正的待遇!今天让自己这个穿越分子遇上了,难道还能袖手旁观吗?(未完待续) 第144章 劝说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流星永恒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杨金氏皱着眉头忧愁地说:“我总不能光在你们家里白吃白喝白住呀?” “奶奶,你没有白吃白住呀。”田青青仰着小脸儿,脆生生地说:“你帮我看着小妹妹,我拾了好麦子,这里也有你的功劳呀。 “还有,我们家有得是粮食。今年麦里,光麦子就进了千斤。我们自留地里的玉米苗,现在都筷子高了,秋后定能高产。吃的没问题。” 田青青是从心里喜欢上这个老太太了:不言不语,老实又勤快。又老太太在这里,来田苗苗有人给看着,自己出门不再受限制;二来进门家里就有人,给人种暖煦煦的感觉。与原来的不开锁进不了门大不样。她是真心地希望老太太住在这里。 杨金氏:“我……成分不好,怕给你们添麻烦,让你们受影响!” 田青青:“我刚才不是对你说了,不是你自己要来的,也不是我接了你来的。是你曾经的养子雇人把你送来的。有赶车的证明,有那么围观的群众看着,这个到什么时候都是证据。他想赖账都办不到。 “退步说,就是他们把你接回去,我也会经常不断地去看你的。你曾经的养子这么办,倒把咱俩给拴成块儿了。我呀,对你负责到底了!” 杨金氏激动地嘴唇打哆嗦,眼里噙着泪花对郝兰欣说: “我看出来了,你们家人都是好心肠。要不是这个富农成分,我很愿意和你们住在起。如果真像孩子说的这样,你们能脱得了干系的话。我就留在这里。留不住日后当亲戚走也行。 “这不是个小事,你给你的男人商量商量,要是行的话,你就把这铺盖给我拆洗拆洗;要是不行的话。也就别动了。我还是背着它出去,脏铺盖没人偷,搁哪里都放心。” “你出去又上哪里呢?”郝兰欣问道。 郝兰欣十分同情杨金氏的遭遇,也很敬佩她的为人。但这个家里是中农成分,是被团结的对象。猛顶里接收个富农老太太,别再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把自己家子也打入黑五类,将来孩子们上学、参军,参加工作。也会受到影响! 如果老太太有处投奔的话,最好还是让她走。她不怕自己受连累,关键是为了四个孩子。 杨金氏摇摇头,表情暗淡地说:“家里我是不想回去了。我想背着我的铺盖卷,走到哪步算哪步吧!好心人看见了。好有个裹尸的物件。” 田青青听出了杨金氏的话外之音:她是想个人去漫游,最终客死他乡!让人们用她的脏铺盖裹尸掩埋。 她也看的出来,母亲同情杨金氏的遭遇,但也畏惧她的富农成分——她怕自己的孩子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田青青是穿越之人,自是知道这种状况再维持不了几年了。 九七八年十二月,dang的十届三中全会结束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极~左~路~线,宣布将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上来。因此作为阶~级斗争的对立面的地富反坏失去了存在的依据。不久dang中~央~宣布为所有的地~富~反~坏摘帽,从前的那些“四~类~分~子”和家人及其亲戚,都真正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现在是七二年,到那时,最大的田幼秋也才十五岁,什么也影响不了。 但这事她不能说破。悲催的这又是最关键的环节。想了想。便委婉地对郝兰欣说: “妈妈,我觉得咱能说的清楚。最起码送奶奶来的那个赶车的可以证明。要不你去给爸爸说声儿去,只要爸爸也同意,咱家人都没意见了,我看能行。” 郝兰欣瞪了田青青眼。又对杨金氏说:“伯母,我就听你的话,给我丈夫商量商量再说。不过呢,拆洗拆洗被褥也费不了少功夫。你就是走,带着也干净不是。” 杨金氏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当郝兰欣把情况对田达林说,田达林第反应就是:“青青什么意思?” 郝兰欣:“看青青的意思,是想留下她。不过,她也是想征求下你的意见。” 田达林:“我看这事你就依着青青吧。老太太是因为她才被送来的,这孩子仁义,和她处的关系也很好。如果我们愣撵了走,让孩子心里别扭。” 郝兰欣不高兴地说:“要是依着她,准留在家里。可是,运动个接个,人家再说咱窝藏地富反坏,家子跟着被累。咱好说,就怕孩子们受影响。” 田达林:“说起来,老太太挺可怜的。” 郝兰欣:“我也没说老太太不可怜。可是,咱可怜她,就怕到了时候没人可怜咱。青青还小,不知道这里边的厉害,你说,咱是不是先做通了青青的工作呀?” 田达林:“你的意思是让老太太走?” 郝兰欣:“我真的好为难。让老太太走吧,是她没地方去,又怕青青不愿意。留下她,又怕家里受影响。看来老太太也知道这点儿,让我跟你商量。看她的意思,是不愿意走。” 田达林:“这孩子办的事,有时候是有些蹊跷。不过回回都能给家里带来好处。设身处地地为老太太想想,也确实没地方去。不如暂时留下她,日后再说。” 郝兰欣:“你这不是给人家说了个囫囵白菜吗?人家这是要咱的准话哩,留下来呢,就让拆洗被褥,不留的话,就不让动。你这样说,怎样回答人家?” 田达林:“不是给你说了么,让青青定夺去。” 郝兰欣:“青青也让给你商量。” 田达林:“你就给她说,让她看着办。” 郝兰欣在丈夫那里没有讨得准主意,翻过来又做女儿田青青的工作。 田青青心中暗喜:总算找到个说服母亲的机会。 “妈妈,你还不知道吗?在咱农村里,地主富农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之所以能成为地主富农,就是因为他们平时只知道勤扒苦做,只知道勤俭持家,只知道积累财富,买宅子置地形成的。如果他们把家里原有的钱财都吃了喝了玩儿了,定成分时也定是贫下中农。” 郝兰欣:“你说这话我不反对。你姥姥村里就有这么两个亲兄弟,哥儿俩分家时,地和房子般。老大好吃懒做,弟弟勤劳俭省。没几年,就看出差距来了。后来哥哥手里没钱了,想卖地。弟弟富有,就把哥哥的地买到手里了。 “时间不长,搞起了土改运动。在划分成分的时候,哥哥成了贫下中农,是运动的骨干;弟弟却成了富农,整天挨批斗。 “批斗,弟弟就在台上‘呜呜’地哭。说自己省吃俭用却省出罪名来了。” 田青青笑道:“妈妈,你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吗?” 郝兰欣不解,反问道:“你说呢,妈妈是个什么情况?” 田青青:“就是你故事里说的那个弟弟的情况。还有这个老奶奶,你们三个人犯的是样的毛病:有钱舍不得花,心意置家产。钱到了你们手里,就像进了密封罐儿样,分也舍不得往外拿。” 郝兰欣把脸色沉,本正经地说:“妈妈怎么会跟他们样?他们是攒钱买地,妈妈是攒钱盖房子。你看人家家家都有北房,就咱没有。住的两间西厢房还是简易的。不攒钱,到时候拿什么来盖?你这个孩子,怎么拿妈妈跟他们比?!” 田青青仍然笑着说:“妈妈,我不是说你攒钱盖房不对,是说你这种生活方式和他们样,都是有钱舍不得花的主。你正经历着她年轻时的经历,应该能体会到她这时的心情。就凭这点儿,你们也应该同病相怜啊!” 郝兰欣:“同病相怜?” 田青青:“对呀。你想着老奶奶年轻时和你样,省吃俭用的,老了却落这种结果,可怜啊!如果这事换成你,你是希望人家留下你呢,还是推出门去不管?” 郝兰欣答非所问:“你是说妈妈省吃俭用不对?” 田青青摇头:“不是说你省吃俭用不对。我觉得,不能为了过好日子就难为自己,该吃的吃,该穿的穿,好日子就从现在开始,该享受的就得先享受上。” 郝兰欣:“要是花的没钱了呢,不又得过穷日子了吗?” 田青青:“你守着钱不花,和过穷日子有什么区别?” “最起码心里有底!往前盖房子要用钱。还有你们长大了,用钱的地方也的哩,现在不省着,到时候没了,上哪里要去?!” 田青青内牛满面:看来母亲过穷日子过怕了,时半会儿还真说不转她。 想想也是,自己空间里有,心中有数。但母亲不知道。要想让她花钱不心疼,她手里的钱必须大过有用项的钱!看来,还得想办法让她手里存钱。 “妈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田青青见自己把话扯远了,赶紧撅起小嘴儿撒起娇来。(未完待续) 第145章 脏被褥里的秘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郝兰欣想了想:“这……当然是希望人家留下自己了。” 田青青:“还是的!你都有这样的想法,那个老奶奶定在迫切希望我们留下她。妈妈,看在你们俩同病相怜的份上,咱收留下她吧。” 郝兰欣:“绕了这么个大圈子,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哩。我不是不可怜她,也不是不想收留她,我……主要是怕你们将来受连累。” 田青青:“不会的。你想啊,她的养子好不容易把她推出门来了,绝不会再向上反映,把她揪回去批斗。村里的干部又有她养子的兄弟和亲戚,为了偏向他们自己的人,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如果有人较真,我就说是我撞了她后,她的养子非让我管她,还是她的养子给雇车拉来的。那天胡同里有很人,还有那个赶车的,我就不相信没个说理说面的人! “至于咱村里,人们都知道是我撞了老奶奶,才接家里伺候的。咱自己不要求,没人上门来给咱主持这个公道。老奶奶在咱这里,等于进了避风港,再大的风浪,也不会吹着她了。 “等我们长大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成分这说哩。就算有,她不算咱家里的成员,出门学习或者参加工作什么的,不提她不就得了。 “我觉得老奶奶人很不错,小妹妹也愿意跟着她。家里有个老人,我们出门也放心,不用惦记着锁门,不用惦记着招贼。咱家里还真少这么个老人。妈妈,留下她吧。” 见女儿说的如此肯定,郝兰欣也不好再坚持。 当母女二人回到小屋里的时候,杨金氏已经把被子卷好,正等着向她们辞行呢? 让母女俩不解的是,她却留下了那条比被子还腌臜的褥子。 “奶奶,我父母已经同意了。如果你愿意留下来的话,就别走了。” 田青青假借父母的口气,甜甜地说。 郝兰欣也忙微笑着点了点头:女儿已经把话说的板上钉钉,自己也只好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好人!真是遇见了好人!” 杨金氏说着。用颤抖的手解开捆绑在被子上的绳子,然后让郝兰欣拿来把剪刀,在被子的边缝处剪了个豁口,用力扯,“哧啦”声,被里被面分了家,露出了里面已经成了灰色的蚊帐布。 杨金氏又挑开蚊帐布上的几道引线,用力扯—— 郝兰欣和田青青不由同时都惊呆了: 在蚊帐布的上面,用线缝着块块的用布条捆着的灰色棉絮。而在灰色棉絮的边沿,露着沓沓的人民币。 怪不得被子褥子都摸着疙疙瘩瘩的。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是时间长了棉絮滚成蛋儿了的缘故呢! “这些都是我和老头子在世时攒着防老的。” 杨金氏望着钱,表情淡淡地说: “养子长大以后,与他的亲兄弟们走的特别亲近,就有些疏远我们。他媳妇过门后。因为点儿小事吵了架,撕破了脸皮。从此以后,不顺心就破口大骂,有回还打了我两巴掌。 “我家老头子看着不是那么回事,就对我说,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卖卖,攒钱养老吧。要是都让养子踅了去。老了就没法活了。 “于是,老头子便偷偷地把运动中没翻走的东西,今天卖点儿,明天卖点儿。卖的钱又怕在运动中被翻出来挨斗,又怕被养子偷了走,于是。我们就想了这个办法,把钱用棉絮裹起来,然后缝在蚊帐布上,再装进年没拆洗过的脏被子脏褥子里,往炕上扔。就不管它了。 “果然和老头子预料的那样,文~革开始,养子就把家里翻了个底儿朝天,后来有运动,就翻次。见值钱的物件,就拿到他们屋里去,却从来没对土炕上的脏被褥产生过怀疑。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钱我们根本就不能花。四周都是眼睛,传到养子耳朵里以后,便追问我们钱是从哪里来的?不说,就破口大骂,随即把屋里翻个乱七八糟。老头子在世的时候还好点儿,他能到集上或者别处里买点吃头。他过世以后,我就没法花了,点儿也没动过这钱。 “我这次出来,就没打算回去。我觉得自己没少活头了。把它带出来,是为了不让它们落在丧尽良心的养子夫妇手里。心想:要是遇见好人家,待我咽气的时候,就告诉给他们,让他们用这钱给我发丧。 “要是待我不好,我就不言声儿。我死后,他们或者拆,或者烧,或者裹尸掩埋,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来到这里以后,你们家人待我很好,我的身子也天天好起来,对活着又有了信心。说句心里话,我很愿意留在你们家里。由于我的富农成分,又怕连累你们。所以,几次想说出真相,却不敢。” 说着眼睛望向郝兰欣: “当你要给我拆洗被褥的时候,我的心里暖:少年了,没人对我说过这句话。我加断定你们家子全是好人了。 “于是,便产生了个想法: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我,我就把这些钱全给你们,作为我入伙的资本;如果不愿意,我就带着被子走,把褥子留下,报答你们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我个人走到哪里算哪里。 “今天你们既然收留了我,这钱就全归你们。究竟有少,我也不清楚,大概千大几百,权当我的生活费用吧。 杨金氏说完了,便沓沓剥离起被缝在蚊帐布上的纸币来。 直在旁静听的郝兰欣,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老太太这是要把钱给他们呢!忙说: “伯母,你在这里住可以,这钱我们不能要,咱数清了,我给你存储蓄所里去。那里保险,丢不了。日后你慢慢花。” 杨金氏:“我有住有吃饭的地方了,干什么还花着钱了呀?” 郝兰欣:“这样吧,伯母,你要是同意存储蓄所,我就帮你点点;你要是不同意,这钱我就不动手了,你自己把它们放起来,我给你把被褥拆洗拆洗。这钱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要,这是你老人家辈子的积蓄。” 杨金氏:“你要是不要,就是还嫌弃我。我也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这钱只有我老头子和我知道。老头子去了,就只有我了。我见你们人好心好,才敢这样做的。我知道漏了白意味着什么,所以犹豫再三。如果你们不要的话,我在这里住着也不踏实。 “我也再三考虑了,我在这里,不会给你们添太大的乱子。如果上面追查起来,我就说是小姑娘撞了我,我才住到这里的。落个我赖在你们这里,你们再在批斗会上很很地批我回,说的难听都行。这样,你们也就脱了干系。 “实在不行,我就让老潭子出来作证。哦,老潭子就是送我来的那个赶车的,人很好,说直正理儿。还有那天在胡同里看热闹的人,有好几个和我不错,他们也可以给你们作证明。这方面你们尽管放心。 “我知道你们正攒钱盖北房哩,就用这钱盖吧,盖起来,咱都住的宽绰些。” 田青青见杨金氏说的十分诚恳,想想也是个办法:先接纳了她的钱,让她心里踏实下来。日后她用的着的时候,再往外拿。反正有自己的空间做后盾,难为不了老太太。便对还在推辞的郝兰欣说: “妈妈,就按奶奶说的这样吧!反正咱家盖房子得需要钱,就当先借着奶奶的,日后奶奶用得着的时候,咱再还给她。” 杨金氏闻听,也忙说:“就依着青青。权当我在这里花钱盖了两间房子。就是回去了,想出来的时候,也有地方投奔不是。” 郝兰欣见说,也只好作罢,点头同意了。 俩个大人拆引线的拆引线,剥棉絮的剥棉絮,忙的不亦乐乎。 田青青去上了趟厕所,回来便把拆出来的钱分门别类,把面额相同的纸币摞在起,以便最后过数汇总。 三个人忙活了阵子,最后总合:两千零六十八元! 啊呵!又是双千,又是六顺,又是发(八)财,好兆头哇! 田青青在心里高兴地想。 “怎么会这么?”郝兰欣望着排被田青青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人民币,吃惊地说。活了三十岁了,何曾见过这么钱,并且还是从套腌臜的破被子破褥子里拆出来的。前后不到个小时,变戏法似的。做梦也不会想到脏被褥里有这么个大秘密! “青青,你数对了吗?我记得没这么呢?”杨金氏也感到吃惊。虽然没有在纸上记着数,每放进去次,或者拿出来回,老公母俩就在心里牢牢地记住:被褥里还有少少。老头子过世以后,这钱就成了死钱,自己从来没动过。记得老头子最后说的是千六百。是老头子算错了?还是自己记错了? “就是这些嘛!”田青青副委屈相,撅着小嘴儿说:“十块的x x张,五块的x x张,两块的x x张,块的最少,是x x 张。不信,你们数数,保管错不了。” 田青青如数手指头样,报出了各种面额的张数。 第146章 煤油灯下的话题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行了,对也好,错也好,就是这堆这块了。”杨金氏高兴地说:“青青妈,你把这钱全收起来,给青青爸爸说,从现在开始,就着手准备盖房的材料。等收了秋,咱就开始盖。保不住年下还能搬进去住呢。” 真的是谁有钱谁有权!杨金氏俨然个长辈似的,谆谆嘱咐起郝兰欣。 郝兰欣却有些犹豫,迟迟不肯动手。 “你还犹豫什么呀?”杨金氏有些着急起来:“我在你家里住着,钱在你手里,和在我手里不是样嘛!你刚才说存什么来着?” “存储蓄所。”郝兰欣解释道。 杨金氏:“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着保险,就去存去。这些年来,我光为了这钱提心吊胆的了,怕丢了怕被翻了走又怕霉了,我是天也不愿意带着了。你愿意怎样处理都行,反正你得全拿了走。” 二人又推让了阵子,最后在田青青的劝说下,郝兰欣拿起了两千块,杨金氏留着六十八块当零花钱。花完了郝兰欣再给她。 写到这里,读者也看出来了,这两千零六十八块钱里,有田青青三百。是她卖给付振海的鱼钱、卖空间里的鸡蛋钱攒起来的。究竟是少,她也不清楚,只知道大概有三百。因为没有理由拿给郝兰欣,直在空间里放着。 见杨金氏脏被褥里拆出钱来,老太太也诚心诚意要把这钱给郝兰欣,作为她在这里住下去的资本。喜得是杨金氏不知道被褥里的钱是少,便心生计:何不浑水摸鱼,把自己空间里的钱也随在这里面,借机转换到母亲手里。 这样,杨金氏自己的钱不少,在这里住着会踏实些。而母亲见老太太给了家里这么钱,也会加敬重杨金氏。及融洽了她们两代人的关系。还解决了盖房的资金问题,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田青青便推说去厕所,从空间里拿出来。然后背着郝兰欣和杨金氏,偷偷掺进从被子里拆出来的钱里。 杨金氏不知道她被褥里的钱是少,田青青也不知道自己钱的准确数目,两下里汇合,得出了个两千零六十八! 都是双数,还有六有八,吉利数啊! 最起码解决了家里的盖房款! 看来,接纳老太太算是接纳对了! 把田青青高兴得就像三伏天吃了个冰镇沙瓤大西瓜,要痛快有痛快,要爽。有爽!!! ……………………………………………………………… 今天晚上没电,屋里又点上了煤油灯。 煤油灯是玻璃做的,高而瘦,上面是个圆形的容器,再上面是个如张开嘴的蛤蟆似的口。里面藏着灯芯,最上面是个玻璃做的技能防风又能让油烟冒出去的灯罩,中间凸起,火苗在里面跳动,煞是有趣。 吃过晚饭以后,田青青也给杨老太太点上了小屋里那盏小煤油灯。这是在场院屋里住着时,田青青用捡到的个地霉素瓶让田达林做的。那时天天晚上照着田幼秋兄弟俩做作业。搬回来后田青青便放在了自己的小屋里,防备没电的时候用。 小煤油灯很简陋。就是用个盛两百片的地霉素药瓶做容器,瓶盖儿的正中按截白铁片小圆筒儿,中间放上自己做的棉絮灯芯的那种。据说这样的油灯在当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由于低矮又没有灯罩,在灯前做活儿或者看书,时间长了能把两个鼻孔熏黑。 好在老太太晚上不做活。只是用于照明。何况也不经常停电,郝兰欣也就没给她再买大的。 “杨奶奶,今天晚上停电,外头黑,我给你把便盆拿来了。煤油灯就放在小桌上吧。没灯罩,放高了熏不黑鼻子。火柴我给你放在床头上,你摸就摸着了。” 田青青小大人似的说道。 自从知道了杨金氏的姓氏后,田青青就改口叫她“杨奶奶”了——隔壁就是自己的亲奶奶,带上个姓氏好区分不是。 “真是个好孩子!想的真周全。”杨金氏夸赞了句,随即又说:“青青,破被子破褥子你妈已经拆洗了,这屋里也不味儿了,你妈还给我拿来了你家的新被褥,你……不搬过来和奶奶块儿睡?” 杨金氏自是知道家六口挤在两间偏房里的难处。过去屋里有脏被褥,屋子又小,散发的满屋子都是陈旧的霉气味儿。她都不愿意闻,别说个爱干净的小姑娘了。 自从说破以后,那被子褥子就被搬了出去。她又敞了下午门窗,屋里现在已经没味儿了。这才敢说出让田青青搬回来住。 田青青闻听也是愣:怎么她也认为自己是嫌味儿才不在这里的呀?天大的冤枉啊! 不过这事还不能辩白,也只好装嫩卖萌地承认下。便顺水推舟地说:“不啦,杨奶奶,今晚我还在那屋里睡吧。明天哥哥就要上学去了,我看看他……今晚上还……学习不。你也累了天了,我就不打搅你了。”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她知道自己的借口找的很不充裕,田幼秋这两天不学习,是在家里敞明了的,想必老太太也听说了。但要是今晚搬回来,再搬出去就没有理由了! 西厢房里间屋里,郝兰欣依然在煤油灯下做着她永远也做不完的针线活儿。 田达林则坐在煤油灯的另侧,做手影逗着田苗苗和两个儿子玩儿。 田达林今晚特别高兴。 杨老太太的事落实了,还意外地获得了两千块钱。 两千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盖三间北房绰绰有余。没想到大女儿行善心落了这么个好结果!真的是出好心有好报!以后就把老太太看成自己家里的成员,让她在这里享晚年之福。管他什么运动不运动的,自己家里是中农成分,当干部、入dang 什么的都轮不到自己。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正格滴! “爸爸,做个大灰狼,咬小苗苗。” 田幼秋望着“哏哏”笑的田苗苗,逗她说。 于是,墙壁上立时出现了只大灰狼,张着大嘴,要咬人的样子。 田苗苗吓得赶紧躲进田幼秋的怀里,指着墙上的影子说:“爸爸,兔兔、兔兔。” 于是,墙壁上又变换成只长着对长耳朵的小兔子,小嘴儿动动的,好像在吃胡萝卜。 田苗苗和田幼春,又都笑得“哏哏”的。 手影在煤油灯时期是十分普遍的家庭自娱自乐活动。把手放在煤油灯前,变换手的形状,墙上的手影便幻化成幅幅活动的栩栩如生的画面:长耳朵小兔子、大嘴巴大灰狼、扑棱着翅膀要飞的鸟儿,滑翔的飞机,是最容易做的,难些的是圆形的,如人头、猫脸…… 田达林不经常逗孩子,今天心情特别好,才给孩子们玩儿成了块堆。手影也做得很是逼真。 田青青见父子四人玩儿的高兴,也没打搅,便坐在郝兰欣身边,拿起针线簸箩里没有纳完的袜底儿做起来。 过麦之前,田青青把第二拨花送去以后,就再没领花料来。原来花厂进料也是根据农事,农闲时进些,农忙时少近些。因为过麦时间集中,人们有空还愿意到地里拾点儿麦穗儿刨刨麦茬儿什么的,花厂也就没有进料。 “妈妈,也不知花厂来料了没有?我想去姥姥家看看。”田青青边纳袜底儿边说。 “嗯。过完麦了,我也想去看看你姥姥姥爷。要不,明天咱俩块儿去。”郝兰欣做着针线头也没抬地说。 田青青:“上午去呢还是下午?” 郝兰欣:“下午吧。中午你还得做饭,再有来买鱼的,还得钓鱼。咱用下午时间到那里看看,会儿也就回来了。” 田青青:“下午去就见不着大妗子了。姥姥说,花儿钱是拨压着拨,都交了两拨活了。第拨的早下来了,要是算上过麦的时间,估计第二拨也可能下来了。要是见不着大妗子,钱就拿不回来。她准不会交到姥姥手里。” 郝兰欣:“大概齐少钱呢?” 田青青:“玲玲姐姐说,第拨是九块五,第二拨是十块。” 郝兰欣:“嗬,这么呀!我闺女能耐啊,比我挣工分还强呢!” 田青青笑笑,说:“妈妈,你先别高兴哩,等钱到了手哩再高兴也不迟。” 郝兰欣点点头:“你大妗子那个人,是个皮钱手,抠唆着呢。钱到了她手里,难往外掏着呢。不过你这是花儿钱,又是个孩子,她怎么着也得顾点儿情面。 “要是这样,我就不和你块儿去了。守着我,她提出这事那事来,我不好驳她的面子。 “你就没事了。该怎么回她就怎么回她。不过也要掌握点儿尺寸,惹恼了她,也是让你姥姥生气。” 田青青点点头:“我不给她样儿也就是了。她再怎么抠唆,也得给我花儿钱吧。这钱又与她没搅儿。” 郝兰欣:“嗯,那就你个人去吧。我去了反倒不好说话。中午饭我回来了再做。” 田青青:“我可以去的晚些。明天中午吃捞面,我打出卤、擀出面条来,你回来以后光下面就行。”(未完待续) 第147章 新房”设想”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淡雨思涵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郝兰欣爱怜地望了望田青青:“大晌午的,日头毒着呢。” 田青青:“没事的,妈妈。我骑自行车会儿就到。保不住你下地以前能回来了呢!” 想到自己就要拿到花儿钱了,田青青心里高兴,见郝兰欣正在补自己的条黑色粗布裤子。便说道: “妈妈,你看你这条裤子,屁股上已经有了两个大补丁了,又往补丁上补小补丁。咱家里现在有了钱了,我的花儿钱不做别的,光用来给家里人添置新衣服。明天我就给你买几尺布来。做条新裤子。把这种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全拆了,打袼褙。” 郝兰欣却嗔怪地瞪了她眼:“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下子又说的没边际了!你知道人们的衣服是怎么穿的吗?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哪件衣服不穿个七年八年的?!有的补得都看不见原来的布料了,还穿哩。要是破了就花钱买新的,还吃饭不?还盖房不?” 田青青连忙解释:“妈妈,我不是让你花盖房的钱买衣服,我是说用我做花儿的钱,咱专款专用。谁的衣服破了,旧了,就用花儿钱去买,不动你手里的钱。” 郝兰欣似有所悟,脸上的愠色退去了不少:“你以为穿新衣服就那么好哇。人们都穿的补丁摞补丁,你穿的干干净净像个客(读qie 音)儿,不让人笑话才怪呢?随大流,不挨揍,人们什么样儿。咱也什么样儿。有了钱柜子里放着,也不花钱买罪受。” 田青青头黑线:这是什么逻辑呀,穿好衣服反倒成了受罪了! 见女儿拧着小眉头,副不理解的样子。郝兰欣又说: “旧衣服补丁衣服穿在身上,在地里干活休息的时候,甭管草地、土地,只要干爽,就往上坐。补丁裤子弄碜了也不心疼。要是穿着新裤子,就舍不得了。人家都坐着你着,岂不是活受罪。” 田青青:“说了半天还是新衣服少,要是了,就不这么想了。” 郝兰欣:“了也不行!太扎眼了自己也别扭。九队上大金成,闺女参加工作后。也是想自己挣工资了,让老人穿的好点儿,就给她爸爸买了块儿白府绸,做了个褂子。漂白漂白的,大金成说什么也不愿意穿。他老婆子没法了。就把胶泥泡成稀糊糊,把褂子在里面揉了揉,洗净晾干以后,就成了土黄色的了。大金成这才穿出来。” 田青青:“漂白褂子在农村是不大适应。等天凉快了,我给爸爸买件蓝色的中山装,四个兜兜,可气派了。现在城里的人们都穿这个。” 这个时期中山装风靡全国,颜色也是青、蓝、灰色。但农村里却很少见。农民穿的大都是家做的便衣,盘扣,前襟下摆处缝着两个大兜兜。 “那是人家城里的人们穿的。咱是农民,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什么好衣服也穿不出好穿来。人们穿什么咱穿什么。不出那个风头。” 田青青又是头黑线:天!穿个中山装也算出风头?!母亲这是思想守旧呢,还是不愿意把钱花在穿戴上??? “妈妈,咱家里什么时候盖房子呀?” 田青青见在穿戴上劝说无果,便话锋转,问出了自己迫切希望知道的问题。 杨老太太已经发出话让她搬回去了。并且把她的搬出归罪为“味儿”。现在不味儿了。老太太很可能还会说这样的话。 老太太定是考虑到她与两个小正太挤在张床~上不方便。 但如果搬回老太太屋里,她不方便:人老了觉少,睡觉轻,她出入空间势必受阻。 现在她最迫切希望的是自己有个单独的小屋,不怕小,只要能放得下张小床了就行。 郝兰欣:“怎么也得到了秋后了。过去雨季打坯,待坯干透了,才能盖房哩。” 田青青:“咱不打坯了,盖砖木结构的。这个什么时候动工都可以。还比土坯的结实。” 田青青前世记忆中,九十年代中期,也就是自己死时的两、三年前,哥哥田幼秋把这处宅子翻盖成了砖木结构的四大间北房,很宽敞明亮。田青青这样建议,等于提前了二十几年,免去了中间的次土坯房修建。 “那得少钱啊?” “把咱的钱都用上,不够再借点儿。盖房子是大事,盖起来就动不了啦。咱先盖的好点儿,日后不落伍。” “农村里,有什么落伍不落伍的?再先进,农村里还少了土坯房了?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咱不拔这个尖儿。” 这回田青青内牛满面:母亲这是怎么了!穿衣服随大流,不出风头;盖房子不拔尖儿。偏偏自己这个穿越分子不安于现状,心意要改变家庭条件,让父母哥弟提前住上宽敞明亮的房子,过上舒心幸福的生活。 哪知想法提出,就被母亲挡住了。自己空有丰厚的空间,清晰的前世记忆,却不能实施自己的计划。 劝说不成,那就用激将法: “妈妈,我是说咱家急着用房呢!”田青青继续劝道:“人家杨奶奶下拿出这么钱,却住在个五平方米的小屋里;还有你们,这西厢房夏天热,冬天冷。早天盖起来,早天享受。 “当然,我主要还是在为我个人着想。 “在哥哥弟弟的床~上挤,我觉得很不方便。 “回杨奶奶那里,是杨奶奶这些年都是自己在间屋里了,乍添上个人,定会觉得别扭。我也是这样,做梦都想有间属于自己的小屋。要是紧着不盖的话,我都不知道这个夏天怎么过了?!” 郝兰欣:“事是这么回事,但这盖北房可不像盖两间简易偏房。得切准备哩。” 田青青:“那就赶紧准备呀!人家就盼着盖房子呢?” “你们娘儿俩嘁嘁喳喳说什么呀?又是盖房又是准备的。” 旁逗孩子玩儿的田达林闻听,插言道。 田青青看有了外援,忙高声说:“爸爸,我和妈妈正说盖房子的事呢!你说。咱家盖什么样的房子好哇?” “盖大瓦房!” 没等田达林回答,田幼秋旁抢先大喊了句。 “你这孩子,瞎嚷嚷什么呢?我们哪里有那么钱盖瓦房?”郝兰欣嗔怒道。 杨金氏被褥里有钱的事,除了当事人郝兰欣和田青青知道,再就是田达林了。对两个儿子却隐瞒着:小孩子口没遮拦,万传出去,就是阶级敌人私藏家产。再给你扣上个“伺机反攻倒算”的罪名,闹不好就有性命之忧。 “我们有钱。”田幼秋却等着眼珠子说:“卖鸡(瘟)药赚了好好的钱呢!” 郝兰欣嗔道:“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样说。我也亲手卖了不少。还有十块钱的工钱在你手里哩,你能说没钱?” 且不说卖鸡瘟药的钱有少,就这十块钱。在田幼秋眼里,也是能让他自以为豪的“大钱”了! 郝兰欣“噗嗤”笑了:“好,好,好,那你们说说。咱盖什么样的房呢?” “叫我说呀,咱盖个比大瓦房还大的房子。”田青青抢着说。 “比大瓦房还大的房子是个什么样子的呢?你说说。”这回田达林也觉得奇怪了,催促道。 此话正合田青青心意。于是,便按照前世九十年代中期,这个宅子上的建筑形式说起来: “我见过这么处房子,总面积与咱家的宅院差不。也是朝西的大门。北房是平顶的,拉溜四间。室内面积很大。南北六米长。 “北房的东头是个二十四平米的大单间,对外开着门。 “西边是相连着的三间,就如同咱这里的北房样,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东、西里间。 “东、西里间里都打着断间墙,隔成了大小两个单间。南边的大。十六平方米,北边的小,八平方米。都冲堂屋开着门。 “这样,东、西里间就由原来的两间变成了四个单间。 “东边的那间大屋,在东里间屋里向东开个门。这样,东边的那间大屋也与这边的相连起来了,不出屋门,就能走遍四间房子。 “这样,明着是四间,其实是六间,利用率大了很。并且整个建筑都是砖木结构,没有个土坯,所以,室内面积增加了很,显得特别宽敞。” 郝兰欣:“那得少钱呀?” 田达林:“你先别说哩,让孩子说说它的优越性。” 田青青:“如果咱也盖成这样的房子,那,咱家人,还有杨奶奶,就都能搬进去住了。 “杨奶奶个人住惯了,肯定爱清净。让她住东边的那间大屋,通趟的,宽敞又明亮。 “因为东里间屋里有通往东边大屋的门,爸爸、妈妈就住西里间屋的大屋,十六平方米,比老式的北房西里间还宽绰。 “东里间屋、东里间后半间、西里间后半间,都可以住人。这样,我和哥哥、弟弟,就都有自己的单人房间了小苗苗断奶以后跟我住个房间。 “到那时,西厢房腾出来放粮食或者杂物,东厦子南边放柴草、做羊圈、狗窝;北边当厨房。这样,咱家里各个方面就全安排开了。” 田达林点点头:“嗯,是不错。只是要到外头去请建筑队了,咱村里的人们恐怕盖不了。” 郝兰欣:“要这样,咱的钱肯定不够。” 田达林:“咱再好实着合计合计,看怎样盖着合适。” 第148章 花儿钱被克扣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开心珞巴的粉红票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这天夜里,郝兰欣失眠了。在床~上烙着大饼想心思: 大女儿青青说的对:杨老太太带来了两千块钱,够盖三间北房的;青青卖鸡瘟药赚了千块,卖鱼的钱虽然随挣随花,少说也有三百;庭院里的菜也卖了二十块,家里花的用的,存起来的,都是大女儿的钱。大夏天里,让两个有钱的老少挤在五平米的小屋里,确实太难为了她们。 但是,盖房也不是句话两句话的事。 盖土坯房的话,得等雨季过后才能打坯,风干个月,之后才能拉坯盖房。切顺利的话,大雪前搬进去就不错了。 小屋里夏天热,冬天冷,还真的为她们考虑考虑。 要是按照大女儿说的样式盖,砖木结构的,时间上能往前赶,但钱可就花了!把家里的钱全磕打干净喽,也不够。 出去租赁处院儿先住着,攒两年再盖……又觉得不妥:因为大女儿的“扫帚星命”,搬场院屋里住了个来月,已经闹的沸沸扬扬的了。现在虽然没人提了,但不提不见得人们不在乎。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保不住人们还是有嫌疑。给人送膈应的事,什么时候也不能干! 青青已经明确表示:不愿意与杨老太太在个屋里。让在东厦子北边儿给她搭个窝棚,和西边的小屋般大或者再小些都可以。 窝棚倒是好搭,几块木板就行。可这夏天热、冬天冷却解决不了。 儿女都是娘的心头肉,个七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郝兰欣说不心疼那是假滴! 郝兰欣越想心里越乱,越想越不知道如何是好?伸伸腿,踹醒了在另头睡觉的丈夫田达林。 “怎么?还是睡不着?”田达林关切地问。 “嗯哪!不给你说说。到天明也打不了个盹。” “那你说吧。” “我想听听你的。” “要听我的,就依着青青,盖个大房子。这样,就能全都安排到北屋里去啦。住的集中。能相互照应。” “钱呢?”郝兰欣说着坐起来,在黑暗中扳着自己的手指头说:“杨老太太两千,咱千,三个大数。另外我手里也就几十块钱了:丢了又回来的十六块五,青青在城里卖鱼给了我十二,卖了几担庭院里的蔬菜,二十块,过了麦才卖了几块钱的钓鱼钱。全算上,也过不去六十块钱。” 田达林也坐了起来,在黑暗中摸过烟簸箩。用里面的纸条卷起头拧来,边卷边说:“大夏天的,往后没人来买鱼了。也就指望着庭院里的菜卖个儿钱了。” 郝兰欣:“青青说还有二十来块钱的花儿钱,赶明天她去看看,估计能领回来。” “这不又出二十块钱来呀。根半檩条出来啦!”田达林高兴地说。 郝兰欣:“咱盖这样的房子。是不是在村里忒拔尖儿了?” “如果随大流,盖成三间北房两个耳屋,住房还是紧张。你想啊,房子盖的间数不少,但就东、西里屋住人。咱和杨老太太个住东里屋,个住西里屋,那孩子们呢?让他们住耳屋。又小又矮,也不合适。” 郝兰欣:“住耳屋还不如住西厢房呢?这里好赖有个窗户,耳屋不就个门呀?!“ 田达林:“还是得。盖趁子房子就两间能住人,你不觉得太浪费了!” 郝兰欣:“各家不都是这样!” 田达林:“那是没人知道这种盖房法儿。咱要是盖起来,保管人们都跟着学。” 郝兰欣:“要是往大里扩,小屋就得拆。老太太和青青住哪里?” 田达林想了想:“要不。我给我妈说声,让她把老院儿里的西厢房再腾出来,要么咱俩搬过去,要么让青青和杨老太太搬过去。” 郝兰欣:“算了吧你!那边老太太把这事恨的牙根儿疼。说咱捡了个富农分子当祖宗供起来了。还骂杨老太太是故意碰瓷儿,赖在咱家里不走的。收留的外来的。全骂上了。这事你千万别去招惹她。去,还不知说出么难听的话来呢!” 田达林:“要不,给五奶奶和四婶子说声,先去四婶子的东厢房里住段时间。” 郝兰欣:“要去得咱俩去,万人家再嫌青青。” 田达林:“你是说‘扫帚星命’?” 郝兰欣:“嗯!” 田达林:“不是早就没人提了?” 郝兰欣:“不提是因为没涉及到他们。就怕涉及到以后,又提起来了。让青青听说后心里难受。” 田达林:“实在不行,就在庭院里搭窝棚。天冷不了的时候就搬屋里去了。” 郝兰欣:“那菜呢?” 田达林:“给青青商量商量。” ………………………………………………………… 第二天,田青青要花儿钱却要了肚子气。 原来,厂方给郝家村结算,并不是按月,而是按拨。拨压着拨的工钱,其目的是为了有时间检验活儿的质量。合格的给工钱,不合格的退回来。 过麦虽然没有拿料,但前拨活已经检验过了。过麦后拿花儿料的时候,将上拨的工钱也随着给了。 这样,田青青两拨活儿的工钱就全到了。第拨九块五,第二拨十块五,共二十块。 然而,篮彩叶却给了田青青十四块四毛钱,扣下了六块六毛钱的工分钱。 “这工分钱我也不要你的,年终结算完了,工值是少,我给你少。分也少不了你的。要是工值超过五毛,你还赚了呢!”篮彩叶如此解释。 原来,由于做花儿的材料都是拿回家来,人们又都是利用工余时间做。花厂规定:村民拿料做花儿,每个劳力每月扣十块钱,计二十个工。扣完工分以后,才给发现金。 花厂做如此规定,也是经过反复求证得来的。手快的还能挣个钱,如果手慢的人,也就刚够交工分钱的。 而这时的工值,普遍都很低。般都是两、三毛钱。 即便是这样,本村社员的积极性也很高。因为队里分菜,分柴禾,以及别的福利和口粮以外的小杂粮,都是按工分分。除了小杂粮要很少的钱以外,菜和柴禾都不扣钱。而且这些还都是经常性的,工分了就分得,工分的优越在这里很明显地体现了出来。 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 对于本村社员来说,扣五毛钱秋后分回三毛来,也值。 篮彩叶是整劳力,郝玲玲未成年不是劳力。这样,她们两个人交个人的工分钱就可以了。田青青挂靠在她的账上,就是沾的她这个光。 篮彩叶尖酸刻薄,那里肯让田青青如此沾光?!便把十块钱的工分钱分作三份,让田青青掏其中的三分之,两个月扣了她六块六毛钱。 工分在这里对田青青来说毫无意义。即便秋后篮彩叶把工分钱全给了她,她的工分参与了平时的物质分配,沾光的还是篮彩叶。 但这事田青青又言不得语不得。明知道篮彩叶在刻薄自己,但自己是挂靠在她的名下,又是属于背地里沾花厂便宜的那种。吵嚷起来,大家都不好看。 田青青气得撅着嘴,句也没言语。 姥姥郝徐氏却不干了,质问篮彩叶:“她个小孩子,做点儿花儿容易吗?你扣她的工分钱干什么?” 篮彩叶把眼珠子瞪,盛气凌人地说:“谁做花儿容易啊?这又不是我要要她的,是队里给我要,扣我的花钱,个月十块钱,这谁不知道?!既然走我的账,那就大家都有份,” 郝徐氏:“她做花儿你交十块钱,不做你也是交十块钱,碍着她什么事了呀?” 篮彩叶咬着牙恨恨地说:“你真是心疼外甥女不懈缝儿,着说话不腰疼。这个往我身上挂,那个往我身上挂,我不成了光往外拿钱不挣钱的老冤鬼了!我这还是让着她呢。俺娘儿俩拿了三分之二哩!没让她拿二分之,就算便宜她了!” 郝徐氏气得浑身打哆嗦,大声指责道:“有你这样做长辈的吗?孩子走走你的账也不行。用她的钱买工分,平时按工分分的东西你给她不?像这样的情况了,别人都不扣,单单你这里扣。还是你的外甥女儿哩,有你这样当妗子的吗?” 田青青看要闹起家庭矛盾来,忙往东里间屋里推郝徐氏,便推便劝道:“姥姥,没事的,扣就扣吧,买的工分也没给别人。你别生气。” 郝徐氏见田青青不但没恼怒,反而劝说起自己来。觉得这事对不住孩子。回头冲着篮彩叶吼了句:“还不如个孩子懂事哩!” 篮彩叶闻听,不由恼羞成怒,只手掐着腰,只手指着郝徐氏,凶狠狠地说:“我当妗子的怎么了?当妗子的就应该给他们添憨?当媳妇的就应该让你们欺负?我在这个家里够窝囊的了!你ka ba 了他们四个,还不是跟着我个人吃,跟着我个人喝。哪个又管过你点儿?这倒好,连小的都上我这里揩油来了!是不是我把家产都给了你那些赔钱货你才痛快?!”(未完待续) 第149章 各种态度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竹子玉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没想到篮彩叶这样骂老人,还把大姨、母亲和小舅也都扯了进来,不由怒道: “大妗子,你扣花钱我也没说不愿意。姥姥只是评了几句理,你就这样骂她呀?!还把我妈妈她们扯了进来。你是我的长辈,又是我挂靠着你的名字做的花儿,怎么骂我都行,但不能骂姥姥,也不能骂我妈妈,这事与她们无关。你不就想要我点儿花钱吗?都给你。” 说着把衣兜里的花钱全掏出来,扔在堂屋里的床~上:“但我明确告诉你,你这样做不对,你必须给我姥姥赔礼道歉。你要是不,咱就闹到大街上去,让村里的人们给评评这个理儿!!!”说着把小胸脯拍,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架势 篮彩叶何曾被这样指责过,用手指指着田青青歇斯底里大喊道:“你个小x妮子,反了你!这是在我家,不是在你家,想教训老娘也得看看地方。”说着把袖子挽,扬着胳膊欺了过来。 田青青不回避也不相让,提高声音道:“你要不给我姥姥赔礼道歉,只要我还有口气,就给你闹到大街上去,看看谁丢人?谁现眼?” 郝玲玲在西里间屋里听着外面动静不对劲儿,赶忙跑出来。见自己母亲扬着胳膊要打田青青,忙上前摽住,边往西里间屋里拽,边嗔怪道:“本来就是你的错,还这样大声嚷嚷,嫌丢人丢的不够是不是?” 原来,篮彩叶扣田青青的钱事先并没有给郝玲玲说。见母亲少给了田青青花钱,又冠冕堂皇地说了大堆理由。气得跺脚,跑进西里间屋里去了。 在郝徐氏和篮彩叶争吵的时候,她并没在意。这个家里平时三天小吵,五天大吵。都把她的耳朵里磨上老膙子了。她也说过,也劝过,但点儿作用也不起,也只好听之任之,自己躲到边儿不言声儿。 当田青青搭腔,她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忙跑出来,正好拽住篮彩叶扬起来的那只胳膊。 篮彩叶见自己女儿说出怨自己的话来,又见田青青不依不饶,口气生硬地逼着自己向老婆婆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自是没门!自从进了这个家。自己服过谁?不过,真要闹到大街上去,克扣花钱的事就被人们知道了,那样,丢人的还真是自己。 篮彩叶这么琢磨。便随着女儿的拉拽,就坡下驴退到西里间屋里去了。在屋里又跺着脚骂了几句,在郝玲玲的劝说下,也就偃旗息鼓了。 田青青知道自己参言,事情就会闹大。是见她骂得实在不像话了,才出来拿大话压她。见其被表姐推进屋里,也就不再言语。进东里间屋安慰姥姥。 郝徐氏正为这事生气,见媳妇当着外孙女的面骂自己,还把两个闺女也牵扯进来,哪里还忍得住,早已坐在炕沿上哭成了泪人。 “姥姥,不哭了。会儿姥爷回来了,看见难受。”田青青倚在郝徐氏的怀里,用小手给姥姥擦眼泪。 “孩子,你看……这事闹的……”郝徐氏止住哭泣,哽咽着说。 田青青摇摇头。小声说:“姥姥,那边已经停住了,咱不说这个了。” 郝徐氏把把田青青揽在怀里,又无声地啜泣起来。 功夫不大,大舅郝兰成、姥爷郝福剑和上学的郝建国、在街上玩耍的郝建莹也都回来了。郝徐氏洗了把脸,赶紧张罗着吃饭。 自从那个晚上郝兰成把田青青送回去以后,田青青还是第次见到他。脸上有些讪讪的。但作为晚辈,田青青还是调整了下情绪,赶上前去,甜甜的叫了声“大舅”。 郝兰成从鼻子里“哼”了声,毫无色彩地说了句:“青青啊!”,便头扎在西里间屋里不出来了。 看来,郝兰成还在心里记恨着那晚上的事——田青青心中暗想。 中午饭依然是分成两桌吃的。大舅、大妗子和郝璇璇,在西里间屋里吃; 田青青和姥爷、姥姥、郝玲玲、郝建国、郝建营在堂屋里吃。 这回田青青了个心眼儿,开始就挨着姥爷,坐在了饭桌北面,把原先坐在这里的郝建国挤到了西面南边。这样,郝兰成再要实施报复的话,也弹不着田青青的脑袋了! 饭桌上的气氛很压抑,整顿饭,谁也没提做花的事。 吃过午饭以后,郝玲玲把田青青叫到边,把她扔在堂屋床~上的钱又给了她,含着眼泪对田青青说:“青青,我没想到我妈妈会这样做?你放心,往后我把我的花儿钱给她要过来,我妈扣你的钱,我定还给你。” 田青青忙摆手说:“玲玲姐姐,你千万别这样做。买的工分也没上别人家去!权当我给大妗子的挂靠费!” 郝玲玲流着泪说:“你越这样说,我心里越难受。” 田青青:“我们还小。只要大人不难受就行了。玲玲姐姐,我走后,你劝着姥姥和大妗子点儿,别让她们光吵架了。我看姥姥有点儿钻牛角尖儿,别再把她气病了,你与她说说话。 “大妗子那里,我今天不给她正面接触了。正在气头上,别再吵起来。你对她说,就说我说了,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说些过头的话。以后定改。” 郝玲玲点点头,说:“那,你这回还拿花儿料不?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你还做不做,就没给你拿着。你要做,就先把我的拿走。” 田青青想了想说:“这次先不拿了。家里来了个老太太,住我的小屋里了。现在我在哪个屋里住,还没有说好。等老太太的事平复了以后,我再来拿吧。” 郝玲玲点点头,表示理解。 田青青不由心中感慨:亲母女二人,怎么脾气秉性差距这么大呢?亏着自己没有把事闹大了,真要是那样,玲玲姐姐心里定不好受。 就凭着玲玲姐姐这副好心肠,日后也得帮大妗子把脾气改过来。免得她中年早逝,并且还死在大年三十,让玲玲姐姐悲痛中。同时还为那晚上惩治大舅郝兰成小小地愧疚了下。 …………………………………………………………………… 郝徐氏还是把篮彩叶克扣田青青花钱的事,悄悄告诉给了老伴儿郝福剑。 郝福剑气得哼呀咳的,因为平时忍气吞声惯了,不到万不得已不说话。见篮彩叶消停了,也就没再提起。背地里却对田青青说:“青青,姥爷再给你找家挂靠。你放心做吧,姥爷再也不让你少落钱了。你要拿花料,咱这就去厂子里。别看姥爷是个看门的,这点儿面子他们还是肯给的。” 田青青又把对郝玲玲说的话,简短扼要地给姥爷、姥姥说了个遍。只不过在说到杨老太太的时候,只是说把她碰了下,无大碍。等她走了以后,自己再来拿花料。 看看姥爷、姥姥都平静下来,田青青借口回家看孩子,没等郝兰成和篮彩叶夫妇下地,个人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晚上吃完晚饭以后,田青青把篮彩叶克扣花儿钱的事,说给了母亲郝兰欣。 “知道她尖酸刻薄,没想到会办到这里去?!”郝兰欣痛心地说:“叫你姥爷、姥姥也跟着生气。” “老爷说,给我挂靠到别人的账上去。再拿活,可以直接从花厂里拿。我……没拿……,想回来给你商量商量再说。” 郝兰欣:“你没拿算对了。青青,这本来是你大妗子想沾你的便宜,你挂靠到别人的账户上,摆明了不让她沾。她知道了,还不拿着你姥爷、姥姥出气!家里还不定闹成什么样子哩!” 田青青:“妈妈,你是说……这花儿,咱不做了!” “你考虑着呢?”郝兰欣反问道。 田青青:“我想不做,又舍不得。上个月挣了是十块五,玲玲姐姐挣了十二块。是姥姥不让我超过玲玲姐姐才少做的。怕的就是大妗子眼气。结果还是闹到这里去了。 “其实,我根本就没做到头。再拿两、三块钱的花料也能做完了。紧紧手,个月能挣十五块钱。 “不过,我也考虑了,挂靠到别人的账户上,万万使不得。大妗子知道了,不但给姥爷姥姥闹,也得跟你记仇记恨。往后你连个娘家都不能走。要做,只能还是挂靠在她的账上,让她月月扣三块三毛钱,也就是这些了,再不了。 “可我又考虑到,这样做,姥爷姥姥心里定别扭。玲玲姐姐也会惦记着这事。日后还给我。大妗子知道了以后,母女二人也得治气。所以,我……拿不定主意了!” 郝兰欣:“能以避开她最好。她这种人,不占光就是吃亏。和她打交道,还真得注意着点儿。闹不好,把你姥爷姥姥夹在中间不好受。这么大岁数了,我们尽量不给他们增加负担。” 田青青想了想,说:“妈妈,我先考虑考虑别的门路,要是能挣到钱,就不做花了。” 第150章 母女合计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思来想去,觉得做什么也不如做花来的实惠。个月虽然十几块钱,与空间里的鸡蛋、鱼来钱的速度,确实是小巫见大巫。 但空间里的钱财没有理由拿出来,这个在明处里,合理合情合法,又是适合自己这具小身板做的。别看只有十几块钱,在这个家里也是笔不小的收入。不做实在太可惜! 挂靠在大妗子的账上,每月扣三块三毛钱的工分钱是小事,关键是姥爷姥姥心里别扭,增加他们的家庭矛盾; 挂靠在别人的账户上,又怕大妗子沾光不成恼羞成怒,整天比鸡骂狗、指桑骂槐的,姥爷姥姥也不得安生,母亲郝兰欣与大舅大妗子的关系也会恶化。 怎么办? 田青青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了个人:姥姥郝徐氏——徐金莹——让她到花厂登记个名字,领材料送成品全用这个账号,然后自己拿回家来做。工分钱自己全掏。大妗子没说的了!姥姥的心里也不别扭了。 关键是他们得分开家,让姥姥有了经济自主权。个锅里抡马勺,大妗子掌管切,姥姥心里还是不平衡! 田青青前世记忆中,姥姥姥爷是被大舅在和小舅分家时分开的:两个老人两个儿子均摊,人负责管个。姥爷分给了大舅,跟着他们家子住在老宅里;姥姥分给了小舅,住在小舅的宅院里。由于小舅夫妇俩后来都转成了正式工,在县城里买了房。那房子后来就只有姥姥个人住了。 把姥姥分给小舅的理由据说是因为姥姥和大妗子二人合不来,过不成块堆。而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是大妗子嫌弃姥姥身体不好,什么也做不了;而姥爷每天能挣八分工。 前世记忆中,两个老人的晚年都不幸福:相扶相携了辈子,最后却在两个屋檐下孤独地终老。 是什么时候分家的,田青青不知道,前世田苗苗记事时。两个老人已经被分开了。 既然自己是个穿越分子,知道事件的前因后果,何不提前下手,防止悲剧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 那么。现在就让他们分家,让两个老人提前搬出去,这样,还能阻止大妗子产生把姥姥推出门,让两个老人晚年分开的邪恶念头。 其实这样做也是在挽救大舅大妗子的家庭。大妗子把两个老人分开以后,她虽然如愿以偿,分到了能挣工分的老公公,却受到了社会舆论的谴责,心情并不舒畅。在四十七岁上得了癌症,年后。死在大年三十。 后来大舅又续了个,两个人经常因为孩子和经济吵闹,甚至还动了手脚。没过几年,两人便离了婚。田苗苗去世时,他还是孤身人。再后来。田青青就不知道了。 对!这么办对姥爷姥姥、大舅大妗子,还有自己,都有利! 考虑再三以后,田青青觉得应该先做通母亲的工作,让母亲动员姥爷姥姥搬出去各自过。于是,便对母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妈妈,姥姥为什么不分家呢?小舅那边的房子闲着。大舅这边八口人挤在处宅院里。你们去了连个住屋都没有,别扭呀?” 郝兰欣:“你姥爷也是考虑到住房问题。这边房子,那边房子少。让他们搬,他们不干。你姥爷姥姥搬过去,如果你小舅小妗子回来了,就住不开了。再说。这边是老宅,也没有老人搬出去的理儿。” “我觉得姥爷不应该再坚持这个老理儿了。和姥姥搬到小舅的宅院里,两个人过几年清净日子。有我姥爷的工分,我们再帮助个儿,日子赖不了。省得让大妗子说三道四的了。” 郝兰欣:“这事我也劝过你姥姥少回。设身处地地为你姥姥他们考虑。他们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想啊,你小舅如果回来了,个是住不开。再个,要是也闹起矛盾来,你姥爷姥姥连个退身步也没了。这也是你姥姥不愿分家的主要原因。” 其实小舅夫妇俩后来都转成了正式工并在城里买了房,根本就没回来。但田青青不能说破,只好旁敲侧击地说: “人家两个人都在外边儿工作,回来干什么呀?逢年过节回来住几天,亲还没亲够哩,又到了走的时候了。闹什么别扭?! “妈妈,我觉得我们应该劝劝姥姥和姥爷,分开过得了!那样,你也能去那里住两天。姥姥也能上咱这里住。咱家里有麦子,有鱼,有菜,供着姥爷姥姥吃。” 郝兰欣惊讶地说:“你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我是气不忿儿大妗子说的那些话!你不知道她那个样子哩,手掐腰,手指着姥姥,骂姥姥生了你们四个,还不是跟着她个人吃,跟着她个人喝?!你们谁也不管老人点儿?就连我做花儿,也被说成上她那里揩油了! “妈妈,姥爷风雨无阻,天挣八分工。姥姥给他们看孩子,做饭吃,喂鸡喂猪,我每次去,鱼、菜都没少带,她也是吃个不言声儿,却还落个不管老人。我觉得你们,包括姥爷姥姥,都忒冤枉。 “这是个方面,另个方面,是从我自己的角度考虑的,我说给你,你听听行吗? “我考虑个遍了,觉得还是做花儿适合我。可我如果挂靠在大妗子的账上,她势必扣工分钱,让姥爷姥姥心里难受;我要挂靠在外人的账上,又怕大妗子嫉妒,难为姥爷姥姥,你们的关系也不好处。 “如果姥爷他们分开了,让姥姥在花儿厂登记个名字,给我拿花料做花。 “我听说了,只要是那村的人,登记个名字就可以。让姥姥拿了花料来,我做,工分钱愿扣少扣少,反正都给了姥姥。这样,大妗子就没说的了吧!姥姥的心里也不别扭了吧。” 还有层意思田青青不能说出来:前世里大妗子就是住在这个老宅里,让她搬出去是不可能的。 郝兰欣想了想,说:“要是这样就好了。就怕你姥爷不同意搬出去。你姥爷的思想也顽固着呢!” 田青青:“你不会给他做做工作呀!他两个儿子,早晚也得分家。就着现在还能挣工分,也为自己攒下点儿养老钱!何必全填换了大舅个儿子。 “这次姥姥被气得不轻,你就趁这个机会劝劝姥爷和姥姥。我觉得分开比这样好的。” 郝兰欣:“你姥姥也不是没想过,主要考虑到房子分不均,再盖又没有钱。只好忍气吞声地往前凑合。” 田青青:“再凑合就凑合不出好来了,干脆你在背后给他们说说,摆摆事实讲讲道理,让他们分开得了。” 郝兰欣:“嗯。过去不是没有劝过你姥姥。这回,我给你姥爷说说。” 田青青看有门,心中高兴,又盘算起别的事情来。 见田青青半天无语,郝兰欣又关切地问:“今晚你在哪里睡呀?” 田青青:“我还是跟哥哥弟弟在张床~上挤吧!我不愿意和外人住在起。如果杨奶奶也有这种想法的话,岂不是两别扭?!” 郝兰欣:“嗯。你爸爸倒是同意盖你说的那样的大房子了。只是这庭院菜,就得毁了。怪可惜了的。” 田青青闻听心中大喜:爸爸妈妈总算开窍了,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盖房了。赶紧表态道: “妈妈,盖房是百年大计,个青菜还舍不得毁呀!什么时候动工,就什么时候拔,不能因为菜耽误盖房子。” 田青青说着,趴到郝兰欣怀里,给了她个甜甜的吻,把郝兰欣高兴地抱着她,拍了半天后背。 “妈妈,要盖大房子,杨奶奶住的小屋就得拆,那,杨奶奶睡什么地方啊?” “还没考虑好呢。你爸爸说,不行就在庭院里搭个窝棚。” 田青青:“盖房需要地方盛杂物,再搭个窝棚,庭院里紧了,我觉得这样不妥。妈妈,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把老院儿里原来咱住的那两间西厢房,让奶奶给咱腾出来。你和爸爸,或者我和杨奶奶,搬进去住,就近又借劲儿,比搭窝棚不强的呀。” “你爸爸也这样说过,我没同意。你奶奶对咱收留杨老太太意见很大,在外面说的话难听的哩!再个就是我不愿意凑她。你奶奶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她要是明事理,就不会把咱撵到场院屋里住去了。” “这确实是事实。当时我也挺恨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搭理她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的想法很幼稚。 “妈妈,你想啊,不管遇见怎样的老人,疯子、傻子、病秧子、不说理的……作为小人,都得管不是。老人数小人儿,骂小人儿不对,可小人儿不管老人也不对。 “奶奶是爸爸的妈妈,这是血缘关系,分也分不开。 “现在咱就是遇上了个不说理的老人。现在不管她还可以。因为她走的动做得了。如果她老了还不管她,人们就笑话当小人儿的了……”(未完待续) 第151章 寻找最佳切入点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继续说道:“不如现在就互相走动起来,两家互通有无,显得亲热,别人还不说闲话。” 郝兰欣:“现在是光咱给她走动。那次做了好吃的不给她送过去,你四叔自从崴了脚以后,经常来咱这里吃饭,也换不出她个好脸子来。” 田青青:“是啊,我说的互相走动,就是让奶奶明白这个事理,让她也体谅体谅咱的难处,别光咱剃头挑子头热。我刚才不是说了,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她老了我们也得管她。不如现在就让她为咱付出点儿,我们管着她还不至于心寒到底。” 郝兰欣苦笑道:“让你奶奶为咱付出?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这个呀,你趁早别想。” 田青青:“妈妈,我现在就是这么想哩嘛!我说给你,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郝兰欣:“那,你说。” 田青青:“现在咱家最需要的就是房子,六个人挤在两间西厢房里,还让杨奶奶住在间五平方米的小屋里。而奶奶家呢,三口人住着三间大北房,还有东、西厢房和两个耳屋。 “按说,奶奶应该先说话,让给咱两间房先住着,等盖好了北房再还给她。 “可她不明这个事理,还在旁看咱笑话哩。她家的房子又是咱最借劲儿的,咱要是舍近求远,当街的人们得笑话咱笨,不会处理事。 “我想给她做做工作,好言相劝,解决咱家里的燃眉之急。哄转了她好,从此婆媳祖孙和和睦睦过好日子;哄不转,只要肯让咱用房子,就是胜利。比去别处里找房子强了。这样,我们家人还是住在个院里。” “住在个院里?”郝兰欣不解:“你是说把西夹道的墙拆了?” 田青青:“我不想拆西夹道的墙。打算在那西厢房的西山墙上冲咱这里开个门,再把东厦子后面冲东开个门,两个门正对着。这样。咱出来进去,都走东厦子里,和老院儿还是各自门各自院落,谁也干涉不到谁。” 郝兰欣沉思了下。苦笑着说:“这样倒不错,不过,闺女,我好像听故事样。这样的事情,在咱这个家里能实现了?” 田青青笑笑:“妈妈,我们不会通过努力实现了呀?!” 郝兰欣:“可谁去做她的工作呢?” “我去。”田青青副成竹在胸地说。 郝兰欣吃惊道:“你去?她会听你的?” 田青青:“我考虑了,你和爸爸去都不行,她说不,你们就没词了。叫外人不行,毕竟我们是家子。别人参合,她抹不下脸儿来,再来个口回绝,还不好说了呢。我是小孩子,可以给她磨叽。次不行两次、三次。 “实在不行,还有四叔哩。四叔崴着脚的时候,我用凉水给他敷的不疼了。到现在,见了我显亲着呢。老远就喊我的名字。” 郝兰欣:“那是,三天两头到咱家来吃,再没个笑脸儿,他就不是人了。” 田青青:“好吃是四叔的软肋。爱财是奶奶的软肋,这回不正好派上用场?!” 郝兰欣:“你要是许东西,你奶奶会老里给你要,那可是个无底洞,有少也让你二姑给踅了走!” 田青青:“妈妈。我会掌握的,让她有吃有喝有花。难为不着她也就是了。” 郝兰欣点点头:“那你可得注意着点儿,成就成,不成就算,咱再想别的办法。” “嗯哪!”田青青高兴地答道。 ……………………………………………………………… 待家人都进入梦乡后,田青青闪身进了空间。在空间的笼罩下。来到庭院里。 “今晚你来晚了,快饿死我了。” 见田青青的身影,黑妞就抱怨起来。 “今晚和妈妈说了会儿话,就把你急成这样!不是给了你两个馒头吗?” “我没吃,给了小羊儿了。” “这怨谁?” 田青青说着,给黑妞解开脖子里的铁锁链,给小羊儿解开绳索,把它们带进空间。 黑妞迫不及待地直奔水池而去,在那里捞取水池里的鱼们大快朵颐起来。 小羊儿放进西山区,让它在那里自由自在地吃青草,在丘陵上欢蹦乱跳地玩耍。 田青青再从空间里出来,在空间的笼罩下,走回西厢房,上到床~上。然后再进入空间。 之所以这样繁琐,来不至于弄出响声,惊动家人;二来田青青可以在空间里观察外面的情况,旦又动静,可以直接回到床~上,装成睡觉的样子——她在空间里无法移动位置,在哪里进去的,还得在哪里出来。自从把黑妞弄出来以后,每晚都是如此。 而每晚田青青都是在空间里度过的。天气热了,田青青不愿和两个小正太挤在张床~上。这也是她迫切希望自己有个单独房间的主要原因。 完成了每晚的例行公事:给付振海送了鱼,用异能收了东跨院里的鸡蛋,田青青则倒在堂屋里的沙发上,想开了心事: 买的那四十个小鸡崽儿长大了不少,和大鸡也相熟了,已经把它们放进东挎院儿。那里的粮食都是散放着的,它们可以随便吃,这又省了样心思。 半个月没有做花儿了,还真有些手痒痒。要不是发生篮彩叶克扣花儿钱这说,此刻早已做上了。 看来,姥姥家的分家之事还得快着落实!要不然,自己就无花儿可做。 不过,这个已经交给母亲郝兰欣去劝说了,自己静候佳音就是了。 当务之急是把老院儿里的两间西厢房弄到手!那样,既缓解了家里的住房紧张,自己还可以有个属于自己的活动空间。 奶奶田卢氏的工作如何做呢? 田卢氏的软肋就是爱财——钱和物只要到了她手里,别人甭想要出来。甚至不惜在饭食上做手脚,让家人饿着半截场子过日子。 今年麦里她家三口人分了百五十斤麦子,据说还没吃过次捞面哩。理由是田达林这边经常端过去碗两碗的,尝尝也就行了。 像她这样的脾气,要是给她口袋麦子,准能换出她的笑脸儿来。 空间里粮食有的是,口袋麦子如同九牛毛。 可外面凭空里出口袋麦子来,传嚷出去,准引起人们的猜疑。 从家里的麦子缸里出,母亲郝兰欣心里定别扭。因为大家都知道,田卢氏虽然舍不得让儿子媳妇们吃,却舍得给她的二闺女。只要田冬云在她面前掉眼泪儿,她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什么东西也舍得给。 给老人东西郝兰欣还能接受,何况是为了家里的百年大计。但要转转手落到二大姑手里,她准百个不同意。二大姑差点儿要了她大女儿的命不说,还把个“扫帚星命”扣在大女儿的头上,让个七岁的孩子,经受了不应有的孤独和精神折磨。 其实,田青青又何尝愿意让那个杀人犯揩油沾光! 可人家是亲娘亲闺女,这种事谁又当得了? 爷爷田金河图省心,向不过问家事。就是看见了老婆子填换闺女,也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是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四叔田达木! 对呀! 家里还有个四叔田达木。 田青青想到这里心中喜,脑海里立时出现了田达木那拐瘸的身影。 田达木崴着脚已经有二十天了。田青青给他用空间水冷敷,还让他喝了空间水,按说应该没事了。可他仍然还是拐瘸的,就像那只伤脚不敢着地似的。到现在还直没出过工,整天在胡同口戳大街。 他的脚腕儿是田青青为教训他才给他弄伤的,没想到他却依此为借口,躲避起劳动来(最起码田青青是这么想)。 其实他这个人也不是不可就要,只是每天参加不见收益的劳动,调动不起他对生活的热情,为寻求刺激,才走上了赌博的邪路。 卖鸡瘟药的时候,为了天两块钱的工钱,不是也曾经提出卖鸡瘟药吗,还说的可怜巴巴的。当时是怕他带着卖鸡瘟药的钱进了赌场,助长了他的赌博恶习,便以“是我们小孩子的事,你个大人家,就甭参合了”为由,拒绝了他。 现在何不把他这个积极性调动起来,既能给奶奶家里创收,还能作为向田卢氏要房子的个交换条件。再说了,他自己卖力气挣来的钱,就算给田卢氏掌管,过了个人的手,田卢氏也不敢全给了闺女! 可又让他做什么呢? 还必须是不跑腿,不动地儿,守摊子的买卖?! 田青青时又没了主意。 心情烦乱的她,便想到西山区去逛逛。那里还有很秘密未探知,万有个契机的话,也好解燃眉之急。 “黑妞,吃饱了没有?” 田青青走出堂屋,冲着还在水池边上蹲着的黑妞喊道——没外人的时候,她可以直接用语言表达。 “饱了,主人。我见你眯缝着眼想心事,就没打扰你,自个儿在水边上看鱼呢。”黑妞颠颠地跑过来,传音说道。 田青青:“我觉得很闷,咱到西山区里散散心去。” “好来,定奉陪到底。”黑妞高兴地在地上蹦了几个高。 第152章 一个灵魂两个阶段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我是天上片云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于是,人狗出了西侧门,沿着门外的土路向西走去。 “主人,你给那个老太婆说声,别让她给我刷锅泔水了,馊不拉几的,我闻都不愿意闻。”黑妞边走,边抱怨。 田青青乜斜它眼:“你真是吃鱼吃高了口,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个时期人们的生活还很艰难,喂起狗的人家不。街上的流浪狗饿的‘嗷嗷’滴,能以吃上泔水已经不错了。” “嘻嘻,你不是有空间嘛,那么的鱼,吃了还长,吃也吃不完。有好的,谁吃破的不是。” “美得你!给我说,馒头是怎么回事?” “嘻嘻,馒头也不如鱼好吃。我见小羊儿喜欢吃,就给了它了。” “不是说让你做样子吗?哪有不吃食物的狗?” “你家里的人不知道。放心,暴露不了秘密。还有,你嘱咐嘱咐那个小屁孩儿,别让她老是抠我的眼睛。扣得生疼,她走近我,吓得我赶紧把眼睛闭起来。” “嗯?小屁孩儿也是你叫的?”田青青把“嗯”拉的声音老长,沉下脸色嗔怪道。 黑妞怔,立马醒悟过来,扬起前爪做打嘴状:“该打!该打!黑妞该打!忘了主人和小苗苗是个灵魂了!” 田青青心中暗笑,嘴上却说:“废话,世上有两个人个灵魂的吗?” 黑妞自知自己说错了,忙又改嘴道:“啊,不,是个灵魂两个身体。” 田青青:“还不是样啊!” 黑妞这次甘拜下风:“主人,我真的闹不清你们是怎么回事了?好好的对亲姐妹。却非说是个人。你就像爱护自己的眼睛样,爱护着小田苗苗。可你们两个人的年龄、性格、脾气,又截然不同。亲姐妹之间有这份感情也不足为怪呀,为什么非得说的这么玄乎?让人费解。” “不知道了吧!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愿闻。” “那。我就给你说说。” 田青青觉得有必要给黑妞说清这层关系了。 田苗苗现在已经跑的很利索,也能说出完整的短句子。并且越来越调皮,杨老太太个不注意,就跑到大街上去了。吓得杨老太太赶紧把她抱回来。 但光在院儿圈也圈不住。待杨老太太与这弯儿的人们相熟了,就会领着她到大街上去玩儿。 如果与奶奶田卢氏关系和好了的话,跟着她到老院儿里去也不是不可能。万再碰上无良二姑,又赶上她良心丧尽的时候,要对幼小的田苗苗下毒手的话,田苗苗点儿防御能力也没有。 对黑妞说知这事,让它不离田苗苗左右。也就了层保护措施。 田青青改刚才的“嗔怪”,态度和蔼地说:“是这样的,我和田苗苗,其实是个灵魂的两个阶段。” 黑妞听与自己说的样,自以为是地插言道:“还是得!不就是个灵魂拥有两个身体嘛!” “不是的。个灵魂的两个阶段,和个灵魂拥有两个身体截然不同。” 田青青说着拔起路边棵莠子草,从中间掐断,对黑妞说:“比方说吧,这棵莠子草就是我们俩的灵魂,现在把它掐成了两截,就好比是现在的我们两个:根部就是现在的田苗苗。上边掐断的这部分就是现在的我。我们原本是个灵魂,现在被人为地分成了两个阶段。 “而根部的田苗苗,还没有长到被我掐断的中间位置;上部分的我,却经历过了全过程。” 说着把两截莠子草并排起来:“由于穿越的缘故,我现在又回过头来,和幼小的自己生活在了起。我知道她的未来。她却对我无所知。你说,我们是不是个灵魂的两个阶段?” 黑妞想了想,点点头:“是这么回事。要是个灵魂两个身体的话,就知道对方的所有切了。” “对,你理解的很快。”田青青称赞道:“从这个角度讲。田苗苗也是你的小主人。” 黑妞点头如捣蒜:“是的,是的,和你样,也是我的小主人。”说完又问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们虽说是个灵魂的两个阶段,原则上来说你们还是个人。可你们的性格、脾气怎么这么不样呢?” 田青青:“是生活阅历不同的缘故。” “因为我比田苗苗积累了四十二年的生活阅历。田苗苗现在还不到岁半,生活阅历对她来说还是零。而我却有过两个二十九岁,两次进大学的校门,两次走上工作岗位的经历。 “人的性格和脾气,是能够随着知识面的扩展而改变的。而人的知识是从书本上获得,是从实践中获得。这两项我都经历了两遍,你说,我们两个能没差异吗?!” “可是,两个二十九岁应该是五十八岁呀,你怎么说是四十二年呢?” “哦,是这样的:田苗苗,也就是我的第次生命,在二十九岁上被鬼差误抓丧生。到了阴司查,我还有四十二年的阳寿。于是,崔判官便让我穿越到个十四岁的少女凌媛媛身上。 “在凌媛媛身上生活了十五年,二十九岁上,又被鬼差误抓身亡。为了补齐我的四十二年阳寿,在我的要求下,它们便让我穿越到我的同胞姐姐田青青身上,看着幼小的我天天长大。” “原来你是自己要求穿越过来,保护幼小的自己和家人的?” 田青青点点头:“所以,我希望我的家人幸福,像爱护自己的眼睛样爱护着田苗苗。 “现在田苗苗白天跟着杨老太太。不比过去那样,刻也不离我的眼儿了。我的事情也越来越,没有时间关照她,往后你就做她的贴身保镖,她上哪里。你就跟到哪里,远远地看着,有人欺负她,你就过去保护;摔倒了。哭了,你就过去哄哄,不要让她受点儿委屈。” “是,是,主人。” “往后,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有什么情况,好的,坏的,都要向我汇报。” “是。是,主人。” 见田青青不再言语,黑妞又好奇地问:“主人,你这样用实物比着说,我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我还是不明白。田苗苗,哦,我的另个小主人,也就是幼年的你,如果长到被掐断的年龄,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就是个灵魂两个身体了?!” 田青青:“世界上永远没有个灵魂两个身体的人类。” 黑妞:“那,到了那时。你们两个人怎么办呀?” 田青青:“必去其。” 黑妞:“啊,必去其!?那不意味着你们两个要有个……” 田青青:“是的,我们两个要有个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黑妞:“怎么会……” 田青青:“因为我的阳寿已经用完了。” 黑妞:“四十二年!” 田青青:“对。” 黑妞:“我还是不明白你这四十二年是怎么算出来的?” 田青青:“哦,可能是我还没给你说清楚。 “这样说吧:两个二十九是五十八,我穿越到凌媛媛身上是,她已经十四岁了。减去这十四岁。再减去我穿越成田青青时,田苗苗已经有的两岁,不正好是四十二年嘛! “四十二年阳寿,减去在凌媛媛身上用的十五年,还剩二十七年。 “田苗苗现在两岁。二十七年后,正好是二十九岁,是她被误抓的年龄。到了那时,正好我的阳寿也用尽了。所以……” “你是说,田苗苗她活不过二十九岁?” “不定是田苗苗,也可能是我。” “你是说,到了田苗苗二十九岁上,你们两个人必去其!” 田青青点点头。 黑妞:“啊!不能并存?” 田青青摇摇头。 “我的天!么悲惨的结局呀!主人,怎么你就像说别人的故事样?我都受不了了!呜呜呜……”黑妞沮丧地低着脑袋,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不要忘了,我是经历过两次生离死别的人,都被磨成膙子了。” 田青青这幽默,气氛缓和起来。 见黑妞依然抵着头子走路,田青青又用欢快的语气说:“没事的,还有二十七年呢!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生死离别,此事古难全。既然知道早晚有走到尽头的那天,就让我们抓紧眼下的时光,做些对家人,对亲戚友人有意义的事情吧!不求大富大贵,也不求名扬天下,只要父母家人平平安安,过上幸福的生活就行。” 黑妞:“主人,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田青青:“嗯哪!怎么样?不对吗?” 黑妞:“守着这么个丰厚的空间,难道你不想出人头地?” 田青青摇摇头:“经过了那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我觉得还是小富即安的好!种着几亩粮田,不愁吃不愁穿,手里常有钱,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比当神仙都快活。” 黑妞:“主人,那,空间里这些东西呢?” 田青青:“有备无患!” 黑妞:“主人,你真想得开。黑妞佩服你,今生今世跟定了你。” 田青青:“好的。从明天开始,再也不给你戴铁锁链了,还你自由之身。有时间去找找你的母亲和兄弟姐妹,你们窝狗也好好团圆团圆。” “黑妞谢过主人。” 人狗边说边走,不知不觉,推动着浓雾来到西边的冷库房前。 第153章 做冰棍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主人,你打算去哪儿呀?再往前走不动了。”黑妞提醒道。 果然,那乳白色的浓雾就像编织成的个雾网样,牢牢地固定在了面前。 “哦。”田青青拍脑门,后悔自己光顾了说话了,把路两旁的景物也给错过。 其实,她这次来也没有目的。只是想看看西山区里的景物,寄希望在观看中产生灵感,激发想象力,在现实中找到条挣钱的门路而已。 既然景色都被错过了,并且走到了尽头,那就往回走,倒着再看遍。 “我们先看看这冷库。” 田青青说着,率先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田青青第二次走进这个房间。 上次发现以后,由于不知道它的用途,漫无边际地yy了番后,便把它撂在了边。 紧接着,发生了杨老太太事件、家中被盗、过麦等些重大事情,顾不了探究它了。也就没有来过。 冷库还是原来的样子:大约有百平方米左右。中间没有断间墙,整个房间目了然。 在房子的北面,依然排着溜方方正正的大冰块儿;南面则是货架子,上面摆满各种做冰棍的模具。有塑料的,有铁桶的;有单个的,也有四个、八个、十个的,各种型号的都有。 啊呵,这分明就是个冰棍制作房间啊! 记得当时看到了这切后,心里也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回去心里便存了这么个念头: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亲自为父母亲做出比街上卖的还要好的冰棍来。 那现在条件正好允许: 是麦收已经过去,农田里没有她的事情可做了; 再就是做花儿也暂告段落,每晚上无所事事,正闲得难受。 往前就要进入暑期,天气炎热起来。如果每天晚上在这里做些冰棍,满足家里人的需求后,再到外面买些。岂不也是笔收入?! 对呀! 自己不正是在为借老院儿里的西厢房寻找最佳切入点——为四叔田达木找工作发愁哩嘛! 因为他的脚伤,走路还瘸拐的,自己正在给他琢磨项不跑腿,不动地儿。守着摊子赚钱的好买卖。因为时想不起来,才到西山区寻找灵感来了! 结果,灵感在这里产生了! 那就牢牢抓住,开拓自己的事业吧! 凑巧的是,四叔田达木也在为如何才能赚到钱而想得眼蓝。卖鸡瘟药的时候,为了天两块钱的工钱,还可怜巴巴地提出要给卖鸡瘟药呢。 个想利用,个想赚钱,这里又有个冷冻房间! 那就在这里制作冰棍,然后拿出去让四叔卖。自己有收入,四叔有收入,还有可能作为借西厢房的个交换条件呢! 哇塞! 举三得! 田青青高兴的手舞足蹈,在冷库里又蹦又跳。 “主人,不就做个冰棍嘛。也把你高兴成这样。” 黑妞捕捉到了田青青脑海里的信息,不无揶揄地传音。 “黑妞,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很有可能就是老院儿里的两间西厢房到手里了!你知道我么希望有间属于自己的小房间吗?梦寐以求哇!” 黑妞:“那也不能高兴的又蹦又跳呀?脑壳儿里装着那么丰富的阅历,渊博的知识,喜、怒、哀、乐,却用小孩子的方式表达出来。” 田青青囧:“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很自然地就这么做了。尤其是难受的时候,心里刚觉得不痛快。眼泪儿就流了出来。我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黑妞:“是不是这具小身体生理机能的原因?” 田青青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可能是人的身体在不同时期有不同时期的生理机能,遇喜、怒、哀、乐,便很自然地表现出相应的举动,不受大脑控制!” 黑妞:“那,我以后再也不说你了。这里我也帮不上你的忙,我去外面看看去。叫我的话。你就传音。” 田青青:“嗯。去吧。看着小羊儿,别让它走远喽。” “也是!”黑妞答应声,窜出门不见了。 田青青则对着满室的冰块儿、冰棍模具苦思冥想起来: 对于做冰棍,田青青虽然不内行,但也懂得些。 前世凌媛媛时期。家庭富裕物资丰厚,到夏天,各种冰糕冰激凌便堆满了冰柜,她想吃什么样的都是手取。 但前世里过惯了贫穷生活的田苗苗,对眼前的金迷纸醉很不适应。为了排遣寂寞,同时也为找回前世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感觉,就在家里自己做冰棒吃。 她最喜欢吃的是红小豆冰棒和绿豆冰棒。做法也很简单: 把适量的糯米粉与水搅拌均匀,倒入锅中加热直至煮沸;然后将红小豆或者绿豆馅儿倒入煮开的糯米粉水中,搅拌均匀成浓稠的豆汤;再根据自己的口味放些红糖;关火晾凉后,倒入冰棒模具中,放入冷冻室冷冻4个小时以上至全部冻硬;吃的时候,从冰箱取出后,在室温中放置几分钟,根色泽鲜艳的冰棒便呈现在眼前。 她也曾按照资料介绍做过次老冰棍:把天然冰块敲碎了,放进个大塑料桶里,加入适量的食盐,这样,塑料桶就成了个“土冷冻室”。 然后往几个圆柱形冰棍模具里装满糖水,并插上根木棍。把个个装满糖水的模具放进“土冷冻室”——大塑料桶里,封闭起来冷冻。半小时后,模具里的糖水就冻结成了冰棍。 这里条件有限,做色泽鲜艳的冰棒需要糯米粉,还得在锅中加热煮沸,这个时还解决不了。 那就做老冰棍:把方方正正的大冰块儿敲碎,放进个容器里,做出“土冷冻室”…… 冷冻室? 田青青想到这里激灵: 这里不就是个大冷冻室吗?还做“土冷冻室”做什么? 田青青对自己的这发现又高兴地蹦跳了几下: 这里原本就是个大冷冻室,溜整齐的大冰块儿就说明了这个问题。 大冰块儿排在那里点儿也不融化,如果把冰棍模具里灌上水,放置在方方正正的冰块儿上。是不是也能冻结成冰棍呢? 答案是肯定滴!因为冰块儿那里的温度很低,走过去,就有种很冷的感觉。 走过去…… 是的,走近了。就会感到很冷很冷。 而远离些,比如在房子的中间、在货架子这里,就感觉不到那股凉凉的寒意。 在那排冰块儿的边沿,就好像有道看不见的玻璃门样,把冰块儿散发出来的冷气封闭在了里面。 否则的话,田青青穿着身单衣在这里待了这么大半天,早已被冻成冰人儿了! 冷库里的冰冻室! 这发现又让田青青高兴不已:个室内两个温度,既是冰库,还是制作间! 有了冰冻室和制作间——那就是寻找水源了。 田青青又在房间里转了圈,仔细观察着每个角落。 在东南角上。并排着两摞米来高的牛皮纸袋。纸袋三十来公分宽,五十来公分长,鼓鼓的,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因为不显眼儿,上次来时又很匆忙。也就没走过去观看。 田青青走过去,首先为袋子后面的水龙头兴奋起来。 原来,就在牛皮纸袋子的后面,有个与庭院和东挎院儿里模样的自来水管,下面有个五十厘米见方的蓄水槽。水槽很浅,也就三十来厘米。此刻里面干干的,没有点儿水。 田青青赶紧绕过牛皮纸袋走过去。拧了下水龙头,便有清水“哗哗”流出。伸出手掬了捧,发现水质清澈。试着喝了小口,其清冽甘甜的程度,点儿也不亚于空间庭院里自来水管里的水。 “这也是空间水,”田青青高兴地想:“空间水有强身健体、祛病疗伤的作用。用它做冰棍。可以惠及大众,也算是积德行善的个方面吧!” 又把牛皮纸袋子撕开个边儿,沓白纸展现在面前。二十公分见方,上面还有层蜡质,手感润滑的那种。 再看袋子里面。装的全是这个。 这不就是用来包裹冰棍的内包装纸嘛! 这摞是内包装纸,那里面的那摞呢?用手摸摸。手感硬硬的,绝对不是内包装纸。 田青青也拽开牛皮纸袋的个角,“哗啦”声,堆洁白的、光滑的、约有十来公分的小木棒掉落了出来。 啊呵,这分明就是插在冰棍里的小木柄啊! 这发现让田青青分外高兴:水没有可以到空间庭院里去取,这内包装纸和小木柄,她时还真不知道哪里买去! 哇塞! 原来这里就是个冰棍制作间!制冰棍的所有材料,这里都有! 只是没有糖。 做冰棍是要放糖的,这样冰棍吃起来口感才好。 可上哪里去弄糖去呢? 猛然想起在场院屋住着时,小朋友们抢着喝“甜水”的情景:对呀,空间水本身就带有股甜甜的味道。自己喝惯了,不感觉怎么样,外人乍喝,还真跟甜水似的。 那就先用空间水做小部分,看看口感怎样。不行再加糖。 田青青从货架子上拿下几个现时正通用的长方形冰棍模具,在水管上冲了冲,再灌满水,然后排放到北边的大冰块儿上……(未完待续) 第154章 做冰棍(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由于她人儿小手儿小,回也就能放四、五个。来回放了几趟,觉得很繁琐。 猛然想起在东挎院儿里用异能收鸡蛋的情景,那,用异能装冰棍模具是不是也行呢? 试试看。 田青青意念动—— 哇塞! 奇迹出现了: 冰棍模具就像接到命令样,个跟着个地从货架子上跳下来,又个挨着个地排好队,向着自来水管的方向“飘”去。 之所以用“飘”,是因为它们根本就挨不着地。在它们的下面,就好像有条看不见的滚动的轮带样,带着它们向自来水管的方向移动。 在旁看,它们像是漂浮在空气中,又像空气中漂浮的条长长的冰棍模具组成的飘带。 让田青青震惊的是:每个模具“飘”到水管前,用水冲下,翻个身,倒掉模具里面的水,然后再直立起来,灌满,跟上前面的队伍。 每个都是如此,就好像自来水管前面有只无形的手臂在操作样,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田青青被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又次感受到了空间的神奇,感受到了异能的威力! 田青青这里光顾了震惊了,却忘了收异能,直到大冰块儿上排满了冰棍模具,剩下的又排到了冰块儿下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了神儿。 事不宜迟,赶紧收异能。 意念撤,长长的“飘带”下落在了地面上,动不动了。 田青青又赶紧用异能,把已经灌满水的模具排列在冰块儿下面,把那些已经下了货架还没有灌水的,又都跟头轱辘地收回到货架子上。 模具里灌满了水,但还必须把小木柄放在里面,这样。冰棍冻好以后,才能用手拿着吃不是! 田青青想到这里,又赶忙把刚才撕开个角的、那个装有小木棒的牛皮纸袋子撕大些,用异能将小木棒插在灌满水的模具里。 奇迹又次出现了:小木棒也和冰棍模具样。根跟着根地“飞”向大冰块儿上的模具里。直到把所有有水的模具放遍了,小木棒才停下。 田青青又赶紧用异能将“飞”出来的剩下的小木棒收回到牛皮纸袋子里。 田青青走到冰块儿跟前,目测了下:没有两千,也有千大几。 哇塞! 异能在这里这么好用哇! 田青青高兴的无以复加,不由自主地又手舞足蹈了番。 忽然想起自己在这里待的时间不短了,也不知外面到了什么时候?千万别让早起的父母亲发现自己没在床~上! 田青青想罢,赶紧撒丫子往回跑。 让田青青没有想到的是,这回,那乳白色的浓雾并没有像第次回去时那样,跟着她的奔跑往回缩。而是在冷冻库的西侧动不动,仿佛固定在那里样。 此刻田青青没有心情去研究浓雾的事。赶紧跑回空间堂屋里,在空间里往外看—— 哇塞! 原来外面才凌晨两点来钟。自己有充裕的时间在空间里休息,然后再看看冰棍冻没冻成。 ……………………………………………… 田青青睡醒以后,看了看外面的时间。离父母起床还有个来钟头,她有充裕的时间去冷冻室。便赶紧爬起来。 出西侧门,见小羊儿在石板桥这边卧着休息,知道它已经吃饱喝足,便把它送出空间。出去时省得再惦记着它了。为了保住空间秘密,各方面都得加小心不是! 黑妞却不愿意提前出来:“我不离你身边儿就是了。你个小人儿在这么个大空间里,你不害怕。我还不放心呢!” 黑妞没理找词地传音道。 田青青也只好作罢。 不过,黑妞比小羊儿强了。 小羊儿没有灵性,在西山区到处乱跑,出去时还得追着撵着才能逮住。气得田青青直想在空间里也限制住它。看着它在外面整天被拴着的份上,才没忍下心来。 黑妞则不然,能用传音呼唤。叫它怎样就怎样,还真有点儿仆人的样子。只是田青青独来独往惯了,总嫌它碍手碍脚。 人狗又沿着山丘小路向西走去。 “主人,这回怎么浓雾不见了?”黑妞惊诧道。 田青青:“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固定在冷库西边了。我回来的时候,没有跟着往回缩。” 黑妞:“是不是你启用了冷库的缘故?” 田青青闻听忽然心头亮: 对呀!自己在外面开垦种植了属于自己的土地。空间里的黑土地就往外扩展。自留地、菜地、闲散地,都是如此。 难道说,在空间里也是如此,只要自己使用了、占有了,就属于自己的了!作为空间壁的乳白色的浓雾,也就不往回反弹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西山区还得赶紧利用起来,以防做冰棍不成功或者出现别的差错,浓雾再反弹回来。 田青青边走边想,路疾奔。当她推开了冷库的门,不由喜上眉梢: 那冰棍模具就像开在大冰块儿的层花朵样,个个都从模具里突出个小鼓包,就像花朵的花托样,倒扣在冰棍模具上。每个上面都有段洁白的小木柄,又像是连接花托的花帝。 不用看,定冻实着了。因为只有零点以下的各种状态的水,才会有热涨冷缩的现象发生。 田青青从冰块儿上掰下个模具。还好,因为下面垫着层有蜡质的白纸,没费大劲儿。 从模具里往外取冰棍却有点儿难度。田青青稍微用了点儿异能,才取了出来。 个长方形的冰棍呈现在眼前。咬口,冰凉稀甜,比集上卖的口感还好。 随手扔给黑妞颗。黑妞说声“谢谢”,叼着到边享受去了。 田青青很快将根冰棍吃完了,还意犹未尽。 真的是很好吃吔! 比空间水又别有番风味儿。 喝惯了空间水的自己都吃出了它的好吃,拿到外面去,定很受欢迎! 田青青美美地想。 冰棍做成了,再就是盛放冰棍的保温箱和运输了。 保温箱这里没有,看来只有到外面定做或者租赁了。 最好是租赁,这样也好打着人家的名誉出售——货物虽好,保密要紧! 运输也是个不小的难题。从堂屋到这里,少说也得五百来米。就算用异能,也得身临其境啊!取次货来回千数米,功夫小了还真不行。 猛然想起刚才黑妞的提醒:启用了冷库,就意味着这里已经是自己的空间了,那么,能不能也像东挎院儿、南大门外面那样,可以直接出入了呢?!要是那样的话,取货可就方便了。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意念动—— 她整个人出现在了小床~上。那头的田幼秋和田幼春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田幼春睡觉不老实,还把条腿压在了田幼秋的肚子上。 “两个小屁孩儿!” 田青青心中暗笑,悄悄把田幼春的腿搬开。然后又闪身进了空间冷库里。 这里也可以直接出入了,再也不用为取货和运输发愁了,这让田青青十分高兴。 冰棍就这样让它们先冻着,什么时候取,什么时候再给它们包裹上内包装纸。现在包装起来,也没地方放不是。 看看没有别的事情了,便把黑妞唤过来,用意念带着它同出了空间。让黑妞在庭院里自由活动,她自己又回到床~上,躺在自己的小被窝里,考虑起如何做奶奶田卢氏的工作来。 …………………………………………………… “妈妈,你今天去姥姥家不?”吃早饭的时候,田青青问郝兰欣:“要去的话,我就不出门了。你好骑自行车去!我再钓两条大鱼,你给姥姥捎过去。” 郝兰欣想了想,说:“那,下午我就去,中午下工的时候,给队长请声儿假。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我下步走。” “妈妈,你何不骑自行车去呢?现在天热了,下午去下午回,再下步走,在姥姥家里能待长会儿?” 郝兰欣笑笑:“那,你要不出门的话,我吃了中午饭就动身,骑自行车会儿就到了。你上午把鱼钓了来就行。” 她自是知道女儿让她在那里待会儿的用意:让她去动员父亲母亲与哥嫂分家单过。昨天晚上大女儿已经把利害告诉给了她。 其实这也是她的心愿,老人与哥嫂在块儿过得并不顺心,只是老父亲过于固执认老理儿,认为老人就得住老宅。而大哥大嫂又见这边房子,不肯搬出去,这才别别扭扭地住在起。 他们本就别扭,作为出了门的闺女,也不愿意去找这个别扭。每次回娘家,都是下午去,下午回,很少在那里吃午饭,为的就是躲开大嫂篮彩叶——那张脸比六月里的天变化的还快,句话不入耳,或者想起什么事来了,轻则比鸡马狗,指桑骂槐,重则直接指名道姓,骂你个狗血喷头。 分开也好,老人顺心了,她们也能回娘家住个宿两宿的。 田青青还有层意思郝兰欣不知道:姥姥姥爷分家也就是这、两年之间。前世里田苗苗记事时,姥姥姥爷已经被分开了。这世里说什么也要提前让他们与大妗子分开单过,以避免大妗子把两个老人分开。 第155章 去奶奶家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吃过早饭,杨老太太便主动刷起锅碗来。 这已经成了她的‘专利‘,任谁也不让动手,谁劝也不行。说“上了年纪,别的做不来,刷刷锅洗洗碗的,还做的动。这样我在这里住着也踏实。” 郝兰欣见她说的诚恳,也只好随了她。 田青青却落的身轻松。便在这个时间里侍弄侍弄庭院里的菜,拔拔畦儿里的草,给菜喷喷水。 今天情况特殊,田青青摘了篮子豆角、黄瓜和西红柿。提提太重,坠的仄歪着身子。又赶紧从东厦子里推出小木轱辘车,放在上面。 “弟弟,你在家看好小妹妹,我给奶奶送过去,会儿就回来。” 田青青对正在拿青草逗小羊儿的田幼春说。 田幼秋去上学了,田幼春出去玩儿没了依靠,便在家里和田苗苗起跟着杨老太太。田青青只要不出门,也和他们玩儿在块儿堆,在少儿的游戏中,启发他们的智慧。 “姐姐,我也去。”田苗苗见田青青要出门,忙离开小羊儿跑过来,就要往小木轱辘车上爬。——她跟着田青青没少坐小木轱辘车,对它有着特殊的感情,见了岂有不坐之理! “苗苗。今天姐姐有事,不能带你去。你在家里好实着跟着二哥哥,跟着杨奶奶。啊,听话!”田青青说着,把她抱下小木轱辘车,随手招来黑妞,又对田苗苗说:“苗苗跟狗狗玩儿。” 自从出空间来,今天是黑妞第次不在白天戴铁锁链。因为和家人已经相熟了,除了郝兰欣担心它跑没了以外,别人都表示赞成。“狗是忠臣,只要认了家,就不会乱跑。”田达林如是说。 这让田青青和黑妞十分高兴。 田苗苗今天却发起犟来,拽着小木轱辘车就是不肯松手。 “妹妹,不去。”田幼春过来帮着做工作:“奶奶可kou 哩。见了小孩儿,就会这样……”说着把两只手举起来做抓人状,然后把眼珠子瞪,张着大嘴“啊”的大叫声。整个个东山狮吼。 田青青被逗乐了。同时在心中暗想:这就是田卢氏在孙辈脑海中的形象。看来,自己和她和好难,让家人都与她和好难。 田苗苗却不听这套,依然不肯离开。 正在这时,老五奶奶进了门。她是来找杨老太太说话来了。两个老太太都没生育过,个是养子,个是继子,坐在起有共同语言。杨老太太新来乍到,不愿出门,老五奶奶就常来这里坐坐。 “老五奶奶来啦。”田青青首先打了招呼。从屋里拿出两个小板凳儿,放在庭院里的荫凉儿里。 这时,杨老太太也用手巾擦着手走出东厦子。田青青便对两个老人说:“老五奶奶,杨奶奶,您们坐这里说话儿。我到奶奶那边儿去。” 杨老太太从衣兜里摸出两块儿糖果,给田幼春和田苗苗人颗,趁着田苗苗剥糖果纸的时候,把她抱了起来。 老五奶奶闹清怎么回事以后,望着小木轱辘车的菜篮子,高声说道:“隔着堵墙,还要用车推菜。有这么孝顺的孙女,你奶奶真是烧了高香了!” 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老五奶奶这是说给墙那边的田卢氏听呢:有这么好的孙女再不待见,脑子真的是被猪油糊满了! 田青青笑笑,嘱咐杨老太太,老五奶奶走时带些鲜菜走。推着小木轱辘车出了门。 田青青来到东院里的时候,田卢氏正在北屋西窗台底下倾听西院儿里的动静呢! “奶奶。我给你送菜来啦。” 田青青进门,就大声喊了起来。目的是想告诉西院儿里的两个老太太:两个院儿里说话听得清清楚楚,说话注意着点儿。 “嗯,拿几个行了,还推着车子来?吃不了。”田卢氏不冷不热地说。 自从田青青给田达木敷脚腕子以后。田卢氏虽然还是不待见田青青,但比以前好了。最起码不排斥了。田青青般情况下也不来这里找别扭。所以,来的次数并不。送个菜呀饭的,般都是田达林亲自来。 今天情况特殊,田青青觉得还是自己亲自来的好。因为有很事情,别人说不清楚。 “我怕他们摘,没好的了。这个都是刚摘的,禁放。奶奶,爷爷呢?”田青青边说边往里走。 “出工去了。” “四叔呢?” “他能干什么呀?在屋里躺着哩,脚又不行!” 田青青心中暗喜:爷爷田金河在不在不要紧,只要做通了奶奶田卢氏的工作,他自是同意。但四叔却是个不能缺少的人物,关键时候,还指望他帮腔呢。 “奶奶,我有事要给你和四叔商量,我想给四叔找个挣钱的门路。” “行啊,你四叔整天在家里闲得五作六受的,工又不能出,你给他找了个什么门路呀?” “卖冰棍。” “咱是老百姓,也能卖冰棍?” “卖冰棍的不都是老百姓吗?他们能卖,咱为什么不能卖。” “那,你赶紧给你四叔商量商量去。” 在西里间屋里躺着的田达木,早把祖孙俩的对话听到耳朵里了。拐瘸地走出来。见了田青青,忙打招呼道:“青青,又给四叔送西红柿来了。叔叔可爱吃你家种的西红柿了。甜甜的略带点儿酸味儿,吃到嘴里,满口清香。” 田青青赶紧从篮子里拿起个大个的:“四叔,给,这是棵上最大的个,都红紫了,保准起沙。” 田达木也不客气,用手在西红柿上抹,便吃起来。边吃边说:“真好吃,真甜,真清口。” 田卢氏剜了他眼,没好气地说:“就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滴!” 田达木“嘿嘿”笑道:“好吃就是好吃,你又不是没吃出来。” 田青青见状,怕田卢氏说出别的话来破坏了气氛,赶忙说:“那你就吃些。”说着,把小木轱辘车上的菜篮子搬下来,放到他面前。 田达木脸上立时流露出惊喜之色:“嗬,这么呀,那,四叔真的要吃了。哎,青青,你刚才说的冰棍,是怎么回事?” 田青青见他主动提了出来,心中大喜,便说:“咱到屋里说去,让人听见了不好。” 待祖孙三人在堂屋里坐定以后,田青青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哦,是这样的:昨天我去我大姨家,跟着娇姐姐去她的广播室里玩儿去了。娇姐姐婆家有个亲戚,昨天也正好有事去找我娇姐姐。说话中,我知道他在冰糕厂工作,还是个小头目。就问了问卖冰棍的事。 “他说很简单,交上个保温箱的押金,就可以拿着保温箱去批发冰棍了。在那里批发分二颗,出来卖二分,颗赚八厘钱。 “我觉得这是个好买卖,自己既可以吃便宜冰棍,还能挣钱,就问他:我批发行不行? “他说:‘行。任何人都可以。只是要拿着大队证明信,证明不是地、富、反、坏、右就行。 “我娇姐姐旁帮腔说:‘她人儿这么小,上哪里开证明信去?也没这么小的地、富、反、坏、右?你批给她不就得了!’ “娇姐姐的亲戚说:‘那都是例行公事。你的小表妹要批发的话,我给她全免了。还可以让她享受内部价格。’ “原来,他们对外是分二,而内部人员则分颗。在娇姐姐的说合下,他同意给我按分颗。还说赶上阴天卖不出去的时候,让我退回冰糕厂,再重新冻起来。” 反正说大话不上税,田青青满嘴跑舌头,小瞎话说的路顺畅。 “别看是二厘钱,了就有了。”田卢氏不无向往地说 。 田达木也脸高兴:“要是天卖两百颗的话,就能赚两块钱!比别人赚了四毛。你卖不?” 田青青:“我想卖,可没时间。你想啊,上午我得在家里盯着来买钓鱼的。现在虽然少了,可要是来个、两个人,就是、两块钱。还有,下午我还得去扫面袋。下午能扫八、九斤、十来斤面粉呢。合起来,比卖冰棍还。 “我个人干不了,可这又是个挣钱的好买卖,常言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当时立马就想到了你。这不,来与你商量哩嘛! “四叔,我觉得你*较合适。你的脚腕儿还没好,干不了重活。你就在胡同口摆个冰棍箱子,有来买的,你就卖给他们。只是开开箱子拿拿冰棍的事,你能干得了。” 田达木眼睛亮,随着又不无担心地说:“可我的脚不能骑自行车,没法去批发呀?” “不用你去。是以我的名誉批发的,还是我去的好。反正我每天去扫面袋,来回给你捎脚儿就行。” 田达木闻听高兴起来:“那好,赚了钱,咱俩分。” 田青青摇摇头:“我不要你的钱。” 田达木:“那你要什么?时间长了,我也不能光让你给我白捎脚儿呀?” 田青青笑笑,没有回答田达木,而是望向田卢氏,甜甜地说:“奶奶,要是四叔没空,或者脚腕儿好了到队上干活去以后,你还可以替他卖。” (未完待续) 第156章 说服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流星々永恒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卢氏已经听的动了心,脸上有了丝儿笑模样:“我可从来没做过买卖,能行?” 田青青:“怎么不行?谁给你二分钱,你就给他(她)颗冰棍,简单的很。又是在自家家门口,你怕什么?城里推着车子卖冰棍的,都是老太太们。 “时间长了,来买的人了,天不止卖两百颗呢。攒了钱,也好给我娶个婶婶不是。” 提到娶媳妇,娘俩的脸上都放出光来。 田卢氏笑道:“卖个冰棍也能攒钱娶媳妇?” 田青青却忽闪着对大眼睛认真地说:“怎么不能?你想啊,天按卖两百颗算的话,能赚两块钱,十天是二十,个月就是六十。 “要是时间长了,全村人都知道这里卖冰棍了,还不都来买。到那时,天就不止卖两百颗了。要是卖上三百五百的,个月就能挣百块钱呢。咱家有钱了,富了,来给叔叔说小婶婶的,还不得挤破门框呀!” 这话对娘儿俩本来就有吸引力,再加上田青青绘声绘色的夸张表情,把娘儿俩全逗乐了。 田卢氏:“你个小妮子,就会哄人儿。个月挣百块钱,人们还不挤破脑袋去批发来卖呀?你也就不去扫面袋、卖鸡蛋了。” 田青青:“才不是这样呢。因为咱批发的比别人便宜。你刚才不是说了,‘别看二厘,了就有钱了’。再说,我扫面袋也不少落,而且已经是轻车熟路,白捡面吃的事,我也舍不得扔下呀! “卖鸡蛋是捎脚的事。也是为了让大伙儿落个儿。我回的鸡蛋比代销点上贵五厘,到了城里我又能赚五厘分的。这样,我家里就不用花钱买鸡蛋了。哎,奶奶。往后你家的鸡蛋,我按城里的卖价给你钱,你别对外人说就是了。” “你家那么麦子,你还扫面袋干什么呀?”田达木不解地问道。 其实他也是担心自己卖起冰棍以后,赚了钱,田青青自己再戳摊儿。那样,自己肯定卖不过田青青,钱也就少挣了。 田青青如何看不透他的心思?!便解释道: “人们不是常说嘛,省囤尖不省囤底儿,家里粮食再。也是有数的了,吃点儿少点儿不是。我扫面袋,却是无穷无尽的。只要我去,就能扫回几斤来,家人两天吃不完。就像卖冰棍样。只要你卖,就能赚到钱。这钱也是无穷无尽的。 “叔叔你放心。我就给你自个儿批发冰棍。你想啊,我个小孩子,能卖少?天三箱五箱地批,还不引起人家的怀疑呀?这是娇姐姐给说着情人家才批给的,我才不会让娇姐姐受埋怨呢。” 说着又面向田卢氏:“你说是不是啊,奶奶。” 田卢氏“嗯。嗯”了两声,点了点头。觉得孙女说的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这话要是老二家的孩子,或者是外孙女们说出来,她定夸奖的天花乱坠。但这个孙女她不待见,表扬就不是心里意思了,也就没说什么。 田青青继续说道:“奶奶。往后你也别省着吃白面了,也别动你的麦子,我扫面袋供着你吃。隔三岔五地给你送次来,十来斤,还不够你和爷爷、四叔三人吃两、三天的呀?” 田卢氏面色喜:“够。够,中午顿白面饭食就可以了,吃不了那么。” 在当时,十斤面粉可不是个小数目,有的人家能延津着吃春天。 田青青看娘俩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是时候说自己的事情了,便微笑着甜甜地说:“那咱说好了:我供着四叔卖冰棍,供着奶奶做白面饭食。我呢,也向你们借样东西。这东西你们有,而且现在也用不着。 田卢氏和田达木同时怔。 田卢氏:“你说借什么?” 田青青没有正面回答,却说道:“奶奶,我家要盖大房子了。” 田卢氏:“我听你爸爸对你爷爷说过。盖那么大房子干什么?那么间,谁去住?” 田青青:“奶奶,你是不知道,我们家子六口人挤在两间小西厢房里,坐没处坐,立没处立。我和哥哥、弟弟还得挤在张小床~上,别扭死我啦。我做梦都想自己有间小屋子,我这才想起盖大房子来。只有盖了大房子,才能有我自己的小房间。 “我听我爸爸说,连准备带盖待搬进去,得俩仨月的时间,往后热了,你也不忍心让你的孙子孙女挤在张小床~上是不是?! “还有杨奶奶住的那间小屋碍事,也得拆了。杨奶奶没处住,东西也没处放。 “奶奶,我想借你这院里的两间西厢房,等盖好了大房子,我们就搬进去,西厢房再还给你。就俩、仨月的时间。奶奶,行吗?” 田卢氏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却沉下脸埋怨起田青青: “你说你把富农老太婆弄来干什么?还跟侍候祖宗似的,上顿白面下顿面饭地养着她。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田青青:“奶奶,是我把人家撞了,他们村里的人才给送家来的。赶上这样的事了,我有什么办法呀?常言说‘伤筋动骨百天’,我怎么着也得把人家伺候利索了呀!她家没有人,回去了也没人管她,怪可怜的。” 田卢氏:“个富农分子,你可怜她干什么?能吃能喝了,又赶上盖房子没处住,还不赶紧把她送了回去?” 田青青:“奶奶,你还不知道哇,过去的富农,不都是老实巴交的老农民。省吃俭用,置宅子置地。赶上运动了,划分成了富农。其实和咱们有什么区别呀。 “我听爸爸说,咱家就差点儿被划成上中农。要是划成了上中农,就是排斥对象。要是那样的话,你说你冤不冤啊?” 田卢氏:“你哪里这么弯弯绕,绕来绕去,光往我头上扣。我怕什么呀,大老妈妈子个,我是怕你们将来受影响。” 田青青:“她不是咱家里的人,又是他们村送来的,搞起运动来,我也有话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奶奶,你还没给我说西厢房借不借呢?” 见田卢氏半天不语,田青青又赶紧哄: “奶奶,往后,我光供给你面吃。你也别动家里的麦子了,留着给我娶四婶婶的时候用。” 又对田达木说:“你说是不是呀,四叔。” 田达木闻听,心里又美得不行。“嘿嘿”笑着对田卢氏说:“妈,他们确实住不开。反正西厢房也闲着哩,借给他们吧,省得他们去别处里住去了。” “就是。”田青青赶紧跟随:“奶奶,你这里的房子闲着,如果我们上别人家里住去,人家得笑话咱家子不团结,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咱好好的家子人家,干什么让人们说三道四,肠子让别人去捋呀! “咱家子团结的好好的,他们想说也说不出什么来。名声好了,四叔连媳妇都好娶。谁家闺女不愿意往和睦的人家家里嫁呀。你说是不是呀,四叔。” 田达木红着脸点点头:“就是。” 田青青:“奶奶,只要你借给我西厢房,我保证四叔有卖不完的冰棍,你有吃不完的白面。你家的鸡蛋我也按城里的价格给钱。不出年,你就富了,有钱了,四婶婶就能娶家来了。” 此话正对田达木心意,笑得“哈哈”滴。 田卢氏半天才说:“我好不容易清净了俩月,又要搬回来闹我。” 田青青忙说:“不搬回来。让爸爸在东厦子和西厢房后面,对着各开个门,我们来回走东厦子里,再把这边的门堵,咱还是各自门各自院儿。等我们不用了,再让爸爸给垒上。” 田达木:“行喽,妈,这样和原来还样,各自走各自的门,各自有各自的院儿,谁也不影响谁。咱还天天有白面吃,你还犹豫什么呀?” 田卢氏:“这么大的事,也得跟你爸爸商量商量呀。” 田青青听有门,冲着田达木了挤眼睛,表示两个人已经是同个战壕里的战友了。然后对田卢氏说:“奶奶,晌午爷爷来了,你给爷爷说声。我也让爸爸给爷爷说说。” 又对田达木说:“四叔,卖冰棍的事咱定下来不?要是定下来,下午扫面袋的时候,我就给你捎回来。人家说了,保温箱能保持二十四个小时不化。卖天,没问题。” 田达木:“那好,咱就这么定了。押金和批发冰棍的钱,你拿着不?” 田青青:“甭价啦。有我娇姐姐呢,咱先借用他段时间。等你觉得可以了,愿意卖了,咱再给他们钱。实在不行,我让娇姐姐先垫着,下回给她。” “也行。越快越好。”田达木有些迫不及待地说。 “那,我回去了,啊,奶奶,你给爷爷说准了西厢房的事,傍黑的时候,我就把面连同冰棍块儿送过来。往后哇,你就包饺子、烙盒子、擀捞面、蒸包子,每天不重样儿地倒替着做,让爷爷和叔叔吃的香香滴,美美滴。” 田青青说着,把篮子里的菜拾到堂屋里的小床~上,“哏哏“笑着,蹦跳地跑出屋门,推着小木轱辘车回去了。 第157章 有情况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中午田达林和郝兰欣回来以后,田青青对他们说了上午做奶奶田卢氏工作的全过程。不过省去了颐凤娇婆家亲戚这说,她怕母亲在大姨家说起此事,刨根问底儿漏了馅儿。 田达林高兴地说:“我正愁去哪里问房子呢。这样好,既有了房住,还不出大门,又是各自门各自院儿的,没想到青青给解决了个大问题。” 郝兰欣也高兴地说:“她对我说的时候,我总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没想到还真办成了。这孩子,怎么就想到了卖冰棍?还真挺适合他四叔现在这个情况。”说着又问田青青:“青青,你批发冰棍有把握吗?” 田青青装作不耐烦地说:“妈妈,我早打听好了。原本我是想自己卖,又实在没时间,才给四叔说的。保证没问题。” 郝兰欣放心的笑笑,又对田达林说:“达林,你赶紧过去说声,毕竟是孩子,这么大的事,大人不露面,好像我们拿着老人不当回事似的。” 田达林想想也是这个理儿,见家里包了饺子,让郝兰欣赶紧煮熟,捞了两大碗,端着过去了。 田达林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笑意。 郝兰欣忙问:“怎么样,同意了?” 田达林点点头,没说什么。 后来田青青才知道,田卢氏倒是同意了,但提出了个要求:只允许儿子、媳妇、孙子搬过去,杨老太太和田青青却不能。理由是杨老太太是富农成分,住在个院儿里怕影响到田达木以及其后代。 而对于田青青,她则再表示:她已经不信“扫帚星命”之说了,但就怕老大家、老二家以及两家的孩子们嫌弃,别再因为这个闹起矛盾来。 其实田达林早听了她的弦外之音:她这是怕她的二女儿田冬云嫌弃,怕她来了闹气。 “那就咱俩和小苗苗、两个儿子搬过去,让杨老太太和青青搬这屋里。不就是来回倒腾倒腾嘛!”郝兰欣无奈地说。 田达林点点头:“也只有这样了。赶明天咱俩请天假,把后门打开。前门垒住,拾掇好了就搬。” 郝兰欣:“嗯,宜早不宜迟,别再半路里反悔了。” 田达林摇摇头:“不可能。有老四卖冰棍和青青给他们面粉。老太太高兴还来不及呢!” 咳,咳,知母莫如儿啊! 下午田青青是背着郝兰欣,借温晓旭家的自行车去的县城。她知道母亲的任务比她还艰巨,不忍心让她为自己分心。 田青青虽然不扫面袋了,但样子还是要做的。要不然,空间里小麦换的面粉,也没理由往外拿不是! 并且空间里还有鸡们随时下的鸡蛋,需要去卖;水池里的鱼也日见丰满,本村里人们买的少了。县城里却好卖。 为了招揽买卖,同时也为了省事,田青青依然按条卖鱼,斤三、四两以上的,律块五毛钱。每次也不带。五、六条,六、七条的,卖完走人。 这样,田青青进次城,少说也能收获二十块。不过并不是天天都去,般两、三天趟。如果天天去的话,鸡蛋供不上卖是定的了。她也怕水池里的鱼长不了那么大。 田青青手里慢慢地又有了些钱。 今天下午必须去。 她空间里有冰棍,却没有盛冰棍的保温箱。她得去买,或者到冰糕厂去租赁。 买她时还找不到地方,便到冰糕厂花五块钱租赁了两个。个给田达木,个备用。 保温箱其实很简单,就是把个泡沫箱里外都糊上塑料纸。下面做了个木板托以便来回搬动的那种。根本不值钱。但这是唯能租赁到的地方,田青青也只好如此。 卖完了鸡蛋和鱼,天色也到了半过晌午。田青青闪身进了空间冷库,用异能取下三百颗冰棍,再用异能包上内包装纸。二百颗装进个保温箱里。百颗预备着往外拿。 做完这些,田青青又闪身出了空间,然后再闪身进入空间堂屋里。 田青青虽然有异能,但在空间里也不会缩地术或者飞腾,路还是要步步的走。 如果在外面的话,她可以用意念到任何地方。这样反复下,她就可以下到达了自己想去的堂屋,省去了在路上步步走的过程。这是田青青发现冷库可以用意念进出以后,想到的这“妙招”。 田青青来到堂屋后,用平时经常拿着扫面袋的小布口袋,盛了十来斤面粉,权当今天下午扫来的,预备着给奶奶田卢氏。 面粉就在西里间屋里的口袋里放着。自从空间里收了第次小麦以后,田青青就没再扫面袋。而是把空间里的小麦换成面粉,预备在西里间屋里。每天取出些来,装成是扫面袋扫来的,以遮人耳目。 今天自是也不例外。 预备好了这切以后,田青青便在空间的笼罩下,骑自行车回到了田家庄。连家也没进,直接去了老院儿奶奶家。 田达木见了冰棍,拿起颗便大快朵颐起来,边吃还边说:“冰凉稀甜,真爽,真解渴。” 田卢氏接过田青青递给她的面袋,掂了掂,不无高兴地说:“这都是今天下午扫来的呀?得有十来斤。” 田青青:“嗯哪,今天赶上换面的,面袋个接个的扫。今天算是扫的比较得了,不过少也少不了哪里去,哪天都在八斤以上。” “嗬,这么。”田卢氏嬉笑着,提着面袋颠儿颠儿地跑到堂屋里,倒进自家的面毛罐里。还在毛罐口上使劲抖了抖小布口袋。 “叔叔,现在正是放学的时候,你还不赶紧摆出去,吆喝吆喝,人们就都知道了。要不,你拿着个凳子,我给你推到胡同口,你就算是正式开张了。”田青青催促道。 “这……这……也行。”田达木擓了擓后脑勺,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大姑娘上轿,早晚有这回,今天豁出去了。” 田青青心中暗笑,把保温箱推到胡同口,让田达木搬到他拿来的个方凳子上。嫩声嫩调地招呼道:“冰棍,二分颗,冰凉稀甜,败火解馋。” 然后对田达木笑笑,说:“四叔,就这样,你自己在这里卖吧,我还得赶紧回家。” 说完,上车走人。 田青青来到自家胡同里,见两头都没人,又赶忙闪身进了空间,把给自己家里准备的百颗冰棍拿出来,放到自行车前面的筐子里,盛不下,又放到后衣架上些,然后闪出空间,推着自行车进了门。 田幼秋已经放学回来了。正在庭院里与田幼春和小苗苗玩儿。张老太太坐在旁择菜。 田苗苗见了田青青,立马“姐姐”“姐姐”地叫着,跌跌跄跄往田青青身边跑。田幼秋和田幼春也随即跟过来,——田青青经常从城里给他们买好吃头,只要田青青进门,没有不围上来的时候。 “哥哥,弟弟,你们看我买什么来了?”田青青指着车筐里的冰棍说。 “冰棍!”田幼春首先大声招呼起来。 田幼秋:“嗬,这么。咱家下吃得了哇。” “别急,你们先个人吃颗,我有任务给你们。”田青青说着,每人给了颗,还让田幼春给杨老太太送过去颗。她自己则给小苗苗剥包装纸。 “真甜!” “真凉!” “真好吃!” 田幼秋和田幼春几乎同时说。 田青青把冰棍放在个篮子里,对兄弟俩说。 “好了,你们边吃着,边去完成任务吧。”说着,指了指自行车筐里的冰棍,“这是温晓旭家的,二十颗,哥哥,你推着,连同自行车并送过去。” 又指了指篮子里的冰棍:“这是薇薇家、翠翠家、晶晶家和四奶奶家的,这四家都是十颗。你们提着,挨家分分去。” “干什么给他们这么?”田幼秋有些不高兴地说。 田青青:“咱家还不少呢。这是批发的,贱着呢,让大伙儿都尝尝。哎,对了,你告诉他们,咱四叔卖冰棍哩,和这个样。日后他们可以去四叔那里买。” 田幼春不放心地能能着脚扒着窗台,想看盆子里的冰棍。看不着,又问道:“姐姐,咱还有少呀?” 田青青打了下他的小手儿,笑道:“小气鬼,咱还着呢,今晚让你吃的拉肚子。” 兄弟俩笑笑,个人又拿了颗在手里,才推着自行车提着篮子出了门。 田青青则在家里等着母亲郝兰欣。 是家里有冰棍了,想亲自给母亲个惊喜;再就是她心里也惦记着姥姥那边的情况。 昨天的战争虽然很快平息下来,但她看的出,大妗子篮彩叶不服气。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叫母亲郝兰欣去看看,劝说劝说姥姥,是别生真气、大气,再就是动员他们分开单过。 母亲去了下午了。骑自行车,路上也就用十来分钟,而且只是到那里看看,做做老人的工作,能耽搁大功夫?按说应该回来了呀! 正在田青青心急火燎的时候,郝兰欣推着自行车进了门。眼睛红红的,眼皮肿起老高。 田青青看有情况,赶紧接过自行车……(未完待续) 第158章 姥姥家事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正在田青青心急火燎的时候,郝兰欣推着自行车进了门。眼睛红红的,眼皮肿起老高。 田青青看有情况,赶紧接过自行车,放到东厦子里。又打了半盆水,让郝兰欣洗洗脸,同时也洗洗前胸,给兜兜降降温。因为小苗苗已经等不及了,抱着郝兰欣的腿在“兜兜”“兜兜”地大叫。任凭杨老太太怎样哄,也不肯离开。 待郝兰欣洗完了,让急得“吱吱”大叫的小苗苗吃上兜兜,杨老太太又回到庭院里择菜后,田青青依偎在郝兰欣身旁,小声问道:“妈妈,你没劝说成?” 郝兰欣摇摇头,说:“青青,妈妈去晚了,根本就没有劝说的机会了。昨天晚上,你大妗子闹了场大发的,非要分家不可。并且还非要把两个老人分开,要和你小舅家个老人,往后老人的吃喝拉撒、看病、送终,也各管各的。” 郝兰欣说着说着,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田青青赶忙拿了条毛巾,给郝兰欣擦眼泪。 郝兰欣流着眼泪哽咽着说:“没想到老人拉巴了辈子儿女,最后却让儿女给分开了。呜……” “妈妈,你别哭,慢慢说。” 郝兰欣用手捂着嘴小声哭了阵子,心情好受了些,慢慢说道:“我想这样哪行?两个人在块儿还能互相照顾着,要是分开了,两个院里住,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半宿拉夜的病了,谁给送个信儿。就找了院儿里的大辈儿,让他们来做你大舅大妗子的工作。 “谁知,说什么也不行。你大妗子还说我出了门子的闺女管闲事,说你姥姥向着闺女,在块儿住,你姥姥非得把家里的东西全填换了闺女不可。她这样说,我没法说话了。” “我姥爷和姥姥同意了吗?” “你姥姥不同意。她说。你姥爷当初的想法和她样,说什么也不同意分开。可你大舅他们说的话很绝,说如果不这样分,两个老人就搬出去跟着你小舅去。他们再也不管老人了。你姥爷怕走到这步,也只要答应了。” “没说谁跟着谁里吧?” “说了。你大妗子挑的。说她和婆婆闹不成块儿堆,就要老公公,让你姥姥跟着你小舅。” “难道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没有了。今天晚上就摆阁司(酒席),请村里的人来写分家单。” 果然如此! 田青青心中暗想: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自己做花,姥姥说了几句公道话引起来的。自己想改变姥爷姥姥的命运,却没想到起了浇油助燃的作用。 “我姥姥呢?她怎么想的?”田青青问道。 郝兰欣又掉下眼泪来:“你姥姥光剩了哭了。明眼人谁看不来,这是把你姥姥从家里撵出去了。你小舅小妗子不经常回家,她得个人在那边儿单过。我劝了半天。不管用。要不回来的这么晚呀!” 田青青:“你来的时候,姥姥还哭不?” 郝兰欣:“哭,那眼泪始终就没断过。我想在那里陪陪她,又怕你们带不了小苗苗。咳,守着也是陪着掉眼泪。不守着,不放心。真怕你姥姥想不开,再气出个好歹来。” 田青青:“我姥姥不同意,就写分家单呀?” 郝兰欣:“你姥姥最后也勉强同意了。她是考虑如果两个人都搬你小舅那里去,待你小舅回来后,定住不开。再有个不对付闹起别扭来,两个人就都没处去了。这样分开。最起码住着心里都踏实。 “再个就是为你姥爷考虑。你姥爷思想守旧,不愿意离开老宅子。现在能挣工分,他们待见,争着要。往后挣不了工分的时候,或者有个病或灾的时候,他们就不能说什么了。我看你姥姥主要是为这个。” 田青青:“她就没为自己考虑!个人孤苦伶仃的。怎么过?“ “要不光哭呀!”郝兰欣说着,自己又流下眼泪来。 田青青想了想,说:“妈妈,今晚我姥姥心里定不好受。要不,我去陪陪她。有个人给她说说话儿。分散分散注意力,也好些。” 郝兰欣:“当初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可是,天就要黑了呀!” 田青青:“没事。我骑车子出门惯了,这点儿道儿算不了什么。你要不放心,我带着黑妞去。这狗懂人性,会护着人。” 郝兰欣:“就是去了,你能说什么呀?” 田青青:“我什么也不说,光陪着姥姥。”又本正经地说:“都摆阁司写分家单了,我还能说什么呀?你说呢,妈妈。” 郝兰欣:“你个小孩子,我不放心。要不,去园子里把你爸爸叫回来,让他送你去。” 田青青:“妈妈,耽搁天就黑了。我现在就动身,个人骑自行车也快。会儿就到了。明天早赶回来吃饭。我常出门,路上知道怎样照顾自己。” 郝兰欣自是知道自己女儿的能耐,望了望有些发红的天色,说:“那,你去就赶紧去,要不越耽搁越晚。记住,到了那里什么也不要说,光陪着你姥姥。” 田青青点点头:“妈妈,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会儿你心情好了,吃颗冰棍。在桌子上的盆子里放着呢。我今天下午买来的。”说完,骑上自行车,叫着黑妞,急速向郝家村奔去。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太阳就完全落下去了。正是下工的时候,路上三伙儿,五群儿的社员们,扛着锄头,说说笑笑地往家走。 田青青怕被人认出来,在个僻静处,带着黑妞闪进空间。然后在空间的笼罩下向前骑。这样,她就不用躲避路上的行人了,可以骑着自行车路直闯,就是撞到人身上,也会像空气样飘过。速度比原来快了很。 来到姥姥房前的时候,田青青也没有下自行车,直接从大门口闯了进去。然后把自行车放进空间堂屋里,便在空间的笼罩下,各处里观察起来。 北房堂屋里已经把小床抬出来,正中放了张八仙桌。桌上有把大茶壶,是农村最常见的圆柱形的那种。茶壶旁放着十来个大茶碗。大把竹筷子。桌四周摆放着四条长条板凳和几把木制椅子。 看来请得人不少。 大舅郝兰成、大妗子篮彩叶、表姐郝玲玲,都在厨房里忙活。案板上放着几盘切好待炒的时鲜蔬菜,母亲郝兰欣下午拿来的两条鱼也已经拾掇好,排放在个小盆儿里备用。 灶台前,大舅郝兰成正在挥汗如雨地煎炒着什么。 看来,准备的还够丰盛的。虽然都不上档次,但在现在这个经济状况下,已经是上等的了。 田青青对这些不感兴趣。见没有姥姥姥爷的身影,又直接来到东里间屋姥姥姥爷的房间。 只见姥姥郝徐氏面朝北坐在窗台东侧的炕上,身子倚在墙上,手里拿着条毛巾,不停地擦拭面颊上的泪水。 姥爷郝福剑则坐在靠西边的炕沿上,口不撂口地抽旱烟。俩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不说话。 “会儿就开席了,你不快着出去呀?”黑妞见状,用传音催促道。 田青青也用传音说:“现在出去,只能添乱。我们就在空间里看事态的发展。” “你姥姥哭呢,你不去劝劝?” “现在不是劝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你耐心点儿,我想摸清姥爷的真实想法。” “他们句话也不说,你怎么摸清啊?” “我们不是刚来嘛!”田青青望了望黑妞,见它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立马想到了什么。传音说:“你是不是饿了,要去水池那里吃鱼呀!”见黑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又说:“那你去吧,反正你也不懂这里的尅口,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黑妞如遇大赦,传音道:“谢主人!”飞跑着向空间庭院奔去。 没了黑妞,田青青活动方便了。便个人坐在姥姥和姥爷中间,观看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只不过他们看不见她罢了。 又等了会儿。只听姥姥郝徐氏叹了口气,哽咽着说:“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儿。我们可倒好,老了老了,反倒被下辈人分开单另过了。不叫人们笑话呀?” 姥爷郝福剑猛吸了两口旱烟袋,吐出团浓烟,说:“这样分的村里过去有,不是咱打头炮。二干棒两口子不就是这样分开的嘛!” “人家二干棒两口子分开的时候,都个人伺候不了个人了。我们呢,我虽然不出工,你还天挣八分哩,满能养活我。这样分着也不合理,明显着老大家沾光。要是老二家咬扯起来,我……我给人家说个什么呀?” “不是已经对老二两口子说清楚了嘛:他哥哥四年级没念完,他是初中毕业。毕业后就在县城里给他找了工作,家里的事什么也没让他管过,都是依靠着老大家子了。分家上,让他让着他哥哥点儿。他也点头答应了。你就别担这个心了。”(未完待续) 第159章 一定要阻止!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闻听心里怔:原来大舅不搬出老院儿去,还有这个弯弯理儿呀?!想想上辈子母亲就是供了自己个大学生,要是按这个说法,自己欠家里的大发了! 只听姥姥郝徐氏又说:“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分的这么急,都没个考虑的时候。过去的事人家老二家没见,现在明摆着人家吃亏。要是老二家叫起真儿,我句话也说不上来。” 郝福剑:“要是叫这个真儿,这家就没法分。混又混不到块儿。真要把咱俩撵,不管了,待老二家也嫌弃的时候,咱就没处去了。 “趁着他们现在还不了解情况,赶紧分开。这样咱俩都有个家,跟着他们名正言顺。什么享福受罪呀,活着有间房子住,死了有人给埋坟里去,也就行了。遇见这样的儿子、媳妇,你还想着享清福呀!气不死你就算好的。” 郝徐氏惊:“你是这样想的?” 郝福剑:“不这样想怎么办?你以为我是为了享福才同意分的呀?咱都六十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早晚落到他们手里。 “你没看出来呀,他们要说的时候,你不说,等你要说的时候,就没人凑你了。 “趁着现在还能动弹,给他们说起来,个人跟着个,将来没话说。” 郝徐氏:“我心里惶恐的很。总觉得个人处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跟孤寡老人有什么两样?!” 郝福剑:“老了,有人端给口子吃,端给口子喝,就行了,想那么干什么?” 两个人正说着,门帘挑,进来男女两个年轻人。田青青举目看,男的是小舅郝兰顺;女的有些面熟。想必就是小妗子戴淑娟了。 戴淑娟田青青只见过面,是在刚穿越时住院期间,他们夫妻俩跟着姥姥块儿去医院看望的。虽然只待了小会儿,但那两条黢黑油亮的大辫子。却给田青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妗子长得很是秀气,米六的个头,明媚大眼睛,两条大辫子垂到腰际。要不是紧锁着眉头,很容易让人想到和蔼可亲。 听说他们结婚快年了。田青青穿越过来才三个月,来了几次都没碰上,所以感觉着她还是个新人。觉得这个家分的为时过早。 “爸,妈,人还没来齐?”小舅郝兰顺说着,屁股坐在小炕炕沿上。把黑妞下挤到了边。看来他们已经来过。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亏着是在空间里。要不,还不把我坐死呀!”黑妞不高兴地传音:“哎,主人,这两个人是谁呀?” 田青青:“我小舅和小妗子。别言声儿,听听他们说什么。” “还没呢!”郝徐氏有气无力地说。 戴淑娟也挨着郝兰顺坐下。从身后拽过条大辫子,低着脑袋把辫梢在手指间绕来绕去。饶了几圈后,忽然抬起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爸,妈,回去后我考虑了考虑,觉得这事不大对头。说是分家。可宅子不分,老伙里的东西不分,这叫分家呀!还有,两个老人家个,表面上看是挺平均的。可爸爸现在每天还能挣八分工,还风雨无阻。都赶上个整劳力了。妈却分工也挣不了。这明摆着分到妈的家吃亏。要是抓阄,我认命,像这样摊派,我心里别扭。” 郝徐氏听,眼泪又“刷”下涌出来:“是吧。是吧,我就知道有这说。”说着又哭起来。 郝兰顺赶紧给戴淑娟使眼色,呵斥道:“到了这时了,还说这个干什么。就是他们个老人也不管了,咱还能让老人住到露天地里去?眼看着饿着、冻着老人!她愿意怎么分怎么分,愿意要哪个老人要哪个老人。不要的咱管。总比把两个老人都撵出去强。” 郝福剑也说:“我就是这么考虑的。不依着他们,我和你妈就得搬到你们的院里。等你们回来了,住不开,你说我们再上哪里去?边个,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戴淑娟:“那房子呢?这边房子,那边房子少,这也不公平呀?” 郝福剑:“她还攀着老二上的学,又给他找了工作哩。说不完的弯弯理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好按两个家庭分了。别的不说了,” 戴淑娟撅起嘴,没再说什么。 看来这是个顾大局不坚持原则的人! 这时外面有了说话的声音——请的人们来了。 郝福剑赶紧小声对二儿子郝兰顺和二儿媳戴淑娟说:“兄弟俩早晚要分家,早分晚不分,样的事。都出去帮着忙活忙活去。人们来了,全都高高兴兴的,别像人家欠你们少似的。” 郝兰顺和戴淑娟出去以后,郝福剑又问郝徐氏:“你出去不?” 郝徐氏哽咽着说:“我不出去了。你就说我身子不大好,堂过去算了。” 郝福剑摇摇头,个人走出去。 田青青走到堂屋里看了看,来了七个人,都是男性。其中个是隔壁的三姥爷,个是并不怎么熟悉的但知道叫其二舅的中年人,其他五个人就不认识了。 家中请客摆阁司,是不允许妇女上桌子的。七个人加上郝福剑、郝兰成、郝兰顺父子三人,正好十个,把个八仙桌围了个严严实实。 篮彩叶、戴淑娟和郝玲玲,则负责端菜摆碟子,然后在厨房里忙活酒后的饭食。 菜很快上齐了。大舅郝兰成又从西里间屋里拿出两瓶平时很少见的heng shui 老白干(后来听说是大舅托人特意买来的),和摞酒盅,每人面前摆放个,又亲自倒上酒,大家便开始推杯换盏,大快朵颐起来。 因为分家是个敏感的话题,大家大概也都知道这个家里的情况,酒桌上都说些天南地北的趣事,以及村里发生的搞笑的事件,没有个涉及到分家的话题。 田青青对这些不感冒,又退回到东里间屋里。 此时郝玲玲已经在屋里了。她是上完酒菜后,见厨房里暂时没有她的事情,便来这里陪着奶奶说话。 田青青心里感动。心想:就凭着玲玲表姐这份孝心,也不能让他们把两个老人分开,大妗子因此(据说)得癌症死在大年三十,让玲玲表姐早早地失去母亲。——篮彩叶再不好,也是郝玲玲的生身之母不是,田青青爱屋及鸟啊。 田青青见郝玲玲陪着姥姥,自己便坐在炕头上想开了心事。 分家已经形成定局,吃完喝完以后,就要板上钉钉——写分家单了!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姥爷、姥姥分开吗? 听姥爷的话头,这样分并不合他的心意。之所以同意,完全是委曲求全:是不愿意离开老宅;二是怕日后没人管了。把分家单看成了自己晚年生活的保障。 但田青青知道,这张分家单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而是毁了他和儿子两个家庭。 田青青前世记忆中,姥爷和姥姥是在两个院儿里孤独而终老的。这期间是怎样生活的,田苗苗那时还小,记忆不深刻。 但记得姥姥在病重时,含着泪对母亲郝兰欣和大姨郝兰格说过的话:“老伴儿老伴儿,老了就是个伴儿。不是生离死别,千万别分开。我和你们的爸爸,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时,母亲和大姨都哭了。田苗苗见人们都哭,吓得也哭起来。所以对此有印象。 后来听母亲说,分家没几年,姥爷就因中风摊在了炕上。大妗子本就是冲着老公公的八分工分,才执意要分家并留住老公公的,没承想反倒落了个病秧子。便圆乎脸儿抹变长乎脸儿,对姥爷横加指责起来,整天比鸡骂狗,指桑骂槐,有时甚至还不给饭吃。 郝兰欣和郝兰格去伺候,个好脸子不给不说,要给老父亲做点儿吃头,东西都要不出来。气得姊妹俩每次去都自己带着东西。可那时郝兰欣日子紧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姥姥过去看看,篮彩叶也不搭理。气得母女三人见面就哭。 姥爷不长时间就过世了。 姥爷过世没几年,大妗子篮彩叶就得了癌症。治疗年无果,死在了大年三十的晚上。去世时年仅四十七岁。 那年田苗苗已经上了初中,所以记忆深刻。 大妗子死后,大舅郝兰成又续了个后老伴儿。由于双方都有孩子,经常因为经济问题大吵大闹。没过几年,便分了手。后来,再没续。 田苗苗去世时,他还是孤家寡人个。 次毫无人性的分家,造成了两代人的孤苦。这其中还包括始作俑者。 自己是穿越分子,知道前因后果,难道就眼看着悲剧在眼前上演吗? 田青青摇摇头:不! 定要阻止! 阻止这次分家! 阻止分家单的形成! 还要做通姥爷的工作,让他搬到小舅郝兰顺的宅院里去住。 因为田青青知道:小舅郝兰顺和小妗子戴淑娟,后来都转成正式工,在县城按了家。姥姥过世后,那处宅院就直闲置着。 三间北房个饭棚,足够两个老人居住和使用的。 现在阁司(酒席)已经摆上了,吃喝完了就写分家单,怎样才能阻止他们呢?(未完待续) 第160章 闹动静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预告:今天双。第二在晚上七点左右。】 ………………………………………………………………………… “主人,人家已经吃上了,你怎么还不出去?” 黑妞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它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看来吃饱了。望着发呆的田青青问道。 田青青摇摇头:“今晚我们不出去了,就在空间里看着他们。” 黑妞:“不出去你怎么吃饭呀?空间里可没有熟食。要不,我们去酒桌上悄悄拿些,反正他们也看不见我们。” 田青青忙制止:“不要去,会弄出动静来惊动他们的。” 黑妞乜斜了田青青眼:“要填饱肚子,不弄出动静怎么行?你的异能对人工制作的饭菜又不能遥控摄取?!” 田青青闻听心里猛然亮:对呀,要填饱肚子,不弄出动静不行!那么,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何不弄出点儿动静惊动惊动他们?!既不要让他们过于恐怖,又要把事情办成!!! 田青青冲黑妞笑:“谢谢你,提醒了我。” “那你赶紧去吃,再晚了就没菜了。”黑妞催促道。 “你在这里不要动,切由我来。”田青青怕它没轻重,过于惊吓了人们,嘱咐道:“你要觉得这里没意思,就还回空间庭院里去。” 黑妞:“我还是在这里守着你吧。我见你今晚脑瓜儿怎么木木的,好像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似的。” “事情太突然,我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这里有老又有小的,还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田青青说着出了口长气:“现在好了,我有想法了。你也别打搅我了。”说着,起身向外面走去。 中午吃了不到碗饺子,下午吃了两颗冰棍,再什么也没吃。经黑妞提醒,田青青还真感到腹中饥饿起来。 看看八仙桌上的菜碟子。只只都快见底了。再望望吃饭的人们,由于边吃边大声说着话,唾沫星子满桌子上飞。田青青顿时食欲全无。 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大叫。 田青青又来到厨房里,想在这里找点儿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哪怕块儿干粮也行。 厨房里,小妗子戴淑娟在擀面条,大妗子篮彩叶则在灶台前打鸡蛋卤。妯娌俩谁也不说话,各干各的活儿,各在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事,盘算自己的小九九。 看来今晚吃捞面无疑了。 吃捞面最费,农村里的人般都不吃。尤其是请客,吃捞面算是上等的饭食了。看来,向抠唆的大妗子篮彩叶为分家,又打好酒又吃捞面的。今天是下了血本了! 厨房里除了生面条和些用剩下的生菜外,什么也没有。田青青忽然想起干粮可能在西里间屋里放着,因为过去她曾经看见姥姥从那里拿出来过,便又转回,去了西里间屋里。 郝建国、郝建营和郝璇璇三兄妹都在这里。大概为了封住他们的嘴。管住他们的腿,篮彩叶在窗台上给他们放了个油炸花生米盘儿和两个炒菜盘儿,里面的东西都是从酒桌子上的盘子里预先拨出来的。 还有小包糖果,和田青青家里的模样。看来是今天下午郝兰欣拿来的,篮彩叶当时没舍得给孩子们分,留在晚上哄他们,以免小璇璇缠着大人不让干活。 不知是篮彩叶教给的还是郝建国自发的。花生米他们分着吃。人个,谁吃完了也不许去拿。就是小郝璇璇情不自禁地伸出了小手儿,也会被“无情”的大哥郝建国打回去。小璇璇自知理亏,还“嘿嘿”地傻笑。 糖果也是如此,人面前摆着颗,纸包里已经没少了。 此方法正合田青青心意。她还怕自己闹出动静后。吓着三个年幼又无辜的小表哥小表妹们呢。 尤其是郝璇璇,现在才三岁。篮彩叶去世的时候,她还未到成年人,趴在灵箔上哭的死去活来。让比她小岁的田苗苗没少陪着掉眼泪。 想到这里,田青青善心大发。同时也怕他们吃完了再出去受到惊吓,便跑到空间堂屋里,拿了些自己预备在那里的糖果和油炸花生米,——此时花生米已经成了田青青家里的道常菜,为了吃着方便,田青青在空间里预备了些,此时正好可以拿出来。 兄妹三人正在人颗地分吃着花生米,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盘子里。田青青在旁等啊等,怎么也没机会把手里的糖果和花生米放进去。 忽然灵机动,把小璇璇平时玩儿的个小布娃娃,从迎门桌上弄到地上…… “啪。” “什么响?”郝建国第个反应过来,急忙扭头朝发出声响的地方望。 郝建营和小璇璇则“噌噌”爬到炕沿边儿上,趴着往地上看。 “布娃娃,掉地上了。”小璇璇指着地上自己的布娃娃大声说。 “咳……,”郝建国长“咳”声,“甭管它,咱还是继续吃咱的。” 田青青赶紧趁这个机会,把糖果放进纸包,把花生米放进盘子里。 不想花生米放了,比原来出老些。再拿起来已经没机会了,因为三个人已经回到了窗台前。 田青青赶紧用空间壁遮住边,让他们先看到部分,然后逐步增。 毕竟是小孩子,好糊弄,注意力又全集中在吃上。三个人谁也没说什么,继续人颗地分着吃。 田青青觉得好笑。 在屋里看了看,也没发现干粮箅子。只好作罢。 可饥饿难忍。剥了颗糖果放进嘴里,嚼了几颗花生米,仍然不解决问题。又赶紧跑到空间庭院里,摘了两个又大又红的西红柿,还拿了双筷子,才回到酒桌子跟前,边看便琢磨边吃起来,寻找着“闹动静”的机会。 田青青这回是真的饿了,两个大西红柿不大工夫就被她吃进肚子里,还感到意犹未尽。 这时,酒桌上的两条鱼已经被吃光了上面的鱼肉,两条洁白的鱼脊刺,连同根根的长肋刺摆放在上面。而下面的鱼肉还有很。有人要吃,就用筷子到鱼刺下面去掏。 田青青猛然想起当地有这么种习俗:如果是盖房上梁、商量重大事件,或者举行送行宴,人们忌讳把盘子里的鱼翻过来吃。要吃就得用筷子去鱼刺下面掏。究竟为什么,田青青不知道。好像有点儿像在船上翻鱼会招致翻船的说法样,是不吉利的象征。看来这几个人都知道这个习俗:上半片吃净了,能以用筷子掏着吃,也不将鱼翻过来。 今天何不利用下?!——田青青心里想。 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桌子上的菜上,如何才能完成这个动作呢? 动静! 对!应该弄出点儿动静来!就像用布娃娃引开郝建国他们的视线样! 田青青想罢,用眼在堂屋挨着扫视了个遍。发现头顶上面的墙上挂着个圆形的面锣,便起来,用手把面锣往上顶,然后松开了手。 那面锣脱离了钉子,“啪嚓”声,掉落在灶台上,然后“骨碌”“骨碌”滚下灶台。 响声惊动了桌子上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有声响的方向。 田青青赶紧趴到桌子上,用事先预备下的那双筷子,将两条鱼都翻了过来。 “面锣掉下来了。准是孩子们没挂好。“郝兰成自嘲的说着,将“骨碌”到脚下的面锣拾起。重新挂在了原来的钉子上。 当人们再次把视线集中到桌子上的时候,不由都惊呆了:两条已经吃了上片身子的鱼,此时下片身子都朝上摆着,油汪汪的鱼肉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所有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心里猜测着是谁趁面锣掉地的瞬间,把两条鱼都翻了个个儿。 郝兰成则皱起眉头,没好气地望着弟弟郝兰顺,说:“你把鱼翻过来啦?” 郝兰顺也把眼珠子瞪,有些气粗地说:“面锣响,我就拿着筷子起来看了。根本就没动鱼!不信你问问爸爸和二哥(挨着他坐的是那个田青青只知道叫二舅的男人)” “行了,行了,翻过来就翻过来。这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传说,谁见过真出事的?”郝福剑息事宁人地打圆盘。 老爷子说了话了,又是本主,也就没人再说什么。大家又继续喝酒吃菜,大快朵颐起来。 这翻过来,有利于人们食用了。不会儿,两条鱼便被吃的只剩了鱼刺。 鱼的事没有引起大震动,田青青有点儿心不甘。见始作俑者郝兰成口酒口菜吃的不亦乐乎,不由气往上撞。 田青青心中暗想:团悠着老人玩儿你就这样得瑟呀!岂不知害人者也害己,分开老人,你们夫妻就会阴阳两隔。今天让你吃点儿苦头,为的是日后你不孤独。这样没人性的败类本不该救你,谁让你是我的大舅、我妈妈的同胞哥哥呢!看在你们兄妹这份血缘关系的份上,今晚我就拯救拯救你,但愿你接受这次教训,从此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田青青想罢,便劈手夺下郝兰成手中的筷子,扔向堂屋的东北角上。(未完待续) 第161章 调换分家单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丞相皮蛋香囊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第二到。】 …………………………………………………………………… 郝兰成怔,张着大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脑子片空白。 “你怎么啦?好好地扔筷子干什么?”坐在他身边的三姥爷郝福矛用筷子打了下他的手,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手抖,筷子就扔出去了。”郝兰成战战兢兢地说。 “老二,你到厨房里给你哥哥再拿双去。”郝福剑瞪了眼大儿子,对二儿子说道。二儿子正坐在东北角上,他怀疑这是大儿子在为鱼的事报复二儿子呢,忙掩饰说。 筷子很快拿来了。可刚递到郝兰成手里,“啪”,又扔了出去。这次还是扔在了东北角上。 “你……”郝兰顺气得咬着牙,恨恨的说:“你对我有意见就说,干什么拿筷子出气!” 旁边的三姥爷郝福矛看出了蹊跷,对郝兰顺说:“他喝高了,甭给他样。你再拿双去。顺便给你大嫂说上饭,饭后还有事做呢。” 郝兰顺气呼呼地又回到厨房,传达了三叔的指令,拿了双筷子,然后又回到堂屋里。 这回,郝兰成让郝兰顺把筷子放到面前,再没敢动。 饭很快端了上来。果然是鸡蛋打卤锅里挑捞面。每人面前摆放了大碗。 田青青有两个大西红柿入腹,已经不饿了。但闻到香喷喷的打卤面,仍然食欲大振。 将心比心,猛然想起姥姥今晚还没有吃饭。中午吃了没有还说不清楚,定很饿了。灵机动,端起大舅郝兰成面前的那碗面,进了东里间屋里。 而在在坐的人们看来,那碗面就像有灵感样。稳稳当当地在半空中飘飞着,飘飞着……,慢慢地飘飞到东里间屋里。不由个个都惊呆了,看的眼睛眨不眨。 此时郝玲玲已经被唤去端面了。屋里就郝徐氏个人。并且又正在闭目休息,没有看到这切。 当她闻到面香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碗面已经放在她的面前了。她还以为是郝玲玲给她送来的呢!不免心里阵感慨:好的孙女呀,可自己眼看就要离开,无福享受哇! 心里这么想,又流下眼泪来。 堂屋八仙桌上的郝兰成,却目瞪口呆,怔怔地坐在那里,动不动。 好在后面又端了几碗来,是准备给人们添第二碗用的。郝福矛手疾眼快。赶紧又给郝兰成面前放了碗。 然而,刚才的那幕,却在人们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赶也赶不走。要不是难得见的打卤捞面的诱惑,很有可能这顿饭也免了。 郝兰成再无食欲,筷子也不敢动动。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面条发愣。听着人们“噗噜”“噗噜”吃面条的声音。 人们再无心情说笑。个个只顾低着脑袋,吃自己碗里的面条。 事情虽然诡异,被贫穷煎熬的人们还是禁不住美食的引诱,该怎样吃还是怎样吃。碗不够,吃两碗。那个田青青叫二舅的中年汉子,可能很久没吃过捞面了,竟然吃了三大碗。心疼的篮彩叶只嘬牙花子。 酒足饭饱。到了说正事的时候了。待篮彩叶和戴淑娟撤去八仙桌上的空盘子空碗,沏上茶叶水以后,八仙桌上的气氛下子活跃起来。 郝兰成也扫刚才的愣怔,忙从西里间屋里拿出杆毛笔、瓶墨汁、几张裁的整整齐齐的白~粉~连纸,放到八仙桌的正中央。 “老三叔,你写。”个穿戴整齐的年轻男子对郝福矛说。并把笔、墨、纸张推到他面前。 “不行。主任,还是你写吧。我老长时间没动过笔墨,都提笔忘字了。又上了几岁年纪,使不得。”郝福矛摆着手推辞道,又要把笔墨推到“主人”面前。 “主任”把摁住。说道:“这分家单是有格式的。谁不知道你是老笔杆子了?!还是你来,我们还年轻,跟着学着点儿。” 郝福矛见说,便不再推辞,说了句:“想不起来的字儿,你们可要提醒下。”便提笔润墨,边思考边写起来。 几次闹动静,都没能阻止住。现在到了板上钉钉的时候了,田青青心急如焚。 怎么办? 总不能摁住人家的手不让写吧! 写了就给他们毁掉! 也不行,那样势必会吓到也有五十岁的三姥爷的。三姥姥对她很不错,每次见了,老远就打招呼。 这时,其他人见郝福矛拿起笔来,知道写出来需要段时间,便都相继离开八仙桌,到庭院里乘凉去了。桌上只剩了郝福剑父子三人、执毛笔的郝福矛和那个叫“主任”的年轻人。 “你们谁也不许走,”“主任”冲门外招呼道:“会儿写完了,还得摁手印儿哩。” “不走。到庭院里凉快凉快。”那个田青青叫他二舅的中年男子说。 不知是郝福矛上了年纪提笔忘字,还是原本文化程度就低,写了两行,便问道:“哎,你们谁知道严父慈母的‘慈’怎么写呀,给我提示下。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了。” “主任”擓了擓脑袋,说:“我也时想不起来。” “查查字典。”郝兰成说着,起身向西里间屋里走去。 郝兰顺抿着嘴笑了笑,起身,递给郝福矛支大前门卷烟,说:“三叔,别急,抽支烟。”说着,划燃火柴就要凑过去点燃。 田青青见他们文化程度有限,文化高的又藏而不露,心里便有了主意。见坐在八仙桌北面的小舅起来给坐在八仙桌东面的三姥爷点烟,而八仙桌南面又正好没人,忙走到北面。用手抬八仙桌。桌面倾斜,上面的笔、墨、纸张,下全出溜到下面去了。 田青青怕把玻璃墨汁瓶打碎,自己的目的不能实现。又赶紧用异能,接住墨汁瓶,让其缓慢落到地面上。这样,墨汁虽然洒了半儿,墨汁瓶并没打碎。 说时迟,那时快。围坐在八仙桌周围的四个人,见桌面倾斜,桌上东西全往下出溜,赶忙扶正。 但为时已晚,毛笔、墨汁和纸张。还是掉到了地上。又赶忙去地上捡拾。 墨汁被离得最近的郝福矛拾了起来。纸张则被“主任”捡起。却怎么也找不到毛笔了。 “咦,能掉到哪里去?怎么找不见了?” “灯影儿里呢?” “看了,没有!” 从屋里拿字典出来的郝兰成问清情况后,说:“个毛笔,又骨碌不了。是不是被你们用脚踢到角落里去了?” 于是。郝兰顺又赶紧到两个门后里去找。 “没有。”郝兰顺摇着头,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奇了怪了,杆长长的毛笔,怎么掉地上就没有了呢?” “…………” 就在人们心急火燎地找毛笔的时候,田青青在空间的笼罩下,趴在八仙桌上,用刚才的那杆毛笔。蘸着剩了半瓶的墨汁,在张白~粉~连纸上,“刷刷刷”写着什么。 个双科大学生,要用笔表达自己心中所想,那还不易如反掌?虽然模仿郝福矛的笔迹费了点儿劲儿,还是三下五去二。篇百字、能够说明问题的文字很快写了出来。 大家还在找毛笔。并且都在桌面倾斜的南面寻找。田青青灵机动,把毛笔扔在了八仙桌北面的灯影儿里。 五个人都找的心里起急,把门口处的没个角落都找了不下两、三遍。每样东西都拿了起来观看其下面。郝福矛甚至“毛笔”“毛笔”地直喊,就像呼唤孩童般。 但就是找不见。 五个人都面面相觑,脸的惊疑。 郝福剑联想起今晚的种种怪异现象。忙对大儿子郝兰成说:“叫你家里赶紧在灶王爷那里烧三炷香,愿为愿为(祷告祷告)。” 他之所以说“灶王爷那里”,是因为灶台上面的墙上根本没有贴灶王爷神像。只是有个放香炉的木板而已。这也是当时的形势使然,家家都如此。 郝兰成正要去,复归原位的郝兰顺忽然喊到:“在这里。”说着紧走两步,弯腰将毛笔拾了起来。 “咳,我们光在南面找了,没想到蹦到北边儿来了。”郝福剑如释重负地说。 “有钱不买死物,喊了这半天,也不答应声儿。”郝福矛不无风趣地幽默了句。 每个人都恢复了自然之色。又都复归原位,看郝福矛书写。 黑妞只狗在屋里待得不耐烦了,走到田青青身边,问道:“怎么,你还没吃饱呀?”——在它的印象中,田青青直在外面找吃的呢! 田青青摇摇头:“吃饱了,我在做件事情。你来的正好。” 说着,把黑妞领到堂屋电灯开关处,指着垂下来的拉线,对黑妞说:“等会儿听到我的传音,你就用嘴叼着这个线坠儿往下拉下。我说行了,你再拉下。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黑妞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郝福矛写完以后,自己先字斟句酌地默念了遍,然后对“主任”说:“主任,你给大伙儿念念吧。”说着,把写好的分家单递了过去。 就在“主任”的手就要触到而没触到的时候,电灯下灭了。(未完待续) 第162章 三姥爷解释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怎么回事?” “停电了?!” “不对,厨房和东、西里间屋里还亮着呢!” “电灯泡坏了呗。” “…………” 人们议论和猜测着。 郝福剑见状,赶紧对大儿子郝兰成说:“老大,家里还有没有灯泡?赶紧换个。” 郝兰成还没动身,“啪”,电灯又亮了。 “见鬼,电灯也抽疯。”有人骂了句。 “准是接触不良了。”郝兰成自嘲地解释了句,算是做了最好的回答。 人们的情绪又稳定下来。 勿用作者解释,大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田青青见三姥爷郝福矛把写好的分家单,就要递给“主任”的时候,立马传音黑妞,让其拉灭了电灯。然后在黑影里把自己写的那张与郝福矛写的那张调换过来。为了渲染气氛,还故意让电灯晚亮了会儿。见姥爷郝福剑要大舅郝兰成去拿灯泡,才又传音黑妞,拉亮了电灯。 “外面凉快的,屋里来,念分家单哩,来听听,摁手印儿。”“主任”对着外面大声喊道。 外面的五个人很快来到堂屋里。 听说念分家单,篮彩叶、戴淑娟也凑了过来,想亲自听听分家单是怎么写的。 “主任”咳嗽了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对大家说:“分家单写好了,我现在给大家念遍,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各人都签字画押——摁手印儿! “大家都听着,下面我就念了,啊!” 只听“主任”大声念道: “‘今证明: “‘郝兰成与郝兰顺,乃父母所生亲兄弟。二人团结,孝敬父母,众人有口皆碑。日月可鉴。 “‘两兄弟念父母年事已高,喜欢清静,现决定让父母双亲搬到郝兰顺的宅院里居住,以享晚年清福。 “‘考虑到父亲郝福剑现在还有能力挣工分。二老另立户头,单独结算。不足部分,以及日后生病、送终,兄弟二人共同负担。不得以任何借口怠慢二老。 “‘特此证明。’” “主任”念完,在场的人们都愣住了。 堂屋里安静的很。空气仿佛被凝固了般,划根火柴就能点燃起熊熊烈火;掉根针也能听到落地的声音。 “哎,主任,我写的不是这个呀?你怎么给篡改了?” 片刻之后,郝福矛首先打破了宁静,厉声质问道。 “黑字白纸在这里。我手里又没第二张,你能说不是你写的?!”“主任”扬着手里的证明,有理有据地分辨道。 “根本就不是我写的!句也不是。”郝福矛说着,又拿过来自己亲自看了遍。 立时傻了眼: 可不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与“主任”刚才念的摸样。 再看字迹,不是自己又是哪个写的?! “奇了怪了!我明明不是这样写的,怎么会变成这个了呢?”郝福矛手抚额头,脸窘态,百思不得其解。 “那字迹呢,是不是你的?” 篮彩叶听不是按自己的意思写的,早已怒火胸中烧。但她脑瓜儿转的快。见郝福矛理直气壮地争辩,便想到了是不是有人给调换了。强忍着问道。 “字迹倒像是我的。”郝福矛尴尬地回了句,之后又拍着胸脯说:“凭良心说话:这绝不是我写的。我写的大意是:两兄弟分家,二老人管个。老大管父亲,老二管母亲。各负责饮食起居,养老送终啊。” “怎么会变成这个了呀?!”郝兰成拍桌子。怒目而视。 郝福矛自知百口难辨,用手狠狠锤了下桌子,“咳”了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无以复加。 田青青见自己的这举动。给无辜的三姥爷带来如此难堪,很是自责了番。 想到他们是东、西邻居,又是亲叔侄,此误会不解,日后必难相处。想了想,便上到八仙桌上面,用空间壁遮住手,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在众目睽睽之下,飞笔在桌子上的白纸上写道: “此乃天意,与他人无关。欺负老人,折福折寿;善待双亲,和家承欢;二子照办,福寿绵长;略有差池,家破人亡。” 然后用毛笔,在郝福矛写的那张分家单上,打了个大大的“x”,之后把毛笔连同那张分家单,并抛在桌子上面。 众人见毛笔自己立起来写字,早已吓得惊恐万状。又见写出如此文字,个个确信确实是神灵在下旨意,哪里还敢怠慢,都就近跪下,在地上磕起头来。 郝兰成和篮彩叶还边磕头边祷告:“神仙爷爷饶恕,小的再也不敢兴心分老人了。让老人双双在起,共享晚年清福。” 众人磕罢头,起来看,八仙桌上赫然摆放着三张写有不同文字的纸张:张是刚才写的“天书”;张是村主任念得那个证明;张是郝福矛写的分家单。 让众人再次目瞪口呆的是:分家单上面,赫然打着个大大的“x”。 “这就是我写的那张,你们看看。因为是按你们的意思写的,违背了神灵,被打上了大x。可见我刚才没有说假话,你们误会我了。” 郝福矛如获至宝,急忙拿起自己写的那张分家单,举着对众人说,以洗白自己的不白之冤。 “事已至此,什么也别说了。”村主任战惊惊开言道:“常言说:‘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今晚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亵渎了神灵。被罚也是应该的。今后说话办事,都要把心放正喽,神灵自会原谅我们的。郝兰成,郝兰顺,有天书在此,你们就按着办吧。” 村主任说完,转身向门外走去。 来的其他人见状,也都相跟着向外走。 郝福矛见人们都走了,也想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便对郝福剑说:“二哥,天色不早了,你们家子商量商量……我……回去了。” “三叔,你再坐会儿。”郝兰成起身阻止住了就要转身的郝福矛:“今晚事情太蹊跷。你是你们兄弟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个,你得给我们解释解释,要不然,今晚上的觉没法睡。” 郝福矛乜斜了他眼,心里话:“现在你知道睡不着觉了!早干什么去了?” 其实,郝福矛并不同意这样的分家法。今天下午,二侄女郝兰欣哭着找了他,要他劝劝郝兰成两口子,别把两个老人分开。他劝了,但点儿作用没起。 今天晚上他也不想来,架不住郝兰成猛拉硬拽。自己又经常参与这样的事件,凡有写分家单的,几乎都是他执笔。碍于情面,也只好来了。 今晚事情蹊跷。尤其是那碗带卤的捞面,怎么会好好地飘飞起来?还稳稳当当地飘进了东里间屋里。那碗面分明就是冲着二嫂去的。 大家都看呆了,他也吓得没法。要不是人,他早已跑出去了。 后来又出现了自己写的分家单变内容的事,觉得这是不公平的分家引起来的,便想尽快离开。 但见郝兰成留自己的态度很诚恳,又觉得不妥。毕竟是亲叔侄,扎没有四指近,能以劝说还是劝说劝说,改正了岂不好。也就没再坚持,又坐回到自己原先坐的椅子上。 篮彩叶也做贼心虚地连忙逢迎巴结道:“是啊,三叔。你老走过的路,比我们走过的桥都过。听说你年轻时经常走南闯北,见识广。又是老辈儿里文化最高的。你给我们念叨念叨这‘天书’里的意思,还有,村主任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是真的吗?” 郝福剑也看出了今晚的问题,知道定有“神灵”在暗中相助。并且“天书”已经说得明明白白的了。这种事,在家人当中,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大儿子、大儿媳非得要问,无非是想听听别人对这事的看法。就对弟弟郝福矛说: “老三,孩子们问哩,你就就你知道的(其实真实意思是“拣你能说的”),给他们说说,解解他们心中的疑惑。” 郝福矛如何听不出二哥话中的含义?点燃了支大前门香烟,抽了两口,沉思了会儿,慢慢说道: “其实我也没读几年书,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既然你们愿意让我说,我就就事论事地给你们说说吧。 “大侄媳妇问村主任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是不是真的?我可以这样给你说:这是咱中国的句老话。自古有之。 “‘万事劝人休瞒昧,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以理解为:不要以为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不说给别人听就过关了。在每个人的头顶三尺处,时刻有神灵在看着你。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人在干,天在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诫我们:不要去干坏事,或者干了坏事企图蒙混过关。神灵无时无地不在,你或许可以骗得了人,但你骗不了神灵,而且或迟或早会遭到定的报应。 “这句话还可以引申为:‘为人莫作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对于这方面,还有句至理名言:善念刚起,福虽未至,祸已远离;恶念刚生,祸虽未至,福已远去……”(未完待续) 第163章 心愿实现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预告:今日双,第二在晚上七点左右。】 ………………………………………………………………………… 郝福矛继续讲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刚兴善心的时候,好事虽然还没有来到,但祸事已经远离了你;如果你想发坏,想欺负人,念头刚刚产生,对你不利的事虽然还没发生,但好事却远离你而去了。 “‘天书’中所说的‘欺负老人,折福折寿;善待双亲,和家承欢’,也是这个意思。我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既然你们问,我就给你们讲个欺负老人会折福折寿的故事吧。 “在唐朝的时候,有个叫杨大年的人,他二十岁就考上状元。 “状元是什么?全国第名啊!是从秀才、举人、进士,步步考取过来,经过皇帝亲自殿试,才被御笔亲点的呀! “那时候都是通过科考进入仕途。很人考到五十岁、六十岁都没考中进士。《三字经》有“若梁灏,八十二,对大廷,魁士”,是说梁灏考到八十二岁才考上进士。结果他二十岁就考上了状元,真正的是少年得志。 “杨大年考上状元以后,觉得自己不得了,不可世,便得意忘形起来。 “跟他在起工作的是两个老人,周翰跟朱昂。他常常用言语轻慢侮辱这两个老人。说他们这也不行,那也干不了,甚至还要上奏折罢免他们。 “跟他共事的其实都是很有学问的人,都是当官的,都是靠着实力考上去的。这两个老人也是如此。于是就连劝带挖苦他。 “周翰说:‘你不要这样对待我们,你也会老的。如果你老了人家也这样轻视你、侮辱你,你心里高兴不高兴。’” “朱昂也说:‘欺负老人折福折寿。黄泉路上无老少,你可以飞扬跋扈,你可以颐指气使。但你不可以说你定活到大大岁数才去世?我们都六十岁了,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这样对待我们。难道你就不怕折了你的寿限?’ “结果,杨大年活到四十岁左右就死了。按说他考上状元应该是大富大贵之人,人们说这是因为他轻慢老人,不尊重别人,折了福寿的结果。这个在历史当中都有记载。给了后人很大的启示。” 在坐的人都静静地听着,谁也不说话。尤其郝兰成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 坐在西南角灶台上的田青青却高兴地了不得:三姥爷,英明啊!不露声色地引经据典。旁敲侧击,却说的正是大舅大妗子的未来。但愿你再解释的透彻些,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拿着老人不当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只见郝福矛猛吸了两口烟,又说:“现在不兴说神啊鬼的了,不过呢。这因果报应的事,确实有。 “远的不说,就说老常年家发生在咱村后街上的事。 “那时,后街上有叫大保伏和二保化的兄弟俩。兄弟不和,分家时把两个老人分开了,家管个。父亲跟着老大,母亲跟着老二。 “后来。母亲有病摊在了炕上。二保化媳妇就抱怨分家不公,说家子的病人让她个人伺候,太欺负她了。对老人也逐渐冷淡起来。 “次,二保化有事出了远门。他媳妇又赶上娘家有事,在那里住了晚上。由于两家子不合,走时也没给老大家说。老婆婆便没人管了。回来后,老婆婆连病带饿带冻,已经不懂人事了。当天晚上就咽了气。 “街坊邻居不干了,说他们遗弃老人,让他们披着孝衣拉着灵柩游街示众。 “出殡时。没人凑。二保化两口子就挨家磕头,请人们来给抬棺材。那头磕的海了去了。后来人们看在死者的份上,才出来把棺材抬到坟上,让死者入土为安。 “老婆婆死了没二年,二保化媳妇连愧疚带腌臜,得了种怪病。哪里看都看不好,年不到就死了。人们说,她这是因为虐待老人,被折了寿限。 “老大保伏也没得好,把老父亲伺候老了以后,他自己也中风摊在了炕上。不几年也死了。人们说,这是他母亲的阴魂找的他。 “你们这次分家,开始我并不同意,也劝过二哥和大侄子。后来看着你们吵过来吵过去的,长久下去也不是个法儿,才勉强过来的。 “今晚的事确实蹊跷,当时我就想:准是老祖宗的阴德感动了神灵,在你们刚进入迷途的时候,用‘天书’来指正你们,以免以后酿成祸事。 “往后,好好待承你们的父母。他们把你们兄弟姊妹四个拉巴大不容易。” 郝兰成、篮彩叶、郝兰顺、戴淑娟四个人,都频频点头。 郝福剑则低着脑袋抽烟,谁也不看。脸上洋溢着抹欣喜之色。 郝福矛:“你们要是没事了,今晚就说到这里。” 郝兰成、篮彩叶又是番点头。脸色却红红的。 郝福矛见状,如何不知他们心里想些什么?!便起来说:“天不早了,你们累了天,也早些休息。分家的事,有‘天书’在这里,你们商量着办吧。我的这张分家单已经没用了。” 说完,把自己写的那张分家单撕得粉碎,然后走出门去。 而坐在西南角灶台上静静观察着这切的田青青,却高兴得无以复加:姥爷和姥姥没被分开,她的心愿实现了, …………………………………………………………………… “来,大家都坐下,咱家子商量商量怎么办?” 郝福剑为了缓和气氛,语调欢快地招呼家人。然后给自己点燃了颗烟卷,猛吸了两口,又冲东里间屋里喊道:“老婆子,我们不分开了,这回随了你的心愿了。你也出来坐坐吧。” 屋里的郝徐氏,早已把外面的情况听了个清二楚。尤其听了村主任念那篇证明书后,见不把老两口分开了,还指明让住到老二的宅院里去,已是高兴的不得了。有心出来,有碍于面子,便在屋里坐着倾听外面的动静。当听到老头子喊自己时,立马起身走了出来。 篮彩叶人kou ,孬心眼儿不少,但人却机灵,心眼儿转的快。见婆婆出来了,忙讨好地问道:“妈,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下碗面条去。” 郝徐氏摆摆手阻止道:“不知是谁给我端过去碗面,我就吃了。不饿了,大家坐着说说话儿。” 其实她是听说不让分家后,心里痛快了,也感觉肚子饿了,才吃下那碗面的。 “那就全别动。有‘天书’在这里,你们三叔又给你们说了不少。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吧。”郝福剑继续说。 “按着‘天书’办,我百个愿意。”郝兰顺说:“我和淑娟经常不回家,那里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爸和妈搬过去,经常开开门窗,房子还不受潮,持年数呢。” 郝兰成也说:“要是你们回来喽住不开,爸妈搬我这边也行。就是这边孩子,吵得慌。” “既然你们兄弟俩都这样说,那我就说两句。”郝福剑猛吸了口烟卷,吐着烟雾说:“咱这么着:两家的东里间屋,都是老人的。允许你们用和住人,但老人要是需要的时候,必须给老人腾出来。 “暂时先按‘天书’上说的,我和你们的妈妈,先搬到老二家的宅院里去。老二两口子要是回来了,我们或者搬回来,或者两边各住几个月,或者你们哥儿俩凑钱给我们盖两间简易土坯房。我们也不要求高,就像张大帅家的样就行。人家张大帅老两口在里头住着滋润着呢。” 郝兰顺说:“这个以后再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让你们搬出去的。听说厂子里以后每年都有转正指标,我们正努力好好表现自己,争取转正呢。如果这个愿望实现了,在城里按了家,那房子就闲起来啦。爸,妈,你们就踏踏实实在那里住着吧。” 戴淑娟也说:“是啊,爸,妈,有你们在那里住着,我们回来时,还有个家的感觉。现在可倒好,进门冷冷清清的,刚来就想着走。要不不愿意回家呀。” 篮彩叶也赶紧表白:“我这里孩子,实在吵得难受。其实,我很愿意让老人住在这里。有老人给守着家,出门进门也不用锁门开门了,省了很心。人们不是说么:家有老,胜过宝。要是房子再宽绰间,我也不让老人搬走。” 郝徐氏高兴地说:“大家都这样说,我心里挺痛快。这样,无论在谁家住,心里都踏实。又不是隔着山隔着海的,谁家有事,喊声儿,我们就过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手指头有毛病,也心痛。” 郝福剑:“要这样,咱就口头定下来,不写分家单了。” 郝兰成:“有‘天书’在这里,还写什么分家单呀?!这个比分家单强万倍。” 郝福剑笑道:“那今晚就到这里吧,天不早了,大家都累了天了,早些休息。”说着,掐灭了手里的烟卷,自己先自去了东里间屋里。 郝徐氏见状,也起身跟了进去。(未完待续) 第164章 没话儿答拉话儿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壬女吉祥的支持!谢谢您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今日第二】 ………………………………………………………… 戴淑娟说:“大哥,大嫂,今晚上让你们破费了。日后我们定补过来。” 篮彩叶:“哎呦,咱妯娌,还说这个干什么?!什么你的我的,只要家人和和睦睦,比什么都好。” “那,大哥,大嫂,你们累了晚上了,早些休息,我们回去了。”戴淑娟说完,拉着郝兰顺的手,肩并肩地走了出去。 待人们都走了以后,郝兰成和篮彩叶对坐在八仙桌两边,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也不说句话。心里就像三伏天吃了把红尖辣椒,火烧火燎地难受。 “爸爸,妈妈,你们睡觉不,我都困死了。”郝玲玲打破了堂屋里的宁静,眼皮打着架说。 篮彩叶:“那,喊着你的两个弟弟,块儿去歇着吧。” 郝玲玲:“还喊呢,他们早睡的像死猪样了。” 原来,姐弟三个睡在西厢房里。郝玲玲是女孩儿,睡在里间屋,两个男孩儿睡外间屋。 小璇璇吃了面后,就在西里间屋里的炕上睡着了。小哥儿俩怕吵醒她,也都回到自己的睡屋。由于没有玩儿头,加之天也晚了,不大会儿也都睡着了。 直在厨房里忙活的篮彩叶自是不知道,还以为都在西里间屋里玩儿呢。 篮彩叶对郝玲玲说:“那好,你赶紧睡去吧,我和你爸爸再坐会儿。” “你说,这个放哪里?” 郝玲玲走了以后,郝兰成望着八仙桌上的“天书”和“证明书”,问妻子篮彩叶。 篮彩叶沉思半天。说:“放在抽屉里,锁起来,不大好吧?” 郝兰成摇摇头:“不虔诚。我们已经做错了,不要再惹事。” 篮彩叶想了想说:“要说虔诚的话。放在神龛里最合适了。可咱家里的神龛头四、五年就毁掉了。要放,只能放在灶王爷那里的香炉底下了。” 郝兰成:“墙上也没灶王爷神像,能行?” 篮彩叶:“这时候,谁还敢供香神像啊!只要我们心里有,也就行了。平日里,遇到孩子吓着,或是什么事,不也是在那里(指贴灶王爷神像的地方)的香炉里点燃三炷香,愿为愿为(祷告祷告),就好了。墙上虽然没有神像。香炉还在。把这两个压在香炉底下,抬眼就能看到,对我们也是个警示。” 郝兰成:“嗯,那,现在夜静了。人们也都睡了,你再点燃三炷香,在那里愿为愿为,然后把这两个叠好,压在香炉底下去吧。今天的事忒蹊跷,我们只能以虔诚相待了。” 篮彩叶点点头:“你别动。就在这里坐着,给我做伴儿。我……真有些……怕!” ………………………………………………………………………… 田青青见事情圆满结束。自己的心愿已了,便带着黑妞来到空间堂屋里,倒在沙发上回味起事情的经过来。 “咕咕”“咕咕”。肚子却不听话地响个不停。 虽然吃了两个大西红柿,但那毕竟是水果,且汁肉少,不禁消化。田青青又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空间里能生吃的只有黄瓜、西红柿,再就是花生米、糖果。 本来空间里常放着干粮,只因这两天忙着商量盖房、做奶奶田卢氏的工作,又连着往城里跑了两趟,少蒸了锅。也就没往空间里放。没想到反倒bie 住了自己。 田青青捏了几个花生米放进嘴里,又到庭院里摘了根嫩黄瓜。相比之下,黄瓜比西红柿有嚼头,也就比西红柿扛饿了。 “怎么?你没吃饱?”黑妞不解地问道。 “我根本就没吃饭。”田青青苦着脸说:“各个屋里都找遍了,连块干粮也没找到。真不知道大妗子是怎样过日子的?” “你找不到。”黑妞眯着眼睛笑道:“他们做着酵子哩,估计明天蒸干粮。” “你怎么知道?” “闻出来的。” 田青青笑道:“这个我倒忘了,狗鼻子,尖呀?” 黑妞:“你先别讽刺,说说怎样解决你的肚子问题吧?” 田青青:“我吃点儿花生米、糖果,再吃根黄瓜,就行了。顿饭不吃,饿不死。” 黑妞:“那哪行啊?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营养跟不上是会影响发育的。不如咱赶紧回田家庄,到了家里就有吃头了。” 田青青摇摇头:“不能回去。我的事情虽然圆满解决,但我还没见我的姥姥,回去后怎么给我妈妈说?” 黑妞:“实话实说呗。” 田青青:“不行。要是日后妈妈和姥姥说起话来,姥姥说没见着我,岂不露陷!明天早晨我出去,就说妈妈不放心,让我早过来看看。姥姥肯定会对我说今天晚上的事。就是日后母女俩说起来,我来过了,妈妈也就不会问我是晚上到的还是早上到的。” 黑妞:“既然这样,那就先解决你的肚子问题。” 田青青:“不是给你说了嘛,不吃了。” 黑妞:“那哪行?!你何必不把他们的锅灶拿进来,自己做鱼吃。鱼是空间里最好吃的食物了。” 句话提醒了田青青: 对呀!反正时间有的是,何不在空间里试着做回熟食?!以后有个出远门的时候,也饿不着自己。 那做什么呢? 蒸鱼、炖鱼,已经吃的不耐吃了。再说,又是锅又是灶的,也忒麻烦。 忽然想起凌媛媛时期,和同学们在野外吃过次石板烤鱼。那鱼肉烤的外焦里嫩,咬口,满嘴清香,经久难忘。 对呀。水池里有鱼,西山区有薄石板,东挎院儿里有干树枝。何不宰条鱼烤烤吃,找回前世凌媛媛时期那次吃烤鱼的感觉。 田青青想到便做。立马到西山区找了块二尺见方的青石板。在西侧门西边的小水沟里洗洗干净,又找来三块圆石摆成“品”字,再将青石板放在上面,烤灶就算按好了。 从东挎院儿里拿来些干树枝和引火。发现没有火柴,又来到大妗子家的厨房里,拿了盒,并嘱咐自己用完定送回来。 然后从庭院水池里捞了条斤来重的鱼(根据自己的饭量),收拾干净,再用刀把鱼肉与鱼刺分离,切成片。鱼刺赏给黑妞。鱼片拿到“烤灶”那里烧烤。 干树枝点燃以后,青石板很快热了,田青青用筷子把预备好的鱼片片片摆放在上面。鱼片立时发出“咝咝”的响声。 当空气中飘起肉香的时候,田青青又用筷子将鱼片翻过来。 这时,被烤的面已经发出微黄的颜色。 待这面也“咝咝”响过以后。田青青将鱼片夹起来,看看也有了微黄色,再翻个个儿…… 如此反复两、三次以后,颜色金黄、外焦里嫩的鱼片便烤好了。 咬口,鱼香中带着淡淡的植物香,还有青石板的气息在里头。三种味道综合,果然清香无比。与前世梁媛媛时期吃过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田青青大快朵颐,条鱼的鱼片不会儿便吃个罄尽。吃的小肚子鼓鼓的,连腰都弯不下了。 “上你当了。”田青青向黑妞抱怨道:“像这样吃,非吃成大胖子不可。” “你还饱了口福哩。”黑妞揶揄道。 “今晚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里休息。” 田青青说着,打着饱嗝。把火柴送回厨房后,便倒在了东里间屋里的床~上。不会儿就进入梦乡。 ………………………………………………………… 郝兰欣听了女儿的述说以后,高兴的了不得:“没想到小农户里次不公正的分家,也感动了神灵。真的是人在干,天在看。老天爷爷不亏待每个老实人。青青。往后咱也注意着点儿,对别人不利的事,坚决不做。” 田青青笑笑,说:“妈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昨天晚上我还对姥姥说:我妈妈知道了,定会严格要求自己。结果被我说中了。” 郝兰欣笑得“格格”滴:“你个小鬼灵精!” 田青青:“妈妈,我已经给姥姥说好了,让姥姥在花厂开个账户,领花料,然后我拿回来做。姥爷说这个办法最好了,谁也说不出话来。 “姥爷还说,姥姥是辅助劳力,队上只让交整劳力的四分之工分钱。妈妈,什么是辅助劳力呀?” 郝兰欣:“辅助劳力就是不算劳动力,但还能帮着生产队干活的人。十六岁以前的未成年人,六十岁以后的老人,都是。你姥姥今年六十二岁,自然是辅助劳力了。” 田青青:“既然已经不算劳力了,干什么还让交工钱呀?真是的。” 郝兰欣:“准是村里怕不交钱,向你样,乱往辅助劳力身上挂靠呗!” 田青青大笑。然后又说:“姥爷还说,我交的钱买的工分,等秋后结算完了,按双份钱分给我。你说,姥爷是不是在哄我呀?” 田青青故意没话儿答拉话儿,装萌卖嫩扮幼稚,来掩饰昨晚的真实情况。 郝兰欣笑道:“自己的姥爷,较什么真?姥爷给你,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就不要。哎,青青,说这话的时候,没让你大妗子听见吧?” 田青青两眼瞪,嗔着脸说:“我们都傻呀!守着她说?” 田青青的表情与语调,又次把郝兰欣逗乐了。 第165章 田苗苗断奶(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达林和郝兰欣果然都向生产队上请了假,在家里拾掇起老院儿里的西厢房来。开后门,堵前门,忙的不亦乐乎。 田金河也没去出工,在家里帮着做这做那。 田卢氏则表现的既热情又主动,并且脸上直挂着笑。虽然不到西边儿院里来,在东院里帮着抬东西、打扫西厢房,刻也不停闲。 明眼儿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变化来自其四儿子冰棍生意的红火。 田达木的冰棍箱子,在田家庄是蝎子巴巴——独(毒)份(粪)。小孩子们听说本村里有卖冰棍的了,便磨着大人要上二分钱,过来买颗。加之空间水质量上乘,做出来的冰棍,甜中略带清香。 第个来买的是个叫“臭蛋儿”的小男孩儿。“臭蛋儿”夸张,买了以后,在大街上小心翼翼的掀开包装纸,伸出小舌头,轻轻地在冰棍上舔来舔去。表情专注神圣的让围观的孩子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待冰棍的头部渐渐融化,被舔得像个火箭头,便用嘴含住它,忘情地吮吸。他身边的孩子终于忍不住了,流着口水说:“让我舔下,行吗?就下。” “臭蛋儿”洋洋得意,很大方地将冰棍伸出去,让小伴儿们舔。你舔下,他舔下,那凉凉的甜甜的感觉,立时调起了孩子们的食欲。便纷纷跑回家,向大人要钱来买。 田达木冰棍箱周围,围满了六、七岁,七、八岁的小孩子。 没想到冰棍生意这么好做,晚上就卖出百颗。这可是块钱呀! 让田卢氏高兴得还不仅仅是晚上块钱的收入,关键是四儿子务正了。说了几次媳妇,都因“吊儿郎当”“好玩钱”而告吹。这要是给传个“能挣钱”的好名声,来说媒的还不挤破门框?! 田卢氏越想心里越美,如何又不知道这切变化,是那个自己不待见的小孙女田青青给带了的。自己不待见人家。人家却给出了这么个好主意。 昨天真给了十来斤面粉,还说往后供着吃,不让动家里的麦子了。心里便有了丝丝愧疚,丝丝感激。也就表现在了行动上了。 家人天就把两个后门打开。并把西厢房安上后门。东厦子则让其敞着,作为来往的通道。 通了天风后,第二天傍黑,田达林、郝兰欣和田幼秋兄弟俩,便搬了过去。 这边则把杨老太太安排在了西厢房的里间屋里,也就是郝兰欣夫妇原来住的那间。外间屋让田青青住。 这时,田青青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妈妈,给小妹妹断奶吧。往前到了暑期,天气炎热,就不好断了。 “小屋也晚拆几天。等小妹妹断利索了奶,我再搬到西厢房里住。要不,也是吵得杨奶奶睡不好觉。” 郝兰欣愣:大女儿这是怎么啦,三番两次提到要给小女儿断奶。春天提时,被自己口回绝了。她无法想象个七岁的孩子。带着个周岁点儿的孩子,如何度过漫长的夜晚。 现在小苗苗才周岁半,也还什么不懂。夜里把不到就会尿床。便委婉地说:“断的这么早干什么?般家庭的孩子都是吃到两周到三周岁,有的老小儿,都吃到着就够着兜兜喽。小苗苗这么小,过了秋再说吧。” 田青青则想:自己和田苗苗虽然是两个躯体,但毕竟是个自己。累着的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自己既然穿越回来了,目的也是为了让母亲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那就自己管好自己,不要再给母亲和家人造成任何负担。 再者说,无限期地延长哺乳期,对婴幼儿的发育也不利。田青青前两世虽然都没有把自己嫁出去,没有过做母亲的体会。但耳闻目染。也知道些科学育儿的常识。般情况下,前世现代的人们,都是在幼儿周岁左右的时间断奶。据说如果这个时间段儿不断的话,幼儿就会不好好吃饭,反而营养跟不上。影响各方面的发育。 田青青虽然不奢望幼年的自己么出类拔萃,但还是想改变前世的自己。要知道,前世的她,在高中里复习了两年才考上大学的。 “妈妈,你不给小妹妹断奶,她就不好好吃饭,这样反倒会营养跟不上,影响发育。断了奶以后,我晚上带着她,你还能休息。” 郝兰欣:“你白天够累的了,晚上哪能还带着她?就是断了奶,也不能跟着你。你心疼妈妈,妈妈也舍不得累着你呀!” “那就先断了,她愿意跟着谁,就跟着谁。”田青青说:“再个,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这几天姥姥忙着搬家,肯定顾不了去花厂开账户拿花料。我正好有空。要是做起花儿来再断奶,我怕到时完不成活儿。” 在田青青耐心地做工作和毫不动摇的坚持下,郝兰欣终于同意。 田苗苗的断奶计划落实了。 为了让杨金氏睡个安稳觉,田青青提出:自己带着田苗苗,暂时住进那间五平方米的小屋里(其实也是田青青为出入空间方便选择的),等田苗苗彻底断了奶,不哭不闹了,再搬到简易西厢房外间屋里,也就是田幼秋、田幼春原先住的那间。 盖大房子得需要备料,现在八字还没撇。小屋暂时还不用拆除,田达林和郝兰欣都没有异议。 杨老太太却不愿意。说既然是这样,还是自己住在小屋里好。青青姊妹俩,在大屋里还凉快些。执意要再搬回去。 田青青则说:“我们虽然是两个人,但人小个儿小;小屋空间小,严实,晚上不害怕。比住在两间大屋子里心里踏实。” 杨老太太见说,又已经搬过来安顿好了,也只好作罢。 让田青青没有想到的是,给幼儿断奶竟是如此艰难。 第晚上,田青青带着田苗苗,很早就开始睡觉了。 田苗苗觉醒来,就开始到处乱摸,乱翻身乱动弹。见目的达不到,便睁开眼睛,坐起来喊“妈妈”要吃“兜兜”。 睡梦中的田青青醒来。摸身边没了小人儿,赶紧拉亮电灯。 田苗苗见身边只有姐姐,没有妈妈,便到处寻找。见小床~上有被子,还以为妈妈藏在被子里呢。掀开看看,没有。又望望小屋里,再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妈儿“声,大哭起来。 田青青赶紧拿过预先预备的糖果、饼干、小点心、西红柿什么的,摆到田苗苗面前,说: “苗苗,我告诉你,你已经是大孩子了,再吃兜兜不好实着吃饭,会影响你发育的。妈妈因为带着你,也会休息不好。 “往后,你就跟着姐姐,我给你买的有糖果、饼干、小点心,还有西红柿,你如果饿了的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千万别哭,会吵醒杨奶奶和妈妈他们的。” 田苗苗心意想着吃“兜兜”,哪里听得进这些说教,何况糖果、饼干、小点心什么的,平时就经常吃,已经不是稀罕物了。见姐姐不让找妈妈,是冤得了不得。扯开嗓子“妈妈妈妈”“兜兜兜兜”地大哭起来。 “看你这点儿出息?”田青青怒道。 同时心里想:怎么自己就摆弄不了小时的自己呢?前世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断奶的?听母亲的口气,小孩子都是吃到两、三岁,或者吃到又有了小弟弟小妹妹。那,自己在这个家里最小,那得吃到大呀? 怪不得前世的自己性格优柔寡断,以致让亲侄女抢走了男朋友。很有可能与小时候吃奶吃的时间长有关。 田青青心里越是这么想,越坚定了给幼小的自己断奶的信心。 哪知田苗苗见姐姐责备自己,加伤心地大哭起来。任田青青怎么哄,也无济于事。 田青青没辙了,赶紧把田苗苗抱起来,又拍小脊梁,又溜达摇晃,百般讨好起来。 田苗苗依然不认账,闭着眼,张着嘴,舞扎着小胳膊,“兜兜”“兜兜”大叫着,“妈妈” “妈妈”哭个不停。 哭声惊动了睡在老院儿西厢房里的郝兰欣。 其实,郝兰欣根本就没睡实着。 这段时间,小女儿田苗苗确实不大爱吃饭,见了自己,就要吃“兜兜”,吃个没完。每次都是吃着个摸着个。那个馋相,就好像几天没吃过样。 她从来没想过给小苗苗断奶。在春天的时候,大女儿田青青就提出来过,被她口回绝了。 虽然已经生育了四个孩子,但喂奶时的幸福感、亲密感、依赖感,始终感觉无与伦比。觉得给孩子喂奶就像是脐带样的,是母亲与孩子间紧紧相连的唯牵系。 在出生的时候剪断脐带,宣告着个小生命将作为个独立的小人离开母亲,来到世间。现在断奶,意味着和母亲的最后点连系也将切断。 前三个孩子都没有刻意断过奶。都是在怀了下个小生命之后,奶水没了,孩子慢慢服下饭来,也就不再吃了。只不过这个过程很漫长,孩子的小身板儿也会瘦下圈儿去。(未完待续) 第166章 田苗苗断奶(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丞相皮蛋赠与桃花扇,感谢丞相皮蛋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预告:今日双。第二在晚上7点左右。】 …………………………………………………………………… 青青说,这样对孩子的发育不好,不如快刀斩乱麻,下子断掉。她哭两晚上也就过去,以后就会好好吃饭。还说这是科学育儿法。 真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儿里怎么知道这么。 后来想想也许有道理:因为前三个,包括青青在内,断奶时都瘦的叮呤当啷的。老大田幼秋甚至瘦的都成皮包骨头了。于是,她便依了她。 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如果接管小女儿的是姥姥、奶奶辈儿的,她或许还好受些。而青青只有七岁,她本身还是个孩子呀! 郝兰欣越想越睡不着,支愣着耳朵倾听这边院儿里的动静。在田苗苗哭第声的时候,她就听到了。强忍着没让自己爬起来。 后来听着哭得实在急了,心里好像下进来了百只猫爪,挠的难受。才披衣起床,走了过来。 田苗苗见郝兰欣,哭着叫着,扎在怀里就吃开了,边吃还边抽囔,委屈的了不得。 哭累了,吃完了,很快便睡着了。田青青又把小床铺好,让郝兰欣将其放在上面。 哪知刚往床上放,田苗苗就醒了,又哭。郝兰欣又赶紧把她抱起来,再喂兜兜,田苗苗再次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然而,再往后却怎么也不让放了,放就醒。抱着就睡。 “可能是怕了,怕我离开她。这样吧,我还带她晚上,明天再说。”郝兰欣爱怜地说。 田青青也只好答应。 断奶的第晚以失败而告终 第二天。田青青去县城卖鸡蛋的时候,去图书店买了本《科学育儿》书,还到药材门市给郝兰欣买了三付回奶药。 昨天晚上断奶没有成功,田青青发现郝兰欣有些犹豫。她知道母亲心疼女儿——心疼幼小的自己。但母亲没文化,不懂得延长哺乳期其实对幼儿的发育很不利。 今天田青青下了决心,用书本知识说服妈妈,然后让她回奶,彻底断绝母亲和小苗苗两个人的念想。 “妈妈,你把这个贴在兜兜上。” 吃过晚饭以后,田青青把条用水湮湿的大红纸递给郝兰欣。说道。 “贴这个干什么?”郝兰欣边贴边问。 田青青“嘿嘿”笑道:“会儿,就给小妹妹说,你的兜兜破了,不能吃了,她就死了心。晚上很有可能就不哭不闹了。” 郝兰欣无奈地笑:“你呀,为妹妹断奶,还真动了脑子了。” 过了会儿,郝兰欣揭下红纸来看,兜兜上条大红色,灯影儿里,与血没什么区别。 田青青抱过田苗苗来。指着郝兰欣的兜兜对她说:“苗苗,你看,妈妈的兜兜破了,流血了。好疼好疼哩,你千万别再去吃了。” 田苗苗见,扎在田青青怀里。“哇哇”大哭起来,看也不敢看兜兜眼。 田青青见田苗苗被吓着了,也可能是心疼妈妈,小心眼儿里难受。便又告诉她: “苗苗,没事。那是粑粑,不是血,不信,你捅捅。” 田苗苗果然不哭了,抽囔着,却搂着田青青的脖子,再也不去看兜兜,也没有再要郝兰欣抱。 郝兰欣心里却酸酸的,眼里转着泪花儿。 最终,田苗苗在极度委屈的抽囔中,在田青青的怀里睡去。 “妈妈,今晚保证没事了。会儿你把回奶药热热喝了。我下午已经给你煎好。你放心,我定会带好小妹妹的。晚上你睡不着觉,就看看那本《科学育儿》书。” 田青青说着,抱着田苗苗进了属于她姊妹俩的小屋里。 田苗苗觉醒来,夜已经很静了。田青青怕她再把母亲郝兰欣哭来,赶紧带着她进了空间。 空间再好,也比过兜兜对田苗苗的诱惑。田苗苗果然又哭闹起来。 “苗苗,不哭,妈妈的兜兜不是破了吗?你没看见?”田青青提醒道。 田苗苗把两只眼睛闭,哭得厉害了。 田青青忽然想起晚饭后的情景,又忙改口说:“苗苗,没事的。妈妈的兜兜上是粑粑。不疼,但好臭好臭,吃不得。你肚子饿,你说你吃什么吧,姐姐给你做。” 小苗苗果然止住哭声,撇着小嘴儿掉眼泪儿。 这无声泣哭不要紧,把田青青的眼泪也给勾出来了——原来小时的自己也知道心疼母亲,说兜兜破了,就哭,那是心疼母亲;听说没破,那只是粑粑,便改嚎哭为低泣。这与自己心疼母亲有什么两样呢?只是表达的方式不样罢了。 吃兜兜是婴幼儿的天性,小孩子生下来,就知道逮奶吃。因为这个时期,奶水是婴幼儿唯的口粮啊! 现在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就强行给她断奶。解释又解释不通,难道就这样让年幼的她——也是幼小的自己,在懵懵懂懂中受委屈吗? 田青青把把田苗苗抱在怀里,也不管田苗苗听懂听不懂,便哽咽着给她说起心里话来: “苗苗,你知道吗?其实,你和我,是个灵魂的两个阶段,我就是将来的你,你就是过去的我。咱两个人早晚会走到起,成为个躯体的。 “我现在给你断奶,是为了咱们的妈妈清闲些,也是为了让你长得茁壮些,聪明些,独立些。 “可你和妈妈都不理解我,不懂我的心,不懂我为了什么。 “苗苗,你知道吗,前世的我——也就是你的将来。直唯唯诺诺,人面前不敢吐露自己的心声。在决定自己重大事件的时候,总是左思右想,犹豫不决。 “前世里我吃尽了这方面的苦头。这世里我不想让你重复我的履辄。我要你做个敢作敢为,有着强烈自主意识的新青年。 “苗苗,你知道吗,当你步入社会的时候,社会已经发展到人浮于事、竞争上岗的地步。几百个人去竞争个公务员指标。你要不从小树立独立思考的能力,很难适应飞速发展的社会形势。” 田苗苗坐在田青青的怀里,听着她的述说。虽然听不懂,却也不再哭了。用小手儿给田青青擦了擦流到脸颊上的泪水,轻轻地喊了声:“姐姐”。 “哎!”田青青高兴地高声答道。 总算有了效果!个灵魂两个阶段,心有灵犀点通啊! 田青青以为自己的说教起了作用。心里美美地想。 “苗苗,你饿不?” 想起小苗苗刚才要吃兜兜的情景,田青青问。 田苗苗闻听,把小嘴儿撇,又要哭。 田青青又赶忙哄:“苗苗不哭。我抱着你去拿。你想吃什么都行。”说着把田苗苗抱到放食物的地方。 可田苗苗对糖果、饼干、小点心什么的,不闻不问,看也不看眼。 这回田青青傻眼了:这大晚上,让她吃点儿什么好呢? 猛然想起前天夜里自己在这里吃的烤鱼片,这个在外面没做过,而且也确实比炖鱼和煮鱼好吃的。便说:“苗苗,姐姐给你吃烤鱼片。怎么样?又脆又嫩,可好吃哩。” 烤鱼片田苗苗没吃过,但听说“可好吃哩”,加之向信任田青青,对她也有很大的依赖感,便点了点头。 “好来。姐姐这就去给你烤。”总算找到了哄她的方法,田青青高兴起来。 又想,到庭院水池里捉鱼,到东挎院儿里拿柴禾,以及到西山区烤鱼片。都得离开堂屋。带着小苗苗,势必不方便;把她个人留在堂屋里,又定会哭。想了想,便又在空间的笼罩下,来到庭院里,把黑妞和小羊儿也都带进空间堂屋。 田苗苗和黑妞、小羊儿本就玩儿熟了的,见了它们便高兴起来。人狗羊,很快玩儿成块堆。 田青青见状,便捉鱼拾掇鱼拿柴禾去了。 又想起南大门外的玉米已经长出长长的穗子,不知玉米粒儿形成了没有。如果形成了,烤嫩玉米也是小孩子的最爱。 记得前世凌媛媛时期,在野外吃了回烤嫩玉米,那股带有些许焦糊味儿的清香让她久久难忘。后来就在集市上买嫩玉米回去自己烤。 可高级别墅里没有柴草可燃,她便把把闲置的藤椅拆了来烧。凌媛媛的父亲见到后,斥责了她顿。 后来才知道,那把藤椅是凌媛媛的父亲花千块钱在南方买来的。闲置着是因为暂时还用不着。 两穗儿考嫩玉米吃出了天价,凌媛媛从此断绝了吃烤嫩玉米的念头。但那股有着些许焦糊味儿的清香,却永远留在了心里。 今晚何不烤回,既能找回前世吃考嫩玉米的感觉,还能哄田苗苗。 田青青想到做到。急忙打开南大门,到玉米地里掰开个玉米穗儿的顶部,想看看生长到什么程度。 哇塞! 排排白中泛黄的玉米粒呈现在眼前。 用指甲掐了掐,虽然有股白汁溢出,但玉米粒并没有瘪,此时烤着正好吃。 田青青掰了两穗儿,和收拾好的鱼片块儿拿到西山区,同烧烤。 青石板上面烤鱼片,下面考嫩玉米穗儿,火两用,谁也不耽搁谁。 不会儿,鱼片和嫩玉米穗儿全烤好了。(未完待续) 第167章 一切顺利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第二】 …………………………………………………………………… 回来以后,见黑妞和小羊儿与田苗苗玩儿的十分投入,不时把田苗苗逗得“格格”大笑,不由心生感激,给了黑妞和小羊儿每个两片烤鱼片,便把小羊儿放进西山区,让其自由自在地去吃青草;黑妞则主动跑到水池那里,吃它最爱吃的生鱼去了。 烤鱼片和烤嫩玉米的香气,早已吸引了田苗苗。大概小孩子对大的东西比较敏感,田苗苗看了看烤鱼片,看了看烤嫩玉米,拿起个嫩玉米就啃起来。 田苗苗虽然长了两对大牙,但烤玉米比较硬,啃口要在嘴里嚼半天才能下咽。那猴急的样子把田青青逗乐了。急忙用筷子夹起片烤鱼片,放进她的嘴里。 田苗苗很快吃出烤鱼片的香味儿。但烤嫩玉米又舍不得扔,便啃口嫩玉米,张着小嘴儿让田青青往嘴里夹块烤鱼片。口嫩玉米,口烤鱼片,吃得美极了,满脸都是笑。还直冲田青青纵鼻子,挤眼睛,做着各种怪样儿。 “瞧你这点儿出息?”田青青点了下她的小鼻子:“只要你不再吃兜兜了,姐姐每天晚上都给你吃烤鱼片和嫩玉米。” 田苗苗嚼着嘴里香喷喷的烤嫩玉米,点了点头。 哇塞! 终于表态了! 田青青高兴得无以复加。立马自己也拿起穗儿烤嫩玉米,也像田苗苗样,啃口嫩玉米,吃片烤鱼片。 待姊妹俩把烤鱼片和烤嫩玉米都解决以后,喝了些空间水,个个把小肚子填得圆鼓鼓的。 二人又在堂屋沙发上玩儿了会儿。田苗苗便进入梦乡。 田青青又把她带出空间,让她在小屋里的床~上睡。 空间里有灵气,时间比外面也长。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田青青般不让田苗苗在空间里。她希望田苗苗将来出类拔萃。但不希望她早熟。个田青青已经让人们说道了,如果再出个小神童田苗苗,父母就没有心静的时候了。 她不希望自己的家庭成为人们议论的焦点,也不愿意父母为儿女的特异而担忧。自己是个穿越者。又想改变家里的贫困面貌,不得已而为之。 但也仅此而已。她希望自己的哥哥、弟弟、妹妹——也就是小时的自己,在自己的庇护下,凭着个人的实力,到社会上去拼搏,去奋斗,去取得席之地。 断奶第三天,田苗苗便很乖很听田青青的话了。除了第次醒来要吃回烤鱼片烤嫩玉米外,其他时间睡的很好。即便睡醒了,翻个身又继续睡。再也没有闹腾没有哭叫。 之后。是天比天好。 白天里,见了郝兰欣,田苗苗是想靠近又后退,然而又禁不住诱惑,上前掀起衣襟看看。然后后退,指着兜兜说“粑粑”“粑粑”。 要不就上前摸摸,吧唧吧唧嘴,上去舔舔,然后就后退,副害羞状,伸出个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说:“丢丢丢丢。” 田青青感到很欣慰很高兴。 然而。郝兰欣看着孩子可怜的样子,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郝兰欣头三天里没敢抱田苗苗。因为她的兜兜涨得跟炸弹似的,只要碰,仿佛马上就要爆炸般。晚上睡觉都只能平躺着,腰累的跟断了似的。直到把三付回奶药全部吃完,才慢慢有所收敛。 郝兰欣既腰疼也心疼:好好的兜兜却放着不让孩子吃。实在是妈妈的罪过。 想想三个大孩子断奶的时候,何曾有过这样的体会?那时,都是没有奶水了,孩子吃不出来,哭几次也就断了。 睡不着觉的时候。她也看过大女儿给她的那本《科学育儿》书。虽然字认不全,但也能揣摩个大概齐。书上写的,和大女儿田青青说的差不离儿。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当然了,小孩子总有断奶的那天,只是或早与来迟。 郝兰欣原谅了大女儿的横刀夺爱。 第七天头上,郝兰欣的兜兜彻底回去了。身轻松的她,把小脸蛋儿已经鼓起来的小女儿抱在怀里,亲了又亲。问道: “苗苗,跟着妈妈好呀,还是跟着姐姐好?” 田苗苗奶声奶气地说:“姐姐。” 郝兰欣:“嗯?告诉妈妈,怎么个好法儿?” 田苗苗:“姐姐、屋屋、有、肉肉、棒棒、狗狗、羊羊。” 郝兰欣不解,把目光望向田青青。 田青青大囧:没想到只有周岁半的田苗苗,竟然把舌学的这么清楚!急忙脑筋急转弯,现编现说道:“白天吃鱼的时候,我留了点儿,晚上给她吃了。她就说有肉肉呗。有天晚上我买了颗冰棍,没化,就给了她,她把冰棍叫成了棒棒。 “至于狗狗和羊羊,我就不知道了。准是她做梦梦见的。屋那么小,我不可能把黑妞和小羊儿牵屋里去。” 郝兰欣白了她眼,笑笑说:“还不敢说实话?!准是你怕夜里吵醒人们,抱着她在庭院里看小狗和小羊儿了?!” 田青青“嘿嘿”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被说漏的秘密就这样蒙混过去了。田青青却吓了跳:小苗苗有如此好的语言表达能力,往后带她进空间,还真的注意着点儿。 田苗苗断奶以后,吃饭比之前能吃了,饭量大了,天至少个鸡蛋,有时候煎蛋、蒸蛋或煮蛋。面条、米汤喝大碗,为了给她增强营养,除了吃鱼和鸡蛋以外,田青青还从黑市上买来猪肉、鸡肉,家里又有的是蔬菜,每天变着花样儿的做给她吃。 断奶成功了,田青青要搬到西厢房的外间屋里去。好腾出小屋来随时可以拆除,为盖大房子做充分准备。 杨金氏却不同意,非要田青青姊妹俩搬里屋里。理由是“你们人小,觉。我出来进去会影响你们。如果你们在里屋的话,我想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想怎样就怎样,比在里间屋随便。” 田青青推辞几番无果,也只好照办。 其实这样对田青青有利。如果三半夜被杨老太太发现不在床~上,还不得把全家都惊动起来! 从此,田苗苗便每天晚上由田青青带着。白天只要田青青不出门,也把她带在身边。有空,就教她数数,认字,对她进行启蒙教育。 没办法呀!这时村里还没有幼儿园。倒是新设了个学前班,但只招收六岁以上的少儿。就是五岁的田幼春,还得等到明年过了麦才能报名入学。 这时,田达木的冰棍生意也趋于正常:每天上午,田青青送去箱两百颗冰棍,傍黑就能卖完。轻轻松松,天稳赚两块钱。 这在工值只有、两毛,两、三毛的时代,可不是笔小收入。把田卢氏和田达木母子高兴的了不得。对田青青的态度,也来了个百八十度大转弯,老远见了就打招呼。 田青青同样每天收入两块钱的冰棍钱。但也仅此而已。冷库里冰棍虽然有的是,但她不敢往外拿。保温箱只能盛两百颗,驮两箱或者换大箱子,都不是她这具小身板儿力所能及的事。 细水长流,每天都有收入,就知足吧!保住空间秘密才是第位滴! 田青青如是想。 在外人看来,田青青却是个大忙人:晚上带田苗苗,上午去县城扫面袋、驮冰棍,隔三差五还要卖次鸡蛋和鱼。下午则领着田苗苗,在村边儿给小羊儿割青草。 而田青青觉得自己的时间还是很充裕。因为面粉不用扫,冰棍不用驮,只是三、两天到城里卖次鸡蛋。其余时间都是在空间里休息,做出不在家的样子给人们看。 切都很顺利:盖大房子计划落实顺利;借老院儿的西厢房顺利;田苗苗断奶顺利;田达木冰棍顺利。如果再把充裕的时间用来做花儿挣钱,那就是顺百顺了! 这让田青青心里又鼓满了春风。 见个星期过去了,估计姥姥搬家也消停下来,便对郝兰欣说,要带着小妹妹去姥姥家趟,看看做花的事定下来没有?能不能拿料做花儿。 郝兰欣想了想说:“你要带着小妹妹,就领着黑妞。你们两个小姑娘,我不放心。” 田青青笑笑说:“妈妈,没黑妞以前,我不也是个人带着小妹妹去扫面袋吗?带黑妞不带黑妞的吧,没事!” 郝兰欣嗔道:“让你带,你就带。去县城都是大明公路,路上人。去你姥姥家走的是庄稼道,偏僻,两边的庄稼棵眼看就起来了,还是加小心为好。自己家里喂的狗护主,带着没亏吃。” 田青青只好照办。 吃过午饭略休息了会儿,田青青便驮着田苗苗,领着黑妞,去了郝家村姥姥家。 姥姥搬的新院儿在村东南角上,离着大妗子住的老院儿两百米远。据姥姥说,是村里给安排的宅基地,所以两下里离着远。 姥姥告诉田青青,花厂的事已经说妥了。可以随时领料做花儿。只是不知道田青青什么时候来,所以也就没给她领。(未完待续) 第168章 割尾巴(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握轮者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预告:今天双,第二在晚上7点左右。】 ……………………………………………………………………… “你既然来了,咱这就去花厂。这事还得你自己亲自去。回个样子(图案),我怕回来学不清舌。”姥姥解释说。 于是,田青青又用自行车推着田苗苗,跟着郝徐氏,块儿去了花厂。 黑妞也要跟着。田青青传音让它在家好实着看家,哪里也不许去。黑妞只好作罢。 “你家的小狗真听话,”郝徐氏说:“让它怎么样就怎么样,点儿也不乱跑。” “它是自己跑来的,准是怕乱跑再迷路回不了家了呗!”田青青笑着解释道。 花厂里人不,全都是来送货、拿料的。在姥爷郝福剑的协助下,田青青很快拿到了花样儿和花料。问清了要领和交货日期,又陪着姥姥回到家里,给姥姥说了说田苗苗断奶的事,便领着黑妞,驮着田苗苗。打道回了田家庄。 然而,家里等着田青青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原来,上午村里来了工作组,中午召开各生产队政治指导员会议,主要内容是:按照上级的指示精神,在“批lin 批kong ”掀高~潮的同时,对农村进行次“割资~本~主~义尾巴”运动。 其安排是: 第天全公社各大队召开群众大会,做好宣传发动工作;有资~本~主~义尾巴的农户,如果提前自己割了,就不再追究。 第二天各大队部组成工作队,到各家各户去割还存在的资~本~主~义尾巴,割掉庭院、房前屋后所种的菜蔬、果树,捣毁地下工厂。收缴工具和产品,清理阶~级异己分子; 第三天全公社召开群众大会,将各大队派送上来的资~本~主~义典型分子予以批斗,然后在全公社内游行。以儆效尤。 前后三天,集中力量搞运动,停止生产。 散会以后,生产队政治指导员便到菜园子里找了田达林,对他说:“你家庭院里的蔬菜种的太,又没个院墙遮挡,太显眼儿,老远就看得见。工作组在会上点明了你家的情况,这‘尾巴’不割是不行的了。 “今天是第天,晚上就召开群众大会。明天就动手。 “咱是个生产队上的。我劝你最好自己在今天下午割了。如果留到明天,说不定就有各大队部组成的工作队来割。到那时,不但菜保不住,稍差池,你就得被当成资本主义典型分子予以批斗。然后在全公社内游~街~示~众。” 老实巴交的田达林闻听,早已吓得胆战心惊。但这些菜都是大女儿田青青种的,直也是她管理着,自己就这样生生地拔了,于心不忍。便急忙忙到地里把妻子郝兰欣叫回来,两个人共同商量着如何办理。 郝兰欣首先想到的是钱:这些菜正在卖钱哩,两、三天出担。四块钱,是家里笔不小的收入。就这样活生生地割了,实在让人心疼。郝兰欣刚了解清了情况,眼里就掉下泪花儿来。 “你先别哭哩,磨盘压着手,咱先说说怎么办吧!”田达林忧愁地说。 “还能怎么办?”郝兰欣哭着说:“不割。再给拉去游街示众,难堪死了。割,菜正卖钱哩。再说,青青也没有在,是孩子种的。最好给她商量商量。” 田达林:“我也是这么想。那,咱就两步走:咱俩先把该摘的摘下来,等青青来了,她同意割,咱立马动手;不同意的话,咱再想办法。” 郝兰欣:“这么菜,摘了时也吃不了呀?不如现在把封大肚叫来,看看他还敢装担走吧?剩下的再给邻居们分分。总比烂了的强。” “那,我这就去找封大肚去,你先摘着菜。” 田达林说着,大步流星朝封大肚家走去。 封大肚很快便来了,他说他不害怕:明天天不明就出发,半上午就能卖完。工作队根本见不到他。 封大肚装了担后,还剩下大些。也只好等着傍黑人们都下工以后再送了。大清白日的,哪家不是铁将军把门?! 田青青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蚂蚱眼儿。当她听父母亲说清情况以后,半天无语。 前世里对这段历史虽然记忆不深,但后来报纸、电台,都对“割资本主义尾巴”进行了批判。所以田青青前世里有印象。 记得有份材料上说:“割资~本~主~义尾巴”是人民公社时的个怪现象,并且也不是由dang和g号召的全局性的问题。而是与机会主义的煽动和些人的形左实右以及社会主义幼稚病有关。其恶果是严重脱离农民思想实际,挫伤了些农民的积极性,破坏了生产力的发展。 因为自己知道这个,才兴心开垦闲散地,大搞庭院经济的。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虽然是错误运动,但是后来才认识到的。自己是穿越者,知道了也不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躲是躲不过去的。不能因为这个把父母推向两难的境地。 田青青想了会儿,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爸爸,妈妈,反正咱盖大房子的时候,也得把北房基地上的豆角、茄子、西红柿、黄瓜都拔掉。不就是早拔些时候嘛,咱拔。 “庭院里些韭菜、茴香、芹菜、根达菜,都有再生能力,咱割了它们,不几天又能长出茬儿来。到时候咱还有吃的。运动就像阵风,刮过去也就完了,到那时谁还来看!今天咱也都割了。” 田达林:“青青,你要是不别扭,那,咱就自己割了。省得明天工作队来了,问这问那的,说些气人的话。” 田青青点点头,又说:“只要妈妈心里不别扭就行。我想开喽。” 郝兰欣眼里含着泪说:“正卖钱哩,能不别扭吗?赶上运动了,又没别的法子。青青,你说,咱的韭菜、茴香、根达菜们,能保住了吗?” 田青青:“咱现在就割了,他们来了什么也没有了,还能说什么呀?总不能把畦子给翻个遍儿吧。就是翻了,咱也不怕,再栽上,浇浇水又活了。妈妈,有我哩,你甭怕。保证你今后还有吃不完的韭菜、茴香、芹菜、根达菜。” 郝兰欣:“要是这样,我心里还好受点儿。庭院菜,下子棵也不剩了,任谁不心疼?!” 于是,家子拔的拔,割的割,不会儿就把“尾巴”割完了。 北房基地那里,豆角、茄子、西红柿以及黄瓜等,扔得满地都是,片狼藉,像刚打过仗的战场。 庭院里倒是比较干净,割倒了的韭菜、茴香、芹菜、根达菜,都整齐地放在畦埂上,刀口处正往外淌着生命的汁液,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辣味儿。 自己吃是吃不了的。也不能收到空间里去。因为空间里各样蔬菜都有,并且还指望着随着庭院里的这些去卖呢。于是,家人又东家抱,西家抱,几乎送遍两条胡同,才送完。 田青青又找到封大肚,对他说:“文爷爷,运动来了,割资~本~主~义尾巴呢。如果有人要割闲散地上青苗,就让他们割。咱好汉不吃眼前亏,这茬儿给割了,过去这个运动咱还种。你放心,到什么时候,我也供着你吃粮食。” 封大肚感动地说:“青青,我也想了,块儿两块儿的,我护得过来。这好几亩,真的不行。那,我明天早担着菜出门,躲天,他们愿咋滴咋滴!” “行,就这样。听说停产大搞三天,过了明儿,兴许就躲过去了。” 田青青说完,又来到老院儿,对四叔田达木说:“四叔,你这个也算倒买倒卖,在被割之列。我考虑了,这冰棍咱不能停,明天我还是给你驮箱去。让人们知道你家里不断冰棍,形成概念,要买的时候,自然也就家来啦。 不过,从明天开始,你不要把冰棍箱子摆大街上去了,就在家里卖。有小孩子来买,就卖给他(她),卖不出去的,第二天我给你退了去。 “要是工作队上家来,你就赶紧用棉被盖住。如果翻出来了,你也别给他们顶。你就说是我放你这里的。切往我身上推。我个小孩子家,他们能把我怎样?” 田达木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点儿主意也没有了。又舍不得天两块钱的收入,只有频频点头:“是,是,青青,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叔叔听你的。” 听说又来了运动,又见田达林家把庭院里的蔬菜全都割的割,拔的拔,杨金氏吓得面如土色,说话办事也丢三落四的,点儿也打不起精神来。 “杨奶奶,没事,这次主要是割资~本~主~义尾巴。工作队来了,你就在屋里别处去,找不到你的。”田青青安慰道。 杨金氏点点头,依然精神恍惚。 原来在村里的时候,无论运动大小,碍不碍她的事,都要把她当活靶子,拉到台上进行批斗。她已经对“运动”二字有了恐惧症,听说就害怕。 这天晚上,田青青在她身上没少费口舌。 田达林和郝兰欣在心痛和郁闷中,度过了晚上。(未完待续) 第169章 割尾巴(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第二】 ……………………………………………………………… 田青青则在田苗苗睡着以后,躲到空间里做花儿去了。三世为人的她,把这个看的很透彻。不就是庭院蔬菜和几块闲散地嘛!只要保住空间和异能,家人就不愁吃不愁花。何况运动本就阵风,过去了,还可以继续种。并且,这种情况也维持不了几年,七~八年十二届三~中~全~会以后,切大变样。 第二天上午,工作队果然来了。并且都是外村的。 原来,工作队的成员都是各村里的大队干部。他们在公社分成若干小组,由工作组和公社干部带队,互相调换着分片包村,挨村挨户搜查,见有“资~本~主~义尾巴”就割。 由于不熟悉情况,让本村各生产小队上的政治指导员领道,搜查哪个小队时,哪个小队上的政治指导员给指门户,报上姓名。 工作队里的人都很积极踊跃。是有公社干部跟着,想好好表现表现自己;二是因为是互相调换着的,怕别的工作队在自己村里割的厉害,而自己在他人村里割的轻,两下里扯不平,自己不划算。 在田家庄,工作队去的第户,就是田达林家。 据说,是因为他家里种的蔬菜太,已经在工作组那里挂了号了。加之田青青又有点儿“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名声,被当做钉子户看待起来。 先难后易,杀儆百,是他们这次运动的战略战术。 工作队行十个人来到田达林家里。见已经拔的拔,割的割,庭院里干净异常,带队的先是愣,随即又点点头,说:“这家觉悟不低。虽然种了资~本~主~义的苗。但自己把它割掉了,我们也就不追究了。” 忽然看到新割的韭菜、茴香又钻出半寸来,就指着说:“‘尾巴’虽然割了,但根还在。快用镐头刨了!” 田青青看连几畦能再生的叶菜根都不给留,急了,出来说:“这个不能刨!” 带队的见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出来挡,不由好奇,用手势制止住就要举起镐头的工作队队员,以挑逗性的口气问:“为什么?” 田青青理直气壮地说:“你们说庭院里的蔬菜是资~本~主~义尾巴,我们按照你们的意思,昨天下午就割了。今天你们进院儿,它们又长出来了。可见这个已经是无~产~阶~级的小苗了。你们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人,总不能连无~产~阶~级的小苗也割了吧!” 带队的下被问住了。眨巴眨巴眼睛说:“你怎么知道它是无~产~阶~级的小苗?” 田青青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它是资~本~主~义的尾巴呢?” 带队的:“凡是庭院里种的,都是资~本~主~义尾巴!” 田青青:“是啊,正因为如此,我们昨天下午才割的。割了资~本~主~义尾巴,长出来的不就是无~产~阶~级的小苗了吗?” 工作队里有个五十来岁的老人。见小姑娘如此伶牙俐齿,十分羡慕,便对带队的说:“组长,既然已经割了,也就算了。何必为几畦青菜费口舌?!” 带队的见有人说了话,也觉得跟个小孩子较真有*份,“哼”了声。说:“看在你个小屁孩儿的份上,不跟你样。”说完挥挥手,和工作队员们块儿出去了。 韭菜、茴香、芹菜、根达菜保住了,田青青很高兴。 见很六、七岁,七、八岁的小孩子跟着看热闹,田幼春也喊不回来。田青青忽然也产生了想看看的念头。便领着田苗苗。跟在工作队后面看。 工作队离开田达林家,直接来到了老院儿田卢氏家里。进门,就逼问田达木冰棍箱子放在什么地方了。 看来,田达木卖冰棍也被工作组汇报上去了。 “我……我……没卖……”田达木战惊惊结巴着说。 “你没卖?”带队的乜斜着眼睛,用副轻蔑的口气说:“你每天在胡同口摆冰棍箱子。就连在这村上学的外村里的孩子都来买过,你能说没卖?!” 田青青在小孩儿群里直给田达木使眼色,又指指自己,意思让他往她身上推。 田达木会意,便说:“我……是替我的小侄女守着箱子来着。我脚腕子受了伤,走不动,干不了别的活儿。” 带队的:“哪个是你的小侄女?” 田青青往外,说:“我。” 带队的:“怎么又是你?说说你是怎么卖冰棍的?箱子呢?” 田青青:“我见天热了,集上有卖冰棍的,就批发了小箱子来卖。因为我还要看小妹妹,还要做饭,忙不过来的时候,就让叔叔给我守会儿。” 带队的:“那,冰棍箱子呢?” 田青青:“昨天你们不是通知要自查自割资~本~主~义尾巴吗?我早就给冰糕厂送回去了,不卖啦。” 工作队哪里肯信?便在屋里翻找起来。当翻到田达木炕上的被子时,田达木吓得“啊”的声,跌坐在他身边的板凳上。 然而,被子下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原来,田青青随着工作队进门,就把冰棍箱子用异能收进空间里去了。 个工作队员看出蹊跷,就问田达木:“你怎么啦?好像挺害怕翻被子似的!” 田达木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哪里?刚才我没好,又扭了下伤脚腕儿,疼得我。” 工作队走出屋子以后,田青青又用异能把冰棍箱放回原处。虽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看出蛛丝蚂迹来。 事后田达木说:“奇了怪了,我明明把冰棍箱子盖在了被子底下,可工作队的人掀开被子后,里面什么也没有。等他们走了以后,我自己再去看,被子里又有了箱子。跟变戏法儿似的。难道真的有神灵在保护那箱子?” 工作队从田达木家里出来后,便在八队前街挨户转,见到菜秧,就割,就拔。就是在户外也是如此,也不问是谁家的,律齐没。社员们大眼瞪小眼,气得咬的牙“嘎巴”“嘎巴”响,也不敢言语。 田青青见温晓旭的大妹妹温晓梅也在孩子群儿里看热闹,想起她家庭院里有几颗南瓜,还是她和温晓旭块儿种的。便把温晓梅拽到边,对她说:“你赶紧到家里,让霞姨把南瓜秧用柴草埋起来,别让工作队的人看见咾,兴许能躲过去。快着跑,会儿就到你们队了。” 温晓梅赶紧跑回家,对母亲杜金霞说了。杜金霞赶紧照办。同时,让温晓梅通知了平时要好不错的姐妹。 果然,查到杜金霞家里的时候,见庭院里没有点儿绿色,扭头就出去了。 其他被温晓梅通知到的几户,也是如此。这几户就像劫后余生样,高兴的了不得。 在十队上却出了事。 十队上有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人送外号“二老别”。他认准的理儿,三头黄牛也拉不回来。 二老别在自家门前的块儿闲宅子上种了畦儿茄子,畦儿豆角,畦儿黄瓜,此时正长得提溜嘟噜的。生产队政治指导员给他说了当前形势,要他自己拔了。二老别把脑袋别愣,说:“我在自己的闲宅儿上种几棵菜,管的着吗?”说什么也不拔。 工作队来到他家门前,对他说:“这几畦菜是资~本~主~义尾巴,我们今天就是来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你自己不割,那,我们就动手了。” 带队的正说着,十名工作队员自动分成两伙儿,伙儿拿着镰刀就把豆角秧黄瓜秧齐土割了;另伙儿则把茄子连根拔了。 二老别的母亲五十岁,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见自家的菜全被毁了,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她边哭边诉说着:“我的老头子是饿死的,队里发的口粮太少,接不下秋来,还指望着这些菜填饱肚子里。你们也忒狠心了吧,这不是要我家人的命吗!”她哭得摇头晃脑,可怜巴巴的。 二老别的妻子三十来岁,也倒在地上大哭大嚷。她在地上哭得直打滚,双鞋掀去老远,头发滚得象捆乱麻。 二老别八岁的女儿见奶奶和母亲都哭,吓坏了,也往地上坐,“哇哇”大哭起来。 家三口哭得伤心极了。 二老别既心疼自家的菜,又见家人哭得这么悲惨,顿时火冒三丈,别劲儿也上来啦。他壮起胆子,破口大骂道:“我ri你祖宗!老子在自家闲宅子上种畦儿菜,碍着你妈x疼了!砍老子的饭碗,还让不让老百姓活呀?” 带队的说:“你骂人,明天让你戴高帽子游街,后天让你进学习班。” 转完十队,要到后街队,得出村路过个坑塘。行人正走间,见个妇女赶着群养了二十天的小鹅回家。当中位“割尾巴”十分积极的队员立即清点了下鹅群的个数,竟是12只。问那妇女为什么超过规定养了2只。 妇女回说:“我和我的邻居块儿买的小鹅崽儿,家买了十只。邻居的鹅崽儿让老鼠咬死了8只,剩下的2只不想养了,就送给了我起养。”(未完待续) 第170章 批斗会上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原来,当时有规定:在养殖上,个家庭最只准养10只鸡(或者鹅、鸭)、头猪(或者只羊);在种植上,最可以种2棵果树,出的就是“资~本~主~义尾巴”,必须“割掉”。至于蔬菜,上面没规定。但为了“割”的干净、彻底,见绿秧儿就拔,就割。 “别人送的也不准养!”那个队员边说边抓住其中两只,手起刀落,那两只小鹅便尸首分家了。 妇女心疼的下子坐在地上,低下了脑袋。 带队的指着那把沾着血迹的刀,对妇女说:“这就是不按规定饲养的结果!看在是邻居送给你养的份儿上,态度也还可以,你写个检讨就可以了。要不,就报到公社去批斗!” 田苗苗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坏了,摽着田青青的胳膊说什么也要让她抱。然后就再也不肯下来。 田青青见去队还要走大段路,田苗苗又不肯下来自己走,自己这具小身板儿抱着她走路还真费劲儿。便打消了继续观看的念头,背着田苗苗回家了。 田青青下午听说,村边上她让封大肚开垦的闲散地,全给割了。离村远的几块,因为工作队没走到,到安然无恙。这让田青青少心安了些。 第二天,也就是运动的第三天,全村的男女社员,包括半劳动力,都到公社去开批斗会。田达林和郝兰欣也不例外。 有小道消息说:这次全公社抓了十个典型,要在会上进行批斗。十队上的二老别曲治仁也在其中。 田青青前世里对批斗会印象不深,有的也是从电影、电视里见过的鳞半爪。这世赶上了,便想亲临现场去看看。不为积累资料,只是为了解这个特定年代里的特殊状况。 郝兰欣却不让。说:“什么好事?又喊口号又批判的,吓着你们喽。” 田达林也说:“还得排队入场,工作组发现了也得往外撵,别去了。” 田青青只好点头答应。但又不愿错过这次了解农村现状的机会。便给杨老太太说,她带着田苗苗去扫面袋。让她自己在家里好好歇儿歇儿。 杨老太太还没有彻底摆脱“运动”的阴影,脸色黄黄的,吃不好也睡不着,懒洋洋的像病了似的。田青青不忍心把田苗苗撂给她。并嘱咐田幼春。哪里也不许去,在家里好好陪着杨奶奶。 都料理完了以后,田青青便骑着自行车,驮着田苗苗出了村。在没人处闪到空间里,然后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向批斗会场奔去。 批斗大会会址设在跃进公社中学的操场上。用课桌在北面冲南搭了个临时讲台,贴着用白纸写的横幅:批斗资本主义大会。 台后,公社的武装部长带领着二十个基干民兵在忙碌着。他们的任务是把各大队送来的典型分子整治、打扮番,好随时上场。 学校也停了课,老师和学生们同社员们起参~加~批斗大会。得天独厚。老师和学生们都按年级,排坐在会场的前面。 各村都是基干民兵在头里排着队,打着红旗,喊着口号入场。本村的社员群众紧跟在队伍的后面,鱼贯而入。数千民众个个都阴沉着脸。丢魂落魄似的,如丧考妣。 可不是?昨天全公社割资~本~主~义尾巴的运动中,他们几乎都是不同程度的受害者。在吃大锅饭的年代,口粮指标低,家家都是半年糠菜半年粮的。种几棵南瓜,两畦儿蔬菜,既吃着方便。还能省不少口粮呢。叫人们怎么说笑得起来? 田青青把田苗苗放进空间堂屋里,摘了两个西红柿,洗洗干净,还预备了盘儿花生米和小点心,让田苗苗自己随便吃。自己便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像个幽灵样。在人群中穿梭起来。哪里有人议论这次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事,她就在哪里停留,倾听所发生的新鲜事,以及人们对这次运动的看法。 很快她就了解到,几乎村村都有典型事例发生。 杨家庄杨庆棣在门前栽了两沟大葱。工作队带队的对他说:“大葱也是整顿吃的?你在门前栽这么,分明是秋后去卖的。这是资~本~主~义尾巴,今天我们要割掉它。” 名工作队员正要去割,带队的又说,“割掉还会长,拿镐头挖掉它。”另名队员从杨庆棣家里拿来把镐头,把大葱棵棵地挖起来扔了。 带队的抬头望,见杨庆棣家小房的房顶上,用瓦盆栽了几株青翠欲滴的辣椒秧,大嚷道:“你家房顶上还有资~本~主~义哩。” 杨庆棣争辩道:“我家小房上栽的是朝天椒,是观赏植物,又没占公家的土地,这不能算是资~本~主义。” 带队的说:“房顶上的空间,哪处不是公家的。再说,所有土地都是集体所有制,那瓦盆里的土,你能说不是公家的?!保不住你还是从公家的大田里偷来的呢?!”说完,他拿起根晒衣服的竹竿,把瓦盆戳了下来。瓦盆“啪”的声,掉在地上,摔成几块碎片。 带队的又对领道的该队政治指导员说:“记下他来,他是最典型的资~本~主~义,明天用网兜背起这些碎片,去公社大会上进行批斗。” 王家洼到没有抓住资本主义,却发现了反革命。 原来,工作队在挨家挨户割资~本~主~义尾巴时,发现家的土砖墙上用粉笔写着“mao 主席刀夕”五个字。带队的就问领道的生产队政治指导员这是谁家,并让把家主叫来。 家主王小七很快被喊来了。带队的对他说:“王小七,你家出现反动标语了。” 王小七吓得战战兢兢,颤抖着声音说:“我家哪有反动标语?” 带队的说:“你看你家这墙上,mao 主席刀夕,不是反动标语是什么?” 王小七看,原来是上小学年级的儿子写的,把三笔的万字写成了两笔的刀字,岁字没写山字头,只写了个夕字。就解释说:“是我读小学年级的儿子写的。他成绩差,写错了字。看在他是无知的孩子份上,原谅了他吧!” 带队的说:“儿子写了反动标语,是父亲教的,父亲就是反革命。这是阶级斗争,没有原谅与不原谅这说。” 王小七的妻子赶紧端来盆水,用抹布把字迹擦得干干净净,对带队的说:“同志,我把字迹擦干净了,我丈夫就不是反革命了吧。” 带队的回答说:“反动标语擦掉了,反革命的帽子擦不掉。明天他要挂黑牌子,以牛鬼蛇神的身份,参加公社批斗大会。” 王小七的妻子听,“嘭”的声,把水盆扔出老远,坐在地上大哭大嚷起来:“我家是贫农,凭什么把我家打成反革命?天地良心啊,我家可没做对不住dang ,对不住man 主席的事……” 她哭着喊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从柴堆里抽了根红荆条子,赶着儿子,连声骂道:“叫你乱写乱画,我打死你这不争气的儿子……” 两个邻居急忙把她拉住了。儿子吓得跑着邻居家躲起来。王小七的妻子没有打着儿子,又坐在地上哭起来…… 在群众中,田青青还听到了不同的声音。 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叼着旱烟袋,边吐着烟圈儿,边满脸自豪地小声对身边的人说:“咳,咳,说到底,这些人啊,都是吃了心眼儿太死的亏。 “这个年代,只要你敢说大话,奉承着说,就什么事也没有。 “我家养了十四只小鸭子。昨天工作队非说我超过了规定的指标,定要给我杀死四只。 “我说:‘这我知道,但你们只知其,不知其二。你们知道出来的四只小鸭子,是给谁喂的吗?’ “工作队带队的摇摇头。其他人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个说话的。 “我看有门,指着小鸭子对他们说:‘这出来的四只,是给mao 主席喂的!等它们长大了,我就送到北京去,给伟大领袖mao主席吃! “mao 主席领导我们闹革命,推翻了压在我们头上的三座大山,难道我们就不能表达表达我们的心意吗?所以,我就养了这四只小鸭子,长大了送给mao 主席去。 “谁要是想把我的鸭子杀了,那他就是发疯了,就是要反对mao 主席!!’ “你说结果怎么着,他们听了,乖乖地走了。只也没敢动。” “秋后小鸭子长大了,你真的送去?”他身边的个人乜斜着眼睛问道。 中年男子似有察觉,眼珠转,说:“那当然,只要大队部敢给我开证明信,我就敢去!” 他身旁的个人用手捅了捅他,声音小的田青青刚能听到:“这事你自己知道算了,千万别当经验往外说!” “………………” 田青青还想继续听,大会开始了。 武装部长走上讲台,拿起广播筒,带领群众呼了阵口号。随着口号声,民兵们把经过打扮的典型分子个接个地引到台前,面向群众成排。 他们个个戴着高高的用色纸糊的帽子,胸前挂着写有大字的木牌子,背上背着他们罪恶的产品。(未完待续) ps: 告知跟读的亲们: 169章做了修改,添上了二老别的真实姓名曲治仁,别的内容没动。 第171章 批斗会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狡猾的老鼠粉红票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他们共有十个人,通过胸前的木牌子田青青知道,他们是:资本主义尖子曲治仁,背上背着几枝茄科秧和豆角秧;典型资本主义杨庆棣,背上背着个网兜,网兜里装着瓦盆碎片和株辣椒秧子;牛鬼蛇神王小七,背上背着个网兜,网兜里装着条死蛇;卖柴的资本主义赵秉义,背上背着捆柴;缚笤帚的地下工厂厂主焦万盛,背上背着两把扫地笤帚;缚炊帚的地下工厂厂主焦万里,背上背着几把炊帚…… 口号喊完,公社革委主任走上讲台,拿起广播筒念了通稿,着重讲了资~本~主~义的危害性,搞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是长期性,动员广大社员群众,定要擦亮眼睛,认清阶级斗争新动向,坚决把资~本~主~义的尾巴消灭在萌芽状态。 最后公布了这次运动取得的巨大胜利。 革委主任讲话结束,武装部长又走上台前,领着群众呼了阵口号。接着,武装部长宣布:现在大会批斗开始。 第个上台发言的是赵家屯大队的陆主任,他说:“我大队送来个资本主义的典型分子。名叫赵秉义,他是卖柴的资本主义。 “他半夜起床,乘着月光,把柴禾担到二十里路外的白庄瓦窑场去卖,回来时天还没亮。村里没有个人看见,都不知道他卖柴。 “生产队长发觉他劳动时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便反映到大队部。第二天夜里,大队派了两个基干民兵,在离他家不远的路上把守着。结果抓了个正着。 “抓住他时,他还强辩说,自古以来卖柴不犯法。他的柴不是在公家的树林里偷砍的,他是利用休息日去远处的乱岗子上的野树林里砍回来的。那是集体之外的野土岗子。大家知道。现在是土地国有制,哪里的野土岗子不是公家的?他是尾巴最粗、嘴巴最硬的资本主义。” 第二个上台发言的是焦村大队的焦主任,他说:“我大队送来了两个资本主义分子,个叫焦万盛,个叫焦万里。他们俩是亲兄弟。 “焦万盛是缚笤帚的地下工厂厂主,焦万里是缚炊帚的地下工厂厂主。 “说到这里我给大家啰嗦两句:焦万盛的爷爷就是缚笤帚的手艺人。传到焦万盛这里,已经是第三代了。方圆十来里,可能都知道焦家的笤帚。 “哦,哦,我所说的焦家。是指焦万盛的家。本人虽然也姓焦,我的爷爷与焦万盛的爷爷是爷之孙。但我早已与他们划清了界限。今天上台来批判,就是个例证。 “话又说回来,他们祖祖辈辈虽然是缚笤帚的能手,但他们靠缚笤帚并没有致富。土改时被划为贫农。 “可恨焦万盛和焦万里,生活在红旗下,却对过去的苦日子念念不忘,留恋过去的手艺。他两人利用生产队的休息日,起大早到各处里收买打下籽粒的高粱穗芯儿,趁天黑村子外面没人时,偷偷地带回家。 “夜晚。他们在自家院子里,个缚笤帚,个缚炊帚。缚好了,起个大早挑到供销社去卖。自以为做得干净,没有人知道。 “当我们去收缴货物时,他们还强调说。他们的高粱穗芯儿是买来的,不是偷来的,又没有耽误白天出工,夜里找点盐钱能犯法吗?他们还百分之百的有理呢,是顽固的资本主义。” 田青青听到这里猛怔:焦村离着田家庄也就四里路。地界与地界相邻。焦村的笤帚她前世里也有印象。三中全会以后,这个村里几乎家家都缚笤帚,产品销往全国各地。是乌由县最早的单经营专业村。也是全县最先富裕起来的村庄。上过电视,被县~委县政~府通报表扬过,还被当成先进典型到处演讲。 没想到,缚笤帚的祖师爷,却在此时此刻受到大会批斗。 田青青心中感慨万千。 接下来发言的是田家庄、杨家庄、王家洼…… 待所有的大队干部都发完言、批判结束后,武装部长宣布:现在游行开始。 基干民兵们又是阵忙碌。他们给每个戴高帽子的典型分子发面锣和个棒槌,令他们边敲锣,边叫喊自己的罪行。 群众走在后面,组成支长长的队伍,高呼着口号,委蛇而行。 武装部长发现走在前面的典型分子只敲锣,不叫喊。他紧跑阵,赶到最前面,对走在最前面的曲治仁说:“怎么不喊。” 曲治仁敲了两下锣,高喊着:“割掉我家门前茄棵豆角黄瓜,哭杀我老娘老婆娃娃。” 武装部长骂道:“谁让你这么喊,重喊。” 曲治仁又敲了两下锣,高喊:“人民公社好,就是肚子吃不饱。” 武装部长朝曲治仁的屁股踢了脚,怒道:“你这个刁民尽捣蛋,我给你戴上坏分子的帽子,让你象地主样,管制劳动,终生不能做人。” 曲治仁只得重喊起来:“大家不要跟着我学,我骂工作队就是资本主义。” 部长见曲治仁喊得差不了,就盯着第二个。 第二个是典型资本主义杨庆棣。他见曲治仁被踢了脚,他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敲着锣,高喊:“大家不要跟着我学,我家房上栽了瓦盆资本主义的朝天椒。” 这个人还老实,部长默认了杨庆棣的叫喊,对他说:“就这样接着喊。” 第三个是是牛鬼蛇神王小七。他敲着锣,高声喊着:“我娃娃写错了字,把我打成反革命,冤死我了。” 部长骂了起来:“你这个反革命分子,还要喊冤,放老实点。” 王小七重新喊道:“我儿子把万字写成刀字,写岁字忘了写山字头,我有罪。” 部长见王小七喊得差不了,又盯住后面个。 后面的是卖柴的资本主义赵秉义。他敲着锣,高喊道:“我家没煤油点灯,我媳妇给孩子喂晚饭,喂到孩子鼻子里去了。我卖了担柴,买了斤煤油,把我划为卖柴的资本主义。” 部长听了,吼道:“谁让你罗嗦这么,重喊,喊你的罪行。” 赵秉义敲锣重喊:“我是卖柴的资本主义,大家不要跟着我学。” 接下来是缚笤帚的焦万盛和缚炊帚的焦万里。焦万盛喊道:“我家没盐吃,缚了两把笤帚卖了,买了两斤盐,把我家划成缚笤帚的地下工厂。” 部长说:“不许叫苦,重喊。” 焦万盛又喊道:“我缚笤帚,我家是地下笤帚工厂。大家不要向我学习!” 焦万里也喊道:“我家没肥皂,老婆子洗衣服洗不干净。我缚了几把炊帚卖了,买了两块肥皂。把我划成缚炊帚的地下工厂。炊帚也有工厂啊,我没听说过。” 部长又喊:“不许啰嗦,重喊。” 焦万里又喊道:“我缚炊帚,我家是地下炊帚工厂。” ……………… 武装部长个个地纠正,强令戴高帽子的人必须喊出自己的罪名。这些人走在最前面,紧跟在身后的是他们的妻子儿女,把鼻涕把眼泪,哭哭啼啼的。 绵延约里路长的游行队,口号声惊天动地,此起彼伏。 田青青在空间壁的笼着下,骑着自行车,在游行的队伍中横冲直闯。她不用担心撞到人,因为空间和空间里的她,对外面来说,是无形透明的,行走起来,就像风样在人群中刮来刮去。 田青青借着空间优势,会儿来到队伍的前面,看武装部长强行正着“资本主义”者们的言行,会儿又来到队伍的后边,倾听人们的声音。 人们谈论起来,都十分小心。唯恐句话说错了,就会引起祸端。 不过,在两个交头接耳的中年男子中,田青青还是听到了人们对这次运动的议论: 个中年男子说:“这次运动,比起九六八年来,除了没丈量自留地以外,其他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 另个中年男子说:“不知道上面发什么疯,春天也没点儿动静,茄子黄瓜都下来了,南瓜也坐了小瓜儿,偏偏这个时候搞起运动来,这不是明摆着剜社员的心头肉吗?!你说,人们能没抵触情绪?!” 第个中年男子又说:“咳,运动就是这样,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不长眼的。硬顶着哪有不吃苦头的?” 第二个男子又说:“就是,就是,避避,也就过去了。何必非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六八年是个什么情况,田青青不知道。但这次对田青青触动很大,也感到好笑。别的村里她不知道,整个田家庄,除了她自己种菜是为了卖钱,其他被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农户,大都是种来自己吃着方便,或者是为了填饱肚子节省粮食的。 戏剧性的是:为卖钱且有收入的自己,却安然无恙,而那些种来自己吃的,却挨了批斗。 看来,除了自己乃穿越分子,知道前因后果外,正像那个中年男子说的那样:要想在这个特定时期好好生活,还得学会避风头。 第172章 会后恐惧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丞相皮蛋香囊打赏支持。感谢好友oxos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然而,坏消息个接个。 先是八队政治指导员来通知:田青青不许再在村南坑塘里钓鱼卖钱了。原来这也被列入这次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对象。是对干部连求情带解释,对工作队说:“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钓鱼也上纲上线的话,那,光屁股在大坑里摸泥鳅的小小子儿了,我们割的过来吗?” 工作队说:“听说她还卖钱!” 指导员说:“块钱条,给就要,不给就不要。还不是哄小孩子哩嘛。斤重的鱼,块钱,哪里买去?” 工作队又问了其他队上的指导员,都说确实如此,跟送的没什么区别(大家都有意给田青青隐瞒)。于是,工作队便表示不再过问,但队干部必须通知本人,以后再不许钓鱼卖钱。因为坑塘是集体的,在集体的水里钓鱼卖钱,就是损公肥私。 付振海也给田青青送来了信儿,说王军食堂里的鱼不能送了。那里在办“斗私批修”学习班,有人反映说,食堂里放着供应的肉食不买,去黑市买高价鲜鱼,用来拉拢腐蚀革命干部。还再追问鱼是从哪里买来的。 付振海的拐弯儿亲戚精明,说,黑市上卖鱼的也不是份儿,今天买这个的,明天买那个的,况且都是付完钱拿鱼走人,不问姓名,哪里知道卖鱼的是谁?! 瞒是瞒住了。鱼却不能再送了。 “咳,本指望攒个钱儿,秋后把你亲戚那两口袋玉米还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付振海沮丧地说。 田青青:“大伯,这是运动,过去也就没事了。咱避避风头再说。” “哎,大伯听你的。青青,这些日子,你可帮了大伯大忙了。” 付振海走的时候,眼里潮潮的。 第三个是来自郝家村花厂的消息: 原来,这次运动也波及到了花厂。工作队说,做花给现金,是变相私分。是资本主义的又表现形式。撤销了花厂位负责主管财务的干部,责令大队革委主人做深刻检查。并规定:往后做花,律记工分。超出部分,可以给予工分奖励。 田青青却不以为然:“没事的,妈妈。我做花儿给姥姥挣工分,养活姥姥姥爷,让姥姥姥爷过上好日子,不是样吗?” 姥姥却不同意:“我们老了,没奔头了。有你姥爷(每天)这八分工,满够喽。你还是看好小妹妹,给你妈妈做些家务吧。” 郝徐氏说什么也不同意田青青再做。 这连串的事情。把向规规矩矩、谨慎胆小的田达林夫妇吓坏了。尤其是郝兰欣,是既害怕,又心疼。 害怕的是:改变自己家庭经济状况的卖鱼、做花儿和卖菜,原来都是资~本~主~义尾巴!亏着女儿当机立断,把危险的菜们提前拔了、割了;队上的干部说好话,把卖鱼给瞒住;闲散地队干部装作不知道户主。上面的青苗是割了,但没有找到头上来。要不然,那被批斗的人们中间,保不住就有自己家里的人。后怕的郝兰欣只打寒战。 心疼的是:庭院里的蔬菜没了,鱼不能卖了。做花儿挣不了钱了。这将意味着家里从此没了收入。 万般矛盾的郝兰欣,还是选择了顾眼前,对田青青说:“青青,要不,咱还是把庭院里的这几畦儿青菜掘了吧。别再来给割回,定个罪名!” 望着母亲战惊惊的样子,田青青感到无比愧疚。她之所以要到批斗会现场上去,就是想亲自体验下那里的气氛,感受下父母,尤其是母亲的承受能力。 果然还是让她猜中了:母亲被吓坏了。 “没事的,妈妈。”为了缓解郝兰欣的心情,田青青笑着说:“我不是已经给工作队说好了嘛,割了资~本~主~义尾巴以后,长出来的,就是无~产~阶~级小苗了。他们不会再来了。” 郝兰欣:“可是,人家不让卖。咱队上园子里分的也够吃,这菜怎么除消呀?” 田青青:“还让文爷爷去卖。” 郝兰欣:“那可不行!批斗会上,有个卖柴的,起五去,天不亮就回,还是让基干民兵堵在路上了。咱这菜,你文爷爷还得在集上摆摊儿卖,被人抓住,挨了批斗,岂不是咱的罪过。” 田青青闻听心里暖,差点儿落下泪来:善良的母亲,在危难的时候,不但考虑自己,同时还为他人着想。 “妈妈,你要是担心这个,那,咱就和文爷爷商量着办。他觉得能躲开工作队,愿意卖,咱就让他去卖。 “如果他不去,等这些菜都长起来了,咱就送人。大伯母、奶奶家、二奶奶家,还有金霞姨家。咱让他们帮着吃。 “哦,我还没给你说哩,金霞姨家的南瓜秧,也从柴禾底下扒出来了。九队上好几户的青菜,都在露天地儿里呢,没事的,妈妈。” 郝兰欣:“青青,好孩子,咱再也不去钓鱼了,啊。你没听队干部说嘛,这个也是资本主义。” 田青青:“妈妈,我不钓,他们也不捞了给大家分呀?钓鱼又不是我兴起来的。我没钓之前,就有老人们在那里钓了。” 见郝兰欣皱起了眉头,田青青又忙改口说:“妈妈,往后我钓鱼不卖钱了。光自己吃,给亲戚朋友们送,总可以了吧!” 郝兰欣点了点头,又说:“还有,你再别教给二春儿写字了。他还忒小,理解不了。万写错了,被人发现喽是会被打成牛鬼蛇神、反革命的。就是用水洗了、用铲子铲了,也不行。反革命的帽子会儿也摘不下来了。” 田青青时无语:妈妈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把家里的大事小情,律与批斗会上的对号入座起来。 “妈妈,我嘱咐嘱咐弟弟,不让他往墙上乱写乱画,行吗?”田青青想了想,用商量的口气对郝兰欣说。 田幼春正在启蒙教育时期,村里又没有幼儿园,错过了这个阶段,大脑发育会受到影响。 郝兰欣:“他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这耳朵听,那耳朵冒,哪里会记住你的话喽。干脆不教给他,他想写也写不成!” 田青青:“可是,那个写错字的孩子,都上年级了。是因为学习不好,才写错的呀!弟弟如果全会了,不就写不错了。” 郝兰欣惊:“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上年级了?” 田青青看自己说漏了嘴,瞒不住了,便“嘿嘿”乐,说:“妈妈,其实……我……今天上午去了会场。我只是在边上远远地看着了。大喇叭那么响,听得真儿真儿的。批斗结束,我就回来了,所以你没有看到我。” 郝兰欣爱怜地望了田青青眼:“没吓到你吧?” 田青青摇摇头:“个批斗会,有什么可怕的?” 郝兰欣手抚着胸脯说:“可把我吓坏了。批斗的那些事,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出现在咱家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上午。你看那些挨批斗的,哪个不是老百姓?自己敲着锣喊自己的罪名,哎呀,难堪死了!这样的事千万别落在咱家里。” 田青青:“妈妈,这样的事在农村里了去了。被抓住了,就是典型。抓不住,就躲过去了。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妈妈,运动就是这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郝兰欣沉默了会儿,忽然又说: “那,青青,要不,咱不盖大房子了,还和人们样,打坯盖泥坯房。咱盖的忒大忒好了,人家再说是资~本~主~义尾巴?” 田青青又满脸堆上笑:“妈妈,这和割资~本~主~义尾巴是两回事。咱家六口人,住在两间西厢房里,是全村最困难的住房户。盖房子是必须的。只不过是大点儿小点儿,砖木结构还是土木结构的问题。盖砖木结构的咱村里有的是,你怕什么呀! “再说,盖般的房子住不开。杨奶奶带来这么钱,盖三间坯房用不了,咱总得给人家间像样的房子吧!既然盖哩,咱就步到位,等把大房子盖好了,咱家人,全都有间自己的屋子,谁也不妨碍谁,好哇。” 郝兰欣脸愁苦地说:“你光知道好了,咱那些钱如果不够的话,要是借了账,可没指项儿还!” “妈妈,不会的。常言说:老天爷给你关上扇门,就会给你开开扇窗。会找到挣钱路子的。妈妈,你甭担心。” 田青青又依偎在郝兰欣的怀里,翘翘着小嘴儿,说了些让郝兰欣高兴的事。连说带劝,终于让郝兰欣的脸上露出了笑模样。 “妈妈,你在家里看着小妹妹,我到村边上给小羊儿拔把青草去。会儿回来做晚饭。” 田青青见母亲高兴了,从炕上爬起来,说。 “嗯,别去远喽,拔筐头就回,小羊儿够吃的就行了。”郝兰欣懒懒地说。 参加了上午批斗大会,精神也高度紧张了上午,中午点钟才到家,郝兰欣确实感到累了。(未完待续) 第173章 摸知了鬼儿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马烦、小妖1982粉红票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背着小筐,边往外走,边想心思。 哄喜欢了郝兰欣,她自己却愁住了! 砍去的这四项,除了付振海的鱼钱外,其余三项,都是明着给家里钱的路子。现在全堵住了,她空间里再有,手里的钱再,也没有理由往外拿呀! 再找个什么样的挣钱路子呢?既与“资本主义”沾不上边,割不着“尾巴”,还得每天给家里钱? 钱、钱、钱!!! 怎么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钱呢? 难道自己穿越了三个月,来到了亲人身边,而在灵魂深处,还在留恋着凌媛媛时期那种物欲横流、金钱堆着花的时代,企盼着自己手里拥有很很的钱,再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二代生活吗?可是,当时自己是厌恶那种日子的呀? 梁媛媛时期,她确实是在金钱堆里度过的。但那种生活并没有带给她幸福,她常常手里拿着大把的人民币,脑子里却想象着田苗苗时期的贫穷——想象着那张无奈的、愁苦的、无助的面容。 是的,就是现在也是如此,那张让她两世都不能忘怀的面容,经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为之奋斗,为之拼搏。 那是前世田苗苗时期,田苗苗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天中午,田苗苗要交两毛五分钱的书费还是学杂费,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家里没有。母亲郝兰欣就去借,但回来时手里却空空的。 田苗苗见没借着钱,便抹起眼泪儿来。因为下午还要交给老师。 当田苗苗含着满眼泪花儿望母亲的时候,她惊呆了:母亲的眉头皱成了疙瘩。满脸的愁苦、无助和无奈,仿佛就要撑破皮肤,争着抢着往外挤似的。 田苗苗吓得扑进母亲怀里,“哇”的声大哭起来。 从此,那张脸便烙印在了田苗苗的心里。 郝兰欣拍了拍田苗苗的后背,把她推到边,又走了出去。 回来后,递给了田苗苗两毛五分攥湿了的纸币。 后来田苗苗才知道:母亲第次出去的时候,连走了三家,见人家关着门。几次抬起手来想敲,又都把手放下了——老实巴交的母亲,是怕因为给人家借钱而打搅人家的午休! 回来后见到了女儿的眼泪,才咬牙二番出去,敲开了大伯母家的大门…… 这件事对田苗苗触动很大。每次回忆起来,母亲那顶着正中午的烈日,在人家门前,举着手想敲又不敢敲的样子,便浮现在脑海里…… 也许正是因为这件事这张脸,让田苗苗第二次穿越的时候,选择了自己的少儿时期。选择了比自己大五岁的姐姐田青青。 两毛五分钱! 母亲为了两毛五分钱,三次在邻居的大门前,想敲门又不敢敲,只手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 也许正是因为这两毛五分钱,因为那张愁苦的面容。在田青青的潜意识里,便产生了让母亲拥有的钱、天天见到钱的想法! 要不然,田青青的执著,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 现在母亲手里有三千块钱的存折,但她分也舍不得花。因为那是盖大房子的专用款项。而且还不够。 盖大房子是自己提起出来的,并且现在还在坚持。要想不让母亲发愁,自己必须尽快找到让母亲经常见到钱的门路。 就像春天里卖钓鱼那样,每天也不,四、五块,五、六块,既不显眼,母亲每天还能见到钱,每天脸上都有笑容。 这个时期的庄稼人,不奢望大富大贵,只希望吃饱肚子,手里有零花钱,办事不受别就行! 她真的很想念春天那段时光。 田青青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己开垦的——严格说是封大肚开垦的——闲散地边儿上。 这块地有五分来的,上面中的是谷子。昨天已被当做资本主义尾巴割掉了,谷苗也不翼而飞——不知道被哪个勤劳的社员,背到生产队的牲口棚里去了。谷苗是上好的饲草,过过秤,就能挣几分工。 田青青心里酸酸的,再无心去看第二块、第三块……她知道,在村边儿上的闲散地无幸免,看也徒增伤悲。 田青青又转到葫芦沟边儿上,这里有苇子草和墩子草,她准备在这里完成任务——反正砍得草再好,小羊儿也不感兴趣,空间里的草又鲜又嫩,那个才是它的最爱。每晚吃顿,白天在外面基本上不怎么动嘴儿。 砍着砍着,忽然看到棵苇子草的草尖儿上,趴着个整齐干净的知了皮。 这发现让田青青眼睛亮,又急忙望了望不远处的墩红荆,发现那上面也有三、四个。再望望身旁的梧桐树上,树身上也趴着不少。 哇塞! 原来已经到了知了出土的旺季了呀! 顾名思义,知了皮就是知了幼虫脱的最后次皮,也叫蝉蜕。 知了的幼虫又叫知了龟,当地人叫它“知了鬼儿”也叫“知了爬儿爬儿” 对知了田青青并不陌生,前世里凌媛媛就是学的昆虫学。 知了是蝉科昆虫。 每年六月末,幼虫开始羽化为成虫,最长寿命长约六十到七十天。七月下旬,雌成虫开始产卵,八月上、中旬为产卵盛期,卵产在四至五毫米粗的枝梢上。 小小的幼虫从卵里孵化出来,呆在树枝上,秋风把它吹落。到地面,马上寻找柔软的土壤往下钻。钻到树根那里,吸食树根液汁过日子。少则两、三年,则十几年,才由幼虫成长为成虫。 从幼虫到成虫。要通过五次蜕皮,其中四次在地下进行,而最后次,是钻出土壤爬到树上或者高棵植物上。蜕去干枯的浅黄色的壳(这就是知了皮、蝉蜕),才变成成虫。 知了皮是中药材,有很好的抗惊厥、镇静作用。还可疏风解表,利咽止咳,治疗咽喉干痒和咳嗽。并且价格不菲。不知道这个时期有没有收购的,明天去县城问问。 知了鬼儿的营养价值也很丰富,性寒、味香,干基蛋白含量在百分七十以上,脂肪约百分之七。维生素及各种有益微量元素,均高于般肉类食品。并且知了蛋白质的优质程度非常高。极易被人体所吸收利用。 前世凌媛媛时期,已经把知了摆上高档餐桌。对吃食十分挑剔的凌媛媛,没少大快朵颐。 回忆到这里田青青眼睛亮:现在是六月底七月初,正是知了鬼儿出土的旺时,何不在知了鬼儿和知了皮上作作文章。缓解下家里的气氛呢! 猛然又想起春天吃螳螂卵块儿的时候,父亲田达林曾许诺说,等过了麦有了知了鬼儿,他要领着他们去摸,回来做做吃。这些日子忙的团团转,把这个也给忘了。 对!今晚就磨着父亲来! 田青青心里高兴起来,急忙砍满筐头杂草。把草尖和红荆上的知了皮摘了,拿着回了家。 “爸爸,知了皮脱的到处都是了,你还没有领着我们去摸知了鬼儿呢?” 吃晚饭的时候,田青青对田达林说。 田达林拍脑门,“哦。我把这茬儿给忘了。这样吧,今天晚饭早,都快着吃,吃完饭咱就去,怎么样?” 田幼秋闻听。高兴地“嗷”了声。父亲领着去摸知了鬼儿,这在这个家里还是头回。 “爸爸,会儿天就完全黑了,咱家里就个电棒子,你拿着,我去借四叔那个去。”田幼秋说。见田达林点了点头,高兴地三口五口喝完了碗里的稀饭,起身出去了。 小苗苗听出话来,吃完饭,拽着田青青的手,步也不肯离开。 不过,走的时候还是被郝兰欣糊弄着抱开了。据说,小孩子三周岁以前眼尖,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而被吓着,晚上最好不到村外去。 田青青则叫上了黑妞。她知道黑妞对这个准有帮助。因为狗眼在晚上能看清东西。 父子父女行四人,每人拿着个罐头瓶,很快来到村南坑塘南边儿上。这里有个小树林,里面全是湿润暄腾的土壤,非常适合知了的繁殖。 已经有人在摸了,但大都是孩子。 父子四人到小树林里,立刻都兴奋起来,田幼秋和田达林,各自拿着手电筒在地上、树上乱照起来。 别看草上、红荆上、树身上脱的知了皮到处都是,但真要摸起来,却不是都能手到擒来。因为知了鬼儿并不是个时间段出洞,且出来后到处乱爬。你正好走到了它也正好爬出来,或者正好往树上爬,这样的时候有,但不是棵棵树都如此。 而且现在天刚黑,严格来说,还应该算是黄昏时刻,大部分的知了鬼儿还没出来,但它们已经距离地面不远了,正在为到达地面而挖着洞呢! 这个时候找知了鬼儿的人,可以找把铲子,或者铁锨,漫无目的地轻轻地把地表挖起来,应该就能看见地上大大小小的洞了! 而洞里,准有知了鬼儿。你可以找个小棍儿,或者是直接用手指头,伸进洞里,等知了鬼儿抓紧后,轻轻提,它也就出来了。 然而,田达林他们只拿来个装知了鬼儿的罐头瓶,根本没带挖掘工具。是名符其实的“摸”知了鬼儿。(未完待续) 第174章 生产队开会(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oxos、马烦粉红票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四个人找了很长段时间,也没发现个。不过知了皮却找到不少,而且刚开始发现的时候,还以为就是知了鬼儿呢,四个人都非常激动,不过抓的时候使劲,突然就碎掉了,这才知道已经金蝉脱壳了。 “咱分开找。”田幼秋建议。 于是,四个人分成两组:田幼秋兄弟俩组,拿着个手电筒;田青青和父亲田达林组,拿着个手电筒。 “汪汪!”就在这个时候,黑妞突然叫了起来。 听到黑妞的叫声,田青青脸上喜,连忙拿过父亲手里的手电筒走过去,用传音问道:“在那里?” “就在这棵树下的块砖头下面。”黑妞也传音道。 田青青忙将那块砖头轻轻搬开,在手电筒的光线下,田青青在砖头与树的缝隙中,发现了个小孔洞。伸手在那个小洞上轻轻抠,就感觉那个小圆洞的边缘特别薄,田青青还没怎么用力,个成~人拇指般大小的洞口就出现了。 然后就见在那洞里闪亮着两个大眼睛。看到那对大眼睛,田青青忍不住喊了出来“知了鬼儿!” “在哪儿呢?让我看看!”田幼秋大声嚷道。 田青青这喊,田幼秋和田幼春哥俩也都激动起来,起跑过来观看。 “别靠近,我把它抓出来!” 田青青说着,将自己的小拇指慢慢放进了已经被挖大的洞里。不会儿,她就感觉知了鬼儿抓住了自己的小拇指。趁势猛的提,只黄亮的知了鬼儿就被田青青从地下带了出来。 这是今晚找到的第个知了鬼儿。 “太好了!”看到知了鬼儿,田达林也高兴起来。 田幼秋兄弟俩是欢呼雀跃。 “好样子的!”田青青拍了拍黑妞的脑袋,眼睛里全是赞赏之色。 “这里又有个。”功夫不大。黑妞传音田青青。 田青青走过去,果然,草丛里有个叶片在摇动,不会儿。个胖胖的知了鬼儿爬上来了。 “再发现了你还是像第次那样叫,别光告诉我个人。”田青青传音黑妞说。 “汪汪。”黑妞果然很听话地叫了起来。 田幼秋和田幼春两人拿着个手电筒,正棵树棵树地照。两个人见田青青找到了,有些心急,见没有就往前跑,半天也没找到个。听见黑妞的叫声,知道又有情况,便急忙赶过去,看,在黑妞面前的树身上。正有个知了鬼儿往上爬呢。 田幼秋刚把这个装进罐头瓶里,黑妞又叫起来了。忙跑过去,又是个知了鬼儿…… 兄弟俩找到了窍门,再也不离开黑妞半步。 此事正合田青青心意。 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个让黑妞在家人面前表现的机会,好让家里人信任它。依赖它,逐步建立起感情来。 田青青手里也有把手电筒。是田达林给她的。田达林自己则在田青青附近,用眼睛寻找。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仔细瞅,眼睛还能看得见。 田青青也没摸到几个。心急的她,悄悄用了点儿小异能,她的身边立时出现了十大几个蠕动着的小东西。仔细看,不是知了鬼儿又是什么! 田青青赶紧个个拾起来,正好装满罐头瓶。 正在这时候,生产队上的钟声敲响了。 “准是开会哩,咱回去吧。”田达林大声说。 “爸爸,我们还没摸满罐头瓶哩。要不,你先回去,我们再找会儿。”余兴未尽的田幼秋招呼道。 “天黑了,没大人陪着,你们的妈妈又不放心了。赶明天晚上再来。”田达林下达了命令。 爷儿四个凑到起看:田青青摸了罐头瓶。田幼秋兄弟俩半瓶,田达林半瓶不到。 田幼秋看自己摸的比父亲还,高兴起来。大概是想回家向母亲炫耀,再也没提要留下来。 “越小的眼越尖。” 田达林自嘲地说道,领着三个孩子回家了。 田达林和郝兰欣都去生产队参加会,收拾知了鬼儿的任务,自然落在了田青青身上。 郝兰欣可能也没怎么收拾过知了鬼儿,走时句话也没嘱咐,这让田青青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这个时期家家的食用油都很少,炒菜还不够,根本舍不得用来炸知了鬼儿。人们去摸大都也是摸着玩儿。回来后用碗或者盆子扣,第二天,知了全都蜕皮了,黑黑的,只能喂鸡,或者拿给孩子玩儿。偶尔有孩子摸来以后,点起堆火烧烧,黑炭似的,也只有孩子们自己吃,大人并没有食欲。所以,这个时期,还没有形成吃知了鬼儿的风气。 郝兰欣也就无从嘱咐田青青了。 田青青搜索了下前世记忆,还好,记忆中有这方面的片段: 知了鬼儿是要腌的,但腌的方法很讲究:不杀,不剥,先用清水清除泥土。清水洗净后,再放入水盆中,里面洒上些盐,既可以了。 知了鬼儿不会游泳,过不了大会儿就死了!但是,必须当晚摸了回来就腌上,要不然,它晚上还是要蜕壳的。 但是,如果有人不喜欢吃知了鬼儿,却喜欢吃刚蜕变了的知了的话,那就把知了鬼儿放在个盒子里或者扣在盆子底下,晚上三四点钟起来,这个时候的知了鬼儿大概都蜕变完了,然后再把它腌上。 刚蜕变了的知了全身都是白色的,稍微有点绿,因为翅膀太软,还有身体很虚弱的原因,所以它还飞不起来。甚至连走路也很缓慢!这个时候的知了很嫩,吃起来别有风味! 但如果你忘记了,那么你就等着看明天盒子里(或者盆子底下)爬着的堆全身发黑的成年知了吧! 知了鬼儿腌好以后,油炸或者直接蒸着吃就行。 相比较起来。田青青还是喜欢吃油炸知了鬼儿。酥酥脆脆的,很有嚼头! 田青青数了数,今晚共摸了三十四个。见田苗苗看的蛮有兴趣,便拿出只来,扣在个小碗儿下面,让其蜕变,明天给她玩儿。 剩下的三十三只,田青青将其泡在个洗菜盆里,加上少量食盐,让它们吐出肚里脏水。待全部淹死后,再清洗外面的泥土。 这期间需要等段儿时间。田青青想起今晚生产队上的会议,定与今天的批斗会、割资~本~主~义尾巴有关。便串通田幼秋、田幼春,带着田苗苗,四个人块儿到生产队上看开会。 八队生产队队部。就在田青青家的胡同南头道南,离着也就百米。四个孩子手拉着手(田苗苗已经跑的很利索了),会儿也就到了。 这里已经有很孩子了,大都是跟着父母亲来的。这时候农村还没有电视电脑,晚饭以后,孩子们满大街跑是常有的事。今天生产队有会议,岂有不凑热闹之理? 因为是夏天。又没有风,会场设在了庭院里。门口放了张办公桌,上面拉着盏电灯。社员们都坐在桌子前面。有的从家里拿来了马扎、小板凳儿,有的则把窗台底下的木头搬到庭院里,当了座位儿。 田达林和郝兰欣,就分别坐在木头上。 社员群儿里还坐着不少小孩子。身边是他们的父亲或者母亲。田青青看到田幼虎和田幼利也来了,各自坐在他们的母亲身边。 会议已经开始了。有个基干民兵在桌前的电灯底下念发言稿。 田幼秋兄弟俩到会场外围,很快跟群小男孩儿玩儿成了块堆,会儿就跑的没影儿了。 田青青心想听会议内容,见前面边儿上的木头上还有空地儿。便揽着田苗苗坐在上面,听人们发言。 原来会议是围绕“批lin 批kong 掀*,斗私批修查自己”展开的。先是由基干民兵发言,进行批lin 批kong 。政治指导员点到谁的名字,谁就到前面的桌子那里,在电灯底下念发言稿。看来是事先写好了的。 田青青听了两个人的发言,不由心中暗笑:句子磕磕巴巴不说,还错别字连天,把“混淆”念成“混yao”、别墅念成“别ye”、“炮打”念成“bao 打”,比比皆是。中国汉字念半边,在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 奇怪的是,下面的人们没有个发笑的。 想想也不奇怪:这个时期的农民文化程度都不高,根本不知道这些字念什么,别说听的了。能以“汉字念半边”,敢于发言,已经不错了。何况发言稿都是从报纸上抄下来的,也就没人仔细倾听。 下个发言的人是田青青认识的田桂柳,几次接触,田青青已经对她产生了很好的印象。不知道这个平时很和蔼的柳姑姑文化程度怎么样,便认真地听起来。 开始,田桂柳念的很顺畅,错别字也明显比前两个人少。 田青青心里正赞美着,忽然听见她磕巴起来:“舌……不……舌……”“舌”了半天,也没念出下面的句子来。 田青青根据她念的文章内容,知道她是念到了“恬不知耻”这个成语,因为不认识“恬”字,念半边“舌”又觉得不妥,也就磕巴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田青青急中生智,以田桂柳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别‘舌’了,念‘恬’吧!” 田桂柳会意,立马念出了“恬不知耻”。 第175章 生产队开会(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oxos、开心珞巴粉红票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桂柳解了围,人们却把目光投向了田青青:想看看她怀里的小女孩儿在吃什么。 由于田青青说的声音不大,又是童音,奶声奶气的,人们听成了“别吃了,你舔吧。” 田桂柳发完言后,接下来是“斗私批修”。 这个不用到前面桌子那里去,只要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行。并且愿着着,愿坐着坐着。 大家发言之前,政治指导员首先做了引导性的讲话,他说:“这次割资~本~主~义尾巴,大队部和工作组,原定的典型是咱队的田达林。因为他家种的菜才最,又没有院墙,老远就看得见。虽然没抓住,但怀疑他们有出去卖菜的情况。 “我想,怎么也不能把坏典型落到咱队的头上啊!散了会以后,我就找了田达林,把这次运动的精神传达给了他。 “值得表扬的是:田达林思想转过来的很快,下午,就把庭院里种的蔬菜拔的拔,割的割,全除消了,棵也没剩。 “工作队进门后,庭院里光溜溜的,棵菜也没有了。工作队再想割资~本~主~义尾巴,也就割不成了。 “就这样,田达林躲过去了。咱村的典型落在了十队上的二老别头上。 “这也充分说明,田达林同志政治思想觉悟高,领会上面的精神透彻,并能勇于改正自己的错误。 “这件事对我们是个很好的正面教育。充分说明了不怕犯错误,犯了错误只要能改正,就是好同志。大家要向田达林学习,斗私批修。把自己所犯的错误说出来,积极改正,做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指导员说完后。生产队长就动员大家,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联系批lin 批kong ,进行斗私批修:“下面大家主动发言,要把自己身上的资~本~主~义批深批透。私心闪念也要说出来,彻底清除灵魂深处的私字,全身心地投入到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上来。” 见人们没人发言,指导员又说:“田达林,这次你表现不错,给大家说说你的感受吧。” 田达林擓了擓脑袋,脸窘态地懦懦地说:“春天的时候没有搞运动。见庭院闲着也是闲着,就种上了菜。现在人家不让种了,咱就割喽呗。” 他话说的很慢,那字好像个个往外蹦似的,再加上他懦懦的口气。刚说完,就引起人们阵轰笑。 指导员忙用手势制止住大家,又对田达林说:“这么大的事情,你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不行,再说的深刻些。” 田达林想了想,又说:“春天种菜的时候。是我的私心在作怪。资~产~阶~级的‘私’字是社~会~主~义的祸根。队干部跟我说了以后,我很斗了头脑中的私字,然后把菜给拔了。” “好,好,说的很好,认识的很深刻。”指导员首先鼓起掌来。 田青青在心里也很为父亲高兴。没想到平时慢言细语、从来不谈论政治的父亲。关键时候,还能说几句时髦词儿! 接下来,在指导员的点名和催促下,人们个个发起言来。 个说:“我在翻红薯秧的时候,把翻断的薯秧拿回家蒸拿够(种吃食)吃了。通过这次会议。我认识到这时私字在作怪。红薯秧是集体的财产,我拿回自己家里不对,拿的越,私心就越大。我要好好斗私批修,今后不犯这样的错误。” 个说:“我在麦里割麦子的时候,见麦垄里有颗还没熟的绿麦穗儿,就用手搓搓吃了。麦子是生产队里的,要做到颗粒归仓。 “我吃队里的麦子,就是私心在作怪。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今天我把它说出来,公布于众,从头脑里彻底清除私字,轻装上阵,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共~产~主~义。” 个说:“我见咱队上菜园儿里的垄沟两旁很干净,没草也没菜。就想:如果在上面栽上几棵根达菜,平时劈着吃,既实惠又方便。 “转而又想:这是队上的菜园子,垄沟是集体的,我在上面栽菜,岂不是私字在作怪!种的菜越好,长的越大,我的私心就会越重。于是,便打消了种根达菜的念头。 “这虽然是我的私心闪念,但通过今天的斗私批修,让我认识到:资~产~阶~级的‘私’字不倒,资~本~主~义尾巴就割不掉;只有把资~产~阶~级的‘私’字斗倒,社~会~主~义的‘公’字树牢,才能永远走社~会~主~义的道儿。今天把它说出来,在脑海中彻底清除私心。以绝后患。” 后面的发言也越说越牵强,田青青无心再听下去。想起家里还没收拾好的知了鬼儿,又担心田苗苗功夫长了睡着,便起身回了家。 田青青把田苗苗哄睡着了,腌制好了知了鬼儿,便坐在外间屋里的凳子上,陪着杨老太太唠嗑说话儿。 晚上吃饭的时候,杨老太太脸上已经有了笑模样。队上敲钟开会,又紧张起来了。见田青青从会场里回来,便问这问那,想打听打听是不是与自己有关。在杨家庄里的时候,只要开批判会,都会让她到台上着,当靶子批判。她真担心村里人再来把她接回去。 “没事,杨奶奶,我看纯粹是走过场。批判稿都是从报纸上抄的,斗私批修上纲上线,都是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放宽心吧!”田青青安慰道。 “没事就好。我就怕联系上我喽,村里再把我揪回去。”杨老太太惊魂未定地说。 “你放心,这联系不到你。就是联系到了,他们来叫你回去,我也不干。我就说你的伤还没好哩,不能离开我。” “你真是个好闺女!我哪辈子烧了高香,今生让我遇见了你。青青,说实话,杨奶奶会儿也不愿意离开你。” “那您就踏踏实实在这里住着吧!杨奶奶,这里就是你的家。” 老少正说着,田幼秋兄弟俩回来了。田幼秋递给了田青青两个大青杏。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大青杏?”田青青惊奇地说。 场院南边的杏林好几天前就下果了。那是大队上的杏林,杏果快成熟的时候,看守的十分严密。杏果成熟后,也没给本村社员分,听说全拉到集市上卖了。 杏树下果后,经常有人去里面找拾落脚。都好几天了,没想到竟然还有青杏。 “我们几个男孩子在大道上玩儿的时候,正好碰上小旭他们队上的伙子。本来是去摸知了爬儿爬儿的,却走到了杏林里,大家便找起杏果来。我找着七、八个呢,都是青的。你想啊,要是红的早让人们找走了。青青,这两个是留给你和苗苗的。”田幼秋口气说道。 田青青闻听心里热:哥哥怎么知道惦记起自己来了!前世里这可是个光说大话不做事,光知道考虑自己的人。 “谢谢哥哥。”田青青赶紧说。 望着青杏,田青青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哎,哥哥,你前几天吃的杏核呢?还放着哩嘛?” 田青青知道田幼秋和温晓旭他们,没少偷摘杏林里的杏果。温晓旭还当成经验向她炫耀过。有次田幼秋还拿家来衣兜。被父亲训斥了顿,并警告说,再去偷杏果,就不让他吃饭。自此后,再没往家里拿过。 田幼秋:“你要这个干什么?” 田青青:“种呀。在咱庭院里种上棵,长大了,我们就有杏果吃了。” “对呀,哥哥,把你的杏核给姐姐,让姐姐给咱种上吧。”田幼春也在旁帮腔说道。 田幼秋擓擓脑袋,有点儿恋恋不舍地说:“那,就给你吧。不,就是五颗,是我留着来四颗子儿(种棋子游戏)用的。” 田青青:“来四颗子儿用什么不行啊?我给你五颗鹅卵石,行不?” “你有鹅卵石?”田幼秋闻听眼睛亮,忙问道。 田青青摇摇头,说:“现在手里没有。明天我扫面袋的时候,给你去捡。城里建筑队上的砂石料里着呢,我看见过。” 田幼秋高兴起来:“青青,你要看见了就捡点儿。胖墩大把哩,什么形状的都有,得瑟的他不行。我要有了哇,非气气他不置。” “好来,哥哥,那我就捡的仔细些,好看些。保管你的是最好的。”田青青也高兴地说——这个她能办得到,空间水沟里有的是! 田幼秋喜得蹦高,立马去了老院儿西厢房,把五颗保管的好好的大杏核拿来,递给了田青青。 这时候,田达林和郝兰欣散会回来了。二人情绪大好。 尤其是郝兰欣,脸上的阴霾换成了笑模样。见田青青和两个儿子,以及杨老太太都没睡,高兴地对田青青说:“青青,亏着你前天让把咱庭院里的菜全拔了。你听见说了吗?咱家被大队工作组定成典型了。工作队进家看没了菜,才没坚持原来的说法。要不,你爸爸就是二老别的角色了。” 说着又把田青青搂在怀里,继续说道:“这下好了,你爸爸倒成了正面典型,指导员还表扬你爸爸来着。” 第176章 赶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原来,郝兰欣见自己家里好几样与“割尾巴”挂上号了,大会上虽然没被批斗,小队干部也有意给瞒了瞒,但大会过去以后,小队都要再开会,让人们提高认识,检查自己的错误。 别看小队干部在工作队面前为本队社员护短儿,但到了自己队上开会的时候,可就不管这套了。当着大伙儿大面,该怎么批评还是怎么批评。自己家里有这么短处在人家手里,在小队会上,还不作为重点着重批评?!保不住还得在全队社员面前做检查呢? 她心里猜测了下午,也忐忑了下午。队上钟声响,她的心里就像下子钻进了二十五只小老鼠——百爪挠心地难受。 但不去又不行,田达林摸知了鬼儿进门,她连与孩子们打招呼的心情都没有,跟着丈夫去了队部。 这也是田青青为什么没有听到母亲吩咐拾掇知了鬼儿的原因。 待会开到半儿以后,她才如释重负:原来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他们家不但没被当成典型批评,丈夫田达林还因为提前拔菜受到了表扬。别的事概没提。看来,在小队干部那里,自己家还是能吃得开的。 过去直跟着老人过,也没注意过这方面。现在自己过了,这感受让郝兰欣十分高兴。 田青青笑道:“妈妈,二老别是因为骂工作队,才被当成典型的。这种事,我会处理。往后,你就别操这个心了。到时候你就去队上干活,和社员们起说说笑笑的,也不闷。” 郝兰欣笑着刮了下田青青的小鼻子,高兴地说:“你呀,都把我惯成甩手大掌柜的了,再要惯,我都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了。” 杨老太太旁插言道:“侄媳妇。你这不是在福窝儿里生活哩嘛!” 郝兰欣笑得“格格”滴。 家里的郁闷气氛,下全扫光了。 田青青见母亲转忧为喜,自己也高兴起来。待郝兰欣领着田幼秋兄弟俩去了东边西厢房、杨老太太也躺下休息以后,便进了里间屋。给田苗苗往肚子上加了条毛巾,盖住裸露的小肚子,自己拿着田幼秋给的五个杏核,闪身进到空间。 然后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到庭院里又把小羊儿和黑妞也放进空间。 西侧门没关,小羊儿进空间,便直接去了西山区。黑妞奔了庭院里的水池。 现在已经形成规律:俩动物只要进空间,就各奔自己的食物点儿,谁也不打扰谁。 田青青则去了南大门。 外面的蔬菜被毁,闲散地被割。田青青担心因其而扩出的黑土地缩再回来。 还好,南大门外还是原来的样子,上面的庄稼点儿也没少。这让田青青十分庆幸。 什么原因呢? 难道说黑土地只要扩展出去了,就再也不往回缩了?!与外面土地的去留和少没有了关系? 还是因为只割了上面的作物,而土地还在。所以里面的地也就没动?!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外面被毁的闲散地还得再种上点儿什么,不为别的,就为保住空间里的黑土地! 可是,这样就是顶着风头行事。会不会再给父母亲惹来麻烦,惊吓到他们呢? “割尾巴”又能持续久? 可惜啊。自己三世为人,两次进大学的校门,历史学过,现代史也学过,就是没有好好地研究自己当时置身的这个时代。又因田苗苗太小,还不会记事。这才造成了记忆中这段时间的空白。 偏偏此时此刻又正好用的着! 运动以后肯定还会有,这个毋庸置疑。但“割尾巴”也不会太长久。在前世记忆中,母亲郝兰欣不止次流着眼泪对她说,父亲生前开过几块儿闲散地,父亲没。全让二伯母和四叔给抢了。 父亲过世时田苗苗七岁,也就是七七年。 父亲是七七年春天没的。但闲散地绝不是这年开的,也不可能是七六年。因为父亲由于常年卖血,那时身体已经很虚弱。肯定是七五年或者是七四年开的了。 这么说,七三肯定没有搞过“割尾巴”运动。人们不可能今年被割了尾巴,明年还犯同样的错误。隔上年、二年,伤口愈合了,为生活所迫,再兴心开垦闲散地。等形成潮流了,才能把父亲卷进来。 是的!老实巴交的父亲开垦闲散地,定是形势允许,“割尾巴”也不再提起。否则,就不会有父亲开闲散地这说。 对,很有可能就是这么回事! 那么,秋后风声如果不紧的话,就在闲散地上种上冬小麦。以保住外面的闲散地、空间里的黑土地。 田青青遐想了阵,猜测了阵,又来到西山区。 西山区里的浓雾边沿已经固定在了冷库西边,看老远,显得十分空旷。偌大的西山区,就只小羊儿在吃青草,太浪费空间了吧! 田青青忽然有种要开发利用的冲动。 开发利用? 是的,在开始面积只有三十亩的时候就想过。只不过那时有钓鱼、做花儿和庭院里的蔬菜,家里进项还可以,也就没有动手。 现在外面的进钱渠道几乎全被堵住了,只有冰棍和卖鸡蛋还在暗中做,可这两项又都不能直接给母亲钱。时又找不到别的挣钱路子,那就先发展里面的,把里面的基础打的牢牢的,什么时候需要,瞅机会就往外拿。 那发展什么呢? 种果树是必须的了。现在自己手里就有五颗杏核,土丘上又是栽种果树的最佳位置,各样的果树都栽上几棵,让家里年四季不断新鲜水果。 再就是买几只羊放养在里面,让它们自由繁殖、发展,由几只变成十几只、几十只,成为大群。用钱的时候,赶出几只卖了,岂不是笔可观的收入。 还要收几只野兔进来,让它们在里面繁殖。经常不断弄出、两只,丰富家里的餐桌。了还可以卖钱。以后人们的生活提高了,野味儿成了高档菜肴。 小水沟也不要让它白白流淌,放进些鱼虾,让它们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也能让人赏心悦目不是! 想起了小水沟,便想起了给田幼秋捡鹅卵石的许诺。赶紧掐了水沟边上的个大青麻桃叶,下到水里,拣了些色彩鲜艳的适合摆四颗子儿的小鹅卵石,放到青麻桃叶里预备着,用时就拿出去。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兑现,并且还是用来换杏核的交换品。田青青很看重这个。 拾完鹅卵石,田青青又来到土丘上,把带来的五颗杏核种上四颗,留着颗明天种到庭院里——这是田幼春的提议,也是田青青的心愿——庭院里种棵杏树,空间里的杏果也有理由往外拿不是! 做完这切,感觉时候不早了,田青青便赶紧闪出空间,来到田苗苗身边。 自从田苗苗夜晚跟了她以后,她就没再在空间里过夜,把该办的事办完就出来。小苗苗还小,夜里离不开人。 第二天早上,田青青炸了两大盘子酥酥脆脆的知了鬼儿。给爷爷田金河、老五奶奶田吴氏、温晓旭家,三家分了盘子,自己留下盘子。 “真香,真好吃。”田达林边吃边说。 “爸爸,今天晚上咱再去摸。”田幼秋嘴里吃着个,筷子上夹着个说。 田达林:“嗯,嗯,定,定!” 郝兰欣也吃了好几个。望着那油油亮亮的油炸知了鬼儿,不管伙食的她还是问了句:“青青,这得用好油吧?” 田青青笑笑:“妈妈,用不。咱家里又不是没有油,你尽管吃好啦。” 郝兰欣笑笑,没说什么。 家人吃得都很香,大盘子吃了个罄尽。就连田苗苗,也吃了好几个。 吃过早饭,田青青例行公事——去县城扫面袋、驮冰棍。其实是去卖鸡蛋、询问知了皮的收购情况。 值得庆幸的是,轰轰烈烈的“割尾巴”运动搞了三天,田达木的冰棍还是天卖二百颗,天天卖完。 田达木之所以能顶风坚持下来,来是每天两块钱的收入实在具有诱惑力,再个就是,他觉得好像有种神力在帮助自己。要不然,怎么把冰棍箱子藏在被子底下了,在工作队翻找的时候,却不翼而飞。而工作队走,自己再去看时,就有了呢?这不是神灵帮助又是什么?! 也许,自己命里注定是卖冰棍的。自己命运的转折,也在这冰棍上。 有神灵帮助,还怕运动干什么?何况还有小侄女田青青给挡着。有这么好的条件不利用,那才叫傻子! 田达木这么想,加之赚钱心切,每天早饭前,就把冰棍箱子和昨天卖的应该给田青青的两块批发冰棍钱,给田青青送过来。 田青青是坚持不懈。因为这是冷库冰棍唯的卖点。虽然这钱不能直接给母亲郝兰欣,发展西山区也需要资金不是。 今天是乌由县大集,赶集的人很,熙熙攘攘的。 别看田青青经常来县城,却很少赶集。每次来,都是直奔目标,办完事就回。就这,时间还感觉不够用哩。 今天时间还早,卖完鸡蛋,田青青决心在集上逛逛,顺便找找药材公司,询问知了皮的收购情况。隐约中,记得药材公司就在集市这条街上。(未完待续) 第177章 遭遇跟踪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集市上人很,叫卖声此起彼伏。 摆小摊儿的大是卖针头线脑、小孩子衣服鞋帽的,都是手工制作。这时候百货商店不卖诚意,市场上倒允许个人卖。这样,不会做针线活儿的妇女,就可以花个钱,买回去给孩子穿了。真的是关起扇门,就开开扇窗,你只要肯努力,日子就能过下去。 卖青菜瓜果的,大都是赶着小驴车,或者套着大车来的。般都是三个人:个称秤,个收钱,个记账。看就是生产队上的。这个都有证件,工商所不管。 也有担担或者推着自行车来卖的。卖主的表情很不自然,眼睛骨碌碌光瞅着管街的工商所人员,见了就赶紧收摊子走人,再到别处里去卖。 有动作慢的,或者没眼色的,逮住了就罚钱,有的还被撵的到处乱跑。 由此田青青想到了封大肚。如果今天他担着青菜来卖的话,岂不也是被撵之列?!个五十岁了老人,被撵的叽里咕噜跑,实在有失尊严。庭院里的蔬菜没了也就没了吧,反正有自己供着粮食吃,饿不着他。 “鲜桃,甜鲜桃,打两开,好吃不贵,块钱三斤。” 声吆喝打断了田青青的遐想。放眼望去,个大车上装着满车厢红红白白地鲜桃。有的上面还带着翠绿的桃叶。 块钱三斤。比起前世现代的十元三斤来,倒也不算贵。猪肉可是相差十大几倍呢。 “老爷爷,种桃核儿能长出这样的桃子来吗?”田青青走上前,问记账的那个五十岁六十来岁的老者。 老者摇摇头:“桃核儿长出来的桃树,只能结毛桃。嫁接以后,才能长出这样的鲜桃来。 “水蜜桃也是嫁接的吗?”田青青又问。 老者:“是的。那个品种比这个稍晚几天,比这个好吃了,过几天就能下果。”老者边传授技术,边推销产品。 “爷爷。如果我回去吃了桃子,把核儿种下去,明年春天能不能嫁接呀?”田青青问。 她真后悔前世田苗苗时期为什么不学林果学,害得她对这方面窍不通。空有满腹的财经理论。却用不上。 “能,能。现在种下去,明年春天能长手指头粗,正好嫁接。”老者挺热情地说。 “那,爷爷,你们是哪村的?” “怎么,你去要扦插枝条?”老者眼看透了田青青心思,同时在心里疑惑:个几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田青青抿嘴笑:“集上见不到你们的时候,我好去你们村买桃呀!” 老者往东南角上指:“出城往东南走十五里路。打听杨家洼就行。” 田青青点点头,赶紧买了块钱的鲜桃。 又往前走了几步,见路北的个门洞上面,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药材 想必这就是药材公司了。 田青青顺着门洞走进去。 里面是个不大的小院儿,北房和东、西厢房都有。开着好几个门,各门口上方,都写着牌子。 田青青看了看,发现个牌子上写着“药材收购”四个字,便推门走进去。 里面是个有着里外间的小房间,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正坐在柜台里面打毛衣。 “阿姨,收知了皮吗?”田青青踮着脚尖朝柜台里问道。 “收。”那妇女见是个小孩子。没好气的冰冷冷地说 每年暑期知了鬼儿出土旺季,都会有小孩子来卖知了皮,十几个、几十个,百儿八十个,根本秤不着。不收,这又是常用药材。何况小孩子们又巴巴的拿了来,只能耐着性子收下,态度却好不了。 “少钱斤?”田青青又问。 “七块。”那人看了田青青眼,奇怪她还知道问价。般小孩子来了,把知了皮往柜台上放。就怯怯地等着拿钱了。 七块!这也忒便宜了吧! 田青青闻听心里冷:记得前世现代百元斤呢!有的地方甚至收到两百元。 想想也差不离:前世现代物价飞涨,身小孩子衣裳就是几十元甚至上百元,而这里才块钱。 正在这时,从里屋走出个六十来岁的老者,手里拿着条空口袋,边走边说:“不上算,捡拾了两天,仰的脖子疼,才卖了块钱。忒便宜。” “好几年了,都是这个价。”妇女冷淡地解释道。 听口气,老者说的就是卖知了皮了! 咳,公家的买卖就是这样,做成做不成,照样发工资,工作人员才不在乎你卖不卖呢。 但整个乌由县城就这个药材公司,独家经营,离了这里还没处卖去! 五块钱就五块钱!虽然比预想的少了很,但这是公家的买卖,不能讨价还价。天能卖个两、三块钱,也就行了。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也就高兴起来。 出了药材公司,溜溜达达,田青青又来到牲口市。 这里有卖牛、羊、猪、鸡、兔……的,总之,凡是家里养的,能卖的,这里都有。牛是生产队与生产队之间买卖,这个自不必说。其它的只要开有证明,证明确实是自己家里喂养的,不是投机倒把就行。 田青青相中了对半大羊羔儿,要二十块钱。田青青讨价还价,最后落到十五块钱。田青青想母亲买小羊羔花了五块钱,这个比那个大了不少,价钱还算可以。 正打算买,个年轻妇女对田青青说:“你要是打算繁殖,不如要我这只母羊,怀羔两个来月了。我是家里等着用钱,才处理的。二十五块,怎么样?” 那是只大母羊,得有三十斤小四十斤,有怀有羊羔,二十五块钱确实不贵。 又见那妇女与自己母亲差不年龄,眉头紧锁,脸上漂浮着丝儿愁苦,想必家中定遇到难处。 “行,那,我就要你这只。”田青青说着,递过去二十五块钱。惹的那对小羊羔的主人剜了那年轻妇女好几眼。 田青青把母羊牵到僻静处,放进空间西侧门外,又闪出来,回去花十五块钱,买了那对小羊羔。 “咦,你把羊放哪里了?”卖小羊羔的人问。 “我爸爸在那边呢。”田青青回答。 “怎么你爸爸不来买?”那人加奇怪了。 “我爸爸那里比这里重要得。” 田青青笑着说,牵着两个羊羔走了。 围观的人们都看的目瞪口呆:谁家的大人这么大胆,让个几岁的小女孩儿拿着这么钱来买羊,要是让人给骗了呢? 人群中有个中年男子,见田青青人实在太小,对小羊羔把她拽的仄愣仄愣的,便避开众人,尾随田青青而去。 田青青感觉到身后有人,斜眼看了眼,见此人贼眉鼠眼,不像好料,赶紧走到个僻静处,闪身进了空间,把小羊羔放进西侧门后,在空间里观看起中年男子来。 中年男子走着走着不见了小女孩儿,心中疑惑。由于自己用心不正,也没敢声张。 田青青看出他心怀叵测,便记住他的模样,尾随着他又来到集市上。 跟随了段儿时间,见那人在集市上转悠起来,并没有下手的样子。自己还有十五里路要走,便离开那人,骑上自行车,向城东奔去。 在路过东关老桥头的时候,向北饶了段路,来到环城路东北角上的坑塘边上,往空间西山区的水沟里收了些小鱼小虾。田家庄村南的坑塘已经让她连收带钓的没少鱼了,总得给村里的钓鱼爱好者们留些不是。 刚收完鱼,抬头又见坑塘边上的大树上有好知了皮,心中高兴,用异能悄悄收到空间里。只瞬间,空间里就堆了大堆,足有两大簸箕还。 原来收知了皮这么简单呀!要是这样的话,只要自己肯努力,天还不收它十斤八斤的。 田青青心中高兴,路走,路收,待到到家时,空间堂屋里已经有了小坟头般大小堆知了皮了。 那就让它们在空间里待着吧!每天卖个三块五块的,全给母亲。让母亲的笑脸维持些日子。要不然,下子全拿出去,或者天拿几斤,乌由县城不传出个爆炸性新闻那才怪哩! 田青青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不误做中午饭。 “青青,拣鹅卵石来了没有?” 田幼秋放学进门,就嚷了嗓子。 “拣来了。弟弟和妹妹在我屋里玩儿呢!” 田青青边说便从厨房走出来。见温晓旭也来了,忙进屋拿出冰棍给了两人人颗。 自从田达木卖冰棍来,田青青就没让家里断过冰棍。并嘱咐温晓旭,想吃的时候就家来拿。放学的时候路过胡同口,就跟着田幼秋家来。有时还让他给温晓梅姊妹俩带两颗回去。 温晓旭是照办不误。这样,既有冰凉稀甜的冰棍吃,还可以见到田青青,何乐而不为呢。每天中午放了学,必定过来拿颗冰棍吃。 对于温晓旭的这份感情,连田青青自己都不明白。想想自己乃是两世二十九岁成年人的灵魂,不可能对个小孩子产生感情。 也许这就是小女孩儿的生理反应吧!过去接触的些,又有“娃娃亲”这说,于是便有了纯真情感的自然流露! 第178章 知了皮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哇塞!这么!” “嘿!真好看!” 里屋里响起两个大男生的赞叹声。 鹅卵石确实好看。有红、黄、白、墨绿、黑五种颜色。并且每样五个,形状不同,大小致,是田青青在大包(青麻桃叶包着)里头挑选出来的。 鹅卵石是经历了千万年前的地壳运动后,由古老河床隆起产生的砂石,在经历了山洪冲击、流水搬运过程中不断的挤压、摩擦,失去了不规则的棱角而形成的。平原地区很少见,般都是随着建筑用的砂石料运进来,当做石材使用。 这个时期的农村建房大都是土木结构,很少用到砂石料,孩子们也就很难见到混在里面的鹅卵石。好看的是难得见,所以都很喜欢。 “哥哥,姐姐说了,给我五颗。”田幼春怕田幼秋下全拿走,见面就传达了田青青的指令。 “你又不会来四颗子儿,要这个干什么?”果然,田幼秋十分霸道地说。 “我会。”田幼春不服:“姐姐说了,教给我。” 田幼春说着,抓起五颗自己最喜爱的红色鹅卵石。 “放下!”田幼秋厉声喝道:“人家还没砍哩,你就收起来。快放下!” “就不嘛,姐姐说给我的。”田幼春也别愣着脑袋说。 田青青听着屋里起了“战争”,忙跑过去,说:“哥哥,我没想到弟弟也喜欢。这样吧,晓旭哥哥也来了,干脆,给弟弟、小妹妹、晓旭哥哥他们人副,你要两副。明天我再给你们拣些来。行吗?哥哥。” 田幼秋虽然不高兴,但田青青说出话来了,又是她拣来的。何况自己还落了两副,也只好同意。 “青青,这鹅卵石这么好看,你在哪里拣的?”温晓旭摆弄着自己的那五颗。问田青青。 “在城里建筑队上的砂石料里。明天拣来后,还给你。”田青青甜甜地说。 温晓旭:“好拣吗?” 田青青:“好拣!” 温晓旭:“吗?” 田青青:“!” 温晓旭:“青青,要是的话,咱拿去卖也行啊!这个准好卖。胖墩那个比这个粗糙的,同学们还羡慕的不行哩。” 哇塞! 近朱者赤啊! 自己光门子想着挣钱了,怎么这个小正太也想到这里去了? 田青青闻听却摇了摇头,说:“你们现在是学生,应该集中精力学习,不应该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田幼秋却也来了兴趣,说:“没事的。又不是大张旗鼓地卖。上学、放学的路上,课余时间,拿给他们看看就行了呗。买就买,不买就算,耽误不了学习。” 田青青:“这个可不像卖鸡瘟药。那是大人们掏钱买。这个你们是卖给孩子,哪个孩子手里有零钱啊?” 温晓旭:“你甭担心这个。想买的自是弄到了钱。我想啊,他们能以不吃冰棍喽,也要买这个。” 啊呵,竞争到块儿了! 田青青心中暗笑,又说:“那好,我拣了来。你们愿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行了吧?” 温晓旭:“只要卖,咱就得说起来,我们应该怎样分给你钱?” 嘿!还挺有合作意识呢?! 田青青:“我是拣的,不花钱,也不要你们的钱。你们谁卖了归谁。” 温晓旭:“这……不大好吧?” 田青青:“有什么好不好的,就这样定了。” 温晓旭要走的时候,田青青又给了他两个甜桃、四颗冰棍。 “青青,我妈妈说了,吃你的冰棍记着账。往后给你钱。”温晓旭举着冰棍说。 田青青:“我是批发的,便宜着呢,给我钱干什么?” 温晓旭:“我妈妈说,便宜也得花钱呀,天天吃,了就有了。我妈妈可能要给你送过来。” “别,别,别……”田青青着急,说话也有些磕巴起来:“真的花不了少钱。你千万别让金霞姨送来。” 经温晓旭这么提醒,田青青忽然想到:自己的冰棍不花钱,这个只有自己知道。而在别人眼里,却都是花钱买来的。就连母亲郝兰欣,不是也心疼地说:“你让他们这么可这劲儿地吃,天得吃少钱啊?” 温晓旭的母亲又何尝没有这种想法:自己孩子常吃人家的,总得给人家回报不是。 可这事又不能说明,总不能自己家子吃,也掏钱买不成? 田青青脑筋转,对温晓旭和田幼秋说:“你们不是要分给我卖鹅卵石的钱嘛,这样吧,卖鹅卵石的钱我也算份儿,咱三个人分。无论你们卖卖少,卖不卖钱,我保温箱里的冰棍供着你们吃。但对大人说,就说是用卖鹅卵石的钱买的,不让大人再给钱了。怎么样?” 温晓旭想了想,说:“也行。可是,如果我们卖不了钱,你用什么去批冰棍呢?” 田青青:“这个我有办法,只要咱三个人说好了,大人不追问了,就行。” 田幼秋闻听高兴起来:“行喽,小旭,咱和青青合作卖鹅卵石,白吃她的冰棍,大人也就不心疼买冰棍的钱了(他也看出郝兰欣心疼来了)。咱还能天天有冰棍吃。” 温晓旭想了想,说:“咱把卖鹅卵石的钱全买成冰棍,也行喽呀,省得青青再用别的钱了。” 田青青忙说:“甭价,只用我那份吧!你们只管吃冰棍就行。” 温晓旭还要说什么,田青青从玻璃窗里见郝兰欣扛着锄头进了门,忙对温晓旭说:“我妈妈回来了,咱别守着大人说这个。就这么定了,你赶紧把冰棍拿回去,要不,会儿就化了。” 温晓旭笑笑,拿着冰棍和桃,走了出去。在庭院里与郝兰欣打了个招呼,跑回家去了。 ……………………………………………… “妈妈,知了皮七块钱斤。” 吃中午饭的时候,田青青对郝兰欣说。 “七块钱?哪里要?”郝兰欣好奇地问。她还从来没听说过司空见惯的知了皮也能卖钱! 田青青:“县药材公司就收。” 郝兰欣:“人家要这个干什么?” 田青青:“这是中药材,据说能治疗小儿惊厥,疏风散热什么,药用价值大着呢。” 郝兰欣:“那,少个儿能秤斤呢?” 田青青:“我打听了,千个儿到千五百个儿。因为知了皮有大有小,有厚有薄。” “不。我们昨天晚上,会儿工夫就摸了三十个知了鬼儿。要是不开会,还不摸它、两百个呀。”田幼秋也说。 “要是真能卖钱,咱家子都去摘。地里的红荆上、草棵上,树上,有的是!就是咱家的篱笆墙上,也有好呢。”田达林也高兴地说。 田青青:“爸爸,你们看见了,就摘来,看不见,也别耽搁出工。你给我在长竹竿上绑个扒钩,高处里好够得着。” “你个人能摘少?我和你爸爸除了出工、吃饭、休息,有时间就去摘知了皮。”、郝兰欣说着,又对田幼秋兄弟俩说:“你们两个臭小子,没事了也去摘,摘了来让青青去城里卖。咱家子全动手。” “晚上摸知了鬼儿也行。不腌,用盆扣起来,第二天就全蜕皮了。”田幼秋的心思还在知了鬼儿上。 “也行。”田青青忙说:“知了鬼儿摸了,咱就吃部分,让它蜕部分。积少成,就能卖钱。” 饭桌上,家人致通过了摘知了皮卖钱的决议。 吃过了饭,田达林果然找来了两根长竹竿,都在上面绑上了个小扒钩。 自从以后,田达林夫妇,只要有空,就背着背篓,拿着长竹竿,到村外的树上,红荆墩上寻找。 田青青有空,也背着小背篓,或者提着篮子,满村跑着摘知了皮。 田幼秋和田幼春,则每天晚上带着黑妞去摸知了鬼儿。田青青当然也不错过这样的机会,稍稍用点儿异能,再有黑妞帮忙,兄弟姊妹三个,晚上能摸二、三百个知了鬼儿。早晨炸上大盘子,其余的,全让它们蜕皮。知了有的放飞,有的送给小孩子们玩儿。知了皮则由田青青拿去卖。 田青青照例上午去县城,卖鸡蛋、卖知了皮。还要装出扫面袋、批发冰棍、给田幼秋、温晓旭拣鹅卵石的样子,忙的不亦乐乎。 让田青青满意的是,由于她每天都要卖两半袋子知了皮,挣三、四块钱,引出了药材公司那个女工作人员的笑脸。只要田青青去,老远里就打招呼。这让田青青很有自尊感。 回来后全部交给郝兰欣。由于有全家人的行动,倒也没引起郝兰欣的怀疑。每天笑呵呵地收下,笑呵呵地嘱咐田青青:定要注意休息,别累着。而她自己却越干越欢,有空,就到处去摘知了皮。 田青青心疼父母,几次劝说不让他们去,田达林和郝兰欣谁都不肯罢手,田青青也只好由他们而去。 田青青知道他们摘不了长时间。 因为知了皮是有定数的。个知了蜕个皮,田青青用异能收过遍后,再摘,就只有头天晚上爬出来,早晨蜕皮的了。而且数量越来越少。田达林和郝兰欣摘不着了,自然而然偃旗息鼓。 田青青的脚步却越走越远。 第179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剑魂倾天下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为了收到的知了皮,田青青的脚步越走越远。她不但在自己村里的地里摘,还骑着自行车,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到外村的地里去摘。 因为这个时候药材收购的宣传力度很小,农村里,大数人都不知道知了皮的用项,不知道还能卖钱,摘的人很少。 田青青每到处,稍用异能,知了皮就会“哗哗”地收进空间里。这让田青青十分高兴,收的积极性大了。 田青青家在田家庄前街,出门般都是往南去。当收过南面的邻村文登庄时,忽然产生了要到杨家洼去次的冲动。 买来的十个甜桃,给了温晓旭两个,剩下的八个,家七口(包括杨金氏),人个。剩下的那个,留给了田苗苗。 甜桃在这个家里还是稀罕物——最起码田青青穿越以来,家里人还没吃过。田青青当机立断,愣“逼”着人们当时吃下去。说稀罕东西必须人人有份,大家都尝尝鲜。以后了,什么时候吃,吃吃少,再由个人。 感动的杨老太太眼里只转泪花。 七个桃核儿,田青青当晚就全种在了空间西山区里的土丘上。 此时,西山区里已经有了四只常驻山羊——为了将来母山羊再次怀羔儿,田青青又买了只成年公山羊放在里面——家里的小羊儿晚上也放进来。 田青青怕它们把刚出土的小树苗吃了,用异能在每颗桃核儿的周围(还有先种的那四颗杏核儿长出来的小杏树),都扎了圈篱笆。 空间里没有天灾,羊们破坏不了,那么,小桃树很快就会长起来。空间时间是外面的三、四倍。也就是说,到不了明年春天,小树苗就可以嫁接了。到时候,也只能去杨家洼弄嫁接枝芽。 桃树是种在空间里的。不能明着去要。那么,就只能暗着去“偷”了。 可是,在田青青这个外行人看来,桃树都是个样子,根本分不出品种。何不趁现在还挂着果,到那里看下,认清地块,到时候就不用问人了。 据老者说,杨家洼在县城东南十五里处。田家庄也在县城正东偏南十五里处。看来两村相距不远,顺着田间路直往南走。定能找到。 田青青想到做到。骑上自行车,在空间壁的笼罩下,边收知了皮,边往南走。 哇塞! 知了皮真的是遍地都是,越往南走。密度越大,收的越。把田青青高兴得在空间里又喊又叫。 田间路的两旁都是庄稼地,玉米、高粱都长的比成年人还高。人在里头着,外面看不到头顶。人行在道路上,就像是在深深的胡同里个样。 要不是有空间壁笼罩着,田青青感觉自己个人行走在寂静的田间路上,还真有些胆怯。 阵说笑声传来。田青青循声望去。在块高粱地头上,聚集着伙儿男女社员。有的着,有的蹲着,每个人面前都有张锄。脑袋上的头发里都落着三三两两的高粱花儿。看来是在锄高粱。 男社员们几乎都光着上身,脖子里搭条汗湿的毛巾。有的还用毛巾擦着汗湿的光脊梁。 女社员们穿着小褂儿,有的脖子里也搭着毛巾。有的则把毛巾捆在手腕儿上。身上的小褂汗湿的没块儿干地方,估计拧能拧出水来。有的妇女不知是热极了还是湿的难受,拽着衣角抖着小褂扇风。 这个时期,庄稼地里的杂草都是靠锄头解决。从小苗出土到成熟,不知要锄少遍。这最后遍(看高度估计是最后遍了)。就得在高高的庄稼棵里进行。又正值暑期三伏天,其劳动强度和艰辛,可想而知。 由此田青青想到母亲郝兰欣:每天扛着锄头出去,扛着锄头回来。那身衣服,天不知要湿透几遍呢?! 想到这里田青青心里酸酸的。但又没有办法。自己所能做的,只有把家务做好,把妹妹——也就是小时的自己带好,让母亲在劳动之余,好好休息。 回去以后,说什么也不再让母亲摘知了皮了! 田青青心中感叹着,继续边收知了皮,边往前走——由于地暄,路两旁的知了皮点儿也不亚于村边上。 路两旁的庄稼不断变换着高度。走在花生、红薯地边儿上的时候,田青青的心情就好些,安全感些。 过去个人去县城,走不着这样的田间小路,夜晚在村外转悠的时候,又都有黑妞陪着,也没感觉过害怕。这出远门,还真的有些胆怯。要不是有空间壁罩着,田青青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勇气走下去。 又走到两边都是高棵玉米和高粱的路段儿,田青青又置身在深深的“胡同”之中。 “救命!” 声微弱的刚刚能以听到的呼救声,从高高的玉米地里传来。 有情况! 田青青激灵,忙跳下自行车,推着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有空间壁笼罩着,高高的玉米棵如同虚设,田青青就像空气样,从玉米棵上直接穿过去,推着自行车如行走在平地上样。 空间给力呀! 田青青穿过玉米地五十来米,幅只有在电影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场面,出现在她的面前。 在高高的玉米地里,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正和个年轻女子扭打。中年男子手上拿着把匕首,年轻女子已经受伤,膀子上往下流着血。看来好像是扭打中被扎伤的。 扭打中,女子挣脱了男子的纠缠,正要跑,下被男子从后面抱住,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厉声说道:“不许喊叫。乖乖地从了我,饶你性命,否则,我刀割破你的喉咙。” 田青青看那男子的相貌。不由得眼睛喷火,金牙咬碎:这个男子她见过,就是前几天在乌由集上跟踪她的那个中年男子。 原来是个禽兽! 田青青愤愤地想。 再看那年轻女子,脖子虽然不敢动了,身子依然在扭动,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田青青看要出人命,立马用异能挪开横在年轻女子脖子里的匕首,然后驭起地上的泥土,“噼里啪啦”,向那男子的脸上打去。 禽兽男也许是被这突如起来的变故震惊了。也许是眯了眼睛,放开那女子,闭着眼睛,挥舞着手里的匕首,毫无目标地猛砍起来。 那女子也被突然飞起的泥土惊呆了。禽兽男已经松开了她,却不知道逃跑,傻了般怔怔地望着眼前。 “快逃。”田青青在空间里大声喊道。 她知道自己的异能不能杀死同类,又不知道这个禽兽男疯狂到什么程度。唯的办法就是用异能控制着他,让女青年赶紧逃离,然后再说对付这个禽兽男。 哪知,她在空间里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外面却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是救人心切,田青青把这个也给忘了。此时此刻情况危急,田青青也顾不了许了,急忙闪出空间,对那女子喊道:“快跑。” 那女子猛然惊醒,也顾不了想。捂着受伤的胳膊,踉踉跄跄跑起来。 禽兽男仍然边揉眼睛,边挥舞手里的匕首。看来眼睛已经被眯的看不见,挥舞匕首是为了防身。 田青青却大吃惊! 因为她发现,就在她出来的瞬间。地上的泥土便不再飞起,她再用异能,仍然无动于衷。想闪身进空间,空间也没了。 田青青震惊的无以名状:异能没有了,空间不见了,留在身边的,只有她还攥着把的那辆自行车。 怎么回事? 田青青又试了回,仍然毫无效果。 异能消失了!空间不见了! 现在唯的办法,就是快跑,逃离这个凶残的禽兽男。 田青青知道,现在禽兽男的眼睛还被泥土眯着,旦恢复视力,要想对付自己,还不如同老鹰抓小鸡儿。 田青青顾不得想,调转自行车,使出吃奶的力气,“噼里啪啦”,路轧倒着高高的玉米棵,向着路边奔去。 田青青出了玉米地,回头看了看,禽兽男虽然没有追上来,但听声音,他已经朝着这个方向追过来了。赶紧骑上自行车,顺着田间路向着来时的方向猛蹬,逃离了现场。 猛骑了段路,回头看了看,禽兽男没有追来,田青青松了口气。想想刚才是不是太紧张了,以致导致异能和空间同时消失? 那就静下心来再试试。 田青青放慢车速,集中精力推动意念…… 不行!异能仍然不能恢复,空间点儿影像也没有。 田青青这回是真的害怕了!在这大深庄稼棵的田野里,自己个小女孩儿,要是再遇到类似的事件,自己只有死路条。 快骑! 田青青命令自己。 此时唯的办法,就是快骑!快骑!快些回到家里,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田青青路飞奔。会儿掏裆骑,会儿跨梁骑(个姿势累呀),整个人就像被粘在自行车上样,从远处看,就仿佛自行车自己行走样。 当望见田家庄村杨树尖儿的时候,田青青就像被拔了气门芯的皮球样,下瘫软下来。有气无力地跳下自行车,坐在路边大哭起来。 第180章 原来是血惹的祸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异能没了,空间没了,田青青感到天都塌了下来。 空间里有她的黑土地、有她赖以让家人吃饱喝足的粮食和空间水、有给母亲零花钱的鱼、鸡蛋,还有冷库里的冰棍…… 田青青沮丧到了极点!心底的震惊,比当初发现异能加厉害,无异于场海啸。当初发现异能,很惊讶,却带着浓郁的喜悦;如今突然之间没有了,在惊讶的同时,却是重重的失落。 这两种感情加在起,令她面色苍白,身子直在发抖。小小的她除了异能以外,似乎再没有什么别的本事,来改变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 可是生活还远没有到达她预想的结果——小康水平,只是解决了温饱问题!而温饱物资的来源,又都在空间里,自己是用点儿往外拿点儿啊! 最迫切需要的是盖北房,盖大房子,让家人都有住的房间,有个整洁的、像样的农家小院儿。 而母亲手中的钱还不够,还指望通过异能再筹措些,让母亲放放心心、欢天喜地、心甘情愿地去盖自己理想中的、也是后世八、九十年代农村最普遍的那种房子。 为啥在这紧要关头,突然之间异能就消失了呢? 最措手不及的是,今天中午,不,此刻回去就应该立马拿出来的十斤面粉和箱冰棍!还都是拿给老院儿奶奶那边的,拿不出来,如何交代四叔田达木?对人们说个什么?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这些进门就该在自行车上驮着的东西,去哪里弄去? 异能来去都不受自己的控制,突然之间就来了,突然之间又都没有了。是时没有了还是永远没有了——异能永远离开了自己,从此自己将变成个普通的女孩儿,切从零开始! 倘若知道异能会消失,应该把空间里的东西弄出些来呀!如今两手空空。无所有,而很事和人,还在指望着自己。此时的境况,还真不如开始就没有。若是直都没有。自己也不会有这很的奢望,也不会让很人期盼和等待,自己也不会如此难堪! 田青青越想越难过,又不甘心地试了几次,依旧没有用,心里的失望渐渐变成了绝望,哭声越来越大。 幸好没有人路过。如果有人看到,定认为这个小女孩儿是掉水里了,爬上来后被吓哭了。 日头很毒,由于急速骑车。再加上歇斯底里的痛哭,她的衣服全湿透了。齐耳短发缕缕的,几乎要往下滴答水珠儿。 田青青哭了很久,心中的痛苦减轻了少许,摸了把眼泪。吸吸鼻子,心中暗道:事已至此,光哭也不解决问题呀,还得想办法怎样面对。 怎样面对呢? 最好的办法是找到症结在哪里,让异能和空间快快恢复。 那就想想异能是怎么消失的吧! 记得自己进玉米地的时候,还推着自行车如走平地般。当看到禽兽男把刀架在年青女子脖子上的时候,自己用异能驭起地上泥土。向那个禽兽男脸上打去,——这个时候异能还在! 接下来是自己出了下空间,对着受害人喊了句“快跑”,再之后,异能就不起作用了。 对,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这里。 难道说自己做错了?不应该出空间?不应该管这个闲事?! 难道这是闲事吗? 穿越以来。自己还没遇见过类似事件。所做之事,大都围绕自己的切身利益。只有这次是路见不平挺身而出。 “路见不平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是《好汉歌》里的句名言!别说自己是个穿越者,就是般老百姓,见了这样的事情。也会挺身而出拔刀相救!自己只是做了件凡是有社会公德的人应该做的事情,绝非“闲事”! 就是在自己穿越的时候,崔判官不是也明确告诉自己:“广积阴德,做善事,以自己的行动感动上苍”,就能突破“命数的限定”,自己和田苗苗,个灵魂的两个阶段,就可以保住个肉身,继续留在人间孝敬父母吗? 自己之所以千方百计做对人们有好处的事情,不能说没有这方面的因素在里面。 那么,自己路见不平,惩恶扬善,救助弱小,岂不是在做善事?! 那问题又出在哪里呢? 难道是在收知了皮中,自己贪得无厌,使用异能过度,导致了异能消失? 想想也不对! 知了皮是中药材,散落在田间的高棵植物上、树上。经过风吹日晒雨淋,不久就会风化,掉在地上化为泥土。收起来,是对人类做了件好事啊! 田青青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起自己错在哪里! 但现实还得面对,光哭解决不了问题! 猛然又想起家里的黑妞,对!黑妞是条有灵性的狗,知道很东西,问问它,或许它有办法给指出症结所在。如果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异能和空间最好了。 田青青想罢,忙起身子,擦干眼泪,骑上自行车奔了家里。 “黑妞,我的异能没了,空间不见了。” 田青青进家门,便传音黑妞。 可是,脑子里“嗡嗡”作响,根本传不出去。 而黑妞也像不认识她样,冲着她“汪汪”大叫。 直到这时,田青青才意识到:传音也是异能。没有了异能,也就不能与黑妞交流了! 田青青沮丧地扔下自行车,跑过去抱着黑妞的脖子,“呜呜呜”又大哭起来。 田青青的这行动,把在西厢房里与田苗苗块儿玩儿的杨老太太吓坏了。忙走出来,把田青青抱到西厢房里。 “青青,你怎么啦?掉水里了?”杨老太太见田青青浑身水湿,头发也打成了缕儿,心疼地问道。 田青青扎在杨老太太的怀里,依然只是哭,句话也说不上来。 “孩子,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我给你打盆水,你洗洗,上~床~上歇儿歇儿。要有事,我就到园子里喊你爸爸去。”杨老太太扶起田青青的头,说道。 田青青摇摇头,依然还是哭。 田苗苗见状,也凑过来,牵着她的手,“姐姐。”“姐姐”地叫,吓得撇着小嘴儿只想哭。 “你看,小妹妹都要被你吓哭了。好青青,不哭,啊,杨奶奶给你打水去。” 田青青只好点了点头,离开了杨老太太的怀抱。因为她已经看到,自己的湿头发把杨老太太的衣襟湮湿了大片。 洗了澡以后,田青青换上身干爽的衣服,觉得舒服了很。 脑袋依然昏沉沉的,浑身乏力。在杨老太太的劝说下,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会儿睡着了。 田青青确实太累了。没了异能,她就是个只有七岁的普通小女孩儿。在烈日下骑了七、八里路,又哭了两阵子,再加上心里着急,能不累倒了吗? “你感觉怎么样了?” 睡梦中,田青青感觉有谁给她说话。而且好像是黑妞的传音。 田青青骨碌爬起来,也用传音说:“黑妞,是你吗?是你在说话吗?” “不是我还有谁?”黑妞传音。 “难道说我又能传音了,又能与你沟通了?”田青青高兴地个猛挺从床~上起来。 “不能你会听到我的传音了呀?!”黑妞揶揄道。 田青青还有点儿不大相信,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忙用意念看了看空间,发现空间就在自己身边,而且里面什么也有,与过去模样。 哇塞! 异能又恢复了!空间又回来了! 田青青高兴得在床~上又蹦又跳。 她的举动把外屋的杨老太太又吓了跳:这孩子今儿这是怎么拉?会儿哭,会儿笑,会儿又蹦又跳。难不成在外面撞上了什么邪祟,疯魔了!吓得赶紧跑进里屋,拽着田青青的手,惊恐地问:“青青,青青,你感觉怎么样?你……还听懂我的话了吗?” 田青青见自己吓到了杨老太太,忙说:“没事的,杨奶奶。我刚才是累了,歇了这会儿,好了。我还得赶紧出去趟。”说着,跳下床来找鞋穿。 杨老太太赶紧给她拿过双干净鞋,却又不放心地拉着她的胳膊说:“青青,告诉杨奶奶,你是不是摔跟头了 ?把哪里摔破了?啊,严重不严重?要不要让杨奶奶给你抹点儿药水儿?”说着抬起胳膊检查起来。 田青青:“没有啊,杨奶奶,我没摔跟头!” 杨老太太:“没有?” 田青青:“嗯哪!” 杨老太太:“没摔跟头怎么袖子上有血呀?” 有血??? 田青青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有血??? 难道是…… 田青青忽然想起来:在玉米地里的时候,看到女青年的胳膊上流了很血,自己当时还想到,定是在扭打中,碰到禽兽男的匕首划破的。 难道说那血蹭到玉米的长条叶上,又通过长条叶蹭到自己衣服上了? 对! 很有可能! 就在自己闪出空间,对她喊“快跑”的时候,无意间碰到玉米叶蹭上的!!! 田青青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的异能消失,空间不见,原来是血惹得祸! 第181章 黑妞一窝亲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丞相皮蛋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噢,我鼻子破过,可能是不小心抹上的。奶奶,我出去小会儿。”田青青说着,又对跟进屋里来的田苗苗说:“苗苗,你跟着杨奶奶再玩儿会儿,姐姐有事出去趟。 说完,也不管杨老太太怎样劝阻,怎样惊愕;不管小田苗苗怎样扎撒着胳膊,“姐姐”“姐姐”地喊着要她抱,溜小跑跑了出去。 田青青“呱哒”“呱哒”跑出屋,推起自己扔倒的自行车出了大门。见胡同里没有人,闪身到空间里,拿出早已预备好的十来斤面粉,和箱冰棍。在自行车上用绳子捆牢,骑上,驮着给田达木和田卢氏送了过去——田青青遵守诺言,每三、四天给田卢氏送次面粉,今天正好是送的日子。 回来时,趁没人的时候,又到空间里拿出半袋子知了皮,预备中午交代母亲郝兰欣。 到家后,见杨老太太仍然用惊疑的目光看着自己,田青青又装萌卖嫩,趴在杨老太太怀里撒娇说:“奶奶,没事了,都过去了。今天这事,你不要给我爸爸和妈妈说,好吗?” 杨老太太皱了下眉头,说:“不说?再出了事怎么办?” 田青青:“不会的,再不会出这样的事了。你要给我妈妈说了,我妈妈准不让我去摘知了皮去了。远处里的知了皮着呢,你看,我半上午就摘了这么。” 田青青说着,指知了皮袋子:“这会儿知了皮正着,耽搁天就是好几块钱。这事过后我会慢慢给我母亲说的。” 杨老太太无奈地点了点头,抚着田青青的头发说:“你这个孩子。有少秘密瞒着你的父母呢?” 杨老太太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操持起家里的切事务。吃的喝的花的,都是她个小孩子周旋。活了六十岁了,还没听说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 相比较起来,杨老太太在这个家里,与田青青最亲。是依赖田青青进的这个家门,二来也是田青青要收留她,对她照顾最周到的个。可以说,田青青是她在这个家里的主心骨,是她以后的依靠,她怕田青青出什么意外。 担心归担心,小“依靠”说出这话来。她又不得不依从!心里的担心又增加了份“知情不报”的痛苦。 田青青如何看不出来?!抱着杨老太太的脖子撒娇道:“奶奶,好奶奶,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落埋怨,我就说是我不让你说的。我妈妈知道我的脾气。绝不会埋怨你。”说着,在杨老太太的脸上,狠狠地亲了口。 “你就给我订立‘攻守同盟’吧!”杨老太太急高兴,把人们批斗她的名词儿也给用上了。 田青青笑得“哏哏”滴。 看看已经到了做中午饭的时候,田青青便点火做饭。 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就这样掩盖过去了。 异能和空间失而复得,发现自己状况并产生怀疑的杨老太太也被安抚住,田青青高兴地无以复加。整顿饭。她都是笑着做熟的。 “秋儿,今天卖了几块鹅卵石?” 吃中午饭的时候,郝兰欣问田幼秋。 自从田青青透露家里和温晓旭家所吃的冰棍,是用他们卖鹅卵石的钱买的以后,郝兰欣不止次问田幼秋卖鹅卵石的情况。 儿子们能挣钱买冰棍吃,让她高兴。同时也担心他们卖不到钱。大女儿田青青还照样惯着他们吃。那样的话,用的可就是大女儿倒卖鸡蛋的钱了。 她知道倒卖鸡蛋赚不了少,而且大女儿还管着家子人吃鸡蛋。真要是用这钱来批发冰棍,那,大女儿可就太辛苦了。而关键是:这个家里还富裕不到天天吃冰棍的程度。 “卖了两毛分。”田幼秋笑眯眯地说。每次说他卖钱的时候。脸上总洋溢着笑容,仿佛自己挣了大钱似的。 田幼秋说完,又问田青青:“青青,你今天上午拣来了没有?我们手里就剩了几个了。他们(学生们)可愿意买我们的鹅卵石哩。” 田青青猛怔:早上确实答应了田幼秋,说上午去拣,中午带回来着。不承想上午异能出现故障,光顾了拿冰棍、面粉、知了皮,应付大人们了,把这个茬儿给忘了。但答应了的事就必须完成,这是田青青的性格。 “拿来了。在桌子上呢。”田青青说着,抬头望了望桌子上。 桌子上自然没有。 田青青装作猛然醒悟的样子,把碗往吃饭桌上放,说:“坏了,可能忘在四叔家里了。往下搬冰棍箱子的时候,放在门台儿上了。我这就去拿。”说着,起身“呱哒”“呱哒”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无人处,田青青闪身进了空间,拿出预先放在堂屋里的鹅卵石,又闪身出来,围着自己家的篱笆墙转了个来回,然后跑回家去。 异能真是给力呀! 空间真好哇! 田青青又次感叹道。同时下决心定要好好保护。不为别的,就为了家人的幸福,为了家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杨老太太果然信守诺言,没有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起上午的事。这让田青青十分欣慰。 吃过午饭以后,趁家人都在午休的时候,田青青把上午的遭遇,全部传音给了黑妞。 “这是你身上弄上了人血的缘故。”黑妞说:“给你说过,你身上是不能沾染同类血迹的。否则,异能就会消失,或者减弱。你头次弄上,还是片,异能也就消失了。空间是在异能的作用下,才能进出。你没了异能,空间自然也就不见了。” “哦!”田青青抚额叹道:“这么说。我点儿同类的血也不能碰?” 黑妞:“不用异能的时候,还是可以的。沾上以后,要尽快洗掉。不过,今天沾血的衣服。你最好别再穿了。把它烧掉算了。因为它带给你的惊吓太大了。” 田青青点点头,同时为那身衣裳惋惜。 “我也给你说件大事。”黑妞传音:“我找到我的母亲和个兄长、个姐姐。别的兄弟姐妹们,母亲都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 “噢,那,你母亲和你兄长姐姐们呢?”田青青忙问道。 黑妞:“就在门外。我还没和你说知,没让他们进来。” 田青青:“那,你快让他们进来!” 黑妞低叫了声。很快,大门口跑进来大两小三条黑狗,毛色与黑妞基本相同。大的个头与黑妞差不,小的都比黑妞小着圈。田青青很难想象这里有它的兄长和姐姐。 “这是我母亲。”黑妞指着那条个头与它差不的黑狗传音说。 “这是我的兄长和姐姐。”黑妞又指着那两条个头比它小圈儿的黑狗传音说。 小的果然是它的兄长和姐姐! 田青青先是惊奇。后来想想也是:黑妞在空间里待了两个月,空间有灵气不说,仅时间上,就比外面长的的,所以发育成了成年狗。而它的哥哥姐姐。却才四个月,还是半大狗,个头自是要比黑妞小些了。 田青青向它们点点头,传音道:“黑妞经常提起你们。” “谢谢您收留了它。”黑妞母亲传音说:“这是我见到的第三个孩子。别的,都找不到了。” 田青青:“别着急,有了第三个,就会有第四个、第五个……。总会找到的。” 黑妞母亲摇摇头:“很难说了。不可能再有小六儿这样的运气,遇见了您这样的好心人。恐怕都饿死啦。” 田青青:“小六儿?” 黑妞母亲:“哦,就是黑妞。它出生时排行第六,我们叫它小六儿。” 田青青看了黑妞眼,黑妞很幸福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的主人都在哪里呢?离着这里远不远?”田青青试探着问道。 田青青想到狗是忠臣。是不会轻易易主的。如果强行留下,岂不让它们落个弃主的罪名! 不挽留,又觉得它们好不容易找到起。而自己也确实挺喜欢它们的。 尤其是黑妞母亲,条穿越的、带有异能的狗。与自己虽然是异类,却同为逆天者。又会人类的语言。这样的狗真是千载难逢! 再者说。自己对穿越和异能知道的太少了,都是事情发生了,自己才琢磨过味儿来。有个异类商量商量,也比自己摸着石头过河好的呀! 只见黑妞母亲摇摇头说:“我们没有主人。”说着叹息了声,又道:“孩子们被抱出以后,原来的主人也把我赶出了门,说什么也不让进家了。 “我知道他是见我生了鬼胎,不吉利,嫌弃上我了。没有办法,我也只好离开他。 “这时候,人们的生活都不富裕,谁也不愿意捡条成年狗喂养。于是,我就过起了流浪生活。 “时间不长,我遇见了我的大儿子。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孩子们是被主人扔出去了,死活还不定。于是,我们母子俩便到处寻找起我的孩子来。 “经过两个月的寻找,才又找到了小三儿——我的大女儿。于是。我们便相依为命,再也没找人家。好在我们有点儿异能,能够找到食物,才没被饿死。” 田青青听得心里酸酸的,同时又有点儿惊喜,忙说:“既然这样,你们就在这里安家吧。这样,你们窝狗也能在起了。” 第182章 黑狗在空间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丞相皮蛋香囊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那,你的父母亲愿意吗?”黑妞母亲担心的说:“这个时候人们的生活还比较困难,不愿意养大狗,何况你家还有黑妞。” 黑妞母亲见田青青太小,即便有异能,也不到主事的时候。所以有这个担心。 田青青想了想,觉得还真不好给母亲郝兰欣说。便说:“这样吧,你和你的儿女先到我的空间里去,待我做通父母的工作,再放你们出来。怎么样?” 黑妞也忙说:“空间里可好哩。妈妈,我就是在里面长大的,出来还不到个月哩。现在还每天晚上到里面吃鱼。” 黑妞母亲忙点点头,说:“那敢情好!空间可是好地方,有灵气,怪不得六儿出息的这么好,个头比它哥哥姐姐还高大。” 田青青闻听心中暗想:这个大狗对空间定有所了解,进去后给它探讨探讨。 此时,田青青是在柴门后面与三只狗对望。因为是用传音,在外人看来,她(它)们只是对望着,点儿动静也没有。 虽然是晌午,人们都在午休。田青青还是担心胡同里过人,或者父母亲突然醒来看见,便说:“那咱这就去空间,免得被人发现了说不清楚。” 说着,带着新来的三条狗进了空间。 “哇塞!你的空间这么大呀!” 黑妞母亲进空间,就赞叹起来。 到了空间里,田青青就不用传音,直接用语言对狗们说话了。 “这样吧,你们既然肯留下来。我就给你们都起个名字,以后叫起来也方便。”田青青坐在堂屋沙发里,对两条狗说。 既然已经收留了它们,并把它们带进了空间。那就摆出主人的架势,慑服于它们。因为狗这种东西,虽然有很强的服从性,但如果你太宠着它,对它过于热情,那么它就会不听话、就要自己当头领,恶狗欺主了。在狗面前,必须树立绝对权威。只有人处于较高位置的时候,才有助于约束它的行为! “是,是。单凭主人赐名。”黑妞母亲如何看不出田青青用意,忙顺下眼睛,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说的小六儿,我已经给它起名叫‘黑妞’了,家里人也都知道。就不改了。”田青青指着半大男性狗,问黑妞母亲:“你的这个儿子,排行老几呀?” “老大。”黑妞母亲说。 田青青:“那就叫它大黑,怎么样?” 黑妞母亲:“行!大黑,还不快谢过主人!” 大黑忙跑到田青青跟前,低着头传音道:“谢谢主人赐名。” 田青青挥手说:“不用谢。” 又指着女性半大狗问黑妞母亲:“这个女儿是老几?” “它是我的大女儿,排行老三。” 田青青:“那。在这里我们就不按老几了,它既然是你的大女儿,它的妹妹叫黑妞,就叫它大妞,怎么样?” 黑妞母亲忙说:“行!大妞,快谢主人。” 大妞也像大黑样。跑到田青青面前,低着头传音道:“谢谢主人赐名。” 田青青又对黑妞母亲说:“你是它们三个的母亲,在你名字上,怎么也得体现出狗的特征来,就叫你黑狗母。简称黑狗,怎么样?” “行!行!好名字。”黑狗忙说:“谢主人赐名。” 田青青:“好了,你们娘儿四个,个叫黑狗,个叫大黑,个叫大妞,个叫黑妞。往后我就这样称呼你们。出去以后,也让家人这样称呼,叫谁谁就动,就不会混乱了。” “是,是。”黑狗和大黑、大妞忙点头称是。 “那,我领着你们看看这个空间。”田青青向三条狗挥挥手,自己率先头里走起来。边走边说:“空间对我来说是个新事物,我正在点儿点儿探索、研究。你们有什么建议,或者看出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对的我会采纳的。我既然接纳了你们,又领你们到里面来,这个空间的兴衰,也直接关系到你们的切身利益。” 田青青之所以说这些,因为她凭着黑狗进来时说的那句“你的空间这么大呀”,已经看出来,黑狗是条见识广的狗,它肯定见过别人的空间。要不然,不会比较出大小来。 田青青领着它们来到庭院的水池边上,指着水池里的鱼说:“这里的鱼是黑妞的主要食物。你们进来了,也就是你们的主要食物了。可以随便吃。” 见大黑眼睛馋馋地望着水池里的游鱼,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知道它定饿了。便蹲下,伸手捞了条斤来重的大鱼,扔给它,说:“吃条,尝尝味儿道怎么样?!” 大黑用眼睛望了望黑狗。见黑狗点了点头,高兴得撒了个欢儿,叼起鱼来,到边儿大快朵颐起来。 田青青又捞了条般大小的,扔给了大妞。大妞也看了看黑狗,见允许了,也叼到边儿吃起来。 田青青还要捞,黑狗忙说:“别捞了,我不吃。咱还是先看看空间吧,你的时间有限,我们的却有的是。” 田青青想想也是,便领着黑狗,向南大门外走去。 “这里的庄稼过两天就收了。”田青青指着南大门外的农作物说。 “你到时就收呀?”黑狗有些奇怪地问。 田青青:“嗯哪,熟了就收。” 黑狗:“有用项?” 田青青:“放在空间里,用时就手取。” 黑狗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田青青又领着黑狗来到东挎院儿。 由于黑狗的长相与黑妞差不,鸡们见了它,不躲也不叫,依然我行我素,刨食儿的刨食儿,逮虫儿的逮虫儿。 “你这里的鸡真大胆。见了我点儿也不害怕。”黑狗惊奇的说。 田青青道:“黑妞经常来这里。可能它们把你当成黑妞了。以后,你们要和睦相处,把它们照顾好了。” “那是,那是。住在个空间里。就是缘分。”黑狗点着头说。 走到东边敞棚前面,黑狗惊奇地说:“怎么这么粮食?” 田青青:“收了几茬儿了,又不能弄出去卖,只好放在这里了。” 黑狗:“有这么,你怎么还收外面的庄稼呀?” 田青青:“熟了,不收行吗?” 黑狗:“你可以不收。就让它们在地里长着。空间有很好的保鲜作用,也有防腐能力。在棵上不会坏。而且,还能茬茬地接着长。成熟茬,叠加茬。无论叠加少茬,用肉眼看。都只是茬成熟的作物。 “你要收的话,就显现出来了。收茬,立马又长出茬成熟的作物来。直到把叠加的收完,才出现正在长着的还未成熟的那茬来。要是常年累月地不收,你的黑土地。就成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了。” “噢,还能这样?”田青青抚额。回想起篱笆墙上的黄瓜、丝瓜、南瓜、云扁豆来,与头茬农作物同时种的,庄稼收了几茬了,它们到现在还都是翠绿的叶子,瓜果、豆角,有老的也有鲜嫩的。而且摘了还有。平时只是觉得奇怪,又因为那些菜们本就是随摘随长的,也就没往这方面想。 原来空间还有这样的功能呀! 田青青顿时心中大喜:这样的话,那就让它们长着,也不用计算时间、惦记着收获日期了。这样岂不解决了粮食储存的大问题!她还真担心收的粮食没处里放呢。 哇塞!接受黑狗算是接受对了!它知道的还真比自己的不是星半点儿。 “鸡蛋你也不用每天拾。就让它们在那里放着,和农作物样。肉眼也只是看到当天下的那些。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拾,会儿也坏不了,还都是新鲜的。” 黑狗见了敞棚里的鸡蛋,知道是田青青拾到起的。便对田青青说。 “鸡蛋不拾也坏不了?”田青青惊问。 黑狗:“怎么会坏了?你想啊,这里是恒温,没有风吹、日晒、雨淋,而且灵气充沛,怎么会有坏这说?” 田青青恍然大悟:“这么说,水池里的鱼也永远没有饱和的时候?只管往里头收,到时取就可以了?” 黑狗点点头:“和农作物个样,可以无限度地叠加。叠加的了,你的水池也就成了鱼的聚宝盆了。鱼永远也没有取尽的时候。” 哇塞! 原来水池也可以这样! 过去的时候,自己既担心收了鱼在水池里活动不开;又担心收少了供不上需求。 这样的话,那就见水就收,收的的,让水池也成为鱼的聚宝盆,取之不尽! 田青青心里别提高兴了!不由说道:“你对空间了解的真!” 黑狗:“前世里,我曾窥视过个人的空间。因为机缘不到,泄露了机密,所以……咳,咳,没想到这世里竟然进到里面来了!” 田青青:“那就帮我好好地经营这个空间,我们自己享受,还可以为家人和亲戚朋友谋福利。” 黑狗:“是,是!你的想法不高。不像有的人,有了异能和空间,就异想天开。” 田青青:“我只想让父母家人过上好日子,让亲戚朋友少受些磨难。” 黑狗:“对,对!大处着眼,小处着手,这样最好了。”(未完待续) 第183章 满嘴跑舌头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人狗,边说边走。 走到西侧门的时候,大黑和大妞也都舔着嘴,美滋滋地跟上了。 人三狗来到西山区。田青青指着两大两小四只山羊说:“这是我最近买了送进来的。打算让它们在这里繁育,你们要好好照顾它们。” 黑狗和大黑、大妞频频点头。 来到土丘上以后,田青青指着篱笆圈儿对它们说:“这里面是我种的果树。四棵杏树,七棵桃树。我怕羊们把刚刚出土的幼苗吃喽,所以就扎起了圈儿篱笆。” 黑狗:“往后你就不用再扎篱笆了。愿意在上面种什么,就种什么。我们有能力管住羊们,不让它们上土丘,或者来了,也不让它们吃树苗。” 田青青点点头:“这样好了。省了我道手续。我打算把这个土丘建成个果园,外面有什么样的果树,就让土丘上有什么样的果树。” 黑狗:“这太好了。这样,你家里就年四季断不了水果了。” 田青青:“年四季?” 黑狗:“是的。这果树也可以像农作物样叠加,熟了以后,时吃不了,就让它在树上长着。让它们茬茬地长,树上常年有成熟的果子,可以随时摘着吃。 “如果下全摘净,就得等到下茬长起来以后,再摘了。摘下来的水果虽然也坏不了,但怎么也比不过树上的新鲜,还占地方。” 田青青点点头,在心里再次感叹黑狗知识丰富。要是光自己,等果子成熟了,准还是和粮食样,储存的到处都是。 下了土丘,田青青又领着它们直往西走去。直走到冷库那里,黑狗再没提建设性意见。 回到堂屋以后,田青青觉得时间不早了。便对黑狗母子说:“你们就在这里自由活动好了。我得赶紧出去,要不苗苗醒了见不到我会哭。”说完,闪身出了空间。 下收留了三只异能狗,田青青很高兴。尤其是黑狗。知道的事情太了,田青青正需要这样个帮手呢。 但也有些小发愁:用什么理由说服母亲郝兰欣收留下它们呢?母亲过日子细,绝不同意喂养这么大狗! 但不说又不行!总不能光把它们养在空间里。空间里需要,但外面需要。 经过了上午的事件,田青青忽然觉得出门带只狗会好些。如果上午有只狗的话,让狗出去咬那个禽兽男,自己也不至于闹得这么狼狈。 黑妞她不能带着,因为她还要它在家里看家,照顾田苗苗。杨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把田苗苗撂给她个人田青青不放心。 对!就从这方面说起。编故事让母亲相信并接纳黑狗窝狗。 说服了母亲也就说服了父亲,因为父亲向偏向自己,并且还不敢违拗母亲。 说服母亲是早晚的事,当务之急,是应该先买三条拴狗的铁链子。黑狗是穿越者。它的孩子都有灵性,根本不用拴。但这只有田青青个人知道。家里人刚见,势必害怕。栓几天,相熟了,再放开。和黑妞样的过程。 家里已经有拴黑妞的条铁链子了,那就再买两条,光把新来的三只狗拴住。 田青青想到做到。给杨老太太和田苗苗说。自己要去摘知了皮(自从有杨老太太给看着,田青青出门不再带着田苗苗),骑着自行车,去县城卖了知了皮(因为上午没去成),捎带着买回来两条拴狗用的铁链子。 傍黑和田幼秋、田幼春以及温晓旭,块儿摸了气知了鬼儿。 吃完晚饭以后。洗了洗身上,瞅着田达林和郝兰欣都在屋里的时候,田青青过去,对他们说了自己编好的故事: “妈妈,今天上午我碰见坏人了。”田青青绷着小脸儿。本正经地说。 “怎么回事?”田达林闻听,神经下紧张起来。 郝兰欣的心也下提到嗓子眼儿里,忙问道:“青青,快给妈妈说说。” 田青青:“爸爸,妈妈,没事。你们看我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们别着急,听我慢慢对你们说。” 田达林和郝兰欣都点点头,谁也再没言语,都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田青青:“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骑着自行车,顺着往南去的大道摘知了皮儿,越往南走,知了皮儿越,我也越摘越高兴。 “当我发现大片知了皮儿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我怕回来的忒晚了,让你们惦记着,就没有摘,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可是,我心里又直想着那片知了皮儿。说什么也舍不得放过。 “于是,今天上午我就没扫面袋(给田卢氏的面粉完全由田青青安排,郝兰欣不知情况),卖了知了皮儿,给四叔批发了箱冰棍,给哥哥他们拣了点儿鹅卵石。家也没回,骑着车子直奔了昨天发现知了皮儿的地方(满嘴跑舌头,也不管自己认识不认识路了)。 “到了那里刚摘了两捧,就听见路边的玉米地里有呼救的声音。声音很小,我以为听错了,但又不放心。就往玉米地里走了段路。 “爸爸,妈妈,你们说我看到什么了?”田青青故意卖了个拐子。 田达林和郝兰欣都神经紧张地摇了摇头。 郝兰欣:“孩子,别着急,慢慢说。” 田青青:“我看到个中年男子和个青年女子在扭打。那个女子很年轻,也就像冬景姑姑这么大小。那男的还拿着这么长(说着用手比划了下)的把刀。把那女的胳膊都划破了。 “我吓坏了。傻傻地在那里,都不知道怎么好了。” “你赶紧跑呀!”郝兰欣着急地插言道。 “你别言声儿,听孩子说。”田达林正听得心惊胆战,忙制止郝兰欣。 田青青:“我傻傻地在那里,正不知怎么好哩,那男的突然发现了我,拿着刀子就向我扑来。吓得我赶紧往回跑。 “可是,我跑的再快,也跑不过个大人啊。眼看就要追上我的时候,猛然间,不知从哪里窜出三只黑狗来,冲着那个男的就‘汪汪’大叫。那个男的才停住脚步,没有再追我。 “我趁着这个工夫,赶紧跑出玉米地,骑上自行车,顺着田间路往回骑。 “今天上午太阳太热了,再加上害怕,我出了满身满脑袋的大汗。衣服全都湿透了,头发上都往下滴答水珠儿。嘴里干的只想冒烟。 “我回头看了看,见那男的没有追来,就下了车子,在棵树荫凉儿里坐下来歇着。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工夫不大,那三只黑狗竟然追了我来了。围着我转了圈,还嗅了嗅我。然后就在我的身边卧下了。 “它们是只大狗,两条半大狗。都是黑色的。大狗和咱家的黑妞模样。我看就挺喜欢它。试着摸了摸它的脖子,它却动不动,挺愿意让摸的样子。 “我歇了会儿,觉得好受点儿了,就骑上自行车继续往家走。 “谁知,那三只狗却紧跟着我。我骑的快,它们跑的快;我骑的慢,它们跑的慢。直跟到村边儿上。 “它们的肚子瘪瘪的,定很饿。我想把它们领家来,可不知道你们愿意不愿意,就没敢。把它们喝退了。 “可是整整晌午,我心里直惦记着它们。就在去摘知了皮儿的时候,给它们拿了三个馒头。心想:它们在,就给,不在,再拿回来。 “到了村外看,它们还在那里。我把馒头扔给它们,它们几口就吃下去了。看来真是饿极了。 “今天下午,它们又跟了我下午,我在哪里摘知了皮儿,它们就在哪里卧着。直到傍黑我进了村子。 “今天傍黑摸知了鬼儿的时候,我领着黑妞去的。到了村头看了看,见它们还在那里。估计它们可能是流浪狗,没家,要不怎么晚上了还不回去? “爸爸,妈妈,你说怪不怪,咱家黑妞见了那三只狗,只叫了几声儿,就和它们玩儿成块儿了。好像早就认识似的。 “爸爸,妈妈,那三只狗可好啦。我挺喜欢它们。来它们对我有救命之恩,;二来,往后庄稼棵起来了,我出门带只狗,也好有个伴儿,坏人想怎么样我,见有狗在身旁,也就不敢了。 “还有,咱家里也该喂两只狗。人们都知道今年咱家自留地里的麦子打得。我又扫面袋,家里肯定有粮食。要是家里没人时,贼再来把麦子偷走了,咱不落咳呀?! “我想……我想……把那三只流浪狗领家来,咱喂着它们。” 郝兰欣首先说道:“咱家里已经有只了,再领三只来,就是四只。个家里喂四只大狗,喂得起?” 田青青:“妈妈,粮食你不用担心。我扫几回面袋儿不就有了!” 郝兰欣:“家里拴着四只狗,外人也不敢串门来了?!” 田青青:“熟了,习惯了,也就行了。黑妞来时,不也是这样。没过几天,人们就不怕它了。” 郝兰欣对田达林说:“你也说说你的看法,别光不言声儿。”(未完待续) 第184章 广积阴德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达林问田青青:“是只大狗两只小狗吧?” 田青青:“嗯哪,大的和黑妞般大,样的毛色。小的比黑妞小圈儿。是半大狗。” 田达林:“说起来是两只大狗,两只半大狗。也不是不行。喂咱喂的起,就怕人们说。” “爸爸,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田青青撅着小嘴儿说:“人们愿说什么说什么,咱过日子,图的是安稳。把四只狗拴在院子里,青天黑夜的,都不用害怕,出门也放心。过去的深宅大院儿,不是都喂好几只狗嘛!有的还是大狼狗。这个是农村里常见的笨狗,比狼狗小着圈儿呢。” 郝兰欣闻听不由笑道:“人家那是深宅大院儿,咱是篱笆墙。” 田青青:“这不是时的吗?等咱盖了大房子,垒了院墙,不就是深宅大院儿了?可到那时,你再想要狗就没有了。” 田达林望望郝兰欣,说:“要不就依青青,先领家来喂着,不行了,再送人。” 郝兰欣见大女儿心想要,也不好强驳回。只好点头说:“嗯,要不就这么着,喂不起了再说。” 虽然答应的很勉强,但总算让领家来了。这让田青青很高兴:“爸爸,妈妈,明天去扫面袋的时候,我就买两条拴狗链子来。” 田达林:“嗯?怎么买两条?不是三只狗吗?” 田青青:“咱家里不是有条哩嘛。反正黑妞也不用了。” 田达林:“我看还是买三条吧。要是来个亲戚朋友,人家害怕不敢进门,咱连个救手也没有。都拴起来,还放心。” 田青青想想也是:狗们都有异能,能听懂人的话,能与自己交流,但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父母亲担心也很正常。自己考虑不周,先买来了两条,只好日后再补买条了。 “那。我就买三条来。”田青青卖萌地冲田达林笑笑,心虚地扮了个鬼脸儿。 三只狗的领养说妥了,田青青回到自己的屋里,就闪进空间。对黑狗母子透露了这个好消息。 第二天上午,田青青依然去收知了皮儿,而且还要顺着昨天的路线,到昨天去的地方。因为她还有桩心事未了。 昨天那个女青年和自己,都逃脱了禽兽男。但不知那个女青年报案了没有? 如果她报案了,再好不过了,那个禽兽男将得到法律的制裁。必要的时候,自己也可以挺身而出,当个亲眼目睹的证人。 如果她隐忍了,就会让禽兽男逍遥法外。这样的个流氓分子。还不知要祸害少无辜的年轻女子?给社会造成很大危害!禽兽男天不归案,这带就天也不消停了。 不过,这事自己还不能告发。如果女青年就是不露面,禽兽男没有作案的对象,罪名就不能成立。闹不好。他还会反咬自己诬告。 为了保险起见,田青青带了黑狗和大黑。反正有空间壁笼罩着,外面的人谁也看不到。 在个就是田青青还有个小心眼儿:如果正巧遇见禽兽男的话,甭管女青年报案不报案,先让两只狗咬他顿再说,也好出出自己心中恶气。 田青青带着两只狗,在空间壁的笼罩下。顺着昨天的路线,向着出事地点奔去。 目的地很快到了。 让田青青没有想到的是:现场已经被破坏殆尽——玉米地被锄了!而且是刚刚锄过,背儿上全是崭新的暄土。 再看看昨天自己闯出来的那条小路,也不是原来的摸样了:折了的玉米棵被扔在了玉米地边儿上;没折的全部扶正了,有的根部还培上了土。自己压的自行车印也不见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有人走过。 现场被破坏了,这对那个女青年很不利。田青青觉得自己这个证人尤为重要了。 又往南骑了小段路,便到了玉米地的尽头。 锄地的社员们也正好锄到地头,都拄着锄柄着说笑,互相打趣着。表情也都很自然。看来人们还都不知道昨天上午这块地里发生的事情。 田青青找不到任何与案件有联系的迹象,只好继续往前骑,想到附近村子里去探听下,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玉米地南边是谷子地。而在谷子地的南头,是片绿绿葱葱的果园。看不清是什么果树,田青青赶紧骑车奔了过去。 哇塞! 桃园! 杨家洼水蜜桃园——块醒目的木板牌子竖在两间小屋的门外。屋里有说话的声音,两只大狼狗卧在木板牌的旁边。 看来看守森严! 而每棵桃树上,大茶碗般大小的桃果,红红白白地挂满枝头,压的枝条都快垂到地面上来了。个桃果足有半斤之。 果然是水蜜桃! 田青青惊呼道。 “水蜜桃在这里,那,甜桃又在什么地方呢?”田青青不由自言自语道。 “有这么好的水蜜桃,你还要甜桃干什么呀?”黑狗闻听,不解地问道。 田青青:“我想在空间里种几个品种。把那七棵桃树苗,嫁接上不同品种的接穗。” 黑狗:“种还不种最好的?” 田青青想想也是:甜桃熟的早,水蜜桃熟的晚。农民们种这两种品种,目的是为了错开收获期,好出售。空间里的时间比外面长,还能叠加,也就没有早熟、晚熟这说了。 “那就全部嫁接上水蜜桃。”田青青说着,骑车奔了前面的村庄——杨家洼村。 大街上的荫凉儿里,有不少老人和孩子坐着。仨伙儿,五群儿的,有的静坐,有的唠家常,有的哄孩子,都很恬静淡然,没有伙儿谈论昨天的事情。 看来,要么女青年不是这个村里的,要么人们还不知道这回事。 茫茫人海,又不知道女青年是哪个村里的,去哪里打探情况呢? 田青青想想,也只好作罢。调转车头往回骑。 “这么好的桃子,你不捎几个回去?” 路过水蜜桃园的时候,黑狗传音道。 田青青摇摇头:“这是集体的财产,我们不能要。想吃,等人家下了果,到集市上去买去。” 黑狗却不以为然:“咳,又没人看见,要了也就要了,先享受下再说。” 田青青闻听黑狗说出这样的话来,知道它思想有问题。心中暗道:要是日后出去了,见了别人的好东西就占为己有,那还不乱了套了哇。既然收留了它们,就让它们守规矩,做只不惹事生非的好狗。于是,便说: “别人的东西,如果不经人家同意而占为己有,那叫损人利己。 “集体的东西,我们如果强行占有的话,就是损公肥私。 “我们有异能,要想不劳而获极容易。意念动,大田里的粮食、瓜果、蔬菜;别人衣兜里的钱,柜子里的宝贝,还不要少是少?!可这是损阴德的事,闹不好,就会因此而断送了自己的异能。很有可能还会因此而短寿。 “我们是穿越者,是逆天行为,应该严格要求自己,奉公守法,广积阴德,做善事,才能对得起上天对我们的厚爱。 “为了坚持这个原则,我所有收到空间里的东西,都是自然界中无主的、人们不要的,或者散落拾不起来的。生长着的,人们还要的,不管是集体的还是个人的,哪怕是粒粟,片菜叶,个水果,我也不要。” 黑狗点点头,有些羞赧地传音说:“你说的对,主人!穿越的时候,崔判官也给我说过:要广积阴德、做善事,还能改变自己的命数。可我……我……到关键时候就把握不住自己了,尤其面对美食。” 田青青:“你只要坚定个信心就行:不是我的我不要;我想要的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取,异能只能在允许的范围内使用,就行了。” 黑狗点点头:“听了你这番言论,让我茅塞顿开。上辈子就是因为……咳,不说了。这辈子跟着你这个深明大义的人,也近朱者赤,做些善事、好事,突破自己的命数。” 田青青闻听高兴地说:“我们共同努力!” 田青青边说着,边收了些知了皮儿。看看收的差不了,便打道回府。 中午,田青青给黑狗、大黑、大妞,每只狗拴了条铁链子,牵到了家里。 下子了三只狗,除了郝兰欣担心喂狗浪费粮食外,别人都很高兴。尤其田幼秋兄弟俩,不会儿就与新来的狗们相熟了。捅捅鼻子摸摸眼儿,抚抚脊背。三只狗温顺的动不动,还不住地用舌头舔舔他们的手。把兄弟俩高兴坏了。 温晓旭听说三只狗是田青青领来的“流浪”狗,非磨着要只不可。做了田青青的工作,做母亲杜金霞的工作。连眼泪都动员出来了。 田青青知道温晓旭家没有养着狗,又见温晓旭是真心实意地要。心想:给他只也不错,两家离着又不远儿,等家人与狗相熟了,不用铁链子拴着了,狗们还可以在两个家里串花儿花儿,互相走动着住。这样,两个家庭都能保护,比全拴在个院儿里好了。 第185章 还是出事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想到这里不由脸上发烧。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想起温晓旭,提起他的家庭,心里就暖煦煦的,总觉得有种责任感。自然而然地把他家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做。 难道说这是“娃娃亲”在心里潜移默化的影响?还是命中注定,自己和他将来定走到起,冥冥之中,让自己对他、对他的家庭产生这种情愫?! 啊,呸!呸!!呸!!! 田青青,你今年才大呀? 七岁!你知道吗?你今年只有七岁!!! 七岁的小身板儿,考虑这些是不是早了些?尽管你有成年人的灵魂,但那是前世的。今生今世,你必须面对现实,以个七岁的小女孩儿的心灵,看待眼前的这切。饭要口口吃,路要步步走。至于恋爱、婚姻,那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谁知,田青青的这想法,只在脑海中闪了闪,就被黑妞捕捉到了。于是,黑妞便对母亲黑狗述说了田青青与温晓旭的关系。 当田青青把分只狗给温晓旭的事对黑狗说,黑狗百个赞成。高兴地说:“这样最好了。等过后不拴链子了,我们娘儿几个就两个院子里来往。哪家有事,只要我们传音,大家就齐大呼地赶到哪家去。主人,请放心,你的这两个家庭,我们保证都保护好喽。” 把田青青说了个大红脸。 最终,温晓旭把大黑先牵过去了。 从此,田青青又了样心思:每天夜里,都要在空间壁的笼罩下,过去把大黑带到空间里,让它吃顿水池里的鱼。 第二天,田青青上午去县城卖知了皮儿。下午趁摘知了皮儿的时候,领着黑狗母子们熟悉了下村周围的情况。告诉它们,哪是自己家的自留地。哪是自己开垦的闲散地。让它们日后不拴链子以后,时不时的到地里看看,保护好上面的庄稼。 忙忙碌碌中,田青青再也没顾的到出事地点打探情况。 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女青年报案的话。自会说清禽兽男的相貌特征,自己做不做证无所谓;如果隐忍了,自己再着急也说不清楚——关键是自己既不知道受害人和禽兽男的姓名,也不知道他们各是哪村哪店的。 然而,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后,郝兰欣让田幼秋兄弟俩,在简易西厢房里逗田苗苗玩儿,把田青青叫到自己的房间。又把在庭院里坐着抽闷烟的田达林,也喊到屋里。神色紧张地问田青青: “青青,那天晚上,你说的玉米地里发生的事,那个男的看清你了没有?” 田青青没有思想准备,脑海里还存在着那晚讲故事的思维。便点点头,说:“可能看清了吧,要不,他不会追我。” 郝兰欣看了眼丈夫田达林,表情加凝重起来:“青青,再也不要去南边摘知了皮儿了。还有,往后你只要个人出门。就带着两只狗。” 田达林扔掉手里的头拧烟蒂,用脚踩了踩,说:“青青,往后除了正当腰时(上午和下午的时间)去县城,别的时间哪里也不去了。现在到处都是大深庄稼棵,你个小女孩儿。不安全。” 田青青见父母亲的神色都很不自然,母亲郝兰欣表现的还有些惊恐,心想定出了什么事了。便着急地说:“爸爸,妈妈,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让我去南边摘知了皮儿?” 郝兰欣沉思片刻。说:“没事,青青。妈妈听了你那天晚上说的事情以后,有些后怕。怕你以后再遇见这样的情况,出点儿事后悔来不及,特意告诉你声,让你加些小心。” 其实,郝兰欣没敢给田青青说实话。 今天下午,她和队里伙儿社员去锄地的时候,听本院妯娌大玲子说,她娘家杨家洼村出事了,个女青年被*害后,扔在了玉米地里的眼废井里。锄地的人锄到那里时,发现玉米趟子里有只女人的鞋,上面还有血迹,就叫嚷了起来。大伙儿都赶了过去,也都觉得事情严重。有几个人做着伴儿往井里看,才发现的。公安局的人在那里破了两天案了,点儿线索也没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郝兰欣联想到那天晚上,大女儿田青青给她说的玉米地里发生的事情,心下提到了嗓子眼儿里:难道说这事与女儿看到的那事是回事?如果是的话,也不知那个男的看清女儿了没有?如果看清了,为了掩盖自己的罪名,再对女儿下毒手,杀人灭口! 郝兰欣越想越害怕,下午,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回来后,立马对丈夫田达林说了这件事和自己的担心,吃完饭,便支开儿子们,单独把田青青叫到屋里进行询问。 听田青青说“可能看清了”,夫妇俩的心又次提了起来。这才说出不让田青青个人出门和不要去南边儿摘知了皮儿的话来。 田青青察言观色,早已看出父母亲有心思,岂肯轻易放过!便装萌卖嫩地依偎在郝兰欣的怀里,撒娇说:“妈妈,有什么事呀?快给我说。你要不说,我就不听你的话,赶明儿我还上那块儿玉米地边儿上去摘知了皮儿,看看还遇见遇不见那个禽兽男!”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让她去南边,她却要去出事地点!自己女儿的脾气,郝兰欣是知道的。她要想干什么,没有人拦得住她。真要出点儿事,后悔可就晚了。 郝兰欣皱着眉头望了田达林眼,想征求下他的意见。 田达林又拿起他的旱烟笸箩,边卷他的头拧,边说:“事已至此,那就给她说吧。你还不知道她的脾气?拿她没别的办法。” 郝兰欣沉思了会儿,“咳”了声,说:“青青,也许是我想了。不过呢,咱还是防着点儿好。” 于是,郝兰欣对田青青述说了下午听到的消息。 郝兰欣刚说完,田青青忙问:“是哪个玉米地?” 郝兰欣:“听说是杨家洼村后桃园儿北边的玉米地。” 田青青闻听惊: 桃园儿北边儿是谷子地,谷子地北边儿是玉米地。——桃园儿北边的玉米地,不就是自己发现禽兽男与女青年扭打的地方吗?! 可那个女青年明明跑了呀!是自己眼看着她跑到。自己推着自行车在玉米地里走了五十来米,当走出玉米地时,还特意回头看了看,禽兽男虽然没有追上来,但听声音,他已经朝着这个方向追过来了。自己才赶紧骑上自行车,逃离了现场。 从女青年开始跑,到自己推车走出玉米地,这段时间不算短,足以让个年青女子逃离魔掌。 难道说死者不是那个女青年,而是另名年轻女子,不幸让禽兽男发现了,欲火正旺又穷凶极恶的禽兽男,便将其奸杀了! 抑或是作案的是另个男人——另个案件,只是恰巧发生在同块玉米地里而已。 田达林见田青青沉思不语,以为她被吓着了。忙开导说:“青青,别怕。兴许与你看见的是两码事。杨家洼桃园儿北边玉米地了去了,也没说东边儿西边儿。对你说这件事,是想提醒你下,往后注意着点儿。” 田青青点点头,又问道:“也不知什么时候扔井里的?” 郝兰欣:“这个谁知道?听大玲子说,那闺女早起还在家里吃早饭了。吃完饭后,给生产队长请了天假,说是去看同学。晚上没回来,她爷爷奶奶还以为住在同学家里了哩,也没找。第二天快晌午的时候,就发现死在井里了。 田青青:“妈妈,你听峰婶子(大玲子)说那女青年长什么样子了没有?” 郝兰欣摇摇头:“没说。只是说挺标致挺俊巴的个闺女,怪可惜了滴。” 田青青澄清事实心切,忙说:“妈妈,咱这就去问问峰婶子,让她描述描述那女的长什么样子,我就知道是不是回事了。” 郝兰欣忙摇头摆手道:“使不得!咱村里谁也不知道你撞见了这事。要问,人们就知道了。传嚷出去,岂不是给坏人提供了线索! “青青,我最担心的就是这里。我怕那男的如果看清了你,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再对你下毒手。这事就你和爸爸咱三个人知道,别人谁也不告诉。” 此时,田青青十分后悔那晚信口开河,给父母亲说了这切。本来是为了让父母亲收留黑狗母子而当故事说的,谁知却成了事实,让父母亲为自己提心吊胆。 既然父母亲已经知道了,那,自己唯的补救措施,就是举报凶手,说出他的相貌特征,让公安局里的人按图索骥,找到真凶。 田青青摇晃着郝兰欣的胳膊,说:“妈妈,其实你说错了。这个案件天破不了,那个禽兽男天归不了案,你和父亲的心里就天不踏实。而那个禽兽男,还不知要祸害少无辜的年轻女子?如果我们知情不报,岂不是罪过!”(未完待续) 第186章 夜探实情(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达林见田青青认起真来,忙说:“青青,这事与你看到的是不是回事,还不好说。如果不是回事,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我们打听不打听,都无所谓。 “如果是回事的话,你贸然去举报,我们来不知道他是哪村的,姓甚名谁;再说,就算你给人家说清了他的长相,又没有照片,上哪里找这个人去? “但这样来,就把你给暴露出来了。你在明处,坏人在暗处,如果他要怎么样你,咱防不胜防。这样吧,孩子,你暂时先别有动静,明天我去趟杨家洼,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回来咱再商量怎么办?怎么样?” 此时田青青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见父亲问,忙点点头,说:“嗯,我听爸爸、妈妈的。” 郝兰欣见田青青答应的很痛快,心里高兴。又忙说了些在队上劳动时听说的趣事,营造宽松的气氛,缓和田青青的情绪。 田青青如何看不出来!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和父母亲说笑了会儿。便打了个大哈欠,推说自己困了,要回屋睡觉。 “青青,今晚和小妹妹在妈妈屋里睡吧。挤挤,睡得下。”郝兰欣担心田青青夜里害怕,不无关心地说。 田青青扮着怪样儿笑着说:“妈妈,没事的。屋里有小妹妹作伴儿,外间屋有杨奶奶守着,我还害怕什么呀?!” 她调皮的语气和滑稽的表情,把郝兰欣逗笑了,说:“那,你就回去赶紧睡去吧,忙了天了,怪累的。” 田青青冲郝兰欣伸了伸小舌头,做了个怪模样儿,“呱哒”“呱哒”跑回简易西厢房里去了。 待田苗苗睡着了,外间屋也响起杨老太太均匀的“呼噜”声。田青青便把田苗苗抱进空间,让她睡在堂屋里的沙发上——今晚出远门,必须带着她,免得她半夜醒来见不着“姐姐”。会大哭大叫吵醒家人。 又把黑狗和大妞也带进空间。然后分别给黑妞和大黑每只狗放了两条鱼,让它们在外面吃——今晚情况特殊,也只好管了不管饱了。 安排好了这切,田青青骑着自行车,带着黑狗、大妞,向着杨家洼奔去。 虽然有空间壁罩着,但田青青毕竟年少胆儿小,要没有狗们陪伴着,她还真不敢在旷野里走夜路。 其实,在田达林说要明天去趟杨家洼时。便下提醒了田青青:对呀,百闻不如见,何不趁夜晚的时间,带着两只狗,自己亲自去趟呢?! 立时便打定了主意。 当然。像这种被杀的人,案件破不了,尸首定会存放在县医院的太平间里,被冷冻起来。但人死后,不论尸首在不在,家里大都供着遗像,点长明灯。焚香、烧纸钱。是不是自己见到的那个女青年,到那里看遗像就知道了。这才有了后来的俯首贴耳,听说听道。 从田家庄到杨家洼,据说八、九里路。但由于田青青罩着空间壁,空间里又灵气充沛,不冷不热。田青青路猛蹬。不大会儿便到了。 杨家洼村里,大数人家已经熄了灯,但也有少数人家还亮着。整个村子没有点儿动静,没有哀乐和哭声。 现在案件还没破,家人不可能举行丧礼。 但这却难住了田青青:二百户人家的大村子。总不能户户去查看谁家死了人没有? 忽然想起狗的鼻子最尖,能嗅到很远的气味儿。便对黑狗母女说:“你们两个到空间外面去,嗅嗅哪个方向有焚香、烧纸钱的味儿道,就往哪个方向跑,我在后面紧跟着你们。” 黑狗闻听,兴高采烈地说:“这个是我们的专长。只要我们在村里跑圈儿,准能闻出来。主人,你先别跟着我们哩,我们找到了,就来叫你。” 田青青点点头,说:“那,你们去吧,发现了马上来叫我。” 说着把黑狗母女送出空间壁。 虽然是在空间壁的笼罩下,也毕竟骑了八、九里路,小身板儿还真感觉有点儿累。何不趁它们找的功夫,在空间里歇儿歇儿呢? 田青青想罢,支起自行车,到空间堂屋里,坐在田苗苗身边,边休息,边观察外面的动静。 不会儿,黑狗母女跑了回来,在空间外传音田青青,说它们找到了。然后转身往回走,想在前面带路。 田青青怕村里的狗们看见它们狂吠,引起村民们猜疑,又把它们收回空间壁内。人二狗,在空间壁的笼罩下,由黑狗指点着,向村东北角上的户人家走去。 大门洞开着,屋里屋外、大门口,都亮着电灯,把庭院照得通明。 算来今天已经是死者丧生第四天,发现尸首的第三天了。看来家人可能是哭累了,泪水哭干了,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整个宅院里,倒也听不到哭声! 堂屋里放着张八仙桌子,周围摆放着几条板凳。七、八个男性,青、中、老年都有,中年人居,都围桌坐在板凳上。个个面色凝重,你言,他语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墙上和西北角的小桌子上,都没有挂着或者摆着遗像,看来灵桌没有设在这屋里。 田青青确定死者心切,无心倾听他们的谈论。便直接穿过他们,去了东里间屋里。 东里间屋里,在南窗台下面的大炕上,躺着个白发老太太。嘴唇哆嗦着,眼泪不停地涌流出来。个中年妇女坐在她身旁,不住地用毛巾给她擦泪水。嘴里哽咽着劝道:“妈,别哭了,你已经哭了三天两夜了。相信公an局,定会把那个挨千刀的抓住,给平平报仇的。” 在大炕的东头,顺东山墙垒着条小炕,上面躺着个中年妇女,也是泪水不断。她身边有个年轻妇女,也在不住地劝慰着。 屋子里没有挂着照片,田青青无所获。转身又去了西里间屋里。 进门就有发现: 在西里间屋里的迎门桌上,摆着四碗供,点着蜡烛,香炉里燃着四炷香。在香炉的后面,用白纸抱着块木板,上面写着:杨金平之神位。 靠墙的镜框上披着黑纱,里面镶着张六寸大小的个年轻女子的照片。那眉眼,那黑黑的齐耳短发,不是那天上午在玉米地里与禽兽男扭打的女青年又是谁?! 怎么回事? 难道她没有跑走? 可自己明明是看见她跑走了的呀? 杀害她的是不是就是那个禽兽男呢? 田青青望着照片,心里挂满了“?”号。 黑狗也没闲着,进了屋,就跳到南窗台下面的炕上,到处乱嗅。那样子,就像个训练有素的警犬。 田青青在屋里扫视了圈儿,见摆放的都是年轻女人的用品,猜测这里定就是死者杨金平的卧室了。 确定了死者是谁,田青青又和两只狗回到堂屋,她想听听人们对案件的分析和看法。便把黑狗母女放进空间里,让它们去吃鱼,自己则坐在八仙桌边儿上,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听了半天,总算听出了眉目:这几个人在商量着如何协助公安局破案呢! 正如母亲郝兰欣所说,死者杨金平,就是四天前、自己撞见她的那个上午被害的。第二天快晌午的时候,尸首在那块玉米地里的眼废弃的水井里被发现。 人命关天,村里立时报了案。公安局随即介入调查。 然而,那眼井在玉米地的南头,离着地边儿很近。井以南也没有任何作案迹象。 而井以北,玉米地全被不知情的社员们锄了,犯罪现场被破坏殆尽。警察在里面勘察了三天,只发现了倒在现场的几株玉米,以及死者留在玉米叶儿上的血迹,连犯罪嫌疑人的个脚印都没找到。别说别的线索了。 警察们挨村挨户地调查了周围所有的村庄,个嫌疑人也没锁定。刑侦大队长摇着头说,这个案件的证据几乎等于零,是最棘手的个案件了。 田青青想想也是,这个时期还没有dna 鉴定,破案全凭肉眼看得见的证据。如果现场提取不到,破案几乎成了大海捞针。 但家人为女孩杨金平报仇心切,便商量着用重金悬赏寻找目击证人。 原来,杨金平今年二十岁。她上面有两个哥哥,她排行老三,也是家中最小的个。父母亲特别喜爱,捧为掌上明珠,平时心肝儿宝贝地对待。 上山下乡运动开始后,杨金平的两个哥哥都已参加工作,只有她在上山下乡之列。父母亲舍不得让她去别处里,便回老家跟爷爷奶奶起生活。属回乡知识青年。 爷爷奶奶老年孤独,见朝气蓬勃的孙女来到身边,高兴的了不得。接济吃,接济喝,像保护自己的眼珠子样,保护着孙女。 也就是这天,孙女说去邻村看望同是回乡同学,也就没在意。谁知这去竟然遭了毒手! 唯的孙女在自己的看护下丧命,愧疚和痛惜之余,腔怒火全集中到了罪犯身上。发誓说,就是倾尽家里所有资产和钱财,也要找到真凶,为孙女报仇。(未完待续) 第187章 夜探实情(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父亲母亲是心疼女儿:把女儿个人放在老家,农村生活又艰苦,已经很对不住女儿了。如今又被残忍地杀害,心里的痛苦和仇恨,是用文字描写不出来的。 悲痛欲绝之中,见破案没有线索陷入僵局,决定拿出年积蓄,寻找目击证人,早日破案,以解心头之恨,也好让九泉之下的女儿早日瞑目。 “只要他有行动,就不可能没人看见。我们把玉米地块标明了,有人看见他进玉米地也好,出玉米地也好,只要指出他来,或者说明了他的相貌特征,对破案有帮助,我们就奖励他(她)千元,怎么样?”个穿戴整齐,操京城口音的中年男子说。 “千元忒。我看五百就不少。个工值才、两毛钱,得少天才能挣到五百块钱呀?”个当地口音,农民打扮的中年男子说。 “行!五百不少。” “够刺激的。个整劳力没五年挣不了来。” 操京城口音的中年男子摆摆手,说:“这种事,被撞见的几率很小。常言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们来个重赏之下必有报案者。哪怕他(她)没有到过那块儿玉米地,只是举报身边有劣迹的人,也是给案件提供了线索。万猜准了,岂不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就先定千,再听听公安局里的意见。” 见人们频频点头,操京城口音的男子又说: “那咱就这么定了。你们起草份告示,明天拿给公安局里看看,要是通过了,咱立马誊写些,到附近村里张贴。张贴的面儿越大越好。” “嗯。老尧兄,这事非你莫属了。别人都拿不起笔杆子来。”先时说话的那个农村打扮的中年男子对个老年人说。 “我也不懂格式。把意思写明了,然后大家再修改。”叫“老尧”的老者说。 “不用。还有公安局那道关哩。要是他们同意了,会帮着给改的。”操京城口音的男子说。 “…………” 田青青见说不出新内容来了。便离开堂屋,推着自行车走出庭院。见黑狗母女俩已经吃饱,在堂屋里守着田苗苗,很是感动——这才来了几天呀?就对家人产生了感情!看来。这是两只很重情义的狗,以后说什么也要好好待承它们。 田青青支好自行车,也来到空间堂屋里,坐在张沙发上,在心里综合分析起这些人的谈话,决定自己下步的行动。 “怎么样?探听真实了没有?”黑狗见田青青言不发,感到奇怪,便传音问道。 田青青点点头,说:“确实是我见到的那个女青年。不过,有很疑点解不开:我明明看见她跑掉了呀。可不知为什么还是被杀害了?杀害她的,是我见到的那个禽兽男呢?还是另有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黑狗:“这么说,你还是没探听实着哇!” 田青青又点点头:“只是验证了死者是我见到的那个女青年。” 黑狗乜斜了田青青眼:“问什么也是点头,那你下步怎么办?举报不举报那个禽兽男?” 田青青闻听猛怔。不由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举报那个禽兽男?我并没有给你说呀?” 黑狗“嘿嘿”笑,传音道:“今晚上你和你父母说的那些话,我全听到了。不要忘了,我们所在的那间东厦子,与你父母住的房间紧挨着,说什么我们也能听见喽。” 田青青忽然想起:狗的鼻子尖,能闻到细小的气味儿;耳朵也灵。能听见轻微的响声。她与父母亲的谈话被它听到,并不是不可能。便点了点头说: “其实也没想瞒着你,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哩。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再从头对你介绍了。我给你说说今晚我听到的情况,你也帮我分析分析。 “现在这个案件陷入僵局。现场被社员们锄了,破坏殆尽。jing bsp;们点儿证据也没找到。在村里挨家户地调查。也没锁定嫌疑人。可以说,现在他们点儿线索也没有。 “家里人为了早日让死者瞑目,正在草拟悬赏告示,寻找目击证人,积极协助公安局破案。” 黑狗高兴地传音:“这就好了。等他们贴出悬赏告示。你再去举报,既能惩治了罪犯,还能落笔赏钱,何乐而不为呢?!” 田青青:“我所纠结的也正是这个。如果没有赏钱,我举报了,jing bsp;们查查,是他,就归案;不是他,也就算了。现在有了赏钱,如果不是他的话,人们得说我是为了赏钱在编故事陷害人哩。你说,我在人们眼里落个什么人啊?” 黑狗:“哎,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反正他当时也在实施犯罪。就是女青年跑了,也是强奸未遂,是应该定罪的。 “至于后来发生的情况,那是jing bsp;的事情。哪个目击证人能看到犯罪的全过程?!我看呀,你就别犹豫了,有这个过程就足够了。有钱不挣,那才是傻瓜哩。” 田青青摇摇头:“事情并不像你说的这么简单。现在jing bsp;手里点儿线索也没有。我把这个举报上去,定对他进行严刑拷打。万不是他,而他又受刑不过,屈打成招,岂不冤枉了他。 “而真正的凶手就永远逍遥法外了。再说,他虽然图谋不轨,强jian 未遂,但不至于判他死刑。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黑狗:“你要考虑这么,那还怎样去举报呀?总不能把切都澄清了以后,再去举报吧?” 田青青:“如果能以的话,我定等着。” 黑狗白了田青青眼:“嗬,说你呼哧,你倒上了喘了!你有这个能力吗?” 田青青灵机动,将军说:“我看你有!你有能力把事情澄清喽!要不我今晚带你来呀!” 黑狗没想到田青青会把球踢到它怀里,顺了眼说道:“人狗异类,这类事情我可能帮不了你大忙。” 田青青干笑声,说:“你我同为穿越者,又都怀有异能。我想,你的异能不可能都用在探索空间上吧?!如果这样的话,你也就不会上炕上去嗅女青年的气息了!” 黑狗看被田青青说中心思,“嘿嘿”笑道:“没想到你考虑的这么深远、周全。好吧,主人,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我完全服从命令听指挥,行吧?” 田青青:“你既然知道了死者生前的气息,你就顺着这个气息,去寻找罪犯,怎么样?” 黑狗纵了下鼻子:“不过,难度很大。夏天里你们人类出汗,会经常换洗衣服和洗澡。已经好几天了,有也很弱很弱了。” 田青青施加压力:“只要有,我想你就会嗅到。狗鼻子最尖,何况你是只有灵性的穿越狗,会比别的狗尖上好倍。 “前世现代的公安部门,能从洗过的衣服布丝儿里,提取到dna,你也定能从洗过的衣服上,或者作案人的身体上,嗅到死者生前气息。” 黑狗见自己的特异功能被说中,深知田青青前世知识渊博。尴尬地点点头,传音道: “那就试试。还和刚才那样,我和大妞在村里转转。如果有疑点儿,我们再来叫你。然后和你起,借助空间进入,对衣服或者本人,仔细嗅嗅,或许能发现凶手。” 传音完了又补充道:“你知道,我们不会隐身,无法进到屋里。” 田青青点点头,说:“这就对了。有空间,我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愿怎么嗅都行。” 说完,立马把它母女放出空间壁。 不大会儿,两只狗回来了。说在村中间位置,嗅到了疑点儿。 田青青立马兴奋起来。骑上自行车,让二狗在外面领路,向村中间奔去。 这是处很平常的民宅。大门和院墙都很破旧,看就是失于修缮的老宅。 田青青寻找罪犯心切,将两只狗收进空间壁内带着,直接穿门进院儿,奔了东里间屋里。 东里间屋里的大炕上,睡着两个花白头发的老人。看来是对老年夫妻。小炕上睡着两个半大孩子,看样子个十来岁,个五、六岁。 田青青见没有自己要找的那个,又赶紧奔到西里间屋里。 在西里间屋里的土炕上,睡着两大小三口人。小的是个刚出生不到个月的婴儿。大的自是对夫妻了。让田青青眼睛亮的是:那个还在睡梦的男子,不是自己撞见的那个禽兽男又是哪个?! 禽兽男找到了,田青青心里忽然沉重起来:“这是个上有老,下有小,家庭负担正重的男子。虽然他强jian 未遂也该定罪,但不至于是死刑。这事还得慎重再慎重,千万别冤屈了他,毁了他的家庭。 “就是他了。” 黑狗在屋里嗅了圈儿,对田青青说:“身上、衣服上,都有死者生前气息。明天就去举报,悬赏金定是你的了。” 田青青白了它眼,挖苦道:“你只狗,怎么比人还重视金钱呀?口口声声唆使我领悬赏金,你图的什么呀?”(未完待续) 第188章 夜审**男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黑狗“嘿嘿”乐:“只有主人有了,我们才能不缺吃,不缺喝呀!” 田青青冲黑狗撇了撇嘴,没再搭这个茬儿。而是说:“我还想再进步核实。你看他这个家,老的老,小的小,正是拉家带口的时候。 “再说,我是亲眼看到那个女青年跑了的,他又与女青年有过肢体接触,没有把握说就是他把人给jian 杀了。现在到处都搞逼、供、信,旦把他举报出去,万他屈打成招漏了真凶,也是我的罪过。” “冤不了他。你看他的相貌,就不是个奉公守法的主儿。”黑狗传音说:“准是妻子坐月子,不能行fang 事,把主意打到别人身上去了。主人,你放心,他家的日子准不是他支撑,而是东边儿屋里的老爷子。我真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不能老子英雄儿好汉呢?” 田青青白了它眼,说:“这只是个个案,你不要律齐没。农村人最信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了。也许正因为他的老子为人正直能干,破案的干警们才没对他严查哩。” 黑狗点点头:“有道理。那,主人,你想怎样进步核实呢?” 田青青:“你能不能走进他的梦里查看?” 黑狗摇摇头:“我还不会这个玄术。” 田青青:“那,你能不能让他保持半睡半醒状态,把他调出房间去?” 黑狗:“这个还用得着我呀!你把他弄进空间里,把他带出去不就得了?!” 田青青:“他身子如此龌龊,我怕玷污了我的空间。” 黑狗想了想:“那好吧!让我试试。这样的事,我还真没做过。” 然后催动异能。 只见禽shou男从炕上爬起来,迷迷糊糊中,打开了屋门,然后摇摇晃晃,来到了大门洞里。 “行了。就这里吧。”田青青传音制止道。 禽shou男立马住,在那里前仰后合地立着打盹。 田青青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势?!虽然是自己安排的,但到了临头,还真有些胆怯。想想自己具小身板儿。两只不起眼儿的农村中常见的笨狗,别再震慑不住禽shou男。便对黑狗母女传音说:“你们两个要是能变大些,好哇。” 谁知话音刚落地,两只狗下由笨狗变成了两只大狼狗,伸着舌头瞪着眼,虎视眈眈地在禽shou男身边。 田青青震惊地传音:“原来你们会变身呀?!” 黑狗苦着脸回道:“不是我们,而是你给变的。” 田青青加震惊了:“是我?难道我还有让动物变大的异能?” 黑狗:“不信你再试试。反正我们已经做了你的试验品了,也不在乎再来次。” 于是,田青青心里想象着黑狗母女原来的样子,念动—— 可不!它们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又想着刚才的样子。意念动,它们又成了高大凶猛的大狼狗了。 田青青为这发现高兴的无以复加。 这时,墙根处正好有条小青蛇在游动。田青青看到了,便想在小蛇身上再试试。意念动,那条小青蛇立马变成了条茶碗般粗细的大蟒蛇。 田青青大喜:正好拿来用!便把大蟒蛇也驭到禽shou男面前。 切就绪。那就开始审讯吧! 可不知道禽兽男叫什么名字,审讯中,总不能叫他“禽shou男”吧。 于是,田青青清了清嗓子,将身子依然隐在空间壁内,只露出张小脸儿。然后扮成个老者的声音,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 禽shou男懵懵懂懂中。听到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话,慢慢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着两只凶猛异常的大狼狗,趴着条足以吞下个成年人的大蟒蛇。四周光线昏暗,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以为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被高高坐在审判台上的阎王爷审问呢。哪里还敢抬头!连忙跪下。脑袋几乎低垂到地面上,老实地回答:“回阎王爷,小的姓鲁,名拴柱。人们都喊我柱子。” 田青青:“鲁拴柱,你是怎样杀害女青年杨金平的。从实招来。” 鲁拴柱闻听不由吓得胆战心惊。心想:上来什么也不问,直接就说杀人的事。看来阎王爷确实有把握,掌握了我的犯罪事实。 再看眼前这两只大狼狗,条大蟒蛇,哪个也能要我性命。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招吧!态度好了或许还能落个全尸。 于是,鲁拴柱点头如捣蒜地低着脑袋说道:“是,是,是,小的定如实禀报:小的婆娘正在坐月子,小的无处发泄……咳,咳,男人的事,想必大人也是知道的。 “我时欲火攻心,见杨金平个人走在田间路上,就把她拖进玉米地里,强jian 了她。 “因为我们是个村里的,我怕她举报我,便把她杀了。之后,把她的尸首扔到了玉米地里眼废弃的水井里了。” 田青青:“把作案过程说的详细些,越详细越好。有点儿差错,就让狼狗把你咬死,然后让蟒蛇吞进肚子里去。永世不得托生。” “是,是,是。”鲁拴柱又点头如捣蒜,头都磕到了地面上,战战兢兢地说: “禀告老爷,是这样的:小的把杨金平拖进玉米地里以后,杨金平不从,与我扭打起来。 “扭打中,我的匕首划破了她的胳膊,血流的到处都是。我害怕了,扭打中让她占了上风。 “当我又次提起精神,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就范的时候,突然间刮起阵旋风,把我的眼睛给眯了。于是,我就放弃了杨金平。” 田青青闻听心中暗笑:旋风?!高棵玉米地里也能刮起旋风? 不过想想也是,这个时期的农村人文化程度都不高,气象知识是匮乏。把突然“刮”起的风叫做“旋风”,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倒把自己择出来了。 只听鲁拴柱又说: “我眼睛看不见,失去了方向感。就在玉米地里胡乱走了会儿。 “当再次看清东西后,杨金平已经跑的不见影儿了。我便顺着玉米垄往南走。” 怎么?他没看见自己? 田青青略微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自己是在空间里驭起的泥土,把他的眼睛眯了以后。才出空间壁,对那女子喊“快跑”的。这么说,鲁拴柱根本就没有看见过自己。 咳,自己真不该对父母亲信口开河,说坏人看见自己了,害得父母亲为自己担惊受怕。 “也是合该出这档子事。”鲁拴柱略微停了下,又说: “我走了不大段路,发现杨金平并没有跑掉,而是坐在玉米地里,抚着脚腕子掉眼泪。 “原来。她跑时因为慌不择路,脚陷进个地老鼠挖的洞里,把脚腕子给扭断,走不得路了。 “我见此,心想:就是我不再怎么样她。刚才的事,也足以给我定个强jian 未遂罪。何不不做,二不休! “于是,我便把她jian wu 了,然后杀人灭口。 “我知道南边儿有口废井,便把尸首抱到那里,扔井里了。 “不承想玉米棵挂掉了她只鞋。我又慌乱中没有注意到。被人们发现了,找到了井里的尸首。” 田青青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是这样啊!又问道:“说说你是怎样逃避jing bsp;排查的?” 鲁拴柱依然低着脑袋说:“是这样的。当时我和社员们正在锄高粱。高粱棵高,天又热。男人们都光着脊梁(上身),女人们有的也想光着。可当着男人们的面,又不好意思。有人就建议:每人十个垄(正好能锄上午),各人锄各人的。锄完后。再块儿回家。 “我为了掩人耳目,我从玉米地里回去后,先把地头上的锄了,就跟着大家起下工了。剩下的,我利用傍黑的时间锄完的。所以。我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大伙儿都知道我整天都和社员们起锄地了。” 田青青弄清了事情真相,也无心再与他说别的。就说:“既然如此,念你态度良好,今晚你还回去。给你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明天就去公安局投案自首,把你的犯罪过程说详细了,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的话,再被我们捉回来,就回不去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是,是,是。定,定。“鲁拴柱又点头如捣蒜。 “那你回去吧。” 田青青说完,随即把蟒蛇变回小青蛇,仍然放回到墙根那里。又把黑狗母女用空间壁罩住,带着穿墙而过,离开了这里。 眨眼功夫,眼前什么也没有了。鲁拴柱吓出身冷汗,激灵,醒了。睁眼看,这不是还在自己家的大门洞里嘛!怎么好好地犯了梦游症,自己走出来了?还把梦做到阴间地府里去了。真是日有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鲁拴柱回忆了下梦中情景:既没见到阎王爷,也没见到个鬼差。只有两只大狼狗和条大蟒蛇,还有个声音对自己说话。只不过是问了问事情经过,连惊堂木都没拍下,这哪里像过堂呀? 投案自首! 笑话! 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现实中点儿证据也没有,就凭现在的混乱劲儿,破案——猴年马月吧! 鲁拴柱抖抖精神,咧咧嘴,笑了:梦就是梦,要是梦也能成真的话,自己不知娶了少小老婆了! 第189章 画像惊呆众人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你怎么让他去自首?”回去的时候,黑狗不解地问田青青:“你不想要那悬赏金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田青青边骑自行车边说:“并不是所有的钱都能拿的心安。” 黑狗:“可是,他是罪犯,不制裁他,还不知祸害少年轻女子哩?” “给他次赎罪的机会。如果他执迷不悟,我也不会放过他。他已成了瓮中之鳖,还跑得了?!”田青青信心满满地说。 “妈妈,你说他会去自首吗?”大妞突然问道。这是个十分文静的小母狗,平时不言不语,轻易听不到它传音说话。今夜也是看出问题,才开口的。 “这个么……”黑狗摆出副很渊博的样子:“就像狗改……,啊,呸,不是,就像驴改不了拉磨样,本性难易。我看呀,很难说,很难说。” 田青青心中暗笑:老谋深算的老狗,也有失口骂自己的时候! 第二天吃早饭以前,田青青把田达林和郝兰欣叫到边儿,对二人说:“爸爸,妈妈,昨天夜里我仔细回忆了下。好像那个男的没有看见我。我记得当时我走进玉米地里,从玉米棵的空隙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扭打。 “不知怎么的,突然刮起阵旋风(啊呵,田青青也以讹传讹,说起“旋风”来了),把那男的眼睛给眯了。他揉眼,那个女的便跑了。 “那男的可能看不见了,为了防身,就舞着手里的刀子乱砍起来。 “我当时吓坏了,以为他在向我砍呢,扭头就跑。那男的追没追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没追出玉米地来。 “现在回想起来,他定没看见我。要不,他眼睛已经看见了。怕我把他的事传嚷出去,还不狠命地追赶我呀?” 田达林点点头,对妻子郝兰欣说:“青青分析的对。要是那个男的看见了她,定不会放过她。她个小孩子。还能逃出他的手心儿?我们青青真是大命的,没被看到。” 郝兰欣不放心地又问了句:“青青,你能确定那男的没有看到你?” 田青青:“嗯哪。我给你们说的时候,还正在害怕着呢,根本想不起当时的情景来。现在好了,仔细想了想,就是这么回事。” 又对田达林说:“爸爸,你今天别去杨家洼了,往后也别去。人家正在调查案子哩,你去打听这事。别再让人家把你当成嫌疑人抓起来。”田青青说着说着,自己首先“哏哏”笑起来。 气氛下缓和了。 郝兰欣闻听,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也笑道:“青青说得对,既然这事与咱青青没关系了,你也就别去了。” 田达林擓了擓脑袋。舒展开眉说道:“行!我正怵头着呢,这回解脱了。” 下午,杨家洼的告示贴到田家庄来了。告示上标明了出事的玉米地块,描写了死者杨金平的体貌特征,悬赏千元,寻找目击证人。并写明:有看见进这块玉米地的,和从玉米地里出来的。都可举报。旦对案件有帮助,破案后,立马奖赏千元人民币。 田青青望着告示心中暗想:看来,鲁拴柱还真是个顽固不化分子。昨天晚上都把事情给他说清了,路也指明了,怎么还不投案自首呢? 难道惊吓的还不够? 或者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或者还在犹豫不决。做着思想斗争? 抑或是还怀着侥幸心理? 那就再给他天时间,看看他有没有行动? 第二天,田青青是在焦虑中度过的。 到了第三天,田青青实在忍不住了。心想:我已经给了你两天三夜的思考时间,还不投案自首。那就别怪姑奶奶我不客气了。 田青青决定去公安局举报。 要不要给父母亲商量商量呢?——最起码给他们说声! 又想起父母亲已经为此事提心吊胆的了。好不容易被自己用谎言稳住了,再要与他们商量,势必又让他们把刚落下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里! 反正这种事公家都会为举报者保密的,大不了自己再要求要求。不如自己先个人去,等破案以后,坏人被绳之以法,父母亲就算知道了,也就不害怕了。 田青青想罢,借着去卖知了皮儿、驮冰棍、扫面袋的幌子,骑着自行车去了乌由县城。 “我要举报。” 田青青进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就大声说道。 办公室里坐着五、六个jing bsp;,有男的也有女的,看来好像在商量案情。 人们见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又没大人陪着,还以为是哪个jing bsp;的孩子淘气,来找大人故弄玄虚逗人玩儿呢。不由哄笑起来。 个男jing bsp;嬉笑着说:“你举报?你举报谁呀?是张三还是李四?” 办公室里又想起阵哄笑声。 田青青看自己被轻视了,气得小脸儿通红。撅着嘴没好气地说:“到公安局里来举报,难道还举报好人?” “嗬,还挺气盛,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你说你来找谁吧?”另个jing bsp;说。 这时,个二十来岁的女jing bsp;走下座位,来到田青青身边,蹲下来和蔼地说:“小妹妹,你个人来的?你家大人呢?” 总算有人正式搭理自己了!田青青心里暖煦煦的。抬眼看,感觉这人有点儿面熟。快速搜索了下前世记忆,猛然想起来了:这个女jing bsp;,就是二十年后的公安局局长——乌由县里的风云人物。因破获了几起重大案件,受到上级部门的通报嘉奖。电视里没少播放她的专题。姓什么叫什么记不起来了,但人绝对错不了。 怪不得当上了局长又做出番成绩,原来从年轻素质就这么好哇! 田青青这么回忆,赞叹,仿佛找到了依靠,心下踏实下来。忽闪了忽闪大眼睛,说:“jing bsp;姐姐(既然人家已经叫小妹妹了。那就称呼姐姐吧!何况未婚女青年都不喜欢被称作大辈儿),我想单独和你说话。” 女jing bsp;抬眼望了望个中年男干警,见其点头,便笑着对田青青说:“好。小妹妹,跟我到这屋里来。”说着领着田青青来到这个办公室的里套间。 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了,田青青放下心来。拿出身上带的那张告示,指着说:“jing bsp;姐姐,我举报这上面要找的那个人。” 女jing bsp;看,正是他们查办而无法找到线索、正处于僵局的案子。不由大喜。十分认真地倾听了田青青的讲述。 女jing bsp;:“当时就你个人?” 田青青:“嗯哪。我是骑着自行车摘知了皮儿去的。摘着摘着,就走远了。听到呼救声后,才过去看的。” 女jing bsp;:“这事你对外人说过没有?” 田青青摇摇头:“没有。当时我看见那个女青年跑走了,以为没事了,也就没当回事。看见了这个告示。才知道女青年被杀害了。” 女jing bsp;:“你父母怎么没陪着你来?你个小孩子,骑自行车危险呀!” 田青青:“他们都去队上干活去了。再说,他们来了也帮不上忙。我没给他们说我来这里。” 女jing bsp;闻听不由怔,立马对田青青有了新的看法:这是个大胆心细又很有主见的小姑娘。别看人小,心眼可不少。不能把她当般孩子看待。 于是,给田青青倒了杯水,和蔼地说:“小妹妹,你提供的线索太重要了。我得给我们队长说声,还得根据你的描述,把那个男的相貌画出来。不过,你放心。我们定会给你保密的。这是我们这里的工作纪律。你先坐在这里喝杯水,我去去就回。”说完走出门去。 不大会儿,办公室里那个中年干警——就是女jing bsp;用眼神向他请示的那个——和个拿着画夹的年轻jing bsp;,随着刚才那个女jing bsp;进来了。经女jing bsp;介绍,田青青知道了中年干警是刑侦大队的队长,年轻jing bsp;是画师。 大队长又亲自询问了田青青遍。夸赞了番,然后说:“你把那个人的相貌特征仔细描述描述,让我们的画师画下来,我们好按照照片去寻找罪~犯。” 田青青点点头,便仔仔细细的描述起来。 画师的素描技术实在不敢恭维!田青青说的口干舌燥。画师急得满头大汗,也只画出张平面图像,特征点儿不明显。 田青青望着画像摇摇头,指着说:“这里往上挑,眼睛没这么大,嘴鼓鼓着。” 画师又改。改了半天,仍然不像。 “这里不是这样,是这样……”田青青说着,情不自禁地拿过画师手中的画笔,“噌噌噌”,几下子,就把个吊梢眉,三角眼,棉花桃嘴的个中年男性的面容,活脱脱勾画了出来,呼之欲出。 屋里的三个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么个小姑娘,画技竟如此娴熟! 这时,年轻的副大队长也推门进来了。看了看画像,惊讶地说:“这个人我亲自排查过。好像叫柱子,他妻子生孩子还不到个月,我还作为重点对他询问和调查来着。可他整天都和社员们块儿锄地了,没有作案时间啊?” 第190章 当场考上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心中嗔道:“你只知其,不知其二。”但这事她又不能说,便有意无意地透了句:“如果他们分开锄,庄稼棵高,就谁也看不见谁了。” 刑侦大队长拍大腿,对副队长说:“对呀!你问他们的锄地形式了没有?以及地块的位置?” 副大队长摇摇头:“没问。只说是和社员们块儿去,块儿回的。大家都互相做的证明。” “好唻,小姑娘,谢谢你给提供了重要线索和画像。”大队长抚摸着田青青的头发说:“等破了案,抓住了坏人,我们定按告示上所说,奖励给你千元人民币。” 田青青头黑线:好像自己是专门为钱而来的! ……………………………………………………………… 杨家洼女青年杨金平被jian 杀案很快告破,鲁拴柱被绳之以法。田青青功不可没,死者家属和公安局果然信守诺言,派代表给田青青送来了千元悬赏金。 代表是县公安局里的三个jing bsp;,女两男。女的就是那天招待田青青的那个——二十年后的公安局局长。 他们是瞅在傍黑社员们下工的时候进村的。也没通过村干部,在街上向人们打听清了田达林的住所,直接推着自行车进了家门。 这下可把田达林和郝兰欣惊呆了。也吓坏了——新来的两只狗已经不拴铁链子(黑妞跟着田幼秋他们出去了),就在东厦子南间里卧着,别再下口咬着人家。 奇怪的是,两只狗只是爬起来,并排在厦子门口瞪瞪的望着来人,不叫也不咬。 田达林还是赶紧走过去,把它们拴在固定在那里的铁链子上,以防意外。同时在心里想:来了生人也不知道叫,别再是两只傻狗。 杨老太太见来了生人。看样子还是公家的工作人员,赶紧躲到自己的屋里,再也不出来了。 当来人看了看庭院周遭的篱笆墙,对郝兰欣说:“大嫂(差辈儿了。不过。个jing bsp;总不能叫比自己大几岁的农村妇女阿姨吧!以后只有让田青青改口了。),咱到屋里说话,好吗?” 郝兰欣这才从惊怵中转过神儿来,忙领着三个人进了东边的西厢房。 当来人说明来意后,郝兰欣战惊惊地对来人说:“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家……没人举报呀?” 女jing bsp;温和地说:“你培养了个很有正义感很有才华的好女儿,这钱是死者家属和公安局同奖励给你女儿的,你收下应当应分。” 郝兰欣:“我女儿?青青?” 女jing bsp;:“对,田青青。就是你那个只有七岁的小女儿。”说完又问:“田青青呢?” 郝兰欣:“和她哥哥弟弟们去摸知了鬼儿去了。”又对田达林说:“你快去把她叫回来。” 此时,田青青正领着田苗苗。和温晓旭、田幼秋、田幼春等伙儿小孩子们,在村南坑塘南边摸知了鬼儿。见父亲隔着坑塘喊自己,背着田苗苗赶紧往回走。 走到八队牲口棚后面的积肥坑时,等在那里的田达林把田苗苗接了过去,悄悄问了问田青青是不是去公安局举报过?田青青点点头。田达林再什么也没说,抱着田苗苗,领着田青青,同回家去了。 田青青进东边西厢房的门,就被女警察给抱起来了。女警察说:“青青,你知道吗?我们有了你的画像,第二天。没费大劲儿,就把罪犯抓获了。你可帮了我们的大忙。死者家属非要亲自登门拜访,是我们遵循你的意见,没告诉他们你的真实姓名,他们才没来。” 又对郝兰欣和田达林说:“为了尊重你女儿的意见,我们是秘密进行的。除了我们公安局里的几个领导和刑侦大队的部分成员。外人都不知道。我们也就不进行通报表扬了。” 田达林和郝兰欣,什么时候与公家的人们打过交道!什么时候拿到过外人给的钱!又惊怵又激动地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田青青见状,忙从女jing bsp;身上出溜下来,拉着田达林和郝兰欣的手说:“爸爸。妈妈,我没给你们说就举报了,是怕你们再为这事担心。你们……生我的气了吧?!” 郝兰欣抚着田青青的头发,说:“妈妈不生气,只是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么钱,咱能要吗?” 田青青心中暗想:告示上都贴出来了,不要白不要。反正自己是个孩子,装的越萌越嫩越好。就翘翘着小嘴儿,副贪财的样子,说:“人家送来啦,还能让人家再带回去?咱家不是盖房子的钱还不够哩嘛,正好用来盖房呀!你傻呀!” 田青青的话把三个来人都逗乐了。 郝兰欣和田达林的表情也自然了许。 女jing bsp;又说:“大嫂,青青是在哪里学的绘画呀?还是你们教的她?她画的真好。” 田青青听说起这个,知道郝兰欣回答不上来。忙插言说:“谁也没教我,是我自己在沙土上练出来的。”——反正是小孩子口没遮拦,只要蒙混过去就行。 郝兰欣见说,也忙道:“这孩子脑子灵,难的字,给她说遍,就能记住喽。我们都不会画画,也没去哪里学过。也许她说的就是这样。” 三个jing bsp;都感到惊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其中个男jing bsp;对女jing bsp;说:“原来是个小天才!” 女jing bsp;笑笑,对田达林和郝兰欣说:“大哥,大嫂,我们局长打算聘你女儿为编外画像师,就是再有类似的案件,需要画像找人的话,就让你女儿去给画素描。你看行吗?” 郝兰欣看了眼直不出声的丈夫田达林,见他不摇头也不点头。时没了主意。说:“这个……她……能行吗?” 女jing bsp;:“能行!你女儿画的可好看着呢!我们局长都相中了,要不来给你商量呀?” 郝兰欣没见过女儿画画。不知道公安局里的画像师是干什么的,画像有什么用?女jing bsp;说行,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便担心地问田青青:“青青,你能行吗?” 这个招聘也让田青青感到意外。素描艺术她有:前世凌媛媛时期。曾经上过三、四个暑期绘画学习班。素描是她的强项,她的作品还次参加市里的绘画展呢! 但她前世的素描都有参照物,画的像了,就是好作品。 而刑侦大队的画像,是根据知情人的描述画出来的。就像这次,自己说了半天,画师也没画出来。而自己三下两下画出来了,是因为自己见过本人,能以抓住其特征。 真要让自己画个从来没见过面的陌生人的画像,还真没有把握!别再像画师那样。尴尬的满头满脸大汗。 于是,便说:“这次画的真,是因为我见过罪犯。所以画的出来。没见过的,我觉得我不可能如愿以偿?” 女jing bsp;:“你功底好,准能画的出来。这样吧。我们带了宣纸和画笔来了,我给你说个人的相貌,你按照我描述的去画,看看像不像?要是像的话,你必须应聘。” 啊呵,当场考上了! 田青青眼睛转,又问道:“阿姨(改辈分了。不改不行啊。人家都喊母亲“大嫂”了。再叫“姐姐”,岂不乱了辈分。),这编外画师,是尽义务呢?还是有报酬的?” 女jing bsp;心中暗想:这个小女孩儿还真不简单。小小年纪,还知道问这个?便说:“有报酬。凡是外聘的,都有报酬。这是规矩。” 田青青心中大喜:又找到个挣钱的路子!有钱不挣,那才是大傻瓜呢!便信心满满地接过女jing bsp;递过来的画纸和画笔,说:“你说吧,我试试看。” 女jing bsp;仔细地描述了个人的相貌特征。田青青沉思了会儿,“刷刷刷”。小手在画纸上就像飞样,不会儿,张人物素描出现在画纸上。 三个jing bsp;都惊呆了:这分明就是刚调来的公安局局长啊! “行!”女jing bsp;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准能行!你就在家里等着来请吧!” 田青青闻听,高兴地在地上蹦了起来,拍着小手儿说道:“噢,噢,噢!我能挣钱喽。” 其幼稚可爱劲儿,又把大伙儿逗乐了。 jing bsp;们走了以后,郝兰欣拿着钱激动地问田青青:“青青,这真是你举报的钱?” 田青青:“嗯哪。那告示上明明写着哩!要不人家给你的是什么钱啊?” 郝兰欣:“这么,怎么说给就给了?我还以为是……青青,人家以后不会还会要回去吧?!别再让咱退赔!” 田青青闻听心中沉:是啊,这个时候没有电视,没有报纸,电影两、三个月放映次。听广播也只能是大队上的大喇叭,还三、六、九地不放。农民们还真不知道奖赏是怎么回事。偶然间拿到了,就如同饥饿中拿了块烫手的山芋样,说不清是喜还是忧。 于是,田青青便耐心地对父母亲做了番解释,见母亲脸上有了笑模样,又说:“爸爸,妈妈,你们之所以不知道这些,就是因为你们消息闭塞,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这样吧,反正咱家现在有钱了,咱买台收音机,每天晚上,你们吃完晚饭后,就在庭院里,边喝着茶叶水儿,边听收音机。既能长知识,还能享受生活,滋润啊?”(未完待续) 第191章 被惩罚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个收音机少钱啊?”郝兰欣皱了下眉头,问道。 收音机郝兰欣知道,就是能说能唱的匣子。当初还纳闷人怎么会在那个小匣子里说唱!经人们笑过解释以后,才知道那是放的声音。不过,她觉得这东西离得自己很遥远。 田青青:“不贵,也就三、四拾块钱吧!” 郝兰欣撇嘴:“还不贵?都呛咱家年的工分钱了。” 田青青:“咱不用工分钱,就用这悬赏金。” 郝兰欣双手将钱捂在怀里,说:“不行!这千块钱说什么也不能动!留着形势不紧了盖房子用。哪天你和你爸爸,去存储蓄所里去!” 田青青头黑线:钱到了母亲手里,甭想往外抠分! 这条路走不通。田青青想了想,又说:“那,盖房子用这钱,往后我卖知了皮儿的钱攒起来,买收音机总行了吧!” 郝兰欣想想:现在手里已经有百块现钱了,又有这千块,盖房子发不了大愁。既然女儿提出来了,又是她挣来的钱,便点头说:“那就这样,往后再卖了知了皮儿的钱,别给我了,攒够了,你就买个收音机。要买小点儿的,别花钱。” 田青青心中暗笑:妈妈把买收音机当成买西瓜了——个越小的越省钱! 田青青:“买了收音机以后,我挣得钱还是给你。往后,你也别忒省着,舍不得花钱。咱家又不是没有。我要是真被公安局聘任了,又是个进钱的路子。” 句话提醒了郝兰欣,忙问道:“你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呀,怎么没见你画过?” 田青青见自己提起此事,在心里狠狠地“呸”了自己几口。忙掩饰道:“在场院屋里住着的时候,我就开始练了。都是在地上的土上画的,你怎么会看得见?” 郝兰欣:“好学不?要是好学的话。教教你哥哥和弟弟,让他们替你去。你个小闺女儿家,被他们请来请去的,我不放心。 田青青内牛满面:重男轻女啊! 马上又解释道:“不好学。主要是喜欢不喜欢。喜欢的话。插空就能画;不喜欢,逼着学也学不会。我看哥哥和弟弟都不是画画的料,就让他们好实着上学,我供着他们。将来,咱家出三个大学生。” 郝兰欣:“三个大学生?哪三个?” 田青青:“哥哥、弟弟、妹妹啊!” 郝兰欣:“你呢?你不想上大学?” 田青青:“我挣钱供他们呀!都去上(大学),谁来挣钱供他们呀?还有你们,现在是在生产队上,不出工不行。要是没了生产队,我什么也不让你们干,光在家里享清福。” 郝兰欣:“没生产队喽依靠谁呀?净瞎说。” 田青青:“依靠自己呀!自己种地。自己收粮食。吃不了,自己去卖去。” 郝兰欣:“春种秋收,事着呢,谁操了这个心了呀!那可不行。就像现在锄地,大深庄稼棵。别说个人,人少了都害怕。” 田青青:“到了那时,就不用锄地了。” 郝兰欣:“废话!种地不锄地,不是瞎胡混呀,地里还会长庄稼?” 分田到户是七九年以后的事了,还有好几年呢。田青青现在不能说清楚,母亲是听得云里雾里。赶紧打住。说:“妈妈,这不是想象的嘛。没到眼前的事,咱别为这个逗嘴了。往后啊,生产队上敲钟,你就去干活;回来什么也别做,该吃的吃。该花的花,也甭担心没有了。总行了吧!” 郝兰欣:“那日子还过不?” 得!劝了半天,又回到原点儿上了。 在旁静坐抽烟的田达林听出了田青青话里的用意,说: “青青,你妈妈过穷日子过怕了。自己又挣不来,光怕把手里的钱花净了再来不了喽。往后啊,你就把你妈妈当成个只能往里放,永远也打不开的钱柜子,准能给你放住喽。 “反正钱是你挣来的。你该怎么花,就怎么花,花剩下的,再给你妈妈,让她给你放着。这样,她高兴,你也不受别。” 郝兰欣白了丈夫眼:“我是打不开的钱柜子,赶盖房的时候,你也别给我要钱!” 田达林被噎,尴尬地笑笑,没再说什么。 田青青见气氛有点儿紧张,忙捡高兴的事说。直到把田达林和郝兰欣都说喜欢了,才“哏哏”地笑着,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了。 …………………………………………………………………… 案子告破,悬赏金也拿到手,自己还被公安局聘为编外画像人员,这让田青青十分高兴。 几天没有打理空间了。这天晚上,田青青在送黑狗母子和小羊儿进来时,也把空间里的黑土地重新调整了下。 黑土地上的农作物都成熟了。田青青采纳了黑狗的建议,没有收割,而是让它们依然在植株上,进行叠加式生长。 既然能叠加生长,每种作物就不必种的太,而是应该种种植,把所能找到的粮食作物,每样都种上些,哪怕三垄两垄,几个月后,就能收茬又茬,收之不尽。 想到这里,田青青又把大门外面面积比较大的玉米和谷子,各收了部分,把空出来的黑土地,又种上了现在空间里还没有的作物。 小麦也种了些。虽然外面还不到种麦子的时候,但空间里是恒温,别的作物都打破了生长期和播种期,相信小麦也应该是这样。而且还是叠加生长,种上了就不管不收了。 因为东挎院儿敞棚里的麦子堆的到处都是,不卖的话,三年五年也吃不清。就让这几垄地成为生长着的小麦仓库。 田青青种完大门外头,又把庭院里的农作物也收了半儿。空下来的半儿黑土地,种上了各种蔬菜。 茄子、西红柿、柿子椒,原来都有几棵,是为了随着外面的果菜去卖。现在外面的被割了“资~本~主~义尾巴”,里面的这几棵就显少了。 田青青又把棵上成熟的果实摘下来,取出里面的种子。种在了地里。 叶菜如韭菜、茴香、菠菜、根达菜等,每样也种了些。秋后盖房,庭院里的菜畦肯定落不住。何况天气凉,外面的叶菜就少了。 原来种的有南瓜和北瓜和黄瓜。这次又种上了冬瓜和西瓜。甜瓜、脆瓜、菜瓜。这些能生吃的,每样也种上几棵。再待十天半月后,空间庭院里,就成了瓜果蔬菜的天下,想吃什么都有。 哇塞! 个叠加式生长,打开了田青青的思路,她要把自己有限的空间,种植成个无限收获的聚宝盆!农作物和蔬菜瓜果,想什么时候收,就什么时候收。想收少,就收少。 田青青心里高兴,又乘兴来到了西山区。 土丘上,前几天种下去的四颗杏核和七颗桃核,都已经长成筷子高的小苗儿了。 哇塞! 空间真的很给力呀!这才种下去几天呀。就长到如此程度。都说桃三杏四(桃树三年结果,杏树四年结果),像这样,用不了年,保不住就能吃上鲜桃和杏果。 猛然想起自己的异能能让动物在瞬间变大,如那晚上的黑狗母女和小青蛇。那么,对植物呢?是不是也能起催生作用? 反正这里没人。何不试试! 田青青想到做到:对着株小桃树,心里想象着它“噌噌”猛长的样子,意念动—— 果然,那株小桃树苗,就在她的眼皮底下,“噌、噌、噌”。几下长成了株碗口般粗细的大树。 哇塞! 原来自己的异能也能催生植物哇! 怎么以前就没想到试试呢? 笨!笨!真的是忒笨了!要不是那晚逼得自己无意间说了出来,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田青青高兴得又蹦又跳。 既然能让小树苗在瞬间长大,那么,能不能让它在瞬间开花结果呢? 何不试试! 田青青得寸进尺,对着长大的桃树。心里想象着开花的情景,意念动—— 只见桃树上立马绽开了满满树粉红色的桃花,空气中还飘起花粉的芬芳。 田青青不做二不休,又想象着桃果挂满、坠的树枝弯弯的样子,意念动—— 桃树上又长出茶碗般大小的桃果,把树枝压的都快垂到地面上来了。 田青青贪得无厌,还想催熟桃果,忽然感觉头重脚轻,眼前金星乱转,身子也摇摇晃晃的不能自己。吓得赶紧屁股坐在地上,才没摔倒。 怎么回事? 过去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呀? 难道异能用过了,体力不支? 或者是异能使用过度,受到惩罚了? 想想也是:自己乃穿越者,又有了异能和空间,已经够逆天的了!再无限制地使用,不受到惩罚才怪呢?! 看来,异能还是不能随便使用:受到惩罚事小,别再用完了,或者惹怒赠与者,给收回去了,那才是最大的悲哀呢! 往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过分使用异能!无论空间还是外面的植物,都让它们按各自所在的空间里的自然规律生长。 看看满树的桃果,如果再变回去的话,还得用异能。想到刚才的感受,田青青头都大了。也只好作罢。 那就让桃果在树上自然成熟吧! 田青青回到庭院,见狗们和小羊儿都吃饱喝足,带着它们出了空间。 第192 章 盗贼下院子(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转眼间到了七月中旬。 七月十二日晚上,杨老太太忽然对郝兰欣和田青青说,她想到杨林村的娘家去住两天。娘家还有两个叔伯寡嫂,个叔伯兄弟,两个远房侄子。给他们说说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很好,不让他们惦记着。 打算十四去,十五给过世的老人上上坟,十六回来。提前说声,看看有什么事好做安排。 七月十五是鬼节,人们都要给去世的亲人上坟。杨老太太也不例外。瞅这个机会到娘家看看,也在情理之中。郝兰欣欣然同意。 “杨奶奶,你怎么去呀?”田青青问。 “下步走。从杨林村到杨家庄五里路,这里到杨家庄六里,示意里路,上午准到喽。”杨老太太说。 郝兰欣摇着头说:“那可不行。大深庄稼棵,你个老太太,出点儿事怎么办?” 田青青:“杨奶奶,你敢坐我的自行车吗?” 杨老太太笑笑说:“不敢。你这么个小人儿,我来这里长了十斤肉了,九十斤,你驮不动。” 田青青:“杨奶奶,你和送你来的那个叫老潭子的赶车人,关系怎么样啊?” 杨老太太:“我们是个队上的。那人不错。家里孩子,偷着喂了头小毛驴,断不了给人拉拉脚,蒸个活便钱儿。是贫农,队干部都睁只眼闭只眼的。” 田青青:“那,我明天路过杨家庄时,给他说声儿,让他用毛驴车送你去。回来时,再让他接回你来。我给他脚力钱。怎么样?” 杨老太太:“行倒是行。这脚力钱我有,不能花你的。” 田青青:“你的我的还不是样啊。咱就这么说定了。脚力钱你甭管。赶明儿我就块儿给他。” 第二天,田青青找到杨家庄的老潭子,把小驴车定了下来。给了老潭子四块钱的脚力钱。 “用不了这么,闺女。两块钱就行。”老潭子拿着两块钱。就要给田青青。 “不。我还想让你绕过你们村去。你知道为什么。你只要把杨奶奶服侍好了就行。” 老潭子激动地说:“定,定!杨老太太遇见你们家人,真是烧了高香了。好人!好人啊!” 十四这天上午,田青青哪里也没去。在家里看着弟弟田幼春和田苗苗。顺便教了田幼春几个汉字。 自从田幼秋上学以后,为了不打乱他的学习,田青青便取消了每晚的教学。田幼春已经把拼音字母全学会了,田青青便不定时地教他几个汉字,然后让他天写篇习字。 下午睡醒午觉后,田青青便用自行车推着田苗苗,领着田幼春,在村边上转悠着摘知了皮儿。 谁知,这天下午家里却出了事。 原来半下午的时候,田卢氏在自家庭院里。听着西边三儿子家的狗叫的不是那么着,还夹杂着陌生男人的叫骂声。便赶过来看。 这看不要紧,院子里的景象令她目瞪口呆。 两个陌生男人躺在田达林家的院子里,家里的四只狗气势汹汹地围着他们,不吼不叫地。只是围着。两个陌生男人都手里拿着布袋,这阵势,看便是两个入室行窃的贼子。 庭院里的韭菜、茴香、根达菜等,都被踩踏的不成样子,看来人、狗已经追逐趁子了。 个贼子想爬起来跑,被后来来的那只大狗下扑卧下。并把只前爪搭在他的后背上。 那个贼子不骂狗却骂人:“狗日的田达岩,叫了我们来。你却成了缩头乌龟……” 田卢氏闻听,晓得这事与侄子田达岩有牵连。又深知田达岩手脚不干净,猜想定是他约来的。 大妯娌田阴氏家极品,但田卢氏与她还说的上来。便颠儿颠儿地跑了去,给田阴氏和田达岩送信儿去了。 田达岩和田阴氏闻听,哪里还坐得住。立马跑了过来。 原来,这两个贼子还真是田达岩约来的。 田达岩自从上次偷了田达林的馒头和钱,被田青青深夜大闹贼窝,惊吓了顿后,再也不敢对田达林的家庭动歪念头了。 可是。不偷又手痒的慌。尤其听说田达林亩二分自留地打了五百斤麦子后,心里就像有只小老鼠样,拱的难受。整天掰着手指头算:自留地里打了五百斤,队上分了三百斤,田青青每天扫面袋供上家人吃了。算来算去,田达林家还得存着八百斤麦子。 在现在这个时候,个家庭要有八百斤麦子,那可是富裕户了。田达岩眼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自己不敢去,那就叫别人。自己也好捞个通风报信的好处。于是,便对自己的两个狐朋狗友说了此事。 狐朋狗友听说有八百斤麦子可偷,便动了心,在田达岩的指点下,几次来打探。怎奈家里有个老太太守着门户。为了几百斤粮食,他们也不愿意闹出人命来,也只好作罢。 今天早饭后,杨家庄老潭子套着毛驴车来接杨老太太,正好被路过的田达岩看到。心想:老太太走,田青青经常不在家,岂不正好是个大好机会?!于是,赶紧把这情况告诉了他的狐朋狗友。 田达岩的狐朋狗友上午就来了。见田青青在家里看着弟弟妹妹,没敢动手。正想作罢,田达岩告诉他们:“田青青是个闲不住的小女孩儿,上午在家,下午必定出去。不是去县城扫面袋,就是在村外头摘知了皮儿。不如你们下午再来。只要柴门上上着锁,家里就每人。 两个狐朋狗友听了他的话,下午果然来了。打开柴门,刚走到庭院里,就被两只家狗扑了上来。 两个人开始并没拿着家狗当回事,每只狗踢了脚,继续往里走。 只听只狗低吼了声,功夫不大,就从外面跑进来两只半大狗。于是,两大两半大四只狗,把他们团团围住,谁动就扑咬谁。 到这时,两个贼子偷的心是没有了。但总这么被狗围着也不是个办法,被人看到,没偷也得当贼对待。 二贼子互相商量了下,便齐大呼地往外跑。 哪知四只狗下分成了两组,大小对付个人。咬脚腕子的,往身上扑的,既分工又合作。两个贼子很快被扑倒,脚腕子也被咬破,鲜血直流。 其中个用手撑地想起来,黑狗上前咬住他的手,不让其动弹,鲜血染红了狗唇。 田达岩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看满地是血点子,两个狐朋狗友倒在地上,以为要出人命。赶紧跑过去,想厉声喝退家狗,救出自己的狐朋狗友。 黑妞如何不认识田达岩?!见他进了庭院,还不知轻重地呵斥它们,心中的怒气下冲上脑门。离开摁着的那个贼子,猛窜,将田达岩仰面朝天扑倒。又立即伸出利爪,朝田达岩的脸上抓去。 田达岩的脸上顿时划破两道血口子,血下流了出来。疼痛加上害怕,吓得他差点晕死过去。 由于有上次偷干粮和钱那回事,黑妞对他恨之入骨。用爪子在他的伤脸上摸了摸,制造出张血腥又恐怖的面容,然后把两只前爪摁在他的胸膛上,不让他动弹。 随后跟来的田阴氏是愣住了,眼前的景象怎么乱成这般模样?群狗像疯了样地咆哮,满地都是血点子,几畦青菜也被踩踏的不成样子。 再看儿子,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半边脸血肉模糊(其实是抹的血),只狗还用两条个前爪摁着他的胸膛。以为儿子死了,本能地喊道:“来人啊,救命啊……” 她这喊不要紧,正条胡同在家里的人都被惊动了,纷纷来看。也都被眼前的血腥场面惊呆了,怔怔地愣在柴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地上的人除了破了脸的田达岩,那两个都没有见过,但看那贼头鼠脑劲儿,准是来偷田达林家粮食的。 田达林家的狗虽然,但很少狂吠,所以胡同里的人都忽视了它们的存在。 如今看到满地的血,围观的人才从心底发寒,知道他家的狗厉害了。 “怎么办啊?”有人说。 整壮劳力都出工干活去了,在家里的都是老弱幼小。大家都乱了方寸,这四只狗别看个不大,却凶残的出奇,没有人敢上前呵斥声。 地上的贼子见人们几乎把庭院围起来了,田达岩又被狗摁在大地上,指望他是不行了。加之脚腕儿疼得钻心,精神快要崩溃了。 有个心眼儿还灵活,见围观的人们老的老小的小,以为好说话,便勉强起身,跪在地上求饶。央求人们把狗赶开,放他们条生路。同伴见他下跪,也爬起身子,屈膝跪地磕头如捣蒜。 围观的人们见他们如此滑稽模样,直想笑。但是见他们滚得满身血和土,没块儿干净地方,又心底作呕。 田阴氏心底的防线却彻底毁了,腿发软的都不住了。但她处处拔尖儿的本性难移,手扶着柴门,厉声冲院门外看热闹的人吼道:“别愣着啊,快去喊他们家的人回来啊!这里都要出人命了”(未完待续) 第193章 盗贼下院子(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阴氏平时尖酸刻薄,个人缘儿也没为下。围观的人们根本不听她喊叫,没有个人动。 田卢氏忽然醒悟,忙推开众人,颠儿颠儿地顺着胡同向南跑去。 在八队牲口棚后面,有几个社员正在往积肥坑里担水。见把年纪的田卢氏如此慌张地奔跑,知道定出了事。个年轻小伙子问道:“河婶子,出什么事了?” 田卢氏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见有人问,认得是自己的个远房侄子,便停下来,喘着粗气说:“六儿,快去菜园子里喊你达林哥哥去,他家的狗快咬死人了。” 叫“六儿”的年轻人闻听,急忙扔下扁担和水桶,边向南跑,边喊:“林子哥,快回家,你家的狗快咬死人了。” 其他几个人也赶忙扔了扁担水桶,向田达林家跑去。 庭院里,黑妞还将田达岩按在爪子底下。这条狗看上去不过三十来斤,却用只前爪按住田达岩这个粗壮的汉子,令田达岩动弹不得。另外只前爪在田达岩的脸上、脖子上回来不定地移动,带着田达岩的血迹,摸得他满身都是,好像在思考下抓应该抓田达岩的哪里。 田达岩厉声尖叫与挣扎,却始终挣不脱这只狗。那两个贼子见这种架势,都吓得磕头求饶。 围观的人们只当田达岩是吓软了腿脚,所以才挣脱不开。 不大会儿,闻讯赶来的田金海见二儿子被狗压着,拼了命上去推那只狗。只见黑妞只后蹄扬起,把田金海踢倒在地,滑出了好几步远,半天才起来。 围观的人们这才真的愣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家狗,心想这三个贼子(人们把田达岩也当成偷盗的了)今日死定了。 其他三只狗见黑妞踢翻了田金海,好似胜利了般。起吠叫起来,震得人们的耳膜都颤颤的。 那两个贼子是频频地磕起头来。 不知道过了久,田达林才气喘吁吁地赶回来。 田达林被满地的血和人吓了跳,吃惊地看着。不明所以。 狗们见田达林回来了,突然全部往东厦子里跑去。 田达岩身上没了狗摁着,翻身爬了起来,忙到父亲田金海的身后头去了。 地上的贼子也都爬起来想跑,无奈脚腕儿都伤了,没走几步,又都跌倒了。 “怎么回事啊?” 田达林的声音发颤地问道。他人老实,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场面,早已吓得胆战心惊。 “三儿。那两个外村的人要偷你家的东西,被狗咬伤了。我看到后,又把岩子叫了来,结果他也被狗咬伤了脸。你看这事闹的。咱是叫大队上的人呢,还是请赤脚医生给他们包扎包扎?”田卢氏开天劈地第次在众人面前向着自己的三儿子说话。 “别。别,别去叫大队的人。”田达岩忙说。 其实田卢氏已经说明他是后来来的,与贼子不是回事。他这挡不要紧,挑明了自己与贼子是伙儿的了。 田金海如何不知道儿子的用意,忙走过来,拉住田达林的手说:“三侄子,求你了。看在你傻兄弟的份上,别去告诉大队上的人了。” 明眼人也都看得出,田达岩与此事定有关联。 现在旦抓住不法分子,小则大会批斗,重则游街示众。那样的话,三个人就臭名远扬了。没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们。 田达林很为难,此事出在自己的庭院里,这三个人看上去伤得不轻,要是出点儿什么事,他就是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趁着眼前左邻又舍的邻居们都在。还是叫大队上的人来,把事情说清楚了,自家人也好脱了干系。 大伯田金海的心思他懂,也能体谅,叫了大队上的人,田达岩只怕是免不了被批斗,名声毁坏。再怎么说也同为爷之孙,所以时间犹豫不决。 黑狗察言观色,就知道男主人动了恻隐之心,领着三个儿女突然奔出来,重新把田达岩和两个贼子围上,不停地狂吠。 两个贼子的胆都吓破了,又忙跪下,不住地磕头求饶,让人又怒又想笑。 田达林从来没见过自家的狗发怒,前些日子还以为它们是傻狗呢。瞧着这阵势,时难以转过弯儿来,不免后退了数步。 “还是去通知大队的治保主任吧”人群里有人高声说道,“这些狗要杀人了。” 听到去请大队干部,这些狗突然不咆哮了,静静地立着。人群里说话的那人吸了口凉气:“这些狗能听懂人话,是要让通知大队部呢” “胡说,不过是凑巧,畜生哪能听懂人言啊”有人反驳。 四只狗立马又咆哮起来,龇牙咧嘴地刨地,在地上掀起层尘土,形成雷霆之势,所有人的精神都震了下,原本议论纷纷的人都寂静无语。 田金海夫妻吓得魂不附体,特别是田阴氏,本来腿就软着哩,听了狗的叫声和人们的议论,下跌倒在地上。 田达林想去把狗们拴起来,被母亲田卢氏把拽住,哭丧着脸说:“三儿,它们正在劲儿头上,你最好别过去。岩子就是后来被狗咬伤的。” 田达林不敢靠近,任由四只狗形成包围圈子,困着贼子。 也是事有凑巧,大队治保主任正好从篱笆墙外面的大道上路过,见这里围着好人,还有狗们的狂吠声,便走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治保主任来,这些狗又立马自动缩回东厦子里,不叫也不动弹了。围观的人们无不愕然。 随即,治保主任问清了事情经过,便把两个贼子押解到大队部去了。 田达岩因为有田卢氏作证,说是发现了狗咬贼子后,才把他喊来的。是因为他想把贼子救出来,走的太近了,才被被狗咬伤的。治保主任知他为人,没置可否,也就没管他。 田青青带着田幼春和田苗苗,从村西转悠到村北,摘了下午知了皮儿。家里的情况点儿也不知道。 天傍黑到了做饭时,田青青才带着弟弟妹妹回来。见柴门大开,庭院里的青菜畦子被踩踏毁坏,地上虽然扫过了,但还看出暗红色的血点子来,头立刻就大了。望着在厦子门口卧着的狗们,传音问道:“怎么回事?” 黑狗见了田青青,忙起来,低垂着脑袋说:“今天下午遇到点儿麻烦事。你刚回来,会儿再告诉你。” 田青青:“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黑狗:“是坏人身上留下的。” 田青青听这事还真不是句话能说清的,身边还有田幼春和田苗苗,便不再追问。 又想起自己不能接触同类的血。便在大门口没敢动,朝庭院里喊道:“爸爸,妈妈,你们谁在家里呀?” 田幼春和田苗苗可不管这套,“呱哒”“呱哒”朝东厦子后面的西厢房跑去,田苗苗还边跑边喊:“妈妈,妈妈。” 听到喊声,田达林很快从东厦子里走出来。抱起正在跑着的田苗苗,对田青青说:“青青,我正要做饭呢,不知道米和糁子放哪里了,你回来的正好。快洗洗手给爸爸拿去。” 田青青依然着不动,装模作样地问道:“爸爸,今儿下午家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菜畦子这样?地上还有血点子?” 田达林见问,便大略地对田青青说了下午的事情。 田青青只听黑狗说来了坏人,但没想到是盗贼。情绪下低落下来:自己家不是富户,何况杨老太太刚走,外村里的贼就摸上门来,可见此事必是极品田达岩或透露消息,或暗中指挥。 没想到极品田达岩这么死不悔改,上次偷干粮和钱,教训的他够可以的了,怎么还敢动这个邪念啊?街坊邻居住着,又是大家子,提防到他什么时候啊? 这时,田幼秋和温晓旭放学回来了,进门就给田青青汇报卖鹅卵石的成绩,并嚷着要冰棍吃。 田青青不客气地说:“你们两先把庭院里的血点子给我铲净喽,再吃冰棍。我……看着害怕。” “哪里来的血点子?”温晓旭问道。 田青青“有两只外面的狗跑进来了,家里的狗把它们咬破了,滴答下来的。” 说完,也不管温晓旭相信不相信,自己顺着墙根走进屋里,洗手做晚饭去了。 饭棚(因为简陋,还不能称其为厨房)就在东厦子的北间里,与南间的狗们只隔着堵墙。田青青把黑狗叫到饭棚门外,让它卧下,自己边做饭,边与黑狗传音,打听下午的情况。 听了黑狗的述说后,田青青不无埋怨地传音:“你们不该把他们咬破了,血乎淋拉的,显得凶残似的,这样会给村里的人们个很不好的印象。” 黑狗传音:“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景,不见点儿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还把我们当成了只知道叫不敢下口的懦弱的笨狗。” 田青青心中暗道:你们就是笨狗嘛!只不过有异能,内里比别的狗强大。但这个过去也只有自己知道。这闹可好,村里的人们都会知道喽。这样来,家里势必又要添项让人们谈论的资料。(未完待续) 第194章 抢狗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见田青青半天不传音,黑狗又传音道:“你是不是认为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田青青:“麻烦倒没什么,只是我不想让你们过于出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要强太出人头地了,往往会让人羡慕嫉妒恨,反而会出现很负面效应。不如不显山不显水地平平静静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好。” 黑狗揶揄道:“你想平静就平静的了哇?你家里现在瓮里有粮食,口袋里有钱,生活明显比别人强。你的父母亲又都很老实,大家都知道东西和钱是你挣来的,你小小年龄有这么大能耐,遭人羡慕嫉妒恨是很正常的。 “你以为只有田达岩羡慕嫉妒恨、惦记你们的家产呀?旁人不过在等机会而已。这次的事情,不正好给了他们个警告?!我相信,从此以后,不会有任何人敢打你家的主意了 “咬人对我们狗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只不过我们不咬好人,专咬坏人。时候长了人们就知道了。我们之所以平时不叫不闹,就是为了让人们忽视我们的存在,关键时候大打出手,给坏人个措手不及。让人们不敢小觑我们。” 听黑狗这么说,田青青突然脑海中灵光闪。是啊,自己兄弟姊妹年纪幼小,父母亲老实巴交,别人点怕处都没有。家里养的狗平时不给人送膈应,关键时候露手,是再好不过了。这样,对存有不良之心的人也是个震慑。省得光有人来下院子,闹得沸沸扬扬的,那才叫闹心呢! 田青青想到这里心中高兴,传音道:“黑狗,你比我精明。” 说完,忽然想起这句话不妥:岂不是在自己说自己“连狗都不如!”心中顿,暗骂自己愚蠢。 黑狗得意地眯起了眼睛。田青青知道这是在笑自己,冲它纵鼻子。“哼”了声:“得瑟吧你!”心中暗道:早晚把你的智慧全套出来! 黑狗笑笑,见温晓旭拿着冰棍要走,赶紧叫大黑跟过去,尽可能地缩小自己的群体。 郝兰欣下工后听说了事情经过。吓得面如土色,用手捂着胸口说:“亏着没出人命,要是死在咱庭院里口子,咱的日子也没法过了。” 又忙对田青青说:“青青,要不,咱还是把狗拴起来吧,反正咱家又有铁链子。可别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田青青小嘴儿撅,说:“妈妈。我觉得还是不拴的好。那样咱们的狗受罪呀?何况它们平日里不叫不闹,乖得很。是因为别人下院子来偷东西,才发疯咬人的。 “要是光拴着。坏人来了也咬不着,跟没喂有什么区别!再有人来下院子,还不把咱家偷个净光呀?” 郝兰欣思量,好像是这么个道理。这两只狗来家里十来天了,拴了没两天就放开了。直都平安无事。上次那三个jing bsp;来,连叫都没叫声。唯有这次咬人。难道这狗有灵性,认出好赖人来喽?! 郝兰欣心里这么想,也就没再说什么。 再说那两个贼子,到了大队部后,还是把田达岩这个幕后指挥者供了出来。治保主任又把他传到大队部去,勒令写深刻检查。还要组织基干民兵开批斗大会。至于游街不游街,还要看三人的认罪态度。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田家庄。人们听说以后,都觉得后背发凉。纷纷说狗是最有灵性的动物,而田达林家的,是聪明透顶。 吃完晚饭以后,大伯母何玉稳、二伯母王红梅、二奶奶田李氏的大儿媳妇朱秀兰——也就是田薇薇的母亲。以及四奶奶田魏氏的二儿媳妇李金平,都来串门了。大家见面说的最的,就是大骂田达岩: “没见过这么缺德败兴的,联络联络外村的人偷自己的亲叔伯兄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连个小动物都不如。”何玉稳气呼呼地说。她家与田达岩前后邻。两家关系又不好。出了这事,最担心的就是她了。 王红梅又给大家说了最新听到的则消息: “二岩子交代说,他兴心老长时间了。就是因为杨老太太在家里,才没敢动手。这不,杨老太太前脚走,他后脚就通知那俩贼子来了。” 薇薇母亲朱秀兰说:“要不说家有老,胜似宝呀。有个老人在家,他们就不敢动手。” 何玉稳羡慕地说:“这回可该着你说说道道的了。跟着老人过,又省心又放心。你看俺家老人,跟着不够生气的哩。” 郝兰欣用手指了指东边,示意隔墙有耳,声音低了八度,说:“这回表现不错。听见这边狗叫的不是那么着,就过来了。还巴巴地把二岩子叫了来。要不是她,二岩子挨不了狗咬?” 李金平说:“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说,怎么她不喊这条胡同里的人,巴巴地跑回去,到她那条胡同里把他喊来?” 朱秀兰:“她们俩妯娌说得来。” 何玉稳轻蔑的笑,小声说:“这回说不来了。田阴氏回去后,指名道姓地把她骂了顿,说她管闲事。” 李金平:“这也叫闲事?” 郝兰欣:“她准是嫌给她家送信儿了呗。” 王红梅:“亏着这几只狗。要不,还不把你家的麦子偷净了哇。” 郝兰欣:“是呢!回来后听说,吓得我没法。后来想想,还真是狗的功劳。” 何玉稳赶紧抢着说:“兰欣,听说你家还有只半大狗哩,把它给我吧。我也养只狗看家。你们两个胡同里住还偷哩,我和他是前后邻居,真不知防他哪会儿。” 郝兰欣:“这个……行倒是行,只不过是青青收养的,我还得问问她。” 何玉稳要狗心切,扯开嗓子冲简易西房喊道道“青青,过来,大伯母给你说个事。” “哎,我这就来。”田青青在屋里脆生生地答道。 其实,田青青早在屋里捡耳朵了。 大人们在庭院里说话,田青青怕孩子吵着大人,就把田幼秋、田幼春和每晚都过来玩儿的温晓旭,都叫到自己的屋里,拿出冰棍和西红柿(谎说自己买的),让他们边吃边玩儿。她则边与他们搭着腔,边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谈话。 当听到何玉稳要大妞时,不由心里怔:让她送人还真舍不得。又想:好狗护三邻,何况是自己的大伯母!只要她不拴着,跟送给温晓旭家的大黑样,想在哪边在哪边,与在自己家里也没大区别。 正在这时,庭院里的黑狗传音说道:“答应吧,别让她拴着就行。这样,我们又了个门串。分散开,也不显得你家狗。” 黑狗就卧在东厦子门口,把几个女人的话听了个真真切切。 田青青心里有了主意,“呱哒”“呱哒”跑到何玉稳跟前,故意问何玉稳:“大伯母,给我说什么事啊?是好事还是坏事?” 何玉稳把把她揽在怀里,亲昵地说:“大伯母说的还有坏事?” 田青青:“那你快说。” 何玉稳:“青青,把你家那只半大狗,让给大伯母喂着吧。你家出了这事,大伯母也觉得不安全起来。又前后院住着,我想跟你家样,也养只狗看家。怎么样?舍得不?” 田青青:“舍是舍得。只是你不能光拴着它。和金霞姨家的大黑样,拴两天,认家了,就放开,让它两个院儿里跑。” 何玉稳不放心地说:“放开了还会在我家里?它在这里熟了,又有它的大狗,还不光在这里呀?” 田青青:“不会的。我家的狗听话,金霞姨家就这样。大黑就拴了两天,放开后两个院儿跑,有时大狗还会在金霞姨家卧着呢。” 何玉稳:“还有这事?那,大伯母听你的,行不?” 田青青:“行!明天你就可以把它牵过去。” 郝兰欣:“你连铁链子都不用准备,就用我这里的。” 她们的对话,可把在座的个人气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处处里拔尖儿占上风的王红梅。 王红梅平时并不怎么来串门。尤其庭院里的菜们被割了“尾巴”以后,几乎不来了。今天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妯娌之间,不过来坐坐情理上说不过去。再个就是冲着那条半大狗来的。 她家的日子在这弯儿也数的着,田达森又经常不在家。见田达岩吃起窝边草来,怕哪天也摸到自己家里去。又见田达林家的狗如此厉害,人们都说有灵性,便想要只自己喂着,看家护院。没承想刚引到狗的话题上,就被大妯娌何玉稳抢了先,不由气得愤儿愤儿滴。 “兰欣,你家大狗舍得送人不?”王红梅没好气地说。 郝兰欣老实,过去又受她的压制,习惯了默默忍受。听她口气不对,时没了主意。便对田青青说:“青青,你二伯母问咱家大狗舍得送人吧?你说呢?” 田青青也调皮,不软不硬地说:“舍得喽。只要叫了家去,就喂着。但不许拴链子。” 王红梅嗔道:“不拴链子我会弄家去喽?你就糊弄你二伯母吧!” 田青青笑得“哏哏”滴。(未完待续) 第195章 买了收音机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王红梅却不依不饶,见主事人是田青青,便说:“这样吧,青青,我和你大伯母两家共同借你只半大狗。让它两个院儿里跑。你赶紧让大狗再生窝小狗,我们家只,然后就把半大狗还给你。” 王红梅用“借”而不说“要”,倒把何玉稳给噎住了,气得狠狠地瞪了她眼,咬着牙没说话。 这下把田青青给难住了:二伯母这是要不到狗不死心呀!可大妞已经给了大伯母,断不能再“借”给她家;把黑妞给她,她实在舍不得。家里就剩黑狗的话,自己出门带着,家里就没有,不带着母亲又不放心。 又想:二伯母把话说到这份上,摆明了是在与大伯母抢大妞。自己守着两只不给,又觉得不近情理。王红梅处处里出幺蛾子想拔尖儿,她不待见,但经过上次的教训,改了不少,最起码没再让父亲给她家担担水。看在她今晚来过问的份上,便说: “二伯母,这样吧,让家里这两只大狗,都到你家里熟悉熟悉。你和金霞姨样,再在门上或者墙上给狗留个小洞,让这两只狗两个家里串花儿花儿,看着两个家。这样,咱两家都能顾着喽,也别说哪只是谁家的了。” 说完又对何玉稳说:“大伯母,你家也这样。让大妞和黑狗它们来回跑。” 何玉稳随即点了点头。脸色立马好看了许。 田青青这样安排,也有她的用意:时候长了,狗们到空间里吃鱼,难免被人碰见次两次的。几个院里串花儿花儿,人们也就闹不清狗们在哪里了。 王红梅却问:“这样能行?” 田青青:“能行!我家的狗灵着呢。” 王红梅:“还拴链子不?” 田青青:“不用,就让它们在院子里跑,贼来了好咬他们呀!” 田青青的话又把人们逗笑了。 最高兴的还是郝兰欣。她没想到女儿收留的这几只流浪狗(黑妞当初也是以流浪狗的名义进家的),不但帮了自己家的大忙,还这样受街坊邻居的待见。可见女儿眼光不错。同时还为当初自己的不同意小小地尴尬了下。 气氛好转了,人们又商量起给黑狗找对象来了。 田青青见这里没自己的事了,“呱哒”“呱哒”跑回自己屋里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郝兰欣非要过来给田青青姊妹俩作伴儿。下午出了如此血腥的事件。杨老太太又不在,田苗苗小不懂事,她怕田青青害怕。 田青青虽然不习惯和大人睡在起,想想空间里已经打理好了,只要在郝兰欣睡熟以后,把狗们放进去吃鱼就行,也就高兴地答应了。 “妈妈,我觉得杨奶奶给咱家带来好大的福气。” 母女俩睡不着,便念叨起杨老太太的好来。 田青青:“来就给咱带来两千块钱。还天天给刷锅洗碗看孩子,比个保姆都强。今天要不是她回娘家。贼也不会来下院子。杨奶奶真是咱家里的福星。” 郝兰欣:“嗯,你才伯母(朱秀兰)不是说呀,家有老,胜似宝。过去跟着你奶奶的时候,要别扭有别扭。自从杨老太太来了以后。我才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青青,你说,怎么亲婆婆还不如外来的老人呢?” 田青青:“主要是过去穷,奶奶再有点儿受不得吃,时候长了,小矛盾就积累成了大矛盾。再有我二姑在中间挑唆着,矛盾就激化了呗。” 郝兰欣:“你说的对。过去和你奶奶在张桌子上吃饭。吃头碗的时候,模样还好看,再盛第二碗,就得看看她的脸色。好看的时候,就去盛,不好看了。就吓得赶紧把碗放下。吃干粮也是这样。常常饿着半截肠子。” 田青青:“还是得。时候长了,你就有怨气了。她看你不高兴,就不高兴了。日久天长,就积累成了仇恨。 “杨奶奶就不样了。她从那么个环境中过来,咱家又不缺吃不缺喝。她实足,你敬着,她满意,你愿意。越来越亲。时候长了,就亲成家人了不是。” 郝兰欣:“是这么回事。不过也在人。这些日子咱没少给你奶奶东西,你还供给她家面粉吃,每天给她小儿子批发冰棍,也换不出她的笑脸儿来。” 田青青:“我觉得她比过去好了。现在不但不骂杨奶奶了,有时候,还过来坐会儿。我喊她,也不像过去那样,奈答不理的了。就是二姑来了以后,冷几天脸子。我送两回面粉,又变回来了。” 郝兰欣:“你碰见过你二姑?” 田青青:“碰见过好几回呢。有回,我晌午的时候给她送了面,装满了面毛罐儿。下午见二姑来了,第二天送冰棍的时候,我偷偷看了看奶奶的面毛罐儿,里头剩了毛罐儿底儿。准是让二姑拿走了。” 郝兰欣:“嗯,拿点儿面到不要紧。她日子过得不怎么样,人也不怎么样。听你大伯母说,和个因拐卖妇女儿童而蹲监狱的刑满释放的男人来往密切,往后你注意着点儿,见她来了,就告诉弟弟和小妹妹,都躲得远远的,别让她怎么样你们喽。” 田青青:“我倒不怕她,她也怎么样不了我。弟弟膈应她,根本不凑。就怕小妹妹,什么也不知道,往后满街跑了,我们还真得看的紧着点儿。” 郝兰欣:“嗯,也给杨奶奶说声。” 田青青感觉有点儿热,想起东边西厢房点儿风也不透,便对郝兰欣说:“妈妈,这就到了暑天了,你们该把窗户上垒的坯拆了,也好透透风。外间屋倒还好点儿,有个冲西的后门,你们屋里还不跟闷罐呀似的。” 郝兰欣“咳”了声,无奈地说:“热点儿也比闹别扭好。我最怕和人吵架革气的了。这样也挺好,那边儿的声音点儿也听不到,估计他们也听不到我们的。两下里少了很摩擦,都心静。” 田青青:“那咱还不快着盖房?” 郝兰欣:“刚割过‘尾巴’去,消停消停。和你爸爸商量了,打算秋后再盖,争取搬进去过年。” 田青青讨了准主意,便不再劝说。听黑狗它们在庭院里直嚷肚子饿了,打了个打哈欠,说:“妈妈,我困了,咱睡觉吧。你明天还得出工。” 郝兰欣:“嗯,别言声儿了。” 不大会儿,郝兰欣便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田青青赶紧闪到空间里,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庭院里,把狗们送进空间。 第二天,王红梅果然让人在墙上掏了个家狗可以钻进去的小洞。田青青也遵循诺言,领着黑狗和黑妞,到那里转了几次,嘱咐它们,家里没人的时候,每天到这里转转。如果田达森出远门,晚上来只守院子。 不待见归不待见,毕竟血缘关系在这里,田青青也不希望二伯家里出事不是! 这让王红梅十分高兴。因为她每天都看见自己家的庭院里,踩的有新的狗蹄印儿。尤其是丈夫出门以后,总有只狗在庭院里卧着。不时还发出两声狗叫,这让她睡觉踏实了很。与郝兰欣的关系,也天比天好起来。 几天后,田青青果然托姨表姐颐凤娇,花三十块钱,给家里买了个中号的手提式半导体收音机。 郝兰欣开始心疼的了不得,觉得花三十块钱买个光能听唱和听广播的玩意儿,太不值得了。 当田青青把卖知了皮儿的钱如数交到她手里,对她说,买收音机的钱是她偷偷在坑塘里掉了几回鱼,拿到城里后卖钱买的,心里才欣慰了些。 在她看来,钓鱼比摘知了皮儿来钱轻省,也快。她真舍不得把女儿辛辛苦苦摘知了皮儿的钱,买成中听不中用的东西。 田达林和田幼秋、田幼春却高兴的了不得,有空就拧开听。虽然都是样板戏和红色歌曲,他们却百听不厌。感染的郝兰欣也对收音机产生了兴趣,晚上在庭院里吃完晚饭后,桌子也不拾,擦干净了,放上收音机听起来,直到凉快透了,才回屋睡觉(方面也是因为屋里太热)。 田达林家里是篱笆墙,没有遮拦,声音传的老远。左邻右舍的人们听见了,纷纷拿着小板凳儿,来听“匣子”。 何玉稳、王红梅,以及与郝兰欣不错的几个年轻媳妇们,每晚也来凑热闹。有的还拿着鞋底子,边听,边在灯影里做针线活。 小孩子们来的也不少。有的是跟着自己大人来的,有的是自己跑来的。田青青为了笼络他们,同时也为了给父母建立越来越好的人际关系,每晚每个孩子,不是分颗冰棍,就是个西红柿,或者个鲜桃。 这些东西都是空间里的。冰棍不说了,有的是;西红柿虽然只有几棵结果的,由于外面的被割了“尾巴”,里面的就再没卖过,只供给自己家人吃。这就需要的少了,棵上的都成了叠加式,田青青摘也摘不败。 她催生的那棵桃树上的桃子也熟了,便每天给家里摘篮子,供着人们吃。(未完待续) 第196章“扫帚星命”被重提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郝兰欣虽然心疼钱,但女儿已经买回来了,又不是从自己手里要的钱,劝了几次,见田青青不听,依然往回买,也只好由着她了。 来听“匣子”的大人们却招受不住了,说:“免费听‘匣子’已经添麻烦不少,还每晚给孩子们吃东西,太过意不去了。” 田青青则说:“这个都是从城里买回来的,便宜的很,花不了几个钱儿。” 人们很少赶乌由县城大集,不知道那里的价格,也便信以为真。不过,都从心里感激田达林家对人热情。孩子们在街上见了田青青,老远就打招呼,亲热的像自己的姐姐妹妹般。 田达林家时风光无限。 然而,有个人就是看不得田达林家好,总想给他捣鼓点儿事,腌臜腌臜他。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前些时候被狗抓破脸地田达岩。 田达岩见田达林家买了收音机,每晚在庭院里播放,把周遭的人们都吸引过去了。人们说起田达林家人来,无不竖大拇指,说这家人心眼好,大人孩子都仁义。 经过了那场偷盗不成反被狗咬事件,田达岩把自己与田达林对立起来,觉得人们在夸田达林,就是在贬低他田达岩。 让田达岩恼火的是,被田达林家的狗咬伤的那两个狐朋狗友,二人口口声声说是他让他们来的。被狗咬伤的医药费、养伤期间的生活费,他必须给两个人掏。还放出口风说,如果他不管,就让他少条胳膊没条腿。 医药费倒不,每人花了十几块钱。可两人的脚踝骨都被咬伤了,仨月两月干不了活。他得负担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哇。 关键是,他根本就没钱! 粒儿麦子没偷着,自己被狗抓破了脸不说,还得养着那两个同伙儿。想来想去。觉得给他造成这种损失的,是田达林家里的狗们。 狗不会说话,也不会承担责任。那就由它们的主人——田达林承担吧! 田达岩决定向田达林讨要“公道”。 可说个什么理由呢?总不能实话实说,说去偷麦子。被你们家的狗咬伤了,你得负责任,赔医药费和养伤的生活费。 这样定会惹得众人耻笑。 忽然想起昨天母亲田阴氏肚子疼。对,就让母亲装病,给田达林“借”钱看医生。你家有好几百斤麦子,总不能说没钱吧! 田达岩也深知自己在田达林心目中的位置,自己个人去,肯定“借”不来。便找了另外两个狐朋狗友给助威,好软硬兼施。并许给他们事成后分给他们各十分之的好处费。 两个狐朋狗友听说是去田达林家,吓得脸都白了。摆着手说:“你还是饶了我们吧!他家的狗那么厉害。别再咬折我们的胳膊腿儿,我们还指望着它们养活我呢。? “这回我们瞅着他家有人的时候去。只要他家有人,狗要是再把我们咬伤喽,就是他们看管不严的责任。我们正好讹住他们,岂不是好事!”田达岩邪笑着说。 两个狐朋狗友闻听。心想:要是家里有人,肯定会看管起狗来。又正好手里没钱花,落个是个,便答应了。 三个人路斜歪,趁晌午人们下地后的时间,田达林和郝兰欣都在家里的时候,来到田达林家里。 此时家里有黑狗和黑妞。见田达岩领着两个陌生人进了大门,“呜”的声跑过去,把三个人截在大门口,冲着他们“汪汪”叫起来,不让他们进庭院。 田达林和郝兰欣听见狗叫,都急忙跑出来。见是田达岩和两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郝兰欣眉头皱了起来,在东厦子门口不知所以。 田达林也知道夜猫子进宅准没好事。但看在亲叔伯兄弟的份上,又经历了上次狗咬人事件,怕自家的狗再对三个人下口,忙大声呵斥。让它们边去。 ——家里有人而狗咬了外来人,就不好说了不是。 平时狗叫,只要他呵斥,狗们就不出声儿。可这回两只狗怎么也不听他的话了,直冲着三个人狂吠,谁往前走,就往谁的身上扑。 田达林并不怕狗,也敢拽着脖套拴它们。但真凶起来,也不敢近身。知道狗们最听大女儿的话,来个陌生人或者亲戚,都是田青青把狗拴起来的。便想让田青青来阻止。忙喊道:“青青,把狗拴起来。” 其实,田青青早就瞧见三个来人了。 今天蒸的干粮,她正在饭棚里起锅,听见黑狗叫后,往外瞧了眼,见是田达岩领着人来的,知道准没好事,便传音黑狗,让它们光叫别下口,她也就没出来。 听见田达林喊,不出来是不行了。便走过去,喝退了黑狗和黑妞,并在田达林的要求下,用铁链子把它们拴了起来——不拴不行啊,小孩子必须听大人的话。同时也告诉三个来人:我们家里的狗懂人性,嫉恶如仇。家里没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拴好狗以后,冲着三个人从鼻子里“哼”了声,又跑回去起自己的干粮锅去了。 三个人见狗冲着他们“汪汪”叫,都已吓得腿发抖。尤其是那两个狐朋狗友,真想扭头往外跑。怎奈腿发软,跑不动。见田达林立马出来呵斥狗,才勉强立在那里。待两只狗都被拴起来以后,胆子才大起来。跟随田达岩来到庭院里。 田达岩在庭院当中,别愣着脑袋,斜瞪着眼珠子,怪声怪气说:“我妈病了,家里没钱,你借给我百块钱吧,我赶紧给我妈看病去。” 田青青闻听心中暗想:这个时候工值才、两毛钱,就算富裕户,手里也不会有百块。田达岩狮子大开口,必定有原因。联想起前些日子偷盗被狗咬的事,猜想肯定是找茬来了。 这时,只听田达林说:“大伯母得的是什么病,会儿我和你三嫂块儿过去看看。至于钱,我手里没有。” “三嫂手里呢?”田达岩逼视着郝兰欣问。 “我……我也没这么。”郝兰欣气得声音发抖地说。 田达岩:“没钱?!没钱你家有麦子,借给麦子也行。我去粜,不要你们的脚力钱。” 田青青心中暗想:越说越露骨:上次拿着口袋来偷麦子,这次来借麦子,主意全是在麦子上。我们家有几百斤麦子,你就这样惦记着哇,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太轻了。 田青青看了看母亲郝兰欣,见她已被气得脸色发白,父亲田达林也拧着眉头不知说什么了。便本能地拿起根烧火棍防身,走出饭棚,对田达岩说:“岩叔叔,按辈份我叫你叔叔,可你的谎话连小孩子都糊弄不了。上次你唆使那两个盗贼来偷麦子,被狗咬了,没偷成。今天又来借钱,没钱麦子也行。这不明摆着是打我家麦子的主意。原来你们暗着偷不成,就明着抢啊!” “谁明着抢了?我是借钱给你大奶奶看病去的,你小孩子不要胡说八道。”田达岩气势汹汹地说。 “大奶奶没病。”田青青也把小脸儿仰,瞪着眼睛说:“我上午还看见她在南边地里溜达来着。你说谎办事也打点儿提前量,先把自己家里的人稳住了,再来蒙别人。” 田达岩看被田青青这么个小孩子说破了,不由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对田达林说:“我妈是精神方面的病。既然你女儿这样说,我也对你说实话吧:我为什么不去别人家借钱,单单来你家,是因为我妈的病于你家青青有关。 “我找神妈儿妈儿看了,说我妈的病,是你家青青的‘扫帚星命’克的她。并且还不是克了时半会儿了。连看神妈儿妈儿带看病带拿药,已经花了八、九十块钱了,到现在还没有好。你说,这钱该不该你家出?” 田达林和郝兰欣闻听,都愣住了:大伯母整天在街上晃过来晃过去的,没见过她病过,也没听说她有什么病,怎么下子就花了这么钱?并且还与自家女儿有关。 田青青的“扫帚星命”,直是他们夫妇俩心中的块病。为避嫌疑,他们不惜住了个月的场院屋。 所幸的是,已经有三、四个月没人议论这事了。如今又被田达岩猛然间说了出来,并且还是当着青青的面。难道说青青真的与他家有过什么交往?或者接触频繁。夫妻二人不知内情,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田青青闻听也是气撞脑门:因为这个“扫帚星命”,她曾经背了很大的思想包袱。她虽然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她必须顺应民俗。为这,她几乎不敢去串门子,拒绝了很小朋友们的邀请。 现在好容易没人提了,她也大大方方地与人接触起来。不承想从田达岩的嘴里又蹦了出来。 她也知道,田达岩在这种形势下提出,是在打击报复刚才揭了他的短儿。 不过,既然他提出来了,就得给他较较这个真,让他承认这是对自己造谣,并遏制他今后不再说。 田青青想罢,便厉声斥责道:“我们各人过各人的日子,互不来往,我什么时候克的着她?”(未完待续) 第197章 回忆起《诅咒术》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达岩没理搅三分:“什么时候克的我也不知道,人家神妈儿妈儿这样说,我也只好这样信了。反正我妈的身体直不好,我家的日子也直不顺,神妈儿妈儿说,这都是你克的。” 田青青气得跺脚,指着他说:“你胡说八道。今天你要不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我就放开狗咬死你。”说着,就要跑过去放狗。 田达林被那天的血腥场面吓怵了,怕田青青时气盛再制造出狗咬人事件来,赶紧拦住,说:“青青,你先别放狗哩,让他把事说清了。说不清的话,再放狗不迟。” 田青青只好停住,横眉怒目地瞪着田达岩,恨恨地说:“我再给你段时间,说清了算没事,说不清的话……”说着指狗:“它们知道怎样对付你。” 田达岩见状也有些胆怵,但话说出口,也只好往圆里圆了,便说:“那天你家的狗咬人的时候,我妈来过你家里,保不住就是那次克的。” 田青青立马回击道:“她来我家时,我根本就没在家。傍黑我回来,你们又都走了,谁也没见谁的影儿,与我有什么关系?” 田达岩没词找词:“那就是在大街上碰到克的。” 田青青:“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别人都克不着,怎么单单就克着她喽。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克的她?” 田达岩:“那就是你去我家那次。” 田青青:“我什么时候去过你家?” 田达岩:“送鱼那次。” 田青青猛然想起来了:春天的时候,田阴氏见田青青给二奶奶、四奶奶和老五奶奶都送了鱼,眼气,就巧说要买块钱的田青青卖后剩下的小鱼。自己又没工夫等,便让田青青卖完鱼后给她送家去。其实是变相地让田青青白给她送鱼。 田青青见她个奶奶辈儿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给她送了两条斤靠上的大鱼。当时大鱼是块钱条,田青青本来是不给她要钱的,她还假不指着地说,当时手里没两块钱。等以后凑够了,再给她。结果到现在还没给。 田青青:“噢,你说的是那次给你们送鱼哇,那是大奶奶让我送去的。还说日后凑够了给我两块钱鱼钱呢。到现在也泥牛入海无消息。” 田达岩:“还是得。你去了,就克着她了呗,这还要证明吗?” 田青青:“都好几个月了,你现在才往这上面赖,是不是有点儿晚?” 田达岩:“那时我妈没病,也没看神妈儿妈儿。现在病了,看才知道,原来我家的日子不好过,我妈身体不好,都是你那次克的。你还说什么呀!克了我们好几个月了。给你要百块钱,还便宜了你们哩。什么也别说了,快拿钱。要么给麦子,咱清两拉倒。要是紧着不给,别说我不客气。我这两个朋友。可都学过武功,打你们个腿折胳膊折的,白挨疼。” 真是无耻加无赖,歪理用绝了。, 田青青闻听从鼻子里“哼”了声:“你要动粗,我就放狗。看看你的人厉害,还是我的狗厉害。。伤亡自己负责。” 这时,郝兰欣也和他们理论起来。说的话虽然很苍白,不赶劲,总算敢吵架了。田青青这还是第次见母亲与人争执,不由暗暗为母亲加油。 田达林先是愣着,后来见妻子说不过他们。也句句地帮着。由于不习惯,句话常常只说了半儿,就被对方压了回去。 来的两个陌生人则两手揣在怀里,脸上表情阴阴的,似笑非笑地看热闹。 田青青看父母亲真不是给人吵架革气的主。再坚持下去,非把母亲气哭了不可。 转念又想,觉得自己与他们争吵也不合适。会儿把街坊邻居都惊动了来,问起原因,势必把沉寂下去的“扫帚星命”再从新提前。 “扫帚星命”是迷信的说法,信则有,不信则无。田达岩口咬定,虽然大家不见得相信,但对自己却很不利。因为她不能证明自己不是“扫帚星命”,与人接触起来,又得加份小心。 “扫帚星命”就像田青青心中的个大伤疤,揭就疼。而且还是那种痛彻心扉的疼。 最好的办法就是捂住它,不动它。时间久了,别人淡忘了,没人再提起来了,田青青才算彻底被解放。 而捂住的最好办法,就是不让他们再争吵,把听说的人缩小到最小范围。 “怎么还拿不定主意?!赶紧把他们撵出去呀?!”黑狗传音道。 撵出去! 怎么撵? 放开狗往外撵已经行不通了。首先父亲田达林就不让。再说,她也不愿落个放狗要人的恶名。 用异能! 田青青摇摇头:惊吓了父母亲、杨老太太和哥哥、弟弟、田苗苗不说,传嚷出去,家里岂不又要蒙上层妖异的色彩。甚至连二伯母家夜里“闹鬼”、田达岩家那晚的诡异、电影场里的蝎子,也得怀疑到这个家里来。还有以后村里出的怪现象(以后肯定少不了),这个家里也脱不了干系! 田青青不想当着任何人的面(包括自己的父母)使用异能。她想让这个永远成为人们的猜测。 “哼,真是小孩子家家的,优柔寡断!”黑狗又很瞧不起地传音道。 “黑狗,你会下咒吗?就是诅咒。”田青青忽然传音黑狗问道。 黑狗:“这个你还问我,你自己也会呀!” 田青青:“我不会,根本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 “别忘了你是穿越之人。”黑狗“嘿嘿”笑,“穿越之人是逆天的,前世里接触过的东西,在这世里可以发扬光大。你仔细回忆下,前世里是不是接触过这方面的内容,比如,文学作品里描写的。” 田青青仔细回忆了下,在凌媛媛时期,有段时间她看玄幻小说入了迷,很欣赏里面仙侠们的呼风唤雨,气冲天的仙术。便用重金贿赂了当时个号称“半仙”的神妈儿妈儿,让她教给自己几招仙术,也好不愧自己穿越回。 哪知那个“半仙”是个假货,赝品,什么仙术也不会。看在她重金的份上,给了她本《诅咒术》小册子,让她照着去演练。 凌媛媛心学仙术,对诅咒术并不感冒。看了遍后,记住了几个,由于没有实施对象,也就没有试验过,后来也就扔在了边,没再理它。 田青青集中精力搜索前世这段记忆。也许是上天帮忙,也许是穿越让田青青头脑特别灵光,这段被尘封的记忆还真让田青青回忆起来了。尤其是那几个被记住的咒语,立时便闪现在头脑之中。并且有个很适合田青青现在使用。 田青青心里有了主意,牵过黑狗和黑妞,用手拽着铁链子,走到田达林和郝兰欣身边,说:“爸爸,妈妈,他是冲着我的‘扫帚星命’来的。这事,由我来解决。你们去屋里,放上桌子吃饭去。你们劳动了上午,怪累的,杨奶奶和哥哥、弟弟、小妹妹们,也都饿了。庭院里的事,你们谁也不要管。” 田达岩见田青青牵过狗来了,指着田青青说:“你……想放狗咬人?我……喊人啦,让大家都知道是你放狗咬的我,你就养我辈子吧!” 田青青:“你放心,我牵狗是为了防身,但绝不让狗咬人。今天这事与我父母亲没关系,‘扫帚星命’是我,我来与你摆平此事。” 田达岩见,总算有说事的了,总比光争吵进了步。就说:“也行。咱丑话说在头里,如果你的狗咬了我,哪怕见点儿血,你也得养我辈子。” 田青青:“你放心,我不想养个无赖。”又对田达林夫妇说:“爸爸,妈妈,你们快屋里去吧,让过路的看见,还以为咱家里又招贼了哩!没面子呀?” 田达林:“青青,你千万别放狗咬他们。” 田青青:“我知道。你就放心的吃饭去吧。”说着,用手去推田达林和郝兰欣。 此时,杨老太太怕狗咬起来碰着孩子们,已经把田幼秋、田幼春和田苗苗关在西边的厢房里,不让出来。田苗苗不知所以,在屋里大哭着要找妈妈。 郝兰欣见光这样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也知道自己的大女儿心路活,道道。又心疼小女儿,便对田达林说:“那咱吃饭去,这里让青青处理好了。”说着,拽着田达林,到饭棚里端着田青青早已盛好的饭菜,去了西边西厢房里。 田青青从外面给他们关上门,又把唯能看见外面的窗玻璃,从外面挡上块儿木板。然后给田达岩打了个手势,牵着狗来到东厦子南间外面,对乖乖跟过来的田达岩说: “我母亲过日子细,有些事情不能当着她的面说。你们也小声点,事后我给我母亲解释。 “你今天不是来借钱的吗?百块我们确实没有。但我们家有麦子,你看,”说着,用手指厦子里的四个大缸:“那里头全是麦子。你既然说出话来了,我就满足你,你们三个人,能背走少,就装少。”(未完待续) 第198章 中誓(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达岩没想到这么个小人儿给解决了大问题,不由喜笑颜开。忙说:“行,行!我就要三布袋。布袋百斤,三布袋四百来斤,能粜百来块钱,怎么样?” 田青青:“可以,不过,咱得说清两点:第,这麦子是借给你的,有了必须还。” 田达岩点头说:“那是,那是。”心里却说:“这么,还让还,你等到猴年马月吧!” 田青青:“再点:你是遇上了麻烦,不好意思张嘴,才借你妈妈(连“大奶奶”也省了)生病来着。至于‘扫帚星命’克你家的说辞,也是你故意编造出来的理由,你说是也不是?” 田达岩见了麦子,让他说什么也行了。忙说:“是,是,以后不这样说了。” 田青青:“空口无信,立誓为准。这样吧,你对着老天爷爷起个誓,再说我是‘扫帚星命’和‘克人’这类的话如何如何,我才借给你麦子。” 田达岩闻听心里这个乐呀:原来“扫帚星命”和“克人”,是这个小女孩儿的忌讳!今天知道了,往后再向她要东西或者想制服她,就专说她的忌讳。她怕声张,也就像这次样,岂不乖儿乖儿地给! 田达岩想得眉开眼笑,心花怒放,把田青青的问话也给忘到耳朵梢子上去了。 田青青察言观色,如何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心里话:我先让你得瑟得瑟,应验回你就知道锅是铁打的了!嘴上却说:“怎么样?不愿意?那这话当我没说,你们走吧!” 田达岩猛愣,才想起田青青刚才的问话来。心想:不就是起个誓嘛,这样的事太了,也没见哪个应验的,忙说:“行,行,你说起什么誓吧。天打五雷轰、出门让牛车轧死、墙头倒了砸死、掉水里淹死,什么都行。” 田青青:“不用起这么重的。你口气没了,我给谁要麦子去?我既不要你死,也不要你伤外表四肢。血乎淋拉的我看着别扭。你就照着既能受到老天爷爷的惩罚,还能保住你的形象这方面起吧。” 田达岩暗喜:雷劈车轧都不怕,还怕不伤外表四肢的?真是个小孩子,把誓也当成回事了。那就什么厉害说什么吧,反正是糊弄小孩子的。于是,便说道:“我要再说青青是‘扫帚星命’,就万箭穿心——不,万箭穿心也伤外表,那就用把看不见的刀子,在我的身体里。把五脏六腑削成片儿片儿的,活活疼死我,行了吧?” 田青青闻听点点头:“行。那,你们就冲着老天爷爷跪下起誓吧!“ “还跪着?”田达岩有些吃惊地说。 田青青:“不跪着怎么叫起誓呀?反正这里也没别人,连我父母亲都看不见。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看样子不跪是不行了,田达岩又说:“要跪,我可以,他们两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别让他们跪了?” 田青青坚定地说:“不行,因为他们也听见你说了,他们要是出去说去。与你说有什么两样?他们既然和你块儿来,你定许给他们好处了。既然有利可图,就和你块儿起誓,块儿承担责任吧。”又对两个陌生人说: “我也不知道你们姓甚名谁,也不想知道。但有点儿,今天这事你们参与了。你们就得保密。为了让你们自我约束,也同起个誓。出了我家的大门,再不许说句今天中午的事和说过的话。否则,就会中誓。后果自负。” 他们三个人谁也没想到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会有这个韬略,步步引着他们上钩。不应允吧。眼看着金灿灿的麦子到不了手;应允吧,这大清白日的下跪,还真抹不开脸面。 田青青见他们犹豫不决,又说道:“常言说: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个不失你们的尊严。连老天爷爷都不肯下跪的人,可见也没有诚意。我不会把麦子借给没诚意的人的。既如此,你们还是回去吧。” 田青青说着,就要去解狗的链子。 田达岩见到手的麦子就要黄了,忙说:“别,别,我们下跪。”说完,又对那两个陌生人说:“二不熟三生冷,跪天跪地跪父母,这个不滴答。我们还是跪下吧。” 叫二不熟的想到事成后,还有十分之——四十斤麦子落,也就勉强跪下了。 三生冷还在犹豫,被田达岩把拽倒,跪在了田达岩身旁。看来,这是个挨整砖不挨半头的主儿。 三个人跪下后,口中喃喃说道:“我们要再提田青青的‘扫帚星命’,就在体内生把刀子,把五脏六腑削成片儿片的,搅着疼。” 起完誓后,田达岩又从家里拿来三条布口袋,果真装了三布袋麦子扛着走了。 待他们走后,田青青从空间里取出麦子,把空出来的缸灌满,再把草木灰放在上面。切复归原样后,又在空间壁的笼罩下,跟随着田达岩三人,来到田金海的家里。 田青青看得出来,田达岩把起誓当儿戏,点儿也没放在心上。出了门,定会认为自己大获全胜而洋洋得意,到处吹嘘自己的骗术如何高明;作践田达林家的懦弱、田青青充能摆怪,最终还是被骗的经过。 田青青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为了转移阵地:她想惩治坏人,又不想在自己家里把事情闹大,便用了个欲擒故纵之计,用麦子把他们偏出家门,然后视其表现,再决定对他们进行惩治。 假如他们依誓而行,田青青也不后悔:空间里麦子有的是,权当鼓励他改过自新。谁让他和父亲田达林是爷之孙呢? 再说田达林和郝兰欣,在西边儿厢房里看着孩子和杨老太太吃饭,边听着外面的动静。由于离的远,再加上田青青说的声音小,根本听不清楚。只好依青青所言,先解决吃饭问题。 待外面没了声音以后,夫妇俩开门到庭院里看,田青青和田达岩三个,全无踪影了。走到东厦子里,看了看盛麦子的四个大缸,发现全都满满的,点儿也没少。只是外面的两个缸盖上蹭去了些灰尘。 “青青呢?”郝兰欣不放心地问。 田达林:“或许跟到她大奶奶那边儿去了。” 郝兰欣着急地说:“那家子人没个说理说面的,青青送了趟鱼,还被诬赖克着他们了。你快把她叫回来去吧。” 田达林点点头,朝着田金海家走去。 郝兰欣在家里如何坐得住?对杨老太太说了句,自己也追丈夫田达林去了。 ………………………………………………………… 田达岩回到家里,就大声嚷道:“妈,今儿晌午咱吃烙饼粘鸡蛋。冬莉,快着和面做,我们还等着吃呢。” 田阴氏从屋里颠儿颠儿跑出来,说:“饭已经做熟了,绿豆稀饭,菜窝窝头,再烙饼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田达岩别愣脑袋,说:“管它什么时候哩,吃上就行。咱有麦子了,你看,三个布袋。哈哈哈,田达林那家子怂蛋包,三眼两语就让我给说住了。乖儿乖儿地让把麦子扛了来。哈哈哈,哈哈哈……” 田阴氏闻听,心有余悸地问道:“你又去他家里了?他们的狗……” 田达岩:“往后去他们家,得瞅着有人的时候。放心,他们不敢放狗咬人。” 田阴氏:“那,这麦子……不是偷的?” 田达岩:“偷的?大晌午也能偷东西?” 二不熟说:“不是偷的,是借的,名正言顺借来的。”说完“嘻嘻嘻”地笑。 田阴氏脸沉说:“借的还得还呀!不还又得被指责。” 田达岩:“没事。说好听叫‘借’,说不好听叫‘讹’,好听又不好听叫‘要’。管他呢,咱只要有麦子吃就行。冬莉,赶紧和面烙大饼。” 田冬莉撩门帘从西里间屋里出来,看见三布袋麦子高兴地说:“二哥,你怎么下子借了这么麦子?不还会行吗?” 田达岩依然笑着说:“我二岩子从来没还过别人东西,别说含着冰凌化不出水来的三林子了。瞧他家子那个怂样?那个小丫头还自以为自己聪明,认为起个誓,人们就不说她是‘扫……’啊,我……好痛,我的喉咙……”田达岩说着,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蹲在了地上。 田阴氏见二儿子刚刚还欢天喜地好好的,怎么下子忽然喊起疼来啦,忙问道:“二岩子,你哪里疼?怎么个疼法?” 田达岩疼得“啊……啊……”地叫,身子仄歪,躺倒在地上滚起来,边滚边大叫:“啊……疼死我了,疼……啊……”哪里还顾上回答田阴氏的问话。 田阴氏见状,又问同来的二不熟和三生冷:“你们在外头吃什么了?还是怎么样了?他这是怎么着了?” 二不熟说:“什么也没吃。就是说谁要是说那个小丫头是‘扫……’啊,我也痛……”说着,自己也大叫起来:“我肚子疼,啊……啊……疼死我了……”随着喊叫声,身子也坐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第199章 中誓(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今日双,第二在下午5点左右。】 ………………………………………………………………………………… 田阴氏看急了,又问三生冷:“你们说什么了?啊,你快说,怎么他俩都喊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生冷说:“什么也没说,就是说不能说‘扫……”啊,我也疼……”说着,自己也骨丢在地上。 田阴氏见问谁谁喊疼,以为是在合起来糊弄自己,不由气道:“你们跟着二岩在这里吃,在这里喝,我算白养活你们了。问句话也推三阻四,你们的良心都叫狗吃了。咹?” 在东里间屋里摇着蒲扇抽闷烟的田金海,开始虽然听着堂屋里动静不是那么着,但这个家里吵吵嚷嚷的惯了,他也没当回事。 田金海虽然人也不怎么样,爱沾个小便宜。但比起田阴氏、二儿子和小女儿来,他又强的。怎奈家里生活拮据,从外面弄点儿是点儿。对老婆孩子的作为,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有饭吃就行,从来不过问哪里弄来的。 当听到老婆子说话不靠边儿时,他可就坐不住了。 其实,二不熟和三生冷,只在家里吃过顿饭,还是赶上下雨回不去了。倒是自己的儿子,经常在人家家里吃蹭饭是真的。老婆子如此颠倒黑白,儿子的饭门可能要被踹。家里穷,个朋友家蹭饭的地方,家里少个青壮年吃饭还能省个儿不是! 田金海怕老婆子再说出难听的来,便端着旱烟袋走出了东里间屋。 撩门帘,田金海便看到了戳在堂屋小床边儿上的三条布袋。听刚才说给田达林借了麦子,估计口袋里就是了。儿子竟然骗到了亲侄子头上,田金海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都不知道是啥滋味儿了。 见二儿子在地上打滚,二不熟坐着。三生冷骨丢着,都喊疼。可看他们的面色,点儿也没变,而且连个汗珠儿也没有。 大热天的。他在屋里都搧扇子,他们如此疼痛,汗水泡不起来算是好的了。可是,他们身上、脸上竟然没有滴汗水。 田金海立刻觉得这里定有事,很可能是儿子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怕人家找了来,首先演起苦肉计来了。便踢了踢田达岩,说:“先别演苦肉计了,趁着人家还没来,实话实说。好让我们心里也有个数。” 田达岩见父亲不相信他真疼,忙抱住田金海条腿,恳求道:“爸爸,我真的很疼,你快去叫医生。把赤脚医生喊来给我打针止疼针。哎呀。疼死我了……” 原来,田青青下的这个诅咒术的特点就是定向强,且蔓延迅速。只要被施咒人想说“扫帚星命”四个字,就会引起剧烈的疼痛。那情景,就好像腹腔内有个薄薄的刀片,在遍遍地划开五脏六腑。但是最大的特点就是中了诅咒术的人,即使快疼死了。也和常人无异,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也不会留下后遗症。 而持续时间可以由施咒人自行确定。那本小册子上记载着这个诅咒术最长的时间是持续了三天,那个人最终因为忍受不了疼痛而自裁。 田青青不想把事情搞大,只定位了半个小时。只不过却挂了个“永久管用”。也就是说,施这次诅咒术。在被施术者身上,将永远挂着这个诅咒。旦他要说这四个字(扫帚星命),诅咒就立即发挥作用,每次持续时间都是半个小时。 田金海见儿子如此,方知道疼痛不是装的。便说:“你们先忍着点儿。我这就去。”说着就往外走,不承想在庭院里与急急赶来的田达林夫妇碰了个正着。 “大伯,青青在不在这里?”田达林见田金海就问。 “青青?我……没见到她呀?你二弟嚷嚷身上疼,我……赶紧给他叫医生去,你去屋里问问吧。”田金海说着,逃也似的走出门去。 别看田金海是长辈,他却觉得没脸面面对侄子田达林。上次儿子唆使朋友,去田达林家偷麦子被狗咬,虽然没偷成,但毕竟有了吃窝边草的念想,这让他很尴尬,每次见了田达林,都是躲着走。实在躲不开了,就低低头。 今天儿子又弄了人家的麦子来,究竟是借的还是偷的,现在还没弄清楚。即便是借的,他也知道这个家里只有借,没有还。所以,他觉得很愧对自己的亲侄子。 田青青在空间里见田达林和郝兰欣都来了,赶忙把田达岩他们背来的三口袋麦子收进空间里。父母亲既然找了来,就定去东厦子里看了。如果发现了这里的麦子,定会产生疑问。 能以避免的田青青就尽量避免,不给父母亲增加任何心理负担。 田金海家的堂屋也就十来平方米。靠北墙放着张单人小床,东北角上放着个碗橱,东南角上垒着灶台(农村里夏天不用也不拆),西南角上放着口水缸和个洗脸架,中间活动的空间已经不大了。 田达岩躺着、二不熟坐着,三生冷骨丢着。三个人都疼得自顾不暇。 田阴氏在东南角上依着风箱,田冬莉在西里间屋门口,母女俩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三个嚷疼的身上。 屋里的五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麦子的忽然间消失。 庭院里的田达林和郝兰欣听了田金海的话却异想了。见田金海话说得吱吱呜呜,走的又如此慌张,都没往好里想。急忙跑到堂屋,田达林拽住在地上打滚的田达岩,厉声问道:“二岩子,青青呢?” 田阴氏见田达林进门就拽住了儿子,口气还不友好,不高兴了,上去把把田达林推到边,恶狠狠地说:“你干什么呀?干什么呀你?你凭什么拽我儿子?我儿子是从你家里出来的吧?这不,进门就嚷嚷身上疼。你们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了?啊,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田达林没想到大伯母会这样,有些不知所措地说:“我没怎么着他。他们和青青在块儿了。我是来找青青的。” 郝兰欣也忙问道:“青青呢,她二叔,青青去了哪里?” 田达岩已经疼得满地打滚了。他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受过,从喉咙开始,他的五脏六腑都像被刀子在刮,疼的哪里还愿意说话。只是不住气儿地招呼:“哎哟,疼死了我了,你们快去叫医生,快去,快去呀,疼死我了。” 田达林和郝兰欣这进来,堂屋里挤了。二不熟给三生冷使了个眼色,二人捂着肚子罗锅着腰,去了西夹道里的荫凉处——自己毕竟是外人,屋里挤,又是人家大家子说事,最好还是躲开的好。 二人在屋里的时候,守着田阴氏和田冬莉,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太放肆,强忍着个坐着个骨丢着。待到了西夹道里,没了顾忌,精神放松,疼痛加剧烈起来,也都不顾形象地躺倒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大叫起来。 田达林见状,以为他们这是做出样子来搪塞自己。急了,不顾田阴氏的阻拦,上去把抓住田达岩的脖领子,厉声问道:“青青呢?你们把青青藏在了哪里?快说!” 田达岩见田达林着起急来,忍着疼说:“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家里,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田达林扔下田达岩,看了看郝兰欣,脸上的表情下惊慌起来。 田青青知道父母这是在为自己担心,赶紧走到背影处,闪出空间,边跑边喊:“爸爸,妈妈,你们慢点儿走,等等我。”不大会儿,便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郝兰欣身边。 与田青青前后脚进来的,是斜对门田金潭的小儿子田达方。 田达方今年二十五岁,已经娶妻生子,在老院儿里跟着老人块儿住。他与田达岩和田达林,同为爷之孙,叔伯兄弟。由于田达岩不正干,别看是斜对门住着,反倒和两个胡同里住着的田达林走的近。 他见田青青个人“呱哒”“呱哒”跑进大伯家里,怕她人小再出点儿什么事,才尾随过来的。 当他看到西夹道躺着两个,堂屋里躺着个时,不由吓了跳。再看三人面色时,心里便有了底:这哪像个“病人”啊!除了拧着眉头招呼“疼”以外,面部颜色点儿也没变,并且连个汗珠儿也没有。 又见田达林夫妇也在这里,联想起前些日子的狗咬贼事件,便猜想田达岩准又去找达林哥嫂的麻烦了,回来没法交代,演起苦肉计来了!他怕田达林夫妇和田青青吃亏,便装作看笑话的样子,坐在门台上的太阳地儿里,笑眯眯地观察起来。 “你,你去哪里了?”郝兰欣见了田青青,心下落了下来,情急之中,还是责怪地问了句。 田青青:“我就在家里厕所里了,听见你们找我,我就追。你们走的太快,头也不回。我怎么喊你们也听不见。” 郝兰欣信以为真,点点头,又问:“你跟你二叔说什么了?他怎么喊起疼来了?” 田青青白了田达岩眼,说:“我什么也没给他们说,我只说让他们走,不走就放狗咬他们,他们才走开的。走时还好好得哩,与我有什么关系?”(未完待续) 第200章 中誓(三)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第二】 …………………………………………………………………… 田达岩见田青青,立马想起起誓的事来:“用把看不见的刀子,在身体里,把五脏六腑削成片儿片儿的,活活疼死……”身上的疼痛不正是誓言里所说的那样吗?难道说是这个小丫头克的?! 田达岩心里这么想,再看田青青的眼神,就仿佛看着个怪物,在心里狂叫着:“我不会放过你的,绝不放过你。” 田青青如何看不出他的用意!但当着这么人,最适合自己的就是装萌卖嫩。于是,扬起嘴角,对着他露出个稚嫩的笑容,用右手食指划着自己的脸蛋儿,奶声奶气地说:“二叔叔这么大了,还在地上打滚,丢丢丢,真不害羞!” 她的动作和稚嫩的话语,把在场的人,包括田阴氏和田冬莉,都逗乐了。 田达岩却恨得要死:怎么人们个个的都觉得他是在装,他不是啊,不是。他这么疼,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为什么没有人来体谅他?甚至还拿他打趣? 田达岩此刻恨不得能够晕过去,可是,意识却是始终清醒。他此刻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这种疼痛快些过去,谁能来帮帮他呢? 田达岩用眼扫,扫见了坐在门台上轻蔑地朝自己微笑的田达方。便用哀求的目光望着母亲田阴氏,说:“妈,我爸爸怎么还不来,快让方子再去叫,他年轻,跑的快。” 于是,田阴氏便让田达方去接田金海,看看赤脚医生什么时候能来:“你就说家里快疼死人了,让他快些来。” 田达方看了看干嚎连点冷汗也没有的田达岩。觉得很可笑。听郝兰欣口气,好像与青青有点儿关系是的。也是年轻好奇心强,心想知道事情经过。便说: “我说大伯母,有什么事不能明着说呀?!天大的事。说开也就没事了。何必去惊动外人!赤脚医生可是串百家门,保不住在哪家说起话来,就把这事在村里哄嚷开了。” 田阴氏见自己支不动田达方,不由说话的声音也大起来:“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你没见你二哥(田达岩比田达方大岁)他们都疼成什么样了?你大伯已经去叫去了,我让你催催去,催着他们快点儿来。这点儿事还办不到呀?” “我这还疼呢,我胳膊疼腿疼,头也疼,全身都疼。我没力气,走不动路。”田达方说着,仍然动不动,坐在门台上望着田阴氏母子。 他平时也断不了与田阴氏贫嘴,今天甚。他看着田达岩三人都是装的。心想:这大伯母脑子有问题吧,就田达岩这样还想骗过谁啊,当别人都没脑子呢。疼,疼,疼,疼你个狗臭屁!当别人都是被你指使着玩儿滴?! 田阴氏闻听,气得举起胳膊就要打。被田达方挡住,“嘿嘿”笑道:“大伯母,你让他们仨有个疼出滴汗来,就滴,我立马跑着去叫医生。” 就在这时,田金海领着赤脚医生进了门。 赤脚医生分别给三个人量了血压、试了体温。听了心跳。然后不屑的说:“你们三个的血压、体温、心跳,都很正常。有什么时,直接说出来比什么都好,别这样了。”说着,收拾药箱就要走。 田达岩见。上去抱住赤脚医生的腿说:“大夫,我疼,真的疼,疼死我了,你快给我打个止疼针,我可受不了了。” 医生说:“你们症状,这针是不能乱打的。或许是压着凉气了,你们用暖水袋,或者找个输液瓶子也行,灌上热水敷敷,出个虚宫,就好了。”说着,背起药箱走了。 田青青见这里没自己的事了,便拉着田达林和郝兰欣的手,说:“爸爸,妈妈,我饿了,咱回家吃饭呀?” 于是,三个人同离开了。 田达方也起身,冲田阴氏“嘿嘿”乐,大获全胜地走了出去。 田阴氏这个气呀,气得只想把嘴里剩的不的几颗牙全咬下来。 田达岩三个人烫了半天肚子,点儿作用也没起,反倒越烫越疼。气得田达岩把个输液瓶子投老远。 半个小时后,疼痛自然消失。三个人如同劫后余生,高兴地像小孩子样,又蹦又跳。 身上轻松了,肚子也觉出饿来了。这才想起方才说的烙饼粘鸡蛋来。 “哎,麦子呢?”二不熟首先看出问题,指着小床前面空空的地面说。 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那里,只见小床前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麦子呢?”田达岩也问。 三生冷把嘴撇,说道:“准是我们出去的功夫,你们藏起来了!” “就这三间屋子,你们可以翻。”田阴氏气急地说。 二不熟就是二不熟,三生冷也好不了哪里去。两个人真的在屋里外头翻找起来。 哪里有麦子的踪影? 奇了怪了,麦子怎么hi突然间没有了呢? 俗话说,人藏东西,百个人也找不到。虽然三布袋麦子体积不小,但这是在人家家里,要昧起来还不方便! 想到这里,二不熟的不熟劲儿上来了,和三生冷使眼色,“噼里啪啦”,把田达岩打了顿。还搧了田阴氏两个大嘴巴,气呼呼地走了。 从此,朋友关系断绝。此是后话。 人们都走了后,家四口,可就犯开了嘀咕: 最不敢相信的是田阴氏。这三布袋麦子可是在她的眼皮底下没的。记得二儿子田达岩要吃烙饼粘鸡蛋的时候,她是手扶着麦子口袋给他们说话的。三个人说着说着都嚷起疼来,再之后,就光顾了照顾他们了,根本没注意到麦子的存在。 三个大整劳力躺着的躺着,蹲着的蹲着,坐着的坐着,绝不是他们动了麦子; 三女儿是个女子,扛不动口袋;老头子是空着手出去叫医生的。再说了,这里是他们的家,他们两个根本用不着往外扛呀? 再就是田达林家三口,和老二家的田达方,他们也都是在她的眼皮底下,空着手走出去的。 那么,麦子又上了哪里呢?总不能自己大清白日地飞了吧! 田金海出门前也看到了麦子。回来后,光顾了给三个人看医生了,也没理会麦子存没存在。直到二不熟说起的时候,才发现原先放麦子的地方是空的。 田冬莉也是如此,在田达岩疼痛的整个过程中,她的注意力全在人身上了。 田达岩甭说,能以管住自己没有发疯已经是万幸了。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那个小妮子的事。”田达岩恨恨地说。 “小妮子?你是说田达林的大女儿青青?”田阴氏不解地问道。 田达岩:“嗯。还有我们的疼痛,也是她的事。” “可是,你疼起来的时候,她还没来哩。她比她父母来的还晚,怎么会是她呀?”田冬莉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分析道。 田达岩:“我们中誓了。” “中誓?”田阴氏和田冬莉都同时睁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问道。 田达岩:“是这样的,闹了半天,这个小妮子怕人们说她是‘扫……’啊……我又疼起来了!” 田达岩又说了个半截话,捂着脖子招呼起来:“爸,妈,我疼……,还和刚才样,刀子剌似的疼。哎呀,疼死我了……” 田金海:“要不要再把赤脚医生叫过来?” 田达岩摇摇头:“甭价,来了也不给打针吃药的,白折腾。” 田阴氏:“要不再找个输液瓶子,灌上热水敷敷?” 田达岩:“不管事。不是压着凉气儿,是中誓了。哎哟,妈呀,疼……疼死我了。” 田阴氏着急地说:“快说,你中的什么誓?和谁起的?说出来,我去找他去。” 田金海白了她眼,说:“这中誓也有找起誓的人去的?你还嫌这个家里散德行散的不够是不?” 田阴氏不服气地说:“儿子光这样疼,找谁讨个公道去?” 田金海:“没处里讨去!谁叫他不遵守誓言了,这叫咎由自取。唯的办法就是不再说誓言里违禁的话。”又对田达岩说:“你想想,是不是那次和刚才,说了誓言里不让说的话?” 田达岩点点头:“嗯,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田冬莉觉得好奇,问道:“二哥,你刚才只说了个‘扫’字,是不是不让说她扫面袋了?” 田达岩摇摇头。 田冬莉:“那,就是不让说她是‘扫帚星命’了?” 田冬莉话刚出口,田达岩“嗷”的声大叫,随即在地上打起滚来,而且还是张跟头摔脑袋的那种。边滚边摔边狂喊:“啊,啊,啊,疼死我了,……你个死妮子,……你说这个干什么……比刚才疼的加重了倍还得。” 田冬莉知道自己闯了祸,坐在边儿在没敢言语。 田金海看出了门道,问田达岩:“你们是怎样起的誓?” 田达岩:“冲着老天爷爷。” 田阴氏插言抢着说:“冲着老天爷爷起誓的了,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都被说烂了,也没见个应验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灵了呢?” 田达岩:“我们是跪着起的。”(未完待续) 第201章 盖房子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茉莉丶花香的粉红票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预告:今日双。第二在下午5点左右。】 …………………………………………………………………… 田金海拍大腿:“这不得了。跪就灵验了。” 田阴氏:“你也是的,起誓就起誓吧,还跪什么呀?” 田达岩:“不跪小妮子不依。” 田金海:“什么也别说了,这是老天爷爷见你没遵守誓言,惩罚你哩。还有麦子的事,保不住也是老天爷爷用了个障眼法,往后学好吧,学好了保不住老天爷爷还能还给你哩。” 田达岩:“哎呀,我疼……我现在疼啊……这个怎么办?” 田金海:“刚才是怎么好的?好三个人都好了?” 田达岩摇头:“不知道,猛然间就好了。疼啊,疼……刀剌的样……哎哟……” 田阴氏:“我问问那个小妮子去。起这么毒的誓,这里头到底有什么说道?” 田金海:“你问也问不出什么来。起誓是回事,中誓又是回事。你中誓了去找让你起誓的人,这不是自己去喧嚷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吗? “再说了,这都是神灵的事,她个小孩子,知道什么。问急了就哭,你白来回跑不说,还给人家落笑柄攥,自己埋汰自己。” 田冬莉:“刚才她还‘丢丢’二哥哩,把屋子的人都逗笑了。妈,你甭去。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什么时候也是用她的目光看大人的事。指望着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难了。” 见老伴儿和女儿都这样说,田阴氏也只好作罢。 半小时后。田达岩自然消除了疼痛。这让他又体验了次劫后余生的感受。 后来,田达岩在跟家里人说话的时候,无意间又想说“扫帚星命”,“扫”字刚出口。又疼痛了回。后来接受了教训,不但自己不说“扫帚星命”了,连家里人也不许说,谁说他冲谁急。田金海、田阴氏、田冬莉,为了避免田达岩再受疼痛的折磨,也尽量不涉及这方面的内容。 就这样,刚刚被田达岩重新提起的“扫帚星命”,被田青青个诅咒术,扼杀在了萌芽状态。此是后话。 …………………………………………………………………… 秋风刮起以后,知了皮儿便不好摘了。吃鱼的人家又起来。田青青结束了摘知了皮儿,又悄悄钓起鱼来。 由于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时候,钓鱼差点儿被上纲上线,田青青不敢明着钓了。 其实,坑塘里的鱼也不是集体养的。都是野生野长。秋风凉,垂钓的人也起来。只不过别人基本上钓上来的都是小鱼。只有田青青能够钓的上斤靠上的大鱼,。 当然,田青青钓的也不是坑塘里的鱼,大数都是空间水池里的。在坑塘里钓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做样子给人看。 既然有反应,那就尽量缩小或者避免。 但不上坑塘里钓又不行。否则鱼的来路说不清。田青青便每天清晨天蒙蒙亮就去钓鱼,回来后,把鱼放进个专门用来盛鱼的水缸里。 有人来买时,就直接用个特制的网兜从水缸里捞。并嘱咐买鱼的人不要声张。人们都知道怎么回事,也就把鱼放进篮子里或者篓筐里,拎或者背。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这样样来,买鱼的人立等可取,比在坑塘里钓还快捷。来买的人点儿也不少于春天。 这种形式也极大地方便了田青青。她除了每天清晨做样子去钓鱼外,卖鱼则不必非要她亲自动手。反正是块钱条,谁赶上了谁卖。有时家里没别人。杨老太太也能代劳:把捞鱼的网兜递给买鱼人,让他(她)自己在水缸里捞。愿捞哪条捞哪条,愿要几条捞几条,块钱条,撂下钱走人。 水缸里的鱼每天也不放,十几条,有大有小——钓的嘛,不可能般大——卖少算少。 郝兰欣天又有了五、六块钱的卖鱼收入,高兴的了不得。 让郝兰欣高兴的是:她家那亩二分自留地里的玉米,也获得了大丰收。光尺来长的大玉米穗儿,就拉了两小双轮车。 收秋种麦大忙时,生产队和社员家里的玉米穗儿,般都是等到种完麦子,玉米穗儿干了以后才脱粒。 郝兰欣也不例外,把玉米穗儿挂的庭院里到处都是。人们估产说,脱粒后,没有七百斤,也有六百大几。 亩二分地,麦里收了五百斤麦子,秋里收六百斤玉米,合起来千斤。这在当时真是奇迹——生产队上大田里的粮食作物,年产量也就六、七百斤。 “你们是怎样种的?收这么。”人们见了田达林和郝兰欣,无不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郝兰欣实话实说:“就是在麦子快熟的时候点种的。割麦子时,小苗儿都长到筷子高了。” “带着小苗儿割麦子,碍事不?” 郝兰欣:“不碍事。” “刨麦茬时,土坷垃压不住小苗儿呀?” 郝兰欣:“俺没刨麦茬,就让它们沤在地里了。” “好锄?” 郝兰欣:“下了场雨后,麦根全沤了,没费大劲儿。” “关键可能就在这里。那麦茬沤在地里也是茬好肥料呀。赶明年俺也跟你学,麦子地里点种玉米,割了麦子不刨麦茬了。” 郝兰欣顿觉脸上放光,心里美滋滋滴,很有种满足感。 在个让郝兰欣高兴的还有田青青开的闲散地。被割了资~本~主~义尾巴以后,还剩了两亩,也收了六百斤玉米和小杂粮。 “达林,要不,咱提前盖大房子呀?”郝兰欣第次对盖大房子有了积极性。 说起来。自己家现在哪方面都不比别人差:手里有四千块钱的存折,五百块钱的现金,七、八百斤麦子。虽然不知秋后能分少粮食,但最起码有千二、三百斤垫底。明年粮食定吃不清。而且田青青每天还能卖几块钱的钓鱼钱。 就是住的不如人们,连个正房也没有,篱笆墙看老远。住的窄窄巴巴不说,总借住在婆婆的两间西厢房里也不是个办法呀! “你想通了?”田达林问。 “想通了。早盖早宽绰。看看谁家也比咱家住的好。” “那我明天就去找建筑队。” “门窗呢?定做的怎么样?” “全做好了。砖、预制板、沙子、水泥,都知道去哪里买了。只要咱说动工,人家就给送来。” “运费定不少!”“郝兰欣心疼地说。 “是吧,是吧。大处不算小处算。咱没车没辆的,怎么去拉?律让人家送,咱掏运费。省心又省力,你就在家里等着收东西吧。” “咱的钱够不够?” “我粗料算了算。连院墙带大门,四千块钱可能差点儿。再加上咱家里的现金,蛮没问题。” “盖完房子又没钱了。”郝兰欣不无心疼地说。 田达林:“你还有了大房子住了哩。再说,盖了房子也就没大花销了,要那么钱干什么?!你攒钱不就为了盖房子吗?!” “也是的。秋儿娶媳妇还早着哩。” “儿子这才大呀?刚说盖房子。就想到了儿子娶媳妇,这愁发的也忒早了些吧?!” “咱不是没能耐嘛。不提前攒着点儿,到时上哪里发愁去?!” “这钱让你攒你也攒不了来。全都是青青给弄来的。有这么个有能耐的女儿,你偷着乐去吧!” “嘿嘿,你说,咱青青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哇,光碰上好事喽。个不起眼儿的知了皮儿。她都能挣钱。你猜,光知了皮儿咱青青卖了少钱呀?” “有两百块钱吧!” “知道你就猜不着。三百七十三块五毛六。” “这么。那,明年咱家子齐上阵,保准比今年卖的。这不又有钱了嘛。往后哇,咱采纳青青的意见。这孩子,办事有准头。” “嗯哪。其实早就看出来啦。就是她说出来的时候。有点儿接受不了。” “往后哇,甭管接受得了接受不了,咱律听青青的,准没错。” “…………” 进入农历九月份以后,田达林家的建房工程启动起来啦。 这个时候物资虽然贫乏。但由于是集体经营,可信度高,没有伪劣假冒产品,也没有被骗这说。这让老实巴交的田达林办事效率特别高。给预先定下的说了声,交了要求的定金,砖、沙子、水泥,齐大呼地全送到了。点儿也不耽搁工程进展。 由于是包工,又都是坐的沙子灰,村里的人也就帮不上忙了。切全由建筑队安排。 为了节省时间,田达林与建筑队说好,中午管顿饭。 “不用很好,玉米面窝头,鸡蛋汤、菜汤都可以,管饱就行。”领工的队长说。 “妈妈,咱蒸馒头吧。反正人们都知道咱家的麦子。我扫面袋还能白捡。”田青青建议。她深知卖体力的人都朴实,顿好饭好菜,他们都会感激涕零,拼着全身力气给干活。 郝兰欣时拿不定主意,又跟丈夫田达林商量了下。田达林自是尊重田青青的意见,郝兰欣也就同意了。(未完待续) 第202章 酝酿温锅(一)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我来蒸。干粮上你们谁也甭管。”田青青高兴地摩拳擦掌。 “白面干粮吃的,十二、三个人呢,你能行?”郝兰欣不放心地说。 田青青:“咱的七印锅锅能蒸六十个。我提前蒸出锅来,然后每天蒸两锅,百二十个。不够了再添先前蒸的,保管没问题。” 郝兰欣见田青青说的信心满满,也只好点头。 于是,田青青主动承担了蒸干粮的任务:暄腾腾的白面馒头上午蒸两锅,自第锅熟了开始,满庭院便飘起馒头的香甜来。 郝兰欣、杨老太太、田卢氏、老五奶娘、四奶奶,则负责烧水、做菜做汤。 上午的体力劳动,大家都饿得前胸贴后背。院里飘起馒头香的时候,他们的食欲就膨胀到了极点。待坐下,便呼啦呼啦地吃了起来,满桌的汤水,跟小猪崽抢食样。 建筑队上的人们,大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家里的日子并不富裕。平时也很难见到白面馒头。没想到出来干活倒吃上了。工人们都夸东家的水甜菜香馒头白,是他们在外面吃的最好的饭食。 “那你们就吃点儿。都是卖力气的活儿,别顶不到时候。”郝兰欣笑眯眯地说。 “很饱了,很饱了”个小伙子呼拉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说道。个不经意间打了把饱嗝。大家都笑了起来。小伙子尴尬地挠了挠头。 个穿戴不怎么样的小伙子拿着个馒头,对郝兰欣说:“东家,我已经吃饱了。但这个馒头我还能饶下去。我不吃了,晚上拿回去给我奶奶吃行吗?我奶奶七十岁了。我记事以来,就没见过她吃过这么白这么香甜这么暄腾的馒头。” 郝兰欣大大方方地说:“你尽管吃。晚上回去的时候,我再给你拾几个,给你奶奶带回去。” 啊呵,家中瓮里有的是麦子,郝兰欣说话底气也足呀! 田青青见状。便从代销点买来几张包装纸(这个时候还没有塑料包装袋,这让田青青有些折手),按人头包了份数,每包四个。走时每人带回包。 第二天,两锅干粮改成了三锅。 别看不起眼儿的小恩小惠,却大大地鼓舞了建筑工人的干劲儿。连北房带院墙带大门,不到半月就完工了。 风干了个月后,在十月初,家子搬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北房屋里。 房子的格局正如田青青计划的那样:拉溜四间平房,每间南北长六米,东西宽四米,室内面积都是二十四平方米。 北房的东头是个大单间,对外开着门。 西边是相连着的三间。中间是堂屋,两边是东、西里间。 东、西里间里都打着断间墙,隔成了大小两个单间。南边的大,十六平方米,北边的小。八平方米。都冲堂屋开着门。 田达林和郝兰欣夫妇俩,住堂屋东边南间;为了方便田幼秋做作业,兄弟二人住堂屋西边南间;田青青和田苗苗,住堂屋西边的北间。虽然只有八平方米,放上张双人床、张小书桌和两把椅子,剩余的空间还很大。 杨老太太个人住了最东边的大房间,二十四平米的间量。北边是卧室。南边是客厅,宽敞的很。 堂屋东边北间屋,则做了客房,预备着亲戚朋友来了住。 还别说,田达林家刚搬进去,田青青的姥姥——郝徐氏就来住了几天。 过去因为住房紧。郝徐氏除了侍候郝兰欣月子(她来了田达林就搬出去)来住过几次外,别的时候从来没在这里住过。这次见二女儿盖了大房子,高兴地住下了。还对郝兰欣说:“二妮儿,你盖这么好的房子,连妈都羡慕嫉妒你了。” 郝兰欣笑着说:“妈。你别嫉妒了。这间房子就是你的。你和我爸常在这里住都可以。我们养活的起你们二老。” 郝徐氏也笑着说:“等你爸不给花厂看门了,挣不动工分了,我们就来常住。” 郝兰欣:“妈,咱这就说好喽,不许变卦。“ 郝徐氏:“定。有我外孙女这个小能耐人儿,我巴不能够呢。” 母女俩把脸都笑成了朵花。只不过郝徐氏的是菊花。 田达林家的房子,在整个田家庄也引起了轰动:是样式新颖,利用率高,比老式房子提高了倍;再就是关于资金。 老实巴交的田达林,春天还借住在场院屋里,秋天下子家雀变凤凰,住上了全村最大最好的房子!他们家怎么会有这么钱呢?! “闹鸡瘟时挣了不少。” “钓鱼也不少落钱。天几块,滴水成泽,时候长了就有了。” “田达林的婆娘过日子细,舍不得花钱。听说她从来不买东西。” “还有摘知了皮儿。听说也挣了不少。别看不起眼儿,了,时间长了,也能卖出钱来喽。” “嗯。那明年咱也学着人家的样子,摘知了皮儿卖个钱儿。” “美得你们吧。就凭这些,攒到猴年马月,也攒不起这么气派的四间大房子来。没听说吧,杨家洼那桩强jian 杀人案,他家大女儿青青揭了告示,举报了罪犯,才破获的。得了千块钱的悬赏金。不过,这个公安局里不让说。是从内部悄悄传出来的。” “老天爷,这小闺女儿真厉害,这钱也能挣到手?!” “开始我也不相信。等房子盖起来了,也只能信其有了。要不然,钱就是个迷了。” “还有那个老太太,来的也蹊跷。家人像亲人样待承。难道说这里面就没有点儿说道?” “你是说老太太带东西来了?” “大家都这样猜测。不过,没见影儿的事,不好说。” “反正有外快。要不不会盖起这么大的房子,还是沙子灰,预制板。在咱村盖了帽了。” “…………” 般来说,搬新居是要温锅的。是图个吉利——人缘旺;二是告知人们声。 郝兰欣却不同意温(锅)。因为大凡来给温锅的人们,都不空着手,少少都得带点儿礼物,让大家破费。再个理由就是又不是新居,只不过从偏房搬到了正房而已。又没出院儿,也就免了告知这说。 其实,郝兰欣还藏着个小心眼儿:整个院落里的工程完工后,她手里就剩了几十块钱了。哪怕是省着花,温完锅后,她也会成为个无钱者。甭说再因此而落下饥荒。 田达林向来尊重郝兰欣的意见,何况又是个不爱热闹之人,也就认可了。 田金河觉得三儿子给自己脸上贴了金,高兴地了不得。心想在温锅的时候大放厥词,把三儿子赞美番,以弥补这些年来对三儿子家的亏欠。然后痛痛快快痛饮场,与老哥三个(四弟田金江已经去世)醉方休。 见三儿子夫妇紧着不提温锅的事,忍不住问道:“三儿,什么时候温锅呀?打算叫少人?” 田达林吭哧半天说:“我和兰欣商量了,不准备温锅了。要不,还得让大伙儿破费。” 田金河听急了,说:“别人家搬新居都温锅,你们凭什么不温?你们亲兄弟叔伯兄弟大群,就你盖的房子好。就你不温锅!你打算破坏这里的规矩不成?” 田达林听说“规矩”二字,不由想到:是啊,搬新居温锅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定,自己不温,下家就不好再温。自己还真的破了这里的规矩了。便说:“我回去跟兰欣商量商量再说。” 当田达林对妻子说了父亲的说道后,郝兰欣也没了主意:“其实温锅是两破费的事。我想省个儿,也让大伙儿省个儿,没想到还有‘规矩’这说。你说,咱是温呢还是不温?” 这时,田青青正好走过来,听了郝兰欣的话后,问道:“妈妈,温什么呀?” “温锅。“郝兰欣说:“我和你爸爸不打算温了。你爷爷说不温就破坏了这里的规矩。你说,青青,这锅咱温不温呀?” 田青青三世为人,自是知道温锅是怎么回事。前世凌媛媛时期,人情份子泛滥,有的人把温锅当成了收取钱财的机会,大肆请客,捞取钱财。她曾对此嗤之以鼻!没想到这个时候也有这说道。 “那,要是温锅的话,人们都拿什么礼物来呀?”田青青问道。 郝兰欣:“也不。有的拿二十个鸡蛋;有的给买个洗脸盆、暖壶、锅什么的,有的还给买荮碗。要好的妯娌姊妹们,有的就事先与主家商量,看看缺什么,然后买什么。挺随意的。” 田青青闻听心想:原来都是手使家什!大凡人们搬了新居,势必要添置些用具。来温锅的人们拿了来,吃顿饭,既增加了亲情,还解决了主家手使家什的匮乏,并且花钱还不。这才是原汁原味儿地温锅呀! 只可惜后世的人们搞得变了味儿,切都用钱说话。动辄就是百、二百甚至几百上千,越掏加码越高。成了让人们唾弃、避之唯恐不及的恶习。 “既然这样,那咱就温。我觉得这规矩不错呀?!大家给咱拿来些生活用品,咱管顿饭,大家在起说说笑笑的,既增加了友谊,咱还显得体面,有什么不好!。”田青青说。(未完待续) 第203章 酝酿温锅(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壬女吉祥的粉红票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预告:今日双。第二在下午5点左右。】 …………………………………………………………………… “你还认为是好事呀!”郝兰欣皱皱眉头说:“过去给人温锅的时候,总发愁。不知道买什么好。贵了,买不起;贱了,又怕人家笑话。我不想因为咱家温锅而让别人发愁。咱家里现在什么也不缺,白让人们花趁子钱,还不如不温的好。” 田青青:“你要是觉得人们花钱,破费了,咱把饭菜搞得好些,让人们吃的滋润些,走的时候,再让他们带回些去,这情不就补回去啦。” 郝兰欣摇摇头说:“酒桌子上剩不下东西。要让人们带,得单另预备。说起来,这是两破费的事。” 田青青听话听音儿,知道母亲又心疼钱了。便笑着说:“这样吧,妈妈。温锅的东西我预备。你们拉出单子来,我按着去买。不过,我买的贵了,了,你们也不要心疼。我不花你的钱,用我倒卖鸡蛋的钱买,怎么样?” “你手里还有钱?”郝兰欣惊奇地问道。在她印象中,女儿把钱全给她了。 “有啊。”田青青诡谲地笑,仰着小脸儿调皮地说:“你不是说了吗,倒卖鸡蛋的钱不让我交给你,用来供着家里吃鸡蛋。我就按你的说法,专款专用了。 “可是,咱家吃不了少鸡蛋,根本用不了。我就放着,预备着倒卖不了鸡蛋的时候用。这好几个月下来,攒了不少点子呢。” “你手里有少钱呀?”郝兰欣欣喜地问。 听说女儿手里还有钱,郝兰欣高兴起来。盖完房子垒完院墙以后。她手里的钱也剩的不了。这也是她不愿意温锅的个主要原因。如果女儿手里还有钱,正好借来以用。 田青青“嘿嘿”笑,卖了个关子:“不给你说。反正准够这次温锅的。你和爸爸商量商量,需要买什么东西给我说声。我想添什么菜。你们也甭管。咱不就盖这次大房子,温这次锅嘛。搞得丰盛些,给大家留个口念,你和爸爸也风光风光。往后哇,你们就扬眉吐气地过日子吧!” 郝兰欣被田青青说的眼睛发潮,动情地说:“闺女儿,这个家还不都亏了你!妈妈心中有数。” 田青青看勾起了母亲的伤心事,忙“哏哏”笑着扭转气氛:“妈妈,我是你的女儿啊,咱是家人。家人还分你呀我的呀!” 郝兰欣点点头:“那,我和你爸爸商量商量,定个日子,看看都请谁。” 日子很快定下来了,在十月十六的中午。请的范围就是自己大院里。也就是田金河的老哥弟四个及其儿子。再就是叫上小队干部,以后有什么事好有个照顾。大家都是这么着,田达林也不能例外不是。 “十六、七个人,张桌子坐的开吗?” 郝兰欣问田达林。 日子定下来了,家三口:田达林、郝兰欣、田青青,共同商量起温锅事宜来。 田达林:“嗯,要不放两张吧。太挤了不好。” 田青青不解,忙问道:“怎么会十六、七个人呢?我算计了,光咱院里的大人孩子,就五十来口子哩。再加上小队干部,我还打算叫上金霞姨家子,得六十口人。摆六桌都满满的。” 郝兰欣笑道:“各家都是男的来坐席。女人和孩子都不来。” 原来,这个时候还不兴女人、孩子上酒席。即便红、白大事全管饭,也是男人在酒席上吃喝,女人、孩子在边儿吃大锅菜。如果有事请客,也都是男人到场。 像这种搬新居温锅。本弯儿当院儿的,是夫妇俩块儿来。女的象征性地问问有没有要做的事,坐会儿,然后走开,回家照顾老人孩子去。都不在事主家吃饭。 田青青闻听又是感慨万端:想起前世现代,像这种情况,般都是掏份礼,家大人孩子都去吃,恨不能把掏出去的钱双倍吃回来。事主家借机捞钱,随份子的气不忿儿狠命吃喝。搞得风气越来越坏。 这个时代物资虽然匮乏,但风气相对来说要好得。怪不得母亲说让人家破费,还真是的:送的东西虽然不,个人绝对吃不回去。 “要是这样的话,那,老五奶奶来不来?她可是咱这院儿里最大的辈份了。”田青青问道。在老人的行列里,她与老五奶奶最说的来。 郝兰欣:“不来。她寡居,这类事都不参加。再说,酒席上也没女的。” 田青青想了想:说:“爸爸,妈妈,我想给他们改改这个规矩,咱把院儿里的人全请喽,大人、孩子、老人,全来。那才热闹呢!” 郝兰欣:“都来?” 田青青:“嗯哪。” 郝兰欣:“咱这里没这样过?” 田青青:“我刚才不是说给他们改改吗?咱这样办了,不就有了。” 郝兰欣:“得六、七张桌子,盛得开?” 田青青:“盛得开。咱家房子大呀!堂屋里就可以放两张桌子。你们屋里,哥哥屋里,我们和东边北间屋里,都能放张,杨奶奶屋里可以放两张,富富有余。二伯母不是好显摆嘛,让她眼气去。” 田青青也是心想让母亲在妯娌、叔伯妯娌之间出人头地。盖了这么大的房子,不展示展示,实在有些憋屈。 郝兰欣:“要是这样,得请厨师。咱家做不出来。” 田达林:“这个好说。达福哥和田大帅,就经常给过事的人家当厨师。给他们说声就行。” 看来,田达林也同意了田青青的建议。 田青青心里高兴,忙说:“蒸干粮的事还是我。现在天凉了,坏不了。头天就蒸出三锅来,二百个大馒头,蛮没问题。” 郝兰欣点点头,又问:“每张桌上十个菜,行吗?” 田达林:“行,都是这个数,取十全十美之意。” 郝兰欣:“那,咱商量商量,都做什么菜,用什么料,好让青青去预备。” 田青青首先说:“我先说说我的意见,你们参考参考。 “喝的酒我想用五十五度heng 水老白干,纯粮食酿造的。这个可能不好买。我打算让大姨家娇姐姐托人去买。她在公社当广播员,认识的人。我听人说,只要公社里的人供销社说声就行,不是挺紧的。 “大锅菜我准备光用猪肉、干粉、豆腐,省得人们说肉肉少的。现在天凉了,黑市场上卖猪肉的起来了。(同时在心里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在空间里养几头猪。)” 郝兰欣插言道:“那是,光肉了,就没有少这说了。” 田青青笑笑,继续说道:“还想买只山羊回来宰了。头蹄杂碎凉拌了上酒桌子,每桌再来盘大葱爆羊肉。剩下的,每家预备出二斤来,走时让他们带回去,这份情不就补回去了。” 郝兰欣:“还不如把咱家的这只宰了哩,还得花钱买。” 郝兰欣春天买的小羊羔,由于每晚都去空间吃草,长得飞快,已经有六、七十斤重了。 田青青:“咱不是说好了吗,这只留着过年时宰。我再买只小点儿的,咱专款专用。” 田青青的空间里已经有十只羊了。第次买的那只母羊下了三只小羊羔儿。后来她又买了两只怀羔的母羊放进去,也都下了三只。由于空间时间比外面长,水草又有营养,长得特别快。最先买的那两只羊羔已经有五、六十斤重了。田青青想借这个机会弄出来只。 其实郝兰欣也舍不得宰家里的这只。她认为温个锅就宰只羊,实在值不得。但女儿说出来了,也只好依着。边说:“也行。那就买只小点儿的,挺贵滴。” 田青青:“嗯。然后每张桌子上上条大鱼或者两条半大鱼,只熏鸡,取吉庆有余之意。再炒上三个热菜,三个凉拌菜。 “三个热菜,可以做个肉片炒白菜,个鸡蛋木耳苜蓿肉,个红烧里脊,或者是猪瘦肉汆丸子、油炸丸子都行。 “三个凉拌的,可以做个芹菜拌腐竹,个水果沙拉,个粉丝拌鸡肉丝,或者凉拌土豆和胡萝卜丝(受限制啊!空间里有黄瓜西红柿,来个凉拌黄瓜和糖腌西红柿岂不好。只可惜外面没应景的,不能往外拿。这让田青青十分怀念大棚菜。)。 “这样,十个酒菜就出来啦。块糖、炒花生、炒瓜子再买几斤,每个桌子上放大盘,保管人们从进门到走,都有吃头,嘴闲不住。爸爸,妈妈,你们看,行不行?” 听了田青青这番安排,把郝兰欣和田达林都震惊地张大了嘴巴:田青青有钱他们倒不稀奇,因为倒卖鸡蛋的钱她确实没给过郝兰欣。可这请客的饭菜,她个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安排的这么妥帖?这么熟练,就好像个久经世事的老厨师样! 郝兰欣:“青青,你在哪里听说了这些菜名?我过去也没给你们做过呀?你怎么会?又是怎么知道的?” 田青青闻听猛怔:坏了菜了!光考虑温锅为父母解愁去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没办法,赶紧亡羊补牢吧!(未完待续) 第204章 青梅小竹马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脑筋飞快地转,“哏哏”笑道:“你忘了我大姨夫是厨师了呀?那次去大姨家,我偷偷跑到厨房里看大姨夫做菜来着。大姨夫边做,边还给我讲解做菜的技巧。也给我说了些酒席上的菜肴名儿,以及各道菜的做法。我记住了,今天正好用上。” 谢天谢地,总算想起了当厨师的大姨夫。尽管他从来没对自己说过什么。 郝兰欣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她相信女儿有这个记忆力,平时的学字、画画、口喃账,都表明了这点儿。 田青青见郝兰欣只点头不言语,又催促到:“妈妈,你还没说我说的行不行呢?” 郝兰欣:“行倒是行,不过,这得少钱呀?” 田青青:“不是给你说了嘛,钱我出,不用你们分。” 郝兰欣扭头望着丈夫田达林:“你别光抽烟了,也说说你的看法。” 田达林虽然不善言词,考虑问题却比郝兰欣深刻、细致。自从搬进场院屋以后,他就看出大女儿做饭无师自通来了。个七岁的孩子,每天变换着花样给家里做饭、炒菜,手艺比她母亲高的不是个档次。 当时他就怀疑:大女儿是不是神童下凡?或者前世是个厨师,这世还有前世的记忆? 如今田青青说出了她大姨夫,田达林下释怀了:大连襟是个不错的厨师,人又健谈。女儿悟性高,经他指点,女儿的厨艺不突飞猛进那才怪哩! 啊呵,田青青亡羊补牢急中生智说出了大姨夫,倒解开了田达林心中的疑惑。看来,谎言有时候也是剂良药哇! 田达林找到了答案,心里豁然亮堂起来。见妻子问,就说:“就按青青说的吧。再征求下厨师的意见。青青说出来的。他们不见得会做。他们的水平照着她大姨夫可差的远。” 郝兰欣心疼地说:“这样的话,酒席上可就光肉碟子了。这在咱这弯儿里从来没有过。” “既然青青说了,她就有能力置办。你还操这心干什么?”田达林说着,冲郝兰欣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想提醒她:咱不是说了,往后诸事上听青青的。怎么到了具体事上就犯迷糊了呢?! 郝兰欣如何不明白丈夫的用意,也就没再说什么。 不过,郝兰欣很快就高兴起来:作为个三十岁的年轻女性,她又何尝不愿意在人前显示自己!嫁到田家十、二年了,直在压抑中生活。她梦寐以求的,就是有处自己的独院。但绝没有奢望过如此宽敞明亮的大屋。而且,盖了这么处宅院,不但没有借账,还剩了几十块。 几十块钱不算。但这是盖房以后的剩余,对郝兰欣来说,意义可就大了。这意味着她分外债也没有!因此,也就加宝贝起这几十块钱来。 还好,女儿田青青有算计。关键时刻又帮了家里的大忙。正像丈夫田达林说的那样:有这样个会料理、有能耐的女儿,今后还会难的着吗? 见父母亲同意了自己的安排,母亲郝兰欣还表现的很高兴,田青青大受鼓舞,便鼓作气地准备起来。 空间里的东西有的是,但季节不对,外面没有相应的品种。田青青无法往外拿。如猪肉、熏鸡、木耳、粉丝、腐竹这些食材,就得外面采购。这让田青青小小地遗憾了下。 同时也受到了启发:在买猪肉的时候,到集市上买了三头小猪仔放进空间里。公两母,让它们在空间里自由繁殖去。 其实田青青手里有钱:夏天卖冰棍的收入(进了十月份冰棍就不卖了。农村里还没有冬天吃冰棍的习惯);割资~本~主~义尾巴后,田达林不让她在村里卖钓鱼了。但她仍然和过去样,在去城里卖鸡蛋的时候。便捎几条鱼过去。但这钱没理由交给郝兰欣,她便自己攒了起来。 卖冰棍的钱和卖鱼的钱加在起,打发温锅富富有余。 天公不作美。十五晚上下了场雪,第二天早起开门,庭院里白了。房子上也白了,村里地里,到处片白茫茫。 “秋儿,春儿,下雪了,快起来扫雪。”田达林对还在“呼呼”睡觉的小兄弟俩喊道。 今天正好是星期天。田幼秋不去上学。本打算睡早起懒觉,却被父亲早早地喊醒了,撅着嘴不高兴地说:“困死了,星期天也不让睡会儿。” 田达林:“会儿人们来了,赶紧把庭院打扫干净,要不踩的到处都是。” “咱家屋里是水泥地,不怕湿。”田幼秋懒洋洋地说。 田达林:“废话,越是水泥地越不渗水,都住了快半月了,还不知道这个道理?真欠让你永远住在土屋里。” 听着爷儿俩的拌嘴,田青青心中暗笑。拿起扫帚自己先干起来。 还好,这雪下的很是时候。田青青把该预备的东西全预备齐了,光等着厨师下锅了。 田青青今天上午无事身轻,可以痛痛快快的与小朋友们起玩耍。当然还有温晓旭,这也是她极力要宴请杜金霞家的主要原因。时间长了不见温晓旭的面,还真有些闷得慌。 对于这点,连田青青自己都不明白。是小孩子们在起玩儿的时间长了产生了依赖心理,还是那个“娃娃亲”在作怪,或者说这就是青梅小竹马?! 田青青想到这里不由脸颊发热,但心底里还是回忆起了那首小诗: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青青,怎么你自己在这里扫呀?” 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田青青抬头看,不是温晓旭又是哪个! 原来,温晓旭听说中午家人都来这里吃温锅饭,哪里还等的下去,从被窝里爬起来,就“咯吱”“咯吱”地踩着积雪跑来了。 自从卖鸡瘟药开始,他就断不了在这里吃。用他的话说是田青青做的饭又甜又香,比他妈妈做的好了。并且把在这里吃顿饭当成了自己最大的享受。只要有机会,绝不错过。 进入十月份以来,是田青青他们搬屋忙活,再个就是没了拿冰棍的因由,来的就比较少了。今天好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他不提前来才怪呢! “青青,外面冷,回屋里暖和暖和去吧,我来扫。”温晓旭说着,就要夺田青青手里的扫帚。 田青青:“没事。干会儿活就暖和了。你怎么不在你家里扫雪?” “家里有我爸爸呢。今天是星期天,我爸爸不去上班。我家里又没事,扫到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家里就把行了,会儿人们来了,别再扫不完。”温晓旭小大人儿似的说。 田青青闻听心里暖暖的:这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正太呢!但愿他直这么发展下去。联想到刚才的想法,不由脸上热。指了指屋门口放的小铁铲说:“要不,你就用铁铲往块儿堆吧,雪了扫帚扫不动。” 这时,田幼秋和田幼春,也都打着哈欠出来了。四个孩子在田达林的带动和指挥下,很快把庭院里的积雪扫成了堆堆的。 在要往外推的时候,温晓旭却别出心裁,指着影壁墙北边的堆雪说:“青青,不如咱用雪在这里堆个大雪人,迎接人们。” 田青青想:对呀,瑞雪兆丰年,这是今年冬天的第场大雪,又是自己家温锅请客的日子。在庭院里堆个雪人,也能增添喜庆色彩。便高兴地说:“好哇。不过,我想堆在菜畦里好,化了后就渗到里面了。” 见温晓旭点头,又对田幼秋说:“哥哥,就依着晓旭哥哥,咱把庭院里的雪全弄到菜畦上,堆个大雪人。怎么样?” 田幼秋还没表态,田幼春首先高兴地拍着手又蹦又跳:“嗷,嗷,嗷,堆雪人喽。” 于是,四个孩子又叽里咕噜,用簸箕和铁锨,把庭院里的雪堆全鼓捣到菜畦里,堆了个比他们的个头还高的大雪人。 装扮面部自然落在了田青青身上。她用个大红胡萝卜当鼻子;两个黑玻璃球当眼珠儿,再用墨汁画上眼线;眉毛贴的是黑布条;嘴唇则用湮湿了的大红纸剪出形状后贴上,待染上红色后再把红纸揭下来。 很快,个栩栩如生呼之欲动的雪人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青青,真有你的,比画儿上的还好看。”温晓旭说着,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田青青的小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温晓旭惊讶地嚷道。然后双手捧起田青青的两只小手,放到嘴边哈起气来。边哈气还边埋怨道:“也不说戴着手套,冻坏了怎么办?” 这次,田青青没躲也没往回抽,任温晓旭握着,用嘴里的热气暖和着。 也确实冷。为了操作方便,田青青是摘了手套挽着袖子干的,雪人的张脸装扮下来,她的十根小手指头也都冻成了小红胡萝卜。 不过,田青青心里却暖煦煦,甜丝丝,很有种享受的感觉。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相貌俊美、能说会道的小正太?还是这具小身体生理机能的反应? 田青青双手被温晓旭捧着,身体依偎在他的怀里,心里高兴着,精神却处于种迷茫状态。 第205章 温锅进行时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当然,虽然穿越成了个七岁幼女,田青青心里还是有底线的。之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温晓旭这样捧着双手哈气取暖,身体也依偎在他的怀里,是因为她发现,这个时代的人们心地单纯,七、八岁,九、十来岁的男孩儿女孩儿相互牵着手,肩并肩走路的大有人在。即使男女小孩子挤在起,人们也不会往岔里想。如果是出现在前世现代,没准就有人高喊“非礼”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让田青青招架不住了。 “青青,我妈妈说,我家也要盖处像你们家这样的大房子。” 温晓旭哈口气,说句话,态度认真的就像个小大人儿,这让田青青有些忍俊不禁。 田青青:“你家房子又够住,干什么还要盖大房子?” 温晓旭脸骄傲:“给我预备的呗。” 田青青:“你就知道是给你预备的?要是金霞姨再给你生个小弟弟,给他呢?” 杜金霞怀孕已经出怀了,冬天穿着棉衣都看得出来。估计明年二、三月里就能生。杜金霞两口子心意盼着来个二小儿,不过田青青知道,生的还是女孩儿,起名温晓聪。比田苗苗小两岁,少女时两个人没少作伴儿走姥姥家,所以田青青有印象。 不过现在田青青不能说,也只好顺情说好听的了。 温晓旭:“我妈妈说了,是给咱俩预备的。谁也不让住。还说先用房子吸引住你。” 田青青直想笑喷:毕竟是小孩子,鹦鹉学舌,说着说着就露怯了。 “我又不是你家的人,干什么给我预备?”田青青揣着明白装糊涂,白拉着眼睛说。不过,仍然心甘情愿地让他捧着手暖和。 温晓旭:“我妈妈说,咱俩是娃娃亲,将来你就是我媳妇。怎么不是我家里的人?” 田青青:“我不同意呢?” 温晓旭:“我妈妈说,娃娃亲不需要小孩子同意,只要大人说好了就行。” 温晓旭虽然压低着声音,但他那习惯性的大嗓门。怎么也压低不到最小,满庭院的人准都能听到。 田青青用眼睛扫了下,啊呵,原来那父子三人已经走了,庭院里就剩了身子紧贴着,双手捧在起的他们俩了。 再看屋门口,郝兰欣和杨老太太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们呢! 田青青下羞了个大红脸,赶紧把双手从温晓旭的手里抽出来,“呱哒”“呱哒”向屋里跑去。 “青青,你的手还凉着呢!”温晓旭在后面喊着。也“呱哒”“呱哒”追了过去…… 吃过早饭,人们便陆续地来了。 厨师是按照田达林的建议,请得是四奶奶田魏氏的大儿子田达福和外院里外号叫田大帅的两个人。他们昨天下午就过来了,对要做的菜过了目。该发的发,该泡的泡。该切的预备出来,做到了心中有数。今天进门,就围着围裙忙起来。 达字辈儿的媳妇们,被郝兰欣安排的有切菜的,有领着大孩子各家搬桌椅板凳碗筷的。 这个时候还没有租赁这说,谁家过事,便向邻居们借。散席后立马归还。因为都是各家每日必用的生活用品。 听说寡居之人不参加这样的宴席,田青青想改规矩,早早地就去叫老五奶奶田吴氏和四奶奶田魏氏。两人都不来,田青青拽着胳膊就往外抻。还振振有词地说:“杨奶奶是外人都参加。你们是我的老奶奶(四奶奶),凭什么不去?!我还指望着您给我陪着杨奶奶呢!” 田吴氏(田魏氏)没法了,换上件干干净净的褂子。穿上出门时才舍得穿的新棉鞋,跟着田青青来了。 庭院里的雪人成了人们交口称道的第件新鲜事。 人们进门后,无不在雪人面前驻足观望,赞叹番。说雪人的面部装饰既夸张,又很有创意。让人看。就会联想到童话故事里那个会跳舞的雪人来。 孩子们是围着雪人又蹦又跳。 只可惜这个时候还没有家庭照相机,要是有的话,田青青想给每个人都照张与雪人的合影,连同自己的杰作块儿保留下来。 正如田青青预料的那样,共开了六桌酒席:堂屋里两桌,东、西里间的南间里各桌, 杨老太太的大屋里两桌。 男士们被安排在了东、西里间的南间里。金字辈儿的老哥仨都坐在了东边儿的南间,温晓旭的父亲温庆良,各家的老大,以及田达林,也在这屋里陪着老人。 老五奶奶田吴氏,金字辈儿上的四妯娌,没有出阁的冬字辈儿上的闺女,都被安排在了杨老太太的屋里。堂屋里挤,郝兰欣也把怀孕的杜金霞母女,以及大妯娌何玉稳和稳重的朱秀兰,安排在了这里陪老人。 最热闹的要算堂屋里了。达字辈儿上的媳妇们带着自己的孩子,挤满了两张桌子。孩子们你呼我叫,热闹非凡。 每张桌子上都放了大盘混合的糖果、花生和葵花籽。人们自从进屋,就剥着吃,嘴巴几乎没闲着过。 田青青买的是杂拌糖,这又引起孩子们阵不小的躁动。 原来,这个时候的孩子们有收藏糖果纸的习惯。而收藏的目的,男女又有别。 男孩子收藏般是为了炫耀——赌糖果纸。般是按照产地与自己生活城市的距离来决定先后秩序。比如,孩子生活在成都,个拿出北京的糖纸,个拿出哈尔滨的糖纸,自然是后者先玩。 玩法是把糖纸折叠成长条式,中间掰成穹形,两张叠在块儿,用力往地上甩,如果全都翻了身,就是赢家。 如果都没有翻身,还有次用手来扇风吹翻它们的机会,如果均无法使糖纸翻身,就边去,只能看别人玩了。 女孩子们比较矜持,纵使心里再按捺不住,也不会参加这种带有输赢色彩的活动。她们努力地收集糖纸的目的就是为了同伴儿之间相互交换着欣赏。 男生们沉湎在这项游戏里,往往比女孩来得有韧性,为了花花绿绿的糖纸,他们可以花掉刚磨到手的零花钱,或者用刚买来的铅笔和橡皮去换…… 现在有了不用花钱并且还能吃到糖果的糖果纸,没有个孩子不为之动容的。反正都认识,孩子也不局着,各个桌子上去翻找自己喜爱的糖果纸。看见了,连糖果块儿装进衣兜里。每个孩子的衣兜里都有半兜兜甚至兜兜糖果。 好在各家都有孩子,又是大家子,大人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以任孩子们乱翻乱找。 田青青也不以为然:你们装,我就添,早晚有盛不下的时候。反正自己预备的足够, 待人们都来齐了,坐好以后,上菜开始! 端菜的是岁数小的田达木、田达岩、田达方,和大伯家的儿子田幼军。 田幼军今年十六岁,正在读初中。今天正好是星期天,没去上学。 四个人每人端着个长条托盘,各桌子上送菜。 菜齐了以后,坐席的无不交口称赞:桌十个菜,肉盘子半儿。就是嘴刁的想挑,都没得挑了。筷子夹起来,全都是肉。这在还凭肉票吃肉的年代,确实出类拔萃。 “这么破费干什么?刚盖完房子,钱挺紧的!” “达林啊,我们算是服你了,这也太要强了,咱们十里八村我没看到能比得过你家这酒席的。” 田达林夫妇在每张酒桌上敬酒的时候,几乎都能听到这样的话。 “房子盖起来了,也就没大花销了。大家难得聚聚,吃好喝好,定要尽兴。”田达林举着手里的酒杯,兴高采烈地说。 “这heng 水老白干也上档次,不好买,你是从哪里淘换来的?” 田达林:“青青托她大姨家大表姐买的。” “青青这孩子真有智撰,达林,你们有这么个好女儿享福了。” 田达林“嘿嘿”笑着,举着酒杯与大家同干,便回到东里间屋里陪老人去了。 女人和孩子们不喝酒,田青青让他们喝的是昨天晚上在空间里用异能榨出来的桃汁。每张桌子上塑料桶。因为是鲜桃汁,又是在空间里长的,往杯子里倒,浓浓的桃味儿便飘了出来。 王红梅首先端起杯子喝了口,立马喊道:“真好喝,甜的都粘舌头,这是什么呀?” 田青青:“桃汁。” 王红梅:“桃汁?桃汁也能这时候卖?没听说过。” 田青青也不示弱:“没卖的我从哪里买来的?我自己变出来的?” 人们阵轰笑。 于是,大人孩子,都抢着倒桃汁喝。 田达兴五岁的儿子田幼建与他爸爸亲,端着半杯桃汁走到西里间南屋,对田达兴说:“爸爸,你喝,好喝着哩。” 田达兴尝了小口,立时惊叫起来:“真好喝!你们桌子上有啊?” 田幼建:“嗯哪,大桶哩。” “什么呀,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坐在田达兴身边的生产队长问。 “股浓浓的桃味儿,挺好喝,你尝尝。”田达兴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他。 生产队长抿了小口,觉得确实好喝。与香醇的老白干又是另种风味儿,便说:“问问达林,看看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也给咱这张桌子上些。”(未完待续) 第206章 剩下的带着走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框孔香囊打赏支持。鞠躬感谢好友linsofia、vfgty、马烦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于是,田达兴冲着东里间南屋问道:“达林哥,还有那种果汁没有?他们都说好喝。有的话,也给这里上点儿。” 田达林又问田青青:“青青,还有桃汁不?有的话,给我们喝酒的桌子上也来桶。” 田青青高声答应道:“有,我这就去拿。”说着去了存放东西的东里间北间小屋,闪身进到空间里,又拎出两塑料桶来。 立马就有人接过去,送到了东、西里间南屋的男士席上。 男士们喝着桃汁,吃着肉菜,抿口酒,那个滋润、惬意。 生产队长举着手里的杯子说:“咱这是喝的桃汁,要是吃的是鲜桃,真赶上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了。” “那是神仙宴。要是赶上的话,我们岂不也成了神仙?!” “今天咱喝的是桃汁,就是半个神仙!” “哈哈哈……” “哈哈哈……” 笑声几乎把房顶都掀起来。 桃汁把宴席推向个*。 田青青榨桃汁的目的,只是想让女人和孩子们都有喝的,没想到会收到如此好的效果,心里美得了不得。 “青青,你从哪里买来的桃汁呀?这么好喝。”温晓旭端着杯桃汁问。 整整上午,温晓旭直伴在田青青身边。像个小主人似的,学着田青青的样子,看着哪张桌子上的糖果花生少了,就补充上些。 “买的啊!”田青青副不以为然地说。 温晓旭:“光桃汁呀?有西瓜汁吗?大冬天喝杯西瓜汁才美呢!” 田青青:“西瓜汁得现榨现喝。还没见卖西瓜汁的哩。怎么。你想吃?” 温晓旭:“望着外面的白雪,喝着红红的西瓜汁,那才美呢!” 田青青心里热,暗想:空间里西瓜有的是。全熟了。何不趁此拿出几个来,让人们尝尝鲜,把宴席再推向个*。同时也满足温晓旭这个小小心愿。 啊呵,谁说只有男孩儿为了讨好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可以上天揽月,下海捉鳖;女孩儿为了自己心仪的男孩儿,也可以不顾切地做出超乎寻常的事情来! 当然,田青青也有底线:空间里有鲜桃鲜杏,这两样她不敢往外拿。因为桃和杏不是长期存放的水果。 西瓜却不然。曾听人们说:瓜农们为了吃的时间长些,挖个地窨子。把熟好的西瓜放进去,能吃到冬天。 冬天是什么时候?冬(立冬)雪(小雪)雪(大雪)冬(冬至)小(小寒)大寒,都是冬天的范围。现在在冬至节气里,二九第三天。能不能赖上呢? 管它呢!只要有人能保留到冬天,自己在冬天里就能往外拿西瓜。管它是立冬还是冬至。反正都是冬天。 “你想吃西瓜?”田青青问温晓旭。 “想啊。好吃的东西谁不想!不光我,恐怕在坐的人们都想吃。就是摸不着罢了。”温晓旭诡谲地笑:“其实还是你的桃汁引出来的馋虫。喝到新鲜的桃汁,把冬天也给忘了。” “那,你把这盘儿糖果花生送到东边杨奶奶的屋里去,她们那里肯定不了。” 田青青笑眯糊地说。因为她看见田阴氏和田冬莉母女俩倒替着出去了两趟。这个时候桌子上只有这个能往衣兜里装。别的菜都油渍渍的,田阴氏再贪,肯定也会顾忌油了衣裳。 “哎!”温晓旭高声答应着。端起来,绕着人们送了过去。 田青青必须把他支开。上午,温晓旭就像影子样,时时跟随着她。要到空间里摘西瓜,得耽搁小会儿时间。 田青青见温晓旭走了,急忙来到东面北边的储藏间。关上门,闪身去了空间。用异能摘了六个大西瓜,又用异能把流着汁液的瓜蒂变干,然后带出空间。 田青青打开门走出来的时候,温晓旭正好拿着空盘子回来。 “青青。你估计的真准。那屋里的两张桌子上都没少糖果花生了。你大伯母和我妈妈还说不让往那屋里送了。真是的!” 温晓旭沉着小脸儿说,很有些责怪自己妈妈和何玉稳的意思。 田青青知道糖果和花生去了哪里,也知道杜金霞和大伯母看出了问题,不过没点破。笑笑说:“甭听大伯母和金霞姨的。你看着哪里少了,就往上添。我预备的着呢。” 田青青不想因为出了个臭虫,就不让人们嗑瓜子喽。 “晓旭哥哥,把我哥哥、薇薇姐姐、翠翠姐姐,幼胜哥哥(田达森的大儿子,十岁),都叫过来,咱给人们切西瓜,上西瓜吧。”田青青笑眯眯地说。 温晓旭吃惊地问:“西瓜?真有西瓜?” 田青青:“有哇。要不你先来看看,六个呢,都是大的。” 温晓旭果然不放心地跟着田青青,到储藏间里看了看。 “真有你的,青青。你怎么不早些时候说。”温晓旭责怪道。 田青青:“早说了你就不惊喜了。” 温晓旭“哧”笑了。赶紧跑出去喊人。 在堂屋北边桌子上坐的李金平听说了,惊奇中又怕孩子们切着手,忙赶过来帮忙。 于是,盘子盘子的红瓤西瓜块儿,被送往各张桌子上。 人们望着窗外屋顶上白皑皑的积雪,吃着甘甜的红瓤西瓜,无不交口称道,宴席下又推向个*。 尤其是西里间南屋里,没有老人,生产队干部又都是当弯儿里的,相熟的很。便山南海北地联系着说起来。 “守着火炉吃西瓜,是青藏高原上的生活。没想到我们在大平原也享受到了。” “青藏高原上吃西瓜也得在夏天,决不是冬天。我们这里可是二九,大雪天。” “准又是田青青买的。” “问问她。”田达兴说着,对外面喊道:“青青。在哪里买的西瓜?” 田青青赶忙跑过去,回答道:“向个老头买的。他说,他是在地窖里放的。” “哪村的?”个小队干部问道。 田青青摇头:“人家不让说。” 这个说法人们都信。现在是生产队时期,瓜果蔬菜都是队里种,然后按工分分给社员们。田青青所说的老头,很可能是给队上看瓜的。偷偷放起来几个,卖个小钱儿;或者是自己自留地里种的,想找个外快。但无论哪种做法,都是政策不允许的。自是不敢声张。 不过,能以打听到又买了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人们把田青青夸了又夸。都说今天算是把春夏秋冬的新鲜东西都吃遍了。就是在乌由县城里的饭馆里,也吃不到这样好的东西。而且还都是七岁的田青青给买来的。 “嗬,真甜,比三伏天里的西瓜还好吃!” “这么汁水。点儿也不像放这么久滴!” “看这样子,放到年下也放不坏,人家是怎么放的呢?” “也就是青青这孩子吧,机灵,会打听事,别人淘换不了来。” 人们围绕着西瓜,议论纷纷。 小孩子们是高兴的不行。个个捧着西瓜吃起来。吃的满脸满手都是汁水。田青青见状。又赶紧找毛巾。毛巾不够,就现扯了几块白布,给各桌上分分。 由此,田青青又怀念起前世现代的餐巾纸来。 这个时候人们的肚子真是空啊!每桌十盘子菜,大鱼大肉的,量也不少。都吃的所剩无几。桶桃汁全喝完了。六个十三、四斤重的西瓜,吃的只剩了个,还是李金平愣摁着没让切开。她说,这么稀罕的东西,大家尝尝也就行了。哪里能有少吃少! 不过,到了吃饭的时候,孩子们都没端碗,跑到庭院里看雪人去了。 吃完饭后,男士们都回去了,妇女们则帮着收拾屋子,洗刷餐具。然后认领自己的家什,送桌椅板凳——借的基本上都是这几家的,自己的东西自己认识,谁借的谁还,这也是这里不成文的规矩。要是让主家来送,非乱了套不可。 做的本来就不少,孩子们又都没吃,剩了半锅菜和半簸箩馒头。 郝兰欣见状,便对帮忙的人们说:“你们可都要带回些去,帮着吃吃。” 郝兰欣这样做,是答谢众妯娌们忙前忙后,二是不让借的家什空着带走。举两得。 猪肉干粉豆腐菜,白面馒头,过年都难得吃回。主家说话了,没有个妇女不想端回两碗吃第二顿的。找到自己家碗筷的,就盛上两碗,拿上三、四个馒头,与自己家的家什放在起,预备着完事后领着孩子带着回家。 半锅菜,家两碗,富富有余。——即便是随便拿,大家心里也有数——先来后到的全该着喽。 在旁揣着手看雪人的田冬莉,见人们往自己的碗里盛菜拿馒头,时傻了眼。 今天上午,她和母亲田阴氏二人,是踩着吃饭点儿来的。给人帮忙的事找不到她们,她家的东西也从来不往外借。没想到还有用自家的碗往回端菜这说。自己家没有,如何往回带? 不要了!那飘着层油的猪肉干粉豆腐菜,又实在可惜。 要不说极品就是极品,想的主意办的事都超出寻常!田冬莉见盛菜的人越来越,赶紧把还在屋里吃糖果嗑瓜子的田阴氏叫出来,如此这般说,母女二人又做出番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来。(未完待续) 第207章 唾沫淹田阴氏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开心珞巴打赏支持。鞠躬感谢开心珞巴、oxos、狡猾的老鼠、马烦、该挂东南枝诸好友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话说田冬莉见盛菜的人越来越,赶紧把还在屋里吃糖果嗑瓜子的田阴氏叫出来,如此这般说,母女二人,个拿盆儿,个拿锅屉布,到了厨房里盛了半盆肉菜,拾了大兜子馒头,也没忘提着羊肉,“蹬蹬蹬”,在众目睽睽下走了 在场的人们那个气呀,个个恨的咬牙切齿: “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个碗儿不借,双筷子不刷,见了东西了,连主家都不说声,拿起来就用,端起来就走,比她自己家的还其实。” “剩的东西,能有少!大家都该着点儿,也不枉主家片诚意。她可真下的手,下子盛了半盆子菜,兜子干粮,全成她家的了!” “什么东西?” “人性太刺毛!” “…………” 人们七嘴八舌地作践起来,有个妇女却红着脸,低着脑袋,言不发。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田阴氏的大儿媳妇、田达川的妻子丁翠花。 丁翠花今年三十八岁,是个四个孩子的母亲。再婚。娘家就是田家庄二队。 十年前,丁翠花的丈夫因病去世,婆家穷得叮当响,她便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经常住娘家。那时正是三年困难时期,日子还不如现在,基本上就是靠野菜维持生命。 有次,丁翠花在地里挖野菜时晕倒了。正好被路过的田达川看见。田达川便把她扶起来,又从附近的土井里提了瓶清水给她喝。然后把她送回家去。 【六十年代初。乌由县带还没有深井,土井里的水位很浅。人们在地里劳动或者出门时,经常带着个玻璃瓶,上面拴根细绳。可以随时从井里提水喝。】 从此,两个人便相熟起来。 当时,田达川三十岁,还孑然身。丁翠花虽然是个寡妇,还带着两个孩子,但考虑到自己的家庭条件也不怎么样,母亲在街坊邻居中横竖不讲理,全都没人上门给说媳妇了。再耽搁下去,保不准自己就会打辈子光棍。考虑再三,便托出媒人。向丁翠花提亲。 丁翠花有意,她的父母亲却极力反对。说:“田达川的母亲口碑不好,你又带着两个孩子,进门后肯定与她过不成块堆。” 丁翠花说:“过不成块堆就单另过,反正这时候又兴分家。只要我们两个人说的来。他不嫌弃我的孩子就行。” 女家父母被说通了,田阴氏却不干。说:“个二婚,进门就是三张嘴,自己家子还吃了上顿没下顿哩,哪里养活的起?”说什么也不让田达川定这门亲事。 田达川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自己有自己的主意。何况又是他自己托出来的媒人。便对田阴氏说:“我都三十岁了,黄花闺女哪个还愿意跟我?二婚怎么啦?好赖成起家来了。我养活她们母女仨。过门后我们就另起锅灶。不要家里粒粮食。总行了吧?!” 在田金海的劝说下,田达川又赁好了房子,田阴氏才勉强同意。不过,丁翠花过门第三天,就把家四口撵出去了。 丁翠花肚子争气,过门后连生了两个儿子。起名田幼瑞、田幼祥。 就这样,田阴氏仍然不待见。天孩子不给看不说,还三、六、九地上门去要东西。丁翠花实在忍不住了,就和她大吵了顿,从此。婆媳俩不再说话,丁翠花和孩子们再也不蹬老院儿的门。 虽然婆媳形同陌路,但说起来毕竟是自己丈夫的生身母亲、儿子的嫡亲奶奶。当听到人们如此作践田阴氏,丁翠花的脸上仍然不照,*辣地抬不起头来。 不是吗?孩子不争气,大人脸面上不好看。翻过来也是样的道理呀! 郝兰欣见状,向众妯娌们使了个眼色,立马转移了话题。大家这才明白有妨碍,笑笑,麻利地干完手里的活,招呼来自己家里的孩子们,端着肉菜、拿着馒头和羊肉,连同借的自己家里的东西回去了。 丁翠花走的时候,锅里已经没肉菜了。郝兰欣给她盛了碗油炸丸子、几个馒头和羊肉。丁翠花说什么也不要——婆婆做出这等让人不齿的事来,自己有喝面目再要人家的东西! 郝兰欣却不干,说:“你要是不拿着,就是挑我的理儿了。其实大家谁也没有把你和大伯母看成家人,她是她,你是你,谁的不是谁背着。大家还都为你打抱不平呢!” 丁翠花:“我只是为达川难受。遇见这样的老人和姊妹,把脸面都丢净了。孩子往后也知道好歹了,说起他们的奶奶来,还不臊得抬不起头来。” 郝兰欣:“往后东西了,日子好过了,兴许就改了。花开喷儿,话说阵儿,时间长了,也就都忘了。遇见事了就往宽里想,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格儿的,别的都是过眼烟云。” 丁翠花:“兰欣弟妹,我真羡慕你。受了这么年的气,刚打出婆婆的手心儿来,就过得这么好。还有你家青青,真是个懂事的闺女,小小年纪,就为你操扯这么。” 郝兰欣:“只要咱心意想着过好日子,就没有实现不了的。你也样,孩子越来越大,她们(指双方的婆婆)越来越老,咱就混出个样儿来让她们看。等咱侍候她们的时候,让她们抚摸着良心想去!” 丁翠花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含着泪花,端着丸子拿着馒头和羊肉走了。 王红梅吃着肉菜很好吃,只可惜酒菜和桃汁、西瓜,就把肚子给塞满了,没吃少肉菜。见剩的不少,就想端回两碗去,晚上好好品尝品尝。不承想被田阴氏盛了半盆子走,剩下的那点儿她又没好意思去抢——毕竟是亲妯娌家子,这事上她得让着堂叔伯妯娌们,否则会被说成不懂事——结果点儿也没落着。气得把田阴氏骂了个烂酸梨。 “咳,这是守着你,你看见了。背着人的了,你骂的过来吗?她这种人,都不值得你费这口唾沫骂她!”何玉稳撇着嘴说。她和王红梅样,也是碗肉菜也没落着。 王红梅惊讶地问:“怎么?她还偷别的了?” 何玉稳轻蔑的笑:“不是‘还偷’的事,而是偷起来没完没了。那个不值钱劲儿,我都懒得说。” 王红梅正恨得她牙根疼,忙催促道:“大嫂,你快说说,她怎么个没完没了呀?” 何玉稳:“我不是在东边那个大屋里了嘛。那屋里放了两张桌子,原本是五奶奶、杨老太太、她们四妯娌、冬景、冬莉,还有你家茜茜和我家圆圆,十个人桌。我领着三个孩子,朱秀兰领着三个孩子,杜金霞领着两个孩子,我们十个人桌。 “吃了不大会儿,冬莉非要和人家薇薇换座位,让薇薇和圆圆坐到块儿去,她坐到我们桌子上薇薇的凳子上。 “薇薇不愿意离开她妈妈,不想去,她死气百裂地要跟人家换,最后还打出俺圆圆的旗号来,薇薇才过去的。 “开始我还挺纳闷:这桌子上只有我和朱秀兰、杜金霞三个大人,其余全是小孩子,她来这桌子上干什么呢? “不大会儿就看出来啦。原来是冲着盘子里的糖果花生来的。你说那个不值钱呀,抓起大把,扭扭身儿,就装进衣兜里了。待装的差不满了,就装作去厕所,送回家去了。 “从坐下到上饭(肉菜馒头),母女俩倒替着出去了四趟。赶情是个在这桌子上抓,个在那桌子上抓。装满了就往家送。 “小旭那个小跑堂的可怪勤勤,不大会儿就送过大盘子来。我和她母亲不让他送了,小家伙儿还不高兴,直用眼珠子白拉她妈妈。” 王红梅:“光偷糖果花生瓜子了,偷酒菜了没有?” 何玉稳:“这个倒没看出来。油渍麻花的,她往哪里装呀?不过,吃晚饭以后,冬莉趁往外端箅子的功夫,揣了怀里几个馒头。撂下箅子就送家去了。回来后,馒头就全放簸箩里了,再没得手。” 王红梅:“真不要脸,在这里吃顿饭,她家里得吃几天。” 郝兰欣:“她这种人,甭管到哪里,不沾便宜就是吃亏。” 王红梅:“你家的狗呢,怎么也不咬她?” 郝兰欣:“这么人,狗知道怎么回事呀?” 何玉稳:“哎,也是的,怎么也没听见两个狗叫声儿?这么人。” 郝兰欣:“青青不让它们叫。早晨时我听她对两只狗说:‘今天家里请客,来的都不是外人,谁也不许叫,叫就用棍子打你们。” 王红梅:“这狗真听青青的话嗳,青青说叫它们到我家里去转转,它们真的天天去,达森不在家的时候,晚上也去。踩的狗蹄印儿真真的。” 何玉稳揶揄道:“为验狗蹄印儿,你可没少扫庭院。” 王红梅白拉了她眼:“我要有只属于我自己的狗,还用得着验狗蹄印儿啊!” 说着抬起脚来就走。 郝兰欣忙给二人每人大碗羊杂碎,又拾上几个馒头,与兜羊肉,并让她们带走。 第208章 篮彩叶做饭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框孔、开心珞巴打赏支持。感谢开心珞巴好友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青青,桃汁和西瓜是从哪里买来的?这么,怎么也没给我说声儿?” 人们都走了以后,郝兰欣把田青青叫到自己屋里,不无责备地问。连她都没有想到,这次请客搞得这么大,这么丰盛!听说田家庄里从来没有过,这得花少钱呀?个小孩子,从哪里弄了这么钱? 田青青就知道事后郝兰欣定要问,小心脏早已“扑通”“扑通”加快了跳动。同时在脑子里琢磨着应答的说辞。见郝兰欣郑重其事地说了出来,小嘴儿撅,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不是给你说了嘛,女人和孩子喝果汁。” 郝兰欣:“你说的是果汁,可没说是鲜桃汁?” 田青青“哧”笑了:“桃汁不就是果汁吗?不买桃汁就买苹果汁、梨汁,反正得买样吧。” 郝兰欣怔,知道自己说的不恰当了。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果汁都包括什么,还以为果汁是清亮的饮料,而浓浓的桃汁就叫桃汁。见田青青如此解释,才恍然大悟:原来田青青根本就没给她说喝什么。只是笼统地说了果汁。 “那西瓜呢?”郝兰欣忙转移话题。 田青青“嘿嘿”乐,爬上炕,趴在郝兰欣的后背上撒娇说:“我想给你个惊喜。提前说了,你不就不惊讶了嘛。” 郝兰欣:“大冬天的,还买这么,定挺贵吧!花了少钱?” 田青青继续趴着撒娇,用小胳膊搂着郝兰欣的脖子说:“妈妈,不是给你说了嘛,我花少钱。添少东西,你不要管吗?我不要你的钱就是了。” 郝兰欣闻听沉下了脸色:“你哪来的钱?” 这回光撒娇是不行了,必须说出个让郝兰欣信得过的理由。 田青青眼睛眨巴,装出副犯错误的样子说:“妈妈。对不起,我先前瞒着你卖鱼了。就是夏天里的时候,割了资~本~主~义尾巴后,你们不让我卖钓鱼,我就偷偷地钓了后,拿到城里去卖。 “因为你们不让我卖钓鱼,我怕给你们说了增加你们的心理负担。就没敢给你们说。卖鱼的钱自然也就不敢交给你了。夏天,我攒了不少。这次买肉、买菜、桃汁、西瓜,就是用的这个钱。“ “花了少?” “也不,才百十来块钱。” “才百十来块钱?说的轻巧!都赶上队上最好的户年分的红钱了。”郝兰欣嗔怪地说道。 “妈妈。咱的钱不是来的容易嘛。又是集体大坑里的鱼。野生野长,不要本钱。人辈子能盖几次房?温几次锅呀?咱家的房子盖的又大,不好好温温锅儿,也对不起自己呀!过后后悔了,可没法补。” 几句俏皮话把郝兰欣说得心里豁亮起来。想想也是。自己这辈子,兴许也就盖这次。给大家留个口念,也值! 郝兰欣望着窗外屋顶上的积雪,皱了皱眉:“这大雪,七、八天也化不开道,你不要骑自行车出门,摔着喽。” 田青青察言观色。笑笑说:“妈妈,你准是想给我姥姥送吃头,又担心路上滑摔跤,是不是?” 郝兰欣笑着刮了下田青青的小鼻子:“你这孩子,就像妈妈肚子里的蛔虫样,妈妈想什么你也猜着喽。” 田青青笑的“哏哏”滴。笑罢。又说:“赶明天我推着小木轱辘车给姥姥送去。我也正打算去姥姥家,看看他们花厂的花儿还叫不叫做外快(完成任务后给钱),大冬天的,我点儿事也没有,怪闲得慌。” 进入十月份以来。坑塘结了冰,田青青彻底结束了这年的钓鱼卖鱼,就连城里的卖鱼也停了,因为她实在说不清数九寒天里鲜鱼的来路。尽管空间里的鱼有的是,那里面的温度直保持在二十来度,不冷不热。 鸡蛋还可以卖。冬天产蛋的鸡少了,但毕竟有,市场上也有卖的。只要有应景的,田青青就敢拿出来。 但卖鸡蛋的钱她只能自己拿着,不能给郝兰欣,并且还是装着扫面袋的时候偷偷卖的。因为在村里她回不到鸡蛋了。 郝兰欣:“不行,这大雪天的,你个小孩子,出点事怎么办?要去,也得咱俩块儿去。” 田青青:“没事的,我领着黑狗。去姥姥家比城里还近哩,难道我扫面袋你也陪着我去?” 郝兰欣:“面袋咱也不扫了,路滑不说,天也太冷,你个小孩子家,冻出毛病来喽。” 田青青:“不吗,妈妈,你舍得了,我还舍不得呢。不扫面袋,我没事做了。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都半年了,点儿事也没有,你还不放心什么呀?” 母女俩争执了半天,到最后,郝兰欣还是没“拧”过田青青。 第二天,田青青果然用小木轱辘车推着东西,领着黑狗,个人去郝家村的姥姥家。 郝兰欣怕把西瓜冻了,用床棉被包了起来,连同别的东西起,捆绑在小木轱辘车上。千叮咛万嘱咐了番,才让田青青出门。 自然,只要出了村,田青青就不会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在空间壁的笼罩下,路上的积雪就如同铺上了层厚厚的白色地毯,软绵绵的,走在上面比走在土路上还舒服。这也是田青青为什么不与郝兰欣同行的主要原因。 空间给力呀,田青青走的路顺畅。 “青青来啦。” 田青青进门,篮彩叶就迎了出来。 “大妗子在啊。”田青青也忙打招呼。 篮彩叶:“嗬,给你姥姥拿什么好吃的来啦?还用被子包着。” 田青青:“拿了个西瓜,妈妈怕道上冻喽。” 篮彩叶:“西瓜?大雪天里有西瓜?真稀罕。” 田青青:“所以,拿来让你尝尝呀!” 篮彩叶:“嘿,这么个小孩子,就知道顺情说好话了!是给我拿来的?还是给你姥姥姥爷拿来的?” 田青青:“都有。十斤重呢,全家吃顿也吃不完。” 不知是分家那晚把篮彩叶教训过来了。还是不在起住少了摩擦,自从分家以后,篮彩叶对老人的态度大有改变,见了田青青也不光黑虎着脸了。 不过。贪的本性仍然没改,自田青青进门,她的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小木轱辘车。 田青青解开被子,指着里面的东西对篮彩叶说:“大妗子,这是羊肉,这是羊杂碎,这是面粉。你连同西瓜,全都搬屋里吧。西瓜太重,我抱不动。”说着,自己拎着糖果花生和鲜桃汁。“呱哒”“呱哒”跑屋里去了。 让篮彩叶干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今天事有凑巧,不指使白不指使。 “青青来啦。”郝徐氏在屋里听到动静,冲门外喊道。 “姥姥,您怎么啦?”田青青看到郝徐氏在炕上围着被子坐着。副病怏怏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没事。作天下午看跳舞的去了,可能是在风道里被风吹着了,今天早上有点儿发烧,刚看了大夫。打了针,吃了点儿药,现在身上轻省了。”郝徐氏怕田青青担心。口气说道。 田青青:“大夫说是怎么回事?” 郝徐氏:“就是小感冒,不碍事。” 田青青见郝璇璇也在炕上,忙抓了把糖果和花生给了她,逗了她两句。 又拿来把茶杯,涮涮干净,把鲜桃汁倒了半杯子。递给郝徐氏,说:“姥姥,这是我给您买的鲜桃汁,又有营养又败火,正好适合您喝。您尝尝。” 郝徐氏喝了口。咂咂嘴,赞道:“真甜,真爽口,和新鲜的鲜桃个味儿。青青,在哪里买的?这么好喝!” “在城里。”田青青说着,又给小璇璇倒了半杯。 郝徐氏:“这大冬天里,也有鲜桃?” 田青青揣着明白歪解释:“人家准是在桃子熟了的时候榨出来存放的,就像苹果汁,梨汁样呗。” 这时,篮彩叶搬完东西,进屋对郝徐氏说:“青青给你拿来了羊肉、熟的羊杂碎、面粉,还有个这么大的(用手比划着)大西瓜。我全给你放堂屋床上了。”说着撩起门帘让郝徐氏看。 郝徐氏看了眼,冲着田青青说:“每次来都带这么东西,你都供上姥姥吃了。还带西瓜,大冬天的,这可是稀罕物,哪里买这个去?” 田青青笑笑说:“姥姥,我拿来了,你就吃,反正我有地方买去就是了。” 郝徐氏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对篮彩叶说:“青青拿来了,今儿中午你们也在这里吧。咱烙饼汆羊肉丸子,再把西瓜打开吃了。稀罕东西,大家都尝尝。” “哎。”篮彩叶高声答应道。 也许是烙饼羊肉丸子西瓜的缘故,也许是真的改了,反正篮彩叶表现的很高兴。 郝徐氏:“那你就慢慢拾掇着做吧。” “大妗子,玲玲姐姐呢?”田青青问道。 篮彩叶:“在家里做花呢!” “我看玲玲姐姐去,怪想她。”田青青说着,“呱哒”“呱哒”跑出去了。 要是在家里,或者篮彩叶不在的时候,田青青早就挽起袖子做了。但今天她不想动手:她从来没吃过篮彩叶做的饭,也没听过姥姥对她发号施令。 今天既然赶上了,那就让姥姥的“命令”落到实处,也好尝尝篮彩叶的手艺。 第209章 姥姥的心思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框孔打赏支持!感谢框孔好友的评价票!感谢我是天上片云、奶油珍珠米、马烦、艺园独秀诸好友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从郝玲玲嘴里田青青得知,花厂仍然只记工分,做的活实行工分奖励。这让田青青很是失望。 “玲玲姐姐,姥姥说是看跳舞时吹了风。姥姥看跳什么舞去了?” 刚才光顾了问病情了,也没顾上打听,现在猛然想起来了,田青青急忙问道。 说起跳舞,田青青可不陌生。前世凌媛媛时期,为了排遣寂寞,她没少跳街舞。还挑的相当好。现在回想起来,还能哼着音乐舞几下呢!如今听到“跳舞”二字,她真想了解下这个时期都是跳的什么舞。 “忠字舞。”郝玲玲说。“我妈和爸爸他们都去跳。老人也可以参加,也可以在边儿看,但必须到场。” “这么说,姥姥是被组织了去的?” “嗯哪。俺二姑和二姑夫不跳忠字舞啊?” 田青青摇摇头:“没听说,可能不跳。” “你们那里的社员们开会不?”郝玲玲问道。 “开。每天下午。也有时候晚上也去。听妈妈说,去了也是学报纸,谈认识,斗私批修。” “我们这里抓的可紧哩。听爸爸说,工作组长是学mao著积极分子,参加过省里的学mao著积极分子大会。对工作可认真哩,干什么也比别处里快步。心想搞出成绩来。不让发花钱就是他的事。” “噢。那,大妗子他们每天都去跳舞呀?” “每天下午跳。跳完了就学习报纸,不到傍黑不散。” “玲玲姐姐。咱今天下午看看去吧。我还真没见过跳忠字舞的呢。” “好吧。”郝玲玲说着看了看天,“我妈怎么还不回来做饭?” “大妗子不会来啦。今天中午咱都到姥姥家去吃饭,大妗子在那里烙饼汆羊肉丸子哩。” “你拿来的?” 田青青点点头。 郝玲玲嘴撇:“叫我妈这做,还不全给吃完喽。” 田青青笑了笑。没说什么。 表姊妹俩说着说着话儿,郝建国推门进来了。跟着来的还有郝建营,是郝建国放学路上两个人碰到块儿的。四个人便同去东南角郝福剑的家。 “给大舅留个纸条吧,要不他不知道去哪里吃饭?”田青青建议。 “他呀,只要这里没人,肯定去奶奶那里。甭管他。”郝玲玲副胸有成竹地说。 田青青将信将疑。既然郝玲玲说话了,也只好听之任之。 四个人到的时候,篮彩叶已经把饭做好。郝建国和郝建营进门就嚷肚子饿,篮彩叶忙扯了两大块饼,抓了两大把羊杂碎放进里面。卷成了两个饼卷,递给两人。两个人便大口小口吃起来,仿佛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玲玲吃不?”篮彩叶问着,又要扯饼。 郝玲玲白了眼两个弟弟,没好气地说:“不吃。会儿爸爸和爷爷就回来了。饿死托生的呀?”说着拉起田青青的手。进了东里间屋里。 不大会儿,郝福剑和郝兰成前后脚进了门。 郝福剑见到田青青,惊讶地说:“青青,这么大雪,你怎么来了?” 田青青:“姥爷,我家温锅了,剩了些东西。我妈妈让我送过来,让你们都尝尝。” 郝福剑:“就你个人啊?” 田青青:“黑狗给我做伴儿来着。”说着,指庭院里卧着的黑狗。 “狗也能给你做伴儿?”郝兰成笑道。 “我家的狗懂人性。”田青青歪着脑袋,抬头望着郝兰成:“不信,你打打我,黑狗准冲着你‘汪汪’叫。” 郝兰成果然把田青青举了起来。吓得田青青“哇哇”大叫。又冲黑狗说道:“黑狗,‘汪汪’他。” 黑狗果然爬起来,跑到郝兰成身边,冲着他“汪汪”大叫起来。吓得郝兰成赶紧把田青青放下,黑狗才停止了狂吠。 “回去吧。没你的事了。”田青青又冲黑狗说道。 黑狗很听话地耷拉着脑袋回到原处,又卧下了。 “嘿,神了哎,这狗好像听懂人的话喽。”郝兰成惊奇地说。 田青青:“要不说黑狗能给我做伴儿呀!路上没个人敢欺负我。走进我点儿,黑狗就‘呜呜’他。比人还强哩。” 郝兰成想起春天送田青青被戏耍的事,知道这个小外甥女不简单,脸热,没再说什么。 篮彩叶赶紧捧臭脚说:“怪不得你妈敢让你个人出门,敢情她知道黑狗能保护你!” 田青青:“就是。我妈妈说了,只要我出门,就带着黑狗。这样,我安全,她放心。”回头又对郝福剑说:“姥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个人出门是家常便饭,保险的很。” 句话把大伙儿都逗乐了。 在郝建营和小璇璇的叫嚷下,饭前吃的西瓜。西瓜红瓤起沙汁水丰富甘甜,这又让家人赞不绝口。郝兰成至始至终都是笑眯眯的,对田青青的态度也格外好。这让田青青很高兴。 吃饭的时候,田青青和郝玲玲是在东里间屋里陪着姥爷和姥姥吃的。想起春天被弹“嘣儿”的情景,不由心生感慨:看来,世间没有成不变的事物,也没有成不变的人。是分家那晚的惊吓教育了大舅大妗子,还是东西起了作用,或者是两者都有呢? 吃完饭,篮彩叶和郝玲玲收拾完了才走的。 郝玲玲临走对田青青说:“你先在奶奶这里休息会儿,待队上敲钟集合人的时候,我来叫你。” 田青青忙说:“玲玲姐姐,你别来,队上敲钟。我就去找你。这样,我是顺道,你来还得来回跑。” “也行。”郝玲玲说完,阵风似的走了。 “青青。再不要给姥姥送东西来啦。你看见了吧,有少东西,也让他们全吃喽。” 待郝兰成家子都走了以后,郝徐氏叹着气对田青青说。 田青青闻听心生疑窦:怎么回事?难道自己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内里还有文章?不由问道:“姥姥,我看大妗子今天又做饭又刷碗的,比过去强了。” 郝徐氏:“在这方面是比过去强了。还不是冲着你的东西来的!只要你来了,走后你大妗子必定上这里查看,掀毛罐看瓦盆,见有面有东西,第二天家子就来吃顿。不是烙饼就是擀面条。跟吃绝户会似的。你家能有少东西供着他们吃?你不送了。我就这堆块,他们也就不来了。” 田青青:“姥姥,他们来吃,谁做饭呀?” 郝徐氏:“他们自己。分家了,我再做给他们吃!还有完没有哇?” 田青青:“姥姥。我看这样也行:他们来做,您就吃现成的。也让他们侍候侍候您。我看今天就挺好,您病了,他们过来看看,然后给您做饭。比我妈妈强了。我要今天不来,还不知道会儿知道您病了哩。我妈妈和大姨还有小舅小妗子,都离得远。往后有什么事,还得指望着大舅家不是?” 郝徐氏:“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倒了还是看在东西的份上。要是没你送东西,她才不会来呢。你今天送的羊肉,得三、四斤吧,顿就吃完了。羊杂碎也抓了不少。全填换他们了。 郝福剑旁说道:“这么。你不会让她留出块儿来呀?” 郝徐氏:“要是留下块儿,明天家子还来吃顿。你说留好还是不留好?只要让她看见了,就次吃净,省得她惦记着。” 怪不得玲玲说让她妈做饭,顿准能吃干净喽。看来,知母莫如女啊! 田青青心里可就搬到了五味瓶: 果然,自己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原来篮彩叶如此作为,是在变相地抢食老人的食物,侵吞自己拿来的东西。 过去忙,来看看姥姥,放下东西就走,从来没在这里吃顿饭。现在冬天了,没事做了,才把事实真象看了个明白。 想想这事自己还是不能横刀阻止。小舅小妗子不在村里,大姨和母亲离的又远,姥姥姥爷身边就大舅这家,真要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像今天姥姥偶感风寒发烧,没个人照顾还真不行。篮彩叶再刁蛮,不是也过来看了嘛。就算是为东西,也把饭做熟了,姥姥在炕上围着被子也能吃上现成饭了。 反之,要是没有大妗子,等人给母亲送了信儿,母亲走滑地赶了来,姥姥还不知烧成什么样子了哩?! 说到底,在现有条件下,姥姥姥爷还得依靠大舅家人。把两个老人都接了走,不现实;有病有灾的又时赶不到。 如果就这样维持下去,借助篮彩叶贪的心理儿,自己常来,带东西,用东西吸引着篮彩叶来给姥姥做饭…… 常言说:吃人家的嘴短。为了顿饭,篮彩叶不也露着笑模样做这做那嘛!即便是装出来的,也比先前进了大步。时候长了,婆媳产生了感情,保不准还真改变过来呢。 说起来还是穷,东西少逼的。看郝建国郝建营吃饼时那个狼吞虎咽劲儿,就知道老长时间没吃过面食和肉了。 现在正好利用她家境不好的时候,自己拿东西来,勤来,让她养成给老人做饭的习惯。等过几年土地承包到户,富裕了以后,也就习惯成自然,老人这边有事,即便她不来,老人叫着也其实不是。 关键是得做通姥姥郝徐氏的工作。别再自己拿东西来哄篮彩叶,反倒给姥姥添堵,找别扭! 田青青这么想,便做起郝徐氏的工作来。(未完待续) 第210章 看跳忠字舞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框孔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为了让篮彩叶孝敬老人,养成给姥爷姥姥做饭的习惯,决心先礼后兵:先拿东西哄着她,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还有异能!有第回就有第二回,不信就摆置不过篮彩叶这个刁民来! 田青青主意拿定,便做起了姥姥郝徐氏的工作: “姥姥,甭心疼东西。过后我再给您送来,用东西哄着她让她给您做饭。过去您光给她做饭了,也该让她做给您吃!往后您年龄越来越大,不指望着他们,指望着谁呀?” 郝徐氏摇摇头,皱着眉说:“哪是来做饭呀,是来抢食东西哩。你送趟来,我和你姥爷十天半月吃不清。他们来,好东西全吃完喽,面粉吃半子。我都成了倒孝顺了。” 田青青:“姥姥,我次能扫十斤面粉呢,隔个三、五天送趟来,保管你们吃不清。” 郝徐氏:“青青,大冬天的,别去扫面袋了,把手冻喽。再说,你个小人儿家,扫面袋供着我们吃,我也于心不忍。” 田青青:“没事的。您们看着我累,其实我扫面袋跟玩儿样,轻省的很。扫惯了,不去还闷得慌呢。” 郝徐氏:“你家刚盖完房子,添补家里才对。我这里反正就是这样儿了,添少东西,也叫他们全拱了走。” 田青青:“我会安排的。不会把我家掏空了全送过来。我家里麦里存的七、八百斤麦子,到现在还没动哩。面粉上您甭省着。 “往后哇,只要您不愿意做饭了,就给她送信儿,说您想吃捞面哩。或者想吃包饺子哩,就让她来做。 “您就像今天这样,在边儿揣着手坐着,哪里做的不对你的心里意思了。就说给她们。吃完了让她们刷洗了再走。她贪图经常来吃饭,不敢不听你的。您正好借这个机会,树立起婆婆的权威来。就像这样,” 田青青说着,只手掐着腰,只手指着,说:“玲玲她妈,你做这个。做完了这个做那个,还有那个,做得好喽。你们家子就在这里吃饭。做不好,别怪我不客气,都回去啃你们的玉米饼子老咸菜去。” 说完,趴到郝徐氏的怀里,“哏哏”地笑起来。 郝徐氏和郝福剑都被逗乐了。 郝徐氏笑道:“你这孩子。人小鬼大。” 田青青又想起郝徐氏这次的感冒来。心想:自己每次来,都往水缸里灌点儿空间水。怕被看出来,虽然灌的不,但总算有,空间水有增强抵抗力的作用,常喝着,也不至于受风寒啊。 老五奶奶。奶奶田卢氏,就是喝的掺着空间水的井水,秋冬也没伤风感冒过,连咳嗽的时候都没有,怎么到了姥姥这里不管用了呢?不由问道: “姥姥,您和姥爷缸水吃几天呀?” 郝徐氏:“光我和你姥爷两个人。缸水能吃十来天。他们这来,就吃得了。哎,青青,我正要问你哩,你往水缸里放糖了没有?” 田青青愣。立马说道:“我傻呀,好好地往水缸里放糖干什么?有糖我不会给您呀?怎么啦?姥姥,您问这个干什么?” 郝徐氏:“咳,你大妗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非说我们水缸里的水甜,她家烧水做饭,都上这里来提。三、两天就把缸水给淘完了。再担了水,才不来提了。我还真认为你偷偷给放糖了呢。” 田青青闻听心里惊:看来,篮彩叶人kou ,转弯儿,嗅觉也灵敏,还真让她给品出来了。往后水缸里灌空间水打住,别再因小失大,给姥姥家蒙上层诡异的色彩。 “姥姥,大妗子犯神经病,甭听她瞎咧咧。往后哇,您和姥爷每天喝两杯鲜桃汁,这个有营养,打心火,保管您们今年冬天不再感冒。” 郝徐氏:“这个倒是真好。喝了以后,嗓子直很清亮。挺贵的吧,常喝还不把你家喝穷了呀?” 田青青:“这桃汁喝着挺好,其实不贵。就是市场上不好买。我认识个人,从他那里买不贵,也挺好买。姥姥,您就放心地喝吧,保管供上你喝喽。” 郝福剑:“既然青青这样说了,你就长个心眼儿,放的严实些。只要咱把身体养好了,没病没灾的,就是给孩子,尤其是两个闺女帮了忙了。要不她们也是光惦记着。” 郝徐氏点了点头。 郝福剑:“还有,你就按青青说的办。把心放宽喽,只要她(篮彩叶)来了,就高高兴兴地让她做饭。好赖你也吃几顿现成滴。她要是有点儿人性,兴许就能感化过她来。从此,婆媳和和美美地有来有往。 “要是味地来抢吃抢喝,咱再想别的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媳妇,不试试就棍子打死,那可点儿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 郝徐氏想了想,点着头“嗯”了声。 郝福剑走了以后,队上的钟声也敲响了。田青青想起看跳舞的事来,便对郝徐氏说:“姥姥,听玲玲表姐说,你们这里跳忠字舞哩,我想和玲玲姐姐块儿去看看怎么个跳法。您说是看跳舞吹的风,是不是就是看跳这种舞啊?” 郝徐氏:“就是。那天说工作组来检查,让人们都去助威。我和你三姥姥就块儿去了。咳,在队部外面的场院里,冷得很。你也别待大会儿,晚了路不好走了。你又不住下。” “哎。”田青青答应着,离开郝徐氏,“呱哒”“呱哒”跑着找郝玲玲去了。 两个人到了那里,场院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了。人们不住地跺着脚,用手哈着气取暖。 怪不得姥姥着了凉,这里实在太敞亮了,点儿遮风的地方都没有。田青青真不明白。大冬天的,为什么把人集中到这么个地方来跳舞。 当树上的大喇叭开始播放歌曲的时候,人们开始主动自觉地成排排。人与人的间距在伸开胳膊谁也够不到谁。还别说,这样排队。占了半个场院。 田青青这才明白为什么到这里来了。光看这场面,就挺隆重的。 排好队以后,人们开始从兜里拿出小红本本,然后随着音乐,开始不停地挥舞着,脚下迈着统的步子。 喇叭里播放的是《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情大》,群男人女人跟着音乐跳着舞着。个个脸色都很严肃,就像参加阶级斗争批斗大会样。 田青青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舞蹈的美感来。感觉倒有点儿像做广播体操。不过动作太僵硬了,再加上严肃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忽然,个年轻小伙子边跳舞边喊起了口号: “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以阶级斗争为纲,把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他喊句。所有跳舞的人跟着喊句,跳舞场几乎又变成了批斗会现场。 田青青看了会儿,怎么也找不到美的感觉,反而觉得有点儿滑稽。正打算回去,喇叭里播完了第首歌曲,马上又换了首《大海航行靠舵手》。舞场里人们的动作也有了变换,场面比先时壮观了些。不过。动作仍然僵硬着,表情仍然严肃着…… 但是,田青青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了,对身边的郝玲玲说:“玲玲姐姐,咱回去呀。姥姥说让我早些回家,要不路上滑。” 郝玲玲本来就是陪着田青青来的。听见田青青要回去。立马转身,拉着田青青的手走出人群。 别看是在没有任何遮拦的场院里,看的人还是不少,有老人也有孩子。 也难怪,冬天里人们没事做。又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和场所,听着歌曲,看着人们虽然僵硬但毕竟动起来的身姿,也是种享受不是! 田青青明白了姥姥为什么会被风吹着引起发烧的原因了。 回到家后,田青青辞别了郝徐氏,推着小木轱辘车,领着黑狗,打道回家。 晚上吃完饭后,田青青给郝兰欣说了在姥姥家看跳忠字舞的情况。 郝兰欣惊讶地说:“你还上你姥姥家去看,你忘了,去年冬天,你非要跟着我去看跳忠字舞,结果冻着了,病了好几天。后来叫你去也不去了。怎么好好地跑到那里的场院里看去了?” 田青青闻听愣:原来这具小身体——也就是自己的姐姐,还有这么段经历呀!忙掩饰说:“妈妈,我忘了那叫什么舞了。听说跳忠字舞,觉得很新鲜,就跟着玲玲姐姐块儿去了。妈妈,咱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跳忠字舞的?” 郝兰欣:“跳了两年了。冬天没活了就组织学习,跳忠字舞。今年你姥姥家跳的早,咱这里今天下午才开始。” 田青青:“今天下午开始?这么说,你们也跳了?” “嗯。”郝兰欣看了田青青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田青青笑笑说:“我觉得好玩儿。人们拿着红本本舞啊舞,这么着(伸胳膊),这么着(踢腿),还这么着(甩脑袋),可好看哩。妈妈,你再去跳舞,我也跟着跳去。姥姥那里就有小孩儿在后面模仿。” 田青青亡羊补牢,赶紧往回掩饰。有的没的,愿意的不愿意的,说了大堆。倒也没引起郝兰欣的怀疑。 第211章 派饭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框孔香囊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青青,明天得做着两个人的饭。轮到咱家派饭了。”郝兰欣又对田青青说。 派饭就是工作组来家里吃饭。因为是队上派的,便笼统地叫“派饭”。 工作组就是上面派下来的人工作人员,按规定都是要派到老百姓家吃饭的。这个时代生产队还没有食堂,吃派饭是这个年代特有的现象,村里来了公职人员,生产队领导按“轮流制”把饭派到农户家里。吃饭时,农户到工作组住的地方去领人。饭后,公职人员按规定标准,付给农家定量的钱和粮票。 派谁家管饭那是政治任务,必须无条件完成,不管你乐意不乐意,不准讨价还价,而且去的人家都是贫下中农和中农,要是地主富农,还轮不到这样的好事呢。 由于是轮流坐庄,大家也心安理得,无话可说。况且吃派饭绝对不是白吃。尤其是粮票,虽然数量不,对于没有任何外来收入的农村人来说,也是稀罕之物。 田青青为了粮票,春天在场院屋里住的时候,就盼着被派饭了。 其实,村里的工作组直没断过。 郝兰欣在老院里与老人伙里着的时候,管过派饭。但那时田青青还没有穿越,没有印象。而工作组给的钱和粮票,也有田卢氏收着。所以,郝兰欣手里点儿粮票也没有。 分开以后(确切地说是被撵出来后),先是住场院屋,又是在村外面,说起来那根本就不能算是个家,生产队长自是不能让工作组到场院屋里去吃饭。 搬回来以后。六、七口人住在两间简易偏房里。工作组来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生产队长为了照顾他们,同时也是为了照顾工作组,也就没往这里派。 这来。田青青的粮票可就没处里弄去了。因为这个时期买饼干点心等些面食小吃儿,都得要粮票。 后来,姥姥郝徐氏给了五斤,田青青如获至宝,变换着花样儿地给田苗苗以及田幼秋小哥俩买零嘴儿吃。五斤粮票不长时间就用完了。 买顺了手的田青青望着柜台里的饼干儿小点心和鸡蛋糕,急得团团转。那时田苗苗刚断奶,每天都要吃。田幼春打磨(淘气,不听话)的时候,也要用零食来哄。田青青真的好想买回些去。 但是,没有粮票人家不卖给。 情急之下。田青青想到了紧挨着面粉厂的粮——那里每天都有非农业人口持着“城市居民购粮本”在那里买米买面。 “城市居民购粮本”可以买现成的米面。也可以支取粮票。田青青在旁扫面袋的时候,经常听到些人抱怨细粮给的太少,个人个月还不足十斤,抓挠不着。 对呀,他们个月不足十斤。我次就能扫十来斤。何不用我的面粉换他们的粮票?!斤换斤,双方都落实惠! 于是,田青青拎着自己刚扫的面粉,来到粮门口,对在那里排队卖粮食的个穿戴整齐的看就是城里人的中年妇女说:“阿姨,你要面粉吗?是我刚从面粉厂抖面袋抖来的,干净着呢。斤粮票给你斤面粉。” 那妇女眼睛亮。把田青青叫到边,解开口袋口看了看,问道:“你家大人呢?” 田青青摇摇头:“大人没来,是我要卖给你的。” 那妇女说:“你这是少斤?” 田青青:“不知道,咱到面粉厂取面室让阿姨给过过泵去。” 那妇女眼睛眨巴,说:“还到面粉厂干什么?到粮的取粮处称称。不就得了。这里近。”说着,拎着面口袋进了取粮处。 “十斤八两。我给你十斤粮票吧。你这是抖面袋抖来的,还不知道干净不干净,我认了。”中年妇女副自认吃亏倒霉的样子说。 田青青心想:十斤就十斤,不就差八两吗。就凭这个顺当劲儿,也值。于是,便点了点头。 哪知,那中年妇女把面粉倒进自己的面口袋里,递给田青青十斤粮票,扭头就走。 “阿姨,你还没给钱呢?”田青青忙喊。 “钱?什么钱?你不是说斤粮票斤面粉吗?”那妇女瞪着眼珠子说。但田青青看出她脸上飘着丝儿羞臊。 田青青:“是啊,我是说的斤粮票给你斤面粉。你要在粮上买,斤粮票才给你三两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在哪里买,不得掏钱呀?玉米面还毛分钱斤哩。” 两个人这么对答,立时围上来三、四个买粮食的人。其中个中年男子说:“别看这么个小人儿,打听的还挺细,什么粮食什么价钱都知道。” 另个人说:“口齿还很伶俐,像这样聪明的孩子,胡弄不了。” 先时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子对中年妇女说:“你斤粮票买斤面粉,够幸运的了。知足吧,小孩子也不容易。”虽然没有直接让她给钱,但话里已经点明了。 那中年妇女脸红红地说:“她的面粉是抖面袋抖来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吃?我斤粮票换她斤,已经是豁出去了。再给她钱,我何必不买好面去?!” 田青青看她说出这话来,也不想与她纠缠,便说:“阿姨,我开始就给你说面粉是抖面袋抖来的。我愿卖,你愿买,买了卖了才是买卖。既然你对这面粉不放心,你的粮票你拿着,我的面粉你给我,咱两拉倒。不要因为这点儿事,把人们都吸引过来看热闹好不好?!” 个上了点儿岁数的老太太见田青青如此通情达理,便对那中年妇女说:“你用粮票买什么不都得拿钱?既然愿意买点儿面粉,别的也就甭说了。”又对田青青说:“十斤面粉块四毛七,让她给你块四,怎么样?” 田青青点点头说:“只要把话说在明处,我不在乎那星半点儿。” 人群中立时发出片赞叹声: “嘿,这小姑娘,话茬子真赶劲儿。” “点儿也不像这么个小孩子说的……” “也就是七、八岁吧,别的孩子还充奶孩儿哩!” “谁家的孩子,这么敢说话?” “…………” 在人们的议论声中,那妇女撂下块四毛钱,拎着面袋急冲冲走了。 田青青望着那妇女远去的背影,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但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用面粉换过粮票。 后来这十斤粮票用完了,她曾想用原粮去换粮票。打听,还得到大队部去开证明信。并且只有出远门才开给。这不是她小小年纪可以办得到的,让父亲去开,又没有正当的理由,也只好作罢。 田青青现在手里点儿粮票也没有,听说明天管工作组饭,而且还是两个人。这将意味着要有两斤粮票到手,田青青高兴的不得了。 原来,生产队长见田达林搬进了宽敞明亮的大房子,再不派饭,社员们就到了咬扯的时候了。 通过温锅,队长也看出了这家的生活水平,又赶上田卢氏刚刚管过(派饭是按居住位置,户户往下传,不能跳跃。否则,跳过去的高兴,下户就会有意见。),下户自然而然该着田达林了。 “妈妈,工作组来了咱吃什么饭呀?”田青青高兴地问道。 平常的饭食都是她安排,变换着花样做给家里人吃。如今有外人,工作组又是吃百家饭,她想征求下母亲的意见,也好把派饭管的圆满些。 郝兰欣:“咱的上家是你奶奶。我问过她了,她家早晨吃的是玉米面红薯粥,佐着老咸菜;中午热面条;晚上小米稀饭,素炒了盘儿白菜。干粮是净玉米面窝头。” 田青青:“天三顿都是窝头呀?” 郝兰欣:“家家都是这样。再穷的人家,也得蒸锅净玉米面干粮。要么蒸窝头,要么贴饼子。有的人家光给工作组吃净面的,自己家子在边儿吃掺了野菜的。都吃吃不起。就连稀饭白粥也是这样,给工作组盛出几碗来,再倒上箅子菜,烧开儿,家子吃。” 田青青:“家家都是这样?” 郝兰欣:“可不。说起来工作组也怪可怜的。虽然吃的是百家饭,却是样的饭食。因为人们都是互相问着做的饭。上家做什么,下家也做什么,饭菜做的模样。有时候,十天半月不带变样儿的。” 田青青:“这还不得吃腻歪了呀?” 郝兰欣:“有什么法子?人们做什么,他们吃什么,又不能挑饭食。再说了,家家都是队里分的粮食,个样,又都不富裕,也做不出别的花样儿来。” 田青青:“妈妈,咱家就吃馒头呗。咱天三顿吃馒头,总不能单另给人家蒸锅窝头吧?!” 郝兰欣:“说的也是。不过,下家就得挑咱的理儿了。到了这时,家家麦子就不了,不可能有人舍得蒸馒头。” 田青青:“这怎么办呀?我还打算中午包饺子呢!” 郝兰欣:“包饺子改动忒大了吧!村里也不见得有人做这样的饭食。”(未完待续) 第212章 管饭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想了想,说:“妈妈,咱不管别人,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有人问你,你就把奶奶家管的饭说给他们。谁还去问工作组的人在咱家吃的什么呀?” 郝兰欣:“就怕时间长了传出去,咱不好做人。人们就怕你管的比她强了,让她在工作组那里落秕子,还埋怨你把档次提上去了。所以都攀着比着,谁管的好了,就在背后挖苦谁。” 田青青往床上滚,打着扑腾嚷道:“哎呀,管个饭怎么这么难呀!管次了不行,管好了也不行。人家工作组又不是白吃,还给钱和粮票。总不能光叫人家吃样的饭食吧?!” 停了下,又说:“妈妈,你看这样行了吧:咱不往次里做,也不往好里做,咱平时吃什么,就让工作组吃什么。有人问起来,就说吃的是家常便饭。” 郝兰欣想了想,觉得大女儿说的在理儿,便点点头说:“青青,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咱把心放在正中间儿,谁愿意说什么说什么去。” 田青青闻听立马爬起来,趴到郝兰欣的后背上,搂着郝兰欣的脖子说:“妈妈,你真是个好妈妈。” 郝兰欣不解地问:“别人都躲着,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田青青凑近郝兰欣的耳朵,小声说:“妈妈,这管饭,咱家里就有粮票啦。” 郝兰欣恍然大悟:原来女儿的小心眼儿在这里呢!想想也是,女儿断不了往家买小饼干小点心蛋糕什么的,哪样不要粮票?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看来,自己这个母亲当得真的是不称职。 郝兰欣这么想,觉得自己很愧对女儿。把田青青从后背上拉到怀里,揽着说:“青青,你是不是给弟弟妹妹买吃头没粮票了,才这样盼着管饭的?” 田青青老实地点了点头。 郝兰欣叹了口气说:“指着这个也不行。就是咱愿意管,也得个来月才轮到天。要不。让你爸爸给你换点儿粮票去呀?” 田青青:“我打听了,还得到大队部去开证明信,说明自己有事外出。我爸爸又不出门,人家开给?” 郝兰欣:“你二大伯经常出门。要不让他给开张?” 田青青:“你去求他,我二伯母又得瑟起来了。我不愿意看她那自以为是的样子。我倒愿意天天管工作组饭。反正别人家都不愿意管,咱家的面粉有的是,吃着也不心疼。也能让工作组吃个差样儿的饭食。冬天里,我又没点儿事做,权当给人做饭挣钱。 “两个人,天二斤粮票,六毛钱,比出工还上算呢。你们在队里劳动天,八分工。今年咱队上的工值是两毛二。还挣不了两毛钱呢。妈妈,我觉得值。” 这个想法也是田青青猛然间产生的:空间里粮食有的是,自己这具小身板儿太小,没处里去粜,让人帮忙又没有理由。管工作组饭其实也是变相地往外捣鼓。人天三毛钱斤粮票。两个人就是六毛二斤。虽然不,也是进项。钱归母亲郝兰欣,粮票自己要。这样,以后想买什么吃头也就不受别了。 郝兰欣:“傻孩子,咱那东西不是钱呀?” 田青青:“咱的面粉不是白捡的嘛!” 郝兰欣脸沉说:“这事队里安排,不是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个小孩子家,往后不要这样说。好像咱家里的粮食么似的!” 田青青撅小嘴儿。没再说什么。心里却说:“咱家里的粮食就是嘛,人家都发愁怎么变成钱哩!” 第二天早晨,田青青做熟了饭后,田达林便到工作组住的地方,把两个人叫了来。 两个工作组都是男性。个三十来岁,姓金。个四十来岁。姓张。两个人虽然没在这里吃过饭,但与田达林和郝兰欣都认识,说说笑笑的倒也不拘束。 二人进堂屋,都把房子夸赞了番。说这样盖房利用率高,十年二十年不落伍。二人直夸田达林有头脑。 “不是我的主意。”田达林被夸的不好意地说:“是我大女儿在别处里看到过这样的。非让按照盖,没想到都说好。” 张工作组:“就是你那个会钓鱼的女儿啊?” 田达林:“嗯。” 金工作组:“今年几岁了?” 田达林:“七岁。” 张工作组:“个七岁的孩子就能想到这些,真神了哎。她人呢?” 正在这时,田青青端着个大箅子进了堂屋,箅子上放着几个大白面馒头,盘肉片炒白菜,盘凉拌胡萝卜土豆丝,稳稳当当地放在吃饭桌上。 因为是新房子,田达林夫妇舍不得烟熏火燎,只生了蜂窝煤炉子在屋里取暖,大锅饭需要烧柴火,还是在偏房的厨房里做。 “这就是我的大女儿,会钓鱼的那个。”田达林指着田青青,对张、金二人介绍。又对田青青说道:“青青,这是张大大,这是金大大。” 田青青甜甜地每人称呼了声。 这时,郝兰欣也用盖帘端来三碗玉米面粥,对张、金二人说:“张同志、金同志,家常便饭,你们可要吃饱了啊。” 张、金二人已经被饭桌上暄腾腾的白面馒头和香喷喷的炒菜震惊了,不由说道:“这个时候麦子都不了,千万别为我们破费。我们把面全给你们吃完了,以后你们还吃什么呀?” 郝兰欣笑笑说:“不是单另为你们做的。我和孩子们吃的也是这个。虽然不在张桌子上,吃的是样的饭食。” 金工作组摇着头说:“我不信。别说你们村里了,就是我们非农业(人口),月月都供应几斤面粉,也舍不得蒸净面馒头。” “金大大,妈妈说的是真的,不信,你来看。”田青青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是有心夸富,拽着金工作组的手去了东边杨老太太的屋里。 杨老太太的屋里也放着张吃饭桌,是为郝兰欣、杨老太太和孩子们放的。家里来的是男工作组,妇女和孩子们都不上桌子。田幼秋上学怕迟到,便提前让他吃了饭。人走了,干粮箅子还在桌子上,田青青就是让他看的这个——吃剩下的才最有说服力呀! 金工作组进屋,眼睛却停留在了杨老太太的脸上。试探着问:“您……是不是姓金?” 杨老太太被问愣了,半天才说:“是……是……您……” 金工作组:“您是不是杨林村的桂娥姑?” 杨老太太又是愣神,忙点头说:“我娘家是杨林村,我叫金桂娥。您是……” 金工作组:“桂娥姑,我是杨林村金桂清的二小儿金凤阳,小名儿二虎子啊。” 说老人和小名儿,杨老太太记起来了,眼里立刻转起泪花儿,说:“是二虎子呀,我记得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比划了个米五的高度),瘦瘦的。现在点儿也认出来了。” 原来,金凤阳是杨老太太娘家门上的个远房侄子。金凤阳成年后在县城参加了工作,不经常回家。杨老太太娘家没近亲,也不经常在那里住。所以不记得了。 但金凤阳对她却有印象。是她的遭遇,二是成年人变化不大。前二年她回家上坟时远远地见过,因为她的特殊情况,所以看了几眼。 杨老太太被养子虐待,后来又被个小姑娘接走的事,他在老家也听说过。但不知接到哪个村里,杨老太太又从来不出门,没碰见过,所以也就不知道在这个村里。 “你怎么上这屋里来啦?”杨老太太有些发闷地说。 金凤阳:“我见这家端上饭桌的是白面馒头,就说不要为我们太破费了,这个小姑娘说她家人吃的也是这个。这是领我来证明她说的话哩。不承想在这里遇见了您。” 杨老太太说:“这家人心眼儿好,待人特实在。我在这里也是天天吃面饭。都是这孩子(说着抚了抚田青青的头)扫面袋扫来的。你们也甭不好意思吃,这是他们的家常饭。” 金凤阳不无惊讶地说:“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我在家里也从来不吃净面馒头。” 来叫金凤阳回去吃饭的郝兰欣知道了怎么回事,高兴地说:“既然和杨大妈是亲戚,往后就常来家吃顿饭,和大妈说说话。大妈个人在这里,也怪闷的。今天早晨先说到这里,张同志还等着你呢。” 金凤阳才不无感慨地离开,回了堂屋。 中午饭田青青没敢包饺子,而是吃的炸酱面。 农村里管工作组饭吃热面汤很普遍,却没人家做炸酱面。因为炸酱面必须是锅里挑,实打实的碗面条,点儿汤水也没有,是面食里面最费的种吃法了。 张、金二人进门后,非要让家人连同杨老太太,都在堂屋里吃饭。说既然吃的是样的饭食(他们也知道在农户里吃的不样),在块儿吃,显得热闹。 杨老太太首先反对。说:“我成分不好,你们是工作组,传出去你们受影响。” 郝兰欣也说:“孩子小,太吵。还是让他们在他杨奶奶屋里吃吧。” 争执了半天,郝兰欣最后把田青青留下了,让她负责给饭桌上的人们添饭。(未完待续) 第213章 拜师学艺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丞相皮蛋、好友框孔打赏支持!感谢好友奶油珍珠米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等两个人吃到炸酱面的时候,舌头都差点咬掉了,直夸郝兰欣的手艺好。炸酱味儿正香浓,面条粗细韵称,比饭馆里的好吃少倍。 田达林笑笑说:“你们夸错了。我家做饭都是这孩子(指田青青)的事,她妈都成了甩手大掌柜的了。” 张、金二人闻听不由怔,同时在心里想到:自己家的孩子七岁时还充奶孩儿哩,人家孩子做饭的水平都达到厨师级别了,天下竟然有如此聪明的孩子! 如此这么想,便对田青青产生了种好奇之心。 两个人每人吃了两大碗,田青青还要给他们往碗里倒。金凤阳拿起碗,说什么也不让了。张工作组虽然也说“不吃了”,眼睛却看着田青青手里的碗。 田青青见状,忙给他倒上碗,说:“张大大,你不要看金大大。你比他个儿高,饭量定比他大,碗面条,饶也饶进去了。” 张工作组有些吃惊地对田达林说:“你是怎样教育的孩子?真会说话。她的张嘴,能呛你十张八张。” 田达林“嘿嘿”乐:“这个孩子懂事早。” 张工作组看了看碗里的面,又不好意思地对田青青说道:“我吃这么,你们还够了呀?” 田青青:“够喽。锅里还着呢。熟的不够,还有轴生面条哩。您尽管放心地吃。” 于是,张工作组也不再推辞,舀上炸酱,拨了些菜码儿,调匀了,又大口小口地吃起来。 吃完第三碗后。张工作组抚摸着肚子说:“老长时间没吃过这么饱了。今天是既解了馋,还吃饱了肚子。青青,全亏了你呀!” 田青青也不谦虚,笑眯眯地说:“张大大。金大大,你们要是吃着我做的饭顺口,就给队长说声,天天在我家吃饭。反正我也没事,添上你们俩,不就放两双筷子两只碗嘛!” 张工作组说:“天天来你家吃饭,你不嫌麻烦?” 田青青小脸儿仰,说:“你们不来,我不也样做饭吗?又不是单另给你们做。” 张、金二人笑着互相望了望,谁也不再说什么。 饭食好。屋子宽敞,加之田达林没架子,不拘束人,两个工作组也心情舒畅,便边喝着面汤。边拉起家常来。 田青青则边收拾桌子,边捡耳朵。 原来,张工作组姓张名志武。也正像他的名字样,从小就喜欢舞棍弄棒。八、九岁上的时候,就跟着院里的个叔伯爷爷学武功,后来凭着身硬功夫进了体校。毕业后就在学校里任体育老师。 三年困难时期,到处都吃不饱。他是个大肚汉。整天饿着半截场子。实在坚持不住了,便辞职回了老家,依靠农村中的瓜菜活了过来。 他有晨练的习惯,无论条件么困苦,从未间断过。次晨练时,被路过的四清工作队队长发现了。了解了他的情况后。便通过关系,让他到县体委当了名合同制工人。两年后赶上了个机会,转成了正式工作人员。 但县里并不重视体育事业,县体委成了闲散单位。他便年年被抽调到下乡工作队中,在农村中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负责组织和监督斗、批、改运动。 闲谈中张志武还流露出种无奈:由于他的饭量大,而农户又是按正常人的饭量上的饭菜,他便与同事吃个平等。即便箅子上还有干粮,也不好意思再吃了。但胃里还差着大截子。也只好忍着等下顿了。下顿又是如此。他便借故常回家补充营养。 在旁捡耳朵的田青青听得心里酸酸的:没想到让人敬仰让人惧怕的工作组,也有这许无奈。 说起来他们也是平民百姓个,割资~本~主~义尾巴、斗私批修,批lin批孔,都是上面的指令,他们只是在完成任务而已。就是在田家庄,他们上面还有工作队队长不是! 想起人们的攀比和边倒的饭菜,田青青有些同情工作组了。 “就是这样,老张还是每天早起坚持练功。有时候,我就故意把干粮泡到他碗里,让他吃些。”金凤阳说。 张志武叹了口气说:“老百姓也不容易,我们给的又少。半儿还是不忍心。” 田青青忽然眼前亮,问道:“张大大,你带徒弟不?” 张志武怔:“带什么徒弟?” 田青青:“我有两个小哥哥,今年都九岁,我想让他们跟着你学几套防身的本事。既锻炼了身体,将来还能自卫。不知道你收不收?” 张志武闻听不由心里动。 原来,田达林家在田家庄已经成了街谈巷议的风云人物:从住场院屋到搬进全村最大最先进最好的房子,仅仅八、九个月的时间。 他的大女儿死而复活、把手伸进滚烫的油锅里毫无损伤、钓鱼卖钱、卖鸡瘟药治住鸡瘟、扫面袋、倒卖鸡蛋,都成了人们百说不厌的话题。 尤其最近温锅,买了只整羊宰了,满桌子上都是肉菜不说,大雪天里还喝鲜桃汁、吃大西瓜,人们在交口称赞的同时,也对这个家庭产生了神秘感。 工作组吃百家饭。这些新鲜事,便成了消息闭塞、没有少外来话题的庄户人家,在饭桌上最丰富的谈资。从工作组进门,到出门,谈的几乎全是这方面的内容。 张志武和金凤阳天天都能听到这样的话题,耳朵里都灌满了。心里早已对这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今天在这里吃饭,果然不般。 尤其是田青青的谈吐,让他们震惊和佩服。便有心结交这家人,培养他们的孩子们。 张志武想罢笑笑说:“就凭你中午这顿面饭,我也不能说别的。不过,带徒弟不敢当,他们愿意学,我可以教他们几招。” 又问田达林:“你有对双胞胎儿子?” 田达林擓了擓头皮,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个是我儿子,个是……” 田青青忙抢过话头:“另个是我金霞姨的儿子,叫温晓旭。他和我哥哥是好朋友。金霞姨和我妈妈是个村里的闺女,我们经常做着伴儿走姥姥家。我想让他学会了,走姥姥时好保护我。” 张志武:“好!既然是你们的亲戚,就让他跟你哥哥块儿学。晚上吃饭的时候让他们见见我,我给他们定个时间,明天就开始。” 田青青闻听,高兴地拍着小手在屋里跳着双脚喊道:“嗷,嗷,嗷,我哥哥和晓旭哥哥有师傅喽,可以学武功喽!” 那副天真幼稚可爱劲儿,把个小女孩儿的本性演绎的惟妙惟肖。在场的人们都乐了。 晚上吃的是小米粥,馒头。田青青炒了盘土豆片,凉拌了盘粉丝菠菜,还切了盘羊杂碎。这又让张、金二人感慨不已。 这天晚上温晓旭是在这边吃的饭。听说让他们跟着工作组学武功,开始还有点儿胆怵。当田青青对他们说了学武功的好处,以及张志武的平易近人,两个小正太才打消了顾虑,都表示愿意学。 见张、金二人吃完了饭,田青青便把田幼秋和温晓旭领过来,互相做了介绍。然后让田幼秋和温晓旭郑重其事地给张志武磕了三个响头。 张志武见两个男孩儿都精精神神,体格也健壮,很是高兴。当时就定下了学习时间,让他们到时去他那里,学会了要领后,然后早起再自己练习。毕竟工作组的住处不是教练场,而且还得秘密进行。 临走,两个人都掏出了斤粮票和块钱。田达林说什么也不要。说:“金同志和杨大妈沾亲带故,两个孩子又认了张同志师傅,这个我说什么也不能要。” 张志武说:“亲戚归亲戚,不错归不错。但这是我们的规定,你不要我们就得犯错误。” 田达林想了想说:“既然你这样说,为了不让你们犯错误,我就收你们规定的数。这样到哪里都说的过去。”说着把给的钱又递给他们。 田青青见两个人要回去了,而田达林还没有说明天的事,忙给田达林递了个眼色。田达林这才想起还有任务没有交代,忙说:“青青今天下午逮了只野兔,挺肥的。明天你们还在这里,中午咱吃烙饼炖兔子肉。” 两个人可能很长时间没吃过大饼炖肉了,眼睛随之亮了亮。略沉思,张志武说:“可能队长已经派好饭了,别啦,今天就够丰盛的了。” 田达林:“派好了也不要紧。会儿我问问队长是谁家,往后错错,这个好说。” 两个人又对视了眼。金凤阳说:“那就不客气了。在这里改善回。老长时间没吃炖肉了,还真怪馋滴。” 张志武闻听,“哧”笑了,说:“那就讨劳了。” 田达林郑重其事地声明:“明天可是我请客,与派饭不是回事,不能说粮票和钱。” 张志武:“也好,回头你去了城里,我做东。” 第214章 田达木的婚事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框孔打赏支持!感谢好友虚果的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自此以后,只要张志武在田家庄,田幼秋和温晓旭,便在晚饭后去他那里学会儿,然后回来锻炼。 张志武和金凤阳,也隔三岔五在田达林家中改善改善。不过,钱和粮票非要给。田达林不收,两个人便说这是制度,不给就犯错误。何况这只是象征性的,吃的东西远远超过这个价值。“你要不收,我们就不来啦。” 田达林为了让他们吃的心安理得,也就不再坚持己见。只有在田青青声明“请客”的时候,两个人才不再给。 从此,田青青手里的粮票富富有余:不仅张、金二人给,张志武听说田青青想用原粮换粮票而无法开证明信后,便从大队部开了几张,盖上公章,田青青想什么时候去换,写上日期就可以了。 郝兰欣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这真是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管工作组几顿饱饭,还有这些便利条件。 尤其是儿子田幼秋和小女婿温晓旭(这时她已经默认“娃娃亲”了。),跟着工作组学武功,让她高兴。她虽然不知道武功是什么,有什么用处,但跟着工作组学的,定差不了! “只要对孩子们好,我们就全力以赴去争取,咱们活着不也是为了孩子们吗!”郝兰欣如是说。 正当田青青沉浸在与工作组的关系越处越好、温晓旭和田幼秋的武功也有长进的喜悦中时,老院儿里传来了个让人惊喜、猜疑和发愁的事件: 田达木要订婚了! 告知三个儿子和三房儿媳妇、商量此事,是在田达林的堂屋里进行的。是这里宽敞,坐的开。有利于商量事;二是避开田达木,人们要是有个不同意见什么的,免得他难堪。 田金河没有参加。他对这事持中立态度,成也可。不成也可。 因为是在自己家里,田青青便充当了沏茶倒水的小跑堂。不过,也给她次捡耳朵的机会。 据田卢氏讲,女方是南方s省山区里的个女孩儿,今年十九岁。家里很穷。其姐姐在五年前嫁到了薛家庄(田冬云婆家的村庄)的邻村杜家庄,已经生了个儿子和个女儿。女孩儿见她姐姐这里比她们老家富裕,也愿意嫁过来和她姐姐作伴儿。 杜家庄离着薛家庄也就里地,两个村里的人都很熟悉。田冬云跟这个女孩儿的姐姐也认识。听说以后,就托人给自己的弟弟田达木说合。女孩儿听很愿意,田冬云就把田达木叫了过去。让二人见了见面。 田达木见女孩儿长得还可以,也便同意了。 女方说,只要给女方父母亲六百块钱,就可以结婚。 大家都听出来了,这是桩买卖婚姻——花六百块钱给田达木买个远方山区里的女孩儿做媳妇。而促成这件事的。正是田达木的嫡亲姐姐田冬云。 买媳妇在当时私下里很普遍:家庭条件不好的、有残疾的、年龄大过了坡儿的男子,就花钱买个外地的女孩儿,闪电结婚——交了钱就可以领家来拜堂成亲。由于相距甚远,除了极少数是投奔亲戚经人介绍外,大数都是由媒人先领了来,然后再找男家。 这又滋生出了很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上当受骗的也大有人在。 兄弟仨妯娌仨听了田卢氏的介绍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有人言语。 “这事说的很急紧,就这两天的事,又不知道愿意不愿意,也就没给你们说。”田卢氏辩解道:“没承想刚见面,那边就催着定。只要咱这边没意见了。女家就上门看家,相中了以后,交了钱,就可以拜堂成亲了。 “今天咱商量商量,这门亲事行不行?如果行的话。让人家哪天来?咱这里怎么预备着?都叫谁参加?这不是个小事,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 “女方家里是个什么情况?”老大田达树问道。 田卢氏:“听说有哥哥弟弟。因为穷,哥哥快三十了,还没寻上媳妇。说是指望着这个钱送彩礼呢!” “别再被人骗了。这么远,打听不了去!”田达森也说。 田卢氏:“女孩儿的姐姐在这里待了五、六年了,都有两个孩子了。她要是骗咱,不想想她在这里还能过得下去?不可能为了几百块钱,就把自己的家毁了吧!” “是不是嫡亲姐姐,我们也不知道啊,还不是光听她们的面之词?!过后退六二五,什么也不知道,我们也没处里打官司去呀?”王红梅撇着嘴说。 “不是和李庄的谈着哩嘛,怎么好好地兴心寻外地的了?这个可不保险。”何玉稳也说。 田卢氏叹了口气,说:“咳,当地的说了好几个了,谈谈就不愿意喽。李庄这个谈的时间还长,女方不说愿意也不说不愿意,抻起来没完了。去次拿次东西,也没少花钱。到现在还没点儿眉目。” 原来,田达木卖上冰棍以后,媒人见他天天有进项,也不再去打麻将了,便上门给他说媳妇。怎奈他从十四、五岁就迷恋麻将,已经名声在外了,打听就吹。 有的在媒人的撮合下见了面,又因为田达木满口粗话,讨不了姑娘的欢心。交往段时间,也拜拜了,把田达木搞得心灰意冷。 李庄这个女孩儿倒有意,就是她母亲嫌田达木娇生惯养,不知道过日子。万婚后再旧病复发打起麻将来,女儿可就有罪受了。就是不吐口。 正在这时,田冬云给他介绍了这个远方的女孩儿。并说只要交上钱就可以成亲。被谈对象搞得焦头烂额的田达木也想速战速决,便听了姐姐的话,同意了这门亲事。 田卢氏见儿子媳妇有怀疑,便说:“考虑到不是外人说的,又有女孩儿的姐姐先在,比光个人还保险。这不叫你们来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成?” “这种事,就像隔山买老牛样,碰打子劲儿。”田达树嘬了嘬牙花子,说:“就拿咱村来说,买外地媳妇的不少。在这里踏踏实实过日子的有,跑了的,被骗的也有。还真不是句话能说清的事。不如让他们处段,了解了解,看看脾气合得来合不来,然后再定。” 田卢氏听着急起来:“人家娘家好几个人在这里等着这事哩,哪里还容得了解?他们的意思明天就上门看家。” “这么紧急?”田达森吃惊地说:“不是说她姐姐是杜家庄的吗?要是有诚意,在她姐姐家里待段时间也行啊?辈子的事,三、两天就定,忒急紧了吧?” 何玉稳也皱着眉头说:“四弟年下才二十,这么着急寻个外地的干什么?李庄的女孩儿不是有意嘛,让他们再处处,不行了再说。这个忒急紧,万再是骗子。”又对身边的田达林说:“你说呢,三弟。” 田达林和郝兰欣直静静地听着,还没说过句话,这也是年跟着老人,没有经济主动权不被重视养成的习惯,家里的事切都听之任之。 听见何玉稳这么问,田达林才猛然醒悟过来:如今自己已经是单门独户过日子了,老院儿里的事,自己也应该发表意见了。 田达林还不习惯在父母哥嫂面前表态,擓了擓脑袋,拧了拧眉头,说:“我觉得还是寻个当地的好,家里什么情况,打听了去喽。” 郝兰欣见丈夫说的也正合她的心意,便点着头说:“我也是这么个想法。” 田卢氏见三个儿子媳妇都不同意,脸色立时变,说:“这桩婚事不是外人说的,小四也同意,我这做母亲的也不能说别的。把你们叫来,是给你们说声,听听你们的意见。再个就是商量商量怎么办着。 “实话给你们说吧,我现在手里只有三百块钱。卖冰棍随挣随花,现在剩了二百块了,队上分红分了九十块钱。六百块钱只是给人家娘家的,过事还得花钱。你们每家先凑上百,把这事挡过去。过事的时候,不够再说。” 说着说着露骨了:这哪是在给商量,纯粹是要钱啊!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事是田卢氏和田冬云的主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把大家集合了来,是通知声,二是让大家给他凑钱。——六百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任谁家也下子拿不出来。 王红梅听说要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我家比你们分的还少呢,才七十块。全给你都不够。要是正道来的,给你借去也心甘情愿。像这样没根基的事,打了水漂,害得我们也没法过日子。” 田卢氏闻听急了,从椅子上起来,掐着腰指着三个儿子说:“都给你们成了家了,过上自己的小日子了,就不管你们的弟弟了不是!啊,你们哪个不是用老人的钱娶的媳妇?现在老人老了,手里没钱了,给你们要个儿钱儿就这么难啊?咹!”(未完待续) 第215章 远嫁的大姑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达树见母亲急了,忙解释说:“妈,你先别急,这不是钱的事。我觉得四弟岁数不大,最好还是在当地找。现在骗子很,咱不知根知底儿,别再被人骗喽。” 王红梅何曾受过婆婆的抢白!见田卢氏借自己的话题对三个儿子发威,心里是不高兴。何况这些日子田卢氏与三妯娌郝兰欣走的特别近,人面前经常夸赞郝兰欣孝顺,知道心疼老人。 尤其是今天在这里商量田达木的婚事,觉得这是田卢氏有意显摆郝兰欣。进院子,心里便起了股无名之火。直压着忍着。见田达树如此说,便趁机说道: “是啊,有的就是专门出来骗钱的。新媳妇结婚没几天就跑了。再打听娘家住址,全是假的。有几个像这家里的闺女,见个男人就亲的不行,连生身父母都不要了。” 田卢氏闻听,立时气得脸色发白,指着王红梅吼道:“你……你……你胡说!” 田达森见妻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推了王红梅把,没好气地说:“说小四的婚事哩,你说这个干什么?” 王红梅被田卢氏吼,又被丈夫当众推了把,来气了,起来说:“怎么啦?怎么就不能说那件事了?你们做都做出来了,难道还不让人们说吗?还不是觉得自己的闺女在那里心意侍候人家的男的,才兴心寻外地媳妇的。也不想想,天下哪里光有你们这样的大傻逼。”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田达森看老婆子说了粗话,觉得脸上无光,骂了句“chou娘们”,也起来走了。 田卢氏见自己平时最顺着敬着的二儿媳妇说出这样的话来,何况这事还由她而起,不由伤心至极。又见三股走了股,钱的事还没说起来。是别扭的了不得。气得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还边磨叨: “我辈子就是做了这件错事,后悔的我只想撞墙自杀。我心里已经够难受的了,怎么还往我的心窝里捅刀子呀!啊…… “你们知道冬梅开始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吗?那真是以泪洗面呀,啊……好不容易回家次。还吵吵闹闹的。这个家里本来就亏欠着她,再看不到个好脸子,她能愿意回来吗?啊……我苦命的女儿啊,啊……” 田达树见母亲又提起旧事,不由皱着眉头劝道:“过去的就过去了呗,再后悔也挽不回来了。再说冬梅的孩子都十岁了,往后也好过啦。咱还得赶紧说眼下的事,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早些定下来,也好给人家个话。” 田卢氏听还有希望。忙停止哭泣,哽咽着说:“人家这两天就要来看家,你们说怎么着办吧?” 田达树:“我觉得咱还是些把握的好。万再像红梅说的那样,结婚没几天,人跑了。咱不白落咳。” 田卢氏:“二云打听了,是这么回事。两个人又见了面,咱还上哪里打听去?” 何玉稳想了想,说:“她姐姐不是在杜家庄嘛,咱可以通过人到她姐姐那里看看,给她姐姐说说话,砸磕砸磕是不是真的是姊妹俩。再见见那闺女。要是姊妹俩长得真的有样的地方。再和二云说的样,兴许就没事。” 田达林擓着脑袋说:“要是她们是伙儿的,说的自然样。我看这么办也不大保险。” 在旁捡耳朵的田青青闻听忽然心生计,插言道:“大伯母说的对,要是两个人长得有傍附的地方,说明真的是姊妹俩。再给那个女孩儿说说话。她要是真心跟着四叔,是种表情,要是骗子,又是另种表情。通过察言观色,说不定就能看出她们的内心活动来。” 席话说的田达树和何玉稳只咂嘴。何玉稳笑着说:“别看青青小。琢磨出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田达林也笑着说:“只可惜咱没有《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里孙猴子那两下子,看不出是人还是妖来。” 田青青小嘴儿撅,说:“不会去个人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她们再狡猾,也有露破绽的时候。看看去总比不看的好。” 田达树夫妇和田达林、郝兰欣四个人全都笑了。 五个人又商量了会儿,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补救了。 田达树:“那你们仨妯娌明天就去,回来咱再定夺。要是看不出什么来,咱就家凑百块钱,后天让人家来看家儿。”说完又对田卢氏说:“妈,你看这样行不行?” 田卢氏见大儿子说出给凑钱,心里已是高兴起来。脸上带着笑模样说:“就依你们吧,越快越好。” 何玉稳临出门对郝兰欣说:“赶明儿带着青青块儿去。别看她人小,转弯儿不少。兴许比咱大人还能看出事来哩。” 郝兰欣摇摇头说:“听她的呢?小孩子家家的,想起什么来说什么。哪有准头!” 何玉稳瞪眼说:“明天定要让她去。你不带着我带着。” 都走了以后,郝兰欣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对田达林说:“这百块钱咱可上哪里弄去呀?我手里现在就剩了六十块了。还差三十块哩,再说,这冬天可就没个零花钱了。” 田青青旁说:“妈妈,还不知道怎么样哩,你先发下这个愁干什么呀?不是还没看去哩嘛?” 郝兰欣:“你没见你奶奶这个态度呀?这是人家娘仨商量好了的板上钉钉的事了,今天把大家叫到起,是通知声要钱哩。看又怎么样?人家做好了局,看也看不出来。 “你大伯母也是时猪油糊了脑子,想出了这个歪主意,你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这可倒好,把你也卷进来了。你说明天你是跟着还是不跟着?” 田青青:“跟着怕什么呀?他们还把我吃了呀?!” 郝兰欣:“我是怕被你二姑知道喽。要是成了,皆大欢喜。要是成不了的话,你二姑得记恨。我寻思,她这样积极,保不住还吃着媒人钱哩。” 田青青:“她还要她娘家亲弟弟的钱?” 郝兰欣:“她这种人,谁的钱不要。见了钱和东西,比她亲爸都亲。” 田青青笑笑,转移话题问道:“妈妈,奶奶说她这辈子做了件错事,她做了什么错事呀,这么伤心?” 郝兰欣:“你大姑的婚姻。嫁出了几百里地,几年也回不了趟家。为这,你奶奶没少流眼泪。” “大姑?我还有个大姑?” 田青青惊奇地想。穿越以来,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家里还有个远嫁的大姑。她还曾经想过,之所以叫田冬云“二姑”,很有可能在姊妹行里她排行老二。老大不知什么时候夭折了。别人不说,她也就没问过。 现在突然间出来个大姑,反倒觉得很新鲜。 “我大姑是怎么嫁出去的?听二伯母的意思,好像是与四叔寻外地媳妇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田青青又问。 郝兰欣:“我光知道好像是被媒人骗了。嫁的男人比她大旬,十二岁。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真说不清楚。这个得问问你爸爸。我结婚这十年了,就见过她回。” 田青青心想知道王红梅话里的意思,便找到田达林,磨着他给她讲了大姑田冬梅的故事。 原来,田冬梅在家排行老三,比田达森小两岁,是田卢氏的大女儿。 田冬梅性格倔强,别看排行老三,因为是头大的女儿,十二、三岁上,就与母亲分担了家务,给兄长弟妹们做针线活。成了家里既干活又管事的小公主。 王红梅结婚以后,由于与田冬梅性格相似,二人谁也不让谁,经常发生些口角。 有次,为了点儿不值得的小事,两人又吵了起来。后来发展到破口大骂,继而推推搡搡。 王红梅比田冬梅大岁,个头也比田冬梅高。力气却没有田冬梅的大。推搡中,王红梅摔了个大跟头。 王红梅又气又恼,回到家中和田达森又哭又闹,非要田达森去打田冬梅不可。 边是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边是自己的亲妹妹,田达森左右为难。生气着急,背过气儿去了。挺在庭院里人事不省。 王红梅结婚前没听说过田达森有这个毛病,结婚后也没赶上过,吓坏了。待闻讯赶来的田金河夫妇给田达森掐人中救醒后,王红梅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回了娘家。谁叫也不回来了。并扬言说,这个家里有田冬梅,就没有她王红梅,有王红梅,就不能有田冬梅。 还说她两个经常抬杠拌嘴,致发展到推推搡搡,就是因为名字里都有个“梅”字的缘故。两“梅”相处,必有伤。 田卢氏听说了以后,认为女儿早晚是人家的人,不能因为女儿不要媳妇。便托人给田冬梅说婆家。并且说的越远了越好。 田卢氏的意思是不嫁在附近村里,出去个十里二十里的,省得整天价回娘家,给她“惹事生非”。 哪知这话被个人贩子听了去。便假惺惺地上门来提亲。说t 市郊区j县是远近闻名的富裕县,很外地姑娘都愿意往那里嫁。过门后,妇女都在家里拾掇家务,做饭。男人们才 出工劳动。 田卢氏动心了,便让田冬梅跟着媒人,去了五百里以外的t 市j县去寻婆家。(未完待续) 第216章 打听虚实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框孔香囊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预告:今日双。第二在晚上7点左右。】 ………………………………………………………………………… 到了那里才知道,原来是被骗了。男家很穷不说,男的还是个小儿麻痹症后遗症患者。有残疾的那条腿就像短了截儿样,走路拐拐的。俩人虽然是同个属相,男的却比她大着轮。 田冬梅不干了。再找媒人,早没了踪影。想跑,家人就像看守犯人样,看守着她,大门都不让出。 田冬梅本来性子就刚烈,看跑不成,就以死相逼。上吊、割手腕、扎水缸……能以自杀的办法都用了。怎奈家人不错眼珠地看着,哪里办得到!次次又都被救活过来。 男家告诉她,她是他们花五百块钱买来的媳妇。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自从交了钱的那刻起,她就是这个家里的人了。 连大门都没出过的田冬梅,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去哪里求救!慢慢地,她的刚烈性子被磨下去了。只好以泪洗面,和那个瘸腿大龄男人过起了日子。 田冬梅记恨娘家父母狠心把她卖了,气之下,三年没回过次家。 后来知道了事实真相,原来自己是被人贩子拐卖到那里的,父母并未要到分钱。才原谅了父母,抱着岁的儿子回了娘家。 这时农村里封建思想还很严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抱着走。女孩儿只要嫁了,就是男家的人了。如果离婚,就会被人耻笑。 田冬梅这时已经有了孩子。男的虽然残疾,年龄大。但待她还算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又有那个老观念束缚着,也就默认了这桩婚姻。住了段时间后,又回到婆家去了。 也是田冬梅命运舛。儿子在四岁上的时候,忽然得了小儿麻痹症,条腿也落了残疾,走了拐拐的。父子俩个左腿,个右腿,个往这边晃,个往那边晃。父子俩要是块儿走路,便成了村里独无二的道让人伤感的风景。 田冬梅的眼泪都哭干了。但也只好面对这个现实。 晃又是四年过去了,田冬梅领着残疾儿子、抱着岁的女儿,第二次回了娘家。 王红梅见田冬梅的儿子残疾了。可找到了攻击她的目标。见田冬梅的儿子,就“小瘸子”“小瘸子”地喊。 常言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竭短”,田冬梅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当着儿子的面喊他“小瘸子”,给儿子幼小的心灵蒙上层阴影。让儿子失去生活的乐趣。于是,姑嫂二人又争吵起来。 争吵中,王红梅出言不逊,骂田冬梅没干好事,心术不正,是上天报应,才让她寻残疾丈夫和生残疾儿子的。还咒骂道:“你就作罢。生的孩子个个都是残疾儿。” 田冬梅丈夫小儿麻痹症后遗症,儿子又患小儿麻痹症,便认为是遗传,正担心下面孩子们的健康呢。听了王红梅如此咒骂,仿佛在心窝里捅了刀样,疼痛难当。 田冬梅本来是极要强的人。见自己各方面都不如王红梅,已是心灰意冷。又见王红梅说出这样的话来,没住长时间,便抱着小的,领着大的。又回去了。 从此,再也没回过次娘家。 田卢氏想念闺女,就在秋后到田冬梅那里住两个月。今年是因为田达木的婚事,没有去成。 别说田青青没有见过田冬梅,就连郝兰欣,也是在田冬梅第二次回娘家时见过。还没相熟,田冬梅就抱着小的领着大的回去了。所以,对这个大姑姐陌生的很,也从来没对孩子们说起来过。田青青也就无从知道了。 “我奶奶也是的,自己有过次骨肉分离的经历,怎么还给四叔找个外地的?这不是又要制造个骨肉分离的杯具吗?”田青青愤愤地说。 田达林:“人都是为自己着想。很少有人翻过个儿来考虑对方的。又有你二姑在中间参合着,你奶奶也犯这个毛病。” 田青青:“我奶奶怎么这么相信我二姑?” 田达林:“你大姑离得远,这边又和媳妇们说不上来,你奶奶就把你二姑当成唯信赖的亲人了。诸事都听她的。我看,这里面有你二姑很大的作用。” 郝兰欣说:“我怀疑她二姑在这里面有什么图头!要不怎么非得让自己的亲弟弟中断了和李庄女孩儿的来往,去愿意个外乡女孩儿!” 田达林嗔怪道:“没见影儿的事,不要这样瞎猜疑。这个家里够乱的了,在添上猜疑,还乱的有法儿收拾呀!” 田青青:“爸爸,猜疑不见得是坏事。我们考虑几个方面,对解决问题有帮助。 “我总觉得这里边儿有事。人生辈子,三、五天就把婚事定下来了,也忒快了吧!就算买卖婚姻,也得让双方互相了解了解,看看性格合得来合不来。这个可倒好,手交人,手交钱,就像买个物件似的。这哪是结婚呀,纯粹是买卖牲口。 “还有,万再像二伯母说的那样,结婚没几天,女方就跑了,我们丢了钱,还得丢人。” 田达林和郝兰欣没再说什么,同时都在心里想:这孩子说话越来越像大人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以后,何玉稳早早地就把王红梅叫到郝兰欣家,对她说了昨天的最后决定。 王红梅撇着嘴说:“人家要是做好了局儿,会告诉咱?我看去也白搭。” 何玉稳说:“要是不去的话,我们就得乖乖地拿出百块钱来。要是打了水漂,你心疼不?” 郝兰欣也说:“今天不来,明天准来。保不住来了就不走了。” 何玉稳:“不是保不住,而是准。其实,这‘看家’就是把女孩儿送过来,家人拿钱走人。这百块钱只是给女方娘家的。往后,请客吃酒席、给新媳妇买衣裳、被褥、嫁妆,还不知道给我们要少钱哩。 “该拿的我们也不是不拿,最起码拿着心里踏实,要是这个被骗了,跑了,下个还得给我们要。 “我们块儿过去看看,砸磕砸磕她们是不是亲姐妹。然后再察言观色,看看是不是真心跟着他四叔。” 王红梅:“察言观色?就咱这水平,还会察言观色?生人看生人,两眼抹黑,什么也看不出来。” 何玉稳:“青青说了,人的表情能透露心声。愿意是种表情,不愿意又是种表情,能看得出来。” 王红梅自是知道,只要“看家”,就得往外掏钱。她本是铁公鸡只,什么时候也甭想从她身上拔根毛走。但这三股平摊的事,她是跑不了的。心里如何不疼得慌?! 见何玉稳说出这番话来,心想:去看看也行。看不出来就给他们闹场子,搅黄了算。 不过,这种事人越了越好。既然大妯娌提到了田青青,那也把她捎上。就说:“去就去。既然青青说了,咱就带着她。这个孩子贼机灵,兴许她能看出问题来喽。” 何玉稳:“这个昨天就说好了,是要带着她的。” 郝兰欣:“你们就别夸她了。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深浅。带着她也是去看热闹。这事还得依靠二嫂。你能说会道,我们笨嘴拙舌,到场合就不知说什么好喽。” 王红梅受到夸奖,脸上立时阳光起来。又问道:“还通过二妮子(田冬云)不?” 何玉稳:“我们商量了,最好避开她。这是她说的,我们去,她已经不高兴了。守着她再问这问那的,显得不好!如果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的话,我们问,她准挡,让你什么也问不出来。” 郝兰欣有些担心地说:“事后她定知道喽。” 王红梅:“这个自然。女家定对她说。不过,那时就不怕她了。成了,皆大欢喜;不成,咱有把柄在手里,她还能闹到哪里去!” 郝兰欣想了想,没再说什么。 其实她从内心里不愿让女儿参与此事。这是摆明了往田冬云眼里插棒槌的事,她怕田冬云再报复田青青。见何玉稳和王红梅都如此说,也只好作罢。 妯娌仨又设计了番进门的办法:先是自报家门,然后就说路过薛家庄时,没见着田冬云。别人又不认识,就直接来了。还以为田冬云在这里呢!然后再看看他们家人的反应。 妯娌仨统了思想,便带着田青青,人骑着辆自行车,向杜家庄出发了。 杜家庄在薛家庄的正南方向,要去杜家庄,必须通过薛家庄。 通往村里的路都化通了,不经常走的路和地里还有些积雪。 妯娌仨虽然不愿意穿过薛家庄,怕在村里碰见田冬云。但由于村外的路不好走,绕不过去。三个人也只好低着头子穿过去。 还好,路畅通。个熟人也没遇见。 杜家庄何玉稳有个亲戚,行四人,先到这个亲戚家,打听从s省嫁过来的媳妇。这样的情况个村里并不见,很快就打听到了。 哪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四个人进门,不由都惊呆了:田冬云正在北屋堂屋里坐着与人们说话呢!(未完待续) 第217章 异能探试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第二】 ……………………………………………………………… 田冬云见自己娘家的两个嫂子和弟妹、侄女来啦,也很惊讶。忙走出来迎道:“你们怎么打听了来了?” 王红梅嘴快,首先说道:“我们去你家里找你去了,没找到。寻思你准在这里,就打听着来啦。结果还真在这里。” 田冬云:“你们来有事?” 何玉稳忙说:“是这样的,昨天下午咱妈把这事全给我们说了。说让俺三个做嫂子的给四弟参谋参谋。便让俺去给你商量,详细地了解下情况。没见到你,这不就上这里来啦。” 田冬云脸上飘过丝儿惊慌,说道:“那,这,要不咱回我家吧,里点儿路,近的很。” 与田冬云同时出屋的,还有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妇女,怀里抱着个岁的孩子。她通过几个人的对话,已经知道了来者是谁。便说:“既然来了,到屋里暖和暖和吧。看这个孩子,小脸儿冻得通红。” 田青青见田冬云在这里,心里便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愿面对田冬云,也不愿称呼她。便装作小孩子害怕的样子,拽着郝兰欣的衣角,躲在了她的身后。 年轻妇女这么提醒,田冬云才向田青青看了眼,不冷不热地说:“青青也来啦。”但依然在那里,并没有往屋里让的意思。 妯娌仨见状,便都摘下手套,搓起手来。王红梅还边搓手边跺脚,说:“天真冷,冻得手脚生疼。” 何玉稳如何不知道王红梅的用意,就对王红梅和郝兰欣说:“要不,就依着这位大妹子,咱到屋里暖和暖和再走。天儿真的怪冷。” 田冬云闻听,也只好闪开身子,顺情说道:“那先到屋里取取暖,等会儿再回。” 随即把四人让到北屋堂屋里。 堂屋里还有两个妇女在坐着。她们这进来。也都了起来。 堂屋里可以活动的空间很小:这家也和各家样,东南角上垒着个七印锅灶台,北面放着张小木床存放盆盆罐罐和案板。西南角上放着个大水缸和个洗脸盆架,西北角上有个碗橱。 如此空间,八、九个人,根本坐不开,何况还没有供人们坐的椅子、板凳。 东里间屋里的门帘撩着,里面坐着三个男人,每人点着支烟,满屋已是烟雾缭绕。 西里间屋的门帘落着。里面没有点儿动静。 田青青拉着郝兰欣的衣角,穿过众人,来到西里间屋的门外。田青青偷偷把门帘撩开条缝隙,往里瞧了瞧,屋里没有别人。只在炕上的被卷上斜倚着个年青女子。面朝窗台,看不见模样,从身量上看,估计年龄也就十六、七岁。 难不成这个就是给田达木说的媳妇?田青青心想。 八、九个人就这么在堂屋里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坐下。 “妈妈,这屋里没人。有坐的地方。”田青青又次撩开门帘大声说道。反正是小孩子,看见了就说,管你愿意不愿意——童言无忌嘛! 抱孩子的年青妇女听田青青如此说,忙说:“堂屋里坐不开,那,你们就上西里间屋里坐吧。反正也没外人。你们今天不来。 明天我们也会去你们那里。”说着,撩起门帘来往里让人。 田青青和妯娌仨,相继走了进去。 抱孩子的年轻妇女和田冬云也跟了进来。 “这是我妹妹。”抱孩子的年轻妇女随即做了介绍。 原来,她就是那个女孩儿的“姐姐”,炕上依着被卷坐着的。就是她的“妹妹”——田达木的未婚妻子。 田冬云也随即给女孩儿介绍了妯娌仨,大嫂、二嫂、三嫂,挨着指了个遍。最后又指着田青青说:“这是你未来三嫂的大女儿,叫田青青,今年七岁。” 没想到她对田青青的岁数记得这么准。这让田青青少有点儿意外。 女孩儿从炕上起来,把脸冲着大伙儿,田冬云介绍到谁,就冲谁点点头。从始至终,没说句话。 西里间屋里也没有少活动空间:南边靠窗台垒着条土坑,西边冲门放着个迎门桌;北边靠西北角放着两个大瓮,估计是盛粮食的。瓮东边放着瓦罐水桶簸箩什么的。 屋里并没有供人们坐的椅子板凳。 女主人见人们都立着,忙让堂屋里的人搬来两条长条板凳,放到北面。 于是,妯娌仨与田冬云,都坐在了板凳上。女主人则抱着孩子,倚在门框上。 田青青没处坐,灵机动,趴着炕沿儿上到炕上去了。先是坐在炕沿儿边上,搭拉着两条小腿,会儿听听人们的说话声,会儿望望同样坐在炕沿儿上的低垂着眼睛的女孩儿。 这回田青青看清了女孩儿的模样:上宽下窄的瓜子儿脸上,鼻梁挺直,柳叶眉,丹凤眼,嘴唇不点自来红。 怪不得四叔田达木对她见钟情,女孩儿长得确实不错。如果再梳妆打扮番,不能说出类拔萃,也是四妯娌中的佼佼者。 再看这家女主人——也就是人们口中的这个女孩儿所谓的“姐姐”,张大圆盘脸,眉毛秃的几乎看不见,眼睛细小,鼻子像蒜头,嘴大而且咧着,怎么看都不像母所生。 说是十九岁,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目光中,点儿也没有成年人的成熟,倒有小姑娘的水灵。 田青青有意无意地看了几眼,心中有了底儿,便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在屋里东张西望起来。 发现窗台上有本很旧很破的小人书(连环画),便爬过去拿了过来。又慢慢移到那女孩儿身边,说:“姐姐,你看小人书吗?” 田青青这问不要紧,把坐在板凳上跟仨妯娌说话的田冬云惊的激灵,忙说:“青青。不能叫姐姐,差辈儿了。她是你未来的小婶婶。” “她才不像小婶婶呢?”田青青白了田冬云眼,倔强地说道。 “那你说,小婶婶是什么样子的?”王红梅不失时机地问道。 “小婶婶得有小孩儿。”田青青装傻充愣地说:“二奶奶家达方婶婶就有小孩儿。” 人们不由笑了起来。 郝兰欣见田青青说的如此幼稚。有些尴尬地说:“咱院里就她方婶婶小,她以为小婶婶就跟她方婶婶个样呢?” 田冬云撇了撇嘴,心里话:还聪明呢:连人生的基本常识都不懂,聪明个屁! “你几岁了?”见女孩儿没有言语,田青青又问。 “十九岁了。”女孩儿终于开了口,轻轻地说。不过,她说的是口流利的s省话,北边坐着的妯娌仨都没听清。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副探寻的样子。 田青青虽然听清了。也装做听不懂的样子,咧着嘴望着长条板凳上的人们笑。 “她说的什么呀?”田冬云故意问田青青。 田青青咧着嘴“嘿嘿“乐:“她说她要吃知了。” 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田冬云脸上立马露出欣喜之色,心中暗想:她说的是s省话,自己与她相处了好几天了,才听个大概齐。她们刚与她接触。自是听不懂。何况田青青这个小妮子,哪里也没去过,还不跟听外国话个样。这样也倒好,将意味着她们无法交流。自然,也就不会泄露秘密了。 田冬云心中这么想,便放松了对田青青的监视。又与仨妯娌说起话来。 田青青见田冬云的注意力从她这边转移出去了,知道是“吃知了”起了作用。便头冲南脚朝北地趴在炕上。看起小人书来。 看了会儿,又把女孩儿也拽过来,两个人起看。这样,两个人就都成了头冲南,脚朝北,脑袋挨在起看书的了。 “你给我念。”田青青对女孩儿说。 女孩儿摇摇头:“我念不来。认不全字。” 看来文化程度不高。 “那我念给你。”田青青说着,念了几页。念到高兴处,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女孩儿的手腕儿,同时用了点儿异能,让女孩儿处于半睡半醒精神恍惚之中。这样。她就能随着施异能者的提问,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这也是田青青通过与黑狗探讨才知道的。黑狗告诉她:异能无所不能,只要用意念掌握着,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这样得需要消耗自己的精神力,般情况下,有异能者都避免使用。 但今天情况特殊。田青青为了让与父亲奶同胞的四叔田达木婚姻幸福,为了不让母亲及两个伯母的钱打水漂,也只好试了。 田青青看见女孩儿困得眼皮打架,便小声问道:“你到底大了?” 女孩儿激灵,看了田青青半天,才小声说:“十九岁。” 田青青:“对,就这样,小声对我说话,他们听不到。能摇头或者点头说明的,就摇头或者点头。不能表达清楚的,就小声说,不要害怕,他们不敢怎么样你!” 女孩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田青青:“这里是你亲姐姐的家吗?” 女孩儿摇摇头。 田青青:“你来这里,你父母知道吗?” 女孩儿摇摇头。眼里已经涌上泪花。 田青青:“你愿意这么小就嫁人吗?” 女孩儿摇摇头。 田青青:“我把你解救出去,送你回家,行吗?” 女孩拼命地点点头。泪水已经“哗哗”流了下来。 田青青:“你小声给我说说事情经过好吗? 女孩儿点点头,声音小到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田青青说了自己的遭遇……(未完待续) 第218章 女孩儿?骗子?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框孔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原来,女孩儿姓史,名兰花。是s省山区里户农民家的孩子。家里穷,只读了二年小学,就在家里帮大人干活。从来没出过山区。 山区里也有个小集镇,不大,人们可以在那里买点儿油盐酱醋和生活用品,卖出自己攒的山货。 这日,史兰花带着自己晒的干蘑菇到小集镇上来卖。个中年妇女说她的蘑菇好,全要了。但她身上带的钱不够。说自己就在附近住,让史兰花跟着她去家里拿。 史兰花跟着她去了。 哪知,那中年妇女并不在附近,走了很长段山路,才到了她家。 中年妇女到了家后,并没有立即给她拿钱,而是很客气地给她到了杯热水,对她说:“走了这半天路了,可杯水解解乏。”说着,把盛满水的杯子递到史兰花面前。 水杯是那种直上直下光溜溜的那种,没有柄,史兰花只好用双手去接。 那杯水太烫了,史兰花接在手里,就如同接住了块刚刚熄灭火焰的火炭,烫的钻心的疼痛。史兰花没忍住,“啊”的大叫了声,松开了手。 “啪”,水杯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那妇女见状,立马把脸沉,瞪着眼珠子埋怨道:“你这孩子,我好心用我的玉石杯给你倒水,你怎么把它给打了?你知道这个杯子少钱吗?五百块!是玉石中的珍品。倒上热水后,不出二分钟,杯子上就会飞起只蝴蝶。在上面翩翩起舞。 “我见你是个老实孩子,卖的蘑菇又好,就想与你分享我的宝物。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给打了。你说,你怎么赔吧?!” 史兰花闻听吓傻了。五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家里就是砸锅卖铁,把值钱的东西全卖了,也赔不了十分之。史兰花的眼泪立时就“哗哗”地流了下来。 “看你这身穿戴,想你也拿不出这么钱来。看我这么贵重的物件,让你给毁了,你怎么也得补偿我些吧。” 那妇女见史兰花吓得只是哭,说不出句话来,又进步说道: “这样吧。你家里没钱,你可以用你自己的身子去挣钱,来赔偿我。” 史兰花虽然没出过大山,也没少文化,但也知道用身子挣钱是怎么回事。立时吓得脸色苍白。央求道:“大姨,我回家让我父母卖粮食卖东西,给你凑钱,不够的,我每天给你送山货来补偿。” 那妇女闻听,恶狠狠地说:“那你还不得补偿到猴年马月呀!我要你尽快给我钱。你也不用害怕,我不让你去卖yin 。你只要配合我们做件事情,挣够了钱,就让你回家。” 史兰花听说不是那回事,只是配合他们做件“事情”,便点了点头。 于是,那个妇女就对她说了“事情”的经过:让她当做中年妇女的女儿。去外地假成亲。只要钱到了手里,她就瞅空子跑出来。他们的人会在大门外接应她。然后逃之夭夭。 史兰花知道这是让她去假结婚骗钱,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 那妇女说,不同意就拿钱。不拿钱甭想出这个大院。 史兰花看把她软禁起来了,也只好答应了她的条件。 于是。她跟着中年妇女,还有两个男的,行四人走出山区,来到比较富裕的大平原上,干起了假结婚真骗钱的勾当。 那两个男的有个是大平原上的人,他负责联系找“婆家”。 骗了四家以后,史兰花不干了,说这样忒害人。当初说好挣够了杯子钱就让回家,现在远远超过了那个数目。 在史兰花的哭闹下,他们妥协了,说这次给她找个好人家,让她在这里过日子,他们拿着钱走人,再也不来打搅她了。 史兰花不同意,定要回家。他们却不干,说只要她回去,就把她嫁了四次人的事传嚷出去,让她无法做人。 史兰花深知这伙人什么事也做得出来,便假意答应了他们的要求。自己也想假结婚次,等摆脱了他们以后,自己再找机会逃走。 ………………………………………………………… 田青青刚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忽然感觉头“嗡嗡”炸响,眼前金星乱转,身子也不由自主地筛糠似的抖动起来。猛然想起那次在空间里催熟桃果时就是这种感觉,知道自己异能用过头了,精神力消耗太大,体力不支。便赶紧收起异能。 哪知由于异能使用时间过长,精神力消耗太大,即便收起了异能,身体时也难以承受。田青青身子软,下失去了知觉。 被长时间使用异能的史兰花也因体力不支,“呼呼”的真的睡着了。 在北边坐着的郝兰欣见田青青忽然趴下不动了,忙过来查看。见田青青脸色蜡黄,眼睛紧闭,点儿知觉也没有了。吓得赶紧抱起来,大呼道:“青青,青青,你怎么啦?” 何玉稳和王红梅闻听,也赶紧凑过来。何玉稳摸了摸田青青的额头,发现滚烫滚烫的,忙说:“孩子发高烧了,这是被烧的。” 王红梅也用手试了试,说:“今天太冷了,准是路上冻着了。”又问田冬云:“这村里有大夫没有?孩子都不省人事了。” 田冬云还有些不相信,斜眼看了眼史兰花,见她头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呼呼”的,甚觉奇怪地说:“刚才还见两个人念的很好的,怎么下子会这样了呀?”说着,看也不看田青青眼,就去推史兰花:“兰花,醒醒,青青是怎么回事?” 王红梅白了她眼。着急地说:“现在还管她干什么,还不快找大夫给孩子看看。” 田冬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村里有没有大夫,在哪里?要不,咱赶紧到俺村里去。我知道俺村的大夫在哪里。” 郝兰欣见田冬云说出这话来,又见田青青怎么摇晃也摇晃不醒,吓得“嘤嘤”地哭泣起来。 外面堂屋里的人们听到屋里的动静,撩开门帘向里观看。这家的女主人走过来,看了看田青青,说:“这村子挺小,没有大夫,我让他们套辆小驴车拉着到薛家庄看看吧。” 这时候,田冬云已经从东里间屋里叫来了个中年男子,对女主人说:“你赶紧找辆小驴车。让他拉着去我们村找大夫。” 女主人和中年男子出去了不大会儿,小驴车套来了。人们七手八脚,有抱着田青青的,有扶着郝兰欣的。让郝兰欣先在车厢里坐好,然后把田青青放到她的怀里。 田冬云也上了小驴车。坐到了郝兰欣身旁。 经过这折腾,时间也过去了半个小时,田青青恢复了些精神力,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但脸色仍然蜡黄蜡黄的。 郝兰欣见女儿醒过来,颗悬起来的心才落到胸膛里。何玉稳和王红梅也松了口气。 郝兰欣不认识那个拿着鞭子等着赶车的中年男子,又对田冬云有戒备心理,便说:“走几里路。把我们送到田家庄吧。我也好给她爸爸商量商量。” 何玉稳听郝兰欣这么说,自是知道郝兰欣心里想什么,也说:“孩子醒过来了,那就去我们村里吧,那里的大夫了解这孩子的毛病。冬云,你自己下步走回去。把兰欣的自行车放到小驴车上,我和红梅骑着车子跟着,这样,我们就能块儿回去了。” “也好。”田冬云脸红,跳下来。 人们又七手八脚把郝兰欣的自行车绑到小驴车上。 中年男子坐在车前板上赶着小驴车。何玉稳和王红梅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行五人,向田家庄奔去。 只因这送,又让田青青遭遇了场磨难。此是后话。 待到了田家庄以后,田青青已经恢复了精神力,脸上也有了红润。在田青青的坚持下,她们没有去村里的卫生,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 赶小驴车的中年男子走,何玉稳和王红梅可就把田冬云骂了个烂酸梨,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二人正骂着,田达林和田达树前后进了门。郝兰欣忙给二人摆摆手,说:“别骂了,碍事的来了。” 田冬云再不好,人家也是奶同胞亲兄妹、姐弟,当着他们的面骂,也等于打他们的脸不是! 田达树进屋就问:“看的怎么样?这事能不能成?” 何玉稳乜斜了丈夫眼,没好气地说:“还问哩,进门你二妹妹就傍上我们了。拽着我们说这说那,根本不给你机会与那女孩儿说话。看,看个屁。” 王红梅笑笑说:“倒是让我们进屋见了见那女孩儿。青青问她几岁了,她说的是南方话,青青听成了‘吃知了’,我们也没有听清楚。要是把这种人娶家来,南腔北调的,连个话都没法与她说。” 田达树:“这不是主要的。他们两口子在块儿过,时间长了,也就听懂了。关键是能不能成?不是让你们看看她们是不是亲姊妹吗?”(未完待续) ps: 温馨推荐朋友作品《逆世王仙》。书号:3167690,讲述 末世末路,唯有逆者之王,方能成就无上之仙。故事生动,文笔很好。喜欢奇幻修真的童鞋们妹纸们可以去看看。 第219章 报案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今日第二】 …………………………………………………………………… 何玉稳撇撇嘴说:“我看不像。个是上宽下窄的瓜子儿脸,个是大北瓜似的圆圆脸,眉眼鼻子什么的,点儿也不样。” 王红梅:“我觉得她们的口音也不对,好像不是个地区的。最起码,她姐姐说话咱能听清喽。” 田达树:“这个倒不能为准。她姐姐在咱这里待了五、六年了,也许改过来些。那表情呢?你们不是说看表情也能看出来吗?” 王红梅:“没说话上哪里看表情去?我倒看着你二妹妹比她姐姐对女孩儿还上心。女孩儿枕着胳膊睡着了,你二妹妹上去推了推她。她姐姐连看她眼都没看。” 田达树:“合着你们白跑了趟,什么也没看得出来?” 何玉稳:“还不是因为你家的闺女?!要不是她在那里参合,我们怎么着也给那女孩儿说几句话吧!” “…………” 在他们三个人说话的时候,郝兰欣简单地对田达林说了田青青的情况。田达林先是吓了跳,见田青青面色正常地坐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不烧了,才放下心来。问田青青:“青青,还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咱去看看医生。” 田青青摇摇头说:“没事了,全好了。”田青青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好了,还起来,在椅子上跳了几下,又说:“我可能是在路上吹了点儿风,又赶上有火,看着看着小人书,忽然觉得脑袋下子大了起来,随即身上就发冷,打摆子。接着。就不知道了。醒过来以后,感觉身上很轻松。” “你可把人给吓坏了。”何玉稳见田青青说话,便搭话说:“哎,青青。你和那女孩儿看了半天小人书,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田青青笑笑说:“没有。那女孩儿没少文化,念小人书还不如我呢,磕磕绊绊的。不过,我看她们不像姊妹俩,点儿傍附的地方都没有。” 正说着,田卢氏进了门。她也是听到仨妯娌回来了,不放心过来看看的。 当田卢氏听了看的情况后,并没有表现出么沮丧。反倒有些兴奋地说:“那,明天让不让人家来看家呢。人家还等着咱的回信儿哩。” 来看家就意味着每家掏百块钱。 仨妯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说什么。 田达树说:“既然这样,那就叫人家来看呗。不过,我总觉得这样不保险。小四自己愿意的。能不能保得住,那就看他自己的了。” 王红梅从鼻子里“哼”了声,没好气地说:“反正我们就拿这回钱。要是跑了的话,再寻媳妇我们可就不管了,啊!” 田卢氏看钱有了着落,眉眼儿顺,没再说什么。 田青青觉得田卢氏也挺可怜的。为了小儿子的婚事。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三个大儿子、三房儿媳妇。何况这些钱只是过过她的手,然后打了水漂。 待人们都走了以后,郝兰欣便发愁起钱来。和田达林商量去谁家借,借少来。居家过日子,手里没有分钱也不行不是。 田青青心里可就翻开了波澜:这伙儿人就是骗子,而且骗了好几家了。女孩儿史兰花虽然被操控着。身不由己,但这次她却有自己的主意:借婚姻摆脱那伙儿骗子,然后自己再逃离。实际上,她也充当了骗子的角色——当初她被骗了,最后又成了骗人的人。 可这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又如何向人们说呢? 不说,明天他们来,就得乖乖地把六百块钱交给他们,促成骗婚的事实。 六百块钱在这个时候决不是个小数目:它是四个家庭年的血汗钱。何况母亲郝兰欣正在发愁去哪里借呢! 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伙儿骗子得逞! 但自己这具小身板儿,又如何开口?先说给谁呢? 在家里是不能公开的。田卢氏和田达木,有个知道了,很快就会传进田冬云的耳朵里。看田冬云与他们这么相熟,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如果田冬云知道内情,又心想促成这件事的话,她定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对方。对方也势必怀疑女孩儿史兰花泄露了秘密。那么,史兰花可就有罪受了。 猛然想起曾听大伯母说过,田冬云和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刑满释放分子好上了。那个刑满释放分子是不是又复操旧业,参与了进来? 如果参与了进来,那么,田冬云知道了,其实也就等于骗子团伙知道了。然后把史兰花带到别处,或者卖掉,或者杀掉,除却他们的心头之恨。 田青青想到这里猛然打了个激灵,忽然觉得史兰花是无辜的。她虽然也参与了诈骗,但她是被胁迫的。最后的骗婚再逃,也是为了摆脱骗子们的管制。 史兰花的遭遇获得了田青青的同情,说什么也不能让她遭到他们的毒手! 怎样才能既能保护史兰花,又要抓住那伙儿骗子呢? 田青青想的脑仁儿疼,终于想出了个办法。 “妈妈,今天下午我去扫面袋。”吃中午饭的时候,田青青对郝兰欣说。 经过上午这场,郝兰欣对田青青看护有加。不经过她的允许,田青青不敢出门。 “不行。”郝兰欣果然口回绝:“上午差点儿把人给吓死,再去扫面袋,出点儿事怎么办?今天哪里也不许去,在家好好给我歇着。” 田青青:“没事了嘛。妈妈,你看,我吃了大碗面条,身上点儿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 其实,此时田青青身上还酸软无力。这样的用异能法,最消耗精神力和体力了。平常用异能,自己心里想怎样,意念动,就行了,对身体伤害不大。 这次却是必须从始至终,要用意念控制着异能,在对方身上起作用。大了不行,会被人们发现;小了也不行,达不到目的。时间长了,她就会吃不消。而恢复精神力则需要时间不是。 但事情又容不得她往后错。 在田青青的再三保证和要求下,郝兰欣最终勉强答应。说:“扫会儿就回来,咱家里的面还不少哩。” 田青青很听话地点点头,并保证定早点儿回来。 吃过午饭,田青青就领着黑狗,骑着自行车上路了——这也是郝兰欣给她定的规矩:只要出门,就带着黑狗。否则,不许出门。 田青青在村外趁没人时,闪身到空间里。在堂屋的桌子上,把史兰花对她说的切,以史兰花的口气,原原本本地写在张纸上。不过,把这次骗婚后逃跑的事,改成了“急切与父母家人团聚!” 考虑到史兰花文化程度不高,小学二年级毕业,故意把字写得歪歪扭扭,还写了些错别字。不过,并不影响理解内容。 田青青写完以后,把纸张折叠了几个来回。张挺括的白~粉~连纸,变成毛毛糙糙的后,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县公安局,找那个二十年后当了公安局局长的女jing bsp;郭邦静去了(后来知道了她的名字)。 “这是那个女孩儿写的?”女jing bsp;郭邦静听了田青青的介绍后,又看完了信,问田青青。 “嗯哪。我和她趴在炕上看小人书时,她偷偷塞给我的。她还说,定要给她保密,千万别让人知道是她写的。哪怕骗子们被抓住以后。她怕他们出狱后再对她进行报复。” 郭邦静点点头,说:“这个定。这也是我们的工作纪律,——保护举报者的人身安全。尽管举报者是当事人。” “那,在我们家里也不要说我来过这里。因为只有我近距离接触过她。要是人们知道我来过这里,准怀疑是我透露出来的。他们自然也就怀疑到她的头上了。” 郭邦静抚了抚田青青的头,笑着说:“小机灵鬼儿。放心吧,我们定为你保密,行了吧!” 田青青高兴地在郭邦静的办公室里蹦了个高。又重复嘱咐了遍,然后才离开。 太阳还没有落下去的时候,田青青回到了家里。 这时,大伯母何玉稳和二伯母王红梅,都在她家里坐着。 田青青进屋听了会儿她们的谈话,才知道妯娌仨在商量什么时候给老太太——田卢氏钱呢! 郝兰欣:“要不这就给她去。在咱手里晚上,也生不出小钱儿来不是。” 王红梅:“我总觉得这事忒憋屈,也不愿让他们忒痛快喽。你们说这是什么事儿啊,前前后后就是三天的功夫,年的血汗钱全没了。叫谁谁不心疼。” 何玉稳:“今晚不给她,她晚上也别合眼了。明天早准上门去要,还不知道说什么难听的话哩。早晚的事,人家儿子都答应了,我们挡也挡不住。” 原来,王红梅铁公鸡只,说拿钱气就不打处来。不拿吧,又怕大、三妯娌拿了,孤立起她自己来。 于是便心生计,把大妯娌何玉稳愣拽到郝兰欣这里,商量着怎样别扭老太太田卢氏。事情旦传出去,因为是在老三家这里商量的,老太太自是要恨郝兰欣,起到箭双雕的作用。(未完待续) 第220章 田冬云的如意算盘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郝兰欣自是知道王红梅的用意,改过去听之任之沉默不语的习惯,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何玉稳也看出王红梅用心不正,便把责任推到男人身上,借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王红梅看两个妯娌都不顺着自己说,心里已是有了火。但这种事又不能明着发出来,就问坐在旁静听的田青青:“青青,你说你奶奶要的钱,是这时候给她好呢,还是明天上午等人们来了再给她好?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给伯母们拿个意见吧。” 田青青笑笑说:“给了奶奶钱,等他们走了以后,奶奶还给你们不?” “傻孩子,人家走时就把钱拿走了,你奶奶拿什么还给我们?”何玉稳解释道。 田青青:“我是说,如果他们拿不走呢?比方说,有人把他们打跑了,他们不就拿不了钱了嘛!” 何玉稳笑道:“谁这么大能耐,把他们打跑?” 田青青也笑道:“咱们呀!赶明天咱们拿大棍子把他们打跑了。然后奶奶再把钱还给你们。” 人们都笑起来,知道田青青这是小孩子无知妄说,谁也没当回事。 王红梅却听话听音儿,不高兴地说:“你是说现在就给她把钱送过去?” 田青青:“送过去怕什么呀,让奶奶欢喜晚上。明天钱又回到你们的手里了。权当哄奶奶高兴高兴。” 王红梅剜了田青青眼:“你呀,现在就哄我们高兴哩。” 田青青只是笑,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女方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来到。和史兰花块儿的,只来了三个人:史兰花和男女。女的就是当初骗她的那个中年妇女,今天的角色是史兰花的“母亲”;男的则是她的“父亲”。另个“媒人”没有来。 杜家庄村里的那个女主人,也就是史兰花的“姐姐”,陪着来了。 田冬云以主管男家的媒人和领路的身份,也与他们块儿来的。 原来。田家妯娌仨和田青青昨天上午去看,骗子们起了疑心。虽然有田冬云掺和着,妯娌仨谁也没跟史兰花说句话,史兰花说“十九岁”。小孩子田青青听成了“吃知了”,仍然没有解除他们的怀疑。 尤其史兰花仄躺在炕上和田青青块儿看小人书,那个中年妇女,也就是史兰花的“母亲”角色,直从门帘缝里密切关注着她。唯恐她做出什么动作来,走漏了风声。 后来见史兰花睡着了,才放下心来。 田家妯娌行走了以后,军中诸葛亮——也就是那个“媒人”——把史兰花好顿讯问。史兰花口咬定说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困倦了。并且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小孩儿在念。自己只是听着,听着听着就睡着的。尽管如此,史兰花还是被怀疑了。 为了稳妥,“军中诸葛亮”便没有来。让其余人也来的晚晚的,完成形式拿了钱后。赶紧撩丫子走人。 不能网打尽,这让田青青很是遗憾。 田家庄陪坐的,男的是金字辈儿上的奶同胞三兄弟。老四田金江不在了,他的大儿子田达福代替。 女方这边是金字辈儿上的仨妯娌,老四田魏氏寡居不便来,由她的大儿媳窦艳娥代替。 “看家”是女方第次上门,伯母婶婶们是不能白看的。少也得意思意思,因此,每个人的衣兜里都带着些零钱。 但这个也有行情:先时你给了人家少,这次人家就给你少,还报。般情况下见了面就给。但今天情况特殊,因为女家来晚了。田青青悄悄告诉郝兰欣,让她背着人告诉三个奶娘和达福伯母,让她们吃完饭后,与田卢氏块儿往外掏钱。 郝兰欣白了田青青眼,说:“就你事。”但还是照办了。 再就是田达树仨兄弟和仨妯娌及孩子们了。他们既是陪客的。又是打杂的。 因为时间紧,人员尽量压缩,也开了四大桌。老院儿里窄巴,自然又是在田达林这边办的。 大冬天里,农村人闲在,又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听说田达木买了个外地媳妇,今天来“看家”,便三伙儿,五群儿地相约了来看“准新媳妇”。庭院里就像走马灯样,这拨来了,那拨走了,来来往往地没有断人的时候。 人们谁也没注意到,在来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两个陌生的青年男女,在田青青的悄悄暗示下,在两个酒桌子上看了遍,记下了“准新媳妇”和“娘家人”的模样。 当辆吉普车驶进村里后,屋里的抓捕行动开始了。史兰花的“父亲”“母亲”,都被戴上了手铐。史兰花和其“姐姐”也被“请”进吉普车里。 人们哗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互相大声询问起来。 女jing bsp;郭邦静向大家挥挥手,宣布说“我们是公安局的jing bsp;,这几个人触犯了法律。大家不要惊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这事与大家无关。”说完,上了吉普车,急速向杜家庄驶去。 田冬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抓捕吓得三魂丢了两。待清醒过来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孩子都不顾了,从老院儿里推出辆自行车,飞速向薛家庄奔去。 后来听说,与史兰花块儿来的那个“军中诸葛亮”,在史兰花“姐姐”家里被抓了个正着。参与此事的薛家庄里那个刑满释放分子薛家驹,外号薛二狗子的,由于田冬云送信及时,被他逃脱了。 场热闹的“看家”盛宴嘎然而止。 田金河望着吃的还剩半儿的酒菜,对大家说:“吃,大家继续吃!不能因为吃出个虫子来,就把饭菜全扔了。” 田达木猛喝了两大口酒,回家蒙上被子睡觉去了。 田卢氏抚摸着衣兜里的六百块钱,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颤抖着手,给了每个儿媳妇百块钱,然后领着田冬云的三个孩子,回家去了。 “青青真神了嗨,她说这钱还能回来喽,真的就回来了。”王红梅点着手里的百块钱,兴高采烈地说。 郝兰欣沉着脸看了她眼,不无责怪地说:“她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呀?瞎说你也当真。” 郝兰欣想起了那千块钱的悬赏钱、女儿的公安局编外画师的身份,还有昨天下午非要去扫面袋——感觉这里面好像与女儿有某种关联似的。 最纳闷的要算田冬云了。 田冬云知道这伙人是出来骗婚的。之所以要说给自己的亲弟弟,是因为听信了相好的薛二狗子的话,相信这次是真的给女孩儿史兰花找婆家。 虽然要钱了点儿:六百块。但这里面有薛二狗子的四分之——百五十块。她知道,薛二狗子的钱全花在了她身上,薛二狗子有了钱,也就等于自己有了钱。何况,这钱还有两个兄嫂、个弟妹给凑。 当她听说母亲田卢氏给每房要了百块钱后,只埋怨母亲心太软,要少了。这钱应该让她们妯娌平摊。自己的钱留着举办婚礼时用才对。 那样,薛二狗子——确切地说是她——拿着这钱,就心安理得了。 怎么会走漏风声了呢? 这事做的够机密的了! 为了保住秘密,她采取了速战速决的战术:头天送信,第二天让他们考虑天——也就是给他们个凑钱的时间。第三天上门看家。然后拿钱留人。三天时间,就把弟弟的婚姻大事解决了。 自从定下这事来,她就直陪在女孩儿史兰花身边,和她套近乎。 她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史兰花已经被卖了四家,已经厌倦了这个游戏,哭着叫着要回家。是她给参与此事的薛二狗子出了这个主意:给史兰花在这里找个条件好、小伙子精明能干年龄般配的人家,让其安下心来过日子。 她深知,女人旦爱上了个男人,就会全身心地去爱,去为他做出牺牲。尤其有了孩子以后,是死心塌地地营造自己的安乐窝。 大姐田冬梅就是这样。当初也是被骗到婆家的。婆家不但穷,男人大她十二岁,并且还有残疾。开始也是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等有了孩子以后,便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十年了只回来过两次,而且还是匆匆来,匆匆回。 自己的娘家可比姐姐的婆家强了。弟弟田达木虽然不是风度翩翩表人才,但绝不是歪瓜裂枣。年龄也正相宜。把正在难处的史兰花介绍给他,史兰花定会对自己感恩载德。将来自己走娘家,也好看到个笑脸儿不是! 不是吗?现在自己与娘家的哥嫂、弟妹,个也合不来。他们见了她,不是躲着走,就是吐唾沫,没个理的。自己走趟娘家,就像避猫鼠样,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如果史兰花做了自己的弟妹,自己又有恩于她,年龄又小,对自己定远接高送。 不仅如此,如果再挑起史兰花与那妯娌仨闹起矛盾来,自己也好借史兰花之手,出出这口不被重视的恶气。 是谁破坏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呢?(未完待续) 第221章 合谋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哎,你说,是谁走漏了风声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田冬云,推了推面朝里睡觉的薛二狗子,问道。 书中暗表:薛二狗子并没有走远,而是藏在了大街上户人家的玉米秸里,逃脱了公安局的抓捕。 原来,正在酒桌上吃喝的田冬云,见jing bsp;忽然闯了进来,逮捕了史兰花的“父亲”“母亲”,还把史兰花和她的“姐姐”也并带走。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当稳定下来以后,猛然想起这事与自己的相好薛家驹薛二狗子有关,担心薛二狗子也被逮走,忙回到老院儿里,也不管是谁的了,推起辆自行车,向薛家庄飞奔而去。 她骑的再快,也撵不上四个轱辘的吉普车。当她气喘吁吁地骑到薛家庄,找到薛二狗子的时候,吉普车的引擎声已经在村头响起。 逃出村庄是不可能了。刑满释放又有着年反侦探经验的薛二狗子,看看四周没人,“哧溜”下,钻进了街上的排玉米秸里。 这个时候农村里还不兴秸秆还田,收秋以后,农民们就把队里分的或是自留地里拉回来的玉米或者高粱秸秆,戳在向阳的墙头上,让其自由风干。 为了风干的快,捆也不打,均匀地摊戳着,像堵秸秆墙。 这样的秫秸墙几乎家家都有,形成了秋后农村里道独特的街道风景。 由于高粱秸秆或者玉米秸秆都很高,要戳成定的坡度,才能立的牢稳。这样,在秸秆和墙的底部,就形成了个小空间。是孩子们捉迷藏最爱光顾的地方。 薛二狗子就藏在了临街排秫秸墙的后面。因为他是迫不及待、就近取之,钻进的这排秫秸墙又窄又稀,刚能容开他的身躯不算,空隙也很,有的大的能伸进成年人的只手。但由于在向阳面。正午的阳光又很明亮,里面的能看见外面的,而外面的却看不清里面的。 常言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因为他藏的地方根本不像能藏住人的地方,连小孩子捉迷藏都不可能利用。所以也就没人注意。 薛二狗子在里面吓得半死,jing bsp;却往里看也没看。翻了几排大的秫秸墙,看了几家他可能去的地方。见没有人,以为闻风而逃了,也就打道回府。 也是薛二狗子不该有这难。要是搁着平时,这样的吃喝机会,他是不会错过的。只因与田冬云的特殊关系,他不便在田冬云的娘家人面前过露面。这天连杜家庄也没去,在家里睡起懒觉来。 吉普车拉着史兰花和她的“姐姐”、“父亲”“母亲”,来到其“姐姐”家里后。逮捕了“媒人”。 jing bsp;们见逮捕的都是外乡人,知道像这种情况,都有本地人参与。便对三个外乡骗子进行了临时审讯。于是,骗子们交代出了本地薛家驹薛二狗子。 只因这审讯耽搁了时间,才给了田冬云机会。让她骑到薛家庄并找到薛二狗子,把他藏了起来。 “还是有相好的好!” jing bsp;走了以后,薛二狗子爬出秫秸墙,对田冬云如是说。 田冬云白了他眼,揶揄道:“往后你怎样报答我吧?” 薛二狗子信誓旦旦地说:“我要弄来很很的钱,给你买漂亮衣服,漂亮首饰。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行不行?” 田冬云抿嘴笑,抛去个yin荡的眼神。 二人回到田冬云家里,云yu番后,薛二狗子朝里睡去了,田冬云却边回忆事情经过。边猜测怎样透露的风声。 …………………………………………………………………… “哎呀,困死了。jing bsp;不是走了嘛,你这样着急干什么?” 薛二狗子打了个大舒伸,下又把田冬云揽在怀里,只大手很不老实地在田冬云身上摸起来。 田冬云把推开他。坐起来说:“你是搬着不疼的牙儿,什么事也没有。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是我给我亲弟弟保的媒,在‘看家’的酒桌子上,把女家娘家人给拷了走了。 “守着我们大院里的人,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扎?往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回田家庄?要是不找出泄密者来削我心头之恨,我这辈子也平静不了。” 薛二狗子闻听忙坐起来,说:“那你说说,是谁走漏的风声?说给我,我定给你报仇雪恨。大不了我与他同归于尽。” 田冬云白了他眼:“甭价说的这么邪乎,你也做不到。就是做到了,我也不允许。你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了,我后半辈子指望哪个!” 薛二狗子“嘿嘿”笑:“逗你哩,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说着又本正经地说:“你回忆回忆,我帮你猜摸猜摸,看看是哪个?” 于是,田冬云把昨天上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薛二狗子:“你这不是说的天方夜谭嘛!没人给史兰花说话,史兰花也没给人说话,和个小孩子趴着看了会儿小人书,就能泄密喽?这根本不可能!” 田冬云:“就是这样嘛!自从她们进了门,我就没离她们的身儿。为了不让她们给史兰花说上话,我没话搭拉话地光给她们说话了。 “直到田青青那个小臭妮子昏过去,我才起来。这之后就光忙活小臭妮子了,这个你也看到了。还是你把她们送回去的。从始至终,她们没跟史兰花对上句话。” 薛二狗子:“你怀疑是你说的那个小臭妮子泄露出去的?” 田冬云:“整个过程,就小臭妮子接触史兰花了。还问史兰花几岁了,史兰花说十九岁,小臭妮子还听成了‘吃知了’。看小人书的时候,她们两个人几乎头挨着头。不过,我倒光听见小臭妮子磕磕绊绊地念了,没听见她们对话。” 薛二狗子想了想,说:“假如说史兰花为了宣泄被骗的私愤,把次次的经过写在张纸上,趁你们不注意塞到那个小臭妮子的手里,然后由小臭妮子送到公安局去,事情不就败露了吗?” 田冬云撇撇嘴说:“你高抬史兰花吧!我试过了,她没文化,连自己的名字都写的歪歪扭扭,怎么会写出文字材料来?” 说到这里田冬云猛然怔,又道:“我听我妈说,小臭妮子昨天下午还真去了县城。说是扫面袋去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上午病的人事不懂,没看医生也没吃药,下午全好了。还跑十五、六里路去扫面袋!这里头好像真有说道似的。” 薛二狗子笑着摇头说:“刚才我不是给你说了嘛,我说的是‘假如’。假如就是假设,是我想象的。但这是不可能的事。你想啊,即便是史兰花写了纸条,给了你的侄女,哦,就是你说的那个小臭妮子。她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会有能耐送到公安局里去?很可能连公安局的门朝哪里,都不知道哩!笑话,给你个棒槌就认针(真)。” 田冬云:“你可不要小觑那个小臭妮子,鬼机灵着呢!她们家春天从我家搬出去,先是借住在场院屋,过麦时搬进她们宅子上的两间简易西厢房里。跟气儿吹的样,秋后就盖了全村最好的砖木结构的大房子。这不,家子都搬进去了,还富富有余。 “就凭我三弟那个德行,辈子他也盖不起这样的房子。村里人们都说,这是沾了那个小臭妮子的光。” 薛二狗子:“光说也不为凭,得有事实依据呀?” 田冬云:“怎么没有?你听我样样给你说: “先是钓鱼。个几岁的小孩子,愣从村边上的坑塘里钓上来斤重的大鱼。听说还钓上过条三斤重的,卖了四块钱。这都是大家眼见的。 “后来斤的鱼就卖块钱条。天能卖五、六条,六、七条。时间长了,也卖出钱来了不是。” 薛二狗子点了点头。 田冬云继续说:“后来村里闹鸡瘟,窝子窝子的死。她不知从哪里淘换来了种药,鸡喝了,很快就会好。块钱瓶,最严重的时候,天能卖好几百瓶子。听说赚了不少钱。” 薛二狗子:“这个得刨出成本来。别看卖的火爆,要是进货贵,就赚不了少钱。” 田冬云:“这个就不知道了。反正人们说没少赚。还有,你听说过杨家洼玉米地里那桩强jian 杀人案了吗?” 薛二狗子点点头:“嗯,听说了。” 田冬云:“主家为了捉拿凶手,为女儿报仇雪恨,悬赏千块钱寻找目击证人。人们私下里议论说,那个小臭妮子揭了悬赏令,举报了罪犯,得了千块钱。” 薛二狗子激灵,问道:“有什么根据没有?” 田冬云:“没有。只是谣传。但是,你不要忘了:无风不起浪!这么人人们不说,为什么单单说她个小孩子?我不待见她,难道人们都不待见她,无事生非地造她的谣不成?” 薛二狗子点点头:“要这么说,这个小孩子还真有点儿说道。咱得好好地琢磨琢磨她。”说完又问田冬云:“你口个小臭妮子,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侄女哩,你怎么就这样对她恨之入骨?”(未完待续) 第222章 被劫持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框孔打赏支持!鞠躬感谢好友小爱书迷的评价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薛二狗子见田冬云口个“小臭妮子”,不由问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侄女哩,你怎么就这样对她恨之入骨?” 田冬云脸色沉,恨恨地说了起来: “这事说来话长。 “今年春天的时候,我女儿爱美和爱丽在她姥姥家的庭院里,与小臭妮子和她的弟弟田幼春玩儿。因为个小皮球,田幼春和爱丽发生争执。小臭妮子上去把小皮球抢了过来,给了她弟弟。 “爱丽受了委屈,大哭起来。爱美就上屋里把我叫了出来。我本想教训她下,就搧了她巴掌。不承想她正好摔倒在三齿上,把脑袋给扎破了,昏了过去。 “她们家的人非说我把她打死了,不依不饶。后来醒了过来,才没事了。 “其实,我真的没想把她打死或者打伤,只是赶忖了,她倒在三齿上才扎伤了。按说她醒过来了,也就没事了。 “谁知从那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做同个噩梦。梦见个披头散发,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小女孩,瞪着眼睛要我还她的命。 “梦中的那个小女孩儿每次都这样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善恶到头终有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是躲过法律的制裁,也躲不过良心的谴责。’ “醒来满身冷汗,把被子都凐湿了。白天点儿精神也没有。 “没有办法,我便去田家庄找胡半仙给我除邪。 “胡半仙说,小臭妮子是个扫帚星,命硬。凡是接近她的人,包括嫁出去的闺女。娶进来的媳妇,都得被她克死。像这样的孩子,要是搁在旧社会,早送到姑子庵里当姑子。或者卖到妓院里当妓女去了。’ “胡半仙还说,不仅如此,还有个恶鬼扑在了她的身上。扫帚星加上恶鬼,邪气重了。我做恶梦就是她在冥冥之中用梦来恐吓我,让我神魂颠倒,生不如死。把我的精神彻底搞垮,达到她克死我的目的。 “为了不让我做噩梦,必须先除去她身上的恶鬼。于是,胡半仙把黑狗血、油锅,都用上了。 “在用油锅炸恶鬼的时候。胡半仙拿着镇着恶鬼的小布人,连同自己的手,同伸进滚开的油锅里。炸死了恶鬼,胡半仙的手却点儿也没受伤,赢得了人们的赞扬。 “哪知。小臭妮子为了给胡半仙作对,也把双手伸进了滚开的油锅里,而且待的时间比胡半仙还长,得有半分钟。是她爸爸把她抱起来以后,才离开的。结果,也没被烫伤。 “胡半仙法术被比了下去,觉得很没面子。不知是人们信不过她了。还是她的法术确实不行了,去她那里看事的人越来越少,现在几乎没有了。据说,从那次以后,胡半仙再也没出门给人看过邪祟病。‘胡半仙’也很少有人提起。 “胡半仙是我请来的,小臭妮子如此给人家难堪。砸了人家的饭碗,我觉得很对不住人家胡半仙。 “我的遭遇比胡半仙也不强:本来是给小臭妮子除恶鬼的,人们却把我看成了恶鬼,见了面理都不理。好像这切都是我的错。 “就连我带着孩子住娘家,两个哥哥嫂子都说三道四。就像我不是那个家里的闺女,不该在那里住似的。 “那个小臭妮子是可恶,见了我从来没正眼儿瞧过,甭说叫声‘二姑’。有次,还堵着大门口不让我过去,非让我给她赔礼道歉不可。不赔礼道歉就不让进门。 “春天里钓鱼最兴盛的时候,我们院里家家都吃过她送的鱼。那时我也经常去那里,她连个鱼刺儿都没给过我。我好赖是她的亲姑哩,在她眼里,连个街坊邻居都不如。 “就拿昨天来说,见了我,牵着她妈的衣角躲在身后,也不喊个‘二姑’。我看见她就来气,恨不能搧她两巴掌。 “你说我能喜欢她,叫得上她的名字来吗?实话对你说吧,她就像扎在我眼里的根刺,每时每刻都想拔掉她。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 薛二狗子听了田冬云的述说,沉思了会儿,说道:“既然这样,何不拔了她?!省得自己折磨自己了。” 田冬云忙问:“怎么个拔法儿?” 薛二狗子阴笑着说:“这还不好说?外地人往咱这里卖媳妇,我们不会往外地卖孩子呀?” 田冬云惊道:“你……你想重操旧业?” 薛二狗子:“什么重操?这不直在干着嘛!有了这次,公安局里定通缉我。我想远走他乡,躲阵子。手头又没钱,捎上她,不正好是笔!也除却了你的心头之恨。” 田冬云摇摇头说:“这个恐怕不行。她都七岁了,又很机灵。家是哪里,叫什么名字,都知道。当孩子卖,太大;当成年女性卖,又太小。你往哪里卖去?” 薛二狗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山区里穷人家着哩,他们怕儿子长大了寻不上媳妇,就买个小女孩儿养在家里,大了给儿子做媳妇。有的儿子,寻不上,就让他们共妻。只要弄出去了,好出手。” 田冬云:“她都这么大了,万跑到jing bsp;那里,告了状,说出家乡地址,我们谁也免不了蹲监狱。” 薛二狗子:“你当山区像我们大平原呀?那里几十里地个小村庄,几户人家。看得紧了点儿,跑不出来。” 田冬云:“她要是给人家说了实情,再遇见个好心人,把她送出来呢?” 薛二狗子想了想:“弄服药,把她药哑喽,叫她说不出话来。” 田冬云点点头:“这还行。不过,她要是写纸条呢?” 薛二狗子:“你瞎掰吧!个七岁的孩子,认几个字还可以。要是能写成句子。得到三年级。”说完又问:“哎,你见过她写的东西没有?” 田冬云摇摇头。 薛二狗子:“还是得。你就把心放在肚里吧!这事准能给你办好。” 田冬云:“你千万别露出我来。要是那样,我可真没脸回娘家了!” 薛二狗子:“这个你甭嘱咐。” “…………” 然而,田青青并不是好绑架的。 薛二狗子正在被通缉中。白天不敢出来,晚上田青青又不出门。薛二狗子在傍黑和熄灯前,在田家庄转悠了几次。要么见不到人,要么见到人了又不是田青青个儿。要么只有田青青个人出来了,大街上又有别人。总也没机会下手。 田冬云告诉他,田青青经常去城里扫面袋,到居民区里卖鸡蛋。 他便在从田家庄通往县城的路上来回转,希望碰上骑着自行车的田青青。但是,田青青就好像插翅从高空飞过去般,次也没碰到。 他去了县城。在面粉厂取面室门前转悠了天。也没见到田青青的身影。 倒是在个居民小区里看到田青青正在卖鸡蛋。但她的身旁总有条黑狗伴随着她,她卖鸡蛋,黑狗就在旁卧着;她走,黑狗不离左右地跟着她。 田达林家家狗厉害,把下院子的贼子咬得爬不起来。他也有所耳闻。他不想事还没办成,自己先让狗咬了,便放弃了在外面劫持的念头。 如何才能把田青青劫持到手呢? 薛二狗子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个恶毒的办法。 在个刮着西北风的漆黑的夜晚,薛二狗子点着了田达林家西北方向的户农民的柴禾垛。 大冬天里,柴禾已经干透了,再加上“嗖嗖”的西北风。火势很快着了起来。不会儿就形成个冲天火柱,照得半截村子通明。 “着火啦!” “快来救活呀!” “…………” 村里很快想起了呼喊声和嘈杂声,有的生产队还敲响了钟声。 田达林和郝兰欣闻听,赶忙撂下手里的活计,田达林提着水桶,郝兰欣拿着铁锨。跑了出去。 临出门,郝兰欣对在堂屋里做作业的田幼秋和温晓旭说:“你们谁也不许出去,碰着你们喽。” 自从搬到北房屋以后,堂屋里宽敞了,温晓旭为了让田青青给他辅导作业。几乎每天晚上在这里吃饭,饭后做作业,然后再回去。 今晚也不列外。 两个小正太听说着火了,哪里还坐得住?把郝兰欣的嘱咐也给忘到耳朵梢子上去了。把作业推,温晓旭拉着田青青就要出去。 田青青也想到外面看看。现在农村里到处是干柴,又刮着西北风,要是火势蔓延开来,大火卷了村子,后果不堪设想。 她想到火场附近悄悄用点儿异能,从空间里取些水出来,偷偷扑灭火焰。也就跟着温晓旭他们跑了出来。 火势依然不小,但救火的人也很,几乎半截村子里的人都出来了。 两个小正太见,撒丫子就往前跑。 田青青怕田幼秋和温晓旭跑到人群里被踩着,便直跟在他们后面。旦发生什么情况,就用异能保护他们。 两个小正太跑的太快了,会儿就与田青青拉开了段距离。 当田青青独自人走到个胡同口的时候,忽然从胡同里窜出条人影,“噗”下子,用条棉被把田青青裹了起来,抱着躲进胡同里。 而田青青与温晓旭他们的距离,超不过两丈远。 田青青在棉被里大声喊叫,踢腿,都无济于事。 由于有被子捂着,火场那边又人声嘈杂,没有个人听到田青青的呼救声。 第223章 被劫持(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意识到自己被劫持了。 劫持自己的这个人够大胆的。田幼秋和温晓旭刚刚离开自己连半分钟都不到,相距也就五、六米。他二人的前方还人来人往,喊声鼎沸。 难道是有意在这里等着自己?而恰恰田幼秋和温晓旭往前跑,让他(她)获得了机会? 容不得田青青想,她已经被包裹着放到辆自行车的前大梁上。像绑包袱样,用绳子将田青青绑在车把上,然后飞快地骑起来。 此时,棉被里就是个小空间。田青青要想逃脱,只要闪进空间,就可以获得自由。虽然还被他(她)带着走,最起码不受颠簸之苦,也能逃离他(她)的魔掌。 田青青飞速地考虑了下,觉得不能这样做。虽然自己还不知道劫持自己的是谁?是男是女?但凭着他(她)对时间掌握的这个准确劲儿,定是有备而来,也定知道自己是谁!如果在他(她)的眼皮底下消失的话,自己定会被说成“妖异”。 穿越还不到年,生活刚刚开始,就背上个“妖异”的浑名,往后为人处事,都会受到影响。 不到万不得已,田青青不想暴露自己的异能。 那就先听之任之,看看到底是谁,为什么劫持自己? 田青青被绑在自行车前大梁上,随着自行车越骑越快,颠簸的越来越厉害,小屁股被硌的生疼。脑子里却不断思考着: 为什么要劫持自己呢? 想想现在这个时候,物资虽然缺乏,人们普遍贫穷,但还没有听说绑架劫持、勒索钱财这些事。因为这个时期信息业很不发达,家家连个电话都没有。他们又如何通知家人,索取钱财呢? 难道是遇上了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分子? 难道这事与近期破获的胁迫史兰花骗婚案有关系? 可是,那伙外地骗子全部抓获了,逃脱的本地人薛二狗子。又与田冬云有着扯不清的关系,看在田冬云的份上,他不可能对她的娘家人下毒手哇! 但不管是谁,如果劫持自己就是为了去卖钱的话。倒不要紧。无论把自己卖到哪里,自己也能回来喽。保不住还能帮公安局抓获批犯罪分子。 往坏里想,如果是为了报复杀人,把自己劫持了走是为了杀害!扔井里、活埋,用刀砍死……也不要紧,在他们行凶的前刻,自己闪身到空间里,然后借助异能,用他们的方式将他们杀害! 用异能杀同类是不允许的,但为了自卫。为了活命,同时也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自己也只好铤而走险!大不了丢失异能和空间。 在生命和异能之间,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当然要选择生命了! 可是。父亲田达林老实厚道,母亲郝兰欣家庭妇女不问世事,自己个小孩子也没有死对头,又有谁会有如此深仇大恨,非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也许是自己想了。 但不管遇到怎样的情况,自己都有办法对付。那就走步说步,看看事情往哪里发展吧! 田青青如此想。心里便踏实下来。决心不动声色,以个小孩子的身份,与他(她)周旋,看看他(她)到底是什么用意。 田青青先是在被子里挣扎了会儿,“呜呜呀呀”招呼了几句,觉得无济于事。便安稳下来。不断在大梁上调整着坐姿,尽量减轻小屁股被硌的疼痛。 骑了大约十分钟,自行车停住了。田青青听到了开锁和开门的声音。随即,给她松开了绑缚,并把她连同被子起抱起来。走动了几步,很快放到了个平面上。 被子揭开后,田青青看见自己已经被放到间屋子里的床上。张很破旧的桌子上点着盏煤油灯。 个高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头上戴着大棉帽子,嘴上戴着口罩,身上穿着件破旧的棉大衣。 看来就是这个人把自己劫持到这里的。 看不清他的面容,根据身材和穿戴,田青青断定他是个男性。 “好好地在这里待着。暖壶里有水,箅子里有干粮,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困了就睡。”那个人恶狠狠地对田青青说。 “这是哪里?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田青青“战惊惊”地问。 “不许问,也不要叫喊。出声我宰了你。”那人说着亮出把尖刀,在田青青面前晃了晃:“这是个闲院,四周也没邻居,你喊也没人听到。我就在外面,只要你有动静,我就上屋里来整治你。” 那人说完,转身出去了,然后把门在外面锁上。 屋里就剩了田青青个人了。她活动了下坐的麻木了的双腿,便观察起屋子来。 屋子不大,也就七、八平方米。张单人床和张破桌子占了三分之。床的对面放着陈旧的杈耙扫帚和农具,还堆着堆短木棍。 田青青辨别了下方向,发现床是放在北面的。屋里只有窗门,门冲东,窗户安在北边,南面是堵墙。奇怪的是,窗户上钉着层厚厚的黑色帆布,点儿缝隙也没留。 看来这是间小南屋,而且还有里外间。 而且,还是单为自己准备的。因为田青青发现,地面上的土很松软,不像经常有人踩踏的样子。 床和桌子虽然都很破旧,上面并没有灰尘,看就是才搬进来的。 屋里没有拉着电线,没有生炉子,床上也光秃秃的,只有裹她来的这床棉被可以用来抵御寒冷。 这是什么地方呢? 田青青听了听外面,没有点儿动静。知道那个人没在外间屋里。心想:反正门锁着,他要进来,也得耽搁点儿功夫,何不趁着这会儿没人,到外面看看,也好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周围有没有邻居?如果有的话,大声呼叫把人引来,也许自己能获救! 田青青想罢,闪身进到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穿墙而过,来到外间屋里。 外间屋里没人,屋门也锁着。田青青又来到庭院里。 这是处十分荒芜的院落。庭院里到处是干枯的杂草。房子的格局与农村中大数样:三间北房挎着两个耳屋,有东、西厢房。都黑着灯,好像没有人住似的。 而她待的那两间小房,果然是两间南屋。 大门朝东南,门上也上着锁。 田青青来到大门外面。 让田青青大吃惊的是:在大门对面的墙根下,着个个头高大、穿着棉大衣、带着棉帽子的男子。看不清面目,从个头和穿戴上看,分明就是劫持自己来的那个男的。 “天气这么冷,他为什么不去屋里呢?” 田青青正自纳闷,就见那个男的调转身,顺着条土路,大步向东走去。 田青青扫了眼周围环境,发现那个男的的地方原来是堵影壁墙。影壁墙的后面是望无垠的农田。而这处院落的周围,也没有房屋,孤零零地待在黑夜里。 果然正如那个男的所说:这是个闲院,四周没有邻居。 看清了环境以后,田青青想看看那个男的去哪里,便跟在他的后面尾随着他。 田青青边走路,边观察着地形,因为会儿她还要回来,免得走错了路找不到住处。 看来,这处院落在这个村子的最西南角。往东走了两处宅子的距离后,人家便稠密起来。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钟,这时农村里还没有电视、电脑什么的,大数人家都已经熄灯休息了。但那个男的似乎怕被发现似的,专拣僻静的胡同和黑暗的地方走。 三拐两拐,走了大概三、四分钟时间,那个男的来到处临街的大门前,很熟练地用钥匙打开了大门上的小窗户,伸进手去,抽开了里面的门闩,推门走了进去。 庭院里的小狗听见动静,“汪汪”叫了两声儿,当看清来人后,又乖乖地卧下了。 看来此人不是这家的主人,也是经常来这里的常客。这让田青青心里不由阵激动:终于见到他的老窝了! 接下来可就让田青青瞠目结舌了:从北房屋里迎出来的女人,她竟然认识!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又恨又讨厌提起来就觉得恶心的亲姑姑——田冬云! 她怎么在这里? 难道这是她的家? 田青青没有走过姑姑家——最起码穿越以后没走过——只知道田冬云的婆家是薛家庄,不知道田冬云的家在哪里。但她知道,劫持她的这个男人绝不是田冬云的丈夫——她的二姑夫。 田冬云的丈夫是个中等个,瘦弱,十分猥琐的男人。田青青虽然没走过姑姑家,但见过他次。 那是夏天的时候,田冬云的大女儿薛爱玲住姥姥家不愿走了,但又到了上学的时候,薛运来——也就是田冬云的丈夫,骑着自行车把她接了走的。因为当时田青青正在和薛爱玲块儿玩儿,薛爱玲走时还掉了两眼泪,所以记忆深刻。 那,夜深人静又能用钥匙打开田冬云的家门的这个男人又是谁呢?(未完待续) 第224章 如此窝囊废!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怎么样?带来啦?”田冬云见那个男人,第句话就问。 “我办事,你放心。别说个小孩子,就是只活蹦乱跳的老虎,我也把它调出洞来喽。”那个男人说。 【空间里的田青青闻听心里猛沉:调出洞来喽!什么意思?难道说村里的大火是这个男人放的?而放火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调出家门而劫持?】 那男人边说边往屋里走。田冬云随即跟回去,帮他解扣子,脱棉大衣。 那个男人自己动手摘下了棉帽和口罩。 【“啊,怎么会是他?” 田青青在空间里不由惊叫了声。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那天赶着小驴车,把她从杜家庄送回田家庄的那个人。田青青虽然当时身体不适,没有听到过他说话的声音,但那对卧蚕眉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当时就想:这个人长得够凶相的,别再与骗子们是伙儿。 但这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当时田冬云没说,她们也没问(最起码她清醒时没问,昏迷时就不知道了),赶车的没做自我介绍,所以也就不知道了。 听说田冬云的相好外号叫薛二狗子,但没见过面。难道说这个人就是他。】 “你把她锁到那个小屋里了?” 二人来到东里间屋里,田冬云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到他面前的吃饭桌上。又问道。 东里间屋里垒着条大炕和条小炕。大炕上放着张吃饭桌,饭桌上什么也没有。 小炕上睡着个孩子,是田冬云的四妮儿薛爱俊,今年三岁,晚上还跟着田冬云。 那个男人点了点头。 田冬云:“黑半夜的,别再吓出毛病来。” “怎么?你心疼了?”那个男人乜斜田冬云眼,阴阳怪气地说。 田冬云:“心疼倒不心疼。只是考虑到她个小孩子,定害怕,别再吓傻喽。” “吓傻了不好嘛。什么也不知道了。还省得我花钱买哑药了呢。”那人说。 【什么?哑药!田青青闻听激冷:难道他们要把自己药哑了不成?】 只听田冬云又说:“别价,你千万别舍不得花这点儿小钱儿,坏了大事。让她说出来,我们可就全完了。” 【最毒不过女人心!好个蛇蝎心肠的田冬云!田青青气得咬的小牙“咯嘣”“咯嘣”响。】 “她不知道我是谁。那天送她们的时候。我没给她们说我的名字。扯不到你身上。” 田冬云:“二狗哥,千万别露你的名字。咱俩这种关系,扯上你,我就跑不了。” 【这人果然就是薛二狗子。田青青恨得牙根疼。】 薛二狗子喝干了杯子里的水,对田冬云说:“拾桌子,我们睡吧。” 田冬云皱了下眉头,说:“你不再吃点儿什么?” 薛二狗子:“不啦。现在点儿也不饿。睡吧,要不时间来不及了。我还得走五十里路赶汽车去呢。” 【赶汽车?看来今晚就把自己送出去。又送到哪里去?】 田冬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点儿情绪也没有。” 薛二狗子把饭桌戳到地上,解着自己衣扣说:“我这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咱们总得告别告别吧!别想那么了,平时提起来‘小臭妮子’‘小臭妮子’的,恨得咬牙切齿,关键时候又良心发现。像你这样,什么大事也办不成。”说着。把田冬云揽在怀里。 田青青见他们要做龌~龊事了,便去了西里间屋里。 西里间屋里靠南窗台下面有条大炕,薛爱玲、薛爱美、薛爱丽姊妹仨头冲西并排睡在上面。薛爱玲在最外边儿。雪爱美在最里边儿。薛爱丽在中间,与薛爱玲在个被窝里。 此时三姊妹都睡得正香,对东里间屋里发生的切毫不知情! 田青青待了会儿,心想这边也就这样了。那边那两个狗男女已经进入狂热,再也不可能说起自己的事。便想离开。免得沾污了自己的耳目。 心里刚这么想,便听到大门口传来开门的响动。田青青忙到庭院里看,只见薛运来——田冬云的丈夫——踢踢踏踏地走进了庭院。 东里间屋里正在激情燃烧! 却来了个不是第三者的第三者! 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田青青在心里小小地庆幸了下,又退回到堂屋屋里,想看看这场戏如何演下去,演到什么程度! 只见薛运来撩开门帘后。脚门弦里,脚门弦外,像个木头人样,僵在了那里。 屋里的动作嘎然而止。 时间窒息了! 空气凝固了! 整处房子静的掉根针也能听得到。 须臾之间,只见两条长满黑汗毛的手臂伸到薛运来面前。只手抓起薛运来的只手,另只手塞到里面些东西,说:“拿着这钱,再玩儿会儿麻将去吧。” 薛运来的身子松弛了下来,抽回了迈在门弦里面的那只脚,说了句:“你们忙着,我出去。”转身向门外走去。 随即,庭院里响起由近而远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空间里的田青青那个气呀!真恨不能追上去踢他几脚,搧他几个耳刮子! 如此二姑夫! 如此窝囊废! 真怪不得田冬云如此嚣张、如此大胆、与薛二狗子如此的明铺夜盖! 田青青下理解了在没薛二狗子之前,田冬云为什么三六九地住娘家的原因了! 那次见了薛运来,田青青从他那踢踢踏踏的走路和吞吞吐吐的言谈中,就看出这是个没有阳刚之气的男人。她问母亲郝兰欣,为什么给田冬云(在背后里田青青也不称呼田冬云二姑)找了这么个窝囊男人。 郝兰欣说,她听田达林说过,当初说的时候,薛运来的家庭条件在薛家庄来说,属于最好的户了。薛运来的父亲,从土改时,就在村里当干部。合作化时期,由于薛运来的父亲有脑子,善处理事,他们组的人们最团结,打的粮食最。薛运来的父亲次被选成劳动模范,次参加县里的劳模大会,后来就在村里当了党支部书记。 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的农村女孩儿,能以找个党支部书记的儿子嫁了,那真是高攀了。媒人介绍,田卢氏也没怎么打听,就愿意了。 结婚后才知道,原来这个薛运来点儿也不随他父亲,松松垮垮不说,还爱玩儿钱,麻将牌九都会,天到晚长在牌桌子上。 但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再说什么也晚了。田冬云只好和他过起了日子。 好在家境富裕,又有个能当里当外的老公公支撑着,倒也没显出怎么样来。 也是田冬云命该如此,结婚没二年,老公公忽然得急病死了。 薛运来没了管束,加变本加厉地玩儿起来。没二年,连吃带输,就把家底倒腾光了。从那以后,田冬云就经常带着孩子住娘家。 怪不得两人感情这么冷淡,原来是冲着家庭寻的婆家! 这时,田青青倒有丝儿丝儿可怜起田冬云来。 东里间屋里又继续激情燃烧起来。 田青青实在不愿在如此龌~龊的地方待下去了,便推动着空间壁,按原路,又返回到村西南角上那间小南房里。 房子虽小,也很简陋,在田青青看来,比那个龌~龊的地方强了百倍。 小南屋很冷,光秃秃的床板上,只有那床棉被可以御寒。田青青便直躲在空间里,边在堂屋的沙发上休息,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旦发现薛二狗子的身影,再立马闪身出来。 田青青此刻是安全了,田家庄里却乱了营。 那把火本来烧的就是个柴禾垛,加之人们发现的及时,采取的措施得当,很快就扑灭了。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也没有引燃别的房屋。 待切都安静下来以后,田达林和郝兰欣回到家里,却怎么也找不到田青青了。 温晓旭已经哭成了泪人,哽咽着对回家来的郝兰欣和田达林说:“我们没听兰欣姨的话,想到边上看看。出门时,我和青青还牵着手哩。 “出了胡同,看见火光,我就松开青青的手,和幼秋块儿跑起来。跑了小段路,我回头看,不见了青青。我怕她个人害怕,就回来找她,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我又赶紧把幼秋叫回来块儿找。家里外头,就是找不见。我们甚至连我家里,老五奶奶家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 田达林问道:“这么说,你们没去火场?” 温晓旭:“没去成。光找青青了。” 田达林点着头对郝兰欣说:“没去就好。就怕把她碰下子,她个人不言声儿躲到个地方,再出什么事。 郝兰欣眼里已经涌上了泪花:“这么晚了,她个人能到哪里去呢?” 田达林拿起手电筒,对田幼秋和温晓旭说:“你们两个人赶紧睡觉去,明天还得上学。青青的事你们再不要管了。”说着,就要送温晓旭回家。 温晓旭还想坚持留下来继续寻找,被田达林连说带劝,强送回家去了。(未完待续) 第225章 异能自救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放心吧,我们青青机灵,不会有什么事的。” 送温晓旭回来后,田达林对郝兰欣说: “很可能遇见同样出来看着火的小女孩儿了,做着伴儿到人家家里玩儿去了。咱到她常玩儿的几个小闺女家里看看去,保不住在那里玩儿住了。” 郝兰欣想想也很有可能:入冬以来,夜间长了,田青青断不了在晚上的时间到小朋友家去玩儿会儿。用田青青的话说:这叫联络感情,增强友谊。便于田达林起,打着手电筒,挨家找起来。 最先到的是晶晶家。晶晶说,她是跟着姐姐和哥哥块儿出来看着火的,没看见青青。 又到了翠翠家、薇薇家,有的说出来看火了,有的说没出来,但大家都没见到田青青。 待把常给田青青玩儿的小女孩儿都找遍了以后,田达林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家都没见到田青青。 这时,寻找田青青的队伍已经壮大到二十个人,因为田达林和郝兰欣每问家,之后就会跟出来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大人,同帮着寻找。 “火场那边看去了吧?”有人问。 田达林:“没有。晓旭他们说,他们根本没走到火场那里。” “万青青个人跑过去了,场面很乱的,再踩着她……” 于是,伙子人又急忙奔向火场。旮旮旯旯儿找了遍,也没见到田青青的影子。 后来,整个八、九队上的人都惊动起来了,人们把井里、柴草棚子里、柴禾垛里……凡是能藏住孩子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有发现点儿迹象。 郝兰欣实在坚持不住了,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 田青青也意识到了这种情况,知道自己“失踪”以后,家里定乱成了锅粥。 但她又不敢离开这里。 现在知道劫持自己的是谁了。幕后操纵者也基本明了,但劫持的目的还不太清楚。 听薛二狗子的口气,会儿要把自己送出去,而且要到五十里以外去赶汽车。这是要把自己送到哪里去呢? 五十里以外。那就绝不是乌由县城。田家庄到乌由县城十五、六里路,从田家庄到薛家庄六里里路,加起来才二十里,再甭说还有直道可以缩短距离。 那就定是到相邻的外县了。 想想也有这种可能。因为乌由县公安局正在通缉薛二狗子,他去汽车坐车等于自投罗网。 个刑满释放又作案在逃的犯罪分子,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把自己药哑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种不祥的预感下涌上田青青心头: 拐卖少年儿童! 薛二狗子不就是拐卖妇女儿童被判入狱而刑满释放的吗? 那他今晚上定是带着自己坐汽车,很有可能还要搭乘火车,到很远的地方把自己卖掉! 为了不让自己说出事情原委和家乡地址。用毒药把自己药哑! 天! 这是怎样的两个衣~冠~禽~兽啊! 而且里头还有个是自己的亲姑姑! 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难道说解救史兰花案走露了风声? 或者是他们猜想到了是自己报的案? 或者是由于没有捞到那笔骗婚钱,要卖掉自己在自己身上找补? 而且还是药哑了以后再卖! 哼!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就这样任凭你们摆布?! 逃回去是定的了!而且越快越好。早回去会儿,母亲和院里的人们就少担心会儿。这会儿说不定就像第次扫面袋那样,把半截村子里的人都惊动起来了呢! 想到这里,田青青便产生了下步走回去的冲动。 想想又不行:薛二狗子已经把自己锁在这里了。个小女孩儿,不可能打破三道门锁而逃走? 并且,就算自己逃出去了,也不能将薛二狗子绳之以法。待自己抱了案来捉他的时候,他早已逃之夭夭。说起细节来,自己也难免不被猜疑——个小女孩儿无论如何不敢在漫敞野地里走夜路的。 对!既要保住自己的秘密,还要捉住薛二狗子。举两得! 至于田冬云,看在四个未成年的小表姐小表妹身上,先放她马。 田青青这么想,倒急切地盼着薛二狗子回来了。 大概凌晨光景,薛二狗子打着饱嗝回来了。手里还拿着把小木椅子和件灰色棉上衣,小木椅子是放到自行车大梁上带小孩子的那种;棉上衣是成年人的。里头还夹着顶棉帽子。 看来,他是怕田青青坐在大梁上坚持不了五十里路而准备的小木椅子。在这方面,无论薛二狗子还是田冬云,还算有点点儿人心眼儿! 薛二狗子打开门锁来到小屋里后,便给田青青穿戴起来。 棉上衣太大了。穿在田青青身上,就像件宽松的棉大衣。底部达到脚脖子那里,胸围能装的下两个田青青。而且油渍麻花的,呛鼻子味儿。 棉帽子也是成年人的,是农村里最流行的棉布帽。平戴上,帽檐达到鼻子那里。 不过这样的装束让田青青很满意。最起码比被棉被包裹着强了。她可以从深深的袖筒里把手伸出,把帽子往后推,让眼睛露在外面。只要看清了眼前的实物,她就可以用异能不是! 薛二狗子给田青青穿戴好以后,便把她抱到绑在自行车前大梁上的小木椅子上。可能怕她摔下来,还在她的腰际拴了根绳子,与小木椅子的扶手捆在起。 然后把自行车连同田青青推出大门,又回身锁上,便骑上飞奔起来。 由于先前观察过环境,田青青知道他们在的位置是村子的西南角。要去乌由县城,必须往北或者往西北或者往东再往北骑。 而薛二狗子往正西骑了段路后,却拐向了正南方向,这明显不是去乌由县城的路线。 田青青凭着前世记忆,知道正南偏东的邻县是故县,距离田家庄六十来里路。薛家庄在田家庄的东南方向,相距六里。那么,从薛家庄到故县,不正好是五十里路嘛! 看来,薛二狗子要带着自己到故县乘坐汽车,再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当然,到了故县自己就能逃脱。甚至连薛二狗子也能抓获。因为自己鼻子底下有张嘴,可以求助车的jing bsp;叔叔或者执勤人员。而且合情合理,点儿也不暴露自己。 想想又不行:如果这样的话,自己最快也得明天中午才能到家。颠簸五十里路把小屁股硌的生疼不说,家里的父母双亲和温晓旭以及他的父母,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 万他不进车先买哑药的话,他个大男人要灌自己药,还不轻而易举?不使用异能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他的魔掌! 而使用异能又暴露了自己!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去故县! 田青青琢磨了下有了主意:望着前面的虚空,意念动…… 忽然间,天地间刮起了阵大旋风,刮得枯草飞扬,旋的自行车立不稳,“噗”的声,自行车连同薛二狗子和田青青,同倒在地上。 也就在薛二狗子立起来的那刹那,田青青又用异能,将轱辘还在转的自行车转了下方向,让它前轱辘冲了北。 被摔晕了的薛二狗子,大风中也辨不清方向了,把还在“哇哇”大哭的田青青抱离了自行车,然后扶起,又把田青青从新抱在小椅子上,在风中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走了会儿,风小了,薛二狗子又骑上飞奔起来。 这回的方向却是向北,之后又向西北,然后顺上了去田家庄的那条路。 田青青心里阵窃喜。 当走到快到田家庄的时候,薛二狗子忽然清醒过来,发现走的路线不对了。忙跳下自行车,手扶着车把立着观察起来。 “妈~的,走错了!”薛二狗子嘟囔了句,调转自行车就要往回骑。 眼看就要到家了,田青青岂能让他再回去?! 已经有了个旋风了,再用风就不大合情理:旋风不能光跟着个人转是吧! 想想现在田野里的活物也就兔子和黄鼠狼之类的了。黄鼠狼稀少,不见的附近有,那就驭两只兔子来吓吓他。 田青青心里想象着兔子,意念动,两只灰色的野兔,蹦蹦跳跳来到路边。田青青没容它们跑近,又忙用异能把它们催大,两只兔子瞬间便增大到小牛犊子般大小,四只眼睛里发出荧荧的红光,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十分耀眼。并且每只都是悬起两只前腿,面向自行车的方向立着。 薛二狗子哪里见过这个,吓得“啊”的声,双腿软,出溜在了地上。自行车也随之倾倒。 田青青不知是“吓得”还是“摔”的,也“哇哇”大哭起来。并且是嚎啕大哭的那种,扯着嗓子,有大劲儿使大劲儿。 其实田青青的用意是想闹出动静来,给村里的人们送个信儿。家里和院儿里的人们定都在惊醒着,旦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定会前来寻找。(未完待续) 第226章 咎由自取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薛二狗子见田青青如此大哭,大概怕哭声惊动村里的人们。便把田青青抱起来,揽在怀里,拍着田青青的后背说:“不怕,不怕,会儿就走了。” 他以为田青青是被吓哭的呢! 田青青在他的怀里依然哭个不停。并且她感觉到他的身子在抖动。 看来这是个胆小鬼,他惧怕“邪祟”! 有治住他的就好! 田青青边哭边在心里琢磨:兔子是温顺的动物,不会攻击人类。此时,除了形象吓人以外,再没有别的可怕的地方。时间久了,也就失去了恐吓的作用。 那用什么来渲染恐怖气氛,达到惊吓他的目的呢? 大平原上没有豺狼虎豹野猪什么的,要说能以威胁人的动物,也就狗了。 只可惜黑狗和黑妞不在这里,离着又远,驭不来,也传音不过去! 那就驭村边人家的家狗!几只家狗在这里“汪汪”叫,也能给村里的人送信儿不是! 想到这里,田青青心里想象着家狗,意念动…… 须臾,五、六条家狗便跑了过来,围着薛二狗子和田青青“汪汪”‘大叫。 不好的是,田青青必须用精神力阻挡着它们,不让它们靠近薛二狗子。否则的话,它们口咬下去,血淋淋的。血沾染到自己身上,异能就会消失,前功尽弃。 薛二狗子虽然吓得浑身颤抖,但家狗必定是寻常之物,他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害怕。 那还能用什么惊吓他呢? 田青青忽然发现家狗中有只小狮子狗,心想:何不把它变大,让它成为头凶猛的大狮子狗? 想罢,眼睛望着那只小狮子狗,意念动,那只小狮子狗就像气吹的样,瞬间变的像成年狮子般大小。黑夜中看不清模样,俨然就是头凶猛的大狮子,围着薛二狗子转来转去。 这回,薛二狗子害怕了。把田青青抱的紧。大概是想用田青青的小身体,来给他壮胆吧。 田青青忽觉头脑发胀,知道自己使用异能时间太长,精神力消耗过大,体力就要支持不住了。 只要自己失去知觉,异能就会消失,驭来的这些动物会在瞬间不见。 这时薛二狗子虽然浑身颤抖如筛糠,但头脑还清醒。旦自己体力不支昏迷过去,切恢复到正常,他冷静以后。定会调转自行车向回骑。那样,这切也就全白费了。 田青青想到这里,也顾不得自己体力能不能支撑的住,也忘了冬天里蛇们还在冬眠,猛然间想起在杨家洼村夜审禽~兽~男鲁拴柱时。那条大蟒蛇起了很大的震慑作用。便意念动,驭来了两条小蛇。然后将两条小蛇变成了两条吃饭碗口般粗细的大蟒蛇,脑袋高高翘起,吐着红红的信子,围住了薛二狗子和自己。 为了制造恐怖气氛,田青青又让动物们活动起来: 那两只变大的兔子,无视着狗们和蟒蛇的存在。在原地晃动着身子,做着各种怪异的动作。 狗们的眼里都发着绿光,像两盏绿色的灯笼,放射着光芒,在蟒蛇圈外“汪汪”叫个不停。 那头“大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就要扑过来的样子。 场面诡异到了极点。 精神高度紧张的薛二狗子见状。“啊”的声,失去了知觉。 田青青也因精神力耗尽,体力不支,昏迷了过去。 随即,四周片平静。黑夜中的田野,又恢复了原来的静谧。 但田青青的哭声和狗们的叫声,还是传到了村里。 在村东南角上的处宅院里,住着个老者。老人觉少,睡醒了觉后,再也睡不着了。正在被窝里烙大饼的时候,忽然听到个小孩子的哭声。 开始,以为是孙媳妇屋里的孩子夜里哭闹,也就没放在心上。后来又听到远处片狗叫声,联想到刚才小孩子的哭声,觉得这里定有问题。 猛然想起今晚村中起火,八队丢了个小姑娘来,冥冥中感觉好像有什么牵连似的。便不顾年老体弱,穿衣下炕,走到庭院里听,果然村外有孩子的哭声,和群狗的狂吠声。 老者忙回到堂屋,喊醒了正在熟睡的孙子。让他给丢孩子的人家送个信儿,是不是的,到那里看看。 年轻小伙子去了田达林家。见屋里还亮着灯,知道没睡,从后窗户里喊应了田达林,告诉了这情况。 此时,田达林的亲兄弟、叔伯兄弟们,只要在家里的,都集中在他的家里,商量如何寻找田青青。 人们普遍认为:孩子到处找不到,很可能是被犯罪分子劫持了。天明后,立马去乌由县公安局报案。 听说村外有小孩子的哭声,人们立马想到了田青青。十来个人同时出动,向村东南方向奔去。 果然,在离村里路的田间大车道上,人们发现了昏迷过去的田青青,和人事不知的薛二狗子。 田达林赶紧把田青青抱起来,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被冻的冰冷的小身子。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薛二狗子。知道他是拐卖妇女儿童的刑满释放分子,又是最近杜家庄骗婚案的在逃人员。人们立时明白了切:田青青是被他劫持了! 案情重大。人们便兵分三路:部分人护送田青青回家;部分人在那里看守薛二狗子,不让他醒来后跑掉;部分人立马去通知村治保主任。 村治保主任闻听后,立马用电话(当时村大队部有部拨号电话机)通知了县公安局。 田青青醒来后,简单地向人们诉说了被劫持的经过。当问她为什么会晕倒在村东的大道上时,田青青说她也不知道。 “他把我劫持到家后,就把我关在间小屋里。之后,又驮着我出了村。天很黑,还刮了阵大风。我和薛二狗子连同自行车,都摔倒了。然后爬起来又走。 “走着走着,他说走错了,又要往回走。拐弯儿,摔了个大跟头。我冻得没法,摔的又很疼,就大哭起来。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到了哪里,我点儿也不清楚。” 人们信以为真。因为她说的与薛二狗子交代的基本相同。 至于为什么来到田家庄村东南上,薛二狗子说:天黑,又刮了阵大风,他迷失了方向。看出来后,再想回去,他就精神恍惚起来,还出现了很幻觉。不知怎么的,下子什么也不知道了。 包括薛二狗子在内,没有个人怀疑田青青在里面起了作用。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而发生了的,切都是因为夜黑风高造成的。 田青青休息了天后,精神力恢复,她又变成个活蹦乱跳爱说爱笑的小姑娘了。 薛二狗子被关进了看守所,等待法律的判决。 人们说,因为他是负案在逃人员,又新增加了条劫持和拐卖少年儿童罪,加之刑满释放还不到年,数罪并判,这回,没个三十年二十年的出不来。 消息传进田冬云的耳朵里,田冬云就像家里折了大梁样,心里空落落地难受,同时也懊悔的无以复加。 把史兰花说给自己的亲弟弟,是她的主意,也是她保的大媒。结果却以骗婚罪逮捕了三个外地人。 相好的薛二狗子参与了此事,是因为自己送信儿送的及时,他才得以逃脱。 劫持亲侄女田青青到外地去卖,也是她和薛二狗子共同商量的。为了不让田青青说出实情,自己甚至还强调薛二狗子,定要把田青青药哑。 要是薛二狗子在受审时把这些全说出来,保不住自己也得蹲监狱! 退步说,就是不蹲监狱,传嚷出去,自己还有什么面目再回娘家?再如何面对自己的亲弟弟和亲侄女? 还有,在史兰花“看家”的酒宴上,当着院里的老少爷们婶子伯母,宣布了这是桩骗婚案并把三个外地人抓起来了。这无疑当众给了她个响亮的大耳光! 就算亲弟弟亲侄女原谅了她,她也无颜面对田家庄的街坊邻居、叔叔大伯、婶子伯母! 而且,这些都是脸面上的事。让她最懊恼的,是今后的生活着落。丈夫窝囊,弄不来钱和东西。好容易勾搭上了个能想事肯给钱的相好,又让自己把他送进了监狱…… 四个孩子需要抚养,日子得往前过。可钱呢?东西呢? 过去家里没有了,就领着大的抱着小的,舍脸去住娘家,住十天半月。 现在娘家人都被自己得罪了,面子丢尽,还有什么面目去那里住?! 可如果不去住娘家的话,家大小六张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这日子还真没法过! 去住没脸面! 不去住又没法过日子! 别说再因此被带上手铐关进牢房里了? 天! 这不是在成心堵我的路哩嘛! 田冬云左想想右想想前思后想,越想越觉得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越想越觉得没脸面回娘家;越想越觉得日子没发过! 走投无路的她,拿起家里放的半瓶子农药,闭着眼喝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227章 生不如死!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话说田冬云闻听薛二狗子被jing bsp;抓走了,知道事情败露,心里又难受又害怕有懊悔。 难受的是:生活中失去了薛二狗子,就好比房子折了大梁。四个孩子张着嘴要吃要喝,还要养活只知玩儿钱什么也不做的懒丈夫薛运来。从此,家里又要过吃顿没顿的苦日子。 害怕的是:胁迫史兰花骗婚案和劫持田青青事,自己都参与了。旦薛二狗子交代出自己来,自己将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因为害得是自己的亲弟弟和亲侄女,要是去坐牢,还不如死了好。 懊悔的是:因为这两件事,自己在娘家的脸面也丢尽了。就是不去坐牢,家里没吃没喝的时候,也没脸面再到娘家蹭吃蹭喝了。 田冬云前思思后想想,越想越觉得自己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心横,眼闭,把家中存放的半瓶农药喝了下去。 待薛爱玲放学回家发现母亲叫不醒时,田冬云喝农药已经过去了个小时。 薛爱玲吓得又哭又喊。闻讯而来的街坊邻居见地上扔着空农药瓶子,屋里弥漫着股浓浓的农药味儿,知道田冬云喝了农药。套车的套车,寻找薛运来的寻找薛运来。待切准备停当,才把昏迷的田冬云抬到车上,送进了医院。 消息送到田家庄,除了田卢氏哭的死去活来,再没有个掉眼泪的。 “她总算作够了。”何玉稳恨恨地说:“干了这么缺德事,自己给自己个了断,也算没有缺德到底。” “你先别畅快哩,这不还没死定哩嘛。医生还在抢救着呢?”王红梅幸灾乐祸地笑眯着眼说。 何玉稳:“没死定也活不成了。喝了半瓶子农药,待了个钟头才送医院,还能救得过来?” “咱怎么着也得看看去吧。”郝兰欣建议道:“好赖人家他们(指丈夫)是奶同胞亲姊妹哩。” 何玉稳:“你的心还没伤透?” 郝兰欣:“咳,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再不对,还有四个孩子哩。不大不小的。将来依靠哪个?” 王红梅撇着嘴说:“还不是这边老太太。听说那边的老太太病病怏怏的,儿子又不正混,如何养得起?” 郝兰欣:“要是都弄了来,还不是咱的事?你们别高兴的太早。” 王红梅眼白拉:“管她呢?她教育的好女儿。让她自食其果。” “…………” 在旁捡耳朵的田青青心里可就翻开了五味瓶。 田冬云对她来说,不但没有点儿感情,反倒有深仇大恨: 她巴掌把这具小身体的原主——自己的亲姐姐搧倒在三齿上,扎破颅骨而丧命,首先欠下了条人命。 为了解除她的噩梦,又对穿越的自己下了毒手:把自己指责成鬼怪附体,泼黑狗血,油炸小布人,能用的招数全用上了。 最让田青青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串通胡半仙,把自己污蔑成“扫帚星命”。 扫帚星本来是天体星系中的种。但这时期的人们文化程度都不高。根本不懂的这些自然科学。把扫帚星认为是不吉利的象征,“扫帚星命”的人,克父克母克四邻,克亲戚朋友。 也正因为这个,老实厚道的父亲为了避嫌疑。带领家人住进了生产队上的场院屋。 间筒子屋,住大小六口人,除了睡觉的地方,剩下的空间两个人并排走都困难。其艰难困苦,只有住过的人才能体会的到。 为了这个“扫帚星命”,自己连门都不能串,只有小朋友不避嫌疑来找自己。自己却不能到小朋友家里找人家。其孤独和怨愤,还不能向人们诉说。 现在人们才不提 “扫帚星命”了,家里也盖上新房过上了富裕平静的日子,却又生出劫持自己卖钱的野心,还狠毒地要把自己药哑…… 这桩桩件件,都说明田冬云是个蛇蝎心肠的毒辣女人!自己和自己家人。与她不共戴天! 田冬云死有余辜! 但她的四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没有错。她们还需要家长的呵护,需要家长给做吃做穿!对四个孩子来说,田冬云可以说尽到了个做母亲的责任。她哪怕舍脸住娘家蹭饭吃,也要让孩子吃饱不是。 如果没有了她,正像二伯母王红梅说的那样。还不是奶奶田卢氏接手。 可奶奶田卢氏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了,往前也到了让人照顾的时候。旦有个病或灾的,那四个孩子,还不是好心的母亲郝兰欣或者大伯母何玉稳她们接管。 那四姐妹也难免不产生寄人篱下的感觉,在幼小的心灵上蒙上层灰色的阴影。 想到这里田青青激灵: 不行!她的责任还没有完成,不能这样便宜了她! 空间水有治病强体的功效,对服毒之人有没有作用,田青青不知道。但最起码可以延缓生命,为医生医治赢得时间。 “你要去救个与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吗?”另个田青青说:“你忘了你的原身是怎么死的了?忘了要把你药哑并卖掉了吗?” 田青青:“她还有四个未成年的孩子需要抚养,我不要她现在就死。” 另个田青青:“你在救你的敌人。” 田青青:“我救她的目的不是让她享受人生,而是为了让她完成她应该担负的义务和责任。” 另个田青青:“那还不是样!对犯罪分子的来说,最重的判决就是死刑。她已经是死有余辜。现在自裁了,你却去救她,岂不是放虎归山?” 田青青:“还不知救活救不活呢?看在她与父亲奶同胞和那四个孩子的份上,让我试试。” “救”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田青青决定跟着母亲郝兰欣去趟医院。 田达林听到消息,就和田达树起骑着自行车去了,现在家里自行车紧张,田青青没有理由再去“扫面袋”,只好跟着郝兰欣同去了。 “她把你害得这么苦,你还去看她?”郝兰欣不解地问道。 田青青据理而争:“你不也挺恨她的吗?不也样要看她去?” 郝兰欣:“大人是为了尽礼数。你个小孩子家,没人挑你的理儿。” 田青青:“我想看看她喝了毒药后是个什么样子。” 同去的何玉稳也阻止道:“人已经不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以后会做恶梦的。青青,别去了。” 田青青:“大伯母,我想去看看嘛,就这次。” 王红梅笑道:“你还想看第二次恐怕也没有了。” 在田青青的软磨下,郝兰欣终于同意带着她去了。 县医院里人很。田达林、田达树、田冬云的两个大姑姐、窝囊丈夫薛运来,都在这里。 还有不少街坊邻居。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公公好赖当了十几年的大队dang支部书记。 而街坊们的真正用意,是在等着往回拉尸首。 薛运来的情绪特别沮丧,不住地抹眼泪儿。不知是想起了过去的好,还是意识到四个孩子从此没人管了! 田冬云在重症监护室里,不让人们随便进去,大家只是守在门外等候消息。 到医院里,郝兰欣便紧紧地牵着田青青的手,须臾不肯松开。仿佛松手,田青青就会被人抢走似的。 怎么办?见不到人,就无法灌空间水。而手又被郝兰欣紧紧地攥着,无法进到空间里。 田青青心急火燎。 “妈妈,我鞋带开了。” 田青青从郝兰欣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蹲下装作系鞋带。然后就直骨丢在那里。 见郝兰欣与何玉稳说起悄悄话来,田青青赶紧起,跑到个拐角处,看看周围没人,闪身进到空间里。 然后在空间壁的笼罩下,穿过墙壁,来到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田冬云身边。 田冬云奄奄息,根本无法吞咽。田青青又用异能打开她的嘴和喉管,给她往胃里灌输。 待田冬云的肚子慢慢隆起并发出“咕咕”声的时候,田青青才收起异能。心想:反正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保住生命,就看你的造化了! 然后返回,闪出空间,回到了正在焦急地寻找自己的郝兰欣身边。 因为人,郝兰欣只是瞪了她眼,没有追问她去了哪里。 第二天,传来了田冬云苏醒过来的消息。 经过段时间的治疗,田冬云的命抱住了,却落下了身残疾:由于农药在身体内滞留时间过长,她的声带被烧毁,发出的声音“依依呀呀”的,成了个真正的哑巴。 胃也被烧坏了,不吃东西饿得慌,吃就疼痛难忍。 只胳膊和条腿行动受阻,胳膊蜷着伸不直,走路也瘸拐的还立不稳,只好借助拐杖行动。 不过,由于她半条命的存在,薛运来的家保住了,四个孩子也有双亲。他们的日子在亲戚们的帮助下,还能继续下去。 过年的时候,田青青跟着田达林去看她。她望着田青青哭了。用手势告诉人们:她生不如死! 是啊,谁说对罪犯最重的判决是死刑? “砰”下,什么也不知道了。 让其在悔恨、痛苦和疾病中煎熬,那才是最重的刑罚呢! 田青青如是想。 第228章 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村里响起了零星的鞭炮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的时候,田达林家里病了两个老太太:个是金桂娥杨金氏;个是卢桂柱田卢氏。 常言说:大年初吃饺子,没外人。这个时期农村里还保留着这么个风俗:即便是嫁出去的闺女,大年三十、初这两天,也得在婆家住。直到初二送完家堂以后,才能进门。 杨老太太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平常时候,在这里住也就罢了。大年下的,不出去两天,实在又悖民俗。 再个,也是最主要的个,三十这天清晨,家家都要把过世的父母及老祖宗们,请到家中供奉,初二早起再送走。俗称请家堂。 杨老太太就纠结在了这里:养子杨金虎已经声明退继,不可能有请家堂这说。过世的老伴儿杨大柱,以及他的宗亲三代,不请于心不忍。可请又往哪里请呢? 杨家庄是回不去了。来了半年了,养子趟也没来看过。村里干部也没找过她。她就像从杨家庄蒸发了样,没人问也没人管。 先时她很为这个庆幸:总算摆脱了有运动就当活靶子被批斗的厄运。 这过年,感觉就不样了。她还真的好想回去,哪怕住两天,让她在她的小南屋里祭祀下过世的老头子和他的宗亲。因为这个家庭只有她个人了。 其实,说回去也是胆怵:那两间小南屋还给她留没留着不说。半年没人住,这冰天雪地的,回去也没法生活。 在这里请家堂是不行的:家堂家堂,哪有把家堂请到外人家里的?自己个依赖于人家的外人,不合尧相啊! 想来想去,杨老太太排解不开了,躺在炕上起不来了。 田青青自是知道:杨老太太这是心病。 这个家里吃的都是空间水,伤风感冒是找不到他们的。杨老太太就是心思太重,导致寝食难安。精神恍惚,浑身酸软无力。 田青青与郝兰欣分析了杨老太太的心理儿后,便拉着郝兰欣,块儿做杨老太太的工作。 这种事家庭主事人出面。要比田青青说话有分量。田青青再深得杨老太太的信任,但毕竟是小孩子枚不是。 “杨伯母,这是给你盖的大间房子,你就把它当成你在杨家庄的家。该怎样请家堂就怎样请;该怎样上供就怎样上供。回头让青青买些小点心水果来。什么也别想,咱遇到块儿了,就是家人。”郝兰欣和蔼地说。 杨老太太眼里转着泪花儿,摇着头说:“事是这么个事,可总觉得情理上说不过去。平时在这里打搅也就罢了。过年再不出去两天,实在对不住你们。可我又实在没处去。进腊月,我就发愁了。” “没事的。杨奶奶。”田青青旁插言道:“这房子是用你的钱盖的。就是你的了。你想怎样用都可以。不要考虑别人怎么想。你心情舒畅了,不病了,比什么都好。” 杨老太太感动得流下泪来,不住地说:“好人,真是好人。这个也能容得下。我真是烧了高香了。” 自此喜欢起来,病也好了。 田卢氏卢桂柱却是腌臜的。 小儿子田达木的外地媳妇,是女儿田冬云给介绍的。没想到却是伙子骗子。没想到的是,女儿也参合进去,和相好的合起伙儿来骗自己的亲弟弟。 被骗了,还言不得语不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亏着没把那六百块钱给了骗子。要不然,自己非得当场晕过去不可——那可是自己和三房儿子媳妇四家子年的血汗钱呀! 这锅还没消停,又出了青青被劫持。没想到又与女儿田冬云有关。 女儿好上了个拐卖妇女儿童的刑满释放分子,这个她早有耳闻。也劝过。田冬云却不听。说轻了不当回事,说重了抬脚就走。三十岁的人了,总不能搧她耳刮子吧! 也是自作自受。自己喝了农药。落了身残疾不说,还成了个哑巴,句话都说不清楚。 田卢氏心疼女儿,也恨女儿,颗心纠结的七零八落。 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何况平时也是接济惯了的。知道她这住院折腾,家里日子难了。便想给她送些面粉杂粮什么的,帮她过去这个年。 但女儿身子残疾出不了门,她个老太太又送不了去。对那爷儿俩说,都别愣脑袋瓜子。 田金河对这个女儿又气又恨,别说让他给她送东西,提起来就起急。 田达木对这个姐姐是恨之入骨。没提史兰花之前,李庄的女孩儿虽然不说长也不说短,总还有来往。这闹,那边就彻底断了。还闹得沸沸扬扬满村风雨。 向不注重舆论的他,这回也觉得脸面丢尽了。腔怒火全集中到了田冬云身上。再让他给她送东西,没门! 田卢氏支谁谁不动,心里又气又腌臜。饭量锐减,觉也睡不着。终于体力不支,病倒了。 儿子、媳妇们来看,也不说哪里不舒服,问就“呜呜”哭。 在大儿子田达树的再三追问下,田卢氏才说出了自己的心愿:让三个儿子看在同胞兄弟姐妹的份上,接济下他们的妹妹(姐姐),“要不,她的日子真的没法混。” “你说这是什么事呀?把娘家人害得这么惨,倒了还让娘家人接济她,让给她送东西。合着她使坏有理,赖上娘家人了?” 王红梅听到消息,就跑到郝兰欣这里发开了牢骚。 田冬云的相好差点儿把田青青劫持了走卖掉,而田青青又因连受惊吓带冻,病了场。这件事对田达林家伤害最重。如果郝兰欣说不给,没人挑她的理儿。而王红梅也正好就坡下驴,不送东西给田冬云:别人都不给,我干什么当这个出头鸟! 郝兰欣自是知道二妯娌的用意。她要是顺着杆子往上爬,也说些埋怨的话,日后王红梅准到老婆婆那里洗白自己,把不是全推到她身上,反倒落个挑着头子闹事的罪名。过去这样的苦头郝兰欣吃的了。 郝兰欣皱了下眉头,说:“她奶奶可能考虑到那四个孩子了?” 王红梅撇撇嘴:“大的十岁,小的才三岁,这要是管开了头,什么时候是个完呀!他家也不是没有亲戚,还有两个姑姑哩。比较起来,那边比咱这边还近。咱这边是出了门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人家那边是娘家人。 “孩子小的时候,跟姥姥舅舅亲,等长大了,没了姥姥姥爷了,就跟姑姑亲了。有拎着点心看老姑的,没见拎着点心看老妗子的。少东西也扔水盆里不响。” 郝兰欣笑笑说:“没了父母亲,走动是亲戚,不走动就不是亲戚了。孩子们将来给谁走,那是他们的事,咱老了,管也管不了。” 王红梅没讨得准主意,坐了会儿,也就走了。 王红梅前脚走,何玉稳后脚就来了。八卦了会儿村里的事,又似漫不经心地对郝兰欣说: “哎,对了,弟妹,你打算给薛家庄送东西不?我是不打算送了,家里就分了那么点钱,还得给老人养老费,还得留着明年过日子用,我都怕不够呢!现在又生出这个幺蛾子来。兄弟姊妹间的事,哪里有强拍命令的?你要是想送,你就拣点便宜的,要不然就不送,反正她对你家伤害最重,不送也说得过理儿去。” 何玉稳家不送东西,这让郝兰欣有些为难。推脱说:“嫂子,这事我和达林还没商量呢,今晚我和他说说,就说你们家也不给了。” 其实郝兰欣听到信儿的时候,还真打算给他们口袋麦子。田冬云是这个家里的罪人,差点儿把青青害了。但她已经得到了报应,成了活天受天的半条性命的残废人。看在四个孩子的份上,她觉得应该拉这个家庭把。 大、二妯娌虽然说话的方式不样,但都表明了态度。他们要是送过去了,就显得老大、老二家不地道,自己得罪得罪两家子人。 田青青抬头看了眼何玉稳,心里也不由得暗忖大伯母这个人可真够狡猾的,摆明了自己的立场,让她们家来选择,不用看别的,就看郝兰欣的表情,就知道很为难。 何玉稳走了以后,郝兰欣对刚进门的丈夫田达林说起了前后两个妯娌的心态和打算。田达林有些为难,想了半天,也没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说: “要不咱们也不送了,她们都不送咱们送,就显得咱们怎么样似的,让大哥二哥他们的脸上也不好看。” 郝兰欣摇摇头说:“这事并不是这么简单。日后你妈知道了,又得说是咱挑的事。那个家庭又是那种情况,咱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郝兰欣说着,扭头对在边看着田苗苗的大女儿说:“青青,你二伯母和大伯母的话你都听见了,你给妈妈拿个主意,这事可怎么办着好呢?”(未完待续) 第229章 送送救济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框孔香囊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想了想说:“妈妈,这事你和爸爸都不能再出面了。你们要是给的话,就得罪了大伯母和二伯母,今后妯娌们不好处事;要是不给,又惹奶奶不高兴,保不住最后还落个挑事的主儿。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你们看行不行。 “妈妈,你不是打算给他们口袋麦子嘛,你把麦子预备出来,我叫别人给他们送去。就说是我要送的,让他保密,送到门口,敲敲门,叫应了就往回走,不让他们知道是谁送的。 “你们也别打听是谁送的,对谁也不承认送了。这样,薛家庄那边收到了东西,困难解决了,你们也落不了埋怨。 “日后,薛家庄那边定会对奶奶说起这事来。奶奶要问,你们也别承认。大伯母和二伯母都没送,自然也承认不下来。奶奶心里自会有数的。 “大伯母和二伯母听说后,定会怀疑你,但你就是不承认,他们又没证据,也无从打听去,他们就会互相猜疑,或者猜疑是别的亲戚送的。 “这样,这件事就成了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了。还了却了奶奶的心愿。你们说,这比明着送不强的。” 田达林闻听,不由喜道:“对啊,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东西送了去,他们解决了困难,咱了却了心思,还得罪不了大哥二哥。孩子他妈,咱就按青青说的办吧。” 郝兰欣也觉得这个办法可以。点了点头,又问田青青:“青青。你叫谁给他们送去呀?” 田青青:“妈妈,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们甭问是谁。你和爸爸都是大实在人,心里存不住事。要是知道是谁喽。大伯母和二伯母问,你就得脸红心跳起来。这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到时候就处之泰然了。” 田达林笑着说:“这事咱就听青青的,你就当家里没这回事,问三不知。” 郝兰欣望了望田青青,见她朝自己神秘地微笑着,心里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笑笑说:“你个鬼丫头。”装了口袋麦子,忙自己的去了。 田青青望着口袋麦子想开了心事。 田青青开始的想法,也和郝兰欣猜想的样。是打算让封大肚去送。 雇佣封大肚开垦的闲散地,半路里被割了资~本~主~义尾巴,没有实现让封大肚秋后粜粮食赚钱的愿望,但田青青直负担着封大肚老两口的吃粮。这让封大肚十分感激,见了田青青就说:“青青。有什么累活你可言语声儿,我不能光吃不干活呀?!” 这时候是生产队时期,集体所有制,田青青家里根本没有卖力气的活让他做。除了盖房子的时候他没少给帮忙外,其他时候基本用不到他。 这件事田青青后来想了想,还是不用他的好。 薛二狗子劫持田青青,在田家庄传的沸沸扬扬。尽管薛二狗子没有交代出田冬云来。因为他们俩不清不白的关系,又因为田冬云参与欺骗自己的亲弟弟,人们很自然地把她与这件事联系了起来,已经把她骂了个烂酸梨。 如果这个时候田青青伸出手来管她,势必被人们说成敌友不分:她已经对你下了毒手了,你还对坏人讲什么仁慈! 但这事只有田青青个人明白:抓捕外地骗婚团伙、薛二狗子被捕入狱、把田冬云从死亡线上拉回。都是她手操办的。 佛说“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而她救田冬云的目的,却是为了让她在忏悔、无助和痛苦中,抚养四个还未成年的孩子。 同时也是为了减轻奶奶田卢氏乃至父亲母亲伯父伯母们的负担。如果没了田冬云,四个年幼的孩子。势必归属田家庄的姥姥家人抚养。 当然,田冬云喝药后的后遗症她没有预料到,而且都是器官损伤,是后天不能补救的。 当初光为了继续惩罚田冬云,也没有考虑到窝囊废薛运来不能养家。 既然自己暗中做下了,那就由自己来承担后果吧!反正空间里粮食有的是,不救济他们也是白白地在那里放着。 但这事必须做的机密,不能让不知情的人们说自己敌友不分不明是非。 这个时期农村人都休息的早,晚上九点来钟的时候,家人就都熄灯睡下了,田苗苗也“呼呼”地睡得正香。 田青青把田苗苗抱到空间里,让她在堂屋沙发上睡。自己把那口袋小麦,用异能弄进空间——这是母亲郝兰欣经手的,不弄进来不行。 想想光给他麦子,如果他们家里粗粮不的话,天三顿都做面饭,口袋麦子,家六口也吃不了长时间。何不再给他们些玉米和小杂粮,也好让他们掺和着做,饭食还能样化。 这样还能解除自己家的嫌疑:三口袋粮食,各样的都有,他们就不会猜疑自己家送的了。保不住奶奶田卢氏会想到三房儿子媳妇每房都送了口袋呢!虽然给大伯母和二伯母增了脸,父亲和母亲却少背很是非。 田青青想罢,便用空间里的自己预备下的空口袋,装了口袋玉米,半口袋谷子和半口袋豆子什么的。空间里有的小杂粮,都用自己缝制的粗布小口袋装了些,放进盛谷子的口袋里,装满为之。 这里需要说明下:田青青为了使用方便,在集市上买了些不要布票的土布,缝制了些小布口袋,放在空间里随时使用。 田青青做完这切后,便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推起自行车,带上黑狗,向薛家庄奔去。 今夜是第三次来薛家庄了。第次是偷偷跟着薛二狗子认了门;第二次是跟着父亲田达林来看出院不久的田冬云。这次田青青没费大劲儿,就找到了薛运来的家。 既然来了,那就看看现在的田冬云田二姑娘在做什么吧! 田青青穿越过大门和庭院,来到北房屋里。 东里间虽然亮着灯,田冬云已经睡着了。她的身子弯曲成了个大虾,面朝里躺着。睡梦中,嘴里不断发出“哼哼咳咳”的响声。 四妮儿薛爱俊睡在她的里面,自己个小被窝,口水流在小枕头上。不时地皱皱小鼻子睁睁眼,小脸儿上洋溢出丝儿甜甜的笑容。 田青青立时觉得自己高大起来,深感自己的番努力没有白费。 忽然田冬云动了下,胳膊扬起,田青青看到她的怀里有个发亮的东西。仔细看,原来是个输液瓶子。上面包裹的毛巾滑落到了边。 原来她在用输液瓶子灌上热水热敷呢。听说农药把胃粘膜烧脱落了,肯定在胃疼。 田青青嘴角抽了抽,脸上飘过丝儿闪即过不易察觉的笑容。 小炕上铺着被褥,但上面没有人。 田青青又来到西里间屋里。 这里黑着灯,但空间有过滤黑色的功能,田青青在里面能看清外面的情景。 今天的情况还和那晚样:姊妹仨并排睡在大炕靠窗户的头,老大薛爱玲在最外面,老二薛爱美在最里面,老三薛爱丽在中间。 三个人都睡熟了。薛爱玲的只胳膊搭在薛爱丽的腹部处,眼角上有泪水流过的痕迹,没有枕巾的枕头上湮湿了大片。 看来她是哭着睡着的。 十岁的女孩子承受了她不该承受的压力。 田青青又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很。 两个屋里都没有二姑夫薛运来,他去了哪里呢? 难道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家里落魄到这种程度,他还有心思继续打他的麻将? 转而又想:薛运来是个麻将迷,光知道打麻将不知道过日子。过去有田冬云管束着,还抠个钱儿就去打。现在他自己说了算了,别再把给他的粮食卖了打麻将去!要是这样的话,他的家就成了个无底洞,有少粮食也满足不了。 看来,要想救济他们这个家,让他们过上不少吃不少穿的日子,还必须把他打麻将的毛病摆布过来。 田青青觉得自己又有事做了。 但他无论做什么,今晚必须把他找回来。否则的话,自己的粮食就无法给他放在大门外面:田冬云条腿残疾,走路都需要住着拐;薛爱玲才十岁,挪不动粮食口袋。 如果今晚不撂下,明晚还得来。从田家庄到薛家庄六里路,来回就是十二、三里。虽然有空间壁罩着,这漫敞野地里,还真有点儿胆怵。 何况也不是个小功夫! 田青青打定主意,决心找到薛运来,把准备的三口袋粮食给他撂下。 可又上哪里去找呢? 听说薛运来还有个六十岁的老母亲,由于与田冬云合不来,个人住在老宅子上。 难道说他在老宅子上给母亲唠嗑或者做什么事情? 但田青青从来没去过老宅子,不知道在哪里。 那就满村里找,哪里有亮光,就到哪里去看。好在有空间壁罩着,自己可以穿墙入院,到屋里查看。 这时候已将近晚上十点来钟,村里的人家绝大部分全熄了灯。这又给田青青的寻找提供了很大的方便。(未完待续) 第230章 大闹麻麻将室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只要发现窗户里有亮光,就穿过大门来到庭院里,在有亮光的窗户前,听听里面是否有打麻将的声音,或是有说话和做事情的动静,然后穿过去查看。否则,转身走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田青青终于在个小麻将室里,发现了正在打麻将的薛运来。 这是处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儿。有北房和东、西厢房。麻将室就设在西厢房里。 西厢房是两间通间,摆放着三张麻将桌。现在每张桌子上都爆满,旁边还有两、三个观战的。 屋里生着个煤球炉子,上面“嘎啦”“嘎啦”地响着冒着热气的铁皮水壶。 屋里很暖和,但也烟雾弥漫,很呛人。 打牌的律是男性。年龄大的看上去有五十来岁,小的也就十六、七。 个中年妇女坐在炉子旁边的椅子上,不时地用铁皮水壶给打麻将的水杯里添添水,往炉子里加些煤球。看来这就是麻将室的老板娘了。 现在上面不让赌博,经常有jing bsp;下乡抓赌。但据说各村都有小型的麻将室,抓了这家那家开,屡抓不败。 麻将室是有收入的:半天或者晚上,个人交两毛钱。别看钱不,三张桌子十二个人,就是两块四。这在工值只有、两毛钱的生产队时期,确实不是笔小收入。 赌资也不大,次毛、两毛。这要放到现代,确实是小小玩闹了。但这时就不行了。晚上不胡也能输几块钱,很可能就是个普通家庭两、三个月的生活费。因为这时农民手里根本就不趁钱。 说个题外的事:这个时期,农闲时农村里的妇女、老人也打牌,是那种长条形的百二十张的纸牌,有万、饼、条,玩法有吃、碰、杠、胡,与麻将的性质差不。 纸牌的输赢论锅。每锅每人往桌子上的个碗里或者小罐儿里。放进分钱。谁胡了,就从里面拿分归自己。直到把碗里或者小罐儿里的钱拿完了,这锅也就结束了。然后再放进分钱,开始下锅。周而复始。 如果这锅某个人把也没胡。就是输了,名曰“掉锅里了”。 虽然是分,输的人也会懊恼半天。有的下午能输毛钱,晚上这顿饭吃的就不是滋味儿。 因为这个时期农民手里没有钱。工值毛两毛,还得等秋后决算完了,扣除年的口粮钱后,才分给社员农户。 而家里人口,但劳动力少的农户,不但分不到钱,还倒欠生产队上的。 生产队也不催要。只记在生产队的帐面上。对欠帐的农户称为“超支户”。如果下年度还继续欠帐的,叫“老超支户”。仅此而已。 而“超支户”和“老超支”户,个生产队上的农户,占不住百分之五十,也得占百分之四十。 为了生活。家家都养几只母鸡下蛋换油盐酱醋。“鸡屁股是银行”也就成了这个时期最流行的言语了。 可见分钱在人们心目中的分量。 书归正传。 薛运来就在这其中的张麻将桌上。 别看薛运来在外面踢踢踏踏颓废的不行,在麻将桌上却倍儿精神,洗牌摸牌,利索的很,吃、碰、杠、胡,谁也没他招呼的响亮。 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啊! 只可惜这个“状元”输的。赢得少。不会儿,他面前的人民币就空空如也。 “怎么样?还继续玩儿不?” 提着铁皮壶过来倒水的老板娘问道。 薛运来抹了下鼻涕,搓搓手,“嘿嘿”笑道:“玩儿!借我两块。” “老规矩,天两毛。”老板娘沉着脸说。 薛运来点头如捣蒜:“知道,知道。我尽快还。” “啪”, 两块钱零钱拍在了薛运来面前。 “高利贷呀!” 田青青在空间里惊呼。 不知是块钱天两毛,还是两块钱天两毛,但无论哪种利率,这利息也够高的! 原来这麻将室里不仅仅是麻将桌上的输赢。还有着许猫腻在里头。整天不离麻将室的窝囊废二姑夫薛运来,又借了少高利贷呢? 怪不得他见了钱连自己的女人都不顾了,敢情被高利贷压的不知道哪头轻重了! 田青青见状,股不明之火从心底油然而生。决心惩治惩治薛运来,同时也杀杀这个黑麻将室的威风,教训教训黑心老板娘。 此时,薛运来他们的桌上,已经把麻将码成了四方城墙,正在掷骰子数点儿,准备抓牌。 这时已是晚上十点钟。要等薛运来把这两块钱输完了,还得会儿工夫。田青青还有六里路要往回赶呢,心里不免着急起来。 看来,只有在麻将室里教训他了。 看看麻将室里,除了桌椅板凳、炉子水壶和麻将,还真没有可利用的家什! 再说,守着屋子的人,只教训他个,这事又显得太明朗化。 田青青望着排成方形的麻将垛,灵机动:反正这里是麻将室,来的都是麻将迷,何不就用麻将全教训下呢?! 田青青心里想象着教训的招数,意念动…… 薛运来他们桌子上的麻将垛子,就像有灵感样,蠕动着头尾衔接起来,形成了个大麻将圈儿,在桌面上游动起来。 人们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转动着的麻将圈儿。 有那小气的,急忙把自己面前的钱拿起来,放进衣兜里。然后再惊恐地关注着这切。 薛运来也被这情景惊呆了,坐在板凳上动不敢动。 其他两张桌子上的人们见状,也都纷纷赶过来观看。 田青青看人们都聚在了桌子周围,立马把游动的麻将圈断开,让头像直立的蛇样高高翘起。并且越游动翘的越高,直到整个麻将圈全都竖立起来。 然后把“尾巴”固定在桌面上,底下就像有个转轴样,在原地旋转。 人们都惊恐地张大了嘴巴。目光注视着,大气儿也不敢喘。 忽然间,直立旋转的麻将就像个“大鞭子”样,猛力地向围观的人们“抽”去。 “砰、砰、砰!” 只要被“抽”到。脑门上立时隆起个大鼓包。 薛运来首当其冲,被“抽”到了好几下,脑门上,头顶上,后脑勺上,到处都有鼓包隆起。 因为“鞭子”“抽”的太快了,人们防不胜防,几乎所有围观的人都被“光顾”了下或者几下。 “妈呀,疼死了。” 人们惊叫着,赶紧捂着脑袋低下了头。有的钻进桌子底下。有的抱着脑袋骨丢在地面上。每个人都比桌子矮了截,这样,麻将“鞭子”就“抽”不到他们了。 田青青见状,赶紧停止“抽”打。又把其他两张桌子上的麻将用异能调遣过来,形成个麻将堆。然后让它们瞬间跃起。就像原子弹爆炸样(比的大了些,只是借用下形状),在房顶下面形成个蘑菇状,然后斜着向桌子周围猛力砸下去。 别看麻将小,由于田青青在上面用了异能,又是从高处落下,砸在脑袋上。也能立时起个大包。 三百六十张骨质麻将,同时落在张桌子的周围,就像下了阵麻将雨,把骨丢在地面上的人们砸了个六二迷糊,又“妈呀”“妈呀”地叫了起来。有的趴着就往桌子底下爬。 说时迟,那时快。田青青又赶紧驭起落在地面上的麻将,让它们就像被点燃的烟花样,在屋里横冲直闯。桌子上面,桌子下面,只要有空隙。它们就穿过。碰到物体上,射到脑袋上,落下来了,立马又跃起。 三百六十张麻将,横着、竖着,斜着,带着力度,在两间麻将屋里穿梭似的来回冲撞。整个麻将室里,无论角落里、地面上、房顶子下面、桌子底下,旮旮旯旯,到处都是冲撞的麻将。 屋里的人们就像置身在七、八级大风吹着的麻将雨里面,无论怎样遮挡,身上的各个部位都能被麻将打中。就算躺倒在地上,也不能幸免。别说没带帽子的脑袋了,就是穿着棉衣的躯体,也被打的生疼。 “大家快着往外跑!外面没有麻将。” 老板娘头上也砸了几个大包,身上打得生疼。不过作为老板娘她还算清醒,边往外跑,边招呼人们。 于是,在地上趴着的、在桌子底下蹲着的人们,又赶紧抱着脑袋往门外冲。 薛运来是最后个爬出屋子的。 由于田青青的特别照顾,他的脑袋上到处是鼓起的大包,身上也被打得没了块好地方,是那种皮开肉绽的疼痛。 “妈呀,闹鬼了!” “麻将成精了!” “还专拣身上着露着的地方打!” “麻将长眼睛了!” 就在人们摆脱了麻将惊魂未定的时候,屋里传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有个大胆的悄悄往里看,立时吓得“妈呀”声,蹲在了地上。 只见屋里所有的板凳,就像被人高高举起样,凭空里,狠命地砸向麻将桌。三张麻将桌瞬间都被砸趴下了,而砸桌子的板凳,也都折腿的折腿,断开的断开,成了堆废木柴。 “老天爷,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让我受到这样的惩罚?” 老板娘也看到了屋里的切,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第231章 年味儿与与童趣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见薛运来是爬着出来的,知道教训的他也可以了。陪绑的也都“妈呀”“妈呀”的发出了声响。尤其是老板娘的那句哭喊,让她感到很受用。便收了异能,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庭院里。 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杰作:屋里遍地是麻将牌。桌椅板凳毁坏殆尽,片狼藉。不由在心里暗暗笑了下。 薛运来在人们的搀扶下已经起来。但还是“咝咝哈哈”疼得呲牙咧嘴,走路也摇摇晃晃。 人们有的三三两两出了院落,有的架着老板娘去了北房屋。当庭院里安静下来后,田青青跟着走摇晃的薛运来,慢慢向他的家走去。 让田青青感到奇怪的是,全力以赴地用了这半天异能,她的身体点儿也没感到不适。当初还曾担心用异能过度而昏迷,造成半途而废呢? 怎么回事? 难道说在空间里用异能不消耗精神力? 想想过去用异能最最大的时候,是因为田达岩偷了自己家的东西,要回时,在空间里大闹贼窝,持续时间不短;再就是在姥姥家闹动静,阻止篮彩叶把姥姥姥爷分开那回了。事后也没感觉有什么不适。 看来,自己在空间里可以持续不断地用异能,只要不是特别逆天,就不会因消耗精神力而晕倒。 在外面则必须短暂,闪而过。时间过长就会出现昏厥。 知道了这个情况,田青青很高兴:以后用异能,尽可能地躲在空间里用,自己身体不受伤害,家里人还少担心。 走着想着,已经到了大门口。 薛运来依然是走晃,手扶住大门后,气喘吁吁地休息了会儿,才用颤抖的手掏出钥匙。打开了小窗户。然后拉开大门上的门闩,几乎是依着门挤进去的。 忽然间,田青青产生了今晚不给他放粮食的念头。 来是薛运来现在身体带伤,体力不支。本来就瘦弱的身躯,不可能有力气将三口袋粮食挪到大门里头; 再个就是刚刚教训了他,正值满身伤痛。现在就把粮食给他,别再让他以为是因祸得福,不再痛改前非。 最好在他痛定思过之后,找个贴题的理由,引导他往悔改的方面考虑。 田青青想罢,大门也没进,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带着黑狗。打道回府了。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二,乌由县大集,田达林和郝兰欣决定去乌由城里赶个年集。 田达林和郝兰欣难得有赶集的机会。年关将近,生产队上也不集合人们开会学习了。吃过早饭以后,两个人都换上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骑着辆自行车,去了乌由县城。 其实过年用的东西田青青都准备的差不离了。两个人是想买些田青青买不来的东西,比如鞭炮香烛冥纸之类,虽然不请家堂(父母健在的儿子家里不请家堂),灶王爷、天地爷、门神和财神家家都有,逢年都要烧烧冥纸上上供,以求来年平安。 再个就是想散闷散闷。感受下年集的气氛。整天价不出门,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了。 田幼秋和温晓旭也是这天放的年假。两个小正太听说要到正月十六才开学,高兴的了不得。两个人商量好,要在年前把作业写完,过了年好踏踏实实玩儿个痛快。 温晓旭放假,就把书包放在了田幼秋的屋里。要在这里和田幼秋块儿写作业。 田青青今天却高兴不起来。 已经把母亲郝兰欣准备出来的那口袋麦子弄到空间里去了。昨天晚上没有送成。她怕放了假的薛爱玲来走姥姥家,再张口借粮食。那样的话,郝兰欣定会问麦子的事,让她无从回答。 田青青很懊悔昨天晚上考虑不周,没有把麦子再从空间里弄出来。今天早起又贪睡了会儿。醒来时,母亲郝兰欣已经起床了。再弄出来,岂不是欲盖弥彰? 田青青心里装着这块心病,时刻用耳朵倾听着东院儿里的动静。也就没有心思搭讪放假回来的温晓旭和田幼秋。 温晓旭见田青青不大高兴,哄她说:“青青,这个年下咱俩光在块儿玩儿。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田青青白了他眼说:“我要是去扫面袋呢?” 温晓旭说:“那我也去。咱俩骑辆自行车,我驮着你。到了那里,我给人要面袋,你扫,不比你个人扫的快呀!” 田青青脸黑线,又说:“那,我去我大姨家里呢?” 她自是不能说去姥姥家,那样,他要块儿去了。说大姨家,看看他还有什么理由要跟着。 温晓旭:“我就在城里的街上等着你,你出来了,咱俩再块儿回来。” 田青青心里狂呼:“捣乱鬼!碍事精!谁要跟你块儿走块儿回?大冬天价,不把脸冻成疮才怪呢! 想归想,田青青还真的不好摆脱温晓旭的死缠烂磨。 “青青,冰扒子。” 转眼儿的功夫,温晓旭拿来了个木制的物件。 田青青拿在手上看了看。 整体来说,就是上面是打磨好的拼在起的块木板,木板下方定了两个木方,木方里有凹槽。个凹槽里钉着个冰刀,而且钉的很结实,不会有掉下来的危险。 与之相匹配的还有两个木槌,也叫冰锥,用来在冰面上划行用。 这种东西田青青前世里有记忆,是冰天雪地中男孩子最爱在冰上玩儿的东西。因为滑冰的时候可以坐在上面,也可以双腿跪在木板上向前滑行,而且跪着比坐着划的速度要快上许。所以叫“冰趴子”。 “我还没做酵子呢?”田青青说。 温晓旭:“那你快着做,我等着你。” 看来温晓旭不把她叫到冰面上去不死心。 田青青前世里见过冰趴子,但没坐过。见温晓旭如此执拗,也便想跟着去体验下。便麻利地找出面酵子,放到和面盆里,再倒上点儿温水花开了,搅合了些面粉,盖上个盖帘,然后蹲在个灌了热水的暖水袋里。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用热水袋的温度,让面酵子发起来。 般有火炕的人家,都是放在炕头上捂起来,让火炕的温度促使酵子发起来,然后和面,蒸干粮。 因为田青青家没有垒火炕而是用的床,所以用暖水袋提供热量。 这个时候还没有酵母这个东西,都是家家户户上次发好面后,切馒头时留下个面剂儿,做为下次的发面酵子,有的也叫发面引子。这也是现代人所称的老面馒头,就是用这个发面的。 田青青平时都是在空间里做这些事情,但这是年关,不做做样子是不行的。 其实,田青青已经把过年的干粮蒸出来了。农村里有个习俗:蒸了过年的干粮后,都要送几家让大家尝尝。别的时候不送,唯独这个时候送,你送我点我回你些,让年味儿串联起来,图的个和气、热闹。 大伯母和二伯母吃了田青青送去的干粮后,直说好吃:馒头筋道,甜丝丝的越嚼越香。尤其是黍米面的切糕,就像放了糖样。 “青青,你做的干粮怎么这么好吃呀?”何玉稳赞美道。 “你们要觉得好吃,我再蒸锅给你们分分。” 田青青不无自豪地说。她当然知道这是空间水的作用了。 “别在你家蒸了。到我家来给我蒸吧,我还没蒸年下的干粮呢!”何玉稳不失时机地说:“还有,你家留的面酵子不,给我点儿。我家的酵子是用麸子拌的(注1)。” 田青青:“有,我在家里做好了酵子,端过去和面就行了。” 这才有了做酵子说。其实是给大伯母何玉稳做的。 做好这切以后,田青青才跟着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温晓旭,向村南坑塘的方向跑去。 坑塘这边,已经是玩的热火朝天了,八、九队上的孩子们,基本都聚到了这里,不管是有“冰趴子”的还是没“冰趴子”的,大家在冰上玩的不亦乐乎的。 来到冰上以后,温晓旭让田青青坐在冰扒子上面。他在后面扶住她的身体推着她就往前面跑,田幼秋和田幼春,用木棍撑着冰在后面追,时间,冰面上笑声和喊声顿时响了起来。 田青青坐在“趴子”上感觉很不错,有种风驰电掣的样子。听到后面温晓旭气喘吁吁的声音,田青青让他停下来,然后两个人都坐上去。 温晓旭在前面划,她怕被甩下去,坐在后面紧紧的搂住小家伙的腰,心里很有种找到童年乐趣的感觉,不由想到:怕什么呢,就是薛家的人找上门来借,编个什么理由搪塞不过去?晚上定送到也就是了!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便开朗起来,和温晓旭、田幼秋和田幼春,在冰上直玩儿到做中午饭的时候,才回到家里。 ………………………………………………………… (注1 :这个时期农村人俭省,舍不得留面酵子,把少量的面酵子稀释,拌上些麦麸,晾干后放起来,什么时候用,抓把,用温水泡开,就能起到发酵的作用。拌次可以用次。) 第232章 过年的的礼物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孩子们,看爸爸给你们买什么来了?” 快中午的时候,田达林夫妇赶集回来了。田达林进大门就招呼。 听到喊声的田幼秋、田幼春,甚至连小田苗苗,都“呱哒”“呱哒”跑了出去。 温晓旭毕竟就要十岁了,已经知道些好歹。见人家的大人给自己的孩子买来了东西,也就没往外跑,继续在堂屋里翻看木板。 田幼秋见温晓旭有了冰扒子,看看制作也不复杂,便把家里盖房用剩下的木板跳出几块来,想让父亲帮着给自己也做个。又不知道哪个合适,便在堂屋里与温晓旭比划起来。 “哇,这么鞭炮呀!”田幼秋兄弟俩望着口袋里的鞭炮,不由叫起来。 田达林买回来了盘五千响的鞭炮,两捆二十个二踢脚,十挂百响的小鞭儿。 往年都是在老院儿里与爷爷奶奶起过年。田卢氏抠唆,每年也就买三、四挂小鞭儿,请家堂、年三十晚上和送家堂时放放,如果有剩余,就留到正月十五上供的时候放完。根本没有孩子们的份。 田幼秋眼看着街上的孩子们用香零星着“叭”“叭”地放鞭炮,羡慕的了不得。父亲没钱买,奶奶不给,也只好干看着眼馋。 “爸爸,现在就给我们人挂小鞭儿行不?街上已经有孩子在放了。”田幼秋忍不住问道。 田达林摸了下他的脑袋,说:“喊出你们来,就是为了给你们的。早知道你们眼馋的了不得了。” “噢,噢,噢,有炮仗放喽。”田幼春闻听,首先拍着小手在庭院里跳起来。 田达林拿起四挂小鞭儿,递给田幼春挂,递给田幼秋三挂。对田幼秋说:“你给小旭和青青人挂去。” “小苗苗呢?”田幼春问道。 田达林:“她还小。不会放,让你姐姐给她几个行了。”又对田幼秋和田幼春说:“我把这些放到储藏间里,等到年下放。年前再给你们每人小挂。今天这挂是让你们解馋的。剩下的这个谁也不许动,不许拿着明火去储藏间。听见了没有?” 田幼秋和田幼春。同时点了点头,拿着小鞭儿跑屋里分去了。 郝兰欣也没忘往外拿自己给孩子买的礼物,举着两个发卡对田青青和田苗苗说:“青青,苗苗,看,这发卡好看不?” 田青青看,发卡是藕荷色的,上面各系着朵大红绒线小花。两毛钱个,商店和街上都有卖的。不过还是高兴地接了过来,称赞道:“真好看。妈妈真会买东西。” 说着。给自己和田苗苗都戴在头上。还抱着田苗苗照了照镜子。把田苗苗臭美得了不得,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直做怪模样。 郝兰欣还给杨老太太买了双老年棉鞋。杨老太太脚上的棉鞋已经很旧了。郝兰欣要给她做,杨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让。自己做了双,终因年老眼花没手劲儿,做的有些歪扭。郝兰欣再做。已经来不及了,便给她买了双。 杨老太太拿着新鞋,激动地说:“少年了,没人给我买过穿的。这么大家子人家,你还想着我。” 郝兰欣说:“我过去也不怎么赶集,到了集上才知道,卖什么的都有。您往后短什么。就说声,赶个集就能买回来。” 杨老太太感激地直点头。 “妈妈,好不容易才赶个集,你也给自己买了点儿应心的物件没有?”田青青见老的小的都有了过年的礼物,便问郝兰欣。 郝兰欣说:“买了。想到自己年到头光穿粗线袜子了,就买了双洋线(细线)的。也让脚舒坦舒坦。” 田青青闻听,“哏哏”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扶着椅子直不起腰来。 郝兰欣笑着嗔怪道:“傻妮子,买双袜子也值得你这样笑。” 田青青笑罢,擦着眼泪说:“妈妈。你没听说过这个歌谣嘛:‘新年到,新年到,家家户户好热闹。小姑娘要花儿,小小子儿要炮,老太太要副臭裹脚。’ “你看咱家里,你们给哥哥和弟弟买了小鞭儿,给我和妹妹买了头花。给杨奶奶和你自己,个买的棉鞋,个买的袜子。这时候不兴裹脚了,可你买来买去,还是买的脚上的物件。正好与歌谣相符,岂不好笑!” 郝兰欣和杨老太太听,也都笑起来。 郝兰欣说:“买了你杨奶奶的以后,你爸爸非要我买件自己称心的物件,我看看什么都挺贵,舍不得买。就是袜子还便宜,便买了双完成任务。谁知道却与歌谣里说的样起来。” 这时,田幼秋把小鞭儿递到温晓旭和田青青的手里。 田青青在商店和集上看到过这样的小鞭儿,毛钱挂。不过她对燃放这个实在不感兴趣,也就没有买。 “哥哥,我有发卡和头花了,不要这个。你们三个拆了分了吧。”田青青对田幼秋说。 “你不要?‘叭’‘叭’的,可响哩。”田幼秋有些不理解地问道。 田青青笑笑说:“你没听歌谣里说嘛,要鞭炮是你们小小子儿的本能。花儿才是我们女孩子最喜欢的呢!不过,你们放的时候也要小心着点儿,别崩到手指头。扔了后如果不响的话,千万别去看,炸着眼睛喽。” 对田青青不喜欢放鞭炮田幼秋虽然有些不理解,但是能分些放着玩儿,他还是很欢迎的。 于是,田幼秋立马把属于田青青的那挂拆了,平均分成三份,自己份,给了温晓旭份,田幼春份。 田幼秋又指着堂屋地上的木板,对田达林说了自己想做冰扒子的想法。要田达林按照温晓旭那个的样子做。 田达林拿起冰扒子看了看,觉得不难,点头答应了。 三个小正太高兴起来,每人又给郝兰欣要了根香,点燃了,拿着跑到街上放鞭炮,馋别的小孩子们去了。 吃过午饭以后,郝兰欣要把在县城买的二斤点心给老院儿送过去,顺便看看生病的婆婆田卢氏。 田青青见状,也领着田苗苗同前往。虽然还没听到老院里有来人的动静,她怕在坑塘冰上玩儿的时候,薛家庄那边再来了人。自己跟过去,也好见机行事,把自己昨天夜里的失误掩盖过去。 还好,谁也没有来,这让田青青如释重负。 田卢氏依然没有起炕,躺在被窝里直哼哼。见了郝兰欣,两句话没说完,就“呜呜”哭上了。 田青青自是知道她还在为薛家庄的“救济”而哭,因为三房儿子媳妇,没有个明着答应给他们的。 哭完以后,又对郝兰欣抱怨爷儿俩做的饭菜没滋味儿,生生茬茬的,无法下咽。 田卢氏说的是实话。田金河和田达木平时都是吃现成饭,何曾下过厨房?!乍动手,手忙脚乱的不说,做的水平实在不怎么滴! 不过也只是早饭和晚饭,午饭般都是田达林给他们送过主食来。如面条、馒头、饺子什么的,他们只是自己打个汤、下下面条。 在旁坐着的田达木趁势说:“我实在不会熬粥,不是稀了就是稠了,要不不熟,要不就是山药(红薯)糊锅底上了。三嫂,要不,咱把西厢房的前后门都打开,咱两家伙里着吃饭呀!反正中午也是光吃你们的。我拿糁子面子。” 郝兰欣脸色沉,立马又恢复正常,说道:“这事你给你三哥商量商量,我们倒是没什么,就怕时候长了,大嫂二嫂别再产生别的想法,又得说我们沾老伙里的光了。” 田卢氏也觉得小儿子说的不合时宜,瞪了他眼。 按照农村风俗,只要有两个以上的儿子,分家以后,儿子们就平均摊着给老人东西,或者轮流管老人。 他们家也样,在秋后分红以后,按照当地行情,给分出去的三个儿子,每人每月要两块钱的养老费。由于庄稼人平时见不到钱,律在秋后分红时块儿给。 今年三儿子田达林是三月以后搬出去的,要了他九个月的。这个三个儿子已经全都兑现了。 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要再让儿子们管,就得在这个基础上说起来,要么轮流;要么依靠家,别的家里给凑东西。哪有自己找饭门投靠家的?除非这话从对方嘴里说出来。 田达木知道自己说的鲁莽了,擓擓头顶,艰难地挤出丝儿尴尬的笑来。 又说了几句话,田青青怕老太太再说出给薛家庄粮食的事,让郝兰欣不好回答。便给郝兰欣使了个眼色,推说自己要给大伯母家蒸干粮,要回去。郝兰欣也就跟着起出来了。 回来以后,见面酵子果然发好了。田青青便让父亲田达林给送到大伯母家,自己又亲自到那里和的面,饧了半下午,之后蒸了锅馒头和枣花(注1),锅黍米面的切糕。 蒸完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何玉稳便没让田青青回去,和他们起吃的晚饭。 ……………………………………………………………………… (注1 :面食的种。把做馒头的面剂搓成条状,均匀的放上三个枣,曲起,用筷子从中间夹,形成个三瓣儿的花状,故称“枣花”) 第2见33章 送救济见闻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哟,青青蒸出来的干粮就是与别人的不同,进庭院,就闻着喷儿香。” 晚饭后王红梅来串门,进大门就招呼上了。 何玉稳忙迎了出去,笑着说:“这不刚刚吃了饭,正打算给你送过几个去呢。你来的正好,快尝尝,还热乎着哩。” 王红梅也不客气,到了堂屋里,就把新蒸的干粮各吃了块儿,品着与田青青家的是样的味道,便对田青青说:“青青,明天去二伯母家,也给二伯母蒸两锅同样的干粮,行不?” 田青青笑笑说:“二伯母说出来了,我敢不去?!” 王红梅:“小机灵鬼,话到了你嘴里,会儿也是你占理儿。” 田青青:“二伯母,明天还是和大伯母家样,我给你在家里做酵子端过去。” 王红梅敢情愿意:做盆酵子也用不少面哩。这样既省事又省面,便高兴地说:“也行。青青,你在你大伯母家怎么做,在我家里也怎么做。要我帮忙的时候,你就言语声儿,我完全听你的。只要能蒸出这个味儿来就行。”说着举了举手里的半块儿黍米面切糕。 田青青很是放心地点了点头。 她之所以要在家里做酵子,就是为了用空间水。盆子酵子和两盆子面,样儿盆子。不显山不显水,就把空间水用进去了。自己虽然赔了面和酵子,但这对她来说,根本不值提! 晚上八点来钟的时候,田苗苗睡着了。待温晓旭做了会儿作业回去后,田青青也推说累了,关上屋门装作睡觉,然后闪身进到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带着黑狗。骑着自行车,向薛家庄奔去——完成她送救济粮的任务。 薛运来家的大门还没有关,看来还没有睡下。 田青青想了解下薛运来对昨天晚上的反应,没有急着给他放下粮食。而是直接从大门里穿过,来到庭院里。 北房屋里的电灯都亮着。 田青青进到堂屋里。见北边八仙桌的西边,坐着个白头发的老太太。有六十岁。可能患有哮喘病,嗓子“呼啦”“呼啦”的,不住地咳嗽。从眉眼上看,有点儿与薛运来傍附,看来这个就是薛运来的母亲了——大晚上的,别人家的老太太不可能在这个家里。 在八仙桌的东边,坐着颓废的薛运来。他头上的大包不见了,片片的青紫。表明着大包原来的位置。 看来娘儿两个说的话不投机,都沉着脸,副各不相让的样子。 只听薛老太太说:“我听人们说,你们打麻将都得罪神仙了,那麻将就像长了眼睛样。‘哗啦’‘哗啦’往人身上撞,是不是这么回事?” 薛运来不以为然地说:“什么神仙呀,是闹鬼!是她家里不净面(有鬼怪)造成的。” 薛老太太:“闹鬼?闹鬼有这么仁慈的吗?光打的浑身是包,没个破的地方。要是鬼,现身个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怪物,还不把你们都吓死!人们都说是神仙来教训你们哩。不让你们再迷恋(沉迷)麻将了。” 薛运来:“甭管是什么。那是老板娘挣昧心钱挣的。怎么人家那两家没这种情况?碍我什么事?我不去她那里不就行了。” 啊!他把昨晚的事全赖麻将室里了!田青青闻听不由头黑线。后悔昨天晚上对他下手轻了些。 薛老太太:“我听说你被打得最重,这也是麻将室里的事?” 见薛运来不言声儿了,薛老太太又说:“学点儿好吧,儿子。都三十五、六,快四十的人了。又摊上这样的女人,该知道点儿好歹了!” 屋里的田冬云可能听着不入耳了。“啊啊”了起来,大概是在骂人吧! 薛老太太往屋里剜了眼,大声说:“有个知道好歹的,也混不到这步! 屋里立时安静下来。 后来田青青才知道,昨天晚上她大闹麻将室的事。在薛家庄被传的沸沸扬扬。人们说: “打麻将的被麻将砸的浑身是伤,还从来没听说过。准是他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老天爷爷知道了,这才出来惩罚他们滴!” “要不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麻将是没有生命的个骨牌,怎么会自己行动起来,排成队立起来抽人,在屋子里串花花飞着儿打人,掉在地上还能自己再跳起来砸人这都是神仙在助着。” “也许是哪个的老祖宗,见他们沉迷麻将,就用他们玩儿的麻将抽他们,砸他们,让他们悔悟。” “嗯,这个说法靠谱。要不怎么把麻将室也给砸了,这是想踹他们的窝里。” “老板娘开黑店,放高利贷赚昧心钱不是时了。这回麻将室被砸了个稀巴烂,老板娘也被麻将打肿了脸,看看她还敢开麻将室不!” “真的是人在做,天在看,什么事也瞒不过老天爷爷的眼。就是你心里想的,老天爷爷也能揣摩得出来。” “可不是……” “…………” 人们议论纷纷,都把麻将室的被毁和麻将迷们的挨揍,归结到“神”在暗中行事, 这些话也都传到薛运来薛老太太的耳朵里。 薛老太太已经对儿子家失去了信心。尤其是儿媳妇田冬云和薛二狗子的事,村里大小孩牙儿都知道,老太太甚觉脸面上无光。在劝说田冬云时,婆媳俩大吵了顿,薛老太太说什么也不来这个家里了。 薛二狗子被捕,田冬云喝了农药。她看在四个孙女没人管的份上,才来伺候了田冬云几天。并劝薛运来别再去打麻将,教给他怎么做饭,让他支撑起这个家来。 哪知薛运来不听,除了做三顿饭外,晚上还是照样出去打麻将。 薛老太太劝说无果,加之自己也体弱病,心想如果自己再要累倒了,这个家就乱了套了。便又次放弃了这个家。 听了人们的议论后,母亲的天性又次占据上风。到了家里看,儿子薛运来果然满脸满身青紫,躺在小炕上“吭哧”“吭哧”地起不来。儿媳妇也“呀呀”地哭个不停。 她这才又给他们做了午饭和晚饭。吃了以后,便回去自己的住处了。 谁知屁股还没有做热,大孙女薛爱玲哭着追了来。说她爸爸又要出去打麻将。让她回去挡住他去。 薛老太太这又二番回来。对儿子说起外面人们的议论,希望儿子改邪归正。不承想儿子句也听不进去。 田青青就是在他们争执的间隙赶到的。 “儿啊,听为娘句话,咱不打(麻将)行吗?”薛老太太有些哽咽地说:“你看看咱家里的这个样子,孩子小,你媳妇这样,我病着,你再整天价打麻将,这日子还有法混吗?” “我不打(麻将)行吗?”薛运来脖子梗,气呼呼地说:“家里分钱也没有,我又不会做别的。我还指望赢个钱儿,把借的钱还上,再剩几块过年哩?” “你……赢钱?”薛老太太指着他,手颤抖着说:“你打了这些年的麻将,赢过几个子儿?把家里值钱的都卖了输了,还指望着赢回来?你还指望着赢钱过日子呀?要不是你天天打麻将,家里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薛运来:“我知道我输的钱不少。我也想把输了的全捞回来,就不打了。你们不叫我去,就分钱也捞不回来了。” 薛老太太:“不捞!越捞掉进去的越。咱不捞了,就当是被大水给漂走了。从此踏踏实实过日子,给孩子们做好日三顿饭,生产队里挣工分,比什么都强。家家不都是这样过!” 薛运来:“日三顿饭?别说过年了,往前能吃上顿饭就不赖了。” 薛老太太:“家里还有少粮食?” 薛运来:“没了。就剩几斤玉米面了。” 薛老太太:“分的粮食呢?这才长时间啊,就没吃的了?” 薛运来:“全粜了给她交了住院费了。” “废话!不是孩子的两个姑姑和姥爷给的钱交的吗?”薛老太太闻听着起急来:“是不是全粜了玩儿了钱了?” 薛运来低下了脑袋。 薛老太太:“你呀你,她这样,护不住东西了,你就没了管束!这样下去,你们的日子没法过了。我怎么遇见你们这样两个孽障呀?啊……” 薛老太太说着,趴在八仙桌上“呜呜”哭了起来。 在旁着的薛爱玲、雪爱美小姐妹俩,早已吓得浑身打哆嗦。见奶奶哭,也“嘤嘤”哭起来。 又听说父亲把家里的粮食全卖了打了麻将,小小年纪也知道了家里没粮食的难处,打麻将的危害。薛爱玲激灵,“扑通”声,跪在了薛运来面前,哭着说:“爸爸,别去打麻将去了。妈妈这样,我们全指望着你哩。” 薛爱美见状,也跪在姐姐身边,“呜呜”的哭。 屋里的田冬云,听见外面老的小的都在哭,直着嗓子“啊啊”大叫,好像在哭。 里屋外屋,到处片哭声。空间里的田青青也被感染,“哗哗”地掉起眼泪来。 第2效34章 “神化”的效果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对这个家里的人是既恨又心疼,还捎带着可怜。 恨的是无良二姑田冬云和她的丈夫薛运来。无良二姑几欲对自己下毒手,要不是自己是个穿越者,有异能,早被她害死几次了。 窝囊废薛运来真的是不可救要!昨天晚上这么教训他,还不思悔改,带着满脸满身的青紫,又要去赌! 心疼的是四个小表姊妹,都还年幼无知,懵懵懂懂中,跟着不良父母受如此磨难。 可怜的是今晚才见面刚知道身份的薛老太太,六十岁的人了,还带着身病。不但得不到儿女的照顾,还要生儿子、媳妇这些闲气! 这个家老的老小的小,老的病着,小的又负担不起家庭重任。 实在可怜。 怎么办? 如果这时把粮食给了他们,说不定明天就让薛运来担出去卖了,然后扔到麻将桌子上去。 想个什么办法让他醒悟呢? 通过薛老太太的言语,看来他们把自己昨天晚上在小麻将室里的行动给“神化”了,以为是神仙在教训那些麻将迷们呢! 这让田青青很高兴。现在虽然在搞斗、批、改运动,“牛鬼蛇神”永远是首当其冲的批斗对象。但在人们的心底深处,仍然存在着对“神”的崇拜。 昨天晚上自己做的也确实有些过分,用正常的思维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这样“神化”了,让人们还好接受,也就造不能恐惧心理了。 是啊,神是万能的。不理解、解释不清的事情,往神那里推,万事大吉! 那,今晚能不能借助“神”的威严,再对薛运来进行次约束呢? 田青青想罢往外看了眼。 外面依然哭声片: 薛老太太趴在八仙桌子上“呜呜”地哭; 薛爱玲、薛爱美跪在薛运来脚下“嘤嘤”地哭; 田冬云在屋里直着嗓子“啊啊”地哭。 用什么办法让薛运来悬崖勒马,改邪归正。承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塌心过起日子来呢? 田青青正想着,只见薛运来了起来,狠狠地躲了下脚。没好气地说:“哭、哭、哭,就知道哭。今晚我不出去了,行了吧?” 薛老太太闻听,立马停住哭声,哽咽着说:“往后会儿也不去了,行不?” 屋里的田冬云听到后,也不哭了。“咳咳”的咳嗽了几声,没了动静。 这时,薛爱玲还跪着趴在地上哽咽。薛爱美跪着趴在薛爱玲的身上抽泣。 田青青灵机动,用异能稳住小姐妹俩。让她们保持着这个姿势。然后借着薛爱玲的口气和声音,对薛运来说:“你只要不去打麻将喽,家里就有粮食吃。” 薛运来大概也被家人的哭声搞大了头,心烦意乱的分不出声音的来源了,干笑了声。说:“什么?我不去打麻将喽家里就有粮食吃?笑话!说神话呀?你只要凭空里拿出粮食来给我看看,我就不去打麻将喽!” 田青青:“你能保证?” 薛运来:“你拿出粮食来了,家里有吃有喝,我就保证再也不去打了!” 田青青:“以什么为凭?” 薛运来想了想:“我对天发誓:只要家里有吃有喝,我再打麻将,就天打五雷轰!” 田青青:“这誓太重了。你被雷劈了,谁来顶门户过日子?要知道。誓言是会应验的!” 薛运来:“那,就让我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 田青青:“你病了还得给你看病,又得花钱,也不行!” 薛运来:“那,如果我打麻将。就砍掉我的这两个手指头。”说着伸出右手大拇指和食指。 田青青:“砍掉了就残疾了。我不要你变成残疾人。” 薛运来:“那,我只要摸牌,就手疼,疼得钻心。” 田青青看起的差不离了,说:“就这样吧!你在堂屋里冲外向老天爷爷磕三个响头。这誓言就管用了。以后,只要违背誓言,就应验。磕吧!” 家里就要断顿了,薛运来也是搞到粮食心切。真的绕过还在跪着的小姐妹俩,走到堂屋中间,冲着门外磕了三个响头。 田青青:“好吧,你到大门外去看看,只要有粮食,就弄进来。记住,你发了誓言,旦违背,右手就钻心地疼痛,久疼不止。”说着,收起异能,快速来到大门外,把预备好的三口袋粮食,从空间里移到大门底下。 整个过程,薛老太太惊呆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句也不敢言语。 薛爱玲、薛爱美小姐妹俩,起身来后,对这切浑然不知。只记得自己趴在地上哭了。 再说薛运来。 薛运来来到大门外看,果然有三条口袋戳在大门底下。心急的他急忙解开口袋绳查看,发现原来是口袋麦子,口袋玉米,口袋小杂粮。 “妈呀,真的是粮食吔!” 薛运来这高兴非同小可,连口袋绳也没顾得捆,像个小孩子样,边往屋里跑边招呼道: “妈呀,妈,神仙显灵了,真的给咱家送粮食来啦!” 薛老太太闻听,也不顾年老体弱哮喘了,“蹬、蹬、蹬”,抬起脚来就往外走。 薛爱玲小姊妹俩也急着出去看,又怕奶奶摔着,薛爱玲架着胳膊,薛爱美拽着手,祖孙三人同快步走起来。 而薛运来把信儿送到以后,早已撩开大步叉子跑了出去。仿佛晚步,三口袋粮食就会自己飞走个样。 “妈,你看,这是麦子。鼓鼓的跟小狗鳖个样,咱凡间的地里累死也种不出这么好的麦子来。 “这玉米还是才收下来的,你看,都闪着亮光呢。 “这口袋是杂粮。我看了,有谷子、豆子、高粱,还有芝麻、花生,十种呢。妈。咱家里哪里见过这么种粮食?” 薛运来把口袋里的粮食样样抓出来,拿给薛老太太看。 薛老太太颤抖着手摸了摸,也顾得是在大门里,颤抖着身子跪下。冲着门外磕起头来。边磕还边说: “神仙爷爷,神仙奶奶,谢谢您们给我们送来了救命粮。谢谢您们替我管教儿子,让他发誓不再玩儿钱。他要是不听话,您们就用他发的誓言惩治他,往很里惩治,让他接受教训。” 薛运来见母亲磕头,自己也在她身边跪下,薛老太太说句,他点下头。那虔诚的样子,让空间里的田青青只想笑。 薛老太太磕完头,薛运来把她扶起来,说:“妈,你先屋里坐着。等我把这三口袋粮食用小车推屋里,我还有话要问你哩。” “好,我屋里等你去。”薛老太太说完,扶着薛爱玲的肩膀,“呼啦”“呼啦”地向屋里走去。 薛运来人窝囊,体质也瘦弱,连口袋粮食都扛不动。从草棚子里推来辆破红车子。分了三趟,才把三口袋粮食弄到屋里。 “妈,我问你:你注意到没有,刚才给我说话的那个小孩儿是谁呀?”薛运来擦着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问薛老太太。 从大门口弄到屋里,还借助红车。三口袋粮食就累成这样,可见平时游手好闲到什么程度?田青青嘴角抽了抽,投去轻蔑的瞥。 薛老太太愣神,说:“我看着你给玲玲说话来着。怎么,你没看清?”又问薛爱玲:“玲玲。刚才你跟你爸爸说的什么?还记得不?” 薛爱玲:“我什么也没说,光在地上趴着了呀?” 薛运来面上喜,手舞足蹈地说:“要这么说来,那会儿给我说话,要我起誓的是神仙小姑娘了。” “胡说。”薛老太太嗔道:“叫神仙姑姑。” 薛运来立马改口说:“对,是神仙姑姑。当时我还发闷:怎么玲玲的口才下子这么好了?原来是神仙姑姑在对我说话哩。” 说着,又跪在堂屋的地面上,冲着门外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还边说:“谢谢神仙姑姑用誓言来约束我。我定坚守誓言,不再去玩儿钱。” 田青青在心里招呼:“差辈儿了,差辈儿了。”却直捂着嘴乐。 薛老太太趁机说:“你给神仙姑姑起了誓,可不能当儿戏。定要准守誓言哦。” 薛运来点着头说:“那是,那是。” 薛老太太:“还有,三口袋粮食是神仙给咱的,是神粮,少钱也买不了来。你千万可别卖。没了买不来不说,让神仙爷爷神仙奶奶知道了,怪罪下来,还不知出什么大事哩。听见了吧?” 薛运来点点头。 薛老太太:“你记住了就好。神仙对你这么好,你定改掉玩儿钱的臭毛病。要不然,重了誓,没人救的了你。” 薛运来又频频点头。 薛老太太:“好了,我走哩,你好好寻思寻思吧!” 薛运来:“要不,今晚你就别走了,和孩子们睡在起。” 薛老太太说:“这几步道,还挡不住我这老胳膊老腿。” 薛老太太说完,扭头就往门外走去。 薛爱玲要去送,薛运来对她摆摆手,说:“天太黑,你摔着了,还是我去吧。” 说着,赶紧追上,扶着薛老太太的胳膊,送回家去了。 田青青心里这个高兴呀,没想到次被人们“神化”的了教训,却能受到如此好的效果。薛运来不但发誓不再赌博了,还融洽了家庭关系,知道尊老爱幼了。 看来,适当地利用下“神”的威望,対教化人还真有好处呢! 第灶235章 祭灶日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兰妮打赏支持。鞠躬感谢好友小叶小草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妈妈,咱家请码子(注1)了吗?? 吃早饭的时候,田青青问。 郝兰欣怔:“哟,我把这个给忘了。” 也难怪,郝兰欣结婚以后,直跟着老人过年了。供奉神请码子之类的事,都是婆婆田卢氏手操办。她只是给田卢氏打打下手,端端供菜什么的。头年自己安家过日子,对这方面,还真不大懂。 “哎,咱赶了上午集,怎么也没看见卖的呢?”郝兰欣问身边端着碗喝粥的丈夫。 田达林笑道:“你还指望看见摆摊的呀?人家都是偷着卖。” 郝兰欣白了他眼:“你知道怎么不提醒我声儿呀?” 田达林:“头年自己过年,我也没想到。” “我倒想了想。”杨老太太喝完碗里的最后口粥,放下碗,说:“这些年我个人儿还顾不了个人儿哩,没兴过这个心。又不知道让请不让请,也就没言语。” 郝兰欣:“那,杨伯母,今天是灶王爷上天的日子,你说咱还祭灶不祭灶呢?” 杨老太太:“按说,有灶就有灶王爷。祭祭还好,图个吉利。传说灶王爷是玉皇大帝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是家的保护神呢。” 田青青见杨老太太说到民间传说,立时来了兴趣,高兴地对杨老太太说: “杨奶奶,祭灶是怎么回事呀,您给我们说说。” 杨老太太知道这家人对她是真心实意的。不会把她的话传出去。田青青又是她最信服最喜欢的孩子,也就尽自己所知道的说了起来: “传说,每当腊月二十三这天,灶王爷都要到天上去向玉皇大帝汇报各家各户这年来的劳作和生活情况。然后,玉皇大帝再把各家各户应得的奖惩,交由灶王爷来处理。 “领到了玉皇大帝命令的灶王爷,再于腊月的最后天,小月二十九,大月大年三十,带着家人应该得到的吉凶祸福,与其他诸神同来到人间。由于他对各家的情况熟悉,就由他领着诸神到各家里去。因此,灶王爷又被认为是天上诸神的引路神 “其他诸神在过完年后再度升天。只有灶王爷会长久地留在人家的厨房内。 “正是因为灶王爷如此重要,人们才会在灶王爷上天的这天,往灶王爷的嘴上抹糖,让灶王爷的嘴甜点儿,不让他到玉皇大帝面前说人类的不是。因为糖瓜儿粘。人们般都供香这个。 “也正是因为腊月二十三这天的重要性,才被人们称为了‘小年儿’。也就是说,我们今天过的这个“年”,其实过的就是灶王爷。所以,家家都要祭灶。” 田幼秋插言说:“咱没请,没灶王爷,怎么祭呀?” 杨老太太笑笑说:“就是你妈请了。也是请的过年的。今年的灶王爷是去年这个时候请的。那时你们还在伙里哩,自是没有请。祭祭,表表自己的心意罢了。” 田达林:“其实,现在各家都没贴灶王爷神像,就是在那个位置上钉块儿木板儿,放上个香炉。就代表了。老院儿里也是这样。分家的时候,灶王爷也就跟着咱来了。会儿我往灶台的墙上钉块儿木板,放上个香炉,咱家就有了灶王爷了。” “那还请不请码子呢?”田青青问。 田达林说的这种情况,田青青见过好几家。如她惊动过的二伯母家、姥姥家、极品大奶奶家。全都是这个样子。但请不请码子,她就不知道了。 田达林:“上边明令禁止,有的人家还是偷着请。不敢贴,有的压在香炉底下,有情况再赶紧拿下来。有的过完年后,在正月十五送天地爷的时候,块儿烧了。” 郝兰欣又对着杨老太太问道:“离过年还有好几天哩,再请没事吧?” 杨老太太:“没事。只要在年三十上午上供以前请来就行。” 这时,田青青忍不住“哏哏”笑起来。 郝兰欣嗔她眼:“傻了你,好好地笑什么哩?” 田青青忍着笑对郝兰欣说:“我就知道你想不起来。几天前我已经请(买)来啦。” 郝兰欣惊喜地笑骂道:“死妮子,这是故意逗我呀?让我懊悔了半天。” 田青青笑道:“让你懊悔懊悔,明年就记住了。” 郝兰欣:“你怎么想起请这个来啦?” 田青青:“那天我在集上看到个中年妇女,边走边在人群里小声说:‘请码子不,卖码子……’她总是反反复复地说这句话。我正觉得奇怪,就见个五十岁的老太太叫住她,问她少钱套。那妇女说三分。我也就上去看了看,见是这个,就买,啊不,就请了套。回来时你们谁也没在家,我就放到边了。后来也忘了告诉你们。因为今天是灶王爷上天的日子,才想起来的。” 杨老太太:“你买糖瓜儿了没有?祭灶需要糖瓜儿。” 田青青:“买了。和请码子集买的。我怕在北屋里化喽,放到西厢房南间里了。”说着,起来就要去拿。 田达林忙用手势制止住她,说:“吃完饭再去。那屋里暴得忒碜,回来还得洗手。” 田青青三口两口喝完碗里的粥,“呱哒”“呱哒”跑到西厢房里,闪身进到空间,把预备在那里的码子和包糖瓜儿拿了出来。 这时,桌上的人们也都撂下了饭碗。田青青把码子给了郝兰欣,又把扁圆形的糖瓜儿给了田幼秋、田幼春和田苗苗人个。 田幼春心急,拿到手里就下口咬,把牙硌了下子,疼得“咝咝哈哈”的。 田青青见状忙说:“这个是麦芽糖。黏性很大,很硬,不能直接下嘴咬。要用菜刀劈开,块块地放嘴里吃。” 说着。又从包里拿了两块,用切菜刀劈成八小块,放到桌子上,让人们都尝尝。 田达林用筷子夹起块看了又看,见里面有不少微小的气泡,放到嘴里嚼,脆甜香酥,惊讶地说:“还是真正的关东糖。青青,你在哪里买的?” 田青青:“在集上啊。就看见份,买的人不少。我就买了包。” 田达林高兴起来:“我小的时候,你奶奶过年的时候也买过。我最喜欢吃这个了。已经有十年没见过,没想到你倒买来了。” 田青青:“往后,见了新鲜东西我就往家买,让你把好东西都尝遍喽。” 同时心里感叹:这个时候的人们都实在。不在货物上造假。就是少。但只要买到了,就是货真价实。不像前世现代,货物琳琅满目,假的也比比皆是。 郝兰欣望着手里花花绿绿的码子,心里既激动又惭愧:有这样个惦记事的女儿,自己省大了心了。但同时也养成了自己大松心的习惯,诸事都不用脑子去考虑了。看来。往后还真得考虑考虑家事。 “姐姐,这就是‘二十三,糖瓜儿粘’的糖瓜儿呀?”田苗苗拿着糖瓜儿高兴地问。 田青青:“嗯哪。哎,苗苗,你给爸爸、妈妈和杨奶奶,背背我刚教给你的《过年》这首儿歌吧。” 田苗苗还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冲着饭桌上的人们直笑。 杨老太太:“苗苗,又学会了首什么样的唱儿呀?说给杨奶奶听听。杨奶奶最爱听苗苗说唱儿了。 田苗苗现在说话口齿清晰,能说完整的句子,会背几十首儿歌。并且还专爱跟人拌嘴,自己没理儿的时候。也能为自己辨出三分来。这让田青青很为小时的自己高兴。 田青青:“苗苗,说说,给爸爸妈妈杨奶奶说唱儿,你还害臊啊。” 田达林和郝兰欣也直鼓励,夸她说唱儿说的最好了,比哥哥姐姐小时候说的都好听。 田苗苗受到鼓舞,便坐着小板凳说起来: “小小子,你别馋, 过了腊八就是年。 二十三,甜瓜粘。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糊窗户。 二十六,炖猪肉。 二十七,宰公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 三十晚上熬宿, 大年初扭扭。” 田苗苗整天跟着杨老太太,杨老太太也是她的第个听众。这首儿歌杨老太太昨天就听田苗苗说过,不由问道:“哎,苗苗,怎么把‘老太太’改成‘小小子’了?” 田苗苗眨巴眨巴眼睛:“姐姐说了,守着‘老太太’就说‘小小子’。” 桌上的人们全都被她逗乐了。 “儿歌里说‘二十九,蒸馒头’,咱现在就吃上了。儿歌里说的点儿也不准。”田幼秋指着箅子上的馒头说。 田幼春也说:“它说‘二十五,糊窗户’,咱家是玻璃的,怎么糊呀?” 田达林解释说:“儿歌说的是顺口溜。说明过了小年后,就这几天了,该做这些事了。究竟哪天做什么,全凭自己安排……”(未完待续) ………………………………………………………………………… (注1 :民间俗称。指在集市上买灶王爷、天地爷神像和家堂挂的三代宗亲画像。因为是神像,所以不说“买”而说“请”。) 田第236章 田苗苗发犟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杨老太太:“你们家天天吃的像过年样,不觉得怎么样。般人家,都是临到年前才蒸锅馒头哩。蒸早了,家里人吃完了,过了年拿什么待客人呀?! “还有你们的玻璃窗户,农村里也挺少。般人家,都是年前买张白~粉~连纸糊糊窗户,显得明亮。” 郝兰欣:“就是。在老院里的时候,都是二十五、六才蒸过年的干粮。蒸完干粮以后,再糊窗户,怕熏黑喽。” 田幼秋见大人给解释的差不离了,自己也知道了。又逗田苗苗:“苗苗,你再说个新学的,让哥哥听听。” 有了开头,再说就好张嘴了。田苗苗看人们都喜欢她说唱儿,人来疯劲儿上来了,口气说了好几个自己熟悉的能背过的儿歌。 田幼秋:“苗苗,再说个今天能用上的。” 田苗苗想了想,又说道: “ 灶王爷,本姓张,碗凉水三炷香。 今年小子混得苦,明年再吃关东糖。” 田幼秋摇摇头,说:“这个不贴题,明明你手里拿着关东糖哩,怎么叫灶王爷明年再吃呀?说个贴题的。” 田苗苗眼睛却望向田青青,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田青青沉下脸色,说:“看我干什么?你愿意说哪个说哪个。” 田苗苗纵小鼻子,小眼儿瞪,立马认真地说道: “腊月二十三, 灶王你上天。 送你匹马, 还有三炷烟。 鸡鸭鱼肉你尽享, 水果麻糖你也别嫌酸。 见了玉皇大帝, 可别瞎胡侃。 父子婆媳吵架是闹着玩儿哩, 摔盆子打碗你说没看见。 家中的好事你就讲, 编排得好了回来我有重赏。” 田苗苗说完,田幼秋和田幼春都“哏哏”笑起来。 郝兰欣和田达林则瞪大了眼睛,像不认识自己的小女儿似的。 郝兰欣:“这么长的句子。你也背过喽?姐姐会儿教给你的?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个?” 田苗苗脆生生地不无骄傲的说:“就是这两天里学的。姐姐说不让我说。让我在祭灶王爷的时候背。” 田青青白了田苗苗眼:“还不叫你说哩?你这不是全说出来啦!把我也给卖了。” 田苗苗笑得“哏哏”滴。 郝兰欣望了眼田达林,又对田青青说:“原来你早就有祭灶的准备呀!像唱戏似的,还背儿歌给灶王爷听。” 田青青笑道:“我想给你们来个惊喜。越热闹不是越好吗?!” 家人又全笑了起来。 刚刷洗完,温晓旭就来了。 这个小正太算是摽上这里了。天三顿。吃了饭就往这里跑。晚上不过八点不回去。 来这里房子宽敞、明亮,有单独房间供他和田幼秋做作业; 二来这里有零食儿吃。听青青每天都要给他们些花生瓜子糖果什么的,还每天给他们倒杯桃汁喝。 再个就是愿意和田青青在块儿,有不会的题,田青青还能辅导他们。 没进过校门的孩子辅导上学的小学生,虽然让人们不理解,但由于田青青“脑子好用”,看就会,在这个家里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田青青也给他们立了规矩:“早饭和晚饭后,是做作业的时间。晚上就不用说了。外面黑。早饭后外面还很冷,等九点以后,太阳光暖和了,再出去玩儿。 温晓旭和田幼秋对这个都没有异议。 温晓旭进门,就和田幼秋到西屋南间里做作业去了。 田青青给他俩拿过去两个糖瓜儿。给温晓旭个,田幼秋跟着沾光蹭个。把两个小正太都高兴的了不得。 田达林则把前街上的“杀包子”(注1)叫来宰羊。 让“杀包子”宰是要有报酬的。也不,明码标价:下水律归他。不过,般人家还是要割二、三斤好肉给他。所以,这个时候的“杀包子”很好请。 自己喂了年,从个在怀里抱回来的小羊羔,长到六、七十斤的大羊。郝兰欣心疼的了不得。逮羊就躲在屋里。直到外面没羊的声音了,才敢出来。 按照她的意思是把羊卖了,再把小部分钱用来买肉,这样还能落几十块钱。 在田青青的撺掇下,田达林坚决不同意。说家里没有喂着猪和鸡鸭什么的,不宰只羊。过年没有抓挠头。 田青青愿意家里宰羊,却不看宰羊的。在自己屋里待着没出来。 自从夏天在杨家洼村北玉米地里蹭上人血异能消失后,她便对血有了种恐惧心理。只要看见血乎淋拉的东西,头就发大。哪怕看见只被车轮碾死的小动物,也会心跳加速。本能地想到要保护好自己的异能。 “青青,你怎么不看宰羊的?”被羊叫声引出来的温晓旭在外面看了会儿,不见田青青,跑到屋里来喊道。 田青青:“血乎淋拉的,恶心,我才不稀罕看呢。” “要不,今天咱不做作业了,咱去滑冰呀?”从后面跟来的田幼秋说。 田达林昨天忙了下午,把田幼秋要的冰扒子做好了。田幼秋还没来得及试呢。心早跑到坑塘那里去了。 “走,宰羊有什么看头,叫的也做不下作业。”温晓旭见田青青不愿意看宰羊,随即改了话头。 滑冰是男孩子们的爱好,田青青并不怎么感兴趣,何况昨天已经体验过次了。但为了躲开宰羊的血腥场面,田青青还是点头答应了。 田苗苗通过哥哥姐姐们的言谈话语,知道滑冰好玩儿,拉着田青青的手,说什么也要跟着。 “冰上可滑哩,你去了还不光摔跟头。”田幼春大哥哥似的说。其实他昨天就没少摔。 “不怕,你去我就去。”田苗苗白拉着眼睛说。 “苗苗。外面冷,冻着你喽。”田青青也劝阻道。 “就去。昨天你就没领着我,个人偷跑出去了。今天我跟着你。”说着拽着田青青的衣角不松手。 昨天确实是躲着她跑出去的。今天当着她的面说了,再不让去,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田青青给她穿上了今年冬天才给她做的棉猴,围了条围巾。把她全副武装起来。五个人扛着两个冰扒子,向村南坑塘里走去。 坑塘里已经有了很孩子。可能是田青青昨天来的缘故,田晶晶、田翠翠、田薇薇她们,都来了。 果然如田幼春说的那样,田苗苗到了冰上,走两步摔跤,抱起来又倒。好几次还把田青青也给拽倒了,惹的人们“哈哈”大笑。 好在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小苗苗还外加了个棉猴,都摔不疼。 田幼秋新得冰扒子。正在兴头上,载着田幼春在冰上圈圈飞转。 温晓旭见田苗苗离不开田青青,无法载着田青青同滑冰。对田青青说:“青青,要不,我载着你和苗苗俩。冰扒子结实着呢,准禁得住。” 田青青笑笑说:“禁得住但坐不下。这样吧,你先载着苗苗转圈,然后在载着薇薇她们。我昨天坐了,今天就不坐了。在这里看着你们和苗苗。” 温晓旭虽然愿意载着田青青风驰电闪,但田青青说出来了,也只好点头答应。 田青青把田苗苗抱到冰扒子上。让她抱着温晓旭的后腰。怕她掉下来,又解下自己和田幼春的腰带,接起来,把田苗苗和温晓旭捆在起。 这个时候农村的孩子都是穿大宽腰的裤子,往下挽圈,不做剧烈活动。裤子就不会掉下来, 温晓旭载着田苗苗,先是在冰上慢慢滑行。田苗苗却不干,催促他去追前面的田幼秋和田幼春。 温晓旭快速滑了段,见田苗苗掉不下来。便放心地加快了速度,与田幼秋比起快慢来。 滑了两圈儿,田青青便叫温晓旭停下,想把田苗苗抱下来,换成田晶晶。因为田晶晶已经等得不耐烦出了声儿了。 而田翠翠和田薇薇,还有后来来的九队上的邓永芳和郑兰芬,听说让她们坐冰扒子,个个高兴的不得了,早已在田青青身旁摩拳擦掌了。 哪知田苗苗却不干,搂着温晓旭的后腰,就是不肯松手,说什么也不下来。往下抱就哭。 “再坐圈儿,下圈儿让姐姐们坐!”田青青命:“命令”道。 “就不。”田苗苗把小脸儿往旁边扭,再说什么也不搭理了。 田青青没法,又把田幼秋喊过来,让田幼春下来换上田晶晶。 田幼秋把田晶晶、田翠翠、田薇薇、邓永芳和郑兰芬,挨着载了个遍。 田苗苗直到尽了兴,才从冰扒子上下来。 温晓旭还要让田青青坐。田青青推说要照顾田苗苗,不坐了。温晓旭说:“你不坐我也不滑了。”又对没有冰扒子的孩子们说:“你们谁滑?用我的冰扒子吧。” 孩子们拥而上,都争着要滑。温晓旭孩子王似的对他们说:“天还早得晌午呢,你们个人滑圈,个个挨着来,大家都轮到了。” 时间,“晓旭哥哥”“晓旭哥哥”的叫个不停。温晓旭又体验了把上学前当孩子王的感受。 ……………………………………………………………………………… (注1 :不是屠户,但有宰杀技术,经常给人们到家里宰猪宰羊。) 章第237章 猜疑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中午回到家里的时候,羊肉已经被田达林和郝兰欣分割成块儿块儿的了。 “正好你们来了。把这几块儿送给你们的大伯母、二伯母、二奶奶、四奶奶和老五奶奶去。”郝兰欣指着箅子上用麻绳捆着的捆二斤来重的羊肉,对田幼秋和田青青说。 又对温晓旭说:“你回去的时候,这兜你拎回去,给你妈妈。” “我姥姥的呢?分出来了没有?”田青青问。好几天没走姥姥家了,她还真有些怪想的。 “分出来了。这不,你姥姥、你大姨,还有你奶奶的,都在这里。” 郝兰欣又指着处济困有五斤来重的羊肉说。 “青青,你什么时候给你姥姥送去呀?我和你块儿去。我也看看我姥姥去。”温晓旭问道。 什么时候去呢?今天下午不能去,还得给二伯母家蒸干粮。明天不知道母亲有什么安排。年关到了,不必平常,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妈妈,我什么时候去姥姥家呀?”田青青问。 “我看你可能没时间去了。”郝兰欣说:“今天上午你二奶奶家的达方婶子和四奶奶家的达兴婶子都来了,她们听说你给你大伯母家蒸的干粮好吃,也愿意让你给她们蒸两锅去。往后还不知道哪个惹不起的再说出话来。给家蒸了,不给别的家蒸,显得不好。我打算今天下午给你姥姥和你大姨送过去。” 温晓旭听,眉头立时拧成了疙瘩:好容易有了次块儿走姥姥家的机会,又被别人的事给耽搁了。 田青青却不以为然,说:“蒸就蒸,反正我已经驾轻就熟。”又对温晓旭说:“晓旭哥哥,年里头忙,过了年就没少事了,咱去几趟,补回来。还有。你家蒸干粮没有?要没蒸的话,我过去给你们蒸两锅。她们都说我蒸的干粮好吃。” 温晓旭听说去给他家蒸干粮,才高兴起来。拎着羊肉,蹦跳地走了。 老院儿里的羊肉是田达林送过去的。同时也为了看看老太太的病好些了没有。 田青青见父亲过去。也领着田苗苗随后跟着。她想探听下薛家庄来人没有,和田卢氏对这事的态度。她深信:有没有消息,定能从田卢氏的表情上看得出来。 田卢氏虽然还没有起炕,但穿上上衣依着被子在被窝里坐着。精神也比昨天好了很。 “妈,好些了?宰了上午羊,也没顾得过来。”田达林把羊肉递给父亲田金河,进屋对老太太说。 田卢氏:“嗯,觉得身上有点儿劲儿了。”见田青青和田苗苗跟着,又叫田达木拿糖果给她们吃。 田达木从大衣柜里拿出糖果笸箩放到了田青青面前。说自己有事,给田达林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这让田青青十分意外。农村里打发小孩子,都是给三块儿两块儿的糖果,不让空着嘴也就是了。田卢氏和田达木都抠唆,般不给,就是给也是块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田青青剥了块儿给田苗苗。也给自己剥了块儿放进嘴里。当奶奶的说了话。要是不吃,倒显得见外了不是。 田青青折叠着糖果纸引逗田苗苗,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倾听着娘儿俩的谈话。 田卢氏告诉田达林,上午薛运来用自行车驮着二妮儿薛爱美来了。给她送来了碗黄豆。薛运来告诉她,昨天晚上神仙给他家送了三口袋粮食:口袋麦子,口袋玉米。口袋杂粮。杂粮有七、八种,说知道她这里有面,就没送麦子来,拿碗大黄豆来煮煮吃。 “三儿,哪里会有什么神仙呀?是不是你们不言声儿,给他放到大门底下的?”田卢氏说完。又问道。 田达林闻听怔:自己家里光预备麦子了,难道说大哥、二哥也跟自己的想法样,偷偷地给他们放下的? 田青青也是怔:田卢氏想到这里去,是她始料不及的。怕田达林承认自家送麦子,便躲在田卢氏身后。冲他摇了摇头,给他递了个颜色。 田达林见状,想了想,说:“妈,这事你别仔细地问了。只要二姐有了粮食,问题解决了,也就行了。甭价非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既然他们没给你说,就有不说的理由,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田卢氏脸上飘过丝儿尴尬。想想也是:二闺女做的事实在对不住娘家人。哥嫂弟弟弟妹帮顾,都觉得丢人。不帮又看在手足的情分上,不忍心。何况又是自己给他们要的,也不好驳回。只有采取这种办法相送了。 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这个母亲说话儿子媳妇们还听,脸上又飘起丝儿欣喜。高兴地说: “嗯。也是的。往后我就不管这事了。你们兄妹姐弟们怎样来往,就怎样来往吧!小来子说他改了,再也不打麻将了。要真是这样,他家的日子还能过下去。有这三口袋粮食,也能吃阵子。” “奶奶,美姐姐呢?”田青青问。 薛爱美比田青青大岁,田青青对田卢氏说话,自是要称“姐姐”的。 “走了。跟着她爸爸走了。你二姑夫说,大年下的不好借车子(自行车),怕没时间来接她。坐了会儿,爷儿俩就回去了。”田卢氏笑眯糊地望着田青青说。 走姥姥家不吃饭,这还是有史以来第次。要搁过去,薛爱美还不住到大年二十九!看来,家里有吃的与没吃的,就是不样。 虽然连田卢氏都不相信会有神仙给送粮食,但薛运来收到三口袋“神粮”的事,还是在这个大家庭里传开了。当然,兄弟仨妯娌仨谁也不相信是神仙送的,而是都怀疑除自己以外的另外两家。 “你说,大嫂态度表明了自己不送,二嫂也不是出血的人。那天说起来,还恨得牙根疼呢。咱就送了口袋麦子,怎么会变成三口袋了呀?” 听了丈夫回来学舌后,郝兰欣百个不理解,纳闷地猜测道:“难道说那两家子也和咱样,不言声儿给他撂在门底下了?” 田达林摇摇头:“就二嫂那个德行,不可能。” 郝兰欣:“那怎么会成了三口袋呢?” 田达林:“我也挺纳闷。玉米吧,这时家家都有,拿得出来。可杂粮没少。咱家统共也不到口袋。他们就是给,也给不。谁会给她口袋杂粮呢?老太太学二姐夫说,有七、八样,装了满满口袋。” 郝兰欣:“奇了怪了,她两家哪家也不可能把自己家里的杂粮全送给她呀?难道说是她们两个商量着凑起来的,就瞒着咱?” 田达林:“我觉得大嫂不可能,她们俩个关系并不强,我看还不如你俩。” 郝兰欣:“那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越想越糊涂了。” 田达林:“想不明白的就别去想了,只要那边的问题解决了,老太太高兴了,也就行了。” 然而,郝兰欣想不想都不可能。 吃过晚饭后,何玉稳端着盘油炸丸子过来了:“今天是小年,家家都又煎又炸的。我炸了些土豆红胡萝卜素丸子,拿过点儿来你们尝尝。你们家今天光忙着宰羊了,我想可能没工夫炸。” 郝兰欣:“还没呢。打算明天上午。大嫂,你家能炸少啊,给我们这么。” 何玉稳:“炸的不少,年下的东西,串唤着尝尝。”说着把盘子递给田青青:“青青,快吃个,还热乎着呢。” 田青青捏了个放进嘴里,嚼,果然外焦里嫩,香喷喷中还带着丝儿甜味儿,知道是红萝卜的作用。 “大伯母,你炸丸子的手艺真好。这丸子真好吃。”田青青奉承地说。 何玉稳:“那你就吃些,大伯母家有的是。”说完,有面对郝兰欣:“你也是的,个羊能宰少肉,还给我家送!” 郝兰欣:“只羊呢,大伙儿都帮着吃吃,要不也是放坏了。” “兰欣,我炸了些对虾片。送过来给你们尝尝。哟,大嫂也在。” 何玉稳还没坐热乎,王红梅端着半盆子炸好的对虾片也来了,进门就招呼: “叫青青在那里吃饭也不在,非要回来吃。给你们送几个干粮来吧,你们又有,别的也不稀罕。这是她二伯从京城买来的,我赶紧炸了些,想这个你们可能没有,就赶紧送了点儿来。” “她不吃就不吃,反正也饿不着她。你还单另给她炸这个干什么?”郝兰欣说着,起身拿来自己的家什,把丸子和对虾片都倒了进去,又往盘子和盆子里放了些下午煮好的羊杂碎。大年下的,总不能让人家空回去不是。 妯娌仨坐在起,很自然地说起了薛家庄的“神粮”,不过,都说的小心翼翼。 王红梅:“听说了吧。薛家庄收了三口袋‘神粮’,麦子、玉米、杂粮,各样的都有。” 何玉稳:“听说了。不过,连老太太都不相信那是‘神粮’。说是有人给送的。” …………(未完待续) 第238章 赶年章集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话说妯娌仨坐在起,很自然地说起了薛家庄二姑娘家收到的“神粮”,不过,都加了很大小心,说的很谨慎: 王红梅:“听说了吧。薛家庄那里收了三口袋‘神粮’,麦子、玉米、杂粮,各样的都有。” 何玉稳:“听说了。不过,连老太太都不相信那是‘神粮’。说是有人给送的。” 王红梅:“这大年下的,谁会给她送这么呢?” 何玉稳:“说的是呢。玉米这会儿家家都能拿得出来,麦子不可能。到了这时候,都不了,给了她,自己还吃什么呀?” 王红梅脸冲着郝兰欣,说:“也就你家麦子还,能拿的出来。” 郝兰欣:“你们说我会给她吗?她对我家青青这样,想起来就有气。” 何玉稳:“也是的。” 王红梅:“给也是冲那四个小孩子呗!” 郝兰欣:“听说是块儿收到的。不可能是各家送各家的,哪里就赶在个点儿上?” 何玉稳:“你是说凑到块儿送去的? 郝兰欣:“要不怎么解释?要是家送的话,三口袋,得套车拉。叮叮当当的,还能听不到动静?!也就不说是神仙送的了。除非用自行车驮,人口袋,撂下就走。自行车快,等他们出来,人也没影子了。这才认为是神仙送的哩。” 何玉稳和王红梅互相对望了眼,都脸的疑惑。同时说道:“不可能三个人同时送!难道真的是神仙送的?” 田青青见他们说的如此小心翼翼:都想探听对方,又都不愿意点破,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没送。是既想落好,又担心对方知道。不由心中暗笑。便说道: “奶奶说不是神仙送的。是你们家口袋,块儿送过去的。高兴的了不得。” 何玉稳:“你见了?” 田青青:“嗯哪。” 郝兰欣:“中午她跟着她爸爸块儿过去的。听说了。” 王红梅见大人说不出什么来,又逗田青青:“那你看呢?青青,你奶奶说的对不对?” 田青青眨了眨眼睛,仰着小脸儿笑眯眯地说:“奶奶说是你们送的。就是你们送的呗!要不奶奶怎么会这么高兴呀?往后见了你们,准不给你们发脾气了!” 何玉稳也故意逗田青青:“这个也管着脾气了?” 田青青:“她心疼闺女,你们帮助了她,还会发脾气呀!” 妯娌仨相互看了看。都笑了。 自此,在妯娌仨之间,谁也不再提“神粮”的事。每个人心里都有团疑云,都怀疑是另两家送的。同时又都不愿意声明自己没送。谁问都是模棱两可着说。 这让田卢氏确信:那三口袋粮食,就是三房儿子媳妇们送的! 第二天,田卢氏穿上衣裳拾起了被窝,在屋里转转悠悠,指导着爷儿俩做这做那。哪个儿子、媳妇来了,也是笑脸儿相迎。孙子孙女来了,就把糖果笸箩拿出来。让他们自己抓着吃。 对田卢氏来说,这真是天大的好事,比薛运来说的“神粮”,要好上百倍千倍。神仙不能光顾你家,顾你回。吃完了,不还是照样没有。 要是三房儿子媳妇给的,意义可就大不同了。说明他们心目中,还有这个出了门子、又给娘家人惹来这么麻烦的姊妹。 婆家穷,女婿不正混,二女儿没少住娘家,对此。三房儿媳都有微词。自己为照顾她,与儿子、媳妇们闹得都不怎么滴。 现在二女儿残废了,又做了对不住娘家人的事,自己句话,三房儿子媳妇就把东西送到了。 方面说明自己在这个家里还有威望,自己的话他们还能当回事; 再个就是证明了儿子们是重亲情的——手足之情。到什么时候也断不了——“姑舅亲,辈儿辈儿亲”嘛!这辈儿断不了,下辈儿孩子们还是照样亲。 这样的亲情,比神仙的时照顾不好的!二妮的残疾是落下了,辈子也就是个废人了。有她两个哥哥个弟弟的帮衬。自己就是离开这个世界,也能闭上双眼喽。 唯让她纠结的是四儿子田达木,对他二姐恨之入骨。只要守着他说薛家庄的事,立马抬脚走人。 也难怪,这次骗婚,他被伤害的最深。但愿时间能磨灭切,也希望他三个哥哥的行为尽快把他影响过来。 田卢氏这么想,心里高兴地了不得。对老伴儿田金河说:“要不,今年年三十中午,咱让孩子们都过来吃顿饭呀。家堂在家里,也让他们的爷爷奶奶看看,咱家子过得么和睦。” 田金河:“你舍得了?” 田卢氏:“怎么舍不得?!孩子们家给了二妮儿口袋粮食,帮了她也就等于帮了咱。要不整天价来哭哭啼啼的,你能不给? “今年冬天光吃青青那孩子送来的面粉了,家里的麦子还没怎么动哩。小三儿家又才给了五斤羊肉,管顿饭也赔不了哪里去。 “再说了,二妮儿这样,咱哄着儿子、媳妇们点儿,也好让他们管着上心。” 田金河:“嗯,你想明白了就好。别再人家来了,你又噘嘴腆脸的。” 田卢氏白了老伴儿眼:“我傻呀!过去腆脸,是因为他们不让管二妮儿。现在他们自己管上了,我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 当田卢氏向三房儿媳妇宣布这决定后,最吃惊的要算老大家和老二家了。 这可是开天劈地第回。自从搬出去以后,就没在老院儿里吃过顿饭,甭说大年三十的馒头肉菜了。 “是不是觉得给了她闺女三口袋粮食,心里高兴,请咱们哩?”何玉稳猜测说。 “管她呢。”王红梅不以为然:“老太太愿意出血,咱愿意吃,也就行了。反正老伙里的东西,不吃白不吃。白吃谁不吃!” 郝兰欣却不这样想。她跟着老人过了十个年,其中的劳累深有体会。光是三十上午装供。就累得腰酸背痛。再甭说剁馅儿、和面、包饺子,全都是她个人的活儿。 今年自己搬出来了,四小叔子还没娶媳妇,老太太自是要找劳动力了。但叫个又不好。也只好全体起上。 各人揣着各人的心事,忙忙碌碌中,九七三的春节眼看到了。 腊月二十九是乌由县城小集,田青青躲着温晓旭,去了趟县城。 之所以要躲着温晓旭,是天气太寒冷。三九天气,滴水成冰。要是两个人去,田青青就得陪着温晓旭在没有任何遮挡的路面上走。寒风凛冽,估计两个人都得冻坏了。并且年前赶集的人,两个小孩子在公路上骑自行车还不安全。 要是田青青个人去的话。她就可以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在公路上横冲直闯而不担心交通问题。空间里是恒温,年四季都保持在二十来度。 再个也是最主要的个,是田青青想从空间里取些东西出来。不借去县城这个幌子,她就没法往外拿。 田青青在菜市里转了转。见卖的都是白菜、萝卜、胡萝卜、大葱等些冬天里人们常吃的,再就是干货如干粉、粉丝、豆腐皮和些调料,没有点儿绿叶菜。甭说茄子、黄瓜、西红柿了。 这虽然在田青青预料之中,但今天来就是想碰到奇迹。只要市场上有份,她就可以从空间里往外拿不是。 让田青青纠结的是,份也没有。这个时候还没有大棚菜,也没有青菜远途运输这说。当地不生长,集上就没卖的。 空间庭院里翠绿欲滴的青菜,茄子、柿子椒、西红柿、黄瓜,都嘀噜嘟噜的,也只好让它们在棵上叠长着。 田青青很有种种大棚菜的冲动。 集上也没有份卖鲜鱼的。看来,要想在年三十吃到红烧鲤鱼。还得费番周折。 忽然看见抹绿色,买的人还不少。田青青赶紧凑过去。 原来是卖香菜的。不新鲜,土不拉几的。 “少钱斤?”后来的个人问道。 “两毛。”摊主回答。 “太贵了,平时才三、四分。” “我在菜窨子里放了冬天,容易吗?这个又买不。” 果然。人们都是三分、五分的买。有的还买二分钱的。摊主也不上秤秤,抓缕儿,或者小把儿,递过去,接过钱,买卖成交。 “太少了,再添两棵。”买的人说。 “不少,上秤秤准。”摊主说着,递过去两棵,挥挥手,让他走人。 香菜是调味菜,平时可以不吃,但年下必须预备,装供的时候这是道装饰菜,与红胡萝卜放在起,红红绿绿的,显得好看。 空间里有香菜,知道有卖的和卖价,就可以往外拿了,这让田青青很高兴。 集上卖的其他的家里基本都有。田青青离开菜市,又来到炮仗市。 在炮仗市里转了转,并没有发现前世记忆中的小蜜蜂、蝴蝶、侍女什么的小烟花。 倒有种圆形的,与棉大衣上的纽扣差不离大小,放在地上点燃后,圈儿圈儿地喷着烟火转,煞是好看,也不容易伤人,田青青想买这个,给田苗苗个惊喜。 问,分钱三个,三毛钱盒,百个。买了五盒。 又看见前世小时候玩儿过的那种迪迪筋儿(注1),晚上放,“嗤嗤”地冒火星,老远看见,就像颗星星在闪烁。又因为有根很长的细柄,不用担心燃着手,很适合小孩子晚上拿着放,田苗苗定很喜欢。买了两捆。 还买了些摔炮。 过年是孩子们的节日,田青青想搞得丰富彩。 让她产生这个想法的是温晓旭对鞭炮的挚爱,以及田苗苗懵懵懂懂的兴趣。 ……………………………………………………………… (注1 :方言,就是烟花棒,可以拿在手里放。) 第239章 过年(一 )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wangjun1016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腊月三十上午,田青青可以说过足了孩子瘾,领着田苗苗,和田幼秋兄弟俩、温晓旭,大伯家田圆圆、田翠翠,二伯家田幼胜、田晶晶,在大街上玩儿了上午。 开始天气太冷,大家就在北墙根底下挤罗罗丝儿。 挤罗罗丝儿又叫“挤刨花”,有的地方也叫“挤油渣”。就是把参加的孩子平均分成两组,身子紧贴在墙上,从两边往中间挤,谁被挤出来就是输了。是那时最流行的取暖游戏。 挤罗罗丝儿没有人数限制,而且人越越好。田青青他们这么挤,街上玩儿的孩子们都参加了进来。有的都十、二岁了,有男孩儿也由女孩儿,个子高出田青青头。 挤罗罗丝儿的队伍很快就占了面墙。 这来可就好看了。有的孩子被挤出来了,不服输,又排到队尾开始往里挤。有的在里面被挤得受不了,开始向外挣扎。 力量的冲突简直势不可挡,被挤出来的不甘心,没挤出来的也不是想出来就能出的来。 于是,些人呼天抢地,些人唯恐天下不乱,个劲儿地在队里乱蹿。 田青青被挤出来了好几次。每被挤出来,就笑着跳着,再排到队后去挤别人。 在这里,男孩儿女孩儿都天真的无以复加。大家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而是只注重力量。即使男孩儿女孩儿贴在起,谁也不会想岔了。 得到体力和精神高度释放,体味到肌肤之亲的田青青不由想到:这个年代的人心地单纯,如果是出现在前世现在。没准就有人高喊“非礼”了。 挤了会儿,每个人的脸上就汗津津的了。田青青感觉身上有些热,就对挨着她最近的温晓旭说:“不挤了,再挤把衣服溻了。到了着凉的时候了。” 于是,温晓旭先把自己从队伍中抽出身来,然后拽出田青青。温晓旭通知了田幼秋和田幼胜;田青青通知了田圆圆、田翠翠和田晶晶。其他孩子见他们不挤了,也就自动停了下来。 田幼春个子太矮,没有参加,直在旁领着田苗苗观看。 为了奖励田幼春看孩子之功,田青青到家里拿了把摔炮,把转转花(就是昨天买的三分钱个的圆形烟花),点燃了根长香。摔炮给了田苗苗,长香和转转花给了田幼春。让他放着玩儿。 这来,人们又把兴趣转移到放烟花和爆竹上。温晓旭和田幼秋,都到家里拿来了自己的鞭炮,点燃了长香,个个地放起来。 田幼春的转转花吸引了所有别人家的孩子。因为这个时候。农民们都舍不得买这些新颖的花钱的烟花给孩子们玩儿。买两挂小鞭儿,让孩子过过放炮仗的瘾,也就行了。这也是田达林为什么光买小鞭炮哄孩子的原因。 孩子们见了转转花,既新奇又高兴,个个摩拳擦掌,要放个。 “春哥哥,我放个。就个,行吗?” “幼春,让哥哥放个,过后我给你把没炸响的炮仗。” “…………” 田幼春无比幸福地对大家说:“要是在晚上,还好看,团火光在地上转呀转。”却不表态让不让发给。也不肯把手里的长香让出来。 田青青见状,又从家里拿来把转转花,点了根长香。把转转花放到地上,让大伙轮流放。 该谁了,谁就骨丢下。把燃着的香头凑近转转花念儿,待冒青烟,赶紧起。转转花便在地上冒着火星飞转起来。 每个人都把能点燃个转转花当成最大的荣幸。 小孩子,点儿小小的满足,都会兴高采烈起来。 田苗苗不敢放转转花,却对摔炮很感兴趣。小手把摔炮使劲儿往地上摔,“叭”响,乐得扬起小脸儿冲着人们笑。 有时摔不响,田青青就让她往高空扔,在摔炮落地的时候,“叭”,响了,田苗苗便高兴的手舞足蹈番。 田圆圆、田翠翠和田晶晶都没有拿着鞭炮,看着别人放时,拾落脚笑。田青青每人给了她们几个摔炮,也都摔得山响。 田青青见人们都喜欢自己买的东西,在人们的享受中,自己也享受到了同样的乐趣。 快中午的时候,村里陆续响起鞭炮声。这是装好供的人家开始上供——焚香、发钱粮(给家堂和神位烧冥纸)了。孩子们也陆续被大人叫回家吃饭。 田青青、田圆圆、田翠翠和田晶晶,便都领着自己的弟弟妹妹,跟随着哥哥,块儿来到老院儿。 各家的大人都在。有的忙着做饭做菜,有的忙着布供。 大门和屋门上贴上了倒福字,门框上也贴上了对联。 大门口的对联是: 春满人间百花吐艳,福临小院四季长安。横批是:欢度春节。 屋门上贴的是: 欢声笑语贺新春,欢聚堂庆新年。横批是:合家欢乐。 对联都是用大红纸请当弯儿里拿得动毛笔的人写的。字虽然不是很艺术,却为小院增加了不少喜庆气氛。 天地底下放着张长条桌子,墙上贴上了“天地三界”神像。桌上已经放上香炉,摆满了供品。 大人们还在忙碌着添这添那。田青青他们插不上手,便屋里屋外到处转悠着看起来。 天地底下放着五碗水供,五盘干果和点心供。 水供上面有香菜、红胡萝卜、猪肉片,红红绿绿的很好看。 干果是黑枣、花生、柿饼子、栗子;点心盘江米条蜜三刀等小点心组合,盘是写着红双囍的脆皮。 墙上还戳着个由六个枣花组成的枣山。 堂屋东北角的碗橱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现在在北面的墙上贴上了“三代宗亲”,是用大红纸写的。 碗橱上面摆上了四碗水供,四盘干果和点心供。也放着个与天地底下模样的枣山。 与天地底下不同的是,这里的香炉里插着四炷燃烧的香。桌角上点燃着支蜡烛。 这就是家堂了。 按说这里是要挂家谱的。破四旧的时候,家谱都被当做四旧烧了,就用“三代宗亲”来代替。 家堂要在天不明的时候去请,来了后就要点香和蜡烛。并且不能断,直着到初二早起送家堂。 灶台的墙上贴上了灶王爷、灶王奶奶神像。下面摆着三碗水供,三盘干果和点心供。 还有门神、财神、南海观音,西耳屋里还有据说是给家里人请得保平安的三位神,也都是三碗水供和三盘干果点心供。 无论五碗的还是三碗的,黑枣、花生、柿饼子、栗子、江米条蜜三刀等小点心组合和脆皮,样都不少,碗少的混合着,碗的分开装。 怪不得母亲说过个年累的腰酸背痛,这通供布下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田青青心中暗想。 “怎么各处里放的不样呢?”田圆圆首先看出了问题,跟在母亲何玉稳身后问道。 何玉稳边走边说:“神位不样啊。天地底下放五碗,象征着五谷丰登;家堂是四碗,神家是三碗,是按神三鬼四的说法放的。” “神三鬼四?这里哪里有鬼呀。不全是神吗?”田圆圆不解的又问。 “嗯?这个……”何玉稳时语塞了。 在旁坐着的田金河接过了话题,解释说:“家堂不能算神。人死后灵魂就是鬼。老爷爷老奶奶也是这样。神是被封的。比如门神、财神,都是有名有姓有功的人,死后被封了神位,派了神职,下到民间来保佑平安的。” “噢,那门神是谁呀?”田圆圆又问。 田金河:“门神很。较为流传有秦叔宝和尉迟恭、温礄、岳飞、赵云、孙矉、庞涓等,都是古代忠臣名将,古书上有记载。” 田圆圆:“这么,那我们供得是谁呢?” 田金河:“我们供的是秦叔宝和尉迟恭。” 田圆圆:“为什么要供他们俩呢?” 田金河笑笑说:“这里面有个典故,家喻户晓。你们愿意听吗?” “愿意。” 孩子们听说讲故事,异口同声地说。 田金河:“好吧。今天是大年三十供神家的日子,爷爷就给你们讲讲门神的来历。” 田金河装了袋旱烟叶,点燃了,抽了两口,慢慢地讲了起来: “在唐朝贞观年间。有年夏天,长安城里来了个算命先生,算的灵得很,算命的人围了大圈。 “有个秀才走进去,说:‘先生算得好!你算几天后要下雨?’ “算命的说:‘三天后。’ “秀才说:‘下的是和风细雨,还是恶风暴雨?’ “算命的说:‘和风细雨下秦川,恶风暴雨打林山。’ “秀才问:‘算不准怎么办?’ “算命的说:‘算不准,我把头割下来叫你提去。’ “过了三天,还真下了场雨,但正与算命的说的相反:恶风暴雨打了个秦川,林山带下的却是和风细雨。 “这天,算命的又摆摊子,那个秀才又来了。 “秀才说:‘算命的,我提你的头来了。’……(未完待续) 第240章 过年(二 )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basakajin的评价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金河继续讲道: “算命的说:‘玉皇大帝给你传下雨旨,叫你和风细雨下秦川,恶风暴雨打林山,你偷改了雨旨,偏偏恶风暴雨打秦川,和风细雨下林山。玉帝大怒,叫当朝魏征杀你哩,小心你的头被人提去。‘ “秀才说:‘你知道我是谁?’ “算命的说:‘泾河里的龙王!你前三天来我就知道。’ “老龙王浑身打颤,忙给算命的跪下说:‘先生神灵,请先生想办法救我命,我重重酬谢你。’ “算命的说:‘你看谁能说动魏征,你就寻谁去。’ 于是,老龙王便找了当朝皇上李世民。 “唐王李世民连三晚上睡觉都做样的梦,梦见条老龙跟他说:‘我是泾河里的龙王,犯了罪,玉帝叫你的大臣魏征杀我,你给魏征说下情,把我放过,我定重谢你。’ “唐王在梦中问:‘你知道什么时候杀你哩?’ “老龙说:‘明日正当午时。’ “唐王说:‘没问题,你回去。’ “第二天快到午时时,唐王就叫魏征跟他下棋。两人下了好几盘。到了午时,魏征瞌睡得不得了,头栽倒就睡着了。 “唐王心里很高兴,暗想:‘我不叫,他觉醒来,午时已过,就杀不成老龙了。’ “唐王坐着看魏征,只见魏征睡得很香。大汗把衣服都湿透了。会儿,魏征在睡梦中大喊了声:“杀!”就醒过来了。 “唐王问:‘你睡梦中杀谁哩?’ “魏征说:‘玉帝叫我杀泾河的老龙王。’ “唐王问:‘你杀了没有?’ “‘杀了!’魏征说。 “唐王说:‘你睡着呢,到哪儿杀去?!’ “魏征说:‘头都挂在午门高杆上啦!不信咱俩看去。’ “二人走到午门上,高杆上确实挂着颗血龙头。唐王这才相信了。 “晚上,唐王睡觉,刚合眼,就看见血龙头来了,说道:‘你耽误了我的命,我来找你算账!’ “吓得唐王坐了起来。等上会儿,合眼,又是那样,唬得唐王夜没睡。 “到了第二天,来了好几个大臣。唐王把事情给他们说了遍。大臣们说:‘我们都坐在这儿,你睡会儿。’ “唐王合眼,还是吓醒了。 “大臣们也没办法了。 “秦琼和尉迟恭两位老功臣,听到唐王无法入眠,就跑来对唐王说:‘有我两个在这里。还怕它老龙?你睡,没事儿。’ “唐王合眼,睡着了,睡得很香。觉醒来,到了第二天中午。看,秦琼、尉迟恭两个忠臣还立在门口,唐王感动地忙下床。让两个老臣回去休息。 “从此,每天夜里,秦琼和尉迟恭就给唐王岗,叫唐王睡觉。唐王睡得很踏实,再也没梦见过老龙王。 “转眼过了个月。 “唐王是个明白皇帝,他想:我这样老叫人家立在门口。自己睡觉,太不像话了。就叫画工把秦琼和尉迟恭的像画了下来,贴在门扇上。 “这样,老龙王同样不敢来。唐王仍然睡得很踏实。 “从此,秦琼和尉迟恭的画像就贴在了宫门上了。唐朝皇宫代代相传。 “后来。老百姓也学皇家,年年在门口贴秦琼和尉迟恭的画像,以期让他们给挡住鬼神邪恶。 “后来,这事传到了玉皇大帝那里,玉皇大帝就封秦琼和尉迟恭为门神。 “现在,虽然没有门神神像,但家家都还在门口放上个香炉,摆几碗供供香供香。祈求家宅平安。” 田圆圆:“噢,原来是这样啊!那,财神呢?” 田金河:“财神分文财神和武财神。文财神有比干、范蠡、财帛星君和福禄寿三星中的禄星;武财神是赵公明,是关公关老爷。这个古书里都有。 “过去我们这里买门神像的时候,都习惯买黑口黑面的赵公明。现在不兴买神像了,也说不清供的门神是谁了。” “爷爷,有故事吗?像门神那样的故事。”田圆圆问道。 “是啊,爷爷,再给我们讲讲财神爷的故事吧!” 孩子们经田圆圆这提醒,都异口同声的说。哪个孩子又不愿意听故事呢? 田金河:“关于财神的故事可了,个财神个故事。今天时间紧,会儿就到了上供的时候了,过后爷爷再给你们讲。” “爷爷,迎财神爷是怎么回事呀?”田青青不愿意错过这个了解民风民俗的时机,见供还没有不好,又问道。 别看田青青三世为人,对于门神和财神,知道的还真不。前世田苗苗时期,孤儿寡母的,郝兰欣没有心情给她说这个(恐怕郝兰欣也不知道)。凌媛媛时期,是在县城里长大的。家里过年根本就没有请家堂和供神位这说。除夕的年夜饭都是在饭馆里吃。初早晨的饺子倒是自己包,但馅儿和面儿,都是买的现成的。 田金河:“迎财神爷在过去是项重要的事。年三十晚上,全家人要围坐在起吃饺子。饺子象征财神爷爷给的元宝,所以这天必须吃。 “吃罢饺子以后,谁也不许睡觉,要等着接财神爷。 “送财神爷的是些穷人家里的人,或街头小贩,他们低价买来财神爷像,穿街走巷,挨门挨户叫卖:‘送财神爷来喽!’ “无论到谁家,户主绝不能说‘不要’,而要客气地说:‘劳您驾,快接进来。’几个铜子就可买张。即使再穷也得赏个黏豆包,换回张来。 “个大年夜,有时家能接到十几张‘财神爷’,无论接到少,主家也不能发烦。这是为了讨个‘财神爷到家,越过越发’的吉利。 “还有种是些要饭儿的到村里挨家挨户乞讨钱财,主人施舍给他们钱财后,他们就在主人家门口的墙上贴上张财神爷像。贴时口中还念叨着:‘财神爷贴得高,主家又蒸馒头来又蒸糕;财神爷贴得低,主家开年好福气;财神爷贴得不高又不低,主人家里钱铺地。’ “主人听完,便回答说:‘靠富’。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兴了,也没处买画像,就在墙上贴个‘财神爷之神位’,供香供香,心意尽到了,也就是了。” 田青青点点头,表示理解了。又指着供桌上的水供问:“爷爷,这个是用什么装的呀?这么好看。” 水供装的确实很好看:几根翠绿的香菜摆在肉片的周围,肉片上放着个圆圆的红胡萝卜片,四周围还有几根红胡萝卜条点缀着,细碎的黄色姜沫散落在上面,红黄绿相间,很有美感。 田金河笑笑说:“这个得问你们的奶奶了,我还真不清楚。不过,这是最简单的种。往常年都是上三牲供” “三牲供怎样装啊?”田青青又问。确实听说过三牲供,文学作品里提到的也不少,但怎样装,田青青还真不知道。 田金河:“三牲供就是只整猪、只鸡和条鱼……” 田金河刚说到这里,孩子们都笑了起来。田幼胜说:“只整猪怎么往供桌上摆呀?” 田金河也为孩子们的天真笑了起来,随即解释道:“只整猪就是取猪身上的猪头、猪尾巴、只猪前腿,和八块方肉表示。全煮熟了,熏成红红的颜色,猪头嘴里叼着猪尾巴,八方肉装在八只大碗里,猪肘子(猪腿)单另放个盘,再加上只鸡、条鱼,正好十二道,代表着年四季十二个月。这是最隆重最好的祭供了。那时过年,家家都要宰头猪,就是为了装年供。 “现在没那个条件了,只好用水供代替,装这个啦。至于怎么装,让你们的奶奶给你们说。” 田卢氏今天也十分高兴,满是皱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见老头子提到自己,便尽自己所知道的,对孩子们讲解起来: “这水供是用焯过的白菜条垫底,上面放上海带、煮过的干粉、豆腐、猪肉片,然后再放上几根香菜、个红胡萝卜片,几根红胡萝卜条,供就算装好了。 “之后再在上面浇上用开水沏过的放了香油的姜沫。记住,必须用香油姜沫浇,不浇不算供。 “这只是供的装法。还要根据神位的不同,放不同数量的豆腐和猪肉片。像天地底下,是五碗,就放五块豆腐和五片猪肉。家堂是四碗,就放四块豆腐和四片猪肉。其他神家都是三碗,就放三块豆腐和三片猪肉。别的就全都样了。” 田圆圆:“奶奶,这供摆到什么时候哇?” 田卢氏:“水供会儿吃了饭就可以拾。干果和点心摆到初二早晨送家堂的时候。送了家堂就可以拾了。这供现在谁也不许动。等会儿上了香,发了钱粮,你们就可以抓着吃了。” “装的这么好看,抓不就乱了吗?”田圆圆今天是打破砂锅纹(问)到底了。 田卢氏笑呵呵地说:“乱了不怕,越乱越好。有抓供的孩子,说明家族兴旺。会儿上过供去,你们就抓着吃。”(未完待续) 第241章 过年(三 )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卢氏笑呵呵地说:“乱了不怕,越乱越好。有抓供的孩子,说明家族兴旺。会儿上过供去,你们就抓着吃。” 孩子们听,立时都兴奋起来。 田幼兵咽了口唾液,说:“我先抓那个带着芝麻的红块块儿(蜜三刀)。” 田幼春说:“我抓那个金丝丝儿(金银糕)。” 两个人的话又把人们惹笑了。 田卢氏又说:“离十二点还有会儿哩,你们先到西里间屋里玩儿会儿。那里有糖果花生瓜子,先吃着。待正晌午十二点了,就上供。上好了供咱就吃饭。” 孩子们听说有吃头,“呼”下子,涌到西里间屋里去了。 西里间屋里的炕上放着张吃饭桌。田圆圆说是她妈从家里搬来的。来的人,家里家什不够用,田卢氏就让就近的媳妇,从家里带来桌子凳子碗筷什么的,用完了再带回去。 田青青剥了块水果糖给田苗苗,自己也剥了块儿吃着。又和田圆圆玩儿起四颗子来。个用花生,个用瓜子。 田幼秋、田幼胜在屋里坐不住,人抓了把糖果花生瓜子放到衣兜里,跑到庭院里看摆放鞭炮去了。 不大会儿,供布好了,也到了正午十二点。田卢氏开始焚香、发钱粮(烧冥纸)。 田圆圆和田翠翠、田晶晶,都没见过田卢氏磕头,便跟着看。 她们这动,田幼秋、田幼胜、田幼春、田幼兵也都跟了过了。田卢氏便让他们跟着自己给老爷爷老奶奶和各个神位磕头。 孩子们有的磕,有的不磕,嘻嘻哈哈的,庄严中又添了些许儿戏。 田幼军自告奋勇点鞭炮。田达林还拿过来十个二踢脚放了。 鞭炮是五百头的,响了不大会儿就停了。田幼秋、田幼胜、田幼春和田幼兵四个男孩子,又急忙跑到庭院里,拣拾没有炸响的哑巴炮仗。预备着晚上放“哧哧”花。 “开饭喽!”田卢氏发完钱粮后招呼道:“今天人,咱分开桌子。男的们喝酒,在堂屋里守着家堂;我和你们妯娌仨,带着需要照顾的小孩子。在东里间屋里;大孩子们都在西里间屋里。都是十个菜,个样。大家都坐好了吧。” 田卢氏这样分派,也是动了番脑筋的。 男的们喝酒,自是要坐在张桌子上。而且还必须坐在堂屋里,守着他们的老爷爷老奶奶。 女的就她和三房儿媳妇,四个大人。如果分开坐,个屋里两大人,谁与谁坐在块儿又有说道。并且不见得有人愿意和她坐在起。 这样三房媳妇各带着自己需要照顾的小孩子跟她在个屋里;大孩子们在个屋里,让他们自己照顾自己,或是姐姐照顾弟弟妹妹。谁也就没说道了。 说起来这也算是个大家族了。 田卢氏生了四男两女,出了门子的闺女是外人,也就不说了。 四个儿子三个成了家,并且儿媳妇都是旺家形,进门年后。炕上准有了穿土布袋的小孩子。 这让有着“子福”,“儿孙满堂家族兴旺”传统思想的田金河十分高兴。用他的话说:“家里要是断了穿土布袋的小孩子,就不像过日子滴。” 不知是巧合,还是他有这种思想的原因,他的小儿子田达木,只比他的大孙子田幼军大三岁,个十九。个十六(按现在的年龄,吃了五饺子以后,再长岁。下类同。)。他的儿子刚刚离开土布袋,孙子就穿上了。 现在算起来,这个家里共有二十二口人。分别是: 老大田达树五个孩子:大儿子田幼军十六岁;大女儿田圆圆十岁;二女儿田翠翠八岁;二儿子田幼兵五岁;三儿子田幼虎三岁。是个七口之家。 老二田达森四个孩子:大女儿田茜茜十四岁;大儿子田幼胜十岁;二女儿田晶晶七岁;二儿子田幼利四岁。是个六口之家。 老三田达林也是四个孩子:大儿子田幼秋九岁;大女儿田青青七岁;二儿子田幼春五岁;二女儿田苗苗两岁。也是个六口之家。 个七口的两个六口的,再加上田金河老两口和他们的小儿子田达木。共是二十二口人。 人们听到田卢氏的分派,也就各到各自的屋里找座位去了。 田幼军十六岁,个子长得也高,很像个大人。自是不愿意和孩子们在起,便坐到堂屋里田达木身边。叔侄儿俩年龄又接近,便有说有笑起来。 田茜茜十四岁,已经像个大姑娘了。性格有些随她母亲王红梅,点儿也不愿意委屈自己。见西里间屋里都是小孩子,也跑到东里间屋里,坐在了她母亲王红梅身边。 这样来,西里间屋里就剩了田圆圆、田翠翠、田青青、田晶晶、田幼秋、田幼胜、田幼春、田幼兵八个孩子了。 东里间屋里妯娌仨各带着自己最小的孩子,田卢氏和赶过来的田茜茜,也是八个人。 堂屋里是六个:兄弟四个,田金河和长孙田幼军。 菜很快端上来了。是田达木、田幼军和田茜茜三个人端的。据说这也是老太太田卢氏的“旨意”,说:“大人们忙了上午了,你们三个年轻的跑点儿道,替替大人。” 果然是十个菜,取“十全十美”之意;其中有盘炖鸡块儿和大碗瓦块鱼,取“吉庆有余”之意。 再就是盘羊杂碎、盘花生米、盘菠菜拌粉丝,盘炸对虾片,盘炒豆腐、盘猪肉片炒白菜,盘大葱爆羊肉、碗土豆炖混合丸子(素的荤的参合着)。 鸡块和丸子是何玉稳做好了带过来的。田达树还带过来了瓶高粱烧。 郝兰欣带过来的是瓦块鱼和羊杂碎。 瓦块鱼是田青青昨天晚上做出来的。今天只要热热就行。这样,鱼块能浸进味儿去,还不显忙活。 田达林带过来了瓶heng 水老白干,五十五度。还拎过来了两塑料桶鲜桃汁。东、西里间各放了桶,这样,妇女和孩子们也能边吃边喝。 对虾片是王红梅端过来的。 这些都是在头天晚上,大家在老院儿里起说起来的,所以没有重样滴。 这十个菜要是放到田青青的前世现代,尤其是凌媛媛时期,是最普通的家常菜了。但这个时期经济困难,条件不允许,能以做到这个程度,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对虾片是西里间屋里的孩子们最抢手的道菜。可惜就是量太少,人夹了片,盘子里就没少了。强梁的才能吃到第二片。不过别的菜也很具吸引力,没了虾片,孩子们又抢别的菜去了。 瓦块鱼受到了大家的好评,都说色、香、味儿俱佳。 昨天晚上,田青青顿了三条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二斤来重的大鲤鱼,大盆子。本来想留下三分之第二天自家吃,田达林说老院儿这边人,年就这回,拿过些去。 结果只给杨老太太留下了碗,其余的全端过来了。张桌子上大海碗,都吃完了,有的还不尽兴。都说年下能吃到鲜鱼,做的还这么好,真没想到。 听说鱼是田青青昨天买来的,都觉得奇怪。问田青青,回答说:“就份。人家说,是砸开冰凌捞的,所以价钱比平时贵了倍。” 对田青青的话人们都深信不疑。冬天里确实有破冰捞鱼的情况。不过这样费时费力,还不见得能捞着。现在割资~本~主义尾巴把人们割怕了,谁也不愿意干这没有把握的事了。偶尔遇见回,不算稀罕。 “那菠菜呢?”人们又问。 “从个老头的摊儿上买的。那老头说,他是在地窨子里放的,挺不容易的。” 田青青把卖香菜老者的说辞用到这里了。 “菠菜也能放这么久?” 有人提出了疑问。 不过,碧绿的菠菜就在盘子里盛着,与白色的粉丝形成鲜明的对比,又容不得人们不信。 于是,人们又都对田青青的孝心大加赞赏。说她小小年纪,就知道为大人着想,惦记这些事。将来定是个有出息的孩子。 主饭是馒头猪肉盖帽菜。 所谓“盖帽菜”,就是盛上碗素白菜干粉豆腐菜,再在上面盛上勺红烧好的猪肉片,就像给下面的白菜菜盖上了个红帽子样,俗称“盖帽菜”。 吃的时候再自己调匀了,就是碗色香味俱佳的白菜肉菜。 之所以这样吃,因为这样既能吃饱肚子,还能节省些猪肉,大家也能吃个平均。 这也是困难时期人们想出来的吃“肉菜”的种方法。 光吃肉吃不起,但这天又必须吃肉菜。 大年三十吃肉菜,大年初吃饺子,这是民间约定俗成的过年必须吃的两顿饭食,只要家里掀得开锅,家主必定千方百计这样做。 三十中午这顿饭,与现代的年夜饭差不,各家都尽最大努力,尽自己最大可能,把这顿饭做得尽量丰盛些。 三十上午是各家最忙碌的半天:洗刷上供的用具、切供菜、装供;贴对联及摆各个神位……(未完待续) 第242过章 过年(四)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狡猾的老鼠支持宝贵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三十上午是各家最忙碌的半天:洗刷上供的用具、切供菜、装供;贴对联及摆各个神位。 单就装供来说,就够各家妇女忙上午的。因为各个神位都要摆,有五碗的、四碗的、三碗的。神位的人家,要装几十碗,从天明直忙到中午,供装好了,人也累的腰酸背痛。然后坐下来,享受顿丰盛的酒宴和馒头肉菜。 说起来,过年其实就是过腊月三十(小月二十九)这天。而饭菜最丰盛的,就是中午这顿了。 文学作品中都把这顿饭放到晚上来描写,叫年夜饭,是年中最后的顿也是最丰盛的顿(现代的人们也都是注重吃年夜饭)。 但这个时期农村里都是中午最丰盛,晚上的年夜饭主要吃饺子,不摆酒席。喜欢喝酒的男士,就把中午的剩菜拣几盘用来下酒。 就是包不起饺子的人家,也要弄点儿馅儿包混沌或者吃热汤面。家堂在家里,生米不下锅,是不能做稀饭和煮粥的。 因此,从家堂三十早起请来,到初二早晨送走,都是吃面食。 年下又是吃饺子的日子,于是,般人家就跟饺子“摽”上了: 在三十下午包夜里十二点上供和初早晨(这时期有的人五里吃饺子,有的不吃,拜完了年回来后再吃,所以说早晨)的饺子、初下午包初二早起送家堂的饺子时,弄点儿馅儿,把晚上的饺子也就包出来了。 这样来,三十晚上、初五、初晚上、初二早晨。个年节要连着吃四顿饺子,有的都把人们吃腻了。但民俗是这样,又不能改。 杨老太太是自己在家里吃的中午饭。郝兰欣让她过去块儿吃,说什么也不。说:“大年下的。我在这里已经是越礼了。你们大家子人,又有家堂在,我个外人去不合适。再说了,我在这边还能陪陪老头子。” 杨老太太也和在家里样,在她屋里的东北角上摆了张供桌,墙上贴上“宗亲三代”神位。天刚麻麻亮,就到十字路口请了家堂。 回来后,放鞭炮、焚香、点蜡烛、上供、发钱粮,样也不少。 午饭也是吃的肉菜。个人,郝兰欣没有让她放白菜。煮出来的有熟肉。自己红烧了半碗肉片,然后放上泡发的干粉、豆腐,碗猪肉干粉豆腐菜就出来了,再热上个大馒头,个人吃的那叫滋润。 “比在家里过得还好。还踏实。”杨老太太如是说。 吃过午饭以后,田青青又把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两捆韭菜和茴香,从家里抱了过来。 三十晚上吃韭菜馅儿的饺子,取“长久”之意;初晚上吃茴香馅儿的,又“回味“无穷。 今年是田青青穿越过来过得第个春节,她不想平平淡淡。虽然空间里的蔬菜外面都没有,不能随便往外拿而让她很是纠结。但既然菠菜有了合理的说辞,那么,同为叶菜的韭菜茴香,也就有依据了。 何况现在大家子正在往和里走,她觉得这样很好。小不留丢地拿出点儿新鲜东西来,既饱了大家的口福。还增进了亲情不是。 “这韭菜、茴香真鲜,真嫩!又是你买来的?青青。”何玉稳摸摸韭菜,又掐掐茴香,望望田青青,问道。 在何玉稳的眼里。这个侄女可是个小大能人。个七岁的孩子,整天骑着自行车去十五、六里路远的县城扫面袋、倒卖鸡蛋不说,什么样的新鲜东西都能买了来。她家温锅时的鲜桃汁、西瓜,还有今天酒桌子上的鲜鱼、菠菜,都不是这个时候有的东西,可她愣买了,并且还不是星半点儿。 田青青冲她笑笑,点了点头。 “我的天,这冰天雪地的,人家是怎么种出来的呀?还长这么高?”王红梅望着韭菜茴香,惊讶地咋呼道。 田青青:“听卖的人说,是把菜畦垒了个半人高的向阳斜坡,上面盖上东西,长起来的。” 这是田青青早已想好的说辞。前世现代里,不少人家用这种方式,种些青菜冬天里吃。不过前世里有塑料薄膜,而这世里现在还没有。也不知道上面盖什么,就用“东西”来代替了。 见识广的田达森说:“我冬天里常在外面吃韭菜、茴香馅儿的饺子。说是在暖房里种出来的。可能和咱们春天里育山药秧(注1)个道理吧?” 田达树:“这得大成本?” 田达森:“价钱里找呗!” 何玉稳:“这个定挺贵吧?” 田青青只是抿着嘴儿望着人们笑。 无论贵贱,送人东西是不能说价钱的。否则,有种给人要钱的嫌疑。 “真亏了青青了,大年下的吃上了鲜鱼绿菠菜,这又拿来了韭菜茴香,可解解馋吧!”田卢氏忙打圆盘说。 田青青:“买来了两捆,我家留下了半捆,这捆半,奶奶和大伯母、二伯母你们三家分了吧。” 于是,何玉稳和王红梅分了捆,田卢氏要了那半捆散的。 “下午的饺子怎么着包呀?”郝兰欣问田卢氏:“要不,我们先过来包了这边儿的,再回去包我们自己的?” 田卢氏想了想,说:“甭价了。你们自己忙自己的吧。我把面儿和馅儿拾掇出来,让茜茜、圆圆、青青她们来给我包。我听说她们都会。” 王红梅:“会。茜茜吃了饺子(注2)都十五了,擀剂儿包饺子都会。” 何玉稳:“圆圆赶明儿也十岁,在家里经常帮着我做饭。会包饺子了。” 郝兰欣:“青青也会。我家吃饺子我从来不动手,都是她的事。”又对田卢氏说:“要不,让她来给你和面调馅儿啊?” 田卢氏:“别了。大年下的,让孩子们玩儿会儿。半下午的时候过来就行。上供的和明天早晨的饺子,不包的忒早喽。” 说起来以后,人们便抱着韭菜。拿着茴香,高高兴兴回家去了。 田青青进自家大门,就宣布说,她要烧大锅热水。让大家都在简易西厢房南间里洗个热水澡。 洗澡在这个时期的冬天里可是奢望。各家都是用小煤炉取暖,老式土坯房透风撒气的,在屋里根本脱不下棉衣来,甭说脱光了洗澡了。洗回非感冒不可! 县城里倒是有澡堂,但庄稼人谁也不会跑到那里花钱去洗。爱干净的人,经常擦擦前胸后背;邋遢些的,冬天就光洗洗手和脸。有的肚子上、胳膊上、脖子里,都能长层黑皴。“黑车轴(黑脖子)”到处都能看到。尤其是小孩子,脖子几乎没个不长皴的。 田青青早就想让家人洗澡了。但苦于没有合适的场所,也就推再推。 随着春节的脚步天天临近。田青青又想让家人洗个热水澡,干干净净痛痛快快地过个年。便打起了空间温泉池的主意: 要是让家人到温泉池里泡泡澡,又干净又卫生,还不冷,那才惬意呢! 可空间是她的秘密。这样来,岂不露了馅儿?! 不能因小失大! 但在这个家里,她又实在找不到既能保暖还能随时添加热水的房间。 怎么办? 田青青想的脑仁疼,也想不出合适的办法来。于是,便去庭院里求助黑狗。 “黑狗,你能帮我消除人的记忆吗?”田青青直接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黑狗不解地问。 田青青:“是这样的:我想带我的父母兄弟去空间温泉池里洗澡。但空间是我的秘密,又不能让他们知道喽。我想在他们洗完澡出来后。抹去他们洗澡的记忆,这样,我的秘密既能保住,他们还能洗了温泉澡。举两得。” 黑狗摇摇头,说:“你的想法倒可以。不过,你想过没有。你的父母兄弟洗了澡了,身上干净了,却没有洗澡的记忆,那他们不会因为对自己的身体产生怀疑而痛苦吗?” 田青青想想,觉得黑狗说的也对。点了点头。又发愁地说:“可是,这冰天雪地的,我实在找不到可以用来洗澡的房间。” 黑狗:“你可以设置个玄幻室啊,把里面弄的水汽氤氲的,让他们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洗澡,却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你再用异能或者让他们穿越到温泉池里,或者把温泉池里的水调到你设置的房间里,让他们尽情地洗。 “我再帮你抹去他们的部分记忆,让他们洗完澡出来后,只知道自己在里面洗澡了,洗澡的过程却不记得了,这样岂不好。” 田青青:“玄幻室?我能设置出玄幻室来?”(未完待续) ……………………………………………………………… (注1 :过去农村生产队时期,都是自己育红薯秧。春节过后不长时间,就在生产队的院子里,垒个大长方形的池子,里面布满薯块,蒙上层薄土。池子底下有火道加温,上面盖上谷草打的苫子。薯块发芽长到尺来的时候,再种到地里。) (注2 :指大年初的饺子。“大年初吃饺子”是句老俗话,人们说吃了饺子大了,就是指的五里的饺子。) 第24章3章 洗澡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黑狗:“能啊。其实你过去就用过。比如,你在杨家洼村夜审那个禽~兽~男人的时候,布置的那个场景,还有恐吓绑架你的那个薛二狗子,都是用的玄幻术。只不过那个对的是动物,这个是场景罢了。” “这个……得用精神力支撑吧?”田青青想起恐吓薛二狗子时自己昏厥的事,大年下的,别再给家里添乱。 黑狗摇摇头:“不需要。对人和动物用异能的时候,需要精神力支撑,因为人和动物都是活动的,你不操控着就会出现偏差。 “场景则不同,因为都是固定的没有生命的东西,你设置个什么样,就是个什么样,直到你再用异能把设置去了。” 田青青闻听高兴得几乎跳起来。又埋怨道:“哎呀,你知道这些怎么不早说呀?害得我发愁了冬天。” 黑狗乜斜她眼:“你也没问过我呀?” 于是,田青青便央求父亲田达林,把简易西厢房的南间拾掇了出来,自己又买来个最大号的铝盆(貌似这个时期还没有塑料盆)放在里面。窗户上钉上帆布窗帘,屋门口挂上棉门帘,电灯也换上防水灯泡,间“浴室”就装修起来了。 听说洗热水澡,田幼秋和田幼春高兴的了不得。个劲儿地催着田青青快烧水。 水很快烧好。田青青把锅里的热水舀到铝盆里,又用异能催动了下,屋里很快升腾起浓浓的雾气。 当雾气弥漫到整间屋子的时候,田青青闪身到空间里,把温泉里的池水与铝盆里的热水连接起来。并设置成只要人进到水里,水流就缓慢到人感觉不出来的程度,而人离开,水流立时加大,把铝盆里的脏水全部换成新水。 铝盆也用异能催大了倍。三、四个孩子,或者两个大人,同时洗澡也没问题。 “妈,洗澡水放好了。可以洗了。”田青青对郝兰欣喊道。 “能行吗?不冷吧!”郝兰欣疑惑地问。 郝兰欣冬天里没洗过澡,对田青青布置“浴室”,始终持怀疑态度。见丈夫门心思迎合大女儿,又搬东西又打扫屋子,忙的不亦乐乎。 要是在平时,她非劝阻丈夫不可。大年下的,她不愿意惹父女俩不高兴,也就听之任之,愿意咋滴就咋滴了。 真要洗澡了,她又担心屋子冷。大年下的,别再都洗感冒了。 “点儿也不冷。”田青青说:“不信你进去看看。” 郝兰欣果然撩开棉门帘走了进去。 田青青也随后跟着。 “嗬,这么大雾气。”郝兰欣进屋就说。 “雾气大了说明屋子暖和呀!”田青青解释道:“我把半锅开水全舀铝盆里了,等雾气升起来以后,才兑的凉水。你摸摸。水盆里的水不凉也不热,人坐进去正好禁的住。” 田青青把郝兰欣拉到铝盆前,让她摸了摸里面的水。 郝兰欣:“嗯,倒是正好。要是洗的功夫长了呢?” 田青青:“水凉了外面锅里还有,可以随时添。” 郝兰欣是脸上带着笑出来的。对闻讯出来的田达林说:“可以洗!屋里暖和着呢,我待了这么小会儿,就感觉身上热乎乎的。我赶紧找替换的内衣。你们爷儿仨块儿洗去吧。” “三个人会盛开喽?”田达林疑惑地说。 郝兰欣:“盛不开你也得跟进去。两个人身上都长了皴,泡,还不得搓下层来?你得过去给他们搓去呀?” 田青青在旁说:“盛开喽,爸爸。个这么大的大盆哩(比划了个大圆),还盛不开你们仨?” 【其实原来的真盛不开,因为她变大了倍。这样说是为了迷惑他们的印象。】 郝兰欣很快找出了爷儿仨替换的内衣,在田幼秋和田幼春急不可耐的催促下,爷儿仨同走了进去。 田苗苗也要跟着,被郝兰欣把抱住,哄她说:“会儿跟着妈妈块儿去。”又见姐姐田青青也不去。田苗才稳定下来。再也步不离开郝兰欣。 这时,温晓旭“呱哒”“呱哒”跑了来。喘着粗气对田青青说:“青青,今儿下午有空吗?咱们再在块儿玩儿。” 田青青没做回答,却笑笑说:“晓旭哥哥,你洗澡吧?我哥哥和弟弟刚跟着我爸爸进去。你要洗的话,就跟他们块儿洗。” 温晓旭惊讶地问道:“洗澡?就在你拾掇的这间屋里?”说着用手往西厢房南间指。 田青青:“嗯哪。可暖和哩。不信你问问我妈。” “真的吗?欣姨。”温晓旭果然问起来。 郝兰欣:“真的,旭,刚才我进去看了,水汽大得很,点儿也不冷。” “那我也去。”温晓旭说着,就要往里跑。 田青青忙拦住,说:“要洗你也得回家拿身替换的内衣呀?!洗了澡哪有不换衣服的?!” 温晓旭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回家去拿。”又“呱哒”“呱哒”跑回去了。 回来的时候,却不是他个人,而是来了娘儿四个:温晓旭和他的母亲杜金霞、妹妹温晓梅、温晓惠。 “小旭说要来洗澡,两个妮子觉得新鲜,非要来看看不可。”杜金霞进门,就对郝兰欣解释上了。 郝兰欣:“来看看吧。会儿他们洗完了,让两个闺女也洗洗。” 杜金霞:“真的不冷?” 郝兰欣:“不冷,我试过了,屋里暖和着呢。就是不知道洗到最后怎么样?会儿出来了就知道了。” “妈,我去了啊。”温晓旭和母亲打了个招呼,抱着替换的内衣跑了进去。 杜金霞又问:“就在这个屋里烧的热水呀?” 田青青:“嗯哪。先用开水把屋子暖和了,再兑的凉水。窗户和门都堵的严实着呢。盆水洗到底,保证不凉。” 杜金霞闻听脸上喜,对郝兰欣说:“要是这样的话,让青青烧锅热水,咱也洗洗。身上到处都是皴。” 田青青怔:孕妇不能洗盆浴和池浴,这是般的生育常识。农村妇女从来不这样洗澡,大不了也就在夏天里弄盆水撩着洗洗,所以不知道这个。于是,便说:“霞姨,你不能洗盆浴,这样对肚肚里的小妹妹不好。” 杜金霞脸色沉,说:“青青,你怎么知道霞姨肚肚里是小妹妹呢?” 田青青闻听,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装萌卖嫩地笑道:“不知道。反正不是小弟弟就是小妹妹。我家有小妹妹,又守着哩,就说小妹妹呗。” 郝兰欣也笑道:“也是的。你让孩子说个什么呢?总不能说‘肚肚里的孩子’吧?”又对田青青说:“青青,你霞姨盼二小儿盼的眼蓝。往后,你就拣她高兴的说。就说她肚肚里是个小弟弟。” 田青青假意笑的“哏哏”滴,把尴尬掩饰了过去。 其实杜金霞怀的确实是女孩儿,起名温晓聪,比田苗苗小两岁。田青青前世里记忆深刻,所以顺口就说了出来。 这时,小憩了会儿的杨老太太走了过来。田青青忙说:“杨奶奶,你也洗个澡吧。我烧好了热水啦。我爸爸和哥哥他们正在洗着呢。” 杨老太太忙摆手说:“不洗了。大老的了,洗感冒喽给你们添乱。” “屋里可暖和里,感冒不了。”郝兰欣说:“我们也都没洗过,青青兴了心了,我们就享受享受。” 杨老太太问:“他们爷儿仨块儿洗去了?” “四个人呢。”杜金霞说:“我家儿子也进去凑热闹去了。两个女儿听说洗澡,觉得新鲜,也吵着闹着要来。这不,会儿她欣姨带着她们去。杨伯母,赶上了,你又能洗(因为她不能洗,所以这样说),就洗洗去,也干净干净。” “我也去。”田苗苗奶声奶气地说。 田青青旁说:“首先是体验体验洗澡的乐趣。洗了第次,保准还想洗第二次、第三次……到那时,不让你们洗还不愿意哩!” 田青青夸张的表情,把屋里的人们全都逗乐了。 杨老太太也被说动了心,又担心地问道:“全洗,有这么热水?” 田青青:“有,我烧了大锅哩。屋子暖和起来了,就用不了太的热水了。接着洗还能省热水。” 【田青青为了鼓动人们洗澡,也就顾不得考虑这样说合乎不合乎逻辑了。】 “要是这样,那就洗洗。”杨老太太高兴地说。 “妈,会儿你带着晓梅和晓惠去。我和杨奶奶、小妹妹拨。这样,我还能照顾杨奶奶,给她搓搓后背。”田青青对郝兰欣建议道。 杨老太太想了想,说:“别了,青青。你还是跟着你妈洗吧。这样,你还能给你妈搓搓背。我叫个人和我块儿去。这个人爱干净,听说了准愿意。” 郝兰欣:“你是说五奶奶吧。” 杨老太太:“对呀!你五奶奶可是个干净人儿。人家在京城儿子家里,经常洗澡。说起话来,断不了抱怨村里条件不好,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听说了这里,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郝兰欣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青青,快去给你老五奶奶说去,让她也来洗洗,也好给你杨奶奶做伴儿。”(未完待续) 第244第章 洗澡(二)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lh793857959打赏支持!鞠躬感谢好友oxos的评价票!鞠躬感谢好友妙红9246、我是天上片云、songfei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郝兰欣拍大腿:“我怎么把这个茬儿给忘了。青青,快去给你老五奶奶说去,让她也来洗洗,也好给你杨奶奶做伴儿。” “哎!”田青青高声答应着,“呱哒”“呱哒”跑着去了。 刚“开张”就有这么人要洗,还扩大到庭院外头来了。看来,这个“浴室”算是按对了!田青青心中高兴地想。 老五奶奶田吴氏听了田青青的介绍,高兴地说:“在村里能洗个热水澡,可真求之不得。我定去。我们老姐妹(街坊辈)还能互相搓搓后背。”说着,翻找起换洗的衣服来。 “老五奶奶,您慢着找,我先头里走了,啊!” 田青青怕田达林他们出来后自己没机会“换”水,和田吴氏打了个招呼。又“呱哒”“呱哒”跑回去了。 田青青进门的时候,田达林温晓旭他们四个人,也都穿好衣服出来了。每个人都用旧内衣蒙着头,跑到北屋堂屋里。 每个人的脸上都红扑扑的。尤其是温晓旭,本来长得就白净,这洗澡,显得白里透红,分外英俊,田青青很有种自豪感。 “真暖和,连给孩子们搓背,都洗出身汗来。” 田达林进屋就对郝兰欣和杜金霞说。 郝兰欣:“洗到后来水凉了没有?” 田达林:“不凉。开始什么温度,到了还是什么温度。就是水汽大。看不清周围,别的什么褒贬也没有。” 见田达林说的轻描淡写,田青青很高兴。忙到到西厢房里转了圈儿,回来对郝兰欣说:“妈妈。我把水换好了,咱谁去洗呀?” 郝兰欣:“咱先洗。你杨奶奶还没找出替换的衣服,老五奶奶也没来哩。洗了澡你也好到老院儿里包饺子去。”又对杜金霞说:“我领着晓梅和晓惠去洗,你回去找出两个孩子的替换衣服来去。” 温晓梅和温晓惠听说让她们洗澡,高兴地又蹦又跳。 杜金霞见状,说:“也好。你看这两个碜妮子,叫还叫不了走了呢。我会儿把她们的替换衣服送过来。” 郝兰欣忙说:“你预备出来就行了。会儿小旭头发干干,让他带着帽子过去拿。你就别来回跑了,怪累滴。” 杜金霞点点头,又嘱咐了小姐妹俩几句。便拖着笨重的身子回去了。 田青青、郝兰欣、温晓梅、温晓惠和田苗苗,行大小五人坐在铝盆里以后,铝盆还富富有余,宽绰的很。 田青青看,铝盆又比先时大了号。 啊!原来“浴盆”能随着人员的少而变大变小哇!这发现又让田青青十分高兴——这样就不用担心进来的人数的少了! 刚才父亲田达林和温晓旭他们出去后。谁也没说这种情况。看来,洗澡的过程真的记不得了。 这让田青青很放心。要不然,铝盆虽然是大号的,坐个大人和个孩子,就已经很挤了。四、五个人坐在里面洗澡还富富有余,传嚷出去,还不被说成妖异! 田青青又细心地感受了下水流。如果静止不动的话。能感觉出细小的流水在身边涌动。但只要动,或者手在水里搅,就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了。 而进到水里的人们,都忙着往身上、脸上、头发上撩水,根本没人去注意水的流动。 哇塞!自己空间里的东西就是用着得心应手——能用意念调节,这真是太好了! 泡了会儿。郝兰欣便挨个给孩子们用手搓身上。 果然都不干净,搓把泥条。郝兰欣还把手里的泥条拿给她们看,田青青和温晓梅笑得“哈哈”滴,温晓惠和田苗苗则拾落脚笑。 温晓梅没洗过澡,身上已经长皴了。经空间水泡。自是搓掉层泥; 田青青倒是没少在空间里洗,只是这些日子太忙了,没有顾得上,身上也积了些泥垢。 “妈妈,我也给你搓搓后背。” 郝兰欣给四个孩子搓完以后,田青青说着,起来给郝兰欣搓。 “妈妈,你还说我们,你看你,也是搓把泥条。”田青青说着,把搓到手里的泥条拿给郝兰欣看。 “浴室”里又响起阵笑声。 搓完身上后,奇迹出现了:“浴盆”里的水流忽然涌动起来,“哗哗”地拍着她们的身体,就好像要把她们身上的泥垢全部冲走个样。 这是田青青始料未及的,不由大吃惊:怎么回事?不是光连接上了空间温泉池里的水流了吗?难道说温泉池里还有什么……妖异? 她很后悔自己没有亲自在温泉池里洗过澡!温泉池太大了,她个人还真有点儿不敢。只知道那里的水是温热的,这才引了过来。并且这也是自己第次进来。 再看看郝兰欣、温晓梅、温晓惠和田苗苗,都很享受地微眯着眼睛,任由水浪冲刷着自己,好像在享受特级按摩个样。 而郝兰欣的表情,好像对这切见怪不怪似的,没有点儿惊恐和不安的样子。好像这是洗澡中的个必然过程似的。 田青青大呼“侥幸”,提到嗓子眼儿里的颗心才放了下来。 持续了两、三分钟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平静。再抚摸自己的身上,已经是光洁滑溜,怎样搓也搓不下什么来了。 “行了,洗好了。出来擦干了水,穿上衣服出去吧!”郝兰欣很“内行”地说。 于是,郝兰欣、田青青、温晓梅同时步出“浴盆”,田青青抱出田苗苗。郝兰欣抱出温晓惠。郝兰欣又拿着条大毛巾,挨着给四个孩子擦干身上的水珠。 屋内临窗的东面还有张小木床,是留在这里放衣服的。郝兰欣又拿过温晓旭放在屋门口的温晓梅和温晓惠的内衣。于是,会自己穿的自己穿。不会自己穿的郝兰欣和田青青帮着穿,五个人很快穿戴起来。 然后头上都抱着旧内衣,田青青抱着田苗苗,郝兰欣抱着温晓惠,块儿来到北屋堂屋里。 “真的很热,洗出身汗来。”郝兰欣对等在这里的田吴氏和杨老太太说:“水开始是什么温度,到了还是什么温度。点儿也不冷。” 郝兰欣和田达林说的模样,中间过程点儿也没提。果然什么也不记得了!这让田青青吃了定心丸,兴高采烈的无以复加。 在人们看来,她是因为洗澡而高兴呢。 “我们要是再洗。热水还够吗?”老五奶奶田吴氏不无担心地问道。 “够喽,老五奶奶。”田青青忙解释说:“我来的时候已经给你们换好水了,清亮着呢,不凉也不很热,你和杨奶奶这就过去吧。” 田青青刚洗完澡。精致的小脸越发显得可爱,老五奶奶禁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两口,说:“青青,你这个主意真好,大年下的,在农村里也能洗上热水澡喽,老五奶奶做梦也没想到。老五奶奶今年可享了你的福了。” 田青青:“老五奶奶。这间浴室不动,往后你想什么时候洗,就来。我烧锅开水就行。” “青青真好。老五奶奶这辈子遇见你,真是遇见福星了。”说着,又在田青青脸上亲了亲,才踮着双小脚。和杨老太太同走进“浴室”。 温晓惠才三岁,又不经常在这里玩儿,到堂屋就要找妈妈。郝兰欣赶紧用干毛巾给她擦了擦头发,又在煤炉子跟前给她烤了烤,然后戴上帽子。围上围巾,让温晓旭把她背回家去。 当屋里就郝兰欣和田青青、田苗苗的时候,田青青对郝兰欣说:“妈妈,我们叫老五奶奶来洗澡了,我看,咱还得给奶奶说声儿。要不然,让她知道了,又得挑理儿了。” 郝兰欣点点头,说:“你杨奶奶说让你老五奶奶来,我就想到这里去了。不过呢,当时就是叫你奶奶,她也不会来。她与你老五奶奶二人不对眼,和你杨奶奶也不对劲儿。晚些时候告诉她也好。” 田青青:“那,包饺子的时候我给她说过去。” 母女正说着,田圆圆和田翠翠姊妹俩进了门。她们是来找田青青块儿到老院儿里包饺子的。 说起洗澡的事,姊妹俩既好奇又羡慕。田青青便说:“圆圆姐姐,你回家问问大伯母洗不洗?要洗的话,等老五奶奶和杨奶奶出来后,你们母女三人块儿进去。” 在田青青眼里,田圆圆虽然十岁了,但还是个孩子,有个大人领着,她还放心。 “那包饺子呢?不晚了呀?”田圆圆看了看走到西南上空的太阳,说。 田青青:“没事。我给你们换好水,就去老院儿,和奶奶、茜茜姐姐她们先包着,你洗好后就过去。” 田圆圆闻听,高兴地回家告诉母亲,拿替换的衣服去了。 何玉稳听说后也很高兴,连三岁的儿子田幼虎也抱来了。 待老五奶奶和杨老太太出来后,田青青给她们“换”好水,送她们进去后,然后哼着小曲,向老院儿走去。 空间温泉水利用起来了,给家人和邻居们谋了福利,比自己在空间里洗意义可大了。这让田青青十分高兴。 第245第章 老鸳鸯浴!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卢氏已经把面和出来了。白菜猪肉馅儿也调了出来,韭菜洗了放在箅子上控着水。 让田青青不解的是:田卢氏竟然和了三块儿面。 “面也不样啊?”田青青问。 三十晚上吃韭菜馅儿的,初吃白菜猪肉馅儿的,馅儿自是不样,难道皮儿也不同? “不样。这个有说道。”田卢氏笑呵呵地说:“十二点给全神上供,为了照顾吃素的神家,律包素饺子。也是图个年里素素静静。 “我和饺子面般都放上个鸡蛋清,这样,饺子皮有劲儿,不容易破。但素饺子就不能放了。得光用清水和面。这不,这块儿就是。 “再个就是明天早晨的饺子放宿,皮儿必须硬。要不凐了底子喽。这块儿就比较硬些。 “今晚上包好了就吃,面儿要软些。软面饺子硬面汤嘛。 “韭菜馅儿现包现调才鲜,我只把韭菜洗出来了,包出夜里上供的和明天早起的饺子,我再调韭菜馅儿。” 田青青:“这么讲究哇!那素馅儿呢,你是用什么调的?” 田卢氏:“素馅儿的最好调了。就是把剁好的白菜馅儿挤挤,放上点盐、香油、姜沫就行。连葱花也不能放。葱、韭菜都是荤菜,只有姜不是。” 田青青:“那有什么味儿呀?” 田卢氏:“所以包小饺子。小柳叶似的。三个也没个平常的饺子大。够数就行。” 田青青:“也有数?” 田卢氏:“有。还是上午装水供的那些碗。里面的饺子数,就是水供的肉片数。家堂是四碗,每个碗里四个;天地底下是五碗,每个碗里是五个;其他神家都是三碗,每碗里三个。” 田青青:“咱家里这么神位,也包不少呀?” 田卢氏:“每年都是包百五十个。包十几个,防备着有坏的。好够数。” 听着田卢氏声情并茂的解释,田青青不由想到:这真是纯粹的民间习俗啊! 而这民间习俗,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靠口头和行为传承的文化模式。这种约定俗成的民俗文化。对人们的思想和生活产生强大的约束力量,迫使人们在定的道德规范中行事,以得到心理和环境的协调和平衡。 就拿祭神祭祖来说,人们恭敬地在神位(过去家家都有神龛。现在没有了,只能用个牌位代替)与祖宗牌位前献上供品,点上香火。十分虔诚地感谢神明与祖宗在天之灵,在过去年对自己的保护,并祈求他们保佑来年的幸福。 穿越的田青青加相信神明的存在。今年是她第二次穿越后过的第个年,也是民俗风味很浓的个年。很想了解这切,并打算丝不苟地继承下去。 而这切,还真非老人莫属。真的是家有老,胜似宝呀! 想到这里,不由对田卢氏的感情增进了分。 “奶奶。我家在西厢房的南间儿里安了个浴盆,可暖和哩。我爸爸和我妈妈我们全洗澡了,杨奶奶个人不敢洗,叫了老五奶奶给她做着伴儿也洗了,你会儿过去洗洗去吧。”田青青边揉面。边对田卢氏说。 田卢氏摇着头说:“我这么大岁数了,辈子没洗过澡,大年下的,别再洗出点儿毛病来。” 田青青:“洗澡对身体健康有好处,讲卫生,怎么会洗出毛病来了呢。人家老五奶奶比你岁数还大哩,人家不怕。你怕什么呀?” 田卢氏:“我怎么能跟你老五奶奶比!人家过去常去京城,经常在她的继儿子那里洗。我个老百姓,又是家庭妇女,洗什么澡呀?” 田青青:“老百姓怎么啦?我爸爸和我妈妈不都是老百姓啊,他们洗了以后,也高兴的不行。往后。这个浴盆就常安在那里,谁身上脏了,或者愿意洗的时候,就去洗。烧锅热水,洗好几个人。往后哇。咱也过过城里人的生活:爱干净,经常洗澡和换洗衣服。” 田卢氏:“我想想,会儿再说。” 在田卢氏的指点下,田青青开始做剂儿,包上供的小饺子。 果然是小柳叶饺子。剂儿像纽扣似的,擀出来的皮儿比钢镚大些,比铜板大不了少。抹上点儿馅儿,包成饺子的形状就可以了。 “就这样糊弄神呀!这也忒拿着神家不当回事了吧?”田青青举着小手里的半截黄豆荚大小的小饺子,笑着说。 田卢氏也笑笑说:“心意尽到了,也就行了。包大小,都是人吃。” 供饺子包了半儿的时候,田茜茜和田晶晶来了。 随即,田圆圆和田翠翠,也脸蛋儿红扑扑地包着头巾来了。 于是,大家的话题下又转移到洗澡上。 “可暖和可好哩。那水洗到底儿也不凉。我和我妈妈互相搓了搓后背,哎呀,那个舒服。”田圆圆脸陶醉地说。 “青青,包完饺子,我和晶晶,再叫上你二伯母,也去洗洗,行吗?”向高傲眼里没人的田茜茜,终于向田青青说出了求人的话。 田青青:“行啊。反正已经布置好了,拨人洗,无非烧锅热水。”又对田卢氏说:“奶奶,你还犹豫什么呀?茜茜姐姐和二伯母洗了的话,咱家里的女眷们可就光剩了你了。” 田卢氏想了想,说:“要不,等没人洗了以后,我个人进去泡泡去呀?” 田卢氏个性倔强孤傲,过去眼里只有二女儿田冬云,与儿媳妇和孙女们的关系都不强。妯娌之间,也只和极品大妯娌田阴氏说的来。 现在二女儿指望不上了,和大妯娌田阴氏的关系,也因为那次田达林家里的狗咬人事件,给田阴氏送信儿得罪了她,被田阴氏骂了个狗血淋头,从此两个人谁也不再搭理谁。 实际上,这时的田卢氏已经成了孤家寡人。她自是知道儿媳妇和孙女们都不愿意与她同浴,也无法向杨老太太那样,到外面找个知己给自己做伴儿。她推辞田青青也是这方面的原因。又见大家都说好,这才想出个人“泡泡”去的念头。 田青青如何猜不出田卢氏的这个想法?想这个老太太的半生也够悲催的:心救搭二女儿,却越救搭越罗锅。最后闹到骗娘家又自食其果喝农药的份上;敬着怕着二儿子二儿媳妇,人家却不拿她当个人,大人孩子奈答不理的。 心里不免对她同情起来。 让她个人去田青青还真不敢。田卢氏也是六十拐弯儿的人了,这个时期的人们体质都很差,六十岁已经是老人行列里的人了。满脸的核桃纹,给人种老态龙钟的印象。 “人活七十古来稀”是这个时期的真实写照,如果家里有个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就会被尊为“老寿星”。 田卢氏个六十岁的老年人,又没有洗过热水澡,万在里面晕了池子,或者滑倒了,都会发生危险。 田青青不想因为自己的举措,让任何个人受到任何伤害。并且还要让他们受益菲浅。 那就自己进去陪着她! 想到这里田青青心里猛然“咯噔”. 说到底,田青青对田卢氏还是心存芥蒂的。且不说她对母亲郝兰欣十年的不公正待遇,就是对自己,联合胡半仙和她的女儿田冬云,泼黑狗血、油炸小布人、“扫帚星命”、撵到场院屋里去住,哪样都做的心狠手辣。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者,没有空间和异能,哪样都能要了她的小命儿。 自己现在之所以这样对待她,是看在她是父亲的生身母亲份上、看在她养育了这大家子人的份上。并且后来她也表现出了悔改之意,现在也点儿点儿往和里走。 人不能光生活在仇恨里不是!尤其是这种有血缘关系的仇恨。只要她有悔改之意,就要原谅她的过去,家人和睦相处,齐心协力地去应付各种艰难困苦。 因为十届~三~中~全~会还得有几年才能召开,人们还得过几年集体所有制的日子。 在这几年里,自己的异能和空间还会发挥很大的作用。她不想守着丰厚的空间,而让有亲缘关系的人们忍饥挨饿,那样父亲会不落忍,自己心里也会不平静。 但原谅不等于亲昵!原谅她可以,让她陪着她洗浴给她搓澡与她肌肤相亲,田青青还真做不到——最起码现在做不到! 忽然间就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让老两口洗个老鸳鸯浴! 于是,田青青凑近田卢氏的耳朵,给她说了自己的主意。 田卢氏立刻把张老脸羞得通红。轻轻打了田青青的小肩膀儿下,笑骂道:“你个小妮子,净出些馊主意。不让人们笑话死喽哇!” 田青青也笑道:“在咱自己家里,怕什么!谁笑话让她(他)笑话去。他们想这样洗,还摸不着呢!人老了就是个伴儿,干什么都做着伴儿,岂不好?!” 田茜茜见田青青与奶奶又咬耳朵又说笑的,问道:“青青,你打算让奶奶怎样洗澡哇?” 田卢氏忙笑着说:“青青,不要告诉她们。让她们先闷着!” 祖孙六人爆发出阵欢快的笑声。(未完待续) 第246过章 过年〔五〕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握轮者打赏支持。鞠躬感谢好友开心珞巴、fia、骏马无疆宝贵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包完饺子以后,田茜茜果然把王红梅叫了来,母女三人带着四岁的田幼利,同洗了澡。 田幼军听说后,串联起田达木也要洗。正巧田幼胜也被母亲王红梅支了来。于是,三个人块儿进了“浴室”。 田卢氏见家人都洗了,尤其是比自己年龄大的外人杨老太太和田吴氏也洗了,心里是拱的慌,二是不服气,真的依了田青青的话,撺掇老伴儿田金河块儿洗。 田金河辈子都在农村里与土坷垃打交道,卫生观念差。但见老伴儿心意来约自己,知道她是找不到伴儿才来叫自己的。也是担心她个人在里面别再出点儿意外,再加上田青青旁怂恿,于是,老夫老妻在里面洗了个老鸳鸯浴,在家人中间时传为佳话。 这样来,整个大家族二十二口人,就剩田达树和田达森两个人没有洗,其余二十口人,全都洗了个遍。还有杨老太太和老五奶奶,个六十五、个吃了初饺子七十岁。 这是田青青始料未及的。没想到自己的个小小举措,给人们带来这么福利。看来今后还真要好好琢磨琢磨,利用自己的异能和空间,不仅仅给自己家人,还要为的人谋的福利。 猛然想起穿越时崔判官说过的话:穿越是逆天行为,穿越之体往往能突破命数的限定。先决条件是要广积阴德,做善事,以自己的行动感动上苍…… 真要做到这步的话,就是他们那些掌握生死大权的鬼差们,也奈何不了什么!!!” 那自己在大年三十让大家人洗了个温泉澡,这不是在积阴德、做善事吗? 偏偏又在这天想起了崔判官的这句话!难道说冥冥之中有谁在点拨自己不成?! 田青青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加信心满满。 待人们都洗完澡回去后,天色也暗了下来。郝兰欣拉亮了各个房间和门口的电灯,还在天地底下点燃了支据说能燃到明的大蜡烛。 虽然没有供奉家堂(父母在世分出单过的儿子不请家堂),田达林和郝兰欣还是在天地底下和灶台上面的墙上贴上了神像,摆上了水果和干果供。门口贴了对联,门上贴了福字。 这点上蜡烛,过年的气氛下高涨起来。 “妈妈,今天我没在家里包饺子,煮饺子是我的事了。你和杨奶奶都是有功之臣,就等着吃饺子吧!”田青青望着满院通明的灯光,兴高采烈地对郝兰欣说。 郝兰欣:“也好。你去煮饺子,我和你哥哥他们把你拾掇出来的小吃摆上,咱家人和你杨奶奶,欢欢喜喜过个大年夜。” “哎!”田青青高声答应着,笑眯眯地端着饺子进了厨房。 厨房就在“浴室”的外间,而且煮饺子就用烧热水的那口锅。虽然设着禁制,吊着棉门帘,田青青还是怕有“浴室”的气味儿窜到外间屋里来。 还好,厨房里还是原来烟熏火燎的味道,点儿也没变。 田青青又撩开棉门帘看了看屋里,电灯光下,那个大号的铝盆静静地放在靠西边的地上。地面上有水溅过的痕迹。她和父亲田达林用了上午挖出来的出水口,此刻还湿漉漉的,证明着水是从那里流出去的。 东边窗台底下的小木床上很干爽。屋里已经没有了点儿雾气。 切如当初设想的样,这让田青青很欣慰。 饺子很快煮好了。 饺子是三鲜馅的:韭菜、猪肉、鸡蛋,里面还放了些小虾米皮,厨房里立时弥漫起芬芳的气味儿。 当田青青把饺子端到北屋堂屋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满了小吃儿。干果有黑枣、柿饼子、花生、杏仁儿、栗子;水果是苹果、橘子;点心是鸡蛋糕和些写着双喜字样的脆皮糕点和油炸蜜三刀、金银糕等。肉食有盘羊杂碎、只熏鸡、盘凉拌猪耳朵猪舌和猪脸。 这些都是田青青预备下的,自是心中有数。让田青青没有想到的是,桌子上了盆大米和小米做的两合米饭,还有盘自己炖的瓦块鱼。 炖瓦块鱼实属无奈。田青青从空间里拿出了二斤重的三条鲤鱼,本打算红烧条整鱼,三十晚上摆在桌子上,与自己买的那只熏鸡正好凑成“吉庆有余”。 赶集回来后,她才听见说三十中午在老伙里吃饭。要把三条鱼都整着红烧了,就得全端到老院儿里。那样,自己家里过年就没有鱼了。 于是,田达林便建议她炖成瓦块鱼,说那个能浸进味儿去了,好吃,适合人的宴席。 炖好后,田达林又说那边人,给杨老太太留下碗后,全端过去了。 这让田青青有些措手不及。再从空间里往外拿已经没了机会。田青青正为此事纠结呢,没承想杨老太太给解决了这个难题——她并没有吃给她留下的这碗鱼。 “杨奶奶,真的太谢谢你了。”田青青对杨老太太说。 杨老太太:“我就是为了留碗晚上用,才让你爸爸给我盛出来的。还不是你家里的东西。你谢我干什么。” “你要吃了,今晚就……我不说了。”田青青说着,自己先自笑了起来。 原来,年三十、初,是忌讳说“没了”“完了”这些字眼儿的。 田青青欲言又止的滑稽相,把家人也都笑了。 屋里已经弥漫起三鲜馅儿的香味儿,人们都把筷子伸向了饺子。 “嗬,真香,真鲜。”田达林吃了个饺子,咂着嘴说。 杨老太咽下嘴里的饺子,又夹着个举着对郝兰欣说:“大年三十吃韭菜饺子,真是头回。侄媳妇,你调的这馅儿也真好,不咸不淡,各样味儿都吃出来了。” 郝兰欣忙摆手说:“你别夸我了,这馅儿是青青调的。” 杨老太太惊奇地问:“青青今天下午不是在老院儿里包饺子了吗?” 郝兰欣:“在你洗澡的时候,她把馅儿调出来放到储藏间里了。面也是她那时和出来的。咱俩只是光包了包。” 杨老太太赞叹道:“这孩子真勤快,疼你疼的都不懈缝儿。你遇见这么个女儿真是享了大幅了。” 又凑近郝兰欣小声说:“你定要把这个娃娃亲促成了。在本村里做了亲家,过门后也能照顾到你。我看那个男孩儿挺好,他妈也很喜欢青青,见了青青眉里眼儿里都是笑。你可别在这上面犯糊涂。” 郝兰欣:“现在还小哩,大了以后随他们吧。” 二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田青青还是听到了。看把话题转悠到自己身上了,忙打岔问道:“杨奶奶,你蒸的这饭有什么讲究呀?怎么我在老院儿里没看到,也没听说过。” 杨老太太转过身,对田青青说:“十里不同乡,就连我们杨家庄都不兴。我娘家杨林村过去却有做的。不过这些年买不到大米,做的人家也很少了。 “我见你们家有大米,粮食又富富有余,就想给你们锦上添花,昨天晚上在我屋里的炉子上蒸了盆。 “这叫‘隔年饭’, 要在二十九晚上蒸出来,三十摆到供桌上。直供香到送了家堂。取年年有剩饭,年到头吃不完,今年还吃昔年粮的意思。 “因为要用大米和小米混合起来煮的,俗话叫‘二米子饭’,上供叫‘金银饭’。是为了有黄有白,取‘有金有银,金银满盆’的意思。 “你们不请家堂,咱就自个人吃,今天晚上咱吃部分,明天再吃部分,讨个口彩。” 郝兰欣:“太谢谢你了,杨伯母。” 杨老太太:“你还谢我?我这不是借花献佛嘛!东西全是你们的。 “我看出来啦,你们家人心眼儿都好,感动的神灵都在保佑你们。每个人想做什么都能做成了。尤其是青青,什么新鲜东西也能买了来。你们的日子真的像这“金银饭”饭预示的那样,今年吃往年的粮食。我上你们家来真是进了佛堂了。就做了盆‘金银饭’,祝福你们的日子越过越好,我也跟着享福。” 说着脸色暗:“人们都说‘大年三十吃饺子,没外人’,可我这个外人偏偏在你们这里吃。” 郝兰欣忙说:“杨伯母,从今往后你可不许再这样说了啊,要不是你那些钱,这房子也不可能盖起来的这么快。咱个锅里抡马勺也半年了,我们早不把你当外人了。有你在这里显热闹,光我和达林跟孩子们,有什么说头。” 田青青也说:“杨奶奶,今晚上这顿饭咱吃的时间长些,你给我们讲讲年下的些风俗习惯。通过今儿上午上供,我觉得过年有很讲究,也挺有意思。” 杨老太太:“今天是‘夜连双岁,五分二年’,这顿饭是应该吃的长些。你们把我当家里人看待,我也就不拿自个人当外人了。咱边说边吃,今天杨奶奶也豁出去了,把知道的全告诉给你们。”rs 第247章 着火了 !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握轮者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杨老太太:“今天是‘夜连双岁,五分二年’,这顿饭是应该吃的长些。你们把我当家里人看待,我也就不拿自个人当外人了。咱边说边吃,今天杨奶奶也豁出去了,把知道的全告诉给你们。” 田青青起来,倒了杯鲜桃汁,放在杨老太太面前。然后又给每个人到了杯。对杨老太太说:“杨奶奶,咱边吃边喝边说。” 杨老太太却含着笑对田青青说:“青青,这桌子上的东西都代表着什么,你不是全知道了嘛,你给大伙儿说说吧。” 田青青也不客气,指着桌上的东西说:“吃苹果叫‘平平安安’, 吃枣叫‘春来早’;吃柿饼子叫‘事事如意’;吃杏仁儿叫‘幸福人’;花生又叫长生果,吃花生预示着‘长生不老’;鸡蛋糕代替了年糕,叫‘年比年高’。栗子叫‘立子’。你说对不对呀,杨奶奶。” 杨老太太笑笑说:“对,对,都对。”又对郝兰欣说:“老头子在世的时候,经常走南闯北的。他对我说,南方人过年都蒸年糕,预示着年比年高。他说人家的这个寓意好,让我也蒸年糕。后来不兴了,也没东西蒸了,我就买几块儿鸡蛋糕代替,好赖里面有个‘高’字。” 郝兰欣:“你的讲究比我家里。我婆婆从来没蒸过年糕,也没对我们说过。只是年年蒸两个枣山,家堂供个,天地底下供个,说是图日子年比年高的意思。” 杨老太太:“我们那里大数也是这样。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图个口彩。”又对田青青说: “青青,你还没说鸡和鱼呢?” 田青青:“三十晚上有鸡有鱼,预示‘吉庆有余’。” 杨老太太又对郝兰欣说:“你看这小嘴儿,‘叭叭’的。脑子还特好用。什么事给她说遍,准记住喽。今天下午她装盘子的时候,我过去看了看,就问我这个代表什么,那个有什么讲究。我给她说了说,这不,全记住了,个也不差。你养育了这么个好女儿,可真享了大幅了。” 郝兰欣笑笑说:“还不都是你给她说的。好我还真不知道。要不说‘家有老,胜过宝’呀!” 杨老太太脸上立时飘起喜悦之色。 “杨伯母。你给孩子们说说过年是怎么回事吧。我影影绰绰记得点儿,说不上来了。” 田达林已经看出平时少言寡语的杨老太太,原来还是个见识广能说会道的老太太呢,不由说道。 杨老太太:“说‘过年’还得先说说关于‘年’的由来。 “这里有个传说。相传在远古时候,我们的祖先曾遭受种最凶猛的野兽的威胁。这种猛兽叫‘年’。在山中捕百兽为食。 “到了冬天,山中食物缺乏时,‘年’还会闯入村庄,猎食人和牲畜,百姓惶惶不可终日。 “人和‘年’斗争了很年,人们发现,年怕三种东西。红颜色、火光、响声。 “于是,在冬天的时候,人们在自家门上挂上红颜色的桃木板,门口烧火堆,夜里通宵不睡,敲敲打打。 “这天夜里。‘年’闯进村庄,见到家家有红色和火光,听见震天的响声,吓得跑回深山,再也不敢出来。 “夜过去了。人们互相祝贺道喜,大家张灯结彩,饮酒摆宴,庆祝胜利。 “为了纪念这次胜利,以后每到冬天的这个时间,家家户户都在门上贴红纸对联,点灯笼,敲锣打鼓,燃放鞭炮烟花;夜里通宵守夜;第二天,大清早互相祝贺道喜。这样代代流传下来,就成了现在的‘过年’。” 郝兰欣:“怪不得过年放鞭炮、点长明灯,原来还有这个说法。” 在众人的说说笑笑中,时间过去了个钟头。大家也都吃好喝好。田青青又端出盘切好的西瓜,让大家饭后消食。 待田苗苗直打哈欠,田幼春的上下眼皮有些打架的时候,外边开始响起了密集的鞭炮声。这半儿是如田达林家样,父母健在但又自己起炉灶单过的人家放的。这类人家都是年轻型,孩子小,熬不到夜里十二点,便提前放鞭炮歇息。 “爸爸,咱们什么时候放鞭炮呀?你听外边人们放的热闹。”田幼秋有些心急地问。 田达林:“我想等到十二点。” 田幼秋小嘴儿撅,不高兴地说:“那还得等长时间啊?” 田幼春也打着哈欠说:“我都想睡觉了。” 郝兰欣见孩子们心心念念想着放鞭,就对田达林说:“反正咱家也不上供,不如也放了,让孩子们踏踏实实睡觉去。你也好踏踏实实去那边上供,不再惦记这边了。” 十二点上供也是过年中很重要的事情,孩子们小,熬不到时,按说兄弟四个都应该到场。由于老大、老二离的远些,就让离的最近的老三田达林过去,和老四田达木起,帮老太太田卢氏端饺子、放鞭炮。 田达林想了想,说:“也行。”从里屋拿了那盘五千响的鞭炮出来,对田幼秋哥俩说:“好了,咱们也放鞭炮。你们出去可要穿鞋衣服,别冻着了。” 田幼秋和田幼春都穿上自己的棉猴,跑出去看了。 田青青怕田苗苗怕那密集的响声,就抱着她在窗台上往外看。 外面很快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鞭炮的红光将整个庭院都照亮了。 五千响的盘鞭没放久就放完了,田幼秋小哥俩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田幼秋:“爸爸。明年咱家买些来放,时间有点短了。” 田达林:“这个东西,就是图个吉利和喜庆。有少也有放完的时候。” 田幼秋的建议没有得到父亲的支持,也就没再说什么。领着田幼春哈着腰在庭院里转了圈,想拣拾地上没有炸响的哑巴炮仗。结果由于光线不足,个也没看到。 “妈妈,今天你们别扫庭院,赶明儿早晨我们再找哑炮仗。”田幼秋对在堂屋门口看的郝兰欣说。 郝兰欣笑道:“不扫。这庭院要等到过了年,送了家堂以后才能扫哩。你们有的是时间。” 杨老太太也笑着说:“不但不扫,过去过年,还要在庭院里撒上层芝麻杆,叫‘撒岁’,人踩在上面叫‘踩岁’,踩的越碎越好,证明来家拜年的人。” “庭院里撒上芝麻杆,怎么放鞭炮呀?”田幼秋不解地问。 “在没撒芝麻杆的角落里放。”杨老太太说:“说起来,现在的人们还是比过去舍得花钱。过去,就是有钱的人家,过年也是买小鞭儿,挂在竹竿上在没有柴草的角落里举着放。要不鞭炮怎么论‘挂’呀,就是挂着放得来的。” 田青青也恍然大悟。过去只知道鞭炮说的最的是“挂”而不是“包”,却不知道这个“挂”的来历。看来,名词上也有历史的沉淀呢! 放了鞭炮不大会儿,田苗苗便打起瞌睡。田青青把她抱到她们的小屋里,哄她睡觉。 田幼秋和田幼春疯跑了天,放了鞭炮了了心思,也在自己的屋里很快进入梦乡。 田青青却睡不着。 今年是她穿越过来过的第个春节,浓浓的亲情让她陶醉,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了家庭经济状况又让她感到自豪。尤其是杨老太太那盆“金银饭”,让她浮想联翩。 “金银饭”又叫“隔夜饭”,寓意着年年有剩饭,年到头吃不完,今年还吃昔年粮!又寓意着“有金有银,金银满盆”。 自己的空间里农作物叠加生长,粮食吃不败;哪样东西拿出来,都能卖钱。不正像“金银饭”预示的那样吗?! 自己有个不为人知的物资丰厚的空间,偏偏杨老太太又做出“金银饭”来祝福,是巧合?还是预示着什么? 田青青遐想了会儿,感觉自己点儿困意也没有。见田达林、郝兰欣和杨老太太还在堂屋里说话,很有“守岁”的样子,便又出来,想通过他们的唠嗑,了解些过年的风俗民情。 前世里田苗苗时期过得屈屈憋憋,凌媛媛时期有太不讲究,对这方面她真是知道的甚少。 “不好了。东南角上着火了!田达林首先发现了火情。 大家都走出屋门往东南上望,就见那里已经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了。 “不知是谁家的柴禾垛起火了?”田达林说着,从水缸里灌了担水,担着出去了。 时间,街上也响起了敲击铁桶的声音。有的人还大声喊:“着火了,大家快去灭火呀。” 都住在个村子里的,只要听到这个声音的人家,男人都担着水桶跑出来,有从自家水缸里挑水过去的,也有从井里提水担过去的。大街上时间热闹了起来。 “妈妈,杨奶奶,我们也出去看看吧。”田青青有些好奇地说。 郝兰欣和杨老太太赶紧穿上大棉袄,田青青也穿上了自己的棉猴,郝兰欣和杨老太太各牵着田青青的只小手儿,走出了家门。(未完待续) 第248章具 戴鬼面具的人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郝兰欣和杨老太太赶紧穿上大棉袄,田青青也穿上了自己的小棉猴儿,郝兰欣和杨老太太各牵着田青青的只小手儿,走出了家门。 自从田青青被抢劫以后,郝兰欣就不让她个人在夜间出门了。非出门不可的时候,般也都是有大人陪伴着。 今天是大年夜,田青青提出来了,郝兰欣不好打驳回,便和杨老太太左右地牵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她们步。 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往着火点儿赶,也有不少的女人和小孩儿在外面看热闹。 何玉稳、王红梅都出来了。还有几个附近的年轻媳妇,有领着孩子的,有没领着孩子的,都在大街上议论纷纷: “邪了门了,年年三十晚上都着几起火。” “去年我家那场火,大垛柴禾没剩少,春天光发愁烧了。” “估计这场火烧的也是柴禾垛。” “刚才九队上就着了起。发现的早,很快就扑灭了,没有惊动大家。” “要是炮仗引着的,得慢慢蔓延,下子着不起来。要是有人给点的,‘哄’下就能起火苗。冬天的柴禾都干。” “谁这样缺德,大年下的给人送腌臜?” “有的人就是这样,因为几句话或者件小事,平时记恨着,到了年下,趁着家家放鞭炮的时机,给你扔根火柴,制造起火灾。这种人最让人恨了。” “去年老尧家着火的时候,周围根本没放炮仗的。人们都猜疑是被放的火。” “大家别说了,碍事的来啦。”个人忽然小声对人们说。 田青青向路两边儿看,果然从东边来了个人,看体型特征,不是极品大奶奶田阴氏又是谁? 田青青心里“咯噔”。心想:这人千万别毁了名声。旦毁了,什么坏事也往她(他)身上想。其实这坏事也不定是她家的人做的。 今晚这火好像跟人们摽上劲儿了,大家刚把话题引向别处。西边又有浓烟夹杂着火星冲上了天空。 郝兰欣指着火星说:“又不知道是谁家的柴禾起火了?” “今天这是怎么啦?东边儿的刚不冒火了,西边儿的又着起来了。是谁供香不到,惹怒了老天爷爷,给你们个模样看看哩。”有人戏谑了句。 “妈妈。冷,咱回家呀!”田青青说道。 她觉得隔岸观火实在太没意思。与其在这里听人们议论,不如到跟前看看。万控制不住,自己也好暗中用空间水浇浇。大年下的,千万别火烧连营,给村民们造成巨大的痛苦和损失。 回到家后,田青青又借口困了,便回到自己的屋里,关好门。 见田苗苗睡得正香,便闪身进到空间里。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庭院,对黑狗说: “黑狗,今天晚上发生了好几起火灾。你们别光在庭院里了,到柴禾垛那里看着点儿。不过。大年下的,别咬伤了他们。把他们吓跑就行了。” 黑狗:“要是真来个放火的呢?” 田青青:“你们先吓跑他,然后跟着他看看去了哪里。我回来后,再领着我看看这个人是谁,究竟对我家有大过节。对了,你们快通知大黑和大妞声,让它们也注意着当弯儿里的柴禾垛点儿。” 说完。从厦子里推出自行车,急忙忙向西边的火场奔去。 田青青人小腿短,要是走到那里,还得需要段时间。水火不留情,提前分就分保证。骑自行车就快的了不是。 还好,西边的火已经扑灭。不过。垛柴禾也被烧得所剩无几。黑黑得灰烬还冒着缕缕青烟。 事主双手抱拳,对人们千恩万谢。说要是引燃了北房,他家子可要在露天地里过年了。 “再放鞭炮离着柴草远着点儿。”个老者不无教训地说。 “没有啊。”事主副委屈的样子:“大家都知道,我家光女孩儿,没人拱着放。我般都等到十二点才放哩。也没有听到周围的人家有响声,不知怎么就着起来了。我心里也是挺纳闷。不过,还是亏了老少爷们,很快就扑灭了。要不然……咳!” “奇了怪了,东边那家也说没放,周围点儿动静也没有,火就着起来了。”个中年男子说。 “大家回去都注意着点儿吧,大年下的,保不住有孩子放小鞭什么的,不小心蹦柴禾里了。要是炮仗引燃柴禾,得有段时间。先慢慢把周围的柴禾引冒了烟,才起明火哩。放完炮仗仔细看看有没有火星再歇着。”还是刚才那个老者说。 于是,人们有的担着自己的空水桶往回走,有的还在安慰事主家人。 田达林也在人群里担着空水桶往家的方向走去。 田青青看这里没事了。也骑着自行车,在人群里横冲直闯地回去了。 刚走到柴禾垛旁边,黑妞便传音说: “你刚走没大会儿,就有个人戴着鬼脸儿来了。看样子是要放火。被我们吓跑了。” “他人呢?”田青青问道。 黑妞:“我妈妈跟着他去了。” 田青青:“往哪个方向去的?” 黑妞用嘴指了指胡同:“我跟了他段儿,他是从胡同出去以后,向东走了段路,然后拐向了北边。再我就不知道了。” 出了胡同向东又拐向北,那定是去后街东边。田青青骑上自行车,飞快地奔了过去。 不大工夫,就见黑狗在黑影里行走。而在它的前面不远处,有个黑影在晃动。 “黑狗。”田青青传音道。 “你可来啦。”黑狗传音说:“这个人是个防火贼,奔你家柴禾垛去了。被我吓跑后,又点燃了街上的个柴禾垛。我怕再着起来,等他走后,泡尿把火浇灭了。这不,遵照你的吩咐,跟上他啦。” 田青青:“嗯,咱俩继续跟着他,看看他去哪里。” 人狗说话的时候,有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伙子从对面走了过来。见到那人后,立马惊叫起来:“啊,鬼……鬼!有鬼!” 两个人边喊边撒丫子往回跑。个小伙子摔倒了,掉了只棉鞋,爬起来光着只脚继续跑。 这让田青青始料不及。 “鬼?哪里会有鬼?”田青青纳闷地说。 黑狗:“他带着鬼脸儿哩。” 田青青恍然大悟,紧蹬了两下自行车走到那人面前:果然带着个碱白的骷髅面具,黑夜中越发瘆得慌,挺吓人的。 看来这是个存心出来制造混乱的家伙! 但看他走路的姿势,又不像个愣头青,倒像是有了几岁年纪的中年人,个子不高。因为不伦不类地围着条围巾,看不清性别,很可能还是女性。 这调起了田青青的好奇心。决心跟着他,看究竟。 这人没再放火,直接走进条胡同中的户人家家里。 田青青骑着自行车直接穿门而过。 那人进大门后,就摘下了面具。田青青这看不要紧,直气得咬的小牙“嘎嘣”“嘎嘣”响。 这人不是别人,而是让田冬云往田青青身上泼狗血、油炸双手、污蔑她是“扫帚星命”的胡桂仙胡半仙。 “走了大圈儿,可把我累坏了。”胡半仙把鬼脸往八仙桌上扔,屁股坐在椅子上,锤着自己的两条腿说。 “不叫你去,你非得去。这圈儿下来,好几里路。”个中年男人说。 这个中年男人田青青也见过。就是那次“惩治”自己的时候,给胡半仙提煤油炉子的那个男子,后来听说是她的丈夫,姓朱名庆皋。 胡半仙:“不给他们制造点儿混乱行吗?就这样,还没办成。” 朱庆皋:“怎么没办成?我看见着了好几起火哩。” 胡半仙:“那都是声东击西,搞声势引她家的人出去哩。她家的狗在那里卧着,凑近,就‘汪汪’地叫。你快把我买来的老鼠药夹在馒头里,外面再抹上点儿猪大油。我就不信腌臜不了她?!!!” 朱庆皋:“你还想去?” 胡半仙:“要不你去!” 朱庆皋:“不不不,这种事我再也不干了。现在的人不像从前了,着个火也来问事。我看可能要白闹腾。”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这个呀!”胡半仙撇撇嘴,满脸敌意地说:“过去我没拿那个事当回事。以为过段时间,人们就会把那事忘了。人有失足,马有漏蹄,何况我还没有失手。只不过被小妮子给比下去了。 “她个小孩子,知道什么妖术,只不过时气盛,把手伸进去了。那油本来就不很热,自是烫不了她。 “现在回想起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个小妮子把我在人们心中的威望彻底给打下去了。把我的名誉算是毁透了。 “现在就连当初低三下四求着我给她除邪的田金河家,也不信我的话了。听说今天中午把三房儿子儿媳妇都叫过去吃饭。连那个小扫帚星也去了。这不是明着往我眼里差棒槌嘛!过去我想忍了算了,她这闹腾,又把我的火拱起来了。” 朱庆皋:“这么远,这个你也听说了?”(未完待续) 第249章 “鬼脸”对“鬼鬼脸”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朱庆皋:“这么远,这个你也听说了?” 胡半仙:“老井子家儿子肚子疼,在医疗点上听说的。回来就对我说了,这不是打我的脸哩嘛! “还有咱家的经济损失。过去家里经常有点心吃,布料年下做衣服用不完。现在可倒好,连上供都得自己买点心,我还花钱扯了块儿布做了件过年穿的褂子。 “冬天,就看了几个小孩子吓着,次门也没出。你说说,这不是断了我的财路了吗?!这口气要是出不来,我得被那个小妮子气死。” 朱庆皋:“药死两只狗,点着垛柴禾,你就出气了?” 胡半仙恨恨地说:“我想杀她的心都有!可那样行吗?逮着个机会就给她家送送腌臜,让她们破点儿财,提心吊胆过日子,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别的,看情况再说。” 朱庆皋:“别的我看你还是免了吧。这年头,又不兴这个啦,你非得偷偷摸摸地干这个干什么呀?” 胡半仙白了丈夫眼:“我不干你吃什么?喝什么?就队上那毛九分五的工分钱,你还想吃点心喝酒?没良心的,这时候说起风凉话来了!” 朱庆皋脸上讪讪的。看来,这是个怕婆子的汉子。 “这样吧,会儿十二点了,你煮饺子上供。我会儿就过去,等走到那里,也差不过快放最后轮炮仗了。等把狗药死了,趁他们‘噼里啪啦’放鞭炮的时候,我就给他点着。” 朱庆皋:“你就不怕被人看到?” 胡半仙把面具从桌子上拿起来,说:“有这个呢,人少了,我就吓吓他们。吓病了好上这里来看,给自己揽点儿买卖。要是人了,我就说去村外十字路口上香去。 “我们神妈儿妈儿为了求得神灵保佑自己灵气大些,有半夜三到村外十字路口上香的。这样说能糊弄过去。要不我非要亲自去呀。” 朱庆皋:“闹了半天。你是在调侃我?” 胡半仙从鼻子里“哼”了声:“真要叫你去,你想不去也不行!” 朱庆皋立时耷拉下脑袋,没再说什么。 胡半仙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起来。 看来。她真的在等时间。 “看见了吧!人心险恶的很!回去后告诉给大黑他们,往后,除了家里的人以外,谁给你们东西也不要吃。”田青青传音黑狗。 黑狗:“这个自然。现在我们除了吃空间里的鱼,就只有家里喂的了,别的什么也不吃。怎么,你不在这里阻止她?” 田青青摇摇头,说:“我看她的男人还有点儿良心渣儿,别再惊吓了他。再说,在这里闹动静。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打算到了我们那里再惩治她。也好让她知道知道:田青青家人,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得了的。” 黑狗:“对,那样她就不敢再兴心了。” 胡半仙喝完水后,又对朱庆皋吩咐了便,便手拿着鬼面具。手提溜着用细麻绳捆起来的两个夹了老鼠药的毒馒头,又二番出了门。 大概胡半仙也怕被人看到,专拣胡同和背影处走。脸上也直带着那个骷髅鬼面具, 空间壁里的田青青和黑狗,也只好紧紧跟随,不离左右。 忽然,从胡同里走出三个男孩子。大的十五、六,小的也就十来岁,提着个纸糊的灯笼向东走来,再有个十五、六米,就与胡半仙走到起了。 但胡半仙并没有躲避的意思,直脚不停步地往前走。 不好!如果让这三个男孩儿看见胡半仙的骷髅面具。定会吓得“吱呀”乱叫。尤其那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说不定还会吓出毛病来。 田青青也顾不得想,用异能从空间堂屋取来了副鬼脸假面具,戴在小脸儿上,然后猛瞪下自行车。来到胡半仙面前。又以迅疾不及掩耳的速度,整个人在自行车上,把脸伸出空间壁外,正好与胡半仙来了个“鬼脸”对“鬼脸”。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田青青人小个矮,为了不让胡半仙产生想法,便用自行车弥补了自己身高的缺陷。 “妈呀!鬼……鬼……” 胡半仙被吓的下摔倒在地。骷髅面具被摔掉了,毒馒头也‘轱辘”到边。 “哪里有鬼?”最大的男孩儿举着灯笼走到胡半仙面前,看了看,说:“皋婶子,是我们兄弟三个。哪里有鬼呀?” 胡半仙惊魂未定哆哆嗦嗦爬起来,看看周围,哪里还有鬼的影子?只有自己邻居家的三个孩子在自己面前。 可自己刚才明明看到鬼了呀! “没……没鬼,是我刚才看花眼了。小巨子,你们大年三十出来干什么呀?”胡半仙忙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 “我们在奶奶家等着看放鞭炮来着。我弟弟困了,我们这是送他回去哩。皋婶子,你这是干什么去呀?”叫小巨子的说道。 “哦,我……我到十字路口迎接大神去。”胡半仙说着眼睛转,计上心来,又说道:“小巨子,大年三十晚上可不要出门。这时众神还都在天上。直到夜里十二点以后才来到人间视察。我这就是去迎接他们去哩。 “这个时候,些妖魔鬼怪就趁这个机会出来游荡。人要是撞见了,就会被缠住,不驱邪好不了。你们赶紧回家,别再出来了,啊!” 三个孩子闻听,赶紧打着灯笼走了。 胡半仙用手电筒找到面具,却怎么也找不到毒馒头了。 经过这惊吓,又丢了毒馒头,胡半仙再也没有心情前往,打着手电筒往回走。 “怎么,就这样放过她?”黑狗传音道。 “忒便宜了她!”田青青恨恨地说:“我要教训教训她,让她长点儿记性。” 田青青从空间里拿来几根树枝,把里面放的平时逗田苗苗玩儿的人面具,不论鬼的还是才子佳人的,都个个的分别拴在树枝上。把毒馒头也捆在树枝上吊起来。对黑狗说:“你给我看着人,有人来了就告诉我声,别惊吓了路人。” 她自己紧蹬两圈,来到胡半仙前面,先把毒馒头从空间壁里伸出来,吊着在胡半仙前面晃动。 胡半仙看自己找了半天的毒馒头被吊在半空,先是吓了跳。随即意识到:这家人果然有神灵在保佑,不是自己能以得罪的起的。立时懊悔的无以复加。 紧忙对着毒馒头双膝跪在地上,祷告道:“神仙爷爷,神仙奶奶,饶恕小民时糊涂,起了不良之心。今后定改,再也不做这种缺德败兴的事了。” 田青青见她开口说话,就以个老者的口气,问道:“你为什么要腌臜那个小女孩儿的家庭?” 胡半仙闻听,“砰、砰、砰”,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之后也不敢抬起,低着脑袋说:“我见那个小女孩儿把双手伸进油锅里,待的时间比我的还长,比过了我,坏了我的名声。心中怨恨,才起了这个不良之心。我错了,恳求神仙大人饶恕小民。” “哼!你不但挟嫌报复那个小女孩儿,还用鬼脸恐吓路人。你知道吗?害人如害己,你的鬼脸招来了小鬼,现在就在你的身边聚集着。今后如果再起这种邪念,就会被它们缠身而不得解脱。为了让你记住这次教训,让小鬼们在你面前亮亮相。旦复生邪念,后果不堪设想。” 说毕,把树枝个个伸出空间壁,让上面的面具在胡半仙面前晃动起来。 胡桂仙虽然号称胡半仙,也是拉大旗作虎皮,装样子糊弄人。其实没有真本事,也没有真胆量。见眼前鬼脸人脸乱晃,早已吓得三魂跑了俩,“呀”的声,昏了过去。 田青青见状,赶紧收了面具。也不愿在大年三十闹出人命来,往胡半仙的嘴里滴了两滴空间水,稳住她的脉搏。 又担心时间长了把她冻坏,便骑着自行车来到她家门口,“当当当”敲了几下。 屋里的朱庆皋见老婆子出去干这种坏事,拦又拦不住,既担心被人发现了今后夫妻俩没法做人,又担心老婆子发生意外,颗心早提在了嗓子眼儿里。耳朵也支愣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到有人敲门,以为是老婆子良心发现返回来了。急忙来到大门口,打开门看,明亮的大门底下(三十晚上门灯都开着),却不见人影。 正在纳闷,就见自己给老婆子拴的那两个毒馒头,在不远处的灯影里晃动。 朱庆皋这惊非同小可。他虽然不会“下神”,整天耳闻目染,却相信世间有鬼神。见毒馒头在虚空飘着,便知这准是老婆子出事了,这是用毒馒头来给自己送信哩。便朝着毒馒头走了过去。 那毒馒头就像给朱庆皋引路样,在黑夜中,以他看得见的距离,在他前面的虚空中飘飞。 朱庆皋跟着毒馒头,三拐两拐,来到了胡半仙的跟前。 毒馒头也“啪嚓”声,掉落在胡半仙的身旁。 朱庆皋也没言语,摸了摸胡半仙的脉搏,便掐起人中来。 待胡半仙睁开眼睛,朱庆皋也没让她说话,背起来,像做贼似的拣着黑影地儿回去了。 第250章 拜章年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壬女吉祥宝贵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你怎么把毒馒头又给他们了?”黑狗不解地问道。 田青青:“要是不给他们,他们就不好理解今晚的事了。” 黑狗:“要是他们再拿去害我的同类们去呢?” 田青青:“经过这次教训,相信他们不敢了。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跟过去看看。” 黑狗:“咱还是看看去吧,不行就把那东西拿过来,咱给他除消喽。馒头上抹上猪大油,挺有诱惑力的。” 人狗又来到胡半仙的家里。 胡半仙已经好转,正坐在屋里的炕上喝“安神镇惊”的香灰水。 而朱庆皋则在外间屋里。只见他把那两个毒馒头掰成小块儿小块儿的,然后分装在几个脏兮兮的盘子里,放在柜底下,墙角根,粮囤旁,药老鼠去了。 “这回你该放心了吧!”田青青对黑狗说。 黑狗点点头,眯缝着眼睛像是在笑。 这时,村里响起了密集的鞭炮声——人们开始煮饺子上供了。 “快走,要不赶不到在家里过年了。” 田青青对黑狗说着,急忙骑上自行车,飞速向家里奔去。 当田青青坐在熟睡的田苗苗身边的时候,九七三年(癸丑年)春节的钟声敲响了。这将意味着田青青长了岁——八岁了!而她的寿命,也在此刻减了岁——还剩二十六年了! 听着窗外密集的鞭炮声,耳闻着堂屋里报时钟“当当当”的敲击声,田青青心里百感交集,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自己是农历二月中旬、阳历三月下旬穿越的。在这近年里,可以说过得风起云涌:惊涛骇浪经历过;和风细雨沐浴过;明媚阳光享受过!自己的家。也从个借住在生产队场院屋的无房族,住上了全村最先进的砖木结构的大房子,比现在的般农户跨越了将近二十年。 然而,让她纠结的是:面对自己的生身父母。她却句真话、实话都不敢讲。每做件事情,都要先在心里打边谎言的初稿,自己觉得可以糊弄过去了,才敢实施行动。小小的自己,没有天不是在谎言中度过的。 什么时候才可以打开心扉,与父母兄弟直抒胸怀呢? 田青青泪流满面地摇摇头。她知道,横在他们面前的是道不可逾越的鸿沟——穿越的鸿沟! 还有那个为家人带来物质享受的丰富的空间。 她真的好希望自己不是个穿越者。和田幼秋、田幼春、温晓旭他们样,在父母的关爱下,无忧无虑地生活,尽情地享受童年的乐趣。 她朝着这方面努力了。尽量地卖萌装嫩扮可爱。但当她依偎在父母的怀抱里的时候;骑在大舅脖子上喊“得儿”“喔”“吁”“驾”的时候;坐在男孩子用手搭成的十字花架花轿上当“新娘子”的时候……在心底深处总有种成年人的羞涩! 还有那个活泼可爱模样俊美的温晓旭。自己确实很喜欢他。但半儿却是成年人喜欢小孩子的感觉。 有时出于这具小身体的本能,表现出发自内心的喜悦。但那种感受很是短暂,过后又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懊恼。 个九岁,个七岁……哦,现在已经是个十岁。个八岁了——按说挺般配的年龄。为什么就不能从小喜欢他,做对青梅小竹马呢?!总不能因为是个穿越的灵魂,就让这具小身体去找个二十九岁的人谈情说爱吧! “姐姐,抱……”睡梦中的田苗苗发出声甜甜的呓语,小胳膊还很配合地扬了扬。 望着田苗苗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儿,不时叭咂下的小嘴儿,田青青又有种内疚感。 自己穿越的目的。就是为了孝敬父母,看着幼年的自己天天长大。 开始倒是做到了。自从杨老太太来了以后,田苗苗白天基本上光跟着杨老太太了,只有晚上才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就是这样,还常常把她个人留在屋里,自己则到空间里做这做那。 “苗苗。你知道吗?咱俩是个灵魂的两个阶段。我是你二十九岁后的灵魂;而你就是我的小时候。二十七年……不,已经过去年了,也就是二十六年后,咱两个人将合二为。或者同离开人世,或者突破命数留下人。 “而突破命数的先决条件。必须在这二十六年内,做善事,光积阴德,用自己的行动感动上天。 “姐姐正是为了这个目标……为在二十六年后,你我有个留在父母身边,不让白发人同时为两个女儿送终而奋斗。 “苗苗,原谅姐姐,姐姐也不愿意像个幽灵样,做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但姐姐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姐姐有异能,还有个农作物叠加生长着的空间,那里面的粮食无穷尽,各样的蔬菜吃不完。但姐姐却不能告诉给任何人。 “苗苗,等你长大了,懂事了,我定把这切全部告诉你,让它成为咱两个人的秘密。” “姐姐,我要……” 好像是迎合田青青的想象似的,田苗苗又发出声呓语。 田青青擦干脸上的泪水,亲了亲她那红嫩的小脸蛋儿,强迫自己躺在她的身边。 田青青是被街上的脚步声惊醒的。看表,凌晨五点,人们已经开始拜年了。 田青青想了解个完整的过年形式,便悄悄起床,闪身到空间,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老远儿。 郝兰欣、何玉稳和王红梅都在这里。男士们却不见了踪影。看来已经出去拜年了。 “河婶子,拜年唻。” 庭院里传来声喊叫,田卢氏忙“颠颠”地跑了出去。 田青青也忙走出来,往庭院里看,黑压压跪了地人。起来后说着“过年好”的祝福话,田卢氏也回着同样的话语,并往屋里让。然而没有个进屋的,都说:“我们再到别处里转转去!” 田青青在庭院里观察了会儿,发现拜年的人都是成群结队。有的队伍大,前面的已经拜上了,后面的还没进庭院。于是,便来个向后转,队尾变队头地向大门外走去。 而在最后面的大是半大男孩子。嘻嘻哈哈地说着俏皮话:“看,又省了个(头)。” 怪不得听人说:拜年的不怕队伍大,只要是姓,走的条路线,就联合起来。有时候队伍能扩大到庭院里跪不开,后面的自然也就免跪了。 但各家都知道拜年的是谁。 原来,外院拜年不论户,而是论家族。如:东大胡同、稍门里头、南院里……下里代表个家族。只要见了领队的,就知道是哪个家族的来了。然后问询自己的男人或者儿子们:“人家xxx里的来啦,你们去了没有?” 妇女和男的拜年的形式基本样。但却分开来拜。不过,妇女的队伍可就小的了。因为都是结了婚的女性,没结婚的姑娘无论大年龄,都不出门拜年。 郝兰欣、何玉稳和王红梅,是和大、二、四奶奶家的儿媳妇们块儿拜年的。八个人的队伍,嘻嘻哈哈地边走边说笑。 王红梅今天特别兴奋,扭动着腰肢,副风摆杨柳的样子。 “哎哟,腰疼死了,跪下起来都费劲儿。”王红梅不无矫情地说。 “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可能没老实着吧!”田达才的妻子朱秀兰快言快语地问。 王红梅脸的骄傲,卖弄地说:“你说老三家的水质怎么就这么好呢?洗得身上滑溜的跟绸儿似的。老森子要了还要,都把人给要烦了,还想要。” 人们“吃吃”笑起来。 八妯娌中年龄最小的田达方媳妇艾淑娟笑着说:“森嫂,你是不是也……”说着凑近王红梅咬起耳朵来。咬完又“格格”笑着跑开了。 “你个小壳子,”王红梅笑着追打她,“会儿给达方兄弟说,晚上把你大卸八块喽!” 田达兴的媳妇李金平也笑道:“你得了,还卖乖!小心要出人命来。” 何玉稳笑道:“也该了。小利今天吃了饺子都五岁了。” “…………” 田青青见她们说起荤笑话来,便离开回家去了。在心里却存了个念想:“空间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是不是该开个澡堂子,让的人享受到这个福利呢? 田达林和郝兰欣拜年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明。田幼秋、田幼春和田苗苗,也在田青青的催促下,穿着新衣服等在了堂屋里。 杨老太太也在堂屋里。虽然脸上始终带着欣喜之色,也直和孩子们说说笑笑,田青青还是看得出来,在她笑容的后面,隐着丝儿落寞。 是啊,在这大年初的清晨,正是老头老太太们在家兪芡肀埠徒址涣诰永醇野菽甑氖焙颉u飧黾依锊荒盟当外人,但外人却不拿她当街坊邻居,没个来给她拜年的。要说老太太没想法,任谁也不会相信! “你们都起来啦?”田达林进门,就高声说:“幼秋幼春,咱们来给杨奶奶拜年。”(未完待续) 第251福章 福钱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握轮者打赏支持。鞠躬感谢好友开心珞巴宝贵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你们都起来啦?”田达林进门,就高声说:“幼秋幼春,咱们来给杨奶奶拜年。” 杨老太太忙起来,摆着手说:“别,别,这样挺好。” 郝兰欣说:“小人儿给老人拜年,应当应分。这个头说什么也得磕。”又对田达林说:“咱先到伯母屋里拜了家堂,再给伯母拜年。” 田达林拍脑门:“我把这个给忘了。” 于是,家人又都涌到东边大屋里,给杨老太太供奉的家堂磕了个头。然后给跟过来的杨老太太拜了年。 田苗苗见状,也学着父母兄长们的样子,冲着杨老太太跪下了,嘴里还喊道:“给杨奶奶拜年。” 杨老太太高兴得眼里转起泪花,抱起田苗苗亲了又亲。随即拿出叠元的人民币,每个孩子给了两张。 郝兰欣看到钱数有些大,忙拦着不让给。 杨老太太说:“侄媳妇,这是我的点儿心意。了也没有。你就成全了我吧。孩子们‘奶奶’‘奶奶’地叫了我半年了,每叫回,我这心里就暖煦半天。再说几个孩子就算拿了钱也不会乱花,他们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郝兰欣只好作罢。 田青青接过沉甸甸的两块压岁钱,心里却别有番滋味: 这个时候钱值钱。两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昨天和母亲商量给外人孩子压岁钱的时候,母亲说,般情况下都是给毛两毛。田青青建议说“咱给块”,不知母亲采纳没有。 而杨老太太却给了两块,足以说明这个老太太对这家人的信任和喜爱。 田青青没有拜年。因为在农村里,没出嫁的女孩子是不让拜年的。哪怕自己的亲生父母。田青青也只好墨守陈规了。 “妈妈。你们昨天包饺子的时候,包福钱了吗?”煮饺子的时候。田青青问道。 包福钱也是个民俗。大年三十下午包五饺子的时候,往个饺子里包进枚硬币。而且,无论家里人口少,每家只能包个。谁吃到这枚硬币。谁便是这个家里这年最有福气的人。 昨天田青青没有在家包饺子,自是不知道。不过,却给老院里的饺子里包进个钢镚儿。 “包了。”郝兰欣说:“会儿看谁运气好吃到了吧!” 田青青:“妈妈,你希望谁吃到福钱啊?” 郝兰欣:“这个可不是想让谁吃到就能吃到的。大锅饺子里就个福钱,又没有做记号,全凭运气了。” 饺子是白菜猪肉馅儿的。因为用的肉,几乎“丸”了起来。 田幼秋田幼春听说饺子里有福钱,都急着忙着抢着吃。每夹起个饺子,就仿佛夹起个希望,咬口。没有,小小地失望下,又赶忙夹下个。个个都吃的哈不下腰了,为了那枚福钱,还不肯停下筷子。 杨老太太吃得也很仔细。每夹起个饺子。咬口,都要觑着眼看看里面的馅儿。然后赞叹声:“这饺子肉真,都成肉丸的了。”或是“真香,好几年没吃过这么好吃这么香的饺子了!” 田青青看得出来,她也在期盼自己能吃到福钱。 田青青也在小心翼翼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饺子。每夹起个饺子之前,都要用筷子杵下,感觉下是不是有硬物在里面。 而在心里。却期盼着那枚硬币从杨老太太的嘴里吐出来。 在这张饭桌上,最需要安慰的就是杨老太太了。自己穿越到生身父母身边,由于前世与现在生活圈子的不同,接触的事物、人物各异,还让自己产生了孤独和陌生感呢。 常言说“每逢佳节倍思亲”, 杨老太太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眼前没有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定感到失意和痛苦。 个寄人篱下的人,最大的愿望莫过于由于自己的存在,给寄主家带来前所未有的鸿运,改变自己在这个家庭的位置。 包福钱本来就是人们的个美好愿望。如果这个愿望让个失意的人获得。要比个在幸福中的人获得意义要大的得。很有可能会成为他(她)今后的精神支柱。 那么,就应该让他(她)实实在在地依在这根支柱上幸福地享受。 忽然感觉饺子很硬,田青青知道这便是福钱了。阵窃喜后,把那个硬饺子放在碗饺子的上面,端到杨老太太面前,说:“杨奶奶,你吃这碗。” 杨老太太忙拦住道:“不拉,这碗就强吃。” “那就少来点儿。”田青青说着,给杨老太太碗里拨过几个。其中就有那个发硬的饺子。 “啊,噢。” 杨老太太轻轻叫了声,枚银光闪闪的钢崩儿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 “杨奶奶吃着福钱了。”全家人都放了碗筷,欢笑起来,向杨老太太祝福。 田青青笑得最甜,最美,声音柔柔地说:“杨奶奶在这里过第个年就吃到了福钱,真是大福大贵之人啊”! 杨老太太脸上洋溢着幸福,“呵呵”笑道:“有福也是借你们的光。我来到你们家里,真是进了福堂了。” “杨奶奶,你给我们讲讲福钱的故事吧!”田幼秋说道。 通过昨天晚上的年夜饭,他们知道了杨老太太会讲故事。今天的福钱又被她吃了出来,便认定她是有福之人,也定知道福钱的故事(来历)。 杨老太太也不推辞,脸高兴地说:“今年的福钱被杨奶奶吃出来啦,杨奶奶自是应该给你们讲讲福钱的来历。 “传说,天上的财神爷,每到过年的时候,就推着车财宝来到人间撒给各家各户。人们都很尊敬他,都拿出好吃的给他吃。慢慢儿的,财神爷就分得不均了,他见谁家给他的东西、好吃,他就把财宝给谁家的点,谁家拿出的少,又不好吃,他就少给谁家。 “人世间也有不信神的,就不给财神爷准备东西和吃食。财神爷见了以后,大发脾气,不但没给这些家庭财宝,还没收他们过年的东西,闹得这些人怨声载道。 “玉皇大帝知道此事后,狠狠地批评了财神爷。对他说:‘你是我派去散财的,为什么还要收受人间的贿赂?如要不改,就撤了你散财的职务。’ “这事传到了人间。人们为了让财神爷给自家些财宝,就把要送的东西用面包起来,瞒过玉皇大帝的眼儿,然后再送给财神爷。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往饺子里包钱的习俗。其寓意就是用小钱儿去换财神爷的大钱。” “也不知道能换少钱?”田幼春瞪着眼睛认真地问道。 桌子上的人下全笑起来。 田达林:“其实,这只是人们的个美好愿望。你想啊,饺子里包进了钱,自然要有人吃出来的。于是,人们就把吃到钱的人视为这个家里的福星,不但自己有福,还能给这个家里带来福气。” “那为什么不包几个呀?人吃出个来,那好哇!”田幼春又说,小眼睛里满是期盼。 郝兰欣:“要是全吃出来,就不知道谁是福星了!” 田幼春:“全是福星不好吗?” 田青青见人们回答不上来,便说道:“昨天我在奶奶家包饺子,爷爷也说到福钱的来历了。和杨奶奶说的模样。我也问了为什么只包个带福钱的饺子。 “爷爷说,因为财神爷只有个,各家的福星也只能出个。又因为的可变性最大,可以变十、变百、变千、变万,充分体现了以少变的性能。所以,每年每家只能在除夕包个枚硬币的饺子。” 杨老太太:“还是青青记性好。什么故事只要听遍,都能给你说的清二楚。这孩子,脑子真好用。杨奶奶只知道故事,还真不知道为什么只包个福钱。这回连我也明白了。” 吃完饺子,没起五的孩子是要到爷爷奶奶那里拜年的。去了也不见得真磕头,主要是让隔辈儿的老人体验儿孙绕膝的幸福。并且不论孙子孙女,每个人都得去趟。少个,当爷爷奶奶的也得问问为什么没来。 当然啦,最大的诱惑还是年次的压岁钱。 田青青他们到那里的时候,离得最近的田圆圆、田翠翠、田幼兵和田幼虎他们已经先到了。 “爷爷、奶奶,过年好。”田青青首先喊道。 甭管平时有大圪节,这大年初的吉利话还是要说的。何况田卢氏现在的表现,已经不让田青青很厌恶了。 “秋儿、青青,你们来啦。”田卢氏很热情地和田青青他们打了招呼。 “我们给爷爷、奶奶拜年来啦。”田幼秋说着,叫着田幼春,又问田幼兵拜了没有。见田幼兵摇头,也拉上他,郑重其事地给田金河磕了个头。之后又给田卢氏磕了个。 “还有我呢,小子。”田达木从西里间屋里走出来,在田幼秋的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下:“过年也不知道给我拜年,还让我催着。” 第252章 压岁2钱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幼秋“嘿嘿”乐着说:“人们说了,不娶媳妇不算大人,今年不给你拜。” 田达木脸上紧,马上又说道:“不娶媳妇我也是你叔叔,你小子还挺会找词儿!快给我拜年!”说着抱起田幼秋的后腰,摁着双腿让他下跪。 田幼秋也不是手气的主儿,反手搂住田达木的脖子,就是不下来。 叔侄俩闹成了块堆。 田金河“呵呵”笑着,从锅里端出半箅子饺子,对孩子们说:“你们都尝尝奶奶家的饺子,福钱还没有吃出来呢,看咱家里谁的福气大,能把福钱吃出来。” 孩子们听说有福钱,便都拿起筷子夹起饺子吃起来。 田幼秋也停止了与田达木的纠缠,赶过来吃饺子。 田青青本不打算吃,也就没拿筷子。见爷爷把箅子伸到面前了,便用手捏着饺子的点儿边儿,送进嘴里。 “咯嘣”,小牙儿被狠狠地硌了下,疼得她皱了下眉头。随即小嘴儿张,枚崭新的硬币出现在她的小手上。 “青青吃到福钱了!”孩子们下全都撂下筷子,欢呼雀跃起来。 “果然青青有福气,上去捏了个,就吃出福钱来了。”田金河笑呵呵地对田卢氏说, 田卢氏脸色沉了下,但马上又堆起笑容,说道:“吃出来好哇,免得被外人吃到,显得咱家个有福气的人也没有。” 田圆圆不解地问道:“外人怎么会吃到了呢?你不拿出来不就行了吗?” 田金河:“来了拜年的客人后,都要煎盘儿的饺子,让客人尝尝年下的东西。有时候就会被客人吃出来。这样的情况发生的不少。 “有的人家为了不让福气外流,就把有福钱的那盖帘饺子做上记号,单另煮,家子全吃净,这样,福钱就不会被外人吃到了。” 田圆圆:“奶奶怎么没记记号呢?” 田翠翠也说:“要是记了记号,你们不就吃出来啦?” 田卢氏:“我从来不记记号。只是记着初的饺子不给别人吃。留着初四你们二姑来了。让她们顿吃完就行了。出了门的闺女也是这个家里的人啊。” 提起无良二姑,孩子们全没了说笑的兴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再言语。 田金河见状。忙说:“福钱还是自己家人吃出来的好。我想看看咱家的人谁最有福气,便热着饺子等你们来。结果青青吃出来了。” 田卢氏不服气地说:“爱玲和爱美她们也不是外人,嫡亲外孙女,跟孙子孙女样亲。” 田金河白了她眼,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的局面,岔开话题,便问身边的田幼春:“春儿,你家的福钱是谁吃出来了?” “杨奶奶。”田幼春脆生生地说? 田卢氏闻听,脸上立马能刮下层霜。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怎么叫她吃出来啦?她个外人!” 田幼秋说:“我妈妈说了,杨奶奶是个有福之人。给我家也带了福气。” 田卢氏撇撇嘴,不屑地说:“她有福气还在别人家里过年?个富农婆子,有什么福气?你们就抬举她吧!” 田青青知道她们两个不对劲,田卢氏每说起杨老太太,总是口个“富农婆子”。便有意扬杨老太太的威风,打打田卢氏的傲气。不卑不亢地说: “这福钱不是想叫谁吃出来谁就能吃得出来的。我想奶奶可能没想让我吃出福钱来吧!可我偏偏吃出来啦。爷爷还说我有福气哩。 “杨奶奶也和我样,是不知不觉中吃出来的。我吃出福钱来爷爷说我有福气,杨奶奶吃出来啦,怎么就不是有福气的人了呢? “富农是人,咱是中农也是人,贫下中农也是人。没听说只有贫下中农才能吃出福钱来的。” 田卢氏瞪了田青青眼,没好气地说:“嗨,你这个小妮子,我说了句,你‘叭叭’地说了这么大堆。拿着个外人比你亲奶奶还亲哩。她给你家带来少好处呀这么向着她?” 田青青看田卢氏动了真气,也不想大年下的找别扭扫大家的兴趣。便笑着说:“奶奶。我是说福钱哩,又没说谁亲谁后。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亲奶奶,我叫你‘奶奶’,却叫杨奶奶‘杨奶奶’这谁亲谁后,不是分出来了吗?” 田金河在旁高兴地说:“你看这小嘴儿。把理儿辩的真啊,你呀,还不如个孩子哩。”说着,端出糖果笸箩让孩子们自己拿着吃。 田卢氏听老头子这么说,也知道自己这茬儿挑的不在理儿,脸上讪讪的,没再说什么。 正在这时,田茜茜领着田幼胜、田晶晶和田幼利来了。场合下又热闹起来。 田茜茜让田幼胜和田幼利给爷爷奶奶拜年。田幼胜嘴里喊着“爷爷”“奶奶”,很像那么回事地磕了两个头。 田幼利却跪在地上不起来,伸着双小手说:“爷爷奶奶给钱儿。” 屋里的人们无论老的和小的,全都笑了起来。 田卢氏的脸上也飘起了笑容,说:“好,好,奶奶给你钱儿。” 说着转身进屋,拿出叠零票高举着说:“来,发压岁钱。今年奶奶高兴,每人发两毛。”说着,挨个儿分发起来。 最后剩下两毛,给了田圆圆,说:“这份是你哥哥幼军的,刚才人,没给他。” “妈,给我少压岁钱呀?”田达木嬉笑着,把手伸到田卢氏面前。 “去去,都大了?还要。”田卢氏笑着打了他的手下。 田达木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啊,给我拜年的时候,说我没娶媳妇不算大人,这发压岁钱了,又说我大了,我是大人还是孩子呀?” 孩子们“轰”下都笑了。 看田达木的意思是想逗孩子们玩儿,缓解刚才的尴尬。如果田卢氏善解人意,欢乐的气氛还会延续下去。偏偏她还执拗着刚才的不愉快,哪壶水不开提哪壶,没好气地说:“你有囊气快着给我娶妻生子,我给你儿子发压岁钱。” 田达木听脸就阴沉下来了,把脖子梗,气呼呼地说:“要不是你二妮子搅和,我和李庄的早定下来了!”说完摔门帘进了西里间屋里。 田卢氏嘴角抽了抽,副要哭的样子。 压岁钱是今天孩子们最期盼最隆重的节目。钱到了手,帷幕也就慢慢落下来了。何况刚才说的很不高兴。田茜茜便说要到大伯母家去,于是,包括田圆圆姐弟四人在内,行十二个孩子,“呜呜呀呀”,赶狼似的块儿去了田达树家里。 十二个孩子中田茜茜最大,但她是个女孩子,是不拜年的。进门的吉利话还是由刚十二岁的田幼胜和刚十岁的田幼秋说了出来: “大伯,大伯母,我们给你拜年来啦!” 何玉稳早就做好了准备在家里等着呢。见田茜茜也跟着,首先和她打了招呼。然后拽着田青青的手,让她坐到堂屋里的椅子上,又亲热地和每个人说笑。 “来,大家都尝尝大伯母家的糖果。花生是我自己炒的,你们看看火候掌握的好不好。”说着,给每个人的衣兜里装了两大把糖果和花生。又去屋里拿来沓零钱,包括她自己孩子在内的十二个人,每人给了两毛压岁钱。 原来大人们并不提前给自己孩子们发压岁钱,而是等着侄子侄女们来了块儿给。这样,既表现出侄子侄女与自己的孩子样亲,同时也避免了别的孩子手里都有钱,而自己家的孩子干看着的尴尬。 在这里说笑打闹了会儿,行十二人,又来到二伯田达森家里。 王红梅每个孩子给了两块糖,毛钱的压岁钱。 田圆圆、田幼秋的脸上立时就表现出不悦之色。不过谁也没说什么,也都理所当然地收下了。不过也没待大会儿,又齐大呼地来到田达林家里。 原来这是条固定不变的行走路线:各家孩子都在奶奶爷爷家聚齐,然后顺着就近的行走路线,到所有的亲叔伯家转个遍。既给伯父伯母叔叔婶婶拜了年,联络了感情,自己还有小收获。 压岁钱虽然不,毛两毛,搁在田青青的前世现代,连块儿水果糖都买不着。但这个时候毛钱能买十到十二块块糖;买十支不上色的白杆铅笔;买四个打着方格或者条格的练习本。 望着孩子们那喜笑颜开的表情, 田青青不由的感慨起做个纯小孩儿真好,只要有好吃的好玩儿的有些许的收获,大家就会心满意足。 也是的,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新年,小孩子们不就图点好吃的和好玩的,还有那能够自己支配的压岁钱嘛! 其实简单的快乐才是最幸福的。 田青青真想忘掉切,做个天真无邪的纯小孩儿,融进他们的快乐和幸福之中去。 郝兰欣拿出糖果笸箩,给每个人的衣兜里装了两大把。又把昨天晚上吃剩下的西瓜,切了大盘子,个人块儿分给大家。 屋里立时想起“西里呼噜”吃西瓜的声音。 郝兰欣给的是红包。每人个。(未完待续) 第253 章 家议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握轮者打赏支持。鞠躬感谢好友狡猾的老鼠宝贵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郝兰欣给的是红包。每人个。 这也是田青青的主意。 她料到孩子们必定从老院儿到大伯母何玉稳家,然后去二伯母王红梅那里。自己家是最后。是这样路顺,二是郝兰欣在三妯娌中最小。别看是孩子,心里也有个远近大小之分。 这样路走下来,如果大伯母和二伯母给的压岁钱般还好说,如果不样,郝兰欣的钱就没法往外拿。有红包遮着,就少了当时的尴尬。回去后怎样想又是另回事了。 郝兰欣采纳了田青青的建议,不过,每个红包里却装了五毛钱。 “妈妈,我们赔大发了!” 待田茜茜、田圆圆领着弟弟妹妹们走后,田幼秋抖着手里的红包,对郝兰欣说: “奶奶给了两毛,大伯母也给了两毛,二伯母才给了毛,你却给了他们五毛。咱家赔大发了!” 郝兰欣暗自庆幸亏着没给块,要不然,这个小家伙儿就惹不起。便笑着逗田幼秋:“这不是不赔不赚嘛!你奶奶给了你两毛,大伯母给了两毛,二伯母给了毛,加起来正好是五毛。你进了五毛,我再发给他们五毛,不正好扯平了嘛!” 田幼秋气得跺脚:“扯平什么呀?哪有你这样算账的?我和青青、二春、小苗苗,四个人才收了两块钱,你却发出去四块五,上哪里扯平去?!” “好小子。这半年学没白上,这么拐骨的算术题都能算出来,比你爸爸这么大的时候强了。”田达林在旁“哈哈”笑着说。 田幼秋却不领情,继续愤愤地道:“给圆圆她们还好点儿。我就是不愿意给茜茜她们。二伯母给了毛钱还不算。每个人只给了两块儿糖。大伯母人给了两大把,衣兜里都快装满了。” 说着把衣兜里的糖果花生都掏在桌子上:“你们看看,这么大堆,里头只有二伯母的两块儿。” “咱家里又不是没有,你计较她这个干什么?”田达林旁息事宁人。 “我最看不惯二伯母这个抠门了。”田幼秋继续发牢骚:“昨天在奶奶家吃饭,咱家拿了那么瓦块鱼和羊杂碎,爸爸还拿了瓶酒。 “可二伯母就只端过去半盆炸虾片。我吃了片后,见盘子里还有片,刚伸出筷子去夹,就被小胜子抢过去了。他家里的东西。他还抢着吃,什么玩意儿!” 田青青在旁听着田幼秋对这些事情的看法,不由想到:这个小哥哥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心里却有杆秤,谁好谁赖心里是门清。自己的些做法是不是也不被他理解呢? 看来。有些话还得对他说透了,要不然,兄妹之间也会产生些误会。 田青青:“哥哥,你说二伯母这样做,是俏呀还是傻呀?” 田幼秋:“反正够抠门的。” 田青青:“我觉得她这不是俏。还有茜茜姐姐,母女二人对大傻瓜。她明明知道大伯母每人给了两毛钱,还不说给她妈。让人们背后数落她妈妈的不是。” “青青说得对。”郝兰欣接过话茬:“少给毛钱。惹少人背后嚼舌根子呀。你二伯母这个人就是这样,显摆起自己来什么话也往外扔,给别人东西谁也没她抠儿。说话办事点儿也不考虑后果。甭给她样,本来就是哄孩子喜欢的事,各人出各人的心。咱谁也不攀。” 田幼秋撅嘴:“他们可得了!” 田青青:“你说错了,我觉得咱才是赢家哩。钱不会说话人会说话。大伯母他们定会有个比较。就是二伯母,往后见了咱妈妈,也得另眼相看。 “你想想咱刚搬到场院屋里的时候,二伯母见了咱,头不抬眼不睁的。好像她自己么高大似的。 “那时候咱家穷,比不过她。现在咱有了,房子比她家的大,吃的喝的比她家里好。给起别人东西来比她大方,你看她还得瑟的起来吗? “就拿昨天中午来说,咱家拿的东西比他们都,可咱爸爸妈妈笑得比他们谁都响亮。二伯平时的话最了,可昨天我就没怎么听见他说话。光低着头子吃菜喝酒去了。你别以为他家少拿了东西是沾了便宜,其实他们心里点儿也不痛快。 “往后哇,咱家要处处比过她们去,让她们谁也不敢小瞧咱家里的人。尤其是爸爸妈妈,这些年光被她们压着头了。从今往后,让她们仰着脸看,谁也不敢往‘二’上放。我就不信给她们较不过这个劲儿来!” 田幼秋:“青青,你让她们来洗澡,也是这个意思呀?” 田青青:“过去我没这样想。今天二伯母这么抠门,我忽然想到这里去了。钱和东西算个什么呀?耽搁点儿功夫又算什么呀?只要能扬咱家的威风,长咱的志气,比什么都好。” 田幼秋似懂非懂,摸着脑袋“嘿嘿”笑了。 听着大女儿侃侃而言,田达林和郝兰欣直互相对望着。两个人谁也没想到大女儿会说出这番大道理来,在震惊的同时,心里又暖煦煦的。 “遇见这么个懂事的女儿,真的是咱的福气。”田达林微笑着对郝兰欣说。 田幼春趴在田达林的怀里说:“爸爸,爷爷也说姐姐有福气。” 田达林愣神:“噢?爷爷还说什么来着?” 田幼春:“姐姐在奶奶家吃着福钱啦,爷爷才说的。” 田达林:“是吗?你们去了那里又吃了回饺子呀?” 田幼春:“是爷爷端着箅子让我们吃的。姐姐吃了个,就吃出来啦。奶奶还有点儿不高兴。” 郝兰欣惊奇地问田青青:“怎么回事呀?青青。” 田青青:“我们去的时候,圆圆姐姐她们已经在那里了。哥哥他们拜完年后,爷爷就端出在锅里热着的饺子让我们吃,说是里面有福钱,看我们谁的福气大。” 郝兰欣望着田达林说:“看来他爷爷也把他二姑烦透了,要不不会这样。” 田达林点了点头。 田青青:“妈妈。真得像奶奶说的那样,初的饺子都留给二姑他们吗?” 郝兰欣:“嗯。往年都是这样。甭管剩少,过后都不让动。初四你二姑他们家子来了后,吃的吃。拿的拿,个也不剩。从来没给过你大伯母、二伯母家的孩子们吃过。” 田青青:“那你们吃出来过福钱吗?” 郝兰欣:“有时候吃出来过。十年了,也就两、三回吧!” 田青青:“我奶奶他们呢?” 郝兰欣:“又不和你奶奶他们在张桌子上吃,他们吃没吃出来,我们就不知道了。你们又小,谁也没拿这个当回事。” 田青青:“其实俺奶奶还是拿着当回事了。要不怎么光留给她闺女呀?” 郝兰欣点点头:“让你们吃准是你爷爷的主意。青青,你吃出来后,你奶奶真的不高兴了?” 田青青:“有点儿,不过没说出来。”见杨老太太没在屋里,又小声对郝兰欣说:“是嫌杨奶奶在咱家里吃出福钱来了。说了些不好听的,我给她说理儿引起来的。” 郝兰欣冲着田达林笑:“这理儿挑的也真是……谁吃出来还不是碰打子劲儿?又不是人为的。” 田青青心中暗笑。又问道:“妈妈,爱玲姐姐她们来了,你们也给她们压岁钱吗?” 郝兰欣:“给,全都给。他们也给你们。人毛。” 田幼秋:“那咱家不赔不赚。二伯母家也不赔不赚,大伯母家还赚毛哩。” 田达林笑道:“你小子,今年算是与赔赚叫起真来了。把账算的门清。” 田青青又问郝兰欣:“今年咱给少呀?” 郝兰欣:“我看今年得长剂子。你奶奶给了你们两毛,我们也不低于这个才好。” 田幼秋:“他们家都成这样了,还会给的起我们呀?” 郝兰欣:“给起给不起是他们的事。各人出各人的心。这钱半儿也是冲着你爷爷奶奶给的。咳,今年她还不知道来不来哩,很可能让你二姑夫带着孩子们来。” 田幼秋:“要是二伯母还给她们毛呢?” “这个……”郝兰欣时语塞。 田青青:“妈妈。你还是用红包。也还是放这些。咱是看在爱玲姐姐她们四个的份儿上。要不然你给圆圆姐姐和茜茜姐姐她们的,给爱玲姐姐她们的少,传到奶奶耳朵里,又挑你的理儿了。” 郝兰欣点点头:“我把红包装起来,谁赶上谁给她们。”又对田达林说:“今年我打算初四去他姥姥家。年年都是我在家里照应客人了,今年咱搬出来了。也该改改章程了不是。 “还有,年年给她霞姨做不上伴儿,今年她大笨身子,我们块儿去块儿来,在道上也好有个照顾。 “再个。万你二姐来了,我……我真不愿意面对她。” 田达林:“嗯,头年,出去躲躲去也好。不过,这样得提前给他们说声儿,别再到时候指望着又没人喽。” 郝兰欣:“嗯。那你就完成这个任务,给说声儿去吧。” 第254章 有福之4人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下午家里来了很串门滴。大是郝兰欣平时不错的妯娌姐妹们。过年了,难得清闲下来的妇女们这才有时间挨家串串门,拉拉呱,放松放松。 杨老太太今天也兴高采烈地过来帮着招呼客人。 在过去,家里只要来串门的,杨老太太就躲进她的房间里去。就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也在小屋里直待到串门的走了以后才出来。 解开她心结的,是郝兰欣让她在这里请家堂。别看这小小的允诺,却让她如获至宝:这个家里真的没拿她当外人!心里下亮堂了,脸上就有了笑容,话也了起来。 再个就是大年初吃出了福钱,被说成是这个家里最有福气的人而得到家人的祝福。 个寄人篱下的人竟然吃出了福钱,得到了人们的尊重和认可,这让谁也会感到自豪和兴奋。 杨老太太心里美的不行,比吃了桂花蜜都甜。封闭了半年的口舌开始活跃起来,爱说爱笑,喜欢接触外人了。 人嘛就是这样,旦自己有了优越感,心扉就会自然敞开。人面前也愿意展示下自己不是! 杨老太太虽然不经常出门,大数人也没见过她,但大家都知道郝兰欣家里有这么个老人,又见老人面色慈祥,也都主动与她打招呼攀谈。 杨老太太见邻居们都对她这么热情,是高兴,笑呵呵地谈笑自如。 何玉稳在家里呆着没事,也跑了过来。她过去见过杨老太太几面,又知道郝兰欣很尊重她,便顺情说好话地说道:“杨伯母,我听圆圆说,你今天早晨吃着福钱了。” 杨老太太“呵呵”笑着说:“我在有福气的人家里,才会吃到的。是沾了这个家里的光了。” 郝兰欣又何尝不愿意人们知道这件事呢! 杨老太太在这里住了半年了,人们说什么的都有。但都对杨老太太嗤之以鼻。说不就是小孩子碰了她下么,就在这里白吃白住起来了。现在已经全好了,怎么还不把她送了走? 每次郝兰欣总是笑笑说:“个孤寡老太太。撵回去也是个人。怪可怜的。不就双筷子个碗嘛,待就待呗。” 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杆秤:杨老太太没有在这里白吃白住。自己的房子上差不有着人家三分之的资金。平时还给看着小苗苗,刷刷洗洗的。有时候她真的这么想:这个老太太来了是家里的福气。 但这话她不能对别人说。杨老太太千嘱咐万叮咛,不让她对任何外人说她铺盖里有钱的事。怕人们说她存着钱“反攻倒算”,二怕让她的养子知道了来纠缠。 今年杨老太太吃出福钱来正合她的心意,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对人们说:杨老太太是个有福之人,在这里住着是家子的福气。她要走,自己还舍不得呢。 见杨老太太如此说,郝兰欣便趁机道:“杨伯母说话谦虚。你来了以后,我们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保不住哇,这些都是你的福气带来的呢。” 郝兰欣这么说,人们下子就把话题转移到杨老太太身上去了: “是啊。杨伯母真是有福之人。你才来了半年时间,兰欣家就从两间简易西厢房里,搬进这么宽敞明亮的大房子里来了。跟气儿吹的样。” “兰欣也是有福之人,要不怎么会捡了个有福气的老太太养在家里呢。” “常言说‘家有老,胜似宝’有福气的老太太,也就是宝中之宝了。怪不得兰欣口个‘杨伯母’,要是我也遇见这么个有福气的老太太。喊亲妈都行。” 人们你言,我语地奉承起来,把个杨老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地笑。 郝兰欣脸上也容光焕发,仿佛杨老太太真的就是人们说的“宝中之宝”了。 在旁和田圆圆、田翠翠、田晶晶块儿玩儿的田青青闻听心里也高兴的不得了。心想:自己个小小的举动,给杨老太太赢得了这么大的荣誉。大家虽然都是捧着说,杨老太太心里高兴却是真实的。 转而又想:要是大家都这么认为的话。人们也就把家里的变化归到杨老太太身上去了,正好给自己的异能和空间做了掩护。这样,杨老太太受到重视,自己也少了很被猜疑。举两得。 田青青心里这么想,就冲着人们说:“杨奶奶是我们家的福星。” 田达兴的妻子李金平说:“要是青青也这样说的话。那就定是了。小孩子嘴里没遮拦,怎样想的就怎样说。” 个田青青叫不上名字来的年轻妇女说:“青青说出来的话跟别的孩子还不样,她有灵气,自然就千真万确了。” 何玉稳忙说:“你们知道吗?这也是个小福星呢!”又对田青青:“青青,你今天上午不是在老院儿里也吃出福钱来了吗?杨伯母是你们家的福星,那你就是我们这大家子的福星了。” “嗬,你们家老少两个福星啊!” 人们又半开玩笑地说笑起来。几乎把房顶子都掀起来。 晚上吃饺子的时候,田达林宣布了个好消息:今年妯娌仨轮流在老院儿里值班,帮着老太太照应亲戚:初二是老二家,初三是老三家,初四是老大家。以后就按这个顺序轮转。 “以后再说以后的,今年我可轻省了。照应了我哥哥他们,就没我的事了。”郝兰欣高兴地说。 原来,过了年亲戚之间都要走动,并且还是固定的日子: 初二是走姑母娘姨家的日子:因为姑和姨都与这个家里有血缘关系,所以安排在年后第天; 初三是走出嫁的姊妹家的日子:这个年不仅仅是给自己的姊妹拜,只要姊妹的婆家还有老人,无论哥哥还是弟弟,都要在这天来给姊妹的公公婆婆或者爷爷奶奶拜年。 初四是出嫁的闺女走娘家的日子。姑娘姑爷领着孩子们来了,娘家都要留房儿子媳妇在家照应。而在家照应的这房儿媳妇,回娘家的日子就改在初六。 郝兰欣结婚后直跟着老人过,自是要在这里照应亲戚的,每年都是初六回娘家。今年她提出初四去,田卢氏也说不出别的来,这便有了仨妯娌轮流值班的决议。 初五是破五日,谁也不走亲戚。过了初五大年就算过去了,以后便是老闺女走娘家的日子了。 不过,新媳妇头三年,般在初六回娘家,图个六六大顺。 初二这天,最高兴的要数杨老太太了。 下午的时候,金凤阳领着杨老太太的个叔伯兄弟,两个远房侄子,来给杨老太太拜年来了。 杨老太太感动的眼里只转泪花,对娘家人说:“我没想到你们会来这里看我。七、八年了,越是年节形势越紧,我不敢回娘家,也不敢让娘家的人到我那里给我拜年。到年下,我就跟个避猫鼠样,没有个舒心的时候。 “今年可好,我把这些年的福都补回来了。吃的喝的用的,要什么有什么。今年我还请了家堂,上供发钱粮放鞭炮,样也不少。我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过上这么舒心的年。” 叔伯兄弟说:“老姐姐,你要是还在杨家庄,我们还真不敢去。不是我们怕什么,是怕给你惹麻烦。怕过后那个混账东西为难你。 “你七月十五过去时,我们还以为你捧着说哩。咳,咳,那些想法咱就不说了。 “今年年下二虎子(金凤阳的小名儿)回去说,我们高兴的了不得。说什么也要来给你拜这个年。老姐姐,遇见这么好的户人家,是你的福气。人家不嫌弃,就在这里好好过吧。” 杨老太太:“哎,我也是这么想的。” 叔伯兄弟:“老姐姐,今天我们来,还想告诉你件事:你千万要拿准主意,谁叫你你也别回去。你知道吗,你现在身价可不般,已经被传成福星了。就怕那个混账听说了来接你。” 杨老太太惊问道:“这话从哪里说起来的呀?” 叔伯兄弟:“我问你,今年初,你是不是吃出福钱来了?” 杨老太太:“嗯,吃出来啦。” 叔伯兄弟:“这就是了。就因为这个‘福钱’,人们把你都传神了。说你是有福之人,你来到人家家里,把福气也带来了。半年时间,就让人家平地起拔起四间五居室堂屋的大北房。还说你来了以后,家里要什么有什么,什么也吃不败。可有这事?” 杨老太太苦笑了下:“这哪跟哪呀?你还不知道,咱们年年三十包五饺子的时候,都抱个福钱。家家都有人吃出来,也没见哪家真能时来运转。 “这家里这半年变化确实大。不过,人家家人都挺勤勤,过日子也俭省。尤其青青那个孩子,才七、八岁,又扫面袋,又卖鸡蛋,夏天里还钓鱼卖,摘知了皮儿也卖了不少钱。要说福星,这个孩子才当之无愧哩。我只不过吃出个福钱来,人们捧着说罢啦,你们也信以为真。”(未完待续) 第255章惊 惊车飞奔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叔伯兄弟:“我们在家里的时候也不信。来了以后,看这个宽敞明亮的大房子,还真信了。不是信别的,是相信你确实是个有福之人,遇见了这么好的户人家。” 杨老太太:“你这样说我心里受用。这大老远的,你们怎么也听说了?” 直在旁坐着的金凤阳说:“今天上午,这村里有去咱那里拜年的,咱那里也有来这里拜年的。中午的时候,就有好几户人家知道了。 “人们都觉得新奇。就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咱队上的人们几乎全知道了。你在这里住着本来就是个传奇,再加上人们捕风捉影,把针鼻儿大的事说成了柳斗,这不新鲜。” 说话的功夫,郝兰欣煎了盘饺子送过来。四个人客气了下,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四个人又对饺子赞不绝口。 叔伯兄弟夹着个饺子对杨老太太说:“老姐姐,个饺子就看出水平来啦,般人家,别说个肉丸儿了,沾点儿腥荤就是好的。老姐姐,你在这里享大福了。” 金凤阳:“去年冬天我没少在这里吃饭,每次来了,不是包饺子就是吃面条。我最爱吃青青做的炸酱面了。擀的薄切的细,筋道的很。桂娥姑住在这里,我也跟着沾光。” 郝兰欣笑着说:“杨伯母在这里安住下来了,这里就是她的家。下次定要上午来,在这里吃顿饭,也说会儿话。” 个远房侄子说:“往后我们年年来给桂娥姑拜年。” 郝兰欣:“这样最好了。杨伯母能经常见着娘家人,心里也高兴。” “青青呢?怎么没见她?”金凤阳问。 郝兰欣:“今年年下跟她伯父家的小姐妹们玩儿成了块儿堆,不是在这家就是在那家。这会儿不知道跑到谁家去了?” 金凤阳:“你也该让孩子放松放松了。去年半年我就没见她给孩子们玩儿过。不是做这个就是做那的,都成了小大人儿了。” 郝兰欣笑笑说:“这个孩子知道接记事。” 吃完煎饺子以后,又说了会儿话,四个人都满带着笑容走了。 杨老太太激动的了不得,高兴地对郝兰欣说:“这人啊。在不样的地方,也不样看待。娘家人都七、八年没走动了,没想到我到了这里却走动起来啦。看来,我真的是来到了福地洞天。自己也成了个老来有福的老太太了。” …………………………………………………………………… 过年以后,田青青什么也没干,放松心情,带着田苗苗,与田圆圆、田翠翠、田晶晶三个小姑娘玩儿成了块堆。 由于有年三十下午让大家洗澡的过程,初郝兰欣又给孩子们发了五毛钱的红包。这在当时可真是最的压岁钱了。大人的好处孩子们往往会算在同玩儿的孩子身上。田圆圆、田翠翠、田晶晶三人,对田青青那真是众星捧月般地拥护,什么话都听她的,什么事也征求她的意见。 田青青体会了把做孩子王的乐趣,同时也感受到了做个纯小孩儿的轻松和快乐。如果不是那二十六年(共二十七年。长了岁应该减去年)命数的羁绊,她真的好想做个无忧无虑的纯小孩儿。 初四这天,郝兰欣如愿以偿,终于能和杜金霞块儿回娘家了。 杜金霞再有个月就要生了,加之穿着身厚厚的棉衣。身体就像个大号水桶,活动很受限制。她丈夫温庆良便套了辆小驴车拉着她,块儿回娘家(走丈人家)。 这样来,郝兰欣也借上了光。于是,杜金霞带着温晓梅和温晓惠,郝兰欣带着田幼春和田苗苗,两个大人四个孩子。连同赶车的温庆良,七个人坐了满满小驴车。 田达林和温晓旭则骑自行车,带着田幼秋和田青青。 田达林想带着田青青,让两个调皮小子骑辆自行车。但他要等薛家庄来了人以后,撂下红包后再往郝家村的丈人家赶。 田青青想自己骑自行车带着温晓旭。因为现在大地还在冻着,但有时中午暖和的时候。田间土路上也能化些。车轧,弄得到处是泥。晚上再冻,疙疙瘩瘩的很不好走。 她真担心两个小正太车技不怎么样再摔下子。就故意撅着嘴说:“爸爸,我不愿意见二姑,也不愿意见她家的任何个人。” 田达林立刻意识到自己考虑不周:二姐对这个孩子伤害的最深。孩子心里有隔阂在所难免。于是,便让田幼秋留了下来,让温晓旭带着田青青。 田幼秋也不愿意留下。他是想在路上与温晓旭比赛谁骑自行车稳。但理由又没有田青青充足,也只好撅着嘴答应。 这来可把温晓旭乐坏了。对田青青说:“青青,你就在自行车上体验飞的感觉吧。” 田青青白了他眼,说:“你先别得瑟,还不知道谁驮着谁呢?” 温晓旭:“自然是我驮着你了。都是男的驮着女的,没见过女的驮着男的滴。再说,你骑自行车还是我教给你的呢。现在路不好走,你就老老实实坐自行车吧!” 田青青心中暗想:前世田苗苗时期,自行车是自己唯的交通工具,么难走的路没走过!路越是不好走,我才越不敢让你驮着我哩。于是便说: “我比你骑自行车晚,却比你骑的时间长。从我家有了自行车到现在,我几乎天天都骑着。技术比你强的不是星半点儿。” 温晓旭:“得了吧你,论技术你还比得过我?” 田青青:“要不咱俩比赛比赛,谁要是输了,就老老实实坐车子。” 温晓旭信心满满地说:“行!你说怎么比赛吧。” 田青青:“要比庭院里不行,咱去大街上。” 温晓旭:“行。你说上哪里咱上哪里。” 于是,两个人推着自行车来到大街上的个宽敞的地方。 “看我的。”田青青说着,在地上拉开距离,不规则地摆了几块儿土坷垃,对温晓旭说:“咱俩各骑着自行车,在土坷垃之间绕行。每个土坷垃都要绕过去,把土坷垃轧碎了或者有没绕的土坷垃,或者没骑到头下来的,都算输。怎么样?敢不敢比?” 此时正是春节休闲的时候,又在上午十点来钟,街上已经有人出来晒太阳。这个时期春节热闹事很少,田青青他们的举动,立时把人们的眼球吸引了过来。 温晓旭也是个人来疯,见人们都在看,副初生牛犊不怕虎地说:“这个有什么难的。我骑自行车拐弯儿从来没下来过。”说着,跨梁骑着自行车冲了过去。 结果,不是轧碎了土坷垃,就是没有绕过去,三拐扭两拐扭,还没拐扭到头,自行车因为顺不过把来别倒了。 田青青又把轧碎的土坷垃补齐,自己也跨梁骑上自行车,稳稳当当地进入“考场”。在土坷垃之间绕过来绕过去,每个土坷垃都绕了遍后,稳稳当当跳下了自行车。 田青青的车技把在旁看热闹的人们都惊呆了。个抱孩子的中年男子说:“这孩子前世里是不是演杂技的呀?还够不着车座子哩,就骑的这么熟?” 田青青把小脸儿仰,笑嘻嘻地说:“我天天骑着车子出门,早练熟了。” 温晓旭自是甘拜下风,老老实实坐上了田青青的自行车。 行九人(田达林和田幼秋单另行动),辆小双轮车,辆自行车,同出发了。 自行车要比小驴车快。但郝兰欣不让田青青快着骑,说两个小孩子骑辆自行车她不放心,让他们跟着走,也好有个照应。田青青只好放慢速度,在小驴车前面、两丈之间慢慢骑。 路上果然很不好走。疙疙瘩瘩的,骑的即使不快,后面的温晓旭还直招呼颠的屁股疼。田青青也感觉出自行车在土路上跳跳的,只好使劲儿摁着车把,尽量拣较平整的地方行走。 忽然,前方有辆小驴车飞奔而来,车上还有女人惊恐的喊叫声和孩子的哭声。而在小驴车的后面百来米的地方,有个青年男子在奔跑着,嘴里还不住的喊道:“住!住!截住它。” 田青青心中暗想:坏了!这是头受到惊吓的小毛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惊车”了。 而这是条单车道的田间小道,即便是小毛驴车,会车的时候也得各靠边走。而眼下这辆受惊的小驴车,正好在路中间奔跑。如果与温庆良赶的小驴车相会的话,必定因撞击而让两辆小双轮车都得翻倒。 这辆小驴车上也有人在喊叫,几个人看不清楚。而那辆小驴车上,可是三大四小七个人啊!旦撞击,后果不堪设想。 尤其是金霞姨,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出事就是人两命! 此时,飞奔的惊车已经离得田青青他们很近了。而田青青的身后的小驴车,离着她也就丈远。要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未完待续) 第256章 “有惊无险章”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天地有凤宝贵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田青青也顾不得想,赶紧从自行车上跳下来。温晓旭见状也急忙蹦下后椅架。 田青青把自行车往路旁扔,又怕温晓旭为了保护自己再冲上来,又使劲儿把他推倒在东边的道沟里。随之个趔趄趴在地上,用意念驱动异能,制止住了飞奔的小驴车。 受惊的小毛驴四蹄在地上乱蹬,“咴儿咴儿”嘶叫着,却往前走不了步,小双轮车也在原地纹丝不动。 由于田青青慌不择路,头正好枕在车道沟内则的泥块上,距离“惊车”的车轮不到米远。如果“惊车”往前走的话,都正好从田青青的脑袋上轧过。 田青青之所以要趴下用异能,这也是半年来她总结出了的经验:她的异能作用于自然界中无生命的静止的东西,如植物、水、土,时间短的时候,身体没任何反映。 但作用于动物或者人,精神力的消耗,则随着被作用者体积的大小和活动幅度的不同而不同,身体出现的症状也有差异。 她还没有拦截过奔跑着的大型牲畜,但考虑到定会出现眼睛发呆、身体僵直这些症状。她怕被看出来,便急中生智用了“趴”的姿势。 而在别人看来,她是因为往外推温晓旭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而摔倒的。 温庆良发现情况不妙就停住了自己的小驴车,朝着飞奔而来的那辆小驴车虚空里猛甩起鞭子。见田青青摔倒在飞奔的小驴车前面,急忙把缰绳递给杜金霞,拿着鞭子朝田青青跑去。 车上的郝兰欣和杜金霞,早已吓得大叫起来。 郝兰欣见田青青摔倒了,也急忙跳下车。跑向田青青。 田青青被提前赶到的温庆良抱起来以后,被吓得面无人色的车主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怎么赶的车?再有米,车轮就从这个孩子的脑袋上轧过去了!!!”温庆良怒视着车主说。 “对不起……大哥……吓着……你女儿……了吧?”车主气喘的说不出句囫囵话来。 喘息了会儿又说:“我这头小毛驴胆儿小,刚才和另辆小驴车会车时。那车上的小毛驴叫,它就吓惊了。怎么叫也停不下来。谢大哥揽住了它,要不然,车上的娘儿仨还不知道……咳,大年下的……孩子伤着了没有?” 赶过来的郝兰欣赶紧问田青青摔着哪里了。 田青青摇摇头:“没摔着。” 郝兰欣望着她的小鼻子说:“还说没摔着?鼻子都摔血润了,疼不疼?” 原来刚才由于趴的过猛,田青青的鼻子蹭到了地面,鼻尖儿被划破了层薄皮,现在正有血丝儿往外冒。 田青青仍然摇摇头说:“不疼。”回头看见温晓旭在身后,忙问道:“晓旭哥哥。你没摔着吧。”见温晓旭摇头,田青青小脸儿上立时露出笑模样。 赶车的年轻人见状,对温庆良说:“你这个女儿真懂事,还是个小机灵鬼儿。她怕碰着她哥哥,把她哥哥推到东边后自己才摔倒的。你有这么个好女儿。真是天大福分。”说着又双手抱拳,对着温庆良频频作着揖说: “大哥,你是有福之人,今天我能遇见你,也是我的福分。要不然,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哩。我听人说,惊牲口不把它打到了。或者是不把车拉翻了,它停不下来。 “大哥,你虚空里甩了几鞭子,它就停下来,你的鞭子有神力呀!大哥,我真的好感动。我定好好感谢你。” 说着又拉过走下小驴车来的年轻妇女。对温庆良说:“这是我媳妇,车上是我的双儿女。要是没你,这娘儿仨个也活不了。” 又对那妇女说:“丽娜,快给恩人磕头,是这个大哥救了咱家子的命。” 说着。拽着那妇女,双双给温庆良跪了下来。 “别,别,别……”温庆良说着,赶忙去拽男青年。郝兰欣也把把那个年轻妇女抱了起来。 温庆良:“救了你们也是救了我们。我车上有大小六口人,还有个就要生的孕妇。要是两车相撞,后果不堪设想。我只是情急中虚空甩了几鞭子,也没做别的。 “确实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我也听老人们说过,遇见惊车,要么拽住牲口的头使劲儿往后别,让它看不见前面。但这得需要大力气的人;要么用杠子别牲口的腿,让它迈不动步。这两样我样也没做,它就住不动了。我看呀,这是有神灵保护我们三个家庭哩。” 赶车的年轻人说:“是你的女儿福大命大造化大,都摔到车轮底下了还能逢凶化吉。我挺喜欢这个小姑娘。 “大哥,我家还有个八岁的儿子,昨天跟着他舅舅提前去了姥姥家。你要是愿意,我想咱两家走动走动,让孩子们认识认识。长大了能走到块儿去就好了。 “大哥,不瞒你说,我爱人在社办中学里当教员,我在公社里当粮官员。我父亲在县革委会办公室工作。我使小驴车不熟。是这路疙疙瘩瘩的太难走,才套着来的。也是因祸得福,遇见了你们家人,遇见了这么懂事的小姑娘。” 温庆良闻听“呵呵”笑道:“咱们初次相见,不谈儿女的事。”说着笑着望了望郝兰欣,又道:“不过呢,经你这么提醒,我还真的应该为我的‘女儿’考虑考虑了,免得到时候被别人抢了走喽。” 赶车的年轻人:“那是,那是。这个小姑娘既机灵,又仁义,看就是个好苗子。大哥,你贵姓?” “哈哈哈,萍水相逢,不留姓氏。如果有缘,日后必定相见。”温庆良说着走回自己的小驴车,从妻子杜金霞手里接过缰绳,慢慢地与年轻车手错过车去。 “来,青青,你坐车,让小旭驮着他大妹妹小梅。”温庆良说着,把田青青抱到小驴车上,并把温晓梅抱了下来。 郝兰欣怕田青青的鼻子尖儿冻了不好好,已经把自己的大围脖给她围在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俨然个小伤病员。 行九人又慢慢地行动起来。 赶车的年轻人怔怔地望着温庆良,脸迷惑和不解,会儿摇头,会儿叹息。直到温庆良他们走出老远,才慢慢地赶着小驴车向前走去。 田青青始终脸黑线地听着他们对话,也说不清是应该高兴还是怨恨。大人拿小孩子说事这很正常,她也看得出来,那个赶车的年轻人对自己的赞美是出于真心,这让她少有点儿小自豪。 不过,当他报出家门的时候,田青青随即产生了种厌恶感:你不就是家子都有工作,是个吃商品粮的家庭吗?姐见过,也吃过。三十年后,个个都哭着叫着要非转农呢! 对温庆良的巧妙回答,她心里倒暖煦煦的。看来,这个家里不止杜金霞个大人喜欢自己。 啊——呸,又往歪里想了不是!现在才个八岁,个十岁,二十年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不过这个插曲倒让田青青很高兴。这样来,整个事件就归到温庆良虚空里甩鞭子“镇”住了惊驴,自己的异能在这么人面前丝毫没有暴露,甚至点儿怀疑都没产生。自己只是落了个“临危不惧”,把小伙伴儿推到边去了的“小机灵鬼儿”。车轮没轧着自己是有“神灵”在保护。 啊呵!有惊无险,异能又能很好地掩盖过去,这是田青青最理想的结局了。 “爸爸,你为什么说青青是你的女儿而不说是我的娃娃亲呢?”温晓旭边慢慢地骑自行车,边撅着嘴问温庆良。 “呵呵,我要不说是我的‘女儿’,能引出他这么话来吗?”温庆良‘呵呵’笑着说。 温晓旭:“你还笑!你要开始就说我们俩是娃娃亲,他就不会说他家里有个八岁的儿子了。差点儿让人家给抢了走。还好,有惊无险。” 小驴车上的大人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田青青感觉脸上*辣的。还好,有围巾围着,谁也看不到。 温庆良笑着说:“你个小屁孩儿,知道什么叫‘有惊无险’啊?跟着谁学的?” 温晓旭:“跟着青青学的。那天俺两个人骑车子,我差点儿掉到沟里,青青就说:‘还好,有惊无险’来着。 田青青围着围脖说:“你怎么记得这么清啊?” 温晓旭:“你说的新鲜词我都记着哩。” “那你又跟着谁学的?”温庆良转过身问田青青。 田青青时语塞。说跟谁学的呢?父母都是三、四年级毕业,平时说的都是大土话。忽然想起薇薇母亲曾经当过小学代课老师,文化程度定高。于是说道:“跟着才伯母学的。” 果然人们都信以为真,谁也没再说这个事。 “小旭,你怕青青被人抢了走,就对青青好着点儿,加倍地好。”杜金霞又拾起先时的话题,对温晓旭说。又对田青青笑道:“青青,小旭要是欺负你,你就对我说,我非把他的小屁股儿打肿了不可。” 田青青把围脖往上搊搊,把整个小脸儿都蒙在围巾里了。 第257章在 在姥姥家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小驴车走到半儿路程的时候,田达林驮着田幼秋追了上来。 田达林见温晓旭驮着温晓梅,车上自己的大女儿又用围巾蒙着脸,不由问道:“怎么回事?不是青青带着小旭了吗?” 于是,车上的三个大人,你言我语地给他说了路上发生的情况。 田达林:“是不是家四口的那辆小驴车?” 郝兰欣:“嗯。是四口。车上个男孩儿个女孩儿。都不大,女孩儿比咱苗苗还小呢。” 田达林:“就是他。我碰见了。看那个男的就是个力巴头,手不敢松缰绳,鞭子不敢离开小毛驴儿的身边。让他也把小毛驴吓惊喽。” 温庆良:“是个吃商品粮的家庭,兴许还没使过车呢。” 温晓旭插话说:“还要让青青给他家八岁的儿子走动,我爸爸没应他。” 人们又都笑起来。 温庆良笑着说:“达林,青青是我从车轮底下救出来的,这个孩子可就是我家的啦,哈,到时候你不给我家小旭,我可不依你。” 田达林也笑着说:“青青能跟着你这样有胆量的大人,也是她的造化。” 说了会儿惊车的事,郝兰欣又问田达林:“薛家庄谁来了?” 田达林:“就二姐夫领着三个大孩子来的。” 郝兰欣面色含,没再说什么。 经过田冬云这喝农药,村里的人把她婆家的家事翻了个底儿朝天。大家都知道她男人是个不顾家没骨气的麻将迷。在指责田冬云的同时,也为她的命运而感叹。 “你二姐夫还打麻将吗?”杜金霞问道。 田达林:“现在不打了。你们刚才说有神气儿,我还真信有。二姐夫就是被神家教育过来的。昨天在那里,晌午光说他打麻将遇神仙的事了。还高兴的不行。” “达林,怎么回事?快给我们说说。”温庆良和杜金霞都催促道。 田达林:“二姐夫说,那晚他们码好麻将后,正要掷骰子数点儿,那麻将就像有灵感样。蠕动着头尾衔接起来,形成了个大麻将圈儿,在桌面上游动。 “游着游着,麻将圈儿忽然断开。头像直立的蛇样高高翘起。然后猛力地向打麻将的四个人‘抽’去。只要被‘抽’到,脑门上立时隆起个大鼓包。 “人们赶紧捂着脑袋低下了头。有的钻进桌子底下,有的抱着脑袋骨丢在地面上。 “这比桌子矮了,那麻将又散开,在屋里横冲直闯起来。整个麻将室里,无论角落里、地面上、房顶子下面、桌子底下,旮旮旯旯,到处都是冲撞的麻将。 “屋里的人们就像遭遇了麻将雨样,无论怎样遮挡,身上的各个部位都能被麻将打中。就算躺倒在地上。也不能幸免。每个人都被打了个鼻青脸肿,浑身是大紫包。 “后来人们都抱着脑袋跑出来了,屋里所有的板凳,就像被人高高举起样,凭空里。狠命地砸向麻将桌。三张麻将桌会儿都被砸趴下了,而砸桌子的板凳,也都折腿的折腿,断开的断开,成了堆废木柴。 “开赌场的那个女的吓得病了年下,到现在还没好利索。人们说,她把开赌场挣的钱。全吃了药也不够。” 杜金霞愤愤地说:“活该!谁叫她开这个害人的场子了。要是没她们,人们没处去,打麻将的会少很。” 温庆良:“你别打岔,听达林往下说。” 田达林:“最奇怪的是发生在他们家里的事了。第二天晚上,二姐夫又要出去。他老母亲也哭,孩子们也给他跪着。说什么也不让他去。 “他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只听他大女儿爱玲给他说:‘你只要不去打麻将喽,家里就有粮食吃。’ “他怎么会相信个小孩子的话,就说:‘你只要凭空里拿出粮食来给我看看,我就不去打麻将了!’ “爱玲就让他起誓。起了好几次。都不行,最后说:‘我只要摸牌,就手疼,疼得钻心。’ “爱玲就说:你在堂屋里冲外向老天爷爷磕三个响头,这誓言就管用了。以后,只要违背誓言,就应验。’ “他真的走到堂屋中间,冲着门外磕了三个响头。 “爱玲又说:‘你到咱大门外去看看,那里有粮食,你搬家来吧。’ “他到大门外看,果然有三条口袋戳在大门底下。 “把粮食弄进来以后,他问爱玲,这些话她是怎么想起来的。爱玲却什么也不知道。 郝兰欣:“这事你昨天回来怎么没给我说呢?” 田达林:“知道你烦她,还给你说这个干什么?岂不白添堵。” 温庆良:“奇了怪了。真有这样的事?” 田达林:“确实是。三口袋粮食还在家里哩。让我们看了看。已经吃了些,和咱地里的粮食模样。” 杜金霞:“神了!” “还有神的呢。”田达林继续说:“年里头二姐夫倒是没赌。过了年,手就痒痒了。初二这天晚上,二姐夫又去了另家麻将室。 “摸牌,他起誓的那只手就疼,疼得钻心。他赌瘾上来了,想忍着疼打下去。结果,把牌没摸完,就疼得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再看那只手,乌青乌青的。回来后赶紧在天地底下烧了三炷香,愿为(祷告)了愿为,才不疼了,第二天早上,那只手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点儿也看不出来。说了,再也不打麻将了。” 温庆良:“这里还真又说道。就像今天样,有好几下里我想不明白。个受惊的牲口子,我虚空里甩了甩鞭子,它就着了。要是这么容易,还有惊车伤人事件呀?我总觉的这不是我的功劳。可又解释不清。” 田达林:“这些摆在面前的事,又不由人不信。” 田青青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幸好有围巾挡着,谁也看不见。 边说边走,郝家庄到了。 郝兰欣和田达林带着孩子来到家里的时候,郝兰格正在庭院里着看什么。问,才知道她和和丈夫颐贵廷,带着三儿子颐守义和小女儿颐凤聪来的。也是刚来不大会儿。 田达林向大姨姐说了拜年的话,彼此客气了番。 田青青围着围巾,也与大姨打了招呼。 郝兰格见妹夫解自行车把上挂的篮子,赶紧的接了过来。说:“妹妹,你们今天给咱爸妈都带了什么好东?” 说着掀开上面的包袱皮,看到里面有熏鸡、熏肉、点心和个调好的凉菜,小声说道:“妹妹,你拿这么好东西来干什么?咱妈正为这事闹心呢。” 郝兰欣立时意识到了什么,忙问道:“怎么?又闹起来啦?” 郝兰格摇摇头:“闹倒是没闹,不过,比闹还难处理。按说咱出了门的闺女不该管这个,拿点儿东西来孝敬老人也应当应分。看着咱妈忒难受,拿东西来反而给她添堵。 “往后哇,咱就给咱爸妈拿点儿点心来,这个还好放,老人也能够零碎着吃。像这鸡呀肉的,全填换了他们。” 说着往门外瞟了眼:“说不定那会儿就过来喽,咱说话小心着点儿。” 郝徐氏见两个闺女在庭院里说悄悄话,也没去打搅,抱着田苗苗,领着田幼春去了屋里。又对跟进来的田青青说:“青青,摘下围巾来吧,屋里暖和,怪捂得慌的。” 戴淑娟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和进屋的田达林及孩子们打了招呼,到庭院里接郝兰欣去了。 东里间屋里,郝福剑和小儿子郝兰顺、大姑爷颐贵廷也都起来和田达林打了招呼。 田达林见大家都在,忙冲庭院里喊道:“哎,兰欣,你快来,咱给爸妈和大姐大姐夫拜年。” 郝福剑摆着手说:“别拜了,来了就是拜了,没那么讲究。” 郝兰顺笑笑,没说什么。他们昨天已经见过面,今天的礼节也就免了。 颐贵廷忙过来把田达林拉到屋里,说:“我也没拜,咱坐下说话。” 闻声而来的郝兰欣笑着说:“你们都没拜,那我还拜呗?” 郝徐氏说:“拜什么呀?闺女家,不拜年!” 女人就这样,在婆家,个头也不能省,都得实打实地跪下磕,要不然就会有人挑理儿。 到了自己的生身父母这里,往往都是说说就算了(田达林其实也是在有意虚张声势),很少有人真拜。这也是当闺女的好处吧! 颐仁义和颐凤娇都在东里间屋里的炕上围着被子坐着,估计是路上冻得不轻。 田青青他们进屋,也被郝福剑抱上炕去,并帮着给每个孩子脱了棉鞋,让他们到被子底下暖和暖和。 “青青,怎么还不摘围脖呀?”郝徐氏说着,就要去给她解。 田青青捂着却不让。 郝徐氏:“怎么啦?青青,过去你自己骑车子来,小脸儿冻得通红,都不嫌冷。今天这是怎么啦?” 郝兰欣见状,走过来说:“青青,摘下来吧,家里没人笑话你。”说着,给田青青摘了下来。 田青青红红的挂着血丝儿的小鼻子暴露在人们面前。(未完待续) 第2558章 少得可怜!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哇塞,原来是个小花儿脸儿呀?”颐守仁首先招呼起来。 姨表姊妹中,颐守仁和田青青最熟了,所以说话也挺随便。而对田幼秋和田幼春却不热情,三人互相看了眼后,就谁也不再搭理谁了。 “小花脸儿也比你臭小子好看。”田青青白了颐守仁眼,不服气地说。 大家都笑起来。 于是,话题下转向路上发生的事情上。 “我们青青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惊车可不是好刹住的,往往把车拉翻了或者被什么挡住了,才能停下来。虚空里打打鞭子就能停住,还真没听说过。” 郝兰欣说完以后,郝福剑后怕地说道。 颐贵廷和郝兰顺也感到很奇怪,都说他们这两车人都是大命的。。 “我姐姐吃着福钱啦。”田幼春不无卖弄地说:“杨奶奶在俺家里吃着的,姐姐是在奶奶家里吃着的,爷爷说姐姐是最有福气的人。” 正在这时候,篮彩叶抱着郝璇璇,和郝兰成、郝建国、郝建莹家五口进了屋门。 “哟,你们都来啦,今天我来晚了。”篮彩叶进门就招呼:“大姐,大姐夫,拜年呀?” “姊妹们不拜年。”郝兰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说。 郝兰欣见状,忙说:“大哥大嫂,我还给你们拜年吧?” “别拜了。”篮彩叶说:“大姐不让拜,那咱就全免了吧!”又问道:“刚才你们说什么来着?福气福气的,谁是最有福气的人呀?” “我姐姐。”田幼春还没有从刚才的卖弄中转过脑筋来,抢话头说。 篮彩叶看田青青,不由笑道:“哟,还是最有福气的个,小福星怎么成了小花猫儿脸了?看样子还是刚摔的。在哪里摔的?青青。” 田青青笑笑,轻描淡写地说:“在道上摔了个跟头,蹭了下。” “青青啊。走路可得看好脚下和四周围。我听你大舅说,你撞了个老太太,在家里养了半年了。年下也没让她回去。” 篮彩叶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又回头对堂屋里的郝兰欣说:“兰欣。你也是的,养个没有亲缘关系的老太太干什么?听说还是个富农分子,你就不怕将来孩子们入dang入团受影响吗?” 郝兰欣:“孩子们还小哩,能受什么影响。个孤寡老太太,不就放双筷子个碗嘛。我也想过,现在在个锅里吃饭,真要考察的来了,就说是街坊邻居,怕什么呀!” 郝兰格听了也有些吃惊地说:“听你的意思,你要长期养着她呀?年可要吃不少的粮食呢。平白里了个人。又没有口粮,你养的起吗?” 郝兰欣:“姐姐,人家也不是白吃饭。白天里给我看着小苗苗,吃了饭给刷刷洗洗的,赶上刮风下雨。就给收拾收拾庭院里晾晒的东西。我觉得,家里还真需要这么个老人。” 篮彩叶撇撇嘴:“哟,兰欣,说你糊涂你还真傻上了!她个富农分子,是赖在你家里不走了,都把你家里当成避风港了。你要不撵,她什么时候也不说走。 “这时候家家粮食这么紧张。让她吃了,到时没了发愁的还不是你。就是不发愁,有那个富裕粮食,还不如孝顺了自己的生身父母哩。给她吃了,扔水里不响,连个泡泡都不冒。你这是何苦来。” 郝徐氏不愿意听大儿媳妇这些话,白了她眼,说“这时候都是队里分口粮,个人份。我要闺女的粮食干什么。你们都是我的孩子,都成家立业了。各人过各人的日子,谁也别管谁的事。 “我觉得二妮儿肯养着那个老太太,是她的心眼儿好,好人有好报。人不能光看眼前,说不定呀,她还因为这个老太太沾了光了哩。” 郝兰欣:“妈,你这样说我信服。今年我家的福钱老太太吃出来啦。我们那里的人们都说老太太是个有福的人。说我家里的这些变化,是老太太给带过来的。妈,你说地对,我觉得做人不能光看时事,有时候好像是吃亏,其实吃亏是福,光想沾光的人也不见的落了好。” 篮彩叶轻蔑地笑笑:“你们啊,也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了,养着她还说她的好话,真不是道你们是怎想的。” 郝兰格这时也在妹妹的立场上了,沉着脸说:“养着她说她好是因为人家有好,要是养着又没点儿好的话,那才叫糟心呢。” 直在里屋里静听着的郝福剑,听出了大女儿话里的火药味儿,知道是刚才自己给她学舌的原因。大女儿的脾气要比二女儿刚烈的,怕她们再吵起来,忙冲着堂屋说道: “行了,谁家的日子谁安排,别说这些事了。孩子们都来了,快着煎饺子让孩子们尝尝,拾掇几个菜,我们爷儿几个喝几盅。” 郝徐氏闻听,忙走到大衣柜那里,从里面端出碗饺子,交给篮彩叶,说:“你拿去煎煎去吧。” 篮彩叶看见饺子,惊讶地揶揄道:“哟,你怎么把饺子放到大衣柜里了?我说怎么就是找不见了呢?” 郝徐氏白了她眼:“我要是不放到大衣柜里,今天个饺子也煎不成。” 又走到堂屋里对戴淑娟说:“你姐姐她们拿来的有熏鸡、羊杂碎、熏肉,还有个煮花生米和胡萝卜丁凉拌菜,你把这四样该拆的拆,该切的切,装在盘儿里端过去。 “咱家里再炒个豆腐,个白菜,我还预备了个鱼罐头,这个我打开。这就七个了,凑八个,再个你说是炒盘儿鸡蛋呀,还是油炸盘儿花生米?” 戴淑娟说:“炸花生米吧,这个还禁吃。” 郝徐氏:“那你就把花生米盛出来,让你嫂剪完饺子就炸。你再去拾掇那两个炒的热菜。” 妯娌俩都走了以后,郝徐氏又把孩子们都叫到西里间屋里。 这里还继承着农村里的老传统:妇女和孩子不上酒桌子。男士们喝酒吃菜的时候,他们只能在边儿里玩儿。 西里间屋里的炕上放着张新小吃饭桌,看来是小妗子的陪送了。九个孩子(郝兰格家两个、郝兰欣家四个、篮彩叶家三个)在上面吃饭的话,根本围不开。再甭说那五个成年女性了。 田青青不由感叹道:姥姥家的条件,远不如奶奶家。那里有顾大局的大伯母何玉稳和母亲郝兰欣。这里小妗子倒仁义,但毕竟经济条件有限。 “玲玲姐姐呢?怎么还不来?”田青青问趴在炕上的郝建国。从来了光说路上的事和听她们姑嫂争辩了,还没来得及问及郝玲玲。 “昨天跟着大舅去姥姥家了。”郝建国低着脑袋说。 郝玲玲今年已经十三岁,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会跟着舅舅去姥姥家呢?这让田青青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郝徐氏用布兜拿来了些炒花生倒在了小吃饭桌上,对孩子们说:“你们先剥花生吃,会儿我再给你们分过点儿菜碟子来。” 孩子们都围过去,有的抓把到别处里,有的就趴在桌子上剥着吃。田青青也抓了小把儿依着被卷吃起来。 当她吃完手里的再到桌子上拿的时候,桌子上已经空空的了。田幼春撅着嘴说:“我才吃了几个,就没了。” 田苗苗也张着手给田幼秋要。 田幼秋说:“我也没了,咱不吃了,回家我给你大些个。” 颐守义见状,把自己衣兜里的掏给了田苗苗小把儿。 原来,田幼秋田幼春和田青青他们,在家里吃花生糖果什么的,都是吃几个捏几个,吃完了再去捏,从来没有往衣兜里放的习惯。 郝建国兄弟俩则不然,见了花生后,不先吃,而是先往衣兜里装。待把桌子上的装完了以后,再吃自己衣兜里的。 颐守义到底大两岁,见情况不妙,也赶紧抓了几把放在衣兜里。又给自己的妹妹颐凤聪也装了两把。 结果是别的孩子都有花生吃,只有田青青他们兄妹四个的衣兜里空空如也。 “早知这样还不会拿些糖果花生瓜子来哩。”田青青心中暗想。 饺子端上来了,却只有半盘儿,根本不够个人个。田青青只给田苗苗夹了个就放下了筷子。心里却酸酸的,同时想到姥姥心里也定不好受。 煎饺子是年下闺女回娘家必吃的道食谱,并且还是最先吃。意思是让姑娘姑爷外孙们尝尝娘家的饭食。而且这饺子还是预先包下预备出来的。 农村里有个风俗:年初包初二早起饺子的时候,家里有几口人,就和几碗干面的饺子面。用不了也要用碗在面口袋里盛那些次数,哪怕用个小碗儿或者碗里盛点儿点儿面粉。 如果家里有出了门的闺女,在包饺子的时候,也要给她包着,预备着初四或者初六回来拜年时煎着吃。和面的时候,也要从面袋里给她盛次面。 所以,闺女回娘家吃煎饺子是“法”定的程序。而且煎就是、两大盘子,不剩不算够。 而今天这里却少得可怜。 通过他们的对话和郝徐氏的脸色,田青青猜想这里面定有问题。(未完待续) 第259章 拔丝章红薯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随后陆续端上来的有几块熏鸡肉、半盘儿羊杂碎、半盘儿熏肉片。都是上来个抢个,个个就像几天没吃过饭似的。 盘子都是郝兰格和郝兰欣分别端过来的。两个人谁也没在屋里坐下过,放下盘子后,便到堂屋里坐着说悄悄话去了。 郝徐氏在三间屋里来回转。除了在孩子们面前挤出些笑模样来,别的时候都是沉着脸,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妯娌俩直在伙房里。 家里的气氛十分低沉。 最后端上来的是盘油炸花生米。不过有点儿过火,吃到嘴里股子苦味儿。 “我姐姐炸的这个最好吃了,又脆又香。”田幼春吃了个花生米,咧了咧嘴,说。 “那就你姐姐给炸盘儿去吧。”郝建国不服气地说。他知道这花生米是他妈妈炸的,小心眼儿里还有些护短。 “炸就炸。保险比这个好吃。”田幼秋也不服气地说:“青青,你给他们炸盘去,让他们看看你的手艺。” 说着又冲堂屋里说:“妈妈,花生米股子苦味儿,没法吃。让青青炸盘去吧。” “你这孩子,挑什么呀挑!有吃的你还嚷嚷什么呀?”郝兰欣生气地说。她自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厨艺,闭着眼也比这个炸的好。但已经有了,要是让自己女儿再炸,岂不是明着与篮彩叶对抗。 厨房里的篮彩叶还是把母子俩的对话听到了耳朵里,用围裙擦着手走过来说:“花生米炸的火候是大了些。炸的时候添了块儿煤,快熟的时候火下旺了起来,管不住了。要不,让青青再炸盘儿吧。” 她的意思是说明炸糊的原因洗白自己,再就是用反话制止郝徐氏或者郝兰欣。毕竟当事人做了深刻“检讨”,再要让个小孩子去重复,就忒不给自己面子了。 她也怕田青青当场把她比下去。 郝兰格正心里不顺,见篮彩叶这么说。也是有意当众杀杀她的威风,就顺着她的话说:“既然你也这么说,那就叫青青再去炸盘儿,反正时间还早着哩。” 说完。也不管篮彩叶如何瞪眼拧眉头,又冲西里间屋里喊道:“青青,他们都说你炸的花生米脆,你下来给你的哥哥、弟弟、妹妹们炸盘去。” 田青青早已把堂屋里的对话听耳朵里了。走过来看,见大妗子黑虎着脸言不发,大姨却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心中暗想:我要去炸,肯定得罪大妗子,不炸又让大姨失望,下不来台。 猛然看见小床底下有半篓子红薯,也是急中生智。笑着问郝徐氏:“姥姥,家里有冰糖和芝麻吗?” 郝徐氏:“芝麻有,没冰糖,有白糖。” “白糖也行。”田青青心里有了底,又笑着对郝兰格和篮彩叶说:“花生米有什么吃头。不如我给哥哥和弟弟妹妹他们做盘拔丝红薯。”说着指床下:“这个又现成。又好吃。” “做这行子哩,整天价吃,全都吃烦了,谁也愿意吃这个。”郝徐氏首先反动。 这个时期各村里都大批种红薯。是产量高,二是能瞒产,给社员们分点儿,冬口粮没问题。所以。家家户户都有存放红薯的地窨子,红薯也成了冬天里的主食。人们煮着吃,蒸着吃,往白粥小米稀饭里放,天天都吃。几乎都吃烦了。 但却没人想到红薯也可以做成菜肴端上酒桌。 田青青笑道:“姥姥,你给我把芝麻和把白糖。别的你就甭管了,到时候准能让你吃上与平时不样味儿的红薯。” 篮彩叶闻听脸上立时有了笑模样,心想:管你做什么,只要不炸花生米就行。便说:“怎样做?需要预备什么?我帮你。” 田青青心想:有劳力不用白不用。就说:“那你就削红薯皮吧,够两盘的就行。洗净了放到案板上,下面就是我的事了。” 又跟着郝徐氏拿了把白糖和把芝麻,用纸包起来。然后装作去厕所的样子,走到无人处,闪身进到空间里。 要做拔丝红薯最好用冰糖,拔出来的糖丝儿才能油光闪亮。白砂糖也行,而郝徐氏给她的却是绵白糖。这个效果怎样,田青青没用过,估计定不如冰糖好。为了保险起见,田青青决定把它换成冰糖。因为冰糖空间里就有。 田青青用异能把成块儿的冰糖弄成绵白糖的样子,仍然用那张纸包了。又借着空间壁走到厨房里,往油瓶里灌了些炒菜油。炸红薯块儿是要费油的,她怕用了姥姥会心疼。 做完这切以后,待田青青回到厨房里的时候,篮彩叶正好把两大块红薯皮削完。 “差不了吧?”篮彩叶指着自己削好洗净的红薯说。 “行。就这些吧。”田青青说着,拿过个小板凳放在案板前面,上去,拿起切菜刀就切起来。 “当当当”,均匀的滚刀块立时在案板上堆了起来。 “嗬,这小手儿,做的真熟练。”小妗子戴淑娟夸奖道。 “青青,你在家里也是光踩着小板凳儿做饭呀?”篮彩叶有些揶揄地说。 田青青不卑不亢:“嗯哪,这样轻省。切东西胳膊能用上劲儿喽。” “嘿,还挺有体会。”篮彩叶嬉笑道。心想:就你这么个小个儿,还能做出什么新鲜玩意儿来!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滚刀块切好了,田青青又放到清水中浸了浸,捞出来,先放在边。 往锅里倒了些炒菜油,然后把炉门打开,等到炒菜油烧至六成热时,慢慢的放人红薯块炸制;炸到红薯块充分成熟、外表发硬微黄时捞出,放到预备出来的两个盘子里。 “这倒是跟炸丸子差不,味道真香。”戴淑娟在旁赞叹道。 “我尝尝是什么味儿啊。”篮彩叶迫不及待地用筷子夹了小块放进嘴里,被烫的直吹嘴。但那个味道真是不错,皮酥肉嫩,红薯独特的香味溢满口。心里便有了些佩服。 “真好吃,与煮着蒸着的就是不样味儿。”篮彩叶吃完后说道。 田青青:“等下拔了丝会好吃的。小妗子,你不尝块儿?” 戴淑娟摆摆手:“我还是等着吃拔丝以后的吧。” 田青青:“好来,这就成。” 说着,把炉门关上,对篮彩叶说:“接下来要熬制糖浆,这步用不了少油。大妗子,你把油舀起来,让锅内留下小点儿就行。” “嗨,我倒成了给你打下手的了!”篮彩叶脖子梗,有点儿不服气地说。她认为田青青应该支她小妗子,再怎么说,她比戴淑娟大十岁哩,有小的在场,田青青就不应该支她这个大的。 田青青也不也不相让:“你不是给我说你给我帮忙吗?” “嗬,这个你记得怪真!”篮彩叶也不得不服,只得乖乖地把锅里的油倒进个大碗里。 田青青朝戴淑娟挤挤眼儿,笑着打开半个炉门,把火弄小了点儿,然后在把纸包里的冰糖放进去,加入少量的水,对在旁不错眼珠地看着的戴淑娟说:“糖放进去以后要不断翻炒,这步很重要,只有这样,糖才能够充分均匀地溶化。” 戴淑娟点点头:“看来这步是关键。” 田青青:“嗯哪。糖炒轻了拉不出丝儿来,老了味道发苦,颜色发黑。” 说话的功夫,锅里的糖已经慢慢融化。 开始融化的时候,冰糖的颜色较浅,并有泡泡冒起。等到全部融化了,颜色就有点浅而且有大的泡泡。 “在这个时候,就要非常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火候了,不能让温度太高。”田青青解释道。 这时的篮彩叶已经有些口服心服了,和戴淑娟起看的全神贯注。就好像是拜师学艺的小徒弟。 等到糖变成金黄色,气泡也开始变小的时候,田青青又说:“这时的糖已经变得粘稠有些力度了,火的温度定不能高,否则糖就会变成焦糖,用不得了。哎,大妗子,你赶紧把炸好的薯块儿放进去。” 田青青今天算是认准篮彩叶这个劳动力了。 篮彩叶无奈地笑笑,很听话地照办了。 田青青迅速地把锅里的薯块翻炒几下,让糖稀均匀地粘到薯块上,然后把那包芝麻均匀地撒在上面,之后便赶紧出锅、装盘。 田青青望着油光发亮的薯块舒了口气,说:“这就好了。” 再看盘子里的红薯块儿,金黄欲滴,芝麻层层密布,加上红薯本身独特的颜色,显得特别的璀璨,让人产生种神秘的感觉。 那个浓郁的香味儿是直钻鼻孔。 篮彩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戴淑娟也被馋的不行。妯娌俩赶紧的把筷子拿过来,人夹着小块,用嘴吹了吹,便吃了起来,那红薯块上糖丝缕缕,外脆内嫩,甜香不腻,实在是美味。 “不能这样直接吃。”田青青说着,又从水缸里舀出半碗凉水,“要在凉水里蘸下,让薯块上包裹的糖和连着的糖丝变硬,放到嘴里既不热,口感还好,糖丝儿还能拉断,不至于落在衣服上。” 妯娌俩又很听话地照着做着吃了块儿。(未完待续) 第2660章 “咱亲上做亲”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青青:“拔丝红薯要趁着热乎的时候吃才好,冷了糖凝结了,口感就没有这么好了。我们赶紧给他们端过去吧。” 妯娌俩个人盘子,恋恋不舍地端走了,个放到东里间屋里的酒桌子上,个放到西里间屋里的孩子群儿里。 田青青则两只手端着两半碗凉水,分别给两个屋里送去。并对孩子们说了吃法,然后拿起筷子来,边给孩子们做示范,边喂田苗苗。 孩子们依样学样,吃的不亦乐乎。 东里间屋里却传出了惊叹声: 颐贵廷:“这是谁做的?这么好吃!色香味儿俱佳呀!” 郝福剑:“点儿也吃不出红薯的土腥味儿,想不到这么土的东西也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道菜来。” 郝兰成:“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盘子金块儿呢?谁的厨艺?” 郝兰格:“还不是你的外甥女青青!” 颐贵廷惊讶地说:“青青?青青会做出这样的菜来?不但色泽金黄,刀工也好,这块儿切的大小均匀,没有几年厨子经历做不到这个程度。她个小孩子怎么会做的出来?” 郝兰格:“两个大活人巴巴看着做的,难道还有假?” 戴淑娟忙证明:“还边做边给我们讲解,不但做出来了,连道理和注意事项都说清了。” 颐贵廷:“次就做成了?” 戴淑娟不解地问:“难道还做几次?” 颐贵廷:“嗨,真没想到。我做了这么年的大师傅(厨师),也做过几次拔丝山药拔丝苹果什么的,都没有这个色泽好。而且有时候次还成功不了。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说完又冲外喊道:“青青,你跟着谁学的?有窍门不?给姨夫说说。” 田青青听见招呼忙走到东里间屋里,笑着说:“姨夫,我这不是班门弄斧嘛,怎么着也没你做的好。” 说完心里惊:坏了,光顾了得瑟去了,把成语也给带了出来! 颐贵廷:“嗬,小小年纪,满口名词!你给我说说,‘班门弄斧’怎么解释?” 田青青“嘿嘿”笑:“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听人们都这样说,我就说呗。” 颐贵廷:“那你说说,这拔丝红薯是跟着谁学的?练了长时间了?这刀工,这火候,都掌握的这么好!” 田青青闻听,心里可就犯了难:在家里的时候,每做出新鲜样式的菜来,有人问,就说是跟着大姨夫学的。现在大姨夫问,又说是跟着谁学的呢? 这拔丝的菜肴在农村里几乎没人做。是费油,人们舍不得;二是厨艺复杂,人们没工夫做;再个就是这是道精细的甜点,佐饭吃不行。卖力气的庄稼人需要的是口味浓的、能以大口大口吃的咸味儿菜。 估计整个八队也没人做过这个。 那说跟谁学的呢? 田青青脑筋急转了下,说:“没跟谁学。听二伯说过,自己就试着做了做。反正家里有的是红薯,怎样吃也是吃。” 是啊,二伯田达森给村里跑业务,走南闯北,肯定吃过或者见过。就是没说过,谁还为这事找他证明去? 果然奏效。 田达林:“我二哥整天出门,见的场面。常常拿着外面的新鲜事瞎白话。” 颐贵廷:“光听听就练会了?这孩子,真聪明。”又问田达林:“青青今年几岁了?” 田达林:“这不过了年了,八岁。” 颐贵廷又问郝兰格:“咱聪聪呢?今年几岁?” 郝兰格:“看你这个当爸爸的,连孩子几岁都不知道。聪聪今年七岁,比她青青姐姐小岁。” 颐贵廷:“你看看青青,都做出这么好的高档菜来了,咱聪聪还充奶孩儿哩。这孩子们真是没法比。”又冲堂屋里问道:“守义今年十岁了吧?” 郝兰格:“嗯。是十了。” 颐贵廷“呵呵”笑着对田达林说:“达林弟,青青这孩子我喜欢。今天我用酒盖着脸儿给你说个事:咱俩是连襟,孩子们是姨表姊妹,咱亲上做亲,将来孩子大了,让你家青青和我家守义走到起。他们俩大三岁小三岁,正好般配。你看怎么样?” 田青青看说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来了,小脸儿沉,忙跑到西里间屋里去了。 什么呀什么呀,拔丝了盘儿红薯就喜欢上了!竟然给自己的儿子提起婚事来。知道不,这是近亲结合,是婚姻法不允许的! 田青青气得愤儿愤儿的,真想向他们大声招呼,说他们这是无视婚姻法。 又想,这个时期新婚姻法还没有颁布,两姨亲、姑舅亲比比皆是。而且还都是在孩子幼小的时候就定下来的。 哎呀!父亲别再酒后失了主意,答应了这门亲事!!! 想到这里田青青有种百爪挠心的感觉。 要不要出去给他们敞明了自己的观点,就说自己已经定了娃娃亲,而自己喜欢的也是温晓旭呢? 转而又想:就是定了也不要紧,几年以后,大概是十~届~三~中~全~会开过不长时间吧,国~家就颁布了新婚姻法,上面明令禁止:三代旁系血缘关系的青年男女不能结婚。也就是个姥爷的表兄妹,或者个爷爷的叔伯兄妹,都不能谈及婚事。自己和颐守义正在这个范围之内。 这么想,田青青释然了,提到嗓子眼儿里的颗心也落了下来。不过,还是支愣着耳朵倾听东里间屋里的动静。 “孩子还小哩,咱不说这个。他们大了以后,让他们自己拿主意。”是父亲田达林的声音。看来父亲没有喝醉酒,还是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话。这让田青青很高兴。 “孩子知道什么呀,再大也得大人操扯。这事咱可说定了啊,你定要给我家守义留住喽。”大姨夫颐贵廷的声音。 做梦去吧,等不到我们长大,新婚姻法就出台啦!你再大也大不过婚姻法去!——田青青心里美美地想。 “妈,这么好的外孙女儿,你怎么不给你的嫡亲孙子说说呀?又是亲外孙女儿又是亲孙子媳妇,侍候着你方便呀!”篮彩叶的声音。 不知道是真有意还是起哄架鸭子,她的话让田青青感到很意外。心里就像堵上了个坯。 啊呸!别说新婚姻法不允许,就是允许,冲你这摆不到桌面上的臭德行,我也不给你做儿媳妇!——田青青恨恨地想。 “别废话了,哪有骨血倒流的?!”姥姥郝徐氏的声音。 “骨血倒流”田青青知道。就是姑母生的女儿嫁给舅父生的儿子,被称作“骨血倒流”——嫁出去的女儿的骨血又回到了娘家的意思。 这个时期民俗允许两姨做亲,姑舅做亲。两姨做亲就甭说了,谁家女谁家男都无所谓。但姑舅亲必须是舅家的女儿嫁给姑家的儿子。还有句民谚说“侄女跟姑,越过越有福”,就是指的这个。 篮彩叶要田青青嫁给她的儿子,显然不合乎民俗——田青青对她嗤之以鼻! 再也没听到篮彩叶的声音。估计被这个“蛊血倒流”给噎住了。 “你们谁也别争了。”又是姥姥的声音:“人家青青已经定了娃娃亲了,就是这个村里二霞子的儿子,二霞子婆家也是田家庄的,两个孩子断不了块儿来走姥姥家。” “哪个二霞子?”郝兰格惊问道。 姥姥:“就是咱们前街上杜老三的二闺女,她姐姐叫大彩,和你般儿里般儿里的。” 郝兰格:“噢,她的儿子呀,过了贴了吧?” 郝兰欣:“过什么贴呀?都是说着玩儿的。这时候,哪里还兴这个。等孩子大了以后再说。” 郝兰格声音欢快地说:“还是的。没过贴就等于没定下来。那我可让我家守义争取了哈!两姨做亲,亲上加亲,孩子们好了,也是咱两家的福分。二妹,你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扭呀呵。” “行了,行了,孩子就在里屋里,别说这个了。”姥姥的声音:“哎,淑娟,饭做好了没有?” “好了。”戴淑娟在厨房里应道。 姥姥:“那咱吃饭。我看他们的酒也喝得差不了。先给孩子们盛,大上午了,也都饿了。” 议论声随之停止。虽然大姨还不死心,说是要让三儿子发动攻势。不过田青青心里倒不害怕:前面还有新婚姻法这个保护伞不是! 饭很快端上来了。是白菜干粉豆腐菜,上面顶着几小片猪肉。不过馒头倒是全麦子面的,看来蒸的时间不长,很暄腾。 在田青青的指挥下,几个小的:田苗苗、郝璇璇、田幼春、郝建营和颐凤聪五人,都在小吃饭桌上吃。而她和田幼秋、郝建国、颐守义四人,则端着碗拿着馒头,有的趴在窗台上,有的坐在炕沿上。她自己则坐在田苗苗身后,边吃边照顾着田苗苗。 东里间屋里的菜盘子也很快撤了下来,给男士们上了饭后,女士们便在堂屋里端着碗自己找地,有的在灶台上,有的坐着床沿儿,有的坐着小板凳儿端着碗吃。 吃过饭后,郝兰欣和郝兰格主动帮助妯娌俩刷洗、收拾桌子。 完毕后,篮彩叶和郝兰成打着饱嗝,领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回去了。 第261章 可怜天下 父母心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郝福剑、颐贵廷、田达林、郝兰顺,都有了些酒力,四个人就在东里间屋里歇息起来。 戴淑娟机敏,知道母女姊妹们轻易碰不到块儿,定有很话要说。便推说去借鞋样子,到隔壁邻居家串门去了。 这来,堂屋和西里间屋就成了母女三人和外甥男女的天下了。 郝兰欣让孩子们睡午觉,不睡的到堂屋里去玩儿。但不能大声喧哗,别吵醒了东屋里休息的人们。 又把郝徐氏让到西屋炕上,让她盖着被子休息会儿。郝徐氏说不困,非要依着被卷坐着。郝兰欣也只好随着她,自己和大姐郝兰格则斜躺在母亲身边,边哄田苗苗睡觉,边与母亲、姐姐轻轻说着体己话。 田青青没心思跟颐守义、田幼秋和田幼春块儿玩儿,也斜躺在郝兰欣身边,闭着眼睛休息。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郝徐氏忽然压抑着哭声低泣道。 “妈,你有什么烦心事就给我们叨叨叨叨,别憋在心里。”郝兰欣也声音有些哽咽地说。 郝兰格语气沉重地道:“妈,你再给我们说说吧。爸只是给我说了几件事,我觉得再这样下去确实不行,咱们共同想个办法。” 郝徐氏长叹了声,压抑着声音说了起来: “从腊月二十三这天开始,老大家家子就天在这里吃中午和晚上两顿饭。晚上回家的时候,还要拿着第二天早起的干粮。说过年里,活儿,在块儿吃还能干些活儿。自己就不蒸干粮了。 “话是这样说,可活儿也没给干少。都是我和你爸慢慢干的。他们只是做饭时儿来,做熟了,吃了刷了走人。 “家六口子在这里吃了年下,十天了,点儿粮食也没往这里拿。年下就给买了二斤猪肉,别的菜样也没买。 “过年哩,我怎么也得蒸两锅干粮,预备下几个菜吧? “二十四蒸的干粮,二十七就把白面的全给我吃完了。我只好又在二十八这天做上酵子,二十九又蒸了锅馒头。这不维持了这几天,明天还得蒸,要不然,来个人连个白面干粮也没了。 “预备的菜也是这样。只要让她看见了,就给做着吃,哪个好吃做哪个,点儿也不考虑过年后来了客人怎么办。 “年下是吃饺子的日子,年三十晚上、初早晨、初晚上、初二早晨,都是吃的饺子。剩下半盆子我就没放。心想:吃了年下饺子了,还会再吃这个呀。 “咳,就是初二晚上没吃。初三给来拜年的煎了盘子,晚上把盆子里剩的全放箅子里热上了。 “我看这哪里行呀,明天你们来了个饺子也没了。赶紧从箅子上拾出大碗来,没等凉透,就藏到大衣柜里了。吃饭的时候还问饺子怎么少了,我说热了塌下去了,显得少了呗。 “其实她有怀疑。你们没见今天我从大衣柜里拿饺子时她说的话呀,那就是对我不满。 “这可倒好,两个姑娘姑爷和孩子们都来了,就煎了碗饺子,个盘儿里几个,让姑爷和孩子们看了看。” 说到这里,郝徐氏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郝兰欣忙劝道:“妈,你别难过。个外人也没有,有没有煎饺子不是样啊。没人挑这个理儿。” 郝徐氏哽咽道:“我知道没人挑理儿,我预备了趁子,孩子们吃不到嘴里我心里难受。” 郝兰欣也哽咽起来:“妈,遇见这样的了,你就往宽里想。他们也不是外人,都是你的儿子孙子。” 郝徐氏:“理儿是这个理儿,可年下这些事得让我打置过来了呀?你们年到头吃不了我几口东西 ,来拜年哩,我手里要什么没什么……我这心里都别扭成个大疙瘩了。 “就拿今天的酒菜来说,要不是你们拿来的东西,桌子上只能摆四个菜。还有个今天早起我刚买的鱼罐头。 “今天早上看,什么也没了。做什么也来不及了,赶紧到代销点买了两瓶罐头,瓶鱼罐头,瓶水果罐头。你们要不拿这些东西来,只能用水果罐头代替了。你们说说,这大年下的,像什么话呀?” 郝兰格长叹了声,气氛地说:“遇见这么个不说理的人,你预备少,也都让她给吃了。妈,往后你不能再管他们饭,都是队上分粮食,人份,他们吃了你们的,你们还吃什么呀?” 郝徐氏:“要光吃我们的,早没了。今年冬天,青青没少往这里送面。要不哪来这么面粉。” 郝兰欣:“妈,我家里还有几百斤麦子哩,回去后给你送口袋来。” 郝徐氏:“你千万别送。要是知道你送来了,吃的欢了。也给青青说,往后谁也别给我东西。就这堆这块,吃完了他们就不拱了。” 郝兰格:“光送也不是办法。我们能有少供他们家子吃。他们还许得了便宜卖乖哩,说些殃报话让老人生气。你没看不咱妈来呀,只要他们过来,她就别扭。” 郝兰欣:“不送的话,光吃老人也不行啊?吃完了,不到秋不到麦队里不分粮食,老人怎么过呀?” 郝兰格:“要不找个人劝劝他们,不叫他们过来吃了呢?” 郝兰欣:“经外人就不好说了。如果他们脸上不照恼了老人,趟也不来了。老人岁数越来越大,有个病或灾儿的,老人喊谁去?我们离着又这么远。” 郝徐氏:“咳,当初还不会依了她,把俺老两口分开哩,家养个,好赖她得管你爸饭。也不上这里搅和我。本来都是好意,却闹到这里来了。” 郝兰格:“你不是说是神仙给写的分家单吗?” 郝徐氏:“确实是神仙给写的。那晚闹得可厉害了,会儿墙上挂的面锣掉下来了,会儿电灯灭了,会儿毛笔找不着了,你三叔明明写了份分家单,念,却不是他写的那个。 “大家正奇怪着,那毛笔自己直立起来了,就像有人拿着样,‘噌噌噌’,在桌子上的白纸上写起字儿来。写完了,还在你三叔写的那张分家单上打了个大叉儿。 “人们吓得都磕起头来。她两口子边磕头还边祷告,让神仙爷爷饶了他们,再也不兴心分老人了。这才有了这样的分法。 “从那以后,也确实改了不少。最起码不像过去那样给你大吵大闹了。没承想又生出这么个歪心眼子,蔫儿不溜地吃你,让你说不得道不得。” 郝兰格:“还用那个办法,让神仙劝劝她,让他们改过呢。” 郝徐氏:“那神仙是咱想请就能请来的?那天不知怎么赶巧了,发生了些蹊跷事,人们就都说是神仙显灵。这种事都是碰打子劲儿,哪里能想怎样就怎样?” 郝兰格:“妈,要不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求求神家。现在年还没过完,天地爷还没送,你在天地底下愿为愿为,保不准管事。” 郝徐氏:“这个……能行?” 郝兰格:“上次怎么显灵了?说不定神仙对你们家还有点儿缘分呢!妈,试吧试吧,成了好,不成不就费三炷香啊!” 郝徐氏:“我是说,这不是咒念他们吗?万他们再有个好歹怎么办?大家子人,孩子都不大。” “我的妈哎。”郝兰格感叹道:“我看呀,问题全在你身上哩。你忒心软。他们在你这里吃喝搅闹,你心烦;惩治他们,你又狠不下心来。要不你就放宽心,睁只眼闭只眼得了,他们愿意怎么搅和就怎样搅和,你全当没看见。” 郝徐氏:“吃完了还不是我发愁去?” 郝兰格:“还是的!我们说了这半天,不就是为了你和爸有个舒心安逸、不愁吃不愁喝的好日子吗?结果说了圈儿,又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了。” 郝兰欣:“可怜天下父母心。大姐,将来如果我们的孩子也像这样,我们也不见得能狠下心来。” “…………” 在旁假寝的田青青,把母女三人的话都听在了耳朵里。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姥爷为什么同意老两口分开了。 母亲郝兰欣说得对:可怜天下父母心!当老人的,可以抱怨、可以向人诉苦,向人哭诉,真要对自己的子女采取什么行动,还真下不了手! 自己不正是看在这点儿上,觉得小舅小妗子不在村里,大姨和母亲离的远,姥姥姥爷身边就大舅这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好有人照顾,才劝说姥姥忍让的。自己则送面粉,来解决姥姥家的粮食问题! 现在看来,篮彩叶贪心太重,得寸进尺,拿东西哄着她让她尽孝的做法行不通。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拿少东西来,也哄不了姥姥开心。 最好的办法是:既要让篮彩叶认识到“啃老”的不对,还不能让她的家庭受到损伤。如果再让她知错改错,懂得了孝敬老人、赡养老人是应尽的义务,那就万事大吉啦! 采取怎样的办法才能做到这点呢?(未完待续) 第2622章 母女干仗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猛然想起惩治二伯父两口子和二姑夫薛运来来,用的方法虽然妖异,但收到的效果也很好:都是教育了次就改过来了。 那就在大妗子身上也试试这个!虽然只是个吃饭问题,解决好了,就是家庭和睦的基础。也只有家庭和睦了,才能让姥爷姥姥幸福,同时大舅大妗子也能捞到好名声。老人懂事小人儿孝顺,家人快快乐乐地你来我往。 田青青想的脑袋疼,终于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青青,咱俩在这里住两天,然后块儿回去,行吗?”半下午的时候,温晓旭骑着自行车来征求田青青的意见。 原来,他与他的表哥表弟们玩儿成了块堆,和大姨家的个小表哥商量好了,两个人都在姥姥家住两天。又舍不得田青青走,便来与田青青商量,央求她也住下,两个人好块儿回去。 此建议正合田青青心意:借这个机会,正好可以办自己想办的事情。不过,她不想明着住在这里,以免让大舅和篮彩叶产生怀疑。 脑筋转了转,说:“也行,不过,你得让我爸爸骑你的自行车走,咱走时,我用我家的自行车驮着你。你家的自行车我骑着不熟。” “你还想驮着我呀?”温晓旭看了看她的小红鼻子,笑着说:“还是让我驮着你吧。再摔下子,鼻子就且好不了啦。” 田青青小嘴儿撅:“你要不同意我就不住下。” 温晓旭:“好,好,好,不就是换着骑自行车嘛,给你。” 田青青:“你先等等,我还没给我妈妈说呢,我看妈妈让不让我住下,你等着,我这就去。”说着。“呱哒”“呱哒”跑屋里去了。 “妈妈,晓旭哥哥说让我在这里住两天,走时我们块儿走,我没答应他。我想明后天过来接他。让爸爸骑他的自行车走,你看行不行呢?”田青青对郝兰欣说。 郝兰欣:“行。大年下的又没事,你怎么安排怎么是吧。” “嗯。”田青青应着,又“呱哒”“呱哒”跑出去:“晓旭哥哥,我妈妈说了,今天让我先回去,明天再回来接你。” 温晓旭:“哎呀,不就是晚上吗,你个小孩子,能有什么事?” 田青青小脸儿沉:“我在不在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跟你的表哥表弟玩儿。我跟我的表姐玩儿,我们又不在块堆,不就是回去的时候块走嘛。” 温晓旭想了想:“也是。那咱说好了,定块儿走。” “哎。”田青青高兴地回答。 温晓旭撂下自行车,“呱哒”“呱哒”跑回去了。 郝兰欣和杜金霞两家回去的时候。小驴车上还是来时那几个人。田达林骑着温家的自行车驮着田幼秋,田青青个人骑着自家的车子,行人在娘家人的送别中离开了郝家村。 田青青回头看看姥姥姥爷和小舅小妗子都回去了,对坐在小驴车上的郝兰欣说:“妈妈,我又不打算回去了。天了我还没见着玲玲姐姐呢,怪想她的。要不,我在这里住下呀?” 郝兰欣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会儿个主意?亏着刚走出不远儿。愿意住下赶紧回去吧。” “哎。”田青青高声应着。跳下自行车,掉过头来,顺着原路又骑了回去。 姥姥的家在村东南角上,从大道上到那里,要斜穿过片小树林。树林不大,也就丈宽。但足以让田青青借这段屏障避开人们的耳目进到空间里。 哇塞!终于如愿以偿了! 田青青进到空间里以后,高兴的又蹦又跳:这样折腾,她就有了不在这里住的证据,并且还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温晓旭那里不用考虑,个小孩子。玩儿起来什么都忘了,只要走的时候叫着他就行。而且他还可以证明自己在姥姥家住的“事实”。留下他的自行车,自己既有了代步工具,还可以防止他骑着自行车来回串,举两得! 啊呵,外界条件都已具备,那就好好考虑下步如何行动了吧! 田青青按照自己的设计,在空间里写了封长信,阐明“尊敬老人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讲述了“重视人伦道德、讲究家庭和睦”的重要性,还列举了几个二十四孝中的小故事,想从思想教育的方面劝说篮彩叶,让她改变对老人的态度,不要再继续“啃老”。 为了防备发生意外,又把长信按不同内容写成幅幅条幅。又周密地思考了番,便在空间壁的笼罩下,来到了大舅郝兰成的家里。 此时已接近黄昏,不大会儿就到了做晚饭的时候了,看看大妗子篮彩叶有什么行动! 进庭院,就听见郝玲玲和篮彩叶正在北屋堂屋里说话,并且口气不是很温和,有点儿气冲冲的样子。 田青青赶紧走过去。 只见篮彩叶坐在东里间屋门的门弦上,郝玲玲则依着西里间屋的门框,果然都撅着嘴沉着脸,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篮彩叶:“你去你姥姥家,就是为了躲你大姑和二姑?” “嗯!就是!”郝玲玲气呼呼地说:“年里年外你光在奶奶家吃饭了?让我见了大姑二姑说个什么呀?还有青青,别看她年龄小,什么也看出来喽,我都觉得没脸见她。你……你把咱家的脸都丢尽了!” 篮彩叶:“放你奶奶个屁!我这样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们!为了你们今年春天吃些净米净面儿的饭食。不沾抹他们点儿,就得掺野菜,咱家的粮食吃不到头,你知道吗?” 郝玲玲:“那奶奶家呢?你吃了他们就少了,不样吃不到头吗?” 篮彩叶:“他们够吃。青青断不了给他们送面来。再说了,也不是光咱家在那里吃,你叔和婶子不都在那里吃吗?” 郝玲玲:“那是我叔和婶子的家,人家不在那里让人家上哪里去呀?人家回来的时候还拿米拿面拿油回来了,你拿过去少啊?” 篮彩叶:“你脑子被猪油糊住了是不是?那是老伙里,填换也是白填换,不吃白不吃。” 郝玲玲:“要是奶奶被吃没了呢?” 篮彩叶:“没了就由咱和你叔平摊,咱人,还是咱沾光。” 郝玲玲:“沾光沾光,就知道沾光,你就不知道丢人是个什么?咱已经和奶奶分家了,凭什么还去吃人家。人家青青是外孙女儿,都给姥姥送面来。我是孙女儿,也给奶奶送。你盛出粮食来我给奶奶背过去。” 篮彩叶下子了起来,指着郝玲玲说:“你个死妮子,非把我气死不可呀!还没长成人儿里,就胳膊肘往外扭,我算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了!” 郝玲玲也不惧怕,把脖子梗,瞪着篮彩叶说:“我说的是理儿,你要老了我两个兄弟都这样对待你,你生气不生气!” 篮彩叶:“还用着你们长大了啊,你这就气死我了!那你说,今晚你去不去吃饭吧!” 郝玲玲:“不去。不但今晚不去,赶明儿也不去,只要你去,我就不去。会儿也不和你块儿去!” 篮彩叶:“你个死妮子,成心气死我是不是?好,好,好,去不去在你,我和你爸爸、你弟弟妹妹他们都去,你愿意吃就个人做,不愿意做就甭吃。” 说完又冲屋里嚷道:“兰成,你听听你这个死妮子说的,我算没法她了!你这个当爹的也说两句,甭管怎么说,我也是为了这个家里好。要是够吃够喝,我还去算计他们干什么?” 篮彩叶说着说着,竟然哽咽起来。 郝玲玲冲着她撇了撇嘴,拧身,进了西里间屋里。 过了会儿,篮彩叶又说:“到了做饭时儿了,我先走,你会儿带着孩子们过去。她愿意怎么随她,甭管她。”说完,擦了把脸走了出去。 田青青忙走到西里间屋里,只见郝玲玲把自己蒙在被子底下,压抑着声音在“呜呜”地哭。 田青青鼻子酸,眼里也涌起泪花儿来。 都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任老师,有怎样的父母,就有怎样的孩子。郝玲玲在这样的环境中,能够出污泥而不染,实在难能可贵。 就凭郝玲玲这颗正直孝顺的心,说什么也要把大妗子教育过来。没娘的孩子惹人疼,有个不称职的母亲同样令人可怜不是! 田青青离开郝玲玲,又来到姥姥的院儿里。 篮彩叶果然在烧火做饭——在七印锅里煮红薯粥。戴淑娟要替她,被她婉言谢绝了。说:“光煮粥,好做,会儿就熟,你忙别的去吧!” 看来,她也琢磨出吃蹭饭要用劳动力来换取了! 田青青又到东里间屋里看了看,见只有姥爷在依着被卷儿抽旱烟,姥姥却没在。不知道是串门去了,还是买东西去了。 饭还得等会儿才能熟。这段时间没事做,田青青又来到空间庭院里,用空间水洗了洗小鼻子尖儿,立时不再干巴着疼,感觉轻松了很。空间水又消炎镇痛作用,这体验还真的很爽。估计再洗两回就看不出来了。 田青青信心满满,便在空间里转悠起来。 第263章 饭桌上 的蹊跷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冬日新娘宝贵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空间里的农作物、蔬菜,都呈成熟状态存在着,要是不收它们,就永远是这个模样。收的时候却能连续着收,收茬,立马又长出茬来,并且也是成熟的。直到把叠加的次数收完为之。 这让田青青省了很心思,不用惦记着收割和播种了。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少粮食,只知道自己有个丰厚的空间,里面的粮食取之不尽。 自己有个丰厚的空间,里面的粮食取之不尽。而姥姥和大妗子,又都被“穷”逼得闹别扭:姥姥怕大妗子把她的粮食吃完了自己挨饿;大妗子则能沾就沾,吃了伙里的省下自己家的。否则自己就得糠菜半年粮。 听篮彩叶的口气,家里粮食够吃就不去沾抹了。 这话田青青信:前世凌媛媛时期粮食充裕,谁也不拿着顿饭当回事。把酒桌上的剩菜剩饭打包带回家,成了国~家倡导的文明行为。 如果对症下药,也像薛家庄那样,给他们撂下几口袋“神粮”,再辅助以“神化”教育,这样,比光进行说教又强了。 想到这里田青青不由信心满满。 又到东挎院儿里看了看。由于天寒地冻和过年的原因,有些日子没卖鸡蛋了。草丛里窝窝的,看上去不显,知道也都是叠加存放。待天气暖和了,又得忙活阵子卖鸡蛋。 姥姥家原先喂着七只下蛋的母鸡只公鸡。分家的时候,姥姥只要了三只母鸡,直下蛋供着吃。因为田家庄家里没喂着鸡,田青青也就没给过姥姥鸡蛋。 听姥姥的口气,家里鸡蛋肯定不了。要不然。就不会让小妗子在鸡蛋和花生米之间选择。既然菜不,加个炒鸡蛋岂不丰盛些?! 那就给姥姥弄出篮子去。吃不了就让她送人。她愿意给谁就给谁,也让她体验把发自内心给人东西的快乐! 又看了看蔬菜,觉得还是算了吧!“神”给东西不可能面面俱到。 田青青在空间里转了圈儿。又在堂屋里坐着想了会儿办法。感觉时间差不了,又来到姥姥家里。 姥姥已经回来了。大家子正在吃晚饭。这回是姥爷姥姥和小舅小妗子在东里间屋里吃,大舅和大妗子带着三个孩子在堂屋里,放着那张崭新的小吃饭桌。 里屋外屋,全都是吃的红薯粥、玉米面窝头,佐着萝卜咸菜条。 这样的生活水平田青青没有想到。按她送来的面粉,姥姥姥爷光吃馒头也富富有余。了大舅这家子和过年,那些面粉还真不够。再送又说不出恰当的理由! 看来,光以“扫面袋”的名义送面粉还真不行了。亏着今天发现了这个问题,要不然。还被蒙在鼓里沾沾自喜呢? 家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吃饭。谁也想象不到:在他们饭桌的周围,还有个“小幽灵”在活动,在关注他们每个人。 田青青很为自己的周密安排庆幸:就是把这里闹个地覆天翻,也没人怀疑到她的头上! 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 望着“呼噜呼噜”喝粥的篮彩叶。田青青有种兴奋感。正要用异能,忽然有个声音告诉她: 你这样做不行! 饭虽然是她做的,但“只老鼠坏锅汤”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她碗里吃出老鼠来,别人也都会认为自己吃的是“煮老鼠”的饭呢。说不定哪个听说了,就会把吃下去的全都吐了出来! 田青青想了想,也只好作罢。 但是,要惩治的是她的“啃老”思想——不让她在这里吃饭。不在吃饭的时候实施又在什么时候呢? 何况自己的时间有限。不可能光有理由在这里住着,不能长期在这里蹲守。 个闪念就把自己的计划打乱了! 田青青很为自己的计划不周感到懊恼,急得在空间里转圈儿圈儿。 但这个过程还必须有! 要教育她,必须先教训她。就像惩治二伯父二伯母不担水那样,用水桶和扁担闹动静,迫使她往这里想。 还有惩治二姑夫打麻将。先用麻将惊吓他,然后再步步引导他,让他自己做出决定,制定出措施来然后去履行。 这两下里都只是面对的是他们本人,涉及不到他人。 而吃饭则不然。因为两张桌子吃的都是个大锅里的饭,动个全涉及到。 再说了,老鼠是不是太猛烈了些,没有个人见到死老鼠不作呕的! 那就用小些的,人们常见的。只要有效果就行。 田青青想罢,又到篮彩叶身旁。 篮彩叶喝了几口粥,放下碗,拿起箅子上的个窝头,用手掰…… “啊……蟑螂。”篮彩叶惊叫声,被掰成两半儿的窝头,“啪”下掉在了地上。 “什么呀?大惊小怪的。”郝兰成斜楞了篮彩叶样,不满地说。 篮彩叶惊恐地说:“蟑螂。窝头里有只活蟑螂。” “瞎说什么呀?刚从锅里拿出来,还热着哩,哪来的活蟑螂?”郝兰成说着,自己也拿起个掰起来。 “妈呀。真有。在里头藏着呢!”郝兰成也惊叫起来。 “爸爸,在哪里呀?哪里有蟑螂?”郝建国和郝建营都起来,伸着脑袋看郝兰成手里的窝头。 郝建国:“没有啊?” 郝兰成:“早跑了。我掰开就跑了。” 外屋的动静也惊动了屋里的人们,郝兰顺端着饭碗走出来,问道:“大哥,怎么啦?” 郝兰成:“窝头里掰出来只活着的蟑螂。看见就跑了。” 郝兰顺笑道:“你要说掰出个死虫子死老鼠来,我还信。刚从锅里端出来的热窝窝,有活蟑螂?你说天方夜谭呀?” 郝兰成不服气的争辩道:“我掰出来了,你嫂子也掰出来了。个掰出来你可以说看花眼了,两个人都掰出来。总不能都看花眼吧?” 闻声出来的郝徐氏不高兴地说:“大年下的,什么蟑螂蟑螂的。大冬天里也有蟑螂?天地爷还没送走哩,说点儿吉利话。” 人们见说,又各归各位。继续吃起碗里的饭来。 “兰成,你尝尝我碗里的粥,怎么这么苦呀?败嗓子苦,都没法下咽。”篮彩叶把自己的粥碗端给郝兰成,。 郝兰成抿了小口,咧了咧嘴,“嗯,是挺酷。”又抿了自己碗里的小口,也咧着嘴惊讶地说:“刚才喝着甜丝丝儿的,怎么下子变苦了?我这碗里也样。” “你们的呢?”篮彩叶又问郝建国和郝建营。 两个人都摇摇头:“我们的不苦。” “奇了怪了。”篮彩叶哭丧着脸说:“碗粥我吃了半碗了。怎么忽然变味儿了?” 夫妻二人都撂下筷子,也不敢吃刚才掰开的窝头。 可是肚子还没饱。总不能就这样饿回去吧。 篮彩叶见儿子面前放着半个窝头。自己的掰出了蟑螂,可儿子的没有。吃他们掰开的不样能吃饱肚子嘛。 篮彩叶又拿起儿子郝建营面前的块儿窝头,拿起筷子,又伸向咸菜碗夹了几根咸菜。 “妈呀。这是什么呀?”篮彩叶惊叫声——筷子上夹的,竟然是条还在蠕动的大蚯蚓。 “叭”,篮彩叶手哆嗦,连筷子带蚯蚓,都掉到桌子上了。 郝建国:“妈妈,怎么啦?” 篮彩叶指着还在桌子上蠕动的蚯蚓说:“地蛆!咸菜里条大地蛆!” 郝建国往桌上看:“什么地蛆呀?这不是根咸菜条嘛。妈妈,你今天的眼怎么啦?会儿蟑螂。会儿地蛆的。”说着,把那根咸菜条夹起来,举到篮彩叶面前:“你看,这不是咸菜条是什么?” 篮彩叶再看时,儿子夹着的果然是条发着酱紫色的咸菜条。 “你再给我。”篮彩叶说着,又拿起筷子从儿子筷子上夹了过来。 “啊。又成地蛆了。” “叭”,筷子和蚯蚓又次掉在桌子上。 这回,篮彩叶彻底没了食欲。 郝兰成也怔怔地望着桌子上的那根咸菜条发呆。因为,刚才随着篮彩叶的那声叫喊,他也看到了条蠕动的大蚯蚓。他确信妻子没有看花眼——这顿饭也确实吃出蹊跷来了! “你们喝着这粥苦不苦?” 没了食欲的篮彩叶还是禁不住好奇心。跑到东里间屋问了起来。不过,她还是了个心眼,保留了咸菜条变蚯蚓的秘密。 “不苦啊,挺甜的。”郝徐氏和戴淑娟同时说。 篮彩叶:“邪了门了,我和兰成喝着这粥都苦,难道我们都上火了?” 郝徐氏脸色阴郁地说:“可能。回去喝点儿水。” 其实屋里的人们早就把外面的动静听了个清二楚,谁说什么也听的真真的。虽然觉得奇怪,但考虑到那是他们家子在议论,如果爱面子不愿意对外说,问也是尴尬,也就装作没听见。 见篮彩叶问,戴淑娟也是出于好心,说:“是不是碗的事,你再盛碗尝尝。” 篮彩叶果然听话的又盛了碗,尝,还是苦的舌头发麻。 “这饭我是没法吃了。”篮彩叶懊恼地说。(未完待续) 章第264章 又是蟑螂! 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鞠躬感谢好友茉莉丶花香宝贵的粉红票!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 待郝建国兄妹都吃饱后,篮彩叶又往自己带来的布兜里拾了几个窝头,预备明天早晨吃。又想起大女儿没来吃饭,孩子们吃着不苦,想必大女儿定也吃不出来。盛了碗,对戴淑娟说:“弟妹,今晚就累着你了。我……可能是上火了,有点儿恶心。先回去了,啊。” 说完,拿着明早吃的窝头,端着今晚郝玲玲吃的红薯粥,与仍然还在发呆的郝兰成,领着三个孩子回去了。 “玲玲,快起来,我给你端了碗粥来,还温和着呢,快起来吃。” 篮彩叶把大、二儿子和小女儿都撵到东里间屋里后,便来劝大女儿郝玲玲。看来她还想保住自己做母亲的尊严,不愿意让别的孩子看到自己不好的面。 不过,这回她是再也急不起来了。 虽然大女儿说的很难听,当时也确实很生气,但这会儿却恨不起她来。甚至还有点儿点儿愧疚。 也许大女儿说的对,她真的不应该这么长时间在老人那里吃蹭饭。今晚的事太蹊跷,大家子人,谁也吃不出白粥苦来,只有自己和丈夫吃出来了;谁吃窝头也掰不出蟑螂来,也只有自己和丈夫掰出来了; 还有那酱紫色的咸菜条,自己明明看着是条还在蠕动的地蛆,可儿子看到的却是咸菜。 根咸菜条,两个人看成两样东西。而且看走眼的是自己。 这事确实是蹊跷。 猛然想起上次分家时家里闹的那次蹊跷事,到现在回想起来还后怕。记得当时三叔郝福矛曾说过:“为人莫作亏心事,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三叔还解释说,在每个人的头顶三尺处。时刻有神灵在看着你。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在干,天在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告诫人们:不要去干昧良心的事……神灵无时无地不在,你或许可以骗得了人,但你骗不了神灵。而且或迟或早会遭到定的报应…… 难道说这次也和上次那样,是神灵在耍弄……不,在教训自己? 也就是说,冥冥之中,真的有神灵在监视! 想到这里篮彩叶吓出身冷汗, “哎,你说今晚是怎么回事啊?” 见大女儿不搭理自己,篮彩叶又走出西里间屋,问坐在堂屋黑影里抽闷烟的丈夫郝兰成。 这回篮彩叶有点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真的不希望丈夫说出与自己相同的看法来。 “今晚这事确实蹊跷。”郝兰成猛抽了两口自己卷的头拧,抑郁地说:“你夹起来的那根咸菜条。我也看见是地蛆了。见你大惊小怪的,就没言语。 “不过,掉到桌子上以后,又变成咸菜条了。这让我想起了咱上次写分家单那晚的情景,我觉得好像有点儿像。” 篮彩叶惊道:“你也想到那里去了?我……刚才也往那里想了下。挺后怕的。” 郝兰成:“这次是地蛆。会儿是这个,会儿是那个。那次是毛笔,你想想,那晚的毛笔掉在地上就不见了,好几个大人找,就是找不着。” 篮彩叶插言说:“后来不是在北边找到了。他爷爷还说,光在南边找了。没想到蹦到北边上来了。” 郝兰成摇摇头:“他爷爷这样说也是为了掩盖真相。家里发生蹊跷事,说明不素净,会被人们说三道四。 “当时我和他爷爷在北边起找了好几个来回了,根本就没有。后来不知怎么下子出来了。他爷爷这样说,我就知道是什么用意了,也就没说别的。 “不过。这事直在我心里梗着,始终想不明白。我觉得今晚的事与那晚有点儿相似,好像要预告什么似的。” 篮彩叶:“能预告什么呢?那晚的毛笔找着了也就找着了,不是也没发生什么事吗?” 郝兰成从鼻子里“哼”了声:“要不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光看到眼前这点儿,不会往远处里联系。其实,那晚发生的事,全是从毛笔上引起来的。” 篮彩叶脸迷茫:“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郝兰成:“你想想,捡起毛笔来以后,三叔就用它写的分家单不是?” 篮彩叶点点头:“嗯哪。” 郝兰成:“问题就出在这上面。三叔写好了分家单,队干部念的时候,却是另篇,与三叔写的点儿也不样。当时你我都很着急,我还给三叔拍了桌子。 “这拍桌子不要紧,那毛笔就像有灵感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飞笔在桌子上的白纸上写了行字。你还记得那字是什么吗?” 篮彩叶:“好像开始是‘此乃天意,与他人无关’。还有什么‘要是错了,家破人亡’什么的,记不全了。” 郝兰成:“原话是:‘此乃天意,与他人无关。欺负老人,折福折寿;善待双亲,和家承欢;二子照办,福寿绵长;略有差池,家破人亡。’这话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然后又在三叔写的那张分家单上,打了个大大的‘x’,才倒在桌子上动不动了。” 随着郝兰成的述说,篮彩叶脑子里就像放电影样,回忆着那晚的情景,不住地频频点着头。 郝兰成:“现在回想起来,找不着毛笔只是个预兆,改写分家单才是目的。因为那晚咱请客的目的就是写分家单。因为想把老人分开,所以受到了惩罚。” 篮彩叶点着头问:“确实是这样。你说今晚这事与那晚相似,又相似在什么地方呢?” 郝兰成:“当时我不知道。但总觉得绝不是逗着咱玩儿哩。好像是要告诉咱什么,让咱引起注意来。 “现在想来,是不是与这行字有关。‘欺负老人,折福折寿’,说起来咱也没欺负老人。难道说是嫌咱在那里吃饭了?” 篮彩叶:“不是过年哩嘛!过了正月十五,年才算过完了哩。再说,小二家不是也在那里吃嘛。两房儿媳妇,凭什么光兴她在那里吃,不兴咱呀?” 郝兰成:“这话不能这样说。那就是小二的家,人家不在那里在哪里呀?这种事既然是在咱的饭桌上出现,就是在针对咱家人。你可倒好,还上屋里显摆去?什么光荣的事?给你使眼色也看不到。” 篮彩叶脸上*辣的,为自己争辩道:“我就光说了个白粥苦,又没说看见地蛆的事。” 郝兰成:“要说看见地蛆你就傻透了。招呼出来都不应该。亏着小二家不是串百家门嚼舌根子的那种人,要不然,不出天,这事就在整个郝家村传遍了。 “这都是冥冥之中的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见哪个人说过自己被神家怎么怎么样了?不说人们还传的七荤六素的呢,说了等于自己埋汰自己。” 篮彩叶脸上火烧火燎,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bi :今天是哪根神经答错了线,巴巴地跑了去说这种事?!要是听了大女儿的话,今晚不过去,这些糗事就发生不了了。 篮彩叶心里这么想,越发的感到大女儿说的对,先时对大女儿的怨气早已烟消云散。于是,又端着饭碗来到西里间屋里。 郝玲玲仍然还在怄气。由于用被子蒙着头,加之郝兰成他们说话的声音又小,并没有听见他们说了些什么。 听见母亲又二番折回来,心中暗想:去与不去,都是吃的奶奶家的饭。我父母算是啃上老人了。这次既然挑明了,那就坚持到底,不搬过他们的这个劲儿来不罢休。 郝玲玲心里这么想,便把被角又拽了拽。任凭篮彩叶怎样劝说,就是不言语。 篮彩叶见大女儿不领情,知道还在生自己的气。又怕粥会儿凉了,就想把它蹲在热水里放到炉子边上,以便大女儿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吃。 拉亮了堂屋里的电灯,找来了个搪瓷盆儿,倒上些热水,当切就绪,端起碗来放进去的时候,见红薯粥里有几个小黑点儿。觉得奇怪,便凑到电灯底下用筷子拨拉了拨拉,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用筷子拨拉,黑点儿变大。再挑,只大黑蟑螂呈现在眼前。 “妈呀,又是蟑螂!” 篮彩叶这惊非同小可。不过,她还是忍着胃里的不适,把那几个黑点儿逐挑了个遍——全都是蟑螂! 篮彩叶望着那蟑螂,心里想象着吃到胃里的滋味儿,胃里立时翻江倒海起来。“哇”,把吃进不的晚饭全都吐了出来。 郝兰成听到篮彩叶的喊叫就起来了。在她的身后直看着,把切都看了个清二楚。见篮彩叶吐了,赶紧掺了杯温水递给她:“漱漱嘴,别想了就好了。” “刚才端给玲玲的时候,发现了没有?”待篮彩叶漱好口后,郝兰成问道。 篮彩叶抚着“咚咚”心跳着胸脯,摇着头说:“没有。她的屋里灯也暗点儿,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都没看出来。再说,看出来了我也不会让她吃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