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妖精》 1 倒霉的人 倒霉的人 我是个倒霉的人,我不想承认,但事实是我确实很倒霉。 一个班的学生考试作弊,有一半被抓住,我是其中之一,有十分之一被抓住,我也是其中之一,有百分之一被抓住,我还是其中之一,这该死是几率我碰的很准。 一干人去逛街买衣服,遭遇小偷,大家群起攻之,被小偷记住的却只有我,让两个小毛贼在学校门口围追堵截了好一阵子。 一个宿舍的姐妹都谈恋爱,唯独我恋不成,好歹有个勇敢站出来的,又不知哪个孙子给支招,天天抱个破吉他在宿舍楼下唱情歌,还能再烂再俗一点么?一怒之下端起一盆水就浇了下去,结果忘了收手,连脸盆一起扔了出去,砸倒了一围观的,花光了一学期的生活费给人验伤和压惊,还差点被劫了色。 一帮同学一起找工作,最好的和最坏的工作都轮不到我,不好不坏的也是最后一个轮到我,可结果依旧是没有结果。 譬如今天的面试,好不容易通知去面试了,却碰到了百年不遇的总裁携夫人一同来视察,像我们这种中等城市的子公司见到活的总裁大人已等同于中了彩票,更何况是和总裁夫人一起了!偏偏我就点正到碰上!总裁夫人就看了我一眼,那轻轻飘过的眼神啊,堪比嬛嬛小主的一丈红。 “他们觉得你的长相安全系数偏低,恐对他们公司的各项事务造成不利。”作为这场面试的推荐人的朋友,林燕这样转告了我非录取通知书。 此人是我的知己,从高中到现在,有我的地方都有她。凭心而论她比我聪明,成绩好的可以考一类一本,却偏偏跟我一起来了这二类大学。我倒不在乎这大学的门类,只要能考上一个就好,能离开家就好,我实在受不了了天天有人在学校门口等你,到你家门口堵你,回到家还要被家里人唐僧的日子。于是填志愿的时候想也不想我就选择了这里,最重要的是离家远,很多事和很多人都可以眼不见心不烦。 刚刚被林燕叫到她打工的咖啡馆,告知上午的面试情况,刚说了两句她就被一个难缠的客人叫了过去。说实话林燕不漂亮,但气场足,任何事她都有解决的办法,有她在你大可不必担心天塌下来之类的事情,因为林燕有办法搞个洞出来让你呼吸。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华灯初上的街有一种半通透的迷离感。我对面那张桌子上坐着一个挺极品的帅哥,黑衣黑发坐在角落里,指端点燃的香烟忽明忽暗。他在把玩着手机,时不时的抬头看一下他对面我旁边的街道,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观望,抬眼看向我。 顿时,我眼前寒光一闪,一股阴冷之气在后背升起,我本能的垂下眼皮。那是一张年轻帅气的脸,英俊无比,却隐隐的透着一股杀气。 我苦笑了一下,闭上眼把脸埋进了臂弯。谁叫这个傍晚如此无聊呢,就权当是对失意的人一个小小的犒赏好了,养眼的东西多看几眼也不过分。 突然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让我抬起头来,一辆从旁边的街道冲出来的灰色面包车急停在我身边不足10米的地方,车门洞开的同时,对面那团黑影已经轻松的翻过护栏准确无误的窜进了车里。就在车门关闭的一瞬间,那凌厉的眼神再次扫过我的脸,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目送那辆车离去,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就看到林燕站在咖啡馆正门口,双手叉腰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在努力平复知己的情绪,看来是被折磨的不轻。 不等我起身过去,她已经径直朝我走来,抓起桌上我所剩无几的果汁仰脖一饮而尽,大声对我说“走,逛街去!” “你不上班了?”我弱弱的问。 “去他的,老娘不伺候了!”林燕边咬牙切齿的说边往咖啡馆里面走,看那架势随时都能跟人开火,我怕她冲动起来会吃亏连忙紧跟了进去。 咖啡馆里面,那个刁难林燕的顾客还在指着他的牛排跟一个经理模样的女人在喋喋不休,那个经理呢,正强压着一脸的不耐,强硬的挤着不情不愿的笑容赔不是。一看到林燕朝他们走过去,一张脸瞬间冷了下来,瞪视林燕。 林燕把已经解下来的围裙团在手里,随手抓起那盘肇事的牛排,尽数倒在了那个顾客交叠着的两腿之间的部位。汤汁尽落之后还用力的甩了一下盘子,把盘子丢在桌子上的同时,另一只手里的围裙也丢到了经理脸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帅到爆棚。 “拿我的工资陪他好了!”林燕冷冷的丢下一句,伴随着那顾客愤怒的嚎叫和经理贯穿屋顶的咆哮,转身往更衣室而去,甚至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瞬间凝固的大厅里,所有人目光的聚集处,一个娘娘腔的男人在用女里女气的腔调谩骂着擦拭着自己敏感部位的汤汤水水,另一个阳刚气十足的敦实女人则拿着一块餐巾盯着男人那个一团糟的尴尬部位,正在犹豫着是擦还是不擦,手就停在半空中。 看到这番景象我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 旧文贴过来,让不爱溜达也不喜欢父女肉文的亲看一下, 偶也的曾经的文艺范~~~小清新~~~ 2 倾国倾城的罪 倾国倾城的罪 半个钟头之后,我和林燕来到了本市最着名的夜市上游荡。遵从祖训“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指引,我们在烧烤大排档前安营扎寨。 “来,庆祝你,顺利失业,我,就业未遂。”我举杯一饮而尽,整整一杯啤酒。 这样的夜色中,这样的情绪下,我极想让自己飘飘然起来。 “失不失业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份鸟气受的不值。反正我也不想干了,我投简历的那两家公司已经通知面试了。”林燕啃着鸡翅膀幽幽问我,“倒是你,今天这家不成,还有候补没有?” 我摇头,再次一饮而尽,沉痛哀叹,“我怎么这么倒霉?都这么多年了!” 林燕盯着我看了足有5秒钟,然后很正色的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就用这种眼神看你的主考官来着?” 我无语,天生的眼神我有什么办法。 “就你这张脸再加上这眼神,是个女的都会毙了你。”林燕接着客观的分析道,“你知不知道你长了一双勾魂眼,什么都不用做,就眨吧一下,搁古时候那就是一倾国倾城的罪。” “倾国倾城个屁啊,你就直说我祸国殃民不就得了!”我别开头去,不再看她。 我极讨厌她这样的论调,我知道我的长相很出众,我也知道我的这幅长相吸引了很多追随者,也引来了很多麻烦,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所以,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别人,男人会想上你,而女人则想踩死你。不用猜也知道,今天面试的主考官一定是女的,而初试复试接待你的一定都的男的。” 我垂头承认,“总裁携夫人前来视察,在各部门随便兜兜转转了一下,我就被踢了出来。” “难怪!如果是总裁一个人来,说不定你明天就能直接去上班了,搞不好还会被总裁垂直管理呢!” “你就直接说,我整个就是一招蜂引蝶的货不就完了!”我愤愤端杯,闷闷喝酒。 长久以来,我的相貌已经给我贴上了狐狸精的标签,且不由得我自己撕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有多小心翼翼的保持男女关系的纯洁性,我是再清楚不过了,可是别人不这样认为啊!”林燕碰一下我的杯子,挑唇而笑,“男人围着你转是你的错,你不搭理也是你的错,你躲起来更是你的错,没有人会说你是洁身自好,只会说你是在故弄玄虚,欲擒故纵。” 我无声的自斟自饮,不得不承认她讲的很对,我的苦恼大部分来自于此。尽管我从没主动和哪个男生产生过瓜葛,可依旧闲言碎语不断。 “那你要我怎么办,不出门,不见人,还是回火星去?”我幽怨的问。 林燕自顾自的喝着酒吃着肉,良久才吐出一句“你就从了章程吧,他都等了你n多年了,跟了他总不会比现在惨吧?” “我有什么可惨的?大不了我也端盘子去,端一辈子又如何!”我丢下吃了一半的肉串,冷冷瞪她。 章程这个名字永远都是可以让我随时随地上演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不二选择。 “盘子你不也没端上吗?”林燕没有像以往一样选择闭嘴大吉,反唇相讥道,“章程好歹也是一世家子弟,身家背景样样不差,且对你一往情深,从初中到现在眼看就十年了,你怎么就不能试着接受他一下呢?” “不能!”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起身就走,不分方向,也不看去路。 “不提他了还不成吗,这跟见了鬼一样的去哪儿啊?”林燕在身后喊。 我不理她,继续往前走,生怕她追上来我越走越快。幸亏烧烤摊的大妈绊住了她,让我迅速脱身。 我不是不知道她和章程有瓜葛,没有说破是因为她真的对我不错,甚至好的有点过分,我对她也习惯性的产生了依赖,有时候我甚至会希望一直这样依赖下去,憧憬若干年后我们都拖家带口了还腻在一起的样子。可是章程却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隔阂,那个纠缠了我六年,又在我大学这三年隐身在我周围的人,是我最最不愿意面对的人。 急急的走了一段,感觉有些累了,抬头观望四周才发现我已离开夜市很远。刚才啤酒喝的有点急,被风一吹头沉重了许多,只好坐在了路边的石阶上缓缓神。 电话突然响起,是林燕。明明知道章程是我的雷却偏还要踩,所以直接拒听。 很快短信进来,“你在哪里?” 不给清净,第二条短信又来,“打车,你有钱吗?坐公交,你能找得到吗?” 字字刺目,却显现实无比。的确,我的口袋比脸还干净,依稀仿佛那公交站在这条街的彼端的另一条主干道上,而这条灯火通明的街又似是没有尽头的模样。挫败感一下子击中了我,想站起来时又摇晃了一下差点栽倒,不得不靠在护栏上苦涩而笑。 又坐了一会,我才拨通了林燕的电话,告诉她我的位置,她说15分钟后到,让我在原地等。她的声音很急切,但我却隐隐听出了如释重负。 我所在的位置是一家叫夜天堂的娱乐城的旁边,流光溢彩的外观设计显得风情万种,不由的我向四周环顾了起来,在很不起眼的一个位置,居然发现了一张招聘启事:“夜天堂急聘保洁人员,工作时间晚7点——早7点,做一休一,······”鬼使神差的我拨打了上面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不耐烦的女人,自称姓马,大致说了下招聘细则,工作内容是及时清理客人走后房间,以及所分区域内的公共卫生,最重要的是可以随时上班。 就在我思考可以随时上班这个诱惑性问题的时候,一辆银色的轿车停在了夜天堂对面的马路边上,从车上窜出一个东张西望的女人,是林燕,而她下来的显然不是一辆出租车,直觉告诉我开车的人一定不是陌生人,我果断的决定隐身黑暗里。 果然,我看到了章程,他瘦了许多,但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看来他们真的是蓄意谋划而来。 迅速的将手机关机后,我静静的站在角落里,看着气急败坏的林燕回到车里,看着章程左顾右盼的将车发动,耐心的等待着车子开出了彼此的视线范围之后,我才三步并作两步,迈进了夜天堂的大门。 3 陌生人的吻 陌生人的吻 为了不在门口逗留,我低着头就往里闯,迎宾小姐和门童面面相觑的目送着我进去,直到我进入了中央大厅,才有一个领班模样的人拦住了我,我说我找马主管去保洁组报到,他脸上的不可思议让我哑然失笑起来,有必要惊讶的这么明显么?有规定保洁员一定要是阿姨么? 他呆呆地望着我,动作和语言都僵持了,好在他腰间的步话机适时的响起来,他按下接听按着耳机答应了几声“是”,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到我的脸上,微微侧首对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我冲他轻轻一笑,顺着他手的方向径直而去。 刚走了几步我就后悔了,这里面太大了,每一个方向都有好几条走廊,而每一个走廊的汇集处都有好多人,正在踌躇之时,刚刚那个领班模样的人再次来到我面前,很客气的告诉我马主管的办公室在负一层,并引领我一起下去找她,途中还介绍了一下娱乐城的分布情况,负一层到二层是夜总会,三层是桑拿中心,四层是办公室和员工中心。后来才知道,所谓的员工中心就是在天台上自建的员工宿舍和简易食堂,以及财务,仓库,高级主管的办公室等杂七杂八的管理部门。而保洁这一块是包给专门的保洁公司来做的,所以在每一层的卫生间旁边都有一个小小的操作间供保洁员洗洗涮涮。 我的工作地点是二楼,负责贵宾区包间和外部走廊的卫生,和我同一班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叫王春霞,瘦小枯干,却是话多琐碎。和她在工作间相遇三次,闲聊了不到二十分钟,这个娱乐城的大体状况我就了解的差不多了。 “这夜天堂里撑场面的人有两个,一个是孟波,一个是陆扬,孟波是总经理,为人和善,待人也有礼貌,陆扬就不一样了,天天冷着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多还他少一样。他既没有头衔也不管事,可人人都怕他,据说他一个能打十个呢。”王春霞说。 “那一楼大厅里西装革履经理模样的是干嘛的啊?”我忍不住问道。 “那些是夜总会的主管,管妈咪和小姐的。” “哦”我含混的回答,靠在工作间最里面的墙上揉太阳穴。 不光是因为她讲的这个工作真的让我难以想象,还因为刚刚的酒劲过了,我开始犯困了。 “现在可不可以歇一会呀?”我问。 她神秘兮兮的看我一眼,问“是不是困了?” 我点头,她灿笑着“楼下有个放杂物的后院,很少有人去,我们一般都去那里歇会。这里我先替你盯着,两个小时以后你回来换我。” 我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牛肉面,给她留了电话号码,就顺着墙根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一楼。好不容易找到了王春霞所说的那个后院,想看看时间来着,结果发现手机被我锁在4楼的更衣室里了。就我现在这副脑袋缺氧的状况,从这里回到4楼,又不能坐客梯,走上去估计一个钟头也没了。 “我不管了!”我蹲坐在墙根的台阶上哀叹,头挨到膝盖的瞬间几乎就睡着了。 说真的坐着睡真的超级的难受,可这该死的困意却怎么也赶不走,明明有些意识偏偏又似在睡着,苦苦挣扎了好久,我终于睁开了眼,转了一下头,换到了另一边趴着还想再懒一会,可此时有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映入了我的眼帘,随着鞋往上看,就看到了一个完美的男性剪影,膝间手指处的烟卷还有点点余亮。 我再次闭起眼,希望梦境消失,再次睁开时,剪影依旧在,烟卷也移到了唇边,黯淡的红点突然就明亮起来。我瞬间清醒,猛地直起身来,肩上搭着的衣服也滑落下来。 剪影没有说话,只是捡起衣服再次搭到我肩上,我忍不住抖了一下,顺势站了起来,可腿部的麻木让我立刻瘫软回去,我吃痛的倒吸凉气。他侧过身手抚上我的小腿用力的揉搓起来,我呆呆的看着他,很年轻的一张脸,英俊无比,似有若无的点点杀气,似曾相识······ 黄昏时分那个身手矫捷的身影和那寒光一闪的目光在我眼前闪回······ 我就这样探究的看着他,此时他已起身,抓着我的胳膊让我站了起来,也没有阻挡我思忖的眼神,他大概是感觉到了,倏地看向我的双眼,那寒光一闪的目光啊,让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我无法再去正视,忍不住闭合了双眼。再次睁开时,他的唇就毫无征兆的压了下来,柔软却微凉。 我本能的挣扎了一下,整个人就被他搂在了怀里,不容挣脱的强硬却不粗鲁,他的唇由冷到热,他的吻由温到火,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我再次闭上了眼,享受了这个陌生人的吻。 说真的,我当时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觉得我需要一个吻来安慰自己,于是就坦然接受了这个一天之内相遇两次的人的吻,他口中那淡淡的尼古丁味道很特别,我甚至有点喜欢。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刻我的感觉是心动。 回到工作间的时候,幸好王春霞正坐在门后面倒扣的水桶上打盹,才没有发觉我的失魂落魄。看到我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往门外冲的准备,嘴里叽里呱啦说着什么,我却一个字也没听清楚。我坐在了她刚才坐的位置上,开始思索这一晚发生的事情。除了那个吻,一切都还正常。 除了,那个吻。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个吻。 我为何会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吻?真的是寂寞吗?还是我真的想放纵自己? 更疑惑的是那个人的反应,吻得热烈,结束的冷淡,仿佛那不是只有亲密无间的人才可以进行的行为。看着我像个偷盗未遂的小偷一样仓惶的逃走,他既没有阻止,也没有追上来,这让我不得不产生了超越了羞愧的失落感。 我烦躁的把头往墙上撞,“砰,砰,砰”直到有了痛感,才停下。 “这样撞,墙会哭的。”一个男声在门外响起。我循声望去是那个领我去保洁组的夜总会主管。 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又联想到那些衣着清凉的小姐和妈咪,我笑了,差点笑出声音。 “有事吗?”我掩饰住笑容,问道。 他看了我两秒,淡淡的道“5号包间的酒撒了,客人要求清理一下。” “哦。”我应着,起身欲去。 “你叫什么名字?”他已走开,又回过头来问我。 “贺那那。” 他点着头,转身离开。 4 销魂保洁员 销魂保洁员 我推着清洁车来到5号包间门口,敲了两下然后扭开门进去,里面那混乱的景象让我不得不把头埋的很低,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暧昧淫靡的气息充满了整个房间。 我迅速的清理完现场,以最快的速度退出房间。房门合拢的瞬间,震耳欲聋的声音顿时消减大半,我甚至感到了走廊里的有凄厉的惨呼在回荡。我举目望了一下两边,没有什么异常,缓缓的脱着橡胶手套,又一声惨呼传来,很明确的是从对面的9号包间传来。好奇心作祟,我竟对着那门张望起来。突然那门打开了,一个服务生急火火的跑着出去了,居然忘记了带上门,透过虚掩的门我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正在踹一个已经瘫倒在沙发上的人,鲜红的血立刻在那个人脸上绽放开来。 此时刚刚打扫过的5号包间的门却开了,因为清洁车和我挡住了的去路,要出来的人不耐烦的用脚踢踢清洁车,我茫然的回头。刚才看到的画面已足够我惊恐,瞪大的眼睛这才记得眨了一下,接着一张满嘴酒气的肥腻的脸就逼了过来,盯着我的脸的同时,一只手竟已捏上了我的下巴,“你们夜天堂,连打扫卫生的都这么销魂么?” 我下意识的扭头,后退,撒腿就跑。 那胖子一把没有抓住我,作势要追,怎奈他脚步蹒跚,一下撞到了对面的墙上,只听他扶着墙大骂“在夜总会里装纯?骚逼!就他妈欠操!” 我躲进工作间,坐在那个空桶上喘息。一会儿外面又响起了乱七八糟的声音,我以为是又有客人离开了,准备去清理,却看到好几个服务生正从9号包间拖着三个被打的瘫软的人往楼下去。我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打扫,就盯着9号包厢的门静静的等待,其实我最想等的是那个黑色身影。直到看到有人开始往外收拾杯碟,我知道该去打扫了,幸好清洁车还在5号包间门口。 我快步走了过去,9号包间里面比我想象的还要糟,满桌满地都是玻璃碴和散落的食物,在背对着门的位置我蹲下开始清理桌面。此时有人推门进来,我以为是服务生,所以没有回头,可是我没有听到熟悉的收拾的声音,却听到门被轻轻带上并落锁的声音。我猛然回头,就看到了刚才那胖子正朝我扑过来,距离太近,我知道躲不过了,只得弓起后背抵住他。他从背后抱住我,嘴贴着我的耳根喃喃说道“小美人,让哥哥尝尝你的味道好不好?” 说着他开始舔我的耳根,我害怕的左躲右闪,哀求他“别,别这样,我只是个保洁员。” 天知道这懦弱的声音是不是更刺激了他,他不但没有停下嘴上的动作,手也开始肆意揉捏起来,他迫使我拱起了身子,他的下腹部正好抵在我的屁股上,我感觉到他在故意摇晃着我的身体摩擦他的胯部。 我挣脱不了,就放声大叫救命,同时用力去踹茶几。 “不要叫,等会有得让你叫!”他捂住我的嘴,让我叫不出声来,然后推着我一起往沙发上挪。 我知道只要被他按到在沙发上,就再也没有了反抗的余地。于是我继续哀求他“求求你,放过我,我会报答你的。” “那你就乖乖撅起屁股来,让我痛痛快快操一下报答我好了。”他边淫笑着边伸手进我的衣服里面乱抓。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扭动的动作,感觉他迟疑了一下,随后稍稍直起了紧紧贴着我的上身,我不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后脑勺撞向他的脸。 “砰”的一声巨响,我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眼冒金星的感觉。那胖子还舍不得松手,只用一只手去捂他的口鼻,我忍着后脑的剧痛,用力甩开他的同时向门扑去。 我去撞他的力量虽然很大,但准确度却不够,他只不过是牙齿咯破了嘴唇,并无大碍,所以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欠操的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敢他妈撞我?”他大骂着揪住了我的头发,把刚刚触到门把手的我狠狠的掀翻在沙发上,我疼的捂着头皮直咬牙,接着他欺身压下,我下意识的曲起腿挡他,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他,他开始扇我耳光,一下又一下,一下重似一下,疼痛和屈辱让我失去了抵抗的力气,我紧闭双眼,绷紧身体,任由他打,任由他扯烂我的裤子,下身一阵沁凉。 “妈的,给老子把腿张开!”那个发了情的畜生,粗鲁的分开我的双腿,我知道灾难即将到来,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眼泪奔涌而出。 为了控制住我的颤抖胖子恼怒的钳制住我的大腿,用力之大仿佛要把手指嵌进我肉里去一样,我从小声的啜泣顷刻变成了哀嚎,我绝望到了极点。我无望的等待着最终的死刑时刻,门却在此时被踹开了,接着便是胖子的哀嚎声,以及拳脚相加的声音。 巨大的耻辱感弥漫我的全身,我蜷起身子侧向沙发里面,把手指放到嘴里紧紧咬住,强忍住嚎啕大哭的声音,可肉体上的疼痛和心里的屈辱却让我忍不住呜呜的悲鸣。 “去拿条毯子。”一个清冷的男声响起。 很快毯子来了,我被轻柔的包了起来,接着我整个人也被抱了起来,有力的臂膀,结实的胸膛,淡淡的烟草味道,我不敢去看,害怕一睁眼看到的全是虚无。 良久,我被放下来,不可抑制的颤抖呜咽着,一只冰凉的手取出了我嘴里的手指,然后轻轻的抚摸我的脸,火辣的肿痛感,让我紧紧皱眉。 接下来,冷水浸透的毛巾敷上我的脸,那沁凉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我缓缓的抬起眼皮,就看到了那张在我眼前晃了一晚上的脸,年轻,英俊,帅气,凛冽,此时更加的阴寒。 是他。 莫大的心安涌上了心头。 我再次闭上眼,眼泪再次奔涌。 他为我擦完脸,又开始处理我身上破烂的衣服,我没有拒绝,只是固执的不肯睁开眼睛。清理下身时,我难堪的伸手去掩下体,手碰到大腿根部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灼痛让我哆嗦了一下。那该死的胖子钳制我大腿的时候用的是蛮力,我当时还以为腿断了。他轻轻的挪开我的双手,为我换上新裤子,动作轻缓流畅,仿佛我们是一对相爱多年的夫妻一样,心无杂念。 最后,他为我盖好被子,用冰块给额敷脸,然后,我就睡着了。 这本或许有点矫情,但是我最初喜欢情欲题材的开始, 有些慢热,有些清浅,但很真实, 有关很多人经历过的故事,成长,妥协,和无能为力, 我不能说它有多好,但它应该是特别一些的, 关于爱,有时候就是从第一眼开始,飘远了或会无痕,离近了却会刻骨, 最终也许只是无能为力······ 5 哪都不许去 哪都不许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一翻身脸贴到枕头时清晰的痛感让我立刻清醒过来,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的时候,我还是震惊了一下。我的脸肿的像个发面馒头,把眼睛挤成了两条缝,上嘴唇肿的像塞了颗糖在里面,连带着整个嘴都歪向了一边,扯开衣领,颈间处有着明显的指痕······ 看着看着眼泪就无声的涌了出来,昨夜一切清晰无比的浮现在眼前。 从无声的落泪到小声的啜泣,再到失声痛哭,我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干脆开了水龙头,蹲到地上痛哭嚎啕。 卫生间的门开了,有人进来拉我的胳膊,虽然视线被泪水模糊的一塌糊涂,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是他。 他把我拉起来,轻轻的却紧紧的抱住我,然后像安慰婴儿一样的拍我的背,这个动作更是助长了我的眼泪飞奔的速度。我忍着疼痛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任由眼泪鼻涕滂沱在他的衣襟上。 我在他这个房间里足不出户的呆了三天,脸上的红肿也已消退,身上的青紫伤痕虽然还触目惊心,但痛感已明显减轻。 他,三天里都没有出现。每日三餐都有人送来,送餐的人总是把饭菜放到门口,然后轻敲门告诉一声“饭来了”就离开。 我是不是被遗弃了?亦或是在等待被遗弃? 这个想法让我突然怔了一下,有好好的学校不回,好好的工作不找,偏偏跑到这风月无边的场所栖身?被人非礼了还怨叹命运悲催,就算是真的被强奸了,估计90%以上的人都会说,活该,自找! 在他的衣柜里找了件t恤和牛仔裤换上,牛仔裤又肥又长,只好用条领带充当腰带,宽大的t恤正好遮盖了腰部的尴尬。头发因为没有了皮筋,只能披散在脑后,这是我最不愿做的,因为林燕说过,我长发飘飘的样子最风情,男女通杀的风情。谁不知道她所说的该死的风情和风骚除了字面上的区别,含义完全一样。 离开房间,贯穿走廊,外面竟然是楼顶的天台,此时阳光正盛,明媚的人睁不开眼睛。鬼使神差的摸到了与营业场所是分开的员工通道里,这个外部被广告牌遮挡,内部完全封闭的通道,白天的非营业时间不仅没有人,连灯也不开,再加上我刚从阳光下进来,身后的封闭门关闭的瞬间就整个陷入了黑暗里,我靠向一边,扶着墙慢慢向下,等待眼睛的适应。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黑暗和恐惧是孪生的含义,明明知道大白天没什么可害怕的,可是腿却不争气的动不了。都说,视觉缺陷了听觉就会突飞猛进,果然,我听到脚步声,很轻却很快,越来越近。恐惧再次袭来,好在慌不择路也冒了出来,我终于有意识知道转身往回跑了。 可惜那倒霉的腿啊,迈的那个艰难。 “谁?”感觉到来人已到身后,我怯懦的问。 “我。”简短到再也不能简短的回答,却异常的亲切,是他。 我一下松懈下来,“怎么才回来呀,你——?!”害怕,委屈,让我哭出了声音,最后一个“你”字竟然还颤出了撒娇的味道。 没有回答,只是拥抱的很紧。 “你去哪?”他问。 “回去。”我答。 “不许!”他冷冷的说,重重的吻住了我。 熟悉的味道再次占据我的感官,原来我竟如此想念这个味道。我闭起了眼睛,热烈的回应了他,显然,我的热烈不能和他的相提并论。 我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才放开我,补充说“哪儿都不许去!”声音依旧冷清。 我甚至怀疑刚刚的热吻和这冷硬的话是不是一张嘴巴里发出来的。 “我身无分文能去哪里!我是说回你房间去,刚才黑乎乎的吓死我了。”我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耳朵边喘息边说。其实我很想咬他一口,解解他丢下我不管不顾整三天的气,但实在是肺活量不行,先顺过呼吸来比较重要。 还是没有回答,只是一弯腰,他就把我扛在了肩头上,一手搂住我的大腿,另一只手拍拍我的屁股,仿佛在告诉我,这就回去。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上楼而去,连掏钥匙开门都没有把我放下来。 进门后他让我自他的肩头缓缓滑下,托起我的下巴端详我的脸,回到了明亮世界里,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他的脸,那触目惊心的眼神啊,明亮依旧,寒光依稀,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一声停跳了一拍,然后就开始加速狂跳。 我不是没有恋爱过,也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我很确定自己的感觉,而且我立刻就决定了跟着这感觉走。 他的吻如料想一样的落下,但力度和热度几乎让我承受不了,又快又急,没有间隙,不让呼吸。 怎样到的床上,我不记得了,好像还没到床上,第一次就开始了,因为太着急,所以没有细品味,因为太心切,所以没有顾忌囫囵个吞枣,还因为太美好,所以舍不得停下来。 6 我要吃肉 我要吃肉 我醒来时已是晚上,从饥肠辘辘的程度来判断,时间应该已经很晚了。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旁边,而且也醒着。假装睡着,或是遮遮掩掩躲到浴室里穿衣服此类矫情的行为,我想已经不太适合刚才表现的过于热烈的我了,于是,我回过脸去,面对着他,微微一笑说“我饿了。” “我也是。”他答。他眼神里的萧索隐去了很多,此刻却渐渐显现邪恶,更邪恶的是他的手已在我空无一物的身上游走。掌心温热,有技巧的行走停顿,我知道很快就可以燎原。 于是,我翻身趴到床的另一边,把脸埋在臂弯里,不情愿的低喊,“是肚子饿!” 他跟着紧紧的贴了上来,用手拨弄着我耳际的头发,大腿在我的屁股和大腿间来回摩擦,“我浑身都饿,怎么办?”他的声音已经低沉起来。 我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了,我已感觉到他坚硬火烫的欲望抵在了我的大腿上,就等着冲锋陷阵了。我温顺的任由他把我的身子侧了过来,也确实是没有力气了,他从背后环住了我,用下巴和腿迫使我整个人卷曲起来,就像在母体内的婴儿一样。 准备动作做好了,他抬起我的一条大腿,手指在我的两腿中间探探了,吃吃笑着,把那湿滑一片涂抹在他昂扬的欲望上,然后附在我耳边咬着我的耳垂说“原来你也不光只是肚子饿哦。” 话音未落他就进来了,我忍不住还是叫了一声,虽然已经应对了一下午,但我还是不太能适应他的尺寸。 “疼?这样不舒服?”他问,立刻停下了腰上的动作。 我无心回答他,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身,改变了一下角度,认真感受着身体连接部位拉扯的疼痛感觉。随着我的调整他也跟着试探性的进出,疼痛一消失欢愉就开始跳跃。我随着他的节奏不受控制的哼吟起来,还不时的收紧腰腹回应他一下,我这个小小的动作像针兴奋剂一样,让他的欲望更加勃发起来,接着就发了疯一样开始狂奔。 很快我就没有了招架的力气,像条离开水的鱼一样,除了张着嘴大口的呼吸,就是忘情的叫喊,最后他在奋力冲刺时,几乎是捂着我的嘴完成的,而我四肢僵硬的又差一点昏死过去。那强烈的快感真的如同在黑暗的尽头突然就光芒万丈起来一样,有着穿透死亡之后在天堂里翩然起舞的感觉。 等一切都归于平静,我想挪动一下身体换个姿势躺着,他都不让,就那样死死贴着,紧紧抱着警告我“再动,我可又要来了。” 我被他的话逗的咯咯笑起来。 “你笑什么?”他问,手故意使劲捏我的胸前的小白兔。 “笑你好棒。”我继续笑。 “什么叫,笑你——好棒?”他掰过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问。他的眼睛依旧寒光闪闪,但此刻却多了一层迷离,这么近距离的看,我才发现他的嘴很性感,可我更喜欢他唇边和下巴上细小的胡茬。我忍不住用鼻尖去蹭了蹭。 “就是,你——好棒。”我眯起眼睛说。 “妖精。”他嘟囔一句,再次强势的吻住我的唇,还是那么用力,那么急迫。然后又攀上了我的身体,把我的手固定在我的头顶,用他的膝盖分开了我的腿,做好了进攻的姿态。 我的嘴没有说话的可能,我的身体没有反抗的力气,只好拧紧眉头使劲哼哼。 他吻够了抬起头来,挑起一边嘴角痞痞一笑,“勾引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冤枉,”我对他似笑非笑的坏坏表情很没有免疫力,很想去吻吻他的嘴角,于是我用尽所有力气把他掀翻到一边,学着他的样子攀上他的身子,俯身在他坏笑的嘴唇上极尽色情的用舌头舔了两下,“这才叫勾引。” 他顺势勾住了我的脖子,撬开我的嘴唇逮到刚才作恶的舌头使劲嘬住,呢喃吟语道,“我喜欢——” 就在呼吸渐变粗重,情绪渐要高涨之际,我的肚子很不应景的叫了一声,我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身上,哀叹一句“我没电了。”就再也不肯动一下。 他搂着我闷闷的笑,推了几下又捏了几把,见我没有反应,就开始到我两腿之间拨弄,“原来插口在这里,充电器来了。”说着手指就要往里插。 我佯装无意的迅速滚离了他的身体,缩到床尾“不是没电,是死机了。” 他没有再粘过来,起身离开床,而后拍了拍我的屁股说“死机了,就去修。”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骨碌爬起来,大叫“我要吃肉。” 欢快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太迫切了,再加上他投过来的“不是一直在吃嘛”的眼神,我窘迫的找地缝。再抬眼时他的眼神有着要变成“我也没饱不如一起”的趋势,于是我仓惶的躲进了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他正在沙发上打电话,我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还是他的牛仔裤和t恤,里面当然没有内衣。不管了,饿惨了的人根本顾虑不了这些。 他讲完电话转身去了卫生间,那种淡然冷漠的表情也已经回到了他的脸上。我从地上捡起的他的衬衣,乖巧的作坐在床沿上等他。 “走吧。”他从卫生间出来,伸开胳膊示意我给他穿衣服。 我立刻弹跳起来给他套衬衫,动作过大,两只小白兔都跟着抖动起来。一条邪恶的胳膊故意的蹭了一下她们,然后一只更加邪恶的手故意的摸了上来,“内衣呢?”他拧着眉问。 “没了。”我老实的回答,低头垂目。 这个坏家伙摸够了还不相信似的又掀起衣襟来看,我下意识的按下衣襟,自己都觉得脸红了,抬起眼皮很艰难的说“人家真的很饿,吃饱了就去买啦。” 他把我拉进怀里,用力按压着我柔软的小白兔们在他的胸膛来回蹭了几下,又问“下面呢?”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手就顺着裤腰滑进了裤子里面,把我的两瓣屁股都摸了一个遍,确定了没有小裤裤以后,咬着我的耳朵说,“妖精啊,你是想要我先吃了你么?” “这就去买,还不行吗?”我羞愧难当的拉他的手出来。 他没有立即松开我的屁股,片刻后仿似下了很大决心般的放开我,拉起我的手就往门口走,“先吃饭!” 7 我,等你 我,等你 我们来到标示着“贵宾专用”的电梯门口,我忍不住打量一番后在心里腹诽,原来电梯也有嫌贫爱富的癖好!左右张望的动作牵动了腰上扣着手,那手一紧,我就被收回到他怀里。 “再晃,就露馅了。”接着那手就附到了我胸前,有力揉捏,还坏心眼的用手指摩挲顶端。 “讨厌!”我推他,推不动就捶他,他就低头下来亲我的脖子。 此时电梯开了,有人出来了,传来了刻意的咳嗽声,我们才分开。越过他的肩膀,我看到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干净,精致,笑意正浓。与我目光交集的一瞬,那笑意黯淡了一下,但当他回过头去的时候,那笑容立刻又满溢起来。 “回来了。”他向那人点头,没有表情,声音换回了冷清。 “嗯,刚到。”那人依旧笑着,春暖花开。侧身而去的时候又和我对视了一眼,笑容不变,目光温润,但我却感到有点别扭。原来是身边的男人冰冷的眼神让空气降温不少。 “他是谁?”电梯门一闭合,我就问道。 “孟波。” “孟波?”我无意识的重复,“那你叫什么名字?”此话一出,我有点后悔了,我们俩都翻云覆雨成那样了,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陆扬。”他淡淡的说。 “你就是陆扬啊?!我还以为······”我好奇的侧头看他。 “你一进门我就认出了你。”他看着我一脸的诧异,用下巴指了一下头顶的监控器。 我一下明白过来,“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他挑眉不语,瞌一下眼皮,认同了我的话。 我没有再问,他也没有再解释什么,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大概是都不想这个话题影响了此时此刻的好心情。 我真的是饿坏了,一顿饭吃的热烈非凡,忙得连话都没来得及讲几句。中间他出去接了一次电话,回来就开始看我一个人吃。 我吃了很多,直到肚子里装不下了才放下筷子。 “吃饱了?”他问,抽出一支烟点上。 我心满意足的点头。 “那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吧。”他深吸了一口烟,透过袅袅烟雾看着我。 “你想问什么?”这种不阴不阳的态度让我非常的不舒服。收起笑容,我说话也没有了好口气。 “你到这里来是躲什么?人,还是债?” “人。” “那你偷了——人——什么?” 这句话听着就别扭,而问的方式更别扭,可我不想用沉默应对他。 “他说我偷了他的心。”我答。 “哦?偷心?怎么偷?” “概念上,在不通知别人的情况下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叫做偷。可我,并没有把他的心据为己有,他愿意把他的心丢在我这里,我能有什么办法?” “人家把心给了你,那你把什么给了人家?” 这个问题更加让我别扭,本不想回答他,可看到他别扭的表情,我忍不住赌起气来。 “除了心,什么都给了。”我盯着自己眼前的杯子说。 说真的,我没有勇气看着他说这样的话,我怕碰触他那寒光闪闪的眼神。 “章程?”静默了半分钟的样子,他再次开口。 这个名字一出口,我一下恍然大悟,刚才那个电话是调查我情况的人回复给他的,怪不得回来就怪里怪气的。 “既然调查清楚了,还问什么?是不是想确定一下我的回答和你得到的标准答案一不一样?”我冷冷的问。 我不知道是他的态度让我生气,还是他调查我的行为让我来气,反正我很想拂袖而去。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我站起来,头不抬眼不看的跟他道别。 “去哪儿?”他问,声音冷的不得了。 我最看不得别人给我甩脸子,特别是冷脸子,有话直说好了,阴仄仄冷嗖嗖的干嘛! “既然有人能告诉你我的一切,自然也能告诉你我去向哪里?”我也来了小脾气,抬腿就走。 他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轻轻一带,我就跌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我说过,你哪都不许去!”他贴着我的耳朵冷冷的说,但吹出的热气却让我缓和了一些。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耳垂已经到了他的嘴里,他的手也袭上了我的胸部,他抓的有些用力,我忍不住皱起眉来。 “别······,你那样问不就是让我自己走吗?”我去推他的手。 他不管不顾的边揉捏边在我耳边说,“从现在起你跟我,去哪里我说了算。这些都是我的了,知道么!” 刚才还在阴阳怪气的质问我,这一刻又这样挽留我,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真把我当小孩子了? 我可不想就这样屈服,我没好气的侧头咬他的鼻子,他不闪也不躲,等我咬够了,他就把鼻子上我的口水全都蹭回到我脸上。 我羞愤的刚要张嘴再咬他,就听到身后一个淫邪的声音说道“好兴致啊!小六——” 回头就看到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正冲我们走来,他的身后还跟了四五个吊儿郎当贼眉鼠眼的小混混。 这一次我可是货真价实的见识到了陆扬同学一个打十个的实力,这几个小混混根本不够他练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料理了。大概是被打的那几个臭名昭着的厉害了些,因此一动手就有人报了警,所以陆扬无心恋战,撂倒最后一个后就大步流星的窜到了门口,顺手从皮夹里取出几张百元大钞塞给一个胆大守在门口的服务员,刀锋一般的眼神让那服务员迅速点头让路。他闪身出来,我上前抓住他的手就跑,甚至比他跑的还快,而且是哪儿黑往哪儿钻,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应变能力,居然动如狡兔,可惜耐力不行,跑过一条巷子刚拐进另一条,我就累得喘不过气了。 “我······你······警察······快跑······”我用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我跑了,你怎么办?”他也用手撑着膝盖问我,却是面不改色,大气不喘。 我实在无法再讲成串的话,肺里的氧气严重的不足,连呼吸都觉得疼,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挤出三个字“我,等你。” 没有了任何声音,突然就被人腾空抱起,轻轻的一个吻印在了我的唇上,并没有多做停留,因为我还在不遗余力的喘着气。 “不用你等,我不会走。”他抱着我边走边说,很用力的把我的腿扬起,我不由的搂紧了他的脖子,我那没穿内衣的胸部啊,也跟着挤压向他,别说是他了,我自己都感觉到那两团东西的压迫感了。但我没有退缩,反而更用力的收紧了胳膊,他吃吃的笑了起来,在我的侧脸上大力的亲了一下,“我可舍不得让你等。” 我没有办法再说什么,心里那甜丝丝的感觉怕一张嘴自己就能跑出来。我满足的闭上了眼,任由他抱着往前走,爱去哪儿去哪儿,去哪儿都甘愿。 8 偷吃试衣间 偷吃试衣间 这一晚不可谓不精彩,每一幕都那么令人难忘。买内衣,尴尬的无地自容,买睡衣,严格的每件必试,买衣服,却迅速的像是在跑路。 结果是,妖娆的不能再妖娆的内衣买了四套,性感的不能再性感的睡衣买了三件,一般的不能再一般的衣服却只买了一件,还是一件类似大妈款的连衣裙。就这还试了好长时间,当然是两个人一起试的。 他掐着点等我脱干净了来敲门,说再给我几件一起试试。有哪个妹纸能抵挡美衣的诱惑?我满怀感激的开门,谁成想大灰狼也一起挤了进来,抓住我的手就往他兄弟身上招呼,“摸摸,硬不硬?” 摸个毛啊!这么个人来人往的地方,亏他也能硬起来!我摇头推拒,一回头就看见了试衣镜里的自己,此时正穿着刚买的内衣,黑色蕾丝的那套,很邪恶的黑,很不正经的蕾丝!而抱着我的人,此刻正满眼通红的扒拉下肩带掏出小白兔使劲的揉搓着,说真的,有点粗鲁,有些暴戾,但我却喜欢。 我咬唇忍住几欲出口的呻吟,“不行······有人······” “不行?我忍不住了!”伴随着他回答的是“刺啦”裤链拉下的声音,接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家伙就到了我的腿芯处,他的手也跟着抠摸起来,“你小点声叫,我赶快点!” 被他一摸我也来了感觉,也确实想要了,酸酸痒痒的感觉随着他的手指开始往里爬。 吃过肉的妹纸大概都知道,有些合胃口的吃一次真的就会上瘾,而且特别的经不起挑逗,碰一下就会痒,摸一下就能湿。这种感觉真奇怪的离谱,完全是身体不受大脑支配的自由发挥,脑细胞还在挣扎着抵抗,而身体已彻底投降。 此刻的我就是这样,脑袋里想着“不行”“不要”,身体却在叫嚣着“快点”“赶紧”! 无声的润泽,动情的瘫软,还有比这更明显的邀请么? 陆扬同学当然感受的更直接,反应的也更快速,一屁股坐到试衣凳上,拨拉出他的兄弟,拍拍我的屁股勾着我的腰就让我往他腿上坐。 看看那笔直硬挺的家伙,我有些胆怯又有些惦念他的滋味,心里的馋瞬间便模糊了吞吃时的痛楚,让我果断的抬腿骑了上去。 我很湿,但他还有些干,第一下竟有些丝丝缕缕的疼,我迅速的提腰退出来再缓缓的落下去,反复了两三次润滑的感觉就来了,但我还是浅浅的不敢深入。 “好了没有?我要动了!”陆扬小声但急吼吼的问。 我抬眼看他,他已经忍得眼睛发红,满脸要吃人的表情了。 我咬住嘴唇鼻息重重的婉转无比的“嗯”了一声,这邀请不能说不诚挚了吧? “妖精啊,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说着他就扣紧我的腰,就着我的势头,手往下压,臀往上顶,结结实实把我贯穿到底! “呀——”的一声,我叫出了声音。 陆扬一口堵住我的嘴,将我下面的长音吞吃下肚,“小点声,想让人围观啊?”他居然恶人先告状。 “坏蛋!轻点!”我咬住他的嘴唇骂他,身下却止不住的收缩。 他吃吃笑着扶着我的腰在他的家伙上画圈,我被他搅的又要呻吟出声。 他的嘴唇得到解放,迅速逃离,来的我的耳际,含着我的耳垂说道“你倒是下面使点劲咬啊!好让我快点结束。” 这个坏蛋,耍流氓的技术也是一流啊,我恨恨的瞪他一眼,不由的收腹挤压他。 “对,好姑娘!就是这样,使劲夹!别放松哦,小爷我来啦!”说着他就动了起来,电动马达一样,顶的我花枝乱颤。 我不得不搂紧他的脖子,陪着他一起上下颠簸,渐渐的由被动变成了主动。因为我那里面很难受,他一个人的力量不够缓解我的瘙痒,所以我也要配合着发力,唯有磨得热,戳的疼了,才能消减那难耐。 幸好外面很乱,商场的音乐,附近人的聊天,适当的掩盖了一下我们的声音,但旁边试衣间有人进入的话就不一样了,耳朵听着旁边的动静,身下感受着汹涌的欢愉,想叫不敢,又舍不得停下来,于是就紧紧贴在一起互相反方向的搅拌,这种入到最深处的搅动不同于快速进出的摩擦时感觉来的畅快,但满当当,麻酥酥的滋味却是可以引发致命快感的。 我被他戳中了敏感点,要了命的麻,要了命的酸,还有要了命的想要他戳破自己!我死死压下腰身,毫无章法的乱摇屁股,去够着磨蹭那个点。 陆扬也感受到了我的激动,将双臂从我腋下绕到我背后,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整个人控在怀里,以他的臂力使劲的下压,下边也挺直了腰腹配合着上顶,就在我最酸麻的那个地方,反反复复的点压,磋磨。 我这休闲了好久的身体,哪里受得住这个,尖叫还没来得急发出来就先泄了出来。陆扬也被我浇的直喘粗气,不等我呼吸均匀他就开始发力了。随着旁边人的离开,情绪的放松让动作放肆起来,他把我的身体欠起来一点,让他有了发挥的距离,接着就闷声闷气的大力顶弄起来,羞人的“啪啪”声也不管不顾的传了出来。 这种短距离的超速进出,让两个人的感觉都瞬间飙升,我只觉得我那里面快着火了,热的烫,烫的爽!只想把深入进来的家伙给融化了才好!就死命缩着自己想迫使入侵者逗留片刻,真恨不得那小小甬道里能长出一百只手一百张嘴来,一起挽留他,一块吸允他。而他却不想被挽留,捉迷藏一样的逗弄我,越抓的进越跑的快,到了门还不走,又试试探探的往里钻,冷不丁的就会被他钻到最里面,顶着那又酸又麻的地方使坏,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毕竟是公众场合,偷偷摸摸再刺激,但也只能是解解馋了事。真正的大餐还得找张正儿八经的床正经八百的来吃。 于是,陆扬草草射了以后,迅速的抓了一件衣服给我套上,丢下钱连标签都没剪,就拉着我走了。出来我才发现这裙子的难看,他却说,这条裙子好不好看不重要,因为近几天我穿它出来的几率并不大。 刚开始我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我才知道,他当时根本就没打算让我短时间内下床。 陆扬把我带到了市郊的一家酒店里,我们足不出户的住了几天,除了吃喝睡觉,剩下的时间几乎就都是在做爱了。 那几天他太疯狂了,不停的要,无休止的索取,我甚至都怀疑他之前是不是一直都在五台山修身养性,刚还俗回来! 而我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配合,更让我惊讶,我从来不知道我有如此强大的潜力可供开发。以前我曾一度以为自己性冷淡,对这种事可以一直保持可有可无的态度,也许是第一次的阴影太过巨大,以至于我对这种事固执的回避,刻意的不去直面它。 9 第一次 第一次 我的第一次给了章程,与其说是给了他,不如说是被他拿去了。当时我还不到16岁,刚刚结束了中考,他答应我放我去轻轻松松的上高中,绝不再纠缠,条件是我要在暑假里和他谈一次真真正正的恋爱。要知道之前初中那三年我已经被他缠够了,虽然我并不讨厌他,但也喜欢不起来。 他家里有钱,人也还算帅,但是他跋扈的性格和强烈的优越感,让我接受不来,我虽还没到清高到藐视一切有钱人的境界,但他过于高调的挥霍行为,我还是极不喜欢的。 再说了,中学生谈恋爱,终归是要偷偷摸摸才靠谱,非要搞的人尽皆知,老师摇头父母叹息不够,还要被同学指指点点,我可不想当学校的风云人物,对他当然是避之唯恐不及。从开始的不即不离,到后来的能躲就躲,再到无可奈何的勉强敷衍,推推搪搪中过了三年。 当他提出来好好结束不再纠缠时,我立刻就答应了,没想后果,也没想前因,只想着能改变现状就好。虽然他想的也是改变现状,但我们的方向却是相反的,我要的是好聚好散,而他要的是更进一步。于是我们做了所有情侣都会做的所有事情,谈不上强迫与反抗,也谈不上两情相悦,只是各怀目的的做了,结果却是谁也没有达到目的。 他得到了我的身体,却改变不了我的冷淡。 我付出了我的第一次,也没有换来想要的安宁。 高中的三年依旧是在纠缠中度过的,我无处可逃,也无力应对,除了逆来顺受别无他法,但是唯一可做的就是坚持不去喜欢他,强硬的无动于衷。 就算后来他又把我堵在学校的体育馆里给强上了,我也没让自己动容起来,强忍着泪水和痛楚,淡然的离开,一个人。 我能确定他内心的纠结,他想让我臣服于他,但真的征服以后,我的反应又让他无所适从,没有成就感,没有激烈情动,甚至连歇斯底里都没看到! 学校和家里都被他弄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一对,都觉得我们是在热恋,老师放弃了干涉,父母默认了许可,只有我依旧无波无澜,冷冷清清。 我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也不确定他的最终目的,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卑微的抗拒。 我等待着他厌倦,毕竟没有回应的贪恋和没有交流的缠绵,对一个毛头小伙来说,不具备持久的诱惑力。 高考前夕他突然消失了,传闻是他家突生变故,当家的倒下了,闹事的起来了,他不得不回去参与其中。 “你就不好奇他消失的原因?”林燕曾这样问过我。 “我只好奇他消失了还会不会回来?”我答。 “你是真的讨厌他,还是故意欲擒故纵,惺惺作态?” 我低头不语,这样的话听太多了,我已无力辩驳,仿佛我不去抱章程的大腿,是一件多么不识抬举的事一样。 “他对你真的很上心,你不该辜负他的。” “首先,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情,我没有必要觉得荣幸。其次,他对我再好也不是我需要的,我没有必要配合。最后,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需要平等和同步,我和他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所以我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去喜欢他。” 我这样答复林燕的时候,她吃惊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仿佛我遗弃了全世界一样的难以置信。 说真的,她的表情让我挺受伤,但我不愿再解释什么,因为我知道很多事情在众人理解不了的情况下,所有的语言都会被归结为越描越黑。 没有章程出没的日子我倍感轻松,高考,录取,入学都顺利的顺理成章,就连这个人人都觉得不怎么样的大学看起来也挺顺我眼的。 很多时候我都想毫无杂念的去谈一场纯粹的恋爱,但总是无疾而终。不是阴差阳错有误会,就是稀里糊涂被搅局,反正是各种坎坷外加各种不顺,总结起来除了用倒霉来概括也找不出别的来。倒霉就倒霉吧,反正爱情这事也是可遇不可求,就抱着随遇而安的心态晃荡着过日子好了。 也曾和一两个长相品性都不错的男生约会过,不可避免的也要做些xxoo的事情,但遗憾的是,我完全进入不了状态,就别提感觉了,不是艰难应付,就是草草收场,要么就直接临阵逃脱。 “千万不要以为长相妖娆的女人身体也能如苍老师一样销魂,贺那那就是最好的证明。看着她你想犯罪,真弄上床了你会立马后悔,还不如看着她的脸打飞机,因为跟她做只会让你蛋疼。” “贺那那绝对是个让你质疑自己性能力的女人,和她滚床单你很快就会失去战斗力,因为你萎靡的速度会比她湿润的速度快很多,甚至会有不举的后遗症。” “那个扯蛋的女人,长着张妖精一般的脸,却他妈的性冷淡!” 男生们这样评价我,我觉得已经口下留情了,就我在床上的表现,让那些信心十足,欲望满满的男生蛋疼是相当正常的。 男女之事,干柴烈火固然重要,但你侬我侬情动润泽才是关键。而我不能让自己主动湿润,就算勉强可以了,却也无法产生后续之源,让本该酣畅的过程因为不能淋漓而没有了味道。 众所周知这项运动,古人称之为鱼水之欢,云雨之事,所以关键还是要有水,而我恰恰没有水,湿不了! 我还知道我的毛病不在身体,是心理有问题。我不是没有性欲,也不是不渴望异性的抚摸和疼爱,只是一具体到某个人身上,我就会不可抑制的抵触起来。 我想过些时间就会好吧,可是时间能治愈的本来就不是心灵的创伤,等一年和等十年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我该等的是一个人,一个能够激活我所有情绪和感官的人。 能激活的人此刻正在我身侧躺着,呼吸平稳,睡得深沉。背对着窗,逆着窗外的光,他的五官看不细致,朦胧中的轮廓依旧很美。他的容貌有着令我动容的魔力,第一次见即被他所吸引,第二次便不想抗拒,第三次就产生了依赖,而现在已经和他彻夜翻云覆雨,欢好无度了。 我不曾深思那汹涌的欲望之水来自哪里,但我知道我打心里想要,想要和他成为一体,想要给他很多以及获得更多。 这应该是爱吧,不然我怎么会如此坦然的盛放自己的情欲。 10 下次射里面 10 下次射里面 那天晚上到了这酒店,全新的环境再加上在商场的试衣间里吃得半饥不饱,饥饿的程度不用激发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裙子里真空的我,被剥出来的时候,双方的眼就都已经急红了,他啃着我的小白兔,我捏着他的兄弟,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前戏,直接就刺刀上膛立马肉搏吧。 他挂了我一条腿进他臂弯,那坚硬的家伙就自己顶了进来,热热烫烫,满满当当。 饥渴的身体,满满的欲望,充分的填充,让我用灵魂颤抖着喟叹!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能发出如此魅惑的声音,那嗓音沙哑婉转的我自己都觉得妖娆,三分期待,六分满足,还带着一分的催促。 眼前这男人是如此的让我动情,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发自肺腑的想要一个男人的进入!所以我诚实的表现了我的欲望,急切的需要他进来,热烈的挽留他别走!所以他一进来,我就夹紧了他让他感受我的热情,而他回赠我的则是他的迫切和勇猛,以最猛最烈的态势高频率的进出了个彻底。速度快的我无法计算,力量大的我没有了重心。我的摇晃也让他发力困难,于是他把我紧紧抵在门上,让我以半悬空的姿态承受他的撞击。 后背与门的摩擦让我很难受,甚至都减轻了下身的感觉,不得不挺起腰攀上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贴。他好像缓过了刚才饥渴的劲儿,不再急切的进出,而是开始享受研磨的乐趣,于是他捧起我的屁股将我抱离了地面,而我的腿也不由自主的盘到了他的腰上,就这样他像端着我的屁股一样的抱着我踱起步来。 开始我还很庆幸终于可以离开那硌死人的门了,可他一走我才知道不好,那热铁一样的家伙随着他迈步的颠簸和我自身重力的下降而入的极深。我惊叫着向上窜,而他也好心的借力给我往上,可我忘记了自由落体的加速度问题,我回落的速度和力度都大了许多,这一下直直插到了我的要害位置,我凄厉的大喊一声就趴伏在他的胸口开始哆嗦。他却坏心的按着我的屁股摇晃他的棍子磨我,磨的我里面各种感觉乱七八糟的乱了套,唯有缩紧了自己挤压那作怪的家伙。 我求他别磨了,他嗯嗯的答应着却磨的更欢,我说要尿尿,他却说尿出来再说。我羞的说不出话来,就死命憋着,他看我咬牙忍着,就把我像球一样抛弄起来,当然他的棍子是不肯离开洞口的。 我心里纵是百般的想要,也经不起这癫狂的进攻,很快就直着嗓子喊了起来。大概是我的叫喊影响了他的速率,他抱着我一起倒在沙发上,他上我下。 有了着力点我放松了下来,一口气还没有吁完,他就扣着我的腰开始了疯狂的挺动。 天呐!这酸麻酥痒的感觉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似乎有冲出肚腹的感觉,有点恐惧,又非常的想要引爆那感觉,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我的腰开始不由自主的向上挺起,迫切的想让那酥麻爆炸开来。就这样,不知道反复了多少下,我感觉我就爆发了。就像熟透了的果子,被反复挤压之后终于找到一个能让汁液飚飞出来点儿一样,随着一声尖利而悠长的叫喊,我感觉我的身体深处像有水管爆裂一般,那到了极致的酸麻突然就变成了汁水浆液被我挤压出来!说不出来的舒爽,描绘不出的畅快,魂灵,神魄都飞升了一样的飘飘然。 我们俩瘫软在一起喘息,不知道是他心跳的过猛,还是我抽的厉害,神游的灵魂很快又被拉了回来。我幽幽的长出一口气,刚想动一动,身上的人率先做出了反应, “舒服么?”他揉着我的屁股问。 问的这么色情让我怎么回答?直接说“爽呆了”,让他觉得我像个荡妇?!算了,还是装娇羞好了。 刚打定主意,就听那人有又问道“要不要再舒服一回?” 想!怎么不想!我都吃素好几年了,吃口肉也不容易的!我的心在如实的回答,可面上还得继续装娇羞。 “不回答?是想?还是不想?还是默认了?”他在故意使坏,问一句就用他还在我里面的棍子戳我一下,问完了倒不动了。 这个坏蛋居然这么欺负我,我当然要欺负回去,运劲收腹挤压他,他那东西在里面哆嗦了两下,顿时又硬了几分的感觉。不好,这是要发起总攻的节奏啊!好歹也让我把气喘匀了再来吧?! 我在心里咬牙,面上肯定不由得带了几分怨,抬眼去看他,他也正在眯着眼斜睨我,无声的警告着,敢挑衅可别后悔! 后悔有毛线用啊,他已经就着刚才的姿势摆腰发力了好不好!我被他顶的连连上窜,头顶都抵到沙发扶手了,不得不支起上身来,这下可好,一对小白兔就送到了他的脸前,他毫不客气的张口就啃,啃完了这只啃那只,是真的啃,用牙咬着用使劲嘬上面的小肉粒,又疼又爽的感觉直冲脑门。 我被他上下夹击的迅速的来了感觉,配合着他的挺动自己动起来,一个不留神让他滑了出来,角度的错位让他没有一次就放进去,突然的空虚也让我急切的想让他回来,就胡乱的拧腰配合着找角度。 谁知这添乱的动作让他暴躁了,索性把我往下一拉,拉起我一条腿折到胸口,扶着他自己找准洞口一冲到底。 我被这巨大的惯性冲的里面的小嘴都松动了,毫无保留的大声吟哦。 太舒服了!全身所有的快乐因子都随着他深入的那一条而欢呼雀跃起来,随着他不停的推进而不断的扩散和漫延。我快乐的除了想放声叫喊,就只有紧紧的绞住深入进来的他。可那坚硬的大家伙,在我滑腻无比的空间里像条泥鳅一样的进出自如,你越想抓牢他,他就越退的快,这一次不像刚才那样在洞口磨磨蹭蹭好几下才深入一次,而是次次都是全退全进,到了洞口全速全力的全部冲进来,而且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猛烈! 我感觉入口要被撕裂了,最里面要被撑破了,甬道里要着火了,可酸麻的感觉还不够,要更多的刺激,要更快的摩擦,要更大力的被撞击。 我不管不顾的叫破了音,喊哑了嗓,全心全意的鼓励着他的进攻! 他也不遗余力的回应给我他的热诚,狠狠的钻探着我的身体,就像打井的钻头一样,一下一下不死心的深入着,等待着水喷出来的时刻。 “快······快······到······到了······啊······”破碎的语言,凄厉的叫喊,标示了感觉的强烈。我也绷紧了身体等待那爆发的到来,将指甲死死嵌进了陆扬的皮肉里。 就像橡皮筋被拉伸,拉伸,再拉伸一样,拉倒最极限的时刻等待断裂一样,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那一个点上,从忍无可忍的爆发到无可比拟的超脱,这瞬间的变化是那么的令人痴迷!而那变化后的全身通透的感觉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沉醉,甚至是沉沦! 没有尝过的人不会知道这滋味的特别,古人说是销魂蚀骨,我却觉得不尽然。飞蛾扑火,凤凰涅盘,也不能说没有一点不是为着这滋味去的! 太爽,太透,太过瘾了!我忍不住的抖,止不住的颤,一抽一抽的让自己化成了一滩春水。 陆扬被我颤的抖的也忍不住了,怒吼着射在了我的肚皮上。也不顾那白浊液体的粘稠感觉,他一下扑倒在我的身上,狠狠吻上我的嘴唇,“下次让我射到里面!” 真不知道他是在征求我同意,还是在命令我点头?不过,都不重要了,我需要的是他,至于他的东西,我当然会全部接受。 11 小爷爱听 11 小爷爱听 第二天醒来,我看着陆扬睡着的脸在心里回放着昨晚的镜头,越想越脸红心跳,即便是熟女,也不至于放荡成这样吧?都快跟女流氓有一拼了。 “想要,就到我怀里来,喜欢,就让我到你里面去。”原本睡着的人此刻竟不动声色的开了口。 我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皮,转念一想,都女流氓成那样了,还扭捏啥个意思呀!于是就想给他一个吻代替回答,欠身时下身那个使用过度的地方传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着牙在心里咒骂着欲望的洪水和身边体力惊人的猛兽。 我的样子让他闷声笑了起来,光滑结实的胸膛跟着邪恶的一起一伏。 “疼死我了——”我拖着长腔娇声娇气的用手肘去顶他胸口,还没碰到就被他擒住手腕扣在了自己的头顶上,接着他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哪里疼?我帮你检查。”说着开始吻我的眼窝。 拒绝的话很顺利的就被他的吻堵回了我的嘴里。 他那这天雷勾地火的舌头啊,很快就搅乱了我的心神,抵抗啊,防御啊什么的瞬间就瓦解了,缴械投降的速度我自己都汗颜。 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跟着是唇舌,湿漉漉,热滚滚的一路向下。在他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软绵绵的哼了一声“疼”,他也很配合的没去碰那个地方,只是在周围耐心的舔吻着。 他缓缓的曲起我的小腿,慢慢的分开我的大腿,凝神看着我那受伤的地方。 “看来是要准备些药膏来预防这样的状况再次发生了。”他观察了一番之后做出了诊断。话音未落他就伸出舌头轻轻柔柔的舔吮了一下,尽管创口还在火辣辣的,但被湿热的舌头一碰,温热的唾液一刺激,还是起了反应,我哆嗦着分泌出一大股羞人的爱液。 他摸一下那湿滑液体,开心的笑了,“宝贝,你这是打算轻伤不下火线么?” 我把脸埋进一侧的枕头里,羞愤的喊“不——是!” 他没有阻止我并拢双腿,只是附身上来板正我的脸,晶晶闪亮的眸子里有着我妖娆的脸,“我知道你不是,我也不想。”他轻轻浅浅的吻落了下来,眼神温柔,动作轻盈。 “以后我会温柔点的。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我会好好待你的。” 如此文艺腔的话出自几个钟头前在床上做爱如狼似虎,在地上打架招招狠辣的人之口,着实让我消化不了,定定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他停下亲吻,转而拨弄我额前的碎发,他的脸近在咫尺,眼睛里的我满脸茫然,一眼不确定,正专注的盯着他,像极了等待十万个为什么解答的小学生。 他噗嗤笑了,不似那床第间戏谑的邪魅笑容,也不似平日里那清冷的似笑非笑,微微弯起的嘴角有着漂亮的弧度,敛去了寒光的眼神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涌动,是宠,是爱,是甜,是溺,反正深情款款的让我瞬间迷离。 “嗯。”我郑重其事的点头,严肃认真的答应。 他的笑意加深了,用他那冒出了新鲜胡茬儿的下巴磨蹭我的脸颊,我忍不住痒,一口咬住他的下巴,不让他使坏,然后得逞的咯咯笑出声来。他伸手钳住的下颌,让我不得不松开了口,我看到他盯着我的眼神暗了下去,沉重的吻覆了上来,那勾魂摄魄的舌头,让接吻又变成800米长跑,燃烧的不光是热情,还考验了肺活量。 “不要这样看着我笑,我会忍不住的。”在我奋力吸气的同时,一个黯哑的声音舔着我的耳朵说,“更不许这样看着别人笑,我会吃醋的。”后面那句话是他咬住我的耳垂儿用牙撕磨着说的。 我躲不开他的唇舌,只得缩着脖子哼哼唧唧喊“疼”。 这声音似乎更刺激了他,咬的更重,吸的更狠,“我吃醋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一旦控制不住自己,把你拖回来干到哭爹喊娘,下不了床走不了路,可不能怪我。” 轻微的疼痛,灼热的气息,情色的言语,不必撩拨也能情动。 我开始不由自主的扭动身体,这动作成了鼓励的信息,他放开我的耳朵,咬住我的唇,简短的吸允啃咬之后便转战到我的胸前,小白兔顶端的肉粒早已在他的手指下苏醒,被他吸入口中后,立刻就在他的唇齿间绽放开来。他如同饿了几天的幼崽终于寻到母乳一样,贪婪的吸允,恶狠狠的吞咽。 他这样近乎粗鲁的姿态,让我的兴奋点降到最低,兴奋度的却提升无数,从乳尖处传递出来的快感,扩散的又快又猛,很快我就不可抑制的“嗯”“嗯”“啊”“啊”吟唱起来。 他的手已到我的入口处,似有若无的抚摸揉弄之后就去挤压那个小豆豆,我“嗯啊”着吐露出更多的爱液,他那在门口蹭着花瓣正等着让自己湿淋淋的欲望,急切的打个滚,沾满一身的湿滑。 “再给我一次好不好?我保证轻轻的——”他鼻息重重的用魅惑的男低音诱惑我。 我早已被欲水没顶,别说矜持矫情早忘了,就连疼也顾不得了,“嗯”的这一声应得几不可闻,腿却已经攀上了他的腰身。 得到号令的已经进入战备状态的参战人员,在第一时间就义无反顾的投入到了战斗里。仅一挺身他就贯穿了我,足够的湿润和足够的坚硬,让这一动作一气呵成的堪称完美。两个人同时舒爽的叹息,做出了最好的注释。 陆扬的确如他所言,轻轻的要了我。轻轻的进,缓缓的出,细细的研,慢慢的磨。 我很感激他的体贴,但做爱这件事,经历过暴风骤雨的狂狼,再来和风细雨的浸润,实在是画饼充饥。我难耐的悲壮异常,疼痛的感觉很快消退,可蚂蚁那百万雄师过境后的噬痒滋味,轻来慢去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那感觉延伸的更明显。 陆扬就更惨了,隐忍的那叫一个憋屈,豆大的汗滴挂满一脸,不是累出来的,全是憋出来的,满身的力气全发泄到嘴上和手上,差点儿把我的嘴咬破,把我的胸揉碎。 “都这样了!就别磨了行不行!!!”我实在受不了了,双手扯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揪起来,吼他。并且还耐心尽失的弓起身,把他吞的更深些。 “靠!小爷我都快憋爆了!你还嚷!”陆扬也动气了,恶狠狠的甩开我的手,抬起上身把欲望整个抽出,话音未落他就又全身而入“看我不干哭你!” 这一下力量之大撞得我直往上窜,我尖叫着抓住他的胳膊,巨大的满足感让我颤抖着咬紧了自己的唇和他的欲望。 “妖精!咬这么紧跟我叫板吗?!”他咬牙切齿的抵着我,大幅度的摆臀画圈。 这酥麻入骨的滋味让我舒服的哼吟出声,忘情的扭动腰肢配合他的搅动。 “放松!”他拍了我的屁股一下。拍的力道不是很大,但声音却异常响亮,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下身也跟着收的更紧。 陆扬感受到了我的收缩,很明显的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把欲望抽了出去,就在快要全部离开的时候又凶狠的冲了回来,这强硬的进出和剧烈的摩擦,让快感翻滚着往上蹿。 “啊——还——要——”我不顾羞叫出了放浪味道。 “小骚货,给我放松些,你要夹断我不成?小爷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是不行了!”他把我的腿推到胸前,咬着我的腿肉发狠“给我叫的再浪点!小爷爱听!”说着就大进大出起来。 我应声而叫,从妖娆婉转,到浪声妖媚,再到声嘶力竭,再到哭叫哀嚎,我算是全部淋漓尽致且毫无保留的叫给他听了。 当然这些声音的制造者也非常卖力,马力全开的不管不顾的大起大落,巨大坚硬的欲望犹如钻头一般,死命的往我身体里钻。痛,痒,酸,麻,所有感觉层层重叠,环环相扣,最后丝丝渗透成飘飘欲仙的抵死缠绵。 爱死了这该死的感觉,爱到了找不到语言表达,爱到了只能用身体回应。 腿,夹紧再夹紧,腹,收缩再收缩,腰,挺起再挺起。 摇摆,晃动,感受他的存在,释放自己的情绪。 不吝啬自己的满足,不掩饰自己的愉悦,不抑制自己的渴望。 我的投入,我的热烈,我的纵情,唤醒了陆扬心里的魔和体内的兽,他发狂发癫的奔腾冲撞,无休无止的攻击磨砺,狂狼的让人沉醉,强大的让人膜拜。 12 你的,我的, 12 你的,我的, 这一场爱欲狂燃的战事,打的是格外激烈持久,房间里随处可见交战的痕迹,狼藉的不像话。我满身深深浅浅各种红色的吻痕,陆扬背上艳丽的抓痕和胳膊上那两排带着新鲜血色的整齐牙印,华丽丽的泛着情色的光,明晃晃的闪着香艳的彩,很严肃的说明了战况的惨烈程度。 “饿不饿,想吃什么?是叫客房服务呢,还是出去吃?”靠在床头吸烟的人看我醒来,摸摸我的头发深情无限的问,“如果你还能走得动的话。”接着意味深长的补充。 我这才意识到去感知自己的身体状况,除了酸就是疼,特别是腰部以下,连动动手脚都困难,再想起之前激烈火拼的状况,不由的脸热起来。 “脸红什么,不就是叫的声大点儿么?”不怀好意的人捧起我的脸邪恶的笑着。都说纵欲过度的人会面带菜色,可此人怎么还是如此精神呢? “我哪有?”我狼狈的辩解,想别过脸去躲避他戏谑的眼神。 “怎么没有?”他并不打算放过我,板着我的脸不让我动,“你叫的也太让我有成就感了。幸亏是在酒店里,要是回去了,你能叫的全夜天堂的人都知道我实力超群!” 这个坏蛋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露骨,是看我难堪窘迫的表情比较有成就感吧!扭不过头去把眼闭上可行吧,反正不看他就是了。 “你这是邀请我吻你吗?”他用手指描画着我的嘴唇问,我立刻睁大了眼睛,正好对上他清冷的双眼“不过呢,我倒是很喜欢你像个小荡妇一样的风骚样子,拧着小腰浪叫的让人疼不够爱不够!” 我横他一眼,辩白的话还是没出口就一如既往的被他吞吃入腹。他含挑开我的唇,含着我的舌头轻吸慢允,不温不火,轻柔缠绵。 很快我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应他,含住他的舌头轻咬。他却突然抬起头来盯着我,恶声恶气的说“要是你以后敢再骚给别人看,小心我要了你的命,小妖精!”并把手扣在我的脖子上,认真的恐吓我。 虽然他的话说的轻佻,但眼里一闪而过的狠绝还是让我的心不由得一颤。 “不会不会,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妖精。”我果决的回答。 “知道就好,要说话算话!从今往后只能做我一个人的哦。”他竟然又像个孩子似的霸道而无赖的搂紧我。 就在我被他迅速转换的不同层面搞的思维断档的时刻,他又开始吻我。 “你看到的,是我只给你一个人看的我,懂吗?”他喃喃说,深深的吻。 尽管我不是太明白他话里意思,但他的真诚我还是很清晰的感受到了。 “嗯。你是我一个人的陆扬。” “叫我小六。” “哦,小六。我的小六。” “嗯。”他满意的应着。 他越吻越用力,很快又把我吻到云里雾里了,我不由自主的抬手去搂他的脖子,腰背的酸痛让我忍不住嘶嘶吸气。 “还疼吗?”他抬起来头来问我,嘴角那意味深远的笑意,让我立刻会意他问的是哪里? 我不想忸怩作态,但却控制不了脸红,我垂下眼皮一本正经的体会了下下身感觉,没有湿湿黏黏的感觉,灼热肿痛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倒是腰酸的像要断掉了一样。 “我洗过澡了?” 他点头。 “你洗的?” 他又点头。 记得早上,天还没亮透,发现伤情,决定买药,接着研究伤势,研究着,研究着就少儿不宜了,接着,接着好像一直少儿不宜来着,然后,然后就是空白了······再抬头看看窗外的天色,还没有黑透······ 我瞬间明白了,我晕过去了!我在双方激烈的交战中晕死沙场了!简单的说,就是我被他干晕在床上了!不管是哪种说法,都结结实实说明我全军溃败的一塌糊涂! 就在我纠结郁闷的不知所以的时候,身上压着的人突然震动起来。他在笑,还是爆笑,那种实在憋不住了才爆发出来的笑。 我更加羞愤难当,使着劲的别开头去不看他。他不让,毕竟爆笑分散了他一部分力气,掰了好几次才把我的脸掰正过来。 “好了,好了,你昏睡了好几个小时,我给你洗了澡,还上了药,养几天就会好的。” “上药?你出去过?去买药?”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让别人去买的。” “天啊!这种东西你也让别人去买?”我惊呼。 “买个药罢了,有什么?又不是去砍人,你叫什么叫!”我的大嗓门让他眉头微皱。 “留着力气下次做的时候再叫给我听,行不?”他坏笑着啃我的脖子。 “啊——”我又应景的大叫一声,还带着颤音,听起来怪怪的,酥酥的。 他抬起头来在我嘴上狠狠啄了一下,开心的都笑出后槽牙来给我看了“对,就是这个调。”接着一骨碌爬起来,掀开被单就奔我的两腿之间的位置凑。 “你——干嘛?!”我紧张的并紧双腿躲他,怎奈腰酸腿痛根本使不上劲。 “该上药了。”他很轻松的制住我。 “我自己来!”我不得不妥协下来。 “no!我弄坏的当然要我来修复。你乖乖躺着。”说着他从枕头下摸出一盒药膏来。 他仔细查看了一会我的伤情,然后才开始抹药,动作很轻很慢,也很细致。药膏附上去的感觉很舒服,清清凉凉的,我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随着我哼声顿了一下,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弄伤了你。” 这句话其实挺不合时宜,调笑不够严肃有余,而他又不适合走煽情路线,可我听起来却有小小的动容,以至于眼里热热痒痒的,只为他低沉的语气和轻柔的手法。 13 以后穿床单 13 以后穿床单 陆扬把我领到本城最为普通的那种小区的9号楼的303套房里,告诉我这是他师父的房子,他师父走后师母跟着女儿女婿去了外地,他把这房子买了下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着很浓重的依恋。 这房子有8、90平的样子,装修的简单而质朴,很明显的是好久远之前的风格。看着这房间让我一下想起了自己的家,父母辛劳一辈子置办的唯一一套房子。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滋味,我在心里忍不住轻轻叹息。 “你要是不喜欢,就再换一套。”看到我出神,陆扬淡淡的说。 “不是,我只是想起了我自己的家。突然就有点想我爸妈了。”我撇撇嘴,轻轻说。 我不想掩饰自己的任何心思,既然决定了和他一起,就该让自己透明。 “我家的房子跟这差不多,我爸妈住那间大的,我住这间。”说着我拉着他的衣袖走进了那间小一点的房间。“书桌也是这样放的,但床在那边,壁橱也是。不过,我还有个小书架挂在墙上。”我在小小的房间里比划着。 “我跟着师父的时候,我也住这间。”他打开壁橱,有整齐的被褥躺在里面,仿佛随时等待主人回来使用一样。 “我说不上什么时候能回来,不想睡在灰尘里就只好全收起来。”说着他把被褥取出来,想了想又放了回去,“还是买新的吧,都用了好久了。” 他居然笑得的有点不好意思,完全不似刚刚开车时那个酷的加油站小妹流口水的家伙。 “难不成上面有什么不明液体的痕迹?还是有别的女人的遗留物?”我忍不住逗他,扑过去作势检查。 他动也不动就等我过去,顺势就把我困在他和壁橱之间,整个人贴着我,温热的气息都喷到了我的脸上,“这是我的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往回带。女人,你是第一个。” 他的语气不善,态度也强硬,但我听着却挺受用。 “那又怎样?像你这样的人,随便找个地儿不都能告诉人家,你是第一个。哪天有一群小孩子抱着你的腿喊爸爸,我一点不意外。”我故意扬着下巴挑衅,其实我想听更多刚才那样肉麻兮兮的话,但我忘记了,有些人,是不能逗的,而且还是被他控制着身体的时候。 “好吧,我不介意把你变成其中一个他妈,一群的妈也行啊!”他笑的云淡风轻,但腿却意图的明确的挤到了我的两腿中间。 “我错了。”意识到危险,我立马认错。 “你到识相,说说错哪儿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将手探进了我的衣服里面。 我那昂贵的性感的可怜文胸啊,从穿上那一刻起就没有被人正当对待过,此刻也是,被揉捏的我心疼无比。 “我不该怀疑你。” “怀疑?我什么?” “我不该怀疑你的纯洁性,你坚定的······”话还没说话就被他以嘴封住。 他那摧城拔寨的舌头又开始上蹿下跳,星火燎原的手指跟着遍洒火种,我那点小小的意志力不用攻击就会自动缴械,投降只是个时间问题。 以下三句话就是一个简单的证明过程: 1、“不要了行不行?!我真的好累。” 2、“不要撕衣服,还得买。” 3、“不要,轻一点。” 陆扬很满意我的反应,火热的吻,色情的舔,把我弄的瘫软的不成样子。他说他最喜欢看我最后崩溃的样子,他说那是对他的最高奖励。 在303的这场处女爱做的可谓是一波三折,先是我的紧身牛仔裤他没能轻松的一下就脱下来,就用蛮力撕,结果指甲都伤了也没如意。 “牛仔裤啊!你当你是剪刀手呀?”我只得边安慰他边自己动手脱,脱完还不忘调戏他一下,把里面的小裤裤挑在手指上晃着“猴急是解决不了问题滴!” 陆扬一把抢过得罪他的牛仔裤,要不是我拦着就直接开窗户给扔出去了,最后还不解气的一脚踢出去老远,恨恨的冲我咬牙,“以后不准穿裤子,听到没有!穿裙子!” “好,好,我以后穿床单,天天躺床上就等你,哪儿都不去。”我讨好的攀上他的身体,像八爪鱼一样。 “妖精啊,你就要我的命吧!”他粗喘着开始备战。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精······”我知道这个时候他喜欢听什么,就故意咬着嘴唇做妖媚状,边说边解开他的裤子把他的兄弟释放出来。 那硕大的家伙直愣愣的弹跳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呀”了一声,抬眼看看他,再低头看看他兄弟,甚至有点望而却手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他毫不客气的把我掀翻在床,一下就挺进早已被他抠摸的汁水丰沛的地方。 “啊——好大——好棒——”我三分真,七分演的大叫出声。 “靠!你就勾吧,把我勾大了,你可别哭!”他半嗔半笑的把我摆成他最擅长发力的姿势,浅浅的进出,等我适应。“不过,你最好小点声,这里隔音不好,可别刚搬来就让邻居记住你。”说着他就开始加速进攻。 深深的情推了进去,满满的爱溢了出来。鱼儿入水,心满意足的感觉,深入浅出,纵情欢愉的声音,天上人间,神仙眷侣,不过如此吧! 可是,神仙不用在床上做,而我们做的时候床会叫。对,不是叫床,是真的床在叫。 陆扬那小床年纪不小了,又是经年未用,这一刻被推到阵前来,难免力不从心,“吱嘎吱嘎”叫的人不剩心烦。陆扬只得抱着我满屋子转着做,虽然够深够刺激,就是太费力气,这样的姿势,作为情趣调剂一下还行,终归尽兴不了。 陆扬抵着我在墙上弄了一会儿,又在书桌上顶了一会儿,怎么都觉得不过瘾。我看他憋得眼红,气得脸红,就忍不住的笑,这一笑就怎么也配合不来了,最后他把我摁趴在床上他站在地上从后面做到勉强释放出来,当然还是配合着他咒骂了全程的“吱嘎”声。 14 用pi股 14 用屁股 陆扬一个人气呼呼的去了卫生间,我在床上闷笑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出来,就自己跟了进去。就见他坐在马桶上抽烟,看那表情我若再笑肯定会翻脸,我只好忍着笑去淋浴间洗澡。 “笑够了没有?”看我始终背对着他,陆扬过来把我抵在淋浴间的墙上,勾着我的下巴问。 “没有。”我快忍不住了,只能躲,缩着脖子不看他。 “嗯?!”他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危险的低声质问,手也在不客气的去找小白兔。 “没有笑没有笑,是没有笑!”我一叠声的解释着,忍笑忍的肩膀都缩起来了。 他的唇附上了我的脖子,小白兔也在他的手中变形。不知道是他啃得我痒,还是他揉的我太舒服,我差点“哼哈”出声,只好自己把手指塞到嘴里阻止那已经到了嘴边声音。 “不行!你这样笑我会萎的。”他扳过我的身子,盯着我咬着手指的嘴,很严肃的说。 我正低着头忍笑,视线正好落在他说会萎的那上面,不好好的嘛,眼看着在抬头。我警觉的想逃,可惜早就已经晚了,被他夺了手指,封了嘴,接着就按压我的肩膀让我蹲下去,“他需要治疗,不信你检查检查。” “哪有?”我知道他是故意,就接着他的戏码演,顺势蹲到他的脚下。 他家兄弟还真争气,我才扒拉了两下就立正站好了,明晃晃的都快碰到我脸上了。 “这么硬,应该没问题啊?”我抓住棒身上下撸动着问,故意搞出一副h动漫女主角的白痴表情。 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要不你试试?” “怎么试?”我接着故作天真的问,还故意忽闪着眼睛看他。 从他期盼的脸,渴求的眼我很清楚他想要什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顶端那小眼,才想起那上面还有我刚才的液体,可是被舔的家伙却不安分的在我的手里暴跳了两下,似乎在警告我,你若不舔我就叫主人亲自动手,保管把你收拾的很惨! 对此我深信不疑,立即就决定了坚决不能吃这眼前亏,索性张嘴就含住了他家兄弟的脑袋。 一股男人的味道直冲鼻腔,说真的不是很好受,但一看到他舒服的轻扬眉梢,满足里夹杂着些许感激的眼神,我又觉得挺值得了。被男人满足和满足男人是两种感觉,但统一在一个那人身上就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归属感的体现,让我觉得这个男人是我的,我们之间除去肉欲还有情爱存在。 不过呢,陆扬这头吃不饱的大饿狼,满足和感激仅停留在我把他兄弟含进嘴里的前30秒,随着轻轻浅浅的吞吐和牙齿的磕磕碰碰,他的狼性迅速复苏。 “快一点!” “深一点!” “避开牙!” 在再三提示、督促、勒令了以上三句话,均不见成效之后,陆扬愤然按住我的后脑勺,深深挺动了几下,我感觉喉头都要被他顶进胃里了,翻江倒海的吐不出却飚出了眼泪。 他慌乱的擦了擦我的泪,万般不舍的退了出来,然后蹲下来抱着我就坐到了地上,边亲我边安抚的拍我的背,他眼里的怜惜也让我怨恨不起来了,就由他抱着亲搂着揉。不知不觉就变换了体位,我成了背对着他坐在他腿上,而他正在慢慢躺下去,这样我就成了骑在他的肚子上!他捧着我的屁股往后拽我,我几乎要坐到他脸上了,不等我回头,他的脸就埋进了我两瓣屁股中间,随即那羞人的吸允声就传了出来。幸亏刚才是蹲着,他的东西差不多都流出来了,给他一顿咬,我自己也馋的淌了新的口水出来,要不然他真的要自产自销了。 不知道是他的唇舌太霸道,还是我的感觉太强烈,这新奇的刺激让我反应的迅猛无比,突如其来的就有大量的爱液涌了出来。 就听身后的陆扬咂着嘴,捏着我的屁股大叫,“宝贝,你也太猛了吧!要淹死我么?好歹给个准备行不?!” 这个坏蛋,他倒还抱怨上了?不知道姐敏感啊,还吸的人家这么狠!要玩儿69也提前打个招呼好不好? 我愤恨的用屁股压一下他的脸,谁成想被他一下咬住了小豆豆,一股电流蹿遍全身,我一个激灵,猛地一抖结结实实泻了出来。 我忍着哆嗦回头去看,就见满脸水光艳艳的陆扬正在伸着舌头舔自己的嘴角,滑稽又色情。 我不好意思的往前欠了欠身,就听后面吃吃的笑了起来,我这没好气的一口咬住眼前的棍子。听他嘶嘶吸凉气,我才感觉不那么羞射了。 “贺那那,你敢报复我是不是?小心我让你一个礼拜下不了床!” 我知道刚才那一下我的牙磕着他了,就学着av女郎的样子嗞咂有声的讨好他“嗯······好吃······好吃······嗯······好棒······” “哇——靠!真有你的!小骚货,快把屁股给我撅过来,小爷我要好好尝尝你的骚味道!” 陆扬捧起我的屁股,手指,舌头的轮番上,很快就把我弄得软成了一滩泥,他拍拍我的屁股,不知道是让我起来,还是让我继续咬他家兄弟,反正我是腿软脚软的没力气,就趴在他肚子上耍赖。 “指望你给我吸出来,怕是要到天亮了!”陆扬叹息着,把我提了起来放到马桶上坐好,然后挺着他的家伙又冲我的嘴招呼。 “嗯······用屁股!用屁股!”吓得我刚忙捂着嘴直摇头,跳起来手撑马桶把屁股高高翘起来给他。怕他还不够理解我的意思,趴好了又晃了晃屁股说,“给我,给我。” 我急且的样子逗笑了他,扶着自己就顶了进来,里面早就湿滑的不像话了。为了让他感受我的热诚,我还使劲往后耸动屁股,以配合他的动作。 “瞧瞧你这骚样,就这么欠操?嗯?!”陆扬也激动了,开始说些不干不净的话了。他“啪”的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不是很重却足够响亮,惊得我一哆嗦,缩的他也一激灵,“果然还是下面这张小嘴会咬!我让你咬!我让你咬!”抓着我的屁股,他以百米冲刺一样的速度奋力的撞击我。 这个姿势入的是极深的,关键是他撞的太凶狠,一下接一下,猛烈且持续的力量让里面那张小嘴不得不松动开来吐露里面的汁液欲水,他却趁机堵了进去,巨大的头像个塞子一样卡在那小口里,不让流出来还死命的往里挤着搅动。 “啊······小六······不行了······啊······”这复合型的快感让我很快就承受不住了,溃败的一塌糊涂。 陆扬却不管不顾,杀红了眼一样的要刀刀见红才过瘾。我抽的抖,抖的根本站不住了,他就提着我的屁股弄。要不是这个姿势真心不好受,我估计我又要晕过去了。 他把我挪到洗手台上让我趴结实了,又发力顶了好几十下才释放出来,然后就压在我身上和我一起趴着倒气。 “今天这是怎么了?要干死我么?”过了好半天,我才缓过劲来,幽幽问他。 “还不是你勾我的!”他还怨恨上我了! “我怎么勾你了?是你拿我撒气好不好?你的破床乱叫唤,怪我啊?!” “怎么不怪你,它叫唤你笑什么?真把你男人笑萎了,你就高兴了?” “你哪里会萎?是很雄伟好不好!都快把我弄残了!”我又羞又愤的把脸埋进臂弯,但那句“你男人”还是让我有点挺羞射滴。 “我可不舍得,我还指望你给我多生几个小崽子喊我爹呢!再说了,你晃着个屁股,跟我说,给我给我!是个男人都不能不给,何况还是我孩儿他妈,我当然得全都给你!”他捞出我的脸,色情的用舌尖舔我的鼻头,就像我舔他那什么上的小眼一样。 联想到刚才自己也这么色情的伸着条大舌头乱舔,我不好意的扭头躲他,但他那“爹”呀,“妈”呀什么的还是很让我甜丝丝的。 15 各种重视 15 各种重视 不得不佩服陆扬的雷厉风行,第二天就买了一张新床回来,那超大的尺寸让整个房间有开开门就上床的感觉,那敦实的四肢,陆扬抱着我一起跳上去故意用力弹跳数次,也不曾发出半点声音。 “这下好了,做到冒烟也没问题。”陆扬满意的说。 “会不会过分了点儿啊,进门就是床?跟按摩院似得。”我小声的嘀咕。 刚刚那三个安装工人看我的神情,让我不知道该躲哪里好。老的那个目露怜悯,年轻的两个貌似憧憬的眼神始终就没有隐退过,就差问我多少钱一回,打不打折了。 “谁说的?”陆扬不以为然的问。 “还用谁说,刚才那三个安装工看我就像看小姐一样,谁家这么小的房间里放这么大的床?还不是特殊行业特殊需要。”我一股脑的说着我的不满。 “怎么个特殊行业特殊需要啊?”他却痞痞笑着凑过来问。 “不就是在床上上班,被客人做,当然大床方便了。”我没好气的横他一眼。 “你也知道大床方便啊?”他坏笑出声,淫荡的味道渐浓。“要不咱俩试试,看方便不?” “呸,不要脸吧你就!”刚才被人瞧成那样已经让我心里怪别扭了,现在他还打趣我。 我用力推开他,越推他靠的越近。 “这有什么呀,咱们自己的家,还不怎么舒服怎么弄?再说了,就算邀请谁来家了,也参观不到卧室来啊?”他振振有词的点着我的鼻子说。 不过,那句“咱们自己的家”,我还是有点受用的。 我知道此刻该作娇羞状了,就把嘴一撅,垂下眼皮说“那你也该跟我商量一下啊。” 果然,他的嘴唇又找了上来,轻轻啄着,“又不是买房子买地,还用商量?不就张床,有那功夫都买回来睡上了。” “那是对我的重视。”我咬着他准备入侵的舌头,抗议。 “好,重视,重视,先放开,”他手上使坏挠我痒痒肉,我被迫松口,他就长驱直入,在我嘴里一通搅。 呼吸渐重,气息渐要不够的时候,他抬起头哑着嗓子说“那你能不能先重视一下我兄弟?”说着引着我的手探向他已经支起帐篷的裤裆。 “哎呀!怎么又硬了?”我被触手的硬度给惊了一下,不满的瞪他。 “这不是重视你嘛!”他抓着我的手就往他裤子里面摸。 “这哪是重视?!”我嘴上跟他争论着,手上还是很顺从的配合了他的动作。 “怎么不是?看你一眼就硬还不够重视啊!别的女人脱了裤子我也不见的有反应呢!”脱完他的衣服,他又回过头来脱我的。 “呸!你就拿话哄我吧!谁知道你都重视过多少个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在他身下承欢的女人,竟酸溜溜起来。 “我不能说就你一个,但以后就你一个了,好不好?”他挤到我的两腿中间,然后俯身下来,深深的看着我问。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眼里的情大于欲,还是欲大于情,但眼前他这态度,这认真,还是让我感受到了真诚。 随着我的点头,他动情的吻住我的嘴,唾液交换着,唇齿相依着,坚硬摩擦着柔软,涓涓的爱液无声的润泽,他缓缓的沉身进入我的身体。 “小六······小六······”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喃喃念着他的名字,无意识的诉说着身体的舒服和心灵的满足。 张爱玲说,女人的阴道通往心灵,占了一个女人的身再去占她的心就要容易许多。这个到死也没逃脱出爱与不爱纠缠的女人,矫情了一辈子也没活明白,但有些道理她却比谁都明白。女人嘛,衣食无忧之后自然是爱情至上,至于先交付的身体还是心灵,还重要吗?爱就爱了,义无返顾一下又如何!? 16 值得一怒 16 值得一怒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在303住下的第三天,也就是我故意失去和林燕的联系整一周的日子,陆扬把我带回了夜天堂。 这一次来和上一次离开完全不一样,全程他都拉着我的手,看我时,偶尔还会牵一下嘴角。 他这样的表现,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都在吃惊,尽管每个人都在尽量保持无视,但那回避的眼神也太过刻意了,让我有些好笑。 “笑什么?”进了电梯,陆扬把脸凑到我耳边问。 “她们为什么那么怕你?” “谁?” “六哥好。”我学着门口那些小姐莺莺燕燕的口气说。 他用力捏捏了我的手,什么也没说,嘴角是弧度却加大了。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我当然知道他受用什么,就斜眼看着他说,“我可是特别能吃醋,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有什么花红柳绿的事,我可不会跟她们似得只会拿眼神发飞刀。” “那你会怎样?拿刀砍人?”他轻飘飘的问,眉毛还邪气的挑了一下。 “不会,”我悄悄把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我会把你绑了,藏家里独自享用。” 他很受用我的挑逗,回敬我一个“我懂,我等着”的眼神,然后紧了紧我的手,很认真的说道,“一会儿见到海叔,他问什么你认真回答就是,不必害怕也不要隐瞒,我们的事他知道。” “哦。”我下意识的低头回应了一声,他突然的严肃让我有点不适应。 “记住,我要和你在一起。”他把我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很坚定的说。 这时电梯门开了,四楼到了,他拉着我大步走出来。 经过一长串走廊,又拐了两个弯,在几间并排的房间的最后一间门口停下来,陆扬回头看了我一眼,温柔的一笑,然后敲了两下门。 但他笑容让我感到丝丝不安,后背隐隐发凉。 很快门开了,探头出来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有点眼熟,对,叫孟波来着。 他冲陆扬一点头,然后回身对屋内毕恭毕敬的说道,“小六来了。” 说完停了几秒,似乎是等到了里面的回应才闪身开门,同时对我含笑点了点头。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我觉得不合适再含笑不语了,于是很轻的招呼一声“你好。” 孟波也很轻声的道了声“你好”,就随手带上门出去了。 “海叔。”陆扬拉着我走到书桌前,对里面正在收拾书籍的男人打招呼。 这个被称为海叔的人,四十来岁的样子,精瘦,很猴精的那种精,很结实的那种瘦,此刻,此人正用很温柔的眼神在打量着我。 “嗯。”他轻声应着,不深不浅的笑挂在唇边。 陆扬捏一下我的手,示意我打招呼。 “海叔。”我同样很轻很柔的喊了一声。 “嗯。”他也同样轻声的应,似是而非的笑。 “她叫贺那那。”陆扬淡淡的看着他,淡淡的说,依旧没有松开我的手。 “坐吧。”海叔抬眼看一眼陆扬,轻笑出声,“果然是个值得一怒的美人。”很明显他们在用我不懂的眼神交流着什么。 陆扬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把我安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海叔虽然嘴角挂着的拿捏有度的笑,但眼神流转间神色过快转换的速度,让他多少显露出一些江湖气息,所以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我承认我是个性情寡淡的人,对谁都会有戒备的相处,掏心掏肺的剖析自己,这样的事我做不来,与其不能游刃有余的伪善,还不如寡淡的保留自己的率真。比如对林燕,在所有人眼里,她对我的好都令人羡慕和感动,除了我坚持不为所动。越是不肯说破她就越是变本加厉的对我好,我再笨也知道她是在逼我面对她是章程派来的人,可是她小瞧了我乌龟壳的厚度。 “你不以为然的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我为什么这样做!所以,我们再亲密再要好也像隔着一层保鲜膜,看的再清楚也别想触摸到那该死的真实!”这是去年圣诞节我收到章程的短信,什么也没有说就悄悄换了号码,轻描淡写的告诉她骚扰电话太多了,需要经常换个号码的时候,她几近失控的说出来的话。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情绪趋于失控,所以我印象深刻。 之后,我们之间章程不再是个讳如莫深的名字,再后来,也就是几个月之后的现在,章程就很顺利的出现了。 我无意探究她和章程的丝丝缕缕,但千万不要摊开到我面前来,既然不肯放过我,我就躲到我的壳里一辈子不出来,这可是你们逼的。 当然很多事都有意外,陆扬就是我的意外。他的存在在我而言几乎就是不设防的,信任,依赖都是毫不犹豫,甚至是无所顾忌的。这点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可我从一早就决定了放任这感觉的,所以,我选择了盲从。 他对我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无条件的接受了就不管不顾的爱起来。有些爱真的是瞬间就能产生,且能量强大的不需要时间去证明。 就像我和陆扬,从相见到尽享鱼水之欢,几乎都是电光火石间的变化,那心灵深处愿意将灵魂交付的相依相偎也是从一开始就根深蒂固的。 每次欢爱以后他躲在我怀里,像极了寻求母爱的小孩。有人说过,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恋母情节,却不会发生在每一个与之肌肤相亲的女人身上。 很有幸我能成为陆扬像爱他母亲一样来爱的女人。也正因为如此,我也更愿意认认真真的去爱他。 原来,疼爱,宠溺什么的,真的是相互的,单方面的爱,再强大再热烈,也会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理由打上悲催兼无奈的标签!或视而不见,或拒之千里,不招人待见是肯定的了。 从海叔那里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之后,我就预感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果然第二天陆扬晚上回来的很早,几番缠绵之后告诉我,他明天一早要去n市处理事情,大概要三、四天的样子。下午我就迎来了第一个到访303的人——孟波。 17 太子爷 17 太子爷 “这个地方真是不错,小六还真是用心了。”他依旧笑得无害而纯良,俊美的容颜让人不忍侧目,但我总隐隐觉得不真实。 他的出现,我有些意外,但他说海叔要和我聊聊,却完全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可那句“有些话小六不必知道”,也让我忐忑的难以自持。 “什么时间,在哪儿?”我努力保持着平静问。 “现在,我送你去。”他晃晃手里的车钥匙说。 我迟疑,他却不给我思考的时间,“走吧,海叔不喜欢等。”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似简单随意的手势,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强硬。 “海叔安排小六明天回来。”他看到我往包里收拾手机,轻飘飘的补充了一句。 这话的意思我当然听得出来,说了不让陆扬知道,现在还来通知他就太不上道了。 “哦。”我似有若无的应了一声,冲他浅浅一笑,“这么快。” “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笑容不变,眼神却稍稍变深一点,但又迅速的不着痕迹的掩饰掉了,可惜还是被我看到了。 忘了告诉大家,我在和章程摸爬滚打的六年里,多多少少修炼了点儿读心术,察言观色可是必备的基础。 “哦。”再次轻轻应了一声,我随他出门。 我很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就算是他不小心泄露了心机,我也绝对判断不出来他是不是故意的。更重要的是,他这句“不出意外”让我紧张的头皮发麻。 陆扬出不出意外,取决于我和海叔谈话的结果,可这个话怎么谈,能谈到哪里去,我心里却是一点谱都没有,更要命的是我没有一点好的预感,不好的预感又往往该死的准! 一路上我和孟波都各思所想的保持了安静。车子出了市区以后,平静的行驶了一段进入了市郊的山区,也就是传闻中水很深的富人区,严格的讲是专供富人享乐的地方。这些地方门槛儿极高,只招待会员,有钱没品的拒入,有品钱少的拒入,暴发户土大款之类的就想都不要想!反正就是烧钱的地方,而且还要冠上有品位,讲格调的烧。仿佛这样才能让那些钱死的超有价值一样。 孟波的车七拐八绕后拐进了一家貌似别墅的私家园林,似是安慰我的局促一样,说道“这是海叔的另一份产业,他一直住在这里的。” “哦。”我无心的应着,连礼貌的恭迎赞美都省略了。 小桥,流水,太湖瘦石,江南韵味的设计装点的细致婉约,和宽敞气派的车道搭配在一起称之为中西合璧,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做作。 穿过前院,绕过一个三层小楼在另一个大许多的三层楼前停下,还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和那停车场里停的如同联合国开大会一样的各国豪车,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我看来很是不伦不类,亦古亦今的不着调。 孟波引着我进去,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人立刻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跟他耳语了几句递上一串钥匙就退了下去。 “海叔在会客,我先领你去房间休息一下,今晚大概要住这里了。”孟波说,晃着钥匙示意我跟上。 本来就没打算让我回去好不好?还大概要住这里了!把我带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我就是想走也得走的出去啊?! 跟他绕过大厅在拐角处有个偏门,外面停着好几辆类似高尔夫球场常见的那种电瓶车。在一边等待驾驶的司机,看到他手里的钥匙,就微微颔首,退了回去。 孟波用这辆轻巧的电瓶车,载着我行驶在柔软的草坪上,开了一会在一片小树林后面露出一座二层的小别墅,又开了一段,在一座假山后面又显现出一座三层的别墅,接着又是一片小树林和一座小别墅······原来这高档场所的分散布局,是基于为所欲为考虑的,独立的安全,隐蔽的安心,无论选择其中哪一座都可以专心的吃喝玩乐,即也不用担心有人打搅,更不用操心麻烦找上门来。真是个绝妙的好所在。 想来那些在人来人往的声色场所流连被人偷拍被狗仔跟踪的富豪明星之类,不是故意的就是伪的,只有真正的有钱人才会如此低调的挥霍,隐蔽的奢侈。大厅广众的烧钱给人看,哗众取宠的一掷千金,那不是富豪,暴发户而已。 轻盈无声的小车终于在一座三层小楼前停了下来,我抬头看了一下门牌——“璞苑”,很别致的名字,可我却看得心口发闷。我快被这压抑的感觉给弄吐了。 我趴在洗手台上干呕,胃里残留的那点东西刚才已经在马桶上吐完了,现在的滋味才最难受,欲吐无所吐,只有胃酸哽在喉咙里,心酸火辣逼得眼泪直流。 “没事吧?”孟波倚在卫生间门上问我,满脸关心。 “没关系,太紧张了,我被吓到了。”我没有说谎,直接讲出来最真的感受。 一直以来我都不愿意说谎,明明知道有些谎话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但我就是不想,因为我没有自信能够自圆其说。 “你说的这样直接,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你了。”他递给我一杯水,面露尴尬。 “不用安慰,你只告诉我,海叔到底为了什么要见我,这样被吊着我真的很难受。”我接过水,含了一口漱口,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大概是我的泪水让他为难了,停顿了足有10秒钟,他从镜子里看着我说“章程。” 果然,是他。 我无声的笑了,那苦涩的笑容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卫生间。 我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却忘记了液体的共性,有孔就会流出来,很快,那杯水就从我的眼睛里溢了出来。 “我要立刻见到海叔,麻烦了。”我用手背胡乱的擦着眼泪,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他摇头,面无表情。 “那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我多一分钟都不想耽误了。” 他还是摇头,已经目沉似水了,“现在不行,晚上吧,突然造访的客人,不得不招呼。” “我想给小六打个电话。”我瘫坐到沙发上,无力的说。 “恐怕不行。” “软禁我吗?” “现在的状况,真的是个意外,没想到客人会来的这么早。”他答非所问的指点迷津。 “章程?”我问。问完,自己也了然的笑了。 “他背后的章氏家族是国内最有影响力的地产商之一,是真正有能力手眼通天的。”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看来是我低估了他。记得林燕曾提过他父亲在家族里掌了权,那么他有可能已经是太子爷了,那么找到我也太没挑战性了。 可能是哭过的原因,我的眼皮酸涩的厉害,头也沉重起来,我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半躺下来。 “让我去见他,把话跟他讲清楚。”我含糊的说。 “讲清楚什么?”他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轻轻抬起我的腿,把我的鞋子脱下来,把我的腿放平在沙发上。我想拒绝,但力气都用在抵抗越来越沉的眼皮上了。 “我不爱他。”我说,努力的挑开眼皮,看到了一张年轻男人的脸,但太模糊,像隔着一层雾一样,我无意识的伸手去驱赶那雾气。 那人影抓住了我的手贴到了他的脸上,温热的感觉让我脱口而出“小六?!” 没有回答,只有一只手在抚弄我的眉心,我突然就放松下来,昏昏欲睡的不能控制。 “睡吧,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了。”一个人声音在我耳边飘过。 是我的小六,我安心的笑了,下一秒就真的睡的失去了知觉。 18 失而复得的玩具 18 失而复得的玩具 再醒来时,我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陌生床上,从醒来的感觉我确定我不是正常睡眠,我是被药物迷晕的。惊慌,恐惧过之后,接踵而至的便是疑惑,是谁做的?又为了什么? 答案很容易就找到,孟波,是他给我下的药,记忆里最后喝过的水是他递给我的。至于动机的什么,不用想我也知道我想不出来。 我动了一下身体,好累,整个脊柱都是僵硬的,昏睡的时间一定不会很短了。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才感觉到这张床的大,我坐在中间好像坐在一座孤岛上一样。 这个房间也大的让人咂舌,装修的也豪华无比,可是为什么没有别的家具呢?除了这张床和一个沙发,空旷的都可以开舞会了。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我跳下床去开门,反锁了,奔向窗子,封死了,可以敲窗户砸门的东西统统没有,能够致伤致残的物件也一件没有。看来准备的很充分,是打定了主意要我留在这里。 不用预感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我被软禁了,不,不是软禁,是囚禁,毫无自由的囚禁。 我无力的滑到地上,无声无息。地上是厚厚的地毯,墙上是厚厚的隔音软包,看样子都像是新弄的,至于吗?这么严阵以待!要寻死咬舌不是更简单吗? 当然,我不会去死,到什么时候都不至于以结束生命来达到目的!比如威胁,亦或是解脱。只要活着就会有机会转圜,就会发生转变,我一直这样认为。 “章——程,我饿了,我——要——吃——饭!”我冲着门口大喊大叫。 果然,很快,饭就送来了。 “告诉章程,弄张饭桌来,我又不是蹲监狱,顿顿饭都得在床上吃。”我对把托盘放到床上的佣人说。看到她一脸的犹疑,就补充道“如果他愿意,让他来也可以。” 佣人低首垂目,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是训练有素?还是耳朵不好使啊?!我在心里咬牙切齿。 看着托盘里的吃的,我很想掀桌子,如果有桌子的话。因为所有的碗碟都是塑料的,跟他妈快餐店一样!我佩服死章程了,也太用心了! “你知不知道塑料有毒啊!?”我站在屋子里狂喊。 “不是饿了?还这么有力气喊?”那个让我恶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头去尽量保持平静的看着他问“你把我关起来还怕我寻死么?” 他瘦了,人也精神了,他那没有了青春痘的脸看起来也比以前显得耐看了些。若不是这样的见面,我或许会调侃他几句“去韩国微调了下么”什么的。 可现在这样的状况,我除了用没有表情表达心境,已经找不到其他的表情了。 “当然,你若死了,我怎么办?”他用那恶心至极的语气说。 我最讨厌他这样耍赖撒娇掺和在一起说话的样子,仿佛我真是他的心肝宝贝一样。 “能不能好好说话,到底想怎样?痛快说!” “我想怎样,你还不清楚吗?”他阴笑着向我靠近。 “等等!”我挥手制止了他靠近,“让我先吃点东西。”说着抓起一块蛋糕三口两口塞到嘴里,用力的咀嚼,使劲的吞咽。蛋糕太干了,很快就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了,于是抓起牛奶猛灌几口,也不管溢出的牛奶顺着下巴流进衣领里面。 做这一连串的动作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盯着章程,他的眼神从玩味到幽暗,我看的一清二楚。 “好了,”我再喝一口牛奶之后,把剩下的牛奶连同杯子一起随手扔出老远,回头又顺手把床上的托盘也一并掀翻到床下,然后呈大字型往床上一趟,对章程说“来吧。” 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已经开始渐渐冒火。 对,就是这样,就是要激怒他。少他妈甜心,蜜糖的恶心我! “哦,对了。”我怕他还不够发作一样,又从床上爬起来,开始认真的脱衣服。 我穿的倒还是从303出来时穿的衣服,松松软软的棉衫棉裙,棉衫是系扣的,细细小小的一排,以往我嫌麻烦都是当套头衫穿脱的,可现在为了视觉的冲击力,我直接由下到上一把将前襟撕开来,任由扣子们像爆米花一样四散奔逃。 我满意的笑了,因为我成功的看到章程的眼红了。 “跟谁学的这么粗鲁?跟那个小混混么!这才几天呐?喜欢粗是不是?”他把我扯进怀里,顺手就把我身上的衣服利落的撕成了破布。顺着刚刚那牛奶留下的痕迹舔允我的脖子。 我主动攀上他的脖子,附在他的耳边说,“是啊。要做,就快点。做完,就让我走。” 我的主动让他迟疑了一下,可是一听完我的话,就疯了一样撕烂我的文胸像要捏烂了一样的使劲揉搓那团肉。 “走?去找那个小混混吗?”他喘着粗气,撕咬着我的嘴唇“我跟三孙子似的陪了你六年,又等了你三年,却比不过那该死的小混混跟你的这几天?!”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就是了。”我艰难的说着,任由他撕,他扯,他啃,他咬。 “都给我?我要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儿,谁他妈都别想再动一指头!”他抬起头来,盯着我的眼睛阴狠的说。 他一口含住我的嘴唇,不是亲吻也不是吸允,是货真价实的咬。他已经失控,一会儿我就满嘴都是血腥味了。 我躲不过也挣脱不出来,只得求饶,“求你,不要再咬了,我真的很疼。” “你也知道疼啊?我他妈都疼习惯了!”他完全不顾我的感受,把我摁在床上死命的压着往下去啃咬我的胸部。 “你就当我是个失而复得的玩具,好好玩一下就彻底扔了吧,不赌气了行么,你比谁都清楚你并不爱我。”我忍着疼试图跟他认真的剖析我们的关系。 “放——屁!我不爱你谁爱你?那个王八蛋么?他配么!”他的力道更加大了起来。我感觉顶上那两颗红果都快要被扯掉了。 “何必呢章程?这是你和我的问题,没有他也会有别人!”我扭动着身体徒劳的挣扎。 我的动作让他不耐起来,他支起身子,跪在我的两腿间拉扯腰带,阴冷的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告诉你,不管是谁,我捏死他都跟捏死个蚂蚁一样。至于你,贺那那,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就注定你必须要死在我身下!” 说着他曲起我的腿,俯下身盯着我的脸,就那样硬生生的顶了进来。 19 把泪流到下面去 19 把泪流到下面去 干涩撕裂的疼痛来的太过强烈,干脆而直接的攥住我的痛感神经,肆意揉捏。 “我愿意······配合你,做到······你······满意,做到······你······解气······”我狠狠拧着眉,咬着唇,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知道不光只用嘴来表示配合,行动上也需要拿出点姿态出来表示配合才行,于是四肢艰难的攀上他的身体。 这一动不要紧,那疼又排山倒海的翻涌起来,不由自主的呜咽起来,“求求你······给我润滑剂······” “至于么?为了他,干成这样也要承欢于我!”章程也咬着牙问。 他也不好受,他的欲望卡在我甬道的里,润滑不够进出不得,而我疼的收着腹,缩着臀,让他更动不了。 我没有力气回答他,只是紧紧抱着他不松手,希望这样不留缝隙的拥抱可以让他放弃律动。 “不是要配合么?不是要让我满意么?那还哭个屁啊!把泪倒他妈流到下面去啊!”他撕开我搂着他脖子的胳膊,支起一点身子,瞬间发力冲刺起来。 我撕心裂肺的哭叫起来,我感到了嘴里的温热的腥甜和下身刺痛的润泽,我知道我上下两处都流血了,上面是我自己咬破了嘴唇,下面是他的坚硬撕裂了我的入口。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陌生的不可思议,厌恶的不可控制! “恨我?不用急,这才是开始!记住,这都是你欠我的!”他用枕头盖上我的脸,发了狠的在我身体里折腾。 鲜血的湿润程度终归比不了真正的爱液润泽,很快我下面又半干半涩起来,他也受不住了,猛捣猛冲了几十下也就射了出来。 他离开我身的身体,躺在一侧喘息,顺手弹开我脸上的枕头,探探我的鼻息不屑的说,“装死?不用装也他妈跟死的一样!” 我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清晰无比的问“章程,我欠你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不爱你就该死吗?” “是的,你的确该死!我对你那么好,给你那么多,你连感动都不肯给我一点!你当我是什么?傻瓜?笨蛋?犯贱上瘾?” “我有要求过你什么吗?你自己愿意给,我不要都不行,强加给我还要索要回报,那我又算什么呢?!” “玩具。你不是说你是我失而复得的玩具么?那我玩儿你有什么不可?不是你要求我‘好好’玩儿的么?” “那你玩儿过了,是不是该放我走了?”我把眼神聚焦到他的脸上,尽力压抑厌恶和愤怒克制的问。 “玩儿是玩儿过了,但没玩儿过瘾。”他边说边又开始玩弄我胸前的红果,大概是被他咬破了皮,手指一揪好疼。 我忍不住吸气,眼泪不争气的再次迷蒙。 “怎么又哭了?你这么多水怎么就流不到该用的地方去呢?”他用手指蘸一下我的泪水,摇头叹息。 我努力把脸别过去,躲开他的手。挪动身体的时候,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面涌了出来,那是他的精液,强烈的恶心感觉涌上喉咙,我只得咬住手指强忍下去。 又习惯性的把身体卷起来,寻找躲进乌龟壳里的感觉,可忽略了这个动作正好把我下身的重要部位,完全的暴露在身后的人眼前。 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脱衣服来着。我意识到惨了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抚上我的屁股。他把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脸朝下翻过来,把我的腿摆弄成跪姿,接着他的东西就来到我两腿间,就着他刚刚的精液胡乱的蹭了几下,然后拽着头发把我的上身提起来,调整好角度就杀气腾腾又顶了进来。 “哦——”他长叹一声,舒服的顶着我的屁股花了个圈,“真紧!要他妈能不跟个死人似得就好了!” 我咬牙闷哼着,不让自己出声,疼也好,恨也好,我绝不让他听到我的声音。 “靠,撸死我了!贱货,明天就给你弄点药来,我就不信弄不出你的水来!”他掐着我的腰,用尽蛮力的撞我,粗野的欲望像热铁棍一样,磨的我不能呼吸,烫的我缩成了疙瘩。 我知道我抵抗不住了,在彻底松软下来以前,奋力的喊道,“我要避孕药!” “靠,不要我的种是么?那就等我逮住陆小六,让他看着我让你怀上我的种!” 这是我昏厥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让我成功的晕了过去。 20 充气娃娃一样的爱 20 充气娃娃一样的爱 再醒,还是躺在这个房间里,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天色,缝隙里透进的光告诉我外面是白天。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一条松松散散的睡裙罩住身体的绝大部分,但又极方便打开,真是用心良苦。 我想动一下身体,但真的很艰难,每一根骨头都很疼,腰部一下更是疼的离谱,章程这个混蛋,我晕了也不肯放过我! 真搞不懂他贵为大家豪门的太子爷,等着他临幸的女人什么样的没有?却如此执着于我这个死活都跟他不来电的! 是爱吗?屁!纯粹是虚荣心刺激了占有欲! 高高在上惯了,碰了个不买账的,软磨硬泡的这么多年,未果,现在有人染指了,抢回来发疯泄愤的蹂躏解恨,不过是咽不下那口气罢了。爱我不过是个幌子,若真的是爱,他就不会像牲口一样发泄自己的欲望也像牲口一样对待我了。 我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我的竟然是林燕。我看到她一个字也不想说,就连让她“出去”都懒得说。 她却说,我要恨她就骂出来吧。 恨她?我恨的着么!我连章程都不恨还有什么必要恨她?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人来恨的话,那就恨老天不开眼好了,那个混蛋为什么不能让我爱上章程,或者让章程爱上她,那样我们仨就可以相亲相爱的要好一辈子了! “章程只是暂时失去了理智,给他点时间会好起来的。他还是爱你的。”林燕说。 “怎么个爱法?把我当个充气娃娃一样随便摆弄?随时享用?!” “那那,他是被嫉妒冲昏了头,他爱了你那么多年,你却轻易的就接受了别人,他肯定受不了。” “那你干嘛不插一脚,把他抢走?这样我们仨都不必这么遭罪不是吗?” “我和他不是可以相爱的关系。”林燕苦笑起来,“他是我姨妈的儿子。我姨妈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我们全家,不,是我外婆全家都是仰仗姨妈照顾的。所以当他要求我去接近你,去跟你上同一所学校的时候,我连拒绝的条件都没有!” 他们之间有瓜葛,我是一早就有预感的,可终究没想到会是这层关系。 “章程让我来劝劝你,可我不知道劝什么,或许该劝的人是他,可是,我无能为力。”林燕幽幽的转了话题。 我知道她真正要讲的话马上要开始,于是等她继续说下去。 “也许你还不清楚,整件事发展的有些失控了,”她长吁一口气,仿佛坚定了一下意志一样,才继续说了下去,“章程为了找你,私自动用了家族的关系,动静很大,他父亲很生气,父子关系现在非常紧张。他查到你的下落之后,就直接去找孟四海要人,正谈话间有人通知他你被孟波带到了璞苑,他要见你,被拒,结果······”林燕停顿了一下,我的心也凭空的咯噔了一下。 “结果,他一怒之下,打死的孟四海,打伤是孟波,放话给他们的手下,不抢生意,不要地盘,只要你。” 听到这里,我感觉胸口一阵闷痛,呼吸困难起来,我深吸一口气,猛地翻身下床,下身的尖锐疼痛,让我一下又跌坐回去。我使劲抓着床沿倒吸着冷气问道“陆扬呢?!” “别动!你的······下身······撕裂了,不能······剧烈活动。”林燕伸手过来想要扶我。 我挥手阻止她靠近,我仰起头,把喉头处那甜甜的感觉强压下去,又问了一句“陆扬呢!!?” “不知道,传言他回来了,但找不到。现在全城的警察和黑帮都在找他,章程说要活的,因此他现在还是相对安全的,只要不露面。” 不露面?相对安全?我无声的闷笑起来,强烈的窒息感让我不得不努力的张嘴大口呼吸,这样那腥甜的感觉就再也不受控制的冲出了喉咙。 一口鲜艳浓稠的鲜血被我吐到了白色睡裙的下摆上,白的白红的红,煞是艳丽。摸一把下巴,还有湿湿黏黏的血液挂在哪里,我随手把它们涂抹在脸颊上。 林燕惊恐的看着我,按铃叫人,“快叫医生,那那吐血了!” 我伸手按住胸口,使劲向外呼气,等把肺里的空气挤压光了,才奋力一吸,胸口的紧窒压迫感又来,那腥甜的东西再次冲出喉咙,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接。温热滑腻的手感,顺着指缝滴落,看着这一团鲜红,我快意的笑了。 章程进来时,我正在把自己吐出来的新鲜的血液涂抹在自己的脸上,头上,胳膊上。 我看着他冲过来,动也不动,看着他抬手,我还主动把脸迎了上去。 我听到林燕在惊呼,还看到医生小跑过来,我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 没听到预想的“啪”的声音,但感到了后颈的闷痛,然后在章程猩红的眼神里,我缓缓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21 羡慕死人 21 羡慕死人 再次醒来,似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和床侧显示数据瞬变的仪器,证明这是医院,关节的僵硬和四肢的绵软程度,说明我昏迷了又不止一天。 怎么我的记忆还他妈这样的清晰无比?所有一切,点点滴滴,居然没有丝毫遗漏!我觉得我应该是疯了,或者是傻了,最次也是个失个忆什么的,才能对得起这狗血故事。 “咦,你醒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抬眼望去,门口站着一个18、9岁的小护士,穿着淡粉的护士服,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看着挺喜庆的。 我抽抽嘴角算得回应她。 她蹦蹦跳跳的进来,把刚注满水的加湿器摆弄好,一边对我说“章先生一直在等你醒来着,可是刚才接到一个电话,就急匆匆的招呼我过来,这不我刚去灌了点水,你就醒了。要不要通知他回来啊?” “不用。”我干脆的拒绝。 似乎是我的回答太过简练和直接,小护士转过头来看我。 我懒得跟她解释什么,就随口问了句“我昏迷了多久?” 她看看表,计算了一下时间,很认真的回答“刚刚不到72小时。” 72小时,也就是整整三天三夜,都这么久了啊。 似乎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小姑娘又补充道“也不全是昏迷,刚开始的时候你很不安静,于是加了点镇静剂。” 怪不得睡得如此深沉,原来如此。干嘛不让我一睡不起呢? 正在我疑惑的时刻,她按下呼叫器,叫来了医生。 医生给我做过简单的检查之后,冲我含笑点头,然后对小护士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当然是去跟章程汇报我的身体状况了,至于我这个当事人反倒不具备了解自己病情的知情权,连跟我多说一句都不必。 “贺小姐,你想吃点什么?”小护士问我。 我摇头。我想离开这里,你能帮我么?我在心里问。 “那怎么行呢?昏迷这么久光靠营养液是不行的,要快点恢复还得进食才行啊。”小护士瞪着圆圆的眼睛,煞有介事的对我说。 “恢不恢复有区别吗,还不一样都得躺床上?”我自说自话的说。 “怎么会?贺小姐你这么年轻漂亮,又这么有福气,有章先生这样的男朋友。”小护士眼冒桃花的肖想着章程,完全没有看到我眼中的厌恶。“你不知道,章先生对你有多好,你昏迷这几天,他每天晚上很早就来,一守就是一夜,给你擦澡换衣服,谁都不让插手,我这个特护都没什么事可干了,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这个傻丫头,还真是我烦什么她就说什么。 “是嘛,那跟你换换好了。让他把你锁到屋里,强上了一次又一次,然后再给你洗澡擦身子好不好?”我似笑非笑的说,看着她的眼神从娇羞艳慕到不可置信再到惊恐不已。 “贺小姐真会讲笑话。” “我有什么必要跟你讲笑话。”我冷冷的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的告诉她,“他让你看到的是他想给众人看到的,那叫假相,真相,龌龊的你想象不出来!” 小护士明显被吓到了,收了声也敛了笑。“那贺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想出去透透气,可以吗?” “恐怕不行,没有章先生允许,谁都不能随便出入。” “我想知道我何时可以离开这里?” “不知道,没有章先生允许······” “好了,我知道了,”我佷无礼的打断她“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看来,没有章先生允许,除了可以让我知道的,就别指望谁能告诉我想知道的。 晚上见到章程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等小护士换床单,等着等着就出起神来,以至于他都进来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呀,章先生来啦!”小护士首先发现他,一惊一乍的打招呼。 我抬头看他,不知该作何表情,索性低下头继续想心事。 “晚饭吃了什么?”他似乎对我的平静有些意外,也很平静的开口。 “吃了点白粥,酱菜,还有一点点蛋羹。”小护士一叠声的代我回答。 “你先出去吧,我和贺小姐有话要谈。”章程把小护士请了出去,又对门外吩咐道,“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门外传来很低沉的声音,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到小护士转身出去的同时一道黑影便把门从外面给带上。声音不大,但足够威慑力。 我把目光移到章程脸上,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应该是在等我的反应。 “你要什么,我?还是,陆扬?”事已至此,我想彼此坦诚很有必要,于是直奔主题。 “要你,也要,他的命。”他也回答的很干脆。 “哦。”我点头,木然。然后缩回沙发里继续发呆。 “你就不好奇我要他的命做什么吗?”章程来到沙发前面,盯着我问。 我摇头“随便,拿到了再说。” 我看到他裤兜里的手握成了拳,他又怒了。 “你想保全陆小六的性命,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用激怒我杀了你这个笨法子。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弄死你的,弄这么大动静,就是要让你永远都做我的女人,如果你能尽快生下个一男半女,进章家的门也不是没有可能。”章程在我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撑住我的膝盖,盯着我的眼睛说。 “你开的条件真诱人,可是你忽略了,我对他也就是个床伴,他怎么可能因为我就范?”我看着他那不善掩藏的眼神,轻轻笑着问,“杀死同三会所的孟四海,重伤孟波,就仅仅是因为他们不肯放我?你誓要找到陆扬,是恨他睡了我,还是惧怕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他的脸色变了,手上的力道也在加重,却没有否认。 “好吧,我们摊牌吧。”我轻轻推开他的手,淡淡的问“到底要我做成怎样,你才能还我自由?” 章程慢慢的站起来,深深的看着我,然后缓缓的开了口。“那那,你很聪明,懂得用些小狡猾和适当的装傻来为自己防御,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背叛我!你知不知道你和那小子搞在一起我有多么恼火,你可是我一直想娶回家的女人!”他坐下来抓起我的手来捏弄。 我没有抽回我的手,也没有说话,等待他过去时之后的现在时说法。 “我需要在这个城市里出现一个新的领军人物,陆扬不行。但你可以决定他的死活。” 我知道他不是在吓唬我,忍不住的抖了一下。他借此抓紧我的手把我拖进他的怀里,继续说道“既然事情是以你贺那那开始,自然要有你才能继续,所以,那那,我要你呆在我身边当好我的女人。至于他么,他是自己出来,还是把他找出来,不是关键,只要不与我为敌,自生自灭也无妨。当然,你的选择才是关键。”说着他把我的手举到唇边轻吻我的手背,眼睛一瞬不瞬的观望着我脸上的变化。 这一天我想了很多,幌子也好,棋子也罢,被迫也好,巧合也罢,反正我是逃脱不了了。只要活着,就会有转寰,所以,小六,我要你活着,不管你还是不是我一个人的小六,我只要你活着。 有了这个信念,我也就平静下来,此刻也就可以波澜不惊的和章程对视。 22 我不是鸡 22 我不是鸡 “我会如你所愿,但要给我个期限。还有,成人戏码,孩子多余。你我的事,不能再牵扯其他人。”我说。 章程看着我笑了,“天真,顾然可爱,过了,那就是可笑了。你不觉得我能容忍一个睡过我女人的人活在世上,已经很让步了吗?”他停下亲吻我手背的动作,把我的手指掰开一个送入口中,温柔的吸允着“就算是玩具,别人碰一下我都会非常生气的,何况是个人呢?还是我一直爱着的女人。” “章程,”我抽出手指尽量不显露厌恶的看着他说,“不要再拿爱不爱这点儿事来恶心彼此了,好不好?起码不要在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时候说出来,好不好?”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眯起眼睛来说,“好,不说,那就做!还有,我不喜欢自己动手。” “好的,我懂。”我挣脱开他打手,站起来脱衣服。 病号服里面本来就是真空的,很轻松就解决成了一览无余。 “麻烦你的人去给我买些润滑剂,你也不想我老是受伤,坏了你的胃口吧。还有避孕药,最后,就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请善待我。谢谢。”我像汇报工作一样的说完,就跪到他面前,开始解他衬衫的扣子。 章程捏住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一个“好”字说的很用力。 接着就咬住我的嘴,狠命的啃咬。我知道他在故意施虐,他要看我哭,等我求饶。 好吧,我满足你,只要别伤害我,只要能让我好好活下去。 我努力认真的回吻他,贴上他的胸口,用自己的柔软的胸部摩擦他,双手艰难的拉开他的裤链,在握住他坚硬热烫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怎么?和你期待的尺寸有误差是不是?他就这么让你满足吗?连被别的男人上都忘不了?看来我爱你的力度还不够强硬是不是?”章程揉着我的胸用力捏顶端的红果,听到我倒吸凉气,又恶劣的用指甲去掐那硬挺的一点。 他恶劣的行为,挑衅和言语,轻浮的语气,加在一块让我气愤的无以复加起来。 “你他妈够了没有!?犯贱是不是?”我狠狠的推开他大骂“跟你说别他妈张口闭口爱不爱的,听不懂是不是?姑奶奶我不伺候儿了!” 我嚯的一声站起来就要走,胸前那两团抖得那叫一个猛烈,我自己都感觉有点坠痛了,章程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一把把我拽到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摁住那两团乱跳的肉就死命的揉,还用手指缝夹住顶端使劲的向外拉扯,疼的我呲牙咧嘴,又蹬又叫,这反倒更刺激了他,手上越来越用力。我扭着身子挣脱出双手去推他,推不动就去抓他,他终于烦了,把我翻过来脸冲下摁住,扭住我的胳膊反剪在背后,另一只手抽出皮带把我的双手绑了起来,绑完了还抬手猛抽我的屁股,“蹬鼻子上脸是么?我他妈要不爱你,早找十个男的轮了你了,你他妈再骂我一句试试,看我不撕烂你上下两张嘴!”说着就掏出他的家伙抵到我侧着的脸上磨蹭。 “干什么?我不是鸡!我不会!!”意识到他的意图,我立刻奋力挣扎起来。 “学!”他恶声恶气的说着,把我提起来,固定住我的下巴,用手指摩挲我的嘴唇。 我感觉下巴快被他捏碎了,嘶吼着喊“我他妈不学,死也不学!” “你有种!你骂一句,我就操你一次,让你上下两张嘴都口吐白沫了才叫过瘾!那就先从上面这张开始!” “章程,你他妈不是人,你全家都不得好死,我恨你!!”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愤怒,竟然不顾死活的用最恶毒的话骂他。 “冲动是魔鬼”这句话太他妈的真理了!什么宁死不屈,视死如归,都是被逼急了的脑抽做法。我当时就是一根筋的不想屈服于章程的淫威,无论如何不能输这口气。 结果可想而知,我被他蹂躏的体无完肤的躺在豪华病房的地板上苟延残喘,不光是上下都口吐白沫了,而且满身上下也全是他的液体,从乳白的到半透明的再到几乎全透明的,其实他到最后他都射不出什么东西了,却还不肯放过我,死命的戳,用力的搓,直到我的喉咙喊不出声音,我的眼睛流不出眼泪。 “我再一次奉劝你,贺那那,不要试图以激怒我来求速死,那样只会让你生不如死。”章程换好他助理送来的干净衣服以后,蹲下来用手指勾勾我脸上的发丝,冷冷说道,“我喜欢小野猫,但是过了,就没劲了!记得下回把你撒泼打滚的疯劲用到下面那张嘴上去,那样你会舒服很多。这次算是个教训,不要再对我不敬。还有,忤逆我的话,下场会更惨。” 我知道他不是说着玩儿的,他眼里的阴狠不是装出来的。 “我想昨晚我们已经谈的很透彻了,你最好不要再生出什么意外枝节来,我可不保证不出什么意外,我也不介意多死几个你认识的人。” 他的话让我立刻睁开眼来,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看,好像不认识一样,以前那个死缠烂打的章程固然烦人,但绝不可怕,而眼前这个人却完全是可怕。 “害怕,就给我老实点儿,也不用觉得不可思议,我他妈不可思议的不比你少!进了这个圈子,不被它卷着进漩涡,就是被拍死在岸上,全身而退?想都别想!拉你进来的是陆小六,要恨,你就恨他吧。”章程站起来,拿起手表带上,边扣表链边往外走,到了门口又停下说,“我要出门几天,安心在医院养着。” 不知道他这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门外守着的人说的,反正都一样,我就是个囚犯,自由是他妈最扯淡的浮云。 我躺在地上,气若游丝,浑身都疼,我不想动,也真的没有力气动,更不想出声,就这么光溜溜的躺着,随他们怎么处理我。 章程走后,很快便有人进来了,是小护士。不用看也能想象的出来她那惊悚的表情。羡慕吧?羡慕死人了?这回真的就差死人了! 她把我的衣服胡乱的套上,然后招呼人进来把我抬到床上,期间我连眼皮都没抬。接着医生来了护士又来,手上又被扎了针,然后就慢慢、慢慢失去了意识。 又是镇静剂,怎么不把该死的量弄大点,让我睡到天荒地老,或者再也不醒。 可惜愿望就是愿望,实现的几率非常小,我照旧醒过来,意识照旧清楚的一塌糊涂。 两天了,我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不吃也不喝,甚至拒绝和任何人有眼神交流。 第三天林燕就来了。 23 我想开了 23 我想开了 林燕看着我的样子,想不震惊都困难,但很快就又回到了说客的角色“何苦呢?他现在理智全无,你陪他拗,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自从看清楚进门的是她,我就闭上了眼睛,随她说什么都打算雷打不动。 “那那,我知道你心里不服,可是有些事它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与其无谓的抵抗,还不如学习适应,适应了才能平静下来,也只有平静了才能找到机会,不是么? 你打算和章程杠上一辈子么?他可以随便把你锁在哪里自生自灭,而一点不耽误他自己风流快活。他这样折磨你是因为他还爱你,他若不爱你,早把你弄到人肉市场去了。 引陆扬上钩?有没有你真的不重要,他现在的势力真的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杀人放火只要不是他亲手做的,没有人能奈他何。所以不要再挑衅他对你的耐心了,没有人知道他疯狂的底线在哪里?” 她走到我的床边,摸了摸我的手,看我没有反应,叹息了一声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那那,我知道有些话你或许接受不了,但我还是要说。章程他爱你,尽管表达的有些过分,但你绝对不能否认,所以,为什么不趁他对你还有兴趣而去改变眼下的状况呢?你这样半死不活的是为了谁?如果是你自己,那我劝你适可而止,如果是别人,那你考没考虑过值不值得的问题?你搭上了性命又能救得了谁?只怕是你救完了,搭上了,还不见得有谁领情。” 她拉起了我的手握在她手里,轻轻摩挲,从语重心长渐渐变成了循循善诱。 “那那,我的立场不能说章程的是非,但我必须提醒你,他现在真的是可以做到只手遮天了,我若是你,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对着来,保全自己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果然是相处了十年的人,我低估了林燕对我的了解。说真的她这些话,字字句句都戳到了我的心尖上。这两天我不是没有仔细想过,我这样执拗,有一部分也是因为多年来习惯性的不顺从章程造成的,但是现在的章程不一样了,他不会再容忍我一点点,从他把我关起来那一天就该明白的,他有能力让我吃更多的苦,他有的是办法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成。 林燕紧握了一下我的手,似是在作告别,然后就真的起身告辞了。 “林燕,”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了她,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不必。”她淡淡的答,“相处了十年,起码我们还是同学,看到你这样,我很难过。你能平安健康,是我最基本的愿望。”林燕站在口说,门已打开她手握把手,却没有回头。 “转告章程,接我出院。”我看着她的背影平静的说,“我不要再住原来那个地方,也不要再见到原来那些人。” “好的,”林燕回过头来,眼里有点点的水光“保重!还有,对不起。” 说完她就快步走了出去。 我的眼也不争气的酸涩起来,不为她迟来的道歉,只为被她坚定起来的我的决心。 是的,没有什么比保全自己更重要。章程无非是想把我当成金丝雀一样来养,我顺从了,他也许就不纠结了,等他腻味了,一甩手把我和装我的金鸟笼一起扔了也说不定。 林燕走后,我要求吃饭,而且吃了很多,小护士眼里的不可思议,不比看到我躺在精液堆里的时候少多少。“你不会是有别的想法吧?”她探寻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觉得我能跑得过他们吗?”我用下巴指一下门口若隐若现的黑衣人,随便往哪里看一眼都不止一个。 小护士摇摇头,“那你不会······”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抹脖子的动作。 真是个实在的傻姑娘,我笑。“我不是梁山好汉,临死前还会要求吃顿好的做个饱死鬼。好歹我也是个现在女性,不玩儿封建迷信好不好?” “哦,”小护士悻悻而笑,“我怕你想不开。” “错!正好相反,我想开了。”我把含着的汤匙从嘴里拿出来,把面前的饭碗敲的山响“再给我一碗,我都饿疯了不知道啊!”我夸张的撇嘴,虚张声势的我自己都反胃。 小护士端过保温桶直接往我碗里倒,果然里面的粥不多了。 妈的,不就是决定投奔情妇行列了嘛,有必要表演的这么热烈嘛!我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 “吃完饭,我想洗澡,去给我买两套衣服吧,我不想再穿病号服。” “这······”小护士迟疑着。 我伸手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示意她去请示。 “好······吧。” “顺便问一下我能不能去医院的花园里转转,都快长毛了。” 这回小护士没有迟疑,点着头出去了。 我低头接着吃粥,其实真的很难吃,寡淡无味的,此时我更想吃点辣的东西,水煮鱼什么的,最好能辣的鼻涕眼泪横流的最好。 很快小护士就回来了,满脸愁云惨雾的问,“为毛要出院?” 为毛出院?靠!亏她问得出这问题!难不成要我在被强暴了一晚上的病房里憧憬新生活?还是他妈的各种强暴! “我总不能死在医院里吧!”我又好气又好笑的问她。 “不是,我只是觉得不该走这么快。” 是啊,不走才好,要不到哪里找这么好赚的特护费,病人除了不吃饭,一切都可以自理。 “我可以洗澡吗?”我把饭碗一推,问。 “嗯——”她抬头看着茫然的看着我。 我冲她挑挑眉毛,“请示过了?不要给你添麻烦才好。” “不会,”她一下领会过来,脸红了“章先生说,下午再做一个全面的检查,然后准备一下,他会派人来接你出院。” 这么快?看来真的是“态度决定一切”,我的态度一拿出来,人家的诚意就来了,重头开始的架势让人不得不信。 接下来的流程顺利的不能再顺利,本来就没有病不是嘛,除了隐私部位的撕裂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康复,别的就全是调养的问题了,调养在章程那里估计医生都用不上,厨子就可以了。 晚上来的是章程的司机,带来了衣服和鞋子,高档的小护士眼睛只发光。 “好看吗?”我换好后,从浴室出来问。 “好看。”小护士点头如捣蒜,“很大牌的说。” “靠,太大牌了!跟他妈钻石狗链有一拼!”我看着剪下来的有着吓人数字的标签大骂。 “······”小护士尴尬的无言以对。 “姐就是传说——中的——宠物!”我用力抱一下这个傻乎乎的小护士,强压下翻滚而上的哽咽。 “祝我好运吧!”我推开她对着空气大声说。 不等她反应过来,抬腿就走出了房门。走廊上除了两个黑衣保镖,医生护士都统统被自动隐身了。 妈的,跟个有钱人就是好,想让谁靠边谁就靠边。等有机会我也重生一回,一定当个有钱人,没事也持强凌弱,寻寻小老百姓的开心。变态多我一个也不多! 24 宠物生涯 24 宠物生涯 车子开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门卫盘查严格,进个门跟去政府办事一样,登记报备,形式化的无与伦比,就在我满心厌恶的时候车子拐进了一栋别墅里面。 “贺小姐,到了。”司机微微侧身对我说,“章先生这两天不在,这是他一直住的宅子,您若住不惯,他说等他回来再给您换。” 我默然点头,这时车门已被打开,我只得出去。开门的是个50来岁的老男人,他冲我一弯腰,毕恭毕敬的开口“贺小姐,您好,我是管家老陈,欢迎您的到来。”说着引领我进屋。 客厅里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挂着职业性的笑容。 “这位是徐妈,负责您的日常饮食起居,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找她,这位是小梅,负责卫生清扫的。”陈管家介绍道。 “贺小姐好。”两个人一起跟我打招呼。 “好,”我扯扯嘴角算是回应,接着看向陈管家“我的房间在哪?” “二楼。”这回回答的是徐妈。 我随她来到二楼,徐妈站在房间门口说,“贺小姐您可以先休息一会儿,半个小时以后就可以开饭了。您有什么特别想吃或不吃的东西请提前告诉我。章先生吩咐以您的口味为主。” “我想吃辣的,水煮鱼什么的最好。”我立即接口。 “这段时间恐怕不行,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这些还是等到以后再吃吧。”说完转身下楼了。 切!还一切口味以我为主,我想吃个水煮鱼都的都不行,还扯什么都听我的的淡。 虽然没有人正式通知我门禁事项,我还是很识相的在屋里呆了三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日子却不仅仅是无聊两个字就可以打发的。无聊了可以看书,上网,甚至可以找几个无聊的人瞎聊,但可怕的是无所事事,没事可做,没事能做,更严重的是根本就没有事情想做。 第一天还楼上楼下的兜兜转转,了解了一下房间的布局。第二天了解透彻了,就窝在三楼那个影音室里看电影,看的什么完全不记得。第三天干脆就连房门都不出了,饭愿意上来送就送,不送我就饿着。 靠,饿死我你们主子不说话,没人有意见是不是?那就看谁先说话。 晚上,有人开门进来,我回脸冲里,随便是谁,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开口我绝不开口。 “为什么不吃饭?”是那个化成灰我都听得出来的声音,章程回来了。 妈的,回来干什么?就让姑奶奶烂这儿好了! 心里骂着,脸上却不敢愤怒,更不能笑,短短几秒钟,我脑袋里瞬息万变着电视剧里苦逼女主的表现,最终还是放弃。第一,我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女主角,第二,基于上一条我不必苦逼,第三,根本就没有人在意我苦不苦逼或怎样苦逼。于是,我毫无表情的坐起来,老老实实回答“吃不下,一桌子菜一屋子冷脸。” “不吃是抗议么?”他的声音在慢慢靠近,我低垂着头抱膝坐着,只能看见他的皮鞋。 他进房间居然不换鞋?忘记了,他是章氏的太子爷,低头弯腰的换鞋多没品啊,要么换地毯,要么扔了鞋。靠!最好洗澡也别换,洗一回扔一回,这才符合他超级有钱的境界。 “想什么呢?”这次他已到面前,伸手托起了我的下巴。 “鞋,你的鞋真好看,我也想买一双给我爸爸。” 我都要佩服我才思敏捷的应变水平了,就地取材的都胡说八道出境界了! “哦——”拖着长长的尾音的回答,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到我心里,好在我的心里什么也没有,随便他看。 “我想吃饭,你能不能陪我?”我问他。 既然没有什么情绪可掩饰,那就直接提些要求好了。 “很饿?”他反问,眼睛里开始有了笑意。 “嗯”我点头,“很饿。” “收拾下,我们出去吃。”他摸摸我的脸,拍拍我的头说。 声音里有对宠物终于听话了的满意。 “嗯”我笑笑,立刻下床,对这个提议表现出适当的热切。 章程看着我进入浴室,我没有矫情的去关那劳什子的门,随他去看。其实,他不是个太能运用眼神控制情绪的人,就像此刻,他对我的不确定是根本隐藏不住的,他想表现平静,他想展现操控,可是一个小小的喜悦之色就泄露出他的心思来。 我知道我不可能在他的明察秋毫下演戏成功,太过热切的亲密行为太假,肯定会惹他反感,是会奚落羞辱一番后扔冷宫里晾着,还是会暴打凌辱摁床上接着强,我不确定,但反抗会被强的很惨这点毋庸置疑。上两次的经验证明,火拼之后不被送医院的几率应该为零,那个本该被好好疼爱的地方,如此高密度高频率的重复撕裂,估计自主愈合的几率大概也要为零了,还有那疼也太难忍了。 世事无常,人生苦短,我他妈屈服了还不行吗?! 我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章程隔着敞开的门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想什么呢?”他问。 “想润滑剂,买多大剂量的。”我决定继续刚才的路线,坦白直白。坦白心里的想法,直面我们的关系。当然允许小剂量的胡说八道和必备的演技。 “看来你这两天考虑的很透彻啊。”他笑,这次的笑容竟然有些开怀。“既然准备好了,就不要临阵退缩哟。” 他倚着门框把玩我背后的头发,从镜子里盯着我的脸,不放过我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真不知道他是想看到他想看到的表情满足一下?还是想看到他不想看到的表情发泄一下?反正就是对我的波澜不惊不死心。 我慢条斯理的洗完脸,擦干,回头看着他说,“我想开了,不想再受苦,太疼了。” 我说的是实话,所以坦然,坦荡。 “真的?”他问,很明显的,他信了。因为他的这句话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嗯。”我点头,顺势低下头双手环上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还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绪翻涌,违背了自己心意的酸涩用上心头,我想我的眼睛可能会湿润,我不想他看到。 “那那,我对你有太多的不知如何是好。分开这三年,我身边的女人来来回回也不少,可我心心念念的还是你,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希望你不要让我后悔。”他轻轻抱着我,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眼睛透过镜子盯着我的脸。 我无言以对,这样的话。既不能违心的表示感动,也不能对这一厢情愿的强取豪夺流露不屑,更不敢愤怒的保持平静,只好收紧手臂,表示了我的屈从。 他托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神此刻变得幽暗深邃,我知道这是欲望之火即将燃起的征兆,看来我对他除了肉体吸引还真没有别的。 不就是情债肉偿,靠,姑奶奶还年轻,跟谁做不是做啊! “我会让你满意的。”我冲他轻轻一笑,立刻就低下头去。我多少还是了解我那笑容的杀伤力的,我可不想此刻就刺激他发情,我的肚子还饿着,用品还没有买,绝对不能再受伤。于是,低声说道“我中午就没吃饭,力气不够。” “妖精啊,你就逼我吧!”章程把我用力按在怀里,使劲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这才把我推到衣柜门口说,“快点儿换衣服,5分钟不下来,我就直接上来办你。” 他难得说句调笑的话,我却听着别扭,还有,我不是你的妖精,永远都不是! 25 情药难控 25 情药难控 整顿饭吃的异常艰难,我虽然很饿,但在章程的注视下想要吃的不味同嚼蜡似乎也很困难。无法吃的欢快,也不能表现出来食不下咽,只好硬着头皮往嘴里塞,好歹晚上还有场硬仗要打,不补充体力也是不行。 晚上——!硬仗——!! 章程啊章程,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我不爱,你不服气,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不会让所有的人都叹气?! 章程吃的很沉默,就那样吃一口,看看我,再吃一口,再看。吃个饭,至于吗?非要弄得我毛骨悚然!还有那探究琢磨的眼神,让我很想夺路而逃。可惜,我终究还是不敢,他那似有若无的暴君气势,别说冲动行动了,就连蠢蠢欲动也不敢再拿出来。 终于熬到吃完饭,他一句“回去吧,都准备好了”。瓦解了我所有借提醒他买这买那而故意磨蹭一下的想法。也是,就他那身份怎么可能自己去买什么成人用品。 好吧,回去!该来的终归要来,逃无可逃那就不逃。不是有句话这样讲嘛,“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那就默默享受吧。”我甚是赞同这句话的同时,也很想更正一下,反抗不了是认命的听之任之,而享受,那是需要配合的好不好?起码也要哼哼唧唧有个动静的!哪里像我,此时此刻悲壮的像赴刑场,心如死灰的像在等天崩地裂。 回去的路又短又长,短,是我惧怕回去之后的事情,长,是我害怕和章程一起呆在小小的车厢里。 章程就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他没有靠我太近,似乎还在给我时间,或是在等我主动,反正他是吃定我没胆反抗了,现在不过是在看看我的自主表现罢了。 车行至门口,下车,进门,我还在思量进入卧房后的表现。 上楼,再进门,很没出息的想哭,我这才意识到我是如此排斥这件事以及那个人。 章程没有让我再回我用了三天的那间卧房,而是直接把我领进他的主卧,然后就直接进入浴室去洗澡了。 我想要躲回那间房去拿睡衣,趁机也让那翻涌的情绪平复一下,可徐妈却先一步进来了,端着一个托盘举到我眼前说,“章先生吩咐您喝下这杯牛奶。” 我刚刚吃了一肚子一堆现在都想不起来是什么的晚饭,哪还有空装这一大杯牛奶,可是看她那架势我不喝她是不会放下了,于是端起来,想喝一小口敷衍一下,可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手里的杯子,大有我不喝完她就不走的意思,没办法,只得憋着气一饮而尽。 有朝一日我得了势,也弄个正宫娘娘当当,第一个拿你开刀。我看见她看我喝完放松下来的表情,恨恨的想。 这想法让我自己也怔了一下,难道我自己也预感到这不是一个短暂的事情,或许他会绑我一辈子?这想法太恐怖了,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使劲晃了下头,打算去原来那房间洗漱。 “贺小姐,您的东西已经全部收拾来这边了。”看出我的意图,徐妈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我石化在房间中央。 动作快,效率高,办事就是这么有速度!就差把我脱光洗净放章程床上了是不是?真是体贴圣心尽职尽责的好奴才! 我连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坐到沙发上去,突然觉得好热,那该死的牛奶让我燥热起来,而且口干舌燥的厉害。 这时章程出来了,看了徐妈一眼,似是着重关注了一下她托盘里的牛奶杯,然后徐妈就退了出去。 不等章程开口,我就自己去了浴室洗澡。我是真的有些热,屋子里开着最适宜的空调,我竟热的想脱衣服。 站在花洒下面,还是有热的感觉,由内而外的热,忍不住用手去揉搓身体,怎么会越来越热呢,我把水温调低,水流调大,还是无济于事。 这感觉很不对,因为热源开始在小腹和大腿内侧加重,我转向身后的镜子,防雾的镜面再清晰不过的映射出我的变化——轻咬嘴唇的脸潮红一片,大腿在不自觉的扭紧摩擦,手竟在抚摸自己胸前丰盈的小白兔,顶端那两个点更是红的醒目,挺的诱人。 此时,章程推门进来,脸上期待兴奋的表情,很有力的证明了问题所在,我发情了,准确的讲我是被催情了,那杯牛奶里有春药。 能意识到催情药,却控制不住情潮了,我被章程抱在怀里的同时,几乎就抬起头来张开嘴去迎接他的舌头了。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有力搓揉我的前胸和屁股,那勃发的欲望就那样硬生生的摩擦着我的大腿,我感觉很难受,忍不住伸手去扒拉它,刚一碰到,就被章程的大手抓住按在上面一起套弄起来。热度,硬度,都非常适宜,而我也越发爱不释手起来。 唇与齿在相依,舌与舌在纠缠,大手在小个胸前忙活,小手在大个腹下鼓捣,水声哗哗,气息喘喘,一切都那么淫靡。 动作越来越放肆,啃咬越来越兽性,我意乱情迷的到不顾羞耻,抬起一条大腿攀上他的腰,磨蹭他。 章程伸手进入那一片湿滑里,对于异物的入侵,我没有排斥,反而是夹道欢迎,用力缩紧小腹,近乎是讨好一样的摇晃了下屁股,这让章程彻底放弃了怜香惜玉,一下伸进两个手指又抠又刮,拇指还在那个要命的小豆豆上狠命的按压挤弄,那酸麻入骨的尖锐快感,让我松开吸咬着的他的舌头,痛快的尖叫,接着一股热流就从腹部深处奔涌而出。 “原来你也会泄啊?我的好那那!”章程嗅着他手指上的我的体液说。 顾不得他言语里的嘲弄,我贴近他,难耐的哼唧,“我要······要······要嘛······” “会泄,今天就给我好好泄个痛快,要叫,今天就给我叫破屋顶。”章程扣住我的腰固定在后面的墙上,把我的腿搭在手腕上,那已在洞口沾了些许体液的欲望,毫无犹疑的一贯而入。 “啊——”两个人同时叹息,同样的舒服和满足,一个叫的低沉嘶哑,一个叫的高亢放荡。 他开始动了,无节奏无韵律的一通猛戳,足够的润滑,药物的刺激,让我觉得舒爽无比。但总是感觉不够,力量不够,速度不够,火热程度也不够,为了获得更多,为了让他着火, 我像个真正的荡妇一样肆意尖叫,忘情扭摆。 章程怒吼着“妖精,妖精,我要了你的命!”狂妄的冲击起来。 我满意了他的表现,软着身子,紧着洞穴缠着他,“要死一起啊——用力——啊——! 26 纵欲过度 26 纵欲过度 章程给我吃的肯定是以爱情动作片着称的矮小邻邦出产的药,hgh大了去了。跟彼国的爱情动作片女明星一样怎么折腾都水淋淋,湿漉漉的。暂不论这种药对人体的伤害程度有多大,就表面的药效来看,就一个字——猛!就这种不眠不休的做法,别说是长此以往了,就每周练上两次,饶是金刚也他妈别想站起来!难怪前朝列位致力于后宫建设的君王以及西门大官人们会这么容易就英年早逝了,应该都是殚精竭虑惹的祸。热衷此道,喜欢深挖广聚的人士,必将折在这上面。所以,还是请慎入此道吧,当然,如我这般,被吃药的,就另当别论了。 我迷迷蒙蒙,晕晕乎乎的缠着章程做了一夜,不夸张,真的是我缠着他的,到后来。 开始还是他勇猛无比的压着我做,当然各种姿势都轮了一遍,他也就不行了,躺着不愿动了,是我百般妩媚,妖娆无比的骑在他上面做了一回,这才让他恢复了些体力。丫的恢复了就把我干的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还在我里面,我想换个姿势躺都挪不动自己。身体像有一百来台压路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反反复复碾了n遍一样的感觉。于是,艰难的抬起眼皮看向旁边睡得山清水秀的人,眼睁睁看着那一百万个草泥马在眼前奔涌而过,却说不出一个字,因为嘴里的感觉太他妈别致了,真正的五味杂陈! 酸——被他捏着反复进出累的, 涩——他的坚硬顶弄到喉头疼的, 苦——药物作用后的残留味道, 辣——巨吼之后喉咙的肿痛感, 咸——滞留在我口腔里他的液体的味道, 想哭,哭不出来,因为没有眼泪,想吐,吐不出来,所以只能干呕。 干呕的声音终于惊动了睡着的人,他看样真是累着了,睡得意犹未尽。大概是也不习惯旁边睡人,刚睁开迷蒙的眼,就条件反射的往后弹,我们的下身就突然的分开了,“啵”的一声,像有塞子拔开一样。 入口部分已经干燥,这样硬扯出来真的很疼,火辣辣的。 “哎呦——”我咬唇惊呼, “嘶嘶——”他倒吸凉气。 一时间同时看向我下面,里面被堵住的液体,湿湿黏黏的流了出来,经过长时间的混合搅拌,已经白的不再白,清的不再清,浑浊而稀薄,还掺杂着褐色的丝状物源源不断涌了出来,顺着腿芯流了一床单,好不淫秽,好不恶心。 毕竟,药效已过,羞耻心回归,我无法再看下去,只好抓起旁边的床单掩盖。 “别动!”章程一把抢过床单丢到床下,掰开我的腿,红着眼专注的看。 这眼神这架势,都非常明显的告诉我他已准备好,随时可以提枪再上。 怕他真的再有所行动,我只得委委屈屈的喊了声“疼”,然后又很适时的干呕了下。 章程这才收回眼光,看向我的脸问,“不舒服?” “嗯。”我点头,“恶心,口渴,想洗澡。” 章程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然后缓缓起床,把我打横抱起来就往浴室去,中途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看到了吧,这就是纵欲过度的下场,腿软了吧?幸亏抱的是我,若是换成别人,我早祝福他们摔个面目全非了。 章程把我放在马桶边上,以为我会吐,可我比划着要水漱口,他接了杯水给我,我含了一大口,在口腔里搅动一会吐出来,那令人作呕的感觉好了许多,我又比划着要刷牙,他把我放到马桶上坐下,拿了个牙刷挤上牙膏递给我,没有心思计较谁的牙刷,用没用过之类的问题了,直接含在嘴里狂刷,反正用完这一次我一定要换新的,因为我嘴里的味道实在太差了,连带着用过的牙刷都觉得脏。 章程给我弄完,自己也开始刷牙,他就那样光溜溜的站在洗手台前,腿上的毛发很重,我突然就不适应起来,只得转头看向另一边,另一边是镜子,里面有个坐在马桶上的人,披头散发,半人半鬼,脸很白没有血色,眼眶很黑如同烟熏,浑身遍布的欢爱痕迹,都在诉说着昨夜荒淫无度。 我无力再看下去,低垂下头来。从在夜天堂差一点被那个胖子强奸,到和陆扬水乳交融,再到靠药物和章程尽情交欢,这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迹似乎就没怎么消退下去过。 难道我前生真的是个害人无数的妖精,这一世才会被男人如此狠狠的蹂躏? “想什么呢?”就在我站在批判的角度反省自己的时候,章程过来把水杯递到我手里问。 又来了!又问这样的问题!就好像考验我的脑筋急转弯一样,就等着我一个反应不过来好揪着我的小辫子借题发挥。 靠!我人都已经在你这里,随你随心所欲了,还要无时无刻明察秋毫我心里那小小的阴影,你累不累啊?我的太子爷!那么多甘愿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给你的女人你不要,偏要这么为难我?不知道说谎不是我的强项啊! 我一边呼哧呼哧刷漱着口,一边在心里问候着他全家的女性,嘴上却说的是,“我累,还想睡。” “想吃什么?吃完再睡。”他摸摸我的头发,又让我回马桶上坐着。然后打开浴缸的龙头放水,“先泡个澡吧。” 记得谁说过,浴室狭小,容易犯罪,浴缸暧昧,必须犯罪。 于是我立刻反对“冲冲就好。” “你有力气站着吗?我可没力气抱着你洗。”他笑,眼神泛着贼光。 戏谑的调笑,和他,我依旧不习惯。只能冲他扯扯嘴角说“随你。” 看他离开浴室,我伸长脖子说“能不能先给我点喝的,我渴。”说完马上意识到什么一样,立刻补充道,“水,普通水就好,一大瓶。” “好——”他在外面答,笑声很压抑,但我还是听出来了。 我听到他在用电话交代准备饭菜,无心细听。 27 浴室危险 27 浴室危险 浴缸的水也只放了一点,我就看着那水流出神。真的是太累了,昨夜预支了太多体力,我连想点什么都不愿意想了。看着看着那水流突然就有了尿意,我艰难的起身打开马桶盖解决此生理问题,随着尿液的排出,又有一些发泄物跟着流了出来,那滑腻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我只得咬牙起来挪进淋雨间,打算拿花洒冲洗一下。 打开水等水温合适了,刚冲两下,就想起了避孕的事情,于是就冲着浴室门口喊章程。 我没有听到他答应,可人却就进来了。 我正半弓着腰,拿花洒从下往上的冲着,忘记了洗的位置和姿势,急切的问,“准备事后药没有?” “这都多少天了,现在才担心?”他把手里的水瓶放在浴缸边上,弯腰撕扯身上的睡裤。 “前两天是安全期来着,今天我怕······”我光忙活自己的了,刚一抬头他就已经挤进了淋浴间。 “你干嘛——”我很苍白无力的问。 “给你洗——”他很铿锵有力的答。 说着把我推到墙上,一手抓过我手里的花洒替我冲起来,另一只手当然要充当清洗工具了,扣扣弄弄,揉揉按按,轻拢慢捻之后又发狠挤压,我咬着唇尽量不让声音出来。 我里面本来就有先前没弄干净的他的残留物,有的半凝固了,被他带水的手指一弄,又润滑成了一片。 “不弄了行不行?我好疼。”眼看着他又要蓄势待发,我有气无力的求饶。 “我慢点,保证。”章程言不由衷的保证。 看他那样子也知道,还保证慢点,保证慢不了还差不多! 我是真的没有力气推搡拒绝了,反正都要来的,刚刚他往浴缸放水的眼神就出卖了他的想法,我与其挣扎受苦,还不如随他去少受罪。 想到这里,我放软了手脚说,“别太使劲,都快坏了······” “不会,不会,”说着章程已经把他的欲望就位,稍稍一抬我的腿就进去了一小半,接着一挺身,就埋身其中了。 经过了一夜,那个部位其实已经麻木了,疼痛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位的了,等他全部进去了,我已经可以自己调整适应了。 痛感渐渐好转,我眯着眼睛看章程,他也正在看着我,他大概也要看看药效散去之后我的正常反应,盯着我的脸,身下并无动作。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注视,我知道我没有表演的天赋,所以表现的都是真实感受的直接反应。就像此刻,疼就是疼,不想动就不动。 “换个地方,我腰太酸了,站不住。”我无比虚弱的说。 “好。”他爽快的答应,带着明显的正合我意的意思,“搂住我。”说着捞起我的另一条大腿往腰上盘去。 我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往上一纵,这样贴合的更紧,我自由下落的力量让他入的更深,我不由的“恩哦”出声,他闷笑着故意颠了起来,这样角度的摩擦正好着力在我那个敏感点上,感觉酸麻酥痒,只想更大力的去磨它,于是配合他的走动我挺直脊背往上耸腰,然后再放松压低腰身,这个动作又取悦了章程,他托着我的大腿把我抵在淋浴房的隔断上就是一顿猛顶。他的力气太大,后面的墙又太硬,我无助的缩着身子承受。 章程似乎感到了我的退缩,就抱起我接着上下颠,听到了我哼叫出声才满意的来到浴缸前。 他抱着我一起迈进去,浴缸够大,此时水也够多,鸳鸯戏水正合适。 可惜我实在是浑身酸的不行了,除了比较自主的把他剩的那瓶水喝光了,其余的全是被动完成的。随便他把我压在浴缸边上,放在他的腿上,趴在他的身上,还是仰躺在正中央,他怎样做我都是闭着眼哼哼,手脚不软也支不起身子来,身子不想烂成一滩泥也不行,根本就提不起一点力气来动弹!随他去吧,搓编了揉圆了,不也就是两块肉嘛,磨破了捅烂了,不也就是一个洞嘛,又死不了人。 我这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章程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不过我现在如此柔软不堪的样子,倒是很让他受用,乐此不疲的忙活着。我真不明白都做一晚上了,怎么还这么有兴致,他也不像是会饿着自己的人啊,怎么瘾头就这么大? 最后,在他最发力的那一瞬,我终于成功的晕了过去,我看着他因为喷射而颤抖的嘴唇,我笑的很邪恶,心想我早晚练就吸精大法,吸干丫的。 28 刷个航空母舰出来 28 刷个航空母舰出来 要不是肚子饿的难受,我真想睡到天荒地老去,浑身每一块骨头都疼,每一块肌肉都酸,真的不想动,可肚子又叫的惊心动魄,万般无奈的起床梳洗想下去吃点东西。刚挪到浴室门口,徐妈就敲门进来了,“贺小姐,先生问你是在卧房用餐还是下去餐厅?” 当然是在卧房啦!难到要让全屋的人看我撇着腿皱着眉走路开心不成? “在卧房好了,麻烦你了。”我回答的却几不可闻,还不忘客气一下。 “好的,”徐妈点头,看着我的样子,眼里似有担忧闪过,“要不要小梅上来帮您?” “不要!”我果断的拒绝,我才不要别人来看我这一身的五彩斑斓,“章程呢?”我随口问。 “先生去公司了,他交代您醒了给他打电话。”说着看了眼床头柜。 我这才发现那上面放着部手机,我实在不想守着她步履蹒跚的回去拿电话,就挥挥手说“知道了,我回头就打,你先下去准备吧。” 徐妈看我一眼,欲言又止的退了出去。 我费力好大的力气洗了把脸,我那脸色,我自己都不忍多看,整个就是为了证明纵欲过度会产生怎样的后果而形成的,颜色是跟死人一样的灰白色,不知道是不是黑眼圈太大的缘故,我的整个眼眶也显得深陷的厉害,如果灯光再配合点幽暗什么的,拍鬼片绝对没问题,严重符合吸血鬼的造型要求。 把乱草一样的头发随便拢几下挽在脑后,顾影自怜为时尚晚,不如打起精神应对以后的日子。大把的青春还在手里,钱多人帅的男人陪吃陪睡,还有什么可叹息的?我在心里劝自己。步履蹒跚的往外走,那该死的部位,竟每走一步都撕裂的如同在流血。 靠,到底谁给谁吃的药,怎么他比我反应还强烈?眼红的跟几年没吃过肉似的!姑奶奶再不是处女好几年了吧,也不带这么猛地,跟他妈仇人似的。可怜我那娇嫩的小零件感觉跟被电熨斗熨烫过一样,灼烧刺痛的感觉持续的不间断的存在着。 刚离开浴室的门,那手机就响了,不用想也是章程。先问为什么不给他电话,再问哪里不舒服。 我想说是尼玛汇报的太及时我还没来得及上完厕所呢,我舒不舒服你不知道啊?作为当事人还有比你更了解状况的吗? 可最终我选择了撒娇,生硬的撒娇。我知道这样能取悦他,他高兴了我才不会有太多的罪受。 最后他告诉我他要出差几天,让我好好养养。 真周到!为了我能好好养伤尽快恢复,居然能躲去外地出差!好吧好吧,能有几天安宁日子也是好的,不看见他我比吃什么药都好的快。 我本想违心的客气几句平安什么的,对方却匆匆挂了电话。 我正纳闷这通电话虎头蛇尾的时候,徐妈端着一杯牛奶又进来了, 牛奶?靠!又是牛奶!我立刻尖利的吼道,“我要吃饭!” 徐妈变魔术似的变出一盒事后药放在了牛奶杯旁边说道,“这是先生嘱咐给您的。先生还嘱咐,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有给贺小姐的东西,请您收好。还有,下午马医生会过来为您检查,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他讲。” 马医生,章程的御用家庭医生,那个四十好几的微胖男人,给我检查?章程他怎么好意思让别人查看他使用过度的那个地方!! 我正思量着如何拒绝让马医生检查,只索要些外伤药就好的时候,徐妈又开了口“贺小姐,您是现在就吃饭呢,还是稍等一会儿?”说着她看了一眼药盒,又看看我。 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不管吃还是不吃最好都当着她的面进行,让她好交差。我取出一颗药含到嘴里,接着抓起牛奶,一口气灌下去一半,“现在就吃!” 牛奶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一饮而尽剩下的,看着手里的空杯子,终于理解了过去那些绿林好汉,为什么会在痛饮之后会狂摔杯碗,原来酣畅淋漓的感觉这样需要发泄。 摔杯子不合适,那重重的墩一下桌子好了,“砰”的往床头柜上一放杯子,看着徐妈铁青着脸端着空杯子出去,我心里舒服了好多。这才想起了抽屉里还有给我的东西。 打开抽屉,里面没有俗套的信封,装着一大摞的现金,当然会有另外一种俗套的东西——信用卡,一张黑色的卡。据说这种颜色的卡不设上限,可以随意刷,宝马奔驰,不在话下。 靠!有木有这么大手笔?要不要刷个航空母舰出来试试? 我举着那张卡躺倒在床上,想象着这张卡里会不会有只有007们才想的出来的那些跟踪器什么的,把我所有的行为都记录的一清二楚?当然,我最好奇的还是这里面的金额到底是多少?这可关系着我在他心目中的价值标准。被包装的再严实的“爱”,也是有价值的,也是可以用真金白银来兑换的。 既然大家都是俗人,就不必勉强清高,明天就好好的花他一大笔,想买什么就买什么,靠!买双份,要一份丢一份,一定要过过资产阶级挥霍的瘾! 我低低的冷笑起来,竟然连章程进来都没有听到。 “高兴什么呢?”他站在床边看着我问,他的脸竟有些红,微微喘着气。 “赚钱啦,赚钱啦,我左手诺基亚,右手摩托罗拉······”我学着n久之前流行的一首烂俗的口水歌,边唱边摇晃手里的卡。那怪里怪气的腔调逗的自己都傻笑连连。 章程看着看着就扑了下来,压在我身上把我挡在胸前的双手一起扣在了我的头顶上,“贺那那啊,到底要我怎么爱你才行啊?” 靠!又来这些,烦不烦啊?我回答不出他的问题,只得逼自己接着傻笑。 “不要这样笑,再笑,我会忍不住的。”他咬着我的嘴唇威胁我。 “嗯哼——,疼——”我轻微的扭动躲避。 我真心不想让他再起反应,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应付了,可这小小的挣扎在他眼里就成了欲拒还迎了,他的动作眼看着又热烈起来,手撩起我的睡裙又揉捏起来。我本来里面就是真空的,这下立刻就有四分之三的身体清洁溜溜的呈现在空气中。 “疼!”我咬他的唇,我捶他的胸,我扯他的头发,他都没有反应,自顾自的继续着。 “哦!”一声外人的惊呼,让他立刻停下所有动作抬起头来,怒目而视。 我顺着他的目光就看到了端着餐盘侧头垂目的徐妈。 “出去!”章程低喝,翻身侧躺挡住我泄露的春光。 “是。”徐妈慌乱的往后退,临关门的时候,章程又命令道“放在门口!” 徐妈低声应着,悄悄往外退,我趁机用被单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了个严实。 “你不是出差了吗?”我躲在被单里蒙着头问。 “我是在去机场的路上,拐个弯回来看看你!”他边说边拽开了被单。 “我浑身都疼,你能看好吗?”我扮着可怜却说着心里话。 “唉——”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翻身下了床。“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你,想想好几天见不着你,真的有点儿舍不得。”说着他到门外端来了餐盘。 菜色还可以,冬瓜排骨汤,山药炒鸡片,香菇菜心,香煎鲈鱼块,一个辣味小菜,外加一碗浓稠的糯米粥。说真的,有点符合我的胃口,连带着他的话我也没心思反感了。 29 打情骂俏 29打情骂俏 我本就不是一个会用食欲表现情绪的人,换句话说就是,高不高兴,烦不烦恼,基本上都不怎么影响食欲。再说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所以我毫不客气的吃了很多。 “看你这饭量,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章程看着我从头吃到尾,然后一语双关的说道。 我不想接他这个话茬儿,因为我实在不确定怎样回答才能顺他的心如他的意,索性装傻好了。于是就假惺惺的问了一句“你不去了吗?”我咬着手里的汤匙问,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能装傻。 “去,推迟了两个小时。”他答,语气已经明显的冷了下来。 “哦,那你马上还要走的啊?”我忍不住抬头看他,关切的问。 他点头,玩味的继续盯着我问“你这个表情倒是让我有点意外,是遗憾我没有改行程留下来呢?还是嫌我消失的不够快呢?” 靠,又来了!丢一句话两头堵,我怎么回答都是错。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得过且过?非要拿着放大镜找别扭!真不知道他别扭的到底是我心里想了些什么?还是他自己心里的想不开? 虽说欺骗别人不厚道,自欺欺人没味道,但是有些不可能去除的伤疤真的没有必要去赤裸裸的面对。因为不是你直面它或是不停的拖出来翻翻晒晒,它就可以选择自愈了。 “不回答算什么?抗议?还是默认?”看我又陷入了沉默,他又问。 “你要我怎么回答?是该高兴你给了我一张长期饭票可以随心所欲的吃喝玩乐?还是该厌恶你像所有富家子弟一样大方的多甩点儿钱来满足对新鲜宠物的掌控欲?”我厌烦了他这挑衅,揶揄,挑逗,试探掺和在一起的语气,仿佛我这样淡定的面对他是一个多么需要撕破的假象一样。 果然,他是在等待我的厌烦,然后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借题发挥了。 “贺那那,你少他妈跟我阴阳怪气的!你不用压着性子迎合我,你也不用指望我会放了你。”他过来捏住我的下巴说。 “章程,这样有意思吗?我们平心静气的待在一起不好吗?你想要的,我都愿意给你,给不了的,我也不介意你用别的方法得到。”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说。 我看到他眼睛里的我面无表情,我知道他讨厌我的波澜不惊,那我就心如止水给他看。对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他,你要不到的和我不能给的只有这一颗心了。你可以年年月月随时随地给我喂药,我不怕被你催成荡妇淫娃,也不怕被你逼成淫宠欲奴,只是我不会让自己情不自禁,为你。 “为什么不能把你的心给我?”章程居然放弃了狰狞,平静的问。 “章程。我答应了和你在一起,就会乖乖的待在你身边,至于那些虚无的东西,不是你要我给那么简单的事情,何必非要执着于它而让自己难受呢?”我比他还平静的说。 其实我想说的是,得到了我的身体还要贪图我的心,当心太贪心了会鸡飞蛋打。 章程放开我的下巴,什么也没再说,转身就走了。 章程走了没多久,那个马医生就来了,我说我不需要检查,连卧房的门也不让他进。徐妈就拿章程来压我,板着张臭脸说“先生吩咐的!” “他吩咐的,是让你们照办,不是我!”我毫不客气的给她顶回去。你们主子欺负我也就算了,你们也想欺负欺负我,那可不行。“就算是,他也会亲自告诉我的。” 徐妈还想说什么,可是我充满战斗力的眼神,让她很识趣的放弃了正面交锋。 别以为让你看到了我被章程上,我就会在你跟前气短,好歹我也是你们主子的宠物,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 “我现在需要休息,请不要随便打扰我。”她开门出去时我在她身后又追加了一句。 “是。”徐妈的声音如同门缝里挤出来的一样,脸也泛绿了。 我看着她开门出去,她要敢把门摔出一点响声来,我立刻就把那破门给砸烂!妈的,除了章程,谁想欺负我也不成。 吃饱喝足蒙头便睡,打算把缺失的睡眠都补回来,可惜好景不长,一阵该死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 是章程留下的那手机,抓起来按下接听键,连耳朵都不靠近,放到嘴边直接说道“我在睡觉,待会再打。”说完直接关机,往枕头底下一丢,接着会周公。 好梦才刚开始,又被敲门声打断。装睡,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敲着,大有我不应,他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终于外边沉不住气了,隔着门说道“贺小姐,如果醒了的话请听一下电话。”是陈管家,“先生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哦——”我很沉重的答应一声。居然把陈管家都请出来了,面子总要给一点的。 百般不情愿的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打开,等待。一条接一条的短信进来,n个短信未读,n个电话未接,全部来自一个号码,叮叮咚咚此起彼伏。看也不看,毫不犹豫的全部删除,还没操作完,立即就有电话打进来,“为什么不接电话?!”兜头就喊,语气不善,非常。 “困,想睡。”回答,半死不活。 “为什么不让马医师检查?!” “我没脸让你家的医生看你给我弄出来病!” “你——”那边沉默了,片刻后还放软了语气,问“就为这个别扭吗?” “这还不够吗?脸都丢到大西洋去了!” 那边又静默了一会,然后就传来了章程低低的笑声。 “你还好意思笑!把我弄成样,还要我转着圈招人笑话!一定要让你全家人都知道我被你玩坏了才过瘾啊!?”我对着手机狂吼。 “他们敢,谁敢笑话你,我让他好看!”那边在使劲忍着笑。 “就你最坏,还说别人。就你最会欺负我。”我隔着电话哼唧,尽量让语气不显得那么生硬。 “你这是在跟我打情骂俏么?”那边问的玩味。 我就知道他会来这一套,往死角里逼完了我,再跟我怀柔一下,我不配合着撒娇矫情一下还不行,就像不给他台阶下台一样,是找着让他接下来发飙。 就像此刻,矫情也矫情过了,再不转换话题就该冷场了,于是我问道,“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说吗?我现在真的很累,严重需要睡眠。” “我很担心你的身体状况,你应该配合马医生的检查跟治疗。”章程提出了要求。 冠冕的理由,合理的要求,不配合似乎真的是我不懂事了。可是,也不想想我得的是什么病,羞于示人的部位,难以启齿的症状,真不知道怎么个配合法才算合适? “不要,马医生。换个女医生,或者去医院都行!”我也很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片刻的沉思之后,章程答道“好的,我会安排的。还有——”他又停顿了一下,等我有了反应,问了一句“什么”之后,才又说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随便去做。” 我本来在极端不耐的听他讲话,这句话一出,我的心立刻漏跳了一拍,“什······什么······意思?”我竟然结巴起来, “就是随便的意思。” “我想出去转转?” “随便。” “我想回学校看看?” “随便。” “我想去找同学?” “随便。” “我想去找工作?” “······” “哦,我知道了,这个有点过分。” “······”那边章程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的不再压抑,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我立刻精神起来,真恨不得马上就出门,翻身起床的动作太大了,腿芯处的灼痛和腰膝的酸软,让我忍不住“哎呦”一声又摔回了床上。 “怎么了?”章程在电话那头问的貌似关切。 “没事儿,没事儿,”我一叠声的说着,又咬牙弯腰坐起试探的问“我想现在就去医院,行不行?” “你确定你可以正常活动?” “我······”我也迟疑,其实我真的不确定。 于是,我慢慢起身,缓缓行走,细细感受。私处本身就湿湿黏黏的肿痛难当,站立之后被两条腿一挤压,更觉难受,因此不由自主的就往外撇着腿走路,这样难堪的姿势,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原委。 “还是算了吧,”我颓废的再次躺回床上,挫败的说“给我点消肿止痛的药膏就行。” “药可以给你,但最好还是让医生先看看,滥用药是会有麻烦的。” 靠!还有脸提滥用药物!我在心里鄙视他,嘴上却不敢造次,“好吧,我等医生来。” 禁不住诱惑,我还是提出了小小的要求“那我下午可不可以出去走走?” “当然,你自己觉得没问题的话,就可以。”他答应的竟如此痛快。 “哦。”我强压欣喜的应着。 说真的,到现在我还不太相信我的耳朵,使劲拧了一下自己,疼的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哪里疼?”章程又问,语气里恰似有一点温柔。 “我在验证是不是在做梦,你对我这么好,我有点不适应。”我再次实话实说。 “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只要你听话。 我当然听得出他的潜台词,只是没有必要点破。 其实我更想问他——是不是要在床上表现的更突出一点? 想想这得之不易的和谐气氛,我还是选择了闭嘴。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下周吧,这边的事情有点棘手。” “哦。”我想等他先挂电话,可貌似还有再说点儿什么的意思,只得又追加一句“注意身体。” 至于“想你”,“等你”之类的话,我想想都觉得难受,就更不可能说出口了,没想到章程却说了出来,“那那,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麦高登,这恶心的效果还真不是一般二般,我的小心脏猛烈的收缩了一下。尽管隔着电话,我还是极其强烈的想要啐他一脸,就在那个“呸”字即将脱口之际,我慌忙咬住嘴唇说道“你先忙吧,我还想睡。” 我飞快的挂了电话,生怕他再来一句“想不想我”,“来亲一下”什么的,让我坚持不住吐出来。 我真想告诉他,我们本身就是一对伪情侣,何必还要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出来连自己都恶心。 30 用钱腐化 30 用钱腐化 自由,相对于必须待在封闭空间里的人来讲真的是太可贵了。正如此刻的我,连呼吸都觉得顺畅许多。应该感谢章程,终于给了我放风时间,可悲催的是我却无处可去。 车在街上兜兜转转好久之后,我要他在最热闹的步行街旁边停下。算算被隔离起来也有一个月了,我竟如此的渴望被人群拥来挤去。看到一家咖啡馆我坐下来看行人来来又往往。 晚上回去,睡是肯定睡不着了,翻出章程给的手机,牌子我都不认得,好吧,随意看看吧。新闻,八卦,视频,笑话,却完全驱赶不了寂寞,百无聊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丢下手机,开窗透气,夜风不凉,温柔无比,让微凉的心颤抖不已,鼻酸,很想哭。才刚想到哭,竟有泪就落了下来。抹一把泪痕,暗骂自己没用,哭给别人看或许还能赚来同情,自己哭自己,泪流成河了也不见得有人愿意洗脚。 越是想要忍住不哭,就越是有泪要奔涌,用力咬住下唇,疼的颤抖,让泪回流。恰在此时,章程的电话来了,我使劲吸吸鼻子接了起来。 “怎么了?在哭么?” “哦,想我妈了。”我没有否认,却涂改了原因。 “那就回去看看吧。” “不用,我怕看到了会更难过。”我还是说了实话。我是真的很怕见到父母,不光怕他们看到我伤心或难过,更怕自己会崩溃。 “那就以后再说。”章程在那边淡淡的说。 “嗯。”我也在这边淡淡的答。 彼此轻轻浅浅的呼吸透过话筒清晰的传递,其中更多的还是欲言又止。 晚上的出行肯定第一时间就有人给他做了汇报,既然他不问,我也不会去说。 “我周五回去,陪我去见个老朋友。”章程说。 “哦。” “你不好奇去见谁吗?” “你想让我好奇,我又能猜得出什么来?” “那就留个悬念好了。”章程朗声笑起来,我在这边听起来是那么的故意,“明天去选几套晚宴穿的礼服,我的女人可一定要是最漂亮的。” “嗯,”我轻声答应“随你,我怎样都行。” “你今天怎么不用应酬?”我随口问道。 “晚上还有会要开,这会儿偷闲给你打电话,真的挺想你的。” 真的没有比这话更让我不愿意听的了,弄得我和他跟老夫老妻一样。 “······”很简单,这样的问题不予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电话那头的人不死心的又问。 说什么?说我想你吗?这话你听了不起鸡皮疙瘩吗?我在心里腹诽,说的却是“这不就快回来了嘛。” “贺那那,说句我喜欢听话就这么困难吗?”章程隔着电话长叹。 “······”还是无话好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沉默。 “算了,逼你还不如逼我自己。洗洗睡吧。” 妈的!我都快被你逼疯了,你还好意思说你不逼我了!还有没有天理? 长吁短叹之后,章程终于挂了电话,看到“通话结束”这四个字,我真希望这手机能随着这四个字一直长眠下去,永远不要醒来。这种没话找话,有话不能说的滋味真心不舒服。 第二天的礼服买的亦很精彩,没有去什么商场百货公司,而是去了一个类似沙龙什么的地方,接待我的是个四十来岁的老女人,那脸笑的很僵硬,眼神里那似有若无的鄙视都没有很好的去掩饰,若不是有章程撑腰,她恐怕连眼皮都不会夹我这样的人一下。 “贺小姐,按照章先生的吩咐,我们已经提前为您挑好了几件。您可以先试穿一下再做决定。”她客气而疏离的引领我去换衣服。 一看到那一排漂亮的无法无天的礼服,我那爱美和虚荣的小天性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抬头。问题是每一件都那么漂亮,每一件都令我爱不释手,穿起来对着镜子想不顾影自怜都不行。 试完衣服还有首饰,鞋子,那钻石闪的我头晕眼花,却又喜欢的不忍放下。 土鳖啊土鳖,没见过世面就没见过吧,还非要表现的那么明显。 章程啊章程,想用金钱腐化我,也不用这么大手笔吧?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章程的势力到底有多大?章氏家族显赫成啥样?只是听闻章程家庭背景很深,具体深到什么程度,我一点儿概念也没有。时至今日,我才真正见识到章程的出手,土豪,有点委屈他了,他绝对是个有品位的土豪。 平华美的衣衫之所以价格不菲,是因为它真的如同人的第二层肌肤,柔滑服帖,舒适自如,随着人体的起伏而自然延伸,浑然天成。璀璨的珠宝之所以价值连城,是因为它的光泽可以映衬巧笑嫣然,让美眸流转能够媲美星光闪闪。 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我也不得不感叹,倾国倾城也需要好马好鞍的好行头,我这等小姿色也能够被捣腾出大光芒来!就旁边服侍我穿戴的那几个女人眼里虚与委蛇的赞美和似有若无的妒恨,就可以判断出这些行头的价格和我的身份严重不符。 这倒提醒了我,该出手时就出手。找出那张黑卡扬声道“我试过的都包起来。” 其实我本想说“全部都包起来”,又怕真有一两件天价的,刷爆了卡惹她们笑话。 没想到那经理模样的女人却告诉我“这是章氏名下的产业,只供家族内部相关女眷选择的衣物和饰品。” 所以不用结账?我想这样问,却压抑了好奇的念头,等她自己回答。 果然这一招敌不动我不动好用,她看我不动声色,也就不好再等着看我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又说道“所以,这里的所有东西您可以随意取用。” 她故意把“所有”和“随意”咬的音格外重,不就是想看我被天上掉的馅饼砸到后,欣喜若狂的样子么?没问题,我绝不成全你就是了! 靠!麻雀变凤凰的戏码看多了是不是?看谁都像灰姑娘!姐好歹也跟章程混过n多年,没亲自砸过钱,也见过砸钱的好不好。 “既然这样那就只包这套好了,”我瞟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的衣服,轻描淡写的说。跟我斗?清高孤傲这一块儿我还没输过谁!鄙视我?除了我自己谁也不能够! “还有,我刚才试过的,麻烦编号给我,我若需要,请直接送到家里。”我边把摘下来的耳环递给她边说,颇有当家奶奶的味道。“还用我留手机号码给你吗?”临进更衣室前,我又回头追加了一句。 她的表情已然僵硬,被我这样一个小丫头压住气势,自然不会服气。不过呢,狗眼看人永远都会自取其辱,活该她不明白这个道理。看她那模样百分百是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问候我家里人,敢讲出来我佩服她,不敢讲就憋着吧,不然,就使劲咒我被章程甩了吧,我巴不得明天章程就把我扫地出门呢,一拍两散大家干净。 当然也就是这么一想,她更不可能敢怒又敢言,毕恭毕敬的把我交代的事情完成的一清二楚,我倒没有了找麻烦的借口。本想着给章程添点儿乱子找点儿堵的,看来是没指望了。 晚上通电话的时候,章程问我为什么只选了一件衣服,是不是不喜欢这种风格,我说偶尔穿一次何必浪费,他却说以后有的是机会穿,应该多备几件。我没有问为什么,他的打算我知道了原因又能如何?不看,不想,不听,不说,我只想清净的过下去,但愿他能成全我。 可是,他并不明白这一点,对我无所谓的态度他再次恼怒,很大声的挂了电话。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觉得没有必要,你把我当宠物一样对待,钻石狗链跟烂布条其实都一样,能限制自由就行。 31 局 31 周五的约会如期而至,要见的人居然是孟波。我不负众望的当场失控落泪,失魂落魄的逃到卫生间里,被章程冲进来隔着薄薄的一层门板,衣衫不退的又给强了。门外就是尾随而来的一干听众,很合作的保持了沉默认真听现场直播。我知道这是章程要的效果,他不过就是做给他想让看到的人看,我只不过是个道具罢了,要不是这件事有关自身的羞耻,他估计都有可能求围观了。因此,他的动作格外的狠,疼的我没有了力气放松,死命咬住嘴唇不让声音发出来,他却是要门外的人听到,不管是呻吟还是哀叫,一定要让我发出声音来。 “贺那那,你清楚我想要什么,乖乖配合,我或许会考虑放你走。”这场声音的较量中,他很快失去了耐心,伏在我的耳边小声但阴狠的说。 妈的,什么叫或许会考虑?还不就是说不定!这样的威逼利诱未免也太敷衍了!要是以前我或许也会考虑冷笑着顶他几句,但眼下这火辣辣的疼和各种愤怒与屈辱,竟让我无端生出些许悲壮来,死又我和防,姐就是不叫床! “疼,就叫出来,像在家里那样叫,我就快点结束。”看我死命忍着,章程再次利诱,可身下的动作却不曾减轻半分。 其实我宁死不屈的以沉默应对,不单单是无声的抗议,还有就是我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真心很疼,钝刀子拉肉一样,生拉硬扯的疼钻心动肺,怕是一张嘴就会惊天动地的嚎叫出声。 “好,贺那那,你有种!”他咬牙切齿的把我反过来摁在洗手台上,那上万块的礼服瞬间成破布,他从后面顶进来的时候我感觉我那器官如同死了一般的疼痛,更让我害怕的是他插入的深度,又疼又涨,仿佛随时都能被他捅的肠穿肚烂一样。 我试图支起上身让他退出一部分,可是他的力气我敌不过,没两下就被他按着后脑勺给固定住了。“不是不想受罪任我摆布了吗?怎么一看到老相好的兄弟就变卦了?还是你和他也有一腿啊?信不信我把他们一个一个都弄死给你看啊?”他上面说着狠话,下面使着狠劲,撞烂摇散我的架势,势不可挡。 “疼······轻点······求你······”我终是再也忍不住这疼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求我?好啊,求给我看!”他竟松开我,退后一步,就像塞子离开瓶子一样,随着“啵”的一声轻响,那尖锐的疼痛猛的一跳,接着就慢慢弥散成麻麻的钝痛。 我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趴在洗手台上等待那细细密密的灼痛消退,可身后的人并不打算给我时间缓冲,那万恶的硬挺家伙又威胁着抵了上来,无声的催促着。 我真心想反手把它掰成两截,或者回身用膝盖把它顶回到他肚子里去!可是,可是,我没那本事。一击不中,被他失手掐死倒也赚了,若是像刚才那样被他活活做死,岂不冤枉? 往往勇气是被激出来的,怂包是被吓出来的,我一个弱女子在如此境遇下选择怂包很正常不是么?再说,都被强了那么多遍,就差习惯成自然了,还屈辱个屁啊!于是,我牙一咬心一横就蹲了下去,眼一闭嘴一张就含住了脸前那昂扬的凶器。 说真的,口活这种事儿,只有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才能有感觉,像现在这样勉为其难,本该刺激荷尔蒙上升的气味,随着心理的厌恶,感觉的膈应,从鼻腔冲到脑门里,除了想吐还是想吐。可我不能吐,如果不想上下一起受罪的话,只能克制自己。 章程似乎比较受用这样的服务,他在我嘴里舒服的抖了几下,接着又对我的生硬表示了不满,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大嘴巴,另一只手拍着我的脑袋说“卖力点儿,吸出来我就回家再继续,不然,就在这里接着——弄!” 我绝望的闭紧双眼,无望的随他肆意戳弄,只全心全意的抵御那被戳到喉咙口的阵阵干呕。最后他扣着我的后脑猛烈的进出,恨不得把他那东西直接插进我的胃里,激烈的喷射阻挡了上翻的胃液,而我由于被动的承受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当他退出时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吞咽他浓腥的液体,那滑腻的感觉,腥咸的味道,是我掐破了大腿才忍住了没有吐到他身上的冲动。 “爽!真他妈的爽!”章程还在撸动着延长快感,半闭着眼仰着头享受着。 我恨不能咬下他手里的那个东西来,连血带肉的一起嚼碎了咽下肚去,让它和他那些恶心的液体一起在我的肚子里腐化分解,永生永世不得超度! 愤恨缓解不了身体的不适,脸上和顺着嘴角滴落在胸口的斑斑驳驳的白浊,独有的气味让嘴里的感觉更加难受。我起身打开水龙头,打算清理口腔,掬一捧水含入口中,漱口。 “谁准你把我的东西吐掉的?”身后又传来章程幽幽的声音。 我透过眼前的镜子盯着后面那张我极度想抓花的脸,把嘴里正在咕噜有声的漱口用的那口水,极其响亮的吞咽下去,然后张嘴给他看过后才回头接着洗脸。我不敢跟他有太多眼神的纠缠,我怕我会冲动起来,既然已经选择妥协,再冲动只能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不能再犯傻。 “我想回家。”我轻声的说。故意把那个住的地方说成是家,他应该能感觉的到我在取悦他。 果然我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叹息,然后是开门的声音,“去把车开过来。贺小姐不舒服,我送她回去。”简短一句话,既有吩咐,又有请辞,看来门外的听众很齐全。 尊贵的客人,教训一下他豢养的宠物,就算是受邀来围观,有教养的也只会围而不观,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人探头探脑或指指点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自行出入。但再怎么样,起码的羞耻心还是丢不掉,我将那撕破的裙子,尚未完全分离的那一截用手拎着,勉强遮住关键部位。 就在我遮掩好准备转身出门的时候,章程把他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头,人也被他拦腰抱起,我不得不搂紧他的脖子才能把脸藏起来。不知道是我太过用力,还是这貌似浓情蜜意的姿势太过乱真,我感觉章程的胳膊在收紧,他的头在俯低,他呼吸的气息已经喷到了我的耳际。 “那那。”他轻声唤我,我只得侧头望他,他的唇就堵了上来。我想躲又不敢躲,只瑟缩了一下就被他咬了一下嘴唇,我只得松开牙关放他的舌头进来。 他的吻是不可能让我陶醉的,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如此。幸亏这样的姿势不适合深吻,他只是用舌头在我的嘴里搅弄了一番就退了出去。我知道他一定又在探寻我的表情,果然,他的唇还在蹭着我的唇,眼神却如刀一样盯着我的眼。我只得怯生生的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并伸出舌头去舔他的牙龈。他很满意我的主动,几乎是立刻就张开嘴含住了我的舌头,使劲的吸,用力的嘬,直到我努力的回应他以确保自己的舌头不再受困。 如此火热的舌吻在众目睽睽下这般激烈的进行,可谁又能知道这接吻的两个人心里隔着几道门?几重山?一方极其的热烈,是强迫另一方也要热烈,另一方被迫的跟着热烈,是怕不热烈了会被修理的很惨烈。 32 入局 32 入局 这到了车里我很识趣的缩到了一侧车门的边缘,闭着眼装睡。 按照刚才的剧情发展,两个人应该立刻滚到一起干柴烈火起来才对,可是,上车以后谁也没有说话,一路很安静。 果然是做戏,离开了观众也就不必再入戏,只是这入戏的深浅我无从判断,只能盼着剧终人散的那一刻快点到来。 谁和谁的终?谁和谁的散?我在等什么?小六,是你吗? 这个想法让我倏地一惊,猛然睁开了眼睛。车子此时已经进入通往高档别墅区的私家路上,外面昏暗一片,车窗玻璃忠实的映射了车内的一切,我很清晰看到了自己眼中的惊恐,以及身后章程洞察一切的眼神。 “想到什么了?”他问,透过玻璃直直看着我。 “你要我怎样做,才会放过我?”我知道躲不过他的明察秋毫,不如直接坦白,“陆扬,我没有信心引他出来。” “噢——是嘛——?我怎么不这样觉得,他对你如影随形,你难道真的一点也感觉不到?”章程把手放到我的膝头摩挲,很轻但很色情,“要不我怎么会无时无刻的想上你?就因为感觉他在看,所以我才想更卖力的干给他看!” 这句话像颗惊雷一样在我头顶炸响,压抑了一晚上的屈辱隐忍瞬间化成了愤怒。 “你到底恨谁?章程!恨我?那就弄死我,眼不见心不烦好不好?!恨他,就去找他!我又不是他老婆,你怎么弄我,他都只当是看猴戏好不好?!”我直起身子,侧头盯着章程几乎是嘶喊一样的吼。 声音太大了,以至于司机都下意识的回头侧目了。 章程甩手给了我一个耳光,“谁准你这么跟我大呼小叫的?!”由于是坐着所以他的力度不是很大,但足够响亮。 谁都知道打耳光并不是真正的惩罚,主要是羞辱。因此,我看到司机极不自然的眼神绕着后视镜而开启了隔离驾驶室和后座的那道玻璃屏风的开关,后座瞬间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不知道是空间突然的变化,还是陆扬这个名字激发了我的斗志,我的战斗值陡然飙升,让我再一次把“冲动是魔鬼”这句话踩在了脚下。 我用了我这一辈子都不曾用过的力气,堪称勇猛的扑到章程肩头一口咬住他的肩肉,我发誓我用了最大的力气,可还是轻轻松松就被扒拉下来,轻轻松松就被扣着手腕控在了座椅上。 “怎么?这是要玩儿撒泼打滚么?”章程摸一把被我咬的地方,已有丝丝血迹透过衬衫渗出来,“好啊,我奉——陪!我倒要看看你能疯到哪里去!” 章程扯开领带把我的双手绑在一起,又用我裙子的碎片撕成条把我固定在后车门上方的扶手上。一切弄完了,他敲敲玻璃屏风对慢慢显露出来的司机说“把车停路边,你到200米以外呆着,不叫你别过来。” 司机立刻打灯,转向,熄火,下车,这一连串的动作用了不到30秒,期间还不忘体贴的关了手闸。 我发誓我后悔了,不是后悔激怒了章程,而是后悔错过了和陆扬的最后一面。 在我迷离失神的时刻,我看到了陆扬,他被人扣着颈椎摁在我躺的那一侧的车门上,然后章程打开了车窗玻璃,就这样破败不堪的我被章程挤压着袒现在他眼前,他那满脸的血污和他眼里的痛与恨,让我执着的认为那是幻觉。 可惜不是,一切都是真的,陆扬真的死了。 来传达这个消息的依旧是林燕,地点依旧还是医院的病房里。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章程那个布了好久的局里,我是其中一个谈不上至关重要却又不可或缺的饵,更是章程怕有闪失,以防万一的备用品。果然如他所料引来了陆扬,也果然如他所料很难得手,于是就故意在车里上我引他现身,结果陆扬真的来了,也真的被抓了,我看到的正是抓到他的那一幕,我没看到的是他逃脱了,却因为寡不敌众受伤掉进湖里淹死了。 这个消息没有让我崩溃,只是证实了我的幻觉,我心里反倒轻松了很多,甚至有些空旷的感觉。 是该结束了吧,我想。 无声无息的眼泪我无声无息的流了很久。 过了好久我说,“我要见章程。” 林燕说,“不行,他受了很严重的伤。” 我又问,“我可以走了么?” 她还是说,“不行,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章家和同三会所的人都在找你。” “找我?偿命?”我苦笑。 “是的,他们都杀红眼了,要找你这个祸水算账。”林燕想扯点幽默的气息出来,却苦涩的异常。 “好啊,让他们自己来拿吧,我没有力气给他们送过去。” 我在心里无声的叹息,想被杀也有困难,选择让谁动手也是个问题。 “别这样,那那,你要想开些。”林燕看看我的肚子,然后艰难的开口,“你,你怀孕了。” “什么?!”这句话像颗炸弹一样,炸的我头晕耳鸣,各种不可思议之后我慌乱而茫然的问道,“谁的?” 这话应该很可笑吧?如同作奸犯科的人被抓了现行以后,问谁干的一样。 “不确定。”林燕摇头苦笑。 “不可能!不可能······”我机械的重复着,脑袋也在无意识的思考着。 这个消息让我刺痛的无法呼吸,我清楚的记得陆扬那个怨恨痛楚的眼神,我知道他在等我去找他。可就在这个该死的时刻,在最该死的人面前,出了这样一个该死的难题!让该死的人如何去死?!! 我挣扎着起来去拔手上的管子,却被林燕抢先一步按住了胳膊,“那那,你冷静些!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你都不能太残忍!那两个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生死未卜,不管他们谁对谁错,孩子都是无辜的!” “不!我不要!让我去死,让我去死!”我终于崩溃,嚎啕着去掐她的手。 林燕按下床头的呼叫器大喊,“病人情绪失控,快拿镇静剂来!快拿镇静剂来!!” 毕竟是病弱之躯,我很快就没有了力气挣扎,但依旧可以歇斯底里的尖叫,具体喊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撕心裂肺的呼喊仿佛是发自我体内的另外一个人,高亢激昂的不似来自于我虚弱的身体。 很快医生护士来了一大帮,我也很快被制服。接着检查的检查,注射的注射,在折腾了好一阵我终于停止了喊叫之后,我听到一个医生在大声的报告,“病人的状况很糟,胚胎的状况也很糟,随时都有流产可能。就目前病人的状况,流产将会是最大的伤害,她之前受到的侵害致使她的子宫已经极其脆弱,一旦流产她的子宫也将不保。持续的情绪不稳将会加剧流产的可能性,因此,病人情绪的稳定和配合是治疗的关键。” 我的行为受到了控制,意识却异常清晰,我被强奸的子宫都要破了,却还要我保全一个疑似强奸犯骨肉的孩子!如果不保的话,连带我的子宫也将不复存在!而我在这个世上作为女人的权利也将被剥夺终身!! 这个世界还真有趣!这么离奇的事情也会发生?我要怎样反抗才能让这个故事不这么狗血?! 这一章忘放了,现在补齐。 33 结局 33 结局 都说上帝给你锁上一道门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可我的上帝却只给我留了透气孔,让我做了个苟延残喘的行尸走肉。 我逃了出来并生下了那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却连面都没有见到就被章程的人给抱走了,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孩子的性别。原来,从出逃到碰到的所有好心人都是预先设置好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章程专门为我设的局,只为我能安心生下这个孩子!若不是小腹上有那条刨腹产的伤疤,我甚至怀疑生孩子这事都是骗我的。大概是不曾亲自哺育,甚至连记忆都没有的缘故,我对那个孩子最具体的感情便是他的血缘,我强烈的固执的认为他是陆扬的孩子,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所以,当章程的特使到来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意外。 来的依旧还是林燕,她说我的孩子是个男孩,作为章程的儿子被送回了章家祖宅,这样便是有了继承人的身份,对他的人生和未来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我想骂人,更想打人,甚至想拿刀去砍人!我的孩子被你们抢去了,还要大言不惭的设计他的人生,而我连做个旁观者都是如此的勉强!还能再卑鄙无耻一点吗? 为了让我认命且听话,林燕告诉了我一句信息量很大的话,让我死灰一般的心微微有了复燃的迹象。她说章程肯认下这个孩子,是因为他丧失了生育能力。 我不得不顺着她的话延伸的思考下去,他不可能再有孩子,所以他急需要我的儿子来做他的继承人,因为没有下一代的人不可能得到章家家主的位置。那么我的孩子是安全的,我要见到他唯有乖乖听话这一条路。 看我的表情有所松动,林燕再次发挥她的说客本质,分析了一下我的状况后开出了章程的条件,如果我愿意回去他身边,他会让我以孩子母亲的身份嫁入章家,并可在孩子长大一些之后定期的陪伴孩子,如果我不愿回去,他会找另外一个女人来代替我成为章家的主母,那样我将失去所有一切,包括我生过这个孩子的事实也一并被抹去,成为此生再无交集的陌生人。当然这是我配合的前提下产生的结果,我不配合把我做成照片让我的孩子来年年纪念也很容易。 不就是要我回去乖乖被锁牢么?用得着开出这么放血的条件来么?!这种道貌岸然让我真心不耻,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告诉我,我绑了你儿子,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回来给我当性宠欲奴! 再次见到章程我们都选择了开门见山,我说我要和孩子在一起,他说没问题,前提是我要成为章家的儿媳妇才能光明正大的抚养孩子,我说没问题,越快越好。 说实话,单独面对章程我还是有些害怕,可林燕那句隐含暗示的“他没有了生育能力”又给了我n多猜想,他的那话儿或许真的不行了?没有了持强逞凶的家伙他又能如何欺负我?他绑我到身边也许是为了面子,太监娶老婆一样的功效?或许是要展现给章家的人看他有一个完整的家?但不管怎样禁欲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奖赏,我会很感激老天爷给我安排这种无欲无求的生活状态的。 章程似乎也很能看透我的心思,他让佣人安排我到最安静的客房里住下,说是让我安静休养,甚至连饭菜都是按时送到房间里来的,而他几乎不出现。这让我很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紧张起来,毕竟孩子还是我最牵挂的。 经过几天的纠结,我决定还是要找章程问问,我打了他的电话约他谈谈,他说晚上到他书房谈。 如坐针毡的熬到半个月亮爬上来,我挑了一件最得体的衣服穿上,所谓得体就是有足够的安全系数,又不显得过分的刻意保守,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可章程不着痕迹的轻笑还是泄露了我没隐藏住的心机,我都忘记了他其实很了解我。 “贺那那,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章程靠到椅背里深深的看着我缓缓说道,“我承认这个孩子是我故意让你跑出去生的,也是我第一时间让人抱回来的,可我真的没想放回祖宅,但是被父亲知道了,我也没有办法。本来从一开始你就是我想娶回家的女人,现在娶也无妨,虽然娶你和娶谁都一样,无非是给那个孩子一个妈,当然你这亲妈更合适。但是我要一个听话的老婆,你能做到吗?” 还有比这更不要脸的选择么?给我的孩子选妈,我这亲妈还是abcd选项里面的一个,能不能被选上还要看我的表现!我能把三天前的饭一起吐他脸上么? “你这表情是不甘愿么?”章程盯着我的脸,不放过蛛丝马迹的探寻着,“没关系,不勉强,反正现在孩子还小,告诉他谁是娘谁就是娘!”说着他把眼前的笔记本转向我,里面正在播放着视频,一个女人正在给婴儿哺乳。 孩子太小看不出准确的模样,但直觉告诉我那是我的孩子。 我的眼泪哗啦一下就出来了,这是我的孩子在吃着别人的母乳!而我只能通过屏幕看到他!!我甚至连摸都不曾摸他一下!!! “章程……章程……”我抬眼看一眼章程呜咽着再也说不下去,趴到胳膊里呜呜哭出了声音。 我是真的委屈了,何必呢?为了所谓的爱,你死我活一番又是骨肉分离,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样对我?! “如果哭有用,我他妈宁可哭瞎双眼!”章程很不屑于我这种哭泣,丢一份文件在桌子上,“要是想尽快见到孩子就把这份协议签了,然后领证,婚礼之后我就带你去见孩子。” 我在哭泣的间隙,抬头说道,“给我笔!” 他打开抽屉拿笔给我,“你不看看么?” “不看!”我斩钉截铁的回答他。我想说我都被选择了,还去关注这些个附加条件还有必要么? 我以最快的速度签完名字,把笔拍在桌子上说,“明天去登记。” 章程打一个响指道,“ok。” 回到房间我终于忍不住,眼泪滂沱的哭湿了半个枕头。 第二天我就跟章程去领了证,我大概是唯一在结婚证的照片上哭的眼睛像烂桃的女人。章程是本地的名人,怀揣嫁他梦想的女人不计其数,我还哭成这样,不能不让整个登记处的女人当我是奇葩。最后在等加盖钢印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对堂而皇之偷窥的小办事员说道,“我是高兴的哭了一宿,走了狗屎运,钓到金龟婿。” 一周以后我和章程举办了婚礼,新婚之夜我又被章程给强了。 “你不是……怎么会……” 我承受着他艰涩的冲击力,绝望的哀怨又被骗了。 “是生不了孩子,又没说硬不起来!”章程很不屑的说,身下不停的深戳猛顶着,“我花了够盖两家医院的钱保住了一个睾丸,而它的产精量还不足常人的十分之一。这些都是你造成的,所以我要加倍讨回来!”他越说越激动,在我干涩的洞里蛮横的进出着。 我很想问问他怎么是我造成的他生不了孩子,可我被这尖锐的疼痛弄得再说不出半个字,只得咬着嘴唇大颗大颗的滚泪珠。 章程抓起枕头盖到我的脸上,“死相!就他妈不能多出点水!孩子都他妈生了还这么紧?操!生个孩子也没走正道,这逼还是没撑大啊!”章程骂骂咧咧的退出来,抹一把口水在我的洞口,接着插弄起来。 他还是章程,章程的乐趣也还是折磨我。但毕竟是受过伤,他纵然是能挺能硬,却终究打不了持久战,他很快就软了下去,还没射精就软了下去! 这让我莫名的欢欣鼓舞起来,是不是以后都是这个节奏?那应付起来也不是非常困难…… 可是,我的美梦瞬间被破碎,早有准备的章程用手指以及专门为我挑选的各类器具再次强奸了我。我还很悲催的被他强出了高潮。 在战栗痛哭的极致时刻我绝望了,难道我的生活就这样了? 34 归来 34 归来 老天开玩笑的不只是章程的性功能,还有他关于孩子的承诺,他根本就没打算带我去见。孩子其实就是一个专门为我制作的诱饵,足够甜美,足够诱惑,但绝对不能让我轻易的就尝到。我哭也好,求也好,甚至是奉迎承欢,都无济于事,就算后来我选择绝食,他也只是不咸不淡的一句“从饿到死可是个很漫长的过程,而我能让你只饿不死的方式也不止一种。” 妈的!我连寻死都被他瞧不起!威胁又有个毛用? 我泄气的开始吃饭,我斗不过他,我的孩子在他手里,我的命我的一切都在他手里,他动动手指就能碾碎我一百遍。 “这就对了,规规矩矩当好你的章太太,老老实实听我安排,一切都有得商量。”章程非常不屑的看着我说。 对此,我无话好说,如果能骂人的话,我一定撒泼打滚的问候他祖宗八代。可我不能,因为我不想皮肉受苦,更不想他拿出那些非人的巨型家伙来折腾我。 操!自己不中用就拿东西来充数,活该你一个蛋! 我恶狠狠的嚼着嘴里的牛肉,如同在嚼章程剩下的那一个蛋。 章程满意的转身离开,出门时通知我,“明天有个重要活动,你最好给我准备的隆重点!”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隆重是什么意思,就是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傻逼芭比一样,艳光四射的好跟他男才女貌的登对无双。自从和他开始了婚姻生活以后,他就变着法的领我出去各种秀,也不知道秀给外人看有什么意思,是自我陶醉?还是愿意陶醉在别人的艳慕里?当然这样肤浅的行为由章程做出来,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只是这目的我不敢深思。 既然布置了任务,就要去完成,不是晚上的宴会,应该就是商业庆典什么的,那就需要穿商务一点的正装,为了表示我很隆重,只好去商场逛一下了。 其实商场是我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因为那里面有婴儿用品商店,我害怕看到那一张张孩子笑脸的海报,却又忍不住每次都会进去,然后拿着小小的衣服帽子哭的难以自制。我悲伤的不是看不到孩子,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模样,不知道哪一件衣服哪一顶帽子能够买回去! 今天我打算速战速决,故意绕道直梯直接上了女装区的楼层,这里有一间我比较喜欢的女装店,这个牌子不响亮但品味不俗,而且是限量生产,我倒不在意撞衫什么的,只是不想穿人人都认得的衣服。 可惜这一次没有我需要的款式,只得另寻他家。百无聊赖的晃了几家都没有收获,我开始左右张望,打算找一家认识的店去买件说得过去的算了。有个黑影在我转头时一闪而过,让我有点好奇,章程的人暗地里跟着我都习惯了,可为毛要躲?又不是第一次才发现!可又为毛我觉得的确是第一次发现,这个身影? 我又四下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这才走进一家店,挑了一件差不多的连衣裙就进了试衣间。果然是大牌设计师的作品,简洁的线条定位风格,还不忘用流行元素来讨好时尚,不过还好,刚刚符合我的要求。 我对着镜子左右旋转着观察身上的衣服,旁边又貌似有黑影一晃而过,我迅速的回头去寻,但什么也没有,又似乎有什么不对。我的心离奇的猛烈跳动起来,难道是因那个人影太过眼熟?想到这里我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攥了一把一样,又猛地停滞下来。 小六,是你么?!是你回来了?!我不敢承认我这样想,但我却是真的这样期待着,无时无刻不在这样期待着! 可是,这里是章程的地盘,章程的眼线遍布全城,消失了五百多个日日夜夜的人又怎能轻易就出现在我眼前!? 我捂住胸口,使劲深呼吸着来平复我那狂躁的心。 晚上,我在跟章程做的时候,我恳求他后入,因为我想把他幻想成我所期待的那张脸,可他没那硬度跟持久度,在我最需要他冲刺的时候他却完事了。我极想极想把他嘬硬了给我一次真正的人体器官的高潮,而不是那冷硬器具的人造高潮。可终究还是没敢,他好歹没带那些东西上床,我又何苦提醒他。 大概是不想影响明天我的出镜效果,章程没打算狠劲折腾我,还好心的多弄了些润滑剂给我,所以我的情动水涌他没有感觉到。他去浴室冲洗了,我趴在床上等待欲水退潮,纵然万般难耐但我意识清醒,所以我不会向他去求欢。 第二天他和我一起出的门,去参加一个度假村的开业庆典,地点在离市区几十公里的湖边。能请动章程的自不是普通人物,能劳烦他移驾的更是不能普通的大人物,能劳烦他移驾并一早就亲自监督我进行隆重打扮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物了。于是我昨天买的那条裙子也理所当然的被他枪毙了。 “我要的是耀眼夺目,不是老气横秋。”他嗤之以鼻的甩掉我的衣服,转身去衣帽间找符合他审美的给我穿的衣服。 看着她挑的那件我几乎没什么印象的花色裙子,我也很嗤之以鼻的在心里回他一句,“耀眼夺目?妖娆醒目好不好!还能再花蝴蝶一点不?” 反正是穿给他和他想要让看到的人看的,他满意就好,我才无所谓。起身大大方方的换上,摊手给他一个满意吗的表情。 “再多带几套衣服,我们要在那里住两天。”满意了的主子大人再次吩咐道。 “哦。”我答应着开始收拾衣服,心里倒是开始好奇什么样的大咖竟能留章程留宿?不过,我才懒得问,爱谁是谁,爱去哪儿去哪儿,去太空不回来了才好! 度假村却是不错,沿湖而建质朴天然,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前来祝贺的人很多,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满眼豪车贵人了。如果不是跟着章程,我根本不想去那人多的地方,就在湖边看看水吹吹风我就感觉很好了。可是,章程已经抓住了我的手挂到了他的臂弯里,像一对相亲相爱的爱侣一样挽着往会场里面走了。这是我和他一起出入公共场合的标准姿势,他说做一对模范夫妻就要如胶似漆,我想问他,被绑到一起的也算么? 作为贵宾我和章程被直接引到了主人面前,那是一个看不出真实年龄的老女人,因为身材很好,说五十五可以,说四十五也行,说三十五也能勉强,但一双眼睛泄露了她的阅历,深邃的如同千帆已过尽。 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喜欢她,尽管她笑的很亲切,说话也很和善,但我就觉得很假。她张嘴就喊章程章少,想来和章家是世交,章程对她也多少有些恭敬,这倒是章程自从当上太子爷以来很少有的。我无心管他们的交情,只想快点开始典礼,那老女人看我的眼光让我很不舒服。 姐知道自己长得离狐狸精不远,那你也不用拿透视眼来扫描姐的狐狸精本质吧?我在心里腹诽着,难免面上不晃神,章程拉着我往前走都没反应过来。 “这么了?”章程侧脸过来附到我的耳际小声而暧昧的问。 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呼出来的气体喷的我的耳朵直痒,我只得低头缩脖稍稍躲开一点。 “想谁呢?嗯?”看我不答,他又问。 靠!又来!又问这连垃圾都不如的没营养问题! 想你!想你家八辈祖宗!我在心里恶狠狠的回答,面上却做娇羞状微笑摇头。再一抬头就看到了正走过来的人,我笑不出来了。 是陆扬,我心心念念的小六!正在走过来!意,气,风,发,的,走,过,来!! 35 故人 35 故人 我想过n多见面的场景,却唯独没想到过这样正面的相逢!遭雷劈,被石化,只是我冰山一角的震惊,潸然而下的泪珠则是我难言的期盼!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陆扬,不对,应该是这个貌似陆扬的人,还不对,应该是这个和陆扬该死的一模一样的人,他不认得我! 真的假的,我无从判断,演技现实,我不能区分,但我真的感觉天旋地转了。感谢天感谢地要让我晕过去了,不然眼前这一切会让我发疯的! 可是我没有晕,我还听到了章程的声音,“她最近有点低血糖,生完孩子就减肥,女人好麻烦。” 原来天旋地转是他把我抱了起来。好吧,演吧,把戏做成这样,也是用心了。 窝在他的怀里,我听到那个我认识的人用我很熟悉的声音在说着我极想让雷劈他的话,“哦,那先抱嫂夫人去房间休息一下吧。” 好吧,好吧,这也是戏。我没有演戏的天分,就让我回去洗洗睡吧。 有人过来引领着章程去房间,都是别墅式的独立住所,当然需要电瓶车运送客人,在等车过来的时候,章程贴到我的耳边说道,“已经见完故人了,就假装醒过来了吧,抱着你我也挺累的。” 我倏地张开眼,透过泪水瞪着他,尽管满眼迷蒙还是能够明显的感到他脸上的阴冷,我挺挺腰要下来,他却没有放我下地,就这样一路抱着上车下车,直到进房间,只是一路都没再说话。 被丢到床上后,我翻身趴到枕头里,咬着手指哭的双肩颤抖。不管了,不忍了,只是想哭个痛快。 “你他妈这是死了爹,还是没了男人啊!哭成这样?”章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问,声音里已经全是恼怒。 我无法说话,鼻腔嘴里都是眼泪和鼻涕,我也不想说话,我的心乱的像生化危机大战阿凡达,只想关了灯断了电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害怕。 可是章程不让,他上床来揪起我的头发看着我的脸说,“贺那那,你给我听着,他的命是我的!不管现在他唱哪儿出,我都奉陪,早晚我要让他死在你面前!”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跟勇气,一个挺身将头朝他的下巴顶去,章程“唉哟”一声松手去捂下巴,我则按着头顶等星星散去。疼,真心很疼,人的下颌骨原来这样的硬。 章程一挥手,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就落在我的脸上,疼痛倒不是多么明显,但屈辱加速了我熊熊燃烧的小宇宙。我发疯一样扑过去,却不知道是该打还是该抓,就胡乱挥舞着胳膊去招呼他的脸,管他是不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反正就是想拼个你死我活!一个给我设局,一个跟我演戏,都当我是局外人一样无感!老娘不玩儿了还不行么! 章程哪里会如我的愿,随便一挥手就把我拨拉到床上,顺势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吼道,“想死,是不是?!” “是!快点让我死!”我手脚并用的拧动挣扎,撕扯抓挠着,还不忘清晰无比的叫骂出声“王八蛋!有种你现在就掐死我!” 章程的手越来越用力紧紧压迫着我的气管,“贺那那,你不要逼我太甚!” 我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不是所谓的呼吸困难,而是脖子上的疼的要死,感觉手指嵌入了皮肉里,捏断了骨头一样的疼!他刚才被我硌破了嘴,鲜血染红了他的整个牙床,让他看起来非常的狰狞,我不想看,但是眼睛却越瞪越大。 突然他就放开了手,大量涌入的空气一时挤不进被阻塞的气管,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连带着肺部都在隐隐的疼。 “贺那那,你所有的愿望我都不会让你实现的!死,也不是你想就能够的!”章程缓缓起身死死盯着我说,“我死之前,你都休想死成!” 说完他转身去了卫生间,听着哗哗的水声,我知道一切都才开始。他拿我钓鱼,鱼没上钩却冒头了,他不得不考虑用其他方法,而作为饵,我的用处还多着呢。 果然,他漱完口竟拿了一块毛巾来给我擦脸,边擦边阴沉的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洪家去的,去年洪家出了内鬼,当家的爷俩儿被人一锅端了,他老婆出来主事,身边多了一个能打能杀的得力之人,平了家乱杀了内鬼,现在还成了名正言顺的接班人。你知道的我和他的怨不牵扯其他人,不想拉洪家下水,可他却撺掇刘云那女人来我跟前叫板,那我只好先灭了洪家那老女人,再来办他,让他跟我他妈玩儿失忆!” “失忆?!!”这件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稀松平常事,若真的出现在现实里,还真的让人不能不怀疑?我忍不住重复这个稀奇的词。 “我他妈也不信!才要你来试他,可你他妈反应的比他有趣多了!”章程捏住我的下巴,森森冷笑着问,“是不是很好奇你这老相好的遭遇啊?” 我无暇回答他,因为我的心这下凌乱了,阿凡达撤退了,生化危机胜利了,一万多种设想邪恶的滋生了。 “你惦记不忘的心上人现在名义上是洪家的接班人,实际上就是刘云那老女人的小相好,晚上给她暖床的玩物。”看透我心思一般,章程幽幽的继续说道,“怪不得我怎么找了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找到,是被刘云给金屋藏娇了,要不是后来洪家出事,刘云也不会带他出来。说不定洪家当家的就是他做的,为的是借洪家的手来对付我。不过,我无所谓,多死几个还是多死一窝都没问题,关键是他必须死在我手里!” 我想说,你去找他拼命吧,谁死了我都陪葬,然后大家都干净! 可是我还没有说,章程就开始吻我,很用力,很色情的吻,直到我喘不过气来才咬着我的嘴唇说,“记住,我才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你最后一个!我要把他千刀万剐,从你心里拔出去!” 何必呢?我闭上眼在心里哀叹,不就是些你爱我,我爱他的儿女情长么?有必要搞成恩怨情仇的武侠剧么?你杀了他我也爱,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了我还是爱,除非回到过去不让我碰到他我才能不爱!可是,爱就是爱,不在一起不做什么又能如何?! 36 正面相对 36 正面相对 章程真的是说话算话,不遗余力的制造着我跟陆扬的见面机会,下午的高尔夫球赛,晚上的酒会统统都要我跟随去参加,要尽地主之谊的陆扬自然会同那老女人一起全程陪同。 和陆扬的第一次正面相对是在下午的高尔夫球场。众所周知高尔夫是商务运动,男人很多在这里谈生意,所以满场花枝招展的女人都不是来打高尔夫球的,能像模像样的挥下杆已是不错,我这样连杆都没摸过的,理应待在场外观看,却被章程恩爱的拽在身边,弄得我跟他多难分难舍一样!是不是还需要我弄出一副严防死守老公出轨的醋坛子样来才能更符合他的要求? 我穿着章程叫人专门送来的高尔夫球服,固执的不肯下那电瓶车,因为我的裙子里没有内裤!那个王八蛋不让我穿,膝上10公分的短裙让空荡荡的屁股很没有安全感。 章程低头吻吻我耳际的头发,在我耳边说的却是,“是不是要等你的老相好走近一点再让我抱你下来,好露屁股给他看?” 果然后面车上下来的人正是陆扬和那老女人,我咬牙不语,伸手给章程随他下车。 “这就对了,乖一点不会有亏吃。”章程牵着我笑意盎然的看向周遭。 “章少跟夫人这样如胶似漆,是要羡煞旁人么?”旁边有人打趣。 “她就是懒,不拖她出来只会赖床!”章程甜腻甜腻的勾住我的腰往球场里面走。 身后是讨好的哄笑和窃窃的偷笑。 妈的!你直接告诉人家我刚被你干完不就得了!我在心里暗骂。 的确,我确实刚刚被他干完,尽管他的家伙不顶事儿,但他的手指还是比较能解决问题,处心积虑的让我欲仙欲死之前他又戛然而止,盯着我的眼睛问,“待会儿见着你的老相好,让他给你解痒好不好?” 欲求不满的我哪里还有脑细胞跟他斗,就闭着眼往乌龟壳里缩,下身却不听话的夹着他的手不甘心被半途而废。 “骚货!光提提他你就骚成这样!真让你沾着他,你还不得把他的黄儿都吸出来啊!”章程使劲掰开我的双腿盯着我水润的位置阴狠的说。他是铁了心的要让我难受,就一把揪住我准备自行抠挖的手指,把我连拖带拉的弄进了浴室,打开冷水就冲刷我的下身。 沁凉的水让我的感觉很快凝结,身体内部的燥热得到了暂时的缓解,他这是要我强压下外溢的性欲,剩下的只等时机的召唤。看来他也发现我自发的情欲只受某个人的召唤了! 一走路才发现裙底的凉飕飕,一种被偷窥的感觉立马袭击了全身,不由的脸热心跳起来,竟也伸手勾住了章程的腰,希望借此来支撑我步伐不凌乱。 猛一回头就不期然的看道了陆扬,他正自球童手里接过手套,边戴边轻扯嘴角冲我淡淡一笑,那是我不曾见过的笑容,轻浅,礼貌,还有疏离。我的心啊跟着一紧,这熟悉的脸陌生的眼让我想瞬间抓狂,揪住他问问这是为什么,可我腰上的手却扣紧了我的肉。 “洪少,怎么一个人?洪夫人呢?”章程也看到了他,玩味的问。 “义母大病初愈,晚上还要主持晚宴,实在不能过劳。”客套而周全的回答,倒让章程无话可接。 “你乖乖拿根球杆,好好跟我学学,听到没有?”章程搂过我亲亲我的嘴唇,用宠溺到令我作呕的口气说。 我低头附向他的胸口,不是娇羞,更不是受用,是要强压下胃里的翻涌!不恶心我能死不成?! 感觉到身边的人步履不变的通过,我慢慢抬起头来调整呼吸,真心不想在他面前出丑,看眼前章程这节凑怕是想不出丑都难了。 开球以后,章程作为章家内定的接班人被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陪着没闲工夫来跟我多秀恩爱,我则老老实实待在车上动也不动,可我的眼光不可抑制的在追逐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戴了一顶白色的球帽,遮住了半张脸,但偶尔抬眼过来还是能感到有丝丝的刀光在闪烁,不知不觉的就有泪流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章程他们过来了准备上车去下一个洞,附在我的耳边说,“我这就安排你们单独见面。”说完回头对陆扬说,“洪少,替我打一杆如何,我先送她回去休息室。” “不妥吧,章少?三爷可就等着看你这一杆呢。”旁边有人搭话,不肯章程离场。 “就是,三爷有个对手不容易,不能替!好了好了,找人替你送老婆过去就是了。都道是章少爱老婆,爱到这般地步我们也是开了眼了,哈哈哈哈······”有人接着打趣。 “这······”章程面露难色的看我一眼。 “还是我去吧,替章少打球不成,护送嫂夫人还是成的。”陆扬也打着哈哈与众人调笑,说着跨上驾驶位侧头看我,“嫂夫人坐好。” 我轻轻一笑算是答复,天知道我的心跳的有多快。 回头看到那些人也坐上了球车,我目视前方深呼吸了一口说道,“小六,你回来了。” 我的声音嘶哑的我自己都吓一跳,忍不住捂住了嘴。 身边的人很不经意的转过脸,似笑而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什么?嫂夫人?” 我竟无言了,只咬着手指扑簌扑簌的落泪。 我不言他亦不语,良久他停下了车,缓缓开口道,“嫂夫人这样,不好吧?” 此时我已哭的呜咽有声,看到他侧身眺望远处以为他要下车,就不顾一切的扑过去搂住他的腰身,“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连累你!” 怀里的人身子一僵,冷声道,“嫂夫人,请放手!如果是认错人的话,我不会放到心上,如果不是,还请自重!”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演戏,只想抱着他痛痛快快哭一场,就真的抱着不撒手的越哭越大声。 “小六,我等你等的好苦!我知道你没有死,我就一直等,一直等,等你回来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小六!” 他掰开我的手,转头看着我轻轻一笑,“嫂夫人,这样不好,章少可还在里头呢!” 我隔着泪水迷蒙的看他,熟悉的脸陌生的眼神让我心头更紧,但我终归不死心,就猛地抬起头去吻他的嘴,触碰到嘴唇就吸住,伸出舌头就去撬他的牙关,他却不松,正纠缠着他突然就张开嘴用他的舌头抵着我的给推了出来。 “早就听说章少身体不好,却没想到把嫂夫人饿成了这样?可我确实不好这一口,嫂夫人不如去找别人吧。”他钳住我的下巴推开我的脸,满脸不屑的说。 我还在回味他舌头的力度,他口水的滋味,寻找着跟夜夜梦回时念念不忘的感觉相同的蛛丝马迹。 “嫂夫人,还是擦擦口水跟眼泪吧,让人看到不太好啊!” “小六,不管你是真的,还是装的,只要你活着回来就好!我就有了希望!”我看着他的脸,哭的依旧泪如泉涌。 37 真空上阵 37真空上阵 我坐在车上哭,他站在一旁等,背对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哭累了开始胡思乱想,他肯定有他的苦衷,可就我们两个人了还在演戏让我非常的难受,当然我也不敢贸然告诉他孩子的事情,我惧怕章程伤害孩子的程度是远远超过指望他去解救的。 “送我回去吧。”我轻轻的说,尽管还在抽噎,但我知道章程随时会来发难。 他没有答话,默默的上车发动车子,我也没有再开口,只是尽量别着头不去看他,我怕我看到他的眼会再次崩溃。好吧,大家就各自演下去吧,只要你活着,只要我的孩子也活着,我还能再奢求什么? 远远看到休息区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整理一下吧。”他也别着头说。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状况,因为哭的太悲痛太忘乎所以,短小裙摆下的风光已经显露无遗,幽幽的耻毛若隐若现。我赶紧拽下裙摆垮出车子,头也不回的说,“我自己回去,谢谢。” 我不是害羞,也不是窘迫,甚至很想在他面前袒露身体看看他的反应,但我不敢,章程的人肯定就在周围。他虽口口声声要我勾引他,若我真的敢了他肯定不会饶我!他要陆扬的命不假,但要我去勾引陆扬上床绝对是假,就像他爱我是幌子,恨我绝对是认真的一样。 我没有回球场的休息室,而是直接回了房间,放了满满一缸水穿着衣服就躺了进去。慢慢滑到水里面,使劲闭着眼睛去感受肺里客气被挤压干净的感觉,当然我不会死,起码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直觉告诉我陆扬他什么都记得。 他的眼他的脸不停的在我眼前晃,他的唇他的手不停的在我身上游走,我竟然在浴缸里睡着了,醒来时章程就坐在浴缸边缘看着我,他看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我泡的确实够久,因为此时的水都已冷透,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可以感冒了。 “几点了?为什么不叫我?”我想起来去冲个热水澡,湿衣服贴在身上更显得冷。 章程却不让开,盯着我的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表情说,“不早了,该去参加晚宴了。” “我不去行么?”他不让开,我就打算再躺回去,反正是要感冒的。 “不行!”章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不客气的把我拽出浴缸,“是要外面的人进来给你洗,还是你自己洗好出去,自己选。” 这次我连反驳也懒得反驳了,低头就往淋浴下面去,随走随脱身上那陪我泡了好久的高尔夫球服。 章程就那样看着我脱光,看着我洗完,然后跟着我回到卧室,床边的衣架上已经挂好了礼服,居然是一条血红的长裙,是怕我不好认么?一点要这么醒目? 我无声的叹息一声,算了,随他,反正我只是个木偶,衣能遮体足矣。问题是这衣服似乎不太能遮体,从我目测来看,领口都快低到肚脐眼儿了!好吧好吧,你章程不介意自己的老婆衣着风骚,我怕什么?穿,给什么穿什么!靠,内衣不给啊?瞥一眼床上没有内衣,我打算去行李箱里找,又被章程制止,“直接穿就行。” 行行行,你不怕别人看到你老婆胸前那两颗豆,我无所谓! 吹干头发,上下真空的穿好衣服,外面候着的造型师才被放进来给我化妆。我才懒得管,随他们弄,化成孙猴儿才他妈好呢!可惜他们不敢有一点怠慢,想尽了办法将我哭过红肿的眼掩饰的看起来不那么肿了。 一切妥当之后,章程托着我的下巴细细端详我的眼,貌似很浓情蜜意的在欣赏,实则在我耳边低声说,“很好,很骚,很浪,我不信他不上钩。” 我很想咬下自己的舌头嚼碎了吐他脸上,以表示我要让他这想法破灭的决心。 晚宴的规格很高,人人盛装出席,可我还是艳光四射的未免过分了些。原来那开到肚脐的不是前胸,而是后背,白花花的全露着。我真心没穿过如此暴露的衣服,别扭的挽着章程的胳膊不愿撒手,再有就是,我老觉得冷,怕是发烧的前兆已来临。 陆扬胳膊里挂着他那义母在门口迎宾,看到我无波无澜的微笑点头,那老女人也笑的如沐春风,“章少,夫人真是风姿绰约的令蓬荜生辉啊!” “她啊,哪里都好,就是身子娇弱了些。”章程笑吟吟的捏捏我挽着他的手,肉麻兮兮的说。 见过不害臊的没见过这么不害臊的,别人的恭维竟活生生的认了,还特么不要脸的假惺惺!能吐的话我真想全吐他身上,不能的话就躲他臂弯里死命装,不是娇羞,是真心羞臊了好不好! 章程是贵宾,我们肯定要坐到由陆扬和那老女人作陪的主桌,这就别扭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快。关键是这宴会的节凑还慢的出奇,一会儿一个致辞,一会儿一个讲话,最后那老女人上去答谢的时候,我都快坐不住了。好歹等她讲完下来和大家喝了杯酒就去挨桌敬酒了,章程又被一个和他父亲相熟的中年人搂着肩膀在说悄悄话,我便起来去卫生间了。 我的头闷闷的疼,从卫生间出来便不顾身上的冷拐弯去了宴会厅的阳台。外面流通的空气和陡然的安静让我感觉好了一些,这边风大我就往里走了走,靠在栏杆上抱着膀深呼吸起来。 被莫名吸引一样,我突然想回头看看,果然就在后边消防通道的楼梯拐弯处看到一个暗红色的亮点,那是一支燃着的香烟的亮度。 是的,一支燃着的香烟和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我的心狂跳的几欲跳脱出胸膛! 这是怎样一副熟悉的画面?某年某月的某一个夜晚我也曾遇到过这样一个黑色影子和暗红的亮点,还有一个陌生的吻! 霎时间我的双眼再次被泪水模糊,我的心再次跳到了嗓子眼,就在那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之前,阳台的门被人推开了,是章程,他来找我了。 38 跳楼未遂 38 跳楼未遂 “你在这里做什么?”是啊,他怎么可能放心我这么长时间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头疼,透透气。”我低头拭去眼角的泪,“好了,我们进去吧。” 我匆匆走过他的身边,却被他一把拽住,“为什么我一来,你就要走?” “你不是来找我进去的么?”我不解的问。 “不是!我是来找你干别的的。”章程把我抱进怀里,半拖半抱的往我刚才站的位置去。 我不想他看到那红点,就攀住他的脖子轻声说,“带我进去吧,我冷。” “冷,那就干点让你不冷的事情。”说着章程就从背后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揉捏我没有了布料隔着的胸脯。 “宝贝儿,你的身上好热,宝贝儿,你的奶头硬了,宝贝儿,是不是在想被男人操了?”章程如实播报着他手里的感觉,我却顾虑着有人不肯回应他的问话。 “为什么不说话呢?是想还是不想呢?男人的鸡巴你不是最喜欢么?”章程把我抵到了护栏上,吻着我的脖子下流的问。 “不要,不要,我们回去,回去弄好不好?”我不敢大声的说话,更不敢使劲的推他,只能软着嗓子求他。 “不好!一想到你这骚逼里面没穿内裤我就兴奋,都硬好一会儿了!快,让我摸摸湿了没有,湿了就在这里操你一把。这样里面有人外面也有人,偷偷摸摸的感觉真他妈的好!”章程虽嘴上说着不软不硬的话,但手里是下了死力的,掐的我根本动不了。 我意识到他是有备而来了,因为他逼近我的时候脸上的阴狠我看的很清楚,他知道楼梯上有人,而且还知道是谁! 我知道逃不过了,一如他以往要做给谁看一样,今天他又要故伎重演。我不再抗拒,唯有做死鱼装不配合。 “宝贝儿,乖,自己扒开骚逼放进去,别让我撕了裙子,不然一会儿你可就要光着屁股进去咯!”章程说的似哄若骗,可钳住我大腿的动作却又狠又重,疼的我“啊”的一声叫出了口。 “宝贝儿,叫这么大声不怕保镖们笑话么?他们不敢看可都听着呢?”他边说边用他的家伙戳我的入口,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水,这样硬戳我们都挺疼的。 顾不得了,我拍疼,更怕自己再出声,就抠了些口水下去涂抹入口和他的家伙,趁着湿润扒开自己的肉唇把他慢慢吞了进去,里面也不怎么湿,抽动起来根本不顺畅,但显然章程已没有耐心,抽出第二下之后就开始发力加速。 “哦······呃······”我疼的闷哼不止,却还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过多的声音发出来。 “宝贝儿,别忍着,叫出来啊,让路过的人也听听你被我操的有多舒服!”章程恶意的撕磨着我的软嫩之处,不知道他刚才吃了什么性药,硬的这么不正常! 章程伸头过来凶狠的亲我的嘴,准确的说是咬我的上嘴唇,以迫使我松开紧咬着的下嘴唇,然后长驱直入的捅入我下面,我疼的知觉都凝固了一样,耳边嘤嘤的呜咽声仿佛不是来自我自己一般。 “疼······轻点······慢点······”我掐着他的腰,使劲缩着身体,可怜巴巴的求饶。 “疼,还咬这么紧?是舒服的吧,宝贝儿!你不是就喜欢粗鲁么?混账小流氓你都不嫌,这点算什么?嗯?给我趴好了,把母狗屁股给我高高的撅起来!”章程一下把我翻过去按到墙上,动作粗鲁又迅猛,从拽出来到再插进去几乎没有停顿。 “啊······”我终于发出了一声长且重的呼叫,是疼的!真心疼,里面的水不多,外面的已干燥,生拉硬扯的如同撕裂了一般的疼。 “操!这么干!水都他妈哪儿去啦!?”章程也疼,死乞白赖的顶了几下也是受不住,揪着头发就把我拽跪到他的胯下,“张嘴!给我舔湿了再操!” 不等我反抗,嘴就被他捏开,那根东西就直冲进来,毫不客气抵到嗓子眼上。我咳嗽不出就喉头抖动着干呕,他根本不管,揪着我的头发就是一通深顶,直顶的我眼泪横流。 我“呜呜”的推拒着他,在窒息的前一刻才被退出来,我惊天动地的狂咳起来,感觉肺都要被他挑出来了! “跟你说你技术不行,还非要含那么深,就怕我不爱你了是不是?”章程说着体己的话,却是抓住我的头发再次把他的家伙塞进了我的嘴里,“我哪能不爱你?到死我都会爱你,化成灰我也会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天下没人比我更爱你!”他每说一句我爱你就用龟头狠磨几下我的喉头,我被自己翻涌上来的胃液给呛得眼泪鼻涕狂飙。 所有的悲愤,所有的屈辱,还有所有的倔强,一下全部冲击上来,我在章程退出来让我呼吸的瞬间,用尽所有力气抓住他剩下的那一颗卵蛋捏了下去。 他一脚踹开我嚎叫着向后退去,我微笑着爬起来攀上栏杆,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我本打算在落地前悲壮的喊出“小六给我报仇”的,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哎哟”一声,是我砸到了听到章程嚎叫探头向上观望的保镖。 跳楼未遂的人被毫发无损的送去了医院,在高级的不能再高级的病房里不吃药不打针的被严格看守着住了一个星期,然后就被送去了东郊的别墅。这别墅很好很美很适合静养,尤其是我这种精神有问题的人。 对,我得了抑郁症,这是章程对外的宣称,所以跳楼什么的很正常。没有送我去精神病院,或者在院子周围拉上铁丝网,我已经应该表示感谢了。 好吧,抑郁就抑郁吧,反正我也找不到不抑郁的理由。既然是抑郁症,就不太适合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如就清清静静的什么也不做,于是我开始不说话,打死也不说,谁问也不说!反正有一屋子的人看着我,既不会让我饿死,也不会让我臭死,更不会让我作死。 我决定了,不np了,尽快写死一个,然后和另一个愉快的生活在一起······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至于让谁活下来也是个问题······ 章程?有悖文案,小六?颠覆全局,要不让贺那那死了吧······这样更容易结局! 39 再次被囚 39再次被囚 半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我在睡梦里被人摇醒,是贴身伺候我的女佣,说章程派人来接我去机场。说来也怪,自从来到这别墅,我竟一天比一天吃得多睡得香。大概是没有章程,身心放松的缘故吧。 我才懒得问去机场干什么,随他们把我和行李一起收拾了往车里赛。临出门前,女佣给我批上外套时,竟然不小心的让胸针刮伤了我的脖子。我无所谓的抹去血迹,也没管她脸上是不是有歉意。一个被囚禁的太太,等同于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没有明目张胆的欺负就已经是善良了。 从东郊到机场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车程,这一路有得无聊了,反正我也无聊惯了。看了一会儿车外,黑漆漆的一片除了一前一后两辆保镖的车也没什么看头,索性靠在后座上闭着眼胡思乱想。这大半夜的赶路也真够拼,正腹诽着突然间困意就袭了上来,几乎是立刻我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我又躺在了另一个空间里,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我们要带你去个地方,非得用药,就不怕我体内药太多互相起反应?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谁下的手?管他呢,反正人人手里都有药,任谁都能让我睡过去,在章程觉得需要的时候。只是这此还他妈很新潮,不光给绑了双手,还给带了眼罩!这是五十度灰看多了,还是要他妈拍av? 我不屑的轻哼出声,在这异常安静的空间里竟是那样的清晰,可旁边却没有反应。是没有人么?我不死心的用脚后跟砸床板,质地良好的床垫只有闷闷的声响没有太大的声音。已经习惯了不说话,我便不想大喊大叫,就扭动摇晃着等有人来,我知道就算没有人亲自看着我,也不会少了摄像头。 果然很快就传来了开门声,有人进来了,一个人。他来到了床前在盯着我看,我不想说话,就缓缓打开大腿一副邀请来操的淫荡样子。其实我是有些怕,怕他,怕黑,也怕他打我。搞成这副样子不就是想操么,我配合还不行么! 然而,他没有欺身而上把我压在身下,而是躺下来将我推成侧卧,我以为他要侧入,就使劲将屁股翘给他,只在心里默念,别太快别太猛别让我太疼。可谁知他却贴上来紧紧的抱住了我!天呐!这是唱哪出?打温情牌走暖男路线么? 我的脑袋飞快而混乱的转了一圈,舒展开来紧紧贴住那人的胸膛,竟是不自觉的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管了,我受不了这温情脉脉,我也喜欢这不打不骂不冷嘲热讽的氛围! “章程,带我走吧,去个没有这些烂事的地方,我们好好过日子!。”我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些话不能说不是发自肺腑,冷却了这半个月,我想了很多。我纵有视死如归的想法,却没有自我了断的本事,被祸害成那样了都没有死成,可见我真的不该死。最最重要的是那个人,不管他是苦衷还是真的忘了,明明他都听到了,还能无动于衷的看我跳下去,可见他真的不是我的救命稻草。若说我之前是为了等他回来而苦熬苦撑,后来见到了也还有丝丝缕缕的期待,那如今我是彻彻底底的心凉了。此刻章程能这样对我,我不管他之前对我如何恶劣,我都当是他对我愧疚了,我也愿意原谅他了。 他没有说话,或许是还想听我继续说下去。 “章程,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怨恨我了好不好?现在我是真的死心了!我承认我之前是在等他回来,可他真的没有你想象的,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在乎我。你也看到了,不管你怎么欺负我他都没反应,我再为他吃苦受罪还有什么意义?我其实是贪生怕死的,你要是不嫌弃就让我留在你身边,你要是嫌弃就让我走。我,我,可以尽量做到不让你讨厌……”我说得期期艾艾,一方面是我真的心灰意冷了,另一方面是我不想再和他硬碰硬吃苦头,更不想让他将我像囚犯一样关起来。 背后的人明显在肌肉发紧,不确定是不是在动容,为了表明我的悔改和诚意我决定再加一把火。奋力扭过头去亲吻他,找不到嘴,下巴鼻子也是好的。可他却制止了我的动作,扣着我被绑住的手腕将我翻转过来,接着是“嘶啦”“嘶啦”我衣服破碎的声音。 果然还是吃这一套,刚要再动情的说点什么,嘴巴就被堵上了,不是火热的唇舌,而是货真价实的被东西堵上了,应该是我自己的衣服。 我没有挣扎,随他将我剥干净堵严实,只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下身,希望那里能有些水在,等他冲进来的时候不会疼晕过去。可是有些东西是越准备越害怕,越想放松就越紧张,特别是当听到他裤链拉开的时候,我几乎是被攥住了神经一样绷紧了身子。 难得的他没有恶语相加,只呼吸粗重的解决完衣服,准确的说是只解决出需要用的那一部分,因为当我听到裤链拉开的声音的同时屁股就被抬高了,然后就被恶狠狠的攻入了。 撕心裂肺一样的疼!碎裂炸开一样的火辣辣!如果他肯拨开我的头发看一下的话,一定能看到我脖子上暴露的青筋。 感受到我拼命忍受的缩紧,他停下来,竟伸手摸了摸我与他连接处绷紧的小口,还有我死死咬着嘴里衣服高高扬起的下巴。 我“呜呜咽咽”的求他给我抠弄些水出来,他竟真会意的退了出去。 找不到合胃口的文,就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文,这一本竟是吸引我一直读到没有下文! 可以说我自夸,这本确实好看,文艺的小清新,带肉的言情文,没吃过肉的不会懂,没动过情的不会明白! 我决定复更这本,很对不住的将它抛在这里好久。这是我第一部的情欲小说,始于纯情,没有肉,所以得不到太多人的青睐,加上过多的肉似乎又表达不出了纯正的情,于是另开了完全肉的新文,还偏激的挑战了禁忌,接连两本都是父女文,活该又错失了很多纯情且正直的读者。我劝慰自己没关系,低调的写,缓慢的更,喜欢的人自会喜欢下去,错失的人是他们的遗憾,可最终的遗憾是文冷清的让人不解。 一直想更这本来着,但写肉写的回归不了言情了,剧情什么的一直不在线,今天从头看过来,我觉得感觉来了,我可以继续了! 我有一个疑问一直想问,为什么看我文的人都很冷漠?让我一直自责写的不好,构思不巧。可我前后比较了很久,发觉我写的真的不差什么!或许真的是时不我与,不适合潮流了! 算了,就算是自问自答好了。 原谅我最后一次郁闷,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绝对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40 你是谁 40你是谁 眼睛看不到,嘴巴不能说,感官就不得不敏锐起来。我听到了他在抹口水,我提到了嗓子眼的心一下停跳了两拍,这感觉太怪异了。我和他从来不曾在男女性事上有过前戏之类的戏码,除却他给我吃春药让我泛滥的是个男人都能接受,都是我想尽办法让自己湿。 我停下所有动作,甚至是呼吸,等待他进入,我要以最好的姿态迎接他。不管他是绑着我,还是吊着我,我都不介意了,只为他这一点点的怜惜。 我甚至想好了等他进入之后我就抬起腿来夹住他的腰,回报给他我最大的热情,可等他真的进入了我却忘记了反应,因为少了疼痛的摩擦,感觉明确而清晰。 所有接触到他的细胞都在告诉我,这不是章程!绝对不是!! 随着他进一步的动作,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不可抑制的兴奋了,集中所有的感官到他进入我的那一条,缩紧身体细细感受他的,力度,热度,硬度。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忽然就淹没了我!是的,陌生又熟悉!! 你是谁?我欠起身子,以手上绳索能给的最大限度,直视着他的方向无声的问。虽然我看不到,但我感觉的到他也在注视着我。 他当然不会回答我,只是停顿了数秒,幽幽叹息一声的时间,然后将我推倒拽过件衣服什么的盖住我的脸,接着把我的腿推到胸口,深且重的挺动起来。 我抑制不住的随着他的律动澎湃起来,那源源不断的水液自发的涌动出来。 他不是章程,他不肯出声,他不让我说话,可他却让我兴奋起来! 难道,他是······ 我的心狂跳起来,那个刻在我心里融进我骨血的名字,伴随着喜悦,悲愤,恼怒,委屈,齐齐涌了上来。 我咬着嘴里的衣服,用尽全身力气的大哭起来,说不出话却可以发出最大的声音来让他知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你是谁!! 他再次停顿了几秒钟后,开始了全速冲击,纵然我心里恨他,怨他,但终究还是爱的最多,而我的身体更是异常的想念他,我忍不住的紧紧抓住手里的绳结,拼命向上顶着迎击他的插入。 那深入灵魂的撞击让我哭着颤抖,颤抖着哀嚎。 陆扬!是你吗?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他的力量太大,我的悲伤太多,在他强而猛的冲击下,我高潮的晕厥过去。 再醒时我又被换了地方,因为之前那个房间有很强烈的霉味,应该是间地下室,而这次是一间阳光明媚的房间,是某一个独立别墅的阁楼,从窗口目测出去树木的高度可以断定。没有了眼罩,也不再捆绑,只是还是没有自由,因为窗上有栅栏,门上有铁窗,不大的房间里竟然也配置了小小的洗手盆和马桶以及一个迷你的淋浴间,很明显这是一间改造过的还挺平易近人的牢房。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书架了,书架上的书还是蛮多的,这是要我多住一段日子么? 我坐到床上就可以看到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真的是郁郁葱葱,除了近处的树就是远处的树,没有人也没有路,真是煞费苦心的连呼救都没有必要。 有人定时给我送饭,打开门上的小窗户放进来,是的,放进来。因为窗户开在了门下方,如同宠物专用门改造的一样,后来我才知道这样是方便我看不到送饭的人。 是不想见我?还是不想被我认出来?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倒安心起来,起码我可以把他想象成我所希望的那个人,所以我安心的住了下来。但是得不到确认还是忍不住要疑惑起来,于是在第三天早饭送到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关我?当然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的脚步声。 既然不肯回答,估计我问一句和问十句都是一样,不如换陈述句提些要求,看能不能被满足。我就说我要吃肉不要土豆,果然午饭就变成了没有土豆的咖喱牛肉饭,晚饭则是双份的鸡排的鸡排饭。 都是些市井小吃大众快餐,却是我很久以来都爱吃的。 吃着不怎么好吃的冷冻速食加工的足料肉食饭,我稀里哗啦流眼泪。 是的,感觉没有错,记忆没有错,只是为什么要这样做? 或许真的有不能让我知道的苦衷,我也相信有我不能知道苦衷,我还相信他是在无声的或者是偷偷的告诉我他来了,他在等机会。那我能做的只有安心等待,就像谍战剧里的地下工作者,接上了头就是找到了组织,有了组织就不能擅自行动,要保护自己更不能暴露同志。 有了这层觉悟,我不再郁闷猜疑,敞开来吃,放松了睡,既然他不能立刻到我面前来相认,那我就把自己养胖了等他来。 空白而闲的发慌的日子过的是何其慢,没有尝试过的人不会知道,我终于在努力保持的平静无波里昼夜颠倒了。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我清醒的分外耳明目聪,于是发现了一个门缝里一晃而过的人影。 很奇怪,我竟然一点都没害怕,只是期待的手脚发麻。悄悄起身将耳朵贴到门上细细听着外面,深秋渐冷虫鸣稀少,沙沙的风声里似有轻轻的叹息,极轻极轻的一声火机轻扣声,我的眼眶瞬间湿润! 我咬着衣袖不敢出声,滑落在地任眼泪滂沱成泽。 41 我是谁 41 我是谁 哭泣其实是一件很需要观众的事情,如果没有人看,说不定就只是默默流泪,如果是有人看,或者是想给谁看,那就会哭出各种花样了。 我开始是不想出声的泪奔,接着是悲从中来的伤心,然后是满怀委屈的不甘,所以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成了想看看门外反应的试探。 哭了好久,哭到累也不曾有我祈盼的反应初现,也是,他连上我都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怎么可能出现在我面前! 心凉外加天凉,第二天我就发起烧来,早饭午饭都没有吃,晚饭多了一盒药,但我没有力气起来吃,晚上就烧的有点迷糊了。半夜有人进来了,我用尽所有力气在他靠近床边的时候猛地回身抱住他,却不想那是个女人,再枯干胸前也是有两块肉的。我失望的松开手,拽过被子盖住脸大颗大颗的滚眼泪。 那女人依然是无声无息,熟练的将我再次绑在床头,我真心懒得反抗,何苦?何必!我又不会跑,也跑不了!接着她将我掀翻成侧躺,然后拽下我的睡裤,屁股上一阵沁凉,原来是在用酒精消毒,看来是要给我打针。 女人的手法很熟练,我仅有在她拔针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点点疼,她在我的针孔上按压了一会才松开,然后我听到了接水的声音,接着就被解开睡衣扣子给物理降温了。湿湿凉凉的毛巾触到烫热的皮肤上,我甚至都感觉到了水分被蒸发出来的丝丝热气。 她擦的很慢很细,因为脸是被盖着的,从脖子到腋下再到胸前,然后是腿根,她不光褪去我的睡裤,还一起退下了我的内裤,这让我别扭的并拢了双腿。 她将毛巾再次浸水后,一手执着我一个膝盖将我的腿打开,动作不轻不重,力道也刚好,那手掌触及的位置竟是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我缩紧了腿上的肌肉细细感受那双手,迅速搜集着与之匹配的记忆。很快所有感觉都汇集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上。我想大声的呼喊,又想高声的怨恨,结果却成了咬着嘴唇嘤嘤而泣。 我躺在床上大开着双腿让人用沁凉的毛巾给我擦拭最羞于见人的位置,一如当年在一个陌生男人简陋的房间里同样擦拭一样,只是当年是感激的心安落泪,今天却是辛酸的心痛泪崩。 两年了,我经历了太多难言的屈辱,受尽了一个女人所能承受的所有苦楚。孩子,爱人,统统不见了,朋友,家人,全被隔离了,可我依然坚持了下来,可到了此时此刻我竟不知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了! 我爱的这个人他到底爱我有几分?连起码的勇敢都没有,我又怎么能相信坚定! 我以为我会哭很久,可我竟然很快就平静下来,大概是昨夜哭了太多眼泪也嫌弃我了。 “放我走吧,其实,你和他都不爱我。”我轻轻说道。 我其实很想听他的回答,可他没有。 这一场爱,这一回等,尽管我们都是戏份悲催的男女主角,但剧情却是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发展了,我想也该是曲终人散的时候了。 他停下来凝视着我,准确的说是凝视着我的身体,然后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这是要打一个分手炮么?我都发烧了也要进行? 好吧,留个记忆也是好的,尽管关于他的记忆已经不少,好歹最后给一个加深的身体记忆,够了! 这一场欢爱啊,进行的依旧酣畅淋漓!身体的记忆啊,依旧是那么的清晰而强烈!他进入时我已经湿润,他出入几下我便湿的通透,等他大刀阔斧了我也湿的不像话了! 被绑着手,蒙着头,没有堵上嘴,而我也不想再说话。他始终没有让我看他的脸,却是把我反着,正着,侧着,趴着都操了一遍。当然是我醒着的时候,等我晕了他又操了几遍我就不知道了。 高烧,高潮,激烈性交······我从医院醒来的时候,医生高声骂着丧心病狂边看着我摇头。在检查完我的各项记录之后吩咐一旁的小护士道,“通知警察受害人醒了。” “喂,马警官,我是张丽娜啊,二院急诊的护士,你那个受害人已经醒啦,你赶紧过来吧。”小护士欢快的掏出手机通知着警察。 对方大概是应了一声就速度的挂了电话,小护士有些落寞的收线看我一眼说,“马警官说他知道了。” “警察嘛,肯定是不能只忙一个案子,等他来就是了。你也该忙就忙别的去吧!”医生也瞧不上小护士的失落,忙打发她干活去。 小护士悻悻的离开病房,医生附身过来撑开我的眼皮检查瞳孔,然后说道,“你先安心休息吧,警察会很快来处理你的事情的。” “警察?”我无意识的重复。 “是的,警察。”医生沉吟着组织了一下语言,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你被人迷晕了,丢在了城郊公路的绿化带里,是一个环卫工发现的你。” 我被这个消息的信息量给惊到了,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定定的盯着眼前的虚无不知如何作答。 医生被我完全的无视给弄得也无所适从了,干咳两声又说道,“不过,也没什么大碍,除了正面接触的脏器粘膜有些撕裂,其他都还好。” 我若不是受害者的话,一定会被这话给喜感到了,什么叫正面接触的脏器?直接说逼被操烂了不就完了!好歹是初次见面的人,我也不能太粗鲁,于是我转了转眼球,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道,“这是哪儿?” “平城,第二人民医院。” “哦。”我轻轻应了一声,在脑中搜寻这城市的位置,居然是跨越了两个省的一个偏远小城。 “于静?”我看到了贴着的病人姓名贴的输液袋,疑惑的问。 “怎么这不是你的名字?送你来的警察让这么登记的。” “不是。”我下意识的回答,接着又惊醒过来,难道这是给我换了一个名字,让我用这个身份生活下去?于是我马上改口道,“我没看清楚,头还有点晕。” “有可能,麻醉的时间有点偏长,大脑皮层恢复暂缓,正常。不如先睡一会儿,等药效完全退了再说。”医生很和蔼的拽拽我的被角,一副欲走的样子,可我很想知道更多关于“于静”的信息。 “我会不会怀孕?”我只能问一个比较像被迷奸受害者的问题。 “应该不会。检查结果是你的身体被清理过了,甚至没有男性分泌物可供检测。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给你加点终止的药物。”难得这医生说的如此含蓄,贴心的简直不像个医生。 “哦。谢谢。”我讷讷的回答,拼命在脑子里回想我记忆里的一丝一缕。 “其实你麻醉的很深,应该不清楚是谁,更不记得过程,所以不如忘了,好好生活吧。”医生也看出了我的冥思苦想,只是他猜错了方向,他以为我是想记起来,其实我是想掩盖下去,谁干的,以及我是谁。 没有干柴烈火,没有激情碰撞,只有静悄悄,是的,只有静悄悄······ 大家懂得······ 42 平淡生活 42 平淡生活 那个马警官带来了我所有疑惑的答案,大致的意思是我被人迷奸丢弃在了公路边,清早打扫的环卫工人发现了我并报了警,万幸的是我并没有死,只是麻醉过深醒的比较晚,身体的外伤主要集中在受害的那个位置,最重要的是那个案犯是个老手,把我清理的很干净,所以想找到他只能靠我的描述了。然而,这个警察并没有立刻就展开穷追猛打的询问,而是归还了我所有的物品,让我仔细核对一下。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旅行用的那种背包,里面有洗漱用品,简单的换洗衣物,竟然都是我在那阁楼里日常用的,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钱包。廉价的钱包里只有一点儿零钱和一张银行卡,身份证是平城下面乡镇的。很明显这是给我彻底改头换面了,不会为了不让人认出来连容也给我整了吧?赶紧找出一般小姑娘都会随身带着的小镜子照了一下,还好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头发给剪得只能勉强扎起来有个兔子尾巴大小。 我在检查零零碎碎小东西的时候,也在飞速的思考如何应对警察的提问。下面乡镇的小姑娘到就近的城市里来,不是上学就是打工,果然就奇迹般的在一个侧兜里找到了一张客车票,日期是三天前的。就是说我才来平城,除去躺在医院这一天,我统共被人迷晕了一天一夜,虽然也受了一点点伤,实在算不得什么大案件,顶多算是个失踪未遂。 就在我疑虑着该如何应付例行公事提问的时候,马警官又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他说从他的判断来说这是一起被骗事件,只是不知道被骗的人认不认得骗人的人,如果要报案的话就要详细说明被骗的过程,和被骗人的所有特征。 话里话外都是自认吃亏回去思过吧的意思,我当然听得一清二楚,而且也正中我的下怀,我哪里需要报什么劳什子的案,我只要安安生生的有个清净! 我告诉马警官,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不报案,他就非常识情知趣的什么也没再问,只出去问了一下我的状况,回来告诉我只要不晕随时可以离开。我当然不想多停留片刻,我向往的自由终于来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会是多久,但起码我可以一个人走动了。 很感激马警官没有说什么一起走我送你之类的就自己走了,不然就太没有意思了。当然他临走之前还是给了我一张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名片,让我有需要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我当然知道这电话号码的重要性,所以非常细心的赛到了我那“失而复得”的钱包里。是的,我的电话没有被找回来,我没有地方储存号码。 离开医院我先去了就近的atm机取了点现金,那张卡里的数额比我想象的少一点,是要让我挥别奢华?还是在这笔钱花完之前我就会被收回自由?不敢想,不敢想,还是且过且珍惜吧。 我去买了部低端手机,不为性能,只为看时间方便。接着去服装店买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然后又去了一趟理发店,简单的理发店,不是美容院那种,剪了一个难以形容的发型,怎么说呢,就是比某些男人的还短,有点阳刚的那种。在理发师惋惜的神情里我言辞咄咄告诉他,很好看,我喜欢。 随便进了家馆子大吃一顿,然后找了间酒店住下来,收拾利索了打算美美的睡一觉,结果发现睡不着了。 是啊,没有了各类药物的催眠,我也有了夜不能寐的毛病。睡不着那就干点别的吧,思考一下以后也是不错的。 以后,以后,以后我要干什么呢?两年前我还是个即将毕业的学生的时候,我在努力寻找着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盼望着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那时候的想法多么单纯,那时候的行为多么可爱,不如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再做回去原来的自己吧。 想到就要做到,第二天爬起来我就开始后找房子,然后是找工作。这城市虽然小点,但麻雀虽小五腑俱全,房产中介什么的还是不难找的,只要兜里有银子房源更是有的。晚上我就搬进了我的新家,所谓搬就是去超市买了些被褥日用品来,简单装备了一下生活空间。 工作嘛,相对困难一些,首先我没有文凭,朝九晚五的办公室工作显然不太现实,其次我打扮的不男不女,一些高端点儿的酒店餐厅也不要我,好在我不在乎工资也不挑环境,于是便在一家快餐店里找到一份配餐的工作。原来的老人见有新人来自然要欺负一下,我就成了专职炸鸡块和薯条的,围着个热油锅闻油烟。可我心里畅快也不觉得委屈,一来二去倒得了店长的喜欢。 店长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敦实奸猾,喜欢我是因为我不挑不拣让干什么干什么,不像那几个年轻的小姑娘就只想着点单收银,脏活累活一点不想干。越是这样吧越能得到些好处,店长为了敲山震虎不时让我出来干些轻松的,等被她踢进厨房的那个老实了,或是偷偷买了点水果点心的给她吃,我就会被再塞回厨房去。 市井百态就是这么现实,一把葱几头蒜都能笼络人心,手里有根针都能使出金箍棒的威风。我无意讨好谁也不愿树敌,就搓扁了揉圆了随他们去。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一天天过去,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进入了一年中最难熬的盛夏时节。以往我都是在恒温的空调房里百无聊赖的等待着发霉腐烂,如今挥汗如雨的炸鸡捞薯条,我不能清高的说这是幸福,起码我心里不是很堵,什么情呀爱的我都忘了,什么吃呀喝的我都不在意,偶尔会想起我那素未谋面的孩子,也仅仅是偶尔,毕竟是素未谋面,原谅我的挂念没有那么多。 至于那个人,我承认我一静下来就会想起他,我没有刻意去回避想念,也没有故意放大悲伤去想念他。 43 找我的 43 找我的 都说夏季是餐饮业的淡季,那纯粹是外卖业务没有盛兴之前,如今大家都躲在空调房里点外卖,五星饭店都快能送餐上门了。我们店里也招了一个送外卖的,但明显忙不过来,店里的人也不得不轮流去送,可有两个小姑娘说什么也不愿去,宁可辞职走人,这下更是人手紧张了,连我这个不认得路的人都被指派出去送外卖了。 烈日炎炎,汗湿衣襟是经常的事,特别是去外面跑一趟回来。我有先见之明的在工作服里面穿了一件吊带衫,实在热的难受了便脱了工作服直接套围裙。店长看天实在是热,再者来店里堂食的客人也不多,也就睁眼闭眼装看不到。 其实我有一个不好的习惯,是在离开人间的那两年里养成的,就是不喜欢穿内衣,原因嘛大家应该都知道,不是被锁就是被囚,躺在各种床上的时间多过户外活动许多,再说穿了也随时会被撕了,索性一直不穿。现在有了自由却也不习惯了束缚,所以穿上各种不舒服,特别是天一热更是难受,好在现在乳贴什么的很便利,我就买了一打备用。问题是这所谓硅胶的东西怕水,一出汗它会跑,有一次就是奶头都挺出来了我都不知道,是送外卖的小哥进来帮忙打包的时候有意无意偷瞄的眼光让我发现的。 我再是尴尬羞臊也不会当场表现出来,再怎么说姐也是经历过男人的,不能因为被一个毛头小伙看了点春光就乱了方寸,可看了春光的人会得寸进尺这点却是我始料未及的。那外卖小哥越来越喜欢往我跟前凑,厨房禁地也是趁店长不注意就偷偷进来,那几个年长的女人都看得出来,只要他一过来就挤眉弄眼的偷乐,我当然也看得一清二楚,年轻的男孩对不小心露点的女人心存好奇,不管是好感,还是淫欲,都是不应该,我更没有义务成全他的好奇。先是不理不睬的视若无睹,见收效不大我就冷言冷语的出言不逊,希望他能明白我不是他的菜,当然我谁的菜也不是! 好在那小哥是个正经孩子,看我不搭理也就不来纠缠,我正好乐得清静。后来我在更衣室门口听到几个女人为他打抱不平才知道他是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暑假打工赚学费来的。 甲说我不识好歹,别看不声不响不争不抢,其实眼睛冲上谁都瞧不起。 乙说我不是东西,别看打扮的不男不女的,其实骨子里骚的要命连个胸罩都不穿。 丙说我一看就不省油,明明长了张妖精脸还偏要装假小子,就怕人不多看她两眼。 这样的话我上学那会儿听多了,现在再说我还是有免疫力的,就像当年我不接受章程很多人掉下巴一样。对哦,章程,我倒真把他给忘记了。 好吧,我是故意的,我故意排斥了对他的记忆。 这个小小的插曲虽不是什么大事件,但也不能因它引起别的事情来,起码我没有修养能做到对那几个嚼舌根的女人不声不响,所以我换了一家店打工。 这是一家面包店,老板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带着儿子独自过,应聘我的是面包师傅,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老板的相好,要是早知道他们有这层关系我就不来了。当然后悔的不止我一个,还包括老板本人,她见到我的时候眼里难掩的嫌弃让我脊背顿时一凉。 靠!我都搞得自己跟个娘炮一样了,还他妈招女人嫌弃,我是招谁惹谁了?! 后来的事不说大家也能猜到,老板嫌我,其他的店员自然也烦我,但凡那师傅对我有一点点照顾便一个小报告打过去,老板必是跑过来一顿指桑骂槐,我再是装听不见也装不下去了,只好又辞职走人。 我自己也觉得憋屈,干脆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先在家歇了两天,又开始无聊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会结束,但终归不会长久。我的预感一向该死的准,这次也不例外,就在我找到第三份工作,在一家烧烤店里帮人穿串的时候,找我的人来了。 谁能猜到来的居然是一位老相识,孟波。 当时的场面也很滑稽,我坐在脏乱差齐备的厨房里,笨拙的穿着鸡翅,旁边的一位小姑娘则在快速的穿着肉串,老板在后面切着蔬菜,老板娘在出来进去的往冰柜里摆着穿好的各种串,并不时的向老板抱怨着我的速度。她当时雇佣我完全是因为应急,她炒掉了一个跟顾客吵架的服务员,厨房里打杂的小伙子为心仪的姑娘打抱不平也跟着一起走了,所以才极不情愿的留下了我。 “你好,现在还不是营业时间,想吃什么待会再来吧!”听到老板娘极不耐的招呼声,我也没有在意的去看一眼,这该死的鸡翅需要两根铁签来穿,可我穿好一根总是穿不好另一根,而且带着冰碴的鸡翅手感真心不好。 “这里是厨房,闲人免进!”直到老板娘用高了八度的声音拦在门口嚷,我才转头去看,就看到了表情形容不出来是惊是喜,还是活见了鬼的孟波。 我心下倒是一片平静,知道这一天肯定会来。好吧,我承认我是伪平静,我的心里起了不小的波澜,因为我怎么也没料到会来的是他。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找谁啊?”老板娘明显弱了气势,因为她看到了后面跟进来的保镖。 “找我的。”我转回头来深吸一口气说。 “找你?”不可置信的声音发自在场的不知情的所有人。 “是的。麻烦各位先让一下。”回答的是孟波,语气淡定的理所当然。 让这些人不淡定的出去的是后面表情严肃的黑脸保镖,当然还有手里鲜红的钞票。 我不想显露局促,就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直到孟波很嫌弃的进来上下左右的打量我所在的这厨房,以及我。 “坐。”我用下巴指一下刚才那小姑娘坐的凳子说,很明显的告诉他我不打算跟他离开。 44 一命抵一命 44 一命抵一命 上一次他来找我发生了什么我记忆犹新,这一次他再次找来,我除了意外还有厌弃。我承认我是个记仇的人,不会报复反击不代表我会原谅,所以当孟波满是怜惜的问我,“你怎么做这个?”的时候,我很是嘲讽的反问他,“我为什么不能做这个?我本就是这种阶层的人,自食其力不应该么?” 他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于我这种段位的小攻击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只面不改色的说道,“有些误会需要小六亲自跟你解释。” 如此开门见山的拽出关键人物,无非是要看我的反应。也好,就让你看看姐这两年在章程那里学到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好啊。”我淡淡的应他一声,抬头看他一眼,如预期的一般看到了他眼里的一闪而过的忍耐和诧异,恐怕是我这无波无澜也很让他没有想到。 “是小六让我来接你的。”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使出了杀手锏。 “哦。”我依旧平静无波的回应他道,“那就麻烦转告他,让他亲自来吧。” “他如果能来就不找我了!”他坐下来看着我,语气恳切的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但你务必要信我,外面都是找你的人,这次绝对不能再让章程先找到你!” “绝对?”我再次嘲讽的看他一眼,轻轻笑着说,“天下哪有那么多绝对的事!我还相信小六绝对不会丢下我呢,可他就是自己跑了。我还相信章程绝对不会伤害我呢,可他把我当牲口一样用。”我故意将一个“用”字说的轻蔑又着重,是要他明白我这两年经历了什么,千帆过尽什么的都他妈不足以概括。 “有些事情发生的太快,由不得选择,以后小六会跟你解释的。”他又搬出那个人来诱惑我,只能说那个人也只是个饵,真正等着收网的应该另有其人。 “不必,我这样挺好的。”我云淡风轻的吐出坚定的话,我才不要再当他们的棋子,除非弄死我当步死棋。 “确实是小六让我来接你的,不然外面天罗地网怎么都找不到你?”他这样的聪明人自然不会让戏尴尬,硬着头皮也要装。 我没有兴趣跟他切磋演技,他的目的我不确定,但他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我和他不过是炮友一场,你们怎么就不信呢?就算当年干柴烈火味美异常,隔了这么久也早忘了!倒是章程,好歹也跟我做了两年夫妻,他找我还找的有些道理,不过到现在也没找来,只能说他不想找,或者是他在等着我给他钓上来他想钓的那条鱼。只可惜他心心念念的那条鱼并没有把我当成饵。以前,随便他怎么揉搓我,那条鱼都没有来咬钩,现在,随便他怎么等,那条鱼也不会有动于衷。”我放下那个已经被我插的千疮百孔的鸡翅,抬头淡淡的看着他说,“让我疑惑的是你,你是为了谁?” “你,我是为了你!”他也淡淡的看着我,好吧,是深深的,深深的看着我回答。 “哦,又是为了我。”我把头垂到胸口哀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适合当借口? 好吧,我承认这是个好借口,起码都有可以大言不惭的目的。 “其实我比小六更早见到你,还记得你在夜天堂门口晃悠么,我就在你旁边的那辆车里,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 “靠!打住,打住行么?千万别说这就是原因!就为这个就跟兄弟翻了脸,还把叔叔给赔上!你不觉得狗血的太强大了么?”我无力的冲他摆摆手,笑的苦涩异常。 “我喜欢的女人被人捷足先登,我肯定要夺回来啊!”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倒叫我觉出笑点来了,止不住的笑出声来。 “你是来搞笑的么?这么烂的剧本亏你也演的下去!你直说你为了当老大将兄弟叔叔赶尽杀绝,需要找个理由来动手,我恰好赶上,我还能勉强配合你演下去!你现在这样说,我只能当笑话来听了。”我以手背揉着眉心,对他嘻嘻笑着说。 我是真的被打败了,这么烂到爆的借口他居然也能说出口,白瞎了一副清俊柔美的好皮相。 “你觉得我是在演戏?”他一把擒住我的手腕,眼神忽明忽暗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他的动作给惊到了还是被他的眼神给恍惚了,反正看着他就点了点头,这下可给了他发作的机会,于是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贴过来就要亲我。 妈的!一个两个的都拿我当性用品啊!说亲就亲,说试就试!反正现在老娘什么也没有,谁也不怕,鱼死网破才他妈过瘾! 我使出所有的力气将手挣脱出来,带着满手鸡肉的生鲜汁水死死按住他的嘴上,另一只手则将那铁签尖尖的一端抵在自己的喉管上。 “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将我弄走,但唯独不能有太大动静,外面守着我的人不止一帮,不管哪一帮是和你一伙的,另一帮都不会让你轻易得手,对不对?”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说。 “不错,你说的都对。只是我不明白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不敢动你?”他一抬手门外的保镖就递进来了手帕,他边用力的擦着嘴边问。 “不是自信,是当了两年的棋子非常清楚自己的重要性。你动不动我,也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时机对不对的问题,没错吧?还有,你等了这么多年,当然也不会在收口的时候犯错,是不是?”我盯着他细细的跟他分析。 我知道我说的越明确,分析的越到位,他不动我的可能性就越大。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聪明,有些女人到死也不肯承认她们看破的事实,你倒是明白通透的很,可惜这种聪明却未必能保你长命百岁!”他丢掉手里的手帕,挥手让保镖退到门口。 “你们谁弄死我都跟捏死只蚂蚁一样,我还想什么长命百岁?能清静一时是一时罢了,现在这样就挺好!”我戒备的盯着他,只要他再靠近一步我就给他来个鱼死网破,血溅当场。 “既然你已经看破,那我们不妨做个交易,以一命抵一命,你看如何?”他缓缓拖过凳子,很是优雅的坐下来说。 “当然可以!只是我愿意别人未必肯啊!你也看到了我在章程那里也死过不止一回了,有谁出来过吗?连冒头都没有,你还要我怎样?”我看着他非常无奈的再次重复所有人都看到过的事实。 感谢留言的亲,虽然懒惰的无与伦比,灵感出走的分崩离析,但我还是回来更新了,因为我最扛不住的就是情真意切,所以必须好好完成它,尽量不拖沓。。。尽量不狗血。。。 45 最后的黄雀 45 最后的黄雀 “你好像是弄错了,我说的是用你儿子的命换——他——的命。”他幽幽说着,并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我也明明确确的听出了一石二鸟的意思。 “留着我的孩子,果然是留到这个时候用的。”我盯着他的脸,喃喃自语般的问,“只是我很好奇,你想要谁的命?” 大概是我的波澜不惊让他意外了一下,他居然没有马上接话,看着我若有所思起来。说真的他长得非常好看,俊美的完全可以靠脸去吃饭,却偏偏出来混黑道,我真心有些替他想不开。 “你这么淡定,我倒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了。”他轻轻一笑,摸出烟点上一支后说。 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可他却吞吐起烟雾来,就在我等的有些疑惑之际,他的手指一弹那半截烟就直直冲我的脸飞来,我下意识的一躲接着就直接中招,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扣住双臂锁在了怀里,而那根铁签依然被我握在手里,只是此刻抵着的是我自己的太阳穴。 “宝贝,以死相挟就要找死穴,这么细嫩的脖子插根签子多难看!”他紧贴着我的侧颈说。 我使劲挣着想拿铁签插自己,就算插不死也要弄出点血来以示我要死给他看的决心,可我又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捏的松开了手,疼的龇牙咧嘴的再没力气抗争。 “你想到的就是我想要的!所以,你只能跟我合作。”他满意的轻吻着我的脖子,看我躲避就追着我的耳朵说,“放心,我不是章程不会强迫你,也不是小六无情无义,我会尊重你,事成之后是去是留你自己选。” 他说完就真的放开了手,就好像他真的是个说话算话的真君子一样,我当然也不会天真的认为他说的跟他表现的一样简单轻松。 “要我去找陆扬告诉他孩子是他的,那是不是先要把孩子送到我手上呢?”我揉着被他捏的生疼的手腕问。 “当然不可能,就算章家人知道那孩子不是章程的种,也碍于少主的面子不能让外人随便接触。我能做的是保孩子平安,你能做的是要他的命。”他轻言浅笑的如同在话家,但字里行间却全啊都是杀意,理理袖口整整衣襟,。 “是要我亲自动手么?你觉得我可以?” “当然不是,但你可以让那个老太婆放弃插手,或者是帮他去跟章程动手。” “你怎么能断定我的作用这样高能?”我忍不住好奇的问他。 “我不断定你高不高能,但我知道小六,他能在死过一回之后还回来我不意外,但他没有大开杀戒而是装神弄鬼的演戏我很意外,只能说他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当然是你。至于章程那么虐待你都没能逼他动手,是他算准了章程不会真的弄死你。他们俩在你身上倒是惺惺相惜的很,你不舍我不忍,只把我的头发都快急白了!”他边说边踱步到门口,一副要走的样子,然后又摇摇头笑着说,“其实他们都不懂爱,像你这样的女人,就该捧在手里揣在怀里,到哪里都不能撒开,跟谁都不能放手,才对!” 他这话无疑是在挑拨,很低档的挑拨,还用他说么,章程若是当年不撒开我一直死缠烂打,我或许真的就将就了他了,陆扬若是不放手离开,我或许也跟他去亡命天涯了!可惜,他们都没有把我攥在手里,不管是机缘巧合,还是造化弄人,反正我们都拧巴了,不光是人和事,还有我们三个人的命运。 我看着孟波出门,看着保镖放到我眼前的凳子上一部手机,我知道我摆脱不了的棋子使命再次开始了。 我愤怒的想摔手机,悲伤的想撞墙,哀怨的想咬舌自尽,恰在此时那手机铃声响起,竟然是一个孩子“咯咯”的笑声!我毫无免疫力的抓起手机,那铃声戛然而止,继而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孩子的笑脸,看着看着我便泪如雨下。 这是我的儿子啊,有着一双和我一样的眼睛,以及和那个人一样的一双凉薄的嘴唇!难怪章程从来不让我看清孩子的容貌,因为只一眼便可看出来他的父亲是谁!我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到,原来他是个面目好看的不像话的男孩儿! 我捧着手机哭的一塌糊涂,直到店里的人都回来了也无动于衷,最后是老板娘忍不住摔摔打打了我才想起来人家这是饭店,我在这里哭的跟办丧事一样也不合适。起身稍微收拾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看着衣服上的鼻涕,我抽抽噎噎的对老板说,“对不起,老板,我先走了,工作服我明天洗干净了给你送过来。” “不用不用,送你了送你了,明天不用来了!”老板娘欢欣鼓舞的替老板回答,然后噼里啪啦的开钱箱拿钱,“这是你这几天的工钱!” “不用了不用了,我也不要了。”我在收银台下的柜子里拖出我的包,边说边往外走。 “拿着呀拿着呀,别说我们坑你啊!”老板娘假惺惺的在后面喊,脚下却没有移动半分。 我在玻璃门的反光里看到老板接过钱想要送过来,又被老板娘一把拽回去,没好气的冲老板翻白眼,“得了吧你就!你看她哪里是缺你这三瓜俩枣的样子!不知道多少男人等着给她付钱呢!” 我头也不回的推门出去,本来就是比擦肩而过稍好一点儿的人,又有什么必要在意彼此的印象,出了这个门我就必须得去履行我的使命了。 孟波的话不管几分真假,但那个孩子的照片,以及手机里面储存的录像,都表明了孩子是真真切切在章家的,而且照顾他的保姆已经被孟波买通。这些我不知道章程是不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故意让孟波露给我看,他们在之前肯定是联手的,现在估计是章程受到牵制动不了手了,所以孟波才跳出来让我去刺激陆扬背后的那个老女人,他想当最后的黄雀,我却只能协助他。 多么可笑,我竟然要为了保全我的儿子去葬送他的亲爹!陆扬啊陆扬,希望你不要记恨我的无能,因为我爱了你生下了他就必须被牵着鼻子走!我又该记恨谁? 边哭边走,我泪眼滂沱的无视所有人的目光。是啊,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到处都是盯着我的人,只要这一拨不带走我,另一拨就不会出现,所以我这一刻是最安全的。 当然不包括常规的意外纠纷,就在我停下来面包里找纸擤鼻涕的时候,傍边的巷子里窜出一个小毛贼,顺手就将手里的钱夹甩到我怀里,我自然是随手接住,等呼喊着“抓贼啊”的失主从巷子里追出来时就看到我手里拿着他的钱夹子正在往怀里揣,于是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大喝,“同伙!这个是同伙!” “不是,我不是,是那个人丢给我的!”我指着小毛贼逃跑的方向说,可是已经看不到了匆忙逃窜的人。 “不丢给你他怎么跑?”失主显然不信我的话,一手揪着我一手打开钱夹,只一眼就急了,“钱呢?钱他妈都没了,还说不是!”说着就拿钱夹子抽我的脸。 “真的不是我,不信你搜!”我左躲右闪着说,本来就哭着来好不好,这下更是声泪俱下了。 旁边围观的有好事的起哄“搜,搜啊!摸,摸啊!” “搜你妈逼啊!当老子傻啊,搜了你立马喊耍流氓,你同伙上来就打我是不是?”失主不吃这一套,揪着我往外摸手机,直接就打了110。 众人看到失主报警,有的点头说,“抓住一个钱就丢不了。” 有的摇头说,“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做贼!” 还有闲的蛋疼的说,“这么细皮嫩肉做贼真可惜,躺下来赚钱多容易。” 我百口莫辩,只能嘤嘤哭着絮叨,“不是我,不是我。。。” 好在警察的效率挺高,两个巡警过来大致问了几句就把我和失主一起带回了派出所。 不知道为何,竟然悬疑了! 我的肉啊,以后再补吧! 好歹看到了要灵肉合一的曙光! 要看的举手,要不要再加一个男三? 46 治安拘留 46 治安拘留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电影一样神奇了,我被带到一间办公室里等着被单独问话,等来的却是一位熟人,那个在平城第一个见到我的人,马警官。 他一进来就以指压唇不让我出声,接着公事公办的对我说,“我们刚刚调出街上的监控,很遗憾那个位置不是很清晰,不能有力的证明你的无辜,好的一方面是盗窃犯的影像很清楚,我们正在大力搜捕中。” 我不错眼珠的看着他,不能不意外他出现的这样毫无征兆,看来这戏剧化的再见不是单纯的巧合那么简单。 果然他很快以眼神示意我看他推过来的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一个“六”字。 我惊讶的抬头看他,倒不是这个字代表的含义让我惊讶,是他此刻亮出身份来让我有些应接不暇,就那样呆呆的望着他。 他冲我点点头,又推给我一张字条,第一行写着,“哭诉你的委屈。”第二行写着,“你身上有监听器。”第三行写着,“按我说的做。” 我再次抬头看他,低声絮叨了几句“我是冤枉的”便匆匆在纸上写下,“我要见他!” 他瞥一眼我写的字,摇摇头说,“失主一口咬定你是同案犯,我们只能立案侦查,虽然证据不足也要扣留你,最好通知一下家属。” “没有可通知的。”我边说边抓过纸条,飞快在上面的写下“必须,马上,孩子!” 他看着我再次摇头,说,“那好吧,在记录上签个字去看守所吧。”然后提笔写道,“他只要你安全。” 简简单单这六个字,让我的心滚烫起来,如同孕妇看到手术单上写着保大人的同意书一样,欣慰,感激,难过,悲壮交织了在一起,不由的大颗的泪滚了出来。 看着我的泪一滴一滴落在那几页纸上,他塞给我一包纸巾,“好了,别哭了,最多15天,说不定明天那小偷就能归案,你就清白了。” 那明显也不是一包单纯的纸巾,里面硬硬的有东西,既然这样给我就是不想让我拿出来吧,我抽出一张擦了擦鼻涕眼泪,然后问,“警官,我能去趟卫生间吗?” “当然。”他微微合眼表示认同,然后出门招呼女警陪我去卫生间,我便理所当然的吧那包剩下的纸巾装进口袋里。 到了卫生间封闭的环境里,我迅速的打开那包纸巾,里面放着的是一把小小的钥匙,钥匙上还粘着一张不干胶字条,极小的几个字“体育中心游泳馆39阅毁”。 我仔细的看了三遍那张字条以后,把它自钥匙上撕下来丢进厕所里按水冲走,然后又把钥匙塞回纸巾包装好,才开门出去。 “又没有尿你来干嘛?”女警瞟我一眼问,果然是警察,明察秋毫的很。 “便秘,大不出来。”我委屈的说,好像是怕让她等一样。 女警和我出来的时候,马警官已经在走廊里等了,然后他就和女警一起带我去了看守所。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话,只在后视镜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几眼。 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子午须有的嫌疑,只为把我扣押在平城谁也够不到的空间里,还有什么比政府的班房更牢靠的地方?当然没有,我们天朝就这种地方最坚不可摧,除非你有大人物大后台肯花大价钱,才能一路通顺的摆平所有人。 尽管知道里面肯定已经打点好了,但我还是说不出来的害怕,尽管我这跌宕起伏的两三年也经历了许多,但进班房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力,也是,这鬼马的人生也就只差进班房这一项了! 15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在我的记忆里,这15天都算是度秒如年!10平米的房子里关着十几号人,能想象的出来的各种犯罪边缘的行为所引发的被管制的都有,争嫖客打起来的小姐,咬了开罚单交警的女司机,顺客人手机的服务员,信用卡欠款不还的小老板,最可笑的是一个长相有些彪悍的女孩子,喝多了打不到车就顺手把旁边同样等车的人打了一顿,就因为那个人说了一句“都是因为你喝醉了司机都不敢停”。你说一个女孩子打人能多疼,搞笑就搞笑在她还脱了衣服打,说是热,脱完自己的还撕人家的,结果人家不光告她打人,还加了一条猥亵,问题是对方还是个半截老头。 反正都是些治安拘留15天以内的,所以没有人如电视上演的那样称王称霸当老大,都是在细细数着默默算着熬时间,只求平稳度过快快离开。家里肯花钱托人的很快就能离开,不肯的就只能苦熬苦撑15天算完,像我这样被送进来强制等待的确实没有。 每天除去三餐跟打扫卫生,剩下的时间就是背条例和思过,一天24小时多的跟过不完一样。不由自主的我就拿以前章程关我的豪华监狱跟这里相比较,那时候章程关着我,限制的是自由却不限制消遣,书,影碟,各有一屋子,如果我愿意学习开口要求,各类老师他估计也会给我找来。吃的更是有专人给我做,想吃什么只要说保证有,哪像现在吃的以饿不死人为标准,睡的以不在地上为要求。所以回头想想章程对我还是不错的,锦衣玉食把我困在豪宅里,是我自己没有福分消受,要是我不那么在意自己的心意,不难么矫情的要什么情呀爱的,说不定会一直锦衣玉食下去。 可是,眼皮一跳,那个月朗星稀,我靠在门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夜,毫无征兆的跃上心头,我的心跟着一抽,像被谁一把攥住了一样闷闷的透不上气来。 这应该就是痛吧?有怨有恨有愤懑,只想找到他问清楚,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不带我走? 原来,我自始至终都只想跟他在一起!如此身陷囹吾了也只是在怨恨他的不闻不问,却不是无声无息的离我而去! 已经10万字了,可以朝着结局奋斗了。 关于走向,其实暗黑系也不错,让一切都黑化也挺好。 当然甜也可以,看留言决定。 47 被清白 47被清白 我的羁押文件上写的是治安拘留15天,然而第十三天的时候我被提前释放出来,原因是小偷抓住了,我被清白了。 来接我的还是那女警,说是还需要到他们所里消案。尽管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戏,但我还是不由的喜极而泣,喜的是终于不用再数星星盼月亮的等待,泣的是接下来不知道还要再经历什么。 “得亏抓住了那小偷,不然这案子要一直挂在你名下。”女警签带我签完字后对我说,不知是在解嘲,还是在安慰我。 也得亏我清楚这里面的前因后果,才没有嫌弃她这是屁话一句。 “马警官呢?”我环顾一圈办公室没有看到那个我最希望看到的人,就抬头问女警。 “他啊?出警去了。有事吗找他?”女警迎着我的目光答道,我竟在她语气里听出了丝丝的醋意。 原来是马警官的仰慕者,我可不想成为她的假想敌,就借低头翻找包里的东西错开目光。 “没有,替我谢谢他。”我找到那包纸巾放到口袋里,对女警淡淡说道。 “好的。”女警很官方的做出送客的表情。 “再见。”我道别,转身离开。 派出所门口正好有一辆出租车,我跑过去才发现车里坐的竟是穿便衣的马警官。他以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并递了两张百元大钞给司机说,“不等了,兄弟,太费钱了。” 司机呵呵一笑接过钱,翻着口袋找硬币,这空挡他示意我看驾驶座靠背和后座之间夹着的一个袋子,我看他一眼表示明白。 “算了,兄弟,没有就别找了。”他对还在奋力找零钱的司机说。 司机便把手里的零钱全部递给他,“不好意思哈,还差三块。” “没事。”他边说边推门下车,冲我淡淡一笑,很暖很暖的一笑,我的心跟着一颤,眼泪再次翻涌欲出。 他给我的袋子里只有一双运动鞋,我趁司机不注意时塞到了我自己拎着的袋子里,等到了游泳馆打开了39号储物柜我才知道真的只差这样一双鞋。那个柜子里有一套爱好运动人士经常穿的那种运动服,以及墨镜棒球帽,甚至还有内衣和假发。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有一个足够跑路用的背包,里面有足量的现金和手机,还有一本全新的护照,以及一张飞往新加坡的机票,时间就是当天下午。 原来一切都计算的如此精密,我只需被动的执行,就不会有差错。 我佯装要下水游泳,脱光衣服后却是进去淋浴间冲了个战斗澡,随后换上新衣服,将换下来的衣服全部塞进原来的背包里锁好,又趁没人去卫生间把假发戴起来,然后才不急不许的离开游泳馆。 上了辆公交车随便坐了几站,在最热闹的地段转悠一圈买了把剪刀,到一间快餐店的卫生间里将之前用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统统剪碎冲走,又将剪刀丢到水箱里。之前离开看守所的时候我就将手机卡取出来偷偷丢在了那里面,后来坐出租去游泳馆我又故意把手机扔在了座位底下。这下才算是把之前所有的身份痕迹都销毁了,终于可以放心的去机场了。 到机场很顺利,办登机也顺畅,只是越接近起飞我的心越紧张,我自己都感到我的嘴唇在发抖了。随着飞机的启动,我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泪滴滚滚而下,从隐忍啜泣到掩面而泣,再到哭的双肩抖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搞什么呀?哭死人啊!”旁边有人不愿意了,高声叱责我的系个湖建人。 “操!会不会说话!死个鸡毛人啊!”另一个不愿意的是个东北人,叱责的却湖建人。 “靠!她这样哭灰机会掉下去的好不好?”湖建人不示弱的骂回去。 “别他妈瞎鸡巴咒,一飞机人呢!掉下去?掉你妈逼啊!”东北人哪里吃这一套,系着安全带也挡不住伸着脖子骂人。 “没素纪!没素纪!真他妈的没素纪!你们东北人就会撒野耍粗!”湖建人也不吃素,嘟嘟囔囔嘴不饶人。 “粗你个鸡巴!东北人怎的了?东北人就喜欢打抱不平,东北人就你妈逼爱管闲事!怎的了?”东北哥们儿明显听不得关于东北人的评判,解了安全带就要过来动手。 “朋友,何必?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看人家小姑娘都没事了!”好歹旁边有明白人一把拉住他,还不忘把作为罪魁祸首的我给摘出来。 于是,齐刷刷所有人都看向我,我其实已经被眼前的争吵给喜剧的忘了哭,也不顾满脸的鼻涕眼泪赶忙点头,“我没事,我没事。” “神经病!”湖建人看到东北人被拦下,又嘴欠的嘀咕一句。 “谁神经病?你鸡巴说谁!”东北人显然在气势上已经完全压制对方,听不得半点闲言碎语。 “我,我,我神经病!”我也觉得让两个不相干的人因为我在飞机上动手挺没劲,赶忙截住话头,“失个恋哭成这样,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靠!”湖建人好歹知道借坡下驴了,恶狠狠的瞪我一眼无声的低骂一句不再出声。 “多大点事,下飞机哥再给你介绍个好的。我们东北小伙贼拉精神!”东北人倒是自来熟,隔着俩人就给我开聊。 我咧咧嘴算是回应,借低头找纸擤鼻涕赶紧转头冲窗外。再是哭的泪眼朦胧我也感觉到了那目光里的殷殷,都这副景象了还能引得人来搭讪,我也是个人才。 飞行的时间不算短,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却是毫无睡意。飘飘忽忽里我想了很多,其实一离开游泳馆我就想丢掉身上的一切桃之夭夭的,可我终究还是想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算是个倒霉的棋子,在别人布控精密的棋盘上亦步亦趋,也要知道是为了些什么!与其被动的等着,还不如主动出击,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谁操纵了我。 48 跑路 48跑路 下飞机的时候我故意放慢了脚步,等那殷殷目光的主人凑过来被攀谈。 “老妹儿怎么一个人出国?不怕遇到坏人呐?”果然此人接招,热乎的就差跟我勾肩搭背。 “朋友在这边读书,让我过来玩儿。”我麻溜的说出预先编好的瞎话。 “男朋友?” “男朋友还能让我自己去啊,不早来接了!”我假意失落的灿笑,意图明显的告诉他我是个有缝的蛋。 “要不哥送你去?反正哥有车接。”那人精神为之一震,目露馋色的盯着我问。 “这……不好吧……”我假意羞怯的低头看脚尖,若说是没有一点儿羞答答,我觉得也不对,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急色鬼盯着看。 “这什么这?都是同胞互相帮助!”我欲拒还迎的语气让那人立马热情翻倍,直接上手抓住我的胳膊向前拽我。 “别,别这样!”我下意识的抬胳膊甩开他,真的,真的,纯粹是本能。 “啥意思?嫌弃哥?”那人也有些意外,但更多是不爽,瞬间暴露出来的戾气让我有些后悔找他搭戏。 “不是不是,我还是在这里等吧,她们一会儿就来。”我赶紧退后两步,左右观望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说。 全世界的机场都一样,人来人往急匆匆,对于旁边的人除了好奇的观望两眼没有人会驻足,如果我想求助只能靠警察了。 那人明显也看出了我的意图,灿笑着说道,“老妹儿,你这是拿我当礼拜天过呢?” “啊?”我不明所以的抬头看他,此人本身就难以掩饰的江湖气,此刻更加肆无忌惮的散发出来。 “没有没有,误会误会,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叠声说着转身撒腿就跑,可还是晚了,被他一把攥住胳膊给拽了回来。 “老妹儿,我要是你就乖乖的陪哥一宿!”惯性让我直接撞进他怀里,他就箍住我贴着我的耳朵咬牙切齿的说。 靠!又当老娘鸡!我他妈长的就这么贱么?我想也不想低头一口咬住他抓着我的手。 “啊——”他怪叫着伸手拽我的头发,幸亏姐戴的是假发,在他诧异的空挡冲他的裆部就是一脚,然后一溜烟跑了。 多年躲和藏的经验让我很清楚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纯属扯淡,越跑的快才越安全。跑到一个正在集结的旅行团人堆里,我回头看了看被我踢的家伙,还在捂着他兄弟缓解。 庆幸吧,姐穿的是运动鞋,要是穿靴子,一早他妈踢废你!我正暗自发狠,就见两个彪形大汉朝那人走去,难怪那么嚣张,原来是有接应。 不敢再多看,赶紧躲到两个胖老外身侧随他们一起往出口去。好歹外面等客的出租车有不少,小跑几步越过那俩老外就抢先上了最近的一辆。因为紧张,也因为不好意思,就始终低着头没敢看车外面,只一个劲催着司机快点。 司机大概也是见惯了争分夺秒的,随口问着“小姐去哪里?”随利落开车上路。 “最牛逼的酒店?”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想起了新加坡城那个船在楼顶的酒店。 “小姐好风趣。小姐是华人?”司机又问。 “都牛逼了,还能是哪里人!”我在心里没好气的回他,但嘴上没再言语,本来就紧张兮兮,哪里还有心思罗里吧嗦。 被跟踪追踪无数次,我觉得我已经够敏锐了,可还是比不上司机老道。 “不用再看了,那台车就是在跟我们的。”司机很干脆的制止了我鬼鬼祟祟的各种偷看。 “甩掉他们。”我也很干脆的命令道。 “小姐,你就算没有电影看太多,也该看得出来那台车可以跑爆我的轮胎!”司机很不屑的摇摇头。 “先生,大哥,大叔,帮帮忙吧!我被他们抓住就完了,小命都要保不住了啊!”我见硬的不行来软的。 “小姐表要搞笑了好不好?你长这么漂亮他们要你的小命,是不是傻?”司机很不可思议的在后视镜里瞅我一眼。 靠!也当我是红颜祸水是不是? “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是黑社会,火拼,知道吗?我今天要是跑了,咱俩都没事,跑不了都跟着倒霉,他们可不管你跟我是不是一伙的!”软磨硬泡之后是威逼利诱,这些我都门清。 正说着后面的车“唰”的一下超过去,紧接着一个急刹逼停了我们的车。 “都说电影表要看太多,还讲笑话听!”司机气急败坏的嚷嚷道,“好啦,黑社会真的来了吧?” “操!”我咬着后槽牙嘟囔,至于么还派保镖来抓我。 黑衣保镖很有素质的一边车门站一个,隔着车门颌首请我下车。 “我不去!我不去!”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将车门落锁,抓着把手不松手。 保镖先生并不动粗,只是轻扣车窗等着我自己下车。 司机叹息一声开了锁,并降下车窗让外面的人好说话。 “小姐,请,我们先生在等您。”一个保镖很有礼貌的对我说,另一个保镖走到驾驶室位置递给司机一叠钞票。 “等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他!”我下意识的躲到后座的中间位置,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眼前这一劫似的。 “小姐,我劝你还是下车吧,他们给的车费要我这台车也是可以商量的。”司机抖着手里的钞票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恐的说。 “你个见利忘义的王八蛋!见死不救!”我高声的呵斥司机。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出了国门竟然胆子也大了,突然就不想再忍气吞声了。 “小姐你有没有搞错?我和你才是素不相识好不好!人家是请你去喝茶,我见什么死,救什么救!”司机也发飙了,冲我挥手道,“快下车啦!表要影响我做生意!” “我不下,我不下,我就不下!”我再次发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抱着双膝缩成一团将脸埋在大腿上,不看也不动。 不知为何那连个保镖竟真的不肯动我,僵持了一会儿我听到司机低骂一声开门下车,然后车后门被拉开了,一个人探身进来,我知道那不是保镖,因为他的手在摸我的头发! “别他妈碰我!”我最烦谁跟我玩儿亲昵,特别是在这种我即将炸毛的时刻,于是我恶狠狠的挥开那只手,冷冰冰的望向那双眼,接着我全身的血凝固在那一刻。 那双熟悉的眼,依旧寒光闪闪,此刻里面神色复杂的难以形容,有期许,有盼望,更多则是等待。是的,他在等待,等待我的反应,而我的反应却是恶向胆边生,电光火石间我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非常响亮,所有人都是一惊,包括站在车外面较远处背对着我们的保镖和司机,保镖们训练有素的只是侧了侧头,而司机却是吃惊的整个回头观望,要不是保镖太过迅猛的拽回他去,我也不至于发现的这么明显。而被我甩了一巴掌的那张脸却没有太多变化,除了眼神里的寒光黯淡了些许。 “你是谁?!干什么?!”我声嘶力竭的盯着他吼,并不想控制眼泪,而此刻更多的是怨恨和委屈,所以哭泣被放到了后面。 “是我,小六。”他艰难的说,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边说边伸手来轻抚我的脸颊。 我哪里肯让他来摸,侧头躲开他的手,“谁?小六?我不认识!我也傻了,谁都不认识了!”说完最后一个字我也顺势打开了另一侧的车门,下车就跑。虽然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可跑的,更不知道我能跑到哪里去,反正就是想跑,想远远的躲开他! 当然我跑的没有十分快,所以被追上的就十分快。 “对不起!对不起!”他嘶哑的低吼着死死抱住我,“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我也是嘶吼着回答他,“跟我演戏跟我装,看着我被人欺负······”不等说完我的嘴就被他给堵上了。 还是老毛病,只要被他的舌头一搅,那摧城拔寨的天雷地火便被召唤而来,我那滔天的欲火也跟着滚滚而至。尽管被他扛到肩上的时候我还在拍打踢腿,但等他把我小心的放到他坐的车后座上的时候,我经有些按耐不住了,嘴上问着“你要干什么?”屁股已然往里挪着让开位置让他进来了。 “去,外面等我,远一点。”这是他命令司机。 那同样黑衣黑脸保镖打扮的司机很立即很麻溜的下了车,临下车前还很贴心的将后座与前座之间的隔板给放了下来。这下可好,再清纯的也看得出来这是要为非作歹干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