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邪(繁)》 第一章 父子?情敌! 徽州的李先觉李知府今日遇到了难事。那堂外击鼓的是自己的儿子李庆。 碍于脸面,李先觉铁青着脸,叫那不孝子到堂前。 堂上众人皆知李先觉知府的儿子打小身子骨便不大好,常年喝药,身量瘦弱,面带病容,今日见他一身白袍神色凄凄,顿生诧异,这父子二人不知有何嫌隙,不在家里解决却闹到公堂之上。 但上峰知府高坐堂上,做下官的也不便说些什麽。 “草民李庆拜见知府大人。”李庆刚走到堂前,便跪拜於地。 李先觉看着堂下的儿子,心下一时五味杂陈,“你先起身,今日击鼓是有何事,可直言道来。” 李庆抬首,看了堂上高坐的父亲一眼,很快又底下了头,“草民今日是为了求放妻而来,放妻书也已写好。” 李先觉一怔,不由缓和道,“你所求本官已知晓,放妻之事不日之内会办好。李庆,你且随我来。” 言毕,二人来到内室,李先觉道:“为何要和你媳妇和离,庆哥儿,你可是想清楚了?” 李庆低着脑袋,瓮声瓮气道:“我为何,父亲难道心里没有数?” 李先觉一时无言,心中叹息,自忖对不住李庆。 李知府和他儿媳妇有一腿,这是李府中半公开的秘密。 事情还要从两年前说起。 两年前,李庆十六岁,徽州城里的大夫们断言,这自幼体弱多病的公子哥怕是活不过这一年。 这李先觉李知府只有这一个儿子,家里的长辈们眼珠子似的呵护着长大,听了大夫们的断言心中甚是焦急,不得已,想娶个媳妇给李庆冲喜。 这李知府公子体弱多病的传闻,徽州城里人人都知晓,瞧这公子哥儿怕是活不过这一年的样子,试问有哪个疼闺女的父母愿意呢。 望门寡望门寡,这闺女进的是望门,将要过的是寡妇的日子,还真有人愿意。 徽州城中沈家原来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人家,世代经营着一家饭庄。 可自打当家的沈大公子沉迷赌钱,先是把家中的祖产一一败尽,气死了沈老太爷,最後竟跳了井。 这家里最後只剩下沈大公子的女儿沈七七和沈老太太。 沈七七母亲生她时胎位不正,难产,断送了自己的性命更生出了一个天生痴傻的女儿。 说是天生痴傻的闺女,但这沈七七方十二三岁时便出落得亭亭玉立,像是花骨朵似的。 有媒婆瞧着她的好相貌上门提亲,可来的不是为那富商求娶当小妾的,便是为那街上地痞流氓上门的。具被沈老太太赶出了门。 沈七七懵懂,恍惚明白媒婆上门的意思,看着祖母将上门的媒婆一一赶走,撒娇道,“祖母好,祖母好,七七不嫁。”说罢,抱着老太太的腰身不放手。 沈老太太看着环抱着自己的孙女儿,我见尤怜似的脸庞,心中很是焦急,她明白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必须要给孙女寻个後路。 她找到李府,毛遂自荐一样的想把孙女嫁到李家。 她很明白,孙女这般痴憨怕是难以胜任任何人家的儿媳。 即使是有普通人家愿意求娶,但孙女这般样貌,怕是也难防那些别有用心之人。 嫁到李家,即便未来孙女是守寡,但好歹这也是望门,孙女这辈子也是不愁吃喝了。更何况这李家少爷现在还好好活着,万一,万一冲喜有用呢。 第二章 不甜?甜! 李家很快便应了这麽亲事,只是那李老太太虽是有些不忿,奈何自家孙子已是迫在眉睫,全指望着这门亲事冲喜,便也咬牙答应。 这年三月初七,便是沈家定下的冲喜之日。 临嫁之前,沈老太太看着一身玫瑰红织金的嫁衣,好奇地摆弄着手上的金镯,面上满满纯真的神色的孙女,心中很是不舍,面上却止住眼泪道:“七七,你是要去过好日子的,日後听你相公的话,一切都听你公公婆母的。” 沈七七虽是痴儿,却也察觉到祖母的不舍,她伸出手想擦祖母眼中的泪,沈老太太看着孙女神情楚楚的样子,自己倒是先将眼泪擦掉了。 李家请的媒婆见了祖孙二人这副模样,不由着急道:“我好的好姑奶奶呀,可别误了吉时,李家的人已经上门了,咱们这就走吧。” 门外锣鼓喧天,沈七七被媒婆搀着出了大门,她回首望着倚在家门前的祖母,心很是不安,却被推上了花轿。 如此,这一日,沈七七嫁了人。 到了沈家,拜完了堂,李家小辈们都嚷闹着要看新娘。 头戴带着红珊瑚珠帘发冠,沈七七很是不适。 待到被丫鬟搀着进入喜房,见了李家诸多小辈,沈七七是第一次见如此多的生人,想着祖母平日的教诲,她抬起头,朝着众人笑了笑。 正值芳华年少的女子,杏腮桃颜,这一笑,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众人皆是不语,暗道,真真是好颜色,怕是那月宫仙子也不不逞多让。可惜了,是个痴儿。 那厢,李庆从堂前回来了。 他今日身着喜袍,喜庆的颜色冲淡了些许病容。 众人见他面带微笑,便也不多相扰,自言不打扰这新婚夫妻,纷纷离去。 李庆走到沈七七面前,笑着伸出手,道,“娘子,且随我来。” 沈七七看着这面前面带微笑的男子,想着离家前奶奶的嘱咐,要听相公的话,不由又思索道,什麽是相公呢。又看了看面前男子红色的喜袍,想着媒婆说的穿红色衣服的男子就是自己相公,便顺从的伸出手,任由李庆带着自己走。 却没成想到没走两步,李庆便止不住的咳嗽,面上青筋凸起。 沈七七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待到李庆止住咳,原先站在一旁的沈七七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块糖纸包着的杏脯蜜饯,献宝似的递到李庆面前,面上也带着如那蜜饯一般的笑,道:“我奶奶说吃了这个就不咳啦。” 原来是在沈家时沈老太太哄着沈七七吃药时会拿一块蜜饯给她,这傻姑娘每每生病便闹着不肯吃药,自觉吃了蜜饯便能好。 今日她看这个和她一样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咳嗽时那可怜模样,便把她那珍藏了良久的蜜饯大度地给了他。 李庆看着沈七七一派天真无忧无虑的神色,面上也越来越温柔,眼角带着脉脉笑意言,“好,为夫在这里先谢过娘子了。”言罢,便收下这颗被糖纸包裹的紧紧的蜜饯。 俩人没走上几步便来到床边,沈七七看到床,便欣喜地爬上去。 李庆看着她一见到床便是欢欢喜喜的模样,忍不住道:“可是累了?” 沈七七抱着床上的被子不撒手,李庆看她带着的珊瑚珠帘发冠甚是沉重,柔声道,“你先坐起来,我替你把发冠拿下。” 沈七七闻言,顺从地坐起身子来。 李庆站在床旁,小心翼翼地将她头上的发冠拿下,放至桌上。 又看了这傻姑娘穿着的厚重喜服,又不禁柔声道,“你且先坐着,我为你脱外套。” 第三章 行?不行! 春宵夜,龙凤蜡烛燃。 昏黄朦胧的烛光印在沈七七的脸上,也朦胧了李庆的一颗心。 正当青春的年纪,面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乖巧听话地任他为所欲为。 他手下为沈七七脱着嫁衣,心上免不了生出旖旎情丝。 待到为沈七七脱了外袍,见那锦白亵衣也掩盖不了的曼妙身姿,李庆不禁心笙一荡,隔着亵衣,用手抓住了那对肖想已久的玉兔儿。 沈七七微微一颤,忍不住嘤咛,尔後又问道,“你为何摸我?” 李庆这时已将沈七七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看着这玉雕似的人儿,他下腹处越来越热,手上愈发没了轻重。 沈七七那对玉兔儿生的好,圆润,两点嫩红,颤巍巍,衬的那玉般的肌肤雪般白。 李庆俯首,又是舔弄,又是轻咬。 沈七七这时忍不住道,“你别咬我,疼。” 李庆百忙之中抬首,望向刚刚弄过的那对玉兔儿,发现留了牙印,不禁生出懊恼,道:“七七,是不是很疼?” 沈七七没有回应,她有些意乱情迷,小穴已是水流不止。 李庆大喜,知晓她已情动,在沈七七耳边道:“七七乖,闭上眼睛,你会很快活的。” 言毕,便举着自己那已然竖起的阳物便横冲直入沈七七的花穴。 见沈七七那粉如樱花的小穴连接着自己那物,觉察道沈七七的蜜穴不停收缩,李庆欲火高涨,想着大动,却没干一下便泄了阳关。 沈七七这时已是睁开眼,看见李庆那阳具上出了白色的液体,好奇道:“你这是怎麽了”又指着那阳精道,“这是牛乳吗?” 李庆闻言,当下很是啼笑皆非,却又心念一动,言:“七七,你且闻一闻,舔一舔,便知晓这是何物了。” 沈七七闻言好奇心顿起,顺从地拿舌头舔了舔李庆的阳具,待尝到那龟头上的阳精的腥味,又嫌弃地吐了出来,道:“这不是牛乳,你骗人。” 李庆看着沈七七伸出那晶莹嫣红的小舌舔着他那处,更是欲念难禁,恨自己身子不好。 手下更是没了轻重,左手揉捏了那双玉兔儿,右手又是用那中指去戳弄沈七七的嫩穴。 嘴上也没有闲着,用舌头舔着沈七七的唇瓣,引得沈七七也拿舌头去推他,他却逮到机会,细细评鉴对方的唇舌。 俩人唇舌之间纠缠间,沈七七心里想着,自己的口水都要被这人吸完了,这人真是怪,口水又不是糖水,有什麽好吃的。 殊不知在李庆看来,这傻姑娘的唇舌亲起来如那蜜糖,让人欲罢不能,让人恨春宵苦短,恨不得一夜七郎。 一夜春宵。 第二日,那侍女莲儿早早地敲了新房的门,新婚夫妻二人这才悠悠转醒。 李庆揉捏着怀中全然赤裸裸的娇躯,很是意动,却也略微丧气的发现自己那阳物半软不硬的,只得手下过足了瘾,揉弄着玉乳,心里暗叹这新婚妻子实乃尤物,昨夜他便发现这沈七七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如那上好的蚕丝锦缎一般润滑且细腻。 更不提,当通体雪白的娇体和这新房内大红锦缎相衬,愈发显得白嫩的娇躯和玉乳上那颤巍巍的两点红果,看的他两眼发直,血脉喷张。 待手上过足了瘾,看着沈七七刚睡醒那迷茫的模样,叫那侍女莲儿入内,好生准备为沈七七梳妆,好拜见家中长辈。 李庆自己早已穿上衣物,下了床。 站在床沿边,亲手为沈七七穿上大红肚兜,锦白亵衣,一件又一件,又挑了金丝绣霞纹锦红罗裙给沈七七穿上。 应是昨日累坏了,这沈七七也一言不发地,任这李庆摆弄。 侍女莲儿站在水晶珠帘後,看着少爷对沈七七如此情意绵绵,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第四章 举?不举! 大户人家,家中男丁有通房丫鬟,李家也不例外。 李庆的通房便是这莲儿。 二人也曾成过那好事。 莲儿还记得在那床榻之上,少爷狠狠地压着自己,用那硬硬滚烫的阳物用力地戳弄自己的小穴。那物件黑红黑红的,少爷没动几下便泄了。 自己想起身安慰他,却没来得及,少爷下了床,头也不会地离开。 这件事莲儿只告诉了李老夫人。 那时,老夫人只警告莲儿不准出去多嘴。 今日莲儿帮沈七七梳洗时,看到她脖子上落下的斑斑痕迹,经了人事的莲儿明白,这是男女欢爱後留下的印记。 看少爷对着沈七七,不,现在应该称做是少奶奶的人温言细语,细细嘱咐,一会儿给长辈敬茶时应当如何如何。 一时间,莲儿心中只余酸涩。 待到小夫妻二人梳妆完毕,走到李家大堂时,李家老太太和公公李先觉已是等候多时。 看着新婚夫妇二人一起朝着自己走来,同沈七七一道跪在软垫之上的乖孙今日面带红光,李老太太不禁红了眼眶,直道,“好好好,看你们二人都好好的,我也就放了心。” 李先觉看着跪於下座的小夫妇二人,道:“你二人日後定当要好好过日子。” 李庆用手戳了戳沈七七,沈七七思及刚刚他在房中的吩咐,从一旁的侍女处拿了茶,给了李老太太,乖巧道:“祖母喝。” 又拿了一杯茶,刚想献给公公李先觉,却不料一时不慎打翻茶,茶水全洒在李先觉的外袍上。 沈七七一时傻了眼,可怜巴巴,眼中带泪道:“我错了,我错了。” 李先觉看着她媚眼楚楚的模样,也没生气,道:“没事,你别放在心上。” 从一旁的侍女处拿了乾净的手帕,李庆忙起身,为父亲擦乾了外袍上的茶渍。 李老太太这时道:“你们且回屋去吧。” 沈七七低着头,知晓自己做了错事,一脸沮丧被李庆牵着手,二人一道离开了。 见二人踏出了房门,离开的背影,李老太太一脸不忿,道:“真是毛手毛脚,上不得台面的样。” 李先觉安慰母亲道:“只是年纪尚小的孩子不小心罢了。” 李老太太叹着气:“要不是为了庆哥儿,我们何必娶了这样的媳妇过门” 李先觉吹了吹手上的热茶,笑道:“指不定这是庆哥儿的缘法到了,旁人是管不了的,儿子看这沈七七目光澄澈,料想心思也是个纯净的,娘且方宽了心。” 那一头,沈七七跟着丈夫回了房,却是又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