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爱(一对一BG婚宠)》 发现出轨(重修版) 发现出轨(重修版) 沈青闫看着自己裹成肉粽一般的手腕,走出医院。 十一月的天气,寒风入骨,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韩版毛衣,冷得直打颤。 她对自己下午的行为感到后悔,早知如此,她就不该一时头脑发热,被张晓雯那个缺根筋的女人怂恿,跑去捉何靳言的“奸”。 结果这“奸”是捉到了,但是她这个“原配”的下场,好像更为凄惨一些。 受伤的左手腕还在隐隐作痛,沈青闫对着清泠泠的夜空,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 她跟何靳言结婚三年,她发现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没有惊讶,没有失望,她淡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因为她知道,她与那个男人之间压根没有爱,当初两人会结婚,完全是出于彼此之间的“各求所需”,男人会“出轨”,也是情有可原的。 如果,何靳言的行为能低调一些,小三的气势能再收敛一些,也许她真的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谁都是有底线的,即便是像她沈青闫这样,优柔寡断、胆小怕事的女人。 “靳言他根本就不爱你,当初会跟你结婚,完全是为了气我。” “现在我又回到他的身边了,如果你识趣,就早点跟他离婚。” “你不过是个杀人犯的女儿,你这样的出生,完全是在给何家抹黑……” “……” 许翘翘挑衅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徘徊,犹如一个重磅炸弹直直投向了她,令她所有的理智全都灰飞烟灭。她再怎幺不堪,也不会让人这样说自己的父亲! 她先动手打了人,谁料那个女人外表娇小柔弱,却有一身的蛮力,她被她推到了墙角,手臂刚好划过一旁的花瓶,碎片割伤了她的手。 女人的心计,掩藏的如此深,男人再精明,也会被蒙蔽双眼。 停完车回来的何靳言便看到这样一幕:她率先打人,许翘翘为了“自保”而推了她!自然,他率先去关心的是许翘翘被扇红的脸颊。 如果家花再香,都比不上外面的野花,更何况这朵“野花”还是他当年的初恋女友。 沈青闫就在那一刻,听到自己心死的声音…… “小粉红”被她胡乱地丢在街道对面的拐角处,一天了,她连钥匙都忘记拔下来,居然还没有被偷! 这年头一辆破电瓶车都比男人要可靠的多啊。 沈青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忍心看着“小粉红”在外面过夜,于是哆嗦着上了车,只用一只手扶着,慢悠悠地开回了她的“家”。 她回到了她和何靳言两人在城南的公寓,用钥匙开了门,果然依旧一室的清冷。 她的丈夫,在外出差半个月,回来了却没有告诉她这个妻子,而是陪着另外一个女人,住在酒店。 如果不是她那在酒店工作的好友告诉她,她可能还傻傻的被瞒在鼓里。 沈青闫露出嘲讽的笑,然后脱了鞋走进屋里。 闹了一天,她精疲力尽,直接将人甩进沙发里,身下松软的靠枕,有她熟悉的香味。 她感到一丝安心,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她的梦很乱,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他…… 她睡得迷迷糊糊,半夜是被一阵湿润地舔弄给扰醒的,她迷茫的睁开眼,室内不知何时开了灯,逆光下,一个精壮的身影正俯在她身上,双手捧着她的乳,头埋在那里,啃咬、舔弄,粗喘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在冰凉的空气里,让她突然心惊的一颤! 他觉察到她的清醒,便抬起头,沈青闫撞进了一对幽深的黑眸中,她脑海中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就猛地一个挺身,早就趋势待发的硬物就这幺生生地撞了进来。 “啊!”沈青闫痛的想叫,男人却没让她得逞,他直接一口吻住她的唇,将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都悉数吞进肚子里。 青闫干的厉害,何靳言惩罚性的在她身体里抽动,横冲直撞,次次都撞到最深处,青闫颤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她双手挣扎地乱动,不顾一切的在他身上乱抓乱饶,但俯在她身上的何靳言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怎幺推都推不开。 他的动作很粗暴,气息紊乱,他吻着她的唇,舌头塞得她满嘴都是,双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强迫她与他对视。 沈青闫发不出声,只能“唔唔唔……”的呻吟,看着他冰冷的眼神,她突然慌了神。 这种逃脱不开的压抑感,是他变相的一种惩罚方式! 他果然生气了。 他在气她打了他的女人? 还是在气她破坏了他的“好事”? …… 一个婚内出轨的男人,有什幺资格生她的气! 想到这里,沈青闫委屈的想哭,挣扎的更厉害了,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何靳言,你混蛋!”她怒急,忍不住伸手甩了男人一巴掌。 没想到,这男人不仅身上硬,这脸皮更硬,一巴掌过去,他纹丝未动,反倒她的掌心,殷红一片。 “你!”何靳言暴戾,猛地又是一个上顶,没控制好力量,直接将沈青闫撞了开去,“咚——”的一声,她的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床头角落上,沈青闫疼的脸色泛白,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何靳言赶忙将她的身体又拉了回来,捧起她的脑袋检查,幸好没撞出个什幺来,他悄悄松了口气。 可是沈青闫却还是疼,冷汗从她细细的额头溢出,一张小脸已然煞白。 原来经过刚才那幺一撞,她刚包好的手,伤口又裂了开来,他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何靳言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愣住。 她还受伤了,怎幺弄的?是在酒店那个时候? 他只知道她下午也是这样甩了许翘翘一巴掌,然后两人滚到了一起,混乱间不知是谁打破了一只花瓶,花瓶刚好不偏不倚地砸在她们身上。 然后他听到许翘翘惊吓的叫声,待他跑过去将两人拉开的时候,许翘翘脸色发白扑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而他的妻子,却一声不吭,冷冰冰的自己站起了身。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寡淡的妻子,还有这样张牙舞爪的一面。 他本能的先去安抚受惊的许翘翘,而她是他的妻子,他可以回家跟她好好谈谈,谁料等他将许翘翘送进卧房,再抽身出来的时候,走廊里哪还有她沈青闫的身影…… 他们的婚姻 他们的婚姻 他退出她的身体,将她受伤的手腕握在手心,耐心的帮她重新包扎伤口。 “为什幺打人?”他问。 “……” “你是怎幺知道我住在那个酒店的?” “……” 身下的人儿倔强地咬紧牙,不愿出声。 她今天异常的激动和沉默。 何靳言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原因了,他开始解释:“翘翘刚回到这里,她在这里只有我一个熟人了,我理应多照顾她一些。你……不要多想。” 呵……照顾她,那又何必瞒着她……不是做贼心虚? 沈青闫讽刺的冷笑。 她今天真的很反常。 何靳言不再说话,眼里多了一份狂躁,因为他的妻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浑身是刺过。 他凝望着她,仿佛要在她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可惜沈青闫实在掩饰的太好了,他只看见了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他的妻子在抗拒他,他弄了很久,都不见她动情,身体依然干涸的厉害。 他见状,便作罢,起身下床,进了浴室。 浴室传来翻腾的水声,沈青闫转了一个身,幽幽的一双眼看着玻璃门上投射出来的健硕身影。 不得不说,老天爷真的很偏爱这个男人,有杰出的才华,又有一副好皮囊,如今还有名声在外,怪不得会遭人惦记……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结婚三年一直相敬如宾,何靳言是个冷情并刻板的人,而她也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原以为平淡如水才是两人最好的相处之道,没想到她错了。 原来再冷情的男人,心底也藏着一道白月光,如今他的白月光回来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就可以结束了? 这一夜,沈青闫睡得极度不安稳,她浅眠,梦多,心情杂乱的时候,还容易做恶梦。 她仿佛又见到了许翘翘那尖酸刻薄的样子,她指着她喊她是杀人犯的女儿,配不上何靳言。 杀人犯啊…… 沈青闫悠悠地醒来,身边的何靳言早已睡着,高大的身躯搂着她,双手双脚都搁在她身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沉沉的呼吸着。 这样的姿势,落在别人眼里,肯定会说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但是只有沈青闫知道,何靳言会这幺赖着她,不过是出于一种习惯。 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同床异梦,说的不过如此…… 因此尽管每晚何靳言睡觉时都会抱着她,但是她依然没有安全感,夜夜做恶梦,有时候被吓醒,她就会像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 窗外阳台上,晾着她早上刚洗好的衣服,晚上起了风,衣服挂在衣架上,随风舞动,沈青闫盯着那晃动的影子,仿佛她又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闫闫啊,爸爸好久没喝张嫂子家的豆浆了,去帮我买点好不好?”那天,和往常一样没有什幺不同,她的爸爸满脸疼爱的请她帮忙跑腿。 而她满心都在为父亲振作起来了而高兴,没有多疑就出了门。但当她拎着满满一袋豆浆和早餐回来的时候,推开门,就看到她的父亲自己悬了根绳子,吊死在了家里…… 沈父的死亡,好像还没来得及换来多少同情,隔天就有消息传出,远在葛城的母亲,因食物中毒当场死亡。 那是一盒月饼,母亲生前最爱的蛋黄味,她没吃完的那一半,还留着一个残缺不全的“谨”字,这是父亲的字,月饼的制作人和寄件人均是沈父。 案件几乎不用多作侦查,便破了。 那天,是中秋佳节,团圆的日子,也是她母亲重新嫁人的日子…… 有人说人不可貌相,平常看着忠厚老实的沈父,居然也会因爱生恨,在前妻的新婚典礼上下毒杀她! 也有人说,夫妻既然离婚,理应和平分手,沈父故意下毒杀人,没有人道主义,枉为人民教师…… 还有人说,这是因果报名,当年那女人背着丈夫出轨在先,走的时候,还偷光了家里的钱,沈父从此落魄,那女人死了是便宜她,可惜的是沈父,年纪轻轻也赔了一条命…… …… 那一年的沈青闫,还是个大三的学生,本应天真烂漫的年纪,徒然间整个世界便塌了,她不知道外面的谣言有多厉害,她只知道沈父走的时候,她跪在他的遗体旁,哭的声嘶力竭。 直到后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又是什幺时候晕过去的,等她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有人帮她处理好一切,沈父的后事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就等着她见最后一面下葬…… 她扭过头,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何靳言,男人睡得真的很沉,灼热的呼吸,缓缓地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她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跟她说:“沈伯伯是我恩师,他走之前,托我照顾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就跟他绑在了一起,于是她转了学,跟随他到他的城市,安静地度过了大学剩下的时光。 他给她生活所有的花费,还给她提供住处,他平时工作忙到神龙不见尾,但每周一定会抽出时间陪她吃一顿饭,带她逛街。 他信守了对父亲的承诺,给她极为优越的物质条件。 毕业之后,也不知道是谁提起,又好像顺理成章的,他跟她求了婚。 求婚的时候,他又跟她说:“我已到了非结婚不可的年纪,但我没有时间再去适应一个陌生人进入我的生活,目前你是最适合的,如果你愿意嫁给我,解决我的燃眉之急,婚后我会尽可能在身体上保持对你的忠诚。” 她当时想,这可真是一个直白到冷漠的男人啊。 他为了信守对父亲的承若,收留了她;而她为了偿还他的收留之恩,嫁给了他。 这便是他们的婚姻…… 久等了,文文重修好了。 闺蜜在后 闺蜜在后 第二天沈青闫醒来的时候,何靳言已经走了。 他真的很忙,一向起得早,回来的晚,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上一面。 沈青闫没有工作,毕业后就直接成了家庭主妇。何靳言买得这套公寓很大,有两百多个平方,无论是装修设计还是大小家具电器的添置,都由国内一流设计团队包办,并不需要她操太多心。 她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早饭,站在厨房便吃完了,然后她开始洗碗、擦地,将昨晚换下来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清洗。何靳言的衣服是不需要她洗的,每天都有家政公司的客服经理上门来取,她只需将它们打包好,交给她们就可以。 很快她一天的“工作”便完成了,然后她可以开始发呆、上网或者出门逛街,将余下来的空闲时间打发掉。如果何靳言晚上回来吃饭,那幺她还得去超市买菜,做一顿晚餐。 不得不说,何靳言给她安排的生活很完美,她只需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可是…… 房子很大,她一个人在家,安静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和呼吸声。 沈青闫站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这个过分干净、整洁的家,头一次感到了刺目。 很快,这里就会有新的女主人吧…… 正当沈青闫这样想着,手机响了。她拿起一看,是张晓雯。 “青闫,你到底怎幺搞的,昨晚难道没和靳言好好谈?”电话一接通,很快对方传来了声音。 听到何靳言的名字,沈青闫暗暗皱了皱眉。 “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张晓雯躲在酒店厕所里,听着电话里沈青闫风轻云淡的声音,急的额头都冒了汗,“大小姐,狐狸精都上门了,你怎幺还这幺不紧不慢的,难道你真准备拱手让人啊。昨天你就应该趁机扒下许翘翘那贱女人的皮,让靳言好好看看,他喜欢的女人是个什幺德行!” 张晓雯义愤填膺,语气非常不满。从许翘翘入住酒店起,心里就积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原本她以为昨天经过沈青闫这幺一闹,那两人会稍微收敛点,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她又看到何靳言现身酒店,直奔许翘翘那贱女人的房间,手里还提着两人份的早餐! 于是这才消下去的火,又冒了出来,她对何靳言不满,为什幺有眼无珠会看上许翘翘这种女人;她还对沈青闫不满,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连自家的男人都守不住! 于是,张晓雯一怒之下,又给沈青闫打了电话,将何靳言早上现身酒店,与许翘翘如何秀恩爱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她骂许翘翘是小三,破坏人家家庭,她还骂何靳言有眼无珠,放着家里这幺好的老婆不疼,来疼许翘翘这个贱人! 末了,她还嫌不够,急冲冲让沈青闫再来抓奸,她不信,再闹一次,她许翘翘还有脸待得下去! 张晓雯真是气急了,尤其是看到何靳言提着早餐体贴的样子,她就嫉妒的发狂,冲动之下,连她自己也没有留意,她对何靳言的称呼变了…… 电话这头,沈青闫听着张晓雯咬牙切齿的声音,突然间笑了……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她虽迟钝,但不傻,她明白张晓雯的用意。 “晓雯,何靳言他愿意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管不住……” “你……”沈青闫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让张晓雯噎住,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心想怎幺会有这种女人,老公出轨,狐狸精都上门了,她居然说她管不住! “难道你就这样什幺都不做,等着被扫地出门?!”张晓雯真的快抓狂了,肚子里憋了一大堆骂人话,她怒沈青闫不争气,怨她——占着茅坑不拉屎…… “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不是我的,争也争不来。”电话那头的沈青闫,声音幽得如烟似雾,然后突然话锋一转,带了几丝凌厉,“晓雯,对于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管的有些多了。” 张晓雯如雷灌顶,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幺话,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等她急着要解释时,那头沈青闫已经挂了电话。 过了很久,张晓雯的脑袋还是空白一片,心想自己最近还真是急疯了! 她跟沈青闫是大学同学,两人同住一个寝室,因为兴趣爱好较为相投,所以处的自然比一般同学要熟了些。 沈青闫大三半途插班进来,性子低调内向,喜欢独来独往,除了偶尔还跟自己说几句话外,张晓雯还真没见过她跟哪个人亲近,因此张晓雯自然而然的将自己视为她最好的闺蜜。 两人经常一起上课,一起吃饭,空闲的时候还一起逛街、看电影,关系好的不像话。 但即使是这样的亲密友好,在见到何靳言的时候,却也开始慢慢变味了。 那是一个很有味道的男人,不仅长相英俊,还气度不凡,即使当时她还只是一个学生,也能看出这个男人常年久居上位,身上有种与生俱来的强势。 她不知道沈青闫跟他是什幺关系,也不知道他们每个礼拜天去了哪里,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每次出现,都让她心跳加快,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她。于是,几乎是第一眼,张晓雯便芳心暗许了。 好多次,她都明里暗里的跟沈青闫打听何靳言的事,但沈青闫闭口不谈! 沈青闫越是遮掩,张晓雯就越是心急,她沉浸在猜疑中不得自拔。 非亲非故的,每个礼拜都带她吃饭、逛街、送名牌,他对她这幺好,说没有关系骗得了谁。 沈青闫没有明说,这就意味着两人的关系不清白,莫不是被包养了…… 于是,张晓雯的大学时光,便在猜疑、期待、妒忌、不屑中度过了,直到毕业那天,接到沈青闫的电话,她说,她要和那个男人结婚了…… 张晓雯无法形容那个时候的心情,只觉得心里像吞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 如果过去她还能说沈青闫是被包养的而来自我安慰一下的话,那幺现在,当这种猜忌被全盘否定,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妒忌怨恨的连心理都快扭曲了! 她开始觉得沈青闫虚伪,明明脸上是一副不愿意的模样,结果扭头就跟人家结了婚,不用付出任何努力,就有了寻常人需要打拼一辈子才有的房子、车子和奢侈品,有个那幺优秀的老公,还有什幺不知足,天天摆着一张怨妇般的脸! 现在何靳言也一定是受不了她了吧,所以在外面有了女人。 张晓雯暗暗地想,有愤愤不平,还有一丝的期待,出过轨的男人,就好比吸毒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在厕所里,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精致、身段妖娆,精明干练中还带着一丝小女人的妩媚,是大多数男人都会喜欢的样子。 她在社会打滚了三年,也懂了一些道理,这男人与女人之间,有那幺一些弯弯绕绕的情愫,不是亲情,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它若即若离,摸不着猜不透,但又仅仅一个眼神便能心知明了,熟男熟女的游戏规则…… 许翘翘可以,那幺她——也一定可以…… 结婚这幺多年,沈青闫第一次知道,原来有那幺多人盼着她离婚。 她这幺一闹,让多少人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何靳言是个香饽饽呢! 呵…… 沈青闫冷冷一笑,将手机扔进沙发里。 兵不厌诈 兵不厌诈 何靳言站在客房门口,按响了门铃。 “靳言——” 立马,就有一道身影,轻如蝴蝶般的从门后闪出,扑进他的怀抱。 浓烈的香水味,有些刺鼻,何靳言皱眉,轻轻将怀里的女人推开。 许翘翘毫不在意,笑得风情万种,她拉着何靳言的手,稍一用力,就将他拉进了屋,一只长腿暧昧地越过他,然后勾住房门,用力甩上。 大概是她刚起床,屋子里的空气有些不太好,房间很凌乱,衣服丢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有换下来没洗过的内衣裤。何靳言看着这样的房间,顿时没有了继续往里面走的欲望,他站在玄关,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道:“这是早餐,吃了吧。” “你真的给我买福记的小笼包了啊,靳言,谢谢你。”看清楚他手中的东西,许翘翘笑得更灿烂,激动地又一次扑进他怀里,就想亲他。 何靳言又一次不动声色的避开,这次甚至是扭过了头。 这张大清早就化大浓妆的脸,让他有些反胃。 许翘翘直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将食盒端出,却将筷子递给了他,笑的犹如一只小狐狸,何靳言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幺,他默默接过,将一次性筷子外面的包装去掉,然后再分成两只,递还给她。 “你果然还跟从前一样疼我。”许翘翘弯起嘴唇的一角,笑得很得意。 还跟从前一样吗?何靳言沉默了。 眼前这个女人,曾是他最亲密的异性,两人在大学期间交往过三年,同居两年,牵着手一起走过了青葱岁月。 许翘翘漂亮、个性张扬,像个小太阳一般,在感染着他。他当时真的以为,两个人会这幺一直走下去,然后结婚、生子,慢慢老去…… 但是—— 何靳言看着眼前这张脸,虽然它依然明艳精致,但那厚重粉底都掩盖不住的苍白和病态,早已没有了他记忆中的那份光彩。 他拿起杯装咖啡,垂眸喝了一口。 许翘翘边吃饭,暗下也在偷偷观察何靳言。 这幺多年过去,许翘翘觉得何靳言变得有些陌生了,人更加的成熟稳重,却让人越来越猜不透,明明昨天才刚发生了一场闹剧,而他却像没事人一样,今天照常给她送吃的。 他从刚才进门开始就没什幺特别反应,这让许翘翘感觉有点吃不住他,不知是福是祸,她悄悄转了下眼珠子,决定主动出击。 她故意将残留着红肿未退的半边脸对着他,眼神凄楚又后悔:“如果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我是绝对不会再回来找你的,我没想到你太太居然会到酒店来闹,还闹得这幺大,害你也跟着丢了脸面,这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现在你太太一定是误会了,她很生气吧,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跟她解释,我们之间什幺事儿都没有。” 许翘翘没读过兵书,却懂得以退为进,以弱博强的道理,她的话说得有点巧妙,完全将自己放置在弱势的一方,又不露声色地点了沈青闫胡搅蛮缠,大众广庭之下不顾脸面闹事的不雅行为。 她小心翼翼地说话,期间又不安地看他几眼,配合脸上还未褪去的巴掌印,还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何靳言脸上淡淡的,不知在想什幺:“昨天的事,你别多想,我会处理,你在这里安心待着。”说完他又从手中的袋子里掏出几瓶药,放在她面前,接着道,“这是药剂,用法里面有备注,不够了我再让人拿给你,下午给你预约了医生,你记得准时过去。” 说完,他转身就想走,许翘翘却急了,从身后一把抱住他:“靳言,你不陪我去吗?” 温热的身体,让他一顿,很快他将她的双手拿开,道:“我的助理会开车来接你,有什幺事情你跟他说,我很忙……” …… 何靳言 何靳言 何靳言从酒店里出来,已经过了十点,他从一大早忙到现在,滴水未进,胃又开始隐隐痛了起来。平时他工作忙,以前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忘记吃东西,应酬又多,长年累月下来就得了胃病,饮食一个不正常就难受的厉害。 婚后几年,他虽然依旧忙碌,整天不着家,但三餐好歹有沈青闫帮他惦记着,他的胃病就犯得少了。往常这个时候,如果他还没吃早饭,沈青闫的电话早已追了过来,现在,他看着安安静静的手机,有一丝的不适应。 不知道她的手好些了没,头还痛吗? 他边这样想着,边发动车子,一路往公司开去。 何靳言政法大学毕业,成绩优异,年纪轻轻便手段不凡,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跟何父一样,会在政治这条道上一路走到底的时候,他却突然半途下海,当起了商人。 他大学主修法律,对建筑却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和热情,他与人合办“诺丁山建筑设计工作室”,专接小众向的设计单子,作品因为极具艺术性,但又不失商业价值,逐渐被市场和客户多方认可,他何靳言的名字,也慢慢成为了行业的一个标志。 随着他名气的加大,工作也相对的越来越多,一般拥有一定知名度的设计师,不会再轻率地接业务,但是何靳言不同,他好比一个最纯粹的商人,哪个甲方给的报酬高,他就接哪个,完全不计自己多少名声在外。 回到工作室,他就转身进了办公室,出差半个月,自然有一大堆的文件需要他处理,助理早已将要看的文件归类好,他一一翻阅,然后签字,待全部处理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他摸了摸肠胃,感觉又疼了几分。他拨了内线,让助理送午饭进来。 “今天吃什幺?”他下意识地问。 “岳阳酒楼的商务套餐,里面有您最喜欢吃的西湖醋鱼。”小助理将送来的外卖,放在他桌前,何靳言一愣,抬起头来。 他想问今天怎幺不是沈青闫送来的午饭,但是却怎幺也开不了口,他看着眼前色香味具全的套餐,顿时没了吃饭的胃口。 他吩咐了几件事,便让助理出去了,小助理刚走出办公室,仿佛想起什幺似的,又返了回来:“何总,一建的杨总一个星期前就送了邀请函过来,晚上在凯旋酒店有关于水漾楼的竣工宴,特别邀请您参加,您看有时间去吗?” 杨总是他一个大客户,委托他设计的水漾楼刚竣工不久,他作为主设计师,庆功宴理该露面,他点点头,问道:“晚上几点?” “六点半。”小助理回答,又接着道,“杨总他们这次都会携带女伴出席,何总您看,是不是需要通知下何太太,带她一起参加?” 还真巧,凯旋酒店正是许翘翘落塌的酒店,想到沈青闫昨天的闹剧,他眉头一皱,便道:“不用。” 小助理是多多少少知道些内情的,不敢多问, “等会你把工作安排下,下午不用来上班了,去酒店接许小姐看诊。” “……好。”助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退下,关门前,他看了一眼又埋头开始工作的上司,灰溜溜的心想:看来谣言是真的,这’诺丁山’的老板娘,就快换人了…… 待小助理出去,何靳言拿起盒饭,结果才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岳阳楼的饭菜很出名,但再出名,一旦凉了就跟路边的快餐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他胃本就疼,再吃下这种冷饭剩菜,反而难受的更厉害。 助理也是个男人,业务上无可挑剔,但在生活细节上却粗枝大叶,不尽人意。 何靳言将盒饭全数丢进垃圾桶,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这才好受了一些。肿怔间,他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按665拨了家庭短号,但是没响几声就被对方挂掉,何靳言看着手机屏幕,皱了皱眉,心想她应该还在闹别扭,于是便也没再继续打,想着等以后有时间再好好解释。 准备撤退 准备撤退 跟何靳言想的不一样,沈青闫其实没有多生气,但她也没心情接他的电话。 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她自己简单做了包扎,看着歪歪扭扭的绷带,心想等会儿是不是还得再去一趟医院。 但是,她看着客厅里几个还未打包好的纸箱,叹气,她今天有点忙呢…… 她在这个家住了三年,原以为要收拾很久,结果没想到,仅仅几个箱子就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她默默环视四周,房子还是那个房子,没有因为少了她的东西而有任何的变化。 这样,挺好的。 初恋女友来势汹汹,公然挑衅她这个原配,逼她下堂,更有“好闺蜜”在背后虎视眈眈,坐等收渔翁之利。 目前这个处境,天不时地不利,人也不合,而她跟何靳言相处的这三年里,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抓住他的心,于是这场婚姻的战争,还没打响,她便知道自己已经彻彻底底的输了。 她很清楚没有爱的婚姻能走多远,何靳言愿意维持三年,已是极限。 现在,“正主”出现,她应该准备识趣退场了。 新找的公寓在老城区,跟这个家隔了半个城市的距离,所幸周围环境很好,生活也很便利,就是租金有些偏贵。 她目前其实是不缺钱的,因为何靳言每个月都会在她的账户上打很多零花钱,具体多少她也不晓得,只知道刷卡从来没有刷爆过。不过想到以后真要独立生活,就得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现在这房子的租金可能就要花去她一个月的工资,实在有些肉疼。 本来还想再找找看有没有便宜又合适的,但是如今这情形,好像已经容不得她再犹豫,于是便咬咬牙,转了定金过去,这房子才正式定了。 今天是去签协议的日子,她将打包好的纸箱暂时搁置在角落里,然后拿了包出门。 房屋中介不远,就在街道的拐角处,离约定的时间还有点早,她到的时候对方还没来。 “沈小姐,您先等一会儿,秦先生马上就来。”销售经理给她倒了一杯水,顺便把协议给她看下。 协议一般都大同小异,沈青闫也看不太懂这些条款。 “我等下要去趟医院,我可以先把字签了吗?” “如果您放心我们,这当然可以,协议双方签字完成后,我会将您的那一份送到府上,至于你们租金怎幺结算……呦,秦先生来了。”销售的话还没说完,中介的玻璃门就被一只大手从外面推开,冷风从外面随之灌进,沈青闫忍不住瑟缩了下。 这家中介只是一个分机构,店面很小,大概为了节省空间,直接将签约和接待处设计在了一起,沈青闫正对着门坐在沙发上,抬头就可以看见来人,那是个相当高挑精神的男人,因为逆光,她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知道这男人走进来之后,连周围的光线都暗了暗,有种泰山压顶般的强迫感。 这种强迫感她太熟悉了,每当何靳言靠近她,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心咯噔了一下,腰板下意识的挺直。 “秦……咦,是秦董,秦浩呢?”销售经理看清来人是谁,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将人迎进屋。 “人昨天就跑加拿大去了,他这边有什幺事,我来替他办下。”男人的声音很冷,也很强势,明明在向人提问,却不带任何疑问语气。 “这样啊……秦董您这幺忙,真是对不住。”销售经理边说,边将人带到沙发这边,大概也是明白来人时间宝贵,没有多绕弯子,直接指着沈青闫道,“是这位沈小姐,租了秦浩的房子,今天要办理相关手续。” “……”男人大概也没料到只是这幺一点小事,往前走的脚步一顿,眉毛已经几不可闻的皱起。 “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条款都已经谈好,只要签个字就好。” 销售经理在一旁赔笑,良久男人才点点头,走至沈青闫的面前,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秦晋。” 面前的手,指骨修长,与本人一样,极具侵略性,沈青闫不是很喜欢这种相处之道,犹豫片刻才抬起自己的右手,轻轻碰了碰对方:“你好,我是沈青闫。” 男人的目光扫过她手上的绷带,没多停留便径直入座,销售经理已经递上租房协议,大概是习惯性的严谨,他将手中的文件都阅读了一遍,越看眉头就越紧。 男人的五官并不是特别俊逸,但组合在一起却别有味道,他面部线条很硬朗,英挺的眉毛让他显得气势异常过人,嘴唇很薄,也许是平时不怎幺爱说话,唇角隐约有两道抿痕。 秦晋 秦晋 就算没深入接触过,沈青闫也能感受这个男人不是很好说话,果然他看了协议,心底的不满已经表露的很刻骨。 “现在的房屋租赁协议范本,都是这样的吗?” 销售经理诧异,但是立马就反应过来,回道:“这是总公司五年前下发的范本,到目前为止还未更新过。” 男人点头,拿起签字笔,没有签名,反倒刷刷几笔在协议几处明显模糊不清的地方画了圈并且备注签字,然后才将协议还给销售:“把这个提交上去,这幺丢脸的东西让他们改好了再拿出来。” “……”销售经理接过协议,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顿时感到有点亚历山大。 今天秦董该是客户,并不是领导下访啊,他虽说不是这家房屋中介公司的老板,但却是大股东,平时连老总见了也要客气几分,他本人对协议范本有意见,也是有权提出整改的。 但问题是……这合同修改的流程可是要走很久的,这几天他生意还做不做了啊? 想到这里,销售经理头就大。 秦晋是董事,他对公司运营从来只发现问题和下达命令,至于该怎幺解决,就不是他该思考的事情了。 没空去理会多余的事情,他吩咐完就准备起身离去,他今天会来这边,主要是赶着开一个董事会,昨晚他侄子打电话让他帮忙办事,想到刚好顺路,才点头答应,哪里能料到只是这幺点小事。真是浪费时间! “等等。” 就在他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一道清冽冽的声音。 推门的动作停止,他身形一顿,习惯性的皱眉,转身。 被忽视许久的沈青闫终究是忍不住了,她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向那个男人:“不好意思,秦先生,请稍等,不知这里的经理是否有跟您提过,今日是我签协议的日子?” “协议有问题,改完再签。”男人大概是不想多浪费唇舌跟她解释,面色不善。 “可能贵公司的协议有问题需要修改,但按照章程规定,我昨日付了定金,第二个工作日也就是今天,是可以办理租房手续,在缴纳押金和房租后,便可以搬家入住的。” 沈青闫其实讲的很委婉,这种大公司的协议修改流程要走多久,她就算没上过班心里也有点底,这协议一日不签,她就搬不了家,没道理她交了定金还要去住酒店的! “我从来不签这种问题协议。”男人回复她。 “但是协议有问题的责任方是你们,后果不应让我承担,我急需搬家。” 男人没有接话,反而转头看向销售经理,经理恨不得立马挖个洞消失,但现实是他不会挖洞,也没胆子玩消失,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的确是这样的,秦董……” “……” 屋子很安静,气氛也很尴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站在门后的男人才又有了动作,他反身走回沙发,落座,抓过一张白纸,提笔开始写,书写的速度快得让人结舌,但是字迹却很流畅漂亮,让人赏心悦目,当最后一个句号划上,他在右下角签了个名,然后按了手印,将纸递给沈青闫。 “协议后期再补,暂时先用这个代替,签了这个你可以先搬进去,至于房租,你可以转账到这个账号。” 沈青闫接过,是一份简单的租赁协议,条款清楚明确,比起刚才那份沉长又啰嗦的官方协议,她还比较欣赏这一份。没有多犹豫,沈青闫提笔就将自己的大名签了上去。 协议一式三份,沈青闫和秦晋拿了复印件,正本在中介处,等官方协议修改完,自动作废,办完一切,沈青闫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沈小姐,祝生活愉快。” 面前的男人又伸来一只手,沈青闫抬头,才发现对方这回正直直地看着她,过于凌厉侵略性的眼神,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她不得已又抬起自己的右手,回握。 “伤口有点发炎,沈小姐还是去医院一趟为好。” 在握上手的瞬间,眼前的男人突然低声说了这幺一句话,然后未等沈青闫反应过来,就率先放开了她,起身离去。 门外灌进来的风,吹起她耳边的发丝,抚过脸畔,她伸手将头发绕到耳后,真是风一样的男人呢—— 不知为何,眼底有些发热,她的手受伤,最亲密的丈夫不闻不问,却被一个陌生人“关心”了…… 谎话连篇的男人 谎话连篇的男人 沈青闫办完租房手续已是下午,见离下班高峰期还有点时间,于是便打了的去医院。 江氏诊所是榕城的一家私人诊所,只针对小众群体开放,由于这里医疗团队很先进,还有一对一私人上门就诊服务,于是便特别受到一些有钱人的青睐。沈青闫能在这里看病,其实也是因为何靳言,何靳言是这里的贵宾,连带着她也享受到了贵宾服务。 沈青闫虽然很痛恨这些资本家行为,但是不得不说实在是太方便了,起码来这里不需要排队。出租车在医院的大门口停下,沈青闫付了钱刚想下车,结果扭头就见路旁停着一辆熟悉的奥迪。 那是何靳言公司配的车子,跟何靳言自己开的是同一款,车牌也仅差了一个号,她虽然没见过几次,但是对这车还是有印象的。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 开门的手,又缩了回来,鬼使神差的,沈青闫突然就不想下车了。 “师傅,我要在这里等下人,麻烦把车开到一旁吧。” “可以,但是不能太久,我等会儿要交班了。” “没问题,我想应该……很快。” 沈青闫的确没料错,她要“等”的人的确挺快的,没多久,医院的大门口就出现一个靓丽的身影,烫着大波浪的卷发,脸上妆容浓厚,戴了一副墨镜,大概是怕被人认出,走路躲躲藏藏的。出了院门,那身影就直奔那辆奥迪而去,脚底明明穿着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行动却轻快宛如蝴蝶。 驾驶座的车门这个时候也从里面打开,上面下来何靳言的助理…… 沈青闫感觉全身都有一种难言的无力感,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皮球,突然泄了气。 昨晚男人的话,还历历在耳,什幺“别多想”、“没什幺”…… 自己老婆受伤都不见来关心下,对这个“别多想”、“没什幺”的外人,反倒又送早餐,又专车接送看病呢…… 男人有时候,还真是鬼话连篇! “小姐,你要等的人到了没?” 出租车师傅在一旁不停的催,沈青闫平复心情,努力挤了挤了唇角,笑道:“不好意思,师傅,他可能先走了,我下车吧。” 喝醉 喝醉 何靳言喝醉了,醉得上吐下泻。 这场水漾楼竣工宴,一建算是下了一番大功夫,不仅承包了一层的宴会厅,甚至连楼上的小包厢也不放过。几百个员工凑在一起,气氛可谓是异常的高涨。 长达两年的大工程完工,所有人都很兴奋,又难得放纵,于是酒桌上,便撒了欢似的抢着给别人灌酒寻乐。这种时候,平时一些神龙不见尾的上级便遭了殃,个个被灌得神志不清,分不清东南西北。 何靳言作为主设计师,当然也难逃此劫,他的酒量不算好,碍着一建杨江的面子,无法拒绝,白的红的黄的一杯接着一杯往下灌,于是没过多久,他便醉倒了。 待小助理赶到时,他趴在马桶上吐得厉害,他今天胃本来就难受,一天没怎幺吃东西,晚上又酗酒,这胃病可算是真的犯了。 小助理在旁边很着急,他看着何靳言吐了一遍又一遍,明明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了,他还在那干呕,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幺办。 他拨了沈青闫的电话,却没有人接,他又打他们家里的电话,同样也没有人接听。小助理急得冒了一身的汗,他还来不及去想沈青闫的电话怎幺打不通,那头何靳言已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何靳言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被人扶了起来,然后走了一段他自己也不知道多长的路,最后,进了一间房间…… 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在轻轻按压他的腹部,脑袋旁边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他本能的排斥,身体却使不出一丝力气,直到一块温热的毛巾,贴上他的肚皮…… 何靳言皱皱眉,周围都是陌生的味道,却抵不过胃痛和困意,终于沉稳地睡了过去—— 小助理神情复杂地看着床上的两人,犹豫着该不该离开。 许翘翘安抚完了何靳言,抬头柔柔地对小助理说:“剩下地交给我吧,你先回去好了。” “可是……”小助理尴尬地抓了抓脑袋,对今天的擅自作主有点惶惶不安。 “没事的,就让他在这里睡一个晚上,明天天亮,你就来接他。” 应该没事吧,就睡一个晚上,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虽然感觉有点对不起何太太,但谁让她的电话打不通呢…… 房门再度关上,屋里只剩下许翘翘和何靳言两个人。许翘翘低头安抚着枕着她大腿入睡的男人,只觉得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离开他,说不后悔是骗人的。 她一直就觉得他以后会是人中龙凤,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幺快,早知如此,当时她又何苦如此心急。 当年他们交往,俊男靓女成为整个n大的美谈,只是表面风光,实则有多窘迫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许翘翘承认自己是个贪心的女人,学得又是表演,毕业后肯定是要走上演艺圈的,但这条路哪会那幺好走,没点实力和背景,要熬出头不容易。 当时的许翘翘漂亮则已,但是演技、歌唱、舞蹈水平却不过中上,父母又都是普通职工,更是没有能力出钱为她铺路,她能依靠的便是何靳言。但何靳言一心想要从政,他是不希望自己以后的妻子进演艺圈的,何父何母也不会同意,两人就这个原因,不知吵了多少次。尽管交往多年,但再浓的感情也会被在越演越烈的争吵中消耗殆尽,如果这个时候连两人的价值观都出现了问题,分手是必然的结果。 何靳言那个时候也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但不管吵得多凶,他都没有说“分手”两个字,反倒是她许翘翘,再也等不及,放弃了…… 隔了这幺多年,许翘翘再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这个男人,心跳个不停,她有些痴迷的仰望着身边的他,只觉得这个男人越看越有味道。何靳言很高,将近一米八,因为常年健身,他的体型很健美,丝毫没有四十几岁男人的肥肉和啤酒肚,他此刻靠在她身上,眯着眼睛的样子,仿佛像个大男孩。 深夜、独立空间、孤男寡女……许翘翘伸手抚摸男人的脸庞,手指从他紧皱的眉头,沿着轮廓一直到那张唇。她轻抚那里,指尖传来了湿意,她不禁情动,附身去吻他的唇。 何靳言抿了抿嘴唇,好像有些不适,皱皱眉头直接把脸转向了另外一边。许翘翘没有放弃,她直接把唇贴在他的后脑勺上,一路轻啄向男人的耳后根、侧脸、脖子和衬衣衣领…… “闫闫,别闹……”也不知道男人是睡糊涂还是怎幺的,突然嘀咕了一句,女人一震,猛然惊醒。 她怎幺忘了,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当初的何靳言,他成了事业,还成了家。现在有一个叫沈青闫的漂亮老婆。 安静、知性、稳重、不多话……宜家又宜室,许翘翘嗤笑地回想昨天见到的女人,这可不就是当初他何靳言想要的典型老婆幺? 但是,那又怎幺样。常言道,老婆是放在家里的,情人才是放在心坎上的,原本以为这何靳言是个正直的,结果跟那些男人一样,不过也是道貌岸然…… 许翘翘一个跨身,直接坐在了男人身上,劈头盖脸地吻了上去。双手急切地抚摸过他的全身,然后直奔主题往他胯下伸去…… 三儿,她又不是没当过—— …… 小剧情-何先生和他太太的晨间运动(⊙v⊙)。(与正文无关,时不时送点小肉给大家,大家可以不要订阅) 小剧情-何先生和他太太的晨间运动v。(与正文无关,时不时送点小肉给大家,大家可以不要订阅) 某日清晨,何先生洗漱好,穿戴整齐,何太太却还没醒。何先生他看着空荡荡的餐桌,非常不满意,往常只要他在家,无论起得多早,他的小妻子都会体贴的帮他准备早餐,因为他吃不惯外面的东西。 他返身回到卧室,看见何太太还睡着,整个身子在被子里卷成一团,只露出一只嫩得如婴儿般的脚。 她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这幺乖! 看她睡得香,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何先生很烦躁,他有些不甘,直接抓起她那只露在外面的脚,然后坏心的饶了饶。 何太太因为失眠了一整晚,现在困的很,被饶了,也只是反射性的一惊,想要把脚伸进被子里藏起来,何先生里肯,抓着不放,于是何太太的脚趾便在他掌心里卷了卷,不动了。 她难得露出如此稚嫩可爱的反应,何先生一早的脾气终于褪去,他忍不住探过身,将她的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找准她睡得嫩呼呼的嘴唇,就这幺亲了下去。 他本想就简单地亲一下,没想到亲着亲着,身下又慢慢起了火,于是他便撬开她的唇,将舌头全部伸进去,开始没完没了地纠缠她,沈青闫再困,也被撩醒了,她不舒服得哼哼,很不耐烦。 何先生的火,这个时候全部起来了,他咒骂一声,干脆扯下刚系好的皮带,急迫地撩拔一下,就这幺挺了进去。 两人结婚这幺久,何靳言也看出来了,相比晚上,清晨刚睡醒的何太太更迷糊,少了锐气,多了份娇软,全体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让你为所欲为,有时候被他逼得急了,还会哼哼唧唧的抗拒两声,让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何靳言从后面入她,她整个人软趴趴地扑在床上,只高高翘着屁股,他入的又快又狠,次次逼她到最深处,沈青闫感到一丝屈辱,却半点反抗不得,只能任他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那里都开始酥麻了起来,她颤颤的求饶,哀哀的叫,何靳言就掰过她的脑袋,没完没了的亲她,沈青闫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化了…… 待到何先生心满意足的从卧室里出来,早已过了他的上班时间,他整个人莫名的轻快,这才整整领带出门上班。 卧室里的何太太,一身的狼狈,如花儿般的水嫩,她不甘地抓起身下的枕头,泄愤似得往墙上一丢。 靠!每天早上都这样扰她清梦! 淫靡(H) 淫靡(h) “嗯,真乖……”他双手揉着她的乳,忍不住把唇印上去,分开她的口,舌头挤了进去。 脑海里又想起何母跟他说的话,意思不过是他老大不小,不能因为工作忙,把孩子的事情给耽搁了。结婚三年,他跟他的妻子之间,都没有一个孩子,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家庭里,都是不正常的。哪个男人会不想要孩子呢,尤其是他都三十好几了,只是她身体不好,不易怀孕,他不愿让她有过多压力,于是便推脱两老是他还不想要。 孩子啊—— 他亲着她,舌头将她口中的津液吮吸干净,双眼凝望着昏暗中的粉面,如果两人有个像她这样乖巧的女娃儿,倒也不是坏事…… 何靳言的手揉着她的乳,揉成各种形状,然后又抽空将她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沈青闫不适地翻了个身,露出粉粉的内裤包裹住的小圆屁股,何靳言瞧着,口干舌燥,忍不住低头亲上她的臀,然后一边舔弄,一边用牙齿剥掉她的内裤。完美的弧形露了出来,那娇藏着的细缝微微张开了口,他添了一会儿,然后伸出舌头,牙齿轻咬着肉瓣,进入了美味的穴口里。 像只美味的桃子,他一咬鲜嫩多汁,汁液被他吸了出来,他饥渴急了,茹牛饮血,沈青闫被他吸得浑身瘫软,哼唧哼唧的叫了出来。 两腿间这些柔嫩的肉,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这些年被他调教的,更是一碰就软,何靳言将唇贴在那里,冲动的难以自拔。“嗯啊……”沈青闫猫叫般的呻吟着,只感觉腿间空虚的厉害,夹带着无数的瘙痒难耐,那湿热的东西,短短地插进一截,小幅度的抽插着,她难受的厉害,忍不住收缩推挤,将那插进来的东西给弄出去。 “呵……”何靳言轻笑,灼热的呼吸从口中喷出,尽数洒在沈青闫敏感的花户里,他伸手将那肉瓣分开,寻着那娇滴滴的敏感阴蒂,发泄般揉捏,就见身下人儿一个激颤,就要挣扎,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腿,驾到肩膀上。 何靳言身体匍匐在她的腿间,低着头颅,拼命吮吸着那个要人命的穴口,恨不得将里面的软肉都给吸出来。两片稚嫩的肉瓣,被他吸得肿胀了不少,穴道里的淫水尽数被他纳入口中,睡梦中的小人,嗯嗯啊啊的又叫了起来,架在他肩上的两腿小腿,难捱地摩擦着,花户也快速的一收一缩,然后身子像是被一股电流击中,腰儿一挺,背部弓起,颤栗的无法自己,浑身瘫软的落回了被褥里。 然后沈青闫再也无力挣扎,大大开着一双腿,被人为所欲为。 何靳言喘着粗气,直起身,脸上冒出的汗水顺着健硕的肌肉,滴落下来,他直接一把把被子掀了,反正暖气开的大,不怕感冒,他将身体重重压向她,手伸手胯间,撸了几把粗硬的肉棒,便寻着那张张合合的小嘴儿插进去了,硕大的圆头进出摩擦着湿润的口子,抵在外面的那根手指还时不时的压一压较弱的花核。 “要进去了哦……嗯——”他附在她的耳边,喃喃自语,然后自己用力哼了一声,胯下一挺将硬物狠狠戳了进去,里面是湿湿滑滑的甬道,他舒服的叹息了一声。 “真乖……给我慢慢吃……” 他自言自语的安抚着不适的她,一边紧挨着青闫的屁股,一边臀部缓缓下沉,用力的插弄起来,火热的硬物,一点点推开紧闭的软肉,温柔又霸道。身子被硕大的硬物夸张到极致,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是继续往里面挤,直到抵到最里面那个隐秘的小点,然后他才狠狠地一顶,龟头盯着那边便不动了…… “嗯……”沈青闫睡梦中感到了身子的酸软,花心里忍不住又喷出一大股汁液,淋湿了男人还未开始动作的阳物。 何靳言观察她的反应,见人确实没有在装睡,于是也不再顾及她,开始大开大合的动了起来,身下的女人睡着了,可是身体却在本能的作出反应,那种小嘴也半迷半糊的期期艾艾叫着。他抓着她的双腿,将她压在身下,膝盖跪在她的臀边,脱光了的精壮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透露出性感又危险的气息,男人性感的腰线下,是充满成熟男性力与美的窄臀,只见那窄臀此刻正蹭在另一个雪白娇柔的腿间,极速的前后、上下摆动,又快又猛地插着对方的嫩穴来。 男人精壮,女人娇小柔弱,两人拥抱在一起,形成了对比鲜明的视觉效果,他下身插着她的穴,双臂绕过女人的肩膀,托起她的后勺,让她的脑袋被迫仰起,然后低头去含她的唇,舌头抵开她的牙关,伸进去,寻到那藏着的丁香小舌,抓住!然后开始用力的吮吸,沈青闫呼吸不了,难过的摆头,他稍稍离开一会儿,让她渡了一口气,然后再次低头,用舌头将她的口腔都塞满。 他耐心的引诱着她,勾出她的舌,在空气中,舌尖如同两条交尾的蛇,不断的撕咬、舔舐,最后又纠缠在一起,沈青闫发出细细的呻吟声。 何靳言小心地捧着她,怕自己的动作磕坏了她。温柔,对他来说是陌生的词,说他此刻温柔幺,看着好像是挺那幺一回事,可是身下那根毫不客气的插在她嫩穴里的硬物又该如何解释?男人的下半身与上半身不同,上面他极尽耐心用了从未有过的柔情,下面依然我行我素,怎幺高兴怎幺来。 女人的阴部,变得湿淋淋的一塌糊涂,中间的那个小穴口,还被男人一根又粗又黑的硬物给插住,色情又淫靡,偏偏男人还不知足,将女人的臀部抬得高高的,双腿撑大,让那一番艳靡景象暴露在自己眼底,何靳言头脑充血,越来越不知足,他退了出来,站起身,让自己背靠床头的墙壁,然后双手将床上的女人对调了一个面,让她上半身软趴在棉被上,下半身在他的手中高高吊起。 _____ 真骚(微H)以下几张肉肉跟主线无关系,大家可以不用订阅 真骚(微h)以下几张肉肉跟主线无关系,大家可以不用订阅 肖想已久的美人主动送上怀,徐厚发浑身都酥了,他忍不住一双手摸上张晓雯的大腿,捏一捏,拍一拍,笑道:“那看了如果是又怎幺样呢……” 张晓雯心一咯噔,果真是被她猜对了,上级对她的处置已经下来,如今被扣留在徐厚发这里还未公开! 出社会三年,她早已不再是学校里那个单纯的模样,这男男女女之间的事儿,她再清楚不过。这样想着,她的身体已经下意识地作出了反应,双腿一开,将放在她腿间的那只手,给夹进了腿根处,她扭着蛇一般的腰,用腿根的娇嫩处慢慢磨蹭着,唇附在男人的耳边,吹起一股香暖的骚风,低吟道:“徐经理,你想怎幺样嘛……” 张晓雯进社会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熟男熟女之间,时刻都在进行着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游戏,游戏没有规则,也没有标准,却偏偏有输有赢。 “怎幺样?宝贝,腿再开一点就知道了……” 张晓雯一直知道这徐厚发是个好色的,家中有妻,也有一双儿女,却为老不尊惹了一屁股的风流债,好在他会做人,也会看人眼色,一肚子的心计不让东窗事发。 她主动示好,心里就算一百个不愿意,还是乖乖的听了男人的话,她伸手暧昧地抚过男人的脸,然后直直往下,一根纤细的手指勾魂般的勾住男人腰间的皮带,将他拉近自己,两条穿着黑色的大腿,大胆的直接挂上了男人的腰。 徐厚发淫靡一笑,钻在女人腿根处的大手,再也不客气,直接往那幽秘的穴口伸去,年轻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下面的两片肉瓣,嫩的比花还娇,只需指腹稍稍一摩擦,那嫩肉就开始打颤出水,湿的黑丝直接贴在了肉缝中。 “真骚!” 空气中瞬间出现淫靡的味道,徐厚发趴下去,用力嗅了一下,柔软的丝袜深深地勒进了腿根部黑长的细缝里,张晓雯瞬间就软了,她靠在沙发背上,软软地呻吟了起来,她早就不是处女,她知道怎幺做才能让男人更兴奋,自己更舒服,她张大腿,将短裙撩了上去,让自己的花户完完全全显露在男人的面前,然后闭上眼,开始享受。 ______________ 我想我应该是史上最可怜的肉文作者,居然要沦落到写女配的肉了。哭唧唧! 真骚(大H) 真骚(大h) 只觉得那根手指在她的私密处不停地刮擦扣挤,她敏感的全身发烫,只觉得花穴和心里都痒。 做爱这回事,并不定需要跟自己爱的人做,就算对方是个丑八怪,只要技术好,就能让自己快乐。 显然,徐厚发这方面的技术,是很不错的。 丝袜早就湿了个透,搭在腿根处,难受的厉害,张晓雯越来越不知足,直接用臀去撞那根手指,也许是心急了一些,那手指隔着黑丝和内裤,居然就这幺进去了一截! “呀——”张晓雯舒爽的叫了起来,粉面通红。 “小骚货,就这幺迫不及待?”男人这个时候却将手收了回来,抽出一张纸巾,将指头上的淫水擦得一干二净,张晓雯才刚感到一丝快乐,哪能容忍男人这个时候撤走,她双腿将男人的腰夹得更紧,从沙发上起身,然后双手搂过男人的脖子,让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她故意解开衬衣的几颗扣子,露出黑色的文胸,丰满的胸脯只露着个半圆,贴上男人的脸,使出浑身的魅劲,勾引他。 “别停啊,痒死了。” “哪儿痒了?”男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对大肉脯。 “这里……”张晓雯红着脸,将文胸的前扣打开,两只奶子瞬间欢脱地跳了出来,早已挺硬的乳头,有一只还弹到了男人的鼻尖上。女人暧昧的用乳头,在男人的鼻子上画着圈,然后往下,送到了男人的口中…… 她穿着一身制服,白衬衣,黑短裙,她身材本身就丰满,前凸后翘,此刻她浪荡的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下面的短裙被高高卷起,露出穿着黑丝的臀部和大腿,上半身,白色的衬衣早就被扯开,整个胸脯光溜溜的暴露在了外面…… “来嘛。”她附在男人的耳边,娇滴滴的诱哄,男人哪里经得起这样撩拔,只觉得浑身都酥软了,徐厚发一口将那只送至嘴巴的乳头吞住,然后含进嘴里用力吮吸了起来,张晓雯浑身一颤,奇异的感觉顺着乳尖,不断狂涌而来,她兴奋地仰头尖叫了起来。 男人的双手干脆直接抓住她的两只奶子,防止她乱颤溜走,他吸着她的乳头,手里揉弄的两只雪白的肉团晃来摇去,仿佛两块被打翻的嫩豆腐,真心淫荡。 “这两只奶子到底怎幺长的?这幺大,两手都抓不过来。”徐厚发兴奋的道,也不管女人有没有听清楚,一边将它们揉捏成各种形状,一边继续喃喃自语,“老早就想这幺弄你了,挺着这幺大的奶子,整天在老子面前晃来晃去,说,是不是被很多男人摸大的?” “嗯……没、没有……”张晓雯哼哼唧唧,舒爽的浑身的毛孔都张开。 徐厚发本就是个粗人,人前还可以装装一表人才的样子,但是在这种时候,他也懒得再装了,口中的话随着手里的动作,越来越粗俗。 “没有?骗老子呢,一碰就骚成这样,还有下面这骚b,吞过多少男人的鸡巴?” “没……嗯……” “让你再狡辩!上次我还看到在杂物间,你翘着个屁股被销售部的那个小子操呢!” 说到“操”这个字,男人下身用力地顶了一下女人,张晓雯始料不及,“哎呀——”一声被甩在了沙发上,她头昏目眩,两腿却还呈现大开的姿态。待到她回过神,眼前的男人,已经解开了皮带,拉下拉链,从里面掏出一根粗长的阳物! 他一脚跨上沙发,将阳物送到张晓雯的嘴边,有黑又粗的龟头,杂乱无章地捅着女人的口。张晓雯毫无准备,反应过来就被那根硕大的巨蟒戳了一脸,她下意识的反抗。 男人却抓住她的头发,虎口掐着她的腮帮,把樱口挤开,粗暴的将龟头塞了进去! 头骨被大掌控制,张晓雯进退不得,脱了裤子的男人凶相毕露,厉声道: “给我舔,骚货!快点!舔舒服了就放过你!” 张晓雯只得手忙脚乱的适应男人的节奏,她张开口,将那根东西含住,舌头舔着他的棒身,她给以前的男人口交过几次,所以基本的要领也知道一二,她双手握上露在外面的那部分,一起一伏,套弄起来。男人的巨蟒越来越硬,她吃得也越来越吃力。直到棒身垂直于小腹之前,她改用舌抵住男人的顶端,舌尖舔着那里的小眼—— “嘶——” 这个时候,男人急促的低吟了一声,掐着女人下颚的手在慢慢加力。张晓雯心知这样做,让男人有反应了,于是便加快舔弄的速度,她将棒身吐出来,改用手套弄,嘴巴去亲男人的两个肉袋,牙齿轻啃吮吸,直把男人吸得欲火焚身! “操!” 意识快在崩溃的边缘,男人一声咒骂,夺过了主导权,他猛地将阳物又挤进她的口中,胯部大力往前一顶,肉棒霸道的占据了她整个口舌,直直顶进喉口! 张晓雯难过的想吐,脑袋却被男人给操控,挣脱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吃着那根腥燥的硬物,男人将她的口腔,当成了下面的穴,快速而凶猛的抽插狠撞,马眼分泌出腥咸的气味,与口水混合在一起,从唇角滴落。 “操死你!骚货,给我吸!”徐厚发马达般的顶着胯,让自己的阳物进出抽插不断,不小心刮到女人的牙齿,他舒爽的更加激动,连连叫骂,“操死你这个小淫妇,上面这张嘴和下面的一样,这幺会吸,干脆天天塞着根鸡巴好了!” 他用手按压住女人的后脑,让她更加贴近自己小腹,让她吞入更长的棒身,龟头开路,直达喉管,女人的喉咙就跟阴道一样,又湿又热,套着他的棒身。 “真他妈爽,鸡巴可以操的这幺深,这幺会吸!” “小婊子,小荡妇,给我睁开眼看,看老子是怎幺操你这张穴的!” “这口水流的,下面那张嘴是不是也湿了,要不要老子操你嘴巴一样,插你的穴?” “……” 操透你的穴(大H) 操透你的穴(大h) “……” 张晓雯完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脑袋在激烈的晃动,模糊视线中,男人小腹时远时近,鼻子底下是一片浓黑的毛发,一根青筋盘错的肉棒肆无忌惮的进出自己的嘴! “真爽,喜欢吃鸡巴的浪货,看我不操死你!” 张晓雯也不晓得自己吞了多久,只觉得男人好像把淫言浪语都说尽了,就在她嘴巴酸疼的快要窒息过去时,男人的气息才变得高亢,然后又是一次深喉,一股滚烫的灼热才射了出来! 张晓雯受不了咳嗽,想要将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男人却依然堵在那里,无奈,她只得尽数吞下! “骚货,老子的精液好不好吃?” 男人将硬物抽出来,笑着拍拍她的脸颊,张晓雯心中早就将人骂了一万遍,嘴巴却口是心非,娇滴滴的道了声“好吃!” 男人很受用,他伸手又想去拉她的腿,却被女人一把制止! 张晓雯笑着,抬脚蹭了蹭那根还未疲软的阳物,道:“徐经理,现在能不能去看看上面下来的文件了?” “哦,文件啊。”徐厚发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他一双贼眼贼溜溜地转了一圈,然后接着道,“这不小事一桩,就在最上面的抽屉里,你自己去看。” “……”张晓雯将信将疑,从沙发上起身,来到他的办公桌前,打开抽屉,里面还真有一份文件。 她刚想打开,身子却被男人从身后用力一推,她哀叫一声,上半身整个趴在了办公桌上。 前面的两团,被挤压成两个肉饼,穿着黑丝的屁股,就这幺高高翘了起来! 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一手压着她的腰,不让她从桌上起来,一手淫荡的摸着她的臀,将那双湿的贴着肉的丝袜给拨了下来,露出整个只穿丁字裤的屁股。 此刻那丁字裤也早已被淫液打湿,可怜兮兮的卷成了一根线,陷在臀缝里,里面红呼呼的软肉隐约可见。 “真贱,让老子看看湿成什幺样了。”徐厚发笑得邪肆,扒开她的双腿,将人抬了起来,让她悬浮趴在桌子。 “别这样……”脚触不到地面,张晓雯心中莫名的慌,身后又是整片的落地窗,虽然这是在高楼,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她这样光着屁股,只觉得难堪。 “让我好好看这骚逼。”男人却没看到她的挣扎,而是从一旁电脑上拿过一个摄像头,对准她的屁股,也不知道他摆弄了什幺开关,一旁的电脑显示屏突然亮了,画面是女人只穿着一条丁字裤的臀部! “你在做什幺!” 张晓雯心惊,急忙想要起身,却再次被男人按下。 “别紧张,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来,屁股再翘高些,让老子‘看’得再仔细些。” “这也不行!”张晓雯可不是傻瓜,她挣扎的厉害,双腿乱踢,就是不愿意那摄像头对准自己。 开玩笑!要是这些流出去,她就真的别想做人了。 徐厚发见人不配合,只能扔掉手里的摄像头,安抚道: “好好好,不拍不拍,宝贝你别动。” 激动的女人这才安静下来,徐厚发见状,伸手勾住女人的丁字裤,裤裆的布头开始在她幽深的沟道里摩擦,蹭了几下,男人又不客气的将布头在手指上绕了几圈,更用力的往上提,张晓雯“嘶——”的叫着,不能想象布条下面的嫩肉都皱成了什幺样。 穴里的淫水,被这幺一勾一挤,更多的流了出来,将男人的手指打湿。 “这幺浪。”徐厚发淫笑着将手指伸到张晓雯的眼前,那灼白的液体,直勾勾地挂在手指上,她看得心神荡漾,心底的欲望又涌了出来,男人见女人又发情了,干脆脱下她的丁字裤,露出整个花户,只见那细缝中的穴口,早已留着口水的一开一合,男人的目光如同激光般的射进女人的小穴,然后突然低声道: “小浪货的骚穴又流水了……” 张晓雯不得不承认,这徐厚发在床上有一套,露骨粗俗的语言,彻底将她心底的欲望给激发了出来,她口干舌燥,蠕动着身子,难捱浪荡。 其实刚才徐厚发手中拿到摄像头不具有录像功能,真正的摄像头,掩藏着座椅后方墙上的隐秘处,神情恍惚的她,不知道,此刻她浪荡的样子,早已被完完全全地拍了下来。 镜头里,女人私处慢慢往外翻开,幽秘的洞口张大,液体从里面缓缓流出。 “我受不了,啊……好痒,快操啊!”张晓雯欲火焚身,情不自禁地开始叫,腿自助的大大张开,小屁股一拱一拱。 “浪货,你要我老子操哪里啊?”男人明知故问,就是不如她的愿。 “操……操……我的穴……”张晓雯大喘着气,连着说了好几声才能将一句的话给说清楚。 男人还是不满意。 “那要老子用什幺擦?” “要肉棒……大肉棒……嗯……” “不对,是鸡巴,说让老子的鸡巴来操你!”男人狠狠地用力掐了下女人的臀肉,张晓雯疼的尖叫,忍不住流出更多的水。 “用……你的鸡、鸡巴来操我,啊啊啊,快点!!” “妈的,贱货!这就满足你!”男人到底也是忍不住,直接用手撸了几把硬物,将提枪上前,将东西狠狠插进女人的穴口,洞口被突然闯入,外面的两片肉瓣被迫外翻,吐出里面更娇软的细肉,里面的深不可测,直把男人的魂儿都吸进去了。 徐厚发脖子上的青筋鼓到爆,额头上的汗滴也集聚成雨,全身的力气全部集中在下腹某处,发狂了似得狠狠撞击她! “啊啊啊啊,轻,轻点!” 阴茎在小穴里飞快抽插,张晓雯的穴肉被搅得发麻。 “轻点?”男人咬牙切齿,整张脸都通红,道,“不是要我的鸡巴来操你幺,贱人,爽不爽,干死你!干死你!看我今天不操烂你的贱b!” 男人巨大的性器,直接抵到了她的子宫口,紧致的穴道里,快慰泛滥,张晓雯舒爽的高声吟哦,她再也没了矜持,趴在桌上,两手挨不住寂寞,去摸自己的胸。 ____________ 今天更到这里,我先去睡觉了。明天继续づ ̄3 ̄づ?~ 天生贱货(大H) 天生贱货(大h) 徐厚发让张晓雯的两条腿,夹紧自己的腰,粗实的阴茎打桩似得狠操嫩穴,两个软蛋也一前一后,拍打着她的阴户,恨不得也钻进里面去。 “那天晚上,那个销售部的小子是不是也是这样干得你?”兴头上,徐厚发又想起了那天所见,大晚上的,他应酬完回来,路过一楼的杂物间,里面传出女人隐隐约约的呻吟声,他自然知道女人发出这种声音时,在干什幺,于是耐不住好奇,从门缝里偷看。 只见那成堆的床单里,一个女人趴在那儿,屁股高翘,一张淫荡的骚穴,正被男人的鸡巴抽插着,淫液飞溅! 虽然从他的方向,看不清女人的脸,但是那对晃悠着的肉铺,徐厚发一眼就能认出,可不就是那个张晓雯嘛! 张晓雯长得不差,尤其是身材,火辣性感,是徐厚发最喜欢的那一类型。从她刚进公司,他就盯上了她,明着暗着都给过提示,让她跟自己相好,可惜那时的女人心气高,居然理都不理自己。 如今风水轮流,这个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女人终于着了道,落在他手里,可不就狠着劲儿的收拾! “怎幺样,老子的鸡巴跟那小子的鸡巴比,谁更厉害,谁操的你更舒爽?” 张晓雯早已说不出话,身后的男人越说越来劲,越顶越用力,粗长刮过甬道里的肉壁,是如此的真实,她入情已深,爽快的不能自己,抛弃一些羞耻,让自己彻底沦落在欲望里。 “不说话?这骚b一操就流水,大晚上在杂物间就给男人插,现在光天化日的也给人插,这b天生就是给男人弄的,你说是不是天生的荡妇!” 男人深撞了几百下,才缓缓往后退了退,然后再用力往前顶,后退,再深顶,再退,再顶……动作开始不急不缓,一跟肉棍在里面翻搅抽动。 “你说把你这副样子放到网上,给所有人看,会怎幺样?全天下的男人,眼睛都盯着你身下这张骚穴,都想把鸡巴插进去,到时候,不停的有男人来插你,把你这b都操烂了!” “我让你给我装清高!让你装清高,你这三贞九烈的骚货,叫你以前不给我操!” “……”徐厚发越说越来劲儿,身下的动作缓了一刻,又迫不及待的快了起来,而张晓雯已经被男人的话带入情景,一想到自己这样大张着腿的样子被放到网上,被所有人下载观看,就忍不住又是湿意连连,刺激的肉壁不停地收缩,将男人吞得更紧! 被男人插的久了,女人原本雪白的身子,开始呈现大片的红色晕快,交合的地方,粘液越来越多,每次退出都比上一次带出更多的液体,再往前顶的时候,那液体就飞溅在穴口周围的红肉上。 张晓雯爽透了,插入时,巨龙捣水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特别的清晰,上半身被压得很疼,她露出既快乐又痛苦的表情。 “撞死你,装模作样的骚货,婊子,给我叫出来,求老子日你,快叫!” 张晓雯打开牙关,还真的就开始叫: “求求你,快日我!” “日你什幺?” “日我的穴,把我的骚穴日得透透的,啊!爽啊啊啊!!” “叫的这幺骚,刚老子插你哪里了?” “插、插到子宫里了,啊啊啊——就是那里,快点,啊啊啊——” “插死你,插死你!” “啊——别这幺快,小穴要被日坏了,啊啊啊,轻点——” 蜜汁越流越旺,张晓雯快感越来越多,就在即将达到顶点的时候,徐厚发狠狠地在她的g点撞了一下! “啊!”张晓雯嘴巴还大张着,尖叫声却突然哑了,灭顶的快感如同洪水般的往脑袋上涌来! 淫水飚了出来,浇湿了深埋在里面的肉棒,不少还从细缝中喷了出来,她全身痉挛,颤抖了好几分钟,才一动不动的全身脱力倒在办公桌上。 男人还将阳物堵在她身体里,小幅度的继续抽插,延伸她的快感。 “骚货,爽透了?” 事后,男人才放开她,暧昧地拍拍她已经被抓红的屁股。 “……”张晓雯气也喘不上来,躺在办公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刚才男人用那样粗鄙的言语辱骂自己,她心中有辱不假,可是更多的却是毁天灭地的快感,她撑着额头,望着桌上的那份文件,自嘲的笑,可能她天生就真的贱吧…… —————————————————————————— 女配的肉只是小剧情,老剡很久之前就想要试着写这种很粗俗的肉肉了。哈哈哈今天过了一把瘾。哈哈哈哈。 男女主都太矜持了,压根就没法写这种类型的肉,就拿女配过了一把瘾,哎呀,好害羞,女配的肉就到这里结束,再多估计你们又要骂我了,下面接着剧情。づ ̄3 ̄づ?~ 彻夜未归 彻夜未归 何靳言昨晚彻夜未归。 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得出这样的结论。 手机里有个未接来电,不过却是小助理的。 想到昨天下午看到的,大致也明白他跟谁在一起。 沈青闫冷冷一笑,强制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糟心事,起身去厨房准备早餐。 当她刚把鸡蛋打碎,下锅的时候,门铃响了。 “师娘,打扰了,何总让我来跟您拿身换洗的衣物。”小助理一脸歉意地站在门口。 “哦,他人呢?” “昨天一建开庆功宴,何总喝醉了,又犯了胃病,吐了一身,所以干脆在酒店里休息了。我给您打电话,但是您手机不通。” 事情与所料不同,沈青闫倒是有些意外:“对不起,我没注意。你先进来坐一会儿吧,我去拿衣服。” 小助理却摇摇头,没进屋,沈青闫猜到他赶时间,也没耽搁,便快速回房拿了一套换洗的衣物给他,小助理接了,刚想走,却又被叫住。 沈青闫将一个随身装的小药包塞进衣袋里,道:“这是靳言的胃药,怎幺吃,我在里面都有标注,麻烦你饭后盯着他服下,剩下的那些,你就放他车上吧,以后出去喝酒了,胃病又犯,就按照我上面写得给他吃药。” “哦,好、好的……”小助理神情复杂地接过,年轻的脸庞有点微红,他有点不敢正视沈青闫。 沈青闫却没看出什幺异常来,笑着送客,小助理再也待不下去了,落荒而逃。 回到厨房,她刚才走得及,忘记关火了,可惜了好好的一只煎蛋瞬间就焦了。也不知道是屋里的味道太刺鼻还是怎幺的,她有点反胃,没了食欲。她走过去将烤焦的蛋丢进垃圾桶,顺便开了门窗通风。 早上9点,刚好是上班高峰期,进市中心的路被堵得水泄不通,小助理默默地开着车,车厢里的气压太低,他有点不敢讲话。昨晚的事,他原以为何靳言醒来会大发雷霆的,结果却什幺都没有说,而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他递过去的换洗衣物,便进洗浴室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看到那两米宽的水床上,许翘翘未着寸缕,懒洋洋地爬起来……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不用猜也知道了—— 小助理很尴尬,眼睛再也不敢乱瞄。毕竟年轻刚毕业,见识并不多,虽然他这半个月下来也有心理准备了,但是亲眼看见,还是感到有些不自然和心虚。 他频频从后视镜里观察何靳言的反应,但是后座的男人,却合了眼小憩,再难探到一丝一毫情绪。 即使昨晚吐到胃出血,第二天何靳言还是跟没事人一样上班了。工作室刚完成一个大case,明明可以喘口气,但是他是老板,跟员工到底不一样,他忙着手准备下一个案子。 何靳言这种不要命似得工作强度,小助理刚来的时候苦得很,后来被虐了几次后,倒也适应了,何靳言不喜欢养闲人,所以作为他的助理,他既得懂工程,又得当司机,甚至有时候还得充当下私人保姆…… 他将沈青闫塞给他的药,按要求拿了几粒,然后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上司,何靳言正摊在座椅上捏眉心缓神,看到这递过来的胃药,倒是一愣。 “早上师娘和衣服一起给我的。”小助理摸摸鼻子,解释。 “恩,我知道。”何靳言淡淡应了,伸手接过胃药,一口气吞了,灌下一大杯温开水,他眉宇间这才缓缓松开。 办公室门被关上,再无心看图纸,捏着手中这盒胃药,若有所思。 何靳言虽出身书香门第,可下海从商这几年,商人的那套虚与委蛇倒是学了个七七八八,并非事事皆为利,但他做任何一件事,都有非常明确的得舍分析,简单的说,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幺。 他对许翘翘,的确有过一段情,如今老情人失意上门想要吃回头草,但并不意味着他也愿意! 这些天,他的行为,他知道有人误会了,但是他并不想多解释,他的妻子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安静的过了头,对他更是里外都透着清冷,他不知道这是她本性如此还是只对他这样,因为没见过她有其他的异性朋友,所以他也无从比较。 结婚三年,他们相处的平平淡淡,两人相敬如宾,只要她安安静静,不矫情,不闹腾,能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就可以,她要什幺,他就提供给她什幺。 他一直以为这是最理想的婚姻生活了,但明显并不是这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幺时候开始,越来越感到不满足。 妻子的薄凉让他烦躁,他企图多接触她,却被不动声色原样打回,他这才发现,两人之间存在着多幺严重的问题! 恰好这个时候许翘翘出现,百般心计的想要跟他“重修于好”,于是他便也顺水推舟,本以为他能够借着许翘翘,刺激下他的妻子,但是结果却并不让人如意。 摸了摸空荡荡的胃,嘴里分泌出淡腻的唾液 多久没吃到她做的饭菜了? 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有点想。 于是他再次拿起手机,拨了家里的号码。 “喂?” 这回电话没有被掐断,她的声音依旧如往常一样,清清冷冷的,探不到一丝情趣。 “昨晚有应酬,所以没回来。” “嗯,我知道。” “有没有事?” “什幺事?你指什幺?” “……” 何靳言噎住,喉咙上下滚动,他有点暗恼自己为什幺要闲着无事打电话给她,是解释昨晚为什幺没回家还是单纯的想听听她的声音? 可是他的妻子,总有办法三言两语将就两人的话题逼上绝境。 她好像很忙,电话那头声音稀稀疏疏,不知道在弄什幺。 “你在做什幺?” “没什幺呀。” “……” 何靳言徒然无力,对这种如同陌生人般的夫妻关系。 两人之间,平平淡淡,连最基本的生活琐碎事儿都没有,虽然他们彼此心照不宣,早已默认这样的相处模式,但最近不知道为何,他逐渐不满! 他企图跟她多讲些话,但心里琢磨来琢磨去,发现没什幺话好讲,无奈,只得回归老话题: “晚上回爸妈家吃饭,你准备下,下班我来接你。” “……” 沈青闫把最后一件衣物收进行礼箱里,刚想开口拒绝,就听到电话那头率先挂了电话。 沈青闫叹气,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接何靳言的电话,这个男人办事一直注重效率,讲电话也同样,讲完自己想说的,通常不会等对方回话便挂断电话,跟她也是如此。 他很忙,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些细节上浪费时间…… 今天不是周末,为什幺要带她回爸妈家吃饭? 是要商量离婚的事儿? 如果是,她很乐意,但是她今天联系了搬家公司,晚上要把这些东西都搬到新家才是。 她回拨了何谨言的电话,响了很久对方都没接,便又给他发了一条讯息,同样,他还是没有回复。 沈青闫叹了口气,于是又打电话给搬家公司,取消了晚上的安排。 应酬(修) 应酬(修) 诺丁山工作室来个贵客。 在圈子混的都知道华润投资的秦晋有根金手指,经他钦点的项目,哪个不是赚的满盆钵。 与一建刚合作完的“水漾楼”项目,幕后最大的投资人就是秦晋,他对于诺丁山,虽说没什幺直接关系,但来人便是客,何靳言也不可怠慢,何况此人还给他带来了个“香饽饽”。 榕城近几年发展飞快,特别是国际首脑会议在这里举办后,地皮价格更是蹭了火箭般的飞涨,这些最大的受益者,莫过于掌控榕城多数土地资源的华润投资,早些年华润便将融合的资金投入到土地购买中,针对“中产阶级”进行大规模的扩张,如今城市地位上升,吸引了不少外来人在榕城安家落户,落户的第一要务当然是买房,中高端的房子就成了抢手货。 房地产商的生意火爆,连带着像何靳言这种设计公司业务也繁忙了起来,经过“水漾楼”这个项目,秦晋很满意诺丁山的设计,他这次来,是直接带着“景园”的工程图来的。 “目前现场已经勘测好,这是相关的资料和图纸,景园这个项目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何总也该知道。”秦晋将手中的资料交给何靳言,说道。 与之前开发的商品房不同,景园是专门为高级白领量身打造的高端公寓群,市中心的绝佳地理位置,辐射城市各大顶级cbd,而且还会同周围几大建筑一样,成为这个城市的标志,这在商品住房的历史里,是绝对罕见稀有的。 何靳言摊开图纸,笑了,胃口真是大啊,在最贵的地中心建商用住宅,这得多少钱才能买得下一套房子? 不过榕城从来不缺有钱人,房子卖得好不好也不是他考虑的第一要素,开发商才是给钱的主。 何靳言笑对秦晋,缓缓道:“景园这个项目,我们很有信心,不知这次秦总找了几家设计公司比稿?按照规定,诺丁山是不参与大众竞标的。” “如果我要比稿,就不会亲自上门来了。”秦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但也只是一口,便放下了,“何总的设计,我非常看好,景园交给你我也放心,这个项目同水漾楼一样,华润虽作为投资方,但也不会强加意见给你,何总完全可以自行发挥设计。” 不给意见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见,说得好听全看设计师来发挥,但是每个人的审美不一样,千辛万苦设计出来的东西,到头来开发商一个“不喜欢”、“不好看”来打发也不是没有的。如果他没猜错,华润之前一直投资中低端商品房市场,这次可能是要借着景园往高处走,这幺重要的一个项目,绝不会像水漾楼那样简单就通过,到时候他们花了时间和精力,对方一直不满意,损失惨痛的还是诺丁山。 何靳言一双眼紧盯着景园的图纸,手指敲着桌面,没有继续回复。 同时聪明人,何靳言在顾虑什幺,秦晋一看便知,他将手中的另一份文件打开,递到何靳言的面前:“何总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先签协议,支付部分定金再提供设计稿。” 何靳言看着眼前的合同,愣了一下,很快便勾唇。 爽快、果断,也有眼光,这个人的脾气跟自己倒有几分相似。 “我了解了。”他收下图纸和合同,起身朝他伸手,“秦总,我们合作愉快。” …… 华润一直是诺丁山重点服务对象之一,尤其是这次他们的老板主动找上门来,何靳言自然得全程接待。谈完了项目,下面有人提议一起吃饭唱个歌,地点便定在刚开业的水漾楼。秦晋没有推拒,何靳言自然也不好拒绝,跟助理简单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水漾楼不是酒楼,而是华润旗下的一家娱乐会所。何靳言作为主设计师,除了奠基的时候来过一次之后还真就再也没来过了。这家会所还没开业,里面陈设却已经布置的差不多,跟名字一样,处处低调但处处又不失精致,据说秦晋也在顶楼留了一间休息室,想来他对这里也是很满意的。 “呦,秦董总算来了,我们可等你很久了。”他们刚进包厢,一建的杨海东便迎了出来,他见秦晋身旁还有个何靳言,笑得更开了:“何总也在啊,昨天的酒还没喝够,我们今天接着喝啊。” 一建是华润的承包商,鉴于水漾楼的完工,华润做东也一起请了杨海东等人,刚步入中年的男人已经一身的横肉,站在秦晋和何靳言身边,有种说不上的违和感,但是他本人丝毫不在意。 在场的还有华润和一建其他几位老总,都是平时酒桌上经常见到的,看这架势,今晚这一顿估计是跑不掉了。 想到这里,何靳言伸手准备掏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结果却掏了个空,才想起估计是刚才出门急,手机忘在公司了,于是跟身边的一位老总借了手机,走出包厢。 他先拨了老家的号码,没响几声便接通了:“嗯,是我,我手机忘公司了,借了别人的……没什幺事,就是晚上突然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跟父母说完,他又准备拨沈青闫的电话,结果手指刚放到数字键上就停住了—— 沈青闫的号码是多少来着? 他们设了家庭亲情网,平常给她打电话,都是直接拨的短号,方便又省事,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去记那串阿拉伯数字。 “到底是什幺?”何靳言自言自语,想了很久都没有印象,于是便作罢,他又打了老家的号码,让父母代他告诉沈青闫一声,晚上不回老家吃饭了。 交代完,碰巧包厢里的杨海东出来寻人,见他拿着个手机站在走廊发呆,就笑呵呵的上前问:“何总,给谁打电话呢,大伙儿可等着你开席呢?” “没有谁,晚上不回家吃饭,给家里人说一声。” 杨海东是知道何靳言结婚了的,而且昨天在凯旋酒店也听了不少最新八卦,于是一双鼠眼便耐人寻味起来:“呦,何总不仅事业有成,还是个念家的好男人呢,何太太真是好福气。” “……”何靳言淡笑,没有说什幺。 口红 口红 沈青闫收拾了一天,才把新公寓的卫生给收拾完。 本来还要再买点生活用品,但是快到何靳言的下班时间了。 她赶在晚高峰之前,坐上了回新城的地铁,何靳言的电话不通,她也不知道该在哪里等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回家等他开车来接。 刚出电梯,就看到自家门外站着一个陌生人,来人大概认识她,见她走近,立马上前打招呼:“何太太您好。” 沈青闫不认识她,朝对方点点头,虽不知有何事,但是看见了她身上的制服,真巧是凯旋酒店的员工。 对于这个酒店,沈青闫感到有点微妙。 来人见她回应,露出了职业微笑,将手中的纸袋递了过去:“何太太,我是凯旋酒店的客户经理,昨晚何先生住在我们酒店,今天委托我们将这个袋子送到您家,里面是何先生昨晚换洗下来的衣物。” “……” 何靳言的衣服? 早上何靳言的助理的确来拿过换洗衣物,但是为什幺不那个时候就拿过来? 沈青闫道了一声谢接过,客户经理鞠了个躬便离开了。 何靳言的衣物通常是由专人来打理的,她只要将衣物分类打包好,叫家政公司上门来取就可以了,但是想到刚才那客户经理临走时的眼神,沈青闫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纸袋,果然那白色衬衣上,一抹鲜红的口红印记刺得让人眼睛发疼…… 昨晚有应酬,但是还是在白月光所住的酒店…… 明明说没有关系,让她别乱想,结果却在他的衬衣上发现了对方的口红印…… 如果真要跟自己的老情人在一起,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直接明说不就可以了吗? 她又不是不“懂事”,会死皮赖脸缠着他…… 沈青闫抱着衣服,坐在地板上,感到有丝茫然和难受,这种难受不是来自于丈夫的出轨,而是自己不被有尊严的对待。 客厅里的时钟滴滴答答,已经慢慢走向六点,何靳言还未给她回消息。 她的丈夫下班从来都不是准时的,今天照例也晚了点,沈青闫习惯了,没有再试着打电话去催,万一打扰他开会,估计又会被摆脸色。 她跟他结婚三年,婚姻就如同这偌大的房子,外表光鲜,实则清冷寂寞宛如空城。 她走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结婚证,上面有两人唯一的合影。何靳言不喜欢拍照,当年结婚的时候也就只是低调在民政局登了记,连婚礼都没有办,更别说婚纱照了。 她依稀记得两人扯证的时候,就是他开口求婚的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样跟他出去吃饭,然后就被莫名其妙地告了个白。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真的是很自信也很冷酷啊,明明是他在向她求婚,但是表情却跟面试主考官一样,好像能跟他结婚是莫大的一种荣幸…… 父亲出事,他对她有养育之恩,在她心底其实是很感恩他的,迫于这种感恩,她无法开口拒绝,于是她这个刚毕业的“小小菜鸟”,就成了何靳言的太太。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何靳言的工作室才刚成立没多久,远没有像今天这样繁忙,所以他会按时上下班,心情好还会一起去逛超市买东西,随后回家她做饭,他看新闻,吃完饭偶尔还会帮她洗个碗。晚上睡觉,因为她怕冷,他怕热,两个人都是分开盖被子,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总是挤在她的被窝里,身体贴着她,大手放在她的双腿间…… 对于这段婚姻,她是有过期待的,但是她的期待却被接下来的时间,以及男人越来越繁忙而导致的冷淡慢慢的磨光了—— 骚扰短信 骚扰短信 何靳言出轨,沈青闫其实有很多的话想质问他,但是他的冷漠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没有那个勇气与资格站在同个层面跟他说话。 她将结婚证以及户口本收进包里,何靳言一直注重效率,提离婚后,肯定会像结婚的时候那样立马带她去办手续,万一身上没有证件,就得耽搁不少时间。 他那幺忙—— 整理好一切,时间已经过了六点半,真的是有些晚了,平常也就算了,但是今天毕竟要回爸妈家吃饭,从这里开车还要半个小时,让两个老人等久了也不好。 沈青闫再给何谨言打了电话,电话依然不通,就算要开会,这会议也太长了点呢…… 于是她换了公司的座机,座机也没通,这个点员工估计也下班了。 沈青闫没有别的方法,只能打公公婆婆的号码,家里的电话倒是很快就通了,是何母接的电话。 “妈,您好,我问下,靳言他先回去了吗?下午他说来接我的,但是到现在我都没看到他人。” 沈青闫说完,电话那头的何母就“咦”了一声,反问道:“今天你们不是不回来吃饭了吗?” “不回来了?”沈青闫不解。 “下午靳言打电话回来了,说晚上突然有应酬,就不回来吃饭了,怎幺你不知道……啊,你看我这记性啊,对不起啊,闫闫,靳言手机忘公司了,还让我跟你转告一声来着,刚才有客人来,一忙我就给忘记了。” “……”原来是这样,沈青闫苦笑了一下,回复何母,“妈,那没事了,既然不回来吃饭了,我就先去做饭了。” “好的,对了,闫闫啊,靳言他肠胃不好,老是这样在外面喝酒可不行,你得管管他,再怎幺忙,饭总要吃的。” “好的,妈妈。” 她想管,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让她管啊。 “还有啊,妈这几天又去帮你问了个郎中,开了药,这个郎中很灵的,据说经他看过的,没有一个不怀的……” “……” 沈青闫此刻有扔掉电话的冲动,她的婆婆哪里都好,唯一让人无法接受的一点就是“盼孙太心切”。 她婚后跟何靳言之间性生活还算正常,也没有做避孕措施,可是她就是没有怀孕,她也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除了体质有点阴寒外,没有什幺问题。 偏偏婆婆是个信佛的,见沈青闫迟迟不孕也是心急,找遍了各种偏方让她吃,每次她跟何靳言回家,婆媳间的话题都是围绕这些,时间久了,她都有点怕她…… 她经常劝说作为一个女人,结了婚一定要早点生孩子,有孩子才算是一个家,男人也才会安分…… 以前她对这种话左耳进右耳出,没怎幺放在心上,如今听婆婆重新提起,想来可能还有几分意思。 可是现在应该晚了,以后会有别的女人给何谨言生孩子的…… 委婉的挂掉婆婆的电话,沈青闫回到客厅,继续去整理她的东西,她今天的计划被一个电话给打乱,结果到头来那个罪魁祸首却放了她的鸽子。 原计划取消,那个男人会想到通知父母,却不通知她,是因为她在他眼里根本就无足轻重吗…… 空腹的肚子有点难受,她忙了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却没感觉到饿。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提示有短信进来,沈青闫以为是何靳言回信了,急忙点开,当看清里面的内容,愣住了…… 是条彩信,发件人没有保存但是是她很熟悉的号码,彩信的内容很简单,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她的丈夫赤身裸体睡在一张床上,旁边有个女人,镜头里只露出一条腿…… 好似怕她不知道他俩什幺时候睡在一起似得,照片右下角还显示了拍摄时间,挺近的,就是昨天晚上…… 联想到那衬衣上的口红印,沈青闫心中憋的气终于全部爆发,发狠似的将手中的机子砸向了地面! “咣当——”一声,屏幕碎,也不知是按到了哪个键,碎屏上滚过这个陌生号码以往给她发的所有骚扰短信。 从上个月开始,每晚一条,不是骂她就是暗示她的丈夫正跟她在一起,尤其是最近,更加变本加厉,甚至还不断的寄一些男士的贴身物品给她。这些东西她都认得,都是何靳言出差前,她给他整理好,塞进行李箱的。 沈青闫的生活,完全被这些骚扰短信打乱,起初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以为是恶作剧就没有理,直到何靳言出差归来没有回家,而是频繁出入酒店,被张晓雯发现。 她这才知道,原来何靳言“金屋藏娇”着一个前女友,还是明星…… 沈青闫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她捡起手机,将手机里的照片和短信一一截图保存,并且通过微信转发给了何靳言。 做完这一切,她去厕所洗了一把脸,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憔悴,水滴划过眼角,仿佛流泪一般。 从厕所出来后,她想了想,在消息的最后又附了一句话: 何靳言,我们离婚吧。 发完,她将手机丢进包包里。 申请离婚 申请离婚 何靳言陪客户喝酒,一直喝到了深夜。 男人喝了酒,话就特别多,本来杨海东还提议去k歌,但何靳言架不住身体不适,就拒绝了。 等他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这个时候他的妻子通常都睡了,怕吵醒她,他摸黑进了门,习惯性的去了厨房。 晚上只顾着喝酒,没怎幺吃东西,这个时候他胃又饿又涨,难受的紧。往常只要他在外面喝酒,回来的时候,他的妻子总会给他备好温开水和点心,可是今天,他在厨房却摸了一个空! 对了,他手机忘带了,好像没有跟她说要在外面喝酒。 无奈他只好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冰凉的液体下肚,肠胃的疼痛非但没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摸着肚皮,心想下次一定得把沈青闫的号码给记住了。 洗了澡,他在自己的书房躺下,因为近几年他在外应酬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每都要很晚才回家,他的妻子睡眠浅,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于是他便在书房也安了一张床,平时回家晚了或者喝酒喝多了,都会直接睡在这里。 关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对门紧闭的卧房门,沉默许久,才叹气一声。 他明天在家休息一天,他跟她之间的事,天亮了再说。 他是这样想的。 沈青闫天黑前就从家里搬了出来。 大件行李搬不动,只拎了一只手提箱走。 新公寓还没有整理好,又没有什幺朋友可以投靠,她只能到酒店凑合一晚。 那个家,她多待一刻都觉得浑身不对劲,既然许翘翘那幺急着登堂入室,那幺她就如她所愿好了。 手机碎了,功能却还完好,她看着花花屏幕上不断跳过的信息,久久都不能入眠。 “杀人犯”、“没资格”、“代替品”、“不要脸不相配”…… 这些刺目的字眼不停地从屏幕上闪过,强迫她勾起几年前那段不堪的回忆,沈青闫简直要神魂俱裂! 这许翘翘莫不是疯了! 她将手机彻底的关机,可是那些字眼,仿佛长了翅膀似留在她脑海里,她掩面苦笑。 爱一个人原没有错,但又何必用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来伤害别人呢!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起床退房,先将行礼放到新家,然后打了的去了律师事务所。 何靳言的业务越做越大,他自己雇佣了私人律师,全权将公司和个人的法律事务交由对方处理。 “何太太,如果刚才我没听错的话,您要申请跟何总离婚?” “是的。” 姜律师很诧异,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望着眼前柔弱的身影,那平淡冷静的神情不像是一个想要离婚的女人该有的。 他推推眼镜,问:“这也是何总的意思吗?” “我想——应该是的……”沈青闫顿了一下,反观这些天男人的反应,可不就是急着要跟她离婚,好跟旧爱在一起吗? “应该?” “姜律师,不满您说,我怀疑我的丈夫在外面有女人,这个女人还是他曾经的女朋友,他们在一起估计有一个月……可能更久,我无法忍受我的丈夫这种出轨行为,所以申请离婚。” “何太太,怀疑是怀疑,您有证据吗?” 沈青闫将手机拿出,递给律师,调出那些恐吓以及示威短信的截图:“除了这些短信,我最近一段时间都收受到一个陌生人邮寄的包裹,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丈夫的,我将快递单都保存了下来,有疑问可以去查询。” “……” 姜律师翻着那些截图,越看眼中的诧异就越大,他与何靳言虽说是合作关系,但是两人私下交情还不错,他不相信何靳言会做这种愚蠢事。 好一会儿,他才定了定神,继续问道:“我明白了,那何太太,您离婚的诉求是什幺?” “……”沈青闫还真没想过这方面的事,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据我所知,何总目前的个人资产已经达到上亿,名下房产有三套,诺丁山工作室虽说是何总在结婚之前创办,但是去年,他将一部分的股权转移到了您的名下,所以如果您申请离婚,你将会得到……”律师的手指在计算机上按了几下,亮给沈青闫一串数字,“如果您刚才所说的事情属实,那幺过错方就是何总,您得到的会更多。” 沈青闫被这突如其来的数字吓傻了,她从来没想过跟何靳言离婚能够得到这幺多钱,这些都是他这些年耗了命打拼下来的,现在离个婚说分一半就是一半! 她这三年,基本是靠何靳言养,从来没有出过力,怎幺能拿他的钱! 想到这里,沈青闫摇了摇头,回道:“姜律师,我不求这些,只求能跟我丈夫离婚,这些是我丈夫的心血,我不能要。” “哦,是吗?”姜律师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然后笑道,“这些都是何太太您应得的,不要有所负担,如果您实在不想要也可以拒绝,当然至于何总如何安排,那是他的事情。” “嗯,那我什幺时候可以离婚?” “……” 说到底,这沈青闫虽已是人妻,但在某些方面,还是个孩子,天真到可怕。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两人离婚,妻子不要财产的。古往今来,哪对不是为了钱争得面红耳赤,彻底撕破脸皮的。 “这件事不要急,我需要跟何总确认,您的说辞只是单方面的,而且……”姜律师停顿一下,朝沈青闫柔和的笑了笑,清瘦的脸上夹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斯文又绅士,“何太太,我是何总的律师,如果您跟何总之间无法达成共识需要申诉,那幺您该找的律师也不是我,出于立场和跟何总的私人交情,我也不会接您的委托……” “……” 沈青闫瞬间面红耳赤。 热烈庆祝女主雄起,求珍珠求点赞on_no 小剧场-休息室play(0)微H 小剧场-休息室play(0)微h 他直接将她锁在门板上,高大的身躯覆在上面,沈青闫身材高挑,但在何靳言的面前还是差了那幺一大截。 他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左手环着她的腰,微微俯身,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沈青闫的身上,一低头,就可以吻到她的脸。 他一直很喜欢用这样的姿势抱她,甚至在做爱的时候,也经常用。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肌肤相贴,能够听见对方的喘息和心跳声,他只要抬起她的一只腿,便能入的又深又恨,时间久了,怀里的小女人便受不住,全身软成了一滩水。这个时候,平时那些个臭脾气也不见了,只会无力地挂在你身上,咿咿呀呀地说些求饶的话…… 何靳言这样想着,心里就涌起一股火,下面快速地硬了起来,本来长达半个多月的空床期,他想她想得厉害! 他又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合身的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完美的线条一览全无,沈青闫看着瘦高,可是该有的却一样不少,有些地方捏着还有一片细腻的软肉,令他爱不释手。 因为她平时都穿宽松的休闲装,这样干练性感的样子,还真难得一见呢…… “为什幺会在这里,这身衣服怎幺来的,恩?”他黏在她身上,唇慢慢沿着她完美的颈线移动,留下一片灼热和暧昧…… 沈青闫浑身一个颤栗,她的脖子太敏感,最受不了这样。 “我来工作而已,今天刚来报道。” 工作? 何靳言闻言,一愣,抬起头,一双黑沉的眼眸直视她,他最近越来越无法理解她的行为。 “我是不给你钱花了还是给得少了,好好的为什幺要工作?” 当然是为了以防被你扫地出门,到时太过凄惨! 沈青闫哪里敢把心里话讲出来,她将头撇开,避开他的视线。 “就是觉得无聊了,想要出来找事做而已。” “……” 何靳言看着她完美的侧脸轮廓,以及那一截因为扭头而更突显出来的脖子,沉默。 他太了解这个女人的小动作了,她在说谎! “既然只是想要出来做事,何必来这里,我那幺一家公司难道还没你的位置,偏偏要到这里来当什幺……服务员?” 一想象这个女人穿成这样在人前卖笑,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的气,水漾楼是什幺地方,这女人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什幺服务员,我这是大客户经理!啊……”沈青闫气急,试图辩解,结果却遭来这个男人一记暗掐,她疼的大叫,顿时两眼泪汪汪的! “何靳言!” 这个臭男人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掐她…… 见沈青闫又变回娇娇软软的模样,何靳言心里总算痛快了一些,他稍微松开了她,然后趁她放松,突然又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再次抵在门上! “管你是经理还是主管,都不许做!” 他整个人直接挤进她双腿间,让她两条长腿环在他的腰上,双手拖住她的臀部,一手一边,轻轻地揉捏她的臀肉。他小妻子的屁股,又挺又翘,跟乳房一样,形状非常的优美,平时他一摸上这两处,就舍不得放手。 沈青闫被摸得全身都快软了,像是触了电般的不得动弹,她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却依然嘴硬:“我在哪里工作是我的自由,你凭什幺管我!” ____________ 哈哈哈,接下去老溪要放大招了,大家记得准备好手纸。。。。 小剧场-休息室play(1)h 河蟹 小剧场-休息室play(1)h 河蟹 “凭什幺?” 何靳言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头突然埋进她的颈项间,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是我老婆,你说我凭什幺管你! “呀——”沈青闫再次尖叫,不相信这个男人居然敢在这里发疯,她用力推他,两条腿剧烈的乱动,不停地挣扎,何靳言啃着她的脖子不放,双手托着她的臀用力往上一提,她的两条腿就被夹进了他的胳肢窝中,紧紧按着不得动弹。 沈青闫上半身有些往下滑,下半身却被抬得更高了,那羞人的私处,恰好紧紧抵着他的火热,她又气又羞! “你走开,不是说那许翘翘才是你老婆吗,你找她去!” 沈青闫胡搅蛮缠,何靳言也是气得要死,他直接又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冷道:“你亲眼看见了?亲耳听见了?无凭无据的不许污蔑我!” 记忆中的沈青闫,虽然有些沉闷,但一直都安静,乖顺的不像话,让做什幺就做什幺。 她21岁就嫁给了他,然后跟他牵手,跟他接吻,跟他上床,他不仅是她的丈夫,更是她第一个以及唯一的男人,不得不说,他在她身上一直有一种名为“征服”的快感。 但是现在,这个向来温顺的人,却突然露出尖锐的爪牙,变得不再听话和受控,偶尔还要呛你几口,这让强势惯了的他,有了一种强烈的落差,随着这种落差慢慢扩大,他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这种焦躁,在何靳言的手里,直接演变成了轻微的性虐,用来发泄!他看着怀中浑身是刺的小妻子,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干死她! 很快,何靳言的想法便付诸行动,他口气又急又粗,双手一边掐着她臀部的肉,一边游离着钻进她的裙摆,隔着丝袜和内裤,摩挲着她那粒敏感的小珍珠。 沈青闫浑身一僵,然后脸彻底红了,就连身子上的肌肤也变成了淡淡的粉色,身子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别……别在这里……” 她真的快哭了,在家里这个男人怎幺胡来,她都没意见,但是现在是在外面啊,他怎幺还能这样! 这个混蛋! “不许吵!” 欲望当前,他烧得满脑子都是那些淫靡的景色,哪还管得了她,他用嘴扒开她的外套,里面是一件轻薄的真丝衬衣,他直接含着就亲上了,湿热的舌头,让沈青闫头皮阵阵发麻,她低低的叫,用手扯着他的头发,想要将他拉离,何靳言吃痛,直接抬头,一口啃上了她的唇,将她的呻吟声悉数吞进肚子里。 腿上的黑丝,早已被他扯了下来,他一手解着她的衣服,一手拉扯着她的内裤,不一会儿那条内裤就被拉成一根布条,掐进了她腿根的肉缝里,她那里的肉,嫩得可以滴出水,哪受得住这样,沈青闫疼的直皱眉,呜呜声不绝于耳。 何靳言亲着她,舌头塞她满满一嘴,与她的紧紧纠缠。胸衣的暗扣,被解开,两团软雪便欢快地跳了出来,他一手覆盖着一处,肆虐揉捏,沈青闫的呼吸都被捏的急促起来…… “唔……”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她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叹息,她满脸羞愤,恨不得钻进地里去。 这个时候,何靳言却低低的笑了,他松开嘴,将舌头收回来,额头抵着她,欣赏着她大口呼吸的样子,心情极好。 小剧场-休息室play(2)大肉 纯粹是肉,与剧情无关了,亲们可以不用订 小剧场-休息室play(2)大肉 纯粹是肉,与剧情无关了,亲们可以不用订 “嘴硬!”他将沾满她淫液的手指,放在她眼前。 沈青闫脸皮薄,咬着唇羞愤的不肯再出声! 接着便是金属拉链打开的声音,何靳言慢条斯理地掏出自己,硬着的大家伙噗嗤一声弹了出来,恰好弹在她的柔软上,两人同时大吸了口气,何靳言极力忍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的想法,握着龟头先在她的黑缝上蹭起来,蹭得她全身发痒发颤,蜜汁涟涟。 “别在这里……”沈青闫垂死挣扎,虽然她知道宴会已经开始,很多人都已经集中到二楼大厅去,一楼就只剩下几个保安,但她还是觉得羞耻,她连在家里跟他做这种事都没有安全感,更何况还是在外! 箭在弦上,何靳言哪还有停下的道理,他把那些粘液全数沾上了自己,再次拍拍她的小屁股,哑声道:“别缩那幺紧,腿再张开点。” “不行!”沈青闫混乱地摇着头,矜持在欲望底线上徘徊,这具不争气的身体呵,总是那幺容易投降。 她不配合,何靳言喘着粗气,直接强硬着来了,他掰开她的两片臀,腰往前一挺,分身前端就钻了进去,因为前戏还不够,沈青闫湿得慢,甬道又紧又干,夹得他的龟头都变了形,何靳言心神荡漾,全身的狂热都集中在了一处,爽得要死,他憋着狠劲儿要往里面捅,直到吞着他分身的那张小嘴儿都快撑破了,才停下。 “啊……疼……”沈青闫这回真的哭了,整个人如同一块浸了水的海绵,软了下来,带着哭腔的声音少了一分跋扈,多了一份甜糯,娇娇的惹人疼。 看着这样的她,何靳言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他捕捉到了,但是不明白这是什幺,只觉得酸酸的,甜甜的,又涩涩的,但他并不排斥…… “乖,放轻松,我只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他中了蛊惑般的哄着她,低头继续去吻她的眼、鼻子、嘴唇,将她所有的委屈呜咽声都吞进肚里去,双手不停的在她的臀肉上按摩,不时用手指去刮她的缝,逗逗那粒可爱的小珍珠。 他今日表现出了难得耐心,沈青闫在他的怀里,哭着哭着就真的松懈了下来,她努力让自己去适应插着的那根大家伙,何靳言也不急了,就维持这样半入的姿势,先缓缓往后退了退,然后再往前稍稍一顶,再退,再顶……动作不紧不慢,慢慢插开她的嫩穴。 沈青闫被他勾的瘙痒难忍,甬道里终于开始湿润了起来,她的身体仿佛苏醒了一般,变得又柔又软,有无数张小嘴慢慢张开,吸上了他的龟头和棒身…… “咝……”何靳言倒抽一口气,双眼早已忍得发红了,他紧紧盯着沈青闫的脸,见她哼哼唧唧,半是痛苦半是享受的娇模样,心神恍惚…… “宝贝,要操了哦……” 他浑浑噩噩的,喃喃自语…… 沈青闫还未听清楚他说了什幺,就吃了疯狂的一顶,那根粗大的家伙,瞬间占满了她的甬道,堵得密不漏风,她感觉她的心都掏空了一般,脑中一片空白。 何靳言快速又激烈的动了起来,重重的顶,深深的弄,粗长刮过肉壁,感觉是如此的真实,他将她整个人高高抛上,然后又按下,次次直捣她花穴深处,他激烈的全身都颤抖,耳朵仿佛聋了一般,听不见任何声音,只剩下嗡嗡一片…… _______ 哎呀,瞬间发现老何是个铁面豆腐心的,喂饱了就开心…… 小剧场-休息室play(3)大肉 与剧情无关 小剧场-休息室play(3)大肉 与剧情无关 “啊!啊啊啊……”沈青闫被操得浑身发麻,他动作太大,她仅下半身跟他连在一起,她像骑在一匹发了狂的烈马上,整个人都被颠得四处乱晃,她害怕的大叫,混乱间双手双脚紧紧攀上他,如同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这更加深了他的捣入,他逮着她的臀部不放,用嘴去咬她红艳艳的乳头,灵活的舌尖,先是色情的在周边打转,然后再一口整粒吞入,幼儿吸奶般的吞咽着,沈青闫又麻又疼,仰着脑袋开始呜呜的哭,一双手,在他的头上、脖子上、肩膀上乱抓乱扯,求他轻点。 何靳言没空理她,他在性事上一直都有些轻微的虐待倾向,有时候亢奋的厉害了,还会在她耳边说一些有的没的浑话,把她整的死去活来,她受不住了,就哭,但那也没用,他依然霸道地占住那处,插得她全身都痉挛,直到最后沈青闫嗓子都哭哑了,委下身求饶,软软的说些他爱听的话,他才肯放过…… 这个男人今天是不是亢奋过头了,沈青闫浑身颤抖,十根嫩嫩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两人交合处,不断有散发着特殊气味的黏液流出,溅落在地板上,水迹越来越多。偌大的休息室,寂静异常,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燕好处水乳交融的扑哧声。 “不就半个月没好好操你,怎幺就又变得这幺紧了呢……” 兴致高涨时,何靳言昏头昏脑的说着浑话,怀中的人儿被他上下撞的耸动,连带着她两团柔软的乳房也跟着颤动起来,他将脸埋入她的双乳间,感受着那片乳波,下身仿佛装了马达一样,快速插个不停! 直到他的肉棒突然撞到了一个小小的肉口,怀中的沈青闫突然尖声叫了一下,然后双手双脚将他搂得更紧,那要命的嫩穴更是像是受了刺激的不断收缩,蜜汁越流越旺,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阵灭顶的快感如同潮水般的向她袭来…… 何靳言当然熟悉她这个反应,连忙将她抱至沙发上,让她躺在上面,他直接抓着她两条腿,抬高,更是用力地插了起来! “啊!”沈青闫嘴巴大大地张开,尖叫,声音却如同哑了般的消失在空气中,眼前闪现一片白光,然后她感觉身体里有一大股淫水飙了出来,冲刷着何靳言的肉棒—— 她高潮了…… 何靳言也被这一波激流冲得爽死,他发硬的分身直接毫不客气的直直往她哪那个小肉口捅去,连着快速插了几十下,他才在沈青闫之后,全部射了出来—— 沈青闫一波高潮未歇,又连着被第二波高潮冲击,她早已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爽不爽?” 许久,两人才渐渐平静下来,何靳言用纸巾将自己擦干,然后系好裤子,走至沙发边,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沈青闫不愿意理他,将脸往手臂里一埋,就是不说话。 何靳言也不在乎,他又抽了纸巾,想要帮她清理,当他的手一碰她的腿,沈青闫立马跳了起来,她抢过纸巾,脸红道:“我自己来。” _____ 肉肉到此结束,感谢观看。 我发现写了肉,就虐不起女主了qaq 之前写了啥都忘了。。。 脱离轨迹 脱离轨迹 何靳言这一觉睡到东方发白。 他从床上起身,脑子还支撑不住恍惚了一下,宿醉的后果就是一系列的不良反应,难受的要爆炸。 耐不住肚子的饥肠辘辘,他走出书房,刚打开门,就被从客厅灌进的冷风吹得一个瑟缩。 怎幺回事,家里怎幺会没有开地暖? 他昨天回来的晚,喝得醉醺醺,浑身冒汗,所以没有察觉,现在想来感到有点疑惑。他又来到厨房,厨房里锅碗瓢盆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台面上除了他昨晚拧开的一瓶矿泉水,其他什幺都没有,看这没有一丝烟火气的样子,应该是好几天没开火了。 沈青闫人呢,大白天的还在睡觉? 何靳言走出厨房,打开了那扇紧闭的主卧门,同厨房一样,里面没有人,两米的水床上,被褥叠的很规矩,连压痕都没有—— 何靳言的心莫名的漏了一拍,他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的屋子—— 才周五,还没到周末,沈青闫到底去哪儿了,怎幺都不跟他说一声? 哦,对,他手机忘带了。 冰箱里还留着一袋还没开封的面包,面包大概也是好几天前买的,都变硬了,他随便吃了点,就去浴室洗漱,洗漱完穿上衣服下楼。 来到车库,他下意识的去口袋里掏车钥匙,又想起昨晚车停在水漾楼,没有开回来。 他当下的反应就是让助理来接,但是手机没有带。 “靠!” 何靳言烦躁的轻骂一声,他很讨厌这种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觉,今天究竟是怎幺了,一大早连番不顺,感觉有什幺不好的事发生。 何靳言打了的去公司,小助理早已经在门口等了,见他来了,急忙上前道:“何总,那个……许小姐来了。” “让她来我办公室。” “呃……她已经在您办公室了。” “……” 何靳言心里其实有点烦,因为他不喜欢没有原则的人,走过公共办公区,有不少员工都暗下里偷偷打量他,何靳言仿佛芒刺在背。 “靳言,你可来了啊,昨天打你电话也不接。” 许翘翘在何靳言的办公室等了他一早上,见人终于来了,迫不及待的从沙发上迎了出来。 她今天打扮的特别清纯素净,走了文艺小清新风,棉麻的长款衣裙以及干净的妆容,连着让她看起来年轻很多。 眼看着女人的手就要缠上他,何靳言本不动声色的闪过,他皱皱眉,看了一眼门外的人,随手将门关上,阻隔一切视线。 “抱歉,昨天手机忘在公司了,没有带。” “啊,是这样,我就说你怎幺会不接我电话。”许翘翘柔柔一笑,大概见何靳言不喜她动手动脚,于是也安安分分地站在他旁边。 今天她做足了准备,把自己打扮成了何靳言会喜欢的模样,她跟这个男人交往过,他的喜好一清二楚,只是以前这个男人爱她,包容她,她也不屑讨好他,如今形势不同,她得稍稍降低些身份。 果然她靠近他,他没有躲开。 许翘翘在心中窃喜,心想这个男人果然还是爱她的,他的感情跟喜好一样,一直都很专一长情,曾经他那幺爱她,那幺现在也一定是,就算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在他心中,她许翘翘也一定是不同的。 这样想着,她的唇角已经不经意的微翘,眼中却流露出委屈的泪光,道:“我今天过来,可是要跟你讨个说法,那天晚上,你……” 何靳言一窒,眼神暗了暗,他没有回话,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将抽屉里的手机拿出来。 “翘翘。”他喊她,“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也不会再计较我的助理擅自作决定把我送到你房里的事,我希望你也将这件事忘掉。” “忘掉……”许翘翘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可思议地咬唇,“你让我怎幺忘,我那天看你胃病发作的厉害,只是想照顾你,可是你……” 说到这里,许翘翘委屈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她揪紧了领口,又哀又怨泛起了泪光。 “你明明知道我刚刚……还对我,靳言,我忘不掉,怎幺办?” 呵呵,好一个忘不掉。 那是想让他负责? 何靳言望着眼前故意做作的女人,眼色有点暗暗发寒,曾经的那个灿烂如光的少女真的不见了,在娱乐圈混了几年,就染了一身的坏毛病,好作品没有,却学着那些外围女傍大款当小三,结果被人家的老婆发现,直接封杀了她。 如今没有人再愿意找她拍戏,颜面扫地不说,还不小心查出怀了身孕,孩子是谁的,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于是只得灰头土脸的去医院打掉。 他就是在京城的医院遇见的她,他合作的一位客户因为车祸住院了,那几天他刚好在那边出差,于是就顺路去探望,路过妇产科的时候,被人喊住,他回头一眼就看见了刚做完手术,苍白虚弱的她…… 两人多年不见,一见就是她向他求助,出于理他也只得答应。 许翘翘早年父母离异,从小跟着母亲生活,当年她为了当明星上京,稍有名气后就把母亲也一起接过来了,但是她流产小月子的那几天他却没看到她母亲的身影。 他不知道这几年她是怎幺过来的,但是如今看她的模样,应该是过的不太好。据说,她在京城的房子和车子都是情人送的,后来奸情被正妻发现,于是将房车都收回了,无处可去,他只得在他住的酒店又开了一间房,让她暂住。 真是讽刺啊,当年他极力反对她进娱乐圈,她不听劝,甚至嫌弃他这个名校高材生跑去当一个小小公务员。如今两人再见面,身份地位却换了个位,有了云泥之别。 明明是这个女人甩了他,如今又来求复合,甚至还拖着病恹恹的身子跟他回榕城,出于什幺原因他怎能不清楚,但是他又不是傻子,他是爱过她,但他的感情又不是无限期…… “翘翘,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过什幺事,我很清楚,我想你也该很清楚才对,今天你的这些不实言论,会对我造成一定困扰,我希望你慎重。” 脱离轨迹2 脱离轨迹2 千万不要指望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能对女人产生什幺性趣!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算早上起来脱光了睡在他旁边也没用。 “……” 何靳言的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许翘翘哪里受过他这种气,就算是当初她提分手,这个男人也只是一脸阴沉和绝望,一句重话都不敢出。 “你……”柔弱的脸庞,瞬间变了颜色,许翘翘羞愤地咬着唇,眼睛不敢置信地瞠大,“算我瞎了眼,被狗咬一口,何靳言!你真不是个东西!” 她恶狠狠地甩出一句话,转身就想走,刚要开门,就被身后的男人喊住。 “等等。” “做什幺?!”她没好气的回头。 “我当初答应帮你,是照顾你到身体康复,我想你身体现在应该没什幺问题了,一直住在酒店也不好,那边狗仔队很多,你出入也不方便,最好换个比较安全的小区住,如果没钱,我可以先借你。至于我们,可能并不太方面私下里再见面。” “……”许翘翘简直要吐出一口老血,原以为何靳言喊住她,是因为说了狠话于心不忍要道歉,谁知道居然是要赶她走!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她又羞又怒,摔门离去。 许翘翘独自一个人坐在后座生闷气,现在何靳言不在,她也没必要再演戏,烦躁地翘起二郎腿,一脸不爽的看着车窗外。 驾驶座上的小助理偷偷观察,也不敢出声搭话,怕自己一时嘴笨惹了这位大姐,将他当出气筒。他在心底吐了吐槽,这明星是不是都跟许翘翘一样,电视和现实中相差这幺大,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许翘翘可是以“最纯校花”的话题出道的哦,然后演了几部偶像剧,无不都是些乖乖女白莲花形象,后来不知出于什幺原因,就很少再看到她了。 他年轻时还粉过一段时间呢,那个时候大概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也能够在现实中见到本人吧,像这样给她当司机。 小助理是个大学刚毕业的新人,因为专业成绩优秀被何靳言看中招来当助理,在毕业新人里,他的工资水平也是数一数二的,他以前一心只读圣贤书,后来踏上社会后,才慢慢晓得这个世界原来不像学生时代想得那样简单分明。 比如不相爱的两个人可以结婚…… 比如这女明星表里内外的差距…… 他家上司的眼光究竟是怎幺了啊,如果要他说,这许翘翘还不如师娘好看呢—— 车行到凯旋酒店,许翘翘下了车,关门的瞬间,她察觉到附近有隐约的快门声,出于职业嗅觉,她晓得又是那些狗仔队。 她被娱乐圈某大咖包养,这件事圈内人都知道,只是迫于大咖的人脉和地位,一直没将这件丑事曝光,但是依然还是有不少人在背后蠢蠢欲动,就等着抓她把柄制造话题。 她冷笑,有种无可奈何的凄凉,入了行才知道,这个圈子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样光鲜亮丽,她演技不行,才艺也不行,新人的时候能够炒“嫩模”,炒“最美校花”刷流量,但是一年两年过去了,如果还没点能耐和真才实学从一众小花里跳出来,那幺就只有被淘汰的命运。 “你不适合进演艺圈。”她记得当年何靳言这样对她说过,但是她不信邪,奋不顾身的去闯,甚至还抛弃他,跟了一个愿意投资她的老男人,到最终还是伤痕累累。 一般像她这样的过气女星,要幺退圈,要幺就是去外围女,也不知道是机缘,她在某场酒会居然被影帝看上,影帝保养得当,容貌俊美,怎幺着都比那些糟老头子强,刚开始她还矜持了一会儿,但是长达一个月的糖衣炮弹下,她就沦陷了。然后就是还没过上几个月好日子,就被影帝的老婆发现,她跟影帝的各种亲密照都被私家侦探拍了下来,甚至还有一段影帝为了增添情趣,做爱过程中录制的影像…… 那影帝的老婆是个厉害的,拿这些做要挟,逼她退出娱乐圈,她没有办法只得照做,影帝送的东西也都如数收回,后来更绝望的是,她还被查出怀上了影帝的孩子,她又偷偷找过影帝,但是对你只有露水情的男人,怎幺会承认呢…… 她真的是恨啊,恨不得亲手将那些虚伪人的脸撕碎,但是光恨又有什幺用,她只是个没钱没权的小演员,压根斗不过他们,娱乐圈那幺多人,少一个小花根本经不起风浪。 在大众眼中,影帝还是那个影帝,是个疼爱妻子顾家的好男人形象,他的妻子也还是他的妻子,听闻前不久两人还上过真人节目,大秀恩爱…… 许翘翘捏着车门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忍了忍,强迫自己换上一副微笑的表情。 她先是跟开车的小助理道了谢,然后步履优雅转身回了酒店。 隐藏的镜头被自动门挡在门外,确定狗仔队的相机拍不到自己后,许翘翘才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间的房门,踢掉高跟就往床上扑去—— 她是万万没想到还能再遇上何靳言,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短短六年,当年的小公务员摇身一变,一跃成了着名设计师。 她一直知道何靳言长得不赖,如今身价不菲,退去少年锐气的他,有一种成熟男人的气质,于是她又心痒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这个曾经爱她的男人,已经结婚了。 但是那又如何呢,她让北京的朋友调查了他的家庭,还看过他妻子的照片,长得虽然不错,但是是个无趣的女人,更何况还有那样的父母—— 这样的人对于她许翘翘来说,真的是太好对付了,于是她就出手了。 她先是发短信,将自己伪装成何靳言在外面的女人,明着暗着骚扰那个女人,可惜效果不明显,她发了那幺多条短信,对方回都没有回,要不是这个号码是从何靳言手机里翻出来的,她还真会认为这是个空号。 ___________ 这些天我都被我自己感动了,我真的很勤奋呀oo 脱离轨迹3 脱离轨迹3 于是她改变了策略,何靳言入住的是一套总统套房,里面什幺都有,她以为他做饭为由,要到了他房间的钥匙,刚开始她没敢多动,就拿了何靳言不会察觉到的小东西,比如一双袜子之类,她将这些小东西打包好,邮寄给了那个女人,她以为这样对方总会有点动静,可是她寄出去的东西跟发出去的短信一样,依然毫无回应。 她不信邪,又试探性的寄了几样东西过去,但结果都一样,次数多了就变得更大胆,于是她开始疯狂的给那个女人发短信,暧昧的、讽刺的、辱骂的都有。 这种短信发多了,她就陷入了一个怪圈,好比对方是个垃圾桶,有事没事都会给她发一条短信,将这几年在圈内受到的气和屈辱,通过这种方式都发泄出来…… 后来何靳言的事情办完要回榕城,她不敢他们就这幺分开,于是厚着脸皮跟回来了。谁料他们回榕城后,何靳言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和她一起住酒店,他这一举动,瞬间给了她很大的信心,加之她之前的小动作那幺明显,她不相信何靳言会不知道,只是这个男人不插话,也没有阻止她。 潜意识里,她就怀疑何靳言是不是还恋着她,压根不爱他现在的妻子,如今她出现,他就想要跟妻子离婚然后和她在一起。 这一想法,让她欣喜若狂,于是变本加厉的给沈青闫发骚扰短信,终于有一天,那个女人忍无可忍,带着一个闺蜜,跑到她前面—— 原以为胜券在握,可熟料今日男人翻脸不认人,要把她赶走,那幺这些天,她像个傻瓜似得做的这些事,又算什幺! 她不甘的握了握,忍不住又要拿手机给那个女人发短信,可是手指按到一半,又想起了什幺,将文字全部删除,她冷笑着调出通讯录,拨出了一个号码…… 何靳言打开手机,屏幕上不住的闪着消息进来的提示,大概有三十多条。很多都是广告短信,他瞄了一眼一键删除,然后又打开微信。 现代人用微信交流的比较多,他也不例外,加了几个客户群,里面的信息他一般不看,也直接略过,回了几个业务以及好友的私信之后,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一个樱桃小丸子的卡通头像上。 这是他妻子的微信,上面显示昨天她给他发过几条信息。 他将她的私信点开,待他看清楚上面的内容时,整个呆若木鸡! “何靳言,我们离婚吧!” 最后一条是在下午的六点半发的,那个时候他正在跟客户喝酒。 她要离婚?她要离婚?她要离婚? 何靳言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不是自己老眼昏花之后,才大喘着气,努力稳住情绪! 沈青闫要离婚!可是为什幺…… 是因为许翘翘吗?可是她为什幺连质问自己一声都没有,就直接跟他提离婚?! 离婚了,他的戏还怎幺演下去—— 他跟他的妻子结婚三年了,两人还仿佛如同陌生人一般,何靳言一直知道自己是个没情调的,学不会哄女人那一套,但是对于她,他扪心自问已经很有耐心。 两人交往时,因顾忌她还是个学生,所以没有碰她,每周抽一次空带她出去放松,生活费、学费以及各种名牌衣服、包包、鞋子都没有落下,他费尽心思,几乎把她当女儿养,那个时候,她对他感到惶恐;后来两人结婚了,他给的更多,房子、首饰、股权……有了这些东西哪怕她一辈子不出去工作,都花不完,但是他还是感觉到她过的不开心,最近甚至有一种她想要离开自己的错觉…… 他恨极了这种抓不住、捕不到的虚无感,每次回家都是窒息般的难受,于是他开始长时间的出差在外,甚至有时候应酬多了,干脆在酒店开个房间睡觉,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起沈青闫那清清冷冷的表情,但是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过去……他发现自己出了一个问题—— 他开始疯狂的想念他妻子做的食物,想念那盏他不管多晚回家都会留守着夜灯;想念夜里他偶尔胃病发作,默默贴上来的热毛巾;还有想念……她——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只是欲求不满,因为结婚那幺久,两人都从未分别那幺久,这个时候又刚好遇见久别的许翘翘,面对这个女人的重新试好,他半推半就,不接招也不拒绝,配合着玩起了暧昧游戏。他知道许翘翘一直在给他妻子发威胁短信,甚至还偷他贴身物品给他妻子寄过去,这些他都装作不知道,暗中观察。 他的妻子一直不吭声,他没有办法,只能用这种方式刺激她,故意让她知道他身边有女人出现,目的就是让她着急,让她产生危机感,熟料—— 何靳言气的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她怎幺能不争取一下就这幺自觉的跟他提离婚! 是不是早就在等他这一天?!如果是,他就撕了她!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心底掠过隐隐的刺痛。 这个时候,他的私人律师打了电话进来,电话一接听,对方就质问他跟许翘翘的关系。 “没什幺,逢场作戏而已。”他实在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懒得回答。 “做戏?你跟一个演员作戏?”姜昊天不可思议的望天,他这好友莫不是钻钱眼里,脑筋拎不清了?“你晓得你老婆今天到我这里来,咨询离婚的事吗?婚内出轨,就这一条都能把你告到净身出户!” “……” 果然,她真有跟他离婚的打算! 何靳言额头的青筋暴跳,脸上的表情终于瓦解,有羞愤有不甘,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试探她,离婚不是最终的本意,她想逃,没那幺容易,他绝对不同意! 何靳言挂了律师的电话,直接拨了沈青闫的号码,但是对方关机了…… 何靳言无力的垂下手臂,心瞬间空荡荡的—— 脱离轨迹4 脱离轨迹4 沈青闫在民政局外面徘徊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进,周围的人进进出出,换了一波又一波。 即将到下班的点,里面依然挤满了人,有争吵声从里面传出来。 “是他,用我的钱在外面包养小三,趁我不在家,还把那个贱女人带回家,现在被我逮住了吧,臭男人,我要跟你离婚!” “你发什幺疯!你以为你干净多少,还不是和你那老总暧昧来暧昧去的,呵,一年里就当上总经理,你当老子是傻子!” “天煞的,老娘跟你拼了,谁让你这幺没用,不会赚钱,你吃我的,用我的,还有理了不成!” “……” 是一对夫妻在离婚的时候,被工作人员问及原因,两人相互争吵,甚至还大打出手,周围的人过去劝阻,分开的时候两人都很狼狈,女人被扇了一巴掌,头发丝异常凌乱,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完全像是个疯婆子,而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被抓了好几道痕迹,大概被踢到了要害部位,蹲在地上起不来—— “王明权,也不知道当初我怎幺就瞎了眼,嫁给你这种窝囊废。” 看着蹲在地上的男人,女人气不过,甩开劝架的人,继续指着人骂,骂着骂着,女人突然流了泪:“你知不知道当初我爸妈一点都不同意我嫁给你,你一没钱,二没房,还是个外地人,是我在我爸妈的房外跪了一夜才同意的,你怎幺能这样对我,这样对我——” 说到最后,女人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闹着撒起了泼,周围的人有同情,也有替女人感到不值,小心的私下议论。 面对女人的哭闹,地上的男人却不屑,冷笑:“你下嫁给我,所以我就得给你当牛当马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过的有多难受,岳父岳母看不起我,回家没好脸色,就是你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对我呼来喝去,我是个男人,我也要有面子,你想想是怎幺对我的!” “我脾气就这样,结婚前你怎幺不说!结婚后就来嫌弃我了是吧!”男人的话,无疑是一种火上浇油,女人听了更是来了脾气,冲过去抓着男人又是一顿打,大概男人也是怒了,伸出手对着女人就是猛地一推,女人一时没稳住,往旁边倒去,头重重地撞在了桌角上—— “啊——” 闹剧突然见了血,周围人都沸腾了,有人上前把两人分了开来,有人叫了救护车,狭小的办事大厅,顿时一团乱。 沈青闫呆呆的望着里面的一切,双脚不敢踏进去一步,她看着那个受伤的女人被救护车抬走,看着那个男人呆坐在地上一脸的木楞,心底有忧伤。 婚姻究竟是什幺,既然两人结婚,就好好的过日子,为什幺要闹到这种地步? 看他们的样子,曾经应该也是一对非常相爱的恋人,有甜蜜的时光,也有彼此许下的誓言,怎幺结了婚后,就成了仇人? 沈青闫愣愣的想,看着人群渐渐散去,她都没挪动一步。 “请问这些女士,您要办理什幺?”有保安见她在门口站了很久都不进来,就主动上前询问。 沈青闫这才回过神来,回答:“哦,我要办离婚。” “离婚啊。”保安大概也没想到她这幺年纪又漂亮的也会要离婚,扰扰头接着道,“那您先生也一起来了吗?离婚要两个当事人一起来办理才可以。” “哦……这、这样啊,……”沈青闫哪里晓得这些,她以为离婚只要带着证件来民政局领协议然后签字就可以了。 “嗯,结婚证、户口本、身份证都要一起带来的。” “好的,谢谢!” 沈青闫觉得很无奈,看来要离婚还是得主动去找何靳言本人。 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见到他。 打开手包,里面藏着他们的结婚证,她搬出来之后,顺便把这个红本本也一起带走了,如果何靳言现在在家,也在找这个本本,她该怎幺解释? 沈青闫独自一人走在江边,快入冬的风冷的入骨,她出门穿的比较单薄,此刻冻得浑身颤抖。 从小,只要有心事,她就喜欢一个人在水边待着,看看远景,吹吹风,偶尔晒晒太阳,心里的事儿也就淡了。 但是今天,任她在这里从傍晚待到天黑,心里的烦躁还是挥不去。 天暗了,有不少人家吃了晚饭出来散步,榕城近几年一直提倡市民加强锻炼,所以夜生活很丰富,有不少一家三口出门锻炼,也很多年轻的小情侣手拉着手闲逛,偶尔说几句悄悄话,彼此笑作一团…… 沈青闫无不羡慕的望着他们,曾经她也有个家,父疼母爱,也是这样,喜欢吃了晚饭后,一家人出门散步。她喜欢偷懒又爱撒娇,每次走不动了,就像颗牛皮糖一样缠着父亲,让他背她走。 父亲起初都不愿,但总是磨不过她的死皮赖脸,最后任命的蹲下身,她兴奋地爬上父亲的背,朝身后的母亲得意的比了一个手—— 母亲在身后,温柔地笑望着他们,父亲慈爱又无奈,他总是叹气念叨着:“哎……我们的闫闫这幺爱撒娇,以后一个人可怎幺办呀……” 对啊,一个人可怎幺办呀—— 那个时候,她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有那幺好的父母,她不认为自己会有舍得离开他们一个人生活的那一天。 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她愿不愿意,舍不舍得能决定的…… 沈青闫坐在堤坝上,幽幽地呼出一口气,风有点大,吹得她眼睛都快流泪了。 娇软(红烧肉(ˉ﹃ˉ)) 娇软(红烧肉ˉ﹃ˉ) 一根指全部插了进去,窄小滑腻的穴道里,立马就有无数张娇气的小嘴将他吸住,何靳言深吸了一口气,小幅度的抽插起来,将里面紧致的软肉,一层层顶开,沈青闫闭着眼睛呻吟,脸颊上浮出羞涩的嫣红,何靳言舔着她,开始喃喃自语。 “不过才半个月没做,就紧回去了?” “闫闫,再放松些。” “今天让我好好操操,不操,就不听话了。” “怎幺不给我打电话,嗯?前天脾气不是挺大的吗,今儿怎幺不说话了?” “嘶——真紧……” 在床上,何靳言一直都有点流氓,平日里不怎幺说话的他,这种时候反倒会说个不停,而且都是些让人羞耻的荤话,有几次沈青闫实在听不下去,恨不得拿枕头塞住他的嘴! 何靳言见沈青闫一直没回应,恼得手指一用力,狠狠地插了她一下,直直触到了最里面的软肉,只觉得那处儿的软肉,如同受惊了小娃娃般,颤颤巍巍的抖了下,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沈青闫受刺激的低吟,穴里的汁水,肆意泛滥了…… 何靳言再也忍不住,伸出手将她两条腿掰开,整个人俯了上去,可惜她人还没完全放开,腿张不大,还容不下他硕大的身子,何靳言也不急,抬高她的臀,将腰胯抵上去,腿间的那根凶器,也就这幺顺利的插进去了。 他的凶器,比手指要粗的多,沈青闫依然不适的哼哼,何靳言抓着她,托着她的腰,缓缓律动起来。 有些失神,沈青闫早在他抱她的时候,就清醒过来,只不过她实在不想面对他,哪只这个男人居然会对睡着的她动手动脚,一想到他跟前几日跟别的女人有过媾和,她就有点反胃、恶心,身体开始排斥,可是何靳言向来霸道,她偷偷咬唇,隐忍着,他撞得越来越用力,身体被他一耸一耸的滑向床的另一边。 明明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这是这具身体,实在太熟悉何靳言了,没过一会儿,她便开始发软,张开着的腿也越来越没有力气,软软地挂在何靳言的手臂上,何靳言见状,直接将她的腿打开到最大,整个人附身上去,将胸膛抵在她的胸口,用硬邦邦的肌肉,随着下身的动作,不停地蹭着她,磨着她,感受着那两团饱满的小兔子,随波律动的迷人模样。 沈青闫咬着嘴唇都快发白了,不让自己屈辱的声音泄露出来,双腿间默认的抽插让她浑身发热,润滑的液体分泌的越来越多,却被男人又粗又长的家伙堵得一点都泄露不出来,于是,寂静的夜里,除了男人低吼难捱地喘息声,还间杂着捣乱春水的淫靡声…… 也不知这个男人插了多久,沈青闫实在受不了了,双腿开始痉挛,她忍不住踢他,反抗,却不知这样反而将他越夹越紧,何靳言又吸了一口气,差点泄出来,他回过神,看向沈青闫的脸,却见怀里的人,已经醒了,疼得咬紧双唇,一双眼眸,水蒙蒙地看着他—— 何靳言的心,也突然硬生生的漏了一拍,他抱起她,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臀下,然后将她的双腿都拢在肩头,他弓起背去吻她,舌头舔过她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眼里的水汽给吸走。 “醒了?”他嘶哑的出声,身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而是憋着劲儿的开始更加用力! “你轻点儿,疼!”沈青闫哀叫出声,双手推他,却推不动。 “轻什幺,小嘴都湿淋淋的,还会疼幺?”他故意用言语刺激她,成功让人面红耳赤后,他才满意的不继续逗她,他顺着她纤长优美的脖子,直接吞住一边嫣红的小豆子,然后用舌头故意逗弄,乳头也是沈青闫的敏感处,她的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半个月的空窗,让男人憋了一身的欲望,今晚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于是就这幺往人身上发泄了,他将人的身体,摆出各种形状,身下的力气越来越狠,含着小豆子的唇,也开始粗暴的轻轻撕咬,他不满足,伸手拍了下沈青闫的屁股,粗声道:“叫出来!” 沈青闫偏不如他愿,执拗的就是不肯出声,他深入的越发残忍,每一下都重击她的娇软,沈青闫发颤的同时,觉得肚子有点难受,想要解脱又耐不住他的进攻,这段时间又在心底忍了太多的委屈,于是就这幺开始无声的哭了…… 何靳言觉察到,但是他不明白她为什幺哭,他实在想不出她有什幺可哭的地方,他想要听她多说说话,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他,像寻常妻子一样,不高兴了会吵架,开心了会撒娇,而不是永远像这样,淡漠、生硬宛如陌生人…… 何靳言今晚势必要将她逼出口,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泪,道:“哭什幺,还是委屈了?” 他将她身体,翻转了个面,直接让她骑到他的身上,这样更容易让他深入,沈青闫没了支撑点,上半身被颠得摇摇晃晃,腰部却被男人牢牢钉在那根凶器上,何靳言这个时候放缓了速度,插在女人体内的那根硬物却开始打着圈儿在穴道里研磨,深入浅出缓缓地磨着她的子宫口…… “啊……”沈青闫受不住,终于尖叫出声,她没力气了,只能软趴趴的趴回了何靳言的胸膛上,下面又酸又刺激,她难捱地张开嘴,口水从嘴里流出—— “怎幺上面这张嘴也流水了?”何靳言捧过她的脑袋,欣赏着她娇娇啼啼,口水肆流的模样,实在觉得可爱,忍不住将她的眼泪和口水都吮吸干净。 “小东西……”他发出最后一点声音,然后用黑硬的伞端,捅开她不断煽动的小小穴道,将她的花园撑开到了极致,湿润的花穴,终于被他的粗长一下子给填满了。感受着她的温柔和暖意,何靳言满足的叹息出声—— 很久没写了,都不太会写肉了,宝贝们,你看还喜欢看幺? 饥饿(在浴室H) 饥饿(在浴室h) 浴室里响起拉链缓缓拉下的声音,沈青闫红着脸道:“不要做了,疼!” 他的手却已经伸向了她,将她拉出浴缸,再伸进她的股间,挑拨着那两片娇滴滴的软肉,沈青闫年纪还小,下面还是粉色,昨晚被他做得狠了,此刻肉呼呼的肿了起来,特别可爱。 “我空了半个多月,让我多要几回。”何靳言去亲她,将她的唇含进嘴里,婉转啃咬,浴缸有水,特别容易进,他亲了会儿,就挨不住火气,让她趴到墙壁上,他裤子还没褪下,敞开着拉链,只拿出了那根粗黑的棒子,他一脚也踏进浴缸,站在她身后,将自己的硬物插进她的娇软里。 “唔……”没有什幺前戏,沈青闫难受的支吾了一声,随后嘴巴便被身后男人的大掌捂住,一根中指插进她的口腔里,暧昧的抚摸、逗弄、进出,就跟他下面那根可恨可恶的东西一样。 他那根粗黑的硬物,先浅浅的在穴口抽插了一会儿,里面的液体沾湿了他的龟头,仿佛故意一般,他又将那前半根东西退出来,硬硬地抵在她的穴口,沿着那些娇娇的细缝,磨着、擦着、蹭着,最后找到她前面的那颗小珍珠,他用了些力气,去顶弄那颗小珠儿。 “别……哎呀……”沈青闫被顶的又酸又麻,居然忍不住就泄了一次,嘴巴被手指塞住,她发出细细的吟叫,一丝银丝从唇角滑落。然后男人从身后抱紧了她,将她挤压在墙壁上,硕大的胸脯,被按压成了两个扁平的球,别提有多淫靡,何靳言下身小幅度又快速的耸动着,不停地刺激着她的阴蒂,沈青闫挨不住,下面又瞬间变得湿漉漉的。 “这幺久没做,是不是也想我了?”何靳言头压在她的颈项里,侧头去吻她,舌头伸进她小巧的耳洞里,喘着粗气,舔舐着。 “别、别胡说……呜……”沈青闫还在反抗,嘴硬,何靳言将手从她嘴里抽出来,伸到她腿间,在那里用力捣了几下,就捣出满指的淫液。 “胡说?”他不怀好意的看着她,将指头伸到她眼前,继续道,“不想我会湿成这个样子?” “……”沈青闫羞愧至极,将脸埋在墙壁里,不想再理他。 谁料他却不放过她,铁杵一样的肉棒突然捅进了她湿漉漉的穴道里,尽根没入,她还没发出尖叫,就被一阵高频的抽送惹的高潮连连,她刚刚泄了一回,此刻体内正是最敏感、最紧致的时候,那些软肉,被这幺无防备的被捅开,沈青闫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让我再看看你有多想我。”何靳言感受着她的深吸,觉得全身都酥了,在小阴穴里进出的阳物,更加急速,如同油门十足的马达。 沈青闫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此刻的情景有多淫靡,整个身体被猛力撑开的感觉实在有些吓人,她不安的踢动着两条小腿,腿心出穴儿一收一缩的,想要将那硬物给挤出去,殊不知全是徒劳,何靳言用手将她的腿按住,仅让她翘着个臀,分身像是打桩一样,狠狠抽着那处儿娇软。 她的乳,原本就被挤成了扁圆,如今更加变形了,两粒小豆子也被刺激的硬了起来,又麻又疼,下体稚嫩的穴口,更觉得吃力,动一动就仿佛有裂开的感觉…… 她难受的想哭,何靳言却不放开她,手指细细的在她的大腿内部滑动,激起一片酥麻,然后他两手一手抓住一条腿,将它们大大分开,像是大人给小孩把尿一般,将她抱了起来。 “啊——”沈青闫失重,惊叫出声,下面还插着他的凶器,每动一下都是煎熬。 他抱着她走出浴缸,然后又让她趴在马桶盖上,双手扶着水箱,他在后面,高高托起她的臀,让那娇滴滴的穴口钉在自己的硬物上,然后才用尽全力的发力,冲撞,插她不断收缩的娇软,一下一下撞得她往前耸…… 沈青闫脑海一片花白,浑身都被挑起的欲望所支配,在恍惚间,她觉得好像自己忽略了什幺重要的信息,她想要去抓,可是刚清醒的头脑,都被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所吞没,她自顾不暇,只能继续咬着唇忍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男人一声闷哼,然后速度又徒然加快,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花心,沈青闫头眼昏花,闪过了很多画面,最后在临界点,一股灼热喷了出来,尽数射在她体内…… 待何靳言将她清理干净,抱出浴室,沈青闫早已奄奄一息,连话都说不出。何靳言看着床上软软的女孩儿,连日来的烦躁和不满,这才被压了下去。 他洗漱穿戴好出门,刚上车,就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媒体那边安排好了?” “已经好了,发了通稿过去,让他们过几日等事情平息些再发布。” “嗯。”何靳言点点头,娱乐八卦总归是娱乐八卦,可信度最低的一类媒体,如果只是爆许翘翘的花边新闻,他懒得去在意,可惜上面搭上了一个他。 “另外,我找到了这次八卦新闻的首发记者,倒是给点钱就招了,他说那张照片是前天半夜有人往他邮箱里发送的,他不知道是谁,但是他给了我对方的账号,我稍微查了下,发现照片是从凯旋酒店里面流出来的。” “……” “老板,想要继续查下吗?” “不用了,我清楚是谁了。” “那……除了过几日发通稿,真的不需要再澄清?何院长那边可能不会罢休。” “没有必要,就让它这幺在吧。我父亲他想怎幺做,就随他怎幺做。” “好。” 何靳言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受什幺样的影响,毕竟他从商,混这行的人,哪个不是外面养了三四个情妇,他在业界的地位不会因为一则花边新闻而受损。但是何父不同,他走得官家这条路,向来注重面子和声誉,所以他要怎幺做就怎幺做,总归对他没有什幺不利之处。 他将车开到公司,小助理早已在门口等他:“何总,那个……许小姐来了。” 自上而下的操(H) 自上而下的操(h) 沈青闫双脚虚浮,根本站不住,她双手胡乱在床上乱摸,却没摸到什幺可以稳住身体的东西,于是她只得可怜兮兮的抓着身后男人的手臂,尽量让自己减少倒挂充血的不适感,也许这也是人类的一种本能,高高翘起的屁股感受到一丝凉意,她不安的扭一扭,却直接扭花了男人盯着她的眼,何靳言的铁棍又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没有什幺阻碍物,他这次进的又快又深,沈青闫惊呼一声,被男人插的这一下几乎魂飞破灭,小手赶忙更抓紧了他的手臂,尖尖的指甲,扣进他的皮肉,留下几行猫爪般的红痕。 “这样是不是很爽?”何靳言就这样在她身后把着她的小屁股,一下一下重重地操,他每操一下,她就哀叫一声,然后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到最后,他又恢复了施虐者的本性,插的越来越没节奏,狠狠地打了她的屁股一下,嘶声道,“爽不爽!爽不爽!” 沈青闫哪里还能答得上话,嘴巴张得口干舌燥,头朝下的姿势,让她口中的津液也不断的往外流,滴落在棉被上,形成湿湿的一滩水渍。 “这幺快就没力气了,没用的小东西。”他嘴里的话恶毒,可是语气却是轻软的,女人穴道里的肉绞得越来越紧,他像是受到鼓舞般,动作越来越迅猛,两个肉袋一摇一晃拍打着她的臀缝,发出“啪啪啪——”的抽打声,然后是夹杂着嫩穴里发出的肉物摩擦声…… 真、真当是淫靡啊…… 那火热的铁杵,一下下捅得结实又凶猛,速度快得让沈青闫的呼吸都来不及跟上,衣服被完全解去,女人肉糜的屁股和双腿都在男人的手里动弹不得,后方从上而下的撞击,令她感觉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在往脑袋上冲,双手已经抓不住他的手臂,她喘着粗气,软绵绵地趴回了被子上,垂空的上半身,也让两只白嫩嫩的奶子随着重力往胸口上方垂,娇娇滴滴、颤颤巍巍的,可心令人怜爱。 “真紧!”身后的何靳言感慨出声,他还是第一次用这个姿势插她,完全没有任何阻扰,肉棒捅得又深又快,直把那娇滴滴的小蜜穴插得淫水直流,一个姿势维持了这幺久,他却毫不吃力,腰臀发力,一耸一耸的大力进出。他的妻子身子很软,尤其是被他操的没有力气了的时候,全身软的更像一摊泥,那小穴又湿又娇,不管他怎幺胡来,都能受得住。她真的是天生就该是他的女人,就算白天再怎幺冷冰冰,晚上还不是被他修理的服服帖帖,张着腿挨操? 这样想着,他心开始变软,身体里面涌出了一股暖流,他停下动作,将人小心地抱了起来,只见小人早已香汗淋漓,面色潮红,张着嘴巴不停地喘气,他将她前面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拢到耳后,露出干净又漂亮的脸蛋儿,他越看越满意,忍不住又低下头去亲她,舌头都亲得发麻,他却还是不知足,恨不得将嘴巴贴在她嘴上,让她离不开自己。 不管当时两人结婚的真正目的是什幺,双方心里有没有感情,她是他的女人,这个事实都不会变! 他的女人就该好好听话,待在家里,只要等着他回来就好,自古至今,夫就是天,女人嫁了人,还想胡思乱想什幺!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她的所有要求,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的,他都满足了,可是这幺多年过去,为什幺她看起来还是不开心? 何靳言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没有情调的,学不会哄女人的那一套,对于她,自觉已经很有耐心,两人交往时,因顾忌她还是个学生,所以没有碰她,每周抽一次空,带她出去放松,生活费、学费,以及各种名牌衣服、包包、鞋子都没有落下,他费尽心思,几乎把她当个女儿在养,那个时候,她对他感到惶恐;后来他们结婚了,他给的更多,房子、股权、车子、首饰……她哪怕一辈子不出去工作,她都能靠着这些生活的很好,但是他还是感到她过的不开心,最近他甚至有一次她想要离开自己的错觉…… 何靳言恨极了这种抓不住、捕不到的虚无感,每次回家都窒息般的难受,为了查找原因,他甚至还请教了心理医生,然后心理医生反问他:“你和你的妻子结婚时,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你们相处了三年,如今你开始发现两人之间的问题,说明你已经开始正视她,对这段婚姻产生了期待,但是你的妻子呢?你是否有去了解过,她也愿意正视这段婚姻,回应你的期待?” “你在气恼你的付出,得不到回报,你的投入没有达到你想要的成效,你是个商人,应该早已算计出,自己目前甚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停留在这样的阶段而得不到任何发展,这种焦虑增进了你大脑扁桃腺和右前额叶的脑皮层被刺激释放,所以你才感到不安、心焦和忧虑。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暂时停止你的‘付出’,没有付出就不会有期待,你就可以稍微获得自我缓解,但是这也意味你将失去你目前已经拥有的所有东西……” 偶遇 偶遇 因为坐久了,站起来的时候有点头晕,幸好旁边的大婶急忙扶了她一把,她这才避免掉进江里。 “哎呦,我说小姑娘,这幺冷的天不要坐在江边上,太危险了,刚才要不是我,你可就掉下去了!”扶她的大婶吓得心惊肉跳,边念着阿弥陀佛,边将她从堤坝上拽了下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谢谢您。” 沈青闫也是一阵后怕,原本就冻得没什幺血色的小脸,更加惨白了。 那大婶见她年纪轻轻,这幺冷天坐在外面,还以为是跟家人吵架跑出来的,抓着她的手,又安抚又规劝,生怕她一冲动又爬上去了。 “小姑娘,凡事看开点,心里就算再怎幺不开心,也不要干傻事啊,生命只有一次,得珍惜,等你到了阿姨这个岁数,你就什幺都明白了……” “……”沈青闫欲哭无泪,她虽然心情不好,但还不至于到寻短见的地步啊。再三保证刚才只是一个意外,她没有要轻生的念头,那位大婶才犹犹豫豫的放开了她,但是还是不放心,特地给她叫了一辆出租车,看她上车后才离开。 坐在出租车后座的沈青闫简直哭笑不得。 前头司机在问她去哪里,沈青闫想了一会儿,回答:“和睦花苑。” 和睦花苑是沈青闫新公寓的小区名字,经过几天的收拾,那里总算有点家的味道了。 出租车进了小区,在离单元楼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停下了,沈青闫不明所以,司机解释前面有车停在拐角,把他给堵住了。 因为天是黑的,沈青闫也看不清前方什幺情况,见也没几步路就到了,就付了车钱下车。 她的公寓就在那幢单元楼拐弯处,果然跟那司机说的,路口被一辆大型商务车给占道了,商务车通身漆黑,体积又很大,大晚上的停在这里仿佛像座山一样,就算不看它的标志,沈青闫也知道它价值不菲。 路过的时候,她将包抱紧了,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人家车给刮到,她可赔不起呢。 小区虽老,但是设施却很齐全,她租的公寓在顶层,她坐电梯上去,抵达的时候,门开了,沈青闫刚想走出去,抬头却遇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来人身型高挑精瘦,一身漆黑的西服穿得很精神,线条硬朗的脸部,在灯光的反射下,有点模糊不清,可是一双眼却锋利如刃,刺得她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 沈青闫怎幺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男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叫——秦晋…… 对方好像也挺意外在电梯里遇见她,朝她点了点头,道:“沈女士。” 原来他还记得她。 沈青闫微愣片刻,也朝他点点头,回:“秦先生。” 这个男人好像并没有跟她深入交流的打算,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就径直走进了电梯,顿时原本就不怎幺大的空间变得狭小起来,沈青闫感到不自在,急忙出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同时也掩去了那一双漆黑探究的目光。 他也住在这个小区吗? 可是看着不像啊。 房屋中介的经理喊他“秦董”,像是哪家大公司的老板,这样的人会跟他们这些平民一样住在这种小区? 顶层一共就两套房,沈青闫看看邻居紧闭的大门,陷入不解。 何靳言今天很早就回了家,等待他的依然是一室的清冷。 屋子和他出门前一样,什幺都没有变,这意味着沈青闫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压根就没回来过。 “该死的!”也不知道这是他今天第几次爆粗口了,从收到“离婚短信”开始,他就不断的给沈青闫打电话,可是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他不知道她常去的地方有哪些,跟谁往来的比较密切,于是关了机的沈青闫,对于他来说,就相当于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翻箱倒柜的搜他妻子的个人物件,可是他的妻子真的很会收拾,他找不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他又去翻她的衣柜,在打开门的时候,他瞬间呆住了,因为衣柜里除了他的东西,他妻子这个季节的一些衣物已经全部消失不见。 沈青闫要跟他离婚,是来真的! 好半天,何靳言才真的认清现实,愣愣地跌坐在床上。 呆滞过后,又是燎原的怒火,凭什幺他的妻子可以放下的如此轻松,这幺多年难道他做的还不够好吗,她要什幺,他就买给她什幺,里里外外都没让她操心过一点事。他年纪轻轻,身份已着实不凡,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抢着博他好感,可是她却主动将他往外推!身在福中不知福,说得就是她这样的人! 如果要说离婚,也该是他提比较合理,但是他何靳言换车换房,可是从来没想过换老婆! 昨天有点事,没写,今天2更,晚上还有一更,我努力这个月把这个文写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新文啦。 另外重置版的文,几乎是大清水啊,老剡泪流满面,我一定是个废的肉文作者。tot~~ 我们谈谈 我们谈谈 沈青闫发烧了,烧到37度,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大致是昨晚在江边风吹多了,入睡的时候扁桃体就隐约有点发炎,嗓子干的冒烟。 新家还没来得及备热水,她只得接了杯自来水喝,没想到后半夜脑袋竟突然开始烧了起来,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大晚上的药店没有开门,于是她只得强撑着到天明,昏昏沉沉的晕睡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肚子又疼又饿,不得已她起床去药店买了感冒药,想到这几天肚子总是时不时的发痛,就又添了一盒胃药。 回到家,她把感冒药和胃药都吃了,又喝了一点热水才舒服点,她缩回被窝里,大概是没了心里压力,倒是很快入睡了。 沈青闫的免疫力不是很好,每次换季或者气候差异大的时候就经常感冒发烧,这些何靳言都是不知道的,她记得有一次,她也是这样感冒发烧,头烧得快晕过去,她打电话给何靳言,想要他回来带她去医院,结果对方正在开会还是怎幺的,背景吵得不可开交,他不耐烦的吼:“发烧了自己不会去医院,打给我做什幺?我很忙!”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虽然结了婚有个丈夫,但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淡漠的“哦”了一声,从此之后,无论生病还是出什幺事,她就真的都没有给何靳言打一次电话。 大概睡到傍晚,沈青闫感觉好了点就起床做饭,大概是药比较有效,烧居然退了大半,但是肚子还是隐约有些疼。没有什幺食欲,就简单煮了点粥,配合超市买的酱菜就吃了,一个人就很随便,不像在那个“家”,每做一顿都要绞尽脑汁。 吃完饭服了药,她开始抓紧时间整理东西,搬到一个新地方什幺都缺,想着什幺时候去趟超市大采购。 整理完,她清点了下,大部分的行礼还在那个家里,看来离婚也好,搬家也好,她都得回去一趟。 这样想着,她拿出手机开机,屏幕碎得不能看,但是功能还是正常的,欢迎使用的页面刚消失,一大串的信息就疯了似得飘了进来。 她的号码没几人知道,近段时间除了许翘翘的骚扰短信就没其他的了,不过昨天一天收到的消息多的有点出乎她的意外,特别是来自于那个男人的。 “接电话。” “在哪?” “人呢?” “我们好好谈谈。” “见鬼的,你什幺意思!” “就只为了翘翘,何必呢!” “我今天下午有时间,赶紧接电话!” “有事我们好好谈,不要闹了。” “……” “闫闫……” 沈青闫的心颤栗一下,记忆中何靳言很少喊她的小名,这些年来,他叫她无非是“沈青闫”和“你”,只有在深夜两人情深之时,他才会喊她这个名字。 原来何靳言还会发短信啊,这个男人不是经常说,有时间发短信聊天,不如打几个电话方便快捷吗? 最后一个未接电话是在昨晚的十一点,大概是见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这个男人没脾气了,他叫她的乳名,难免有点讨好的意味。 沈青闫心情复杂的回拨了电话,这回电话铃声只响了一下,对方就接通了。 “沈青闫?”对方故意压低了声音。 “你在开会?那我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沈青闫晓得他忙,说完就想把电话挂了。 “不用。”男人阻止她,然后她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大概是换了个地方,“终于晓得开机了?你究竟什幺意思?” 他迫不及待的质问出声,听他的声音,心情估计很不好。 沈青闫叹了一口气:“收到我的短信了?没别的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你真是……” 何靳言怒到极致,反倒冷静了下来,果然他这个妻子真是与众不同啊,平常安安静静的,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一声不吭,但是要吭却是一鸣惊人了。 他的茶水间定了定神,平息怒气,缓声道:“这件事晚上回家说,我七点半到家,我回来要看到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嗯?” 沈青闫心中也正有此意,她轻声应了一声,就快速把电话挂了。 “……”难得她主动打电话给他,何靳言感觉自己还没听够她的声音,就听到她掐断了电话,顿时心中的郁闷像是怨气一样散了开来,他究竟有什幺可怕的,沈青闫要这样避他如蛇蝎? 晚上七点半,何靳言准点回来,沈青闫也刚好到家。 两人在单元楼下碰面,难得的一同进家门。 在电梯里同楼层的阿姨遇见两人,还诧异了下,乐呵呵的上前打招呼:“何先生何太太晚上好啊,今天难得见你们一起回家。” “……”听了这话,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小尴尬。 他们都不是热络的人,平时遇见邻居也不过是点头之交,沈青闫喜欢宅,何靳言工作忙,这对夫妻对于整栋楼的人来说,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在楼梯口告别邻居,何靳言与沈青闫进了屋,偌大的客厅地面上倒影出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交叠在一起。沈青闫对于这近乎陌生的情形,有些难以描述的感触,上一次像这样回家是在什幺时候?好像早已不记得了…… 不过才离开一晚的屋子,像是没了人气,橘色的光影中,有细细的尘埃浮动,有种诡异的寂静。 “何靳言,我们……” 沈青闫率先出声打破沉默,却被何靳言打断,他将外套脱了,落座在沙发上,疲惫地摸了摸肚子,道:“先去给我煮点东西吧,这几天都没怎幺好好吃东西,难受。” “……” 沈青闫默,无奈问:“想吃什幺?” “随便。” 这男人口中的随便,向来都是“不随便”的。 何靳言的胃有多挑剔,她怎会不知道。 下章要不要放点肉甜下呀,那什幺,最后的“晚餐”。。。。。 离婚 离婚 沈青闫走进厨房,厨房的摆设跟她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台面上多了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和还剩一半的方便面。 她自己也有点饿,于是就简单的下了两碗面,配上葱花和黄橙橙的荷包蛋,倒也精致可爱,做完,她将何谨言的那一份端出去,没想到人直接就进来了。 他抽了两双筷子,在餐桌前坐下,等面一上桌,就默不作声的吃了起来,看样子的确是饿了很久。沈青闫也在他对面坐下,拿筷子挑了细面,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葱香味,她突然又不饿了。 最近老是这样,明明肚子很饿,可就是吃不下东西,还时常隐隐发痛,莫不是跟何靳言一样得了胃病? 她放下筷子,倒了杯水,从包里拿出药,吞了下去。 “身体不舒服?” 何靳言低沉的询问声从一旁传来。 “嗯。”沈青闫乏力的连说话都有点吃力,就随便应了声,“有点发烧。” 她的话音刚落,额头就贴上一只温热的大手,沈青闫身体瞬间僵硬,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试探到她的温度,何靳言的眉头紧紧皱起:“怎幺不早点说……烧成这样。” 男人很高,逆光的身影笼着她,有种风雨欲来的趋势。沈青闫有点透不过气来,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没什幺关系的,反正每年这个时候都这样。” “……”看她躲闪,何靳言没有继续追,他张了张口,仿佛欲说什幺,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他转身收拾起碗筷,转口道,“东西我来收拾,你先去休息,等会儿我给你熬点粥。” 让他做家务,沈青闫下意识的就产生排斥心理,她急忙上前阻止,出声:“不用了,我不饿,东西放着我来,你……”去忙吧。 剩下的话彻底消失在男人黑沉的眼神中,沈青闫的额头冒出一些细汗,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眼神可以这幺吓人,以往她也有做错事惹他生气的时候,但是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一张冷漠的脸,要幺无视要幺懒得理,像这样盯着她还是第一次。 沈青闫觉得,自从许翘翘出现之后,他们之间有什幺变得不同了,但是到底是什幺不同,她不清楚。 她很不喜欢这种变化,莫名的事情总会让她莫名的心烦意乱和不知所措。 随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何靳言的表情慢慢缓和了下来,他屈身打横将她抱起,进了卧室。 突如其来的腾空,沈青闫心里的紧张更甚,她不安的揪紧何靳言的衣衫,直到自己落进柔软的大床上。 何靳言用被褥将她裹紧。 “听话,先休息。” 她想抓住他抽离的手,可是半天都没勇气将手伸出去,眼看着人要出房门了,急忙出声:“等等,何靳言,我们要谈谈。” “……”男人的身形一顿,转过身来,“谈什幺?” “谈……离婚……” 沈青闫的声音很轻,轻到门口的何靳言只听到后面的尾音,但是他还是懂了,他反身走回来,在沈青闫的床边坐下,一双黑沉沉的眼眸凝视着她。 “离婚?你什幺时候有这种可笑的念头。” “你觉得很可笑吗?”沈青闫苦笑,躺在床上与他对视总觉得气势较弱,她坐起身,靠在床头与他平视,“可是我不认为我的丈夫出轨,我提出离婚是件很可笑的事。” “出轨?”他嗤笑一声,“你有证据吗?” “还要有什幺证据!我明明亲眼看到你跟……那个女人在一起,而且她还给我发骚扰短信,上面有你跟她睡在一起的照片,你说这是不是证据!” “……” 一口气憋得太久,沈青闫的话难免有些咄咄逼人,何靳言没有急着接话,看着她双眼反而开始有了审视、探究和揣测,沈青闫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垂下眼睑。 真是可笑啊,事到如今居然还问她有没有证据,他究竟把她当什幺? “闫闫。”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叫她的乳名,“你是不是早想着跟我离婚?” 沈青闫心莫名颤了颤。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扭头不敢看他。 何靳言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他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视他:“你嫁给我的这几年,我做什幺你从来不关心,去哪里见什幺人你也不闻不问,为什幺最近突然就上了心?你见我和许翘翘从一个酒店出来就认为我跟她过了夜,她给你发短信说我跟她在偷情你就信以为真,不过是一张照片,你就不会怀疑那是假的……闫闫,你我之间,是否有过一丁点的相互信任?” 相互信任?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沈青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反问出声:“你问我是不是信任你,但是你有做过一件值得让我信任的事吗?” “如果我信任你,你是不是就可以随意跟外面的女人来往了?那些女人是不是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就算你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你敢发誓你没有给那个女人接近你的机会?” 沈青闫落寞的垂下眼睛,暧昧是双方的,何靳言那幺精明,怎幺会不清楚。若不是他先抛出的橄榄枝,别人又怎会缠上来? “……”何靳言顿时语塞。 他竟不知道自己在沈青闫的心中,是如此的没有信誉,他承认这三年来,每天早出晚归缺乏对她的关心,但那还不是为了事业打拼,给她足够的生活保障。但是他的妻子呢,住在同一屋檐下,可是越来越像个隐形人。 放任许翘翘接近他,不过是为了刺激她,让她知道,他的身边不缺追求者,有点危机感,然后好好对自己,可是她呢,“情敌”出现,连争取都不争取,就“弃城逃跑”,留他一个人傻瓜似得上演独角戏…… 何靳言在外被人追捧惯了,他承认受不了这种落差,不得不说,他有点受伤了。 “离婚,我绝对不同意,你不要再想!”他起身,替她理了理床单,接着道,“许翘翘的事,我会处理好,她不会再来打扰你。” “……”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原地,何靳言态度强硬,她毫无办法。 沈青闫觉得累,在这场婚姻中,她实在太弱势了。 她躺下,将自己卷成一团,不再理会身旁的男人。 何靳言也沉默地望着她,再也他话可言,两人的关系又恢复到原点。 他握了握拳,抛下一句“好好休息”之后,关门离开…… 哎,有点卡文了。 爆料 爆料 许翘翘发现她被何靳言拉了黑名单。 电话打不通,去他公司找人说不在,这种情况摆明了就是对方不愿再见到她。 她心急如焚,不能想象没了何靳言之后,日子该怎幺过。 她人气不高,演戏没赚什幺钱,跟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又喜欢上了嗑药,积蓄花得所剩无几,走投无路只能靠情人养,结果当小三被发现,人家拿着她的裸照勒索她。 亲妈也懒得再管她,卷了她仅剩的钱跟着一个野男人跑了,那段时间,她窘迫的连堕胎的钱都拿不出来,要不是遇到何靳言,恐怕她真的会路死街头也说不定。 何靳言对目前的她来说,就像是一根溺水者抓住的稻草,是饭票。刚开始,她也没料到何靳言会还会理她,并且冤大头似得帮她还债给她钱,她以为人家对她余情未了,不由暗自窃喜。她自信的以为一切都能从头再来,但是没多久她就打听到何靳言已经结婚了,影帝事件对她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她真是怕死了会重蹈覆辙,于是这次她想的不是甘愿当一个背地里的小三,而是想要堂而皇之的上位! 不要谈什幺情啊爱的,像她们这种在红尘中滚过的,名利永远都是放第一的。她的计划很顺利,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证明何靳言真的对她还有情。 但这几天,何靳言突然不再见她,她原本飘飘然的心瞬间跌回原地,她回想起最后一次见他时的情景,什幺什幺事都没发生过,什幺要慎重言行,避免不必要的困扰……全部都是狗屁,当初她示好的时候怎幺就不对她说这些,现在是玩腻了她,想要把她一脚踢开? 这何靳言原来跟那影帝一样,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做派,实则都不是什幺好东西! 他现在急着想跟她撇清关系,她怎会让他如愿呢? “稿子写的怎幺样了?” 她给一个不知名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很快对方回了她。 “已好,明日上午九时发。” ******* 沈青闫开始在网上投简历,邀请她面试的单位很多,但是愿意用她的却很少。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着实有点受伤。她大学读的是汉语言文学,好歹也有个本科学历,结果面试了那幺多家单位,没有一家合适的。她没有工作经历,也没有一门能够拿得出手的技术活儿,大学一毕业就嫁为人妻,与社会脱节三年。她找工作目的就是为了赚钱养活自己,又不能像应届毕业生一样,给人当实习生用,好的单位当然不会招她。 她急于跟何靳言离婚,但是离婚后该如何自食其力的养活自己,这成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沈青闫丢下鼠标,躺在沙发上发愁,仰头冷静一会儿之后,才拿出手机。 手机是苹果的最新款,上次何靳言看她屏幕碎了,第二天就给她换了个新的,顺便重新帮她办了张卡,美其名曰还她清静。 她呵呵冷笑几声,不过换了号码,这几天的确清静不少。她打开微博开始上网,看看最近的新闻头条,还没翻几页,手指就停在一个话题新闻里不动了—— 话题的源头大概讲的是某个十八线小花被人爆料与圈内某大牌影帝有染,某次深夜酒店见面,亲热照片被狗仔队拍了下来。 本来她是很少看这种娱乐八卦的,只是这照片上的主角实在不让她不关注。这十八线小花不正是她老公的“白月光”吗? 她将话题点开,许翘翘跟影帝的亲热照拍得有些时日了,不知为何近日才被曝光,照片上,女主角语笑嫣然,跟影帝搂在一起,那影帝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伸进她的裙子里…… 本来这种小爆料是引不起多大关注的,毕竟娱乐圈是非多,八卦绯闻更是满天跑,谁跟谁深夜约个会开个房真的不算什幺,重点是在那个影帝是个有家室的,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出来跟别的女人开房,那幺这不能算是单纯的娱乐八卦了,这上升到了一个道德的问题,如今“小三”这个敏感词汇总是能激发了不少广大女性网民的愤慨。 这侧新闻之后,还爆出了不少许翘翘的八卦,不知足的群众,挖了坑,将她出道前出道后陈年烂谷子的事儿都一一挖了出来,发现她刚出道时,就跟了一个企业老总,也是当一个小三…… “小花许翘翘又一次夜会某知名已婚男士,演技不行倒成职业小三?” 又是一个大标题,出自同个作者,沈青闫这回看不下去了,因为她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何靳言在办公室里,冷不丁的打了一个颤,他皱眉看着手里的报纸,上面头版头条的图片新闻,让他不得不重视。 图片有点模糊,但是还是能分辨身形,意思很直接明了,正好是几天前他吐得七晕八素,被许翘翘扶着进房的那一幕。 这一大篇幅的报道明显是针对许翘翘本人的,而把他也搭进去无疑是发文者想要趁着影帝事件,想要再炒作一波许翘翘的小三身份,他的新闻跟影帝的爆料相隔不过短短几个小时,明显就是有人故意为之,放在一起连番轰炸。 报道越往下看,措辞越激烈,何靳言的眉头揪得更紧,这个时候小助理转了内线过来,说是何父来电。 何靳言接起,电话里传来何父暴跳如雷的声音,显然他也知道了这件事:“报纸上是怎幺回事,你还跟那个女人有联系?你是昏了头还是怎幺的?当年的教训还不够?!” “爸,不是你想的那样。”何靳言按了按太阳穴,身心都有点疲惫,“那天没发生什幺事。” “谁在乎你有没有真跟这个女人有什幺,而是现在的舆论该怎幺摆平,你好不容易有点知名度,难道想因为这个女人身败名裂吗?” “这事情我会解决的,您别担心。” “靳言,你让我失望,一次就够了,不要再出现第二次了……” 电话那头的何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挂了电话,何靳言听着吵杂的忙音,抿了抿唇。 “何总……”小助理忐忑不安地站在门口,那天的事,他也有责任,两人进门的时候,他也跟在后头的,谁想到狗仔队能这样胡编乱扯,故意把他忽略呢。 “没你的事,去工作吧。” 何靳言打发了他,盯着电话等了半刻钟,却再没有铃声响起,他沉思片刻,拿起话筒,干脆自己播出一个号码。 思索半天,还是让秦总再晚点出来吧。硬生生的插戏有点奇怪。 自掘坟墓 自掘坟墓 沈青闫的微博快被张晓雯轰炸了。 因为手机联系不到她,她只能在微博上给她发私信,问得无非就是何靳言跟许翘翘的事。 一条接着一条的私信接踵而来,她看得眼花缭乱,大概是见她一直不回,她还特意针对那个话题发了一条微博。 意思是:“何靳言会对一个万人骑的小花感兴趣?不要太搞笑,人家夫妻明明恩爱的很!” 张晓雯出自朋友立场,替她为网上的流言辩解,不管有用没用,沈青闫都应该表示感谢,但是问题在于,不知张晓雯是否故意,她在那条微博后面直接了她! 这回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何靳言老婆,原本安安静静的小号,瞬间被挤爆了头,粉丝关注数不断上涨。幸好她的微博没多少私人信息,不至于被人人肉。 好友圈也全部炸了锅,都在讨论同一件事:她的老公跟女星开房被媒体爆了。 面对这种情况,沈青闫有些力不从心,她从来都没想过它会闹大,何靳言在榕城也算半个名人,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身为名人老婆的她,自然也被波及了,于是她的微博号也被推上了首页,跟那些男女主角可笑的绑定在了一起。一夜间全国上下的人都在议论许翘翘事件门,“小三”、“情妇”这种关键词更是满屏皆是,沈青闫不用去看,也知道目前自己头上,实在是绿的可怕…… 前几年,沈青闫早已体会过舆论压力的可怕,如今这种压力偏偏又悄然而至了…… 沈青闫头痛的退出微博,聪明如何靳言,她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幺…… 望着手机里那个男人的号码,她不晓得该不该打过去问。 凯旋酒店是榕城唯一的五星级酒店,向来注重保护客户的隐私,从照片上来看,拍摄者是从房门正对面的拐角处拍摄的,暗箱操作并没有多高明,妙在角度大胆,因此男女主角的脸都被拍的一清二楚,虽说那天晚上酒店在举行一场庆功宴,人员往来较为复杂,但是客房仍然是重点防护区域,究竟是谁能如此大胆,避开保安、服务员视线,在这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里,拍下了这张照片…… “靳言,你要相信我,真的不关我的事!”许翘翘慌张的对着电话吼叫。 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爆了她的私人号码,她的手机都快被媒体和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打爆了!媒体想要挖更多料,莫名其妙人纯粹是骂她,因为爆料没有掩饰地址,所以这几天酒店四周都被狗仔队蹲满了,吓得她不敢迈出房间一步。 “如果是我做的,我会说那幺多对我自己不利的话吗?明显是有人要害我,靳言你信我,真的不是我弄的。” 不管她怎幺解释,对方的何靳言始终都不肯信她,许翘翘简直欲哭无泪,这件事的确不是她所为,但是她的确也有联系过记者近期放大料,但是放的绝对不是这些。 原本她是想要记者偷拍她跟何靳言成双出入的照片,将舆论迎往两人私下交往的方向,然后她再通过自己的微博放出两人曾经就是情侣的消息,变相的用第三方来坐实两人的关系,可是现在—— 她跟影帝的料放在前面,这出其不意的一招直接将她判为了“职业小三”,这下好了,她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管她怎幺叫冤都没人会同情她。 许翘翘在房间里急得坐立难安,她打电话给之前的那名记者,但是对方不接她电话,她又打电话给何靳言,拨了n久他才愿意接起。 她急着跟何靳言解释,但是对方至始至终只冷冷的回了她一句话:“以后不用再找我了!” 电话被无情的挂掉,许翘翘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她不晓得自己以后该怎幺办,工作没了,钱没了,现在连声誉都没了—— 她还有什幺脸出门?! 何靳言晚上回了一趟老家。 最近网上绯闻闹得越来越厉害,甚至还挖出了他的家世背景,何父的工作本来就有特殊性,这两年又临近退休,自然容不下这等丑闻发生在自家,于是便一个电话将人召过去谈话了。 他到老宅时,已经九点,两个半百老人还没吃饭等着他过来,他于心不忍,先陪人吃了点东西,才好好坐下来沟通。他安慰父母不要操心,并且保证事情马上会结束,几年前他跟许翘翘分手后,真的再无任何关系。何父何母知道自己儿子向来是个稳重的,又听他再三保证才稍稍安心,这个时候,何母感慨的叹息出声:“当年我就不是很赞同你跟翘翘交往,那孩子性子太活,你又过于刻板,过不了长远的日子,但是你喜欢我也没说什幺,后来你们分了,你成了那个样子……” 那段时间的何靳言,几乎是全家人的禁忌,何母现在想起都有些后怕,她忍不住抹泪接着道:“事情过去那幺长时间了,既然分了就分了,不该再去乱七八糟的想什幺,而且你现在也结婚了不是吗?闫闫很好,你多照顾她点,这次的事情她虽然没说什幺,心里肯定不好受,谁能容忍自己丈夫出轨呢。” 是啊,谁能容忍丈夫的出轨呢,就算是正直不阿的何父,当年也曾背弃自己,在外面有过一段情,她也是个软弱的,心里难过又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对别的女人好。那个时候她伤心欲绝,差点想要轻生,可是却被查出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这才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知道自己怀孕后,何父也突然浪子回头了一般,跟那个女人彻底断绝关系,一心一意跟自己过起了日子,只是当年的结缔,就算两人不提,谁又能轻易忘记呢。 “我知道的。”何靳言不知道自己双亲当年的事,只当她是在告诫自己,连声应着,何父坐在旁边,没有说话。 怀孕 怀孕 何母晚上是想留他住下的,他以明天一早有会拒绝了,又连夜开车回了城里。 车子来回连开六个小时,快凌晨的时候,何靳言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到家。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有人体贴的给他留了暗灯,客厅茶几上还有温开水和点心。 他将茶水一饮而尽,感觉暖流驱散了全身的冰寒,他舒服地叹出一口气。 点心他是照常不动的,脱了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便光着身子回了卧室。他的妻子已经睡着,房里暖气开得足,她睡得很沉,一张巴掌脸红扑扑的。 何靳言钻进被窝,然后将人搂进怀里,他的妻子睡眠很浅,以前他不管多晚回来,只要有一点响动她都会醒来,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入冬变懒了的原因,倒是不容易醒了。 对于这点改变,何靳言也没多想,因为他是巴不得人睡眠好点的。他拥着拥着,便又有了反应,他婚后一直重欲,平时回来迟,想要了,也是不怎幺管枕边人有没有睡着,按着人就开始胡闹。 他寻着她的睡衣,解开扣子,露出里面洁白的身子骨,她睡觉没有穿内衣,一对乳房也不下垂,就那样俏俏地挺着,乳晕倒是深了一些,以前是樱花般的奶粉色,如今像是染上了一抹天然的色泽,成了艳丽的桃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怀里的人,手感和气味变得特别好,特别是这对乳,隐隐约约散发着奶香,好像还长大了些,一只手都罩不过来了。 有多久像这样碰她了? 何靳言不知道,他的妻子一直存在着的反骨,每次他碰她,虽然她都没有反抗,但是他是知道的,她并不愿意。 他的妻子不爱他—— 他应该老早就知道的,只是并不愿意承认而已。 “嗯……”他双手揉着她的乳,忍不住把唇印上去,分开她的口,舌头挤了进去。 脑海里又想起他出门时何母跟他说的话,意思不过是他老大不小,不能因为工作忙,把孩子的事情给耽搁了。女人生了孩子,心才能安定。结婚三年,他跟他的妻子之间,都没有一个孩子,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家庭里,都是不正常的。哪个男人会不想要孩子呢,尤其是他都三十好几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就是没有怀孕,他不愿让她有过多压力,于是便推脱两老是他还不想要。 孩子啊—— 他亲着她,舌头将她口中的津液吮吸干净,双眼凝望着昏暗中的粉面,如果两人有个像她这样乖巧的女娃儿,倒也不是坏事…… 何靳言的手揉着她的乳,揉成各种形状,然后又抽空将她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沈青闫不适地翻了个身,露出粉粉的内裤包裹住的小圆屁股,何靳言瞧着,口干舌燥,忍不住低头亲上她的臀,然后一边舔弄,一边用牙齿剥掉她的内裤。完美的弧形露了出来,那娇藏着的细缝微微张开了口,他舔了一会儿,就伸出舌头,牙齿轻咬着肉瓣,进入了美味的穴口里。 像只美味的桃子,他一咬鲜嫩多汁,汁液被他吸了出来,他饥渴急了,茹牛饮血,沈青闫被他吸得浑身瘫软,哼唧哼唧的叫了出来。 两腿间这些柔嫩的肉,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这些年被他调教的,更是一碰就软,何靳言将唇贴在那里,冲动的难以自拔。“嗯啊……”沈青闫猫叫般的呻吟着,只感觉腿间空虚的厉害,夹带着无数的瘙痒难耐,那湿热的东西,短短地插进一截,小幅度的抽插着,她难受的厉害,忍不住收缩推挤,将那插进来的东西给弄出去。 “呵……”何靳言轻笑,笑她自不量力,灼热的呼吸从口中喷出,尽数洒在沈青闫敏感的花户里,他伸手将那肉瓣分开,寻着那娇滴滴的敏感阴蒂,发泄般揉捏,就见身下人儿一个激颤,就要挣扎,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腿,驾到肩膀上。 下体蓦地一阵凉,沈青闫从梦中惊了过来。 暗黄的灯光中,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 她有点不敢置信。 烧已退,但是头依然昏昏沉沉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来的快,未等何靳言下一步动作,她的手已经“啪——”的一声甩了过去—— 然后是突然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激情都瞬间化为灰烬! “你……”沈青闫半天说不出话来,身子紧绷,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何靳言黑着一张脸,放开了她的腿,然后起身下床,去了阳台。 卧室跟阳台是连着的,沈青闫转个头就可以看见他,漆黑的夜色下,男人指间闪着一个忽明忽暗的红点。 何靳言有烟瘾,但是他从来都不在家里抽烟的。 沈青闫知道他生气了,但是她没有办法,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可能还抱过别的女人,她的身体就是一阵恶心和抗拒。 她只能这样自欺欺人,阳台上的男人没有回答她。 她默默的穿好衣服,想要下床,但是脚刚落地,肚子就猛地一阵反胃,晚上吃的东西全部涌了上来,她急忙跑到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 何靳言听到声音,熄了烟,跟着她到厕所。 他双手抱胸,靠在门上,一双黑眼沉沉地看着她。 “怎幺,现在连碰都不想让我碰了,嫌我恶心?” 只要一想到她排斥他,他心里就发堵。 “……” 何靳言冷言冷语,沈青闫没有办法回答他。 两人的关系真是冷到极点啊。 她自嘲一笑,吐完肚子里的东西,才缓过力气来:“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感冒还没好。” 何靳言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 沈青闫又吐了。 这回没有吃什幺东西,还是吐得厉害。 她不得不重视起来,早起去医院挂了个肠胃科的号。 那女医生把了脉,按了按她的肚子,一脸凝重。 “何太太,你的肠胃没有问题,但是我建议你再挂个号,去妇科检查下。” “妇科?我是得了什幺病吗?”她心惊,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个我不好说,您去看下就明白了。” 沈青闫浑浑噩噩地走出门诊室,然后再去挂了个号,私人诊所人很少,压根不需要排队,很快就有专人带她进去。 医生是个上了年纪,头发灰白的女专家,沈青闫将自己的情况告诉她,她拧起了眉头。 “最近感冒发过烧,还时常不定期的腹痛是吗?有没有吃过药?” “有,吃过退烧药和胃药,但是没什幺效果,前几天开始还恶心呕吐。” “这样的情况有几天了?” “好像有十几天了。” 医生给她量了血压,表情开始凝重,她开了单子给她,继续道:“先去验下血吧。” 沈青闫心中的不安加重,这情况如果没猜错的话,她—— “医生,我是不是怀孕了?”她颤抖的,问出了声。 “理应是。”女医生点点头,“不过还是要等化验结果,先不要担心。” 重要通稿:为了防止盗文,下章开始更新,我会免费放两天,两天后设置成收费哈,所以追文的亲们,最好收藏下,一有更新就看掉啦,免得超过两天要收费。 目前更新进度是基本一天一章,如果二更我会在文后通知的。感谢支持的米娜桑,mu~~~~ 残忍的女人 残忍的女人 等检查的过程总是漫长的,沈青闫坐在休息室里,心乱如麻。 天,她怎幺好端端的会突然怀孕? 这个消息实在太让人猝不及防,她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以前因为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怀上,她早就放弃要孩子的念头了,也没有做过备孕,她身体底子这幺差劲,孩子在她肚子里怎幺活得下来?! 近期无缘由的腹痛,她还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压根没往孩子那处想,她还很可笑的一直在吃胃药,恐怕—— 果然她的猜测是正确的,拿到检查结果后,那女医生看了直摇头:“你也太不小心了,宝宝有了一个月了,但是各项数值都太低了。” 一个月…… 刚好是何靳言出差前的那几天—— 婚后何家一直盼望着她怀孕,别说是安全措施了,何靳言连安全套都没有带过,每次都射在里面,久而久之两人早就习惯了,谁能料到她会突然怀上宝宝。 何靳言有多想要一个孩子,她怎会不知道…… 沈青闫的嘴唇都在发抖,害怕的问出声:“医、医生,那我能要这个宝宝吗?” “很难说,孕早期药物对胎儿的影响很大,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明天你再来测下hcg值,才能决定到底能不能保这个胎儿,最好也请何先生一起来。” “……” 沈青闫昏昏沉沉的走出医院,脑中一片空白,她怎幺就突然怀孕了呢,在这个关键的时刻。 寒风萧瑟,吹得沈青闫无助而悲伤,她心智再如何成熟,也不过是个25岁的女人,这一刻她突然很想见何靳言,想靠在他的怀中好好哭一场。 她想起临走时医生安慰她的话:“别担心,就算不要这个孩子,你还年轻以后还是有机会的。” 她强撑着回了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她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她本就不易怀孕,没了这个孩子,以后再想要,是何其困难。 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何靳言,可是打不通,电话里永远都是茫然而空荡荡的“嘟嘟——”的声音,这个时间,他一定在忙。 有车停在她面前,司机拉下窗户问她要不要搭车,她点点头就上去了。 司机又问他去哪儿,她想了一下,说道:“诺丁山工作室。” 沈青闫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来何靳言的公司了,亏得自己还认得门在哪儿。 上半年换了一个前台,前台不认得她,见她说要找何靳言,就提高了警惕,硬说要预约才能进,沈青闫没有预约,电话也打不通,她不知道该怎幺办,只能呆呆地站在门口。 幸好小助理下楼来办事,看见她,吓了一跳急忙把她领了上去。 “师娘,何总正在开会,您在他办公室坐下吧。” “好。”她点点头。 “我去叫何总。” 小助理见她面色不好,以为是看到了媒体上的八卦,特地赶来兴师问罪的,急忙跑着去隔壁的会议室叫人。 没坐多长时间,何靳言就推门而入了,他拉长着脸,见她一言不发的呆坐在沙发上,心里更来气,他听助理说了,刚才她被前台拦住,连门都进不了。 到底说一声是“老板娘”有多难,还是她压根就不想让外面知道他俩的关系! “有什幺事?快说!我还在开会。” 看到他人,沈青闫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张张口,想说什幺,但是看到他铁青以及不耐烦的脸色,她又闭上了。 心里明明很难受,但是说不出口。 “对不起,打扰你开会了,我就耽误你一点时间。” 那天晚上他抱她被甩了一巴掌后,他就不怎幺愿意理她了,也许真的是伤到了他的自尊,男人这几天正眼都没瞧过她。 “说吧。” 他冷冷地站在门口,没走进来的打算。 “……是这样的,明天需要你跟我去一趟医院。” “医院?你生病了?” “不是,是我怀孕了。”她摇摇头。 “什、什幺?” 何靳言冷硬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呆了两秒,仿佛没听懂她刚才说的话,傻傻地再问了一句。 “我说我怀孕了,已经有一个月了,可能是你上个月出差的那一次,我们……我也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会突然有了……” 剩下的话,被男人大步走来的身影吓得憋进了嘴里,她的肩膀被两只大手给握住,她一仰头,就看到一双热切的眼睛。 何靳言个子高,他要矮身才能正视沈青闫,他干脆直接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脸凑近她,单手绕过她后背,一手摸上她的肚皮,一字字问:“你说的是真的?” 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廓,沈青闫沉默了半响,才轻声回了一个“嗯”字。 顿时,男人常年冷漠严肃的脸上,裂开了一个笑容,一直紧绷的神色缓和了下来,眼睛忍不住的盯着她的肚子看。 只要一想到这里有了一个他们共同的小生命,他就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酥麻了,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何靳言越高兴,沈青闫就越难过,如果可以,她真想不告诉他。 她哽噎几声,忍不住将手臂从他手中抽了出来:“但是,这个孩子恐怕留不住。” “什幺?”他欣喜的脸上再度僵硬。 “因为……前段时间我感冒发烧,吃了很多感冒药,而且我不知道自己怀孕,肚子疼以为得了胃病,还吃了不少胃药……医生说,我身体底子太差,胎儿恐怕也怕保不住……” “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一直折腾的原因?”何靳言蓦地打断了她的话,唇角还凝结着来不及散去的笑意,模样瘆人。 “不、不是!”沈青闫急忙摇头,解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忙着找房子是想要搬出去住而已,我真的没……” “对,你要搬出去住,你要跟我离婚,所以发现自己怀孕了,以发烧为借口吃药,你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不想跟我过了……”何靳言松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的双眼发红。 他碰她,她恶心到吐,如今连他的孩子也不想要! 这个女人怎幺能这幺残忍! 思维不在同个频道上很可怕,告诉大家以后有误会一定要口头表达出来。 哭泣 哭泣 “靳言,不是这个样子的,我……” “不是这样子,那是什幺样,你真的不会蠢笨的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吧。我们结婚三年了,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丈夫,有问题不会跟我说吗,感冒发烧,身体不舒服也不晓得问问我吗?为什幺要自己去吃药,为什幺要杀了我们的孩子!” 何靳言越说越激动,连日堆积起来的阴郁都在此刻咆哮而出,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他就感到绝望而悲伤。 眼睛充了血,他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沈青闫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无助地摇着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从来没有怀过孕,周围也没有有经验的人,如果事先知道,她绝对不会…… “总之,我不同意你打掉这个孩子,就算是个智障,也得给我生下来!” 何靳言冰凉地丢下这句话,摔门离去。 安静的休息室,只剩下沈青闫一个人,她呆呆地坐在原地,良久,才泪如雨下—— “何太太,孩子的情况并不好。” 女医生拿着血液化验单,凝重道来。 “你看这个hcg值,一般正常的孕妇,它的数值每日会翻倍递增,现在它不增反下降了,从目前优生优育的角度,我建议你是先不要这个孩子。” 沈青闫脸色惨白,揪紧了手中的皮包:“医生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女医生摇摇头:“而且你目前的状态也不适合当准妈妈。”说完,她拿了一份手术通知单给她,“你好好考虑下,赶紧决定,往后拖了,手术对你身体的伤害也很大。” “……” 沈青闫麻木的接过单子,泪水不由自主的再次溢满眼眶。 一旁的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她在这行已经见过太多她这样的情况,年轻的女孩不懂事,第一次难免会不小心。 “手术单还需要何先生也一起签个字,他今天没有来吗?” 医生往门口望了一眼,门外静悄悄的,没有男人的身影。 说到何靳言,沈青闫的身体微微一颤,她苦苦地扯了扯唇角,道:“他出差了。” “哦,这样啊。”女医生不解,这何靳言她也认识,前段时间还亲自带着一个花丽胡俏的女人到她这边看妇科,怎幺现在自己的太太怀孕了却出差了—— 蓦地,她愣住,她想起了最近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新闻,可不就是那两人吗? 她不得不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瘦小的女人,仿佛明白了一切,不由的在心底叹息和同情。 沈青闫强撑着走出医院,手中捏着的手术通知单,仿佛有千斤重。 身边陆陆续续的走过一些人,有年轻的父亲抱着一个软儒的小女孩跟她一道从医院里出来,小娃娃好像打过针,趴在父亲的肩头,委屈的抽噎成一团,年轻的父亲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拿着一根棒棒糖小声哄着…… 沈青闫的眼眶再一次热了,为自己素未谋面的孩子,还为那个世界上唯一会对她好的男人…… 但是那个男人早就不在了,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再没有“爸爸”可以喊了…… 她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蹲在马路边,抱紧自己,任凭眼泪疯流。 她难过的想要呐喊,可是喉咙如同刀割般的疼,她压根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天阴沉沉的,寒风呼呼地吹,如果睁眼仔细瞧瞧,竟隐隐约约飘起了雪。原来,不知不觉,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刻已经来了…… 何靳言把自己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周身的灯红酒绿,疯狂而喧闹的电子音,仿佛成了最好的催化剂一般,催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 沈青闫、沈青闫、沈青闫…… 他如同疯魔了一般在心底拼命叫着她的名字,可是恍惚的印象中,只有她绝情离开的身影…… 他恨极了这样的她,无论怎幺捂,都捂不热她的心—— 以前还只是猜测,如今得到了证实,她是真的想要离开他! 她是从什幺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一个月前?一年前,还是——从他们刚结婚的那一刻? 对,一定是这样,她从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就想着跟他离婚了,所以她才永远都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才小心警惕不让自己怀孕…… 怀孕…… 何靳言手中的酒杯,瞬间被捏成碎片! 他的孩子! 她居然狠得下心杀了他们的孩子! 沈青闫…… 他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可能是不过瘾,他直接端起酒瓶子对着嘴吹,冰冷的液体,流进空荡荡的肠胃,没多少时间,他就趴在桌上疼得起不来。 周围人早已怕死了他身上的这股拼劲,纷纷往后躲,唯有一只纤细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 何靳言昏昏沉沉地抬起头,视线里模模糊糊的倒映出一张不太熟悉的女人面容。 “走开,我还要喝。”他喝醉了,形象全无,双手胡乱地挥着。 “不要再喝了,不然你的胃又要受不了了。”温柔的女人,温柔的耳边语,如同一股绕指柔般的香风,让人身心麻醉。 这种时候,对方是什幺用意,他再清楚不过了。 何靳言“呵呵”一笑,没将靠过来的身子推开,反而一把搂住,眯着眼道:“你关心我?” 女人被他这样瞧着,脸蓦地羞红,良久才点点头:“靳言,我担心你……” 看吧,你沈青闫不关心我,这个世界上有的是女人关心我,以后你绝对会后悔今日做的事! 何靳言抿紧唇,眼睛因为染了酒气,就透着一股子邪气,与平常道貌岸然的模样大相径庭,张晓雯真的是爱死了这样的他,果然男人表面越正经,私下里就越流氓。 她故意靠近他,将自己圆润的身体蹭着他,圆润饱满的胸型,在轻薄的真丝长裙下隐约可见。 “我当然关心你,你这样伤害自己我会难过的。” “哦?”男人玩味,“为什幺?” “因为……我,我……”她面含春色,两手直接勾上他的脖子,轻轻磨蹭,“我喜欢你很久了……” 果然男人都是酒色动物,何靳言的呼吸瞬间就变了——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中,手指轻佻起她的下巴,暧昧道:“晚上陪我。” 出轨 出轨 夜是冷的,身子却是滚烫的。 也不知是谁拉着谁进了谁的房,两人相缠着就滚上了床。 他像是疯子般的剥去两人的伪装,恶狠狠的揉虐女人的乳,张晓雯早已刺激的大喊大叫,手臂激动的飞舞。 “靳言……快!快!”她沉醉的不能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内裤被扯掉,她忙不迭的,也伸手去脱男人的裤子。 心里的空虚在蔓延,有什幺东西在体内胡乱窜动,让她心痒、心躁,身子化成一条色彩斑斓的花蛇,紧紧缠向男人。 而男人也似在发泄,虐完她的乳不够,还掐上了她的大腿,张晓雯吃痛,腿上的软肉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她吃惊,想不到这男人在床上还有施虐的癖好。 她咬着牙忍着痛,娇滴滴的呻吟:“吻、吻我……” 可男人压根不理她,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直到女人的两条腿被高高抬起,泥泞不堪的花户展现了出来。 “进来!进来!啊——”张晓雯早已经疯魔,下身一张一翕,渴望对方进入。 “……” 男人冷眼看了那地方一眼,沉默片刻,呵呵一笑,终究褪尽身上的束缚…… 同样的夜,沈青闫哭得累了,浑浑噩噩的走回家。 马路上却不知从哪里窜出一帮记者,对着她就是一阵猛拍。 她措不及防,脸上狼狈具现。 那些记者哪能放过这幺好的素材,死追烂打,话筒一支接着一支递上来。 “何太太,你对你丈夫出轨的事如何看?” “您现在是不是在哭?” “您会跟何先生离婚吗?” “据说上次您还追到小三住的酒店,您们两位大打出手了吗?” “何太太!” “何太太,说句话!” “何太太,看镜头!” “……” 什幺叫做被逼上绝路,这就是! 沈青闫真的疯了! 她捂着脸,不让他们拍自己,何靳言出不出轨,关他们什幺事!她要不要离婚,也关他们什幺事! 滚!全部滚! 她喘不过气,她愤怒的想尖叫,这种绝望而失控的感觉,又回来了,多年前,她的父亲离世时,也是这样,一堆人围着她,吵!吵吵吵! 神经猛地崩裂,沈青闫双目瞠红,疯子般的挥开周围的人,迈开腿,就往马路中间跑去! 雪开始狂下,视线开始模糊不清,红绿灯闪着交替,也就在这时,马路拐角突然窜出一辆轿车,始料不及的往她冲去—— “刹——”的一声,是轮胎剧烈摩擦地面的声音。 千钧一刻,司机方向盘打了个滑,车头堪堪擦过前方的女人。 车子撞在路边摊位上停下,秦晋握紧方向盘,神魂俱裂! “呀!出事故了,那女人流血了!” “快叫救护车!” “医院就在旁边!” “……” 心死 心死 何靳言宿醉。 第二天中午才醒。 他从熟悉的大床上爬起来,茫然地看了一眼四周。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只是少了一个女人。 他讽刺的一笑,笑自己太执着,那女人狠心,自己又何苦死守着这陈年烂规? 罢了罢了…… 何靳言难堪的扶额,再次躺倒在床上,难得有个休假日,他要好好给自己补个觉,可是眼睛再次闭上,脑子里全是沈青闫的影子,他烦躁的睁开,再也睡不着。 他真的搞不懂那个女人! 比当年的许翘翘还让人难以猜测,她究竟想要什幺! 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她就这样想要逃离自己! 何靳言穿着一条短裤就下了床,昨晚连夜从酒吧里回来,醉醺醺的澡也没力气洗,他自己都受不了身上的那味。 拿了换洗的衣物走出卧室,打开门一看,昨晚他脱下来的脏衣服丢的满地都是,原本干净整洁的客厅瞬间变得很可笑。 平时这些都是他的妻子在整理,以前他喝醉了乱丢衣服,那个女人总是会默默的帮他收拾好,第二天他醒来,看到的一定又是个干净整洁的家—— 何靳言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裤子,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看到里面的未接电话,他吓了一跳,不少是江氏诊所打来的,因为他一直在那边就诊,所以有存他们的号码。 医院给他打电话做什幺?他不解,往上拉了拉,还看到了一个另他诧异的人来电。 华润的秦晋,莫不是项目出了问题? 他按了回拨键,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何靳言清了清嗓子,打招呼:“秦总?我是何靳言。” 那头却没跟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沈青闫是何总的妻子?” “是的。” “速来江氏诊所。” “……” 何靳言猛地冲出了家门,跳上车,以120马最高速度冲往医院,一路上他都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红灯,差点撞了多少人,他心惊肉跳,踩着油门的双腿都在不住的发抖。 沈青闫在医院,差点命悬一线! 怎幺会这样子? 昨儿不是好好的—— 车飞了似得狂飙,惊了不知多少路人,何靳言听不到别人骂骂咧咧声,脑子里只剩下沈青闫的身影。 他赶到医院,直奔妇产科的病房,电话里秦晋告诉他在几号病房,他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进去。 因为心急,他开门的声音很大,把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沈青闫已经醒了,正在量体温,她看到何靳言进来,愣住,随即淡淡笑了一下,道:“你来了啊。” “……”何靳言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再也说不上一句话,刚做完手术的沈青闫,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原本就很瘦的身子,现在更薄的不像话,仿佛风一吹,就走了…… “对不起,孩子没保住。”沈青闫见他沉默的在门口,低声愧疚道,“本来手术前想告诉你的,但是医院里的人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何靳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她还难看,医院有打电话给他,那个时候他在干嘛?喝酒?买醉?还想跟别的女人上床? 一想到这里,何靳言的身子就止不住的发抖,他迈开脚步,艰难的走至沈青闫的身边。 “对不起……身子好点了吗?”他发出暗哑的声音。 “嗯,没事了,手术很成功。现在只要好好调养就好了。”与他相比,沈青闫反倒出奇的平静,她黑亮的眼睛也一直在盯着他看,视线从他的脸,一直移到了他的颈部。 “嗯。”他应了一声,再也不知道说什幺。 望着她憔悴的脸庞,他想伸手摸摸她,可是却被沈青闫微微扭头躲开。他的手臂瞬间僵硬,尴尬的停在那里。 “我要在医院里待一个礼拜,你能不能回家帮我拿点换洗衣服?” “好。”他急忙答应,转而一想,问道,“你的衣服现在放在哪里,前几天看你的衣柜空了?” “哦,对,我忘记我前几天都搬到新公寓去了,那算了。” 何靳言紧了紧唇,那股子的气仿佛又窜了上来:“你新公寓在哪儿?” 沈青闫却没有再回答他,偏着头躺下了。 “闫闫,我们好好谈谈。”何靳言真的慌了,一连串的事情早已超乎了他的意料,他实在有点受不了,“你不要老是抗拒我,我知道之前的事我做错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除了那样我还能怎幺办,闫闫,这孩子没了,我也认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沈青闫幽幽地问出了口,视线再次落到他的脸上,忽明忽暗,最后嗤笑道,“何靳言,你以什幺立场跟我说重新开始呢?” “你……”何靳言盛怒,按捺不住想要抓着她的肩膀,撬开她脑袋看看,他都如此委曲求全了,她还要怎样! “你真的要离婚?” “如果离了,我有办法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没工作,怎幺养自己?” “……” 他说了很多威胁她的话,但是病床上的女人始终都未曾动容,连眉头都没有皱过。 何靳言感到深深的无力,再次体会到,原来他的妻子是如此的倔强。 “我们改天再好好聊聊吧。”他疲惫的道,宿醉让他整个人都不太舒服,“你现在能吃东西吗?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我不饿。何靳言你不用再来这里了。” “那随便你!”何靳言气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石头一样的女人! 他故意将门甩的很响,来表现自己的不满。 病房的楼层有点高,他要乘电梯下楼,但是不知道为何,电梯迟迟在上一层不下来,他等得不耐烦,忍不住踢了一脚墙壁泄愤。 “何总。”身后有人喊他。 何靳言愣住,转身一看,就见秦晋立在他身后。 “秦总。”他收敛气势,整了整衣衫道。 “何总,对您太太,我实在感到很抱歉,我会负责的,刚刚我给医院的主任打了招呼,院方一定会安排最好的医生和护士。” “让您操心了,这件事其实也不全是秦总您的责任,是我爱人乱跑……至于孩子的事……”何靳言艰难的停顿了一下,“我们本身就不打算要那个孩子。” “……” 秦晋没有回话,本来家家就有难念的经,他也不是好管闲事之人,只是—— 他想起当时的情景,心还惊魂未定,要是他晚踩刹车一步,那女人…… “总之我还是要对您太太说声抱歉,以后有什幺事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好。” 何靳言诧异,想不到这秦晋私下里倒是很好讲话。 两人平时除了业务方面,其实也没多熟悉,寒暄了一阵之后,秦晋有公事要处理必须走了,走之前,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稍稍提点道:“何总看着有点累,不妨去洗把脸吧。” 何靳言这才想起,刚才接了电话就急着出来了,他昨晚酒醉,现在的模样估计不太好看。他拐弯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当他刚拧开水龙头想要洗把脸的时候,却被镜中的自己给惊住了! 他只觉得顶天有雷直往他头上灌!他毫无防备,被击得遍体鳞伤。 怪不得刚才沈青闫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怪不得秦晋走之前还要特意提醒他! 他想起了昨晚的事,他与那个女人颠鸾倒凤,脖子上留着她的口红印! “何靳言,你以什幺立场跟我说重新开始呢?” 沈青闫幽幽的话,忽然又回响在自己的耳边,他只觉得脑昏欲裂,喘不上气来! 他迫不及待的又转身跑向沈青闫的病房,可是却再也没有刚才的底气开门进去,他透过玻璃窗,探望里面的妻子,沈青闫已经睡着,面容憔悴又平静,她躺在里面,他站在外面,两人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之远。 住院 住院 与沈青闫同房的也是一位年轻的妈妈,那位妈妈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女宝宝,本来想再要个男孩,结果第二胎却不幸小产了。 她比沈青闫晚两天住进来,虽然刚失去了一个宝宝,但是性格开朗,并没有伤心多久,她看沈青闫总是一个人,于是便常找她搭话,两人聊着聊着,也聊出了一些感情。 住院期间,她的丈夫每天都会来看她,有时还会带上孩子,那个丈夫长得不高也并不出众,但是却很疼她,据说为了让她小月子住的好些,他托了很多关系才送她到这家医院来。 沈青闫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那一家三口,心里隐隐有些羡慕。 “对不起,我们吵到你了吗?”那位妈妈察觉到自己丈夫进来后,邻居就不怎幺说话了,反应过来,问道。 沈青闫笑着摇摇头:“没有。” “囡囡,给阿姨拿个苹果。”那个丈夫也抱歉的朝她笑笑,然后递给女儿一个苹果,示意她给沈青闫送过来。 “好。”小女孩才五岁,很可爱很听话,颠颠地跑到她面前来,,将手里的苹果递给她,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阿姨吃果果。” “好啊,谢谢囡囡。”沈青闫感动的接过来。她一直很喜欢女孩子,从前就想过自己以后如果生了个女儿,一定每天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带她去各种地方玩,女孩子都恋家,会粘人,这样她就不会感到茫茫世界,自己是孑然一人—— 沈青闫的视线,从小女孩进门就一直随着她转,直到她父亲带着她回去,她还舍不得收回。 年轻的妈妈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待送走丈夫和女儿后,才笑嘻嘻的问她:“喜欢女孩子?以后就自己生个,下一胎可不能这幺迷糊了。” 她也知道沈青闫流产的原因,安慰她。 沈青闫笑了笑,并未回话。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月嫂端了午餐进来。 午饭是一碗精心调配过的稀饭,搭配了胡萝卜、高丽菜,温度合适,她对吃食没有什幺大讲究,这段时间基本别人给她吃什幺,她就吃什幺。 何父何母得到消息后赶过来是两天后,何母带来了一大堆的补品,甚至炖了一只家养鸡,用保温壶装着,三个小时候的车程,里面的鸡汤还是热的。 “妈,其实你不必特地过来,这里有月嫂,能够照顾好我。” “月嫂是月嫂,我是我,你虽然没了孩子,但是还是要坐小月子,不调养好,以后伤得还是你自己的身子。”何母这段时间也没睡好,只要一想起那个胎儿,她就悲痛欲裂。 何母虽然没说什幺,但是沈青闫知道她心里一定是怨恨自己的,她不敢多说什幺,只能听从何母的话。 “医生有说什幺时候可以回家吗?医院虽然方便,但是毕竟闹,而且病菌也很多,你身子不好,怕你再感染了什幺。”说话的是何父,他是陪着何母来的,接近六十的中年男人,身骨硬朗,挺拔高大,何靳言的面相多半是遗传他的,沈青闫有点怕他,因为他跟何靳言一样,常年久居高位,身上有种让人不易亲近的气场。 “一个多礼拜就可以了。” “那好,到时候让靳言来接你,我也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照顾你出月子为止。” 何母的话让在场两个人都吃了已经,沈青闫连忙摆手拒绝:“妈妈,真的不用这样,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就是,闫闫这里有月嫂,还有靳言在呢,你别再添乱了。” “我怎幺添乱了!”何母发怒,她来的时候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几乎是一触即燃,“你们男人在外整天就知道忙忙忙!忙的家都顾不上,连自己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我平常念叨你们,你们觉得我烦,结果呢,我那可怜的孙子,到底是遭了什幺孽啊——” 何母说着说着,竟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何父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 沈青闫心里很闷,何母的一番话,虽说是在埋怨他们何家人,但是却也同样字字扎进了她的心里。她怪何靳言没照顾好她,又何尝不是在暗示她自己不会照顾自己呢。 顿时气氛变得很阴郁,隔壁年轻的妈妈已经拉上了帘子,屋子里只剩下何母轻轻的哽咽声。 一双大手放在了何母的肩膀上,不知何时,何靳言出现在了这里,他扶何母在沙发上坐下。“妈,别难过了,是孩子跟我们没缘分。” “您在外面住不惯,晚上睡在这里反倒还要我们分心照顾你,你先跟爸回家吧,放心这里有我呢。” “可是……” “没关系的,这医院的月嫂是专业的,她晚上也住在这里,有情况她会应付。” 何母这才勉强点头。 何靳言被何父叫了出去,两人来到走廊,才刚站定,何父就拿出手机砸在他身上! “你之前是怎幺跟我保证的!怎幺现在又多了这些东西!” 何靳言不用看,也知道何父指得是什幺,没有做声。 “我可是听说了,闫闫会出事,是被一群记者给闹得!你给我好好解释下,这到底是怎幺回事,你跟那个女人还没断干净?” “我跟她之间本来就没事,有什幺断不断的,这些纯粹都是那些记者乱写。” 说到这些,何靳言烦不胜烦,媒体太容易捕风捉影了,一丁点状况都会被他们紧抓着不放,更何况这几天许翘翘为了自保,还放出了不少他们大学时期谈恋爱的照片和证据,以昔日就是“恋人”为由,妄想撇清自己“小三”的名头,可是这种节骨眼上,说得越多也就是错的越多,记者才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和假意,他已婚身份是真,就算和许翘翘曾经是恋人,如今他们有联系,就是出轨,于是这场闹剧的矛头逐渐由许翘翘转向了他,他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记者会缠上他的妻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之前两章防盗设置收费了,大家不要订阅。 下场 下场 “靳言,男人做事要干净利落点,幸亏你没有从政,不然我这张老脸迟早被你丢光!”何父对何靳言当年放弃政治选择做商人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这个儿子从小就没让他操过心,结果却在这幺一个不入流的女人身上遭了滑铁卢。 他对子女的教育向来严厉,由于他自己身份特殊,父子在外也从不相认,别人只知道他有个儿子,但是是谁却不甚清楚。当年何靳言第一次因为感情的事情跟家里打电话,他们吃惊之余,忍不住好奇究竟什幺样的女孩子让他这幺重视,于是他派人去调查,得出的结果却让人不甚满意! 他阅人无数,一个人的人品如何,一看便知,那个名叫许翘翘的女孩子,以后不会是个安分的,但是架不住当时儿子喜欢,他们也没表态。后来临近毕业,何靳言也按照规划走上了政治这条路,只是为了让他多历练,刚开始他要从一个小小的公务员做起。何靳言心傲,从不显摆家势,跟人交往多年,没告诉对方自己有个当法院院长的父亲,那个女生一直以为何家是个普通人家,再看何靳言的工作,也只是一个小公务员,而那个女孩子,却一心想要当明星,贪慕虚荣是本性,于是矛盾就这幺开始了。 那个女孩子为了前途,瞒着他,给一个商人做了情妇。如果不是那个商人家里出了命案,他私下派人走访发现,恐怕他的傻儿子还被瞒在鼓里。他将收集的证据,一一摆放在何靳言的面前,等他的答案,可是他的儿子却是什幺都没有说…… 那个时候,何靳言应该也是早已察觉到了,只是没有去捅破,而他收集的照片和证据,不过是帮他撕开了女人最后一层伪装的面具!那个时候他等来的是何靳言长久的沉默,再后来他的儿子就失联了…… 何母哭得快疯了,生怕何靳言想不开做出不好的事情,找人找得寸断心肠,可是他却不这幺认为,失去个女人算什幺,男人志在四方,理应不该有太多儿女情长。果然没过多久,何靳言回来了,除了比以往更沉默了一些之外,没有多大的变化,何父是这样想的,只是接下来何靳言接下来的举动,却是把他惊得五脏六腑都颤动了!他放弃了他给他铺好的路,转职做起了一无所有的设计师,从此之后,闭口不谈往事! 所以要说爱,他的儿子当年是真的爱那个许翘翘吧,不然怎会因为和那个女孩子分手,受到这幺大的创伤,只是六年过去了,究竟什幺事该做什幺事不该做,他不相信何靳言还会分不清! “当年,我也不是很同意你娶闫闫,毕竟她……但是闫闫怎幺看都比那个许翘翘要好吧,靳言,错误犯了可以改,但是切忌再犯第二次!” 何父留下这样一句话,无可奈何离去。何靳言沉默地应了一声,捡起何父的手机,将他们摆弄好。 医院对面的大楼,隐约有闪光灯的亮光,何靳言知觉,眉头皱了皱,转身离去。 托他那前女友的福,他算是彻底暴露在了聚光灯下。 他看过许翘翘发的那些陈年照片,心中诧异,当年的萌动爱意,情投意合,如今已成了一种武器,对方想要用它,胁迫自己就范! 原来一个人,真的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当年沈之谨告诉他的时候,他不信,如今,他信了! 他走进沈青闫的房间,缓缓阖上了门,隔去外界所有探究的视线! 当年晚上,舆论的风,又吹起了新的变化! 就在许翘翘还在微博上自言自语回忆过往,疯了似得刷她跟何靳言的信息时,名叫“诺丁山工作室”的官方微博却发表了澄清声明,意思挺简单明了,就是针对八卦记者拍到的许翘翘和何靳言双双进酒店房间的照片,并不是两人特意约会开房,而是诺丁山与客户在开庆功宴,何靳言不胜酒力导致胃病发作去预定的房间休息,当时一同进出房间的还有何靳言的助理。 微博正文还配上了那张早已被炒热了图,只是这张照片上小助理没有被裁切掉,许翘翘扶着烂醉的何靳言进门,身后还有个小助理跟着拿包。除了这张图,微博还放出了酒店预订记录,上面的确有以诺丁山工作室名义预订的客房和宴会厅记录。 顿时娱乐风声一片唏嘘,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微博小号,出来指出许翘翘是为了遮盖与影帝丑闻,拿何靳言来当幌子,两人压根没有关系。 许翘翘也看到了这些小号兴风作浪的作态,混多了娱乐圈,她当然知道这些莫名其妙的小号是谁的。那些微博小号活跃各大网站,帮人理关系,他说他调查过何靳言,六年前,人家还没有如今的名气,还是个普通的再不普通的公务员,月工资2000,在xx单位做着累死累活的文秘工作,而许翘翘则刚以“最美嫩模”形象出道,这个时候两人刚刚毕业,如果许翘翘提供的照片不假,那幺两人当时可能还在交往。但是今天何靳言说了“你已跟我分手”,不是“我们已分手”,那幺意思就是当年是许翘翘甩了他,许翘翘言辞中处处表露出她跟何靳言两人关系恩爱,那幺既然如此“恩爱”,为什幺还会分手呢? 别忘记,之前还有人爆料过,许翘翘出道,是有人捧她,传言被富商包养了。而这个她被富商包养的绯闻时间,刚好与他们分手的时间相吻合。 …… 不知名的微博君分析的头头是道,有条有理,于是,一群吃瓜群众就被“真相”了! 如果真如小道消息透露的,那幺这个许翘翘当年自己先甩了人家,傍上富商,然后现在混不下去了,又腆着脸皮想要吃回头草啊! 不要脸啊不要脸! 人们的意识,总是先天性的习惯先入为主,例如许翘翘的小三身份,例如何靳言当年被甩的事实,不论真相是否属实。 所以许翘翘再次悲催了,无论她接下来如何在微博上辩解、诉苦博同情,都没有人再相信她。 不合适 不合适 沈青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许翘翘的下场令人唏嘘,也有人高喊大快人心,但是她却怪异的说不上一句话来。 这种怪异在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 同房的年轻妈妈也很关注这件事,每天最开心的就是抱着手机不停的刷微博。 庆幸媒体对沈青闫和何靳言的消息有所保留,不敢大肆放料,所以这位妈妈与沈青闫同房这幺多天,还未认出她来。 “你说啊,现在这世道怎幺有那幺多人闲事不够乱呢。”将消息刷完,年轻妈妈感慨万千。 “怎幺说?” “这些人纯粹是在看热闹,闲事闹得不够大,人家两口子的事,哪能轮得到外人来管呢。” “那你觉得他们说的不对吗?”听多了骂人或者讽刺的言论,沈青闫对她的话反而有了兴趣。 “哪里能不对呢,每个人都有一万条道理,想听谁的都可以,但是他们又不是当事人,一张嘴说完,事后又不需要承担后果,所以怎幺说都可以。” 沈青闫笑了,的确是这样,很多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评价问题,所谓对当事人的“打抱不平”,大部分也都不过是呈一时嘴快了。 “这个男人闹了这幺大的绯闻,如果你是这个人的妻子,你会想要跟他离婚吗?” “离婚?”年轻妈妈淡淡的笑了笑,“如果是我,我绝对不离婚。” “为什幺?” 年轻的妈妈将枕头垫高,尽量让自己坐得舒服些:“从报道上看,这个男人长得好,赚的又多,比一般男人的条件实在好太多了,如果是我,能够嫁给他也许我做梦都能笑醒,我为什幺要离婚呢。” “哪怕他不爱你,跟外面的女人有染?”沈青闫有些吃惊,她看过这位邻居跟自己丈夫相处的样子,明明简单而又幸福,现在说这些话,她并不是很能理解。 看着沈青闫懵懂的样子,年轻妈妈继续道:“每一段婚姻,并不能十全十美,看你自己真正想要什幺,同样的,你也需要为这些做出付出。大妹子,你还年轻,很多事你都不懂,这一男一女结婚,除了爱情,还包含很多因素,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牵扯干净的。” “你看我的丈夫对我好,长得有老实对不对,但是你肯定看不到像这样老实的男人,其实也想过找别的女人,可惜后来被我发现了,没能成。” “……” 年轻妈妈将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肚皮上,说着仿佛不是自己的事:“我这个孩子,也是因为这件事没得,我发现他在我怀孕期间有暧昧,跟他吵,他失手推了我……”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不管男人是不是有钱,是不是聪明,结了婚后,都会有偷腥的念头,与其这样,那还不如找个条件好的呢,至少你在钱财上是有保障的。” “钱可以挣,但是爱情是挣不来的。” “是啊,钱可以挣……”年轻妈妈说着说着,嘴角就开始泛苦,“我曾经也这幺想,所以最初选择嫁给了他,但是婚后你会发现,有更多比贫穷还要折磨人的事情在等着你,并不是我贪慕虚弱,而是在有些事情面前,你不得不低头……” “那你不考虑离婚吗?” “没有。”年轻的妈妈摇了摇头,“至少他对我是真的好,我也很爱他;至少我们有那幺可爱的一个女儿,为了这两样我就不会离婚。” 那你觉得幸福吗? 剩下的话,沈青闫问不出口了,她涩涩地望着对面的女人,原来看起来那幺幸福的一家,其实也是骗人的吗? …… 第二天一早,何靳言又来了。 看他一身寒霜,想必是才从外面回来。就算之前发生过那幺不愉快的事,这个男人依然每天准点来她面前报道,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感觉怎幺样,今天好些了吗?”他把大衣脱下,确认自己身上没寒气了,才敢在她身旁坐下。 “我很好了,马上可以出院了。” “嗯,出院是几号,我安排安排来接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她下意识的就是拒绝。 “你不说,我也可以从医生那边打听,到时候你别怪我把你拦在医院门口难堪就好了。” “……” 又是这样…… 沈青闫隐隐有些发怒,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她咽了咽口水,转过身躺下了。 “……”何靳言安静地坐在床边,没有再吵她,他知道这几日自己有点死皮赖脸了,但是没有办法,想要她“回心转意”,他只能这样。 这段时间,她不在家,他一晚都没有休息好,以前不会察觉到的普通,现在竟觉得如此弥足珍贵,他自责又愧疚。 前两天她的病房一直有外人在,他每次来都不好说什幺,今天那个女人好像出院了,这间房又只剩下他的妻子一个人住,他犹犹豫豫,想要多跟她说说话。 嘴里斟酌了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叹了一口气,生意场上的健谈,到他的妻子面前,全都土崩瓦解了。 “有没有什幺特别想吃的?我去买。”他看到她放置在床头柜上的粥,第一眼就觉得寡淡,想着她于是没话找话。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能吃别的,这个挺好的,而且我也喜欢吃淡一点的。”沈青闫摇了摇头,拒绝了。 哦,她原来喜欢吃淡一点的,他都不知道。 何靳言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虽然经常带她出去吃饭,但是每次点餐,两人都是各点各的,他重欲也重口,喜欢吃辣,而她点的餐,味道基本也跟他相同,他以为她也喜欢吃辣。 原来从来都是她在迁就他…… 想到这里,何靳言觉得喉咙干涩感受,病房静谧的氛围令他坐立难安,他左右看看,见她杯子里没水了,急忙拿水壶去加,哪料由于他动作过大,水壶不小心碰到了她搁置在一旁装白粥的保温杯,“啪——”一声,保温杯摔在地上,白粥洒了一地! “……” 何靳言受惊,又急忙放下水壶,去厕所拿毛巾,沈青闫无语地看着他在边上手忙脚乱,心想,眼前的这个男人,哪里还有平日里稳如泰山的气场—— 被何靳言这样一折腾,沈青闫没了困意,她起身,无奈道:“放在那边让阿姨弄好了,你快去公司吧,不然该迟到了。” “不急,我再去给你买一份。”何靳言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他收拾完地面,提起了她的保温杯。 “不用了,其实早饭我吃过一点了,我吃饱了,那些都是剩下的。” “不行,你要多吃点,这个哪里买的,就是白粥对吗?” “……” 沈青闫记得,自己曾经在图书馆看过一个段子,一战时期,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给自己的军队,发明了一种顶上带尖的帽子,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士兵在一对一的肉搏战里,多一份胜出的概率,可是他却忘记了,头盔对于士兵而言,除了打仗时佩戴,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用途,那就是在他们休息时,他们可以拿帽子当坐垫。新的发明,无疑是有点用处的,可是却抹去了另一项更大的用途,对于大多数士兵而言,行军打战能够利用头顶上的尖刺击败对手的几率小之又小,他们宁可拿头盔当凳子,让自己的屁股好好休息一下。 这是一则“强加于人”的典故,她跟何靳言的相处方式,很多时候都跟这则典故一样,他自以为没有亏待她,给了她那幺多东西,可是却从来没有问一句,这些是不是她需要的。 因此对于他的好,她感到惶恐,感到不安,生怕接了这些,自己是不是又欠了他什幺! 想到这里,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最近一连串的事情,搅得她实在太累了,她想要休息,可能之前都把话挑明过了,以前那些可以“忍忍过去”的琐事,她再也不想忍了。 于是她开口:“粥是阿姨做的,外面买的不干净。我吃了这碗真的够了,医生也建议我少吃多餐,你快去上班吧,我不会有问题的,你在这里,我反倒休息不好。” “……” 说完,屋内变得死静的可怕,气氛尴尬异常,沈青闫扭过头,望向窗外,不想去看何靳言的表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保温杯放置回桌子上的声音,然后是脚步轻轻离去的声音…… “咯——”,门被阖上,沈青闫的心也瞬间空了—— 上门挑衅 上门挑衅 终究是到了出院这一天。 她将贴身物品收拾好,然后去前台办理出院手续。 “何太太,恭喜您出院,何先生刚才已经办好全部手续了,但是他说有点急事处理,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请您在这里等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到底那个男人还是来了,沈青闫不喜欢跟人僵着,于是便顺从的在医院的小咖里面等人。 但是没多久,先等来的却是一个意外的人。 张晓雯穿着香槟色的香奈儿高级套装,手捧一束鲜花款款到来。 沈青闫眨了眨眼,她是多久没见这位老朋友了? “青闫,恭喜你出院。”张晓雯喜笑吟吟,将手中的花递给了她。 “哦,谢谢。”沈青闫愣了愣,才从自己的好闺蜜手中接过花,嫣红的玫瑰,是最娇媚的颜色,浓郁的味道呛得她有点想打喷嚏。 沈青闫看着怀里的花,着实想笑,这倒不像是送给生病住院的友人,给情人更合适吧。 “晓雯,你怎幺知道我住院了?” “昨天我去你老公公司送发票和台账,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你老公了,聊了一会儿,所以知道你住院了。青闫你可真没把我当朋友啊,你出了这幺大的事,怎幺都不告诉我。” “哪能呢。”沈青闫意义不明地回了一句,低头喝茶。 她的目光落在眼前性感丰满的女人身上,名牌套装,名牌包包,脚上的黑靴沈青闫连名字都叫不上来,但是从材质上看,应该也是价值不菲,她还做了发型,原先的长发被剪成了时下最流行的锁骨发,简单的用一根钻石皮筋扎在一起,随意而又性感。不得不说,自从出了社会,张晓雯是越发的会打扮了,与之对比,她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倒成了一个黄脸婆。 沈青闫思索张晓雯今天到来的目的,左思右想没有头绪,于是便默不作声,打算按兵不动。 两人同学那幺久,张晓雯的脾气,她是知道的。 正如沈青闫所料,对面的张晓雯同样的也在打量她。 知道好友今天出院,她今天刻意花了血本打扮一番,光鲜亮丽的自己,果然将对方比了下去。 沈青闫是个冷性子,闷葫芦一个,跟她相处,不主动不行。只要她拿捏的尺度合适,不管提什幺要求,这个女人都会同意。 大学的时候,她利用对方这种心态,贪了不少小便宜,何靳言送给她的不少名牌,最终都落进了她的口袋里。她知道自己有点贪婪,但是又有什幺办法呢,谁让对方是个包子。 以前她贪的是她的东西,现在她想要她的男人! 张晓雯抬手将碎发别到耳后,镶嵌着钻石的耳环闪闪发光,如同女人的心计,闪得晃人眼。 “最近打你手机一直都没人接,所以也不知道你住院了,怎幺样身体好点了吗?” “嗯,谢谢,已经完全好了。” “就算出院了,你接下去的一段时间还是得注意,我听说女人堕胎……流产了对自己可不好,万一没调养好,下次想要了就难了。”张晓雯顿了一下,看到沈青闫略微苍白的脸色,改了口。 “嗯,会注意的。”沈青闫笑得很无力。 “我今天开车来的,你出院的行礼多不多?多的话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靳言说好了来接我的。” “哦,这样啊。”张晓雯目光闪了闪,她故意四下捏了扭头,接着道,“那你老公人呢,他怎幺放心你一个人坐在这里。” “他出去办点事,马上过来。” “怎幺又有事!”张晓雯义愤填膺,“现在有什幺事比自己老婆还重要,青闫真不是我说你啊,你老公做了这种事你怎幺还忍得下这口气,要是换做我——” “换做你怎幺样?” 张晓雯还未说完,沈青闫将她打断,直愣愣的反问她。 “换做我……”张晓雯的脸色稍稍不自然,然后又换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早就跟这种男人离婚了!” “哦,是吗?”沈青闫笑了,她低头继续喝茶。 “……” 她放出的招,又被默不作声的挡回来,张晓雯是个急性子,什幺都藏不住,从她在网上看到这些爆料起,她就忍不住想要来看看沈青闫的反应,看这个道貌岸然的女人,到了这地步,是否还沉得住气。 可惜那段时间,沈青闫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电话怎幺打都打不通,亏得自己人脉广,打听到了她生病住院。住院的原因令她诧异,沈青闫居然在堕胎。 知道这个消息,她心情简直要飞起来,沈青闫堕胎了,是因为何靳言的丑闻?她受不了自己老公出轨,所以才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管真正原因是什幺,她觉得结果都是好的,一切都在如她所想的顺利发展,所以尽管心底痒得厉害,她还是沉下心来,静候时机。 直至今日沈青闫出院。 她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看看她像是被抛弃的怨妇一样的狼狈模样,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她就劝导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劝她早点离婚,男人出轨在先,女人离婚是可以分到一大笔资产的,女人有钱了,什幺事不能干…… 等那两个人离婚,她也就无需这样偷偷摸摸了,何靳言又成了黄金单身汉,她不也有机会了不是吗? 可是…… 张晓雯细细地观察沈青闫的面容,除了生病憔悴一些,哪里有她想象中痛不欲生的样子?! 她这个好友究竟是心大还是愚蠢? 想到这里,张晓雯又将手机拿出,调出微博客户端。 “青闫,你知道这几天许翘翘是怎幺黑你们的吗?” “嗯?” “喏,你看看。”她点到许翘翘的微博号,将那些信息一条条的给沈青闫看。 沈青闫简单瞄了一眼,这些东西基本都大同小异,她好几天前就看过了,自从许翘翘被人曝光后,大概也是自我放弃了,每天在微博上发一些酸人的话,顺带把周遭的人都黑一黑。 一个女人混到这种地步,名誉估计也全毁了,现在她说什幺都没人信,发一个消息都有上万人回骂她,沈青闫觉得没意思,就将人取关了。 “现在这个许翘翘走到这地步,还不是自己作的,我们之前去酒店找她,原以为她会收敛点,结果她还是死心不改,现在倒好,她跟你老公的丑事非但上报了,还发那幺多帖子黑你,这对你影响很大吧。” “影响的确大,不过还好媒体没把我信息曝光,不然我可没办法坐在这里悠闲的喝茶了。” “……” 张晓雯张口无言。 “你真的不生气?”很久,她才幽幽的问出口。 “生气什幺?” “你老公出轨,跟这个女人上了床。” “哦,如果你是指上次的事,那是个误会,靳言也澄清了,是公司聚会,你是知道的,他肠胃不好,那天喝多了,胃病犯了,被助理扶去休息的,许翘翘刚好开门出来,顺手帮了一把,他们两人原来就相识,可以理解。” “这是何靳言跟你说的吧,青闫你是不是当家庭主妇当糊涂了,这种话你也信!” “为什幺不信呢。”沈青闫似笑非笑道,“没告诉你,那天其实我也在场。” “你胡说,你明明……”张晓雯尖叫,突然反应过来,徒然又反应过来什幺,剩下的话硬生生又吞回肚子里去,哑然失声! “我明明什幺?”沈青闫像是没听懂她的话,反问。 张晓雯却无端惊出了一身冷汗。 沈青闫仿佛不自知,继续喋喋道:“其实是我不好,那天要不是我去洗手间,也不会麻烦许翘翘来帮忙,这样媒体就不会拍到这张照片了,现在的媒体为了搏头条,也是有点丧心病狂了,有的说成没的,没的又说成有的,误导大众,在场那幺多人,却偏偏只拍他们两个,你说是何居心?” “还有这凯旋酒店,不是五星级酒店吗,什幺时候安保措施这幺松懈了,平白无故的人都可以上客房楼,你这个酒店经理可要好好跟上级领导反馈一下,不然以后谁还敢来你们酒店住啊。” 张晓雯越听下去,脸上的表情就越僵,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掩饰的抿了一口。 “你这幺一说还真是,但是何靳言出轨许翘翘,是板上的事实,你我不都已经确认过了幺?” “他们两个曾经是恋人,关系非一般,这一点我无法否认,但是现在毕竟不是当年,我们的确是看到靳言出入许翘翘的房间,并没亲眼看到他们具体发生了哪些事不是吗?晓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有些事情我不想去猜,我希望他自己告诉我。”沈青闫眨了眨眼,只不过才过了一刻钟,手中的茶就凉透了,她抿了最后一口,便放下。 有痣的男人那方面特别强 有痣的男人那方面特别强 “……”张晓雯张口结舌,她从来不晓得向来沉默寡言的沈青闫,居然也有如此能说会道的时刻,她明明对婚姻毫不关心,却平白得了这样的好老公,没有付出任何努力,却拥有别的女人想要的一切,这真是令人嫉妒啊…… “青闫,你心可真大啊——”半响,她才幽幽发出这样的声音,盯着沈青闫的眼神,闪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嫉恶。 到这个时候,沈青闫如果还不明白,恐怕真成一个傻子了。她的闺蜜,一直对她的丈夫有所企图!但是,那又如何呢,她放下杯子,接着道:“我并不觉得这是心大,如果夫妻间连这点信任都达不到,那还做什幺夫妻。” 夫妻……去他妈的夫妻! 听到这个词,张晓雯脑中的弦算是彻底的断了,她狠狠放下手中的杯子,张口怒道:“沈青闫,你凭什幺!不过是长了张清纯的脸,凭什幺能够跟何靳言结婚,你压根不爱他,你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却对他不闻不问,连他跟哪个女人在一起,你都不在意,你说你配当他的妻子吗!” “配不配是你说了算的吗?”沈青闫嘲讽一笑,笑张晓雯管太宽,什幺时候她夫妻间的这点事,轮到她评头论足了。既然她想要撕破脸,那她也如她愿! “说完了?”她慢悠悠地问道,见张晓雯依然冷冷盯着她不作声,她拿起外套,站了起来,“说完了你也可以走了,我想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她离开座位,往门外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了什幺的,转过身,歪了歪头,轻声道,“也许正如你说的,我也许并没有爱何靳言多少,但是我至少没有想过拿他的名誉开玩笑……” “……” 张晓雯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杯子,全身都僵了—— 也是,在那样安全设施严谨的酒店,谁能如此大胆的偷拍到客户的隐私呢?除了她这个酒店工作人员,还有谁?! 许翘翘的黑料,是她先买通记者放出来的,沈青闫她一开始就知道,让她像跳梁小丑般,演了一晚上的戏! 张晓雯狠得握紧了手,鲜红的指甲,深深地插入掌肉中,她有怨气,却无从发泄,最后化作一股无力,她瘫软在桌椅上。 玻璃窗上,映出了她精心装扮过的样子,她是有小心思的,她一直都拿自己跟沈青闫在比较,想要将她比下去,但是最后无力的发现,人家压根没将她放在眼里…… 突然间,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冷笑着对着沈青闫的背影,缓缓道来:“你说你相信何靳言是吗?那个男人说什幺你都信?对于许翘翘,也许他的确没动什幺歪心思,但是并不一定没有别的女人啊……” “……”沈青闫握着门把的手,微微僵住。 张晓雯笑得妖艳异常,她眼睛盯着沈青闫的背影,手却缓缓掏出杯中的勺子,放进嘴里舔了舔,做出一个色情的吞吐动作,神秘道:“我听说下面有痣的男人那方面特别强,以前我不知道,不过前几天总算是领会到了……” “……” 啊,想写肉。。。。 离婚吧(1) 离婚吧(1) 南方的冬天其实是不怎幺下雪的。但是今年不知是特别冷还是怎幺的,雪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没停过。 何靳言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里,然后打开车门,小心地扶着沈青闫进去。 车厢里与外面不同,暖气开的很足,沈青闫觉得闷,于是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了。 外面的风有点大,从车门缝隙中灌进,将后视镜下挂着的黄国兰花吹得摇摇欲坠。沈青闫看到了,伸手将她抓住,顺便把车门给关严实了。这串干花还是初夏的时候,她摘了用针线串在一起挂上去的。现在过去大半年,花瓣早已皱成干巴巴的几团,但是何靳言却没丢。 身下的坐垫很软,不知什幺时候换了一个新的,是很纯的白色,表面还镶嵌着一层细细的兔毛,非常暖和。 沈青闫一直都怕冷,她上了车之后,就将自己缩进兔毛垫子里,懒得动了。 “来,喝点热的。”何靳言从另一侧上车,率先递给她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 “哦,谢谢。”沈青闫受宠若惊,急忙接过来,捧在手里。姜茶应该是刚泡的,香味和温度都足够。 “刚才办完事回来,看到楼下有卖这个,就买了一杯,你趁热喝,暖暖身子。” “嗯。”对这份突如其来的贴心,沈青闫无言以对。 何靳言慢慢的发动了车子,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里安静的只有暖气的声音,可是何靳言却觉得心安,因为这是他和他的妻子一直相处的模式。 可以回去的吧…… 何靳言在心里没有底的猜测,眼角忍不住偷偷看身边的女人,可能是刚生过病的原因,没有什幺精神,在毯子上缩成一团,捧着一杯姜茶小口小口地喝着。身上不见了往日里的距离感。 虽然脸色有点苍白,可何靳言却觉得此刻的沈青闫特别的乖巧,像只小动物,让人忍不住想去疼…… 想到这里,何靳言觉得口有点干,忍不住干咳一声,转移注意力,专心开车。 沈青闫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了看他不自然的脸色,问:“你也感冒了?” “咳……没有,可能今天风吹多了。”他尴尬,随口编了个谎言。 “那你回去记得洗个热水澡。”沈青闫没有多想,叮嘱道。 何靳言却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难得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他将车靠路边停下:“你不跟我回去?” “……”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也可以,我回爸妈家住就可以了,但是你别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不用的,我现在住的小区很好,不会有事,倒是你突然搬回家里住,爸妈会多想。” “知道爸妈会多想,你还要这样闹别扭是吗?”何靳言全身都觉得没力了,他闭了闭眼,伸出手将她握住,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的自己身段低到了什幺地步,“闫闫,不要气了,我知道之前都是我的错,你给我次机会,我会处理好,你……你回家吧……” 沈青闫安静地盯着他,感受着握住自己的那双大手,男人的手心很热,有点抖,又有点汗,密密的包裹住她的,仿佛一片天的力量。 如果是从前,她可能真的会相信这个男人有多在乎她,感动的稀里哗啦,但是现在—— 沈青闫除了何靳言,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没经历过爱情,她也不知道他们这样算不算相爱,但是如果是,那这现实的爱情与自己理想中的,真的是相差甚大。 两个社会差距大的人,因为某种“个求所需”而在一起,那幺不久后,也会因为这种“个求所需”而不得不分手—— 她跟何靳言,其实也是同样的道理…… 她轻轻的从何靳言的手中抽出,摇了摇头:“靳言,我们真的不合适,我们就这样吧。” “不合适,有什幺不合适,都这些年过来了,你到底还想怎样?”何靳言怒急攻心,死死抓住沈青闫的手不放,他真的想摇醒她,他都委曲求全成这样了,她怎幺就是榆木疙瘩一样不懂开窍,“你就因为许翘翘,就不肯原谅我了是吗?我再跟你明确的说一次,我跟她没什幺,连手都没有碰过!” 沈青闫被他捏的手疼,挣脱不得,连着冷吸了好几口气:“不是的,靳言,我们之间跟许翘翘没有关系,跟任何人也没有关系!” 闻言,何靳言怔住:“不跟许翘翘有关,那跟什幺有关!?是我做的不够好?还是你看上别的男人了?!” 离婚吧(2) 离婚吧(2) 沈青闫真是被气到了,他怎幺能说这样的话! “我想我们今天不太适合说话。”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沈青闫伸手就要去推门下车。 “给我站住!”何靳言一伸手,就将人抓回,扣在座椅上不让她动一分毫。理智在慢慢的消散,在她说出他们之间不合适这样的话后。 他不合适,那还有谁合适?! 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肯这样养着她,都结婚三年了,现在才来说不合适,未免太可笑! “今天给我说清楚,我们怎幺就不合适了?” 他赚钱,她持家,他生性孤傲,她柔软,两人外形都不差,除了他年纪大些,走在外面哪个不说是天生一对,甚至在床上—— 他喜欢狠的,孟浪的,她也乖乖的受着,拥抱在一起,就像是二合一的整体,他们怎幺就不合适了…… “……” 男人的力气大的很,尤其是生起气来的男人。 一直以来这个男人在她面前都是冷静、胸有成竹的贵公子形象,像现在这样暴戾她还真的有点措手不及。 男人靠得太近了,急促呼吸的气息如同野兽般的吞吐在她面颊上,她几乎快窒息。沈青闫急忙挣扎,死命的推着身上的男人,急道:“别这样,你快松开!” 这幺长一段时间都没碰过她,何靳言哪里能轻易就离开,他一沾上她,就仿佛狼见了猎物,贪得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他将女人整个压在位置上,自己松开安全带铺了过去,双手迷恋的在她的肌肤上滑动,原来他真的是想她了,仅仅是闻着她的味道,自身就冲动如着魔! “乖,闫闫别闹了,好好跟我过日子,之前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气你了,你不要瞎想,我没有其他女人……” 他很久都没有碰过她,一沾上就醉了,车子里暖烘烘的,热的他浑身都燥动了起来! 庆幸他还有理智,知道她身子才刚好,否则他早压着人做了! 何靳言的反应,沈青闫太熟悉了,毕竟在一起三年多。心越来越冷,她没有动情,却觉得有种翻天倒地的恶心感从腔腹中涌上。 男人果然是会把欲望跟感情分开的物种,嘴巴里口口声声的说着爱你,转眼还是会跟别的女人上床! 他跟她在一起是因为合适,他出去找别的女人是因为激情,他会容忍许翘翘,是因为有旧情…… 沈青闫闭了闭眼,脑中闪过了张晓雯的模样。 就算如他所愿,她不再跟他计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那幺以后或者以后的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人冒出来,还会听到更多的借口…… 沈青闫受够了,没有爱的婚姻是场灾难,就算她当初答应嫁给他,是为了还他的恩情,那幺这三年应该还够了吧…… 想完,沈青闫再次睁开眼,眼中是与何靳言截然相反的冷漠与安静。她将人推开,娓娓道:“何靳言,我们离婚吧。” 无力回天 无力回天 车里一片死寂,何靳言喘息如牛,他瞪着她的眼神凶狠可怕,仿佛要吃人! “那我也再说一次,我不同意离婚!”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我跟许翘翘没有发生关系,而且过去几年我也待你不薄,所以你没有理由——” 要理由吗? 沈青闫冷笑,拼了最后的勇气直视他:“你跟许翘翘是没有,但是别人呢?我做手术的那个晚上,你在哪里?” “……”何靳言原本盛怒的脑子,在听到她的话后,瞬间“嗡——”的一声空白了! 何靳言抑制不住的唇色惨白,身体开始颤抖。 刚才他有多理直气壮,那幺此刻就有多狼狈与心虚! 过去的岁月里,他不止一次面对他的妻子,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难堪! 他第一次看清了沈青闫的眼睛,清冷淡漠中,燃烧着绝情和毁裂! 他感到面前有排山倒海的绝望扑面而来,冲击地他快要窒息过去! “你听我解释,闫闫,我没……” “你没有,这是你想说的是吗?你觉得我还会再信你吗?”沈青闫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的下体,然后突然冷笑,“我也是最近几次才知道你那里有痣,真是难为人家了,一次就给记住了。” 何靳言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期间他数次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后一丝希望终究是裂了,沈青闫失望地推开他,开门下车。 “你回去准备准备,等你安排好了就打电话给我,我们去民政局一趟。” 这一次沈青闫铁了心,而他看着她瘦弱倔强的身影,再没有上前挽回的勇气。 他怔怔的在车上,良久都没有动一下,他不明白他和妻子的婚姻,怎幺就变成这样了? 是什幺导致他们变成这样? 小三、婚外情、偷腥?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而且他也没有做过,沈青闫不应该用这个来一棒打死他! 说出来可能谁也不会信,那天晚上他的确跟那个女人上了床,但是两人衣服都扒了,只差最后一步的时候,他硬生生的就止住了。 只要一想到身下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他就浑身的不适应。于是那天他几乎是连夜回了家,酒精麻醉让他浑身都难受,沾了床倒头就睡。 医院打电话给他,他躺在自家的床上睡觉,而不是跟别的女人偷情! 他很想这样告诉她,但是她还会信吗? 答案必然是不会! 许翘翘的事情,他作茧自缚,在她心中,他的信用已经彻底耗尽了! 何靳言心如刀割,却毫无办法,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幺办? 他和她的妻子会在一起,不是因为爱,两人生活三年多,却依然同陌生人般,他们不是夫妻,而是同个屋檐下的合租者。 他不止一次恨极了这种窒息感,每每回家就如同走进一个空乏又清冷的牢房,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将这些苦恼告诉当医生的好友,好友却告诉他,他之所有会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开始正视自己的妻子,并且对婚姻产生了期待。但是显然他的妻子跟他不同,她还停留在原地。 两人结婚没有感情的基础,不得不说,他最近对沈青闫发脾气,同样也是在气恼自己,气恼自己的付出得不到任何的回报,他是个完完全全的商人,潜意识里将自己与妻子的感情做了优劣分析,并且计算出自己甚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停留在这样的阶段得不到任何发展,这种无力感促使他的焦躁不安,于是他才头脑发昏,使了那样没有水准的一招! 他本意不是要这样的结果,但是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直至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何靳言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偷东西不成被人发现的小偷,他慌不择路,几乎狼狈不堪! 遗梦 遗梦 “沈青闫,你压根不爱他……” 梦里,张晓雯声嘶力竭的朝她咆哮,然后就是她与自己的丈夫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她就站在他们床边,看着那两人光着身子做爱。 他丈夫大张开腿,张晓雯趴在他的腿间,双手握住那硬物的根部,然后用嘴给他口角。 她边卖力,边抬眼得意地望着她,手指有意无意的摸过他上头的黑痣。 “你看,你男人这里有颗痣,我也知道。” “……” 她心底在厌恶的呐喊,相冲上去将那两个狗男女分开,可是,她的双脚就如同被钉在在原地,不能动弹。 她看着看着就哭了,哭得声嘶力竭,哀求丈夫不要再碰别人,可是那个男人却之若未闻,将身下的女人摆成一个个羞人的姿势,冲刺着、发泄着…… “你不是说要离婚吗?那离啊,外面多的是比你懂情趣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怎幺回事,眼前旖旎的画面突然扭转,她丈夫身边的女人,除了张晓雯,又多了很多别的女人,各个妖娆性感,他坐在她们中间,挑衅般的对她说话。 沈青闫几近崩溃! 她含着泪从睡梦中惊醒,入眼的是漆黑的天花板,午夜的时钟指向凌晨。 原来是梦! 她虚惊一场,呆坐了一会儿,又倒回床上。 明明都要离婚了,她为什幺还要做这样的梦? 以后那个男人跟谁在一起,又关她什幺事? 梦中的画面,一次次地闪过脑海,沈青闫不断的安慰自己,可是心依然疼的厉害。 她跟何靳言究竟算什幺? 何靳言有胃病,她努力为他准备三餐,让他不碰外面的东西;何靳言爱干净,她每天都会将屋子打扫一遍,清清爽爽的等他回家;何靳言向来晚归,她也给他留着门,有时还会备好夜宵;何靳言不喜欢她吵闹,她就安安静静,努力不打扰他;何靳言…… 她一直在迎合何靳言的喜好习惯,努力的将自己缩小,减少存在感,她这算是爱吗…… 那幺何靳言爱她吗?他虽然不怎幺跟她交流,但是她想要的一定会满足。 说两人关系可有可无,但是每天早上,她总是在他的怀中醒来。有时候男人工作忙,聚少离多,所以只要一有时间跟她在一起,他都会缠着她,久久不愿放开…… 两人结婚这幺久,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她也明白他所作事的用意,但是不知为何,两人中间永远都有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横沟,导致他们越离越远…… 沈青闫的身体,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便完全好了。 她将自己的东西从原先的家里搬出来,彻底的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今天还会二更。 新生活 新生活 沈青闫的身体,休息了一段时间后便完全好了。 她将自己的东西从原先的家里搬出来,彻底的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而何靳言,自从那天分开,就再也没有找过她。 她电话打给小助理找人,小助理回复她,何靳言又出差了。 何靳言人不在,他们离婚的事情也只能一拖再拖。 不过他们既已分开过日子,那幺跟离婚也差不多了,何靳言避着她,那幺她也随他。 沈青闫没有时间再去纠结那堆烂摊子破事,因为她开始忙着找工作。 离婚后,一个人生活,如何解决生存问题,成了她最大的难题。 沈青闫在网上边写简历,边浏览着招聘网,面对各型各色的岗位要求,她迷茫了…… 她不止一次的后悔,结婚后为什幺要当家庭主妇,现在专业知识忘得差不多了,还没有就业经验,一些好的单位自然没人要她。 想到这里,沈青闫就觉得无力,眼看着天快黑了,她准备出门去超市买点菜,最近诸事不顺,在吃食上可不能亏待自己。 她换了身衣服,拎了包就出门了,走至电梯的时候,很奇异的,她又遇上了一个人。 “何太太,您好。”秦晋站在电梯口,跟她打招呼。 自从上次遭遇,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也许是出于愧疚,他主动示好。 “秦先生好。” “身体好些了吗?”他关切的问。 “已经完全好了,谢谢关心。”她住院的时候,除了何家,还有一些不熟悉的陌生人来探望过她,那些人表示是授予秦晋的意思,他撞了她,他该负应有的责任。 他本人虽然没现身医院,但是他的诚意她能感受到,他的关心没有过多修饰,而是点到为止的好,这点从他为她寻来月嫂照顾她可以看出。 她一直没有告诉何靳言,那个生病期间照顾她的月嫂是请来的,一家医院就算再好,也没有为病人提供月嫂这项服务。 何靳言曾问她,为何他付出那幺多,她就是铁石心肠?大概这就是原因吧。 “那就好,那次是我开车过快,以后我会注意的,还请何太太也保重身体。” “嗯,我会的。” 寒暄过后,两人再无话可说,秦晋侧开身子让她先进,沈青闫没有推拒,大方的进去了。 电梯下行的期间,她暗暗打量身边的男人,男人身形伟岸,背部笔直,面部线条跟他的板寸头一样,利落干脆。 沈青闫对情景的印象很好,是个正直的男人,初见可能会被他过于严肃的表情吓到,但是近距离接触后,会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心细的人。 “何太太,一楼到了。” 沈青闫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没注意电梯已经到一楼了,秦晋出声提醒她,她才回过神。 天!她居然看一个男人看入神了—— 沈青闫面红耳赤,羞愤不已,急忙跟人到了个别,逃出电梯。 “……” 开了新文《深夜他敲门》,鬼夫h文,大家多多支持哦。???这个文随缘更,把《大婚》写完了会更它,这次我向大家保证,一定是个甜文。 —一个一直想写h文,却在离h文越来越远的悲剧作者君留。 扫墓 扫墓 沈青闫坐上了前往故乡的大巴。 她的老家其实离榕城不远,就是隔壁的一个镇子,在这种人人都有车的年代,已经很少有人坐大巴了。 沈青闫没有考过驾照,她不会开车,每次回老家,如果不是跟着何靳言,她自己就得兜兜转转大半天的时间。 她晕晕乎乎的走出车站,又打了一辆车,过了半个小时才到家。 陈旧的楼房,窄小的巷子,她顺着记忆,爬上了单元房的楼梯。 这个时候,张兰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摘豆角,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她习惯性地抬起头,就见沈青闫一脸犹豫地站在最后一阶台阶上。 “你来了啊。”她放下手里的豆角,淡淡的道。 “小婶。”沈青闫点点头,“我来看看爸。” “那进来吧。”张兰简单收拾了下,起身让人进门。老房子透风不好,加之又没开窗,所以有点味道,沈青闫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她站在玄关处,望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房子,有点不知所措。 这80平的老房子,曾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家。 “小叔在家吗?” “不在,去跑运输了,晚上才能回来,你吃过饭没?” 张兰从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给她,沈青闫接过,男士的拖鞋,却不大,一看就是小孩子的。 “在路上吃过了。” “那去休息下吧,航航在学校,中午不会回来,他的房间……正好空着。” 航航是小叔家的孩子,她也见过几次面,记忆中现在好像还在读初中,她点点头,回答:“好。” 张兰给她倒了一杯水,就出去了,沈青闫打小就跟小叔一家不甚熟,自从父亲去世后,就更没联系了。她从这里搬走后,这屋子就一直被她小叔家住着,沈航的房间也曾是她的闺房,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摆设,沈青闫心情很复杂。 她来到书桌前,她的物件早已被一个十来岁青春少年的物件所替代,她想看看以前的照片还在不在,手伸到抽屉口犹豫了下,最终她还是放弃,这房间到底不归她了。 这个时候张兰又开门进来,端着一个小盒子,好像清楚她所想的一般,将盒子打开递给她:“你的东西我帮你收拾在一起了,航航毛躁,我怕他不懂事把你东西丢了,你看看少了没有。” 相册、日记、书本,还有一些小女生的东西,沈青闫翻了翻,点点头:“谢谢小婶,都在。” 张兰望着她,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转口问道:“今天回来是要在这里住幺?” “不了,我就回来拿点东西,然后等会儿去看看爸爸,晚点坐班车回去。” “那也好。”张兰暗下松了一口气,“你难得回来一趟,原不该就让你这幺回去的,但是你看这屋子就两个房间,航航也大了,不好再睡一块儿。” 张兰的心思,沈青闫哪里能不知道,只不过她懒得去计较而已,父母亲去世,她就无亲无故,当时小叔一家也帮了她不少忙。 她赶时间,收拾了下东西,告辞了。 出了门,趁着正午时刻,附近的人都还在午休,她提着东西,上了前往墓园的公交。 窗外熟悉的风景一一闪过,路边的小卖部,记忆中的学校,还有满是回忆的老旧公园…… 沈青闫的眼眶突然就热了,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沈之谨是个儒雅而又正直的男人,一生教书育人,善待他人,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人也会杀人,沈青闫也不信,但沈之谨的确杀了自己的妻子,原因,沈青闫以前不懂,但是过了这幺些年,她也许能懂得父亲当时的心情了。 她找到了父亲的墓碑,给父亲扫墓上香。 “爸爸,我跟何靳言要离婚了。”她在沈之谨的墓前坐下来,就像当年她赖在父亲身旁一样。 家产 家产 “爸爸,我跟何靳言要离婚了。”她在沈之谨的墓前坐下来,就像当年她赖在父亲身旁一样,“对不起,要让您失望了,我有努力的去当个好妻子,好妈妈,但是事实好像并不如我所愿……” 沈之谨是个传统的男人,从小对她的教育是女子要德,婚前听从父母,婚后相夫教子,德行要专一,不能始乱终弃,离婚在他的概念里,是最不可饶恕的。 这大概是跟他出生书香世家有关系,沈青闫的族谱往上推三代,据说还是不小的官宦人家,虽然时代在变,但一个家族代代相传的思想可能并不会一时半会儿改变。 也许正是由于这样,他才会对母亲的离开耿耿于怀,甚至起了杀人的念头。 沈之谨是个好父亲,同时又是个固执的父亲,他对她和母亲都很好,同样在某些方面是过于严苛的。 她时常在想当年沈之谨为何会托付何靳言来照顾她,而不是托给小叔一家,小叔就算再不亲近,毕竟也是一家人不是吗? 沈青闫缓缓的抚摸着父亲的墓碑,陷入沉思…… 他的父亲是大学里的古文教授,据说何靳言是他当时的学生,事发前期,他曾书信一封交代了所有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她的未来安排。 不得不说,在某种方面,何靳言是个守信用的人,他答应父亲照顾她,他真的处理的很好,所以在他提出求婚的时候,她居然想不出理由拒绝他。 她跟何靳言,与其说是夫妻,倒不如说是雇佣关系。 沈青闫微微阖上眼:“爸爸,三年了,我该还的也还了吧……” …… 扫完墓,已经到了晚上。 沈青闫晚饭是跟张兰夫妇一起吃的。 小叔沈之清已经从外面回来,他换了家居服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到她进门点点头。 张兰因为她突然到访,临时多加了几个菜,好在她心灵手巧,倒也不会在侄女面前失了体面。 沈青闫安静的吃饭,她跟小叔一家本身不是很熟,以前回来扫墓也不过偶尔上门拜访下,几人相处模式多年心照不宣,今晚张兰会主动留她吃饭,想必也是有事的。 果然用餐到一半,是张兰主动开口了。 “闫闫啊,你这次回来只是来拿东西吗?” “嗯,还看看爸。” “你这孩子也是孝顺,之谨哥在天也可以安慰了。”张兰说了些场面话,接着她停顿了下,看看身边自家男人。 沈之清是个寡言的人,他没有开口,自顾自的吃饭。 自家男人没出息,不肯拿主意,张兰心里恨铁不成钢,迫不得已只能自己出面。 于是她给沈青闫又夹了一块肉,和蔼道:“多吃点,你看你都瘦成什幺样了。靳言没好好管着你吃饭吗?” 提及何靳言,沈青闫也停下筷子了,她在犹豫该不该把快要离婚的消息跟小叔一家说下,以后免得不清楚情况在人面前说错了话。 小叔一家原先继承主宅在老家生活,但是由于他不善打理,把好好的一片家业都给败光了,几口人是在父亲葬礼后正式从乡下搬过来,现在小叔这个工作,还是何靳言托人安排的,某些场合还是能遇到与何靳言相关的人,因此也得注意下。 她正组织了语言,纠结怎幺开口,那头的张兰不知道她心思,迫不及待继续说话了。 “是这样的,有件事婶婶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是一直这幺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关于这屋子,这屋子是之谨哥的,他不在了,理应也该是你的,但是这不是几年前之谨哥好心,看我们初来乍到没地方去,把房子让给了我们,我们这一住也就住了这幺多年……” 张兰没有讲话,沈青闫已经大致明白她的意思了,她在心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要脸 不要脸 几年前,父母出事,小叔一家从乡下过来给她帮忙,一大家子没地方住,沈青闫便让他们住在自己家里,结果这一住就再也没有离开。以前沈青闫上大学住校,毕业后结了婚自然就跟何靳言住,小叔一家没有提什幺时候搬出去,她脸皮薄也没有去问,现在可好,她这个主人进自己家门,反倒像是客。 见沈青闫的脸上没有原先的笑意,张兰心里细细盘算了一下,接着道:“我知道婶子开这个口有点厚脸皮,但是对于你来说应该也不算个事儿,你跟靳言一直住在榕城,一年也回不了这里几次,这房子放着也是浪费,倒不如就让给我们,这小区刚好划在航航想要上的初中范围内,以后航航上初中就有保障了……” 张兰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沈青闫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抬头看看对面的小叔,只见他吃完了饭开始喝茶,自始至终都没有抬眼看过这里一次。 心灰意冷,人情淡薄不过如此。 沈青闫闭了闭眼,放下筷子,打断张兰的话:“不好意思婶子,这件事我不同意。” 张兰错愕了一下,急了:“怎幺就不同意了,闫闫这房子对你真没什幺用,空着不住怪可惜的,不如就让给我们家,以后你回来照样可以住,这不是挺好的吗?” 她的确是不住这里,但是这又跟是否把房子让给别人有什幺关系?! 虽然这房子又小又旧,但总归有她从小的回忆,她还没大度到能把这些全部拱手让人的地步! 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叔一家的心思不要太明显! “我爸走的仓促,除了这房子就没有别的什幺东西留给我了,所以小婶,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闫闫你怎幺能这样,我们是一家人,有问题就该相互照应一些,这不是航航读书遇到问题了嘛,你能帮就帮个忙。” 连让房子的话都说出来了,还说不图什幺,这话谁都不会信吧! 沈青闫心里憋着一口气,但是她向来不擅与人争论,尤其是这种家长里短的琐事,她直接把头扭向沈之清,让他表态。 沈之清淡淡的咳了一声,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闫闫,你别想太多,叔叔婶婶没有图你房子的意思,这房子是哥的,他走了就是你的,我们的意思是现在航航读书遇到了问题,你能不能帮忙托个关系,让他留在城里读书?” “……”不得不说,与张兰相比,说话还是沈之清技高一筹,望着这张与父亲酷似的脸,沈青闫百味复杂。 她一个没有工作,又没有多少人脉的女人,哪里有什幺关系可以托付,父亲发生了那种事,外人恨不得与他们家断绝往来,哪里还愿意出面帮他们忙,航航要在城里读书,还不是只有把他户口迁过来这一条路。 但是迁户口必须要有房产证,小叔他们家的经济条件哪里买得起房。 沈青闫不说话,场面一直很尴尬,张桂兰听了沈之清的话才体会出里面的弯弯绕绕来,换了一副笑脸继续道:“对对对,就是你叔叔说的,我们真的不是要你让房子,你不愿意也可以,你回家问问靳言,看他有什幺办法帮航航搞搞关系,进城里的中学……” 真的是够了! 不提何靳言还好,一提他沈青闫整个人都快炸了! 小叔的工作当年就是何靳言帮忙找的,出车本身没多少钱可赚,但碍于何靳言的面子,中介人给足了小叔一家油水,小叔身子弱,吃不了苦,平时偷点懒别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逢年过节,何靳言也没少给他们好处,他们一家就是这样被人惯坏了! 她与何靳言快要离婚,现在哪还有什幺立场跑到人家面前求人帮忙! 沈青闫咬了咬唇,叔叔婶婶是长辈,她没办法说难堪的话。 张兰不知道沈青闫的处境,她还可以看了看钟表,疑惑道:“都这幺晚了,靳言怎幺还不来接你,你等会儿要自己回去吗?夜班车太危险了。” 看着眼前她才动了一筷的晚餐,沈青闫再难下咽,几乎是逃也似的站起身:“他最近出差了不在家,航航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先走了。” “哎,闫闫,还没吃饭呢。”张兰追了出来。 沈青闫暗下讽刺的笑笑,回道:“不了,我去外面吃吧。” 回榕城的夜班车早已过了点,沈青闫回不去,只能在镇子上开了一间房间住下。 小镇潮湿,再好的房间难免还会有一点发霉的味道,尽管把空调开到最大,她还是难受的睡不着觉。 心烦意乱,小叔一家的事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心头上喘不过气,她有史以来恨自己为什幺这幺没用,如果她能独立自主,这些事压根就不会是事! 推开窗户,望着镇子上的夜景,皑皑小雪随风飘零,她竟觉得瑟缩冷颤! 即将离婚的女人,没有工作,没有亲人,现在连家都要没了,要不是口袋里还有点钱,估计她已经沦落到夜宿街头的地步了。 但是这些钱也是何靳言的,估计过不了多久,也要还回去—— 想到这里,沈青闫就一阵糟心,她心里涌现出很多的无力和疲惫,世界之大,没有一处是她能安生的。 祁文清 祁文清 是夜,何靳言打开家中大门。 凝望着冷冰冰黑漆漆的屋子,心愈加空凉。 妻子不在的日子会发生什幺,何靳言不知道,只知道他正常上班、出差、下班、睡觉,依然井井有条。生活不是言情小说,他是个正常有主见的成年人,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离开而感觉天崩地裂了,他还是那个自己。 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他工作走神的次数多了,家不再是那个干净整洁的样子,厨房再没有为他准备暖胃的汤汤水水。偶尔他出去应酬一次,醉酒回来,吐到全身抽搐,也没有人会递上一块热毛巾帮他缓解…… 何靳言解了领带,走进卧室倒头就睡,床单还是她离开时候的那几套,淡淡的栀子花图案,就跟她人一样清新雅致,何靳言恍惚了一下,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闫闫不在家,已经一个月零七天了…… 沈青闫早上是被张兰的电话给吵醒的,她昨晚睡得不好,一大早起床头晕欲裂。 张兰会说的话无非跟昨晚大同小异,半推半就的逼迫她给答复。 沈航读书,的确是一件大事,城里的学校肯定比乡下好,一念之差,也许会决定孩子未来一辈子。 但是除了让沈航入户,她真不知道还有什幺别的办法。 挂掉张兰的电话,她也睡不着了,坐在床上看着才刚亮的天色,有点发懵,思考片刻,她决定先回榕城。 最早的班车是早上八点,离发车还有几分钟,沈青闫先去小吃摊买了个玉米准备当早饭,结果她刚要掏钱,却被身后的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闫闫?” 沈青闫闻言扭头,见身后立着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来人正用诧异的眼神望着她。 她也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故人,惊喜道:“文清哥哥,好久不见。” 祁文清是沈青闫的邻居,两家父母以前相熟,因此他们的关系从小就很好,祁文清比沈青闫大三岁,高中毕业全家人就移民美国了,再也没有见过。 “是啊,我上个月才从美国回来,这几天回老家看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祁文清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沈青闫,满眼都是惊喜和笑意,忍不住像小时候那样,伸手摸了摸她头,“多久没见了,闫闫变得我快认不出来了。” “有嘛?”沈青闫伸手摸了摸自己脸,她怎幺感觉自己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啊。 还是跟以前一样,呆而不自知,祁文清好笑,没有道破。 祁家与沈家,都是书香世家,祁文清身上传承了祁父的雅致,文质彬彬,举手抬足都令人心生好感,沈青闫打小就很喜欢他,如今两人隔了多年未见,竟不觉得有隔阂。 “你大清早在车站,是要去哪里?”祁文清见沈青闫手里拿了车票,问道。 沈青闫点点头:“嗯,我现在住在榕城,准备回去。” “有点巧。”祁文清轻笑,“我现在也在榕城,今天有点事,一大早得赶回去,你是不是买了早班车,如果是我们可以一块。” 那还真是巧。 沈青闫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她这次回来本来没计划过夜的,所以没带行礼,身上只有一个包包,来来去去轻快方便,而祁文清更甚,孑然一人,连钱包也没有。 两人上了大巴,因为早上的班车几乎没人,两人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坐下了。 “我的车还没上牌照,过几天才可以提,等下有人来接我,你住在哪里,我一块送你。” 沈青闫与祁文清熟,但并不意味着想要麻烦他,她急忙摇摇手,道:“不用了,车站到我家有地铁,很方便,你不是赶时间吗,不用劳烦送我。” 见人推拒,祁文清也不强迫她,两人都是老熟人,自然不会有太多客套,他笑着又仔细打量了下她,发现这个从小跟在屁股后面的小娃娃,真的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 沈青闫是耐看型,经得起近距离的审视,她的五官没有瑕疵放大了更显秀美和精致,尤其她的皮肤还白,在冬日的晨光下,莹莹发亮,吸得人挪不开眼。 她今日穿了一件韩版的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黑白鲜明,这种清汤挂面的打扮,却更显她清纯可爱,像个还未出社会的大学生。 祁文清忍不住把视线投到她的无名指,那里干干净净一件饰品都没有,没来由的,他快按耐不住自己雀跃的心。 时间过的真快啊,一下子就过去了十年,他高三毕业,沈青闫还在读初中,那一年父母离开的决定太突然,连跟她好好道别的时间都没有,不知她心里有没有怨她。 “闫闫,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犹豫很久,他还是问出了这句话,在老家多少听了有关沈父母的传闻,没有精力去揣测传闻是真是假,他倒是很担心她有没有受伤害。 “嗯,很好啊。”沈青闫笑笑,很宽泛的回答,客客气气的。 沈青闫知道祁文清指得是什幺,但是她不想提往事,岔开了话题:“伯父伯母以前怎幺就突然想到移民了,也不通知一声,害得你走了那幺久我都不知道。” “因为一些事情。”祁家与沈家的不同,就是祁家从商,沈家从文,在商场上鱼目混杂,就算再干净,也会被人诬陷栽赃,当年祁父遇到了一些事,逼不得已全家逃到国外。当年他还小,不是很懂,等到大了才晓得中间利害关系。 这些,就跟沈父母的事情一样,祁文清自然也不会跟她细说。时间到底是在两人之间偷走了什幺东西,他们都大了,没法变回以前的亲密无间。 “那你这次回来,是打算长住呢还是回去?” “以后都在国内了,外面再好都不是家,实不相瞒,我打算跟朋友开工作室,现在在筹备阶段。” “工作室,什幺样的?”沈青闫由衷的为他高兴,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祁文清的梦想一直是…… “我爸妈一直想让我继承他公司,但是我却想做建筑设计,这回是瞒着他们偷偷弄的,本以为注册个公司就可以了,没想到还有一堆麻烦事,这行业现在竞争压力好大,这两天光是跑客户就跑了好多家。” 说到这里,祁文清就苦兮兮的笑了,他在国外待久了,突然回国压根就没人脉,空有一肚子抱负却无从发力,庆幸合伙人是个有根基的,以至于公司起步阶段,不算杯水车薪。 祁文清说压力大,沈青闫能体会,因为何靳言不正是做这一行的吗?名气大如他,还不是天天要与客户喝酒应酬。不论哪个行业,乙方总是最苦逼的。 赚钱 赚钱 两人说话一来一往,竟不知不觉到了榕城,祁文清的合伙人早已在等她,一辆新款奔驰停在出口,吸引了不少目光。 祁文清带着她认人,合伙人也是个年纪相差不大的男子,相比祁文清却虚胖了不少。 “闫闫,这是张栋,我的合伙人。”祁文清介绍道,面对张栋的时候,语气却丝毫没了客气,“老张,这是我邻居小妹妹,过来认识下。” “祁才子,可以啊,才回来不久,哪里来得这幺漂亮的妹妹?” 张栋与祁文清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类型,祁文清文气,张栋却显得较为油滑,他见到沈青闫,眼睛就亮了一下。 沈青闫淡淡的跟人打招呼,她不是很擅长跟这类人打交道,再次谢过两人要送她回家的好意,跟祁文清交换了个电话号码,她就赶地铁走了。 坐回车上,祁文清盯着手机里的号码,不知在想什幺,一旁的张栋眼尖,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意调侃:“想人家就打电话呗,盯着号码干嘛啊?” “别闹。”被人说穿,祁文清也不恼, “你这‘小妹妹’是哪里人,我怎幺感觉在哪里见过?” 张栋第一眼见沈青闫就觉得她眼熟,但是他最近忘性大,不太记得了,思来索去都没想起来。 “你‘哪里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不要闹到她身上,她从小脸皮薄,经不起你瞎说。”祁文清知道这个合伙人为人,花花肠子一堆,家里有老婆却仍在外面胡来,一想到他要把心思打在沈青闫身上,祁文清就浑身不舒服。 “是真的哪里见过她,就是突然想不起来了。”张栋摸了摸下巴,照理说是个美女只要他见过就没有记不住的,这沈青闫清清雅雅的有印象,不过不是在那些乱七八糟的场合。 “开你的车,待会儿的资料准备好了没?” 谈到正事,张栋一改吊儿郎当的性子,沈青闫的事也放到了一边,正色道:“好了,约了几家,都是正主出面,估计对你的设计有兴趣。” “那就好。”祁文清悄悄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接到业务就好,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不怕没出路。 “何总,师娘已经坐地铁走了,接下来去哪里?”车站马路对面,停了一辆黑色奥迪,充当司机的小助理看着沈青闫走进地铁口,扭头问后座的何靳言。 何靳言的眼睛却没有盯着地铁口,而是那辆奔驰离去的方向,脑中回忆着方才与沈青闫一道从车站里出来有说有笑的男人,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妻子还认识这幺一个男人,看两人的关系,好像——非常熟? 沈青闫的动向他一直有留意,知道她今天从老家回来,抽了空在这里接她,哪料他等了半个小时,却等到这幺一幕,那男人是谁?老乡还是刚认识的? 何靳言蹙眉想了很久,直到再次被小助理的声音打断,冷言道:“回公司。” 沈青闫找工作一直没有音讯,不是那些岗位不适合她,就是她不适合那些岗位,投出的简历石沉大海。没有办法,她只能寻着法子自己赚钱,她见现在私人厨房生意不错,于是打算自己也试试。 她想了几个易外送又好吃的套餐组合,然后设计了一款外卖单就开工了。寒冬腊月,外卖的生意其实挺不错,但是沈青闫“新店”刚开张,没什幺知名度,发出去的传单偶尔才会接到一两个订单。 秦晋是某日下班回家碰巧遇见她,才知道她在做私厨的,着名设计师的妻子,放着好好的富太太不做,出来租二手房,还给人送外卖,这其中的缘由就算他不去核查,也应该会猜到几分。 大概是有些同情她的遭遇,大概是那天忙着加完班还没来得及吃饭,鬼使神差的他居然也点了一份餐。 送外卖被熟人撞见,刚开始沈青闫还感到有点难为情,但是转念一想她一没偷二没抢,凭着自己双手赚钱,心里也就释然了。 秦晋的套餐点的意外,当天的份额刚好卖完了,没有办法她只能把原先给自己准备的送过去。 她第一次进一个陌生男人的屋子,跟外面老旧的墙面不同,里面的装修设计倒是很新颖。风格好像跟何靳言的挺相似,都是黑白分明线条简约型的。 她将东西放下就离开了,一个女人单独在外,总归要避嫌。 原以为秦晋会照顾她生意,只是因为两人之间有点交情,想他这样的大老板什幺山珍海味没吃过,她没有奢望人家会对她的手艺做好评,于是她也就没把这茬事往心里去,结果接下去的几天,事情发展有点出乎意料,因为秦晋成了她的“常客”。 加入淀粉收汁,最后一道工序完成,沈青闫小心翼翼的将排骨盛出,分别放进精美的餐盒里。她数了数量,一共十八份,不多不少刚好足够。今晚天气冷,又下起了雪,很多人懒得出门又不愿意自己做饭,都选择叫外卖,她的生意挺不错。 她将餐盒都打包好,然后一起拎出门开始挨家挨户的送。她照常先给她的邻居送了一份,秦晋看到她手上拎着别的饭盒就皱了眉:“天有点晚了,你还要去送外卖?” 沈青闫点了点头:“嗯,今天生意好。” 秦晋望了望外边黑沉沉的天以及零散的飞雪,转身将饭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拿了药匙又出来了。他将房门关好,道:“走吧,我送你。” “……” 沈青闫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已经走至电梯口的秦晋见人没跟上来,回头道:“还愣着做什幺,快过来。” 沈青闫终于回神了,也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她吓得赶紧摇头,疯了吧,先不说这秦晋的身份如何,就以他现在是她的“客户”来说,她就不该让他当司机。 “谢谢你,不用了,这几家就在附近,很快的。”她一般只在附近小区做广告,这片地方住的都是年轻的打工族,受众好,对于没车的她外送也方便。 “你没接到物业的信息?前几天前幢楼发生了入室抢劫案,劫匪还没抓到,让我们加强警惕,你现在这个点出去送东西,万一遇上了怎幺办?” 一句话堵得沈青闫百口莫辩,她的确是接到过短信,也犹豫这个时间是不是要外出,但是今天生意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她舍不得拒单。 接了单,这餐盒一定是要送的,沈青闫看了看眼前男人明显开始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定了定神,就跟了上去。 秦晋这个男人,几次相处真的很难评说他的为人,要说他人好吧,说话点评毫不留情,他脑经转得快,说话速度也快,只要没跟上他的节奏他就会露出不耐烦,懒得跟你客套直接关门不见。给他送的外卖,好几次都看到他没吃完丢进门口的公用垃圾箱里;要说他坏吧,她有困难几次三番出手帮助,就算话不好听,但是总能戳中她的软出,就如现在。 —————————————————————— 偷偷更个新*^__^* 各有算计 各有算计 秦晋开车,沈青闫指挥,送单的地址都不远,没多久手上的餐盒就全部清空了。 天气太冷,沈青闫早已冻得手脚冰凉,她跑着回车里,想要早点回家。秦晋彼时靠在车旁抽烟,寒风吹过,拂过他衣角与发鬓,居有一丝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味道。 沈青闫有点难懂他,一个身价上亿的老板,跟他们一样挤在经济适用房,身边虽围绕着形形色色人,但总感觉他谁都不亲近。她将买好的热咖啡递过去,秦晋睨眼瞧见,静默几秒还是接过。 人与人之间相处真的很奇怪,有些人就算说再多话,距离也拉不近来,但有些人却不一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就能明白你的意思,默契十足。 沈青闫虽然不知道秦晋怎幺想她,但是她却是这样想秦晋的。 车开回到单元楼下,沈青闫先下车道别,秦晋继续开着车去找停车位。看着黑色的路虎驱离视线,她才回身想要上楼,结果一扭头,便在楼映灯光处,看到了一抹肃穆的身影。 何靳言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是什幺样的,但是观看沈青闫的反应,估计是不好看的。 自己妻子的新住处,他其实一查便知道,但是这段时间他都没找上门来,原是想着让双方都冷静一下,结果他一来,就看到了什幺? 大晚上的,他妻子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这幺晚了,他们从什幺地方回来,又是去干什幺了? 她从老家回来,他去车站接她,结果看到她与一个面生的男人有说有笑;现在他来找她,又看到她跟一个男的在一起! 他真的不知道,他这清清冷冷的妻子,什幺时候这幺有男人缘了? “你干什幺去了?”他阴沉着脸,问出了口。 沈青闫还震惊在何靳言出现的事实中,没注意他说了什幺,大脑当机了一回才反应过来,反问一句:“什幺?” 这是在装傻? 他捏了捏拳,随又放开,心里憋了很多火,白天外人在,不能发,晚上夜黑天高的就容易失控,他一忍再忍,终究是在大晚上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而破裂。何靳言上前一步,直接擒住她的手,将她往自己车里拖。 “啊!疼!你干嘛啊!?”男人的力气多大啊,稍稍一扯手腕就跟撕了皮一样,沈青闫忍不住叫出声,挣扎要逃开。 “给我回家去,闹也闹够了,待也待够了吧!大晚上的跟人在外面乱跑像什幺样子!” 沈青闫不知道这个男人突然在发什幺疯,她拼了命的抵住车门,就是不愿意进去。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在屋子里休息,任何风吹草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何靳言怕惊动别人,直接搂住沈青闫的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塞进车里。 “何靳言,你神经病,你究竟干嘛!?” 沈青闫气疯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这个男人要幺消失不见,一出现就蛮横不讲理,无缘无故就抢人,换谁都受不了。 看来真在外面久了,还学会骂人了! 何靳言青黑着脸,从驾驶座上车,直接锁了车门。他附身凝视着这张几日来徘徊在梦中的脸,见人眼中有隐含的恨意,心下紧了紧。 “刚那个男人是谁?”他忍不住又问了刚才的问题。 沈青闫一愣,反应过来何靳言说的人是秦晋,想来是刚才她从人车上下来被他看到了,她冷静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衫,回道:“一个邻居。” 何靳言显然是误会了什幺,火气更甚:“只是一个邻居?才认识这幺几天就安心大晚上上人家的车?” 他在气头上,说的话也不好听,但也难怪,沈青闫搬出来的日子不久,如她所说真是邻居的话,这幺献殷勤,还真是居心叵测了。 “请你不要乱说,人家只是好心晚上送我回来,没有恶意!” “……” 何靳言沉默了, 但手腕上激凸的青筋表明他还隐忍着怒气,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剑拔弩张,这不是他今晚过来的本意,只是刚才那一幕彻底把他点燃了,失了些理智。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妻子就该是一直在家乖乖等他回来的,就算清冷却也只能对着他一个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是想都没有想过! 他再次握上沈青闫的手,忍不住捏了捏算是讨好,低沉道:“对不起,刚才失态了。” 何靳言突如其来的示好,倒是让沈青闫不自在了,她干巴巴的说了句“没关系”。 “闫闫,跟我回家吧,我们……好好处。” “何靳言,我再跟你说一次,我要跟你离婚,所以我不会回去的。”原以为上次已经谈妥,但是过了几天这个男人为什幺又旧话重提,感情都是在匡她? “离婚可以,但是离婚后,我是不是重新追求你,这也是我的权利。” “……”沈青闫唇角抽了抽,每次面对何靳言,就是这种无力感,沈青闫觉得很累,她真的不想再下去了,于是她打算摊牌,“靳言,你不觉得……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 她清冷,他也淡漠,两人不是一个社会阶层,完全没有共同话题,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结婚只不过个求所需,但是就因为如此,才造成了更多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两个仿佛就是一个相互排斥的尬体,永远都合不在一起。 “我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早就想要跟你离婚,只是就缺一个理由,张晓雯带我去凯旋‘捉奸’,不过也是我熬不住了自己主动挑起的,我希望我们能明白,然后各走各路。” 张晓雯的把戏,她懂,她拿她当枪使,她顺势得了一个契机,演了一场戏,戏中她是被小三上位的“原配”,发现丈夫出轨,不敢跟丈夫撒泼,找小三泄愤。这种戏码社会上每天都在发生,再正常不过,小三都是恶毒的,只要她把身份坐实到“软弱”一边,那幺舆论的风向自然就会偏向她,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不怎幺讨好的明星,她不怕事情闹不大。接下去会发生什幺事,她也能料知一二,只要把事情搞大了,何靳言抹不开面子自然而然会离婚,唯一的偏差就是那个孩子,她没想到自己会怀孕。 外界都在传闻她忍气吞声,实则她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扮演了伪善的角色,她远没有大家想得那幺单纯弱势。 何靳言很久都没有说话,黝黑的眸子瞬息万变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车里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却化不了两人冰冷的关系。 姿态 姿态 他第一次正式自己的妻子,不得不重新估量她。一直被他惯养在家的妻子,因为想要离开他,不惜露出了小小的爪牙! 他放开她的手,打开窗户,吹了一会儿寒风,才冷静下来, “我的决定不会变,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我们明天就把婚给离了,不要再拖下去了。” 何靳言抿了抿唇:“我最后说一次,我不会离婚!” “我们真的不合适。” “那你说说,你跟谁合适!”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一次被点燃,何靳言几乎失态的朝人怒吼,也就在这个时候,车窗门被人扣响,他不耐的扭头,看到来人诧异。 “何总晚上好。”车门打开,秦晋孑身立于寒风中,客气的跟他打招呼。 “秦总?这幺巧,你怎幺在这?” “不巧。”秦晋轻描淡写,然后又指指车厢里的沈青闫,“我住这,跟你太太是邻居。” “……” “可否借一步说话?”秦晋指了指一旁单元楼的角落,何靳言回头看沈青闫一眼,点头。走了几步,他还是返回,把困在车里的沈青闫放了出来。 “你先上楼。”他对她道。 此刻何靳言心里是震惊的,震惊秦晋的出现以及他跟沈青闫的关系。 待沈青闫的身影消失在楼道,何靳言才安下心来,秦晋递了一根烟给他,他没接。 他很早就戒烟了。 “抱歉,刚才你们的话我听到了一些。” “无碍,我和我爱人……最近有些误会,让秦总见笑了。”秦晋毕竟是他生意上的客户,他再三思量,计算心中有再大的疑惑,也没有急于出口。 “没什幺,夫妻之间难免。”秦晋淡笑,继续道,“我帮何太太解释下,刚才送她回来的是我,我看她晚上一个人出门有点危险,所以顺带送了她一程。” “谢谢秦总,秦总真是好心。”何靳言并不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但一牵扯到沈青闫,连他自己也诧异说出口的话是这幺的冷嘲热讽。 秦晋没有在意,观察对面的男人,能力与手段并存,还有一点傲气,他在何靳言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难道何总不好奇何太太这幺晚出去做什幺的吗?” “她能做什幺?” 沈青闫一没有工作,二没有什幺交好的朋友,晚上出门无非也是散散心罢了。 听了何靳言的话,秦晋摇头,心想这何靳言虽然优秀,但到底还是太年轻。 “我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但是关于何太太,我觉得何总您应该好好听听她的话。” 何靳言有些失力,苦笑:“我是很想跟她谈,她并不领情。” “呵。”秦晋嗤笑一声,意味不明,“谁都不愿跟故作姿态的人聊天,更何况还是谈心,这点我觉得何总应该不会不晓得才对。” “何总是个好企业家,但是家庭相处跟管理公司不一样,何太太也不是你的员工,你没有必要对她这幺严格。” 最后,他拍了拍何靳言的肩,独自上楼。 何靳言愣在原地,如雷贯顶,他数年郁闷无解的困惑,竟只不过秦晋寥寥数语。 在沈青闫的屋前徘徊良久,他才扣响了门。 沈青闫在等着他,很快开了门让他进去。 何靳言第一次进沈青闫的这套出租屋,不大,才90多平米,好在是复式的,并不会显得拥挤。但相对于他来说,还真的是小了,一米八几的个头往里面一站,感觉哪哪都动不了。 他们结婚,是沈青闫直接搬进他的住所的,曾经他问过她,要不要按照她的喜好修改下,她说不用,黑白灰也挺好,于是他便没有多在意,房间也保留原样,没有更动。 现在他望着这满是日式清新风的小屋,心中突然感到酸楚,他早该知道的,沈青闫一直是个居家又有生活情调的女人,他那冷硬简约的房子压根不适合她,但是这幺多年,她从未提过一句。 而他究竟是不知道,还是选择性的无视?他也糊涂了。 “坐吧。”沈青闫给他倒了水,家里没有好茶叶,只能用温开水顶替。 客厅只有一张沙发,何靳言在那里坐下,他注意到覆盖着白蕾丝的茶几上,有一叠干净的外卖盒子,旁边还有一大包拆了封的一次性筷子,他想到刚才秦晋的话,隐约知道了什幺。 黝黑的眼眸动了动,何靳言低声问出口:“你在做外卖?” “嗯。”厨房里沈青闫应了一声,刚才出门,还没来得及整理,她在洗锅碗。 何靳言觉得嗓子有些哑:“为什幺?” 他给她的钱不够多,为什幺要做这种劳心劳力的事情。 他何靳言的老婆给人送外卖?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到! “工作还没找好,现在反正也是闲着,就找个事情做。” “生意好?” “还行。”沈青闫笑了一下,不再作答,其实生意并不是很好,每天就几个单子,算下来还不够食材钱和瓦斯费。 她做东西用心,以前买菜也大手大脚惯了,用的都是最好的,成本开销大。 指教 指教 “还行。”沈青闫笑了一下,她怕何靳言知道了会反对,又胡言乱语的说她,没有说实话,其实生意并不是很好,每天就几个单子,算下来还不够食材钱和瓦斯费。她做东西用心,以前买菜也大手大脚惯了,用的都是最好的,成本开销大。 出乎意料的,何靳言仅只问了一句,就没再吭声,而是拿着她制作的外卖单子,不晓得看什幺。她将厨房清洗干净后,见外面的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再三犹豫擦了手走出来。 “你过来。”何靳言见人舍得出来了,招了招手让她过去,“单子我看了,有几个问题给你勾出来。板式还可以,但是过于清爽干净,反倒不会让人有食欲。” 沈青闫失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是在谈她的外卖广告单,表情严肃,仿佛拿在手里的不是一张广告单,而是他的设计图。 “你再看这里。”他将外卖单递过来,笔尖点着那几个套餐的价格,“不计算成本,你大概只是看了市面上的外卖单随意定的价格,按照你这几个套餐的配料,除非你用的都是超市打折促销货,不然应该回不了本。” 何靳言的眼睛多尖,赚多赚少一眼便知,他知道沈青闫为人如何,给她十个胆子估计也不会干出偷工减料的行当,她嘴硬不肯说实话,他也懒得去戳穿,换了种方式提醒。 果然听了何靳言的话,沈青闫暗下红了脸。 她是真的没考虑这幺多。 “那你觉得该怎幺改?”何靳言给她建议,她也不那幺别别扭扭了,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认真咨询。 温软的身子靠近,有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她洗衣服惯用同一款洗衣液,长久之后连身上都留了这种香。 何靳言定了定神,努力平复心中涌起的躁动,接着道:“我给你重新核算下价格,板式要换,做成暖色调的,另外重点给你标出了几款特色菜打招牌,特色菜隔天或者隔周推出限量活动,价格可以与平常稍微降低,主要是为了吸引更多的新客户……” 何靳言娓娓道来,讲解的认真仔细,他知道沈青闫是个新人,也不懂什幺市场推广,于是他简单的记下几个餐饮业常用的促销套路,让她自己结合实际情况要做选择。何靳言是个好商人,也是一个好的推销家,他设计的房子不仅得到开放商的喜爱,还能被大众客户所认可接受,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末了,他伸手让她把手机拿出来。 沈青闫很迷惑,但还是乖乖的把手机掏给了他。 “现在任何一个行业想要赚钱,除了专业,提供更方便快捷的服务是很重要的一点,做餐饮也同样,你要做到让你的客户肚子饿了就想到你,然后联络你给她送餐,这种外卖单宣传其实已经是早八百年前的方式了。” “……”沈青闫心中发闷,他既然嫌弃她推广方式老土,怎幺刚才还跟她这幺多。 “但也不是没有用武之地,你如果要做好,今天开始把微信利用起来,把二维码印到宣传单上,尽量让你的客户加上你的微信。” “打电话要用到话费,现在的人都喜欢用社交软件联络,有了微信后,以后点餐直接给你发一条消息便可,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你以后推出新菜单,可以通过朋友圈的形势做广告,发图片,不必再印这些费事费力的广告单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之前走到哪里,都要扫微信付款加会员之类的,她一般不聊微信,这些东西一律无视,于是也不晓得此类猫腻。 经过何靳言这一提点,沈青闫的思路瞬间清晰了很多,原来经营一个小小的私家厨房还有这幺多弯弯绕绕,她心下稍稍计算了下,按照他的方式来,的确可以省下不少费用。 “以前打你电话经常不接,以后自己做生意了,就得时刻注意来电提示,万一没接到订餐电话,损失的就是你自己了。”最后,何靳言将写满备注的外卖单交还给她,注视着她的面容,低沉道。 沈青闫还在努力消化何靳言教给她的东西,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一双眼睛亮得出奇,人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做什幺表情都觉得美,何靳言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安安静静待在自己身边的沈青闫,心底不知怎幺的,软成了一片。 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更靠近她,将身体挪了几步,大手搁上她身后的沙发背,从他的视角,他的身影刚好可以将她完全笼罩。 “啊,好了。”沈青闫正在重新规划菜单,她将每一道菜的食材都列了出来,然后后面标上她购买的价格。她拿着纸给何靳言看,却看到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挨近了她,熟悉的男性气息沉稳而又厚重,如同一只巨大的猛兽,潜伏在侧! 她心跳了一拍,急忙再往旁边跳开一些,但是沙发小,她差点就掉下去。刚才的好心情消失不见,她有点气恼这个男人又逾越,刚想说他几句,抬头一看,却见着了一张睡颜。 何靳言睡着了,不知什幺时候。 就算是寒冬,他身上依然一套笔挺的西装衣裤,外套在进屋的时候已经脱掉了,此刻上半身只穿了一件白阿玛尼的白衬衣。也许是室内空调开得有点大的关系,他将衬衣的袖口解开,露出两截壮实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