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王朝的游戏》 1-6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00楔子 曾经,在神的国度所延续下来的感情。 如今,在这个天地王朝里将再度展开。 神的爱情游戏,胜利品是亘古唯一两神的其一,虚幻女神。 而报名这场游戏的另外三者,分别为十二上古神的万物神、暗夜神和次元神。 「这是一个游戏,说穿了是神的情爱游戏也不为过。」 「来吧,参加吧,三年,你们三个人,那麽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三年。从十八岁开始算起。」 「你们谁能在这场短短的三年游戏中,脱颖而出,让我先爱上谁,我就选择谁。」 要回应的感情,有三个人都在痴痴等待。 她注定爱不到自己最爱的人,那麽舍弃了所有一切,就让自己全部从头开始吧。 自然的,付出记忆、没收神力的也包括他们。 这一次,她一定要选出一个人。 一个愿意义无反顾的爱自己,而自己也会付出所有来爱上的人。 作家的话: *配对目前还无正式明朗化,可能会是从一而终,也有可能np结局。(慎入) *架空古代的故事,略涉及神明因由的爱情小说,百分百gb正常向。(字母没放错xd) *简洁来讲:一场各神争夺的情爱游戏。 希望大家都能看得愉快xd ☆、01新的一天 “呵呵呵呵。” 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回盪在这个诡异而黑暗的空间,入目之处全是一片黑无,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张开了眼睛没有,在所有感官之中,似乎只有耳朵的功能还存在,其他不是已经麻痹,就是丧失功用了。 此刻她唯一的神智正清楚的告诉自己,现在的线索就只剩下那道不时传入耳内、那女子的开怀笑声了。後面听到那女子用种娇柔中带有诡异的语气,这麽说: “嘛,其实我也不想太过为难,或是苛求你们,同是上古阶级的神只,却还要因为玩场游戏而重新投胎转世,历经百年人间的磨难……想想也太残忍了。不如这样吧,我给你们下些游戏规则,有升级秘诀喔!但是相对的,也该付出相等的代价。” “喂!你们那什麽眼神啊?不信我吗?” 环顾四周,这一片黑的空间g本没有任何亮光,依然看不到什麽东西。她不由得猜想,莫非除了这诡异的女子外,还有其他什麽人在这边吗?而他们可以看到那女子、甚至看到她吗?但是,为什麽她不行呢? “咳,没有就好。那我可就先说明罗。游戏规则第一条,在这天地王朝的五个国家内,各有被奉为国宝的五神物,分别为黄金鼎、东重塔、西昂琴、北玉牙、南阳镜,每个神物我都安排好了该负责的圣兽把关。只要得到他们,就可以向圣兽许愿!”女子的语气说到这里,不知为何非常兴奋激动。 “不过要记住,要想许什麽愿望,就要付出一定代价,至於代价是什麽呢?这可不一定喔,但一定是能够让你付出的!要求太大而导致付不出的,当然圣兽会阻止你啦!怎麽可能让你免费吃霸王餐呢?哈哈哈,对了,每神物只有一个机会,被他人许过的,可就无效罗。这样你们满意没?” 怎麽可能满意?这什麽游戏规则啊?居然还限制名额!她想开口出声,可是没有办法。她只好拼命摇头,可是就不知道大家或是这女子,有没有看到她的抗议。直到等女子声音又传出几声「嗯嗯嗯」後,她非常肯定,他们不是真的没有看到她,就是装作视而不见! 後来似乎有人发出不得不解说的疑问,女子的声音继续传出。 “是啊,没错,什麽愿望都可以的喔,只要你够有能力,够狠得下心,付得起这般代价……”此刻女子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低沉了起来,大概降了八度,有意无意的这麽提醒著。 在这种黑暗空间听到这种声音,还真是有股说不出的毛骨悚然。她如是想。 “游戏规则第二条。” 或许是大家对於第一条规则毫无意见,於是女子恢复原来的嗓音,继续开口:“在每位神只正式踏入游戏之後,可以自由选择x别,身分,以及天地王朝任五国的所在国度,并留一件物品和一张纸条给自己。” x别……纸条……她听到这里,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心里头好像有什麽东西正在沸腾、不断喧嚣著,像是疯狂要找到某个出口那般,现在已经恢复过来的感觉,居然是如此的炙热。 “当然,不可能你们一转世、一出母体之後,那些纸条和留下的东西就这麽蹦出来吧?会吓死人的。”女子玩笑说著,“你们得去找,十岁过後,你们脑海中会浮现纸条的所在,你们得自己去寻找。” “至於物品吗?放心放心,既然是你们自己留下的,那最终就是会到你们的手里,只是分早或晚而已,分谁传下的、谁给的罢了,总之,那些东西都会在你们十岁过後,「因缘际会」的来到,这点千万别担心。” “记得……来找我喔,你们三个人,我给你们三年的时间,从十八岁开始算起,谁可以先找到我,得到我的心的,就是这场游戏的赢家,我将不顾一切的跟著对方走……” 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当她终於能够张开眼睛时,入目的却是一片空白的天花板。眨了眨眼,她看了看床头沙漏,不得不认清一项事实——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一场非常熟悉的梦境。 从床上醒来,伸了个懒腰,新的一天终於开始了。 ……**……**…… 今年,她才十七岁。离梦境女子说的「十八岁开始」,这代表她起码还有一年的准备时间。 桌上被压住的小张纸条,上头龙飞凤舞的笔迹,她可以肯定是自己的字,但却不记得自己是什麽时後写的,且这纸条来头颇为怪异。 昨天在完成生意回来的路上,经过古树林时,她没来由的一股直觉,忙叫人停下马车,甚至派人挖出河堤旁、柳树下的那块土壤。最後从一个金边红色刻纹的j致大箱子里所找到的。 那张纸条赫然写著让人感到惧怕、大逆不道的字:顺著自己的感觉走。成王,要君临天下,让所有人对我俯首称臣。 下仆们原先以为那j致的大箱子里面,是放著什麽黄金或财宝,结果没想到欢欢喜喜的打开一看,居然是那诡异的字条,且长期跟在老板身边的李总管,居然认得清那是老板的亲手字迹! 纸条拿开後,下面则是一堆古怪的废铁跟诡异的本子,还有几个不知什麽作用的透明瓶子。她当场见到,脸色大变,一刻也不敢当著他们的面继续挖宝看货了,直接命人把箱子给带回自己房里去。 回府後,她郑重的嘱咐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帮忙照料大小事的李总管,要他把那些看过箱子的下人,统统给发配乡下,给点车马补助金,让他们回乡下的几间饭厅小铺子守著,并且一脸严肃的告诉李总管,若还想要保住今天这职位,就把下午的事情统统忘记,一个字再也不提。後者连忙点头,在她摆手後,就马上行事照办了。 苦思的看著房内那箱子和桌上的字条,一整晚的时间就这麽耗尽了,她眼窝处也都黑了一圈。直到天亮前才终於看开,想说不管如何,先睡个一觉再说,清醒後也才有个好脑子可以慢慢思考。 结果像是心电感应似的,这不?马上就做了一场讲解游戏规则的梦,把纸条跟箱子的功用给发挥的那叫个淋漓尽致。她也大概了解这些前因後果了,只是,现在看到那张字条她就很是头痛。 怎麽办啊怎麽办,字条上的成王……是一统大陆的五国之王吧?算算朱雀、青龙、白虎、玄武和天地这五国之中,就只有天地国还没有王位啊!因为那是只能一统四国之後,才可以坐上的第五国天地王位啊!换而言之,那代表著拥有一统五国的实力,才有资格坐上的位置! 而那……又会是多麽遥远而未知的艰险道路啊!经过那场梦,她确切肯定自己是神只转世没错,可是前世的自己,怎麽会写下这种惊世骇俗的任务呢? 现在这天地王朝的五国中,各保有一定的势利与平衡,莫非自己此番踏入黄土界的任务,就是搅乱天下成一锅粥吗?就只为了参加这场游戏吗?不对,她本来就参加了,可是生活到这十七年,一直都顺风顺水的啊…… 而且,看来这场游戏的终点是得找到那名女子……不对,也不一定是女子,毕竟踏入游戏前,x别可以转换,也有可能是男子。这下她更头痛了,这场游戏要赢的最终目的,居然是为了「美色」!为夺佳人芳心,才是当初踏入游戏的主因啊!仔细想一想,胜利品如此,莫非那字条就是个暗示?成王,成五国之王才能够找到那男子吗? 之所以她现在会这麽肯定那x别是男子,是合理推断而来的。因为自己既然以女身来到这黄土界,也就是他们说的凡间,代表前世的她之前一定有得到消息,知道胜利品投的是男身这胎,才会出此下策的。不然谁愿意跟自己所爱的人同x别啊?就算现在世风如此开放……唉,到底扯哪去了。 总之,自古以来,历史上有人爱江山不爱美人,或是舍了江山就为了美人,可前世的自己呢?也真够狠的,不只要江山也要美人,真是可恶!平白给她徒增麻烦困扰! 「……老板!冰老板!」一chu旷声音拉回了她原来游离在外的神智,她茫然的抬头看著前面chu壮的汉子。 「咳,不好意思啊冰老板,冒昧打搅你,我对於这边的规划有些问题想跟你请教请教……」脸红的汉子额头处绑著布巾,一反刚刚的chu嘎大声,他小声摊开设计图,恭敬问著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却掌管魅古家底下无数酒楼的冰老板。 猛然回神,冰心才想起此刻自己正在新建的楼馆里,监督工人的装潢和布置! 这个月十五就要在这个镇上新开张连锁酒楼了,眼看什麽该设计、该置办的东西都差不多了,一时之间也没自己的事,不由得发呆一下。却没想到在面对这些古色古香的建筑後,反而想起昨日之事,结果不小心给走神了,连别人叫唤的声音也没听见,唉唉,这可真是糟糕,如此不敬业的j神,大家可千万别跟著学习啊。 「一时走神真是对不住,哪里有问题?我来看看……」赶紧接上话题正轨,冰心开始和那弄装潢的头头讨论了起来。 ☆、02冬悸酒楼 这是个被架空的古代中国,叫做天地王朝,元年五百一十八,而冰心经过了这一年的生活,却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说不出来是什麽原因。习以为常的生活并不能代表些什麽,尤其是自从昨天挖起那箱子,打开後才发现那些在外人眼中以为的破铜烂铁是什麽後,她才恍然大悟,才想起自己「之所以在这里出现」的理由,原来她不是这个时空、这块大地的人,她终於从那场梦中明白了。 或许是神只当初踏入这块土地,屏除记忆的关系吧,这一年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十七岁了,但是以前呢?以前她的记忆却全是空白的,生活常识、这块大陆的知识等这些都没有忘掉,可是为什麽……却不记得以前的人、事了呢?十七岁以前到底发生什麽事?搞不清楚为什麽会这样…… 是大家、其他参与游戏的神只都这样吗?还是只有自己这样?她为此感到相当困惑。可是现下也别无他法了,如果说这是一场游戏,那麽在还未开始前就觉醒的她,还有一年的时间做准备,她不该输,也没有输的打算。如果真的要照那纸条上说的去做了话……对於现在毫无凭依的状态,没有什麽比「相信自己」还要来得重要的了。 所以…… 「冰老板,您看这样好吗?」一道斯文有礼的声音请示著。 「好!」毫不犹豫的回答,冰心非常有气势的大声喊著,同时心中也终於下定决心了!却没想到这声好一出,身旁的众人个个目瞪口呆,连刚刚那装潢头头的嘴巴都可以含颗鸭蛋了。 咦?大家这什麽反应啊……疑惑的循著众人目光,冰心回过头看,赫然发现招牌上本该写著「冬悸酒楼」的招牌,居然被改成了「东记酒楼」,然後旁边应该有小楷的「口齿留香」,居然成了「眉飞色舞」……喂喂喂,这也差太多了吧? 「怎麽?冰老板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刚刚不是答应说好这些字的吗?」提著比平常大一号狼毫的斯文书生不解问著。冰心脸色铁青,完蛋,要是被魅古那老大看见自己的连锁酒楼被改这种俗到爆的名,不把她薪水扣死才怪! 冰心乾笑企图亡羊补牢:「那个……哈哈,公子这字写得太好了,不知可不可以再提笔写个我们酒楼专用的招牌『冬悸酒楼』和小楷的『口齿留香』呢?」那多馀出来的招牌费用实在没办法,就自己出吧。 闻言,书生皱眉:「招牌?我写的这就是招牌啊!您刚刚答应说准的。」 冰心自知理亏,继续乾笑道:「可是你瞧,我开的是连锁饭馆啊,人家朱雀二家、青龙五家、玄武三家,天地国四家,加上现在白虎第七家开张的酒楼,都同个名字啊,不过编号不同而已。我说这名字啊,应该贯彻始终继续沿用下去才是。」 书生怒道:「您这是在质疑我的水平能力吗?『眉飞色舞』到底哪点不好?」 就是太像教坊的感觉了。人家是清清白白做饭馆生意的好吗,你眉个色飞个舞干嘛啊?当然这种话在自己理亏的前提下是不可以讲出来的,冰心拿出手帕擦汗,继续乾笑:「好,好,非常好。可是我们酒楼的名字,不是这个『东记』啊。」那也太俗了吧!不要污辱她开第一家店取名的那种浪漫感觉好吗!那是种fu!!!! 「我觉得这种名字才有人愿意上门光顾。」书生看著招牌,皱眉发表自己意见。 东你妹的记啦!你不过是被我聘雇过来提写招牌的家伙,应该服从身为雇主的我吧!!!!冰心乾笑的脸有些僵硬,先不管那个小楷的眉飞色舞好了,目前首要就是把名字给改回,让他认清楚老板是谁!否则就把他换下!她再去招下个书生来写、下下个书生也行、下下下个书生也可以! 就当冰心要开口时,书生若有所思的看了下她,正色开口:「不然『月季』怎麽样?也可以达到同个效果。」 下秒,冰心的脸都青了,还要不要给人开饭馆啊!!!! 「总之请务必改回『冬悸』,谢谢。」在冰心强烈要求下,书生瞪了出尔反尔的冰心半晌,终於不情不愿的叫後面工人再拿块匾额,重新题字上去了。嘴里嘟囔道:「改就改嘛,有什麽大不了的,先说好,这眉飞色舞我看字写得多顺眼,为了生意和客源著想,你可别食言而肥给改掉喔。」 他,这到底是谁开的酒楼!!!!冰心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差点喘不过去。好吧,是魅古老大说要开的,因为这下五国各地刚好终於突破二十家连锁,成了第二十一家。可是那多支出的一笔「东记」招牌的开销就……唉,钱难赚啊,一心二用果然是不对的行为。冰心叹口气,深刻教训记在脑海里了。 後面把书生的作品裱框好後,冰心继续跟新店的负责人商讨人手问题和酒楼统一的管理模式,等出了还未开馆的後门时,看见天近黄昏,冰心带著两个女婢也一起打道回府了。她目前居住於这小镇的某间大宅里,这是魅古老大为体恤员工辛苦,特地安排的临时住处。环境还算清幽,门口没有碎嘴的婆婆妈妈,也没有烦人、或是热爱打交道的邻居,离镇中心车马代步也不远,算是块清幽好地了。也难得这家伙这麽大手笔,置个好宅子送她。 这里是白虎国,离王城首都有段距离的白杨镇,因为这里处於他国频繁交易的j华地带,於是他们魅古老大选择来这边拓展酒楼领土,自然的派出连锁企业创办人的冰心了。一回到宅邸,两名家仆马上恭敬的迎接,这点总是让冰心不太习惯,後面跟著的那两女婢也是。魅古老大也不晓得怎搞的,不知道c心个什麽劲,说让她一个人只身来到白虎国实在难以安心,就特地拨了两个女婢、两个家仆、一个厨娘和园丁,千里迢迢从青龙国来这边照顾她了。难道就这麽不放心她的平常生活吗?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更要命的是,除了宅邸免费奉送外,这些人的吃住和生活费用都是从她工资里扣的啊!!!!唉,天下真是没白吃的午餐,当初就不该鬼迷心窍,收了这一群仆人来。思绪游走间,猛然听到李总管呼喊,说饭菜已经上了,冰心这才好心情的去吃饭。 对了,李总管是後来在一间小成衣铺挖到的,是个潜藏不露的狠角色,j明能干,手脚俐落,办事牢靠,能挖到他的才能,并让他这四十好几的年龄发挥所长,实在是冰心最骄傲的事,因此也相当信任他,让他帮忙管理家事,偶尔巡个他处的酒楼饭馆,或是汇报些各地的营运状况等消息。 没办法,白虎国加上这月十五在白杨镇新开的这间酒楼,就共有七家了,比起各地分店,这数字算是超前的,只能说魅古老大真的是看准了白虎国这块交界肥地,不惜砸下重资,从崛起的青龙国开始拓展分店到白虎国这儿来了。 一到饭厅,琳琅满目、比平常更加丰盛的菜色让冰心微微楞了下,在看到餐桌上的古典花纹盒子时,不禁疑惑问道:「今天有贵客要来?」 不然怎地这麽丰盛?平常明明叫他们省吃俭用,做一些能吃能饱的菜色就够了呀,再说,前面那个漂亮的方形盒子又是干啥的?家里什麽时候多了这麽个东西? 一头雾水的冰心在李总管的解说下,才知道是魅古老大的主意。「魅古当家说,主人你这一年长跑在外委实辛苦了,他晓得您节俭抠门的个x,他吩咐下来,说至少您的生辰得弄得比平常还要丰盛几倍,他还说,这些支出都由他来负责。免得外人说当家老是压榨您、或是虐待员工。」 在冰心还楞楞消化这些时,女婢用托盘拿著盒子恭敬地递给她,笑道:「这是当家从青龙国快马加鞭送来的礼物,他亲自挑给您的,您快拆看看,看喜不喜欢。」 其实冰心此刻真正错愕的,不是那狡猾的魅古老大干麽突然对她这麽好、这麽用心。而是今天的生辰,她居然完全忘记了。这一年来她不断积极扩展酒楼计画,夜夜忙碌,让她日子每天过得都非常充实,连不知不觉间生辰到了也没怎麽注意。 原来,今天十月十二,她早已满十八了,只是今天整个人还傻傻的,毫不知情。 天地王朝的游戏,在今天一过,争夺赛将会立刻开始,而她现在居然还没有任何眉目,或是主要目标去做,这下可真是完蛋了。 另一女婢瞧见冰心的惊愕神情,乐得偷偷记在心里,打算等回到房里就把这些事情给写在纸上,说他们主人因为收到礼物太过感动(明明还没拆开)而整整失神了一整晚,念念不忘当家对她的爱护…… 浑浑噩噩的吃完这餐,消极的抱著这东西回到了房内,冰心内心毫无半点喜悦,坐在床上还在兀自失神,一心只想著该怎麽实现成王的目标,那可不是在五国之内,开设连锁酒楼这种东西就可以简单完成的啊!怎麽办怎麽办…… ☆、03盼月谷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紧急朝外嚷嚷李总管,冰心迅速的利用短暂剩馀的时间,打包自己身边的必需品。看了眼大箱子,埋头在里面挖些有用、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出来,事完之後,赶紧把箱子给盖起,无意间瞄到箱子旁边奇怪的黄色红字符咒,她不知道效用,但是却奇异的看得出那鬼画符的红字上,写了一个「封」。 一个动作於脑内闪过,当下鬼使神差的把那黄色符纸给张贴在箱子四周好,用手掌抚平好痕迹,拿了杯上水轻轻一倒,浇了点在红色封字上,忽然,一道紫色的光束冲上天,冰心在一旁楞了许久,直到李总管敲门,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紧急把箱子给往床底下推进,那道紫色光束也挺配合的,马上消失个毫无踪影。整理一下刚刚慌乱的仪容,冰心起身去外屋帮李总管开门了。 现下,沙漏的沙子已全部倒尽,这也证明午夜十二点的时间已经来临。同一时刻,远在四边的各国首都,发生了一瞬间的骤变,他们四国所持有的国宝,像是有共鸣般的,纷纷产生了躁动。 东边的青龙国── 远边高山,於黑暗中看著东重塔上发出的耀眼青光,东之护国大将军,皱著眉头继续观察天上异象。 「傅将军!傅将军!」 「我已知道,一切不必多言。」他抬手,让受君王嘱托,前来禀报的大喜公公稍安勿燥。 难道白虎国的国师预言真的开始了吗?天终於要干涉这天地王朝的兴盛衰亡 了?天……终於肯出手援助了吗? 傅将军冷笑一声,喃喃说著:「只是,稍嫌太晚了吧!可笑啊可笑,这个世代,已不知经历过多少战乱回合、连夜烽火的血灾生活了。在这一片水深火热的地狱之中,谁……能够拯救这天下苍生,脱颖而出成为王者呢?」 若是天有意如此,靠著降下天灾来栽培王者,并进而达到救助天下百姓的效果了话,那麽这些也都只是虚伪罢了。 因为此番的天意g本是不怀好意!他不是帮助,而是再起一番乱世波澜! 无论如何都要阻止!照预言来说,三日之後的盼月谷,王将现身於其中,而自己的使命……无论如何都要阻止!阻止天来干涉天地王朝!阻止天来毁灭天地王朝! 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世代,只能靠自己所保护!为了家、为了国、为了民、为了王,即使逆天……也在所不惜! 看著那道青光,傅将军握紧拳头狠瞪天一眼,接著甩头就走,完全不理会刚跑得喘气连连的大喜公公,马上又得寸步不离的跟在傅将军背後走,且苦苦在心中哀求著:脚下留人之类的无声呐喊。傅将军也没加以理会其他,因为他此刻的心思全放在白虎国国师的预言上面。 同时也正纳闷著。 就白虎国预言上的记载来看,世上被天所选定的王者人选,只有两人,但也仅能一人称王,而当王之战争结束过後,王现身,那麽另外一王的下场会是……就这点看来,从不和平的世道与诡诈多变的天意来看,天地王朝真的再也永无宁静之日了。 因为他有不好的预感。 西边的白虎国── 「大人!大人!西昂琴!我国国宝的西昂琴发出了白光!而且还下通地板、植入土里,甚至穿透屋顶,横冲天顶啊!」他说的胡言乱语、乱七八糟,但却也句句属实……在这矛盾的情况里,旁人听了也只能微微皱著眉头。 「我知道了,也感应到了,这是预言启动的徵兆,一切都符合,不必担心。」 相反的,与这小仆惊慌的反应截然不同,一身白衣的乾净简洁,他样子似是早已知如此,口吻极为清淡,这一脸气定神閒、不慌不忙的态度,简直和小仆成严重反比。 「那、那麽大人……」 「契机……已经开始了,命运的齿轮也将逐渐转动。」白衣男子坐在书桌旁的y影处,看不清楚脸庞,他只是缓缓的叹息著。 「天地选人,两其争夺,胜者成王,败者为寇……这输赢的结果,其实早就命中注定了罢。」 「大人……既已如此,大局之势已由天注定,那麽三日之後的盼月谷……是否能不去呢?」 「这不行。」白衣男子轻摇著头,坚定的观看著远方窗外的四道光柱。「已订之约,容不得反悔。纵然我会看天下局势、看星相占卜,又有著远古流传下来的预言之册,却不代表……此世代诞生的王……真会顺利成王、甚至成明君。」 「大人……」 「再来,此次的挂象很是奇特,王有二,但最终却只能有一,所以一方……不是离去就是得消逝,既然如此,天意又何必安排两王现世呢?这是我始终不能理解的地方。」 「为此,三日之约我必定得赴。我要看其中之一的王的现世,要看看……最终他是否能统领这天地王朝,是成王,亦或者败寇!」 北边的玄武国── 「息、息怒啊,陛下……」一名小贴身侍从,白著脸看著被翻倒在地的桌椅,还有原来本是该在桌上的那些j致糕点和顶级茶水。 「混帐!混帐!天开始选王了吗!王要现世了吗!为什麽!为什麽!」一名中年男子指著远边处的黑光,那放置国宝北玉牙的地方,破口大骂著。 「陛下……」 「好端端的,在这天地王朝之中,只有强者才是王啊!一统五块大陆的才能被称为王啊!可是,为什麽事到如今……白虎国那什麽德高望重的狗屁国师,竟然预言天将选王!王将现世啊!这是为什麽!告诉我!为什麽啊!为什麽啊!」他疯狂的打乱所有屋内的摆设,撕开床单,扯下帘幔,横扫左右两边摆设的花瓶,一脚踢旁边的二斗柜。 「陛下,息怒啊陛下……」小仆怯怯的在旁抖声劝著。 「不行!我不能够让王现世!绝对不行!统领这五块大陆的是我!是我玄王!我不让、我谁都不让!管王有几个人选,管王会是谁,通通都不许!我不允许……有谁成五国之王!五块大陆的王者……是我,只有我!只能是我!」 後面,玄王疯狂的大笑,一旁的小仆们都不敢上前劝口,否则这一个不小心,脑袋可是会自动掉地的。话说在玄王得知四光齐现,知道白虎国的国师预言成真後,他大怒之下就开斩了身边四名的无辜女仆…… 「管王会是谁……人选有几个……能够当王的只有强者,靠实力一统五国的王者……只能是我!」 南边的朱雀国── 「皇儿!皇儿啊!你看看!看看窗外啊!」一名身饰华丽的中年妇女,此刻满头大汗,很是慌张的踏著步伐跑进殿内。 「娘娘!娘娘!请小心步伐啊,请留意脚边啊!不、不对不对,是别跑啦、别跑啦……」跟在一旁的太监女仆们,纷纷追著地位应该是代表母仪天下的皇后跑。 惨了惨了,没能劝阻皇后娘娘在皇殿跑步就罢了,现在若是她摔个一跤、绊个一倒,对皇后娘娘宠爱有加、疼惜如命的皇上……一定会怪罪、会给他们降下死罪的啊! 「娘娘啊娘娘,求您了我的祖宗大人啊,别跑啦、行行好啊……」一向没怎麽体力、却又不得不拼死一跑的太监公公,很是无力的边跑边大喊著。 可惜前面的中年妇女还是不听这些劝告,硬是冲进了殿内最深处,甚至等其他g殿女仆和侍卫们会意到此人是当今圣上的老婆──皇后娘娘时,纷纷都尖叫大慌了起来。 尤其是g女,叫得最为惨烈,且还叫得最长。 「唉,吵死了,你们做什麽啊!」房内传来怒骂。 皇后不予理会,她一打开皇子住处的房门,不等另外一批g女的惊声尖叫,她一把推开g女就跑到他的前面,直喊著:「看窗外、快看窗外啊!」 「别嚷了!别嚷了!我这不就在看了吗!不然我站在窗口旁是站假的啊!」 天底之下,就只有皇帝与皇后所生的唯一一个宝贝儿子,敢用这样气急败坏的口吻对著皇后讲话了。谅是皇帝在此,也没有这个胆子敢这般跟皇后顶嘴。 「你看看……我们的国宝──南阳镜,发出红光了啊!」皇后终於镇定住了,看来他的宝贝儿子也注意到天色有异,四光齐现的大乱象了!於是她也站在一旁,跟著朝窗外看,缓缓的,她也说出了自己心中对於这些异变的评语:「还光的、光的很吓人……」 身为她的儿子,此时很不屑的用白眼看了旁边这位身为他母亲的中年妇女。呿,这什麽烂评语感想的! 「皇儿啊……我就只有你一个宝贝……天要选王,你尽力而为就好……不成王也不要紧,那顶多代表你少了一统五块大陆的王者之称罢了。至、至少,我们朱雀国的未来,你也还是王,所以……」 「母后,儿臣自己知道,您不用多做无谓的担心。」他叹气了,纵然再怎麽看不起庶民出身的皇后,但她终究是关爱自己的母亲啊!於是他尽可能好脾气的,缓和自己所有想爆chu口的情绪,说了这个已经让他讲了有五十遍之多的安慰话语。五十……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回想。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知道!事关生死大事,事关你的生死安危啊……要母后怎能不担心呢……」她突然紧抱著他,声泪俱下。 「此趟见证的选王之旅,并不平静啊,其他三王都各有揣测,纷纷都心怀鬼胎,想要藉此暗算啊!白虎国的国师预言,代表四国的『天下地衣』者,将受到召唤,赴约位於四国之处交界点的『盼月谷』,不准带兵带随从,要你们单单四人就在那边自力更生一个月,等待王的选定……这要母后……怎能放心啊……」 「母后,您也太看轻孩儿了吧,孩儿可是隐瞒地位,在快意江湖上并称『天下地衣』者的天下厨师耶!自力更生一个月?不过是牛之一毛,g本就不什麽大难事!」 「臭孩子,母后当然知道你一定行的!只是暗箭难防,万事……都要小心为上啊。」说完重重又叹了口气。 「唉,真是有够爱c心的,不过……」他虽然碎碎念归念,但抬头後看著母后眼角的泪水,心里某一处也跟著暖化,他笑得很是温柔,轻声安抚:「儿臣,谨尊教诲。」 「呜,皇儿啊、我的皇儿啊──!!」皇后见此,那笑容彷佛就像最後一次看到似的……一想到这儿,眼泪断不停,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皇子给用力、狠狠的紧抱住,若不是皇子自幼就练足体力又习得初招武术,不然这一抱,肯定会把他骨头给弄折的…… 这个女人……杀子不成?皇子原有刚产生出的一股亲切暖意,此刻消失全无,他痛得气愤的想。 ☆、04搭救,纯属意外 镜头转回来,忙著跟李总管交待要出远门起码一两个月的冰心,丝毫没注意到天空四色齐现的乱象,毕竟国宝都在各国首都的皇g内,平常百姓也很难注意得到,更不用说正位於交界镇的这地方。 加上现在已经算半夜了,除了打更的、小心火烛的外,没人这麽无聊在夜晚出来散步,或是抬头看一眼老天脸色。光芒也亮了一刻钟就消失个无影无踪了。 仔细交代完关於这月十五新开幕的酒楼事项後,天色也快亮了,冰心一夜没睡,实在忙不停,又是写信跟魅古老大报备东报备西,又是派家仆快马报讯,然後又是觉得怎麽想都不放心,跑去跟李总管再度联络、交接一下酒楼事宜,毕竟责任感深重的她,从前那连锁二十家酒楼,哪一个不是她亲自到场、剪彩、点火放p的?只可惜这再过三天就开张的第二十一家酒楼,还真是跟她没缘份,卡在这麽要紧的地方上。 不得已只能让魅古老大快点来,至少得赶上新店开张,让他亲自主持她也才安心。 信上居然要求当家不管使出何种手段,限他设法在三天内从青龙国速飙来白虎国边界,只说是急事!天啊,一个东方一个西边啊,那路程又不是以为马长了双翅膀,三天就能够到达的啊!!!!不小心在旁瞄到信件内容的家仆,看到时,甚至在接信时,双腿都在发抖打颤。这天下也只有冰心够胆子敢这麽对当家了。 後来和李总管打声招呼,要他们多多注意酒楼的动静後,冰心才终於上路,天未亮,快马出发了。 目标,盼月谷! ……**……**…… 两天没睡好了,实在够呛。 冰心从一开始的快马加鞭到後来慢慢的骑马散步,眼神涣散,眼袋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到後面实在真的没什麽力气,趴在马上,任灵敏的马儿一步一步的迈前踏著。乖巧的马儿相当听冰心的话,在昏昏欲睡的途中,冰心睡前看了眼山下的茶馆,奋力的抬手命令马儿到那里,手又无力的垂下,趴死在马身上了。 当马儿到达茶馆时,负责安排马匹粮食的小二完全楞了,以为姑娘身上发生啥要命大事,赶紧把冰心给扶下来,抬进茶馆里。不管是老板还是客官,大夥一见到这个状况,纷纷燥动了起来。 「谁?是谁这麽狠心,对个姑娘家下这种毒手!」一名正义感大汉看到双目紧闭不醒的冰心,率先跳出来喊话,不过居然是指著正撑著冰心的小二。 无辜的小二哆嗦了一下,忙道:「不是我、不是我啊,我站在门口,姑娘的马就把她给送过来了。」 一旁眉清目秀的蓝衣公子站起,安抚那位正义十足的大汉:「山兄,别小题大作了,姑娘还有呼吸,似乎只是……」蓝衣公子更靠近小二和冰心一步,在听到她微浅小声的呼吸後,回头笑对大汉说:「没事,姑娘只是睡著了。」 「蛤?」闻言,众人瞪大眼睛,没看过骑马还能睡的人,而且还是名长相标致的姑娘。纷纷啧了几声,回头继续做各自的事,看是喝酒划拳,还是喝茶吃饭。在茶馆老板的吩咐下,小二小心翼翼扶著冰心踏上二楼,那边有榻子,可以让她放心的歇息一段时间。 却没想到,底下閒閒无事看热闹,几个江湖味十足的人指著他们哈哈大笑,说是冰心哪像个姑娘家,睡成一副死猪样,又说这个呆不龙咚的店小二,连个姑娘家都抱不上来,到底有没有吃饭啊?讥笑、嘲笑的声音不断传来,红著脸的小二拼命忍住,脚步渐渐僵硬,行走时更是缓慢。 这家仅有二层楼的茶馆,就只有老板跟店小二两人。老板忙著在楼下结帐,看顾店面以防有人喝霸王茶,也忙著替代小二的职务,去桌边烧茶煮水,端给客人,实在没空理小二这边的情况。其实冰心本不重,但小二受到嘲讽的影响,渐渐分心,眼看步伐在一次踏上阶梯时踩空,身子不稳的晃动,冰心贸然摔下,小二一慌,奋不顾身的想要拉扯,结果却是双双从高处跌下。 蓝衣公子早注意那边状况许久,一见此情形,忙唤身旁大汉阿山。後者一提脚,使用轻功飞快的往阶梯那边去,却也是在这一瞬,从睡眠中醒来,张开眼睛的冰心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很顺的抓著旁边的人,也就是店小二,搂上他的腰,於楼梯上空轻轻踩著阶梯施力,那披著浅红色的大氅,於夜间急忙出门而未扣紧,就这麽哗然落地。里头露出的紫色衣裙让她就像个翩翩飞舞的仙子,她的身体如雁子般的轻灵,居然轻轻一转,就这麽安然的带著小二落在了一楼阶梯处,实在有惊无险啊。 还在惊愕边缘的小二,被冰心下意识的给搂在自己怀里,在後者还搞不清楚怎麽回事的状态下,那叫阿山的大汉率先鼓掌称好:「好!姑娘好妙的轻功,好一招雁子飞舞啊!」 众人纷纷为看到这屏息刺激的一幕,站起身来就是拍手喝采。撇开傻在一旁的小二好了,现在冰心是满脸黑线,看了看大家的阵仗,再瞄了眼自己怀中面带红怯的小二,她也猜出个大概了,大概就是自己不小心扮演了个「美救英雄」了。 天啊,一觉醒来的感觉真是没有多好,何况才眯这麽一下下。现在,她好想…… 就这麽乾脆昏下去算了。 ……**……**…… 曾经有人说,冰心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雅量。她哼了声,不以为意。又有人说,冰心豪气千云,义薄云天,满腔热血、对待朋友肝胆相照、甚至抛头颅洒热血……她给了一双白眼,和一句话:「白痴,快给我闭嘴!」 她一直不了解那些东西是怎麽出现的,她明明就是很大家闺秀的样子,举止得体,端庄贤淑,凭著清秀美丽的容貌,一看就该是个娇滴滴的瘦弱女子啊!可是,就不晓得大家怎麽会把那种英气女子的用词给强加在她身上呢?之前认识她的人是这样,怎麽现在看见她的……也是这样啊? 开什麽玩笑,她才不要当什麽男人婆耶!就算是因为自己不愿乖乖做躲在男人背後的小女人好了,就算是撇开自己赚钱养自己的生活方式好了,对她来说,这有什麽不对吗?不过是会点基本的武功底子罢了,强身健体,防身自卫,这些不都很正常吗?到底凭甚麽把那些夸奖男人婆的称呼给加诸在她身上呢?这对她来说是种伤害!是种残忍的侮蔑!她要控诉!那些该死的! 「姑娘,这是请您的,感谢您刚刚的出手相助。」小二面带红粉的端上香浓的花茶和一盘j致可口的小糕点。 「哎呀,真是太谢谢你了。」冰心灿烂的回以笑容,没注意到被电得死死的小二和一票三不五时视线瞄来这桌的众人。她看著眼前糕点,欢快的享受这一切。甚至把刚刚所想的喧嚣都给狠狠的锁在心里最深处,包含那些不为人知的歇斯底里的狂吼。 没多久她感觉到两个y影靠过来,她慢条斯理的继续嘴边动作,在小口吃食完後,用手帕擦擦嘴角,微微抬头,看见了刚刚那带头起哄、叫做阿山的大汉,还有身旁一位眉清目秀的蓝衣公子。後者见对方终於搭理自己,抱拳微笑道:「在下怀生,旁边这位是结拜的兄长鲁大山,可否有荣幸与姑娘共坐一桌呢?」 冰心先是疑惑的眨了眨眼,下秒反应过来他人的等待,马上微笑起身,伸手表示请坐。对方也客气的回礼一声请。 「姑娘刚刚的雁子独步实属罕见,不知所属哪一门派呢?」 话一出口,冰心似乎无意间用力的咬碎了一块糕点,她面带非常祥和的微笑,回答蓝衣男子怀生的问题:「自学的,小小拙招实在不足挂齿。」 那壮汉鲁大山哈哈笑著回,语气中带著浓厚腔音:「丫头也太过谦虚了,这两层楼高度可没有三尺啊,那小二慢吞吞的才走到一半,眼看就要摔下,怎知姑娘居然能搂著小二,一个转身就落地,反应和轻功岂是一个快速平稳能说著的?」 搂啊…… 「呵呵呵呵……」再度以姿势优美的动作拿起糕点,用力咬了一口的冰心,乾笑著带过。心中实在恨不得当时就这样睡下去,摔个地板啥的也好,不过一、两公尺的距离,反正死不了,伤也不重,干麽多此一举的让其他人都注意到啊,真是失策失策。 不过……想到那瘀青红肿的痛,冰心下意识的把刚刚小二替她从地上捡起来,仔细拍完灰尘後,递还给她的浅红大氅给裹紧了些。 ☆、05天下地衣 为避免大家一直绕著刚刚那件囧事话题上打转,冰心先发制人的开口询问:「平日这小茶馆生意倒挺清淡的,今个儿吹什麽风呢,人这麽多。」她之前跑五国去忙事业时,也有几次经过这里,倒没见过像今天这麽多人的时刻。一楼几乎桌子客满,二楼还有几间空厢房,就不知道也满了没有。 「这些人都是要去一睹『天下地衣』风采的。因为他们得上盼月谷,必先经过此道,所以抢先一步久候在这里,推测今天下午,他们的马车就会经过了。」怀生笑著回答。 「哎,真是够没意思的。大家就爱凑热闹,挡了我们这些有紧要任务在身的路,真是让人不爽。」鲁大山叹气抱怨著。 冰心只当听过就算,默默喝茶整理心中思绪。虽然十七年前的记忆成为了一张白纸,但是她这一年也是乖乖埋头苦干起来的。脑中的常识、知识也都保留著。好比说,她知道这个架空的世界叫做黄土界,里头有四个大国,分别是天地王朝、y阳都、漫月王国,和光日城。 而其中,现在自己所站在的这块土地,就叫做天地王朝。里头共有五个国家,东方为青龙国,西方为白虎国,南方为朱雀国,北方则是玄武国,然後中间一块隔著海洋的孤立大陆,就是位於中央统治五国、面面俱到的天地国,也就是这整个天地王朝的重要j华之地。 现今元年五百一十八。刚好是离传说中一统五国的女帝,离开这天地王朝整整四百年的日子。天地王朝与另外强大的三个国家并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往来,只因为听说,在四百年前,他们惹火了伟大美豔的女帝,一怒之下,掌管天地王朝胜败兴衰的女帝,决定采取锁国政策,再不跟他们有所往来,从此与那三大国家失去了该有的联系,在当时的外界上,曾有他人一度称呼天地王朝是「被隔绝的失落王朝」。 也曾经有人提问过,要怎麽才能开放与其他三大国家的交流呢?四国的帝王都不做任何表示,谣言也随百姓他们的猜测四处播散,最终只得一个结论,那就是只有一统五国的能人之帝,才有资格、能够做出如此圣大的决定。 而这四百年来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坐得上天地国王座的位置。任凭时光飞快流逝,五百年眨眼间就这麽过去了,久而久之大家也渐渐遗忘其他国家的事了。只有那些曾经在四百年前,与其他国家密切往来、甚至有所姻而後留下的後代子孙,那金发蓝眼才能够证明另外三国的存在了。 为什麽天地国的位置一直无人能坐呢,在跑远处出差时,冰心也有探听到一些时势内幕。 就目前情势来看,东西南北四个国家都各有其王,却独独只有中央的天地国,未有王。只因为四百年前,一统五国的女帝,是个有如仙人般、甚至是与传说中的神明同等地位的王者,於是当那人莫名失去下落後,天地国的王座与g殿也都一直空悬在位,除了常常打扫清洁的仆人外,没人能触碰。就连天地国的所有官兵百姓们,通通都如此,他们渐渐的接受了「无王」的事实长达这四百年。 甚至还有个古老传说,当不是被选上的王碰触那王之座位时,将会被空中一阵不知从哪处来的天雷给劈下,那是神的「恩威」象徵,这不知真假的流传,到现在都没人敢贸然拿自己的小命去做尝试。 而在这之中,天地国的悬空王位,明显的也对其他四国有了某种涵义的暗示,那就是大家普遍的认为,中央天地一国的王座,是只有「一统四国」之後才能够坐上的,最後加上已经拿在手中的天地国,也可以说是一统五国的王者才能够登上的宝座。同时也因这中间岛国的王位之争,四国一直虎视眈眈,可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深怕其中哪一国坐了渔翁之利。 任这样的状况持续发展,大家相安无事的过了整整四百年。直到近日,渐渐有了消息和各种动机,在暗中,江湖与各皇g的角落中,也正一点一滴的展开长期拉扯战……只因为那最接近神明指示而存在的白虎国,里头有名的代代国师,竟然g据天卦预言的方式,卜出了重大消息—— 「天地选人,将有王者诞生,一统天下。时代异变,王者星挂有二,最终却只能一人苟存,剩馀一人不离就是自亡,天下将近太平也。」 自从冰心看见了纸条上的内容,再回想起这段预言,脑海中居然无时不刻的提醒著她,说,她知道这个意思,她认得这个预言,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已经知道自己该怎麽做了! 天地选出来的王者,会有两个,而从这两人之中,最後只能够有一人坐上王位,另外一人不是得离开就是得自杀,先姑且不论离开的意思究竟是要去哪里……但是她心里却相当的明白,这被选出来的两人之中,有一人必定是她!这是绝对错不了的!这是前世的自己为她所安排好的! 而她若得赢了这场游戏、成为当上王者之人了话,那麽她就得想尽办法做掉另外一个人!毁了对方,自己才能够如愿享有这个王位,赢了这场游戏,这就是她之所以下凡转世来到这儿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动念正在支撑著她! 选王的过程是神圣而神秘、是不可得知的。但是白虎国的国师卜卦能力是一代比一代强,直到这一代的国师,神通鬼力更是灵验、j准的很。於是他在卜卦出了「两王之一的其中下落」後,也有了一番新启示,他毫不隐瞒,断然对其他国家下言,要江湖上传说的「天下地衣」者,都得在这月十五,齐聚盼月谷会合,因为天将选王,而王者就在其一!如此惊悚的大事,不只震惊四国,连江湖武林也造成前所未有的大轰动。 到底「天下地衣」是什麽东西呢?於词面上解释,就如「天下第一」那般,在武林江湖上,除了江湖上传说中,那於天地国里头大名鼎鼎的的十位隐者外,还有另外兴起的四人,而他们恰巧都生在四国各处,於是有了这四人就代表象徵四国的假想。 首先有出生於玄武国,天下第一的金发歌姬──蓝衣伊妃贝儿;再来是出生於青龙国,甚至是国内的护国大将军,正义剑客──青衣傅子升;後面是白虎国的美人琴师──白衣愔愔;最後是朱雀国的大牌高厨,暴躁厨师──红衣瑜。据说这名号才刚一出,就有人以四个字、三个字、两个字和最後一个字来做饭後閒聊的笑话呢。 仔细想想,现在事实是,二王之一的候选人会在盼月谷出现,那对冰心来说,感觉就像是一个猎人与猎物之间的巧妙关系。王有两个,现在的她大家一定都不知道,被神明所选中的王,这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是前世为神明的他所这麽安排、要求的预言也说不一定。 既然目前首要作法是照著纸条统一五国,跟著预言走,做掉另外一个,那麽现在这种状况,自己身在暗处,敌人在明,无疑是天下的大好事啊!只要干掉其中一个王的候选人,那麽她将会是天地国一统大陆的王者!终於找到自己成王目标的冰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其实大家多多少少也想跟『天下地衣』者上盼月谷,沾沾他们的光彩。」怀生突然换个幽默口吻笑著说。 这下反而是冰心不解了,「沾光彩?怎麽说呢?」 似乎没料到冰心会提问,怀生顿了下,一旁的鲁大山哈哈大笑了起来,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那当然是因为盼月谷於一个月後将会有王者诞生,现在四国君王可是派官乒合力阻挡咧。个个都加强守备,严阵待发,除了被选中的天下地衣那四人外,四国下令,禁止任何人踏入盼月谷,不只死都不放人进去,连个边角都瞧不见呢!」 咦?居然有这种事!冰心心底一片错愕,她夜间收拾行囊,急忙出门无非就是为了那白虎国师预言的风声,不管如何,她决心就是要前往盼月谷一趟,可是现在……她倒真没想过,四国的王居然也会介入其中,并且以此封锁盼月谷。 瞧见冰心的失望,怀生安慰道:「其实就算士兵不封锁山路,盼月谷本身地理环境也相当特殊,要进去确实也非一般易事。」 盼月谷进去非易事?怎麽会?冰心皱眉纳闷,她脑海中的常识知识都在告诉她,想要进去盼月谷,g本不难啊。还是说眼前怀生在骗她?可是从他语气的安慰和担忧来看,又不似假。 她认真回想一下,在进盼月谷前,总共有六大联合关卡。记得第一关卡,在那谷前有个凹坑大洞,就算跌下去也不会出人命,只要顺著头顶太阳的变化,推测一下位置方向,看准坑洞所处,小心别踩进即可入谷了。之後再来个简单的八卦阵转五极阵,走走转转的,顺著风水的流动,然後按照节奏和规律,轻跳起从岩壁、四面八方s过来的剑山路,顺带看石子方向,破解一下那迷雾障碍什麽的,迅速掠过,很快就能入内了啊……这不可能是假的讯息吧。 ☆、06黑衣杀手 啊,对了,更里面深处还有个机关阵和缠丝线法!这两阵法诡异甚至不按常理出牌,毒气瘴气放得跟免钱似的放不停,不少人枉死在那两关倒是真的。想到这里,冰心频频点头,若说入谷内的最大难关处,就属那两套恐怖的毒物机关阵和缠丝线法了。 至於为什麽要在盼月谷面前设下这些陷阱难关呢?冰心听到的传闻是说,里头有满山满谷的宝贝药草,延年益寿、起死回生、长「春」不老什麽的都有,只要随手一把草抓上来,在市面上都可以卖个黄金千两的价钱,而且这还只是起价。 里头一堆山水灵药,处处都是宝贝,就连外头那些毒气和阵法秘笈,全是无上之宝,更遑论里头内屋那藏著千万种珍贵的罕见书籍,如此美妙、如仙人般幻境的地方,更有传说,那曾经是神明们所居住的屋子,因此只有神明才能毫无阻碍的踏入里头。 而事实上,盼月谷里头是否真有那些个宝贝东西,全不在冰心的常识知识中,因此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毕竟对现在的她来说,盼月谷的一切都不具有吸引价值,她此趟真正的目的,反而是那「天下地衣」。 因为在这四人之中,就有一成王的候选人,那才是攸关自己的任务使命,以及这场游戏输赢的重要关键!正思索到这儿的冰心,突然被怀生那有礼的声音给打断。 他温文儒雅的说:「对了,这麽久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实在是失礼了。」 冰心想起自己刚刚的冷淡疏远,连忙应答:「不敢当,小女子冰心,很高兴认识两位。」 「敢问冰姑娘此趟也是前往盼月谷,图个热闹吗?」怀生轻声问著。 不,本姑娘是要去暗杀其中之一的王的。当然这种话打死冰心也不可能说,依旧呵呵乾笑点头:「是呀,小女子对盼月谷埋藏的东西很是好奇,本也以为不著边,至少看个一角也好,想不到……呵呵。」想不到那四国君王居然如此大费周章! 看来这次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天地选王,四国都相当不看好呢……思考到这边,耳朵好的冰心听到外头些微的吵杂声,那里头居然还混合著几声惨叫和哀号。直觉事情不对,她站起身,鼻子却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那对她来说相当敏感、刺鼻的血味。 还不等冰心开口,野x直觉相当j准的鲁大山已经站起身,严肃说道:「这情况不大对劲,怀生老弟和冰丫头,你们先去楼上暂避一会吧。」接著冲出这间小茶馆。 好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冰心朝怀生点头,他俩转身要往茶馆楼梯方向前进时,突然四面八方的窗子被破而入,一群拿著白刃兵器的黑衣人於光天化日之下就这麽飞进这间小茶馆,他们话不多说,每见一人就砍一刀、夺一命,出手迅速、刀刀毫不留情,且都往致命处攻击,如此整齐、训练有素和这般杀人如麻的技巧,莫不是……杀手? 冰心刚得出这样结论,转眼已经有一名黑衣人发红了眼朝著她攻过来。下意识的向腰带,却发现空空,这才想起她的包裹、她的佩刀似乎都还在那可爱乖巧的马匹上! 糟糕,真是糟糕!马儿在茶馆外的大树底下拴著,现在那边大概也不平静,光是怎麽带著这团球(怀生)出这大门就有障碍了。边思考眼下危险,冰心边藉著脚尖使力,慌忙闪躲黑衣人迅速的攻势。把旁边不懂武的怀生给拉过来,冰心看著底下一片桌椅凌乱和那血迹斑斑,不少武功不低的江湖人还能抵抗黑衣人一会,但从他们吃力的模样看来,就知道要他们抽空来保护他们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糟透了!我的刀在马儿身上,你们谁能借我刀?」冰心边拉著怀生,边退边紧急问。但是显然的,没人有那个馀力去回应她的话。 不然附近哪里有死尸还什麽的,借个刀也行啊!已经凭著轻空踏上楼梯途中的冰心四处张望,偏偏眼下就只有怀生站在自己身旁,其馀的都在楼下费力较劲。 怀生急忙道:「冰姑娘,我想我们还是先去楼上避一避吧。」 看著楼梯处正要冲上来的黑衣人,冰心没办法,只能咬紧牙关自己看著办了! 她想也不想的回答:「也好!」就转身带著怀生跑,见到了似乎刚送茶送饭完、从厢房出来的小二,她二话不说提起对方领子,往那厢房钻进去了。 此种作法也不管耳边惊慌的小二道:「女、女侠?这万万不可啊!厢房里头的客人才刚睡下……」 「啧,生死关头了,不可也得可!先问他们有无把刀子再说!」冰心豁出去了,火烧眉毛实在情非得已,哪管得了对方睡下不睡下?她认为会出来江湖混、或是走这道上的,身边总会带几把防备刀具吧?冰心现在要的就只是一把刀子!能够尽力施展拳脚的刀子! 没想到才冲入厢房的那瞬间,一把明亮亮的长剑就已经搁在她的颈边了,她这下所有的动作也才消停,左手边是已经跪坐下来正气喘吁吁的怀生,右手边是连带被那拖跩的蛮力给逼迫趴倒在地的小二。 「我、那个、我不是坏人……我没有恶意……」两股杀意分别自前头和後头成型,这到底什麽情形啊?冰心实在哭笑不得。 「大胆!我们公子还在养息,竟敢贸然闯……」对方话还未完,冰心察觉後头一凉,下意识紧急的趴低身子,并出於好心的状态下,大喊道:「刺客来了!」 那黑衣人的刀原要砍向冰心颈子的,正好就对上那长剑,铿锵一声,眼前身穿棕衣的男人冷扫了低头逃过一劫的冰心,再抬眼看那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只是两秒,脑内就已经衡量好两边状况和优先守则了。 他盯著来者不善的黑衣人,目光如炬,直对後头喊著:「翔!保护公子!」接著提剑就这麽与黑衣人给打上了,且还有意把对方给带离这地方,免得这刀剑无眼的战况波及到他家公子。他们越打越远,影子相互交叉,甚至打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难分难舍……咳。 想不到这人的武功底子不错,还能跟那黑衣人周旋,眼下的威胁也正好解除。正当冰心站起身,要松一口气的时後,前方一个大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下意识往声音来源望去,发现是个年约十五、十六,偏暗黄色衣裳的侍童,他正气鼓鼓的拿剑指著她,毫不客气的对她这麽说。而在他身後,从刚刚眼角馀光瞄到,似乎就一直静坐在那里的白衣男子,脸上戴著一层白色薄纱,看不清楚脸庞,只露出两睹眼睛,似是神秘。从他身上传来一股独特气息,华丽而贵重,气质优雅而沉稳,不是一般人,但也不像一般寻常的王公子弟,或是家财万贯的大少爷。 这个人,很微妙。这是冰心对他的初次印象。 「女人!看什麽看,快带著你那两个手下离开!」 得了,这小鬼口气居然这麽狂妄,莫不是主人宠的?真是什麽样的主人就有什麽样的仆人。冰心撇撇嘴,左右拉拉两位毫无反应的手,低头一看,这两人不是跑得急、气还未喘完,就是早已吓得两腿发软的,怎麽离开啊?一次或抱或抬或扛两个男人走吗? 虽然这似乎也不是不行……内功加持就是这麽吃香。但这画面实在不雅观吧?思考几秒,冰心硬著头皮只能无奈开口道:「这位小哥,他们不是我的手下啊,同我都是无辜而遭受牵连的倒楣人,下头现在一片混乱,可否让我们在这里躲避一下?」 「少骗人了!你g本就是冲著我家公子的美貌而来的!编这种幼稚的谎言,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真是肤浅又无知的女人!」 肤浅又无知……这死小鬼。天地王朝自四百年前女帝崛起後,不断大力提昌男女平等,x别无歧视的政策,导致这块大陆从一开始的重男轻女到现在,g本毫无差别,什麽三妻四妾啊、三夫四侍的,那又有什麽呢?这天地王朝就是讲求一句话:能力!只要有能力,x别什麽的都不会是个问题。 而今日,自从爬上今天这样的位置後,一手统领魅古老大底下遍布五国庞大的经营铺子,大家对她一直以来都是恭敬礼让,这一年来,还真没有人敢当著她的面如此chu骂的。 咬紧牙,冰心这闷b不打算吃下去,她收回原来还紧握著的怀生和那小二的手,轻轻拍了自己袖子,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说:「真是笑话,你们家公子把脸给大半的裹住,只露双眼睛出来,是圆是扁、是什麽模样,小哥啊,我可没有那神奇的透视眼,怎麽瞧出来到底俊不俊美呢。」 冰心顺手从袖子口中拿出白帕,遮挡在嘴边,依然嘴下不留情,她呵呵笑著说:「还是说,你们家公子的兴趣,就是在大白天里装神弄鬼?不然怎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7-13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07r垫 「无礼!你、你说我可以,但居然敢对公子这般说话!你、你这……」那侍童听完,脸色青白交加,甚至整个扭曲,看来是被气得不轻。 「我、我、我可怎麽啦?」冰心微微一笑的故意反问。这家伙的本领也太弱了吧,不过两句话就被噎了,这怎麽行呢?若真想跟人吵架,火烧到自己可是最要不得的行为啊,先动怒的人就输了,居然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再瞧了一下那侍童身上的衣装,看来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呀,该不会是家生子吧?也就是那种深g大宅从小培养起的仆人,以这种「主子才是天地,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为生命意义所在的人。 「冰姑娘,这话……」坐在地板喘完气的怀生,想开口劝解这场尴尬,不料那侍童身後的白纱男人却是轻笑了出来。 「真是对不住,我的侍童一向有话直说、横冲莽撞的,若是不小心冒犯了姑娘,容我代为赔礼了。」温和富有磁x的嗓音,那白纱男子眼里含笑这麽说。 主人都这般有礼、诚心的说了,自己也不好继续说下去,这下反而让冰心小小的愧疚感浮现,毕竟现在还在对方地盘上,要不是对方另一护卫替他们引开那黑衣人的追杀,否则……想起原来目的,冰心猛一回神,回到了在职场上那样谈笑风生的神情,态度恭敬有礼的说:「公子实在客气了,小女子刚也口无遮拦、没见识的大讲了一堆,公子才是,莫要见怪。」话锋一转,冰心问:「下头因黑衣刺客的来袭,是一片混乱,公子手边可还有无其他兵器,最好是刀子。能否救急借用一下呢?」 语毕,看著白纱男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冰心实在不解其含意,那一旁的侍仆马上传来抗议:「你要我家公子借你防身兵器,那我家公子要用什麽啊?」 喔?原来白纱男子在担忧这个吗?冰心眨了眨眼,问那侍童:「原来你不懂武,这麽没用的吗?」 看侍童腰带的佩剑,她以为他该懂武的,没想到不懂吗?侍童会意後气得跳脚:「懂!我懂!我会武!我才不是没用的!」 冰心呵呵一笑,「那不就成了吗?我也会武啊,只是我需要刀子,可不巧我所有家当都在外头的马儿上,手边实在不方便。」 明明身有轻功、有内力的冰心,却不懂掌法和剑法,她只会刀法。这一年来她也抱著疑惑,努力的试了几次,可通通都不行,与人对战更是如此,脑袋总会空白,除了下意识的闪躲以外再无其它招架能力。通常刀子都不离自己身边的,要不是夜间仓皇赶路,东西一股脑儿的全部放进包裹里带走,也不至於落到今日这难看局面。 悔恨已经不能挽救些什麽了。所以才想尽快了结这事。 白纱男子缓缓拿出用白布层层包裹的剑,笑道:「说的也是,我身边有翔,况且……这把剑於我而言,的确再不能用了,借给姑娘救急倒是无妨。」 这麽繁复的层层包法,可见是有多珍贵、宝贝这把剑了。不是当作一般兵器来看待,而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吗?这就是不能用的理由?但如果如此,又何必带出呢? 冰心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向前接了那把剑:「谢谢。」 虽然她不懂剑法,擅用的其实是刀,可是现下已经无法多做挑剔了,刀剑不是两兄弟吗?那麽把刀法於自己脑内再多调整一下角度,配合出剑,应该不会多困难才是。这麽想的同时,冰心也渐渐自信了起来。 突然,她听见几声仓促脚步自楼梯口间传来,虽踏脚极轻,可冰心还是注意得到,如此规律整齐、接近无声的脚步,不是那批不请自来的黑衣杀手又是谁呢?难道楼下的人群都被清光,现在轮到这楼上了? 拜托,这茶馆又不大,另一边刚那护卫已经打过去了,现在若再加这几个人再打几场,可真没什麽位置了。这里这麽窄小,挥剑也不方便,得带领他们几人先到空旷一点的地方去。 冰心果断一想,就一把把软脚的小二给拉起,并推他到窗口处。 「女、女侠您究竟想、想干麽……」小二看著窗下的打打闹闹,结巴相当严重。 可冰心没时间和他解释太多,她往底下匆匆一瞥,叮咛道:「把嘴巴闭紧,小心咬到舌头。」然後毫不犹豫的就这麽把小二给推了下去。 「冰姑娘!」怀生见此情形,忙冲到窗口处看,却发现底下与黑衣人的拼死争斗共分两小团,一团是以武林人士、包含刚刚那鲁大山所打成的,另一团则是以一行g人、仆从打扮的角色在和黑衣人拼命,而他们是谁,又为什麽会打起来呢? 角落处另几名仆从神情戒备的围成一圈,从中心点那一身华丽装扮的红袍男子来看,这就是最大原因了。再仔细看了下,那红袍男子正好就站在窗口下,於是刚刚被推出去的小二…… 「殿下……上、上头……」注意到y影而刚好抬头望上的仆从,震惊到完全结巴。 另一名仆从察觉身边人的僵硬,奇怪的往上方看,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他急忙喊著。「快、快逃!」 「到底什麽……啊!」那红衣男子看见他们个个一脸的铁青,不明所以,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因为下一刻一股重力强压下来,自己被迫与地面做了个亲密接触。 「殿下快离开那里啊!」那第一个发现此情形,却口吃到说不出话来的仆从,此刻这麽尖叫喊著,可是人家小二早已经泪流满面的摔在了那红袍男子的身上。 「笨啊!都发生了,你这麽喊还有个屁用啊!」 接著底下炸成了一锅粥。完全的一团混乱,烟雾环绕、沙土飞扬的,怀生看不清楚下面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却听到了一连串大呼小叫的慌张和焦急声,其中叫的最为热烈迫切的,无非是那两个字:「殿下!」 「混帐──!痛死我了!是哪个混帐把垃圾给我扔下来的!」从楼下传出了这破口大骂声。 「殿下……不是啊,这不是垃圾,是人啊。」这是纠正声。 「闭嘴啊你!愣在那里说这些干嘛!还不快把这东西给我抬走!」这是那人的气急败坏声。 「对对对,你们这群饭桶在那边做啥!快把他抬走!扶殿下起来啊!」这是伤脑筋和焦急的综合声音。 「照这样看来,小二应该没事才对。」冰心喃喃念著,两层楼的高度的确摔不死人,何况还有个r垫,她就是看准有这麽刚好的r垫才出此下策的。 「真是太凄惨了……」怀生则心有戚戚的说。冰心这时候却反而有些埋怨,「可是他们怎麽不快点把小二抬走?还有一个也需要跳欸!」 怀生张大眼看著冰心,心中有股不好预感,但後者却懊恼的道:「真糟糕,来不及了。」 说迟时那时快,两个黑衣人冲上来,侍童早就果断的提剑上去周旋了,可这地方这麽狭小,刀剑又在眼前这麽晃啊晃的实在不是办法,又往窗外处看了一下,实在没办法,冰心二话不说,也不顾怀生的感受,就这麽把他给一肩扛起来,一脚踏上窗槛,准备脱身去也。 回头时注意到了那白纱公子,对於冰心刚刚和现在的种种举动相当吃惊的眼神,冰心看了另两边正在缠斗得天昏地暗的两团人影,心里天人交战,总不能就这样放著救命恩人不管吧?於是乾笑问:「呃,其实我的轻功还不错,那……这位公子,要不要将就一下?」 正当对方以疑惑的目光看著冰心时(恐怕不解她都扛一个男人了还要干麽),没等他答话,冰心迅速的环抱著他的腰,毫无犹豫,就这麽往窗外跳下去。 等护卫和侍童注意到事情不对劲後,看的刚好就是这令人傻眼的一幕,他们家的公子被个左拥右抱的女流氓给劫色了!惊恐的齐声大叫:「公子!」 那白纱男子身上的檀香颇重,温热的鼻息就喷吐在冰心的颊边,还没跟个男人有过这麽近的接触,就算是商场的谈判至少也该有个距离,而不是此刻完全搂抱住的状况。冰心微微一恍神,轻功虽然减缓了落地的冲击,但是恍神的冰心也没另外找地方落点,而是跟刚刚小二摔下的地点雷同。 察觉到比刚刚还要更大的影子(是刚刚的三倍),底下人影纷纷骚动了起来。 「殿下!快过来这边!」 「快闪啊!」 好在,仆从这次的稳定x足够,他们才刚把小二给扔走,面对这突然事故,连拖带扯的把那还来不及站起身子的红袍男子给拉离地方,千钧一发之际,才逃过被压成第二次r饼的命运,距离冰心的脚跟只有可怜的短短五公分。 他们落地时,白纱男子安然无恙,彷佛虚惊一场,但冰心却因为刚才的想法,想保持距离,不料忘记肩上扛著那眼睛早已呈现漩涡状的怀生,重量不协调,导致肢体无法反应过来,很顺势的跨越五公分的距离,踢到了後头来人的腿,脚下一拌,冰心就这麽一屁股坐下来,跌在了那从头到尾还没来得及站起身的红袍男子的背上。 作家的话: ☆、08黑刀 「靠!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形!」红袍男子皱紧眉,破口大骂,只是现在被当作r饼的他,喊出这话实在没什麽魄力。 原来,有些时候命运这种东西啊,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过一世的。众人满脸黑线的看著第二次与大地做亲密接触、且还被这两人当作r垫的红袍男子。 「咦?结果还是压到你了吗?你怎麽这麽不走运啊。」冰心微楞一会,注意到屁股下的人并不怎麽陌生後,表情很是无辜的说。 「少罗唆!还不快给我滚开!!」红袍男子气得大吼,两个人的体重让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偏头归西了。 不等红袍男子的随从上前驱赶,冰心鼻子,才刚搂著晕头转向的怀生站起身,却注意到眼前一阵闪光,那白纱男子不远处的声音立即传来:「头低下!」 冰心二话不说照做,斜眼瞄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光正在自己刚刚低头前的位置,眼看下一刀又要来,急忙拿出刚借来的剑给挡住,下一秒又是旁人炸开了的声音。 「你、你、还有你!都是群废物!搞什麽东西,敌人都打到眼前了,还不快点应战!」苍老的声音用著焦急和愤怒的口吻这麽说。 原来是因为刚刚那场骚动,大家眼光立马看向这边,与黑衣人们的扭打也都放到一边,这才被有机可乘,侍卫短短几秒间就少了好几个,看著地板上不断倒下的血人,再看了看正和她拼命抵住剑的其一黑衣人,冰心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眼看下一剑离开,高高举起还要再来时,冰心急忙回神,把怀生给推去别地方,用尽力气拿著未出窍的剑身挥开黑衣人,白色的布早已在那几下子的碰撞被对方给撕裂了,冰心毫不迟疑的扒开他们,从剑鞘抽出剑。 是把有著白色蓝镶石j贵的剑柄,那锋利的剑刃在太阳光的照s下,不会反s,却反而几近透明,如此纯粹灵透的剑身,当真是把绝世好剑啊。感叹未完,冰心察觉黑衣人意图续攻时,她想拿此把好剑搭配内力,挥出杀伤力强的剑击时,脑中却依旧一片空白。空白、还是空白、剑都出鞘了,为什麽还是一片空白? 没有刀在手果然不行吗?脑袋一片空白,什麽招式都想不起来……为什麽会这样?是她记忆的损失关系吗?到底在一年前……她发生了什麽事?冰心完全的不解。 面对黑衣人一刀一刀的砍,只能够防守、拿著剑鞘一边闪一边单手用剑身抵挡的冰心,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在这场彷佛单方面的砍杀中。彷佛黑衣人就是这场对决的主宰,把冰心耍著玩,直到耐x不够後,才想一刀了结她的x命。 「冰姑娘!」怀生担心的喊。 知道自己的劣势而显现的慌乱中,让冰心一个步子错了,跌在地上,面前的刀光将再也闪躲不了。眼看这一刀就要这麽下去,冰心张著大眼睛,连眨都不眨,因为脑袋一个清晰的声音不断提醒她:绝不可以闭上眼,即使到死,都要看下去!张大眼睛看下去,看清楚,是谁胆敢犯她,日後百倍千倍,必定奉还! 那一刀就在冰心的眼前,被突然冲出、体积相当庞大的鲁大山手上的开山斧给挡住了。他空出另一只手擦著汗:「总算赶到了。」 然後大吼一声,出力就把黑衣人给逼退,接著他缠上去和对方打了起来。转头看著另外武林人士的那一团,原来那边早已被清空乾净,那小二也好端端的无事,看来他自被红袍男子的随从给随意扔出後,就躲去武林团那边得到良好庇护了。 「冰姑娘,您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怀生焦急的来到她面前,关切询问。 冰心正要开口回答,却被一股伤脑筋的声音给打断:「啊!公子的宝剑!」那叫翔的侍童从二楼而降,他那边的打斗也正好解决,刚从楼上看到底下乱来的对打,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快点还来!不会用剑就说啊,公子珍重的宝剑哪容得了你这麽乱来啊!」他面色难看的说,上前正要取走宝剑时,却像是想起什麽的样子,赶紧从地上捡起那白色沾灰的破布,包在自己手上,小心翼翼的从冰心手里连剑鞘都拿走了。 绝世宝剑缓缓抽离自己手边的那感觉很奇妙,剑中所传达的感觉,似乎熟悉,似乎不舍,又似乎……冰心眨了眼,居然以为自己看到那透明的剑身变成白色……怎麽可能?再眨了一下,还是原来的灵秀透明,这才放心让翔把剑给慢慢取走了。 忽然感觉有些对不住借这把宝剑的主人,下意识的往白纱男子的方向看,对方眼神却是复杂,似乎迷茫的看著她,冰心不想误会就这麽产生,被说是辩解也好,她还是想开口做解释,那怕这是毫无所谓的:「其实我……除了刀以外,其他兵器我无法使用!」 「那就借你用这把吧。」冰冷的声音自冰心背後传出,她不解的转头,高大的太阳下,一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就站在她不到一尺之处。 怎麽到的?她竟毫无知觉。冰心心底错愕著,但表面上却平静的抬起手,遮著半边光亮的刺眼,她微微抬头看著眼前那一身黑衣的男人。 他遮住头发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毫无生气,却又散发残虐的眼睛,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这个男人……彷佛是刚从血腥的地狱里走出来的样子,连温暖的太阳都无法照耀到他,全身透露著冰冷残酷的气息,哪怕只是他微微一瞪眼,都能让人胆颤心惊。 他手上腰带处挂著的金边黑鞘,从中拔出一把红刃黑身刀,於冰心的面前轻轻的松手,使它掉落於地上黄沙,不规则的刀落下,却是倒c於土里的结果,那深度起码也有十几公分。跟前面那些黑衣杀手完全不一样的磁场和气息,他如此说道:「如果你能够挥动了话。」 这是挑衅吧?赤裸裸的挑衅!冰心站起身,拍拍衣沙,不过是一把刀子,她会怕它吗?笑话!她只有刀子在手才能发挥全部本领,不管是什麽刀子她都可以!必定能挥动!上前走到黑刀面前,冰心按著对方借随身携带的佩刀礼貌,微微施礼,对方并没有接受,只是看著另边,低沉的嗓音像封藏百年的醇酒般那样舒服动人,他开口:「快去吧,那边的大个子已经要撑不住了。」 那是刚鲁大山引敌方过去的位置!冰心当下会意,二话不说就拔出黑刀,手一碰触白色朴实、刻著奇怪图纹的刀柄时,一股冲气往她体内四处流窜,冰心微楞,却没有松手的打算,黑刀离开黄土,那流窜的气越来越不客气,速度开始加快,冰心闭上眼睛,以内力控制著那股气,强压、强压、再强压,不过是一把刀罢了……开玩笑,她还制不住它吗! 用力朝空中一挥,黄土的沙粒於豔阳下,居然被众人幻觉般的看成是晶莹的闪光,黑刀的冲劲终於平息,在接触到冰心的内力後,黑刀也渐渐不再燥动。等再度张开眼睛後,冰心的脑内非常清晰,这一次,她什麽都没有忘记。 连忙跳跃奔跑来到了鲁大山那边位置,见他单人对付两个黑衣人的猛攻,额头上的汗水滑落到颊边,刚刚接二连三的打斗所造成的疲惫是最大的杀伤,冰心眼睛一眯,看准左边想要投机取巧的黑衣人就是一挥刀,锋利的黑刀一砍下去就是血溅四s,毫无料到此举的那黑衣人瞪大双眼看著冰心,软软的倒下去,再也看不见今天下午的夕阳了。 死了。冰心楞看著手上这把似乎微微颤动的黑刀。 杀伤力不是普通高,她回想刚刚的斩击,自己似乎并没出多大力,原以为凭著黑衣人他们的高超闪躲,最多也只有重伤而已,毕竟那只是打声招呼,想通知对方这是场二对二的打斗,没有要痛下杀手的意思。却想不到,那一刀来的是又狠又快,自己明明还没施展全力,刀就这麽不受控制的出去了。而对方,居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这麽被砍挂了,仅仅一刀。 那双临死前的大眼,彷佛也透露著和自己一样的表情——不敢置信。 这把刀子……好强,好强的战斗力。冰心下意识的紧握住刀子,舍不得放开。 少了另一黑衣人的帮助,鲁大山渐渐也占了上风,最後一刀开山斧横劈,对方也血溅当场,这场莫名其妙的杀戮战也终於结束。就在冰心还眷恋於手上刀子的触感时,周围大家的声音传来,其中怀生更是惊喊:「冰姑娘,快放开!」 冰心不解的看著满脸铁青的怀生,他的视线正盯著她紧握的黑刀。他想抢她的刀吗?冰心警戒推测著。 白纱男子的声音似乎也有些慌乱:「把刀先放下!」 「不要!」冰心想也没想的拒绝,可是她感觉得到手上的黑刀蠢蠢欲动,似乎也想脱离自己的手中。怎麽可以……能够驱使这把刀子的,或许只有她了。冰心心里的声音响起,那是非常笃定、坚信的声音,於是更是紧紧抓住这把黑刀。 ☆、09昊昂和璇玑 「丫头!快放下!」鲁大山走向前。或许是手上依然染著敌人之血的开山斧因素,手上黑刀判断後,认为带有著敌意,似乎发出了鸣叫作为警告。她不清楚这算不算刀子的声音,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听见,但至少,这声音冰心确实听得到,黑刀在排斥其他兵器的靠近,而顺从这样的排斥感,冰心二话不说提起黑刀对著鲁大山,流露出些微战意。 众人纷纷察觉事情不对劲,冰心的眼神呈现空洞,甚至举止怪异,莫不是被什麽东西给迷惑住了?猜测同时,有几个武林中人更是跑到鲁大山旁边想做支援。就在两方僵持不下时,那原来黑刀的主人开口了:「回来,昊昂。」 众人听到这称呼,倒抽一口气。手中的黑刀更是蠢蠢欲动,欲挣扎的更为激烈,冰心紧紧握住,瞪大眼看刀子,依旧不愿意放开。 一把雪白、镶了几颗小碎石的剑鞘迅速飞来,撞在黑刀、甚至打在冰心的手上,後者一声痛,松开黑刀後,居然稳稳的又c回土里了。 抽了气,弯腰著伤口,冰心抬眼看著那白纱男子的动作,珍贵宝剑还在他的手上,他只是把剑鞘朝自己扔过来而已。冰心不解,明明只是个剑鞘,刚拿也没多重,白纱男子又没有武功内力,怎麽可以这麽痛?掀开衣袖看,从手掌心蔓延到手臂处的,却是片铁青红肿,跟中毒时很像,但那却是像血管爆开的预兆。 冰心疑惑的看著地上黑刀。 昊昂……刚刚那男人喊它这个名字,居然是传说中有自我意识的「上古双刃」其中一把,黑刀昊昂。那曾经是上古中某个神只创作出来的刀子,跟白剑绝灭并列传说兵器谱第一的位置,有自我意识,会自己认主,非他刀他剑之主的人,持有者将会因为里头冲气的横冲直撞,暴毙而亡。慢则两个时辰,快则仅仅伸手碰触之间。 昊昂……昊昂……心中徘徊不去这个名字,冰心有一瞬间感觉好似回到了梦中,又梦回了那片漆黑的虚无,什麽东西都看不见,然後又是那道熟悉的女音,这次是她的赞叹声。 她欣喜的说: “咦?这把黑刀好漂亮啊,完全符合我喜欢的造型呢。是谁做的啊?” “呵呵,做成这样,不会是想要送给我吧?” 然後照例,没有听见其他人的声音,但是她却能够继续把话给说下去,就像自言自语那样子,可是,冰心却又很清楚的知道,的确是有「声音」在跟她对答,而且在这片虚无的空间里,她非常肯定,声音不只有一个,也就是说,这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一定还有其他人在,只是她看不见。 “嗯?还真的啊。我开个玩笑而已呢。我自己就有七把剑,都还没有为他们寻找主人,现在再多收一把刀,他们会吵架的。” “给你吧,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强大的人,就该配强大的刀。” “它的名字,嗯,我来取好了,就叫做『昊昂』。” 梦中的情景到这里霎时消失,冰心瞪大眼看著那迎面走过来的黑衣人,他轻松拿起黑刀,同时也微微低下头打量著她。 梦到这边没了,最後刀子到底给谁了? 刚刚黑刀的冲气并没有干扰到她的内力,她反而还能从里头得到力量,加以吸收转化为自己的。虽然一开始还不太习惯,而导致些微的控制不住,但是……刀子只能认一个主人,她这样,应该就算是驾驭成功才对啊,所以,那应该是她的刀,是她前世神明时候的刀。 可是怎麽没有放在那百宝箱里。是满了?还是塞不下它?或是有其他她遗忘的规则给牴触到?但就算如此,怎麽可以沦落到他人的手上?因为那把刀,是梦中那女人送给她的! 冰心总结结论後,不甘的瞪著黑衣人,他拿了她的黑刀!那是属於她的刀,应该就只有她能够使用才对啊,因为她才是他的主人,尽管是在前世的神明时期。 强大的人,该配强大的刀,莫非是昊昂选择了他吗?比她早先一步?可是她遗失了记忆啊,这於她来说实在太不公平了!还是她曾经有机会得到它,却拱手让人了?或是……烦乱的思考还未停止,却看到了那男人把黑刀收起於刀鞘里,甚至转头毫不留恋就走。 冰心急忙喊了一声:「你等等!」 那是她的刀!那前世时候是她的刀!她要要回来!那该属於她! 正要再开口时,那黑衣男人虽如冰心的愿停下脚步,却未转身说话:「这把刀,你使用得很好。」 似乎是夸奖的话,冰心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哼了一声。想要再开口时,对方却继续说:「我第一次看到昊昂对我以外的人感兴趣,刚刚想借你刀,无非是昊昂的要求,并不是我本意。」 废话!那是她的刀!谁管你有没有意!冰心瞪著那男人,这次未答话。这男人该不会以为她叫住他,是想跟他道声谢还是怎样的吧?如果是这样,那真是错了!大错特错!完全的错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其实在意、想要的是昊昂啊! 「想必你也听说过『上古双刃,非主不认』,能安全碰它已是侥幸,碰它越久,侵蚀作用越大,对它力量而著迷的人,却不管不顾,g本不会想放开它。但是,这也是它第一次,想要从你手中脱离,不想让你碰到。」 冰心冷笑:「哼,你现在是想叫我别想太多,刚刚你喊的那句『回来』并不是要帮我的对吧?只是昊昂想这麽做而已!」 废话!这些全都是废话!因为她是它的前主人!它对她当然是特别的!要你婆、假惺惺个什麽劲! 「你知道就好。」黑衣男侧身再度看了冰心一眼,轻按住腰带上的昊昂,像是安抚其燥动一般,转身消失於原地,连个影子、声音都没有。 此人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的能力甚至於她之上,是个可怕的夺刀对手。但奇怪的是,从他这身打扮来看,与其他杀手黑衣人无异,g本是同党,可是对方从头到尾却没有要出手救助同伴的意思,後来居然还因为一把有自我意识的刀,爽快借出来让她去砍他的同伴…… 莫非,他们不是一伙的?是道上不同吗?毕竟杀手这个好赚的热门行业在这块大陆上,可不只有一个啊。 咬紧牙,抚著痛处,原本要大吼「把昊昂还来」的冰心什麽话都来不及说,对方就这样走了,实在太可恶了!一股闷气只能藏在心底,冰心愤恨的看著他的方向,暗暗想著,下一次,一定要把昊昂拿回来!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到这种「彷佛自己无法接受其他兵器,就是为了与这把刀子种下因果」而来的体质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非常明白,昊昂的主人就是她,只不过被人给捷足先登罢了。 「啊啊,公子的剑鞘。」翔惊声喊著,正四处寻找乾净的布,想要拾起掉落在冰心脚边的剑鞘。 这声音拉回了冰心的注意力,回想刚刚的举动,知道刚刚大家让她松开昊昂是为了自己好,那白纱男子扔出的剑鞘更是妙极了,不然等时间一过,自己恐怕连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怀抱著感恩之意,冰心弯腰正要捡起剑鞘,好物归原主时,却听到了翔那无敌霹雳的惊恐声音:「不!不要动它!快住手!」 声音真诚满分,惊恐满分,不怀好意零分。纵然下意识评论了这几点,可是也来不及了。冰心都疑惑的碰触到剑鞘,甚至顺手的拿起了,怎麽可能就这麽突然松手,让东西掉落於地呢?是白痴都不可能这麽做。 轻松拿起剑鞘,冰心一脸困惑的看著此时目瞪口呆的翔。 「怎麽可能……公子说『借你』的指令已经过了,剑也回到了公子手上,你怎麽……怎麽还能够毫发无伤的碰到呢?」翔瞪大眼睛,眼里写满了错愕,他楞楞的说著。 冰心更是满脑子疑惑,什麽指令?什麽毫发无伤?她就是碰到了啊,还拿了啊,这怎麽了吗?她不明所以,只能奇怪的问:「这只不过是个剑鞘。」 「我当然知道!但就算是剑鞘,璇玑怎麽会让你碰呢?你不过一个外人!」翔气急败坏的说。 璇玑的名号一出,在场其他人又倒抽了一口凉气……得了得了,都快变抽气马达了!冰心三条线降下,怎麽自己又碰到了个传说兵器谱的?话说这传说兵器谱,一共只有十名,可进到里头的兵器事实上却有十二把,换句话说有两组是同名次的。 排的呢?当然都是传说中的珍贵名剑名刀,其实这「兵器谱」也不过只是个统称,事实上排进的上古兵器不是刀就是剑,说是「传说刀剑榜」还差不多。然後有趣的又来了,里头被列为上古啊、传说啊什麽的,只因为那些刀剑都是「神明」制作的东西,拥有自我意识,且还尤其强烈。 作家的话: ☆、10剑之心海底针 自古以来他们个个该是失去下落、毫无踪迹的。可是这十几年来,上古兵器陆续被挖出来,能认得主者,生;不认的,轻则成半残人士,重则千古那一字:死。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武林众人纷纷不解,彷佛这些刀剑的现世,都在等候他们唯一的主人。而这也只有冰心知道,那是神明们所遗留下来的「东西」。 她还记得游戏规则第二条:踏入游戏里头者,可以自由选择x别,身分,以及天地王朝任五国的所在国度,并留一件物品和一张纸条给自己,那些物品多半是他们习惯、不离身的东西,好比武器,当然那些传说刀剑中也是有例外,也有可能是自古流传下来的。 就好比她好了,靠著那次做梦的关系,她推断自己留了字条和那百宝箱,箱子内林林总总的东西很多,大致上分三类:古代的有金砖两块、药粉三瓶,还没清是用来做什麽的。此外还有易容面具两副、防身匕首三把等等,这些大家认得出的居然藏在最下面,心机实在太重了。 然後连现代的手机套组、铅笔盒、笔记本、手枪、爆弹、防狼喷雾、电击b、布娃娃、沐浴r、洗发j等劈哩啪啦有的没的杂七杂八都装进来了!连在神明间使用的几个小东西也不放过:金色小丹五颗、j灵花、吞火石、起风阵、照明镜、黑珍玉……真是有够卑鄙奸诈的! 明明只能带一样,却因为有百宝箱这个东西,就把一大堆装进来,真是吓死人了。她推测自己在神明时期,一定是个「y险无赖男」,尽耍些搬不上台、要不得的手段,至於其他人有无此道也挺耐人寻味的。 那时她看著地上那一大堆死物,仰天长叹。没办法,也不晓得那些东西有什麽用处,只能好好把他们安置於床下,等哪天无聊再拿出来把玩、试试看他们功用好了。 比较奇怪的是,东西每个算算,那三类个别都只有「十样」。是有什麽……特别锁定吗?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像那种角色攻略游戏。虽然事实上也是如此,因为她不仅要破解自身任务、完成使命,还要打败跟她一起入内的其馀两个玩家,同时也要努力攻略到那个跑去变x只会呵呵笑的男角,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回到话题,璇玑排行传说兵器谱第七,也是个自我意识的主,这个时候冰心也纳闷了起来,如果说碰到昊昂不会马上被侵蚀,那是因为她是它前世的主人啊,但也因为仅此於这个关系,有了这世的主人的它,并不能让她长久碰触。 但是这个璇玑却奇妙了,冰心也知道神明做的东西都是「一套」的,很少有落单,所以剑与剑鞘本身的意志,应该如翔惊慌的那样,一同排斥她才对啊。可是怎麽没有?上剑鞘的时候,她居然连点厌恶和惧怕感都没有。 撇开初次是得到那白纱男子「借用」的许可好了,自刚拾起剑鞘後,那无违和感的状态又是?难不成只有破坏力强的那上古双刃如此吗?可总是排在传说兵器谱的,不可能太离谱吧?连翔都不敢用手亲自接触了。 这麽一推想,她不会被璇玑给排斥,依据她小小的记忆知识来看,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这把剑认得她,恐怕前世的她有接触过这把剑,要不就是看在曾经为「神只」的份上允许她碰它,不然第二种就是…… 「此剑无主。」冰心轻吐出声音。 下秒,翔反应激烈的的回:「放肆!我家公子是璇玑选的主人,此点千真万确!」 冰心回想最先开始,白纱男子也曾说过了「这把剑於我而言,的确再不能用了」,况且这段期间,不管是归剑还是静静抱著璇玑,白纱男子的手中都没有离开白布,而且还这麽极小心的包裹,这样一推,无主的条件更是大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如果璇玑无主,那麽白纱男子又是怎麽「许可」冰心可以碰触璇玑的呢?璇玑认冰心为主吗?拜托,她完全没任何感觉啊。刚想施展剑术什麽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狼狈的闪躲。然後,白纱男子拿剑鞘扔她、碰触它的时候也没事,这几点奇怪的部份又该如何明说?莫非还有这些知识以外的「内幕」是她不知道的吗? 好比说……传说兵器谱登录的刀剑,自从选了一个主人後,真的没办法选第二个吗?如果前者挂了呢?如果「易主」了话,有没有可能呢?可是不能使用又是怎麽回事?况且,最大的问题是,有自我意识、自视甚高的传说兵器,居然会认一个毫无武功内力的人为主吗?早在冰心刚刚搂著他飘下二楼时,她就已经注意到了,此人真的尚无丁点武功。 哎呀呀,脑袋越来越乱,什麽刀什麽剑的真是很麻烦,没有口不能说,靠感应又不灵通,主人不主人的真是烦透了,剑之心更是像个海底针,比女人还要捉不定,实在难以揣测啊! 苦著一张脸看著手上剑鞘,冰心楞在原地思考许久。最终是抱著璇玑缓步走过来的白纱男子微微一笑:「刚刚伤了姑娘,真是对不住。」 冰心回神,连忙想起刚刚要答谢之事:「不不,我才该感谢公子你的出手相救……啊,这剑鞘还你。」递出去的同时,冰心直盯著那白纱男子看,後者面色相当平常,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微笑,丝毫不在意刚刚她那串极为失礼的无不无主发言。 她先是看他接过去的手,嗯,就算他碰到了剑鞘也没什麽变化。再看了看他怀中的璇玑,嗯,自己也没感觉到什麽。最後看了看他被蒙住脸庞的白纱…… 突然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发酵,很想要亲手揭开这碍事的白纱,一睹对方的庐山真面目。想到就做,冰心难得失去理智的做出如此莽撞之事。伸手,她轻轻掀起了他的面纱。 眼前的人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对他做出如此举动,这一掀起,不只他楞了,连身为肇事者的冰心也彻底惊住了。 若不是从他体型来看,有著身为女子不可能的宽阔臂弯和平坦x膛,否则,她一定认为眼前的这人……是仙女!就是仙女没错!因为面纱底下的他,是如此美得不可一世!柔得这麽恬静自然! 「你……」白纱男子才刚说一个字,旁边的侍童翔马上跳过来开始大骂:「大胆!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竟敢对公子如此无礼!就算你是女人也不能如此!」 来了来了,又莫名扯到了x别,可现在在冰心的眼中,完全没有这叫嚣翔的存在,所以也没怎麽答理他。 她完全在自己和这白纱男子的世界之中,就算翔说得如此狂妄和缺德,冰心也没有听见、甚至没有那閒功夫看那张狰狞的面孔,她只是小心翼翼的伸回刚刚那「乱来」的手,静静的看著白纱男子。似要张口,却又闭口。 须臾之间,或许他们的假想世界已经停止在这个时空了,但莫忘了,天地一切的流转却还是在悄然进行中。因为…… 「真是有够无聊的!到底有什麽好看?卫总管,还楞在那里干麽?还不快快整顿车形,赶紧上路?」红袍男子烦躁的理理衣袖,刚看了一串又一串的j彩戏,现在就属这出太没品了!花痴情节,谁有心情去看啊?无聊透顶! 「对、对啊!你们这群chu手chu脚的饭桶!还不快点整顿队伍?」跟随在红袍男子身边负责打理一切的卫总管,从白纱男子惊人的美貌下回神,接著喊骂几声,吆喝众人开始干活了。 「冰姑娘,您的伤口还是先清理吧。」在白纱男子的身上打量一会後的怀生,担忧道。 冰心这时候也才回神,看向别处:「嗯……」 接著她朝怀生的方向走了几步,又觉得太失礼,最终还是转过头对著白纱男子道,脸色泛红道:「真不好意思,我、我不小心的。」 不小心好奇掀开的?拜托,这种话谁会信啊!平常也就还好,但不知道为什麽,这种时候冰心说谎却说得特别别扭,而且还是拿出了这种非常假、且到处破洞的烂谎话! 白纱男子楞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冰心的这番话,轻轻笑了出来,微微点头,算是表达知道冰心的意思,同时也没怪罪於她的想法。 这般灿烂耀眼的笑容又是炸开了众人这一锅,他们纷纷瞪大眼看著眼前白纱男子的绝美笑容,好似天上的云朵都比不上,最纯的白雪都化不了,当真是天上人间才有的绝色美豔! 松了一口气的冰心,也回礼点点头,轻声道一句:「後会有期。」接著跟怀生进了刚刚那混乱的小茶馆,他们找了小二,想问问看有无疗伤医药等的东西。 「老子这辈子……第一次看过这麽美的男人……」鲁大山脸色渐渐泛红,呈明显现呆滞状态。 「我也是啊。」几名武林路人纷纷花痴著附和。 ☆、11犬山寨 「够了够了,不准你们再色眯眯的盯著我家公子看!」翔小小的身躯站在白纱男子面前,想挡住所有罪恶的目光,却心有馀而力不足,大家还是能看得见白纱男子的面容。 只见後者似乎也认为此地不宜久留,轻撇了眼那刚起步不久的红袍男子的马车,迅速的再戴起白纱,杜绝众人扼腕的目光後,独自往树下位置走去,轻念:「岭。」 静悄悄来到白纱男子後方的护卫,恭敬回应:「是。」 棕色衣袍的男子,自二楼那战结束後,就一直静静守候在他家公子身边,藏匿踪迹的身法非常独特,一出场更是完全溶於背景之中,似乎没多少人真正发现他的存在。 「牵车吧,我们也该上路。」看著上头天色,白纱男子轻轻道:「翔,你也别玩了,快点回来。」 「遵命。」对著众人扮鬼脸後,翔这才蹦蹦跳跳的跑回白纱公子身边。 ……**……**…… 刚看到那棕色衣袍的护卫,推测白纱男子他们似乎没有久留的打算,所以抢先一步说了这句「後会有期」潇洒意味非常大的话的冰心,此刻在小二和同样侥幸逃过一劫的掌柜热情招呼下,决定先休息一会等等在上路。 手臂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膏、绷带了。但其实冰心知道,这样是不够的。 「看来那冲气还是无法完全消失呢。」怀生懊恼的说。 冰心苦笑:「若是冲气随时都能消,那传说兵器谱第一名的位置就让给别人算了。」 之所以排第一名,是因为他们的杀伤力,以及不认主以外的破坏力。而这也是冰心所想要追求的。如果能够让这把刀重回自己手中……那就好了。这场游戏的胜算一定更大。想完又叹了口气,怀生安慰:「总会有办法的,名医奇药,怀某会尽力帮你找到的。」 冰心回神:「其实大可不必这麽麻烦呀。我本身对这方面还有些知识,我知道药从哪处取得、知道怎麽治疗,怀生公子就别c心了。」 「咳,冰姑娘尽管叫我怀生即可。」似乎听到公子两字特别怪异,怀生咳了一下如此要求。 冰心不解:「这怎麽行呢?你都喊我冰姑娘了……」 「不然你们乾脆也结拜,称兄道妹好了?说实话,我对这丫头的勇气可真佩服,那场混战,就你一个敢冲上来跟我并列!好胆识,果真好胆识啊!」鲁大山哈哈大笑的声音震得小茶馆一颤一颤的,但其馀回来这里的武林人士却没人有丝毫不满。刚刚那场乱战,鲁大山见谁有难、谁落单,就义不容辞的就杀过去给予帮助,让他们对鲁大山这条铁铮铮的汉子满是佩服和感激。 所以当冰心情况明显不大对劲的拿刀指著他时,大家才这麽敢的站在他身边。 「就是就是,怀某这条命也是冰妹子相救而来的,能结识到这位义妹,实在是怀某三生有幸啊!」怀生笑笑说。 眼看两人都自动把「丫头」或「冰姑娘」改成「冰妹子」了。冰心苦笑道:「哪里,阿山大哥的第一刀可是帮我给挡了,虽然不至於死,但也省了我受不少皮r之苦,冲著这份心意,我就该好好感谢你了。怀二哥英俊潇洒、才识过人,若有幸能够当你们两位的结拜义妹,乃是小女子一大福气。」 「哈哈,说得好!此处无酒,但不碍事,茶也行,不过都是一种意义象徵!那怀生老弟,冰妹子,咱们就结拜,把这杯给乾了吧!」豪爽的为两人倒出茶,鲁大山朗声笑道。 「乾了!」三人齐声,杯盏相撞後也都一口乾下,小二在旁热情的再为他们添茶,这间小茶馆还是如一开始那般的活力四s,现场尸体血迹什麽的早已清理乾净,众人又是一片嬉闹玩耍。 毕竟人在江湖漂流,哪能不挨刀留?闯荡江湖的人就是如此不拘小节,早已置生死於度外了。忘掉刚刚的恐怖和那些不愉快,该哭的时後尽管哭,该笑的时候尽管笑,他们快意江湖,一笑恩仇,生死本就是一瞬间! 这样的气氛感染了冰心,看著欢笑声不断、言笑宴宴的大夥,不知怎麽的,这种向往江湖儿女侠情的梦,居然对冰心来说离得很遥远。是因为自己的目标,这场天地游戏的最高目标——成五国之王的关系吗?只能够在皇g这种金色鸟笼中求存,所以才对这种快意江湖、一笑泯恩仇的戏码抱有太多的……希盼吗? 「倒是冰妹子,你刚说还有什麽法子可解那冲气呢?」怀生没忘记g本事情,如此提问。 「喔,这个啊,那药草市面上虽已买不到,不过去盼月谷一趟就有了。」冰心心花怒放的吃著喜欢的菊花糕,因为她原本就是冲著盼月谷来的,如今顺便可以解那冲气侵蚀的伤口,多麽方便啊。 但是众人却因为她这句话而纷纷停下了欢闹的气氛,瞪大眼看著一脸毫不在意的冰心。 「怎、怎麽了吗?」冰心察觉到突然的冷场,楞问著。 怀生盯著冰心看,叮咛的口吻强调:「盼月谷乃是山药灵宝之地,不易进入。」 冰心松了口气,知道是这种问题後,笑回:「没关系,我会有法子。」 怀生继续提醒:「前往盼月谷的路上,四国的士兵绝不会妥协让路。」 冰心依旧是那种「我可以的」神情,笑著说:「这也无妨,我另外再想法子。」 这下怀生没再提问了,他苦思著一张脸。而鲁大山的脸色则是都扭曲了。面对冰心这般简短回答,甚至g本不能说是有个好办法的回答……众人也一片沉默,压g儿没人思考冰心这话的可行度,因为g本就是零嘛,只差没负了。 冰心这个时候也知道大家的神情代表什麽了。可是又不能明说:我是神只转世,没事的!毕竟转世又怎样?不过就是知道的东西比大家多这麽一点而已,r体是人类,还是会流血、会变老、也会一不小心就挂了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当疯子看待。 可是这个时候还能说什麽呢……想来想去,冰心站起身子,对他们郑重说:「我如果不解这冲气的侵蚀之力,一个月後,我这条手臂就残废了。若继续恶化,不出两个月,我的小命也跟著没了。」 这突然发言让围绕在他们这桌的大伙都楞了,同桌的怀生和鲁大山紧张的站了起来。 「冲气居然如此霸道吗?这就是传说兵器的厉害之处……」怀生嘴上虽夸奖著,眼睛却是锁定於冰心身上,担忧的神情一览无遗。 「该死!怎麽会这样!从没人碰过兵器!更没人碰过之後还活著!这怎麽办啊!」鲁大山也开始沈不住气了。 察觉到两人的关心,冰心心里某一处地方暖暖的……她了x口,微微笑著:「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盼月谷,相信我,我会活著的,我能够回来。」 「冰妹子……」两人都看著自信满满的冰心。 「你们……就安心的等我回来,好不好?」让人担心是种福,却也有点不安和小小愧疚,毕竟现在这样的事情,她不能说实话,说她其实了解盼月谷这种别人一听就知道的大笑话,那麽用诚恳和笃定的态度说呢? 她会回来,她一定会回来。她想要给这几个担心、在意著她的人们一种「安心」的感觉,而现在只能寄望於言语的力量。 怀生沉默的盯著冰心许久,最终苦笑开口:「……好,我会等你回来。」 旁边鲁大山也叹了口气:「对,我们会等你回来的,开宴会、大家狠狠吃喝玩乐一番,庆祝我们的结拜,还有在生死边缘捡回一命的大会!」 「喔喔!好喔!」众人皆是一片欢快的附和。 「那麽我们约定地点,就在前方百里之处的犬山寨好了!一定等冰妹子回来!」鲁大山大笑提议。 犬山寨!众人除怀生以外,皆闻而得知色变。 「为什麽……要在那里庆祝呢?」一武林人士怯声问。 「啥?那里是我地盘、我的家呀!不在那边要到哪边啊?」鲁大山狐疑的问。 怀生知道大家一头雾水的原因,轻声笑著解说:「山兄是犬山寨的首领。」 众人一听,包含冰心,个个无不惊讶的。 鲁大山居然是犬山寨的首领吗?那个忍耐极限和重义气相当有名的大首领! 他们的事迹传得相当盛大,至少江湖道上人人都听过此名,无一不知晓的。虽然是山寨,但是他们只抢恶棍或流氓、坏人的钱财,从不欺凌弱者,而且平常还会帮助附近村庄的老百姓,大家对他们是只有良好名声而非一般山寨的恶贯满盈。 ☆、12y风楼 同时他们也是规模浩大、建立长达四百年之久的古老大山寨。地理位於前方四国之间,那交界点的广大树林里。曾有人提过,既然此山寨能够平安无事的存活於这麽多年,是不是代表天地王朝那四国的容忍呢?谣言各有他人说法,其中蹊跷和个中道理,实在神秘而不可考究。 只有人曾经突发联想过,犬山寨的兴起跟失去下落的女帝,这两者时间上的差距是不远的,而是否又有什麽关联呢?最後却因为想法无解,这般推测到底还是被扼杀了。 真是太强了。原来鲁大山不是一般chu莽大汉!这麽有两把刷子!冰心刮目相看的眼神非常赤裸且热烈,这毫不掩饰的心思,让迟钝、一眼就看得懂她心里想法的鲁大山非常哭笑不得。 「哈哈哈!快看!鲁大山那吃鳖的表情!」人群中有人再度开口说话。 「真够好笑的啦!犬山寨的寨主如此表情,真是太有趣了。」一个个不怕死的继续接。 「你们这群兔崽子!」红著脸大骂这些的鲁大山,一点魄力都没有。场面一下子变得热闹温馨了起来,原来刚刚那令人担忧、紧张的沉默气氛,这下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过刚刚那票黑衣客的目的到底是为何啊?居然贼头贼脑的袭击我们这些武林人士。」不会武还好,但有这麽笨的居然选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冒然攻打的吗?若是暗杀,也太显眼了吧,而且在那种情况下,这g本就是无差别的集体杀。 冰心一问,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这点也实在匪夷所思,而且从那敏捷身手和杀人如麻的模式来看,定是杀手没错。」众人其一道出这冰心早已察觉到的部份。 「我在打斗时有注意到他们的腰牌,那是江湖排行第二的杀手组织,y风楼的。」另一人心事重重的道出这点。 其他人一听先是沉默,後面哎哟几声的几乎全炸开了锅。 「为什麽好端端排行第二的杀手团要来杀我们啊?是我们之中藏著目标的谁吗?」 「不会吧?那y风楼楼主相当势利眼,素来只接受富家官宦的单子,我们之中到底谁惹他们不顺眼、不杀不痛快了?」 「而且还这麽大规模持刀乱砍乱杀!我的妈呀,原来我刚刚是在跟y风楼那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拼命吗?」 居然是y风楼。冰心微楞,知道是杀手来袭击他们,可是没想到来头却不小,到底是出於什麽样的动机? 「莫非……有一荒唐谣言怀某曾略有耳闻,怀疑可能跟此事有关。」怀生思索著说。 「谣言?」冰心这几月都固定在白虎国那白杨镇上,游走五国之间的情报倒是钝了些,还真没听过关於y风楼的谣言。 「咳,不过这事越多人知道恐越多危险……」怀生想要直入核心说重点,此时看著众人好奇的神情,却又明显犹豫了。这种事……是要让他们知道好呢,还是不知道罢? 「没关系,怀二哥你尽管说吧,不管如何我都会听。」冰心说得一脸坦荡自然,让怀生当下又轻咳了几下,以遮掩心里这股不明所以的雀跃感。 「对嘛,怀公子你尽管说便是,何况我们口风都很紧。听听而已,若假得可疑荒谬,也不会当一回事。」人群中的几个人都赞成冰心的话。 「就是,怀老弟,我说什麽也是你的结拜大哥,自然站在你这一边!不用怕,出事由我扛!」鲁大山拍拍x膛大气这麽说。 「你们真是的。」怀生露出腼腆的苦笑,眼光中的视线,竟跳过众人甚至是阿山,而到了冰心的眼眸,他面带粉颊,撇头不去看,以免自己受到无心干扰。 「这里虽位於四国的交界点,同时却也是前往盼月谷唯一一条的道路。怀某曾经在别处听了个荒唐谣言,说玄武国的玄王不能满足现在的地位,他野心勃勃,要的是更多、更高的位置。於是那谣言说他暗中备齐兵马,想要与另外三国大动干戈,自立为大王……」 众人听到这儿都相当配合,屏气听著,连个大气都不敢呼出声音来。 怀生继续观察大家脸色,小心说著:「接下来要说的便是怀某的推测。於是当天机出现,玄王他自然视天为粪土,因而拥有想要杀王的念头。而他又天x敏感和神经质,知道另三国也定懂自己的那疯狂心愿,会加以出使他法来干涉,所以……」 「所以他抱著『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的目的,出资寻了y风楼在这小茶馆上大开杀戒,想要杀了前往盼月谷所有可能会当王的人!」冰心大胆的继续推测下去。 得到结论後的众人又是一片吃惊,接下来左右交耳,而内容中都是这类有可能、很像玄王赶尽杀绝的风格、或是早在别地得知他有此举打算等等的,总之大家都议论纷纷,匪夷所思。 「玄武国的国王……想自立大王?难道,他也想当上天地国的国王吗?」冰心喃喃念出。 「是想当一统五国大陆的王者。」怀生纠正,沉重说:「天地国的国王,位於东南西北五块版图之中,是四国之中独一的王者。论战争上的竞争和利益上的比较,是只有好处而无坏处。所以不只有玄武国觊觎天地国的王座,其他国也依然如此,只是他们的举动并不大。这是从百年前,如仙人、神人般的第一王者离去之後,四国之王早就产生的念头。他们虎视眈眈这王座上的一切,一直在暗处隐密埋伏、化作柔顺绵羊藏起狼子野心,一代又一代,不惜耗费这四百年的光y,就为了等候最佳时机。」 听完这串话後,冰心的脸色都白了。唉唉,怎麽会这样,了解的越多,对於这场使命与游戏的完程度来说,却是越小。 真是麻烦,原来想成大陆王者的居然这麽多吗?撇开其馀那些跑龙套、串角的好了,光对手是四国之王,且他们此时还握有金钱、力量与权势这点来看,不管怎麽算这都是场艰难、机率挂零百分百的任务啊。这种难关怎麽破解?战略手册在哪里?纸条、百宝箱都还有用吗?可怎麽办才好啊? 当然,若是冰心只有要烦恼以上这些就算了,可是g本还没完!因为挡在她前方的,不只还有那踏入这天地游戏中、不知身在何处的另外两人(也不知他们到底苏醒了没),光是连天预言选王的,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竞争者要和她争……真糟糕,前方乌云满布,毫无光明可言、g本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啊! 自己於这世的任务是要当王,但又得赶在另两人前面找到那美男,然後花三年时间,排除一切障碍攻略他……昨天游戏就开始了,接下来的这三年,够用吗?冰心此刻思绪越来越烦乱,超想要不顾颜面,当场抱头哀号个几声来发泄这心中悲屈的。 这就是天命啊……冰心懊恼的想。 怀生以为冰心手上冲气发作,造成身体上的不舒服而导致脸色苍白,关切询问:「冰妹子,可还好吗?」 冰心迅速回神,咬牙道:「好!非常好!一切都很好!」 不管怎麽说,事已至此,除了认命还能怎麽著?四国之王那种遥远距离的都再说吧,总之冰心现在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她相信前世的自己不是个会吃亏的角色,不会对自己这麽残忍、严苛、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任务的。 这场游戏中一定还有什麽是她可以得到、却还没拿到手的东西,类似游戏关键的宝箱钥匙!总之现下其馀都别管了,既然天已经放出预言说要选出王者,那麽冰心只要做掉这命中注定的另外一个对手,剩下的,咱还有三年时间可以熬,踏上王座当上王者,找到美男展开攻略,自己既然没有输的打算,那就一定要成为游戏赢家! 在大家後来吃吃喝喝了一会,冰心望著上空,发现天还算亮,离黄昏还有段时间,这个时候她也该继续上路了,毕竟本来就没打算在这小茶馆久留。 她把视线放回眼前的众人,兴头一来,想学一下古人潇洒的告别方式,於是拱手对大家说:「那麽阿山大哥、怀二哥,还有诸位弟兄,小妹先行上路就不久陪了,这就拜别大夥儿!」 「冰妹子……这一路凶险,可千万要保重啊。」怀生一脸担忧的眸子望著。 被人称呼妹妹的感受真不是普通好,冰心心中小小的开花。何况在场居然只有她一人为女x。刚刚还没看清楚,现在却是超级明显。唉,就算现在时代开放男女平等、x别无歧视,可说到底有哪个女孩家愿意成天在外抛头露面的呢?何况是这麽偏僻、且还因为那则预言关系,使得这里被视为危险地带第一的这个地方了。 既然是妹妹,那麽偶尔任x一下也无妨吧?冰心抬头,调皮的笑了下:「自是当然,和你们的承诺我会完成,两个月後我定会平安回到犬山寨的,你们等著我吧!」 「哈哈哈!一言为定!咱们可就等著冰妹子回来开宴了!」鲁大山依旧是那张豪迈爽朗的脸。 冰心微笑,在这太阳高挂的白天,她的笑容带著乾净,彷若一片耀眼的光芒。「我会的!」 ☆、13金发歌姬 告别了小茶馆的一夥人,冰心骑著自己雪白乖巧的马儿,飞快踏上旅程。如怀生所提醒的,前往盼月谷的路上可都被四国的士兵给阻挡著,那麽她……左思右想之间,果然,还是只有这最後一招的「故弄玄虚」可用了! 凭著脑袋对盼月谷的熟悉与了解,冰心抄著小路,快马加鞭来到这通往盼月谷的必经大道上,这里离四国士兵守路还有一段距离,而冰心决定埋伏於此。她仔细查看周围後,样子并不著急,把白马系在树下,施展轻空就这麽盘坐在树上假寐,静静等待著某个时刻的来临。 不一会儿,听到远方车辆的声音,她张开眼,沉静的思绪就此打住,嘴角微微一笑,看吧,时刻马上就来了。这道上不管怎麽说也只有那四人才会经过,只不过是时间早晚、是否错过的问题。她再三深呼吸,脑中模拟一遍所有假设,因为自己此刻要做的不是手忙脚乱,而是紧紧的抓住这个大好机会! 冰心一跃跳下,轻轻的落地,就落在马车前进的道上。面对於道路横空出现的陌生女子,马上所有守卫开始警觉,其中一个为首带队的甚至大喊:「大胆!拦车者是谁!」 「敢问……前方来人可是天下地衣的其一贵客?在下为盼月谷派来引领你们的使者。」冰心双手交叠於衣袖内,如果没记错,这个举动在天地王朝这块大陆上应该是没有人认得的礼仪手势。她为了能够说服他人,在这之前可是很拼命认真的从记忆中挖掘一些对自己有用处的相关资料呢。 「使者?怎麽可能!盼月谷不该有人居住!」侍卫紧拔出刀,直接揭开冰心的谎言。 「喔?那麽小女子愚昧想请教一事。阁下又是如何断定……盼月谷不会有人居住的呢?」冰心笑笑反问,不对侍卫的肯定而多谈,她尽可能让自己於对方面前摆出神秘姿态。 「这……那当然……当然是所有人都这麽说。」侍卫没料到会被反问这句,一时语误,这种状况下居然也答不出什麽有g据的话,这也让冰心抓到了机会。 「那麽这不就只是传言吗?既然是传言,那g本不能信。」冰心依然面不改色的说。 侍卫看到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慌了。可是又看她一身紫衣红带金边裙,浅红白毛金扣大氅,头上两束小包半发也只挂个轻巧典雅的珠翠钗,和平常稍微富裕点的女人家打扮没两样,g本就不像是个「使者」的样子,何况还是那传说中「只闻生者进入、不曾死者抬出」的盼月谷。 察觉到侍卫的视线,冰心也了解他所怀疑的事。於是乾咳了几声,轻著嗓音道:「事实上我们盼月谷族人和他族有些不同,并不会安守本分,一直乖乖居住於此谷,过著远离世俗的生活。像我,就是在外头从事商贾之流,因为那则关系天下苍生的预言,被迫、不得已而回来充当使者的临时倒楣鬼。」 在侍卫还想开口说些什麽质疑的话时,冰心唉声叹气的继续说:「喜欢四处闯荡,靠自己实力拼银子、享富贵,又或者一脚踏进逍遥自由的江湖世界也不行吗?我又不是圣人,要我一生都待在谷里,或是大老远的跑到别村别城买些日常用品和新鲜玩意,容易吗我?不管我现在的身份究竟如何,我毕竟还是那一族的人啊,至少有本事破解盼月谷的机关陷阱和迷g阵法。真是的,好心帮你们带路你们还嫌,要不是我看在那个天地选王大预言的面子上,看在未来的王的份量上,否则我干麻放弃我好端端的生意不做,特地大老远的跑回……」 正当冰心发出这不短的抱怨声音时,一名纤细柔和的女音轻轻巧巧的打断:「真是对不住,我们家的侍卫就是chu手chu脚,不会察言观色,一时冒犯了使者大人,还请大人海涵,勿跟他们一般见识。」 冰心抬头,看到的是名金色卷发到肩的女子,那蓝色的眼眸和白皙柔嫩的肌肤,瓜子型的脸蛋,眉眼间都透露著温和善意的气息,如此娇嫩怜爱的女子,非常谦和有礼的在其他侍卫搀扶下,下了马车,恭敬的欠身,向冰心打招呼。 冰心对她这大礼举动则是愣了下,一时有些转化不过来,赶忙开口道:「这……我说这位姑娘,你也不用这麽大礼,我……」 「是他们得罪你先,实在对不住。」 「呃……」冰心面对这情况有些手足无措,如果她没记错,眼前的人的身分可是很娇贵的,就凭那罕见稀少的金色卷发来看,不用想也该知道是天下地衣的金发歌姬,那蓝衣的伊妃贝儿了。 在之前跑五国时,她就听过风声。记得在四百年前,他们天地王朝跟另外的三大国家还有往来之时,曾经采取为巩固邦交关系的联姻政策。而这金发歌姬最早的祖先就留著漫月王国皇室之血,原本一开始在女帝进行锁国政策後,血统这种东西应该是会渐渐变淡变弱,却没想到在四百年过後,不知是天意而为还是是怎麽的,居然诞生了个金色卷发的她。 这种隔代遗传让大家完全无法理解,各界甚至配合了近期白虎国国师「王者将要诞生」的预言,纷纷揣测这是否就是命运?因为能够终结这长期四百年的锁国政策的,自始至终就只有那位一统五块大陆的王。 好在在这样复杂的血缘下,她的母亲是玄武国宰相,父亲则是大陆第一的海商,有两个强而有力的後盾与靠山在,就算她以这身格格不入的外表踏入天地王朝,也享有比一般人民要好的优良待遇。 g本是名门出身的混血大小姐啊!照理说该娇贵或是任x刁蛮的,可她所表现出来的雍容大度,却没有丝毫的骄气,一位大小姐……有这样的心x实在难能可贵。这也让冰心对她产生了丝丝好感。 「离原来的目的地还有段不短距离,使者大人若是不介意,可与我们一同前往盼月谷。」她亲切提议。 不介意!这当然不介意!现在前往盼月谷的路上,都被四国士兵给封锁了,只有天下地衣的四个人才能够开路,怎麽还会介意呢?而且这本来就在她的搭顺风车计画内。於是冰心笑笑的向她走过去,开心道:「当然好,如此就有劳了。我名……」微一停顿,冰心音调转了个弯,继续接话:「我单名一个紫字,小名什麽的随便叫都没关系。」 「我是伊妃贝儿,喊我一声贝儿即可。」对方也亲腻的说。 「那这路上就请多指教了。」 「彼此彼此。」对方回以礼貌的微笑。 既然是作为盼月谷的使者,那麽「冰心」这个名字还是不太方便吧?凭著对方的优良背景,只要对方施加了点手段,要以她这名字查到她的所在和一些个人资料并不困难,何况魅古老大的企业又遍及五国,食、衣、住和流动钱庄这四大家产又做得这麽成功、范围这麽广,她又偏偏执管其中的「食」,真是不低调一点不行啊。 不然等盼月谷一月这事一过,被人用真名查出所在可不好玩。若是被发现这只是代号,他日有人问起,就推给盼月谷族人隐世的传统也挺不错的。至於会取名「紫」这一字,其实那也是一种直觉,脑内莫名闪过这个字,冰心就推了它。 对未来事正未雨绸缪计画的冰心,就这麽入了大小姐的马车。 在马车前进的途中,这位名门出身的尊贵大小姐,似乎对身为盼月谷使者这身份的冰心相当有兴趣,不仅让冰心与她同坐一马车,小几上摆满著桂花糕、樱春糕等j致糕点,搭配刚沏好的香茶,伊妃贝儿甚至还非常热情的坐到她旁边,想从冰心那里得知更多关於盼月谷的消息。 好在冰心虽不记得人和事,但对於所知道的物还略有所保留,这才可以来作为这个假身分──盼月谷使者的障眼法,於是对於伊妃贝儿的提问都招架自如,让这身份的可信度更是准确提高好几分。 「欸?所以盼月谷里头有机关是真的了?」优雅的喝口茶,伊妃贝儿微微惊讶了起来。 「嗯?」冰心的樱春糕咬到一半,嚼嚼吞下後,笑著回:「不是里面,是外头。我记得共有六道关卡,外三关、内三关。里头一关比一关难,一有失误可是会要人命的。如果我没记错,至今还没有人可以解开这些关卡,成功进到里头去呢。」 「真这麽危险?那现在能遇到身为盼月谷的小紫,真是太好了!不然我们这下子估计都要全军覆没了。」伊妃贝儿忽然像似想到那些可怕的後果,心有馀悸的拍著x。 「嗯,虽然游历在外,久未踏入盼月谷了,但记忆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还是靠得住的。」冰心笑了下,轻巧的再拿起一块桂花糕,开心吞下肚。 她这麽说也没错,从现在开始,仰赖的全都是她脑海中仅存的记忆呢。虽然不清楚自己的记忆中怎麽会有盼月谷的,可是对於现在来说,无非是好的预兆、好的开头。这也让她对此趟上山去盼月谷、见到其一王者更有十足的把握。 14-20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4迷迭药 马车缓缓行驶,冰心也在这约莫四、五个人都坐得下去,还尚有空间的豪华车厢内,嘴馋的吃著那些j致糕点,反正这些东西不吃白不吃,刚刚在茶馆谈话喝茶居多,吃得倒少,连个正餐什麽的都还没用呢。 而或许伊妃贝儿身在这个富贵之家,不乏吃穿和想要的东西,所以对於这些习以为常的糕点也没怎麽在意,只是陪著冰心,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瞧见她越吃的欣喜,她居然也觉得这东西似乎很好吃,忍不住比平常多吃了两三块。 等到了下个休息的乡间小茶馆时,下仆恭敬的来请示主人,顺便收盘,当见到和冰心继续开心互聊的伊妃贝儿手上那半块糕点时,下仆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是讶异至极。 「嗯?下车了?」冰心吃完糕点,舔了下沾抹粉糕的手指,偏头问。 伊妃贝儿手上半块的小糕点在小心的吞下,一番细嚼慢咽後,用芳巾擦了擦唇边,整个动作优雅形如流水,当冰心看得正出神时,伊妃贝儿浅笑开口解释:「因为从现在开始的这一路上,再也不会出现休息茶馆。因为前方都会有一层层的士兵把关,那兵青龙、朱雀、白虎还有玄武都有份,四关各有四国的重兵看守著,一路上不能下车或离开马车。我想这路子还长著,我们不妨在这茶馆前下来逛逛,活动筋骨也好。」 「的确。」冰心了然的笑,顺便转了转脖子、抬了抬肩膀,要是一路上都得憋著坐在马车里,那可真是难受呢。 虽然这豪华马车的避震力挺强,在里头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摇晃或颠簸,甚至还可以放张床榻,直接仰卧睡也不是问题……呃,这豪华马车总归来说可真是飙悍呢,回头问问魅古老大发不发马车制作费,补偿津贴也可以,不然每次跑五国都得骑快马,真的挺受不了。 下了马车,冰心与伊妃贝儿并肩走著,後头的下仆也开始忙里忙外的或是收拾东西,或是看顾行囊等等,其中负责这趟旅程,指挥这整团行动的府外小总管,年纪三十有了,拨了两三名丫环到伊妃贝儿的後面,看有无其需要。 可是在当她看到停在茶馆边处那朱雀国十几辆的马车时,她微皱了下眉,赶紧又派两名侍卫跟随伊妃贝儿他们,甚至找十馀名暗卫暗中保护他们,深怕有个闪失。 这自朱雀国来的,应该是那天下地衣的红衣厨师──瑜才对,每个天下地衣者,身分来历皆不清楚,就只知道身在哪一国,归属於哪一国的小小消息罢了。这次预言一出,此乃天意也,四国君王也格外的相当紧张,怕就怕在天下地衣他们不把这天意当作一回事,这逆天的种种後果都是可怕的。光是百姓的民间传统就难以交代,毕竟他们有些生活上都是靠天的心情,好比说兹事体大的农耕类。 假若君王不肯照做,那麽当发生了天灾天难後,造成的惶恐和暴动,若是被有心人士拿来煽动,这可就不是件简单善了的事了。 於是四国君王各自有协议与考量,不只派兵来这关卡层层守护,也努力寻找於自己国内的天下地衣者,甚至都小心翼翼的带兵护送他们,把他们当作国家的荣耀之宝,前往这盼月谷也都是在合理范围内。 当然,这其中不包含玄武国那因为发色血统,早就自曝身分的伊妃贝儿。还有另外一个毫不隐瞒自己身份的天下地衣者,正义剑客──傅子升,他乃是青龙国的护国大将军,战绩辉煌、功业彪炳,年纪轻轻就出头天,二十上下的岁数就已经为国争光、打过两场大战了。另外两个则保持一律的神秘,消息全无。 面对不知底细的红衣厨师,有些见识且偏向保守的小管家,决定行事再更加谨慎、低调些。而刚刚小总管这一连串的举动,冰心在和身旁伊妃贝儿说话时,就稍微注意到了。在感觉到背後的人手增加,以及突然间多了几双被盯著的视线,她脑袋飞快的略想一番,也明白了大概。是聪明者都不会对於这事继续过问。 踏进茶馆前,冰心更是飞快的瞄了下那挂著朱雀国旗帜,豪华程度与伊妃贝儿不相上下的大马车。 在茶馆小二的带领下,冰心才刚入座就想起上一回那路边小茶馆的事了,这次神情略带有旁人不易看出的警戒,她只点了杯清香花茶,伊妃贝儿见状也点同样的。 当小二把茶仔细给端上来时,冰心稍微注意了下他摆放茶杯的手势,看起来自然,但於她眼里却不是多麽顺畅,而且伊妃贝儿在左,她在右,可当他从茶盘拿下茶杯时,居然有稍微的停顿,反而把最左边的茶放在冰心的面前,最右边的茶则是端到了伊妃贝儿面前。 冰心的警觉和直觉不是假的,她也不晓得自己怎麽会对这种事这麽小心,推测可能是未丧失记忆前的习惯吧。真是一点都不能大意、松懈呢。冰心在心底苦笑。 在两位随身侍卫用银针试毒而没丝毫问题时,伊妃贝儿抬手就要拿起茶杯喝茶,冰心却抢先道:「你那杯好香呢,似乎不错,我跟你交换好不好?」 伊妃贝儿愕然,冰心毫不在意的伸手一夺,靠近唇边,实则在闻那味道。以为她要喝下的伊妃贝儿,在刚刚冰心说出的那句话时,聪明的她似乎也觉得这间茶馆看起来有几处不和谐的小动作,可说不上是哪里,所以才直放在心中。 但是现在……她起身要阻止冰心的动作,不料冰心一个甩手,就把茶杯给扔了出去,落在小二脚边。而小二就在伊妃贝儿身旁五尺之距,他惊愕的看著冰心。 「银针探测不出的迷迭药!」冰心厉声说著。因为无毒,只有淡淡地香味扩散於杯内,所以银针无法发挥功用。 那几乎融合茶味的香气,她灵敏的鼻子奇异的就是闻得出、认得出。她知道这茶若喝下去,不用一刻钟马上见效,中毒者会陷入昏睡,醒过来後身体也会麻痹个一两时辰,在那之前若是被有心人士逮到机会,这後果可不堪设想。 此话一出,後头侍卫马上反应过来,纷纷把剑对著小二,这时候的小二从另一桌底下拔出剑,其馀的夥计包括掌柜,甚至是原来临坐在旁的那些「客人」们,也纷纷翻桌亮出武器,直冲著金发歌姬这名号给动下杀手了。 眼看两侍卫忙著应付大夥快忙不过来,在暗中的影卫也因为主人和小总管没有交代是否该现身,正犹豫不决著。毕竟他们是暗中护卫,不能随意曝露存在,更要紧的是,他们曾被交待过,得在明著的侍卫死後才准现身,否则在那之前都不能够打草惊蛇,自乱阵脚,深怕还有下一波的陷阱。 冰心也明白暗卫这种东西的存在道理,可是眼看那两侍卫的吃力应对,身上不少挂了彩,在亮出包裹防身弯刀作为武器的冰心,边退到保护不会武的伊妃贝儿身旁,也忍不住气急败坏的说:「还看什麽看!通通都给我出来!在拼命的可都是你们自己的人!守护的也是你们家主人的宝贝!那些指令什麽的,在死人面前g本不值一提!」 暗卫一听个个咬牙,狠下心不顾这暗卫生存的法则跳进打斗圈里帮忙。因为冰心说的话实在合情合理,假若人都死了,那麽那些法则还有什麽用处? 眼看这场混斗加入武功不弱的暗卫相助,他们大抵上占了优势,冰心抬眼看了窗外,外处的小总管那里似乎也因为敌方撕破脸而遭殃了,不过好在那边也有其他护卫守著,敌方便宜不了几分。冰心看著那些身穿朱雀军袍攻击小总管的他们,且还有几名守在马车边……果然,恐怕朱雀国的军马已经糟糕,里头的人不晓得是死是活。思及此,冰心当下做了判断,只能去赌赌看了。 早在刚坐入伊妃贝儿的马车前,小总管就命下仆把冰心的白马给收编於车队里头,方便照顾。好在那时冰心有从马儿身上拿到包裹,并且随身携带,否则这一次突袭又没有刀子在手,真可谓惨不忍睹。 天地王者的预言……来报到的天下地衣者,绝不可以缺少任何一个!王的敌人,自然只能死在王的手下。抱著此般心态,一团乱中,冰心喝住前方就算身受重伤,也还想继续为主人效命的那两个明侍卫,匆匆把伊妃贝儿的安危交给他们,叫他们退居後位,保护主人要紧。 侍卫同时也因为刚刚那一连串举动,对冰心大有好感,在没有小总管下令的状态下,居然就这麽听冰心的话,专心护卫在伊妃贝儿旁边了。 眼看冰心就要往窗外跃出离开,伊妃贝儿慌忙的抓著她的手,担忧道:「待在我身边,我这边很安全。」 因为暗卫的凌厉攻势,敌人方面已经被除了个大半,现在是安全时期,而冰心也是看准这点才离开的。她微笑:「你放心,我去去就回,我们都会没事的。」安慰似的拍了拍伊妃贝儿的手,冰心随後跳出,伊妃贝儿什麽话都还来不及说出口。 ☆、15红衣厨师 不打算直接迎上那守卫马车的三四名敌人,冰心趁他们还在观望前边伊妃贝儿和旁边小总管的混斗,看出他们脸上都摆著想去加入帮忙,却又无法扔下马车里的人不顾……这种死命守著岗位的固执派真是令人胆颤,明明他们的弟兄已在他们面前死了好几个…… 冰心猛烈摇了脑袋,不管,这些都不管,总之现在是大好时机!後边无人顾,冰心悄悄的来到後马车,於後窗轻划刀,帘子碰到利刀马上开了个口,冰心轻轻一跃,总是轻巧的翻进去了。 马车里面够大,冰心翻滚两圈都没事、没撞到些什麽东西。 不过车内昏暗无光,四周不是铺上了绒布,就是已放下的帘子,冰心身子微微一侧,方便後头刚开口的光线顺利照s进来,隐隐约约看到了丝衫绸缎的火红衣角,马车内点著有毒的薰香,香气缠绕,闻者会使人无力,甚至产生昏睡等情况,越靠近里头,那香气就越浓郁。 冰心见状不由得高兴,这证明了薰香控制住的是活人,也就是这红衣厨师福大命大,遭了个设计也没掉命! 後来她拿出乾净的手帕捂住口鼻,悄悄的往那红衣角接近,途中看到那香炉,皱眉,甩袖让它翻个过去。当越来越靠近人影时,一把利刃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逼上了她的颈边。这是第三个了,今天第三个拿刀搁在她脆弱的颈子边的。 y风吹起,一股冰寒垄罩於身上。同时冰心也注意到了那冰冷锐利的杀气,那双凶狠残酷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她,虽然没有到面目狰狞或瞪大眼睛的境界,但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彷佛就要把她整个人给撕成碎片般,让人不由心生恐惧。 只是冰心是何人?她只是微微挑眉,面对这样子的阵仗她是多少有些迟疑的,何况还是这匕首就这麽架在她的脖子上!现下她只期盼这薰香不是个劣等货了! 她试著开口劝说,也是拖延时间和观察形色。「这位公子,你这是干什麽呢?我可躲避著敌人耳目,冒著生死闯进来搭救你的,有话应当好好说。」 「哼,还以为是什麽东西,不过是个刺窗翻滚的小猫,要你救?我还不稀罕。」口吻沉重冰冷,散发出一种极霸道狂傲之气,这让冰心心中更是不悦了。 「好,不需要别人救也行,我这就退出去,还你个清幽之地,省得我得罪他国他王的,没个好下场。」冰心说罢,身子缓缓的向後退去,想不到这颈边之刀未收下,还在她移动的时候割了她这麽一下,虽然轻,可也流出了血,冰心瞧不见,更加对伤口担忧。 看不到的东西她就是没有安全感,当下语气有些火的质问:「你这是做什麽?」她都照他要求退出去了,这家伙还有什麽不满的? 「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不把我放在眼里?嗯?信不信我一刀就让你跟你的脖子分家?」这威胁恶毒的轻挑口气让冰心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显然认为这是刁难。 她两眼已经开始冒火了,冷回道:「那你到底想怎麽样?」 「你识得了无色无味的这毒香,知道拿巾帕遮、推翻香炉让它不继续运作,那麽,快给我解开它。」 哦?的确,这薰香叫做「散漫香」,稀奇罕见,识得这香的人大多是中级药师的修行,可调配了话,那却是要中级药师的上级才有办法,先不论冰心明明没有这块大陆的药师执照,可她却会调的原因究竟为何,光是现在她这手边药材就没半个,就算要调也调不出什麽来呢,真是惹上了个超级大麻烦。 私底下暗想这些,冰心表面上笑著答应:「好,碰上我可算你幸运了,我来给你瞧瞧。」说著身子就靠近对方的。 「你可最好别耍些什麽花样唷,否则这张小脸和这条小命,就要香消玉损了。」刀子在手,就架在她的颈边,冰心的靠近不足以让他害怕,他温言娇媚,却带残忍的声音这麽提醒著。 就在冰心的头靠近他耳边时,她轻轻的吹著热气,甚至伸出舌头轻舔了下他的耳垂,没料到此举动,对方身子明显一僵,趁这个机会,冰心一把夺过刀子,反手一压,对方另一只手赶紧要把冰心推开,冰心早就料到,抢先用身体撞击,让他原本的坐著变成了被冰心强压著,另只手也迅速的缠上他的,不让他有机会反抗。 他仍在挣扎,脚也在动,冰心为了要牢固定他,腿屈膝压在他大腿上,样子颇为暧昧。 他全身冰冷寒霜,眼神散发出危险可怕的气息,那不会是愤怒能够相比的词,咬牙吐字:「你……」 冰心抢先笑著说:「就知道厨师这行业都对耳朵极为敏感。」 脑海中没记错,厨师每次碰到烫的东西,都总是会有著耳垂的习惯,那好像是老一辈的人总是教导新手的烫伤处理作法,很贴切温馨,更重要的是,这情意真的有效果,所以才让她扭转为胜,抢了个先机。 他一愣,更是低声狠狠说著:「不是只有厨师!」 「那些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这下你可乖乖听话了?」压在他身上的冰心摆出得逞的笑容,这近距离的接触,只想著自己这一方的胜利,完全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的世俗道理。 「你到底想怎样?」见自己动弹不得,他只能凶狠问著,但却依旧是那种挑衅轻柔的口吻,要不是话中的语气布满杀意,否则还真的成了别人耳里的情话绵绵。 而她貌似没怎麽搭理,反手恰好著他的脉搏,开始啧啧称奇了起来:「还在想这散漫香明明稀奇罕有,你怎麽能够在阵香中还保有力气,甚至拿刀逼我呢?原来你体内毒素g深蒂固,著实不浅。这毒毒相合却也有能够相克的道理,恰好是与这散漫香相克到,使这散香的效果大减一半。但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居然能够凭著毅力和意志死撑著到这地步,还真是不简单。」 冰心边夸著,边暗中推测也是因为如此,才能够用这身女人力气把这大男人给轻易压了下来,甚至让他无法反抗。毕竟在自己脖子被逼迫的情况下,她还真不敢乱来,所以冰心这放手一搏想来也是很惊险的。 男子不说话,可暗夜中却隐约察觉到他愤恨y冷的视线。眼看情势逆转,冰心原来的不悦与火大也渐渐消失了,她低下头来,靠近他脸,轻声回答她刚刚不小心略过的问题。 她说:「我不想怎麽样,不过是你先招惹我的。」 虽然这里一片漆黑,看不清楚他的样貌,但至少从他的口气恶劣里,还是能够想像他火大的表情跟一副要把人碎尸万段的模样。他正要开口,冰心继续说话:「我原先是想冒险进来救你的,想不到你居然这麽不识好歹,对我刀剑相向……演变至此,你讨不了便宜,我也被你划伤了,这可怪不了我!」 那黑暗中的男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你似乎不满意?」冰心挑眉问著,她x格一向思绪讲理,对於自己的见解也不觉得有错。「说说看,我听合不合理。」 「哼,你说你原要救我?你想,我怎麽可能信得过呢?难保你不是想暗中把我给做掉的另一夥人?」 冰心闻言,恍然大悟,毕竟对方囚著他也不知何目的,如果他真的仇家多,恐怕见此,逮到机会也会想落井下石吧。这麽说他不相信任何人,何况是像冰心她这种来路不明又跟他非亲非故的人,口中虽说是要救他,但也难生出什麽实质的可信度吧。 那麽出於自保范围内的作法,男子g本没有错! 冰心见他说得有理,不免也松了力道,放开了另一只手。频频点头说:「也对,你也没错,是我唐突了。」 下意识了颈边伤口,发现不重,冰心也才松了口气,略带抱怨的说:「好吧,这伤也是我咎由自取,不过你就不能再割轻一点麽?」害她浪费了几滴血,真是得不偿失。 那男子起初听到冰心这麽说还讶异了下,瞧见她放松了对自己的钳制,更是心里感觉复杂,没有想到她这麽明事理,後面听到她的碎碎念更是哭笑不得。要知道这样的伤口,已经是他下手伤人最轻最轻的范围了好吗! 瞧他没说话,一直打量著自己,冰心清了下喉咙说:「那个,我是盼月谷派来迎接你们的使者,单名一个紫字,小名怎麽叫都无所谓,所以……是来救你的这准没错。」 察觉到他的视线,和他似乎想开口说些什麽的样子,她没空理,只是继续补充:「你别防我,你这毒我也不是不想解,只是这香稀奇罕见,解毒所需的药草自然也是。我手边没那些名贵东西,你恰好就一同来盼月谷里吧,回谷我帮你调药解毒,顺便清清你那些体内残毒,效果可比外头那些自称神医的家伙好上许多,你且将就,信信我吧。」 ☆、16第二关卡 昏暗中,隐约看见他张口欲要说些什麽,可是迟迟没有。冰心一时之间也没想太多,松开对他的箝制,起身打量了一下这马车,後来想著出口还是从顶会比较好,毕竟身旁还要拖个人,不能再向刚刚那样翻滚进来了。 正想到这儿,双方身子一激灵,察觉到危险,眼神完全变了。冰心当下搂著男子的腰飞跃起来,冲出这马车顶了。说迟时那时快,他们一跃的瞬间,脚底下的那马车马上被四面八方的箭雨给刺穿,彻底的成了蜂窝。然後听见下方的人高声呼喊:「无法留下活口,就全部s杀!」 看来是为首的发现端倪,终下了决心这般说。看著伊妃贝儿和小总管那边的人马都没事,反而是那些任务失败的刺客尸首遍地,再看了下从马车旁边新窜出的人马,也就是刚刚注意到马车後面被划开,得知里头有救兵,才当机立断的放箭,一个不留活口的想s杀他们。 也好险他们发现得快,即时跳出,不然可真的得跟这手边男子一起殉情了。思及此,冰心转头暗暗打量手边搂著的男人。 他年约二十四、五,身穿一身半敞的丝衫红衣、红裤,身披著黑边金红袍,很是独特的造型穿著,搭配那张似妖孽的俊美脸庞,白皙似水的肌肤,金色的摄魂眼眸,真是个祸水妖孽啊。一向对美的事物有著极高评价的冰心,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毕竟刚刚暗处还真的不晓得他就长这麽个样。 或许现在他被一个女人搭救很是丢脸,感觉不自在吧,低沉如冰霜的脸看向别处,也可能他体内的毒和这薰香让他特别难受,他的脸庞微红,紧抿著唇,面对这般如此诱惑力极高的男人,冰心还真的无法移开视线。 或许是这视线注视太久,男人终於开口,略带恼怒,却嘴角轻挑的说:「你以为你臂力够,能够揽我多久?还是以为自己轻功高,可以一直待在上空啊?还不快下去,等会都成了箭靶!」 对!现在可不是光看美男的时候!上空处本身就很难施展身手,何况躲避那些空中飞箭。冰心终於回神,赶紧在坠下时勾著一棵树,和美男倚在上头,下头传来伊妃贝儿的担忧声:「小紫──」 猛一迅速回头,堪堪闪过了毒箭,看著黑了箭头的颜色,冰心闻到气味,居然是一沾就回天乏术的猛毒,当下脸色也变得难看。 「好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要不是我手边没有带其他毒瓶毒药,不然一定马上下去让你们嚐嚐什麽叫做生不如死!」冰心小声低骂著。 现下在树上,若冒然下去跟底下的一起搅和,这红衣厨师当下成了不会动的靶子,好不容易救出的人若死了?那可亏大了!於是冰心只能静静倚赖伊妃贝儿他们底下的卫兵,迅速的解决掉那些後来跑出的刺客援军,她只能挺身在他面前,挥出弯刀帮他挡著那些麻烦的毒箭。 或许瞧见冰心的脸色,和咬牙忍住不下树去痛扁他们的冲动,美男悠悠说了句:「你去吧,我不会这麽容易死。」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冰心自然的没全信他,当他是逞强话。 「无所谓,这种事还是让他们这些专业的来好了。」脸色渐渐恢复,冰心看著伊妃贝儿那方完全是掌握大局,不由得坐在树上,全当看戏一般,两腿无聊的晃动著。途中也很尽责的提起弯刀打掉几支箭。美男看冰心这坐姿背影的眼神变得更是复杂,不过他依然沉默,什麽话都没说。 过没多久,这场骚动终於完全平息了,在冰心的提醒下,好不容易留了一个活口,看来只是个小杂兵,不过应该也知道一点内募才是,於是待冰心他们安稳落地後,她向前靠近他,严声问著:「谁让你们来的?」 那刺客狠瞪冰心一眼,开口道:「朱雀国国王!」 「真是胡说八道。」美男轻飘飘的开口反驳,却没想到下秒他随手拿了站在离自己最近的明侍卫的剑,一刀砍下那刺客的头,这一连串的速度极快,负伤的明侍卫也来不及反应。 伊妃贝儿见到这场血腥,则是轻闭上眼睛,忍住不看。反是冰心似乎习以为常,毫不忌讳,眼睛连眨都没眨,可她对美男的作法却不能认同,因为现在是她在审问。抓到这活口的、本就是主人的伊妃贝儿,早就让位,让冰心一切自己来的,所以现在能够决定怎麽处置这犯人的,该是她才对。 「你不该杀他。」冰心闷闷斥责。 「就算继续留著他,他也未必会说实话。」没了薰香的控制,美男的脸色依然y暗,他扔下血剑冷声笑著说。 冰心可以想像得到是因为朱雀国国王派兵保护他,并且带他来这盼月谷,所以他断没有理由怀疑他们国的国王。只是…… 「现在这里应该是我做主。回谷後,我有的是方法让他说实话!你不该擅自下手!」冰心依然不高兴著。 「他的作用……只是任务完成不了,就拨弄是非,诱导黑白罢了,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叫人怎麽信服呢?难保他不会再扯出一个青龙国、一个白虎国!甚至把所有国家都给拖下水!此人不除,天下将会大乱。我说是吧,伊妃贝儿姑娘。」 冰心顺话看去,发现伊妃贝儿的脸色是惨青,恐怕她刚真相信了那刺客的话,可现在听这红衣厨师说的,她反倒懊恼,到底哪边真哪边假了?四国鼎立其实相当矛盾,每国国王的野心也是大家都不测、说不准的,到底除她、除玄武国之外,还有谁想暗中除王的?难道谣言竟是真?连朱雀、青龙跟白虎也一块儿搅进来了?那这天下真的是要大乱了。 伊妃贝儿是玄武国得力的宰相之女,她的立场本就很尴尬,一路上风声都是听闻玄武国王派兵要杀王夺位,好比刚刚出现的那些刺客,她都脸色铁青,沉默不语。恐怕心中也早有些眉目了吧……而这美男的作法到底是在帮朱雀国还是玄武国,还是真的其他国?这些於现下的判断上来看,可都真说不准。 唉,真是麻烦,一开始把人留口不就得了嘛!她若是回谷,定有很多法子可以逼他说出真话的,真是烦闷!想完,冰心抬头哀怨的瞪了下这美男,擅自牵起伊妃贝儿冰冷的手,回去马车了。 起初伊妃贝儿有些吓到,下意识的想挣脱,可在冰心轻飘飘说了句:「人都死了,反正我们都没事,别想太多,回谷吧。盼月谷那里环境可美著呢。」类似安慰的话语後,伊妃贝儿原来紧张惶恐的神情稍微释怀,露出淡淡笑,任冰心牵著走了。 剩下的仆人见此,在小总管的指挥下,匆匆收拾了些东西,暗卫们也顺道查看伤口等那些,他们这行人继续往谷前进,只是这豪华的马车上多了个红衣厨师。 ……**……**…… 後面的路上倒也算平静,经过了第一层,也就是玄武国士兵的关卡时,小总管拿出了宰相特属的令牌後,士兵们当下明白车内坐著的人,正是天下地衣金发歌姬的伊妃贝儿後,没多加刁难也没检查马车,反而低头必恭必敬的让马车入内。看来这就是这玄武国宰相的面子了。 冰心偷掀一帘,看到外面模样,不禁心中感慨。这就是权威呢,多威风啊。 伊妃贝儿只是微微笑著,冰心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的眼里,那神情除了对她的好奇外,居然满是宠溺。 红衣厨师则是躺在马车内的最後方,他因体内毒素和这香毒而显得虚弱,脸上却完全没表现出来,他侧躺著,以手撑著下巴,慵懒的身姿和那双深眸,只是微微看著面前掀帘一角,不断往车外风景望去的冰心,还有伊妃贝儿独看著她的视线……红衣厨师轻哼一声,闭上那锐利、彷佛能穿透一切事物的眼睛,不再去看了。 接著来到了第二关卡的白虎国,他们士兵态度和语气还算好,而且坚守岗位,虽然庆幸不用全体搜身或怎样的待遇,但是非要有能够证明这马车内是天下地衣者其中之一的身分,冰心想想,他们这麽做也是对的,毕竟等四道关卡一过,来到欲进去的盼月谷刻石前,最後还是只能那四个被选上的人进去,所以在这之前要多少人一同上路其实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只要其中一个是被选上的人、拥有被允许进去的那权力就可以了。 冰心瞧了眼馀毒未消、正懒懒趴卧榻子上的红衣厨师,对此并没抱多大期望。 她转而对上了伊妃贝儿那不甚在意的笑容,看见她轻轻抬手制止了旁边那小总管本想开口的举动,悠悠下了马车。冰心随後也装作她的小仆跟著下车,这举动让伊妃贝儿嘴角又勾起了微微弧度。 其实冰心也明白小总管想开口劝阻的立场,毕竟伊妃贝儿的身分可是玄武国宰相的爱女,轻易的让她抛头露脸,而且还是在他国的士兵面前?这怎麽说也是个不敬、相当失礼的意味,甚至可以被说是玄武国的示弱象徵,严重点还会是国家耻辱的代表。唉,说得能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17不服 可是现在这种关头g本没办法,天下地衣者的公开身分就是如此,如果不露出那代表x的金色头发,证明自己是里头的「金发歌姬」,那麽怎麽继续上山、过这道关卡呢? 在秀出了金色的头发,白虎国士兵为首的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冷声问著:「只有金发不能做代表,歌姬的声音也得展现。」 小总管担忧之馀也一同下了马车,听到这番话,更是火大到不行。为有著权高贵重身分的伊妃贝儿小姐,遭受这番奇耻大辱而感到愤恨,小总管破口骂著:「你们算什麽东西?也敢让我家小姐为你们唱歌!以为天下地衣者的千金一曲,是你们这群东西能够听见的吗?」 白虎国士兵听见纷纷大怒,认为玄武国代表的小总管分明瞧不起人,可小总管这边的侍卫也不甘示弱,瞪大眼看回去,认为要他们的小姐为这几个士兵高歌一唱g本是亵渎的行为! 眼看两方人马僵持不下,冰心揉了揉额际,有些无奈。 就算原来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事,只要牵扯到「国家」这两个字,就不再是个简单、能轻易了结的事了。这种常识若不能够相互理解、彼此放下对他国的成见,那麽两方g本永无达到交集点。 後面小总管眼见对方并没有要继续开放关卡的动作,更是急得大骂:「或许确认天下地衣者的身分是你们的任务,可是瞧见我们玄武国的宰相千金,有此玉佩做证明,还能造假不成?难道还非要露出些本事来给你们几个一一测试?今日若是天下地衣者的红衣厨师来到,难道还要亲自升火烧饭,做几道菜来给你们嚐嚐?」 「噗!」面对这番咄咄逼人的词,冰心实在克制不了,率先出了个笑声,後面白虎国的士兵更是脸色难看。乱枪打鸟,连躺在後头的红衣厨师都中枪了。 伊妃贝儿依旧是维持那般平静气质,丝毫没有受到这些唐突而困扰,她轻轻抬手让小总管住嘴,後者也乖乖领命不再逞一时的口快了。伊妃贝儿的恬静气质从里到外散发出来,她的正色更是让对面的白虎国士兵不敢小瞧。 後来她这麽说:「好,你们要听,贝儿也愿唱。能为辛苦站岗的士兵服务,是贝儿的荣幸。不过……」伊妃贝儿话顿到这里,眼神若有似无的扫过其馀士兵,最後又回来停在为首的上头,轻轻接下後半段的话:「希望在贝儿唱出口後,能让我们安然通关继续前往後头路程,不再藉口干涉。」 在为首的白虎国士兵吞了口唾y後,其实他的气势就g本来说已经输给了伊妃贝儿的处变不惊了。他也深知这个道理,但就算如此,面对有著高贵血统的歌姬,依然不甘示弱,反而将就拿出了军人的士节礼仪,维持著国面风仪,他拱手道:「在下白虎国左司令旗下的参谋长杨擎,有请姑娘以曲赐教了!」那声音威严盛气,军相的武人之风倾泄而出。让冰心不由得对他多看两眼,同时对白虎国士兵的管教和治理手段,更是双眼写满了赞赏。 「如此,妾身献丑了。」伊妃贝儿话也不多说了,以歌姬的身分跟态度,轻盈微微一礼,抬头正要高歌引唱时,远方一声:「且慢!」制止了这天籁之音将要显现的刹那。 冰心和其他人疑惑回头,只见六匹白色骏马拉著同色的j致花纹车,朝这里缓步踏来,前方和後方各有六匹黑马和强壮士兵做开路动作,场面隆重而浩大,此番准备居然不输给伊妃贝儿的派头。看了眼马车敞篷上的白色旗杆,黑线黑纹的白色老虎做图腾,是哪一国的阵势,就算冰心用膝盖想也完全明了。 果不其然,刚刚那为首的白虎国士兵杨擎,马上躬身面对带领马车的其一黑马上男子,深深一拜:「参见右司令大人。」後方士兵也跟著作礼,口中高喊那句话。 那白虎国右司令微微开口:「都免礼了。」他抬眼扫过伊妃贝儿等人,说:「公子交代了,让你们放人通行,别做些无智之举丢了白虎国颜面。」 杨擎不说二话,领命遵旨。可是後头离伊妃贝儿较近的士兵显然初生之犊不畏虎,他还是新人,所以没搞清楚眼前状况,居然冒然c话:「可是在上一玄武国那关卡上,他们居然强迫公子弹琴以测试名号,才准入山!」 话落,杨擎马上紧急回头大喊:「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馀地吗?冒然c嘴公事,依军法置办!来人,把他捉回大牢,听後审判!」 没想到右司令不领情面,冰冷锐利的视线扫过他,冷声道:「不必!在高位长官面前多舌,已是死刑,该就地处斩,以立赫威!」 刚开口的小兵脸色发青被压跪在地,身旁士兵一把刀出窍,亮光就在眼前晃著。现场转变快到让人连眨眼睛都觉得奢侈,白虎国的军威……狠,果然够狠。如果军律严明得用这种方式作为代价,那麽,她刚刚还真是愚笨!怎麽会佩服?怎麽会欣赏呢? 如果不能以德服人,就算是军令……在想著这些的冰心,下一秒看见杨擎重重跪地,央求道:「此小兵踏入不满一月,未严加管教之责是属下失职,请右司令大人开一面!」说完用力一磕头,再不起。 「站在前线接触他国代表,乃是项极大重任,不知礼节而多嘴出声,有损我们白虎国军形象,用人失当,一起论罪。但念在你不归我旗下,代我禀报你的长官左司令後,回头再治你一罪!现在,行刑!」 坚定残酷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冰心心念一过,居然未想後果就先开话了:「等等!」 事後她才觉得自己怎麽会这麽莽撞,别人处理家门事到底与她何干呢……妇人之仁这种天真想法,迟早会害死自己的。冰心这麽著。 右司令因为命令再度被不相干的局外人士给c上,脸色和口气都显得很不好,看了下对方站在玄武国宰相的女儿旁边,那麽应该是玄武国的人马,现在这种国丑可不能再有什麽闪失,於是他只好压下脾气,冷声问:「这是我们白虎国的事,就算是你玄武也不该c手干涉!」 从语气中明显透露出的火爆,渐渐於四周传来,小总管对白虎国的误判有所不满,她想开口说话,说冰心g本不能够代表玄武国,却轻松的被她那熟知她x格的自家小姐给摆手拦下。 伊妃贝儿看了眼冰心,示意她稍安勿躁,优雅的转头面向白虎国的右司令,甜美的嗓音轻轻说:「大人这话的确没错。可刚刚这名小兵似乎透露了我们玄武国刁难你们进关卡一事,贝儿想问问这名小兵,此事,可当真?」 右司令依然没什麽好神情,用眼神示意那名小兵可以开口,却没想到得到的话不是他要的。 後者依然毫无察觉那眼神含意,马上连连点头道:「此事千真万确!我们每个关卡因为国家之间的不同,自有负责侦讯的传递兵,我们的人马,快马加鞭传来的讯息的确就是如此!他也听到了公子的琴声!」 冰心了然,就是因为底下的玄武国士兵这般对待白虎国代表的美人琴师,所以他们才想要报复,也拖伊妃贝儿下水,让她知难道理。她就说嘛,国与国的事是最麻烦的了,何况还什麽国家代表,擦枪走火、玩命赔命g本只是小菜一碟!冰心在心中嘀咕著。 「闭嘴!你临死之际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触犯什麽罪吗!」参谋长杨擎大喝一声,对小兵再三斥责,後者脸色发白,但困惑神情依旧,冰心再往那右司令看去,脸真是黑了一半。对,是被气的。 「杨擎!这就是你所带领的士兵?不知天高地厚!胆敢以下犯上!胡作非为!简直藐视军法到极点!」右司令怒骂。 小兵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可眼看今天将死,胆子这个时候也开始大了起来,口气急道:「属下不晓得!真不晓得自己犯了什麽错、犯了什麽罪!军法上,战争上,别人怎麽对我们的,我们不就该讨回来吗?他今日让我们公子难堪,为什麽我们还得迁就、礼让他们呢?我不服!我不服!」 〝为什麽是我的错?我做错了什麽?为什麽是我?″ 〝我没有错!我g本没有错不是吗!这不是我的错……不该是我的错……我没有做错──″ 记忆忽然重叠,冰心的手心满是汗,有什麽东西在脑海中闪过,那个景象、那道悲愤的声音……居然是自己的。自己当时就跪在一片冰雪上,不断重复、哭喊著这几句话。 错……什麽错?自己又怎麽错了呢……冰心还在茫然中,没有过往记忆的她,如今居然因为这小兵的情绪,和以往自己的重叠,脑海中才突然闪过这些画面,让无意间知道这脑海记忆的冰心,彻底震撼了。 虽然那只是片段,不管事後冰心再怎麽用力想、努力想,通通都没有用,还是徒劳无功。 「说不听的畜牲!来人!马上行刑!到y间地府忏悔去吧!」右司令挥手,压著小兵的士兵手一抬,刀一挥,眼看这脆弱的颈子就要分离,冰心再也没有时间犹豫和分心,索x这行刑距离离她不远,她不加思索的从腰身挥出弯刀,硬生生挡下了这把刀口。 ☆、18白衣愔愔 成功挡下的下秒,现场有抽气声响起,众人脸上是完全惊愕,回神的右司令立即驱马上前,朝冰心愤怒喊道:「大胆!敢妨碍白虎国的行刑!就算你是玄武国人马,我今日照样也能够一刀劈了你!」 冰心抬头对这番话感到不满,欲开口,伊妃贝儿却拉紧她的手,对她摇头,轻声细语的转向右司令,说道:「大人可真心急,一心一意要惩治这名有损国家形象的小兵,却忘记了贝儿的话还没说完呢。」 「不是只要问吗?」右司令语气不耐的说。 「还有呢,想对贵国聊表一下心意,为我国士兵的低劣玩笑赔礼。」伊妃贝儿微笑。 「哼,这倒不必,我不觉得我们有什麽损失或屈辱!你们的赔礼对我们来说才是失礼!」右司令毫不客气,高傲的回。 其实这才是小兵和这右司令想法的关键所在了。 前者认为玄武国冒犯了白虎国,所以自己才要讨回这个公道,对玄武国的人马不客气。但其实後者的右司令这方,却丝毫没感觉到这就是冒犯,又或者该说,他们自命清高,自傲惯了,因此完全不把这些当一回事看待。 而如今,一个代表国家却产生了两个左右的想法,如果右司令这方认为了这就是冒犯、这就是亵渎,那也代表玄武国真的做到了类似这种「欺压、失礼」的动作了,白虎国的面子这下可挂不住,於是说什麽才会要小兵住口。 这也是单纯直率的小兵所想不到的解答吧。 不过口口声声说要治人家的罪,而且还是死罪,这也挺过份的,这种高压统治对冰心来说,也是极为不屑的。到死都不让人家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真是种讨厌的感觉。心里渐渐浮起厌恶,冰心反握住伊妃贝儿的手,更是紧了些。 伊妃贝儿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担心,只是给了冰心一个放心的笑容。接著抬头继续对马上的右司令开口:「不知贝儿的歌声,值得了多少呢?」 「什麽?」右司令皱眉。 「可否救得回这无心小兵的过错?」伊妃贝儿依然微笑询问。还不等右司令的回应,伊妃贝儿已开喉高唱了。 一曲他国字音缓缓流泄出来,声音婉转动听、咬字清晰,在这个无音乐伴奏、现场皆是他国士兵的地方,仅仅只是清歌高唱一曲,胆量却也是非比一般。声色高低起伏而不杂乱,字音更是规律整齐。 突然,这般清质的音还未曲完,从白虎国马车上里头,传来缓慢动人的轻柔乐音,伴奏著伊妃贝儿的纯天然歌喉,优雅柔美的琴声彷佛一条灵活的蛇,轻松自然的搭在了这美妙歌音上,旋转著歌转著曲音,好一会儿,才渐渐分离,同时歌曲琴音的搭配也到了尽头。 在现场大夥都还沉浸在这美妙的馀音而毫无回应之时,白虎国轿帘轻轻传出了拍掌声,那人道:「多谢伊姑娘的赏脸,这曲很是尽兴。」这声音温润如玉,沉稳可靠,令人有种安心感。百分之百的男音中,带著不陌生、似乎在哪里听过的样子,让冰心彻底困惑了。 伊妃贝儿微微欠了下身,笑道:「哪儿的话,是公子肯赏的脸。」 眼见场面融洽,气氛美好,刚刚的剑拔弩张一瞬消失,冰心不禁把心中一闪而过的不解给提出来,她这麽问:「里面坐著的……可是天下第一的琴师美人,白衣愔愔?」 伊妃贝儿困惑,这件事现场大家不都早就知道了吗?後面听见轿里头的声音斯文有礼的说:「正是在下。」 冰心更是把自己的不解给完全说出了:「琴师美人该是女的,可你是男的?」 众人闻言,满脸黑线。 伊妃贝儿更是当场错愕,她没料想到冰心会在意这点,甚至,还误会了这点。 不等她讲解,轿子里头的人似乎笑了,而且很是愉悦,他依旧轻松自然的答话:「哦?姑娘怎会以为白衣愔愔是名女子呢?不巧在下,却实在是个男的。」 冰心顿了下,脑中有了顿悟。是啊,「美人」又不能够代表x别!自己怎麽这麽糊涂!可是,她依旧觉得有些怪异,纳闷且小小声开口:「美人这称号……男人的你,配吗?」 话一出口,谅是冰心已经压低了声音,是禁不住好奇才小声问的,但现场沈静的人马却都听清清楚楚,著实为这失礼的词愣了大半。玄武国这方人马听到,忍不住偷笑,白虎国人马一听,则是纷纷大怒,认为冰心g本是来拆台的。 右司令眉头紧皱,正要发话时,轿里头的人儿却悠然下车,待优雅落地之时,冰心瞪大了眼睛,白色衣裳,戴著面纱,墨黑的头发和那双莹亮的眼眸,这不是在山路边那茶馆所碰到的那位白衣男子吗? 白衣愔愔依然是带笑的口吻:「你见过我的面目,这面纱我就不摘了。你认为,我配的上这称呼吗?」 冰心回想起了那张清秀绝伦的俊脸,柔静而沉稳,y柔x脸庞却不娇弱,浑身上下发出的气质更是独特难挡,他,当真撑得起俊美两字。 起初看到他面纱底下的真容时,还以为他是仙女下凡来著,要不是她曾经搂著他从茶馆二楼飘下,那手确实触的体型,和紧贴著他时的宽阔臂弯和那x前的一片平坦,否则她真当他是女的没错了。 接著冰心愣愣点头,愣愣的回:「配,配极了。」 白衣愔愔听见这答案,似乎很满意,但他也不骄傲,神情依然一般,只是露出一张笑容来面对。而这笑容,居然让现场有男有女的大夥都移不开视线,怪只怪在那张皮囊上,当真是多麽有诱惑力啊。彷佛小茶馆现象再度重现。 现场唯一一位不受任何影响的伊妃贝儿只是轻哼一声,若不注意听也不会有人发现。她牵起还在发愣的冰心的手,问著也在恍神的那右司令,静静道:「右司令大人,可否卖给贝儿一个情面,让这名小兵免除一死呢?」 右司令正要回话,白衣愔愔已经笑了起来,开口道:「那是当然,右司令大人一向刚正守法,戒律分明,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想来也不会真为一个说错话的小兵勃然大怒,挥剑相向的。刚刚只是个误会和一场小小的玩笑,是吧?右司令大人。」 骗人,刚刚场面才不是这个样子呢。不过就是为了让他好下台,用得著这麽夸吗?冰心在心中吐舌,暗暗想。 眼见有台阶,加上他们这行人的确是奉白虎国国王命令护送白衣愔愔进谷的,照理说也该是听从他吩咐的。 其实他原先也不想惹些什麽大麻烦,现在玄武国的伊妃贝儿也发话请求开恩了,自己顺著台阶下也没什麽不好,於是在心里权衡一下後,很是乾脆的说:「正是,公子说得没错,既然是个误会,那就没什麽好多说的了。杨擎,做什麽还发著呆呢,不快点让他们把刀收起来,小兵回去站岗,快快开启关门,我们还赶著入谷呢。」 杨擎一听大为惊喜,冷汗滴下,表面上不动声色,在恭敬喊了声是後,赶紧下令要其馀士兵把门给开启。 办完这些後,在伊妃贝儿他们也要上马车,一块儿入关门之际,杨擎与冰心和伊妃贝儿的眼恰巧对上,他目露感激的朝她俩点了下头,後面继续指挥士兵了。 伊妃贝儿对这情形起初愣了下,她没料到无心下做的这件事,居然能获得这份感激。 冰心则大方的接受这感谢,轻笑了下:「他的心眼倒也挺宽阔的。我们上马吧。」 伊妃贝儿微微一笑:「嗯。」 上了马车,瞧见还在闭眼休息的红衣厨师,两人继续於车上吃喝了一下,偶尔几两句轻声细语的交谈。全然没注意後来似乎在睡梦中翻身背对著他们的红衣厨师。 其实他早已没了睡意,张开了眼睛,他悠然的看著马车内的木板,似乎在思考些什麽。毕竟,刚刚马车下的那场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也掀开帘子一角看了外头状况,只是心底就算再有什麽主意,也都只是听了就罢,看了就过而已,内心似乎在盘算些什麽。 下一关卡是朱雀国,伊妃贝儿的马车在前,白虎国的他们则在後方,两车现在都入了同一关卡,等到见到了朱雀国士兵检查之时,在冰心他们的眼中,「恰巧」醒过来的红衣厨师,轻声喊了句停车,慢条斯理的下了马车,悠然的拿了一块代表朱雀国某象徵意义的令牌,轻轻开口:「放我们两车队进去。」 朱雀国士兵一见到令牌,马上齐齐跪下,二话不说,单领命称是。在右司令惊奇玄武国马车上居然坐著个朱雀国的红衣厨师,在伊妃贝儿和冰心都讶异原来这红衣厨师身上居然有这麽代表x的东西时,两方马车毫无困难障碍的入了朱雀门关卡。 原先冰心还在想著,若朱雀国他们也有意上演这出刁难之戏、甚至认不清这落魄的红衣厨师身份可该如何是好,却没想到,原来他还暗中藏有一手。 ☆、19驳回 眼见开头马车已经顺利入关卡了,红衣厨师无聊之下打个哈欠,正要重回玄武国中间队伍的主位马车之时,一名朱雀国将领慌张的来到红衣厨师身前,马上用力一跪一磕头,颤声喊道:「属下该死!没料到山边处这暗藏玄机,营救来迟,请大人责罚!」 红衣厨师一脸无所谓的看了下低头下跪的将领,毫不在意的说:「也没什麽大不了的,我恰巧让人相助,好端端没事呢。」 将领怯怯抬头看了下玄武国的马车,窗口处一名水灵大眼的秀丽姑娘探头出来好奇一看,一想到他们尊贵的大人居然和他人委身於这辆马车,更是心觉悲痛,提议道:「要不,让属下准备几辆马车跟几名手脚灵活的小仆,一路伺候大人可好?」 一听这话,红衣厨师冷了张脸,哼声道:「要你多事!与其担心这种问题,不然先去把那『玄机』的事都给搞定!」 被斥责的将领一脸铁青,颤声领旨,後面全体朱雀国士兵弯腰恭送红衣厨师他们的马车离开。 冰心见到红衣厨师一上马车後,冷静的端坐於靠垫上,她再往窗口外看了看他们国家的目送阵式,对一脸「无所谓」「这是应该的」的红衣厨师忍不住道:「你还真是……好大的排场呢。」 不就是个江湖称号吗?一国的士兵将领居然就这麽对他卑躬屈膝的?实在不得不对他所隐藏的另一身份另眼相看啊。这是冰心的话中之意。 红衣厨师一时间没听出来,只是嘴角弯起,浅笑道:「这也没什麽大不了。」说完,很顺手的拿起了身旁茶几上的杯水,轻轻喝了下去。 冰心啊了一声,懊恼的说:「那是我的杯子。」 红衣厨师微愣了下,没答话,嘴角上的弧度更是又向上扩大了些,依然继续喝著。连伊妃贝儿轻皱眉看他,察觉那莫名的敌意他也都不予回应。 良久,冰心悠悠叹了口气:「那杯子,前面喝的还是伊妃贝儿的说。敢情我拿到的这杯子人缘真好,每个人都喜欢用它。」 「……」无言的放下杯子,红衣厨师故作若无其事状,面无表情的大开帘子,看起窗外风景来了。 ……**……**…… 马车行走都还顺利,终於到达了山上的最後一关——青龙国士兵所镇守的这一关。冰心想起在跑五国时,听到对於青龙国士兵的传闻,说他们守正不阿,戒律分明,军律严整,跟白虎国的治兵方法虽有相像,但总归没这麽严厉可怕,动不动就砍人人头。 青龙将士们都是爽朗之气,没有迂腐、固执之典,不拘小节又点到为止的健谈x子,更是成为了各国军人心目中的典范,隶属的各个军官向来做的、留的也都是好名声,深受百姓欢迎喜爱,鲜少人提起他们青龙将士,无不竖指夸奖的。照这样看来,那应该不会特意刁难他们几个吧? 想到这儿,冰心放心的松了口气。不然上一趟盼月谷还得无事生出这麽多劳累风波,可真是够呛的。 果然,对方长官在陆续看到他们的令牌,知道最後三国的代表人马都在这里,都很快的放行了。态度没有谦卑却也没有谄媚,一本的国字正经脸。果然嘛,站岗把关的任务就该这样的啊!规规矩矩还不好吗?冰心欣喜的想。 这趟连下马车都不必,可以舒服的继续赖在上头了。 正要放下掀开的帘子,也是马车经过他们的守正边关时,却见到远方快马的小兵冲来,和他们擦肩而过。瞧见那小兵满头大汗,一脸惊恐焦急的模样跟那带头的长官说话,冰心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小紫,怎麽了呢?」伊妃贝儿见冰心迟迟没有放下帘子,且头还不断往外处探,温和的问。 「我可以喊停车吗?青龙国好像发生了什麽事。」冰心乖巧的举手发问。 伊妃贝儿见此,笑了下点点头,当作允许了。一得到许可,冰心马上朝外大声嚷嚷著:「停车!全给我停车!」 红衣厨师微皱眉看著放开嗓子大叫的冰心,朝伊妃贝儿望过去:「没必要让她自己喊吧?哪个大家闺秀会这麽做?」包括掀帘子。 「这才是小紫。」伊妃贝儿拿起手帕掩口,呵呵的笑了几声。 红衣厨师微楞了下,後面不再继续开口。没多久,伊妃贝儿的车队马上整齐安静的停下车,这样的举动让後方保持一段距离的白虎国车队,不由得也停下正在进行的车队。 不解的右司令发挥职责,驾马上前想去问他们的动静,毕竟他们阻在路道上,兴许是发生些什麽事了?为後方的安全起见著想,他没预备超车、从旁而过。正这麽思考的他,却突然看到从前方缓缓向这边过来的姑娘。 依稀记得她居然跟著金发歌姬同行、还坐主车。她这地位和说话方式,更不像那些卑微、恭敬的女侍小仆。 况且从完全不统一的服装看来,她也不是玄武国的人马。何况他们白虎国的代表者还在山边路上就见过她了,可见她也不是一开始就跟车队上来的。那她到底是什麽人? 经过右司令身边,冰心微微点了下头,说声有事问问青龙国士兵大哥,做了下礼节告知的举动後,就从他身边擦过。注意到白帘子伸出来的那双白皙手臂,轻轻的挥动,右司令二话不说赶紧驾马到主车前,告知对方刚刚冰心说的话。 一到现场,冰心瞧见原来国字脸为首的那人已经满头大汗,面色苍白,急问小兵道:「那现在将军大人他们到底怎麽样了?」 「小的也不敢妄加猜测,只能依照将军大人的嘱咐,特地传令要後方各国的天下地衣者多加注意,甚至带上士兵什麽人马的也都好。」 为首的那人冷汗落下,喃喃道:「居然已经到了要带上士兵的地步吗……情势已经这麽危险严峻了!可恶,传令下去,把我国所有边关的士兵全部召集过来!」 小兵听到慌了:「大人请等等,将军只要小的传话,没说要大人您的支援啊!」 「你懂什麽?」为首将士瞪他一眼:「既然能够提醒他国带上士兵入山了,将军大人必然也陷入苦战!我们青龙国引以为傲的将军大人,说什麽都不能有个万一!」 「但是……」小兵神情焦躁的想反驳,毕竟将军大人没交待下来的这点,他又怎敢越权呢?甚至若是造成传话过程中最常发生的「误会」,坏了将军啥事,岂不是一个军法整治就可以了事的! 小兵正待苦思说词好加以反驳,後面一道女声却连环问起:「那现在他们到底怎麽样了?不知道里头情况,但g据所看到的现有状况呢?他们进到山里头的哪里了?过刻石没?」 两人一愣,转过头来看著脸色正经八百的冰心,这才注意到原本应该前进的两大马车队伍居然都已停下,有些为首带车队的,还不时歪著脑袋看过来,直到双方的主人,玄武国金发歌姬和白虎国的琴师美人都姿态从容、优雅的下了马车。 原来是冰心刚刚那道不大不小的询问声音,被耳尖负责压後的小仆们听见,纷纷上前告诉自家主子了。後者可能也以为发生了些什麽事,想说不如自己耳听为凭,於是恰巧的一同下了车,他俩彼此见到面,相互微笑算是打个招呼,接著眼神有志一同的都看向冰心的方向。 瞧见眼前这呆傻不解的两人没怎麽搭理自己刚问出的问题,冰心又问:「别愣著呢,现在两大车队伍都等著你们的答话!」 因为答题关键在於小兵,於是他也最先回神,凭著她这般两大车队车队的阵式喊,小兵也不敢单看他人衣色材质就冒然断定此人的身份,因此回答起来格外戒备:「前头我们的将军大人发话了,越往里头地势就越凶险,甚至还有偶发机关和各种障碍,建议各位入山谷之前多带些士兵以策安全。」 「士兵?」冰心听完深深皱眉了,「带士兵干麽?不知道山多人多命案就越多吗?不过是区区一个入山之行,你们四国带著大兵进得去山里,也不怕山容不容得下你们?山谷一向是清幽、远离尘嚣之地,岂可接受这般吵杂?驳回。」 话一完,两大车队负责领车的头头都面色不善。他们身兼祖国代表者,知道这趟使命的重要x,而这小丫头又不是自己这方人马,凭什麽这麽理直气壮的替他们「驳回」? 右司令甚至见到对方队伍的代表小总管也是一脸不屑样,他更加笃定了这丫头其实g本没啥本事吧,瞧服色,甚至那低俗、非皇家制作的的材质,也都与玄武国他们不一致,应该只是临时混入车内,跟那金发歌姬作伴、说笑话以排遣马车上无聊的佣人吧。 为首的那位青龙国长官,听到冰心这般无礼回话,面色不善的反问:「姑娘好大的口气,这身随意打扮到底是何人?又代表哪一国?居然把我们将军大人的好心叮咛给当作耳边风!」 每个人在与人对话时,其实不只会看面容,自然的衣著打扮也是关键其一,何况是在天地王朝,大家都长得一副东方面孔样,这四国的穿著打扮更是成为关键其一。而现在的冰心一副商贾打扮,很简单的衣裙,随便到哪个国都能够买得到,也毫无任何惯x乡音,g本看不出是代表哪一国。 ☆、20青龙国将军 在这四国人马皆处的这山谷处,这个问题是大家最关心的,如果不问出口,不表明所在立场,一直埋在心中反而更像个定时炸弹。好比说右司令此刻对那发问的青龙国将士露出充满赞赏的眼神。 真是讨厌,这套衣服怎麽说也很贵的,现在於四国见过大风大浪的士兵面前,居然变成不值一提,士农工商排行最下一层的又怎麽了?皇g家又怎麽了不起了?真是狗眼看人低。在心下暗暗骂著,冰心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 假假咳了一下,果然早点挑明自己身份也比较好掌握现状,不然大家见她的眼神基本上都只有「诡异」和「复杂」这几个字能形容。察觉背後的伊妃贝儿欲要上前解释,冰心先摆了摆手,认为这种事由自己说比较洽当,只要後头再加个玄武国的宰相之女点点头,依据自己对於盼月谷了解的记忆来看,就算现在说假,之後百分之百也能够成为「真」了! 冰心她面带微笑的看著那将士,猛然放大音量的解释:「就不瞒你们说吧,白虎国的国师既然已经放出天地选王的话,要召集天下地衣者齐聚於盼月谷,那就是天意所为,无法更改。但是,盼月谷的山到底如何艰难严峻,这百年来也未有一人成功入於山内,里头种种难关,关关凶险至极,身为此次四国的护送者,你们又岂会不知?」 冰心看了听著这些、一脸悲凄的青龙国那将士跟小兵,心中也猜测个八九不离十,一定是他们前方的将军怎样了。心中虽有些小小担心,但冰心现下只能继续把话给圆满,以博得他们的信任,她继续说:「因此,得知如此、分散於各地四处的我们盼月谷族人,也就是以我为代表,重回盼月谷山上来亲切的带领你们了。你们该做的是欢迎而不是拒绝。」 众人听到这儿,除玄武国早知道的的人马,皆是一脸惊愕。 「你、你是盼月谷族人?不,正确的说,盼月谷有人居住?」小兵颤抖著声音问。 「那当然,有山有花有水的地方,当是有人居住。只不过我们族人百年来都是过著隐居生活,且还不一定会乖乖待在谷内,不少族人都浪迹天涯、不然就是混入江湖商贾去了,外人g本无从知晓。」冰心c著腰,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但是山谷内传闻毒气弥漫,沼泽多有凶猛毒物,g本不可能有人居住……」将士愣著问。 「传闻?哈,你们又知道传闻究竟是真还是假了?虽然毒气弥漫和沼泽凶猛毒物这两点是真的,可是不可能有人居住?真是笑话。山谷里头有多大?毒气弥漫有多远?沼泽又有多广?这最後一句是故意放的风声,就是智者也不敢这麽笃定!」 这似乎拐著弯在骂他们这些相信此传闻的人是愚者?众人微微滴汗。 此话一落,将士和小兵都立即陷入沉思,反观是右司令还是略带迟疑的一问:「这麽说你真是盼月谷的族人,特地到这儿带领我们前往里头?」他虽是在问冰心,但却是看著玄武国的伊妃贝儿。 後者轻轻柔柔的微笑点了头,也算是做了个保证。 「嗯?到这个地步还不相信吗?」冰心挑眉看著在场只信这事七八分的众人,开口继续道:「不如我再说个山谷的详细好了。谣传盼月谷的山洞里,最深处的洞x草药都是自然生长,吸取天地日月j华,是靠著灵气滋长的特殊草药,後方加以调制过後,养颜美容、药到病除可不是虚话,都是事实。因此才有毒气和沼泽的布置,里头共有六大机关,外三关、内三关,进去後路途上甚至还有零碎的小陷阱布置,若你们自行能解那是再好不过,但若不能……哼,信不信我都随你们,到时就别苦张脸哀求我!反正我个人也没啥所谓,只是照样回个老家,做做样子给天给地给那怪预言看,算是意思意思一下罢了。」 「所以说……山谷内的机关和陷阱,姑娘您都了若指掌?」小兵已经一改敬词,态度有礼的跑到冰心的面前问。 「呵,那当然,我单名一个紫字,爱怎麽称呼就怎麽称呼。我打小在那里生活,山谷简直就像我家後院,我来去自如。不过是因为後来嫌弃山谷太过安静、无趣,跑去外头江湖混混,看个风花雪月、赏个快意恩仇罢了,没想到因为那则预言,莫名接到家族信,於是我只好委身回来家乡一趟,带你们天下地衣前往谷内,暂住这一个月了。」 这番完美说词完全打动人心,因为合情合理,众人心中都点头相信了,对於冰心身为盼月谷族人的这一事,完全信服而不再怀疑。明明冰心在几天前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踏入盼月谷这一天。 「其实,紫姑娘不瞒您说,将军大人他们卡在谷内某一关中而无法行动,接到的风声和近况消息,是不少弟兄已经踏进黄泉了,小的实在担心後面状况,冒昧斗胆一问……」 话还没说完,冰心打住他,直问她最在意的问题:「他们究竟到哪一关了?过石刻没?」 「第、才第一关,还没见到紫姑娘说的那东西……」小兵吞吐说著,早在天未亮他们一行人就进入谷内了,现在黄昏将至,却还卡在第一关,这不是什麽多风采的。 「第一关?呼,那就好。」冰心抬头看了天色,下秒转头对小兵冷静的说:「听著,你快马加鞭的告诉他们,第一关卡还出不了人命,无论如何全部都向右走,紧靠著右边树林行走,等到了元天中……嗯,就是那种类似中点站的大石,你叫他们就不要再前进,别轻举妄动了。等我到了山谷跟上他们步伐後,自然会去营救你们其馀未跟上的弟兄。」 「紫姑娘、紫姑娘是说我那帮踏入陷阱而消失的弟兄……都还有救?」 「没错,只是被困在陷阱坑里动弹不得罢了,你让他们稍安勿躁,再等我一会。」 「太好了!太好了!刚听那边消息说,将军对已去的弟兄感到愧疚而伤心不已,这下太好了,大家都有救……谢谢紫姑娘、谢谢紫姑娘!我这就去入山禀报!」小兵欣喜若狂的踏马狂飙去了。 眼见大家终於信服,冰心点点头,如计画一般,也满意的回去车内,想尽快趁天色未晚进谷,不然等月亮星星都出来了,认路真的会更加棘手。 按照惯例让伊妃贝儿先上车,冰心抬高脚要进去时,却感觉到一股视线,循著找,发现是那美人琴师,白衣愔愔的。 冰心想起刚刚大家质疑时都是那右司令问的,他似乎没提问过呢。於是笑问:「怎麽了?你哪个地方不信?」 说出来她好追著记忆来编故事,编故事这种事情她一点都不觉得陌生,似乎还很得心应手的样子。 谁料他不是来拆台的,白衣愔愔只是微微一笑:「不,我信。只是先前不知紫姑娘为盼月谷使者,若有诸多失礼之处还烦请见谅。」 喔,原来是来打声招呼的。冰心心中了然,她点点头,很是亲切的回答:「别客气。」 不久,大夥的车行又继续开始了,这次白虎国的车队稳稳当当的跟著他们玄武国走,冰心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撩廉看窗外,伊妃贝儿微笑喝著茶,那红衣厨师依然慵懒的躺在内处,就这麽往谷内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 进了山边处,看见青龙国约莫三十上下在旁待命的马匹,等伊妃贝儿他们的马车一停,冰心很迅速的下车,看著面前一脸灰败的一群人,正要提问哪个是青龙国将军时,一旁机灵、负责此区的侍卫长,看这阵势也知道怎麽回事,那小兵的汇报他可没少漏听,马上上前招呼,并要旁边小兵速速通报将军,盼月谷使者终於来了! 受到热情对待,与前面几批截然不同的态度,使得冰心的心里很是复杂。该说这些人现实嘛,又好像不是,毕竟这里是只有「有能力者」才能进来的地方,没什麽贡献能力或战斗价值的,得不到尊重自然也是应该。 没一会儿,头冒大汗的青龙国将军现身,扫视了众人,想起小兵说的,盼月谷使者为女x,与玄武国马车坐一块,撇开金发的伊妃贝儿,那麽站在马车旁的冰心肯定就是了!锁定好目标,青龙国将军上前拜请冰心的帮助。 「紫姑娘你可终於来了。」一身青衣铠甲,身材魁梧、丰神俊朗的男人,那双拳头包拳头的手势紧握於x前,边对冰心做个礼节边昂口道:「在下为青龙国将军傅子升,也是江湖天下地衣者的青衣剑客。」 「幸会。我想我的事你也大略知道了,那麽我的自我介绍也就此省略吧。现在你们状况如何?」冰心决定省略这些无谓的开场白,眼看夕阳要落下,不赶紧把握时间进去山谷,再来会很麻烦的。 21-26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21约定 傅子升点头,马上说明现在遇到的难关,也就是那第一关。起先大家进入这里都还好端端的,直到後头的紧急传声说,在更後头的弟兄突然消失、完全不见踪影之时,他们这才警觉事情不对劲。 当大夥儿折返回去看状况时,却怎麽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明明是笔直的一条路,左右两边都是草丛矮树,怎麽也藏不了大批的人,正蹲下想看看地上应该会有的脚印,却完全了无痕迹。後来又听到前头的传声,说原来更前头的弟兄居然也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他们这一群中间的人。 此刻进不得又退不得,偏偏就卡在中间,傅子升原来带了五十名弟兄,现在却大半都断送在这儿,只因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痛失手下的哀伤,让他怎麽也无法继续於这诡异的山谷做出明智决断,这才耗在这里动弹不得。 本来嘛,将士就该死在战场上,为国而战、为家而战,光宗耀祖,不辱门楣,而不是这样子的地方。 他毅然打个烟雾弹,派留在原地守著的几名小兵,去告知後头另三国家前往此谷报到的天下地衣者这儿的状况,最好也让他们多带些士兵来保全他们自身的安危。 冰心听了这些点点头,所以才刚好让这小兵碰上他们,从她口中得知了消息,先到这元天中等著。不管怎麽说,这傅子升人也是挺义气的,懂得提醒他人防范,不然若是误打误撞过了这关,那後面几关可没这麽简单啊……果然天公就是这麽疼惜好人。 她回想了下关於盼月谷的常识,开始头头是道说了起来:「这第一关其实相当好过,看的是太阳位置和影子方向做判断,只要跟著那些大石的影子走,就几乎没事。但若走到了影子外处,自然会被地上陷阱给吞没。想必探查过他人消失踪迹的傅将军,应该也注意到了,影子之外的地方没有其他脚印。」 见对方点头,冰心笑道:「来吧,把那些二三十人给拉出来吧。」说完,走向那大石,在上头了些地方,那刻著红色三大字的「盼月谷」大石前方处,也就是他们刚走过来的地方,轰隆一声,从前方一线的地板上左右向外张开,底下一群黑压压的影子形成,原来那个地方居然是个大坑。 此机关的关键点在就在於张开的土壤上,没受到影子关注的土壤,会变得易软,往往让人踏久了就沉陷下去,就算放轻脚步也很难避免,因为太阳直s的关系会加速那地方软化。等影子过後,覆盖在土壤上时,又会变硬,其他地方则纷纷变软,所以是条没有一定行走方向的关卡,只有熟悉这其中运作才能避免。当然,这种神奇土壤只有盼月谷领域才有。 「看呐!上头的门打开了!」 「是将军大人!」一打开那陷阱,里头原本掉下的青龙国士兵都欢欣喊著。 傅子升感动的向冰心道了声谢,忙吆喝剩馀的弟兄赶紧放梯子绳索下去。那地洞里头约有二三尺,非常之深,好在也非常大,且都是软泥,对於士兵的伤害本身并不严重。 「盼月谷……果真是妙地。」白衣愔愔赞叹的说。 「那如果是正午,或是傍晚呢?没有影子又怎麽判断呢?」伊妃贝儿颇有学习j神,孜孜不倦的发问。 冰心笑著回答:「那就代表此谷这时段不行进入了。毕竟那也是代表不方便拜访打扰的涵义。不过……」眨了眨眼,她欢快道:「盼月谷族人自然例外,要回家怎麽可以有太多禁制呢?所以有其他进谷方法。」 基於部份的保密原则,冰心并不打算公开另外一条的进谷法子,反而决定跟著他们踏过这六道重重机关,顺便也环视一下周围有无故障的地方,也好方便修理。 当这样的心境浮现於冰心脑海里时,彷佛有什麽东西一闪而过,想要伸手抓,却什麽也没抓到。 是想起了些什麽吗?还是这盼月谷……与自己十七年的记忆有所关系?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自己是谁、什麽人、有什麽身份,本来就该清楚的,这才是站在这游戏里头所应该具备的啊!此趟盼月谷,果然没有白来! 在等待青龙国他们整顿好後,冰心也继续那块大石,土壤又重新铺张上去了。完好无缺的陷阱再一次重现於众人面前,大夥儿纷纷目瞪口呆。 这个时候冰心轻咳了一声,缓缓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不相干的人士也就此退下吧。前方还有五道机关阵法,这一路上也再不会这麽好过,我有把握带这四人毫发无伤的上山,却没有那份馀力照顾现场怎麽算也有百人的生死呢。」 冰心严肃继续开口:「因为下一关以後,都是生死关。」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那些为国代表护送的士兵和总管等等,更是脸色铁青。天下地衣者的伊妃贝儿、红衣厨师、白衣愔愔和那将军傅子升则都是面面相觑。 打破这场沉默,最先蹦跳出来的是原来应该於队伍压後的翔,他蹦到冰心面前,神情无比认真的问:「你能保护我家公子吗?不论何时,何地,何种状态下?」 嗯?这问法似乎很有那麽点……古怪。想归想,冰心下秒爽快应答:「我能。」 「好!那我家公子的安危就全交予你了!若是约定的一个月过後,我家公子少了g头发、出了些什麽状况,我翔誓言带领公子所有旗下门派,定要踏平你们盼月谷!」 众人惊呼声响起,冰心也楞住了,同时她也很想要倒抽一口气来表达心中的震撼。 这、这什麽鬼道理,连掉g头发也算在她身上吗?而且好大的口气,第一关就破不了的你们,居然还敢不自量力的说要踏平盼月谷…… 「翔!都胡说些什麽?快回来!」难得的白衣愔愔口吻里有些斥意,这才让冰心心底无端产生的不满给压了下去。 冰心暗暗咬牙,强装微笑道:「没问题,我能答应。」 话一落,玄武国那小总管也出列,对冰心恭敬的行大礼,这让一直从她眼神读取到轻蔑和藐视的冰心微微错愕了下,接著她听到对方说:「我们宰相大人此生最宝贝、也是在下最为重要的小姐,就都托付予您了,无论如何,请您务必代我们好生照顾,来日若有何需求,在下田蕊定然满足。」 伊妃贝儿担忧开口:「田姨……」 冰心後知後觉的回应:「好,一言为定。」 「紫姑娘……」循著声音望去,看到青龙国一干士兵楚楚可怜的望著冰心,後者背後皮疙瘩突起。 「我们青龙国的将军大人可也拜托您了。」齐齐说完,眼看齐齐就要下跪,冰心赶紧大喊著:「行!都行!都交给我就是!万万不可跪啊!」 真是夭寿,一大群比她年长的大男人就跪她一个?g本让她折寿啊!这到底怎麽回事?彷佛他们四人要进入的是个凶险之地,还无法归还的地带一样,虽然在外人眼里盼月谷本身环境的确如此,加上谣言传说的泛滥…… 但,她不是也说了吗?那里可是她从小居住的家乡,後院厨房什麽的全都了若指掌!而他们居然这麽不相信她吗?不,恐怕也有些别的疑虑也说不定。 况且一别就是一个月,他们在乎他们,也才这麽诚心托付,可能就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冰心脑袋转了半天,总算有结论,面对这些代为照顾的请求,虽有尴尬,但也只能统统收下了。 看著青龙国将军和其馀弟兄欢快畅谈,再看了看那小总管跟伊妃贝儿说长道短,再瞄了下一旁同样观赏立场的右司令正看著白衣愔愔和翔,还有那不知又是什麽时候突然冒出的棕衣男子几个在悄声说话。 ……咦,好像少了个什麽?眼睛观望四周,在最角落的地方看著正注意那块盼月谷大石的红衣厨师。冰心缓步走过去,对方听见脚步声也慵懒的转过头。 「哈,怎麽了,一个人落单在这儿?」冰心想制造一点效果,嘿嘿的边笑边靠近。 「别笑得这麽猥琐,有事快说。」对方什麽效果理也没理,只是不动声色的退一步,挑眉问著。 「嗯,也没啥事,不过……就你没有家仆随从的来拜托我,怎麽办?」冰心继续坏心眼的笑。这笑容中含有:难保不会把你给丢下,或是出事时拿你作挡箭牌的可能。 谁料那红衣厨师只是冷冷笑道:「这种东西嘛,我g本不需要。」 冰心一听,看著他清高孤傲的俊颜,下意识的牵起他的手,甩开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缓缓看著盼月谷大石,诚恳道:「放心吧,我也不用他们求,如当初约定的那般,我自然会把你给平安带进盼月谷。」 红衣厨师侧头看著冰心半晌,轻甩开了手,哼哼几声离去,留她在原地。 看著空空、只留有一丁点热度的手,冰心喃喃说著:「真是个不可爱的家伙。」 ……**……**…… 挥挥手,冰心向後方那群随从、士兵简单拜别後,带著他们四人大摇大摆的晃入山谷内了。这是一非常宽广的石墙道,能六个人同时并肩走,可是冰心却要求他们几个直线走,全部跟在她的脚步後头,看她怎麽走,直说这是最安全又不会碰触到机关阵法的唯一路线了。 ☆、22玉坠子 这盼月谷的机关共有六道,外内各三关,冰心三不五时回头,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提醒著他们哪边能走,哪边不能走,至於原因嘛,聪明人都不会过问的。盼月谷的秘密很多,他们四人於冰心来说也都还算「外人」的范围内,不是什麽东西都能够畅所欲言的讲出来的。 「平常出入谷也是这麽麻烦吗?」伊妃贝儿的求知欲发作,照样开口问。 如果只是这种平常简单的问话,冰心倒也不是这麽小气、这麽防范的。她笑道:「所以我们不是久久出谷就是久久进谷。」 「那要时刻清楚的记得这些,不是很危险吗?万一忘了怎麽办?」伊妃贝儿担忧问。 「忘了?」冰心倒没想过这事,边走边思考,喃喃说:「若是忘了……恐怕只能等死了。」 「紫姑娘……」傅子升停下脚步,脸上也是担心状:「在下斗胆请教,你几年没回谷了呢?」 冰心想也不想的回头开口:「至少一年……」 很顺的把话说出口後,她猛然察觉大家心中的担忧,连忙补救:「其实一年也就还好的,这没什麽,这些盼月谷六大机关也只有後面五种是生死关,第一种只是让对方知难而退,剩下的小机关和小阵法都要不了人命的,这点请千万放心!至於……盼月谷大门规矩严厉,若没有一定本领自然无法入谷,这……总之你们千万相信我、我都还记得这些、还了若指掌,总之跟著我走就是了!准没问题……」 「噗哧!」笑出口的是白衣愔愔,这也让冰心回神,察觉刚刚的失态,轻咳了几声。 「真是对不住,只是瞧见紫姑娘一脸担心、怕我们不信任您的神情就……」白衣愔愔依然遮著面纱,优雅一说。 红衣厨师掩住嘴角的笑容,凉凉道:「别这麽紧张,又没人说不信你。」 「也、也是。」感觉好像被人耍著玩,冰心忙著掩饰之间,却没有注意到伊妃贝儿行走的路线已经偏离安全地带,这一踩,机关声响起,大家都停下脚步,神情古怪的看著那脸色苍白的冰心。 好不容易胆颤心惊的过了外三关,最後却居然败在内关,也就是第五关吗?这是什麽变态造化啊! 既然安全路线无法再行走了,那只能先破完这第五关的陷阱,紧急跳到最後第六关了,可偏偏最麻烦的就是这最後两关是所有六关之中最棘手、糟糕的!就算是她,一有差池也是会挂点的啊! 心思电转之间,冰心紧急回神,喊道:「大家快趴下!」 所有人照做,上空左边s出一排的剑刺,冰心脸色更是铁青,现在不是想之後该怎麽办的事情了,现在是逃命要紧啊!因为下一波是密密麻麻的攻势,所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家快跟我来!全力冲刺到前方,看见那大坑就跳下去!傅将军,愔愔公子托你照顾了!」话一完,边放慢速度跑到没有武功内力的伊妃贝儿,以及因中毒关系导致施展不出内力的红衣厨师他俩身边,牵起他们的手,抄起内力承受他们的体重,施展轻空,加快速度努力逃命。 另一方,傅子升则在愔愔的点头同意下,迅速偝起对方开始奔驰。在他们後面的是不断发出轰隆隆的可怕巨响,接下来一排排的墙壁都冒出一g圆状七八公分的管子,从里头放出惊人的毒气。好险那些毒气发作是有间歇x的,这也让冰心他们抓了个空。 提气奔跑途中,在这石道内有一清脆声音响起,冰心虽有疑惑但并无想太多,依旧全力冲刺,可手边的伊妃贝儿却一声尖叫:「我的玉坠子!」 「别管它了,我知道一间品质好的玉铺,回头再给你打造一条!」冰心还是一样埋头就走,但手边却有挣扎迹象,伊妃贝儿停下脚步甚至试图甩开她的手,欲要往反方向冲去。 「你做什麽!」危险关头,冰心语气有些急躁,忙转过伊妃贝儿的身子,却见她眸中的坚决和一脸哀容:「那是我独一无二的玉坠子,比我x命还重!」 冰心一愣,远方已经到达大坑前的傅子升回头大声喊话:「你们怎麽了?」 猛然回神,现在不是发楞的时候,看著一脸死绝的伊妃贝儿,冰心拉起红衣厨师的手让他牵紧伊妃贝儿,口吻严肃道:「这里已是暂歇地带,一刻钟後会有其他毒管喷出,你带著她先跳进大坑避难!」 红衣厨师皱眉:「你呢?」 「这里没有人比我还要更了解这机关阵,你们先去,我回头追上!」说完也不管伊妃贝儿在後头大叫「小紫」的声音,迅速拿出手帕捂住口,接连施展轻功往原路奔去。 到了毒管面前,先预测好间歇x的时间,冰心往上头石壁一跳,拔出弯刀狠c在石壁上,轻功未停止,冰心违反地心引力的原则,一口气横走在石壁上,直到发现了下头那玉坠子的踪影。 打量半晌,冰心咽下一口唾y,似是在做心理准备。倚靠著现在c在石墙上的弯刀,她单手解下腰带,迅速於地面上的玉坠子一甩,卷上东西後正要拉回时,毒管边处的一排大石块,却突然於石壁内冲出,猛的撞上了腰带。 冰心下意识紧紧一拉,想把腰带一端的东西给先拿到手,可那石块力道的振动却让上头c在石壁上的弯刀脱落,本来石壁钢刀就水火不容,这个时候却冒然脱离,冰心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滑落,与那一排石块给狠狠撞个正著,坠落於地时,口里还喷了口血水。 「小紫!」 「紫姑娘!」在远方的众人瞧见此情形,纷纷大惊,眼看下一波毒管冒出头,毒气要来时,傅子升按耐不住,提剑欲上前,此刻头破血流的冰心忽地张开眼睛,狠声道:「不准过来!全给我下去!」 「紫姑娘……」傅子升见此明显犹豫。 「相信我,全下去!」冰心忍著头上的痛,咬牙说。 红衣厨师脸色越发难看:「都别楞著,这里是她的地盘,快照她说的做!」 愔愔点头,颇有此感。伸手拉起眼眶泛红,正直盯盯看著趴卧状的冰心而迟迟不动的伊妃贝儿,就这麽往深不见底的黑大坑跳下去。 红衣厨师则看傅子升一脸焦急又很犹豫的望著冰心方向,受不了的伸出一腿直踹下去,回头再看了眼松口气的冰心,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最终还是一块儿跳下去了。 「你可别死。」很低、很小的声音自坑里传出,不是刚跳下去的那红衣厨师的,还会是谁的? 手里一边紧握著玉坠子,一边紧握著弯刀,见他们四人终於跳下去,心里一块大石总算放下。冰心没好气的想:呸,没事谁想死啊! 上头处的毒管出现,就算有这临时手帕捂口也不可能真没事,眼看前方的毒管也出现了,现在可真骑虎难下,什麽时候这关卡改良了她居然不知道?印象中这石块不该出现的啊…… 没办法,先关掉毒管的机关装置再说吧!仅两秒时间,冰心踩踏著那石块重新往石板靠上,在那边飞快的踏著步伐,直到看见绿色不起眼的按钮时,深呼吸一下,用力拿弯刀刺进去,紧抬手璇身,往下方一跃,那原来冰心所站的石板居然刺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箭。 差一点、若再晚个一秒抽身,她的手还真的要废了。 眼见毒管全部停止,冰心索著石凹处,找到微小突点,轻轻压下,那原本的大坑底下,响起了个声音。 第五关终於结束,可是现在触碰到的还有最後个第六关,想来就头大。 其实机关路线跟安全路线是分开的,就像两个水平线,你守著规矩就不会出什麽差错。但若其中一个不小心误触到,水平线就变垂直线了,因为後面的安全路线都会消失,接下来就得自己破解那层层机关才能进入盼月谷了,这就是最麻烦的地方。真讨厌这种连关设计。 冰心边想边撕下自己衣摆,往头上简易包扎,好在伤口并不大,刚刚就像是拿了头喀了下石块而已,受的也只是面上的擦撞伤,并无大碍。 她叹气的纵身往黑坑跳,这坑也才三、四尺,并不深。冰心一下子落地,果不其然看到那焦虑等待的四人,还有前方开通的另一长条道路,这次只有两人宽,原来若没按下那石壁突点,是不可能开启的。 「小紫!」伊妃贝儿一见到她,慌忙上前,大眼里满是雾气。 冰心上前摊开伊妃贝儿的手掌,把玉坠子放在手心里头,苦笑道:「东西要好好收著。」 「紫姑娘,好险你没事。」傅子升松了口气。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愔愔微笑说。 「那当然,还没带你们去目的地,我岂可有事?」冰心用著轻松、玩笑x的说法。红衣厨师迅速往冰心头上那简略、难看的包扎看去,又随即撇头。 「小紫……对不起,都是我……」伊妃贝儿哭红了一双眼,一开始是她误触机关,现在又加上那玉坠子的任x要求。 「才不是。」冰心微笑驳回:「是我自己久未回谷,生疏了,这才没留意到你的步伐错了,而刚刚……是我自己平日缺少锻鍊,技不如人的结果。你别放在心上。」 ☆、23生死关 冰心说完牵起伊妃贝儿的手,朝大家说道:「剩下这最後一关了,等等就到谷内屋子了,我们直接闯过去吧。」 「好。」 「紫姑娘好气魄!」傅子升赞赏的说,他喜欢这种乾净俐落的爽朗x子。 内三关,也就是最後第六道关卡,在他们往那窄巷前进不久後,等待的却是一大片深不见底的黑洞,大约有十几平方公尺宽,黑坑中好几栋石柱,上头面积约有三尺宽,但石柱它们的相隔间却不超出一尺,想来是让人踏脚、能够接连跳过去用的。 此外,这黑坑跟前面那些窄巷或石道一样,左右墙壁都有涂奇特的萤光漆,即使在这黑道中,他们也能够辨明出现在前方的是什麽东西。 只是面对这如此诡异的黑洞石柱……不晓得这样奇怪的机关可有固定阵法或口诀之类?傅子升很顺的问出了这类问题。 「有的,盼月谷里头的机关都有一定规则在。其实盼月谷的布置机关不在刁难,而是挑战。只要谁先怯场谁就是输家。只是挑战越高,困难越高,哪怕就单单是一条命,也得有豁出去的准备……当然,我不可能让你们有事的,所以你们可要跟紧我的速度,照我的话小心行走於石柱上。」冰心摩擦手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但其实只要懂这些机关的诀窍在,熟门熟路很快就能闯过去了。这一年来还没碰到这麽个高难关的东西,希望刚刚的记忆不要再出错、或是暗中被动了什麽手脚了,不然这关过不了,石柱跳错位置,这可就真的是玩完了。冰心暗中捏一把冷汗。 生死关从来不问过程,只看结果。 可这一次红衣厨师却偏偏搭话了:「如果跳错,会怎麽死?」不说眼残错看而跳落空的,光是最接近那石壁的石柱就有七八公尺远,若真的从墙壁s出些什麽东西,其实要闪并不困难吧? 「石柱会断裂,会摔下去的,下头是一片剑山,上千百的剑都c在那里,且上头还有致死剧毒。」冰心冷静的说。 这个盼月谷也真奇怪,不是石刻字、石洞、石板、石墙、石道、石柱就是毒箭、毒气、毒丝线和这毒剑山,守备相当严密,稍有差池,真的是不死在这儿都不行了。如此恐怖歹毒的机关阵法……究竟是谁造出来的呢?居然花费如此心力心血的布置,就这麽想守著里头的东西吗?里头…… 分神之间,白衣愔愔问话了:「还在思考怎麽配置带人吗?我看这石柱间隔不大,未必无武之人就不能过,紫姑娘大可放心,不必管我。」 冰心欲要开口,红衣厨师也哼了声回话:「我也是,不能使用武功内力,可不代表我连这走路和小小跳跃都不行。」 冰心一脸纠结,正在犹豫状态之下,伊妃贝儿看了眼她额头上的伤,却向傅子升开口:「贝儿行动缓慢,怕影响大家行走速度,可否劳烦将军护送贝儿一程呢?」 傅子升不等冰心说话,点头尽自答应:「没问题,不过可能得委屈了伊姑娘。」 「哪儿的话,贝儿才是该跟将军说声谢谢。」 冰心张大了嘴,楞著一旁。大家……怎麽搞的?她想说的都来不及说,每个人都自主决定好了事情,现在开口也不是,干涉也不行,就是没有任何理由啊!前面那几关还无所谓,她就在旁边,有事也可以随机应变,冲到对方旁边帮忙,可这最後一关却不是如此简单。 一个人走过的路,第二个是不会走一样的,且那差距至少也有四五个石柱距离,错一个石柱断裂,人摔下,她就算轻功再好,连奔那边救援之前,也该计算一下行走正确石柱的距离啊! 不然她若也踩空摔死,不就好笑了吗?所以现在应该是尽可能「一个人若能带三个就带三个」这样的想法吧? 分散行动,还要计算那加上自己,总共的四种步法……冰心真的很苦恼。 「别犹豫了,快行动吧,快告诉我第一步该踩哪里。」红衣厨师已经正要踏上某一石柱了,冰心有些焦急,忙拉回来,最终只能对这事勉强点头了,难得他们是这麽想靠自己的力量走到盼月谷,那冰心按常理来讲,也不该加以阻挠、妨碍才是。 可是在妥协之前,有件事她坚决一定要做:「傅将军先带著贝儿跳,我们一组一组先过去,等到前一组已在半路上,第二组的愔愔公子再接著走,我第三,你殿後,我也好方便指路。」 「也行。」红衣厨师挑了眉,并没有反对。可见刚刚那欲要踏步之势是装出来,以让冰心加快速度下决心用的。其他人看著冰心同是一脸凝重,也纷纷点头。 「听好了喔,我现在答的方向就是你要踩的路。想像一下以你双脚脚尖为中心,左右两边区分。我说『左二』,就是你左脚的第二个石柱。对,现在我的第一个指令就是左二,就是那边,小心点。再来右二,左四,右五……」冰心看见傅子升偝著伊妃贝儿,毫无困难障碍的在指点下,已行走到了石柱中间,她微微松一口气。 「好,先到那边停下。第二组请上前。」因为这底下黑洞太大,离傅子升他们已走的距离又太远,石柱这麽多、位置又这麽杂,冰心就算眼力再好也不敢以这种生死关做冒险,才会把自己按照行走路线给夹在中间,方便做对策。 白衣愔愔微笑上前:「如此,便有劳紫姑娘了。」 「好说。」冰心客气一笑:「方法跟刚刚一样,首先右二,那边石柱偏低,小心点。左三,右四……」 如此对数下来,眼看著白衣愔愔已在傅子升他们的左手边,只是还距离七八个石柱,行走路线让红衣厨师微微皱眉:「正确的路线不只一条?」 「对,不过中间只要错了一条也是危险。」冰心是第三组,因为相信脑中记忆的关系,她边数著石头跳,边悠閒回答问题。 「我看你们的跳法都不连贯……你怎麽背这些的?」红衣厨师看著已经跳到中间,却是傅子升他们左手边石柱的冰心,且同样差七八个间隔,而这中间三组路线却完全没有重复到,不由得又一问。 「只要掌握诀窍就行了,别看这里地大宽广得跟什麽一样,事实上正确的路线很少,且还挺有规律的,最多一次也只能挤三个到中间。所以只要记得三个口诀,第四个人若要上来了话,我加减个数字套用回第一个口诀,也就足够了。」 红衣厨师一愣,傅子升却开口问了:「最先三个用背的?第四个口诀用算的?」 「所以说,四个人踩石子,有四种不同路线?」白衣愔愔也忍不住问了。 见冰心点头,伊妃贝儿紧张问:「那这关卡……岂不是多人组进行会比较好吗?」毕竟石柱的宽也没窄小,这三尺宽的距离,就是多踏五六个脚印也不是问题。 冰心继续点头:「可不是吗?还可以让我省脑袋、省几趟挂心风险呢。」 「白痴!你刚刚怎不早说?」远在原点的红衣厨师黑了一张脸。 「你们……不是想靠著自己的双腿踏上盼月谷吗?」冰心疑惑反问,看著第一开头的白衣愔愔。不然干麽一开始时,每个人都要抢先独自行动啊? 白衣愔愔察觉到视线,不自在的乾咳了几声:「不,紫姑娘会错意了。」 红衣厨师没好气的也继续说:「并没有好吗!既是这种关卡,还不如直接让你一群带著,这样路线只有一种,记得也清楚,出错机率更少!」 冰心三条线降下,还不都你们自己刚说「一个人也行」的?她体谅他们、成全他们这样也不对了?真是有够难伺候。虽是如此,抱怨先搁在心底吧,怪也只能怪她刚刚烦恼著这些而没有对他们说得更仔细些。 「不管了,现在都上了,要走回头路也得先到对面终点再绕回来。总之还是原计画进行吧。首先,该第四组的你上了,左三……啊等等,是右三,我的左边是你的右边……」 好在红衣厨师还没踏脚,郁闷的瞪了眼冰心,接著继续上路。 傅子升偝著伊妃贝儿,满脸黑线:「这、这真是我来盼月谷时最危险的一关啊……」 白衣愔愔也满脸愁色:「可不是吗?刚刚前面都还团结走在一起,现在马上落单……且这关还这麽棘手。」 「现在只能祈祷小紫的记忆别出错了。」伊妃贝儿苦著张脸说,另外两人纷纷点头同意。 好不容易红衣厨师站到了中间,也就是距离傅子升他们的後方位置,不过还是相差那七八个石柱的距离。接下来冰心开始从头指挥了,眼看第一组、第二组都纷纷到达了对面目的地,冰心也稍微松了口气,看向身後的红衣厨师:「好了,该我们了。」 「你管自己就够,刚刚的数字我都听见了,我自己照著第一组的算就好了。」红衣厨师如此说。 「欸?你已经掌握了加减的数字顺序吗?」冰心讶异。 红衣厨师点头,随即自跳自己的了。那毫不犹豫且略带自信的跳法,让冰心看了大惊失色,忘了自己还没加数字确认,眼看红衣厨师著地安然无恙,继续踩著石柱往前行,不免松了口气,暗自称赞厉害後,她也继续赶她的路了。 ☆、24试试 过一会儿,红衣厨师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超越了冰心的速度,还特地回头抽空看了下她,轻笑一声继续走他的。 冰心微微皱眉,这大意和chu心是最要不得的,何况还是在盼月谷里千奇百怪、什麽都不奇怪的这机关里。可是她也不是红衣厨师什麽人,所以也没什麽资格说话或加以纠正这种错误观念。且看著他的行走步子,冰心略为心算了一下,也没啥错,就不予理会了。 直到再三四尺的距离,红衣厨师就要到终点的傅子升他们那里了,但他此刻却停下了脚步,对眼前的石柱感到困惑。因为按照数字的加减排序,他下一步应该踩在右三上面,也就是右边第三个才对,可是中间那块石柱却是连在一起的,是该算一个?还是两个?但它俩加起来居然有两个石柱大小…… 微一停顿之间,冰心已从後面追赶而来,她察觉红衣厨师的步子停顿,赶紧跑上前,却没想到反而加速了他心中的鲁莽决定。他以为,反正若是跳错,不过相隔一柱的距离,自己再跳回去正确步子即可,於是不多加思想,抱著二选一的机率把这右三踩在了那连石上面。 冰心看见那连石,且看到红衣厨师欲要一脚踏上时,惊恐喊著:「不要啊!」 可惜来不及了,一踏上石柱就断了,急忙之间红衣厨师踩在了隔壁那正确的石柱,原以为该会没事,却没想到那石柱也断了。 红衣厨师一脸茫然的摔下去。 「中间只要错了一条也是危险……那意思是,後面的路就毁了。哪怕原来是正确的,也再没有机会了。下一位走这步子的,也只能从头来过、慢慢重新计算。」冰心苦笑说明刚刚没仔细说的,腰带此刻紧紧缠上红衣厨师的手。 距离太远,冰心几乎趴在了自己所站的那石柱上,才好不容易勾到他的手。可是这样的距离,就算有内力强化力气,这腰带可是挂在那七八石柱的距离才缠上的,先不论已经没有多馀的布了,长度不够,光是经过这些石柱而略微磨损到的,运起气来朝最远端施展力气时,还得格外小心不弄断腰带。 冰心趴在石柱喘息,刚刚为了距离最近和最快的用腰带缠上他,连连奔跳了好几石柱,又一下子调整内力大小长远的施展这腰带,还有刚头上的伤口所造成的失血……现在她极度需要时间休息。 「紫姑娘!」 「小紫!」远方察觉异样的傅子升他们声音传来。 红衣厨师跟冰心相离距离太远,且石柱不同,被挂在石柱下空摇摆,也不晓得上面状况,听到他们焦急的声音不由得也担忧起来,开口问:「你那边……还好吗?」 「非常好。」冰心咬牙说著,斗大的汗珠从额间滚落,良久发现自己就算现在休息一会也无法完全放下心来,因为现在状况实在危险,很多个意外因子都是在这边诞生的,现在只有自己一人是不够的。 「傅将军……帮我。」冰心吃力说著,手臂因远距离支撑红衣厨师的体重已快要脱臼了。 「没问题,紫姑娘你尽管说,傅某照做!」傅子升也著急,可是他刚没留意那什麽口诀和加减算法的,g本不会行走,对眼前的石柱一点办法都没有。 听到冰心虚弱的声音,加上一路相处下来,知道她非到不必要之处,绝不会冒然开口请求的x格,红衣厨师更是懊悔自己刚刚一时的得意心态和那好胜举动。他之前明明不是这般的人,不然早在八年前晋选王位时,就该…… 「喂!你若撑不住……就放开!」红衣厨师焦急说著。 在他的观念里,失败了就该乖乖承担这失败後果,那怕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会丢掉小命那也是必然的。只不过在八年前,原来应该死的他,却依旧犯规、苟延残喘的存活至今,就只为了…… 想到这儿,伊妃贝儿焦急的声音打断:「小紫?小紫!你还好吗?出点声音啊!」 半晌冰心依旧没有回话,白衣愔愔也急了:「是没力气回答了吗?不然你应个一声也可以……」 「……对。」冰心终於发出声音了,手臂渐渐麻木,强烈的痛感消失不知道对於此刻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现在情况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冰心叹息想。 伊妃贝儿接著问:「小紫!现在傅将军该怎麽过去你那里?这原路的口诀跟一开始踏上来的那『第一组』一样吗?如果是了话,我还记得,我……」 「不是。」 伊妃贝儿苦了一张脸:「那怎麽办啊……」 傅子升也焦急的在原地踏步。 白衣愔愔继续问:「是完全不一样,还是一点不一样?你现在还有办法算吗?」 「……不能。」脑子浑浑噩噩的,冰心实在不太能自己计算,加一个数字和错一个数字,那下场都是一样的,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实在没办法做没有把握的事,何况她现在趴死著,g本看不到对方踩石子的状况。 「那你认为,那口诀难吗?以我们解得出来吗?」白衣愔愔又问。 冰心沉默了一下,如果交给他们办……或许可以?天下地衣者的实力,就算空有才华,但能够得到江湖同仁的百般推崇,也应当不是什麽空x来风。美人琴师冰雪聪明,金发歌姬长袖善舞,正义剑客虽是一届武夫,可反应机敏、懂判断情势的种种风声也不少。若是他们……应当可以! 「可以吗?」白衣愔愔再问。 冰心苦思几秒後,终於答声:「试试。」 不然现在僵著也不是办法,等下若真的手臂脱臼,红衣厨师还是在劫难逃吧?可现在状况无二。只是很担心会不会得拖一个傅子升下水…… 伊妃贝儿接著发问:「也是跟加减数字有关?加多少,减多少呢?」 「先加四再减二。」 三人听到後,慎重的对彼此点头。白衣愔愔让傅子升从现在开始听他的指挥过去,伊妃贝儿则是报出当时第一组的口诀,白衣愔愔负责计算和看他前面的石子步伐。第一个数字加四,第二个报出的数字则减二,就这样左边右边的继续踏,傅子升转眼间总算来到红衣厨师的附近了。 可白衣愔愔却在听到伊妃贝儿下一步的口诀後停顿了,後者顿时会意,脸色也苍白了。 迟迟没有下一步指示,两人又明显僵住的诡异情况,让傅子升回头奇怪一喊:「怎麽了?」 「下一步的左加四会错过他,就算减二也是右边减,到不了,只会越来越远,甚至回到原点……」伊妃贝儿为难说著。 一旁的白衣愔愔则在思考有无其他法子。傅子升大愣:「那、难不成若要真靠近他,还得从原点再走回那第四个加减的?」 红衣厨师的手紧紧被勒住,看著那磨损差不多、摇摇欲坠的破烂腰带,真是讽刺,想不到这种东西此刻却已是他的救命绳索了。从刚刚听他们的声音也知道现在不妙了。 他叹了口气的说:「你们也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我还记得刚从原点走过来的步子,也无法撑太久了,你们还是……」 话未说完,那腰带已经有「撕」的裂开声了。照理说这腰带之所以这麽坚固是因为内力的运输,难道冰心那边也不行了吗? 「紫姑娘!」白衣愔愔喊著从刚刚到现在都趴在石柱上毫无动静的冰心。 「看来这一生还真没办法进盼月谷了,你们……」红衣厨师露出讽刺的笑容,是劫,果真躲不过。 他的话还未完,冰心就开口打断了:「闭紧嘴,小心喀到牙!此位置足矣!」 她猛的站起来,原来刚刚收回了点远方内力,是为了好壮大自己这边的力气,她刚刚趴下休息的时候,耳朵一刻也没閒下来,当她已经听到白衣愔愔念出那靠近红衣厨师不远的位置时,就决定卯起劲来一拼了。 手用力拉扯腰带,藉著那石柱的支撑作用,把力气全投注在上头,往刚刚傅子升的声音方向用力一甩,脑中还记得刚刚他所站的位置,急喊下一步:「左三!」 傅子升反应果然不弱,当到达了地点站稳脚步时,手上也早接住了红衣厨师。 红衣厨师循著冰心刚刚的方向回头,却看到对方那用尽全身力气甩出去的馀威还在,大家亲眼目睹冰心因为那惯x作用,连脚都没站稳,就著弧度弯身过去,然後连同手上腰带一起掉落於那漆黑的大石洞里。 那最後一眼,冰心依然是苦笑著,她满头大汗,嘴巴也没閒著:「你们先过去吧。」 「小紫!」 「紫姑娘!」 红衣厨师瞪大眼,不敢置信的回望著她,後来听到轰隆一声,原来冰心在那石柱待太久,石柱不是断裂,却是已经开始往下沉了,就要沉进这几乎无尽的黑底了,掉落下去又跟石柱一起沉沦的冰心,能不能躲过毒剑山,再活著出来都很难说了。 ☆、25绕圈 就算知道盼月谷的机关规则又怎麽样?除了小心不要碰触就不会掉命以外,还有什麽免死功用吗?怎麽可能……会有呢? 红衣厨师焦急的推了傅子升,急道:「快过去救她!」要不是这回他的内力武功都无法使出,否则又怎麽会沦落到这个拜托他人的地步! 「已经来不及了。」傅子升深深叹了口气,注视著冰心掉落的地方而久久不动。 「你胡说什麽!我都可以了,她为什不行?」红衣厨师差点就冲下去,是傅子升眼明手快的拉住,他边继续挣扎,嘴巴边狠骂道:「你这疯女人!谁要你多管閒事救我的?快给我上来!上来啊!」 「怎麽会这样……」伊妃贝儿跪坐於地,盈满泪框,嘶喊著:「小紫……小紫!」 後面当那石柱完全沉进底,这黑洞内再无任何声音。白衣愔愔看著後方标榜著终点的道路,又看了刚刚冰心坠落的地方,一向思绪清明的他难得混沌了起来:「这下可……」 忽然,这终点处的正後方听到了底下有股东西摩擦的声音,且越来越朝白衣愔愔和伊妃贝儿的那方向靠近,正当大家也察觉事情不对劲,屏气凝神的往那个方向去听、看时,却突然见到一只伤痕累累的手,由下到上伸出来,不断索著石地上处的四周,似乎在找有无其他硬物可做支撑,大家顿时傻眼。 是白衣愔愔反应快,当下立即握住那只手,後面伊妃贝儿也马上会意,一起帮忙,这才把手的主人,也就是冰心给拉了上来,这才叫真真逃过一劫啊。 後面在冰心有气无力的开口报这回头数字时,红衣厨师和傅子升也才回来站在这终点上了。 「你哑巴啊?刚怎麽不说话!要帮忙就叫我们一声啊!我们都快被吓死了!」红衣厨师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著躺地的冰心,如此大骂著。 而有伤在身的冰心则一直喘著气,似乎还开不了口。伊妃贝儿体贴的去轻抚她的背,拿出乾净白帕,擦擦她的满头大汗。这时注意到她头上的血染红了大片衣布,想必伤口在刚刚的事情上裂开了,二话不说,正要撕下自己衣裳时,那白衣愔愔早已预备好撕一半的裙襬,顺手接过了冰心头上的伤势。 微瞪一眼,伊妃贝儿改忙著她手上原来死命勒著腰带,此刻而伤痕累累的手。此刻的冰心真是只能用狼狈不堪来形容,没了腰带、自己衣衫不整也就罢了,头上手上又满是伤,她用尽体力、大呼喘气的样子实在让红衣厨师再也骂不下去了。 「我、我、我以为你们都走了嘛……」冰心等到终於不喘後,小小声的为自己辩解一下,她那时明明叫他们先走的。 「你以为我们是谁?这麽没义气?生死关头扔下你不管?」红衣厨师原来压抑下的怒火又撩拨上来,几乎要高音尖叫了。 还不等冰心再开口,傅子升才面带土色的回:「傅某就连抛弃手下士兵都不愿,怎麽可能在这种时候丢下弱女子不管呢?」 「放心,这里是我的地盘,我也没怎麽想死呢。」对於这个弱字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吐槽,大男人主义? 眼看现下状况,冰心真的感到累了,躺在地板再也不动了。看著这漆黑的石板顶端,若有似无的开口:「已经很久很久了……从没像今天过关这麽惊险。」 「很久?以前也有过吗?」正小心处理伤口的伊妃贝儿回问。 「嗯,好像有几次吧……晤,也不多,就四次的样子。每次背不起来口诀,或是背错踩错什麽的,都挺危险。那时候总会有人恰巧出来搭救我……」白色如风般的身影,冰心眯起眼睛,有什麽东西滑过,却转眼又什麽都没有了。这是否跟消失已久的十七年记忆有关呢? 未说完的话,大家也猜想到那是指冰心的族人或是她的亲人搭救,所以也没继续问下去。 没有任何的犹豫,白衣愔愔脱下外袍套在外衣和腰带早已没有的冰心身上,问著:「刚刚究竟怎麽回事?」 「嗯?你问我的衣裳吗?」完全逆来顺受的x格,冰心整理著身上那原来是白衣愔愔的衣裳,解释道:「刚刚真是千钧一发,说有多惊险就有多惊险。我也知道掉落下去一定会死的,这次也没有人会再出来救我……所以我急忙c著弯刀於石柱上,拿著手中腰带挂在上头,布料不够,就扯下了外衣做长度,抱著石柱一拐一拐的跳,可不是吗,死命的攀附在上头,好不容易跳到了终点……」 明明只要往上爬,就有两公尺可以轻松跳跃到终点的距离,却居然得拼命抱著石柱,冒死一路抱回终点?一切只怕还在原地的傅子升他们,未即时回到终点,不小心爬上来若是碰到他们的安全路线,这下子三个都死定了……所以冰心只能叹口气的从底下自己移动。 「天啊,难怪小紫你的手指……」伊妃贝儿心疼的看著那伤痕累累的手指。 「可不是吗?还有手臂欸,真是累死我了……」冰心哀号,眼扫了一眼神情尴尬、不自在的红衣厨师,顺口抱怨:「然後你也太过分了吧……刚刚居然把我给骂得这麽难听,差点一口气上来,没抱紧石柱就这麽摔下去欸!」 原本听到前面抗议红衣厨师要顶话回来的,却听到她後半段差点气到要摔下去,又打住了嘴,面带愧色,终是说了一句:「对、对不起……」 「好吧,我原谅你。」冰心漾起笑容倒也回答爽快。 红衣厨师脸色古怪的直盯著她看。直到白衣愔愔提醒天要黑了,快出这石道吧才回神。 後面在红衣厨师坚决下,偝起了软弱无力的冰心,一步步走进了盼月山谷里的屋子,这一路上再无任何刁难机关,就只是个羊肠小道,渐渐的脚边有了杂草野花,大家依旧平心静气,虽然没继续聊天说话,但气氛也都算融洽,再没有一开始那隐含冰冷的生疏、那刺骨感。 果然啊,经过一场生死关,每个人都会变的,一开始的人,跟最後的人,这之间的相处模式都总是会改变的。冰心边观察边想著,舒服的趴扶在红衣厨师的背上。 她还记得跳下去的时候,脑内想起了这麽几个声音: “唉,这六关阵法原本就是为你设计的,但若是反因此置你於生死边缘,岂不是本末倒置?”带著无奈和宠溺的口气,这股沉稳温和却未长开的男音,此时却是如此让她怀念。 “不如妾身再改改罢。留外三关就好,里头内三关全部拆掉吧。”另一女子好听的声音安抚。 然後莫名的,是自己略带愤愤不平的哭声:「我不要!不要!内三关和外三关绝不可以拆!不可以!」 “可是……” 那女子声音相当犹豫。 「我不管!不能拆!我会自己学起来、背起来、会避开过去,会自己克服过来的!」 克服……当时就是自己想到这克服的法子,想起来「上不行,还有下」这个守则,才做个拼死赌注的,最後结果呢?自己当然赌赢,活了下来。只是那脑海的声音对自己来说,居然这麽熟悉、这麽的怀念,这麽的……令人感到忧伤。 盼月谷……尚未失去记忆前的自己,真的来过,而且其实还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这是冰心最後所得到的结论,原来,她只是重回这个「家」而已。虽然之前就有所困惑,但是直到现在,她才清楚又肯定於这一点。 她认识这里,她知道这里,原来啊,绕了这麽大一圈啊。 ……**……**…… 好不容易进到了那屋子内,在冰心尚存的记忆指引下,他们穿过清净的小池塘和能够两人并肩的小桥,来到了屋子处的大厅,一群人就这麽聚在一起,听著冰心要求的「全员动起来」计画。 现在都傍晚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於入山谷屋子,可是这满地的灰尘怎能好好休息呢?白衣愔愔对此地就有些不适,傅子升向来也爱整洁,红衣厨师更是对此处一脸厌恶的样子,如此一来就更别提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伊妃贝儿了,虽然她似乎不以为意,可或许是惜女心态,冰心也不忍心让她住於这脏乱屋子,於是在大家点头下,开始规划整洁动作。 好在里头家具上虽有灰尘,但却也不多,想必是当初建屋者观山风水非常j准,才会就算已有一年多没居住、没多整理,这屋子的灰尘也积不多。现在只要稍微动手整理一番,很快就能恢复原来样貌,继续使用了。 「这里处於山谷的隐密地带,四处环山,有自然的雾隐和周围树林做遮挡,若非从那石道来,否则就算爬上山的人往下处看半天,也没人会注意到这栋屋子的动静,更别提存在的有无。当初屋子的建造者是个机关巧匠,里头有很多方便用具我之後会再慢慢同你们说,目前首要是清扫,大夥也累了一天,想必也不喜在这灰尘满天飞的地方上休息吧?所以……」 ☆、26烈炎王爷 「无妨,紫姑娘有话直说吧,大夥儿都是要在这儿住上一个月的,好歹也是个同居人。」傅子升大气说,看见大家都毫无意见的点点头,冰心脑内的工作分配也迅速的排齐了。 「那麽大厅殿堂和侧间的清洁就交给愔愔公子和贝儿了,我等会儿告诉你们杂房用具在哪里。」见被点到名的两人都点头,冰心又转过头对傅子升说:「净房和苑内这比较chu重的活可能就得委屈傅将军了。」 「小事,这里的活还比我之前在鸟不生蛋的地方扎营时,要好得多!」傅子升笑回,後面思索一番又问:「对了,那这里的水井在哪呢?刚刚经过似怎没看见。」 「水井?没,我们这边没在用水井的。这边的水是从高山上流下来汇聚而成的,有四座大山,所以水源方面相当充足,不过那大池也挺远的,位置在偏远之处,好在我们的机关巧匠相当能干,不只作工细致,还特地想了个法子来取管引水,现在每屋子外处都有g管子,只要转开某一拔子,管子就会冒水,就能方便取水了。」冰心说完指了指屋外处那黄褐色竹子。 「这里……还真是相当惊人。」伊妃贝儿楞楞说,冰心只是微微一笑。 「那我呢?我做什麽好?」红衣厨师打住他们目光,直问著。 「你?我们可都还没用晚膳呢,你既然擅长厨艺,当然就是负责我们的五脏庙罗。等等带你去厨房那,看那里有无其他可用的材食没……」冰心边说,边想到今晚可以吃到天下地衣那闻名江湖的红衣厨师的饭菜,不由得欣喜。 但想不到,红衣厨师的脸色却是很糟糕,冰心奇了:「怎麽?哪里不对吗?」 良久,红衣厨师问:「那你要做什麽?」 「我?我当然是清扫你们要用的客房啊。这屋子共有十三间房,去掉我的和两间主房不能用外,我另外帮你们安排其馀相近的……」不等冰心说完,红衣厨师打断:「我跟你交换,你告诉我那客房位置,我自己去打扫。」 冰心楞了,有厨子不去做饭,反而去扫地的吗?况且整理四间客房以为有这麽轻松的吗?还不如乖乖洗菜烧饭,做自己擅长的活要容易! 正思考之间,察觉异样的白衣愔愔却猛然抓住他的手,不顾他愿掀袖而看,在场目睹之人纷纷抽凉一口气。 因为那居然是十指白净的纤细之手。一点都无常做料理之人的样子。 冰心警觉心大响,呆楞的看著那「红衣厨师」,後者不言不语,场面一片尴尬。为什麽有轻松擅长的活不去做?除非他…… 「你的手……保养的可真好……」嘴角挂起不自然的笑容,冰心开了个冷话题。现场的人却完全不领情,反是一片沉默。 「如刚刚傅将军说的,我们将要在这儿生活一个月,你以为你什麽都不说就能混过去?」白衣愔愔冷声问著,对方则不耐的抽回手,依然是一言不发看向别地,神情上毫无任何示弱象徵。 见了这情形,冰心联想到之前与他相处的种种,似乎什麽东西闪过,她的眼神从原来的惊惧、迟疑、到现在的y沉。刚刚自顾在心中提出的问题,那答案似乎有了眉头:除非他g本就不擅长、甚至不会做饭!红衣厨师不会做?那他g本…… 傅子升也觉得事情不对,紧急问著:「到底怎麽回事?」 「难道你……」伊妃贝儿想把心中的结论说完,却没料到冰心快了一拍子说,且还是用气愤的语气:「所以,你g本就不是什麽红衣厨师!」 这问话中是很简单的叙述句,再也没有任何疑惑。 这下可糟糕了,如果说天地选王的预言是百分百准的,那麽在没有完成预言要素的条件下,g本就不准! 现下可该怎麽办才好?原先以为这四个人之中必有个王,那麽就在相处和观察之下,暗中做掉的……冰心感觉心里头一阵又一阵的焦躁,只要一想到事情不如原先预料的那般,她就头大。 现在预言不准,王也有可能是那个没来的红衣厨师!这下可亏大了……亏大了! 见场面又是鸦雀无声,冰心在心中急的跳脚。直认为既然这里没有她要的,那麽自己就不该继续在这谷里多瞎搅一个月的!简直浪费时间! 红衣厨师……不,这红装男子,似乎也认了这事实。闭眼调整完自己情绪,再开眼时,那神情已恢复冰心一如初见的那般慵懒,他轻声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厨师。」 「那你穿什麽红衣服?」冰心急得快抓狂了,他的确没说过,可当他们以为如此的时候,他却也没否认过!那句话g本就是藉口!因为他早有心误导! 早在当初见到被调包的朱雀国士兵、还有那一身火红打扮时,才这麽认定他为厨师的!现下冰心一一想来,他当时的确也有些奇异处,好比她当初说要带他回谷时,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本就喜爱红色,是那厨师学我穿红的。」红装男子皱眉说。 「那红衣厨师到底是你什麽人?」直觉认为此男人跟红衣厨师并非毫无相关,冰心这麽问著。 「我侄儿。」 「我……我……我这就去把他给带回来!天地选王,他应该在场!」咬牙,冰心硬著头皮闷著说。 他却凉凉打断:「别傻了,他是在山路边就跟我调包的,我替代他入谷,他自然的回国,现在这时间,他早已经平安回到朱雀国去了,你就算想马上追赶,快马加鞭也要个一两天。」 一年在外跑的冰心自然懂得计算路程,也知无可能了,可依然咬牙不甘问:「他到底为什麽不来!大家都来了!这是白虎国师的预言,是天所意,莫非他想逆天而行?」 不料红装男子嘲讽的一笑:「选王就选王,了不起麽?反正他迟早也会是王,g本不稀罕这事儿呢。」 「阁下说的是……」傅子升的脸色渐渐严肃了。 「好,我也就明白点讲,那红衣厨师的真实身分是朱雀国的皇子。无论如何,那老谋深算的朱雀国主是不可能让他进谷犯这险的。」 众人一听无不大吃一惊,烧得一手好菜的厨师,大名响遍整个江湖东西南北的,居然是个尊贵皇子! 除冰心的脸色依然神色黯淡,好似对方是不是皇子都与她无关。她沉声问著:「那麽你来就可以?既然你们是叔侄关系,那麽你这个王爷就可以?」 大家听了更是拧眉看著朱雀国有名的三大王爷其一,爱穿火红的衣袍,印象中就只有一个──烈炎王爷,南g磷。 而南g磷只是带著轻轻的微笑,道:「没办法,我从小身受毒种已有二十四年了,外头天上的神医,地下的巫医都寻遍了,就是没能给我个健康之身,个个都说药材少见罕有,无药可医。後来跟那疼子的老狐狸做了场交易,让我顶替去,至少我还懂些武,一路上也难出差错。打著就算进了山谷,至少也能够带出几株有用的药草回去,这於我於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冰心知道事已成定局,再无法改变,郁闷的情绪一来,忍不住就想挫挫他那一身张狂焰气。她不置可否的问:「懂武?难出差错?那你那时又为何身陷困境,被个区区薰香给束缚著?」 南g磷的脸色却开始变了。「你量过我脉搏,我身中百毒你定知道,不过一时大意被这毒引发,吃了闷亏罢了。他们当下没杀我,就是给了我方便时机,其实当时不用你出来,只要再给我些时间,我自然也能脱困而出。」 「哼,强词夺理,g本拿命开玩笑。」冰心不以为意的撇头,这家伙不感激自己当初的救命就罢了,居然还敢故弄玄虚、将错就错的骗她!骗了就算,现在被拆穿,口气却还这麽狂妄。 「不就同你一样吗?也都拿命去赌。」他锐利眼眸一扫,冰心一路上的预计估算,完全没逃过南g磷的眼睛,众人一听才想起,也认为她真的做了很多危险的事。 伊妃贝儿马上担忧的望去,冰心鼻子,被戳中点,这才没继续应话。原来y沉的脸色也渐渐有了起伏,後来她想到曾经在山边处路过的那脾气糟糕、老是不走运的红袍男子,他比南g磷的年纪小,个头矮,不过到了路关可是去了反方向。莫非那才是正牌的红衣厨师? 於是她开口问:「既然已经由你顶替,为何那正牌的红衣厨师还要在山边处绕路?」 南g磷听了只是微笑:「因为他g本被蒙在鼓里呢,他那倔脾气,说一不二的x格,要他乖乖退下自是困难。只能带他先去山谷处绕一绕,等我方人马悄悄赶到,来个偷天换日,再把他弄昏给带回去。」 「你们真是……」冰心抚额,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说。现在预言不准,待在山谷里头的这一个月似乎也没了意思,若是早点采完自己所需要的药草,其实她说不定可以先偷溜下去……时间就是金钱,没人会想丢掉金钱。 27-32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27将错就错 冰心正打算著,南g磷却继续开口了:「百姓们希望天下地衣者到齐,乃是因为象徵天意的预言,不要做逆天而为之事。我这也是一身红衣呢,同样渴求於盼月谷的稀奇珍宝,於爱子的老狐狸和我来说,是笔合理的交易。」 话落,傅子升面色难看的问:「於天之理,不承,若是天大怒,真发生些天灾异变可怎麽办?」 想不到南g磷只是慵懒笑著,四两拨千金。「若天真大怒,降个什麽灾难异变的,世人归咎於我也没法子。可预言不准,王不出,谁知是否真是天意,还是早料到这些变故才是天意?」 这话让傅子升沉思了一番。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五国一直有的平衡现象,若真因一位天选出的王来问世,那各国藏了百年的狼子野心,甚至明里暗的,都会倾巢而出,纷纷造成暴乱与骚动,天下将真大乱也。 王的出现,是福是祸g本是难说的准。而这天意……又真是好心还是y谋陷阱,暗藏鬼胎呢? 「朱雀国王……这步高明。」从头到尾都在一旁观看,没c上嘴的白衣愔愔突然轻声说著。 「的确高明,只要放出正确消息,告知预言不准的实话,王无法现身,世人不会再认为会有王,那麽四国君王也依然会按兵不动,彼此牵制,天下将继续太平。」伊妃贝儿也开口,点点头称赞。 「难说,这次导火线若能真平安熄灭那是再好不过,但若是白虎国的预言国师再有个什麽天之预言,下次这线可就不会这麽简单了,继续窜烧的线索一定没几秒就到头爆炸。」傅子升担忧。 「反正都算了,事实如此,也无法再改了。你们就继续待在这盼月山谷里,一个月後等你们迎接的人马到了再下山吧。」冰心苦著张脸打岔,缓缓往屋外走去。 她对这些实在没什麽兴趣。朱雀国主高明就高明呗,她也不想去猜测什麽是天意,什麽不是天意,她只知道她的信念就是完成任务,成王,成五国之王,这才是她之所以站在这里、甚至遗忘自己周身一切的证明啊! 甚至还有那麻烦的美男攻略,一大堆事情等著她去规划、安排,哪里能多出这一个月,和他们继续玩扮家家酒啊?时间一分一秒是如此珍贵…… 「你……还会继续待在这儿吗?」南g磷瞧见冰心失望的背影,虽然不明白怎麽回事,可他还是迟疑的将问题问出口,因为她这话一出,彷佛就要跟大家道别似的。 冰心停下脚步不动了,背对著大家。 她想起自己曾答应过南g磷要清除他体内残馀许久的毒素的,只不过当时她还真不知道他不是那红衣厨师,现在想来,多半也是自己的疏忽与大意,那时就不该抢话先表明自己身份,降低对方疑心的,应该再多观察他、注意他,甚至怀疑他的。 追g究底,还是自己的错呢,被个穿同色的红衣服家伙给掳获视线了。冰心微微叹气。 大家瞧见冰心不说话,只顾著叹息。伊妃贝儿面露担心,想起一路上他们曾经的谈话,突然间有些徬徨:「小紫……你说过你的任务是遵循天意,也就是那则预言,说要回来带领天下地衣者四人一同进入於这山谷中的,甚至陪伴我们一个月。那麽现在你发现有变卦,天意变了,不准了,是不是不会继续在这山中留下了呢?」 另三人听见,更是大惊,他们没比伊妃贝儿早接触冰心的多,g本不知道还有这内幕。 「紫姑娘……」傅子升担忧著,想要挽留,可是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开这口。那先前进谷的千奇百怪机关阵法,就够他头痛了。就算他最後能够侥幸破解前面机关,也绝对没办法破这最後阵法。 当初就是卡在第一关卡很久,要不是冰心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否则那些个机关真不知要牺牲掉多少兄弟的血才可以踏入。後面对於一窍不通的阵法,他更是想破一辈子脑袋也别想进来。这山谷危险凶猛,不是居住於此、了解此山的盼月谷族人,就算能撑过半月,也很难到一月。他不知道如果冰心在这个时候离开,後果将是多麽不堪设想。 「紫姑娘,这座山危险异常,我们需要了解此山的你。」白衣愔愔倒是坦承直说道,後面想了想,又补充:「我在江湖上和白虎国地位不比一般,或许他日你有任何困难,我都可以出手帮忙,还望能请你留在山谷伴我们这一月。」 直接亮出日後能帮得上冰心的忙的底牌,只因为他早已猜到自己在右司令身边时,她那不时打转於他身上的明亮眼眸,或许她也早就知道他的背後很不简单了,所以现在招或不招其实也没多大差别。他此刻赌的就是这一点。 「小紫……」伊妃贝儿似乎也舍不得她的离开,想多开口说些什麽。 现场三人都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意思,却只有南g磷什麽话都不说,闭上眼睛不看这眼前一切,包括冰心似乎绝意离去的背影。 她不欠他,他一直都知道的。她说话不算数,那是因为自己先欺瞒再先,其实在那次的山腰上,他原本就想著无论如何先踏入盼月谷,其馀的再说就好,因为他一开始,原本目的就是为了采奇药而归,让那些自称神医的家伙治理好他这毛病身体。 只是……那山处的相逢,她信誓旦旦的说过会为他治理身体,调养到原来的朝气篷勃,没有开出任何的条件或提出过分要求。甚至在那些机关法阵中,也都是她第一个抢先带头在大家的前方,最後又垫底的让自己先过。 就算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使命与任务,只是为了这仅仅的需要,也从来没有过一个女子,敢这麽不畏风雨的站在他的身旁,他的前方,以及守在他的後方……这一路与她同行走入山,居然渐渐开始在意起她了,连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知道她要离开,虽然明白是自己自作自受,而故事也只是回到最初预计的原点那般,但心上却传来淡淡的疼痛,他闭起眼睛,撇过头,不忍继续再看那坚决的背影。 「我说过……」冰心轻轻的声音在众人一片沉默之下,缓缓响起,除了紧闭眼睛的南g磷外,其馀三人都面目紧张。 冰心继续把话说完:「我承诺的事,我不会反悔。说好要医治你体内残毒,就一定医治。那是对『你』说的,那就是『你』,不是什麽红衣厨师。」 南g磷当下睁开双眼,神情复杂的看往冰心的方向。冰心微笑转过头,看著神色纷纷松口气的大家,笑道:「你们到底怎麽回事?这麽紧张?我不过是想尽早去安排一下你们房间,张罗一下食物罢了。既然你们都没人会烧饭,那就只好由我来小露一手了,到时你们可别嫌呢!」 讲到这儿,她顿了一下,苦笑继续接:「况且我才刚千辛万苦的回谷,没这麽快就离谷啦,你们是客人,丢你们在这里也显得我太小家子气了,一个月就一个月吧,我们友好相处的一个月吧。开饭完我再把这边的地理环境大致告诉你们,省得走到了危险的领域还浑然不知。」说完,还俏皮的眨了眨眼。 在大家面露松一口气的微笑後,冰心迈出大厅前,略为犹疑的看了下白衣愔愔,问:「你……刚刚说的话算数吗?日後我有困难,你能帮我?」 「若在下能尽这棉薄之力了话。」白衣愔愔笑回。 「那太好了,可不能反悔不作数喔。」冰心漾开笑容,满意说著。白衣愔愔则是微愣了下。 随後她拍了下手,要大家快去忙各自的事,并带路让南g磷跟著她走。四间客房的其馀两间交代给他打扫。 愔愔露出了一脸温和笑容,不同於伊妃贝儿所表现出来的欣喜。傅子升则是夸赞了一句:「真是个好姑娘呢。」 既然事已至此,那也无法了。索x将错就错吧,玄武国宰相之女的金发歌姬、青龙国的青衣大将军、朱雀国的烈焰王爷,还有一个在白虎国地位不大,却能够乖乖让右司令听话的美人琴师……很好,一个月就一个月吧,看看他们对往後的她到底有什麽帮助没。 连同自己,就这五个人,好好相处吧。冰心心中略为无奈的想著。 ……**……**…… 这块大陆上的神话并不少,其中流传最远最久、最千篇一律的就是关於神明爱恨情仇的故事。那是一个如细水般长流的小故事整合,每一篇章节都不同。讲解著神明们那属於自己的情绪、喜怒哀惧,以及所谓的爱恨反面…… 大陆上存在著那些风花雪月的神明们所散落於各地的宝物,包涵那传说兵器谱的十二把刀剑。 有了这些神物和兵器的存在,足以证明这些传说的真实!藏有神力的兵器被人们挖掘,就能够证明这一点!这些传说兵器都是神明们留下来的,这块大陆上是真的存在著神明!这是无庸置疑的! ☆、28已经十五天 只是不晓得那些曾经的传说,放到现在灵验不灵验了?更加不清楚,在流传的这些传说内,是否有被渲染加大,或是穿c了些莫须有的角色,以至於版本的多种化等因素都还不确定。 好比说,传说记载上,曾经有四名神只在这块大陆上久居生活过。分别有自然神、治愈神、次元神和万物神。他们各留下了足迹在这块大陆上,那些亘古流传下来的神物就是证明,除了完全失去下落的传说兵器外,那些神物被五国历代皇家给妥善收存至今。 五神物是自然神所留下来的,流落於五国,均象徵皇家所有,被一代又一代的皇家後人给小心翼翼收藏著。分别有青龙国的「东重塔」,朱雀国的「南阳镜」,白虎国的「西昂琴」,玄武国的「北玉牙」,以及最後一个天地国的「黄金鼎」。 前面那四国神物里头,分别有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这四名圣兽作为守护者,而他们原先是次元神的坐骑。也就是造就这天地王国久存五百年历史的栋梁之所在,传说,是该四圣兽默默守护、引领人们繁华不败道路的关系。 另小篇野史上记载著,当万物神打造出了另众神望洋兴叹的刀剑後,引来了别处星球虚幻女神的注意。因此他带著破坏神、和黄金有翼狮兽,驻足於这块大陆上,开启了一场神与神的渊源,也就是传说兵器大半的开始者。黄金有翼狮兽不用多想,最後定是成为那神物黄金鼎的守护兽了。 受到停留於这块大陆的虚幻女神影响,万物神在打造出了天上霸剑的「天霸」、地下鸣刀的「地鸣」、人间弯刀的「合人」等这三把後,却破下例外,因一心思念著虚幻女神,为他的美丽而著迷,特地做出了另外一把时空大刀,「鬼斩」後,才就此收工不再。 此四把刀剑j致华丽,被众神喻为最高极致的巅峰,号称「四王刀剑」。 「可何谓极致?何谓巅峰?不过皆因世人而异。」缓缓阖起这些传说画册,冰心微叹了口气。 传说兵器谱上只有十二把刀剑,融合了破坏神的上古双刃、万物神的四王刀剑,以及不服输、爱斗争比较的虚幻女神那七空剑。照理说这样加一加也应该要有十三把,可这四王刀剑却偏偏少了一把没有现世、登上这兵器谱名的,而那把很刚好的就是因为爱慕虚幻女神而做出的最後一把时空大刀,鬼斩。 如果真的收下了这颗爱慕之心,又怎麽会没有鬼斩的踪影呢?传说毕竟是传说,真的有这一把吗?这一把真的有被创造出来吗?未必啊未必。 世人总爱把事情想得这般美好、烂漫,却不知背後的真正现实。 坐在这摆满珍贵书籍的藏书阁,冰心摇头苦笑世人的无知、嘲笑画册的空洞,接著继续翻阅下一本书籍。 现在她脑中已经有眉目了,关键神只共有六名,首先是原来这块大陆的自然神、治愈神、次元神和万物神,以及从别处而来的虚幻女神和破坏神。 如果没有猜测错误了话……这场天地游戏的主使者,应该就是那虚幻女神了。而剩下的神只中,撇开自己还不知道是哪个神明转世,四位中有两个就是这场游戏的竞争者了。如果当初虚幻女神收下了那把鬼斩,接受了万物神的爱慕之意,或许就没有今天游戏的开始,和这些接二连三的麻烦了。 麻烦……这场游戏,对自己来说居然是麻烦两字吗!这样的想法让冰心猛然一震。 自己明明也是这场游戏的竞争者,是前世的自己恋慕著虚幻女神,才甘愿踏入这绑手绑脚的游戏的,可现在怎麽会这般想呢?居然这麽颓废、消极…… 或许……或许是认为现在的自己对虚幻女神毫无情爱可言吧,所以才觉得这场游戏是种麻烦,这个攻略更是完全没有挑战x,如果爱上了,还能这麽云淡风轻、这麽看得开吗?如果爱情这麽麻烦,那麽早就不该踏入、不该体会的。曾经是神只的自己,怎麽会选择了这麽愚笨的方法呢? 这场游戏,如果非要「爱」才能够继续下去,那对於现在g本毫无「爱」的自己,倒不如还是趁早退出吧?游戏的输赢对现在安静平淡的自己生活来说,并没有多重要啊。冰心一边茫然,一边为自己解释的想著,然後对著书皮就是继续发呆。 直到一股爽朗的声音自底下传来,冰心探了头往楼下望去。这才听清对方口里接二连三叫著的「紫姑娘」。 冰心捡了片从窗口飘落进来的红枫,压进书本里做书签,她随地放下书本并不好好归位,只想著下次再继续接著看。 「紫姑娘,柴都砍好了,火也都升了,您可以去厨房里忙了。」 就著木板楼梯,她慢步走下二楼,苦笑的对傅子升说:「傅大哥,不是说好不用这麽客气的吗?不必用敬语,像他们喊我一声紫或小紫就可以了。」 都已经相处半个月了,这件事老早在第一天就明说了,毕竟是未来一个月的同居者,这麽客气?何必呢。可这傅子升却还挺善忘的,老是改不过来,想想当初叫他们别客气的还是这傅子升先起的头呢。 他抓抓头,也难为笑道:「真是对不住,傅某又忘记了。」 冰心倒也没死追著打,边和他迈出这仅有二楼的藏书阁院子,四周红枫飘落,已是秋季到来。「那我先去厨房……」话到一半,冰心突然好奇,於是语调转了转,开口问道:「对了,那其他人呢?」 「南g王爷……咳,我是说磷还是老样子,入神仙洞采药;愔愔兴致一来正在对面的八角亭弹琴;贝儿似乎……刚看见,她往耀天花丘上走的样子。」傅子升一一答道。 冰心停下脚步,楞问:「她去耀天花丘干麽?」 「傅某也不甚清楚。似乎是想摘几朵花,放进瓶子於饭桌上装饰用。」傅子升抱著手臂苦思想。 「秋季已到,现在耀天花丘处的起风劲大,我怕贝儿有什麽意外。傅大哥,劳烦你先代我去把贝儿给唤回来。」 「好。」对於冰心的话完全没任何犹豫,傅子升点头去做。 这半个月以来,不只有他一个面对冰心时这麽做,另外的三人皆是这样过下来的。在这个盼月谷,冰心地位就相当於主人,说一就是一,四人皆不会有任何怀疑,一切方法都照冰心说的去做,她说东,没人敢往西。 只因为这儿除她之外,没有人比她更加了解这座山谷的形式了,听了准没错。 另外的,就是在他们经过那前面六道关卡後,尤其那最後的生死关上,冰心的种种作法,让他们更加信任起她的为人处事,知道她的x子,在与她相处上更是自然而毫无芥蒂。 好不容易忙完了炉灶的食物,今天依然是简洁的四菜一汤,准备了饭後水果於锅盆内盖上锅盖,打算等会再端。正寻著以往的大chu棉手套,想要端汤锅出去的冰心却看见了掀帘而入、似乎闻著气味而来的南g磷。他的双手正巧套著冰心正在寻找的手套。 「你今天回来的真早。」冰心奇了,以往这家伙都是非要在日落,大家用餐到一半才风尘仆仆回来的,却想不到他今天一身乾净清爽,不只提早回来,还连带沐浴清洁完毕。 「嗯,我找药找的有进展,你之前说的火尾草也拿到了,想说今天收获也差不多,就早些回来了。」他状似无意的回答,伸出手就是去炉灶上端汤,彷佛自然一般。火尾草是用来医治当初被那上古兵器昊昂所伤的药材。 冰心见到他那毫不掩饰的帮忙,微微惊讶後,也不打算来套客气、虚礼这些,由著他小心翼翼的端出去了。看见他走著走著,不时紧张的盯著那锅内y体有无喷溅迹象,看来这种活他还真少做过呢。明明是如此稀松平常的事。 双手双臂轻松端起四盘菜,冰心自然的走在他後头,补充想著:他的身份毕竟是王爷嘛,谁敢让他端著一锅汤里到处走呢?想著想著,她微微笑了起来。 一进饭厅,瞧见大家都乖乖规矩的端坐在一旁,饭桌上那朵火红的龙船花和交替穿c的大白野姜花,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冰心一一布菜,伊妃贝儿起身帮忙,这样的日子原来已经持续十五天了啊,自之前十月十五来到盼月谷推算,明天就是大月的底了。 大家如往日那般用餐,其实冰心的手艺并不杰出,没到好吃的地步,却也没到难以入咽的状况,只是是很平常、相当平民化的一般家乡料理,好在这四位并没怎麽挑食,对於食物从不说半句苛责……但也没听过一句好话。这真是奇怪的心态。冰心看著筷子想。 「……紫?小紫?」伊妃贝儿的声音传来,冰心疑惑望去。 「怎麽了?紫又走神了?算算今天走神的次数比平常还要多。」傅子升回忆今下午,笑著说。 作家的话: ☆、29神秘的两位屋主 「抱歉,不小心神游了。」咬著筷子,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这不礼貌的动作,冰心苦笑问:「刚刚说到哪儿了?」 众人对於这动作早已见怪不怪,愔愔微笑开口回答:「说到今日三十,明日月底,又到了一礼拜该出谷采买必备用品的日子了。」 冰心猛然回神:「啊,没错,囤积的食材也要用完了,的确该出谷去邻近村庄了。这次换带谁去了呢?你们可还有缺什麽东西要采购没?」 自从入山谷後,冰心整理周遭环境时很快就发现了,这里头的资源g本不充足,光是准备食材就是一大麻烦。所以她坚决认为,就算要在山谷待一个月,也得有这本事、本钱才行。何况他们带的东西除了贴身衣物和几样随身物品外,还真的没什麽可以用的。 於是冰心制定行程,固定每一周出山谷,去附近邻村采买一般的必须用品,最好能维持七天。可这七天的量啊……後面斟酌许久,她决定在那一天出谷时,关闭山谷正门里头那大大小小的机关,她猜想,总不会这麽巧,在这种选王时期会有人闯进戒备森严的盼月谷吧? 反正也才短短半天,应该不会有事。 所以她一个礼拜就会带他们其中一人走出山边邻村处,一个月四人,刚好也轮流著,大家都有机会出山谷去附近逛个一下。伊妃贝儿异常兴奋热烈,第一个选顺序,却是选第三,傅子升第一,南g磷第二,愔愔不觉有差,微笑选了个第四。 冰心十五号十六号都在整顿和巡视盼月谷周围,看有无地方是跟自己的脑中了解所落差的,真正轮流带人去邻村采购的则是从十七号开始。 反正天地预言的人数不到,也别指望有什麽另一王的候补出来了,所以就算离开山谷半天也没关系吧?冰心是打著这个想法的,而如果每次一出来大采购,还得这麽麻烦的带著大包小包过机关阵法,那真的很累人,於是才决定冒险关机关阵法的。 不然……这阵法维持了百年,有修过、改过、增强过,就是从来就没有关过。 机关原来只有两套,可是「他们」为了冰心,逐渐修改、增强,最後成了现在的六大机关。那麽「他们」到底是谁呢?冰心脑袋还想不起来,记忆也还是一片空白,只是隐隐约约的猜测,这个盼月谷是她之前居住过的地方,不是出生到大,但在这边住过一段时期却是千真万确的。 那天一入这屋子,她很自然的找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的摆设都和她所希望、喜欢的一样,完全是她的品味,这g本毋庸置疑。在里头东晃半天,东西的,却什麽也没找到,茫然的躺在这双人床上,仰望天花板,就这麽静静发呆著,直到伊妃贝儿奇怪她怎麽在里头没有动静,敲了门,喊了一声她才回魂。 以前住过的地方,为什麽不住了呢?盼月谷族人这说法明明是假的,印象中没有,记忆中更是没有,逛著屋内的房间,只有两间主房和自己的房间,剩下的都不知道该叫客房、空房还是什麽閒置房了。 因为里头虽然不小,却什麽东西都没有,就只有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真的很空,完全没有人在使用的样子,更不像他们的主房,还留有些衣物等日常用品。那麽,到底为什麽建造这麽多的房间呢?这点想不通,冰心只好无奈跳过。 第一间主房,清一色都是白、银衣裳,毫无花纹点缀,只是单纯素色。可却只有少少的两件,似乎原来不该这麽少的,一定发生过什麽,衣服不是被带走,就是扔了烧了或被怎麽了。 然後墙壁上挂著很美的墨水风景画,画中一池塘,塘上一朵花,远处四座大白山,图画边缘还有叶子竹子的衬托,最後底下落款一字「狄」。 看著那名字,冰心楞楞地看著很久,最後还是什麽都没想起来,只是心中有股淡淡的怀念和担忧在,也不晓得这是什麽样的情绪,怎麽会产生。 第二间主房,衣柜半件衣裳都没有。猜测理由大致同上。药炉、药盆被放置在角落处,柜子上还一堆瓶瓶罐罐,不晓得是做什麽用的,万一是剧毒什麽鬼的就糟糕了,所以冰心迟迟没有去动,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毕竟是人家房间内的东西,不管认不认识、记不记得对方,理智上还是认为不要乱翻动得好。 燃过的灯香盘上依稀有灰渣残留,不过那已经很久很久了。桌子旁还有几本医书,从这些做判断,这房中主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个懂医、对医术极为研究的。 看著那些药罐,心境居然跟看到第一间主房的时候一样,这种忧郁和心中烦闷的情感不知从何而来,很想要大吵大叫大闹,狠狠的、尽自己所能的颠狂、发泄一番,即使不知道这到底怎麽回事。 看了半天、想了半天都没有个所以然来,她只好鼻子离开了,按照原先的程序那般,在这两主房仔细的上这道青铜制的拼接锁,按原路离开了。 拼接锁,不符合这块大陆的东西。屋外打开即有水的竹水匣,还有炉灶上的控火台,沐浴处能够不费力就烧出温水的清泉池,还有净房的排泄流通导管……这些设计,若换在另外一个现世上来讲,是很自然不过的便利东西,只是制作法子和名字各不同,效用依旧罢了。 但看在他们四人一脸啧啧称奇、惊喜震撼的样子,想也知道这些东西在这块大陆上代表著独一无二的地位。 这盼月谷的来头肯定不小。 结论是自那天下的。 後面冰心若无其他忙事,就整日窝在二楼的藏书阁,看这块大陆的历史,看这传说的话册,还有看那些流传下来关於神明们的八挂神话…… 藏书阁的位置不小,却也不大,书柜只有十排,里头书籍还不一定是排满的,直让冰心大为皱眉叹气。可有一次愔愔上来寻逛,却一反冰心的郁闷,他一脸欣喜的借了几本书回去房里看,甚至还说,这些书都是珍贵稀有的无价之宝。 那时冰心不以为意,直抱怨说书就是太少了,平常一般的閒书杂书黄书十八书什麽的,这里居然连一本都没有!愔愔苦笑,接著说出了物以稀为贵的道理,还说,若想要看其他书籍,日後可以来白虎国的典藏阁,他因特殊身份有备用钥匙,可以看里头那上百万的书。至於黄书或十八书有没有他就不敢保证了。 冰心哪管这些至於呢?她一听那里头有很多书,还有上百万的书,眼睛都笑了、亮了,直点头说好。 在愔愔借书回去时,还自以为好心的多塞了两三本给他,对方盛情难却,苦笑著接受,一拐一拐的抱著一堆书,在视线被厚重书本给挡著、看不见路面的状况下,他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乍看之下,比平常如风一般的轻稳步子要来得笨重了些。 藏书阁楼下是条长走廊,附近栽种了枫树,秋天一到落叶缤纷,样子奇美壮观。长廊接回原主屋的地方,主屋旁边才是客房居,厨房和饭厅就在这两者中间,远处有亭子和小桥流水,水中有养鱼,里头的海藻生物并无死绝,生物链因故也让这池中无主的鱼到现在都还活蹦乱跳著。 有次伊妃贝儿嫌正午太阳太大,风吹不凉而太热,脱了鞋袜就在池塘边上踢脚打水,逗弄那些靠近过来的鱼儿好不开心。冰心在远处看见,灵机一动,就去杂堆房里搬了个轻便的木质躺椅,架在y凉大树下,悠閒的躺上,看著穿著自己以前的短袖衣裳和及膝裙子的伊妃贝儿,欢快的踏水玩。 美人果真养眼,一绝的风水都抵挡不住这散发活力与青春气息的味道,白皙的手臂和不瘦不胖的腿真是刚刚好,完美的身材比例,让冰心在这下午过得相当滋润,欣赏了个道地好风光。 路过的傅子升看见冰心这木质的折叠躺椅非常有趣,停了下来问,冰心笑笑的带他去了那杂堆房,又搬出另一架,并要他躺下才能够体会那种「舒服」感觉。 傅子升不疑有他,果真躺下了,看见眼前在水边嬉闹的伊妃贝儿,那手臂、那小腿全部裸露在外,就算大陆男女再如何开放,还没见过这等「暴露」穿著的将军,对这刺激说什麽也太大了,两条鼻血当下就这麽贡献给大地了。 饭桌时大家保持沉默,但她却依然能够感受到愔愔和南g磷,先是看著那被放置一旁,被称为「曝露」的衣服,又看回著冰心,或许是想到她是这衣服原先的主人,所以那眼光就是一股奥妙也无法形容的复杂,於是冰心这一餐吃得特别尴尬且痛苦。 从此,伊妃贝儿扼腕的谢绝了冰心这套衣服借穿的心意。那时候冰心才恍然大悟,明明是自己以前的衣服,原来却是这麽不受这块大陆的欢迎?加上这些屋子的j巧设计,大脑闪过东西,突然的,可不可以有个假设? 假设,冰心、要不然就是那两个屋主,其实不是这块大陆的人呢? 作家的话: ☆、30王爷的嗜好 撇开自己前世是神只,知道所谓的「另个世界」,还有那什麽「世界文化差异的水平」好了,那麽那两位屋主呢?又到底是何方神圣?衣服的构想究竟是出於自己知识中的点子,还是他们呢? 毕竟这块大陆g本不欢迎这样子的衣裳,伊妃贝儿是个大胆敢穿敢试的女子,在她眼里认为这只是衣裳,所以并无特别介意,相信这也跟她混血儿的教育方式有关联吧,漫月王国的服饰本来就跟他们这天地王朝不一样。 所以这样的衣服若是穿在冰心身上,难道那两位屋主就不会说话?这真是奇怪了。 言归正传,整间屋子後处有个内院,那边栽种了几个市面上都会卖的一般小药株和几个储水大甕,小桥流水旁则有个红角八柱大凉亭,愔愔閒暇时总爱在这边抚琴。石桌是用大理石j心雕刻的,j致实用,十个人站上去都不会垮。 此屋子处四面环山,左边山有座洞谷,里头有毒气沼泽和百年药草,危险程度跟宝藏稀有度画条等於线,越往里头去越有生命危险。此外,洞谷名字还很俗,就叫做神仙洞。 屋子右边是天然的山泉聚集处,叫做天泉坑,因为如果撇开那细长的水源,这儿到处都是石头和石坑,以及好几棵万年不会开花的耸天大树,故有此名。越往里头才是水源聚集地,离屋子还挺远的,来回一走若要到尽头,好歹也要半天功夫。 此外那大树的另边外围处,似乎是条山路,可以顺著爬上山的样子。毕竟盼月谷本身地理是四山环绕,路线也错综复杂,冰心印象中没去过那样子的地方,所以也变得不太确定了起来。跟他们四人明说时也是小小带过,直说不要靠近那里、小心别在那里迷路罢了。不过在要上山的那条路之前,经过的大坑小坑定不少,这是冰心唯一能够确定的。 後边处是耀天花丘,伊妃贝儿最常逗留於地的地方。上头开著每到一季,春夏秋就会自然盛开的花朵,无人管理和细心照料,却从未枯烂。属盼月谷第二神奇之处。 但在踏上花丘之前要先经过满林子的桃花树,而那花丘的更深一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谷涯,掉进去十之八九是回不来的地方,也不晓得那地方是通往哪里,怎麽会开在美丽的盛花後处呢?在这花野还是得多加小心点,别离出口和桃花林越远才好。甜蜜的致命陷阱刚好就是在说它。 至於屋子的正前方,则是那六道机关的所在,也就是入出这盼月谷的正宗大门,那第一神奇的地方。 「该轮到我去了。」伊妃贝儿的声音打断了冰心游走的神智。 清醒过来的冰心疑惑的看著她,後者神色懊恼到不知如何开口。傅子升乾咳了一下,开口解围:「那就麻烦紫明天帮我带两壶梅花酒了。」 「咦?傅大哥想要喝酒吗?桃花林有地窖,里头有埋酒喔,比梅花酒还浓的或淡的,都有喔。」冰心回神,先是朝伊妃贝儿抱歉一笑,後对著傅子升说。 记忆中那酿酒人的手艺非常好,且这酒埋得深、藏的久了,味道口感更不能跟外头那类参杂水的混酒相比。 「真是想不到!如此甚好,傅某还担心让两位姑娘家的拿酒不太好。」傅子升欣喜说道:「那等下就麻烦紫告诉详细位置,方便傅某明日动手去搬。」 「好啊,饭後我抄张地图给你。」边这麽说完,冰心抬眼问刚刚好吃饱、放下碗筷的两人:「那你们呢?可有要什麽没?」 愔愔微笑:「可以了话我想买些空白谱册,我那调音写谱的本子快没页数了。」 「没问题。那你呢?」冰心一口答应,接著笑问另一人。 南g磷摇头,一脸兴致缺缺:「不了,你们自己买就好,我不需要些什麽。」 「这怎麽行?」冰心听了直皱眉:「莫不是你还怪我上次不小心跌了沙,把你的宝贝布匹给弄脏了吧?」 南g磷挑眉:「我是这麽没度量的男人吗?况且你後来还不是帮我把布给洗得乾净了吗?我一点都不在意。」 「那你为何……我明明看你那衣裳还差个蝴蝶的!」冰心嘟嘴,这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有个喜爱缝制的嗜好,拿起针来锈得一张白帕满是五颜六色的彩蝶飞,实在针线好功夫啊!这是上回,也就是第二次的时候,冰心跟他出谷去采购物品时所发现的。 第一趟出谷采买是自告奋勇的傅子升,第一天准备的东西总是特别多,大肆采购了一番,回程时,这些东西通通於将军出身的他来说,g本小菜一碟,上不了多大台面! 你想嘛,打仗时穿的铁甲、拿的铁盾、和长铁剑等一大堆重金属物品,哪能跟这些布匹啊、粮食啊、米袋啊、和一些新鲜水果等杂七杂八的东西相比呢?这也让冰心见识到一个有内力、懂武功的健壮男人是多麽好用……咳,更正,是多麽威武强大! 冰心乐得只拿两g葱蒜大摇大摆的走在後头,还三不五时跟傅子升聊天、或是兴致一来哼个小曲什麽的,好不轻松快活呢。只要在街上对某摊某铺指点个什麽东西,对方马上就会出来帮忙提拿,甚至帮忙出钱帮忙扛。 傅子升不只有将士义气,也有大男人的颜面,说什麽也不让冰心掏小荷包付这些钱,所以这一趟冰心一直都是眉开眼笑的。 话说打从这进谷後,冰心认为这些菜钱自然还是自己出的了,人家是客,她是主,虽然有些心疼这些钱,但怎麽说也不能够吝啬小气吧?可相反的,如果是对方执意帮忙付了话呢?哈哈哈,那就正合冰心的意了! 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先推托,再假装难为情的成全对方,最後再做个规矩答谢……嗯,完美落幕!虽然外表只是单单的微笑,但事实上冰心早乐得爽在心底,只是不好意思太过坦白和弄得明显罢了。 咳咳,话都说到哪儿去了?我们还是回到正题的王爷上好了。 这王爷啊,自过了那散漫香,恢复一身武功内力後,平常没事就是跑去毒气沼泽那边挖宝贵草药,要不是冰心第一次带他进谷洞,告诉他避开毒气秘诀的法子後,又觉得不甚妥当,陪他在里头逛了一下午,等发现百年药草,看见他摘的手法居然是连g拔起,差点没急得吐血,赶紧上前制止。 「不行不行!这里的药草不可以连g拔起!後面长不出来,紧急要用的时候会没法子用的!你带剪子没?没?我就知道,好险我早有料到,自己先带了……你看看,这药草得这样剪,留个g才能日後长……呃,你看我干麽?我说得是真的,放心不过就是个g罢了,这药草功用还是一样,无丝毫改变……」 後面冰心狐疑的躲开他一脸惊奇和那带有复杂的目光,借了剪子给他,看他在里头忙碌後,巡视周围的药草状况生长也挺好的,稍微放了心之後也就没怎麽搭理他了,只要他不把她的满洞药草给拔得绝子绝孙,其实她不甚在意。 平常没事,按照冰心开给他的药草图让他去摘药,却想不到那次出外采购,他居然在大街上停下,直看著布坊招牌而不肯走了。 冰心戳了戳他,一副了解样的率先进入店内了。 原先以为是他的换洗衣裳不够,想要订做几套,却没想到他一进来後却是直看著那些各色布匹,不断著那些料子质感而迳自沉思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连身後老板想给他量身尺寸也一概不搭理。 後面三度追问之下,他才叹气般的缓缓开口自己的平日嗜好,边说还边有一时没一时的偷眼瞧她,看她反应。似乎对针绣这样的好功夫不以为意,反而担心他人待他的眼光。 当下呢?买了!他要的布匹都买了,冰心毫不迟疑的从小荷包抓了一大把钱,话不多说就撒出去……呃,更正,是摊在手掌心上,细数了几个铜板,按照一定价钱小心翼翼的递交过去……当然,这过程中如果可以忽略这个王爷看她的鄙夷目光会更好。 没办法,他是落魄王爷,他是之前疑似有许多仇家、且被人追杀、甚至还不幸被歹著、给绑著的王爷嘛,没带钱又不犯法……但她当初匆匆外出所带的银两也不多啊!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等到回谷後,他还特地以什麽「不小心多出来的」啥名义为由,制了条水蓝粉蝶的帕子给她呢,撇开这啥傲娇王爷的x格好了,那绣功可真真了得啊!且之前在那机关伤到的衣服裂缝、破洞啥的,也都是他一一修补完成,完全找不到任何瑕疵和接缝! 真是超神的!其馀三人久而久之也知道他的这项嗜好,但也都很识相的没怎麽问起。 ☆、31陪睡 想想看,一个王爷不在朝廷中饱私囊、玩黑吃黑,不再边关打打杀杀、挑起祸国战乱,不去妓院花天酒地、欺善霸民、到处为非作歹,反而成天躲在宅底绣个小花小帕,缝个衣裳充个女工活什麽的,多麽平静祥和,这乃是一大好事啊! 这有什麽好不能说、不能为人知的呢?明明很好的!甚至还应该诏告天下,告诉所有大街上的父老乡亲,甚至该让另外两位王爷跟著一块儿效仿学习的!发挥自己的技艺!培养咱们独一无二的专长!!!! 当冰心把这些话说出来当作鼓励、安慰南g磷的用途时,对方黑了一张脸,夺回那手帕,愤愤甩袖离去。是冰心後来仗著脸皮厚,苦苦哀求个两天才拿回来的……算了,这些不打紧的东西还是跳过去吧。 「总之!为什麽你不去托我买!那蝴蝶翅膀怎麽办?」冰心愤怒拍桌起身。 南g磷不知是被这句话吓到,还是被那冰心拍桌的反应给愣住,回神後,他眯紧眼,不怒反笑:「你……又跑去我房间看我的工艺品了?」 冰心的愤怒顿时一扫而空,鼻子坐下位置,尴尬道:「我也不是有意看的啊,你想想,我平日得打扫你们的房间呢,维持环境整洁,我、我……」 「哦?我平日就没怎麽看你打扫往他们三个的房间跑!」他语气说到後面咬牙切齿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的屋子脏乱会自己收拾,这g本构不成理由。另外两人瞧见场面如此,自顾喝茶,伊妃贝儿想起饭後照例应该会有水果,起身提议说自己要去拿,瞧,真是个勤劳的好女孩。如果撇开那抹额头上的细汗不看。 鼓起嘴,冰心这时候无赖鬼上身:「我不管嘛!看一下、关心一下进度又没关系!那衣裳很漂亮的,绣功也很好呀,不过看一眼又不会少块r!你别岔开话题,为什麽不让我去买它翅膀用的布?」 皱眉盯著冰心看了许久,拿她一副耍赖样子没办法,这盼月谷使者居然这麽孩子气,他当初真是看走眼,以为她有多厉害、多惊人……叹了口气,南g磷无奈开口:「我怕你选不到我要的色彩。」 「什麽嘛,这种事情你g本不用c心,我眼光看得好的!」冰心松口气,出声道:「若真不放心,不然到时候,我买什麽布,你就缝什麽上去就好了呀!反正你的绣功这麽好,就算买错布,也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这毫不掩饰的直白大夸,让南g磷面上一红,愔愔笑著开口:「况且这一次还不是最後一次,若真的买错,大不了下一次跟我出谷的时候,再拿去店家换也行。」 听到「最後一次」,南g磷的眼睛瞬间暗了下,他低语道:「买错了话……也不必换了,无论如何,我都会给那蝴蝶缝上翅膀,完成这套衣裳的。」 就算察觉到异样气氛,这种节骨眼也不好多说什麽,冰心只好佯装不满的开口:「什麽嘛,都还没买,居然认为我会选错!」 伊妃贝儿端著早已准备好的水果进来,笑道:「好了好了,都别斗气了,先歇下来吃点东西吧。」 傅子升朗声道谢,非常配合的一手拿起水果吃。大家接著也跟上。 ……**……**…… 饭毕後,愔愔回房去看书,伊妃贝儿去水池沐浴,傅子升固定练功调息,冰心和南g磷来到大厅上,照例就是一诊。 「毒素清得差不多了,神奇功药搭配你的修炼体质,果然厉害!不愧是练过武的。」冰心搭在他手腕处,笑笑说。 「我希望能全好,不要留下任何毒g。」南g磷认真道。 「那自然,明天再找找这几种样子的药草给我吧,我回来继续帮你调。」拿起一旁的桌上狼毫,冰心刷刷刷的在纸上画了些样子颇为奇特的药草,画相没有最好,但是没有最烂,好歹也算看得出东西,尤其是该有的特徵,都相当明显且一处不漏,这也算冰心的体贴处了。 「若真的需要这些东西,为什麽不一次画齐,我一次摘回呢?」南g磷看著那两三张的图纸,开口问。 刚来第一天时只给两三张,第二天也还是两三张,第三天也还是那样的数量,接下来的有些药草甚至还有重复。他不懂为什麽要重复画一样的图纸给他,却不让他一次备齐那样的数量呢?反而天天得固定往那里跑。 当初固然不懂,但想想一定有冰心自己的道理,所以才没出声问,直到今天终究忍不住了,因为图画上头要找的草药居然跟今天找到的一样,丝毫不差。 「嗯?你终於按耐不住,问出口了啊?」冰心微微一笑,「告诉你也无妨,因为这些药草离开天然灵气的洞谷是有时间x的,这时间一久,功效会减半,与其让你一次把东西采足,还不如让你一天天往那儿跑,吸收个天地日月j华,那洞谷对练武之人的体质也不错,久待未必是坏事。再者那洞谷也不算小,你东跑西跑遍了那边的药草位置也好,以後找什麽也方便。瞧,都转眼十五了,你还没跑到谷的尽头吧?」 南g磷一楞,微微点头:「这倒是,你说的那些药草都在外边处,还没进到内处。」 「哈哈,那自然,那洞谷可不是只要短短一天就能够到得了的。好在你需要的东西都在外处,里头毒气我教你的解决法子,最多也只能防一天,你也小心点,别往内处直冲,否则就算我察觉不对,要赶来救你也太迟了。」冰心老样子叮咛著。 「不需要你救。」南g磷瞪著眼闷声说,「不过跌个一跤破了皮,还可以哭得淅哩哗啦的,会武懂医的人之中,你是我看过的第一个。」 那日他见到此情况还真吓死了,以为摔个跤,骨折了还是内处神经怎麽了,因此布匹脏不脏并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他当下忙找个路边大石,抱著泪流满面的她去那边坐著,好方便看这腿上的伤口,结果却也只是个破皮小擦伤。 被说到痛处,冰心也瞪眼回:「你懂什麽?我体质怕痛啊!而且那时还流了血!我当然伤心啦!」 「倒是之前在那後两道机关时,你头破血流时也没见过你这麽大反应。」南g磷凉凉说道。 「废话,那是因为我知道哀叫哭泣都没用啊!一不小心会要命的,当然得在死前奋力一争啊!何况还是我该熟悉的盼月谷!」冰心更没好气的回。 「那下次……就别再这麽做了。」南g磷神情专注的看著冰心,低著声音语气严肃说,「既然怕痛又爱哭,就别再这麽做了。」 「哪件事?跌跤那次吗?该不会你後悔当下把那j致的手帕给我包伤口用了吧?」冰心一愣,那条帕子真的太漂亮了,金边的细致五色彩花,导致她到现在就算洗好了也迟迟没还他,只因为舍不得。 南g磷听了当下脸孔扭曲,气愤的甩袖离去,也不忘带走那堆草药图纸,嘴里狠骂道:「真是g不开窍的木头!」 冰心感觉无辜,呆看著他背影,皱眉想:到底谁木头了啊? 到了夜间,冰心如以往那般抱著自己枕头被子,蹭去了伊妃贝儿的房里。 「未独立的小丫头」这是自大家相处十五天後,早已见怪不怪的其一案例,冰心会有这样的举动,恐怕是「思乡情怀」,单纯想找人夜间陪睡。猜测出来的另外三大男人,自然没这麽不识相的问起,心里头略略有数就足够了。 只有得知他们当晚共处一室的南g磷隔天早上,趁伊妃贝儿和大夥儿不在时,面有难色的直盯冰心而久不语。 「怎了?你有话大可直说没关系。」何时见过他这般扭捏的样子?冰心咬著汤杓直发问著。 忽略那失礼的动作,南g磷迟疑好久,但又怕大家等会儿就回来吃早膳,吞吐说:「在场的都是男人,你和她睡也好……只是,你若真要和她睡,夜里可得警觉些。」 冰心一头雾水,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警觉?这不就不用睡了吗?半夜不好好睡,干麽没事折腾自己啊?」 「你别管就是!记著,若夜间……真发生些什麽个万一……」南g磷面有窘色,继续把话说完:「记得放声大叫。」 冰心瞧见对方神情的认真和那额边的微微细汗,虽是不懂还是不懂,但也是呆楞楞的应了声,对方也才面露松一口气的模样。 是怕她夜里睡相难看,拳打脚踢又外加磨牙梦游什麽,伤到伊妃贝儿吗?可这话又为啥不去直接跟对方说?还是伊妃贝儿其实有这样的情况?可是昨天睡得好端端的也没有啥事…… 当天晚上,冰心询问伊妃贝儿是否有这样状况时,後者果决的摇头。冰心更加纳闷了,她以往在外头出差办事时,总是会带三四名下仆,其中至少有名得是丫鬟。 因为她自己有个毛病,夜间睡觉会做恶梦,得有人相伴陪睡才可免去这灾难。 作家的话: 我觉得……我没有更文动力了orz 好单调好乏味 可能这里不会再维持日更了。 ☆、32从商者 至於梦中内容是什麽?她被惊醒过来後,压g儿就都记不得了。 一开始捡到她的魅古老大还不信邪,只当冰心是没断n的娃儿,主张该学会让她自己坚强,於是叫回那陪睡丫鬟去别处。可没想到就这麽一夜,这短短地一夜过去,隔天的冰心眼眶浮肿,黑袋子高高挂起,神情委靡不振,活像瞬间苍老了二十多岁那样惊人。 一问之下,才知冰心这一觉是被个恶梦吵了四五回不倦,最终只能抱著被子翻滚到天明。结果隔天上阵的商场谈判马上失利,魅古老大痛心的失去了一笔获利极高、丰厚的好买卖,这才下定决心以後让冰心夜间找个贴身服侍的丫鬟陪睡,若再有其他问题,唯那可怜无辜的丫鬟是问。 於是经过这一年丫鬟陪睡的经验,冰心才知道自己的睡相是有肯定保障的。睡前是好端端的,睡醒也是好端端的,且丫鬟们不会陪冰心一起赖床,大清早该上活的时间一到,就去整理准备了。 照这样情况来想,一直以来也都没出啥问题才对,要是陪她睡觉的人是个男的才可能有状况,不然两个都女的……能怎麽样吗? 怀著这疑惑圈圈解不开,冰心皱眉继续思考,恍然间被伊妃贝儿给轻轻抱入怀中,她柔声道:「别多想那些没意义的事,夜晚如此短暂,我们赶紧睡吧。」 冰心楞了下後点点头,对方也才去熄灯就寝。冰心睡在内,伊妃贝儿则自愿睡在外侧,跟之前丫鬟陪伴还真是没两样。 若真的要比较,恐怕是这一年之中,没有哪个丫鬟敢这般大胆碰触她吧?大家都因为主仆阶级而有所忌惮,深怕惹得冰心一个不快,招来魅古老大冷酷无情的迁怒。更别提这麽主动、这麽亲腻的揽冰心入怀呢,连碰个小手,丫鬟们都要提心吊胆,唯恐妨碍冰心睡眠而影响生意。 冰心继续回想第一天的晚上,当她带著被子怯怯的蹭到伊妃贝儿门外,开口说自己好久没回谷,有些不习惯云云,最後在伊妃贝儿频频点头微笑、且毫无任何不耐神色之下,她左拖右扯,厚著脸皮的才说到希望今晚、和之後谷中的每一晚都能跟伊妃贝儿共挤一张床。 也好在每间房的床的尺寸都是双人,两人又是瘦弱女子,显得床内空间大得跟什麽一样,一点都不嫌挤。 那时烛火上映著光,伊妃贝儿似乎微微红了脸,她拧著眉迟疑半天,又看了几眼一脸楚楚可怜,大有股「你不让我跟你睡,我就只好无奈的去找别(男)人睡了」的赴死神情,心里头更是五味杂陈。 良久才拨云见日,在冰心等她考虑间,腿都已经站得酸麻,正想著该不该违背魅古老大的意思,另寻其他男人陪睡之时,她才缓慢出口:「好啊。」 融合了乾脆、简短、俐落还有微微欣喜的语气,冰心虽然不解,但很快就被喜悦给冲昏了头,没怎麽研究这些情绪,反倒是一脸愉悦的蹦入里头了。 因为魅古老大曾经黑著脸,笑笑提醒她说,让丫鬟陪睡,或是其他「女的」都可以,但若是找了个「男的」……他生平最恨属下在外头拈花惹草、寻花问柳、男女关系大乱搞什麽的,所以要是被他给发现了话…… 呃,他没说出是否单单赔款扣薪,或严重到得以「绝对裁员」的後果,只是丢了一句「自己看著办」就飘飘然的走了。所以冰心对这句话还真是拿捏得相当辛苦。 换句话说就是:若是找个男的睡,就不要让魅古老大知道这就行了吧。是吧,是这个意思吧?管他的,反正冰心就是这样子解读的。 夜晚,不得不说伊妃贝儿的服务比其他丫鬟都相当好……咳咳,此服务非彼服务,该怎麽说呢,在与其他丫鬟的夜伴相处下,就属伊妃贝儿的……母x最大了! 常会主动揽著她一起入睡,亲腻的抱著她、搂著她,偶尔睡得正酣甜时,头发还被人玩在手掌心里,不然就是额前遮住自己脸的顽皮发丝会被她给拨开。 此外,冰心还隐约的发现,自己每一次的从「原来的背对」伊妃贝儿而睡,到了隔天就莫名变成了「面对」,虽然这样也不是不好,相反地伊妃贝儿身子软绵绵的,窝进怀中也相当暖和…… 只是g据这几天的经验,总是会在睡梦中听见伊妃贝儿若有似无的惋惜声音:「似乎……还是……太瘦了点……」 冰心惊了,什麽惋惜?怎麽会有这样子的语气?太瘦了点又是啥意思?感觉就要把她养胖给吃了一样……伊妃贝儿虽本就没吃素,但她平日吃r也没吃多少……可夜晚睡昏头,跑去咬冰心r的这诡异事件又从没发生过。 不过看她上x的饱满丰腴和那苗条身材来看,再跟冰心自己的相比,莫非是嫌她身板小吗!这真是太伤人了!如果是这样的事实,那她还是什麽都别问、装做不知道好了! 那晚的隔天一早,伊妃贝儿用餐时,总会似乎有意无意的多夹了几块r给她,边亲腻喊著:「可要多吃点啊。」 这让另饭桌上的三男人外加一个冰心,那拿碗的手顿时都不自觉得抖了抖。 ……**……**…… 「快来,快来!好吃的糖葫芦喔!」 「豆花!香嫩可口的绵绵豆花!」 「客倌,要不要进来看看我们新上架的簪子?可不输京城的第一香铺喔。」 「捏面人,各种千奇百怪的造型,都捏得出来哩!包君满意!」 一进市集,各种卖摊小贩的热烈招呼和摊子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伊妃贝儿看得眼花撩乱,小脸红通通的,不断看左看右,心情不喻而知。 冰心微笑一一都看在眼里。可能伊妃贝儿这样子的血统和身份,这种小摊市集对她来说是再新鲜不过了。她就像个好不容易得到妈妈许可,刚从屋子里给放出来游玩的孩童,眼底满是对这世界的惊奇。 「怎麽?有看到喜欢的吗?我替你买。」冰心牵起伊妃贝儿的手,笑问。 俨然就是把刚刚的幻想成真,把她当个孩童般的看待了。之所以牵著,是因为冰心很怕她注意力完全被吸走,下一秒不得不跟她在这街头玩个躲猫猫、捉迷藏的游戏,到时可就麻烦了。 虽然这里的人并不比各国首都那儿都要来得杂和多。但还是以防万一。 伊妃贝儿起初被这动作惊到,但很快就适应了。她那白皙的手紧握著冰心的,小声说:「我有带纸币的,田姨有塞给我。」 冰心失笑,敢情若那田小总管没给,伊妃贝儿真的出门从不带荷包的?也或许,她很少、甚至没有可能出门吧。明明只是这样的小景象,却可以让她这麽开心,冰心的情绪荡漾出一股宠溺的情怀。 「好,那你牵紧我,别松开喔。要逛什麽摊子,我和你一起去。」 「嗯。」沉默了一会,伊妃贝儿漾开笑容,应声道。 一路上走走停停,东逛逛西瞧瞧,原先是想买个摊边糖食的伊妃贝儿,在亮出一口气的大银票一百两後,小贩脸都白了,不断道歉赔罪说自己毫无开找的零钱。冰心闷笑,拿出几枚铜板这才解危,伊妃贝儿表情则是相当复杂。 瞧见她又东张西望的样子,冰心好奇一问:「在找什麽地方吗?我和你一起找找。」 「这里……没有钱庄吗?」伊妃贝儿面带不解。 冰心摇头,知道她是想换钱,开口解释著:「这里只是山边处的小村子,是由邻近各村的村民们齐聚在这条街上,贩卖他们各自的自制用品所集结而成的小市集。啊,说小也不对,因为对这附近的几处村子来说,算是大了。」 冰心继续说:「因为不属於任何五国的管辖范围,所以这里的外来商家也很少。基本上这里的客源除了土生土长的村民外,还有在山上居住的狩猎户,因此……开发地源少,能路过来此的旅人又有限,换作是我要开钱庄,也不会来这儿开。」 伊妃贝儿迟疑问:「小紫……你对商业模式似乎很了解?」 「嗯,因为我是从商者。」冰心漫不经心的回答,看到了不远处的r包摊,笑笑说道:「啊,我们去那一摊看看吧,伊妃贝儿要吃吗?」 伊妃贝儿依循望过去,点点头,任由冰心拉去了。可在途中伊妃贝儿却突然站住脚,脸色微恙的说:「小紫,你先过去吧。我看那糖葫芦挺不错的样子,我想先去买。」 冰心虽察觉有异,但面上还是挂著笑容,从荷包拿出几枚铜板给她:「嗯,我就在前面摊子,有事喊我,我会听见的。」 低著头看了那铜板许久,伊妃贝儿笑道:「好。」 从早上出发到现在,已经中午了,冰心感觉越来越不适。今天三十一号,有什麽不好兆头吗?其实她早上醒来时,还一度恍神到差点拌到椅子给悲剧了!唉,一早就这麽倒楣的吗……甩甩头,暂时先不管那些了。 作家的话: 我想我此刻、极度需要更文动力~~~(摇头晃脑中) 33-37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33有同居到这个地步吗? 在买了一袋热腾腾的r包子後,冰心回头正打算找伊妃贝儿,可不知道是那正中午的阳光太过灿烂耀眼,还是自己又恍神到什麽地方去了,因为回头那瞬间的景象,居然与刚刚看见的大有变化。 强光让她产生晕眩感,那制造出来的假象竟是如此逼真。虽然,明知道这是「假」的。 红色,冰心入目之处全都是红色。 被血所染上的这整个村子,视觉、味觉、还有触觉都是如此鲜明。那异样的感受让冰心心悸,接著x口像憋著一团气而无处可出,她直难受的想呕吐。尤其是在她看到地上倒著的一群又一群村民死尸,这种感受更是强烈。明明他们上秒还在街上跟小摊杀价、甚至大摇大摆游逛的。 那死尸中,有老有幼,有男有女,都沾满著血。 所以血是他们的吗?不,一种直觉告诉冰心,不是这个样子的。 那麽血的源头处究竟在哪里?怀著对眼前的疑惑,她浑浑噩噩,又踉跄的走了几步路,她循著左右观望,最後冰心终於找著。 她楞楞地伸出手掌,明明没有伤口,但却满是鲜红。红色y体不断地正从自己手上缓缓流出,延伸到地上,开始扩散,渐渐染满了地上那些睁大眼睛、死不瞑目的村人,甚至整个村子…… 一种恐惧在心中发酵,冰心惊愕的看著眼前这片「假」象。 「小紫?小紫?你怎麽了?」 伊妃贝儿的声音拉回她的意识,收起惊慌失措,冰心闭上眼睛连连甩了几次头,再睁开眼睛後假象果然消失,她迅速整理自己的情绪,尽量装出没事的笑脸来问:「你……买好了?」 「嗯。小紫怎麽了?从刚开始就在发呆,我喊你好几声了……」伊妃贝儿伸手在她的额头上,继续说:「奇怪,没烧啊,可是你的脸色……怎麽这麽糟糕。」 「可能太阳太大,我有些累了……我们赶快把正事办一办吧。」冰心苦笑说。 「也好,早些回去休息好了。」这一次是伊妃贝儿主动牵起她的手。 她起初想抗拒,说自己才没有这麽娇弱,可景象中的一片红色血腥又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索x闭起眼睛让伊妃贝儿牵著自己走了。 怎麽会这样?刚刚的……真的只是单纯幻象吗?不,不尽然。 这是身体发出的警讯,在告知她,若再不补充自己体内的「血」了话,後果不堪设想。冰心著自己头上早已结疤的伤口,坐在梳妆镜轻叹了口气。这样的认知是她心中的一大忧愁。 在采买一堆东西後,甚至买了个小推车,方便一个不懂武的瘦弱女人、和一个有武、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使不上力的女人搬运这些重东西回谷後,剩下的伊妃贝儿自愿打理,冰心也就回房先歇息了。 这次重回盼月谷,牺牲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平白的流了堆血、还有身上的伤就是其一例子。冰心对镜中自己努力挤了挤脸。 这一年来,除了被魅古老大捡回去的第一个月开始莫名发狂後,其实都被他给小心翼翼的保护著,从没有受过这麽重的伤,自然更没有这再次发狂的例子。但想不到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居然这麽严重,连这种能够让她惊悚的幻象都出来了? 可见啊……已经到达了严重的「缺血状态」了,若不快点当机立断找个「人」来适时补充了话,那发狂後、失去「人x」的自己,还真有可能血染那片无辜的村子呢。想当初魅古老大在制服她时,也是费了不少力气。 而这「补血」的方法也是在那时候发现的。 所以现下最大的困难点就是……这补血,可该找谁来补才好呢? 南g磷体内还有残馀毒素,自然得排除。伊妃贝儿不懂武,又太纤细瘦弱了,一个没拿捏准她也危险,排除。那剩下来的就只有愔愔和傅子升了。 撇开也不会武的愔愔,就找傅子升吧,毕竟一个有练武底子的,可比普通人还要来得强壮多了。 如果只是提供个一碗血……不晓得会不会接受呢?可是这又要怎麽开口啊?实话实说?让别人把她当怪物看待吗?冰心烦躁,看著镜中的自己,又不免叹了口气。 算了,坐而言不如起而行,与其光想那些,还是先行动吧。先找找看傅子升到哪里去了。 纠结许久後,冰心终於决定。她摇摇晃晃的走出房门,在廊下走道的转角撞见了愔愔。察觉冰心的脚步泛虚,愔愔关怀了几句:「怎麽了?今天这麽早回,发生什麽事了?」 以往冰心出外采买东西,至少得一个下午才回的。 冰心苦笑:「没事,只是外头太阳正大,弄得我晕眩的。」 愔愔体谅道:「晕眩?那你早些回房内躺躺,今下午的饭事我们自己处理就好,都不是孩子了。」 躺在房间内也只是做垂死挣扎而已,治标不治本的。冰心的笑容非常僵硬:「呃,其实我有事想先找傅大哥。」 「傅大哥?他去桃花林还没回来呢。」 冰心听完苦著一张脸。对啊,他去挖酒了,她怎麽给忘记了?可是哪时候去的呢?怎麽不快点回来,有急事找他啊……非常急。越想越烦躁,冰心的脸色明显难看。 愔愔鲜少见到这样状态的冰心,以为是身体的关系,拉著她的手就往她房间的方向走去,边说道:「你气色真是糟糕,苍白无血似的,先回床上躺吧,我略懂些医术,一会儿帮你开个药,再让磷入洞谷找找看那些药材。」 听到那句「苍白无血」和「开药」,冰心不免心虚了下。可刚才好不容易才决定出来,现在却得马上回去,这都什麽事啊……一边努力调适好心情,冰心也就由著他拉进房间去了。 突然她一个脚步不顺,冰心栽在了愔愔身上,好在後方察觉慢下来的速度,回身就抱住了对方。 「看来真的很严重,失礼了。」 愔愔这麽客气说完,还不等她开口,就把冰心给打横抱起,面不改色的进了她的房里。门还没关上,在愔愔把她给安置在床上後,冰心猛然瞪大眼睛,呼吸急促,紧紧的抓著他衣袖不放。手指竟然有些微的颤抖。 开始了……身体一股无力感传来,是自己拼了命的稳住心神、费力挣扎才产生的小小抵抗,可是再这样下去也终归无用。 「紫……可还有事?」愔愔困惑,现在冰心的神情整个不对劲。 「好难受……好……痛苦……」口里咬著断续的字音,冰心眼神开始涣散。 「你到底怎麽回事?」愔愔反手帮冰心把脉,却丝毫没有任何症状浮现,不由得也开始焦虑。 「我、我懂医……我知道自己怎麽回事……」拉著衣袖她奋力坐起身,现在冰心的视线里都是血色,什麽也看不清了,这是徵兆其一。她气息非常不稳,大口喘气的速度增多了。 「那这到底是怎麽回事?」看著冰心拉著自己袖子不放,床上男女有别,他索x想拿个椅子伴在她身边,却没料到想离开的这举动反刺激了她,冰心不是施展不出力气,而是无法控制那力道,一下强一下弱的,原本只是想轻拉著愔愔的,却没想到反而把对方给拉上了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慌忙起来,又因视线不好而栽在对方身上,因为看不清楚而又更加往对方近了距离,两人的姿态俨然暧昧无比,口上说不是故意,却越挨越近,愔愔哭笑不得,拿捏不准冰心现在在这紧要时刻到底在玩些什麽。 现在状态如此糟糕,站不稳、眼睛又看不清,接下来还会怎麽样?五感会完全消失,手臂无力,再没有力气也站不起来,会彻底成了个植物人的。这是最悲惨的结果了。已经等不到傅子升回来了,不如直接眼前的这人……冰心悄悄思量著。 「紫?」见到低头沉默的冰心,愔愔试探x喊著。 「愔愔,你信我吗?」不等他回答,冰心拉紧他衣裳,神色焦急的继续说:「其实我得了一种罕见的『缺血症』,人体内的血是可以循环再生的,可以补,可是我没有办法,我的血y流失後将无法再生,只能够倚靠他人的血y救治……那是天生、无法治好的。鸭牛的血统统无效,我需要人血!」 「倚靠?那该如何……」愔愔楞听完这消息,看著紧咬下唇的冰心,可见对方是有多麽不愿意明说吧,为难之间,冰心已然开始行动。 「就这样……」利用残馀的视线,拉开了愔愔白衣蓝边的领子,完全不觉得距离亲密、气氛诡异的冰心,两眼发直的看著愔愔颈边,那是自心脏循环新鲜血y的第一地方,大动脉,也是储血量最多所在。 「紫,这太……」跟冰心的情况相反,注意到这种亲腻行为,以及对方猛盯自己的眼神,愔愔显得难为情。他是男人还好,可她是女人啊。 当初说的,以同居人的身份相处这一个月,可有同居到这个地步吗? 作家的话: 我的懦弱,不想让人知道。 我的脆弱,不愿让人看见。 我的消沉,只能自己度过。 我的委屈,只有含泪吞下。 想的与说的,永远矛盾,这就是我。 所以,我。 要振作!!!! 要自立自强!!!! ☆、34想的那一幕 细想之时,愔愔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毫无焦距。在她面前试挥了下手,她也只是微微抬头,想必是察觉到风,或是只看到影子的残馀现象而做出的反s动作。 他低声惊呼:「你的眼睛怎麽回事?」 冰心苦著张脸:「一但我身上的血渐渐流失,先是视觉,再是嗅觉、再这样下去,最後慢慢的连听觉、连这五感都会消失!如此一来我将再也无法行动,就跟死了没两样……」她特别加重死这个字。 冰心没有把握这种事到底能不能被接受,但此刻赌的是愔愔对自己的同情心,以及自己在这盼月谷里头的「不可或缺」x。 愔愔微楞,她的眼睛出了问题,这麽说现在的姿态也是情有可原,反倒是执著於这点的自己相当失礼。而且…… 看不清楚神色,冰心以为对方的沉默等同於拒绝。毕竟这种治疗方式还真极少有人信服的,何况是在这种输血行为并不大众化的时代。 冰心一急,眼眶都泛红了。那失去血、失去所有行动的感触深刻烙印在心,她虽然没有记忆,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发生过这样的事,可脑中的「观念」就是这麽告诉她的。失去意志、没有理x的自己,那後果会是很可怕的。 不管是陷入渴血状态,伤害周遭的身边人,还是就此昏迷不醒,最後连气息都消失……她两个都不想选择!更不想亲身体会!她不想现在就这样倒下,被人当作死亡,看是埋入土里或是火葬了事,她不想就这麽简单的沉眠在这个盼月谷里! 天下知道这种状况、愿意相信她的也就只有魅古老大,可她现在g本无法想像魅古老大能够闯进谷里当解救她的白马王子,这种机率g本微乎其微。所以他只能倚靠现在!眼前就正好有一个! 「你就信我吧,我……」 意外的,冰心哀求的话语还没说到尽头,愔愔就突然打断,并快速允诺:「好,我信。」 看著都要哭出来的冰心,原本就稍微动摇的心此刻真被打动了,看见冰心从原来神情的凝重,随後漾出了一抹松口气的笑容。愔愔柔声道:「你需要多少,都拿去罢。」 只要一想到之前冰心的冒死相救,他就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况且对他来说,冰心有这样的奇病也没什麽好纳闷的,立场上她是盼月谷族人,与常人不一般也是可想而知的。 终於得到首肯,冰心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可是碍於视线模糊不佳的状态,迟迟瞄准不到最佳位置,冰心连手都在抖了,只要一想到划错地方,眼前的人就没了气息,她活了,他却死了,这是笑不出来的乌龙。 明明她之前的行动铁则是,一旦看准目标,就都j准无疑的去得手,甚至行事作风毫无任何迟疑。可现在呢?或许是看不准目标了,所以才突然在这种事情上退步吧。 愔愔摇头失笑,接了那把匕首,轻声道:「我来吧。」 不等冰心反应,那轻巧而未触及要害的一刀,就这麽简单的划开了那细白肌肤。 冰心楞看著,眼中残像满是那新鲜、缓缓流下来的血y,他们彷佛在自己瞳中跳跃、招引她、不断诱惑那般,她不自觉得舔了舔舌,头更是靠近愔愔柔美白皙的颈子,先是粉嫩小舌轻舔那鲜血做试探,在感到愔愔身子一震後,冰心也确认了自己身体对这东西的渴望,接著再毫无客气的吸允起来。 为了获得新血,由嘴入内是最简便、最快速的方法了。 自温热的唇碰触到自己肌肤时,愔愔不由得另一股颤栗袭来,微微克制了那些旖旎思绪,在她取食自己所需的血y时,愔愔仰天花板看,微微叹了口气。这种状况若是被人给发现,或是传了个出去,他们两人谁都不用娶或嫁了。 正想到这儿,真是厄运应验,因仓促还没来得急关上房门的位置,传来了东西重重掉下的声音。愔愔望去,眼前的人儿脸色铁青,低下头捡起那散落一地的r包子。 「贝儿。」愔愔面带尴尬开口。 听到叫唤,伊妃贝儿手下收拾东西的动作更加快速,不久她抬起头来,也是一脸尴尬的笑道:「真是抱歉,因、因为小紫午膳没怎麽吃,所以我就把刚买回来的东西整理完……呐,这些是她喜欢吃的,所以我才……」 一句话分了好几段,乾讲半天才到重点。可冰心忙顾著补充自己体内的血y,完全沈浸在美好的鲜血需求里,应是迟迟没去搭理她。 愔愔面有难色的看著这情况,伊妃贝儿的脸则是越来越青。 「我、我是不小心路过的,真抱歉打扰你们,那个,小紫……」她还想试著说些什麽,哪知对方还是一个应都不应,薄雾渐渐蒙上眼里,伊妃贝儿哽咽道:「小紫……抱歉,打扰你们了!」接著转身快步离去。 不是不想要理她,只是愔愔实在不晓得该怎麽开口,也不清楚冰心的这秘密能够说上几分,索x不说。没想到却反造成了误会。 低头看了下还在专心吸允的冰心,那眼眸黯淡,毫无丁点往日的晶莹,分明是还没补充完成,怎麽会有时间回应伊妃贝儿呢…… 揉了下额头,正思考要不要起身去关门的愔愔,却被察觉到他轻微乱动的冰心给下意识紧紧抱著,好让他无法离开,继续为霸道的她提供这所需血y。这好似猎者与被猎者的举动让愔愔一阵莞尔。 「你们在做什麽?」磅一声,那深褐色药碗就这麽洒碎在地上,南g磷黑著一张脸,面带狠色的问。 得了,三分之二的人都看见这一幕了,这门是铁定不用关了。愔愔叹气想,今天什麽日子啊……不就是个月底三十一吗? 冰心依然光喝著血,背对著门口,丝毫没理会他。愔愔想开口解释些什麽,可是看了看自己身在冰心的床,衣衫不整,且对方还紧抱著他,加上现在两人这俨然暧昧的模样,一副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觉传来……刚刚是女的,现在是男的。诡异感顿时横生於心。 「其实……」愔愔才开口两字就词穷,这是以往不可能发生的事。 他微皱著眉,明明什麽大风大浪都见过、都知道,甚至能够立即做出反应和化解,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第一次发生,却是呆呆像跟木头般的,怎麽也不会处理。 看了g本不想解释,只顾著窝在愔愔身上亲吻他颈边的冰心,南g磷的神色更是越来越狰狞,他g本不想听愔愔的解释,可是冰心又不愿意给他解释,於是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去,随後还识相的帮他们关门,省得哪个不长眼睛的人撞见这种事! 这门关的声响颇大,大到都快要把门锁给硬生生折断了。 又过了段时间,当冰心得到了足够的鲜血,终於满意的离开了愔愔那白皙的颈子後,她先是对著眼前的他恍神了下,愔愔觉得好笑,虽然刚刚面临那般窘事,可是单看这样的她却还挺新鲜新奇的,於是也没怎麽打扰她。 直到一会儿冰心的神智恢复了,理清思绪,外加综合刚刚所发生的记忆,不管是前头的伊妃贝儿还是这後头的南g磷的事後……她脸色变得更加复杂了。 什麽不好撞,为什麽偏偏就让他们撞见这种事?唉,实在让她头疼啊。 这可真是是惨了。冰心的小脸皱眉著。 ……**……**…… 今晚冰心还是照样下厨,嘱咐过愔愔这件事是他俩秘密後,她也迅速各就各位,决定一一先解决眼前的摊子。至於那缺血症事件,她是百分百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没准还以为她是个怪物呢。所以这「另有隐情」一事,冰心想来个「完美的善意谎言」做结尾。 後来在厨房忙活著,就这麽拖到了一夥人晚餐的用膳时刻…… 「现在这片气氛是……」傅子升头冒大汗,面带尴尬发问。除自己和冰心外,愔愔、南g磷、还有伊妃贝儿三人,都是一脸诡异,後两人的神色更是低沉难看得紧。 「哼,不如问问这盼月谷的主人吧。」南g磷拿起褐色茶壶,语带讽刺说。 愔愔不动声色的继续开饭,依旧是细嚼慢咽,优雅温婉的吃。而伊妃贝儿神情却是低迷,她沉默低下头,连桌上筷子动都没动。 来了来了,这猛烈的小火转眼就要烧在她身上了。如果不把这引线给灭了,今晚这餐大家谁也别想吃得痛快了!冰心暗忖,在吃了碗内几口自己烧的饭菜後,「喀」的一声,重重放下碗筷,果不其然吸引到了大家注意。 众人纷纷抬眼看她,因为她似乎有什麽重要之话要说。 於是,在静谧的这个空间里,她环顾四周,当视线转到前方的伊妃贝儿和旁边南g磷的身上後,冰心面带沈重的开口解释:「其实……今天下午那一事,你们看到的那一幕,绝对不是心中所想的那一幕。」 作家的话: 谢谢大家给的票~ 我会努力加油继续完成这日更的//// ☆、35合欢? 那又是哪一幕?三个男人收回刚刚的静态表现,转眼依旧,夹菜的继续夹菜,吃饭的还是吃饭,那倒茶的到现在都还没倒完…… 只有伊妃贝儿微微抬头,动作很是捧场,她甚至神情专注的等待冰心後半段的话。 冰心挑眉,见到大家这麽不配合,包括低头猛扒饭、怕被扫到台风尾的傅子升……於是她特意把话给讲明了:「不是心中想的那一幕,那到底是那一幕呢?」问出来後她继续自己回答:「什麽都可以,但绝不是你们想的合欢就是了!」 「噗」的一声,傅子升马上喷饭。 「咳咳!」愔愔则似乎被菜梗给噎到了。 再来是「哗啦」声响,南g磷倒茶於杯中时居然歪了,桌面上流满y体,还是在冰心点醒下才稍微收止。 只有一扫y霾的伊妃贝儿,马上闪著眼睛,欣喜问:「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因为愔愔中午弹琴时,被亭子处的斑蚊给咬了,里头有毒素,虽小却不容轻视,於是我正努力嘴对伤口,给他吸出来呢,那个时间点你们两人一前一後双双来找我,我当然没办法应话了。」冰心一脸正经,煞有其事的说。 「难怪……」傅子升看著愔愔已在脖子处缠上的绷带,了然说。 乱吧乱吧,就让你们乱。冰心面带微笑的点头,天晓得她先前烦躁的想了一堆理由还不如吃饭前看到愔愔脖子处的绷带,脑中突然有个最好解释的灵感强!而且相当合情合理,简直无可挑剔! 她继续说:「不然你们想想嘛,就算真的要合欢交欢的,做些卿卿我我的私密事情,会有人这麽笨,不关门又不锁门的吗?当作让大家免费纯欣赏、看戏似的?」 话落,众人一片咳嗽声响起,纷纷是冲著冰心这番直白宣言来的。擦汗的是擦汗,倒茶的还是没倒完,吃菜的依然在那细嚼慢咽的吃。 冰心见没有人回应她,她也乐得开心,不然见招拆招这种东西不是每个时候都好用的,没人找碴是最好的。她拿起碗筷继续乖乖吃饭。 除冰心欢乐用餐外,大夥儿都各有心事,神情虽没有刚刚的沉闷,但现在也绝对说不上跟冰心现下那样的欢乐…… 或许是这沉默实在太僵了,受不了这种气氛,傅子升以大哥口吻,只好硬著头皮开个题,笑著说:「总之大家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虽然开的口有些打不著边,但南g磷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他问:「那麽那毒最後有彻底排除吗?有没有什麽药草需要的?我明天入洞谷可以帮忙多留意些。」 冰心笑道,便宜不占白不占:「好啊,回头再多画几张图纸给你,那就有劳了。」话锋一转,又是疑惑的问:「不过你怎麽会在那时候端那药汁来呢?还是我上回配给你的方子。」 南g磷顿了下,红著一张脸说:「那个时候,我因为昨天药材跟今天位置相同,寻找上并没有花多大功夫……所以早些时间回来,恰好遇到贝儿,从她口中得知你的气色糟糕,我才想起你之前开的那补药……还挺有效的,就……」 可不是吗?那是她开得药欸!,若是没有效,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南g磷虽然只说到这里,但冰心已经先一副能理解的点点头了。下秒她突然被眸中含泪的伊妃贝儿握住双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紫不是讨厌我才不理我的。」 冰心苦笑说:「我喜欢都来不及了,怎麽会讨厌贝儿你呢?」 这是真话,自从知道预言不准,这里头的人未来都不是什麽王的候选者之後,她对大家的戒心大幅降低,甚至打从心底觉得伊妃贝儿是个可爱的善良好女孩,她其实是由衷的喜欢她的。 现场就这样恢复了往常该有的欢乐气氛,只有低头继续吃饭的愔愔,没在这话题上多说任何一句。若仔细看看他,可以发现那白皙脸上的淡淡红晕。 同时今天冰心也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她总认为这种异於常人的事情还是小心、谨慎点处理较好,毕竟现在的她只是凡人,低调点总是保险。 月底三十一,月亮不圆又不大,相当平凡而无特色的这一天……却g本不平凡。因为这具身体特别需要血,莫名的,强制的,尤其这十八岁过後更为明显。在巴掌大的自制记事本上注明後,冰心仰头看著窗外,悠悠叹了口气。 时间太过迅速,得到的资讯太过短少了,只能用「落後」两字来形容。转眼也都月底了,除了知道自己原本就是住在盼月谷外,似乎也没有跟以前记忆有关的讯息了。 这样……这场游戏怎麽公平啊!!烦躁抓著头,暴躁的趴死在书桌上,冰心懊恼想著。 手上掌握的情报实在太少,目前还是只能照原计画,沈住气,一步步走,从铲除掉两位游戏竞争者、和那宿命对象开始。虽然这次钻了空子,不过没关系,还有三年时间,总会让她逮到机会的…… 思绪游走间,忽然听到外处美妙的琴声,脑子转了一转,冰心决定起身离开房间。 先去厨房拿了些糕饼茶水,猫著腰,踏著细小步伐走去琴声传来的那小亭里,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抚琴的愔愔。对方一曲才刚结束,冰心见著空档马上窜进亭子。 「怎麽了?难得见你晚上这麽有閒情逸致的弹琴?」冰心一屁股坐下愔愔对面位置,边忙著把东西安置石桌上,边笑问。 「今晚月圆日,偶尔也想来个夜间弹琴,看星星观月亮,做些附庸风雅的事。」愔愔微笑回答。 「风雅?你平常不就够优雅了吗?哪还需要做呢?」冰心边低声念著,边倒茶递给愔愔,笑道:「今晚那可多亏你了,给。」 虽然那时他没搭腔帮她,可是也没当面拆穿。反而就是因为他的默不作声,才让她的谎言变得更加天衣无缝。因为大家只会想,愔愔的脸皮很薄,不像冰心自己的这麽厚,什麽乱七八糟的都可以说出来。 犹自在庆幸的当下,冰心没注意到愔愔脸上的微红,对方拿了茶之後就是低下头喝,或许是怕冰心瞧见自己的异样吧。 他沈默不语,冰心也不怎麽爱说话打扰这份宁静,她若无其事的看著上空那皎洁大月亮。 良久,愔愔小小却清晰的声音传来:「下回若真有些什麽误会,还是早点解释清楚吧,莫要……再说那席话了。」 冰心楞了:「哪句话?」 愔愔不点破,头也没抬继续说:「那话要是传出去,你我都不用嫁了。」 是的,不用怀疑,天地王朝自古流传的明文规定,两x该享有同等待遇,既然女方可以嫁,男方也是可以,差别只在於谁要外出劳动工作、负责养家餬口而已。 冰心猜到是哪句了,不就没脸没皮的那合欢交欢的话吗?她不以为然,直想古人就是这麽八股。现在在这种以神明为背景的架空时代,明明所有的思想、文化已经很是新潮了,跟她所知道的另外个世界的古代风气,那两者相比之下,可是相差甚远啊。 但面前此人却居然有这种八股j神?这让冰心激起了小小的恶作剧念头,反倒用了另一腔嘻嘻说道:「不能嫁,那咱们就娶吧。」 她注定不会是嫁的角色,所以自心底认为,自己说出这种话g本没什麽关系。 可愔愔被噎了,他面上不动声色,沉默的继续喝茶,哪怕这茶杯早已是空空如也。 反倒是冰心这儿兴头一来,继续望著月亮谈笑:「反正我自然为不是嫁的那块料,若你真担心了话,大不了我娶你嫁,凑成一对,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话一落,现场弥漫著诡异的安静。 冰心奇了,转过头看著低头沉默喝茶的愔愔,原以为对方会呛到之类作为反应的,可这会怎麽鸦雀无声了?(因为杯子没茶水了,要呛也呛不出来) 不会他真当真了吧? 再沉默了一段时间後,冰心的猜测越来越真,这时才开始头大,想著要补救。於是她乾笑道:「我、我就爱开开这种无聊玩笑,你别在意、别在意……」 「好啊。」愔愔终於出声了。粉唇离开杯口,一句轻轻的声音传来。 在冰心用不解的眼光看他时,他微微一笑:「如果我真嫁不出去了,就等你来娶。」 他当真了!他果真当真了!他居然当真了!冰心煞白了一张脸,慌忙站起,连声道:「我、我刚真是说笑的,让你当真实在抱歉。况且你麽会嫁不出去呢?呸呸,要娶你这绝世美貌、这绝妙琴艺的,可是从白虎国排队排到玄武国去了!莫要听我胡说!」 连剩下那些茶碗杯盘都未来得急收走,冰心匆匆离去,因为内心相当错愕慌张,导致於她没有留意到愔愔嘴角弯起的弧度,和那眸中一闪而过的趣味。 等冰心不断回想这事的前因後果时,才知道自己反被整了。 没想到这个白衣琴师居然同自己这麽恶趣味?莫不是近墨者黑?啧啧了几声,冰心也不再多想,觉得差不多是时候该去睡觉了,著房拿了被褥,就又蹭进了伊妃贝儿的房里。今天依旧是愉快的一天,完毕。 ☆、36分别 隔天大家神色自若,一副该干麽的都干麽去了,如照平常,是以往那样的宁静、安祥。 若是能愿意、趋於这样的平淡日子那该多好? 可此时的冰心却没有这样子的体悟,而通常事情发展也不会这麽的美好。她只是单纯的想,这个月就当作自己的休息月,用来养息一阵,因为之後才会是那漫长的旅途,遥远,而不可及。 因此,在後面的日子里她过得非常充实,五人相处间也都非常安稳平静。 天选王的这一事,果然早就失了指标吧?因为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大家相安无事的在一起生活。然後,在最後,也各走各的路…… 冰心如是想。 少少的五人一同生活,来自於不同的国家,产生了不同的情谊,有兄妹、姊妹,这些冰心微微向往的亲情。 也因此让她在未来的每一天,看见那又不大、又不亮、又不圆,还缺个边什麽,跟平常没两样的没啥特点、单调乏味月亮时,总是会特别回味这一月。(月亮满面黑线:还真是对不起吼!!!!) 美好而愉快的生活总是这麽短暂,转眼已是另个月的月中了,也就是大家的分别之时,这天依然,什麽事都没发生。应该这个样子才对的。 「如此,诸位就多保重了。」冰心内心感慨无限,面上却保持微笑,客气的道礼。 「小紫……可是人家好舍不得你,你待不住这里,迟早也会再踏上外头红尘的,不如直接跟我回玄武国吧,我带你去地方观光、见识一下?」伊妃贝儿双手拉著冰心,双眼晶莹。 冰心瞧见这情形,不禁摇头失笑。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这些人的x子都大致透了,若一开始对伊妃贝儿那高雅的印象直接跳到现在这边来,肯定脑袋打结,接不上。 瞧著这上头太阳要升起的状况,今天虽然是让他们的出谷之日,可是怕有意外或怎样的状况发生,她提早时间关闭机关,好让他们个个平安、顺利的出谷。现在可才卯时呢,再不走,还得拖到何时? 她诚恳道:「贝儿,真是抱歉,我还有其他要事得做……不然这样好了,等我这边一忙完,一定抽时间去玄武国找你。」 伊妃贝儿听到这略带保证的话,才不情不愿点头,冰心刚松一口气,後头的南g磷却开口了:「去朱雀国时,也别忘了来找我。」 傅子升也一样大哥口吻的说:「青龙国的时候也是。」 冰心呆了一下,接著对这两个男人笑笑点头,愔愔这才微笑:「还记得我答应你的吗?随时等你来取。」 冰心点头,都记住了,她温和道:「我帮你们关了机关,开放盼月谷大门了,你们顺著这条路走就行了,一路上……多加保重。」冰心最後依然选择面带微笑的与他们道别。 「你也是,无论如何都小心些,盼月谷使者这事也别到处嚷嚷去说。」南g磷神情一改平常的慵懒样,严肃道。 冰心心里暖著的,可面上硬著声道:「那是自然。啊对了,差点忘了把这些给你们。」接著她从袖口中拿出四个巴掌大的小包花布,按照花布上头的颜色分给他们。 「这是?」傅子升楞接著那青花布,想抬手拆开,却被冰心制止了。 「啊,别拆别拆,别现在拆啊。这是临别礼,纯手工制作,你们回去再慢慢拆。虽然……」冰心偷眼瞧了下南g磷,乾巴巴说:「虽然做的不怎麽好看和别致……」 南g磷注意到视线,嘴角微微弯上,心情似乎愉悦的把那红花小布收进怀里。有冰心这样的暗示,不用想都知道里头包的大概会是什麽东西了。 愔愔捏著那白花布东西,手上触感早已明确告诉他这样东西是何物。伊妃贝儿自然也会意,她紧紧抱著那柔软的蓝花布。三人都心知肚明,除了口头上道谢外而没有任何明说。 傅子升哈哈笑著:「叫我别客气,没想你自个儿倒反客气了起来。」 冰心吐吐小舌:「就纯粹临别礼嘛,总会有相逢一日的。」 「说得对,小紫,我等你来玄武国玩。」伊妃贝儿搭腔。 「这东西不管再如何难入眼……也罢,总比没有得好。就收下你这份心意了。」南g磷眯笑著眼睛说,这彷佛是刻意的语气,让冰心暗暗磨牙。 愔愔略带犹豫的看了眼冰心,後开口郑重说道:「你……可万事小心。」 冰心点了头,这道理她懂,她明了的,瞧现在他们几个还不知道她的真名,不就是证据了吗? 看著他们四人行走的背影,直到那变成了远处的一小黑点,冰心不由得心中惆怅。她转过身,往跟他们反方向的路走了,她现在要先回那屋子去。 如果按照她的猜想没错,现在他们再不即时走,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这天下地衣齐聚盼月谷一事,朝廷上、武林中传的可是狒狒洋洋,就算真有四国兵力压制又怎样?那兵力代表、p口对外的可又是哪边呢?谁都不能断定。 盼月谷的聚集,无非是为了四人之中的天选王诞生,可事实上因素不构成,指标没有出现,王g本也没有诞生…… 但这些只有他们五人才知的消息,外界人士又怎麽会清楚、怎麽会了解呢? 那麽在这一月之後的他们出谷,以那家伙宁可错杀也不愿放过的行事作风来看……危险至极。就算这些都只是谣传好了,可同样的谣言有百则,那麽也总有一则是真的! 所以……盼月谷外处,一定会有伏兵!冰心皱眉想,心里略带犹豫之间,她猛然回神,并连忙加快步伐往那屋子方向迈进。好似这样的举动能够忘却那背後的一切,包括刚刚发生的事,甚至,可以当作这个月「从来没有过」。 玄武国国主, 是她要成王前的第一个棘手障碍。现在周详计画都还不够,万不得打草惊蛇。一个大意可是会为自己引来杀机的。冰心暗暗叮咛著自己。 回到屋子,冰心静坐在大厅上。 看见桌几上的东西,也没多想就拿起,想为自己莫名的心烦意乱转个注意力,可到手的杯子就在唇边,应该「要喝茶」的,她却突然放下茶杯。想伸手去盘中抓把乾果吃咬的,当作打发时间也好,可她手伸到一半却反把盘子推远去,只因为看见就烦。 愔愔……总是喜欢边阅读书籍边品茗茶香,这是坏习惯。因为他往往阅读过头,等茶都凉了才想起来自己还未喝个半口,这种时候的他特别迷糊,不然平常时候他该是谨慎小心、任何细节都能立即注意到的风雅君子,说是风雅,绝对不假。他礼数该做的都会做齐,x子温文儒雅,是客气,却不过份生疏。与他的每一句对话总是让人感到如沐春风。 南g磷无聊时,就常咬著这乾果。问他好不好吃,他回答勉强,劝他说不用勉强吃这食物时,他又会眯著眼露出那慵懒笑容,看著她缓缓道:「既然你都买了,再勉强也总得卖你个面子。」冰心每每听完都认为他该是属猫的,你说,怎麽能有人眯眼眯得这麽自然、甚至与那俊脸这麽相称的呢?撇开他那没啥营养的话好了,其实他还真适合去跟狐狸或其他猫科生物结拜的,因为笑起来就一副奸诈狡猾样。 冰心神色黯淡,她撇头不去看那些,也忽略刚刚那些有的没的的记忆。 却赫然间发现今早盛开的喇叭花和龙船花……那是伊妃贝儿采的,她喜欢那奼紫嫣红、形形色色的花朵,甚至喜欢帮他们搭配在同个瓶中,她说:「红的花配紫的花,是妖艳。」冰心好奇一问,那上次的野姜花和秋牡丹呢?然後伊妃贝儿照往常那样给她讲解…… 她天天换花朵,喜欢於茶几、饭桌上各个位置摆放,做装饰、美化空间的用途,久而久之冰心也发现了个规律,那就是伊妃贝儿的这个瓶子中,就只会放两种不同花朵,像是有什麽涵义似的,冰心一直想问,却每每在伊妃贝儿的面前都忘记,直到今天的别离,她也还是没记得问啊。 失望的扫过一旁柱子下的酒甕,冰心脑中的记忆不由自主的浮现傅子升那爽朗的笑容。傻大哥的x子,在战场上却是经过无数大小征战历练的护国大将军,是从血海闯出一片天空的浴血将士。冰心老是在想,若今天没有这一个月的相处,她日後就算看瞎了眼,也不会发现这麽个威武大将军的私底下,居然是如此逗趣的一面。 最重要得是,他明明爱极了这盼月谷的松花酒,却连这别离也没开口说要带走一壶过。是客气吗?还是脸皮薄?呵,他这个人啊,明明该是最直率坦荡的,该是最容易被看穿的,可怎麽所有行动老是这麽不如自己所料想的呢?果然单纯也有单纯的好处呢,这义气肝胆的大将军啊……冰心默然想著。 她摊在椅子上,样不成样,抬头就望著那天花板神游了。 作家的话: 若有挑到文中错字或小处失误的地方(?) 欢迎移驾到会客室告诉我喔xd 评语感想也欢迎 你们的喜欢会成为我的动力w ☆、37失火 没想到这麽快就要分别了。相处了整整一个月呢……一个月。冰心茫然的想,又抽空看了桌上沙漏,距离刚刚的送别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山下有伏兵,她这种非代表国的局外人都能猜到了,那麽他们应该知道……不,是一定,至少那两个家伙一定知道。因为他们临别前,都还特地提醒自己要多加小心了。 就算现在不离谷,也终究是逃不了的,他们深知这一点,只因为自己是国家代表……每个人都要走向不同的道路,这不是很正常、必然的吗?他们,除了放手一搏外,别无选择,g本也没办法做些什麽。 「小紫,天冷了,我们快些回屋里吧,那里较暖和。」耳边依稀传来那好听的嗓音,关心著自己的身体,时不时在每个夜晚还在翻身、无法彻底睡去的时候,她唱出一曲又一曲的缓慢声调,鼓吹自己快快安心入睡。 「紫姑娘,真是对不住,傅某原是不想劳烦你,想自己烧饭给大伙吃的,可没想到却……」眼中彷佛看到一身灰头土脸的挫败将军,和那桌上盘内,那黑的跟炭、硬得跟铁有得比的硬块。 明明不会煮,却想尝试、为我们多做点事,呵,那份贴心呢。结果他又忘记这称呼一事了。 「想听什麽曲子?我来为你弹一首吧。」似乎感觉得到在疲倦的深夜里,那白衣琴师於月下所弹奏的琴,不单只有声音,还有传来的那份温暖。他时而在饭後助兴,琴声流淌於耳的美妙,总是纾解他们的心灵寂寞,使这夜晚更加的充实而满足。 「你呀,老是穿这麽俗的衣裳,真是有碍观瞻。呐,这件无聊时多做出来的,给你试试。」看不惯那些虽华丽,但却俗质、大家都有的普通色装,他拿出奇特的混色缝装,在衣角处甚至绣上了於她眼中最最j致细美的花纹,她知道,那是在黑夜的时候,他忍著睡意,熬夜一针一针所缝制的,可他却总是喜欢逞强,一张刀子嘴,一颗豆腐心。 一切的回忆彷佛历历在目,她这个月……原来,不是白过的。冰心嘴角浮起笑容,神情满是无奈,满是讽刺的这般想。 这些日子里,反倒过的充实,过的很愉快。 ……**……**…… 此刻她就站在那略为高处的山道上,冷眼看著底下发生的一切。 战火弥漫的道路上,两个会武功的青衣和红衣正护著後头的白衣与蓝衣。 小道处旁的一两个茶馆早已受到风波,被军火给完整踏平,再眺望不远处的地方,一波接著一波的玄武士兵上前,他们挂著黑色那玄g旗子,不分缘由的冲进这山道,眼看再过不久就将要跟前面那与青衣和红衣扭打的侦察兵给会合了…… 冰心皱眉,玄武国主也真是愚蠢,为了个没现世的王居然这麽大费周章……转望山处,如今他们所处位置已经来不及撤回山谷,那就只能登山了。盼月谷周围的四座大山,将会是个最佳的躲避之处! 打定好主意,冰心刻不容缓的返回去准备。等确认好机关已重新打开,且还是照常运作著,冰心这才放心离谷。 而在这偏僻山道遭遇伏击的这四人是满脸菜色。没想到都已经提早好时辰出山了,却还是碰到这样情形。 南g磷出手快狠准,他扭著那侦察兵的头,锐利的视线正打量那一脸苍白的伊妃贝儿。 傅子升毫不眨眼的砍掉另一小兵的头,他挡住南g磷那带刺视线,缓声道:「现在这些只不过是侦察用的小兵,後头麻烦绝对不小,自己人别先起内哄。」 南g磷松开手,任那尸体坠下於地。他凉凉道:「呵,谁是自己人?早在踏出盼月谷那一刻,我们之间的关系已分得清清楚楚,再也不是同舟之人。」 愔愔冷静接下:「可眼前有同样的麻烦,得携手扶持才能……」 「携手?」南g磷冷笑一声打岔,「你的眼睛是瞎了麽?是看得清楚还是只是跟我装糊涂?你以为今日这事怎麽会发生?我原以为你也是个看大局的,却未料原来是我高估了!」 愔愔沉思不说话。 傅子升听出这话中有意,正义禀然道:「此事尚未水落石出,就算玄武国国主出兵,你也不该迁怒於贝儿,她总是无辜。」 话落,南g磷仰天大笑:「哈哈哈!说些什麽笑话呢?她无辜?她若真无辜,那今天这事倒怎麽来的啊?别跟我扯那些无相关的,不如先问问那位伊妃贝儿小姐,这事应当怎麽看待吧!」 傅子升转向她,可伊妃贝儿苍白著脸,依旧一声不吭。 「够了,现在要紧的不是这事,此道不通,我们不如再折回去……」傅子升沉声道。 话未说完,後方玄武国士兵早已到场,他们为首之人高喊著:「杀!」就冲向这四人之处。 南g磷冷笑一声,终於把那冰冷视线给转开:「想退?现在也退不得了!」说完,运起掌就欲朝敌方前锋士兵下手,却被远外一股声音给喊下:「快住手!」 四人听到这声音皆是一愣,接著反sx的朝那声音处看,也就是右方大坡上头,那站在树干上的冰心。 她指著後头说:「别再那边跟他们纠缠、浪费时间的,都快快上来,我们上山避难去!」 傅子升反应过来後,点头朝愔愔和伊妃贝儿说声「失礼」,就把两人给大揽环住,轻功施展给跳上来了,剩下头的南g磷站在原地看著冰心。 听见人马离这里越近的声音,冰心催促:「愣著干麽?还不快上来?难道要我亲自下去带你不成?」 对方终於有反应,漾起一笑就跳上:「那倒也行,不过这次情况危及,就先欠著,下次吧。」 这厮不知又哪g神经不对了?冰心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见他跟上大夥儿步伐,也就走到前头带领傅子升他们了。 往这山坡走,越来越陡,冰心牵著伊妃贝儿,以防她一个不小心就给滚下去,看著傅子升也微微顾著愔愔,反倒是南g磷凉凉、一副什麽事都不管的走在後头,美其名殿後,坏点说法就是闹脾气,不想跟他们走在一起,但冰心又不让他走至自己身边。 这傲娇x格到底什麽时候才能改改呀?稍微收敛一点也好。虽不明白他们先前发生的状况,但冰心还是这麽祈祷著。 爬走斜坡半晌,确定这偏僻道路一时之间对方也攻不上来,再者前方的盼月谷机关可没这麽好对付,大不了那些蠢蛋只会发现他们的侦察兵被灭,除此以外g本毫无线索吧。 目前难处在於该怎麽躲避玄武国士兵,好让他们几个下山,平安回去自己的国家呢? 正思想之间,听见不远处吵杂的刀枪动武声,冰心轻功跃起,轻松爬向树的最高点,她看见了那山道尾端的白虎国、朱雀国和青龙国士兵的旗子,此刻他们战马战车的速速冲来,正要跟在山道中间的玄武国士兵大打出手了。 冰心一时高兴,对底下大夥儿说:「太好了,玄武王那老东西不安好心!原来其他三国国王也不是废物……你们的人手来了!你们有救了!」 虽然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总结不过就是:他国援兵到了。可冰心这种没大没小的口吻也太乱来了,这种话也敢乱说……众人表情纷纷复杂,几乎是哭笑不得。 正感慨自己不用这麽忧愁烦恼时,她下意识望向盼月谷方向,却脸色大变,从山处无法往下窥视盼月谷面貌,可那一圈一圈的大量乌烟袅袅而上,又怎麽不让人注意呢? 盼月谷失火了。 那是她的家啊。 慌乱之间也顾不得什麽,她没想这到底怎麽回事,只是脑子纷乱,有什麽思绪在她的脑中一点一点的崩掉,她内心惊恐无比,所有过往的、想念的,杂乱的情感一拥而上。 她飞快的从树下冲刺下来,也因为这股慌张心态,冰心於树上的施力点还没踏著就直接跃下来,连施展轻功的平衡感也凌乱不堪,到地面时,她脚步还有些踉跄,甚至险些绊倒。 她呼吸急促,脸色苍白,这一连串的失态举动让大夥儿看了是纷纷不解,可是最让大家惊愕的是冰心那不动如山、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脸,此刻居然如同世界末日那样的惧怕。 冰心跳下後也没时间和那个心力去向他们解释些什麽,推开站在路口的人就是往那山坡处的反方向而去。 愔愔被推了一下正好回神,反sx的拉著冰心的手不放,急问道:「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下头一片混乱,现在回去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南g磷神色正经,严肃的说。 面对大家的关心,冰心未转过脸来,声音只是冰冷说:「你们先待在这里吧,乖乖等你们的援兵救,我了话,不用你们管。」说完毫不留情的甩开愔愔,却忘记对方g本不会武,他就这麽给跌在了地上。 作家的话: 38-42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38算计 「紫!」愔愔焦急喊著。 听到那声音冰心才回神,她转过头,面有难色的道歉:「对不起,我……」 伊妃贝儿却趁此时挡在冰心的路前方,问道:「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在傅子升搀扶下站起来的愔愔,眼底没有恼怒,反而跟伊妃贝儿和旁边的南g磷一样,满是担忧。 冰心感到心虚,抬起头後苦笑说:「盼月谷……毁了。」 对,她看到火烧一片的盼月谷。 上头的人看不清处底下的东西,但底下动静这麽大,上头还会看不清吗?那麽大的黑烟……是要把盼月谷给烧个彻底了吧?她好不容易想起、找著、回来的家啊…… 就这麽毁了。 ……**……**…… 赶到现场时,烽火连天的争斗就在这里上演,四国人马几乎把盼月谷给夷为平地了,原来他们不是在山道上打,居然是直接跑进盼月谷开打,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毁坏了。 小跑步来到冰心身边的伊妃贝儿,才刚喘口气就捂住嘴,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一个月生活的游乐居地,亭子、水池、屋子全部不是被熊熊烈火给燃烧殆尽,就是被那些刀剑枪枝给破坏完毕。 「居然如此狠绝……」她喃喃惊恐的声音,落在冰心耳里是格外的刺耳。 冰心转过身,单少扯上她衣领,双眼满是愤怒与哀伤:「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在後处的傅子升道:「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你们一个个都……」 南g磷和一旁的愔愔,却是脸色铁青并不答话。 伊妃贝儿更是蓄满了泪水。就在这时,四国人马注意到了盼月谷正门的这五人,纷纷回神大喊,有的喊杀,有的喊保护他们,场面纷乱不堪,比刚刚的斗争更是汹涌猛烈。 那玄武国田小总管也在其中,眼看这情形,还有瞄到冰心气到颤抖之馀,另只手紧紧握著、从不离身的那圆月弯刀,她情急之下更是悲凄大喊:「紫姑娘!手下留情啊!您入谷之前曾答应过老奴的!」 闻言,冰心瞪大眼,虽是松开了她衣领,但却是改由一巴掌打向伊妃贝儿。她口吻冷冽的说:「如今我盼月谷已遭你们如此毁坏,可还有当初誓言需遵守?这是你欠我的!」 伊妃贝儿著脸上巴掌,低著头,晶莹的泪水不断滴落。 「你说,我中间给过你多少机会了?可你居然……还是这麽做!」冰心愤怒的看著她。 「紫!你先冷静点,这到底……」正义感强烈的傅子升面对这施暴场合,就是觉得不对劲,他跳出来想说话,却被南g磷给挡住了。 「傅大哥,你我刚刚都是从盼月谷正门进来的,为什麽……我们毫无阻碍的就进来了呢?为什麽机关没有发动呢?当初盼月谷机关可是闻名江湖的巧匠制造而成的,十年来一直好端端无事,这故障一说可不管用啊。」冰心冷笑问著。 刚刚在冲回盼月谷这路上,看出了机关被人关闭一事,让冰心原来煞白的脸顿时变成铁青,出谷前确定还好端端运作的,怎麽才不过赶去救援他们四个一趟,现下却完全变了呢? 关了机关不说,甚至还引兵入盼月谷……怎麽说都不会是恰巧两个字能说得过去的。 是被设计的。 被人紧密给设计好的。连同自己这不舍、软弱、回去救援他们的心态。都被算计好了! 一认知到此,冰心气得不能。若是刚刚那田小总管没有出声,冰心没有想起一个月前的约定、没有从中回过神来了话,她当下现眼见盼月谷被毁得如此,还真的连想掐死伊妃贝儿的心都有了。 直率的傅子升倒是被这话给弄楞了。他刚刚急忙追著冰心他们几个走,倒没有注意这些细节,回过头来也只能想是这机关被关下了,就跟之前每个礼拜外出采购那样。 可是这关闭机关的位置得从里面下手啊……若不是冰心先关好的,莫非就是有人在这期间挑战这机关成功,所以成功闯入盼月谷,还把这机关给停止了?好让这些士兵能够一举攻入…… 正思索到这儿,冰心瞧见他的恍然跟自己的偏差不同,更是咬牙大怒:「傅大哥!」後者一个激灵,原欲要开口的辩解之词统统不管用了。 愔愔叹息道:「傅大哥,刚我们一路进到机关深处,未见任何血迹或闯关者的失误现象,紫虽是盼月谷族人,但在之前光是进这关卡,也是吃了极大苦头的……这种关卡稍有失误终归是要命的,可对方却如此驾轻就熟,不费吹灰之力……紫是谨慎的人,万不会做出离谷前未开启机关的错事,而换算刚刚与现在的时间,若没人从中相助,怎麽可能於这短时间内轻易入谷呢?」 「呵,那有什麽?因为关卡的失败下场我们个个都体验过了呀。交给我们的是正确道路,真正较危险的、棘手的,我们可都嚐过那滋味了,就算中间出了啥问题,小心对应对了话,对方总不是个白痴,不至於过不来。甚至……还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关那机关阵法的位置。啧啧,这可真够神的了。」南g磷眼睛细眯,啧啧称奇却又带著刻意尖酸的语气说。 「那也不能断定是贝儿所作所为……」傅子升正要说,冰心的低沉声音却传了出来:「当初……你那错误的步伐,是故意的吧?」 伊妃贝儿迟迟不抬头,身子在听到这句话却是一抖。 「我就想我明明交待过了,一字走这条线,可怎麽还会有错呢?」冰心苦笑:「你表面上装做不懂的询问这机关,无非是想理清个思绪,最好把运作模式都给透,好让你整理起来,交给对方吧?我第二天提议的出谷采购,意外的顺了你的意。当我让你们自己选择出谷顺序时,你抢先选,却不选一,不选最後,偏偏选了个三,月底那天,那个卖糖葫芦的就是玄王眼线吧?」 伊妃贝儿小脸依然低低著。 「轮最後一次的愔愔时,你给我的白帕,说想要再吃一次那糖葫芦,怕弄脏我的手,用这白帕给包下时我就不对劲了。」冰心兀自说著:「尤其是当我买完糖葫芦,那小摊的眼神就算藏得再好,也让我感到一阵奇怪,甚至走在街上,我还莫名的被辆马车差点撞上。糖葫芦和白帕掉入淤水全毁,对方赔了我钱,清了路面才又驾马离去。而当我折回去小摊买时,那人却一副早有料到的模样,正好准备了同样白帕和糖葫芦递给我……呵,贝儿,你认为我是傻子吗?这麽明显?我傻了不成?」 接著是冰心一连串的哈哈大笑。 伊妃贝儿猛摇头,每摇一次泪水就这麽滴落下来,南g磷和愔愔都是别过脸不去看现在这样子的冰心,傅子升更是脸色灰败,什麽话都说不出口了。 「呵呵,居然是毁在我的手上……盼月谷因我建造,却为我毁灭?真是好大一桩……笑话啊。」冰心看著那片越烧越猛烈的火海,还有四国士兵纷乱的喊打喊杀声,就是觉得格外讽刺。 「明知道是引狼入室,为什麽最後我还这麽傻、这麽天真的想要相信你呢?」扪心自问,或许是因为知道王不是王,王没现世我才放松警惕的吧?可想不到这样的疏忽,却得换来如此惨重的代价……不服,我不甘啊。」 伊妃贝儿哽咽道:「小紫……小紫!你听我说,就听我说一句……好不好?」 「不,什麽都别说了。」冰心停下笑声,缓缓叹息,「你们都趁早离开吧,这儿再过不久也将被战火给波及……盼月谷,已经毁了。」 现在解释都成了藉口,理由和苦衷,於冰心的眼里都不再有任何意义了。事实如此,事实已如此! 「小紫……」她哭得泣不成声。 「我真後悔,我对你太失望了。」说罢,冰心神情肃穆的看著那著火的厢房处,似乎出神、正想些什麽。 之後她听到些微声音,视线才微微再转过来。她看著终於赶到这里的那田小总管,此刻正心疼伊妃贝儿脸上巴掌印时,那关切慌忙的态度,让冰心眼底再也没任何笑意和刻薄讽刺。 她只是感到心中一片凄凉。 静静闭起眼睛,冰心张开眼後那下一瞬的眼神,是猛烈而炙热。此刻的她心中已自有打算。 挥出圆月弯刀,冰心就这麽往那烧得最猛烈、也是盼月谷两间正主房的位置奔去,不顾後方大家的惊喊。 途中,冰心被一直注意她所有举动和脸上神情的南g磷给拦下。明明轻功没有冰心高,却是因为注意到细节的关系,而来得急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追上了冰心,甚至还抓住她的手不放。 南g磷眉头深锁:「你做什麽?现在这麽乱?你回去能做什麽?」 冰心用力挥开对方,沈痛道:「你不用管,这是我的『家』,我自有想法!」 一个也好,就算无法救完全,她也想把「他们」的那些东西给带走,就算…… 一个也好。 作家的话: ☆、39柳夕姬 「不行,你要拿命玩,我不许!」南g磷霸道的说。强硬的态度让他再次伸手往冰心方向捉,想著不管如何,就是要把她给拉回那三国的保护范围去。 现在玄武国士兵分散,有些已和他国士兵开打,有些却又毫无规律的乱窜,也不知带兵者到底是哪位,搞得这麽乱七八糟,现在场面简直乱成一锅粥。 这种时候哪有不去保护区乖乖待著的? 你算什麽?冰心虽然没失去理智到破口大骂,可这心伤愤怒之间,偏偏不依,反而就著那欲要捉她的手,反身过去,甚至和南g磷大打出手了起来。 南g磷认为现在的冰心因盼月谷打击太大而情绪不稳,因此什麽话都不愿意听了,於是决定先把她给敲昏拿下,直带到安全地方去再说。 从没对打过、甚至不知道对方武功底细的两人,一时之间居然也打得难分难解,高低、优劣状况甚至完全不明。 双方僵持不下且毫无任何进展的原因,一方面是南g磷怕伤著冰心,也不知道她有无保留实力,所以只能微微试探而不马上出重招。 另一方的冰心是关心则乱,就怕与南g磷多纠缠一秒,再迟一些,里头两间房的东西就真的要被大火给烧个一乾二净了。分神之间的打斗自然与平常施展的功夫没对位,连刚刚奔下树,冰心都能差点著地失败的这点就可以看出了。 「呵呵,这身打扮,一点都不像那些单调呆板的士兵。一男一女的,你们在这里做什麽呀?」两人打斗间,一道娇媚的声音兀自传出,有些许疑惑,还些许幸灾乐祸。 冰心已在担心的边缘与愤怒的极限,听到如此轻挑话语,更是怒不可遏,她反讽问道:「你又是什麽东西?我们在不在这儿又干你啥事?」 话一出,冰心才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了,只是这话也来不及收回了。正在小小的愧疚之间,那娇媚的声音接著说:「唷,妾身不过是好奇问问,小妹妹你不答就罢了,未免也好大口气。」 那声音虽是用著如此委屈的字说,可後半段却是一点都没有委屈的意思。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冰心注意的不是这里。而是她刚刚……居然叫她小妹妹?冰心眉尾抽动,加上这柔媚的娇音都快让她掉一地皮疙瘩了,她这也才终於冷静。 果断的跳离开南g磷附近,不再和他打了,同时也特地与他保持了几步距离,以免在这突然之间,南g磷收手不及,冰心反倒自己先遭殃。待她确认好安全范围後,冰心才抬眼往那声音望去。 南g磷下手本就有自我节制,见冰心已然收手,二话不说也一个完美璇身,收回原来的攻势。他下意识整理自己身上服饰,好掩饰刚刚才打斗结束的痕迹,做做样子之间,也挑眉往那娇媚之声循去。 只见一名像貌美豔的女子,身穿碧绿花色金边典纹的大袍,内里粉衣紫衣水蓝衣都有,裹著好几层衣裳却未见她满头汗水。一头金色长至小腿的秀发,还有那双彷佛勾魂媚人的罕见金色之眸,此女当真能用豔丽来形容。 冰心微微惊愕了下,不只是因为那豔丽女子的外貌,不只是那一把柔嫩、甜而不腻的娇音,而是她居然穿著一身正式装容,只剩头上没有c几支贵重发钗,就能够参加皇g大宴什麽的了。 那麽宽大厚重的衣裙,居然在这里见到?冰心严重怀疑此女子是否跑错棚、又或者开错门了? 毕竟现在这里是哪里?拜托,周围大火烧得那叫欣欣向荣,旺盛非凡,而她居然还这一身打扮,那些衣裙奇迹似的到现在,竟没沾到半点尘埃或沙土,可见此人功夫也是不可小觑。冰心边吐槽、边暗暗打量著对方。 瞧见两方已分开打斗,且各自望著自己沉思,豔丽女子轻轻一笑:「哎?妾身打扰到你们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冰心边瞪眼她这个碍事者,边悄悄移动脚步,依然想往那大火烧得最为猛烈的地方而去。 南g磷对眼前这样一个古怪的俏丽美人的出现,丝毫没起任何兴致,当他注意到冰心的脚步时,脸马上冷下三分,开口道:「不许去!」 冰心硬是被这声音给惊了下,但还是很不服输的瞪回去。 豔丽女子见状,奇疑问道:「你们要去哪里?是要拿些什麽吗?那里头……有什麽东西吗?」接著她很配合的转向那地方望去。 冰心未答话,显然不想理她。突然间她想起那日在机关阵里头,伊妃贝儿掉了个比自己x命还要重的玉坠子,面对她当时折回去取的莽撞行为时,这南g磷并没有阻止她啊。 莫非这就是关键? 於是冰心下秒有模有样的学,她用认真严肃的口吻对他说:「那两主房里头……有著比我x命还重的东西!」 语毕,那豔丽女子惊呼一声并快速捂住口。南g磷身子则微楞了下,但没再说话。 冰心眼见得逞,努力不让笑容外漏,接著以无比认真的口吻说:「这次,你休要再拦我了,不然我定跟你拼了!」这句後话,冰心是认真说的,不是玩笑更不是随意装出来的。 南g磷握紧拳头,只顾著看地上,也不晓得是许还是不许了?虽然冰心很奇怪,这里明明是盼月谷,是自己的地盘,可为什麽自己的气势老被这家伙给压过去呢?他许不许到底又干她啥事啊? 熊熊想起那段一个月时光,似乎这种事还真常发生?莫非自己在他面前就是太没脾气、太没盼月谷主人的尊严了? 想归想,冰心不忘也缓步移动。她戒备盯著他,以防南g磷突然又打过来,她自己也知道对方并没有跟她较真,只是想把她打晕给抬回去罢了。虽说是为自己好,可冰心从不领这样的情。 细想这些,转眼就能跳入那火堆……呃,至少里面还有些微路面时,南g磷却突然动了! 冰心被狠狠吓一跳,接著她听到他说:「我跟你一起去吧,主房有两间,两个人一起找,时间也比较赶得上。你且说说你要拿怎麽样的东西。」 冰心微楞之间,心底异样感觉也油然而生。 当初遇到这事,他是叫自己别死,之就这麽转身,让她往那危险地冲去了。可现在又遇到这相似的事,他却是要跟自己一同去……这其中,在这一个月内……有什麽关系、立场,改变的吗?而这是她所忽略、所没注意到的吗? 冰心还在茫然之间,那娇媚女音却传来:「紫姑娘到底要拿什麽嘛?那两间屋子早已空了,你们就算冒险进去,也什麽东西都拿不到呀。你若告诉妾身要拿什麽东西,妾身定拿给你,就算是开口要那房间全部的东西,妾身也办得到。」 这话一落,冰心终於感觉到不对劲。她脸色苍白,慢慢转头回看那豔丽身影。为什麽她办得到?为什麽她知道屋子里头的东西都空了,为什麽她知道她这个「假名」…… 南g磷眯紧眼,总算正视她的存在。他严厉问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究竟想说些什麽?」 而那豔丽女子呵呵一笑,马上对冰心鞠躬,简单的拜礼:「妾身乃玄武国贺兰家的舞娘,柳夕姬。特来拜请传说中盼月谷使者的紫姑娘到府上坐坐。」 玄武!!!!这念头一闪,冰心早已瞪大眼朝她冲过去了。圆月弯刀对准她被层层大衣给包住的颈子,双眼似乎就要喷出火焰,她口里恨声道:「是你放的火!」 「紫姑娘好生热情啊,妾身真是万分惶恐。」依旧是那套口头上的客套虚礼,柳夕姬轻轻闪过身,如愿化解冰心攻势。 岂料後者挥空失败并不气馁,她不慌不忙的一转身,只要弯刀在手,冰心任何角度都有自信可以扭转,再从中出招! 柳夕姬在惊愕之间,只得忙著抽身,从层层衣裙里头拿出一把通体润色的白身之剑给强挡著。 那剑的模样似极了当初愔愔手里头的那把璇玑,只是这俩柄剑的花纹剑刃都不太一样,剑端握柄的颜色更是完全不同,当初那把为青蓝色,这把却是黄金色…… 冰心大脑里瞬间闪过在藏书阁所看到的那本《神之刀剑》,由此马上推断这金柄的是七空剑其一,那荣登兵器榜第五的「东方魔剑.弑泉」。 这一挡下似乎对圆月弯刀过於勉强,剑击的振动通过刀刃传至冰心虎口,她险些拿不稳刀子,正吃痛之间柳夕姬呵呵笑了几声,轻飘飘的离开冰心范围。 不过是临时抽剑挡的,怎麽可以差这麽多……冰心埋怨直皱眉,瞪著那柳夕姬。痛感让她理智又恢复了不少,不然刚刚还真是有勇无谋,什麽东西都还没看清楚,居然就飞身想要教训人家了?真是失策啊失策。 南g磷急忙来到冰心身边,看她并无大碍,转而怒目对著柳夕姬,正想冲上前和她过两招时,从懊恼中回神的冰心却已挡下他。 作家的话: 我发现…… 我一篇文章基本上都保持「3000字又多了一点点」的状态…… 而这状态跟其他人相比,似乎太「长」了? 如果是这样,或许我该考虑下一篇之後 我要放短一点了……(深思) ☆、40异想天开 「呃,你……柳美人是吧?」冰心迟疑了下才开口。 「夕姬,妾身名为柳夕姬。」对方笑盈盈的纠正。 「呃,都好,反正就是……我说那个柳美人,」对方这时发出「嗯哼」不太高兴的一声,冰心也不管,继续说:「你们先是毁了我的盼月谷,现在却还敢指望我到你们府上作客?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冰心现在的脸色g本难看到极点,最後一句话几乎是咬著牙蹦出来的。 想不到那柳夕姬面对这指问,却是一脸无辜状:「那可跟妾身这方人马毫无相干呀。不如妾身再给紫姑娘解释个清楚吧,我国国主玄王陛下,共分三批人马前来烧毁这盼月谷。妾身不过是其中一批,因看不惯对方滥毁家园的行径,抢先一步在放火前,把东西给挪了出来进行抢救,现下,那些东西可在个安全地方待著,就等您来取呢。」 冰心不怒反笑:「哦?这麽说本姑娘还得好生感谢你们这番行为罗?」 柳夕姬也谦虚道:「那是当然,因为我们这边是很有诚意来邀请盼月谷使者的。」 「哈,邀请?玄武国主好大面子啊!一个邀请就派一批人马砸了我的家,而另外一批进行抢救,算是赏我个面子?那最後一批呢,又干啥去了?」冰心想保持微笑,可发现自己就像在墙边那如何跳著、也定跳不出去的小狗一样,给人耍著玩就老大不爽! 柳夕姬眨了眨美目:「不不,紫姑娘您有所误会,前来邀请您的是我们家主,跟那玄王陛下,丝毫没有任何干系。至於第三批人马嘛,自然是去找司马家的千金罗。」 司马家千金,也就是伊妃贝儿的家族。曾听说玄武三大家族的三大势力各保持个平衡,供玄王任意差遣。表面上和谐美满、合作无间,但事实上看来,这三大家族私下似乎并不怎麽交好……冰心皱紧眉,无辜被卷入这种圈子,她一时之间思绪纷乱。 南g磷倒是出奇的镇定,他笑问:「恐怕不只如此吧,这位……」他看了看冰心,勾起唇角转了个长音,故意说道:「想必柳美人似乎话没说完全吧?三批人马各干其他事去了,那请问是哪一批奉了玄王的命令,要杀我们天下地衣呢?」 柳夕姬在听到南g磷转音的那称呼时,已经眯起眼,神色大为难看了。一听南g磷提问的这话,不由得轻笑了起来。但那却是皮笑r不笑:「妾身还以为公子您要问什麽大事呢,原来是这点啊……关於斩杀天下地衣,自然的是放火那一批。不过……我们这一批,可也收到了指令。」 她缓缓拿起那把传说兵器,微微一笑。 而南g磷听到这答案并无意料之外,他手边没武器,但还是抱持著备战状态,森冷的气息流淌於周围,只要前方一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马上直管开打。 冰心沉思许久,在他们已经面对面预备好时,终是开口说话。可那声音淡淡的,似乎於刚刚几秒之间真想了许多。 她说:「你们家主说要请我,可我仔细想了下,结果我g本不想去。我的盼月谷已经被你们毁成如此,管你们玄王跟家主是不是同条路的,你们再怎麽说也是同国,按常理,这g本难辞其咎吧?况且有没有暗中合谋我都不清楚。所以为保险起见,本姑娘决定……不去。」 柳夕姬先是对这答案楞了下,後眯起眼睛问:「那麽你说的东西呢?那『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不打算拿回来了吗?」 南g磷正要开口,冰心拉住他的手臂,语气依然清淡:「拿了就拿了吧,要丢要烧,随你们处置罢。本姑娘生命中的东西何其之多?丢了一两个,我还有後头的三四五六要顾呢,可没那小小心思打在上头转。」 反正,总有一天她不会再继续睹物思人,她会寻到那久违的「家人」。甚至这「家」还可以再造、再建,犯不著为了一时冲动和这口气,就贸然毁了这些,更用不著受人摆布行事! 她生平最恨人家要胁,这口气就算真要逞强,怎麽说也得给自己强吞进去! 不看柳夕姬那发青的脸,冰心拉著南g磷的手就是往原路走去,边道:「这里不久也要遭到大火的甜蜜舌吻了,危险至极。你要想待就继续待吧,我们就先出去了,恕不奉陪。」 南g磷一脸复杂的先是看了柳夕姬,再看著冰心,见後者脸色如平日往常那般的沉静,反倒有些纠结,不晓得现在冰心状况,是真不留恋那些东西,还是强撑著不去在意的? 答案当然是後者。只是比起这个,冰心更受不了他人的要胁。 柳夕姬冷声喊道:「慢著!」原来那娇媚口吻已不复存在,刚刚的盈盈笑脸也早已消失个彻底。 冰心微微一顿,声音极其平和自然:「柳美人,还有何事?」 柳夕姬咬牙说:「想必紫姑娘贵人多忘事,我刚提的两件事都还没做到,任务没完成,怎能就这麽两手空空回去呢?」现在的她连那些客套伪装都不再使用了,拿开「妾身」这词,以「我」代称就是最好证据。 冰心回头一笑:「你是说邀我做客和杀了他的事吧?这次可换我不许了。」冲著南g磷眨眼,在对方恍神、依旧不清她想法之际,冰心拉著他的手,运起轻功就是一阵冲刺,目标,速速离开这危险的盼月谷! 有个声音在提醒她,现在还不是时候,手边没有任何能够杀伤她的有利武器,那麽现在就还不是个时候,不能跟她硬碰硬!否则只有吃败仗的馀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这个小女子报仇,不等三年! 玄武国贺兰家的舞娘,柳夕姬吗?等出谷回到有钱有权还有势的魅古老大身边,她定要寻个机会讨回这次公道!对整个玄武国! 「慢著!谁准你们走了的!」 柳夕姬在後头拼命追赶,谅是冰心轻功再好也有个压力,何况还拖著个轻功不比她要强的南g磷。转眼之间对方已快追上,冰心只好把南g磷甩开,停下步伐,用个回旋踢来让她接招。 柳夕姬经过刚那回教训,知道冰心的武功路子特别不按牌理出牌,再不敢小瞧冰心,待反应过来、避开之馀,只是险险伤脸破相。在柳夕姬成功闪身之际,不忘提起弑泉,硬是让差点收腿不及的冰心腿上,就这麽给留下一刀! 柳夕姬呵呵笑著:「反正只要你还能说话,就算砍掉你手脚,我也得把你给带回去!」 冰心浑身打了个寒颤,这个恐怖的女魔头,长得这麽美,心却这麽凶残歹毒…… 南g磷趁时劈掌而来,与柳夕姬打成了一团。冰心惊呼:「她手里有传说兵器弑泉,你空掌小心点啊!」 柳夕姬一听这话,看著冰心的目光更加锐利。南g磷得到情报更是不敢大意,不正面与她冲突,却总是在对方死角出击,出奇不意的攻势绕著柳夕姬只能拿剑抵挡,不然就是自己躲闪,因为迟迟前进不了、甚至无法如愿靠近冰心,这实在让她很是头大。 正当冰心专注看著时,突然听到细微风声和那些微杀气,直觉不对的冰心才一个转身,就瞧见那一掌已劈向过来。 冰心当下反应虽想闪躲,可那一掌却如雷霆威猛之势,又快又狠,转眼间竟然已到冰心面前,正认为这掌闪不过,只有接下的命时,右侧却猛然窜出个傅子升,他以掌击掌,顺利退斥了对方。 冰心惊喜自己逃过一劫:「傅大哥!」随後脸马上垮下,因为後头跟著个愔愔不打紧,但伊妃贝儿和那田小总管却是来了。 「小紫……」 冰心无视那声音,直问傅子升:「你们怎麽会过来这儿?」 「虽不知你们怎麽一回事,但也去了太久,直让人不放心……好险我觉得不对劲,有出来看这一下。」说完,傅子升脸色深沈的看著刚刚那袭击之人。 可不是吗?若没这「一下」,冰心差点就得上演个吐血三尺、倒地不起的戏码了。从傅子升如此谨慎、不敢轻敌的作风来看,冰心推断,这偷袭者功夫定是不在他下。 那一掌的出、收,更是玄奇诡异得紧。硬接?还真不知道有没有命受!冰心默默擦了一把刚历劫归来的冷汗。好加在、真是好加在啊。 那男子一身玄衣儒装,面带一丝嘲讽的看向他们,後来冰心听见那凶残毒女柳夕姬的声音,她似乎疑惑问道:「阿傲,你怎来了?」 那叫阿傲的玄衣男子冷冷扫了冰心他们一眼,也学著傅子升刚刚的招呼方式,只是简明扼要的回:「你迟迟不归,我甚担心。」 众人一脸黑线,这个时候南g磷早回到了冰心这边,柳夕姬甚至没好气的说:「你别添乱,讲那什麽鬼话,我早说过我对男人和丑女都没兴趣。」 众人一听,脸上黑线骤增。 作家的话: 我上一篇39有小小修改喔xd 用语+错字部份,当然剧情未变这样~~~ 然後字数部份我还在想要限制多少……(这篇还未变动) 从三千多一点点,降到两千多一点点好了? (这样日更或许也很好突破?xdd) 嗯~ 总之若各位有感想或其他意见,都欢迎跟我说喔。 ☆、41如果、如果……(上) 这两个欢喜冤家……是怎样的?这种私事和癖好,请别这麽大庭广众、堂而皇之的说出好吗!冰心很想做抚额状。 忽然,柳夕姬视线注意到伊妃贝儿,她又接著对那阿傲说;「我刚被他们气得不轻,你要帮忙也行,不过贝儿就在那儿,你仔细点别伤著了。」 对方点点头,冷眼看著冰心他们这块地方。 这时南g磷和傅子升也摆好了战斗姿势,可冰心g本就不想打,一个有强大杀伤力兵器的敌人,就算自己这方数量取胜、有三人,但那又怎样呢?他们还得护著後头那两人呢! 当然,耳朵灵的冰心有听到他们的前头对话,撇开不在他们攻击范围的伊妃贝儿好了,这需要护著的两人之中,除了愔愔,的确得多少帮忙一下那位田小总管呢,好让她别这麽倒楣的被扫到台风尾。 「你们当心点,那女的手上,有排行第五的传说兵器弑泉,能不近身就别靠近。」 除非你也有等值兵器,不然万一被砍个一刀,那还真的……好吧,除了危险还是危险。冰心词穷了下,随手擦了把汗。 她想她虽然还没被砍过,可是她拿过这类武器砍人过,所以更加知道这武器的可怕之处,明明主人无心,可剑却有心! 就在这时,後方几国人马乱入了进来,那有四国继续互斗的兵,场面的混乱从刚刚接著延烧到这里来了。 伊妃贝儿趁这时抱紧冰心的另一手臂,苦苦哀求道:「别打了、都别打了,求求你,小紫,我们离开吧好不好?」 冰心听见,当下并无甩开伊妃贝儿的手,她只是冷声回:「我也想离开,可他们不让啊!」 伊妃贝儿一听见自己与冰心的想法相同,双眼发亮,她提议道:「我去说!让我去试著说说可好?」那话语甚至还带著浓厚的恳求。 「小姐!他们可是贺兰家的,与我们司马家完全不对盘啊!」那田小总管快急得跳脚了。 「他们会听的!一定会听!」伊妃贝儿不知哪来的自信,斩钉截铁的说。 「好,反正这是你欠我的,你去结束吧,带领你们的人,滚出我的盼月谷。」冰心微笑著竖立界线,伊妃贝儿一听後半段的话,虽是神色黯淡,但也点了点头,乖巧的向前走去了。 「小姐……小姐!你们几个!快点保护她啊!玄武国司马夫人的掌上明珠要是出了任何差错,准备交上你们的项上人头、以死谢罪吧!」田小总管劝导不成,只能慌忙的从自己身後调出人手,护送伊妃贝儿过去柳夕姬他们那边。 柳夕姬那边见伊妃贝儿要过来,先是困惑了下,但连忙发声:「那边的你们,仔细点司马家的公主,若稍有不慎,唯你们脑袋试问!」 瞧见玄武国人马纷纷受制,另三国士兵望向冰心他们位置,似乎以为这是他们的主意,於是也没敢轻举妄动。 冰心冷笑,这位小姐看来大有来头,水火不容的家族居然都肯为她开道、出声,难怪她刚有如此大的自信和这番胆识。 可是,他们放火烧了盼月谷,她可以忍受,但抢了的东西呢?居然以此要胁她,唯独这点冰心不能接受!倘若今天吃了这亏就这样罢休回去,她才无法忍受!就算是一口气也好……也该为自己争一争!这才是「她」吧!不管有无记忆,那才是她! 趁大夥儿都愣著、僵住的时候,冰心以卓越的轻功迅速出去,如s出的箭一般,对准目标,又狠又直又快,在与行走路途的伊妃贝儿擦身而过之际,对方会意,立即惊恐大喊:「不要啊!小紫!」 已经在轨道上的箭,怎麽可能轻易收回?光是冲力就无法挡下! 那瞬间,冰心成功的在柳夕姬手臂上划了道血痕,虽不轻,但也总是满足了。下秒被身旁的玄衣男子给打飞出去,那一掌让冰心喷了口血水在柳夕姬的花裙上。 南g磷慌张的跳起去接,可对方似乎不甘这麽放过,要追击时傅子升迅速阻挡,两人开始激烈过招,双方来势汹汹,转眼间已是七八回合。柳夕姬手上伤口鲜血缓缓直流,赶紧闭x止血,对於突然吃亏这事愤怒咬牙,伊妃贝儿连忙上前哀求,对方这才收敛怒色。 「你做事为什麽总不经过大脑啊?刚刚才劝我的人,现在居然比我还冲动莽撞!」南g磷语气严厉指责,可眸中的担忧却一览无遗,他蹲下迅速查探冰心的伤势。 「咳、咳咳,都这时候了,别对我说教。我感觉我要去了半条命……」冰心每咳一次血就心疼一次,因为又要担心月底自己血量太少,变成喝血魔人去了。唉,仔细想来,这一口气真是得不偿失…… 不过总归一字,冰心漾开笑容:「爽!」 南g磷听见这话是哭笑不得,又是无奈又是气愤,又是焦急又是心疼,真不知该拿冰心如何是好。 作家的话: 嗯……大家都没意见 所以我就把一篇拆开分成上、下章了′v`a 希望这故事每一卷(预计有四卷) 都可以在100章内结束(抹脸) ☆、41如果、如果……(下) 伊妃贝儿也不管裙子多脏,淑女规范如何,她满脸愁容焦急的跪到冰心身边,握起她的手,泪眼直落:「小紫!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以为听了我的消息,天下第一没有齐聚,王不会诞生,玄王不会如此的……小紫……小紫……」 「那不过是你太善良单蠢了。『玄王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放过一个』……外界的传闻可不是空x来风,你怎麽会完全中套呢?」冰心叹了口气,原来的冰冷和气愤终於於她面前消失,虽口气依然不饶,可明显比刚刚好上很多。 「小紫……原谅我……原谅我……」伊妃贝儿哭得小脸一张梨花带泪,楚楚可怜似的,让冰心不忍又叹了口气。 说她心软也好吧,她就是拿这样的伊妃贝儿没有办法,毕竟她也不能说是全部有罪,又或者完全无辜?好在刚刚那一口怨气也消了,冰心神情较柔软了些。 伊妃贝儿握著冰心的手掌贴置自己脸上,凄苦道:「我真的……真的好想要跟你在一起……除去我的身份、我的任务、我的使命,那些我都不管了,想要跟你……携手到老……过平淡小小地日子,每天看朝起朝落……就像在昨天盼月谷那样……」 明明才昨天和今天的分别,不过几个时辰的间隔,居然就可以马上发生这麽多事。 那一瞬间,冰心听著听著,居然有点心动。撇开所有沈重的包袱和坚固的枷锁,如果可以这麽平静安逸的生活……那该有多好?这不就是自己不想踏入这场游戏、这场争斗的初衷嘛!虽说要赢,可是她g本……也并不想……踏进这里头! 搅乱一池春水,这,何必呢? 触到内心事的共鸣,让冰心眼眶微微泛红,忍著音,她依然只能叹息,缓缓道出故事缘由:「可事情……并没有这麽简单……」 游戏既已踏入,不是说退就能退,就算她想站一边享渔翁之利,也g本不可能!早在她失去记忆,以及为什麽失去记忆这两者间徘徊时,就已注定不能当旁观者了! 除非…… 若下定决心放弃一切…… 细算之下,可还有逆转之馀?如果……如果…… 就这个「如果」,冰心心中渐渐升起了小小光芒,可却在下一瞬彻底幻灭。 「伊妃贝儿……你是拥有纸条的游戏之人,除非完成任务,辅佐一代枭王站上巅峰,否则你怎能轻易脱逃这命运的箝制呢?」柳夕姬已经扶著受伤的手臂,来到了他们三个之处,南g磷戒备的瞪著她,她却是摆摆另只手,用下巴点了下伊妃贝儿,说明是看在她面子上,毫无开战念头。 两人听後微微一震,冰心更是放下了原来紧握著的伊妃贝儿的手。纸条……游戏……他们两个居然知道天地游戏。 「贝儿你……」冰心瞪大眼睛看著伊妃贝儿。 「不!这不是我的任务!这只是你强加给我的!我的使命只是追随将要成王的你而已!可是若能真的助你成王……又何不放我自由呢?跟自己想携手的人一起过平凡小小地生活,是我梦寐以求的愿望啊!」伊妃贝儿紧抓住悄悄松手的冰心,她怕稍有片刻,冰心就这麽飞走了。 成王……第二个人!冰心惊恐的抬头看著眼前这名n黄色长发的美豔女子。再度打量著柳夕姬全身上下。 「你说什麽……不对!我不可能成王!辅佐王的是你、选出王的也该是你!我只是尽全力的帮助你!这才是我这场游戏的任务!」 「怎麽可能……你在说什麽……」伊妃贝儿瞪著张眼,不敢置信。 冰心脑袋更是混乱,她才是,现在她都搞不懂他们在说什麽了。 大夥儿沉思许久,南g磷居然从刚刚开始就异常的沉默。 柳夕姬喃喃对伊妃贝儿说著:「你选的……不是姚天傲吗?」但她眼神却是看到一旁正跟傅子升热烈打斗的那叫阿傲的玄衣男子。 伊妃贝儿完全楞在一旁,听不清这话意思。 但是南g磷却对著伊妃贝儿开口了:「你真是……游戏中的那女子?」 ☆、42男女又怎样?(上) 「你……」伊妃贝儿微微皱眉,恐怕如二度震惊的冰心现在所想的那样,都很想问:你又知道些什麽了? 「……是虚幻女神?」南g磷不确定的再问。 这问题一出口,当场三人却是被震撼住了。 现在怎麽回事? 连南g磷都知道这游戏?为什麽?关键的四个人终於到齐了吗?不过对话有些出入吧?虚幻女神虽是女体,但却转了男体x别啊!他们怎麽这麽傻,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正当冰心要开口说虚幻女神转世为男子时,一把冰冷的剑却再度划过来。南g磷二话不说推开冰心以做闪避,自己则护著伊妃贝儿往别处挪,小心她别被剑给伤到,任冰心往外处滚了两圈来躲避这剑,腰喀到大石也才停下。 「小紫!」伊妃贝儿失声大喊。 察觉远处事态不对,迎头赶上的愔愔则快步来到冰心身边,检视有无其他伤口。好在冰心最不济也只有刚刚那内伤较严重,其馀只能算皮r伤。 冰心则还在错愕中,刚刚那把剑是另四国继续开打的证明,这飞过来的剑分明只是个意外,却造就了一场不该有的意外,这把剑……太邪恶了。 只不过是从外处飞来,险些砸伤他们罢了,南g磷这不长眼睛的,没来得及接剑罢了,这一没准头的小剑g本用不著闪躲,犯不著把自己给推走吧……那腰啊,可定瘀了! 瞧那柳夕姬在那里思考什麽一动也没动,照样还不是没什麽伤? 但是南g磷当下却没这麽想、没这麽做,最重要的是……冰心瞪著对面那一男一女。 最重要的是南g磷比起她,他居然率先护著伊妃贝儿……明明先前对伊妃贝儿的态度是如此疏远,但此刻却……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男人啊!冰心咬牙郁闷想著。 「有没有怎麽样?我以为你有武功定闪得过……」南g磷脸色铁青,也注意到冰心冰冷目光,赶紧想移步到她旁边,却被冰心叫住了一声:「给我站住!」 南g磷何时见过在自己面前这麽愤怒的冰心?他立马不动了。 随後冰心讽刺一笑:「有武功吗?那又怎麽了?这g本不是理由!」 在他的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虚幻女神吧?不,应该说只要是踏入这场天地游戏的,心中都早已有人选了,包括她!忍著没把这句话讲出来,连虚幻女神是男是女什麽的也不解释了,冰心越想越郁闷。 在愔愔冷汗直滴,觉得事态发展怎麽转眼如此时,冰心靠著他的搀扶下奋力起身,不客气的看著底下那两人,喊出逐客令:「滚,你们以後……都别再让我看见!离我越远越好!」 伊妃贝儿眨了眨水雾大眼,那泪还没滴下,却是满脸雾水。她不懂刚刚的气氛怎麽那麽容易被破坏。 柳夕姬则从沉思中恢复清明,这个时候把伊妃贝儿给揽过自己身边,温声道:「现在一团混乱,那些个事都回去再商讨。目前首要得先把盼月谷主人给带回去,这样伊妃贝儿你也能放心回玄武国吧。」 说完也不等大家反应,推伊妃贝儿去那叫阿傲的男子身边,就劲直往冰心方向冲去了。南g磷想阻止,可那一点点的差距却是可以左右命运的,冰心也再不想靠别人,把不懂武的愔愔给推去一旁,忍著刚刚那内伤,硬是上前与柳夕姬周旋去了。 柳夕姬刚刚的烦闷之事还未果,不想再有所拖延,瞧见冰心的反抗,二话不说亮出传说兵器,就要往冰心身上招呼,想把她给弄昏时,奇怪的事却突然发生了。 身为弑泉主人的柳夕姬,挥出这没有放出杀气的剑,明明没杀没取命的意思,却无论如何都碰不了冰心一g寒毛!握剑的那手,柳夕姬每往前动一分,这剑就反抗回来一分,一剑一人居然彼此僵持不下。 柳夕姬傻眼就罢了,在生死边缘从没闭眼这个习惯动作的冰心,马上抓准时机,举脚狠狠踹向还未反应过来的她的x前,却在踹完的那秒间,冰心瞪大眼,不住的用那腿原地踏脚,似乎在测试自己脚下触觉,尤其区分那柔软和硬度之别…… 之後,她茫然的看著被自己内力飞踢已有四尺距离的柳夕姬,结巴问道:「你、你……不是女人?」 明明才刚度过这种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却突然爆问出这麽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在场的人脸色复杂,可就唯独伊妃贝儿惊慌的冲上前,晃著冰心手臂惊愕道:「怎麽可能?柳夕姬……夕姬该是女人的啊!」 「咳咳!」吐了口瘀血,柳夕姬缓缓站起,新仇加旧恨,她神色y狠的看著冰心说:「男人又怎样?女人又怎样?」 这麽说真是默认了?伊妃贝儿瞪大眼,满脸不敢置信。 ☆、42男女又怎样?(下) 说迟时那时快,另一斜角方向的一剑就这麽刺了过来,冰心手边没有武器,早在刚刚被打出去时那圆月弯刀就脱手了,暗叫一个不好,正要接招时却是南g磷快速奔来,和对方打了个平手……不,南g磷略胜一筹。 那偷袭来者竟是玄衣男子姚天傲,他满脸怒容看向冰心:「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敢打伤我的谋师!」 冰心被这样的暴怒语气给楞著,也不管跟刚刚南g磷有过怎样的冲突了,一个劲就是躲在他的後头,因为冰心认为这南g磷的事情可以日後慢慢算,毕竟他不会想要自己的命,可眼前的这一男一……错了错了,是眼前这两个男人,那想把她大卸八块、如此赤裸裸的恨意可是相当明显啊! 傅子升与後方归队,现场俨然又变成了两方面对面划分楚河汉界的结果,或许瞧见了冰心狐疑纳闷的脸,柳夕姬也如被拆穿面皮那般,摔了锅子打翻到底,再也不掩饰。 她毫不客气对伊妃贝儿道:「是男是女又怎麽样?只要是你所选的人,我都会尽力辅佐他当王!姚天傲不就是你选的吗!这就是最好证明!」 「你、你胡说些什麽?」伊妃贝儿这次听明白状况了,她一脸恼怒的说:「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是男人!可这成王的该是女人!我起初选的明明就是你!」话一落,她惊愕的想起刚刚那事,她捂起嘴:「你……不是女人,这麽说我的选择……无效?」 柳夕姬听了脸色煞白,南g磷也是闷著脸百般思索不得其解,姚天傲和傅子升刚刚打得火热起劲,连同远处关局势的愔愔,这三人现在都是满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冰心他们脸上的纠结到底怎麽回事。 相同的,冰心也被这话给弄得一塌糊涂。 到底什麽状况啊?他们在讲些什麽东西?现在又是怎麽回事?为什麽每个人的话都有断层?这是沟通误差吗?还是年代差?涡轮状的眼睛似乎连所看之物都在倾斜了,冰心感到一阵头痛。 好吧,先撇开那些有的没的好了,依照目前最诡异的状况是……如果虚幻女神转世为男,那麽参加这场游戏的就是女,但如果是女,那麽游戏的对象就该是男……可是现在,她和伊妃贝儿是女,南g磷和那柳夕姬却是男啊!!!! 这搞什麽东西?总不会有人悲剧到选了个跟虚幻女神同样x别的吧?那这场游戏怎麽能够进行下去啊!!!! 不行!她此刻极度需要冷静,她绝对不相信前世的自己会这麽愚蠢,做出这种选到同x别的事!一般的,她总是对没把握的事不会贸然行动才对,前世的自己肯定也是如此,所以要冷静、冷静,自己绝对没有选错,虚幻女神也不该是女的…… 唉呀!现在那些都不管了,脱身要紧,能否脱身才是最要紧的啊! 冰心脑内运行了一圈又回到原点,正打算想著如何脱身这件事,却听到跟自己同样想法的柳夕姬开口:「我不管如何,那些什麽现在都别提,我只要盼月谷主人的紫姑娘跟我回府!」 「哼!她该去的是朱雀国!要想带走她,先过我这关!」南g磷回到正题上後也发狠这麽说。 伊妃贝儿此时天人交战也正两难。她猜想,若让冰心选择,她宁可跟南g磷也不会跟柳夕姬,那麽自己呢……她没什麽大想法,她不过就想跟著冰心啊!哪怕去趟朱雀也无妨,先厘清和冰心之间的误会是最先要紧的。 可是柳夕姬的任务却是要请冰心走一趟玄武国,那里还有著司马家族的人十万火急的在等她报告这个月的详细……该往哪边走? 想留住她,又不想束缚她……这样的关键,自然全系在冰心身上!谁打赢,冰心跟谁走,她就跟谁走!私心虽然希望是柳夕姬能赢,但却不希望强迫冰心做不愿意的事。 若真不得已,南g磷他们那边败仗,至少跟著她回国的冰心,伊妃贝儿一路上也能多加照料或是开导,只要有她在玄武国,谁也不能让冰心受到伤害!打定主意的伊妃贝儿决定不再庸人自扰,先静观其变再说。 43-47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43到底几个人! 傅子升面对著那姚天傲,状况明显是站在南g磷这边,恐怕他也觉得宁可让冰心跟著他走,也不愿意让他们给强行带走吧?於是两方人马面对面瞪眼,电光火石之间就已经开打过去了,两团人马争斗得好不愉快啊。 冰心瞧他们打得欢、打得如此激烈,默默擦了一把汗。大家都各说各话,各有自己的思想和主意,都认为在她的选择中,好似除了朱雀,就只能有玄武? 呸!乱来!她许都没许呢,天大地大的,犯得著跟他们一块上路吗? 冰心环顾四周,现下四国兵力似乎有抗衡现象,又或者其实是玄武比较偏向弱势?唉,那些什麽都不管了,反正目前都是平手画面,柳夕姬有传说兵器,南g磷讨不了什麽便宜,傅子升的武功略胜姚天傲一筹,柳夕姬要顾著他也分心不了多久,所以现在……是离开的大好时机! 他们都想错了,冰心不会跟著柳夕姬走,也不可能再跟著南g磷。看向愔愔的位置,冰心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带我去耀天花丘处那边……好吗?那里有盼月谷的後门……」 愔愔微微一愣,看著冰心左右的两边抉择都不选,却偏偏要自己开道路,细想了一番後,终是在她恳求的目光下点头。「好。」 扶著冰心,在她的指引下,神不知鬼不觉,趁大家目光只停留在那两团人影的身上时,就这麽悄悄的往其他地方走了。 或许是越往这宁静花丘走的关系,气氛显得格外安静。他们在这片桃花林里,一路上俩人依旧沉默相对。冰心犹豫很久,最终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很卑鄙……」 愔愔停了一下,看一脸愧疚的冰心,想也知道她指的是什麽。现在的她突然道歉,无非是因为「盼月谷有後门」这一事并未告知他们。 於是他苦笑道:「不,你没有错,你这麽做是有道理的。况且就算有你的告知,我们也不会走那条路的……」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麽简单,冰心无奈笑:「呵,因为对『王的忠心』吗?无法集结、连成一气的国家就是这麽麻烦啊……」 「说得对,各国国主做任何事情都得束手束脚的,明明这天地王朝,从来就只有一个国……」 「所以才需要能够一统四国……不对,是五国的王者出现,打破这种僵持的局面。」冰心现在虽是虚弱到要让人搀扶的地步,但眼神中却闪著奇异光芒。 「可是王者,又真能这麽好现世吗?」愔愔没注意到冰心的动静,只是轻叹了口气:「是考验,还是灾厄?若是前者,那麽这场考验又得需要多久的时间呢?得耗费多少心力,踩过多少尸体……」 冰心听出愔愔口中的苦涩,且越来越灰暗,忙安慰道:「就三年吧,三年一过,王者自会定夺,天下将太平也。」 愔愔身子一震,迟疑道:「这番肯定……从何而来?」 冰心虽然脑子昏昏沉沉,但还是强撑起笑容回答:「天地王朝……不过是场游戏,为期三年的赌注游戏,等日子一到,该争的都会去争,不想争的也会被迫去争。」好比说,现在就是。 现在冰心才真正了解到,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选择进入游戏与否的权利了。因为早在游戏开始的那刻,如果她不主动、积极点出击,那麽到头来她也是被灭的角色。原来她g本没有选择的馀地,不管爱不爱虚幻女神,都非得要攻略不可…… 原来她g本就没有能够脱身的……去处。悲哀到此,还有什麽可以令她振作 j神的呢?盼月谷被毁,早是必然,只因为自己这一个月的安逸生活,对这一年未来的满满期待,无心之间存有著「不想争夺」的想法,所以才……天谴至此! 冰心此时握紧愔愔的肩膀,她一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身子就微微颤抖。极度克制那彷佛将要落下的「失去家」的泪水。 愔愔思绪却另有盘算,看著冰心一脸的悲哀和灰败,他微微楞了许久,最後才开口道:「你……也是游戏的……」 冰心立即回神,警惕的甩开他的手,少了支柱的她脚步晃了一下才站稳,却也在这个时候发现字中的古怪,她试探x一问:「也?」 在对方严肃的点头後,冰心一扫前面的伤感,她满脸黑线。 不会吧!这是第几个了!!!! 知道这场游戏的人到底第几个了?到底谁下来了?照理说那参赛者该只有四人,那就是自己、南g磷、伊妃贝儿、柳夕姬,那个什麽姚天傲的照情况来看应该只是「暗中被选」的立场,所以不知道这游戏才对…… 难道下来这游戏的,不只有当初的三神和那虚幻女神吗?还有谁?怎麽会下来?又怎麽能…… 正纠结於此,面前的愔愔却是凄惨一笑:「如果……一年後我还能有幸存活,我就选你吧,选你当王,尽全力辅佐你,成为这一统五国的王者。」 选?当王?辅佐?王者? 关键字不停回盪在脑海里,灵光闪过,冰心吞了口水,颤声问:「原来你才是……虚幻女神吗?」 可不料愔愔却面色古怪,还待开口再进一步询问,敌方却已经追来了,用轻功从後头跨过他们跑到前头,微微一转身,满脸杀气。 不过……刚说到敌方? 冰心眯眼一看,是一身穿江湖风味的鲁莽大汉,下巴处尽是胡渣,没在修饰面容的一男子,浓眉大眼,拿著两把刀子冲出这桃花林来,活像是山中打劫的,若能加一句台词:此路是我开,此树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什麽东西的,那一定更像! 可是!不是光像就好、就能把一切事情都给合理化的啊!也要看场合的嘛! 於是冰心先是皱眉的望著这片林子,再往後看了那些士兵们的方向,确认了这是自己熟悉的桃花林,属於盼月谷所有,以及後头士兵身上的盔甲铁剑,此刻,她深深觉得眼前这山贼野夫打扮的,该不会也是开错门、跑错堂的吧…… 「你就是闻名江湖的天下地衣,白衣愔愔?」那浓眉大汉杀气腾腾问。 冰心和愔愔互看一眼,只见後者已大方承认:「正是在下,不知阁下……」 哪知那浓眉大汉x子太急,也不等愔愔把话说完,提起双刀就冲向他们方向了,口里还大喊:「我要为我的妹子报仇!」 原来这山贼是个寻仇的?冰心二话不说赶紧招呼过去,很是哭笑不得的碎念:「今天到底什麽事啊?所有人事物都给搅在一块!」现在连个寻仇的也都来了!到底什麽鬼! 「紫!」愔愔著急喊,冰心哀怨的思绪就此打住,也才赶紧回神专心应对这两柄光灿灿的大刀。 拖著疲惫的身子,手上又只有一把弯刀,面对来势汹汹且一脸狰狞面孔的大汉,两把大刀要招架实在颇有难度。 在圆月弯刀接过那把大刀时,冰心身子已有些迟钝且费力,眼看第二把刀从下由上的接近,冰心紧急脱手放开那弯刀璇身闪过,却不料右腕还是不客气的受了一刀,鲜血喷洒的瞬间,那痛感让冰心当下哀号,抱著手腕咬牙迅速闭附近x道。 眼看那大汉已站在自己面前,高举刀子就要落下之时,冰心只听到愔愔由远至近的惊呼:「紫!」 「别过来!」 喊完後的冰心,惊疑的发现那预想的刀却是迟迟没有落下。莫非现在玩个良心发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还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戏码了? 不管冰心怎麽在心中吐槽,那浓眉大汉就是不知为何的停止了攻势。他反而转身看著愔愔方向,咬牙切齿道:「看来你也是受了那皮囊蛊惑的迷途女子吧?我这就好心点,让你彻底清醒,知道他真正的丑陋面目!」 刚坐倒在地上的冰心,亲眼看见那浓眉大汉从袖口中拿出一包白粉,顺著下风处从中闻出味道,知道那东西有什麽功用的冰心,脸色更是煞白一片。 在看见浓眉大汉往愔愔方向过去时,她更是惊慌,忙起身施展自己最极致、练到炉火的轻功,边追边说:「快离开!快!」 可愔愔却没有照做,他停住脚步,不再前也不後退,只是美目悠悠望著那浓眉大汉,毫无畏惧道:「若真有什麽事,尽管冲著我来吧!」 如此勇气可嘉的j神却是让冰心听到一阵恼火,差点没被气得吐一口血,你说,怎麽会有这样愚笨的人呢?眼前是危险,何苦还要跳? 轻功终於追上浓眉大汉,冰心知道他身强体壮,自己又有内伤在身,就算想硬拼、或是想拖著他也绝不是好办法,於是迅速往他手上那包白粉给攻去,至少,夺下那白粉准没错! 浓眉大汉察觉冰心意图,转身和她交手了起来,双方目的都在那包白粉的身上。 左右左、右左右、右左……是自己功夫迟钝了,还是这大汉太过奸诈了?明明他这麽大块面积,却不时用身体遮挡,一下换左手一下换右手,g本耍著她玩是吧? 作家的话: 嗨嗨,我回来补草稿了xd 话说,各位前面有没有被这剧情给绕得团团转呢? 目前其实在几个要点上打转:「玩游戏的三位神只」+「转世後的虚幻女神」 可以先猜猜看到底谁是谁唷? 不过目前角色还没完全出场就是了xd 後续会再补几个关键字(跟前面埋的伏笔有关唷,有人注意到吗?xdd) 那就先不废话了。 ☆、44脸毁了 就算来硬的也不是对手,迟迟拿不到东西让冰心感到一阵焦躁,这就马上下赌了! 冰心想到这儿,猛的伸腿扫向浓眉大汉,在他反应极快、险险避开後,冰心立即右腿直伸,踹了个浓眉大汉拿著白粉的手一个不稳,下秒,白粉就这麽被踢飞到空中了。 浓眉大汉见状往上跳跃,冰心这时也才起身跟著跳。 虽起步晚了些,但她也不干示弱。明知抢不过人高马壮的浓眉大汉,冰心却凭著一股好胜心,就是要拼拼看! 就在此时,那在两方激烈争夺下的白粉终於负荷不了,被抓烂的纸包尤其受到刚那一脚的冲击,忽然散开,里头的药粉全撒了个出来。浓眉大汉暗叫一个糟,正要去接药的手赶紧缩回,堪堪闪身离去,著地时还差点栽在了地上。 而底下的冰心却没这麽好运,刚刚她的视线全被浓眉大汉的庞大身子给挡住了,才刚觉得奇怪、头上y影怎麽不见、疑惑浓眉大汉干麽闪躲一边去的时候,冰心在听到愔愔一声惊呼才注意到状况不对。 她下意识,茫然的抬头去看。只见那白药粉就这麽刚巧的往自己脸上给洒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叫声霎时传来,冰心双手捂著脸,看似痛苦非常。 当粉末碰触冰心脸上时,肌肤瞬间滚烫火热,感觉就要烧起来了。她几乎痛得哀号,落下地来时已经不管站还是不站了,整个人摔在地上痛得打滚,她捂著脸,那火辣辣的刺痛让泪水都忍不住落下来了,虽然知道现在g本不该是这样情况,可她就是疼得克制不住。 「紫!紫!」这情况就在他的眼前发生,任谁都无法冷静下来,连一向聪明淡定的愔愔,遇到这种事也没有办法。 那浓眉大汉显然被冰心的反应给吓呆了,愔愔不顾危险推开浓眉大汉,往冰心位置而去。揽著她,想挥开那紧紧捂住脸、相当碍事的双手,但冰心偏偏不依,不管怎样就是不肯合作,她只是一直遮著脸,哀叫哭著。 「我的脸……好痛……好痛……」冰心捂著脸,看不清楚什麽,也管不了些什麽了,因为她此刻就只感觉到一个字──痛,那是种刻骨难耐的痛,连脸骨都生生的疼!好似要完全被化了一般! 「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愔愔见冰心这种情况更是焦急,「我懂医,我能帮你看看……」 冰心猛烈摇头,手依然贴在自己脸上就是不肯放下。 愔愔著急得不得了,柔声劝道:「紫!听话,让我看看好不好?伤口诊治要紧,我会帮你治好的,让我……」 话还未完,冰心却突然自愔愔那处趴滚下来,似乎有意拉开距离。愔愔关心则乱,回神後忙著追上去,可冰心却又是一阵向外翻滚,愔愔此时已有不好预感,但还是皱眉忍著心头上的担忧,不再轻举妄动了。 冰心此刻也不滚了,她趴在地上,却还是双手捂著自己的脸,拱起身子,她声音还带有些刚刚的哭音,但更多的却是无奈的语气。 她微微颤抖道:「别看了,这东西我懂得……我的脸毁了,别看了……」 愔愔听完脸色大变,正想再上前时,身後的浓眉大汉却已然回神,他恨声说道:「这就是你的罪孽!伤了我妹妹和这无辜女人的债,我今日就向你一并讨了!」 罪你妹的孽!她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害的? 此刻冰心连开口吐槽的力气都没了,捂著眼脸,少了眼睛的补助,耳朵在此时听到的却是极为专注且细致,她清楚听到有衣袂摩擦声,知道有道脚步正迷失在这片桃花林。 猜想应该是要寻找他们的吧?可到底是哪方人马呢?冰心还没这麽好的功力,能够凭著那些声响就听出来。 现下除了赌,就还是赌了!每到这种危难关头,冰心总认为她这种老爱搏命赌命的坏习惯很糟,非常糟。可偏偏在这样子的情况下,她又无可奈何,要戒也得有那份馀力戒啊,偏偏这种状态,她总是没有选择的馀地。 於是她用尽自己所有的肺活量,刻意大声尖叫,像是引领那人过来这边,告知他们「我们就在这里!」 此时,浓眉大汉可没那功夫去理突然发疯狂叫的女子,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刀正冲向愔愔位置,誓言要砍下他的头颅才能够给自己黄泉下的亲妹妹一个交待! 「发生什麽事了?」总算穿过外边桃花林来到中心地的他,自被拆穿x别後,声音再没有那股魅惑娇柔,取而代之的是俊朗沉声,有著说不出来的磁x诱惑。 此刻他不解的看著捂著脸、趴跪在地上的冰心,神情中满是困惑。 喔喔,冰心失望了,听到这声音,不用张眼看也知道来者居然是个「敌方」的。傅子升和南g磷这两人到底在搞什麽啊…… 「柳美人……呃,我说柳夕姬,你替我摆平那浓眉,我立刻跟你走!拜访一趟贺兰家!」咬牙,冰心只能快语这麽说。 现在愔愔不能死,也不该死!她还有好多疑问想要去问,还有好多谜题还没解……不知为何,她有一种直觉,天地游戏愔愔知道的一定比自己多很多,若他也是参赛者,如果可以看在她这麽卖力、努力的救他的份上,或许也是可以提供些相关情报的。 而若他真是虚幻女神……那麽无论如何,更要救!就算拿掉自己的x命也在所不惜!游戏既然不能回头、不能退出,就该死命护著到底!何况还是大家所想得到手的那游戏胜利品! 柳夕姬还没来得及思考,转眼已看到大汉高举那双刀,正要砍下毫无闪躲念头、一门心思只注意冰心状况的愔愔时,於是他率先拿起传说兵器,一边乾脆道:「成交!」 接著就上前和那浓眉大汉周旋了。 愔愔不理会身後发生的事情,哪怕跟他有关或无关,只是小心翼翼的靠近冰心,语气中带有著恳求和前所未有的慌张:「让我看看好不好……你的脸、你的伤势……就算一眼也好……」 冰心实在不解,这个时候愔愔怎麽在这关头上卡著,火辣的疼痛感已消去大半,手掌下著的地方也凹凸不平……肿了凹了,这麽坑坑洞洞的丑脸怎麽还会有人在意、会想看呢? 冰心正皱眉思索著,肩膀却被人用力一扯拉了上来,惊愕之间,只听到对方那语气是满满不屑,他低声说:「哼,还真是会利用人啊!把夕姬支开,你究竟在打什麽鬼主意?若是胆敢乱来,我这就废了你的四肢!」 这种恶毒可恶的语气是那姚天傲!他什麽时後跟上来的?傅子升跟南g磷这两人到底在玩啥……不,现在玩什麽都不要紧,只是拜托,别再玩了、至少等会儿再玩,赶快跟上来吧你们!!!! 冰心埋怨之间,柳夕姬那严肃认真的声音传来,他这麽叮咛:「阿傲,替我看紧她点,以防她又动些什麽鬼灵j,我这边就快收拾完了。」 收拾完?怎麽这麽快!离刚刚不过就几分钟的时间啊……不,兴许连两分钟都没到!冰心突然有股无力感,看来去贺兰家作客真的是非得必要了。 同时她也暗暗鄙视那浓眉大汉,怎麽这麽没有两下子啊!三两下就被摆平了?那他来抱个屁仇! 或许是冰心捂著脸的动作让姚天傲颇觉怪异,但也没怎麽想问,自点头答应柳夕姬後,反倒津津有味的打量起她来了。却顺著她的衣夹,意外的看见了张纸条,似乎还被折起了,只是小小一角透露於外头,让人好奇心更重。 「这是什麽东西?」未经主人同意,他疑惑拿起。 冰心察觉被的那位置,加上一听这话,不用想也知道,这东西定是刚刚那地上翻滚时所刚好掉出来的。她脸色难看的想把东西给拿回,可早就把东西给拿在手里的姚天傲,又怎可会让这个行动不甚方便的人拿回去呢? 毫不留情的把冰心当垃圾一样扔在地上,在她吃痛一声後,从刚刚开始就缓缓靠近的愔愔马上几步到达,迅速抱紧她,想看她的伤势而不再让冰心有机会滚走了。 可无奈冰心意志宛如铁打的,被扔在地上也不做防护动作,宁愿忍痛也不愿意被人看见这丑陋颜面,她硬是把自己的脸给遮得紧紧,连个缝隙也不让人瞧见。愔愔叹了口气,实在无法,瞧见现下冰心也无事,不再像刚刚那般令人忧愁,也就没再继续强迫了。 「那张纸条是……」柳夕姬注意到姚天傲这边事情,閒暇抽空看去,却见到姚天傲慢条斯理的摊开了一张只有短短十五公分,宽也约莫才四公分的纸条後,神情微微呆楞了。 摊开後的纸条背後居然有花纹逐渐浮现,黑色的圆形中有个典雅图腾,七圆花纹的线路更是错综复杂,如此独一无二的花纹……柳夕姬认了出来,脸色却是渐渐铁青。 ☆、45谷崖 而看完了纸上内容的姚天傲却是尽自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天地选王果真不假!单凭这张纸条上说的话,就是大逆不道!如果预言是真,那麽上头说的两王之一,原来就是在指你,盼月谷使者!」 啊啊,完了,身份暴露了。冰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头痛。 不过她之前还真没注意到,原来这纸条在打开的背後,居然会浮现出那个样子的神奇图腾。怪只怪在她当初被这字条内容给吓傻了,又看得太匆忙而没彻底来个三百六十五度大检查。 这张字条是那夜仓皇整理行囊时所一并带出的,冰心不敢丢掉,自来到谷里後,又怕被他们看到而衍生一场不必要的事端,於是都一直小心翼翼的藏在自己衣服夹层里,片刻也不敢离身。但想不到……今日却是这东西要把自己给害死了。 柳夕姬在一剑把对方甩开後,随即停止了一切动作。他惊愕的脸孔看向捂著脸、难受的想装死躺在愔愔怀中的冰心。 愔愔听到这话後的表情则是震惊,他也看向冰心,莫名涌现的感受和错愕造就了复杂的思绪。可是手依然紧紧抱著冰心,一秒也没放开。 三个彷若静止的人,转眼各自怀著不同的心思。而那姚天傲却依然笑说著:「果真是天意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全功夫啊!哈哈哈哈!只要杀了你,解决你这个天注定的成王者,我就再也没有命运中的竞争对手了!我就能顺利称王了!」 「等等!姚天傲!」柳夕姬惊慌大喊,想要去制止却无力。因为刚刚被打趴、现在又重新趁刚刚那空档站起的浓眉大汉,已经再度拿双刀向前了。 柳夕姬闪过对方攻击,金色的眼眸浮现杀机,这次决定下手再不留情。 冰心感觉到姚天傲那锐利视线和满满杀意,敏锐的直觉告诉她现在事情完全糟糕!沉默装死不过是在等死! 她扯著愔愔的手,急道:「快带我走!去花丘後坑!」 愔愔知道事态危急,也再不犹豫,起身抱著冰心就往後头奔去。 「想跑?来不及了!」姚天傲彷佛陷入疯癫状态,连柳夕姬的话都不愿一听了,持剑挥来就要砍在他们身上。 突然,刀光剑影之中,出现的是手拿红色宝剑的南g磷,刀刃撞击那一刻,莫名的风压微微扫过冰心面容,似曾熟悉的感受让冰心遮著脸的手指,微微拉开距离,就这麽一看,心下大惊无比。 因为此刻南g磷手上拿的东西……居然又是传说兵器,而且还是排行兵器谱上第六名的「南方妖剑.琠璃」! 红色的剑刃,通透的剑身,还有那古仆黑红图纹,不是琠璃又是什麽!只是为什麽那把传说兵器会突然出现在南g磷手上? 天呐天呐,天什麽时候要塌呢?不是这麽玩的吧……身边的人莫非都踏入游戏,拿到他们的武器了?这样现在没武器的她究竟该怎麽争啊!惊恐之间,冰心看到了从桃花林另一处窜来的影子。 定眼一看,是那身子几乎要软倒的伊妃贝儿,和那急忙搀扶她的田小总管。 伊妃贝儿看著冰心,满脸惊诧和悲容。她跪坐在地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纸条……为什麽你会有纸条……你也是游戏竞争者吗?为什麽……怎麽会这样……」 冰心别过头,忍著一肚子悲哀,她才想问,这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会这样呢! 悲愤不平的声音还未停止,愔愔低哼了一声突然跌倒滚下,连带的怀中冰心也往前扑去,顺势栽到了花丘坡上。好在底下都是花草,这次没喀到什麽大小伤。 冰心也不再坚持自己的脸,忍著之前那些疼痛伤口,翻身正要爬起时,却看到了不远处瞪大眼看向自己的愔愔。 想来他是为冰心的破相而吃惊,这样四目一交接,冰心的耻度倍增,女人的残败破脸……怎可愿意让人看呢? 就算冰心不自恋,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还是在愔愔那张清丽绝伦的俊脸面前,连不怎麽在乎外表的冰心都感到一层深重的自卑。 明明之前不会,可是现在却…… 冰心想苦笑,但那脸上却是毫无笑容。她怎麽也挤不出个笑脸,因为这脸上,有的只是破相陋颜。 她故作语气轻快的说:「就叫你不要看了嘛!」说完慌忙再捂著脸,站起後的冰心想悄悄往後头退,却没注意到这里已是花丘上下的交界处,脚步一个不稳,顺势滚落下去。 「紫!紫!」眼见冰心摔下另一边的花丘处,愔愔想要前去追上,但腿上早已没入且流著鲜血的匕首,却无法让他自由行动!他抬眼看向冰心那处,满头大汗,改用爬著接近,奋力的用手撑著自己身体,慢慢爬过去。 却不知在此时,冰心已於山坡下滚了三五圈,身上各处小伤不断累积下来,让她连惨叫哀痛的时间都没有。正滚得晕眩、头昏眼花之际,是她脑袋一个灵光闪过,想起花丘下边有处谷崖,甚至等她察觉後头的凉风才猛然回神。 她用力抓了那中间石块,指甲断裂了几片却还是死命抓著,满手鲜血,好不容易才停下这滚落的冲击。 此刻的冰心身後,已是片深沈不见底的谷崖了。就在那一翻身之间。 下头吹上来的凉风让冰心起了一阵皮疙瘩,沁透冰凉,也冷得刺骨,已是非常难受了。 冰心总觉得,如果这一切能都是个梦,醒来之後,梦能清醒,什麽事都没有……那该有多好呢?现下已是最糟糕的情况了,一开始来盼月谷的目的,中间经历的转变,和那小小的希望破灭,以及得到了非得胜利的觉悟…… 可是…… 後头的冷风缓缓吹著,冰心连身子都被吹冻了。现下这种情况,她拿什麽去争?拿什麽去跟所有参加这天地游戏的竞争者争?争不过啊!一手缓缓上那败脸,冰心狠狠叹了口气。 真是讽刺啊,此趟盼月谷选王,原要的暗杀人不成,现在反落成被杀的这命运!实在失败、够失败的啊!原来他们都知道天地游戏吗?究竟加入这场天地游戏的……有几个人? 思考到这里,已有个人影双手握紧冰心那伤痕累累、此刻支撑她所有的手背。愔愔满头大汗,轻声说道:「放心,你会没事的。」 「愔愔……?」好悲哀,这股从内心涌现出来的情感是怎麽一回事?冰心冰冷的手指在接触到这片温暖的大掌时,居然更觉心中凄凉! 如果你是虚幻女神的转世,如果你不是参赛者,那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安慰!但前提是,如果我能得到你……可是,如今的我有这份能力能够得到你吗?冰心苦闷想著,不想再让愔愔瞧见自己可怕的脸,她选择低下头不理会他。 愔愔对冰心不领情的举动毫不放在心上,依旧温声:「这里危险,我们走吧。」 正一把拉起冰心时,却突然被道掌风从後击中,双双两人落入谷涯,幸好愔愔眼明手快的抓住某崖上大石,另一手又紧握冰心不放,两人这才挂在上空处摇晃而迟迟没落下。 後来他俩听到不远处南g磷的呼喊:「紫!!」 再来是伊妃贝儿焦急的声音:「小紫……小紫!」和那田小总管的劝阻声:「小姐,这坡小心,不能用奔的啊!还有,您的身子是不能跑的啊!」 「阿傲!我都叫你住手了!为什麽不听!」柳夕姬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不可能!既然知道了她是天选中的其一竞争者,那她就一定得死!」 「现在什麽都还不清不楚,一团混乱的,你不能够擅自作主!」 「但她是我们的障碍!夕姬!你是要辅佐我为王的不是吗!」姚天傲急促的声音响起:「你选的是我!当初你对我说过的话,给过我的允诺,你都忘记了吗?就算你通通都忘了,可每一字每一句,我到现在却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阿傲!天选定的两王现世,是这个战火弥漫的世代救赎!胜出的王者得战夺天下、还世道一个安平!那就得先和对方站在同个公平的立场上!同个起点,才有资格一同角逐这个王座!」 「公平?王座争夺有什麽公平可言?胜者成王败者为寇,这是千古定律!事已至此,我说什麽你听不进,你说什麽我也不会同意!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夕姬,如果你选的还是我……今日就该站在我身边,与我同进同退!你且三思!」 「我当初……只是遵循贝儿所选择的人……」柳夕姬的声音越来越虚幻缥缈,可话锋一转,他厉声回:「如今的你却一意孤行,处处与我针锋相对!可还当我是你从前那位背後支援的谋师?倘若今天贝儿说明了她不是选择你,那麽我现在也不会选你!日後更不会再助你!」 作家的话: ☆、46通往後门的道路 「哈?你不选我?你不助我?」姚天傲的声音听起来快抓狂了,他怒声道:「天地选王该有两者,不是我就是她,莫非你要选这女人?既然如此,那我更该杀了她!」 柳夕姬瞧见姚天傲眸中的狠色,连忙想抢救刚刚的失口:「你先住手!阿傲,冷静点,敌人在前别自乱阵脚!现在她是不是两王其一都难说,刚刚的我们不过在绕圈子、岔话题……」 「不,我等不到那时了!只要拥有机会、凡是有端倪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一、个、都、不!」姚天傲字字吭声,神色既是悲痛又是对柳夕姬刚说的话发狠发怒,现在完全不可理喻。 「从前……只当你年少轻狂,就算张扬跋扈、志得意满,常做些不懂事的举动,那都是自然。一直以为你的心思若是加以改正就还有机会……可如今,」柳夕姬劝不过,开始也较真了。他缓缓举起剑,指著姚天傲,低沉的语气透露出决绝:「我对你……太失望了!」 後者听到那些话和看到那动作後,神情微楞,先是不敢置信,再是神色大怒:「你居然选择她吗!!!!」拔出剑,他气得上前攻过去了。 接著上空处几方人马都开始打起来了。柳夕姬居然跟姚天傲对打,发生了窝里反事件,南g磷再不理他们,直往冰心和愔愔落下的方向去,却在此时玄武国大批士兵进入了这花丘。 南g磷脸色难看:「是另一批人马吗?诛杀天下地衣的伽蓝家兵?」 姚天傲眼尖看到後头另外两波的家兵,他高声呼喊:「贺兰家族听令!每杀掉一位天下地衣者,包括那在崖边的,个个赏银万两!」 後头士兵个个士气大震,「喔!!!!」的一声,大家几乎用尽全力冲向这花丘处,尤其是愔愔和冰心他们那里,人人都认为此刻取走白衣愔愔的头颅、得到那赏金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柳夕姬眼见如此,勃然大怒:「你敢!」 姚天傲冷笑,所有的尖锐言词原形毕露:「我有什麽不敢?我是贺兰家唯一继承者,所有士兵都该买我的帐、听我号令!你不过是个出策谋师,也敢夺权?」 正待柳夕姬咬牙切齿,伊妃贝儿却突然发话,高举代表令牌,对另外一波家兵喊道:「司马家族听令!保护天下地衣者,谁成功完成使命谁就赏金万两!」 一个比一个还要大开口,彷佛叫价买他们的命一般。冰心微微滴汗。 於是司马的家兵和伽蓝、贺兰的开始互斗了起来。不少的士兵冲进了他们几人的打斗圈,柳夕姬拿起剑挥舞在中间,每见一个士兵就杀一个,因为他们身上都是玄武戎装,也不管是那一家族的了,只要谁靠近,他就杀谁!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南g磷那边也是,面对这大批围剿的士兵,大夥全都杀红了眼。可苦苦在崖边支撑的那两个人的极限,却是终究要到了,他们支撑不了太久,而现在就是关键! 虽然很勉强的攀在这大石上,但是,只是单靠这只柔弱的手臂,似乎没有力气能够把两人的体重给带上去。冰心非常明白这点,何况还是没有任何内力护身,却还自刚受了背後一掌的愔愔。 这股火辣的疼渐渐消融过去後,其他都已麻木,只剩下那些小刺小痛还跟自己过不去了。冰心叹息似的用另外一只手,触到了脸上硬硬的肿块。 这果然是断容粉。现在的自己八成如从前在医书上看到的图解那般,成了彻头彻尾的丑八怪了吧。当疼痛完全消失後,取而代之的将是丑陋的疤痕。 「别、别担心……我会救你上来的……无论如何都会救你上来……」愔愔声音断续,很是吃力的说。其实现在的他连开口说话都该不容易,可是他却还是体贴的顾虑到冰心此刻心情,想要抚平她的紧张。 当然他不知道,冰心更紧张的是现在该怎麽下去。 「你们两个!给我想办法撑住!」远方的南g磷大喊,身形越来越往这边迈进,只可惜崖边的两人似乎再也无法撑下去了。 想办法?现在在这浮空处,可还有什麽办法呢?冰心又叹了口气,她残酷的说出事实:「别傻了,愔愔,你明白的,我们都不笨,在这种情况下g本是不可能。」 「我……」 心慌的愔愔话还未说完,冰心毫不犹豫的打断:「放手吧,愔愔。」她如此劝著。 「不,我不放,我一定不放!」 听见愔愔一口的坚决,冰心只能婉转提出一个能让他放手的理由:「我……已经毁容了。一个女子没有了自己的面容,丑成这样……还能怎办呢?活下来对我来说又真的是好事吗?」 当然她绝对没有这麽想,一切只是为了让他赶紧放手,不然再这样下去两人真的得死。 「紫……紫儿!你别担心!你是为了我才这样,我绝不会嫌弃你的!我会想法子医你,我们会没事的,不会有人不要你的!我们活下来,一起活下来,我会娶你!不,要我嫁给你都可以!我答应你!」 虽然惊愕他突然亲腻的称呼,还有这些多麽动人的词,但总归在冰心眼底都只是鼓励、只是同情和安慰作用罢了。因此这种说法让冰心彻底感到吃不消,她摇头讽刺一笑,纵然他看不见。 冰心低声道:「没用的,都没用的……」 「紫儿!我说到做到!我……」 话到一半居然顿了,冰心察觉不对,抬头一看,原来愔愔紧握住坚石的手隐约有松动,想来真是撑不久了。 冰心当机立断,皱眉大喊:「放手!你快放手!愔愔!」 可後者依然没有回应。 「你、你值得更好、更配得上你的女子!不要再一棵树吊死!」冰心已经很努力逼自己说出这种贬低自身的话了,可後者不为所动,手就是没有任何松的迹象,冰心很想用力甩开,但就怕愔愔也一同栽下。 「好……很好,你不放手,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放!」说迟时那时快,她抓下头上发簪,也不管自己一头杂乱的模样,冰心利用这发簪末端,狠狠的就c上了他素白的手背上。 只见他虽是额冒大汗,却再没吭半声,手里紧紧抓著她的不放,甚至因为这一刺的关系,彷佛早就明白冰心会这麽做的他,更是把手给牢牢抓紧了。 见效果不成,反而失败加倍。冰心叹了气:「唉……你这麽做是何苦呢?」 看著从嫩白肌肤上缓缓流下的红色y体,冰心彷佛心疼般的咽了一口水,她百般不解,怎麽这麽聪明的人居然会选出个这麽愚笨的方式?这种不是你生就是我死,不是我活就是你亡的二择一,怎麽会有人选错呢? 「紫儿……我要救你上来!我和你都要平安活著!其实我……我对你……」 对,这是错误的,在这种紧急两难的二择一下,还保有著这种第三不确定选项的他……既是天真单纯,也是愚昧残忍。 「快!他们就在那里!快点杀掉他们!」听见为首的吆喝声,现在他们的情况无疑是最危险的。可是眼看眼前这固执的跟她有得拼的男人还不肯放手…… 「公子!公子!」睽违一个月,在听到他的贴身侍童,翔的呼喊後,冰心心中的大石头终於放下了。有人来救他了,终於……他会得救的。 冰心的声音如释重负那般:「没错,我和你都会平安活著的,所以……」 说完,她拿起发簪又狠狠刺了下,这一次不是愔愔的手背,而是她自己的。 听闻她突然痛苦的声音,愔愔低头见状大惊,电光流转之间,他居然在这个时候选择松开了她的手。 冰心一脸苦笑,眼神闪烁得逞的光芒,缓缓道:「所以,你一定要平安的活著,一定……」 後来她坠落於这个深不见底的山谷中,上头隐约传来撕心裂肺的大吼声,就喊著那两个字:「紫儿──!」 ……**……**…… 他终於放手了,冰心总算松了口气。 不然她接下来该苦恼的是,究竟是要砍他的手,还是断她的手腕呢?如若不这样做,两个人双双摔下,那还真是没半个人可活的了。归g究底,真是得谢谢他的成全啊。 因为如果只有一人坠下,那当然……百分之五十的机率,冰心可以自己独活!现在就还是那个赌法!一睹生死!冰心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几乎完全忽略了此刻的危险关头——她正在上空坠下的途中! 而现在到底该怎麽样才能够於悬崖之空存活呢?这是冰心目前所面临到的困境。 喔,错了,是一场赌注。如果依据她脑海中的记忆片段了话,她几乎可以肯定,在这悬崖之空,还是有可以存活的法子,甚至里头还大有玄机在。 因为这就是踏入盼月谷後门的另一个法子啊。 作家的话: ☆、47擅自入场 很奇怪吧?都已经在盼月谷境内了,却还要绕这麽一弯,再从中转回去,有这个必要吗? 有的。只因为盼月股後门的「出入口」,并不在这里啊。 这里只是通往後门的其中一条道路,且,也就属这条最惊险,最不稳定,因为从没通用过。 没有过的道路怎麽能够被称为「通道」呢?恐怕这种法子,也就只有冰心想得到了。 记忆中,她只从内往外窥视过,却没想过会有得从这地方进去、绕到後门的一天。所以这回还真是冰心的头一次!若说这不是五十机率的生命赌注,那还能是什麽呢? 若不是在万不得已的状况下,谁会想做这种危险体验呢?除了叹息还是叹息,冰心想归想,眼尖的看见崖上一朵孤单的紫色红蕊花,神情霎时变了,忙在心中开始数数。 一、二、三、四…… 直到後来的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她仍然专心在默数秒数。 到了第五十秒,她还未著地、未发现这底下悬崖边壁上,另有什麽启示时,她也额冒大汗,开始有些紧张了。 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她仍然继续数。 这是一场豪赌,因为只要脑海中计算的一个失误,一个记忆片段的错点,她将真的亡於谷底!至少从刚刚掉落悬崖、数到现在都还未落地的这种高度来看,真的是只能用粉身碎骨和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七十八、七十九……忽然,眼前有亮光闪过,第二朵紫色红蕊花!且比上一朵还要再小了些!这个时候她明白,启示终於找到了!这就是她要的!要寻找悬崖壁上的那玄机! 接著冰心迅速的从腿边拿出匕首,用力的刻印在壁上,让这原本一直下坠的身躯终於有了缓冲力。 刀子虽然锋利稳固,可是这陡峭的壁面却无法让她的体重给维持於定点太久,她还是在慢慢下滑……如果手边是那把比这东西还要坚硬许多的圆月弯刀,那该有多好啊? 扼腕之下,冰心依然继续数,八十四、八十五…… 越滑越下面,甚至听到了这小匕首受到壁面摩擦,开始有按耐不住的声音。冰心汗流浃背,依旧在专心数数,就算自己的身躯於半空中,已经有了加速落下的趋势,她也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唯有理智的判断,才是能够存亡的要点…… 九十九、一百!就是这里! 看到了!第三朵小小的紫色红蕊花! 大喜之下,冰心徒手抓住岩壁的那突出石头,支撑的这秒,她紧握匕首的手快速拔出,用尽力去,再一个全力c上。只是这样一瞬的举动,让冰心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而这突如其来的行为,彷佛就是个开启密道机关的钥匙。不一会儿,原来应是凹凸不平的陡峭壁面,居然有一层剥落的痕迹,再没两下就开出了个小空洞。 冰心的眼睛几乎亮得可以s出灿烂光芒了,她终於看到了「希望」!接著,冰心只用单手,轻轻配合那壁上的剥落痕迹,就顺势扒开那土堆,里头的大坑也就显露出来了。 那几乎是只需要她弯身,就能够爬进去的坑。 也因为刚好那洞就在冰心的附近,她这个时候也没费什麽力,有练过武功的底子,加上内力运用妥当的她,很自然的就爬进去了。虽有伤势在,却也妨碍不了多少。 顺著眼前的白光爬行前进,不到一刻钟,她已经有能够站起的空间了。起身拍拍衣尘泥沙时,里头几乎是比想像中还要来得宽敞,以及明亮的洞x。 这几乎是悬崖中心的崖中崖。 映入冰心眼底的,是一整片镶上夜明珠的墙,那如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颗颗夜明珠,於这片墙上很是雄伟壮观。 顺著那洞x里头走,冰心看到了自石洞上头落下的大池泉,她缓缓靠近,甚至盘腿坐在那石子上,看著水边倒影渐渐发愁:「脸……真的毁了,而且还毁得这麽可怖……」 冰心无奈,双手捧起那水就往自己丑陋的脸上清洗,原来的微微刺痛,再这麽反覆冲洗个几下後,居然再也无所不适了。冰心最後反倒是开始享受这沁凉透彻的洁净水,松了口气,她样子似乎满足。 後来环顾四周,冰心喃喃说著:「看来这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儿了。希望这神仙洞里头的东西,可别让我的脸失望啊。」 神仙洞? 没错,盼月谷的後门事实上就在神仙洞这尾端,也就是洞的尽头。只是要到达这尽头,若没有个完好准备是一定到不了的,因为四周满是毒气沼泽和陷阱,稍有不慎,掉命也是应该的。 所以就算当时冰心灵机一动,想让愔愔带自己进入这里、通过那後门,可也得顾虑到愔愔是否真的能进啊。 何况从耀天花丘的谷崖摔下而入这後门,已是冰心最坏、最糟高的打算了。 於是她想到这神仙洞尾端,四通八达的,其中一条就有从耀天花丘那谷崖下挖进来的法子,反正那里土质软,且拜自己以前的无聊索和冒险j神所赐,她对这样位置并不陌生。 再配合著自己脑中曾经画出的那简略盼月谷地图,也才敢这麽推断的。不然这种挖壁求生的作法……还真无实行过呢。 毕竟哪有人从这地方走进盼月谷、神仙洞的啊?开後门也不是这样开的,想吓死谁啊? 而现在冰心所在的这大池泉旁,则是这个神仙洞的中间点,左右尽是四通八达的道路口。最左边的,是冰心刚刚好不容易爬进来的地方,另外一个右边最尽头,才是离开盼月谷的後门位置。 这里不过就像个「过程」而已。包含冰心刚发生的那段险境求生。 那一百数数其实就像在算秒数,记忆里头告诉她,自己曾在这神仙洞谷里头游玩,花丘的高度跟平地、甚至与这偏低的洞谷中心相比,约莫高低相差那一百秒距离。 至於之所以看到那第三朵紫色红蕊花、甚至把它当作启示,纯粹因为这神仙洞的灵气关系。 冰心曾在以前,把在耀天花丘开的花朵带进这神仙洞,最後结果却是花朵会慢慢瘦弱、蔫掉,直至到枯萎地步。 当然早先冰心也想过是生长环境不同,於是特别搬来花丘的种子於此种下,却发现等花朵盛开後,却是跟花丘原来的花朵大小,差了不止四倍! 如此明显的差异让冰心特别记著。於是才有了「看见小花就要接近这神仙洞」的推测。何况那一百秒还是真的有做过实验、数过的。 换句话说,假使冰心若没那有些曾经的「物」的记忆,那她今天还真是死定了。 侥幸逃过一劫、保留一命的冰心,於是决定好好擅用这神仙谷的资源。至少现在自己身上的伤势都需要好好妥善照料。 当天那一晚,无人陪睡的冰心是靠著药物作用让自己安睡的,就在这灵池「月牙泉」的旁边,铺了些效用对她帮助颇大、且有芳香的药草来当暖床,冰心就这样安稳的睡了过去。 却不知为何,又来到了那熟悉的梦中。 这黑暗的一切,以及那娇细的女音——天地游戏的主宰者,依旧是那看不清楚面容的虚幻女神。 冰心猜想,每次做梦都绝不是偶然,若第一次是因为发现到了那纸条跟百宝箱,那麽第二次呢?应该是跟众多游戏竞争者见到面的因故吧。 至於姚天傲到底是不是她命中注定的成王障碍、那天地的其一人选,其实还有待考察。 因为他似乎不知道天地游戏那纸条的涵义,他当时,不过是因为上头字的意思,和那柳夕姬突然转变的态度,才开始对她痛下杀手的。所以并不能够证明些什麽。 黑暗的世界,那虚幻女神懊恼的声音清晰的在这空间传来。冰心赶紧回神聆听。 “唉,真是麻烦,好不容易把这场游戏预定的人选——那三神给摆平了,想不到在游戏开始之前,居然有人擅自入场了……真是头痛啊。” 有人……在游戏开始前擅自入场?谁啊?居然这麽犯规!冰心鄙夷的想。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有二呢?呵呵,後面的三四五就更不用说了。入场的将「不只一人」呢……现在可怎麽办?裁判?” 还不只一人!大家都想踏入游戏,成为这场游戏的赢家吗!虚幻女神的神缘怎麽可以这麽好啦!一堆竞争者吗?还是犯规的?这、这也实在太令人羡慕又嫉妒了吧!可恨! “呵,算了,如果他们愿意乖乖遵守这游戏规则,我就不勉强了。不过裁判,你可要公正一点啊,我未来的幸福美满可都靠你了。” 咦?原来这游戏还真有裁判这东西啊?那犯规的他们就这麽算了吗?遵守规则就没问题?不做任何处置了?天杀的,裁判怎麽这样子当的啦! 不公平,g本完全的不公平嘛!冰心很想做拍打桌子表示抗议的动作。 天啊天啊,前途g本一片障碍啊!让他们这些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玩游戏的竞争者又到底该怎麽办啊!冰心想著想著,更想来个抱头大呐喊了。 48-52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48神音 “嗯?呵呵,你真可爱,居然问我擅自入场怎麽区分?你想想看,游戏是从他们一同转生的那年做开始的,也就是元年四百九十六。所以只要在这年前和年後出生的,统统都是偷跑下来、都是犯规的唷。小可爱,这样说明你可听懂了没?” ……先不论那诡异、吐槽满点的话好了,冰心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心去理会这虚幻女神了。 因为、因为……元年四百九十六,换算到现在的元年五百一十八……也该是二十二岁了啊,而她今年才刚满十八欸!她是元年五百生的啊!!!! 诚如上面所说,只要不是那年下的,就都是「偷跑者」!换而言之!原来冰心她自己才是……才是偷跑下来、多馀、擅自入场的吗!!!! 这麽说那天地的选王,打从一开始g本就不包括她是不是?那、那……那她被伤成这样不是很冤枉吗! 真是够了!到底什麽鬼啊!!!! 梦醒後,冰心气愤的起床。 什麽烂梦啊!怎麽搞的!知道事实、甚至肯定真相後的她,陷入极大的悲愤和委屈状态。她不是预言中的其一吗?这麽说她如今落魄到这种地步,岂不是很无辜?还是说这才是偷跑者的惩罚啊? 那这样一来…… 天地所选的两王,到底是谁啊? 该死的!其中一王居然不是她?那她到底为什麽要这麽拼命、这麽辛苦的啊?就为了那张游戏纸条上的胜利提示吗? 不该这样子的啊……如果不是她,那另外二王到底是谁?预言到底有没有错误啊…… 如果说四国君王靠著小聪明,妄想擅自窜改预言,这有可能吗?难道这样的计画不会出现在预言里吗?神明都是笨蛋吗? 咳咳,不行,这样g本把前世的她也给骂进去了。 不如换个角度想,如当初傅子升他们推测的,或许这场骚动和小意外,g本不打扰选王的结果,就好比自己,以及那些擅自踏进来的游戏竞争者好了。 如果照这样看来,天地启示没错、预言没错、计画也没错,那麽那「天下地衣」者的其一,应该还是会有一王者该现身的…… 撇开她,其一王者就该在他们里头!如果是这样,那会是谁呢? 可这盼月谷一个月都好端端的,天也没有做出任何指示啊……如果往预言错误的方向去推断了话,可有可能?冰心焦躁的来回走在这月牙泉旁边。 预言不会有错……也不可能有错!这是个崇尚神明的时代,而「神」也真的存在,自己就是其一神只转世下来,为了完成这片黄土界任务才来的,只是过程中多加了个「得攻略虚幻女神的游戏」罢了。 预言若是发生问题,神明一定会大怒,会降天灾、会现身,这块天地王朝并不只有能够听到神的声音的国师,就冰心所知,天地王朝是白虎国代代相传的「国师」,另外三国也各有其他能够听到「神音」的神明代言者。 好比漫月王国的「神官」,y阳都的「神之侍者」或「神女」,最後一个则是光日城的「巫女」和「祭司」,所以……神音这种东西,绝对不是随便一个谁谁谁或一个某某某,就能够轻易扭转、甚至胡乱瞎掰的。这是个开放、却极度信仰真实神明的大陆。 既然天地都说有王,那就一定会有王诞生!预言是天所指示,可朱雀国主的作法却属於人为,当这两者撞出如此激烈火花後,该是天让步,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呢?笨啊!这g本不用多想! 自然是天意!不,是神意! 冰心确认这事後,更是焦躁了。她早先居然忘记这层道理了。 脑袋经过上面的解说打转,现在才终於豁然开朗!但也已经太晚了……她这个月,就这麽安分、毫无紧张感、散漫的度过了。这种安逸享受的日子,也难怪盼月谷最後得落了个烈火焚烧的命运。 这g本就是对她的一种惩罚啊! 预言是真、天意也是真!王有诞生,只是没有人察觉…… 那这一位到底是谁呢?天说要召集「天下地衣」者,那麽这四人之中,自然就该有一个是王,天才不会管你这四人是否真的到齐呢,就算不到,那顶替的人,却也极有可能就是王……这是个陷阱啊!分明就是邪恶的陷阱! 因为天只要求「召集」,说会诞生一王,却从来就没说过王是谁、又是否在这「天下地衣」里头,更没说是在哪个家伙的身份上……所以天选王的预言,不管中间经过多少变动,最後结果都该实现! 那踏入盼月谷的四人之中,有一真王诞生,这是确实的。 不过该是谁呢?是背後似乎藏著什麽的伊妃贝儿吗?冰心思索到这儿,记忆则是不停打转在伊妃贝儿最後说的那句话上:「纸条……为什麽你会有纸条……你也是游戏竞争者吗?为什麽……怎麽会这样……」 依稀想起伊妃贝儿那张惊愕哭泣的小脸。她眼神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不管怎麽看,冰心都认为她是最可疑的。 莫非她就是其一王者?如果是这样,那麽在当初,会不会她也以为冰心就是第二王者呢?难怪她这麽处心积虑跟她套近乎,原来实际上是真的想要做掉冰心…… 不对不对,冰心自认自己藏著完美,扮著盼月谷族人的表现也一直都满分。不可能会让她有机会猜疑的……况且她也是在得知冰心有纸条後,才如此悲凄说出那句话的,所以这点得剔除。 左思右想之间,冰心越来越沈不住气。 她现在的脑子一团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再重整思绪才行。冰心烦躁的捡个地上石头,於沙地上分别写下游戏参赛者三神,偷跑者人数问号,虚幻女神,裁判,总共至少得有六个神明的数字。而自己名字就在那团问号的旁边。 然後再来是知道游戏者的,分别有伊妃贝儿、南g磷、愔愔、柳夕姬。 至於姚天傲那家伙,似乎只是见到纸条上的东西就开始发神经了,一点也没有脑子推想这纸条在天地游戏中所包含的意义,可见他g本不是游戏参赛者。冰心接著在一旁姚天傲的名字上打叉叉。 照原先想法那样,天地选的两个互斗王者,将只有一个知道天地游戏,因为另外一个该是命中注定的选王对手,而非游戏竞争者……冰心灵光闪过,烦躁的脚步停下了,她捂著嘴,算是有些眉目了。 这麽说,伊妃贝儿的机率果然很高!何况柳夕姬从头到尾都站在她那边,伊妃贝儿选谁,谁就是王者般的那样笃定,冰心又不是瞎子聋子,怎麽可能没看见没听见呢? 所以其一王者,同是这场游戏的参赛者,伊妃贝儿「是」的机率越来越大了,几乎确认无误了。 但是若把她给放在其他人的圈子里,似乎又不能够完全肯定……冰心振奋的j神下一秒又沮丧了起来。 傅子升的疑点也不少,他很悲剧的,每次谈到王的重要事情,或是和这天地游戏相关的,他总不在场。就算冰心想从他的脸上神情知道些什麽东西,也实在困难。所以傅子升自然在这猜测的、王的候补人选中。 冰心把沙上的名字圈起来,旁边写著「注意」。 另外的,冷漠待人、刀子嘴豆腐心的南g磷也有可能。只因为他是顶替原来红衣厨师进来的。预言正确、天意也正确,那麽这个顶替的人,也有可能是王的候选……这可能x也不低啊。冰心边叹一口气,边把南g磷的名字给圈起来,旁边还写著「小心」。 接下来轮到剖析愔愔了。 冰心感到有些棘手,因为难以给他放在正确位置上。 其实在那花丘上的种种线索,冰心除了知道他也清楚这天地游戏王外,似乎还真看不出来……到底他跟王的候选不候选有啥关系? 何况当时,他居然允诺:「如果……一年後我还能有幸存活,我就选你吧,选你当王,尽全力辅佐你,成为这一统五国的王者。」 王的候选,怎麽可能会再去拥戴另外一个人成王?且还是在冰心为(假)王候选的字条未出来前!所以王是愔愔的机率g本大幅缩小了嘛!他不是王,冰心在接触愔愔後,自心底的认为。 於是她在愔愔的名字上,打了个叉,率先排除敌意行为了。 这样分析下来,现在几乎都有线索了。伊妃贝儿「最是可疑」,傅子升和南g磷则在不确定状态下,是「极有可能」,愔愔则是「不可能」,区分这三点後,冰心终於能够喘口气,稍微歇息歇息了。 作家的话: 不晓得这篇「冰心版解说」有没有让大家更加了解剧情了呢? 虽然都是在推断+理论上打转…… 呃,希望这两篇不会让各位太纠结,或是让故事太乏味到难以入咽。 故事会从第50篇开始拉开另一序幕喔。(不过还不会分卷,因为章数还没到) 其实这篇和下篇算是真相的关键了。因为有三个盲点冰心没注意到。 要是注意到了,她现在就不会有可以喘口气的时间了吧xd 哈哈,大家有发现到吗? 或许日後故事真相大白,可以再回头一看这冰心的推论喔。 ☆、49重新出发(1130已更) 短暂的歇息完後,那麽现在就来探讨第二王者吧。 在脑中把刚刚对於他们四人的结论给记下後,冰心就用脚抹掉那些沙子,使之不留下任何痕迹。这就是冰心小心翼翼、谨慎的一贯作法。在她心中认为,没有什麽比「相信自己」、「自己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这信念要来得重要多了。 天选的第二王者嘛,理当是任务障碍,既是如此,那就该是「非游戏竞争者」。这从上一回的推论就可以一清二楚了。 这麽说来那姚天傲……居然是最明显的。冰心皱眉陷入沉思了。 天所预言的王有两个,在那自视甚高的姚天傲的狂妄下,他才是真正可恶歹毒的家伙吧?最後他g本完全颠狂嘛。 冰心还没忘记自己身在涯下半空处时,她都听见了什麽。 会不会……或许…… 其实真正在争斗王的位置的两人,从头到尾就是他们呢?可疑最大的伊妃贝儿和那狂妄歹毒的姚天傲! 如果真是这样……那冰心真的认为她很衰欸!怎麽能这麽衰啊!为了一张纸条,那姚天傲误会冰心是王的其一人选,对她赶尽杀绝就罢了,难道最後连伊妃贝儿也误会自己了吗?所以才用那麽悲切哀伤的面容,自问著无人能告诉她的那个问题? 不过这些也就算了,结果冰心最後下场,就是被他们两个给一起活活干掉!当然前者是间接,後者是直接啦…… 他误会了,她也误会了!这想法一来,钉在板子上的事实让冰心实在哭笑不得,委屈和无奈纷纷涌上心头。 一个陷害她,甚至让她的盼月谷毁掉!一个逼她入崖,还害她九死一生!她到底无辜不无辜啊?到底什麽烂游戏嘛!前世的她也是,g本是混帐,写那什麽字条误导她啊!成什麽王?这有意误导的後果,居然害得她这麽衰!这麽凄惨!这麽划不来!落魄到这种地步…… 抱怨一堆一堆累积下来,冰心简直要气炸了。 不行不行,现在首要还是得先冷静,先想想自己日後的预备打算。何况目前……伊妃贝儿还不能完全断定是否为王的候选人,她只在「可疑最大」的阶段。 至於那姚天傲,却是个相当可恶的狠角色。王的其一有这麽凶狠决绝的家伙,实在不能够放心、不该松懈的啊。 既然是要打败天选王、那两者其一注定成王的候选人……那g本就是逆天行为吧?这种事,或许就真的只有神只转世後的她才会大胆想挑战吧? 虽然讨厌前世的自己加入了这场什麽烂游戏,还给自己订下了什麽成王、逆天目标……但是,游戏游戏,这就是游戏。 苦苦挣扎却还要奋斗的……真实游戏。 抱怨归抱怨,痛骂归痛骂,已经明了自己无法脱身,而且还是个擅自入场想赢得虚幻女神青睐的角色,那她一定要好好的整理规划,重新来过……毕竟前世的自己,居然不顾规则就这麽偷跑下来,连天预言的两王都算计其中了,可见一定是多麽想参加这游戏,甚至得到这场胜利吧……冰心暗忖。 而他的愿望,就该是今世的她的希望! 对谁都坏不打紧,但唯独不能对自己使坏!打定好主意後,冰心的目标从混沌状态也越来越明确了。 胜利的关键依然不变,成王,就是要成王,离原来的目标只是多了些困难、多了个棘手的人物,也就是从一个障碍,变成了两个挡在自己的道上障碍而已,其馀的依照原先计画,还暂无变动。 反正不管他们怎麽想,两王其一毕竟都不干她的事,反而是她从中出了命运中的这两个对手。这对她来说,算是唯一可以感到欣慰的部份了。 接下来的问题,就只剩下那参赛的竞争者了。 第二王姚天傲已经确定,目前就卡在第一王到底是谁的这身上。 知道天地游戏的又分别有伊妃贝儿、南g磷、愔愔、和柳夕姬。先不论他们之中谁是正式、或者谁又是和自己一样偷跑下来的,有一点冰心十分确信,那就是他们都是敌人! 可从中又对愔愔的敌人状态,稍微减弱了些。因为他极度、有可能……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虚幻女神的转世。 得到他,就是游戏的赢家!这点在那之前都可以先做打算。就冲著他当时对她说的那句承诺。 虽然还不甚清楚他说的「选你当王」是什麽意思,但那句话就是莫名的让冰心震撼,还有一股涌现出来的感动。如果成王路上有人能辅佐在旁,自己不是孤单一人,可以像那姚天傲後面有柳夕姬、甚至伊妃贝儿的人物帮忙…… 那的确是再安心、再美好不过的事了。 既然愔愔表明没有争王心态,对天地游戏似乎也没怎麽在意,那麽……她就有机会! 把敌人变成朋友,是兵场上最绝妙的事!而她,就要努力做到这一点! 厘清好这些後,冰心才终於放下心中大石。 遥望这神仙洞,因为镶有大颗夜明珠,以至於这洞x并不特别黑暗。相反地,这里是个清净灵秀的好地方,冰心打算从这边「爬起来」,重新出发。自己身上大伤小伤还有些微内伤,以及这破败之相…… 都得尽早解决才行。 与鲁大山他们的相约至少也还有一个月,先把自己身体调养好,再去找他们吧。 至於魅古老大那边,冰心著自己的脸,重重叹了口气。 先投个平安信再说吧,等把自己的脸给收拾好之後,再平安归回他身边吧。冰心实在不想因为这天地游戏、这个人因素,而把魅古老大给拖下水。 他对她已经很好了,这点她一直都心知肚明、非常明了。 也因此,逆天的这行为,就由她自己搞定吧,这是成王考验的第一步,打败两个天选王的对手,而破关条件,就是找出转世过後的虚幻女神,并且赢得他的芳心! 至於其他参与游戏的竞争人选,剔除她这个偷跑下来的,至少会有三个以上……呃,反正没规定要对他们做啥,「杀」又太残忍了,兴许他们跟自己的前世还是好朋友呢。总之那些都放边谈吧,反正游戏最重要的就是完成任务和破关! 其馀那些,能不理就别理吧! 在确认好目标後,冰心的斗志又重新回来了。那一个月的安逸果然虚幻,过太久平静的生活,居然懒了起来、甚至生出那种懦弱胆小的念头,冰心每一想到自己居然有一瞬间,希望不要踏入这场天地游戏、甚至还排斥它、想躲避它时,她就觉得自己很蠢。 伊妃贝儿的愿望不可能被实现,自己的……也别无选择。 现在冰心唯一庆幸的是,好在这断容粉她知道自己该怎麽医治,虽然很耗费功夫时间,但凭著现有的医药知识和这神仙洞的顶级药材……不出半年,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再度重回魅古老大的身边的! 到时,手边能够搜集消息的管道、可利用的资源将就不必再忧愁担心了……魅古老大於冰心来说,是最好的稳定大石,魅古家的大规模产业,更是最强而有力的靠山! 接著她再慢慢的制造出自己的新势力,拓展原本狭小的空间,这种敌人在明她在暗的状态下,事情一定会渐渐好转起来的!一定会的。她自信的这麽想。 因为现在与这个「紫」有关的人,都以为她「死了」,这是再完美不过的过程了。 「紫」死了,可「冰心」还活著。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ap;gt;”≈ap;lt; 大家昨天下午看到的文章更新「南北楼」部份 事实是这样滴…… 某糖喜欢规律的行为,自然的连更文时间也都按照规律 每次的更新於是都统一定在16点整。 所以在那之前,我都会先「预定时间发文」 但若是剧情没跟上(很多原因,ex:字数没超过「3千一点点」) 我都会抓个备忘录凑一下字数,先垫著,然後努力於上班前赶紧修补完成。 (哈哈其实「南北楼」是某糖这礼拜要去的某家店名(被揍死) 然後昨天(1129)下午2点悲剧发生了(抹脸) 鲜系统不知怎的,登入作家那边时一直g,不给我更就是不给我更 (我最後一刻都在修改文+抓错字啊!居然这麽不给我赏脸!囧) 挂在线上将近20分钟,某糖重开页+换浏览器用,但它就是不给我面子…… 眼看上班在前,只好抱著遗憾出门了…… 所以……感谢各位耐心久候了(?) 更文已补上,下一篇开始就不在盼月谷上头打转了(场景变动) 那麽就请……请……多多指教/笑纳(?)′v`a ☆、50月银雪 三个月後—— 在这人来人往、相当热络的繁华重地,青龙国首都青遥城,那足有四层的高楼京华楼,烈日当午,依然高朋满座。此楼享有皇g贵官都来捧场的盛名,里头菜色更是j致齐全,各种小吃小菜掌厨的都做得出来,口味分毫不差。 甚至传闻那掌厨的其中几名,还是由天下闻名的红衣厨师所带领出来的。这样的风声一打,再加上百官的引荐和各大商主洽谈公事的捧场,居然刺激了络绎不绝的人潮,造就了京华楼一位难求的现象,连连带动了附近周边的小摊生意。 现在这种当日正午的时间,就连要坐个位置都得排队等预约了呢。 一身银衣兰纹蓝带,白面纱斗笠的女子快步而入,也不等小二说声「抱歉,位置已满」的驱赶话语,女子直接到柜台,扔了块牌子於桌面,那掌柜一看,眼睛顿时瞪得老大,连忙让过来要赶人的小二,速速带女子到四楼最顶层的厢房去。 小二虽是不解,但瞧见那掌柜惊吓得脸色发白,已满头是汗,他也不敢含糊怠慢,只领命说是,就请该女子上四楼那只能贵人入座的厢房了。 那女子一字不语,带著白纱斗笠,只微点头後就大步流星上了楼。 其实刚在小二看见掌柜恭敬递还牌子那颤抖的神色,以及女子收起牌子的瞬间,他眼睛尖,隐约瞄到了上头赫然写著一个黑笔草体的「月」字。只是不懂这是什麽涵义。 一到厢房内,早已有名江湖风味打扮的男子泡茶等候,约略二十出头,嘴角挂著轻挑笑容,痞子气息全开。此人穿著不甚整齐,在这个寒冬却是高领未扣,不是不怕冷,就是认为衣领扣了反倒紧、觉得难受的那一类型。 他一身墨绿衣袍,原是规矩整齐的衣装,却偏偏穿得浪荡不羁。嘴边还叼了个长枝糖,很有不正经之感。 银衣女子一入内,见到男子後就松了口气,收下原来身上浓厚的戒备,她俯身坐下,甚至顺手解下腰边配剑,摘下斗笠而轻放於旁。女子一头漆黑秀发就这麽散放下来,那长可至腿处。 银衣女子年约十七十八,脸蛋清秀绝美,螓首蛾眉,一身装扮更是显示出她的高雅气质,她浑身上下散发股冰凉的气息,似乎冷淡、总是拒人於千里、排斥他人接近那般。 本该这样生疏、冷淡待人的她,但此时此刻却又有些不同。因为银衣女子在见到这墨绿衣袍的男子後,那紫色的眸子居然闪著盈盈星光,口中甚至带有著怀念感叹之吻,她轻轻喊了声:「哥。」 「乖,妹妹果还记得为兄啊。」男子把长枝糖咬碎吞下,他笑容绽放,原有的痞味顿时不见,那是见到自己亲人的怀念和心疼。 「这些年,过得可好吗?」 女子苦笑,招手示意小二可以退下了。 後者早在见到此银衣女子脱下斗笠後的美丽脸庞,就浑然忘我而不自知了,被女子这麽一点醒,他羞窘的退下。 「哈哈,好!看来是比当初好很多了,艳色润红的脸依然迷人,妹妹若是谦虚说自己为全城第二美人,谁也没资格称第一!」 银衣女子早习惯自家哥哥的调侃,也没搭理,她从桌上轻拿走茶壶杯盘,硬是让自己成为了泡茶的掌控者。 「哎,别拿啊,我还没泡完……」男子微微抱怨。 女子含笑细语:「本来就不擅长这事,就别做。你瞧,好好一壶茶叶都要被你给泡烂了。」 「哎哎,与妹久别重逢,格外怀念啊。让为兄为你服务个几次,总也代表著一番心意吧。」男子小小抗议,但其实语气更多的是宠溺。 「得了你。上回见面是五年前,泡那什麽茶?有酸又涩又苦,我差点怀疑店家拿了个劣等品的货上来呢。」女子摇头失笑。 「哎,真没趣啊。」男子一手撑在桌上语带恼怒的说,可表情却分明不是这麽一回事。明明就很享受眼前情况。 「如果……姊姊也在就好了。」银衣女子突然没来由的感叹,她的心事全给装满了,彷佛这一刻不多说些什麽东西出来,心就要爆炸了。她面容微微失落,喃喃说著。只因为今年这个年节,又不是个团圆年了。 「别啊,银雪你别不高兴,时机总会到的。那白虎国的国师预言能力,可不是空x来风啊,我们得耐心等著,今年一定会出现的!」男子瞧见妹妹的失落情况,急忙安抚。 「也是,找著了,以後天天都是团圆年。」那名叫银雪的银衣女子苦笑,随後一问:「今年过年我没回家,爹娘怎麽说?」 「他们当然还是如往常过呀。娘依旧装著欢欣,爹还是宠著娘、也不戳破,弟和我也依然装傻装呆,就是装喜气,深怕娘想起心中悲事,一个不痛快。」男子摊手,语气中带有著无奈。 「这样啊。」银雪苦笑的摇了头,这样的结果,已经持续八年了啊,一直一直、一直都这样。 男子见状,赶紧转话题问:「倒是你,今年怎麽没回家?明知娘最担忧你、爹也最挂意你的。」 银雪自八年前下山,除了每一过年固定会回家团聚相处外,其馀时间倒没怎麽回去,只有每月几封短信的平安做报备。 「今年年前……我抽不出身,我去了趟盼月谷。」银雪看著底下人来人往的喧嚣,缓缓说著。 现在正中午,外头市集的小摊热情吆喝著,都想吸引人客的注意,推荐字家商品。场面形成一片热闹的景象,於银雪的冰凉心情却是成了个反比。 「盼月谷?你是说在那三个月前,四国发兵去的边界盼月谷?那诡异多端、千奇百怪的地方?」男子突然惊呼,不敢置信样。年前不就是一个月前吗? 「嗯,我听闻消息,盼月谷主人博学多闻,知晓天地一切,阔达开朗,视这天下万物为『一场游戏』……」 男子急忙打岔:「但她不是在三个月前就坠谷亡灭了吗?听说四国人马都亲眼目睹她落入自己谷崖,死无全尸呢。」 「不是死无全尸,而是尸骨无存。而这……不就是个很美好的幻想吗?幻想她其实还活著,我不过就是去试这个运气。」 「妹妹,就算你真寻到盼月谷主人那又如何呢?她是个妙人那又怎样呢?你瞒著爹娘、弟弟和我,竟然去这麽危险的地方……」男子擦了把额上大汗,口里急问著。 他家妹妹银雪,一向聪慧过人,每做的事自己都有底、都会有个分寸,可如今怎麽这麽个贸然行事呢…… 「无事,哥,你别担心。谷里一切风平浪静,传说中的机关和阵法都被关下了,只馀四国几名士兵互相看守和彼此监视。以我的身手,要绕过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入谷并非难事。」 「那你究竟到那里去做什麽?」男子眉头一皱,还是担忧那口气。 这盼月谷可是个神奇诡异的地方,谣言尽是糟糕危险、众多纷纭,直著进去、就算躺著也出不来,本是江湖玄奇著名的地点之一,只可闻而不可入。可在去年,就因为白虎国国师的天之预言,因「王」的诞生,盼月谷偏偏惹上了四国,被视为眼中钉、r中刺。 之後十一月中开谷的那天,谷内机关和所有阵法居然在短短一日被破解,里头甚至被四国士兵无情的闯入和肆意破坏,除了几个危险、有毒气蔓延的地方无法深入外,其馀谷内一切都被大火给焚烧殆尽。 而经过那天,本是加害方的四国,居然立下黑纸白字的契约,齐齐派兵人马轮流守护著盼月谷,是保护,又似监视他国举动,这种情形是多麽矛盾啊。 同时,也正代表著盼月谷开谷那天,一定是发生了什麽复杂重大的事。说是国家机密也绝不夸张,因为居然可以惊动到四国。 因此通常这类染了皇g国家杂事的地点,都是武林中人最该小心、该避开的场所。因为一个不注意,那将等同於对他国的侵犯。何况是目前风声如此敏感的这四国气氛。 再怎麽惹,谁也不想无端惹出一整个国,又或者是四国。这样一个严密戒备的地方,究竟是去那里做什麽呀? 「如果……那盼月谷主人正如传说中这麽了不起,那她或许不会死……或许,也会知道姊姊的下落……」银雪把看往外头的视线给拉回来,扫了男子一眼又垂落於自己刚泡好的茶,把男子那份给轻轻往前推。 男子听见这原因,没理会这茶,反而略带急色的说:「妹妹!耐心点等著!两年前白虎国国师明明预言了她的下落,预言所指示的时间还未到,你怎能如此浮躁?」 下秒,月银雪却是悲痛的喊回去:「要等可以!因为我已等了八年,还有什麽不能等?可是就因为已等了这八年……我舍不得任何一点疏失!若是能够得到天下能人的保证,那会比一个人默默等待的时间还要好过!」 「月」银雪,月家,月花g。 作家的话: ☆、51春璎院 男子听完一愣,脸色灰败,低头陷入长期沉默了。他不是不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在很多年前,全天下的人都晓得,最邪最暗的一教──月花g,最受宠爱的g主夫人产下二男二女,双双成对。整g甚至奉行男人是草、女人当宝的教育方针整整十二年。 可却在那一年,元年五百一十,武林发生件不得了的大事。 掌上明珠的月家两小姐,偷偷结伴於出外游玩,其一却不慎跌落於雪崖而再无归回。邪教之主的月秋珣大为愤怒,杀了所有陪伴游玩的随从,亲自率领手下四天王人马,踏遍整座雪山却依旧未果,於两月过後,终於不得不放弃,向外宣告女儿已亡的讯息。 月花g夫人花璃,得知此讯泣不成声。痛失爱女的月家人,从此锁g,让出江湖邪教之位。 後来这起单纯的意外事件就这麽草草了事,武林天下也获得了祥和平静,实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因为如此而导致武林和平的天大喜事,曾经在那年热闹、沸腾过段时间,直到今日人们渐渐的淡忘。 而这些伤,一直是月银雪心中的痛。 因盼月谷主人也落崖,因盼月谷主人被谣传是「能人」,所以心中不免也有个美丽幻想,若她没死,是不是姊姊也会没死?如果她存活,若能告诉她姊姊的下落,如白虎国师预言的那般:「令姊未亡,该纸盘指出,令姊会现身於元年五百一十九,三月的青龙国春璎院。」 那该有多好呢? 月银雪还没忘记,当她两年前听到白虎国师的这段预言後,脸色发白,心中悲愤难耐。 青龙国赫赫有名的春璎院是哪里?是教坊啊!是妓院!姊姊居然沦落到妓院!她听完这预言的下秒,握紧腰带佩刀,发誓要把春璎院给拆掉、给夷为平地!这点心思自然被玲珑剔透的国师给看出,让她先冷静一会,稍安勿燥。 他语气平静的说:「所谓有因就有果。今日若没这春璎院,令姊也不知会身在何处?兴许连找都找不著了。」 语毕,也不看月银雪逐渐铁青的神色,国师慢条斯理的继续说道:「我预言乃是窥天之力,已是禁忌所为,区区凡人得知就足够,但又怎能逆转、逆天呢?该发生自会发生,早毁,未必是好事。有因才有果,如若无因,今日就该无果。」 说完,他起身离座,就这麽潇洒离去了。留月银雪一人呆坐原位想了半天。 如若无因,今日就该无果…… 春璎院不能动,万不能动!这是月银雪的最後结论,在这年、这月日子未到以前,她也没有勇气去那地方,深怕自己克制不住,深怕那里发生的一切,深怕自己又将会铸出无可挽回的大错! 这些年来月银雪走访江湖探听风声,一边兼顾自己职务的同时,也一边留心注意各种动静,最准的算命师、最神的道士、颠狂的卜卦师,就连据说会灵鬼神通的乞丐的话她也都信了,面对这些人,不管路有多远,自身事务又有多繁忙,这些年来她都会一一登门拜访,请求寻姊这一问。 甚至不惜所有、不疑有他,照著他们指定的地点、占卜的位置,不管难度多高、多辛苦艰难,她也没说半个累字。拿起简便包袱和随身配剑,带著些许盘缠就这麽独闯江湖了。 去了花落山,走了趟空天桥,看过壁元河,踩过音谷冢,找了好久、好久、好久啊…… 最後,只差没触犯这天地王朝的定规,千里迢迢跑去另外三大国家找他们的「神音」代言人确认了。那是眼前男子极力阻止的关系,因为这是大忌大罪。 天地王朝早已经成了这块大陆历史上的「失落王朝」,百年前就没有和其他三国联系,如今更不可能只因为寻找一个邪教之主的女儿,就毁了这律法。 一直努力许久,可最後结果都是一无所获。有些不是故弄玄虚,就是在装神弄鬼的骗人,往往给她希望又带来无尽的失望。每个地方都找过,每个线索都查过。 却都一一被拆穿、美梦被破灭了,落得个花大钱、浪费时间的冤大头。 但其实这些她都不在乎。因为她最害怕的是「完全没有任何消息」,这比乖乖让她等待个漫长两年都还要折磨她。 会有希望,会得到失望,她宁愿心情在这两者中徘徊,天堂地狱的循环,也不要落得最後一个「毫无音讯」的结果。 因为那会让她崩溃。 现在所有的线索,全都在白虎国师的身上了,因为就只有他的预言,天地国的「神音」代言者,都现在都还没被人破过。 日子还没到,可她又不甘一个人孤单等,她听到各地任何能人能事的消息,都总是会放下公务,亲自走这一趟。可这盼月谷主人或许注定和她没缘份,当她知道有她这麽一个传闻时,却是她已不在的时候了。 月花g大长子,外界传闻小魔头、小毒王,有仇加倍报仇,一片狼籍名声的月流星,揉著额际轻叹了口气,也不追究刚刚那些事了,直说:「好吧,去都去了,你现在也没事,这些就胜过什麽都好了。」 「那爹娘那里……」月银雪迟疑著。 「等、等等!我的好妹妹,这事当然你得自己去说!爹娘一向疼女不疼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去说啊,我还看得到明天太阳吗我?」月流星瞪著眼睛回,反应大到差点没跳起来。 「这……好吧,我下次回月花g,定带著姊姊一起回去。」月银雪打定主意要在这楼馆留到底了,因为这四楼位置,对面正好就是那家春璎院。她近日就辞了工作,只为这一天!多年来下山入江湖的等待,就只为了这一刻! 为了失去下落的姊姊,她痴痴等了这两年……白虎国师的预言,她就来看到底准不准吧! 其实月银雪对这次的预言特别在意、重视,是因为盼月谷选王的消息。连这样的事情,国师都能够预言出了,那还有什麽不能预言的呢?不过就是个寻人。 虽然那选王的部份,因为天下地衣少了个厨师齐聚,於是预言无效,但却也被四王归咎为天意所为……算算,总是准的。 因此月银雪其实在一个月前,踏入盼月谷,投了颗石头下去那盼月谷主人掉落的谷崖後,自己也用著上好轻功飘飞下去过,但终究因为底下毫无尽头,且轻功已经到底而急速璇回来。 她亲眼看见,那谷底茫茫,漆黑一片。当真没有任何能够连通的管道,或许那盼月谷主人……真是死无全尸了吧。诡异的盼月谷,诡异的谷崖。 月银雪失望,只好快马来到白虎国,三月姊姊的这事,一直是她所挂意的。她想亲耳再一次听到国师的保证,就算安下心也好,因为她这八年来,等的就是这麽一天。 拿出了那时工作尚未解任职务的天地国令牌,一路上畅通无阻,编了个理由,很快的又和上次那样,入了g中,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深处清净的国师府。递了拜帖,她仍像两年前那样静静跪坐於大厅正央。 不过这次等那国师等得特别久。 一旁戴著面纱的侍女规矩行步,向月银雪递了个软垫,本是练武之人的月银雪并不需要,挥了手,对方明白意思,也缓步离去。或许是那紫纱长裙太长,又或者那白面纱戴得太上头,挡到了侍女视线,导致她一个脚步没稳,马上就摔下。 月银雪反应快,俐落起身并轻扶著她,也好险没让她摔地出个大糗。 侍女本欲低头道谢,却因为紧张,左脚不小心踩到了月银雪脚背上,她又慌忙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你……」月银雪正这麽说,却见对方因为快速抬头所带动的风,把那面纱下的陋脸给完全展现。她微微楞著了,侍女感觉不堪,赶紧迅速拉下面纱。只闻前头一道温润声音说:「玲儿,退下吧。」 月银雪抬头,终於看见了心里头一直急著想见的国师。同时心中也想起了另外一回事,脸色变得更加深沉。 热门的地方总是带著江湖、皇g等辛辣八卦之说,江湖自有江湖事,閒人自有閒人谈。其中就属这古怪事最甚、近日许多人大谈大说开始论起。 白虎国的国师,因侍女人手缺乏,开始大量徵人。依照往常惯例,该是貌美不凡、心灵手巧的侍女,但这次却大大变动。是要求破脸破相、毫无凭依和收入的孤苦女子。外界传言白虎国师心慈善良,功德无量,为这些脸上有残缺的女子谋得一份能吃饱的差事。 美其名在於菩萨心肠,但有正就有负,另外个负面想法就是——该国师有某种特殊癖好。 当然,这种事情只能谣言传传,可不能当著那些白虎大官们的面前说,否则污蔑白虎国神圣超然的国师就是一条死罪,铁打的事实,还会引起人民共愤,成为头号公敌。 作家的话: ☆、52金面具姑娘 甚至还渐渐有传闻,这些陋颜侍女,不管刀伤也好药伤也罢,在国师府的待遇都比一般其他g中的侍女要好得多。甚至还一度闹上了有几名女子,为谋得这份差事而自毁面容的事件。 据说国师听到,当下心痛和愤怒无比,上书禀报给白虎国国主,让那些女子流放於他国处,永不入白虎国这等大事。 外界名声百年良好的白虎国师,照理说该有著宽大的x襟和能容人的气度,要有无上的慈悲和清净高尚的心。如今却因为这件事,主动请求重罪给他人,这还真是历代国师中的头一遭啊。 而这代国师似乎不怎麽在乎名声,并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加以解释些什麽,是身旁的人轻轻开口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大家才茅塞顿开,总算了解这白虎国师的一番苦心。 於是百姓们对他更是景仰万分、赞誉有加,如此大仁大义,才是能够引领白虎国君主走向正确之路的引导者啊! 以上良善正面的谣言,是百姓们和茶馆说书的在说的。月银雪偏偏不全信这一套。 撇开父母隐居世外桃源,不再管江湖閒杂事好了。她上有一个江湖人人文之色变、号称小魔头,喜欢拿毒玩人的狡猾哥哥,还有一个失去下落、了无踪迹的姊姊,更有一个罗秘密情报,搜集天下各种机秘要事的弟弟月云飒。 月银雪只身闯江湖,又为工作所需,常做些暗地里刀口舔血的事。因此自月云飒独立、创建地下组织「御容堂」成功後,每月总是会固定寄些风声情报给她,好让她在江湖上行走可以更稳妥、洽当。 其中就有几则是关於此国师的。 有一情报指出,好端端无事的国师,居然罗天下陋颜女子做侍女,真的是所谓的心慈仁善吗?白虎国某一大官摆明不信,认为其中事有蹊跷。因此动了歪脑筋,特意上奏白虎国主,说有重大之事需求国师的金玉预言。 国主看大官样貌诚恳,也并无不妥,点头核准後,他顺理成章的进g。 之後入了国师府,他并不安份,接触了其一侍女,称其不备,摘下了该侍女面纱,却在看见那陋脸的可怖之後,惊得大叫,还失态的跌在了地板上,直指著那脸色发白的侍女大骂:「丑人!」。 只因眼前这侍女,居然是凹凸不平的面孔,黑眼窝,脸上红沉斑斓,就连皮层都裸露在外,已无完好肌肤,果真「陋颜」啊! 听在场下人的描述,白虎国师紧急到场,见到这幕,脸色顿时苍白难看。预言也不做了,也不看这大官的身份和後台,就让人直把大官给扔出去。隔天居然上书禀报国主,说此官严重污辱了他的侍女,那大官直喊冤:面对那种脸,什麽事都不敢做的啊! 然而,就算大家点头同意此官的冤屈,但也不能够当作无事发生。因为白虎国师的地位不比一般官员,说出口的话更是非同小可,他一跳脚,白虎国界都要震个一二下了,何况还是那到了非得写奏摺上书的地步。 就算奏摺内容只是芝麻小事,到了国主那边去,也得当作严重大事看待。 於是国主再一个点头,认可了此事重罪,那大官居然马上被降级,从最阶层的小官开始做起。连降九等的事历经百年还从未发生过,可在国师面前,这称号一摆上去,似乎都不是什麽大事了,大家都能理解,白虎国人民更是如此。 甚至於诸如此类的传闻还不少,只要来人、求事者,无意中看见了g殿某一侍女的面容,且还惊呼、惊愕,做出种种失礼行为,就算只是一点点的眉头紧皱,白虎国师面色都相当低沉难看,预言不做了,话也不说了,全部一概让人扔出府去。 月银雪转念间想起这事,於是让自己装作平常的沉稳,除了和颜悦色外,什麽情绪在她脸上也找不到。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对这侍女,待她站稳,对自己道声谢,听从国师的话而乖乖离去後,月银雪这才再把视线给转移到他身上。 她含笑拜见白虎国国师,不如以往来人的惊恐和质疑:你、你怎麽会要这种女人进g来当侍女啊? 果不其然,月银雪这招顺了国师的意。他满意的点点头,对她伸手於前,比了个「请」的姿势,代表可以为她占卜、做预言,请移驾到更里面的内房意思。月银雪会意,心中更喜,但仍维持礼貌面容。 「月姑娘所为何事?」白虎国师静静的端坐於垫上,身边散发舒服、祥和的气氛。 「国师……可否还记得两年前帮我卜的那预言?」 「记得。」 这话後面却是一片沉默。 瞧见月银雪面色懊恼,恐是不知话该如何开口,国师温声引诱:「月花gg主和夫人,乃是是师父的至交好友,就连师父在时,也不准我怠慢、失礼了你们,如今更是。月姑娘,有什麽话,尽管放心说吧。」 得到了鼓舞,有爹和娘的面子撑腰,月银雪终於开口:「我虽然没有怀疑预言的意思,但眼看日子在前,两个月後就是了……我心急如焚,我想和国师大人再在做一次这预言的确认。」 国师了然,笑道:「可以。」 这次有惊无险的对话就这麽过了,国师占卜之後,他依然是笑脸盈盈的说:「预言依旧」,月银雪也鼓起了极大的信心。 她先是风尘仆仆的从白虎国一路飙赶到那天地国,进了掌管文的宰相府里,辞了这八年的地下工作,她就这麽放开所有一切,又是快马加鞭的赶去青龙国,专心的守候在春璎院对面,决定这两个月都跟它耗上了。 找不著姊,誓不回山! 从记忆回神,月银雪看著对面那春璎院的眼神更加热络了。月流星苦笑摇头,这妹妹一向冰冷x子,不与人结交,喜欢独来独往,也难为她这八年都在江湖是非中打滚了。 後面两人交谈,又彼此聊了下近况和江湖怪谈或皇室荒诞风声,好比那朱雀国从不收妃的烈焰王爷,居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收了七、八名的侧妃,个个美若天仙,气质有稳重的、活泼的、撒娇的、聪慧的、可爱的什麽个个都有,就是没有重复的。 那些侧妃乃绝色之也,朱雀王爷色遍天下的名声也因此传出,明明这些年来他该是低调、沉稳的,却没想他原是如此好色之人。好在除此之外,他就这麽个动静,什麽大风波也没了。爱美人的这特x,恰好和白虎国师喜陋颜的谣传成了个对比,在江湖怪谈的背後,可是常常拿来被比较、说个一二三四呢。 月流星眼看天色也差不多了,起身要回去,他还有一大堆娘交代,此趟下山要买的东西呢。月银雪自然清楚这点,也就护送著哥哥下楼,来个兄妹道别。 走至楼梯处,却听得一声尖锐女音喊道:「胚!这桌破烂东西也要二十两银子,g本坑人嘛!」 看来是又有人闹事了。这种场景在一般小楼小店并不稀奇,但奇怪的是,居然有人敢闹到官府都极度捧场的这京华楼?看来这闹事之人不是有眼无珠,就是g本不自量力啊。 月银雪和月流星面面相觑,前者在後者的眼中察觉那一抹兴味,月银雪面带苦色,抚额长叹,自家哥哥的x子就是这麽唯恐天下不乱。 思索间,好动因子的月流星早已悄悄往那二楼楼层稍大的看台挪去,一望底下,来闹事的不是无赖想吃霸王餐的大汉,居然是一身紫衣粉花裙,约莫十八十九的金面具姑娘,她的面具上,双眼、鼻子下和嘴巴处都是有开洞的,每个部位都非常贴合,分明就是特地打造出来的,且似乎为了吸引注目,还弄了个金子的。 姑娘墨黑卷发绑成两个左右小卷,其馀散放下来,双手叉腰,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再往後看,与她同桌的两男子居然天差地别。一个chu袍铁灰打扮,长相大众平凡,说没特色就没特色,毫不起眼。他的x子似乎偏向胆小怕事,莫不是个没看过江湖小风小浪的?他左右张望显得徬徨不安,似乎对眼前女子的所作所为感到担忧惧怕的样子。 另外一个黑衣灰袍的则倒是不同,绑著高双尾,显现乾净俐落的样子。那脸相倒也不错,俊朗非凡,淡定自如,心若止水,彷佛眼前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为所动的淡漠。不过那蓝色眼眸就是太冷、残虐了些,似乎没点情绪,不然以此人相貌来说,定是春风一笑百媚生。月流星啧啧称奇的打量著底下人物。 「姑娘,此话何讲?」旁边隔壁桌,一脸疑惑的江湖女侠问道。 一听有人的问话,那金面具的紫衣女子笑了起来,不客气指著後方她桌的盘中r块,语气逼真道:「就这霜天牛r切片盘,我就难以入咽!腥味都还没去,居然敢说是本楼招牌?看我不拆了这店才怪!不信你们吃吃,可有我说的入味之感?」 作家的话: 53-57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53狗急跳墙 那江湖女侠听完一愣,接著和旁边夥伴交头接耳,一楼的其它客人看到,也是议论纷纷。 紫衣女子眼看如此,更是继续讲道:「牛r该有的嫩和嚼劲都没出来,这r的色香是齐了,味却没有,你们说说,这种店,怎麽还会有这样的人潮呢?莫不是全靠著一个夸大谣言撑上来的?」 不久,人群中有一高壮男子附和:「就是嘛!这牛r都没有我家老母炖的香!」 话一出,有勇气的人也接连附和,喊著「就是嘛」、「我就说嘛」等等,人群中不乏也有些动摇,认为此菜并没有多美好可口,但价码似乎定义的太高。一桌饭菜就要二十两起跳,这样价钱对一般省吃俭用的百姓,已是将近一年收入了呀。 小二镇不住这女子的气焰,也看著现场同仇敌忾的大伙非常汗颜,好不容易等掌柜的赶到,见此情形,他大怒问著那紫衣少女:「姑娘莫不是个吃霸王的?才来这里颠倒是非!」 紫衣女子冷哼一笑,「就你们这种下三流的店会这麽质疑了。我如今是客,岂有不分缘由就受人质疑的?敢问掌柜都是这麽对待我们这些客人的?」 「g本狗眼看人低!」 「那掌柜似乎就是这样子……」 「我上次来也是这样,还以为京华楼多高贵高档的样子,看不起我们这些平民、这些江湖人啊!」 一句话若是响了,很多句话都会开始产生戚戚感的共鸣,这是很简单的心理手段。 月银雪细细打量底下那嘴角浮起浅浅笑容的紫衣女子,她的金色面具耀眼非常,似乎闪烁胜利的光芒。 这京华楼安逸生活过惯了,一直有大官的面子做保护罩,没有居安思危的意识,恐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一个胆敢闹事的家伙吧。轻易被挑拨,连临时招架也因训练不足,显得全都是漏洞…… 月银雪轻轻摇头,结论已定下:看来这京华楼,这回可真是踢到块铁板了。 掌柜的给紫衣女子气得不轻,可後者并不打算就这麽放过,她继续道:「哼,不过是靠著大官口碑、以及各种混杂谣言故弄玄虚所推上来的店,没个真材食料,岂敢在这里班门弄斧、贻笑大方?瞧瞧你们店里的摆设,不过都是伪仿的,可有点姿色没有?」 「欸?仿冒品?那在下倒要问问姑娘,这真品又是?」另一桌的江湖人好奇一问。 紫衣女子勾唇而笑:「自然是我见过最好的『冬悸酒楼』了。於五国各地都有分间产业,不过楼层可高他们一筹,每楼最低五楼,最高还有七楼!每层都是j心布置设计的,连这些一楼桌椅都是个高档货!他们呢?不仅装潢抄袭,花瓶摆设模仿,连个四人行楼梯都是仿造!不过是个冒牌的,也敢散弄那些谣言,号称自己是青龙国第一大馆?真是笑话!」 语气到後面,紫衣女子是一脸不屑。 掌柜警铃大响,这麽极度吹捧他们头号竞争对手的冬悸酒楼,莫非这女子是被对方雇用的闹事者?故意前来败坏他们的名声! 「这麽一说……这京华楼的确跟冬悸酒楼的样子一样欸……」 「可不是吗?那麽宽的楼梯,可以同时四五个人一块儿上去,我见过的饭馆中,就属冬悸酒楼和这京华楼了!g本如出一辙!」 接下来大家的讨论中,俨然都被紫衣女子说的这番话给牵著走了。那掌柜脸色完全铁青。 眼见效果差不多,紫衣女子抬手放下这二十两现银,豪气道:「本姑娘并非付不起,只不过是认为这名不符实!这一顿,就当我吃冤了!」说完对著背後那两人喊道:「咱们走了!」 「原来冬悸酒楼评价这麽高啊?我之前还以为名气最旺盛的就是这京华楼呢!」 「可不是嘛!我也是冲著这名声来的啊!既然是假,菜色也没多好,待客也没多尊重,我们还来这里干麽?这种贵得要命的店!」 「咱们下次还不如去那什麽冬悸酒楼好了。」 「好呀好呀!」 听见周边人客的抱怨和那细小声音,掌柜满头是汗,想到未来营业状况更是满脸焦急,又见紫衣姑娘他们三人就要离开这酒楼,实在气得不行,不甘这麽放过他们,为了挽回京华楼名誉,於是喊道:「来人,把这些闹事者给我轰出去!」 紫衣姑娘听见这话,先是楞了下,後马上转头破口大骂:「你发什麽神经!不用你这麽大费周章!我们这不就是要出去了吗!」 这掌柜是白痴吗!连眼看不见、话也听不清了吗! 掌柜瞪眼,先是擦了一把汗,看见打手们停下动作,分明是对这口令而不解时,他赶紧接著发声:「还楞在那里做什麽?把他们给我轰出去啊!先打一遍再赶出去!」 先打一遍…… 紫衣姑娘顿时了然,这掌柜不是白痴,而是已经狗急跳墙成这个样子了! 下秒她马上气愤喊:「看啊!这就是闻名青龙国第一京华楼的掌柜啊!明明都付了钱,又不是吃霸王,居然因为我们说出了真话,妨碍了他的生意道,让人打我们!」 眼见那群七八个打手上前,紫衣姑娘从腰身抽出了一把普通的chu俗铁刀,正欲上前却被那黑衣男子给挡下,冰冷的蓝眸淡淡地扫在这些打手身上,对方一接触那眼神,居然个个感到一股颤栗。 只见那黑衣男子缓缓从自己黑色红纹的刀鞘中,抽出了把白柄黑身红刃的刀子。 那刀一出,场面似乎垄罩在一股极低压的气氛下,现场体力差、j神弱的人,似乎都快要被这股气场给压得喘不过气了。强撑下去的人,则深深被这压迫给震撼住了。 在二楼观望著的月银雪,心头微微颤动,她缓缓著自己的白色黑纹剑鞘,有股预感在心中蔓延,自己居然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月流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他再度往那奇怪的黑刀打量,虽然二楼没比一楼的感受要强,但他也清楚明了这把刀的不同,还有那份「价值」。 於是他开口说话了:「哦?妹妹,那似乎是传说兵器榜与你并列第一的黑刀昊昂?哈哈,可真有趣,今日这破楼中居然能够有幸见到。」他嘴里的玩味甚重,但眼底的认真,却是无可比拟。 月银雪注意到了那句词,疑惑问道:「破楼?这不是你挑的上好之楼吗?」 「哪是!」月流星投了白眼,没好气说:「要不是那白虎国师预言的春璎院就在对面,找妹妹你们俩我也方便,不然我何苦跑这地方啊我?又不是自己找虐!不过是跟他要包一间厢房,出示一下我们相约证物,他居然抖得跟筛糠似的!害我被其他人用诡异眼光看得毛骨悚然!以为我是什麽妖怪怪物的!真不知该夸他宝刀未老,认得出这东西好,还是这老家伙大把年纪了,胆子却也活越回去!一点大小场面都没见过!」 霹雳啪啦的说完,月流星句末还不满意、像似不过瘾的啐了一声。 他认为,真正有能耐的人,是不该这麽大惊小怪、甚至把所有心中事情全给摆在脸上的,就算真看出什麽,也不该全写在脸上……拜托你起码有点职业道德吧! 月银雪了然的了下怀中那月字令牌。 月花g的信物,就算过了八年,威力依然不可抵挡。天下第一邪教绝非浪得虚名。认识的,惧怕,不认识的,也只当这令牌别致郑重,材质特殊,以为是什麽了不得大人物用的,也都是好言好语的客气相待。 在这令牌面前,还真没看过有谁敢瞧不起他们的呢,因为通常那样子的人,早已没了活路。 「看这情况,我也来去过个两招,活动下筋骨好了,兴许可以多得一把好刀!」月流星转转身体,挥舞手臂,露出跃跃欲试的样子。 「哥哥,你别瞎搅和了,『上古双刃,非主不认』,就算你得到那把刀,未必你能使用。」月银雪已保留原话了,没说得太狠——你不是他的主人,你g本完全不能使用! 偏偏月流星不信邪,毫不在意道:「哈哈,这有什麽好难的?这昊昂只认天下第一的刀术者,兴许我杀了持有者,这刀会马上转而崇拜於我,认我为主呢!」 「哎,别痴人说梦了,你连剑术都打不过我,还是省点心吧。」月银雪皱眉劝著。 「那不然得到这刀之後,我当个收藏品收藏,不用就好了?」话毕,月流星早已纵身一跳,施展轻功飞往那一楼处了,甚至提剑正与那叫拓的黑衣男子给拼下了。 独留月银雪在二楼栏杆处一脸纠结。 哥哥的x子还是这般开朗乐观,既然昊昂都只认天下第一的刀术者了,那对方实力定不容小觑,怎麽还会有自信能够打败他,甚至得到这把危险之刀做收藏呢? 轻叹了口气,月银雪随後跃下。 作家的话: ☆、54白剑绝灭(1207已更) 而在这时刻的稍早前—— 瞧见眼下这些不过是小咖人物,居然得出动到传说兵器的昊昂?紫衣女子皱了下眉,大有杀用牛刀的失衡感。 可没办法,自上回她想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武功不弱时,以一对十的争斗中,她虽是胜了,却胜得相当惊险和辛苦。 因为在途中,她一个不小心走神,就差点被个从後面偷袭的敌人给致命了结、去台下领便当了。那时就是他出手帮助,好让她侥幸取胜的。 从那次之後,不管她怎麽好言相劝,说些「这些人都交给我吧」、「您别客气,尽管在後头休息」、「外头天热,您去旁边歇息、乘凉一会吧」等等的话(一旁跟著的铁灰男子苦叹:小姐,现在已是冬天了啊……),他就是不信,依旧是那张俊帅面摊脸,应都没应她一声,就这麽默默的走在她前头,总是抢先一步替她解决眼前所有的一切。 连点渣也不给她留下……真是太可恶了!可恶到极点!因为他全一手给乾净俐落的收拾掉了,在他面前,只要是拿出刀枪武器茅棍什麽的,g本完全倒下,而且依据那伤势来看,这绝不是个一两天就能够爬起来,「重新上阵再来一遍」的。 真是有够…… 哎,自此,她就再也没有能够出场、大耍威风的机会了。 只要一想到当初那个「不小心」,她就悔得连肠子都要青了。当初她到底没事走什麽神嘛!讨厌! 哀怨的瞪著那高挑背影,紫衣女子无法变更他已决定的事,说来可怕,他的顽固居然跟她的不相上下,不过她归g究底就是败在这两点——耐心与毅力上,也因此两样都没有的她,每当面对他时,总是输得惨不忍睹啊不忍睹。 紫衣女子回神,认命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拓,下手轻点吧,皮r伤教训就好……」 黑衣男子拓,依旧用著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说:「不可能,昊昂每出窍一次,必见血一次。」 就知道他会这麽说!紫衣女子听到後,更是狠狠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就不该拔它出来的啊!她很想这麽说,可是知道这些就算说了也没有用,上一句对话就是最好的证据。 况且拓的惯用武器一向就是那把可怖惊悚的黑刀,拓没办法接受其他刀,而这刀子也是一样,没办法接受其他主人,就连她也不行,因为没那份资格……唉唉,好一个武器与主人的一往情深啊!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让人不禁泪如雨下、涕泪纵横、悲从中来啊!!!! 嗯?有酸味?没错,她讲话带酸,故意的,怎样?就是羡慕和嫉妒,不行吗! 抱著如此复杂的心态,紫衣女子只得闷闷说:「那你小心点,别弄出人命就好……」不是要他自己安危小心,是叫他小心别人的命! 不懂她所有纠结的拓,只是简短应答:「嗯。」 喔!老天!她真的好想把头拿去给豆腐撞一下喔!!!!(豆腐嘴角抽搐:到底干我啥事呢……) 拓在行动前没有打照面的习惯,所以他只轻轻一抬手、一个轻巧闪身,就已消失在原地了,再看见他的身影时,他已入人群! 接下来照常是几个人的尖叫和悲鸣,一群chu壮汉子,在拓的面前居然连个还手馀力都没有,像个无力孩童般这麽脆弱,被拓一个招式就给轻轻松松的搞定了,不过就几秒钟的时间。 若换个角度看,这g本连出戏都称不上啊,因为他们简直不是同层级的,换个角度看,这几乎只是场单方面的屠杀……喔不,他们躺在地上多半是昏迷重伤,还有气息,可没死呢。 当那群打手的血给洒了一地後,拓依旧例行帅气的甩一甩黑刀(他本人还不自知,认为只是个习惯动作),待他把刀上血迹都给挥下後,依然面无表情的拿起刀鞘,照这样情况来看,原来该是把这黑刀收入刀鞘里的。 注意,是「原来」。 因为二楼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墨绿衣袍的男子,他挥出长剑拼向拓,拓只微微抬脸,该收入刀鞘的黑刀瞬间转了个方向,挡在自己面孔,也轻而易举的挡下那把直逼他冷酷俊脸的利剑。 在紫衣女子发愣的时间,拓已迅速挥开那剑,黑刀彷佛在嘶鸣、渴求眼前这偷袭者的鲜血一般,拓的神色冷冽,出刀比刚刚面对那群打手的速度,又快上了个两三倍。 那男子似乎没料到自己居然突袭失败,口袋的东西还没抓出,在这未回神之间,已见那把黑刀来势凶猛的逼近了自己脖子…… 「锵」的声音,不知何时来到拓面前的银衣女子,她已神情冰冷的出剑护在那男子面前,声音清脆得好听:「家兄无意之间冒犯了,还请这位……昊昂的主人,见谅。」 银衣女子紧握在手中的那把剑,不如一般钢铁刀刃,它居然可以挡下昊昂的攻击……紫衣女子细眯双眼,因为往往在黑刀面前的任何武器,这互相撞击的结果,几乎都是後者被「身首异处」不然就是被「腰斩」,变成「武器不成武器」样子的…… 可这把白色的灵秀之剑,居然接得著,而且看那银衣女子一脸的老神在在,似乎还馀力有足。刀剑两两相锋,白剑似乎与这黑刀互相呼应。 有那麽一瞬间,紫衣女子的r眼似乎看到了两把正激烈比拼的黑白气息。莫名的风压突然横扫全场,宛如黑刀碰见久未相逢的熟人,而这白剑却只是爱理不理、冰冷淡漠的回应。 场面就这样子,似乎充斥著黑刀的狂喜,以及白剑冷漠的不予理会。 认得出黑刀,且还拥有这把白剑……拓微微抬眼看了这银衣女子一眼。後者注意到,她嘴角弯起,则是淡淡补说了一句:「幸会。」 ———*——*——*——— 现场同步,瞬间跳回原来空间。那墨绿男子也就是月流星,银衣女子自然就是月银雪。 自他们的出现後,紫衣女子已悄悄打量起眼前这一俊男美女了。 女的一头如娟般的秀丽黑发,只用银带轻轻绑起,绑了个半头,其馀直落下来,倒还真有股白衣飘尘的样子,此女长相极为柔美豔丽,豔冠群芳,配上那一身银衣兰纹裙,更衬托出她与众不同的仙子气息。 至於这墨绿衣袍的男人嘛,痞子味太重,红尘物太杂,长相是斯文的,丰神俊朗,可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狡黠,却是让人不敢松懈、不得不提防的。 瞧他一手还窝在自己x口处,无非是想从怀中拿些什麽可怕的东西出来吧?在商场上打滚久了,江湖上也不怎麽浅了,至少还有这麽点经验,往往看的人多了,紫衣女子自然容易区分哪种为好惹,哪种为不好惹。 偏偏眼前这个男子不只不好惹,居然跟她还有著相同习x——伤我一刀,皆要回一手臂的报复执念,真是可怕啊。 阿弥陀佛,这种颠狂人物还是少惹为妙吧。紫衣女子心中合掌,接著就上前客气道:「原来是……绝灭的主人啊,如若是起意外,那依我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岂不妙哉?」 月银雪的身子在听到这句话後,微微动了下。 她把原来的注目焦点,从拓的冰蓝眼眸中静静移转到了那紫衣女子身上。接著察觉这黑刀越有下力动机,似乎在提醒著月银雪:这刀就在前面,若敢对这紫衣女子打些什麽主意…… 思及此,月银雪嘴角再度勾起,松了力道,她微微一个璇身,揽著月流星拉开彼此距离。 拓虽是顺理成章的收起了昊昂,但备战姿势依然不改,手指扣著刀柄,只要一个瞬间,他就可以拔刀再挥,且力道可以再度强化,其实收不收昊昂都无妨。此刻他冰冷的视线依然停留在他们身上。 身旁的众人早已沸腾了。 早在这句「昊昂的主人」出现时,大家就连连後退了几步,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们这群人。有些清醒过来的打手,更是害怕的缩回桌子底下。而在紫衣女子又开口一个「绝灭的主人」後,现场人群更是纷纷冲到了二楼,包括那些打手们,更是不分缘由,抓著桌子就是直奔上去。 因为他们就算好奇、想静观这场变动,也得有命看啊!两巅峰武器的交会,不快点闪边去就得当下个惨死亡魂了! 拥有传说兵器榜之首的两名高手,居然就出现在此刻! 到底昊昂和绝灭是什麽?拜托,武林至宝的名号,就连巷口旁那卖面、七老八十的阿婆,受过客人们夸张言论的洗礼都知道欸!更别提那些已经开始会爬树、捉泥鳅的孩童了。现在不知道的,大概就只有还不会开口说句「我知道」的婴孩了吧! 那传说兵器榜之首的黑刀昊昂,以及白剑绝灭,依据近期的谣传所言,拥有黑刀昊昂者,该为「刀圣」的残冰公子,白剑绝灭则是「剑神」的银雪女王……想不到这两人居然会在这京华楼针锋相对!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啊! 作家的话: ☆、55医皇 刀圣与剑神,自古以来的对立者,难道於今日终於要有个结果了吗?众人紧张的吞了一口水,满脸肃穆的看著底下一楼的动静。 此刻一楼就剩下紫衣女子他们三人,和月银雪、月流星两人,以及早吓得腿软、比大家动作慢了好一截,只能躲在墙角处瑟瑟发抖,哪儿都不能去的那掌柜。 说起江湖中冷酷残虐的残冰公子,那麽他的另个搭档就不能不提了。 大概是这一两个月前的事了,残冰公子结识了个金面具姑娘,对方自称是「医皇」,各种疑难杂症都会治,一个会刀,一个会医,他们两人相伴,就这麽行走於江湖。 说来也奇妙,江湖上能人奇事不多却也不少,但口吻这麽自大的还是头一个。毕竟,江湖上早有个被他人尊称「医仙」的碧绿女仙在了,人家翩翩优雅,貌美如花,都斯文客气的接受这别人称呼的名字了,怎麽这个啥面貌都没露的诡异金面具姑娘,居然还敢自己提名、让人这麽称呼呢? 「医皇」?多狂妄似的,到底还要不要脸啊?於是在某次江湖弟兄正好遇见他们这对搭档时,兴头一来,上前就去问了这句话。 却没想反倒招了残冰公子的冷眼,甚至他还想出刀砍他。 那江湖弟兄被这冷眸扫到,以及被那欲拔出的黑刀气势给吓得屁滚尿流,跌在地上不住往後退,直到後面是墙壁,再无可退。当时,是这医皇拍了拍她的搭档,要他稍安勿燥,然後她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位不断颤抖的江湖弟兄…… 为什麽换了个人接近他,他依旧这麽害怕呢? 因为传闻医皇不只会医,也会使毒,且还是一绝的,连毒婆李孟娘和毒君的天香公子,都对她另眼看待,尤其是那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手法,以及j通各千各百种的毒物知识…… 甚至毒君自见过她漫妙的背影,和如此玄奇的施毒手法後,还几番邀请医皇跟他结伴游走江湖各地,一起研究毒中之毒呢。当然最後不是被这医皇婉拒,就是被残冰公子给砍跑了。 既是为医的圣人,却也是恶毒的魔人,这医皇真不该只得这称呼的。 可偏偏她就是喜欢武林中人这麽喊她。 当今江湖使毒,那大名鼎鼎的共有三位,毒婆、毒君,还有一个自江湖消隐踪迹的月花g小魔头,其名不详。 那医皇曾经摇头苦叹,说出个让人听不懂的诡异话。 她说,江湖上这麽多使毒的,毒物市场早已饱和,大家怎会记得她?不如她来走个神医路线的,至少能够跟美丽的碧绿女仙齐名,她也甘之如饴,睡著了做梦都会笑呢。 兴许是医皇的推测成真,兴许是碧绿女仙的齐名效果,又或者是毒君的妄想追求,於是江湖上人人都说,医皇的金面具底下,是个美若天仙的标致人儿,可是她生x害羞(?),脾气暴躁古怪(??),奇异癖好又是喜欢收集金子(???),不喜露脸於人面前,因此总是用金子打造的金色面具作为遮掩。 回话题,当那江湖弟兄自知说错话,离死路不远时,那医皇早已蹲下身子来,眼中笑意正浓,拍了拍他的脸说:「嘛,我不是不要脸,是没有脸,所以才带这金面具的。」 这意思不都一样吗!差不多啊!!!! 江湖弟兄吓傻了。 噢天呐,谁来告诉他,这时他该是附和这句话,还是该笑笑而过呢?是什麽话都别说、还是该吐她嘈呢?不然就是该装悲痛、该一脸y郁?该安慰她、还是该鼓励她?天杀的,这种讽刺话怎麽可以由她说出口?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接著该回什麽啊!!!! 正当江湖弟兄想的焦头烂额时,那医皇又开口了,笑嘻嘻的说:「这样,我可有回答到你的问题了?」 江湖弟兄满头大汗,心中早已泪流满面,他直点了好几下头。 那医皇看见,却是起身一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对残冰公子道:「呐,我们该走了,去下个地方吧,希望能早点见到鲁大哥他们才好,不然魅古老大一定以久未任职,率先拿我开刷,扣我薪资好一阵子。」 咦?不杀他了吗?虽听不懂这医皇到底说的是什麽意思,但那江湖弟兄眨了眨眼,瞧见残冰公子临走前冷哼、瞪了他一下(他已经皮皮挫了),医皇拉著他的手,两人就这麽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江湖弟兄看著他们的背影,再回想医皇刚刚的举动和所有口气,内心不免动盪了这麽一下下…… 事後,他对医皇的好奇心更重,常藉著外出办公之名,罗这医皇的大小消息。 原来这江湖弟兄居然是个江湖记书史的,四处外跑专纪录这些江湖轶事,兜售这些大小消息,所贩售的所有江湖秘密,其中就属神秘的医皇卖的金额更是极高,且还得经过这名江湖弟兄的许可才准卖,好不威风呢。 有小小的谣传,医皇路途每经过的村子,若是有疾病肆虐、瘟疫感染或啥啥啥的,他们都会久留一阵子,先是替村民们免费看诊,药材又以极低、他们所能够负担得起的价码给卖出,而且更神奇的,是那些药材的功效都好得不得了!连原来病入膏肓、在垂死边缘的人都能够救得回来!堪称神仙妙药! 那江湖弟兄关注这医皇大小事特别紧,曾经用重金偷偷买下那村民药材,拿给首都贵地某一颇有资历的老大夫看,想鉴识一番这药的神奇功用,方便继续编写这以医皇为主角的《济世册》。 却不料那老大夫惊愕的确认这药材後,居然抱著江湖弟兄的腿,苦苦哀求把这药材转卖给他,出的价钱居然是当初那重金的十倍! 江湖弟兄惊了,原以为这药材居然能在一日之内让人健全康复,定是个了不得的东西,没想到果还真是……真是不得了啊!(抱歉他太震惊所以没词了) 接著他一脚踹开了那死皮赖脸、不卖不让他走的撒泼老大夫(拜托都一把年纪了欸),他调整了下差点被扯下的裤子,江湖弟兄一回到房内书桌前,更是把这《济世册》给写得那个惊天地、泣鬼神!g本把医皇当作完全的神人、神仙再世了! 自此之後,这传说中只闻其名不见其册的《济世册》的风声,就这麽流传於江湖上,这一本也没再出本续集,江湖弟兄只留风声而不留本。唯一的一册就存锁在江湖地下情报最大的逍遥馆暗室,被视为极度机密,千金难求。 而编制这本书的江湖弟兄倒成了个另外名人,得到长官提拔,立足於逍遥馆,顺理成章成了馆里的代理负责人,当然,因为要机密、要隐密,所以这位江湖弟兄的名字大家迟迟都打听不上。 好吧,《济世册》什麽的先放别边去,不过两个月时间,江湖上医皇的风声已是传个响叮当了,传闻各有其夸言之处,但瞄头都盯上这不见真面目的金面具底下。 风气渐甚,商人势利,金面具各种奇怪形式的都被制造出来了,且高价卖出,说是金子的钱再加上手工艺品j细的雕磨。明明那只是两眼开洞,朴素得可以的半面面具。 在这种风潮下,金面具已是种小小风潮,金色面具质好质坏难说的准,不是富人的权,也不是平民的妄想,所以在这种街边上,何况还是青龙国首都青遥城,戴个金面具赶流行?管你全面还半面,早已见怪不怪。 但即使如此,月银雪还是早在那一开始时,就注意到了这个戴金面具的紫衣姑娘,现下得知拓是昊昂的主人,那搭档二字更是容易联想,就算猜也猜得到。 於是月银雪笑回:「医皇真是好眼力,说对了,我是白剑绝灭的主人。今日能拜见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刀圣和医皇,真是好缘份。」 那紫衣女子……不,是带动金面具风潮的医皇,客气答道:「好说、好说。」其实她心中还很惊愕这把绝灭的突然出现,想想,要见不见,偏偏从天而降才见,这真是……好不巧的缘份啊。 听说这种不是让人满意、不符合期望值的缘份,就叫做「孽缘」。现在只祈祷这位银雪女王,千万别跟他们过不去啊,她可不想就为了这一餐,把事情给闹大哩。 仔细打量那把极优美雅致的剑,秀气的白身黑柄红腾,和黑刀昊昂的红刃白纹的确相似,似乎成了个颜色对比,不过一个是刀,散发著狂傲与血腥,另外一把则是剑,带著彷若宁静的破灭……一刀一剑,果真煞刃,绝狠无比!医皇心下暗忖,警觉大起。 这银衣女子的出现到底是纯粹恰巧,还是为著他们,早已守候在此呢?实在不清意思啊。毕竟先出手的是他们。 「那麽,到底有什麽指教?」残冰公子,拓,冰冰冷冷的开口,拉回了原有主题,他没兴致跟人笑脸哈哈应对的。 作家的话: 我回来了qaq/ 抱歉文章窗了三天(原本目标还想说12月努力日更,好保持优良纪录的) 可惜这三天某糖悲剧了。 天气变化因素吧。某糖免疫力下降 没咳的要死要活,却是喷嚏连连、鼻水充足(?) 且还有感冒晕眩的症状……再加上,某糖左眼肿了!!!!! 好好的双眼皮硬是变成单眼皮,逢人见面某糖都尴尬,窘的都想带眼罩了! (这样似乎更奇怪?) 真是超悲哀的!这些日子上班也真是痛苦 就这麽不舒服了个两天,好在今天终於有改进(药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 至於稿子的部份,存稿目前还太少了(大半都是字数未满三千)qaq 所以……在可以使用的时间内,某糖会好好加油更的,再请大家多多指教orz 若发现到错字、或是用词奇怪的地方,欢迎跟某糖提醒。谢谢。 请各位也多多注意天气变化,记得做保暖措施喔!≈ap;gt;口≈ap;lt;(不要像某糖这麽悲剧) ps:上篇54章有修稿喔,哈哈,医皇的身份还是慢点再揭穿好了xd 某糖当初发文真是昏头了(擦汗) ☆、56我不去这家! 月流星一听这话,马上开口:「我要你那把……」话未完,被月银雪的手给捂住口,捂的死死的,只能发出嗯嗯嗯嗯的几个字音。 「意外,一切都是意外,在下和家兄正要离去,就不打扰两位……」注意到了後头不甚起眼的铁灰衣袍男子,月银雪抱歉一笑,改口说:「不打扰你们三位了。」 医皇顺著月流星炙热的眸子望去,见到他紧紧盯著那黑刀昊昂,不免吞了一口水。 好啊好啊!又是一个对昊昂存有不该想的念头的。遥想两个月前,自己也是那存有不该想念头的其一啊。 想得到,又不能得到,这样的心态让她可是痛苦了整整几天几夜啊。 後面皮r伤太痛,治冲气又费材费力,心里魔鬼战胜不了r体之痛,索x放弃对那昊昂的妄想了。同时她也很怕拓板起脸来的样子,他虽从不对她说狠话,可那看著她的神情却是让她惧怕发麻,好似要把她活吞入肚似的…… 小气鬼!一下这把刀又不会怎样! 明明,当初她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啊!而且现在他们名义上虽然是搭档,可是私底下呢?他说过要做她的「护卫」的啊!护卫是啥?是仆人的一种啊!她是主他是仆,但为什麽会反被他给吃得死死的、压得紧紧的啊? 这、这、这真是一场不公平的选举!不公正的投票!不公开的黑箱作业啊!她要控诉!要怒告!要……好吧,都做搭档了,这些日子相伴旅途,没他还真不行,毕竟结伴搭档游走江湖也一段日子了,虽没培养出个默契,但至少还挺合拍的…… 好吧好吧,比起失去他後的多处不习惯,前面那些都只能算是芝麻小事,就这麽算了、过去吧。医皇感到些微扼腕的想。 回正题。瞧见对方也有小事化无的态度,医皇笑接:「既然两位也有事在身,我们也不做耽搁,拓,桂圆,这就离去吧。」 拓没应声,但也收起了全身锐气,冰冷眸子只是淡淡扫在那两人身上几秒,後转身,走至了大门出口的方向。只剩另一边那chu俗打扮的男子,小声纠正:「小姐,都说了好几次了,小的是叫做桂严……」 居然在这种时候吐她槽!!!!还给不给她面子啊?医皇嘴角抽搐,以万般温柔的语气回:「桂严提醒的是。不过本姑娘决定作主,从今以後,你就改名叫桂圆吧!」 说完,不等桂严开口,医皇就跟在拓的身後离去,只留终於回神的桂严凄苦大喊:「不!等等啊!小姐——」 後面他也慌张的追了出去。 闹事的三人组就这麽离去了,一楼只留在场的月银雪和月流星,旁边那已经吓得口吐白沫的掌柜就甭理会了。 「我的好妹妹,刚刚你真该让我试试的。」月流星满脸遗憾,有些不是滋味的说。 「哥……」月银雪无奈开口:「听妹一言,那叫拓的男子,绝不是这麽好惹。他刚若不是顾及医皇的面子,没大开杀戒,不然早就在我未到之前,你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江湖谣传另一则果然是真。残冰公子x子冷血,杀人不手软,毫无任何顾忌,彷佛就是天生的杀人武器,配上那嗜血的上古黑刀昊昂,那恐怖杀伤力更是倍增,传闻在他还未遇到医皇,未有这「残冰公子」的称呼时,他g本就只是个屠杀手…… 他的眼眸毫无温度,没有狂气和邪念,却只有残杀。是个让人无法猜透的男子。正思索到这儿,月流星小小地声音传来。 「不是说那男的,我是说擅毒的医皇,我们可以比比到底是她的毒厉害,还是我的毒更高。」 月银雪更是长叹:「医皇了话,哥哥,你更要早早打消这念头!」说完,也不管自家哥哥有无听懂,她就尽自上楼回去原来厢房待著了。 她还记得,当医皇居然认得出她的白剑绝灭时,她把视线留在她身上的那刻,黑刀重重地压迫感袭来。虽然当下她微笑从容的应对,但他锐利的杀气却止不住的朝自己刺来,其实私底下有些应付不暇。 若是能再有一场比试,若这次是做好万全准备,而不是眼看哥哥的鲁莽行动,匆匆由上接下那黑刀红刃,不然……月银雪想到这儿,手缓缓抚上腰边配剑,嘴角微微上勾。 若再有一次,同个公平立场上,胜败,一定难说!她不是自大到以为会大赢而喜,也绝不是自卑到会大输而担忧,纯粹的,就是一股跃跃欲试的心情。若还有下一次的机会。 边想著这些,月银雪缓步踏著楼梯,留下无限遐想的漫妙背影给众人,只有月流星还处在原地,鬼灵j的珠子转了圈,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 「小姐、小姐、等等我啊!」大街上,那铁灰衣袍的矮小男人,不时在他们後头喊著,前方的拓却丝毫不理会,医皇觉得丢脸,因为在这街上大呼小叫的,於是也压g儿当作没听见,他们依旧快步行走。 而就算这桂严脚步再快,又怎麽能快得过两个有内力、会轻功,步履如飞的人呢?於是可怜的他就这麽被甩在後头。 现在每个出场的角色都有名字了,到底医皇、金面具姑娘、紫衣女子是谁呢? 这个答案终於在桂严走到累了,喘了口气无奈喊著:「冰小姐……」这句话时,真相大白了。 姓冰?很好,那就是冰心了。 下午的阳光虽然已经比烈日当午的还要收敛了些,但冰心还是感到一阵难受。戴著这金子面具,就算再怎麽量身订做、怎麽跟自己的脸部贴切好了,但还是很闷热,尤其是正中午的阳光照s到这金子上时,冰心常常有种脸上要烧起来的错觉。 哎,早知道就该留几个漫凝草给自己用,不该在上一村,全部低价卖给村民们的……哎呀呀,春日的太阳就已经够暖够旺的了,更别提那夏日的,若是还来不及回去神仙洞补给那漫凝草,以後这种天气……要怎麽让她活啊? 跟在拓那笔直背影身後的冰心,拿出白帕烦躁的擦著脸上的……金子面具。没办法,面具都完好贴在脸上肌肤了,内里也抹了些药膏,没个两三天,贸然拔下是很伤药材和肌肤的,昨天才刚换药呢。 所以除了此法,还真无其他降火降热的方式了。 只能考虑冰敷冰敷一下面具了,好让脸不再这麽难受。冰心边想,边努力无视众人瞪大眼看著冰心诡异的擦面具动作。 「小、小姐,您的脸又犯了毛病吗……」在後头好不容易追上冰心他们,气喘吁吁的桂严问。 前方的高挑身影听见,突然停下。 犯毛病?这话怎麽问就怎麽怪。 冰心脚步依旧匆匆,正回头看了眼桂严,想纠正他这句话的玄妙时,嘴虽然张开了,但还没出声呢,她就马上往拓结实的背给撞下。 「哎唷!」冰心开口就只出了个惨痛的声音,半边脸不再感到闷热了,因为反被一股酸麻给取代。 「你干麽突然停下……」她著金面具,抱怨的话还没说完,拓就已经抓著冰心另只手,下意识看了下四周围,似乎正寻找y凉、可歇息的地方。 没个几秒,当他发现目标後,拓二话不说就拉著冰心走去那方向,欲踏进某一酒楼。 冰心抬眼看到那招牌的名字——「冬悸酒楼」,两眼瞪大,警讯的灯突然亮起,她用力停下脚步,不再被拓给拉著走。 她甚至试图拉开那紧抓不放的手,边反抗说:「不要!我不去这家!」 反常的不妥协态度,让拓那好看的眉微微皱起。 他望眼四周,有屋顶的y凉处,有卖吃卖喝,又离他们比较近的,分明就只有这一家……拓不管,尽自拉著冰心走,手紧紧抓著就是不放,任凭冰心再怎麽掰也是徒劳无功。 撇开两人都有内力好了,冰心的力气怎麽比得过拓这个大男人的?眼看就要被拉进去,一只脚都要踏上那台阶了……冰心再不顾面子,她仓皇大叫:「我不要啊!我不要进去啊!」 拓仍然不为所动,後面的桂严尴尬的举袖遮脸,不再看那议论纷纷、笑笑指点他们的围观路人。 第二只脚也踩上了,冰心小脸煞白,脑中一个漆黑的恐怖影像笼罩在心头……现在回去,肯定、百分百、绝对会被魅古老大给做掉的啊!不要啊!她还想活!她游戏还没赢啊!任务没达成啊!还没攻略虚幻女神啊!噢不!!!! 於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放声大叫:「我们已经没有银子了啊!」 拓的身影一愣,这下终於停下脚步,不再这麽强迫的拉那彷佛是要上死刑台的冰心。 不过这下……噢!在人家店门口大喊这些,还真不是一个小小的丢脸就可以解释的欸!撇开那些在路上吃吃笑著的大叔大婶和三姑六婆,以及看戏的凑热闹的一群围观者…… 作家的话: ☆、57老板始终只有一位 不管拓有无停下好了,冰心这个时候都感到一阵羞耻,那在旁的桂严早已经努力的站到人群外边,两只手遮著眼睛,不去看现在的一片凄惨了。 没银子?是的,刚刚那二十两现银的确花掉了。这冬悸酒楼一桌的量,与之相比,并不差啊,偏偏他们三人口袋中的铜板加起来,只能够去里头叫盘小菜分著吃,连搭碗白饭都无可能……尴尬啊,真是尴尬啊! 现场气氛就这麽僵持不下,持续了快一分後,是那冬悸酒楼圆滚滚身材的掌柜,呵呵笑著出来,对冰心他们说今天有特价食餐,甚至邀请入内,这才解了这种为难得要死的窘境。 有一路人打趣问著:「欸?园掌柜,我常捧你们的场,怎麽不知道还有特价食餐这回事呢?」 那园掌柜的回覆也相当逗趣,他眼睛小,细眯之後只剩条缝,笑起来就像尊弥勒佛,他笑骂道:「去去!就因为你常来,是我们的老主顾,我每餐都有给你折扣,只收整数,少收那几个铜板咧。而这几个外地客人难得光临,自然该给一些特别优待。不然你还想怎麽著?」 那路人被这麽堵回,也没气恼,更没继续追击。众人和他听到後也只是哈哈大笑,场面和乐容容。 冰心他们没多久就被里头尽职、热情招呼的小二给带往二楼去了。他们之所以这麽做的理由呢?曾经是掌管幕後酒楼的冰心当然知道。 一间店的掌柜就是要会看场合、会做人情,跟当地培养起互相信任、交集的关系。并且要懂得随机应变。 以客为尊,给的是方便,却不是随便,那些合理优惠和那能够折扣的价差,要能堵得住众人悠悠之口,更要让人觉得「这是应该的」或是「这麽做也是有道理的」,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更不是施舍。 面对有钱、前来捧场的客人,把他们当大爷好好礼遇,无关身份贵贱。面对无钱却还是来捧场的客人,想个折衷的法子,在能够弹x调整的状态下,让对方宾至如归,而不伤两方的和气,你快乐,我也高兴。 给客人一个良好台阶下,不势利、不恶意,一直是冰心之前灌输给各分店老板、甚至从中培养人才的一个观念,今日酒楼开张,是服务客人,而不是欺负客人。 特价食餐这种东西大家都知道,是假的,是临时虚构出来的,但掌柜说什麽就是什麽,他说有特价,甚至他允诺有这「特价餐」,那就一定有。 里头的小二伙计甚至厨子都很识相,也很配合的听著园掌柜的话,说一不二,说东也不敢往西。这间酒楼在青遥城其实开得并不失败,他们配合著当地人情和亲切的招呼做主打,以及对菜单里的弹x作法和金钱上的弹x调整,博得很多好名声。 只是再好的名声,都被掌有权势的大官给握住,京华楼这莫须有的名声就是头件事,也因此才让冰心一入这青遥城,打听过这事情後,就这麽看它不顺眼,所以稍早前才来个「光临京华楼」。 说是闹场也不算假,只因为他们没有达到冰心符合的期待,没有理想中那麽「配得上」那些被吹捧出来的名声……至於现在的她自离开京华楼後,不敢踏入冬悸酒楼其实是有原因的。 冬悸酒楼是她在魅古老大的许可下,一手建立起来的,这短短的一年时间,她已经是魅古产业旗下掌「食」的总管了,就算现在亮出该代表信物,要全酒楼关起门来不营业,好好款待他们也不是多难的事,更别提付这桌饭钱这一档事了…… 只是就算现在落得这麽艰难的下场——三人共同财产只能吃这一顿特价组合餐,冰心也没打算亮出自己身份。虽然她是总管,掌管冬悸酒楼所有的分店状况,但他们的老板始终只有一位,就那麽一位啊! 对,就是魅古老大。 魅古老大下令旗下所有产业都「通缉」冰心这个人了,冰心就算再有本事,也不敢轻易露面、轻举妄动啊!打从靠著小聪明,无意间从别处分店酒楼的老板口中套出消息,知道这「暗中通缉」一事後,她就猜想得到,魅古老大快要气炸了。 奇了奇了,明明每月的十五天,冰心都有准时稍信给魅古老大,说自己会晚点回去的啊!怎麽还可以动怒成这个样子呢……冰心的小脑袋瓜还真是怎麽想都想不透! 不自觉上这金面具,才过三个月,脸怎麽可能好得完全呢?冰心眉头深锁。现在要她回去也不可能了,苦撑三个月,一回去就全部破功,她不想让魅古老大见到自己的这张脸,以及听到这些g本无关他事的这游戏和逆天任务…… 被通缉又何妨?她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还难受吗?」突然的,拓抬手倒了杯茶水递给冰心,明明该是冰冷的声音此刻听在冰心耳里,却带有点温度。 「还好,天热都这个样子的,我既为医,自己的事会自己办,你且放心。」冰心接过茶水,温声说。 桂严搭腔:「可不是吗!姑娘於江湖上的名号,可真是响叮当啊!不是喊医皇,就是喊『金面具姑娘』!几乎无人不知晓!」 「哪这麽夸张?」冰心摇头失笑:「都是阿山大哥闹的,我当初兴头来,让人打造这金面具,纯粹戴著玩玩。等新鲜潮过了,要还这金子原型时,阿山大哥说什麽就是不依,坚持要我继续戴这金面具,我们剩下的盘缠本就不够多了……」 说完,桂严沉默了,拓也无开口回应,他本来就不是个会搭腔接话的类型,冰心想到此处也为这事伤脑筋。 自从一个月前在鲁大山他们的犬山寨,欢天喜地的过完了年,这一路上的游走,加上一开始离开盼月谷所带出来的草药变卖,那原是四位数字的银两,居然这麽简单就被他们给败完了。 只馀身上凑不到一两的铜板。 好糟糕啊好糟糕。正当冰心懊恼检讨这些银两到底花到哪去时,拓开口了:「不是面具的问题。他说得不错,金子的纯度佳,能够更加贴切的打造出适合你脸型的面具。」 这个「他」,冰心想,应该是在说阿山大哥吧。其实当初冰心也是这般想的,毕竟会比较舒适嘛。不过用金子做面具,戴给众人看就实在…… 招摇,太招摇了。 而且也太显眼,常会有一些莫须有的欲加之罪,好比说那什麽喜欢搜集金子的癖好?拜托,天晓得冰心一直都是走朴实、吃苦耐劳路线的!她节俭成x,就算有了魅古产业「总管」的地位……拜托,总管欸,只次於魅古老大的一个层级欸!但是她依然低调、抱著能省就省,吃穿用度也是极为简单朴素的生活过日子。 所以这拜金糜烂的形象,还是请留给别人吧,谢谢。冰心可担当不起。 遥想当初,医皇这名声还未像现在这麽有名时,这金面具实在招摇得可以,戴在外,还真是够炫耀财富的,往往带给他们一些给人打劫下手的困扰。虽然事後都有拓帮忙挡著,一直都好端端无事啦。 不过……为了这样一个陋脸,金面具的确是奢侈了些没错。该想个法子挡著他们,把这东西给变卖掉了。冰心暗忖。 桂严後来小小开口:「况且姑娘,你人就是太好了,那些稀奇草药,不该低价卖给那些村民的……他们一点都不懂得那些价值,你可以考虑转卖给识货的药材行,以物易物,以换出更多、能够给他们分得够、而我们自己银两也会还有剩的量给他们。」 若说前面拓提到的金面具问题,冰心是真的无话可说,只能哑巴吃黄莲,毕竟那也包含著阿山大哥的希望。但是桂严的这金算盘,敲得那叫一个劈啪响啊,可有她解释的馀地了。 於是冰心苦笑:「在还未到达犬山寨时,其实我沿途也帮些人看过病,想过这法子。一来那药材行太少,且这些村子偏僻,我奔波一趟,那来回已是费时费力。再者有些病患伤痛拖得久,山边村子本就难寻医,几乎都在危险的末期……更需要这些草药的功用。」 「前面的我或许管不著,可上回经过村子……还有上上回的,小姐施药就算,不该还施以钱财的,买马买车,本不在我们施以援手的范围内!」桂严小小声地抗议,毕竟冰心是他的「小姐」,他态度也一直很是恭敬,就算再有不满,也不会太过无分寸。 冰心无奈的解释:「可是他们住山边,里头壮年又没几个,很多运送货资的东西不便,需要买台车轮……」就像当初她和那天下地衣者,五人一同住在与世隔绝的盼月谷时一样。 虽然冰心也晓得,出钱买那五六台的公用车轮,连同马匹,这样的花费的确太凶了……可是,如果这能够减低他们住山边困境的障碍,能够让他们更加方便的去与邻镇交换、采买些日常生活用品呢?这与让他们全村搬离山边的作法相比较,前者会好很多吧? 作家的话: 58-62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58赚到了 冰心话一落,桂严就马上瞪眼接:「小姐!你到底做什麽这麽关心他们啊?小姐善良、心慈面软,但也用不著事事帮他们顾虑周全吧?」 冰心听完後,微微一愣。拓的表情依然淡淡地,看不出什麽情绪。 桂严其实也无恶意,只是就事论事的说。因为好人总是被坏人欺负,他就看过千百种例子了,不过还真极少遇到个像冰心这样一头热的帮人家、甚至还给对方打算得好好的。 他的用意冰心自然明白,只是听见这口气和这问话,还真有股「今天的桂圆超正经的」? 平常他虽然爱唠叨、爱碎念,但今天还真是……诡异!对!就是诡异! 想归想,冰心面上只是微微一笑,耐心解释:「我懂你的意思。不如我换个说法好了,桂圆,假使他们今天在山边真的发生困难,生存不下去,自然也会搬移的……谁说,那些马匹车轮,只能够用来载货呢?」 话点到这里,桂严的眼睛都亮了。连自己名字又被喊错也没发觉。 冰心见到,一脸孺子可教也,果然跟聪明人说话真的很省功夫,祈求老天吧!或是还未下凡的神只朋友啊!以後就让她跟聪明人继续说话、继续打交道好了! 当然,这个时候的冰心完全没想到,有的时候聪明的人太多了,也是一件棘手、糟糕、麻烦、极度危险的事。尤其是那些「掌握不住」,无法按照自己棋局走的聪明人。 之後,若再有一次选择,冰心她宁愿希望所有人都是白痴! 「原来小姐已经打算到这里来了吗?一开始就料到了?知道他们也会有搬移、离开山边的一天?」桂严接二连三发问,双眼闪著崇敬的光芒。 「也不算,我只是做个举手之劳,让他们日後还有後路可退。」默默收起这些光芒,冰心嘴角含笑,怡然自得的挟著菜,似乎偶尔享受著被人崇拜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拜那园掌柜的顺风台阶,这一桌三饭三菜和那一壶质感普通的普洱茶,他们还吃得起,只是可惜了这桌没r……冰心嚼著饭,有些扼腕。 一旁桂严的脑袋,则又开始再敲敲打打了起来,他边理所当然、边碎念著:「也对,人命关天,何况他们几个之中,还是耗费了小姐的稀世药材从垂死边缘给救活的,耗去的金额和那些宝贝的质量,与那搬运货车和马匹相比下,的确小巫见大巫了!这样算来……不亏!完全不亏!」 这结论一出,冰心闻言,差点被那白饭给噎到。 喂喂喂,不是这样子解读的吧?别曲解她的本意啊!她纯粹就只是帮个忙、多救条人命啊!不该是这样利益计算的吧!她没这麽冷血、残忍、见死不救的好吗! 边念边吃,冰心在埋怨的时候不忘张口用餐,彷佛每一踏入她口中的食物都是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桂「圆」! 正当整桌饭菜大夥儿吃得津津有味时,那园掌柜胖胖的身躯靠过来,笑脸呵呵道:「诸位吃得可还满意?」 冰心头也没抬,专心吃饭,细嚼慢咽这一口後,诚实回:「还好,就是这桌太素了些,没个大r大鱼实在不过瘾。」 这…… 桂严眨眼,一直想给旁边的冰心做暗示,可冰心吃完一口又一口,就是没注意。可见刚刚在那京华楼,她还真的吃没多少欸。 其实也别太为难冰心,她本不是要求餐餐要有这般奢华的,只是这些野外求生的日子过得太困苦,让她常怀念以前在白虎国白杨镇,那自家的厨娘手艺。 刚刚冰心被大太阳给折磨得满腹委屈,好不容易坐下来喘口气,才喝杯凉茶,她现在可是真饿了。 园掌柜一听到,神情丝毫无任何不悦,赶紧让那小二去厨房多叫几盘r过来。 桂严见此,那眨眼的动作更是频繁,只因为冬悸酒楼的「r」g本不便宜啊!他们口袋这几个小铜板,能够吃上一桌素菜也就算了,哪还点得起这些r啊! 当冰心终於注意到猛给她暗示的桂严後,她咬著筷子,一脸天真好奇问:「桂圆,你眼睛抽筋了吗?」 桂严此刻真是连想哭的心都有了。 冰心说完就放下碗筷,伸手欲要往他脸去。这几日自动帮人看病实在看惯了,现在只要有人一个身体上的不对劲,她就自然的想前去了解,诊断,甚至开药。 却在还未到桂严的脸时,就被拓抬手给握住了手腕。 拓淡淡说:「还有人看著。」 噢,这就是职业病啊。冰心恍然,讪讪缩回手,悄悄看往那园掌柜时,却见他欣喜无比。 冰心古怪之间,只闻那园掌柜开心的说:「姑娘可是在京华楼现身的医皇?」 察觉到他那眼中一丝j明闪过,冰心下意识了面具,警惕的看著他。 因为魅古老大的产业可不只有单单的食衣住和钱庄,另外那底下还有个负责暗中搜集大小情报,然後再高价脱手卖出的逍遥馆…… 逍遥馆逍遥馆,真是让冰心够不逍遥的。不知为何,江湖上那麽多大人大事不管,偏偏爱追著她这个小人物屁股後面跑,就因那江湖上只闻不见的《济世册》,害得她都要感觉自己没啥隐私了! 瞧,不过才刚刚发生的事,他们这会儿就知道!风声可真好! 冰心现在真是後悔,自己不该这麽闹脾气,去别人店里闹场的,还习惯x的把自家经营的冬悸酒楼给捧上天……当然,虽然说的都是事实啦。 罢了罢了,反正有面具做遮掩,承认医皇比起自己承认是他的头顶上司要好得多了。冰心暗忖。至少医皇没被通缉! 「我就是。」冰心让自己摆出善意的笑脸。虽然面具挡住,大家看不见,可是由温和口气的表达,总也能感受出一二吧? 园掌柜听完更喜,必恭必敬的提出接下来的请求。 原来是最近天气闷热,可恶的小病毒特别爱作怪,感染力更是让人畏惧。那东方十尺处,京华楼对面的春璎院,里头不少女子身受其害,常出些小病小痛,轻则头晕腹痛稍感难受,重则就是脸上出些疹子痘子,甚至无法见客,导致春璎院的生意受到严重影响。 冰心想,都要过季成夏了嘛,姑娘们喜穿少又爱用胭脂香膏,排出体外的汗和那些香料混合,受到凉风一吹,这不?马上就中枪了。 可怜其他人得这些病倒是还好,偏偏春璎院的姑娘有病又不能老对外宣称,因为容易造成负面形象,想人家春璎院的姑娘都如此娇弱、不耐风寒……总之,若他们一次两次、一个两个倒也还好,可到了第三次第三个,这就实在为难了,尤其是那类有损颜面的病。 请大夫来看,偏偏城里的几乎又都是男大夫,啥私密隐私的病还给不给人诊呢?而医术好的女大夫又真的少得可怜。 因此园掌柜在听闻风声,那金面具医皇来到城里的时候,就一直满心期待,後又听到她在对手京华楼里,大赞他们冬悸酒楼时,园掌柜心情更加喜悦万分。这才冒昧对客人的他们提出要求。 当然他也不会让冰心做白工,园掌柜先是安排他们到酒楼最顶层的第七楼居住,想要什麽、想吃什麽,统统交代负责照应的小二即可,这段看诊期间内全部包吃包住,还有包穿。 末了等这段期间的诊治结束後,他们若要出城离开,园掌柜答应还会给冰心他们相对酬劳,算是看诊费。至於药材什麽的自然都由冬悸酒楼他们全权吸收。这怎麽算都是笔优渥的好交易啊!冰心当下笑呵呵的直点头,成交这件事。 当然她绝不会傻到贸然询问:春璎院的女人病了,到底干你冬悸酒楼什麽事?还有包吃包住就罢了,什麽是「包穿」? 咳咳,不得不再重复提醒、温习一下魅古老大的旗下产业。 食,冬悸酒楼。 衣,秋恬坊。 住(其实也可以算是「乐」),春璎院。 钱,自然就是夏憬钱庄。 最後一个逍遥馆,则是混合以上人声场所得到的「情报」所组合成的地下组织,据说跟同样以此为生的御容堂是个暗中互相较劲的对手。 所以,当园掌柜拿出可以通往春璎院和去秋恬坊购衣的亲笔信函,冰心并没多加注意,就收至衣袖了。 这件事很快就这麽成交,一来是冰心他们现在实在用钱用得紧,都要山穷水尽了,二来是掌管「住」,也就是各地春璎院的总管眉嬷嬷,好歹是同事,多少卖给她一下人情也不错。 於情於理来说,这都是非常划算的交易。冰心真感觉自己赚到了。 在饭後上楼时,小二恭敬的带领他们到顶楼的新房间,共分了三间,可冰心却走至其一房间,回头笑道:「你们准备两间就够。」 小二会意,点点头,正请拓和桂严到另一房间时,拓却显然不动。待小二要重复呼喊「公子」时,反是桂严自那房间进去後,门就这麽关上了。小二傻眼,後来他亲眼见到拓迈开步伐,进了冰心的那房间,随後轻轻带上门…… 作家的话: 最近在鲜系统@@a 看大家布置的有声有色(?) 我也想把专栏弄漂漂一点…… 可说来惭愧,我实在是这方面的苦手啊(抹脸) 到底要加啥语法才可以弄连结弄按键甚至弄个即时聊天所呢? 部落格的语法有效嘛……(思考) 还是我放图充个版子就好? ☆、59百毒不侵 小二的脸色发白,这种情况g本什麽都不用想了。两间房,桂严一间,冰心和拓却是一间!孤男寡女的同住一间,不就代表他们已经…… 完蛋了完蛋了,这下天真的要塌下来了。 ———*——*——*——— 房内,两人洗漱完毕後,乖乖和衣入睡。 拓睡在外侧,冰心自然在内,两人相距至少五十公分,也好在这床不愧是顶楼高档的,不会太小太窄,这样的距离似乎也刚好。 灯已全熄灭,静谧的空间总是让人特别兴起想说话、找乐子的念头,冰心就是这一类型。 望著几乎背对她,睡在床侧边沿的拓,冰心狐疑问道:「我又不是什麽妖魔鬼怪,为什麽你总是睡得离我这麽远?」今天又不是同睡的陌生第一天?他为什麽老睡得这麽远啊? 拓的宽大背影毫无回应。冰心无奈接道:「好吧好吧,摘下我这面具,我就成了妖魔鬼怪了。」 拓的身影这次微微动了下。 冰心装瞎,装没看见,继续哀戚道:「哎,脸这麽丑,也不是我愿意的呀。尚未毁容之前,我虽称不上好看,但起码和其他人相比,也是不差的……」 「不会。」拓这次翻过身来,继续说:「你不丑。」 黑暗的空间却彷佛感受到拓炙热的视线,藉著窗外月光,冰心注意到了拓脸上的神情是如此诚恳和认真…… 「哈,终於把你给骗过身了吧!」哀戚才维持个几秒,冰心马上原形毕露。 拓的脸依旧毫无表情,可仔细点看,却发现少了刚刚的炙热和认真,他冰冷的面庞完全没有融化迹象。接著他一字不坑的转回身,继续背对冰心了。 「欸欸?干麽?生气了吗?别这样嘛。不过……後头那三个字我挺中意的,是女人听见都该顺耳的!」冰心呵呵笑了一下,小小蹭了位置过去,至少离和他的距离缩短三十公分有了。 自从被破面後,还真没有人在看过她的脸庞後,说「不丑」的。 虽然知道每次这样说的对方,大半部份都是无意,但是这话出口後,冰心还是感到不悦,丑就丑呗,到底碍你啥事?咬著内心事吞下去就好,何必说出来让人尴尬难接话呢? 当然她也很受不了,你明明就看到这张丑脸,却硬是勉强挂著微笑、奉承讨好的说「不会丑」,不然就是拍你马屁,反说很美很漂亮的这类类型。冰心每当碰到,都得努力克制自己不要问出这话——你到底是眼睛瞎了还是天生的审美观不同啊? 因此,对於这张会吓人的陋颜,冰心一直都是用东西遮挡著,不让人瞧见的。她就连睡觉也不摘下,一方面是因为怕刚抹上的药给弄到,且戴著面具,药效会更好、更双倍。至於洗脸了话,每次只有在换药时,冰心才会顺手洗这一把。 所以犬山寨大大大小、上上下下还真没有人看过冰心这陋脸的,就连鲁大山、桂严都没有。只有拓曾经无意间的匆匆那一瞥。 说到那次也真是个意外,说到更早之前……会认识拓的原因了话,或许也是这麽一个意外。 那个换药当下,陋颜被人看见的那刻,让冰心感到一阵难堪。脸因为脑羞而红成一片,都要到耳g子去了。转身之後她尖叫喊著「出去」,之後再没跟拓说过半句。 那时是在某一村庄滞留,帮忙诊治村民病情,可还没踏入犬山寨,拜访鲁大山的时候呢。 冰心挂意於这点,脑中情景挥之不去,夜里终是下足了决心,快马奔出村庄,也不管之前和拓有过怎样的说法了,护卫不护卫,都随便了。冰心回想那时,或许是因为怕被拓抢先一步提出「拆夥」吧?既然如此,不如果断的结束这一切!先下手为强! 毕竟搭档有著这麽一张可怖的脸……她实在受不了别人嫌弃和异样的眼光。 可却没想到,快马骑了段时间,拂晓时分,冰心听到除自己这匹马外,後头还有另一马蹄声。抽空转过头看,居然是骑著黑色骏马的拓。 冰心的心情顿时复杂,原来烦躁的郁闷情绪,不停懊悔自己换药时不够谨慎的心态,几乎化为一空。她猛的停下自己棕马,拓也在不远处渐渐停下那黑马,只馀缓步靠近。 冰心还记得当时涌现出来的温暖感受,好似只要一眨眼,就有泪珠能悄然落下。即使冰心并不爱哭。 她声音乾哑,只因为这一事烦了一夜,自晚餐过後再没喝水进食。那时她哑音问:「为什麽还跟来?」 拓的回答永远是这麽简单明了:「我是你的护卫。」 冰蓝的眸中毫无任何轻蔑和虚伪,彷佛永远都是这麽坦荡自然,或许,这就是他的x格吧?忠於人之人,如此……单蠢。 冰心摇头,讽刺一笑:「不对,护卫是骗你的,聪慧的你早该知道。哪里来的,就哪里去吧。」 她不得不承认,当时为了那把黑刀,到这之後的相逢再会,她是真的有了要捉弄他的心,所以她故意骗他。 「我没有了记忆。」拓神色黯淡,明亮的眸子似乎笼罩一片灰。 对,他没有记忆,所以才会在她身旁,只能在她身旁。 神游的思绪突然归回,冰心见拓从刚刚开始就没回应,猜想对方也该是累了,毕竟在今天以前,昨天可都还是走山、走水路呢,不累才奇怪。 冰心也不再闹他,翻身躺下,看著拓的背影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快快陷入沉睡中,有良好的睡眠品质,才有良好的j神保障。 这几天可还要到春璎院为姑娘们看诊呢。依据那园掌柜的安排和贴切周到的服侍,可见这看诊一事绝非一两天就能够结束的,还是快快养足j神,明天好完成这份高薪工作吧。 终於可以吃好、穿好、睡好了,自出了神仙洞、出了盼月谷後,真的是旅行了一段时间了……冰心内心无限感慨。 到今天,这短短地两个月,感觉对冰心来说是这麽漫长。或许,挂念的东西太多,绕过的圈子太远,订下的目标太高,才让自己这麽焦急暴躁吧?明明一年前不该这样的。三年啊……於游戏胜负来说,和现在需要的时间相比,实在是太短了啊。 ———*——*——*——— 那已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冰心自在神仙洞等身体调养好後,已匆忙过了一月。她在离洞前,顺手抓了几株药草,小心收藏好、安置好後,她带著简洁的布包,熟门熟路的离开了神仙洞,途中踏过毒气沼泽,也完全无事。 当然她脸上蒙了个白布,只露两个眼睛的小洞、鼻子透气,和方便嘴巴说话等地方。其他损坏难看的伤疤可是遮得紧紧的,一来是为了上脸上伤药,二来也是怕吓坏路人。 话说这一个月的时间,冰心调息身体时猛然发现,原来自己居然是百毒不侵的罕见体质。 拿上回不小心到毒物的事来说好了,事情发生时,冰心当下保持冷静的寻找该毒的解药,却没想到这一沾就会有入毒痕迹的状况迟迟没发生,她抬手看了大半天,左右上下都找不出点端倪,对此毒草的了解不可能有错的冰心,当下推断这个「百毒不侵」的可能x。 之後她又做了不少测试,最後连整株毒物都吃下了,手边紧紧握著的解毒草就是没有发挥功用的馀地。 当这样的结果被推断、证实後,冰心终於知道为什麽这些机关动不动就来个大毒小毒了,如若这些机关是为自己而设置的,那麽毒气对自己没造成威胁和影响,这样的解释就合理了。 遥想初次回这盼月谷经过的机关时,那时毒管里头的毒气的确对自己毫无作用,冰心惊险下也只当作自己好运,认为毒管送出毒气前可能较微弱,不会产生什麽大影响……却不然,原来自己就是这些毒物克星! 盼月谷最危险难缠的机关就是石、丝、毒。石了话之前已经充分领教过,各式各样的变化都有,千奇百怪、层出不穷。丝了话就很费力,而且杀伤力极大,一被启动,真的要不死都难。因此触发点非常少而小,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的过,因为考的不只是迅速反应,还有那高难度扭转的轻功。 好在那段带人入谷入住的时间,一直都没被人给启动。 最後一个才是毒,基本上对冰心没有太大威胁。 得知这点终於让冰心松了口气,同时於行走方面来说,这神仙洞对她更是畅通无阻。毒沼泽、毒管毒气,冰心全然不怕,也不用担心在行走哪地方前,得先花时间做个防备措施了,因为她在这神仙洞里,简直跟逛自家後院一样,完全行走自如。 也是在後来才发现,盼月谷被四国封锁、看顾起来了。冰心无奈的同时又很庆幸,这神仙洞的天然毒气沼泽,真是大大救了自己,不然她早行踪被发现,可能小命就真的玩完了吧。 一月的修养後,冰心有些怀念盼月谷的那屋子,纵然知道已被烧毁完全,知道有四国的兵轮流把关,但忍不住还是想在出谷前去看个一二。 作家的话: 回想篇终於开始了(?) 不晓得大家看得观感如何?会很突兀吗?xd 这样安c了话。 话说今天要报告一个坏消息qaq 存稿不足了,最近年底忙得紧,我没办法两边齐顾(上与现实) 再加上这专栏曝光率太低(我弄不好美美的样子orz) 所以……若是要维持日更+补足草稿,只能缩字数了(抹脸) 大概还是会像之前那样分上篇和下篇…… 但若是时间足够,会考虑一天二更,以上,若有不便请多包涵。 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咦这句话好像(! ☆、60有一口该忘的,她没忘 或许是她曾经在这盼月谷里,被「丝」的机关给训练出来的因素吧?冰心的轻功真不是普通的好。她很快的溜过四国士兵的看守范围,顺利来到了那两间主房。 果然,这里什麽东西都没有了…… 或许是早被柳夕姬他们给搬走了吧。与其落入别人手里,冰心倒是很希望这些东西能够葬送在火海,付之一炬,给自己留个完美的句点也不错。 不想让人瞧见、不想让人知道、不想让人占有……所以宁愿希望毁掉。 可惜事与愿违。 後来她再度回了自己那间房,感慨的看了这住一个月……不,其实不只的地方,她实在只能叹气。 里头化为灰烬,空空如也,要不是旁边有g被火残烧的断梁,那梁上有屋内曾经挂著的摆设兔纸灯,冰心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来到「自己房间」了,毕竟四周断垣残壁,真的只能用废墟二字来形容了。 无奈间,冰心欲转身离去,眼角却注意到了那已被烧毁的面目全非,焦黑一片的那兔纸灯骨里,似乎有个闪亮的东西。她奇怪的走去,伸手探入,冰心拿出的,居然是个边缘微焦的小铁盒。 冰心倍感讶异之下,缓缓把那铁盒给打开。发现盒内有一张被折起的字条。 这个是……下意识的紧张,吞了口唾y,冰心缓慢的把字条给打开,那手指居然有些微的颤抖。 字条上赫然写著:不想忘掉一切,想和大家永远在一起。 就这麽短短的一句,不过只是个「想法」罢了,是个愿望、是个单纯的描述。里头既没写著有关游戏、任务的提示、也没有如何攻略虚幻女神的法子,如此毫无用处且让人不著边的东西,却是让冰心微微一愣。 有这麽一瞬间,冰心大脑想起了许多声音,其中有自己的,有另一清脆悦耳的女音,还有那非常温醇好听的男音……一个画面渐渐浮现出来,那是记忆的片段,只是那却是不完全的。 因为冰心可以清楚的听到里头声音,但是却连面孔都看不清。 〝这是什麽?″冰心认得这是自己的声音,她非常肯定。 面前一白色的身影,一头蓬松白发,看不清眼睛颜色,看不清脸蛋模样,只听到那好听的磁音这麽回答自己:〝明天……就是约定之日了。写个东西给自己吧,我们三人将会重新开始。″ 後来另一女子安静的从这白色身影的背後出现,把这张小纸条恭敬地平放在桌上。 〝呵,这麽做完之後呢?那东西……还是得喝下吗?″冰心的声音多了几分无奈。她看见白色身影手上端的那j致长盘,盘上有三碗白水。 〝你心里……其实早该清楚的。″ 是的,她知道这是什麽,更知道这代表著什麽。喝下那些白水後,记忆将会归零,大家真的要「从头来过」了。 可是……如果可以,她并不想! 这样如此强烈哀怨的心声,冰心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现在自己的,还是那个时候当下的?她有种在自己脑波记忆中,浑浑噩噩、载沉载浮的错觉。 後来冰心听到自己的声音带著哽咽,哀戚道:〝我是明白,可总希望能有那麽一点点的……侥幸。″ 後面一片静寂,只留冰心满是哀伤的声音继续道:〝当然我也了解,你们已经给了我很多侥幸,甚至替我争取到这些侥幸……″ 只是,她还是想再奢望一点、她很贪心,一直都是。 另两人没有回话,可见这次真的再无「侥幸」了。 想到这儿,泪水毫无预警的掉落,冰心低头看著被水滴浸湿的纸张,咬著唇,就这麽盯著那白纸哭了许久。 等注意到白色身影和那名面貌模糊的女子。都还站在她的旁边,耐心等待著她的情绪发泄後,她才猛然惊醒。 不能再给他们造成任何困扰和麻烦了。 冰心急忙回神,用袖子慌乱的擦擦眼泪,却突然被轻抬起下颚,白色身影仔细的拿起绣帕,一如往常的轻声说:〝别动。″ 接著他认真的、小心翼翼的帮她擦掉脸上泪水。 他从不对冰心说「别哭」,但却总是在她哭完之後,帮她擦拭这些悲伤泪水。 一旁的女子拿出了新的一张小纸条,似乎隐约可以看见她那浮肿的眼睛,接著她苦笑道:〝来,我们坐这儿写。″ 写吧,写吧,这已是无法避免的了。所以,写张字条吧…… 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照往常,是这名女子小心的服侍,她在一旁专心磨墨,冰心面对白纸,丝毫没有任何犹豫,抬手提笔就是写下:不想忘掉一切,想和大家永远在一起。 一句点才刚打上,毛笔自纸上离开,白色身影却突然出现在冰心身後,大掌蒙住了她的双眼,轻声叹息:〝这不行,这只是愿望,你得留张字条给今天过後,将失去记忆之後的自己。″ 连这个愿望都不能实现吗?冰心感到委屈,泪水顺著白色身影的手掌缓缓落下,一旁伫立的女子紧咬著唇,拼命忍住,似乎不想让自己不小心发出的声音,更加影响冰心的情绪。 分离是一定要来临的,怀念,不舍,好希望能有逆转的馀地,好希望能有奇迹的出现,可惜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 白色身影拿起了那张字条,他垂下眼帘,只小声喊了身旁那一女子:「芸娘。」 那女子听见,小心接过这字条,并加以折起来,她从抽屉中拿出个小小的铁盒,把字条放进去後,只轻轻一跃,那娇小灵巧的身子迅速消失於原地。 她把纸条顺利的藏入了屋子桥梁下挂著的粉兔纸花灯里。末了待她落地後,还对冰心比了个「嘘」的动作。冰心泪眼笑望。 因为他们没有加以毁掉,已算是最大的让步了。 〝再写一张。″白色身影轻声提醒著。 冰心犹豫片刻,终於写下了第二张字条,给失去记忆的自己。 收笔後,白色身影点点头,先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张纸条,後来那字条凭空浮起,背面赫然出现个复杂的七圆花纹的图腾浮水印,再接著,这字条就这样消失於桌面上了。 只因这场游戏所留下的字条,都得等时机、契机到了才能够找到、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现在的冰心终於明了这一点。 待这些事情都完成後,盯著手中那白水,冰心思索许久,仰头爽快的喝完。但是,这个时候的她,却偷偷留了其中一口。 有一口该忘的,她没忘。 记忆到这边,冰心终於明白自己为什麽对某些东西会有印象,却独独忘了人、忘了事,甚至常有熟悉怀念的感觉。她拼了命的想要去追寻这种感觉,但却总是悟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是那一口留下的因素。 然後其他的,她真的全都忘了。 在他们的包容下,他们容许了冰心这不该有的字条的存在,也容许了那一口没喝完全……原来啊原来,原来是这麽一回事。 他的家人,白色身影,跟一位名叫做「芸娘」的女子,现在,这就是冰心对於一年以前,所拥有的全部了。 泪水突然落下,明明冰心对他们g本没什麽「情感」,想不起跟他们的关联,但还是……还是克制不住这种从心头上忽然涌现出来的悲伤。她随手抹了下脸。 好怀念那样的时光,却想不起那样的日子,这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悲哀!离开盼月谷,还能找得到吗?出了山谷,他们都在哪里呢?会碰见他们吗?冰心满腔情怀只能化作每一声的叹息。 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情了。 好比说,踏入这场天地游戏,还可以写第二张字条的吗?莫非这是因为自己得「从新来过」,记忆归零才……照这样推断,那第二张正式的字条到底在哪里?有什麽样的线索吗?会关系到第一张的任务吗? 在冰心遗忘的记忆中,连同那第二张字条上的东西也一并忘个一乾二净了。 这可真是头大,不能够慢慢等字条自己出现,其实冰心首要就该主动寻找才对!只是她毫无线索可寻,手边的消息和能善用的管道於目前的冰心来说,真的太少了啊! 在这房间内来回踱步,思索一番,冰心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气息,她迅速的把纸条放回铁盒,铁盒再放回衣袖,想也没想就快速从另一地方溜走了。她虽然很想看到底是谁这麽无聊,跑来这废墟、啥都没有的地方观光,但可不想被抓到呢。 不然一个月前的假死坠谷可真是白费了。 大门口全都是四国士兵,冰心无法通过,因此迅速绕回神仙洞,欲往真正的盼月谷後门走。从神仙洞最尽头的地方一直直走,到底、无路时,冰心往平面的墙壁了,她知道微微突起的是陷阱。 後来轻松开启了这眼前石门的机关,冰心终於可以离开这神仙洞了。只是目前还在盼月谷的地盘,是无人知晓的地方——东边的无名山。印象中冰心很少来这边,所以对於此山也感到格外陌生。 作家的话: 真是要冷死我了。 最近天冷,请大家务必注意保暖,好好保重喔:) 真高兴又多收到一张票票~每一张对我来说都是份肯定和鼓励 先说声谢谢罗,未来还请各位多多指教w ☆、61弄假成真弄真成假(上) 原来神仙洞是在西边的,沿著地洞直走,来的却是东边的山,也就是後门出口的路。盼月谷四山环绕,是个天然的屏障这点她可还没忘呢。所以後门是山路,她并不觉稀奇。 只不过冰心脑中记忆的这道後门,却是极少使用,一般出入往来也都是正门为主,似乎这里……曾经发生过什麽不愉快的? 哎,总之,目前也只有这地方可让自己出来了,再待在神仙洞,天天啃药g吃药草的,她都要发疯了。 神仙洞是仙药圣地,不能升火,让那灰烟妨碍了百药生长,也好在有那一墙的夜明珠,让冰心免於瞎子生活的困扰。 里头自然没有锅碗瓢盆,也没有什麽新鲜食材,不能烹煮食物就算了,自己伤又没好,她不敢贸然下山,就怕行迹败露被人给喀嚓掉。所以这一个月啊,冰心真的是过得非常辛酸坎坷啊!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要哭了。 决定了,为了犒赏自己的努力和排解这些日子的委屈,一到山下她就冲去某一大饭馆!她想吃饭!那热腾腾、粒粒分明的白饭!她想吃菜!大油大盐炒起来的菜!她想吃r!那鲜美肥块去骨的r!她还想喝酒…… 呃,为了避免正事被扰,这点还是忍著吧,她知道她喝酒一向只发泄情绪用,是真的没酒量的。三杯下肚还可接受,十杯下肚呢?没过个一两天,冰心是不会醒的。 再度把石门小心关上,那石门与旁边草色为同一种,阖起後,乍看之下当真无缝,谁也不会想到里头居然是通往神草妙药的神仙洞。之後转身,冰心面对这些碍事的茂密杂草,只有微微挥开,并无砍下,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石门的另一遮掩物。 後来冰心依照浅微的行走印象,欢乐下山了。 在这陌生的山路上,没有印象、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小心谨慎较为妥当。盼月谷的范围还没过去,什麽事情发生都不奇怪。冰心可不想再体会一次那种「意外」了。 什麽意外?就是一个月前,带著天下地衣他们走去那石洞机关,冰心为了那玉坠子折返後,却被突起来的石块给打下,彻底栽了,还平白无故浪费一堆血的时候。 想起那次还真呕。 因为冰心在淡淡记忆回归的瞬间,终於明白了这机关的修改,原来都是那「芸娘」负责的。芸娘为掌管盼月谷大大小小的生活琐事,忙得很,怎会无事去留意到那机关的状况呢?所以啊,这加强石洞机关的点子,自然不是她提的。 那麽到底是谁?冰心想到这儿就更加郁闷了。 没错,就是以前的冰心自己开口的! 自己顽皮、爱无事找事做,主动说这石洞有破绽,要求修补,甚至提出这改良方法!却没想到,最後那石块的用途,非但没有帮她把敌人给挡下,反是先给进谷的自己来了个大重伤。 哎,这叫什麽呢?多此一举啊!g本成事不足败事有馀嘛! 所以说啊,想不起记忆什麽的,忘记自己做过了什麽的,这些都是最讨厌、最让人烦闷的了。冰心哀怨想,脚下的步伐却不急,她慢慢的走,好似悠閒地散步。 这轻松悠閒的外表下,谁都看不出来,冰心其实已经哀怨、哀怨再哀怨了个千百回了,她绝对是心口不一的最佳典范。 之後她走了将近一时辰,终於离开山路。冰心觉得口渴,印象中这附近有条溪河,於是她往那地方寻去,就想喝个两口水再继续上路。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碰见了拓。 正面朝上,躺在浅溪河里,紧闭双眼的拓。 是那腰间配挂著的金边刀鞘,藉著太阳光的一闪一闪反s,让她间接发现了它的存在,也由它认出了他的身份。之後的冰心每当回想起这件事时,都总是觉得神奇。若是当初没有那把黑刀昊昂,今日冰心也不会跟拓相遇、相识、甚至相知吧。 因为她那时可还没忘记,在前往盼月谷路途的那间小茶馆,这抢了她前世刀子的混帐! 呃,错了错了,应该是好心借她武器,让她成功砍下的敌人首级的恩人……当然,她原先并不想大开杀戒的,更当然,她真的认为那把刀子是她的啊,不过是前世,今世的她来晚一步,这刀子无法属於她,实在是让冰心有够遗憾啊。 作家的话: ☆、61弄假成真弄真成假(下) 这麽说,踏入这场游戏的武器……神明时期所留下来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呢? 愔愔有了璇玑,柳夕姬有了弑泉,南g磷再不济也有了琠璃,那麽自己那一把,究竟又在哪里呢?前世的自己不会真的只有留那百宝箱吧?那杀伤力强的也只有手枪和炸药啊…… 不会跟人对打还得开个枪、投个那数量有限的大规模炸药吧,想炸别人要是距离没计算好,连自己都被炸到岂不可笑?何况那子弹也是有限的啊!里头又没补充弹匣,这不就代表她每一次跟人对战都得限定名额吗? 噢,别蠢了!最重要的冰心可是刀中好手啊!怎麽可以不给她刀呢!!!! 於是冰心很嫉妒,又很羡慕的看著他腰带上配挂著那把破坏力超强的黑刀。如果那能够是自己的,那该有多好呢?不如趁这时间占为己有好了,反正对方也还没醒…… 抬眼看,他身上穿著衣装,那时冰心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且怎麽看他,都不像是在溪河沉睡养神的样子……呃,应该也不会有人真会睡在河里吧? 那一身玄黑紧衣全被河水给打湿,修长的四肢和矫健壮硕的身躯一览无遗……冰心咽了口水,这家伙身材还真不是普通好欸!练武练成这样,可真让人羡慕的。正想到这儿,冰心才猛然回神,坏了坏了,现在人命关天,也不晓得他是死是活,应该先救人才对! 於是冰心小心靠近,抓开那蒙住半面的黑布,俯身探鼻息。此人果然命大,只是昏迷罢了。微弱气息?没呢,他活得好好的,身上也没啥伤,唯一推断大概就是……他不知怎搞的,从上头溪河摔下,几经冷水冲刷後,漂流来到这平河里了吧? 而且想不到他样貌……还真俊朗啊,高耸眉峰,翘鼻薄唇,整个搭配下来这张脸啊,啧啧啧,很是英俊帅气,他现在脸色苍白而毫无血色,气不虚,但再这样泡冷水下去,迟早阵亡吧。 迟早啊……冰心扼腕的看著那黑刀,刚刚心头的想念居然成真,反正最後他也会死,也会沉睡不醒,那麽刀子换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吧? 此刻想要那把黑刀的欲望,已经把冰心刚刚那紧急救人的念头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接著冰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伸手就是要夺取黑刀再跑,至於能不能拿在手中,能不能在战斗中拔出刀鞘,会不会又被那冲气灼伤?这些都已不在冰心的考虑范围内了!因为取刀最重要!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当手碰触到黑刀时,冰心脸上笑容绽放,轻功施起正抬起脚要溜时,那把黑刀的主人却突然反抓住冰心的手,力道极大,冰心想甩开,却是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冰心吓著了,以为主人醒来,这做贼心虚的感受她今日初次体会,脑筋迅速打转,再不勉强拿刀了,她匆匆放开,接著不分缘由就是哭趴在男子这被河水载浮载沉的身上,凄厉喊道:「你张开眼睛啊!快醒来!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啊……」 哭得如此恸绝,好似这眼前男人跟冰心真的有什麽关系的样子。 却不想,冰心这力道过猛,男子原来漂浮的身子一上一下,本无事的脸庞硬是生生被灌了水,口鼻难受,让他猛的一阵咳。接著眼睛缓缓张开…… 不好!他还真张开眼睛了!还真醒了! 瞧见对方依然无放手趋势,冰心咬牙,要假就假吧,弄假成真弄真成假,来就来吧,咱不怕! 於是冰心故作欢欣语气:「太好了?你醒了吗?现在感觉如何?来来来,前面有处小村,我们这就过去、这就过去……」 接著冰心也不管对方是否要开口说话,她靠著内力加持,把这一大男人的体重给撑起来,扶著他一拐一拐走路,冰心最後终是把他给「扶」到村里的床上了,可怜她的,连最初那两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到。 来到村庄,应门的是对老夫妇,他们在看见浑身湿透的他,以及半身也遭殃的冰心,面上纷纷大惊。 冰心乾笑说不小心游玩落了个水,於是恳请借住一晚。那老夫妇听到後忙点头、直开口说好。很快的热水、姜汤、棉被什麽的都送上,眼看那男子又闭起眼睛,老夫妇颇担心,直说要出门去城里请大夫。 城里离这儿有段距离。冰心已对这老夫妇的温暖帮助感到不知所措,瞧他们这举动,忙说她会医,请他俩老别担心,这才相安无事。 冰心微看了下那男子的状态,把脉诊断後,才知道他刚不过是一时间x的清醒罢了,现在只是疲累休息,其实也没到昏迷不醒这麽严重的地步。 ☆、62骗局开始(上) 看著他一身湿衣,又看了那把黑刀。冰心这次迅速拿起,拿在手中把玩,对方却再没有反应。 其实现在拿了再跑,似乎也是个好机会?好歹她也帮了他,带他来到了这村子了嘛。不然再继续泡冷水下去,管你有没有内力护体、又是多麽强健体魄好了,身体总会泡坏泡烂的吧。 一命换一刀,这是非常好的买卖呢。冰心这麽想,也决定要这麽做,可在出了这简陋房门几步後,良心却突然微微刺痛,就好像同时被好几g针扎著,实在难受得紧。 仰天叹了口气,有这种良心在,她这辈子真的很难成为大奸大恶之徒了。当然这只是口头形容,才不是她的未来志愿呢。 认命的再回房里,冰心认命的把黑刀乖乖放在桌上,认命的卷袖,把这家伙身上的湿衣给脱个乾净了,拿起乾布快速抹过他健美的躯体,忍住流鼻血冲动,不停的在心中念:我这是在救人我这是在救人我这是在救人…… 接著再快速给他套上老夫妇备好的乾衣裳,等大功告成後,冰心才如释重负般的欲离开房间。她下意识探自己鼻下,好险,没流血出来,不然为这种事浪费那宝贵的血y,还真是太不值了! 冰心开门,踏脚的瞬间,她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下安静、被放置在一旁的黑刀,就这一眼,她似乎下狠了决心,快速转头,也快速的带上门匆匆离开了。 不属於她的东西,强求也不行。 冰心其实心里明了这一点。或许那前世是她的东西,可这一世……注定不是。那就还是还给人家吧,顶多……顶多,羡慕的、贪婪的,能够再多看它几眼就好了。 夜里,冰心在享受完老夫妇的家常菜後,满足的欲要回房,但却突然被他们给叫住,说那位朋友多少也该吃点东西,於是额外再弄了两颗热馒头让冰心带回去房里。 冰心心里暖暖的,这村庄不过就只有几户人家,四周几乎是果树,也没什麽好店,这样一个不繁华的地方,生活上其实多少也有些勉强,但这老夫妇对他们却是极为细心贴心……感激记在心里,冰心畅快回房。 打开门,瞧里面还昏暗黑漆的,那家伙一定还没醒床。 冰心自然的点上油灯,也是在那瞬间,一股肃杀之气蔓延,且一双如狼似虎的冰蓝眸子就这麽紧锁著她,好似猎与被猎的关系……这份压迫,让冰心有那麽几秒觉得呼吸困难,额头上冷汗缓缓滴落,冰心想起後头的门还未关,似乎现在要退,不是不行…… 无来由的,她生起了胆怯、想夺门而出的念头。 可冰心在眼睛扫到那把桌上黑刀时,却莫名的镇定了起来。她想到,她究竟……是为什麽要跑啊? 对,她干麽跑?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欸!他应该好好报答她的吧!为什麽立场反过来了呢?这怎麽行呢?怎麽可以乱了呢! 这不甘示弱的情绪浮起,推动了勇气,冰心非但无後退,还上前一步,眼睛回瞪著那冰蓝眸子,理直气壮的说:「这是你的晚餐!」 来到小木桌前,她重重放下盘子,盘上的两颗馒头很配合的齐齐跳了一下。之後冰心转身把门给带上,再回头面对那床上彷佛猎豹、散发著危险凶猛气息的男人。当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完成後,原来的杀气和浓重的压迫居然消散。 那男子也转移视线,直看著木桌上「这盘晚餐」。 冰心狐疑他怎麽不下床开动,好歹他肚子也空了一天了吧?於是上前拿了那盘馒头递给床上的他,没好气说:「快吃吧,还热著呢。」 男子看著冰心,先是犹豫了下,後伸手接过,开始吃了起来。 他一口咬下再吞,不急不燥,不像愔愔那样的慢条斯理,也不像傅子升的大口吃相,更没有南g磷的含笑浅嚐,他的吃法……莫名的,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好似他现在吃的食物是人间美味,多麽可口无比。 冰心打量著时,对方已经解决了这一巴掌大的馒头,他抬眼看著她,眸中有的是不解。 不解?不解什麽呢?冰心突然来了兴致,把刚刚的什麽压迫气息全给抛之脑後,她笑笑的把木桌的木椅给搬来他床前,笑看著他。 对方见这举动,楞了下,後又看了自己那盘馒头,以为对方那份在自己怀里。他欲端给她时,冰心开口:「不了,我刚有在老夫妇那边吃。」 那男子听了,这次再无犹豫,继续吃第二个。 ☆、62骗局开始(下) 待他吃完後,冰心继续用著打量的目光看他,好奇一问:「喂,你怎麽会在那溪河里呀?」不会真的在睡觉吧?还是不小心落水去?可是眼前这男子的功夫明明高过自己欸,当时那来无影去无踪的速度…… 谁料男子思考了一番,简短回:「不记得了。」 啥?不记得?现在这是在演哪一出的戏啊…… 冰心皱起细眉,再问:「是不记得怎麽掉进溪里的,还是不记得所有事?」此刻她已经彷若自然的把他给列为「自己掉进溪里」的意外事故了。 那男子低头沉思後,又丢出这麽一个霹雳:「……全都不记得了。」 冰心眼睛转了下,狐疑、惊愕、打量纷纷都来,她突然反应极度夸张的问:「我呢?我是谁?你连我都不记得了吗?」 废话,人家本来就不知道她是谁,可冰心就是坚持的想这麽一问。 男子再无任何犹豫,直开口:「都不记得。」 「噢天啊……」冰心抱头,一副伤脑筋的样子。她虽懂医,却不是合格的医师,也没有药师执照,更要紧的是,她会看内科、懂外科,却是对心灵科这类没概念。 丧失记忆?短期的还长期的?脑内瘀血关系?还是落入河里时,撞到了大块石头、撞坏了脑子记忆?这到底怎麽搞的呢这情形…… 偷眼瞧见那男子的一脸茫然,且还带著丝丝懊恼,恐是为自己的失忆感到烦躁吧。冰心偷笑,这情形实在非常好,稍早之前说到哪儿去了呢?说得不到黑刀昊昂,至少三不五时看看也好? 瞧,现在这愿望马上实现。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是谁,就留在身边收为己用吧!此时冰心已经坏心的在计算对方了。 反正短时间内无法回去魅古老大的身边,自己熟悉的商场又都是他的天下,她也不便改头换面再踏入……那不如让她来闯闯这个新鲜有趣的江湖吧。在这之前,首当其冲就是得找个可靠的人! 既然他功夫比她高,那体力活也一定比她强,在江湖结伴本就是要找个看顺眼、有体力、可为自己做牛做马的家伙上路嘛!这不,他样样都过关,不选他还选谁呢?何况瞧他现下只是忘了从前事,生活指不定都还记著呢。 「晤……那你还记得……你叫什麽名字吗?」冰心抱起一分希望问,她可不想还得临时帮自己的未来搭档取名呢,天晓得,她最不会取名这种事了。小花小黑小白小猫啥的,随口就出,她实在没取名慧g啊。 「我叫……」男人闭起眼睛,似乎很用力的回想了一下,之後才艰难的说出那个字:「拓。」 「只有一个字?」冰心好奇的又靠近了一点距离,她此时已经不知羞耻的坐到了人家病患的床边了。按照这块大陆男女授受不亲的普遍观念,其实冰心这种作法足够让旁人用诡异的眼光看著她了,只可惜这里没有旁人,所以她自然的也毫无所觉。 反倒是这位叫做拓的男子,虽然知道这种g深蒂固的观念,却也不觉得这有什麽。倒也没什麽反应,简简单单的点头应了一声。 得知答案的冰心笑开了脸,只知道自己名字?那真是非常的好!g本上天送来的大宝贝啊!不好好利用、留在身边,还能怎麽呢?夜里再不用吃药强让自己睡死,也不怕没人陪睡做恶梦,更不怕与人冲突刀伤擦撞意外什麽的流个血、月底变成喝血魔人了! 这真是……太好了! 冰心乐得眉开眼笑,她一高兴就捧起人家的整个脸,对他说:「呐,我跟你说,你记好,我叫做冰心,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府里的护卫,我们才刚结伴江湖,还有很多很多事等著要去做呢,非常忙碌。至於你为什麽会落水,我也不明白,那似乎只是个不小心的意外,可好在我终於找著了你,下次,不许再不经我许可,离开我的身边,好不好?」 这真是天大的大谎言啊。 拓本来就没什麽表情的脸,似乎对冰心的举动和这句话起了反应,而那种反应是正常人微微惊愕的模样,就不知道这情形用在拓的身上是多麽特别了。 良久,在冰心灼热、闪闪发亮的目光下,他低头,只低低的回了一声:「好。」 噢耶!真的平白无故得到了个护卫!冰心有种好事将要接连来临的预感! 而此时此刻,没有人会知道,拓这短短的一声好,就几乎是赔进了他的一生,包含所拥有的。同理,冰心那一句问话,这一骗局开始,也造就了後面两人命运相依相偎的一切开端。 作家的话: 63-66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63昂?王?皇?(上) 事情说好了,一切都好继续下去了。冰心那晚非常绅士的把有床的房间让给拓,自己去睡另一只有铺垫的地板房间,这天她想说才刚认识拓,还是别太吓著人家,自己慢慢的跟他认识、彼此熟悉会较好。 於是照惯例,冰心还是那颗安神药一颗,睡到了隔天中午,梳洗乾净的拓敲门时冰心才醒床。 一出房门,眼前的拓绑著乾净俐落的高马尾,黑色马尾长至臀部。他穿著原来那件黑色银边立领衣裳,不显眼也不特别寒酸,那瘦身窄腰的半纹紧衣,衬得出他矫健壮硕的好身材,再搭一个外披衣,整个人很是灵动帅气啊! 男子气概如此顽强的男人……自认识魅古老大後,冰心还真没看过几个。 愔愔和南g磷,顶多是纤细、柔美,不然就是妖孽、诡魅型,傅子升虽然也丰神俊朗,一表人才,可给的是种亲切、热诚的感受,坦白说从拓身上感受到的冰冷淡漠气息,居然反更衬得出他的另种野x美。 他就像矫健的黑豹,帅气、英俊,集杀戮与冰冷残酷为一体的野x生物。 甚至,冰心极少碰见有人能把黑色给穿得这麽好看、这麽有型的男人。从上到下打量著对方,又从左到右猛盯著,冰心真觉得有这样一个搭档在身边、陪她游荡江湖……心里还真是说不出来的痛快啊!!!!握拳,冰心乐得都要仰天长啸了! 拓的身体果然强健,泡了冷水也没发烧著凉的,真的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护卫啊。男人的身体就是这麽好。 突然视线瞄到那腰边黑刀,冰心羡慕的双眼越发火热了起来。一直被猛盯著的拓,一开始还不甚习惯冰心,只是轻轻咳了一声,算是给她的提醒。 冰心接到声音,想起正事,她立马回神,把市面上价值一百两的药草送给了这对老夫妇,看他们要卖要吃都可以,当然她并没有告诉他们这药草的价值,只是把它微微当作一夜住宿费,老夫妇含笑接受,冰心末了才补充可以拿去卖,还特别叮咛提醒,若不吃,一定要拿去卖! 交代完後,冰心才有了松口气的感觉,她特别拿这事没办法,想报答,又不好意思明说,从老夫妇身上学到的待人x襟……是难能可贵的。背起那小布包,冰心跟在拓的旁边,两人开始上路,目标是前往与鲁大山他们约定的犬山寨。 一路上见到了各式各样的人、村和他们的生活。冰心也在这一趟趟的旅程中索。 何为王?怎麽为王? 看了被山贼抢劫的无辜商人,看了因为疾病肆虐、贫富差距甚大的可怜村民,看了许多比自己还要悲苦,受洪水纷扰而流离失所的无家游民…… 这块土地是四国的外界边缘,无人管辖,那麽四国国君就这麽全都放弃了吗?为什麽呢…… 为什麽这种事可以容许发生呢?冰心想不透,是因为没有能够一统五国的王吗?如果这位王出现,那麽这个天地王朝,还会瓜分势力,另组他国的管制范围吗?这样的问题让冰心好几度猜想。 追g究底,王的诞生是整合五国的好消息。换个道理来看,若是冰心想要完成这为王的念头,就该先来动手整治! 那些在生死边缘求苟活的村民何其无辜?该有法子帮助的,落魄荒芜的五国之外,不该如此不幸。秉持著这样的想法,冰心想到就做,见到就救,也因这样的做法,「医皇」的名声渐渐传开,残冰公子也成名,两人所到之处,百姓大家无一不齐声欢迎。 ———*——*——*——— 「医……医、医昂……」一名年约三、四岁的男孩,摇摇晃晃的踏著步伐,朝眼前戴著金面具的冰心走过去。 金面具是在前几个城镇打造好的,只因为金子熔点高,戴起来较舒适,不然之前的那白布啊,实在闷热难受,尤其是和人对战中,常会一个不小心……对,没错,就是冰心第一次对拓说「这些人都交给我吧」的时候。 那千钧一发之刻,眼看刀子就要砍在自己纤细的脖颈上,冰心满脑子却都是在想「面纱掉了没?模样被人看见了没?」,仅有两秒时间,若是拓再晚点出手,冰心还真的当场被了结掉了。 作家的话: 我发觉……我还真没取标题的天份欸orz 原来我跟冰心一样,都没取名慧g啊…… 感谢票票w 目前还在累积草稿中~ 若是这三天内(明天算起) 点阅可以破4000我就努力於隔天23点双更////(挑战一下) ☆、63昂?王?皇?(下) 这惊险的情况带给拓一番心灵冲击,虽未表现在脸上,但拓其实为此烦躁了些时间。虽然後来知道面纱下的模样,以及冰心的自卑,能够理解她的顾虑,但还是有这段y影……因为差这麽一点点,他的搭档就要消失了。 拓想责骂也不对,所以这烦躁只能自己吸收。自此之後,拓再不把眼前对手让给他人,即使他们多麽r脚也不让,尤其是冰心。 「不对喔。」闭眼摇指,装模作样啧啧了几声,冰心一字一字说:「要叫我医、皇。」 「医昂!医昂!」孩童更加激动的接连喊出错音。 冰心无奈,看著对方终於来到了自己脚边,弯腰伸手抱起:「你这坏孩子,是皇啦!这麽帅气的名号,都被你喊得帅不起来了!」 纠正过後,得到的依然是孩童错误的音,男孩鼓起脸颊,气哼哼的说:「昂!昂!」 「好吧,三个音拼起来对你就是太难了,我能理解,不然兄弟,我们缩水打折如何?叫我两个音的『王』也可以。」冰心摇晃著孩童,诱声开口。皇跟王道理差不多,冰心可以勉强妥协。 可换来的却是男童的不领情:「医昂!昂!」 「你这可恶的小鬼,看我怎麽教训你!」眼见这家伙软硬不吃,冰心抱紧他,把他给甩来甩去,想让他感到害怕,却不料这种「飞高高」动作,反而让孩童以为她是在跟他玩,越笑越开心。 这死小鬼!冰心表面微笑心里却暗暗狠骂,没多久两人继续玩闹在一起了。 远处看到这情形的拓依然是面无表情,可眸中似乎带著点点笑意,若不注意、仔细点看,谁都不会发现。突然,脚边一块布飘过来,拓下意识弯身捡起。 身旁抱著满篮湿衣裳的妇人,抱歉笑著:「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拓依然简短的回答:「不会。」把布放置在妇人的满箩筐衣裳後,他彷若自然般、轻松的接过这厚重东西,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但也能从他的周围气息感到片祥和。 妇人慌张:「不不不,大侠,这让我拿就好,你们已经帮我很多忙了,这种chu事怎再好意思劳烦你们呢……」 拓只顾著走自己的,简短回:「无妨。」 妇人忙追上去,犹豫道:「可是这……」 远在河边处的冰心朗声大笑,抱著那男童缓步朝这边走来:「哈哈,没关系啦,昨夜我们唠叨拜访,才过意不去呢!」 「哎,姑娘怎说这话呢?要不是你们的到来,我儿的烧又怎麽肯退?脑子怕是真要烧出个问题了啊。」妇人拍拍x口,想起这事,心有馀悸的说。 昨晚冰心和拓快马到这村子,因为这村偏僻,没个好住宿的地方,於是来到妇人张大婶的家,里头儿子张大宝刚好发了高烧,那时她正手忙脚乱,要偝起这孩子往邻镇去找大夫呢。 经过冰心诊视後,发现大宝不过是有微浅的智慧热现象,明明无病无事,但会莫名其妙的发起高烧,开了药等退烧後,基本上就都无事了。通常这样的情形都会是在孩子五、六个月发生的,没想到大宝会来得这麽迟。 「其实这孩子动作迟缓、反应与其他家的孩子相比,都慢了一截……还真担心他的将来该怎麽办……我就只剩下这个孩子了啊!」张大婶讲到此,语气微微哽咽。 她的丈夫沈聪是专业木匠,技术颇得同界中人和资深前辈的肯定。两年前去外地办事,似乎是去一大官家中,帮忙造木屋。原是简单、只需几天完成的工作,却越来越不简单。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就这麽过去了,沈聪一去不归。 後来张大婶辗转听说,不只沈聪一个,连那大官向各地邀请的所有专业木匠,同样都是一个不归下场,於是大家纷纷猜测,这些人恐是凶多吉少了。 那大官是谁?在哪里?怎麽不去找呢?张大婶不是没想过这一些事,可这份赏金丰厚的工作是由邻镇的工头派下来的,事态紧急,没说个详细就让各木匠前往帮忙了,一来是那丰厚赏金,二来也因为这是那有名声的工头,所指派下来的工作。 这两年她也跨镇找过工头欲探问沈聪下落,可工头总是四两拨千斤,只说「省点心,近日就会归回」这等敷衍话语,一敷衍,时间就这麽过去了。张大婶没有办法,一个妇道人家又怎敢在邻镇工头的地盘撒野呢?只能耐心等著丈夫归来。 「但如果……」张大婶含泪悲伤:「但如果真无法……没办法了话……就剩我们这孤儿寡女的了!」 大宝似乎被感染到这股哀伤,小脸也皱巴巴的,好似再一眨眼、一张嘴,他就要哇哇大哭。 作家的话: 目前点阅33罗xd 还有明天+後天滴时间 若是提早破,就那天的隔天双更罗w(16点一次,23点一次) (我也要努力加把劲了) 然後谢谢票票///// ☆、64搞不清楚(上) 冰心抱紧了大宝,笑嘻嘻说:「怎麽会呢?大婶人这麽好,大宝又这麽乖,你丈夫自然吉人天相的。兴许只是在那处太忙碌、抽不空回来而已,等回来之後,看见大宝被照顾得这麽好,一定欢欣安慰的。」 张大婶呵呵一笑:「瞧姑娘这麽会安慰人。大宝来,快来我这边,别让姑娘手抱酸了。」 冰心也和气的把大宝接给张大婶,边道:「我瞧大宝不是反应不过来,只是在行事前会思考个片刻,我看这未必就是件坏事,大婶可别先悲观,这时期的孩子发展最为重要的,在没定论之前,别先穷著急啊。」 「姑娘说的是,我也只有这麽个孩子了……」大婶和蔼的看著手中的大宝,语气满是疼惜。 冰心略带羡慕的看著他们。 丈夫迟迟两年不归,他们两人少了经济收入,是附近邻居看著可怜,才让张大婶接了帮他们洗衣裳的工作,好救济救济这对母子的。平日里张大婶忙得紧,没空陪大宝玩,以至於连他发烧都没发现。夜晚才惊觉这高烧,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是冰心他们的到来刚好帮助了这对母子。白天张大婶忙工作、在河边洗衣,冰心也跟去一旁陪大宝玩,拓还是一样远远观望,偶尔伸出援手。这两天过去,眼看大宝身体健康,已经无事了,冰心心底也有了主意。 夜里同一房间—— 「拓,我觉得这事怎麽看都怎麽不对劲。」冰心趴在床上,手撑著下颚说。 拓就睡在外边,依然背对著她,也依然一字不吭。 「欸,怎麽不说话了?虽然你平常就不太爱说话,但现下好歹也应个几声啊?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木工做完了,就该放人回来啊,没做完的,好歹也给稍个信嘛,有必要闹个音讯全无嘛。这事怎麽说就怎麽玄。」大发长论後,末了冰心还伸手推了下拓。 而对方依然不动如山。 冰心x子来了,郁闷说:「怎麽?你还怪我昨天的不告而别吗?可我这是为你好呀!一个搭档脸还这麽丑、这麽吓人,万一你提出说要拆夥,我……」 拓静静打岔:「我没说要拆夥。」 冰心被堵,先是一愣,後头的话也没再接了。她只是默默翻身,嘀咕一句:「因为你失忆了嘛,就只认得我。」 察觉到背後的拓缓缓转身,冰心也没搭理,自顾自说:「好吧,现在你我都在同一『床上』了,我也答应你别再不告而别了,这下可好?」 「……好。」拓终於应声了,还以为自刚开口的那句话後他就不理她了呢。 「回正题,我说那工头很古怪,今天去探问到,那位置在南区的朱玵镇,我想明天先过去看看,反正阿山大哥的犬山寨就在前面,顶多绕一圈回去,应该也无碍……你说好不好?」 「好。」 冰心挑眉,又问:「那你可有什麽其他想发问的?」 「没。」 冰心眉尾抽搐:「你……非得要这麽惜字如金?」 「无。」 ……很好,她的搭档不只是个呆木头,还是个大冰块!残冰公子、冰块公子,还真没叫错!愤愤的进入梦乡,沉睡之时,她隐约听到张大婶的声音……後来察觉身旁床上重量的减轻,冰心吓得张开眼,赶紧起身。 只见拓已穿好鞋袜,拿起昊昂了。冰心揉眼:「发生什麽事了?」 「张大宝不见了。」拓淡淡的说,他是浅眠型,在这静寂的黑夜里,耳力也挺好,能够听清楚刚外头的声音。 冰心一愣,突然想起之前和大宝游戏的情形,她发现这孩子虽然嘴巴不利索、动作缓慢、什麽事都是慢慢来,但却有颗缜密、纤细的心,而且这孩子虽称不上聪明,但也不笨,只是身体瘦弱影响了生长发育,以及那一脸的痴呆憨像,常常让人有先入为主,以为这孩子怎麽了的错觉…… 「刚刚睡前的话……莫非被他给听进去了?」冰心惊呼,没来由的一股直觉这麽引导著她。 拓不觉如此:「他只有三岁。」 冰心也迅速下床落地:「三岁的孩子也有颗玲珑心!」拿起桌上铁刀冲出房外,遇著了为找大宝,急著哭出的张大婶。 「大宝……大宝他!」张大婶慌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好在稍早前拓有简明扼要现在状况,冰心忙安抚道:「大婶,你先待在家别出门,大宝有可能回来,我们两个先去外头找。」 张大婶含泪点点头,冰心再无二话,冲出这屋子,看了一下黑夜方向,接著往南方朱雀国的方向走。 作家的话: 继续统计,目前35~ 剩明天最後一天罗 ☆、64搞不清楚(下) 拓跟了上来,他虽然不相信冰心的判断,可瞧见她这麽一头热的作法,居然也阻止不了半分。算了,跟在她身边找总也放心,以免冰心嘴上说不介意昨晚的事,但其实心里还是在意,又藉机跑走。 其实自昨晚拓无意间看见冰心的面容後,也很是震惊。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只蒙著个白布,初期以为她个x喜爱玩闹,只是想做神秘感,不让人看见底下面目。却不想,原来这般自信、举手投足间神采飞扬的女子,面下居然是这种样貌。 可不过是这一微微的惊愕,居然让冰心感到动摇和难堪。不拘小节的个x、外表看似活泼开朗、喜动的x子,却原来是很纤细、对微小的事情都注意的相当仔细,甚至心中在意的不得了…… 那晚的後来,拓看见她没怎麽吃,又偶然看见她对著湖中倒影唉声叹气,夜间歇息时刻,他察觉不对劲时,奔去她房里,却见到包袱东西都已不见……要不是有前面那些预兆,否则拓又怎麽会当机立断的赶紧牵来自己黑马,迅速奔出村庄追上去呢? 也好在最後有追上冰心。 拓每当想起那一夜的惊惶,常有种莫名的害怕。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失忆,冰心留在他旁边的关系吗?还是因为这十天半个月的相处过後呢?他不是她的护卫,这句谎言早在无形之间,被他给戳破,那麽现在到底是因为什麽样子的原因,才让他毅然留在她身边呢? 他现在还搞不清楚。 可是,总有个时间会让他自己慢慢想清楚的。他是如此确信。 思绪微一游走前,猛然看到冰心紧急停下脚步,甚至缓慢的靠近前方大树,冰心悄悄的走过去,他也跟上,竖耳,居然微微听到了一小小的啜泣音。 挥开茂密杂草,大树旁原来有个兔子洞。大宝就摔进了坑里爬不出,从坑洞里传来的细小呜咽声,冰心听见了。 看著紧抱著双腿,小脸埋在自己膝盖啜泣的大宝,冰心灿烂一笑:「呐,小家伙,终於找到你了。」 大宝听见声音,抬起头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面相还是傻傻呆呆的,可是哭得红通通的小脸,让冰心感到可爱,也可怜。 「做什麽跑这麽远?这麽个无月夜晚,有必要特地玩捉迷藏,训练你姊姊的腿力、眼力和耳力吗?」冰心没好气的说,接著弯下身把大宝给抱起。 大宝一接触到温暖的手臂,马上激动的扑上去,非常不配合,也好在冰心还有点支撑力,不然腰早这麽被折下去了。 「小胖子,别乱动啊。」冰心口里笑骂道,但其实大宝一点都不胖。 大宝早在冰心抱起的瞬间,脸蛋就埋进她肩窝里了,似乎还在微微哭泣,样子显得无助可怜。 冰心心里微微酸疼,一屁股坐在洞坑旁,叹息问:「哎,你听到我们谈话了吧?这是何苦呢?以为朱玵镇很近吗?一个时辰就可以来回的吗?居然这麽不自量力!」说到後面,她口里还带著微微地生气。 「娘……夜晚都会哭……想找……爹爹回家……」大宝一句话断断续续,冰心听见头就知道尾了。 「哎,你这傻孩子,你娘想起了你爹,当然会哭。可是若她没有了你,她会哭得更厉害。」两个至亲至爱的人都不在她身旁,张大婶一个人可该怎麽办? 冰心依稀记得,白天张大婶嘴里不断喃喃重复的那两句话,说自己就只剩下这麽一个孩子了……瞧见刚刚大宝不见时的那焦急模样,张大婶好似风一吹就要倒了……可真是让人鼻酸、悲从中来啊。 「可是爹……爹……」大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冰心忙拍著他的背:「行了行了,就冲著你这句话,我今晚动身帮你寻找爹爹好不好?」 大宝埋脸在冰心肩膀上,还未答覆,冰心继续说:「我帮你找爹爹好不好?你放心,姊姊说到做到,而在这没找著的时间内,你乖乖的待在娘的身边,陪陪娘,让娘开心,这样好不好?」 大宝猛一点头,後来又问:「姊姊……真的?」 「嗯,姊姊哪时候骗过你呢?」冰心苦笑,当然这也是她第一次允诺给一个三岁娃。 「好了好了,回家了,你娘真是担心得都快倒下了,再不回,她估计都要寻死了。」拍了大宝後背几下,冰心起身,转身後就见到了一直在不远处看他们的拓。他就站在冰心面前,站在这大树底下,他一动也不动,那目光中居然带著些微的复杂。 作家的话: 目前36,哈哈,那麽就是今天罗~ 我都上晚班,大概凌晨12点才会回到家 就以那时间为主,大家顺其自然罗xd ☆、65快说是郡主干的!(上) 冰心奇怪问:「怎了?站那麽暗的地方,吓人呢。」 拓微微摇头:「无事。」 後面和冰心他们一起回到张大婶的房子了。当然这後来大宝还是免不了被责骂了几句,张大婶的心到底是r做的,骂到一半,弯身抱著大宝痛哭失声。 冰心和拓是外人,瞥见这一幕也顿感尴尬。在房间内放了这些天的招待银子,他们去牵马匹,不告而别、悄悄的离开了那屋子。 往南方的方向看,冰心拉著缰绳,兴致一来,对身旁的拓说:「来,我们比比,看谁最快到目的地,就代表谁的骑马技术j!」 说完也不等拓的答覆,就自己快马离去了。 有时候还真觉得冰心g本是小孩个x。拓摇摇头,面上虽无表情,可却感觉得出他的无奈,接著「驾」的一声,早已蓄势待发的黑马,也如发出去的箭一般,急速s去,目标是追上那匹偷跑的棕马。 一夜的快马奔腾,他们终於来到了那朱玵镇。到底谁胜谁负呢?平手呗,因为在拓追过冰心时,冰心眼尖,轻功一施展,赶紧坐在了拓的黑马上,两人算是同一时间到达。 「我有说不可以两人骑马的吗?」 「谁说你坐前面我坐後面,你比我早一步到就是我输给你了呢?是比赛骑马、看马术谁j啊,既然都坐同一匹马上,那这哪还分得出输赢呢?」 「平手就是平手,好呗?」 「你大人应该大量,偶尔让让我这小女子的,不是吗?」 赖皮冰心一连串劈哩啪啦的话语让拓整个超级无言。 这几句对话他从头到尾都没出声,冰心就是自然而然的接话了,不断解释、解释再解释,都是她自说自话,拓到最後已经完全不想理会冰心这个人了,偏偏她还後知後觉,三不五时牵著那棕马绕著他、说些无聊冷笑话,就是故意寻他开心…… 真是没事找事做啊。 喔不,上头更正,冰心不是後知後觉,她明显就是故意的。 往後的冰心想起这段闹拓的日子,都总是会想,莫非就是这段时间,才让拓养成了之後对待冰心更是完全无视、习惯纵容的态度?那个时候她就会後悔了。因为g本间接助长了拓惜字如金的个x! 就这样玩闹到酒楼,等打听完消息後,他们继续玩闹……呃,从头到尾只有冰心闹著拓玩,他们往工头家的位置走,敲了门,诉说来意,询问工头那些两年前木匠门的下落时,却换来对方y著脸,甩手关门的待客模式。 冰心眼明手快,迅速一掌打下门板子,温和笑说:「有你这麽个对待客人的吗?」 那工头有著两撇小胡子,瞪大眼看著自家门板上一深刻五指手印,心里暗糟不妙,是会武的!尤其是在他看到冰心背後的拓的冷眼後,更是吓得双腿和那小胡子都在抖。 冰心感觉奇怪,她有这麽可怕吗?她明明都是和气的笑脸呀,虽然看不到。她不自觉了金面具,又瞧见那工头瑟瑟发抖的样子…… 「喂!快说话啊!别浪费姑nn我的时间!」冰心不客气的选择继续凶他。这家伙不吃软,那给他吃硬吧!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呀!」工头被一吓到,又接触到拓更加冰冷的眼神,声音抖得好似都要哭出来了。「两年前那是上头指派给我的工作,说带他们去高薪的地方造屋,我只是个小小引荐者而已啊!」 冰心和身後的拓各看一眼,转头,她眼神凶狠继续问:「上头是哪里?快给我说清楚!」 「保、保长!」 冰心和拓话不多说,往下个地点——保长家出发。 「村长!这些都是村长干得好事!」 冰心咬牙,和拓继续往下个地点。 「不、不是我呀!是里长!里长啊!」 冰心面色y沉。继续,下个地方! 「是乡长啊!我发誓,真的是乡长!」 冰心揍了对方两拳,继续下个地方。原因?浪费他们时间,欠揍! 「真真不是我呀!饶命啊两位大人……」 够了!!!!冰心接连空手去空手回,此刻已没有耐x,她抓著对方领子就是猛吼:「到底是谁啊快给我说清楚!是郡主吗?是不是郡主啊!」九品地方官最高的不就只有郡主了吗!!!! 那乡长被吓得脸色惨白,眼泪齐下拼命摇头,冰心更是暴躁的扯他:「快说!快给我说清楚讲明白!不要一直让我们接著跑啊!快说是郡主干的!快说!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可恶奸诈卑鄙的郡主干的好事!」 乡长一听,眼泪下得更猛,被人点了哑x,面对戴著面具、甚至近乎歇斯底里怒吼的冰心,他除了摇头就是摇头。 作家的话: 这是昨天截至到凌晨两点的图xd 那很遗憾没有破到极限(?) 所以我这边还是慢慢更罗。 哈哈,来日方长,还有机会再度挑战////再次感谢各位的票票了。 不过这边以後的更文时间会改变喔。 改变前:16:00整 改变後:23:00整 从明天开始。以上,烦请各位再指教了:) ☆、65快说是郡主干的!(下) 「不说是不是?非得继续说镇长是不是?然後镇长又说县长,县长又说曹长,天杀的,我们就得这样一直绕吗?一开始说是郡主不是就好了吗?g本浪费时间啊!」冰心几乎抓狂,原来的耐x都在这段时间一点一点被磨掉,只剩下乡长委屈的眼泪一直落下。 拓抚额,看不下去,拍了拍冰心的背,冰心下秒转过身,不满道:「拓!这样下去g本就是绕圈子!我们直接找郡主吧!就算真不是他干的,从他那边下手也方便寻找吧?我受不了一直像无头苍蝇般的绕!」 拓解开了乡长哑x,只听对方老态龙锺的脸涕泪交加,伏趴在地上说下一个目的地——朱雀国朱椰镇的镇长。 哎,看他哭得这麽可怜,瞧自己把他给吓得……好吧,算了。冰心叹了口长气,愧疚心作祟,只好简单的放了他一马。 接著她和拓施展轻功,一起黑离开了。毕竟他们从清晨进这朱玵镇,找到现在的三更半夜都还没下落,你说,能不气吗? 而且追著这目标跑,居然越追越大欸?往这小小线索一路上去,没想到是这麽棘手。同一镇上就罢了,现在要跑到下一镇上,冰心有些拿不定主意。 「拓,你觉得如何?是该去,还是不去呢?」冰心有些烦闷,如果下一镇上又牵著下一镇,如此不断循环下到最南边的朱雀国首都,朱王城,那不是离原来目的地的犬山寨更远了吗?烦躁啊。 「先歇息,再动身。」得到的依旧是短短的话语,算了,有答覆总比没答覆好。 冰心和拓临时找了个饭馆,半夜要人起来煮饭烧菜,当然是出双倍的价格,总之他们先饱足一顿,睡个觉後,天一亮,只好继续南下到下一镇上了。 因为这次人物是镇长,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或是草率行事。白天只好探听消息、游走於府邸外头,趁机观察府内值班护卫的动向,夜间则在这些准备完毕後,就黑闯进了镇长家。 轻松的擒获对方,冰心依然装出凶狠面目质问对方。因为她带著面具,所以实在没有什麽狰狞相可言,冰心原先就只想吓人,自然也没有什麽威严、肃穆的气息散发,是镇长接触到更後头那拓的残酷眸子,才吓得一股脑儿全盘说出,说一切都是朱雀国朱沺城的城主做的。 冰心倒抽一口气,很好,最後被套出的不是郡主,但也是个权力不在郡主话下、能够掌有一座城池的城主。 这事啊,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拓似乎也发现这不是件单纯小事,他淡淡的说:「还是先去犬山寨吧。」 对,现在非常需要从长计议,镇长以上的人物,守备不可能这麽微弱,就算拓和自己再怎麽想闯进去爆打对方一顿,也得先回去从长计议。跟阿山大哥的约定也不远了,再这样下去还真会赶不上……没办法,这事情先打住吧。 果断的下了决定,为找寻郁闷的出口,冰心毫不客气的送了这镇长两个黑眼圈,之後他们消失於夜晚的天色。这次快马加鞭,目标是犬山寨。 这阵子夜晚,拓常听到冰心的唉声叹气。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没做到就是没做到,这份压力压在冰心肩上,她感觉格外难受,就算答应的对象只是个三岁孩童,可自己的心情依然无法平静。 夜间房里,冰心左右翻滚,就是睡不著觉。这些天,拓也陪她烦闷了许久,可今晚的冰心特别暴动,拓淡淡翻身,朝她道:「好好睡觉。」 冰心嘟起嘴,像个孩童般任x说:「怎麽能!答应的事没办成,现在打退回府,我心闷得紧!」 拓语气无奈:「不回去了,继续追。」 冰心鬼叫了起来:「那又怎麽行!我答应阿山大哥的可怎麽办!要在一月前赶回犬山寨的呀!」 「那就回去。」 「可是大宝他……」 「前进。」 「我先答应阿山大哥的……」 ……以下问答就这样不断循环n遍,拓不会说些安抚、安慰的话,不知道是本来就不擅长,还是忘了、或g本不会,虽然冰心的钻牛角尖特别难缠和容易让人抓狂,可碰上耐心堪强的拓,就这样不断地诱导和绕圈子,一会儿这、一会儿那,也多亏他把持非常好,没把自己给弄得崩溃。 不断绕啊绕的,最後冰心先被自己给绕到睡著了。 微叹了口气,定力超强的拓帮她拉紧被子,也俯身睡下了,这次不晓得是忘记了,还是被冰心折腾到没心力去注意些什麽了,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著冰心、侧身而睡。 作家的话: 今天初次23点更,不晓得大家有无感触?(应该没有吧xdd) 然後拓的耐x真好欸~一直陪冰心绕圈圈~~~ 最近天气真的爆冷,某糖在家长袖不够,另外都要加穿外套了呢。 请各位多多保重罗,寒流来袭,小心别感冒呢。 ☆、66我要屠寨!(上) 果然因为那件「寻人寻不断」的事的耽搁,冰心和拓正式来到犬山寨时,已经晚三天了。 「快开门,我是冰心!」棕马上娇小的背影,披著一头白布、戴著金面具的冰心,颇有声势的扯开喉咙喊,现在就在犬山寨的大竹门面前,除了这长有六尺的竹门外,四周全是岩石山。 上头竹子平台,有一小人影露出头和脸来,似乎往下看了冰心和身旁黑布黑马的拓後,拿出个不大的卷筒声,传话:「哪、位、找?」 冰心三条线,左右看著四周围,又没个东西可以让她回吼,只能运起内力顺著他询问的模式,回声吼:「我、是、冰、心!」 或许第一次用这内力发吼,不小心过大了,竹台上的人影捂住耳朵一阵子後,继续用那卷筒声说:「姑娘不能好好说话吗?这麽大声要干麽!」 冰心居然被噎了,她气不打一处来。 但她想想後,总是要卖个面子给阿山大哥……没关系,她忍!咬紧牙,冰心面上温柔的笑道:「兄弟说的是,刚刚小女子音量太大,真是万分抱歉。小女子名为冰心,麻烦快帮我通知一下你家头头,让我进来。」 「哼,小姑娘,也不看看这里是哪个地方?我们头头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况且头头今早就说了,他今日无客,姑娘请回吧。」那人影口气狂妄又似乎太高傲了,冰心很想上去揍他个几拳。 这几天被那些什麽镇长保长邻长乡长的搞,本不暴力的她,这下都变得暴力了起来。哎,造孽啊造孽。 听到那人影前半段的话,冰心还有些心虚,因为自己是晚到的,可在等听到後半段话时,冰心x腔卡著的一股气都要爆出了。因为,她这麽快马加鞭的赶来,居然得打退回府? 回、府?开什麽玩笑! 冰心尽量让自己好脾气好脸色的说:「这位小哥,我原是三天前就该抵达的,可路上出了些事……麻烦行行好,帮我们通报一声给头头吧,就说妹子冰心来找他了。」 没想到上头他却是继续拒绝:「不行不行,什麽妹子冰心还是妹子热心,上头今天没说要见客就不能见!你们快滚吧,哪里来的哪里滚去!」 妹子热心…… 呃,该说这位小哥非常的固执,还是非常的尽忠职守呢?居然没有可弹x商量的馀地吗……她都已经好言好语的拜托了,有这麽狗眼看人低的吗!刚刚加现在,冰心火气一来,不管!她今天就是要见到阿山大哥,已在门口,怎能轻易打退堂府?她又不是傻子! 於是冰心用尽所有内力,发出声音,吼叫那几个字:「我、要、屠、寨!」 这话一吼完,大事不好了。冰心依稀看到那竹子平台上的人影吓得跌坐在地上,接著是寨内大鼓轰隆轰隆的响起,里头闹哄哄一片,好不热闹啊。 就是要越热闹越好!冰心冷笑。 看见这竹大门缓缓打开,里头密密麻麻的人影出现,他们个个手拿武器,不是大刀双刀就是长茅啥的,面相凶狠,为首的鲁大山更是双手环x,杀气腾腾。 鲁大山瞪大眼开口:「好大的胆子!谁敢说要屠寨?」 冰心收敛了自己的火气,用著温和的笑容回:「别来无恙,阿山大哥。」 「你是……」鲁大山眯起眼,万分困惑。身後的弟兄却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 「金面具欸!」 「莫非是医皇本人?」 「就是那个有病治病、有钱出钱、助人为乐的医皇吗?」 「医皇居然亲自光临我们犬山寨欸!」 「可是她刚刚……说屠寨是怎麽回事?」 鲁大山抬手示意後方弟兄安静,他皱紧chu眉,沉声问:「医皇和残冰公子到底何事光临我犬山寨?」 冰心笑脸一僵,经这话提醒,都忘记自己面上还有这金面具了。怪不得鲁大山不认得自己。冰心双手背在後头,苦笑道:「阿山大哥,忘了我的声音吗?我是冰心啊。」 鲁大山微微一震,上下打量了这瘦弱的女孩,虽然衣物全变,可印象中两个月前的冰心,的确就这个样子!正要开口,後头一矮小男人把他给用力挤开,看到冰心就是开心大喊:「是冰姑娘!冰姑娘无错啊!问我就对了!她抱过我,我知道!我认得出她!」 这话一落,全场鸦雀无声。 冰心大囧,她记忆好,认出了这矮小男人是当初在茶馆差点和她摔下楼的无辜小二。可是这种话……一场误会和意外,何必在这麽多人的面前,旧事重提呢!!!! 作家的话: 冰心好像越来越暴力了…… 做母亲的悲伤啊悲伤~~~(掩脸) ☆、66我要屠寨!(下) 场面气氛顿时冰冷,第一次,拓居然踏开步伐,走到了冰心前头,对著那小二就是「哦?」的一声,冰冷的眸子扫过对方,小二当场腿软。 鲁大山隐约看见了他黑色斗篷在行走间,随风摇摆所露出的熟悉刀鞘,以及从这男子散发出似曾相似的气息来推断……他认出了昊昂!是当初茶馆旁那武功高不可测的黑衣人! 接著忙把小二给提起,扔给後头其他人,他转身对大家吼:「兄弟们!这是场意外!快来欢迎我苦等三天的冰妹子回寨!」 大家一听,个个都充满朝气的回应「喔!!!!」一声,後来他们就请冰心和拓进了犬山寨,把他们当上宾做招待。 至於原来那个一直拒绝、不放冰心他们进来的那竹台小弟,经过冰心打的小报告後,鲁大山毅然把他给拖下,换了其他工作谴他去别处,没给其馀处罚已是最大宽容。 鲁大山帮冰心开了一场接风宴,寨内里头,也就是竹子大门的後头,其实是一处规模不小的村子,范围大,人也广也多,男的都是迎战护寨的战士,女的都是编织刺绣的好手,这里俨然就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标准小型社会,生态非常均衡和协调。 「哈哈哈!想不到冰妹子就是那在江湖上近日传出的『医皇』啊!我这做大哥的可真欣慰、骄傲呢!」鲁大山哈哈大笑,举杯就有一旁的弟兄倒酒,欲要敬杯给冰心。 「好说、好说。」冰心呵呵两声,面对手中杯酒,也不好意思扫兴,一口就是喝下,结果一旁眼尖的小弟看到,赶忙再添上。 呃……冰心笑容僵硬在脸上,万分吐槽这小弟没事倒酒倒这麽勤干麽?早知如此,她就不喝了! 因为不想喝酒,冰心索x转了话题:「对了,怎麽没看到怀二哥呢?」 鲁大山叹气:「唉,这可要怪冰妹子了。」 冰心心中警铃响起,暗自叫糟,自己啥事不提,偏偏提这种「摆明就是我的错」的话题啊……接触到鲁大山的眼神,冰心只好硬著头皮接下去的话:「为、为何呢?」 虽然她已经多少猜到原因了。 「怀生老弟啊,以为你不会回来,非常失落的就回青龙国去了。」鲁大山哀伤的口吻,又拿眼睛看著冰心,边扼腕道:「真是可惜啊,难得你三天後就回来了,可惜我们三人就是无法相聚啊……」 冰心嘴角抽搐,这不马上认哉了吗?她抱歉一笑:「真对不住啊,我也没想这事会拖这麽久……来来,小妹扫大家兴致,向各位自罚三杯!」 「好喔!」 「好!来呀!」 「乾杯!乾杯啊!」结果本想逃避的冰心,挑错话题,硬是又被灌了几杯酒,都快要就此倒下了。 偏偏这个时候鲁大山才说到正事,他看了看从刚刚都现在端坐在冰心旁,滴酒不沾,且毫无任何参与兴趣的拓,只要谁拿酒靠近他,对他喊说要乾杯,人家架子大,连理都不理呢。 到最後只能是鲁大山乾笑打岔,带过此事。他深怕对方一个不快,马上在自己地盘大开杀戒呢,残冰公子於江湖上的名号,不在医皇话下啊。 颇为知名的就是一种说法——「一个负责杀人,一个负责救人。」当然这种名声一般老百姓都全不放在心上,因为自他们成名之後,还未听说过残冰公子杀过任何一个无辜百姓,或是老弱妇孺,至少,在医皇面前,残冰公子从来不杀。 鲁大山百般纳闷,怎麽冰心会跟这样的危险人物扯在一起呢?又看了会满脸通红、呵呵笑的冰心,他忍耐不住,尽自发问:「我说冰妹子啊,你们怎麽会凑在一起呢?那趟盼月谷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为何四国要签订协议,守著那洞口呢?盼月谷百年的机关又怎麽会一日被化解?这其中到底……」 正问的时候,冰心听到一连串需要动脑思考(编谎话)的问题,早已喝得醉茫茫的她,突然间顺势倒下,眼看要倒在距离他们最近的几个袒x、只著背心的小弟时,拓突然出现在背後,微一伸手,就把冰心给揽入自己怀中。 他抬脸,淡淡开口:「房间在哪?」 原有七分酒醉的鲁大山一接触到那冰冷眸子,瞬间酒醒了个大半,忙让人去带领拓往一早就给冰心安排好的房间。 後面他正要使唤第二个小弟,引领拓去另外房间时,拓却把冰心给横抱起身,微一开口:「不用,我们同间就好。」 作家的话: 祝大家今天圣诞节快乐w 要玩得开心喔。 然後跟某糖一样还要努力工作上班的辛苦人 跟你们说一声「辛苦了!」 这边感谢晴小小的圣诞帽////(我之前想抽都抽不到,每次都是小j灵的祝福(抹脸 谢谢你,也祝你圣诞快乐喔。(话说你也起太早了吧这麽冷的天气xddd) 67-71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67你出去,换其他人来(上 鲁大山听完,随即目瞪口呆。眼看这情形,刚刚的问话除盼月谷还不得而解的外,其他都可以不用问了。 原来自己这麽快就有个妹婿了啊…… 看著两人背影远去,鲁大山居然有种不久前才相认的妹妹,马上就要送嫁出去成亲的伤怀…… 於是这夜里,他又让小弟多拿几罈酒,硬是比平常多喝了几口。 ———*——*——*——— 「呵呵呵呵——」冰心酒品不算糟,但也不算好,酒醉了、迷茫的她,只会满脸通红,呵呵呵呵的傻笑。 找著了冰心的床,拓俯身把冰心给轻放下来。冰心却在这个时候,双手搂著拓的脖子不松手。 冰心酒醉不只会傻笑,还会不分缘由的耍任x!拓这个时候明才白这点,他叹了口气,轻轻、一gg的掰开冰心手指,冰心却突然开口了:「不要!人家不要了嘛!」接著又用力两手搂著拓的颈子不放。 这撒娇和浮想连篇的话语一出,後头人影顿时抽了口气,原来刚刚那带领拓来到冰心房间的小弟还没走,拓微微转头,眼神只这麽一瞥,那小弟立刻会意,以为自己的存在打扰了两人甜蜜的世界,忙迅速开溜并带上门。 拓这个时候非常的郁闷。 他知道房间还有这小弟的存在,他转头,只是想让对方去拿个醒酒茶什麽的给冰心喝,却不料这小子见他如撞鬼一样,居然逃得这麽快…… 没办法,面对酒鬼冰心,拓只能好著脾气哄著:「乖,放开。」 「不要啦!我不要……」出口的声音越来越暧昧,与其说呻吟,倒不如算是在勾引,冰心醉得糊涂,毫无羞耻之感,什麽样的感受都说出来了:「好疼、好酸……人家不要了嘛……」 瞧瞧,听听!这种话这种声音,传出去明天两人还要不要活!!!! 当然,世俗的眼光和旁人的理解,拓早在第一天和苦苦哀求的冰心同睡一间房时,他就都不在乎了。 拓拿这个大小孩没办法,没办法斩钉截铁的拒绝她,因为他知道她吃软不吃硬的x格,真硬起来,恐怕会大闹特闹……以现在智商不足、完全跟孩童一样的冰心状况来看。 「哪里痛?哪里酸?」拓只好顺著她意,顺著问。 冰心半眼微眯,嘟起嘴,样态百媚千娇、无比委屈的说:「腰……腿……」那水汪汪的大眼和嘟起来的粉嫩嘴唇……即使有这金面具做遮挡,一般男人也很难抵抗得了这种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 可冷静淡定的拓却只是咽了口水,继续顺著话说:「手放下,我帮你揉揉。」 冰心乖乖的收手,拓也趁这时候给冰心调整位置,让她睡在更内侧的床。 而一直等不到按摩的冰心耐x不够了,边嚷著:「腰好酸……腿也好酸……」边就把拓刚侨好位置的手抓起来,一抓,就放在自己的腰上。 拓先是微楞了下,後面很是尴尬的捏了捏,算是帮冰心揉了下腰际,是很不娴熟的按摩。从没有这方面经验的拓,也无暇追究是忘记了,还是真没有过,总之他现在只好认命的帮冰心「服务」一下了。 「嗯……」冰心发出舒服的感喟,这声音让拓真是满脸黑线,生平面摊的扑克脸居然有了一丝红润和稍感尴尬。 「还有腿……腿……」冰心的任x公主病又发作了,刚刚的平静才维持这麽个两分钟而已。 可这个时候的拓却松了口气,第一次有种被大赦的感觉,因为终於可以不用这麽难为情的地方了,拓想,反正是腿,冰心平常用到的腿无外乎就是小腿,不然就是脚腕或脚尖,施展轻功都是以这部份做支力点的。 於是拓比刚刚动作更加俐落、得心应手的脱掉冰心的鞋袜,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正要揉捏按摩时,早已迫不期待的冰心开口催促了:「快点嘛——」 拓低头,好脾气的回答:「来了。」 接著手才刚揉捏到那小腿,冰心就起身,满脸通红却嘟著嘴,老大不爽的表情居然满是另一种无限风光,她撒娇的声音说:「不是这里啦……」然後伸手抓著对方的手,还在另番震撼没回神的拓,马上被冰心给牵著走。 冰心躺下,掀起衣摆,微微开起另一腿,带领拓的手到了大腿内侧…… 这种乍看之下拓埋在冰心两腿间的画面…… 糟糕,非常的糟糕啊。就算冰心有穿亵裤,但也不代表拓这万年冰山脸能将这种尴尬忍下去。 他迅速收回手,起身,下床,动作一气呵成。他满脸的复杂,且带著红云。 床上还在酒醉、什麽都分不清楚的冰心不依的叫嚷:「你说要帮人家的……」 估计她明天醒来知道这件事,大概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作家的话: 呜哇哇嘎哇嘎~~~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罗///// ☆、67你出去,换其他人来(下 拓表情相当纠结,正想回身说些什麽时,冰心却改口了,语气楚楚可怜,但字句里却非常有骨气:「你既然不帮我……那你出去,换其他人来……」 换其他人来? 换、其他人、来? 拓俊眉一挑,身边开始飘散著低气压。 他想起今早那小二口中的「抱过」这件事……事实上冰心也忘了去解释,不,应该说冰心g本不知道要去解释!於是拓脸色布满冰霜,冷声问:「你要那男人来?」 醉得神智不清的冰心,哪知道小二、或男人女人的定义呢?现在只要是能帮她揉揉、舒缓难受的,她都可以啊!於是她非常忠实自己想法,回道:「嗯……都可以……」 但拓却不这麽想。他一听到,脸色青黑,解下自己随身佩刀,重重把昊昂给放在桌上,昂首大步离开房间,还把门用力关上。 这关门这声音非常响亮,在冰心隔壁隔壁房的,都能明显感到屋子似乎这麽震了一下…… 冰心之後在床上嗯嗯啊啊半天,翻滚来翻滚去,直觉告诉她似乎发生了什麽事,脑袋想摆脱混沌、想清醒,却又是糊里糊涂的,实在控制不了。 该死,她不该喝太多酒的……也很该死,为什麽百毒不侵里面,就是没有个可以抗这酒j的呢? 难受,非常难受,闷热,非常闷热。 醉茫茫的冰心摇摇晃晃起身,踉跄的下床走路,小心别拐到桌子椅子,她抬手想推开房门,因为觉得屋子和现在所有一切都感到非常闷热,所以她想去外头吹吹风。 可奇怪的是,无论她多用力的去推这门,怎麽这门就是不给她开呢? 「呵呵。」冰心终於发现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她傻呵呵一笑,反拉开门。 她忘了,原来这内门是从内往外拉开的。一般构造都如此,不记得这常识的冰心,可见已经酒醉得多麽严重了。 一打开房门,冰心见到走廊上一黑色身影,按照刚情况来说,一定是拓!冰心不到一秒的判断结束,她双手张开,口中欢欣大喊:「拓!」 欲要扑上去,却被後头一强健手臂给抱了起来,同时还似乎听到了头顶上那微微的叹息。 冰心抬头见到了拓的脸,又看了眼那在走廊的黑色身影,她微微疑惑:「拓……有两个?」 「只有一个。」拓不多加解释,只淡淡说完,接著把冰心给打横抱回去房里。进房前他甚至回头对刚那黑影子说:「醒酒茶,明早就送来。」 那得令、刚好穿黑色衣裳的小弟满脸惊恐,点头如捣蒜,拓才关上了门,再度把冰心给抱上了床。 冰心不依,手里乱抓乱扯些东西,把拓的耳边长发给用力一扯,嘟囔著:「很闷热……难受……不要回床……」 忍耐力高超的拓并没为此大怒,相反地,他放软了口气安抚道;「我帮你揉揉,就不难受了。」 接著他再没多想,帮冰心调整好姿势,把她腿微微打开,轻轻脱下那亵裤,这次他再也无任何羞涩和难为。 之後拓从自己口袋中拿出冰凉的雪蓉膏,那是刚去找鲁大山要来的,可以治疗消肿和chu疤伤口。他轻抬起那白皙修长的腿,可以看见大腿内边已被磨破了皮,是红肿一片,也难怪刚刚冰心一直喊著腰和腿疼了。 刚刚的离去只是为了让自己有更多时间清醒、能够再冷静些。也是这冷静过後,拓才觉得冰心这会儿脑子一片混乱,恐已经不好受了,哪还会回这些是非问答呢?到底跟酒醉的她较真些什麽?暗暗自责後,同时拓也才恍然大悟。 因为他想到,这一路上都是快马加鞭,不断赶路的,本是坐马车命的冰心,能熬过一天就算了,接下来的两三天,这种急速奔跑、且几乎无停马歇息的状态,可想而知都是冰心硬撑下来的。 拓的体质似乎常在外边处跑、游走或什麽,所以丝毫不觉得哪里有异,也更加没注意到冰心状况。 怪就只怪自己太疏忽了。拓微叹了口气,把冰心的衣裳微微往下拉,遮些不该看的地方。 接著他很是专心的在冰心大腿内边都磨皮的伤口上,小心的擦药。心里只有心疼、担忧冰心的难受,毫无任何邪念。 自他上完了那沁凉药膏,冰心舒服的哼了哼几声,兴许刚刚闹腾的也够了,後来她打了个酒嗝,很怡然自得的入了梦乡。 作家的话: 哈哈哈打这些温馨/情戏(?)我还真害羞欸xd 虽说故事是采清水路线,但是该洞房、该h的时候,还是会写滴(会努力写好////) 目前文章结局还如当初楔子状态 是该贯彻始终,还是np结尾呢?都还在游移中。 反正冰心迟钝,到现在都没开窍,一切有待商谈:) 话说,预计中的故事六个主男角 除了「只闻名而不见人」的两位外,其馀都已经出罗。 大家可以把这点列入我们最早前玩的猜猜猜了? 第一猜:虚幻女神 第二猜:游戏王者 第三猜:六位男角(里头就包涵那堂堂正正下游戏的三神) 有需要提示有几位神只是偷跑下来的吗?xd 还是大家等番外篇再揭晓呢?预计是第二卷的事了。 ☆、68帮帮我好吗(上) 拓帮她穿上了亵裤,脱下外衣,帮她拉紧了被子,看著她静静的、睡得如此甜美安祥,突然有一种好奇、想亲手揭开那金面具的冲动…… 可拓却在伸手的瞬间马上缩手了,上次的体验还迟迟忘不了,比起冰心知道自己面具被人动过後的大发雷霆,或是嘴上不说的心中挂意,或是再来个不告而别……他倒宁愿还是维持原来这样吧。 对,一直这样。 把肩膀让给冰心枕著,没多久,拓也因为照顾冰心而感到的疲累,尤其是今天一整天的心情转变,几乎都要把他半年份的情绪给弄光了。之後,拓跟著缓缓睡去了。 冰心是在半夜醒来的。 头还晕晕呼呼的,她没注意到自己怎麽会趴睡在平日老是睡得远远的拓的肩上,只感觉腹中难受,胃里一阵翻涌,她难受得翻过身,脸趴在枕头上,脑袋算是清醒了,懊悔自己这就是醉酒的下场,一不失神,在那鲁大山面前,居然喝多了…… 第一次喝这麽多啊。灌了有一壶了吧?该死,真该死…… 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不再,浅眠的拓缓缓张开眼睛,看见了面部朝下、似乎想把自己给闷死个痛快的冰心。 拓一手撑著身子,微微起身,语气比平常居然有些著急:「怎麽了?」 冰心微微侧脸看了下拓,只露一只眼睛,她苦笑:「我酒後……难受。」 拓看了冰心脸上退了七八分红潮,只剩下苍白无血,再问:「你懂医,现在自己能开药吗?药全在包袱中吗?」说完欲起身下去拿。 冰心奋力抬起手,拉住拓的衣袖,她微微摇头,虚弱道:「不用了,是药三分毒,我就算吃了,剩下那三分也白浪费了……」 拓不太懂这意思,事实上他不知道冰心百毒不侵的体质,更不知道其实她体内不只会抵抗「毒」,也会抗拒著这些「药」。 他皱起眉,正要开口时,冰心却抢先一步说话了:「帮帮我好吗?」 「好。」几乎不加思索,拓快声应答。没多久他想起那个「帮」,以及酒醉时冰心的风情万种……拓撇开脸,脸上居然微微泛红。 冰心虽奇怪,但身体难受也不多想了,直说:「你身体冰凉……体内寒气很适合我,给我一点好不好……」 拓猛然回神,羞愧的脸更是红得像要滴出血了,二话不说,他反握住冰心的手就是输出内力。 在这冰凉的内力涌进自己身体那一刻,冰心感觉舒服,全身都舒畅了起来,似乎刚才所有的不适都消散一空,再又快要陷入沉沉梦乡时,冰心微一用力捏拓的手,叮咛道:「别太多了,适可而止就好……」 看见对方睡去,拓眸中带有点点柔情,第一次主动往冰心的位置更靠近,揽著冰心,冰寒的内力冲散了冰心体内的燥热,且未停止。看著她的安睡,彷佛是世上最美好、宁静的享受,而一切到底又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这夜拓无入睡,一方面担心冰心的状况,一方面也在思考这个疑惑。 窗外月亮若有似无的照s在桌上那黑刀昊昂的身上,金边的刀鞘似乎闪闪发光,拓看著看著,脑内顿实感到清晰明亮,彷佛什麽东西想开了,什麽东西清楚了,就像石头丢入一池塘里,那散开的一波又一波涟漪…… 他低头温柔的看著入睡、趴伏在自己怀里的冰心,拓那双原该灰暗死寂的眼眸,此刻终於有了点点光亮。 他勾唇、宛若叹息一笑,低语喃喃:「下次,再不能让你碰酒了。」 已睡死的冰心,此时吸了吸鼻子,似乎代表著点头同意,然後她继续安稳、放心的熟睡在拓温暖的怀抱里。 ———*——*——*——— 靠著拓冰寒内力的关系,冰心醒来时j神感到特别好,全身也再没有酒醉过後的不适了。她醒来时,没注意到自己在拓的怀抱,只因为有另番更让她吃惊的事——没想到拓居然真输出内力到天明!且他没有躺下,一直是坐姿,就连睡觉也是! 怎麽这麽死心眼!看来他这一觉是没好好睡了,相反的,他一定疲累的紧。顽固有顽固到这地步的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不知该说他傻还是……在炫耀自己内力多好、多高深? 总的来说,冰心微皱了眉。虽是感谢他,可还真没有要他做到这地步。 作家的话: 呜呜,越到年底越繁忙,好想快点放假啊……′`a(不然草稿真要没了) 我觉得取标题真是一件头痛的事…… ☆、68帮帮我好吗(下) 冰心微一思考,迅速翻手打断拓正输出的内力,引导这股内力消散,算是替他收起了。天亮才阖眼的拓并无入睡太深,他察觉後立马睁开眼,事实上他已经疲累到连怀中冰心何时醒来的都没有发现,是内力的变化惊醒了他。 冰心也早料到这情形,抢先一步就是点在他x道上,本对冰心就无防范的拓居然中招了,惊愕的神情一闪而过,眼睛眯起,他连个音都来不及出,就这麽沉沉睡去。 替他盖好被子,冰心这才满意的点头。下床伸了个懒腰,奇怪的是,原来这几天腰酸腿痛的感觉居然也不见了……莫非拓的内力还有什麽神奇的疗伤止痛功能? 完全不知道拓昨天是多麽辛苦、多麽尴尬为她所做的一切,冰心只能推想拓真是个神人,内力居然有这种神奇效果,下次再问他怎麽修炼的好了。 快速的步出房门,冰心回头看了眼床上睡著的拓,小声说道:「好好睡吧。」接著尽自出去,还小心的带上门。 原来冰心不只酒品不好,还是个会忘记自己酒醉时发生什麽事的类型。很好,这下她不用「想死」了。 一出门撞见了鲁大山,冰心笑道问安:「早啊,阿山大哥这麽早起?」 鲁大山满头黑线:「现在中午了……」 说真的,冰心刚被拓吓城这样,还真没注意到睡了几个时辰。现在被纠正,她立马回神,脸色非常正经:「午安,阿山大哥吃过午饭没?」 鲁大山黑线更增,随即想到昨晚的事,他轻咳了几声,拿眼偷偷打量冰心上下,猜想他们会起这麽晚,大概是、可能是、这晚是玩得多麽激烈了吧……哎,春宵一刻值千金,只怪他们太年轻。 酒量好又没有宿醉问题的鲁大山,直开口:「别问我了,是你想吃午饭了吧?行,现在跟我去厅里,我等等让张大娘去弄来。」 「嘿嘿,阿山大哥真懂妹子。」冰心乐道,只想著快点吃饭拜祭这五脏庙,没注意到鲁大山这带色的眼光。 厅里时,鲁大山还是问起了盼月谷的事情。现在j神百倍的冰心,当然有功夫招架,她四两拨千金,直说是因为自己尝试了许多办法,但终究无效,四国卫兵不让就不让,所以g本没法进入盼月谷。冰心说自己只能在附近徘徊,想出进谷的法子。 那天开谷,无非是个大好机会,她混在四国兵队里,顺利的逃过这些机关劫,也很顺利的找到了需要的药草。冰心末了还眼神闪烁,直说等待就是有希望的!神情一点也不假,让鲁大山竟是真相信了。 鲁大山叹了口气:「也好险有那四国开谷啊,不然我又怎麽再见到活蹦乱跳的你呢?」 「嘿嘿,就是说啊,真是让我捡到便宜。」冰心乐得喝了口刚送上来的香茶。 「你也真是,若真办不到,当初就不该信誓旦旦的让我们相信……」冰心现在才发现,鲁大山颇有婆婆妈妈碎碎念的x格。 冰心抱歉一笑:「我也不乐意啊,可期限一到,我还是逃不过一劫啊,想说最後好歹也得让你们放心。」 鲁大山正要开口,冰心继续说:「况且我想到了天地选王,四国不可能无动於衷,於是我耐心潜伏等这一个月,结果啊……真是值了!」 鲁大山闻言松了口气,笑骂:「就你这丫头,还当赌命玩呢!」 冰心吐吐舌,心里直对这番话心虚。赌命不知不觉变成她的兴趣和习惯了,纵然她g本不想要。今日改不了,不晓得日後还行不行替换? 「也好,妹子福大命大,这麽慌乱的四国斗争都能平安归来,果然上天保佑啊。」鲁大山喃喃说著,瞧见他的真担心、真关心,冰心的笑容渐渐有些不自在。 她也没办法,「盼月谷使者——紫已经死了」,这是不能够更动的消息,因为这会打乱她计画的,鲁大山待人豪爽俐落,是江湖的主,这些个g廷争斗,那些个是是非非,其实跟鲁大山半点干系都没有。 没必要拖下水的。冰心这一路走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步步惊心,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有这场成王任务,还有攻略虚幻女神的游戏时,她得更加小心。现在计画已逐渐上轨,容不得半点疏失! 後来谈到这日子近况,冰心也毫无芥蒂的跟鲁大山聊了起来,遇到的村子,碰到的人,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等等诸如此类的事,逗趣的事,扼腕的事,苦闷的事,快乐的事,像在讲故事般的一一告诉,把鲁大山的情绪搞得又哭又笑,又闷又惊,两人的对谈很快接近傍晚,又到了吃下一餐的时候。 作家的话: 小问一下~ 大家看字时,会觉得背景很花吗?′v` 我总觉得我的「……」都几乎看不见了xd 再考虑要不要把版图调整成色块滴~~~ 而且随著章节越来越多,直拉下来整个很惊人的样子(?)(居然还没到第二卷!!!!) 目前也在考虑要不用弄资料夹分类一下…… 虽然起初是很想挑战一下鲜的长拉版面能够到哪的极限啦xd 但……嗯,还是有待斟酌罗:) 若各位有意见也欢迎提供给我,想尽可能把板子给弄得舒适、顺眼(?)一点//// 然後,谢谢各位的漂漂罗! 看著一天天上升(进步的证明),很是开心,非常感谢各位///// ☆、69就这麽说定了(上) 鲁大山严肃问起:「所以那镇长最後还是说不出个什麽东西来?」 冰心满脸无奈的摊手:「可不是吗?居然告诉我要去找朱沺城的城主欸,就怕城主最後再回个什麽宰相什麽王爷,乾脆把朱雀国主都拱出来算了!」冰心说到後面,脸色竟是有些愤忾。 在天地王朝里,四国的官职都是统一称呼,各地的九品地方官,也都是由底层开始算起,最下的九品官是邻长、再来八品官保长、七品村长、六品里长、五品乡长、四品镇长、三品县长、二品曹长,最後一个,也就是一品的城主和郡主,两人负责的领土范围相当,权力也是,算朝廷底下互相监督、并统领其馀九品的双官。 他们的领土分区是很简单的概念,四家一邻,五邻一保,五保一里,五里一乡,乡长和村长几乎是同个管辖范围,只是一个在大镇大城里,另一个村长则是在山边、人烟稀少,算是真正的乡下处。 而在上面的镇长就是管理这些,之後县长、曹长,越上头的管理范围越大,直到到达一品的城主和郡主。他们差别在於城主只管这一座城,可郡主还要额外管理那些乡地,但事实上他们的位阶并无高下。 再来他们的上头,才是王g的宰相、尚书和众大臣,当然武官的部份,四国另有其他设置,就不互相概论了。 「这样啊……」鲁大山著胡渣下巴,喃喃念著,忽然一个灵光闪过,他睁大发亮的双眼,大喊一句:「有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冰心被这大嗓门给吓住了,一口刚吞下的桂花糕就这麽卡在自己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冰心难受的急忙用力拍著x脯好几下。 她卡到小脸都红了,只是带著个金面具,鲁大山没看出来,还颇为伤脑筋的说:「冰妹子啊,大哥知道张大娘手艺高超,制作的糕点是好吃得没话说……但盘中还有很多啊,慢慢吃,别太急啊。」 冰心好不容易解决完自己困境,有种刚从生死边关活过来的感受……刚刚她真的卡到快翻白眼、快成为「医皇因为一块桂花糕而英年早逝」的江湖笑柄时,她拿起一杯茶正要喝下,却听到鲁大山那句话…… 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 冰心咽下茶水,没好气的看著鲁大山。这阿山大哥还真是懂得「不让人好过」的法子啊! 鲁大山没注意,尽自说出刚刚脑中的想法:「说到这朱雀国啊,我认识个郡主,跟他还算有点交情,或许可以让他帮忙查这事。」 「真的?」冰心惊喜问,因朱雀国最出名的除了三王爷,就是那二郡主了。王爷专管朝廷、监督朱雀国主,郡主则是管理百姓,体察他们的生活,任何大小官冤屈到他们手里,最後都能有个交代。 甚至坊间还有种说法是「朝上有王爷,堂下有郡主,百姓忧愁再不愁」。 如果能把这事交给郡主处理,那一定会比她这个身无分文、在朱雀国没啥地位和资格权限的状态要好得多!而且百姓谣传郡主的都是好名声,g本不用担心! 冰心终於可以解开这个沈重包袱了吗!这麽一想,肩膀上的东西似乎变轻了!她喜得眉开眼笑。 甚至,她完全忘了之前在质问乡长「这事到底谁干」的时候,还把郡主给痛骂得多狗血淋头、多麽过份。 鲁大山看了冰心的一脸解脱,只是哈哈几声,後面开口:「等会我写个信,让人送去朱雀国郡主那,以他的处事作风,定是查个水落石出,这事儿啊,差不多就告一段落了!」 冰心听了直点头。 鲁大山话锋一转又说:「不过帮你搞好这事,并不难,也不算简单,相反地大哥还有另一事需冰妹子你的帮助……」 这……算是交换吗?冰心微微疑惑。 鲁大山尽自开口,脸带愁容:「怀生弟那边,我始终不放心,他那天见你没回来,足足大喝了三罈酒呢!要知道平常啊,他可是滴酒不沾,但那天他却特别灰心意冷,不断买醉想好眠呢……可见他已经想到你是遭遇什麽不测了。我担心他情况,就拜托冰妹子帮我跑这青龙国一趟,看看怀生弟了。」 冰心一听如此,心中实在愧疚,如果是这样的交换条件,冰心当然会接下,毕竟起因是在於自己的失约。她拍拍x脯说:「没问题,这部份尽管交给我吧,我定来到怀二哥的面前,告知我平安无事,任他责罚我失约的过错。」 鲁大山点点头,後来这件事情就这麽说定了。一个帮忙搞定南边,一个帮忙跑这趟东边,也算是人力分配、各司其事了。 作家的话: 呜哇,我现在才注意,那九品地方官在65章的时候,顺序全乱掉了(抹脸) 由下至上的顺序跑掉了(变成由上至下……) 天啊超夸张的,赶紧改去!!!!(奔) ☆、69就这麽说定了(下) 其实在昨天见到冰心,鲁大山不是没有想过要派小弟快马加鞭去报这喜讯的,可又想,怀生心思缜密,每一件事都想得很深很远,若以为这是鲁大山担心自己而捏造出来的谎言,那就没达到半点效果了。 但若可以让冰心前去证明她没事、还好端端活著,这比什麽都要能够打动人的吧?鲁大山就是这麽认为。 年关将近,之後他又挽留冰心和拓他们待在犬山寨一段时间,过个喜气洋洋的除夕和新年。按照习俗传统,守岁、拿红包、围炉、吃团圆菜,这样子的生活常有种让冰心快要忘记现在所有苦闷的感受。 但她又很担心,这样的安逸生活不能持久,她不敢、也不想再发生一次那在盼月谷的事了,只要生活平静一段时间,她就感到有些焦躁,好担心又有什麽天谴即将发生,已经被夺走了一个盼月谷,又被害得短时间内不能够回到魅古老大那丰满的羽翼下,得遭受颠沛流离之苦……呃,扯远了,这样逍遥的生活对冰心来说,虽不算凄惨,但总也不好受啊。 她现在可不想再连犬山寨这个避风港湾都失去了。 除夕一过,新年开始,冰心和拓,以及去过怀生住处、负责指引位置的当初那茶馆小二——桂严,他们三人一同上路,就这样前往青龙国。只因鲁大山不放心他们这趟陌生路途,硬是要桂严一同上路,当然後者并不介意,他只要一想到可以跟当初那位英勇女侠冰心在一起,就是开心得不得了。 桂严原是山边茶馆的小二,自上次那场混战,掌柜瞧这盼月谷边境实在危险,恐担心有不好的事发生,果断的遣退所有员工,带著自己钻积多年的老本回乡下去了,无处可去的小二抱著这笔遣散费,呆楞楞不知如何是好。 之後他辗转去投靠了鲁大山,正式成为寨里的一份子。 结果,掌柜果然有先见之明,盼月谷开谷那天,四国士兵齐聚入谷,场面声势浩大,路边小摊和其馀茶馆纷纷遭受波及、无一幸免。冰心听到这些消息後,郁闷很久。 路途上见到那些无处可去的落难人,不分缘由,她总会施以援手,给予他们金钱和物质上的帮助,再指引他们到下个村下个镇上去,重新开始。 ———*——*——*——— 然後一路上走山走水路,就这麽来到了青龙国的青遥城。 冰心漫长的遥想结束,新的一天来临,她张开眼睛,照例看不到拓的身影。 拓这家伙总是在闹别扭,都过半个月了,他还在为当初那点x的事情生闷气吗?他怎麽不体贴的想想,她那时可是在为他著想好不好?谁让他这麽浅眠,还半夜输出内力到天明嘛,搞得她虐待他一样…… 嘴巴嘀咕了几句,冰心伸了懒腰,洗漱完毕,对镜中自己左看右看,刚刚重新抹上绿药,发现脸颊上的伤疤有些好转,坑坑洞洞的脸孔似乎也逐渐抚平,推想不出三个月,必能恢复以前那看顺眼的模样了!很快就可以回到魅古老大的身边了,再忍忍! 冰心打算完毕,仔细的再戴回这金面具,她慢悠悠的下楼,往春璎院方向去了。拓不晓得跑到哪去,但有一点肯定,天黑前他一定会回来和自己吃这顿晚餐。至於桂严嘛,因昨天才刚进城,推想他应该是如之前预定计画那样,去怀生的居所探消息吧。 据说。怀生住的地方还挺多巷子拐弯的,非常隐密,让桂严前去确定一下也比较保险,以免他们天黑都还没到怀生的家。 至於现在自己吗?可不能耽误正事啊,赚外快的时机来了……冰心此时已站在春璎院门前,她乐呵呵的一脚踏进去。 殊不知这一踏,居然到了月底都还没能踏出。 冰心郁闷了。 三月底了啊,事情却一件都没办完成,还要不要给人活啊?时间是很宝贵的好吗…… 三月初进这青遥城,三月底了,冰心他们还在这里混。原因呢?都是些不幸的消息。第一,怀生搬走了。那天去探听居所的桂严,到了傍晚才回来,他愁眉苦脸的说这消息时,冰心嘴巴咬著的一块r当场吞下,乾咳了几声,站起身来激动问:「到底去哪了?」 拓边顺著冰心的背,边拿眼瞧桂严,桂严接触到视线,嘴巴变得不利索了起来:「不、不、不清楚……坊间邻居只说两天前搬走……」 「两天?该死!又错过了吗!」冰心哀怨的坐下位置,心里直想这事该怎麽办。 作家的话: 遥想结束罗,终於回到原来故事上了xd 大家还接得上吗? 话说再一个小时2013年就来罗。 某糖在这边先祝大家新年快乐w ☆、70拜托!求你住手!(上) 第二件事就有点棘手,因为春璎院的姑娘的确身体欠佳,不是开个药子养个三五天就能好的,得好好照顾、注意调养。 眉嬷嬷这j明的老东西,居然提出天天看诊的想法,且为了配合姑娘们的接客时间,一天居然只能安排两名姑娘给她! 美其名说是怕劳坏了医皇身子,但这感觉就像在拖延战术,要把她给用到「江郎才尽」、要春璎院的姑娘个个健康完整才肯放她一马!实在太黑心了,冰心不依,去跟那园掌柜抗议,谁料他笑呵呵的说尽管放心,该给的诊治费,和这段期间的住宿、生活、车马、治装费,都绝对不会亏待…… 太黑心了啊!这样冰心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怎麽办啊怎麽办…… 诊治要紧,还是鲁大山的嘱咐、怀生那边的状况要紧呢?冰心两难中,愁得不知如何是好,最麻烦的是,她一开始就答应园掌柜了,而且眉嬷嬷跟自己是同事,j明也不怪她,毕竟没个三两三,怎能在魅古老大的手边做事? 所以冰心真正两难的原因,是那魅古老大啊……若是以鲁大山他们为重,半夜潜逃去找怀生,日後医皇的面目被魅古老大发现,眉嬷嬷又去告她一状,说她同事见死不救,把春璎院业绩下滑的责任推给她,那还得了? 可是怀二哥那边的情况,也不是能拖得起的啊……咬著筷子,冰心再度面临到选择题,天秤两端都是不能够得罪的主啊!这可怎麽办? 进,还是不进?可是如果要进,又得进到哪里呢?怀二哥搬家了,是搬到哪去了呢?还在不在这青遥城?到底是为什麽这麽突然呀…… 桂严瞧冰心眉头的死结,担忧开口:「不如我们继续留在这城里吧,白天我再多去打探怀生公子的下落,看他究竟搬到哪去了,小姐您也好继续完成这看诊工作。」 「可是阿山大哥这麽担忧……他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让我去找他。既然阿山大哥都这麽说了,自有他的道理,他的直觉也不比我差,我总是担心。」冰心叹了口气。 一旁安静的拓,突然开口:「我折回去一趟犬山寨吧,先告诉他这个消息,看他还有无其法子寻到他的下落。」 他他他,冰心汗颜一把,拓还真是不喜欢记别人的名字欸!每次对於拓的话,冰心总要思考个几秒,分清他口里的「他」到底是哪个他…… 之後冰心迟疑开口:「嗯……也只能这样了,兴许阿山大哥知道怀二哥的家乡……兴许怀二哥只是因为家中事务,回去了家乡也说不定!好,就这麽办吧!」 结果转眼一过,从月初到月底,三十天就这麽过去了。 拓在这期间共往返两趟犬山寨,都是为了鲁大山和怀生的事,桂严也g据拓每次带回来的情报,继续从邻居口边打听相关消息。而这段没有拓陪伴睡眠的日子,冰心又是回到原来状态,一天一颗安神药,放心的睡到隔天中午。 也好在眉嬷嬷没把她当自己员工,没给她管太严,基本上只要做到一天看诊两名姑娘就可以了,其馀的全然放手给冰心自由。 然而这段期间,总是吃药觉得特别麻烦的冰心,真的动过跑去桂严房间,同睡一张床的主意…… 那天夜晚,拓是第二次跑这犬山寨一趟,那路途漫长,就算擅马的拓快马来回这奔腾,也要个十来天。冰心实在不想再吃药了!於是在拓前脚刚走,她後脚就偷偷跑去桂严房间了…… 只要能有人「陪睡」,她就不用做恶梦,也不用吃药了,多麽天大的好事啊!为什麽自己这麽愚笨,一定要守著拓、非拓陪睡不可呢? 就算拓曾经冰冷的告诫自己,不可以和他以外的「男人」同睡,但那又怎样呢?冰心就要答应他吗?拜托,他算什麽,她连魅古老大的话都可以不放在耳里了欸! 何况睡觉这种会影响到j神的大事,怎麽可以替冰心自己决定呢?反正就算她偷跑去别人的床上睡,在外面奔波的拓也不会知道吧?只要对方不说,她不说,那麽他又怎麽会知道呢? 打定主意,在冰心正上桂严的床,手指一碰触这柔软的床时,桂严凄厉万分的尖叫声音马上传来,都快把冰心耳膜给震破了,最重要的是,喊出来的那句话差点让冰心吐血。 「求求你!!!!不要啊啊啊啊啊!!!!拜托!求你住手!快住手!离开我的房间!不要上我的床啊啊啊啊!!!!」 前面就算了,最後面那句话,大家想,这能听吗这? 作家的话: 到底有没有更正式的标题呢……(沉思) 可我看来看去,居然只有这句比较经典…… 不晓得有没有人想歪了? 这点程度,应该……还能……颇能……接受吧?(吞一口水) ☆、70拜托!求你住手!(下) 冰心脑羞,气愤的翻开桂严的被子,恼怒说:「桂严!看清楚点!我是你家小姐!不是什麽采花或采菊贼!」 想不到桂严哭得更凄惨,也没时间高兴冰心终於没有叫错自己名字了,他只是一脸悲容:「就是因为知道是小姐,我才难过啊!我宁愿是哪个没长眼的采花还是采菊贼!!!!」 冰心一愣,突然跳上床厉色问:「你是说,本小姐比那什麽采花还采菊的,还要不受欢迎吗!小样的,不过是跟你挤一张床,瞧这床大的跟什麽似的,你也不会委屈啊!居然敢嫌弃本小姐……」接著她两手卷起袖子,就要与床上吓得不断摇头的桂严拼命。 瞧见小姐会错意,还欺身压上,桂严惊恐大喊:「不——!!!!求求您住手啊……不要、不要啊!求求您……喔不!!!!」 越叫越凄惨,明明无事似乎都变成有事了……冰心脑内嗡嗡响,从不知道这桂严这麽有叫床天份……呃,也不是,是尖叫的天份。 这杀猪般的声音弄得冰心头有些痛,还未回神时,突听见有脚步声在楼梯和走廊处奔跑,转眼房门被用力打开,是那园掌柜和另一店内小二。 他们大半夜里听到声音,以为发生什麽事,惊慌的冲上来,结果却是两人瞪大双眼,看著床上掀被、并扑在桂严身上的冰心…… 惊恐啊惊恐,尴尬啊尴尬。 小二喃喃,居然腿软坐在门口处:「不、不会吧……一个男人就罢了,还有第二个男人吗?完蛋了完蛋了,这下不只天塌,地也要裂了……」 园掌柜则是一脸焦急的哀号:「哎呀,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我的祖宗我的妈呀……」 这些晴天霹雳、彷佛世界末日的台词才是冰心要讲的好不好!这情景被人看见,万一他们多嘴跑去跟拓讲,冰心还要不要活啊!!!!冰心才想哭好不好!!!! 她忙起身,想去解释:「我说、我说你们,你们别说出去啊!拜托,千万别……」话到一半,因为下床时被桂严的被子给拌到,整个人正面朝地跌过去,她没注意到那园掌柜跟小二不断摇头,示意这g本办不到! 这件事绝对无法当作没发生!一定会有人知道的,会、有、「人」、知、道! 冰心抬头,欲要开口时,房外一冰冷声音传出:「这是怎麽回事?」 那声音一响,现场气氛全部降到冰点,园掌柜和小二一脸无辜的看著那人。而拓的黑靴,一步一步接近趴伏在地、满脸不敢置信的冰心。 随著每一步发出的冷气,桂严的反应极大,尖声叫著:「不!不要杀我!不要把我碎尸万段!不要把我扔出去喂鱼!!!!」说完,居然欲奔去窗口处往下窜。 这里……七楼欸!!!!冰心错愕瞬间,拓的身形更快,已迅速拦下,把桂严给打昏丢回床上了。他轻叹了口气,朝冰心开口:「我们回房吧。」 冰心傻楞楞点头,拓弯身把她抱起,回去隔壁房间了,现场那园掌柜和小二都满脸汗水,一直在惧怕发抖,先是看了眼晕死在床上的桂严,再又看了拓的背影,两人唉声叹气,直说完蛋了,原来冰心的男人……不只一个啊! 房间内,点上烛火,冰心抱著被子坐在床边,恐是对於刚刚发生的一切还一头雾水,也被吓著了。拓坐在桌边,皱眉看著烛火,可以发现那隐约的怒气。两人回房後皆是沈默不语。 「为什麽你在他房间?」 「你不是去犬山寨了吗?」两个问话同时起,拓听完,不悦的看著冰心:「我去犬山寨,你就可以去他房间吗?你前面答应我的!」 冰心郁闷:「我那时只点头,不算答应!」察觉到带刺的目光,冰心埋头在膝盖上的被子里,闷声:「我不想每天睡到隔天中午,那很浪费时间,而且我也不想吃药……」 拓叹了口气:「後面那句才是你的原意吧。」 冰心抬脸:「对啊,很浪费药的。」 安神药不会有副作用,相反的那算是迷药的一种,这是用来迷昏敌人,让对方神不知鬼不觉,连睡七天的,可在冰心「百毒不侵」的状态下,只够睡一天半,想想这样的差距,还有配药的成本和辛苦,冰心就觉得很不值得。 纵使现在出药钱的都是冬悸酒楼,可冰心就是节俭成惯了,她不愿意做这种多馀的浪费! 作家的话: 被抓到了被抓到~ 冰心虽没有犯罪的动力,但总是有犯罪的意图 她每次犯罪都被抓到xd 跟她成家的人日会非常辛苦~(一个人管不住啊) ☆、71雪公子(上) 突然,拓这麽说:「我不去犬山寨了。」 冰心皱眉:「不行!桂严还需要你从阿山大哥那里带回来的情报!」 拓也皱眉:「让桂严去!」 冰心更是反对:「不行!这一去至少要十天半个月,以他的脚步二十天都有,能够十天往返的你不去,让他二十天这种慢拍子的去?太不符合效率成本了!」 拓抚额:「那你又不愿好好一个人睡……」 冰心小声嘟囔:「为什麽你们都要管我到底跟谁睡……」 拓没应话,抬眼看她。冰心有求於人,也不敢继续说,场面弥漫著恐怖的僵持。 冰心小脸红红的,除了拓会回来陪她睡外,这几天靠著药物的昏睡,也没睡多好,眼窝处都有个浅浅眼圈了,拓不忍,终於松口,给了最後一个妥协—— 「以後天黑,就去找春璎院的姑娘睡。」 於是这个月,冰心大半时间都耗在了春璎院,白天看诊,晚上睡觉,名副其实。 春璎院的眉嬷嬷听到,开心得阖不拢嘴,忙夜夜东挑西拣,就是要找个丰满、好陪冰心睡觉的女子,这情景说有多夸张,就有多夸张……好似冰心是花钱买春的客人,难道都不怕他们家的宝贝商品被她给怎麽样了吗!!!! 当然这种情况g本不可能发生,同是女人同睡一张床,又生不出孩子。於是冰心只能推想是这眉嬷嬷果然老奸巨猾,想把自己给困在春璎院,万一姑娘们夜间出事,找她也方便,果然y险狡诈啊,不愧是商场老手…… 所以冰心看完诊,还是会照例回冬悸酒楼去吃个小菜、睡个午觉,只要是白天睡觉,g本不用怕恶梦,日子过得也相当遐意自在。 至於那园掌柜和小二听到冰心夜间要去跟春璎院姑娘睡觉的时候,居然喜极而泣,频频点头说好,说这段时间一定会每天早午晚,派人把冰心的房间给打扫得一尘不染,不会见到那一点点灰尘等云云……好似这麽说能够让冰心放心的从此在春璎院睡觉? 奇怪,太奇怪了! 为什麽没有人觉得奇怪、或是问起冰心这件事呢?问到底冰心夜夜找女人陪睡的原因…… 冰心很纳闷,是自己思维跟不上他们,还是这世间的道理伦理,都反过来了? 现在男人不找男人陪睡,女人不找女人好眠,才是混乱的迹象?这到底……都叫些什麽事啊。 想归想,冰心还是很乐於接受这样的结果,毕竟大事小事都不用愁了,现在只盼拓快点把消息给带回来,让寻找怀二哥的事能够有眉目。都已经月底了,春璎院的姑娘诊治也都差不多了,桂严也可以动身和他们前往下个地方了。 若没意外,g据上一回拓的消息,这次恐要去极东之地的青王城了,八九不离十,怀生一定就在那里! 说到这桂严啊,自那件事发生,被拓给打昏後,他隔天醒来浑然把这事当作一场恶梦,完全没印象,还是照样对冰心嘻皮笑脸的。 也好在那晚最後一个离开的店小二,有把东西都给物归原位,还好心的替他盖好棉被,不然啊……这件事若是一直耽搁在他心中,造成他的y影,冰心说什麽也都过意不去。 因为那晚过後,她看出了端倪,从拓的所有行动来看,她猜想,拓不只叮咛过她,也一定「告诫」过桂严,说万一有此事发生,就怎样怎样之类的恐吓威胁,所以那晚才把桂严给吓得去掉半条命,毕竟他本来就很敬畏拓的嘛。 好吧,这事也不怪他。好在他当恶梦忘记了,大家相处还是跟之前旅途没啥两样。 不过冰心永远记得,这桂严叫出的声音是多麽威力无比,曾经差点弄聋她的耳朵,一点都不假。然後那晚拓为什麽会折返回来呢,因为当他要快马奔腾、打著快去快回的主意时,居然莫名的、像似有感应的,回头撇了眼七楼那冰心的房间…… 看到房内熄火,没有冰心独睡时惯点的一盏小蠋陪,他就知不对劲了。当下也不管正事不正事,调马转回,也才发现这麽尴尬、让人汗颜的事。 冰心事後回想,还真是有够悲哀、够运气不好的啊!偷吃被抓包的心态怎麽老是上演得这麽准确呢?让她连干点坏事、毁个约定都不行…… 悲剧啊悲剧,这就是命! 作家的话: 看吧看吧,果然冥冥中坏事是不可做滴~ 不过人生中若能有拓这样一个丈夫(?),其实还真圆满欸~~~xd ☆、71雪公子(下)0105更新 哀怨的想完,今天差不多要把春璎院的姑娘给了结了!经过大门,照例是门口小厮恭敬的迎接,一人带领她,一人继续留在岗位上。有的时候真觉得他们真客气,居然对自己这麽礼遇有加,就好像识破了她的身份,知道她也是同眉嬷嬷等级的「总管」…… 「哈哈哈哈!你输了,等会记得来我房间里脱吧。」一好似在调戏的女音笑说,这熟悉悦耳的嗓音让冰心不自觉停下脚步,侧头望去。 「讨厌,雪姊姊就是这麽爱跟人家开玩笑~~~」娇腻的声音是春璎院姑娘的,冰心看见那百花环绕的红柱大亭里,一身穿洁白的女子和旁边花花粉粉、不同颜色衣著的姑娘,嘻笑打闹。白花中间,独占傲然之姿,可说出口的话语居然这麽痞? 「姊姊们才是说笑呢,应该唤我妹妹的。」 「讨厌啦~~~雪妹妹真是的~~~」 照这印象看,那声音原该是冷静沉稳的,啥时变得这麽轻挑呢?居然跟别人打情骂俏了起来?冰心好奇加重,脱离了原来步伐,往那亭子小挪几步,欲要看此人是不是当初印象中的那人。 「大人?」前头小厮回头时,发现冰心往其他地方走去,犹豫片刻後就追上。冰心回头小小「嘘」了一声,再转回去时,映入眼底的,果然是那天那个绝灭主人的银雪女王。 怪了,春璎院都是女子,是供男人游玩不归的场所,这里又没提供小官,她这女人怎麽在这里玩得这麽畅快啊?而且还左拥右抱,活像个大爷,原来该有的清净如水和洁白傲然,这会儿都消失个彻底了。 冰心著下巴打量,那次仙女下凡的印象她可还历历在目呢,银雪女王的倩影和江湖名声一直都是神秘而不可亵渎的,这麽说……原来这就是她的真面目吗? 有这种玩女人的嗜好……不知为何,冰心居然对她的评价大打了折扣。 瞧他们玩得多欢乐,现值春夏交接,那些妖绕蝴蝶们都只穿酥罩薄纱,三五成群在银雪女王身边,而她几乎是左一下肩膀、右搂一下腰,g本吃尽了对方豆腐嘛。 那小厮见冰心看得这麽认真,很配合的解释:「前面是雪公子的游乐场所,他们这些日子都在凉亭上对棋罚酒,输的姑娘要脱一件衣裳。」 「雪公子?」冰心嘴角抽起,银雪女王明明就是个女的…… 「咳,是雪公子希望我们这麽称呼的。」小厮也有些尴尬。 「玩这脱衣裳戏码?明明他们有的她也有……还真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恶趣味。」冰心撇撇嘴,在她脑中另一知识不断提醒著,这男同跟女同其实见怪不怪,只是大白天玩这样低级的游戏,还真让冰心有点反感。 小厮不敢附和也不敢应声,冰心倒是来了好奇,续问:「你刚说这些日子?那这情形已经有多久了啊?」银雪女王冒公子名,却身穿女装,大白天里嬉闹玩女人?这都可以写进江湖诡异事了吧? 不晓得这样的情报卖给御容堂会值多少呢……逍遥馆当然不用提,这里都是魅古老大的产业,逍遥馆还怕没有消息吗?眉嬷嬷g本巴不得亲手献上去吧。 「是,回大人话,三月初开始就这个样子了。雪公子自进来春璎院後,就大撒银票,扬言说每天要见不同的女子,直到我们院中所有女子都见过她後,她会选最满意的其中一女子,为她赎身、并带回去安置,发誓不会让她吃任何苦头。因为给的赏钱丰厚,脱衣裳的又额外有打赏,因此院中想离开春璎院的姑娘们,都认为这是大好机会,不会因为雪公子的x别而有所芥蒂。相反地,依据小人观察,他们玩闹得也适可而止,非常规矩,并无过份之举。」 冰心微楞:「什麽事啊……居然要见春璎院所有姑娘?是在选美、选顺眼的回去收藏或另做安排吗?」後又看著那小厮,没好气问道:「都玩到脱衣服了,还不够过份?」 「回大人,他们脱衣服也只在房内脱,且只脱一件,只给雪公子一人看,转个一圈就算,那也只看得到背,前面的抹x并无取下。」 「这更奇怪了,银雪女王的癖好怎麽这麽奇怪啊!」冰心喃喃说完,突然感觉到背後一阵凉,忙闪过身,还顺手带著小厮一起转,才躲避了这黑色毒粉。 冰心眉眼一挑,不客气问:「又是你啊?背後偷袭,你怎麽老玩不腻呢?」 那银雪女王都到了,没道理她的哥哥不在。 作家的话: 我觉得……鲜大人一定在整我。(正色) 好似一个月不出一次状况,就不放过我一样…… 要不然就是看我不顺眼!!!! 呜呜呜呜,我的命跟冰心一样苦啊~都杯具茶几的~~~(! 真是造成我的困扰了′`” 因为鲜系统的存稿时间跟不上23:00…… 所以明天更新会晚1小时喔,也就是6号整点更新。 72-76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72比毒(上) 看清了来人面目,冰心只感觉头痛。眼前这墨绿衣袍的男子,自称流星,这个月常常找她「比毒」,不管大街上、茶楼里,只要遇到她,马上就是对她毒粉毒药的攻击,冰心每次回手,仗著百毒不侵的体质,自然稳拿胜利。 可这流星就是孩子个x,怎麽闹怎麽吵都非要争第一。 真是个神经病。这是冰心对他的感想。 「哈!你上回的毒我已经解了,这次换你嚐嚐我的毒!」接著又是几包毒药就像不用钱的,疯狂乱撒。 其实就算冰心站著不动,这些毒药也伤不了她,她本来就是毒物克星,g本不怕。但为了旁边的小厮好,也为了这百毒不侵的秘密好,冰心总是很努力的闪躲,扮演正常人的角色。 冰心抽空笑道:「还以为你就只敢在大街上埋伏我呢,怎麽?冬悸酒楼跟这春璎院,也敢来了?」 这流星也不管会不会造成骚动,大街小巷一见到她,就是非要来「比毒」,可这个月来他迟迟没有进冬悸酒楼和春璎院找她麻烦,倒是挺让她好奇的。 流星撇嘴:「你还说!每次见著我,都逃得跟什麽一样,这些日子里我终於打听你落脚在哪处了!今天你再也逃不掉,非要跟你争出个高下不可!」 冰心偷偷掩嘴:「是你自己路痴吧?冬悸酒楼和春璎院不过就这麽点距离,我平常也是往返这条道路,找不出位置还怪得了我吗?」最重要的,每次冰心施毒後,他就滚回去自己解毒了,要说落荒而逃,那是他好不好? 流星欲要开口,冰心呵呵说:「上次的毒真解了?那好,这次我可不放水了!」 上次冰心施的五鬼散是用神仙洞里的药材制的,那些东西不管是药引还是药子,本身就难以拿到,这童心未泯的家伙居然能解,且在三天後,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可见他果真有两把刷子!看来自己再不能小看这一男子了。 流星不屑道:「哼!谁稀罕你放水了?还以为你上次施展个什麽有趣的,没想只是个搔痒的,把你玩命真本事给拿出来!」 冰心皱眉,什麽搔痒,那明明是皮肤溃烂的!痛个三天之後,顶多脱层皮,脱皮完成也就是七天过後,才算真没事。可那过程是很痛的呀,瞧他说得多麽云淡风轻…… 谈话间,两人拳脚交手,并没动刀动剑,只是互相以掌拼劲。 这流星可真是个毒魔,爱毒嗜毒比毒就罢了,g本就毒痴嘛,冰心已经对他很好了,他每次的毒都是致人於死的,而她呢?非常好心,出的都是要不了人命的毒……事实上,冰心也没打算因这事玩出个人命,毕竟他妹妹是银雪女王,若真毒杀她哥哥成功,在唯一能抗衡她的拓尚未归回之前,女王不一剑劈了她才怪! 再来这流星不断跟她比毒过招,比起看那些毒物毒书、自己研究要来得有趣多了。自己有百毒不侵防身,他可没有,总归这点,才是冰心至今迟迟没动下大毒的原因。 冰心受不了这样的僵持,眼看为春璎院的姑娘看诊时间就要来了,错过这趟,姑娘们要接客,就得等下午了。错过下午,对不起,眉嬷嬷会笑脸盈盈地说明天请早!原因呢?姑娘歇息去了!然後她又得日复一日的待在这春璎院,活像被间接困在这里的一样…… 不要!她才不要呢! 明天又是月底三十一,纵然不缺血,她也差不多该启程离开这青遥镇了,等拓今晚回来,告知阿山大哥带来的正确消息,他们可是要出发去青王城了啊!浪费一月已是失策,才没那麽多时间慢慢玩呢! 冰心反手欲做假出掌之名,实撒药之手,想快点把这流星给解决得一乾二净,却在两人正要再度交手相会的瞬间,眉嬷嬷的声音突然传来:「你们在做什麽?」 还有那银雪女王的:「哥哥!」 两人被迫不得不停下来,冰心毒瓶赶紧缩回袖子里。 眉嬷嬷甩著绣帕,扭腰翘臀的走来,她年纪其实一点都不大,脸上保养妥当,妖艳依然,三十出头的年纪,可那张脸啊,依然只有二十好几。她紧张对冰心说:「怎麽了?你们两个好端端怎突然动刀动枪的?」 冰心很想反驳,他们还没动武器呢。而且这也不突然,在这一个月里,g本频繁到家常便饭了,不过是现在在春璎院被抓到罢了。 作家的话: 预计!!!! 100篇以前,第一卷会完成xd 「猜猜猜」大家到段落了吗? 还是都还在索呢?xdd 有感想或是有支持的配对,欢迎来会客室畅所欲言喔~ ☆、72比毒(下) 「哥哥,为什麽你老早医皇麻烦呢?前阵子跟你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银雪女王那边也忙著劝自家哥哥,语气还带有些责备。 流星摊手无奈:「不过就比比毒而已,也没啥事情,瞧你们两个多见怪。」 冰心听了更想反驳,什麽比比毒,他每一招出得都是致命毒欸!她要不是有百毒不侵这保命体质,否则哪有这閒工夫跟他一天天耗啊! 「总之,哥哥你答应我,今後再不许找医皇的麻烦!」银雪女王口气有些急躁,但声音中透露出一股威严。 「我没找她麻烦,就只是比毒……」流星小小声说,大有委屈样。 「都一样!」 「好嘛,不比毒就算了。」流星眼神不服,但口气却明显妥协,冰心都要搞不清楚这兄妹俩到底玩什麽花样了,早知道银雪女王禁止这事,当初她就该抢先告这一状的,也不会这个月把自己给搞得…… 搞得……其实,也还好欸。 冰心楞了下,对自己这心头浮上来的想法感到讶异。慢慢回想自己每一次跟这大男孩流星的交手比毒,其实他们也没动真格的,至少从没动刀动剑,没流血出命,这一来一往,双方的交流反而非常融洽,有默契。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找碴吗?眼看这月过去,等拓今晚回来,大概明早他们就得动身出发,离开这青遥城了。而此时冰心居然对流星产生了一点点的不舍感…… 莫非自己真是被虐体质?若没有人无事找她来虐一虐、放个毒药毒粉,她就浑身不对劲、都不习惯了吗?拜托,这怎麽说也太可怕了吧。 眉嬷嬷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冰心思绪,她说:「医皇大人,您可别光著看啊,也得答应老身,别再和流星公子动手动脚的了,当心真要人命哟!」 冰心回神,复杂的看著那对感情似乎很好的兄妹,微微点头。 「家兄的失礼,请医皇代为包涵了。」银雪拱手这麽对冰心歉礼,冰心微微摆手,算是不在意,後来两人欲离开现场,他们後头可是还有几名花色衣裳的姑娘跟著呢,直嚷著谁先进门谁先脱衣裳…… 呃,不要想歪不要想歪,其实他们只是想拿到赏钱吧。冰心猛烈摇头制止那糟糕念头的产生。 算了,不过看个背部而已,人家的恶趣味就别管了吧。正这麽想时,银雪已来到眉嬷嬷身边,她低声问:「这就是你们春璎院所有的姑娘了?」 那语气居然有微微地失落。 在眉嬷嬷旁边的冰心虽然疑惑,但对这两人的对话也没有兴趣,反正那些都是他们老板客人、兴趣不兴趣的事,与她无关。後来她瞧见眼下无事,尽自来到流星旁边,静静开口,甚至语带敬佩的说:「其实你的毒,很是顽强。」 原本挨了自家妹妹银雪一顿、萎靡不振的流星,眼睛霎时闪光:「就是吧!我家族的毒,是天下无敌的!」 冰心呵呵笑了起来,这大男孩果然是大男孩,这麽骄傲自满。或许是流星听到自己的毒被夸了,也稍微来了j神,揉了下鼻子哼哼说著:「其实你的抗毒力也不错,你是第一个可以在我手掌下存活一个月的!」 冰心苦笑,可不是吗?不然第一天早被你突然的大街撒毒给撒死了。 「明天,我要离开这青遥城,若是日後再相见,只要你不对我施毒放药的,或许我们可以再一起研究一下这些毒术。」做朋友总比敌人好吧。冰心暗忖,为未来自己稍微留个後路。 流星听了眼睛都亮了,直点头:「好,就这麽说定!刚我妹妹也开口了,放心吧,再不会有下次!何况明天我们也要离开这儿了,要回家去。」 听到这个「家」,冰心的脸顿时僵硬,笑得不自在。 他们有家啊,银雪跟流星是兄妹,他们有家的啊……真是让人羡慕。不知道什麽时候,她才可以找得到她的家呢?会有这麽一天吗?那三碗白水,有这麽容易破解的吗?这场游戏,若还没到尽头,怎麽结束? 把苦涩吞进去,冰心无奈笑著,有这金面具在,流星倒没发现什麽异样,後来跟著银雪和眉嬷嬷他们走了。到看诊的侧厅,冰心继续做著如往常般的事,等待姑娘来临,替他们把脉开药。 就快结束了,这一个月,就要结束了。 诊治完毕,对姑娘说一些身体保养、该吃些什麽东西等方面的事後,冰心正收起药箱, 门外一丫鬟却突然冲进来,口里大喊:「不好了!医皇大人,紫芙姊姊的孩子要不保了啊!」 冰心一个激灵起身,孩子?这春璎院的姑娘居然怀有身孕? 作家的话: 好想休息放长假喔…… 好想过个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的生活呀……(摊死) 这些日子压力大到我饮食习惯变了,同时也变瘦了…… 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a ☆、73我要的女子就是她(上) 神奇了!这个月里,不管有病无病,冰心每一个姑娘都是把过脉、开过药的,有病治病,无病补身。而今天看诊的都是最後一批的姑娘了,怎不记得在这些姑娘里头,居然还有个大肚子的? 人命关天,而且还是两命,冰心也来不及多想,仓皇收拾药箱,就跟那丫鬟匆匆走了。 才刚进门,只见一绣花枕头飞来,冰心下意识伸手挡住,奇怪的看著眼前发飙、情绪异常慌乱的女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一头发杂乱、双眼失神的女子,遮住自己耳朵这麽叫嚷著。小丫鬟赶忙上前,安慰道:「医皇大人来了!紫芙姊姊不会有事的!孩子也会平安无事的!」 「医皇……医皇……」那女子喃喃念著,眼神居然一丝厉色闪过,可下秒取而代之的是原来那慌乱无助的神情,冰心差点怀疑自己看错了。 小丫鬟拉把椅子到女子床前,直看著冰心,恭敬开口:「医皇大人,这边请。」 冰心正要答话,那被唤作紫芙的女子,居然一脸欣喜的看著冰心,催促道:「对!你!快过来!快来看看我的孩子……」 冰心感觉更是说不出来的奇怪,但碍於两条人命,也乖乖的到她面前,让她伸手撩袖,帮她把脉了。 这一把,不得了。 瞧见冰心的古怪脸色,小丫鬟急问:「到底怎麽了?紫芙姊姊的孩子……」 冰心秀眉紧蹙,迟疑了好一会,才坚定脱口:「姑娘你……没有身孕。」 一语既出,旁边的小丫鬟惊呼,下秒那紫芙却放声尖叫,并且一巴掌打在了金面具上,冰心也莫名其妙受到这突然的冲击,从椅上摔了下去。 「不对!我有孩子!你骗人!你乱诊!你骗人!」紫芙反应激动的叫,一旁小丫鬟赶紧上前安抚:「息怒啊,紫芙姊姊先息怒啊……」 这……什麽鬼东西啊!!!!到底搞毛!!!! 冰心一头雾水的抚著面具起身,这女的怎麽这麽要命!居然懂武!瞧她刚出掌多用力,金子面具都要凹了!!!!乍看之下的弱柳之姿,原来都只是表面功夫吗! 就算有这面具挡著,可冰心还是明显感受到那一掌,活像被人一巴给刮下去的! 她恼怒看著这疯女人:「我没骗人,也不可能诊错!你的脉象正常稳定,不管怎麽把,就是没有胎儿的!」 紫芙怨恨的眼神看著冰心,大有想跟她拼命的决心,冰心也不甘示弱,刚刚被巴了一掌只是因为噪音干扰和单纯意外,这次她才不打算吃下这闷亏!必要的时候,在不伤命的状态下,给点教训也不错……她伸手缓缓上自己腰边佩刀。 「得了得了,你们两个怎麽回事!」突然,眉嬷嬷焦急的声音自门口处传来,後头还跟著银雪跟流星。可见他们是好端端谈话到一半,听到紫芙惨叫声才赶过来的。 「她乱诊!她说我没孩子!怎麽可能!」紫芙气愤开口,指著冰心说。 先被人给打小报告了,冰心脸色极差的回:「我说没有胎儿就是没有胎儿!就算你给十个大夫诊,他们也会告诉你同个结果!」 「啊!」紫芙突然一声惊呼,她脸惊愕的喃喃说:「莫非是被王妃给害了?流掉了?被流掉了?我的孩子!!!!」接著她居然哭倒在旁边小丫鬟肩膀上,好不伤心。 冰心见这反应,楞过後回:「不可能!你身体状况良好,g本没有小产後的迹象,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胎儿……」话未完,一杯子飞来,这点小事冰心还能够应付的。 她微一偏头,却没料到後面是墙柱,杯子碎裂後的碎片飞来,在她颈子处硬是留了个血痕。 眉嬷嬷见状,忙喊著:「紫芙!紫芙你到底在做什麽!」 冰心颤抖的手指微微了那微浅的血痕,她深呼吸一口气,正极力克制自己情绪,不然她真的很想卷起袖子,上前去痛扁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瞧她干了什麽好事!明天月底欸!四月前盼月谷那洒出来的血都还没补齐,现在又给她流,也不晓得到这吸血底限了没,她可不想明晚就变成喝血魔人啊!!!! 「你骗人!你说谎!你这庸医!我明明就有身孕!」紫芙激动的说,旁边拉著她、不断安抚她情绪的小丫鬟显得特别辛苦。 真是疯女人啊!说都说不听!冰心咬牙,态度决然的摆手道:「如若姑娘不相信在下的医术,就让其他人诊吧!」 作家的话: 连一个闪躲都会闪失败,冰心果然杯具到底啊…… 还真是杯具的命。 ′v` ☆、73我要的女子就是她(下) 现场沉默,瞧见眉嬷嬷神色犹疑,比起紫芙,她竟是更相信冰心。 紫芙见状,开始大哭大闹了起来:「我不要!我不让人碰我!你们都是庸医!都是骗人的!」 激烈挣扎间,小丫鬟安抚的手不小心扯掉了披挂在紫芙身上的披肩,里头那牡丹红抹x微露出来,紫芙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忙把小丫鬟给推开,自己转过身去整理衣裳。 而那背上偏左处,一微浅老旧的伤疤没多久就被遮掩住了,後头的银雪突然打破沈静,开口问眉嬷嬷:「你不是说……全春璎院的姑娘我都见过了吗?为什麽……这一位,我却还没有看过……」 她的语气居然微微颤抖,好似在极力克制些什麽东西。冰心好奇一看,却见她满脸惊惶,似乎这句话要从她嘴里问出,需要很大的勇气。 眉嬷嬷哀伤答:「哎,不是我不想让她见你,实在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啊!紫芙是前天被王府给退回来的小妾,听说府上那王妃啊,是出了名的严厉手腕。出身名门的她,自然无法忍受我们家备受王爷宠爱的紫芙了。这宝贝儿啊,不晓得在那儿受了什麽折磨,回来後,她整日疯疯癫癫、又哭又闹的,实在不方便见客啊!」说完,还拿了绣帕擦了擦眼泪。 冰心嘴角微抽,眉嬷嬷用人j打细算,一手栽培了好几位能歌善舞的标准美人,经过她的调教,想送出的姑娘啊,还真没送不出去的。方法无所不用其极,在她观念里,直认为送出去的才算赚。 所以冰心还真没听过这麽喜欢卖人的眉嬷嬷,居然会有卖到这麽伤感的时候!她g本就不是走这感x路线的吧!估计,她现在多半是为了好好栽培、投入大量心血的姑娘却被退货而伤心吧。 「原来是这麽回事。国师说的……原来是这麽回事。」突然间,银雪喃喃说著,边缓步朝紫芙的方向过去。 冰心从眉嬷嬷的吐槽回神,看到银雪的双眼尽是怀念和欣喜,她开口说:「原来你在这里啊……终於找著你了,这个月来,不,这些年来,我都在找你……」 她一步步靠近紫芙,而不知怎地,原本疯狂、不可理喻的她居然也停下动作了。 她微微偏头看著银雪,冰心瞧见那是打量的眼光,再加上刚刚她居然有时间注意到自己的服装不整…… 眉嬷嬷说她在王府受到折磨,因此回来後变成这样疯疯癫癫。可是,这疯癫是真的吗?冰心微微纳闷,越看这紫芙就越是奇妙莫名。 看银雪越来越靠近自己,紫芙戒备开口:「你是谁?」 银雪苦笑:「我终於找到你了……姊姊。是我啊,我是银雪,是你妹妹……就算这疤痕再淡,我都认得出,就在这位置上,你背上曾经为我受的这一伤,我永远记得……姊姊,我找你真的找好久好久了……」 众人一听,神情不是惊愕就是纷纷古怪。 姊妹相认?这是什麽戏剧化的展开?冰心直往流星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深锁眉头,从头到尾一字不吭。 他们的姊姊?可看眼前这女子不过十八十九的年纪,不比流星大啊,还是说是流星的妹妹、银雪的姊姊?如果真这样,倒是搭得起。 只是这种狗血的老剧情,怎麽出现在这里了啊?作者,你到底搞这什麽鬼东西啊…… 「我的……妹妹?」紫芙微微困惑:「我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是後来被人口贩子卖到这春璎院的……我怎麽会有妹妹?」 「姊姊,你不认得不要紧,那些都是场意外,你不记得一切也没有关系。重要的是,现在我终於找著了你,以後再不让你担心受怕、再没有人敢欺负你了……」银雪忙握住紫芙的手,一脸的深情款款。 如果现在这个世界有爆米花和可乐就好了,喔对,最好还要有个沙发。她真想继续当个旁观者欣赏这剧情,可前提得是,她得先跟这故事角色无关才行!刚刚那装疯的疯女人,打她一巴掌还不够,居然害得她流血,冰心这闷亏还真不打算吃下去。 同时她也蛮意外的,原来这个银雪女王,整月流落在春璎院玩闹,是为了寻找姊姊?难怪还不惜耗费成本,玩什麽对棋脱衣呢,原来是为了看背上的淡疤、看这认姊印记……啧,还以为女王喜女癖的这则消息,可以风光卖出去的说。 现在真相大白,真是让人唏嘘。 果然现实都是残忍的。冰心苦叹。 眉嬷嬷眼见事情如此诡异发展,忙跳出来打岔:「等等,现在到底发生什麽事?雪公子,您之前说的……」 作家的话: 我、我、我都不忍说了!(掩面) 晚一个小时更,大家能体会+猜测是发生啥事的……q口q ☆、74挑衅(上) 银雪牵著紫芙的手,缓缓转身,瞧他们两人多像一对神仙眷属啊。冰心从脑中乱yy回神,只听到银雪笑说:「眉嬷嬷,我要的女子就是她。」 冰心愣住,以上这几句台词,作者啊作者,您乾脆把这篇写成女同算了……这到底算什麽超展开啊。 眉嬷嬷急道:「她不能赎!她是王爷的人,只是被王妃给先送回来,日後王爷兴许还要向我讨回……」话落,她急忙堵住自己嘴,因为泄漏了不该漏的东西。 紫芙反应又是很大,两行泪落下,抓著银雪的手喊道:「不!我不回去了!王爷不要我!王妃也不留我,就算回去,日子也不会好过的!我再也不回去了!如果你是我妹妹,那就帮帮我吧!我不回去!」 银雪心疼,轻抹开紫芙如玉美豔脸庞上的泪珠,正色对眉嬷嬷道:「我就要她,无论如何,她今日都要跟我走!不过区区一个王爷,我不放在眼里。」 嘶——作者啊作者,前言收回,您乾脆把这银雪x别改成男的吧,这年头抢戏抢不过瘾,连男人的戏也抢光了……无意义吐槽到这里,冰心偷眼打量继续沉思的流星。 拜托,你妹妹都现在这情势了,你这做大哥的,怎麽还老无动於衷啊? 「这……」眉嬷嬷先是看了眼哀伤戚容的紫芙,又看了眼态度坚定的银雪,略过了g本没搭理这边情势发展的流星和那不中用的小丫鬟,最後,她求救的眼神居然打在了冰心身上。 冰心会意到,想说这春璎院的事到底干她这医皇啥事啊…… 後面还是看在同事的份上,跳出来说话:「行!天下闻名的银雪女王,传说兵器榜上的第一者,如果今日铁了心要带走这姑娘,连同我和这春璎院打手加下来,定然阻止不了的,我们也不自讨苦吃,这就请便,还请女王付了赎金,快快把她给带走吧!」省得晦气! 最後一句话冰心当然没出口,可眼底下蕴含的恼怒,只要是聪明人都看得出。 银雪眼见此事就定,也温婉道:「真是万分抱歉,今日银雪和姊姊唐突了,造成的一切困扰,烦请医皇和眉嬷嬷大人大量,千万别计较。」 冰心不开口,算是接受了。眉嬷嬷则笑著圆场:「好好好,我们贵客医皇大人和雪公子都这麽说了,就这麽个办吧。苇儿,还不快去带雪公子去帐房算。」 小丫鬟忙领命说是,请这两人移驾了。眼见事情尘埃落定,银雪和那紫芙也都去帐房了,冰心閒著无事,也转身欲回冬悸酒楼,她想先去看看拓到底回来了没。 可才刚出来这庭院,後头的流星却突然追上,并开口:「你刚说,就只待到今天,对吗?」 冰心疑惑转过身:「嗯,你们不也是吗?啊,或许现在你们就可以走了。」她注意到前方门口有辆马车,推测应该是眉嬷嬷帮银雪他们叫来的,动作可真迅速啊,送瘟神还差不多。 「其实,我们是来这儿找妹妹的没错。可现在找到了,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流星看了眼冰心,纳闷开口。 这话使得冰心更困惑了。心想这流星又是哪里不对劲了? 「可以再陪我比一场吗?」流星突然开口。 瞧他闷闷不乐的样子,冰心推想,他大概是纯粹想找人比武发泄的吧。可是要发泄什麽呢?发泄其实心中隐藏的欣喜?毕竟与妹重逢嘛,这是一出赚人热泪的狗血剧啊。 算了,难得这小子态度这麽好,就应了他吧。 马上摆好动作,冰心朗一开口:「行啊!」 接著看见流星朝她冲来,那一张手,就又都是黑色绿色的毒粉…… 不是比武吗?又要比毒!冰心三条线马上降下。 为什麽他这麽喜欢跟人家比呢?该不会,他对於自己的好奇心来源就是因为「她不会中毒」?有没有这个可能呢? 这个月里整天毒来毒去,或许他隐约发现了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如果真这样,那就糟糕了! 这种体质只在於防身,可不能说完全的安全呢,让人知道更是不好!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月从没中过流星一招,没被毒成功,所以才造成流星对自己超乎常人的关注也说不定。 如若如此,可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啊!冰心结论到此,心里也有番计画。 在闪毒的当下,冰心看准了这毒粉颜色、以及那味道,脑袋迅速分辨为哪种毒、中毒之後有什麽样的状况後,她把口袋内的色草偷偷抹在自己掌上。 作家的话: 昨天用词+描述小小更改了一下′v` 变动不大,大家可跳过~ ☆、74挑衅(下) 色草是有毒的,涂在眼睛上会让人黑漆瞎掉。反正冰心不惧毒,对她来说只是个可以显现中毒症状的「颜料」,配合现在使用的时机才叫做刚好! 眼见等待差不多,效果也该出了,冰心突然就停下攻势,啊的一声蹲在了地上。 流星吓到,忙上前查看:「怎麽了?怎麽回事?」 冰心苦笑抬头,摊出黑掌给他看:「我一不小心……疏忽了。」 流星见状,当场愣住,直看著那黑掌久久而不动作。 冰心奇了,预想中的流星该是很开心的样子,因为他自己的毒终於成功发挥效用、毒倒她了……可怎麽这会儿,流星的反应居然如此不寻常? 正想拉扯他袖子时,对方却突然退开,面带苦涩:「没用的,我事先早吃了解药,这毒是不会影响我的……」 冰心愤愤起身,她想拉他衣袖,才不是也想让他嚐嚐这毒呢。突然间,她却又听到流星开口:「可是,若毒不解,一时辰後你就会毒发身亡……原来你也是会中毒的,会死的……」他这句话说得特别小声,冰心听好久才会意。 但就是因为听懂这些话了,才更加搞不懂流星到底是怎麽回事! 「谢谢你陪我最後一场比毒,事实证明,我的疑惑果然是多想的,我再也了无牵挂了,我要跟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正式回山。」流星放下解药瓶,缓缓退後:「以後,我和你,再不见面。」 冰心瞪大眼看著现在流星的一举一动,她直觉得这一切都很诡异!超莫名其妙的,为什麽今天这麽多事、这麽古怪啊! 首先流星这番发言,好似要永远消失在她的世界一样,突然间有种不习惯的滋味……她上前,却踢到了那解药瓶。她低头看著那药瓶,更加不了解流星此时此刻的心态了。 为什麽要给她解药瓶?他明明都是抱著杀死人的打算在施毒的……他自豪自己的毒术,骄傲、自信满满,那如今她中了他的毒,又为什麽让他看起来这麽失望?天啊,这大男孩的心态到底搞什麽!思考圈圈一直绕,冰心察觉自己都要焦躁了。 「哥哥!」 突然一女音闯入,冰心望去,居然是那紫芙。 现在她脸色比刚刚那装疯的样子好很多,她靠近流星,满是亲腻的喊:「哥哥,在等我们吗?」视线却若有似无的往冰心看。 流星再没把目光放在冰心上,对紫芙灿笑开口:「当然,你们都还没上车,我当然在这里等。」 看著两兄妹和气融融的对答这些家常便饭,冰心感觉到有些不适,不管白天流星跟那银雪,还是现在跟这紫芙,只要一看到这类家庭温馨的戏码,她都感觉到难受,因为似乎就只有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真讨厌。 他们就好像在自己面前炫耀一样,炫耀他们有个温暖的家、炫耀他们找到失散多年、久别重逢的家人……真的很讨厌。 「啊,医皇也在呢。」似乎是用著故意、现在才注意到的口吻,紫芙笑呵呵说道。 这感觉让冰心有些不悦,但碍於流星的面子,也只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却没想到下一秒紫芙说出来的话,真让冰心想新仇加旧恨,爆打她一顿! 「总是带个金面具不闷热吗?真想看看你面具底下的样子啊。」紫芙开口,神情满是挑衅。 冰心还真不记得自己有哪里惹过这个女疯子,刚刚的仇都还没报呢,现在马上来找碴,如若自己沉默再不说话,她是不是会越来越得意忘形啊?真是给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她才不是好捏的柿子呢! 於是冰心语带刺骨的说:「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能力取下。」 紫芙一愣,呵呵笑著:「江湖上有情有义、救苦救难的医皇,却不料这麽孩子气。是在邀紫芙一战吗?」 冰心原先就被她和流星给搞得脑袋乱糟糟,这番刺激,还真是踩到她雷点了。她冷哼一声,口气颇大:「也要看你够不够资格!」 紫芙瞪眼,怒容毕现,哼声道:「那也好!我对助人为乐的医皇一直颇为久仰,现下这时机正好,还请医皇赐教了!」 接著她从腰带抽出条九节蛇鞭,冰心微挑了下眉,心里大惊,她居然是使鞭的!因为冰心对这鞭子非常的不擅长,甚至於她来说,这鞭子还真算是冰心某方面的弱项啊! 作家的话: 每当深夜辛苦的下班後 一回到家打开电脑 看见票票+点阅数的上升 实在让人有股说不出来的欣慰感…… 千言万语还是想对各位说那两个字,谢谢 ☆、75资格(上) 看见鞭子,冰心掌心微微出汗。 拓啊,要是有你在就好了!你会不会见天色这麽晚,我还没回去,就过来春璎院找人呢?希望一向体贴的你快点来啊,不然这场硬战还真吃不消……冰心开始感觉头大,因为那条鞭子让她很是纠结。 流星眼见场面火药弥漫,陪笑打岔:「我说你们,现在什麽时间了,银雪还在里头结帐没出来呢,就算无聊也用不著玩得这麽大……」 「可是哥哥,你们刚也有玩!现在换我玩了!」紫芙娇气说完,咻的一声,鞭子甩在地上,冰心身形有些顿住。她脸色发白,好险有这金面具遮掩,别人看不见她的弱像。 冰心暗暗磨牙,瞧这紫芙口气大得跟什麽一样,这丫头真是欠教训!要是她有一个这样的妹妹,还不如乾脆不认、或是活活掐死算了! 缓缓从自己腰带处拿出佩刀,虽然鞭子棘手,可是冰心不认为自己刀术会输给她。而且……之前一直被拓给小心翼翼的保护著,还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动刀了。 希望不要退步才好啊。边想著,也瞧见对方准备完毕,冰心脚下一溜,马上用得意的轻功攻过去。 「居然偷袭,真是卑鄙!」紫芙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堪堪闪过,她鄙视道。 呸!先下手为强一直都是冰心的打斗哲学,哪来卑鄙不卑鄙啊!在心里面暗骂完,冰心她继续追上前拿刀挥砍,紫芙也不干示弱,皮鞭一出就是上前挥舞。 一旁处的流星微微滴汗,眼见两方打起来,他想阻止,却又不知道该先阻止谁好,只能在旁无奈劝著:「等等啊你们,刚刚不过试招,不能跟这认真的相提并论啊!」 谁管你这麽多啊,分明就是这丫头欠管教!冰心瞪了眼流星,手上的攻势毫无减弱,相反地,还有加速的迹象。而紫芙忙著应付来势汹汹的冰心,就算听到了流星声音,也无暇回应他。 冰心对挑衅的人从来不手软,虽然紫芙每一鞭子落空挥到地上,冰心身形都会有这麽一秒顿住而无法动弹,但好在她靠著上好轻功总也遮掩得过去。 至於说到这紫芙的身手吗?还真不是冰心的对手。 这架转眼都已经打到第几回合了,她也没察觉冰心这弱点出来,反而瞧见她左闪右躲的模样,还使冰心打得非常得心应手。抽空看了眼满脸焦虑的流星,心一横,冰心也暗忖自己别玩得太过分了。 於是这最後挥出的一刀,就这麽给砍在鞭子上。 鞭子本是要顺势把冰心的刀给缠起甩开的,却未料被冰心内力给弄断了,紫芙啊的一声,冰心看准时机,铁了心要给她点小教训,只要别太过分,那应该是能够被允许的吧? 接著也不管对方,那一刀不收起,就是直划伤了她脸颊,紫芙气愤,就算手里只剩下半截皮鞭了,她也硬要打向冰心面具,冰心急忙中想闪开,可紫芙的鞭子就是抢先一步、不如她所愿。冰心眯眼,既然紫芙对她不仁,就别怪她对她不义! 於是冰心回旋一脚眼看就是要踢向紫芙腹上,却在途中被纤纤一手给突然挡下。 再来感觉到的是一股莫名内力,迅速从冰心脚底涌进,让她身体整个如火烧般的难受,冰心跳开,於空中旋转翻身,连用一脚退至平地,另一脚半屈起来。她抬眼看著这位护花使者…… 银雪。 只见对方冰冷的面庞带出怒意:「大名鼎鼎的医皇,居然对个小姑娘较真吗!」 瞧见这气势,冰心起初有些被吓傻,但在会意到脚底的疼痛,以及抚平好刚刚自己内伤的气息後,她站直了起来,满是不服气:「别拿医皇的高帽子扣我!今日这战,是她先自己挑起的!」 紫芙瞪眼正要开口说话,银雪却按住她肩膀让她稍安勿燥,她冷声对冰心道:「若是如此,也不该对个小姑娘这麽认真!」 冰心不怒反笑:「哈!小姑娘?有这麽会装疯癫、装瘦弱的小姑娘吗?若是能够让我心怜的,我自会怜香惜玉!她?办不到!」 冰心还没忘记,刚刚紫芙所有的攻势全都锁定在她脸上,就算手里皮鞭只剩半截了,她也硬要打在她的脸上就对了啦!怎麽会有这麽恶毒、莫名其妙的女人啊……都戴面具遮丑了,还想冰心怎麽著? 银雪显然不喜欢冰心说紫芙的坏话,她怒气冲冲,平时的优雅跟白衣仙子的形象早已荡然无存,紫芙拉了拉银雪袖子,怯生生的说:「妹妹,我只是想看那金面具底下……医皇大人说,要看得有资格……我只是……」 话到一半,银雪上她的手,拍了拍算是安抚,接著她神色冰冷的看向冰心:「若要论资格,那今日就来看看我有无资格吧。」 冰心诧异,金面具底下的眸中,是更多的不服!现在怎样?姊妹俩联手想整她就对了是不? 作家的话: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希望休假日快点到,好想在家睡一整天喔,一整天…… ☆、75资格(下) 流星瞧见尴尬,忙开口:「我说妹妹,当初你口口声声开口要我不去招惹医皇,怎麽你自己倒好……」 「哥哥!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我有我的原则,我不能容许任何人欺负姊姊!任何人都不许!」 冰心皱眉,这是怎麽样的恋姊情节啊!有没有这麽莫名其妙的! 「但是这也太……」 「哥哥!」不等流星劝慰的话说完,银雪开口怒道:「今日你就帮著这外人欺负姊姊吗!我们好不容易一家重逢,你明明在旁,却由著这外人欺负姊姊吗?枉你还是当兄长的!」 流星被堵,知道银雪在盛怒下,不敢火上加油,因此是一句话再不敢开口。 冰心眼见如此,心中更气,大声道:「就你这个做妹妹的还大有架势,敢凶哥哥,如此长幼不分,还有无家教了?要打就尽管放马过来!我虽没刀圣的残冰公子强,但也没你想的弱!」 银雪听到这句无家教,脸色已然铁青,把紫芙护在身後,从腰际抽起那把绝灭。剑出窍的瞬间,冰心看著它,猛吞了一口水。 今天是怎样,处处踢铁板?什麽天气啊这…… 当银雪握起那把j致白剑的时候,这种压迫感,就像在面对拓、要跟拓开打时一样,毕竟是同一榜上、甚至并列第一的武器嘛……唯一不同的是,冰心知道,眼前这人绝对不会放水。 她真的好想念拓啊!拓,你在哪里,还不快点回来,银雪女王不能容忍自己欺负紫芙,难道你就舍得让她欺负自己吗……冰心很是哀怨的想。 算了,现在哀怨也不是办法,还是硬著头皮上吧,至少不要输得太难看! 咬紧牙,冰心快步冲上去,轻功一直都是她的强项,可不料银雪的出招却更迅速,每闪到一处,那剑彷佛会感应一般,马上追去,几番对战下来,冰心感到有些吃力,有意识的武器不比一般好对付,何况还是这神乎其技的剑术…… 冰心已打量许久,察觉这剑法居然毫无破绽可言! 找不到弱势可以攻,该怎麽办?或许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接吧?几秒间,冰心已变换攻略,不再闪躲而是改硬攻,如果没有弱点,就造个弱点出来吧! 相反地,对於冰心的猛攻,银雪女王居然不动任何身形,反是只单单在原地挥剑抵挡攻势,这到底是什麽样的自信啊…… g本瞧不起人嘛! 冰心拼上去了!她拼命的持刀挥砍,每一刀却都被绝灭给轻松接下,冰心毫无法子,只好犯规,假藉著被绝灭的反击而闪身,她迅速抬腿欲踹银雪一脚,银雪上当,终於肯移动了! 虽然银雪轻松闪过,但冰心等的就是这个瞬间! 一刀!想著至少给她个小伤也不错,就算败了,至少日後江湖上还能够说句:那个医皇啊,居然有办法砍了银雪女王一刀!这面子总也过得去,感觉挺好的。 可这刀才刚要下,绝灭居然变态般的转绕回来,一刀一剑最後一次的相撞,那激烈的剑气让冰心面颊微微生疼,接著,冰心那在一般打铁铺,随手买的铁刀就这麽被砍断了。 刀刃於空中转个几圈後,就这麽掉落於冰心後头了,铿锵铿锵的声音让冰心心烦意乱,她额冒大汗,下巴处已是那绝灭顶著了,似乎只要银雪的手轻轻一挥,下秒人头落地的就是冰心…… 剑尖抵在冰心下颚,冰心连大气都不敢出,紫芙却突然惊喜叫道:「快!妹妹!快掀开她面具!」 冰心一听,脸色苍白,忙开口道:「别!算我错了,我……」 「妹妹!快!我倒要看看面具下长什麽天仙模样,居然能够让王爷念念不忘!」 绝灭的主人,原来犹豫不定的心情,最终还是做了个决定。在外人与自己姊姊两者之间,还有什麽好困扰的呢?绝对没有! 在冰心还没心思注意紫芙这句话时,下秒迅速俐落的一挥,金色面具裂成了两半。站在最近处的银雪见到冰心面目,满是惊愕,因为这场比武而围观的人不少,大家在看见冰心面容下的丑样後,纷纷倒抽一口气。 作家的话: 小小问一下~ 大家会期待这类「英雄就美」的戏吗?′v` 还是虐一下冰心,给她点颜色看看好了(???? ☆、76我不原谅你(上) 这就是传说中貌美如花、古今绝色,迷得毒君天香公子和其馀江湖侠士神魂颠倒的医皇面目吗? 那绿色的肌肤(因为抹上药膏),凹坑的面容,还有脸上的几处丑陋惊心的伤疤……哪配得上这些销魂传说呢?分明就是恐怖的丑人! 「哈……哈哈哈哈!」紫芙突然抱著肚子狂笑了起来:「这就是医皇的真面目?哈哈哈!居然是这种丑样子!连这春璎院最丑的哑巴、最下贱的洗衣女都无法比较呢!哈哈哈哈!我说这些喜欢医皇面目的人啊,都被骗了啊!g本被骗了啊!」 「原来医皇是这个样子啊……」 「哎,我就说传说什麽的都是假的嘛……」 「如果是这样的姿色,为什麽天香公子不选我呢?」 「呵呵,因为你没研究到毒成痴,把自己脸都给毁了!」 「讨厌,原来那怪脸是这个样子来的啊……哈哈哈!」 银雪见到面目,脑中不禁回想到在国师府的规矩,她迅速收起脸上惊愕,绝灭也就此放下。她有些尴尬难为,刚刚气头上没思虑太多,只以为医皇遮面容,是真的如传说那般美丽而不想让人注目,掀面具看几眼应该也没差,却没想到…… 揭人伤疤一向不是银雪的风格,她心生愧疚,想开口致歉,可看冰心脸上的神情却是愣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冰心茫然的看著眼前四周的嘲笑嘴脸,还有听著紫芙那极度夸张的笑骂声,昔日的伤痛如潮水般涌来,冰心有些慌乱的遮住面容,最好连同自己的眼睛都遮住,就像鸵鸟一样,她看不见别人,也好希望别人看不见自己。 她捂著眼脸,蹲下身,一手伸出於地上索,想捡起那金面具重新再戴上,可却怎麽都不到。 面具在哪里……面具在哪里…… 遮住眼脸的冰心没注意到,那金面具早因承受不了绝灭的冲击力,破裂飞开往两边去了,冰心就算在原地一直到天黑,也不见。 流星看了不忍,施展轻功两边跑,忙过去把面具捡起给冰心,可那已经断成了两面,再无法戴著,还得回头熔炉打造。 冰心到破裂的面具,心里一片凄凉,听见周边人的嘲笑声音,她感到一阵慌乱和难受,回想起当初愔愔看到自己面容的样子,还有拓的惊愕,以及现在银雪和大家的反应,甚至这不断落井下石的紫芙…… 冰心感觉自己相当难堪,她好无助!好孤单!她强而有力的盾牌彷佛被一瞬之间给击破了!若是就这样被击垮了,那到底该怎麽站起来! 现在所有人都指著她的脸、笑她的痛处、那是她最在意的地方……因为自己的陋颜,无论如何都不想让人瞧见!面对这些窃笑声,冰心感到无所适从。 她双手忙捂著脸,一句话再不敢出声,只能任紫芙不断冷嘲热讽,嘲笑她的丑脸。冰心好希望时间快点过,好希望这些事情就这麽过去! 「哎哟喂呀,这是怎麽回事?看看看看,就让你们这些找死的小蹄子看!还不快给我滚回房去!把门锁起来!要是让我再看到谁露脸看热闹,我就罚谁禁闭去!」突然,眉嬷嬷严厉的声音传来。 大家的嘲笑声嘎然而止,一群人赶紧溜之大吉,怕再晚这麽一秒就被眉嬷嬷给教训。 冰心趁此机会,欲站起往别地方挪去,却因刚蹲太久,一时间站起还有些不稳。 突然一阵风吹起,一片黑布笼罩在自己头上。一个肩膀给自己靠著…… 冰心放下双手,拉紧黑布遮掩,视线已漆黑一片,她感觉到有一温暖身躯靠在自己旁边,冰心终於有种等待许久的援兵终於到了的感觉,她委屈,哽咽的声音化成短短那一字:「拓……」 大掌著黑色斗篷下冰心的头,拓照例是那简短的回覆:「我在。」 但此时此刻,却比任何力量都要来得让冰心安心了许多。 银雪愣住,拓只有在看著宛如受到委屈的冰心的时候,是有温度的,其馀的、在看向他们时,那冰冷的面庞满是杀气。 紫芙还想开口,银雪却抬手对她摇了头。现在不是和残冰公子对立起来的时候,因为她此时此刻还得抽空顾著自己姊姊和哥哥。 残冰公子杀人从不手软,而且他不会只杀自己想杀的人,只要是对方的破绽、是弱点,他会无差别攻击,若真到那样的地步,现在牵挂很多的银雪实在无法放手一搏,无法硬拿r身去拼这铁块,试输赢。 作家的话: 嗯~~~其实我一直很想把银雪的戏给安排好的′v` 那第50章就是好例子,从银雪角度出发~~~ 可惜不是时候,真想快点写到番外篇的地方啊~~~ ☆、76我不原谅你(下) 只因为现在的银雪,输不起。 看著紫芙的脸,银雪心中只是一片安慰。无论如何终究是找到了,一切的等待、这些年来熬过的日子,都是值得的!银雪对紫芙温声开口:「姊姊,我们回家吧。」 可紫芙却不懂银雪的用意,就像好不容易刚拿到手的玩具她还玩不够,不依的说:「可是妹妹,她刚刚对我无理,我还没要她跪下磕头呢!」她不懂拓的来历,更不知道他的可怕,显然初生之犊不畏虎。 经过刚刚那连串打击,冰心情绪已然抚平,完全不想甩她,可拓却已经拔出了昊昂。银雪担忧的上前挡在紫芙前面,手里的绝灭一刻也不敢松手。 冰心从缝隙看到这俨然母保护小的模样,内心的困惑越发强烈,她突然开口,蒙著这黑色斗篷,大夥儿看不出冰心现在的情绪,只听到那声音非常凄凉的问:「她是你姊姊,所以她做的任何事,你都会扛起吗?」 紫芙愣住,抬眼换角度看了下银雪。 只听到银雪如钢铁般坚定的声音说:「我会。」 「就算是错,你也承担?」 银雪点头。 冰心呵呵笑了几声,语气满是轻蔑:「难道她今天要杀人,你也帮忙杀吗!」 银雪态度丝毫没有任何慌乱,她静静对答:「如若如此……我会,而且我不会让她脏了手,我会代她效劳。」 冰心听见这话,先是愣住,回神後她咬牙切齿:「好!好一是非不分、善恶不辨的银雪女王!眼中都没王法,都没道理了吗?」 银雪没有动怒,语气只是淡淡地回:「这是我欠她的。她是我姊姊,在我心中,她就是王法、就是道理,是我的一切。」 最後那句话让冰心微微动容,她身子有些摇晃,似乎很艰难的呼吸了一口气,才说:「我最讨厌……这种狗血戏码了,今日发生的事……」冰心转身,不再面对他们。 但她声音带著隐忍的愤怒,续道:「我不原谅你。以後江湖碰面,再不用开口问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今天算了,下次见面直接动刀动剑了。这种状况在江湖上已经视为仇敌的立场了。 银雪没应声,得到冰心这句话後也确保现下不会有事,她牵著紫芙的手就这样往大门方向前进。流星看了眼冰心後,忙追上去,却到一半,听见拓低沉的声音发话了,开口满是杀机,那是对银雪的:「下次见面,我要杀了你。」 银雪的背影顿了下,她握紧紫芙的手,头也没回,只静静回应:「办得到了话,试试。」 那句对不起没有说出口,但这个不原谅已经成了事实,下次见到,只能是敌人。 那天夜晚,冰心饭没怎麽吃、话也没多说什麽,就这麽回房就寝了。拓察觉样子奇怪,拉起她的手,却感到她身子异常滚烫,欲要开口询问,冰心就倒了下来。 半夜里,蒙著白面纱的冰心发著高烧,痛苦非常。 一旁的桂严急得蜡烛两头烧,喃喃念著:「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小姐就是神医,却还是得病了,现在到哪去找另一神医医小姐啊?」 冰心紧闭双眼,嘴边似有梦呓,好似在做一个难受讨厌的恶梦。拓就这麽静静看著冰心,除此之外毫无办法,除了看她痛苦难受外,毫无办法……他抚上自己x口,居然微微地泛疼,越来越疼。 「怎麽办?这要怎麽办?小姐到底该怎麽办呀这……」 拓嫌一旁的桂严吵,只开口两字:「闭嘴。」 桂严马上就楚楚可怜的安静下来了,他拿眼睛瞧拓,希望他能下点什麽指示,至少有事做总比现在的穷著急要来得好多了。 但却只见到拓把冰心头上的湿毛巾替换後,一声不响的步出房门,桂严更是慌乱了,现在这个大夜晚,到底去哪找神医啊?又要怎麽医呀?烦躁的来回踱步,突然间拓却从窗子进来,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他肩膀上已经扛著个米袋…… 喔不,是个老大夫。 诊治期间,桂严还是担心不断,不停碎念:「这老大夫怎麽这麽老啊……这麽老要不要紧啊?我们家小姐可是神医欸,这种病,一定是希世奇病,小姐都束手无策、无法自行诊治了,那这个又老又没用、医术还比小姐差的大夫真的行吗……」 一连串碎念下来,使得半夜被强行挖起来、被搬运到这里的老大夫,那拿针的手都微微颤抖了……是的,被气的!他要是有办法打得赢拓,一定要先把这个爱吵爱闹的小子给解决掉! 作家的话: 感谢eklpfsd同学的红豆汤!!!!qaq 在冬天里,喝这种东西最好了!我会加油滴!!!! 77-80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77不告而别(上) 与焦急的桂严相反,拓相当淡定,只沉声开口一句:「安静。」 桂严再度万分委屈的闭起嘴了,可是担忧和怀疑的视线不断往老大夫背上s去,刺得他万分难受,心里直叹这都是命哟! 有如一世纪难熬的漫长诊治终於结束,老大夫满头汗水,硬是装著高深莫测的样子,他著白色长胡须,悠悠开口道:「只是单纯的小烧,我开点退烧药,夜里注意保暖就行。」 桂严一听,马上拍桌怒喊:「怎麽可能!老大夫你不会诊就不要乱诊!小姐这病怎麽可能只是个单纯小烧!这分明就是希世大病,否则我们家小姐怎麽会这麽痛苦、这麽的难受?哪有你这麽云淡风轻乱诊的啊!不要自毁医德啊我跟你讲!」 这话一落,老大夫脸色铁青,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双手卷起袖子,大有不管一切就要跟桂严拼命的气势。而拓只淡淡看了他们两一眼,他们个个却乖得跟什麽一样。 拓开口:「去随他抓药。」 这下桂严不敢反抗了,老大夫也是个认得场面的,两个人马上甩开所有的暴怒和抛弃对彼此的成见,携手去快乐取药了…… 拓伸手抚在冰心额处的毛巾上,微微叹了口气。 ———*——*——*——— 月底三十一过去了,今天四月一号。 冰心整整病了两天两夜,总在半梦半醒间被拓哄起来喝汤药,吃包糖粉,就又躺下睡去了,第一天半夜烧起,好在老大夫医德还是可靠的,没藉机公报私仇,下了几针才让冰心退烧,接下来的这一天半,冰心照样痛苦非常。 夜间更是常有梦呓,拓也忙顾著,现在都要折腾两天了,拓丁点觉都没睡好。看著冰心难受,内心除了外人看不出的焦急外,还真无其他办法了。 到底……怎麽会这个样子呢?拓百思不得其解,叹了口气,轻拨那额前发丝,担忧问:「到底要怎麽样,你才会没事呢?」 忽然,冰心伸起手,照例又是两手空中乱抓,嘴里哭喊著:「血……红色……都是血……怕……我好怕……」 拓把她抱紧,抱在自己怀里,柔声安慰:「别怕,没事的,我就在你身边。」 燥动渐渐停了下来,冰心几乎每一晚都会重复这样的举动,而拓也是这样重复安抚著,好似只要听到拓安慰的声音,冰心狂燥的心和身上的痛,就能够立刻被抚平…… 可这一次却不如以往,冰心微睁开了眼睛,不像之前的沉沉睡去,她眼角的泪流下,万分艰难的用著沙哑的声音开口:「拓……」 即便是小声的细微呼唤,拓也注意到了,脸上憔悴的俊容终於绽放笑容,这只独属於冰心一人的笑容。 他忙把冰心身子扶坐起,并在腰处靠著大垫子。他去拿桌上的清水给冰心,一碗一匙的喂给虚弱的她。这之间那冰蓝眸子,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冰心的白面纱。 待冰心喝上几口,拓确定冰心比之前还要清醒多了,正起身要去拿汤药时,冰心却忽然往一旁的地板处倒下,拓一急,赶忙回身搀扶。 冰心虚弱开口:「拓……陪我……」 拓楞了下,点头後公式回答:「但你得先吃药。」 冰心摇头:「别吃了,吃再多,不过是浪费而已……先陪陪我,我心堵著闷,陪我说说话……」 拓微微停顿了下,看著冰心良久,才接话:「好……你要说,我便听。」他抬手擦去冰心下颚处那软弱的泪水。 「我也想要个家……我也有家的……白色的身影,还有『芸娘』,我也是有人疼的……不是阿山大哥、不是傅大哥……是真的有家的……」冰心靠在拓的怀里,喃喃说著。 「嗯。」拓低声回应,紧抱著冰心。 「可是他们都走了,他们也像我一样,忘了所有事……他们有留东西,可是却没了……都没了……」冰心声音非常沙哑,语气悲凉,说的话甚至断断续续,尚无完整,拓虽听不懂,但他还是不厌其烦的耐心回应。 「我好想念他们,不知道他们……也想不想我……」 「嗯。」 「那些东西……我以为是大火焚烧,东西全没了,那也好,那就算了……可是没有!东西还在……其实都还在……」 「嗯。」 「东西原来被搬走了,被收藏得好好的,我好想要拿回来……好想拿回来……那幅池上莲花……那两本泛黄的医书……」冰心的口吻急促,说完後,紧紧把自己给缩在拓的怀里。 拓轻拍冰心的背,突然问:「……那些东西……现在在哪里?」 作家的话: 喔耶~第一卷终於快要进入尾声了′v` 大概会是在90的时候吧?若无意外了话~~~ 我得先想想第二卷该取啥名字才好呢……(咳好像想太早了 ☆、77不告而别(下) 「被收走了……他们不还我……除非我去找他们……」冰心委屈的说,把头更是埋在拓的x膛。 拓安抚著:「收到哪去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冰心摇头,直哭道:「被那贺兰家的拿走了……」 拓续问:「……玄武国吗?」 司马、贺兰、伽蓝正是玄武国历史悠久的三大家族,无关朝廷、江湖或是其他国家,这是大家普遍、都明白的常识。 可冰心哭累了,却再也没应声。察觉到怀中人儿的呼吸平稳,拓轻叹了口气。又拍了拍冰心背後,轻声道:「好好睡吧,睡醒後,都会没事的……」 看著屈在自己怀中,那埋头深睡,显得瘦弱无助的冰心,拓的感觉除了心疼再无其他。 「如果,你想要那些东西……」他抬头望向窗外那明月,若有似无的说著:「我会替你都拿回来。」 隔天一早,冰心烧退了,感冒也全好了。或许是因为把长久累积在自己心中的东西都给倾诉完毕,冰心心中的负担变少了的关系。 她每看到那种一家团圆的温馨场面,就每觉得寂寞无助,表面上硬是逞强的冰心,从不去承认自己的软弱,好在这种不知不觉、与日俱增的想念,统统藉著昨晚的言语抒发而散去了,心灵负担减少,身体自然也好转起来,实在可喜可贺啊。 原该可喜可贺的。 可是,拓却不见了。 一天、两天,到了第三天,每次出门必会在晚餐时段回来的拓,却再也没有回来。 毫无任何音讯、毫无任何下落。四月四号,本该前往青遥城的冰心,因这场突如其来的病而拖延个两天,再面对拓消失後的第三天,她就要崩溃了。 让熟路的桂严满青遥城的找,居然找不到下落,莫非出城了?是到哪里去了?回犬山寨了吗?是阿山大哥那边了吗? 不然,拓本是个失忆之人,他还有什麽地方可去?还是说……拓想起记忆来了?这有可能吗?可是怎麽会来得这麽突然?他怎麽可能……会不告而别呢? 这明明是拓最讨厌的事,他怎麽会这麽做…… 冰心急问桂严,可桂严就是说不出来,直说拓没交代给他,他也不晓得拓上哪去了。冰心担心、焦急万分,却同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终於在第三天早晨,她起床梳洗,才刚上好药、系好白面纱,就看见了窗槛上那背面染著些微血渍的卷图和两本老旧的蓝本。 冰心见到这些熟悉的物品,脸色都白了。她颤抖的手指著与卷图不同岁月的血痕,那就像昨天乾涸的。 她打开卷图,冰心眼泪落下,再看了眼那书本後,终於跌跪在地上。 莲花荷塘图,底下一落款——「狄」。 还有芸娘的老旧医书……翻开书皮,签著的真是「芸娘」的名字。所有的思绪回归,大火燃烧的那夜那一梦,口里呢喃的那些话,成真了、都成真了,只是该回来的人,却没有回来。 自己到底干了什麽好事!!!! 玄武国历史悠久的三大家族,岂是武林中人单枪匹马就可以招惹的!!!! 冰心要崩溃了,这样的过错要怎麽弥补?眼泪有用吗?有用吗! 把这些东西用力抱在怀,她忙爬起来,冰心跌跌撞撞的冲去隔壁桂严的房间,嘴里急道:「桂严!快走!现在东西全部准备,我们去玄武国!」 桂严瞪大眼看著蒙著面纱的冰心,听到这哽咽的声音,一时间有些会意不过来,还傻楞傻楞的。 冰心更是急道,嘴里的声音几乎变成哭喊:「快走!桂严!」 这下桂严终於回神,翻箱倒柜的收拾,冰心见状忙抱著图和书本,往楼下就是猛冲,途中碰到园掌柜和那小二拦截。 园掌柜见冰心动作如此急促,奇疑问道:「怎麽回事?医皇大人您……」 冰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分一秒对她、对远在他国不知安危如何的拓来说,都是如此宝贵!冰心连解释都不给,直接推开他们,口里边喊著:「滚开!都给我滚开!我要离开!现在就要!」 推开了园掌柜,可小二却没动,他照样挡著冰心,双手张开就是不让她过。她之前真是白痴,小二会武居然没看出来! 冰心厉色开口:「让我过去,谁敢拦我,我跟谁拼了!」 後头的园掌柜一脸伤脑筋,他哎唷几声後,忙劝道:「别啊,您再等等,当家半夜赶路,天亮时才刚到,还在上头歇息呢……」 冰心一听,心下警铃大响,当家……当家是谁…… 作家的话: 听说~听说~~~ 拓的人气不好,所以只好把他抬下去,并附赠他一便当了~~~(擦泪) ☆、【公告】暂停一回合 呜呜太夸张了啦。 某糖忘记鲜有个「资料夹只能存放100篇文章」的规定了qaq 结果昨天要发草稿却发不上来,只好半夜索鲜系统,想著要把可以开第二卷资料夹的文章给「搬移」 结果的结果……悲剧啊!!!!orz 鲜的系统大人,我到底什麽时候对不起您了?您到是说说啊~~~ 最後,某糖只好点选一篇篇的文章,然後一篇篇的搬移 搬到後来呀,某糖手指都要抽了…… 於是第二卷的文章名字,在慌忙下终於诞生……(卡在这里蛮久的 虽然最後名字似乎跟我理想中的感觉不太一样啦……好吧没办法,都给名了,就算了吧。 不过啊,看见自己写+张贴这麽多篇 还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尤其在搬移文章的时候,感受超深、超囧) 因为所以蟑螂蚂蚁(?)草稿半字都没更,某糖要求暂停一回合…… 於是就发篇不太像公告的公告来抒发一下心情了(?? 是说,第二卷的资料夹既然都出来了,因此上回更正,那就是第三卷要开始罗。 番外篇也会尽可能从第三卷开始′v` 某糖希望快点放假,因为得赶著绘封面了…… 虽然绘得不是多好看啦,但……就……不成文的惯例嘛,请宝贝们将就将就呗qaq 以上。 20130117糖菓子笔。 作家的话: 1/18的23点,请再多多指教罗。 ≈ap;gt;v0 ☆、78魅古老大(上) 园掌柜继续劝道:「您再等等,他就快下来了啊!」 听到後头的关键字,冰心猛然回神。等等等、等个毛啊!金面具还没来得急去重铸,现在只不过戴著个面纱而已,如果魅古老大真来……一切都毁了! 之前所有一切、所有挣扎,那流浪江湖的日子都显得再没意义!都将前功尽弃了! 冰心一想到那可怕的後果,咬紧牙,轻功一施展,就是要冲出门去,再不管身後所有一切了! 「如果你踏出这道门,我就让人把他的脖子给扭了。」 久违的、熟悉的嗓音,不论何时何地都这麽威严、庄重,就连开个玩笑、说个笑话,都可以让人背脊发凉,让人感到一股颤栗。他是谈判的专家,商场上的老手,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秉持著人不犯我、我硬要犯人的j神…… 就像个j明的老鹰,有那锐利双眼,跟尖锐的嘴巴,无论做什麽事都逃不出他的眼睛,叼在口中的猎物,也从不曾失口…… 呵,魅古老大啊…… 你怎麽会来…… 冰心哭笑不得,在一大柱子面前停下,落地在桌子上,却迟迟不敢转过身看这声音的来源处,也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小、小姐……」桂严颤抖的声音让冰心听了不忍,闭上眼睛,心里一番挣扎後,她叹一口气,终於转过身来了。 桂严被他的几名护卫架在二楼处,虎掌封喉,只要主人一开口,他们会毫不留情的了结桂严的小命的。从二楼缓步下来的那深棕色微微弯曲的卷发,到肩处,一身华丽金银纹深蓝袍,他踏著步子,姿态优雅高傲的走下。每走一步,冰心的心就冷一分。 脸上噙著一贯的斯文笑容,却是皮笑r不笑,在场跟魅古老大久了的人都知道,他现在非常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英挺的眉毛微微下弯,漆黑的眸子如古井般深邃,总是让人看不透、猜不透的魅古老大啊……为什麽你要来?早就一开始,一踏入这青遥城,你就认出我了吧?冰心实在凄凉,园掌柜的热情、小二的必恭必敬、眉嬷嬷的自由放纵,其实,他们都早知道冰心的身份了吧? 所以,才这麽无所不用其极的把她给留下来。为的,就是等魅古老大能够赶过来吧? 来到了一楼,他步履轻快,毫无停滞,双眼直看著冰心,甚至转眼已来到了冰心站的那张桌子前面,冰心有种居高临下的视野感,但气势却远远比不过底下魅古老大的。 「别来无恙啊,冰心。」说出口的温和话语,却带著冷冷的刺。明明前一阵子她才从别人那处听来,说这魅古老大正在「通缉」她。那还是她有意无意的套出来的呢。 冰心没应话,魅古老大继续开口,依旧笑容满面,可心底下是否真是开心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日子,玩得很愉快嘛。」 冰心不应,只低头望向自己的脚趾头,她此刻有种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大人面前乖乖等著受罚,时间难熬啊,逃也逃不掉。 「跟我躲猫猫,一个追一个跑,一个找一个藏,很有趣吗?」 来了来了,四周低气压开始,这通常是魅古老大暴怒的前兆。冰心咽了口水,直觉告诉她不可以再傻傻装死了,她怯声道:「为何……派人通缉我?」 魅古老大眉一挑,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笑容,他反问:「你从哪处听来的?」 冰心又不是傻子,这话要是乱回,那无辜可怜的另一掌柜就要遭殃了,手心手背都是r,就算吃的是魅古老大的粮食、听的是魅古老大的命令,但那好歹也是从她手底下锻鍊出来的。 见到冰心沉默,魅古老大继续微笑:「没错,我是要通缉,因为我手底下某个员工翘班了,一翘,将近半年!」 从十月中开始,冰心过完生日後就旷职到今年四月,再过个几天就不是「将近」了,而是「整整半年」,冰心虽然心虚,但还是不忘回覆:「我、我有写信给你……要你别c心……」 「哦?信上怎麽说?」魅古老大依旧笑容满面,冰心再度咽了口水:「很简洁,不冗长,不赘,不多馀,不会占用你太多的阅读空间……」 「到底怎麽说?」魅古老大沉声再问。 「『我平安,勿挂记』……」冰心把这些个月,同样六个字的平安信给念出来了。 魅古老大嘴角终於不再上扬,他脸色逐渐铁青:「这就是你所谓的信?」 作家的话: 突然好想玩人气角色的投票喔!+o+ 不晓得鲜有没有这个系统…… 还是另外会客室人工置办呢? 晤,我、我挣扎一下下…… ☆、78魅古老大(下) 「我、我报平安的……」冰心回答小小声的。 「很好,报平安,堂堂的医皇在外面闯得有声有色,碰到山贼野匪、遇到洪水泛滥、甚至於郊外被土石掩埋、被困在没水没食物的洞x整整两天两夜!写给我的信,居然就只是个平安!」声音到後面越来越大声,吓得冰心有些慌乱,她马上急著回:「可我最终没事!」 听到这理直气壮的反驳,魅古老大怒不可遏,伸脚用力踢这桌子,四只脆弱的桌角居然化作粉末,少了支撑,桌子轰然塌下,冰心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马上往前扑去,魅古老大微一伸手就把冰心给用力揽在怀里,愤恨说:「你一定要站这麽高跟我说话吗!」 冰心满脸无辜,欲开口,魅古老大却继续说:「也好在你最後没事!」 言下之意,有事还得了? 冰心傻了,魅古老大今天到底吹哪边风啊……怎麽突然情绪这麽急躁、还这麽暴力啊……尚未回神,魅古老大已瞪著冰心脸上面砂说:「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答不出来,就扣月薪一年!」 一年!冰心眼睛猛的张大,有没有搞错,一年?为什麽一年!这赌注太大了吧!就算说她翘班半年好了,但怎麽说也不能把另半年给赔下啊!这惩罚也太狠了吧! 冰心想反驳,魅古老大却遥望四周,对那目瞪口呆的园掌柜和二楼面无表情的护卫道:「这边事情,你们自己看著办!」 园掌柜一接到指示,忙不迭的点头。吆喝小二快点动起来,原本被魅古老大强迫今日关馆的冬悸酒楼又重新开张了,护卫架著桂严走至二楼其他房间,那声声呼唤:「小姐、小姐啊~~~」实在让冰心一阵头皮发麻,心里直过意不去。 咽了口水,看了一直不放自己下来的魅古老大,冰心小声开口:「你、你不会对桂严怎麽样的吧……」 魅古老大只瞪了一眼冰心,抱著她,尽自往楼梯走去,沉默的走到七楼房间,这路上都没搭理冰心。 没办法,看来在魅古老大未消火前,恐怕得先委屈桂严一阵子了。 冰心见到这住了一月的怀念房间,实在哀伤得可以。 七楼、七楼是哪个有资格者能住进的地方啊!为什麽当初被好吃好住的给冲昏头,就忘记这些重要的呢!如果只是江湖上闻名的医皇和残冰公子,也犯不著让他们住进豪华的七楼啊! 七楼是只有像总管、和魅古老大这种当家地位才可以入住的啊!为什麽当初过惯了苦难的生活,这点事居然忘记了呢! 原来早在一开始踏入冬悸酒楼,那园掌柜就认识自己了!所以才这麽极力款待他们,甚至还给她一笔好康差事做……大概就是连同春璎院的眉嬷嬷来拖延住自己吧,等到今日魅古老大的大驾光临……怪就怪在自己行动居然被看穿! 中计了啊!这麽简单的技俩,自己居然中了!内心哀号到此,冰心已被魅古老大给安置在床上了。 冰心顿觉怪异,现在还白天呢,干麽,要睡觉了吗?接受到狐疑的眼神,魅古老大没好气的说:「为什麽气息不稳?这两天大病一场,是真没事了吗?」 冰心心虚,低头不说话。魅古老大俊眉一挑:「若不想被扣薪,就照实回答!」 「血、血量不够了……」冰心脸色其实苍白,一直都用面纱挡著。她很尴尬的开口,月底若血量不够,需要喝血这件事,魅古老大是知道的。 「那为什麽要戴金面具?为什麽遮面纱?」他抬手想掀起,脸也逐渐靠近冰心,但却被她突然给推开,并阻止那只手。 「别、别看……」冰心只要一想到曾经看过她脸孔的人的反应,就觉得难堪。 「你说个不让我看的理由。」魅古老大挑眉说。他一直是务实的人,实事求是的类型。 知道眼下状况再不能有欺瞒,冰心深呼一口气,终於告诉这擅离岗位六个月的原因:「老大,我毁容了。」 不料,魅古老大下秒却是冷笑反问:「哦?所以呢?所以就这麽放著冬悸酒楼不管,乾脆不回来了?在外头玩得很愉快是吗?」 面对突然暴怒、言语带著针刺的魅古老大,冰心言语凄苦:「我……其实发生了很多事……」 「我想也知道!但这不该是你迟迟不归的理由!」魅古老大口气已有些凌厉。冰心每发生什麽事,他几乎都是最晚才知道的,连这次六个月迟迟不归也是!他越想越火大。 作家的话: 魅古老大很衰…… 尤其是碰到会让人抓狂的女角冰心…… 真的很衰。(忍不住叹气) ☆、79不要问我原因(上) 面对这番指责,冰心再也无话,她偏过头去,算是无言以对。 现场沉默一片。魅古老大想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他还有很多事想问呢,於是命令道:「冰心,把头转过来。」 可对方却不为所动,也毫无任何反应。这倒是头一遭啊,冰心一向很听魅古老大的话的,当然,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背後那些先略过,暂且不论。 「冰心!」魅古老大喊了喊。 突然间,冰心挥开了魅古老大欲要抓她肩膀的手,口气急促回:「反正都这样了!什麽都不用说!你有本事把我的事给打听得好好的,什麽都不用我再自己说了!」 冰心的反应让魅古老大先是一愣,回神後他欺身压在燥动不安的冰心上,因为他感觉得出来,冰心大有想推开他、从窗外靠著轻功飞出去的举动。 为了不让这种事发生,魅古老大双手制住冰心的手,底下的她却奋力挣扎,连脚也要抬起,魅古老大更是用另一腿强压著她,场面虽是一片暧昧,可面对的是冰心的不满和魅古老大的霸道强制,两个当事者都毫无察觉。 受到箝制的冰心赌气般的用力挣扎,直喘著气就是不愿开口任何一句。 「冰心,你失了方寸,这不像平常的你。」 底下的冰心不吭声,硬是猛烈挣扎,想藉机从这庞大的身躯逃出,魅古老大微皱眉头,突然间,他察觉到了那被染湿的面纱……空出一只手,他大掌覆盖住冰心双眼,放轻了口吻道:「别动。」 或许是感受得到这温和与担忧的口气,本该继续挣扎的冰心却真的乖乖不动了。 魅古老大鼻尖已在冰心额头处,他轻声问:「为什麽毁容之後就不回来了?为什麽会有这种『认为』?」 冰心不答。魅古老大继续说:「我要的是你冰心整个人,不是只有皮囊!」 冰心偏头。 「现在被我找著了,你又想离开吗?这六个月旷职的薪资你还想怎麽算?」 冰心欲言又止,魅古老大继续问:「你自己经营的冬悸酒楼,现在都不顾了吗?」 冰心终於开口,满是不服气的说:「我才没有!再给我一个月……只要再给我一个月!我的面容一完整好,就会回来……」 「为什麽?」魅古老大沉声问。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这模样。」冰心偏头,闷闷回答。 魅古老大却是不悦了:「你再狼狈的模样我都看过!一年前你倒在下雨的路边,五天五夜没吃东西,差点饿死的凄惨模样我都看过!」 冰心立马反驳:「就是因为你都看过了,我才不想再让你看到!」 魅古老大一股闷气卡在x里,就不知道该怎麽对冰心发泄,他冷问:「那现在呢?如果我不靠近你,你没血可喝,你想怎麽办?」 冰心沉默了,这也是一开始魅古老大带她来七楼的原因,且刚刚靠近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可是她却拒绝他了,还激烈挣扎、反抗,表现出极度排斥的样子。 瞧见底下人儿无回应,魅古老大继续问:「你身体明明就撑不住了,却总是这样乱来,如果真到无法动弹的地步,你照样还是任人宰割,面目也还不是会被我看见!」 冰心嘟囔:「那……那你就别看……你闭上眼睛。」 魅古老大听完实在哭笑不得。搞清楚,现在立场是她有求於他,是她要求他给她血喝欸!为什麽还得听她的话啊! 欲要开口,冰心却是淡淡的说:「不要看我的脸……不要问我原因……」 语句中带著请求,字词间用著期望,魅古老大何时听见冰心这样的口气?他现在是怎麽也无法拒绝。 若是能拒绝,早在一开始捡到她时,她就该拒绝她的要求,把她送去春璎院那里,让她沦为他的赚钱和打听消息的工具了。 那个时候,她振振有词的跟他谈条件,不被他的震慑气势所逼,不为他的背後权力所惧,她说她懂得事情比他还多,甚至大言不惭的说,有了她,她能够让他的酒楼更加旺盛,并且替他钻下比现在一年还要高的营收,於是,那晚他鬼使神差的相信了她…… 冬悸酒楼也在这一年迅速扩张,而她,也如当初所给的承诺,真的为他做到了一切要求。这六个月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现在的冰心少了以往的意气飞扬,取而代之的是软弱无助……到底是什麽东西,绊住了她? 她怎会变得如此? 拿出削铁如泥的黑玄匕首,魅古老大轻松在自己手腕处割下一口,递给冰心:「你不要我看,那就这样慢慢喝吧。」 冰心闻到血味,抬头,视线转在魅古老大正经八百的脸上,最後终是点头一句:「好。」 作家的话: 哈哈,确定要玩投票了xd 可是目前角色还没齐全欸xdd 鲜系统又不给我编辑留言的能力(?) 所以某糖打算在第三卷的时候发在会客室玩~ 一个帐号5票喔! 分别有「最欣赏的角色」、「最惹人怜爱的角色」 「最私心喜欢的角色」、「最想推倒抱抱的角色」以及最後一个! 「对他/她感情最复杂的角色」~~~ 到时把男女角色都给标上去xd 先预计这样罗! ☆、79不要问我原因(下) 扶起冰心,手臂伸进冰心面纱里,只感觉到那小嘴轻轻的、缓慢的含在那伤口处,喝食著血y,魅古老大静静的看著这样举动的冰心,若有所思。 白纱面下的人儿,这六个月到底怎麽回事? 边想著时,喂血的时间彷佛一世纪之久,事实上冰心也是因为不方便而吸得不够多,小嘴离开伤口处,她下意识舔了下嘴,魅古老大思绪回神,问:「还够吗?」 冰心闭眼,体内血y虽过了安全底线,但还是不够,她想摇头,却在一番迟疑後选择了点头,这点心口不一的小把戏,魅古老大怎麽没看出来?手一伸,刀一划,伤口开得比刚刚还大,血一下子涌出来。 冰心焦急的看著他,抬手按住伤口,并看往柜子想找些东西来止血,却听魅古老大凉凉说道:「与其去找那些棉布堵著,倒不如你直接帮我止血要来得有效率。」 冰心霎时就懂了魅古老大的用意,哀怨的看著他,心里复杂万分,只好拿起他手臂,低下头,全都把它们给饮进肚子里了,算是环保再利用吧。 血y再度饮进的瞬间,冰心常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不为自己这样诡异的体质而奇,反倒是习惯。想想也对,这种东西是一出生就有了,跟了她整整十八年,不管中间有无失去记忆,这具身体的主人一直都是她。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了,她是如此认为。 又过了些时间,冰心身子忽然无预警倒下,这通常都是体内吸收完血y後,转化成自己的过程,可是通常……冰心微一恍神就能够结束了,但这次却需要直接入眠来调适…… 魅古老大赶忙接下,把冰心平躺安置後,他心里的困惑不断,极度需要得到解答,握紧拳头,另一手毫不犹豫的掀开了白纱,终於在冰心熟睡养息时,看到了底下她最不想让他见到的面容。 那一瞬间,他握紧拳的手紧得发出了「喀啦喀啦」声。魅古老大火气飙涨,他咬紧牙关,好似这麽做可以忍耐住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轻轻的盖回白纱,小心的帮她拉了被子,魅古老大脸色难看至极。 面对於刚刚冰心的请求,他没答应过,所以他还是看了她的脸。 原因呢?冰心不会答,那他自己查总行了吧!怕有任何动静吵到床上熟睡、体力和j神都已相当疲惫的冰心,魅古老大放轻脚步离开房间,现在大白天的,他不用担心冰心是否会做恶梦。 带上门後,他随便拿条手帕捂住伤口,草率包裹著,在几乎无人的走廊上,只轻喊两个字:「出来。」 後头黑影护卫顿时现身。魅古老大慢悠悠开口,但言语中已经透露出危险:「带我去那小子的地方,我有很多事要问。」 黑影马上领会,走在前方,带往二楼刚把桂严关去的房间…… 到底谁把冰心弄成这个样子的?不能问原因,就自己查吧。他定要此人付出代价!连同这六个月冰心不在岗位上好好待命的事!一起算一算! 可怜桂严的,前脚刚走了个残酷冷漠的拓,现在後脚却来了个心狠手辣的魅古老大。他日子过得可不比冰心轻松啊。 ———*——*——*——— 冰蓝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抬手奋力抓去,却什麽都抓不著,不管如何拼命、如何努力,抓不著……就是抓不著! 「拓!」冰心张开眼睛就大叫著,她从梦中惊醒,看见这熟悉的天花板後马上回神,情绪恢复了,她起身,却听到了魅古老大的声音。 「哦?这些个月里,跟那残冰公子混得很好吗?同吃同住。」站在门边的魅古老大大步进来,一双锐利鹰眼瞪在冰心的面纱上。 冰心下意识了面纱,察觉还在,才小小松了口气。她有些紧张的看著魅古老大,後又低下头一字不吭。 而魅古老大见到当冰心注意到他存在时,第一反应就是面纱,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急著安抚自身的情绪……他心里头某处,顿时软了。 收起刚刚微小的怒意,他走去冰心床沿坐下,跟在後头的小二忙必恭必敬的端了小粥小菜,放置桌上,之後悄悄退了下去,给这两人留下一空间。 作家的话: 好想快点连休啊,每天都睡不饱,真是折腾死我了+︿+ a ☆、80别吃这麽急(上) 冰心总猜不出魅古老大下秒想玩些什麽,她有意悄悄移位,往里头床位更靠近些,正动作时,却被被魅古老大一把给拉住,他挑眉,神色自然的问:「怎麽?你何时这麽躲我了?」 越看越觉得魅古老大有种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冰心吞了一口水,乾笑道:「呵呵,哪有呢。」 魅古老大微瞪了冰心一眼,再不追究这事,只换了个话题:「你那搭挡和青王城寻人的事,不用担心,我都让人去办了。」 拓和怀二哥…… 冰心抬头,双眼发亮的看著魅古老大:「真的?你怎麽会知道?」有了魅古老大的帮助,底下逍遥馆和旗下产业的联合打听,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必担心落空,比起自己一人像无头苍蝇般的横冲直撞,这种结果要好得多了! 魅古老大又狠瞪了她一眼,道:「我有什麽事是不能知道的!」 冰心被堵回,乖乖低下头。魅古老大这两天肝火特别旺盛,还是少惹为妙吧。 「之前我们的问答还没结束,现在继续。」魅古老大从桌上端了碗热粥,舀了一匙,小心的吹了口气後,这般说。 冰心身体健康,血都补足了,气色比之前好看多了,她吞了口水看著那一匙,魅古老大若不端起这东西,她没发现自己原来这麽饿…… 「第一个问题,为什麽那小子说你的脸g本没事?到底有没有毁容?」魅古老大冷脸问著,那一汤匙却是靠近冰心嘴巴。 冰心听了古怪,下意识开口,正好吃了这牛r蛋粥。不错,手艺好。吞下後,她以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魅古老大。那小子是谁?桂严吗? 「你不是说你毁容了吗?为什麽那小子说没有?」魅古老大挑眉,不厌其烦的重复问一次,他再舀一匙,又是轻吹了给口气,送到冰心嘴边,好似这样的举动是这麽自然与真切。 回神後的冰心脑袋迅速转了一转,突然想起魅古老大g本不知道自己面纱下的样貌,她忙开口:「喔,因为六个月前,在茶馆边时见到他时还没事!」接著她彷佛是因为回答了,自然又喝了一口粥当作奖励。 魅古老大拿碗的手微微紧了些,续问:「这麽说你的脸是在这六个月之中弄的?」又一匙吹凉的粥到冰心嘴边。 冰心张嘴喝完却不语,她心底警觉大起,莫非这魅古老大想要套自己的话吗?他果然还是这麽在意自己的脸、并且紧紧追著不放吗? 魅古老大似乎看穿了冰心的想法,沉声问:「怎麽?不答?六个月的旷职费你要付?」 冰心忙接话:「对!那之後弄的!」 後面她很是不甘愿的又吞了那送到嘴边的粥,因怕被魅古老大给套话,冰心只能拿粥塞自己嘴巴,她从魅古老大手中将那碗抢来自己吃,魅古老大眯紧眼看著冰心,知道她想藉此逃过一劫而打的算盘…… 虽然看穿了,但魅古老大要不要拆穿却是两回事。 看著冰心努力吃著这粥,他居然有些心软,魅古老大开口:「别吃这麽急,你要多少,我让人送来。」 冰心一听,好在这一粥没有被噎到的风险,她只是满头黑线的继续乖乖吃粥……因为魅古老大那怜悯的口气,好似把她当作一头正要上屠宰场的猪啊…… 毫不知冰心底下的想法,看著她吃得这麽认真,魅古老大轻叹了口气。 说到这些三五条消息啊,就属那小子——也就是桂严的最难捉。首先,冰心为何去盼月谷?桂严说是因为被拓的兵器给误伤到,为了救命药草,不得已才去的。那麽冰心的脸为何毁容?桂严还很惊惶的说:有吗?小姐不是为了「医皇」的名声而戴上这金面具的嘛? 如果事情真的全都这麽「恰巧」,那冰心一开始究竟为何离开白虎国的白杨镇?这是魅古老大始终想不透的地方。 再後来,医皇的传闻和江湖谣言,早就有手边消息的魅古老大g本就不用问了。联合春璎院眉嬷嬷和园掌柜这些日子的消息提供,只知道这一次冰心似乎有了自己的计画和目标,而那是他无法干涉、或是无法亲手掌握的…… 就像她要脱离自己的手掌心,到其他地方一样。 那种感觉让魅古老大很是烦躁,尤其是在看到冰心面纱下的面容後,他觉得自己都快气得爆炸了!偏偏眼前的冰心却还不知所谓,左躲右闪,让他猜来半去,就是不肯跟他好好说实话! 魅古老大很是纠结的看著冰心,实在拿这丫头就是没有办法。 作家的话: 魅古老大魅古老大…… 完蛋!他的真名我一直找不到时机出来欸!!!! 实在叫太顺了啊!!!!(抱头) ☆、80别吃这麽急(下) 似乎注意到了目光,冰心也吃完了那碗粥,小心翼翼的抬头看著魅古老大,後者发现,嘴角的不满渐渐淡去,他知道冰心这样的习惯动作代表著什麽,是不解和茫然。 魅古老大开口:「有什麽事好奇怪的?」 得到发言许可,冰心提问:「为什麽你会在这里?」 魅古老大眉一挑:「早该在一月前,听到你在青龙国的风声时,我就该来这里了。只因白虎国铺子发生的事,这才延迟。」 冰心点点头,一个东边一个西边,车马来回的确需要时间,能用上半月赶路纯属正常。这麽想的她,完全忘记了当初居然限制三天,要魅古老大从东边跑到西边主持新馆酒楼开张的事情…… 魅古老大显然记得,冷声问:「你倒好,过得可逍遥了?把一堆烂摊子丢给我!包括白杨镇那酒楼!眉飞色舞!」 冰心听到,脑中记忆回笼,她激动的喊:「那死书生!最後还真不给我改了!」提名的三天後,冰心就出发去盼月谷了,因为种种事故导致她到现在还没去看看新酒楼开张的模样,原以为这书生应该只是吓吓她,不会真这麽做的…… 没想到最後还是把她的「口齿留香」给浮云掉了!!!! 到底谁是主谁是仆?谁是出钱者、谁是受雇者啊?有没有搞错,就算书生骨头硬脾气硬,也不该硬成这个样子吧! 看见冰心的脸上郁闷,魅古老大原本不爽的心稍微平复了些……他开口道:「好歹你也是『食』的总管,这次我不追究你旷工半年,现在立刻跟我回去,我还能够开一面。」 能够开一面、法外开恩当然很好,可现在冰心肩膀上一堆东西,要想再像以前那样生活、像一年前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过日子,那还真是极度困难。 瞧见冰心的面有难色,魅古老大的脸又板了回来:「到底怎麽回事?你还有什麽要做?你那搭档我都已经派人去寻了,最快这几天就会有消息。」 当然这也是冰心挂念的一件事啦。可现在…… 冰心怯声开口:「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魅古老大脸色极度难看:「为什麽?」 「我有一些私人事情还未处理……」 「说出来,兴许我能解决。」 不!你不能!你又不能帮她把到转世过後的虚幻女神,又不能帮她赢了这场天地游戏……冰心面带苦涩的想。 但若是,能够找人了话呢?利用魅古老大馀下的势力,如果能够找到了话呢?这麽一想,冰心也提起了勇气。 「我想找我的家人……」 魅古老大微楞:「你想起了些什麽?」他还记得冰心本来就是个无处可去的失忆人。 「其实也……一点点。其实我会擅自离开岗位,是想去寻找我的家人……只是後来恰巧和拓不打不相识了一场,後面更因为盼月谷天地选王的意外,被毁了容貌,所以才想在这脸弄好之前,先和拓闯闯江湖,探听一下家人的下落,我……」 谎话还未说完,魅古老大的脸却已铁青,他紧抓住冰心的手问:「谁做的?到底谁毁你容貌的?」 冰心知道魅古老大注重的点一向很怪,可却没料到这句话的重点居然还是……这麽古怪。 冰心吞了一口水,讷讷开口:「被个寻仇的江湖汉子弄的,算意外吧,他弄错人了,跟他对打时就……」 「他敢伤你?就是他弄的吗?知道叫什麽名字吗?」见冰心愣著,他继续补说:「不知道也无妨,这仇你别担心,我报定了!」魅古老大双眼像似要喷出火来一样,好似现在被毁容的不是冰心,是魅古老大的样子。 冰心见状不由得吞了一口水,心中某处为那江湖大汉小小哀悼。 一、二、三,哀悼三秒对个c花跑龙堂的角色,够有诚意了吧? 你惨了你,居然敢惹火魅古老大,就算你当初侥幸逃过一劫没被柳夕姬给收拾掉,你也难逃魅古老大的魔掌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於是事情就这麽定了。 魅古老大帮冰心寻找家人,那记忆中的男子「白色身影」,和名为「芸娘」的女子。这也让冰心小小地松了口气,不过就是个寻人,情况再怎麽样也不会比拓的单枪匹马要糟糕吧?她好担心拓啊……不晓得现在他到底如何了,那画卷上的血迹一直让冰心难以释怀。 作家的话: 呃,魅古老大的名字还真被我给遗忘了。 没办法,现在於剧情中穿c+补救这点还挺奇怪的 我还是……还是!到第三卷再慢慢塑造出来吧!!!!(含泪) 81-84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81迁怒(上) 若是那晚没有自己的胡言乱语,胡说八道,那该有多好呢?悔恨和眼泪,已经挽救不回什麽了。冰心比谁都还要清楚。 而魅古老大呢?兴许是因为冰心终於肯对自己坦白这些事了,他的脸色显然比之前尚未见到冰心前要好得多,脸上y霾几乎一扫而空,导致长期跟在他身边如影随形的护卫,都对冰心满怀感激。 纵然这一切原本就是冰心先惹出来的……也一样感激。勉强。 他们目前还在青龙国等待消息,冰心坐立难安,只要一想到拓行踪下落不明,就很是焦虑。 魅古老大看不过去,找人搬来这六个月冬悸酒楼的营运状况,要冰心著手进行整理和分析,想以「忙碌」来藉此排解这些等待,消除那对冰心来说,宛如度日如年的日子。 四月十日,冰心刚完成旷职两个月份的工作後,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这些天来心情难受,把所有注意力全放在了公事上,日以继夜的拼赶这些营运报告,可偶尔,还是会想念深夜那个背影,那熟悉、令人怀念的温暖怀抱啊…… 魅古老大一进门就见到这情况。 面对这习以为常的事,他只是轻叹了口气,就熟练的把熟睡中的冰心给抱去大床上,身後一俏丽女子探头道:「今晚轮到红儿来陪姑娘睡了。」 魅古老大摇头道:「你下去吧,去隔壁房睡。今晚的事,不准泄漏半句。」 名为红儿的女子领命点头,不再二话,她悄悄退出了房门。 这几天来,魅古老大也是公务缠身,他不想让冰心跑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深怕一去不归,又或者冰心想不开而擅往玄武国,但他又不便继续久待这花粉胭脂的春璎院,於是吩咐眉嬷嬷,以後天黑就差个姿色不错的姑娘进冰心的房陪睡。 魅古老大对心情低落的冰心已经相当容忍了,这些日子园掌柜和小二给的消息,他没漏听过半句,甚至在听到冰心因为不堪恶梦其扰,居然爬去桂严的床上时……魅古老大当下,真有股想把无辜的桂严给五马分尸的冲动。好在,最後没有实行,好在。 看著即使在睡梦中也拧著眉的冰心,他食指轻触在她的眉间揉压,像是想舒缓这样的难受。冰心的脸色已没有早先时候的苍白和憔悴,紧皱的眉头被平抚後,魅古老大满意的点点头。 又看了会熟睡的冰心,不久,魅古老大摆手让风灭了蜡烛,翻身上床在冰心旁边躺著,并顺势揽她入怀而睡。一接触到温暖的体温,冰心身子总是瑟缩於怀中,比平常更积极、像是要把自己全给埋入一般。 魅古老大见了这反应,没有说话,只是轻拍了拍冰心的背。 每当天要亮时,他总是第一个起来。会先看看冰心的状况,没有异样後才放下心里石头,离开这温暖的被窝,履行一天必做的公事。并且,再不提这一晚。 如此日日夜夜循环,终於到了四月十八号。 拓的消息被大肆渲染,传遍了天地五国。偷跑出来、在街边小巷处听到了这些的冰心,手里的那袋热馒头毫无知觉的掉落在冰冷的地上,顺势滚出了一、两个。 冰心楞楞地,彷佛还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她想,她到底听到了些什麽?其实这才是她现在真正想问出口的吧。 拓,此刻正被玄武国上下给通缉著。 因为他惹到了年代悠久的三大家族其一,贺兰家,擅自闯入戒备森严的他们地盘,甚至盗走了几样他们的宝贵东西,因拓从不换刀,拿出的黑刀昊昂马上被眼尖的人士给认出,认出擅闯贺兰家的就是残冰公子! 这次惹出的事情很大条,因此不只玄武国通缉单满天飞,他们还聘请了江湖的杀手组织和搞了个武林悬赏单,想让残冰公子到哪儿都混不下去!更是於逍遥馆、御容堂等地方暗中购买消息,非得要查出残冰公子的落脚处,表面上贺兰家的护卫和私底下的影卫也纷纷出动,完全都是冲著残冰公子来的。 从此次状况可见,残冰公子已自身难保……兴许,这就是迟迟不归、不和冰心相见的原因。 而这一切的一切,只为了这幅图、这俩本书!冰心双眼泛红,几乎要崩溃了。 作家的话: 好的~魅古老大全名等第三卷出来吧。 那麽我们接回上回话题…… 终於!故事发展到拓领便当的时刻了!!!! 没办法,因为角色人气不好所以就~~~咳咳咳! ☆、81迁怒(下) 回去後,她气愤的从房里拿出这些东西,并把他们给重重扔在地上。 宝物?贵重的的宝物被偷了?这明明就不是他们的东西!不过是些破画和破书!而他们居然为了这些东西,对拓如此赶尽杀绝……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都是她害的!一切的过错都是她造成的!冰心咬著唇,看著地板上那些曾经朝思暮想、总想要再次夺回的东西,现在於她来说,那些都不怎麽重要了……忘却了所有记忆的那遥远的家人,怎麽可能比得上相依为命、这段旅程始终陪著的拓呢? 怎麽能!!!! 「冰心,冷静些。」魅古老大一进门就见到冰心的迁怒,微皱了眉,蹲下身捡起这些她曾经视为宝贝的东西。 「拓该怎麽办?拓在哪里?他有没有事?这画背面沾了血,到底是不是他的?还是哪个不长眼的护卫的……魅古老大,你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拓到底在哪里……」冰心声音几近哀求,脑袋早在听见这些消息後,乱成一片,已经无法自己思考了。 把东西放置在桌上,魅古老大不厌其烦的说:「冰心,你先冷静下来。」 他才转过身,却见冰心突然冲过来推他,再自己後退了几步。她情绪不稳,瞪著魅古老大,双眼满是不甘。 「我怎麽能冷静!你要我怎麽冷静!」冰心见刚刚的哀求无效,现在转换了气愤:「玄武国的通缉单都出来了!而你明明都知道这些!我却是最後一个知道的!这些天我一直乖乖的待在你身边、待在冬悸酒楼,哪儿都不去、不想让你c心……可你为什麽瞒我?玄武国的消息要传遍这整个青龙国,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早该知道的……可你为什麽不说?为什麽瞒我!」 魅古老大看了眼被安稳放在床上的那袋馒头,心下已明了几分。不再去看桌上那冰冷的书画,面对气炸了的冰心,他淡然开口:「我也是在三天前知道的,如果我那时後跟你讲,你会怎麽做?」 「追去玄武国!」冰心咬牙,态度非常坚定。 魅古老大看到冰心眸中的坚决,重叹了口气,开口:「拓不在玄武国。」 「那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冰心要抓狂了,她从头到尾,几乎是一直纠结在这个圈圈里。 「不知道,兴许,於某处藏起来了吧……」魅古老大视线从冰心身上移开,望向别地淡淡开口。 得不到答案的冰心简直气到要炸毛了,她问:「玄武国跟御容堂和逍遥馆买消息!那个时候你就该知道这通缉一事的……你选择不说,是否已把拓的消息给卖出去了?」 魅古老大把目光收回,慢慢盯著冰心。平静无波的脸上没有显现哀伤,没有愤怒,完全无任何情绪。他只缓慢开口:「你觉得,我会吗?」 冰心愣住,何时见过魅古老大这副神情了?她嘴巴动了动,要说会,还是不会呢?最後一句话也没接口。 魅古老大讽刺一笑:「我若是手上有消息,倒是真的希望我能够这麽做。可我知道你一定不愿。别忘记我一年前答应过你的……」他说到此处,声音骤冷,续道:「谁都别想做你不愿意的事!」 说完,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冰心楞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知道自己错怪了魅古老大,而他也为此动怒了。可是,那又怎麽样呢? 随手挥了旁边摆设的花瓶,听那落在地上的碎裂声,好似看著这样的毁坏能够让空虚暴怒的心灵得到安抚。冰心看著地上的碎片,气愤道:「可现在就是发生了,该怎麽办……」 不愿意的事情很多、很多。 贺兰家为什麽拿走她的东西?天地游戏。为什麽要卷入这场游戏?虚幻女神!怎麽样才能够得到她?成王!这一连串的圈圈下来,不就是锁在这里吗? 到底该怎麽样才能够解开……这个死结? 闭上眼睛,拓的身影,拓的怀抱,拓的袒护,拓的心疼……全都在冰心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明亮的双眼,他曾给自己带来的一切,这路上的相伴相依,他每次的体谅安抚…… 原来,冰心才是那个离不开他的人。 原来啊…… 当谎言成真了,一切不再是巧合。真正身处於骗局的,打从一开始,到底是谁啊。 ———*——*——*——— 其实魅古老大选择不告诉冰心也是有道理的。夜间,冰心不睡,就在桌上点著小烛看著那袋下午买回来、却迟迟未动的馒头。 人人都知道,残冰公子是和医皇在一起的,两人行走江湖,锄强扶弱、济寒振贫,是百姓心中感激、景仰般的人物,纵然这次出事的只有残冰公子,可贺兰家族怎可能放过这一点呢? 作家的话: 快点快点~有没有人要替拓平反冤屈的? 要快喔xd下一章就决定死刑与否了~~~(挥挥) ☆、【公告】历劫归来的错觉 最近快被鲜系统给搞死了,不是慢,就是很慢。 不是很慢,就是非常慢和特别慢…… 开启页等了23分钟都没动静,然後我逐一分视窗开,结果居然啊…… 要跑不跑的,实在让我看了非常痛苦orz 之後好不容易进来,点选上传文章,居然告诉我在施工…… 不带这样的呀~~~超囧的。 包涵从26号开始进行系统搬家(维修?)的部份,直到28、29都还无法好好更新…… 於是,我索x痛快得当作放假了′v`(努力拼草稿去,看2月能不能玩加码的双/三更游戏) 希望各位这几天内有想念我(?) 是说,每次回到新搬家好的鲜,都总有种「历劫归来」的错觉…… 咳! 总之大家好久不见0皿0/ 因为我下个月的班表有所异动,因此更新部份时间也做改变了 2月开始以每天的凌晨三点作为更文开始(那时大概是我回家的时间) 换句话说,等大家看到这篇1/31的23点公告後,再过四个小时就有新文更新了′v` 咱们2/1凌晨三点再见罗!!!! 以上。 20130131糖菓子笔。 作家的话: 小ps一下~ 会客室的eklpfsd同学(摩擦拳掌) 嘿嘿嘿(?),我不客气的回覆给你罗~~~ ☆、82冷影阁少主(上) 所以被受牵连的医皇自然也在通缉范围内,只是不比残冰公子严重。魅古老大公私分明,不是个不顾大局的人,他知道冰心的x子,也定知道这x子背後的冲动,不告诉她,其实才是正确的吧。 可是被蒙在鼓里的感受,怎能不令人愤恨? 贺兰……柳夕姬……姚天傲……冰心一遍遍默念他们的名字,心中发誓,若拓有什麽差池,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忽然,一影子闪过,冰心察觉,口气极差的问:「谁?」 居然在半夜里扰人清梦,真是有够缺德!有够……心里暗骂未完,只见那黑影迅速从窗处进来,单膝跪在地上,开口:「禀大人,有残冰公子的消息了!」 冰心「蹬」的一下马上起身,所有的不悦都抛到脑後了,亲切朝那黑影道:「这位侠士,大半夜天冷地凉的,快快请起,莫要感冒了……」 匆匆裹了个外衣就出门,这青龙国啊,都春季了,夜间还冷得跟什麽一样……冰心牙齿不断在打架,以自豪的轻功穿梭在夜晚小巷,她刚运起内力,好不容易才使身体暖和了些。 到底在哪里?东郊处二十里……就该是这里了吧?可怎麽连个啥人影都没有?被骗了吗……看著静寂的街道,冰心疑惑不断。 况且,魅古老大居然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她,且自己到现在都还没出现……真是破天荒啊。总不会是因为上午那件事,在跟自己闹别扭吧?不会吧,魅古老大什麽时候这麽孩子气了?又不是她…… 莫非自己真的要乖乖低头、先认错道歉吗?不要,她才不要呢。这都怪魅古老大先瞒著她的啦,好好跟她沟通,她也是能懂的啊……他替她主意,她才不服呢。 思绪纷乱间,那在前方的通报护卫已停下来,他转头看著冰心,手心朝上平放,示意拓就在前方,冰心点点头,做了手势让他先退下,她有很多事、很多话都想要跟拓说,才不要有第三者还是电灯泡的存在呢。 那护卫点头听令,对冰心态度恭敬。可他依然没有照冰心说的话离去,只是选在远处点的位置观望著冰心和这里的一切。 哎,又是魅古老大的命令了吧?好吧好吧,就这个样子吧。 无奈,冰心悄声靠近。这里其实是东郊的一处破庙,她才刚踏入门槛,还未来得及看这暗庙的一切,就马上察觉後头有道锐利急促的气息冲过来,而且人数还不少! 下意识的,她直觉事情古怪,赶忙闪身去一旁稻草边,并且藏匿自己身形。 因为那些气息满是杀气,不然冰心也不会在仓皇之间,宛如反s动作般的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怪了,来这儿不过是要见个拓,到底有没有这麽奇怪的呀? 狐疑之间,冰心只听到那群人之中,似乎为首的开口:「少主,现在情况危急,还请您勿逗留在此地,速速与我们回g吧!」 而破庙前方处,似乎有个散著墨黑长发的男子,背对著那群人和冰心,他一句话也没应。 夜晚的视力本就不太好,大家都没点灯,一群人还这麽挡著,冰心伸长了脖子就是看不出前方那人到底是不是拓。 可是,如果是拓,怎麽会是「少主」呢?况且拓x子g毛,为人固执,对自己要求又极为严厉……总是要把自己给弄得整整齐齐,衣服穿好、头发束好的才会出门见人。 但眼前这披头散发的男子,真的是拓吗?跟印象中那个总是天亮前就绑好简洁俐落的马尾,大步出门的拓不太一样。 总不会这个护卫是天兵,带她找错人了吧?所以来到这麽可怕奇怪的地方…… 这群人身上满是煞气,不过是像一阵风的卷进这破庙,冰心只望一眼,居然能够让人心生胆怯……g本凶神恶煞、g本魔鬼啊,明明他们一身黑色紧束装,且都还蒙著面…… 这麽说来,这样的打扮还真像某个集团里的杀手一样。 不会吧,真的找错人了,找到某个杀手团的公子了?但现在看不见面容又不能妄下定论,拜托前方那个先生行行好,快点转过身好不好?若他真的是拓,冰心才不管那群人恐不恐怖,一定飞身扑上他! 谁要他当初这麽傻、这麽多管閒事了?连那晚的梦话也当真去听…… g本傻得无可救药!冰心骂归骂,但眸中感动和欣喜的情绪就是掩盖不了。 作家的话: 好的~各位大家好~~~ 既然有同学为拓求情了,所以某糖就不客气把他的便当给吃掉了≈ap;gt; 3≈ap;lt; 下一章,马上让他出来拜见各位~~~ ☆、82冷影阁少主(下) 「少主,求您回去吧,阁主很是担心啊……」为首的人继续劝道。 可前方站著的男子依然无动於衷,他仰头望著那残缺败落的佛像,一句再不答。 「少主!您的伤要紧啊!再不让我们医治,後果不堪设想!」 什麽!受伤了?真的是拓吗!冰心惊惶之间,犯了个最老梗的错误,就是踩到其一稻草而发出了声响,即使只是细微的,这群见过大风大浪且心思缜密的杀手们还是听到了,为首的人立刻转身,瞪著那冰心窝藏的地方喊道:「谁!给我滚出来!」 冰心吞了一口水,暗叫真是倒楣。心中转个念想,或许行踪败露也好,不过是看一眼他们口中的「少主」面目,再用自豪的轻功快速从这破庙溜出来,应该不难吧? 脑中迅速闪过开脱计画,正要步出来时,庙外另一群的黑衣人却突然现身冲入,且不分缘由就和庙堂的那群黑衣杀手们给打了起来。冰心呆楞间也随之注意到了他们腰上的令牌,冲进来的人是y风楼的杀手! 好险,不是魅古老大这派的就好。庆幸中,冰心听到率领y风楼为首的人高喊:「给我拿下冷影阁少主的头!」 不会吧?真的找错人了?我说魅古老大啊,大半夜的别开这种玩笑,这简直就像现世的黑道火拼一样嘛!冷影阁是啥?是江湖排名第一的杀手啊!y风楼则是第二,所以他们向来水火不容,今日逮到受伤落魄的冷影阁少主,当然布下人马也一定要取下对方儿子的头啊!冰心皱眉分析著,脸上神情有些许烦躁。 「护住少主!把他们赶尽杀绝,千万不能让他们见到少主的面容!」冷影阁为首的那人高喊著。现场血飞满天、血花四溅,整个很是惊心动魄啊…… 居然还放话不让人看面容吗?这、这真是……邪恶,够邪恶的。 看了尸体上那些黑血,冰心吞了口水,好在自己所需的血量早在之前被魅古老大给喂足了,否则现在还真得沦落到喝人家中毒死去後的血……这挺凄惨的。 或许,到头来真是找错位置了吧。 两杀手团抢生意、积怨许久,互看不顺眼,那都是他们的事,冰心怎麽样也不想卷入这场事件,那跟她、跟拓都无关啊。真是找错人了。 最要命的是,她夜间急忙出来,居然没带刀!不,准确的该说,那刀之前被银雪女王给砍断了,冰心这段期间被魅古老大给保护得好好的,生活倒挺安逸,没想过要与人动刀、更别说是这买刀的念头了,因此…… 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地方,还真不是她该来的!就算想来,照现在这种混战来看,也没有她能够留下的馀力啊! 先不管是不是拓了,场面跟原先盘算的相比起来,g本一百八十大转变!现在的冰心,连要担心自己能否平安回归冬悸酒楼都是个问题啊。 这次就算了,不过是个少主面容,若不是拓,因此引起杀身之祸也很得不偿失啊。况且他们家的拓才没这麽娇弱,连个面目都要被人给小心保护呢,啧,又不是她。 冰心无奈,这趟还真是没收获。她想悄悄的开溜,却突然被那y风楼的人发现,冲她喊著:「快!这边还有一个!一起杀了!」 兄弟,你不说话会死吗!没看见我穿著明明就不是和你们一挂的吗!!!!冰心心里焦急,眼看四面人影的包围,突然有种c翅难飞的错觉。 正欲施展轻功往上逃命间,後头一凉,冰心在月光下看见自己的影子处,居然还有个大影子盖著自己的…… 後头有什麽也不用再猜想了,转身!想转身!闪躲!得死命闪躲!可不晓得这样要命的距离还有没有用! 冰心只好尽人事听天命,奋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气,往一旁滚落。却突然听一刀剑声,回头看见那魅古老大派来的护卫,居然不顾自身安危,闯入这包围圈里,挺身为她挡住这刀…… 冰心滚落的瞬间,转头那最後一眼就是看见他处於敌人的包围圈中,因为所在位置靠近庙门口边,他前面是打著不留活口的冷影阁人马,後头是打著拼死也要取下冷影阁少主头的y风楼…… 在这种杀红了眼的包围圈圈里,那护卫该怎麽办!!!! 冰心高声喊著:「不,别杀他!」之後因翻滚的作用力滚进了稻草堆,听见外头的厮杀声依旧,心里慌乱,她挥出稻草立即起身,想看那护卫怎麽样了,还在不在…… 作家的话: 晤晤!错估这篇数字的魔力了~ 拓是下一篇出现~~~(这次相当肯定xd) 是说,新的一月又到了,虽然今年某糖没有所谓的年假…… 但是!某糖的j神永远与大家同在!!!!q口q 请尽可能大玩特玩吧!连某糖的份都一起吧!!!!(谁理你) ☆、83无限轮回(上) 怎知刚挥开稻草,却被一人给环腰抱起,冰心下意识想到是要夺她命的敌人,连忙往他肩处打下,对方低哼一声,箝制的手松开,冰心急忙退去一边,她听见不远处冷影阁人马的惊呼声:「少主!」 在感觉到了手上的血迹,似乎刚乱打不小心打到了人家未好的伤口上……冰心楞楞地转过头,看著那弯腰、抚著伤口处、一头黑发的男子。似乎相当眼熟,总在晚上入睡时,才看见拿掉马尾後的他…… 那男人渐渐抬头,狠瞪著冰心……不,是冰心後头欲要动下杀意的冷影阁人马,他沉声开口:「不准动她。」 冰心身後那男子身形楞了下,不问原因,只听令。他低头一字:「是!」接著转身继续和y风楼的人马对打了起来。 冰心呆然的看著这个熟悉的脸孔,眼眶的泪水不知何时汇聚,她眨了眨眼睛,好似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 拓微微笑著,看著冰心静静开口:「他没死。」 冰心後知後觉的反应过来,看了刚那护卫站的地方,此刻已经被冷影阁的人马拖去另一角落。他还有生息,似乎刚在千钧一发之际,攻击被挡了下来,受到的伤虽然无法让他短时间内自由行动,但好在没伤到要害。 至於是什麽东西挡下……冰心看见地上掉落的昊昂,随即被冷影阁人马用黑布给包裹著,小心翼翼的拿起。 冰心实在哭笑不得:「你怎麽可以这麽chu鲁的对待昊昂?那可是我一直觊觎……」话未说完,拓的身子已然靠近,抱紧冰心,他在她头顶轻说:「你要他不死,他就不死。」 泪水模糊了双眼,冰心此刻居然有种想在拓的怀里痛哭的感受。这些天来无时不刻担忧的安危,这些日子长夜漫漫的挂念…… 冰心反抱紧拓,哽咽的说:「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麽……傻了……」 可不可以? y风楼的人马已被清除完毕,杀手的世界果然残酷,对於敌人更是毫不留情,满地的尸体让拓皱眉,不用开口,斩杀完敌人的冷影阁人马,已经动手把这些尸体给拖去别处了,清理环境,算是留个乾净空间给拓和冰心。 拓倚靠在已被整理好、乾净的稻草上,冰心在他怀中,望著不久前拓才注视过的那尊残破大佛。原来该是历经尘埃风霜、该是可怖的大佛,此刻在冰心的眼中却是这麽温和慈祥。 此时的冰心已心如止水,眼泪早擦乾了,她轻声开口:「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这句话已经问了不下三遍,拓耐x好,依然回答:「不回去了。」 冰心抓紧他的衣袖,她不是不知道原因,只是这种原因不能让她接受! 冰心苦闷开口:「你不用担心造成我们麻烦,魅古老大很能干的,有我这麽个麻烦j,他都能接受,再加一个聪明沉稳的你,一定没问题……」 拓轻叹了口气,道:「我有该回去的地方。」 冰心心脏瞬间好似被掐住一般,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苦笑道:「也对,你也有你的家啊……」 原来他就是冷影阁的少主,冷影阁行事作风一向低调谨慎,这几个月来,g本没有听过他们家少主失踪的消息,不晓得是有意隐瞒,还是毫不在意……照刚刚那些冷影阁人马拼死保护的行动来看,还是先撇除後者吧。 自冰心那句话一落,察觉到环住自己腰的手瞬间缩紧,冰心无奈问:「你到底什麽时候想起来的?」 拓低头看著冰心,开口:「那个夜晚……」 冰心没好气的搥了他一拳,小心避过刚帮他上药包扎的伤口:「这麽多个夜晚,到底哪个夜晚啊?」 拓轻笑了一下:「犬山寨那次,你喝醉酒。」 冰心得到这答案,楞了一下,她酒x差,酒品算中,可是酒後还真的尚无记忆,那晚的拓在干麽呢……有无特别异常的状况? 怎麽老想不起来……看著偏头苦思的冰心,拓另一大掌拍了下冰心的手,说道:「想不起来就算了。」 说这句话时,拓的脸色微微泛红,好在这破庙里无火烛,月光微浅,一时间冰心也看不出些什麽东西。 听到这句话,冰心也释怀了,不再去想这些伤脑筋的东西,既然记不得就记不得呗。 若是真让冰心想起来啊,还真怕她去寻死,因为太丢脸了。 「所以,你还是要离开我们吗……」又来了又来了,冰心的无限轮回又来了。同个问题一直问,不过是换个问法罢了。 拓定力超强,面上不动声色,依然回答:「对,过了今晚,就要离开。」 作家的话: 就快到尾声了,看来第二卷不会破85啊xd 哈哈,这次某糖有准备,第三卷的名字已经先想好罗。 ☆、83无限轮回(下) 这一次,冰心再没有「喔」的一声就不说话,然後换其他的话题再继续重复这个无限轮回。 相反地,她语气有些焦躁,反问:「可是刚我躲在那稻草边时,他们问你,你明明就没应声的!」 拓伏在腰上的手又紧了些。当时情况彷佛再现,对於场面混乱的一切,拓g本不放在眼里。就算不用他那些手下动手,只要谁敢上前,谁在自己地盘上出现,走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内,他绝不会失手,一刀,昊昂就会了结敌人的命! 所以相反地,拓懒懒的待在前头,一点都不想卷入这场混乱,这杀手舔刀的世界,若没有个能耐,怎麽能够活下去?他压g儿就没打算帮助自己的人马。 可是那个声音。 冰心的那句声音却让他彻底回神,转过头,看见的是滚落於稻草处的冰心,看见的是刚从死神镰刀边际闪过的冰心!他的心脏彷佛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所有的不安和恐惧全垄罩於身,如果就差了那麽一秒,如果没有那个护卫的舍身护全,如果冰心就这麽去了黄泉…… 那麽到头来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 只是想看她的笑容,只是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和她游荡江湖,走过千山万水,看过人世间所有美好,与不美好的事……这麽悠閒逍遥的日子,只想和她一起共存! 所以当想起了自己的记忆,他还是舍不得离开冰心身边,即便要他付出多大代价,他都想留在她身边……可是自己这一身的杀孽,还有背负著的腥风血雨,又怎麽让她与他一起共负呢?不行啊,g本不行。 这些日子的逃避不是办法,不是躲起来就没事的啊。他g本大错特错。 准确无误的丢出昊昂,救了那个护卫,因为冰心说「不要杀他」。 确认抱起的冰心是有体温的,拓这瞬间,也才终於想通,该面对的,还等著他去面对。现在她与他在一起,对她来说只是个沈重负担,被一个国家彻底通缉,g本不是一般小事,何况他身上还有其他使命在。 「只能听那老头子说的话,先回去一趟了……」拓叹息,抚著冰心微卷的黑发。 冰心听见,知道拓满满的无奈,心中一痛,他是为了谁变成这样的?是为了谁呢?可是,即使冰心知道凶手是自己,还是想要……那份「任x」。 她埋脸在拓的x膛前,祈求道:「求你……别走好不好?别扔下我……」 拓身形僵住,原要上她头的手无法再下。拓张开嘴,却出不了半句声音,他心疼的看著冰心,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拓,好不好?就像我当初捏造的一样,你不是什麽冷影阁少主,我也不是什麽冬悸酒楼冰老板,就像那时候说的一样,我是某个暴发户的府中小姐,你是护卫,我们结伴江湖,我们……」冰心讲到这里顿住了,满怀的希望全部落空,舍弃了就能装作没有过吗?忘记了,就能够毫不负责任了吗? 天地游戏……虚幻女神……成王……怎麽办? 拓的温暖大掌向冰心的头,蒙著面纱的冰心只是低下头,再无开口。拓不知道冰心的这些任务,他只知道冰心还有割舍不下的「包袱」在,他能理解,能理解的…… 他叹息似的声音说:「我只有今晚,不走。」 泪水滴下,冰心一个字也不应,埋头在拓的怀中,像似要把以後无拓的日子都在今天这一晚给补齐一样,冰心满口苦涩,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拓也做了选择,眸中意志坚韧如铁,这也是冰心刚抬头後无法继续说下去的其一原因。 他有了决定,那是她无法干涉的。她清楚明白。 最後两人……闯江湖的搭档、好夥伴,终於在今天过後,决定分裂了。 「拓的家人……对你好吗? 」 突然的声音,与刚刚毫不相干的话题,让拓微楞了下。「……还好,只是罗唆了些。」 「不要骗我!我听说、听说杀手养子,都是不人道的……」 「……」 「这是真的!他们毫无感情可言,还会逼幼小的孩童做些杀人放火的事!会要求一天没杀满几百个人,否则不准回家不准吃饭!他们很没人x的……」 「……」 作家的话: 其实我还蛮好奇大家对於杀手的世界都是怎麽样想像的呢?xd 有没有跟冰心一样这麽夸张呀? ☆、84转动著的齿轮(上) 「拓,你现在长大了,回去了,他们会怎麽虐待你呢?我好担心,不如你也带我回去吧,我是医师,我能够开失忆证明给你,啊,就是一个单子,签上我的名字,可以帮你做证据,证明你不是故意不回去,而是因为失忆忘记回去……更正更正,是忘记怎麽回去……」 「……」 「可是怎麽办?我没有这块大陆的药师执照,我开的单子他们一定不信……」 「……」 「拓,你要是被他们打死怎麽办?还是跟我走吧,我能够保护你……呃,我是说魅古老大能够保护你……」 「……不必,他们杀不死我。」拓终於应声,彷佛非常艰难般的开口。 「这麽说他们果然还是会『想』杀你?会打你吧?会把你打得很凄惨的!拓!跟我回去!还是跟我回去吧!」 「你想多了,事情没有这麽严重。」 「骗人!每次拓说的小事都已经是大事了,拓,这样子好了,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拓闭眼,揉了下额际。拿开始耍脾气、玩小花招的冰心没有办法,无限轮回又来了,冰心无时不刻都想设圈子让拓给跳下去,只要承诺一句好,哪怕是不小心出口的,冰心都有话说。 要不是这些个月跟她在一起久了,常常吃亏上当,清了这些x子後,否则这下还真是…… 「拓,好不好嘛!拓!」 拓保有冷静,依然沉稳开口:「不会,他们不敢对我做什麽,我不会跟你回去。」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话,冰心还是不想打退堂鼓,她闷声说:「骗人,拓你又在骗人了……」 「我没有。」 「拓!」 「……」 「拓……」 「……」 「啊,对了,怀二哥的事,魅古老大已著手让人去办了!相信很快就会有风声……」好女不吃眼前亏,诱拐不成,冰心只好换一话题。 「……嗯。」拓顿了下,恐是对话题的转换还有些不适。 「那麽,好端端一个冷影阁少主,为什麽会在溪边玩浮浅呢?」 拓这次楞了下,低头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回到自己腰边的昊昂,缓缓说著:「……忘了。」 「骗人!我才不信呢!拓你g本不是说谎的料!」这次冰心相当肯定这句是谎话。 「……」 「拓!说不说?」 「……」 「拓……」无奈这家伙不说的事就是怎麽套都套不出来,冰心又言:「好吧,那至少回答我,到底是谁这麽厉害,能够伤你一剑的?」 拓正要开口,冰心的聒噪话语却又来了:「说到那剑啊,我看了你的伤口可真是替你抱不平,那剑g本狠、准啊!g本是冲著你的要害而来的嘛!实在太可恶了!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王八干的啊?居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喔不,我说怜草惜玉!」 拓还想开口,冰心却依然是没有尽头的叨念:「啊!该不会是同样拥有传说兵器的那个死人妖吧?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啥?拓你不知道吗?就是那个一直假扮自己是女人,但其实却是带把的男人……他个x恶毒,真是糟糕透顶了,拓你碰到他,真是倒楣啊!去去去,帮你肩膀拍一拍,把那些霉运都给拍走……」 这一次,拓非常识相,在冰心还没有想停口的打算,他连张嘴、欲开口的动作都省了,只是无奈的看著不让人说话的冰心。眸中,流倘出来的是深深暖意,以及那一丁点的扼腕。 每个人都想维持「现在」,可是谁都知道,这是办不到的。时间的脚步,没有人能够追上,更别提超越。 他们两人一夜没睡,左一句右一句的开口聊天。虽然多半都是冰心的自言自语,拓几乎是沉默无声,又或是被逼到无话可说……但相处情况一直融洽。彷佛这夜是两人最後的谈话了。 拓也静静的听著冰心的话,就像平常一样,忍受她的聒噪,只因之後若想要有这样的机会,已是不多了。 黎明将至,那被打伤的护卫也早被冰心包扎好伤口了,昨晚为了留给他们一个谈话空间,他就被冷影阁的人马给带走了,今早模样狼狈的回来,後头还跟著个魅古老大。 拓察觉到,他手环著冰心起身,缓步走出这破庙。他正面对著魅古老大,甚至略带警戒的看著他。 魅古老大笑容灿烂:「冰心,一夜过去了,该回来了。」话语温柔的好似在对一个玩了一夜还不够,不想回家面对母亲的孩童。 冰心抬头看了下拓,又看了眼魅古老大,吞了口水,脸上满是复杂。 知道冰心的不舍和难过,魅古老大也没再追问,昨晚的一切早有人递消息给他了,他不用再问些什麽了。 作家的话: 下一章……注定要爆字了0口0!! 如果第二卷我真的想在84章完结了话orz 投票所将开在会客室~大概是第三卷85章上or下的时候~ 到时请大家来捧场喔++ ☆、84转动著的齿轮(下) 看著拓,魅古老大讽刺一笑:「保护得挺好的嘛,若是昨晚冰心稍有个偏差,今日我就不会跟你这般好好谈话了。」 拓抬眼淡看著他。身後冷影阁的部下居然同一时刻现身,恐怕也是藏匿於远处,因为魅古老大的敌意而给硬逼出来的吧。 他们一出来,魅古老大原来藏身的护卫也出现了,双方人马几乎势均力敌,形成两个敌对圈圈。 冰心知道事情严重,步出拓的怀抱,想往这楚河汉界一站,却突然被拓给拉住手腕,冰心愕然的看著他,只见他已经把一块颇有年代的黑色金边牌子,硬塞给她了。 牌上一蓝字,令。 冰心手触感不同,下意识翻开背面,楞楞地看著那刻上「冷影阁」的三个金印字,在冰心还疑惑的时候,拓身後冷影阁的人马开始燥动,有些人抬起脚步要靠近拓,甚至有些人想开口说些什麽话,却全被拓的回头一瞪眼给制止住了。 魅古老大双手环x,挑眉看著那牌子。 冰心疑惑:「这是……什麽?」 拓柔声开口:「冷影阁能够号令阁里杀手的牌子,给你。」 冰心抬脸问:「为什麽?」 「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也有我该做的、无可避免的命运。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但如果有这麽一天,当你需要他们时……赴汤蹈火,尽管号令。」 冰心一听是这麽重要的东西,拿在手里的重量顿时变成如铁块般沈重,忙开口:「可是没有它,你怎麽办?」 不料,拓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恍若云淡风轻:「我?用不著。」著腰上的昊昂,他笃定的说。 从一开始,拓就从没打算靠著背後势力,又或者身後众人的力量,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生存至今,只凭自己! 「所以……以後真的不见了吗?不会再见了?」连这种东西都拿出给冰心了,冰心苦涩开口,好在有这白纱掩面,大家现在看不出她欲哭的神情。 拓摇头:「不是,这就当我们之间的信物吧,我这边的事一处理完成,我就会回来……」他若有似无的看了眼魅古老大,低声在冰心耳边说:「回到你身边。」 冰心也没管这麽暧昧和亲腻的话,她只含泪,重重地点了好几下头:「嗯!你说的!说好的!骗人的是小猪!」 拓微笑,看著突然变得孩子气的冰心。 太阳缓缓升起,拓离去的背影越来越渺小,彷佛跟那晚梦中重叠似的。冰心楞楞地看著他们一群人的离开,心中感慨万千,手中更是握著那黑牌子,久久未回神。 魅古老大上前把自己身上的颈边绒毛大衣披在冰心身上,温声说:「我们该走了,清晨湿冷,马车上有暖炉。」 冰心乖巧的点点头,但还是依依不舍的看著拓他们一行人的背影。或许是迟缓的动作让魅古老大看不过去,他突然牵起冰心的手,带她快步上了马车。 接触到这温暖的空间,一夜没睡和一夜惊魂的疲倦纷纷涌上,看著强张开眼的冰心,魅古老大好听的声音诱哄著:「快点睡吧,睡醒後,我们就到青王城了。」 青王城?怀二哥找到了?冰心疑惑在心底,但生理上还真抵挡不住这般温柔好听的声音,眼皮渐渐阖上,冰心靠在魅古老大的肩膀上深深睡去,手里抱著的黑牌子依然紧紧的。 魅古老大轻蔑的看了眼那牌子,冷笑一声。「哼,那小子居然连这东西都拿出来了。」他还没忘记拓在冰心耳边悄声说那句话时,那眼神中的厌恶和敌意。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算了,这些都无所谓了,只要冰心现在是在自己的身边,这就足够了。 闭上眼睛,魅古老大担忧了冰心一夜,见到冰心没事,心里大石也终於放了下来。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那疲惫,但可是在黎明到来前,魅古老大就守在马车、距离破庙五里处的地方等著了。 等著冰心。 因为魅古老大知道,冰心最後选择的一定会是自己,若拓真的那麽在乎冰心,那麽他就会回去,他们两人一定会分开的,一定会。尤其是在魅古老大查出拓的身份,以及他肩膀上扛著冷影阁三个字的时候,他就这麽坚信著。 轻轻拿出衣夹暗袋处早被折起的纸条,他不用打开,里头的那一行字,他一直都记著。早在幼时得到这张字条、梦到那女神的开始,他一刻也没忘记过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 魅古老大紧紧握住那纸条,下巴轻轻抵靠在冰心头上,手搂著她的背,他低语、并坚定说著:「这场游戏,最後赢家一定是我!」 同一时刻,拓转身看著魅古老大和冰心坐著的那辆马车远去,拿起昊昂,按了某一处的开关,剑鞘处居然出现了冰心从来不知道的一夹层,足够塞一张小纸条了。 拓缓缓拿起在自己手掌上的小纸条,并没有摊开,只是紧紧握住。他喃喃道:「等我回来……等这场游戏一结束,我就会回来。」 命运相逢的刹那,擦肩而过的两个人,不断追寻著一张前世自己留给今世自己的信物,这一场游戏,从来就没有断过。 谁拥有了虚幻女神,谁就是这场游戏的胜者! 时间的齿轮,依然静静的转动著。 作家的话: 好罗好罗~第二卷结束了,赶紧放上第三卷的资料夹。 2/6的凌晨三点见罗。 对了~最近鲜系统好机车喔xd 不知为啥,我都疯狂拿到「给作家的礼物」啦~~~(人家想要经验嘛qaq) 我之前要拿拿不到,现在该送的喜欢的作家都送完了(这个月) 现在还拿个啥啦xdd 不晓得各位还有其他想推的作者、或是本身是作者,有想要拿礼物的吗? 给我腻称,某糖可以帮忙代发喔(也可以特别送去你的专栏)xd 不然留著也会消失,怪可惜的。 当然,若最後真的没有人要……(哽咽) 某糖就厚著脸皮,自己私吞,直接赠给我的文章栏了喔?qaq(偶尔美化一下自家版面也是不错滴) 请大家三思啊~~~ 85-88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85白灵公子(上) 五月初,春暖花开,在这季节交换的日子里,早晨露珠从鲜花上滚落的那一刻,青青碧草满是蓬勃与生机,太阳的脸照耀於室内,染成了一片璀璨的金黄。 似乎是受到这样的朝气影响,原来躺在白纱里水蓝大床的人儿,俏丽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红色眼眸的男子就这麽睁开了眼睛。以往,他绝不是早起的那块料。今天纯属例外。 起身下床,一头白发至腰处尾端微卷的他,缓步看往窗外处的朝阳。梦境中隐约记得似乎发生了什麽,可现在却是一个残影都没能记起。他常发生这样的状况,想不起来的东西,最後思索半天也没有个结果,不如就这麽忘了吧。 忘了吧,没有什麽比「忘记」都还要来得轻松多了。 全都忘了吧。 崭新的一天,对白发男子依旧是这麽枯燥乏味,心中已经不只一次这麽期望过了,他总是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大家全都老去,直到年华不再,大家都永远沉睡,然後一代又一代循环交替,从诞生到亡灭,再从亡灭回来这诞生…… 不过都是人生、历史的一个过程罢了,既然迟早要来,为何不快点来临呢?这是多麽无趣的一切啊。 很难想像得出来,眼前这年轻俊美、只有二十几的男子,却已经有这种超然的态度和人生观了,好似在这块大陆、这个世界中,再没有什麽东西能够勾得起他的兴趣,无法让他产生心动的感受了。 他的x子极冷,不苟言笑,比起吵杂热情的人群,他更喜欢安静独居的生活。 对他来说,一切都相当无趣,沈静,也空虚。 於这个世界里,男子没有任何期待、妄想、没有欲望和野心,他平平淡淡地,重复这样日出而起,日落而归的生活,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无趣啊,可是,有什麽办法呢?真希望这样的人生快点过去啊。然後…… 然後怎麽了呢? 猛然从金边车轿中回神,现在的白发男子已经在大街上的轿子里了,他还是老样子,不管愿意不愿意,也没有喜欢不喜欢的区别,只是单单遵从著赵娠夫人的指令,过著被身旁人早已决定好的日子,一步一步走。 就好比这趟行程。 他回想昨晚家仆报告的消息,今天应该是前往青龙国的青王城,去拜见他们的国宝——东重塔吧?这已经是第四个了。 自从一年前的苏醒,赵娠夫人就让人带著毫无从前过往记忆的他上路了,游走这天地王朝五大国家,一一拜见他们的国宝。 赵娠夫人手腕高明,国宝这种东西并不是每个家世显赫、家财万贯的人都能够拜见得了的,可赵娠夫人就是有法子,居然能够动用所有关系和金钱,调动权力和人情,就是为了让白发男子见到全大陆五国的国宝。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麽原因,白发男子没兴趣知道,也认为自己没必要去了解,所以就这麽乖乖的、照著这样的步调走,完全无违和。 去了朱雀国看了南阳镜,去了白虎国见了西昂琴,连最难搞的玄武国的北玉牙也都见了,不过就是去那边晃个一下午,瞪眼看著他们这些国宝几眼罢了,究竟有什麽意义呢?连防人之心最强的玄武国主,居然也败在赵娠夫人的魅力下,同意让他看这国宝了…… 现在,他来到青龙国,等著进青王城,接受皇家安排到最顶层的东重塔,之後,只要再回到天地国看那黄金鼎,那麽这一切的旅途,打从一年前规划好的路线就整个行走完毕了。不知那时赵娠夫人还有什麽别的要求没? 不然自己这边,还是一样过著无聊透顶的人生啊。这样的生活真是没意思。好与不好,坏与不坏,g本没差别。这一直流下细沙的沙漏啊,何时才能把你反过来放呢?时间的负重,对白发男子来说,只是逐渐成为的累赘。 「白灵公子,等会儿就进城了,我们在闻名遐迩的冬悸酒楼里用餐,可好?」黑乌纱礼装的家仆在帘外恭敬询问。 「随你。」淡淡低沉的嗓音,白发男子,不,江湖上六奇公子之一的白灵,毫无所谓的说。 所谓的六奇公子,是江湖上人人歌颂、尊称的地位。起先都只有公子公子的称呼,可是後来有人发现他们几乎都有著共通点,那就是他们的外表和独一无二的技能,於是大家把他们给归类为一起,就成了六名红遍东南西北和中央天地国的公子了。 奇,与众不同,标奇立异。奇才异能,奇人异士,这正是他们「六奇公子」的由来。 作家的话: 好滴~各位宝贝~新的人物登场罗。 我算算,这果然是np故事,约略有1012位男角供冰心挑选~ 但最後只有67位能够脱颖而出成为真正男角~(已经是超宽松、一点都不真的生死战了) (剩下来未被选上的男角,之後就降级成为配角,戏份就不多罗xd这点要留意唷。) 哈哈,之所以「67」位,是因为目前还有一个藏起来了 还没列入主要男角的设定,我先看大家反应再决定要不要安排好了xd 那新的一卷,请多多指教罗。(投票所正著手安排中) ☆、85白灵公子(下) 在六奇公子中,分别有现在这位年轻俊美的白发男子,白灵。 他擅长神绘墨画,画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白纸黑墨在他的笔下,一幅山水墨画居然能够卖出千两的价值。同时他也有著不符合年纪的白发,眸中是彷佛看透人世沧桑的荒凉,画出来的东西常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哀伤,就像心被掏空了,少了些什麽东西的样子。 或许,那些东西也是他想追,却不知该如何追回来的吧。 第二个暗夜公子,棋高一筹,下棋出击总是杀著敌方片甲不留,即使都让棋让子了,到终盘时,就是有办法扭转乾坤,反败为胜!棋中君子就属他!棋场上,完全是他的天下,在他面前的人啊,都成为了衬托他优秀的跳梁小丑。脑中的计算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灵敏、快速。 第三个兰花公子,舞冠天下,美丽漫妙的舞姿总是夺得男女老少的喝采和欢呼,豔丽的容貌搭配这绝妙的舞蹈,男身的他把女x舞蹈的柔美和男x的刚强表现得淋漓尽致。 有他坐镇的酒楼或香苑,一向是高朋满座、盛况空前的情况,他的世界就是这片舞池,只可惜他只为自己随心随x而舞,从不委屈、委身自己在同样一处场所,待至七日。 第四个天香公子,另一称呼是「罪毒君子」,也就是江湖上传说追得医皇追得相当火热的貌美男子。即使在谣言之後,传出这医皇并不是多麽美丽、没有这倾国倾城的容貌後,他也依然芳心不悔。 直认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中的淑女,不该只肤浅的定位於外貌,这句感x的话一出,所有对天香公子芳心萌动的少女数都数不完。外界人另给他的形象是花花的痴心公子。相当矛盾且谜样的风流人物。 第五个为无道公子,素有酒之神仙的尊称,喝下的每一口酒都能够清楚断言水与酒的比例,甚至准确无误的报出浓度,是个对酒极为敏感、味蕾极度挑剔的男子。身穿貂皮衣,头戴乌纱帽,面容英俊斯文,整体上总是散发出一股稳重自然的气息,对美酒的兴趣可比对金子、对美人都要来得大,可说是个酒痴也不为过。 只要经他评断「好酒」的那家酒楼或酒店,总是门庭若市、大门口络绎不绝的现象绝不是说假。 最後一个就是残冰公子,被大家推为刀中之王,见过他手里之刀和出刀手法的,无人不甘拜下风,侥幸存活从他手底下逃过一劫,的也不敢再以他为对手。残冰公子手中刀是拥有传说兵器之首的「昊昂」,那是无人胆敢挑战的神之刀技。 谣传只有同是剑中之神、手拿剑之首「绝灭」的银雪女王,才有资格,能够与他一较高下。 他的名号於四月被人盛大传言、热闹过一段时间,只因为玄武国发布的通缉令,遍布另外四国。最终不知是为了躲避风头,还是被人暗杀成功,他彻底消失在这江湖上,五月更是没有人提及他,甚至为避免风波,也无人敢再说起他。 车上的无聊和烦闷,跑遍一年的白灵公子非常明白,他微抬手掀起一小片帘子,看了外头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闹区後,他眼光匆匆扫过人群,直到忽然听到「啊」的一女惊声,觉得纳闷和奇怪,白灵公子下意识转回目光,把视线锁定在那发出怪声、且用白纱掩面的女子上。 因白纱遮掩,白灵公子看不出她的面容。那是一左右两边绑著小卷的女子,她其馀微卷的黑发直散放下来,一身紫带粉纱裙,很平民普通的打扮,除了她的视线似乎紧紧盯在自己脸上外,g本就没有什麽好奇怪的。 众人对自己皮囊的看法他早已清楚明了,见到自己面目而惊声尖叫的少女并不在少数,而这白面纱的女子,也只是那不在少数的其一,所以,没有什麽好奇怪的。 放下帘子,闭眼不再看外头的热闹繁华,不再去听那些吵杂声音,他静心的待在车内,放空了身和心,回到宛如一开始的空壳,那j致的脸蛋和白皙的皮肤,乍看之下就像个逼真的陶瓷娃娃。他只不过是回到了「空心」的状态。 仅只如此。 ———*——*——*——— 作家的话: 鲜系统又变慢了,等得真难受…… 好怀念冒天的世界喔,第三卷可不可以搬到其他站啊?orz (反正才刚开始) 今天女人病来了,情绪上总感觉毛躁+焦躁 实在粉不舒服~~~ 投票所明天就完成了,以上先这样罗。 ☆、86y阳都(上) 「让开!都让开!快点让开啊!」被人海推弄著、被人群拥挤著的街道,冰心非常想要跃起轻功飞奔至那金色马车上!可无奈人群的力量就是如此强大,推弄著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连点跳跃的空间和支撑点都没有,被压得几乎快成了r饼!没摔倒被人踩下,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不论怎麽挥开人群,大家就是有办法从四面八方蜂拥过来,挤著她、凑著和她一块,实在让冰心倍感烦躁啊! 刚刚那男子!白发!红眸!他的脸好像在哪里看过!熟悉,怀念,期盼,祈求……千奇百怪的复杂情绪都一拥而上!帘子只遮住半边脸,她好想看、看看全部!好像看他完整的面容啊! 可无奈身处於这些人群中,出了马车道外,这街边路还真不让人动啊!今天到底什麽日子!不过就一个青龙国皇子的生辰,有必要这样吗!!!! 他们推屁啊!挤屁啊!直觉告诉冰心那轿子里的白发红眸男子,一定和她之前失去的记忆有关!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为什麽你们都要阻挠她呢?老天也太残忍了吧!!!! 还不快给老娘统统滚开!!!! 冰心在心底悲愤吼叫,奋力的挥开人群,想击出拳掌把这些挡在自己前後左右的人群给轰开时,却忽然被前面某一身高略矮的女子头上的发钗给钩住了面纱。 欸?欸欸欸欸?有没有这样子的啊!!!!冰心害怕面纱被钩破,赶紧收回原来的打算,就这麽乖乖跟在那矮小女子後面,乖乖跟著她走,然後顺著这股如水般汹涌、完全不可违逆x的人潮走…… 苍天啊!!!!您怎可如此…… 哀号到一半,一只温暖大手伸出,把冰心给拉住肩膀。冰心身子不动,可前方那矮小女子还在往前啊!面纱不堪两边拉扯的负荷,要钩破、要钩破了啦! 该死的!谁抓住她的啊!低骂完,面纱果然被钩破,下秒在冰心要抬手去遮住自己面容的时候,已经有一手臂伸了过来,宽大的衣袖完全挡住自己的脸,在冰心还未回神时,头顶上的声音无奈开口:「冰心,你又在玩些什麽?」 冰心听到差点泪奔,她以可怜委屈的口气回:「魅古老大,我很认真的,g本没在玩呀……」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半年前,冰心在魅古老大的眼中一直都是乖巧用功、认真上进的好员工,想不到半年的旷职後,现在一回来,每当冰心有个「不智之举」时,都会被魅古老大认为是在「玩」,其实g本没有好不好呀!!!! 魅古老大挑眉,抬手抱起冰心,不让她在这人群中随波逐流,高挑的身材和强健的臂弯,马上把冰心给揽入怀里,打横抱起来。 冰心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楞著,一手下意识环绕魅古老大脖子,另一手改从袖中拿出绣帕,遮住那张面纱被钩破、已无法彻底遮掩自己的面容。 身边有几名护卫护著四周,他们小心翼翼的开路,使得这样汹涌的人潮没有影响到魅古老大。被抱著连走路都不必的冰心显得很轻松自在,反正只要她好好遮住自己脸就没问题了。 「这还不是说在玩?这市集这麽吵杂,做什麽非要下车来呢?」魅古老大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皱眉问。 冰心以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我们才刚用完午膳,当然要好好下来走这趟了呀,一整天都坐马车,连消化空间都没有。」 魅古老大微瞪了眼冰心:「你吃这麽少,还管什麽消化?是嫌冬悸酒楼的菜色太腻了?不合你胃口了?」 哪有卖瓜的嫌自己瓜不好?冰心听後忙澄清:「哪儿的事!我只是瞧这大热天的,食欲不盛,不怎麽想吃东西罢了……」 看著冰心挡著脸的绣怕,魅古老大问:「都一个月了,你那面纱何时才不戴?『医皇』被通缉著,金面具就算重新铸好,我是肯定不再让你戴了。若这脸无法治好,你又不愿让我看,以後用膳我就让人分包厢,让你一人吃,也不再让你战战兢兢、担心这担心那的,连一顿饭都吃得不安稳。」 冰心一听,微带尴尬的低下头。原来她的顾虑魅古老大都看在眼里,且看得清清楚楚。 「等等我让人买些小食让你车内吃。你说得对,这样暖天是该出来晒晒的了,我去拉马车找点乐子玩。」 冰心欲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麽,她想说他不用为她做到如此,居然让老板魅古老大驾马车,而自己躲在车内吃小食,这什麽样子啊? 可他是魅古老大,说一不二,她的这种话他一定不会接受。索x冰心只能乖乖的闭上嘴巴。 作家的话: 投票投票!会客室有投票喔xd 烦请大家手滑来个「顺便点入」吧~~~ 留言也可,总之一个帐号 7 张票,参考顶楼的格式留言+1楼的角色编号唷。 日後可作为角色发展番外的参考依据= =++++ (然後鲜真的很狡猾,放个分隔图、弄个连结啥的都不行 我有点灰心意冷了,这里真的很不方便′︿`) ☆、【公告】给好久不见的各位 各位鲜友好久不见了xd 我想大家差不多都忘记某糖了吧,没办法,这次某糖也知道自己休息太久了。(十天罗) 原因很简单,鲜系统的关系。 每次要登入,系统不是很慢,就是不能登入。 某糖要看自己文章先前埋的伏笔,实在困难(某糖喜欢藏很多东西,但为了怕藏到忘记,总是会时刻浏览一下自己打给大家的东西) 登入不进去,导致文章迟迟写不出 这过年期间啊,某糖只有放到四天假,当然忙进忙出也是无法更文的其一因素啦。 某糖是从冒天(冒险者天堂)过来的,想说在冒天发一部文,也来鲜发好了 但没想到果然还是系统c作不顺利的关系。 鲜很好,有很多游戏,某糖很喜欢。前阵子都有乖乖的跑签到,来投票、集宝箱、签乐透(?) 可惜这里不是个好发文的地方,困难重重,障碍多多,瞧,某糖昨天下午要登,又登不进来了。 好在某糖没有登榜的压力,榜上无名,也稍稍放心了。 於是很不客气的、相当痛快给自己休了个长假xd(虽然有点酸酸心态啦) 第三卷才刚开始,某糖决定在冒天开一个专栏,两者同步更新。 当然更文主要还是以这里为主,冒天的可能会延迟12天,碍於前面文章数量庞大,搬移费力 第一和第二卷暂时不会搬动(有时间或是有热心小天使协助了话例外) 因冒天开文还需要些时间,烦请大家耐心等待罗?(以後鲜又出事看不到文,放心冒天这儿还是有滴~~~) 对了投票所居然没有人理某糖qaq(桑心了) 也好啦,这几天在拼文,发现了一些角色的诡异x格(?) 一个帐号只有一票,大家仔细斟酌、小心拿捏手上的那张票也是好的……也是好的。 以上先这样,2/20凌晨三点,某糖还是照样更文喔。 20130219糖菓子笔。 作家的话: 然後关於「送礼给作家」的事,至今还没有人跟某糖说欸xd真的没人要吗?xdd 借花献佛也不错啊,总是一种情谊嘛。大家再思量罗。 ☆、86y阳都(下) 一年了啊,在他手底下做事一年了,曾经如胶似漆、同进同出,跟在身边形影不离,又夜夜商讨展店事宜,房间就在隔壁的两人啊,默契怎麽可能不够呢?他们从相识、相知,甚至到今天的相行…… 坦白说,魅古老大为冰心做了这麽些事、每每都顾虑到她、想到她,这样的事让冰心不是不感动的,冰心没这麽冷血,但面对魅古老大对她这麽的宠爱有加、这麽「特别」,其实冰心就有股压力。 好似,魅古老大想从冰心身上得到些什麽「回报」。 而冰心也会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给不了魅古老大这样的「回报」而感到自卑、难受。 这是一种矛盾的心态,谁都希望有人对自己好,但这是有条底线的,若凡是「太过好」,总会有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凭,魅古老大跟冰心的关系,说是普通老板和员工,说是除此之外毫无其他任何关系,怎麽会有人相信呢? 不可能嘛。 所以魅古老大到底想要什麽?迟钝的冰心察觉不出来,但心底总有种忌惮,认为那是自己「给不起」的东西。於是面对魅古老大的百般忍让和几乎宠溺的讨好,冰心的感觉还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以及尴尬,再来就是愧疚了。 魅古老大专注的看著前方,没注意到怀中冰心脸上的纠结。事情就这个样子定了。为了消除路上这样的尴尬,冰心开口:「刚刚街边上……有一金色马车,你看见了吗?」 魅古老大看了眼冰心,点点头,继续走著。 「里头有一年轻男子,白发红眸,可以帮我找一下这个人吗?就当顺便……」冰心到现在还是非常好奇那金色马车的身影,看见他一半面容时,就是有种怀念和熟悉、以及许多复杂到说不出是什麽滋味的感觉。当然她也明白魅古老大已经很努力的帮她忙了,所以就补加了一句「顺便」。 魅古老大身子微顿,但很快的又继续走,他问:「白发……红眸?」 冰心大抵知道他的讶异,这块大陆上并没有发色和卷、直发的限制,但一般来说普遍都是直黑黑发或棕发,当然也有例外,好比说柳夕姬那头比金发还要黯淡的n黄发。 从前天地王朝只有黑发黑眸或棕眸的存在,且头发一律都是直发。但是在四大强国开始交流後,娶妻生子又或者嫁夫育女,别国别色的血统也才从中混进来。 好比母系社会、那流有漫月王国之血的伊妃贝儿,那头耀眼的金发,就是之前皇家政治交易下的遗传。柳夕姬那一发色,则差不多是已经隔代百年才如此的,照理说天地王朝锁国四百年,伊妃贝儿发色也该如柳夕姬那样黯淡的,可她却是隔代遗传,反而和土生土长的漫月王国族人如出一辙…… 怪事先不提,白发红眸正是y阳都贵族所与生俱来的代表色。不然一般y阳都百姓,照理说都只会有一种颜色,不是头发是白,就是眼睛是红,而当两色同在一个人身上时,那麽这个人就是y阳都被神选上的「圣灵族」…… 那相当於天地王朝的皇族,或是漫月王国的王族,因他们纯贵的血统造就地位颇高的局面,是众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人物。 y阳都甚至有个传言,是被誉为最接近神的国家。 被选上的男人为神之侍者,被选上的女人就是神女,他们在这个国家的身份尊贵无比,就好似白虎国国主对待国师那样子。只是,掌权的统一为神之侍者和神女,没有王,这是唯一令人讶异的。 其中怪事还不止,y阳都的人民他们自认冰清玉洁、不染纤尘,可以物资交换,但就是不与外族外国的进行情爱交流,鲜少有通婚现象发生,因此对其他三大国家来说,y阳都的神秘面纱一直都是厚重而香味浓郁的,没人能够去揭开,也没人愿意得罪他们,去尝试遭到这所谓「天谴」的责罚。 因此於锁国後的天地王朝,到如今这四百年後,y阳都的族人再没有留下,且他们的发色和眸色,比其他国家相比下来,消退的更快,大概才两或三代,那些明显特徵都被同化,再没有这样的「神迹」了。更别提现在大街上,突然出现个白发红眸的神之侍者! 作家的话: 冒天专栏成立罗。 大家有空可以瞧瞧喔: (或是进冒天首页打个「天地」or「王朝」or「游戏」的关键字即可) 果然还是冒天系统好,快速、稳当…… 语法不限制,址还复制得上,规矩也没这麽多…… 不到五分钟一个专栏就成立,贴文也只要30秒……(擦口水) 呃,总之,诱惑力真不是普通大 第四卷的位置摆放处了话,某糖需要时间再多加思考了。(抹脸) ☆、87青山寺(上) 就好比在白天碰到鬼、在沙漠中遇到山边盗贼!甚至在这无边无际的草地上,无缘无故迸出一个已长牙,且开口会说话的婴儿!这些事总归为离谱,怎麽说都不可能有人相信嘛! 冰心若非看见,她也不想相信好不好! 但就是看见了,虽然在那帘子的y影下只有看到半面,但也总归看得清楚啊……此刻相比,冰心相信魅古老大也不会以为自己这麽无聊,没事开这种玩笑。 於是她硬著头皮,重重一声:「嗯!」 魅古老大听完,再不多想,急促开口:「逤!沿著车道上,一路追辆金色的马车!快!」身後人影一声「是!」,马上消失於这拥挤的街道。 冰心眨了眨眼,隐约的,他听到魅古老大喃喃低语:「元年五百一十八,苦等十八年的日子,果然在今年……该发生的,终於要发生了。」 突然的,他更加抱紧了还听不清楚这话意思的冰心,沉闷的走回了马车里。 怪事年年有,似乎就这一两年不太平静啊。冰心如是想。 ———*——*——*——— 来到青王城已是这两天的事情了,现在五月初,原来冰心该在魅古老大滴水不漏的情报里,顺利找到怀二哥,并向他证明自己没有死的消息,但是现在却迟迟没有见著……是有怀二哥的消息没错,但那却是不易见的。 情报指出,怀生怀二哥,原名东恒石怀,东恒为皇姓,他自然就是青龙国的唯一皇子。 冰心听到这消息时,没有吃惊,彷佛早有预感似的只点点头。 回想起来,冰心早在一开始见到怀二哥时,就隐约察觉他与常人的不同之处了。从他身上尊贵的气息来看、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虽然这些被多多少少的江湖味给遮掩了,但冰心是个在商场上打滚的角色,倚靠经验和直觉,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些微的不同之处的。 因为他知道那些国家的隐密消息,好比说玄王有谋反、想篡位之心,甚至他还敢当著众人的面,大胆推断出来……结论到此,冰心自那天开始,早知道他不是个普通的江湖角色了。 却没料到,他居然是青龙国的唯一皇子,是将来要继承这个青龙国的人。 这是个不分x别的大陆,有能力者自然能胜任,因此青龙国的皇帝为女x,无後g,只有一君后相伴,可惜他早在两年前病逝,从此青龙女皇再不纳君,也对仅有的儿子宠爱有加,甚至在一年前对国内百姓放出消息:「下任的青龙国王,只能是吾儿,东恒石怀!」 据说这事在那年轰动五国。 没见过爱子爱成这样的,那时冰心还在跑五国弄商贾,听到时还挺愕然,想说这样如此的溺爱疼爱,莫不是会教出个顽劣的昏君恶君吗?然後眼睁睁看这青龙国走向毁灭的道路…… 可现在认识了怀二哥,冰心不得不推翻这样的错误观感。 怀二哥博学多闻,喜爱结识朋友、打交道,原来青龙国女皇所谓的「溺爱」是如此啊,从怀二哥的生活多麽自由和潇洒这两点来看……这下冰心可真要对女皇改观了,果然是有能者,胜任王之。 怀二哥回到了青王城自然是在皇g,那难以见到面的地方。就算要见,也得先安排,总不能对看守城门的卫兵说她是皇子在江湖上认的义妹,就能够轻松入g吧?一个大xx,g本不可能。 正懊恼之时,是魅古老大说,总会有机会见到的,於是他们这几天就盘桓在青王城的另一分店:冬悸酒楼里,白天继续访视魅古老大底下集团的那些生意,晚上再回酒楼里从长计议,因为现在等的就是一个时机!而且魅古老大还推测,这个时机就要来了。 今天,是青龙国皇子的生辰,照著魅古老大前些日子的推断来看,冰心有种直觉,认为这时机就该在今天!不是早上就是晚上,别无可能! 因为魅古老大是如此可靠,让小心谨慎的冰心抛弃掉那些不安,马上跟他天南地北的走了,只要有他在身边,什麽事情都是稳稳当当、妥妥善善的,不会有任何偏差。 魅古老大的计画也总是完善,就算出了些意外,他总是在第一时间就能修复回来,大事都能变小事,小事马上变无事。 他当机立断,遇到危机更是处变不惊,所下的每一个指示、所想的每一步,一直都是小心谨慎而仔细的。别人才刚想一步,他却早已经想到第十步了。 冰心一直很羡慕这样的人,这样天生适合当领导家、谋略家的人。 作家的话: 哈哈,今天回来看到鼓励票票有上升 某糖赶紧来提前半小时更文w (打死某糖也不会说出是因为昨晚没有安排预约更文,今天一发现就马上……)(咳!咳!咳!) 最近在拼月g家族的番外了′v` 有点小虐,预计会是分段式的长期番外~ ☆、87青山寺(下) 现在还在马车上,早上碰到那神之侍者的事,冰心已经完全抛之脑後了,因为魅古老大决心要管,也让人去追、去查了,基本上都是手到擒来,g本用不著担心,冰心只管现在先吃足喝饱再说。 「冰心,要到了。」魅古老大突然朝车内轻喊,冰心急忙把刚吃完东西的嘴巴胡乱拿绣怕猛擦,又把魅古老大临时要人新买的那粉色面纱给重新戴回,等一切完成後,冰心这时才猛然注意魅古老大只是声到,人未到…… 应该说他体贴冰心,并无擅入马车内。 「冰心?」良久没得到回应,魅古老大又喊了一遍。 「好、好、我知道了!」冰心急忙回,魅古老大才不再出声。 真是吓死了。冰心楞看著自己脸上那面纱,想到魅古老大还不知道自己的面目就感觉很做贼心虚。 其实容貌早已经好了。 现在每天擦的白色抹膏,是冰心用来保养自己脸上肌肤的,原来的凹坑、伤疤、那些肿块、瘀青和与肤色不相同的面容颜色,都在那些自神仙洞带来的药材的滋润下,变回原来样子了,甚至还有点美白抗老的作用,脸蛋靠著这些滋补,变得水嫩水嫩的。 一般来说,那种断容粉g本没有痊愈的希望,可神仙洞的药材加上自己脑中记忆的配药知识,整个搭配下来就是这麽无敌,不可能的事都可能了。 只是,脸好的事还是没有让谁知道,连魅古老大都没说,当他问起时,她总是四两拨千金的带过。只因为这张脸是「紫」曾经拥有过的。 既然要玩这天地游戏,就该玩得再小心、再谨慎一点。 魅古老大不知道游戏,不可以把他牵连在内,那麽这件事自然该保密周到,步步小心的。若是能够快点拿到那易容面具该有多好啊…… 早在前天一到这青王城时,冰心就要求魅古老大帮她把身在西边的家当、把床底下的那盒箱子给运来了,可西边白虎国於东边青龙国来说,长路漫漫,东西果然没送到,冰心还是得戴著这不甚方便、被人一勾就得乖乖跟著走的面纱。 冰心还记得,这麽要求魅古老大的同时,对方自然提出了疑问。 冰心再白痴也不可能说那是身为前世神的自己所留下的百宝箱!於是,她简单的直说是一些女x用品、贴身衣物等等。 魅古老大听了,挑眉问道:「那些东西我随随便便在一个城内都能买到,甚至可以买得比你这小气节俭的x子还要实用、气派的,而你居然要求我把你那些破东西,从遥远的西边给运送来东边这里?这中间损失的车资、人力安排和比金钱尊贵的时间,冰心,你可知这些费用我要怎麽一一跟你算吗?」 冰心吞了口水,看往别处,委屈道:「大、大不了都从我薪资扣就是了嘛。我念旧,就只用得惯那些东西……」 呜,居然说那是破东西……那是文明的利器、古人累积的智慧结晶、还有神仙的法宝啊!!!!冰心够委屈,有口不能言,她忍的都要飙泪了。 魅古老大抚额,看著欲哭的冰心好一阵子,最後决定不再跟她说话,他转身差个护卫去找人办这事了,之後也没再跟冰心讨论过价钱或薪资替扣的部份。让冰心狠狠感动了大半天,但还是有些小心虚。 等待与皇子见面时机的同时,冰心和魅古老大这些天都在忙公事,可今天不同,魅古老大一早就把冰心给拖起来,平常一贯让她睡到中午的,今天却特别反常,只因为要在正午前赶到青王城一家有名的青山寺。似乎是要见一位很尊贵的客人。 青山寺是青龙国最大间、最灵验的祈福寺庙,台阶有九百九十九层,每天祈福保安的人们,在这魔鬼台阶的锻鍊下,都是长命百岁的命,一般人、甚至皇家贵族和商家行业的,也都很喜欢往这边跑,不只是因为这庙的灵验和名声,同时也因为这山中的花草环境和清新的空气。 至於要用什麽法子上台阶其实并无限制,有些身段又不懂武、不想走这台阶的官家夫人和闺秀小姐,基本上都是让人抬轿子,小心翼翼的被抬上去。 而魅古老大和冰心都会武,也没这麽娇弱,就单单这两人并肩爬上阶梯,至於原来暗中领命躲藏的护卫,魅古老大让他们办其他事去了,这边暂且跳过先不提。 作家的话: 某糖实在没有取名天份……(抹脸) 青山寺……青山寺……多麽普遍简单的名字啊……orz ☆、88不识好歹(上) 冰心一步步踩阶梯,一边捂著嘴打哈欠。 魅古老大留意到,皱眉问:「怎麽?昨晚没睡好吗?」与此同时,一股寒意也从冰心背上窜凉了起来。 话说在小住这青王城後,冰心曾因为夜晚没人陪睡而苦恼。 并不是魅古老大旗下的每一行业都有在各国开分店的,好比说春璎院就没有。 眉嬷嬷坐镇於青龙国首都的青遥城,院内的姑娘是数一数二的好,但也仅此这一家,一夜欢喜、感到满意的客人,通常都会千里迢迢来这家,并不用担心人客稀少等问题。 毕竟这行业不是随便个分店就能成立的,那在於品质和眉嬷嬷的要求水准上。如果像眉嬷嬷这样手段高明、调养女人的老鸨多了,那开分店还无事,但若无,开分店也只是砸了自家招牌,不如不开。 何况这行业并不宜分店的拓展,这是魅古老大当初想开,却被冰心慢条斯理的举例给驳回成功的案例其一。 也因此间接助长了独一无二的春璎院的重要x,慕名而来青遥城的客人并不在少数。 虽然青龙国的首都是繁荣的青遥城,可是极东之地的这个青王城,却是皇族贵族的栖息地,热闹程度不输青遥城。只因为这是痴情的青龙女皇的意思。 青遥城原是君后的家乡,在他生前,女皇就有意栽培、并壮大这个城镇,因此现在青龙国拥有「双都」现象也实属平常,反而还成了五国之中另一亮眼特色。 因为历史上很少有哪个国主或女皇,愿意培养除自己的居所外,第二个繁荣的城镇,甚至还让它成为了「首都」。 话题转回来,青遥城的时候是这样,可现在来到青王城,冰心没女人肯陪睡,只好忍痛花钱去找妓院的来陪了。通常女人不会和钱过不去,管陪睡的是男人还女人? 因此这几天她难过的撒钱买了百花楼的女子几夜,原先只想随便挑挑,找个能凑合一点的就足够,却总是被魅古老大白眼,觉得冰心挑人的品味太差。 不知怎麽的,她每挑出来的女人,魅古老大就是怎麽看都看不顺眼,直认为这脸相差,睡相也一定差,万一半夜冰心被踢到床下怎麽办?於是否决。 冰心张开嘴,很想回:被踢下床,大不了再爬回去不就得了?但碍於魅古老大的权威,她鼻子,又挑了一位。这一次,魅古老大依然用专业的评鉴眼光发话,说这女子面相苍白,一看就知怕冷的类型,夜里手脚冰冷就算,万一还抢被怎麽办?否决。 後面冰心继续挑,却还是继续被否决。连半夜磨牙、晚上一定会梦游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魅古老大都说得出来,好在他俩是先见过姑娘们,之後在厢房里讨论的,不然若是说给人家女子听,人家还要不要脸生活啊? 冰心被魅古老大趋近完美的审美观给弄得哑口无言,好几次都想发话:现在选的,到底是今晚陪你睡的,还是陪我睡的啊???? 再最後,魅古老大终於看顺眼了百花楼一女人,面相姣好,身型玲珑有致,是个x感到脱下衣服会让男人喷鼻血、女人尖叫的那一类型,可她却是顶级的头牌……就算一夜啥事都不做,也贵得吓人啊。 冰心楞看著自己可怜瘦弱的小荷包,旷职半年自然不可能发薪,何况被魅古老大那在青遥城的瞎搞乱搞,连诊断金都没来得急跟眉嬷嬷收…… 现在去钱庄领又很痛心,冰心正想婉拒说算了,她还是回到一天一颗安眠药的贫苦寂寞日子时,魅古老大却已经结帐,并让那老鸨笑呵呵承诺今晚一定把姑娘洗好身子,白白净净的给送去冬悸酒楼……的魅古老大房间。 呃,大家果然都搞错了今晚的陪睡者。 不过那不重要,冰心那时很想阻止这件事,却被终於挑好女人、一脸完事轻松样的魅古老大笑说:「就这麽定了,这钱从你这月的薪资开始扣。」 冰心囧了,半句话都说不出,木已成舟,啥都来不及了…… 後面她楚楚可怜的向魅古老大提议:「这次……反正都是要从白虎国运东西,那就顺便帮我运几个人吧……最好把我家那两丫鬟给带来吧,万事拜托了……」说完她掩著面,悲痛的想,这月是赚不到什麽钱了,花的比存的还凶。 魅古老大听了嘴角微抽,找个香豔美郎来陪她睡居然是这种愁眉苦脸、郁郁寡欢的样子……真是不识好歹的家伙。 又没说薪资要全扣。 作家的话: 不行了我今天累死了orz 要断气了~~~ ☆、88不识好歹(下) 因为以上如此种种的拐弯事件,魅古老大想,若是他花了大把银两和这麽耗功夫的事,却还是无法换到冰心良好的睡眠品质了话……看他怎麽善罢甘休! 被这冰冷语气给寒到,冰心瞌睡虫全跑,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今天……太早起了,马车上垫子弄得太舒服,摇摇晃晃的就想睡。」 魅古老大听到这理由也释怀,无奈道:「就是这些日子把你给宠得无法无天了。」说归说,但眸中的宠溺依旧存在。 冰心小吐了舌,继续走著路。此时魅古老大已走至前方,冰心心虚的小小跟在後方。 突然,後头一马鸣声传来,马上的男人挥鞭高喊著:「让开、让开!本大人要事经过,都给我让开!」 真烦欸。这几天不是要人让开就是有人要自己让开,冰心没啥兴致理会,继续走在这彷佛毫无尽头的阶梯上。 这阶梯不到三人宽,若要让马匹过,自己还不得赶紧靠边?除了对马也能跑这高阶梯微微讶异外,冰心没怎麽理会那劝告声。 只听马匹声越来越近,冰心好奇停下了脚步,想看看马匹上到底何人,再考虑要不要让过,却见那马居然转眼飙到自己眼前,下意识想闪身也来不及,马匹上的人显然没想到居然有人这麽不识相敢挡自己路,也赶紧拉住缰绳,可後来想想不对,这里已是高阶台,贸然停下若是驾马没成功,马蹄踏错这窄小的阶梯,不就顺势哉了吗? 牙一咬,那人驱马至阶梯边处,擦过冰心身旁,可临时转的方向硬是不成功,马屁股撞至冰心肩膀,把她给挤下,还没反应过来的冰心从这好不容易爬到八百七十几的台阶给摔下,已站高阶一旁的魅古老大一看,焦急喊著:「冰心!」 在马的主人声到之时,他早已站至一旁,无关示不示弱的象徵,他只是不想管其他閒事。他以为在後头的冰心也会闪边的,怎知没有,察觉不对转身时,刚好就是冰心摔下阶梯的画面。 眼看那肇事的马转眼来到自己身旁,魅古老大怒气一起,拇指与食指微弯,硬是用内力打了个空气弹在马蹄上,连带的让马跟马上的人一起栽下。 之後他脚步一点,飞快的往冰心滚落的台阶冲下。 「锵!」冰心摔下途中,一个奇怪的声音响起来,似乎只有冰心听得见。 彷佛那声音就在自己耳边,不断重复著「锵、锵、锵」的回音,由大至小,再由小至大,一直不断响起,那就像是小小地、微弱的铁刃鸣声。 这阶梯无任何扶手,冰心摔下时也瞬间用轻功自己调整,把支撑点全加在脚掌上,一用力,终於停止摔下的趋势,还不小心踏裂了阶梯的石板面……呃,希望不会遭到天谴或是被人索取赔偿费。 待她好不容易才站稳,冰心才心有馀悸的看著馀下几百的阶梯……危险危险,刚刚真是危险啊。不然若真摔下,就算有内功加持那又怎样呢?大伤小伤是还好,但又得爬回这九百九十九的阶梯……冰心大概会很哀怨吧。 哎,早知道就不要发呆,好好让道不就好了吗? 可是刚听到的那声音……转瞬间居然毫无声响了。 突然间停止的那声音让冰心很是在意,放眼望去,这阶梯四周都是山边树丛,基本上就已经在山内了,那麽那声音、那个方向里头,到底有什麽呢? 微伸出手,冰心下意识想要往那不知道地方却清楚听到是自这个方向传出的声音去,却突然被火速赶到的魅古老大给紧紧握住,他担忧问:「怎麽样了?还好吗?」 冰心收起神游的思绪,微抽出手,正要说没事,一求救和马鸣声却从另一耳处传来,原来是刚把她撞下的那匹马和马上主人的呼喊声。他们就从上头往下坠,这个时候如果靠边闪其实也是没问题的。 可冰心见到,她下意识移动双脚,抄起内力往马的身体上承接,口里对马主人大喊著:「把缰绳给我抓紧!」 魅古老大皱眉,冰心的仁慈早晚会害死自己,可现在又不能见死不救,连忙也运起内力帮忙,总算稳住了那从高处摔下的马,还有闭起眼睛、脸色铁青得直抓著缰绳紧紧不放的马上主人。 这事之後就这麽平息了。在两人的出手协助下,连马匹都平安无事。 只是魅古老大神色还是微冷,他看著那已经下马、跟冰心赔罪的青年。 作家的话: 我好难过喔! 难过到谷底里了! 心情整个低点到不行! 这真是一个踏不过去门槛的工作啊。 我一定是被虐狂,为什麽我只能选择咬牙硬撑这段时间呢? 难过到不行 就算鲜今天抽到红包袋我也开心不起来:( 89-93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89安静(上) 男子一身华服,外表气宇轩昂,他口里虽是在道歉,但那有色的眼光却在冰心衣著上打转,瞧她也不是什麽大人物,因此这道歉之心是否真带有诚意?难说难断。 比起他,冰心较在意刚那声音,不与他计较,挥了挥手算没事,可魅古老大哪能轻易善罢甘休呢?若冰心当时那脚没站稳,从这无间台的阶梯一路滚下去到底层,就算是练功强身过的,要不大伤都难。害他刚捏了一把冷汗。 「敢问兄台到底何事这麽匆忙?急成这个样子,差点就造成终生遗憾了。」魅古老大态度温婉、微笑著说。 知道魅古老大的x子,也大致推断得出刚发生实情的冰心,轻咳了几声,想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 「这不、这不,好险有贤伉俪在,不然我这小命可真玩完了!」那华服青年想起刚那事,忙心有馀悸说,他还不知道他的马之所以会摔下,完全是魅古老大暗地里做的手脚。 贤伉俪……没错,青龙国国风不比朱雀国的开放,带著面纱在马车上就算了,可还要大摇大摆的来逛街、来寺庙?这也太招摇了些。因此遵照五国共同的传统律法,若是有妇之夫或有夫之妇,不想见人就可以为自己戴面纱或是面具等等。 这也是为何金面具会在朱雀国相当盛行,但却在青龙国只有少数城镇流行的原因了。国风各不同。 此外,青遥城那次基本上冰心顶著的是「医皇」的名字,且行走只往返一条到两条街之间,比较不会有掩面的争议。 可现在处处都得往外跑,冰心面纱又死都不摘,魅古老大为了有效解决这个法子,於是就和冰心合演这出「假夫妻戏码」,两人一男一女又行走得近,冰心戴了个面纱亦步亦趋的跟在魅古老大旁,没有人会以为这不是对夫妻。 谅是已经串好招的,可冰心听到人家这麽称呼自己和魅古老大时,还是会有些尴尬和不适应。她低下头,装没听清楚,乖乖看著自己的绣花布鞋。 「好说,小小之举无须挂齿。俗话相逢自是有缘,在下魅古雅玖,这是我内人冰心,不知阁下大名?」魅古老大微笑说,彷佛知道冰心的尴尬似的,还特意牵著她的手,满面春风的向他人介绍。 冰心想说演戏没要演得这麽彻底的吧?想挣脱,却反被魅古老大给紧紧握住。 这厮到底又在玩什麽……白眼穿过面纱瞪他,就不晓得他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了。 那华服男子看了下魅古老大身上的衣著装扮,青天藏袍和白银带子,衣裳上的花纹细腻而典雅清新,那材质更不是个普通人家穿得起的,撇开冰心一身简单衣裙的打扮好了,两人相比下,若非他们紧牵著手的关系,否则不像夫妻,倒还比较像少爷跟丫鬟呢。 一瞬的分析完毕,华服男子想起上头还有急事,抬起笑脸道:「在下沈犴,还赶著上寺庙办事呢,这就不打扰二位漫步阶台的雅兴了,哪日见面再宴请两人做为谢礼,先告辞了。」 魅古老大点点头,笑说:「如此,就不打扰你的急事了,来日再聚。」 「再聚!」 接著他微笑的目送对方跨上马,继续这台上奔驰的。魅古老大看他背影时,眸中的j光一闪而过,连站得较近的冰心也发现了不对劲。 「赶去寺庙办事?跟你今天要接见的贵人有关系?」 今天可是青龙国皇子的二十岁生辰呢,女皇欣喜,不仅在g内大摆筵席,g外还有几处流水宴,不管富家还是平民皆可参与,所以大家都集合至街上挑选采购,准备今晚的盛装打扮呢,鲜少人抽空来这寺庙参拜的。就算是平常香火非常旺盛的青山寺也一样。 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啊。 魅古老大眯了眼睛,故意卖关子,他笑了起来:「现在先不急,之後你就会知道了。」 冰心挑眉,瞧他这话,把自己给说成猴急x格似的?算了,他不动,她也不动,冰心虽自认耐心不够,但见机行事总还是会的,隐忍吞声的能力也没这麽差。 索x後来又被魅古老大给牵著步阶梯了,牵得这麽自然,冰心也不好松开手,就这个样子吧。 只是那声音……还是挺好奇的,不晓得等到了寺庙,自己可有无机会去询问这件事? 无论如何,是该抽著空去的。冰心暗忖。 ———*——*——*——— 到了寺庙里,一脸笑咪咪、福气相的大住持含笑接见,魅古老大就被引到一偏僻厢房去了。剩另一年纪十几的小和尚,引领冰心至这儿来,让她一人孤单和百般无聊的跪在菖蒲上,故装虔诚、拜著那保佑天地五国其一的青龙神像。 说来也奇妙,一般大寺庙都是大佛还什麽英勇战将的神明,可这里却是一条盘桓於柱子上的墨青大龙。 作家的话: 鲜系统的得票历史……不能看?ooa 最近月底一堆事,好想装死喔喔喔喔喔…… ☆、89安静(下) 说到那雕刻啊,真可谓栩栩如生,连鳞片、龙须、龙爪、龙角这些小细节一概都没放过,完全一个j致。 青龙是闭起眼睛的,也闭口不说话,嘴角直条线,读不出他的情绪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他样子似乎慵懒、暇意的摊在那中间一g两尺宽的大柱子上,四周有几处小柱撑著身体,他龙长约有十尺多,龙身弯曲环绕,形状相当庞大,拿龙头来说好了,就已经是三个冰心的身子宽了。 这石像还真是大手笔,青龙国大庙就只供奉青龙,其他国家想必各有不同吧,多半朱雀的供奉朱雀,白虎的供奉白虎,玄武拜的也是玄武……不过天地国的黄金有翼狮兽,倒是挺让人好奇真面目的,莫非完全用金子打造吗?如果真这样,那天地国还真不是普通富有欸!g本超强嘛! 边胡思乱想这些的同时,这厅中肃穆的气息和袅袅香烟在这空间扩散,持久不去。冰心开始感到无聊了。 等了、久了、跪了、脚都要麻了,魅古老大就是还不出来。 冰心站起身,在大青龙面前来回晃著走,直到守在旁边本该伫立不动、低头拜青龙的小和尚抬头,扔了一个鄙视眼,并出声:「喂,你能不能安静些啊?」 冰心楞了一下,转头看这年纪只有十四、十五的小和尚,他还真不客气,不称呼她施主就算了,不对她用敬语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要她安静? 冰心兴致一来,眨了眨眼问道:「我很安静的呀,没出声音的。」 「谁跟你说声音?是你的心,安静下来行不?」小和尚又是一个白眼扔去,他颇为不耐烦的说。 冰心听完又是一楞,这心都静了,人不就死了吗……当然,冰心例外。 撇开这些离题的,她渐渐感觉这小和尚很有意思,他不是受她的来回踱步而感到烦躁,他是直接看她的情绪、看她内心的「吵杂」,是因为受到影响才出声的。 这两者有什麽不同的?若真要说,一个分为「表」,一个分为「实」。一般大家只会看表,对表的事情提出看法,或是言语劝说,只因为对方的一个动作或是行为。 但是这小和尚却直接看「实」,因为现在冰心的举动,的确就因为心乱才产生的。小和尚的作法颇有「不看因只看果」的特点,跳过那些无谓的开场白,还蛮一针见血的。 只是这小和尚也真冷淡,问也不问人家内心苦楚,居然直接就要人安静,他真是焦躁,大概是修行和定力不足吧。 这麽说……冰心脑中来了一灵光,她笑著接近守在门处的小和尚,问:「你们这雕像我见也见了,拜也拜了,不如带我离开这儿吧,你既然不要我在这边晃,我的心也不可能因为你说这几句话就静下来,那不如带我去别地方吧,我舒缓一下身心。」 小和尚皱眉,略带警戒的看著冰心,拒绝:「不行,师父说让你在这边等的,你丈夫也还在里面。」 丈夫……冰心抽了嘴角,跳过那些不相干的,她继续鼓吹:「可我就是烦闷、就是焦躁嘛,莫不是你要陪我在这儿守著、空耗著?」 小和尚犹豫了,可见他的确很不喜欢这样的差事。 冰心再接著说:「何况在哪里等他们不都一样?你还是在我身边看著,我又不是小孩,这寺庙也才多大,能出些什麽事呢?」 小和尚苦思著一张脸,最後还是被冰心善意的表情给骗了,被她给怂恿离开这厅堂。冰心摆脱了那窒息的气氛,一接触山内清新的空气,忍不住伸展筋骨,赞叹了一下附近的山水树林,闭起眼睛,终於安静下来的心灵,这一次,很快的寻到了那道声音。 走著走著,冰心开始不受小和尚带领的控制,越发往偏山去。 小和尚焦急,忍不住道:「喂你!你该好好跟著我的!」 冰心回头笑看了这气急败坏的小和尚,慢悠悠道:「我不过就是随处逛逛,要不要你带,其实没差。」 小和尚小跑步到冰心面前,大张开手:「前面不能再去了!会被师父责骂的!」 作家的话: 感谢ch27同学给某糖的幸运金币qaq 某糖的运气真不知该说好还是坏,每次都觉得很坏了 偏偏跟最坏的相比又不算坏……不晓得这样的想法有没有助於自己矛盾的心情orz 等这个过渡期结束,某糖会好起来的~ 再度感谢罗。(某糖还真没抽过幸运金币的说,颇感新鲜xd) ☆、90鬼斩(上) 冰心兴致一来,连魅古老大都挡不住了,这眼前的小和尚哪有办法?况且冰心本来就是照著自己意志来这儿的,从听到声音、好奇的那刻开始。 刚被魅古老大给阻止,牵紧手至这山上,可现在他不在身边,这个小和尚g本奈何不了自己。 甚至,盼月谷给自己的方向概念都还存在,不过山上跟山谷,方向感大抵上还是有的,再不济,迷了路抬头看看这烈焰太阳,也是不打紧的。所以冰心在入这寺庙前,就已准了方向,她是故意来这里的,只因为阶梯处那个声音一直鼓动著自己的好奇心,好似那里有什麽东西…… 不,是一定有什麽东西正等待著自己! 冰心只是对小和尚笑笑,脚步毫无任何停滞,依旧快速走著,在要撞上小和尚时用了轻功小绕转过去。 小和尚气急:「你这女人,怎麽可以这样!」 冰心觉得好笑,要拦她本不是件易事,假使刚没小和尚那件事,冰心照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阻碍呢?看他脸憋个老红,冰心她好笑的发问:「既然不让我过去,那你还不快说说前方是什麽地方?为何老师父也不让过呢?」 「那、那是『鬼斩』的长眠地,是不能入的!」小和尚一急,什麽都说了。前面的耐x已被冰心别有目地给磨光,一出口後,他才後悔,忙堵著自己的嘴。 「鬼斩」是什麽?知道传说兵器谱的人听到眼睛都会发亮,好比说现在的冰心。 还记得神与神的画册上,那记载著传说兵器和四大圣兽、远古幻兽,属於他们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故事。 这块大陆上原来的统治者是自然神、次元神、治愈神和最後一个万物神。自然神留下了五神物:东重塔、南阳镜、西昂琴、北玉牙、黄金鼎,是五国镇守的皇家之宝。 次元神的坐骑,则是历代的守护圣兽:青龙、朱雀、白虎、玄武。治愈神在这块大陆上,开辟了属於自己的天地,建造了四大强国,也就是如今的天地国、漫月王国、光日城,以及最後一个信仰神明极为虔诚的y阳都。 万物神则创造了四王刀剑,分别有天霸、地鸣、合人,和最後一个吸引虚幻女神千里迢迢从他处而来的「鬼斩」。 爱斗争比较的虚幻女神见到此刀,先是赞叹不已,再是心生不服,他来到这块大陆上,穷尽所有神力创造出来了另外七把剑,号名「七空」,分别有──西方圣剑的「暗毁」、东方魔剑的「弑泉」、北方仙剑的「璇玑」、南方妖剑的「琠离」,甚至古方玄剑的「瑒荻」、古方灵剑的「桦霁」,以及最後一把古方神剑的「纯诀」。 目前前面六把都已被挖掘出来,只剩最後一把的「纯诀」迟迟没找著,冰心还记得,那小传书里头写上,该剑神力达到巅峰,已化为人型离去了,就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同时,跟著虚幻女神来到这块大陆的,还有破坏神和黄金有翼狮兽。破坏神为了一时的心血来潮,留下了排行兵器谱之首的上古双刃,武刀「昊昂」、极剑「绝灭」。黄金有翼狮兽则辗转成为了黄金鼎的远古幻兽,和四圣兽的称号并驾齐驱。 神明们留下的武器,四王刀剑、七空剑、上古双刃,照理说登入兵器谱的该有十三把,连未被挖掘的纯诀都有榜上名次了,却独独少了鬼斩…… 以为g本没有这样东西的冰心,万万想不到,现在不只出现了,还就在离自己这麽近的地方! 真的有鬼斩……万物神创造的刀真的在这里……原来真的有……而且还留在这座寺庙里!那声音……是鬼斩在呼唤她的吗? 冰心感觉全身的血y都要沸腾了,眸中惊喜交加。这寺庙可真没有白来!原来她是要来这儿拿到「鬼斩」的,那传说兵器谱,还不知道级别的兵器,属於这世自己的刀……是她的,这一次,一定是她的! 脚步不受控制,越走越快,冰心抄著轻功最後又跳又跑的往山内去,还顺手抄了个小和尚,扯入自己怀中,且无视他口里又惊又怒的喊:「快放我下来!先停下来!那里你不可以去!不可以!」 冰心惊喜难耐,怎有空理会这小和尚呢?鬼斩在呼唤她,属於她的刀,这一世,她就要拿取了! 「快停下!这里有阵法!你要想死就去死,别拖我下水啊!」小和尚惊恐喊著,冰心一听如此不吉利,忙敲他的头。 「你这疯女人!打我做什麽!」小和尚著後脑杓,忿忿不平。 作家的话: 既是女主角,咱们也不要对冰心太残忍~ 只有百宝箱的冰心是不够滴~ 她也该有个装备的(????) 不然这攻略游戏就太弱势了~~~xd ☆、90鬼斩(下) 冰心食指放在嘴边,颇为後悔刚一时兴起把这唠叨鬼给带来了,她好声好气的说:「嘘,小师父你行行好吧,安静个一阵子好呗?」明明稍早之前这小和尚才是该叫她安静的,结果现在却反了过来? 冰心的软化攻击没有用,小和尚听了更不依:「你快离开!『鬼斩』的长眠地岂是你个红尘凡人可来打扰的?这里有阵法,你入山不代表能通过阵法,要想活命就快点随我回去!」 「不可能!」冰心双眼闪著异光,依然看著小和尚欣喜的说:「是『鬼斩』呼换我来的,他会为我指路,我才不可能放弃、乖乖回去!」 小和尚楞了,喃喃道:「怎麽可能……『鬼斩』无主……他不认主的,百年来,自这刀问世後,没有任何人能够成为他主!欲碰他身者都毙命了!是前朝将军让人铸个金框,派兵送来我们後山这儿长眠的!」 冰心看了眼小和尚,讷讷开口:「可你想,那是百年前的事,现在百年後,失去下落毫无踪迹的『鬼斩』早已成了虚名,连兵器谱上都没入。因为这青山环绕的寺庙,谁也没去想过,这儿会是『鬼斩』的长眠处,你不过是跟在大师父旁边耳濡目染才有这麽点印象的,怎会有我直闯这儿强呢?」 小和尚哑口无言,冰心继续说:「况且从刚刚到现在这儿,你可有帮我指路过?都没有,这说明我不是盲目乱闯,我是真的听到声音,只是早先时候还不知道是『鬼斩』的……」 小和尚傻了,彷若晴天霹雳。 他眼神呆滞,口里喃喃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鬼斩』怎麽可能选你……他的主人,该是英俊慓悍的大将军,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麽会是你这种已嫁人妻的黄脸婆……」 冰心听到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是因为青龙国护国大将军的神威吗?是傅子升的崇拜者吗!!!!男女平等的理念居然不适用寺庙吗?这青龙国女皇的x别教育还真有待加强! 况且,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和尚要是看过万物神造就「鬼斩」原因的那一画册,起因是为虚幻女神,他今日就不会有这般猜想了!!!!如果是为女x而造的武器,自然跟男x的一定不同,推论到此,冰心更加认为自己就是鬼斩的主人,此世为女,果真是正确的! 万物神……原来就是自己! 这把刀一定是在神明时期,自己送不成功,被退回来的刀,索x只能够等转世後的自己拿来使用!越想越合理,难怪寂寞的鬼斩会呼唤她了。可怜他的,不只求爱不成被退货,还被沦落到给人埋在这与世无争的寂静山里,几乎埋葬了这百年时光! 换作冰心x子,要想乖乖的留在原地不动,那还真比登天难啊! 一边哀悼可怜鬼斩的遭遇,冰心也一边背著这乖乖不再乱动的小和尚踏过截然不同、却又莫名熟悉的阵法,越走越里面了。 随著越接近核心位置,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强烈、清楚。彷佛牵引一般,不断在告诉她,「他」就在里头,快来找「他」! 这里的阵法对冰心来说绝非难事,若要和盼月谷的相比,後者还不晓得难了多少倍。抓到踩阵诀窍,冰心轻而易举的就跨过,怀中小和尚瞪大眼睛,此刻也不得不信服了。 他对鬼斩一直保持著又敬又畏的态度。好奇,但也从来没敢把师父的话给当耳边风,小命要紧,他只敢在远边处瞧著、看著,却从没有像今天这刻一样,居然能够踏过这千奇百怪的阵法……来到了这大石前。 小和尚开始挣扎,急著摆脱冰心,後者瞧见阵法那关已过,此刻无危险就把小和尚给放了下来。 小和尚一下地就往这中间大石处,东张西望道:「『鬼斩』呢?在哪里?这里怎麽只有颗挡路的大石?」 冰心上前,围绕著那颗大石缓步思量,这四周都是山壁,就只有颗蛋形的大石在中间处,似乎有什麽玄机呢…… 小和尚有点急:「『鬼斩』呢?『鬼斩』到底在哪里?姊姊你不是说有的吗?」 冰心听到那声彷佛刻意讨好的「姊姊」,眉尾抽了下……不对吧,一开始说鬼斩在这里的是这位小和尚弟弟吧?乾咳了一下,在小和尚焦急的目光下,冰心依然神色自若的绕著大石转。 自来到这大石前,冰心就再也听不到声音了。 作家的话: 月底了月底了~ 这阵子鲜当掉,閒暇时都在拼草稿(也感谢各位的票票鼓励≈ap;gt; 3≈ap;lt;) 如今某糖终於有本钱可以玩双更游戏了~ 预计定在3月初罗,老样子以点击率决胜负~ 这次加码,到达门槛後连两天双更,下午3点和凌晨3点= =+ 希望大家来捧场多冲一下人气罗。 详细等明天新的一天再公布~~~ 若效果不错,某糖月中加把劲,看能不能再玩双更~~~ ☆、91讨回失去的记忆(上) 原本鼓动而激烈的声音,霎时归於平静,尤其是在踏出刚那阵法後,来到大石前,所有应该喧闹而鼓动的声音,统统消失个彻底,取而代之的是完全的静寂。 看来只有自己找了。 暗忖完,冰心小心谨慎的环顾四周,终於在这蛋大石的左边处看到了端倪,那山石的接缝处似乎不怎麽自然,蛋大石只是转移注意的焦点,真正的细节,原来就在这里! 冰心上前,两手往那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的「假」接缝处去,一,手居然可以再往下探……随著弯腰、手肘处已经碰到石头时的冰心,斗大的汗珠悄然滴落,她吞了口水,两手缓慢的继续向那未知且迟迟未到尽头的黑暗世界。 看不到是什麽东西……自把手伸到里面後,一切只能凭感觉! 小和尚眨了眨眼,也有些紧张的看著冰心的一举一动。 冰心突然想起,这有点像在另个世界时,从「整人的电视节目」里,看见的情形很类似,一个黑箱子放在自己面前,里头藏了个东西,手向未知的地方,到什麽,那就是什麽了…… 往往人会被自己丰富的幻想力给打败,尤其是把所有的心思全部放在触觉上时,一个碰触,脑中的幻想就爆发,什麽千奇百怪恐怖恶心的东西充斥在脑海知觉里,然後,开始惧怕…… 到东西了! 冰心猛然一惊,在暗处的手迅速收回,但没多久因镇定後,又缓缓回那东西附近。这种时候心理素质一定要强硬些,不管如何,就是了!又吞了一口水,冰心给自己打气,接著照做。 硬硬的,围绕著东西去,可以感觉得出来是个长方形的物体。得知这一点的冰心,原本悬吊的一口气终於稍稍松了些,不是些什麽软绵绵活物,没有那讨厌会舔人的黏湿舌头,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接著冰心小心翼翼的到边角处,稳稳的把东西给拿了上来,穿过石的接缝,冰心拿出来的是个金色长方形物体,颇有重量,金盖上还有颗大一点的红色玛瑙石,白边金盒的弯曲纹路,非常尊贵华丽。 小和尚欣喜的看著那物品,眼底满是不敢置信,他上前来到冰心旁边,冰心则把这不轻不重的东西放在了蛋大石上,好在蛋端处不尖,东西放在上头也没掉下,反而还很有「刚刚好」的错觉。 「姊姊!姊姊!快打开!快打开看看!」小和尚兴奋的说,脸上欣喜和口吻中的亲腻,完全无一开始对冰心态度的烦躁。 冰心白眼看了下这见风转舵的小和尚後,为了不耽误时间,也怕魅古老大他们事情谈完出来後,见不到自己,然後冰心又发生那无谓的悲剧……索x,摩擦了拳掌,她两手缓缓打开那金盖,开启了这金盒。 鬼斩,红色紫柄刀,白刃红身,紫柄处有一优雅的黑色图纹,j致华美,柄端处还有几颗红色碎钻小玛瑙石,俨然跟这金盒是一对的,刀身散发著灵透的气质,璀璨的光芒,彷佛一个不慎就会夺人心魂。 美丽的形状,鬼斧神工的刀刃……不愧是「鬼斩」,那万物神最後一把旷世名刀!这样的东西眼看就要属於自己了,冰心站在金盒前,一动也不敢动,连口大气都不敢出,甚至还有种自己会不会是在做梦的错觉…… 谁都好,一巴掌来吧,狠狠的打醒她吧! 「冰心!」 不料,预想中的巴掌没有来,反而是这道声音惊醒了冰心。 转头望去,居然是魅古老大和身後那笑眯眯的大住持。 冰心额上出汗,楞看著向自己走来的魅古老大,後者狐疑的看著冰心,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那金盒子,视线匆匆略过「鬼斩」,魅古老大笑开口:「原来你在这里,让我一阵好找。」 冰心吞了口水,想开口,这时候吓得一字也说不出来,没想到刚刚还在想的魅古老大居然就在眼前出现了!而且还被他发现了这东西……该怎麽说好呢?说自己是他主人?是他呼唤她来的?这怎麽相信呢?以魅古老大打破砂锅也要问到底的x格,想瞒?难啊!难道真要如实说,这是因为天地游戏的关系? 几百个念头瞬间闪过冰心脑海,现下她都不知道该说哪一个了。 如果跟他坦承这是天地游戏,那到头来还不是把他给拖下水了吗?先不论他是否相信好了,但这件事……游神之间,小和尚突然欣喜开口:「师父!您也来这儿了?快看,『鬼斩』的主人找到『鬼斩』了!」 冰心恍然有种被一盆冷水给彻底从头浇下的错觉。这死小鬼,有必要这麽多舌的吗?她都还没想好该怎麽应对啊!!!! 作家的话: 恭贺,3/1罗! 双更游戏也为了不要太难失去乐趣(?) 就从1号开始罗。 直到7号。点击率破1000就连续两天双更~ 8号和9号分别下午3点和凌晨3点~ 当然如果没破也没关系啦xd 只是玩个月初的好兆头~ 以上~~~ ☆、91讨回失去的记忆(下) 不料老住持听了,态度却是气定神閒,满面笑容道:「为师明白,就是知道『鬼斩』的主人来了,这才赶紧来此亲眼见证。」 冰心一愣,狐疑的望著这老住持,瞧他说的,似乎早就知道今日冰心会来到这儿取这把「鬼斩」了,这老和尚到底……纳闷未完,魅古老大注意到了刀身下的一张白纸,开口问:「那是什麽?」 冰心闻言,转头把目光锁定在鬼斩刀下,再是惊愕的看著那张刚被自己忽略的白纸条。白纸背面的复杂黑墨图纹,她就算想忘都忘不了!盼月谷那天!柳夕姬拿著的、属於自己的东西!还有那回忆里头,白色身影手中漂浮著的东西! 这张纸条…… 怎麽会出现?又怎麽能出现? 照理说,踏入天地王朝的神只应该都只有一个宝物和一张纸条而已啊!怎麽会有两个……撇开自己发现的鬼斩,若有第二张纸条,又是因为什麽因故?鬼斩不是自己主动寻找、发现的,居然是冥冥中注定要配合游戏、拿到手的吗? 如果真这样,那这感觉还真没有多好…… 一个游戏、一个人生、一张纸条,难道她还有第二条、第二个踏入游戏中应该要去做的事吗?到底是任务还是…… 迟疑了好片刻,冰心不敢有任何动作,是後来魅古老大继续说:「冰心,那纸条上似乎有写字,拿起来看看吧。」 魅古老大没有动人东西的习惯,也没有因为好奇而恣意拿起,他面带奇色,却似乎颇有暗示冰心看这纸条的样子。冰心一时没注意魅古老大的暗示,只当轻微的提醒,楞了一下才伸手抽起那张小纸条。 不管了,既然是要给自己的,除了收下还有什麽其他选择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横竖都是死,不如乾脆一点吧!艰难的吞了一口水,冰心努力让自己换个好想法,兴许是前世的自己还有什麽後续要交代的也说不定…… 冰心用那双因紧张而些微颤抖的手指,小心的翻开纸条正面看,只见显现在上头的的确是自己的笔迹,赫然写著:「记住五神物,召唤南方朱雀,誓死向圣兽讨回自己原来的记忆!」 五神物……南方朱雀……誓死……讨…… 几个关键字拼凑在一起,冰心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她身子晃了下,是魅古老大瞧见,赶忙扶著才稳住冰心。 纸条上的冲击未停止,她在脑中空白之後,迎接的是一个模糊的画面和清晰的声音。 彷佛又回到了盼月谷的那屋子,熟悉不变的摆设,令人向往的安宁。 那一人直立在桌前绘山水墨画图,另一人随意坐在一旁,百般无聊的玩著里头早已没有茶水的杯子,另一人缓步过来,端著新沏好的上好大红袍,她姿态优美曼妙,彷佛走过的每一步都开出了莲花。 「如果忘记了,又要怎麽才能想起来呢?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冰心懊恼的声音突然传来。那是出自手上正玩转著茶杯的那人。 然後另一个人轻柔的接过茶杯,放回自己盘中,端了新杯新茶,放在她的面前并这麽回答著:「若真忘了,就讨吧,向圣兽讨。」 冰心记得,那是「芸娘」好听的清脆声音。她这麽温声说著,彷佛能够从她的语气中感到一片温暖和笑意,可那带笑的面容却依然看得不真切。 「青龙、白虎、玄武各完成了凡间愿望,脱离红尘,如今只剩远古幻兽和朱雀圣兽尚在。我去跟远古幻兽讨,那你,就去找朱雀圣兽吧。」熟悉的、久违的白色身影,停下画笔,他转过身,淡淡说著。 或许怕那时的冰心没听懂,後面他继续补充:「要晋见圣兽,得尊照著礼节走,首先去看天地国的五神物,然後,每看过一样,就记住他们的模样。」 「嗯!」 每看过一样,就记住他们的模样。 去看天地国的五神物,记住他们的模样……从哪个开始「看」都没关系,最後一个,一定要去找要许愿的圣兽,也就是去朱雀国,找朱雀圣兽掌管的国宝,对著那国宝「许愿」,召唤朱雀圣兽,然後,讨回自己遗失的记忆…… 讨回! 作家的话: 终於休假了。 我要在家好好喘口气……′v`a ☆、92g宴(上) 握紧另一拳头,有了这纸条的暗示,冰心终於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该怎麽走了。搀扶的魅古老大也趁此时,快速扫过纸条上的内容,他眸中一凝重闪过。 「姊姊?」小和尚的声音拉回了冰心注意力。她扬起笑脸,面对众人,心中的下一步早已有了打算。 冰心还未开口,老住持却已经抢话,他神色莫测高深的道:「沉睡百年就为等待一人。如今,『鬼斩』终於有主,可喜,实在可喜啊。天色不早了,老衲还有要事去做,就跟两位先暂别了。」 魅古老大笑说:「也好,天色的确不早,老师父慢走。」 老住持点点头,转身之际瞧见小和尚彷佛对这突然的离别讶异,催促道:「明沙,还愣著做什?快跟上来。」 小和尚左右难为,目光在冰心和老住持身上打转後,他脸色犹豫,急忙间只得咬牙对冰心说:「姊姊,我也要随师父走了,下次……下次我等姊姊,姊姊一定要来喔!要带著『鬼斩』来!」说完,也不等冰心答覆,就跟随老住持离去了。 本来冰心还有点感动,因为这耐x不好的小和尚明沙居然不舍她,但是她在听到最後那句「要带著鬼斩来」的时候,头上几条黑线降下,这死小鬼……把刚才顿时萌生的感动通通还给她! 在一老一小离去後,现场一片安静,隐约中感觉得到这气氛尴尬,冰心把小字条小心的收入袖中,正犹豫怎麽解释突然冒出的「鬼斩」时,魅古老大说话了。 「既然他们要把这把刀送你,以你不拿白不拿的个x,就直接收下吧。」 「呃,嗯。」冰心点头,匆匆应声。 「我们也差不多要出发了,下山吧,我让马车在山下等了。」魅古老大继续说。 「出发?去哪儿?」冰心把金盖子小心阖上,抱著鬼斩,疑惑问。 「我拿到了入g邀请帖,我们今晚去青龙国的皇g,拜见你那怀二哥吧。」魅古老大从袖中拿出青绿色的红边帖,挥了挥,样子颇为得意的说。 冰心听了眼睛都亮了,青龙国……皇g……怀二哥……还有,有机会能够一睹面容的青龙国国宝! 「好!」 ———*——*——*——— 「你到底是谁?想做什麽?我又能够为你做到什麽地步呢……」 耳边的低沉声音就像好听的摇篮曲,听不清楚,却喜欢这样子的声音。况且就算听清楚了,也还是不明白这样的意思。 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冰心看见车内角落处被y影遮掩大半脸孔的魅古老大,他忧郁的眼神遥望著窗外,彷佛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透露出一股无力的哀伤和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样的魅古老大,冰心彷佛第一次看见,就好像明明坐在同车内的两人,心的距离,却离得如此遥远。是怎麽一回事呢?居然从心底莫名的产生出一种烦闷。 冰心轻拍了拍x口,像是一种安抚,即使知道g本毫无意义。 她缓缓起身。魅古老大这时也才注意到她。 昏暗的马车内,隐约可看见他的笑容,但只有冰心知道,那不是他真实的。他笑说:「终於醒了吗?你刚睡得就像一头猪,怎麽叫都叫不醒。」 面对这种调侃,冰心是什麽x子?早就不当一回事了。况且她也知道,魅古老大这麽个看人透彻的角色,才不会无缘无故去吵醒正在熟睡中的人呢,冰心鼻子,跳过话题:「还没到吗?」 魅古老大楞了下,後继续笑著回:「快了,你可以再多睡些。」 看,这才是她宽宏大量、体贴入微的魅古老大嘛!当然这种吹捧和马屁话,还是乖乖的胎死在冰心腹里吧。马车内的两人是一片沉默,魅古老大不说话,冰心也没打算继续回,两人各有他心事。 过没多久,还是魅古老大笑开口了:「真不晓得你这鬼灵j的点子和那些怪东西,到底都从哪来的。」 冰心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下意识了自己已没在遮面纱的脸。 那是一张平淡无奇,没有恐怖的丑陋疤痕,也没有原来水嫩嫩的光滑脸蛋,这只是个很平凡、很大众的脸孔,是下了青山寺後,魅古老大跟白虎国的人马照会後,千里迢迢总算递来的那「百宝箱」里头的易容面具。 好在、好在,终於赶上了。不然戴著个面纱去见怀二哥,怀二哥不相信就罢了,难保不会因为情绪激动直摘她的面纱,这麽危险的方式,还不如带个易容面具,告知他现在有不能见人的难言之隐好。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喉咙痛、鼻水多 半夜还三不五时来个呼吸困难和多重咳嗽…… 那a按内……qaq 休假只能够待在家里、躺在床上养病,够悲剧啊。 ☆、92g宴(下) 目前在前往青龙皇g的路途上,不久前刚回冬悸酒楼,就被魅古老大下令自己好久不见的那两丫鬟给架住,然後来了个秋恬坊的大娘,对著她的身版又是左瞧右瞧的,在魅古老大离去,留下还不在状况内的茫然冰心後,她之後就悲剧了。 哎!普通的脸蛋还硬是被抹了妆画了眉,弄了红唇腮红的,虽然造型一出大家都点点头,觉得不错看……但这、这、这也太悲哀了吧!只是个面具啊,不该这样糟蹋的呀! 後面冰心又被梳头盘发、又拿新衣裳不停换穿试穿的,好折腾了半天才搞定。 这不,刚好傍晚,换算一下路程所需的时间,都赶得上人家g内食宴捡菜尾了…… 冰心被折磨了好半天已经感到疲累,加上头重就想睡,一路上马车的摇晃和身下柔软的垫子更加抵抗不了睡魔的诱惑,所以才这麽一不小心就顺势睡了。直至刚刚才听到魅古老大那呢喃声而醒,看了眼覆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除了车内的魅古老大还能有谁这麽贴心呢? 「嗯?怎麽?还没睡醒就爬起来了,是在急什麽?」魅古老大看著思绪神游的冰心,笑说,她还没回答他刚说的呢。 冰心从下午的事回神,应道:「也没什麽。只是这面具……我戴著才安心。」 魅古老大的眸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和纠结,也好在这昏暗的马车内看不出端倪,下秒已经恢复常态,他大掌轻拍在冰心的手背上,以往这都是要她别担心,一切有他的暗示。 只是这次,冰心不再像之前那样觉得轻松、心中忧郁一扫而空了,她只感觉一股沈重,因为自己现在发生的,是魅古老大也c手不上的事情,就只能靠自己了。 来到了皇g,递出邀请帖,马车得到许可,缓缓驶入g门,不同於一般老百姓或是几个二品以下的小官下马车步行。 冰心奇了,对这邀请帖的来历更是惊讶万分。瞧,多大的面子,几乎是接待二品官、甚至更上阶级的排场了,从前就知道魅古老大能力不凡,交际手腕更是厉害高超,就算他真讨厌一个人,也不会明面上作对,更不会让他人或是当事者知道。 反是不动声色的就让对方在一个月内消失於自己的视线所及之地。当事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无非是因其他官场、或是商场上的因素,没人会想到是魅古老大在暗地里做的手脚,更不会让其他人发现。 他城府极深,表面上的咸怀忠良几乎只是个幌子! 能够骗得到天下所有人,但就只有打小跟在魅古老大身边的这些近臣亲卫才知道!冰心才一年就看穿这些面目,也算是不简单了。 感受到冰心强烈的好奇视线,魅古老大嘴角噙著笑容,两指拿起这邀请帖於空中晃晃,看向她问道:「想知道吗?」 冰心吞了一口水,迅速点头。 不料魅古老大却是露齿一笑:「以後再告诉你。」 冰心闻言有些失望,居然心血来潮的耍她……这可恶的魅古老大啊。 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魅古老大不是说不告诉她,而是说以後再告诉她,那……现在就算了。 以前知道魅古老大背後有著强大势力,却到现在都还看不清楚、不著那些势力的前方,冰心有点懊悔为什麽就只认识魅古老大一年呢?若是再来个两年、三年,她一定有机会把这些全都给透、看清的! 马车入了g内,穿过了条条大路,终於在一g殿门前停下,在魅古老大的搀扶下,冰心举止得体的下了马车,毕竟现在扮著的是魅古老大的妻子,魅古老大在商界这麽吃得开,五国又几乎有人脉,还是别做些让他丢脸的蠢事好了,再不济,总也得顾著点颜面,不要让他日後难下台。 故作淑女样,冰心下了马车微微整理这身昂贵轻柔的衣衫,动作尽量优雅而不著痕迹,魅古老大似乎察觉到冰心的意图,轻笑了出来,後道:「不用这麽压抑,谁敢在我背後说三道四,也得要有能耐。」 接著拉起她手,不管冰心的惊呼和苦苦维持的淑女形象,递了邀请帖就快步和她进了g殿里头。 g内食宴两排团团大桌,约莫二十有,g外处则不晓得又有多少了。桌前铺著的是软垫子,有些人入座,有些人随意溜达,到处都是大家拜喜交谈、聊彼此近况的声音。 作家的话: 今天的鲜系统似乎也不是多稳定啊xd 在这卷里,一些关键人物差不多会登场喔~ 请大家拭目以待w ☆、93视觉轰炸(上) 没多久,有人注意到了魅古老大的来访,纷纷上前搭话招呼了,冰心看那些人的穿著,几乎是一品大官,其中还有宰相……再一次的,冰心对魅古老大玩这商贾之流,居然能玩得如此大牌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魅古老大周游在众人的交际圈时,冰心喝著一旁g仆递上的杯饮,在大家热闹的谈论下,一鼓声有节奏的「咚!咚!咚!」传来,只见转头望去,那两尺高的红色大台上,一青色龙腾衣袍的公子缓缓步上。 冰心下意识走至前处,那戴著镶石的高乌纱帽,华丽的金边青袍和白纹带,公子一身华丽贵气,更多的是身上隐含的龙威,冰心张大了眼睛,虽然此刻的他面色威严,不若当初盼月谷那般谈笑风生的脸孔,但她还是认得出这是好久不见的怀二哥的! 冰心又动了脚步,想上前,却被魅古老大给轻拉回来。 魅古老大在她耳边轻声:「别急,现在先看著,等会儿就制造个巧合让你们见面。」 冰心看了魅古老大半晌,点点头,终於安静下来。 从远处看,虽然不到清晰,但冰心总是认得出怀二哥的脸的,只见他依旧神采飞扬,脸上虽有憔悴、比上回见到的苍白,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皇子的生活或许不如常人般的自由轻松和暇逸,但是,能够看到怀二哥现在的平安无事,这比什麽都要来得好了。 心中一块卡著的大石,终於在今天,能够放下了。 在怀二哥到台上後,没多久,青龙国的女皇也从另一台阶上来了,她坐在中间墨绿青龙金石宝椅上,扶手尽是j致的龙纹雕刻,椅背上左右两处还有龙爪,爪上指甲是白色,冰心眼尖,认得出那几乎是用东海顶级晶白透彻的大珍珠所磨的! 连个指甲就这麽费劲,冰心不敢想像那龙椅整座的材质到底有多昂贵了……天啊,整个价钱若算起来,似乎会贵到要吓死人。 青龙女皇坐上青龙宝座後,先是亲切望著底下四周的大夥儿,再对大家点点头,後开口,虽语气平淡,却透出浓重的威严女音来,她高喊:「众卿家不必多礼,今日乃是我儿生辰大礼,快快就座!」 一旁的g仆赶紧迅速带领达官贵人们,安排落坐,动作整齐、井井有条,想必皇家的g仆教育是成功的,一旁的g女也上前添茶上菜,场面一下子沸腾,大家先是齐声恭贺皇子,再来轮番上前报自己官号,然後抢著送礼去了,坐在下首处的皇子微笑的一一接受大家的祝福和拜礼。 冰心和魅古老大坐一旁,等了又等,等了又等,这波礼未完,这波拜还未到尽头,她渐渐有些烦躁,离刚刚开场都过了两个时辰……看来这宴会不到半夜三更是不放人回家了。 这期间,看了下老神在在吃酒的魅古老大,冰心把心一横,横竖都要等,她也来个大吃大喝好了。 前面只吃几口小菜小r,冰心让g女倒一杯子酒,正要豪情壮志的饮下时,魅古老大却伸手阻止,悄声在冰心耳边道:「你的机会到了。」 冰心有些惋惜的看著杯中酒,难得有酒喝、想喝个些微美醉的心情的……不甘不愿的放下酒杯,魅古老大对冰心的失望视若无睹,他笑脸盈盈地招了个g女,低头对她吩咐几声,g女点点头,对冰心做了个「请」的动作。 冰心奇怪的看著她,下秒想到答案,脸色有些尴尬的看著魅古老大……眼神暗示:好样的你,连青龙皇g中都有你的耳目!皇g放棋子,你也玩太大了吧…… 魅古老大笑容依旧,回以暗示:你别管这麽多,给我快去快回。 好女不跟男斗!吐了小舌,冰心提起裙摆就乖乖跟在g女背後走了。只剩魅古老大失笑的摇头,举杯一头饮下刚冰心不甘愿放下的酒。 来到了一处不知啥地的後花园,g女必恭必敬的说:「主子请您再这儿稍等一刻钟,一个时辰後,奴婢再来这儿接您回去g宴上。」 冰心点点头,g女就这麽走了。 这里一片安静,毫无人声。正因为无聊,四处打量这儿的花花草草时,冰心听到了久违的脚步声音,想是终於有人来了,一定是怀二哥! 她下意识转身欲要开口,说声:「怀二哥!我等你好久了!」却在见到此人,趁对方尚未注意到冰心存在时,她快速躲藏於一棵大树後头。 她面色如白,不敢相信居然会在这儿撞见了他…… 作家的话: 某糖真的感冒了吧。 这些日子过得辛苦,鼻塞喉咙痛,脑袋又昏昏沉沉的 偏偏某糖的工作就是要发「声」,太凄惨了啦。 再这样下去,撑不到下个休假日(养病日?)某糖真要挂点了啦orz 天呐,最近南部寒流又来了,某糖上夜班,冷著出门冷著回家…… 只能说各位亲亲们呀,这种日子真的要多多保重啊。 ☆、93视觉轰炸(下) 其实在青龙皇g中撞见他也不是什麽难事啦。 天地王朝本为一个泱泱大国,不过是因为没有统管五国之主的人才出现,所以分了这五个等分的小国家…… 况且,青龙国唯一的皇子大辰,其他四国不派人马祝贺献礼?那也实在太没诚意了吧。又不是存心挑衅想开战,就算五国分裂也没必要闹得这麽难堪吧。 所以……朱雀国的烈焰王爷呀,您老怎麽这麽閒,怎麽有空来这儿坐坐呢……朱雀国主也真是的,国内閒人又不少,谁不派,怎麽偏偏就派您来呀。 冰心边失礼的哀号,边偷偷回望著那在g廷走廊下的红袍身影,南g磷依旧是那副懒散、慢悠悠的走路模式。 几乎有半年不见了,他似乎比她想像中的过得还要好,俊美的身姿,大红袍处的j致针绣,即使在远处看著侧脸的他的那面容,也实在是个妖媚的万人迷啊。忽然,冰心注意到了他身旁还携带著个女伴,婀娜多姿的背影,不难想像正面一定是个火辣美人。 这小子真的过得很好欸。 日子超滋润的,玩女人玩得吓吓叫,从不迎妃的他居然在出了盼月谷那次危险後,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是因为那场生死关头看清了人生本就一回事吗?所以一改以前的不好女色,变成了色胚大王…… 哎,反倒自己,什麽福都还没享到,还得遮遮掩掩的过得这麽落魄……老天啊,祢真不公平,都安排了什麽烂命嘛。 现在想起来,刚刚冰心一慌,一见到旧人故友就什麽都乱了,她都忘记此时的自己都易容上妆了,到底何必躲他呢?何况大家都认为那个时候的「紫」死了,现在活蹦乱跳的出现,有哪个傻蛋会看穿她的面目,把她和「紫」给联想在一起呢? 最要紧的是,有这易容面具,冰心才不怕呢,自己的易容技术可没这麽糟糕啊。欲要出来时,却见那烈焰王爷停下了脚步,冰心一吓,很没用的又躲回树後去了。她在後头观动静。 她听到南g磷的声音,似乎语气中微带著不满:「我不是说过,不要让我看见你们戴著紫色的东西吗?」 说完,随手抢了那女伴的紫色手绢,然後抛出廊外的花草地里。随之而来的是女伴惊恐的声音:「王爷恕罪,怜儿因为自幼喜欢紫色,不小心忘记府里规定,今日才……」 「不要跟我耍花招,你们的那点心思能瞒我多少?不要忘记芷芙是怎麽被赶出府的!」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这南g磷说有多怪就有多怪,不过是一条紫色手绢,何必发这麽大脾气呢?冰心皱眉想,虽被南g磷挡住了,看不到此女子的美貌脸蛋,但光看著那瑟瑟发抖的双肩,冰心也很是怜惜啊,南g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况且,在那盼月谷相处的一月里,冰心还真没留意过原来南g磷是这麽讨厌紫色欸!惨了她,冰心不只化名叫做「紫」,在盼月谷的期间,还总是穿著自己喜欢的紫色到处晃,紫衣紫裙或紫带,不会一天都穿上,但每天的装扮里一定都会有一样饰品或衣裳是「紫色」的。 甚至,盼月谷不大不小,每天都会相见,她三不五时就会穿著紫色的东西在南g磷面前晃晃出现,即使并没有多刻意…… 莫非!就是因为那一月满是紫色的关系,造成他如今对紫色的厌恶吗?是因为那场视觉轰炸的问题吗?如果真这样,冰心鼻子,她还真该反省检讨的。 对不起啊美人,原来是我连累了你。 「哎唷唷,王爷,原来您在这儿!」突然一转角处,窜出了个穿著青袍的老太监。 青色在这青龙国是皇族和高阶端的人的穿著象徵。他匆匆行礼後,对南g磷恭敬道:「小的是女皇陛下身边的小李子,在外头久等不到王爷归来,奉旨来请王爷到宴会处。」 「嗯。」外人在场,家丑怎麽说也不能外扬,南g磷稍微松了些怒气,女伴小心翼翼的跟在後边处,他们三人行走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冰心眼前了。 突然一大风吹起,顺著风,紫色的手绢迎风飞来往冰心的方向,风声中似乎带出了南g磷那低沉呢喃的声音:「除了她,你们谁都不配……拥有紫色。」 下意识接起紫色手绢,冰心有这麽几秒彷佛忘了呼吸。拍了拍x口,这听到的声音,到底又是什麽意思呢?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喔!700了耶! 今天6号罗,这麽说再2天,平均一天150点阅数…… 若真的破千 呜哇哇,这下某糖真要准备好两天双更的文了xdddd 若有破,8号凌晨3点更一次,23点会再更一次唷,9号亦同。 哈哈哈,大家冲冲看罗。 94-98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94月花g重出江湖(上) 南g磷是这场天地游戏的敌人。 每个踏入游戏的人,尽管从前是神只,又或者从前是朋友,如今踏入进来,为了争夺虚幻女神、并且成为这场游戏的赢家,那麽……就只能是敌人! 除此之外,不该有其他的想法!对谁、对任何人,都不该有…… 「你是谁?在这儿做什麽?」一声音打断了冰心的思绪,迅速把手绢给塞进袖中,冰心转过头,看到的果然是等待已久的怀二哥。 「怀二哥!太好了,你终於来了!我是冰心!冰妹子啊!」冰心欣喜说。 「冰……妹子……」怀生,不,是青龙国独一皇子东恒石怀,脸色犹疑的看著冰心。 「真的是我,怀二哥,是阿山大哥让我来找你的,他要我告诉你我平安无事,不必挂心。」 知道要对一个不同面孔的人唤起另外一个面孔的记忆和这个可信度是有难处的,於是冰心赶忙继续说:「真的是我,因现下我有些急事,才易容进到这儿来,请相信我。」 东恒石怀上下打量了一下冰心,脸色从原来的怀疑到现在的惊喜:「真的是冰妹子?冰妹子你没事?真没事?」 从「阿山大哥」和「怀二哥」这个皇g内不为人知的词出现,其实东恒石怀就已经有些相信了。 冰心重点也抓得恰到好处,知道他已经信了个七八分,接著开口说出那日盼月谷的事情,内文仿照说给鲁大山听的那版本一模一样,只是目前为何会戴这易容面具的话题,冰心只草草带过。 她简单的说自己是「医皇」後,东恒石怀脸上表情就凝重了几分,想必他也知道玄武国的通缉风声,更知道那位残冰公子的糟糕困境,如若这样推想,他不是不能理解冰心的易容。 冰心也没打算让他有机会绕在「为何医皇要戴金面具」和「只要冰心不戴,可以不用易容」这两疑点转。她补说了自己近日的遭遇,以及其实她是在魅古老大手边下做事的「食总管」时,现在的东恒石怀目露惊愕,已是完全信服了冰心。 「原来如此……原来是魅古公子的人,难怪心思缜密,聪慧机伶,难怪能够在今晚见到你……也好在你平安无事。」东恒石怀感慨说著,看著冰心,他脸上浅浅的、温柔的笑著,一如当初茶馆的那日。 接受到如此热烈感动的视线,冰心不甚习惯,小声道:「真是对不住,小妹乱来,让你们二位大哥都c心了。」 「嗯,真的太乱来。」东恒石怀接著说,冰心一听,想说完了,自己不会又重蹈鲁大山那覆辙,又说出了摆明就要被处罚的话了吧!不要啊!上次被灌醉够难受了,现下还来吗?会出人命的……自己想喝酒跟被灌醉,完全是两码子事啊!!!! 看著冰心脸上的j彩表情,东恒石怀低低的笑出了声音:「放心,你平安无事已是我最大的惊喜和欣慰了,不会再让你有事了。你也别真把我当个青龙皇子这样对待,我是我,一直都是我,是你的怀二哥,在江湖上,就叫做怀生。」他如此爽快的说。 没有惩罚?那太好了!拍了一下x口,冰心大松一口气,只能说那次酒醉的痛苦还真的嚐到了,下次再不敢饮酒过量了。 後面两人在这後花园绕,说了一些家常便饭,在月下漫步游晃,心中无比的宽阔,原来等待这麽久就是为了这一天,这一天内,终於把该了结的事情都了结了,现在就只剩下张大婶和张大宝的部份了,不晓得阿山大哥处理得怎麽样了。 思绪游走间,是怀生的声音把冰心的注意给拉了回来。 「最近江湖常有杂事发生,冰妹子回到魅古公子身边,继续经营手下产业也是不错的。」怀生突然谈到了江湖事上,他果然就算回了皇g,也会派人悄悄打听江湖上的动静,或许是忘不了那样自由自在、惬意畅快的日子吧。 皇子年满二十,朝廷上的事情不可不加紧脚步、学习了解、多方涉猎了,毕竟在一年前,女皇就早已宣布了他为下任青龙国国王的继承者了!而他又是唯一的皇子,所承受的压力和备受瞩目的看好,那不是常人能够体会的,流浪於江湖、寄情於此的心也差不多要收回了。 冰心颇同情的顺著话问:「喔?那是发生了什麽事呢?」 怀生正色道:「江湖上消失八年,最邪最暗的一教——月花g,要重出江湖了。」 作家的话: 胜败(?)就决定在今天罗xdddd 其实就算没破也没关系,某糖还是会努力完成3月份日更的优良纪录的~ 当然,假使鲜系统当掉了话(?) 请放心冒天那边还是会继续照预定天数更xd ex:3/794(上)、3/894(下)、以此类推~ 以上,谢谢各位的观看。 ☆、94月花g重出江湖(下) 冰心一愣,奇问道:「重出江湖?为什麽?在当初,为了个滚落雪崖的女儿而贸然退出江湖纷争的月花g,现在居然要重出?」 「嗯,谣传是因为找到了失去下落许久的女儿,邪教之主月秋珣大为欣喜,决定重出江湖。」 冰心更加纳闷了:「女儿不见就隐退江湖,找到女儿就重出江湖?怎麽这麽矫情啊?那为了天下武林人的安宁生活著想,他还是不要找到女儿好了。」 「嘘,这话在皇g里说说是还好,但可不能到外头去乱说。」怀生担忧的纠正,冰心这心直口快、有话直说的x格若是不好好改过来,日後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也不是只对你说嘛。」冰心知道怀生的担心,赶忙安抚,後又言:「只是……怀二哥,你不觉得这事就很奇怪吗?找到就找到,到底重出江湖有什麽意义呢……找三五好友或几大小派,开个女儿归来庆祝会吗?可他们明明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邪魔歪道呀,一出江湖,所有白道戒心重重,g本一点都没庆祝的气氛好吗,反而随时都有江湖开战的趋势。」 「这……」其实对於此事,怀生也是纳闷,百般不得其解。 「那还有打听到些什麽消息之类吗?好比说那归回的女儿名字?或是……」 冰心好奇的继续发问,这些日子都在魅古老大旁边,江湖的事都快淡忘了,彷佛回到一年前成天经营酒楼展店规划、苦思菜单、开发美味新菜色的挑战日子,跟拓游走的那三个月的江湖啊,成天都在八卦堆里混,某某女侠跟某某公子私定终生,然後远走他乡怎样怎样的……那些美好的,似乎都快成过眼云烟了。 习惯这种东西真是可怕呀。 「月花g寻回的大女儿,听说叫做月紫芙。」 轰的一声,冰心神情呆楞。 她听到了什麽?刚才到底听见了什麽?现在,她实在很怀疑。 紫芙……紫芙……是在青遥城春璎院的那个紫芙吗?被不知哪府上的王爷给赶出来,然後被那个叫银雪的讨人厌家伙称作姊姊,和那个毒痴流星一起坐马车离去、返家的那个紫芙吗…… 她居然就是月花g锁g和重出江湖的始作俑者吗!真是个祸害啊! 瞧见冰心的咬牙样,怀生忙问:「怎麽了吗?发生什麽事了?」 冰心努力平息自己回想到往事的不甘,当初那紫芙的狂妄、那银雪的恋姊情节、那流星的奇怪举动,对他们的印象还真不是普通的坏! 坏!实在太坏了!而且很讨厌他们!心中提起这事,那原来该随著日子沈淀的烦躁又浮上来! 原来他们姓月吗?月银雪、月流星,还有月紫芙! 她拳头握得紧紧的,怀生见状,忙唤道:「冰心?冰心?你别吓我,到底怎麽了?」 「没……只是想起了某个目中无人的霸道小姑娘。」冰心花了点时间,努力用笑脸说出口,同时也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冰心你……」怀生还是担心状。 「我没事,放心,真的没事。倒是怀二哥你……现在……」冰心想转个话题,想问他现在过得好吗,可後来又想到哪个皇子生活是可以顺风顺水的呢?何况还是将来要继承王位的人,於是这话变得断断续续,说不完全。 可聪敏的怀生就是知道意思,他笑说:「我很好,本来不好的,可是在听到你们都没事後,我很好。」 冰心要开口,怀生却接话了:「其实,我真的很高兴你能来看我,并且没有责怪我对於你们的身份隐瞒。」 冰心苦笑说:「每个人隐瞒都有苦衷,在江湖上,想说的想做的,不想说的和不想做的,哪能强迫呢?这件事谁都没有错,更何来责怪之说呢?」她也是,她的立场也是那个隐瞒的、骗人的,这麽想同时,心中一阵苦涩。 她也不想的呀……可是没有办法。为了自保,只能如此。 「嗯,多谢冰妹子的体谅。」怀生笑著。 低下头,冰心藉著这种方式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以及心虚。两人转眼间来到了皇g的更深处,回过头,後方空荡荡一片,只有街景花树……等冰心回神时才暗叫糟! 完了,一个时辰到了没?魅古老大派来的那g女和她错过了没?完了完了,这下回去怎麽跟魅古老大交代?他生平最讨厌不守时的人啊……回去後,等待冰心的恐怕又是一阵悲剧了吧。 怎麽老是这样啊。这种悲剧的事,为什麽就是老落到自己头上呢?不公平呀。 作家的话: 我来验收罗~~~ 截止截止,凌晨三点一到,统统截止~ 呜哇xd 居然真的破千……(明明某糖还卑鄙的把月初鲜系统死当个11天半都给算进去) 我人气一向低弱微薄(?),应该是有可爱的孩子暗中协助吧xdd 不管如何,结果胜於一切(?),某糖说到做到~ 今晚23点,请各位再多多指教罗= =++++ by20130307某糖留。 今天才注意到时间差,上一回贴文的胡言乱语请不要理我xd 事实上上篇文章就破千了~~~(洒花) 不知为啥,我预约送稿时间居然送不出欸……′?`(都凌晨3点多了) 没办法,只好重开一篇,旧的删除,这是新篇罗。 by20130308某糖留。 ☆、95月花g的主人(上) 瞧见冰心的恼色,和她三不五时望向周边景色来看,怀生以为她是担心记不住回去的路上,忙安抚道:「放心吧,我带你来这儿,我也有责任,我定会送你平安回去的。」 冰心才不担心路的问题呢,随便在路上拉个g女太监什麽的,都可以指到回去g宴的路,比起这个小儿科问题,冰心更担心的是魅古老大那边交代不过去呀! 於是急回:「我担心太晚回去,魅古老大会怪罪下来的……」会把冰心给大卸八块的! 怀生一愣,注意到了冰心脸上的焦急,甚至她还把魅古公子给叫得如此亲腻……他再度打量冰心上下,这次发现她的发上居然整个盘起,已是为人妇的装扮! 只怪刚刚认出冰心太过高兴,居然一时忘了注意到这点!忘了原来冰心……已为人妻了。 想不到分开这半年,世事瞬息果然千变啊。 怀生苦笑:「没关系的,魅古公子那边我会跟他明说的……妹、妹婿会体谅的。」他硬是扯出笑容说出最後一句,那笑啊,似乎比哭还难看。 冰心听到妹婿後一愣,欲要开口时,却察觉前方黑影闪过,听到树叶沙沙的不自然声音。 怪了,皇子生辰大晚的,哪个家伙行事这麽诡异,偷偷的啊?刺客?小贼? 冰心奇疑生起,当下就拉起怀生的手,用轻功悄悄的跟上去了。怀生注意到气氛不对,一字也没敢提,任冰心带领著,直到後来来了个後g小院。 冰心正要踏进去,怀生轻扯了下她,面有难色道:「别去,这是以前皇叔的住所,母后有令,进不得的。」 「连你也不能吗?」冰心转头,狐疑问。 以前是多以前?是连未来的青龙国继承者都不能够进入的地方吗?这皇叔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 记得青龙国的前任选王历史非常残酷,骨r相残,皇子皇女原有十几人的,争到最後居然只剩下两兄妹,其他该死的死,不该死的也都死了,他们一番勾心斗角後,黑白手段样样来,等皇位争夺终於熬到花开结果後,是妹妹、也就是现在的青龙国女皇顺利争到皇位。 而败下来的哥哥呢?自然没有好果子吃,他不只没有王爷的位置,还被放逐到青龙国外自生自灭,这样子血r相残的王位之争,其实冰心还挺不屑的。 前任青龙国国王为男子,g中皇后和好几十位的嫔妃都有,孩子一堆也都虎视眈眈著王位。 或许是这场王位争夺太过血腥残忍,影响青龙国女皇甚深,导致她之後只纳一君后、只生一子,并且只把王位传给这一子的关系吧。想来青龙国女皇也是个历经大风大浪的悲苦人啊。 话题转回来,只见怀生讷讷回答:「不,母后没说我不能……」 「那不就行了!」得到答案,冰心拍著x脯,以一种「就算出事也不用太担心」的样子拉怀生进去了。怀生文弱没有武功,反抗不了冰心,只好哭笑不得的全盘接受。 一进到内苑里头,冰心有种直觉,刚刚那黑影人的功夫很高强,她的本能、她的直觉这麽告诉她,所以一进去後,她下意识找了个离那黑影有段距离的小树丛,蹲下躲了起来,从树丛的缝隙中,她悄悄偷窥这庭园处的风光。 只见一身青龙纹袍,头袋高冠珠帘帽的女子迎风站立,看著那前方在月光照耀下,一蓝色背影、负手在後的男人。 冰心张大了眼睛,青龙纹袍的女子不就是刚想到的青龙国女皇吗?眼神望向怀生,只见对方也满脸惊愕,恐是不解这样一个夜晚时间,女皇何苦孤身一人的来到皇叔之前的住所呢? 看这花草树木毫无章法、有长有短的,定是没人在照料和定期修剪,顶多閒暇时好心施水罢了,这里多半说是荒废还差不多。做什麽来到这样一个地方呢?而且那蓝色背影又是…… 正疑惑时,青龙国女皇却开口打破了这原来诡异的沈静。 她缓缓道:「皇兄……」 蓝色人影没有转身,只淡淡回道:「你叫错人了,我不是你哥哥。我是江湖上月花g的主人,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月花g的主人?邪教之主月秋珣?! 冰心楞了,今天都什麽事啊?讲什麽人出现什麽人,谈什麽就出现什麽事!当年在青龙国角逐皇位时败下阵、被逐出国家的前皇子,原来就是今天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吗! 作家的话: 努力更文努力更文~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希望情节不会感觉太快 因为这几段结束,我要贴他们的番外了xd ☆、95月花g的主人(下) 家庭指导和从小教育果然很重要啊,不然带著y影出门,要不扭曲社会、歪曲这个江湖世界都难啊! 冰心偷眼看一下现在怀生的表情,只见他脸色铁青。 也是,不久前才谈论重出江湖的那位大魔头,现在居然马上变成了他的亲戚,这不讶异都难吧。哪有剧情节奏跳这麽快的啦!作者你也帮帮忙。 只见女皇她张嘴欲要出声,可却停顿了半天,恐是不知该说什麽。两人沉默一阵,青龙国女皇最终只得讷讷开口,问了个很公事公化,但却非常符合主题的问题:「今日……你怎麽会有空閒来?」 「小花花收到你的邀请帖,托我办事。」回答她的是月秋珣那不冷不热的声音。 小花花……不会是那月花g夫人的腻称吧?冰心嘴角抽了下,一个态度冷淡、言语冰冷尖酸的声音,硬是喊出这样子热烈亲腻的称呼,还真有点转换不过来呀。超违和的啦。 或许早知道(习惯?)这小花花的腻称,女皇没做反应,但似乎认为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处,女皇双眼闪亮,继续接问:「那嫂子……现在过得可还好?」 「还不是那个样子。就爱打肿脸充胖子,强撑著笑,以为我们大夥都看不出来。」月秋珣声音依然淡淡说著。 「怎麽会呢?我听说……你们早失去下落的女儿不是顺利找回了吗?」 「哼,她是吗?」 这极为不屑的语调让冰心一时间蒙了,只看得到他的背影,看不到神情,就不知他现在到底是为什麽这麽说,因为这个口气……大有问题啊。 「不是?那女孩不是你们的女儿吗?可是那些风声、那江湖上的复出传言……」 月秋珣转过身,冷冷的看了眼青龙国女皇,他冷笑说:「我家夫人说不是,就不是。可你们爱说是,那就当作是了。」 这什麽绕圈圈啊……那到底是还不是啊?月紫芙到底是不是你们月家的啊? 「可是……」 月秋珣打断女皇尚未说完的话,开口:「我们的女儿,我们会自己找,这也是我们此次复出江湖的主因。」 青龙国女皇欲再开口,月秋珣已冷声回:「怎麽?嫌平日国事还不够乱?今个儿倒是对我们的事热心的紧。」 「不……我只是……」青龙国女皇面色尴尬,吞吐道:「只是很担心嫂子的情况……她一个女人家……人间最悲最苦的都吃过了,我……」 「用不著你担心,你认她嫂子,或者她把你当妹妹看,我都不在乎。我月秋珣从没有亲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你们要如何交流那都与我无关。」 「皇兄……」 「我没有妹妹。」他一再重复这个词。 「皇兄,你还挂念著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吗?其实我……」 「你不必再说,我家夫人已无再追讨,我自然也不会挂在心上。」 「皇兄……皇兄!」青龙国女皇泪眼盈框:「我承认!是我对不住你们!我年少轻狂,被无上的权力、被庞大的皇位给冲昏了头,我原先、原先并不想和你争的,不该和你争得这般凄惨的……」 月秋珣眯眼,神色颇为不屑:「我说了,那些怎样都好,与我无关。」 「不!皇兄你在意的,你一直都在意的!原先皇位是你的!就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是我和连悖对不起你们……是我……」 月秋珣转过身,不再开口。 女皇感伤的继续说,这话语宛如在忏悔:「二十年前,若不是我贪念大起,和朱雀国的宰相连悖联手,一手遮天,在父王驾崩时假传圣旨,屏除了你,派军把你镇压在府处,不然哪能在今天坐上女皇这个位置呢……夺走了本该属於你的东西,我已难受,可我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恶毒,连点生存空间都不给你!」 女皇双手紧握拳,难受道:「我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当场揭发了你在暗中培养的邪教组织,让你遭到朝中大臣的弹劾,逐你出g,再不召回青龙国!让你所有期间苦心经营的势力顿时化为泡影……」 「是我对不住你……我……」女皇低下头,言语很是凄凉。 「呵,你也真蠢,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处吗?翻这些旧历史又有何用?若真要怪,也只怪我当初看走眼,居然没对你赶尽杀绝。兄弟姊妹这麽多人,就属你一个双眼明亮,处事低调安静、与世无争,所以在皇位争夺战中,我破例留下了你……却不料你心软、容易被怂恿,被那狡猾老头三言两语就给抓住机会,居然这麽简单中招了,反陷我於不仁不义之地。」 作家的话: 来更文罗更文罗。 希望各位看得愉快(????)′v`+ ☆、96向青龙圣兽许愿(上) 月秋珣的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喜怒,反而像是在描述一场故事,以他为主角的故事:「若是要提到那场皇位之争中,我东恒秋珣,千错万错就是不该留你,那场败仗,我就算死,也死得其所,再无任何怨言。而如今的我已是月秋珣,这事,也跟你再无干系。」 「那……」 「皇g的事虽然再无任何心结,但因你而起、和连悖的所作所为,我却难以忘怀,即使时光早已流逝二十年,亦同。」月秋珣看著女皇,眸中杀意渐渐兴起,连远处怀生这个不会武的人都开始紧张,下意识握紧冰心的手了,冰心又怎会没察觉呢? 若月秋珣真要杀女皇……她能阻止吗?吞了口水,冰心有些难以判断。不论身手,光凭这段距离来说就有些障碍。 况且这四周毫无人烟,显然不是被屏退,就是被下令不可接近,女皇只身一人来见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哥哥,就没担忧过自身安危吗?居然连影卫跟护卫都给遣退下了……这女皇还要不要命啊?g本玩火自焚。 「连悖?连悖又做了些什麽?」女皇担心问起,月秋珣则是讽刺一笑:「你说呢?对一个战败犬,他还能够做些什麽?」 女皇楞了,恐是无法推断连悖在用计使青龙大臣逐他出g後,还做了些什麽吧?追杀?可是以月秋珣的功力,g本用不著担心…… 「我家夫人……外表娇弱,内在刚强无比。」突然间,月秋珣缓缓说著,望著上头月亮,似有感而发。 女皇没出声,让月秋珣继续说:「当年,邪教月花g因为你们的愚昧,被搬上江湖台面挞伐,老巢被掀起,那些自称正义、背地里却行苟且的白道人士揭竿而起,召集所有江湖败类,踏平我月花g一草一地,我亦在那场战乱中,为了护全夫人和我儿的地下遁逃,自做诱饵,与其他人同归於尽……我,死在那场刀剑乱战中。」说完,他这次终於正眼看了女皇,神情冰冷如霜,看来这恩怨是无法轻易了断了。 青龙国女皇惊呼一声,捂住口,满脸是不敢置信。 死过的月秋珣……冰心和怀生也瞪大眼两两相看。冰心对从前这件事略有耳闻,可当下以为是江湖怪谈添乱胡说的,并没有认真看待。 二十年前,行踪诡异不定、居所隐藏甚深的月花g,被爆出躲在终年下雪的空乐山里头,白道人士和其他各门各派,秉持著武林安危的名义,为了扫除月花g的魔教妖孽,暗地於那天群聚上山,突袭、杀了个他们措手不及和片甲不留。 同时也因为月花g的仆众受到暗地人士的挑拨与鼓动,一同发生了叛变,整个月花g不管里头的人无辜不无辜,有没有罪,统统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场面只能用血腥可怖来形容。 那时的场景啊,哪还能够区分正道跟邪道的差别呢?g本只是残忍的屠杀。 诡计多端、冷血残酷的月花gg主月秋珣,亦在那场血战中嚐到初次败北,用剑撑著身躯,他笔直的跪在满地鲜血的残骸中,已无气息。 听闻第二天清晨,本该脱逃的月花g夫人带著八岁的儿子赶回来,见到这鲜血淋漓的情形後,声泪俱下,哭倒在月秋珣怀中。 可也在此时,这哭声引来了其他坐等渔翁之利的肖小,月花g此次的惨烈败仗一直是大家翘首引领的,那现场还留有著其他外界人士的虎视眈眈,他们徘徊於此想趁机大捞一笔,不仅夺了百年奇药、抢了武林宝刀,甚至在看到月秋珣拼死捍卫的妻儿时,也想要一并夺走…… 据说是後来曾和魔教之主月秋珣有几面之缘的前任武林盟主张铁枝、第一杀手冷影阁现任阁主冷淮,以及前代白虎国国师周神通的赶来下,月花g的夫人才平安无事。 只是那男童…… 「仅有八岁的流星,就算要护母也实在勉强。他死在他们的一剑穿心下。我的夫人後悔自责,如果当时听我的话,逃到外处去、逃得远远地,那日就不会一无所有了。」月秋珣讲解这故事时,没投入感情,他的声调一直平淡,这是他过不去的槛,他今日会以这种形式说出口,可见也没有想和解的打算了。 泪珠落下,青龙国女皇双手捂住口,泪水从指缝中滴落,她不断摇头,不敢置信。 「怎麽?不相信?不相信刚才和你拜年的那流星和此刻身在你眼前的我,都是死人?」 「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青龙国女皇声音哽咽,闭起眼,她口中呢喃著。 作家的话: 月g家族的番外努力中w 最近鼻水稍微收敛了些,希望快点康复,摆脱病奄奄的样子~~~ (咦?我这样算许愿吗????) ☆、96向青龙圣兽许愿(下) 冰心也困惑,那样的江湖传说被说为怪谈胡话,因为现今人家大魔头跟小魔头明明就活得好好的,他们继续隐居在空乐山,没人知道哪时开始,也没人知道又是哪时结束,彷佛二十年前的那一夜g本就不存在…… 所有的死亡跟鲜血都只是假象,因为後来全都被扫平了,至今还有哪几个地方是存有真实的呢? 凡是上山想一探究竟的,统统和闯入盼月谷的同个下场,有去无回,直著进去的还不一定横著抬得出呢。 自空乐山被揭出来後,反而正大光明的成为了魔头的地盘和居所,那山一直是魔头的秘密,没人敢靠近、敢越过这条线,就连现今武林或正道人士也不敢贸然挑战……如若这样推,究竟二十年前的是否为虚谈呢? 冰心不知道,只知道十八年前,月g家族诞下了个女婴,大家皆大欢喜,魔头也差不多收敛,没在随处下山抢人财宝,或看人不顺眼就挖人眼珠子,顺手砍人四肢了……总之,血腥和可怖程度大大收敛了许多。 现在估计推测,那十八年前的女婴大概就是月银雪了。这麽说这个做姊姊的月紫芙,应该是十九或二十年前出生的吧?会与二十年前那件事有关系吗?这也是个圈圈啊。冰心暗忖。 「死人……都是曾经的事了。如今的我和流星,有心跳、有r体、有血有泪,死过一回,那也已经是曾经的事了。」 「自那天,我家夫人一夜之间失去了我和流星,悲伤不能,是在周神通的开导下才没做下傻事。她是朱雀国宰相花严的掌上明珠,深受宠爱,养尊处优,从小长在温室里,不懂外头的凄风苦雨,她是这麽娇柔、这麽惹人心怜。却在跟了我後,因我的江湖名声、因我被揭开的背後势力,遭到天下所有人的唾骂与背弃。」月秋珣冷声笑著说。 「但那时的她没有离开我,她毅然断绝家中关系,只愿与我共度一世一双人。可如今却是这样的下场。」月秋珣眼神微暗,顿了下,继续说:「那时的她,什麽东西都没有了,我r体亡灭,魂魄散去却因为挂念不下,还在她身边游荡其中。看著渐渐憔悴、柔弱不堪的她,心中的滋味已不是三言两语道得尽的。」 「花严得知此事,匆匆接回了我家夫人,想悉心照料,却是被她拒在门外。她整日以泪洗面,是在我们头七要送葬时,一紫衣仙子撑著白伞提裙过来,到了夫人面前,给了两个白瓷釉彩陶瓶,说里面有神奇之力,能重聚我们这些飘散的魂魄,并带给了她一个能重获希望的消息。」 希望的消息?人都死了,如何有这样「希望」?冰心赶紧甩开刚刚那些困惑圈圈,开始屏气、认真的凝听。 「我家夫人,外表看似娇弱无助,实则刚强坚忍,能屈能伸。」不知是否错觉,冰心发现月秋珣再重复这句话的时候,那看著月光的神情已然跟面对青龙国女皇时的冰冷要好上许多、好上太多了。 「她听从了仙子的话,让花严大张旗鼓的去找了千年寒冰护住我和我儿的尸身,一年的隐忍退让,过著夜夜和陶瓶诉苦水、念思情的日子,总算完成了接见圣兽的程序,最後来到青龙国,找上了你……」 青龙国女皇惊愕不已:「那一天……是那一天!嫂子说要来见见我的那一天!但那下午,她心血来潮想去东重塔,一般那里无人能够进入,是她苦苦哀求说好奇东重塔顶上的风景,我才、才……」 「她见了青龙圣兽,许了愿望,用代价,交换了我和我儿的复生。」 「用一年时间……见青龙圣兽……许愿望?」青龙国女皇显然是对这事完全不明白,甚至无法消化。可是在看到好端端活著、且没有任何理由骗她的月秋珣时,她有些愕然开口:「皇兄……您和流星真的……死而复生?」 月秋珣静闭起眼,不开口,剩青龙国女皇喃喃自语:「代价……到底是什麽代价?紫衣仙子的陶瓶……连灵魂都能重聚、那代价连死人都能复活?那麽、如果说駋禾他……是不是……」 月秋珣突然张开眼,冷笑一声,眸中取笑的是女皇的天真:「呵,若还有选择的馀地,谁想用这种方式?谁想去相信那是否真假虚构的紫衣仙子?当时,除了抱著这渺小的唯一希望外,她还有什麽办法?她这一年的艰辛,是你能体会的吗?复生的代价,你会想尝试吗?」 作家的话: 终於恢复原来的日更了xd 这两天四更的的确耗费了某糖不少时间+j力……(抹脸) 草稿量目前还在努力拼赶中~ 每次剧情打著打著,某糖总想立马跳到结局去……真是糟糕呀。(再度抹脸) ☆、97那一眼的风华(上) 青龙国女皇眼神黯淡,从原来的惊奇渐渐归为平静,她低头缓缓道:「是啊,一夜之间所有的美梦破灭,丈夫儿子都不在,就剩自己孤零一人……换作我、换作别人,谁也受不了……何况她的一切就这麽被夺走了,一年的岁月……难熬。至少,我的駋禾最後是笑著走的……笑著走!」讲到此处,青龙国女皇悲从中来,她哀伤的捂住口而不再言语。 「駋禾」不用多说,百分百就是那独一君后、旁边这怀二哥的亲生父亲了。 冰心在远处也捂著口,以防自己的突然惊声被月秋珣他们给察觉。 那白色身影曾经说过的话,她还清楚记著:「青龙、白虎、玄武各完成了凡间愿望,脱离红尘,如今只剩远古幻兽和朱雀圣兽尚在。」 青龙的愿望原来是给了月g夫人!那白虎和玄武呢?会不会在自己还处心积虑想找到朱雀圣兽许愿的同时,也有人虎视眈眈,觊觎这样的愿望呢? 拜见五国国宝,记住他们的模样,这是向圣兽许愿必经的礼节程序,鲜少人知道的口喻,莫不是也有人探听到风声、想照做、仿效呢? 如若如此,那她该如何是好? 天地王朝的游戏若是往前推算,那就是从二十二年前开始,而圣兽的愿望又只能够许一次……下来这趟大陆的转世神明数量g本不少,这样一定不够分啊!没办法,事到如今只能抢在他们几个的前面了! 早一步找到朱雀!讨回自己原来记忆!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不过,话说回来那二十年前出现的紫衣仙子又是谁?是下这黄土大陆前的神明吗?二十二年前游戏开始,那二十年前出现的她又到底怎麽回事? 若照时间这样推下来,由此可见她不是天地游戏的人吗?既然如此,那她还真多事,圣兽四个加幻兽一个,总的来说也只有五个愿望,居然这麽痛快的去告密……真是婆。 暗骂间,冰心还来不及重整思绪就感觉到手的疼痛,低下头,是怀二哥的手正紧紧握住她。 怎麽了?怎麽回事?赶忙回神,冰心往那隙缝瞧去,却见大魔头的眼神已往这边看过来了。 「怎麽?故事都说完了,你们还赖在那里想干麽?」月秋珣他的眼神就只轻轻一扫,连这边处的怀生都能感受得到那浓重的压迫感,何况冰心呢? 真糟,什麽时候被发现的?是一开始,还是中途? 「谁!」女皇惊惶的望著月秋珣看去的方向喊著。 冰心和怀生相视点头後,怀生紧握著冰心的手,走出草丛处,他看著月秋珣,犹疑问:「你……真的是我的皇叔吗?」 「怀儿……」女皇痛心的喊,出来的居然是他,刚刚的一切都被听到了……月秋珣早知道他们躲在那处,突然说起这些陈年往事,居然是刻意让怀生听的。 「我不是,东恒秋珣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月秋珣,眼中从来就只有我的夫人、我的儿子和女儿。」月秋珣冷冷一笑,笑容完全洒脱、毫无所谓。 「今天来本就是为了要见你,从空乐山来这儿太赶了,我家夫人身子不便,於是托我前来。」月秋珣从x口处拿出了个花色布包,往怀生方向轻轻一扔。「接著,这是小花花要给你的生辰礼物,要或不要,都随你吧。」 怀生赶忙接著,怀中东西起来就像个书本,还未来得及打开看内容,就听得青龙国女皇焦急的声音:「皇兄!」 月秋珣走向另一高墙角,侧脸扫过女皇、怀生,和冰心,视线从没在任一人身上停留。 他只冷冷一笑:「那漫长苦痛的一年,小花花不和你们计较,我却不会这麽简单放过。睚眦必报,虽远必诛一直是我的x子,从前的隐忍是因为我等著女儿和儿子的出生,是为了守著他们。可现在女儿不在,她不会再回来了,那我就自己找。这次的出现,代表我月花g将重出江湖。」 「今日,不过因为你儿生辰,我放你一回,总有天,也要让你们嚐嚐这样的苦痛,你和他们,都好自为之罢。」 话落,他的身影迅速消失於这个後院,冰心抬头匆匆望去,隐约可藉著月光,看见那一眼的风华,终於在这黑暗的星辰下看见了他的面目。 这是个妖艳魅型的男人。 艳丽的脸庞,细长的桃花眼,微薄好看的上下唇,一身成熟男人的韵味倾泻而出,彷若历经了沧海桑田、乘过大风大浪……他神情冰冷,就像一朵妖绕盛开的罂粟花,身上的紫黑花纹更是衬托出他的处事谨慎和心机极深。 作家的话: 是说,最近某糖抽到鲜的礼物叫「花苞的秘密」 结果二话不说,马上拿来美化版面了~~~ 是说这东西也太妙了吧xd 老实说某糖还是比较喜欢「独立点」的物体东西 不然这太抽象了啦~~~xdd ☆、97那一眼的风华(下) 那一头墨绿卷发长至腰处,幽黑看不到底的眼眸,是一片冰冷与残酷。他嘴角抿著,彷佛挂著笑尽天下人愚昧的弧度,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这是个捉不变、危险邪恶的男人。眉宇间藏著尽是对大家的嘲讽、嗤笑。 打量完毕,人也走了,女皇的声音却突然於这静谧空间中响起。 「皇兄!是我对不住你们……我对不住你们……」女皇满脸泪水的跪倒在地,向月秋珣离去的背影磕头,口里不停喃喃念著这句。 「母后!母后!」怀生忙上前搀扶,东西自然而然交给冰心,冰心见这包布外表已裸露,好奇往里头看,却见是两本书,奇疑的翻看这书名,神情瞬间复杂。 书名上写著:三国演义、水浒传。 不该属於这个朝代、这块大陆的东西,月花g的夫人……怎麽可能会有? 怎麽会有? ———*——*——*——— 那一晚,冰心相当肯定,是月秋珣刻意把这些往事说给怀生听的,恐怕是让他了解她母亲的所作所为吧?又或者暗示,这之後的债,他一定讨回,怨不了任何人吧。 想想,那样的距离都能察觉到他们,这魔教之主的功力真不可小觑。他一出江湖,找到机会逮著那些曾经陷害、落井下石的人,必是一场武林干戈和腥风血雨了。 江湖舔刀的生活果真不保险……哎,成王这条路这麽多荆棘难关了,可不要再多一个江湖风雨乱瞎搅啊,事到如今,还是跟在魅古老大身边,乖乖从商以庇佑安全吧。至於大魔头找不找得到女儿的,紫芙不紫芙,真不真假不假什麽的,都随缘去吧。顶多她以後当个饭後閒聊的八卦谈呗。 正这麽想时,冰心已顺利从那场g宴回到魅古老大旁了。怀生担心青龙女皇的状况,路边拦了队巡视的g女太监下来,一团人护送他和女皇回去,另几名人,则带著冰心回来这g宴上。 临走前,怀生还有些担心,拿了个碧绿石玉佩给冰心,说是给未来妹婿的见面礼,并要他别放在心上,拖了冰心这麽久时间。 冰心嘴角微抽,很想开口这只是逢场作戏,但眼见怀生心思全在女皇上,看见他满面愁容,不想他担忧,冰心只好闭口不说。这个时候解释些无关紧要的不是很妥当,冰心还有基本的判断能力的,所以她苦笑道谢,跟怀生挥挥手就离开了。 怀生走了几步,终是不顾太监g女都在场,转头冲著冰心大喊几句:「我们难得叙旧,这阵子留在青龙国吧,明日……我等你明日来!」 冰心楞了会,回头对怀生招手,表示听到了、明白了。最後怀生才转过身往女皇被抬回养生殿的方向去。 宴会这边,已全由几名能作主掌管的宰相充场,现在基本上就等大家吃饱喝足,看个热闹表演就可散场了,毕竟,当事者的两主子都不在了嘛。冰心乖巧的回到魅古老大身边,只见他依旧笑容满面。 暗吞了口水,知道这厮不会这麽简单放过自己时,果然,一坐下马上被他在桌下的手用力握住,握得微微生疼,他面上不动声色,只用冰心一人能听见的音量道:「你倒好,只留一时辰给你,却给我拖了两时辰才回来?」 冰心呵呵苦笑:「就不小心跟怀二哥聊太久了嘛……呐,这是他给妹婿的见面礼。」一手小心翼翼的抽开他的手,另一手赶忙讨好的把那玉佩塞进他怀中。 魅古老大握著玉佩,看也不看它,只神色古怪的盯著冰心。 冰心被盯得莫名,奇问道:「为什麽这麽看我?」 「你……没有解释这夫妻只是假扮的?」魅古老大还是用那副古怪眼神看冰心,活像现在是在看个什麽诡异东西一样。 冰心撇撇嘴:「就没时间说呗。」 没注意到魅古老大神色瞬间沉下,冰心兀自说著:「反正现在这样也还好,不好也不坏,既然如此,那说与不说其实也没什麽差。」 「嗯……现在这样,也还好。」若有所思的重复这句话,魅古老大难看的脸色稍稍收起,不再追究冰心这一事了。侥幸逃过一劫且後知後觉的她,看著满桌的丰盛菜色,眼睛都直了。 办完怀生的事,现下终於可以大吃大喝了吧!冰心拿起筷子,准备愉快享用大餐,中间和魅古老大交谈时,冰心依旧改不了坏习惯,老是做出咬著筷子的动作,魅古老大从以前纠正到现在,一直无法,也就不再管冰心了,只要她吃得开心,有何不可呢? 作家的话: 最近有些卡文(?) 狂找情歌听,爱死了那些富有意境的凄美歌曲~ 大推董贞的「爱殇」唷,超好听+ ☆、98折腾的磨人g宴(上) 正当冰心大快朵颐、吃得正欢之际,突然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转去看,居然和对面那排隔壁的隔壁、甚至还要再一个隔壁座的南g磷对上了!要命!他怎麽坐在那里!喔,那是接见各国使者的座位区…… 魅古老大到底什麽身份、什麽能耐啊!居然能够坐到这对面的边边处…… 而且这南g磷怎麽回事?别人不看,自己怀中的那小美女也不看,做什麽偏偏看她这张易容的平庸脸啊!虽然化妆打扮过後是能够上得了台面的啦…… 咬著筷子,冰心还不知道这是什麽原因,她只尽可能不跟他对到视线,装作自己也没注意到他看她的这强烈目光,继续战战兢兢的吃饭了……良久,视线减弱,冰心偷眼望去,只见南g磷和身旁那小美女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正松神之际,已是大家对酒乾杯的时刻了,青龙国派出了人马到每一桌乾杯喝酒,算是替皇子回个谢酒礼。每一边桌的人马都各有一个青龙国代表乾杯,冰心这一排的,似乎是一位将军,直到他来到冰心这桌时,冰心那手拿的杯酒都有些颤抖…… 傅子升!为什麽是你…… 青龙国将军拜酒,魅古老大拉著有些呆楞的冰心起身,大家起立敬酒,这才是礼貌。或许察觉冰心手中酒的抖动,和微微低下头的举动,傅子升了然的哈哈笑著:「放心,这酒只敬你夫婿,不会要你喝下的,你甭担心。」 或许也察觉到了冰心的异样,魅古老大轻轻牵起冰心的手,笑道:「将军真是爱说笑,内子本就不能碰酒,现下跟我对酒,总不会让你太为难吧?」 「哈哈哈哈!那倒是!不为难!不为难!」说完,傅子升一仰头,爽快的喝光手中杯酒。魅古老大也笑著照做,冰心则是继续低著头,颇有小媳妇心态,她半眼都不敢再看这傅子升。 这样也能巧遇,一踏入这青龙皇g,早该知道的、都该知道的……他们毕竟都是个大角色啊。盼月谷那一月,只是个匆匆的生活,只是个美好的一小梦,现在梦醒了,大家都真了,天地的游戏,是该看清楚的。 傅子升边夸著魅古老大的酒量,边和其他将领带著杯酒往下一桌去,魅古老大牵著冰心坐下来,她才终於松了口气。 呼,这场折腾的磨人g宴啊,到底什麽时候才给结束啊。偷眼打量了对面使者区,朱雀国派来这个烈焰王爷祝贺,好在玄武国、白虎国和天地国的,冰心一个都不认识,突然想起,那月秋珣在和女皇对话时,有说流星这小子才刚和女皇拜过年…… 希望他们父子情深,大魔头走了,小魔头也能够自觉不该久留此地,两个一起走吧、就一起走吧,远走高飞、携手那啥什麽东西的……咳咳,想歪了。 或许是冰心一千则祷告终於有一则灵验了,後面g宴的进行到最後的离开,中间再没发生些岔事。 也有可能是冰心的异状让魅古老大也觉得久留不妥,中间找了个理由脱身,不再和他们欢庆到这三更半夜了。在坐马车回冬悸酒楼途中,冰心小小的歇息在魅古老大的腿上。 「是吃得太撑了?」魅古老大一手拿著扇子帮冰心扇去马车内的燥热,一边拉开窗透个风。 「没……」冰心眯著眼,有气无力说,今天太多惊愕事要等著动脑消化,实在累惨她了。吃得本不多,被那样一吓,更是不敢再吃了。从窗外透出的凉风似乎吹散了体内的烦躁,冰心原本紧皱的眉头舒服的松展开来。 魅古老大瞧冰心状况好多,也宽了心。或许他也閒来没事,随口继续问:「那是睡得不够?」 「或许……」翻个身,冰心继续侨好位置睡。 魅古老大拿冰心没办法,这天地王朝里啊,就属冰心够有胆子,敢睡他腿上,还让他拿扇子扇风、小心伺候她……胆子都要比天大了,偏偏冰心还傻傻的毫不自知,到底什麽时候才要开窍呢? 回了冬悸酒楼,魅古老大照样事必躬亲的把冰心给抱至大床上。一旁点灯的下仆见状,正要去隔壁房把从白虎国带来的丫鬟叫到冰心房里陪睡时,魅古老大只简单的一抬手,轻摇头,那下仆马上会意,安静的退出房门外。 魅古老大驾轻就熟的脱下彼此的酒宴衣裳,剩里衣未动,他轻抬手,把一盆刚下仆准备好的温热水,用白帕拧乾,擦去冰心脸上的脏污。等这些完事後,魅古老大自己洗漱完毕,吹了蜡烛,翻身上床陪睡在冰心旁边。 这夜,又这麽安静的过去了。 ———*——*——*——— 作家的话: 其实魅古老大的角色定义 一直是那种出得了「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的居家好男人//// 看冰心有没有口福(?)得到他罗w ☆、98折腾的磨人g宴(下) 终於拿到了这世属於自己的武器了,拿到了第二张游戏的字条,知道了原来的记忆是被圣兽他们给弄掉的……因为,讨,要向圣兽讨回记忆,这证明自己原先的记忆,就是被圣兽给弄掉的! 他们这种不染尘世的圣兽,不可能平白无故洗掉别人的记忆,背後一定有什麽人要求的……到底是谁许愿,洗掉他们三个的记忆的?又是哪个圣兽这麽做的?为了什麽目的?什麽愿望…… 现在青龙、朱雀、远古幻兽全部跳过,剩下的,就只有白虎和玄武了。 他们的愿望,到底又分别给了谁呢? 还有那诡异的月花g,他们夫人,怎麽会有不属於这块大陆的东西?那两本书,分明是冰心记忆中那另外个世界的,冰心有他们的知识,却没有存活在那个现世的记忆,这是不是也是因为记忆都被圣兽给洗掉的关系呢? 这麽说,这场天地游戏的规则……到底还完不完全? 之前梦中就只能梦到虚幻女神一人的自言自语,黑暗中只有她一个声音,原以为这就是「一切」,其他游戏竞争者也是如此、以为大家都是一样的!但没想到自从昨天过後,冰心发现这事却不再这麽简单了。 这事怎麽想都疑点重重,或许,是那些原来该存有的记忆都被洗掉了的关系吧……或许,现在只有当初那一口留下的才是真的吧? 只有这张纸条,才是真啊…… 真是不公平。到底是谁这麽做的?其他天地游戏的竞争者吗?是否早在之前就认出冰心来了?所以向圣兽许愿,把她的记忆给洗掉了……为了把她屏除在游戏之外! 如真如此,那还真是可恶啊…… 离奇的地方越来越多了,到底该怎麽收拾好眼前这团混乱呢?手中紧紧握著那第二张纸条,冰心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先把记忆全给拿回吧,拥有记忆、才能够掌握现状,才有获胜的机会! 现在的目标依然不变,成王、攻略虚幻女神、夺回记忆!一切不过是顺序上的问题,这些都是迟早、冰心必做的!正这麽想时,房外传了个声音。 「你这小懒猪,还在睡吗?」原来魅古老大,他敲了两声门做做样子,以为冰心还在睡,不会应他,这不?马上就开门直接进来了。 冰心昨天算早睡,今天就早起了,生理时钟非常规律。此刻她正坐在镜台前对著镜中自己,想昨晚那些伤脑筋的东西呢。魅古老大看见冰心已梳洗完毕,也盘好发髻,不由一楞,问:「等等就直接进g中了吗?」 以往冰心总是睡到中午才醒床的。今日实属难得。 冰心点点头,特意晃了下自己好不容易盘好的头发,笑道:「这时後去刚刚好,赶得上蹭个早饭吃。」 魅古老大无奈笑道:「就知道吃。不说你了,等等我让人备辆车,差几个人在你身边照应,皇g是什麽样的地方?小心别闯祸了。」他边走至冰心身边,边从袖中拿了个金色翠玉宝石钗,小心翼翼的帮冰心给c上。 冰心从镜子处看见,瞧那钗子贵重,翠绿的大宝石和几颗小金子,一看就价值不斐,定是魅古老大为了显摆身份或是为了给g中见到她的人留下一个「爱妻」好形象,於是也乖乖的任由魅古老大摆布了,反正只是逢场作戏嘛。 况且,跟在他身边,还穿得这麽寒酸或是东西戴得这麽简陋,真是会砸掉魅古老大的名声的。冰心暗忖。 装戴完成,魅古老大满意的看著镜中冰心道:「真适合,你这样真好看。」 这种赞美对冰心现在戴的这易容面具来说,实在不算好也不算坏,她不以为意,赶忙把刚刚的话题给带回来,她一脸奇道:「你不跟我去g里?」 魅古老大闻言,没好气的说:「就你閒著呢。我还其他事要办,这次不陪你了,你进g且万事小心,别因为青龙国皇子是你义兄就毫无章法、恣意乱来了。」 冰心瞪大眼,瞧魅古老大把她给说成惹祸j的样子!虽然事实上是如此……可基本上!不该的呀! 平常也就罢了,可今日是怎回事?是担忧自己入g後会有什麽问题吗?或许……想想也是,虽然魅古老大敢在g中放棋子,但也不代表他的手真的能够伸进里头,且安然退出……是因为担忧进至g里他无法护她安全吗? 作家的话: 是说,看到鲜的文艺专栏开跑了耶xd 「争霸赛」的字幕可真壮观啊~原本还有些心动的说~~~ 不过看到时间:2013/3/12~4/15,然後要交5万字的试阅文…… 老实说还蛮赶的xdd 而且入围条件还挺严苛,某糖还真犹豫,不晓得要不要下去瞎搅和xdd 不然原本想把虚幻女神+那几位神只的他们前传故事给奉上的xddd 看来某糖还是挣扎个四五天再说吧~ 99-103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99东重塔(上) 这麽一想,冰心也算释怀,她道:「那是自然,进皇g不就总归四个字吗?谨言慎行。放心我会顾著的。」 「那就好。」得到了保证,也相信冰心不是个乱来的x子,魅古老大点点头,出了房门就让人准备东西去了。 後来冰心东西也弄一弄,等差不多要出门时,忙想起个东西,再往床榻处去,她往床边柜子打开,那金边宝盒可还在呢,自昨天得到的「鬼斩」,只大略看了他几眼,後面赶著要进g,入g宾客自然不可能带刀,只好把他给送回冬悸酒楼,冰心连个一下都来不及…… 今日,真可惜也无缘,g中戒备森严,带个刀也不行。哎,也罢,总会有用得到你的一天的,且等等我吧。 她打开盖子看了几眼,终是不舍的放下了这世好不容易得到的宝贝,塞回抽屉,她从百宝箱挑个给怀生补祝贺的生日礼,冰心匆匆离去。 那在盒中的鬼斩隐约闪烁紫金的光辉。 进了g中,再次感到皇g的雄伟,魅古老大对她还是好的,似乎留了通行牌给驾驶马车的人,让她一入g中都是马车伺候,畅行无阻,省去了走路疲惫之苦。虽说冰心本是练武之人,理当身强体壮。可没事的时候,还是希望能保留体力,省些不必要的事总是好的。 听到冰心进g的消息,怀生欣喜,爽快的邀她在一池中的凉亭处用早膳,谈的话题无非都是最近生活、青龙国风俗等等,两人默契不好不坏,但都绝口不提昨日发生的事,其中,冰心有预谋甚至巧妙的把话题给引到了青龙国国宝,东重塔上…… 「说到这东重塔,我一直不晓得里头到底是九层还是七层呢,很高耸壮观的样子,有机会了话还真想去塔上看看呢,那风景定是迷人不错。」冰心小心的喝了一口养生r羹粥,笑著说。 一大早就有如此美味等著她,果然印证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 怀生也如家常的对聊,笑道:「九层,共九层呢,里头其实也还好,就是几g雕刻大柱子和石版画罢,除此外空无一物,我以前心情不好时总喜欢跑去塔上……不如冰妹子今日有空閒,也随我上去看看吧,那儿可热闹呢,今日也有他国人士来拜访的。」 他国人士?是纯粹观光的还是也冲著国宝的愿望来的?冰心心里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她笑道:「既是怀二哥的邀请,小妹岂有不去的道理呢?恭敬不如从命。」 怀生失笑:「就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後面两人相处融融,期间又多聊了些事情,好比鲁大山、桂严、和那喜欢穿黑挂的跑堂小弟等等,诸如此类的逗趣事不少,途中看得出怀生对犬山寨生活的羡慕和向往,表情流露的越多,冰心却越感同情。 同时也有些许困惑。 其实,她可以了解怀生想要的东西,可是,又不能够了解他不愿意的东西。他与自己g本是相反的,虽然冰心也喜欢自由的生活,可她有任务、有目标,她要王座,而且不是单单一个小国,她要能够一统五国的大王座! 她对自由的生活并不强求,对江湖上的世界也仅仅只看需求,那不是必须……有了王位,虽然会被绑手榜脚的,但能够随心所欲的事更多了。 人人都说帝王道路是残酷而孤寂的,宁愿江山换美人,金银财宝变废土也不要这个烫手山芋。 可是,就算是孤单一人又如何?是少了点自由新鲜又如何?只要心境不变,只要找到转世的虚幻女神,只要爱上了他,甚至也让他爱上了自己,有他相陪,天上地下的,在这些美好江山跟无上的繁华与权力面前,还担心什麽呢? g里的生活若由她作主,一切她来主导,真会变成枯燥乏味、可怖至极吗?如果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这样的g中,怎能让里头住的人安心呢? 人各有志啊,毕竟不同。 想了一会儿,冰心抬手覆盖上了怀生的手,微拍了下,劝解道:「转个心境罢,暂且别想太多。只要你知道,不管g内g外,这里都将是你作主的天下。」 这句话一落,怀生楞看著冰心,久久未回神。似乎被这句话给牵动些什麽隐藏在底层的细小情绪,良久,冰心难得耐心的等了一阵,才让他慢慢回魂。 他看著石板桌,苦笑道:「是啊,都是我的啊……冰妹子说得对极。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去看看东重塔的塔上风光罢。」 「嗯。」冰心笑开了脸,第一个国宝,东重塔,本姑娘这就来拜会拜会你了! 作家的话: 最近都没抽到鲜礼物qaq 有种国库空虚(?)的感觉~~~ ☆、99东重塔(下) 和怀生悠閒地散步在这前往东重塔的花边步道上,也算是饭食後的消化吧。 远处一四人轿子抬来,见著了怀生,赶紧停下请安。轿里头原本正要下来请安的人儿,在怀生点点头,一声免礼、不用如此後,就又乖乖坐回去了,只有帘子动盪,连个面也没露著,想必怀生知道里头的人是谁吧。 越看怀生那样子,就越有未来帝王的模范。让冰心看了啧啧称奇,若是未来她也能有这样风光的一面,那该多好呢? 越想越得意,直到那轿子与自己擦肩而过时,冰心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眼轿子……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因为那轿子里头的人儿,居然就这麽刚好掀起了帘边一角。 冰心在看见了那一撮朝思暮想的白发後……她神色大变,回头欲往轿子处追上去,甚至冲上去想「拦截」下来,却突然被怀生拉著手给制止。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怀生刚转头要和冰心搭话,就见到她居然上前要扯人家轿子,吓得赶忙制止。 怀生对冰心反应极为不解,忙问道:「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轿子里的是何人?他是谁?怎麽会在这儿出现?他见过东重塔了?去了塔顶吗?是他吗?是他吗?他……」冰心彻底慌乱,原来悠然的态度消失无踪。 已经是第二次与他见面了,第一次是在热闹吵杂的市集,那时只觉得眼熟和熟悉,直到经过昨天那场寻到鬼斩、寻到第二张纸条、想起那片段记忆後,冰心的感觉尤为强烈。 在第二次见到时,就算只有那撮白发,冰心也能肯定,他是盼月谷的主人其一,是那「白色身影」!一定是他!白发红眸,错不了的!原来模糊的轮廓似乎慢慢可以拼凑得起了!只要让她再看一眼,再让她看一眼他那完整面容…… 怀生何时见过冰心焦急的样子,忙安抚道:「他是母后的贵客,今日入g欣赏东重塔之景,万不能得罪,冰心你镇静点,认识他吗?不如我之後安排让你们俩个见面可好?」 这建议一出,冰心终於安静下来,她反握住怀生的手,点点头:「说好的,怀二哥说好的,不能反悔、不能不作数!」 「呃,嗯……」怀生先是视线盯在冰心紧握的他的手,再是些微尴尬的偏过脸应声,脸面微微泛红。 得到了保证,冰心终於松了口气。她满桩心思都在那「白色身影」上,以至於没留意怀生的尴尬。 现在……勉强算是留住他了,之後能不能与他完整相认,就看自己了。 後面她才知,原来他是江湖上谣传甚深的「六奇公子」其一的白灵。擅长山水墨画……一听如此,冰心更加肯定他就是她片段记忆中的那「白色身影」了,那总是疼她、护她、把她给照顾得好好的人。 白灵公子未在江湖上留下全名,是冰心向怀生询问才知他名为「奥狄斯」,果然与天地王朝正统的两个字或三个字不同,很是国外化的名字,果然是y阳都的神之侍者啊。 g据怀生消息指出,他们是从天地国来的,是目前天地王朝仅存的唯一一名y阳都子民,而且还是纯正血统。听说之前是被赫赫有名、主管天地国朝政其一的赵家夫人给偷偷养著,至於那些啥渊源和因为所以蟑螂蚂蚁的怀生实在模糊,直说是母后安排要以礼相待的贵人,於是冰心也不出什麽。 看来青龙国女皇很是护著他们呢,连探个口风都无法。没关系,这种探听消息的事,等冰心回到冬悸酒楼,再让魅古老大去吧。侨定了这事,冰心也一扫之前的忧愁慌乱,乐颠颠的和怀生上这九层塔了。 东重塔空无一物,大概就只有金边龙纹柱和青壁大龙刻石翱翔图够气派、够雄伟罢。 每一层几乎都是这样的装饰,就只有刻石画像不一样,五g大柱子,四个大龙壁合成一张大龙图,若真要说有什麽地方怪异了话,那就是每一层的龙图都不一样,而且花样百出…… 好比第一层是龙咬著东西,很像馒头的长方形东西,然後龙眼笑得开怀,第二层则是龙穿著青裳羽衣,龙嘴张开,宛如哈哈大笑、得意的样子,第三层则是抹妆涂红的青龙,还画了chu眉,龙身弯曲诡异,颇有摆姿弄骚的意味…… 作家的话: 其实圣兽们是很人x化(?)的东西(??)′v`++ 好想休假喔好想休假喔~~~ 时间不够多啊,为什麽一天只有24小时呢~~~(发神经中) ☆、100君诺姑娘(上) 怎麽越看这青龙就越觉得蠢呢? 是帮他建造这东重塔的人太宝、还是真的吃饱撑著没事干呢?把好端端一座东重塔弄得像白痴龙的生活描绘一样,越看就越自恋、低级。当初开口要建造这座塔的人到底是多恨这青龙啊?若说这是好意、是为了拉近人与圣兽的距离,那还真是……有够难断定。 把他形象弄成如此,可还是百姓磕头跪谢的青龙圣兽吗?到底是谁的主意呀……冰心都要囧了,因为这些石图一点庄严的感觉都没有,g本不如青山寺那庞大的墨青大龙像呀。 偷眼看去怀生的反应,只见他面色平淡,可见他g本就习惯了吧……不然,难不成还是冰心自己奇怪吗?不可能、这才不可能呢! 就这样抱著诡异古怪的心态,冰心终於上了第九层,只见怀生不免气喘吁吁,想来就算他习惯往这儿跑,但终究是没练过身的,一下子上这九层楼还是有些勉强。 在他休息时,冰心也晃著四周,东重塔最顶楼的风光果然不同,龙壁上的青龙也不再这麽可笑了,而是威严庄重的侧面,龙眼盯著东重塔的窗外,就朝西,终於颇有一方称霸圣兽的姿态了。冰心点点头,这才满意,甩开了那楼下几层不三不四的青龙石图…… 忽然间,冰心注意到了那侧面唯一的「龙眼」似乎有什麽东西闪闪发光……那光非常小,要不是冰心眼力好,留意到这龙睛,否则还真看不出什麽。 她漫步靠近,发现居然是颗青珠子,远看是黑色,越靠近看,居然发出玄青的色泽,紧接著,冰心脑海里浮现了青龙的另番模样,那是跟这九层龙刻图都不一样的图像。 青龙那长长身子盘桓在九层的东重塔上,闭目沉睡,爪子紧紧攀住那塔顶,表情宁静,似安息的稳在上头,只有龙尾扫到了一层楼的窗,未碰地,很有宝贝这东重塔的意味。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记住圣龙」的模样吗!原来东重塔的奥妙是如此,画面是在脑中浮现的,这就是「记住」!那其他国家的呢?是不是也是大同小异的方式? 如果真这样,那於自己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冰心彷佛得到了希望,原本还在纠结要怎麽「记住圣龙」这礼节的,现在豁然开朗。 妙!真妙啊!闭上眼睛,只要想到青龙圣兽,那画面就会再一次的浮现出来……不过,说到这青龙圣兽,似乎有个奇怪的地方。 好比说他的龙爪虽然是攀在那塔顶处,可右爪却不如左爪的紧握,而是三爪张开,似乎上头原来该有什麽东西的…… 瞧那爪子张开的形状,是该圆形的东西吗?那又是什麽东西呢?原来青龙爪里握著的到底……正想得入神,怀生冷不防在窗边唤了声冰心,让她停止思绪,望眼看去。 「冰心,快来看看,大家都变小了。」怀生笑著招手。 这充满童真的话居然从怀生口里说出,冰心偷偷笑著,果真是年轻大好啊。後来自做老成的冰心也移步,探头往外处看。 这皇g青山绿水的,假山假石虽不少,但那後山的青青绿地却很是令人心旷神怡,美不胜收。受到这气氛感染,她由衷感叹:「这里美得……如此漂亮,好似天地间的一切都变得渺小、心x此时也变得宽阔了起来……」 怀生笑看冰心,脸上洋溢著满足的笑容。视线猛然间扫到了冰心头上的发髻,取而代之的却是抹凄苦。他再把目光放回窗外,感慨中带点苦涩:「从前,我一直希望能够跟我一生的伴侣,来东重塔上看日朝日落,但如今看来是无法了。」 冰心瞧怀生说得这麽感伤,疑惑的回望。 「也好,不可能的事终究不可能,怪只怪我太晚起步了,你这麽个喜欢自由日子的人,不适合这尔虞我诈的皇g的,不适合……」低头,他喃喃自语说著,像是打动别人,但更多的却又是在说服自己的放手。 冰心听不懂也就更加困惑了。 事实上打从怀生第一眼见到江湖x子的豪爽冰心时,就知道她不是摆在皇g做花瓶的料,後面种种变故又导致两人y错阳差的擦肩而过,所以、所以啊…… 「你、要、幸、福、啊!」突然间,怀生对著窗外一阵大喊,把冰心给楞著了。 对著身旁目瞪口呆的冰心,怀生腼腆笑道:「以前我都这样发泄情绪用的,很管用,你也来试试?」趁冰心了然的点头看往窗外时,他顺手擦下眼角一点的晶莹,不让人发现,也不让冰心注意。 这於他来说,是最後的结局了。这个爱恋结束,总会有迎接新的一日的,他会再静静等待,等待那能够再入他心中的命中女人的。会的。 作家的话: 嗯,怀生在不知不觉间(?)被淘汰出局了。(默然喝茶) 下一个……大家想推下谁呢?(喂喂) 若是np结局~ 冰心命中只有6夫喔,外加个隐藏版的,只能7人相伴。 大家要谨慎思考+斟酌手中票票呀~~~(会客室投票可还算数喔) ☆、100君诺姑娘(下) 早膳午膳都让怀生包办了,为了自己的脸皮和面子,冰心坚决的拒绝还想要邀她用完晚膳再回去的怀生,直说因为酒楼里,还有魅古老大正等著她回去吃饭呢。 不知是这句话的魔力这麽大,还是魅古老大的声望真的很好,怀生苦笑著点头,终是不再挽留冰心了。 迟钝到底的冰心,若无旁人点醒,看来这一辈子都别想发现怀生悄悄隐藏的爱意了。有些时候呀,顾虑的东西太多,失去的东西往往也多,命运就是如此繁复,再继续下去,两人感情注定是无缘、是错过的了。 回到冬悸酒楼,魅古老大居然真的在等她吃饭! 冰心楞了,忙吱唔开口:「魅古老大……您、您今天遭遇什麽打击了吗?」 「你才什麽打击,还不快擦手,坐下吃饭。」魅古老大挑眉。 冰心乖乖照做,回想之前哪一次的晚餐是跟魅古老大分开吃的啊?虽然昨天说好,日後要分开用膳的,可没想等这易容面具来了,魅古老大就以「反正你还是有面具遮著,也不用怕人看了」为由,继续和她同桌用餐了。 这麽一说,若哪天没有跟魅古老大一起吃饭,或许冰心才觉得不甚习惯吧。咬著筷子,冰心又在神游发呆。 魅古老大好笑的招招手,让冰心回神,两人继续在晚饭时聊天用餐,或许一般大家庭都有著吃饭不说话的规矩,可现下也就只有彼此,礼数什麽的,都是做给外人看,两人g本毫无所谓。 冰心也如实报告了今天的惊奇,包涵那奥狄斯的事。魅古老大用完餐,拿巾帕擦了擦嘴角,听到这事後,先皱眉沉思,直到冰心二度喊他时他才应声:「这事就交给我办吧。我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 不管过程如何了,冰心只想要结果,一听魅古老大要包办这件事,她马上欢呼一声说个万岁,这几天可以著手忙别的事情了,那奥狄斯的事暂且不用担心。 夜色一到,刚洗好身子的冰心回到自己房间,正准备就寝,却发现门口处站了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她虽然衣著布料甚多,但是那由内至外的成熟x感,彷佛像个甜蜜可口的果实,隐隐地散发美味浓醇的果香,不断诱惑他人……并且,那是不需要任何加工、不需要特意制造出来的。 她,彷佛天生就是个媚人j,一颦一笑都能够让人内心为之动盪…… 冰心猛摇头,把刚刚脑海中的妖j形象给甩出去,她定睛一看,眼前的人不就是那个传说中,脱下衣服能够让男人喷鼻血、女人尖叫的百花楼头牌,君诺姑娘吗! 传说之所以为传说,是因为冰心也是听人这样形容的,甚至从刚开始认识她到现在,虽然相处只有短短数天,但她倒也还没真见过君诺姑娘穿得一身暴露、或是脱下衣裳的样子呢…… 在冰心的面前,或许同为女人吧,君诺姑娘一直是整齐穿戴著的,她的妩媚妖骄,彷佛是天x、是自然所散发出来,g本不需要任何手段,就常常把冰心和其他人给电得神魂颠倒。 真奇怪,撇开其他人好了,明明同是女人,冰心怎麽就是这麽没有抵抗力呢? 或许,人们对於「美感」和「姣好」的事情,都总是这麽没辙、拿这些东西没办法吧。 像这种强力媚人的本事,倒是挺让冰心羡慕的。不只连身为女人的她迷恋,甚至也羡慕这样的特质。因为「美人」自古以来一直都是扮演吃香喝辣的角色啊。 冰心猛吞了一口水,见她注意到自己,笑笑的缓步朝自己过来,冰心赶忙移动脚步,向前对她抱歉道:「真对不住啊,定是魅古老大忙公事太深,忘了知会姑娘。其实从昨个儿开始,我就不需要人陪睡了,姑娘也不用大老远的跑来这儿了。」 因为她的救星!府中丫鬟翠晨和翠曦,已经从白虎国千里迢迢赶来了!所以,以後冰心再也不用花这大笔大笔的银子了!终於可以好好开始完成存钱大事了…… 不料那黑色柔顺直发至腰际的君诺姑娘,水汪汪的黑眸却是眨了眨,接著妖艳一笑,她巧步靠近冰心,并抱住她手臂,曼妙的身子紧紧贴在她身上,娇声道:「奴家知道,可爷还是派了马车把人家给请过来了,爷说,今日是最後一次,要奴家好好伺候大人。」 作家的话: 目前还在考量怀生的出场重量~ 虽然跟冰心没有夫妻缘,可是其他卷还是会继续派上用场的(????) 然後某糖真是超想睡觉的~++眼睛都要眯起了。 这礼拜休假,某糖下定决心,一定睡满8个小时……orz ☆、101春宵苦短(上) 只是一个小小碰触就让冰心涨红了脸,她身子软若无骨,几乎帖服在她身上,冰心练过武,所以要撑起她的体重g本不打紧,但重点在於这麽亲密的碰触……别说男人了,自从伊妃贝儿以外,还真无人这麽亲腻的对她!!!! 她那柔、柔软的x啊!碰到了、碰到了啦! 冰心强制镇定,压下心间的惊涛骇浪,她深吸了口气,面上挂起笑容:「那……那个、既是魅古老大说的……那就这麽办吧。」 除了顺著话说,冰心还真不晓得该回些什麽。死魅古老大!这事居然不早先跟她说!难怪刚要找翠晨和翠曦时都没找著,还想说他们到底在忙些什麽呢……结果没想到,一回房里,真正等待著的居然是这君诺姑娘。 明早一定要好好说说魅古老大,真是!冰心心里暗骂间,君诺姑娘已等不及回房歇息了。 「春宵苦短,咱们早早上床吧~~~」 呃,这话怎麽说就怎麽奇怪……冰心想开口纠正时,却被热情的君诺姑娘给挽著她的手,把她带进了房间,彷佛主和客的位置被对调,动与被动的立场错乱…… 甚至在君诺姑娘关上房门的瞬间,冰心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滋味。 大概是被眼前的春色和刚刚那柔软触感给魅惑住了吧,冰心试著让自己松下心神,只因她每次和君诺姑娘相伴而眠,都总是会有那麽点不自在,也不晓得什麽原因。 尤其在每次听到她那软软甜腻的嗓音,喊著:「冰心~~~」时,冰心的皮疙瘩就会起来,不是说声音太嗲不好听,而是感觉……就是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这事曾经让冰心苦恼了好些日子,最後想不出来的圈圈,索x从心中当作垃圾给扔掉了。 冰心睡内侧,君诺姑娘在关了窗,灭了灯後,很自然的上了床…… 「你、你今天好像太过来了……」 原意是:床显得变窄、变挤了,冰心感到有些为难,平常君诺姑娘似乎不会这样抢位置的。 「讨厌,今天最後一晚嘛,让人家倚著你嘛~~~」 冰心艰难、有些吞吐的开口:「可、可是这样……似乎不太好……」 原意是:倚著她?一整夜倚著她?这不好吧?这要她怎麽好好睡觉啊? 「讨厌,你想到哪儿去了呢?咱俩都是女人,怕什麽呢?」 到底谁想到哪里去呢……况且,冰心怕?笑话,她才不怕呢! 想归想,可冰心说出口的话却明显弱了这麽几分:「不、我、我才不怕呢,只是会不会太闷热了点……」 原意是:继续凑在一起,实在很挤、很闷热。 「才不会呢,你身子冰凉,而我热情如火,我们两个很凑一对的。」 到底什麽东西呀…… 所有原话的意思,几乎都在君诺姑娘的回覆下被扭曲了,冰心会意到自己刚刚和现在她的答覆,再加上她越来越挨近的身子……整个尴尬无比啊! 「呃……我……呃……等等,你哪里……//////」突然间,身体上似乎有什麽东西扫过,冰心左边已是墙壁,退无可退了。 「讨厌,那是不小心碰到的,况且我们都是女人,就算一下也不会掉块r……」 为什麽是她被呢?冰心整个哭笑不得,委屈的抗议:「我说你啊……到底是来伺候我的还是让我伺候的……」 因为现在这种情况,简直被吃尽豆腐、吃亏的都是自己……照理说,陪睡的人不是该她吗?怎麽冰心有种自己才是陪她睡的那一位呢? 「呀,您真坏,怎麽这样说人家嘛~~~」她口里这样说,却是把冰心的手臂抱得紧紧的,差点让冰心产生手臂要脱臼、断在她怀里的错觉。 冰心继续小小抗议,君诺姑娘却四两拨千斤的打发,两人的对谈几乎都被戴上了情色面纱,夜里娇喘纷乱的声音不断传来,特别让人想入非非。两人一攻一守,言语中满是暧昧不断。本是无心却变有心,冰心这下子真是彻底无语了。 在男人面前习惯一向强势、爱把人惹得团团转的冰心,却在面对长得别致的美人时,尤其是这君诺的妖艳後,常常无法把持住自己,真不知这君诺姑娘到底是不是魅古老大特地派来整治她的啊……g本克星。两人沟通都不在一个点上。 说到这男x化的「君诺」之名,却是名妖艳x感的女子。 那天在百花楼,魅古老大在看画像、挑「女人」给冰心夜晚陪睡时,冰心眼看三番两次的选定都被驳回了,最後只好鼻子,百般无聊的离开房内,往别处去溜达了。 作家的话: 最近不知是否火气大、压力大(?) 某糖口腔破洞了qaq 可恶,吃东西时总是有种隐隐地痛……那a案内orz ☆、101春宵苦短(下) 说也真奇怪,魅古老大明明工作这麽繁忙,怎偏偏就要挑这种杂事啊?而且理由还这麽古怪……啧,不过就是个陪睡嘛,只要在冰心身旁睡的不是死人,又没有关系。 哀怨至此,冰心继续游晃百花楼。 楼中只有四层,规模算小了,但却是青王城一夜恩客常来的地方,且名气也不低,达官贵人特爱来这种地方应酬或交际。 晃呀晃的,冰心到了第四层,不知是否为浅意识的影响,冰心就是不愿意低人一截,所以她一向喜欢高处,而且直觉告诉她,每次发生些事情时,也往往都是在高处,越高的地方似乎就越热闹,这不?才刚上楼梯她就听见了一阵吵杂声音。 「放肆!谁准你闯进这儿来的?」 「君诺姑娘……无论如何,小爷我今日就要见见君诺姑娘!你们谁敢拦小爷!」 「呀!这里是百花楼,你还讲不讲理啊!」 「我就不讲理!怎麽著?怎麽著?」 这句话还真是有够无赖欸,都几岁了。冰心非常鄙视说这句话的主人。 同时,听到这些吵闹声,冰心好奇因子鼓动著,悄悄来到那房门处,见门没关,偷从那缝隙中单眼看去,发现在一薄雾空白乾净的屏风处,一娇俏的人影隐在身後,层层叠叠的衣裳隐约遮住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长发飘飘,只是一眼,身形却也美得如此妖绕。 百花楼居然还有此等美人,只看那屏风的身影,冰心神智都快被勾去了,何况是见过她一面的男人呢?这心恐怕都被勾走,回不来了罢。 只听那拿著扇子装哥的两撇小胡子,哼哼说著:「你们百花楼既然是开门做生意的,那就该识相点,别拦著我!爷今天就是要见见这君诺姑娘,无论多少银两,爷都出得起!」 那小丫鬟听完,几乎要气得跳脚了,她口里狠狠道:「好个不要脸的色胚!我家姑娘卖艺不卖身,她待病休养,本是无见客的,不过在楼梯处不小心那一眼被你给瞧见了,就冲闯进来!信不信我要老妈妈赶你出门!」 「真是个刁蛮的野丫头!我是客,是你的财主,岂有被赶的道理?要不要我跟老妈妈告一状,让她站谁那里?看不扒了你一层皮才怪!」 小丫鬟咬牙切齿,大有很想挽袖跟那两撇小胡子男拼命的趋势,是一轻小的细微声音,自底层兰花白布的屏风处出来,想是美人的笑声如铃,两人这才消弭了原来火爆气氛。 接著是一沙沙的声音,然後从屏风底边处,那细白美丽的手指缓缓递了张纸,原来是这美人「有话要说」。 小丫鬟赶忙把纸拿起,看了眼,脸上露出得意笑容的对那男的说:「看,我家姑娘是真的生病了,不能够伺候大爷的!」 冰心看不见纸上写什麽,却看到两撇小胡子男狐疑的自接过纸张,读了字後,面色如肝,原来得意跋扈的样子通通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和愧疚,接著从他口中出现了以下深情的对话:「美人如此多娇。瞧最近春夏交替,天气是变得迅速,君诺姑娘,你可得好好保重身子呀,不然爷我会心疼的。」 他一脸深情款款又r麻兮兮的说,冰心感觉……呃,好恶心喔。就连那小丫鬟的表情也变得古怪,皮疙瘩都要掉满地了。 同时间,冰心对那张白纸上写的东西更加好奇。这美人是在上头推捧了他些什麽吗?还是用那优美眷丽的文字,如实禀告了自己状况,激起了他的恻隐之心呢?所以故意不开口,用写字来替代婉拒? 这招好啊。 越想越有趣,只见那两撇小胡子男三不一回头,一直说些要人家君诺姑娘保重身体,他会抽空来瞧她等等的话,之後终是被小丫鬟给催赶出门了,冰心忙屏气躲在门後边,大家都没发现,後来那小丫鬟又直接关上门了。这次,关得紧紧的。 哎,现在连看都不准了呢。 兴头一来,所有的顾虑和担忧都抛到脑後了,冰心准备要会会这不能言的美女。她稍微整理了自己衣裳,这时候的她才刚初到青王城,那易容面具可还没送来呢,面纱也确保遮得实紧後,她才轻敲了门,不等人来应,就偷偷用内力撞开了。 「欸?又是谁啊?哪家的登徒子?」似乎对赶人这一事稍嫌烦躁的样子,小丫鬟碎碎念的从里步出,却在见到女身的冰心时候,微楞了下。 作家的话: 呜呜呜呜嘴巴的破洞越来越大了(哭) 早知道就不要喝可乐~是谁说嘴巴破洞喝些有气泡的饮料会很好的? g本反效果啊orz 某糖痛苦g ☆、102顽疾(上) 面纱遮掩住脸孔,虽看不出情绪,但是那含笑的声音却让小丫鬟听得相当清楚,接著冰心故作沉稳的这麽说:「打扰了。」 「姑娘何事?我家小姐身子病弱,就要歇下了。」 「是老妈妈托我来给美……咳,我是说给姑娘来看病的。」 那小丫鬟狐疑:「老妈妈?不用不用,早和她说了小姐这是自小的毛病,睡了几天过去就无事了,无须劳烦大夫过来。」 冰心呵呵一笑,理直气壮:「这怎麽行?小小的病积多了也成大病,小心到了末期,看是神仙也难以救回,不可轻率。」接著她大步流星的往里头去,记得刚刚是在前处看见那屏风後的美人的…… 「欸!你这人怎能这样?」小丫鬟眼见冰心如此自动,赶紧小跑步移到她面前,口里不满著:「我都说了,我家小姐的病不用别人看就是不用看,你怎能如此无礼的擅闯……」 受不了被碎念的感受,冰心停下,挑眉问著:「小病不医,大病来了怎麽办?你算哪颗葱?说不医就不医,万一你家小姐真出了什麽大病大事,你一小小女婢承担的起吗?」 被这言词唬得一愣一愣,小丫鬟先是吓得脸色苍白,再来面上就……很古怪。她张开口似要反驳,却无奈连个字都说不出。 有苦难言?看来这对主仆还真有这麽点猫腻? 冰心打量著,趁她愣住时绕过她,往更里头走去。小丫鬟回神,忙急著道:「算我求求您了,大夫,小姐已睡下,若要看病诊治,明天请早……」 话未说完,冰心已停下脚步,回头朝那小丫鬟笑道:「睡下?可我瞧你家小姐倒是很老神在在的坐在屏风後呢。」 小丫鬟看了那屏风後处的俏丽身影,顿时哑口无言,任由冰心继续走自己的路。又是一沙沙声音,只见冰心来到屏风前,那纤纤玉手又伸了出来,递了张纸要给冰心看。 在美人面前总得要有形象,冰心坐了下来,小心整理自己衣摆,尽量让自己坐得端正。她拿起了那张白纸看,只见秀丽端庄的字体映入眼前:小女子身体微恙,有口不便言,委屈了阁下。 冰心笑说:「无事,我是大夫,会尽力帮你给医治好的,重获原来那天籁之声。」 话一落,一白纸似早已预备好的出现,就刚好接在她的话下……冰心挑眉,拿起白纸看:自小的毛病,小女子不敢劳烦大人。 到底是谦虚?是客套?还是真有什麽隐情? 冰心依然用著带笑的口吻:「在下行走江湖,对自己医术万分自豪,姑娘不必跟我客气,今日你我相逢也算有缘一场,姑娘尽管把手伸出让我诊治罢。」 一白纸又不慢不快的出现,看来这美人是真有了心想拒绝她的,且还刻意做得这麽明显,摆明想让她自己打退堂鼓。哼哼,冰心什麽角色呢?想让她自己鼻子、碰得一身灰的离去?那才叫做难呢! 没关系,姑娘你爱用这种聪明的小心眼,冰心自然也有法子应对。全装作不知、装作糊涂罢!来比比看谁耐x够、谁脸皮厚! 白纸上写著:怎好劳烦大人,小女子的身体自己知道,过个一夜即可完好无事,不劳大人费心。 冰心客气笑回:「那怎行呢?千万不可小看这些小病。这小伤小痛的,大有闹出大伤大痛的趋势,姑娘莫要与我客气,医者父母心,有伤有痛有病,尽管交给在下来办吧,虽不敢说药到病除,但总也是尽力。」 屏风美人顿了下,恐是不知该如何婉拒紧追不放的冰心吧?或许现在她正伤脑筋?还是对半路杀出个城咬金的冰心气得牙痒痒的呢?嘴角抿了下,虽有面纱遮住,但冰心总也努力不笑出声音。 白纸又出:小女子罹患顽疾多年,已无任何痊愈希望,这是每月常有的症状,一夜过去即可完好,不劳大人费心。 几乎摆明下了逐客令嘛。无赖鬼冰心上身,硬是当作没注意这隐含的内容,忙疑惑开口:「一夜过去即可完好?怎会有如此稀奇的病呢?不如姑娘帮个忙,当我为医多年的增长见识,让我见见这样的古怪事可好?」 这话说出口,果然够脸皮厚的,连旁边看的小丫鬟都抱不平了:「我说你啊,怎麽能这麽失礼,没有把握治好还要我家小姐给你上一堂?要不要脸皮啊?」 就是不要,你待如何?忍住想反回去的话,冰心笑道:「我行医救天下也是为了我下个病患著想,而且虽没听过这样的病,但多了点知识,难保我回去之後不会突发奇想的想出个搭药法子,或许还有救治的希望也说不定。」 作家的话: 哈哈,感谢幻幻同学又给我的一只青蛇王子(?)罗xd 总觉得剧情进度还是缓慢耶~ 第三卷扯了半天还没到重点,某糖得再好好琢磨一下原因了xdd ☆、102顽疾(下) 小丫鬟嗤笑:「就你这奇模怪样的大夫?连自己脸都遮著不让人瞧见,真不晓得老妈妈到底是从哪儿找上你的。你请回吧,无法医治就不要冒险尝试,况且我家小姐对这病已是习惯彻底了,也不奢求有个什麽药法子解决。」 居然小看她的医术!太过分了,她会毒会医,脑海两个世界和一点点的神只知识怎能让人看不起?虽然不晓得这屏风美人到底什麽病无法出声、一夜过後才没事……但好歹也伸个手,让她诊治诊治啊,或许、或许还真想得到什麽法子可医治呢。 但没想到他们却这麽不配合,可见对於这样的症状也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吧?遇到了个不想医治的病患,这是身为大夫怎麽样都无法强迫的,只能乖乖举白旗,束手就擒了。 唉,真讨厌,又踢到铁板了,流年不利呀。 冰心还待开口,白纸已然出现:大人为何戴面纱遮住自己的脸?又是师承何处? 呃,这算转移话题吗?屏风没这麽透彻,双方看不见面貌,那定是刚那女婢说的话引起了屏风美人的注意,现在她开始好奇起她了吗? 轻咳了几声,冰心彷佛回到之前流浪江湖,得了这「医皇」的称号,受到百姓热情欢迎、到乡下哪处都非常吃得开的优越感,有些得意忘形,想是对两个百花楼的姑娘没什麽防戒心,便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因为我认识医皇。」 她没直接说自己就是,冰心故意说得婉转一点,别太直接,方便给日後自己留退路。 既然都说到「认识医皇」了,至少会让人有种错觉,代表她的师父定是跟医皇同一人,会戴面纱遮住自己脸庞,也如医皇戴金面具那般自然了。 却不料,这话一落,屏风後的美人身子一顿,冰心决定打开半个天窗说亮话,这病她无论如何就是好奇,虽然不是这块大陆的合格大夫,但好歹也有身为医皇的自尊,疑难杂症若无法解决,她日後若没从商打算,怎好继续回江湖上混呢? 趁对方愣著时,迅速起身,屏风美人以为冰心要走,赶紧於纸上草草写了有些歪的「等」字就送出,却不料冰心马上蹲下身,握紧那白皙的手,喊了声:「失礼了!」硬是想瞧瞧这病。 小丫鬟见状忙上前想帮助自家小姐,可屏风美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想缩手或是反抗都是正常的,却不料反应这麽大,挣扎了几下眼看挣不过,居然索x推倒了屏风…… 冰心在後头有些措手不及,原以为屏风美人身子定是娇弱,却没想到居然可以推开要两个大男人才能搬移的屏风…… 一瞬回神,冰心赶紧放手退开,不料却差了那一步,屏风倒塌下来虽是擦过冰心的脸,可面纱被勾住,居然就这麽给摘下了…… 同时,冰心也看到屏风身後的美人是何模样了。 几乎超过了脑海中原来预想的妖骄美丽,这倾国倾城的脸蛋,弯弯的柳叶眉,小巧朱红的唇,抹了淡妆却依旧妖艳动人,有这麽一瞬间,冰心有种错觉,彷佛在哪里看过这张相似的面容……不,应该说是有些许熟悉的感觉。 下秒,冰心看到了对方惊愕的俏脸和旁边小丫鬟失礼的惊呼,思绪快速回归,想起自己现在的难堪,她猜想,定是现在这种涂满白色r膏的脸吓著了主仆二人,冰心赶紧慌忙的一手遮著脸,一手快速的拿起地上面纱,说声告辞就匆匆溜走。 也好在这主仆未回神,不然就是心理素质好,没在这大白天的把她当鬼看,没有放声尖叫……哎,真是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 手诊治的那时候,还没把到些异样,屏风倒塌,面纱被勾下,什麽惊天动地的事都发生了……莫非在小小地警告她,要自己勿轻举妄动、别做些奇怪事吗?真是烦闷。 重新戴好了面纱,心中郁闷,冰心只好鼻子回到魅古老大审美人图的那间房了。 也是第二天下午,那屏风美人身边的那小丫鬟过来这趟冬悸酒楼,送了她家小姐的图给魅古老大,後者眼睛一亮,一扫之前对百花楼的失望感,点点头,决定就是她了! 作家的话: 可恶~鲜大半夜的又傲娇了~~~ 差点来不及更新草稿orz ☆、103早已认出(上) 冰心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她就是百花楼头牌君诺姑娘……泪眼看著那些银子的离去,她宁愿像昨天一样,吃个药,痛快的过一天啊,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事後冰心趁魅古老大不注意,把那来送美图的小丫鬟给招过来询问。明明头牌姑娘当初就没有把美图拿给老妈妈,为何现在却让她送了过来?是因为昨天那件事吗?不小心误打误撞的那悲剧事?如果是了话,那、那…… 那要叫冰心情何以堪啊!!!! 结果,果然。小丫鬟见到冰心,低眉顺眼的回覆,口气和态度完全跟昨天判若两人,她回答,因为他们家小姐觉得冰心很有趣,甚至是针对夜晚要美人陪睡这件事…… 这到底还要不要给冰心面子啊!!!!夜晚要人陪睡是真,但不全要求美人啊!都是魅古老大这超高的审美标准害的啦!居然给她传出这样可怕的名声!把冰心说得多好女色、多像色胚一样…… 最重要的是,好奇心会害死人居然是真的!早知道就不要跑去四楼了嘛……这样人家君诺姑娘也不会对自己感到兴趣,魅古老大选不到美人,打消了念头,自己也才能守住这笔私房钱啊……讨厌,真讨厌,最近都吹什麽坏事风嘛。 或许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终於可以一探那古怪病的这件事了吧?这时候要说冰心是隐x医痴,她赖也赖不掉了。 可没想到,一夜过去,君诺姑娘真的好转,身体正常健康就不用说了,发出的声音更是……让冰心意想不到。 从纸上看,白纸字字斯文有礼,颇有大家闺秀的端庄样子,但没想到君诺姑娘一张口的娇音……呃,带点嗲的声音,尤其还是在认识她之後,见识这撒娇、装熟的本领後,冰心马上对她的观感一百八十度转变,整个错愕不已…… 好似原来的淑女小姐统统毁於一旦,追不回来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停留在那「屏风美人」的印象,那气质出众、浅笑吟吟的美人啊……原来都只是假像,事实真是残忍,真相永远是让人扼腕的。 冰心大概就是这种复杂心情吧。 当天夜里,她不过医痴发作,多了她的小手,趁机把脉,却愕然发现她不只身体完好无事、毫无任何异状外,也发现她g本不懂武,既然如此,那麽那天这庞大厚重的屏风到底是怎麽被推倒的啊…… 犹疑之间,那君诺姑娘居然一脸娇羞的说:「讨厌,才刚天黑,就忍不住对奴家动手动脚了……」 接著还似乎刻意讨好的、上下了她的脸,而且还奇怪的专挑耳朵後那处和颚骨……超诡异的。 冰心顿时三条黑线,为了不吃她豆腐,也不让她继续吃自己豆腐,急速把手给放开缩回,彷佛刚到的是什麽恶心可怕的东西。 可那君诺姑娘哪这麽如她意呢?双手马上放弃对冰心脸蛋的进攻,反手握住她的手,还十指紧扣! 她热切道:「没关系,大人您爱怎麽就怎麽,奴家不介意~~~」 不! 不!! 不!!!!冰心会介意!她不好这口!绝对不好这口!这样的误会该怎麽澄清?把原来那端庄的屏风美人、那清丽的气质统统还给她啊!不带这麽玩她的呀!!!! 第一次见面的印象被摔个粉碎,这种落差让冰心复杂了好久……不,是好一阵子,几乎见到每晚热烈且投怀送抱并朝她扑过来的君诺姑娘时,冰心就得纠结一次。 造孽啊,冰心万分後悔。 *** 「大人~~~您睡了吗?」 「大人?睡著了吗?」 「大人……」 夜间,万籁俱寂的时刻,蜡烛已烧至尽头而不再发出点明亮的光芒。 那本该深深熟睡的人影悄悄起身,看了眼抱著纠结入睡在旁边的冰心,忍不住轻声笑道:「到底做什麽梦嘛,这麽不喜欢跟我睡吗?像个小孩子似的还要人陪睡。」 声音已没有特意装做出来的嗲音了,比起女音,相反得还有点低沉磁x,另有一番诱惑力。 轻捏了冰心脸蛋,使她原本紧蹙的眉大有更紧的趋势……君诺姑娘吐了舌,收了手,权当没看见。她翻身下床,今日或许是最後一次这麽接近冰心的时刻了,可不能白白睡觉过去呢。当然,偷吃点豆腐、多多碰的那些例外。 早在今晚一开始入这房间时,君诺姑娘就觉得不对劲了。 似乎房间里多了些什麽东西的样子……不同於往常。循著感觉走,她对刀、对剑的气息极为熟悉,不为别的,只因在百花楼她的房内就有这麽一把。既然无法准确的知道那东西在何处,君诺姑娘就只好小心翼翼的在冰心房里开始搜索了起来。 作家的话: 可恶~都是鲜系统害的啦,某糖真的差点天窗欸。 3月份难得保持优良纪录的说orz ☆、103早已认出(下) 每搜一处,必把东西给侨回原位,她心思缜密,面面俱到,灵巧的双手绝对让人看不出东西有被动过的痕迹。 翻找好一会,终於找到了那样东西。 拉起柜子,这冰心也真不小心,鬼斩不放得更隐密或是深处些,一打开抽屉柜子居然就是鬼斩了。金边的长形盒子,君诺姑娘轻轻巧巧的打开了盖子,亲眼见到了鬼斩的华丽,眼中惊奇一现,她口里喃喃道:「真被找到了……鬼斩现世,她真找到鬼斩了……」 下意识的,被眼前的绚烂给迷惑住,当她手指正要触鬼斩时,却到一半,马上收起。她闭眼调息,以抚平自己内心遇到鬼斩的欣喜燥动。 「真是、真是。非主擅碰鬼斩的惩罚……我可不想受平白无故受这条罪呢。」再张开眼睛,眸中已没有任何惑色。君诺姑娘又把盖子给重新盖上去,同时她心中也有了打算,是对床上那冰心的。 就算冰心故意用谎话牵制另外一个谎话,君诺姑娘也早已认出她就是医皇了。从小道消息和言行举止来判断,盼月谷那一面、遮住脸庞的最後模样,若非亲眼看见,否则怎麽说也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这麽相像…… 那些让人忘记不了的小动作,身版背影,独具慧眼且一向倚著直觉的君诺姑娘不可能看走眼。 想不到啊想不到,寻寻觅觅一直要找的人,现在居然就睡在自己身旁,而且还是这麽近的距离。她深深熟睡,毫无防备,彷佛只要君诺姑娘愿意,她随时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做掉对方…… 忽然间,或许君诺姑娘离床的时间太久,夜间不能没有人陪睡的冰心突然惊醒,她坐起身,吓得君诺姑娘措手不及,迅速把鬼斩给放回去,她赶紧起身,换了另一神情面孔,娇音乾笑道:「哎呀哎呀,大人您醒来了呀~~~真是刚好,奴家睡不著,夜里无事就……」 临时扯出的谎言未说完,冰心彷佛毫无所觉,只是瞪大眼睛,失神的看著对面床壁,她不停chu喘口气,脸色怪异,似乎在惧怕什麽东西的样子…… 君诺姑娘觉得奇怪,正要上前时,不料这细微的脚步声居然让冰心反感,惊动了她,马上什麽也没想的就冲下床,被子也没掀开,还被拌了个踉跄。 君诺姑娘急急过去,以为冰心发现她什麽怪事,要逃出房门去跟那不好惹的魅古当家打小报告,却见冰心彷佛黑瞎子,明明这样有月的夜色,只要有丁点内力的人都能看出来东西…… 可冰心却喀到了椅子又跌在桌上,紧接著往边缘摔在桌下,怕她贸然起身头又撞到桌板,君诺姑娘连门口也不守了,赶忙冲去抱著她:「行了行了,我的姑nn,您别再撞了……」 一接触到人的体温,冰心双手下意识紧环著君诺姑娘,埋脸在她怀中,原来焦躁惧怕的情绪彷佛寻到个避风港湾,不再像刚才那样茫然和失智的举动了。 君诺姑娘何时见过这麽主动的冰心,楞著了,以往她每靠近冰心一步,对方就是往後退好几步,这是第一次冰心这麽主动投怀送抱的…… 彷佛就像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 轻抚著她的头,君诺姑娘柔声开口,不似以往刻意装出的嗲音,她问:「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已平复情绪的冰心猛摇头,也不晓得她现在是睡醒了没,只听她吞吐出口,把自己日间所有的强势和逞强全部抛在脑後:「我好怕……」 分不清她现在是在说梦话还是真话,但也因如此,让君诺姑娘听了,心里不由一紧。她搂紧冰心,轻声安慰:「不怕、不怕,还有我在呢。」 冰心没答话,似乎挺享受现在这样怀抱中的充实感,收起紧绷的心,她渐渐感到安心和困倦。君诺姑娘还有些在状况外,不敢乱动再次惊吓到她,只好楞抱著冰心在这桌下。 等过了好段时间,浅浅的呼吸声传来,确定冰心再度睡去了,君诺姑娘看了眼鬼斩被放置的柜子,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把冰心小心翼翼的给打横抱回了床上。替她盖好棉被,轻叹了口气。 照这情况来看,暂时是无事了。 她终於明白这魅古当家老要人夜间陪冰心睡的理由了,原来这不是虚话,是真有隐情的……至於亲自挑人为何要挑美人这件事,就纯当他的兴趣吧,多提无义。 作家的话: 结果那张冰奥图还是太宽被卡到了xd 而且卡的还是奥狄斯(只露个他的衣角到底要干麽啊xdd) 如果大家对全图有兴趣,可以去冒险者天堂看~ 只能说鲜这里果然不适合放图啊xddd 目前还在研究怎麽把鲜首页放冒天连结的语法~ 104-107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04陌生人的目光(上) 可是,言归正传,她到底又是梦到了些什麽可怕的东西呢?外表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冰心,浅意识里到底在惧怕什麽? 她明明就是个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拿人做r垫的狡猾女子啊……脑袋都是些奇怪的计算,小心眼,报复心强,感情用事,啊啊,还有虚伪,大家的名字也不乖乖记,偏偏就爱给人取些什麽怪名字怪称呼。 好比说,什麽美人美人的……今天叫「这个美人」,明天马上改口换「那个美人」了,真是个老是不透行为模式的怪女子。 边细细回忆与她一开始的接触,君诺姑娘轻拨开冰心额前的浏海,无意间手又到了耳後处,君诺姑娘喃喃自语著:「这东西做得可真好……不仔细,还真会被蒙过去。」 之後,她轻叹了口气。现在她只能诚挚祈祷,希望冰心这一晚的惊吓快点忘掉,免得明日被知道,这一看就不是个好角色的魅古当家,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隔天醒来的冰心,恶梦和昨晚发生的事居然真的统统忘记了,这才让君诺姑娘大松一口气。 想想也是当然的,跟老是悲剧的冰心外,还能有谁比她更悲剧的呢? 毫不知情的冰心也没注意到君诺姑娘脸上的开心,只是,她腰上有个瘀青就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当然,她也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半夜黑去喀桌子这种鬼话的。 而君诺姑娘也恢复了原来的妖绕态度,颇为暧昧的瞧了眼冰心的腰,又呵呵掩嘴,笑著走了。 冰心顿时背脊发凉,都说好最後一夜了,怎麽这家伙还是这麽怪里怪气呀?快把一开始美好形象的「屏风美人」还她呀…… 边哀号同时,不一会儿,她似有感应的回来了。冰心猛然吞一口水,正想掩饰这股心虚时,却注意到了她手上拿了个釉青的净木玉瓶。 君诺姑娘一手羞得掩半脸,神色暧昧的说:「这给你腰上抹的,下次……若还有下次,你可得再小心些了,不然奴家会心疼的……」 下次?小心什麽东西?心疼什麽鬼?瞧那害羞的脸,到底昨晚怎麽回事啊????冰心黑线降下,想问,却问不出口,这君诺姑娘一定一开始就打著这主意,要这麽耍她了。 咬牙,苦恼的冰心默然接下了东西。 哎,跌打损伤的药膏她还少得了吗?可是不拿白不拿的道里就是深g在冰心心口上,况且这瓶子小巧而j致,它的花腾还挺喜欢的……於是冰心迅速接过,深怕再触到这君诺姑娘的哪里,被她给说是「又轻薄」对方了…… 君诺姑娘从头到尾,面对著冰心的纠结和尴尬,只是呵呵笑著,她道:「下一次夜晚若还需要我,尽管找我唷,绝不会再让你发生昨晚那件事了~~~」 昨晚哪件事?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到底……有没有这麽吊人胃口的啊!!!!忍著疑惑圈圈不断,冰心咬牙目送了君诺姑娘的离去,眼见她被车夫小心翼翼的带领上车,就这麽驾马回去了百花楼。 魅古老大早晨又去办公事了,这些天来连见都没见到,冰心也差不多忙著,现在她几乎有事没事就往青龙皇g跑,只为探听那记忆中的白色身影——奥狄斯的消息。 终於在某一日里,她收到了随从递上的皇g邀请函,是怀生那边已经准备妥当的证明,看来今日就可以见到了!冰心快速梳妆打扮,坐著体贴的魅古老大早已准备好的马车,进了青龙皇g。 ———*——*——*——— 怀生说到做到,当冰心才刚踏入皇子的居所时,马上被常跟在怀生身边的g仆给引领至一偏僻小院,那是礼客居,是白灵公子奥狄斯暂时的住所。这麽隐密而不起眼的地方,无非就是因为白灵公子喜爱清净安宁。 怀生的效率是极好的,他以想跟白灵公子谈天论画的名义,前去拜访他。且早已在那处准备好一切,就等著冰心的入g了。 被g仆带至一房间,面对那扇门,冰心深呼气了好几口,终於提起勇气推开门,踏入进去。 一到里头,是怀生爽朗的笑声,冰心顿时安心了。再往里面进去,穿过垂柳彩珠门帘,面对的是一白发微鬈的貌美男子,他眼眸的确红色,不是当初猜测的y阳都圣灵族、那被选为神之侍者的奥狄斯,还能有谁呢?他此刻就坐在桌前,静静听著背对冰心的怀生说话。 他外表年纪约略二十出头,若非冰心脑中的残存记忆提醒她,这外表年纪需得再加上个岁数,否则谁也不知道他今年其实算来,该是二十好几了。 作家的话: 哈,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104陌生人的目光(下) 几乎毫无改变的外貌,习惯x的绑著一撮秀发於右侧处,他脸上保养的依旧妥当,越看著他的面容,记忆中的熟悉感就越来越强烈,似乎那「白色身影」已经和「奥狄斯」画上了等号,不用再解释些什麽了。 因为记忆中的他,是与自己如此亲腻,冰心甚至知道,他是很疼自己的。 一直一直的,都把她当作宝贝,护得好好的,不敢放在手心上,就怕打碎了,所以他只愿放在自己的怀中…… 突然间,面上毫无任何神色的他的视线,正面与冰心接触了。 心跳猛然加速,冰心感到一阵紧张,欲开口时,却没想他只淡然的看一眼就略过、并无加以理会她,接著他继续把视线放在对面说话的怀生身上了。 那极为短暂的一瞥,让冰心原本紧张燥动的心情顿时安静了下来,就像被一桶冷水给泼下一样,从头淋到底。 那宛如陌生人的目光,就像把刀子c在心头上,冷漠的脸孔,不以为意的一个眼神,不断撞击著脑内那些残存的片段。 明明清楚,他是不会这麽对自己的。 在记忆中,一直都是笑容满面、对她百般忍让,所有的要求都会尽可能达成,有些时候,也会成全她的特别任x……越接近他、那熟悉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好似一些原来混沌不明的记忆,统统都有了共鸣,所以也更加的无法接受这毫无感觉的一眼,那实在让冰心难受。 因为他没有记忆了。他的世界中,已经没有她了…… 撑著笑脸,知道实情的冰心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她乾咳了几声,怀生如愿的转过头,并笑著招手说:「冰心,你来了。怎麽还楞在那边?快来这边坐。」 怀生把冰心安排在奥狄斯旁边,并煞有其事的慎重介绍:「这是我在江湖结拜的义妹,叫冰心。这位是江湖上六奇公子中的白灵公子,名为奥狄斯。」 冰心点头,友好的笑道:「能在此处碰到神绘的白灵公子,真是好巧不巧的缘份啊。」 奥狄斯只看了眼她,点头淡淡一声「嗯」,就没再搭理冰心了。 刚刚也是,他早看见冰心来了,却连理都没理,也没提醒怀生,g本完全把她当作空气,更别提现在这不冷不热的一声了…… 心中的难受越来越强烈,所有的突兀也越来越明显,明明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 冰心就坐他旁边,鼓起勇气,她一边热络的靠近,一边奇道:「不过你怎麽会来青龙皇g呢?g据谣传,白灵公子一向都在天地国的首都天王城,鲜少到他国去,这次一来是游玩观光的吗?」 奥狄斯看了眼冰心就转过视线,只淡然反问:「有人游玩到青龙皇g的吗?」 冰心被打枪,笑脸一僵,正想这话该如接口时,旁边的怀生赶忙赔笑打圆场:「冰妹子的意思是,居然能在皇g中亲眼见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灵公子,实属稀奇。」 「也不是什麽多风采的事。」奥狄斯端著茶,对场面的冷热无感,他静静说:「我并非自愿踏入这儿,一入皇g,自然为办事。」 很想冲口直问是办什麽事,可冰心对刚刚奥狄斯的态度还有些顾忌……他似乎不怎麽喜欢回答、或是对自己说话的样子。到底为什麽呢?冰心低头看了下自己衣裳,是今天的哪里有什麽问题吗? 冰心不敢接话,怀生自然得多话。他只好和奥狄斯继续开聊上回江湖上某八卦或某条最新情报的事,因冰心自跟魅古老大後,对江湖上情报的敏锐大减特减,一时间难以c入,跟不上话题,反而对谈中只能够缩在一旁做花瓶。 怀生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妥,以及接触了冰心郁闷的眸色,赶紧打停,可不料下秒却是奥狄斯提问的声音:「那你说,那天香公子又是用了什麽手法击退盗贼的?」 从开始话题时,一直都是怀生说话,途中偶尔有奥狄斯几句简短的回应,他好似对任何事物都不敢兴趣,可红色眼眸又似这麽认真的紧看著怀生,这话题断也不是,不断也不是,就这麽一直绕。 直到刚刚奥狄斯突然提出了那问题……怀生j神一来,马上开始把在江湖上的有趣事件都给讲出,话匣子一开,似乎不到底是不会停了。 一旁的冰心眼见如此,更加郁闷了。 作家的话: 我猛然发现,我居然错过播放月花g家族的番外篇了!!!! 因为照现在+後面的剧情 那都跟月花g无关啊…… 那这样,我到底要怎麽播啊????(抱头) 硬加会很突兀吧?囧囧囧。 先容我细想一番…… ☆、105他拒绝了她(上) 这要天黑了都没说完,到底何时轮到她跟白灵公子呢? 何况有怀生在旁,总是有几处不方便的……於是假借怀二哥说这麽多,一定口渴之名,冰心抬手帮忙倒茶,却特意、小心的把茶给泼在了怀二哥衣裳上。 茶不烫,可衣裳却湿了个大半,这下不换是不行的。怀生终於停口,冰心赶忙道歉,他摆摆手,言没有关系。 之後,怀生笑著说这样不是办法,他起身要回g殿里换衣裳,让冰心好好招待奥狄斯,跟他好好聊聊,代他尽这地主之谊,冰心当然点头直称好。 临走前,冰心用歉意的目光看著怀生,怀生会意,点头表示无所谓。他在被泼茶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chu心了,原本欲要掌控话题,却不小心被对方给巧妙的带过了,不知不觉被夺了主导权…… 似乎,是他察觉到冰心和他之间的眼神交流,或是注意到了些什麽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才刻意这般做的……有点担心冰心是否知情,但又想把两人空间留给他们,无奈间,最後怀生只得叹口气离去了。 希望冰心好自为之,能够尽早发现这一点。 可没想冰心关心则乱,到现在都还没进入状况,只当是有大好时机,虽然对不起了怀二哥,但现在可终於有机会和奥狄斯两人相处了。 她忙亲切的询问奥狄斯茶是否冷了,抬手正要帮忙重泡一杯。 奥狄斯看往桌上别处,眸中神色不清,只静静答道:「不会这回也想往我的衣裳上泼吧?」 冰心拿茶壶的手顿了下,乾笑道:「公子说什麽呢,就算嫌弃冰心手脚迟钝也不能这麽说呀。」 「为什麽要把他给支开?」他慢条斯理的续问。 被看见了!明明那「不小心」的泼茶,以那种角度,他是不该注意到的……怀生会注意,是因他有和她对上眼,且知道她想认识奥狄斯的实情,但为什麽…… 面对冰心的沉默,奥狄斯理所当然接口:「我不是瞎子,你什麽居心,以为我真的都看不到吗?」 冰心咽下一口水,转头想开口解释,对方却继续接话:「百般亲腻、不断靠近,像你这种无事献殷勤的女人,我很讨厌。」 讨厌……? 她大脑忽然一片空白,彷佛刚听到了什麽可怕的字词。 他说,他讨厌她?很讨厌…… 不知是如何让颤抖的手安稳放下了茶壶,冰心小脸苍白,神色一片茫然,记忆中的片段和他现在口出的东西几乎都是相反地。 这是为什麽?明明心中早已有答案,冰心却还是忍不住想这麽问。 脑海中的尘封记忆这麽回盪著:〝我喜欢你。跟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我最宝贵的时光。″ 可眼前的他却是继续说:「青龙皇子无缘无故的找我喝茶聊天,我本就奇怪,今日见到你,我更肯定是你的缘故了。」 〝这山丘每到秋季时节,风一向大,我们回屋里待著吧,小心著凉。″ 他站起身,离开桌边。「是你暗中做了什麽手脚吧?他把我介绍给你,也是你的主意吧?」 〝顽皮,这种事怎可胡说?伤著我不打紧,万一伤了你,要我心里怎麽好过?″ 他背对著她,朝门口前进。「真是托你的福,为了你,他到青龙女皇面前说话,开口强留我五日,打乱了我本该继续的行程。」 她想起身,想追上他、挽留他,现在脚步却连动都无法动,更别说追了……现在,冰心感觉好似有什麽东西正在崩毁……一点一点的崩坏,似乎有什麽东西变了,一切都变了。 离她越来越远了,那是怎麽追都追不回的距离。 怎麽会这样…… 〝不管你做了什麽,我都支持你。″ 「我不喜欢你,也不管你有什麽企图,请你今後不要再接近我。」他一次又一次的说出会让冰心感到疼痛的话,也一步一步的离开她。 〝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可以为你舍去。″ 「不要再用那张虚假的面具看著我,这让我感到恶心。一个连自己的外表都要隐瞒、要躲藏在面具底下的人,不配和我说话。」口里傲然说著这些对冰心的不满,这下全都水落石出了。 原来打从一开始,他就注意到了冰心戴著的易容面具。 〝我可以为你而死……″ 「请你别再靠近我。」 够了!!!! 冰心咬紧唇,握紧拳头,在混乱的心中悲痛大吼,好似这样,脑海的记忆和现实的世界可以彻底分割完全!曾经是曾经,现在……却是现在! 作家的话: 晤晤,我的月花g番外还真的找不到间隔放……(抱头) 除非切断正播放至一半的这正剧……(偷瞄冰心) ☆、105他拒绝了她(下) 奥狄斯心细如发,表面上虽然表现得毫不在乎,但实际上心中却记得紧紧的。什麽事都看得透彻、都难逃他的红色鲜眸。在他面前g本不能用伪装!原来在最初开始,冰心就用错法子了! 这麽别有他意、刻意的接近,怎能让人愉快? 奥狄斯不傻,他看得出冰心的刻意,但是却不知道冰心记得过往片段的那些记忆,他只因为冰心这麽百般靠近的意图而产生反感、所以他防她,他甚至因此事而讨厌她了…… 这对她来说,有如晴天霹雳。 不该讨厌她的……说好了,不能讨厌她的! 从头到尾冰心都沈默不语,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解释些什麽。她低头看著桌面,脑中想著那些曾经的美好,以及现在的惧怕!眼看奥狄斯都要离开了这个房间…… 泪水「啪」的滴在桌上,事情的误会已经造成,渴望时间能够重来这种事,早已是天真小孩的权利,现在的她不能这麽奢求!不能够坐以待毙、不能够让事就这麽算了! 冰心咬了咬唇,艰涩的开口:「或许……是我用错了法子,不,一定是我搞砸了事情……可是请你原谅我……无论如何……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很想、很想……就算中间手段用得不当,让你反感了,但是……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奥狄斯停下了脚步,却是不应。 冰心抬头,泪眼看著他绝然的背影,抱著那最後一点点的希望问:「如果我、我用真面目来见你了话……如果我现在摘下这面具,你可否……可否再看我一眼?可否给我个机会,和我重新……认识?我们重新开始……」 忘了以前的过往不打紧,什麽回忆不回忆的都过去了。曾经说的「很喜欢很喜欢」都远去了,现在,她只希望他不要讨厌她,只要和她重新开始,她就还有机会能够让他了解自己,或许,也能够想得回那些她希望他想起的东西…… 那怕只有一点点,如她一样的残碎记忆也可以!只要,心中能够有她!世界能够有个小角落装著她! 可是,奥狄斯却不肯给。 他头也不回,声音只淡淡说道:「我对你的面容、甚至是你个人,g本毫无兴趣,收起那点小聪明,转用在别人身上罢,否则你只会浪费时间。」 这是拒绝。 他拒绝了她。 接著,他毫不留恋的离去。 〝呵,居然问这种傻问题?″ 心似乎死了大半,该是很疼、很疼的,可房间内只有冰心一人的她,却是低下头,一字也不吭。 〝我最喜欢的当然是你了。这是不可动摇的……事实。″ 「啪」的一下,桌上又多了个水滴。 *** 一路上失魂落魄,冰心没让人知会怀生就离开青龙皇g了,茫然的坐在马车内,只要车夫直走到底就行,她知道问题在哪里,可是却不知道该怎麽解决。 那一口没喝完的记忆,随著与他的每一次接触就更加深刻,模糊的影子已有了轮廓,黑白的幻象渐渐染上了鲜艳色彩……可是,他却记不起她,甚至拒绝了她,那她又该怎麽办呢? 怎麽办…… 颓然的倒在垫子上,外头的车夫突然朝内喊著:「小姐,前面有条岔路,该往哪边走?」 冰心想也没想,直开口:「左。」 没多久,外头车夫又来询问,同样是岔路的问题,这次冰心有些不耐烦,回声:「右!」 接下来这样的状况并没有就此停住,一连左右右左左,冰心终於没耐x,掀开帘子,正想说说这个麻烦到不会自主的车夫时,只见他瞪大眼睛,看著前方结巴开口:「这、这……」 冰心困惑,望著他的视线看,也是一愣。 喔喔,闯到了不该闯的地方了。 冰心这个时候就後悔了,不晓得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呀……随便指个路,都可以指到这麽恐怖危险的地方。 为什麽呢?因为现在马车已来到了这个偏僻巷子处,前方一群黑衣人,居然杀气腾腾的围著个粉衣俏丽的女子,她汪汪大眼警戒的望著四周,颇有不甘示弱的姿态。 只见那外表娇小的女子,手上抱著个长型大白布,看那形状,似乎是把古琴,就刚好正面对著冰心他们…… 现在才下午,天都还没黑呢,就算想趁火打劫、欺负个弱女子也不是这样子的吧?冰心挺身想出来说话,却在瞄到了那团黑衣人穿的黑靴子时,又缩回头了。 作家的话: 今天一出公司,风大到某糖呼吸困难(?) 有那麽几秒真的不能呼吸了!!!! 风整个呼啸而过,骑车艰难(?)回到家窗边还继续「咻咻咻」的 真是可怕呀~路上还飘雨,某糖差点以为台风要来了(????) 各位南部的亲亲们真的要多保重啊,这种天气真是危险′v`a ☆、106西昂琴(上) 这样庞大的黑衣架式,冰心前个月才刚体会过呢,又不是白痴,世上最爱穿黑衣和发出杀气的、一副生人莫近,谁敢惹我我就砍谁的气息……拜托,除了冷影阁和y风楼外,还有哪个不识相的杀手这样呢? 如果说y风楼是喜欢在腰上挂牌,那冷影阁就是很爱穿金边黑靴……他们有志一同的员工装扮真不知该让认出来的人是哭是笑。当然,能够活著亲眼见证这两大杀手团,还能够从中互相比较、看出他们的不同处的冰心也是挺强的啦。 缘份啊缘份,真是猿粪! 人家冷影阁的事,还是算了吧,一个小小的冰心连上回y风楼都打不过了,现在可没想跟冷影阁、而且还是拓的部下对抗呢,那次跟拓分手……咳,更正,是分道扬镳已经够难过了,现在还去打人部下、碍人好事,这是不道德滴。 於是冰心对那傻眼的车夫招手回魂,让他快点驾马回头,快点回头是岸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姑娘,算你倒楣,碰了个杀手团,而且还这麽棘手难搞,您自己保重呗!冰心心里默哀完後,转身要回马车里时,却听那娇俏的声音道:「你等等!」 冰心真的很倒楣,那麽大批马车闯入这暗巷,冷影阁的杀手团又不是瞎子和白痴,不可能毫无动静的。之所以没空理她,多少也是因为他们看出这辆马车是魅古老大的,甚至自己也从马车出来了,他们眼尖有人认出她来的因素…… 换句话说,是因为自己沾了拓的福气的关系吧?再怎麽说也是看在拓的面子上啊…… 不然你让作者安排,让哪个无辜的马车闯进这杀手圈中,还能够平安退出的例子出来啊!就让她现在好好退不行吗!以为她愿意闯到这麽尴尬的行凶现场吗!姑娘你还要不要放人生命啊!!!! 冰心非常悲愤的在心中呐喊,她心情已经很低落很不爽了,现下居然碰到这种鸟事…… 人家冷影阁放人,这姑娘却不放人?哪有人这样的啦…… 压下心中的哀怨,冰心面上撑著僵硬的笑,回头看那女子,只见对方双眼闪著希望的道:「救救我!你要多少,我都给!」 冰心挑眉,一扫刚刚所有的哀怨。商场讲求经营之道,为利益之图,秉持著不赚白不赚,谁人不黑心的道里……咳咳咳!总之,现在、何况还是自己奉送上来的一块r,有谁会不想去咬呢? 不过冰心还是有点好奇这粉衣女子的大开口,她老神在在的问:「姑娘,你看我这样是爱钱胜过爱命之人吗?」 话一落,隐约可以感受得到冷影阁杀手的杀气已经锁定在冰心身上了,他们未转身,可大有种「你若敢来c手,给我小心走著瞧」的危险气氛…… 冰心吞了口水,下意识了腰带上挂著的拓之前给的那「令」牌,佯装不在意、不在意……尽量让心中不在意。 那粉衣姑娘眼神迅速的扫过冰心那「令」牌,楚楚可脸说:「我可以把我给你,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给……救救我!」 冰心一愣,颇有点脑筋转不过来。 把她给她?这什麽对话?以身相许吗……不不不,照理来说,也该是做丫鬟做奴仆的意思才对……毕竟许给她,就算她长得美若天仙还是妖艳俏丽好了,冰心又不能够怎麽样!!!! 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像是爱色爱钱之人吗?是这姑娘真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了,还是自己看起来就很缺钱缺美人吗……可恶,都是之前碰到南g磷的关系啦,他有美人有什麽了不起嘛……魅古老大也是,身为她的上司,有钱有权又有什麽了不起……没有这两样东西的冰心,这下真郁闷了。 视线转到那白布古琴去,冰心虽不会弹,可也对这东西很是好奇。印象中,奥狄斯就……不,是那「白色身影」就常弹琴给她听,在盼月谷时的愔愔也会,他们都会弹琴来陪她解闷,冰心不用学,在旁边偶尔吹笛或打打拍子,专心扮优雅、乖乖聆听琴声就可以了。 明明这麽欢乐的时光,却再也回不来了。冰心真的很难过,双眸染上悲伤,大家都在变,却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 一个念头闪过,冰心灵机一动,换个角度看事情。 如果真变不回来……就去追吧!抬起脚步,追回来不就好了吗?只是这麽简单的一个举动! 就该这样子的呀! 作家的话: 感觉这几章的冰心因为挫折+种种沮丧因故 似乎变得歇斯底里了耶……(猛擦一把汗) 凶化了啊~~~(掩面) ☆、106西昂琴(下) 突然的,脑中某东西开窍了,冰心双眼炙热的看著那粉衣女子,开口:「我不要你的人也不要你的钱,那古琴给我罢。」 她想把古琴赠给奥狄斯,或许、或许会因为这送礼送对味,让她对自己的印象增添一些好,哪怕一点也行。记忆中的奥狄斯喜欢弹琴,而她,也喜欢听他弹琴。 话一落,粉衣女子瞪大眼,四周冷影阁的黑衣杀手也齐齐转过身,先愣著看冰心,再来是瞪…… 照这情况来看,就算是白痴也发现到了端倪。 不会吧,莫非那古琴是关键吗?冷影阁杀手要杀这女子的关键……冰心开始有些头大了。 就在这片冰冷僵持不下时,那冷影阁为首、与冰心有这麽几面之缘的他突然站出来开口:「冰姑娘,此事与你无关,莫要c手!」 好一个气势凌人的家伙啊,想到这儿,冰心到现在都还不晓得他叫什麽名字呢。那天破庙里,她赶著和拓重逢,啥事全都抛到脑後去了。 记得那晚与拓相认时,好像就是他站在自己身後,要动下杀手的…… 背脊猛然发凉,一股差点成为他刀下亡魂的复杂感涌起。她面上不动声色,撇撇嘴问:「你是谁?」 男子似有不甘的回答:「冷影阁第十号杀手,鍚烈!」 烈……x子果然够烈。冰心来了兴致,是对他们,也是对那古琴的。 她问:「那古琴到底什麽来头?」 居然有人为把古琴出资要冷影阁办这舔血事,可见东西不是价值不斐,就是定有大来头! 鍚烈闭口不回答,冷看著冰心,後者早已有预感,从腰上拿起那个「令」牌,举高时,对方就低下头,态度和语气很是差劲的回答:「白虎国国宝,西昂琴。」 西昂……琴? 轰的一声,冰心有种被晴天霹雳的错觉。前几天才刚见了青龙国的国宝东重塔,今日却……莫非,天助我也!才短短几天就完成了与这些东西的距离!这也真是太让人震撼了吧…… 此刻的冰心,再也不觉得自己很衰、命运很悲惨了,因为这g本是天大的好运啊! 西昂琴……西昂琴!这样一个在遥远西边、那白王城g苑深处、那德高望重的国师府里头的东西,现在居然就在自己面前!真是不敢置信…… 冰心双眼奇亮,乐得开口道:「把她留下来,我要看一眼那把古琴。」 话一出,此时的粉衣女子已不再像刚刚那样求救的眼神打在冰心身上了,只见她面带防备,双眼闪过一抹厉色,抱著古琴缓缓後退,她背面是三尺石墙,这样的高度一用轻功飞走,冷影阁杀手不是笨蛋,一定马上开追,现在他们只差没有蜂拥而上,打趴这女子了…… 可就怕这女子狗急跳墙,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碰的一下摔了琴,冰心估计会心疼的吐血三尺,倒地身亡了。 鍚烈x子冷血,并没把身後粉衣女子的动作看在眼里,也不在乎对方会不会被逼到极限,他不满对冰心开口:「这是我们欲夺回的东西,跟你无关!」 任x的冰心连拓、连魅古老大都挡不了了,鍚烈算什麽? 冰心皱眉道:「不管,我就要看那把古琴!给我!」接著她把令牌再举高,现场所有冷影阁杀手的头全都偏低了下,谁也不敢正眼与那「令」牌对齐!就连鍚烈也一样! 「冰姑娘……您不能!」咬牙蹦出这恭敬地字词,鍚烈斗大的汗珠掉落。比起面对冰心这样的x子,他倒是喜欢乾脆俐落的杀人,偏偏冰心是少主就算回老家也要护住的姑娘……要知道,能够逼得长年在外头打滚的少主不得不归家的姑娘,世上除冰心外是再没有一个。 冰心不知道原因,也没有多想了解,把所有大话的本事全放在了那手中「令」牌上,大口气道:「你们退下,她和古琴我都要了。你听著,」她把视线放在粉衣女子上,缓缓开口:「你乖乖照我的话做,那古琴我只看一眼就好,给我看一眼,之後怎麽样都随你,我不管你怎麽会拿到这古琴,也不管你怎麽来历,只要你掀起白布,让我看一眼古琴就好,我就要他们放你一条生路!」 白虎国的国宝,西昂琴,对冰心来说是个极大诱惑,但不代表要得到那把古琴。 只要能够完成接见圣兽的程序,就算东重塔明天倒掉,西昂琴下秒毁掉,她都无所谓,因为那只是个仪式。可是,在这麽做之前,务必要先让她完成才可!之後怎麽样的,她不管,也不想管! 作家的话: 哎,听说最近晚上都要下雨……某糖要郁闷了。 夜间回家已经够悲哀了,还要顶著强风大雨的…… 最重要的是,某糖实在很不想穿雨衣! 那样连下车买个宵夜回家享受都这麽不方便!(欸?) 现在明明还没夏季,怎麽梅雨季节就来了呢……(懊恼) 不如也让冰心他们的世界来个滂沱大雨好了,以纾解我心中的郁闷(握拳) 反正正值五月~(喂喂) ☆、107瑶池巫女(上) 粉衣女子听完一愣,视线犹疑的打在冰心和那带头冷影阁一票杀手的鍚烈身上。这样的抉择她该相信谁呢?自己要从这团人马的眼中逃脱,似乎不可能…… 她再看一眼冰心,也发现了冰心不是个简单角色,打从一开始,居然可以如入无人之地的闯进巷子里,粉衣女子就好似寻到了唯一的一条生机,何况,她现在还有那腰上的「令」牌给撑腰…… 犹豫再三,在冰心双手c著腰,因没耐x要开口催促时,粉衣女子终究是选了她。生与死的道路,除了选择生以外,还能够如何呢? 她开口,对冰心字字认真道:「在下瑶池巫女,宋晶晶,我愿相信姑娘会救在下一命!」 巫女?江湖那个十指擅弹快节奏音的瑶池巫女?冰心微楞,那个与天下地衣的琴师美人并列,那有著高超优雅弹技的隐居巫女?为什麽她会抱著白虎国国宝出现在这青龙国呢……明明她之前都是隐居山林,成了个江湖美谈隐士的说。 虽是不解,但冰心的好奇心并没有压得下想看到西昂琴的冲动,微一抬脸,她示意让那宋晶晶揭下白布,鍚烈往冰心踏前一步,冰心就拿著令牌瞪了他一眼,要他勿轻举妄动! 收到指示,宋晶晶抬手拉下白布,这揭开的过程对冰心来说有如过了好几个时辰,这麽慢、这麽慢……当白布脱落於地後,西昂琴蓝边金刻纹白线的面目出现在冰心眼前时,脑中一图像缓缓浮出…… 白色庞大的巨虎,象徵吉祥与福泽的它,紧闭双眼,看不到那传说中的慑人金眸很是惋惜,但左眼上居然有一条帅气的长疤……是左眼怎麽了吗?瞎了?伤了?冰心想踏前一步去瞧个究竟,却被车夫给急拉了回来,因为冰心差点就踏空马车处了。 她赶紧摇头回神,眼前哪还有那白色巨虎的图像呢?连背後壮观美丽的朵朵白云都消失,白虎原先趴於一望无际的草原,一爪护放在墨黑石台的西昂琴上的情景,统统消失个彻底了。 冰心回神後,瞧见众人对她的奇异举动不解,连忙咳了几声,对冷影阁杀手喊道:「我说到做到,你们离开吧!放了这女子!」 鍚烈抬头,很是不服,他的任务中从没有一次失败得这麽夸张!连打都没打、斗都没斗!血没喷、r没分,居然叫他打退堂鼓?怎麽可能!他上前想开口,冰心却瞪著他,双手叉腰,气势不容小觑。 「我叫你们让。」 握紧拳头,鍚烈再不甘也无法违抗拓交予冰心的那「令」牌。 那原先就是冷影阁上下唯一遵守的东西,对他们来说,那就算被说是皇帝的圣旨也一点都不夸张。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见此「令」牌视同见冷影阁阁主。那原先就是宠子的冷影阁阁主定义出来的东西,专门用来让底下大夥都听少主命令行事的证明。 在他们眼中,那块牌子就是个「规范」、就是条「圣旨」!可不料这样束缚著他们的东西,自阁主把它拿来送给少主後,对方却一点都不稀罕,少主喜欢靠自己的实力排除眼前障碍,因此把「令」牌摆著一旁生灰尘就罢了,现下居然还转手让给了身为外人的冰心…… 咬牙,如此一来也不得不服从了。 鍚烈瞪了眼冰心,口气冷冽道:「你最好不要因为今天这件事而後悔!」说完,狠狠看了眼那後头侥幸逃过一劫、直拍x口的宋晶晶,他说完就走,其他冷影阁人马自知留在此地也无用,很快速的一起撤走了。 察觉到他们的气息远去,冰心终於松了口气,拿出白帕擦了擦汗,每天面对这麽凶神恶煞的人……真是会活活去掉半条命啊。刚刚见鍚烈那样可怖可憎的样子,还以为「令」牌没用了呢,还以为他要冲上来爆打她一顿呢…… 瞧他刚刚充满杀气的行为来看,真要吓死她了。 拓就是从小在跟这麽些东西打交道的吗?也好在拓没扭曲啊,顶多面瘫哑巴罢了,不然真变成像他们这样……最苦恼和心疼的该是冰心吧。 真是好险、好险啊。边心有馀悸的想,冰心瞧这西昂琴也看完了,宋晶晶也没啥事,她拍拍车夫肩膀,要他快点驾马车回府了,天色越来越暗,再不准时回去和魅古老大开饭用餐,八成又要被念了。 饿了冰心不打紧,饿了魅古老大?拜托,她有多少薪资让他慢慢扣啊! 可不料马车才刚调头,那宋晶晶却突然开口:「姑娘,且慢!」 冰心疑惑回头,都救了她的命了,她还想怎麽著? 作家的话: 今天某糖心情下著大雨。 工作出包,低落了,难过了,好哀伤喔。 更多的是不甘心 ☆、107瑶池巫女(下) 宋晶晶小心的环顾四周,颤声开口:「他们是不会这麽简单放过我的……不只他们,还有其馀那帮人……姑娘,您行行好,就帮我帮到底吧。」 如何……才算帮到底? 冰心一愣,眯紧眼盯著感到有些为难而低下头的宋晶晶,她脑袋差点打结。莫非宋晶晶她……这样算是倒贴吗?毕竟冰心都已经看了那西昂琴的说,现在却自己送上门来。 要收,还是不收呢? 魅古老大双臂抱x,挑眉的看著冰心身後那拿著白虎国国宝、一张我见犹怜的宋晶晶,问:「所以,你就这麽个把她给捡回来了?」 冰心听完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噎到,因为他居然把江湖上人人钦羡、弹得一手好琴且雄x粉丝不少的巫仙瑶池巫女给当成路边阿猫阿狗的说,这魅古老大真的很不客气欸…… 抬眼望去,只见宋晶晶小脸惨淡,恐也是逼不得已才流落到这步田地的吧。女x同胞之爱无来由的泛滥,冰心回道:「她这也没办法,实在走投无路……大概待这两天来避避风头就好。」 魅古老大抬手揉了额际,疲累的说:「就待这两天?瞧你说的云淡风轻。冰心,你不是孩子了,你可知她手上拿著的东西会给我们带来多大麻烦吗?现下虽然还未有风声情报,可这要是满城满国的搜索……绝不比你那好搭档要好办得多。」 提到拓,冰心双眼黯淡,低下头看著脚尖,老实回答:「我知道,可是,那西昂琴我看也看了,总是不好丢下她……」 提到西昂琴,魅古老大看著宋晶晶的眼神更加冰冷了些,他不语,冰心也不敢言,察觉尴尬气氛的宋晶晶忙开口:「不如我还是走吧!其实我也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还没等魅古老大开口一声「好!」,冰心望去,小脸哀戚,叫得那一个亲热:「晶晶……」 「冰心姑娘,真的很谢谢你今天的帮忙,若日後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宋晶晶双眼闪亮,只差没一眨眼就落泪了。 「晶晶……」冰心依依不舍的看向她。 「冰心姑娘,承蒙您下午的相助,来日若有机会,务必让晶晶报答……」 在冰心张口未出声时,魅古老大终於忍受不了这样的状况,假戏看久了也很腻,他闭著眼无奈开口:「行了行了,别再我面前耍这些!」後睁眼,看那宋晶晶道:「就留两日,你,老老实实安分的待这两日!」 眼见效果达成,冰心赶忙道谢:「谢谢魅古老大!」说完,拉著宋晶晶的手迅速溜进房里,准备开始享用晚膳了。 他们傍晚一回冬悸酒楼,马上就被魅古老大给抓包在门口,也好在时间没超过,魅古老大脸色还是能看的。 大致说完了几个关键字:西昂琴、冷影阁、不小心闯入的巷子,魅古老大就几乎知道头和尾了。恼也只恼在冰心的妇人之仁,她明明知道事情後果,却还是这麽做,魅古老大转身看著冰心的背影,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夜间,魅古老大刚洗完身子出来,夏穿的米白短袍子覆盖在铜体上,小腿处裸著,x口微微敞开,显现出一身刚强健状的身躯。湿淋的头发再也没有往日微卷的弧度,直发下来的他搭配这身装扮,颇有另种说不出的魅惑与狂野。 「主子,白虎国那儿还是没有消息。」房间角落一y影处,一人影悄然现身。 「再去查。西昂琴不见,他们定是有骚动的,只不过强压下来罢了……」魅古老大拿著白巾,随意的擦著秀发,他头也不回的吩咐:「给我仔细的查,总会有些端倪。」 「是。」人影再度消失於黑暗处,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得到魅古老大许可後,两女子漫步进来。 他们先是恭敬地对魅古老大行礼,後其一女子似真似假的道:「说不定,那西昂琴才是假的。」他们刚刚就守在门外处,里头动静自然都听见了。 魅古老大侧脸,房内小小地点了一火烛,在照耀下彷佛连眼睛都是红色的。他微微瞪了眼翠晨,慢条斯理开口:「冰心看过,就不会认错。」 翠晨恍然,赶忙低头道歉:「是,翠晨多嘴了。」 一旁的翠曦紧接开口:「今晚是该轮我陪小姐睡了,可那女的还赖在小姐房里不出来。」 作家的话: 月底月初的交锋(?) 某糖忙的焦头烂额了@@a 幻幻同学抱歉,再给我一点点的时间回覆留言~(抹脸) 108-111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08追不回来了(上) 魅古老大眸色一冰冷划过,开口道:「除了妇人之仁外,冰心处事自有分寸,你去提醒她时间罢。」後又转看著翠晨道:「你去安排尽头的房间给她,找人盯紧她,一有风吹草动就来跟我报告。」 那个「她」不用说,一定是宋晶晶。 「是。」翠晨翠曦接到指示,纷纷行礼告退,可走到一半,翠曦回头,不解的发问:「可如果小姐要那女的今晚陪睡呢?」 魅古老大转身,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却是让人不寒而栗:「说是『我不许』,冰心就知道了。我不可能……让满身刺的人待在冰心身边。」再不济,那刺也得给他先拔除! 翠晨翠曦再度点头,忙退下去,这次不敢再二话。 事实证明翠曦多虑了,冰心只管睡眠品质,从不管身边睡著什麽人,她连「只要旁边睡的不是一个死人」的话都可以说出口了,哪还顾得上这麽多呢? 今天一个甲,明天一个乙,後天一个丙,不管如何冰心都不会说什麽,她虽然疑惑魅古老大的所作所为,但却从不会违背,以大致上来说。那几乎已是出於一种安心的信任了,她和魅古老大之间就有这条细绳牵引著。 翠曦在自己身边躺下,离她将近一尺的距离,这才是基本的好眠啊……冰心没来由的感叹,想起昨天君诺姑娘的事,总觉得有什麽东西被遗漏了,这种应该要想起却不小心忘记的感觉还真糟。不晓得昨天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看君诺姑娘那样呵呵的诡异笑容,就算打死她,她也未必说出真话吧? 算了算了,事情过了就算了。况且冰心从不打自己欣赏的美人。 这几天就碰见了两国宝,还剩下三个……想起白天里拒绝自己的奥狄斯,冰心x口没来由的抽痛,就算真找回了自己记忆,奥狄斯也不记得她了。 记忆中,奥狄斯说也要自己去找记忆,说,他去找远古幻兽讨。可是,现在完全没有记忆的他,又真的愿意找、愿意想起来吗?想起那些前尘过往…… 从今日对谈中,从他周游各国的情况来看,他似乎真的在有在找这法子,去拜见那些五国圣兽……可是,这是他愿意的吗?还是只是把它当作一种例行公事、不得不完成的使命呢? 他到底愿不愿意想起来呢?想起她、想起芸娘……越迟疑著,冰心头就开始发疼,要自己跨出这一步,真的不简单啊。首先不要被自己的钻牛角尖给搞垮就很不简单了。 「你喜欢莲花的,对不对?」 第二天一早,冰心照样去了青龙皇g,她没惊扰到怀生,避开几个想要帮忙的g女太监,她先是绕了趟远路,去摘了皇g中誉水池最鲜艳红嫩的莲花,接著看著天色差不多,再窜去了奥狄斯的院子,趴在窗口,她就等著奥狄斯自己开窗的那一刻。 果不其然,真被她给等到了!曾经相处盼月谷的回忆,再不是残影!不是虚假!奥狄斯的确有会在这段时间醒来、然後自己开窗的习惯!这是真的啊! 开窗的奥狄斯,显然被冰心给楞了一下,後眯起眼,他神色颇为不满的看著她。 「你喜欢的。」冰心献宝似的把清晨辛苦摘下的莲花递给奥狄斯,轻捏著gj,就要给奥狄斯。 记忆中,他最喜欢这个样子的。 每次他心情不好,她就会跑去摘莲花,盼月谷池塘的莲花,就是为了奥狄斯所栽种的。因为他喜欢,而她也认为很适合他。如莲而纤尘不染、亭亭净直的男人啊,那就是奥狄斯。 眼见奥狄斯看著冰心还未回神,她柔和笑著说:「以後我天天摘一朵清晨刚滴下露珠的莲花放在你窗前,给你欣赏,你说好不好?」 看著那粉嫩粉红的清水莲花,奥狄斯反应过来,神色冰冷:「我不喜欢。」 冰心一听,楞了,忙乾笑道:「怎麽可能?你是喜欢的……不是吗?记忆中,我摘给你时,你都会笑著接受的……你是喜欢的。」她把莲花又往奥狄斯方向递了过去。 而把莲花推送过去的那只手,微微颤抖著,似乎在遮掩自己的恐惧与不安。 奥狄斯撇过头,再不看冰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不喜欢莲花,就是不喜欢。」 他对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从不曾感兴趣过,即使是眼前那鲜艳香郁的莲花,又或者是老说些让人听不懂意思的冰心,他不去懂,也不想懂,无欲无求的x子一直是他冰冷孤傲的象徵。 作家的话: 冰心是个很执著、又会钻牛角尖的孩子′v` 她放不开、放不下,很是伤脑筋的x格呀。 这件事之後会连带的影响後续故事发展~ 当两者立场交换过来後冰心忘了奥狄斯 或许是对今天感同身受的关系,奥狄斯那时就不会强迫冰心要想起来了xd ☆、108追不回来了(下) 或许是那样蛮不在乎的神情让冰心动摇,又或者是奥狄斯口里说出的话和冰心记忆中的不同,她开始感到有些害怕,害怕一切的不同,害怕再怎麽追……也没用了! 都追不回来了!!!! 见冰心呆楞著,没要回去的打算,他斜眼注意到了她脸上那欲哭的神情,惹的一向清心的奥狄斯就是x口一阵烦躁,他皱眉开口:「我不管你怎麽想,我只知道,我不接近任何人,包括你,你也不要刻意靠过来……」 「很烦人。」 这句话,就像最後一g稻草压死了骆驼。 昨天的徬徨,夜晚的不安,让冰心的脆弱显现,那只属於记忆中「白色身影」和「芸娘」的脆弱。 撇开魅古老大,远离拓,不去想愔愔,装作没看见南g磷,背过伊妃贝儿,避开傅子升,躲著阿山大哥和怀二哥……这些逞强和武装全都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冰心收回了那朵莲花,低下头静静看著它,眼前一片黑暗,脑中只嗡嗡翁的响。 响著,还是那句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想这麽问的话:为什麽? 眼看冰心都这个时候了却还不走不动,让一向心如止水的奥狄斯感到焦躁和渐渐不耐,开口下逐客令:「还不走?」 冰心抬头,泪眼晶莹,彷若不相信眼前看见、和所听到的一切,她颤声开口:「为什麽呢……你以前……不会这样的,不会这麽对我的。你不喜欢我吗?可我喜欢你、喜欢芸娘,喜欢我们以前的生活……」 奥狄斯回过头,他只是淡淡地看著她,毫无任何情绪。 得不到答案的冰心,只是一昧茫然的问著:「为什麽不喜欢我?是忘却了所有的记忆吗?你不想想起来吗?哪怕是想想我、想想芸娘,我……」 面对於这些带有压力的追问,奥狄斯已没有足够耐心,他不客气打断:「你够了,一次就罢,凭甚麽继续质问我这些东西?你究竟想从我这边得到什麽?这些天来日日夜夜对我献殷情?你到底想要什麽?」 楞著了奥狄斯这样急促的语气,冰心开始慌乱,手上著那莲花瓣,她努力让自己装作自然,可惜从声音来听是全无办法:「我没有……我只是……很喜欢你、喜欢那样的日子,喜欢那段从前……」 话未说完,受不了的奥狄斯再度打断,他态度冰冷,一点一点的继续断了冰心的路:「可是我不喜欢你,以你这麽缠人的个x,我甚至讨厌你。」 听到这话的下秒,冰心的心都要碎了。这是他第几次开口说讨厌她了?觉得她烦、觉得讨厌她……第几次有这种心脏快要被捏碎的感受了呢? 为什麽…… 「可是……我喜欢你……只是很单纯的……喜欢你……」冰心吞了口水,机械式的重复,她神色惊恐,完全不能了解现在怎麽会这样。 「我讨厌你。」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是因为我留了那一口的关系吗?为什麽会这样……想起你、想起芸娘,一直都是我想要做的事,找回我的记忆,找回我们相处过的点滴……应该是这样子的……应该这样子的呀……」冰心哭了,泪水滴答滴答的落在窗沿处。 「你是你,我是我,喜欢与不喜欢,不该全由你定夺,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说完,奥狄斯毫不留情的关了窗,拉上了内里的帘子,剩冰心一人面对窗处哭著。 一个奥狄斯就这样了,日後若是见到芸娘,是否也会这样?她当初留了那一口,原来是错的吗?原来遗忘比记起还要容易,原来记得全部跟记得一点,是这麽有差距。 现在只想到这麽点记忆,听到这些话,心就这麽疼痛了,那日後呢?若是当记忆全部想起时,那这心啊,该有多疼、多痛、多难受呢? 突然好害怕……那样的日子,好害怕这样的一天到来。原来记得所有,不是这麽好的事呀。原来忘记,才是对的……真傻,她当初真傻。 手里的莲花缓缓掉落於地,冰心呆然的看著它,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现在她所有感觉都要麻木了,似乎,心都要死了。 死了。 擦乾了泪水,冰心心灰意冷的回去了冬悸酒楼,看见一楼又是满堂宾客,想想现在也中午了,大家兴致高昂的谈话声音,与冰心整个跌到谷底的心情简直对比,小二眼尖,瞧著冰心不对劲,赶忙上前招呼,问一下这位小老板需要什麽。 「找个清净的地方……准备几壶酒吧,今天想醉一场。」冰心淡淡说。 作家的话: 冰心二度被拒绝了xd 差不多就到这里吧~把本卷结尾慢慢再留给奥狄斯 还是别太欺负冰心了xdd 是说4月到了,还是请各位多多指教罗~ 某糖目前的心情好多了,虽然很郁闷休假还得去支援上班…… 哎,这就是人生啊。无法事事顺利、一帆风顺、随心所欲的现实人生。 ☆、109献琴(上) 小二头冒大汗,瞧这事真有问题了,大老板曾经交代底下大家,不准让冰心吃酒的,可若现在驳了冰心的要求,她暴躁、大发雷霆起来也不是好事。於是忙不迭的应声「好、好」,再把冰心给小心带往二楼厢房,说声请冰总管稍等就迅速退下去了。 退出房门的第一步,小二立马通报掌柜,赶紧让其他伙计告知出门在外的大老板这件大事。 冰心趴在桌上,奄奄一息和了无神气的样子,就是魅古老大放下所有公事,一踏入厢房所看到的。她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说难听点,就像个行尸走r。因为从她身上散发出的全都是不幸和哀怨的气息,一点朝气都没有。 这麽挫败的冰心……似乎还是第一次瞧见。 魅古老大边这麽想,边缓慢的走至冰心身旁,她後脑杓朝後,听到脚步声也不回头,只以为是送来酒菜的小二,便随意开口道:「东西那边放下吧,我稍後再吃。」 魅古老大终於忍不住出声:「都正午了,还管什麽稍前稍後?该吃就吃。」 冰心料错後方的人,她身子一震,却依旧没从桌子上起来,也没转过头,声音只淡淡地:「嗯……」 「发生什麽事了?大白天吃酒,有这麽想醉吗?」魅古老大看著酒壶,哪怕早知道只是做做样子,里头东西小二早换成了清水,但依旧皱眉开口。 冰心只是心情不好,脑筋也是动得快的,思考一番自然也知道谁告的密。她啐了声:「那小二真是多嘴。」後,转过头,依旧趴在桌上,脸隐在手臂处,只单露一颗眼睛看著魅古老大,问:「为什麽今天这麽早回来了?」 魅古老大好笑的看著冰心:「还不是我家不会喝酒的食总管,今日突然要喝酒。平常总是见著酒就躲得无影无踪的你,说是突然的心血来潮我也不信。」 冰心口气闷闷的:「那只是小事,这并不妨碍你的工作。」 「怕什麽?我都不担心了,你担心什麽劲?才不过一天没照料,店里都能出些什麽事来?」魅古老大笑笑反问:「倒是你,发生什麽事了?昨日比平日晚归就罢,还跌跌撞撞跑去别地方,撞了那档事……今日又大早起的进青龙皇g,正午闷闷不乐的回来,到底怎麽了?」 注意到魅古老大眸中的担忧,冰心感到委屈,犹疑再三,终是开口说出实情:「你知道的,我是去见他……我记起了一些些事,可他们……却都记不得了,那这样……我该怎麽办?」把脸埋在自己手臂,冰心感到一片茫然和徬徨。 怎麽办、怎麽办呢?甚至,连奥狄斯都开口说讨厌她了,那「讨厌」两字一想起,冰心的心彷佛又被撕个碎片了,这次,连疼、连哀叫的时间都没有了。 看见冰心的低落,虽然她回答的有头无尾,但魅古老大也明白冰心想表达的感受了。 他坐至塌子上,就在冰心旁边。轻叹口气,大掌抚在冰心头上:「记得起来还是记不起来,这事总有蹊跷,你也别想太多,不管记忆有无,那定是他的x子。y阳都的人民本就自视甚高、视他人为蝼蚁之物,何况还是『圣灵族』……你这些天暂且安分,别再往青龙皇g跑了。」 冰心低低应了声,魅古老大正想多说些什麽来劝慰时,她猛然抬头,奇疑问道:「对了,那瑶池巫女宋晶晶怎麽样了?」 只因不想在这话题上转,冰心选择了最老套的转移话题法。 魅古老大挑眉,就算知道冰心的想法也不拆穿,顺著回:「能怎麽样?不就让她好好的待在冬悸酒楼六楼尽头的那房间吗?给她躲避个风雨两天,就派人把她送去她下个落脚处罢。」 「下个落脚处?那她到底是要去哪里呢?居然抱著西昂琴到处跑。」虽然曾经对她说过不管她的来历和去处,可人心好奇总是难免的,何况还是在面对这麽会自动打探消息的情报机魅古老大,不问白不问。 「她……」魅古老大想了下,欲出口的话语突然顿住,回头看著门间处反问:「这麽好奇,何不趁这时候去问问她呢?」 冰心望去,果然察觉门口处有一气息,来人缓缓推开门,露出张徬徨不安的小脸,宋晶晶担忧道:「抱歉,不小心打扰了你们吗?因我听人说冰心姑娘正好回来了……」 魅古老大微笑招呼:「别拘束,你来得正好,我们刚提起你呢。」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月花g的番外还没尽头,大概第三卷末or第四卷初就可以放出来了~ 不然现在正剧还是绕著冰心转好了~别离题太远xd 对了都4月罗,角色也差不多了(日後出现的大致都是配角orp灰类?) 所以还没投票的各位快去会客室投票吧xd 一个帐号7张票,参考顶楼的格式留言+1楼的角色编号唷。 日後可作为角色发展番外的参考依据= =++++ ☆、109献琴(下) 「提起我?」宋晶晶纳闷开口,身影缓缓踏入厢房,手上依旧抱著那不离不弃的西昂琴,好似只要离身就不安心,非得这麽小心给抱在怀中不可。 「嗯,我听翠曦说,你後天想回白虎国。」魅古老大抬手做了「请」的动作,示意让宋晶晶坐在这茶几的前方。 宋晶晶点点头,轻拉裙襬,坐在了冰心对面的位置。 从白虎国出来,好不容易到这东边地带的青龙国,现在却要回去?冰心惊愕,忙问:「怎麽了?好端端的,为何又回去白虎国?是要还琴吗?」 是为了求活一命,所以要还琴吗?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冒险盗出呢?这不是大费周章吗?还是说,因为已经被白虎国他们的明兵暗卫给逼到了走头无路?所以想折回去拿这把琴去做个求活的交易谈判? 宋晶晶摇头,一字一字道:「我要去献琴。」说完後,看见冰心的不解,赶紧补充著:「我要把西昂琴献给天下地衣的美人琴师。」 愔愔……冰心一听到这名号,心不由得一紧,脑中他清秀俊美的脸孔隐隐浮现,从一开始的风雅君子,彷若不沾人间尘土的他,到後来即使有伤在身,都还是强撑著,并对她展颜欢笑。 他那温柔的神情,总是善解人意的举动,那在盼月谷的点点滴滴,彷佛全都回来了一样…… 瞧见冰心恍神,魅古老大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问著宋晶晶,口中打趣:「好不容易从白虎国拼死出来,现在又冒死回去,居然是为了献琴给美人琴师……莫不是也想像其他爱恋钦慕的江湖女子,只为换回他回眸一笑?」 冰心鼻子,这魅古老大也真是的,宋晶晶献琴的目的这麽明显,有必要直接说出吗?好险宋晶晶也算是个江湖人,没有大家闺秀的架子,不然这话一男的问出口,叫女的情何以堪啊?够尴尬的。 见宋晶晶面含一丝微笑的点头,魅古老大却突然哈哈笑了起来,他手撑著下颚,撑在桌上,笑问:「姑娘可是愚我不识爱人滋味?你眸中无情,又何苦顺我这话的意?若姑娘不肯回答,说声就罢,但若是胆敢欺瞒在下……姑娘大可现在就离去了。」 冷冽的话语,认真的神情,窒息的气氛……虽然魅古老大是笑著说,但冰心清楚明白,魅古老大是动气了。也是,他除了讨厌人的不守时之外,也最痛恨别人的欺骗。 或许是商场上尔虞我诈接触的太多了,所以,若无商场之事还得戴著欺骗的面具去骗他,那的确让他感到排斥。 况且,今天是宋晶晶有求於魅古老大,不答就算了,还欺骗……这的确很让他不耐,连表面上的斯文君子都不愿继续维持了。 不过……冰心偷眼瞄去,这魅古老大怎麽会看得出宋晶晶说谎呢?是因为锐利的双眸看得出对方真心与否,还是因为……魅古老大也有心上人了?所以更懂得个中滋味? 真的假的!是谁啊?老板的八卦欸…… 努力压下心中的八卦j神,只听宋晶晶苍白一张小脸,忙开口:「对、对不住,我不是有意欺瞒的,只是因为这事……说来、说来实在有这麽点的……难以启齿……」 魅古老大不语,冰心忙著想圆场,她现在终於了解昨天怀二哥的尴尬困境了,一边笑呵呵开口,一边往桌上倒了两杯茶水:「哎,气氛这麽僵是怎麽回事,来来来,大家喝口茶缓缓气。」 魅古老大挺捧场的,他沉闷喝著茶,但脸色依旧。宋晶晶瞧见此情况,有些担心明天没人护送至白虎国,也挺担心这乱世麻烦的。牙一咬,就算再难启齿,也把话全都说出了:「江湖上,人人都说我和天下地衣的琴师美人的琴艺,不相上下,我此次献琴,只想邀他一试。」 魅古老大淡淡看了眼宋晶晶,终於开口:「拿白虎国的国宝西昂琴做赌注?」 冰心小汗滴下,这麽说,宋晶晶想把这当作琴艺赌注? 好招,果然好招啊。 若是宋晶晶赢了是还好,能够在江湖上大放异彩,告知天下人,琴师美人的琴艺不过尔尔!但若是输了呢?宋晶晶就把西昂琴当作赢家代价,转赠给愔愔,然後换愔愔被白虎国给满城满国的追杀吗…… 毕竟西昂琴的魅力何其之大,那是天下弹琴者都妄想一弹之曲的最高宝物啊!只能听名远观,可不能贸然触碰的呢。 作家的话: 大家猜猜,当琴界最高宝物的西昂琴放在愔愔的面前 他会有什麽反应呢?xd 如果他知道拿了这把琴的「後果」,还会想拿吗?xdd 对了,投票所快点投票喔w不然角色的番外某糖都不晓得该从哪一位先打了。 不然这样好了,为鼓励风气(?),投票所何时满10人,某糖就双更一次。 老样子23点和凌晨3点,时间嘛……各位要限制吗?还是暂且不用? 那先後者好了,有消息再发公告。 ☆、110绝对没有的事(上) 看在西昂琴的面子上,一向爱琴爱曲的愔愔定会答应下来,如此一来,不管宋晶晶最後是输还是赢,都可以间接做掉愔愔,最後称霸整个江湖琴界……厉害,这招厉害,果然一石二鸟啊。 正佩服得这麽推算时,只见宋晶晶缓慢摇头,把冰心这可怕的结论都给翻盘了。 她说:「不,我要以此琴跟琴师美人做场交易,请他在六月初一的空乐山上,为月花g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奏琴一曲。」 空乐山……掌上明珠……六月初一?太久不知江湖事的冰心,疑惑的看著魅古老大,只见他在一微微惊愕过後,神色是片凝重。 宋晶晶以为魅古老大不解,赶忙补充:「天下琴艺高超者,都珍爱名琴,连那琴师美人都不例外。我此次装成陋颜侍女,悄悄潜入国师府,接近放松戒备的白虎国国师,为的,就是从他身旁夺得了这把宝琴……」 纤细白指轻轻抚上那西昂琴,宋晶晶彷佛像是看著自己最珍爱的宝贝,继续说:「以琴作为交换,让琴师美人答应於六月初一同我前往空乐山。那天,是庆祝月花g大女儿归回的欢乐大会,不少武林人士都会踏破门槛,蜂拥而入,为的是一睹其长女面容……」 魅古老大略一沉思,後开口:「但收到邀请帖的也只有邪道黑道,你瑶池巫女一直是站在白道正派立场,他们不可能让你进入的。」见到面,光杀都来不及了。 宋晶晶低头冷笑了下,後抬头眼神闪著j光,她这麽笃定说道:「但是我有不站正邪一派的琴师美人!传闻月花g大女儿喜爱赏琴,对琴艺高超者更是恋慕不已。先别说我好了,若是有琴师美人的到来呢?记得在八年前、大女儿还未失踪之时,甚至有谣言一度传出月花g长女锺情於琴师美人……」 冰心听到这儿已是恍然大悟。 这宋晶晶还真有两下子,什麽事都想的仔仔细细了,西昂琴是引诱愔愔出来的法子,真正在刀口上的,才是愔愔。有了他,彷佛踏入空乐山的月花g,再不是什麽难事。不过…… 「你又为何执著於进入空乐山呢?」魅古老大把冰心的困惑给说了出来。 宋晶晶偏过头,却是凄凉一笑:「这样问题嘛……恕我不能多言。」 噢,那真是可惜了。冰心扼腕的把视线放回魅古老大身上,只见对方点点头,神色比刚刚好很多了。可见他对宋晶晶不再隐瞒或是想要欺骗他的这点来说,真的算是满意了。 ———*——*——*——— 宋晶晶逃出白虎国,只是为了躲避那些暗地里派出的杀手,让他们有种「自己再不可能回来白虎国」的错觉。 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天下地衣的美人琴师一直都在白虎国,所以宋晶晶只要等这波灾难结束後,计算一下行程,先是拜见琴师美人、再是与他携手前往空乐山,如此一来必能在六月初一前抵达目的地。 虽然好奇是怎样的执念,宋晶晶居然为了进入月花g,不惜成为全白虎国的敌人,大胆盗出这国宝西昂琴……但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摆明之後的不想多谈,那还是适可而止,别再继续追问了。 反正……刚看到魅古老大在面对宋晶晶时那嘴角上弯的弧度,就知道他这事是c手管定了。 以魅古老大的x子,他不用追问,之後一定会派人悄悄去打听的,所以冰心g本甭担心。 只是愔愔若真得到此琴,也是不小的风波呀。 愔愔会肯吗?会接受吗?真希望他可以拒绝,又或是宋晶晶更改其他计画,别拿愔愔当饵了…… 算了,想这麽多也没办法,如果愔愔愿意接受,冰心又还能怎麽办呢?总之,目前那宋晶晶和西昂琴的事就暂且放一边吧,说到剩馀国宝,目前剩三个了,最後一个才会是朱雀国的南阳镜,这麽说,现在是该先去天地国看黄金鼎,还是玄武国的北玉牙呢? 两者距离青龙国其实差不多,只是前往天地国还得走一段水路…… 那还是先去玄武国吧!由北而南下!一口做气!握紧拳头,打定主意的冰心站起身,却听得後方一娇音喊著:「哎唷大人啊,怎麽突然站起来呢,吓到奴家了~~~」 皮疙瘩瞬间掉满地,冰心战战兢兢的回头,只见君诺姑娘手端一盘可口的糕点进来,嘟起小嘴,满是不依的说:「怎麽?大人起身是准备要走了?才刚到奴家这儿,都坐不到一刻钟呢。」 冰心黑线降下,心里直埋怨魅古老大洽谈公事的场所,怎麽哪儿不好选,偏偏选来这百花楼呢? 作家的话: 呃,某糖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傻了 明明一直都凌晨三点统一更文的,草稿时间却好像不小心调错了(?) 前天凌晨四点更,昨天午夜十二点更……看到时都囧了一下。 ☆、110绝对没有的事(下) 因今日中午,冰心情绪不佳所耽误魅古老大公事的关系,她自觉过意不去,抢著要帮魅古老大肩上的重量给分一点。 不料魅古老大却是一副了然,笑了笑说:「原来是这麽回事。」 之後,就把还在困惑不解的冰心给推去了百花楼…… 他说,今天刚好是在这儿与其他商家洽谈事宜的。於是冰心一踏入这里,马上就被一脸欣喜的老妈妈给带上了顶楼的位置,而且哪里不好选,偏偏选了君诺姑娘的房间…… 上次才分别没多久,这次马上见面,冰心的感觉依旧跟上回的复杂,面对娇死人不偿命的君诺姑娘,她、她实在是很没有办法应付啊! 魅古老大!你快点给我解释清楚!什麽叫做「原来是这麽回事」啊?莫不是他以为自己心情低落,就需要君诺姑娘来陪吗?来安抚、安慰、求抱抱那些什麽东西的吗?没有啊!才没有啊!冰心可没这麽娇弱!心灵受创也不会寻这种管道发泄的啊!这一定是误会、是绝对没有的事啊!!!! 内心几乎崩溃的狂吼著,冰心面上挂著尴尬笑容,吞吐道:「我、我瞧那原本欲要谈事的人都这个时间了,连影都没到,似乎是不来了,这也不好意思赖在君诺姑娘你的房里,万一要是影响到你的生意就糟糕了……」 虽然冰心也不晓得卖艺的君诺姑娘到底是做什麽生意、卖什麽艺。 「怎麽会呢?大人真爱说笑。」君诺姑娘掩嘴呵呵一笑:「早在稍早前,与大人您随行的那车夫就进来告知老妈妈,说大人今日不待到傍晚用膳前,是不能回去的。还特地嘱咐奴家说,今日一整下午都被爷给包下来了,为的,就是让奴家能够尽心尽力的服侍大人。」说完,还别有他意的传了个秋波给冰心。 「呃!」一接收到此「暗示」,冰心差点两眼一翻,就此昏地过去。 魅古老大!!!!我们不是一向很有默契的吗?但为什麽这种时候你就是这麽不懂我!!!! 冰心内心的咆啸又来了,魅古老大几乎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因为太忙碌,无法久陪冰心,於是索x就把她扔给了这位谣传善解人意、蕙质兰心的君诺姑娘,想说帮冰心解解心中郁闷…… 可是!难道魅古老大眼瞎了吗?为什麽看不出冰心在面对她时,是这麽的苦恼呢?为什麽?这到底是为什麽! 先不管面对君诺姑娘时,又或者君诺姑娘在对待她时,到底有没有到这种「善解人意」和「蕙质兰心」的地步,冰心总感觉她怪异,尤其是那嗲音和老是呵呵笑的妖艳脸孔,总是会让她脑袋一热,几乎都要火烧起来了。 她就为这种反应而感到苦恼。 瞧见神情复杂的冰心,君诺姑娘呵呵上前,把东西给放置桌上,两手拉起她的,就是一阵晃摇,颇有讨好意味。 她不再豔笑,只是诚恳的问:「怎了?是奴家惹大人不开心了?还是大人真讨厌奴家这个地方?不想见到奴家吗?」 手被摇啊摇的,每摇这麽一次,冰心吃软不吃硬的x格明显发挥。 她以为她脑袋热、自己体温也一定热,可在手触到君诺姑娘的时候,却才觉得她的才热,而且很温暖、很温暖,宛如之前前几个夜,被她搂抱在怀里,安心熟睡的时候……这麽一想,冰心面上一红。 她没有抽出手,只轻撇开了脸,眼神不再看那诱男人犯罪的妖艳脸孔,她往别地瞧,口里乾涩道:「没、我并没有……」 仅仅只是这样的动作,也让君诺姑娘张大眼,愣住了。看著冰心的害羞和尴尬,脑中「可爱」的形容词居然能够套用在冰心这狡猾女人上? 似乎……这次玩冰心玩得过火了,都要烧到自己身上了。君诺姑娘会意到此,匆匆放下她的手,她捂著嘴鼻,也赶紧的别过脸去,以遮掩自己脸上这抹不合宜的淡淡红云。 注意到君诺姑娘一直久未回应,冰心依旧不敢去看她的样子,她顺理成章坐了下来,心中暗骂魅古老大的坏心,之後就拿起喜欢的桂花糕点,开始吃了起来,以吃来发泄心中的小小郁闷。 头转回来,瞧见冰心的动静,君诺姑娘的红晕也淡了些,她想转移注意力,不只是自己脑海中刚涌出的那样想法,也是因为今日得到冰心心情不好的消息。 作家的话: 对了,各位到底希望np好还是单p好呢?00/ 快快结果会比较好喔,不然随著剧情安排,男角们若与冰心产生了各种情感了话…… 後面会收拾不了的喔xd 因为照理说,此篇故事会在第四卷有结论的喔,但若是分两主轴np+单p打了话…… np是还好,因为配合故事能伸能缩的特x(?),感情戏大家基本上都和冰心走了这一圈 比较好善终(????) ps:预计故事有八卷喔各位亲爱的。(眨眼) 但若单p了话,有些角色的x格到故事正剧结束後,是无法接受冰心不选择他的 又或者是,冰心不愿意割舍的~毕竟一起携手走了段远路嘛(那相当於感情关系占有剧情某一程度了) 但是若大家强烈的想看单p内容,硬要某糖中途扭转了话…… 那就会变成了……那些角色不得不死的状态了!!!! 去吧,全都为冰心而死吧,然後冰心怀著愧疚苟活在这人世,行尸走r的活著 身边只有一被选上的幸运单p男角默默的陪伴,然後变成一出永远解不开心结的两人世界的戏码…… 只有r体之爱的无情世界……呃,好伤喔,这样对大家来说算是黑皮end吗?xdd 有人会想看吗?打出来某糖应该会哭吧qaq!!!!!(那你说个p) 所以大家到底希望单p还是np呢w 早点定案让某糖一个准备,有助於後来的剧情发展w (若单p了话,某糖就把所有男配的戏份全给阿莎莉的大砍一半 这样他们对冰心的爱不深,结局就不会死了xddd皆大欢喜喔耶!) ☆、111怎麽就心软了(上) 她後退了几步,笑笑看著冰心,开口道:「奴家能歌善舞,是真才实学的,最自豪的就是『舞』的这身本事,让奴家跳个忘忧舞给大人,可好?」 有舞可看,谁要白白不看?咬著半块桂花糕,冰心赶忙抽出两手,就是拼命的点头和拍手,见此反应,君诺姑娘更是欣喜,她挥出两手,今日穿著金红袖宽衣,两袖挥舞,更是迎风飘忽,接著她随手扯了旁边上头的透明丝帘,倚在自己身上,这样的情况很适合临时上演的一场舞秀。 好在这屋子也够大,跳个一两下是不打紧的。心中盘算完成,君诺姑娘踏出步伐,正鞠躬弯身要开跳时,却听见门处敲响声音传来。 冰心视线从君诺姑娘身上移开,好奇的往门口处望。 君诺姑娘动作也止住,她神色不悦的抬头,眯紧眼望去,口里冷声道:「是哪个胆大之人,敢碍奴家的好事?」 这话一落,熟悉的、愠怒的口吻,似乎在哪里听过……好像就在几个月前,那个时候,对方也是用著这样不冷不热、而且一副坏她好事的口吻,这麽对自己。冰心奇疑的视线落回在君诺姑娘身上,看著她,居然彷若有个身影与之重叠。她脸色从原来的好奇变成苍白。 不会吧……真的假的……有可能吗……会是「他」吗…… 随即,冰心摇摇头,那天的确是到了x前的柔软,那和盼月谷时候的他不同,依稀记得,他当时x前只是一片平坦,脚触碰到的都是层层的柔软衣裳,跟她真才实料是不同的。 对!是不同的! 这麽一想时,冰心松了口气,什麽嘛,居然把那恶毒的男人跟眼前柔情似水的君诺姑娘给相提并论,这真是太失礼了,哈哈,太失礼了…… 骚著自己那戴著易容面具的脸,她手指猛然僵住,原本是乾笑的神情,可渐渐的,冰心却笑不出来了。 冰心可以易容,用了另个面目,以原来名字「冰心」出现在这里,那对方为什麽就不能用个男x化的名字,贴个柔软的假x出现在这里呢?冰心还记得,当时对方报上的是「玄武国贺兰家族的舞娘」这名号啊…… 先不管眼前的人到底是否同一人,又或者有姊姊妹妹弟弟哥哥啥鬼的,从刚刚那冰冷愠怒的声音来听,以及小小的、不易显现的杀气,冰心咽了口水,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百花楼的君诺姑娘绝非泛泛之辈,虽然当初了脉,确认她不会武,但难保、难保,不会是因为用了其他法子而掩饰过去。 踏入天地王朝这游戏的转世神明,不可以用常人的标准去衡量,那传说兵器已是超出常人所知的范围,冰心有的那百宝箱,结合前人心血、後人智慧和神明法宝的东西,就是不能够用道理来衡量的! 不管如何,直觉告诉她,君诺姑娘非比寻常,应当小心远离才是。正这麽打算间,君诺姑娘已来到了冰心身旁,贴在她耳边就是吹了口热气。 冰心吓得跳起来,一手贴著那耳朵,反sx连後退几步,她面红耳赤的看著她,忙问:「你、你、你到底在做什麽?」 看来吓得不轻啊。君诺姑娘收起恶意的笑容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委屈,她说:「奴家从刚刚就一直喊大人了,可大人就是不理奴家……」 「那也不用这样吧!而且……你到底喊我做什麽?」冰心哭笑不得,她才是委屈的受害者吧,这君诺姑娘就是有本事扮作楚楚可怜,把黑的说成白的。 算了,先抛弃刚刚脑中那些有的没有的,冰心决定先正视现在眼前发生的事。 「是这样的,门外梅儿传话,说今日要跟大人您洽谈公事的贵人来了,请您到隔壁厢房坐坐呢。」君诺姑娘又是委屈又是哀怨的说。 瞧见那可怜的就像被抛弃的小狗样子,冰心噗哧一声,忍耐不住,居然就这麽笑出声音。 「嗯?大人您怎麽这样嘛~~~」君诺姑娘轻扯冰心袖子,不依的说。 「我当什麽事呢,不过就是谈谈公事吗?还以为他不来了,居然让我一阵好等,看我等会怎麽对付他。」 轻轻的把自己袖子给拉回来,冰心不动痕迹的走至一边,她越过君诺姑娘,却於房门处猛然停下,回头对还在顾影自怜的君诺姑娘一笑:「魅古老大的话我可不敢违逆,我晚点回来,如他说的,今日你是我包下的,不过就一个下午,且等等我吧。」 君诺姑娘听完,灿烂一笑:「仅遵大人之意。」 作家的话: 跟各位说个不好不坏(?)的消息qaq 某糖每个月都会轮一次班(班次时间相差23个小时) 换句话说,某糖可以提早回来,但也要早起+提早出门…… 今天开始上跨班了,九点就得起床…… 因此等到凌晨三点更新文是太困难了,某糖等不到三点就要睡了orz 故!更文时间咱们提早吧,以後准时的午夜十二点呗。 从今日发文开始,以上。(抹脸) ☆、111怎麽就心软了(下) 冰心打开房门,见上回那小丫鬟梅儿恭敬行礼後,就被她给带至隔壁厢房了。冰心著自己x口,察觉身後无人,不免懊恼的想:哎,怎麽又心软了呢……瞧见她那委屈可怜的样子,怎麽就心软了…… 造孽啊,造孽。 *** 来到了另个古风纯朴的房间,与刚刚君诺姑娘粉俏的艳色香闺不一样,有几盆植栽和古玩青铜小艺,还有几幅山水墨画图,果真是个文静、洽谈商事的好地呢。这百花楼不愧为青王城名望极高的地方,回冬悸酒楼後,可把这些陈设拿来做个参考。 边细细想著,冰心边进入厅房。 房内前方是个两人位置的塌子,塌子正对面有一池边鹤水帘,塌子中间一茶几,只见那人了自己的两撇小胡子,朝冰心友好的笑笑:「真对不住啊,冰总管,忙事到刚刚才来。」 冰心面上挂著微笑,静默不语。可不是吗,守时这种东西一直是魅古老大要求的,也是每个生意人都基本该遵守的,这家伙也算是好运气了,好在今日洽谈的是自己,而自己刚刚的确也想躲避君诺姑娘…… 否则,若换作魅古老大,管你之後怎麽赔礼敬罪,他连甩都不甩你,这谈也定是不用谈了。 一撩衣袍,冰心帅气的坐在塌子上。商场上,每个言行举止都需要一股气势,所以谈判、谈商之前,更是如此,千万不能示弱,也不能让人看出些端倪。 瞧这冰心的架式,且看她的皮笑r不笑,知道她是生气的,那机灵的茶商陈餤,赶忙讨好的倒茶给冰心用,冰心说了声多谢就接过。 陈餤擦了擦汗,赔笑道:「万分对不住啊,让您久等了。今日之事是我理亏,我原先也算得好好的,却没想这中间还是出了些步子……呐,冰总管,这茶,代我向您赔罪,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气著了身子。」说完,他一口喝下茶。 冰心心里好笑,这陈餤是把茶当酒喝呢。不过x格似乎很爽快,也不客气学了样子,一饮而尽,算是给个情面,捧场了。 瞧见冰心举动,陈餤终於松口气,边拿著白帕擦著汗,边开口道:「是这样的,其实关於这次批来的茶叶,我……」 「慢著,我说陈老板,这茶叶的事到底是我们两个在谈,还是三个人都谈?」冰心静静打岔,眉宇间透著一丝丝的不满。 不介绍「对方」出场就算了,也不让他退下去避讳,冰心发觉这陈餤还真不是个好谈商的主,一点礼貌都不懂,不然就是……那帘後的人来头不小,不能让他退? 「这、这其实……」陈餤头冒大汗,他不知道冰心会武,会察觉这房间的气息,他以为让对方待在那池边鹤水帘的後方就行了。 那帘是巧艺特制的,後方东西连个影子都瞧不见,摆在那处纯当装饰品、美观用,躲个人也不会被发现。却没想冰心一来就马上注意到,这下真是脸丢大了、丢大了啊。 他以为商人都是不懂武的,却不然,魅古当家居然这麽有能耐,允商允文又允武,求人标准居然这麽高……这下真是惨了。他再度踢到铁板,陈餤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帘後方的人儿轻轻笑了声,冰心也警觉的往那处看去,耳边听到的声音居然如此熟悉,他道:「就别怪陈老板了,都是我唐突,中间要求了他这般做的。」 冰心认出了声音,心中微微惊愕,面上却不动声色,故意道:「包含迟到这事?」 「没错,因我今日心血来潮,也想见见魅古当家底下的『食总管』,这才不请自来,冰总管可勿见怪啊。」帘後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 听这音,冰心已经认出他了,但为了做个样子,还是刻意问:「敢问阁下哪位,又是哪一行商家?我们谈茶叶商,到底干你啥事?」 一旁的陈餤身子颤抖,忙对冰心挤眉弄眼,认为冰心这话问得太失礼了。眼见对方如此惧怕的神情,冰心更加肯定对方的身份了。 只是想不透,青龙国皇子生辰早结束了好几日,好端端的朱雀国不回去,这南g磷来这儿凑什麽热闹啊?一点也看不出这个王爷会喜欢听茶叶的买卖,怎麽想就怎麽怪。 帘後的南g磷依旧是那带笑口吻:「我嘛,好歹也算是个贸易官吧,陈老板是朱雀国子民,进贡於g中或是批发到他国的茶叶都算归我管,冰总管,这样的回答可满意不?」 作家的话: 投票所终於有第二个孩子投票了!!!!好感动喔qaq 上次某糖匆匆订「投票加更文」的那规则就一直忘记说了~ 其实上回的角色编号表太乱了,这次某糖弄了个角色分类表(3楼处) 希望大家有空或是顺手点进去~ 额外提醒,分类表上的角色都「不可能重复」喔! (不晓得这算不算剧透了xdddddddddd) 总之,目前投票所总计2人喔~ 满10人加更一篇的鼓励(?)还在唷!欢迎来个顺手投票w 112-116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12成交(上) 废话,你是王爷,底下管是贸易还是外交官,当然只要你要求,就都归你管了,也亏你说得出这些话。 忍住想吐槽的心情,冰心含笑点了点头:「如此,还麻烦官爷通融和关照了。我们当家近日对於『食衣住乐』有些腻了,索x想玩起茶叶来,因为跟『食』有关,所以特地委派我来洽谈这案子。听闻朱雀国南边一大高山上的茶叶生长奇佳,陈家出产的金萱、翠玉、四季春和铁观音更是颇有佳誉,倘若趁鲜摘下泡一壶冷茶,那是香气浓郁,人间美味。因此……」说到这儿,冰心若有似无的看了眼陈餤,继续说:「当然,若这事稍有差池也不打紧,朱雀南方为高山大国,我们当家也不缺这麽一商。」 换句话说,若是今日跟陈餤这商谈不成,他们在朱雀国也有其他可选择的,反正不是非陈餤他们家的不可,就算卖的茶再多有名气,他们总不是销量第一。 「哎唷哎唷,冰总管这话可见外了呢,哪来会有这差池呢,哈哈哈。」陈餤赶忙乾笑说著,今天他真是有太多倒楣的际遇了,上午被召去驿馆,见了朱雀国王爷也就罢了,还因此事拖了些时间,迟到就罢,又因为王爷的要求,让他隐身在帘後,结果现在又被揭穿…… 哎!这事可真不好办,几乎都要把魅古当家给整个得罪了,一直犯他们禁忌、踩别人地雷啊。可又不能够拒绝王爷,到底他也是朱雀国人民啊……这事怎麽说就怎麽棘手。 陈餤哀叹同时,又听闻南g磷开口:「这事冰总管大可放心,我瞧陈老板的茶叶挺好,泡起茶来又鲜又香,你若投资这家,包准是个双方都有利益的好买卖。」 眼见对方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c手这商事,冰心也不再客气和给面子了,管对方是谁,又为什麽在这边,现在谈商就不能分心想那些。 她思考一会,回道:「哦?此话怎说?南方茶叶大商,陈家可不算排行第一,我以为我该有更好的选择能帮助我们魅古当家做适宜的判断。」 「这麽说,冰总管是不打算选陈老板的茶叶了?」南g磷淡淡发问。 可不是吗?冰心都说这麽直白了,她摆明生气,就是不要他们家了啊!陈餤欲哭无泪,他不是笨蛋,这层意思大抵都猜到了,怪就怪在南g王爷何必多此一举的问呢,而且也问的这麽直接…… 冰心呵了一声,不觉唐突,只笑著回:「你说呢?」 「我以为,你还是会选陈家的,不然你早该离去,也不至於在这儿和我聊这些了。」正当冰心要开口,南g磷继续说:「况且,你们识得的,陈老板的茶叶是顶好,不然魅古当家也不会派你来见证了。这说明,他也挺中意的,不是吗?」 嘶……这南g磷真是好敏锐的心,一句话头头是道,且还这麽有自信。不过,他倒是所言不假。 魅古老大的确欣赏陈老板的茶叶,他们只不过是没有个大商依靠,加上包装和宣传效果不妥,才落得中间名次,不然若有魅古老大和自己前世行销手法的相助,先别说拿排行第一,就是进前三都不是问题! 可是……这家伙,居然犯了两天条了,而且谈商途中不知不觉反变成南g磷在跟自己谈,还真没有丁点身为老板的气魄欸。算了,就只是茶商,好险魅古老大没让自己挑个「茶总管」出来,跟陈老板只是合作关系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陈老板真该庆幸的,今天换做是魅古老大,这两天条的事才不会这麽简单算呢。魅古老大欣赏是一回事,严苛也是另外一回事。 冰心不动声色的喝茶,状似在考虑这事,但其实心中已有底了。此人此茶,还是该留。 思绪百转间,南g磷的声音又从帘後传出:「说来,起因也是我的心血来潮导致,要是坏了你们这桩买卖我良心也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吧,你们若采用陈老板的茶叶,我就让你们魅古产业进贡朱雀国的关税给打折,冰总管看如何?」 冰心眼睛闪亮,低头喝著茶,心中则快速盘算。 游走五国的陆商海商,谁不是都为关税苦恼的?尤其是在四国各自有王的时期,针对於他国商品的进入,更是严苛万分,就连魅古老大这样的名气大商,每年关税也是可观的,就好比拿那些银子去周旋、顾著这四国。 作家的话: 虽然不是多需要+必要~ 但偶尔还是为个小配角出声好了(?)xd 是陈餤(ㄉㄢ`)喔xdd ☆、112成交(下) 至於天地国,因为坐落五国中心,聚集来往的人士本就杂又乱,无王的严厉规范,贴近百姓的宰相臣子又不忍太要求这些,故关税是比较宽松的,省了贡品费这项支出,於所有商家来说,只有天地国算是个好做生意买卖的。 如今听南g王爷都说要打折了,那就是成了铁板上钉丁的事实,以後旗下的产业进入到朱雀国会是天大的好事,能省一笔大钱! 冰心计算完毕,轻咳了一声:「敢问官爷打算折多少呢?」 「晤,这个嘛,八折,你待如何?」诱惑的嗓音一出,冰心抬头对那帘子处,笑得开怀:「成交!」 也不用再牵拖了,拿和收要适可而止的好,打折和谈商完毕已经是意料外的好事了,今天真幸运,成交了笔好买卖,回头定要跟魅古老大讨些值钱的东西犒赏自己,不过现在可还不能大意啊,不能被一时的喜悦给冲昏了头,白纸黑字,口说无凭。 冰心瞧了眼陈老板,给了点眼色,後者也算机灵,马上会意,去後方桌子上拿了纸和笔。 帘子後处有什麽东西冰心看不见,可是南g磷却可从这特制的帘子前看清冰心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轻笑出声:「怎麽?是怕你动摇,还是怕我反悔?」 冰心自然猜到他所问何事,忙笑道:「只有这两个选项吗?可惜偏偏都不是,商场交易本就要签字画押,这是保障双方权益的好事。」 「呵,说得可好听。」南g磷痞痞的声音传来,语音夹杂著不喜不怒的调调。可见这八折关税原先是不想用上的,是刚刚的意外。冰心想了想,也别让对方太亏好了,人家好歹是个王爷,面子上也得下得来。刚刚考量自我利益时,其实冰心也没管坐对面的到底什麽人、什麽身份,一时逾越了点。 想起南g王爷的兴趣,冰心提了个建议:「其实谈生意也就谈和气,双方有吃有拿,相互来往才会双赢双收。我想,我们一年进贡给朱雀国的布匹,再加个二十匹,如何?」 南g磷不再出声,冰心也耐著x子等,秋恬坊的布匹一直都是皇g贵族御用的货色,产量和花样品质也很有保证,这南g磷若真爱这麽绣花织花的,倒是不会推托才对。 冰心边这麽想时,也希望秋恬坊的总管简珍得知此事後,别杀了她啊,居然为了茶叶牺牲他们的布…… 呃,错了错了,一切都是为了往後的关税八折!嗯,就该这麽跟他和魅古老大说。 良久,南g磷低低的笑出声音了:「双收吗?冰总管果真好x子,不贪拿,也不吝给,我很是喜欢。」 前面还好,後面的音一落,冰心心脏差点慢跳一拍,他後头话的涵义包涵太多了,有人第一次见面就告白的吗?没吧?g本没有吧?这麽说,他夸的应该是她的x子,可是也别突然用这样的字眼啊,吓死人了。 「我以为懂商的都该老奸巨猾,什麽东西都贪得想一口吞下,却不料冰总管的反应大出我所料,今日可真是开了眼界啊。」 边这麽说时,忽然,他从帘旁步出。 冰心瞪大眼看著那一身上好的火红丝绸衣袍,袖口和衣摆处尽是黑色蝴蝶的j致绣刺,他领口微微开启,却又开得恰到好处,里头红色薄纱若隐若现,他不是大敞露x肌,但那x感的锁骨也不至让人装作什麽都没看见,脖颈处还带著个金边翠石圈,质地纯良,是块碧玉。 腰边金线黑带子,把这纤细又隐约带著霸气的身版给衬托出美丽的极致,他居然把这身露骨的火红衣裳穿得如此妖孽……他果真是个妖孽啊,一段时间不见,更加妖孽。在冰心楞看著想这些时,一旁的陈老板已经过来,恭敬的递上纸笔,请冰心签字画押了。 大手一挥,迅速签完後,南g磷带笑来到冰心面前,轻弯下腰,签字在那茶几上的纸上,就在冰心名字的下方。弯腰那刻,这妖孽的长卷头发轻扫至冰心鼻间处,带有著淡淡地玫瑰香传来,让人忍不住的感到飘飘然……这厮供养头发的香皂也太高级了吧。 冰心不动声色的往後挪,像是不想被他给影响。 南g磷注意到,只轻笑一声:「真是抱歉。」接著他把那顽皮的发丝给捉回来放置耳後处。侧脸一看,居然让冰心看得有些痴了,这家伙是故意露出x感的惑人的样子吧?果真是妖孽、妖孽啊! 作家的话: 最近用google的浏览器好难用喔′口` ie太慢,索x下载了火狐 希望能多少改善程式开启的慢速度…… ☆、113挑战x的发言(上) 等待他签完名的时间彷佛十二个时辰这麽久,冰心也如坐针毡的等了这麽久,不过三个字、三张契约纸嘛,南g磷爱字体端正就算了,随他去吧……正这麽想时,对方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冰心?」 「啊?是!」赶紧回神,有些茫然的看著脸就近在咫尺的他,冰心感觉诡异,一切进展怎麽都这麽快了?而且还往奇怪的方向走了…… 斜眼瞄去,哪还有陈老板的存在呢?他就只留下那两张属於他们份的契约纸,就这麽离开了。离奇的是,居然在冰心发呆时离开,走得神不知鬼不觉…… 「怎了?我刚刚喊你都没反应。」南g磷微笑说著,妖艳秀美的脸孔慢慢逼近冰心,此刻居然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他能够准确无误的叫出她名字,或许也是因为看了那签字关系罢。 冰心也乾笑的继续後退,直到退无可退。她背後已是椅子扶手了,才回道:「我、我这不就不小心走神了一下嘛。」 南g磷嘴角弯起,笑道:「是麽,这麽说我刚刚的提议你也同意了?那就好。」说完,他起身就往房外方向步出。 同意?同意啥?她这不就都没应吗?感觉似乎被人骗了,一向都是冰心拐人,哪轮得到她被人拐? 岂有此理,冰心赶紧快步追上:「我、我说……南g王爷,到底什麽提议,我刚没听清楚……」 早在刚刚南g磷亲笔写下自己名字时,冰心眼尖,注意到了他果然拿本名。既然本名都出来了,冰心又不是傻子,南g是朱雀皇x,磷是火字部,那就一定是朱雀国排行老二的烈焰王爷了。 这种行商基本的识人概念若是都还没有,继续装作不知的喊他官爷官爷的,这不是存心找抽吗?没准人家还以为魅古老大手下的人才,个个无庸、不过尔尔呢。 南g磷停下,回头笑得一脸灿烂:「还算有眼力,其实那提议也没什麽,不过就为了今天达成一笔好差事,本王高兴,想邀你在百花楼一块用顿晚膳罢了。」 用晚膳?只是单单吃个晚饭就好吗? 冰心狐疑,看著一脸笑容满面、甚至笑得像个狐狸般狡诈的南g磷,她有种说不出哪里奇怪的地方……或许,就是因为笑得太像狐狸才不对劲、才认为他全部都奇怪吧。冰心很是欠扁的想。 但後来又转念想,公事商事,本来吃个饭用个餐,聊个天增进彼此关系什麽的,这事纯属正常。 况且人家南g王爷都开口了,自己要是不买帐,岂不是很不识抬举吗? 或许,这也是对方亮出本名,让自己无法拒绝他的其一缘故吧?为公事而牺牲,魅古老大应该会体谅的,至於君诺姑娘那边,改天买个胭脂花粉啥啥啥的女人饰品送她,她应该会欢喜,不会太为难自己,为今天这事和自己过意不去的罢。 当然,就算她真不是女人,至少也会装作很开心。冰心此刻非常不负责任的想。 待心中一有结论,双方都能有个美好的交待後,冰心回神,很是乾脆的对南g磷点头,开口道:「好!」 然後招手,回头让一百花楼的小二帮忙跑腿至冬悸酒楼,禀报魅古老大今日不回去吃晚膳的这事,要他就甭等她了。小二拿了几个碎银子,自然乐颠颠的蹦跳走了。 *** 「本王……真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 「噗!」冰心那一口汤水终是忍不下去,就这麽华丽给喷出来了。也难为她为了不波及桌上的丰盛菜肴,她硬是低头,喷在了自己那碗热汤里,避免了无谓的牺牲残杀。 好一个感人肺腑的大无畏牺牲啊,因为你的牺牲,成全了一盘桌菜免於被倒掉的命运,之後我会让人表扬你的……就在厨馀桶。低头看著那可怜、估计喝不成的汤碗,冰心没心没肺的想。 哀悼完毕,冰心抬头,边咳边看著南g磷问:「咳、咳咳!你、你到底在说些什麽东西……」 不,应该是冰心她刚刚究竟听到了些什麽!原本饭菜吃得好端端的,喝汤时,对方居然迸出那样一句话,真是莫名其妙! 「讨厌啦,王爷是开玩笑的,大人您较真什麽呢~~~」轻轻柔柔的娇嫩嗓音从旁传出,君诺姑娘就坐在冰心右边,拿出水兰白花帕,轻把冰心唇边的汤汁给擦去。 「本王,可从不说笑的。」南g磷则眯起眼,微微对著君诺姑娘这麽说,他就坐在冰心的正对面,笑得一脸从容不迫、怡然自在。 作家的话: 呼~鲜当了一天终於能进来了~~~ 昨天补更到冒天去了。(以後系统当掉都会先以冒天为主′v`) ☆、113挑战x的发言(下) 这哪还是个肇事的罪魁祸首的样子啊!!!!没好气的瞪了眼南g磷,冰心刚刚差点真被呛死,好在最後是喷出,虽然难堪了点、伤雅了点,但总比被莫名其妙呛死的好! 这厮……突然的,到底玩哪招啊? 真要说起来,已是半个时辰的事了,自打发魅古老大和君诺姑娘後,他们来到三楼的用餐厢房去,却见君诺姑娘好好的待在里头,还一副颇为贤慧的布菜,看到两人,亲腻热情的招呼他们快快入座。 兴许是两人的单独吃饭没了,南g磷的脸色说好看也不是,难看也不是,只是眯起眼,似笑非笑的坐落於冰心对面处。而君诺姑娘倚在冰心旁边,满口一个「王爷~~~」和「大人~~~」帮忙添菜弄饭的,让冰心这顿吃得也不怎麽安稳。 一开始这南g磷其实想屏退君诺姑娘的,可是後者一脸委屈和不依的看著冰心,说明明是冰心先约好和她一起的,结果谈个案子,下午拖完都成傍晚了,君诺姑娘耍起小女人x子,坚决说不管就是不管,就是要和他们一起吃饭。 接著又说自己很会夹菜布菜,定能服侍好两位主子的,於是硬要挤来一块儿吃。 冰心被这两人看得发毛,最终心里认为有愧於君诺姑娘,便僵硬的点头了,南g磷眼看如此,也只能皱了下眉,不多说了。 於是有了这诡异组合的三人饭餐。 「嗯?喜欢大人?这麽说王爷是有意想让大人成为……」君诺姑娘不知是刻意还是真无心,居然问出这麽敏感的东西,可怜冰心的,好不容易才缓和了心情,现下又被搞得紧张。 不会吧,南g王爷色遍天下的名声可不小,玩到谁家姑娘身上不好,怎麽偏偏找著了貌不全的自己?而且还为这麽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 什麽叫做「喜欢看你吃东西」?难不成为了这个「喜欢看」,他就想把冰心弄到王府,成天看她吃东西吗?这一定疯了!这世界一定乱了!这厮的心灵一定扭曲败坏了! 存心想让冰心发福的吗!!!! 君诺姑娘也真是的,问这什麽问题,g本投直球了啊,要是对方不闪,直接怎麽办?也替冰心考量一下後果啊!!!! 「如果我说……是呢?」南g磷笑得邪恶,回著君诺姑娘的话,却是对著冰心说。 冰心被看得毛骨悚然,咬著筷子,很是无法消化这样的原因。 看啦看啦,对方接球了啦!君诺姑娘都是你……埋怨同时,不知何时闪到冰心对面、南g磷旁边的君诺姑娘,只是亲腻的挽著他的手,柔柔的娇喊一句:「讨厌啦王爷,您是想让奴家疼心吗?奴家就在大人身边,可您却只光顾著看大人,难道,奴家不够格入您的眼麽?」 冰心楞了,看著她挽著南g磷的手,这家伙应该也碰触到了那又软又丰满的酥x……多火热的场景啊,两女触碰到还没啥感觉,可现在眼看一男一女的黏腻在一起,还真是有股说不出来的……煽情。 冰心脸微微发烫,低下头,依旧咬著筷子,装作什麽也没看见。 所以她没见到南g磷眸中对君诺姑娘一闪而过的厌腻,他轻挑得抬起她的下颚,在君诺姑娘一脸娇羞的春色眸里,轻吐声音:「我对你这型的,没兴趣……一丁点都无。」 这种打击人的话,照理说该是个想贴身讨好男人的女子听到,都该觉难堪、觉得受到污辱、觉得难过伤心的,甚至讪讪然的松手,或是失魂落魄的离去的。 可这君诺姑娘却嘴角上弯,一点难过都没有,她反把南g磷的手臂给缠得紧紧的,笑得一脸妖艳:「奴家……就爱听这种挑战x的发言,真让人热血沸腾。」 南g磷楞了,冰心抬头一看,也痴了。 今日……居然被冰心见识到了这君诺姑娘不服输的挑战x格的一面,该说吃惊,还是……匪夷所思呢?如果君诺姑娘是个男人,这是多麽堂堂正正、富有勇气与斗志的一句话啊! 可今日君诺姑娘该突的突、该凹的凹,她这麽媚、又这麽勇於追求有钱有权的王爷…… 冰心猛力给了自己一巴掌,她今早真是白痴,怎麽会把这样如此刚强烈x又柔软适中的女子给当作男人看待呢?而且还是那恶男!这真是对君诺姑娘太失礼了!实在太不敬了! 作家的话: 这两天一直登不进来~ 真可恶,我的4月日更纪录被毁了~(虽然有补在冒天站啦) 不过还真是……让人郁闷欸xd 鲜也太不给力了吧orz 没办法,4/12那篇我补更在今天的16点吧。 (从昨天开始我要补更就一直没办法,系统跑什麽资料不符合,叫我重来……) 真讨厌 再不让我好好更,第四卷就真的全搬到冒天了啦,郁闷欸。 ☆、114真x情(上) 君诺姑娘有著比一般女人的成熟自信,想追的就追,该追的就追!以前见到冰心时,或许只认为这是一条很好上钩的大鱼,但今日见到比冰心高出好几阶级的王爷,更是马上攀附上去……综合结果来说,这才是一个见钱眼开、势利眼的女子啊! 千真万确错不了!不然凭著美色的勾搭,就算天地王朝再怎麽x别平等、再怎麽开放好了,有哪个男人会甘愿这麽做呢? 怎麽想都不可能啊!g本不可能嘛! 「大人!我的好大人~~~哎呀您这是怎麽了?」赏了自己一巴掌的冰心还在自我解读君诺姑娘的言行举止时,只见对方又绕过南g磷,轻轻巧巧来的到她旁边,捧起她的脸就是一阵细看。 南g磷也不懂冰心怎麽突然发作,问道:「怎了?想到何事如此自责?」 冰心瞧见两人分离,赶忙从自己的yy世界回神,忙抹了下脸,痛感还在,她真是有够被虐的……好在这一打算是给君诺姑娘澄清了,也不算冤,她苦哈哈笑著:「没、没事,就有一点误会直至今日才看清,该打、只是自己该打而已,你们别在意、继续、尽管继续……」 到底要继续什麽啊?南g磷和君诺姑娘听完微楞,头上一滴冷汗居然不约而同的落下。 不过下秒君诺姑娘也不理这事了,忙朝外喊著:「梅儿、梅儿!快拿些药酒和棉布来。」 看来是要帮冰心处理这巴掌印的。 刚刚冰心只管惊愕和气愤自己的过错,有武的手劲都忘了收起,脸上一五指红印,让君诺姑娘看了好一阵心疼:「哎,打得这麽用力,女人家的脸可怎麽著……」 瞧她这麽说,冰心很想开口:无事,不过是个面具,真的脸还好好的呢,日後嫁出绝不是问题…… 「也不对,大不了我不嫁就是了,我等著娶呢。」冰心喃喃念出,在场两人都听到了,君诺姑娘一愣,呵呵笑:「也是,大人事业有成,怎能委屈做他人妻呢?就是做某国国主的妃子……也是牺牲了大人的才华,委屈了大人。」 这话怎麽听就怎麽有猫腻。尤其到最後一句,似乎不是随意说说,反而针对某人似的……国主的妃子都委屈了,那王爷的夫人或小妾不就……冰心汗珠滴落,抬眼看,果然南g磷一脸黑得跟木炭一样。 「哦?本王在那日青龙皇子大宴上,可听说……冰总管已是魅古当家的妻子了。」他拿起摺扇,若有似无的说,眼神锐利的盯著冰心头上那金色翠玉宝石钗。 这是之前魅古老大帮自己钗上的,因为钗著好看,怀二哥、翠晨翠曦也说过好看,所以每天一早就这麽戴著出门了,不管公事私事都戴著,而且冰心还隐约发现,每戴著这东西出现在魅古老大面前,对方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好,果然是男人的一种独占欲表现啊,面子果然很重要。 冰心可不想让烦心的魅古老大心情不美丽欸,於是也就这麽戴著了,兴许这假夫妻玩得熟了,就算不用戴白纱,已经有这易容面具了,她还是每天盘这妇人发髻处处跑呢。 君诺姑娘身子一愣,视线扫过那金色翠玉宝石钗,她眼色微冷,咬著唇,似乎想说些什麽却又开不了口。她隐约知道冰心和魅古老大是假夫妻,不然,有哪个暖被的暖到自己妻子床上的?就算暖的对象同是女人也一样。 可是,这王爷不知道。 那麽这件事当著王爷面前说出,是行,还是不行?脑筋一向动极快的君诺姑娘,碰到这种事却也沈默不语了。 这冰心也犹豫和挣扎了,她刚不小心说出想娶不想嫁的大话,可自己在大家面前却早已被贴上了「魅古老大之妻」的标签了……所以刚说那话,不就是自打嘴巴嘛!怎麽这样啊…… 察觉冰心苦恼,善解人意和聪明伶俐的君诺姑娘也大致猜出了冰心想法,决定顺著话说。 只见她轻笑一声:「可不是吗?大人这年纪就爱说些天真话,都嫁了人,还怎麽娶呢……」边说,梅儿刚好适时的端著一盘东西凑上来,抬手递了一碗药酒给君诺姑娘。 君诺姑娘扫了眼棉布,直认为太chu不够细,略过它,拿出了自己另外一张的j致粉色绣帕,看也不看那绣图,就往药酒沾了些,轻抚在冰心脸上。 碰触的那瞬间,冰心感觉到脸上一股冰凉,她闭起眼睛,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触。 作家的话: 来补4/12 「应更为更」 的那篇罗。 (鲜系统当掉无法存草稿的那天~) ☆、114真x情(下) 南g磷的视线却被君诺姑娘的背影给遮住了,看不见冰心,也看不见其他什麽,听这对话断在这里,他神色看不出喜还是怒,只冷笑一声:「哼,不过就是个商贾之流的妻子麽,本王若真想要个什麽东西,还没有人敢说声不!」 说完,不管众人神情,餐吃著一半也不吃了,一甩衣袖离去。 怪怪,这厮怎麽老这麽容易动怒……偏偏怒的点还不知道在哪里,g本和盼月谷的时候没两样嘛,还以为这半年他多少有些进步的说。 冰心张眼,皱眉望著南g磷决绝而去的背影,正这麽想时,突然间视线被君诺姑娘的豔脸给挡住,她认真的对她说:「别看他,要看,看看我就好。」 声音没有那种娇音,似乎第一次见著了她这麽认真的样子,冰心还有些未回神,就见她小心翼翼的用那冰凉药酒继续擦在自己脸上,严肃的神情正看著那半面脸颊,居然惹得冰心对这不同往常一面的君诺姑娘些许好奇,忍不住照著她的意思,多看了她这麽几眼。 君诺姑娘注意到视线,微一抬眼,果然与冰心正对上了。时光流转间,两人竟毫不避开,就这麽四目相对,好似连眨眼都是种奢侈。 古怪的心情渐渐浮上来,这样「热情相视」的感受……冰心开口想说些什麽时,外头已有百花楼小二的声音传来:「冰大人、冰大人!」 冰心下意识轻推君诺姑娘,起身回道:「什麽事?」 「魅古当家传话,要你少吃点,他还等你回来吃晚饭呢。」瞧见厢房内哪里还有南g王爷呢?小二鼻子灵,闻到了酒j味,马上哎唷哎唷的开口:「啊,魅古老大还说,您千万不能得意忘形就吃酒的呀!完了完了,这下被魅古当家知道,定是要怪我跑太慢、晚通知,定扒了我一层皮,哎唷我的祖宗啊……」 看见小二的悲屈呐喊,冰心不由得笑出声,越看这家伙就越和桂严的x子相像,难道全天下不管酒楼还是花楼的小二x子都这麽逗吗?还是说,其实桂严有个失散多年的兄弟呢?瞧这两人的x格和拍子,g本同步嘛。 「讨厌~~~大人要嘛就在房里嘛,怎可以在外人面前推倒人家呢~~~」听见底下的娇音,冰心往下一看,君诺姑娘果然神情大为哀怨的大字型躺在塌子上。 冰心笑骂道:「得了你,我只轻轻推一下,别说这麽让人伤脑筋的。」 「嗯?大人会为奴家伤脑筋的吗?」君诺姑娘爬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拍拍衣袖,娇笑问道。 「有,只要你老实点,要我帮你从中和南g王爷牵线也不是不可能。」自从刚刚的巴掌事件过去後,冰心也清醒了,撇开这黏人的橡皮糖,若是和君诺姑娘作成个朋友或闺蜜,也是不错的选择,她喜欢美人,更喜欢美人这骠悍的x子,这友,真该结的! 冰心这麽晚才发现君诺姑娘这一面,浪费了好些天时间,还对她左躲右闪的……想来真是扼腕啊,只怪冰心识人不清,居然眼瞎了,没发现君诺姑娘藏的这麽深处的真x情! 君诺姑娘一听,额边细汗沁出,但豔脸依旧:「牵线?不必了,那家伙跩的跟什麽似的,要我瞧,我还看不上眼呢。」 果然,这就是自傲自骄的君诺姑娘!她眼中铁打的好姊妹!冰心只当是她的逞强话,忙拉起她的手并握紧,频频点头道:「也是,他王府这麽多小妾,配姊姊你还真糟蹋了,能跟姊姊这般匹配的,就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英勇男儿!」 瞧见冰心的热络,君诺姑娘一时茫然,看著冰心自己主动握起的手,和口里说的那些话……尤其是轻轻的「姊姊」这麽一句,就让君诺姑娘背脊发凉,心里百感交集了。 她忙乾笑道:「讨厌,大人您怎麽这麽突然,瞧这话,把我叫得多老似的……话说那魅古当家还等您回去呢,药酒味道没多浓,若真问起,简单解释一下就好……您,还是快快回去吧。」 这是第一次,君诺姑娘催冰心快点回去,以往她总任x的说「不要不要走」,要不就是含泪相送、都是千叮咛万嘱咐後才肯放一脸已笑得僵硬、维持面上笑容快要断气的冰心离去的,但是这一次……果然是因为君诺姑娘发现了冰心知道自己的真面目的因故吗! 这麽一想,所有的事情都显得合情合理,冰心忙绽放出笑容:「嗯,姊姊不喜欢被叫老,那就不叫了,小君诺,你好好保重,下回我再来看你!」 作家的话: 更文更文罗~ 话说,最近某糖回顾之前发的文时 发现一堆奇怪(?)的错字…… 可耻的是,某糖实在没有馀力一一更改+重新检查 只能匆匆纪录在自己小簿子里,等来日……有空閒一天时,一鼓作气再更罢!(握拳) 投票所有空閒的宝贝快快投票吧~ 顺代一提,冰心的初夜对象我是以此角色人气为参考的唷。(????) ☆、115不需要知道(上) 冰心说完,还珍重的拍了拍君诺姑娘的手背,挥手说再见了。 君诺姑娘尴尬的挥挥手,就见冰心开心的跟著小二下楼离开了百花楼。 良久,君诺姑娘还在茫然中。 呃,似乎有什麽误会被间接造成了……想起冰心口中喊的那声「小君诺」,君诺姑娘脸色僵硬,顿时往旁软软发倒。 「哎呀!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了……」一旁的梅儿见状,吓著了,赶紧上前搀扶。 *** 晚间吃饭,罪魁祸首冰心跟魅古老大说起这件事时,魅古老大自然开心不得了。 「不错,用小小地损失造就双赢的局面,这次派你去可真派对了。」魅古老大开心,帮冰心多夹了几块r,以往都让她多吃点青菜、均衡身体的,可今日却有意让冰心放纵这一回。 冰心也很欢喜,老实说刚刚那顿饭吃得还挺难受的,前面一个一直盯著她吃,旁边又一个无微不至的夹菜夹r的,那顿饭怎麽说也很不安稳,还是现在暇逸、自在多了。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好险冰心有「变音」,不然被这听力好的南g磷听见,不认得她是紫才怪!毕竟她都认得出他的声音了。 说到这儿,都要感谢那百宝箱里头的东西呢,这次靠的是神明的小玩意儿「j灵花」,花瓣有十二片,每搭水吃一片,就可以拥有听到的第一个人出口的声音,不过功效就一个月而已,这是最令人扼腕的。 冰心这声音就是用了那天皇子大辰,前往青龙王g时听到的一官妇人家的声音,想来他们都是自认为这时代的高尚名流,并不会贸然在外抛头露面的,若有心人士真要查找这声音来源,也定是需要一番苦力,正好借了一把声音给冰心。 也难为那天怀生会这麽怀疑冰心了,毕竟这细细诺诺的声音,可没有冰心一如往常的爽快风格呀。虽然声音好听,可还是自己的声音要亲切的多,若非迫不得已,冰心也只敢在这五月里,在魅古老大一人的面前恢复原来声音,连夜间跟君诺姑娘睡觉时,都是用变音呢。 後面吱吱喳喳的冰心又开聊了一些,魅古老大心情大好,也多跟冰心说话,好比说今天的事,就有些不对劲。平常没人敢闹事的春璎院,偏偏就有人来闹场,且对方恶霸流氓,後台还硬著,官府管不了,眉嬷嬷动不了,只好让魅古老大亲自跑一趟青遥城去处理。 本来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不该劳烦远在他处的魅古老大的,可据说带头惹事的後台,却是一个不知哪国哪处的王爷。 冰心一听此,呛了一口茶。 魅古老大忙安抚道:「没事,也都没事,我赶去後就什麽都没事了。听眉嬷嬷说,他们那帮人在听闻我要赶到时,就自觉的溜之大吉了。」 冰心低下头思考:「他们的风声……怎麽可能这麽迅速?这中间是不是有蹊翘?」 魅古老大微微一笑:「我也这麽想,可惜人都跑没影了,抓不到半个。而且眉嬷嬷还说,之前春璎院的确闹过个他国的王妃退我们人的事件,统合你今天发生的,这种巧合也太巧了,我是绝不信的。」 「他国?到底哪一国?」 魅古老大轻吐:「朱雀。」 冰心吞了一口水,再问:「哪个王爷?」 「烈焰王爷。」 冰心沈默不语了。果然没错,跟自己料想的一样。 事实都显摆著了,还能怎麽著?彷佛背後有个庞大的压迫正步步逼向他们,瞧见魅古老大只是在解答完毕後,悠哉的拿起酒杯浅嚐,冰心不懂的发问:「既然是虎x,怎麽你还要跳呢?而且刚刚还这麽开心。这摆明就是有人设计的嘛,或许上回退小妾是单纯的意外,但包涵今天陈老板迟到,朱雀国南g王爷莫名其妙的心血来潮……」 「呵,冰心,你天不怕地不怕,是为了什麽?」魅古老大笑笑反问。 冰心不用多想,马上接口:「当然是因为天塌下来,还有你顶著啊。」 一年前,就是他让她全心全意的相信著他的,他说,他会制造一个天地,会为她制造个容身所,让她再也不用惧怕…… 「那麽,我不怕了,你还担心什麽呢?你不觉得,这事难度越高,越有挑战价值吗?」 冰心三条黑线降下,这魅古老大也是好勇斗狠的,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也是,从小玩著商场势力长大的他,若没经过大风大浪,怎麽造就今天黑吃黑的局面呢,要冰心相信他是诚信的良心善人那还真困难。也好在魅古老大站自己这边的,不然还真是一个狠角色。 作家的话: 似乎,每个想伴在冰心身边的男人~ 都是不畏惧挑战+想克服万难的类型(????) 至少魅古老大就是标准的。 当然,他也是那种会带著闹的′v`+ ☆、115不需要知道(下) 只是,玩玩就算了,可不要玩太大,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万一翻盘不回来,才是真完蛋。 瞧见冰心眸中的担忧,魅古老大神情柔和的看著冰心,笑道:「放心,我做事比你还有分寸,已经著手让逍遥馆的人查了,尽管耐心等消息就行。如今我等待二十二年的岁月,终於等到了你,自会为你排除万难,扫除所有挡在你我面前的障碍,包括那些对你虎视眈眈的竞争者……」 冰心一脸困惑,想开口提问时,魅古老大却摊手,笑了笑:「天色也不早了,翠晨翠曦,差不多安排冰心就寝了。」 这逐客令非常明显,冰心皱眉,不满的抗议:「什麽嘛,我都还没听清楚你说的话呢,居然赶我上床睡觉。」 魅古老大哈哈一笑:「我是怕你今天太累。」 冰心无言的瞪著魅古老大,後者完全不予理会。 撇撇嘴,冰心知道就算继续待在这里,魅古老大也不会再多说些什麽的,他就是这样的男人,所有坏水都在他腹中,偶尔会说出来分享,但更多的,却是一直往内积压,老是这样、老是这样…… 鼓起脸,冰心不高兴的说:「我饭後要吃葡萄!等等让人送至我房间。」接著她起身,愤愤离开桌子,跟翠晨翠曦上楼回房了。 魅古老大点点头,忙让身边其他护卫去跟楼下小二说,他们一向都在冬悸酒楼的六楼吃饭。 「主子,刚刚冰小姐的脸色……真不太好。您……」一旁的护卫逤,现身於魅古老大身後,他小心翼翼的提醒著。 魅古老大收起了那只有在面对冰心时才有的笑容,他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她动怒了。想到终於查到的另外竞争者的下落,一不小心就高兴忘形,说的太多了……」 只因为不愿意告知的事,也太多了。 逤有些迟疑的开口:「主子……我不懂,既然冰小姐早知道自己身处於这场游戏,为何您不跟她直接明说呢?」说您们两个其实同在一艘船上,该是相互扶持,而不是互相猜忌。 「呵,明说?我要对她明说什麽呢?把事全说了,让她心中对我博得一丝好感?逤,这一年你跟在我们的身边,也定看了冰心许多面,可你又如何确定哪一面是她呢?你认为,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说了,她会选择也把事情都跟你说吗?」 不等逤回话,魅古老大站起身,看著窗边街下的灯火人群,冷笑说著:「不,她不会,你不够了解她。她连第一张纸条都小心的藏了起来,至今仍没让我找著,连无端跑去盼月谷的事也闭得紧紧的,半个字都没提。尤其那百宝箱的事,还是我亲自撬开老李的嘴才知道这事的。为了不错怪冰心,我特地让人去乡下,找出那些当天和她出差回归的伙计,才证实出来这事情……」 逤想说话,可魅古老大似乎有感而发,他继续说。 「她不会告诉我的,因为她还在抉择,她这世也有属於自己的天命和任务,同时,她也还在找寻那下来的另外两神……以及中途闯入进来的那些家伙,她命理的归宿不是只有我,就算现在还认不出我……也无妨!我是不会放手的!」握紧窗槛,魅古老大笃定说著。 逤低著头,到嘴边的话通通消失於空。他静静直立在魅古老大後方,看著那孤傲的背影。 「她是游戏的胜利品,是我们每个下来这块黄土大陆的神只都想得到的胜利品,只要谁得到她的芳心,就是游戏的胜利者,这是不变的最终规则!我只要在这段时间跟她培养感情,玩这小家家,让她最後选择我就行了。除此以外,其他的事、所有的事,她没必要、也不需要知道。」 「主子您……就这麽相信她是虚幻女神的转世吗?如果从头到尾都只是个误会呢?或许……」逤犹豫再三,终是鼓起勇气问了这个一直想不透的问题。为什麽主子会这麽执著於冰心,甚至认定她就是虚幻女神呢?他不懂,完全不懂。 就只凭那张纸条吗…… 话未完,魅古老大回头,如鹰眼般凶狠的视线落在逤身上,逤察觉,马上跪下并开口道:「奴才失言,望请恕罪!」 魅古老大的不悦完全展现,他眯起眼,冷声道:「你听好,就算你是我身旁最亲近的人,这话要是再出口,我也留不得你了。」 作家的话: 说实话,魅古老大人气太低了~ 不晓得这篇过後,下一个淘汰出局的男角会不会就是他了……(汗颜) 他们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擦泪) ☆、116八年仇(上) 「是。」逤依然跪著、他低著头,恭敬的回。心里颇万分後悔刚刚的失言。 魅古老大则静静把视线给转回底下大街上,他喃喃开口:「我谁都不信,就只相信……属於我的这纸条。」 纸条上说是,那就是,他是如此坚信不移。没有人会怀疑前世的自己,既然写了这纸条,那就是一定。没有人会怀疑,也不该拿这种事怀疑。 冰心很气,洗澡完毕,半盘葡萄也吃完了,坐在床上,冰心还在郁闷气著。为魅古老大什麽事都不愿多说的x子而气、为就算久待现场,也套不出魅古老大什麽话的事而气。他老是要求把自己的事都说了,却从不对她提起他自己的事。 在防著她吗?城府真这麽深吗?要触碰到他居然是这麽难的吗…… 每一次,看著他对自己露出的微笑,就彷佛有一种无形的重力压上来,这不是第一、第二次了,当初承诺好给她温暖的港湾,也替她挡下所有她惧怕、不愿的事……他应了她的要求,让她待在身边左右,她也不负他的期望,努力的爬到今天「食总管」这个位置。 可是,仅仅只是这样的位置,她却感觉不到他与她的距离,彷佛很远、还是很远……一直都很远! 大家都说,魅古老大对她这食总管万般的好,说魅古老大对她是最特别的,是旁人都没有的待遇……说、说、说!都只是他们在说! 可冰心实际感觉到的,g本就不是这麽回事啊! 他对她好,她明白,但那只是……似乎只是……一种变相的负担。 对,那就像枷锁,铐在她身上的沈重枷锁!他宠她、疼她,把她当做最好的员工对待、最值得花尽心思和脑力去得到的最好员工! 但那样的情感却建筑在利益上,是否也是不实的呢?换个说法了话,她就像是被他给养在温室的花朵,没有可扎人防身的刺,又或是被拔去了所有尖锐的指甲和强壮的獠牙,那这样,最後是不是连她的菱角都会被磨平了呢? 然後自以为自在的活著,什麽都不知道、傻傻的活在这个……牢笼里吗?小小一片的天地,居然以为这就是所谓的「自由」吗?多狭义的解释啊。 呵,真可笑,这样温暖的港湾、所有人想得到的东西、想坐在魅古老大左右手的位置,现在,居然被她比喻成牢笼啊……那她,不就是一个不能够翱翔展翅、放歌高喉的小黄莺了吗? 小黄莺…… 真好笑的比喻……好笑的比喻……哎。 冰心想笑却笑不出来,彻底郁闷了。 她拿枕头闷著自己脸,脑海中,魅古老大的眼眸总是闪烁著东西,而那些东西彷佛化成实体,重重压在了她的身上。那该是她无法回应、或是回应不来的东西……多麽可怕啊,天不怕地不怕,因为会有他撑著,但是,若照现在这样看来,或许她最怕的就是魅古老大啊。 想来真讽刺。 *** 一天的日子又过去了,魅古老大派了车马去护送宋晶晶,那天冰心特意早起,准备了点路上吃的东西给她,说了些关心的体面话,要她路上好好照顾自己。 呵,明明他们相处不过才短短这两天呀,或许不过是面上的做做样子吧。冰心不以为然的想。 只见宋晶晶收到这些零食小物时,很是开心,再三和冰心道别,说些保重的话。她言词中总有些感伤,甚至出现了「能够认识你真是太好了」这类彷佛在做最後诀别的话……冰心虽有疑惑,但总归认为是因为宋晶晶身上带著西昂琴,连未来的路都看不清楚的关系吧,因此也是苦笑回应。 每个人都有要走的路,这两天,已是最後的帮忙了,算是报答她给她看见西昂琴的回礼了,剩下的,如魅古老大说的,再不能给了。 很多时候,越多的同情就是把自己给逼死的。 其实在早上之时,冰心就曾单独把宋晶晶给约出来了,他们就在马车外处,屏除了那些一旁的护卫跟车夫。 「西昂琴……若是愔愔、我说那琴师美人,他若真要了话……你会给他吗?」犹疑再三,冰心还是开口询问。 宋晶晶思索了一会,说道:「如果他要了话,我就给。」 听到此,冰心忍不住的回:「可你明知道那是西昂琴国宝……你想借刀杀人?」 宋晶晶微楞,她原先以为冰心对西昂琴特别不舍,是因为她也想要,也对琴和国宝这类的稀奇玩意感到兴趣,或是有强烈的占有欲。因为那天巷子口,冰心瞧著西昂琴的样子就像是看著世上最美味的食物,都差点扑上来,彷佛要生吞活剥了。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测试(?)後发现 每次更文时,火狐的浏览器都不让我更orz (难道我之前真错怪了鲜小受????) 也不晓得他傲娇什麽,连试了三篇只有一篇让我中…… 可是goolg的浏览器又很常当+出问题(我都快要把他砍掉重练了) 实在好天人交战喔,那a案内啦……囧死。 ☆、116八年仇(下) 可最後很奇怪的,不如自己所预想的那样,这冰心居然只是单看这麽一眼就掉头离去……以为是个古怪的女子,但到了现在,宋晶晶不由得猜想,冰心莫不是那天逞强,其实她也挂意在心底的?只是碍於西昂琴背後的那些麻烦东西? 但如果真这样,为何现在却跟她提到琴师美人和那句「借刀杀人」? 宋晶晶依旧不解,打量著冰心。後者发现这目光,赶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想为了那无聊的武林名誉,间接杀了愔愔?他这麽柔弱,又不会武,禁不起白虎国这样满国满城的追杀的。」 他又不是拓,还有冷影阁在背後撑腰,愔愔若真拿到此琴,躲的了吗?逃得了吗? 不知为何,明明愔愔连要不要拿琴都没定案,可冰心就是一股直觉,认为愔愔一定会拿。想起他弹琴时的优美样子,想起他专心的在琴谱上写曲,想起他在盼月谷时从容调弦的样子……愔愔会拿!定会拿这个烫手山芋! 无聊的武林名誉?这和宋晶晶脑海中想的反差真的颇大。 大到听完冰心这番话,她忍不住轻笑了出声。边笑边开口道:「我当什麽事呢?冰姑娘,你怎麽就这麽在意他呢?」 废话!人家或许是虚幻女神的转世,不在意他,冰心还能怎麽著? 忍著这些话不出,冰心乾笑:「因为我和他也、也总算是个朋友,有些渊源、有些认识……」说到认识,也不过就只有那短短地一个月,但却是一起闯入盼月谷机关的生死夥伴…… 人都说生死在前,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值了,所有的过往也不再那麽重要,只有那一瞬间死里逃生的震撼,才能够加深对彼此的情谊与印象……这句话忘了是谁说的,但还真有这麽点道理。这麽点而已。 何况,愔愔还是第一个允诺说要嫁给她的男人,就算是同情,但能得这样的美人首肯、这样绝色的青睐,冰心还是得意的。 宋晶晶听完,笑脸一僵:「如果真这样了话,那只能对不起冰姑娘了。若是琴师美人要拿这琴,你知道的,我是不会拒绝。我只要结果,只要能够进得了空乐山,一报我这八年之仇,其他什麽事情我都不管了……」 冰心一愣,八年仇,莫不是江湖老套戏码,血亲至爱什麽的被那大魔头给斩了吗?所以才不计任何代价,隐忍吞身,为的就是想报仇?想月花g为了个女儿莫名引退江湖八年,八年前的宋晶晶不过也才几岁,要报仇不只找不到机会,更是难上加难。 但现在月花g带著大女儿终於重出江湖,还召开天下办了场邪道之宴……这说不定就是宋晶晶苦吞八年的最後一次机会了。或许如此,她也什麽都不管不顾了。 如果真这样……那还真不行了。 劝不过了,愔愔,已经帮你到此了,无能为力了,你若真要拿,就拿罢…… 边想著,冰心还是在最後做了点挣扎,她快步进去屋内拿纸拿笔,匆匆写了一封信,属名要给愔愔,由宋晶晶代为转交。 「可不许偷看喔。」冰心闷闷说,劝不过,只好用最後这一方式了。 宋晶晶微楞,恐是不解冰心这样的态度,若只是「也算是个朋友」,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随即,接受到冰心目光,她赶忙伸手保证:「嗯,我定交给他。」 冰心点点头,宋晶晶转身,入了马车之後想想又觉得该表示些什麽,掀起帘子,她对下头的冰心道:「放心吧,若他真不要这琴,我也不会强迫他收下,我会还给白虎国的……亲自还。」 冰心一愣,宋晶晶却不再废话,进了马车内就再也没出来了。车夫和旁边护卫眼看天色差不多,对冰心恭敬地提醒了下时间,只见她楞楞点头,一夥人得到许可後,马车就这麽越走越远了。 那时,宋晶晶说,会还给白虎国的时候,她的神情是片忧伤,可见她原先盗琴也是迫不得已的,她并不想这麽做的。 哎,命运这种东西真的很讨厌,真是扯不断剪不断的千丝万结啊,一提到人命、那些恨啊仇啊什麽的,就成了无法跨越的门槛了。不论是谁,每个人都跨不过啊。 可怕的执念,将近崩毁的执著。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喉咙好痛…… 全身又痒又痛(抓的) 什麽天气啊,这时节我过敏了吗……orz 还是虫子的作祟? 决定了,今天要痛快整理好床铺! 117-121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17冬莘香料店(上) 话说,魅古老大真是太忙了,大早起的又跑去外头办事了,居然连面都见不著。虽然知道他一向公事为重,但冰心直觉认为他就是在躲她,似乎为了昨天那场饭的不愉快。 哎,其实啊,冰心也不是这麽小心眼、孩子气的呀。而且照理说,应该是他们立场调换,他才该担心她有没有气消的呢。 咬著筷子,思索到这儿,正在一楼餐区品嚐冬悸酒楼招牌菜的冰心,猛然听到一喊著她名字的声音。且这声音还不怎麽陌生,似乎昨天前才听见…… 「真巧,冰总管也在这儿用餐?」南g磷缓步走来,身後连个侍卫都没带,这王爷对自己武功还真放心啊,明明他上回和今天,都没带那南方妖剑的…… 冰心抬头,乾笑著招呼:「是啊,外边的饭馆实在吃不满意,还是自己家的好。」 一般冰心和魅古老大用餐在六楼,至於今天为何会在一楼吃,不过是冰心想趁机看看冬悸酒楼的营运状况而已,二楼以上都是厢房,都是中上阶级的富裕人家才吃得起的,这些天来处处往外跑,冰心想,偶尔也该看看自家产业对普通百姓的招呼,看教育方针是否有失偏颇或是需要改进的地方,所以才特选一楼吃的。 只是没想到这南g王爷,都这种时候了怎麽还不回去朱雀国呢?一个王爷久待他国不是件好事啊,说是要好好观光这青王城,以这些日子来说,也是差不多了,怎麽到现在还不走呢? 边想这些,冰心边笑脸起身的招呼南g磷坐下,一块儿用餐。 当然得撇开上回他那莫名其妙的发言。 说实在话,盼月谷时候,虽然知道南g磷有时会纠正自己的吃相坏习惯,但还真没发现原来他有这样爱看人吃饭的癖好呢,居然当作欣赏般看待…… 怪怪,冰心不过换了张面容,吃相又没变,那时在盼月谷,南g磷没老盯著自己看,可现在却盯著看…… 忽然间,似乎有什麽东西想开了,看著在自己热情招呼下,以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坐在对面的南g磷,冰心有种冷水从头浇下的感受,一股「不会吧、不会吧」在心中蔓延开来。 这厮……总不会发现了什麽吧? 是吃相、是习惯吗?现在的「冰心」有跟那个「紫」重叠到吗?如果有,那还真是要命啊…… 战战兢兢的放下筷子,盘上还剩半块r排呢,冰心不吃了,倒起茶就喝,想掩饰这种从心底升起的古怪感。 南g磷注意到,笑问:「怎了?好端端一半不吃了?莫不是因为上回本王说的那些话,影响到了冰总管的食欲吗?」 「呵呵,怎会呢?只是刚好就饱了。况且这些东西随时随地都能吃到,犯不著为了个『省』字,硬撑自己胃。」冰心也挂起商场的职业笑容,温顺回著。 「说得也是,这r排嘛……不,该说是冬悸酒楼的菜色,可真不是一般啊,有别处没有的『刷锅』和『点心』还有组合套餐,甚至『养身餐』……冰总管真的很会做生意呢。」南g磷似乎意有所指的夸。 可不是吗?当初冬悸酒楼的菜色真的杀了冰心很多个脑细胞。 一般酒楼或饭馆的,该有的都要有,酿的酒商,买的米商,进的鱼食r品、蔬果农菜、就连茶叶品种和每天定装饰的植栽景观都下了不少功夫,从柴米油盐酱醋茶到这冬悸酒楼的建设摆设,全都是冰心一手包办、脑子构想的,是她一一到本源商去就地挑选、谈好这买卖的。 去年,是冰心最忙碌的时候,从早到晚都在忙这些,为了从事魅古老大这份工作,为了担得起,她几乎付出了所有的心血。 冬悸酒楼,就g本来说,已是她半个孩子了。 可是,光有这些还不够,没有个噱头和别出心裁的餐点是无法让客源维持、无法让这家起初就耗费很大成本的冬悸酒楼继续下去的。 所以冰心在餐点上多加了几样只有冬悸酒楼独一无二卖食的招牌菜,好比r排,种类就分有牛排、猪排、羊排和排。 这块大陆似乎没试过这样的煎法,炸食也特别少,这类的东西若是加以变化,配合当地人的重咸或辛辣口味,就很好拿的出来。 不过麻烦的是进口要用的调味料跟香料,天地王朝并没有那样特殊昂贵的东西,冰心就只随过魅古老大去一家天地国的风味餐馆吃过,那家是四百年前四大国家还有开放交流时候所延续下来的百年餐馆。 作家的话: 4月中了~转眼又要月底~ 受到幻幻同学的鼓励,某糖看开了,决定一切随缘了(?) 投票所也不再逼各位去投了(??) 就老样子,照著原来某糖的剧本打吧xd 不过满10人更一篇这福利(?)还是在的唷~ 就看正式公告哪时候停罗。 为此,今日庆祝某糖的看开+不再执著(?) 这礼拜周休双更,六日凌晨12点+中午12点,以上w ☆、117冬莘香料店(下) 冰心认出那种香料,询问过後,居然是他们在院中小园自己栽下的,是百年餐馆的老命,要购买了话,那价格昂贵,做成一餐怎麽说都不划算。况且也小份量稀有,g本不够之後要扩展分店的冬悸酒楼大量采购,冰心为此苦恼了好久。 好在靠著魅古老大的手段和流通源,以及他无条件信任和出资的帮助,终於顺利解决了这件让冰心连续好久都睡不著的大事。 魅古老大听了冰心的建议,当下毫无犹豫,随手几百两大钞,就从青龙国乡地买了个风水不错的肥沃广田,甚至还大张旗鼓的买了各种用具和其他农丁等等,就为做此「香料铺」,以供日後冬悸酒楼专门使用。 同样的,冰心也不负所托,靠著自己脑中浮现出来、那对於药草和香料苗子的知识,她一一的栽培规划,才有了名下额外的另一产业,冬莘香料店。 只不过鲜少人知道有这样一个东西,毕竟只是作为冬悸酒楼背後味道秘诀的存在。也因此,冬悸酒楼每一样饭菜,都配合著份量,斟酌使用这些调味香料,味道比别家饭馆或酒楼的都还要美味,这是客人其一上门的点。 接著用他们为此制作的莘香调酱,淋在刚煎好,还会发出「滋滋」声的r排上,盛著铁盘和旁边几个小装饰鲜菜端去,保有那美味口感的热度,这一直是光临冬悸酒楼老饕客的最爱,也是别样吃法。 配合著这些,另外还有些饭後茶点的服务作为额外加值,「刷锅」和「点心」的制作也是冰心千辛万苦、费了个大功夫才规划好的。另外搭配自己对药草的丰富知识,还有特别为富家人安排的「养生餐」,甚至加强了冬悸酒楼的宣传手法「套餐」和「每月主打食」,这些都是吸引客源的法子。 冬悸酒楼啊,是耗尽冰心所有心血而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每次看到这些,回想之前的辛苦,她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连烦闷的乌云都不知不觉散去,心里都快活了起来,所有过往的艰辛都值得了。 现在想起来,那药草香草的知识还真的是大大帮助了冰心,不知道那到底是另个世界的知识,还是神明时期的呢?只知道那些香料的来源地,却忘记了自己怎麽会有这类的知识…… 渐渐从神游中归回,冰心好久没神游得这麽痛快了,因为每次在人前神游时,对方一定会感到无奈,或是招手或是出声好让她回神的,可是……这次怎麽这麽安静呢? 冰心抬眼看,只见南g磷满面笑容的正瞧著自己,那笑,居然让冰心不寒而栗,背脊发凉。 「嗯?怎了?回神了?」南g磷笑笑的明知故问。 冰心苦笑:「真是对不住,难得南g王爷在面前,我却还……真是见笑了。其实,像我这麽不专心喝茶的,王爷大可一巴掌拍醒我,也不打紧的。」当然这只是客套,冰心绝对不是,就算要人拍醒自己,也不是这种打巴掌的。 「拍醒?本王可舍不得,况且,我喜欢看你想事情想出神的样子。」 冰心笑脸一僵,因为南g磷又一副毫无所谓的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了……上次喜欢看别人吃饭,这次喜欢看别人神游……这厮的兴趣和癖好,自半年过後还真是大有差别欸。 以往老是叮咛自己注意吃相,又老是要自己回神并专心听他说话,不碰女色,只玩编织刺绣的那盼月谷王爷呀……现在呢?这些事几乎全反著做了。 到底有没有这麽古怪的呀?他到底受了什麽刺激,还是真撞了脑子什麽的,导致所有习惯和兴趣都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哎呀哎呀,这厮啊,还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冰总管对这酒楼看是下了极大苦心,这些香料,是从光领城还是日盘族进来的呢?」看似漫不经心的问话,其中在冰心眼底来看,却是透露著严重的杀机。 这家伙到底在问什麽鬼话???? 什麽进来不进来,别说这麽吓人的!这天地王朝已经是锁国地步了,律法上是不容许有人跟外界有私通或怎样的!不管是不是误会,万一被抓到或栽赃成功,这可都是死罪啊! 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冰心额边冒汗,说到这光领城和日盘族……不就是在说「光日城」吗?自从天地王朝锁国政策後,另外三大国家的消息都彻底断绝,在之前盼月谷的藏书阁里,就有关於这些被称为「历史禁书」的东西,那是一旦流传於天地王朝上,将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宝书,只因为天地王朝「禁止」。 作家的话: 中午12点的二更~~~(?) ′v`+ ☆、118光日城的後裔(上) 书上冰心曾瞄过几眼,记得里头提到,四百年前的光日城发生内斗,被区分为光领城和日盘族,两方敌对,各自拥护他们自己的「神音」,光领城神音被称作「祭司」,据说会使用暗黑魔术,日盘族则是「巫女」,会c纵可怕玄异的巫蛊,一城一族常常在发生内乱,也不知道这四百年後到底还乱不乱? 光领城的人民顾名思义在城中,日盘族则是定居於城外的牧野上,颇有游牧民族的气息。而这些香料……的确,是有美食之城的他们流传的,可是冰心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南g磷的话。 这南g王爷问的话也太诡异了吧?光日城就是光日城,做什麽还这样两派区分呢? 虽是困惑,冰心面上还是笑答:「什麽进来不进来的,瞧王爷说得多严重。其实这方子是从天地国某处小餐馆寻得的,那餐馆是四百年前光日城的後裔开设的,我不过是寻他们帮忙,讨了苗子,种了结果出来,专给冬悸酒楼用的,不然若您疑惑,我也可以带您去乡下的香料铺看看,以证明此事。」 却没想南g磷一笑:「冰总管才是把话说得严重,本王不过就纯粹问问,只是好奇这样的风味……」 他突然站起身,看了一下外边天色,悠然笑道:「时辰也差不多了,本王不便久留,先走一步了。」 冰心忙起身送礼:「请慢走,这次招待不周怠慢了王爷,千万别见怪,下回定让人点几个招牌菜让您嚐嚐。」 「也好,我是喜欢这味的,下次定要嚐几口。」他边说,边眯起眼,用那打量的眼神看著冰心,宛若遗憾道:「真可惜,若你能够再会些暗黑魔术或什麽巫蛊的,就都完美了。」 冰心微楞,南g磷却又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冰心,他嘴角弯起,就这麽大摇大摆笑著走了。 这厮……真的怪怪的,非常的不对劲。 也是傍晚时,魅古老大脸色凝重的回来,冰心这才终於知道南g磷的不对劲了。 有则谣言兴起,跟随残冰公子消失久矣的医皇,据说是光日城的後裔,不是光领城的子民,就是日盘族的族人。因为他们都擅长神奇草药,据说还靠著暗黑魔术和那玄奇巫蛊,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而这样的说法一出,其实那些曾经受到医皇帮助的村民,也禁不住这麽想:有可能欸! 只因为从医皇手下救起的,那些被其他大夫判定没救了的人,却在医皇底下,硬是从鬼门关给绕过一圈又平安回来的,不计其数。所以当「光日城的後裔其实尚在天地王朝」时,百姓们居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有著救命大恩的医皇。 先不论这些後裔不後裔好了,今早南g磷别有心机的这麽问,莫非他发现她就是医皇了?所以才故意试探她吗……还特地说那什麽暗黑魔术或巫蛊的奇怪话。 不过这「後裔」的谣言到底是打哪来的?有没有这麽恰巧栽赃在她头上的啊? 好不容易医皇也跟著残冰公子从江湖上渐渐消失、甚至已经神隐的传言飘走,但现在却又突然把她给拉回来……这都什麽事啊?虽然冰心已经易容了,可本来医皇就是不露脸的,这中间若是有个什麽万一,後果实在不堪设想啊…… 魅古老大也很是烦闷,残冰公子的消息明里暗里的那些家伙都在调查,医皇也不待放过,就算现在冰心以真名藏匿在魅古老大身边,也难保不会有之前在青遥城哪处的风声走漏。 毕竟残冰公子的踪迹就是在那处断掉的,如果有人查到冰心他们的进城时间,若是吻合了话……被有心人士看穿,那青王城再待下去也绝不是办法。 「冰心,看来我们该离开了。」这是魅古老大思量好久的结论。 冰心点点头,也不问地点,只管问:「何时动身?」 「这几天我要人打点好东西就可以了,你也别再往外跑,连楼也别下,这几天都安静待在房里吧,我让翠晨翠曦伴著你解闷,想要什麽都跟他们说去。」 冰心点头,也知道事态严重,看来他这趟出外定是收获不少,且还是麻烦事……为了不让魅古老大担忧,今日下午碰到南g磷和他诡异出口的话的事,冰心是打算吞进肚子里,不说出口了。 回到房里,她蹲下身去,床底放著个百宝箱,冰心正为这样的东西该如何处置而烦恼。 要离开了,可是路上带著这些东西又怕有什麽万一,但把东西留在这里又不放心。该如何处置呢…… 作家的话: 赶紧拼快书的进度~~~ 我好想快点打冰心+xxx的相处侨段喔~ 然後咱们一起痛快的讨伐月花g去~(欸) ☆、118光日城的後裔(下) 还是找个地方埋了它吧,日後若有需要,再回来挖,先带几个有用的东西在身上罢。 这麽一想後,手脚俐落,待东西都分配妥当後,冰心又去抽屉打开金边盒子的鬼斩。 心里暗自琢磨著:看来,鬼斩派上用场的时刻要到了,以後出门就带著防身吧,反正也不会再进青龙王g了……终於可以带这把鬼斩行走大道了。 著鬼斩,冰心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好似这鬼斩在自己身边就很安心、很安全似的。 现在静下心想想,南g磷虽然怀疑冰心是医皇,但也是没什麽g据的,第一就是医皇的面目从来无人知晓。第二则是不可能光靠这种後裔的谣言就乱认的。 这些都还好,最让冰心在意的是,他说的「喜欢看她吃饭」和「看她神游」这两件事,那都是曾经在盼月谷里,南g磷看不过去时纠正冰心时,但现在全部反差,这其中大有可疑。先别论他到底脑袋有没有受到刺激而坏掉好了。 这家伙也是一肚子坏水的,想起初次见面小命差点断在他手里,那也很惊险的,明明中毒时的身体都能这样,却硬是抱著要跟她同归於尽的心态……南g磷是这场游戏的竞争者,万般不能小看,他一定有什麽打算……是该让冰心小心堤防的。 就凭他到现在还不肯乖乖回朱雀国来说。哎,真是麻烦的妖孽啊。 抱著金边盒子的鬼斩,冰心一头躺在床上,总感觉最近思绪乱糟糟的,好似什麽事就要发生了,那些以前认为的、奇怪的、不对劲的地方,似乎都渐渐要有眉目了……要浮上水面了! 此刻的自己不是为了能够揭穿真实而兴奋,相反地,她居然有点……害怕。 害怕知道这些真相的背後。冰心的直觉总是有点准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魅古老大这些天就要准备动身了,不管如何,还是先问问要去哪里,看能不能够说服他改去玄武国避难吧,那天他提出这动身结论时,她真不该为了逞强而不问的。必要时刻,她希望跟著原先自己所打算的那样,由北而下。 冰心希望赶快召唤圣兽,拿回原来被洗掉的记忆,如此她才能安心、那一直踩在棉花处的双脚才可以踏实。 *** 可惜冰心料错了,这雨下狂乱的三天日子,她都没有看到魅古老大的人影。连晚饭也没瞧得上一面,他g本没回冬悸酒楼。 一股不安涌上,那在青遥城拓离去的时候……似乎也是这种心情,冰心天不怕地不怕是因为有魅古老大撑腰,可是若魅古老大倒下了呢? 那冰心该怎麽办? 焦躁的在房内踱步,一旁的翠晨翠曦面面相觑,恐也是不知道该拿冰心怎麽办。 冰心忍受不了,还是又问了一遍:「魅古老大到底去哪了?为什麽这三天都没有回来?到底何事可以忙成这个样子?」 面对这样毛病的「无限轮回」,翠晨翠曦早已习惯,他们还是老样子,异口同声的回答:「奴婢不清楚。」 「不清楚?那逤呢?逤在哪里?魅古老大不见就问他啊!」他是他的贴身护卫,那就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重点来了,翠晨翠曦他俩这麽说:「奴婢也不清楚。」 是的,都不清楚,因为两人都消失踪影了。 逤是护卫长,底下的护卫更不用说,大家都消失了,跟著魅古老大……冰心感到头疼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险些失去拓的那种心情,如果换成了魅古老大,该如何是好…… 恐惧笼罩,冰心不想坐以待毙,那种软弱不是她的x子!拿起鬼斩,冰心就往楼下冲。 身後的翠晨翠曦忙追上去:「等等啊小姐!主子说您不可以下楼的……」 谁理他!他都不在了,怎麽管得住冰心!三天不见人影也太异样了,不去找魅古老大是不行的!冰心用自豪的轻功奔下去,现在已是半夜时刻,虽然雨也停了,但也因为就是这样,迟迟等不到魅古老大回来的冰心才更是焦躁不安。 冲到一楼门口处,门突然打开,险些撞歪了冰心的鼻子。 等看清是魅古老大後,冰心连忙扑抱上去,但鼻尖的血味却让她为之一顿,她疑惑的退开,双手搭著他的肩膀,上下看了魅古老大是哪里有血味、哪里有伤口…… 作家的话: 二更二更~连两天周休的二更(20、21) 某糖说到做到罗~~~ 是说,今日抽到了一个很奇怪的鲜礼物…… 应该说这一个月的鲜礼物,不是很让某糖期待……orz 挂个「我是小攻」能意味著什麽吗……(给我经验啊~~~) ☆、119柳君诺(上) 魅古老大神情疲惫,但看见这样担忧自己的冰心,只觉x口一暖,温声道:「没事,不是我的血。」 一听如此,魅古老大果真发生什麽事了吗!冰心连忙问:「谁的?敌人的?你们真出事了?谁干的?查到没?有些线索没?」 一连串的问话还没有得到回覆,冰心等不及,她忙往魅古老大背後左右张望,问著:「逤呢?有逤这个武功不在你下的,还有其他大小护卫跟著,怎麽还会出事呢?」 逤在身後隐现,欲开口解释,却被魅古老大大手一挥给打断了,他之後又默默消失。 没人可问的冰心只好把视线给转在魅古老大身上,再问:「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弄得一身血味。」 魅古老大欣慰开口,但却是避重就轻的带过:「没事,不是我的。这些日子不平静,我们明晚就动身出发吧。」 「去玄武国吗?」冰心也不管那些原因,她赶紧抓准时机,提问出来。 魅古老大挑眉一问:「你想先去玄武国?」 冰心低下头,简短应了声:「嗯……」 其实她有些心虚,毕竟这是为了个人私心,一切只是因为方便自己完成拜见圣兽的程序,方便找到朱雀圣兽,方便取回自己记忆的关系,但这种原因,到底该怎麽跟魅古老大解释呢?解释太困难,於是冰心选择了沈默不语。 看著这样的冰心,魅古老大的神色看不清,也没再继续追问原因,他大掌了冰心的头,只回道:「好,既然我家食总管说要去,那就去玄武国罢,先去看看那边的铺子也好。」 一听自己成功「说服」了魅古老大,冰心忙喊著「谢谢魅古老大!」接著开心的往楼上奔去,准备好收拾一些行囊等东西了,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好好规划整理了。 当魅古老大的视线已没有冰心的背影时,他的神色相当难看,要翠晨翠曦快去准备烧水,他要清洗这身血腥,那种黏腻感让他想吐。 这样打从心底的不快,不知是因为冰心这次的隐瞒还是这身上的难受,总之魅古老大心情真是糟透了,现在只要谁在再他身上点g小火柴,一定马上爆炸! 接受到指令的翠晨翠曦,哆嗦的忙著去执行,就怕一个不小心被魅古老大迁怒,小命就喀嚓掉了。他们知道,魅古老大是有这本事的,也是狠的下心的。 原以为事情该这麽顺利的,可是第二天,魅古老大又消失踪迹了。 推想他应该是忙著今日出青遥城的事宜吧?毕竟夜间出城门,就算是行商商人也得拿出些什麽证明公文的,否则人家官兵不放啊。 而今天一离开……不晓得下次哪时候还会回来呢?奥狄斯……那时候还会再见面吗?怀二哥,那个时候你应该就是个很好很好的青龙国国主了吧。 边感慨著收拾东西,同时也边让人小心翼翼的把那里头早已调包换过的百宝箱给抬出去,那现在装了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夜间要出门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再放几个私人大箱子,冰心的东西总也差不多了。 魅古老大给了两个护卫,是一早说接到魅古老大命令,专门来给冰心使唤的。 大概是认为冰心今晚要收拾东西会不方便吧,真是爱c心,冰心又不是娇弱的女子,会武的身体也是很强健的好呗?不过有两个方便的免费劳动者,冰心还是比较偏向坐享其成啦。 况且……魅古老大还真的很了解她。因为那些护卫还说,他们有得到主子的通行牌,就算要现在驾马车直入王g跟皇子道别,也是可以的。 换句话说,这两个免费劳工,还能够算是冰心今日一整天的护卫,或许这也是魅古老大一片好心吧?有了他们在,才舍得放冰心单独一人出这冬悸酒楼的关系。 冰心无奈摇头,只让人取了纸笔,写了给怀二哥一些行走匆匆的临别话,还有那些「因为医皇因素」的关系,要怀二哥别担心,况且他们本来就是因为这事才要离去的,没什麽好瞒著他的。 今天虽没下雨,但天上也是乌压压的一片,是让人提振不了j神的y天啊。冰心的感伤心情也是,不重,但也不淡。 首先让马车驾驶在王g外处,让其中一护卫去送信,另外一位则继续驾著马车带她去郊外处,再来让他守著马车。冰心带了个小箱子,说之前借的、是要去还给附近人家的一些东西,硬是不让护卫跟著,直说怕他们的出现而吓坏人家。 明明这郊处其实g本就没人住,冰心随口撒了个谎。 作家的话: 这两天虽然是某糖休假 但还是拿去加班了orz 超没有休假fu的,好多事都没办法做,整个囧了。 (不只如此还因为今天多增加了几个後面要做的工作,真是得不偿失) 话说,现在冰心骗人,下回就换冰心被骗了。 天理循环啊~~~ ☆、119柳君诺(下) 护卫不疑有他,且他们也是肯听冰心话的。魅古老大对冰心的好,每个护卫都看得出来,就算是瞎子,只要待在他们身旁一刻钟,总也感觉得出来那不一样的氛围。 只因魅古老大只有在面对冰心时,才会收起那全身的戒备和表面上的皮笑功夫,才会收起所有的伪装。他们怕,万一不小心得罪了冰心,让冰心去魅古老大跟前打小报告,那这些护卫大概就都完蛋了吧,因此对冰心也是必恭必敬的,宛如当作第二主子般的存在,说一不二。 百宝箱里原来的东西大致都分门别类了,几个要紧的带在身上,几个暂时还没啥用处、帮不上忙的东西则全挤在小箱子里,冰心打算趁现下四周无人,就地埋在树下,等日後有需要再挖出。 看来看去,花树果树,冰心还是觉得河堤边的杨柳树好,便不辞辛劳的多走了几尺路,在河边处悄然埋下了它。无意间抬头注意到了那碧波溪河,想起这似乎是青王城另一有名景点的「碧波池」。 在这鲜少人经过的郊野,碧波池自有成名的法子。清澈优美的溪河,天然乾净,底下的细小石头彷佛清晰可见。碧绿的青池若是能够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这天然的美好该是何等光景啊……对美的事物总有点体悟的冰心不禁这麽幻想著。 可惜天公不作美,这几天都是下著大雨,也不知什麽时候美丽的碧波池会泛滥成灾……当然河堤还是有功用的,短短几天的连雨,照理说还难不倒这些坚固顽强的人工低岸。 只是可惜了这样的美景,不晓得下次还看不看得到呢? 一时间分神乱想了这些有的没的,等冰心注意时间,担心护卫会因她的迟迟不归而过来查探,万一那小箱子被发现就糟糕了,因此她赶忙离去。 却在一瞬间,她鼻尖闻到一股淡淡血腥味,眼角注意到一红影闪过,冰心停住脚,楞看著跪伏在自己身边的这眼熟女子,只见那女的声音凄厉,似乎压抑极大的悲伤,她这麽说:「求求您!冰姑娘,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公子!」 她面带悲容的抬起头,没有原来的丫鬟发髻,她添了抹清淡妆容,是个面貌姣好的女子,虽然脸相有些不同,但冰心眼尖耳好,却还是认出了、听出了这是一直跟在君诺姑娘身边的小丫鬟梅儿。 她……刚刚说什麽?她家主人该是君诺姑娘,那麽口里的公子……那是君诺姑娘的哥哥还是弟弟? 「求求冰姑娘!现在只有您能救救我们公子了!我求求您!求求您!」她边哭边说,每说一次就重重往地上磕头,磕得连额上都出血了,是被地上石子给磨破的。 冰心吓了一跳,後赶忙搀扶,忙问这是怎麽回事,却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我家公子柳君诺,被魅古当家擒住,生死未卜……求求您,看在以往的相处情份,大发慈悲救救他吧!他们地下牢狱我虽是查到位置,但实在硬闯不过,护卫太过难缠,不管我怎麽靠近都无法……求求您,救救我们家公子吧!求求您!」 冰心那张惊愕脸都苍白了,她吞一口水,楞问:「你家公子……原来也叫君诺?姓柳?是、是、双胞胎……不,他们不像,那是孪生……」 小丫鬟梅儿没有太多心思,一提到关键字,什麽事都急著说了:「冰姑娘?冰姑娘,奴婢听不懂您的意思,奴婢自始至终只有位主子,那就是柳君诺柳公子,他擅长艺装扮相,仿的声音唯妙唯翘,您是否看过主子另外最常扮的『柳夕姬』?」 轰的一声,冰心脑海已不是晴天霹雳可以形容的了。 ”妾身乃玄武国贺兰家的舞娘,柳夕姬。特来拜请传说中盼月谷使者的紫姑娘到府上坐坐。” ”阿傲,替我看紧她点,以防她又动些什麽鬼灵j,我这边就快收拾完了。” ”奴家知道,可爷还是派了马车把人家给请过来了,爷说,今日是最後一次,要奴家好好伺候大人。” ”小女子身体微恙,有口不便言,委屈了阁下。” ”小女子罹患顽疾多年,已无任何痊愈希望,这是每月常有的症状,一夜过去即可完好,不劳大人费心。” ”奴家能歌善舞,是真才实学的,最自豪的就是『舞』的这身本事,让奴家跳个忘忧舞给大人,可好?”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柳君诺」的名字终於完整出来了!感动啊! (其实柳夕姬or君诺姑娘也不错听的~) 有人被吓到的吗?还是……其实g本无动於衷呢?xd 或是早就猜到了?毕竟还真的挺明显的w(没骗到人我好哀怨喔(被揍死) ☆、120克星(上) 冰心还愣著,可前几天的那声音却一直出现,萦绕在脑中挥之不去。 ”大人!我的好大人~~~哎呀您这是怎麽了?” 用力甩甩头,甩了这麽几次,终於把那些声音给甩出去了。冰心很庆幸自己可以不用再听那些声音了,可是下秒,她的脸色却越来越差,因为她认清了一件事。 被骗了……居然就这麽的、被骗过去了……冰心神色铁青,想起过往的种种,大惊过後的她是大怒,她气愤的看著跪在地板渴求冰心伸出援手的梅儿。 「到底怎麽回事?快说清楚!」她严厉开口,既然被魅古老大逮住,这证明昨晚那血腥味……难道!他们天堂有路不走,居然好大的胆子去找魅古老大的麻烦吗! 不等梅儿因冰心这口气的异样中回神,冰心甩袖背朝她,狠狠说著:「不,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了,这些事我大致也猜出原委了……你们居然敢去袭击魅古老大……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现在居然还指望我去救你家主子?」 冰心先深呼吸了几口气,她努力平息自己的愤怒,接著掉头就走:「我护卫就在前面树林过後的几尺处,念在你我相处那几天的欢乐,你走吧,再不走,我就把他们给喊过来,到时你也别想脱逃了!」 梅儿一听如此,眼看冰心离去,赶忙爬著抱著冰心的脚,哭得哀伤道:「不!不要啊!求求您冰姑娘!我不晓得您和公子有什麽过节,但那些天美好的相处时光您也一定感同身受过!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求求您救救我们公子,他、他怎麽说也是为了您才铤而走险的!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他吧!眼下只有您能够救他了!」 「为了我?」冰心一愣,皱眉反问。 他不记得跟这冤孽有这麽好上,光想到那天姊妹的称呼,她就觉得难受,自己居然被个男人给耍得团团转,睡了这几天是不打紧,但是他是谁、是什麽不好,怎麽却偏偏是那恶毒男! 盼月谷的种种,她真是想忘都忘不了。 瞧见冰心不再像刚刚那样坚决拒绝,梅儿彷佛抓到希望,赶忙说出实情:「是这样的,这些天来冰姑娘都待在冬悸酒楼里,g本不知道外头风声,其实梅儿知道您就是医皇,我们公子也知道,这几天开始,医皇的踪迹无端败露,城中就有人说您在这青王城!我们公子是玄武人,知道玄武国主满城满国通缉的事,为了帮您堵住这条消息,公子才会夜间出门,他想阻止那些玄武探子把消息给带回去。」 冰心微微皱起眉头,继续听梅儿凄声说:「但、但是没想,那时候却刚好碰上了魅古当家,他追著不知哪处的源头,居然断定是公子搞的鬼,让人杀光那些探子不说,还就这麽二话不说的打伤我们公子,甚至把他给强行带走了……现下生死未卜,我们公子……是不能有什麽不测的啊!」 「等等,所以这件事……你们也不知道谁搞的鬼?」冰心眉头深锁的问。 不过她也真没想到,那柳夕姬居然参了一脚。他何必多此一举呢,居然做出如此事情,明明她跟他基本上就毫不相干。 魅古老大这些天的深夜不归,大概也是在找这总源头吧,他们两个都想阻断消息,目的明明一样,但是却…… 哎,所以结果这祸也不是柳夕姬挑起来的吗?那麽昨晚那血味……既然不是魅古老大的,那就定是他的了。这下事情可真够糟的。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公子自在玄武国出手阻止残冰公子带走府上宝贝时,被质疑故意放水而逐出玄武国了!公子不想再回去,所以扮装扮女,以一身好舞和好歌喉留在百花楼卖艺、暂且未做打算……」 「放水?当初盼月谷的东西都是被他给带回了那贺兰府里,迎击对抗拓的是他……那出手、下狠招砍了拓的……呃,我是说砍了残冰公子一刀的是谁?」 「我在场!那时我在场!是姚天傲姚大人!是他从暗处现身,趁其不被,把刀对准那幅画,残冰公子是为了那画才闪身硬捱了这刀的!是後来我们公子假派人追寻之名,带往人寻个错误地,才让他有机会脱逃的!不然我们堂堂三大家族的玄武贺兰府,怎麽可能说进就进,说走就走呢?哪这麽轻易退得了?」 冰心一愣,手中拳头握紧。 姚天傲,又是你,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非要把我和我身边的人都给克死不成…… 作家的话: 下两章~预备虐虐柳君诺了~~~ 放心,r痛一点而已,也是一样虐不深~(应该吧)(!) ☆、120克星(下) 同时她也很为拓不值,居然真为了那幅画接下这麽狠毒的一刀……是那姚天傲故意算准、套好的招吧?知道你夜间闯入贺兰府,定是把这宝贝当成心头r,所以才故意出此招的…… 哎,你也真傻,明知如此,居然还傻傻的跳下去……那幅画背面的血迹,每想一次冰心就痛心一次。 以为天下够傻的只有拓了,却没想到……冰心以复杂的神情看著紧抱自己腿、深怕自己跑了的梅儿,她原先就把所有的矛头跟罪魁祸首指向了柳夕姬,可现在真相大白,她居然觉得……自己有愧柳夕姬! 这到底是怎麽样子的心态啊。他是游戏竞争者,为什麽这麽护她?他们是……敌人的啊! 瞧见冰心还是屹立不摇,半字不吭,梅儿更是著急了,哭喊道:「您且相信我吧!我们公子为了您……真的是煞费一番苦心啊!这次与您在百花楼认识,是意料之外的啊!绝不是刻意用那副面容骗您的,且信信我吧!信信我吧!」 说完,眼看又要来几招隆重的磕头大礼,冰心咬紧唇,终是不忍,忙制止了她:「可以了,你起来吧……这恩,我替拓报了吧。」 这债啊,也替柳夕姬、君诺姑娘给一并还了吧,都还个一乾二净! *** 其实梅儿跟随在柳夕姬的那晚,也受了些许的伤,梅儿说,是因为柳夕姬护著她,才让她顺利逃走的。 梅儿不能够跟著自己回去马车内,只好约在那地下牢狱前,冰心按照她说的方位和形容,简短画了地图,这个时候那小箱子内处的铅笔盒跟巴掌大的小笔记本就有用处了…… 不知道算不算冰心的直觉,总觉得这些百宝箱里头的东西,都将开始发挥属於他们功用了……现下,还真不舍得把他们给埋了。可是有什麽办法呢,里面那些杀伤力强的爆弹随身携带吗?若是一个不小心跌倒,不把自己给炸得粉身碎骨才怪…… 吞了口水,算了,还是只从小箱子处拿有用的东西就好,作人别太贪心。 g据梅儿的消息和冰心临时拟定好的计画,他们决定先去牢狱探个风声,夜晚再找法子托住魅古老大,延後出发行程,然後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放走柳夕姬…… 毕竟魅古老大抓人的点也是为了冰心好,贸然和他杠上不是什麽多好的事,甚至冰心常有种错觉,魅古老大双眼的炙热,总是想从冰心身上得到些什麽东西的样子……尤其这几天,这种感觉越加强烈,魅古老大像是极度在压抑什麽一样。 总之,就找原计画吧,别跟魅古老大起冲突,偷偷的放走柳夕姬就好。当然前提是……那家伙还活著了话。 想起跟君诺姑娘一起的时光,冰心又心软了,而且在知道不是他打伤拓的时候,她居然有这麽小小地松了口气,居然心里直认为:好险不是他、好险…… 这些天和君诺姑娘相处的魔咒真是可恶的增加了。连冰心也搞不懂这样若有似无的在乎是怎麽回事了。 让烦躁的脑袋停下,冰心直引著马车前进,目前马车上还是只有那个跟在自己身旁的护卫,要对付区区一个他,真不是件大事。 冰心有随身携带药罐毒瓶的习惯,拜医皇所赐,拜那小魔头月流星所赐,所以即使知道这城里有魅古老大在了,她也还是会在出门时顺手放入怀中,何况这一次……她缓缓上腰边终於摆脱金盒子的鬼斩,她这次有刀,若出了什麽万一,也能够防身。 想必鬼斩也该很开心吧,沈寂百年,终於找到原来主人,也终於有能够出刀出窍、大展光辉的一刻了。 边这麽安抚自己的心,边忙让护卫把马车停在路边,说要从车外看东西。护卫不疑有他,冰心也趁这时,缓缓放出了昏眠香,效力如名字,让人不知不觉的昏迷、打瞌睡。 很快的就搞定了这个护卫,毕竟他们本来就没有在防冰心的,果然熟人最好下手啊,这种罪恶惯犯的台词,居然落得让冰心出口的地步,真是…… 算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紧急时刻,冰心收起原来的散漫,她不继续神游了,只见她俐落的跳下马车,往一处破败民屋走去。 按照那地图,她经过宅院经过主屋,甚至走进内里更深处,房内只有一张破败的床和一个发霉的衣柜,她二话不说,掀起了那肮脏的床板,果然床下有一地坑。 作家的话: 连续十天都跑公司…… 某糖g本没休假可言了吧? 好累喔,这样的生活……某糖动摇了orz ☆、121别的原因(上) 正抬脚要下那地坑,後方的梅儿适时闪身进来,她得了冰心分给的昏眠香,刚去外边的隐藏处放倒了几个护卫,并拖著他们去别处藏起来了。那些护卫本来就是藏在暗处守备的,就算魅古老大真来这里,看不到他们人影也正常。 不得不说梅儿的脑筋动得很快,手脚俐落、处事颇有条有理的,冰心才说头,她就知道尾了。柳夕姬底下的人才,就连个小丫鬟都这麽厉害,居然找得著那些老是躲在暗处的护卫……真是让人嫉妒。 要知道,那些家伙可是逤一手教出来的部下呢,而逤的上头又是谁?是魅古老大呀。原本还担心对付这些暗处的护卫,带伤的梅儿会扛不住,但没想到那娇小的身子却这麽顽强,居然真的放倒了他们…… 冰心对她真是越看越顺眼,比起男人,她的x格更容易欣赏女人。 会意到热情的视线,梅儿先是楞了下,接著也不理,权当作没看见。她朝冰心点头,接著缓缓从那地坑的石阶下去,确定下头没事後才让冰心下来。 她特地一旁压後,等冰心也安稳下去後,还特别小心的把床板给盖了回来。 这小丫鬟的定力真好。冰心暗暗惊叹。 阶梯都长了苔藓,湿滑不已,两人小心翼翼的走著,梅儿在前,冰心在後,忍受不了这样完全的黑暗和潮湿的气味,冰心拿了个百宝箱另一道具,吞火石,小小地打了个小火,很像另外个世界「打火机」的功用,但又没有打火机的光芒这麽弱小。 何况这可是神明的法宝呢,火还可以自由调整,要变大就变大,变小就变小,也不用手拿著这麽辛苦,圆滚滚的石头有个突点,用力扭开就行了,她会跟著扭开自己的人走…… 可不是吗?冰心扭得手都红了,这该死的石头,是不是几百年没用,都生锈、「冥顽不灵」了啊?害她扭了好几次,差点手就抽筋了,明明她扭的时候是有加内力的……或许,它应该不叫吞火石,应该叫「扭火石」!真爱闹别扭的这家伙…… 梅儿神奇的看著那在後头发光的石头,边一步步走著,途中冰心好几次开口:「小心!」和「欸你看路啊!」 最後小小心藏承受不了,这阶梯那麽长,跌下去都不知道能够跌到哪里去,冰心只好无奈的走在前方,让後头走著的梅儿看那吞火石看得过瘾吧。 那个谁刚刚说谁谁谁定力好的?到底谁说的?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请大家统统都忘了吧。 楼梯走完就到了平地,梅儿小脸苍白,冰心心里已有底,现在都闻到这麽浓厚的血味了,她也一定注意到。看来这柳夕姬定是吃了不少苦呢。谁说魅古老大x情温和过了?不都是被他君子的外表给骗去了,一旦他发狠起来,也不是个好处理的角色啊。 好比得知此内幕的冰心就从没想过要得罪他,又或是与他为敌。当然,不小心惹怒他的那些等等状况,实属意外。 还是冰心走在前头,以防梅儿关心则乱,忘了分寸。 牢笼的生锈味很重,也很刺鼻,冰心越走越觉得不适,觉得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魅古老大到底怎麽会留这样的地方呢……拷打犯人?莫非这不是临时找的,是从以前开始就在被人地下使用了?魅古老大是接手吗?可是,这又是为什麽呢? 地下组织只有逍遥馆,莫非还有其他暗地里不知道的产业吗?魅古老大不是普通的陆商,越接近他,背後神秘的力量就越大,这可怕得彷佛无边无际的男人啊……现下看穿他的面目,到底是好,还会是坏呢? 应该不算坏,因为冰心知道,他不会针对自己的,不会的,这是一种没来由的信任感,直到今天以前,冰心都这麽相信著。 对,直到今天以前,美梦还存在著,还没破碎。 终於把路走到底了,一路上经过大大小小的监牢,血迹有大片有小片,地板脏乱不堪,还有一些混浊未乾的y体……看是这牢笼的y湿环境,一辈子都不会乾了吧。腐臭的味道,冰心真的很不喜欢这里,甚至极度排斥。 牢狱前头一血红人影,这柳夕姬真是吃了不少苦头。 他坐在湿冷肮脏的地板上,双手被坚固的铁鍊铐在墙上,闭起眼睛,脸色苍白,身上前面有好几条血r模糊的鞭痕,打穿了衣裳,看到了x膛,君诺姑娘……真是男的。 作家的话: 呜呜呜呜,描写这段的时候,好为冰心难过喔。(欸柳夕姬怎办?) 因为之後冰心也会为了剧情需要,在这类似的地方半死不活(????) 呜,身为孩子的亲妈,我希望冰心能够小心翼翼+平安顺利的成长 但是身为女主角,失败,跌倒,爬起来这样类似过程一定会有…… 可是太虐了就……就某糖含泪继续打下去吧!(喂喂) 祈祷冰心碰到这事时,能够快点成长,集合众夫郎的力量再次站起来!!!!(咦) ps:本书确定是np了,让某糖挑战一下np文吧~(不然原本其他的都是痴情的单p的) 详细单p等虚幻女神的番外出来再说罗wone by one唷。 ☆、121别的原因(下) 背面不知有无伤口,猜测之际,梅儿一见到他们家舍身掩护的主子成了这样子,泪珠滚落,忙要冲上前大喊柳夕姬,是冰心敏锐的注意到,赶忙堵著她的嘴,把她往旁边牢笼拖,同时也在她手臂处用力捏了一把,才让梅儿回神注意自己的神态和现在立场。 因为两人都察觉到後头有脚步声,看来有人入了这地下监牢了。就算梅儿再舍不得也得放下,得见机行事,不能够坏了这一切。 因为这里没什麽好掩护的地方,所以他们只好进了左边另一监牢,分别各蹲一角,蹲在比较高一点的稻草後做遮掩,那稻草很臭,要不是事关临头,冰心真的很不愿意碰这些东西。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於看清了人影,冰心很想闭眼,但是知道闭眼也无济於事,还不如多看看吧,多看看冷酷无情的魅古老大的这张面容吧。那印象中从没在冰心面前展现,冰心也打从心底希望以後都不要见到的那样貌。 魅古老大後头跟著的是逤,他提了两水桶。 这牢房的木头已腐蚀,没有锁,眼看之下最坚固的锁和鍊子应该就在柳夕姬手上吧,居然还非常耀眼的闪著银色自信的惊人光辉…… 冰心再往上看,那曾经纤白的手,已满是血痕,那曾经为自己小心上药的手,只不过自打了一巴掌,他就对自己这麽担忧,还这麽焦急的让人拿药来上,还知道拿药酒,知道比起消毒,担忧她的怕痛,甚至…… 思及此,x口隐隐的发疼,冰心不想再顺著那天的事情想下去了。她此刻很想闭上眼,可是却又不得不张开眼看清这一切,看清魅古老大……到底想干麽。 魅古老大真的只是因为柳夕姬和玄武国探子在一起,以为要出卖冰心才这麽大费周章把他抓下来,还动刑一番吗?怎麽可能……以魅古老大x子,没当场杀掉,留了这麽一个後患,那才奇怪呢。 可见有别的原因,而就是这个「别的原因」,让魅古老大犯险留下他活口,甚至还对他严刑逼共……因为她清楚知道,魅古老大一向抱著「只相信死人的嘴」这句话的。 那麽,到底是要对柳夕姬逼共些什麽东西呢?冰心想听,没来由的,却又害怕听了。 魅古老大弯身进了这木头牢房,看著底下闭眼昏迷的柳夕姬,抬脚就往他腹部一踹,对方咳了几声,还吐了点血,眼睛缓缓张开,却也只微微眯著眼,没有对焦。 这魅古老大真是太狠了!人家受伤都成这样了,居然用内力踹!心口又隐隐做疼,冰心突然有些无法肯定,若是再继续下去,柳夕姬真被魅古老大给打死了……那冰心到底会不会在打死前就出来制止呢。 照理说,她不该,也不能、不会这麽做!可照这x口发疼的程度了话,冰心现下真无法继续保证了,冰心开始动摇了,为了一个不是特意欺骗她的柳夕姬……那君诺姑娘啊…… 「怎麽?还没醒?逤,泼下去!」 指令一下,逤一桶冰水毫不留情的就泼撒出去,只见对方咬紧牙,全身不住颤抖,他低哼了几声,样子似在隐忍,似在痛苦极大难受之际。 怪怪,一桶冰水有必要这样吗?冰心细眼看,柳夕姬身上居然有小小未消化的白粒…… 魅古老大,您居然泼盐水……您是彻底不把柳夕姬当作人了吧…… 冰心快速捂住口,她曾经耳闻这些刑虐招数,也看过书本上的几页,但却从没实际亲眼见过,如今的震撼说什麽都比不上,何况还是昨晚还温柔著自己头的人,跟几天前夜晚躺在自己身边,陪伴自己睡眠的人…… 这样的冲击,真的比说什麽都要大!如果可以,她很希望,不要是这俩人啊……主角不要真是这两人啊! 偷瞧另一角落的梅儿,只见她已泪流满面,自己点了哑x。 「嗯?滋味如何?醒了吗?」魅古老大居高临下的看著他,神情一片冰冷残酷。 「……托你的福。」咬紧牙,该是说话都很艰难的柳夕姬,却开口了,发出那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冰心听了都要心碎了。不管是柳夕姬还是君诺姑娘都好,他引以为豪的声音啊……都被魅古老大毁了吗? 君诺姑娘说过,要为她唱歌跳舞的,现下他声音沙哑,手脚满是伤口,还能够展开双臂快乐跳舞吗?还能够再为自己引歌高唱吗?想来就痛心,早知有这样一天,当初就不该藉故离开,就该看舞和听歌完全的,看看他自豪的舞,听听他清唱的音…… 作家的话: 晤,最近半夜鲜小受似乎老是傲娇欸……(抹汗) 不晓得冒天大攻是不是又欺负他了……(欸欸欸别乱讲) 122-126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22没有办法了(上) 魅古老大,究竟什麽原因让您这样折磨对方,冰心倒宁愿他能给他一个痛快,现下若是再来个火刑针刑或r断刑,冰心决定马上跳出来制止,不让这残忍的行为继续发生…… 「醒了就好,我今晚要和冰心动身离开了,你就一辈子在这里关至老死吧,今日只是来跟你告别。」 提到冰心,柳夕姬眸中微一闪烁,他闭口不出声,让魅古老大看了又是一阵不快,抬脚踹下刚刚那伤口处,使得柳夕姬又乾咳了几声。 「倒是使得一手好妆容啊,还懂得变音,不靠任何道具……假扮女人接近冰心,我说,骗了她几晚同睡呢,你真是好大的狗胆!」 早在刚盐水泼下时,柳夕姬的妆容就遇水而化了,虽是脸上狼狈、一团花色,但却不减他原来的天生妖艳,那是盼月谷时「柳夕姬」雌雄不辨、英俊貌美的脸。 只见他冷笑一声,不客气的道:「呵,那还是你准许我的呢。」 「柳君诺!」魅古老大一听,发出的杀气更为强烈,抽起腰上宝剑,抵在他脖子上,继续说:「你不要老想激怒我、想著自寻死路!我让你活著,只为了要让你看清这场游戏!我要你好好的看著,最後夺到胜利的我!」 早在那耀眼的宝剑现身时,冰心的注意力就从柳夕姬身上被吸引了过去,那是虚幻女神引以为傲的七空剑的……西方圣剑,暗毁!完美的蓝刃剑身,黑色的剑柄和中间镶入的玄黑色宝石,金色的线边,那闪耀著自我气息的宝刀,是排行传说兵器谱第三的剑…… 冰心眨了眨眼,大脑一片空白,她听到了什麽?又看到了什麽? 似乎,听到了魅古老大说了关键字的「游戏」,又看到了那西方圣剑的暗毁…… 突然的,脑海中好像又有什麽人、什麽东西,背过自己,远离了自己……心脏彷佛被人掐住,冰心两手捂住口,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她此刻好想要放声尖叫,好想要疯狂大叫,说,不相信!说,不是这麽一回事,再说,不会的! 不会的!!!! 魅古老大……谁都可以,可是,你怎麽可以是游戏的另外竞争者呢…… 不可能的……怎麽可以…… 冰心低下头,神色一片哀戚,她的最後港湾,她的安全堡垒……今後再也到不了了,看不见了,都消失了…… 彷佛所有的美梦瞬间都被瓦解了,破碎了……魅古老大也是竞争者,是不得不扳倒的对象,既然如此,冰心就没有办法再和他携手向前了…… 没有办法了。 「哼,你倒是很有自信能够拿胜利,不过是藉著近水楼台之势的小人罢了。」柳夕姬一脸不屑。 魅古老大不怒反笑:「是嫉妒,还是羡慕?你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说得大话了。小心别再惹我,不然我就砍断了你自豪的双腿或双手,让你再也舞不起来。」後又轻蔑的看著他:「想不到,六奇公子的舞皇,兰花公子,居然就在我面前……还以女身接近,怎麽想真让人做呕!」 「彼此彼此,能从棋王的暗夜公子手上夺得一棋,就算使得是女身,也是成功的。」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耍嘴皮子!我告诉你,虚幻女神的游戏你是再没有机会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吧,那医皇风声,到底是不是你搞的?南g磷是不是另个游戏竞争者?」 「哈哈哈哈!」柳夕姬突然爆出大笑,乾哑的声音连这样的笑都听得刺耳,他不屑的看著魅古老大,冷笑出口:「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医皇风声还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吗?南g王爷是不是游戏竞争者,还需要问我吗?」 「你废话少说!」眯紧眼,魅古老大不客气的又踹了柳夕姬一脚,双手交臂,:「我当然知道正式玩家只有三位,而且都是元年四百九十六出生的,换算现在该是二十三的年纪,南g磷早过了这年纪,但就担心他是偷跑下来的……此人做事诡异,先是声东击西,又是按兵不动,真不晓得在玩什麽……实在不得不妨。」 边思考著,也不理会柳夕姬继续乾咳、那彷佛都要咳出心脏的声音。 「算了,问你也没用,死不说的x子真是让人烦躁,前世的神明,你跟我一定是敌人,而且还是那种不堪入目的,三两下就被抓住不说,为了个棋子居然舍弃大帅之位,你真是愚蠢。」收起暗毁,魅古老大讽刺的说。 「呵,咳、咳……你懂什麽?你是下棋下傻了吧?所谓的棋子,该是无关的人,在我身边的人,从来就不是什麽棋子……」 作家的话: 其实神明时期,魅古老大跟柳夕姬…… 他们不算完全的敌人但也不算好友~彼此见到面顶多互瞪而已 不过柳夕姬比较过份,偶尔还会酸一下魅古老大就是xdddd(所以现在报应来了?) 咳、咳咳,总之那时他们俩还没像现在这般竞争激烈化(?) 可能那时候都认为虚幻女神不会选择彼此吧,才没把对方多当作一回事(?) 但现在踏入这场游戏後不同了就是(????) ☆、122没有办法了(下) 「哈?你想说什麽?说他们都是你的家人吗?」魅古老大走向前,蹲在柳夕姬前面,一把抓起他的鹅黄秀发,逼他正视面对自己。 他冷声道著:「别蠢了,贺兰家的柳君诺,被玄武国舍弃的你,再也不是什麽大帅大将,当你舍弃了现在位置,就造成你今日必败命运!我们拥有虚幻女神赐予的七空剑,你却没有好好善用……不是吗?」 柳夕姬瞪著魅古老大,一字不答。 「怎麽?是不是在想,要是那晚有带剑就好了?知道我是游戏的其一竞争者,是不是就不会这麽大意了?我们的七空剑都各自有『感应』,能够感应彼此、感应虚幻女神、感应这游戏中的竞争者,甚至替我感应所有会妨碍我前进的东西!然後让我一一斩除……你,就是其中一个。」 chu鲁的甩开柳夕姬的头,魅古老大著自己腰上的暗毁,冷声继续说:「不只七空剑,连纸条也没带在身上,问你这家伙什麽东西都吐不出,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还是不屈服,真是够令人厌烦的。不过现在少了个竞争对手也是好事,你要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迟早会自己查出来。你就继续在这儿待著吧,没有人会来救你,我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你,包括你说的那些『家人』!」 转身,魅古老大就要离去,逤放下了另一桶盐水,看来魅古老大心情极好,似没打算继续了,他也赶紧跟著就要离开。 冰心转头间,却见梅儿神情有些激动,似乎想要开始动作,还离开了那隐蔽稻草…… 冰心惊愕,忙暗示她不要乱来,可梅儿只看了眼冰心就再没搭理,冰心忍耐不住,怕梅儿做傻事,正起身要拦下她时,柳夕姬却开口了:「等等。」 梅儿停下动作,冰心也不敢轻举妄动,两人互看一眼赶紧又缩回稻草後。 不远处的魅古老大则停下脚步,转过头,神情像是在看个垃圾、在看个肮脏的东西,他不以为然的问:「怎麽?有最後遗言要说?」 柳夕姬先是沉默的低下头,後又认真开口,语气中居然带著一股心痛:「她……为何要遮住自己的脸?医皇又为什麽要戴面具?是防著我们这些认得她的人吗?还是那曾经谣传的……医皇的丑陋面容……」 「呵,还以为你要问什麽呢?居然问这种事。怎麽,很想知道?」魅古老大恶意的笑了下,柳夕姬不语,魅古老大更是笑得欢了:「本来这种事我也不想跟你说,不过,我还挺想看知道这事时候的你的样子呢,说给你听倒也无妨,算是给你最後一个饯别礼。」 柳夕姬抬头,迟疑的看著魅古老大,只见後者清晰的声音开口:「冰心在去年盼月谷那混战中,被毁容了。之後自卑,她就一直戴著面具,到现在都没好完全。」 冰心一愣,这话题怎麽突然转到这里来?会不会太跳痛了点?况且柳夕姬啥事不问,做什麽问她的脸啊……记得那天百花楼见面,那面纱被屏风给揭下时,看到她涂抹白药膏的脸上时,他不是很错愕吗?既然看都看过了、都知道了,做什麽又再度问起呢? 只见得到答案的柳夕姬神色凄楚,笑著道:「原来这麽回事……我早该知道,应是这麽回事的……那日捂著脸……那日所有表现都反常的她……也难怪她这麽讨厌我了……」 「看来,真是成了这游戏输家了。」柳夕姬喃喃自语的声音,听在魅古老大耳里一阵刺。 他冷哼一声:「真是无聊!」就毅然离去了。 没有得到预期中想要的反应,魅古老大也不再把时间花在他身上,逤也随之跟上,待两人走远,上头机关转动的声音小小地传来,梅儿已离开稻草边,她握紧冰心的手,满脸泪水还未擦乾,她郑重道:「我们公子……今後就交给您了,请您一定要好生照顾……拜托了!」 冰心一愣,还听不出什麽东西,只见那红色身影快如闪电的往来的方向冲上去,冰心更是不解,明明她一直想看她家公子的,莫不是现在看了平安,所以就放心了呢……可是放心之後,她到底又要去哪呢? 何况为什麽最後那句「拜托了」居然说得像是诀别……她要到哪儿去?不要他们家公子了吗? 作家的话: 买便当~买便当~有没有人要买便当~~~ 柳夕姬一份~梅儿一份……魅古老大也一份…… 呃!某糖似乎工作到疯了……囧rz ☆、123夕阳西下(上) 冰心正困惑於此时,不远处牢房的柳夕姬略带警戒的一问:「谁?」 哎,都是梅儿害的啦,就算闪再快、声音再小,人家柳夕姬武功没被废,耳朵也没聋,自然会注意到的嘛……这时候还真不晓得要不要夸一下魅古老大已经够手下留情了呢? 冰心很是哀怨,她本也想悄悄离开的,因为那柳夕姬手上的锁,一看就知道很棘手,不想办法找魅古老大拿钥匙,或是带擅长这事的解锁匠来,还真无法撬开的吧。现在行迹败露到底要干麽呢?说声你好,问安之类的吗? 别傻了,别问这种废话……他看起来就很不好。 「到底是谁?出来!」柳夕姬不耐的说。 得了,都伤成这样,口气还这麽大又这麽冲,而且居然还能够肯定有人就在这里……就不会怀疑一下是自己疲累的错觉或是夜晚的「那个」吗?不然哪只偷溜进来、有灵x的野狗或小花猫也行啊!毕竟这里还真不是个好地方。 可是他都没这麽想,居然这麽笃定的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下逼得冰心真不得不现身了。 冰心无奈,只好缓步出来,出现在柳夕姬的眼前,他们有两尺的距离。 只见对方惊愕的看著她,眼睛居然一眨都不眨。 冰心有些尴尬,刚刚很机密重要的话都被自己给听见了,现下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或是该做何反应。能够装做不知道、没听见、没看见吗?怎麽可能,这太假了。 分神之间,只见对方看了她良久,终於有了反应,他自嘲道:「呵,我这是怎了,大白天的,居然做梦看见个幻影……只会傻站在一旁的木头幻影……」 知道日夜时差,可见柳夕姬还是有意识的,脑子没被弄坏得严重,至少还会推断时间,他大抵上只是可怖的外伤居多罢了,倒还真不用担心。不过以上这些分析其实都不怎麽重要,因为重点是…… 冰心挑眉,什麽叫木头幻影啊!她大步向前,跨过木牢,很不客气在他面前蹲下身来,捏著伤口较少的柳夕姬半边脸颊,没好气的说:「谁木头啊,我是活生生的人啊!」 不知是真不痛还是惊愕大於疼痛,柳夕姬傻住,任冰心捏著,过了一会,居然低下头露出苦笑:「你怎麽……会来这里?」 看来是知道眼前的冰心不是什麽幻影了,她果断的缩手,改轻拍他的脸蛋了,冰心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不如就挑了个简单一点的吧。 「你家小丫鬟来找我救你,所以我来了。」 「你说梅儿?」柳夕姬皱眉反问,见冰心点头,便激动续问:「刚刚那声音是梅儿发出来的?刚刚梅儿在这里?她都看见了?她後来离开了?跟在那两个家伙的背後离开了?」 一连串的问题都问到核心,且都是事实,冰心再度乖巧的点点头,柳夕姬的神色却是铁青,忙道:「快!我求求你!冰心!快去找梅儿!梅儿她这死脑筋的,定是找那两个家伙了!快帮我制止她!他们虽不会杀我,但是会杀死梅儿的!」 瞧见柳夕姬惊慌的语气,冰心回想刚刚那彷佛临别的话语,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赶紧发问:「为什麽?梅儿是为了来救你的,做什麽找魅古老大?」 柳夕姬也急,什麽都说出口了:「她是要找那护卫,他手里有我这把不灭铁锁的钥匙!世上只有两道锁和该配备的钥匙!除此配套钥匙外,无任何器具能开启!梅儿金盆洗手前是个神偷,她想尝试偷那钥匙!」 冰心一听,直觉大事不妙,不灭铁锁这东西有听过,是用稀有矿物制成的,是被誉为五国第一巧匠临终前所完成的j致遗作!任何刀剑都斩不断,包含传说兵器谱的神剑神刀!世上就只有那两组,分别有金银两把钥匙,而也只有那唯一钥匙才可以开得了这唯一的锁…… 梅儿!原来你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吗?不会真这麽冲动吧! 思及此,冰心也赶忙站起往外处冲去,後边的柳夕姬用著那彷佛破碎的沙哑声音恳求道:「拜托你,千万要阻止她……」 那当然,这不用多说!咬紧牙,冰心轻功快闪而过。 *** 可惜还是来不及。 冰心找得气喘吁吁,找得团团转,忙里忙外的。最後终是倚靠直觉,顺著地上稀少的梅花花瓣走,在这破屋後院的井水边发现了一摊血迹。她忙往下打捞起,那是气绝身亡的梅儿,一掌命脉,已没有了存活气息。 抱著最後一丝希望,冰心从湿淋淋的她的身上,果然搜到了那把银钥匙。 梅儿,你好厉害,你真的做到了……本该是高兴的,可现在,看著那具冰冷尸体,冰心却是高兴不起来了。 作家的话: 卖便当~卖便当~ 今天,路过的梅儿说要买便当。 「50,卖不卖?」她说,五只手指张开,手掌朝向我。 「不卖,要70。」开玩笑,我早起做这便当可是费时费力的,怎能如此轻易贱卖? 「喔……」闷闷的回应,她又多看了眼便当里的菜色,眼里满是不舍。 犹豫再三,接著她伸手往自己腰上的绣花锦囊探去,从里面仔细的数了些铜板正要递给我。 我伸出手接过那些铜板,当掌心碰到这些迷人的小东西时,我乐得开怀,笑道:「成交!」 ☆、123夕阳西下(下) 回到监牢,柳夕姬急忙追问情况,冰心却是沈默不语,她只想把银锁给解开,想快点完成自己被托付的任务,然後快点回去…… 终於获得自由的柳夕姬站都站不稳,全身是伤,他前面有鞭痕,後面也没放过,冰心看了心疼,也看得害怕,她讨厌鞭子,却也惧怕鞭子,这似乎是属於她内心自小的创伤。 眼看柳夕姬好几次走路都要倒下,冰心赶忙搀扶,最後终是受不了柳夕姬的拜托,带他到井边,然後看到了梅儿的尸体。 柳夕姬像似早有预感的,从看到一脸复杂的冰心回来的那刻起,就该知道事实的。他不让冰心继续扶著了,他一步步踉跄的走过去,缓缓跪下,他抱紧地上的梅儿。 冰心有些同情的看著现在一蹶不振的君诺姑娘,不,现在该说是柳夕姬了,以後都是柳夕姬了。 他跪在冰冷的地上,抱著那护主心切、不顾一切只为主牺牲的小丫鬟梅儿,看著已没有生命迹象的她,柳夕姬神色一片灰败,冰心靠近想安慰些什麽,话到口边,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出声。 他视线已无对焦,只看著紧闭双眼,面上安祥,彷若只是单纯睡去的梅儿,如果能够撇开她嘴角那抹鲜红了话。 柳夕姬低语喃喃:「我从来,就只想护著我身旁的人好,只因他们尽心尽力的服侍我,所以,我也对他们好,我们有的时候甚至感觉就像个家人……又或者,早已是家人了,大家面上虽都没戳破,但彼此心知肚明了罢。」 柳夕姬嘴角勾起个弧度,悲惨的笑容,却是流下两行清泪:「可如果今日得用你们的牺牲……得踩著你们的尸体而过,我又如何承担的起呢?」他抱著梅儿低泣在她颈边,颤抖著身躯,万般难受,他激动的哽声道:「这如何……成全我!」 冰心捂住口,实在看不下去。 柳夕姬重情重义,即使只是个身旁久待的丫鬟,他总是割舍不去,不然也不会在那晚关键时期还挺身掩护梅儿了,结果到头来,该死的还是死了,终究绕回来了……这样柳夕姬如何承受? 光看现在这般就可得知,柳夕姬对他们的情,不是说断就断的!现在他的悲伤和对自己的无能为力,就是最好的证据! 看著今下午抱著必死的决心来通风报信的人儿,现在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魅古老大啊,您何其忍心呢? 柳夕姬的泪水在梅儿的发间滴下,他背面的鞭痕火红的刺眼,闻者鼻酸。明明有伤却还如此大悲,对伤口痊愈是会有影响的,冰心撇头,再是不忍面对这一幕,可一丝闪光却从自己的眼前划过,脑海中似乎有什麽东西想起了…… 接著,冰心彷佛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又彷佛只因为不想看到如此伤悲的柳夕姬,她推开他,把两人拆开,冰心扣住梅儿的手脉,就是一阵默语思量。 柳夕姬愣著,正待要说些什麽时,冰心双眼雪亮,欣喜开口:「有救了!梅儿有救了!快找个地方让我准备准备!这事情若办得好,定是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梅儿!」 冰心那耀眼的神情,在柳夕姬死灰的心海间扩散开来,此时此刻这般的言语,比任何动听的词都还要让人心生澎湃,几乎重燃起了所有希望,几乎再度拾起了被丢弃一旁的勇气。 抿紧唇,柳夕姬克制住所有霎那间想奔腾而出的泪水,嘴角微微弯起,化成了重重的一声:「嗯!」 脉象不稳,可还没到断绝之时。 给梅儿喂了那在神明时代很有凡间功用的金色小丹,虽无法起死回生,窜改地府冥界的规矩,但只要有一口气在,只要吃了这小丹就等於从鬼门关走一圈,算是强拉回来了。 原本该是没气的她,心肺中却意外的还保有一口未消散的气,不晓得这是不是所谓的散魂,在夕阳西下的那刻,隐隐闪烁著,好似在说她也不愿死,不愿看到主人这麽痛心疾首的样子…… 所以,冰心鬼使神差的信了这一散魂之说,或许,也是想到之前曾经听月花g大魔头说的那东西吧r体亡灭,但飘散的魂魄却不愿离去…… 原以为只是个胡话、被夸大甚至美化过的乱谈,并没有完全相信的死板冰心,此刻还真不得不认同这样的事件存在。 作家的话: 喔喔!好高兴喔,票票居然有破百~~~(洒花) 为聊表某糖的感谢之意,於今日中午12点再加更一篇。 新的5月一天,请各位亲亲多多指教罗。 是说,喊著「成交」的我,理所当然的递出了便当给梅儿。 可是却到一半,不知从哪处出现的柳夕姬伸手阻止,并把便当推还给我。 他温和的对著眸中不解的梅儿道:「快回家吧,小灯他们还等著我们吃饭。」 听到「家」这个字,梅儿先是一愣,再是漾起了一抹美丽笑容,她点点头,愉快的跟著柳夕姬走了。 两人头也不回、头也不回…… 我茫然的看著摊子上卖不出去的便当,又看了看天色 心想这种时间,剩下的便当应该也是卖不出去的,还是趁早打包、收拾了东西也回家罢。 反正他们也没把这些铜板给要回去……今日收获,不好也不坏。 ☆、124有用的(上) 当然这小丹也不是随便乱吃的,首先得先含著,含了一个时辰确认梅儿脸色依旧苍白而非死黑,就代表还有救,然後配著调制好的药水喝下,二十四个时辰必然会醒。 这梅儿也算是好命的人,碰上了这麽个奇妙的自己……虽然有些扼腕那金色小丹的损失,毕竟只有少少的五颗啊,但是看著柳夕姬对自己含泪道谢的神情,冰心心头总有股说不出来的复杂。 明明是魅古老大闹的事,她一向跟他交情好,且又是他身边的人,出了这事总归不能够推托。可是,为什麽柳夕姬可以用这麽坦然诚服的神情看著她,甚至对她道谢呢?明明这都是他们造出来的果啊。 哎,说穿了,他也是天地游戏的受害者,一踏入这游戏的神只啊,真的不到结果而出就不能脱逃的。 谁也逃不掉,一个都不许。 有的时候都会怀疑,究竟是一开始提议要玩这场游戏的虚幻女神的错,还是踏入游戏历经凡间苦痛後,心境改变而无所不用其极想夺得胜利的游戏者的错? 为了追求胜利,成为游戏赢家,就要冷血无情,什麽都不在乎…… 这种作法,一向就不是冰心的风格,游戏玩归玩,可手边总还有什麽东西就是割舍不下、断不了,忘不掉的。虽然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冰心也很清楚自己争王过程中总会有损失和苦痛,一定会是鲜血淋漓的道路,或许,也还会有战争…… 可是,即使知道这些,冰心还是很不想以这样的形式去达到目标。如果能够以温和一点、平静一点、牺牲少一点的手段而坐到王位,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吗?而且,也是很有挑战x的事。 冰心不想变成那样的人,就算被人笑说天真单蠢、妇人之仁都一样,自己想当怎麽样的王,就该从怎麽样的人开始做起,怎麽样的出发点,怎麽样的……思考到这,身後柳夕姬的声音唤回了她神智。 「你……真的要回去吗?」现下梅儿已是安妥完毕,柳夕姬看著冰心,脸色凝重的问。他这短短地一天就受了不少苦,吃了不少刑罚,身子也自然大瘦了一圈。可眸中的坚决却丝毫没有动摇过,如此意志坚定的人啊,若是…… 冰心吞了一口水,收起那後半无谓的想法,点头道:「嗯,有些事总是要早点说得好,毕竟和魅古老大摊牌……也不过迟早的事。」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乾脆一点、痛快一点吧。 他们现在在青龙国那冬莘香料店的小屋里,是「冬式」产业,魅古老大自然的把这些都归给冰心管了,冰心那时想把柳夕姬和梅儿给弄到安全地方,但不晓得青龙国除了冬悸酒楼外还能去哪里……同时也很担心城内魅古老大的眼线,尤其是逍遥馆的人,他们最会擅长乔装一般市井小民了。 於是冰心索x租了辆马车,把柳夕姬和梅儿他们送去乡下的这铺子,附近是自己管辖的佃农,他们农家人的生活作息都很规矩,日出而起,日落而归,现在三更半夜的,大夥儿都睡下了,没人会注意到冰心他们这间小屋子其实是有人暂且住下的。 况且魅古老大当时全然放手让冰心管、并不多加干涉这铺子。就算真被人发现,冰心也能够以「小老板」的姿态瞒天过去。这麽乡下的地方,魅古老大短时间应该是想不到、找不著的吧…… 冰心把他们安顿好後,再忙著为梅儿下针纾解那重伤的心脉和调药,这不,转眼都折腾了两天…… 前晚就该跟魅古老大出这青王城的,看来是无法了,真的无法了,两人不能够继续走下去了…… 遗憾到此,只听柳夕姬开口:「他是游戏其一人选!是堂堂正正下凡的其一三神!从亘古时期就追爱著虚幻女神至今,此次游戏他必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就算要他豁出所有他也想一偿心愿!你回去不过自投罗!」 难得的,柳夕姬的话语中带著对冰心的认真,甚至还有那些明显的担忧。 呵,曾几何时,担忧她的权力转到他身上了?冰心苦笑,一年前的回忆垄罩在心头。下雨天的夜晚,饥饿交寒的时刻,是他走至自己身旁,对著他後面的人道:「瞧,这人还活著呢,带回去,总是有用的。」 这个世界,有用的人比没用的人要好得多了。 本来就一无是处、什麽都没有的冰心,自碰到魅古老大後,什麽谦逊矜持全都抛开了,无所不用其极,绞尽脑中所有思量,把所有从商的、经商的,不论哪个世界的,全都通通说出来一番,只因为,她想要成为魅古老大心中「有用的」,也为了在这个残酷无比的世界中,挣得一口饭吃。 作家的话: 说好的二更奖励w 5月某糖依然会继续陪著各位(眨眼) 感谢亲亲们的厚爱罗。 ☆、124有用的(下) 一年前,她想要一个避风港湾,想要一个安心的所在,然後,祈求这样美好的时光不要离去,慢慢留下,等到了适婚年龄,选个满意、会疼会宠自己的丈夫,生个一双儿女,拥抱著满意的事业、美满的家庭。 这样的美景一直勾画在冰心想要与需要的最深处,说是贪心也好,说是天真也罢,她想要…… 她想要。 嘴边勾起无奈的笑容,冰心凄惨的笑颜让柳夕姬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她想要这样子的生活,不平静的乱世,即使在夹缝中生存她也无悔。 可是,一年之後这样的想法却全部被打乱,只有三年的时间,这场漫长的十八年游戏都将要结束,如果不想办法在三年内获得虚幻女神的青睐,想办法达到过关条件的启示,输了游戏的自己,她实在没有办法想像会遭受到什麽样的命运! 两王争斗,只有一方能够存活……而冰心并不想退,也不想死。 过了争王这一关,她还想活,还想看这三年之後的天下,还想见识各种稀奇古怪的事物,看看这个广大的世界,她不想就这麽没了……十八年的诞生和一切艰辛,就只为了一争这三年的天地游戏?冰心不想打退堂鼓,更多的是,不愿意接受失败的下场,含恨而终。 所以才这麽力争上游,这麽努力的走到今天……就算跟魅古老大反目成仇,就算从前的憧憬毁於一旦,就算!过去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都一样! 冰心眸中闪著泪光,那是对所有过往的扼腕,以及对现在的坚决,冰心一字一字道:「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至少……和魅古老大正式拜别。」 除此之外,她实在不晓得该怎麽感谢一年前魅古老大伸出的援手,甚至如何的慧眼识人。就算那从一开始都只是利用,冰心这怨也会就此吞下,让它再无法出现、时不刻扰乱自己心头。 毕竟若没有当初的魅古老大,怎麽会有现在的自己呢?说不定早就穿不暖、吃不饱,成了街边冰冷弃尸也说不定。 对魅古老大千言万语就只有那一字,谢。 看了心意已绝的冰心,柳夕姬原来还想开口说些什麽的,却是紧闭上嘴。良久,他才苦撑著一张豔脸道:「如此……万事小心。」想要再说一声「保重」,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就怕这一去,他真再也见不著冰心了。 以魅古当家那样独占欲重,且行事霸道狠戾的手段来看。 冰心点头,却在转身要离去之际,看了眼柳夕姬,终是不忍,劝慰的开口:「我劝你……就算无法脱身这天地游戏,也别再踏进来了,因为你早就丧失资格了……」 早丧失资格?果然是因为她早就讨厌他、拒绝他了吧…… 柳夕姬听了一愣,知道这层原因後,他神情灰败,低下头自嘲道:「也是……你都这样说出口了,我想我也真无望了……还是考虑该如何完成这世的天命好了。」 天地游戏,再不能妄想了。抬眼看了冰心,柳夕姬很是不舍得,他想把她的模样给烙印在心中,永远深刻的烙印在自己脑海中。 「嗯,也好,你……保重罢。」冰心把柳夕姬一度想说的话给说出来,接著再无二话,她转身离去,那孤寂的背影彷佛承载了许多道也道不出口的哀伤,就这样消失在今晚应该平静无波的月色里。 本该平静。 而柳夕姬扶在门扉处的身子也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要倒下来。 哎,一开始他们踏入这游戏就稳输的了。此次转世的虚幻女神x别为男,他们自认为女,选了个男身下凡投胎时,就真彻底输了呀。 以为虚幻女神虚幻女神的叫,人家转世就真的会是「女」神吗?拜托,人家虚幻女神是有选择权的,这场游戏其一规则,本来就是可以自己选择x别的……而且,光看以前那些八卦神书,从里头就可以知道这虚幻女神很是聪明伶俐,知道抓著人心,把人玩和耍得团团转。 所以就算她用男身下凡也不无可能啊。大家都太小看虚幻女神了。 虽然有另一书是反驳这样的观点,直说虚幻女神本无意,全是天x单蠢和自认的好心作祟,因此常把一票追求她的神只无意间给伤得体无完肤、溃不成军啊。 作家的话: 晤,第三卷差不多要到末了。 算算从2/7开始到现在,还真是漫长啊 但是整卷章数没比第一卷多就是了~ 不过在那之前(迎接第三卷尾声之前) 冰心得先想法子踏过魅古老大+奥狄斯的门槛才行……(吞口水) ☆、125居然使美色(上) 如真如此,那虚幻女神真是个可怕的狠角色。 若是装的那还好,顶多有心计,冰心会欣赏,但如果单蠢成这样,那冰心就有些头痛了,不晓得转世过後的男x虚幻女神,会不会也保留这样子的神x呢? 呃,拜托,希望不要。 冰心是个心灵脆弱幼小纤细的敏感人儿,若真碰到虚幻女神那样子大惊大喜大悲大怒的瞎搞,她小小的心肝承受的起吗……此刻冰心非常自我感觉的想。想这些无关紧要的杂事。 现在,依旧是凌晨夜晚,经过梅儿那事後,推想大概在几个时辰她会自己醒来,到时没有自己在旁也会无事的。这麽想著的冰心,已来到了冬悸酒楼的门口。 掌柜和小二都已歇息睡下了,冬悸酒楼也关门打烊了,一切一如往常,只是大家都还不知道魅古老大和自己之间发生的事,全不知道。或许在前天下午以前,冰心也不知道。 魅古老大的风声情报一向凉好,这次选了个危险的冬莘香料店短暂藏身也是一策之一,已经交代柳夕姬他们了,梅儿一醒,就快点离开青王城,务必离开。至於自己呢,早晚也是会离开的,跟魅古老大道一声「谢」後,之前早收拾好的包裹一拿,就都离开罢!一个人只身上路到玄武国,没有魅古老大,冰心也是可以的。 冰心不想惊动到大家,琢磨了轻功後直窜进七楼,往魅古老大的窗子去。她几乎是第一次闯进魅古老大的房间,以往谈商谈事都是在其他隔壁厢房的。 一入窗台,这窗居然没关没锁,纳闷之间,前方一声音这麽说:「怎麽了?我们的食总管失踪整整两天,半夜三更回来却是开窗而入……」 冰心吞了一口水,从窗台跳下屋内,正眼看著背对冰心的魅古老大。 「不说话?呵,终於还是回来了吗?闹了这麽大的事,回来了?」魅古老大冰冷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加著重音说,说到最後那三个字时,几乎咬牙切齿。 这种冷声冷气,冰心知道,那通常是风雨欲来的宁静,魅古老大生著气,越是轻声细语,就代表气的越大。 冰心了鼻子,不开口,她走至前处,离他有一尺的距离。 魅古老大终於转身,冷声开口:「你坏了我的好事。」 虽是事实,可冰心还是不认为有错,虽然对魅古老大有愧,可是对自己呢?问心无愧!抿著唇,或许心中想的事表现在脸上了,魅古老大神色y狠,大步向前就是抓著冰心的手,那力气大到让会武的冰心也忍不住皱眉,手腕隐隐抽痛。 「怎麽?你坏了我的事情还不认错?」魅古老大似笑非笑的问,眸中隐含的只有冰心看得出来,那是愤怒。 冰心吞了口水,知道自己理亏,只好低下头,趁机想甩开魅古老大的手,说声谢谢就走,却不料他箝制的太紧,试了几次都徒劳无功,她只好低声开口:「放手……」 那力道真的太紧了,好似只要一不小心松开,冰心转眼就要从他身边逃开了……不许,他不许! 魅古老大发狠的说:「就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 一听此话,冰心终於意识到眼前这人似乎不再是平常的魅古老大了,可怕……有点可怕,面前的这个人,很可怕。 冰心不管,这手捏得越紧就越疼,冰心忍受不了,更是挣扎用力:「放手!很痛!」连第二只手也想著推开魅古老大了。 瞧见冰心的反抗,魅古老大怒气更是凶狠,把冰心给强行抱起,往内室大步走著,一碰到床,就不客气的把冰心给扔上去,可怜冰心的,还在头昏眼花间就被扔去了床上,好在床够软,没怎麽伤,正想起身时,一个庞大y影罩过来,魅古老大的身子却是欺压上前。 冰心有些蒙了,想开口要魅古老大别闹了,别老是玩这种压她的戏码,抬头,却见到他的冰冷神情和那不似玩笑的举动,双眸是一片认真,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眼前情况时,魅古老大的唇已经贸然侵犯了她的,甚至扣住她的後脑杓,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强吻冰心。 甚至还在她不注意间,把她腰上的鬼斩给解下,还挺有理智,是先解下自己腰带再以它去触鬼斩,然後把它给扔在床下一旁。 冰心瞪大双眼,魅古老大今晚这一波接一波的举动实在让她没能反应得来,抬手想推开魅古老大,同样会武的的他,单凭男人与女人的力气,自然无法在他身上讨到点好果子。 气愤的冰心不甘一直这麽被欺压,且还被夺唇不放,她牙一咬,血腥味在口腔内扩散,魅古老大果然迅速退开了。 他一手俐落的擦著唇边的鲜血,瞪著冰心,後者下意识的舔了嘴,连自己唇边处的他的血迹,也一并扫进口中。真是个坏习惯啊,这种时候还恋血。 作家的话: 可恶,每次写到冰心那软绵绵的床时,我就好想倒下去睡喔……(不是这篇) 乾脆以後把她的床都改成硬梆梆的好了……(冰心:喂!) 话说,若只是单纯的和亲亲,还有撕衣服扯腰带的那种(?) 我要在标题打「微h」吗?(严重思考) 可恶,纠结了。 ☆、125居然使美色(下) 「为什麽坏我的事?你违逆我的意思,莫非还真看上了那小子?就因为这几天的伴眠陪睡?还是说,他到底对你做了什麽才让你这麽的死心塌地、胳膊向外弯?」魅古老大一连串的霹雳问话让冰心一头雾水,他醋劲大发,欺身又压制住冰心。 瞧见冰心的茫然,魅古老大自认好心的在她耳边提醒:「不就一夜风流吗?要跟他这不男不女的做,不如跟我!」 说完,也不顾冰心了然和哭笑不得的复杂表情,往冰心脖子处就是一阵猛咬,一点都不留情,些微的刺痛让冰心不快,抬手想推开,抬脚想踢开,却统统被魅古老大双腿双手的给压制,场面……不太妙啊。 「你放手!我们又没发生什麽事!呃……」话到一半,x前的衣裳猛然被撕开,冰心倒抽一口凉气:「你等等!别撕我衣服……」等下还要穿著这件衣服走呢! 「我以後定买很多件好的给你,买比这件都还要好的。」魅古老大很是负责的说,也再一用力去扯,冰心的里衣也报销了,现在就剩一个锦红小兜兜。 g本不是这种问题好不好!冰心还是激烈反抗,其一双腿抽出空閒来,却突然又被压制,腿边处一肿胀东西顶著自己,冰心更是动也不敢动了。 虽然情感迟钝,但好歹她也保有医学、草药甚至x教育知识,基本的男女观念还是有的,因此这男x的生理反应……冰心就算对这等男欢女爱之事再愚笨好了,现下又怎可能会不知道? 所以她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就怕更加惹火魅古老大,最後遭殃的还是自己。 只是……不会吧?魅古老大是认真的吗?为什麽?他这麽做到底为了什麽?本来冰心因为知道他是游戏竞争者,要来跟他诀别,告诉他,他们是不能够同在一艘船上的……避免将来随时翻船的可能。 可为什麽,现在冰心啥话都没来得急出口,魅古老大却这样挽留她呢? 居然还不惜以他的美色…… 完全想歪的冰心猛吞了一口水,开始认真打量起这个压在她身上、既霸道又强硬的男人。 魅古老大是不错的,不论那健壮、引人遐想的体格和事业的真手段真本事,且那颗温柔细微的心,都充分显示他是个标准的好男人,将来也定是个好丈夫。 可是,对冰心来说,他是她的老板、她的上司,自从他一年前开口准许冰心可以不用进春璎院出卖春色r体谋生时,她就把他当成了好心的、善良的人来景仰,对他一丁点爱意都无,没有讨厌不讨厌,只有不能够奢侈的喜欢…… 很喜欢跟魅古老大在一起的日子,可是,他们注定不能。 试想一下,两个情敌,怎麽可以结为情人?在冰心眼里这是不合理的,而且对虚幻女神也是不道德、不够义气的! 她不想抢他命中伴侣的男人!就算那男人也不确定是否能够接受虚幻女神的男身,甚至发展纯纯或是r体x欲的bl之爱也一样!!!! 对!不可以!!!! 神游间,x口一团r被大力揉捏,冰心有些吃痛的回神,只见魅古老大已吻至锁骨间,且还抬起她的另一腿,一手握著她的饱满。 得到双手自由的冰心,很是惊愕的想推开,却无奈这铁打的身子真是重得跟什麽一样,一动也不动。 「你、你快放开……不能这样……」冰心吃力的说著,魅古老大爱抚的手段等级不低,可见之前也是跟人有经验过的,冰心还未经人世,哪能经得起这样碰、这样? 她声音软软的,却还是奋力出口:「住手!别这样……」 魅古老大抬头,看著满脸羞红似乎欲拒还迎的冰心,邪恶一笑:「今晚,让我抱著你吧,今後都这麽抱著。选择我吧,只有我是有资格待在你身边的。」 冰心还想反抗,不能让意识随波逐流,忙开口分清神智,说道:「不可能的,你不是真心想待在我身边的!你还有个『他』……」 还有个虚幻女神好吗!美色不是说随便对谁使用,就能有用的!!!!刚刚差点沦陷的冰心,此刻非常有志气的想。 作家的话: 总觉得有冰心这个破坏气氛大王在…… 故事很难激情的起来啊!!!!(痛哭)(欸?) 话说,冰心的初夜目前有两个人选,就不知道该选哪位//// 好挣扎喔,我得先好好安排一下~ ☆、126你是男的吗?(上) 魅古老大听了一愣,那个「他」是谁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冰心态度认真的继续说:「什麽选不选的都无所谓了,g本没差,结果都会是那个样子……这天地游戏看清楚,你早就出局了!」 用力捏紧那饱满,冰心喊了声痛,魅古老大神色y冷的看著冰心,缓缓道:「游戏?呵,那家伙什麽事都跟你说了?包括选不选择的事?而你……相信了?这麽一说,你难道就不打算选我吗?」 冰心怒瞪他,这魅古老大真的很过份,说就说,干麽捏得她x口一阵疼? 见此,魅古老大哈哈冷笑,直说:「我也不管你如今到底选不选择我了,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心里就只能有我一个,我只要得到你的身,再得到你的心,你照样还是得选我!」 接著俯身又是对冰心脖颈一阵猛吻,这次快速的吻到了x前,隔著肚兜,魅古老大灵巧的舌头伸出,吻著、吸允著在冰心x口上,那感觉非常难耐,彷佛如火焚身。 「嗯……」冰心受不了这番刺激的诱惑,想推开魅古老大的头却无法,只好继续开口说话,想藉此转移他的注意力。同时也说出刚刚的不解:「你到底管我选谁,反正你注定输局了,胜者是我!」 当然还得加另外几个不知哪去的竞争者和偷跑者,都得先看他们x别而定,希望他们也能够选错x别,这世转成男的,然後注定跟虚幻女神擦肩而过……冰心非常卑鄙的想。 对了对了,竞争者还得另外再算个女x的伊妃贝儿……这麽说来,似乎打从一开始就只有她和她是相互竞争的立场了?因为同是游戏中浮现台面上的女x…… 听到游戏赢家,魅古老大抬头,火热的眸中被理x给强制灭了不少,他不懂冰心这话的意思,什麽叫做胜者是她?她也在争这游戏吗?怎麽可能,她是胜利品,不是游戏玩家,怎麽可能争…… 眼看魅古老大终於停止了这催情的恐怖动作,冰心大松口气,瞧说话这招有效,便继续开口:「你打从转生的那一开始就输了!只是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罢了!」她越说越得意,非常愉快的指责人的错误。 魅古老大神色y狠,这冰心真是好大的胆子,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喊他输、说他输家什麽的,难道不知道,他很在乎这场游戏的胜利吗?他甚至很笃定,他该是游戏胜者的! 可现在却被冰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泼冷水…… 他不悦的看冰心,挑眉,忍著满腔怒气问:「你倒是说说,为何我从转生开始就输了?这游戏是公平的,打从一开始,就是你选不出想爱的人,我们才公平竞争的!」 神明时期的记忆也是断续的,魅古老大唯一记得的,是下凡前那梦中场景。这一切都是虚幻女神安排的,可现在,冰心却说转生开始就输?到底什麽意思? 难道这游戏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的吗? 难道虚幻女神心中早已有了其他心爱的人,不过是为了打发他们,所以才弄出这场游戏的吗?既然如此,她又何苦也跟著下凡玩这趟呢?去跟自己的心上人舒服快活的在一旁,不是比较好吗? 想到如此,想到冰心要跟其他人走……魅古老大就是一脸的不悦,完全火大。 冰心不了解魅古老大这话的意思,事实上在那监牢里,冰心脑中就已被魅古老大是游戏竞争者、和七空剑的暗毁给夺去了注意力,她并没有认真的,甚至思考他们在牢中的对话。如果有,她会发现其中的「奥妙」。 会发现他们说就说罢了,干麽三不五时扯到她身上。 於是在冰心听见魅古老大要答案时,好歹看在同是老板和员工的一年立场,她把此次好不容易从盼月谷侥幸逃生,拼死换回来的情报都说了出来:「虚幻女神转世後是个男的!你也选了个男的x别,你说,你们怎麽能够在一起?」 当然,冰心最後一句要玩bl的话并没说出口,因为魅古老大在听完这句时,脸色已然铁青,冰心怕继续刺激到他,到时自己又得悲剧了……因此没胆开口。 魅古老大神色青黑交加,表情只能用「古怪」来形容。 他问著:「你说……虚幻女神……转世的x别……男的?」下秒,不等冰心开口,魅古老大激动的反问:「你怎麽知道这件事的?你是男的吗?」 「呃!」 x口又被无端用力的捏了一把,眼瞧被冰心搞到几乎失智的魅古老大就要一把掀起她肚兜做确认,冰心赶忙双手扯住他的,急开口解释:「等等!我当然是女的!就因为我是女的,所以我也是游戏的竞争者!我神明时期定是冰雪聪明、剔透玲珑,不可能犯这种选错x别的事,所以一定是你们选错的!难道你们以为,虚幻女神是『女神』,她下凡就该选女体吗?g本大错特错!」 作家的话: 呜呜,某糖这礼拜没能休假…… 都要挂了orz 如果来不及日更(?),请多包涵吧吧吧吧吧……(目死) ☆、126你是男的吗?(下) 魅古老大听了这答案,脸色除了古怪还是古怪。他瞪看著冰心,此时此刻居然做不出任何反应。 冰心眼见有效,这招可以阻止那可怕的狼手,忙继续道:「是你们选错,你们一开始就输了,怪不得其他人!」 良久,魅古老大真的呆楞了半晌才开口:「……你说,你不可能选错x别……那我们……我,和那个柳君诺,就会犯这种选错x别……的事?」他似乎很艰难的把话给说完全,好似这样的话对他们来说是奇耻大辱,因此他表情也让人捉不透。 「那是当然!我是游戏竞争者,虚幻女神是我的!」冰心大胆的说,发出强烈的占有宣言,决定不和魅古老大绕著玩了,赶紧表明自己立场是最好的。反正在她眼中魅古老大已然出局,再不是她的对手了。 可魅古老大在听完这句话後,却是突然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这让冰心完全困惑。 魅古老大边笑边指著冰心说:「你?你说你是游戏竞争者?虚幻女神是你的?哈哈哈哈,冰心,都说些什麽胡话呢?你怎麽可能是竞争者?虚幻女神的确是你的,因为你就是虚幻女神,是我们这些竞争者追求的目标……」说完,他边继续笑著。 冰心倒抽一口气,怀疑和不解的眼神在魅古老大身上打转,她想,魅古老大大概是因为接受不了现实,彻底疯癫、胡言乱语了吧!所以她只是静静看著他,眸中还带有点同情意味。 接受到极度不信任和非常碍眼的同情目光,魅古老大停止笑声,挑眉看著冰心:「怎麽?不信我?认为我胡说八道?」 冰心乖巧如实的点头,魅古老大见到,却有些被惹火了起来。 明明一直该是全心全意相信著他的这小女人,现在居然怀疑起他了!而且还为这种虚幻女神x别的事! 魅古老大低下头,鼻尖顶著冰心的,样子颇为暧昧,他神情也万般认真的说:「虚幻女神不可能选择男体,她只能是女体,除此以外,不、可、能。」 瞧见这麽乾脆逼真的话语,冰心终於有危机意识了,也认为事情不妙,似乎这些和她原先的推测跟走向都不对了,忙拉著魅古老大衣领,问:「怎麽可能?你怎麽可以如此笃定?虚幻女神生x狡诈、卑鄙无耻、说话反覆、x格诡异!她会选个男体转世下凡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这得声明这些x格绝对不是冰心凭空捏造出来的,这都是那本八卦神书说的! 魅古老大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他手指上冰心拉扯衣领的那手,只是轻轻的摩挲,眸中神色一扫刚刚的y冷,他柔和又宠溺的看著冰心,就像在看个不肯认清现实的任x孩童。 他说:「先不管她x格如何,又是否属实。我只知道,虚幻女神的r体是不灭之身,不管被毁坏多少次,她都可以顺利转生重生,只是会到哪个地方、哪块大陆、甚至哪个时空星球和次元都无法肯定……但有一点就是,身躯需要复原再造,她需要鲜血,大量的鲜血,因此她的神体只能够用这r体女身,即便转世下凡也不可能采用他体,甚至男体!」 瞧见冰心的茫然,魅古老大再丢下了一句爆弹:「每月固定需要补血的缺血症,只有虚幻女神有,饮下他人鲜血可以化为自己血y使用,这种奇异体质别无他人!」 「冰心,你就是虚幻女神。」 那最後一句话几乎成了绝对。 冰心脑内嗡嗡作响,她不知道这件事……真的不知道。 魅古老大在骗人吧?在骗她的吧?不然,虚幻女神这麽大的事情,她怎麽会不知道?缺血的体质,原来就是虚幻女神的r体象徵?也难怪魅古老大知道後这麽的肯定、这麽毫不犹豫了。 拿到百宝箱的那个夜晚,躲藏在梦中的那清冷声音,那呵呵直笑的虚幻女神,隐在黑暗一角处,满是自信、彷佛掌控一切事物的她的声音…… 居然就是自己的吗! 作家的话: 差不多真相也浮现出来了′v` 原本某糖想反覆玩这梗的(甚至真的把冰心给踢出虚幻女神的名单) 但後面想想,还是快点水落石出吧,不然我後面剧情难以接下……orz 不要把戏拖久了,後面我怕我接不起来…… 是说,原本这些是要等到冰心的转捩点(?)过後才真相大白的w 好噜~目前我们的「猜猜猜」就差游戏两王者+np的六位男主角罗。 还有一个隐藏版男角,目前真的在考虑中xddddddd大家可以推名单(?) 另外,感谢爱沙修罗的花苞唷w(你腻称好酷喔)(被揍死) 127-131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27被骗了(上) 冰心佛又回到了那片黑暗世界的梦中,耳边清楚的听著虚幻女神开怀畅笑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当这幻影中的冰心终於鼓起勇气揭开这层黑暗面纱时,结果到头来居然是一面镜子吗?映照著自己身影的镜子! 怎麽会是镜子?怎麽会? 看见镜中自己惊愕的脸孔,冰心烦得头都要炸掉了。 偶然间想起,那时愔愔借出北方仙剑的璇玑时,翔说借给她的时效已过,璇玑居然没伤她的原因……莫非就是因为她前世是创造七空剑的虚幻女神?包含那时感受到的一股怀念、熟悉,甚至离手後很是不舍的气息…… 以及,那时柳夕姬要拿东方魔剑的弑泉伤她、明明无杀意时,却无论如何都砍不下去的因素……原来啊原来,因为自己是他们的造剑者,所以当他们有了主人後,还是不会对她伤了分毫吗? 只因不能违逆,不可违抗的法则!即便不是主人,却是造剑者,那些剑都伤不了她! 原来是这麽回事啊。 冰心恍然大悟,一开始的梦中,原来就是这个意思,十八岁开始……从冰心十八岁开始!无关那些下凡者的年纪! 虚幻女神只能是女体!难怪南g磷那次在盼月谷里,一知道游戏的女x和这样岁数的伊妃贝儿後,似乎就一口认定她是虚幻女神了。才间接造成之後的误会……毕竟在那一月的生活里,曾聊天提到伊妃贝儿的生辰岁数。 伊妃贝儿是元年四百九十九的年尾生的,或许生产期间有跨到元年五百也不定,所以……该断定她实际是哪年生的还真说不准。也因如此,那个时候南g磷才这麽理所当然的护著她。 可是如果伊妃贝儿不是虚幻女神,也只是偷跑下来的游戏者,那她当初留给自己的纸条到底又写了些什麽呢?她此世的天命到底是什麽?居然能够让柳夕姬二话不说的全力相助…… 这柳夕姬也是,早以君诺姑娘的身份认出她了,难怪自己刚刚说他「出局」时,对方是那副表情了……哈哈,十八岁,真正的十八岁从她开始!原来她是虚幻女神!不是要努力攻略男角并玩这场恋爱游戏的玩家,原来打从一开始,不是他们选人,是自己选! 冰心很想在心中大笑,但表情出现的是完全的错愕,以及先前推测失败的难过。 “游戏规则第二条。” “在每位神只正式踏入游戏之後,可以自由选择x别,身分,以及天地王朝任五国的所在国度,并留一件物品和一张纸条给自己。” “记得……来找我喔,你们三个人,我给你们三年的时间,从十八岁开始算起,谁可以先找到我,得到我的心的,就是这场游戏的赢家,我将不顾一切的跟著对方走……” 她被骗了! 打从一开始就被自己设下的规则、被那可以更改x别和莫名其妙的纸条给骗了!骗了这麽久、这麽远……追g究底,都是因为记忆不完全所导致的!都是因为没有记忆的关系!到底是谁!洗了她的记忆!让她绕了这麽一大圈、这麽一大圈…… 冰心猛然甩开魅古老大的手,双手紧握在前,好似这样的举动可以克制她不去爆发的情绪。她脸上是满满的不敢置信,但是又不能……不信! 魅古老大见此心也软了,他贴近她,吻著冰心的耳、吻著脸,边吻边道:「无论如何,我在你身边,选择我吧,你要什麽、想做什麽,我都可以给……」 「我的记忆……被洗了……我绕了这麽一大圈……就绕了这麽一圈……」冰心松开拳头,喃喃说著。她双眼看著天花板,似叹息,似扼腕,似为自己前几个月的拼命不值。 「我明白,我能体谅,我定帮你追讨回来……」魅古老大边吻上冰心的的唇,边这麽说,眸中情欲不减,就算现在让冰心真相大白也无所谓,因为他现在就想要了冰心,要了冰心的人,之後的心,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慢慢培养,把她给锁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冰心任魅古老大吻著,被动著,直到魅古老大大掌已上了冰心的腿,甚至顺著往腰带上去,想解开时,冰心终於开口了。她斗志全都丧失,低低的、淡淡地,无力的开口:「那我这世的任务……到底还算不算?」 「算,都算,我会助你的,只要你留在我身边,选择我……」魅古老大热情的吻著冰心朱红的唇,舌尖在她的口中灵巧的穿梭,冰心也没了反抗的兴致了,得知真相後,她有些疲累,也有些失魂落魄,被动的任魅古老大深吻著。 作家的话: 呕死某糖了!!!!!!q口q 修前面文稿(错字+措辞时)修到一半,电脑猛然当机 然後某糖前面的心血都瞬间消失了…… 最近发生的到底都叫些什麽事啊? 来人啊,快把某糖拖走吧……orz(超想死) ☆、127被骗了(下) 她的古代观念并不重,初夜给了谁、给了身子什麽的也不是多重要,她连那些夜晚跟拓和柳夕姬睡在一起,孤男寡女的躺在一张床上,都觉得没什麽了。 那些对她来说,不重要,不是她关心、在乎的事。 得到嘴巴的自由权,魅古老大已扯开那碍事的肚兜,吻在冰心的酥x上,由下而上,吻到肚脐,绕著圈再重吻上方,一手轻抚、揉捏著她的饱满,挑逗的手指游走在那粉红的敏感处,看见配合也不反抗的冰心,魅古老大下手轻了些,再没有一开始的狂暴。 舌尖时在冰心x口边缘又舔又吻,突然的,他含住那刚刚被弄得挺立的蓓蕾,冰心嗯了一声,喘了几口气,这娇嫩的声音更是成了魅古老大最好的催情剂,他两手弯起冰心的腿,颇有忍耐不及的趋势。但是他无时不刻提醒著自己,冰心是第一次、第一次,不能这麽急…… 突然的,冰心想到了些什麽,缓缓开口,她面色已被魅古老大弄得涨红,样态娇媚迷人,她手背反贴住自己的口,挡不住的春色盎然。她轻喘著气一问:「虚幻女神的躯体需要血……为什麽你会知道?这也是每个竞争者……都知道的吗?」 魅古老大笑了,还以为是什麽事,对於求知欲不低的冰心,他边吻边照实开口:「因为我的纸条是这麽写著的,其他竞争者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就看他们转世前到底用了什麽法子在那纸上留下讯息了……」 说完,魅古老大抬起冰心一腿,让她放在自己的肩上,低头已吻至冰心大腿内侧的隐密了。 所以,愔愔一开始知道自己有缺血的体质,却不知道她就是虚幻女神,是到後期看了她的纸条後才恍然明白…… 愔愔不是虚幻女神,那他就是竞争者或偷跑者其一了,之前说一年未死要选择她的这番话,恐怕是把她单纯的误认为其一之王吧…… 突然间,魅古老大手指已抵在核心处,正在敏感的地带轻抚著,冰心嗯了几声,双脚不住有些颤抖,下意识想合起,魅古老大却是不让。 他沙哑的声音这麽问:「冰心……把这底裤脱了吧……让我进去……好不好?」诱哄又带满情欲的声音,让冰心脸上更加鲜红,彷佛要滴出汁了。 魅古老大果然经验老道,把她弄得很舒服……或许,把第一次交给一个能够成熟应对的男人,对自己来说是个好事吧,会省了很多不必要的疼痛,会是很不错的…… 被弄得舒服、意乱情迷之际,冰心差点就这麽点头了。 当魅古老大舌尖已挑逗在核心处时,冰心猛一个惊醒,脑海里迅速闪过些东西。 她直觉再不能让事态发展如此了,不然真的会沦陷、会完蛋、後果会不堪设想的!想到这样的「後果」,冰心心中的惧怕不得不加快原来游移不定的「决心」。 她一手去刚被扔开在一旁的腰带,从暗袋里果然到了瓶子,趁魅古老大心思全在其他地方时,冰心咬开瓶塞,一股若有似无的芬花香味迅速飘盪在房间。 正当魅古老大迫不期待想撕下冰心这最後一道边墙时,闻到这香味,却是再也动不了。 「冰、冰心……」魅古老大对这突然的药香已有了眉目,想抬头看冰心的神色,却是一丁点力都无法使,他趴在冰心的两腿间,居然动也不能动,连内力都催发不出。 因为体质关系,完全不受这香影响的冰心坐起身来,腿小心合起的离开魅古老大旁,她声音平静,这麽说:「魅古老大……我刚想过了,认真想过了。就算今天立场对调,或是虚幻女神的角色投到了我身上,我想我还是得继续玩这游戏……」 「冰心,你在说什麽?游戏我们照样玩,只要你选择我、跟我在一起……」 「虽然虚幻女神开始这场游戏的目的,就是要选个愿意跟随、值得跟随的人走……可是,魅古老大,我也有想走的路,不管是任务还是未来之後的什麽……所以,我没有办法照著你给的路走。」 即使安排的是一个安稳平顺、畅行无阻的路。 如果说这场游戏是为了让虚幻女神选出一个自己真心所爱的人,那又为何要对转世後的自己安排那些所谓的天命呢?尽情的享受这场游戏不是更好吗?可虚幻女神并没有这麽做。 她留给了自己那张纸条。 作家的话: 某糖很认真的思考…… 到底标题要不要打「微h」呢?(被揍死) 可是实际上什麽都没发生呀。(无辜) 大家应该没有某糖想像中的这麽纯情吧…… 希望这篇不要吓坏大家(????) 然後,魅古老大跟冰心的初夜擦身而过了xd 其实每个男角按不同意义上来看,都会跟冰心有过「第一次」///// ex:第一次火辣的吻、第一次酒後乱x、第一次……呃,等剧情发展到「需要」再说。(溜走) ☆、128太失败了(上) 如果模拟一下虚幻女神的立场,假设一下虚幻女神的x格,换做冰心,才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做这种毫无意义可言的事。 那张纸条定是有道理的,背後代表也是不容忽视小觑的。 他们有游戏三年的规定,那麽她呢?现在连天所预言的两位王者其一到底是不是她都难说,她的天命又该怎麽办? 若是等一统天地五国的其一王者诞生,未完成天命的她,又该何去何从?难道随著另一败王消失吗…… 在这等大事和游戏真相未定案前,冰心实在无法忽视如此可布隐忧的存在,她无法继续悠閒安逸的过日子。当然,魅古老大的作法对冰心来说,也是不能苟同的。如果事事都照著他的安排走,那麽这样的天命到底该算是她的,还是他的呢? 最重要的是,虚幻女神要追随一个人,那得先建立在「爱」的基础上。 冰心心里清楚明白,她并不爱魅古老大。更遑论什麽选择不选择的了。 况且,魅古老大也只是基於游戏的胜败考量才这麽执著於她的,事实上他也不是爱她的吧?一切缘由只是被这场令人头痛的情爱游戏给蒙蔽了罢。 直至今日,冰心终於看清以往魅古老大在自己身上看到些什麽样的影子了。该是松口气的,但心情却不由得追随著那张或许隐含重大意义的纸条而忐忑不安。 不管如何,现在该是时候离开魅古老大的,一定得离开! 「事实证明,我们依然无法在同一艘船。因此我想离开,离开你的身边,所以我不能选择你。」冰心边解释,边下床穿鞋。 破碎的衣衫实在不好穿著走动,她忍不住回头对刚刚魅古老大的浪费叹气。那些衣衫啊,虽不华丽j致,但也是耐穿的……可惜就是不耐撕。 「冰心?冰心,我们有话好好说,你先解了这香好不好?你听话……」魅古老大听著清冷的冰心声音,有些拿捏不住她的想法,突然间,他好像不认识了冰心,忙诱哄著。 「不行,魅古老大,我一解,你定是不会再让我有机会了。」冰心无奈继续说:「这下我真的会被你锁在一旁,甚至囚禁到死……这场天地游戏,只说找著虚幻女神,让她爱上那些竞争者。但谁规定说哪种方法可以,哪种方法不可以了?或许接下来的这三年我会被锁在你身边,世界只有以你为天为地的铺造,或许,对你来说的确赢了,但对我来说却是可怕的恶梦……」 冰心顿了下,补说:「也是种伤害。」 她的自由,不容许任何人剥夺。 「冰心……你到底在胡说些什麽?我……」 「魅古老大,你要的东西,对不起,我恐怕给不起了……一年前,我一无所有,就算你那时要了我,跟我上床或是要我嫁给你,或许都可以,我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哪怕成为你的禁脔,或是宠物,只要我能活著……可是一年後,游戏正式开始,我找到了我这世的目标和渴望,最终,我也得选择、找出一条属於自己的道路了,以完成这遥远的目标。」 「冰心你……」 「魅古老大……呵,谁说虚幻女神不会死?就算我是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知道我完成不了纸上的,我就失去了这一世的意义。或许会死,会如你说的,再次转生投胎到下个地方、次元、又或者哪个大陆去……可是魅古老大,我不想死,我不想离开这里,我还没有玩完……」 对她来说,离开了这场游戏,就等於「死了」。 「魅古老大,你早先认出了我,却又不信我,你把我关在一个小天空,给我了满是你的世界……可是,我不愿意这样,魅古老大,我不希望这样。」 冰心苦笑:「今天真相大白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选不选择……这些都是後话了,就此别过吧。」 说完,她原本想去衣柜拿魅古老大的宽大衣袍穿的,後又想想还是别了,就这样断了魅古老大的念头也不错,同时也断了自己的。从此刻开始,她再也不能去依赖、依靠魅古老大了。 於是她一把扯过床头外罩的帘布,裹在自己身上,确认这东西够厚、自己身子不会走光後,她拿起地上那可怜、一直没有出场机会的鬼斩,冰心走到门边处,对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语的魅古老大有些不放心。 她停下脚步,低声轻问著:「我这次……是失去了你,对吗……」 「不,是我……失去了你……」良久,床上那沉闷的声音传来。 作家的话: 鸿沟已成,怎麽填平?围墙已筑,怎麽拆除? 魅古老大快些争气呀~ 不然接下来或许就换他被踢出冰心的世界了……(拿手帕擦泪) 男角竞争是很激烈的,何况还有些角色尚未出来……(咳) ☆、128太失败了(下) 「都一样,我们失去了彼此……」冰心实在扼腕,走到这一步也不是她愿意的。猛然想起那天因为拓的安危而心情整个烦躁,气愤摔花瓶的事。 接下来冰心彷佛是为了提醒自己的坚决,她抬手把门边矮几上一尺的柚瓷花瓶给摔得粉碎。 弯下身,冰心从中拾起了巴掌大的一块碎片,继续说:「就像这瓶子,我们……的确回不去了!」 之前承诺的「谁都别想她做不愿意的事」,想来,那也只局限於魅古老大的天地吧,在那「只属於他一人」的世界里,他的确不会逼她,但是,她却是无法自由、无法去额外做些什麽选择的罢。 那麽这样的承诺於她而言,到底还有什麽意义可言呢? 咬紧唇,冰心忍住自己不轻易落下的泪水,带著碎片夺门而出了。 此地不宜久留,冰心知道这层道理,可房间早已收拾妥当的小包裹还是得抢先带著,她有一半之所以提起勇气回来和魅古老大道别,也是因为这样原因呢。里面还有一些私房钱,冬悸酒楼不能待,魅古老大的身边也不能待……至於那几个早先放在马车上私人物品的大箱子就算了吧,好在百宝箱里头原有的东西都清空了。 要搬太费力,说不定还有魅古老大的人守在那处,不如乾脆放弃吧。 於是她快速回房间拿起布包,确认好里面东西无误後,冰心跳出窗快速溜走了,连衣裳也没来得及换回,就只有那匆匆裹紧在自己身上的帘布。 再见了,冬悸酒楼,她一年日夜的心血结晶啊,再见了魅古老大,感谢他一直对自己的包容和忍让……今後,希望真的不要再见了。 强撑著、扶跪在床上的魅古老大,已露青筋的手紧紧抓著床头柱子,侧眼,终是看了门口不再有冰心的背影後,松开手,他任自己倒在柔软的床上,心却已经渐渐的冷了,闭起眼睛,这次冰心一从自己身边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彻底小看了冰心,他以为冰心无法离开自己,自信的、自大的以为如此。 他一直把她当作幼小的野兽、需要保护的孩子,却忘了冰心原来也是有尖牙和利爪的,也是会反咬他一口的,这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也因如此,才会让他落得今日这样的田地。 失败,太失败了。 呵,活该啊,都是自己把她给逼太紧了。所以她才会想逃,逃得离自己远远地……原来败家就是指这样的自己啊,跟柳君诺那家伙比,居然也没好到哪儿去。 明明一开始抢得先机的是他,该是他的啊…… 心痛之际,听到逤在门外接连大喊了几句:「主子!主子!」 魅古老大觉得有些烦躁,早先开始是让所有护卫全部退下,退出冬悸酒楼外,要让冰心今晚就臣服於他的床上的,但现在被冰心溜了,护卫这个时间也来不及追了,冰心的轻功魅古老大到底是清楚的……因此对这些慢郎中又帮不上忙的护卫,实在没怎麽想搭理。 「主子!您要我们注意的y风楼那边有风声传来,说玄武国人马找不著残冰公子,已是忍耐不了,他们动下杀机要取医皇的命,引他出来!甚至查到了医皇的面目,那容貌居然和现在小姐带著的易容面具如出一辙……」逤完全等不到魅古老大的回应,忙在房外紧急报告。 魅古老大一听,身子想动却动不了,很是愤怒的喊:「进来!快去找人给我解开这该死的药香!冰心从窗外逃了,全部都给我追去!」 「主、主子……」逤张大眼,不敢相信一向算计人的主子今天居然会有被算计的一天……而且还是冰心。不,或许就是因为是冰心,所以魅古老大才会栽在她的手上。 魅古老大现在没空理会逤的错愕了,他愤愤的说:「是御容堂……定是御容堂他们卖了冰心的情报!有了容貌自然的连踪迹也会卖!快!给我调派逍遥馆所有人手,不管是正式还是扮装的,全给我往冰心常去的几个地方找,遇到冰心就发信息,让洪辉坐镇,务必保全冰心安全!」 「是!」面对杀气冲天的魅古老大,逤不敢再质疑,收下那失礼的惊愕面容,连忙带领其他部下一并离去了,他快速的下判断,只留两人待在门外,保护现在连自保也有问题的魅古老大後,他就带著其他收到指示的人马快速离去。 作家的话: 错过了错过了,还是错过了w(被魅古老大殴死) 咳,第四卷再过不久就要出来了xd 预计《天地王朝的游戏》真的会是某糖作品中很长很长的大坑(?) ☆、129厌恶至极(上) 冰心才一踏出冬悸酒楼就感觉不对劲了,直觉是这麽告诉她的。她是个直觉x强的,甚至,她是很相信自己的,一直都是。 於是冰心吞了口水,冷汗滴下,她第一次离开魅古老大身边,以後所有的安全都得自己负责,再无人相伴,再无人给自己撑腰了…… 好悲哀啊。 可是,如果拿这跟自由相比,拿这标准和天地任务相比,就算做一百次选项,她也要选择远离魅古老大。她是要拼闯事业、成王的女人,她不要像个被拔去双翼,只能苟活在魅古老大脚边唱歌的小黄莺。 思及此,轻功快速飞越,冰心试图甩掉後方明显追踪她的气息。待她躲进一暗巷,察觉後方有声音,握紧鬼斩正要拔刀时,那来人猛然开口:「是我啊!冰小姐,是我啊……」 冰心楞了下,她认出了百花楼的那跑腿小二,奇疑的看著和桂严有些相同个x的他。 桂严早在四月被魅古老大潜返回鲁山寨了,因为後面在魅古老大的帮忙下,她跟鲁大哥都用鸽信传送的方式报告近况,再也不需要跑腿的桂严了,算是给他放了长假,让他终於完事可以回去鲁山寨,别再日夜陪冰心他们折腾了。 记得那天,要被送回去的桂严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要冰心好好保重呢,那时在一旁的魅古老大紧紧握著拳头,差点就冲上来爆打桂严一阵了。为什麽呢?因为光那临别就耗费了冰心和魅古老大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时间就是金钱,魅古老大那次还是看在冰心的面子上,才压下这不满的。 说起来,桂严有时候唠叨起来还真是个没完!保重保重保重,不过就这两个字吗?到底还能够再扯些什麽不相干的嘛…… 思绪回神,只见那小二慌张开口道:「小的名为广吉,其实是逍遥馆的人马,是当家派我到百花楼照顾冰小姐的,希望您别被小的给吓著。」 冰心点点头,算是了然了,因为那些时候都常跑君诺姑娘……呃,是柳夕姬那处,所以魅古老大暗中c个眼线照应也是正常的,只不过刚和魅古老大发生这事,现在逍遥馆的人又找著自己,还真是一股说不出的怪异。照理说,现下只要是魅古老大的人马,都该小心和远离的。 毕竟,他们撕破脸了啊。 「冰小姐,现在世道混乱,你的行踪又被走漏,快快随小的回去当家那处吧。」只接到从y风楼那处得来的紧急消息,还不知道刚刚冰心跟魅古老大发生什麽的广吉如此劝说著。 冰心苦笑,看著广吉就像跟桂严一样似的,有些亲近,不免说出了自己的苦衷:「不可能……我已经回不去了……魅古老大他……我是再也不能回去了……」 这没头没尾的话,广吉果然会错意:「哎,冰小姐您说这什麽话呢?当家最在乎的就是您的事了,怎麽可能不让冰小姐您回去呢?小的想,这中间一定有什麽误会要解释清楚的,不管了,事态危急,小的先发信息通报,让人赶往这里支援好了。」 正说到这儿,广吉从x口处拿出了一g小p筒,正准备拉线放出讯号。 冰心锐利双眼闪过,连忙往他颈子劈过去,终是打昏了他。 「对不起啊小哥,你好生担待些,既然我已经无法回去魅古老大身边了……今後,就任我在外头自生自灭吧……要他甭c心了。」边说,边把广吉给拖进这窄巷,随处拿个东西掩盖在他头上,好让他不要这麽快被人发现,这样自己的行踪就还有点保障。 完事後,冰心抬头看著後方宁静的街巷,黑暗笼罩,衬得这街像是个走不完的尽头。 冰心抬起脚步,一步步往那黑暗处迈进了,就连她此刻都有些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自己果然被追踪了,而且明的暗的都有。 到底那些青龙国士兵为什麽也冲著冰心来呢?他们拿著火把在黑夜间搜索,冰心躲在屋檐,清楚的看见他拿著个肖像,一一对身旁左右的士兵下令,凡是见到此图面目的,都要活捉交代,甚至让这些分组的士兵各带一幅图。 冰心好奇那些肖像图,趁庞大的一夥人离去後,下去打昏了一组士兵,好在只有三人,且功夫不怎麽样,冰心很快完事。 看到那画像之後,冰心脸色都复杂了,著自己脸上戴的易容面具,纸上的居然是这张脸孔…… 怎麽会呢?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喔!票票这些天都有成长欸!好开心!(撒花) 感谢各位亲亲的厚爱~~~(转圈转圈) ☆、129厌恶至极(下) 思索间,後头传出另外巡逻一组的士兵声音,冰心左右张望,此刻她在小民矮屋的大街上,没有可以躲藏的大屋檐,也没有暗巷可躲……没办法,她只好拔腿就奔,路上恰好看到一马车经过,决定拼了一命。 冰心轻功先是飞越在好端端正行驶的马车上,再灵巧的从窗而入,一入到里头,不说二话,她赶紧把包裹里那锐利无比的三匕首其一拿出,正要威胁此人不准大喊大叫时,却立马愣住了。 因为这马车内的人,就算不用威胁、不用逼他,他也本来就不是那种会大喊大叫、不会因为车内一贼人跑进,就吓得花容失色,或是跪地求饶的类型…… 冰心苦笑,收起了匕首,看著端坐在车上,冷眼看著她的奥狄斯。 「哈,真巧啊,今天这天气……」冰心乾笑,对面的奥狄斯冷冷的扫了眼她身上不成体统的穿著,撇过脸,一句话也不说,没问冰心怎麽把自己搞得这麽狼狈,也不问为何这段半夜时间还在外地晃,甚至闯进马车…… 他彷若当她是空气,连理都不理,应都懒得应。 虽然此种反应对冰心是件好事,可以松口气,可是x口还是越发疼痛……最近不是这个疼就是那个痛,先是为柳夕姬担忧,再是因魅古老大的关系,现在又来个奥狄斯……冰心想来,这些日子,她几乎没有一刻不是心痛的。 她真该抽空去看看心病的了,就算自己懂医,但总归不是个正牌大夫,还是让其他人诊吧,看看自己到底得了什麽无可救药的病,她自己诊不出来,或许其他人还有可能。 见到奥狄斯并不怎麽理会自己,冰心偷掀开外头帘子,确认这街上无人,看是刚躲避了那青龙士兵的耳目,正放心之间,突然个疑惑在心中,冰心问:「这条路……是出青王城的,你……为什麽半夜要出城?」 奥狄斯连一个眼神也不给,并没搭话。 冰心有些急问,她想知道原因,很想很想知道,要立刻、要马上,她一直都想知道原因、确认奥狄斯真正的态度,不然今日一别,下次见面还会是什麽时候呢? 於是她忙问:「你是不是想起什麽?或是,是不是想想起些什麽?」 奥狄斯依然沉默不理,神色冰冷。 「告诉我,拜托你说句话好不好?告诉我……其实你也想恢复记忆,其实你也对我很是好奇……」 瞧见奥狄斯还是纹风不动,冰心吞了一口水,缓缓说:「其实……我都知道,你已经向四国拜见他们的国宝了,青龙国也如今实现,你出青王城,为的是赶到天地国吧?那该是你最後一个去的地方……」 话未完,奥狄斯冷冷的眸子扫过,终於开口,但那脸却是明显的厌烦,他这麽说:「被你这种人知道我的事情,还真是打从心底让人不快,我最讨厌像你这种凡是爱打听的x子了!厌恶至极!」 厌恶…… 冰心听到的那秒,虽然想装做不在意,想表现的豁达和坦荡,但泪水却不受控制的滚落。 她无法克制这种心脏彷佛被瞬间掐紧,掐得都要喘不过气的感受。疼痛像是在未完全痊愈的心口上,多刺了一刀,狠狠的一刀。那疼痛无止尽的蔓延,越来越痛、越来越痛……奥狄斯这种说法,比当初盼月谷那柳夕姬尖牙利嘴的伤人话,甚至比魅古老大亲口说不需要她了,都还要痛……还要痛。 明明早该麻木的心,现在却依然疼痛著,原来当初的自己不过是强力克制、压抑住那些悲伤罢了,但其实这些都还是存在的,不能不在意的,存在著。 马车内一片死寂般的沉默,冰心泪眼汪汪,滴答滴答的哭著,她也不急著擦泪,就呆然、茫然的看著脚踏著的车板,默默的哭。 「你……真的很讨厌我吗?」良久,哽咽的声音这麽问著。 对方毫不留情的回答:「讨厌。」 「打从一开始?」 「一开始。」 马车内又沉默了一段时间,脑海中一直困扰不去的过往记忆终於不再浮现,冰心现在脑袋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曾经有的、那些美好的、似乎渐渐都消散了……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轮回转世时,为什麽要忘记前尘所有?为的是希望今世不要被前世给束缚住。而到了y间地府,过桥时,为什麽又要喝孟婆汤呢?只因为今世的生活今世开始,前世的一切是前世的事,那都如过眼云烟,该消失遗忘的…… 记得,惦念,想念,思念……原来是不该有的。 作家的话: 再过不久,死脑筋的冰心於终於能想开了,非常的好′v`+ 然後,咱们虐完冰心後,接下来就是虐奥狄斯了……(被奥狄斯揍死) ☆、130惩罚(上) 不久,她低声这麽哀怨的道:「你的事……我都不知道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想不起来了。怎麽办……想不起你原来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 一句一句的讨厌和厌恶回盪在心中,过往的记忆碎片散在四处,那些如何的亲腻、如何美好的朝夕相处,此刻彷佛都化成了风,一拂而过,就算冰心抬起手来,也是徒劳无功,什麽东西都留不住。 现在的奥狄斯就是事实。 讨厌她、不喜欢她、厌恶她,都是再真不过的事实!曾经的一切都远去了,冰心现在才领悟,她早该跟对待魅古老大一样的作法的……都放手吧,反正,这些怎麽抓也都抓不到了…… 「自从每一次的与你接触……我脑海中对你的所有残像,一点一滴的崩塌……现在,或许我再也拼凑不起你的样子了……怎麽办?你的样子……我们的记忆……」冰心低下头,又是委屈、又是可怜、又是茫然无措的说。 冰心的情绪起伏大为怪异,现在彷若心死的言词更是让人有些震撼。这样不对劲的事终於吸引到奥狄斯的注意了,可他只回头,视线淡淡的看著冰心,却依旧一字不提。 或许,他也不知道面对这样奇异的冰心,他该说些什麽,或是,能够说些什麽吧。 「我知道你要去天地国,去见最後一个国宝黄金鼎,那麽在你去了之後,还会许愿,会向那远古幻兽追讨记忆吗?」 或许知道对方不会答话,冰心苦笑的继续接著:「如你当初说的……要我去向朱雀圣兽讨回记忆,而你去向远古幻兽讨……那麽,事到如今已不在乎任何事物的你,还会不会去做呢?我想,一定不会的吧,因为你是这麽讨厌我,这麽不想提及以前的所有……」 「我错了,是我把我的妄想强加在你身上,你不愿想起,我却自私的逼著你,你有你现在的生活要过……或许,这就是你想要的。可我却从一开始、认出你的那刻起,就在强逼著你,把所有过往的枷锁套在你身上……也难怪如今这麽被你讨厌、这麽碍你眼、受你嫌弃了……」 她依然泪流满面的继续说:「与之相比下,我的那些碎片记忆,再也不是多麽重要了,或许打从一开始,我心目中那个温柔的、包容的、总是宠溺我的『白色身影』就已经不在了……他死了,跟『芸娘』一起死了,死在一年前我们喝下白水,离开盼月谷,各自展开新生活的时刻……」 奥狄斯皱眉,他越发的不了解冰心,更不透她到底想表达什麽意思,甚至还老说这些他g本听不懂的话。 冰心一掌抚上自己半边脸,边哭边笑:「哈哈,他死了,芸娘也死了,我们以前的所有……都没了,我就知道……」 「现下的你讨厌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这麽疯癫、举止行为这麽怪异的人,你定是讨厌的,早该讨厌的……无关有无记忆,无关是否你还留著那张写给自己的纸条。或许我早该清楚明白,知你是打从心底……真正讨厌我的……回不到的过去,我已经不记得你曾经说过有多喜欢我了。」 宛如自暴自弃的言语,为的是彻底了断自己的所有心思,打破那些小小地希望,最好永远的绝望,不要兴起任何不该想、不能想的念头。只能够把回忆抹黑,把这已经无法明确、无法清楚看得见的画面,全部抹黑,扼杀完全! 如此冰心才能释怀,才终於能够被这些过往给解放。 「你到底在……」奥狄斯皱眉,冰心说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横放在自己心口上,要刺不刺,要离不离,听她这麽说,他居然有点难受。而且那什麽纸条?若真要说,他似乎曾在赵娠夫人的房内看见一张过…… 「你骗人……一直都在骗人,你讨厌我……老早就讨厌了我……哈哈,我却还一直装做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可是,骗得了别人,但又怎麽骗得过我自己呢?哈哈哈哈……你不要我们那段记忆了,我又何必挂念呢?为何就我一个受到束缚,得缠著你们此生此世呢?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你不要我们之间的记忆了,我也没道理再去追求了,强迫你唤醒,只会让你更厌恶我……甚至恨。我宁愿你厌恶,也不要恨……不要到那个地步……求求你,不要……」冰心继续边哭边说。 当初喝下那碗白水,他们该有的是新人生。忘却所有,重新开始,这才是踏入天地游戏的铁则吧?既然都已经留了第二张纸条、拿了第二样宝物……那麽,该忘的,就该彻底忘记! 作家的话: 好想要打一篇少年奥狄斯+萝莉冰心的故事呀……(扼腕) 可是某糖没时间啊没时间,就连月花g的番外都还在苦撑著……哎呀!(重叹一口气) ☆、130惩罚(下) 所以,才会对偷留了那一口的自己,造成这样的痛苦。这是惩罚吧,惩罚自己的贪心。冰心悲凄的想著。 她茫然的看著奥狄斯,模糊的视线,居然渐渐的再也串连不起那些过往回忆了,她有些害怕,但心中更多的却是面对这样的认知,此时此刻,冰心终於认为自己也该「放下」了,也该「坦然」了。 「我不再追求我们过去的那段日子了,我也不会再去寻找我的记忆了,假使我真见到朱雀圣兽,我绝对不要许这种恢复记忆的愿望……绝对不要……哈哈哈哈……呜……」冰心悲伤的不能自己,笑到最後,居然是流的泪更多,她两手忙擦著泪,痛苦不已。 「你……」打从一开始,奥狄斯就无法进入状况,他不懂冰心所有的哭和笑,以及那口中的自嘲和眸中的痛苦。 「曾经的事实不会改变,你抚养过我、照顾过我,这是不会变的……我谢谢你!」哽咽说完,冰心翻身跪在奥狄斯面前,往他方向就是用力一磕,边说道:「我谢谢你……曾经养育过我,谢谢你这麽的包容我,谢谢你曾经对我的爱护和不离不弃,谢谢你给过我的美好一切……」 每一声谢,冰心都是用力磕头,这里面包涵了那所有浓重的思念,和不能不放下的不舍。 「你够了!」奥狄斯突然间心烦意乱,想抬手阻止,但在面对不断磕响头的冰心又是觉得厌恶,他不想触碰她,他从没碰过其他人,一个也没有,就连与自己走得近的赵娠夫人也是。甚至赵娠夫人深知他x格,即使相伴一年也不敢越这雷池一步。 「最後一磕头,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吧。往後你是你我是我,各走各的路,我们……不会再有所交集了吧,呵,或许你本来,也就不想跟我惹上的……呵呵。」说完,再一磕。 「以前的你死了,现在的你重生了,我再也没资格强求些什麽了……对不对?」 奥狄斯心上居然涌出了不舍,瞪大红眼,内心的烦躁和悲伤一涌而来,一直维持的孤傲和坚强不容许他在此时此刻开口说任何一句话!因此,他只是张大著眼,握紧拳头,看著冰心这最後一磕,最後…… 最後老死不相往来! 心脏快速起伏,奥狄斯咬著唇,血的腥味充斥於口腔内,眸中的他的挣扎,正低头磕礼的冰心g本看不见。 再一抬头,冰心情绪已渐渐抚平,她灵敏的耳朵听到了外头不远处的吵杂,心中已有底。 再继续待下去不是办法,夜晚出城本就够瞩目的了,若是发现马车上有她这麽一号人物,冰心担心全车的人都有危险。况且……奥狄斯不可能帮她的。 不可能。 他不会掩护她,他只会淡淡地看著她被那些士兵给抓走,就如对待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本来嘛,本来就是如此。如果真要到这样的地步,还不如早先识相点,先退出罢,这样一来或许还有侥幸逃掉的运气。 接著冰心朝他灿烂一笑,做最後告别:「永别了,希望我们,再也不见。你的东西,我这就物归原主了,之後看你要扔要撕,一切随你罢!」 边说,她边从包裹拿出了那幅拓曾经拼死保护的画,那曾经在柳夕姬和南g磷面前,被冰心大胆说出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她放在马车地板上。 看著被卷起的那幅图纸,奥狄斯还在犹疑,冰心却是马上起身,她迅速背退至车外,最後一眼还贪婪得想牢牢记著奥狄斯的样子,眸中依然有著不该存在的怀念……之後猛甩头,冰心提醒自己务必抛下那些过往,否则到头来走不出迷g、庸人自扰的,只会是自己! 她果断的施展轻功,往马车的反方向离去了。 在她退出时、在她离开他的视线时,奥狄斯起身快速拉开帘子,看著她远奔而去的背影,x口似乎被什麽东西给掏出了,空空荡荡的…… 这是怎麽回事…… 为什麽会这样?是心中有什麽重要的东西……遗失了吗? 「快!那处有个可疑人!应该就是她了!」 「她在那里!快追上去!」接著外头陆续传出了几个士兵的吆喝声音。 奥狄斯皱眉,忙让外头家仆去问问情况。 作家的话: 把第三卷的结尾都留给奥狄斯吧~ 让他有始有终w 冰心的戏份到卷底就先告一段落罗xd 卷四再见。 ☆、131医皇死了(上) 这事过没多久,那人掀起半帘,恭敬地在外说:「报告公子,是青龙国女皇亲口下令要活捉医皇,因此青龙士兵夜间满城都在搜索她的下落。」 医皇……那江湖上闹得风雨的人物,原来就是她吗?可笑的是,他到现在g本对她一无所知。 讽刺一想,一向不管这些杂事的奥狄斯,听完後却是开口追问:「说完整点!」 那人听了微楞,平常说到这份上,这样的大概,奥狄斯就会抬手要对方别说了,因为他没兴致听,可现在却……抬头,他微微看到了奥狄斯脚边的一幅卷起来的画,纳闷著明明上马车前这样东西并没有出现的呀…… 事实上为了配合奥狄斯喜静的x子,这马车厢是用特殊金贵的材质和厚板而成,坚固可靠,隔音效果并不弱,所以冰心刚刚在马车里闹出的动静,外头的人g本听不见或是察觉不出里头刚发生的事。 那家仆困惑不解,但想归想,他还是恭敬地照实回答:「据说是玄武国主和朱雀国的烈焰王爷,同时间向青龙女皇开口要藏身在青王城的医皇,他们甚至还提供了画像……」 奥狄斯点点头,聪慧的他已经知道事情原委了。 两国同时间有此默契,青龙国女皇也是头大,四国的纷争一直暗地风波不断,若是贸然拒绝此两国,那将会给青龙国带来多麽不小的麻烦啊。倒不如活捉到医皇,交给他们两国厮杀谈判去。 反正医皇也不是青龙国的子民,这些游走在江湖上的武林侠士,早没有了自己来源国,他们居无定所,自踏入武林那刻开始,其实就不用分哪一国家的子民了,朝廷自有朝廷事,武林也自有武林的规矩,不过是牺牲一个江湖上的医皇,青龙国女皇没有做错。 可是照理说,为何青龙国没有在第一时间求助白虎国?任由他们两国这样联合要求?莫非白虎国那里也发生了什麽自顾不暇的事吗……第一次,奥狄斯觉得思绪纷乱,他x子开始有些急躁,宛如从原来j致的人偶娃娃变成了一个有血有r、有情绪感情的「人」了。 那家仆瞪大眼看著奥狄斯脸上的复杂神情,觉得似乎有什麽事情……不得了了啊! 「你,快去让他们驾快车。不准再拖拖拉拉,给我日夜不停的跑,马跑累了就到下一城镇去买新马!一定要快点到天地国……到天地国!」 家仆忙领命说是,在城门边关处,递了青龙女皇先前亲笔的许可信,他们顺利出了青王城。 奥狄斯看著窗外夜色,一股不安隐隐流溢而出,他现在开始注意到,什麽是冰心口中说的「记忆」,什麽是「残片」,什麽是「白水」,什麽是「重新开始」…… 没来由的,在打开了那幅画之後,奥狄斯迫切的想要了解冰心口中说的这些含意,这幅画是出於自己亲手的,不会有错,落款也是他那特别打造的私章,那只在自己身边的私章,不可能有第二个人拿得到,也不可能有人能够刻出这样的字体。 「狄」,这样一个字,这样一幅图,为什麽会在那疯癫女子手上?看著她的离去,心中空荡荡的,居然像缺少了什麽东西……这又是为什麽?悲伤,不舍,不愿……很多种情绪蜂拥而来,明明那不过是相见不到完整三天的女子。 他甚至连她真实的面容都没看过。 可是,她的身影和离去的背影,却在心中萦绕不去。思念,断也断不了。他第一次想要知道她口中所说的那些过往、那些回忆……甚至她所思念的「白色身影」和「芸娘」…… 如此一来,只能遵照赵娠夫人说的,去拜见最後一国宝,天地国的黄金鼎。如果说远古幻兽的神话是真,那麽他就如她所愿的,「想回原来的记忆」罢。 ———*——*——*——— 「医皇死了。」 「啪」的一声,杯盘掉落於地上,彻底摔了个粉碎。 奥狄斯的心不知为什麽,在想起那女子脸上笑容时,顿时空了一大半。一股若有似无的抽痛感不时扯著他,越扯越痛。好似这散落一地的碎片,其实是自己的心。 日夜快马交替奔骑,他们终於回到了天地国,这是第九天了,今日,六月初一。是大家说的一个大吉大利的好日子。 拜见圣兽的仪式也都准备好了,现在只差天时。他一身白色银龙纹带g装,头戴雪白礼帽,此刻正在天地王g里。是他心头那消散不去的人影一直时不刻的浮现,不断扰乱他的思绪,所以他随口问问那日之後,她的下落。 作家的话: 预计再两章+一个番外卷三就能落幕了xd 然後某糖卡图了orz(悲) ☆、131医皇死了(下) 可那家仆却这麽回答了。而他也发生了打翻杯盘如此失态的事。 他以为,那日她的离去,只是不想跟自己出这青王城。 他以为,她最终会没事的。 一旁服侍的女婢被奥狄斯这情形吓著,赶忙让其他小女婢进来把地上杯盘收拾乾净,正要搀扶似乎摇摇欲坠的奥狄斯时,对方甩手挥开,女婢这才得知自己逾越了,奥狄斯向来讨厌和人有肢体碰触或任何亲近的行为,任何人。 女婢深怕罪罚,吓得立马跪下,接连喊了好几声的「奴婢该死」後,在奥狄斯嫌烦,大手一挥就让那些大小女婢给退下了,最後地上这些碎杯碎盘也没继续让人收了。 就这样放著也好、放著也好…… 他踉跄的走至二阶台处的主位椅上,正打开桌几旁那晚冰心留下的莲花荷塘图时,一滴泪毫无预警就这麽落下了,落在栩栩如生的墨色花瓣上。 家仆跪在地上,虽察觉奥狄斯状况不对,但没他的命令,是大气都不敢出,连头也不敢抬。 奥狄斯不明白现在心中的抽痛和眼下这滴泪是怎麽回事。为什麽当他听到那样一个任x刁蛮、完全不可理喻的奇怪姑娘的死讯时,自己居然会…… 闭起眼睛,脑海中似乎有个模糊的朦胧身影。 小桥下,池塘处,荷花旁。一个远远、小小的紫衣女孩的背影,为何这样画面总是缠绕於心中而不去呢?为什麽…… 过了许久,奥狄斯张开眼睛,轻声问著:「她……怎麽死的?」 「回公子,在青王城的碧波河处,青龙士兵和y风楼逮到她,并与她大打出手了起来。她被双方围攻,一时招架不及,想水遁,却在跃起的瞬间被後方一神箭灌入心脉,是回天乏术的致命伤,当时在场的都看见了。後面逍遥馆和冷影阁的人马闻声赶来,四方混战斗争不下,落入水中的医皇连把手也没人来得及伸,就顺著前日倾盆大雨、暴涨湍急的河水冲下了。事後小的人马来报消息,碧波河下游处在逍遥馆和冷影阁的连日搜索下,是一无所获……小的斗胆推测,她应是已经……」 别有他意的在这个部份顿了下,那家仆续说:「且尸骨全无。」 奥狄斯听完毫无回应,在等了将近一刻钟後,家仆担心这样消息让奥狄斯受不住,紧张望去,只见他神色惨白,泪水再度落下。握紧那幅画,他居然喃喃重复著:「这样的吗……竟是这样吗……」 那在自己眼中,彷佛一直站在极高、极耀眼处的聒噪女子,最後,居然死得这麽凄惨黯淡吗? 听了这些,没有喜没有悲,他不明白这样的情绪,只知道心中闷著慌,一股y郁卡在x腔中持久不散。 门外一女婢突然走进,见了此场景也颇为怪异,那家仆见到赶紧低声斥责:「好大的胆子,公子没说让人进来!」 女婢赶紧跪下,忙禀报奥狄斯:「赵娠夫人说,离仪式的时辰差不多了,是时候进黄金大殿见这黄金鼎了。」 女婢不懂家仆何以如此敬畏奥狄斯,在她心中,这赵娠夫人才是天地国最有钱和权势的主人,她其实一点都不把奥狄斯放在眼里,她只服从赵娠夫人。 奥狄斯抬手轻擦了下脸上泪水,神色看不出喜怒,他并无说话,可是现场的这两人都能明显知道奥狄斯的情绪不佳,而且是从女婢提到的「赵娠夫人」开始时。 奥狄斯走至那女婢身边,只淡淡说著:「我的纸条在哪里?让赵娠夫人尽快交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她。」 女婢听这冰冷刺骨的声音,身子不住哆嗦著,也不管奥狄斯怎麽可以用这样口气对当家主母这般说话了,她连滚带爬的快速离开这会让人窒息的可怕空间,彷佛晚一步,自己就再也不能出来了。 待她再绕回来之後,奥狄斯已往黄金大殿去了,女婢只好转方向跟去。 她还清楚记得刚发生的事,当她正跟赵娠夫人要纸条时,那时赵娠夫人的反应……她觉得这事有说不出的古怪,因为赵娠夫人她脸色惨白,听到这事後,居然跌坐在椅上,喃喃说道:「他知道了……他终是……都知道了吗……」 女婢不敢多言,甚至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赵娠夫人揉了揉额际,要身旁另一女婢去内房拿个珠宝盒。 作家的话: 哈哈,总觉得上一篇冰心的「真情流露」占篇幅太大了xd 整篇看起来很冗长,某糖日後再修修~ 其实某糖设定很简单,总想把冰心的心情给打得真实+贴切一点~ 这样才能够引起奥狄斯的注意+想了解冰心的欲望xdd 要是弄巧成拙某糖会伤心滴~~~ 来,话不多说,为了要痛快迎接卷四 咱们开始虐一下奥狄斯呗~~~(欸) 132-135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32黄金有翼狮兽(上) 她接过後,从里头的小抽屉,两手恭敬地拿出了一张短短被折叠起的纸条,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女婢要端去给他的盘子上,那手在放下纸条时,女婢眼尖,居然发现赵娠夫人的手是颤抖的,似乎在惧怕些什麽的样子。 可是女婢不懂,这天地国里,最有权势并掌管国政的是赵家夫人和董家夫人,那相当於天地国国主的身份了。她连一向气焰嚣张、泼辣万分的董家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到底赵娠夫人还有何好惧怕的呢? 奥公子是她一年前在外处捡著的纯正y阳都血统的「圣灵族」,或许在y阳都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可现在却是在天地国里啊!女婢不懂,到底大家有何好怕他的呢? 居然连那个学识渊博的魏老也甘愿做他家仆,对他必恭必敬、唯命是从……怀著这个困惑圈圈,女婢手上有著赵娠夫人托付的东西,不敢怠慢,她加紧脚步,终於在大殿门前看见了奥公子。 她仿照赵娠夫人那般,恭敬地把纸条献给奥狄斯,後者冷哼一声,拿起纸条,看也不看就走入黄金大殿了。 不知为何,奥公子那一冷哼的声音,居然让女婢有瞬间的腿软,奥公子生著气的,这是千真万确,错不了的,可是,又到底气著什麽呢?就为了一张小小地纸条?跟谁气?跟赵娠夫人气吗? 真是怪哉。摇摇头,女婢不再多想,赶忙去打理其他事情了,免得等会被大总管瞧见,会挨一顿板子的。 「照著这张纸条上写的去做。」 自奥狄斯淡淡看了眼国宝黄金鼎後,果然神奇的事发生了。完成了拜见神兽的最後一程序,从那金色鼎中,浮现了一团金色圆球,然後金色丰满的羽翼翅膀逐渐展开,一个打著哈欠、嘴露獠牙的金色狮子出现。 金色的卷毛,金色的眼睛,牙爪都为白,额戴黑耀石,颈挂红宝项石。若撇开那些华丽贵重的饰品,这黄金狮兽几乎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不是金就是白色的,当然,黑色的胡须和红色的舌头例外。 他眯起锐眼,先是懒懒的看了下底下的奥狄斯,接著翅膀巨大化开启,狮兽的身体微微弯身,彷佛像在伸个懒腰,口里还时不时低吼了几声。 奥狄斯见到这惊人的一刻,坦白说他没什麽想法,不会像一般人的哇哇大叫,也没有什麽热血兴奋,他只是一脸淡然,彷佛看到一个传说中的神兽是这麽自然、这麽家常便饭。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给放在眼里了吧。 有了远古幻兽,只是更加证明自己的推测没有错,也不管他是圣兽还幻兽,狮兽还什麽兽,他只要知道是否真的有「唤回自己记忆的法子」就足矣。 不管如何,这样的想法就注定了这个刚出场的幻兽,是个可悲的角色。 总之他後来把纸条朝狮兽方向扔过去,再开口道:「给我完成它。」 居然对高高在上的神明的坐骑,也就是神兽这般大不敬……居然用命令的口气!也好在这黄金大殿一个人影都没,门扉紧闭,谁都无法进来打扰这拜见远古幻兽的仪式。 面对这样的不敬,黄金有翼狮兽像似早已习惯了,早在认清底下是何人时,他连计较的心都没有了。若是老和他计较这种事情,这万年的时间还真是都计较不完。 「嗯,在哪呢?我看看……」 把纸条弄成光球浮上到他眼前,打开这纸条,细读之时,忽然间,黄金有翼狮兽面有难色。 奥狄斯察觉,冷声问:「怎了?做不到吗?」 他以前曾在赵娠夫人的房里看见这纸条上的内容,那时赵娠夫人一脸惊恐,连忙把纸条折起,放回珠宝盒,直说什麽事都没有……奥狄斯早看穿她的隐瞒,但没什麽兴趣想知道,也就让事这麽过去了。 是自从冰心说的纸条一事勾起他的注意後,他也一并回想了之前在那纸条上所看见的内容,从那时到现在,他还清楚记得上头是怎麽写著的。 「拜见五国国宝,召唤黄金鼎远古幻兽,恢复自己跟芸娘的神明记忆。」 而且笔迹……似乎还是自己的。那纸条上的字,居然是自己写的吗? 芸娘……又是她的名字,奥狄斯听冰心几番这麽出口後,内心其实有些烦躁,因为这些事,几乎都跟冰心告知他的一样。这麽说,记忆可以唤醒?这麽说,他真的跟冰心……有过一些什麽过往他事?什麽神明呢…… 这样的想法让他感到焦躁,冰心死了,医皇死了,对著一个死人,就算想起了所有一切,对他来说又有什麽意义呢? 作家的话: 某糖好难过,难过到不行了。 因为公司的关系。 上个月成绩就很糟糕了,这个月又收到错误通知,又被扣分数了。 某糖工作是靠绩效的,好难过喔,才月中呢,就一直出事。呕死我了。 ☆、132黄金有翼狮兽(下) 虽是这麽想,他也可以选择对此事不理不问的,可是心头渐渐萦绕上来的那娇小女子,就是如何都忘不了。那想念中的女子只有背影,不知为何,迟迟不肯转过身来。这让他实在在意、挂念的不得了。 所以他非常想要知道女子的那张面容,非常想知道。 因此无论眼前空中的是神兽、圣兽、幻兽什麽都好,帮他唤醒所有记忆吧,他就要记得一切,所有的一切,绝不要不明不白,不要! 面对这样挑衅的话,黄金有翼狮兽只一脸苦恼:「也不算啦,只是这有点犯规呀,只能许一个愿望,自然就只能为一人,可你要我恢复两人份的记忆……有点为难啊。」 「你做不到?」奥狄斯挑眉,冷声再问。 「唉!你怎麽这样,万年的x子就是改不过来,一个不合你意就摆脸色了……过份,要不是看在你和主人有些交情,我才不想理你呢……就只会在主人面前装乖装温和装柔弱,私底下脾气这麽糟糕,个x又这麽难搞……」 看著眼前这非常人x化的黄金有翼狮兽愤愤不平的碎念,完全听不懂的奥狄斯有些烦躁的打断:「你到底做还是不做?」 「好啦好啦,我做嘛,你就是看准我这麽好欺负的x子才说好要来找我的吧?换作是其他圣兽,人家未必买你的帐、通融你这样犯规呢……明明是被委托的裁判,入了游戏都还这样子……」黄金狮兽嘟嘴说著。 奥狄斯实在不想听他唠叨废话,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噤声。後面又自觉幻兽的面子要顾著,他乾咳了几声才开口。 「那依照规定,你该拿什麽最珍贵宝贝的东西,作为代价给我呢?」他伸出前脚,颇为神气,似乎要先确认这样的「代价」足够换取这「两人份」的记忆。 奥狄斯皱起好看的眉,看著那天上悠閒翘脚、完全没幻兽形象可言的黄金有翼狮兽。 会意到视线,他凉凉的补说:「哎,这是规矩啊,我不也没办法的嘛。不是我强人所难,别这麽瞪我啊。」 当然,能逮到机会在他身上捞点油水,他说什麽都是不能错过的。就算他现在转世为平凡渺小的人类,也势必要跟他捞到底。幻兽什麽高於人类一等的尊严呀,此刻全部见鬼的都抛到谷里去吧。 「你想要什麽?」奥狄斯口气颇大的反问,神情一片冰冷。 黄金有翼狮兽咧开嘴,恶意的笑了下:「呐,照理说我们这种哪儿都去不了、动不了,只能够被召唤出来完成愿望的神兽,都喜欢『记忆』。尤其是人类的记忆。因为我们是守护这块黄土大陆的守护兽,没办法转生、无法去体验那些人类在世间快活潇洒的滋味。所以只能搜集这些记忆,过过乾瘾。偶尔在沉睡时期,拥抱它们,吸收它们,去间接的体会这些快乐悲伤,以充实各自空虚的心灵……所以,人类的记忆对我们来说,相当美味、也有那份拥有价值。」 「废话少说。」奥狄斯眯紧眼,不客气打断。 黄金有翼狮兽微露白牙,意思上笑了笑,额上青筋若隐若现:「真是个现实的家伙呢,难得我讲出了这麽感x的话。你就是这样,除了对主人外,对谁都没耐心,千年不改,万年也不改,我看你这辈子这一生都不会改了吧……」 不停自我的碎念著,惹得下方奥狄斯又是一个白眼杀过来。 他只好撇撇嘴开口:「算了,我简明扼要好了,照理说我该取你的宝贵记忆的,可如今你是来这儿要求唤醒记忆的,且你也只有这一年可取……坦白说还真没什麽好拿的。不如这样吧,你身边不是有个很宝贝的小木盒吗?里头记载了许多思情,我挺喜欢的,把那个给我吧。」 奥狄斯瞪著他,似乎不愿。 宝贝的小木盒是什麽?他不用多加思考就知道这幻兽要什麽东西了。 那是他在一年前张开眼睛,醒来时、有记忆时,就在自己身旁的小木盒。 作工chu糙,毫无j致可言,可每每看著,就会让他的心情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充实,那似乎是未失去记忆前的他的宝贝,至於为什麽宝贝?他也说不上来。 「怎麽?不肯给我吗?」黄金有翼狮兽故意的问。 「除它之外,可还有什麽想要没有?」 作家的话: 其实有其主必有其神兽(?) 这麽唠叨+爱碎念的x子,要猜不出他主人是谁都困难xd 喔喔,票票不知不觉中到100了耶! 那老规矩,破百再加更一篇,我草稿更到今天中午12点的喔 请大家拭目以待罗。(眨眼) 然後感谢各位亲亲的支持与爱护(?)xdd ☆、133久病不起 黄金有翼狮兽露出得意的笑容,答得非常爽快:「没有,都没有!除它、除主人亲手制作的那小木盒外,还有里头整整七年的生辰祝贺信和祝贺图外,没有什麽是我看得上眼的。」 就是因为知道那是他的宝贝,他才想要。这样的代价、这样的交换,才有意义。 注意到了「主人」这词,冰雪聪明的奥狄斯也知道端倪了,他沉默思量著,片刻,才开口:「好,你要也行,我可以给你,但前提是你最好能够一丝不苟的完成我要你办的事。」 黄金有翼狮兽听了一愣,嘴角微抽了下,不说「愿望」了,现在他居然把这事说得像是个「条件」,好似他不是该求他的立场,反而该和他平等交易……受惠者的立场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家伙x格真的很糟……非常糟。都是主人从前宠坏的吧?主人,你真是造孽啊。 暗地里说他坏话,骂他冷血怪胎,表面上的黄金有翼狮兽还是为了面子朗声宣布:「好吧,想来这天下就只有你不会害我家主人,就照你要求吧!不过……」 在这个地方顿了下,他再次低头打量这用神力让它浮在半空中的纸条,依旧面有难色。 「又怎麽了?」面对他,奥狄斯耐x已显然不够,他面目y沉的问著。 「这恢复两人份记忆的愿望啊……不是什麽难事,可是我想能不能跟你换个交易啊?让其他人恢复就罢,可不可以不要让你恢复啊?」 奥狄斯瞪眼,显然不依。 「唉,我是为你好啊。你们的一举一动,我虽在沉睡,但也是有所耳闻和心眼所见的,你这样对待主人……真的要恢复记忆吗?虽然你是在无意间和本来那冷漠个x的使然下啦,但我真心觉得……你还是不要恢复记忆得好……」 「少罗唆!快给我恢复!」奥狄斯已隐忍不下,挥了衣袖,厉声大喝。 黄金有翼狮兽被逼如此,突然长吼一声,大展金色翅膀在这空旷的大殿飞来晃去,上头飘散著他委屈的声音:「真是!又凶我了!你这差别待遇的x子还真该改改!说到底,我这也是为你好欸!真是的居然不领情……啊~~~不管了、不管了啦!你要如此,就如此罢!总之你好自为之啦!」 接著他边碎念著,边不断绕著大殿堂内飞去,一圈又一圈,他越飞越快、越飞越快,最後化成一道光环再冲上屋顶,彷佛成了早晨最亮眼的曙光。而当这金色的光束直穿透屋顶後,奇迹似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彷佛这只是场视觉震撼的完美表演。 可当他穿过後不到几秒,点点金光突然自天花板处洒落,全往奥狄斯头上撒下了。 看著这些奇异、不属凡间红尘的东西,他楞楞伸手接住,那如沙子般细小的金光,每落到手上、头上、肩膀上,就全部溶於体内,然後他脑中所有的思绪顿时聚集在一起,一片金光闪过,居然化成了从前往事的跑马灯。 一幕又一幕,闪过、看过、体会过,最终成了他原来的记忆。 那池塘边的小女孩,似乎听到有人的叫唤声,她微微转过头来,瞬间化成了十七岁的冰心模样,并且漾出一抹动人微笑。与现在冰心十八的样子差异不大。 青山环绕、绝美幽静的盼月谷,沈寂了七年就为等待的一紫衣女孩,有著不属於这块大陆知识的成熟、老气的小女孩。为了妹妹的愿望,她顶替玄武圣兽的代价,被褫夺记忆,被罚在雪山山脚下冰封十年的女孩。 在那之前,她勇敢的和玄武圣兽讨价还价,硬是打折,从冰封十年变成了七年。 眼看她从空乐山坠下,将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关在冰石里,等这漫长痛苦的七年过去,奥狄斯心疼不舍,作为游戏的审判者,他利用特权,毅然要求独立抚养这名女孩,就在盼月谷。 盼月谷的主人是尾随而来的另一神只,治愈神的芸娘。他们三人在这安静幽美的谷里,共同生活了七年,整整七年。 从年轻活泼又带点大人忧郁的小女孩,转眼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女孩,十七岁了,冰封七年的代价也该结束了,喝下这碗白水,又是一次游戏的重生…… 同时闯入游戏的他们,也得喝下那碗白水,接手这天地游戏的天命,只因这是游戏规则。 忘却所有记忆,女孩不舍的留下了那第二张纸条,想取回原来记忆的纸条。 而他,亦同。 ”或许……是我用错了法子,不,一定是我搞砸了事情……可是请你原谅我……无论如何……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很想、很想……就算中间手段用得不当,让你反感了,但是……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如果我、我用真面目来见你了话……如果我现在摘下这面具,你可否……可否再看我一眼?可否给我个机会,和我重新……认识?我们重新开始……” ”自从每一次的与你接触……我脑海中对你的所有残像,一点一滴的崩塌……现在,或许我再也拼凑不起你的样子了……怎麽办?你的样子……我们的记忆……” ”与之相比下,我的那些碎片记忆,再也不是多麽重要了,或许打从一开始,我心目中那个温柔的、包容的、总是宠溺我的『白色身影』就已经不在了……他死了,跟『芸娘』一起死了,死在一年前我们喝下白水,离开盼月谷,各自展开新生活的时刻……” ”现下的你讨厌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这麽疯癫、举止行为这麽怪异的人,你定是讨厌的,早该讨厌的……无关有无记忆,无关是否你还留著那张写给自己的纸条。或许我早该清楚明白,知你是打从心底……真正讨厌我的……回不到的过去,我已经不记得你曾经说过有多喜欢我了。” ”你骗人……一直都在骗人,你讨厌我……老早就讨厌了我……哈哈,我却还一直装做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可是,骗得了别人,但又怎麽骗得过我自己呢?哈哈哈哈……你不要我们那段记忆了,我又何必挂念呢?为何就我一个受到束缚,得缠著你们此生此世呢?太残忍了……太残忍了……” ”曾经的事实不会改变,你抚养过我、照顾过我,这是不会变的……我谢谢你!” ”我谢谢你……曾经养育过我,谢谢你这麽的包容我,谢谢你曾经对我的爱护和不离不弃,谢谢你给过我的美好一切……” ”最後一磕头,我们从此……恩断义绝吧。往後你是你我是我,各走各的路,我们……不会再有所交集了吧,呵,或许你本来,也就不想跟我惹上的……呵呵。” 记忆回归,连神明时期的记忆也一并想起来了,奥狄斯颓然的跪坐下来,眼底有的是茫然和痛苦,这偌大的殿堂,只有他一人凄楚的身影,地板光洁如镜,映照出的是他不再保有理智的淡然情绪。 「我拒绝了她!我居然拒绝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我甚至眼睁睁看著她危险在前,竟然见死不救……」奥狄斯惊恐的喃喃。 「为什麽……为什麽……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谁来告诉我,怎麽会这样!」 就算不愿意相信,也无法逃避的了现实。 「啊啊啊啊啊啊!!!!!!!!!」抱著头,奥狄斯疯狂的在这无人能入的殿堂放声大叫,那是濒临崩溃的声音。 他说了他讨厌她!他说了他厌恶她!他居然对她这麽残忍、居然如此…… 不!不该!不该这个样子的啊! 「来人!快来人!」跌跌撞撞,他匆匆的往门外奔去,叫了人,嘱咐了些事後,最後居然晕死在一下仆面前。 所有在g殿外镇守的人纷纷大惊不已,赵娠夫人更是当场脸色铁青的跪倒在台阶上。 这一定是恶梦……一定是恶梦!不然,他怎麽会对一直疼在心底的她,一直放在怀中小心呵护的她,这麽样的残酷呢?怎麽可以…… 紧闭起眼睛,神明时期的记忆纷乱著,盼月谷的那七年回忆游荡著,他深感痛苦与绝望。 那个夜晚,与冰心在马车上相处的那一下子,彷佛成了最可怕的记忆。在他面前,她决绝的眼神,她痛心的话语,还有一切一切所有和她相处时他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甚至那可恶残酷的无视对待时…… 他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 怎麽会这样呢…… 任神智渐渐涣散,奥狄斯的面容苍白而憔悴,惊悸过後是大悲和无止尽的懊悔,他眼睛不再睁开,宛若想就此沉眠在那些过往的记忆中。 只因他们的记忆如梦似幻,是那麽样的美好。但也因为太过美好了,一个小小的现实就给完全打破了,以至於他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医皇死了。 死了…… 这要他怎麽能接受呢?好不容易想起所有一切的他,如此悲凄想著。 自这天过後,六月初一,谣传江湖上孤高冷漠的白灵公子久病不起,得了不治之症,终日躺在床上,只能靠著千年人蔘和百龄灵芝吊著一命。 赵娠夫人担心、也是痛心至极,对外放话此病只有碧绿女仙可治!不惜砸下重金,要天下人士务必找到此女仙来医病,务必! 作家的话: 嘿嘿这篇是满票票100点的加更奖励w 确认卷三结束,天地王朝的游戏到目前为止共计133章。 下回放奥狄斯的番外篇罗。 很多种时候,都有些疲惫了。 某糖偶尔会回顾前几篇文章,重找回当初打文的那股冲劲。 後面看著看著,发现背面的浮水印好花喔(抹脸→还是某糖盯著电脑真的太累了?) 总之太伤眼睛了+口+(快瞎了?) 各位亲亲之前也会有这样的感触吗? 如果有,那你们真是……太善良了!!!! 居然都没人提醒某糖,就这样默默忍受下去吗!!!!xddddd (还是各位都习惯了?) 来吧,某糖瞧瞧,背版该改哪种颜色好呢……(乾脆每个色块都试试看好了)(欸) ☆、番外:奥狄斯游戏开始上 他不喜欢任何事任何物,除了她。 生命中,彷佛只有她是他的一切,从神明时期开始,这份亘古延至现今的情感,就一直一直的存在。他是如此迷恋、追随著她的背影,哪怕她从来只把自己当作小妹妹、小弟弟的看待。 他不喜欢的物当中,自然也包含莲花。 可是,她却说很适合他,她说莲花的样子、个x、甚至与它相关词等等的形容,都很适合他。甚至,她大早起的摘下花,为的就是让他起窗前,第一个看到那朵清莲的美丽。 所以他渐渐的也喜欢了莲花,同意她所说的他就像朵伫立於池中清水的白色仙莲。 渐渐的,喜欢看著她,喜欢著莲花,喜欢她所喜欢的事物,喜欢在她身边的那些分分秒秒,每一刻都让人爱怜,每一秒他都珍惜著这些与她相依相伴的日子,他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世间所有万物,只因他能够幸福的待在自己喜欢的她的身边。 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很满足,很幸福…… 直到那一天,她回来,哭著这麽说:「真是不公平呀,我们是神,是那些渺小的人类们远观而敬畏的神明,是人类跪拜、感谢我们赐予一切万物的神明。可我们的爱情却不被接受,连一个本该是无心无情的人偶也不愿接受……」 「我该怎麽办呢?我注定爱不到我最爱的人,我爱的人也舍弃了我,今後,我也将随波逐流的过完这永远不可能有尽头的时间罢……」 「这对我来说是何等的残酷,我得在这千千万万年之间,孤身至神体幻灭为止,最後连会不会幻灭都很难说……而我与我所爱的人的那些点滴记忆,将化成无形的枷锁,捆绑我直至永远、永远……爱得深,就越痛。」 她趴在平日最喜欢横躺的红色大椅的扶手上,哭著继续说:「我的心给了我所爱的那个人,但『她』却退了回来,可是……我已经收不回来了啊!拿著那颗本该属於我的心,我又该如何是好呢?此刻的我,已经无心了……我没办法再去爱任何人、任何东西了,没有办法……」 一听此,他很悲伤,也很难受,因为她不快乐。 他想帮她,却不知该如何帮起。 她爱上了自己制作的人偶。 早先时期,她因心血来潮,创造出了无数个灵魂,用著另外制作出来的躯壳,装进去,成了个「人」。甚至成为了各种後世另外呼唤的种族,但唯有一个灵魂是有缺陷的失败作品。 她舍不得遗弃,每个灵魂都是她的心血、她的宝贝,所以她收了「她」,甚至为「她」打造了一个长生不老、青春强健的r躯,为女x。 她教导「她」所有她所知道的一切,日日月月年年相伴,她甚至在无形之中,付出了所有,所有她有的,全都给了,连同唯一那颗心……就为了博得一个人偶的欢欣。 人偶有了意识,有了情感,对於宛如再生父母的她,从未放在心上。 後来「她」爱上了另外一个男子,是神魔之子,棘手的角色,继续放著,日後恐怕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她知道那孩子的诞生是如此危险,更是从幻世之镜和深眠之梦中,看到了她不愿意接受的未来。 那可怕的、孤独的未来,宛如世界末日,所有一切都被破坏殆尽。 也是自从看了那一幕後,她只要夜间睡眠无人相伴,都会被那可怖的恶梦惊醒,一定。因为她对梦中宛如真实的场景是如此惧怕。 那是会成真的噩梦啊。 所以,她想藉此毁了他,在事情都还没发生、尚未尘埃落定前。在那神魔之子发育尚未完全、力量还没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毁了他。 可不想,却因这件事,换来了今日她和「她」的决裂。 她为此心碎、痛苦不已,因为「她」毅然离开了她,甚至把曾经捧在手掌里的那颗心也一并退还给了她。 曾经黏腻在她的脚边、与自己形影不离的「她」,留下了她…… 「就剩我一个人……到头来,就剩我一个了……」她喃喃说著,脸上的泪痕挂著,神情悲凄的说,每想起这件事,她就泪流不只。 一年、两年、十年、百年,她对「她」,完全割舍不下。 而他呢?多想上前给她一个拥抱,安慰她,说还有他在……可是他没办法。她是最初之神,他是最终之神,他没有办法贸然的、随意的靠近她。否则,会再像万年以前,发生那种他错手杀了她的这种痛心事……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是他不愿意再体会的,不愿意,甚至,不能接受。 他虽然爱她,但却是没有办法陪著她。 作家的话: 神明的游戏其实从「大概有些端倪」到「故事都要真相大白」了xd 目前就剩几个角色还没被揭发出来到底是游戏者or偷跑者了w 最近某糖工作压力大,掉发掉得严重……哎,不知不觉间,某糖也都这种年纪了呀。 真是岁月催人老。(感伤) ☆、番外:奥狄斯游戏开始下 如果没有办法陪著她,那就让其他人来陪吧,她身边不是还有很多的追求者吗?那些曾经跟她有过一世因缘,却後来因为人偶的关系,断得乾乾净净的那些追求者神只啊…… 至今,他们持续不肯放弃,就算被表明拒绝,都还是默默潜伏在她身边,只是她并不知情。 或许,有了他们,就可以代替自己,陪在她的身边了也说不一定。 不忍看著她一年一年的憔悴和忧伤,那不属於她,曾经相处的那些欢乐时光,他是多麽怀念、多麽向往啊。那是在人偶一开始就还没有被创造出来的美好时刻。 於是他对她开口,提议这件事,以诱惑为名,以她从前最喜欢的「游戏」来说服。 「我们玩一场游戏吧,报名者是万物神、暗夜神、次元神。」 这三位神明曾经跟她有过一世因缘,就在这黄土大陆上。对後来恢复神只记忆的她怎麽说也有个不小的印象,如果是他们,或许他可以放心了也说不一定。 她听到他的声音,茫然的抬头看著她,脸上泪水未乾,那可怜委屈的样子,让他很想冲上去帮她轻轻的、温柔擦拭……可是现在没有办法。 他只好按耐住自己所有想奔腾的情绪,和极力克制不断想喧嚣的心,保持冷静,他这麽说:「游戏地点在黄土大陆,你选择忘了『她』,只要接受他们其中之一,你就能解脱了。」 黑夜中,再也不用因为想到她而哭泣,也不会时时看到怀念的、感伤的东西就触景伤情,默默掉泪了。 「我会是这游戏的裁判,我帮你盯著他们,不准他们动用神力,让他们只能下凡转世成个普通人。只要他们能使出浑身解数,在最後得到你的心……游戏就分出胜负了,这是唯一能够帮助你解脱的最好方法,也是给一直死缠不放的他们的最後一个机会。」 她泪流满面的,依然的,茫然看著他。 「你要答应吗?再次转世成凡人,参加这场游戏……」此时,说出这些话的他已有点犹豫,如果她受够了一切,不想再参加呢?如果她选择了长眠呢?那这样自己到底该不该跟随…… 没有了她的世界,他再也不需要。 深思之时,却不料,她看了他半晌後,居然用手臂擦了擦泪水。她甩开所有刚刚的懦弱和悲伤,眼神满是对这场「游戏」的挑战,她坚定的说:「可以。」 这次的游戏,不简单。 不再像之前那几世,只是为了完成天命和使命而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只要完成任务、回覆天命,就可以快乐归回了。 这一次,他们不是为了引导这块大陆上的国家命运而来,而是,一场神明的情爱游戏,争夺战,正式开始了!只有胜者诞生,一切才可结束。 只是没想到,在宣布游戏规则的那刻,她却说出了「时限」,她事前没有跟他商讨,可见她是临时、有意的订下这规则的,而且还不给他时间思考,不给他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然後这场有时间期限的游戏就这麽开始了,其他的神只谁也没想过,原本游戏不该有「时限」这样东西的。 事後他追问,她只回以抱歉的笑容,这麽说:「因为我不想等了。」 这个游戏若没有时限,怎麽能到得了终点呢?要玩多久?还要等几年?再等几年呢? 她不愿。 於是,她强迫的、设下了这「三年」的限制。三年一过,若还没有选出自己愿意选择的那一位,那麽…… 不知为何,她那时在对三位神只说出这样时间规则时,似乎视线有微微停顿在他的身上。因为他一直都看著她,所以,他注意得到,那是近乎无奈的眼神,似乎这场天地游戏不是她为了自己而下来玩的,而是她迁就他才愿意踏入的…… 若没有选出,会怎麽样呢?她没有当场明说,只对众神只们微微一笑,就这麽简单的、轻松带过此事了。 事後,她就只对他一个人说,那是其他神只神兽都不知道的事。 「如果三年一过,我还是孤单一人,你就封印我吧,既然我死不了,那就封印我吧。这一次,不要再让我有机会醒来,就当我死了、消散了罢,化於尘土、风中、空气中,完全的融合在这块大陆里罢……」 「我不想再醒了。」 她如死灰般的语气说完,那转身而走的决绝背影,至今深刻烙印在他内心深处,那痛苦伤悲的神魂最深处。 抹灭不了。 作家的话: 番外到这儿,就知道其实神明+神兽大家都误会了′v`+ 游戏起初是奥狄斯提的,规则是虚幻女神订的。 时限是不能更改的,游戏裁判是奥狄斯自愿当的~ 以上,日後某糖若还有心力,会再补打这几部份的番外,好让亲亲们更加清楚滴~(眨眼) ☆、134碧绿女仙(上) 六月初一,除了白灵公子无端大病外,江湖上另有起玄事发生。 魔教之主寻回爱女月紫芙,在空乐山开了场盛大的庆祝宴,由次女月银雪负责统筹规划,不少邪魔小教为沾魔头之光,纷纷赶来做祝贺。这些还不打紧,但是居然连正邪不站边的碧绿女仙,听闻此消息後,都千里迢迢的从药言野赶来了。 要知道从极南之地的药言野到北部边山的空乐山,这路程可不是普通的远欸! 最让人吃惊的是,碧绿女仙还带了满手的祝贺礼,拿出的几乎是顶级昂贵的药材,甚至可以加以延伸功用,能够拿来制药、炼毒。制的药的功效,会是平常药材的十倍,炼的毒却是平常毒物的百倍,足让人沾指就一命呜呼! 她双手满满的奉献给月秋珣,神情诚恳殷切,只为求见月紫芙一面。 後者收了药材也不多言,转身离去,算是默许。 月花g的g仆们就这麽让正邪不站边的碧绿女仙参加这场庆祝宴了。 当然,宴会上还有那第二个正邪不分、天下地衣的美人琴师,还有一位突兀的白道立场的瑶池巫女。不过这些後话暂且不提。 宴会途中,一直都是碧绿女仙炙热看著月紫芙的困惑目光,她眸中有著困惑,好像认出了「该是这个人」,可是却彷佛又认为「不该是这个人」,她似乎连自己也不解,因此大家看了更是一头雾水。 碧绿女仙生得清秀貌美,没有黑白立场的分别,加上手中绝技,那闻名天下的医术甚至让人心生敬畏,若是黑白哪一派能够得到她的大力相助,定能将各自一方混斗的无辜死伤降到最低,因此她是两派中极端想要劝说入派的重要人物。 可惜从来就不成功。 因为她拿出手的药材一向顶级昂贵,只要她想,把这些东西变卖出去後,这辈子、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g本都不愁吃穿,由此可见她不受金钱的物质所诱惑。并且她一向过著隐居的生活,纵然拥有天地国认可的高手前十的实力,却寄情山水,且乐此不疲,如此推算,故她也不受权势的扇动。 那麽再来呢?美色行不行? 为了引起难得参加这种盛大交际宴会的碧绿女仙的注意,现场所有人马,不论哪家哪派的年轻俊公子,都在努力对她使眼色,可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一概忽视,并且只把所有视线的焦点全聚集在宴会主角的月紫芙身上。 现场最有下任妖派或魔教之主人选的新星少年不看,她偏偏就只盯著那在台上浅笑吟吟和人交谈甚欢的月紫芙……因此大家实在感觉古怪莫名。 难道女女就是这麽来的吗?莫不是碧绿女仙的x向…… 正当有人按耐不住这股好奇,欲问起这碧绿女仙到底是何事这麽盯著人家女儿看时(若真的是因为x向,众小魔小妖派发誓都得回去从长计议,挑个貌似月紫芙类型的美女投其所好……),屋顶忽然一阵晃动,隐约听见有猛兽的吼叫声,当下人群大惊,月银雪忙小心的护著姊姊至一旁,月秋珣站起,拉住似有什麽预感、正要往外处探去的月花g夫人。 月家双公子则是不发一语,只彼此对示一眼,心里暗暗警惕。 野兽的叫声就这样持续了一刻,直到不知哪来的点点金光,忽然从天花板处撒向众人後才结束。 金光……不,该说是金色的细沙掉落於地,於他们身上时,居然就此消失个无影无踪。也不著什麽。 众人对此异像纷纷惊愕。 同时大家也不解。等确认安全无事後,他们到了屋外处,却是什麽东西都没看见。天空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g本什麽事都没有,好似刚刚的声音和那金色的细沙光芒都只是众人集体的幻觉。 後来有人注意,一旁的碧绿女仙神情古怪,她从头到尾都抿著唇不开口,自出了屋外後就不再往内走,直直往前,大有下山之意。 众人奇疑困惑,是其中一人鼓起勇气上前,提醒她这宴会还没结束呢! 殊不料,碧绿女仙转回头,只淡淡一笑:「不留了,妾身要找的不是屋内那一位,不过认错了罢。」 说完,再不理会众人的错愕和挽留,就这麽在宴会中场离开了。 大家听完很是一头雾水,因为一个认错,就千里迢迢的从大老远地方赶来吗?山也不好好隐居了,讨厌这类交际会的x子也都忍下了,甚至,就拱手这麽希世珍宝的药材吗? 如此一来,碧绿女仙的「认错」会不会也太大费周章、太大手笔了点啊? 作家的话: 卷四来了来了~(现在图还生不出来呀……orz) 然後某糖发现自己好糟qaq 卷三标题叫「六奇公子」,可是还差两奇没出来……天啊。 好担心这次叫十位隐者,该不会最後也都没出来吧(十缺几?) 若是这样……那真的囧大了。 都是冰心的版面占太多了,都怪冰心啦。(欸欸) ☆、134碧绿女仙(下) 更让人困惑不解的是,她到底「认错」谁了呢?座位席上,碧绿女仙看得一直都是月紫芙没错,可是,除了她之外,还能认错了谁呢?月紫芙那如花似玉的脸庞,到底又像哪位了?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她不愿多说,大家也就无从追问。 一向飘忽洒脱、清高至远的碧绿女仙的复杂举动,是无法让旁人揣摩的,因此,这些到头来全被归为江湖奇谈之一,成了饭後閒谈的奇话。 ……**……**…… 元年五百一十九,六月初八 「如何,病得要不要紧?听说你得病了,妾身惊得半死,彻夜从空乐山山脚处快马到这天地国来,好在现在见著了你,瞧你脸色算正常,身体没有些什麽乱子,妾身也才稍稍放心了。」 只单看一眼,她就知道了他的身体到底有没有得病,现今在世,此人不是医术闻名天下的碧绿女仙,还能是谁呢? 「你终於来了……」奥狄斯靠在背後大枕上,扬起虚弱的一抹笑容。即使脸色苍白和瘦弱憔悴,那笑容依旧能够让迷倒一堆女人。因为,自江湖成名後,从来不笑的白灵公子此刻居然笑了! 可惜这样的美景只有独二的两人所享有,其中就包含她。 碧绿女仙啧啧了几声,用著与老朋友相见的语气说:「我看你呀,不是身体的毛病,是心病。」 他苦涩一笑,摇头不语。 碧绿女仙知道这心病不好开口,於是转个话题问:「不过妾身真没想到,你居然知道要找妾身就要找『碧绿女仙』?」 她还记得天地国的赵娠夫人,居然布下五国公告,重金求她一诊呢。那时候碧绿女仙才刚下空乐山,得知情报的消息颇慢,一入城镇都要吓死她了,因为一些大小的江湖好友都赶忙禀报此消息,纷纷前来「关心关心」她,有的没良心没义气的,还想藉口拐骗她去天地国让她为这白灵公子一诊,以取得那重金呢…… 那时,她只觉脑中纷乱,好不容易重获的记忆还未消化完全,实在对一切感到烦躁。同时也忍不住回想,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麽好事,是不是无意间得罪了天地国代政国主的其一呀……所以才这麽整自己。 「因为你之前曾说过,若要在江湖立足,就要有个女仙的称号……不管怎麽想,江湖上医术高超的女仙我看也就只有你了。」 「呵呵,过奖、过奖。不是还有个据说与妾身同名的医皇吗?可惜她年纪轻轻就这麽去了,真是让人扼腕不已。」边擦著汗,碧绿女仙又来一招移转话题,被谁夸还不打紧,但是被鲜少称赞人的奥狄斯夸奖?她倒开始学会谦虚了。 话到此处,奥狄斯神色黯淡,重重往後一躺,把自己所有重量全靠在背後的大垫子上。 「这就是我今日找你来的事。」他的声音透著无限哀愁。 不是纯叙旧,是有要紧事谈。对奥狄斯来说,什麽才是要紧事呢?碧绿女仙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除了「她」之外,别无可能。 又看了眼奥狄斯脸上的惨白,明明无病无伤,气息却非常微弱……碧绿女仙心头「喀噔」一声,对於奥狄斯的心病略略有数了。 心病一定出在「她」身上。 於是她赶忙开口,问:「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你找到她了对不对?她在哪?听到月花g魔头找到女儿的消息,妾身以为一直等待的时机到了,毕竟妾身没有你聪明,就只留了那样一张去找月花g大女儿的纸条,却不想,这次去了趟空乐山反是落空……在幻兽的帮助下,妾身想起了所有,也发现她g本不是『她』,那麽『她』到底在哪呢?快与妾身说说……」 「……医皇。」 碧绿女仙楞了一会,满脸错愕,下秒失声惊问:「医皇?她是医皇?那个在数天前葬身河底的医皇?怎、怎麽会这样……竟是医皇……」 她完全不疑有他,因为奥狄斯的话从来准确。从来。 「我把她打碎了。」奥狄斯低下头,痛苦说著,那j致的纯白黑燕被上,已有一两滴晶莹的泪水。 「奥狄斯……怎麽了?到底发生什麽事了?」碧绿女仙一整个茫然,她从没有看过奥狄斯如此挫败的一面。 就算是神明时期好了,虽然交情没比其他几位神只要来得久,但她自认识这无论何时都淡然处之的他後,的确没看过这样的一面,不免有些惊惶。 作家的话: 最近南部这边频频下雨,某糖深夜迟归,有够哀愁的…… 好烦躁好烦躁喔,可不可以不要下雨了? 某糖明天休假是有行程,预备要外出的呀~~~≈ap;gt;口≈ap;lt; ☆、135找到你了(上) 「她原本就在我手里,好端端的,在我面前好好的……我却把她给打碎了……记得片段记忆的她,几番和我的相处之後,她认为我讨厌她了……於是拜谢我的养育之恩就离去了,之後还听到她沉河、尸骨全无的消息……」他越说越伤悲,尤其到最後一句,声音几乎没气。 「冷静点,奥狄斯,你个x使然,防人戒心就是太重,不熟的以为你没血没泪,熟的,就知道你其实不是这个样子。都没事的,说开了就都会没事的。」碧绿女仙也一个头两个大,但听见此事和看见黯然神伤的奥狄斯,只能一旁忙安慰。 现在要紧的就是「消息」,碧绿女仙仓皇站起,对奥狄斯说:「妾身去联络些江湖朋友问问这事,她一定还在哪处,她会没事的,若她真离去了……这游戏就算出局,大夥儿都该清醒了,甚至替代你裁判位置的那几个小家伙也会现身。可从数天前,他们到现在都还没出现,现下拿回记忆的又只有通过幻兽管道的你和妾身……可见,她是没事的。」 奥狄斯自嘲一笑:「可下落不明我终究难以释怀。她在哪里?过得好吗?安全吗?疼痛吗?挨饿吗?不晓得她又在哪里受苦了呢?她这种只要拼著一口气就想把游戏给玩完的x子……我怎麽会不懂呢?她曾经就在我眼前好好的,我却放手让她离开了……往那麽危险的的地方离开。」 碧绿女仙想开口,却不知该如何开起,视线转到下阶一旁桌子处的杯盘碎片,想继续移转话题来减低奥狄斯的愧疚,忙装愤怒道:「妾身说你这些丫鬟可真是会偷懒,瞧你病了就不帮你收拾那些地上碎片了,让你不小心给割伤可怎麽办?回头妾身代你骂骂他们。」 奥狄斯听了,连看一眼地上碎片都没有,只是闭起眼,痛苦的喃喃说著:「是我打碎的……我让他们不准收拾。」 彷佛只有这样,才能够提醒自己那天晚上,犯的是多麽罪孽深重、多麽罪大恶极的错。 奥狄斯不能原谅自己,只能以这种方式,时不刻的内心谴责著自己。 碧绿女仙一愣,咬唇,真是糟糕,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欲要开口,奥狄斯疲惫的声音传来:「放心吧,我身子会好好顾的,你尽管去忙吧,一有风吹草动,前来向我禀报即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我也会与她同进同退……绝对。」 碧绿女仙担忧的看著奥狄斯,再想到那令人怨叹命运的小小姐,终是对这话点点头,开口:「如此……请保重!」 之後她毅然离开房间,离开这天地国。 小小姐,你到底在哪里呢?好不容易我们都记起了,怎麽迎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呢? 单靠妾身一人,能够找得著你吗?希望你平安无事才好呀。 ……**……**…… 故事回溯,元年五百一十九,五月廿十五,四更时 此刻的冰心真的很想哭。 好痛喔,事情怎麽会这样……明明都很委屈的跳河了,但x口这一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到底又是……而且还真是金箭!哪个奢华的家伙啊?送给她就好,何必这样让她死在金子下呢,是嫌她穷是不是…… 胡思乱想这些,冰心苦著张脸,这时候分心想杂事也是没用,x口阵阵发疼,痛得让冰心都快失去意识了。这金箭啊,真的很刚好擦著她的心边而过,没立即死亡算不错了,可是落入河中,以她这不要命的流血量……也是不保的呀! 再这样下去,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冰心有些焦躁,但更多的是无奈,她不晓得那天下午,明明该是娇媚柔顺的碧波河居然会暴河,湍急的水流好几次都冲得冰心喘不过气,虽然这有好有坏,可以更有效的减低敌人顺河的追踪…… 但是!她就是难受!不晓得口鼻被灌了多少水,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宛如千斤重,难道今天,她真的要葬身在这凶暴的河底了吗?明明先前还跟魅古老大说过大话,说自己不想死的啊…… 可是,现下这种情况,却是不得不死了。 这不公平……怎麽会这样……冰心真的很想哭。 作家的话: 因为某糖假期乱掉的关系(早知道就不要人太好去换班) 变成原来的连休假期乱掉,无法痛快放假…… 做一休一,再做一休一,连续这样三回,其实某糖好累喔。 这样真的有放到假吗?某糖非常怀疑。 ☆、135找到你了(下) 那时场面一片混乱,y风楼的要她项上人头回去交差,青龙士兵则奉女皇的命令说要留活口,但总归都是要抢她没错,落入他们手中,不过分早死晚死罢了,冰心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只好无奈的跳入河中想藉此避难,跳进时,隐约听到後头喊著「冰总管」和「冰姑娘」的两道声音。 前者可以判断一定是魅古老大,也就是逍遥馆的人马,後者倒有些分不出了……不过那声音似乎熟悉,似乎是那鍚烈的吗?如果是,那就是冷影阁那派了,不晓得拓有没有在这之中呢?以往他们这两位关键人物都会在紧要关头出来给自己做靠山的。 可是现在,看来是没有办法了,都太迟了。 顺著河而下,不知碰撞了多少礁岩,冰心感觉已然麻木,她几乎放弃了自己是否能侥幸苟活的可能了,哪怕这其实是不得已的,真是太不甘心了。 碧波河下游处,一辆简朴的马车候在一边,红衣女子担忧的看著手拿传说兵器的鹅黄长发男子,他难得的竖起了头发,高高地马尾,冷然的神情,一脸凝重。 红衣女子迟疑片刻,终是开口:「公子,不如让阿科或小灯来吧,您重伤尚未痊愈啊……」 那一男子侧脸婉拒:「不必。弑泉除我之外,再没人能挥动得了,况且等我说出她来之时,以这汹涌的河流,你们也定是来不及的……」话到此处,他顿了下,缓缓开口:「我不能赌。」 也不敢。 「公子……」 「安静,要来了!」似乎察觉到河流有些什麽,他用力的把传说宝剑给c入土里,那一刻起,似乎大地有了点鸣动,梅儿知道这是公子曾提到过的,七空剑的感应能力,能够顺著风、顺著地,顺著河水波动,感应到想找的人的物的气息,此刻公子正拼命的感受冰小姐身边的那「鬼斩」的气息。 公子曾提到过,他亲眼见过鬼斩,也认得出鬼斩的气息,甚至还差点被眼前那绚丽给蛊惑,差点碰触,造成鬼斩对他的强烈排斥。好在最後公子果断的调息自身,才没造成那些可怕伤害。 柳夕姬闭紧眼睛,手紧握著颈子处的坠鍊,他专心的从这凶猛的大河搜寻著东西,追著气息,感应著这些流向。突然的,他张开眼睛,手离开了弑泉,快步的往溪河冲去,在後头的梅儿惊呼:「公子!」 後头不远处的一高一矮男子,瞧见这边情况也赶紧冲来。眼看猛烈的溪河一波一波的拍打在柳夕姬半身上,他却硬是弯下身,不畏任何事物,双手就往池中探去,吓得後方三位仆众都快去掉半条命。 「公子!让我们来找吧!您这身子不适合泡水!」後头一高男子惊喊著,他正想下河,却被柳夕姬回头瞪著:「别多事!你以为你有几条小命可以这样玩?上去!」 「公子……」不能不听他的话,但是又不能继续让他冒险……那高个男子显然犹疑中,杵在危险的河边处,不能进也不能退,正大伤脑筋。 同样的,那矮个男子也依旧苦恼著。 知道这两人还没胆大到忤逆他的话,柳夕姬也不理会身後的他们了,忙两手在水中探去,终於,一股熟悉到忘也忘不了的气息渐渐朝自己方向过来了,那天夜晚,这差点受蛊惑的诱人气息,他是不可能会认错的! 有它,就说明了她也一定在! 大手准确一抓,柳夕姬终於从水深处捞到了个冰凉的躯体,把她伏在自己x膛,他认出了这一直日夜挂念著、无时不刻都担忧她安危的女子,她手上紧紧抱著个湿透了的布包,腰上还挂著那彷佛闪烁金光的鬼斩。 那是脸色苍白、全身湿淋、气若游丝的冰心。 轻探了对方口鼻,替她拍吐了些水,柳夕姬依然脸色沈重。直到对方终於有了反应,连咳了好几声後,他才漾出柔和微笑,低语喃喃:「终於找到你了……终於。」 接著他两手小心翼翼的把对方给抱起,刻意无视那些不成体统的衣裳,和避开让人看了直皱眉头的伤口。 柳夕姬快速转回一旁的马车,边叫道:「梅儿!快做准备!乾衣裳在哪?火炉还热不?多加些木炭!药瓶呢?全都拿进来!」 冰心是在温暖的马车内醒过来的,身下垫了好几个软垫,就怕马车行驶的晃动弄疼了冰心的伤口,这外表看似简朴的马车,实际上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而且若真要说,也不怎麽窄,马车内只有把腿垫在冰心头下的柳夕姬,算是宽了。 已经被梅儿换了乾净清爽的衣裳,x口的伤也被小心翼翼的处理好了,但冰心还是感到疼痛,张开眼,柳夕姬正轻把她额边的头发拂开,柔声问道:「如何?还好吗?」 作家的话: 哎,魅古老大+拓他们实在太不争气了~ 冰心被夺走了啦。(抹脸) 再一章(上+下)结束,我要放月花g的番外了。 上回答应幻幻同学的,某糖得挑战日更三篇……(吞口水) 现在先来润润稿…… 136+番外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36希望(上) 冰心一愣,痛感让脑袋也不好使,她没问些你怎麽会在这里的话,只张开嘴,泪水就哗啦哗啦流出了,柳夕姬吓死了,忙握著冰心的手:「怎麽样了?到底怎麽样了?」 冰心边哭边说:「好、好疼……」 柳夕姬一愣,随即懊恼的说:「怎麽会呢?已经在伤口抹些麻药了……该不会小灯拿了些劣货?小灯!小灯!」他正要往外叫人进来,冰心却吃力抬手,拉扯他的袖子,对他轻摇了头,模样无比可怜。 「你现在到底怎麽样了?感觉如何?」柳夕姬有些担忧。 冰心泪水依旧流,她委屈、难受、可怜的说:「还是好疼……那些剂量不够……多给我一点……平常人的五或六倍就行……」 柳夕姬一听,马上驳回:「这怎麽行?那不是个简单东西,抹越多,伤害越深,更甚者还会造成之後身体上的瘫痪!」 冰心含泪,轻摇头,又摇著柳夕的衣袖,苦苦哀求道:「不……我会没事的,你信我吧……就给我吧……不然我真的挨不过……好疼、好难受……麻沸散还是麻乾都好,就都给我吧,大不了我之後再制回来、再买回来还你们……」 柳夕姬哭笑不得,他哪是在乎这种事,但瞧见冰心的哀求和那一直痛得流出泪水的小脸,终是铁不了心肠,坳不过冰心的恳求,成全了她。或许也是因为相信虚幻女神这转世「神体」的因素吧。 之後他忙拿起麻药,轻开启冰心衣裳上的伤口,解开原本早缠好的绷带,在冰心的左x处,以细白的指尖轻抹著药、细心涂著。 虽然冰心不解为什麽上药这种小事是男人的柳夕姬来做,难道身旁都没有个女x了吗……梅儿呢?梅儿在哪里?她应该是没事的吧…… 虽然困惑,但冰心疼得半死,也管不了这麽多了,现下只要能够让她舒缓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谁都好、谁都可以了! 闭起眼睛,感受到麻药的效果渐渐浮现,在柳夕姬极为的按摩轻抚下,冰心渐渐陷入深睡。睡著了总是好的,比起三不五时被x中这股抽痛疼醒,是要好得多的。 她总希望一觉醒来,就能什麽伤什麽痛都没有了,希望啊希望……冰心如此奢望的想。 躺在柳夕姬的腿上,无痛感的冰心终於安稳的睡著了,可柳夕姬的眉头依然紧皱。食指弯起,他轻擦拭了冰心刚刚疼得要命的泪珠,在马车内y影的垄罩下,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却能微微从他身上感受到他的愤怒,和彷佛窒息的紧张压迫,这些都是熟睡中的冰心所不知道的。 「公子。」梅儿小小掀起一帘,轻声叫唤。 柳夕姬头也没抬,细白长指轻抚在冰心额处,一遍又一遍的著,声音冰冷道:「这笔帐,以後慢慢跟他们算。」 瞧见自家公子的心情不好,梅儿也不自讨没趣,把刚刚阿科递的一盆清水小心放在小几旁边,柳夕姬注意到,卷起袖子,抬起双手就把旁边巾帕抽起,拧乾了水,他小心翼翼的往冰心额上冒出的热汗擦著。 边喃喃著:「这里……太热了吗?」 梅儿赶忙回:「不,是暖得很。冰姑娘的身子的确需要出些汗。」 良久,柳夕姬看著冰心的睡脸,轻声笑了下:「是啊,我这是怎了呢?」言语满是对自己遗忘的这些基本常识觉得可笑。 梅儿端详许久,忍不住开口:「公子,您关心则乱,我就从没看过您这样担忧任何一个人过。就连贝儿小姐和傲公子都是。」担忧到没有理智、没办法用常理判断的公子,梅儿是第一次瞧见。 柳夕姬一愣,视线舍不得离开冰心脸上,倒也大方承认了。他苦笑道:「或许罢,无关是否游戏……或许罢。」 在乎就是在乎,挂念也是挂念,或许原来一开始在认出冰心时,柳夕姬对待她的好,只是因为是「虚幻女神」,可是渐渐的、渐渐的,却不再是因为这样理由了……那夜看著她离去的背影,明知道她入的是虎x,还是劝说不了固执的她。 他事後为此感到自责,尤其是从水中捞起她时。 她是个固执、死板的女人。却喜欢耍花样,满脑鬼灵j,表面上的温顺服从都是假的,只因为一时的方便和贪图小小的个人利益。私底下的她,其实任x小气,常做些莫名其妙和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作家的话: 总觉得要对柳夕姬好一点(?) 因为冰心之後还靠他呢′v`a 这上下章节不管某糖怎麽补 好像都补不到3千字欸……(吞口水) ☆、136希望(下) 除了「虚幻女神」外,自己究竟什麽时候被吸引的呢?盼月谷开谷那天,是因为她对「事物」的执著,不听劝告,硬要从火场中拿回那对她来说意义深重的东西吗? 还是只为了一个「爽」字,即使冰雪聪明,明知道这麽做之後的下场,却还是一意孤行呢? 就为了一口气,她如愿的划伤了自己手臂,但下秒却被姚天傲给一掌拍飞在地,元气大伤。 呵,那被她喷了一口血水的花裙,这脏污洗也洗不掉,自知道她是虚幻女神後,他居然还偷偷的保留著,没有扔掉。一直以为他在意的该是「虚幻女神」,可原来不是,或许真正注意到的,是那一天她奋不顾身的护著白衣琴师,捂著脸,并且如此无助的恳求著自己接受那场「条件」的时候罢。 「柳美人……呃,我说柳夕姬,你替我摆平那浓眉,我立刻跟你走!拜访一趟贺兰家!」 其实啊,那时候就算他不接受又何妨呢?白衣琴师被杀,跟要不要活带她走,g本两码子的事。可当下看著她捂著脸的样子,以及那咬著牙蹦出的字,他隐约明白她其实心中有多麽的不甘不愿。 她似乎不断在克制著自己无能为力的情绪,也是正辛苦忍耐著,眼见对方还要有动作,要伤了她所在意的、牵挂的那白衣琴师时,他当下鬼使神差,居然一句「成交」就接受了。 每当想起这事,他都会觉得自己是否出了什麽问题?明明该是斤斤计较、小心谨慎的x子,怎麽那时候这麽糊里糊涂的呢?答应了那场不该答应的事。 或许啊或许,就是那个时候了罢。对她有了不一样的观感,只是那时候还不愿意痛快的承认罢了。 後面纸条被找出来,好不容易跟虚幻女神的初遇,没想却又是一阵离别。中间辗转,足足半年啊,而且最後还是循著残冰公子消失的青龙国去,还没到青遥城一探究竟,首先却是在青王城碰上了。有时候他会想,莫非,这就是游戏命中注定的缘份?还是说,冥冥之中有谁在帮著他们吗? 只可惜啊,就算真有人暗中帮忙又怎样了呢? 她拒绝了他。 轻叹了口气,从这些彷若遥远的思绪回神,柳夕姬看著出了些汗,脸色从原来死白变得有些红润的冰心脸庞後,他也微微笑了起来。 抚上了那不真实贴切的冰心睡脸,柳夕姬几度都想摘下这易容面具,可就怕睡醒的冰心察觉後,勃然大怒,又或者对之後的他存有戒备,更甚者……他还没忘记魅古当家那时候在牢里说的,冰心自卑自己已被毁掉的脸。 这真是怎麽样的中间曲折啊。思及此,柳夕姬又悠悠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现在他所有一举一动,几乎都被冰心给牵著走,主宰情绪的大权,全落在了她的身上,这到底好还是坏呢?为冰心停留的人很多,自己家的公子也是其中之一,可是她能选的却有限…… 玲珑心思的梅儿,的确是看出公子以前到现在的不同了,可却有些担心这样的继续发展。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的公子也要卡关了吗?低下头,不忍看著她最敬爱的公子为情所伤、为爱所困,她退出了马车内,还给了他们两人独处的空间。 唉,公子这麽喜欢冰姑娘,若是能帮上他,让他欢喜、让他高兴,那该有多好呢?冰姑娘人也是不错的,救了自己小命的这样大恩,就算让她当了第二主子也是理所当然、无话可说的,但愿这两人能够…… 摇摇头,梅儿不敢继续再盼望下去,就怕到头来是落空的绝望。 那很伤人的啊。 一旁掌车的小灯见状,问著:「怎了?刚刚似乎听公子正在叫我呢?」他刚刚方便去了,一刻钟前才回来这马车上。现在在这茶馆处,眼看休息也差不多了,他们等等还要赶往北边去避难呢,就怕慢一点,後方还有敌军追来,现在还在青龙国国界的,以这小小几人之力实在没功夫招架。 虽然阿科已经消除掉他们的足迹去了,短时间内g本不可能会有人发现冰心被他们接走的事实。毕竟,有谁这麽巧呢?冰心前秒跳河,他们下一步就堵在下游这儿了……说到底,还是公子神机妙算的厉害。小灯颇为公子的聪明洋洋得意。 「都没事了。冰姑娘睡下,我们差不多可以启程了。毕竟本来就在逃命,是公子见著冰姑娘醒了,怕她受不了马车的颠簸才临时找这路边茶馆歇息的。」梅儿边说,边拉起缰绳,既然冰心又睡了,事不宜迟,还是快快上路吧。 「呃,这麽赶?我原本还想等阿科大哥回来的……」他被公子派去後头毁掉马轮足迹了,去了半天都还没回来。 「又不是没给他马,他自己会追,我们按照公子的计画走就行,你别瞎c心这些。」梅儿神情淡然的说,出手却不留情,猛力一挥缰绳,两匹马吃痛的跑了起来,一旁的小灯差点没坐稳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快冲跌了车下,是他紧紧抓著一旁木杆才没事的。 小灯吞了口水,认识梅儿两年了,每次都还不习惯她的x子,尤其那百分百向著自家公子的忠诚,总是小灯和阿科两人都望尘莫及的,他们虽然也崇拜公子,喜欢公子,却没梅儿如此事事尊他为优先这样的强烈。 彷若她只为他一人而生、而死。 作家的话: 原来某糖这篇是少了3百多个字的…… 後面补补增增,反儿多爆了3百多个字…… 怎麽这样啦!就不给某糖一个「刚刚好」吗!xdd 是说,明晚(5/27)12点月花g1 中午12点,月花g2 晚上8点,月花g3。 某糖来痛快的挑战三更了。(摩擦拳掌) 不过其实差不多算四更欸(?),因为5/28的12点又来一更……(吞口水) 总之,会好好加油的……。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1 她已经失去一切了。 一夜之间,什麽都变了,突然间,什麽都没了。 从天明哭到天黑,她仰头望月,再没有什麽东西值得想念、值得怀念了。满地鲜血,深爱她的人、她深爱的人,她的丈夫、她的孩子,全部都离她而去了,泪水滚滚滴落,似永不终止。 跪在冰冷的地上,她双手掩面,终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悲伤,伏趴跪在地上痛哭。 这是悲惨的一夜,说是惨绝人寰也不为过。 在那个世界的最後一夜,她还记得。 那是个下雨天的、讨人厌的日子,但意外的,却依稀看得到皎洁的月亮面容。 提著伞,漫步在外头,顶著古文硕士学位的她,自幼在孤儿院长大,自成年後一直半工半读,经济是在自己成年後、能够挣钱时,一一赚来的。忙著刻苦学业好为自己的未来铺路,忙著打工赚钱养活现在的自己,过去的负累让她坚强的成长,面对所有接踵而来的困难。 把他们当作挑战,一一克服。生活如此循环,她连点基本乐子都没有。 在车子撞上自己的时候,她大脑空白,人生如跑马灯掠过,在离开这个世界之时,她居然没有任何怨恨和不甘,平平的死,或许求生很辛苦,但总归也结果了。 一切都结束了。 雨天的车子容易打滑,何况是在这乡间路上,没有红绿方向灯的车子,本来就难以节制,灰沉沉、下著雨的天空,视线模糊难以看清,即便还是在这个月下夜晚。 她都不晓得抽空回乡下去看孤儿院的弟妹们,到底是不是件坏事了。 这样的死亡,是无可奈何的。这是对人生毫无怨念,约莫才二十好几、青春年华正要茂盛展开的女子的唯一想法。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吧?有生有死,天理循环,如此频繁啊。 闭上了眼睛,任破败的身体被撞飞到田里,流出的血y染红了那些夏天才刚开始耕种的秧苗。灰蒙蒙、下著丁点雨的天空,水滴留在了她面颊上,彷佛化成了她的泪。 这样的人生……甘心吗?满意吗? 愿意……吗? 似乎忘了临死的感受,脑中东西流转到一半,迅速退回,回到了最初在孤儿院看到的同年纪朋友。他们被代养家庭欢天喜地给领走,却剩自己孤单一人,玩著谁也不会跟她争的盪秋千,只因为大家都走了,被领养走了。 他们会说甜言蜜语,他们得人喜爱,他们懂得讨欢欣,让其他想要有个乖巧孩子的领养父母们满意,於是,他们都被带走了。只有她楞楞的,什麽也不会做,不会表现自我,不会表达自我,不会……都不会。 她功课不突出,面貌不出众,一直都是「平平」的她,没人会看见她、注意到她这渺小的存在,一直以来,她也努力的不给孤儿院添麻烦,成年後离开,打工、上学,每月都会寄回些钱给他们,抽空时也会回来看这些弟妹,跟他们玩,算是报答这些年来的照顾。 如今,终於…… 这次,真的没有什麽好遗憾了,该结束的,就该结束,不甘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只能放弃。 命该如此。 这次真彻底的断了所有念头,原来正在播放的跑马灯,嘎然而止,世界恢复原来的黑暗,全部黑暗。 醒来後,她张开眼睛时,成了一个刚出生、一个只会哭哭啊啊叫的婴儿。才几个月,舌头利索了些,至少能够哇哇嘎嘎了起来,甚至之後长了牙,开口一句爹爹和娘亲,马上让老爷夫人和全花府上下都乐得开怀。 甜甜的笑容,发出软软的嗓音,说著讨人喜爱的词,有时候,她都认为她这辈子啊,似乎是来这儿雪耻的。上一世得不到的,这一世,她都想得到。说她学会了贪心也不为过。 她是朱雀国当红宰相,花严的最小女儿,名为花璃。 她意外的保留著前世记忆,不,说是前世也不对,因为这是一个不知道哪国度的错乱世界,黄土大陆,天地王朝,朱雀国,这就是她所生长的环境。 或许是上天为了弥补在另个世界的生活坎坷,这一世,她有了温暖的家、双亲、富裕的生活,再也不用怕吃不好、睡不饱、穿不暖了,多麽美好的一切啊,这样子的她,只要乖乖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做他们想要的孝顺、善良、体贴的好女儿,就行了。 她能做到的,遵从古人的生活,就算是这个男女平等的世界,她也努力不让自己太过突出,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她所知道的那个世界古代所奉行的救命法典。这世的她,被外人夸为大家闰秀,窈窕淑女,想要踏破门槛提亲的、甚至抢著入赘於府的,并不在少数。 她不以自己的人生为意,只遵循著婚姻大事,父母作主的律法,无动於衷。 可是那一晚,在碰到了那个满地染血,拿著血剑鹤立於中,却是笑得毛骨悚然的男子後,一切都变了。 那是青龙国第九皇子,东恒秋珣。 作家的话: 来了来了,5/27第一弹!0口0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2 表面上装作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一脸人善可欺的好角色,但实际上,他却是个喜欢在月下把人剖半的残忍屠杀手! 他背後甚至c纵了妖魔邪教的月花g,和武林正道人士打得那叫个水火不容、势不两立!所有人都被他骗过去了!被他骗了!连爹爹、娘亲和弟弟都! 那晚月色下游晃,无意的一瞥,已让他对她产生杀机,因为在她的外表下,有著另个世界累积二十多年的智慧和记忆,对他来说,只有十六的她很是聪明。 聪明的棘手和麻烦。 当下欲动下杀机了结她时,却见到她大眼一眨也不眨,瞪看著他的模样……不知为何,居然把他给逗笑了。 「你怕死吗?」如恶魔呢喃的嗓音透著一股说不出来的魔力,往往沈醉其中的人,下场都是一个死字。 「废话,我当然怕!」即使怕,她还是瞪著他。 「怕了话,为什麽不闭眼呢?」他觉得好笑,强张著眼说怕,怎麽一点都没有那惧怕感呢? 「为什麽怕一定要闭眼?谁规定的?心里怕不行吗?我都怕你了,你还管我要不要闭眼?真是没天良!」反正横竖都是死,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想骂就骂,想说就说,十五年的乖宝宝生活都要结束了。没关系,伸头就是一刀,十六年後还是一个好淑女! 只是不晓得,下一个转世,还能不能转到这麽个好人家?不晓得,还能不能保有所有记忆,才可以应付周全……虽然宰相家的女儿不如皇家子女那般悲苦,但生活下来也不轻松啊。 存活至今,她总也是靠著一些些的现代小聪明和察言观色的谨慎态度,小心翼翼活到今天的啊。 若真要挂念,就是娘亲、爹和那年幼的弟弟了吧。 呵,不知该说上天对她好还是不好,上辈子没有任何家庭温暖,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却只有十五年……怎麽说都不够,g本不够啊。 前辈子连死是什麽滋味都没想过,这辈子连会怎麽死的都不敢想。前辈子死都不怕,可以这麽平静、自然的面对,就好像喝茶吃饭那麽简单。这辈子……她再不求其它,只求——可不可以不要死?她好害怕,怕得连现在都流出了那软弱的泪水。 「嗯?心里真的怕呀。可刚骂我倒骂得挺凶,我也算好心了,留你一个骂我的机会,要知道,以往那些人,是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的唷~~~」他把染了上一人的血剑移在她颈边,甚至故意在这句话的後面拉长音调。 泪水哗啦流下,若有下次,或是下个转生,她一定要改掉这种喜欢在月下散步的毛病!两次都死在此情此景,叫她情何以堪啊? 只是这一次,她不甘……不甘! 不能坐以待毙!既然这世的生活这麽令她不舍得,这世的家人这麽令她放不下,那她是不是该为自己好好争取呢?为自己……就争这一回吧! 在剑已在自己纤细的脖子下划出一道血痕时,在这个变态居然想把她给砍了脖子时,她突然哽咽出口,:「你……真的……一定……要杀我吗……」 剑停止了继续前进,对方挑眉问:「你全都看见了,也听见了。你说,我还能不杀你吗?」 「我知道……就算我现在说了『我什麽都不会说出去』的鬼话,甚至落下滴血毒誓、做出发诅咒等等的蠢事,你都不会信的……」就算拼命克制自己对死亡的恐惧,但她的声音还是忍不住打颤。 他不置可否的「嗯哼」了一声,似乎很期待下文。 「那或许、或许……我们还有其他的……别的……法子可以解决的……」她继续边哭边说。 「哦?什麽法子?是割掉你的舌头,还是砍断你的四肢呢?」他倒是来了个好兴致,笑著这麽提议。 「都不是。」她吞了一口水,在他热烈好奇的注视下,终於开口:「很快就要明年了,快到我十六的生辰了。」 「哦?」突然提到生辰,是想求他放她一马,至少活到明年的生辰吗?如果真是如此天真的愿望,他怎麽可能会允许呢?他从来就不是什麽大善人,从来不是。 边这麽想时,却不料她下一句的话,并非如此。甚至,她说出口的话,远远超出了自己所料想的范围。 她开口,字字坚决:「你可以娶我,囚我此生。」 作家的话: 第二弹来了(ㄌ一ㄠv)~~~ 喔喔喔喔!感谢s6425086同学的小雁子!(?)qaq/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3 那已是人生最大的赌局了,那一场,她把自己的所有都给押上了。 只为了活命。 为了曾经前世,连自己都不愿意争的这一命。 也是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这块大陆上不是口头上说说的「男女平等」,而是真彻底执行这样的法度。虽然观念还尚未普遍,依旧有传统保守的家族视此为粪土,但总归说,也是个创新大突破了。 这块大陆有则律法,嫁娶不分x别,只因前代天地王朝一统五国的是女皇,因此这男女平等的社会已逐渐来到。不分男女,十六是可以「嫁」的年纪,而十九则是可以「娶」。 原来男女都可以选呀,可惜她那时全部心思都在幸福到冒泡泡的美好家庭上,婚姻大事什麽的,一概由父母作主,父母就是天、就是地,全部说了算。因此她当下对此事也没怎麽理会。 结果呀,在十五那年,她居然就这麽简单的把自己给卖了,可伤了不少想著要入赘花家、成为家主的少年们的心啊。 那一晚,她早已有预感,若是被拒绝,若最後还是难逃死劫,那也无所谓了,都没关系了,至少死前,她奋力挣扎过了。 至少,如此。 可没想到他却笑著接受了,说这办法有趣,且,从未一人提过,先别提男人了,至少女的就没有,所以他收回长剑,眯起眼,含笑接受了。甚至还补充一句,明年,刚好是他十九的日子。 他可以娶。 实在不懂这个魔头的想法,更不明白他的逻辑,索x保回一条小命的她,决定就算人生再多艰苦,也熬著过去吧。就算这样的「娶」,是终生监禁,是有更可怕的事在等著她……也无妨,就走下去吧。 无悔自己。 隔天,青龙国第九皇子,居然差了十八位资深历练、手上累积了不少成功美满姻缘的媒婆们,千里迢迢到朱雀国花府里,找当家宰相花严说亲去,准备要把花璃给预定下来,留著明年等娶。 能够有尊贵皇子看得上花府女儿,就算是别国,那又如何?这是多麽荣耀的大事啊!朱雀国主更因这事,与青龙国主交情转好,对花府宰相显得极为看重,花家蓬荜生辉、光宗耀祖,想必就是在说这事了吧。 花严当下允诺答应成亲之事,他们甚至还挑了明年某天的良辰吉日,就准备让女儿出嫁了。 果然还是要离开花府啊,舍不得,也要离开了。嘴角牵起无奈,她只能与父母弟弟含泪相拜、相拥那最後的几个月。这样情况,总比一切什麽都没有的,要好得多了。 随著日子逼近,明年很快到来,东恒秋珣的十九生日早,应父母要求,她只好刺了一个样貌不甚j湛的龙绣帕给他,他是青龙国皇子,刺个龙图,他应该会很高兴吧。她还真是第一次刺这麽复杂的图腾啊,累死人。 如果能够撇开那几乎是三岁小孩涂鸦的一条青小蛇来看了话,会更好。反正嘛,诚意诚意,这种东西看的就是诚意,有点样子就行了罢。她几乎不负责任地想。 差人寄送过去後,再十天,中间尚未扣除东、南方一来一往的路途。对方居然是回了条凤图绣帕给她,而且那凤图j致华美得可以,大展翱翔於空的火红金翅膀,简直栩栩如生,她眼尖,看了那绣图的边下居然是他的名:珣。 真是怪物啊,不过就是一张绣图,做什麽和她比?大费周章的送回礼,是在嘲笑、看不起她的龙刺绣是吧?真是可恶的家伙。 她想,他这个这麽会弄刀弄剑、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怎麽可能会有这一手好绣功呢?俨然是他找人代针的吧?真是可耻的魔头,这样不诚的东西还敢拿出手送她?真是太不要脸了。 一边不明就里、不分缘由的抹黑他,她边愤愤的把绣帕给塞至床上枕头下,愤愤的睡著了。 之後又过了几天,他常会藉一些名目送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例如南海珍珠,东海的角笛,北林的蕊雕盒,甚至连前代出名的青铜梨花镜都送来了。这些东西大半都是古玩,她猜想,或许国与国的距离比较远,因此他从不送吃的来。 有那麽些日子,她都很期待他送来的东西,彷佛那可以一解在闺阁内的所有烦闷。其实换做以前,她并不会这样的,就算一整天无所事事的待在房里,装个足不出户的大小姐,她也不会觉得怎麽的。 可自从遇见他,彷佛被他给宠惯了,都几天了还无他人马送来东西的消息,她就老是静不下心,总在想「他在干麽呢?」或是「忘了自己吗?」,她都在这两者圈圈中游晃,常一个下午就这麽过去了。 一天天的思念逐渐累积,就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时候。 等终於听到他的手下来访时,她才笑逐颜开。从不晓得一个小小地「期待」就可以让她这麽快乐,这是以前、或是前辈子,从来没有过的。 作家的话: 第、第三弹……qaq (趴)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4 不久,她的生辰终於到了,听长辈们在算,那天刚好是可以成亲的大吉日子,於是这天是她的生辰,也是他的迎亲日。 他们依照习俗惯例,於前几个月就完成了下聘之举,之後,他们又早在三天前,派往十八轿子出发朱雀国,连同九皇子他自己,也亲自前往朱雀国迎接新娘子,这倒是在一般习俗外的事。 从来远嫁他国的妻子或夫郎,是不会让迎娶的人也跟去的。因为那段跟著习俗的路程跑,很是艰辛。可九皇子特殊,坚持就是要自己去娶、自己前去迎接新娘子。 青龙国国主重男轻女,求的是儿子,自然答应让他跟随去,只当是两小无猜,恩爱非凡。 他们一路上风吹日晒,行走无阻。最後风尘仆仆的,终於在第十天把她给平安抬回了青龙国九皇子府。成亲拜堂,一切都按照礼节走,她也离开了花府,来到了这陌生的九皇子府,展开了另外一场人生。 与他第一次相见,是九皇子出使拜见朱雀国国主庆生那次,g廷上偶然遇见,点点头也算是打个招呼,两人就此擦肩而过。 一个是表面上维持温文儒雅,背地里掀起一片腥风血雨的九皇子,一个则是有著前代二十多年记忆,努力适应这块大陆、并且成为名门闺秀的宰相之女,两人毫无交集可言。 却没想到第二次相见,恰巧也是在那天晚上。 她心血来潮,想於g内月夜下散步,只因自己虽然贵为宰相宠爱的女儿,却自小遵循淑女规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初次见到这块大陆的皇g,为那雄伟的建筑而感到兴奋,忍不住晃过了时间、晃到了本该平静却实际血腥的後山,看见了他。 看著他鲜血淋漓的在皇g後山大开杀戒,甚至听到那人死前,恐惧的指出他就是江湖上人人谈虎色变的魔头月花g主人!她惊捂住口,忍住心中对於一地鲜血的惧怕,後来,她很简单的犯了小说情节中最老梗的错误:踩树枝,很简单的被发现,很简单的……那把利剑就在自己颈边了。 知道这样的消息,已是死罪一条了,可是他当下却听了自己的建议,娶了她。 後来的她才知道,九皇子素来有不近美色的传言,府内一个妃子都没有,只因为他天生就生得y柔俊美,比得每个佳人美人都望尘不及,他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可是,他却选了她。 这世的她虽然也相貌不凡,不再平庸,可和他的俊美却是差距甚远,这点她一直心知肚明。 其实对他来说,杀了她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麽小的事儿,但他却没有,甚至为了娶她,还这麽大费周章的迎亲拜礼,就算是想维持表面的好形象,想在外人面前装得自己多孝顺、多爱妻,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她常常认为,这个魔头到底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啊?常人的推断、凡人的标准,几乎都无法套用在他身上。他们两个的思想,简直不同层级,这样的婚姻……就该是个悲剧。那时候的她几乎笃定、认命、甚至悲凄的想。 之後,成亲的那一晚,他并没有碰她。 他只说光是应付外头那些老不死的就疲累要命了,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她眨了眼,如果娶妻为妃的这麽麻烦,那为什麽还要娶她呢?直接杀了她不是更快?囚她此生,为什麽他会这麽天真的……相信呢? 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选择啊。 看他直接倒头就睡也不是办法,这新郎官袍还穿著呢,她伸出手,想帮他宽衣好眠,还未碰到他,却见到他突然张开眼睛,眸中凶狠之色闪过,他掐住她的脖子,用力一紧,她连句话都发不出,直到快一命呜呼之际,他才终於松手。 急咳著一阵,对方看著她,居然有些茫然,最後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脖颈处已红爪一片,热得发疼。她气一来,打落那杯水,任杯子掉落於地上摔成碎片,她流下愤怒泪水道:「你终究还是要杀我麽?要杀的吧?既然要杀我,就不该到现在动手!」说完,又是低头咳了几声,每咳一次,愤怒的泪水就往床上掉,湿了床被。 对方没说话,他看了她一阵,又转身又去倒了杯水,递给她。 她不接,但这次也没再像刚刚那样火大生气了,她含泪瞪著他,只见他眼神在接触到她的後,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叹息开口:「我是无意的,以後,你别在我睡得正深时碰我。」 作家的话: 连三更终於於上篇结束~~~(合掌) 接下来某糖还是会乖乖维持日更,不然一下子修稿修4篇真的快吐血了(?) 感谢各位亲亲的支持~ 若有任何建议or心得抒发(?),欢迎到某糖的会客室喔xd (虽然某糖可能没办法快速回)(咳)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5 靠!真正睡得深的人会突然扼住别人脖子的吗! 靠!她到底是有没碰到他了啊? 再一声靠!无意的?他差点失手杀了他今日的新娘子欸,解释可不可以解得有点诚意啊! 以上所有牢骚全部胎死在腹中,她瞪著他,气得不行。作为一个温良的好淑女、一个标准的名门闺秀,就算再有胆子也不可以全说出来,甚至不可以把这些chu话都给骂上来。 「不解气?」看她不接水,他也不再勉强,顺手把杯子放回了桌上。 「不解!」她咬牙愤恨说著,刚刚那一扼,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久违的跑马灯都要跑出来了。 「可我就爱看你生气。」突然的,魔头回头迸出这麽一句话,笑容可谓千娇百媚。 言语远远比过了那狡猾邪恶的笑容所带给她的震撼,她倒抽一口气,开始打冷颤,这是变态……这是名副其实的变态啊!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人人都说朱雀国的宰相千金惠质兰心、温良恭俭、端庄贤淑、大家闺秀……可是,不只一次了还有第二次,你说,怎麽有你这麽一个泼妇骂街的?」 她突然被噎,现在不是计较他骂她泼妇的时候了,因为现在他对她的怀疑……莫非是发觉了什麽事?有可能吗?另个世界的事会被他发现吗?多年来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那十六年的生活从没有人发现她的奇怪之处,难道今天,居然会被这个不过见了几次面的魔头给…… 「看来你和我一样,都里外不是人啊。」他突然看著她,轻呵一声。 她马上呆楞。 她想,现在都什麽时候了,他骂他自己就罢了,干麽把无辜的自己也给拖下水去啊……他不是人,因为是魔头,可是她却是千真万确、道道地地的人欸!虽然原先灵魂就不是这块大陆的啦…… 在她还未回神之际,他已坐上了床,眸中点点笑意:「如何,还气吗?」 她满头黑线,外加个瀑布汗。莫非他刚刚是在说笑话吗……让她解气的笑话吗?让她白担心、穷著急了一场? 「还气?真没办法,为夫这就想个让你彻底消气的法子好了。」忽然间,他松开自己新郎官袍上的衣领,噙著春风美好的笑容,邪恶的往她身子靠上,把她压在了床上,趁她慌乱挣扎之间,他摆手放下喜庆红缦,夜里满是娇吟不依的声音。 这夜,也就这麽过去了。 当然最後他还是没有要她,只脱了她的新娘衣裳,里衣没动。他还摘了那珠冠帽,散了她的发好让她容易入睡,那原先才是她想对他这麽做的,她心里感到一阵不平和委屈。可还有心中微微泛起的甜蜜。 复杂,太复杂了,这种异样的感觉让她不知所以。 其实往後的生活,似乎也没有这麽不好。夜里睡去,她著已被他强制上药,且包扎的一点都不牢靠的颈子处,这麽想著。 上药上得是很准,但他包得烂,松松垮垮的,彷佛又怕一用力,不小心掐伤了她。可见他平日里g本就没在碰这些东西的吧,那为何又……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隔天一早,他已出了府去皇g与青龙国主商议大事,毕竟他是下任国主的继承人选啊,是百官翘首企足的唯一皇子,这几乎成了铁板板的事实,再无人撼动的了。 青龙国主重男轻女,最好的皇位一定留给自家儿子,所有的女儿几乎全嫁出了,剩唯一一个最小的还留在g里,据说是因为太不讨喜,连青龙国主都忘了有这麽一个女儿,故已到适婚年龄,迟迟没有许她婚嫁。当然,这件事到後来现任国主驾崩时,她的地下情人才渐渐浮上台面,震惊了青龙百官。不过那都是後话了。 在当时,所有皇子之中,只有第九皇子的他才华洋溢、格外出众,其他的皇子虽然各有各的好,但一但摆到他旁边,就纷纷失去了色彩,只有他才是闪亮耀眼的那颗明星,只可惜背後做的y暗勾当和血腥罪孽,却是不计其数。 她独坐在床上,神情还有些呆然。脑中正一一理清像皇g这样残酷法则的地方,毕竟她现在是皇子妃,以後说不准就是青龙皇后了。所谓的「母仪天下」啊……她该如何演?一个「名门闺秀」就很是挑战她的极限了,接下来的又要如何承接?真是越来越棘手啊。 一直想著这些有的没的,是後来的女婢进来要帮她洗漱时候,她才猛然回神。碰巧看到了桌子上一j致珠宝盒,她好奇问这女婢,因为昨天桌上摆的明明都是瓜果喜庆的乾食,怎麽现在会有这种东西? 女婢笑笑,说这是主子放的,是给夫人的生辰礼物。 作家的话: 花璃这番外差不多就这麽几扁了′v` 陆续还会有月秋珣+月流星他们的w 其实月花g的番外故事还挺长的(坦白说,某糖到现在还没打完→惭愧啊!) 所以番外会配合正剧慢慢放,冰心的戏还是别拖太久 以免大家到时候都忘记还有她这麽一个女角……那冰心就悲剧了!!!!(喂) 咱们慢点来~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6 她讷讷打开,看见的是一极为细致的三朵珍珠花钗,由小至大,末端还有几颗小翡翠做叶片陪衬,一看就是极为昂贵、价值不斐的东西。顿时她心里滋味复杂,今日开始成了皇子妃,似乎……也不是怎麽坏事? 不让女婢帮忙,她自己动手戴了那珍珠花钗,对镜中的自己挤了个鬼脸,然後日子就这麽一天天过去了。 时光飞逝,转眼半年了。这期间,他待她很好,其实很好了,她一直都知道。 皇储间的争斗,他只凭一人承担,江湖上黑白的纷争,他也一人去解决,台上台下,都是他的戏,他把她护得好好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融了。说是囚禁,可是,谁有他这样的美好呢? 他虽然常常让她恼、让她气,可她想,是因为他没有这般的活泼生气吧,因为没有,所以才特别向往,特别是喜欢看著这样的人,待在那样的人的身边,才能够感到充实和满足。 他y沉,毫无安全感,夜里谁靠近他,他都会惊醒,且他睡得g本不深,一直都是浅眠型,夜晚中一有风吹草动,他马上觉醒,一发现没事,就爱蹭著她的脸颊然後拥著她睡…… 他当她都睡得像头死猪的吗?完全无知觉的?真是够了。 不过说到底,他是在担心什麽呢?到底夜间还在惧怕什麽?有什麽东西挂念不下的?她每次问,他却总是四两拨千斤的避开,她不问,他也就真的笑笑的当作什麽事都没有……所有的东西,他全部往肚里吞,不愿诉说半句。甚至是对她也一样。 明明是夜夜伴在枕边的人啊,可连她,也靠近不了他的心扉。 他护她,很护她,甚至忍受不了任何人对她的漠视、和欺负。 生不出子的八卦閒语,统统被他给扼杀在掌中,下仆们对她的态度,谁一个让他不顺了,统统地下处决去。他是如此尽心尽力的讨好她,如同一个得到玩具的孩子,舍不得放手,一开始是好奇,是嚐鲜,只是单纯心血来潮的留下她一命,陪他慢慢玩。 洞房那天是她自己主动提的。 她支支吾吾的说,她想要有个孩子。不同於平常早睡早起,每次与他独处一间房,她就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一年嫁为人家,无子女是会被说閒话的,可是有他在府中,那些说閒话的人哪能看到明天太阳呢? 他困惑,他不了解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更无法判断她脸上那抹可疑红晕。她是认真的吗?第一次,他突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她了。 搅著手指,她心也忐忑不安。要命喔,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居然在成亲第三个月才开口要洞房……真是羞死人了。可是她也不想啊,生为一个古代的女人,还是被这个y险狡猾的丈夫给打算的仔仔细细,府中无她的事,府外也无她的事,g里更无她的事…… 成天不是吃就是喝就是睡,在这府中,他不限制她任何的举动,府外也是,只要有他的人马陪伴,她高兴去哪儿都行,逛街就逛街,喜欢买什麽东西就买,想吃什麽、穿什麽、用什麽,哪一样能缺?也因此让她总有种生活变得更加糜烂、堕落的感觉…… 以往,古代女人都是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後支柱,他们掌管府中大小事,打理的整齐乾净,让男人放心的在外头拼命。他们教育下仆严守府规,并在吃穿用度j打细算,丝毫不含糊。其实若可以,她也想成为这样伟大的女x呀。 可是,他不愿。他一个人是如此强大厉害,每一件事都做得有条有理,府内府外他都算得好好的,背後g本不需要其他人啊……连她也是。所以前辈子只会啃书的她,到这儿来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原以为从花府出来,不过是换到另一个牢房,却没想到这里是天堂……一个无拘无束的天堂。 日子过久了,她几乎连人生意义都要失去了。到底什麽是生,什麽是死呢……自从认知到这样的奢侈想法後,她真是觉得自己太悲哀了。 甚至,也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嫁为人妻,不能同甘共苦的帮忙,那不然,稍微履行一下身为妻子的义务好了。来生个孩子吧。就当作重拾自己的生活乐趣和方向也不错。她几乎卑鄙和自我的想。 於是她在这天夜晚把自己洗得乾乾净净,打扮的美美的,又是上妆又是梳头戴花,只穿件样式华美、脱来方便的单里衣就在床上等待他了。这可谓极大胆的勾引诱惑啊,她有些害羞和紧张。 毕竟今天将是她两世的第一次体验啊。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是因为某糖5月特别勤奋更文的关系吗? 票票+点击率都胜过1月and4月了(终於啊) 可是为什麽还没挤到鲜的成长名单里呢……那到底要什麽条件啊xd (挤进去会特别有成就感的说~~~) 总之感谢各位亲亲的厚爱罗w 亲亲加油,看这个月票票能不能飙到200,「破百加更一篇」的加码游戏还是有滴。 虽然这月某糖真是流血大更文了……但是!(握拳+一脸悲痛) 咱们该玩的规则一条也不少!某糖会努力在破两百验收的隔天正午12点,加更的w 番外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7 结果在他回房後,看到意外没有早睡,反而侧躺在床上,手支著下颚,一副正在抛媚眼,对他放电,正在诱惑和勾引他的诡异的她的神情时,他真的彻底愣住了。 下秒,他居然脸色有点难看的问:「你今天碰了我的药罐?」 那样子g本一扫平日老爱戏弄她的痞子调调。 他珍藏了许多药瓶,有些自己炼制的,有些别人送的,但更多的都是从别人哪里抢来的,是血腥的战利品。 她白眼看著他,暗地里骂他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既然这麽反常的他不要,那她还是正经一点好了,生孩子是夫妻共同的大事,总不能一厢情愿吧。在他们那个世界,决定要生小孩子时,基本上都是两个人先探讨的,於是她把自己那个世界的观念给搬出来,做直了身体,不再歪七扭八的躺倒,她一脸严肃的看著他。 「其实我……想要个孩子。」她已经尽可能做出自己最认真、最严肃的模样了。 他不解,继续问:「你到底是碰我左边的药罐还是右边的药罐?」 她嘴角微抽,美目瞪了他一下,不客气说道:「你,那边坐下。」 早习惯了她这种y晴不定的x格,上一秒笑得人花枝乱颤,下一秒怒得活灵活现……彷佛这才是原本的她。他也不管这样态度,很是乖巧的踢了椅子在床边,坐在了她面前,正对面。 一接触那打量的眼,要命喔,他的面容真不是普通的好看……之前成天面对他,以为免疫了,但想不到却没有。多麽祸水的脸孔啊,g本比女人还美,保养这麽好、皮囊这麽耐看,每见他一次,她就想责怪上天的不公平。 同样是人,不同的是女人和男人,但上天却把男人弄得这麽俊美……真是黑心的主啊。够祸水的。 评比完毕,她乾咳了几声,决定速战速决,把事给绕回在生孩子、传宗接代的大事上,她做做样子似的开口:「我说……我们也成亲了好一段日子……」 「三个月又零八天。」 她白了他一眼,这种事情记这麽清楚干麽?她都不算这日子了,他做什麽像个姑娘家记这个啊?是心有怨言吗?也注意到了夫妻的人生使命了?所以这才来怪她肚皮的吗? 可当初是他说不用急著洞房的呀……身为一个有矜持、和极有自制力且欲望不高的女子,自然不可能强求或是再提起这事的,於是她很顺便的就让时间顺风而过了……非常的顺便。 呃,话题回来回来!她又咳了几声,继续说:「对,就是这样的日子。我想想看,我们也差不多该有个孩子了……」 听她这麽说完,他神色突然变冷,轻笑一声问:「谁要你说这些的?或是该说……谁又逼你了?」 察觉到他心情的转变,这黑心肝、防人心甚重的家伙呀……她吞了口水,开口解释:「呃……没有人逼我,我是自己想要……真的,你难道……不愿意生吗?」 说到後面,她居然觉得自己有些丢脸!这是要女方自己提出来的吗?需要讲得这麽明白吗?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为人妻也只有这世的经验,该怎麽探讨这些……她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就算有那些观念也没有用,讲出口的话还是会感到别扭。 而对面的他呢?听完几乎没啥反应,只是眨了眨眼,似是不解。 「我……想要个孩子,你就同意帮我生吧。」低下头,她把话给讲得明白些了,再听不清楚的就是混蛋了!她脸红得都快要滴出汁了。 恍然有种在大妻小妾家中,一个小妾苦苦央求男主人,求他赐她一个孩子……呜呜呜,这就是古代女人的命啊!到现在都还没有分清楚这讲求男女平等世代的她,只能伤心的自怜自影的想。旁边好似还打了几字「悲情苦命女人」的牌子。 这话说得也不错,毕竟,孩子只有她一个是生不出来的,这是她想表达的意思,所以需要他的「帮忙」。哪知,他虽然大大方方的接受了,可是接受的理由却是这麽的委屈和让人哭笑不得。 「我就算再有本事……也是生不出的,你别为难我了,还是你生吧。」他一脸无辜的说。 我靠!他g本故意的吧?对,一定故意的!这个死祸水!!!!她笑僵著脸,内心则破口大骂。 暗骂时,他却轻笑一声,突然推倒还未反应过来的她。她惊呼,察觉他就在自己的身上,灼热的呼吸吞吐於颈边,颇有暧昧的、挑逗涵义。 作家的话: 最近天气热得要命,某糖却很开心…… 因为终於不再下雨了呀!!!!(激动) 每次雨天骑车,某糖都觉得危险 因为某糖每次经过的路都是大卡车+货车+工程车共通 所以骑在马路上,都心惊惊(台) 每次都幻想要是哪天某糖不幸挂了(车祸啊车祸,最肥皂的情节,却是台湾最常上演的现实) 要是真如此,我这天地王朝就得封笔绝版了!!!! 噢呜呜呜!想到就好不甘、好舍不得喔!!!!我想写到最後啊qq 所以,比起雨天,某糖更喜欢不危险的大热天w (虽然之前车祸都是在烈阳下发生……总归一句:是福是祸到底躲不过啊,够悲剧的。)(抹脸) 大家行车也加油呢,注意平安喔,马路如虎口,记著,永远不要去挑战它w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8 他低声说:「怕吗?」 她挺起x,毫不退缩,就算怕也还不是那个样子吗?虽然上一世没嚐过一夜风流,但至少现在已为他妻,这些事迟早要来的,就算真的怕,又没有用! 於是她硬著胆子开口:「不怕!」 彷佛又听到耳边那祸水的笑声了,他轻握著那挺起的x,边揉捏著,边问:「那是你来,还是我来?」 被的那瞬间,她皮疙瘩都起了,彷佛用尽了全力才克制了自己不要这麽失礼的惊叫。突然被问到这麽一句,她打量上头那似笑非笑的他,看来这家伙是走民主风的……毕竟自古以来都是女下男上,但有谁规定在下方的,永远都得是个女的呢? 女x主权泛起,她强硬著说:「当然我来!」 抓住了他正在往衣内探去的狼手,她翻身在上,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看著他,哪怕现在她的衣裳在刚刚他的抚下,在她思考神游时,长袍细扣已被解开几颗,衣裳已经凌乱不整了,她还是没有注意到,或许也拜她今天穿的衣裳本来就特别好脱的关系吧。 他好整已暇的看著大胆骑在自己身上的她,手下意识的扶住她腰侧,是继续偷吃豆腐还是以防她重心不稳摔下,无法捉。 他只是简简单单的应声:「好,你来。」 可是她实在太紧张又生嫩了,她府下身,亲著他的脸和脖颈,说亲不是亲,说吻了话……也有点勉强,似乎不晓得什麽叫做「吻」,她吻不好好吻,说是啃和咬倒也真不假。 最重要的是,从刚刚志气满满的说「当然我来」之後的她,过了将近一时辰,他的衣裳穿得还是好好的,顶多被弄皱了些,倒是一件也没少。 可她呢?女x衣裳穿戴本就多,就算今天她特别的穿少了几件,但里衣加内衣还是有两件的,没想到这两件居然在不知不觉都滚到床下了,转眼间,她只剩那小肚兜了……露肩露背,都不晓得到底谁上谁下,谁的主导权在谁身上了。 她全心全意的在「吻」他,认为这就是调养「情趣」,她不急,想慢慢来,可他却有些无法等待了,尤其是称其不备,脱下她里衣时,粉白的香肩和x前美满的轮廓都浮现在自己眼前时…… 她到现在还一无所知,坚持的继续在啃咬他脖子的大业上。那对他来说其实不痒不痛,可是心里难耐,被折腾了这麽些时间,转眼看著烛火,也认为时间差不多了,他嘴角弯起一抹笑,翻身趁她没注意时,反压上去。 她一愣,知道自己在「下」的位置,不满开口:「你说好让我来的……」 「可半个时辰给你了,现在,该换我另半个时辰了。」 她恍然,原来这是轮流的吗? 他继续笑笑的说:「你瞧,你把自己给弄得这麽辛苦,现下轮我了,你好生待著让我服侍你了,大不了再半个时辰後,就换你继续来了。」 如果她还有那份j力了话。 这话中之意她没顿悟,只认为这样的确合理,刚刚弄的虽然狼狈但总也辛苦,现在歇息一下,之後换她继续弄……不错,这样轮流挺公平、挺符合效益的,边这麽想,她也点点头释怀了。 但是她没留意,在刚刚那过程中,她也把他弄得很辛苦。 原先就只是随便问问,看她一副慷慨赴义、视死如归的样子,他不过就觉得有趣才这麽问的,没想却……倒是把他的x子都给惹火起来了。真是个折磨人的小妖j啊。 边感叹著,他嘴角弯起,边俯身和她的小嘴亲热著,身下的衣裙已不知不觉退去,从他手上扔至了床下,夜晚如此漫长,房外吟哦的声音陆续传来,伴随著chu喘和几声若有似的惊呼,到最後,甚至还有些许的求饶…… 「晤……别这样……别那里……」 「那这里呢?」 「嗯,等等,你……啊……」 「还是要这里?」 「嗯……别了,疼,会疼啊,别这样捏……」 「再疼一会就好了。」他沙哑的嗓音这麽说,那带有著另股磨人的诱惑。 「啊……」她突然惊声呼叫,下秒所有声音都被一火辣蛇吻给堵住了。「嗯……呃嗯。快、快出去!快出去!求你了……嗯、嗯……」 「让我再进去一点……」 「我说……那个……嗯,你别这样,先让我说……嗯、嗯……那个……一时辰到底到了没……」 「还没。」他只有这麽两个字奉送,其他和之後的,就再没怎麽理会。 作家的话: 呃阿,不小心忘了贴草稿…… 好在某糖今天休假,刚好守株待兔…… 晚3分钟,众亲亲不会怪某糖的吧?(装可爱→马上被揍死)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9 「怎麽这样……嗯、啊……啊……别了、别了……」 「嗯、嗯、嗯……啊……慢、慢点,再慢点……啊……」 接下来的声音依旧是浮想连篇、情色呻吟不断,於是,一夜这麽过去了。迟来的洞房终於在今日补齐了。 很多天过後,当她回想这初次人生体验後,才发现这厮g本是故意腹黑折腾她的时,她都会气得羞红了一张脸,懊恼自己当初的不留意,两世为人,心智年龄该是超过他的她,居然就这麽简单败在了他的手上,被他耍著玩! 这厮真是可恶,实在太可恶了。 祸水! 孩子出生时,才刚满周岁,他就已经拿了几个瓶瓶罐罐的放在孩子摇篮旁边,得意的说:「我的孩子,一定要有些本事。」 三岁时,他就教他辨毒、教他学武了,小小的他不愿,但他总是逼著他。那时候他这麽对他说:「我的孩子,没有这些本事是不行的。」 五岁时,已经备好了小型版的刀剑等武器,供他挑选。他这麽说:「我的孩子,若我倒下了,只有你能保护娘亲了。」 每一次的声音,就像颗定时炸弹一样搁在她的心中,她不是不知道他们危险又尴尬的处境,将来要继承大业、青龙国位置的他啊,肩上的重担和心里的负荷是不可估计的,可是,他宁愿把希望和重责大任交给这个应该在童年有个美好回忆、好好游戏玩闹的幼小孩童上,也不愿意让她知道…… 她都不知道该怒还是该哭了。 每次总在他严格锻鍊他的期间里,她总会趁他出去外头忙事时,偷偷把孩子带去山脚下玩,看著他跟别的孩子玩闹,看著他把别的孩子一拳给打倒在地…… 呃!多残暴的x格啊,她赶忙上前阻止。 这小子老是装可爱、装乖装清纯,完全得到他爹的真传,拿她心软来做藉口,背地里一大一小老爱跑去外头做些伤天害理的事……真够造孽啊。她每次看到他们跑去外头修炼、实际上却是为非作歹、祸害社会大众的背影,突然都有种「啊!後悔了、後悔了」的感觉。 当初想要个孩子……莫不是错误的?这个小的也不会陪在她身边,实在让她扼腕啊,成天黏著他爹,跑去外头鬼混闯祸的,真是受不了。 下一次……不如下一次,等身子差不多调养好,她就来生个女儿吧。 最好还是双的,生两个吧,两个女儿在自己身边,就不信还留不住!儿子就爱跟爹玩,还是女儿好、女儿乖,会留在自己身边,天天把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後欢喜带著出门,逛街、买衣、买食,这样的日子可谓清閒快活啊…… 边喜孜孜的想,她水润的日子也照样过。但或许是苍天看她生活得太过美满和幸福了吧,因为羡慕她,嫉妒她,於是惩罚她,给她做了场最可怕、甚至有可能不会再醒来的恶梦。 满脑子美好的幻想她还没有等到,迎接而来的却是措手不及的恶耗。那持续了一年之久的恶梦。 月花g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只因为背後这些人的势力,以及鼓动江湖中人的那幕後黑手。所有人难逃一死,东恒秋珣也在那场战乱中,为护全她和那刚满八岁的儿子地下遁逃,死在丘峰上。 迟迟挂念不下的她不听任何人意见,坚决返山,大有想和他同进同退、同生共死的意念在。可没想到等待她的居然是年满八岁的月流星,为保护母亲,挺身抵挡,最後被敌人一剑穿心,死在自傲的父亲身边。 丈夫的逝去,儿子的失去,这样的痛心使她彻底崩溃。她所有、这些年来仅存的美好,全部失去了。跪在地上,她对著他们的尸体,痛哭到天明,这泪却迟迟未流乾、未到尽头。 是她疏忽了,本来该有个儿子在自己身旁的,现在也没了。是她的过错,为什麽只剩她一个活著了?丧夫、丧子之痛,谁能承担?谁想承担! 东恒秋珣之前的损友,张铁枝、冷淮和周神通纷纷劝慰请她保重身体,却完全没有用。花严得知宰相连悖的背叛,连他女儿都想杀,匆匆赶来去见女儿,才得知女儿其实一直安好无虑。 是被骗去了,被骗了啊。 花严後悔,想求得女儿原谅却无法。换来的,却是女儿冰冷的神情和冷漠的对待。最亲的人居然杀了她最爱的人,这种痛,让她失去了道路的指标,无法释怀、无法原谅,她宁愿缩在自己的壳里,再不出来。 作家的话: 晤,某糖错估了花璃的故事!(擦汗) 原以为78差不多的,看来是到10才告一段落。 至於之後月秋珣+月流星的番外会再晚一些放′v`+ 其实前者x格太难搞了,出场戏份没有後者居多啊……。 ☆、番外:花璃命该如此10 头七那天,他们就要入土为安了。 她不甘心,她不愿意孤独一人,扯开众人,她哭倒在他们的棺材上,求他们行行好,也一并把她给带走吧,她不要生活在没有他们的世界,她什麽也不要了。 场面哀伤动容,闻者鼻酸,大家想拉开她,却拿她这脾气和x子没有办法,「往者已矣,来者可追」,大家都劝她想开,可是,怎麽有办法呢? 哪有说得这麽简单呢? 她原来,该是最幸福的女人。有相伴携手共度一生的男人,有个聪慧可爱的儿子。可是现在全都没有了,他们都扔下她一个,离她而去了……这要她怎麽放下呢?怎麽能? 知道众人不会同意她这样疯狂的举动,她这次发了狠,准备一头撞死在这棺材上,她想再见他们,她好思念他们,怎麽样都可以,什麽事都没关系,拜托,不要留下她一个,不要…… 挥开众人,正冲上去间,却听闻一女声踏著悠悠步伐而来,她踏在地上的声音彷佛发出了绝响,清晰得吓人,可是,只听那步伐声音,居然让她内心所有的燥动归於平静。 後来她听见她开口这麽说:「如果我当初……有你这般死决的心,或许今日的我就不会这麽苦恼了。」 骚动不已的心霎时安静下来,她停下动作,满脸泪水,疑惑的往後头看,只见一身银带的紫纱裙衣,云纹染色的花腾,撑著红蝶墨纸伞的女子,伞垂低,巧妙的遮著面容,只有那俏丽的鼻子和娇艳欲滴的朱唇裸露出来。她宛如乘著风而来,裙襬长至地,却是不沾半点泥沙。 她无助、茫然的跪看著她,呆然的,就看著那披头墨黑卷发,头上一盘发鬟,用了几g金银宝石的钗子给扣著,姿态如仙,行走优雅,彷佛步步生莲,她看著那样一个女子,推想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女仙呢?原来这块大陆的神话是真的呀…… 还未动作,女仙就已开口,那面上清冷,却又带著温暖的声音。 「我给你一年,破例给你两个愿望,让你的至亲至爱都能死而复生,你说,好不好?」 那一瞬,她居然不疑有他的直点头,流下了血泪,马上重重磕在地板上,连磕好几响头。她小脸染了黄沙,脏了、污了,但眸中那双坚决却是比铁石还真。 「行了,别再磕了。」她只轻声制止,话落,对方乖乖照做,茫然的抬脸看著她,只听她继续说:「可是有代价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麽,要看他开出来的条件……你能不能接受?」 她再一磕头。 「好,我喜欢你,够乾脆。这两个瓶子你拿去吧,它能为你重聚他们飘散的灵魂。」边这麽说,她平放手掌,从手心里赫然出现两小巧的j致瓶子,周围顿时起了轻风,几乎全往那瓶子窜去,良久,她一一盖上瓶塞。 她继续说:「照理,规则是只能许一个愿,可你有这两个灵魂,我挺中意你的,也就破例了。拿著这两个装有他们散魂的瓶子去吧,他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允你的。」 话到此,她顿了下,继续柔声道:「穿越而来的异孤之魂,体验了浮生半梦,终於懂得人间情暖的你,是特别的。愿你熬得过这一年折腾,重回你的美梦之乡。」 白天里撑著纸伞漫步而来本是诡异,说出来的话更是奇异,但无论在场哪个人,彷佛都被定身了,身体一动也不动,这个世界彷若就只有这两个人的存在,其他的人,只有看的份,他们连出点声音都无法。 她轻步走至她面前,蹲下。悄声在她耳边说话,说完抿了唇,只笑了一下,把那两瓷瓶放在她手掌心上,并让她紧紧握著,之後起身就这麽离去了。 而她依然还匍匐跪在地,彷若恭送她的离去。 那紫纱衣裙的女仙走了几步,终还是不放心的回头。她手掌平摊,吹出了一口气,一条银白色的一尺宽的巴掌大小龙,萦绕於她的身旁而久久不去。 「我让他帮你吧。若是成功,再让他回来吧。我还赶著在明年,去找个好人家顺利投胎呢,实在无法把你的事给挂在心上。不然我好不容易规划的游戏就要泡汤了。」虽然,一开始就不是她提议的,她只是後来参与,订制了内容,修改了些游戏细节罢了。 如银铃般的笑声掠过,一阵大风吹起,眼前哪还有紫纱衣裙的女仙呢?那条银白小龙又在哪呢?只有她看得见。 银白小龙在她的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沈默不语。望著刚刚离去的女子方向,他的脑中就只有刚刚那道声音: 好,我喜欢你,够乾脆。 我还赶著在明年,去找个好人家顺利投胎呢。 小龙看了眼面上狼狈不堪的她,心中已另有思。 他继续环绕於她,且安分守己的伴她这一年,利用「银白神龙」的吉祥瑞运,守著她这一年安平,避凶趋吉。 作家的话: 好了好了~连放10篇番外也差不多了(?) 下一篇冰心的正剧开始′v`+ 其实这几篇番外对後面发生的影响颇大的…… 话说,这第10篇啊,是冰心「造孽」的开始……xdddddddd 嘘。 137-141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37五朝文明(上) 自那日後,两个礼拜—— 「不要,我就是不要听这个,换一个。」冰心撇头,像个大孩子一样任x的说。 梅儿伤脑筋的回:「冰姑娘,脍炙人口的故事,梅儿知道的就这些了……」 「我不管,这些我都不要听。怎麽都是这种转眼五年又十年的版本呀?而且都是大男人主义的,我不要听这种,下一个、下一个。」冰心瞪大眼的强烈要求,只差没有拍桌催促了。 梅儿轻叹了口气,正好门被意思x的敲了两下就开启,柳夕姬端著个餐点进来就看到这古怪一幕,梅儿赶忙起身去端那些东西,柳夕姬趁这会儿奇疑问道:「我说你们怎麽了?气氛这麽僵。」 梅儿还来不及回答,後头坐靠在床上的冰心就抱怨了:「我不要听《文宾传》和《玫妃记》啦,这类历史文我都不喜欢,你们还没有其他更有看头的故事啊?」 今日六月初八,冰心躺死在床上已经两个礼拜了,自从床上转醒後,她几乎无法下床,身体虚弱的完全不像话,无奈的躺在床上,她开始怀念起另个世界的小说漫画了,那些可以给她打发时间用的东西啊……为什麽就是没有带来呢! 不然百宝箱原本的手机啊布偶什麽的也都好啊,她真的很无聊!恨死在这种只能躺在床上而无法下来自由走动的日子了,除了出恭和洗澡,否则一天几乎所有时间都被锁在这床上,全身都要发霉、都快无聊死了! 因此,她只好把一直寸步不离看顾她的梅儿给找过来坐在自己床前,讲解这块大陆有名的几个故事,当然,一定要女子为主角,还要英勇奋斗得越凶狠越好 的那种。 结果听到的……却并非冰心所想要的。 这块大陆现在虽是元年五百一十九,但也是因为百年前那位一统天地五国的女帝所引领的,据说在前代王朝、甚至还要更前、更前的,天地王朝一直都是男人的天下,皇帝是男的,官也是男的,女x意识没有崛起,很多都是被打压得无可奈何的状态。 虽然,曾经在「昌」年时期,天地王朝出了个拥兵自重的皇女夺位的故事,可惜不到两年,人家因为与君后的感情不顺,居然选择自灭了……她的存在彷佛昙花一现,但更多的却是开启了女x自我主权的大门,对後面「元」年时期的女帝称王、一统五国来说,可以说是影响甚大而悠远。 这是只发生天地王朝的故事。 这块大陆现今保有的古代文明,就分五朝,「始」、「梨」、「昌」、「玶」,再来才是最後一个,也就是现在的「元」。 「始」年甚至更早之前是男子的天下,实际的历史已不可考了,「梨」年则是传说神明纪元的开始,在神明的现身、英明领导下,四大固有的国家逐渐展开各自的繁华,这块大陆共维持了三百四十九年的梨年盛世。 传说一开始,「始」年,在治愈神建造四大国家後,到达「梨」年世纪时,某一神明随後就是降生在y阳都里的。 他是被一本称为「禁史」的召唤书、因为献上血的祭品而觉醒过来的。他带领国家不到三年,就因为y阳都侍者的死而黯然神伤,灰心离去了,也不晓得百年过後还在哪处漂泊、徘徊。 他是y阳都第一个王,却也是最後一个,因为接下来掌管该都者,一律是那被尊为「神之侍者」的後代族人,也就是被誉为最接近神的代理者——「圣灵族」。y阳都没有王。 直到後来势力被兴盛的天地王朝给湮灭,改朝换代,第二个「昌」年时代就开始了。 「始」年开始时,就存有那四大国家——天地王朝、漫月王国、y阳都、光日城,彷佛在各国守护神兽的引领下,不论如何四个国家始终存在,可以改王换代,但就是不能被灭国!四国是个均衡点,谁也不能少了谁! 彷佛这四国间,只要少了其一国家,那就将是世界末日、是这黄土大陆终灭的到来了。这是从「始」年之後就一直存有的规定,不成文、但是四大国家的掌权者都默默遵守的规定。 这次「昌」年维持了五百六十八的岁月,天地王朝的女x意识甚至是从这代逐渐崛起的,终於有了地位、有了女权。只因为身在皇家的女儿居然发动叛乱,拥兵自重,终於在最後一刻坐上了王位,成了天地王朝历史上第一个女王。 可是不到两年,她却为了想求得君后的谅解,自愿上了断头台。 作家的话: 来了来了(?) 咱们开始讲讲正剧了 是说这块黄土大陆的历史让某糖当初苦思的很痛苦…… 这不?现在接手,马上换你们来痛苦了……(马上被其他亲亲揍死) 对了,希望大家看得懂~「女王」+「女帝」是不同的唷。 先有女王(昌年),才有後面的女帝(元年)的w(曾经一统五国的女x人物就这两个) ☆、137五朝文明(下) 只因为她背後的杀戮太重,且手段极为残忍残酷,让其他三大国家开始似忌惮、戒备了起来。甚至她还一度挑衅,杀了他们派往天地王朝祝贺的使节,坏了四国之间的规矩…… 自从有了这位女王,天地王朝不知不觉变得太过强大,渐渐的与其他三国交坏,更甚至到了後来,居然传出了想吞并其他三国野心的风声……三大国家联合制止,齐心派兵想镇压,这与这块大陆四大国家共存和平的观念本就不合。 到底是栽赃,是误会,还是真有此事?已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尽了。 似乎为了抚平众怒,又或是和君后的感情不顺,这位强大的女王最终居然话也不多说,选择了自灭。 她j心花了这麽久的时间才终於坐到的王位,不到两年,却顿时醒悟,她发现原来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得到了天下,却好似什麽都失去了,想不开的她因此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大家都为她突然的自灭惊愕无比。 原以为君后会趁势掌朝,再那回无情的帝王时期,压制所有女人主义的,可不料,那君后在见到被送上来的她的头颅时,居然失声痛哭,抱著她哭了一夜,讲了曾经发生的许多大大大小的往事,也是在那破晓之时,他自备了毒酒,尾随而去。 无王的天地王朝,一时间选不出来下任王者的他们(兄弟姊妹和其他皇储全都被那第一女王给干掉了),因此被下个「玶」年的世纪,也就是光日城给引领而去。光日城为了王位分成两派,也就是耳熟能详的「光领城」和「夜盘族」,明明他们从来就是一个国度,却自顾分清界线,想各自建国独当一面。 可碍於四大国家故有的平衡点,他们就算想分也分不开,界线和国土都无法划清,只因为这块大陆的规矩和传说,当初治愈神开创的四个国家就是这四个,除此之外,再无法容许其他的国度。 曾经想挑战建国创国的人,都非常艰辛坎坷,最後即使真的创国了,没有一年,该国统统都亡灭得非常凄惨,连个名字都鲜少人知,历史也没记载多少资料。 所以他们只能够争光日城的「王」,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接下来产生的内战乱战的就先不管了,一波推一波,一乱度过一乱,总归是保留了七百二十一年的历史後,直到如今,再是漫月王国这母系社会的「元」年天下了。 可是,就算是「元」年天下又如何?都再也不干他们天地王朝的事了。可以保有这年代称号,但是,再也不必理会他们了。 只因为天地王朝在四百年前那新上任的女帝之後,对底下五国所下的第一道公文诏书,就是禁止与三大国家的来往。 既然无法毁灭其他三大国家,就只能封锁所有有关於他们的一切。 因此她毫不客气的下了锁国政策,更是命令,谁胆敢和他们另三大国家来往的,都将视为叛徒、视为耻辱,将全面封杀……那开始的一两年,不断有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大罪出现,没有人知道这女帝到底如何跟三大国家犯冲的,只知道,女帝是带领天地王朝的王,没有人能违抗,也没有谁能够反抗。 於是锁国政策至今,一直都是禁忌。 换句话说,咱们还是从这些亘古历史回到主要话题上吧。 从这些年代开始追溯,「始」年以前的历史国度,女x是弱势的、可怜的,g本就是冰心脑海知识中另个世界的古代社会。而这类经典流传的《文宾传》和《玫妃记》,就是梅儿为冰心要求,所挑选的两部最佳女角传奇。 冰心想看言情小说,想听女主角的故事,最好来点g廷内斗或江湖混乱的,可没想这两部以真人历史的女主角故事,命运却这麽悲催…… 《文宾传》讲g廷内斗,一宰相的貌美之女,原有青梅竹马的婚配,却因为皇帝偶然那麽一眼看中,马上降下一道圣旨,结果召了天真而不懂人心险恶的女主角文宾进了这个y险万恶的皇g,然後和众多女人抢著一个男人,成天勾心斗角,机关算尽,就只为了那争宠二字。 皇帝是花心、嚐鲜的,有了新的不要旧的,一年又一年换美人,原本刚进g受宠的文宾渐渐被忽略、被冷漠相待,後面轮著去和其他後g嫔妃争风吃醋,更後面啊,在一次y谋中被人用计陷害,惹得皇帝龙颜大怒,把她赶进了冷g。 作家的话: 这边某糖化为天地小老师,帮大家j华+整理一下w 其实黄土大陆的朝代共分为五朝,但是四国维持依旧同样名字而毫无变化 这是开创四国神明的治愈神所给的「平衡」~ 始年以前的时代,治愈神尚未来此大陆,故为神秘而不可考的历史。 梨年是开始,是某一强大神明(?)被鲜血召唤出来,就在y阳都,这是该都活跃的时期~ 昌年是天地王朝的兴盛,女x掌权的第一时代(之前天地王朝一直奉行女人如衣物的法则,是标准重男轻女的社会) 玶年是光日城的天下,不过内乱啊内乱的,所以後面很乾脆的被别人灭掉,强者的宝座让人,沦为此世代的过客了。 元年开始就轮到漫月王国的壮大了,漫月王国为母系社会,基本上就是女尊的国度′v`++和旧有的天地王朝制度俨然相反。 只不过故事主要场景的天地王朝锁国了,所以漫月的故事要很久以後才会被挖掘……(以本篇的正剧来说) 咳咳咳!这伏笔咱们就慢慢留给冰心吧,後面她会冒著必死的风险(?),踏出违反政策的第一步吧。 (别看冰心这样,她的体质很适合用来死里逃生的)(冰心:喂!) 然後……好想打喔!!!!某糖好想打这些故事的番外唷!!!!≈ap;gt;口≈ap;lt; 其实为什麽那天地王朝的女帝一即位,就下令锁国,反抗者一律死字是有原因的……(好想打好想打我好想打) 对了,这边要跟大家强调,这位能够一统五国的女帝,绝对不是冰心喔= =+++++大家别想歪罗。 ☆、138历史小传(上) 虽然在孤苦无依的地方生下了龙子,但皇帝爱新美人胜过自己亲生骨r,五年过去,始终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时间再度无情过去,文宾在冰冷的冷g内学著静心,不再争斗那些,虽然日子过得清淡,吃穿用度大不如前,但却也平安充实。直到孩子在某一次g中学堂下课後,被皇帝新宠妃的孩子给推下池塘,小命就此消损。 文宾得知痛心不已,夜夜坐在佛堂前哭泣,花了好几个月才平静心理,她认为自己该坚强,不该退缩,要为自己死去的孩儿复仇。然後,透过各种管道和帮助,文宾离开冷g,重回明争暗斗的後g,这一次为了夺取皇帝的心,为了让其他曾经陷害她和间接杀她儿子的凶手报复! 转眼五年,靠著y谋阳谋,终於得到了皇帝的心,把所有看不顺眼的那些争宠小人给做掉,杀了对方的孩子,终於为自己和那可怜的五岁小生命出了这口气……然後、然後,冰心就闹脾气听不下去了。 十年啊!女人的十年都在这样的生活度过吗?冰心不敢想像怎麽会有这麽可怕的事,她以为这只是小说故事情节,可从梅儿的嘴里说出,却是真人历史改编……而且还这麽残暴,真不懂时间这麽宝贵,居然如此隐忍吗……後面直接要梅儿说结局,结果皇帝还不是继续纳妃?只是有些文宾看不顺眼的都给暗中做掉了…… 这什麽故事啊!!!!快还一开始清纯可人天真不谙世事的文宾女主角给她啊!!!!最重要的是,比起这个,後面那个《玫妃记》冰心更不能接受! 始年前,某一朝代某一皇帝的某一女人,就叫玫妃。跟个宰相暗渡陈仓,表面上对皇帝恭敬讨好,实际上却是给他戴绿帽……这麽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若是只是暗中做这样勾档的事,那还不至於流传千古成为历史小传。 所以真正的故事来了,这玫妃做事果断、心狠手辣,暗中提供点子帮宰相除去了好几个障碍,甚至一些看不顺眼的、不从的大臣统统「理所当然」的消失在朝廷上了,原来是玫妃故意在皇帝耳边吹枕头风。 皇帝发声,宰相开口,朝廷上下谁还敢说不字?大家都恨死宰相了,不晓得这家伙怎麽会受到皇帝的器重,而宰相心中直大喜,睡了皇帝的女人还让皇帝站自己身边,非常爽快,几乎造就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非常风光亮眼。 至於那些不服的其他大臣呢?美则辞官返乡,坏则……啧啧,冰心听到这里双眼都亮了,对於那些小说故事,她并不讨厌这样一个有心机的聪明女角,哪怕是坏的,反正只是故事,没在冰心面前出现就算了,她倒是非常有兴趣听一个坏人如何做坏事的故事。 可是听到後面冰心就伤心了。 原本应该坏到爆表的玫妃居然是皇帝派给宰相温暖窝的棋子,原来心机重、坏的才是皇帝,为了树立朝廷两派,把那些百年大g的臣子跟势力权位大的几个大官给拉下,於是无所不用其极,间接让宰相做了个p灰、当了只黑手…… 所以,故事到後面,居然是玫妃深深的爱上了宰相,不愿意再为皇帝做事,於是好言告知宰相真正的真相後,居然三尺白绫自杀……不!不是说好爱的吗!都还没走到幸福,你如何能死啊????冰心悲愤了。 皇帝也深爱玫妃,宰相虽然愤怒自己被欺骗,可是这些年来对玫妃也是有感情的,结果、结果,最後因为玫妃的死,宰相看破红尘,出家去也,皇帝憔悴,g中再不纳妃,只追加玫妃为后……然後故事就这麽可喜可贺的结束了。 说实在的,古代女人还真的只是男人的一件衣裳,说送就送,说穿就穿,说玩就玩……於是冰心听完这两部故事,还真的郁闷了,这麽多年的时间全部浪费了,他们最後到底得到了些什麽呢? 他们都没有得到,郁郁寡欢的走到黄泉,还不是这个样子吗?明知道对一个历史故事较真是没什麽意思的,可冰心脸色还是相当烦闷,重叹了口气,靠在垫子上,现在她该庆幸今年是元年,男女平等的时代虽然受到前代王朝的男尊影响,但总归这天地王朝是开始实施运作的…… 後面冰心要求再提出更「节省时间」的故事,梅儿难为,只能列举天地王朝百年前流传的三部故事,都是女人出风头,有的还有江湖和神话的,应该会很合冰心的胃,正要开口时,已有先见之明的冰心忙抢先问最後女角的结局。 作家的话: 最近天气好热,某糖一天的时间几乎全奉献给公司了…… 好险公司有冷气可以吹。(喂) ☆、138历史小传(下) 结果听到之後又是失望,因为那些女角都很早死,连三十不到就都死了,果然够节省时间的……而且男角几乎都是一听此讯就马上跟随的…… 那一年头啊,没有傻情的女角,只有痴情的男角。悲剧呀悲剧,g本大悲剧,於是冰心不听了,爱恨相随的故事,听多了让人郁闷,影响到心情,会让伤口好得更慢的。 柳夕姬听完冰心的抱怨,他不是不晓得这些故事,只要稍微联想一下冰心的x格就知道事情一二了。所以他只是笑笑的让梅儿下去,因为他有事要跟冰心谈。 梅儿得到指示,松了口气,看了眼冰心,赶忙又低头遵命离开,速度比平常之快。 见梅儿走了,冰心俏皮一问:「我吓到她了吗?」 「大概,她并不是女x意识主义者。」柳夕姬拉了把椅子坐在冰心面前,随口说道。 这天地王朝虽然男女平等的社会展开了,但有些固有的传统跟观念还是没有跟上,「昌」年女x主义才开始崛起,马上就被後来的「玶」年给稍微打压,因此,有些家族还是保持著男尊女卑,又或者重男轻女的观念。 虽然女x勇出头,但男女比例上,依然是前者大於後者,只是两者拉锯从原来的零变成了一半而已。有些女子,尤其是大户人家或历史悠久的名门贵族,就还没办法接受这种世代演变。 「这真不公平,大家可以选择自由进来的x别,就只有我一个不能选择。」想起虚幻女神r体只能为女体,注定矮人一截、注定是被压的角色……冰心就是无奈,前世的她真是愚笨,游戏是自己要玩的,那规则一定也是自己提的,同是这块黄土大陆,前世的自己又为何要只局限於这天地王朝呢? 她怎麽会转生到天地王朝这个国度呢?既然转生可以选,为什麽不选其他国家呢?如果能够转到母系社会的漫月王国不是很好吗?哎。可惜游戏的规则一开始就只有「天地王朝任五国的所在国度」,真是讨厌。 柳夕姬抬眼看著自恼的冰心,轻问:「现在……你都知道了,该怎麽打算呢?」 冰心回神,看了眼认真的柳夕姬,苦笑道:「可不是吗?原来不知道的,现在都统统知道了,可是……即使如此,却有几件我还是不知道的事。」 柳夕姬好奇,续问:「何事?」 「你。」 柳夕姬一愣,笑笑问:「我?比如呢?你还想知道些什麽?」 现在的柳夕姬洗去了浓妆豔抹,原来靠著神奇的妆术和不用任何道具就能轻易变声的音喉,现在,也都恢复了原样,那原来在盼月谷初次见到的样子。 确实是柳夕姬没错,只是这次的他,没在穿女装,反而是一身乾脆俐落的剪裁袍子,清丽的水蓝白花纹,衬得外表斯文俊美的一男子装。 「你几岁?是这游戏的竞争者还是偷跑者?」冰心认真的问。 见她问的这麽直接,柳夕姬噗哧一笑,以手背掩嘴,在她皱眉间,他乐得开口答:「今年二十有三,不过我生辰还没到,我是正式下凡的三神只其一,千真万确。」 「你……到底哪一国人?」 「土生土长的玄武人,不过混有漫月王国的血统,但那也是很久很久前的事了。」握起x前自己那撮n黄金发,虽然没有伊妃贝儿的纯金色耀眼,但总是特别突出,柳夕姬如实相告。 「你的头发怎麽染……呃,我是说怎麽变色的?君诺姑娘的时候,为什麽是黑色?」 柳夕姬风情万种的一笑:「我喜欢搜集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这『化发』的配方是几年前跟个卖艺郎中换来的,自己调著,很快就弄好。」 化发?算是在那个世界的染发剂了吧?还真是方便呢,不晓得是怎麽样的方子。冰心暗暗琢磨,接著继续开口问问题。 「家中有没有兄弟姊妹之类的?」 「没,我独生子。」 「可是……总有姊姊或妹妹的吧?」冰心有些怀疑,在她观念中,这麽会扮女人的人,家族成员都该有个「幕後黑手」才对,是专门负责指导的…… 「没有。」柳夕姬摇头,毫不留情的打碎了冰心的观念。 「那你、你怎麽这麽会扮女人?」观念破碎的冰心,忍不住哀悼那童真的碎片,似乎另个世界的她漫画小说好像真看太多了。 作家的话: 某糖最近跟某位同事吵架了(?) 原来算是彼此见面会打招呼的同事(??) 现在见面权当做没这一回事……′v`(当没看见) 这事啊,还闹到两方的主管都知道了,某糖讨厌死她了。 哎,某糖真的很讨厌强势+这麽爱会告状+打小报告的同事。 怨气啊~ ☆、139废话(上) 想不到柳夕姬却不以为意的问:「扮女人难吗?或许……是因为我从小就跟一群女人生活在一起罢。」 冰心眼睛闪亮,幕後黑手果然存在!忙问:「是跟著娘亲的?还是青梅竹马?」 柳夕姬见到冰心热情的反应,顿了下,接著露齿一笑:「不,只是一群烦人聒噪的胭脂花粉罢。」 瞧见那笑容,冰心有些退缩,原本跟这话题有关的全都消散一空了……她吞了一口水,暗暗捏著自己大腿r,提醒难得有这样大好机会就要好好把握,不要白白浪费了。错过这村,还不晓得有没有下家店! 「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冰心偷瞄了眼他,失礼的问。 他全然不在意,闭上眼,弯著嘴角回:「女人。」 「为什麽『君诺姑娘』的时候这麽喜欢贴在我身上?我看你就没有对梅儿这样。」 「想多吃你点豆腐。」他脸上一点红都没有。 「……」冰心无言了一下,继续发问:「那天夜晚为什麽我的腰会瘀青?」 「不记得了。」 「不对,是你偷捏我的吧。」她认真猜测。 「呵,我怎舍得呢……」他依然微微笑著,神情满是暧昧。 冰心握紧拳头,倒抽一口气。再慢慢吐气,她继续问:「那天百花楼你给那两撇小胡子男写了什麽东西?」 「不是些什麽大不了的东西。」 「……听说是你在上楼时对他放电,勾引他来著的?」冰心子虚乌有的试探。 「哪儿的事?太胡说了。」他听了也不生气,从容答道。 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似乎没探到什麽想要的情报……冰心吞了口水,不死心再问。 「喜欢什麽颜色?」 「黄、蓝、红,鲜艳一点的。」 「都喝什麽茶?」 「东方美人。」 「有爱吃的东西吗?」 「不要太过清淡或太过油腻就行。」说了等於没说。 「都哪时候睡觉?」 「不一定,看心情。」 「想睡就睡?」 「这倒是可以。」 「生活规律否?」 「偶尔会熬夜。」 「其实喜欢的是男人吧?」 「不对,是女人。」 「是男人。」 「是女人。」 啧,没上钩……冰心扼腕了一下,继续後头的连珠p弹:「喜欢些什麽花?」 「兰花。」 「怕虫子吗?」 「不怕。」 「尖叫过吗?」 「……」柳夕姬顿了一下,缓缓回:「要看什麽事情。」 很好,一堆无俚头的问题中终於有一题是让对方哑口无言了一下,算是平手,这麽算起冰心刚刚也不算难堪了。边安慰自己时,冰心无意间注意到了柳夕姬的x前,於是又一波莫名其妙的问题开始了。 「那个假x怎麽做得逼真,我碰到时还真有这麽点感觉。」冰心很有学习j神,边说,五爪还做出「抓空气」的模样。 柳夕姬一听,脸色微微泛红,别过脸去却是坦白告知:「那是阿科帮我准备的,他对这些细节的小东西很是擅长,总是弄得j致、维妙维肖。」 所以才装得这麽像女人。冰心恍然,那阿科不就是那个大块头的高个男吗?原来他喜欢弄这种东西呀,真是不可貌相啊……哎,这种兴趣若是加以发扬光大,前途定无可限量。冰心弄商业的脑子已经迅速转了起来,偷偷计算了那阿科。 只听到柳夕姬继续问:「那,还有呢?」 冰心回神,楞看著他。 瞧见冰心又神游,柳夕姬没好气的说:「还有什麽想知道的?」 这柳夕姬……嫌刚刚问的还不够多、事情还不够杂吗?冰心盯著他一会,继续问:「你是在盼月谷那天知道我是虚幻女神的?」 「嗯。」 「那夜闯入贺兰府……为什麽要帮我?不,是帮拓。」 「我没做错,那天我就是帮你。」 冰心更觉困惑:「为什麽知道医皇跟我有关系?『紫』葬身谷底,拓去贺兰府家盗宝,这都跟『冰心』无关。」 瞧冰心的严肃和认真,还以为什麽大事呢。柳夕姬轻轻笑了出来:「我们家主那处自有风声管道,一个戴面具的医皇出现在江湖上,已是得到众人的好奇和所有注目焦点,懂医会武,跟著残冰公子闯天地,不觉得很令人好奇吗?甚至其中一人又无端跑进贺兰府上,而且什麽都不偷,偏偏偷了那两样平凡无奇的东西……」 冰心途中抗议的打岔:「那画是白灵公子画的,市价千两!那医书是医师们的心中宝典,也有千两价值的。」 柳夕姬笑道:「可是,有人认得出来吗?谁不知道你那盼月谷的东西,不管是藏书阁还是那些巧妙的机关或法阵,甚至里头的神奇药草,谁不知道价值很高呢?可是重点在於,残冰公子怎麽知道『我们有这些东西』的?」 作家的话: 大家觉不觉得……这标题取得真贴切啊。(→这就叫做「自我感觉良好」) 总觉得这两人会是很搞笑的组合w 偷偷说,其实某糖是柳夕姬的粉丝w 所以偏偏喜欢虐他。(马上被揍死) 咳、咳咳,於是给了他一个不怎麽愉快的身世。 (众男角皆松一口气)(柳夕姬:喂!) ☆、139废话(下) 冰心听到这儿也完全懂了,懊恼道:「哎,总归就是我大意了。」 就因为大家不知道这两样东西的价值,不晓得他们在盼月谷那天暗地把这些东西都搬出来了,所以拓突然闯去贺兰家,什麽宝贝不盗,偏偏盗宝这两样,才更觉可疑。 毕竟那日四国入谷,玄武是第一个,後面三国进来时,盼月谷已是大火漫天,里头宝贵的东西早被搬没影了,大家一定印象中的认为是都被烧掉了,哪里想得到这一手呢? 柳夕姬点点头:「残冰公子的搭档只有从不露脸的医皇,且跟她形影不离。阿傲只把注意力放在残冰公子上,以为他也是游戏竞争者,所以才盗这些古宝,但我却想,八成和你有关系。」 「拓不是啊!他跟游戏一点关系都没有!」冰心惊呼。 「嗯……你现在要这麽想,也是可以的。」柳夕姬边回忆当时的状况,边喃喃说著。拓到底是不是游戏的人,他现在无法肯定,因为那天夜太黑、事太乱,没能好好察觉,否则……若是照著自己的猜测,恐怕他也不是这麽简单。 冰心注意到了他的话中有话,想开口,却见柳夕姬起身,他走至冰心的临时衣柜旁,打开橱门,居然从里头拿出了那把七空剑中的弑泉。 冰心瞪大眼,原本想出口的话都瞬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个困惑:「你、你居然把剑给留在这间屋子里?」 「嗯?是呀,让它代我护著你,我才安心。至少有事时,我能略略知道。」柳夕姬把剑往床上冰心的一旁放下,冰心好奇,小心翼翼的上去。她只碰过七空剑愔愔的那把璇玑,倒还没碰过其他人的呢…… 这真的是前世的自己所打造出来的吗?这麽漂亮、这麽让人爱不释手…… 看著冰心把玩著那把剑,柳夕姬笑道:「早知你对这东西好奇,我就不藏了,该先留给你玩的。也难为梅儿这几天辛苦了。」 冰心原对後句不服,要回嘴的,可是下一秒却被惊愕取代:「留给我玩?拜托,你把这东西当什麽呢?又不是玩具,为什麽不把它给带在自己身边防身呢?」 柳夕姬全然一副无所谓:「我并没有多依靠它。」 瞧见他的不在乎,冰心声音忍不住急促道:「你有点自觉行不?忘了那天跟魅古老大遇见时,就是因为没有势均力敌的武器才吃败仗的吗?」 话一出口,柳夕姬楞了,他手指移到下巴处,楞楞问著:「我可以解读成……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明明在不久前,冰心才拒绝他,甚至还跟他说他已经出局、已经没望了…… 冰心一听,也大致了解他的意思,鼻子,自己也稍嫌激动了些。 说实话,她现在g本就没有什麽想选不选的人,她只要完成天命、保留一命就好,那些什麽选择的,都留到後话吧。不然没了命,就算真的选了人,还有这福可享、这命可伴吗?那也太悲催了。 或许三年对他们这些竞争者来说是场胜负,可是对自己来说,也是生死关头啊。 看著冰心沉默,柳夕姬只能打圆场跳过这事,他笑笑道:「这把剑我是会用的,有需要也会带在身边的。可你瞧,我最近忙出忙外的,只留你一人在房里总是不放心,虽然小灯和梅儿都在你旁边……但还是不够,总认为弑泉待在你身边,我才能安心做事。」 冰心低下头,继续装认真看著这把美剑,什麽都没说。 柳夕姬想了想,补充:「况且,这些剑都念主,我猜它也很高兴留在你身边吧,放个几天也不会有事的。」 现在他们在玄武和青龙边界的一郊外,这座私邸是柳家所有,是别府,府上名字还刻意挂著其他亲戚的姓氏「萧家」,以此来躲避追踪者的耳目,也算是彻底发挥功用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人上门捣乱才对。 那天在碧波溪河救下冰心时,柳夕姬马上要阿科留下善後,把那些马车轮的痕迹给弄掉,就怕有人跟踪追来。之所以知道冰心会水遁,也是当晚柳夕姬看著冰心离去,想来不妥,拿了青龙城的地图研究而出的结论。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咳嗽咳得相当严重…… 说话咳,睡觉咳,整个快挂点了…… 工作实在有气无力,看来这就是常待在冷气房的结果啊。 只要有一人中奖,旁边的人也都……因为感染病菌最快。(趴) ☆、140强留作客(上) 他先联络到自己这方的人马,派人去探听街边消息。推测冰心从冬悸酒楼出来之後的方向,甚至听得外头人们的风声,知道青龙女皇下令抓人,城内一定到处都是士兵。 硬闯城门这种麻烦事冰心定做不来,柳夕姬细细斟酌了一番,推想她应该会先在城内躲避个两三天风头,乔装离去才是。 也是後来小灯急急通知冰心就在二横街上。 地图摊开,二横再前面一点就是碧波河。那夜月底,虽才半个月亮出头,但碧波河因前日雨後的暴涨,今日算算也该满了,柳夕姬思来後去总觉不妙,才早一步至碧波下游处等待著的。 结果冰心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果真水遁,在冷影阁和逍遥馆的人都匆匆赶往碧波河时,他早就准备妥当的守在下游处了,不然若真晚到,冰心那一命还真的得重新转世再重来了。 思及此,冰心也很无奈,她也不是特意像个无头苍蝇莽撞乱跑的,只是那夜因奥狄斯的关系,才思绪纷乱,看见路就跑,看见河就跳,只想著不要被抓到、被抓到就完了等等…… 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一箭啊,够狠的,冰心顽强的身子或许可以抵抗溪河的湍急,但是那一伤真的差点断送了这条命。 想来就不甘,冰心愤愤问著:「有帮我查到那s箭的是谁吗?逮到机会,我定找他算帐!」 柳夕姬微一沉思,开口:「是s箭世家的高府二公子。」 「他?高柑璧?他这江湖人物来凑什麽热闹啊?」冰心听到答案实在太过激动,不小心弄到伤口,疼的倒抽一口气。 「你还好吧?有事慢慢说,这仇也慢慢报,你别先急著啊!」柳夕姬站起,想上前安抚,手却不晓得该放哪边,冰心深呼吸了几口气,抓了柳夕姬的手就认真问:「那麻药还有没有?能不能再给我一点?」 柳夕姬听了哭笑不得:「你当白开水喝呢。」 这是明显的婉拒啊。 鼻子,冰心索药不成,伤口也稍微不痛了,情绪终於冷静。她先拍了拍柳夕姬手背,身子再软软靠在背後的垫子上,叹了口气,她一脸忧愁:「哎,你不懂我的郁闷……」 以为她真的喜欢吃麻药吗?这些天的量,都足够让人半身不遂了啊。可偏偏有什麽办法呢?她这百毒不侵的体质,都不知该说是福还是祸了。照理说,真正拥有这样体质的人实属罕见,江湖上也只有几个例子,可是,就是没有像冰心这麽古怪的。 一般毒物就罢了,居然还抗药,有没有这麽夸张? 有些人的百毒不侵是练出来的,顶多就是身体泡药浴,长年吃药丹,做个药罐子才搞出来的,但那也只是大半百毒不侵,若从指尖啊什麽微小地方下毒,还是会有毒倒的状况……但是,冰心在那神仙洞的时候,就自己玩过,还真的什麽毒都不怕呢,不管从哪里沾、哪里进入体内的都不怕……毒物克星真是一点都不假。 应该高兴的,可是在冰心知道它也「抗药」时,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那吃的得是平常人的四五倍啊!有没有这麽狠的呀!!!!能够吃到人瘫痪的份,居然才能够帮冰心减缓这难受,「是药三分毒」,所以也禁止这些「药毒」吗?这真的太过份了啦…… 难道这也是虚幻女神的体质作用吗?可是那时候魅古老大没说啊,而且从那时候的「不动鹃香」来看,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这回事……所以,「百毒不侵」其实跟虚幻女神一点关系都没有吧?那这又到底是…… 冰心愁眉苦脸的想著这些,柳夕姬看著忧郁中的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其实冰心不说,这件事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瞧见她的不快乐,柳夕姬忙换了个话题说:「你不喜欢听那些故事,不如我说说近日火红的江湖事好了?」 冰心竖起耳朵,忙喜道:「真的吗?江湖上又出些什麽乱子了吗?哪一派的被灭了,震惊江湖黑白两道?还是那一女侠又为爱走私闹得天翻地覆了?」 汗水滴下,冰心八卦j神的点很是奇特,似乎惟恐天下不乱……其实道理很简单,像现在这种发生「我悲剧」的状况时,冰心正常的心理就是希望听到「还有谁比我更悲剧」的消息,如此才能达到心中所谓的平衡。 这种奇怪理论柳夕姬不透,只得呵呵乾笑道:「都不是,是现在闹的沸沸腾腾的月花g的事。」 冰心笑脸收起,她嘟嘴不满的说:「又是月花g,怎麽又是他们?可以跳过他们吗?我对他们兴趣不大欸……」 作家的话: 完蛋了,柳夕姬再这样宠冰心,後面反会被她吃得死死的……(吞了口水) 看来这就是本书配角若要晋升为男角,势必得做出的牺牲啊……(摇头叹息) ☆、140强留作客(下) 宋晶晶找月花g,怀二哥也在意月花g,上回还跟那月紫芙有纷争,又跟月银雪梁子结大,还对古怪的月流星反感……然而他们都是月花g的。现在怎样,江湖上的事怎麽几乎都绕著月花g转呢?是没什麽浪漫奇特或新奇古怪的事好八卦了吗……冰心皱起眉,颇为哀怨的想。 柳夕姬楞了下,想不到冰心居然如此排斥这类邪教……於是他忙开口换另一个:「不如就说说白灵公子和那碧绿女仙好了?」 这些都是六月初一发生的事,大家每次一提,都很自然把他们都给联想在一起,就算这明明是不同事。连柳夕姬也不例外。 冰心一听,神情更加低落,她不想再听什麽白灵公子了,那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白色身影」了,於她来说,现在都是不能够再见的陌生人了……冰心垂头丧气,苦恼问:「就不能单说说那碧绿女仙吗?」 或许也只有她还没跟自己正面接触过,还对她挺顺眼的罢。 柳夕姬瞧冰心的神情更加低迷,赶紧补说:「那就碧绿女仙和那琴师美人的好了……嗯,不过多多少少会不小心再加到一点月花g的,如何?」最近江湖火红闹大事的也就这麽几件,若是都这样了冰心还不肯接受,那他…… 看柳夕姬这麽委屈求全的换话题套法子,冰心笑了,也不再刁难和刻意耍x子了,知道他的好心,她笑道:「算了,你都说了吧,你喜欢说什麽我就听什麽。」 柳夕姬眨了眨眼,察觉原来刚刚冰心是存心闹著的,他不客气的起身坐到她床上,轻捏了她的手背r,没好气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客气,我还是『君诺』时,就没瞧你这麽整人。」 冰心脸红,马上抽开手,想起她心目中妖艳美丽的「君诺姑娘」,又看了眼英气俊秀的柳夕姬,那心情还真不是复杂就能形容的,或许以前是复杂,现在还要再加个诡异和矛盾了。 他们两人虽有一样的娇魅气息,但总是……x别总归不同呀。 柳夕姬会意到冰心的内心挣扎,忙拉住她的手,头歪著一边,轻贴在她的头上,看著前方床板若有所思道:「我也不是存心骗著你的,只是女装好办事,我是贺兰家预备夺玄武王位的谋师,光明正大的出入府上,不是存心当玄武国主的箭靶吗?找个不引人注目的差事,名正言顺的进去倒还像个样子。」 「所以……女装扮舞娘?兰花公子?」 柳夕姬呵呵笑著:「我会舞会唱,变女声於我来说不过小事,本就是兰花公子,後面不过化成舞娘的柳夕姬进入府中罢了,谁也想不到谋师是个会跳舞的女子罢。」 这招好啊,忽男忽女,的确够掩人耳目的。不过主要的,还是能够自由变声的好,冰心撇撇嘴,很是羡慕。 因为她若要变声,倒是要吃那j灵花的花瓣,而且数量有效,期限还只有一个月,瞧,现在声音都变回来了,若是让那南g磷听到,什麽都不用说了,包准马上就认出冰心来。 算了,羡慕先摆一旁。冰心问道:「所以『柳夕姬』才是化名吗?那我今後该怎麽叫你?」 柳夕姬微微一笑:「柳君诺。」 这本来就是他的名字呀,只是进了玄武国叫柳夕姬,但出了玄武国,又要乔装,才变成「君诺姑娘」的……边讷讷想著,冰心也不忘点头。 柳君诺甚感满意,接著说:「六月初一,江湖上共有两件大事,其他小事就暂且不提。大事之一,天下地衣的琴师美人被月花g强留作客,二则嘛……白灵公子进了黄金殿後居然大病不起,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什麽事,他一出来後就病倒了,只能靠千年药材悬吊一命。」 冰心身子一僵,这俩件事不论哪一件,她听了都无法不去在意。就算强要自己不要想、不要管,也全然没有办法。 「为什麽……是愔愔被强留作客?那瑶池巫女呢?」冰心茫然问著第一件。想要杀大魔头的是宋晶晶吧?为什麽会牵扯到不相干的愔愔呢? 柳君诺知道天下地衣的白衣琴师曾和冰心在盼月谷待过一月,知道她担心他也是正常,便开口把所知情报一一告诉。 作家的话: 端午节要到罗,吃粽子粽子w 这段期间要好好注意自己体重罗。 不然一个端午过去会悲剧的xd ☆、141信的主人(上) 「那天空乐山大宴,自碧绿女仙离席後,接下来的宴会将是白衣琴师和瑶池巫女的双重琴奏,可却在他们拿出一把j致考究的白身黑纹古琴後,瑶池巫女似乎递给了他什麽书信的样子,让白衣琴师坐在古琴前,一动都不动,就楞楞地看著信封上的字。」 「该弹奏的时候到了,他却是连琴都不弹。」柳君诺貌似叹了口气的这麽说,恐也是不解这样一件事。 冰心一听书信这关键字,忙心虚的低下头,或许是笔迹被认得了吧?那一个月的盼月谷时光,偶尔坐在愔愔旁边听琴,偶尔看他在那八角红亭写琴写谱,总也会无聊的拿张白纸在旁边写写画画,他果然是认得出她字迹的。 可却没想,他的反应居然这麽大。大到连该弹琴了也不去弹。造孽喔。 冰心有些万分後悔,早知道当初交书信时就不要写属名,应该稍微嘱咐一下宋晶晶,让他趁四下无人或是有空閒时,再做拆开动作的……啊,不过一定要在愔愔收琴前先阅读此书信。 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於事无补了,看就看呗,冰心接下来还是很认真的听柳君诺这得来不易的江湖情报。 为什麽得来不易?因为大家都知道发生的这件事,但想要完全知道个详细真的很困难,好比有些谣传中,月花g还金光异像什麽的,这些不实、不敢令人置信的都被归为谣传,连个边都谈不上。但实际上真正发生的,则成了那些贩卖消息引以为生的餬口饭了。 碧绿女仙似乎认错什麽人的事被草草带过,那些月花g异像则全被归为乱谈,若不是当事人亲眼见证,谁也不会把这些当作一回事。因此没有继续广为流传也是人之常情,这层消息,断就断在了这里。 大家只把这当作饭後閒聊的奇谈,但谁也不会认真的去看待这件事。 冰心只听柳君诺继续说:「後来瑶池巫女迟等不到琴声,似乎也不管了,居然从袖中那出几把飞刀,就往坐在上头的魔教之主月秋珣s去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不弹琴的白衣琴师上,只有坐在一旁的月花g夫人惊呼一声,大家才反应过来。最後那飞刀是被眼尖的、守上侧的另一仆众给打下的,原该守在下侧的仆众注意到,马上跪下为这失职求饶,但为时已晚,阶梯处四大护法中,已有另一护法闪身到对方面前,掐著他的脖子就是扭了下去……」 冰心听到这儿,大致知道这月花g的心狠手辣了,负责的人没负责到,就是上一位要负责收拾,假设今天那上侧的护卫没挡到,那麽被人扭下脖子的就该是他了。传闻月花g身边的人除那四大护法外,都不是真心在魔头身边的,这事果真没错,他们都是被逼的。 从柳君诺认真且已恢复原来低沉好听的声音叙述中,冰心也如听故事那边,脑中景像旋转、开始飞舞了起来,很快就知道那天大概都发生了些什麽事。 偷袭失败,场面一团混乱,邪教没有谁是无辜的,他们全是罪恶、可恨的!瑶池巫女并不为那无辜惨死的下仆心怜,反是对计画失败甚至露馅而大为不满,她低骂了一声「畜生!」,抽出腿边双刀就想杀上上层的位置。 同一时间,月秋珣旁边的人马不动,但底下的人已经群聚围攻,和她打了起来。 面对这麽多人,瑶池巫女武功不低,游走这团间居然没有吃到半点亏,这个时候月银雪只护在月紫芙身边,无动於衷。月流星也站在台前看,面对於这种三不五时的奇袭已是家常便饭,反正会有人结果一切的,他不在意。 眼看这团打了一刻都还没分胜负,瑶池巫女靠近不了上层这地方,但派出去的那些下仆居然也没能伤到她,其他的小邪教妖派只起身让位,让他们好好打,并不参与,反而只当作一场馀兴节目看。这就是邪派人士的作法,谁也不会护谁,今日到此,不过是沾沾魔教之主的喜光,这种无谓的c曲争斗就算了吧。 若月花g没有个能耐,怎能当主?早在江湖消失这八年之时,就被新角给取代了罢。 眼看时间都差不多了,正当台上的四大护法也按耐不住要下去力拼时,月秋珣却已轻站了起来。 月花g最小儿子月云飒会意,悄然无息的来到月花g夫人旁边,此时,月秋珣只轻轻一跃,就是消失在大家面前了。 作家的话: 是说,今天是幻幻同学的毕业日 虽然某糖已经没体力(?)三更了,但至少还能二更。 这次中午12点的就欢送献出去罗xd 祝幻幻同学毕业日快乐w ☆、141信的主人(下) 再度出现时,他已经拍飞了那些久战却还无法挡下瑶池巫女的无用下仆,他们只伤没死,算是月秋珣难得的仁慈了。他不只身法快,连出手也快,转眼间,他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已夺得了所有胜利先机。 而这样令人咋舌的速度和俐落手法,是台上的人看不清、台下的人也来不及反应的。 一秒前还毫发无伤、意气风发的瑶池巫女,此刻就像个手无缚之力的孩童,被掐得无法动弹。她连丁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死死握著月秋珣的手,愤恨的看著他,又是委屈又是不甘的等待下一秒小命即将消失的可怕瞬间。 在场的人都听到月秋珣他这麽说:「今日我家夫人心情不好,我也不好。我们夫人不喜见血,所以後来我都只扭脖子,甚至也让人都这麽做,这次……真是便宜你了。」 他淡淡说著这些,但嘴里的话意味不明。 这次?难道若非这次,他除了扭脖子外还打算做什麽血腥残酷的吗?以这魔头之前无聊烦闷就三不五时的找人开刷,不是把对方开膛剖腹,斩断脖子,甚至挖掉眼珠、舌头鼻子等,割掉所有感官让人活生生疼死,放在一旁自生自灭的那些残忍例子…… 他的确有可能,依据十几年前还没娶月花g夫人时,千真万确是可能的。 他神色喜怒不定,不问瑶池巫女胆敢在邪教地盘乱来的举动,也不好奇背後有什麽样的故事,他只手腕轻轻一翻,眼看那条小命就要侧彻底消失了,却是原来一旁发愣回神的白衣琴师开口了:「且慢!」 月秋珣懒懒的看著对方那方向,月银雪忙到了他旁边,抽出绝灭并架在他脖子上,冷声问:「你们一夥的?就算我姊姊真喜欢你,今日敢坏我们家事,我也不会这麽简单放过你。」 「妹妹!」月紫芙惊愕站起,恐担心这传闻中有张神魂颠倒的面孔的人的安危。 白衣琴师戴著个白面纱,大家虽然不知道他的面容,或是否如传说中那样角色形容,但他举止优雅自然,举手投足间散发著不似一般江湖风气或王公贵族的氛围,他是个有著独特气息,彷佛游走於这两边界的人。 月紫芙第一次看见他的身影就微微动心了。让瑶池巫女和白衣琴师进来这宴上,还是月银雪代她同意的。 因为她看得出月紫芙底下的心思。从她一见到他的时候,月银雪就注意到了她眸中的神情。 因为月银雪一直在她旁边看著,这麽近的距离,她不可能不知道。这次立即出剑架在他脖子上,也是避免他继续说些什麽惹怒爹爹的话,要知道月秋珣杀人毫不手软,没有敢不敢,只有想不想。 白衣琴师的确是姊姊从小欣慕的人,若是他死了,姊姊该会有多伤心呢?所以她才用这手段警告这白衣琴师,不要这麽不识相! 可月紫芙不晓得月银雪的用意,忙道:「妹妹,小心点,有话好好说,剑先拿开……」 月银雪看著神情慵懒的月秋珣,斟酌一会,才把剑收了起来。收起瞬间,月秋珣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月紫芙,他看著白衣琴师,发出低沉磁x且带有股魔力的声音,这麽说:「这天下,除了我们家的人外,没有谁能阻止我杀人。」 眼见对方依旧不放开已被掐得满脸通红的摇琴巫女,白衣琴师握紧了手上那封信,抿了唇,上前问道:「让我问问她一件事可好?」 杀和不杀不过早晚的事,月秋珣看了眼紧张的月银雪,最後松手,任那瑶池巫女跌落在地上,不停的咳嗽,那纤细柔美的脖子已是红通通的五爪印了。 白衣琴师上前忙问著对方,眸中带著的居然是满满的思念:「这封信的主人……可还好好的?」 瑶池巫女以古怪的神情看著他,直到对方担忧的再问这麽一次时,她才撇嘴,随口回答:「我不知道。不过……既然她能写出这封信,我看她的日子过的该是不错。」 一听如此,白衣琴师彷佛呼出了一口气,霎时身上所有的担忧戒备全部消散於空,後来他这麽说:「如此……真是多谢你了。」带这麽珍贵的消息给他。 「嗯?你们差不多都说完了吧?那麽我可以开始了吧?」瞧两方都说得差不多了,该问的都问了,虽然问的不是让人很懂,但他也没兴趣理会。月秋珣懒洋洋打岔,五爪弯曲,一副随时都可以大开杀戒的模样。 却没想白衣琴师下秒居然自己摘下面纱,诚恳的望著月秋珣,缓缓道:「可否看在师父的面上……饶她一命呢?」 作家的话: 今天端午节w 祝大家佳节愉快~ 某糖……依旧含泪(?)上班去也。(挥挥) 142-146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42天下乌鸦(上) 面纱摘下,那俊美的脸庞显现在众人面前,众人连口大气都不出了。月紫芙看得痴了,月银雪看得惊了,月秋珣神色似乎微动,月云飒没有反应,但月流星却吹了声口哨,嘀咕一句:「蓝颜祸水啊。」 瑶池巫女捂住口,神色惊愕的看著白衣琴师的面容,她忙转头,视线集中在那白虎国的国宝西昂琴上,又转回看白衣琴师的面容,这样的动作反覆来回了两三次,她视线重复交替,样子似是不敢置信,但最後却一脸恍然,似乎明了了些什麽。 突然的,月花g的夫人缓缓走下台阶,月云飒亦步亦趋的守在她身旁。 月花g夫人和蔼的这麽说:「我在上头就想,那琴真是眼熟。果然是你这孩子呀。」 白衣琴师微微点头,貌似恭敬的请安:「伯母。」 「这麽多年了,你师父可还好?」 「托伯母的福,师父他老人家寄情山水了,玩得畅快、乐不思蜀。」 月花g夫人无奈的笑了:「他这个老顽童,就是这麽耐不住寂寞x子,也难为你了,肩膀上一大担都得扛著。」 「不会,这都是徒儿该做的。」他客气的说。 月花g夫人笑笑点头,看著地上那瑶池巫女,又对月秋珣说:「今日本该高高兴兴的,我也不喜欢杀生,秋珣,送她到山脚就好了罢。」 月秋珣没有答话,眯起眼睛只看著另外几名仆众,他们马上会意,赶忙上来把瑶池巫女给拖下去了,突然间,月紫芙开口说话:「等等,今日是我的喜宴,这麽简单放她一马也不好,不给个颜色瞧瞧,难保这事传出去之後,人人都以为我们月花g好欺负。」 月花g夫人脸色微僵,一句也不开口,反是月秋珣淡淡说著:「我从不在乎别人怎麽看我们。」 「姊姊您……」月银雪疑惑问著,月紫芙定是有什麽後话想说的。 後者心底已有了主意,她笑了笑继续说:「既是这白衣琴师所请的命,且爹和娘也都认得他,不如留他下来在这月花g作客个十天半个月吧,也算是为这事有个好落幕了。」 话一出口,其他邪教小派的人都心知肚明这月紫芙的心思了。 月花g夫人脸色沈重,还待开口,却听月银雪附和的声音:「也好,我们好段时间没见了,我也想再跟您叙叙旧,希望……」话到这里,似乎不晓得该怎麽称呼他,月银雪转了个音,笑道:「希望愔愔公子别介意。」 居然对他用了敬语!这白衣琴师果然是认识月花g的吗?甚至跟他们其实有不小的渊源? 对方不理会神色怪异的众人,只微微笑著对月银雪点头,他视线短短略过月紫芙。 眼看事情定案,月云飒只是微微皱眉,月流星後来觉得气氛僵硬,忙笑著打圆场,让这宴会继续开始,装作一开始无事发生的时候。月花g夫人安静的走回上座,月秋珣见此也没管他们了,他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月紫芙。 後面这两人或许自觉宴会无趣,都早早说身体欠安就下去歇息了,场面只有四个孩子招呼著大家,这期间,月紫芙一直对拿下面纱的俊美琴师感到好奇,偶尔会有上去攀谈聊天的情况,避过了儿时回忆,他们只聊现今。 所以这就是琴师美人被强留在月花g作客的由来了。 冰心听完,拍拍x口,也是一脸的惊奇不定。 这愔愔也太大胆了吧,魔头杀人,到底逞什麽英雄,干麽阻止呢?没听他前面还放话只有他们魔头妖女家的人才能阻止他杀人吗?若不是月花g夫人开口,愔愔可也危险了。 虽然不晓得他们怎麽会有认识的渊源,但总归是行走江湖的,大概是他们上一代的私事吧,也兴许是这月紫芙儿时就爱慕著琴师美人,有邀过他上山认识或怎麽呢。说来,月紫芙也是个胆大之人啊,当著一大票众人面前,就这麽强留别人公子,啧啧,果真色胆包天,有什麽样的魔头就有什麽样的小妖女。 「怎麽?会担心他吗?」看著冰心一脸惋惜感慨的样子,柳君诺笑问著。 「一点罢,不晓得他入了魔窟还怎麽出来……」重点是,月紫芙放不放人呢?瞧这些大小魔头都这麽宠她,把她当掌上明珠、心肝宝贝的对待,恐就算强要人家愔愔,对方也不能说半个不字吧? 「呵,你倒也真不用担心,听那场景描述,那白衣琴师定是认识月花g夫人的,听闻月花g夫人做事一向有条有理,虽不到古板固执的地方,但总觉得看不顺眼的就会处处留心、戒备。听那宴上叙述,她已是对大女儿的作法不是很能接受了,若是真发生了什麽事,深明大义的她定会跳出来c手一回的。」柳君诺好心的安抚著。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烫了个小卷,换了个发型+心情,想好好改改运气(?) (哎,没办法,最近运气太背,压得我一大堆事情忙得团团转,都快喘不过气了) 总之,还是希望上班顺利,也祝大家身体健康,阿门。(合掌) ☆、142天下乌鸦(下) 说起这月花g夫人,冰心也很是好奇,她似乎跟自己一样,拥有著对另外一个世界的知识……不过说到底,她总是魔头之妻,虽外界谣传她慈善和蔼,但总是魔头的枕边人,放著爱人在外大开杀戒,她其实也不是个良善的好角色吧? 冰心把困惑说出来:「他们那帮总是黑的,若真为了那个失而复得的大女儿,不顾情面强迫愔愔也是有可能的。你瞧,因为她失踪,月花g就退出江湖八年,然後再因为她回来就复出江湖,不觉得这整件事相当突兀和不和谐吗?g本儿戏。」 一听这话中颇有偏见之意,柳君诺微微讶异,忍不住问:「真想不到你对邪教如此排斥……医皇不是也不站正邪两边的吗?」 冰心小小吐舌:「其实我跟他们之前有些小过节,我总觉得他们就是天下乌鸦,都一般黑。对他们的行事作风不敢苟同……」 到底什麽过节?虽然纳闷,但柳君诺也不急著问这事,比起这个,他更担心另外一个。 他忙开口问道:「这麽说,白衣琴师这事你要c手管了?你下个目的地就是要去空乐山吗?那第二件事的白灵公子怎麽著?」 提起奥狄斯,冰心心中霎时冷了一半,闷闷说:「等等我去看一下包袱还有没有剩些药材,挖些给他送去吧。」 毕竟总是养育她的人,还真不能这般绝情的。况且神仙洞的药材比那些外头市面卖的、府中珍藏的要好得多了,再不济她也有救命小金丹,可就不晓得有没有人识货,能不能够正确配方来医治了…… 想到这儿,还真是让人不放心,总不会小金丹自己还得亲自送过去吧。然後顺便煎个药起个火什麽的……冰心有些懊恼。 可是愔愔那边也很危急,空乐山跟天地国虽没到反方向,但那来回路途可不是三五天就能够解决的…… 在柳君诺还想开口说些什麽时,冰心兀自说道:「况且我此趟会冒险去这空乐山,也是有原因的。愔愔……他也是这场天地游戏的人,我其实有些问题想当面问问他。」 所以先把那些药材送去给奥狄斯罢,天地国能人奇事不少,传说的武林十大隐者可都是在那处诞生、留名的,随便找一个,总也是能帮得上他的。不是说天地国的其一掌权者,赵娠夫人还特地下重金要找那与自己齐名的碧绿女仙吗?若是她,这些药材到她手中该是能发挥绝妙功用的。江湖谣言虽不可尽信,但也不容小觑。 只是瓶上这颗只有自己懂得运用的小金丹,还是等她接回愔愔後再绕过去天地国拿给他治吧。 对,就这麽决定了。打定好主意,却见柳君诺在一旁沉思著,他正对刚刚冰心说的话而不解。 那天闯入盼月谷的事,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楚。那时候,他对这不会武的人半点兴趣都没,因为那影响不了他。但此刻一听对方也是游戏竞争者,柳君诺却是有些惊愕。 沉默了片刻,他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能奇疑的问著冰心:「他……也是游戏的竞争者?几年次的?瞧那日他外表看来,约莫二十有几了,莫非是正式踏入的第三神只吗?可是他居然不会武……」 几年次的冰心答不出,倒是有些扼腕了,当初问年龄这种事就只跟女孩子家的贝儿简单聊过,那时候大家在场,气氛就微僵了,大家都对冰心突然问起年龄的这事感到困惑,冰心是自己无聊问问的,不小心问到这种私事也尴尬,之後哪好意思再分别去问傅大哥、南g妖孽和文静的愔愔呢?毕竟那时候又不怎麽熟。 後面熟了,也就忘记提这件事了。想来,当初她还真没发现这天地游戏居然跟「年纪」是有关系的……都怪那碗白水,害她记忆全被强迫忘掉的因故啦。 冰心埋怨归埋怨,也只能无奈开口:「嗯,愔愔虽然不会武,不知他到底是竞争者还是偷跑者,可是他有『璇玑』……这点千真万确。」 初次见到时,他说的「这把剑於我而言,的确再不能用了」这句话,一直是冰心心里头走不出的小圈圈。 作家的话: 喔耶!!!! 某糖第四卷的首图终於完成了!(包含百花撩乱的奇怪介绍词)(?) 接下来再等待个几篇(到冰心判大家出局时)某糖再换图好了′v` 首图从4月维持到现再也不容易……旧的图会把它纳入图区= =+ 请大家……最好不要太期待新图xdddddddd(某糖画工真是超毁角色形象的)(咳) ☆、143次元神(上) 从前认为此剑无主才能够任她,可自冰心知道自己就是虚幻女神,而愔愔该是这场游戏的竞争者,甚至极有可能是正式下凡的那三位神只的其一时,她就对他忍不住的好奇。 什麽原因不能用剑?什麽原因他居然不会武功甚至也没有内力? 璇玑认主,不可能会选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人,榜上赫赫有名的灵x兵器,该是自视甚高、孤芳自赏的,事到如今怎会服从一个毫无武功内力的人呢?除非这背後也有什麽东西…… 说起来,柳君诺还有一件事没告知完全呢。 冰心看了眼他,对还正在思索第三位游戏竞争者一事的柳君诺问道:「为什麽你明明会武……我却怎麽都不出来?」 拥有弑泉,又能够从魅古老大眼下掩护梅儿逃走的柳君诺,事到如今还说他不会武?打死冰心也不相信了。 柳君诺听完一愣,随即微笑,他解开高领扣子,从颈边处拿出了一皮绳,绳套中间紧紧系著的是g金红色羽毛,在从窗子照s进来的阳光下,那羽毛上居然散发点点的红色光芒,不仔细点看,还真是没留意到。 冰心瞪大眼,对这神奇之物是一脸惊奇。 柳君诺笑著解答:「这就是我一个月的秘密了,只有一天,它会失去效用,无法帮我隐瞒这身行头。」 所以那天百花楼才会…… 冰心一听,更是羡慕:「为什麽……你会有这样的东西?这也是神明时候偷偷带下来的宝贝?」 偷带下来?大家进来这游戏时所带的东西,不都正大光明的吗?有那冰冷无情、铁面无私,完全不苟言笑甚至不容半点商量馀地的裁判在,谁也没能占到些什麽便宜。 想归想,柳君诺摇摇头,还是尽责的解释:「它叫做『赤羽』,是我在十二生辰的梦中,一只金红色,相当腻人爱哭的大鸟伏跪在我脚边,哭著求我收下的。我醒来後以为是梦,可手边却紧握著这g羽毛。」 金红大鸟?这块大陆的神兽神话,在那传说的四圣兽中,是哪个金红大鸟这不是明摆著的吗! 冰心激动的问:「是朱雀!一定是朱雀给你的!可是,他为什麽给你呢?你去看过朱雀国的南阳镜吗?」如果是了话,难道朱雀的愿望早被人许下了?奥狄斯当初的断言其实是错误的? 对这认知惊愕间,柳君诺再度摇头,苦笑著:「没呢,我十二岁以前都被关在地下暗g,连自由都是问题,出不去,怎麽可能千里迢迢跑到朱雀王g看那国宝呢?」 冰心一听,虽然松了口气,但取而代之的是奇疑,不只是对朱雀圣兽突然的托梦送礼,还有柳君诺那似乎不为人知的悲惨身世…… 柳君诺没注意到冰心神色,只见他若有所思的继续说:「不过我还记得清楚,那印象深刻。梦中那只大红鸟一直在我脚边哭,直嚷著什麽主人好可怜好可怜之类,然後尖嘴就往自己翅膀咬下一g羽毛,哭著给我了,还求我一定要收下呢。」 想到那只逗趣夸张的红鸟,柳君诺忍不住低笑了几声。 这、这……g本犯规啊!哪有人这样的啦……冰心嘴角抽搐,游戏虽然能够自由的选x别和出生的所在国度,可是每人之後的命运却都是命中所安排的啊! 她之前也很可怜呀,流落街头饿倒在一边小巷,日夜饱受饥寒之苦,可是,这中间也没什麽神仙圣兽的来相助呀……要不是当初魅古老大偶然的路过,停下来多看了她几眼,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冰心了。 不过说到底,那句「主人」……难道! 冰心惊呼:「你前世是『次元神』?那把四圣兽当作坐骑的神只?」 柳君诺听了微微一笑:「从前的我并不知道这事,但看了你那藏书阁的宝贝书後,我就明白了……」後面他顿了下,轻声补说:「我猜,也是。」 「真是太奸诈了……可以藏匿自己有武功的事实,还能够装成娇滴滴的样子骗人,让人不自觉放松戒备,进而……」冰心喃喃说著,居然越说越不平,神色很是悲愤。 可不是?柳君诺苦笑,那次察觉鬼斩气息的也是因为这「赤羽」的关系,正确来说,它不只可以掩饰自己的踪迹和隐藏气息,也能够隐瞒自己会武,甚至,能够感受到他人他物的气息。不然,也不会在那日成功拦截到顺著爆河而下的冰心了。 只不过,那夜会碰到魅古当家却是他始料未及的,等他察觉「赤羽」的警告时,魅古当家就已经带著「暗毁」向他刺来了。这「赤羽」若真要说,面对同样的神器神物,也不算完美、机灵的。 作家的话: 不行了+口+ 某糖实在好想睡…… 现在下班一回家,就想「咕咚」一声倒在床了…… 若哪天某糖真的真的不小心忘记更文了(忘记贴草稿维持日更)…… 请大家多多包涵啊!≈ap;gt;口≈ap;lt; (想说情非得已,先来个提醒告知好了) ☆、143次元神(下) 瞧见她的欣羡,柳君诺只觉得好笑,他把皮绳环从自己头轻套出,抓在手上,接著一把递给了冰心,他这麽说:「如果你想要,就拿去罢。」 冰心一愣,有些傻了,这柳君诺……是不是哪里怪怪的?撇开刚刚弑泉的部份好了,现在居然连这「赤羽」也都……就这麽心甘情愿的把这麽神奇的东西拱手让给她吗?为什麽? 而她,又是凭什麽? 瞧见冰心的戒备,柳君诺毫无在意,他摊手一笑:「原先这东西本该就是接近你的利器,想也是那圣兽留给我,让我生活好过一点、甚至能够夺得游戏先机的东西……确实,自有它後,我办起事来方便许多,也在十二岁那年获得自由,逃出那令人恶心的牢笼……」 说到这儿,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冰心,又继续说:「可惜现在这些东西都被你识破了,那麽,於我而言也就没什麽用处了……」 况且,他还在不久前就被她给被判出局了。 接过那「赤羽」,冰心紧张的吞了一口水。秉持著东西不拿白不拿的x格,她实在没有任何理由不去接收这样神奇的一件东西。 可是,这东西对柳君诺来说,似乎不是一般的重要。但他却毫无所谓的给了她……那麽,这种东西到底是收好,还是不收好呢? 挣扎了这麽几秒,思索再三,冰心终究决定不收了。 有些东西是能收的,好比魅古老大之前赠的钗子,以及拓给的那「令」牌,但有些东西,不能收就是不能收。 冰心退还给他,在对方愣著不解时,赶忙下床起身,她小心伤口的绕边去柜子处一阵翻找。柳君诺吓了大跳,从冰心下床时就一直在旁边搀扶,他口里轻轻斥责:「做什麽突然下床呢?要拿什麽东西,我帮你拿就足矣……」 话未完,只见冰心已找到了东西,转身看著柳君诺,她笑道:「这东西给你吧,好险那次浸水还能用,不是个假货。这也是我从前世神明留给现世自己的东西,戴著不错,我瞧你那妆容掩饰也不是办法,被水一泼什麽都化了。还是戴著这东西吧,比起费力的涂涂抹抹,这玩意儿戴著压一压,塑个脸型什麽的倒还省事多了。」 柳君诺惊疑的看著冰心递给的易容面具。她现在戴著一副,却没想到还有第二副。 好久,停顿了好久,他才艰难的问出口:「为……什麽?」 为什麽把这麽好的东西给了他。 易容面具这东西早在百年前彻底失传,江湖上只有老一辈的人知道,或是年轻一辈的人曾经在书上看过,隐约知道有这麽个宝贝在,但实际上却已经失传许久,g本挖找不出来了。这是稀有的罕见之物,可冰心怎麽能轻而易举的就割舍了…… 瞧见柳君诺的不解,冰心反是奇怪的问:「你问为什麽?因为我这面具有两副呀,可我只有一张脸,另一副显然就不必要。可你变声这麽完美,又有『赤羽』的帮助能够隐匿踪迹,不觉得你就差一个j致的面具了吗?」 柳君诺还想开口,冰心却已经把面具给塞在他怀中了,模样强硬而不容拒绝。 「不过就是扮个样子、化个另一面孔过活嘛,有什麽好推迟的?反正我轻功了得,隐藏踪迹时再加把劲不就行了吗?那『赤羽』虽让我羡慕,但实质上我也不怎麽需要得到它的功能,可你不同,你就差这麽一丁点了,不觉得若两样你都有,岂不就完美?」 「是啊,如此……的确完美。」良久,柳君诺苦笑接过,神情满是复杂,他定定看著冰心,看著她转身从那小包袱中,挑出几个药材放置一旁,又大致收拾了一下那些行囊,样子似是相当忙碌。 他犹豫再三,终是续问出口:「你果然……是要去空乐山的吗?」 冰心忙著,头也不回的道:「那当然,我的伤也大概差不多了,就这麽躺著等消息不是办法。大魔头和小妖女不快点放人我实在为难,愔愔小命被挂著,我这麽心系担忧著,也挺折磨的,还是早早动身罢。」 「为什麽这麽执著要找他?你选的……是他吗?」他的声音到尾端都有些颤抖,如果冰心说是,那他会很难受的吧。 作家的话: 换了首页面版w(尽可能弄得漂漂+神秘点) 虽然字体颜色有点亮金+花乱的(????) 目前有空时,某糖会找破解那句「更多……」的鲜语法 至少不要让版面被隐藏嘛,很多人都会选择忽略跳过的′ 3` 越看那个栏位越觉得碍眼,因为它把某糖对大家的热情叮咛温馨小语都给吃掉了(咳) 是说,那破解语法还真难找欸。 没办法,大家只好将就吧′口` 原本面板预计16号才换上来的,可某糖真的怕天窗没时间…… 所以,咱还是提早吧。有新增「图卷 天地角色区」喔,不过至於绘风就……(溜走) ☆、144请大家都出局吧(上) 虽然合情合理,他也是没立场抱怨的。 毕竟魅古当家不知道珍惜冰心的方法,所以她才会离他而去。而白衣琴师又比他早先见到冰心,且相处了美好的那一个月……如今,现在的他是为时已晚,甚至比他们早先一步被冰心给判出局了。 若是第三位神只最後一位真是愔愔,那自己真成了三神只中彻头彻尾慢来的…… 不甘心。 如若如此,他会非常的不甘心。 沉思间,只听冰心古怪的回:「我说你们,先别管我到底选择谁好了,说实在的,我短时间还真没那功夫挑。我只有三年的x命,我有我的天命要做,有些问题想问,有些事情要追,没那点爱啊情啊的小小心思打在上头……」 柳君诺一听冰心只有三年,紧张问:「为什麽?只有三年?你中了奇毒还是什麽巫蛊毒咒吗?若有问题要问,问我不可以吗?就非那白衣愔愔不可?」话到後面,他居然微带酸味。 冰心狐疑的转头,看著柳君诺的一脸认真和紧张,忍不住道:「你也别紧张,这事怎麽说,我才是该最紧张的人罢。你那日也看到我纸条了吧?知道白虎国国师的预言了吧?不管我是不是其一王者,我都只有三年啊,王要现世,若我当不上王,我该何去何从呢?」 柳君诺恍然大悟,比起恋爱还攻略游戏什麽的,冰心更担心的是天命的结果,他暗骂了一声自己关心则乱,居然忘了这麽些重要的事!他试图亡羊补牢:「或许我能帮你呢?如若是我了话……」 「我不选你。」冰心头也没回的淡淡开口,如此果断乾脆的拒绝,她想彻底断了柳君诺的念头。 之前魅古老大也是这麽说的,说会帮她、助她,甚至他g本就没看过她的第一张纸条,他明明就不知道她的天命,但是,他却还是非常霸道强烈的想一肩扛下,进而把她给锁在自己旁边,囚禁在只有他一人的天地里。 成王也好,不成王也罢,那都是她该尽力去争的,像个娃娃一样被人摆布生命和主宰一切,g本不符她的风格。放一个对自己饶有兴致,甚至冲著游戏结果而来的人在身边,不就跟魅古老大一样吗?都太有压力了。 自己并不能承诺会回应他们的感情,而他们兴许也只是为这游戏冲昏头,才一时选了自己的……不是「爱」,又何苦丝连?何苦继续纠缠下去? 像这种为了各自利益而走在一条道路、这种勉强绑在一块儿的状况,基本上,最後都会是你死我亡,非得闹到两败俱伤的悲惨局面,这对冰心来说是没必要,完全的没必要。 冰心不傻,也没这麽笨,放一个不定时炸药在身边,那对自己才真是大麻烦。 可不料柳君诺下秒的话却超出冰心的认知,他这麽认真的说:「你可以不用选我!反正……我早已被你断定出局,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 楞了一下,那次青王城的误会还没解开呢,其实冰心也不晓得这什麽判不判出局的,也不晓得是自己这边说了作数,还是以最後游戏结果为主呢?若真能以这种方式判人出局,那麽她希望判所有入游戏的人,统统出局。 至少在完成天命前,请大家都出局吧,未到宝贵的截止日期前,请大家尽量都不要来干扰到她谢谢。 可是,柳君诺却不死心的这麽说:「就让我留著吧,总会有用处的……」 冰心脸色复杂,觉得有些东西还是趁早摊开说得好,她现在只剩下两年了,游戏从元年五百一十八的十月十二开始,从她生日起,被洗掉记忆少了些什麽的就已经够糟糕了,现在,她真的没有时间浪费在这儿女情长上。 他们的游戏胜负是三年,她的生命也只有这三年,若不好好把握时间和机会,若是自己真的「消逝」了,那感觉之後选哪边都不对,选哪边,都是可恶的…… 天人永隔这种事情冰心光想就害怕,爱越深伤越痛,这种小说中悲恋的道理她可不想体会。因此她没有要爱谁,也不想喜欢上谁。所以,在自己登上王位前,冰心不会做出任何抉择,这也算是她小小的任x了吧。 反正三年後,冰心成不了王,他们也能活得好好的。 不过是输了场游戏,又不像她,得拼上自己的全部和x命,连下次的轮回重新转生都不晓得该在哪里…… 「你跟在旁边,我会有压力……」她一注意到他对自己那认真担忧的脸,终是不忍心,看往别处委婉的说著。 作家的话: 昨天废话太多,今天某糖来个「谨言慎行」好了…… 嘘。 ☆、144请大家都出局吧(下) 他急忙靠近,拉住她的手道:「不要有压力!就把我当作之前的『柳夕姬』或是『君诺姑娘』都好,就让我陪在你身旁,默默帮著就好……」不然他实在没有办法想像,此次放手让伤未完全好的冰心进入这魔头大本营的空乐山,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他无法承受这颗日夜担忧、悬著高挂的心,就像现在冰心为愔愔著急烦恼的心情一样,可若真要比较,该是柳君诺对冰心的重视度要更高了些。即使死皮赖脸,他也依然固执、坚持著。 怕说服不了,柳君诺甚至还小小声的补充:「不然,把我当成你的闺蜜、你的姊妹,就是那个『小君诺』也可以……」 冰心一听柳君诺让步到此,想起当初那个称呼,马上被逗笑了。 捂著口,她尽可能不去牵引到伤口,虽然中间还是疼了这麽一小下子……嘶!瞧见冰心瞬间痛得皱起的脸,柳君诺又赶忙扶著她回床上去歇息。 柳君诺拉起冰心的手至嘴边,以无辜、楚楚可怜的表情问:「所以……好吗?就让我陪著你去吧……」 即使没有「君诺姑娘」的加持,柳君诺还是个天生的演员,扮个可怜的、委屈的男人或女人,总是这麽唯妙唯肖。也好吧,不然自己这身病痛,要明天赶长路到空乐山去,的确是辛苦万分啊,路上若只有自己一人,一定很是折腾。 反正……他也明白,他早就被自己给「判出局」了,那麽似乎也可以不必在意了,他这麽坚持固执的要跟,对自己倒也不算完全坏事,反正,反正,她谁也不会选,不会。 来一个告白,回绝一个,来两个告白,回绝一双,请所有踏入游戏的神只啊,不管你是参赛者还是竞争者,统统都给拒绝离去吧,以虚幻女神的名义,全都判你们给游戏出局吧,阿弥陀佛…… 边想著这些有的没的,对面的柳君诺还正耐心等著自己答案呢。 而那双似乎水润的眼睛,彷佛只要长长的睫毛一眨,马上就有珍珠落下了……冰心吞了口水,不管是「君诺姑娘」也好,是「柳君诺」也罢,她发现她真的很不怎麽擅长应付这类型的人……尤其是这麽会死缠烂打的。 叹了口气,他就像个吵著大人办公事,以为能够出远门游玩而想跟随的孩童。索x冰心坳不过他,点点头,只能无奈道:「好吧,可你得保证什麽事都听我的,不许乱来。」 彷佛像个大人对个孩子般的叮咛嘱咐,其实那才是柳君诺想对冰心说的,他就是怕冰心乱来,去了趟空乐山,惹怒大小魔头,从此一去不归……那比提心吊胆的在这儿等著她归回还要可怕。想归想,柳君诺还是乖乖说声「好」。 至於到底谁是大人,谁是孩子呢?两人的心思都各不同。 *** 冰心坐在马车里,感觉真的很复杂。著著美丽的上古兵器,弑泉,那连刻纹都这麽细致的剑柄啊……此刻,她内心真的很复杂。 剑放在冰心身边,就好像柳君诺待在冰心身边。身上有「赤羽」,所以他能略略感觉到弑泉周遭的状况,这也是他把剑留在冰心身边的主要原因。 但不只这一点,包含上午出发时,他状似毫不在意的,居然把属於那天地游戏的纸条随手扔给她,这让冰心内心著实受了不小的冲击。那可是很宝贵、很重要的东西啊…… 还记得出发前,他们正收拾著这趟旅程所必备、需要的东西。冰心大概简单的收拾一下衣裳也就差不多了,那日泡水,好在自己的衣裳耐穿耐用,拧乾後又一切无碍,其他道具擦一擦、晒一晒也就差不多了,只是可惜了「芸娘」的那两蓝本书……里头字迹模糊,倒是没法再看了。 这价值千两的东西呀,冰心光想到就实在心疼。 原先是想把东西给带著,日後若真见到「芸娘」,就把书本还给她,也不用再认出她、强迫她去想起那过去一切了。她连奥狄斯都不强求了,自然也不能如此苛求她。 可没想到书还没还,就先彻底报销了。 好在冰心记忆好,大抵知道里头内容写了些什麽,虽然无法保证到能够抄写回原来一模一样的,但现在只要一有时间,她就会去誊写,一方面是当作养伤期间自己动弹不得的消遣,一方面,也是因为有愧於「芸娘」的东西。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票票真的破百了欸xd(第18天而已) 好的~那今天中午12点,某糖就来放加更文罗w 是说上个月挺可惜的,差一点就有再满百加更了xdd 这次6月看看还有没有机会罗w 感谢各位亲亲的厚爱~~~ ☆、145非常可以(上) 之前五月底的那天,冰心熬过去了。 重伤昏迷,靠著麻药湮灭所有感官,总是熬过去,没发狂变成喝血魔人去了。其实冰心的伤势好得这麽慢,推测大半都是这软弱的、无用的缺血身子的关系吧。但这种事情偏偏自己又不想让柳君诺知道…… 不是怀疑柳君诺,只是她觉得现在一身东西都在肩膀上,那是不能够随便交接或是给人承担的。 就好比前天上午收拾东西的那次,她那时,讷讷问著柳君诺:「为什麽你就这麽笃定我是虚幻女神呢?或许……你认错人了也不一定。」 柳君诺听完後只是苦笑,却字字坚定:「我不可能认错。」 这麽斩钉截铁的话,让冰心顿时有些烦躁,语气不甚高兴的问:「为什麽?」 莫非这家伙也知道她缺血症的事实吗?可是,怎麽可能呢?魅古老大是因为纸条,难道柳君诺他的纸条也这麽写著的吗? 柳君诺虽然察觉冰心的异样,但也没戳破,只笑笑回:「我们这些追求虚幻女神的神明,比她都要来得早下凡,为的,就是准备好一切,等著她。所以在那之前,我们不知道她会转世成什麽人、诞生在哪个地方,她只说天地五国,那就是天地王朝,我们没选其他国家,就这麽跟随著她说的,转世於这里。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不记得她会是什麽样子,所以处心积虑的,留下一张纸条给自己,是想完成此世天命,也是想尽快寻到她。」 说完,他居然从正在整理的自己包袱中,拿出了个样貌朴素的古木盒子,从里头拿出张纸条就是扔给她。冰心慌忙的两手接,接起後,冰心楞了,傻了,看著这被折起的东西和那隐约浮现的图纹,这、这、这是他的纸条啊! 秘密的、重要的纸条…… 瞧见冰心的错愕,柳君诺遥想她之前的纸条去向,抱歉道:「真对不住,你的纸条被我看见了,那时也被阿傲给拿走了,我讨不回来。」 「不,我惊愕的不是这个!这、这是你的纸条欸!代表著此生转世的你的所有一切……你从不带在身边,不就是怕让别人知道你是游戏竞争者之一吗?可你现在怎、怎麽可以把它当垃圾一样随手扔过来呢?你……」冰心瞪大眼,极度夸张的说,但後面显然也不知道还有什麽话语和词调可以表达现在的错愕心情了。 诧异的话一停,柳君诺只是微微一笑,反问:「你,是『别人』吗?」 被堵回这句话,冰心有些无措,但更多的是无奈:「为什麽……你们就能这麽断定呢?我连在上个月前都不知道我自己就是虚幻女神……」 一股无力感涌上,好似大家都知道「就是她」,但她,怎麽会一直都不知道呢? 该死的,到底是谁洗去她记忆的,这种无法掌控大权、无法得知所有现况消息的感受,真是令人烦心讨厌!要多沮丧就多沮丧、要多难过就有多难过,实在太可恶了啦! 「因为伊妃贝儿选择了你,那就是你了,我相信我自己,也相信她。」柳君诺意有所指的说。 冰心楞了,再不迟疑,她果断打开那张被折起的纸条,纸上赫然出现那一行字:尽全力帮助游戏中元年五百生的一女子,陪她辅佐一代枭王。 脑中所有思绪回笼,一灵光闪过冰心大脑,连带的牵起了底下所有杂乱不堪的丝线。似乎,这些谜团般恼人的事,就快有眉目了…… 伊妃贝儿……是在四百九十九和五百年中间出生的。 这麽恰巧的时间点,又同样拥有纸条,还是天地游戏的其一者……这让柳君诺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他要找的人,甚至一直以为她选择的是姚天傲,直到後来,她说她该选择的是女人,是不可能选择同父异母的弟弟姚天傲……故事就这麽悲剧了。 或许,她的纸条上也有这样类似的关键字也说不定,选王只能选女之类的。 也或许,就是因为她对纸条的事太笃定,以至於傻傻的被「柳夕姬」的外观给骗过去,以为自己选的就是王,毕竟同是游戏中的女x角色啊……但其实完全错误了。 这样的误会还真的很悲剧,打从一开始,游戏可以选择诞生的x别就很诡异了,g本是个陷阱、完全大坑啊! 甚至,入了这游戏的人还可以反反覆覆、忽男忽女的,也是很可恶啊……虽然柳君诺的确有不得不扮做「柳夕姬」的理由啦。 这麽说,对於同样也想当王,纸条上甚至写著一定要当王的冰心来说,那就是最佳第二人选了。天所预言的…… 作家的话: 满百赶紧来更w xd ☆、145非常可以(下) 所以,偷跑下来的神只伊妃贝儿……居然、选择了自己?冰心捂住口,串起所有关联後,她是满脸不敢置信。 柳君诺了然的看了眼冰心,继续补充:「她选择了你,而你的纸条上又写著那成王的天命,国师又预言天选王只有两位,这麽一想,不觉得一切都吻合了吗?你就是天命要成王的虚幻女神,也是我要辅佐的人,不难想像前世的我特地为这世的自己准备了这麽一关卡。这下不都水落石出了吗?只是中途到底是哪几个神只偷跑下来的,除了贝儿外,我倒是没怎麽找到端倪。」当然还没加上几个不确定的,好比南g磷,好比那残冰公子…… 「原来……这个样子吗?我、我真的是成王的第二个候补人选?」冰心楞了,柳君诺给她的推测g本合情合理,前世的自己不可能写著一张无用的东西,想要完成天命,又想找到虚幻女神,那以柳君诺这张纸条来判断了话,的确如此。 柳君诺肯定的点点头。 可是,还是有个不解的地方。 冰心问:「那姚天傲呢?他真的是天选王的其中一人?为什麽你们都知道呢?他g本就不像知道纸条存在的人,他甚至不知道这天地游戏。」 柳君诺顿了下,毫无顾忌的开口,那轻轻的话语就带出了贺兰家族的整个秘密,那是一被玄王知道,极有可能灭门的秘密。 他说:「他是白虎国前代国师周神通所指定的王。二十四年前,阿傲刚出生,那老国师就隐装特来拜见了,一到贺兰府上,他希望能够拜见未来那一统天地五国的王者。」 冰心撇撇嘴,有些嫉妒受到国师眷顾的那可恶姚天傲。 国师是天地王朝的「神音」,负责传递著神明们的声音。二十四年前她都还没出世呢,不晓得在十八年前她出生时,国师有没有傻眼,因为命中注定的王该只有一个,可却偏偏多出了她…… 而且这还是由现任的白虎国国师,那传说「神音」的预言之力比前几代都要来得强的他所预言的呢,预言有两王。 不过这下也好,终於都……水落石出了,这些谜团虽然还不到底,但总不像当初的擦边要好的多了,至少离核心更加接近了,终於、终於啊。 看著恍然、对此事感慨的冰心,柳君诺微微一笑,接著转身要忙自己事了。 冰心眼看他要离开视线,忙开口:「为什麽……要把这些告诉我?就因为我是虚幻女神吗?於你来说没有任何威胁?从未把我当作游戏竞争者?」毕竟,在那天牢里,不论魅古老大怎麽用刑想撬开他的嘴,想获得这些情报,他都一字不吭…… 可现在,他却这麽简单的把这些都告诉她了。 甚至连这张纸条,都毫不在意的给她看……难道这场游戏所有的秘密,所有的开始和结果,他都知晓了吗?为什麽会知道?有没有这麽神奇的…… 「为什麽告诉你?」柳君诺转头,笑看著冰心:「或许……是因为我多少看了你那些书吧,你有权知道,更何况,我相信你就是虚幻女神,不可能是我的敌人……这样的理由,可以吗?」 可以,非常……可以。 藏书阁的书一直是盼月谷其一的秘密,冰心只有一个月,且不是每天看书啥事就可以不做的,所以事到如今,她的确没有研读、熟透完这些。可重点在於柳君诺的态度……即使魅古老大知道她就是虚幻女神,他也不会告诉她这麽多,绝对不会。 若不是当初找魅古老大摊牌,他才告诉那些,否则,一辈子都无可能。 这些东西、这些秘密,这些游戏规则、这些被洗去的记忆,柳君诺可以选择不说的,就像魅古老大一直对她的那样,所以、所以……冰心纠结了,看著柳君诺以为冰心没事,所以爽快走的那背影,冰心心情真的很复杂。 可以藏起的东西,为什麽统统都跟她说了?他跟魅古老大不一样,害她、害她心里居然浮现这麽点的愧疚……现在他全都跟她坦白了,几乎知无不言,那麽她呢?反而是她做贼心虚,手上百毒不侵和月底缺血体质的秘密都还没跟他如实告知…… 可不可以,就这麽卑鄙的,装作哑巴。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呢?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有这麽一回事……冰心很是复杂、无耻的想著。 作家的话: 哈哈,冰心矛盾了xd 其实我也很好奇,冰心第一个敞开心房的男角到底是谁w 虽然决定了冰心的第一个老婆……咳,是丈夫。 可连某糖也不清冰心到底何时又会对谁先有感欸xdd(被揍死) ☆、146计画(上) 从那天的遥想刚结束,冰心就注意到了前方一y影,抬头一看,是柳君诺俊美男装的笑脸:「我在外叫了你几回,怎都不应呢?」 所以他才掀帘进马车的吧。 冰心乾笑:「真抱歉,我好像又恍神了……」 柳君诺没再多些责怪的话,似乎早习惯了冰心x子,只笑问:「等等下个茶馆,要下来歇息、活动一下筋骨吗?我们赶一天的路了,你累不?」 下意识动了下脖子,的确有「喀啦」的声音,这肩膀都要僵掉了,冰心忙点头:「好。」 柳君诺笑了,那笑容非常耀眼舒服,这雌雄莫辨的脸型,柔美的线条,他此次出门以江湖上「兰花公子」的名义,故不再做任何变装。不知为何,偶尔冰心夜间怀念那「君诺姑娘」时,想让他稍微陪闹,他总是笑笑的婉拒。 自和「柳君诺」同行後,不管是柳夕姬还是君诺姑娘,女装姿扮就再也看不到了。冰心好几次扼腕想看,却见他总是四两拨千斤的带过。 有一次,他居然还说想把他那些女装服都赠给冰心……那华丽好看的衣裳穿在他身上才能衬出价值好呗,给冰心?那简直叫做浪费,她颇有自知之明的,故敬谢不敏。 即便如此,美男子的柳君诺还是大有男子气概的,把马车的空间都让给了行李和冰心,他坐在小灯旁边,在外头驾马车,後头还有一辆,是梅儿跟阿科的车。 五人两车轻简出行,空乐山的路途遥远,位於玄武和白虎最北边处,那里终年冰寒,白皑皑一片,是有名的雪山圣地。小茶馆歇息完毕,入了雪地,柳君诺三不五时就会进来询问温度如何,是否还能接受。 冰心虽有伤在身,但也是练武的体子,怕冷?其实还能撑啦。要柳君诺别担心,甚至提议让他们两人轮流进来马车里好了,外头风寒还挺不小的,刚刚掀帘一瞧,冷风吹进,冻得冰心牙齿都要打颤了。 不料柳君诺却只是进来拿了两人份的大衣外袍,往马车外处走去了,他喃喃的声音被耳朵好的冰心给抓到:「是男人,就不该像个女人一样缩在马车里……」 冰心微楞,看著他老神在在的出外驾马车,完全搞不懂柳君诺的意思。 综合之前不再穿女装的举止和现在来说,莫不是……他这是想摆脱女气吗?可「兰花公子」会歌会舞,女气不女气的,很重要吗? 不行,这样的困惑圈圈绕不完,冰心不喜欢这种问题一直搁在心里,那要不到解答还挺难受的。赶紧奔去外头,却没想这冰寒冻地的,一出来全身都竖起了寒毛,冷的不知所以。 马车是穿著厚重大衣和戴著棉帽的小灯驾驶的,柳君诺注意到,忙吓得起身把冰心给拉进去,一接触车内四盆暖炉的哄暖,冰心松了口气,但柳君诺却是不能理解。 「你要拿什麽东西,要说什麽,唤我进来就好,做什麽出去找罪受?」他边说,边把一旁的汤婆子递到她手里。 「嗯……」 暖呼呼的东西握在手心,感觉身体也渐渐都暖和起来了,冰心刚跑去马车外,什麽大衣外袍都没裹上,难怪一出去脸上马上冻得僵,鼻子都红通通了。 柳君诺瞧冰心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到底什麽事这麽急著出来问?」 偷偷看了眼柳君诺,冰心小小问:「女气……很重要吗?」 「嗯?」柳君诺不解。 於是她把自己刚想到的那困惑扔给他了。柳君诺听完,哭笑不得:「我为何要管别人怎麽看我呢?」 冰心更加不解:「那是为什麽……」 「我……」他迟疑说著,眼神往其他地方看去,脸上有些绯红,他无奈道:「我总是……也想在你面前像个男子。」 不管「别人」怎麽看他,男不男女不女,是人妖还是妖人,这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可是,他总也想在冰心的面前,像个男人。 会意到此,不知道是马车内放著四盆暖炉真的太暖了,冰心感觉身体有些滚烫,脸最严重,火红红的一片,被人看到,定要被取笑成猴子屁股了。於是她低著头,不再言语。 或许也觉得场面尴尬而闷热,柳君诺待不下去,说了声要去外头看小灯的状况,冰心见著他背影,赶忙补说:「我的眼睛好的很,你一直是男人,我当然看得出来!」 柳君诺身影微顿,他转头看向冰心,却见对方很奸诈的先翻身侧躺在垫铺上了,摇头失笑,他没有选择留在马车陪冰心,还是到外头去了,哪怕气温偏低,这天寒地冻的,是男人,就该在外头待著。 作家的话: 呃啊,这篇太温馨(?) 某糖打得都有点害躁了……/////(羞p) ☆、146计画(下) 「一到空乐山,你有什麽计画吗?」夜晚在一间乡边小客栈休息,柳君诺问著坐靠在铺著大垫子床上的冰心,她正端著热汤喝。 冰心怕冷又怕烫,小口小口喝著,嘴巴得了空閒就马上回:「当然也学碧绿女仙那招,献药拜见罗。」 「拜见谁?」赶路途中,冰心闷在车内实在太过无聊,曾和柳君诺说过那几次在春璎院里发生的事,其中包含月银雪、月流星以及月紫芙,甚至连青龙皇g那大魔头月秋珣和诡异神秘的月花g夫人也差不多提了几下。 晤,这麽说现在没提的,就是那个地下御容堂的掌权者月云飒了。 於是冰心一脸认真的说:「拜见一下逍遥馆生意上的死对头,御容堂的月云飒当家好了。」 柳君诺知道冰心又在胡说了,食指轻敲了她的头,没好气道:「认真点,你又不用医皇的名讳,大喇喇的去空乐山找这也不知有没有在山中的月云飒,奉献稀奇药材,就为一睹他真容?这种发春阿花的事你会愿意做?」 哎呀,才几天而已,怎麽这厮的眼睛这麽利啊。 眼见被拆穿,被打又不痛,被骂也不痒,冰心凉凉说道:「其实面子里子也没多重要,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嘛……」 看著冰心g本鬼话连篇,柳君诺也不揭她,反顺著她的话说:「哦?是这样的吗?那你就摘了面具,直接和他面对面谈不是更好些?」说完,两手突起,他假意要摘她面具。 冰心赶忙把碗放一边,双手遮住脸庞挡著,拉尖嗓子叫道:「不要摘不要摘,就当我没说嘛!」 柳君诺停下动作,虽知道冰心玩心大起,只是随口胡诌配合的,但眸底一y影闪过,他静默不出声。 冰心五指缝打开,奇疑的看著他怎麽不继续玩了。 良久,他这麽问:「大家g本不认识你的样子,更不可能知道你是医皇……为什麽宁愿重塑一个脸型也不愿摘下面具?」 冰心楞了,这柳君诺问话还真直接,为什麽不摘?为什麽不摘?魅古老大试探x的问过,拓则是选择回避,但这柳君诺不只上回南g磷那次,连现在也是……他还真是喜欢投直球,坦坦荡荡的,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从不拐弯抹角…… 想归想,面对还在耐心等待她答案的柳君诺,冰心也只好实话实说了:「我的脸被毁过……很丑,丑死了。」 就算现下好了七八分,她都无法忘记愔愔看著她脸时候的惊愕模样,那个说甘愿嫁她的、聪慧的愔愔啊。 後面见到拓、又看到大家的反应,甚至月紫芙的夸张笑声,月银雪尴尬别过脸的神情,月流星的同情和不忍,以及那些春璎院姑娘们的放声大笑……冰心只要一回想这些就很是烦躁。 说是自卑和y影也不为过吧?她本不自恋,却被搞得连在人面前都不敢露出面目了,变得彻底自卑罢。 表面上说是怕有人认出她、坏她成王大事,但其实她心底知道,盼月谷那次已是重击,春璎院那次又是在伤口撒盐,就算脸真好了,她也不想再摘了。何况之後还被奥狄斯误会、批评成这个样子……哎,真脸假脸都好,都算了,就这个样子吧。 冰心轻轻叹口气,原想继续说些什麽话的柳君诺霎时停口了。 半晌,他才这麽问:「那天那个风雷虎……你恨他吗?」语气中带著小心翼翼。 风雷虎?谁啊?这麽霹雳俗的名字?冰心甩开刚刚的思绪,不解的歪著头,看著柳君诺。 「就是那天对你下毒手,伤你脸的人……」柳君诺赶忙补充,说到最後,声音竟小如蚊蚋,就怕勾起冰心的不痛快。 冰心回神,原来那江湖莽汉叫这个名字啊。乖乖,她起先还真不知道。不过若说要恨……其实没到这个地步欸。为什麽要恨呢?又不是有血海深仇,也没有杀父弑母这不共戴天的关系,她连月紫芙都不恨,仅仅讨厌他们月花g罢了,那莽汉说实在的,甚至都没到讨厌的地步呢。 若真要说这脸上问题,那一次,还真的就叫做「意外」。 於是冰心摇摇头,坦然道:「我不恨他,那天我也冲动了,失了理智,不顾後果才这样的,反正脸其实也差不多好了,就没怎麽在意了。」 作家的话: 最近夏天蚊虫多(?) 感觉真烦躁啊…… 时间对某糖来说,依旧不够、不够啊。超无奈的。 147-148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47狠毒的宣誓(上) 「但……」 柳君诺话未完就被冰心打断,她奇疑问著:「不过他没死吗?你们後来关系居然这麽好?打个两三下就都知道对方名字了?」要知道那天那个莽汉对她,可是一点都没报出名字欸。 柳君诺别开视线,小声的说:「我後来发现他是个人才,就收为己用了……」说完,还偷偷看了眼冰心的反应,就怕她强撑著,其实心中很是介意。 只见她一脸伤悲愤恨都没有,点点头,还颇为同意的说:「的确,他武功路子不错,出手也相当了得,做个保镳或跑腿什麽都是好的。可就是做事太不经大脑了,你之後带著他,可得多替他注意些,少让他出些什麽乱蛾子。」 这立场似乎在不知不觉被带开了,柳君诺苦笑,继续听冰心说:「反正嘛,我们回前题吧,的确刚那些都是玩笑话,什麽献药拜见的,我压g儿就不打算这麽做。我要带走愔愔,哪需要经过他们同意?只要愔愔肯跟我走就行了。」 瞧话题拉回来,先撇开那些儿女私情,柳君诺紧张问:「你不会……要直闯月花g罢?」 冰心灿烂一笑:「怎会呢?我伤还没好,我们直闯不成,一定被杀个片甲不留的。索x就偷偷来吧,徘徊在空乐山的山脚下,总会等到机会的。」 现在六月十二,愔愔依旧被关在那月花g,不知生死。 距离冰心上回说的那个「机会」,他们又等了四天。这四天的夜晚一直都是梅儿陪睡,自从柳君诺x别一事被拆穿後,就再没跟冰心同睡了。冰心也没差,不是自己一人睡,谁睡在她身旁都好,这是真的。 只是夜间,偶尔会想念那个总是会紧靠过来的温暖诱人的君诺姑娘。可是,柳君诺说自己要像个男人,所以,是不会再在她面前扮女人了吧?哎,无意间失去了个好闺蜜啊。 这是恶梦,活生生的恶梦啊。梦醒的现实就是个恶梦,果然是让人唏嘘扼腕的。 喃喃念著,忽然间,她听到了门外声响,会武的梅儿立时张开眼睛,警戒的望著门边处,手还下意识从枕头处抽出了把刀子,冰心在旁看得心惊r跳,头下一兵器,原来自己这些天都睡在那冷兵器上头啊…… 乖乖,床上是睡觉的好地方,对她来说是天堂,她就从没想过把那些可怕的、危险的玩意儿放在床上……真的,她连鬼斩都乖乖的放在一旁抽屉里了,若真有了什麽事,轻功快一点,手脚快一点,她一把拉起抽屉,鬼斩马上就能派上用场了。 「梅儿,冰姑娘,你们醒著没?快开门,急事商讨。」门被连拍著,那是小 灯慌张的声音。 梅儿和冰心对看一眼,最後冰心点灯,梅儿开门,才让小灯和身後高大的阿科进来了。 冰心往他们後头望了望,没看见柳君诺,疑惑问著:「你们家公子呢?」 「这就是我们急著要商讨的事。公子他深夜外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小灯满头大汗的回答。 冰心瞪大眼一愣:「什麽?」忙催促道:「这到底怎麽回事?快说清楚。」 真是的,明明让柳君诺乖乖等这几天的,空乐山迟早会有消息,推测就在这一两天。可没想他居然还是不放心,自己跑去附近乡镇探访这件事了,还这麽晚了都不回来。 哎,是自己的话不够让对方信任的吗?还是对方做事本来就是这个调调?不自己确认不放心的那种……总归到底,冰心还是该检讨的。 因为照阿科和小灯的说法,原来休息的这几天,柳君诺夜间都有照时出去外头探消息,平常都会固定某一时间回来,是怕冰心起疑,也是怕他们担心。 而她还真没发现这事儿,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那客栈里……自己真是对人太没警觉心了。她微微懊恼的想。 直至今晚,这平常的固定时间已超过许久,可柳君诺却还是没回来,阿科和小灯他们这才慌了,马上来找冰心和梅儿商讨这事儿。 真讨厌,最讨厌这类迟迟不归的人了,不管是之前的拓还是魅古老大,到底有没有想过她这种一人留守的心情啊?很是焦躁、坐立难安啊。想起那些时候,她心里总是在意、挂念的。或许事情发生的那一时刻,当初的她尚未反应过来,没来得及自己追去…… 但现在,冰心再也不管了。 她再无考虑也再无等待的心情了,赶紧下令要阿科和小灯去准备马匹,他们几人循著路线,一路找去吧!找不到人就不回来睡觉了!在心中烙下如此严重狠毒的宣誓後,冰心一脸沈痛的把东西简单快速打包,佩挂鬼斩,他们几人就这麽匆匆离去了。 作家的话: 目前努力补修月花g的番外篇w 就等时间一到,好让他们一起出来罗w 是说某糖很悲剧的草稿停了,好在当初文章充足,够支撑作品区的日更一段时间 其实某糖已经一礼拜没增草稿了,都只在修文+看错字的阶段′口` 最近真忙到没心情写文啊orz 坦白说某糖卡在愔愔跟冰心相见的那边侨段了(汗颜) ☆、147狠毒的宣誓(下) 都这麽晚了,干麽还跑出去呢?要探听消息直接跟她说不就好了吗?又不是白天不让出门。现下,他半夜偷偷的出去,是怕她生气吗?实在想不透这家伙的心思欸。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那张不戴面具又不扮丑的脸孔是很麻烦的吗?很引人注目的呀。 冰心想起在上个茶馆时,他一下车就转身,像个绅士般的对冰心伸手,要帮忙搀扶。本来嘛,冰心就带著伤,这个时候有个服侍周到的人在一旁总是好的。可当她的手搭在那比自己还要漂亮纤白的手指上时,冰心背後就投来了几个如刀子般刺人的视线。 原来柳君诺的手指该是被魅古老大弄得遍体鳞伤的,可冰心受伤期间也没忘了自己医药的本事,不只专心吃喝调配好药顾著自己的伤势,也多弄了几副给柳君诺,再来他曾坦白说过搜集这些名贵的药材和稀有的药丹也是他的兴趣之一。 如此一来,受到良好的药材和她高明医术的照料下,他身上的伤目前除了那烙火渗油的鞭子还有些难搞外,其他几乎都已完好。毕竟那次被鞭打得皮开r绽,都颇有见骨趋势了,也亏柳君诺都一一忍下,就连换药时,半个痛字到现在都没听他出口过。 是个忍耐力和意志坚韧的铁汉子啊,对他这样的伤口,冰心是又敬又畏。 回正题,话说一感受到那些锐利视线时,冰心狐疑的转头望去,发现居然是其他路过喝茶的女侠的。常在江湖打滚的x子本就豪爽俐落,讨厌就讨厌,喜欢就喜欢,两者分明清楚。因此冰心也彻底感受到了这片非常明显的敌意。 看著对自己相当好的柳君诺,瞧他小心的搀扶、细心的拉椅子,甚至问她要吃点什麽、喝些什麽,事事以她为优先,还对她轻声细语并放出灿烂微笑,三不五时叮咛著慢点吃、小心烫什麽什麽的,面对完全老妈子境界的柳君诺……冰心不知这种感觉该说是爽还是不爽。 挣扎许久,她把那些女侠羡慕的眼光都给收下,最终转化成心底对柳君诺的一片复杂了罢。 自从遇到柳君诺,冰心有太多太多的复杂了。总归来说,会接受到这些敌意,都是他那脸惹得祸罢。 人家南g磷是妖孽,这柳君诺也不差,算妖媚了吧。反正都是妖就对了,不是什麽好生物。想想,或许愔愔还算是超然神圣的,但只能远观而不可接近亵渎,与自己有种生疏的距离感。 拓了话则是个冷酷沉默的,他就像个安静的黑豹,属猫科,潜藏在y暗潮湿的黑夜中,未炸毛以前都相当柔顺、或是爱理不理的,但一旦发起火来就会冲上去咬人,不把人给撕成碎片是不罢休的那种残酷x子。 至於魅古老大和奥狄斯这两人也不遑多让,他们外表和x格……呃!现在怎麽回事!从这个人家外貌聊到那个人家个x,现在该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回神、回神啊! 为了打消那些脑海不该起的杂念,冰心猛然加快骑马的速度,她想专心在眼前的路途上,於是马鞭用力一挥,马儿吃痛的更是往前狂冲,原本路上各马匹间维持的距离渐渐被拉长,这让後头跟随的梅儿、阿科和小灯是面面相觑,满脸不解。 等他们好不容易追上冰心时,是在一个时辰之後了,同时也到达了目的地。他们终於来到了夜间第一个乡镇,可这里位置古怪而巧妙,竟是不分国界。照理说,这里已是玄武边境,但眼前热闹的纯朴小镇却不属玄武的管辖范围,没有朝廷纷争却也没有玄武国的支援,几乎可以说是座被遗弃,却依然兴盛的小镇。 冰心揉了眼睛,想了下现在的时间,再看了看前方那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的狂欢小镇…… 梅儿驱马上前,皱眉问:「这镇怎麽这麽奇怪,大半夜不睡觉的,在庆祝什麽吗?」 阿科呆呆的点头附和:「而且还在三更半夜庆祝……」 太好了,这不是冰心因为想睡觉而产生的幻觉,正松一口气时,一旁貌似博学多闻的小灯开口:「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孟阡镇的传统,每到这样的时节日子,他们会开三天三夜的庆典会,照我推算,今天应该才第一天。」 作家的话: 愔愔的番外完成了w 某糖找时间+文章进度中c入一下(?) ☆、148孟阡镇(上) 「传统?庆祝?这小镇有信仰?」冰心楞问著。 是有听说过某些城镇有类似独一方面的信仰和庆会,在水源旁的感谢河神,有大片农田的感谢丰收之神,在山林中的感谢山神等等。这是个极为信仰神明的大陆,几乎只要以「感激」之名,很多「神」都能够被加以物化出来。 当然,如果是在五国之内,他们会更感谢那四圣兽和远古幻兽。可这些边境国家的村子,无国无军庇护,他们很自然的顺从了附近的神明,抱著感恩感谢的心情,度过每日每月每一年。 可冰心左右看了那村子,无河、无田,甚至离刚最近的乡间客栈也要快马加鞭花费一个时辰,往前走约莫十里,才会是空乐山……这g本颇有距离啊!那麽这座落於大路中央的小镇,究竟在感谢、祭拜什麽神明呢?冰心不由得好奇。 没多久,似乎找回书上记忆的小灯就解谜了:「他们在感谢银白神龙。据说是梨年时期,那象徵吉祥安康的神龙曾经伴随一女仙路过瘟疫感染的此镇,施舍了大量神药,救治了他们一村,因此每到这样日子,他们都会为神龙和女仙狂欢三天三夜。」 冰心点点头,原来如此,是神仙恩人的故事呀。 谜底揭晓,再也没什麽好怪异费解的了,索x他们继续驾马往前。 一般来说若要进城、出入关卡得需要通行证什麽的,可这只是小镇,一个规模不输一般大城的小镇,所以冰心他们在通过了护卫兵的简单检查後,就被轻松放行了。 进去时,那护卫兵还嘻嘻笑著说女仙和神龙的故事,甚至提醒这时候进镇刚好碰上三天三夜的祭典,要他们好好享受这三天再离去呢。 真是个善良、热情的人啊,就不怕现在进去的他们会是什麽坏人吗?还是说,他们都固执的相信女仙和神龙会庇佑他们,所以才这麽有恃无恐呢?完全的信仰,完全的安心,不晓得这样的下场会是好还是坏。 冰心楞想了一会儿,在梅儿的呼唤中回神,继续往这镇上的中心热闹处走去。一踏入此,果真长长一排的热闹人潮,几乎连车路都被堵住了,他们不得已,只好下马牵著走,正一路找著今日该下榻的地方,以及柳君诺的纤纤身影。 火红的灯笼被高高挂起,为这夜晚的街上添了一丝明媚,广场上露出半面肚子的女子在欢喜跳舞,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拍手连称好,偶尔还有几名女子端著酒盘穿梭在里头,有些人或坐或跳,全都挤在那个广场。 街边上,满是小摊贩拼命吆喝的声音,卖食的、游玩的小摊都一一出现,热闹度居然不比白天情况,看来这三天三夜大家也都算准了是大赚一笔的好机会。人潮这麽多,这镇上若是能有他国控管,应该早能提报为「城」了吧?以这样的面积和人数来看。 不晓得柳君诺到底跑哪去了……冰心最後决定分开去找,谁找到了,谁就先到广场集合,若是无,一个时辰後也要去报到。大家一听点点头,散去四方位置了。 冰心往街边处找,途中碰到一面具摊子,不由得停下脚步,看了那神龙的面具,忽觉这条龙似乎在哪里看过…… 不是青龙,他是银白神龙,那y阳都的守护神兽。 金色的锐利瞳孔,雪白的冰冷面容,这神龙……越看越眼熟,莫非在自己曾经是虚幻女神时就有见过他?可如果有,该屏除所有记忆加入这场天地游戏的冰心,又怎麽会有一股怀念感呢?而这股怀念感,到底是虚幻女神的,还是「冰心」的? 如果是在踏入天地游戏後有碰见他,但因为白水留下那一口的关系,这怀念感的道理也才说得通啊。只是,之前的自己,莫非真见过他吗……神游间,冰心忽听得旁边一猥亵声音道:「我说小美人啊,就跟我去那处玩玩嘛,瞧今天多热闹、是个你我的大好日子啊……」 往一旁看去,只见一颇有混混和流氓气势的男人正为难一个别过脸、看不清样貌的女子。 哎,不论哪城哪镇,这种登徒子就是不少,像个蟑螂一样,一看见一只,其实背後还有三十只多……真是令人烦躁。 边碎念同时,冰心视线瞄到了那颤抖、盖著红色大帽的女子,她越看越觉得她那高挑的身形很像她要找的柳君诺…… 这厮!不会为了探听消息又扮回女装了吧?而且还为了装得像、装得真,不敢回绝这些流氓混混!再来,就说那男女通吃的妖艳脸孔很是麻烦了,让他戴那张易容面具他就是不要,瞧,果然是被人给缠上了吧! 看这次他怎麽开脱!一定非逼得他立马戴上易容面具不可! 作家的话: 好想睡喔…… 最近一贴完文就马上趴床死睡,几乎是某糖必做的事了+口+a ☆、148孟阡镇(下) 冰心欢欣非常,热血非常,一方面是终於能够再看到那柳夕姬柳美人,另一方面,是自己可以在他面前扮演「英雄救美」的角色了。於是赶紧磨手霍霍走去,她先是不客气的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在男人因为好事被妨碍,不悦转过脸时,冰心迅速出手给了他一巴掌。 那一声音啊,真是有够响亮的。 冰心心情好,算是饶了他,没用半点内力去拍他,不然现在对方哪还能稳稳的站在她面前呢? 被赏一巴掌的男子顿时傻住,偏过的头慢慢转回,他抬手著自己脸庞,回神後,怒气冲冲的看著冰心,嘴里愤怒的话语还未出口,冰心就被那手拿杯饮的红衣儒裙的女子给用力推了过去,里头y体还顺势撒了些在冰心身上。 冰心当时注意力全在那混混上,她颇为神气的看著对方,就等对方出招她再拆招,却没想到被身後护著的那女子给推了一踉跄。 只见在冰心站稳,转头困惑时,那女子气愤开口,对著冰心就是破口大骂:「你是谁啊?你这疯女人,做什麽打我阿牛大哥呢?」随後她又回过头对那被甩了巴掌的男子关心的问,眼里满载柔情,跟刚刚的母老虎发飙完全不同:「怎麽样?阿牛大哥你疼不疼……」 「宝贝,不疼,一点都不疼。」对方握住女子的手,深情款款说。如果可以撇开那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他会更加符合现场气氛。 「阿牛大哥~~~」 「宝贝~~~」 冰心差点被这两人的r麻对话给噎到。她疑惑的看著眼前这连柳君诺千分之一都比不上的那芝麻脸…… 呃,怎办,居然认错人了。 饶是如此,冰心还是想为自己刚刚的举动解释:「我、我绝不是胡乱打人的,因我瞧这个混帐在调戏姑娘你,所以就……」 说到一半,那芝麻脸女子拧眉瞪眼,c著腰打岔:「谁是混帐啊!我哪里被阿牛大哥调戏了?我们是在亲热!亲热好不好!连这都不懂,真是个没人要的姑娘!反是你,还真是打扰到我们了!」 冰心听了更是三条黑线,犹豫开口:「可是……我後来明明听到姑娘你说『不要不要』的……」 後面另一男子马上诡笑的说:「我说你还真不懂情趣,女人说不要,那就是要了啊!」 冰心一愣,脑海随即想到之前被魅古老大强压时,她那时也是说不要,并且强烈抗拒,可对方却没打算放过她,反而还变本加厉……莫非这块大陆男女间还真有这样的定律?情趣的反话吗?那若是还有下一次,自己如果说「要」了话呢?是不是…… 咬唇思考间,完全没留意到自己的观念已被扭曲的冰心,只听那芝麻脸女子继续说:「而且你居然敢骂我的阿牛大哥,我们已经订婚,下月就要成亲了!我猜一定是你这平庸脸羡慕和嫉妒才这麽做的,太可恶了!」说完,居然把手上剩下的杯水给往冰心泼去,冰心愣著,想著自己怎麽这麽倒楣…… 这年头真是太过分了,芝麻脸笑平庸脸,g本五十步笑百步嘛…… 不过这镇果然善良啊,没有流氓混混,反是自己误会了,可是大街上调戏未过门的妻子,甚至和她亲亲我我拉拉扯扯的,这也不符合外表看似纯朴的小镇啊!而且还有这麽凶的母老虎母狮子…… 边腹诽之间,冰心正准备认命接这杯水时,却突然一宽大袖袍出来挡著,只淋了他一身袖子,冰心是完好无事。 回头,终於找著了那本该寻找的人。不过现下立场倒是跟冰心原先所想的给对调过来一样。 而且自己还被他给「英雄救美」了,冰心原来的满腔热血化为一空,她只能无奈道:「柳君诺……」 怎知对方「嗯?」了一声,对著冰心就是一阵灿烂笑容。他先是握著冰心的手,再是朝那两人妖艳一笑,低沉如好酒醇酿般的声音温婉道:「不知我妻子如何得罪了你们,为夫的我代为赔罪,望请海涵。」 柳君诺一身清丽男装和魅惑脸孔,别说五国全公子的外表排名了,单以这镇上来说就实属罕见,鲜少人能够抵挡得了。 作家的话: 别小看这篇文(?) 这篇文看似无聊+平常+平凡 但这却是未来冰心被吃得死死的其一重要关键(??) 晤,好累喔,某糖先去睡了……(趴) 149-154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49等待(上) 只见芝麻脸女子被这样的俊美给红了一张脸,她原来的凶猛锐气统统消失,看着一旁易容的冰心,她结巴开口,貌似不敢置信:「你、你说……你们夫妻?」 忽略那失礼的惊愕,柳君诺含笑点头。 怎麽这麽好看如仙的男人会选她为妻呢?芝麻脸女子脸红通通着,百般不解,她想再开口询问时,却被一旁叫阿牛的男人给拉着离开了。对方丢下一句话就这麽走远了:「算了算了,这事就当误会一场吧,下次小心点就是!」 瞧见自己还未过门的新娘子就已经被柳君诺给迷得神魂颠倒,再不离开还真是不行! 看这两人背影远去,柳君诺冷笑一声,猛然想起手边人,赶忙看一下冰心状况。 他担忧问:「怎麽样?刚刚可有事没有?」 冰心感觉复杂,所有风头都被他抢走了,还要他配合她演这假夫妻给那狗眼看人低的芝麻脸羡慕……面子里子都给足了,想柳君诺果然玲珑心思,只好无奈道:「好端端没事呢。」 柳君诺松了口气,随即把刚刚的不解抛出:「那就好,刚在远处就瞧见你了,想你怎麽在别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出手呢……」那一巴掌,他大老远的都听得清楚,不难想像这阿牛被打後是多麽的气愤了。 所以刚刚那两人真的是在打情骂俏吗?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到底怎麽了???? 想归想,错愕归错愕,冰心悲愤间还是只能无奈的解释:「我以为……你扮女装了,是你被欺负着……」那个角度,就是那个角度啊!角度错了…… 柳君诺听完一愣,虽记不全刚刚那男人样貌,但隐约记得他体格,瞧那没几两r的样子,又没有武功内力,看起来一副委靡不振、纵酒过度……而冰心居然误以为他被这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的瘦小男人给欺负? 会意到此,他顿时三条黑线降下来,气氛一片诡异的低迷。 沉默片刻,他又问:「我在你眼中……就这麽弱不禁风?软弱无力?需要人保护?要人小心翼翼的照顾?」 连丢出好几个困惑不解,柳君诺问完後,居然连自己都觉得委屈了。 想他堂堂玄武国一谋师,从来只有他出计整人,对方跪下磕头,流泪大喊请手下留情外,倒还没真被人看扁成街边无赖或是乡野chu汉可以欺负的角色! 就连那日百花楼之时,他就算是女装,也没让如何强势的对方占过什麽便宜! 冰心没察觉对方异样,只低下头,闷着脸不说话,还在为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到底怎麽回事而懊恼。 柳君诺无奈,看了眼冰心,他虽然郁闷,但也无心继续在这事儿打转,不然只会越想越郁闷。因此只好牵着她的手继续走,用蛮不在乎的口气掩饰:「不说这事儿了,我刚去广场看见梅儿他们了,知道你往这处才追来的。」 啊,漫无目的的找,一个时辰居然就过了吗? 想到正题,冰心抬头忙开口:「我说你这些天到底打探些什麽消息呢,都这个时间了还不回来!」大批人马的,半夜还劳师动众,跨过一时辰的路来这儿找他!连觉都不用睡了…… 故意忽视那双哀怨的眼眸,柳君诺没正面回应,只笑望冰心,拐着弯问:「这麽说,你是担心我才追来的?」 瞧对方这麽看自己,冰心下意识脸上的易容面具,想起芝麻脸叫她的平庸脸就很是哭笑不得。她心不在焉的回答:「不只我,梅儿、阿科、小灯他们个个都很担心呢。」 回答完毕,冰心却察觉柳君诺突然停下了脚步,正疑惑抬头时,对方已经俯身朝她靠近,贴着脸,那咫尺的距离。 他神情认真、专注的看着她,一字一字这麽说:「我觉得你很美,一直都很美。」 冰心楞了,回神後推离了他,距离太近她总是不习惯。她撇撇嘴:「真谢谢你的赞美啊,不过我真没事,犯不着说这些话……」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毫无知觉的顶着那张艳丽俊美的脸对她现在戴着的易容面具这麽说,这g本不是安慰,是二度伤害……而且还是重伤。偏偏对方还毫不知情。 柳君诺还想开口再说些什麽时,後方一惊愕女音却是出口了:「冰姑娘?」 冰心回头,看清了来人後,嘴边浮起一抹笑,今天第四个夜晚,终於找到了拯救愔愔的那个「时机」了。虽然,是对方先找着她的。 只见冰心笑容满面的朝对方道:「晶晶,好久不见啊。」 柳君诺那瞬间会意,终是明白了冰心这几天到底在等待些什麽。 作家的话: 哈哈,其实冰心每次被夸都没有真实感不是没有道理的~ 谁叫她,不快点把那易容面具给摘下呢w 偏偏她啊,钝的很。 下一篇~某糖要偷放愔愔番外了~~~ (下卷什麽的请先跳开吧) 不然若是错过此篇,某糖真不晓得该什麽时候再让他出场了xd ☆、番外:愔愔那日之後1 「写这个好玩吗?」水灵的大眼闪烁光芒,她就趴在八角红亭的长琴前,饶有兴致的问着。 「我觉得有趣。」他礼貌x的一笑,淡淡回答,接着继续把注意力给放在眼前密密麻麻和各种深奥符号不等的曲本上。那是昨天他和她到山边村落新买的空白曲本,现在,他正一手调音,一手写曲。 他一写下来,没有傍晚人家用膳时间的点醒,是不会停手的。 女子先是呆呆的望着他,忽然嘴边弯起了抹弧度,她侧趴着,视线望向风景怡人的绿色草地,其中点点花朵出头,为这大地添了五颜六色的美丽。 这个月的轮流采买都结束了,下一次出谷,就是他们分别的时刻了。淡淡地想着这些,女子神色复杂,隐隐有些忧愁。一旁调音的他也注意到了,知道她有烦心事,但却是只字未提。 「我若在这儿睡了,不会妨碍到你吧?」忽然的,女子开口问着,视线划过那曲本,她眼睛狡猾的眨了眨,大有种就算会妨碍也不管了,死都要赖在这里的错觉。 「不会。」看穿了她眼里的意图,他很是乾脆的回答。 首先这盼月谷是她的地盘,她就是躺在桌上睡,他也不会有二话。只不过若是如此,自己得先把这长琴给挪开,换个位置弹奏才行了。 「那就好,这里听得见你的琴,梁柱的设计又是专门为此而建造,亭内回音良好,你那优美祥和的琴声总是能给我一股特别的安全感,让我很放心……我挺喜欢的。」她悠悠感叹,声音尽是满足。 很久以前,那在脑海中被列为「家人」的白色身影,都总是为她弹琴。这红柱用了特殊材质,能够保留其音效而不失音质,从亭内拨弹出去的音,都总是这麽纯净而无杂质,乐音悠扬,更甚者能传千里,整个盼月谷的人都听得见。当然,要发挥此红柱特效的,前提得看弹琴者该是哪位的琴艺高人。 从前这红柱的世界一直都是白色身影,今日,不过是换了一个人。可他也是一样穿着洁净无垢的白衣,有些时候,她不能否认,自己会忍不住把眼前这翩翩美男子给误认为脑海中怀念、向往的那个人。 纵然她知道,这两者明明是不一样的。而如果是这样的「替代」和「误认为」,这对白色身影、对他,都是很失礼的吧。 这几天事情已经够乱了,不需再添加这一笔了吧。她缓缓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底。细长的眉睫微微颤抖,他想开口,却不知道这时候还能说些什麽。 她突然打了一哈欠,语音有些模糊:「你别管我,尽管做自己的事吧,就当我不存在。让我先睡一下,就睡这麽一会儿……」声音到後面已是有气无音。 这些夜里为了伊妃贝儿的事,她常感到焦躁和睡不好眠,今日能在这儿听见天下地衣的善琴者奏曲,倒是件享受美满的事了。或许他只是单纯的在这儿试音弹琴,那也没关系,好听的音不是用一首曲就可以诠释的,也或许,她只是想纯粹追寻那记忆中白色身影所弹的「音」吧。 能够让她放心、安心的「音」。 拨弄琴弦的手指在听到这句话後,停下了动作,他放下了另一手写曲的黑毛笔,微楞的看着眼前这趴在桌板上假寐的女子。这几天她很是烦恼,而他隐约猜得出来是为了什麽事,虽然她把心事全放在了心底,一句话也没对谁泄漏过,但,怎麽可能瞒得过他们呢…… 或许南g磷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都隐约察觉到了这一事,现在似乎就只有那单纯健朗的傅大哥还尚未注意到。 伊妃贝儿的事啊……的确是个棘手的。可这件事到底又能瞒多久呢?再一礼拜,所有的事情都将结果定案…… 而她,会怎麽样呢? 不安笼上,手指下意识的又拨弹了几个音,他收起原本兴致勃勃要写曲的本子,改专注的在弹琴上,他想弹一首好眠曲,只为献给这女子。这毫不掩饰、用那直白语气,真情流露的说喜欢听他琴声的女子。 纵然,她的眸中几乎穿透了他,看见的也并非是他。或许那倒映在眸中的另一身影,是连她也答不出来的一个谜底罢。 苦涩的笑了下,他一手滑过琴弦,弹奏出轻快的曲子与他现在的心情,竟成反比。 不在乎从前,现在,他才是坐在她面前抚琴的那一个。边想着这些,x口的大石才稍稍挪开了些,至少能够让他吐出这一口气。 作家的话: 这篇不小心慢更了(没来得急手传草稿orz) 挺开心投票所又多了一亲亲投票w看来南g磷+贝儿+拓的人气不低欸~ 某糖要考虑考虑准备他们的番外了w ☆、番外:愔愔那日之後2 微风徐徐吹过,亭边处的花草顺风摇摆,宁静祥和的琴声充斥在其中。艳阳高高挂着,暖暖的天气伴随着这份平静,格外的好眠。 微一低头看着她弯起嘴角的睡颜,他的心又何尝不起波动呢? 初见的霎那,只是对她单单的好奇,之後的相处,才是他对她异样情愫滋生、甚至到後来於心上挥之不去的一关键。 闭上眼睛,十指轻快的弹奏,悠扬的乐曲毫不间断,身旁伴着一个她,居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为一个人弹琴,跟为一国之主和文武百官弹琴,是这麽的不同啊…… 身边没有那些大小跟班,眼前没有那些仰慕自己外表的武林中人,就只有一个她。 即便是她睡着了,或许没有认真倾听他的琴曲,但是,能够帮上她、能够舒缓她这几天的不适,能够为她解放心灵的负担,即使只是这麽一点点的小忙……他却也感到快乐和踏实。 被她需要的这份心情,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现在,被救的人,不再感到迷惑而苦恼的人,彷佛是他。舍弃了g内纷扰的一切,抬头望着亭外处的蓝天白云,他想,就算未来沧海桑田、物换星移,不管历经了多少风波、遇过多少的大小事,他每想起这悠闲平静的一天,都总是会特别怀念,甚至向往这样亭中的日子罢。 如果每一次的弹琴都能有她相伴相陪,从日出到日落,即便是用一生来守候这样的时刻,他也甘之如饴。 或许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下午,但在他人生中,却是不平凡的。这将成为他繁杂的g廷生活中,美好的其一回忆。 「为什麽松开她的手?为什麽?」南g磷言语咄咄逼人,双眸似乎发出愤怒的火焰,像是不问到结果不罢休。 因为他无法相信,当自己好不容易斩杀完眼前那些碍事的敌人後,费了千辛万苦才来到崖边,看到的,是他的仆从把他从悬崖一角处给拉上来的画面。 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却是空空如也。 她呢?为什麽不见了?为什麽!愤怒难挡,他冷声说着:「那个时候,你就是断了一条胳臂也不该松手!」 翔在旁听了这话,气得直跳脚,为从刚刚开始就异常沉默的公子抱不平:「你说什麽?居然敢对我们公子这麽说!你……」话到一半,他抬手不让这忠心护主的小侍童继续开口了。 看着暴怒的南g磷,他苦笑不已:「你以为……我愿意松手吗?」 「你若不松手,她就该上来了!」南g磷脸色依然铁青,无法释怀。 面对这番指责,他还是那张苦涩的笑容。他下意识着自己已被包扎好的伤口,满脸无可奈何:「可我若不放开,下一秒她也有法子让我放,一定会想个法子。」 因为她眸中是如此坚决,彷佛现下在谷崖那样的局面,就是她希望的。 那日谷崖,她拿簪子刺自己手背,那都是小事,不打紧。可是她全身的利器,他相信,不只有这麽一点。如果下秒拿的是匕首或刀子什麽呢?面对已经有伤的自己手背,她还会再往他刺下去吗? 不会的。她不是这样的人。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一刀给他了,那下一刀她一定会回在她自己身上。 如果那时候没有松手,他很担心,若她抽出的是刀子,断的是自己手腕,那该怎麽办…… 她受不了疼痛,却为了「下去」那谷崖,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那一刻他显然动摇了,他其实早该知道她当初要他带她去这耀天花丘,g本就不是什麽走投无路,或是急病乱投医的决定,而是她早已心中有数,知道自己该怎麽想法子於这场混战中求存了。 当翔的声音从上头不远处的地方响起时,他感觉,原来紧握住的她的手,似乎放下心了,不再这麽用力回握住自己了。似乎安顿完自己後,她可以放心的面对接下来的打算了。 那个时候,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样的感触。 可是,即使如此,在她开口求自己放开她时,他真的做不到。是後来她那疼痛声才促成了这件事。他知道,若现在不放,她是会死的。 真的会死。 宁愿赌那一点点的可能,宁愿相信她那老神在在、一脸的娴静悠然,宁愿相信她的主意多、满脑子算盘算得响……为了她,也为了自己,所以他放手了,只是一个眼神流转之间。 松手後,是她安心的笑容,以及她这麽要求的声音:「所以,你一定要平安的活着,一定……」 这句话他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彷佛回荡在耳边。 作家的话: 眨眼又要月底了,这几天某糖要努力救成绩了qq 还没有到尽头,某糖还是想多少努力,不是为公司,是为自己。 各位亲亲们请保重~~~ ☆、番外:愔愔那日之後3 当他把自己的想法给完整说出了,换来的依旧是不认同。显然南g磷无法接受这般回答,直认为是自己的见死不救……呵,就算他不原谅自己,那又如何呢?如果那时候牺牲自己可以救她,他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那一天,只见他气愤的甩袖离去,而他则留在杂乱的现场,看着被火神舔食殆尽的盼月谷。伊妃贝儿伤心的被那小总管搀扶离去,甚至听说,在回玄武国的途中还一度昏倒了,现下也不知状况如何。 傅大哥陪自己在盼月谷整整十天。最後一天,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一口气,很是扼腕的离去了。 他是护国大将军,背後代表着整个青龙国,在四国这连战事都不晓得何时会开始、在这战争混乱几乎要一触即发的紧张世代,他本就无法自由的离国这麽多天。 一个月待在这盼月谷已是极限,只因白虎国师的预言……这些他都明白。 而自己呢?从进谷到现在,他在这焚毁的盼月谷,为她苦守了一个月。只为等她。 就好像当初在生死关面前,他茫然的站在终点大石上,等着她,好似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她就会像那时候一样,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苦笑着出来了。 就能够再见到她了。 或许,她那时会需要一手臂,就像当初那样,能够有人伸出手把她给从底下剑山的上空处给拉上来,他想,她会是需要的……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她并没有回来。 是在月初那天,白虎国主急着召见自己,虽给了些缓冲的准备时间,但也在在说明了,他已是无法再继续待在这盼月谷里了。一个月,已是他的极限。 只是他还不愿意离去,看着那废墟焦土,他悠悠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这一个月的时光啊……忘不了,在还没见到她,还没平安带她离开以前,他并不想独自回国。 不想。 「公子,国主大人又派人发令了,他要您……」翔担忧的开口,但後面见着公子好似要随风飘走的瘦弱背影,却是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门派的人都晓得,这里是公子的伤心处,公子留恋这里而迟不离去,即使这里什麽都没有了。 孤寂的白色背影,孤单的正等着不再回来的人。也不晓得她是真不愿回来,还是无法回来?明明听人说起,这里是她重要的、放心不下的「家」的。所以公子也才选择在这儿耐心等候。 这一个月,他们露宿在几乎荒芜的盼月谷树林里,每天一到时刻,公子就会绕着山谷晃一圈,似在寻找什麽东西,最後则会神情失落的在还有些火烧後残缺的断粱上,坐在那处发呆,从日出等到日落,日复一日,每等一天,面容就多了分憔悴,那模样让底下人个个都是心疼和不舍。 与其继续待在这个地方,大家倒是希望公子可以快点回到白虎国。 他本是生长在富裕环境里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良好的大世家造就了公子一身的富贵与才华,挖掘了天份,公子不只琴艺造诣高超,还过目不忘,连其他的棋、书、画都无所不通。 他是天之骄子,却得继续待在这环境不甚良好的谷里,真怕到时落下了个什麽病g。何况,公子昔日曾经强身学武的身体,日渐孱弱,几乎再一年就到了死限…… 这是所有人都不愿去想、不愿意让它发生…… 但却无可避免的事实。 「公子,国主大人担心您身体状况,要您即刻启程回国。」一向冷静沉稳的岭,替代翔把刚刚断语的话给完整说出了。距离上回国主发出的消息,这是第十天了,当初公子坚决要留在这儿一个月,可显然,白虎国主已是等不下去了,故二度让人传令。 公子听见,坐在残木上的身子一震,知道再也无法了。他抬头望着天边,喃喃说着:「原来又是这个时间了呀……」忽然,他低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失望:「她还是没有回来……」 翔的眼眶不自觉红了些,他抿着唇,跟总是沉默的岭安静的待在一旁。他们不去猜测公子想见的那位紫姑娘如今到底是生是死,他们只追随着公子、效忠公子。既然公子说没死,就是没死,因为公子「看得见」真相,所以他们不会妄加揣测。 後来,只见公子缓缓起身,举止优雅的伸了个懒腰,这些天的憔悴和失望并没有彻底击败他。虽然身子虚弱、脸色苍白,但那一天的内伤和皮r伤也在其他人的帮助调养下,恢复如常。现在的他所带着的伤,不过是心伤。 他拍了拍左右的衣裳灰尘,淡淡说着:「再等我一下,最後一眼,我想看看她的房间。」 两人点头称是。 作家的话: 帮愔愔这篇写得好悲喔xd 喜欢的角色果然就是要拿来虐一虐,俗话说:爱越深,虐越多…… (↑以後还有哪个角色敢让某糖爱啊?) 喔喔喔喔!+o+ 感谢芊凛同学的圣代,看了真的好想吃喔~最近南部这边热到爆w ☆、番外:愔愔那日之後4 这谷神圣清幽,或许真如传说中所描述的那般:这儿是神明们曾经住过的圣地。因此谷内还残存着他们神明的气息,於是干扰到了自己的「天眼」,让它彻底丧失了作用,所以在这一月的谷内,自己完全无法预测那「短期的未来」。 什麽都不看见的状况,好似被条黑布蒙上了双眼,一开始他还有些慌乱,但过没多久,适应了、习惯了、熟悉了,都忍不住会想,其实有些时候,「看不见」也是件好事啊。至少在跟大家的相处上,每天都能保有这麽新鲜有趣的感受。 看着她和南g磷面上的嘴皮子过招,看着傅大哥和贝儿在旁边的柔声劝架,每一天都上演着不同的事件。 然而,就是因为「看也看不见」,才显得让人期待。 试想一下,如果一觉醒来後,都知道今天会发生些什麽事了话,那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回到g廷去,过着那般乏味无趣的日子好了。 尤其是自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常感到前所未有的欢愉和满足。她绝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足以牵动着他、左右着他……每一天,他都期待该怎麽和她度过。 随着相处的时间日益增加,都已经忘记什麽时候,这样活泼耀眼的女子是如何走进他心里的了,尤其在那天半月,他清楚听到她说她要娶,心就不由得抽痛了下,但是,又听到她说她要娶的是他,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加快速度跳动的心脏……那是种雀跃的欣喜。 即使那晚,他故意装出一副毫无所谓的模样,缓缓应答,然後看着她慌张澄清的有趣样子。 今日十二月十五,又是一个满月,眼看就要年底,而他马上要离开盼月谷了……不知下次再踏上这谷还会是什麽时候呢?看着犹如废墟、几乎空无一物的曾经她的房间,他不禁感叹着。 她没死,也不可能会死,这是他就算无法用「天眼」预测,但也总是知道的事实。只是最担心的是,她到底流落於何方呢?既然不回谷,又是到哪儿去了呢?谜样般的女子,谜一样的盼月谷族人……呵,即使是那样j湛、毫无破洞可言的谎话,他还是识出了。 盼月谷没有族人,他很肯定。因为他拥有「天眼」,所以早在入谷前就知道一些谷内的神仙传说了。 甚至藏书阁里头的神话和典藏历史书上,更是没记载到有该种族,因为神明之间没有留後,虽然他们在里头是住过一段时间,但是到了後来,盼月谷被封闭之後就再无人打扰这份幽静。 说穿了,这谷她是住过的,或许可说是暂住居民,但并非真有此族群。自认出了那张游戏的纸条後,他不禁猜测,或许她就是那居住神仙的转世者,也是他下凡至这块黄土大陆,苦苦寻觅要找的人…… 如若如此,若是如此…… 「好啊。」 「如果我真嫁不出去了,就等你来娶。」 既然说好的,不能反悔不作数,要来娶他的。就算自始至终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但是他还是默默等着她来娶。 「天眼」在出谷後,理当能够重回那短期预测的能力,但从他的「天眼」中,却完全没有她的踪迹,就像从未串连起的水平线一般,他们似乎回到了一开始什麽都没有发生的迹象。 他百思不解,是因为只有她是独特的吗?因为她是虚幻女神的转世,所以不能够预测到和她的未来?就好比初相识那般,他也不知道在那山边小客栈的厢房里,居然会碰上抓着两男人,冲撞直闯进来的她…… 如是这般,那麽当初又何必以代价换这「天眼」呢?如果无法於这游戏中助他一臂之力、取得这场游戏胜利了话……这个「天眼」,还有什麽用处? 烦恼了一阵,为了探究原因和寻找能够破解的法子,他终是决定回国,去趟「白虎神殿」,他要再唤醒白虎圣兽,好好问问这「天眼」到底怎麽一回事。 那一天,他率领其他人马,离开了四国白纸黑字,签订协议相守的盼月谷。一路上马不停蹄,终於到了第四天,他们风尘仆仆的回到了白虎国。 回到国师府。 作家的话: 总觉得这番外一出某糖就破梗了xd 啊啊,又到了月底,某糖这个月又是完美的无缺日纪录w 完全的日更啊。(满足+得意) 不过眼看7月份又要重头累计,好漫长喔…… 突然好想歇息啊…… 每次都在想,反正榜上无名,也没在很前面 乾脆休个天地游戏一个月的长假好了,让某糖喘口气……(衡量中) ☆、149等待(下) 「月花g他们出入空乐山都需要有个通行牌,依照等级分为金、黑、红、蓝。独一无二的金牌子只有月花g夫人有,见牌如见月秋珣,月花g上下彷佛两个主子,谁也没胆惹得起。」宋晶晶郑重说着。 「不过是分内外而已,月花g夫人从不管江湖事,待在g内处被保护、照料得好好的,说到月秋珣倒是恶名昭彰、不折不扣的大魔头,兴致一来,身旁的人都得溅血倒楣,完全的杀人不眨眼。」一旁与宋晶晶长得颇为相似的年华少女宋荧荧,严肃的补充着。 两人是姊妹,宋晶晶是妹妹,宋荧荧则是姊姊。冰心当时转头过後就是看见用黑布包裹着自身的这两姊妹。 宋晶晶闯荡江湖有了这个瑶池巫女的名号,这宋荧荧也不差,混了个「忧婆」的名声,虽然没挤进天地国十大武林隐者的名次里,但於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瑶池巫女擅g琴,使了一手鸿雁半弯双骜刀,忧婆则喜吹箫,虽j深音律名曲,可成名的武器却连一个都没有,冰心隐约记得,她似乎是剑的好手,但却没有什麽特殊的路子和剑法。或许也因如此,才迟迟登不上隐者排名吧。 毕竟名次讲求实力,要求水准,更重要的就是成名的「东西」或「招式」,能够让人印象深刻、认得这样的「标志」,基本上都是武器和拿手功夫。 「忧婆」只是一个称号,实际上宋荧荧的年纪g本不如字面,似乎吹的音律曲子都是忧伤悲哀的,再加上她喜欢扮着婆婆,明明正值青春的年纪却喜欢哑音装老、装岁数大,故「忧婆」才有此而来。简而言之,也是个兴趣异於常人的江湖侠女呢。 这两个双十年华的姑娘是双胞胎,因此长得相像也是理所当然,几乎同一模子刻出来,从远处看,若非依照气质判断,冰心还真认不出来谁是谁。 「说真的,你们打听得这些还真够仔细。到底花了多少天呢?」冰心很是好奇的发问。 事实上在听柳君诺说月花g的行刺事件时,冰心就有意找上宋晶晶了,至於宋荧荧则是额外的收获。因为八年的家仇冰心明白她不可能这麽简单放弃,那日她在马车窗前所表现出来的哀伤和不得已,她都看在眼里,冰心想,宋晶晶一次失败还会有第二次,她一定会找个机会直闯月花g,以报这仇的。 因为她和自己很相似,都只为了一个目标就往前冲,剩下的後果,会不会有的伤害,也都不管了。只要苟活一命,就要努力去完成的类型……冰心佩服这样的人,或许也因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吧,才有戚戚之感,有时甚至觉得同情,看着她,彷佛就看着自己,无法让人丢着不去在意。 所以想着或许他们这次可以联手合作,各取所需。 可是这空乐山附近这麽大,被「送」下山的宋晶晶又要上哪儿找?正遇到瓶颈间,冰心却在那天乡边客栈下塌之时,得到了他们的讯号。原来他们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原来他们两个都因为有共同的目标,所以一样…… 他们也在赶往这边,是为上次行刺失败、为不足的地方重做准备,於是自得知冰心他们入境时就在注意风声消息了。当找着了冰心他们的位置後,更是率先发了一鸽信过来,是瞒着柳君诺。 因为冰心不想让他担忧,他那时伤口还尚未像现在这样好,原本就该放下这些烦心的,好生休养才对。 可没想到後面什麽更进一步的消息还没传过来,柳君诺就已按耐不住,自己前往去打探了,而且还这麽刚巧的,被这两人给发现了,就这样在今晚相逢,这真是…… 果然够巧的缘份。 「也没多少天,不过就是为了那次失败而自我检讨、重新修整之後……好在姊姊赶来了,冰姑娘也到了,人手多了,我总算觉得不再是我一个人了。」 冰心颇为同情:「也难为你了,怎地这麽莽撞呢?居然众目睽睽下行刺那个大魔头……」 就冰心所知道的,y的就要跟y的玩,只有笨蛋才会用明的跟y的玩。当然这种事她看着面前自责的宋晶晶,是没胆开口的。 「妹妹你别担心,还有我呢,我们一起报这杀父灭门之仇吧!」宋荧荧安慰的拍了拍妹妹的手。 作家的话: 其实某糖这篇还真的想偷懒的qq (想放一个月或者一礼拜假这样(?)) 但後来有想到,或许还有人在等某糖更文…… 某糖就良心不安啊!!!!q口q 於是赶紧来上来补更了,若有拖到时间,先说声抱歉了orz 某糖真的很挣扎。 ☆、150忆红梅(上) 虽然有点奇怪,难道他们两个一开始就不是串好招要行刺大魔头的吗?但为什麽变成只有宋晶晶那天一人去挑战呢?那个时候,宋荧荧到底去哪儿了?困惑之间,只听宋晶晶抱歉笑道:「我就知道冰姑娘对白衣琴师是放心不下的。」 提起愔愔,冰心正想问清楚那日事的下文时候,一旁柳君诺的哼声气传出:「也不是多放心不下,不过就是有些事情得当面问问,不得为之罢了。」 换句话说,若没有要事问了话,基本上可以连愔愔的死活都不管吗?冰心囧了一下,柳君诺今天似乎有点反常,一会儿夸她的易容面具(会错意),又一会儿讲话带酸。他今天这夜还真是不对劲。 他们目前在二楼的小饭馆用宵夜,也正商量着後天的事。 「就我所知,接下来的黑牌子则是给月秋珣膝下儿女,每个牌子背面都会刻着对方名中的一字。红牌子则是护法、那类领导阶级的,蓝牌子是给权位最低等的,一般都是g仆、下仆。牌子四色分明,权力由大而小,月花g某些地方更是因牌子颜色而有所分隔,连进都不能进。」才短短几天就已探到这些要紧情报的柳君诺,淡淡说道。 宋荧荧眸中一赞赏划过,缓缓道:「其实我们的目标不是最低等的蓝牌子和不过只高一阶级的红牌子,是黑牌子。」 冰心瞪大眼,有些惊愕的看着这俩姊妹。蓝红还看不上眼?非得黑不可?有没有这麽挑的啊? 宋晶晶会意,忙补充道:「其实大魔头月秋珣自二十年前失算後,再不相信任何人,表面上虽然护法是待在旁边、是月花g上下最接近他的,但他实在防人戒心过重,除了自己儿女长伴在左右外,除了月花g家人,他谁都不信。就连月花g内处几地方,包含内院,都只有黑牌子的人能进入。」 冰心奇问:「所以说,目标要放到黑牌子上?物以稀为贵,最上层的一定最难搞到,我们上哪儿去找魔头月秋珣的那四个孩子啊?」 宋荧荧对宋晶晶点头,後者从衣夹处拿出张字条,摊开放在桌上,对众人说道:「我这边有消息,这三天孟仟镇传统的『孟龙节』,月家两位大小姐会下山玩这一遭。」 「所以你们把主意放在他们身上?想夺得他们的黑牌子?」冰心惊疑的问着,这宋家两姊妹也太厉害了吧,连这些事都能够打听,他们的连线到底是自己布署的,还是有人暗中帮助?不然就是跟那些情报组织买消息,否则这样细腻的小道该是获取难度极高的。 而以那次明目张胆的行刺计画来看,冰心不认为宋家姊妹有办法探听得了这样的消息。 或许看穿冰心眸底的疑惑,柳君诺毫无所谓的说着:「其实要猜测他们动静也不难,孟龙节是每年一次的节庆,孟仟镇必有些新鲜古怪的活动,月家爱女顺利回归,她x子本就嚐鲜爱玩,对这节庆日子好奇也不是不可能的,再找个人稍微注意一下月花g进出的动静,总是会有下落的。」 冰心撇撇嘴,或许真是这麽简单就能推敲的事,可重点在於宋家两姊妹身上啊!以他们来说,怎麽会有办法「稍微注意一下」呢,除非这背後真有……欲开口询问,柳夕姬桌下的手却是握紧了她,冰心会意,马上闭嘴。 但台面上的他们不知情,只单瞧这些都被柳君诺给一一敲出来了,宋荧荧对他更是欣赏佩服,点点头继续道:「没错,月银雪的剑术神乎其技,江湖上谁人不知道『银雪女王』?只是在月花g复出前,我们谁也没料到原来那家族的次女就是武林十大隐者的第一剑术女王……」讲到此处,宋荧荧冷笑了下:「所以不可能跟她硬碰硬面对的,我们要找的,自然就是那位武功并不出色的月紫芙。从她身上夺得这黑牌子,然後於当日,乔装成她和一干奴仆回去月花g,杀月秋珣一个措手不及!」 不愧是打着要报仇和同归於尽的宋家姊妹啊。行事都如此狠戾果决。但似乎制定得太过……顺利了?有些预料之外的岂是能够掌握? 冰心继续发问:「月银雪以她姊姊为天为地,片刻不离都守着她,即使粉身碎骨也是第一个挡在她面前。如此一来,我们怎麽从月紫芙下手?」她还没忘记那日在春璎院和她对质的种种,她g本有强烈的恋姊情节,这种人最是病态的麻烦。 宋荧荧意有所指的看了下柳君诺背後的梅儿,笑道:「我们有第一神偷的『忆红梅』,还担心些什麽呢?找人引开月银雪注意,要从月紫芙身上偷那黑牌子,g本易如反掌。」 梅儿被点到,先是愣着,再是垂下眉睫,一句话都不说。一旁站着的阿科和小灯神色也纷纷古怪。 作家的话: 这篇其实有些超限字数了xd 一点点~~~ ☆、150忆红梅(下) 冰心正想说话,柳君诺却已皱起那好看的眉,起身道:「两位倒是把我身旁的人给探听得完全啊。莫不是一开始就冲着我家梅儿来?」 瞧见柳君诺不悦,宋荧荧也忙站起解释:「不是的柳公子,您误会了。因舍妹担心冰姑娘安危,所以曾暗地寻访下落,这才知道她是跟舞皇的柳公子您在一起……而柳公子手下人才的真工夫,也是我们无意间知道的……」 「所以你们就把那些鬼点子动在梅儿头上?」柳君诺转过身,依然不满说着:「我们家梅儿早已金盆洗手,不再做这档事了,你们姊妹还是另找其他法子吧!犯不着为你们的复仇大业牺牲我等。」 宋晶晶一听此,赶忙站起问:「你们不也是要冒死潜入月花g救那白衣琴师的吗?以为月花g这麽好进好退的吗?现下这种时候,我们利益一致,该是团结的啊!」 柳君诺身子一愣,他别过眼,看了下冰心又转过头,不再说话。 冰心吞了一口水,知道他是在顾虑她。瞧刚刚紧张到连她这个想出声打圆场的都没机会,现在却突然这麽安静,还真是不习惯…… 默默擦了一把汗,冰心自动起身,苦笑对宋家姊妹道:「真抱歉啊,其实我们利益不同,你们是要铲除大魔头为报家门仇,我们只是想带回愔愔,能不流血不动刀是最好的。」 「冰姑娘!」宋晶晶口气焦急的喊着。 冰心也不当一回事,只客气笑道:「我想这事大夥还是从长计议吧,现在也几更了,夜晚还是睡觉时间最洽当,先去睡睡,明天才有j神继续。我们届时再商量、再谈谈其他法子吧,两位晚安,告辞。」 说完,冰心率先转身拉着从头到尾一字不吭的梅儿走。 柳君诺视线冷冷扫过宋家姊妹,哼了声,甩袖离去,阿科和小灯也随之跟上。 到了外处,他们找了个客栈歇息。这样的时间,掌柜忙算钱,一脸歉意的指着二楼方向,小二还在下处擦桌椅,两人很忙,冰心能体会,点点头自己去找左边的第一间房。 梅儿却在上楼时轻轻的把自己手给抽回来,才刚踏上几个阶梯的冰心狐疑转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两阶的梅儿,见对方眼神闪烁不定,似有什麽难言之隐。 冰心问:「怎了?你不陪我睡了?虽然等等就白天了,可是我晚上还是需要有人陪睡的……」她不陪,冰心会很苦恼的,哪怕只有一刻钟,她也不想做那个可怕、但睡醒後却记不起的噩梦。 梅儿摇摇头,犹豫半会儿,终是开口:「如果刚刚那下子,冰姑娘答应他们了话,其实就算之後公子不答应,梅儿也会央求他答应的。」 冰心听了觉得好笑,眨了眨眼问「哦?为什麽我要答应?你认为我不该拒绝他们的?」 梅儿老实说着:「梅儿的命是冰姑娘耗尽心力和心血救回来的,若当初没有您,怎麽会有现在还能够和公子谈笑的梅儿呢?只是偷个东西罢了,若能真帮得上您的忙,梅儿愿意……」 冰心苦笑,摆了摆手:「你不用如此,我那时想着能救一条命就救一条命,也没想其他太多的。何况,这还是魅古老大造的孽……都无所谓了,你别介意,还是照原来的生活过吧,你们公子怎麽说就怎麽做,犯不着为这事忤逆……」 冰心话还没说完,梅儿却激动打断:「不!那是以前!梅儿本是为公子生、为公子死的,但现在,该是轮到为冰姑娘的了!连公子也是这麽认为、都这麽说了!」 冰心一愣,只开口一字:「你……」就被不知何时来到楼梯下方的柳君诺给打断了,他说:「梅儿,我发现这客栈的棉被不够软,你去找找小二,跟他多要几条被子。」 梅儿点头,下楼与柳君诺擦肩离去。 冰心哭笑不得:「我说你们主仆怎麽回事?一句话都不让人好好说完。」 柳君诺微微一笑:「我们别在楼梯处谈了,等会摔下就不好看了。」说着步上楼,彷佛自然的牵着冰心的手。後者则连吐槽的j力都没有了……好端端说话的,谁会无故摔下来啊? 作家的话: 努力更文g~~~ ☆、151谆谆教诲(上) 一进房间,冰心关上门就劈头问着一副悠哉样子坐在椅上喝茶的柳君诺:「为何给梅儿这样的观念?一天到晚为人活着,不是很累人吗?」 什麽之前为柳君诺生啊死的,什麽现在轮到为她死啊生的……太累了吧。 柳君诺抿了口茶,淡淡回:「因为梅儿的弟弟死了,她若不为人而活,没有一份『动力』在,她会连一丁点活下去的意愿都没有的。」 冰心惊了一下,捂着口,不久才悄声问:「怎麽……死的?」 「被大街疾驶而过的马车撞上,惨死在轮子下。痛心的梅儿想不开,那日冬季,刚办好弟弟的後事,她就准备投湖自尽了。我喜爱罗天下人才,原先也是冲着『忆红梅』来的,却在那日刚好救起了她,也是之後才知她早已金盆洗手……我就不勉强了。离去前,看着她那双已别无所求的灰暗眼眸,她的身子纤弱,好似风一吹就要倒地不起了……我看不下去,於是收了她,让她以女婢身份一直待在我身旁,替她找事做。」 原来有时候会露出悲伤、并看着窗外处淡淡微笑的梅儿,居然发生过这等辛酸事。想来那时她是触到往事,进而想起了自家弟弟吧……哎,这个世界本就这样,人命如蝼蚁般轻贱,总是因为各种事而走得太快。 「他们从小父母离世,姐弟两相依为命,感情深厚无比,谁也不能缺少了谁……」柳君诺叙起梅儿往事,一脸感伤。 「想不开的人,比比皆是啊。」冰心轻叹了口气。 淡看生死,谁做得到?哪是这麽简单的事呢?边悠悠想着,她边坐在柳君诺旁边的椅子上。停顿一会,又问:「那你做什麽把她推给我?什麽为我而生而死的,大半夜听见,怪毛骨悚然的。」 柳君诺呵呵一笑:「也没什麽,只是教导她作人不忘本、不忘恩罢了。」冰心正想说话,他眼神一暗,缓缓答:「况且,比起我,你似乎更需要她的陪伴。」 冰心脸一红,他是在拐着弯取笑她夜晚陪睡的毛病吗?愤愤闭口,瞪了眼柳君诺,冰心什麽话都不说了。 事实上柳君诺这话意思涵盖太多范围了,其实不差这件。可冰心满脑子想着夜晚、睡觉,况且她本就是睡得好端端而被吵起来的,所以没注意听这句话中之话。 沈静的空间里,柳君诺喝完了手上那杯茶後,开口:「好吧,既然梅儿都毛遂自荐了,我就准了吧。」 这个时候却是冰心不愿了:「这事情这麽危险,我不赞成从月银雪和月紫芙他们身上下手。况且我们要真混进月花g,也不差这样的法子,再想想其他的罢。」 柳君诺苦笑:「孟龙节只有三天,今天过了一天,我们再想的法子也得要这两天内有,时间不等人,这是最下策。」 冰心不依:「那月银雪护姊心切这麽强烈,要从月紫芙身上下手g本没门!被她逮到还不乱剑杀来、死无葬身之地?我们慢慢等吧,总会等到机会。我原先也不知道他们出的是这主意。」语气到了後面,她也很是无奈。 「你能够等,不见得那白衣琴师等得了。况且……你最好离那对姊妹远一点,我怎麽看都不认为他们是个好角色。」 冰心眨了眼,怎麽「看」?柳君诺在没有「赤羽」的感应下,从不是倚着直觉走的人,怎麽这会儿却用这毫无g据道理的「看」呢? 实在太困惑,於是冰心发问:「怎了?你也觉得他们挺古怪的吧?」虽然隐约有猜到,可就是说不上来,冰心倚靠感觉的机率倒是比较大。 柳君诺看了眼冰心,没好气的说:「若不是你瞒着我暗中跟他们联系,我早该去查查他们底子了,这也不会现下火烧眉毛,只能先采用他们计画来将就了。」 冰心吐了小舌,倒茶,自己喝茶,纯装无辜。 柳君诺语重心长的继续说:「我不怪你瞒着我,事实上每个人都有几件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我也没立场怪。可是冰心,你太容易相信人了,该防的,总是得防。今日这俩姊妹是彻底的古怪,你或许想,认识他们、在这镇上碰到他们,是缘份、是巧合,可是,真有这麽简单吗?他们连我身边的人都知道,连梅儿的身份都查个清楚了。」 冰心又吞了口水,有种旁边不是坐一个叫做「柳君诺」的人,而是可怕的「老师」,而这位老师现在就正在「教育」冰心。想想这本来就是柳君诺的x格吧,玄武国谋师,站很多角度和立场看事情,甚至提出谆谆建议,劝谏君王,为其解忧,造福百姓,让人民安乐富裕,又或者看不过时势,扇风点火的带头叛乱,窜谋权位……呃,想多了想多了。 作家的话: 冰心的胡思乱想把柳君诺想得太过恶毒了xd 被对方知道,真的又是一番「震撼教育」了xdd (趁冰心杀来灭口前快溜) ☆、151谆谆教诲(下) 不得不说柳君诺还真是专吃这口饭的,这隐藏在外表下的「老师」x子,可一点都不假啊。记得这块大陆是称呼什麽来着?夫子?先生? 总之,那姚天傲之前在他教导下,若非极端和那顽劣x子,必然也会是个好学生,所谓名师出高徒啊……可惜姚天傲偏偏就是个例外。冰心很是失礼的想。 「叩叩」,敲门声突兀响起,在已经回神的冰心许可下,抱着几层棉被的梅儿就进来了。 柳君诺也觉得时间差不多,毅然站起,跟两位说声晚安就要回自己房了,在冰心松口气这位「老师」终於要离去时,只见他回过头叮咛自己:「总之,这两天你和那对姊妹保持点距离吧。」话落,又看了眼梅儿继续说:「梅儿,你替我看紧点她。」 冰心一愣,看着梅儿点头称是,那唯唯诺诺的态度……突然间,她有种会意到之前柳君诺说「需要梅儿在自己身旁」的原因了。 这、这g本是柳君诺派来盯着她、监视她的爪牙啊!过份、太过分了!怎麽可以这麽过份呢!梅儿是多麽的善良,多麽的无辜,多麽的对柳君诺忠心耿耿啊…… 毕竟,现在也一样忠心耿耿。不过是站在她旁边罢了。 什麽「轮到为冰姑娘的了」,主子又没变,效忠的对象也没变,她不过是多了份理由待在她身旁、替柳君诺注意着她罢了…… 怀着这份纠结,冰心复杂的看了眼梅儿,复杂的洗漱,再复杂的躺床入睡了。 睡前,还特别复杂的看了一下梅儿才闭上眼睛。 梅儿虽对这新奇古怪的视线不甚习惯,但总归x子沉得住气,不是个好奇宝,故也没再开口追问些什麽。 於是计画就这麽定案,就这样开始实行了。 第二日一早,宋晶晶一手拿了大白翅鸽子,另一手则拿了小字条,告诉冰心他们最新得到的消息。确定是第三日傍晚,月紫芙会和月银雪两人来赏这孟龙会最後庆典。 那刚好是放水花灯的时候。 宋家姊妹真信不得吗?或许,打从一开始就不该信的罢。直到事情发生後,冰心才这麽懊悔的想。 当那来势汹涌的一剑由左上至右下时,划过x前,割开r,溅起大片鲜血之时,冰心连扼腕和悔恨的时间都没有了,完全都来不及。 她躺在冰冷的地上,嘴角溢出血,身子疼得颤抖不能,全身软弱无力,好似无法再站起了……以往总是靠着临场反应和机智,侥幸躲过死劫的她,三番两次的死里逃生,不得已而赌命当游戏玩的她,这一次,莫非真要完了? 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什麽都听不见,只知道那个奇怪的女人……那个月花g夫人,满脸是泪的就在自己旁边,不断大喊着些什麽她g本听不到的话。 明明他们素未谋面,今日也不过才第一次见,可为什麽在她看到自己这样的伤势时,她反应却这麽大? 尤其是当她劫持她,要逼那大魔头就范的时候……她居然不是担忧大魔头的处境,而是一脸欣喜的握紧她的手,喃喃说着:「好不容易……就这麽好不容易……」 然後……还有然後吗?她不知道了,意识渐渐涣散,她瞧她真哭得伤心,不像是虚伪作假,冰心想,她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居然为一个陌生人哭成这样……抬起手,她想帮她拭泪,却到一半,手无力的掉落下来,眼前彻底一片黑暗,冰心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了。 再也动不了了。 呵,真是活该。 *** 三个时辰前 「目标在正前方十公尺处,我们依照原先计画进行吧。」宋晶晶这麽说,末了还看了眼柳君诺,唯恐对方不高兴。只见後者依然没什麽表情,不怒不笑,不着心态。 宋荧荧小声朝他开口:「其实我很高兴……柳公子能同意这事的。」 见这人都已经提到他名字了,再怎麽不理不应也不对,於是柳君诺只能竖起冰冷而无情绪的面容,淡淡道:「要不是因为冰心这事儿,我是怎麽也不想淌这浑水。」 宋荧荧一听,双眼微暗,低下头,苦笑道:「是啊,冰姑娘真是……好面子。」 作家的话: 某糖在深思……月花g中段的番外该往哪儿c入才好呢?(思考) 原本这一篇那「三个时辰前」是要剖半的,可字数凑不齐15多……真苦恼。 乾脆再两篇就直接c入好了(?) ☆、152障碍(上) 柳君诺听了不再理会,专心的躲在人潮里,警戒着四周。事实上他们原来人数太多、太引人注目了,索x分三组人马进行。 第一组是柳君诺和宋家姊妹,负责混在为赶着参加最後一天庆典的大批人潮里,一旦发现目标,他们就开始按照原来演练的计画行动。冰心和梅儿则在第二组,在放水花灯必经的街边小巷旁,等待着柳君诺他们的指示,伺机而动。第三组是阿科和小灯,负责在後面支援,见机行事,说是掩护前面两组也不为过。 这样的安排自然不是宋家姊妹作主的,而是柳君诺考量大局和分配人力所为,最重要的是还有一点小小地私心…… 绝不让这两姊妹靠近冰心。 这其实一半算直觉了,另一半则是因为自从刚开始,颈圈的「赤羽」似乎微微发烫着,好似今晚会发生什麽事……什麽大事。 一股不安浮上,此时此刻有什麽比掩护冰心要更重要的呢?可以让她参与,但却只想把她给放在安全的地带……此刻计画g本完全抛到脑後的柳君诺,微微皱眉,除这自始至终不变的念头外,再不能多想其他! 另外一边的冰心和梅儿就在小巷处,看着三人组的柳君诺他们被人群冲过,最後倚在一旁的墙角边,再看了看二楼处待命的阿科和小灯,还有眼前距离几尺、等会儿会目标物会经过这地带的「战场」…… 似乎,现在这样的计画出击和所有行动,感觉颇像另个世界的秘密侦探任务呢……呃,想歪了。 该怎麽说,是刺激?还是为了等下可能会发生的生死战而感到兴奋?不不,冰心才不像魅古老大他们那样是个好战份子呢,若真要说,是种事到临头的紧张感吧?胜败在一瞬间,只因月银雪太强,硬打是打不过的,所以他们只能用法子。 况且最重要的是和平解决,等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了月紫芙的黑牌子,瞒天过海的悄悄进入月花g,当他们成功带走愔愔,就等於完成这件惊险万分的任务了。至於宋家姊妹的恩怨情仇……冰心吞了口水,这与他们无关,本就不该c上手的。 何况追g究底,愔愔会沦落至此,也是宋晶晶的关系。若是那天没有写那封书信,若是那天愔愔没有出面,而是决定见死不救了话,或许、或许……算了,那些都别想了,愔愔选择出手相救,那也是他本x良善,这麽一个善良的好人要救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解释。 事情发生了,想这些假设都无果,直接拼吧。呃,更正,是有技巧的拼。 思索到这儿,只见梅儿轻扯了冰心袖子,小声喊道:「小姐、小姐!」 冰心回神,楞看着梅儿,後者无奈的说:「小姐,我叫你好多次了。」所以最後才改扯袖子。 冰心哭笑不得,但还是得为自己不小心思虑太深的神游给掩饰:「你不都叫我『冰姑娘』的吗?我怎麽知道你现在改口叫我『小姐』了?」 梅儿脸上一红,无辜道:「是昨晚公子要我这麽称呼的。」 得了得了,这柳君诺真的是打算派梅儿来收服她了吧?不,是监视。冰心自己一个人惯了,之前的魅古老大和拓,哪一个不是放手让她过日子的?就算是拓在身边,也不该这麽拘束……现下突然跟个必恭必敬的小丫鬟实在让她不甚习惯。不行,事後再跟柳君诺谈谈吧,一定得谈。 「不说这个了,小姐,那处情况不对劲。」梅儿很识相的转移话题,没让冰心纠结太久,後者也察觉梅儿脸色不对,她本来就不是个会开玩笑的类型,现下脸这麽严肃就代表…… 因此她两眼迅速往大街上搜寻目标。果然看到了那两个计画中必须出场的身影。 只是,在月银雪和月紫芙的身後,却无端多了个不在计画中、甚至可说是障碍的月流星。 这哥哥怎也下山了?烦躁啊,还以为他不是会对这类庆会感兴趣的人呢。一个剑神的月银雪,又加一个小魔头月流星,若再来一个御容堂的月云飒,得了得了,四个黑牌子的都在场,想偷哪个就偷哪个了。前提是,得忽弄得过他们。 视线无意间瞄到了一旁的面具摊,猫脸、犬脸、狼脸、熊脸……嘿,他们也真有趣,居然还有卖金面具。还以为医皇跟玄武国、青龙国那事,早没人敢戴敢买了呢。不受四国拘束的这小镇就是这麽爽快。冰心灵机一动,眼看他们几人就要经过自己身旁,赶忙离去准备了。 作家的话: 某糖觉得自己取这个标题……对月流星好过份喔xdddddd 可是,来不及改了呀!┐(≥▽≤)┌ (月流星:是你g本就不想改吧= =) ☆、152障碍(下) 计画中,原该是宋家两姊妹用琴萧合奏的曲子吸引月银雪他们注意,再由武功较高且有传说兵器谱「弑泉」的柳君诺去突袭月银雪,然後梅儿再趁机越过月紫芙身边,偷那黑牌子的。 阿科和小灯负责支援,手拿弯弓,一有不对劲就马上往月紫芙发s,以那样的距离,月银雪必会察觉,一定会奋不顾身去阻止,而那时候就是他们一夥人开溜的最佳时机。 但整个计画中却没有冰心出场的馀地。 不晓得是柳君诺的保护心切,还是这起事件真没有她能够负责的……如若是後者,也太让人心寒了吧。或许冰心的功夫是这队伍里面中最弱的,但也不能这样别有暗示的损啊。 况且,冰心有刀在手,从不认为自己弱。着腰边从上个月就迟迟未出窍的鬼斩,冰心狠狠叹了口气。 这时候多了个月流星出来,g本是为了突显她的有用价值的!若不紧紧把握,更待何时? 「梅儿,按照原来计画进行,我去引开那小魔头注意。」冰心戴起了刚去买的金面具,低声这麽对梅儿说。 梅儿吓白了一张脸,这计划不让冰心参与,只让她在旁观看,当初公子以「幕後支援」来搪塞,说是若有个什麽万一可以让冰心帮忙,但其实g本没打算让冰心上场的……正要阻止间,只见冰心卓越的轻功已溜了出去。 哎,完了!现下来不及回头跟公子商量了,可怎麽好? 微微对他们放了点杀意,走在前处的三人机灵的回头,却都在见到那一金色面具时愣住了。 「你……医皇?」月银雪看清楚来人,在微微惊愕後是深锁眉头,江湖的风声她是有耳闻的,上个月掉入湍急溪河而死无全尸的医皇,怎麽可能现在好端端出现? 莫非她那时真没死? 「假、假的吧?那天这麽多人都目睹了……」月紫芙微微警戒。 只见冰心呵呵一笑,对一直发楞的月流星甩手撒了个黑药粉,对方回神紧急避开,冰心还是笑着说:「号称小毒王的小魔头月流星,躲躲闪闪真没有你的风格。怎麽?数月不见,现下还敢不敢跟我比毒?」 月流星看着地上那些黑药粉,记忆纷涌而来,那曾经让他绞尽脑汁、不得已跑回空乐山取药来破解这搔痒痒的粉……他不会认错的!比毒,就只有他和医皇间才有的事!(以往的人都比死了月流星才收手) 医皇居然没事……她没死! 认知到这这点,他不由得嘴角弯起了弧度,笑答:「有何不敢?」 原以为医皇下波攻击会来,却不料对方又是呵呵笑了一下,转身离去,踏进这汹涌的人潮里,马上失去了踪影。 月流星虽不知原因,但下意识的赶忙追去,月银雪牵紧月紫芙,也准备追上,因为她认为医皇突然与他们的照会并不单纯。 月流星察觉,停下後回头道:「妹妹,我追就行了,你们慢慢逛。」 「哥哥是什麽意思?」月银雪不解。 「这次,我一个人来就好。」月流星帅气的脸孔笑着说,气势坚定而不容拒绝,之後不等她回应就轻功奔去。 这瞬间让月银雪恍然,明明哥哥在上个月听到医皇毙死河内时他还失魂落魄的,还对弟弟月云飒的作法不能苟同,满脸哀怨……但为什麽现在看见好端端无事的医皇後,他居然…… 还在理清这思绪间,後头的月紫芙扯了扯月银雪,道:「哥哥这麽做自有道理,妹妹,咱们别理什麽医皇不医皇了,我难得下山来这儿,我们还是听哥的指示,热闹逛一逛吧。」 「嗯……」再回头时,月流星的身影已然消失,月银雪只能简短应着。 距离不到几尺,也是在人海中的柳君诺啧了声:「冰心真是太胡来了,我得去看看。」 虽然增加一个月流星的确是麻烦,但他们并不打算退缩,原先站在墙角正要开始作战时,冰心的临c一脚却整个乱了套。虽没有乱柳君诺的计画,但却是扰了他的心,眼睁睁看着冰心引开月流星,他无法就这麽放着不顾不管。 在他转身之际,宋荧荧一把拉住了他,忙道:「不行啊,得照原来的计画,我们之中只有你能引开月银雪注意!」 在拟定计画时,柳君诺曾经透露过他拥有传说兵器谱的「弑泉」,就因为想抢着最重的担子做,不让拿着鬼斩的冰心有机会自荐,柳君诺不怕一万,但就怕那其中的万一。 作家的话: 新竹的动漫展没有某糖想像的好玩orz 这三天两夜的时间,某糖衰爆+累摊了。 若有下次,要嘛也是cwt……前提,若有下次了话。 某糖老了、没用了,再也不能像年轻时候那样有j力的大玩了。 实在累毙了。(叹) ☆、153龙珠(上) 现下听来,宋荧荧的话虽是情非得已,但柳君诺只觉烦闷。 他甩开对方缠人的手,冷声道:「你们不要会错意了,我帮的一直都是冰心,你们的事本与我无关,包括那白衣琴师!冰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些事於我来说再有何意义?」 包括跨越冰天雪地的路途,尾随冰心来这儿,都再无意义可言。 宋晶晶一接触到柳君诺冰冷愠怒的脸孔,赶忙拉住欲想继续拜托的宋荧荧,要她别再靠近似乎散发危险气息的他。 「但……」宋荧荧依然殷切的望着。 「别开玩笑了!我要去找冰心,休要拦我!」柳君诺担忧冰心安危,心中烦躁纷乱,他甩手离去,把所有计画不计画的全部抛之脑後,正要知会另一处的梅儿让她收工时,却突然听见宋晶晶的惊愕声,还提着那关键字:「梅儿姑娘!」 柳君诺回头,只见梅儿在踌躇不决的情况下,只能乖乖遵照冰心的指示,继续完成原先计画的一步了。这一处……她是收手不及了。 眼见她靠近了月紫芙另侧,旁边的月银雪发现,眯起眼,她绝快的抽起那危险的绝灭宝剑要击退梅儿,柳君诺狠瞪着冰心离去的方向,暗骂了一声「该死」,再不得已也只能提着弑泉冲上前了,目标就锁定在月紫芙身上。 冰心那边……可得千万无事啊!忙抬头对二楼的小灯给了一眼神暗示,他就抽剑出手了。 随後刀刃铿锵声重重传来,两兵器谱上的上古宝剑相会,那杀气和威压传遍整场,察觉不对劲的人群惊叫纷纷,各退好几步,他们让开脚中地,围绕着战圈中那一头n黄发的妖艳男人和散发冰冷杀意的银白衣女人,他们相视、相看彼此的手中剑後,各自退开几步。 调整步伐和挥剑的习惯,他们狠瞪着对方,准备再战,现场杀意弥漫非常。 追到了人烟稀少的一巷子处,月流星看着背朝他的那一紫色儒裙的女子,缓缓问:「是医皇吗?你……」 「流星公子好记忆。」前面是死巷,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死路,怎麽每次都特别跟死巷子这麽有缘呢……冰心无奈转过头,但还是弯起嘴角强撑笑脸,摆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 金色的面具在月亮的照耀下,似乎浅浅发着金光。熟悉的面孔和说话的调调,月流星的表情就像在看个好久不见的友人,不,似乎更加亲密,他开口追问「你没事?你那晚真没事!」 冰心一愣,瞧着他脸上的喜悦之情……她感到困惑和不解。还没问出口,那头的月流星就开始劈哩啪啦的说话了。 「还记得吗?那最後一次的比毒,那天我撒的断魂散……半个时辰内若无服下解药,必死无疑。」 冰心挑眉,不懂他想说什麽,她当初就是认得这毒、知道这毒症状才作弊的掩饰过去的,可现在这小魔头做什麽还要再问一次?而且,她特地出面把他给引到这巷子来,他也同意的自愿跟来,不就是想再比毒的吗?可对方居然什麽动静都没有,反而在对面滔滔不绝了起来。 「那天我放下了解药瓶……你还记得吗?你踢到它,却未拿起、未服下。然後又跟银雪比武,你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之後在那毒x发作的时间内,你居然都好端端的无事……」他居然越说越兴奋,彷佛这是他一个得来不易的重大发现。 所以作弊那次被看出来了吗?可是就算被看出来了,那又怎麽样呢?冰心依然不开口,也不想做些什麽解释,因为他跟本不懂现在流星到底想怎麽样,是摊牌?还是追问?不打了吗…… 「你那次……这麽关键、重大的那次,怎能玩我呢?偏偏是在我最想认清一切的时候……事後你们离开,我看到那被留下、被踢倒的瓶子,就知道我中了你的计……可是已经找不到你了。」他苦笑的说,神情里有太多的无奈和委屈。 「那个时间点,这断魂散不可能失效,除非你有『百毒不侵』,但我相信这非j练或是後天调养而出,而是天生的,因为从一开始那神物『龙珠』的庇护……」 冰心一愣,呼吸突然紧凑。对於月流星说的百毒不侵居然有丝动摇,没想到这厮居然这麽厉害,可以猜测、注意到这个地步…… 可是,龙珠?那又是什麽…… 作家的话: 不行,昨天某糖真是爆累的,放了9号草稿,就是等不到10号的…… 今天也好累……大早起的上班,眼睛都张不开了……+口+a 公司不断有重担加下来,连想喘一口气的机会都是奢侈…… 如果某糖继续这样下去,是非常不行的。 最後不是离职,就是跳组别吧(还是原公司),某糖计画g……orz ☆、153龙珠(下) 「我一直对你的事耿耿於怀,就算如今紫芙妹妹已经回来了……但是,我还是不敢对她做尝试,我怕她只是个普通人,我手下的药都是至猛至毒,她是受不起的。况且银雪也不会让我有机会对她下毒手,因为她压g儿就不知道这件事……」 冰心依旧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 他缓步向冰心靠近,神情一片真诚:「不知道其实我们月花g大长女,体内该是拥有着……」 「冰姑娘!」 听见小灯的声音,冰心才一回头,一把弓箭就从高墙上往月流星的方向s过去。 後者微微一闪,神色y狠的看着出箭者方向,正想解决那妨碍他说话的人的时候,没注意到箭头包个东西,而当它碰到墙壁时,居然炸开了烟雾,冰心也趁这时候赶快和小灯溜走。 乾咳了几声,面对冰心前方是死路,而一开始就没有防备程咬金的月流星,等再度张开眼时,这巷子只剩下他一个了。 就算想追,又该到哪处去追呢?一点头绪都无。 「可恶!怎麽这样……」他愤愤的捶了一墙壁,语气满是不甘。 当弑泉要砍向那毫无知觉的女人时,月银雪已迅速衡量两边战斗力,把绝灭对准了柳君诺,刀刃交锋的那瞬间,周围的人後知後觉注意到这对战区域「让位」的范围还是不够,又惊恐的连忙退开了好几步。 梅儿混着人潮退去时,出奇不意的挥刀攻击,月紫芙反应较慢,也为了紧急闪过梅儿那白晃晃的刀子,狼狈的跌倒在地,用力往旁翻滚了两圈才站起身。 月银雪喊着:「姊姊!过来我这边!」她边奋力挥开柳君诺的剑,再一出手快招,居然削去了他几丝保养妥当的n黄发。 後头的宋荧荧见状,咬牙,正想冲上去时,宋晶晶伸手阻挡,她神色凝重的看着对战中的他们,对姊姊轻摇了头。後者会意,知道就算现在去帮助也不过是给柳君诺添乱,因此泄气的停下了动作。 月紫芙一站起身後,脚步都还没稳,面对的就是梅儿接踵而来的袭击。她以些微之差急急闪过,手里却也不甘示弱的从腰上抽出了鞭子,月紫芙不打算照着月银雪的话做。 这个让她跌倒出糗的女人,她是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鞭狠戾挥出,她就想甩在梅儿身上,最好鞭得她皮开r绽! 月银雪看着月紫芙似乎有预谋的被带离自己身边越来越远……她关心则乱,速度越来越迟缓,柳君诺看穿这一点,招招更是凌厉而不留退路,几乎是拼尽全力的猛攻。 月银雪虽接招吃力,也知道自己情况危险,但就是无法不分神在月紫芙身上。 光凭这女人(梅儿)能躲过自己的戒备范围,突然冲出并攻击姊姊来看,这人隐藏的实力定不在话下,兴许就比姊姊还要高……但是,明明有能力,为何她却没有马上出手制服姊姊呢? 她在等什麽?她想做什麽? 若是她胆敢拿姊姊的x命来要胁她…… 恐惧和愤怒袭上心头,八年前的哀痛让月银雪似乎染红了眼,下一秒,她神色冰冷狠绝,不想再理会眼前这同样有拥有传说兵器的人,她迅速两招挥剑,角度绝妙难辨,她果断的想与柳君诺速战速决。 知道对方动真格了,从一开始就没怎麽大意,并且小心应战的柳君诺,虽心有馀但力不足,他在一次避开月银雪利剑的大动作下,旧伤复发,受不了如此激烈回闪的冲击,他伤口微微犯疼,身子顿了下。 高手过招,一个不留意都会以「死」收场。 月银雪看准时机,她一剑就砍向他的手臂,终是没狠到想取对方的命。後者堪堪闪过,好在只有一口子划开,没伤到筋骨要害,但这皮r伤却也让他血流不止。 「公子!」梅儿惊恐喊着。 柳君诺「啧」了一声,知道这时间已是差不多了,忙对上头喊着:「阿科!」 话落,上方两支弦在弯弓上的箭,准确无误的朝月紫芙身上s去。 居然都是对准她的姊姊!好似她的弱点完全被透了……月银雪急速冲来,她愤愤挥剑抵挡,那弓箭箭端包着的东西在触碰到绝灭时,纷纷炸烟开来,一夥人也趁这个时候快速离去,街道上一片混乱。 尘烟过去,月银雪并不急追那些敌人,她忙看着刚一直小心护在後头的月紫芙,担忧问:「还好吗?有哪里伤到没有?」 没有逮到这些袭击者,身上的衣裙还沾了泥沙,月紫芙不甚高兴的问:「妹妹,为什麽刚刚要手下留情,不彻底解决他们?」 作家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每天都要早起~每天都早起……实在受不了啊!!!!(某糖尖叫中) 我一直想上晚班、一直想上晚班的啊……我真的早起困难……(哭倒在地上+用力槌地) 可偏偏被排到的班就是如此,某糖近日都要崩溃了。 (早起严重影响到某糖的工作状况+j神) ☆、154堂主弟弟(上) 面对月紫芙的质问,月银雪苦笑解释:「这是大街啊,四方都是人,旁边更是有几个围观、来不及躲开的,我若不稍微收敛点,他们都……」 「那又怎麽样?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月紫芙显然听见这答案不是很满意,她又看了自己的一身泥沙,不开心的说:「妹妹,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月银雪一愣,猛然发现,八年前她苦苦追寻的童年记忆,此刻正逐渐远去,那看不清楚容颜的,模糊的,最喜欢的姊姊的笑容,似不会再回来了。 「我说你这让人头痛的妹妹啊,如果你的剑只会盲目、不知所谓的乱伤人,我看你还是不要学了。」 「以後乖乖待在我背後就好,等我在江湖上,混出个响叮当的大名声,不是靠爹爹的……嘿嘿,你放心,有我这豪情大侠女罩着,谁都不敢再欺负你、小瞧你!」 「姊姊说到做到,真的!所以,银雪……你就算不学剑术也没关系,学剑弄刀的这麽辛苦……」 「我不想你受苦。」 「当然,若你真要学,你也得对你自己负责。我啊,才不会说出什麽『挥舞的剑只能够用来保护他人』这种热血又不公平的台词呢。不过,我得对你说说,每一次的挥剑……不管是保护人,伤害人,都得为了你自己,是你所『想要』才这麽做的。」 「懂吗?」 月银雪轻闭上了眼睛,脑里的所有残影顿时飞散成空,那是不该留念,不能怀念的虚幻之物,曾经存在,却不能永远存在,曾经拥有,但却再也不能奢求。 现在,只有握住的才是真实。 再张开眼後,月银雪的眸中印出的只有一脸紧张的月紫芙的脸,再无他人。恐怕她此刻的紧张是因为自己突然的沉默吧。 自己吓到她了。 月银雪满脸歉意,拉住她的手道:「真对不住,刚刚真是太急了,没能顾虑到姊姊,原谅我好吗?我发誓,下次再不会如此莽撞了。」同时也是因为自己定力不够,遇到这事还是急躁了,自己才是最该检讨反省的那一个。 瞧见月银雪的恳切自责,月紫芙只好让步,撇撇嘴开口道:「好吧,既然妹妹都这麽说了。」 「嗯,也好在姊姊没事,我们到下一店铺买新衣裳,再去逛逛好不好?」心中松了口气,月银雪笑着提议。 「好,那走吧。」 她继续牵着月紫芙的手,牢牢的牵着。这一次,大街上的月银雪再不敢大意。 既然握住了,就别轻易放手。 刚刚那手拿「弑泉」的男人和医皇……他们g本是有备而来,可是,为的是什麽呢?只是简单的袭击不成,然後脱逃吗…… 怎麽可能。 这事有必要等回去空乐山後,找自家弟弟月云飒问问了,他风声情报向来良好,不然这事搁在心头,她总有种诡异,似乎有什麽地方被简单忽略了…… 把月紫芙的手牵得紧紧的,月银雪心底暗忖。 她之所以没有往调虎离山和声东击西的方向去想,总归也是对他们家太有自信和把握了,空乐山是大家就算绕远百里路也不愿意经过的地方,人人惧怕,连江湖白道也束手无策的地方,没有人会愿意靠近,更没有人有能耐……闯进,甚至能够安然退出的。 所以,没有经历过二十年前空乐山被血洗大乱的月银雪,很是放心。 *** 来到了空乐山上,月银雪仔细牵着月紫芙的手,身後跟了四个披黑色大衣的下仆,在老远处就看见两位小姐归来的g仆门,连忙上前鞠躬招呼。 「大小姐、二小姐好。」 月紫芙没应,默默拿出黑牌子,只有月银雪对他们两人淡淡开口:「免礼,快开门吧。」 「是。」 接着那有三尺高的玄黑铁门被缓缓开启,月银雪嘴角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她牵紧了身後的月紫芙,陆续进入里头,也就是空乐山的明黎g。 待进入後,他们再继续把大门给关起。 另一守门g仆看着他们的背影,奇疑问道:「奇怪了,大公子这会儿怎还没回来呢?」 「或许又跑到哪儿玩了吧,今天是水花灯最後一天,大公子晚些时候回来也是正常。」另一人频频点头的说,毕竟小魔头贪玩的x子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是没错,可自从上个月开始,大公子不知何缘故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把自己给关在g殿里,成天大门不出。最後是被看不过去的二小姐给硬拖下山、去观水花灯才……所以,我以为他们该是一起回来的。」那人把自己觉得可疑的观点提出了。 作家的话: 其实某糖是真的很想把这故事弄成双女角的xd 冰心向往以前的日子,所以追着从前,可到後来全部放弃。(详见卷三) 月银雪则是不敢奢望从前,於是一开始就死心、拒绝这些(接受新的月紫芙),直到後来…… 咳咳,抱歉,不小心乱爆了xd ☆、154堂主弟弟(下) 「嗯,这也是……不说这个了,二小姐今日也挺反常的。她不是不喜欢有人跟随的吗?这会儿却莫名其妙多了那四个。不知上一轮守g门的人,见着他们下山时,有没有吓到连眼珠子都掉出呢!」对方玩笑x的说着。 月银雪对自己剑术一向无比自信,总不要人跟随护卫的,因为她认为那些人相当碍事,关键时刻一个个都派不上用场,所以在月紫芙还没回空乐山之前,她一直独来独往。 说归说,那g仆鼻子朝上,往空气中嗅了嗅:「而且最後面那两个跟随的,好香啊,擦的是哪牌的味呀……」 「晤,天晓得?」对方揉揉鼻子,空气中的确飘散着奇异的花香味,还挺好闻的,让人不住飘飘然。 毫无警觉的这两个护卫,也是在四个时辰後,两位真主子回来时才会发现大事不妙。不过在那之前,他们也断气了。 「呼,居然就这麽忽悠过去了。」顶着「月紫芙」脸孔的冰心,拍拍x口,有惊无险的说。 「嘘,这里是月花g,四处都有敌人耳目,万不能松懈。」「月银雪」脸孔的柳君诺,低声开口,仔细叮咛着她。 「我是知道,不过一路上不多加谈话才奇怪吧,我刚瞧街上那大小妖女可没这麽安静的。」冰心嘻嘻一笑,易容面具正好两副,稍微让手巧的柳君诺东捏西捏的,两个逼真的脸型要塑好也不是多困难,况且柳君诺会变音,仿得月银雪的声音都不可思议的真。 另外,柳君诺身高比冰心高了些,很符合月银雪高一点月紫芙的,两人站一起,顶着假面具,要说突兀或是哪里不对劲,其实很难看得出来。如果单单看柳君诺了话,才是会穿帮,因为原来的月银雪并没有这麽高。 「不然就你继续说话好了,反正你现在的声音跟月银雪的g本如出一辙,谁听到谁都会当真,万不会有人怀疑我们。」冰心笑着怂恿。 「我说你啊。」柳君诺没好气的看着她,突然间,似有感慨的说:「要不是我曾在玄武国看过那银雪女王,和她交谈过几句,对她稍微有些印象……否则我是不可能仿得这麽相似的。」 不过他那时还不知道原来银雪女王就是月花g的二女儿,月银雪。 毕竟这神秘的邪教月花g,大家除了知道大魔头的名字叫做月秋珣外,还有谁知道他的夫人、女儿和儿子的真名呢? 没有,都没有,他们完全不知道。一向护着自己家人的月秋珣,几乎把他们给保护的滴水不漏。 是这次月紫芙的回归,月银雪广发请帖,召开天下魔教黑道组织来庆祝,以及月秋珣发表了重出武林江湖的宣言後,大家才知道这麽一回事。 包含从来就不低调的月流星,这下大家也都知道他这个小魔头,就是毒得江湖一片风雨麻烦的小毒王了。 至於月云飒本身是个极为隐密的人物,因为手中c纵着掌握天下消息的御容堂,所以平时向人顾礼节,就只单报名字,不报其他,与人相处时也刻意的保持距离,制造疏远感,但却也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感到突兀和失礼。 他不像月流星那样的话匣子、大家熟,於是过了些日子,有些对他芳心动起的武林女子,暗中称呼他为「温节公子」,但也因为月花g的魔教恐怖名声,且他消失於这武林整整八年,故没有机会登上之前早已出现的「江湖公子榜」之一,不然今天就不该为「六奇公子」,该是七奇了。 而这次被人知道他是御容堂堂主一事,纯属意外。是那月紫芙在大厅上,眼见着他要离开,因有事找他,急忙叫唤住他的时候。 当她保持敬意,冲他微笑,甜甜喊完一声「堂主弟弟」後,大家才彻底醒悟。 江湖上那麽多个堂主,哪一个不是有头有脸、恨不得打响自己名声,亦或装得非常高调、不惜摆阔壮大自己,就怕人不知道他存在的? 就算是神秘的逍遥馆也是个「馆主」,而非堂主。大家手头算一算,发现居然就只有暗中搜集天上地下情报的御容堂堂主非常符合!他隐密而低调,不就跟闭g八年的月花g很相似吗? 况且,御容堂真正的崛起也的确在八年前,是後来声势慢慢壮大,过多的消息从小累积至大,才一起造成今日不可违逆的强大组织之一。 作家的话: 晤,某糖这边修得超久(抹脸→修到刚刚) 原本是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讲月云飒的 但是现在若不讲,後面过很久很久才讲得到他…… 我怕大家忘记他的存在啊xdddddd(虽然他现在戏份少,真的很渺小~) 番外了话,因为他是月花g最小的,所以也把他摆得很後面…… 呃~~~所以就先这样罗,今天台风假欸,可是某糖还是要上班…… 不过可以坐小黄上下班就是了~(公司出钱+有加班费) 好吧,抱持着积极乐观的心情,迎接台风工作天吧w 请大家多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喔~ 155-158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55明黎g(上) 现在,放眼整个江湖中,最大的情报组织不是逍遥馆就是御容堂,哪还有第三个呢?於是这两组织几乎是死对头。 因此当「堂主弟弟」这话一出,在场聪明的人都心里有数了。 再装下去也没意义,月云飒只冷眼扫过那些神情古怪的邪派人士,接着,他面带微笑对着捂住口、自觉说错话而显得非常惊慌的月紫芙,缓步过去。他态度从容,一脸毫无所谓。 他当着大伙的面自爆自己就是御容堂堂主,并且拿着「相逢就是有缘」的老话,告知大家,以後从他手中买消息都可以打九折後,他恭敬的弯身,请自家姊姊移驾、借步到一旁说话,就不再打扰大夥听歌用餐了。 待他们两人到一边角落去,众人纷纷从惊愕中醒来。 如此成熟而稳重的态度,果然是一堂之主的风范啊!就算原来不敢置信的,现在也完全相信了!或许,比起暧昧模糊的猜测,月云飒本身就喜欢乾净俐落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一定受不了这种被人摆在心中,不断猜测来怀疑去的感受。 至於之後,他到旁边听月紫芙说了些什麽话就不得而知了。只是那时的月云飒,据在场人的描述,他眉头深锁,脸色相当凝重。 话题转回来,冰心颇有同感,毕竟素未谋面的两个人,就算柳君诺再多有本事好了,怎麽可能凭着冰心的要求和自己连听都没听过的声音,就造得出来对方的呢?只不过…… 冰心奇问:「你说在玄武国见到她?银雪女王不是一直都在天地国的吗?」 十大武林隐者的名声,可就是在那无王的天地国所诞生的呢。就因为无王,崇尚自由、不愿屈服朝廷的武林人士都喜欢往那处儿跑。 柳君诺一愣,细细回想:「我是因那老玄王临时要求的差事,不得已外出,才在空天桥那端遇到她的。她那时似乎在找个会通鬼神的哑婆。」 冰心更是奇了:「她这麽个冰山仙子的,原来还信鬼神之说?」 「或许吧,人家的兴趣不见得每样都拿出来说,那些古怪的,通常都是藏在心底,自己心知肚明。」柳君诺耸耸肩,不痛不痒的回答。手无意间轻抚着自己已被冰心给完整包扎好的伤处。 他俊眉皱起,与他过招时的月银雪的样子,他还记挂在心底。 对战途中,她似乎有哪处说不出的怪。尤其当月紫芙险些被梅儿一刀给划过去时,她眼神变得异常锐利而凶狠,似乎若自己没挡在她前面,她就要立马上前把梅儿给碎尸万段了……明明她在和他对招时,就不曾抱有过杀机。 那个月紫芙对她而言,就真这麽重要吗? 瞧她大哥月流星被引开时,她只有微微担心,却也没紧跟上前,反而照着月紫芙的要求,就只伴在她一人身边,她一有什麽风吹草动,月银雪就似乎紧张得不得了。这两人究竟……正思考到这儿时,冰心突然哈了一声。 「神不神鬼不鬼的都算了,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进来了,这儿是外处的明黎g吧?再里头才是月花g?」冰心突然伸起了懒腰,不再管刚刚那些想不透、猜不透的事了,对她而言,不懂的事就算了,反正与他们无关,继续纠结只是给自己徒增困扰。 柳君诺看着冰心样子,笑答:「到底外处是明黎g还是月花g,其实这我就没查到了。」 照理来说,最宝贝的东西应该就是放在「月花g」,可是这大魔头总喜欢违背常理,走着与世间相反的道路,他就是喜欢不照牌理出,什麽东西都反着做,兴许,「月花g」是个对外处宣称的屏障,而内处真正重要的东西才是在「明黎g」…… 当然,也有可能大魔头知道大家会这麽想他,所以将计就计……那这到底还是不是个计呢? 有些事情发生在旁人身上都还好,但一旦放在魔教之主的月秋珣身上,就总是这麽不可思议,彷佛有股无法跨越的神秘挡在前方,任何人都接近不了。 好比说二十年前,月花g明明被血洗的那一夜,连他用尽全力也未查出的一「事实」。 或许大家都认为那事不过是个谣传、虚假的,毕竟大小魔头都还好端端活着,父子两人到处杀人作怪,可就只有柳君诺不愿这麽相信,他认为月花g的灭亡才是「事实」。 自他十二生辰靠着「赤羽」逃出那y暗的地底牢笼,自他知道这游戏的存在後,他就持续、从不间断的追查各圣兽愿望的下落,想藉此夺得游戏最佳契机。可当时间过了这麽久,也隐约只查到那事似乎跟青龙圣兽的唯一愿望有关…… 作家的话: 呃啊啊啊啊啊啊!又不知不觉添了这麽多其他故事! 月花g秘史(?)应该做成番外的啊,怎麽就让柳君诺给替代开口了呢……orz 柳君诺你也太抢风头了吧????(被君诺揍死) ☆、155明黎g(下) 第一个被许愿的是青龙圣兽,第二个是玄武,第三个是白虎,第四个……柳君诺无法肯定,这近日的事,他还没开始追查起。 不过他有印象在六月初一的那夜晚,被「赤羽」所引领进入的梦中,一个漆黑的彷若无边无尽的房间,突然於前方上空处,亮起了一道垂直而落的白光,让他能够清楚的看见这房间所摆放的东西。 距离上回白虎的愿望,他已经有三年没入过这梦了。他感到格外熟悉。 那是座有着两尺高的金边白柱螺纹架,共有三层。第一层空无一物,不过就是个板子,第二层的台面上,则是放着五座j致的红雕金盆,里头分别伫立着五g长短不一的红蜡烛。 又一个光芒,「啪」的一声被熄灭了。 是中间的。 现在,这层架上就剩下最右边的短蜡烛还微微发着小小地光芒,好似风一吹也要跟着熄了。 至於第三层台上的,是占着左右两边极端位置,於那华丽的翠绿红纹盆中,同样chu细且同等长短的黑蜡烛。它们持续燃烧,不断放出旺盛的熊熊烈焰。 幼年时期的梦中的柳君诺,一直不解这些蜡烛的意义,或许该说,他无法踹测。 他有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说,前面五g红蜡烛是代表着圣兽们被许下愿望,故而用火焰熄灭来反应出愿望消失的姿态,那麽上头的那些黑蜡烛又代表着什麽呢?是哪一方的愿望吗? 如果是这块大陆其他三大国家的守护兽,那也该是三g黑蜡烛,可台上怎麽就只有两g呢……而且,这两g蜡烛的间隔还这麽遥远,中间似乎都可以挤下第三g黑蜡烛的样子。 彷佛中间原本就该有g黑蜡烛的,可却不知是什麽原因而消失了…… 这事太过玄奇,即使是已经成年了,历经过玄武、白虎蜡烛被熄灭一事的柳君诺,还是无法轻易断定这些黑蜡烛背後所代表的意义,聪慧的他从一开始入梦至今,还是不清楚。 起初於冰心在那一个夜晚都说开後,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和她讨论这件事,而是因为当下那个时间点不便,日子过久了,加上又发生了许多措手不及的恶事,他忙得紧,很快就把这事儿给彻底忘记了。 六月初一那夜时,冰心还躺在床上,在痛苦边缘游走,她额冒大汗,脸色苍白,神智昏迷不清。柳君诺着急,找人医了诊了,冰心气色还是不见得好转。他成天守在她床边,最後是握着冰心的手趴在床上一边睡着的,既然他当晚都靠着「赤羽」而梦到了,就不晓得冰心有没有也梦见。 或许有,也或许没有,总之那些都不是当下柳君诺会在乎的事。他只知道隔天冰心转醒,他高兴都来不及了,那还有心思顾这些呢?之後见着冰心已然没事,柳君诺就把梅儿、小灯和弑泉他们给留在她身边,也开始着手忙其他事去了。 久而久之,这些事情都被淡忘了,毕竟不是天天都能做着有g蜡烛被熄灭的奇幻的梦的。 自他拿到「赤羽」时,就已经有g蜡烛被熄灭了。起初不解,但後来才知道,那是青龙的。 好奇的循着追查,却惊愕的发现这天地游戏的第一个愿望,居然是在二十年前发生的,他们这些竞争者,那时充其量也不过是个两岁娃。而且,愿望给的不是偷跑者、不是身在游戏的他们,居然是不相干的其他外人……这到底是谁允许的?怎能有如此荒唐的事? 到底怎麽一回事? 柳君诺一直想往「青龙圣兽的愿望」这条线索追查,想查个详细,可它却像条断了线的风筝,被断得乾乾净净,完全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二十年前本该是衰败、自取灭亡的月花g也在一年後,完好如初的复活了。大家起初都不信,以为是哪个想出红的小角色在作怪,可後面眼看魔头三番两次的在江湖作乱,闹得武林腥风血雨,搞得人心惶恐不安,他们这才知事情大条了。 那一阵子,不少循规蹈矩的门派被一夜歼灭的、不少富豪人家被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的事件频频传出,很多种意外与非意外混合在一起,大伙齐聚一堂商量,当拼凑完这些散乱的拼图後,才恍然发现,这些不幸的人都有个共通点他们刚好都是在那场空乐山血战上,出脑出力又出钱的响当当人物…… 作家的话: 晤,更新越来越缓慢了…… 章节打不好,下班又没怎麽心情想修…… 呃……orz ☆、156凶险万分(上) 大家这才明白,原来那天魔头并没有亡灭,他闭起眼睛一年,不过在等待着被人打开笼子放出的这一天。他就像头藏在黑暗深处的渴血之狼,随时准备伸出锐利的爪子和露出强壮的尖牙,就想往他们的颈子抓去!甚至一口生生咬碎! 白道人士得知此事後,那一时节非常挫折,因为他们耗尽半年心力,好不容易整顿各门各派的大夥,齐心於那夜把魔头给灭了,终於取得那次的胜仗……却发现,原来不过是空欢喜一场,魔头犹在,大家不过是被他濒临死前的障眼法给骗去了。 怎麽计画灭他都灭不了,这强到有如怪物般的,不可思议的魔头。 等大家注意到魔头未死,且展开了残忍的屠杀计谋,想报那天空乐山上的大仇後,已经为时已晚,有不少大门小派的,甚至名门望族都被一一灭了,他们惨遭毒手,有可怜枉死的,有活该被杀的……手法循序渐进,还有些连官家大小的也莫名其妙被牵扯在内,死得凄惨无比。 这魔头连朝廷都敢惹了,眼中再没有是非善恶、黑白王道了。但那时最奇怪的是,死的官家绝大多数都是青龙国的,可青龙国新上任的女王却没有予以追究,只草草带过一事,短短结束这场百官哀悼的葬会。 之後,白道一下子少了这麽多的背後支柱,渐渐的,大家都陆续放弃了与魔头的斗争,或许他们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未来的武林会再也无人能够对抗得了这魔头了吧?是决定隐忍一时,还是因为惧怕一生,这些不得而知。 只知道那天有参与过空乐山血战的武林人士,最後不是隐入归林,就是返回农乡,再没有在江湖上出现了。 从此,月花g的恶名无人敢挑战。 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能够死而复生,从完全的衰败转为全胜……莫非,这也是青龙圣兽的神力?又或者,其中也是有这魔头的真本事?正当柳君诺细细思索这些时,冰心突然夸张似的开口。 「咦?原来这世间也有咱们舞皇的兰花公子所查不到的事?」完全的吹捧,没有人听不出来。 或许是瞧见柳君诺紧皱起的眉头,想是打乱他思绪,冰心这麽刻意说。她希望柳君诺别再分神想这些圈圈了,反正进都进了,他们有六个人,要查总是能查到的。 她此刻还以为柳君诺脸上的严肃,是因为不清楚要找的到底是「月花g」还是「明黎g」的缘故。 柳君诺二度被打乱思绪,一点也不恼。 只见他摇摇头,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把自己给抬得老高的她,要开口说说冰心时,後头的宋荧荧却是忍不住道:「冰姑娘,这儿是月花g,别这麽不正经的,还是听刚刚柳公子的话罢,四处都有敌人耳目,别松懈了。」 冰心一愣,鼻子,觉得自己在这种时候嘻皮笑脸的也不好,第三个人都抗议了。所以她点点头,算是把这话给听进了。 柳君诺的眼神只微微扫过有些心虚的宋荧荧,终是没再多说些什麽。 後头跟着的那四人分别是宋家两姊妹和梅儿跟小灯,他们只彼此对看一眼,互不说话。 至於阿科则是和预备撤退的马车负责在空乐山边处守着,若他们事迹败露,仓皇逃出时好歹也有个外头人照应。 此次入魔窟,说是凶险万分也不为过。最好不要碰到那啥大魔头和毒夫人的,最好那些小魔头小妖女的也痛快逛街玩水灯,就都晚点回来吧!不过就是会会一个旧人,带他安全离开,希望此趟可以平安无事呀……不然以伤未好、血未足的自己来说,那战斗力真不如往常。 柳君诺也差不多吧。冰心边想着这些,边偷眼瞧他,他的皮鞭刺骨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完全呢,这次也算逞强了。 追g究底,这事儿准备得真是太不周到了,行走也太仓皇了,本来冰心预计就是一个人自己偷偷混入,省风险、也省得这大批人马的。 可自从柳君诺那天死命说要追随时,冰心就心软了,才会把主意打在宋家姊妹上。但其实……干戈啊,斗争什麽的,若能真化为一空、远走避开就好了。虽然自己这种临阵脱逃的行为很要不得,甚至隐隐有种背负他们期盼的罪恶…… 不过,走在这窄小的道路上,谁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呢?大家不过彼此彼此罢了,各取所需。冰心可以这样说服自己看开,那麽换个角度想呢?宋家姊妹又到底是怎麽想自己的呢?冰心突然对此颇是好奇。 作家的话: 冰心的纠结转得我脑子混乱,好想睡喔……(趴) (冰心:听你在说!不要推到我身上= =a) ☆、156凶险万分(下) 注意到身旁人儿又走神,柳君诺握紧了紧冰心的手,後者茫然回神,柳君诺没好气的说:「我倒不知道这月紫芙还有动不动走神的本领。」 冰心一脸羞红,狡辩着:「那是你识人不深,多和她相处就好,人的个x本就千百种。」 柳君诺嗤笑:「也算你狠,居然把我和你讨厌的人凑一堆,我可不想被你讨厌,还是别把我和她相提并论罢。」 冰心吐舌,预备含糊带过:「我哪有?我……」话未完,瞧见这两人活像打情骂俏,注意到自家姊姊那难受铁黑的脸色,宋晶晶赶忙打岔:「路分两边了,柳公子,该怎麽走呢?」 提到正事,冰心安静下来不跟柳君诺闹了,倒是後者似乎不太满意宋晶晶的打岔,只看着别处淡淡回:「分组吧,月花g於这山腰处不小,更别提通连的後山和山顶了,明黎g的事我们机灵点打探,总会有线索的,不论对方到底是被带到哪儿去……依照原来计画,『月银雪』和『月紫芙』在路口分开,一个时辰後不论发生什麽事,都一定得回来这儿会合。不管是找到那白衣琴师没……」说完,他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看着冰心。 冰心注意,忙点头保证,赶忙说自己不会二度胡来了。 在这里分两边,梅儿、小灯跟冰心一起,柳君诺则跟宋家两姊妹,最後一眼,虽然柳君诺还是稍稍不放心,但看着眼前这两姊妹,把他们给留在自己身边,倒也算行了。 易容的两个人分别带着手下离去,至少比其他只有披着大衣的假护卫游荡其中还要不让人起疑,月花g外处的g仆穿着几乎都是披着黑大衣,戴着黑罩的,只有越往里面的,才有一套制式的g装。 女的是一身洁白束装和蓝纹白带,材料上乘轻软,穿起来个个如出水芙蓉的仙子。男的於g中人数倒是鲜少,他们衣装各色混杂,并无怎麽统一,和女的人数比例几乎是10:1。 有听说过月花g的女g仆为数众多,似乎是男的手脚迟钝,不如女的心思灵巧,所以留在g中的只有白衣飘飘的美女,而那些男的则分别为月花g四大护法所收,带至g外其他地方办事去了,只有些中意、机警的让他们留在g内。 月花g的g仆,女的美男的俊,似乎是大魔头一贯的用人标准。也是江湖上其一有趣的点。 在这里,连美貌也是一种兵器。 曾经大魔头为了跟某一有正人君子之称的正派较量,派数多个武功不弱的邪教美女上前周旋,居然让那一派差点覆灭,只因美女在对战途中(或是该说落下风时)个个都脱了衣裳,突然的活色生香和香肌玉体映入眼里,居然让对方纷纷无法移开眼,以致错失最佳的攻击机会,而被猛烈反扑,命在旦夕之间…… 冰心吞了口水,果然色心是最可怕的,大魔头也真是y险,懂得运用人家男派长期孤守在山上的禁欲心态……卑鄙,够卑鄙。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好在另一派的尼姑闻风前来相救,这才免去了一劫,大魔头得意的仰天大笑,带着已穿戴好整齐衣裳的众美女风光离去,冰心光想,就觉得这样的邪教故事…… 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听故事嘛,总是美好的。可现在若真的发生,冰心恐怕会不知道该怎麽应付吧?看着一个个从自己身旁路过的美女,而且还笑脸盈盈地向她敬安,冰心实在无法想像当他们也在自己面前脱衣裳时,怎麽出得了手拿鬼斩砍美人呢? 怎麽下得了手……头冒大汗,冰心这时也开始有危机意识了。 这些美女的笑容虽不及君诺姑娘的几分妖艳骄俏,但美就是美,现在对自己必恭必敬,无非是因为自己顶着的「月紫芙」、顶着月花g大长女的皮囊,万一让他们知道她是擅闯着,他们一定马上脸色大变,或者呲牙裂嘴,或者张牙无爪的拿兵器杀过来吧?那场景光想到就觉得可怕。 胡思乱想间,冰心听到後头的梅儿这麽提议着:「冰小姐,那边有个空院,我们以巡视为由去看看,烦请冰小姐留在原地等候我们,万一有事时,您也好方便以那『月紫芙』之名解救我们。」 冰心微一思考,这招不错,总比三人大喇喇的入屋内,什麽东西都没有又都迅速离去还要来的好多了,至少比较不会有些什麽差错和让人觉得可疑的。 作家的话: 下一章!就是下一章! 某糖决定放大小魔头的番外了!!!!(握拳,等这个时机等很久了) ☆、番外:月秋珣不该如此1 那一晚的叛变,空乐山被染满鲜血,好似在嘲笑他曾经的胡作非为,好似在报复他一切恩怨的种种,即使心里明白,可还是……不该呀。 不该如此。 最後一刀是因为自己战疲力尽,闪躲不过,索x硬接下来的。那刀就正好刺在了自己心边处,绕过了强劲的内力流窜,很正巧的,擦边刺了进去。全身上下唯一的伤口,就只这麽一处,却也是非常致命的一处,虽然只是擦过心的边缘,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不久了。 他就连死,都死得这麽美丽。毫无缺点、破绽。 就只有那一口。 撑着剑,跪在冰冷的地上,双眼渐渐模糊,早就无感疼痛的他,chu喘着气,任嘴角的残红缓缓滴落,大家看见他这模样,以为是取下头颅的好机会,众人中不知谁放的风声,说,谁能拿到月花g主人的项上人头,谁就能拥有月花g! 这是多麽极具诱惑的一句话啊。 月花g是东恒秋珣自小经营的势力,从懂事开始,他孤身一个人总觉得不妥当,无安全感,渐渐的利用皇子优势,开始创造地下势力,那为自己做牛做马的组织。 他不管是对自己、敌人或是手下,也都极为残忍,那些人全都是他的死士,喂了药,有谁还会不顾自己x命安危的跟他对抗呢? 他无法相信任何一个人。只因曾经在尔虞我诈的g中饱受过非人的悲痛。 完全的不信任,甚至以他们的x命做要胁,家里的牵绊,爱侣的联系,他懂得掌握人心,把亲情、友情、爱情这三种东西玩弄於股掌中,让他们只能服从他这个月花g的主人,否则下场只有一个死字。 这麽邪恶残忍,歹毒强大的人,却也造就了今日的一处败笔。 因为被他踩在底下的他们,都不服他。 个个都是双面样子,表面上服从,私底下却并非如此,他们伺机篡位、逮到机会就想把他给推下这月花g掌权宝座!替代他成为这g中主人! 所以他若不争气些、不小心些,会死在他们手上的,不是面前的敌人就是自己的部下。若没有能力走在他们前头,迟早会被他们给吞噬,连g骨头都吐不出,这是一种很微妙的生态,看似平衡,但却又容易崩毁。 他们拜倒在他的脚下,却是因为虎视眈眈的想要他的命、想要他背後的权势,这麽忠心耿耿的背後,其实隐含的是对他可恨的杀意。 东恒秋珣就是这样对待月花g的仆众的,霸道狂妄的率领他们,称霸这个人人听到月花g之名,就吓得五体投地、四处逃窜的武林江湖。但这却也是造成今日叛乱的其一主因。 将死之际,大家都想要他的人头,邪道人士想要让月花g改主,称霸武林,白道人士则想避免腥风血雨,杀之而後快,两方原来同一阵的人马当下开打,就连一些肖小、想要偷偷靠近已经战败再不起的东恒秋珣,也都被他们一一顺手给了结了。 不知又是谁喊了这麽一句:那魔头的妻儿在地下!他们从地下遁逃了!快追! 原来闭起眼的他缓缓张开眼睛,但那却毫无焦点,神智集聚不起,他沉闷的情绪没有人能看得出什麽,也没有人继续再把心力给放在他身上。 只见後来大夥儿都往那地方移动,不再为了东恒秋珣的头颅争得头破血亡、伤得两败俱伤! 面对一个临死之人,面对一场双方都在力拼他的头颅而伤了和气、僵持不下的这场争斗,他们理智苏醒,选择把注意力都给放在了魔头的妻儿上,因为他们都知道「杜绝後患」这个道理,今日月花g得灭亡,就得把他们所有人都给赶尽杀绝! 他还是无法完全张开眼,只能危险的眯起,他膝盖微微用力,但身体彷佛到了极限,无论如何就是无法站起。他想要朝天吼叫一番,想要冲上前杀光他们,却是再也无力做到。 视线越来越模糊,原本强张开的双眼也不受控制的渐渐闭起,身体上原来的负担似乎突然消失於空,他想,这就是「临死前」了吧。他现在脑海中唯一挂念不下的,就是他的妻儿。 他宝贝的夫人啊。 仅八岁的流星,护得住吗?就算护不住,也要护! 现在他俩应该逃得远远地了,他们追,也追不上了。思及此,原来脸色一直苍白难看的他,嘴角终於微微弯起,算是对这结果唯一满意的地方了。 闭起眼,彷佛回到了他十九娶妻,她十六嫁过来的那天美好日子。都快要忘记了,那些美好的生活是什麽滋味。 作家的话: 7月中就这麽过去了……某糖还要为了月底拼命orz 加油加油,为了美好的未来,往前冲了!!!!(握拳) ☆、番外:月秋珣不该如此2 其实就在昨天,昨天以前,一直都幸福美满的。成天逗逗自己妻子,玩玩自己孩子,生活充实的让他都要忘了……忘记,他其实还有一个隐忧。 青龙国现任女皇,东恒夏荷,只因他宝贝夫人的一句话:「换做是我,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杀了自己的女儿。」他原来坚硬如铁的心动摇了,他想,如果照她这麽说的,似乎没错。 於是他留下了这麽一个忧患。最後渐渐扩大,连他、连她都逃不过这样凄惨的命运,一念之人,妇人之仁,最要不得的行为,却因为宠她,对她是如此珍视,而全凭她作主…… 若时光再次重来,他还会这麽做吗?或许会吧,只要他们都平安无事,只要这对他们来说是所谓的皆大欢喜的结局了话……一定,还会再这麽做,只为了看她喜极而泣、自认开导有功的那张笑颜…… 垂下头,身子依然跪在沙土上,屹立不摇,手中的剑本该紧紧握着的,却在不知何时松了。 但是,以上这些前提都是在他的夫人平安无事的假设上,但若如今不是,那麽再有一次,他就该杀了她的,即使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该就此放过。 不该。 他是皇子,终究要成婚的。 青龙国主後g佳丽无数,他弟弟和妹妹都有了成群的妻子或夫郎,就只有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他想,反正都是娶个花瓶放在府中,那不如娶个看顺眼的、有趣的,不同於常人的她好了,兴许,日後的玩味生活也可以相伴。 可不想,居然连同自己,越陷越深。 第一次见到花璃时,他只觉这是个古怪的女子。很有趣,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表面上的服从谦虚,都只是伪装,他跟她,很像。 或许就是因为发现到了这样一事情,所以才会对她的身影多看了几眼。第二次时,就是她误入自己猎食的范围了。 她果然很有趣,没有跪地求饶,只是哭着和自己谈条件。她真的很有趣,彷佛为了求生存,什麽苦都愿意吃、什麽事都愿意做,於是,他也心血来潮,又或是鬼使神差的,允了她的「条件」。 之後接下来的每一天,与她的朝夕相处,越接近她,就越发现她的不同面,她不像大家说得那样「端庄贤淑」,她在他面前,会哭、会闹、会笑、会气得跳脚,偶尔,也会出些坏点子……虽然老是被他看穿,论智谋和坏心程度,g本无法比得上他。 但她是如此聪慧伶俐,活泼好动,不像大家说得那样墨守成规、那样死板的x格。 为什麽一个人可以有这麽天差地别的面目呢?之前的所有,又是为了在掩饰什麽呢?每一次的靠近,他似乎更加认识了「她」,彷若重新认识,就像回到那一夜,她大胆开口说出要让他娶她的话…… 每一次的交锋和接触,都让他感到新鲜,一生就活在充满y谋黑暗的内斗皇g中,她简直是上天派来的开心果,为他原来的y暗增添了一丝光明,那如此璀璨的、美丽的、向往的光芒。 但是,过於沉溺在这美好的日子里,他却逐渐忘了自己背後的立场。 他是江湖中人人惧怕的魔头,是正道武林人士的宿敌,也是皇g十几个孩子中,最为亮眼、脱颖而出的人才,甚至,是青龙国主早有意让他接手皇位大重的下个皇位继承者。 他原来该是未来的青龙国国主,而她,也该是皇后,或许他们之後生下的孩子,都会是皇子皇女,然後从中挑选下个青龙国皇位继承者,一切会是这麽美满、这麽和谐的…… 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突如其来的叛乱却毁灭了一切。 青龙国主驾崩,居然旨意传位给还存活尚在的最小女儿,十六皇女。他小看了朱雀国另一受宠宰相连悖的手段,更没想到,花严居然会受到挑拨,联合他一起灭了他。 原因很简单,对方跟他说,他的女儿,嫁给了江湖上人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他的女儿饱受欺凌,过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还找了许多「证据」让对方相信,使得当初允诺这婚事的花严痛苦不已。一向爱女的他,当然联合他,鼓吹朱雀国主,与刚上新朝的青龙国女皇下令围剿了月花g。 所以才有了他今日的败仗。 若时光还能重来一次,他一定要把那些在暗处躲躲藏藏的人,一个个拖出来,五马分尸、大卸八块。 只可惜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没有机会了。 风中彷佛是他低沉的叹息,发丝顺着风微微地晃动,气息也渐渐微弱,他的生命终於到尽头了,一生卑劣霸道、y险歹毒的他,还是在这儿败下了,心脏不再跳动,也不再呼吸吐气,他这一生走不长远,就这麽走到这里了。 一切都结束了。这就是终点。 作家的话: 这篇稍微爆了一下字xd 话说,就因为这边的东恒秋珣安息了(?) 所以之後的月秋珣才会这麽活跃(??) 人啊~果然要看开点,换个角度看事情~~~(到底在说啥话) ps:谢谢芊凛同学送的鲜果茶罗,最近天气特别潮湿闷热,很适合喝= =++ ☆、番外:月流星原来如此1 「我们趁你爹不在,偷跑去山脚下玩好吗?」 那女子从远处蹦跳来,明明都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却不改这贪玩本x,据说都是因为他老爹给宠的。她边跳来,边贼嘻嘻笑着这麽对他说:「呐,好不好?」 「不好,我要跟爹爹一起!」小流星不加思索的拒绝,这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反s动作了。 「你……你既然是我生,就应该跟我的!」女子被拒绝得这麽乾脆,瞪大眼,她眼里不甘又委屈,语气带着异常的孩子气。 「不要,我就爱跟爹爹!」即使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後他是多麽想吐……但小流星还是坚持的这麽说。 「你、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小人!娘不理你了啦!」女子被再三拒绝,老脸挂不住,气极了乱骂,甚至跺了跺脚,却在见到他背後那一身影时,皱紧了柳眉。 而他老神在在的留在原地,不只是听到那彷若无声的脚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小流星非常明白自家娘亲的「不理你」只是一个下午,傍晚用膳时,她又会恢复如常,所以他完全不用担心。 就算自己偏向爹,娘也g本不会吃醋,相反地她会很开心,虽然偶尔会感到些寂寞,但很快又会释怀了,因为这才是她想要的「幸福美满又普通」的家庭,虽然这g本痴人说梦,以现在他们家的环境和立场来看,g本不可能。 「我来接他了。」那男人笑得一脸妖媚灿烂,女子撇了撇嘴,满脸不愿,却又不得不从。 「娘,我走了啊,傍晚回来,别太想我。」小流星露齿一笑,挽着那男人的手,状似亲密。 女子羡慕的眨了眨眼,嘴巴动了下,想开口说些什麽时,男人笑得一脸愉悦暧昧:「说错了,是别太想我们。」 「噢,对耶!娘,别太想我们啊!」他相当配合的说,一脸神气。 女子涨红了脸,看着两人相亲想爱的画面……转头哼了一声,一阵风过去,她再一回头,现场哪还有那大小男人的踪影呢? 哎,他又被他爹给带走了啊……女子虽是无奈,但也不再哀怨,她甚至满心期待下一胎、甚至是下下一胎,最好都能够生女的,最好,还是能够成天黏着娘亲的黏人女孩…… 故意在娘亲面前和爹装得亲腻、装得感情多好……仅有八岁的小流星对这样的事已是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 娘亲老爱担心家里和谐的大事,一发现他俩亲情不合,马上碎碎念的瞎c心,说要做什麽开解大使,好好开解这父子之间的心结……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到底在什麽样的情况下他会跟那谦虚得g本虚伪的爹来一段「亲情不合」呢?这g本是假面笑的男人啊。 在娘面前,他装得乖巧无辜,娘一走开,就马上一脸笑得邪恶恶心,逼自己练刀练剑的……小流星认为,自己有一半的x子就都是被这家伙给带坏、有样学样学起来的。 虽然,他从原先的不喜欢和排斥练这些,渐渐得也习惯了。原因呢?败在爹的强势下了,就算不喜欢、不想去做,他也总是硬逼着他,既然到最後结果都一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乖乖照做,省得中间还多吃了些皮r苦。 着前天自己背上的伤,小流星非常有自觉的想。 爹对娘非常疼爱,对自己就不是这麽回事了,身上隐密的、看不清楚的伤口,这些事当然不能跟娘亲说,是秘密。还记得上次被娘亲发现,她整整一礼拜都不跟爹说话了,然後动不动就哭红眼,模样非常悲催……他呀,自那次後实在怕死娘亲的眼泪了。 好不容易终於在一礼拜後的夜晚,娘亲暂住的书房传来了一些引人遐想的声音……至於真的是不是遐想,那些都算了,认为自己已经步入成熟、甚至相当老熟的小流星,并不想过於探讨这些事情。 总之,隔天娘亲跟爹已经和好了,平常笑得毛骨悚然,但是这一礼拜脸色都非常难看的爹,也又恢复如常了。 之後几天的练武,虽然偶尔不专心还是会被他教训一下,不过他对自己下手倒是轻了些,没再把他打出血和躺在床上三天不下地了,算是可喜可贺。 只是偶尔嘛,练功啊,还是会有些伤口,且都是比较隐密的,不让娘发现的,小流星也没这麽混帐,天天为这些事跑去跟娘亲告状,况且,在幼小的他的心中,总认为「男人身上就是要多些伤口」这才叫做帅气! 作家的话: 不知道为毛,最近要写文写这「作家的话」的时候 系统都会跳出一个色情的游戏视窗…… 鲜广告化了吗?(惊恐) 可是为啥影响的不是读者版面,是鲜作家啊?xd 这弹跳广告是不是放得不太对呢……(还是只有某糖的会这样?) ☆、番外:月流星原来如此2 久而久之,练功习武都成了基本必备的日常一事,或许也是因为心中放开了,学习上更是突飞猛进,有的时候小流星都认为自己是天生的练武奇才,然後小小地做着娘曾经说的江湖一世大侠的威风故事的梦,好不得意呢。 於是,当娘亲今天又要带他去山脚下跟同村相似年龄的孩子玩的时候,小流星极度不愿意,直说要跟着爹走。 看着娘亲眸中的失望,虽然小流星有点愧疚,可是一想到那些流满鼻涕和一脸挂着「我就是白痴智障」的肮脏小鬼……小流星也得狠下心,与其跟他们玩那些泥巴秋千啥的东西,倒不如练武练剑,反正爹说了,近日会让个打铁铺的神匠还什麽东西的,为自己造个量身订做的小宝剑。 这麽一想,似乎心中的不舍也就放下了,为了自己好,还是稍微牺牲一下娘亲好了。况且就算小流星对月秋珣说出了自己不愿意练武、不愿意跟随他,他也是不会理会的吧? 他总逼着他做不愿意的事,包括杀人。 他们家的爹啊,一点也不像常人,他们一家人也不平凡、不普通,有的时後小流星会想,做他的儿子还真是衰。 他就这麽牵着流星的手,一大一小施展轻功穿梭这树林里,之後过了片刻,小流星马上甩开他的手,不再任他继续引领着。 他停在一边chu树干旁,撇嘴道:「真恶心,娘亲已经看不见我们了,你也别再牵了。」 他笑笑,对着儿子的真实本x不以为意:「我以为你喜欢让我牵着。」 「啧,谁喜欢啊?我都这麽大了!」小流星夸张似的说,他今年也才八岁,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是啊,是该大了,我当初在你这年纪,就已经开始杀人了。」 「不会吧?你真要让我杀人吗?那很恶心啊……血刷刷的喷了下,人翻着白眼就葛屁了,多可怕啊。」 早已经习惯了从这儿子口里蹦出的奇怪用语,推测都是他娘亲教的吧,於是他继续说:「如果不杀,死的就会是你和你娘了,我舍不得。」 小流星撇嘴:「骗人,你只舍不得娘吧?」在爹反覆无常的个x下嚐过多次败笔,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淡然了。 他眯眼一笑,让人看不出真假:「两个都舍不得。」 小流星不开口,他也不再说话。他知道娘亲的身子一直都不好,在生产他的那天,被几个有叛乱之心的仆从陷害,危难之时,差点流产,是她咬牙忍泪才好不容易护住他、产下他的。 那日一过,她的身子贫弱,甚至被神医诊断差点再也无法生育……是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经过这些年神药的调养(月秋珣杀人、抢来搜集的)才终於有起色,只是日後还生不生得出,自己还有无弟妹都很难说。 至於那天趁他不在、寻机叛乱的仆从最後也都人头落地了。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你若不坚强些,学习承担,迟早我们都会成为他们脚下尸体,被踩在地上的。」 小流星回头看往娘亲所在的方向,不甘愿的道:「我知道了啦。」 他则是点点头,一脸欣慰的看着这个小流星,後者并没有发现。原以为这样的日子还可以持续好一阵子的,却没想人算不如天算,一夜之间,什麽都变了。 他英俊神武的爹战死在空乐山上,紧闭的双眼,不会再张开了。那迎接的第一个署光,彷佛没有丁点温暖,金色的光芒照耀在他冰冷的身躯上,无法暖化他,一点用处都没有。耳边听到娘亲的嘶声哭喊,他g本就还在状况外。 小时候,自有了意识後,他的生活就是爹和娘亲。 爹每次看着娘亲的目光都是柔和的,都是温柔而宠溺的,在娘亲面前一向都如此。可是当娘亲不在了呢?他会收起原来眸中的柔情,用那似笑非笑、捉不定的神情看着他,然後逼他继续学毒学武…… 他老这麽说:「如果我倒下了,守护你娘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然後还会再後面补充一句:「死都要做到。」 为此,他老是逼着自己学那些y险的毒和那些烦人的武,他不是个不求上进的孩子,但总觉得自己该像娘亲说的,有个美好快乐的童年时光的,他也想跟其他正常年龄的孩童,去玩青蛙、抓蝉、甚至爬树…… 当然,这都是早些时候的想法。 可惜等他之後去实行时,因为早早就会了轻功,所以爬树什麽的,对他来说g本不算什麽,他反倒觉得无趣,甚至觉得那些在底下慢慢爬树的孩童都很幼稚,然後渐渐开始小看、藐视起他们…… 作家的话: 其实月秋珣放在小流星的寄望是很高滴xd 小流星隐约有察觉,不过就是不想承认罢了。 (八岁的小孩若能认知到此事并且爽快的接受,这绝对已经「成熟」了xdd) 没办法,古人的从小严厉教育(加上他们一家本身的不平凡) 小流星这麽快分得清是非黑白,也是挺有依据的xddd ☆、番外:月流星原来如此3 这样的思想,以为天下人除了自己、娘亲和爹外,全都是白痴的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才五岁。 当花璃发现他和一般孩童的思想脱轨的相当严重後,她想起自己孤独的童年时光,心生不忍,於是老趁着月秋珣不在的时候,偷带他去山脚下的村庄玩,算是想弥补自己的一个小小心愿吧。 原本幻想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闹玩耍的他,在第一次初见那流着鼻涕,啥都不懂,只会笑得一脸像白痴的「同龄孩子」後,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他再也不跟他们玩了。 他觉得他们都太「小孩」了。长期跟在月秋珣的身边,他看了许多大人残酷又卑劣的一面,另一方面又老是听花璃说很多个被称为「智慧小故事」的东西,说一堆新奇古怪的见闻趣事,他的心智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超出了原来同年龄的孩子,偏偏还不自知,只认为自己跟他们混在一起,会一起被当作白痴的。 老成的小流星,甚至自被那一村的孩子王说自己娘亲坏话,说她是妖女时,就冲动的把对方打得个鼻青脸肿,差点半死不活,明明他连爹被说魔头,自己被外界叫小魔头时也没这麽暴怒。 虽然最後被娘亲阻止,但他也没再踏入那一村了。他们都是幼稚、单蠢的没用小鬼,跟他们混在一起,连自己身价都会跌下的。 小流星这麽想,之後,就算娘亲笑盈盈的开口要带他到外处去玩,他一律果断拒绝,他还是乖乖跟在爹爹的身边吧,爹爹传的毒比较有效,教的武渐渐让他感到兴趣,爹爹从小灌输的教育理念保护娘亲,一直g深蒂固的在自己脑海里。 而要怎麽保护呢?除了让自己变得强大,别无办法。他要当打死人的那个人,绝不要当被杀死的那个人,强者生存,弱者灭亡,这样的时代,他愿意站在前头。 也只能站在前头。 可是今天,那个意志坚强如刚铁的男人却这麽倒下了。留下他和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娘亲…… 八岁的流星忍着泪,跪在月秋珣的尸体前,一句话都没说,耳边依旧是娘亲的哭声。他找不出安慰娘亲的话,事实上这对八岁且从小被教导杀人玩毒的小流星来说,实在困难,原本该是最黏腻在娘亲身边的,如今才发现,其实他待在月秋珣的身边还比较久…… 而这份亲情…… 他找不出任何可以安慰的话,或许也是因为,内心对爹死亡的震撼和伤悲吧,其实这才是让他痛得说不出口的原因吧。 爹倒下了,真的倒了。 留下他和娘亲。 在後来那些想捡便宜的肖小来之时,他挺身站起,心中的信念就是要保护娘亲,死都要护。小小地身子挡在她的面前,他不断出招,砍人,杀人,劈人,刺人,他几乎用尽所有爹武学上所传授的一切,但也在这过程中,自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之後被砍的那一背更是让他痛得发出哀号。 明明,爹曾说过是个男子汉就要忍住痛的。小流星咬紧牙,唇边的血未乾,他不去分心娘亲那听了快要心碎的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小流星擦掉嘴角鲜血,他奋勇上前,可恨的是面对这麽多武林高手的围攻,不过八岁的他还是招架不住,不管是体力还是身子上新添的大小伤口,都在在宣示着他力敌不过的事实。 最後那一剑他就算已看清楚路子了,想闪躲,却也无力再躲,这笨重疲累的身体连挪个位置都没有办法。他眼睁睁看着那一剑入心,他没有月秋珣的好运和深厚的内力,他的气息几乎在一瞬间中断,甚至意识渐渐涣散。 他笔直的身躯终於还是败倒下来,耳边一哭喊的声音非常清晰的传入耳内,只可惜他再也无法回应。 「流星!!!!」娘亲哭喊的声音如此痛彻心扉,他多想张开眼睛,出个声音,回应娘亲也好,是安慰也罢,是交代此世遗言也好,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不要留下我……不要留下我……求求你,不要啊……流星……我的宝贝啊……」 那道声音不断重复哭喊着这句,几近崩溃的语调。 眼睛虽然没有闭上,但是他却是再也看不见面前的景物了,耳边那令人鼻酸的声音越来越小,只知道自己被人给紧紧抱在怀中,脸庞上多了那人的泪水,原来该是难受辛酸的感触,但很快的,他发现自己居然连这点感触都没有了,身躯彷佛不再是自己的,什麽东西……都没有了。 眼前一片黑暗,原来,这就是死的感受。 原来如此。 能够死在爹的面前,死在保护娘亲的原因下,爹应该也会原谅他的吧?只是,他却无法原谅他自己,他痛快的倒下了,但是,娘亲呢? 娘亲怎麽办?意识消失前,他所有的念头就此打住,只剩下满腔的遗憾和扼腕。 娘亲……该怎麽办? 作家的话: 这篇爆了一点点xd 月g家族的番外还未完呢,只是因现在不是播放的时机,故先保留罗。 (虽然还有一些地方没修改完全) 下一章开始,正剧!!!! 是说芊凛同学你也太猛了吧xd 一次给我好多糕点喔~回到家(半夜)看到眼睛都直了,口水都流了≥﹃ ≤ ☆、157深不可测的池水(上) 若有,也总是可以藉口掩饰,毕竟这招低调多了。况且还可以当个「有权利的把风」的。着脸上面具,面对他们的提议,冰心点点头,算是赞同了。 於是梅儿和小灯低头,就这麽快步前往那院子处查看。冰心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东晃着,看到有人经过跟她拜礼,也就微微点头让他们下去,连句话都不愿多说,就怕多说多错。 「冰姑娘!」 突然一个小小的急促声音从旁传来。冰心望去,眼睛都瞪大了,居然是这宋晶晶!且就只有她一人! 冰心忙走过去,担忧问着:「怎了?就你一个人?柳君诺和你姊姊出些什麽事了?」 「没事没事,都没事。只是姊姊想单独跟柳公子谈些事,我杵在那儿也挺尴尬,反正无事,不如就来找找你,看看你这边的进展。」她微微压低声音这麽说。 冰心哭笑不得,颇为哀怨的说:「谈些事?什麽事非要在这紧要关头谈?也不看看时间地点。」 宋晶晶以为冰心气了,紧张道:「这是我们两姊妹最後一次的任务了,今晚过後,或许生也或许死……就让姊姊任x这一回吧,她虽在江湖飘零许久,背负着血海深仇,但总是一个女孩家,心底下那些小小的愿望还是希望能够了的……」 点到这儿,冰心不开窍也说不过去了。她虽然对自己的事迟钝,可对其他人一举一动倒是注意得紧,尤其是这两姊妹。 冰心无奈,两手一摊:「好吧好吧,花前月下的,有爱有恨总是要大胆说的,才不枉此生。」 宋荧荧钦慕柳君诺,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 每一次的对谈交流,她的眼珠子几乎牢牢锁定在他身上,一刻也不移,除非是看不见的瞎子才真不知道。那柳君诺应该也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或是做任何回应,这麽说……那宋荧荧也早该知道这点了,所以今天上演的「有爱大声说」大概也是悲剧收场吧。 若是喜剧,柳君诺身上被绑着的游戏枷锁也能够解开了吧?虽然不能终止,可是也不用再被「虚幻女神」的名义给绑着了,一直久待冰心身边也不是什麽好事,毕竟冰心无法选择,她连小命都不保了,哪有这种闲功夫谈这些? 真是纠结啊。冰心此时此刻居然就这麽希望柳君诺可以接受这宋荧荧的情,可是如果今天宋荧荧掉命了,那不是也很悲催吗?况且柳君诺一直都在防这两姊妹,对他们态度冰冰冷冷的,要说有情、能迸出些什麽小火花也实在困难。 希望柳君诺移情别恋,把心思都花在该属於他自己的那人身上,但希望不要是宋荧荧也不要是自己。 或许希望一个人幸福、过得好好的,就是这样感觉吧。冰心一边理清这样的矛盾和自己心头上的复杂,一边深思着。 听到冰心刚刚发言的宋晶晶,途中多瞄了几次严肃深思这事的冰心,没有感受到猛烈的怒气,她不由一问:「你……不生气吗?」 冰心奇疑,反问着:「为什麽我要生气?」 「因为你和柳公子……」 呃!果然被误会了吗!撇开这些什麽游戏的关系,攻略者与被攻略者好了,参赛者和奖品什麽乱七八糟的话,他们两个之间g本毫无关联啊!本来有恩的,都报完了,现在蹉跎的光y,只是因为这游戏本身都要完成的天命罢? 一个目标是得当王,一个是要尽心辅佐王,明明就该是这种君臣关系的呀。 冰心头冒大汗,想解释着,要开口时却是宋晶晶黯淡的神情:「如果不是柳公子……那就是国师大人了。」 国师?谁啊?白虎国国师吗?冰心猛然一震,张大嘴,被惊愕的消息弄得不知该如何发音了。 「我真没想到,远走江湖的医皇,居然会认识在深g中被层层包围、被小心翼翼守护着的尊贵的白虎国国师,若非我亲眼见到他面目,否则我也不怎麽愿意相信。」宋晶晶摇头苦笑,神情一片哀愁。 冰心吞了一口水,忍不住问:「你本来就是为了白虎国国宝西昂琴而接触到他的,就算看到他面目又怎样?怎麽说我认识他呢?这g本天大误会啊,我连他是圆是扁、是胖是瘦,长得什麽模样都不知道!」 宋晶晶楞了下,狐疑看着冰心:「你说什麽?你不认得他?可是那天他看着你的信的神情,却是像在思念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人……」甚至情人。 最後一句,那宋晶晶就是说不出口,未完的话到此,两人脸色却纷纷诡异了起来。 「我写的信?我就只写给愔愔,只写给天下地衣的琴师美人……怎不记得还多写了份给白虎国国师的?」冰心心里头已经有预感了,但还是呆楞楞的解释。 作家的话: 好想要写内心戏喔~ 可是某糖太会拖稿了(?) 再写下去,都不晓得这剧情得猴年马月才可以到下一阶段……orz 忍! ☆、157深不可测的池水(下) 「白虎国尊贵无比的国师……居然是江湖上天下地衣的白衣愔愔?我、我一直以为那天是国师为了夺回宝琴,查清了我的底细,特意自己扮了那个琴师美人随我一趟空乐山的……」宋晶晶捂住口,面上一片惊愕和恍然。 所以琴师美人就是白虎国国师!冰心还在慢慢消化这样事实。 他是国师?居然就是国师吗?那个预言天选两位王者、占卜奇准无比的此代国师…… 这真是……被愔愔给玩大了。这麽说他当初在盼月谷说的那些话,其实现在认真思考下来,也并无道里呀。 「紫姑娘,这座山危险异常,我们需要了解此山的你。我在江湖上和白虎国的地位不比一般,或许他日你有任何困难,我都可以出手帮忙,还望能请你留在山谷伴我们这一月。」 地位不比一般。 就因为是国师,所以那鼻子翘得老高的右司令才会这麽心甘情愿的服从他罢。而白虎国师为了自保,不倚靠王军力量,另外培养一些门下人脉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没想到他这麽闲,连江湖上都能闹出个这麽耳熟能详的人物出来。 尊贵的白虎国国师,他住在幽深的王gg苑中,连接见白虎国主和大臣都是戴着个长礼帽、白面纱,大家要的是他那预言占卜的能力,谁还会管面纱底下的他到底是长得丑还是美呢?更遑论江湖上的人们了,谁也没机会能见过他一眼。 神秘又面貌不详的国师啊…… 倒是白衣琴师的俊美长相一传十十传百,就算看过的,还是没看过的,都知道愔愔他脸蛋的魅力!一个足不出户,一个在江湖上混得赫赫有名……谁也不会把这两者的脸孔相提并论啊! 愔愔啊愔愔,你也是深不可测的池水啊,在你背後,到底还藏了些什麽呢?想要知道,果然就真的只有把你给收归己有,才能清楚透彻了吧! 思及此,宋晶晶的声音传来,夹带着悠悠叹息:「为了靠近大魔头,为了找机会入这月花g……为了能够拿到西昂琴,我守在国师府外边整整两个月,一直不停做着烈焰下洒扫的工作,终於在一天他接到召唤,欲要进殿排解王上的忧愁时,我见着了他。」 语气中带着浓浓迷恋,宋晶晶继续说:「似乎是国主急着召见,他未来得急戴上面纱。所以,我看见了他的面容。风度翩翩的尊公子,没有丝毫贵气,一点也没有王g深院里,养尊处优的架子。在他面前,大臣的风采比不上,将军的英姿无法盖过,眼前这神圣超然、只在深g处的国师大人啊,是如此俊美无双,身上散发着一股清香,他举手投足都这麽斯文有礼。」 彷佛陷入那天正午的记忆,宋晶晶苦笑说着:「他悲天悯人,果不其然的,经过我一旁时,被我那j湛逼真的丑陋容貌给楞着了……那其实是用画的。」下意识了自己脸庞,她神情充满哀伤:「也是自那天开始,我被接到国师府的内院工作,至少,不用在这正午的烈阳下受苦了,而这後来还听说是国师大人亲自去g中的人事院这麽要求的。国师大人仁慈善良,越接近他,我就越觉得自己匹配不上,感到自卑,觉得自己丑陋……」 「可是为了家仇,我哪还有其他选择呢?百般挣扎间,我终究选择了背叛他,心里只想着,若这次能够好好完事,我定带着西昂琴到他国师府面前,以死谢罪。可那次宴会上出了差错,姊姊来不及入月花g接应我,眼看我这条命就要什麽大仇都没报的赴黄泉,是他上前,救了我……」 讲到这里,她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听故事听得正j彩的冰心,继续道:「或许起初就不是为了我。可是,在那样众目睽睽下,却只有他一人站出来,敢为我这麽说话……而且,他并无怪我的取琴。」 宋晶晶眸中有泪,是对白虎国师的愧疚还是不舍,冰心不知道,但她清楚的看见那双眸中是对他的浓厚情意。 「其实我挺羡慕姊姊的,有什麽话都还来得及当面说出,所以,劳烦冰姑娘,若是今日我真不行了话……日後,见着了国师大人後,可否为我传几句话?」宋晶晶擦了擦泪水,面有戚容的说。 作家的话: 好像这篇都讲宋晶晶的心声欸xd 冰心配角化了w 话说芊凛同学你的催文狼牙b看得我心惊惊的xdd 我都不敢不准时更文了(????) 谢谢马卡龙小蛋糕罗w ☆、158月花g夫人(上) 瞧人家故事女角这麽忧郁,冰心也不怎麽好受,继上回一个《文宾传》和《玫妃纪》,现在又来个姊妹牺牲的遗爱吗……为什麽事情总要弄得这麽复杂呢?上一辈的恩怨何必牵扯这一辈呢?痛痛快快的全部了结不就好了吗?想追就追,想爱就爱,才不枉此生啊…… 想归想,冰心还是忍不住开口想c手人家家务事,不然,给点建议也好,何况现在还处於寻找愔愔的途中,又没有说找不到还是怎样,她怎麽就这麽笃定和悲观呢? 於是冰心劝道:「既然爱了就爱了,若对方也爱着你,就正好远走高飞吧,上一辈的恩怨不该让这一辈的痛苦的,换做是你们父母,一定也希望……」 话到一半,宋晶晶毫不犹豫打断,眸中一狠色露出,她咬牙道:「这就是他们的希望!宋家儿女从不畏死!存活至今只为讨一个公道!大魔头灭门毁了我们家,我们就该在这一代了结!若我们不行,下一代、下下代都将一直追寻下去!直到月花g大魔头毁灭为止!」 冰心倒抽一口气,这家仇……可真深啊,也够大的。 宋晶晶平静了一下自己情绪,缓缓道:「我们还有个年纪尚小的弟弟,今晚硬是让他待在安全地方不准跟来。我们想,若今日真出些什麽乱子,我们宋家还是有後的。今日这一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看了眼还在楞中的冰心,宋晶晶上前道:「所以,好吗?帮我带句话给国师大人……」 冰心回神,面有难色,坦白说她不想带,原因不为其他,只是不想做这种未死前的传话,那太让人伤感了,冰心一向不擅长面对这类事,那会让她很想避开,很想。 正当宋晶晶还要开口时,远处一妇人温柔慈祥的声音从冰心背後传来:「芙儿?芙儿?」 冰心猛然一惊,看着脸色变得凝重的宋晶晶,她吞了一口水,硬着头皮转过身去。 慈祥和蔼的声音,又这麽温柔亲腻的叫唤月紫芙为「芙儿」……在这月花g里头,连手指都不用数了,还能是哪位呢? 不会吧,怎麽那麽快就见到魔头她老婆了呀……记得他们在那条岔路上,不管是月花g还是明黎g,应该都还没选吧?连内处还外处都还没分清呢,对方居然这麽快就现身…… 算了,也算好事了。 既然魔头老婆就在这里,那麽更里面之处,不必怀疑,一定有魔头的踪迹。这样也好,因为这这代表选择另外一边的柳君诺他们会没事。 冰心把事情尽可能的往好处想,她回头微笑,用着那刻意发出的沙哑声音喊:「娘亲。」 早知道和月紫芙他们见面时,就该准备好j灵花花瓣来模仿月紫芙的声音,也才不至於现在这麽事到临头。只是那时真的太匆忙,为了把月流星给引开,所以就……计画中自己原本就没打算让露脸的,想来真是扼腕。 边感叹着,冰心抬头,却在见着此人的模样时,立马楞住了。宋晶晶早在宴会上看过他们面目,所以现下并没有表现的多吃惊。 吃惊什麽? 只因眼前的月花g夫人的面貌。她的声音的确是经过岁数的,但脸上那清丽无双、彷佛不过三十的容貌……冰心震撼了,这到底怎麽回事?明明历经二十年前那被血洗礼的空乐山,而且身旁还有四个成年的孩子,换算现在也该多少沧桑年老的吧?可她为何却如此年轻…… 不寻常,很是不寻常啊。久闻大魔头月秋珣很爱搜集天下奇珍宝药,甚至以调配制药为兴趣,莫非,真被他给炼成了不老青春药?或是能够延缓身体上的衰老奇药? 是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把自己夫人给护在g内,护得好好的呢?上次夜色太暗,依稀看得出大魔头的一脸俊美,但却没细看是否有皱纹或是年老的现像,如今换算下来,这月流星也是年轻的奇特,传闻他二十年前是八岁,如今二八有了,现在却也才一脸的二十出头…… 这月花g家族到底怎麽回事?年纪居然都不按照常理的吗? 犹疑之间,果然,冰心这沙哑沈重的声音让月花g夫人听了一愣,再见对方小心翼翼的打量,她不解的上前,眉眼透着淡淡的关怀,她这麽问:「怎麽了?芙儿你的声音……」 「咳、咳咳,可能是今天下山玩得太开心,吃多了辛辣食物又说太多话,不小心就弄坏了嗓子……」冰心握拳,忙装咳着。纵然她g本就不吃辣。 作家的话: 如果撇开了番外篇的「花璃」 在大家心目中(或是印象中?)的「月花g夫人」其实该是怎样的呢?xd 突然好好奇~ ☆、158月花g夫人(下) 语毕,月花g夫人下秒的反应却出乎冰心意料之外。 她听了紧皱眉头,微微地担忧中居然透出一点的责怪之意:「你不该吃辣食的,就算现在喜欢吃了,也不该一口气吃这麽多,雪儿会担心的。」 冰心楞了下。什麽?这话怎麽说的好像不该让月银雪担心?到底喜欢吃辣跟要不要让她担心有什麽相关?这什麽逻辑…… 照理说,到了这一份上,冰心应该继续附和「对」或者「是」,毕竟自己只是个冒牌货,要尽量减少说话机会、避免露破绽的状况才对,可现在她对於月花g夫人说的这话,觉得特别古怪,似乎其中有什麽缘由……於是下一秒,冰心居然什麽也没想的就反问:「那我以前究竟喜不喜欢吃辣?」 月花g夫人似乎没料到冰心会问这句,楞了下,不做言语。 後头的宋晶晶顿时头冒大汗,焦急不已。这冰心怎麽会犯这样简单的错误啊?怎麽可以跟人家娘亲当面对质起这种事呢! 冰心也正苦恼尴尬,居然问这种自打嘴巴的事,正想咬舌给自己示警时,对方却是缓缓开口,她面目复杂,看不出喜忧。她这麽回:「以前,你是不喜欢的。」 以前?以前…… 冰心猛然一震,脑海中似乎想起了当初在青龙皇g里,那月秋珣大魔头说的古怪话…… 「不是?那女孩不是你们的女儿吗?可是那些风声、那江湖上的复出传言……」 「我家夫人说不是,就不是。可你们爱说是,那就当作是了。」 「可是……」 「我们的女儿,我们会自己找,这也是我们此次复出江湖的主因。」 原来月紫芙真不是大魔头的女儿!!!!那麽那些庆祝会啊、什麽公告武林啊、什麽魔教复出江湖的……都不过是个圈圈?原来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找到他们大女儿了?只是为了重新寻找,所以才这麽来的? 那到底是为了什麽而放出这样的风声呢?声东击西?顾左右而言他?是想掩饰或宣示些什麽吗? 这样的事实让冰心还有些不敢置信,但之後马上听到月花g夫人的「谆谆教诲」,如此说来还真不得不信了。 她绕过她,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凉亭这麽说:「芙儿,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我希望你能记住,既然你已经是月花g的大长女了,顶着这样的身份,所有的人都在仔细盯着、瞧着,不要因为雪儿总是宠着你、让着你,就都开始得意忘形了起来。」 冰心三条黑线降下,她这是变相的在指责月紫芙之前做的「出风头」的事吗?因为顶着正牌的名字?虽然现在那小妖女的名声真的是不怎麽样啦……且自从公开是大魔头的女儿後,她的行事做风就真的很招摇显眼,不只涉足风月场所,还和人寻衅吵架啥啥的,诸如欺负弱小、调戏有妇之夫等等……武林名声几乎早已败坏。 当然,里头到底有真还有假并不在冰心的思量范围内。 那时在赶路途中,冰心待在马车里,偶尔会听到外头得来飞鸽讯息的小灯向柳君诺报告最新武林的情报,通常她都没怎麽理会,完全对月花g,尤其是月紫芙和月银雪的话题兴致缺缺。 虽然不晓得到底那家伙实际做了啥事,但是以当初大魔头说的话来推断,这月花g夫人和他似乎早就知道月紫芙不是他们的女儿了……至於月银雪和另外两兄弟知不知道这些,那就另外再说了。 冰心边思考着,那头的月花g夫人继续叨念。 「吃辣也好,不吃辣也好,我不在乎,可我希望你记住,纵然秋珣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你言行举止绝不可再如此轻率,让人看低了你。你要记住,你的身份就是我们的长女,不可让人看轻。」 ……所以现在是怎样?她要感谢娘亲的教诲吗?可这又不是她娘,她却得替代月紫芙那妖女挨骂?这是什麽苦差事啊…… 冰心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鼻子,礼貌x的回应:「是,多谢娘亲的提醒,女儿定会谨记在心。」 看着冰心的动作,月花g夫人彷佛没听见她回应些什麽,只是转过身来,偏着头,又多看了她几眼。 不妙!该不会她发现「今晚的月紫芙似乎哪处怪怪的」吧?这样的应对难道不正确吗?拜托,她又没见过真正的月紫芙和月花g夫人相处的情况,她只能悲哀的从脑海中自己推演啊! 作家的话: 今天晚更新两个小时左右…… 不要打某糖≈ap;gt;”≈ap;lt; 某糖也是受害者…… 昨天修文修得正焦头烂额时,某糖家中一个跳电,瞬间毁了我1千多字的心血…… 後面某糖自暴自弃(那时凌晨4点多了),咬牙含恨的跑去睡了orz 结果今天悲哀的,居然睡过头,迟到了。 唉……这是个残酷的世界啊。 159-165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59电击b(上) 但照理说,女儿对待自己娘亲的训诫时,不都该是这样虚心接受的吗?难道月紫芙很叛逆,会面上顶嘴?还是懂得掌握人心,会在这时候说些甜言蜜语来诱哄的? 晤,如果是这样,已说出话的自己还怎麽拆招下台啊?犹疑间,月花g夫人已移开视线,缓步到了一旁的花丛间,背对冰心,蹲下看那净白的白牡丹。冰心不免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为这事紧张到手心都冒汗了。假扮一个不熟悉的人,对她来说何止困难,g本是一大难度极高的挑战……纵然她不是暴力主义者,但此时此刻她却宁愿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也不要这麽战战兢兢、绑手绑脚的。 万一,万一真穿帮了,那麽就只能硬碰硬了。先下手为强,一定要在那大魔头赶来前,一刀逼她就范……下意识着腰边鬼斩,冰心吞了一口水,看着毫无防备的月花g夫人背影,为随时有可能发生的变化做心里准备。 月花g夫人突然站起,她没理会正低着头盘算这些的冰心,看着上空那皎洁的月亮,只悠悠叹了口长气,这麽说:「我也知道你心里定是难受的,毕竟我们月花g树敌不少,里外,到处都是陷阱……你入了我们家,我们虽然可以满足你一切需求,但相反地,也是不幸。」 可不是吗?她现在後头站着的宋晶晶就是你们其一的敌人呢。冰心觉得热,微微擦了下汗。 瞧见只乖乖应话,没再开口说些什麽自己原因的「芙儿」,月花g夫人奇疑的回头,她朝冰心招了招手:「怎麽今天站这麽远?平常雪儿不在,不是比较喜欢绕着我转的吗?」 冰心一愣,又吞了一口水,抬起头苦笑:「可能今天……有点热,这里风吹得较凉。」 後头有宋晶晶小小地抽气声。很好,冰心又犯了大忌,居然违逆了自己皮囊上的娘亲,还跟平常的月紫芙行为反着做了…… 抱着横竖都是死的冰心,突然听到月花g夫人的轻笑声,只见她上前靠近冰心,好笑的问着:「到底怎麽了?真的辣食吃太多,弄疼了肚子?今天这麽安静,没再开口解释些什麽了?」 谁说弄疼肚子来着?是弄坏嗓子好不好!冰心很想吐槽这个天兵夫人,但还是得把这句话给硬生生压下。 月花g夫人说完那带有取笑之意的话後,见冰心沉默,伸手突然拉了她的。她两手把冰心给抓得牢牢的,笑问:「怎又不说话了呢?这次下山不好玩吗?孟龙节不合你的胃口?还是真的玩得太高兴,也过火了些……」 突然间,对方不只收声,还猛然甩开了冰心的手,一脸惊恐的看着她。 冰心一整个莫名其妙。 她才刚听见月花g夫人用着如此担忧和关怀的口吻询问,还沉浸在「原来这就是有家、有母亲」的羡慕中,却感觉到对方不过是才碰触她的手几秒钟的时间,居然就像似碰了些什麽惊人的物体,立马甩开。 这到底……在做啥啊? 冰心困惑不解,却没想对方也是一脸犹疑,月花g夫人甚至表情奇怪的喃喃:「欸?怎麽会麻麻的……」 「啥?」什麽东西麻麻的?冰心听不懂这意思,忙问:「说什麽呢?」 「刚刚……掌心一股电流窜过……你手里是有拿什麽东西吗?」月花g夫人一脸严肃逼真,不似玩笑。後面顿了下,她补充一句:「会导电的。」 冰心哭笑不得的摊直两手掌:「哪来导电啊?我电击b还埋在土里呢,又没带出来,手上也没什麽金属来源啊!」口袋里也只有几个碎银,g本拿都没拿出来。 「你……你有『电击b』?不不,我该问问,你怎麽会知道『电击b』这种东西?」突然的,月花g夫人张着大眼问。 「就、就之前听说的……」冰心猛然一惊,刚刚被月紫芙的话题给牵着走,都差点忘记这月花g夫人似乎有着属於另外一个世界的知识……什麽导电不导电,自己应该装做一脸困惑的,怎麽继续接着说下去呢…… 她听得懂冰心说的名词,这样下去实在不妙啊。 「听谁说的?是谁?」忽然,她又上前紧握住冰心的手,这次,居然再没松开,似乎不得到答案不肯罢休。她口里喃喃念着:「还是麻麻的……这样的感觉、这样的触感……」 边说,她居然边摩挲着冰心的手,冰心皮疙瘩一点一点的起来,这月花g夫人……怪怪的!看来真的很不妙啊!继续下去应该会被认出不是「月紫芙」本人吧?最可恶的是,行踪败露的原因,居然不是因为自己扮演「月紫芙」这角色扮得太不像,而是因为这块大陆不存在的电、击、b…… 还有,眼前这月花g夫人的变态行径。 作家的话: sorry,不小心又晚更了@@ (这次延迟的特别长,原本想说乾脆空着一天,这章留到今晚12点的) 但後来想想……某糖还是加把劲好了,都7月底了(哭笑不得) 昨天,某糖姊姊去开刀住院,早上8点就跑去照顾了,到晚上9点多才回来 10点时某糖撑不住,跑去眯了,没想到今天醒来刚好7点多…… 然後华丽的漏更了orz 现在刚醒来头还有些痛,最近更文状况不是很理想 某糖可能考虑8月要歇息一阵子了(抹脸) 不过这件事还会再多加考虑考虑,这坑会填平,只是时间上最近有些吃紧就是了。 ☆、159电击b(下) 不想继续被吃豆腐下去,她猛的甩开她的手,用了一点小内力,果然挣脱得下。不会武的月花g夫人惊呼了一声,连退两步,惊惶的看着她,神情居然有点激动。 「可、可以让我再你吗?我想确认一下,这次一定马上好、马上就好……」她口里殷切的问。 居然还在说这件事!冰心大惊,直觉眼前这女人有些恐怖,忙摇头拒绝:「什麽?你到底在什麽?又要确认什麽?怪恐怖的,不要,我才不让你!」 冰心本不是胆小之人,可是眼前这不断摩擦自己的手,并且年纪应该快到四,但外表却只停留在二十几的一个女人……这番变态到让冰心觉得不舒服的行为,使得她真的有些拿捏不准,自己到底该如何继续面对这恐怖的月花g夫人呢? 就算自己现在顶着「月紫芙」的皮囊,但也不见得一定要让对方对自己「为所欲为」吧?最重要的是,似乎自刚刚的碰触开始,她就没再开口喊她「芙儿」了,原来对待「月紫芙」时的态度也都消失一空了…… 莫非,这逼真的易容面具真的因为这件奇怪的小事而简单破功了?真被拆穿了? 边细想之时,月花g夫人眼看恳求不过,继续上前,冰心则忙警戒的连退几步。宋晶晶似乎也被这诡异的场景弄得呆了,傻傻的在旁看两人奇妙的互动。 突然间,自冰心的後方,传来了那妖惑甜腻的嗓音:「小花花,怎麽了?你跟她到底在玩些什麽呢?好玩吗?」 不用转头,光是看到宋晶晶铁黑的脸色和听到这独有的亲腻称呼时,後方来人是谁都不用问了,现在冰心连倒抽一口气和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啊,对他们来说。 「秋珣,我……」月花g夫人才又踏前一步,宋晶晶马上闪至她身後,拿出腰上鸿雁半弯双骜刀的其一,顶至她下颚,厉声朝对方喊着:「不准动!否则我杀了这个女人!」 呃,他们前一秒都还在演这母女戏的,可现在魔头出来,居然马上动气亮招了。 是因为宋晶晶压抑不了自己对大魔头的愤恨吗?还是因为这魔头武功深不可测,眼力也不容小觑,所以在他面前玩的这些把戏统统都没用,倒不如马上摊牌,在最安全的时候,也就是他所宝贝、在意的月花g夫人在他们身旁时…… 如此推算,几乎两者都有可能。 「哦?原来是那日宴会上撒泼的小猴子啊,你来这儿,做什麽?」月秋珣眯了眼睛,对他们的到来似乎不怎麽震惊,他只是神情慵懒的问着。 他对这突然的场景并无感到惊慌,彷若家常便饭的询问他们。且,不问他们怎麽能进来这月花g,倒是直接问了他们的目的,想来也是认为过程不重要,要的是结果吧。冰心想,他果然是历经大风大浪的人,即使泰山崩於面前也不改色,依然心如止水。 「大魔头!我来这儿当然是要杀你的!报我满门家仇,已慰父母和那无辜枉死之人在天之灵!」宋晶晶满怀恨意的说。 「呵,为了一个家仇就拿小花花当人质?灭你们门的是我又不是她,你这样做,还不是把无辜的人拖下来了,还说什麽要慰枉死之人在天之灵呢,这笑话说得不错,真好笑。」大魔头边轻声笑着,边意有所指的讽刺。 「你住口!你以为我们要近你身容易吗!当然也只有拿你最宝贝的东西要胁你了!反正你毁了我们所有,我们也要毁了你的所有!」宋晶晶被气得脸红脖子chu,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 冰心到现在还不敢转头,自己就挡在这两人之间,和月花g夫人面面相觑……这到底什麽情形啊? 她有意往旁边闪去,以解除莫名尴尬,但没想脚步才刚挪动,对面的月花g夫人注意到,赶紧喊着:「秋珣!不要让她离开!」 冰心一惊,忽闻後边一道掌风劈来,她堪堪一闪,但或许是不甘被对方趁机下手,冰心奋力的忙抬腿一招呼,往他底盘扫去,对方却也轻松而然的闪过,跃起时,他朝冰心轻笑了一声,似乎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作家的话: 下一次休假在月底 某糖得忍着这份痛苦,咬牙撑了……(抹脸) ☆、160残虐手段(上) 冰心还保有理智,果断的退回到宋晶晶身边,并列在旁,戒备的看着这出其不意攻击的大魔头。 她没被激怒,也没恋战,没让对方有机会逮到自己,破坏宋晶晶原来取得先机的人质平衡。 况且,就算冰心真被逮住用来去跟月花g夫人交换,想必宋晶晶为了家仇,也未必肯吧?这太冒险了,冰心可没傻到用自己的价值跟对方换呢。 卑鄙……果然卑鄙啊。冰心想。 她明明背对他,他居然还不说一声就开打。 此时宋晶晶微吞一口水,对冰心感到些许抱歉。刚刚在大魔头和冰心交手时,场面就只是一瞬的事,宋晶晶却连吆喝大魔头不许轻举妄动的气势都没了,只因那几招速度太快,她居然来不及以刀威胁这月花g夫人…… 那若是下秒,对方冲着她来呢?这样可怕的速度,到底是她挥刀快,还是对方出手快…… 看出她的犹豫和眸中的担忧,一向对自己轻功和反应迅速有把握的冰心,悄悄站了前。 她侧脸对宋晶晶道:「若是他敢再过来,我替你挡着他,你就趁那一下子,快点一刀结束人质吧。」 宋晶晶楞了下,无辜的月花g夫人眨了眨眼。 面前的月秋珣再没有那样的和颜悦色,只见他神色忽然变得y狠:「哦?在我面前,你想杀了我的夫人?」 冰心撇撇嘴,也是无辜的道:「没办法,你又不肯乖乖就范,刚刚那几招就看出来了,速度比不上你,若真被你逮到,横竖都是死,不如拉个垫被的。」 「不过就是我一命换他们什麽家的一个在天安慰,这样的复仇,可有意义?」月秋珣边说着,边又笑了一下:「不如这样罢,把我家夫人放了,我就在这里,让你们慢慢杀。」 一向爱妻疼妻的月花g主人都这麽说了,很难不心动啊!的确,这女人不是他们要找的复仇对象,她甚至没杀过任何一个人,只是刚好倒楣,跟在了这种魔头丈夫的身边。反正他们本来复仇的对象就只有他一个……无论如何,都想杀了他,越快越好! 宋晶晶显得犹豫,欲开口,似想说些什麽时,冰心侧脸注意到她的状态,马上接话:「别听他胡说,看清楚点,和他交手过的你应该有个底的,别把你的仇人看得这麽轻。你刀子仔细拿稳,你一离开片刻,信不信这魔头可以先扭断你的脖子,再给我背後来一掌?」不趁机把他们马上打趴才怪! 宋晶晶顿时醒悟,羞愧的低下头。 在那次宴会上,自己的确小看了他,他在高高地台上,仅只有这麽一招,就徒手把她给制住了,甚至轻而易举的能了结她的小命……她不该随便揣测他武功深浅的。 「嗯?」月秋珣眼神一暗,他冰冷的眼淡淡打量着冰心,这在他面前不受任何言语和行动蛊惑的人,不受动摇,宛如都早已透自己是什麽样的角色,甚至凭刚刚那两招,就知道了自己的x子……是天生的敏锐度吗? 忽然,他像似想起了些什麽,轻声问着:「你是在青龙皇g时的那丫头?」 冰心微微一笑,礼貌道:「那日得以拜见月花gg主庐山真面容,实在荣幸。」 月秋珣眯起眼打量她,正想说些什麽时,从刚刚错愕中回神的月花g夫人急喊道:「秋珣!你不可以杀她!你要留下她!她、她或许就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才等到这天的……」越说她越伤悲,後面声音也越来越小声。 冰心背对她,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实在很想知道这话是什麽意思,可是万一视线离开这大魔头,被他得逞怎麽办?这该不会是他们暗示使炸的另一套诡计吧? 若在刚刚的位置,有事时,冰心还可以闪身跳开,但现在後头就是宋晶晶他们了,冰心只要一闪身,宋晶晶的轻功没自己好,若是闪不过就…… 所以冰心只能推想,想这个月花g夫人真是不如外界说得这麽仁慈善良,她好可怕啊,居然因为刚刚不小心电击到她的什麽因素(完全会错意),就要她丈夫把她给留下来,然後严刑拷打,像之前传说那样的拆皮剥骨,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滋味吗……多麽残忍和小心眼的女人啊。 况且,冰心还真不知道人体要怎麽引出这电力呢。自己又没有什麽导电体质,现在也没打雷下雨,地面又没湿…… 曾经耳闻月花g的残虐手段,甚至想着导不导电这些莫名其妙的冰心,边吞着口水,边紧张的戒备眼前这彷佛会随时冲来的大魔头。 作家的话: 火狐的广告视窗动不动跳出来……真的好碍眼喔≈ap;gt;口≈ap;lt; 某糖在想,要不要把火狐砍掉重新下载安装呢……呃。 ☆、160残虐手段(下) 不料对方听完月花g夫人这不似一句完整话时,眸中居然一惊愕闪过,他张开眼,一反刚刚所有的慵懒眯眼样,他正眼、认真的看着冰心,视线久久未移。 後者被盯得发毛,以为对方心中该不会在想,等到他们活抓到她後,要怎麽把她给处理、怎麽个凌迟碎剐吧?果然是对y险、毫无人道的夫妻啊……冰心心中暗骂,渐渐开始觉得头大了。 这一夜过去,她到底还走得出月花g吗? 思考这些时,良久,对面的月秋珣轻闭起了眼睛,缓缓叹息:「小花花,你知道我一向相信你说的话。可是你瞧瞧现在这样……该怎麽办呢?我不想失去你。」 这种敌对边缘,不管最後选了哪边,放弃了哪边,都会是个悲剧。 月花g夫人楞了片刻,忙说着:「不然再让我一次?再让我一次?没问题的,从前未觉醒的『龙珠』我固然不出,可是觉醒的……我可以!或许就是那种我一直想找的感觉!」 这对夫妻不晓得再打什麽哑谜暗号的,说的话不只断续、还没头没尾,实在听不懂。冰心纠结了,而且那什麽「龙珠」?似乎小魔头也这麽说过,可是……那时候就是没说完呀!现在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眼前的月秋珣笑了下,口气轻松的提醒着这个沈重的话题:「但继续下去,你可能会死喔。」 月花g夫人偏头想了想,开口:「秋珣,我不想死欸……至少不想这个时候死,我会无法瞑目的。」说完,冰心察觉到她的视线似乎打在自己身上,但马上又移开了,冰心听见她继续说:「可是,我也不希望你死。」 对面的他挑了眉毛:「哦?」 她露出一脸苦笑:「但若这次真的得死,还是让我先死在你前面罢……你十九年前就答应过我的。」 二十年前,空乐山尸横遍野,一年後,月花官展开报复,开始下山为所欲为。 他听了,顿时收敛起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顿了许久才认真开口:「……可以。」这麽说时,他的神情平静到难以揣测,甚至有种暴风雨前的可怕宁静。 不知为何,冰心在听到这样不可思议和诡异的对话时,除了诧异,居然还有点伤悲。这对相互敬爱的夫妻啊,若非到如此地步,冰心也不想做这种毁家、b打鸳鸯的事啊。 眼看月秋珣一步步靠近,再无所犹豫,几乎越过了原本竖立起的红白两边的界线,他……真不要他口中那「小花花」的命吗?冰心警铃大起,莫非他真不在乎了吗?不在乎自己宝贝妻子的命…… 咬紧牙,冰心朝他大喝:「站住!真的要杀了她的!」 可对方不为所动,六步、七步,他缓慢的走来,面带从容微笑,好似面对他们这两个小娃娃,他一个人就够了,眼中彷佛不再有那人质的身影。 宋晶晶也苦恼的杵在这里,真的下手杀了月花g夫人之後,他们两人打不过月秋珣,肯定是会一起死在他掌下的……充其量,真如冰心刚说的,只是多了一个共赴黄泉的陪葬罢了。 对方慢慢走来,步履轻盈,他不是用那自豪的速度,这代表他有什麽计画吗?他不可能不在乎月花g夫人的x命的……他是在赌,还是在玩?还是真的是认真的?可刚刚他们俩的对话也挺让人困惑的,现在在测什麽默契吗?到底……又要试什麽?月花g夫人想些什麽…… 犹疑之间,上空突然有一团红色火花炸开,那是信号弹,宋晶晶看了马上朝冰心大喊:「冰姑娘!拜托你拖延他,争些时间!我们的援兵就要来了!」 援兵?什麽援兵?阿科吗…… 咬牙,一接到指示,敌人在前,冰心虽然不清楚宋晶晶口中的涵义,但也顾不得再思考些什麽了,忙道:「好,那你小心刀刃,那夫人的命先留下!」 因为他们的对话颇有蹊翘,她实在很想去做些什麽确认,就算不知道头不明白尾,但心里某种预感这麽驱使着,那是不能不去管的。可现在抽不开身,还是得先把这大魔头给完事才行。 月秋珣也注意到这天空花火,他只单单扫一眼那似曾相似的信号弹後,就正眼看着抽出鬼斩的冰心。 当白刃红色的大刀自刀鞘抽出,彷若光明一现,为冰心全身的气势加满了重量,面前的她手持鬼斩,严肃着脸,无形中一股气压笼罩,所有在场的人都可以感受得到轻微的压迫,虽然不够成熟和完整,那还是稚嫩、还存有发展空间的气场。 作家的话: 急急忙忙中又到月底了~ 某糖的公司成绩依然还要加油中…… 要死命的给他撑、下、去!(咬牙)≈ap;gt;︿≈ap;lt;8 ☆、161援兵到了没(上) 月秋珣嘴角弯起,一扫原来面对他人时的轻视和不屑,取代的是赞赏,看着冰心,他微微笑道:「好胆量,若真是我的……」 轻声低喃未完,冰心已经快速上前打断,鬼斩正式的一战,终於出来了!没想到对谁不是,一出窍居然就是对这可怕的大魔头……今天,还真是个值得纪念的出窍好日子啊!以往鬼斩的无用武之地,到今天g本值了! 冰心边想,边一刀挥去,月秋珣身如轻雁,落空之时,冰心没忘记自己的拳脚功夫,正要出腿时,那明明砍空的鬼斩居然有意志的缠绕回来,她赶紧收腿,接着毫不费力的就转了方向…… 不愧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兵器,冰心都差点忘记当初跟拓借昊昂时的那股热血了。 或许是第一次使用鬼斩罢,现在的冰心还没怎麽熟悉跟这兵器融合运作,几番下来,冰心气息有些不稳,她居然反倒跟不上鬼斩的出刀速度,使用上也渐渐觉得有些吃力。 面对着紧追自己不放、劈砍过来的猛刀,月秋珣跃於空中又是轻松一闪,他面带笑容,彷佛在看个孩子似的,连衣袖微微被一划破都不在乎。 以往,他是有洁癖的,而且是典型的加倍奉还主义者,人家划破衣袖子,他就要砍对方一刀,人家砍了一刀,他就要断了对方一手臂,十足的可怕残忍。可现在,他眸中却没有那样凶狠和锐利的杀意,他似乎还很满意的对冰心说道:「真是把好刀,配你,正好。」 冰心三条黑线立马降下来,她一脸莫名的看着月秋珣。 这什麽话,是因为自己现在还顶着「月紫芙」的脸孔吗?所以他才说得这麽像是个「父亲对女儿说的话」……太奇怪了,真是个奇怪的魔头。边想,鬼斩边有自我意识的往月秋珣方向追去,好似现在打斗的不是冰心跟他,而是鬼斩跟他! 什麽意思啊?鬼斩比冰心恨他?还是说,他也是好战份子,一面对这麽高强的敌人,他就蠢蠢欲动了? 控制不住自己的兵器……说什麽也太丢人了吧?何况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的并肩作战啊!冰心有点想止住鬼斩,正打算施力,突然间,一白色锦带缠住握住鬼斩的那刀柄,与自己产生了拉锯。 这月秋珣连自己的惯用武器「冰蚕天带」都出来了!冰心心底暗惊,他果然也是动真格的,若现在不快点和鬼斩好好合作歼灭眼前这敌人,他们第一次的出场就要眼看失败退场了啊……也太不幸了吧! 咬牙,冰心不打算继续靠鬼斩,他意志太强了,太难驾驭,於是改忙出掌对向月秋珣,不料对方却未闪躲,居然眯着眼一并对掌,手掌相触的瞬间,一股热流冲入後接触到自己的,又忽然反弹撞开,冰心大惊,急忙收掌,想退开与他的距离,可这冰蚕天带缠住自己鬼斩不放啊! 脚步收不起,冰心有些卡着了。先不说刚刚那奇怪的内力反弹,总之冰心想先解决这天带,於是反手把鬼斩举起,她用刀刃切割,白刃居然切不断这r白绢纹的天带…… 月秋珣突然哈哈笑了几声,他这麽说:「就算你那把是传说兵器谱的好了,谱上只有刀剑,比得是破坏力。而我们这些非刀非剑的,自然不会留名,可谁知道,论起韧度来,到底又是谁强呢?」 别有深意的话,冰心自然听出来,他果然认出鬼斩的不一般,虽然传说谱无鬼斩之名,但他的耀眼果然是不可忽视的。但……就算现在这大魔头说得颇有道理那又如何?也不能无端让他一直拿这天带控制着自己啊! 不能砍断,就把内力给灌输进冰蚕天带里吧!把它的气息给弄乱!就是因为有月秋珣的内力加持,这冰蚕天带才会这麽难缠、这麽麻烦的…… 冰心一想,酝酿气息,马上翻掌往这冰蚕天带拍去,月秋珣细眯了眼,果断的不再和她纠缠,赶忙收回自己的手上兵器。因为冰心不知道他内功的深厚,硬碰上去,冰心若自己不足,是会反伤的。 只不过是简单试探……不需要到这一步。月秋珣暗忖,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带笑着。 冰心後知後觉反应,似乎明了自己刚刚的冒险举动。可是有什麽办法,不这麽硬碰下去,自己哪能安全退回来。握紧鬼斩,这月秋珣的作战方式实在不透。 冷汗滴下,才过招不到三回合,冰心已满身是汗。 似乎是他在让她。 隐约得知这件事的冰心没有暴怒气愤,没有不甘伤悲,只有感觉非常古怪。这魔头的心思还真是怎麽也不准的。妻子x命堪忧在前,他居然还有时间放水、慢慢跟她玩…… 作家的话: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今天休假,某糖去公司拼成绩去也~~~(下午再去) ☆、161援兵到了没(下) 「你的应变能力挺不错,武功的基本底子也打得好……我很欣慰。」那魔头突然爆出这句话,冰心面色复杂的看着他,这家伙是不是看到月紫芙看到什麽都不分了啊?居然什麽话都爆出…… 话说,现在到底要战到什麽地步呢?宋晶晶他们的援兵到底又是…… 边纳闷着,冰心侧脸想询问对方时,忽然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奇异笛音,且不只一人奏乐,似乎是成群的。抬头望去,冰心看见约莫十几的人吹着笛子从空中处缓缓飘落下来,连玫瑰花瓣也一并撒下来,就像不要钱的狂撒下。 「骷主圣临。」空中一女童软音用着威严的语气传出。 十个年纪约莫十三十四的红衣女童吹着笛子飘落下来,气息不乱,曲子依旧美好动听。後头的是两个手提花篮,负责撒花的红衣小童子。紧接後面是一个艳红大花轿,桥前一男一女,年纪比前列的女童和童子稍大个一两岁,两人也是喜红的一身,姿态从容的从空中而降。 男的左手拿了柄一尺高、二十寸惊人的红色大面伞,右手则拿着一个「死」字的红色灯笼,笔迹狂野而连贯,远处印在红灯笼上,还真有点那麽霸气。女的则是拿着红色花篮,背上偝了个红色的正常小伞,她一脸颇为神气,继续撒着红色花瓣,哪怕前面两童子已经停下动作了。 至於轿子後头的女童又有几个人,冰心这个时候已经没时间注意了。 因为眼前的景色g本……一片鲜红。 冰心怀疑自己再继续看下去,眼睛都要出问题、都要产生这视觉障碍了。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却也注意到笛声曲子已经吹到尽头了,前方那年纪稍大一点的女童终於停止撒花瓣了,她看着冰心他们,一脸娇气的说:「放肆!见到我们骷主大人,还不快行礼拜跪!」 这女童一身红装,也上了些胭脂,左右绑着两个包头,她可爱的脸蛋硬是装成大人成熟的姿态,横眉竖眼,对他们满脸厌恶与不屑,倒有些可惜了原来该是姣好的面容。 冰心嘴角微抽,这女童好大口气,见到了什麽?他们不就看到了一行诡异的人和一个约略十人抬的大轿子吗?什麽骷主骷主的,瞧都没瞧见,还跪什麽呢。 轿中丝廉掀起,原来若隐若现的人儿展现了面貌,一绝丽娇艳的女子,红颊朱唇,凤眼妩媚,年纪三十左右,一股成熟的韵味大胆流出。她浅笑吟吟:「八年不见,月花gg主,别来无恙啊。」 早知道那红色古怪的信号弹了,这基本上都是对方出场前的排场,月秋珣神情依旧慵懒,只冷冷一笑:「哼,我当是谁呢,不就是自称南恒林山的骷主吗?每次出来就搞这些有的没的,不腻吗?」 「大胆!」轿前一红袍童子斥声,他头戴黑帽,年纪不过十四五,肌肤白皙,大大灵动的黑眼煞是可爱,可从他这年纪身上察觉的却是满身的煞气,且他居然半边脸颊为诡异的青色,配上那狰狞神态,反而挺可怖的。 他紧握着灯笼木杆,极度不满月秋珣对自己主人的轻挑语气。後者全然不以为意。 原来对方的出场模式为如此,若真要算宋家姊妹的援兵暗号嘛……也行。冰心冷汗微滴。 江湖「南恒林山的骷主」耳闻过,众教弟子大多为女,且修炼的武功诡异至极,入门的十几小丫头,十年过去还是那模样,有人谣传他们骷主修炼的「玄神心经」为青春不老的秘方,但维持女童年貌本就违抗了自然的天应法则,因此传闻骷主每隔几年都会广收弟子,只因为前面入派的孩童,不分男女,个个都死得早…… 算了,这些不打紧,最重要的是早在八年、甚至更久之前,魔教月秋珣还未和月花g夫人结这门亲事前,这所谓的骷主一直对月秋珣保有异样情愫,种种传闻虽然最终都扼杀在他手中,但是今日瞧见这双方的情景……莫不是要把累积到今天的情帐都拿出来算一算了? 冰心吞口水,越来越不想介入这场混斗了。愔愔在哪里?得先加把劲去找,找完之後就赶紧脱身吧,赶快连同梅儿和小灯,连同君诺…… 思及此,空中突然又一人影轻功飞来,那是一脸慌张的宋荧荧。 作家的话: 8月了8月了xd 7月没玩到加更游戏,这新的一月就再看看罗~ 票数满百加更+投票所满10加更还是有的喔! ☆、162疯子(上) 宋荧荧才刚落地,那凌乱的发丝,仓皇的小脸,一反先前与她见着的稳重才女貌,瞧她这惊慌失措的模样,冰心忍不住担心:「怎麽连你也来了?君诺呢?」 一提到「君诺」如此亲腻的名字,宋荧荧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瞪着不明所以的冰心,冷然道:「走了。」 「什麽?走了?走去哪里?」冰心瞪大眼,百分百认为自己听错,不然就是宋荧荧说错了。 柳君诺怎麽可能走?要走,也不会抛下他们走!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骷主大人,弟子已等候您多时。」宋荧荧不理会冰心的惊愕和无法置信,只忙对轿中的骷主弯身拜礼。 「呵呵,本g知道,有劳你们两位开路了。」她手撑在轿内一桌圆木红几上,媚笑道:「前头的东西,本g都收拾乾净了。」 耳听这些话,冰心也知道月花g如今不妙,月秋珣冷脸打量着他们,虽然看穿了今日那花火的把戏,但他依然无动於衷,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似笑非笑的问:「想必骷主今日是有备而来吧,这麽大费周章,不会空手而归吧?这一次,又想从我身边带走些什麽?」 「本g就喜欢你的x子,拐弯时拐弯,正事的时候,正事。」她看着月秋珣的眸光闪着火花,热切的说:「这空乐山上,外围的月花g仆从向来紧密严守大门,只因若稍有不慎,就是他们灭亡之时。本g派旗下新弟子堂而皇之的入门,一路上动了些手脚,放倒了那些守门……等本g一行顺利进来之时,不费吹灰之力的夺了他们命,你说,这招使得好吗?」 骷主神情激动,献殷勤般的把这些计谋全诉出口,似乎像个孩子在等待大人的称赞。 月秋珣冷冷一笑:「不过是下三滥的手法,骷主也不必得意。他们没有本事守着门,确实该杀,不过……能『堂而皇之』的进来我月花g,倒是真有这麽两下子。」 冰心听到这语尾带有杀气的音,下意识了x口藏着的月紫芙黑牌,吞了一口水。 骷主的神情依然欣喜,眸中闪烁着光彩:「可不是吗?本g就这麽等你八年了,再几刻钟,你的头颅就是本g的了,本g可以用其他法子保有你的头颅而不腐烂,保有你这最美最妖艳的样子,不受岁月影响,永远的独属於我……」 「永远的独属於我」……冰心嘴角微抽,这骷主看来也不正常呀。爱人的手段有这样子的吗? 冰心看着她,微微退後。 「哼,疯子就是会吸引疯子,这句说得真没错,八年前若我还有馀力,就不该饶你一命!」说完,冰蚕天带环绕在他自身周围,俨然的开战宣示。 「本g也是!那一场不该这麽乾脆退开的!本g要你的头!这一次,本g不要你仆从的手脚了,就要取走你的头!」骷主张大双眼,欣喜异常,她的笑容妖艳而美丽,说这话的时候却使人毛骨悚然。 不再管这两人一冷一热、皮笑r不笑的招呼了,冰心快步上前到宋荧荧身旁,忙问着:「你说君诺怎麽了?他怎麽可能扔下我们走,现在他到底在哪里?」 宋荧荧见冰心急,心里倒是畅快了不少:「你是想说,他不可能扔下你的对吧?」 面对这番故意挑衅,冰心自然会意,但也没怎麽理,毕竟自己拥有「虚幻女神」的身份,柳君诺的确不可能扔下她,所以肯定的点点头。 这让宋荧荧看了心下不免一气,哼声甩头不理。 你姊姊突然发什麽神经啊……冰心皱眉的看着一旁呆楞的宋晶晶。後者注意视线,也忙轻喊着:「姊姊……」 宋荧荧咬紧唇,看了自己妹妹,终是开口了。她不甘不愿说:「我原先跟他话说得好好的,但到一半,他要我们自己保重就离去了,至於去哪,他什麽都没说。」 「不可能!」冰心马上打断:「柳君诺x子我好歹也清楚,他做事一向有条有理、谨慎小心,不可能不会告知!」就算对方是他不喜欢或是存有戒心的宋荧荧,也该是这样。 除非是判定认为此人再不能信……判定是敌人!可如果真是如此,那怎麽还会让对方大摇大摆的来这边呢?除非…… 冰心鼻子灵,靠近时居然闻到了从宋荧荧身上传出的淡淡血腥味,二话不说,她举起鬼斩就指着对方,冷声问:「你身上的血味是谁的?」 宋荧荧脸色铁青,宋晶晶却是惊呼一声,喊着:「姊姊受伤了?」 对方抿着唇不答话,後退一步。冰心急着,拿着剑就是上前一步,直到宋晶晶那处又传来声音,冰心才不得已转头看去。 只见在稍早之前,宋晶晶视线全在这两人身上,场面危险紧张,才让後方有机可乘,被一来人拍掌在地,并吐了口血水。 对方轻拥着原来不敢轻举妄动、从刚刚开始就乖乖在一旁闭口当木头的月花g夫人,把她给小心护在自己身後。 瞧见这架式,那人仪表堂堂,风姿绰约,论气质样貌都绝非一般的月花g下仆……冰心心中又是一烦闷,此人不是魔头最小儿子月云飒,冰心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了。 作家的话: 这篇小爆字了一下xd 其实也蛮想让月云飒出来的说w 这样月花g的人都出来了(剩下的仆从之後再说(淦 某糖可以继续为下篇番外做准备了~(被揍死) ☆、162疯子(下) 月云飒此刻冷着脸,正看着冰心他们一夥。 「我以为,你跟他们都下山,一块儿玩去了。」不远处,月秋珣淡淡说。 「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一直就待在自己院子。是外头的声音过於吵杂才出来看看的。」却没想,刚好看到了自己娘亲被抓为人质的画面。 边说,他边往冰心他们方向踏前一步,上腰中宝剑,决心认为伤害娘亲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现场场面g本反了,简直反得一发不可收拾。冰心皱眉,要马上逼问这宋荧荧当时状况时,却见月云飒冷眼注意到了她,冷冷问:「怎麽?这麽学不会教训,是嫌我刚那一剑砍得不够深?」 宋荧荧听完,脸色当下变得难看无比。冰心注意到,看来他们在另外处真有冲突,那血味……只要不是柳君诺的就好,无来由的松了口气,却见宋晶晶站起,退到了宋荧荧旁,警戒的看着月云飒和月花g夫人。 另外一边的骷主已朗声大笑:「妻子儿子都在场,正好!本g等你这麽多年,一直想在你儿女齐归、一家团圆的时候毁了你所有,让你抱着极大的失望和痛苦死去,成为本g一人之物……」 月秋珣视线越过她,就只看着一边完好无事的月花g夫人,淡淡笑道:「承蒙骷主厚爱,真不巧,我已有世间最宝贝珍贵的妻子了,无法为你一人所有。」 月花g夫人会意,甩头,完全不理会他的视线,但脸上一抹淡红倒是出卖了她的心情。 「哼!那女人算什麽?她配不上你!你和我拥有同样的气息,我们是同一类的,才是最该相守相伴的!」 「呵,都是同一类的疯子吗?如果可以,还真不想和你相提并论。」月秋珣转头,凉凉的回:「况且你口口声声说钦慕我,却只想一生伴着我的头?骷主,好强人所难的愿望啊!」 「少罗唆!本g看上的人,就该跪下臣服!本g今天定要和你一较高下!」说完她忿而拍桌起身,那短几顿时化成灰烟,掌气劲大,四周丝帘往外而飘,冰心注意到了在骷主旁边有另一影子,而且还相当眼熟…… 他被人弄得一身红衣装扮,绑了头,戴了个黑帽子,还被上了妆,抹了腮红,就像个大娃娃,而且还是那种僵尸片的娃娃……他双眼失神,茫然的、呆滞的,就像个木头似的静坐一旁,毫不言语,甚至对一切场面的炽热完全无动於衷。 冰心张大眼睛,脑中想起了那趟相处不短的旅程,日日夜夜都看得见的他,这张脸,无论变得如何,她都不可能认错…… 接着冰心又是心痛,又是不敢置信的喊着:「桂严!」 桂严……怎麽会是桂严!他不是应该回去犬山寨了吗!为什麽成了这副德x?为什麽会在骷主的帘轿里?冰心有股不好预感,她甚至不敢往此方向继续深思。 骷主循着声音望来,看到冰心,扬起一抹笑容:「看来你就是那江湖新角的医皇了?还以为你那次真沉河了呢,居然还活着,命真大呀。我挺欣赏你的,要不要入本g门下,虽然你貌色不全,不过本g可以大发慈悲的教教你怎麽重整自己那张脸。」 她看着冰心的「易容面具」,这麽提议,周围是其他女童嘻嘻呵呵的窃笑声音。 月紫芙的脸虽然没有到绝色的地步,但看下来也是不差了,可这女人的要求怎麽就这麽高…… 冰心不管他们,也不理会骷主的刻意讽刺,或者说,现在g本没什麽时间想为月紫芙打抱不平,她只茫然的上前几步,缓缓问着:「为什麽桂严……会在你轿中?」 站在轿子中,两手叉腰,骷主神态得意,浅浅笑道:「他是我的新玩偶,打扮成这样,好看吗?」 作家的话: 月初月初了~ 可是某糖要等到5号才有假休,好想休喔qq ☆、163巫蛊之毒(上) 面对骷主的不正面回应,冰心脸色已然冰冷,毫不客气道:「丑死了,你品味实在糟透了!」 「大胆!」红轿前那男童女童纷纷怒喊,现场只有月秋珣轻声笑了出来。 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难堪,还成了笑柄,骷主原来的笑容霎时消失,她脸色难看的说:「医皇,不要以为我给你几分面子,就可以开起染房了!现在下跪给本g赔礼,本g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冰心听完,忽然的笑了,她对骷主满是厌恶,恶意的问:「对了,你刚刚说什麽?嗯,我想想,你说,你想让我入你门派来重整这张脸?呵,这是要干麽?学你一样勾引有妇之夫吗?这麽犯贱阿花的事要我做?我还不屑呢!别笑死人了。」 「放肆!你这死丫头!」骷主怒气一起,飞身出轿,鲜红豆蔻的长爪正要往她脸上抓去,此时的月秋珣却轻轻跃起,早已蓄势的冰蚕天带袭击而来,马上跟对方转眼过了两招。 第一次见到月秋珣主动帮了个陌生人,月云飒忙喊着:「爹!」 c纵着天带,他游刃有馀的闪过骷主不甘示弱的掌法,月秋珣抽空看了眼一脸忧心的夫人,淡淡的对月云飒说:「你在那边守着你娘,至於你……乖乖待着,这里马上就好。」最後一句话,是他看着冰心说的,眸中隐隐带有笑意。 然後双方人马眼见自家主子大开杀戒了,也纷纷燥动,除了抬轿的,前後女童纷纷从花篮下拿出了佩刀,上前往月云飒他们冲去。後者表情不屑,像在看个恶心的东西,大手一挥,月花g好几位的白衣美女赫然现身,凌罗天缎霎时满空飞,和女童的刀剑缠斗在一起,场面纷乱不已。 冰心心下大糟,直认为这魔头笑容古怪,莫非他计画先把碍事的骷主给解决完,接下来就轮到他来对付自己了吗?开什麽玩笑,谁要乖乖待着!她还要去算帐呢! 转身面对着那宋家两姊妹,宋荧荧还担忧着宋晶晶刚被月云飒拍的那一掌,冰心已然向前,冷看着宋晶晶问:「是你搞的吗?」 宋晶晶楞了下,之後,似乎知道冰心意指什麽,她垂头不语。 冰心眼见如此,更加断定了事情,她声音冰冷的问:「你什麽时候和桂严接触的?医皇带着金面具,面貌谁也不知,自青遥城就消失了踪迹,我怎麽想就你最可疑!青王城来去白虎国的那趟路上,也是犬山寨必经之地,是不是桂严要来这里时,刚好被你堵上了?」 怎麽想都是这个最有可能,那天要让桂严回去犬山寨时,其实冰心看出他的不愿。但还是假藉着这是鲁大哥的命令,让他不得不回。可没想之後居然毫无消息……与鲁大哥的往来通信中,半点字都没提起他。 其实,冰心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後来桂严知道自己来到了青王城,如果他说服了鲁大山,也来到青王城了呢?可是这长路漫漫,中间会出些什麽差池,谁也说不准。 桂严虽然不懂武、不会保身,但本身也是聪明的,玲珑的心思,定知道什麽事该说、什麽不该说,什麽不该做、甚至不该问。所以医皇的风声在魅古老大极端保密的假象里,不可能还有谁知道! 可自冰心一来到这月花g後,骷主马上认出她就是医皇,一点也不讶异。跟她同夥的,除了宋家姊妹外还有谁?连刚刚听到「医皇」时,一旁的月云飒和月秋珣脸色都微微变动了。 宋荧荧瞪着冰心,宋晶晶却是抬头冷笑:「不是我,是你们的人马叫住他的。或许是见到了自己人,他毫无警戒,他脱口向那些护卫问了医皇的状况,问的越细,我猜猜,就知道是你了。早听说骷主大人对你有兴趣,明明涉入江湖这麽浅短,居然能够在武林占有一个小位置……骷主大人喜欢搜集人才,尤其是年轻女子,我不过帮你引荐罢了。」 「好一个引荐!就为了这个,你们绑走桂严,甚至心怀叵测的接近我!医皇在青王城的风声该不会也是你们传的罢!逼得两国不得不强要我!逼得我得跳河自保!」冰心恨声问着,脑中不自觉回想着,当初那条巷子里,若没救下这宋晶晶,是不是今日就不会有这麽一桩事了? 「那只是个玄虚,虽然起初是我们放出的风声,但之後也没想朱雀和玄武的反应居然这麽热烈,他们真死咬着你不放……」宋晶晶话到此处,也有些尴尬。 作家的话: 好想休假喔orz 上回休假拿去加无钱班,拿去忙工作就用掉了…… 此刻的某糖非常哀怨 好想写文、画图,载歌,看动画漫画,还有……剪接未完成的影音档(抹脸) ☆、163巫蛊之毒(下) 「玄虚?说得好听,一方面你们也是想声东击西吧?想把四国所有注意都移转到我身上,让白虎国的官兵无暇追着你们跑罢!」冰心气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愤愤出口。 「冰心,别这麽说!我们骷主大人真是想你入派才这麽做的!」宋晶晶皱眉,开口解释着这些冰心现在g本听不下去的话。 「哈?什麽想我入派?听你越说越扯!你们不过想让我在哪一边都混不下去罢了!最後藉口大发慈悲的收留我,让我顺理成章、死心塌地为你们门派卖命!」冰心咬牙切齿的续说:「好一个春秋大梦!凭甚麽我得照着你们的计画走!」 「骷主不会委屈你的!望你三思,江湖岂非儿戏,有个靠山在才是保命之道!」宋晶晶忧心喊着。 「那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我喜欢自在的生活,才不要跟一个神经病的女人在一起!」话落,他处的骷主听到马上改变攻势,她冲向冰心,愤恨的看着她,大喊道:「好利的嘴!本g今日若不撕了你,尔後还怎麽江湖上混!」 冰心提起鬼斩,桂严被搞成那样,自己被迫到如此地步,追g究底都是她害的,这笔帐冰心怎麽可能自己吞下?正上前要接掌迎击时,突然一天带缠住自己的腰,就这麽把她给拉开了…… 搞什麽!冰心落地至一旁,完好无事。她瞪看着那脑子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大魔头。 现在这种时候,传说中那样y险卑鄙的魔头,此刻该是冷眼旁观,等坐收渔翁之利的,可现在为什麽却三番两次出手干扰她正面接触这骷主? 「我说了,要你在旁边等着的。」月秋珣慵懒的声音响起,随後出掌再度和骷主较劲。 他立场g本反了吧!到底哪边的?忘了冰心他们之前还夹持他的宝贝夫人了吗? 「你为什麽三番两次挡着我杀那丫头?」骷主也察觉事情不对,她面色不善的问。 「我就爱挡着,怎麽着?」月秋珣并不直接回应,只冷笑道。 「……是因为把本g当成强劲的对手看待吗?所以不容许其他人和本g交手?」打量许久,骷主这麽问,语气中一扫刚刚的愤怒,居然还有些期待。 月秋珣听了,嘲讽一问:「对手?」接着残忍的一字一字出口:「你,不配。」 一天带突然迅速扫过骷主手臂,那彷若利刃的剑,狠狠的划开了她的r,骷主惊痛一声,连忙後退,月秋珣没这麽简单放过,猛追将要再挥出攻势时,身子居然微微顿住,让骷主锐眼逮到机会,一掌拍向他x口,後者灵敏向後一跃,却还是多少受到了冲击,抚着心口,月秋珣身子有些不稳,他吐了口血在地,但那却是黑的。 冰心在旁注意到,明明只是内功劲拼,吐的却是中毒化的黑血……且那混浊颜色,不是一般毒物,冰心细眼打量,认清了这是巫蛊之毒!脑中赫然想起之前「医皇为光日城後裔」的传言,那时候,南g磷还问她到底是光领城还是日盘族…… 冰心复杂的看着那宋家姊妹,冰冷问:「会玄异的巫蛊之毒,你们是日盘族……巫女後裔?」早已和外界失去联系的天地王朝,不可能再有他人进入,除了延续的子孙血统。 宋晶晶只是微微笑道:「骷主大人才是巫女後裔,我们的巫蛊毒是她真传的本事。身上早在来时就有了『浑蛊香』,只要再配合骷主大人手腕养的『檀觉蛊』,就能够发蛊引毒!」 冰心感到一片心寒,强撑着开口:「这麽说,我们也都入了这『浑蛊香』?」 「没错,你们已是瓮中之鳖,都逃不出骷主大人手掌心的!」宋荧荧面带狠色说道。 冰心楞看着宋家姊妹一阵,心里变化翻天覆地着。 突然间,她轻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我还真不晓得……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要我为你们牺牲、为你们而死?」紧握着鬼斩,她指着他们。 「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冰心说完,神色再没有一开始的犹疑,现在她完全断定眼前的这宋家姊妹……是敌人! 再不用手下留情! 宋晶晶受到的那一掌还没完好,宋荧荧只有轻微的剑伤,忙上前跟冰心对战。 她快速拔出自己佩刀,对冰心就是一阵砍、劈,後者以轻功的优势迅速闪过,强刀在手,冰心没有败的理由,就算宋荧荧的刀术使得再好,终是在强势强大的鬼斩面前,断成一半。 冰心一脚踹向对方腹部,宋荧荧倒地败下。 作家的话: 终於撑到5号了!!!!(趴死) 某糖要好好好好的休息一整天了,最近工作上累积太多压力+疲劳了orz ☆、164鬼女和时子(上) 宋晶晶惊怒交加,顶着伤,手中翻转内力,硬是跟冰心对上。 已在愤怒边缘的冰心再也不管不顾,柳君诺的直觉是准的,推测也是有道理的,可恶的锡烈,还真如他意了,真後悔当初救下这宋晶晶!为了自己的家门大仇,他们投拜在疯狂残忍的骷主名下,甚至为了迎她所好,不惜利用自己…… 可恶,太可恶了! 那一刀挥去,宋晶晶跌在地上,冰心刀尖指着对方,大有想帮桂严报仇的趋势。宋荧荧抬头一看,见此情形忙喊着:「你不也在利用我们吗!你为了那白衣琴师,还不是利用我们?」 利用他们进到这月花g。 冰心拿着鬼斩的手一震,之前沉底的纠结小圈圈浮上,宋晶晶逮到机会,赶忙从地上爬起,退至安全地带。 良久,冰心抬头,愤而回嘴:「我此趟本来就是为了救人,就算真利用好了,我从没想杀谁、要谁的命过!」 可他们处心积虑的,居然就是想害死自己,青王城放出的风声,以及现在的对质…… 「你以为你是为什麽大费周章的来这月花g的?你以为月花g这种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从没想过不杀人、要谁的命?这种天真的想法才是你的自以为是!在月花g的地盘也亏你敢大言不惭的讲出口!」宋荧荧逮到机会,不客气的教训,几乎把冰心给骂得狗血淋头。 面对这番指责,冰心怒了,满腔的怨气不愿再多说,总结了一下事情结果,现在,她不管别人怎麽说,她就只听自己的!盼月谷的时候她随x洒脱,没有人能阻止她的决定,冬悸酒楼她率x而为,没有人会反对她做的事,现在,也一样! 冰心厉声:「不管我一开始到底想如何,我现在只在乎事实如何!你们害了无辜的桂严,这就是我所知道的!」 宋荧荧还想再说些什麽,远处的梅儿和小灯却回来了,他们身上也一身狼狈,可见刚刚也是和其他人争斗过的,冰心就在想,怎麽可能只是稍微的「看看」他们还可以看这麽久的。 小灯瞧见这边的乱态,敌我居然分三边,忙问着:「这到底怎麽了?」 冰心瞪着宋家两姊妹,自暴自弃的解释:「内哄了。」 梅儿楞了下,神情却是淡然,她不怎麽惊讶,反而乾脆提议着:「那就拆夥了吧,快点找到公子,尽快离去。此地不妙,我们需得回头从长计议。」 冰心点点头,梅儿临危不乱的态度真是让她越瞧越顺眼……後方突然一杀气袭来,冰心侧身闪躲,来人居然是那红衣黑帽的童子,他两手钢爪,大红灯笼早已抛至後头,偷袭失败,他此时面露凶光,面对冰心并且呈现备战姿态。 「冰小姐!」梅儿惊呼,想冲上前,可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奇型怪异的红衣女童却是不让,她打开了背上红伞,一细小的数针全数s来,梅儿快速闪躲,後头没闪过的月花g仆从顿时哀声惨叫,脸全变黑,手脚抽搐一阵後是倒地不起。 「好y险的尸面针……」冰心看着这俨然不会放他们安全离开的两人,再提起鬼斩,後方骷主的声音顿时响起:「时子,鬼女,给本g留下她的头!本g今日还要多带走一样东西!」 两人领命应声,杀气腾腾的看着冰心。後者只觉头大。 见那叫「鬼女」的红衣女童面带敌意的往自己这边冲来,鬼斩在手,冰心只想速战速决。一招过去,还来不及把身手敏捷的红衣女童给解决,後头那个被唤「时子」的大男孩却是迅速绕到她身後,也想趁机朝自己下手。 冰心咬牙,正觉有些烦躁时,小灯在远处忙开弓发箭掩护,梅儿同一时间也拔刀上前帮助冰心,往时子攻去。 可没想时子两手钢爪劲力这麽强,梅儿擅长轻快刀法,应接这两爪,居然分外吃力,微一晃动,对方抽出另爪,从下往梅儿身上抓去,等後者察觉对方意图退开时,却是被狠狠抓了一手臂,顿时长刀脱手,梅儿抚着血流不只的伤口,冷汗涔涔,该是疼的,她却硬是一句痛字都没出,就怕打扰到一夥人的战斗。 冰心见状,奋力格开鬼女碍事的红伞,忙到梅儿身边,快速点几个大x这才把血给止住了。待她细看伤口,不由得惊呼,因为这爪上有毒!梅儿小脸苍白,唇却开始黑起,冰心感到愤怒,一团火气逐渐在x口酝酿。 瞧这两人想趁空档继续袭击,远处的小灯忙开两箭阻止他们,并同时提醒着冰心:「冰姑娘!」 作家的话: 鲜也太狠了吧!!!!(整个惊恐) 某糖一直以为之前大家的留言都是因为过了段时间没回应 (或是发言者觉得回话无趣,所以才自行删除的……) 但没想,今天又少了留言! 换句话说,原来会客室的留言一段时间没回应 是会自己删除的呀……太残忍了吧orz(想留作个纪念+签到足迹都不行) 那麽,某糖的投票所怎麽办????(惊) 看来真消失了话,投票所就只能另转战地了orz(先备份资料好了) ☆、164鬼女和时子(下) 冰心会意,紧急的把怀中自己先前调配好、以防万一带在身的解药递给梅儿,那虽然没办法完全解梅儿这毒,但至少能延缓个好几天,有了这些天的时间,冰心有自信能够医好梅儿。没问题,这毒不奇特,她能的! 首先解决了这件要事,冰心才转身对着他俩。 「混帐!你居然敢打伤我家梅儿!跟你拼了!」虽然知道眼前的情况不宜久留现场,但冰心相当愤怒,即使想保有理智,却还是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要报仇!不管是为桂严,还是为梅儿! 於是她卷起两边衣袖,冰心手握鬼斩就朝这两人冲去。 出手最重、下手最狠的都是对那打伤梅儿的时子,他似乎力大无穷,内功跟一旁鬼女修的y系的玄神心经不太相同,或许也是这层关系吧,一里一外的补搭,与这两人几番较战下来,冰心的确有些勉强。 之所以能够维持到现在,基本上多亏了鬼斩的自主x,再配合自己拿手的轻功,使这鬼斩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只是冰心在面对这两人的速攻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小灯站在一旁的安全地带,看准目标,突s出的那箭穿入了鬼女小腿,她一栽下,时子注意到,似乎微微动摇,冰心看准时机,一掌拍飞他,转身对着鬼女,冰心想速战速决,一口气解决掉这两个。 於是当最後那一刀就准备砍在鬼女身上时,却没料到原来该是倒地的时子,居然爬冲过来以身相护,只单砍他的背……或许内力修阳系的吧,鬼斩锋刃的刀砍在他身上,原该见骨之势的,却因r体强韧而只划出一大口子,没死,却伤得也没多轻……那背上,血r模糊。 冰心看着鬼斩,面色稍有复杂,对突然奔来找死的时子有些不解,他那样的伤势却还顽强的抵抗,这两人之间到底…… 正思索间,冰心没料到时子被鬼斩这样一砍,居然还能够翻身,他用力挥出那一钢爪,抓在冰心肩膀上,冰心被这冲击力道强压,也刚好痛得跪地下来,对方爪子不放,她半蹲於地,居然无法摆脱对方。 被砍大伤的时子居然像毫无疼痛的样子,居高临下看着无法摆脱自己的冰心。 现场情况完全不妙,冰心脑中瞬间想了好几种脱身的方法,善用鬼斩,为求活命,断尾求生的画面不断浮现,只是舍r这一块要自己先面对,真的需要很大的决心……冰心咬牙,反转鬼斩。 游移间,时子另一爪已要往冰心头上打下,让她永远沉眠时,远处的小灯额冒大汗,紧急的再开弓拉箭,可早吃过亏的鬼女自然不会再上当,她撑起小伞,硬是挡下了这冲着时子颈子而来的锋箭,她甚至低身快步上前,虽然腿伤影响了行动力,但她眼神狠绝,就是要把偷袭的小灯给碎尸万段! 冰心自顾不暇,痛感间,不远处的月花g夫人惊呼:「飒儿!快救救她!」 话落,时子的手已被猛烈抓起,冰心血淋淋的肩膀重获自由,抬眼时,只见原来的敌人已被拍飞出去,月云飒站在她面前,下摆的衣角飘扬,只看了一眼地上跪坐的她就移开视线。 他眉目明秀,神色淡然,虽然没有自家哥哥的俊朗样貌,却分外英气逼人,有股说不出的动人帅气,掌管御容堂底下一干人才的他,隐约有股霸气缠绕。 微一失神片刻,冰心马上注意到现在的劣势,看着鬼女已经从纸伞的握把中抽出一细剑,要刺入不擅长近身战的小灯时,冰心自觉这已不是轻功到得了的距离,但也没想放弃小灯的命。 她二话不说,快速从怀中抛出了枪枝,拉起保险杆,「砰」的一声就朝鬼女另一大腿发出子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或许太久没使用,瞄准功力真的退步太多了,无法到达那传说中枪法快、狠、准的地步,也好在最後子弹不偏不倚的穿入鬼女小腿,终是停下了对方行动。 只见鬼女脸孔抽搐,维持在想用细剑割开小灯颈子的状态,只是腿处痛感达至脑神经,她无法再往前,哪怕只有一步,她都可以马上干掉眼前这小子,可是……动不了! 小灯见状,忙挥弓重击,把她打在地上。 很好,解决了一个。冰心大松口气间,却突然听见月花g夫人的惊呼:「半、半自动手枪?」 作家的话: 其实之後,冰心之前挖掘的百宝箱里头的东西,都会开始发挥功用喔xd 虽然有些布娃娃啊铅笔啥的东西……哈哈,都是某糖之前随便塞塞的xdd 现在要让他们各自发挥功用,需要很大的脑力思考啊……(某糖真是活该) 不过枪是最好用的绝对没错= =+++++(战斗万岁,金手指万岁!) ☆、165夹持(上) 冰心转头,面色复杂的看向她。 她真的知道那个世界的东西。这原来,也是冰心在百宝箱里发现的,藏在身上,尽量不让它露面,在能不使用就别使用的要求下,以备之後的不时之需。 枪仓有十二发子弹,发完就没了,就地取材在这块没有科技产业的黄土大陆上也取不到,於是冰心一直珍惜着使用。 可如今却……月花g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许了青龙的愿望,让原本已经亡灭的月花g在一年之後复苏,到处恣意而为,祸害整个武林江湖……难道,这也跟那多事的紫衣女仙有关?月花g夫人也是神明的转生吗?如果是,会跟这游戏有关系吗? 深思间,突然被骷主的声音给打断。 原来是刚听到那枪声的月秋珣忍不住望向这边,後方的骷主逮到机会,飞身过来,一脸新奇的开口:「那东西是什麽?给本g看看!」 一掌风迅速劈来,带着另股香甜的味道,冰心贴地闪过,月云飒也急忙跃身退开。 扑空的骷主狐疑的看着还能够自由动弹的冰心,她很是不解,又看了看那宋家两姊妹,骷主这麽问:「先不说那小子才刚刚来,没怎麽事,但你离他们这麽近,相处又最久,照理说『浑蛊香』应该早已入心脾……怎麽闻本g这香时,你却还无事?」 宋家姊妹也是面面相觑,满脸不解。 是因为百毒不侵吗?连巫蛊之毒都免去了?冰心推测间,月秋珣已然再一凭空跃起,手中的冰蚕天带锁定敌人的骷主,又是几招投去,骷主察觉,忙转过身,翻手s出几g冰针,两人又继续回原来战场打斗了。 虽然月秋珣身中巫蛊影响,弱了攻势和速度,可他本来就内力深厚、武功高强,骷主这个时候居然也讨不了多少便宜。 打量间,时子缓缓的站起,冰心注意到,认为这时子体内应该有着什麽让感觉麻木的,是吃了什麽药还是……不然,刚刚被伤得如此,怎麽可能现在还可以再战?有问题,一定有问题,瞧他刚刚被砍的,都没有露出一个「痛」样,连刚刚鬼女也有惨痛惊叫的…… 正想着该如何对付时,手中鬼斩居然开始暴动,似乎在意着刚刚主人被袭击的肩膀上一爪伤。冰心不晓得这样的猜测是不是和兵器的互通力,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居然驾驭不住鬼斩! 「欸?等、等等啊!您别冲动、别冲动啊……」连忙说着,可鬼斩劲力依旧未减,冰心被拉得上前,在时子想要起身,要有动作时,她赶忙踹出一脚让他彻底躺平,鬼斩却在此时趁冰心一脚还未来得缩回,丧失平衡忙稳着自己之时,猛速朝下,一刀刺入那时子的手臂里。 g本间接的把他给钉在地上了呀……此刻的时子,依然像是没有感到任何疼痛,他只是咬牙狠瞪着冰心。 冰心三条黑线,她是无辜的呀……况且,鬼斩这样固然很好,又解决了一个敌人,至少他不会再站起偷袭自己,可是如此一来她手中不就毫无武器了吗?这样在这场混战里,手中无刀的冰心该怎麽办啊? 她哭笑不得,想用力拔取时,背後一双髻女童赫然现身,她居然提着一把刚刚时子登场时拿的红色大伞冲过来,对方举起鲜红大纸伞,就要把冰心的脑袋给削去。 这突然的人物是怎样啊……冰心超级无言,她果断的放开鬼斩,慌忙的改拔出腿中匕首,可无奈大纸伞的破坏威力和面积这麽广大,要命喔,这小小匕首怎麽挡得住……欲哭无泪之间,一雪白银绵,似乎因内力强化过後成了钢铁,它扫向那女童,把她给彻底挥开。 女童受到这突然的冲击,飞空而坠,头破血流躺至地上,不知生死。 冰蚕天带……他又救了自己……尚未转头看那处状况时,却听得骷主大怒:「还敢分神!就这麽爱护着那小丫头吗!本g偏偏让她死得难看!」 接着一强烈狂风席卷而来,冰心还未站直就被这突然的深厚内力给弹出,震得x肺一股难受,落趴至地上时,忍不住往旁吐了一口血水。 月秋珣眯起眼,眸中一利色闪过,天带从不远处扫回来,撞击在只顾得让冰心难堪的骷主身上,骷主连退数步,唇角血丝落下,妖艳红润的脸顿时苍白毫无血色,她又气又恨的看着月秋珣。 而翻躺在地板上的冰心……g本元气大伤啊!肩膀上的血,加上这一口的,冰心血的底线几乎到了,边哀叹同时,察觉头上一y影,那月花g夫人居然蹲下身来到她身边,急忙问道:「还好吗?伤得重不重?」 作家的话: 今天父亲节w 祝全天下的父亲都能有个美好一天唷w 亲情不容易,父母无法陪你到老,所以要格外珍惜啊! ☆、165夹持(下) 当月花g夫人忧心的问完後,冰心没理会她的异样情绪,只感觉一阵无力。重,伤得怎麽不重?这次真是大损失啊,若还找不到愔愔……他们这趟真的白来了! 无奈间,突然想到此趟目的的冰心,大眼又看了看面前的月花g夫人,接着,她连忙忍痛,奋身站起。手中匕首紧紧架在月花g夫人脆弱的颈子上,大声喊着:「你们都等等!都给我停下来!先听我说说话!」 月花g夫人整个茫然,不知所以。她怎麽又二度沦为被夹持的对象了呢?别问她,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月云飒微楞,几乎没料到冰心会这麽做。或许该说,自从月秋珣再三帮她时,甚至连自己娘亲都开口要求救她时,月云飒g本就把冰心给屏除了「敌人」的圈子,所以没怎麽防她。 也因此,当娘亲居然因为担忧她的安危而亲自到她身旁时,他也才没怎麽动静,他只小心留意周围的变化,看哪方人马会跨越自己设下的安全范围,有可能伤到娘亲……然後他就会上前一一除去。 所以现在发生这种措手不及的事情,月云飒心情非常糟糕,他瞪着眼,杀气腾腾的看着冰心,苍冉宝剑转瞬出窍,就指着她,冷声道:「放开她。」 刚刚的恩人现在用着失望厌恶的眼光看她,冰心其实有些难受,可是没办法,她来此处不是交朋友的,也不是来被大魔头夫妇折磨致死,或是被这双方恩怨情仇的混战给害死的,他们的目标从来就只有一个…… 冰心吞了一口水,瞧现场两团混战人马都几乎停下,红衣女童和白衣美女都接受到主人的指令,停止战斗,就连不远处的月秋珣和骷主也保持着距离不再缠斗,都注意到了这边。 冰心正想开口,但骷主瞧这场面,却是笑脸盈盈的先发问:「怎麽?医皇终於想开了?那也好,若你能够在他面前杀了这女人,本g可以考虑不计前嫌,收你入派。」 月秋珣不做言语,只神色复杂的望向冰心和那无辜眨眼的月花g夫人。 冰心啐了一声,不屑道:「别开玩笑了,桂严和梅儿的事我都还没跟你们算呢,我就算是入月花g,也绝不会入你们这疯子派!」 「真的吗?你要加入我们这里吗?要住这月花g的吗?」忽然的,月花g夫人神情激动,不畏惧颈子处的利刃,居然反手握着冰心…… 瞧见人质乱动,冰心忙装厉色,斥道:「你安静点,别动!」 月花g夫人嘟起小嘴,神情委屈,都不开口了。可是握着冰心的手却没放开,相反的还往上头了又…… 不知道这女人在玩什麽花样,冰心忍着手上的皮疙瘩,决定先别管她了,快点把这事完结才最要紧。 要再开口时,对面的那骷主嗤笑一声,冷笑道:「本g还以为什麽事呢,你的仆人刚被本g的打伤,不过就说明了她技不如人,咎由自取。至於本g的新玩偶……那是本g得来的,就是本g的。」 听到前半段的话,冰心就已紧皱眉头,後半段一出现,她气得不行,正要反击回去时,那骷主看了眼月花g夫人,形色自若的说:「不过若真要比,本g只是喜欢搜集顺眼的大玩偶,玩腻了自然会放回去,比那夜里偷人又到处惹事生非的月花g大长女嘛,要好得多了。」 「你胡说什麽?嘴巴放尊重点!」听见自己女儿被人诋毁如此,月花g夫人瞄了眼冰心,神色严肃的续道:「南恒林山骷主,我敬你也是个江湖大派,先前怎麽说我的我都不计较,但不代表你可以继续欺负到我女儿头上!干这种毁人声誉卑鄙下流的龌龊事!」 冰心楞了下,见到从刚刚开始一直哪g神经不对劲的月花g夫人终於恢复正常,正感欣慰之间,却感觉对方还是继续往她的手背了又……忍住恶心感,冰心低斥:「放手,不许再!」 月花g夫人又嘟起嘴了,她不甘愿的停下动作。 骷主居然被她给训了一顿……以往怎麽呛月花g夫人,对方都毫无反应,甚至完全不当一回事,因此让骷主断定了她是个好骂可欺的角色,但没想到今日不过说说她女儿的坏话,居然反呛回自己……最重要的是,她说的又不是不实的话! 作家的话: 谢谢亲亲的票票支持~~~ 大家加油,早点破百能够加更喔,某糖也会努力更的xd 166-170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66被摆了一道(上) 骷主越想越不甘,美目瞪眼,不甘示弱的回:「本g怎麽说错了?你们才重出江湖几个月,你那宝贝女儿月紫芙的声望早已完全败坏,全江湖都知道这小妖女干得什麽好事了!戏玩街上俏公子,夜上青楼小倌,买个衣物还寻衅打人,在武林众侠女对前,出言侮蔑他们心中崇拜的六奇公子,说他们美貌和才华不过尔尔!甚至她还和朱雀国某一富商结下梁子……这中间干得哪一样不是挂着月花g的牌子?若这些都还不信,尽管问问你那孝顺儿女吧!尤其那二女儿月银雪,倒是护得紧,什麽事都第一个出面摆平!」 「闭嘴,说够没有?」月秋珣手一挥,天带袭身,骷主节节闪过,等退到安全地区,依旧不服的看着脸色铁青的月花g夫人。 「秋珣!你……都知道?」月花g夫人声音发颤,之後想想他知道也是正常的,她一直被他小心翼翼的保护在月花g里头,除非他们说起,否则她哪可能知道?所以即使他知道,却还是没选择告诉她…… 这跟当初说得不一样!月花g夫人紧紧握着拳头,又气又怨的看着月秋珣。 对方垂下眼脸,一脸淡然的回:「那些事情,我不在乎。」 「可全都算在了她的身上!」月花g夫人依然不满的说。 瞧见他们的反应,冰心更加断定了月花g的大女儿其实另有其人,只是他们还没找着,於是因为那啥什麽的原因,就先拿了个找错的月紫芙继续充着。 後头的月云飒见娘亲这麽指责爹,看不过去,忙补道:「其实那些纠纷瓜葛对我们来说真的没有什麽,爹是不想让您c心……」 「你住口!芙儿不懂事,你们怎麽也跟着瞎胡闹呢?」月云飒底下有个御容堂,消息风声都不少,可他却也选择了隐瞒她,挂着不想让她c心的好意,要她怎能接受?回头,这件事真该和月紫芙好好算算了。 她边想时,冰心也暗暗吞了一口水,现在好端端的事情居然莫名发展到家庭闹事了……这跟她现在的所作所为无关啊,再继续扯,恐怕三天三夜都扯不完。 别人家的事,与她何干? 在月花g夫人似乎还想说什麽话、做什麽动作时,冰心先发制人,她这麽对月秋珣喊着:「你们的事也差不多了吧?就算没完,那些等会儿你们自己私下再谈,现在得解决我的。首先,我来此处不是为了伤人或杀人,我只求一事,还望月花g主人许了!」 对方挑了眉,似乎也挺感兴趣这突然送上门来的冰心,於是问道:「何事?」 「放了白衣琴师的愔愔!我自然会放了你家夫人!」已经不是单纯的求不求了,现在g本是交易谈判。 提起白衣琴师,月秋珣妖艳的脸庞淡淡笑着,笑得意味不明:「嗯?原来是找那孩子的?可惜那孩子早在三天前就下山离去,至於去哪儿就不清楚了。」 冰心一愣,忙问:「什麽?下山离去?怎麽可能?我们三天前就守株待兔在邻近镇上了,怎麽会不知道……怎麽会错过……」边说,语气到後面变得微弱,冰心视线边打在了一旁宋家两姊妹身上,只见他们会意到视线,纷纷别过脸,沈默不语。 这代表什麽?这还能代表什麽? 这g本……明显的……刻意的圈套啊! 愔愔走了……下山了……他早就离去了!这麽说,自己做什麽还要闯来这凶险异常的月花g呢?做什麽这麽找罪受!这也是他们的陷阱吗! 可恶!完全被摆一道了!自己到底是做什麽这麽辛苦的……帮人铺路啊!这宋家姊妹,真的给她记住了!冰心咬牙气愤间,忙对一旁正搀扶梅儿的小灯眼神暗示「该走了」,两人会意,赶紧点头,悄悄退後。 至於柳君诺,临走前再找找他踪迹,总之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院子、这可怕的混乱现场罢。 「如此……那真遗憾,我也得离开,不能久陪你们了。呐,你们别轻举妄动,放我们安全离开,我也还你一个好好的月花g夫人……」 「站住,本g要问的事都还没问完呢!你为何没有入蛊迹象?」骷主向前,她恨不得那月花g夫人死,自然受不了冰心的威胁。 谁理你啊!你算什麽东西?问我我就要说吗?忍住心中的破口大骂,冰心注意到她向前,带着月花g夫人又是缓缓後退。 「冰姑娘,停下,骷主大人有事要问问你!」宋晶晶开口,他们两姊妹就在自身的右後方,冰心若想成功退去,恐怕等等也要跟他们一番较量……也好,她的功夫在他们之上,要退不难,只不过前提之下,冰心得有鬼斩护身才行…… 偏偏鬼斩此刻就不在自己手中,实在头痛。 作家的话: 哈哈,之後等月紫芙回来,就换她悲剧了xd (我好邪恶喔!) 嘘~~~ 谢谢≠零x送的马卡龙w(某糖刚吃完宵夜看到又饿了(喂) 你的支持是我最好的动力≈ap;gt;///≈ap;lt; 努力加油g~~~ ☆、166被摆了一道(下) 自冰心刚提到要离开时,月秋珣眉间一皱,脚步隐隐有再上前的趋势。 她注意到,顿时心中大警,这魔头看样子是不想让他们轻易离开了!毕竟他们擅闯盼月谷,还对他们不敬,他果然想把他们给大卸八块的罢……这真是糟糕,怎麽这麽倒楣啊? 现场不管前方後面,似乎都不怀好意想逮着她,想把她们给搞死……真是被饿狼围困啊。 冰心在心中哀号和惨叫的同时,却没想连月花g夫人也跟着哀:「不行!谁都可以走!就你不能走!」 冰心咬牙,这个女人怎麽这麽小心眼啊?其他人可以活着离开,自己就不行吗?只因为是自己现在夹持她的关系吗?可是一开始这麽做的又不是她……怎麽这麽大小眼啊?到底是谁说月花g夫人向来仁慈宽容的?最好不要让冰心抓到,不然若这次侥幸活着,一定要回去痛打那人一顿。 眼见自己退不了,被夹持的人质还这麽嚣张……冰心发狠说:「不行!你们若不放我,我也不放她!」 大不了一起都完了! 恐吓的话一落,那月花g夫人不晓得又发什麽神经,居然马上接:「那你就一起带我走罢!我也想看看你现在的生活住处,住得好不好,这些年怎麽过,想多了解了解你……」 了解……到底要了解什麽东西啊? 冰心此刻清楚的感受到手臂上那皮疙瘩的鼓动,这女人……好恐怖喔。不过是区区人质的立场,居然敢这麽要求威胁犯……要命喔,怎麽自己威胁到这神经错g的女人啊?可不可以时光从头来过,她不要夹持她了啦!来个人吧,跟她换把手啊…… 骷主又悄悄上前了,月秋珣注意,冰蚕天带猛力往那脚处一甩,逼得骷主只好戒备後退,否则脚指头可就不保了。 冰心顾不得眼前情况,只整个头大,心里正思量着,若把这夫人往旁一推去,以自己上好的轻功来较量,可还有无从这大魔头和月云飒眼下逃走的机会?可是,若真的逃掉了,那魔头要是对尚未退离完全的梅儿和小灯他们大开杀戒怎麽办?还是该再等等、再拖延一下呢?可是自己……又等的下去吗? 这真是……两难喔! 而且桂严……冰心有些心痛,现在以这带伤之身无法再留在这里了,否则自己这方人马谁都不保的。桂严成了骷主的娃娃,从这距离来看还是有注意到他x膛的起伏,桂严还没死,只是不晓得被下了什麽蛊药,失了神智罢了…… 要跟南恒林山的骷主对战,绝对不是今天这般匆忙的计画就可以的,这是件不小的事……需得回去从长计议! 桂严!等我!我会回来的!下次回来,就是南恒林山血灾之日! 咬紧牙,冰心暗暗发誓後,对眼前一票虎视眈眈着月花g夫人的饿狼有些苦恼。有的想杀她,有的想护她,本来冰心就不是个残忍、喜爱滥杀无辜的人,所以只能把重点放在离自己比较近的月云飒身上了。 「你……过来一点。」冰心戒备的看着他,这麽说。 月云飒面色严肃,也没回头跟月秋珣商量,尽自朝冰心走了几步,一下缩短了他们的距离。到了剩三步的地方,他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冰冷的看着她,再无动作。就不知她到底有什麽企图,还想玩什麽花样。 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啊,原来是对谁都有敌意的x格吗?冰心暗暗推测。 只是,这样的距离还是不够,冰心等下就要推开月花g夫人,若是在这时对方s出什麽冰针暗器不就糟糕了吗?於是冰心再说:「你过来,再过来一点点,我把你娘亲还给你们。」 但相反地,要让他们走。 刚刚已和梅儿和小灯的视线对上了,他们此时已悄悄退至安全地带了,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冰心和月花g夫人身上,没人理会他们,冰心也忍着不看往他们的方向,就怕暴露了现在的计画。 还?还什麽? 冰心上句话才刚落,月花g夫人听见了,却是不依了起来,她叫嚷着:「我不要!我不要你走!我好不容易、就这麽好不容易才见着了你……留下来吧……」边说,她不住的又往冰心的手去,越越缓慢,月花g夫人神情忧伤,似沈醉在什麽样的时光里。 「留下来好不好?」 作家的话: 其实花璃也是个任x的角色w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啊!虽然冰心有天生的原始x格 但之後大半部份是「入境随俗」被後天养成的xd 嘘~~~ ☆、167别哭了(上) 那委屈的恳求的声音,让冰心忘了喝止她的「手上动作」,只楞了一会儿。 还没等冰心开口拒绝,她似在回忆过往,喃喃说着:「八年了,已经等你八年了……你的过去和经历,我居然都没有参与到……自从你走後,我想了好久好久,青龙的代价不该是你一人面对,玄武的罪罚也不该由你一人承担……我不该因为惧怕分离就先疏远你们……那些日子,如你曾跟我说的,我应该要好好珍惜,不然,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哽咽的声音破碎而出,冰心还未来得及消化,月花g夫人一滴滴滚烫的泪水就此落下。 「你知道我有多悔恨当时吗?我们相处的日子,我居然都没有把握住……」 泪水滴落在冰心的手背上,那彷佛是个深刻的烙印,灼热的让心情都变得苦涩了起来,冰心顿时有种想抽回自己手的冲动。 「我想你了,求求你,回来好不好……回家吧。」 冰心看不见,听见这些话也完全不能理解。 她到底在对谁说?家?哪个家?瞧见大魔头一脸的复杂,以及那显得慌张的月云飒,冰心真的完全不能理解现在的状况。她只感觉这月花g夫人越来越诡异莫名。 对冰心来说,她的家人只有遗忘了所有记忆的「芸娘」和「白色身影」,除此之外,除这游戏之外,再无其他。 瞧见娘亲的落泪,月云飒还不知所以,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继续上前。一向冷静,以雷霆手段闻名、那c控御容堂大权的他居然不晓得现在该如何。 突然的,月秋珣缓缓问着:「小花花,你确定了吗?」 然後是她用力的点头和坚定的回应:「嗯!」脸上止不住的泪水一股脑儿的滴落下来,她居然哭得这麽悲痛。 等、等等!现在到底什麽情况?听那隐含所有压抑和容忍的一字,冰心都想像得出她现在的模样了。到底哭这麽惨干麽?没人说要杀她吧?她也没打算杀她啊!她该知道的才对……这次察觉对方不是在着她的手,而是紧紧的抓着她不放,冰心警铃大响,莫非这月花g夫人想跟她同归於尽吗?为什麽…… 忍不住把事情越想越坏的冰心,吞了一口水,强力要自己保持冷静! 「你……你放开我……」基於担忧心理,冰心几乎违反了夹持者与威胁者的立场,甚至说出了完全不合时宜的台词。 「不!我不放!我再也不会放了!」月花g夫人边洒泪边一脸坚决的说。 冰心倒抽一口气,可对方问题还没完,居然接连问着:「你现在……住在哪儿?生活得可好?饭有好好吃吗?怎麽这麽瘦?你……」 停停停!现在怎麽回事!哪有人质会突然跟她对谈这些家常便饭的呀!这真的是个奇怪的女人,奇怪到可怕…… 「你就留下来吧,好吗?」 留下来让你们虐死吗?就算你装得这麽无辜和可怜,甚至用眼泪攻势,难道她就该顺理成章的留下吗?冰心嘴角抽搐,真搞不懂这月g家族到底怎麽回事,有一个恋姊情节的,有一个爱女成痴的,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演哪一出……还有古怪的月花g夫人和那毒痴的月流星,这麽说,现在想来,居然只有那月云飒算是正常的!真是有够囧。 「才不要,凭甚麽让我留下来,你自己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就够了。」冰心紧张的看着对方人马,忽然间,背後一阵奇怪的风划过,冰心下意识转身过去,却是宋荧荧跃起的身影。 她手里使着宋晶晶其一那把鸿雁半弯骜双刀,她神情愤恨的看着月花g夫人,应该是不甘把月花g夫人就这麽完好的还给月秋珣吧? 毕竟月秋珣灭了他们全家……所以,她也想让对方嚐嚐这样的苦痛吧?失去爱妻的痛。 宋荧荧没有宋晶晶的良善,相反地,她毒辣,恨意较深。 其实那个时候啊,以冰心的反应和敏捷,迅速闪身过去就好,只是委屈了那来不及脱身的月花g夫人罢了。 可是,为什麽自己那个时候就犹豫了呢?每当事後想起,冰心实在感慨,那几乎出於身体意志、本能的,就是想保护这个女人…… 作家的话: 转眼时间又要月中了…… 为什麽总过得这麽快呢?似乎有许多来不及做的事都未完成啊orz 人真的是跑不过时间啊。 ☆、167别哭了(下) 那一刀来得猛烈,明明是对准这弱不禁风的女人的,可脑中就是闪过一直觉,就因为她这麽弱不禁风,所以一刀下去,她小命是注定玩完的,可是,若换成自己呢?可会有活命的机会? 这麽一想时,自己居然就把她给推开了,冰心几乎反sx的,用这已经缺血快到底线的身体硬接这刀。 那一左上至右下的刀,几乎快划开了她半个身躯,麻木过後,痛感隔一会儿才开始蔓延,她痛得就骂了chu口:「你娘的……」 娘的,早知道就不接了,疼死她了! 眼看宋荧荧从微楞後回神,眸中厉色闪过,低头看着那倒地的月花g夫人,举刀就是还想再来一次……冰心怒极,集中内力,一掌用力的打向她右x口,对方被拍飞,是宋晶晶跳起赶紧从後接着,对方已是满口鲜血。 用尽力气的冰心也直倒下去,再不起,双眼已渐渐模糊,唇边的鲜血艳得惊人。 被推倒跌在地的月花g夫人慌忙的回头,想看看冰心此时状况,却见这鲜血在眼前飞跃的一瞬,她亲眼看着冰心直直的倒地,她捧着自己的脸,二十年前那一幕的悲痛彷佛重现,就像看着月流星……她哭叫了出来:「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娘亲!」 「不!不!不要啊!不要啊……」她边哭着,边爬过已倒地不起的她的身边,彷佛无法置信前一秒还好端端的她,现在却惨白了一张脸,x前大片鲜红汩汩流出,延至地上来,就想条可怖的小蛇。月花g夫人无法接受她紧闭着双眼,似永远都不会再睁开的事实。 「娘亲!」月云飒快速的窜到他们旁,见娘亲担忧,放下刚刚所有的成见,忙在冰心的出血位置点x止血。 「救她!飒儿!她不能死!不能有事啊!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不……呜呜呜呜!」 月花g夫人哭得泣不成声,一句话断续说不完全,月云飒听了难以捉。而冰心身体很是苦痛,只觉得她在耳边有些吵,微一偏头,无奈道:「别哭了……我这不就还没死呢……」 用不着哭得这麽伤心吧?何况还是为一个前秒还把她做人质的要胁者! 虽然没有杀意,也没有害她的意思,但总归立场……有这麽点诡异吧? 「好、好!我不哭、不哭,都听你的,拜托你一定要没事、要好好的没事……」月花g夫人双手紧紧握着她的,忍住不去看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她这麽喃喃、安抚说着,但更多的,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明明已经点住基本x位了,可冰心伤口的血还是有流出迹象,这是怎麽回事?她的x道无效吗?还是伤了哪处,断了某些x位……这有可能吗?月云飒额冒大汗,这样下去这让父母双双在意的姑娘……真的会到黄泉报到的。 双双在意……忽然间,一直关心娘亲安危而无法理智思考的月云飒,脑际闪过一灵光,一个大胆的假设浮现,恐惧与不安也渐渐浮起…… 「这是你的错……你这个碍事者!活该!都要你强出头!你……」宋荧荧见好事被破坏,月云飒已在旁,她不可能再有像刚刚那样好的机会了。她瞪大眼,不顾那一掌的伤口,失去理智的边汹涌骂着。 却到一半,察觉脚边某一重物落地的声音,她奇疑的看过去,却见自己右臂已被斩断,连同剑一起都掉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 「姊姊!荧荧姊姊!」宋晶晶哭喊着。 「你们……真是太不知死活了。」即使身上带伤,身重巫蛊之毒,他速度依旧快得连眨眼都是种奢侈,挥出的天带迅速俐落,果断狠绝,他冰冷的面孔边这麽说着,边一步一步朝那双胞姊妹走去。 「慢着!你的对手是本g!」骷主大喝,冲上前与他过招。 月秋珣看也不看一眼,挥动冰蚕天带转回来,就和骷主撞正着,这样危险的打法居然真的成功挡下她这一掌了……骷主微楞之间,只见对方不屑的神情划过,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容,在对方还未即时催动蛊香,由天带传递的内力就直迸在她掌上,居然让她吐了一血水,元气大伤。 此时月秋珣也不再恋战,他天带一绕,缠着骷主的手掌就是往旁一甩,受到内伤的骷主再无力招架,狠狠的被撞在一边大树上,伤势更重。而他呢?依然笔直的朝那宋家姊妹而去。 这一场打下,居然再有抗衡之力,难道之前月秋珣并没使出全力较量吗?一直以为中间八年过去,自己苦练玄神心经的功力大有所长,但没想到连宣布退出江湖的月秋珣也大为进步…… 作家的话: 这篇修得某糖头都要痛了(?) 票票目前36了喔w15号前到的了50吗? 如果到不了,这个月「满百加更」会很困难唷,小提醒~xd (→被揍死) ☆、168被带走了(上) 他这八年的退隐,武功身法毫无鲁钝,反而越来越j,招式手法简洁而俐落,他不像隐居,倒是潜心修炼,像在等待什麽时机一样…… 现在的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认清此事实的骷主,面目苍白,抚痛处,连唇边鲜血都不擦了。就算再不舍今日抢占先机之事,但也只能暂且退下,不然自己这夜真的要被对方给全军覆没了。 咬咬牙,她看了四周围倒地身亡的女童,不是死法凄惨就是已经奄奄一息,都没得救了……看这样子不弃子是不行的了。 「月秋珣!今天就放你一马,下一次你的项上人头一定会是本g的!」边说完,骷主璇身跳回原来的那顶红轿子,残馀苟活的女童连忙跟上,从未加入争斗的抬轿子人马也继续抬着,他们飞空回去。 其中一名刚被月秋珣突然出手而打得头破血流的女童,缓缓站起,她冷冷看了眼地上几乎毫无气息的鬼女和被钉在地上的时子,再无留恋的离去。反正他们最後就这样放着不管,也是会死的罢。 「姊姊!走!快走!」眼看自己的保命靠山抛下他们离去,仇人未死,自己在那之前也不能死!宋晶晶急忙从怀中拿出预备的药弹扔出,烟雾瞬间炸开,她赶忙趁这场混乱与宋荧荧轻功离开了。 月秋珣双眼锐利,冷声对身後剩馀残存的下仆道:「都给我追!留活口,我亲自办!」 一旁众人领命,迅速散去。在察觉四周除了月花g夫人、月云飒和几乎快断气的冰心外,再无他人,月秋珣才用剑撑着自己身子,同时间他嘴边缓缓沁出黑血。 即使再多顽强,已入体内的蛊香,即使尚未诱发、未被催动,却还是不断在侵蚀着自己,这是不能改变的。 「爹!」那巫蛊毒果然狠毒,月云飒只会点医术,毒物还是月流星钻研的多,他心急,这边不是那边也不是,都不晓得该怎麽办了,大哥大姊他们怎麽还不快点回来? 「我没事,你尽管顾着那边。」月秋珣不疾不徐的说,他从怀中拿出瓶子,扔了几颗药丸吃,就地打坐,以调养自己体内受到巫蛊侵蚀的伤处。 月云飒也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冰心这伤其实已经……但瞧见哭得核桃眼的娘亲,他不忍说出事实,可继续下去也只是困兽之斗。 「其实她的伤势……」他斟酌着字词开口。 「飒儿,快救救她、救救她啊!无论如何……」月花g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急着蜡烛两头烧。 「我知道了,我勉力一试!」月云飒边下决心的这麽说,边一把撕开了冰心身上很是累赘的血衣,他想直接对伤口止血包扎,纵然认为以这般出血量和伤口,g本是亡羊补牢…… 但只要一想到她极有可能的身份,月云飒就不愿意放弃,说什麽都不愿意! 当冷风吹进身体时,冰心还有知觉,感到冷,但同时更多的是感到自己几乎裸身在一个男人面前的羞耻,而且旁边还有一个爱哭的叫做「娘」的人……因为伤口处大,衣裳开的也大,除去魅古老大曾对她侵犯差点得逞後,还真没一个男人这麽光明正大的看她身子…… 再来,冰心又看这位做娘的哭得这麽凄惨,瞧那月云飒也多麽紧张,不免反问:「喂……哪有你这麽趁人之危的?都被你看光光了,我以後还怎麽嫁人?」调侃的话语,但那声音居然很是无力。 月云飒闭口不理会,没想下秒那月花g夫人却这麽说:「他娶、他娶!他会娶你的!」 居然答应的这麽爽快,又不是买卖商品。冰心嘴角抽了一下:「呃,我比喻错误,我不嫁,我是要娶的……」 「他嫁、他嫁!只要你好好的没事,我就做主让他嫁!」 冰心脸孔扭曲了,可眼前这一大男人似乎早已习惯自己娘亲的言词,依然不动声色、故作镇定,只有额上的细汗出卖了他。 良久,冰心叹息了:「梅儿……小灯……都走了吗?」 月云飒专心在伤口上,头也没抬:「嗯,他们弃你不顾,都扔下你走了。」 冰心听此,笑了,她笑得一脸愉悦:「答错了,是我让他们先走的。」像似放心了一般,冰心闭起眼睛,喃喃说着:「如此,走了就好,平安就好……」 月云飒一愣,抬眼,面色复杂的看着一脸怡然自得的冰心,忽然间,树影摇晃,风卷袭来,沙沙的叶声似乎有这麽点不自然,冰心张开了眼,满嘴都是血,却用那吐出来的音轻轻的喊:「君……诺。」 没有疑问,只有肯定。 作家的话: 感觉这几篇锋头都被月花老爹(?)给抢走了w 男角再不出来,乾脆叫冰心走恋父脚本好了……(马上被冰心打死) 君诺!争气啊!!!!(握拳) ☆、168被带走了(下) 接着,风吹更甚,等他们终於察觉这风不寻常的时候,手边冰心已然消失。就在刚刚眯眼的瞬间。 顺着风的方向看,月云飒发现那在月下树上,一头n黄色长发的男人。他於夜空中,全身上下好似散发点点的金色、和细小的红色光芒。 「站住!放下她!」居然在自己面前抢走了人,而且那人还极有可能是……月云飒站起,不管对方来历,只发出杀气的看着那站在树上的来人。 只见对方快速的脱了自己外袍,覆盖在冰心破败的衣裳上,那伤口才刚被月云飒给临时包扎好。 「哼,凭甚麽?」柳君诺不似以往的冷静,他抱紧了重伤的冰心,居然挑衅反问。现在他腰间已取回了冰心的鬼斩,地上那时子还是躺死在地,一动也不动,就不知到底断气没。 月秋珣缓缓张开了眼睛,只觉此人不简单,即使他绷紧了所有神经,居然还有一人能够无声无息的入了这片范围内,还可以自他身後取那把刀……他冷声道:「哼,今日你有胆从我们这里带走人,明日我们月花g将不顾一切,誓死追杀!」 好不容易赶到的柳君诺,心疼的看着冰心的伤,纵然观看这样的局势,也知道不是他们弄的,但总归是间接造成,听月秋珣还如此霸道无理的发出宣言,不免也被挑起了火线,回嘴道:「要来就来吧,瞧你们这些重伤残兵能有什麽用?把冰心放在这里也不过等死……」 「你们没有能力救她。」 坚决说完後,他一甩衣袖离去,只留月花g夫人的惊呼:「等等!你要带她到哪儿去?至少告诉我们一声……」她提起脚步想追赶,可哪快得过柳君诺这会武之人的轻功呢? 再加上月花g所有仆从都遵循着月秋珣的命令,去追着宋家两姊妹,现下哪还有其他闲杂人等能够去追他的呢?月秋珣受伤,柔弱的月花g夫人不能没有人保护,月云飒也很是苦恼,他知道自己的使命,所以他无法离开。 之後人影消失,连同冰心也被带走了。月花g夫人跪坐在地,脸上泪痕未乾,只喃喃着:「怎麽会这样……怎是这样……」 她还来不及相认的女儿,就这麽被带走了。 哀叹同时,视线猛然被一物体给掳获,她看到了地上月花g通行的那黑色牌子,捡起来,背面翻开是那一字「芙」。 她的手微微颤抖,彷佛此刻手上拿着的是个无比烫手的东西,可偏偏却又扔不开来。 *** 其实若真要救,柳君诺也没有办法。 可是他不愿意什麽都没尝试,就这样放着冰心不管。 他先是用轻功焦急的东奔西跑,一路上从不停下歇息,轻功连用,柳君诺怕再过一刻钟、甚至是一秒钟,就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憾事,他说什麽也不能接受的事。 在闯进离空乐山有段距离、山边某一家二楼小客栈後,扔了银两就当包了房,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他如同旋风般冲上二楼房内,甚至回头要小二赶紧烧水准备些救急疗伤的东西。 入房後,在冰心要求下,柳君诺快速把冰心的易容面具捏塑了另一模样,不丑不美,很似一般大众化的脸孔,以防止「妖女月紫芙」的威名太过显眼。等忙完後,见冰心的血缓缓渗出,他慌张的打开那外袍和衣裳,见这伤口,泪水忍不住滚落。 太过分了,太残忍了……居然这样对待她! 稍早前,冰心在被柳君诺「整形」的途中,就因伤口而痛得失去了意识,现在又被疼的恍惚起来,见柳君诺对自己伤口哭着,冰心咧开嘴脸苦笑:「很丑吧……还是别看了……」 轻拉过自己衣裳,今天不晓得吹什麽风,身子一个个都要被人给看光、便宜占尽了……却突然间,见自己手上都是血,而且从伤口处,传来一波又一波的痛感…… 娘的,又出血了。冰心在心中直叹气。 柳君诺慌忙回神,忙拿些止血布贴着压着,冰心咬牙忍耐,可血浸透了布,依旧没能止住,眼见这流量比刚开始进房内的还要越来越多,似无法停缓,不只冰心心疼那些血,连柳君诺都红了眼眶。 怎麽办?他只会收藏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却不懂这些医人的本事,可这山间哪里有大夫呢?光找这个小客栈就费了一番功夫……这样下去不行,冰心不能再等下去! 作家的话: 某糖觉得…… 某糖写文,似乎、好像、应该、不怎麽能够写出些「正经」的东西(认真) 有些剧情(伤心侨段)不知脑袋怎麽想的,就突然变得搞笑了起来???? 唉唉唉唉。 ☆、169小说情节(上) 边这麽想,他忙把自己袖子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那些止伤止血的全拿在手,打开瓶塞,他就要往冰心伤口一一倒下。 冰心注意到,忙张大眼喊着:「等、等等等等!那瓶很痛,而且不能全倒,这瓶和那瓶也不能配着倒啊!你、你是真想让我死吗?」活生生的疼死。 是因为与其看着两人都痛苦难受,不如让自己早死早超生吗…… 柳君诺手一顿,把东西全部放下,他两手紧握着冰心的,哭道:「那怎麽办呢?我该怎麽办……」 这问题苦恼冰心了,冰心要是能够自己看一下伤口,就能迅速止血包伤了,当然这得先排除这身体不是冰心的,现在痛感快湮灭自己的理智,冰心白着一张脸,几乎扭曲的说:「我现在很疼……真的很疼,超疼的,疼得不能再疼了……」 疼到都不知道还有什麽词可以表达现在状况了。 「那我该怎麽做?我没有麻药……」柳君诺哭丧着脸。 麻药这种东西,几乎是药材中最低等级的,大家行走江湖在外,很少会带这类东西,因为那治标不治本,且多食还有害,大家要嘛就是带圣药或好一点的高级药,要嘛就是带致死的毒药甚至方便行事的迷药,平常人g本不会没事带这种东西。 柳君诺就是属於前者的类型,他有各种稀奇珍贵的药,却没有那种普遍、低等级的。 冰心疼的难受,想起之前在一些言情小说上的治痛方法,那就是转移注意力!隐x的医痴个x居然发挥,不免也想做这番尝试,便开口道:「不然,那你吻我好了,就像那些小说卷、故事卷的那样,转移我的……」 话未完,柳君诺大脸已贴在自己眼前,冰心瞪大眼,这家伙还真是说什麽就做什麽啊…… 嘶……感觉到对方刻意的拿着那止血布压在自己伤口上,想迅速处理,虽知道是好意,但冰心就是疼得无法接受!她身子忙费力的移开,手用力挡着他,转开头,冰心痛得脸孔都皱了起来,咬牙道:「疼!快放手……」 柳君诺可怜着一张脸,乖乖遵命。想来他也以为用这样方法可以减低冰心的疼痛了。 冰心自然明白,但就是哭笑不得:「别用这法子了,那些小说情节的书都骗人,就算吻着,伤口还是隐隐作痛,我连吻是什麽滋味都享受不到了。」 柳君诺正要开口,冰心赶紧说:「当然也不是你吻得不够深,只是我个人体质……禁不起这样折腾,你还是敲昏我吧,等会儿把那蓝色花纹的瓶子跟金色的那瓶都倒在我身上罢,记得敲昏我时重一点,最好让我两天之後再醒……」 柳君诺点点头,现下什麽都听冰心的,正欲下手时,却听门外一女子惊呼:「欸?你们做什麽在妾身房里玩亲热呢?」刚刚亲吻的那一幕,让她打开房门就看楞了,都差点忘记要发声。 原来是人家柳君诺因冰心的伤势,跟掌柜要了房间没错,但也不管是哪间房,直接就闯了进来,却不知道原来这是之前有人待过的。 柳君诺没心思理会对方,头也不回的道:「抱歉,你改隔壁那间吧。」 一点诚意都没有的道歉。 那女子听了有些愤愤:「什麽嘛!妾身的房间就该是妾身的房间,凭甚麽要妾身让人呢……咦?她伤口好重啊,居然还没死……」 听见这如此不吉利的风凉话,就算冰心疼得已经不去理会其他人说些什麽了,可柳君诺不行,他愤怒转头,正要大骂时,却见那女子背着个药筐,朝冰心东瞧西瞧的。 他立时收敛自己不爽的情绪,忙问道:「你会医?你懂医是不是?」 那湖绿衣裙的女子被问到,点点头诚实相告:「是啊,妾身懂,而且医术还不错。」居然还如此自夸。 「那你帮我救救她,拜托,救救她吧!」柳君诺也不管这诡异的女子如何了,现在谁都好,神鬼都行,只要能救得了冰心,谁都好!他几乎恳求。 可没想女子却是看了下冰心的伤口,摇摇头道:「妾身不救,她已经要死了,你就让她好走些吧,别再增加她的苦痛了。」 柳君诺听完,万分不能接受,明明上秒冰心还有心思跟他测那什麽小说情节……他苦苦哀求道:「不会的,冰心不会死,也不能死,她只是疼得不行,她还有一口气在,你就救救她吧!」 一听如此,那女子更是奇疑:「怎麽可能?她这种伤势妾身是不会看走眼的,她死定了,不可能有救。」 她死定了…… 柳君诺黑了张脸,心底火气一起,正欲动作时却被冰心轻扯了衣袖,要自己先别轻举妄动。 作家的话: 跟亲亲们坦白说…… 其实……某糖草稿所剩不多了(泪) 某糖已经两个礼拜没打文更新草稿了(就算打也只有1、2百字) 再不快点休假让某糖多打打文(?) 所剩无几的草稿似乎无法安然撑到8月底……orz ☆、169小说情节(下) 刚冰心耳听着这些,不禁觉得好笑,这伤势的确无救,可她现在的确还没死啊,怪就怪在自己这副要死不活的身体吧!虚幻女神也真累人,无法造出个刀枪不入的身体,充其量就只能这样病奄奄的苟活着,都不知对冰心自己来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明明她身子敏感,偏偏挨痛不能,再有强健练身过,也抵不过这一刀几乎削去她半条命的痛感。 她现在疼的困难,疼的苦痛,只好拍了拍他的手背,先让焦躁的柳君诺安静一下。怪了,他平常也不会失去理智到这样地步的吧?他早知虚幻女神身体「异於常人」,可今日却也被自己这副样子给吓着了?居然如此反常。 边想着,冰心边缓缓开口,撑起一抹自认为的善意微笑,虽然在痛感间,她的笑容很是勉强,但还是恭敬的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无意中霸占了女医仙的房,实在对不住,可眼下小的伤至如此也不便移动……可否劳烦仁慈善良好心的女医仙帮个忙,帮小的扎几g止痛的针,完事後,小的一定和友人立即离开此房间。」 伤成如此,居然还能说话?这女子好奇的微微弯身打量了下冰心,虽然好奇她是怎样的意志力,怎样的到现在都还有生命力,但嘴上还是笑说:「其实妾身也不是这麽不通情理的人,不过是个普通房间,也没怎麽好计较的。只是……要妾身出手就只是扎个针?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点?妾身瞧你的伤可不是个一般小伤啊。」 这伤口照理说早已有生命危险,早该闭眼睛的,可对方思绪清明,居然还能够跟她对谈。 天晓得这些表面上的假像都是冰心努力咬牙强撑着的。 当听完女子的话,冰心顿了下,有些拿捏不住话中涵义。她这麽说是想要帮她的吗?还是代表自己能够再继续「得寸进尺」向她要求些什麽?想到这儿,冰心开口继续补说:「当然,若是可以,希望女医仙还能够帮忙止血,能重新包扎伤口是最好……」 女子一脸自然的回道:「可以啊,这些都只不过是小事。如果这样的伤口你都还死不了,也是你个人造化。妾身本就不喜浪费力气救已死之人,不过是下个针、弄个绷带什麽的,妾身还行。只是……如果妾身帮你,会有什麽好处?你能给妾身些什麽东西?」 居然趁火打劫!柳君诺愤恨的看着她,两只眼睛像是要把她给s穿成一个又一个窟卢。 女子注意到这视线,吐吐舌无奈一笑,没办法,习惯使然,常跟在「那位大人」的身边,她养成了天生就不做白工的x子。即使人命当前。 「如果我帮了你,你又能给我些什麽呢?」 「那位大人」常常这麽说,但转世後下凡的她,记忆全然遗忘,她立场再不同以前。那时,年纪小小的她总是会看着自己的小手掌心,颇为无奈的自问着:「我现在还拥有什麽,握着了什麽,又能够再给什麽呢……」 趁女子想起过往,还在感慨中,冰心抱着混沌的脑子细想一番,终是开口:「不如这样吧,我包袱有两本蓝书……你帮我扎针,那些医书就送你吧,市面价值千两,想你也是懂医喜欢医的,我可以直接送你。」 「真的?」那女子语气惊喜,她其实也不是有意刁难,只是被「那位大人」後天所养成、教导的个x就是不喜做白工,其实今天就算冰心只给她一枚铜板,也是能够打发她的。不过能够得到价值千两的医书倒是例外,她心下一喜,也不先瞧货色,不辨真假,马上开口成交。 拿了自己的针灸包,她准确无误的下针,帮冰心下了好几个点x不成的位置,成功把血给制住了。 血不再流,就连痛感也不再,真不得不说,这女子真是一手好针功啊……冰心细想着。 等时间一阵过去,这女子转眼已在收拾那针包了。 冰心感觉身体好多了,虽然还是无力、还是缺血贫乏,但也总能够强张开眼,指指位置,让柳君诺去包袱拿那说好的两本蓝书给她了。那些抄写本的就先给她吧,反正东西都记在脑子里,日後要再抄写补还给养育的恩人「芸娘」也不难。 作家的话: 刚修稿时发现有一情节不对,就赶紧补修了 晚更约莫2时,请各位亲亲见谅啊……(汗颜) ☆、170清理(上) 况且这些医书曾就是「芸娘」为自己写的,算是赠给冰心熟读、练医的,今日若能因为这俩本书而险险换回她一命,相信就算「芸娘」在场,也定然同意。 柳君诺瞧见冰心无事,x口一大石都放下了,忙转身去拿,只见那女子悄悄的打量着冰心。 冰心觉得好笑,问道:「怎了?我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刚刚要妾身下针居然不是止血,而是要妾身先止痛……你真奇怪。而且受了这样的致命大伤,居然奇迹的没死。」女子并不是医痴,她只是单纯的医术高明,医术於她只是个对自己有用的「技能」,她没有研究j神,更没有对这类古怪病历保有着想一探究竟的欲望与热诚。 她曾经就是「那位大人」的专属医疗师,她有治愈的神力就好,哪管得了这麽多呢?可惜「医术」是这块大陆不得不有的东西,入做凡人,她只好委屈的把自己的能力转化成知识吸收,刻苦熟练、以壮大这样的「技能」,故她并没有医心。 瞧那女子一脸认真的说,冰心很想笑,但还是得极力克制住,不然影响到伤口之後会很难收拾,虽然不会痛了,但不代表可以恣意妄为。 其实止痛是关键,冰心自己就懂医,虽然现在身体乏力,但好歹身旁还有个心灵手巧的柳君诺,若女子固执不帮她止血,她自己可以指挥柳君诺帮忙,但就怕痛感让她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而且那一刀真让她痛得晕死了,不过是中途又被疼的起来,如此反覆,受苦不能。 这时冰心才注意到了那女子样貌,年纪约莫二十五不过,依然花样年华。她黑发碧眼,一身清丽装扮,碧绿长摺衣裙,上半身裸露双肩,x前还佩挂了几颗大小珍珠铃铛串连的坠饰,苗条纤细的身形搭配这些腰上瓶罐饰品,看起来潇洒气派,大有江湖儿女的风气,想来也是个行走江湖几年的医者了,不免心有戚戚。 「因为我怕痛。」冰心开口说出了真话。 女子听到,忍不住笑了:「倒是真敢承认呢,这麽个岁数了,还害不害躁?」 冰心摇头苦笑,那女子下秒表情却是落寞:「哎,其实怕痛也没什麽,妾身的小小姐也很怕痛的,每受一伤必哭一次,妾身那时都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那也真辛苦,得照顾个玻璃娃娃。」 听到这调侃,女子笑了:「倒不辛苦,因为妾身就喜欢待在她身边。」 冰心见到她的笑容,有些感慨:「有你这样一个人在她身边……她真幸福。」 在女子顿了下,还要说些什麽话时,柳君诺已经拿了那两本蓝书递给了她。 她接过,看也没看就放入包袱,接着提起那包袱和自己的药筐往外处走了,临走前,只留了个背影对他们道:「听你这样说,害妾身还真思念她。好吧,为了能够快点见到她,妾身就再努力些,尽快赶路,不然若她又移动到其他什麽地方去,就换妾身哭了。」 冰心轻轻笑了几声,这女子真有趣,豪爽、豪迈的x格,江湖风味还挺重的,看来混迹江湖的日子过得非常滋润美好。 冰心正想开口问她名字,可她却说声「再会」就已经走远了,甚至把这客房让给了他们……冰心骚骚脸,现在身子不宜再多折腾,也就接受人家这份恩情了罢。 *** 一回到月花g,月银雪就知道事情不对了。 守门的仆从居然死了,她弯身查看,脖子一刀痕,但那却不是结束生命的死因,仔细衡量他们的脉搏,惊觉是体内的蛊毒而致死的,只是被後来人很刚好的一刀了结,做了渔翁! 「快,姊姊,我们快回去,月花g出事了!」月银雪回头对看着死人、捂着口还在惊愕状态的月紫芙这麽说,不等对方回神,拉着她就入g。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战斗痕迹,不可否认的都是有遍地死尸,其中有他们下仆的白衣女子,也有脸相黑青的陌生女童,在不远处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正蹲在一女童尸体前,似乎在查看什麽。 月银雪认清对方,喊着:「哥哥!」 月流星起身,神情凝重的回头看着月银雪他们。 月银雪上前,忙问:「到底月花g发生什麽事?有人入侵了?爹呢?娘亲呢?云飒他们没事吗?」 月流星凉凉回答:「我也不晓得,我不过比你们早一刻回来罢了。地上这些女童……是修炼玄神心经的,看来那老女人都过八年了,还是痴心妄想我们老爹,真是不知死活。」 「是那个骷主?那娘亲呢?她恨着我们娘亲,现在娘亲怎麽样了?」见月流星摇摇头,他也不明白,只是转身向前方内苑走去。 「希望都平安无事啊……」月银雪边随着月流星,边又紧牵着唇发颤的月紫芙往更深处走。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都在努力鲜寻宝中w (一天一定要上来拿一次海盗宝藏) 目前差两个「粮食」就可以再开启一张地图w 努力日登鲜拿宝物gw ☆、170清理(下) 到了g苑花园,居然听见月秋珣轻快的声音,他似乎笑着这麽说:「一直伴在苑外巡视周遭环境的四大护法啊,喔不,现在是三位,刚刚一位因为手持双剑向我扑来,我把他当叛徒给就地处决了……那麽你们三个,敢问事情发生时,个个都到那儿去了呢?」 语音一落,现场似乎是寂静的可怕,明明没有杀气,却能让人感到一股从脚至头的颤栗。 「启禀g主,属下惭愧,一时大意被那贱人下蛊,迷清了神智,昏死在後花圃处,迟来救驾,望请恕罪!」 「呵,说得倒好听,是真迷还是假迷,你以为我分不出来吗?这谎太烂了。」 「g、g主……」对方声音微弱,之後毫无声响。听到的是东西从地上落下的声音,再来是月秋珣开口:「下一个呢?告诉我你的理由,我听听看。」 月银雪听此,现在爹还有那份j力去教训他们,就知道娘亲也一定平安无事,原来的不安都消散一空。 走在前头的月流星自然也听得出大概,可不免奇疑,这四大护法八年向来都安稳无事,怎麽这次会突然作乱?谁是始作俑者?是那骷主吗?如若如此,他们又是什麽时候开始搭上的…… 边思索着,他边微微整理了下自己衣裳,免得之後被娘亲看到,免不了又一阵自己老是长不大的说教了。 月流星踏进g苑,听到的已是下一位护法求饶的声音,但月秋珣并无理会,「喀嚓」一声,对方头颅已被扭下,剩下最後一位护法跪在地上,虽是瑟瑟发抖,却也紧抿着嘴,不作声。 然後不远处的後方,居然是坐在凉亭内的娘亲和站在一旁的云飒! 月流星惊了,以往这些行刑手段,娘亲一概不看的,要嘛就是关在自己房里,要嘛就是爹避开这些场面,挪到其他地方去,两人都有默契,绝口不提这样的事情。可怎麽今天却……虽然怀抱着疑惑,但月流星等人还是上前。 月紫芙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干戈血腥的场面,看着遍地死尸,而且前方还是月秋珣的处决现场,她忍不住身子颤抖,紧紧的跟在月银雪身後。 月秋珣抬眼见到了他们,只淡淡的说:「嗯?都回来了?」 月银雪点点头,月流星却看了看地上明显比外头多的死尸,忍不住问:「爹,我们不在期间,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还能怎麽样?不过就一些乌合之众群聚作祟罢了,现在正清理呢。」月秋珣扔下了对方的头,甩了甩自己手上的些微血迹,毫不在意的说。 「可是娘亲……」月流星朝凉亭那方向努努嘴,暗示着。月秋珣自然知道他指什麽,两手一摊,语气笑得无奈:「你娘亲自己要坐在那里,你说,我能不让她坐,而让她站的吗?」 话落,不管月流星的白眼,他抬眼看了躲在月银雪後头的月紫芙,突然间,月秋珣笑了,笑得异常温和。他柔声这麽说:「你,小花花要找你,去见见她吧。」 月秋珣从不喊自己名字,她是明白的。但最重要的是,他更不会对自己笑……月紫芙隐约发现了什麽不对劲的地方,偏又说不出口,只能吞了一口水,她迟迟不敢上前,毫无动作。 「嗯?怎麽,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月秋珣笑容依旧,那笑,在月紫芙眼里却是心生畏惧、让人不寒而栗。她只紧紧的抓着月银雪的衣裳,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够降低自己的恐惧。 月银雪不明所以,只奇怪的看着月紫芙,那手隐隐颤抖,她似知道她的害怕,忙轻声说:「姊姊?怎了?别担心,娘亲或许只是找你说说话、问问平安的,不会怎麽样。」 月紫芙甩甩头,显然听不进这些,要平安,她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不就够了吗?做什麽非要见自己?这之中肯定有问题,她坚持就是不愿过去。 月银雪往她手上拍了拍,继续说:「那不然我陪你过去吧。」 她想,或许是今天看了这麽多血腥场面,姊姊觉得不安、惧怕这些也是正常的,这点她能理解。 作家的话: 就在刚刚,某糖无意中咬了个冷冻泡芙……(原是想当宵夜用的) 结果牙齿都要碎了!!!!(痛哭(?) 究竟为什麽好好一颗泡芙要冷冻呢???? 171-178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71还能要求些什麽(上) 月紫芙先是胆怯的看了月秋珣,再看了无动於衷的月流星和那处静谧凉亭,想今日是无可避免了罢,故握紧了月银雪的手,终是两人手牵手往那凉亭处去了。 途中经过时,月秋珣只淡淡看了眼月银雪,再没多说什麽。 月流星奇异的看着他们,接下来就听到月秋珣笑着这麽对最後一个护法说:「轮你了,有什麽要跟我解释的吗?」 最後一个护法默默低着头,依然沉默。 月秋珣上前,笑着继续问:「不说?就是默认了,那麽你说,背叛我的人,我是该杀,还是该留呢?」 那护法脸色铁青,闭上眼睛,依然一字不答。 「後悔了吗?可惜都没用了。」他上前,手顶在他头上,作势要一口气用内力毁了他,他继续说道:「对你也算好的了,念在你为我月花g职守二十年,只为一己偏差才酿成此事,我给你个全尸吧。」 对方依然不说话。 二十年……从月流星「复活」後,当自己有意识、能跑能跳时,对方是被月秋珣复仇计画中拖累的其一无辜者,自他被月秋珣打败,为了苟活,他低头入这月花g。甚至这些年来以自己的实力站在了「护法」的位置上。 虽然月秋珣奉行着家人宝典,上下有分,并且严厉要求不许靠近他们,但总归是自己曾经喊着的「护法叔叔」,曾经在自己剑术不j时指导,并任自己差遣做事的人……月流星想到此处,忽然有些不忍。 他上前劝说:「爹,我们这次月花g死伤惨重,你把四大护法全部结果了,累的是我又不是几乎不管g内事的你,还是多少留几个有用的人给我罢。」 月秋珣望了他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已有二心的人,再不能留。」 月流星还想开口,月秋珣继续补说:「况且,这样就叫做『死伤惨重』?距离那次二十年的战役,这些不过是小儿科。不过是处死几个叛徒罢了,日後留着他们,才是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祸患。」 接着就要继续动刑。 月流星固然心有不舍,但自己爹的话还是有道理,他并不想违背,偏过头,他闭上眼睛,不想去看那样遗憾的画面。 突然间,却听见凉亭处一巴掌声响起,月秋珣停下手边动作,抬头望去,嘴角居然弯起了一抹笑,他喃喃说着:「你娘亲……至多就动气骂人,很少打人的。」 几乎从不。 因为在花璃重生到这块大陆後,自缢为聪明的二十二世纪人,她生在和平的世界,只用嘴巴吵架,却从未对人动手、动chu过,是标准的和平主义者,不像月秋珣他们那样,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看不顺眼的就灭了对方全家……月银雪和月云飒之前就跟在她身边,因此大半也是养成这样x格,除非真的忍无可忍,否则没对他人下重手过。 至於老跟在月秋珣旁的小魔头月流星就甭提了。 月流星也感慨着:「嗯,从我出生後,几乎没有。」从来都只有他打人,她劝架的时候。 月秋珣看了眼月流星,再看了眼那地上跪着的雷霆护法,淡淡说着:「算了,你下去吧,谅你在刚刚那事发生时,老实的躲在他处,没来搅一锅乱,这次就饶了你罢,好好的跟在流星身边,剩下三大护法的空缺,你从资历较好的下仆去挑选提升上来,不准有误。」 雷霆护法微楞了下,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月秋珣,直到对方轻哼一声「嗯?」才赶紧回神。 「……是!多谢g主的不杀之恩!多谢流星少主!」他边补说,边急速退下。头冒大汗,g本是从刚刚的生死战历劫归来。 月流星楞了下,没想自己老爹前秒说的话,後秒马上推翻,居然反覆得这麽彻底……面对雷霆护法的感谢,他哭笑不得,毕竟他明明就没做到、或帮到些什麽事呀。 或许这只是个不想杀人的藉口吧,他知道自己老爹算的j明,於g中整治更是公私分明、铁血手腕,既然不杀他,就代表有不杀的理由罢。 事实上骷主闯进来杀光大批月花g仆从之时,叛乱的另外三护法也有推波助澜的趋势,他们原本就在等骷主带着月秋珣的头颅愉快离开,打算要来争这g主之位的,可没想计画赶不上变化,居然被那假冒月银雪、月紫芙的人马闯入,打坏了一整个事……算来,他们也很是倒楣。 不参与这事的只有雷霆护法,他对g主之位是最没野心的,但也没有忠心。所以就算知道背後的这些计画,却也知情不报,这才是月秋珣想大开杀戒的原因,一个不忠心的人,随时都可以成为有野心的人。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感谢x77221同学送的果味冰砂+小黑子w (感觉这小黑子很想偷吃我得冰砂欸(被揍死) 某糖努力更文g~~~ ☆、171还能要求些什麽(下) 哪怕现在没有,日後也难保不会再有,他可不想无故留下这样一个隐忧,宛如二十年前的那件事。 可是,如果今日月流星要留,那就另当别论了。 现在是现在,以前是以前,无论如何,死过一次的月秋珣再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发生,一有风吹草动,要再取这雷霆护法的命,g本轻而易举。要斩草除g吗?就目前来说,还没必要。 边思考这些时,凉亭那边的燥动依旧。 「啪!」自那声响传出,月银雪惊愕的看着花璃,呆然的问:「娘……?」 月紫芙抚着自己的右脸,眼泪飙下,吃痛不解的问:「为什麽?芙儿……做错了什麽吗?」 花璃脸色铁青,一字不答。 月银雪心疼的瞧着月紫芙脸上的巴掌印,转头忙问道:「娘!您怎麽回事?您从不打姊姊的!」也从不打人的! 花璃转过身,手中拳头紧握,并不说话。 「娘!到底为什麽!」月银雪急问着,欲上前,旁边的月云飒却站踏出一步挡着,手里拿着个熟悉的黑色令牌。 月银雪皱眉,赶忙拿起,她翻开一看,见到牌上一「芙」字时,楞着了。 她回头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月紫芙,月银雪猛然想起在孟阡镇上最大的花绣坊时,月紫芙因为衣裙弄脏,索x全换新的,那时她在里头试衣试了很久,後来待她出来,脸色显得苍白,似在害怕些什麽。 月银雪那时虽担忧,但还是故作轻松的笑问对方:「姊姊,怎麽换这麽久,是碰上什麽麻烦了?」 可对方摇摇头,说没怎麽事,只因为这些衣裳都不喜欢,看多了那类型的衣款,都想吐了,其他的,就再没多说了。後来,他们还是依照原先计画那般,去看火灯会,观台戏,放水灯,赏花树……玩得尽兴快活才回来。 缓缓上金字刻着的「芙」字,她脑中想起稍早之前,曾别有他意接近月紫芙的那抹红色身影…… 原来如此。串起整个事情过程的她,咬牙切齿的说:「是那个女人!今天会发生的这一切,原来都是那个女人!」 就是因为他们偷走了姊姊的令牌,月花g轻而易举的从内部被人侵入,眼前满是血尸,还害姊姊成了月花g罪人……都是她!是她! 听见这饱含愤怒和失礼的话语,花璃转过头,神色气愤的拿起那令牌就往地上扔去,她喊着:「不许称呼她『那个女人』!」 月银雪楞了下,虽然不能理解娘亲为何袒护那红衣女子,但更多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她解释着:「娘,您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责怪姊姊!月花g的敌人这麽多,姊姊刚回g,不知人心险恶,没有防备是正常的,被那个女……」 接受到花璃的眼神,月银雪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雪儿的意思是说,就算被对方设计陷害,走了身上令牌,让他们巧妙入了g中肇事……这也不能全怪姊姊呀!姊姊总是无辜的!」 花璃神色依旧冰冷,月银雪却站在月紫芙前面继续道:「说到底是明明雪儿就在身旁,却还是护不住姊姊、让姊姊有闪失的错,您要怪,就怪雪儿罢!莫要再生姊姊的气了!」说完,她居然马上跪下,膝盖用力一「喀」,竟不皱任何眉头。 「妹妹……」月紫芙楚楚可怜的望去,呆然的站在一旁。 花璃冷笑:「怎麽,你们姊妹感情不是好吗?雪儿为你而跪下,你倒还杵着不动?」 月紫芙脸色惨白,也马上要跪,月银雪却是抬手不让,急忙道:「娘,您到底在生什麽气?我们这一家人不是都还好好的吗?谁都没有事,为什麽您还生气呢?姊姊失去记忆,她对我们本来就毫无任何情感,她刚回g不久,对一切都不甚熟悉,她也在努力适应呀!雪儿不懂,您到底对这样的她还想要求些什麽呢?」 要求些什麽?还能要求……什麽? 听见这话,花璃想起那为自己舍身挡刀的冰心,泪水猛然落下。捂着脸,花璃悲伤难掩,她抽抽搭搭的哭泣着。 她想,的确,她还能要求什麽呢?她甚至连她真实的长相、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最後一眼就见她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还说着那些要他们不用担心的玩笑话…… 作家的话: 某糖的姊姊挂急诊,又住院了orz 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可能这礼拜某糖休假就要去医院陪她了 不晓得在那之前,某糖能不能先把两天份的草稿给拼出来……(吞口水) 总之,某糖尽量罗。 ☆、172不愿意相信(上) 那时候,明知道这是玩笑,她还是顺着这麽说。花璃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呢? 那才是她的女儿啊!没有记忆!对他们都没有任何感情、没有丁点感觉的女儿!可她,却愿意舍身保护一个对她来说是「外人」和「陌生人」的自己…… 这叫人如何不悲痛呢? 月银雪猛然张大眼,事已八年,居然看见一向坚强、从不显弱的娘亲满脸泪水,她就跟稍早前的月云飒一样,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再冷静沉着的x子也因为花璃的泪水而慌了。 月银雪忙喊着:「娘!娘!您到底怎麽了?雪儿说错什麽了,您尽管责罚就是,何必为这事气着呢?」 她以为花璃是被自己说的「忤逆话」给气哭的。 花璃不理,继续哭着,每想起那不知去向的女儿,泪水就源源不绝,月秋珣大步上来这凉亭,来到花璃身後,揽她入怀,轻声道:「这事以後再谈,今天杂事太多,累了,就先歇下吧。」 花璃猛摇头,显然今天不把这事交代清楚,绝不罢休。 她随意的擦了擦泪水,红着眼框上前,盯着月紫芙,来到跪着的月银雪旁边。她冷声道:「雪儿,你起来,退至一边。」 月银雪想说话,却被走至一旁的月云飒给拍了拍肩膀,暗示她还是乖乖照做。察觉场面不对,看了身後月秋珣清冷的眼脸,月流星紧张的缓步走来,和月云飒一脸的默然……再看了母亲认真的脸。点了头,就算再无奈,她也只能先听话照做了。 前面少了人,月紫芙顿时毫无安全感,一棵顶在自己前方的大树不见了,忙委屈和无辜的对着旁边的月银雪喊着:「妹妹……」 瞧见她还想求助月银雪,花璃大喝:「看我这里!」 月紫芙一惊,转回视线,怯怯地看着对方。 「之前,我怜你是个弃儿,我怜你没有过家庭温暖,怜雪儿踏破铁鞋也要找到欣儿的这股冲劲,怜我们这一家的聚少离多……」一滴未擦乾的泪滑落於下颚,花璃并不理会,她眼里失望的瞧着月紫芙,续说:「那时,我准许了你入我们家,我也一直把你当作乾女儿相待。可今天,你胆敢顶着欣儿的名义,恣意而为、到处兴风作浪不知好歹,那也该有个觉悟!」 月花g长女的闺名,自八年前失去踪迹後就被封锁了,名字该为「月紫欣」。後面接回这个春璎院的「芙儿」,月银雪为了怕对方不习惯,且对方为无父无母的孤儿,没有个好名字,故还是保留原名,以月氏,「月紫芙」称之。 「娘,您在说什麽?姊姊就是欣儿,欣儿就是姊姊……」可是今天花璃却突然区分这两者,月银雪很是不解。 「她不是!」这一次,花璃再也不要有所隐瞒了,今天所有的事,痛痛快快的都说清楚了罢!再瞒下去,对谁都不是好事。尤其是听到月银雪居然对那抢走令牌的人称呼「那个女人」时,花璃一肚子火气都上来了。 她的令牌是从假冒月紫芙的冰心身上拿到的,就这麽怀疑夺取令牌的是冰心,错以为是她而不是红衣的梅儿也是正常的。甚至,骷主他们的代表色就是非常强烈鲜艳的红色,月银雪误会梅儿为他们一夥也情有可原。 「娘?」月银雪脸色惨白,与旁边的月紫芙相比,没好看到哪里去。 「我的女儿我不可能认错!她不是我的欣儿!雪儿,我留下她,只是为了不想让你在江湖上继续流浪!我想你!想你回来!这八年来我一直担忧、挂念着你,就算都有固定从流星和飒儿那边得到你的消息,知道你过的好,不需心……但是,已经八年了啊!与你的所有生活点滴,我这个做娘的居然都没有参与到……就算我们当初都说好了,可是,我不忍……还是不忍啊!」 曾经日夜期盼诞生的两个女儿,最後却都没能伴着她,属於他们青涩年华的岁月,她谁都没能参与!她不能接受,一直都不能接受,不过是因为现实状况而不得已强压忍下的,但现在,已是她忍耐到达极限了,她再也忍受不了! 花璃哭红了一双眼,吸了下鼻水继续说:「所以在那个时候,我认为这是个机会!我准许了她入我们家……」 就是在四月初的时候,他们欢天喜地的回来,说找到了姊姊那时候。 其中自然有一半也是因为白虎国师曾经的预言,元年五百一十九,是几乎所有死绝的希望都能够重新燃起光芒的时刻! 作家的话: 太遗憾了!南部没有台风假xddddddd 也好,某糖不用冒着风雨交加的日子跑去加班……(自我安慰)(?) ☆、172不愿意相信(下) 觉醒的龙珠,青龙许愿者的花璃是不可能认错的,纵使那天了又月紫芙的手,照理说也该有些感应或变化的,可是完全没有,毫无任何异常状况。反观一冰心的,马上触掌心而麻,就算当下只感觉奇异,还不出来,可是之後花璃却发现,这或许就是她想要的「感觉」。 龙珠的觉醒,是在那天月银雪误打误撞召唤玄武圣兽出来後,碰巧被发动的。但也是花璃和冰心分开的时候。她的女儿早晨出外去雪山处游玩,却一去不归了。 「不可能的,娘……她就是姊姊……她身上的淡疤……」月银雪摇头,想上前,月云飒却拦着不让,怕她冲撞了花璃。 月银雪一脸不敢置信、甚至是不想相信……她口里哀戚道:「不会的……她是我找了这麽久、这麽久的姊姊……不会认错的……不会……」话到後面,居然有些许的无力和无奈。 「雪儿!你到底还要糊涂到什麽时候!认清现实!她不是欣儿,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你早该清楚明白的!其实你比我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明了,只是你不愿意接受罢了!」 「不……不……」月银雪站起,她不断摇头和後退,神色惊恐。 花璃呼吸了口气,终於说出了重话:「看清楚!你只是害怕到头来的一场空!」就算不忍心这麽严苛的对月银雪,但只要一想到她真正的女儿,再不忍,花璃也得狠得下心!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冰心的样子,一直是花璃心中的痛,就算那时她顶着月紫芙的皮囊,但那双失神虚弱的眼眸,她却是怎麽也忘不了!她的女儿!好不容易找着的女儿,居然就这样倒在她面前!现在还不知生死! 「娘……娘……」月紫芙脸色惨白,不断重复着这句。 忍着心中酸悲,花璃继续说:「她今天顶着的是欣儿的名声!惹得帐全算在欣儿头上了,你说我还能够装作不知情、继续不吭声吗!」 月银雪双眼泛红,看了看周围的人,只见除了月流星一脸的茫然外,大家皆是沈默不语,月秋珣缓步走至凉亭另一处的石椅上坐下来,不再看这边,月云飒头低下,拳头紧握,他也是後知後觉才从娘亲和爹的异状中发现冰心的身份的,可惜,最後却是那样结果…… 「月银雪!你看清楚点!她不是你的姊姊!」 花璃坚决的喊出这句後,月银雪身子一震,泪水落下,她跪坐在地,神情凄楚的喃喃:「那她……到底又在哪里呢……三月……春璎院……」顿了下,她苦笑着,脸上的悲苦泪水显然对比:「国师……怎麽可能预言错误?」 怎麽可能? 月流星倒抽一口气,脑中的思绪越来越清明,从一开始的茫然到了然。 不畏惧毒物,除非真拥有龙珠庇护……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妹妹到底是谁的实情,可是又怕现在说出口,若结果真是错误的,那对月银雪不就造成了二度伤害吗? 其实那天比毒结束,他们明明比冰心早走,可x子敏锐的月流星却一直觉得有哪处不对劲,回想整个事情过程,一股怪异於心中油然而生。事後,他瞒着月银雪和月紫芙,悄悄返回春璎院,却看到了地上那瓶仰倒、从未被动过的解毒瓶……顿时他就知道自己中计的事实! 可是,对方为何骗他呢?若她真是他妹妹,怎麽就这样耍他呢……他完全不解。而这样一个古怪的事情,在面对月银雪时,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他没有办法在不确定、不能肯定的事情上把结果告诉月银雪,所以他只能自己悄悄的去观察。却在循着线索到一半时,中途断掉了。因为没想到之後的医皇居然莫名失踪,似有什麽背後人在暗中撑腰,索x藏匿起了她的踪迹…… 再来传出的,就是医皇被溺毙在河中的消息了,而且参与的凶手之一,竟然包含了自己的弟弟月云飒…… 这真是个让人匪夷所思、相当不幸悲惨的结果。 如果说三月春璎院,国师的预言真的准确了话,那麽那时候自己的妹妹就该是医皇……此时,他应该说出口的,向月秋珣、花璃、月银雪、月云飒他们说的,可是,他却选择闭口,只因为在未证据确凿以前,他无法妄加开口。 他无法再看着满怀期待的月银雪,最後又失望落空的一面,他没有办法。所以现在的他只能紧咬着下唇,死命的看着一切,一字也不能多说。 作家的话: 今天某糖终於休息了(感叹) 在家中想了一整天的故事大纲,希望能抓出点端倪 好脱离目前草稿将近流失的窘态…… 真的从中午爬起来後就坐电脑椅到现在了,虽然途中整理了东西一下,聊天了一下,洗澡了一下,吃饭了一下……(咳咳!) 总之,大半时间还是在努力想办法拼回草稿啦xd 实在要感谢会客室留言的亲亲们!某糖看了被狠狠感动一把!!!! (对了你们是约好在同天留言的吗xdddd) 总之的总之!某糖要(稍微)振作了!要好好把握这两天能写文的假期xddddddd 然後……原来x77221同学暗中搜集了这麽多的果味冰砂吗w(遭打)感谢小礼物罗≈ap;gt; 3≈ap;lt; 某糖自己也给自己一个狼牙b来提醒好了w (你们有谁要狼牙b的也可以告诉某糖,某糖还留有一只~不用客气++++) ☆、173考生(上) 「妹妹……妹妹……」月紫芙有些慌乱,她上前走去以往总是能够保护自己的月银雪身边,拉扯她衣袖,轻声喊着。 月银雪低下头,失魂般的不为所动。 月紫芙瞧见,眼见这场戏被拆穿,两个月的暇意生活消失一空,也是跌坐在地上,一片茫然。 一直以为那天是个机会,可以从讨厌的春璎院离开,可以被带走,可以不用再为那连面都没见过的幕後老板工作,不用再利用r体,周旋在那些讨厌的人的身边,不用再去讨好那些恶心的权贵人士,去探听这种知道越多、将来一定死得最快的讨厌消息…… 终於能够脱离这样的日子了,连朱雀的一国王爷也不放在眼中的月花g,将会是自己很好的靠山。 一直以为成为大魔头的女儿,所有世俗道理在他们眼中都不算什麽,对谁不满,就杀谁,可以为所欲为的不是吗?但是,原来这些权力,居然只有月花g正牌女儿才有的吗?明明他们也失去了一个女儿,可是为什麽就是不能接受她呢? 原来血统这麽重要吗?原来出生的命好命坏,就这麽重要吗?如果是这样,那比人落魄、只能够靠爬上他人床来谋生的自己,不是很悲惨吗?她也不愿成为一个孤儿,就这样流落於花楼里的呀。 可为什麽没有人能理解,为什麽没有人同情她的那些坎坷过去?原以为可以拥有了一切,却在弹指间失去,她忍不住哀怨道:「我就不能够……当你们的女儿吗?」 花璃看着哀戚的她,轻叹了口气,静静答:「你原本安分守己了话,可以是。等欣儿回来,我想她不会介意我多收一个乾女儿。」话到此处,她微微看了眼月云飒,之後转身,声音相当决绝。「但是现在……不可能会是了。」 紧抿着颤抖的唇,月紫芙两行清泪落下。 月流星摇摇头,事情定案,眼看月秋珣扶着因今晚刺激过大而走路摇摇晃晃的花璃离去,他给了月云飒一个眼神,对方收到,搀扶着月银雪起来,往她自己的宅院走去。 月流星则是蹲在对方面前,遗憾道:「你想去哪里?」 月紫芙不答,看着地上已经有其他下仆协助清理的死尸,只微微摇头,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好不容易的安身之所消失了,她还能到哪儿去呢?她已经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月流星也无奈,说实在的,和这位新妹妹相处,其实日子没多长,因为月银雪总是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就唯恐自己这个毒痴哥哥乱下毒药,若真要说相处久的,该不舍的,就是月银雪了罢。 她一直以为她就是她的姊姊,可没想不是,当谎言被拆穿後,她的所有希望全部落空,她该是最难以接受的。所以,月紫芙不能再留在月花g了,不然月银雪每看见一次,必心痛一次。 思及此,月流星好心的提议着:「你已经回不了春璎院了,想去哪里?我送你去罢。」 「呵,天大地大,你高兴送我到哪,就到哪吧,反正我从一开始……什麽就没有。」月紫芙神情凄楚,她这个时候对正牌的月花g长女月紫欣,倒是羡慕和嫉妒的,因为她拥有这样为她着想、为她设想周到的家庭。 而她,原来才是最可怜的,什麽都没有,呵,都没有。闭上了眼睛,空气中只有月紫芙缓缓的叹息。 其实在当初,花璃是有考虑暗中把这些都和月紫芙摊牌的,只望她认清自己的位置,先暂时忍着,不给欣儿名声添麻烦。只要现状能瞒着月银雪就足够……等到时机成熟,真相出来,她会认她为乾女儿,之後她爱怎麽闹怎麽玩,没到重要大事上,不会有人阻止,毕竟月秋珣都说这些只算是「小事」了。 可那一时候,月秋珣却不许。他以「难道路边一个乞丐或花院一个姑娘都能成我月秋珣之女?」为由,拒绝告知。 月秋珣的考虑很有道理,花璃接受。 可是,现在想来,他明明就说不在乎欣儿名声怎麽样的……但那果然还是只有对「欣儿」的吗?月紫芙在他眼中就像是一个考生,若不合格、没达到这样的标准,反而得寸进尺了话,想来还是会放弃她的吧,更别说收她为女儿了。 外表看似溺爱她、什麽事都由着她,但那也只是外界人的观点,其实他才是最严格的爹吧。 作家的话: 亲亲们再忍耐一点(?) 月花g一案快审完了,後面再一点那女医仙的,就要换好久不见的冰心+愔愔了xd ☆、173考生(下) 这都是他的计谋吧,月紫芙显然的没有及格,还在外面惹了这麽多坏名声,居然成功气着自己,逼自己放弃她……放弃收她为乾女儿的这个念头。理清这思绪後的花璃暗暗苦笑,月秋珣包容「欣儿」是另外一回事,考验月紫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显然的,月紫芙没通过他的标准。 花璃再叹了口气,月秋珣可恶归可恶,但也是用心良苦,让她认清这样面目……抱紧了对方手臂,她头轻轻靠在他强而有力的手臂上,一路让他扶着回房。 月秋珣低下头微微看了眼花璃,眸中浅浅的柔光闪耀,一路无语。 *** 烤着野猎的成果,那湖绿裙装的女子坐在用大把木枝架起的火堆旁,喜孜孜的吃着现在晚膳蒜香兔子r。恍然间她想起了那两本价值千两的医书,刚好闲着无事想打发时间,就拿起来看了。但那书才一翻开,怎知里头的字都模糊掉了…… 原来柳君诺那时只顾着担忧冰心伤口,拿错书本了,居然把「芸娘」的泡水亲笔书给了她。 里头字迹模糊,什麽都看不清,女子叹了口气,没想自己这麽斤斤计较,最後还是做了个白工……算了,想起那个眼缘的小姑娘,就算了吧,当作善心一件也好。 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愤恨不已,女子看得非常开,翻开书本,撕下一页又一页,就是要把书给当柴烧了,反正这字都模糊成这样,又看不懂,也没什麽用处了,烧了它来换取野火的兴旺,才能够发挥它剩馀的最大功用。 女子甚至满心祈祷,希望这夏季夜晚的温度啊,可千万别太低,她一个人露宿郊外的,毯子可没有第二条呢!要不是经那小姑娘的提起,让她不免更加的思念小小姐,否则她一般是不喜在外头露宿的,现在日夜赶往,只希望快点到达目的地。 这次再去一趟空乐山,就只是为了问问那天的事。 她那天想起记忆,注意到了自己认错人,马上懊悔,她的纸条写着要找的人就是月花g大女儿,可记忆归回时,那台上的人儿啊,却不是她所熟悉的面孔……认错人,损失了那些药不打紧,可浪费了时间却不值得。 於是她匆匆下山,辗转来到了奥狄斯那里,却在那处听见了月花g的他们可能会有小小姐的消息……哎呀,当时怎麽走得这麽急、这麽快呢!既然小小姐是他们家的大女儿,这是千真万确的事,那为什麽不留下来多问些相关消息呢? 真傻,她每每想起这件事,就懊悔的想拿头去敲石壁,真是太该死了。 所以,现在听着奥狄斯的建议,她决定再返回空乐山,向他们请教这些事。 因此她日夜不停的快马赶往,之所以到了夜间还出去采药,本就是因为这深山里头有株夜晚才开花的奇药,世间大夫鲜少认得,她就偏偏去采,想说多拿些「伴手礼」给他们,兴许愿意换得他们的一些秘密情报。 哎,其实现在什麽秘密不秘密的都不打紧了,只要这当中,能有一条是小小姐的就好了,别让她一阵苦找啊。看上回奥狄斯那样,他魂彷佛都要丢了……哎呀哎呀,这游戏圈子玩得这麽大,三年真的会到尽头吗?真会就这麽简单的结束吗?真是让人焦急担心啊。 边这麽想,她也边伤脑筋的一页页撕了那看不清楚字迹的书,从尾撕到头,却在撕到最前篇时,有一页居然看得出字体,那篇字体奇迹似的没有被水给冲混。 她先是好奇,再是认真的、仔细的看了那篇仅有的两个字,还有旁边红色的熟悉印章…… 接着,手中书本掉落,她的脸铁黑着。 赶紧翻找另外第二本,一样翻到最前头,那两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字,还是自己的笔迹、自己盖的私章……不可能认错!她「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惊疑未定。 那在盼月谷时,她还没喝下白水、还没接受这场天地游戏所赋予的任务时,她本质上还是个「神明」,超脱一般人类。所以在书本上签下了自己字迹,盖上了那神明私章,自然的也有神气庇护,不畏火烧水淹……如原初完整的显现在那两本书上。 可那奇怪的女子……怎麽会有这些书?怎麽会有自己的亲笔书?她明明重伤成那样,原本该死了的,却没死…… 她甚至怕疼,好似不担心自己会死,只担心是否疼…… 撇开那张凡庸的脸好了,那体型,那身材,莫非她…… 女子咬着唇,该死的,错过了?没认出来吗?明明从奥狄斯那边听说她有易容面具,会戴着的…… 作家的话: 下一章久违的冰心终於要出场了xd 然後要月底了喔~大家加油,看票票是否来得及到100 还是可以加更1篇的喔! ☆、174合情合理(上) 可她怎麽却没有认出来呢?怎麽会!死了死了…… 是小小姐!那重伤却还能够和其他男人谈笑调情的小姑娘,居然就是小小姐! 得到了这般惊愕的结论後,女子匆匆收拾东西,赶紧上马走回头路,快马加鞭回到了原来那山脚客栈。现在她药不摘了,山不爬了,空乐山也不去了,硬是在强赶回来後,终是过了两天时间。 她想,不过才两天,他们住个一晚再起来上路,总还是能追上的吧,况且小小姐拖着那样伤势,定也走不远,兴许他们g本就还没走! 如若如此……女子想到这儿,脸上禁不住的开心,终於可以见到小小姐了!这一次,她再也不要喝下那什麽鬼白水了!她就要跟小小姐一起,跟奥狄斯当初踏入这游戏时的宣示一样与她共进共退、共生共死! 抱着这股喜悦来到客栈,看见掌柜和伙计什麽的她也不理,二话不说的就上楼冲进自己原先那一房间,却发现,里头早已空空如也…… 急忙跑下来问了那掌柜的,只听冰心他们早已离开,而且是在自己离去後的那天半夜……那麽是往哪儿去了呢?他们摇摇头,直说不清楚。 女子……不,是芸娘的脸顿时死灰。 药筐放下,包袱什麽东西全部掉落於地,芸娘空白着脑袋,脑中就只出现一行黑字: 要死了,居然就这麽错过了…… 而且还过了这麽段时间,现下啥都追不回了。 *** 两天前的半夜 伤口抹上了那些珍药,冰心本在夜间要好好养伤的,可她却辗转难眠,不知是否心难安,还是有什麽牵挂。总之冰心苦着一张脸,迟迟睡不下,就算旁边伴着个柳君诺也一样。 「怎了?」柳君诺睡在一旁,担忧冰心夜间伤口恶化,他一刻也不敢松懈,所以冰心的动静他能马上知道。 「我……」犹豫了一会,在柳君诺脸上焦急更甚时,冰心看着别处,轻声开口:「我们离开这儿吧,我担心梅儿他们,不晓得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们在离开月花g时就走丢了。 明明他们应该是最先撤退的人马,他们得先去找着自己公子,然後再退离开的,可是冰心回程途中居然就这样栽在了宋荧荧的手上,离不开,逃不了,彻底和他们断了联系。 梅儿的确在後来找到了柳君诺,并告知这样一条消息。 知道冰心尚未安全离开月花g,柳君诺说什麽也不放心,一定要前往察看。并嘱咐他们快快退离此地,要这带伤的两人先到外头集合的逃命马车上等去。後来待他终於找着了冰心,并抱着她来到了月花g外处时,只见地上有战斗迹象,马车和阿科等等的人影却是消失无踪。 南恒山的骷主!一定是他们干的!柳君诺当下咬牙切齿,发誓此次事件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时间宝贵,就怕等会儿大批的月花g仆众出来追杀他们,他只好抱起冰心,轻功快速奔出这空乐山。 夜间听见冰心肯说出心中的担忧,柳君诺松了一口气,他点点头,也是颇有此感。接着起身把包袱东西都给大概收拾,甚至跟旅行的商人团高价买了一辆小破马车,只够塞下冰心和一些简单行囊。 那是他们在这荒路上所能卖的唯一东西了,就因为珍贵,所以在听见交易的金额後,冰心差点吐血,直在心中os大喊:趁火打劫不是这样的罢…… 可柳君诺倒是毫无所谓,冰心要走,他就追随,仅此而已。 那小破马车的防震设备真烂,就算柳君诺有先见之明,早跟那客栈要求多买了几条棉被,垫在下方,却还是震得冰心一股难受,震得她身体的骨头几乎都要移位了……好在x道被针点了,没有痛感,只是在马车中的冰心被晃得头昏眼花,倒是真有不适。 脸色惨白,冰心真的不行了,在终於受不了之下,她要求柳君诺点她睡x,不然她真要吐了……柳君诺也急着,眼看她越来越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时,一听要点睡x,他居然有些怕了。很担心这一点之後,冰心还起得来吗…… 不愿点x,柳君诺坚持要冰心在马车上稍等一会儿,他自己窜出,急忙在这山林间寻找能够先安顿一夜的地方。终於在努力下,找到了一规模不小的房子,推测应该是有钱人家的避暑地方吧,不然这山边荒地的,除了清凉还能有什麽呢? 正上前要拍门,对方的门却自己打开。 柳君诺戒备的望着前方,却看到拿着火把的一高男子,他身穿棕衣,身材修长,居然比柳君诺要高一个头。 作家的话: 我想芸娘应该很呕吧,不过都是後话了xd 现在某糖还没怎麽安排他们之後哪时才会认出欸~(≈ap;gt;超坏心) 可能……接近结局的时候吧?(马上被揍死) ☆、174合情合理(下) 柳君诺正要开口请今晚借住,那男子却是一脸惊愕,之後忙对後方另一模样十五十六、貌似是府内侍童的人影说:「快!公子说得没错,夜间的黄发男人真来了!快派马车出去接紫姑娘!」 紫姑娘?哪来的……紫姑娘?柳君诺犹疑间,猛然想起盼月谷时冰心的另外一个名字,单名一「紫」字。 当他想要再进一步确认时,只见对方把火把拿给旁边一人,两手抱拳,一脸诚恳对他说:「阁下不必再多说,你们的事情公子都已先做告知,我们大致都明白了,现在救人要紧,烦请带路!」 已经知道的事?连他们此夜出现在这儿的事情……都知道?似乎什麽东西串连起来,柳君诺捂着口,恍然大悟。 昨夜梅儿仓皇告知的消息,说白衣琴师早悄悄离开的事,他一个字都记下了,只是当下忙顾着冰心的安危,再没心思确认,现在听对方这样一说,一脸诚恳、毫无恶意……他几乎已经猜到那白衣琴师是何等身份了。 事先知道的事……放眼整个天地王朝,还有谁能有这本事呢?再加上从那些各种小道消息汇整而来的情报,柳君诺已有眉目了。 小条消息指出,白虎国的国师现在并不在白虎国,不知去哪了……另一消息指出,白衣琴师对白虎国的国宝并不陌生,见到至间美丽的神琴样子时,居然如吃饭喝茶这麽自然……再一消息指出,月花g的夫人认识前代白虎国师周神通,他为月秋珣最佳损友,所以月花g夫人自然认得他的徒弟,也就是这代的白虎国师。 近日最後一条消息,白虎国师不靠他人,以自己之力独取回西昂琴了!还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回白虎国了,至於自己是否也跟着回国了?有人说有,有人却说没有…… 如果以他的身份和那传说中的预言之力,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白虎国师,就是白衣琴师!他此刻才终於知道这一事。 ———*——*——*——— 「我等你们很久了,快进来,紫儿她……」柳君诺一踏入府中,一阵慌忙中带着柔和的轻喃嗓音就从前方传来。 来人一身白衣银月兰纹长袍,在这夜间,他随意散束起乌黑长发於一旁右肩上,几缕发丝顽皮落下,却不损他脸上的绝美。温文尔雅的公子,全身散发出清灵秀雅的气质,他只单披着绒毛白肩,一接到人马回来的消息,就快步往柳君诺方向过来了,他伸手想接过冰心,却被对方拒绝。 「不必,我来就好。」见他平静中却带着慌忙的迎接语态,见他双眼几乎都锁定在冰心身上,见他那脸上浓厚的担忧……柳君诺越看越不顺眼,他冷冷的拒绝,下意识把怀中冰心抱得更紧了,宛若这是自己的宝物,而他正在宣示归属权。 此刻他抱着只有些许意识的冰心,她脸色惨白,半睁着眼,处在想睡又不能安睡的状态下。 刚刚柳君诺回来,简略的告诉了她找到白衣愔愔的消息,害她现在惊喜的说不出话来,强撑着,都不用睡了,连x也不提醒柳君诺点了。(就算提醒了柳君诺,他照样也会因为个人因素不愿点,大概模糊敷衍的带过吧!) 白衣愔愔听了微楞,瞧见对方的戒备和冰心的惨样,也不愿再争,赶忙带路回厢房,并亲自开启房门让对方进入。 在柳君诺小心翼翼的把冰心给放置了床上,正为她盖被时,一旁的愔愔柔声说着:「你一路赶着也辛苦了,我让下面侍女准备了热水和柔软的床铺,还吩咐了厨房煮个宵夜,你先歇息吧。」 他看着一脸狼狈的柳君诺,看着他在把冰心给安稳放到床上时,瞧见他松口气的样子,愔愔顿时百感复杂。 此刻的柳君诺头发杂乱,脸上还有些灰污,衣裳几乎都蒙尘划破了,是在刚刚林子里东奔西窜的因故吧。现在他这副样子,哪里还有去年那一时候,一开谷就煞气和娇媚十足的「柳夕姬」样子呢? 他摇摇头,要不是因为「天眼」的能力,或许他今日也认不出来这柳君诺就是「柳夕姬」,曾是玄武国贺兰家族备受尊崇的堂堂一谋师吧。 柳君诺回看着这位彷佛病弱的娇滴滴公子,淡淡说:「我没你们这麽娇弱,用不着如此。」 他自小是在生死和牢笼边缘成长的,就算拥有现在的一切奢华,他本就不稀罕,比起冰心的安危,比起这个游戏,那些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收到x77221同学的珊瑚树+小黑子了w 是要给忙碌的某糖作伴的吗xd 感谢小礼物罗。(某糖26号凌晨回家补27号草稿的,希望没太晚回覆到xdd) 然後某糖好糗喔! 明明文章整体还没50章,但是加了番外就…… 就到了100篇(因为有分上+下嘛),於是上传文章时就被鲜拒绝了orz 好吧,没办法,预计这第4卷有很多东西要讲的,就开个「2」呗…… 不过……某糖在考虑南g磷的戏到底要不要留到第5卷呢…… 因为还有些小江湖戏没出来啊……(严重思考) ☆、175缺血补血(上) 听见这讽刺,愔愔也不恼,他看了看柳君诺,知道对方这个时候还不会安然离去,但他想跟冰心单独相处,於是特意道:「继续待在这里没关系吗?你的『家人』们正在北边处,还不到这里呢,更不知道你们的下落安危、处境是否艰险。」 柳君诺身子一愣。 愔愔继续说:「我已经让岭去带路了,可就怕他们不信,不愿尾随而来……重情重义的紫儿……紫姑娘,一醒来若还看不见他们,定是心里焦急万分的……你不过去那边看看,没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吗? 尤其是最後一句,几乎撞击在他心里。 握紧拳头,聪明的柳君诺明知道这是他使的把戏,可现在……他看了眼床上半死不活的冰心,他不懂医,但这国师就会,他能帮忙照看她伤口,以防夜晚的恶化。况且冰心从之前一直就想找着这白衣琴师,那如愿的让他们两人相处,也定是她的希望…… 这白衣琴师果然狡猾,使出这一招,就算知道这是他的把戏,他却也不能不接受。转过身,柳君诺撂下狠话:「我劝你……不要打些什麽鬼主意,她谁也不会选的!」 眼看他终於让步,愔愔松了口气,连忙道:「我当然知道。」 好在他是个明事理、还没为冰心急到失去理智的人,不然就怕他铁石心肠,真的什麽都不顾了。愔愔在心中如此庆幸着。 「哼!快叫人带我去你说的那『北边』!」甩袖,柳君诺不甘不愿的离去,愔愔点点头,忙招手让外头顾着的翔去办这事了。好在翔刚刚不在房里,不然凭刚刚柳君诺对待他的语气,这护主忠心的翔又要暴跳如雷了。 见对方开大门的愤愤离开,怕夜晚风大吹进来,坏了冰心身子,他赶忙上前关门,看着最後一眼柳君诺离去的背影,他低头喃喃道:「我当然知道,不会选的,也只是现在。」 时间,还有两年。但是他的时间,就这一年了…… 「愔愔……我好难受……好难受……」 扯着底下床被,愔愔刚靠近冰心,就听见她不住的哀鸣哀痛,已经被扎过x针了,这时辰推算下来可还没失效呢,想必那些难受该是被那小破烂马车的颠簸弄的罢。 愔愔叹息道:「谁让你夜间这麽胡来呢?」训斥无奈的口气,但眸中的柔和是前所未有的。 「可是如果不这样,怎能早一点见着你呢?这也在你的『预言』里吗?」冰心半睁着眼,一脸苦哈哈。 「不是预言,近期发生的,都是靠我额上这『天眼』。」愔愔指了指自己平滑无异的额,拿了碗清水,把冰心搀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碗递至口边,小心的给她喂下。 瞧冰心乖顺的喝下,後头看着的愔愔继续补说:「况且你也是误打误撞吧,血y的关系吗?连睡都无法入睡了呢……」轻顺着她的秀发,他语气满是心疼。 清水入喉,x口一片顺畅,愔愔端来的水就是这麽不一样,改天问问水源从哪处来的,是这里的天然山泉水吗?居然和她之前喝的不尽相同,甚至颇有点像盼月谷那怀念的天泉坑的……不管如何,当冰心缓息了心中燥欲,注意到後方的人儿还正等着她答话呢,她赶紧开口,语气是不知所措。 「血y一点一点的流失,我一直以为过了月底的发狂就该没事,可体内好像有什麽东西在喧嚣着,弄的我身体难受,甚至手和脚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愔愔,我有点怕,我好像快要『动不了』了!怎麽会这样呢!」紧抓着他衣裳,冰心担忧的说。 她到底得了什麽病?脑海中并没有这样的奇症知识,就连之前随意对愔愔说的「缺血症」也是胡诌的,她g本就没有这样的病啊!可是虚幻女神神躯需要血,所以一旦没血就会成这个样子的吗?会不会没血的自己,就等於「不行了」呢?跟死一样吗? 最後……会死的吗? 瞧见冰心的慌乱,愔愔翻手把脉,的确从中感受到她脉象越来越弱……於是忙安抚道:「没事的,没有血了话,就由我来给你吧,我来喂足你……」 在冰心茫然时,他俯身更加贴近她,在她耳边亲腻道:「没问题的,这很简单的……」 缺血补血。 话落,不知何时手中已经拿了把匕首的愔愔,脖颈处已然一割痕,嗅到血腥味,原来奄奄一息的冰心居然有了一丝力气,转过头,望着那缓缓流下的血痕,一时之间还有些茫然。 作家的话: 某糖写到这儿,真不得不说,下凡而来的这三神,其实都很腹黑的…… (不过差别在於腹黑程度+腹黑种类就是了(?) 他们在天地王朝里,曾跟虚幻女神有过一世姻缘,可惜都最後悲剧收场′v`+ (生离死别啊生离死别,y阳两隔啊y阳两隔) 然後恢复神识时就对虚幻女神念念不忘+死缠烂打了(????) ☆、175缺血补血(下) 他真的不会武功吗?不会武,怎麽这麽会动刀呢?切的地方完全避开要害,巧妙的躲过了那些动脉颈脉的……愔愔会医,但也不是钻研这块外科领域的吧?或许该说,这块大陆的医术还没到外科这样发展吧?难道人体经络图鉴的文书他早已深记在脑海里了?如不是医书需要,又为何去看这些…… 「怎麽?还要看吗?都要流下去了。」瞧见冰心的呆楞,愔愔好笑的提醒。 察觉眼前这人已经如此帮忙了,猛摇头几下,冰心身子更加贴近愔愔的,紧抓着他x前衣裳,脸往上抬,靠近愔愔颈边,後者好心的撩起自己耳边微些散乱的秀发,并且为配合冰心方便,头还微微弯下,让冰心舌头顺着那刚流下的血红舔食上去,直到伤口处。 她红唇贴了过去,细白的喉咙微微滚动,远看像亲吻,细看却是吸允,愔愔好看的白皙的脸孔,悄悄抹上了红色彩霞,他没发出任何声音,就怕打扰到眼前人儿的「治疗」。 他低头审视了好久不见的冰心脸庞,易容面具还挂着,要不是「天眼」的功效,否则会真被这面具给骗去……一想起冰心盼月谷那天被毁的颜面,愔愔神色不由得一暗。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找那个风雷虎报仇,可是那天过後,这家伙的踪迹居然完全消失,就算暗中指点名下门派去追、去查,几个月过去却还是一无收获。 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後,他才知道风雷虎是因为背後有着神物的柳君诺庇护,才得以护全一命,否则…… 「咳!」肩膀上的人儿身子抖了下,发出极细微的声响,愔愔灰暗的思绪回来,正想瞧对方情况时,冰心却突然从他的肩头处滑落,後者反应极快的扶起,瞧见冰心安稳已睡的模样,他不禁苦笑。 替她侨了样子好让她安睡,暖被盖起,他宠溺的眼神一瞬也不瞬的就看着冰心,深怕一眨眼,眼前的一切都成了个也不着的梦。 愔愔细白的长指抚上冰心渐渐有血气、开始红润的脸颊,他微微叹了口气。那气比以往的失落和沮丧要好得多,因为这次是满足。 他轻喃喃:「真是等你等得好苦呢。」 *** 从朦胧中苏醒,一古腾雕花的天花板入眼,冰心水灵大眼眨了眨,看见不同於以往乡间客栈的木质板,不禁觉得困惑,瞧见外头天色微暗,想必还没东升,故翻了个身正准备要继续睡时,手一抬起却意外到一旁的温热物体,不禁吓得缩回手。 突然间,手立马被这温热东西给握住,连缩手都来不及,好在冰心被吓到从没有尖叫的习惯,她只是瞪大眼、警戒的看着内床灰暗处的一人影,欲要开口威吓时,对方另一大掌覆盖上去,温声说着:「别怕,是我。」 瞳孔收缩,睡前的记忆瞬间回笼,冰心吞了一口水,蛮不在乎说:「我才没怕呢,只是不小心被、被吓到而已……」以往自己都是睡内侧(没办法梅儿就是不让),习惯了外边处有人,所以一时之间还真没注意到自己身後不是面墙壁,而是有个人。 愔愔温文一笑:「可不能怪我,昨天你补足想要的血的数量後,就倒床睡去,之後不管怎麽叫都叫不醒,我只好委屈些往床里挤了。」 事实上他是不想将视线离开冰心,连换个床的位置这几秒时间也不愿意。如此思念,才如此想念。 被提到自己的糟糕睡相,冰心脸一红,别扭的说:「我、我是伤患欸!你应该要包容点的!我不过就累了这麽一点点……况且血量也没怎麽补足……」说到後面,她越来越小声了。 当她昨天软软的靠在愔愔身上後,顿时非常有安全感,似乎心里头的烦忧都能有他帮忙分担,有他撑着,好似自己不是一个人,所以放心的闭眼接受周公梦中的召唤了。 再加上补的血量差不多已到一半,那时偷眼瞧着正在深思中的愔愔,冰心看他脸孔已显得有些发白,哪敢再继续要下去呢?就算想要,也不用急於一时啊……要是让愔愔也跟自己一样,躺趴在床上怎麽办? 那两个忠心耿耿的护卫知道後,不马上把她碎尸万段才怪!於是睡意渐起,她很快的抛开一切,毫不客气的仰头就睡了,哪知都到了清晨一早才醒来。 「嗯?这麽说来还不够?那要继续来吗?」愔愔微笑的曲解她话中的涵义,边说边俯身再靠近冰心,手还作势把颈子上的绷带微扯开来。 作家的话: 今天29罗! 票票这个月满得了百吗?xd 满了话,某糖会努力趁明天休假拼草稿的(包含会客室的晚回覆,请原谅这些天忙碌的某糖吧orz) 但若没有满了话,没关系,咱们还有下个月……(被揍死) ☆、176预言和天眼(上) 那绷带还是原来放在内床壁上架,要夜半照看冰心伤口用的,除此之外架子上还备了些止血止伤的药瓶,想是愔愔透过「天眼」都了解了大概状况,让人早先准备了这些东西罢。 冰心见状赶紧手压住他的,制止道:「不用不用,我差不多都好了,真的,至少能动、没到危险地步就行,你、你不用急於一时啊……」说到後面,冰心几乎词穷,俨然不知道自己为了「制止」他,还能够再说些什麽了。 愔愔轻笑了下,他这话纯粹逗冰心的,因为他也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虚弱,若冰心强要下去,那一时间还真是不是他所能负荷的,大不了就真得换他贫血躺床了。当然,他也知道冰心自然是不会要求到这样地步。 想归想,愔愔还是握住她的手放置自己身前,笑得一脸愉悦:「紫儿说得是,反正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彷佛意犹未尽的话,从愔愔口中说出,似乎夹杂了什麽特别情绪,让冰心心脏狠狠加速了一下。 冰心乾笑着掩饰,用了最懒的脱逃藉口:「呃,我看现在才黎明,似乎太早起,不如左右再睡一下好了……」 愔愔摇头纠正:「现在是傍晚,你睡两天半了,就算觉得身子疲累,还是先吃点东西充充胃再睡吧。」 「两天半?」冰心楞了,北部的天气连绵寒冷,明明已是仲夏,但这里乍看却有着冬季特x的日短夜长,在这尚未看到太阳的时间里,实在难以掌握日夜区别。 回神後她观望四周,忙问:「那君诺呢?他在哪里?怎麽没看见他?」 真要命,自己索血後从未睡这麽久的时间!难道这是在暗示这一次的刀伤过大吗?对身体果真造成了极大负担……可真的好险好险才撑过,才捡回这条命的啊。 愔愔苦笑:「我靠着『天眼』,在北边处的漠汗找着了他的夥伴,可就怕他的夥伴不信我们,不愿跟我们到这儿来,所以柳公子快马出去带他们了。」 冰心点点头,能够理解。毕竟柳君诺又没跟愔愔深交到哪里去,逃亡中的梅儿他们怎麽可能跟来历不明的一群人走呢?何况还是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有意还无意的状况下。 不过他们到底怎麽规划逃跑路线的?居然跑到最北之处的漠汗?需知那再过个百里路,再跨越一个东果沙漠,就是漫月王国了啊……天地王朝一向保持锁国政策,四百年严守的规矩绝不是说着玩,若他们真的糊里糊涂的闯了……那将是五国的罪人,再不能回国!这下场相当於放逐他国的可怕啊! 他们怎麽躲藏到这种危险边界的地方啊?冰心汗颜一把,百思不得解。 愔愔看着深思的冰心,沉默一阵,他大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柔声问:「一醒来就急着见他……你很担心他?」 那个他是谁?他们就他们,怎用一个「他」字形容呢?那个状况下,冰心也没想太多,就是毫不犹豫的点头,事後回想才更添困惑。 愔愔得到答案後,笑容瞬间僵了一下,但下秒马上恢复,他另外一手紧抓着弄皱的床铺,似乎那代表着他此刻的心情。 愔愔面上是笑着靠近她的,冰心没注意他另一手的动静,接着听到他好听的声音说道:「那你更不必担心,我最得力的手下,翔和岭都前往该地去引领他们回来这儿了,他们终会没事的。」 冰心偏头,奇疑问着:「连翔那个小子也去了?那这宅里不就剩你一个了?」愔愔想开口,冰心继续发问:「这到底是什麽地方?你为什麽会守在这儿等我们,也是因为那奇妙的『天眼』吗?到底你的『预言』跟『天眼』有什麽不同呢?」 见着冰心终於把注意力给放在了自己身上,愔愔的笑容多了分真实,他安抚冰心:「别急,我让人拿东西进来,你先吃点东西,等你真的状况好多了,我再慢慢说给你听。」接受到冰心不安的眼,他两手握住她的,补说:「我答应你,一定,会把我所知道的都跟你说。」 冰心听此,松了一口气,这才笑开来。 後面待几个丫鬟端来小菜和r丝热粥後,冰心吃了两碗半,舒服的倚靠在愔愔怀里, 悠悠叹道:「哎,看现在这样多好,每当想起昨晚那一事,还真是个恶梦,一个晚上就横出这麽多枝节,我都快受不起了。」 身体不用说,心理倒是被那对y阳怪气的月花g夫妇和宋家姊妹的复杂恩怨,以及另一个算情帐来搅事的啥骷主给耍得团团转,弄得乱糟糟,最後g本被雷翻了。 作家的话: 半夜打文,越来越想睡了+口+ 最近运气+公事不顺,服务业……真的好难做喔orz ☆、176预言和天眼(下) 唉,虽然是中途辗转闹来的,但好歹现在也找着了愔愔,且知道他好端端的没事,冰心这才对宋家姊妹的哀怨稍减些,只当自己这次是活该上当,去了趟月花g观光,长一回记x的。 「对不起。」愔愔低头,满怀伤悲的看着碎念这些的冰心。 冰心一愣,笑问:「干麽突然道歉呢?这又不是你造成的,我原先只是想带你出那魔窟月花g,假逞个英雄的……但没想中间却多了这麽几个程咬金,最後我们反成了落荒而逃的刺客,委实狼狈。」 不过若真从他们那处偷了个什麽东西,兴许会变成夜盗或小偷?冰心打趣的想,已无当时被宋家姊妹欺骗上空乐山的气愤了。 「其实……我早知道你会进这月花g的。」他轻手拨开冰心额前的浏海,苦笑道:「虽然,或许我不明白你进去的起初动机,但是我有『天眼』,我是看得到的,我知道的……」 他能看见在月花g中庭里发生的事。只是,那是一个大概的片段,若真的要透详此事,还是需该亲自到场,化为剧中角色来体悟。 冰心抬手握住他手腕,神情认真:「你说,你『看得到』我入月花g?这就是你的『预言』?还是『天眼』?」 愔愔微笑解释:「这些事情都是『天眼』。至於『预言』,是历代白虎国国师都有的能力,需要搭配一本叫做『预言之册』的书,从冥想中,用心眼看,可以看到多年後的国家变化,哪个镇上、哪个城里,甚至看见他们最後到底是兴盛还是衰败。可以看见很遥远的未来。甚至,有些时候还可以聆听神明们的声音,听他们指引一个国家,不,是王朝的未来。」 如果说「预言」是可以看到大事件的,那麽「天眼」就是小事件,且为不久後发生的事吗?冰心心中略略整理。然後重点是,只有愔愔有这双「天眼」! 只听愔愔续说:「一般神音代表,又或者从前国师都只能从『预言之册』看到模糊的影子,和听到极为细小的声音,但是,只有这一代的我可以看得很清楚,甚至听得很清晰。因为施展预言之力很耗尽j神与体力,我固定每个月试想窥测天机,带领国家躲避水灾、旱灾等各种天灾乱象。可自两年前,我发现朝代的命盘开始改变,从来就只有一颗代表『王』的北方晓星,居然开始转动,最南边处出现了第二颗,就在他对面遥远的地方。且那个时候,我听到神音,神明说:『让他们去斗,胜者成王,王只能有一』。」 冰心瞪大眼,两手抓住愔愔:「两年前?你确定是两年前而不是十八年前?」不会吧,突然出现的那啥晓星,居然是代表「王」?不会现在告诉她,其实第二位王不是她,然後真正的王才该是两岁的吧? 似乎知道冰心的惊恐,愔愔好笑的安抚:「王的晓星是突然出现的,不代表是『年龄』,可能……中间受到了什麽冲击或转变之类的,所以第二位被神明选出的王出现了,同样受到神的眷顾与宠爱,他们两位都是王的候补,将会是未来这天地王朝的王。」 冰心听此才心中释怀,可不免又想,两年前她才十六岁,还是魅古老大在街边捡到她的时候呢。不晓得这跟他们喝下白水,全体记忆重新来过的这点有没有关系呢?可是,无论如何,那第一张的字条本来就是在说她要成王的,她也非常笃定的相信着,此趟转世的天命,就是要成王! 先不管愔愔说的那些晓星何时出现了,反正,冰心要成王,这就是她现在所有动力和必做的事!不容置疑! 忽然间,愔愔环抱冰心的手紧了些,他在她头顶,叹息般的说:「其实我隐瞒了预言其一,在『预言之册』的指引下,盼月谷上出现的王该是两位……一位已经很明确的出来了,是玄武国贺兰家主排行第四的姚公子。但我没想到,另外一位居然是你……呵呵,原来我们都被天命给摆了一道,『天下地衣』齐聚盼月谷,居然只是个幌子……如果纸条上写的真的是你的宿命,那麽事到如今我还能有什麽不相信的呢?」 起初,就连愔愔也真的相信了在这四人中的天下地衣者,将有一个「王」,可没想最後谁都不是。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你们好厉害!超b的!票票居然还是破百了!xd (都月底31的说) 虽然某糖草稿吃紧,但……话不多说,今日中午12点就加更一篇= =++++ 希望各位亲亲看文看得愉快xdd ☆、177再等三日(上) 天下地衣齐聚盼月谷,只是个饵,引诱自己回谷的饵吗……冰心着愔愔的手,楞想着。所以现在,两王相争,就是她要跟姚天傲那家伙拼了。 冰心吞了一口水,续问着:「那『天眼』又是怎麽回事?你当初也带着神物下来了?还是梦中有什麽神兽犯规、托付给你了些什麽法宝?还有……还有,你真是三神其一?是哪一神只知道吗?」 「别急,我一一给你解答。」愔愔好笑的看着连环发问的冰心,欲再开口时,门外急促的敲响声很不合时宜的传来,冰心早已等不及知道这些答案了,哪愿意再拨时间等呢?就算是火烧房子还是人命关天的事,拜托统统先摆到一边吧! 於是趁愔愔正要朝门处发话,冰心就先忙着代回:「没人!里面都没人!甭敲了!」 话落,敲响门板的声音更加急促了。 冰心怒了,听不懂人话是吗?都叫你不要敲了,还敲、还敲!於是朝门处大喊道:「现在真没空啊!现在是愔愔陪我的时间,识相些你就晚点再来!」 听到冰心这样霸占x发言,愔愔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但也没怎麽制止,眸中只有一派柔情和宠溺。 那门板声音停了下,几秒後,取而代之的一急迫女音:「公子!公子!真的急事啊!」语气焦躁的好似怕自家公子不信她的样子。 冰心要再开口,愔愔已好笑的先发言了:「就这儿说吧。」他不忌讳冰心在场。 女音静了一下,似没想到这些事居然得在门外说……之後她冷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国主大人下旨要您在三日内回到国师府。」 冰心楞了会,掰着手指数,之前听柳君诺说,他们从空乐山下来是往东边奔,才来到了这麽一座避凉树林,碰见了愔愔。虽是东边,但怎麽说也在玄武国内,而白虎国主居然要求愔愔在三日内回去极西处的首都白王城吗……那最快不就得明早动身了吗!有没有这麽赶啊?君诺他们还没回来啊! 愔愔闭起眼,轻轻叹息,该来的还是得来。 冰心眼看如此,更是急急起身,忙问门外那人:「就不能再缓些时间……」话还没完,就因自己身体尚未养息完全,脚才刚从床上着地时,冰心身子一软就无力的跌跪下,愔愔见状忙去搀扶。 冰心手搭在他肩膀上,认真问道:「明早你就要走了吗?真的不能再多陪我些吗?」 他们好不容易才见着的,费尽千辛万苦、千里迢迢、伤痕累累……却居然只能相处半天!而且在这些时间中她居然还睡得这麽爽!这说什麽都不能接受啊……太残忍了,太不人道了!冰心悲哀到几乎找不到几个能用的词语来形容此刻沈痛的心情了。 愔愔楞了下,眨了眨眼,坚定开口:「我会带着紫儿的。」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把冰心独留在这里,自己回去白虎国。 没想冰心的反应却是极大:「带我?不,我不能走,君诺他们还没回来!」 愔愔神色微暗,别过眼,缓缓说:「我会让人留在这里做照应,让柳公子他们一回来,就即刻带领往白王城。」 冰心一楞,想起拓先前的离去,也是说之後会回来她身边……可是,到现在过了这麽几个多灾多难的生死关头,冰心非常怀疑到拓说的「那一天」来临前,是否还真能安全无虑的见上他……她受不了这种分离了。 加上柳君诺、梅儿、阿科和小灯他们,会沦落至此也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不看到他们一个个完好无事,冰心无法搁下心头重担,於是摇头拒绝:「不行,我要留在这儿等君诺他们,况且我现在身子这样,不想再马上颠簸了……你们若要走,就先走吧,大不了我之後身体好多了,再和柳君诺快马追去白虎国。」 反正现在知道他就是国师了,若能跟他要点信物,或开门令牌什麽的,他们照样还是可以找着他,冰心追的这麽辛苦,不差这几天时间,现在是重整装备再出发为上策。 但愔愔听完却是面有难色,他等这一天等这麽久,要他放手也是不可能,何况还是让冰心跟柳君诺他们一起……冰心x子顽强,硬的一定过不了,於是他只好折衷提议:「既然我们两个意见不一致,不如各退一步吧,我就再等三日,若他们还是没来得及回来……紫儿,你先跟我回去一趟吧。这里没有医师,万一你针x时辰一解,没有人帮你补针疗伤,那该怎麽办?」 一想起那晚刻骨的r痛,冰心身子抖了起来,这愔愔说得也有道理,女医仙又不是天天都可以碰见的,万一这次真碰不到,她得挨着这痛一路好走吗…… 作家的话: 满百加更的出来了xd 晚上12点一过,新的一月再请各位亲亲多多指教了~ 某糖9/1休假,会客室的亲亲可能要再等我些时间了qq ☆、177再等三日(下) 呸呸呸!瞧自己说这什麽话,触谁的霉头都好,就是不能触自己的啊!不然会更凄惨的…… 况且,为什麽又是选择题啊!!!!她几乎欲哭无泪了,人生果真就是要面对很多的选择题啊,不停的选择选择、再选择,没有一定的答案,更没有「绝对不会错」的选项,只有相似却邪恶的道路和拐个弯就极有可能的死路…… 真是悲剧。 瞧见冰心面上的担忧,愔愔果断的把她扶回床上,冰心抓着他的手臂就是一问:「白虎国主……等得了你这三天吗?」 会问这样问题,显然冰心已经采用愔愔的提议了,後者听了心中不免松一口气,但面上还是笑道:「没问题的,他之前可以连连发令等我回去,不过这三天,他自然等得。」 之前盼月谷那次,白虎国主就可怜兮兮的真等了一个月。况且,就算不能等,在愔愔表达自己坚定的立场和强烈的态度面前,就是不能等他也得等! 冰心看着愔愔一脸的从容和自信,笑开了脸,这才稍稍放心。虽然隐约觉得愔愔口中的「连连发令」似乎很严重,但偏偏又看不出他哪里的忧虑,这麽说来,白虎国主对国师真的如传闻那样的包容吗?如若如此,真是太好了。 愔愔微微一笑,而後对门外人儿开口:「彩蝶,刚刚的话都听见了吗?」 门外一女子恭敬回覆:「是,属下这就去回命。」 说完再无任何回应,冰心闭眼感觉门外气息,居然都已消失了,由此可见这女子的轻功也是顶好的。 冰心想再开口继续前一话题时,门外一男音突然传来:「公子,有密信要报。」 一听此男音,愔愔的脸色沈重,这次懂得察言观色的冰心再无抢话了。况且还「密令」欸,一听这字眼,她就知道自己无法再像对待前一位那叫彩蝶的女子这般好打发了。 结果果然,愔愔下秒一脸抱歉的对自己说:「给我点儿时间,我去去就回。门外有两名侍女,想要些什麽尽管吩咐他们。」 冰心忙识相的点头,要对方不用在意她,即便如此,但自己那双大眼却还是牢牢盯着愔愔脸上。愔愔注意,冲着冰心扬起一脸「莫担心」的笑容,匆匆穿鞋後,他就这麽推门离去了。 之後好一会儿,是那些侍女小心翼翼的拿了一叠书册进来,他们说这些都是公子亲自挑选的,给冰心在床上打发些时间用。 冰心点头收下了,开始了看书活动。 可是那一晚,当冰心看完了大半的书,愔愔却还是没有回来。 ———*——*——*——— 这次是真的早晨了,挑灯看了大半的书,冰心有些乏味了。把它们摆置一旁,之前睡太饱,现在无事可做可真让人闲得慌。冰心生理上打了个无聊的哈欠,却是觉得自己再不能赖在房里了。 身上血y也差不多足够让自己起来活动筋骨了,於是就出声唤那些侍女进来,让他们打水洗漱,其中一侍女看着穿鞋的冰心,不安的问:「姑娘可是要出门?」 冰心笑了下:「那当然,我得出外去动一动,不然再躺下去我的骨头都要散了。」 一听此,双双侍女惊得跪下,连声道:「是奴婢哪儿服侍不周吗?公子只是外出一趟,今晚就回的!」 冰心楞了一会儿,倒是没想过原来愔愔是外出呀……後回神,看着地板上惊惶的侍女,连忙道:「哎,瞧我嘴巴怎麽说的!两位姊姊可千万别吓着了,我就只是出去走走,逛一下你们这庭院,是不离府的。我既然出口要在这里等君诺三天,怎还会这个时间离你们家公子去呢?」 两侍女一听冰心如此说,纷纷松了口气,之後又是满脸惊恐,直忙道「姊姊」二字不敢担。冰心苦笑,由着他们继续称呼「姑娘」了。 之後他俩忙帮着冰心多加了一件又一件的外衣,这里处末北雪山山腰,早晨夜晚都一样寒冷,冰心大伤未愈,他们身负着好好照顾公子贵客的使命,g本恨不得把冰心包成个暖呼呼的r粽子,以防着凉、影响了伤口痊愈。 冰心依旧苦笑,看是对方盛情好意,任他们一一摆布,终不忍推拒。 作家的话: 9月到罗!工作上又得重新努力拼成绩了! 某糖8月落後了些,这月得加很多油了……(吞口水) 喔喔喔喔喔!感谢艾尔菲莉雅同学+芊凛同学的催文鼓励(?)xd 哈哈,更文令牌+给我文章其馀免谈的小礼物,好像都是催促某糖快点更的意思(??)xdd 谢谢罗,某糖会努力的~ 不管是在工作上还是这「天地王朝」上!!!!(握拳) ☆、178都是雪露丸惹的祸(上 途中他们依照冰心的要求,编了个颇为娴雅的大辫子於左肩旁。冰心为自己的伤势诊了些,让其一侍女拿着自己写的药单,去府中药库寻药了。 冰心也趁这时跟另一位侍女在庭院瞎逛,这里长年白雪笼罩,清晨的地板更是一片晶莹雪白,每踏出一步都留有一脚印。她之前来过玄武做买卖,但也从没到过这麽极北荒凉的地方,乍看之下的一切都很是新鲜。 「小心地板,别滑了。」侍女瞧冰心越走越快,不免惊呼。 「哪这麽娇弱呢?」冰心回头大笑,她倒很喜欢自己运着轻功,穿着雪靴,快速从地板滑过的感觉,这让心情整个很是畅快。 就像在另个世界的溜冰场,不过那时他们是穿着冰刀的,哎,要是现在这儿能做个冰刀靴,找个不大且已结冰两日以上的湖畔上去滑滑,雪落纷飞,彷佛池雪中的仙子来一场漫妙冰舞,啧啧,那样子多美啊! 边想着这些浪漫的,冰心兴奋过头,果然未合起的裂伤迸发了,她腹x突一股痛感,赶紧脚步停住,疼得都弯身了,频频冒起冷汗。 不远处侍女赶忙上前,忙问:「伤口发作了吗?好在公子有留下雪露丸,能平您伤口几个时辰,姑娘快吞下!」说完从瓶中倒出药粒,欲要塞进冰心口中。 雪露丸……那至少得耗尽神仙洞数十种药材才能提炼的大补养气养伤丸!冰心睁大眼睛的看着侍女手上那小小一颗白丸,心中满是惊叹。 她会配药制药,倒还不会炼药,自己平日忙碌加上对需要炼制的器具设备没概念,因此就算看过书上怎麽炼的,但也没那机会嚐试过,所以对於得来不易的丹药和药丸,她一向都宝贝珍惜,市面上的价值甚至也比一般药材还要来得高,足可看出丹药的稀有度。 而现下自己……不过是这身皮r刀伤,昨天都补血了,剩下的伤口让它慢慢自己结疤、自己好起来就好,何必用这麽昂贵的东西呢? 何况自己还有这种「是药三分毒」的浪费体质,雪露丸一颗服下,功效不比一般人服下的强,这怎能对得起辛苦提炼出雪露丸的人呢?最重要的是,那在市面上价值不斐啊!!!! 冰心节俭x子发作,忙闭口,死活不肯吞下,不让宝贵圣药浪费在自己这诡异体质中,这状况让那侍女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哎,姑娘您怎麽了?」侍女以为冰心疼的闭口,忙紧张的想撬开对方的嘴,但冰心死死不肯吞,也怕一开口就被迫吃下了……於是当机立断的夺走那瓶雪露丸,抢了那颗小药,趁侍女楞着时,赶紧把药塞回瓶中,牢牢封住了塞子冰心才能安心。 当她想开口对侍女潦草带过「不能服丹药」的原因时,却突然感觉自己被一双绝狠的眼睛给牢牢盯着。 那彷佛是「盯着猎物」的感觉。 到底是谁……无端不把她当人看了?冰心纳闷着,还尚未去确认发出的位置,只觉一道黑影急速窜往他们方向,甚至直扑上来!她混乱间忙伸手推开那侍女,自己也抱着药瓶闪到一边。 那黑影扑於地,却是俐落转身狠瞪冰心……喔不,是瞪着手里的那宝药。 冰心惊了,眼前这恐怖的黑影,不就是骷主旗下那拿着大红伞、一身鲜红打扮的童子吗?记得他好像是骷主的得力弟子,那时骷主叫对方什麽来着……喔对,时子! 只见时子脸上都是血红伤口,已慢慢乾涸却没有治疗,配上那青色半面脸庞煞是可怕,身上的鲜艳红衣,早已因为那夜晚月花g的打斗而衣衫褴褛,更有些上面因为大片血迹退色而弄成了深褐,脏污不堪。他的手臂曾经被鬼斩狠狠贯穿,却没有即时包扎妥当,已结成血块固定在上头,伤处还带着一些污泥。 如此疯狂狼狈的少年,却有着一双凌厉的眼神,没有恨,只是凶猛,脸上的狰狞表情让冰心不禁吞了一口水,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恐惧。同时她也对少年身上的落魄和伤口而拧眉。 这要是得重头治疗,那得多痛啊…… 而他到底又是怎麽样的境遇啊……他也是从月花g那晚侥幸逃出的吗? 想再开口时,对方已经扑向冰心,目标是手里那瓶药。被甩在地上的侍女不会武,只是住这庄子的佣人,好让公子临时想来这儿散心时协助生活起居的。她眼看冰心要命葬在那肮脏、满是黑色污垢的爪下,赶忙放声大叫。 作家的话: 话说某糖的标题取名真的很薄弱@@ 原本想直接就叫「雪露丸」的(多省字啊三个字就轻松搞定) 可是友人说气势不够且意义不明…… (虽然某糖也很纳闷这「意义」指什麽orz) 所以……思考许久,就露骨+直白一点的好了? ☆、178都是雪露丸惹的祸(下 侍女的尖叫声让冰心耳朵阵阵发疼,看着完全不受影响的时子,冰心极度无言。若不是知道这侍女真为无意,只是想靠着大叫,吸引庄子里其他人过来帮她,否则她还真怀疑侍女到底是不是跟时子同夥的…… 伤口才刚痛着,到现在还没痛完,冰心的血虽补了些,但又没补全,强力催动内功也很是难受,瞧着这家伙没用武功,想必伤得和自己一比也没好到哪儿去吧,故决定与他r搏硬拼。 冰心先是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冲撞给摔跌在地,但也不甘示弱,捉着对方的领子就是让他一同栽下。他依旧死命扑在冰心身上,伸手欲要夺她药瓶,冰心当然和他缠斗,紧紧握着药瓶就是不给。 冰心由下而上的打量,他双瞳布满血丝,由此可见这家伙自那晚後就没好好休息,他y狠的脸紧盯着那瓶药,彷佛没有认出冰心就是那晚踹他、还拿鬼斩把他给钉在地上的可恨人。 见自己被忘记可不是多风采的事啊,而且她记得他明显比他记得她还要深……这是为啥?说明冰心有多爱记仇、多小心眼吗?算了,不管了。 总之为了空出一只手好打架方便,冰心惋惜的把那瓶药给顺着地板扔滑出去,顺势到了那继续呼叫救命的侍女,果然,时子眼睛就像看到一块美味的r排,饥饿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那瓶药,一瞬未移。 接着他把冰心扔开就要往面色发白的侍女扑去,可冰心哪甘愿成为人家不要的、随手可丢的垃圾呢? 怀抱着这样奇怪想法,冰心扭身上去压在他身上,对方受到取瓶的阻挠,怒视对冰心,转压在她身上就要动手挥拳,冰心想自己被个孩子欺压就够惨了,却还要被对方殴打……更加不甘,且双方都有带伤,谁胜谁负难说好吗! 於是奋力再压,冰心上,他下。 对方呲牙裂嘴的瞪着冰心,转眼又是他上,冰心在下,後者不服的再翻……两人就这样翻滚来又翻滚去,还不时抽空扭打对方,像冰心就很奸诈,不只举手防脸、防这易容面具被打掉,一手还用力掐着对方的腰,可对方还是像那晚一样,奇妙的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是南恒林山骷主的弟子,骷主有巫女的血统,巫女又擅长蛊毒之术……难道是在他体内埋下了什麽无痛感或使人感官麻木的蛊毒吗?所以他才有本钱这麽嚣张。 可是,偏偏他那晚的动作又不像中蛊毒的人,他那时手脚俐落,身体强壮,甚至被鬼斩深深砍了一刀,下一秒居然还像似无恙的能够再站起反击…… 恍惚间,对方趁势转压在冰心身上,在她老毛病犯了、神智还未游回的当下,时子举起一拳头就是要挥下。打架还分心,活该啊!冰心只好忍痛的空出右边脸颊,以免被打到脆弱的鼻子,万一流出鼻血来,冰心可又要心疼了…… 当然她最希望的还是能够发生奇迹,使他挥拳落空而打到冰地上啦…… 忽然间,一黑影横空飞过,那时子却是在下手前就被踢飞了出去,冰心身上一轻,被抱了起来,对上的是满怀担忧的愔愔的眼脸。 「怎麽样了?有伤到哪处吗?」 冰心正要答话,却听到一重物落地声音,转头望去,只见那时子摔至地上时,又被重重踢了一脚,他身子像破布般的落到药瓶旁,原来的侍女早急忙跑到一边的角落避难去了。 他吐了口血,但双眼还是紧紧的盯着药瓶,手抽搐的想拿起瓶子,可是还差几公分的距离,他的周围已是站了几个彪炳大汉,那些都是愔愔手下的门客。 突然另一人又踹了他一脚,让他离瓶子又有段距离。可是他不屈不挠,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药瓶,彷佛在他眼中就只有这瓶子,再无他人。他不管也不顾自己的伤势,凭着惊人的毅力,他拖着一身的血,缓慢的爬过去…… 旁边看着的其中一人,已迅速抽出把剑,似要对这个擅闯庄中的不速之客痛下杀手。冰心忙呼喊道:「等等!」 那声音太晚,刀此刻已不留情的落下,愔愔轻哼了一声,身边猛一小石子s出,撞击在刀柄上,大刀「哐当」的掉落於地。 一旁上下扔着石子玩的彩蝶娇斥:「没听清楚紫姑娘说的话吗?」 几个大汉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喊「是」。照她站在愔愔旁边、以现在这角度来看,冰心猜想刚刚救她脸颊的那一脚应该就是她先踹出的。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才第二天票票就破10了欸xd 好兆头~感谢亲亲的票~大家加油看这个月能不能拿到第二次双更w 因为接到一些可爱的亲亲要求一更再更的(?) 於是我们游戏规则稍微改一下,原本是满百就加更1篇,但现在不同了~ 票票破100=加更1篇,破200=「一次加更2篇」,300=……嗯,应该还不可能到 某糖这个部份就先保留好了xd (因为某糖从不开空头支票,所以这300的梦话就先别提了) 总之,谢谢各位亲亲的支持xddd 179-185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79孤陋寡闻(上) 而这完全在状况外的时子却已经经过刚刚辛苦,彻底拿到了药瓶,他手紧紧握着,猛的起身,踉跄的推开人群就要走。他双眼迷茫,口不时吐出鲜血,似乎是被刚刚那几脚踢得已重内伤,但他毫不在意,也未擦净。 冰心看着他的背影终是感到不忍,虽然是敌人,但想起刚刚和之前那夜,他似乎每次被打从来就没有喊过一声痛,到底是真不痛,还是忍着不痛呢?他该知道自己身子的状况,以及那些伤口的吧……可他却好似完全不在意。 怎麽会有这麽不要命的孩子啊?让人感到股淡淡哀伤。 冰心想,他不过是想拿个药瓶疗伤罢了,没必要对人、而且还是个孩子这麽穷追猛打的,正要开口让愔愔放过他时,冰心脑中忽然想起他曾经死命护着的红衣女童,好像叫做鬼女,且她身上的子弹和利箭伤口…… 如果说这瓶药是要拿来医自己的,那为什麽现在不马上吞下呢? 思及此,冰心忙出口:「等一下!」 时子却彷若没听见,紧握着药瓶一拐一拐的走,识相的大汉早在刚刚被公子身旁,那叫彩蝶、也就是他们头头的女子所s出的一小石子而弄懂了,知道这里的决定权似乎是在冰心身上,所以赶忙站在时子面前挡着他,不让他过去,但也没再动手伤他。 时子看前方有挡着的「东西」,大汉太高,他双眼涣散,没注意到是「人」,看着前进不了,就慢慢的绕过去,另一大汉赶紧冲来站至旁边,另一位的另一位也接着站在刚刚那一位的旁边,很难想像刚刚那五个大汉现在都乖乖笔直的站在时子前面,硬是不让对方过。 时子改路,走过一个,那最尾巴的大汉就赶紧从左跑到右,递补第一个…… 冰心傻眼,愔愔咳了一下,旁边的彩蝶冷汗直流,马上呵呵乾笑的向愔愔赔罪,请他见谅。再转头时,她横眉竖眼,边对那些莽夫大汉气得跳脚,边嘴里狠骂道:「一群蠢东西!到底在跟这小鬼头玩些什麽呢!还不快给我把他推来公子和紫姑娘的面前!」 大汉们如梦初醒,这才手忙脚乱的把时子给抬来,并压在冰心前,还让他跪下面对他们。时子重伤而无力反抗,只能死死的把药瓶护在怀里,警戒的看着正欲走过来的冰心。 冰心才走那一步,伤口就隐隐发痛,她咬牙忍着,坚决不让愔愔搀扶,因为这实在太没志气了。走到了距离时子一尺前,她开口直说道:「没关系,这边交给我来,你们谁都别动,全各退两步。」 「公子……」大汉茫然,要让这重伤到昨天还躺床的贵客接近这chu鲁肮脏的小鬼吗? 「没听见吗?都照紫儿说得做。」愔愔非常给冰心面子,轻声开口,但声音却带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彩蝶在旁也点点头,众人领悟,顺从的倒退两步。 「那药瓶……是要拿给鬼女的吧?」话甫出口,原来双眼又有些失焦的时子猛然回神,他狠瞪着冰心,药瓶紧紧握着,好似冰心每走一步就是要来跟他抢药瓶的。 虽然是很心疼那雪露丸啦……可是,总是有些事要先做。冰心叹了口气的说:「这雪露丸妙用在於养气补伤的,你的同伴鬼女受的是利箭枪伤……尤其那子弹还尚未取出,就这麽存在伤处会影响到伤口痊愈的。你就算全把瓶子里的药丸都喂给她,她伤口也好不起来。拖太久,化脓溃烂,终生残废,一辈子都站不起倒还小事,可从那夜算到今天,据我推算,就算她命再顽强好了,信不信还是过不了今天这一晚?」 时子听懂了这话,他的脸色终於变了,变得惊恐、惧怕了起来。 很好,这孩子还有人x,冰心满意的点点头,又走了几步,与他缩短了一半距离,她笑着蹲下身来,单手撑着自己下颚,已藉此躲避伤口的痛处,她已疼的额冒大汗,但还是露出从容微笑,道:「想不想我救她?就目前来说,只有我有办法。」 时子瞪大眼睛看着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冰心,猛然想起月花g那夜,枪是她开的,自己臂上的伤口也是她刺的!他咬牙,愤恨的看着她,手中拳头紧握,双眼似乎要喷出火焰。 他身子下意识的微微倾前,好似现在就想再扑上冰心去揍她。当然这也是冰心没有完全靠过去的原因,万一对方突然发狂殴打起自己怎麽办?这太危险了,冰心一向吃不了这种皮r痛,才不拿这事儿开玩笑呢。 作家的话: 最近越打字就越好想睡喔+口+ 尤其是下班回家看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文件档+那些小字 某糖完全的睡眠不足啊…… 实在渴睡……orz 目前时间:04点20整。 ☆、179孤陋寡闻(下) 愔愔眼神示意已不知不觉站在时子後面的彩蝶,若对方胆敢有什麽伤害冰心的举动,就马上灭了,不用手下留情。 对面的她一接触到公子眼神的指令,忙点着头,一脸严肃,手中的彩石剑紧紧握着。 浑然不知前面和後面的暗示,冰心只吞了一口水,看着他的拳头,故意问:「怎麽?想揍我?揍死了我,你说,你那小夥伴鬼女……咳,可怎麽办?没人能够救得了她喔。」虽然不晓得为何那可爱女童叫这种名字,感觉不管怎麽念都好像在骂她一样……算了,还是照念下来吧,或许多念会多顺畅。 时子此刻还是戒备的瞪着冰心,似乎在打量她话中的可信度。 冰心勾起嘴角,不错嘛,这小子还是会思考,来吓唬吓唬他好了。 想到这儿就马上做,接着冰心故作夸张的说:「还是不信我吗?也是,毕竟那枪是我开的呀,你不信我会救她也正常,可是……那玩意儿想必你这个孤陋寡闻的也没见识过吧?你可知鬼女腿中的那东西怎麽取出来、怎麽医吗?既然是我伤的,自然也只有我能治,你快些决定吧,多拖一刻钟,要的会是她一条命!」 孤陋寡闻只是暗损他,事实上也只有不同於常人的月花g夫人认出这东西过,知道那叫做「枪」。 时子脸色铁青,拳头紧了紧,又松开,最後他低下头,语气还有些颤抖,不晓得是忍冰心的还是真的害怕他夥伴的离去,他这麽问:「你真的……能救她吗?愿意救吗?」 看着对方这样,冰心心中某一处不免软了,但依然故作模样,「嗯哼」了一声。 时子头贴着地板,基本上已伏趴在地,声音诚恳道:「求求你,帮我救救她……」 冰心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虽是故装冰冷,但面上已笑意融融,对时子这重义气、无法见死不救自己同伴的x子挺是满意,她继续说:「如果我帮你,你能给我些什麽?」 「我……」他沉默了一下,缓缓回答:「我什麽都没有……但我还有『我自己』,我能把自己给你,我可以给你我的命。」他依然伏跪,冷静的说。 很难想像,一个年纪不到十六的孩童说出的话,居然如此成熟稳重,他的声音甚至没有任何胆怯和惧怕,好似这条命g本不是他的,只是一个交易x的筹码。是什麽地步把他给逼到这样的呢?是自己吗…… 冰心想到此处心中就不是滋味,还是认为自己该稍微收敛点,别太刁难人家了。她轻叹了口气,嘴里淡淡说:「那好,从今尔後,就把你们的命留给我吧。」 你们……时子一听,身躯一抖,他立马抬头,想开口时冰心却早一步解释:「你不会以为光你一个人的命就能够救你夥伴了吧?拜托,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不会以为现在这样子的你还能在我们面前全身而退吧?刚好,我手边缺人,正好要两个仆从帮忙,你们的命给我了,我会照顾周全的。」 抿着唇,时子艰涩开口:「我们是主子的人……只要我们还活着,主子就不会放过……」 冰心叉腰,一脸不以为意:「那有什麽?既然在那时候,她都能够扔着你们不管了,你们又何必去理会她呢?诈死不就成?就当之前为那啥鬼骷主卖命的自己已经死了,今後就都跟着我吧。虽然我无法承诺你们未来到吃香喝辣的地步,但至少大难临头之时,我才不会这麽没义气,丢下你们不管死活呢。」 时子脸色还是没有好到哪里去,他怯声开口:「我们体内……中了主子的蛊毒,无法离开她……」 蛊毒?安啦,在毒物克星和「医皇」的冰心面前,g本小菜一碟! 「那又如何?江湖上谁不晓得南恒林山的弟子都是深藏蛊毒、极度凶恶危险的?就连你们的血和r都是猛毒,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要碰、要伤你们基本上都得先吃颗解毒丸,至於能不能侥幸没被你们毒到就当运气……不过,我既然能开口要你们,自然有法子解,你且放心,快快喊我一声『主人』,我这就跟着你去救你那小夥伴。」 一旁的愔愔听了忍俊不禁,长袖掩嘴,冰心说穿了是想帮他们,却又不好意思拉下面子,所以就连说出的话语都这麽别扭。 况且他们原来还是在那天把自己给打成重伤的人,不弄个下马威,冰心心里固然不痛快。 作家的话: 看吧看吧,这就是男角太宠冰心的下场┐(┘▽└)┌ 养成了极度任x的个x~~~(马上被冰心揍死) ☆、180疤痕(上) 时子极为复杂的看着冰心,终垂下眼,闷闷喊了一声「主人」。 冰心笑开了脸,开心道:「很好,快带我去那鬼女的暂时居处吧。」 *** 那是在半个树洞里,是时子为防月花gg仆追来而临时劈开来的躲避住处,鬼女脸色惨白,虚弱的躺在里头,身上只盖了半条残破的薄布,而那居然是时子染血的外衣。 现下气温严寒,他居然把自己本就不够暖、不够厚的衣裳脱下给鬼女,而自己全然不畏天气的这等劣势。 只可惜这条薄衣终究无法抵挡如此酷寒的气温,树洞里的温度并没有比外头好到哪去,顶多勉强挡了一些冷风。鬼女的唇已发紫,身体依旧冷得发抖,她的腿伤已被人笨拙的包扎,但是上的药似乎只是临时在这林子里找到的止血草,功能有限。 而且没有清水洗涤,包裹的布依稀看得出是时子的袖子,上头血迹斑斑,布上也没有用酒j消毒处理,伤口若是因此细菌感染,造成扩大伤害了话……在这样物资极度简陋、不足的情况,这样一个人…… 真会死的呀。 坦白说冰心一看到鬼女时,就惊呼出口了:「她会死的啊……」 前头的时子听到,身子一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口里哽咽道:「请主人救救鬼女!」 看来时子也知道鬼女此番的危险状况,否则不会放她一人待在树洞,自己跑去附近找药的。他已狗急跳墙了,明明……连他自己的伤也很重,鬼斩的一刀,该是去掉他半条命的,但此刻他却还强撑着……就算真有一种蛊毒是可以让人毫无感觉、所感盲目,但身体呢?事实上,怎能真抵挡的了那凶猛的刀气呢? 会痛、会有感觉,这很自然啊,因为是身体传出「受不了」的警讯,可时子却连这基本的感觉都没有。原来该羡慕的,但照冰心现在看来倒也挺凄凉的。 尤其是他伏跪请求冰心伸出援手时,那背上几乎恶化的伤口所裸露出来的可布样子,让冰心看了心口阵阵难受,直怪当初自己真是气红眼了,居然对个孩子下手这麽重,太无耻了。 边咒骂着自己,她赶忙蹲下扶起他:「我会尽力救她的,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快先歇息吧,剩下交给我们。」 时子才刚抬头,冰心就往他睡x一点,极快进入状况的彩蝶同时也指挥着那些大汉,要他们快点把树洞中的鬼女给小心抱起,再抬起睡去的时子,把他们尽快送回庄子调养。她下意识往自家主人看去,得到愔愔首肯,一行人乾净俐落的离去。 愔愔则搀扶冰心走在後头,脸色担忧问:「伤口现在还疼吗?」 冰心摇摇头,苦笑道:「现在疼也只是r疼,只要你别给我吃那什麽雪露丸,我心就不疼了。」 愔愔听出话中之意,一脸的哭笑不得。 冰心不稀罕高级名贵的药,这该是一开始他就知道的,可偏偏他每次就只备这些出门……握紧了冰心的手,他柔声说:「吃的或许我可以睁只眼,但擦的可就不行了,女孩子……该是放在手上小心呵护的,最好还是别留疤,我回头让人拿清玉芙膏给你。」 冰心眨了眼,愔愔突然挑起x别,这「男人主义」让她似有点不习惯,虽然自古女人该是多娇柔弱、备受呵护的,但时代不同,女x主义渐起的人绝不在少数,认为身上有伤口有疤痕才够威风的,已不是男人权力了。 当然若要冰心选, 她自然还是想选无疤的。因为一旦有疤,那代表伤口得要多大啊?那样的感觉又要多疼啊?自己可没这麽爱找虐。只不过……突然听愔愔这样一说,似乎自己转眼变成了他的小情人似的,那感觉真是一股道不出的莫名……咳咳,想歪了想歪了。 瞧那些大汉和彩蝶都走没影了,垫底的冰心百般无聊的问:「不是今晚才会回来吗?回这麽快,是也因为那『天眼』看到了今天这一事?」所以才特地赶来搭救? 愔愔好笑的说:「现在『天眼』的事一被你知道,你倒动不动就扯着它了?难道,我就不能因为想着你,所以才早些时候回来吗?不过在回来的门口前,听到了侍女机灵的求救声。」 想起那个快把她给弄聋的声音,冰心笑脸一僵,全然没把愔愔的话给当真,说是玩笑她倒是真这麽认为。 愔愔微微观察冰心的表情,不由苦叹,那晚柳君诺的暗示还真一点都没错,冰心从没把他们给看作未来的人生伴侣,甚至连选择也都是没有的吧?她的心思,从来就不在他们几个的身上。 作家的话: 小跟班到底要不要另取个像样的名呢? 某糖好犹豫(抹脸) ☆、180疤痕(下) 如此一来,对自己来说,是坏事,却也是好事。 握紧了冰心的手,愔愔快步向前,回头笑道:「走吧,你还等着为那对小跟班救命呢。」 冰心看着愔愔,愣了一会儿,低下头小声道:「……一下子顾两个人倒是有些勉强啊,我好说歹说也是个伤患,刚不小心把话给说得太满了,这下……你多少也得帮点忙、出份力啊。」 愔愔听了,摇头失笑,g本拿冰心没有办法。 虽然一路上和愔愔打笑这些无关紧要的,不过一回到庄子,面对这两个伤势严重的小病患,冰心可是严肃了张脸,命人赶紧打热水、带一坛酒、准备些乾净的棉布纱布、夹子、和擦着缓皮r痛的药膏,还有麻乾、刀子、针线和针灸包等东西,在愔愔的支援下一概都不少。 最後冰心在动刀前,看了眼气虚的鬼女,二话不说倒出雪露丸,两颗就是往她嘴里配合着水给她塞,丝毫不心疼。因为怕就怕在「手术」途中对方毫无知觉的咽下了一口气,那冰心这样大阵仗倒是都白费了。 鬼女和时子是分开房间进行的,因为鬼女伤势严重,且子弹积着段时间了,不先取出很是危险,而时子背後伤口因为久未照理,且受鬼斩刀气所伤,怕也是一刻也不能延,冰心无法分身,故由着让懂医的愔愔处理了。 经过下午一番苦斗後,手术顺利完成。 冰心看着躺在床上依旧面色苍白,但明显比一开始被抬来这房间要好得多的鬼女,替她诊了脉,虽虚弱,但也安稳。不过这鬼女还真是很需要进补,她似乎在未和冰心相遇之前,就有了病g。 一身血的冰心突叹了一口长气,这是在划大鬼女伤口,顺利取子弹时候突然喷洒的,好在自己早让人拿个棉衣先套身,看着那些血,其实有些动摇,冰心的血量只有一半,不怕一万也怕万一,成王之路从来不轻松,万一在下场争斗或下下场争斗时,血真的用完了,又没有个能供血的人在自己身边,那该怎办? 况且这两个小家伙身内藏有蛊毒,势必他日要再放血治疗重整的,反正自己不畏蛊毒,似乎可以从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拿取……哎,不过看现下他们这样的伤势,还是得缓个几月时间了,毕竟长期侵体的蛊毒得慢慢医治,天下可没有那种速成药呢。 看了眼窗外天色,果不其然的到了傍晚,且还飘落细雪。 冰心「手术」几乎用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靠着自己记忆中不知从哪处来的印象和经验,这鬼女一命终究顺利保住了。 她轻喊了外头顾着的人,冰心脱了那血衣,净了下手,剩下的那些药材器具全让侍女进来收拾了。尔後,冰心还开了个进补的方子要侍女处理才离开。 她搥了搥肩膀,自己走出门,正想到隔壁房看愔愔那处状况时,目光却马上被眼前的白影给深深吸引住。 她看到的是迎风伫立的愔愔,他站在梅树下,撑着白墨芝兰纸伞,一双如夜间绽放点点星光的眼眸直勾勾看着她,彷佛在冰心还没出房门前,对方就这麽一直看着门板上。 一笑,倾城。 对面的他在看到冰心後,嘴边绽出柔和笑意,一张本就j致俊雅的脸孔,一笑起来更是非凡。因为这一笑,让冰心发现天地间争其怒放的艳花似乎都失去了颜色,再没有原来的光彩夺目。 愔愔有种清灵脱俗的美,柔和却不失坚毅,他举手投足间都是这麽风雅迷人。他伴随着光芒,夜间中缓步,撑伞,为自己而来。 那光芒是身旁侍女提的夜灯,半尺方形,棉灯上绘着黑蝶,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活泼生动,灯把上有繁复的雕纹,整体样貌很似g中御用的j致g灯。看着昏幽光芒下的美人儿撑伞缓来,让冰心为他的美和笑不由一愣。 晃神间,愔愔已来到冰心面前,好笑的从袖中拿出带着檀香味的蓝钩纹白帕,为冰心轻擦了额上的汗,一面柔声问:「怎了?又恍神到哪儿去了?」 动不动恍神是冰心的坏习惯,早在盼月谷时彼此都心照不宣。 冰心回神,知道自己「手术」完就出来了,不过只换袍净手,倒没注意到额上汗水,等等回去一定要烧个热水澡洗洗,喔不,她现在也是伤患,顶多只能擦拭身体来整洁一下而已。 哎,没有泡澡的乐趣了。 作家的话: 赶紧贴文贴文~ 这次写的还真有点赶(擦汗擦汗) 是说某糖最近不晓得是火气大还是怎样 嘴巴破洞,痛不欲生啊……(呃好像夸张过头了?) 总之,非常悲凄,顶着伤痛还真不想上班。(痛哭) ☆、181谈正事(上) 冰心无奈想着,反握住愔愔的手,借过白帕示意自己擦就好。愔愔倒也没抗拒,就静静看着她,依然带笑。 被他看了一会儿,冰心这才想起还没回他话,不禁感叹:「也没怎麽,只是刚看到你,彷佛夜中看到了个风采堂堂的的白衣j灵,不禁楞了会儿。倒是你,怎麽这时候雪天还站在树下?这里一片漆黑,应该赏不到些什麽吧。」 听了前半句的话,愔愔嘴角勾起,面对冰心的疑问,他毫不避讳,轻轻吐出:「我在等你。」 冰心尚未回话,愔愔已自己解释:「不过我看你还没出来,怕进去了妨碍你医诊,故守在树下。」 原来他和自己想的一样啊,忙完事都是想急着先看对方那处的状况。 冰心眨了眨眼:「那麽现在等也等到了,这个时间,晚膳备好了吗?我中餐还没吃,都快饿得前x贴後背了。」 一连串毫不掩饰和客气的表达,宛如当初在盼月谷那样,即使半年多的时间未见,他们依然相处的像毫无生疏之感。 愔愔眸中带笑,点头道:「早已备好,就等你来用。」 自然般的牵起冰心的手,她一出廊下,他就为两人撑着纸伞与她漫步在庭中。直到步进厅里,才把伞交给一旁侍女,餐桌上已ㄉ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和大补汤,就两人用膳。 这半年期间真的发生太多事了,昨天冰心才刚转醒,跟愔愔也没什麽机会谈上些话,今日自己能下床蹦达也是靠着一股逞强和好胜心。回想当初,那女医仙的针x手法实在高超,现下这样时间居然还尚未完全失效,身体并没多大痛感。 除非有撕裂到伤口,动静过於大,否则一般只有微微疼痛,而冰心深知,这并非是伤口过小因素,毕竟那可是见骨之伤啊。 不由得想起那美丽的女医仙……她下针时候自己早痛得几乎昏迷了,并没有见到她是如何施针,只知道她下手快又准,不一会儿就把周周边几个关系的大x都给封全了,但又偏偏避了要害,甚至控制针入感,留了些血y流动的x道好让自己不至於封x致死。 真是个好缘份,居然在那荒山野地的碰到个厉害女医仙,冰心顿时有种自己运气相当不错的感受,那让心情变得非常好,饭也吃得相当美味。 而且,时过境迁,相信不只自己,分开半年了,愔愔这位白虎国德高望重的国师必也有其他历练。所以一时半会,餐桌上他们还找不着话题。 冰心恍然想到,以往餐桌上基本都是和那南g磷妖孽吵着拍桌的,跟愔愔餐桌上吃饭间也只是几个客套罢了,家常事倒挺少提到。 在盼月谷里,他们没有身份,不过是来自他国的四个人,加上自称为盼月谷主人的她而已,什麽事情只要一起头,天南地北的就都可以说开了。 餐桌上静了一会儿,愔愔还是优雅的细嚼慢咽,在感觉到了冰心的视线时,微微抬头,却见冰心又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饭。 愔愔微微一笑:「怎了?紫儿有话但说无妨,扭捏的x子不适合你。」 得到鼓舞,冰心骚骚脸,颇有此感;「也是,虽然在用饭时说这些有些失礼,不过……愔愔,今晚我能去你房间吗?能够把你这一夜给我吗?」 愔愔猛的张大眼,那拿碗的手抖了一抖,之後他闭起眼,揉了下额,沉思一会儿便道:「是想我陪睡?」 几个时辰前才观察冰心神态完毕,知道她g本没有那点小心思,而愔愔也不认为自己的推断会有错,故想起盼月谷时,那句他们私下悄传的「未独立的小丫头」,推想一下冰心说这话大概没其他意思,就是纯直接了,容易遭误解。 大家都知道,她有个习惯,就是深睡时需有旁人一起睡在旁。 岂料冰心摇头,一向贪眠的她居然出口:「不,今晚不睡,我们禀烛夜谈,若是可……再下盘棋吧,我有正事请教。」 愔愔听了微微一惊,在盼月谷时候,冰心曾兴高采烈的从「闲玩室」拿了堆东西出来说要打发时间,有黑白棋子、军仪、西洋盘、三角棋、蝶盘、方牌……有些叫得出来的,甚至是很早时期那其他三大国家流传的东西,她为他简单说了些游戏规则後,他们才正式开始玩棋子。 可冰心在第一种游戏的黑白棋上,连十回合都还不到,就被愔愔给不客气的瞬杀了,她为此郁闷,後头再也没有玩的兴致了。冰心表达下棋不如听琴好,便不再死缠着他玩了。 作家的话: 某糖深深认为……这一卷名,真不该取「十大隐者」的(抹脸) 现在连个啥影都没讲到……(好吧芸娘暂且先跳过) 等某糖正式修编後,定要痛改每卷卷名!(含泪宣誓) ☆、181谈正事(下) 这件事之後被南g磷知道,倒是狠狠在餐桌上嘲笑了冰心一顿,因此往後再无聊的时间,冰心宁愿闲闲在旁看书听他谈琴,也再不碰这类棋子。 说是冰心在意他人眼光甚重,却也不尽然。她不是在乎旁人看她的眼神,而是在乎相识她一定程度的人的眼神。 所以现在挂上的那张易容面具,从不曾在他人面前卸下,在他们面前,更是。 愔愔想到此处眼神一暗,心上难免沈重,他低下头掩饰,简单的说了句:「好。」 冰心正待欢呼,但愔愔下秒却补了句:「但紫儿目前还是伤患,正事再谈,最晚也不过二更。」 看着垮脸的冰心,愔愔大概知道冰心想问的「正事」是什麽了,不是用一晚就能完全交代的事,他怎能猜不出呢?看着冰心的不情不愿,他好笑的安抚:「别忧,反正我们之後还会有些时间能慢慢谈。」 冰心没空去细想「还会有些时间」这话的涵意,只扯了嘴角,算是勉强同意了。毕竟愔愔愿意抽时间出来和她详谈也不错了,不放人睡觉总也说不过去。冰心如是想。 饭後,因为伤口不能碰水,在侍女小心翼翼的擦拭下,冰心还是香喷喷的一个。裹了外袍,由侍女的带领下,冰心去了愔愔的房间。 短短敲了敲门,愔愔亲自来开,他让侍女退下,邀冰心进来。冰心经过时,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花浴香,他的头发还有些湿,可见不久前他还很享受的在泡花澡,真是羡慕。 冰心简单望了一下房内,发现里头摆设不华丽花俏,反而简洁俐落。是因为国师x子吗?都是清心寡欲派的,所以这麽不重俗物? 边想着,她边走过这些摆设,发现後头还有一桌几,桌几身後却是整排大书柜……呃,这里到底是愔愔的寝室还是书房呢? 顺着冰心的视线望去,愔愔苦笑:「我有些时候,喜欢彻夜看书来打发时间。」 冰心点点头,难怪让她一人待在床上时,他还这麽贴心的为她选书,叫人送过来。 拂开内室一帘,是个两人坐的塌子,愔愔脱鞋,手轻抚袍上去,冰心也赶紧照做,他们中间有个古木桌几,几上摆着黑白棋盘。看来愔愔是让人把东西都给备齐了啊。冰心暗忖,面上不动声色观察他。 只见他笑脸依旧,动作自然,看着心里头不晓得揣摩些什麽的冰心,愔愔笑问:「第一次到我房里吗?不用这麽拘束。」 在盼月谷时,愔愔也只来过冰心一次房间,那还是在缺血、万分不得已的状况下。毕竟同住一屋子,终是男女有别,还是别跨过界线、引发些什麽争议好了。再加上,冰心就算再恋色、对色没怎麽抵抗力,但她头脑可还清醒呢,没这麽大胆子夜晚只身一人来男人房里。啊,魅古老大那次纯属无法避免的意外。 至於以前常枕在自己旁边的拓吗……那时候他们基本上为了省盘缠,都是住同一间房的,比较没有什麽问题。完全思想歪斜的冰心一脸理所当然的认为。 不过在听了愔愔这番话後,冰心也状起了胆子,直白道:「我在想我等等的问题该怎麽起头呢。」 愔愔楞了下,微微一笑:「不管怎麽起都行,能帮你解惑,是我的荣幸。」 愔愔还是一样,老这麽会说些让人喜欢的、好听的动听话。温文尔雅的公子,笑脸吟吟,是个女人面对他都很难不心动,男的为他的风度拜倒,女的为他的俊美折腰,他就是天下地衣的琴师美人,男女老少通吃的高手,白衣愔愔。 咽了一口水,冰心从刚刚胡思乱想中回神,她开始从棋钵里摆棋子。嘿,手中这棋子居然是白色的,还以为愔愔会自己先选白的呢。 见冰心不答自己问题,只顾专心摆棋,愔愔也耐着x子等。他抿了口旁边还热着的茶,转眼,冰心已经在她自己那盘阵式里摆了两排满棋,不过却特意的空出中间只容得下一颗棋子的位置。 她认真的看着愔愔,开口一问:「你认为,我有成王的资格吗?」 愔愔又抿了一口茶,突兀的开头没能震惊得了他。他只是看着冰心:「何以此问?」 「我老是觉得不切实际。你们说,这是一场天地游戏,每个人都有要完成的使命与天命……我的目标是成王,所以你们会助我,可曾有想过像我这样子的人,究竟适不适合当王?」 作家的话: 这篇重修了将近5次…… 某糖最近运气特别背,都要崩溃了。 首先,某糖辛苦建立的公司资料不见(被删除了),今天痛哭了段时间 (照理说从晚上得知此恶耗时,某糖就无法入眠,想起辛苦结晶毁於一旦就想哭……) 某糖最恨「重新开始」这四个字了。 再来嘴巴破洞+一堆杂事+火气特别旺+明显睡眠不足 某糖觉得自己好像要挂了。 以上这些都很惨了,最可恶的是,刚凌晨修文时候,电脑还当机两次 某糖资料就这麽没了……重修啊重修,都快忘记修到哪儿去了 这阵日子某糖有些受不了,不晓得怎麽回事,无法打起j神。 所以要去散散心,过段远离电脑的生活…… 在公司老是碰电脑,现在下班回来,某糖不想再碰了orz 目前在还能更的时候,会尽量更,这坑还是会填平,只是某糖需要点时间调适。 ☆、182谈何容易(上) 「紫儿,你……想当王吗?」愔愔放下杯盘,柔声问。 「坦白说,一年前我g本没有争其之心,我躲在魅古老大的庇护下,游走在五国行商,只为一求温饱。不管哪村亡哪镇灭,我不曾有感,只当世道如此,天理命定。就是听到青龙下任国主已然选定,我也未有反应。」 那是纯粹抱着「事不关我」的态度的,不管青龙国最後是兴还是败,她不过就是在旁说个风凉话。 所以当她十八岁生日前夕,挖了那张字条,还夜晚做了那一梦,她觉得一切都开始不真实了起来。到底有谁能来告诉她,现在发生的一切,才是一场梦呢? 成王成王,谈何容易? 不等愔愔开口,冰心再说:「或许我追求着,凭着一股好胜心也想着,我甚至垂涎着当上王之後的所有一切礼遇,我爱美人财宝,也爱名声权力,我想过,我是喜欢那王座的。所以也才拼命至此……可是每当越靠近,越接近,我就越发现『王』不是我想像中的这麽好当。我认真想过了自己x子,我不过就是喜欢耍些小聪明,想些不成熟的东西,偶尔说些天方夜谭的梦话,这样子的我……或许没有成王的器量。」 愔愔垂下眼,纤细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冰心也低下头,两人一声都没吭。 良久,在冰心想着自己是否该开口时,愔愔却出声了,他柔和的看着冰心,说:「王的器量是可以培养的,我以为,你不像你所想的那样自卑。」 接着他从棋钵里抓出黑字,食指和中指细夹着,用极度标准优美的姿势,在自己盘中领域的一角落下一棋。他继续说:「玄武国司马家族的千金,伊妃贝儿,她虽是擅闯游戏的非正式竞争者,但她却顺从自己的使命,什麽人不选,偏偏就选了你。」 再拿出一黑子,他继续说:「玄武国贺兰家族的谋师,柳君诺,他是游戏原来三神争夺战的其一,却也誓言拥戴你,能够得到这两位的大力支持,紫儿,你还是认为自己不够资格称王吗?」他把黑子放在刚落下的那棋子旁边。 冰心抬头苦笑:「他们?不过就是因为那张纸条。现在呢?你也要说因为我是那颗两年前突然出现的晓星,所以你也要像你那夜说的助我吗?可你们又怎知道我是否有成王的培养价值?还是只是为了这个游戏,才把我给拱上王座呢?最後若真发现我无法胜任,想着至少还能够让我做个幕後的傀儡皇帝……」 「不,我们不会这麽做。」愔愔飞快打断,郑重道:「绝对不会。」 冰心抿着唇,这样质疑的问法果然是不好的,於是马上道歉:「抱歉,我不是真要怀疑你们,只是……」 「我明白。」愔愔温和的说:「一年前,你是魅古当家极为重视的左右手,周游商场,在里头顺风顺水,对整个王朝世乱并无参与其中。皇g与你来说,永远都是面跨不去的高墙,而你也从没想过要攀爬上去……现在突然的把你给放入城墙内,你自然适应不了。」 愔愔有天眼,他知道她的身份,从「冰心」这名字下去查,他自然也会知道她的这些事。 说都被说中了,冰心这下可不知道该接什麽。 懊恼的想了会儿,在愔愔要去拿杯茶时,她还是开口了:「我是不习惯,我也怕你们选错了人……我是对王座渴望的,因为我不想死,但在我还是『医皇』的时候,四处游荡江湖,看了多多少少的人,越接近他们,我总有股说不明白的压力。他们有些人似乎觉得维持这样世道就好了,有些却是希望能够改善现在的贫苦生活,或许我也是在那段时期受了些影响,在我心中形成的王道,总归二字:民生。」 愔愔抬眸道:「对你来说,这就是『国』的面目。五国分裂里,四国就开始纷乱,我敢说另外三大国家也定有其他预谋。天地王朝本是一国,半年前的你,不也对我说过三年一过天下将太平吗?游戏会终点的,而你……不愿意当终止这一切的人吗?」 冰心吞了一口,娓娓道:「那时候的我,实在懵懂无知才敢这番说话。江湖历练过後,我发现事情不是这麽简单。最重要的是,我那时还真不知道自己就是虚幻女神。我一心只想游戏得胜,直到发现自己成不了王,或许……只能亡的时候,我才受到动摇,感受到沈重的威胁。」 作家的话: 某糖努力努力更文g……q口q 目前时间04:38 ☆、182谈何容易(下) 当冰心说到「亡」的时候,愔愔眸中不忍闪过,语气带有些焦急,他关心的问:「那麽现在呢?你打算如何?想要王座,我们就帮你争。还是你只是心里过不了圈,认为我们只是因为这场游戏才真的拱你当王?」 冰心惊愕的抬头:「难道不是吗?你有天眼,你似乎可以看见他们曾对我说过的话,那你能够帮我判断是真是假吗?」 愔愔摇头:「真假该是你判断的,况且,以前随时随地都能用『天眼』,现在倒不行了,我若要看,得多费些力气才行。」 冰心楞问:「为什麽呢?以前和现在,有差别?」 「那些说来,其实也没怎麽重要。」愔愔四两拨千斤的的短短带过,後抿了一口茶,续说:「这样好了,我虽然无法代你判断,但可以引导你。首先你想想,柳公子当初是如何对你说的?」 「他说……他的纸条使命就是要辅佐王的,而伊妃贝儿是要选出王的,她选了我,所以,他才为此承诺我,答应我要帮助我的……」冰心讲到此处,不由一叹。 「所以你就以为,他们真只是因为那张纸条而拱你成王?」愔愔一笑,在冰心愣着时,解释道:「你似乎把他们给看低了。」 在冰心一脸不解时,愔愔笑着继续补充:「相信你也知道,伊妃贝儿身上留着的乃是漫月王国皇家之血,所接受的文化和礼仪自不再话下,加上从小又处在玄武国三大家族的纷争暗潮里,她能在盼月谷那一月保有天真烂漫的心怀,实属不易。我们每个踏入游戏的人都知道纸条上的真意,虽是要达成游戏目标,但同时也背负着这样一个身份,并承接这样身份的使命……」 冰心楞了楞,想不透愔愔怎麽突然解释这些。是想告诉她,游戏归游戏,这一世的使命又归为另一类,不能混为一谈吗? 他温柔的看着她:「伊妃贝儿选你当王,定是依据观察所选出的。在初来盼月谷时的主导,在盼月谷中的相伴,甚至在盼月谷被颠覆时你的一举一动,想透了,悟出了,我认为她之後会选你并不意外。天地王朝五国独立,纷乱传出,尤是现下世道不甚安稳,私谈未来之王必该有舍命的觉悟,我相信当伊妃贝儿找着了那张有自己字迹的纸条时,最该小心谨慎。」 冰心点点头,很能理解。就像她当初找到自己那纸条时,直认为是捡了个大麻烦,只有头痛感,其他的倒是什麽都无法好好思考了,只因为那字上写得非常惊世骇俗啊! 「我或许不明白伊妃贝儿的选王标准,毕竟她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从没列在王的名单上,但我知道既是她所选,定有其道理,无关你是否为虚幻女神,无关她是否真为了配合你才愿意助你的。现在关键,不过是看你究竟对她的『选择』,要,还是不要,对这『王座』,又是争,还是不争。」 冰心吞了一口水,不确信的开口:「那君诺呢……」 提到他,愔愔再没有一开始的脸色复杂,只轻笑了几声,「我瞧他就是什麽事都处得好好的,藏着、小心着,g本低调过头,也难怪你和他相处之後却还是对他一知半解。现在这世道,还有谁听过地兰亭里柳氏的天才神童呢?」 见冰心一脸愕然,愔愔笑着解答:「他的童年并不简单,十多年前就很是出名。人传他天生异禀,历耳不忘,过目成诵,他四岁能文,五岁能诗,人称神童。六岁时已经能和一个大人辩文,九岁能着四书解白话,只可惜十岁时,他从乘云梯摔下,从此失去了踪影,再无下落。」 冰心瞪大眼:「乘云梯?是那个天地国一百个阶梯,梯面又小又窄,楼型又陡又高,谣传成功走上去未有丝毫停顿的人,未来必会为官为仕、一帆风顺的显灵梯?」 「嗯,那时他受到众人的鼓舞去挑战,他毫无畏惧的直走上去,的确未有任何犹豫和畏怯。可在途中,有人目睹他在第八十八层阶梯时,因承受不了天地国突然刮起的强风,小小的身子一个不稳就这麽栽下,他摔回了第一层,生死未卜。」 愔愔喝了一口茶,续说:「从此他消失在文学奇谭上。我按『柳夕姬』这字查怎麽也查不出所以然来,改按着年岁和玄武国的登册本找,再加上片段中你喊的『君诺』这名,也才知道原来他是这麽不简单。同时我也了解到,他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你,是有多麽在乎你了。」 作家的话: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鼓励与支持,某糖草稿就放到今天完了。 本来在前天就该停了,但这两天一直努力想修(抹脸) 现在某糖要稍微调适一阵子,也希望各位不会等我太久qq 暂时先来个小告别,各位保重(拱手) ☆、【公告】歹势某糖要回来了 如题。 歹势,某糖荒废了这麽些天的时间(抹脸) 谢谢各位亲亲的耐心等待,希望今後这种事情能再少一点发生(?) 预计9/30回来,10/1凌晨12点正式更文喔! 感谢x77221感谢同学的狼牙b+给文宣言,某糖看了心中不自觉缩紧了一下下xd (其实某糖为寻回灵感,常来这儿翻自己文章看 所以看到小礼物时还蛮惊讶的,毕竟这专栏明明这麽冷清xdd 不过看到是催文礼物了话,有些怕怕的就是了xddd)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某糖就要回来了≈ap;gt; 3≈ap;lt; (先不要脸的公告一下) 其实啊其实,连日来遇到公司+现实生活的挫折,某糖是很想逃避的 但後来也逃离电脑+装死没几天,就放弃了。 (不过一方面也真的抽不出时间那就另当别论了~) 接着生日时,就算连休了2天的假,某糖都还是乖乖的回到电脑桌前了。 或许白天兴高采烈的去外头玩,中午沈迷於败家购中 但几乎到了夜晚,某糖其实都还是很规矩(?)的坐在电脑桌前的。 一点击滑鼠,一点进鲜看着文章,某糖就乖乖的想着之後的故事发展。 其实大概脚本+走向都定好了,只是细节+人物的出场某糖还感到有些棘手 偷偷说: 就连命中注定冰心的伴侣到底是六夫还是七夫,某糖到现在都还无法帮冰心选择欸xd (这丫头太难搞了,乾脆让故事顺其自然的发展好了?) 这本天地王朝啊,预计是某糖最~长篇的故事了,出场的角色绝对超过50人以上喔。 (哈哈,不过里头也混了一些跑龙套的啦,某糖最爱拿什麽掌柜什麽小二的开刀了xdd) 咳,回正题,有些文前面开头错过了(错过铺排+伏笔) 某糖虽然扼腕,但不想重新改剧情走向文,所以就只好靠着番外去弥补了xd 未来若是真自掏腰包出了实体纪念文,应该只会「添加」些前头东西,不会真的大改~ 至於文中的标题嘛……恐怕都要彻底洗牌了吧xdd 哈哈,尤其是卷名,每卷的内容都没讲到标题的重点,某糖真的取名超失败的……(哀伤) 每看到「十位隐者」的「2」,某糖就感到莫名′口` 我想有一半都要怪鲜的资料夹限制啦,干麽满100篇就不让人更呢? 人家冒天就没有……(哭笑不得) 啊,重取卷名了话,第一卷例外喔,某糖看着看着就很顺眼的说:) 至於一卷书里头的内容到底要怎麽衡量,其实某糖还没拿捏清楚吧。 一开始只想说,冰心一月又一月的过去,刚好就是一卷又一卷了…… 但其实,这样的想法太异想天开了啦xd 天地王朝预计有8卷,不可能给冰心8个月就结束 总之,就请各位拭目以待罗。 某糖哀伤的被召唤(?)归回了,目前依然努力存草稿+润稿 再过不久,10/1就能见到某糖罗。 各位再相见唷!≥▽≤/ 20130929,04:01笔。 作家的话: 至於会客室的部份,再等等某糖 今天累了,先歇息一会,明天深夜下班一定都回覆完成xd 先酱~~~ ☆、183保命符(上) 冰心眨了眨眼,愔愔在说这话时,虽然脸上是在笑,但似乎有哪里说不出的古怪,没来由的就是感觉他很不开心,似乎惆怅的样子……算了,这些多馀的感觉还是先别管了。 不过自己早先的确就没有想过柳君诺原来这麽厉害,其实她对他的所有g本一无所知,她曾经问过的,不过都是片面上的东西。那个时候,他明明有心与她坦承,让她更了解自己,所以让她尽管开口问,但她,却是早先一步避开了…… 只因为那烦人的恋爱游戏。 自从知道自己就是虚幻女神後,冰心几乎对每个游戏竞争者都非常感冒,换做之前,一见到,要嘛要就联手合作,相互交换消息,不然就打。可现在的她则是没有面对他们的时间,更没有继续纠缠的本事。 现在冰心一见到他们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逃、想要避开,离得越远越好。 她对每个游戏竞争者都却之不恭,毕竟魅古老大带给她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让她越来越怀疑周遭每个知道游戏的人,是否就是冲着这一点才来接近她……已经被牢牢筑起的高墙,怎能轻而易举的再被摧毁呢? 先前是忘却所有记忆,於是刻意和人保持距离。现在则是因为这场游戏……这麽一想,冰心发现自己似乎从没靠谁这麽近过,也从来没人多麽了解过自己。就连相处一年的魅古老大也一样。 日子一天天的过,冰心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麽不肯与人深交、坦心的吗? 这端还在想,那端却头头是道的帮忙分析了起来。 愔愔执出一子,神色平静的道:「有着高贵血统的伊妃贝儿,擅长文辞出策的柳君诺,再加上我所代表的身份……只要你开口,你说你想要王座,我们就帮你争。」 他把那子放在了右上角刚刚那两颗黑棋的旁边。 冰心看着盘上那三颗黑棋,眸光闪闪,她迅速闭起眼睛,低下头,双手环x,很是认真的思考。 良久,才发出声音:「想,我当然想,非常的想。」 愔愔勾起嘴角,开始从棋盘上迅速摆子,冰心张开眼睛後就发现他在上头摆了东西南北和中间的位置,那似乎代表天地王朝的五个大国。 接着他笑看冰心,道:「相信你也知道,『成王』这条路得自己硬拼下来,不能希冀任何侥幸或奇迹,那些基本上都是毫无g据的事。首先,你得先让这四国国主都认同你,然後顺理成章的坐上天地国宝座。」 冰心点点头,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 愔愔续说:「如果他们无法认同你,那我们就得想法子把他们给换掉,换一个能够认同你的人。现下我们虽然没有神明的力量,也不能直接向神兽选一个『要当天地王朝五国之王』的愿望,但是我们可以善用他们的神力,在不伤害人民百姓的情况下,把所有可能会造成的灾害减低。而向神兽许愿、用交易做代价,交换他们的神力就是最有效的法子。」 愔愔柔和的看着冰心,问道:「知道这五圣兽当中,还有哪一位的愿望是保留着的吗?」 冰心吞了一口水,没来由的感到紧张,她很想像六月以前那样,欢快的告诉愔愔有两位!是黄金狮兽与朱雀!但是…… 在六月一日,与柳君诺温暖的手握在一起的那一晚上,梦境中红蜡烛熄灭的画面就不断徘徊於眼前,好似那如铁一般无法击碎的事实就摆在自己面前。 梦中,正是中间那一红蜡烛瞬间熄灭的残影。 如果依照四圣兽代表的位置排,从左到右,第一g是西方白虎,第二g是北方玄武,第三g该是喜欢站中间、且不属於圣兽之中的黄金狮兽,那麽第四g就是南方朱雀,第五g则是东方青龙了。 然後现在拥有愿望的,就剩下第四g蜡烛还在熊熊燃烧着火焰的朱雀了。 至於原来黄金狮兽的愿望是因为什麽原因被熄灭的,老实说冰心不敢想,也不敢再去揣测,就怕期待越深,换来的失望越大。 「青龙、白虎、玄武各完成了凡间愿望,脱离红尘,如今只剩远古幻兽和朱雀圣兽尚在。我去跟远古幻兽讨,那你,就去找朱雀圣兽吧。」 在当初,当她从柳君诺那边听到他踏入黄金殿时,就猜到他会去做什麽了。只是她不知道他究竟是许了什麽愿,许的,又会不会和她有关呢? 不会的吧,他几乎讨厌死她了。怎麽可能愿意付出自己宝贵的东西,去许这似乎有着可怕後果的愿望呢? 这种许愿的代价和後果,不知为何,总是让冰心隐隐有些抗拒和害怕,似乎很久以前、在失去所有记忆以前,就曾发生过这样的事。 作家的话: 10月新的一月,再请各位亲亲多多指教罗≈ap;gt; 3≈ap;lt; // ☆、183保命符(下) 冰心想不起来,那该是因为那碗白水的关系,只记得起一点点的印象,那又该是因为白水只留下一口的因故。 她到现在还清楚记得奥狄斯对她露出的厌恶嘴脸,冰心表面上虽说不在意,所有恩怨都已随着白水而过,但心底下每每想起,x口总会若有似无的抽痛。 久而久之冰心只能把那些片段回忆和奥狄斯的人给锁进盒子,并尘封在内心深处,再不提起,又或是日後避开而过。她不去想,奥狄斯踏入黄金殿後昏迷不醒的原因,冰心宁愿当做什麽事都没有发生,什麽都没听到,什麽都没想到的状况,一切如常。 他有没有许愿,又到底许了什麽愿,这些都不会再是她所在乎、所关心的事了。 而她呢,亦同。 早已在奥狄斯面前说就算见了南方的朱雀圣兽,也不再许「想起所有记忆」的愿望了,现下……她g本没有必要去拜见各国国宝、没有必要许愿了,她只要赶快完成这世的使命,靠着自己坐上一统五国的王位,让圣兽们都认可她这个天地王朝的五国之王就够了! 所以,现下愔愔提出向圣兽许愿的这一事,还真是挺让她措手不及的。 这麽说果然还是得倚靠圣兽了,就算不要许「想起全部记忆的愿望」,但其他的,还是可以。现在的冰心无权无势,自离开了魅古老大後,她就什麽都没有了,如若不寻个机会和法子壮大自己的实力,她这世的天命就算十年也完成不了! 愔愔的提议冰心非常能理解,圣兽的力量,无疑是给自己最後的一张王牌、一张逼不得已使用的保命符。 「紫儿?」看着脸色异样的冰心,愔愔柔声再唤了一次。 冰心顿了下,终是开口:「剩下朱雀圣兽。」 那一闪而过的复杂表情并没有被愔愔错过,但他却体贴的什麽也不问,就只把注意力点在话题上:「知道拜见圣兽的程序吗?」见冰心点头,愔愔再问:「你已经见过几个了?」 冰心如实答:「青龙、白虎,我下一步还在犹豫该先见玄武还是黄金狮兽。」毕竟要向朱雀许愿,他一定是最後一个才见的。 愔愔看着棋盘想了想,说道:「之前,白虎国主虽然要我尽快回白虎国,但我『预测』後,发现那边的事并没有很急,我从中让人指点,代我覆命即可。此处偏北且较靠近玄武,而我昨日也恰好接到些通知要去玄武查清些事……算了日子,再十二日即为玄武国主的六十大寿,不如我们以白虎国祝贺的名义,就到玄武国去吧。」 冰心一听,双眼发亮:「好极!你去玄武国查你要紧的事,我寻个机会去看他们的国宝,一箭双雕!」 看着一脸欢欣的冰心,愔愔苦笑摇头:「玄武国主可没这麽大度量,无缘无故放他国之人去看代表自己一国的国宝。他可不像青龙国皇子那般好说话。」 自从知道愔愔有「天眼」,加上大略知道他手下门派个个都不简单後,几乎什麽事从他嘴里出口她都不会觉得惊讶了,甚至有些时候,冰心总认为他本来就是该知道的。这些事在愔愔面前,几乎都成了理所当然。 冰心吐舌:「那有什麽关系,总之先混入玄武皇g,大不了就见招拆招吧,兴许那颗玄武石会自己蹦出来,就像我完全想不出好端端的一个窄巷中,居然能碰到白虎国国宝西昂琴一样。」 愔愔哭笑不得。 冰心好奇再问:「那一次,你也是从『天眼』看到的吧?从里头知道宋晶晶的意图,你是刻意让她取走那琴的吧?」 愔愔垂下眉睫,淡淡开口:「是,我是知道她会这麽做,也知道她取琴的目的,她想杀月花gg主,我虽然没看到结果,但也知道她不可能办到。」 冰心困惑:「那你又为何让她去取琴?或者该说,让她这麽顺利的拿到琴。」 毕竟就因为这事,他们兜兜转转了一圈,若是宋晶晶一开始就取琴不顺,愔愔也不用亲自出马要回那琴,自己也不用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闯入这月花g……欸?等等,愔愔放她取琴,然後再出马夺回那琴? 这其中似乎也太矛盾了点吧? 作家的话: 冰心从一开始的白虎国出来,去了盼月谷,去了犬山寨 他们去完青龙,去完月花g,接下来要去玄武罗!xd 至於朱雀国真的会是最後压轴(终点)吗?啧啧啧,可不尽然喔。 ☆、184可怜吗(上) 看着似乎想明白的冰心,愔愔苦笑:「这已是我要预测你位置的『天眼』的最大极限了。如若不这麽做,我或许要很晚很晚、很久很久才能找到你。」顿了下,他继续说:「当然,也有可能在我有生之年都碰不上你。」 这并没有夸大,只因游戏有三年,但他现下的生命却剩不到一年了。若是这一年都还没碰上冰心,就这麽离去,叫他如何甘心呢? 所以他已被逼急,不得不出此下策。 起初,或许他不知道冰心会踏入月花g的动机,但是当他在烈日下看到低眉顺眼的新进丫鬟宋晶晶时,他那一刻就明了了。从宋晶晶眸中的那复仇火焰中,愔愔猜到了事情头尾。 同时他也知道,这是命运给他的一份珍贵、得来不易的机会,是苍天垂怜啊! 就算之後见到了她的亲笔书信,他明知道片段中的冰心会为了自己闯进月花g,进而被宋晶晶的双胞姊姊给砍伤……但是,他也只能这麽做。只因为这是最快的方法了。 冰心於那书信上,共只给了五个字。其中三个字是信封上的「愔愔启」,信中内容就只有一个大字「慎」,然後再是末尾的一小字「紫」,这样的涵义,愔愔收到信後怎麽可能渗透不出? 要他谨慎小心,不管是慎取琴,还是慎防月花g。 冰心对於他可能做下的决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是只给他这麽个忠告,这麽简单俐落的一个字。愔愔心下十分明了,同时他也总算知道了冰心的下落和她现在的安然无恙。 因此,他选择待在最安全的地方,待在这个不合季节时宜的避暑庄子,他一开始就让人备好所有伤药物品,就等着他们的接近。他不要让自己的出场成为冰心他们逃出月花g的累赘,所以早先一步,拜托了花璃让他提前下山。 只要花璃开口,月秋珣又没表示意见,就算当下月紫芙再三苦苦挽留也留不住。 冰心瞪大眼,脑中顿时想起盼月谷那时候的「一年後我还能有幸存活」和现在的「有生之年」,正想问时,已看穿冰心意图的愔愔已悄然带过话题,他微笑着问:「你先前还问过我是三神中的哪一神只,现在,猜出来了吗?」 冰心一愣,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愔愔已起身到一旁的柚木柜里拿了一长方白藤盒子,他极为温柔的抚盒子,微微笑着递给冰心,道:「它原来的盒子应该在你夥伴的那马车里。柳公子把你托给我後,後来也让人拿了这东西给我,我舍不得让它被块布裹着,故临时帮它找了个窝,虽然不及原来的盒子好……但也算是让它将就了。」 冰心接过这把不算轻也没特别重的盒子,不用打开,熟悉的感觉透过盒子传递於手上,她知道这是属於自己这世的配刀,鬼斩。 也是爱慕着的神只,为前世的自己j心打造,所赠与的、独一无二的绝世之刀。 而此刻愔愔温柔的神情就像在看待自己的孩子,连二分之一的选择都不用猜了,此刻冰心非常笃定愔愔是哪一神只了。 「万物神。」她轻吐。 愔愔只微微笑着点头。 所以魅古老大确实是最後一个神只,暗夜神了。 冰心楞看着回到自己手中的宝贝爱刀鬼斩,对面的愔愔却是温和开口:「夜深了,说好的,不能留至二更。」 这麽快就到亥时了吗?冰心恍然。 从前夜晚生活过得再晚再糜烂(忙公事),魅古老大也从不曾要她早些睡的,拓在的时候,除非自己提起要睡,不然再多晚,他多半都是配合到底。甚至於一开始,他似乎很不想跟自己去睡……那是在他们刚开始同睡一床的时候,他那时似乎还很抗拒与自己同睡,所以非常的不想要面对夜晚。 冰心想到那时候拓一张面摊脸却硬是皱起眉的样子,就会很想笑。而现下,她居然被个男人给赶回房,这种感觉真让冰心小小复杂。 见冰心抱着鬼斩站起,愔愔温柔的拿起挂在一旁的白净狐裘,披在冰心肩上,他送她到了房门口,仔细叮咛:「跟着夏茹走,别再院子迷路了,屋内所有一切夏蜻都打点好了,有缺什麽就跟他们说。」 夏茹本来就候在门外,此刻她规规矩矩的站在冰心身後两尺处,那是白天惊声尖叫到差点把冰心耳朵给弄受创的那名侍女。 听完了叮咛,冰心点点头,有种面对的不是那净白如雪的j灵愔愔,而是愔愔娘亲……呃,居然把他和柳君诺对自己的关心往同个联想发展,这怎麽回事啊,自己到底有没有这麽缺母爱呢…… 作家的话: 哈哈,各位亲亲可以先稍微来算一下,等冰心脚踏n个男角後(?) 到底後g中,有哪几个是会管冰心管得甚严的呢? 不过依据这几部文的观察来看,冰心未来应该不至於成为夫奴才对唷!xd (男角为了争夺位置都太宠她了)(咳) 只是冰心x子虽硬,但在遇到不得已的状况下 还是会低头妥协就是了,x子还是很好办的~(喂喂) ☆、184可怜吗(下) 猛然甩开这些有的没的,在转身时,愔愔轻声喊住了冰心。 她疑惑转头,莫非还有什麽没交代完的? 只见他露出一脸苦笑,开口道:「虽然现在问的似乎太晚,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你戴上这面具的原因。」究竟是为了防止他人认出,还是真的…… 冰心楞了一会,倒没注意到自己这张面具。 毕竟面具长期就挂在自己脸上,制作又极为细致透气,不会感到任何不适,东西盖在脸上,甚至伏贴的恰到好处。好似脸上就只是贴了一层薄薄的面膜,以至於戴久了,冰心还真没发现有什麽不同。 现下被愔愔问起原因来……下秒,冰心很是乾脆的回答,回那句不管对谁都千篇一律的答覆:「因为我的脸丑死了。」 在房内柔和的烛火下,愔愔原来白皙的脸在听完这句话後,似乎更加苍白了,显得毫无血色。他眸中痛色闪过,向前抱紧着冰心,悲痛说:「我会想法子医你,我会嫁你,还记得我当初在盼月谷说的话吗?绝不做假……」 面对这突然的拥抱,冰心大脑当机了几秒,她想推开,但察觉此意图的愔愔更是搂紧冰心,闭起眼,坚定说着:「娶我吧,不要拒绝我……」 温润的嗓音中含带悲凉,让人感到一阵心怜和难受,不禁勾起心中的怜惜,似乎无法狠下心来拒绝眼前人儿的请求…… 其实冰心不是推不开愔愔,虽然自己一身挂彩,但凭现在的力气来说,要扳倒一个不懂武的男人还不是件难事。只是她怕自己一身蛮力没拿捏好,弄伤了愔愔就太恩将仇报了,因此也保持着不动姿态。 冰心轻叹了口气,不再做挣扎,任他抱着,却是缓缓一问:「你并不喜欢我,我不过失去了一张脸,你又何苦要为此赔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呢?何况这并不是你造成的,我……」 话还没说完,愔愔就开口打断:「不!我是喜欢你的!」他紧紧抱着她,诚恳续说:「盼月谷的时候,或许你没察觉,但我的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你一人……」 就只有你一个人。 原本这些内心话,不该在这时期说的,不该在这些天里说的,更不该在今夜说。 可是愔愔没有办法,当他听到冰心回答这面具的问题时,他就完全克制不住自己,那如潮水般袭来的情感无法抵挡,好似脱缰的马儿再也无法拉回,他压抑不住自己这股哀伤却又悸动的心。 面对这番告白,冰心楞了好一会,她从没想过愔愔对自己的心意,又或者是说,在知道愔愔和游戏竞争者有关时,她就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 愔愔喜欢自己……真的喜欢吗? 那自己呢?也喜欢的吗…… 如果不是呢? 为什麽不是?因为他是三神其一,他踏入这场游戏的目的…… 是啊,这本来就是场游戏啊! 就算他们都不喜欢冰心,但只要喜欢的是「虚幻女神」,喜欢的是这场游戏……那这g本就是一样的事! 似乎拉回了自己游离的意志,冰心缓缓一问:「你这是……在可怜我吗?」 察觉到愔愔的身子一震,冰心也不理会,继续说:「还是同情我?觉得我一个破相的女人很凄惨吧?又或者是为了那愧疚和渴望弥补的心态?都不是了话,那果然就是因为这场游戏……」 每问出一句,就像把冰凉的刀子往愔愔身上刺,刺得越深,刺到後来,刺得痛了,热血的心也渐渐冷却了,愔愔离开了冰心柔软的身子。 他满脸哀戚的望着她,唇瓣轻颤:「你……都是这麽想的吗?」 冰心一得到自由,赶紧退了几步,刻意的与他保持距离。 她苦笑道:「是。」 那一字,几乎让面色苍白的愔愔站不住脚,同时也恍然大悟。 他扶住门框,不断摇头轻笑着,神情依然伤悲。他喃喃道:「原来这麽回事……是这麽回事啊……这场游戏中,你本该就不知道自己为『虚幻女神』,那是因为你一旦知道……定是把我们这些竞争者都给推拒得远远的。」 所以大家一开始就知道游戏竞争者的使命,冰心却是什麽都不懂,那模糊的梦中,也只有「虚幻女神」彷若一人自导自演的说着游戏规则,其他毫无端倪。 作家的话: 冰心的脑袋总是把事情想得简单 可是当发现「不是这样子後」,又把事情想得极为复杂′v` 如此反覆,就难为各位亲亲得辛苦点,看怎麽从中找出故事真相罗。(被揍死) 相信各位从一开始文章看到现在,一定知道某糖非常……喔不,是极度邪恶 虽然偶尔会补充+爆梗+爆料角色 但从不表明正剧的发展,连真相也得让你们自己先看(????) 哈哈,我怕真的被揍死,还是先滚走好了。 感谢芊凛同学的催文女王鞭,很x感的小礼物xd (应该不会是用来鞭我的吧?最近某糖都有很乖的在日更文喔!) ☆、185到底谁无耻?(上) 冰心笑脸凝住,她倒真没想过还有这回事。她一直以为,这都是那碗白水的杰作,以至於她失去了所有本该知道这场游戏真貌的权利……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真照愔愔如此的推断,那不就代表提前知道「虚幻女神就是自己」的这一事,g本是错误的吗? 虚幻女神打从一开始,就只是想下凡找到自己喜欢的、愿意付出一切爱上的人,所以屏除了记忆,设了这场游戏,让所有神只也跟着下来这块黄土大陆,为的是与他们共同展开一段美好良缘的故事…… 这麽说,理所当然的掩盖「自己就是虚幻女神」的事实,享受这场游戏中对每一个人的「感觉」……这都非常合理啊!g本挑不出毛病! 如今,当现在的冰心知道了这些,甚至认出了游戏竞争者,恐怕再也无法如先前计画的那般,彻底享受这场游戏了吧?因为她会先带着有色眼光排拒他人,就好比现在的愔愔和之前的柳君诺! 冰心想到这里,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不算是虚幻女神计画中的百密一疏呢? 自己是否为虚幻女神,本该不知道的,现在却知道了,心里就下意识、无端的抗拒着他们……先别说自己的使命了,那接下来的游戏对他们来说,还能公平吗?如果最後她真的放下所有心防,选了非游戏的普通人,那其他为了她而下凡的神只,这意义到底又在哪里呢…… 这雾啊,原以为可以拨开了,却没想到拨开後竟是一层又一层浓厚的茫茫大雾,这游戏的尽头,怎麽走到呢…… 看出冰心的旁徨,愔愔勉力抚平自己的内心伤口,苦笑对她说:「夜真的深了,我想,你该回房歇息了。」 冰心回神,很是抱歉的看愔愔一眼,接着转身离去。她其实也不知道现在自己该用什麽样的表情去看待愔愔了,今後也是。 惆怅的想着,才踏出没几步,身後的愔愔却突然开口。 「忘掉刚才那件事吧,我所说的话,全都是真的,可是假使这些会让你为难,那就统统忘记吧。你只要记得,在盼月谷时我对你说的一字一句,全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这就足够了!」 呵,这就是体贴的、善解人意的愔愔啊,为了顾虑她的感受,居然把自己的纯情告白毫不犹豫的全部抹煞。抿了唇,她拉紧了身上狐裘,冰心不再回头。她跟着一脸苍白、似受到刚刚一场惊愕的侍女夏茹走。 公子居然被拒绝了……公子亲口告白、甚至愿意委身当「内」的一方,却还是被拒绝了……这就是侍女夏茹刚刚所看到的一切,至於游戏不游戏的,她是一句都没听懂。 *** 冰心只想完成任务,这个极大困难的任务。 她没有办法去注意、去顾虑到那些游戏竞争者。 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抱着这般坚持己见的态度,就这麽玩完了一世,若真成王,度过三年的生死存亡,等到她白发苍苍、安享天年,甚至回归神明列班之时,她又该如何面对那些在当初不顾一切为她踏入黄土大陆的游戏竞争者呢? 她和他们都一样,游戏只有三年,胜负也只有三年,三年过後,若是再和他们来一场情爱游戏,不晓得算不算为时已晚?或是他们早已算是被游戏淘汰出局? 她这三年的任务本就异想天开、非常艰难,而他们,也因为在她知道了自己就是虚幻女神後,因为如此抗拒他们而提升了困难度……她要得到王位,他们想得到她的心,这两者间怎麽可能平衡?光是时间就不够用! 她只要还没拿到王位就无法放心的和其他人畅谈情爱之事,那麽他们势必得加快脚步好助她一臂之力……这样的时间竞赛,三年,太匆促了啊! 冰心翻躺在床上,苦叹不已。如果虚幻女神真的只是单纯的来享受这场游戏,就不该给这一世的她这麽艰难的挑战任务,连带的把他们也给拖下水了…… 三年一到,若真成不了王…… 冰心摊开五指,往上伸起,她躺在床上,似想往空中抓到些什麽,可惜,空空然。 唉! 手无力的放下,冰心重重叹了一口。 一旁陪睡的侍女夏蜻,闭着眼努力装睡,极为镇定的不让自己的一举一动打扰到冰心,直到後来察觉身旁再没动静,她睁开眼看,发现冰心已然睡下,这才起身帮她盖好被子,然後再保持着离她约有一尺的距离,也跟着陷入熟睡。 作家的话: 某糖还是怕这两篇文章太混乱,简单来讲好了~ 冰心→三年任务→成王(生or死,二选一) 游戏竞争者→三年决胜负→不论结果如何,没意外了话都照样活得好好的。 (↑ex:愔+诺+玖) 然後百年过後,大家大概就回天上人间了吧(????) 以上是目前冰心的判断认知~详细实况以後续文为主~~~(喂) ☆、185到底谁无耻?(下) 隔天一早,几道「碰碰碰」的脚步声从外传来,好似恐龙来袭。再来是侍女夏茹惊恐的声音:「翔、翔大人,您别这样,姑娘还未晨起,您……」 「谁管她啊!现在都什麽时候了,快点把她给叫起!」暴躁的声音一落,冰心的房门就被踹开,惊得一旁拿脸盆的夏蜻手滑,一盆水就这麽撒在了地板上,场面顿时骚动不已。 再来就是他们几人的劝说声音了。 在这样的吵杂环境里,饶是冰心再贪睡,现下也不能不醒了。她睁开眼,微揉着眼睛看着怒气冲冲跑到自己面前的翔,嘟囔:「到底什麽事啊?世界毁灭了吗?四国国主驾崩了吗?做什麽这麽吵的……」 先不管前面世界是否毁灭,光是听到後半段,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气,这话不管到哪,无疑是每国的禁忌啊!一被听到,指不定是要断罪下狱的!於是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原来喧闹的气氛消失无踪。 冰心抬眼看,见到好久不见的翔,一点欣喜重逢的感觉都没有,她现在只觉得他吵闹的声音很是烦躁,於是不客气道:「死小鬼!没看到姑nn我在睡觉吗?做什麽这麽吵的坏人安宁?」 翔楞後回神,虽然一开始见到这面貌陌生的冰心还有些讶异,但是一听她嘴上蛮横的语气,便是完全认出了她来。翔c着腰,不客气回敬:「现在都什麽时候了!太阳也到中间了,一个大姑娘家,你还睡些什麽?」 冰心迷蒙的眼看着窗外的艳阳高照……顿时满头黑线。 才不过正午!!!! 以往来说,魅古老大和拓和柳君诺,他们都是让冰心自己下午睡到饱的,不过正午,有什麽好奇怪的?何况还是在自己身体虚弱的状态下,不知道睡眠是很重要的吗! 哀怨到这里还没结束,只见翔盛气凌人的继续说:「知道懒了还不快点醒来梳洗?我正有事要问问你。」 问?问啥?你要问,她还不见得要回呢!虽然很想这麽反击,但一瞧见翔那趾高气昂的模样,冰心顿时有种不说二话,就想冲上去爆打他的冲动……不行,冷静冷静,现在极度需要冷静。 首先,自己虽然暂住他们家公子的庄子里疗伤,但怎麽说身份也是个「客」,g本没有必要听他的指挥吧? 而既然没有听的必要,又何必得在这里受气呢?何况名义上,这里可以算是「她的房间」欸! 思及此,冰心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声道:「你家公子没管我睡到何时,你不过一个小小侍童,做什麽这麽越举?你父母怎麽顾你的?你夫子怎麽教你的?你公子又怎麽带你的?大清早的跑来踹女子的房间,还到床边唉唉叫叫的扰人清梦,一点分寸都无,不知礼言廉耻为何物的死小鬼,给我滚!」 说完就抄起一旁枕头扔去,被骂得狗血淋头和脸色青黑的翔提手挥开,冰心凉凉的再补一句:「况且,我现在可是伤患欸,伤患就是要睡,你奈我何?」 说完,彷佛怕翔又来捣乱或是不信,她掀起自己衣裳,露出缠满绷带的肚子,在夏茹和夏蜻倒抽一口气时,冰心也不管翔的表情了,侧倒床上,背对他们,她裹着棉被就睡,这次发誓若後方再有任何异动也全都充耳不闻,毕竟睡觉对她来说才是大事。 他若来硬的赶她出去,她也绝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愤愤想着,冰心忽然听到他的哀叫。 偷眼瞄去,没想翔的表情瞬间就像被雷给打到一样,边哀叫着:「你、你……够无耻!」 然後就如旋风一般跑了出去。 冰心把自己给闷在被子里,实在非常无奈,到底谁无耻啊?不过她真没想过原来翔这个人小鬼大的家伙居然这麽纯情…… 无奈了一会,她很快的陷入梦乡,一觉酣梦,醒来时的确已经下午了。 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她懒懒的起身,在床上伸懒腰,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伤口……冰心疼的嘴角抽搐,直叹自己怎麽就是学不会教训呢? 似乎听到里面人儿的动静,门外刚好传来恭敬地敲门声。得到冰心许可,夏蜻拿了伤药布进来,脸色还有些惨白。 冰心察觉不对劲,问道:「怎了?瞧你脸色不太好,是受到什麽惊吓的事吗?」莫不是还在意自己睡前掀衣裳给个男人看的这种举动吧? 虽然这对冰心来说毫无所谓,毕竟衣裳下面的是满身绷带,有衣裳和没衣裳其实也没怎麽差别。但以天地王朝的女x主义还没有与漫月王国同等稳定的状态来看,定是惊坏了夏茹夏蜻他们。 作家的话: 最近夜晚温度变冷了!早上还挺暖和的说≈ap;gt;口≈ap;lt; 某糖月底要去趟韩国,突然好怕那里的温度啊…… 会出人命的orz (某糖连台北的温度就受不了了)妖兽喔…… 186-192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86叫你脱就脱(上) 不过他们也真娇弱,都一个下午了,情绪怎麽还没抚平? 「没……」夏蜻小心翼翼的看着冰心,欲言又止,後苦笑说道:「姑娘我来帮您换药。」 「喔好。」瞧见对方不想深谈这个话题,冰心也没这麽不识相。 她乖乖的让夏蜻为自己服务,重新把伤口上药和包扎了,脑海中还想着等等去看看时子和鬼女的伤势。直到她踏出了房门口,冰心才终於明了夏蜻脸上的不对劲。 只见门口旁,有遮凉处的地板上跪着脸色惨白的夏茹。外头庭院下,则跪着满头大汗且脸色铁青的翔。 冰心一愣,正午太阳毒辣,下午的可也没这麽好混过,这两个家伙怎麽这麽,好端端的讨罪受吗…… 会是好端端的吗?冰心转头看着夏蜻,後者会意,连忙弯身,哆嗦的答覆:「是公子下的命令,让他们直跪到姑娘您醒来为止。」 「翔就罢了,男人就是该练练身体,但怎麽连夏茹也一起罚?」冰心皱眉一问。 总不会因为夏茹没有尽到挡住翔於门外的责任吧?可是明明就是翔自己踹开门的,两侍女又不懂武,怎拦得住呢?而且是两侍女的过错了话,要罚,怎麽就只罚夏茹? 「是、是夏茹多嘴,把昨晚您和公子发生的事……」夏蜻在此话上吞了一口水,意味不明,她留下冷汗,续说;「她告诉了一早回来的翔大人,所以……」 昨晚?昨晚发生什麽事?冰心想了一下,脑中一灵光闪过。 喔喔,是拒绝愔愔求娶的那件事吗?难怪喔!难怪翔这家伙一回来得知消息,就火气不小的往自己房门里踹,还以为发生了什麽天塌下来的大事呢……呃,好吧,这事关他家公子未来的幸福,於翔的心中来说,的确比四国国主梦中突然暴毙还要惊悚吧。冰心此刻又很不道德的想。 不过愔愔也真是的,脸皮不够厚,这种事一被自己的下仆知道,就罚得这麽严厉。 冰心自顾想着,摇摇头,一脸颇是无奈。接着她下令让夏蜻搀扶面色发白的夏茹起来回屋里歇息,至於翔那边……嗯,看他跪得一下午这麽辛苦好了,且他们也久别重逢,虽然双方本就没什麽好感……但还是听听这家伙到底要为愔愔说些什麽话来说服自己娶他好了。 於是冰心朝院子中的他大声喊道:「喂,别朝我跪了,姑nn我还没死呢,你若闲来无事,就跟着我走走吧。」 说完,也不再看他,尽自往时子和鬼女他们住的房间去。 昨天在诊疗结束後,因为担心这两人一醒来对环境产生的陌生和不安感,故後来冰心又让人把时子给搬回了鬼女的那房间,让他们同房不同床,至少彼此醒来都看得到对方,也能稍做安心。 在他们门外意思x敲了两下,一进来,屋内药香弥漫,没看见什麽人影。边走着,冰心边掀开内室的一廉,她注意到原本侧躺在塌子上的时子,突然张开眼就蹦跳起来了。 冰心看着充满戒备的他,觉得有些好笑,昨天才认主,怎麽今天还一副担心自己是要过来和他们打架的样子啊?於是清了清喉咙,凝着脸说:「怎麽?你对待主人的态度是这个样子的?」 话虽冷,但她眉眼都在笑,看似亲切的温和,却偏偏让时子一刻都大意不得。他从小就看多、看惯了这类人,面上笑着,却能把人给拆骨入腹,活生生的笑面虎。虽然,他隐约发现冰心和他之前所遇见的那些人似乎有别样的不同…… 深思间,只听床上的鬼女重重咳了几下,他赶紧一步窜到鬼女床边。 冰心摇头无奈,这家伙眼中还真只有鬼女一人呢,宛如情人般,别遑论她这个新认的这个主人了,其他沙子恐怕都容不下他眼底吧。 算了,以後有的是机会修正。想着这些,冰心也大步流星靠近了鬼女那一床,把时子推开,她顺其自然的坐在床旁一椅上,把依然昏睡中的鬼女的手从被里抬出,三指放在脉搏上诊断。 原本时子被推开是想反抗的,但看了一脸凝重的冰心,担忧鬼女身上的伤是否恶化,故也不赶造次,只能乖乖的在一旁看。 诊断许久,冰心也沉默许久。 时子沉不住x子,担忧问:「怎、怎麽样了?」 冰心觑他一眼,抿着唇不开口,时子更是焦急,声音有些慌乱也有些大:「到底怎麽样了?」 这个时候冰心笑了,暗忖自己还是别玩得太过了。这才慢悠悠开口:「无碍。」 时子才松一口气,倒是冰心正把鬼女的手给放回被窝时,不客气说道:「我说你啊,昨天才喊我些什麽?今天就这麽不给我脸色看,我可没欠你的喔。」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玩海盗寻宝的鲜游戏,总是拿不到小草 呜呜呜呜,好哀怨喔qq 就差一株的说。 倒是石头有68颗都不知道要干麽了……拿来扔冰心好了(喂喂) ☆、186叫你脱就脱(下) 被冰心这样一说,时子心虚,猛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低下头,他一字也不吭。 搞什麽?现在这种情形,搞得好像冰心正欺负他这个孩童一样?太过分了!g本毁了她一向秉持良好的清白! 正想再出口说说他些什麽时,猛然瞧见那半面青脸的狰狞,想起了昨天他身上的大小伤口……冰心虽面上不满,但盯着他,还是叹了一口气,也不想继续与他计较了。 这张脸的症状,冰心打从第一眼看见他时,就知道这绝不是天生,应是後来出了些什麽事所造成的。这还是个未来有美好人生的小青年啊,脸却被毁成这样,那面容,冰心知道就连自己都不见得有办法医治。 因为那不是被兵器或伤药毁的,那是练功练成的。就不晓得是怎样的内功淤积在体内,居然需要毁了这张原本该是好看面貌的脸。 冰心让安置完夏茹、才刚进门的夏蜻顺手拿了张椅子,她招手让时子坐过来,叫他脱衣,正要看看他目前的伤势。翔听到,看着冰心的脸色是一阵古怪,冰心注意,自然也不理。 时子脸色却铁青,小小声开口:「不用了罢……」 冰心被拒绝,当然不依了:「什麽不用?早晨还没人给你上药吧?你背後有长手吗?上得到自己的背後吗?」 「可是……」时子脸色依然困难。 冰心瞪眼:「叫你脱就脱,别装什麽害羞和纯情。」 这g本俨然在逼人家啊,让一个未娶未嫁的少年裸身在同样未娶未嫁却颇有流氓气息的女子面前……这成何体统?翔在一旁看不过去,打岔:「我懂这少年的心情,还是让我来吧,我……」 「你安静点。」冰心阻断翔难得的好意,她双眼紧看着眼前时子,越来越觉得时子很不对劲。他脸上没有红润,所以不是害羞,他眼睛看往别地,脸上是一片惨淡,可见他一定瞒了什麽。 「你昨天喊我什麽的,还记得吗?转过身,脱下衣裳,让我看。」冰心肃着脸,用了命令的口气。 她对这新进的小跟班下的第一个命令,不是让他们生死都要跟随自己,不是要他们永不背叛的忠心,而居然……是脱衣裳!这话以後传出去,冰心还真的毫无颜面了……不过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 时子抬眼看了一脸认真的冰心,吞一口水,想起昨日她的帮助和她对自己说过的话,咬牙,真的就迅速照做了。 然後,一面光滑、毫无伤口的背就显现在众人面前,大夥儿看了都是一楞。 冰心呆了一呆,转头楞问着翔:「愔愔的医术……有这麽好的吗?」 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不过一个晚上,甚至诊治的时间也没自己开刀的久,愔愔有可能让一个血r模糊到见骨的背,在一夜之间变得完好无瑕吗?除去了所有血污,居然连一道口子和伤疤都有没留下,这怎麽可能啊……这简直可以媲美圣兽的神力了吧! 「果然如此。」愔愔踏着轻快步伐从外头进来,一掀廉所看到的那一背,并不在他意料之外。 冰心回头问道:「什麽意思?你昨天诊治时发现了些什麽?」 她眼尾注意到翔在见到愔愔时,立马下跪。恐怕还对稍早触怒公子的事畏惧着。不过这是他们主仆之间的事,冰心鼻子,坦白说她并没有c手的空间。 只见愔愔看也不看他一眼,解释着:「昨晚我在帮他清理伤口时,发现他的伤口不如我们一开始想像中的这样重,我在『那一片段』中,早已看见你手持『鬼斩』砍向他,他的肌肤照理来说也该被『鬼斩』的刀气给灼伤,但却完全没有。昨天我看到他的伤时,只是一般兵器的划开刀伤。」 冰心更加困惑了:「我那天……确实砍中他的,那天他伤口裂很大,骨头都看见了。」 「但是他的身体经过一天天的变化,却渐渐复原。」愔愔盯着时子打起冷颤的背,若有所思的说:「我曾经在《魔入书》看见,这样好似不用任何伤药就能够随着时间自我治愈的体质,该是……」 忽然间,时子「刷」的起身,转头戒备的看着愔愔,又看了眼冰心,最後视线停留在苍白着一张脸、沉睡着的鬼女上,然後他的视线又看向旁边的窗口……就是白痴也知道对方想做什麽了! 作家的话: 呜呜,某糖痛心了…… 回到房间,因为某糖窗户没关,所以很多东西都悲剧了。 今天风太大,把某糖的箱子+盒子都给推倒,连电脑+滑鼠+键盘都是风沙…… 一回来,要碰键盘和滑鼠时,某糖都得努力的先拿刷子除沙…… 但是,下班回家好累,所以只草草的除…… 看来这礼拜休假某糖要好好清理桌子+打扫房间了qq 讨厌啦…… ☆、187千炼(上) 一会意对方的意图,冰心马上起身,大喝:「坐下!」 「主」的气势就是要能够压得住对方,得在关键时刻露出点威严,不然日後都被这些「仆」给爬到头上了!可是这突然之间,冰心要表达自己的威严也着实困难了点,故只好用「愤怒」来伪装。 面对怒气一起的冰心,时子惊了下,身子瑟缩,内心动摇,冰心再度沉声开口:「忘了你昨天喊我什麽的吗?今天你倒是一个字都没喊,怎麽,昨天说的话,今天都还没完好出这庄子,就都不算话了吗?」 时子心虚的低下头,脸色极为复杂,注意到房内的大阵仗,终是向冰心低低喊了声:「主人……」 正当冰心要松口气再叫时子坐下时,毕竟有些事好好谈谈,年轻人不用这麽血气方刚嘛,她刚刚还没听完愔愔到底要说什麽呢。突然间,一嫩白小手却跩着自己袖子,鬼女猛然张开眼,布满红丝的眼配着苍白憔悴的脸,她颤声问着时子:「你、你刚刚……喊她什麽了?」 时子见到鬼女醒来,原来的欣喜却在被问到这麽一句话时,他低下头,貌似一脸的愧疚。 鬼女眸中氤氲,看了房内的一排人,似乎也猜到了自己在昏睡过程中发生了些什麽事。她看着冰心许久,也紧抓着冰心的袖子许久。 正当後者下意识腰边,正在心中大os:「怎麽这麽蠢啊!居然没把鬼斩给带在身边!」为此而感到无比扼腕时,鬼女忽然松手,她起身伏跪在床上,标准的大礼对着冰心,她凄声开口:「放了时子吧,时子不能做你的奴仆!」 冰心楞了一会,手边动作停止,她没想鬼女一醒来就是这句话……她疑惑的问:「为什麽?他昨天答应我的……你们要赖帐吗?」 问到後头,冰心语气已有微微地不悦了,若是没有一个能够说服她放弃的好解释,看她怎麽罢休! 鬼女头也不抬,声音颤抖着,却还是拒绝冰心:「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时子再有主。」 这话怎麽听就怎麽奇怪,冰心看了眼耸拉着脑袋、垂下头,一声不吭的时子,再一脸莫名的盯着眼前似乎也挺紧张的鬼女。 她原来是对两人不解,到後来却是对鬼女这句话不能接受了:「你们可以认那伤天害理的骷主为主,为何就是不能认我?」 鬼女知道冰心误解意思,忙开口:「不,不是不认您,是我认就好,您的救命之恩请让小的回报,小的愿意此生为您做牛做马、赴汤蹈火,但……请务必让时子保持着自由身,他不能再为他人奴仆!」 冰心更是百般不解,问:「是怕那骷主吗?没关系,我会摆平她,她欠我的,我总有一天让她还,至於你们……」 「不行!」鬼女猛然打岔,她声音含着悲凉却激动的说:「您不能要了时子,不管是为了时子,还是为了您着想,您都不能收他!」 冰心还想再问,鬼女却眼神一转,看着在旁铁青着一张脸的时子,凶狠一问:「为何要认主?为何要隐瞒?有些事该讲明清楚的为何你不讲?你想恩将仇报吗?」 时子忽然跪了下来,身体微微发抖。 「你们……到底瞒了什麽?」冰心完全雾里看花,什麽都不清楚。 原先以为鬼女一听时子代她认主,她应该会很痛恨的,毕竟她身上的大伤口总的来说都跟冰心脱不了关系,原本想说要驯服这两个小家伙应该会很困难,所以冰心才一开始就这麽特别强调「主仆」身份,而且还马上亮气场和威严想要压制住他们。 但没想到……鬼女老熟和识相的x子倒是完全超出冰心意料。可是,自己沦为奴仆就好,为何又把时子给推拒在外呢?若鬼女跟了自己,那时子不就随风流浪了吗?她总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还会把时子给带在身旁吧?如果没有任何关系,冰心可不想抽这时间当保母。 现场一片沉默,忽然间,门外的彩蝶冲冲进来,看见愔愔,忙禀报着:「公子,您昨天要求查询的东西有眉目了,这小子的确是『千炼』。」说完,一脸颤颤的看着时子。 千炼……冰心听到,大脑空白了一下。 现场听说过「千炼」的纷纷都倒抽了一口气,几个不清楚的只是奇怪的看着对方反应,好比说见识不广的夏蜻。 鬼女突然流出泪,她依然伏跪在床上,苍凉开口,言语激昂:「所以,您不能收他,放眼整个江湖,谁都无法留下时子!」 作家的话: 感谢艾尔同学的催文板砖w (虽然初时有些疑惑鲜为什麽要取这麽难念的名?砖头or砖块不好吗?)(咳) 总之祝福收到罗,会努力身体+更文同时兼顾的xd 哈哈,虽然有点困难,不过量力而为罗。 然後连上七天的班,终於可以休息一天了 某糖要好好宅在家里~~~ (只是一想到要好好打扫房间+整理东西+除沙洗衣就有点郁闷……) ☆、187千炼(下) 终於确定了事实,愔愔脸色煞实难看,现场所有谜样的气氛几乎完全毁坏,他右手举起,那是给旁边彩蝶的暗示,後者吞了一口水,紧紧的盯着「千炼」的时子,她担忧和渴望的眼眸在愔愔脸上和时子身上游走。 愔愔皱眉,沉声道:「还等什麽?」 彩蝶虽是一脸扼腕,但还是举起彩石剑,冰心注意到,赶忙蹲下身握起时子的双手,严肃对她喊:「别!」而後转过头对下指令的愔愔道:「别杀他。」 愔愔脸色依旧难看,轻摇了头,上前一步解释:「紫儿,他是『千炼』,不能不杀他……一百名孩童用了一千个日子,都未必能够诞生他这样一个『千炼』,让世人知道他的存在,陪在他身旁的人都得一起倒楣。」 知道冰心动了心思想留他在身边,所以愔愔才想立马除掉他,他是会给冰心带来周遭麻烦的可怕之人,不能不除。他很後悔自己昨天没有即时把时子和鬼女的来历给调查清楚,就让冰心把他们两人给接进庄子疗伤了。甚至,那时他几乎默许了冰心的这两个小跟班跟在一旁。 这是他的失策啊。 冰心闻言,只是紧握着一脸呆然的时子的手,话却是对愔愔说的:「我已经够倒楣了,留一个他不算什麽,况且你下令让今日的人见到什麽都守口如瓶,不准宣扬出去就都没事了!昨天我就在那片雪地上玩着,并没有见到什麽『千炼』什麽时子的,更不知道鬼女是什麽东西。」 呃,鬼女貌似是南恒林山红骷主的撒花女童,时子是撑着大面红伞的半青脸小童,两人恶名远播,江湖上打滚几个月的人还说不知道,似乎有点过不去……翔抽着嘴角想。 冰心总把事情给看得太过简单化了,殊不知真正知道利弊的旁人都很是为她着急。 愔愔摇头,忧心道:「他是南恒林山红骷主的人,红骷主又是被武林称作邪魔歪道的『四狂』其一,『千炼』定也是她苦心培养、让他练的……他一旦离去,红骷主不会这麽容易放过,他待在你身边只有危险,是百害而无一利!」 「谁说的?我可以保护他,我就想让他在我身边。打从一开始,在他没说出他是『千炼』的时候,没发生今天这回事的时候……你也知道我早动了这心思的。」冰心边说着,转过头,居然泪眼婆娑,让愔愔看了不由一愣。 冰心续说:「『千炼』这麽辛苦……他居然都忍了过来,我没有道理因为这两个字就坏了我原来的心思,他们两个,我都要了。」 「紫儿!」愔愔脸上有些焦急,只听冰心苦笑的对一脸茫然的时子说:「原来你瞒着藏着的,是因为你是『千链』吗?」 时子看了眼担忧的鬼女,沉下脸,低头道:「对,我就是『千炼』,自小吃过各种奇珍灵丹,修炼过《炼魔经》……我怎麽样都没关系,但希望你可以留下鬼女,她为了我,受了很多苦……或许,也可以留我一段时间,当我没有利用价值後,你可以把我给磨了、炼了,我的骨、我的r、我的血都各有其他用处,你尽管都拿去用,留下鬼女,是我唯一的希盼了。」 鬼女脸上有着惊恐,张口想说些什麽时,冰心却忽然笑了:「呵,我用你干麽?你们怎麽回事,把我当成杀人女魔头一样,一个个都在为对方说话,好似我不杀一个就不对劲似的。」 玩笑说完,冰心认真的看着时子说:「利用价值什麽的,我还没这麽冷血,也没怎麽需要你们两个以命来回报我。」 她顿了下,缓缓开口,脑中几乎沉浸在以往的伤痛中:「你知道吗?我自小被人掳过,也被迫练了『千炼』,可是不到百日我就不行了,我逃了出来……奥狄……不,是我曾经的家人後来找着了我,那时我躺在地上已奄奄一息,几乎快成了白骨j,差点就跟这个世界永别了。」 愔愔捂着口,似不敢置信,他g本不晓得冰心从前的过往,这时一听到,眸中泛起的是难以言喻的心疼。 「千炼」难练,一百个孩童中,需要整整一千个日子,牺牲了所有却未必有一人能够成功练出。 他们一天睡不到六个小时,得修炼一本叫做《炼魔经》的书,他们得成天泡在沸腾的滚水,里面添加各种香料药物,让体内反覆循环吸收,先别说长期浸泡的高温烫水可能会造成的皮肤红肿和溃烂,他们甚至得在这段时间里,继续修炼着经书里头的内容,只有熬过一千个日子和修习完成才可以结束。 作家的话: 今天某糖休假心血来潮算了下会客室里的投票所…… 咳,亲亲别小看这些票票啊,那可是关系到未来角色番外篇的多寡喔!xd 结果某糖一看,虽然只有4人+24票(4张没投故作废) 但冰心的人气不可小觑欸xd 居然荣登「最新赏的角色」榜~~~(撒花) 这麽说,之後的番外篇要来篇冰心的吗?(南g磷+拓的也不差呢) 不过冰心正剧本来就在跑,短期内要再给番外似乎很困难? 还是说,可以给「虚幻女神」时期的呢?如果是,那就另当别论罗~ 只是……最後结果算起来是悲剧喔,会有点小虐的说xd (不过优点是能够多少知道前面神只到底跟虚幻女神有过什麽恩怨瓜葛了????) 嗯~先容某糖细细思考罗!下面是大概票数总纪录(有得票的就标出来) 先给亲亲做参考。还没投的也别犹豫了,快快投吧~ 投票满10人可以加更文章的喔xdd(利诱中≈ap;gt;被揍死) 01百分百的女主,冰心:4 02琴师美人,白衣愔愔:3 03金发歌姬,蓝衣伊妃贝儿:2 04朱雀国烈炎王爷,南g磷:4 06残冰公子,拓:4 07白灵公子,奥狄斯:1 10名为「芸娘」的女子:1 12玄武国贺兰家的舞娘兼谋师,柳夕姬:1 15月花g家族大儿子,月流星:1 18月花g家族最小儿子,月云飒:1 19结拜二哥,怀生:1 26其他(记得写下角色名字or称呼喔):纯诀:1 以上~~~ ☆、188不愿意(上) 自然的,中间吃食都是得来不易的灵丹妙药,没有素食区分也没有大鱼大r。 修炼过程中痛苦难受,很多个孩童都会在过程中,因为身体不适而暴毙死亡。就算侥幸逃过了,事情却还没完,因为在期满的验收之日,会有一人拿刀剑刺上对方的要害十处,没成功练成者通常都会被刺死,只有完全吸收了药效和经书所有,养成了奇骨和抵抗体质的才可以存活。 要练此体质需得从小开始,十二岁以下的为佳,那是就算用了一百个孩童和一千个日子,也未必会有一个「千炼」诞生的可怕修炼术。 可怕点在於修炼的过程中苦不堪言,通常能够撑过五百天日子的,g本寥寥无几,更遑论最後存活下来的唯一奇迹。 他们不是像杀手残酷的世界中,为一碗饭头破血流的打斗,不是拼死拿着刀剑上场或出任务,而就只是练就药材体质、以自身血r培养出一块「最佳的药材」,可是,这样的修炼法却也是十足残忍。 听说,有了修炼此童的内功帮助,修行之人再不怕走火入魔,练功境界会大为增长,连破层级。而碰到的各种疑难杂症,只要有「千炼」的血r就能够解除,甚至谣传把「千炼」的r躯化了、炼了,吃下去後可以长生不老,能够有着刀枪不入的身体。 只因练就「千炼」成功的人,他们身体上的治愈力极度强盛。就拿现在时子的身体来看,明明不久前才受到鬼斩冲气和刀剑r伤,今日却已完好无疤,这光滑白皙的背,一点都看不出他曾差点死在鬼斩手下。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体痛感麻木,长期浸泡特殊的药材热浴,几乎无感,若是修炼「千炼」的人大量增多,未来一个国主组成个不死特队或军团,都是很可怕头痛的大事。 「千炼」是武林人为争夺力量,极端想要的东西。是稀有到被王室知道,要把他们给养在g中做宠物的东西,所以不能留,不能留…… 「就因为能够理解这样的痛,我也舍不得松开。或许你们是天下人想要的烫手的东西,但现在是我的两个小跟班了,跟在我身边吧,我昨天说的话,是做数的。」 时子眸中闪烁光芒,想着以往大家对他的态度和冰心现在诚恳待他的,两行泪水就这样落下,脸上半面可怕的青脸线条也变得柔和,他点点头,正欲起身。 愔愔更是担忧:「紫儿……」 「愔愔,我心意已决,你别再劝了。」冰心扶着时子站起,她转头温和的看着鬼女,开口:「昨天时子认我为主了,你呢,也快喊我一声吧,既然伤势还没好,喊完就快快躺下吧,我们会在这里停留三天,之後……」 话未完,鬼女抬眼看了一脸冷淡漠然的愔愔,玲珑心思的她还是颤声开口:「鬼女愿认您为主,上刀山下油锅都毫无怨言,也感激着您的出手相救,但是,无论如何……请放过时子吧,时子不能做您的奴仆!」 冰心听了一气,往旁用力拍桌,咬牙问:「这是为什麽?」人家时子都答应了,为什麽这个鬼女却还如此冥顽不灵? 注意到了鬼女视线,冰心转身看着愔愔,知道是对方施压的,而自己现在也的确身处於他的庄子……但是,这不代表她连收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吧?况且,平常这种时候,温和的愔愔一向都会顺着她意,为什麽这次却这麽坚持? 冰心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好好和愔愔详谈,抛开昨晚所有发生的尴尬,她拉着对方的手就跑出门外。 一旁的彩蝶、翔,还有夏蜻都紧张的想要追出来,却被愔愔临走前轻轻的一句话给阻拦:「你们都留在这里。」 一出门外,他们来到了夕阳渐渐西下的亭子处,冰心皱眉问:「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你就这麽抗拒我好不容易收服的时子和鬼女?他们待在我身边不好吗?我後头总也想要两个小跟班。」 「你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要他们,我可以帮你找其他更好……」 冰心打断,强调自己的话中意:「我要的是『我自己』的。」不是像柳君诺那样安c个梅儿在自己身旁。 愔愔别过脸,面带难色:「他们……终究不行,他们是曾有过主人的,曾有异心,不能驯养。」 冰心双手环x,不满了:「这些都是藉口,别想打发我。就算他们有前主人那又如何?反正她都不要他们了,他们又无处可去,那麽现在让他们跟着我,有什麽不好?况且时子的体质这麽特殊,我若不站在这边帮他们,他们可怎麽办?」 作家的话: 呜哇哇,原本想痛痛快快的睡到下午的 结果才睡了六个小时就被宅急便电话叫起来 虽然後面补睡了两个小时(凑满正常的8个小时睡眠时间) 可某糖还是觉得身体疲累,而且眼睛微微抽痛…… 那a按内……orz ☆、188不愿意(下) 愔愔淡淡开口,眸中却带着万分忧心:「怎麽办都好,紫儿,听我说,他们不简单。先不论他们是否有异心好了,那时子本身就危险异常,红骷主找麻烦来是其一,他体内的东西才是真正棘手,万一这消息散布出去,日後追杀你的何止是y风楼、何止是玄武国!」 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在冰心身边,消息一旦被放出,冰心身边再无安宁之日了。 「那又如何?」冰心瞪大眼,虽然明白愔愔是在为自己担心,毕竟自己早已在无意间树立了很多敌人,甚至是一个玄武国。而这两个小鬼头也g本不寻常……「千炼」g本是一个移动型大宝库,就算黄金万两也买不到一个「千炼」。 但是,好不容易才爬出深渊的他们,自己又怎能眼睁睁再看着他们跌入另一个火坑呢? 冰心清了喉咙,尽量让自己理x一点,她开口问道:「所以对你来说,他们无论如何就是不能放在我身边了?」 「是。」愔愔坚定的看着她,续说:「你的处境目前危险,你必须割舍他们。」 冰心听到愔愔的决然,反是冷笑回问:「然後,你要说,做大事的人就一定会毫不考虑的选择除去他们?你是想说,我不能够留下他们,是因为我没有能力可以保护得了他们?因为我现在早已自身难保,所以无法顾及他们?」 面对咄咄逼人的冰心,愔愔楞了下,知道冰心正气头上,故也只是艰难的点头,不再去争辩。他只缓缓劝说:「是,如果你未来真的想成王,有些东西,身上的累赘都该扔去的,你目前该好好养j蓄锐,万不可意气用事……」 冰心沉默,瞪眼看着愔愔,後者继续开口:「紫儿,我相信你该明白的。」 「明白!我当然明白!可我就是不愿意!」冰心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不再看愔愔。 场面僵持了一阵子,双方不再开口,心中各有所思。 愔愔注视着冰心背影,眸中一忧伤闪过,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在这样时候惹冰心不快,可是他得为冰心的自身安全做着想,得为她的日後做打算。 从那时候的「天眼」来看,他知道,自己定无法长久陪在冰心身边,可能会受到些什麽分歧点,两人分开一段时日,那些都是不可避免的……未来还会不会相见,是不是y阳两隔,这个难说。 现在的冰心,有自己在旁照料和撑腰,但是日後呢?少了依靠的冰心,面对日後接踵而来的冲击,她一个小小的肩膀怎麽承受的起? 成王之路坎坷艰难,现在愔愔想要做的,就只是帮冰心找良马、齐有志之人,然後备好所有武器配备,静静等时机成熟。等日子一到,就让冰心大展身手,让她站在众人之上,那无可撼动的位置! 所以现在任何可能会阻碍冰心的、挡在她面前的,他都得一一除去。 良久,或许是现场的沉默让冰心感到难受,也或许是冰心相当清楚愔愔的这片好意,於是她打破安静,闷闷开口:「好吧,如你说的,我做的事非常人所及,非常人所想,一切是这麽艰辛困难……他们待在我身边也总是危险。」 冰心不转身,只看着远处夕阳再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对,为了他们好,也为了我自己好,我身边的确无法留下他们……可我如今让他们都喊了我一声『主人』,就这麽把他们给弃着、扔着也不好。不如这样吧,在我为他们找好能够安顿的地方前,他们还是跟都着我罢。」 就算再不愿意这样的选择,但冰心也得做出决定,把他们完善的安顿好,这已是退到自己的最底线了。 愔愔听後,笑开了脸,眸中一片欣慰,他回道:「当然好!我也会帮着你找他们的栖身之处的。」 冰心苦笑的转过头,神色的伤悲一闪而过,眨了眨水灵大眼,厚着脸皮说:「那是自然,这决定一半是你让我出的,你总也要负点责任,怎能白白便宜了你。」 「嗯!」他听完并不恼,面上的笑容找不到任何狡诈,依旧清澄而明亮,俊美非凡。 这张夕阳下的璀璨俊颜,让此时的冰心心中直想,如果说这趟天命是这麽高难度挑战、这麽危险艰难,那为何愔愔又肯跟着自己走至最後呢?是什麽样的事让他做出如此决定的?居然连生死都可以不顾……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最近捡枫叶,抽到了美味柑橘+糖炒栗子 整个都快流满口水了w 这就赶紧放到专栏上美化一下≈ap;gt;≈ap;lt;++ ☆、189四狂(上) 是因为这个游戏吗? 否则,除此之外,冰心再也想不到愔愔这麽愿意、且无条件协助帮她的动力了。 怀着似想通、却又想不透愔愔这个人的圈圈,时子和鬼女的事情就这麽被说定了。 ———*——*——*——— 可是时子和鬼女到底该怎麽办呢?要藏,要躲,又要把他们给放到哪儿去好呢? 天底下、武林中,到底什麽地方是里头有希世珍宝,但是完全没有人敢觊觎的呢?就是武林正道也曾经被夜盗或肖小闯过。反正他们被抓到也不过被毒打一顿,有一就会有二,武林正道总是自认为自己清廉正义,就算抓了那些想打坏主意的家伙,也统统公事公办,送官府定罪。他们总认为自己双手清白,不屑染上脏污肖小之血。 所以,除了五国皇g和「四狂」外,还有哪里是大家不敢惹上的地方呢? 皇g本来就不用多说,因为那基本上是武林中人忌讳的场所。 而骷主不怕,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是「四狂」其一,天下最邪最暗的月花g也是,所以他们对散拨时子不利的消息,一定更加毫不在乎。 所谓「四狂」,是武林中对於四个武学造诣极高,且擅长以变态血腥的杀人技巧闻名的称呼,是顶端上的人。他们被世人冠上「疯狂」的名号,就为「四狂」。 首先遇见过的「月花g主月秋珣」和「南恒林山红骷主」先别提,另外两个是「缔巫世家黑郡主」和「西遥村长断一指」。 虽然这两人在江湖上鲜少有不好名声(至少没前两者响亮和夸张),最近这几年更是相当平静……可是,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毕竟他们是完全的邪道,并且冰心相信他们也一定有各自的私心。 兴许会为了个人利益,表面上含笑接受,却暗地里把时子给偷偷做掉…… 晤,太可怕了。 对了,那破空双侠呢?他们不站黑白两界,居无定所且侠义心肠,是义盗,这总可以了吧? 等等,还是不行,因为他们爱财如命,可能经济不佳时就会把时子给变卖掉……有时候仁义这种东西是很能够被轻易割舍的。况且人家是夫妻,让他们带两个小电灯泡云游天下也太不厚道了。 那若是藏在冷影阁或y风楼呢?不不不,感觉他们一个个就都不是个好角色,当然,这得剔除拓。万一时子踏入这混乱里头,不被当成杀人机器使唤才怪,毕竟这些年他被骷主教养,时子本来就很有杀人心得了,瞧那晚的死斗,几乎把冰心给逼到胡同里了…… 所以,这也是个不能冒险的路啊。 这麽说,武林中的正义门派林家堡呢?还有盟主碉和李老家庄呢? 唉,不行不行,都想到哪儿去了,忘记正义门派虽然规矩甚严,但还不至於什麽人、什麽东西都可以收留或是帮忙的。 若是「千炼」出现在那些正义门派里,岂不是让武林人把枪口全给对准他们了?换做冰心是庄中主事者,也定不会收留这样的祸害吧。 真难办啊,想不到要帮他们找个好去处,居然这麽难办啊…… 夜下游荡,冰心边思考这些,边漫步後花园,直到前方一闷闷的声音传来:「冰姑娘,用膳了。」 这不情不愿和极为哀怨的口吻让冰心听了一愣,接着瞪大眼的看着翔,脱口问道:「啥?你刚刚喊我什麽?冰姑娘?翔,你没烧吧?」 居然用这麽正经且礼貌的口语,还真没有半点翔的风格呢。冰心反应颇大的想。 「少罗唆,你才烧呢!快来吃饭!」翔面上一红,马上恶声恶气的说,g本原形毕露。 冰心实在哭笑不得,弄不懂他到底在玩些什麽……於是语气颇为无奈和埋怨的说:「我说你这小子到底怎麽回事?g本是逗我的吧?到底怎了?从今早……喔不,是今天中午开始就一直逗我玩,你到底想怎样啊?」 翔今天一整天,不管到哪里、用什麽样的表情、说什麽样的话、做什麽样的举动,都能够让冰心打从心底认为他就是很怪!这小子许久没见,为何越变越怪呢……瞧他满腹心事的样子,就像个正在计画如何拆散那感情浓厚、成天如胶似漆黏腻在一起的儿子媳妇的坏心眼婆婆。 咳,不好意思想歪了,而且歪得也严重了点。 「谁逗你玩啦?我一直跟你认真的!是你不知哪条神经有问题!」翔几乎歇斯底里的吼,但明显有压低声音,恐是怕又造成骚动,不小心惹怒了愔愔。 作家的话: 最近要拼公司的事…… 可能某糖又要开始忙了(吞口水) 而且眼睛长期盯着电脑看还真感到不舒服 左眼对焦越来越有些困难(抹脸) 职业伤害啊职业伤害~~~(在公司狂盯电脑一整天,回到家又……咳咳) 对了,已经12号罗,亲亲们再不把握票票,这个月恐怕无法加更喔≈ap;gt; 3≈ap;lt; (在某糖还有动力+正在努力更文的时间里~~~) ☆、189四狂(下) 这敢怒不敢大声言的滑稽模样让冰心看了直摇头,好气又好笑:「我说你啊,最好声音再小声些,否则被愔愔听到你跟某条神经有问题的女子说话,看他不好好修理你才怪!」 果然一牵扯到愔愔,这话就特别有说服力,冰心随口顺话乱掰的,也能够让翔为之动摇。他沉默了下来,瞪看着冰心,满脸不甘不愿。 冰心走过去,也没什麽心思想继续和他搅和。却在经过他身旁时,翔低声开口:「等等。」 冰心听见了,却理也不理,脚步丝毫无停顿,她继续走她的。 「我说要你等等了啊!」翔转身又开始暴怒了起来,冰心这才偏过脸,眉眼弯弯的笑看着他。 知道又中了冰心这女流氓的招,翔的脸色是完全难看到极点,他直瞪着冰心,话都不说了。 看着脸色不好的翔,反是冰心在一旁头头是道的奚落了起来。 「啧啧,都多大岁数了,别老是像个孩子这麽激动又暴躁,晤,虽然你的确还没成年……不过啊,你总这麽易怒,以後老了皱纹一定很多。奉劝你一句,少年,别总这麽快就沈不住气啊,瞧瞧人家时子,年纪虽和你相仿,x子倒是比你要稳重了些,你啊你啊,真该好好向他看齐才是。」 话落,翔一连深呼吸、再吐气做了好几次,似乎藉此在抚平心中的燥怒,好别让冰心这麽轻而易举的给惹怒……虽然把自己跟其他人相互比较这一事的确让他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算了,不跟你闹了,既然你没有心思就别玩了。」玩得这麽糟糕,做什麽还非要挑衅她呢?这翔说到底就是个,死不认清自己是的嘴硬! 一听这话,翔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被冰心给气得倒地了。稳住心神,他再度深呼吸好几口,直皱眉的看着对方。 冰心见他这次没怎麽反应,饶是吃教训吃得快。故她身子倚在栏杆上,状似悠闲的问:「说吧,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麽?别老是这麽扭扭捏捏的,就像个快炸毛的猫,有话就都直说吧。」 因为她实在不想再跟这满脸写着「我就是奇怪」的翔打哈哈了,有些事还是趁早说开了,日後大家心里都好过。 此时的翔的眉头紧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看着一脸毫不在意的冰心,他终是开口,一说就直奔了主题。 「我们公子样样都好,琴棋书画无一不j,他过目不望、俊美非凡、学识渊博,心思灵透,他会观星占卜会预言,背後的家族甚至庞大而富有权势,公子雍容大度,喜爱有能者,他手下人才济济,门客三千,众多有能之士哪个不是敬畏、甘拜服他、肯在他底下做事的?甚至於在白虎国里,公子又有着万民之上的崇高地位,他几乎是整个天地王朝特别独一的存在。就连白虎国主都无权干涉他的行为、不能够指使他。他的一切是这麽的美好,完美的有如天神下凡,和他相处过的你定也知道……可为何,你却是不接受我们公子?」 一口气爆出的话,转了许多弯,终於在最後一句给了结论。说是恭维和马屁?却也不尽然,因为翔的表情是这麽诚恳,每说出的一句,几乎都带着对愔愔无比的尊敬和崇拜。 冰心一时之间难以消化,脑袋嗡嗡地响。 想着:我们家的萝卜样样都好,又chu又大又鲜又白g本无可挑剔,它长相讨喜、富有惹人怜爱感,背後的生长地又是某州标榜着毫无农药、纯天然养成的名望大田,它一站出来,身後高矮胖瘦的其他萝卜哪个不是成为了配角?哪个不是自愿跟随着它的?它几乎是整个萝卜群中最特别独一的存在,若不是特定选上的人,g本无权吃掉它。他的一切是这麽的美好,完美的就是一g圣洁好吃的大萝卜,曾大口往它身子上咬一口的你也定是知道它的其中美味……可为何,你就是不肯抛腰包花钱买…… 呃,都想到哪儿去了?快打住打住,恶婆婆卖菜翔,快快滚出脑子里! 脑海中才刚响起劈哩啪啦幻听的冰心,赶紧猛摇头,回归如常。 她嘴角微抽的看着人小鬼大的翔,虽然早知道对方是相当在意这事的,可她真没想到啊,翔这小子一开始问的就这麽直接,还爆出这麽一连串欣赏愔愔的话语,让她脑中作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白萝卜…… 咳,这形象一相比,g本差太多了啊。万一被那些崇拜白虎国国师和被白衣愔愔给迷得神魂颠倒的人一听见,不把自己给千刀万剐才怪! 作家的话: 哈哈,这篇不小心废话多了点xd 总觉得冰心把男角给联想为蔬菜,愔愔就该是g很特别的萝卜……(被愔迷殴死) ☆、190罪过啊罪过(上) 况且冰心也很纳闷,怎麽自己好端端的出现幻听,且面对的居然是要把愔愔给完全卖掉的「卖菜翔」呢?今日如果是个对自己手艺有信心的「厨娘翔」,应该就会急着想让冰心这麽吃上一顿萝卜料理吧? 可幻听不是如此,反是自己成了个咬一口萝卜却又不愿抛钱买的无赖……这什麽道理啊? 难不成这说明在自己心底,其实有这麽会儿感觉是吃定愔愔的吗?所以才会无端对他产生些愧疚、认为自己在他面前颇有无赖之感?虽然,他两度捐血,也不嫌弃和惧怕自己这怪异体质,这点让冰心很是感激啦…… 讷讷想着,对面的翔却是抿着唇耐心等冰心答案,他是铁了心今天就要答案,否则不罢休。 那麽……现在呢?这到底是要随便敷衍他,还是该好好回答呢…… 深思间,她看了下一脸严肃认真的翔,看见他眸中对自家公子满满的担忧,看见他额上那一抹细汗…… 冰心勾起无奈的嘴角,最後还是选择道出了实话:「我有我将要做的事,我没有那点心思在一个只是可怜我这张皮相,所以才说要嫁我的男人身上。我当然知道愔愔的好,但就算是愔愔也一样,我……」 话还没完,翔就急着打断了:「不是的!公子是认真的!是完全认真的!公子没和任何一个女子共处一室这麽久,这说明他不讨厌你!公子不会为一个女子的伤势,日夜不眠的照看,这说明他有多在乎你!公子更加不会因为一个女子的安危,违逆国主的意思,这足以证明公子是真的喜欢你、是待你不同的!」 冰心听了一愣,随後想了一下,闭着眼,手指微弯轻抬起,她揉了下额,像似要驱赶这些烦心。 因为,她实在不想告诉翔这神明之间「天地游戏」的事,但也不想在这时候去探讨愔愔到底喜欢的是游戏中的「虚幻女神」,还是在乎的是现在的「冰心」自己。 毕竟就算区分出了这两者,那又如何?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就算愔愔真的喜欢上「冰心」好了,那又如何…… 没有情没有爱,婚姻大事怎能儿戏?婚姻是两人得携手走过的,就算真的只有一方的一厢情愿好了……一个巴掌总归也拍不响。 「待我不同又如何?难道我需要对他回以同样的心意和对待吗?别傻了,翔,你好歹也有这样的岁数了,一旁看去也该知道……我对他无感。」张开眼,冰心看着翔那张脸色难看且万分不能理解的脸,就知道愔愔有多受人欢迎了。 不过古代人早熟,翔虽未到成年,但情爱这种事多少略有点自己想法才是。 冰心叹了口气,续说:「或许我们之前只是同居人、合作夥伴、又或者朋友的关系,但若是要晋升到再上面一点的境界……」 冰心着没有任何异常的心,不像恋爱中的人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就怦然心动那样。她只是冷静的,缓缓回答:「自问我心,我对他的情,和他对我的情,是不一样的,或许在乎,但也只是仅仅,绝对没有比朋友再更高的阶级了。」 翔面对这答案显然不能接受,冰心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吗?她拒绝的何止是公子这个人?g本是无数少女心目中梦寐以求的最佳配偶!是想要执手相伴一生却遥不可及的人儿! 「你……没有对公子动心?你怎麽会没有对公子动心?」翔咽了下口水,依然不敢置信。就好比他今天一早回来,从夏茹那处无意中得到的昨晚消息一样。他满脸错愕,直到现在二度听见冰心的拒绝,他仍是觉得不敢置信。 他刚刚几乎都把自家公子所有的好给说了出来,可冰心为何还是这样拒绝?那一天乡间客栈初见,冰心无礼的掀起了公子的面纱,看着他的天人容颜,她是完全被蛊惑的才对,就像江湖上那些女人一样,该是痴迷与痴恋公子的,可这会儿怎还会再三推拒? 甚至,翔面对冰心此时明确的拒绝,他脑袋也开始浑噩,突然异想天开的问:「你、你还是个女人吗?」 虽是胡话,可是声音中带点颤抖。说完他也後悔了,居然对个女子问这麽失礼难堪的话。再来,若冰心不是个女人,公子能喜欢上的吗……几乎从小就待在公子身边的翔,最清楚公子的习x了,从不知对情爱的x向上有别样癖好。 所以这话g本是个废话。 而冰心听了不觉恼怒,只是挑眉,奇怪的反问:「怎麽?是个女人都要接受你家公子的吗?哪来这种道理。」 接着玩心一起,又或者该说想摆脱现在奇怪的质问感,於是她手指扣在自己冬衣立领上,恶笑一问:「还是说,我是不是个女人,需要我脱下衣裳来给你证明证明吗?」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票票居然增多了(某糖还以为会被亲亲殴打的说) 那麽~~~各位亲亲加油罗,某糖感激在心≈ap;gt; 3≈ap;lt; / 也谢谢was feder同学给的水梨w 某糖看了真的嘴馋了,下回要去大卖场买几颗来吃~ ☆、190罪过啊罪过(下) 这话一落,照理说翔的脸色该成猪肝那样红,可是并没有,他居然瞪大双眼,脸色惨白的看着冰心背後。 注意到了背後气息,再见到眼前翔的惨样,冰心不用转头就知道後面有什麽了,猜也猜得出来是怎麽回事。只怪刚刚太认真想愔愔这件事,居然没察觉到後方来人的气息。 「公、公子。」翔的声音颤抖异常,伶牙利嘴都结了巴。 冰心也吞了一口水,没来由的感到紧张。刚上一句话只是拿来逗翔玩的,希望愔愔不要当真,真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而避她如蛇蝎啊……她不过就是喜欢耍点嘴皮子闹人,是很随x而不是随便的。 「抱歉,打扰你们谈话了,我想说晚膳时间你们还没来,就先出来看看……」 冰心转过身,看见愔愔就在廊下处,一部分的黑影挡住了他的面庞,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情绪。 只听他把话给说到这里,抬眼看着翔,轻叹了口气,淡淡说:「翔,你怎麽老学不会教训,总这麽多心管我的事呢……犯错一次就该领悟,你却是连二再犯,你说,现下我该怎麽办你呢?」 翔「噗通」一声的跪了下来,头低低着,双肩颤抖着,脸色一片惨白,但也不做任何解释,好似就只认命的等待愔愔的发落,就像只待宰却不敢反击的牛羊。 「你已多次擅自妄为,平日我可以睁只眼,现下……」他清冷的看着翔,眸中一丝痛楚划过,随即恢复如常。 冰心眼尖注意到了,以为愔愔会从轻发落,可下秒他的声音依然冰冷:「我身边再不能留你了。明日一早,你回白虎国去黄掌事那处领二十鞭,以後都待在府里,不准再随我出来。」淡淡地扫过一眼,他的语气相当平静。 「别!」原本听候发落、愿受任何责罚的翔却是马上抬头,他惊恐的声音说着:「公子,别让我走!我宁愿多领二十鞭也不想离开您!请您不要赶我走!」 鞭子……冰心吞了一口水,一想到那样东西就有些不适。二十鞭就要人命了,四十鞭还活着吗…… 愔愔面对翔的哀求却是不理会,转身直走过长廊。 「公子!公子!」翔凄厉的声音响起,却依旧无用。 冰心听到这连声叫唤,突然有些罪恶感。 本来嘛,这些东西用不着认真的说,可以有好几种敷衍的法子带过,可自己被翔的护主忠心给感动到,才不由得也较真,不由得诚实、坦白了起来……可没想这话一被愔愔听到,倒是真害了翔。 虽然翔也很倒楣,本来应该是想鼓吹愔愔的好来说服自己点头答应娶的,好让自家公子开心,却未料到会被自己给拒绝的这麽直白,反让听到的愔愔伤心了…… 虽然冰心不能肯定愔愔是不是真的难过了,但是如果真的如翔说的,愔愔待她的不同是因为她是「冰心」,而且是这样的「喜欢」,那……自己就真的罪过了。 罪过啊罪过。 看见眼前几乎染上y影而成黑的白色身影,冰心硬着头皮,总是出声了。 「那个,愔愔……」冰心微弱的声音喊住了愔愔,後者停下,疑惑的转过身。脸上所有的冷漠淡然统统在面对冰心时都收起了,只剩下平静的柔和。 冰心挣扎许久,猛吞一口水,终於还是哼哼开口了:「我说你近日要赶走我那两个小跟班,也太不厚道了吧?我身边本就缺人,你在赶之前,至少也该留个可靠点的在我身边吧。呐,我看翔这家伙是你得力手下,做事也挺不错的,不如就他留着帮我吧。」 当然这些漂亮话都只是藉口,毕竟冰心g本不知道愔愔平常到底都让翔去办些什麽事,不过猜想,多半都是跑腿的活吧?看翔这岁数年纪和那x子武功,定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 说到底,人家主仆的事,哪能去用劝的呢?何况这事还跟冰心脱不了干系,光是立场就不够份量。 若想让翔如愿以偿的跟在愔愔身边,就只能够转换这种方式,所以冰心才顾及着开口,连那二十鞭的问题也想了。至少把翔给转到自己名下,就不会有这样惩罚了,若说要罚,也该是冰心她来决定。 作家的话: 谢谢芊凛同学的栗子~≈ap;gt; 3≈ap;lt; 某糖依然努力更文g~~~ ☆、191名义上的主人(上) 听完冰心这席话,愔愔眸中一愕然闪过,原来面如死灰的翔也抬头瞪大眼看着冰心。 没想到自己要个人居然这麽别扭……冰心轻咳了几声,好掩饰一股不自在,再开口,声音微怯:「还是说,你舍不得?」 如果愔愔说舍不得怎麽办?舍不得怎麽办?冰心这时头大了,脱口冲出的话,还真没想到愔愔若是拒绝的後果呢……可是,总比把这一看就不安分的翔给关在府里要好得多吧?万一他得了忧郁症怎麽办?国师府中死了一个对愔愔如此爱慕有加、尊敬崇拜的少年,那不是很讽刺吗…… 呃,貌似又想远了。在冰心脑袋浮想联翩时,只见愔愔早已回神。 他听见冰心的提议,却是笑开了脸,笑容显得灿烂耀眼:「怎会?紫儿提醒的即是。以後派里很多事情都需要个人照应,有翔在旁帮衬着你,自然好。那麽,以後翔就归你管了。」 最後一句的声音轻轻的,丝毫无任何不舍之感。 说完,他看了下不远处跪在地板的翔,声音沉稳开口:「翔,都听到了吗?还不快对你的新主子行礼?」 翔张大一张嘴,依然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他不晓得自己明明只是一心想待在公子的身边,为何现下却得落魄到跟随着这个老是与他不对盘的女子?况且,她对他应该也是极为没好感的,为何又突然说要收他…… 现场两双大眼都在盯着他。 抿着唇,翔虽然不晓得这是怎麽回事,但如果能够留在冰心身边照应,也算是帮着公子了,最重要的是,公子会在冰心身边,自己也可以间接的待在公子身边,只是不晓得怎麽会是以这样的形式…… 这是一个很古怪……但也算是将功赎罪的好机会! 咬牙,翔照做了,伏跪在地板上对着冰心,喊着那声「主子」。 冰心身子抖了一抖,又吞了一口水,硬是接下这份礼。 但还是补充道:「以後叫我声『主人』吧,主子这词太大众化了,有些时候,我会分不清楚是在叫我。」逤这家伙就都是叫魅古老大「主子」的,冰心还有这点印象。 嘴角微抽了下,他不知道魅古老大的事,自然的也无法理解冰心的用意。但碍於公子的威严,翔还是低声喊了句:「主人。」 冰心听了这才算满意。表面点点头,内心则直祷告和叹气: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啊……希望以後不要老是和他上演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悲剧,冰心总是个向往宁静的和平主义者的。当然,这是在对方别这麽欠扁和嚣张的状态下。 今天纯粹是因为愔愔在场才给的面子,未来翔会不会还这麽听话?实在难说喔…… 呆然的用过晚膳,愔愔从头到尾都是满面笑容,不晓得今天到底出了什麽喜事…… 莫非,冰心说的那一串残忍直白的话其实并没有伤到他?还是说,愔愔是因为很开心终於可以正大光明的把翔这个麻烦j给甩开了?可是,如果真这样,那找些时间寻个藉口什麽的,把他给早早丢回白虎国才是正确行为吧……怎还会拖到现在呢? 不过他当时那句「以後派里很多事情都需要个人照应」又代表什麽呢?咬着筷子,冰心神游中,是愔愔在冰心面前多挥了几次,以及翔站在旁边轻咳了几声後,冰心猛然才回神。 古怪,真的太古怪了。以往,翔的立场该是站在对面的,现在居然就站在自己旁边…… 冰心实在省思,自己今晚到是否真的如翔所说的,有哪条神经不对劲呢……只是还没察觉。又或者是,到底有没有哪里说错或做错的?不然这种诡异的情况,似乎一开始并不是冰心所乐意的? 可是,想不通啊,想不透啊!在愔愔身上,真是越来越多不着的谜团了。 用完膳,冰心惯例被夏蜻夏茹给擦拭了身子,回想今天发生的太多古怪事,一时间,她不想马上爬床睡觉,故在庄子里随意走走,全当肠胃消化。 或许心中挂念着那两个小家伙的状况,无意中居然是来到了时子和鬼女的门口,只听到「啪」的巴掌声从里头传出,冰心楞了一下,挣扎了一会儿,终於还是推门,决定入房内一探究竟。 果然看到了脸上五爪印的时子。 但他脸上只有难过和自责,丝毫没有不满或愤怒。完全逆来顺受啊……冰心又楞了会儿,呆然的看了眼满脸泪水的鬼女。 呃,这施暴者和被施暴者的立场是不是哪里错乱了?边想着,冰心边把自己的绣帕递给鬼女擦擦眼泪,鬼女楞了下,马上下床伏跪,直说谢谢主人的好意。 但总归就是不敢用吧?所以她并没有伸手去接。 作家的话: 今天休假,睡得太好,差点忘了来补草稿更新…… 另外,某糖购的点数没用上,结果过期了…… 喔呜呜呜呜难过啊!心疼啊!难得某糖这天就刚好休假的…… 平日想睡睡不到,假日卯足劲拼命睡,没想睡醒就这麽悲剧…… 以後都不要假日贪睡了啦!(痛哭) ☆、191名义上的主人(下) 照理来说,这个时候被拒绝了,也该鼻子收回的,但冰心不说二话,就是很不体贴的把东西给硬塞她怀中,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收下。接着迳自从屋内找了个椅子坐下,倒着已经冷去的茶水,一副煞有其事的开口:「说吧,你们又怎麽了?」 好歹也是名义上的「主人」,冰心想充当个和事佬,偶尔调停这两个小孩童的纷争也不错……虽然,有点保母的复杂心态就是了。 时子听见,委屈的也跟着跪下,但却是一个字都没说,恐怕不敢告鬼女打他的状吧。 况且时子被打一打,一刻钟後,那巴掌啥印痕迹的也不会留下了,真好的体质啊……冰心暗暗羡慕着,但只要一想起「千炼」不得不承受的苦痛,这些羡慕顿时化成一gg的针,扎着自己难受。 同时也为时子难过。这张半面青脸的狰狞样子,也是因为「千炼」的牺牲吧。唉,不然他原该就是个俊俏少年郎的。 鬼女低下头,也是什麽话都没说。 瞧见双方毫无动静,场面倒是僵了起来。冰心开口,淡淡问着鬼女:「你这麽聪慧,一点都不像个十三十四的小娃儿,我相信你也猜到了我之後会怎麽待你们的吧?」 鬼女的肩膀颤了一下,冰心猜她想到错误地方,故凉凉补充:「你也别往坏的想,既然我费尽心血、千辛万苦的好不容易把你们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也没这麽喜欢做白工,让你们随便去的。我和愔愔说好了,喔,就是今早被我拉出去、脸相俊美的那白衣公子,我们会帮你们找到下一个栖身之所,不过在那之前,我总是你们名义上的主人,你们还是得恭敬待我的。」 鬼女和时子一听,愣得抬起头,好似要从冰心的神情中看出是否虚假。冰心勾起唇,缓缓一笑,喝茶。 然後因为这冷茶而皱了下眉。 鬼女眼尖,慌忙起身,她上前拿着那茶壶,准备要去外头烧热水冲泡时,却被冰心制止了,「没关系,我等等就离开,也不用费这个心思了。」 时子这时从惊讶中回神,他一脸不敢置信的问:「您真的……要放过我们吗?我可是『千炼』啊……」 鬼女瞪了眼看他,时子马上噤声,委屈的低下头。 只见冰心叹了口长气:「我起初又不是因为你是『千炼』才留你在身旁的,我是真的需要几个人手啊,可你们来历这麽不小,我留下你们又护不住你们……你说,我留着干麽?还是找个骷主和其他武林人士伤不到你们的地方去,让你们归隐农田或躲藏於树林之中好了,远离这红尘纷扰,虽然枯燥乏味了些,但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或许这句话说到了鬼女的心坎里,忽然间,她紧抿着唇,手上颤抖不已。冰心见状,满脑子担心那一看就不平凡的古青瓷壶,万一被情绪不稳的她给摔碎了,那自己这下要怎麽跟愔愔交代啊…… 於是赶紧夺下那瓷壶,还没想这鬼女到底怎麽回事时,那一滴泪就恰巧落在了她的手上。 冰心楞了下,总不会自己刚无意间说了什麽感动人心或让人难堪难受的话吧?可是她刚刚说的都是实情啊,既然一个组织的老大这麽没用,那之後的小弟怎麽能愿意交出x命的跟随呢?毕竟冰心眼下这麽没有实力,还以为会从嘴毒的鬼女口中听到一些讽刺话呢。 那一夜,她对她的出言不逊冰心可没忘记呢,一看就知道是很会吵架的狠角色。 却不料,鬼女抬手忙擦着泪,冰心见到个女孩哭泣也觉得不安慰好像说不过去,赶忙站起开口:「呃……若你舍不得我了话,那不然这样好了,日後我若有能力能够护着你们,再接你们回来好了,你也别太想我……」 冰心说到後面,这不成体统的话让她越来越有想咬舌头的冲动了。 如果他们打从心底真愿意跟着她,那麽这个时候就不会弃她而去。 「主人您待我俩这麽好、这麽为我俩着想,我们……实在受宠若惊。」鬼女又突然伏跪下来了。 冰心楞退了几步,轻避开,哎呀呀的说:「我说鬼女啊,你这又是怎麽了?男儿女儿膝下都有黄金啊,别动不动就下跪的……」 作家的话: 目前某糖统筹中,冰心的小跟班人数:共计6人。 目前还有两个没出场~ 其中一个还不晓得怎麽安c(????) 最後一个,角色设定则还没完全……亲亲们说,是男的好,还是女的好呢?(喂别推卸责任) ☆、192後悔了(上) 「其实,刚刚我和时子吵架……那一巴掌,是想要打醒时子,因为他说他想要跟着您……」忽然间,鬼女开始解释冰心进房前发生的事。 冰心挑眉,不是在乎这突然的解释,而是非常认真的想,刚刚那真的是在「吵架」吗?而不是单方面的施暴?鬼女究竟懂不懂吵架这个词呢…… 边想着这些无关紧要,但下意识的认为这会是篇很长的故事,因此冰心理所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 接着,她听到鬼女凄声道:「我不能够让他认主……不管是为了您,还是为了他,甚至是为了我,我决不能再让他认主!」她的语气满是坚决,冰心还没开口询问,就听她继续说。 「其实,今日见您要时子认主,我不只是因为公子暗中施的压力,也是因为出於私心。」鬼女哭了一地,开始诉起往事:「八年前,世人皆知空乐山上的月花g大女儿,出外游玩不慎跌落雪崖,再无生还。但私底下,月花gg主月秋珣却判定此非意外,是人为刻意,故与其他三狂大起争执。武林背地里,一场暗潮汹涌悄然来临……」 鬼女哭着:「月秋珣锁g退出江湖,不是因为大女儿的死而伤怀,而是以一己之力独挑其他三狂,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之後他们怎麽藏着、怎麽休养了八年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那一晚,原本以为这八年期间是月花g用来休养伤势的,却没想他在关键时刻竟然可以狠败红骷主,逼得对方不得已,只能放弃抢占的先机匆匆离去,连时子和鬼女他们的死活都不顾了。 由此可见,这八年期间月秋珣的伤早就养好了,而且还勤练武功,功力相比以前更是大为进长! 八年前,知道此暗地战役的人们实在少之又少,没有参与其中的,更不可能会知道,因为这被大家给隐藏的很好。 而知道底下消息的人们,也一直以为月花g这八年是真的在休养、暗地疗伤。表面上的人更是傻傻的认为,他们真是因为伤怀大女儿的离去而锁g。 在当初,他与另外三狂的混战之中,黑郡主和断一指都被打的蛮凄惨的,他们老巢几乎被掀起,暗地里闹了无数风波,再是一夜间惨败,元气大伤,月秋珣凌厉的攻势造就了他们这些年来的风平浪静。因为之後g本就无力再作乱添怪了。 至於红骷主,当时是因为躲在最後头,拿了他们两人做挡箭牌才侥幸逃过。同时间,月秋珣那一时刻也伤得不轻,没那份j力朝她穷追猛打,是以让她捡了个便宜。最後月秋珣因为伤得过重,乾脆锁g,退出了江湖。 冰心听此,感到一片愕然。被人认定的「四狂」实力该是平分秋色,各家井水不犯河水,但大魔头居然因为女儿的死,与其他实力不俗的三狂宣战,最可怕的是,还能够跟他们几个打成平手、造成大家皆败的局面……可想而知,大女儿对他来说是有多麽重要了。 冰心一方面惊愕月秋珣的真正实力,一方面不由得想,身为人父却一夕之间痛失爱女,那面上似笑不笑、彷佛天塌下来也无关他事的邪魅脸孔……他当时,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大开杀戒的呢? 「我原先是出自『缔巫世家』的。大家都知道与月花g为敌的下场岂是『凄惨』二字能形容,连我也不例外。但是那个时候,能够抱着觉悟拼死逃出四狂旗下的人实在寥寥无几。我一向不喜争斗,也厌倦了血腥生活,不愿再助纣为虐,甚至可以说是,我过於畏怯这场争斗。」 鬼女顿了下,继续说:「因为我不想无谓的以死做终结,是以,我睹上x命,决意从『缔巫世家』的黑郡主手中逃出。在逃难中,遇见了这个小巷里被扔弃的孩子……」在这边停顿,她看了眼旁边一脸呆然的时子。 冰心脑中「轰」的一声,嘴角微抽,现在鬼女也才不过十三十四,八年前就能带着一个现在年纪十五还十六的时子趴趴走吗?那时他们也总归为稚龄吧!这不科学啊! 或许瞧见冰心的纠结,鬼女尴尬的开口:「其实若真要算,我今年已经二十有四了,时子实岁十六。」 冰心睁大了眼,满脸的惊恐。拜托,再一个天雷落下吧!眼前这小女童的身体居然有二十四的年纪?重点是,她居然比冰心还要大…… 这怎麽可能啊……不是这样的吧!!!!冰心几乎被雷的快焦了。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自己看着满专栏的水果(?)相当满足w 今天要被客人给搞死了,服务业真的难做啊。 某糖因此睡眠不足,成天c心这烦心那的,都要忧郁了…… 最近头发更是掉了一g又一g,痘痘多了一颗又一颗,肚子肥了一圈又一圈(欸欸欸?) 唉,太悲伤了~~~(抹泪) ☆、192後悔了(下) 鬼女这时没注意到冰心古怪的眼神,只是依然伤悲的说:「我看了眼被丢弃在路边的时子,同情心泛滥,一时起了个念头,想着与其让他一人有一餐没一餐的在外过活,不如就带着他走吧。那时,我本以为自己可以成功逃离黑郡主的手掌心,没想却是辗转反入了另外一个坑……」 「时子起初是被遗弃在路旁的孩子,靠着街上乞讨过活,他那时才八岁,长期的劣质餐饮而导致身子瘦弱不堪,易受风寒。那一天,他发着高烧且昏迷不醒,我们被黑郡主底下的追杀人马给追的走投无路,我一时大意,没护全,居然让时子被施下了毒粉。那毒我是能解的,可重点在於我没有这几昧难取的药引……想来也是黑郡主设下陷阱逼我不得不回去的。时子的状况於那晚来说,已是相当危及,我虽焦急,却也已一筹莫展了……」 鬼女看着地板,神色凄凉:「我们那时就倒在南恒林山的山脚下,想起此山骷主是巫女後裔,喜爱研究蛊毒,我知道骷主肯定是有这特殊药引的。我那时想,反正天下除了黑郡主以外的地方,再没有能够让我畏惧的了。於是我抛弃所有,吞了她手上蛊药,秉持着忠心踏入里头,盼望骷主能够大发慈悲的伸出援手,我等愿意效忠於她……谁知这一入,到几天前都还是在骷主的掌控之中。」 冰心复杂的看了眼神色黯淡的时子,开口催促:「然後呢?『千炼』又是怎麽回事?」 她绝对不相信,对一个路边弃童这麽珍惜爱惜,甚至愿意为他重回「四狂」旗下的鬼女,会舍得让时子去修炼这种东西。 只见鬼女擦了擦泪水,续道:「骷主希望能有效命的人,她不知道我的真实年岁,只以为我是一个毫无凭依的瘦弱丫头。她无意间发现了我对蛊毒的知识,她想要藉着後天的培养把我栽培成她身旁的一个左右手。她甚至天生锐眼就看准了时子的资质,心里早已有另番计较……只可惜当时我还傻傻的没发觉。」 「我极度恳求骷主的收留,最後她也同意让我和时子两人入她门派为她效力,我们那时奉她为主子……可时子十岁那年,就在我尽心尽力服侍、为她斩杀看不顺眼的人,为她出一趟三年才归回的任务时,她却已让时子练就了恐怖残忍的『千炼』,我无法想像时子在没有我的日子里,是怎麽挺过来的……」 鬼女说到这儿,已然泣不成声:「我後悔了!後悔到南恒林山了!可是,又能怎麽办呢?就算那时我早已暗中调药,破解骷主手中蛊毒,早已有了小小积蓄,想去乡间过个下半日子了,可我和时子却再也无法离开她身边了!都没有办法了!」 同样一句话,只因为离开了,没人能护得住时子。 乡间平淡安宁的日子,原来就是鬼女的冀望。 「骷主承诺我不杀时子,她只是想要『千炼』的血来养颜美容,只要每月心头的一碗血,她可以任我们在南恒林山待着。她欣赏我的武艺和能够识破各种蛊毒的知识,於是我们就以这样的型式待在她身边……」鬼女哽咽:「时子是因为我,被我毁了,他没有了应该享受的童年,他为了我忍了这三年,甚至到之後的现在!他在那场人间炼狱中顽强的存活了下来……也是因为我!他如此为我,却是可恶的我把他给带来这南恒林山的!」 「所以,我已经不能再相信任何一个叫做『主子』的人了!」 鬼女闭着眼凄然喊着,她头低垂,看不清楚神情,但却能从那道极为悔恨和痛苦的声音里知道她的心是多麽酸苦,地上点点泪光,让冰心看了不忍。 冰心捂着口,一股伤悲在x口蔓延。就因为如此,所以鬼女才会这麽排斥时子要认的「主人」。 时子在一旁听着,眼泪鼻水也掉了满地,他没有像鬼女那样哭得伤悲难受,没有哭得哀痛绝望,就只是在旁默默听着。 突然的,时子开口,眼睛就牢牢盯着鬼女看:「我从没怪过任何人,更没怨过鬼女。因为,是因为有鬼女我才能活到现在,『千炼』也好,谁是主人也好,童年什麽的我也不稀罕,世上只有鬼女是待我一人真的好,只要不离开你,我到哪儿都没关系,地狱我都体会过了,所以我不会怕!」 时子每说一句,鬼女就落了一滴又一滴的泪,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哭音,彷佛这是懦弱的象徵。 作家的话: 某糖写到这里,真的不得不说天地王朝是个大架构的东西…… 要安排的情节+设定很多,都写到快200章了,冰心此时却还手下无人,实力也还没壮大 某糖都要焦急了啦xddddddd 而且某糖发现时子和鬼女可以独立一个小篇番外的说。 可惜啊,投票所那时还没c上他们……把他们给归类为「其他」好了? 193-199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193不对劲(上) 冰心左右看了他们几眼,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终於忍住自己突窜起的伤悲。 她起了身,往窗外月亮看去,尽量压制住自己的嗓音,清冷说:「我没这麽狠,让你们到地狱去。你们暂且跟着我,喊我一声『主人』也只是一时,不过做做样子、让我过个乾瘾罢了,不用介怀。」 冰心顿了下,继续说:「然後,等我找到了可以让你们安心遮风挡雨的地方……你们就一块儿去吧。江湖风雨这麽凌乱,你们继续留下也只有被吹倒的命。」还是早早让他们离开吧。 时子和鬼女听完,双双对冰心位置磕头,齐声喊:「是!」 冰心握紧了拳头,望着窗边皎洁之月,心中的决意更绝。不管是缔巫世家还是南恒林山,四狂中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连个孩子都可以下这样毒手……八年前,鬼女十六岁,时子也才八岁…… 这下子,时子和鬼女是万万不能交到他们手上的! 如今看来,还是写一封信给冷影阁的拓吧,虽然拓是少主,且似乎不管阁中事,但是他们那一黑带也不可能有人妄想去讨个啥东西的吧?如果可以……把时子和鬼女托付给他,似乎不是个坏选择。 怕只怕在冷影阁的当家者能够接受吗?会有异议吗? 谣传他行事雷厉风行,处事果断绝情,与人相处又是霸道狠戾,不留三分情面……怎听都不是个好惹的主啊。 能够带领一个杀手团,还养出这麽个面摊儿子,从冷影阁当家的手段来看,这事儿,似乎也很是棘手呢…… 悠悠叹了口气,在成王以前,冰心肩上就背了这些个东西,凭她一个人,真扛的起吗? 这话只能在心中自问,因为没有人能够解答。 *** 第二日,庄子中。 在冰心又是例行去时子和鬼女房里探望他们的伤势时,走至廊下,一阵清风吹来,如瀑散下的发丝随风扬起,她伸手抚着,顺着眼角目光,注意到了旁边景色。 正巧她看到了独站在梅树下的愔愔。 北方冬寒,季节与其他国几乎不符,梅花甚早绽放,暗香浮动,艳丽无双,再一清风吹起,顿时落花缤纷,树下的白衣j灵更加显得天仙之美。 如果说要跟其他下凡的神只比,就冰心所知,愔愔最有神仙之美了,要把他看作神仙下凡g本不是件难事,就是跟十个人这般说,那十个人肯定都会说是。 倒是南g磷妖艳异常,最没有神仙之姿。柳君诺则是艳丽的主,偏偏他喜欢王者香的兰花,虽然「贤者」的花意和他的x情有相配到,可与那风情万种又似女似男的脸孔一比,他虽没南g磷的妖孽,但配着兰花总是过於不符。 至於魅古老大和拓……正以外表来个无聊的联想间,只见树下的人儿似乎接受到自己若有似无的目光,转过身看见了冰心,短暂的惊愕後,他微微一笑,那笑容美得几乎能够化了天地万物。 冰心微一失神,猛然想起昨日被他听到的拒绝话,以及前日那满是暧昧的一怀抱,故匆忙的点了头算是打招呼,接着别过脸,挺不自在的走过。 愔愔的神情黯淡,看着冰心刻意的疏远,终是叹了口气。 这两日以来,冰心被愔愔的告白弄得一团纷乱,她虽然强硬的拒绝了,但想起现在和愔愔的这种关系……说是单纯的夥伴或普通的朋友,还能说得过去吗?因为起初,是他说要辅佐她当王的啊…… 可现在这种有点尴尬的局面又是怎麽回事?有翔或其他人在时,那都还好,可是当冰心单独的对上愔愔一人,看到他那墨如星潭的眸子时,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天被告白时还好,冰心知道这是游戏的「不可违逆x」,毕竟魅古老大、柳君诺,哪个没有和她直接告白或是暗示过? 可冰心都把这些事给当作一场游戏,深信着他们也爱的是「胜利品的虚幻女神」,於是对他们所谓的「喜欢」自然也没有较真过。可是翔昨天说…… 或许、有没有可能,愔愔真的是喜欢「冰心」的呢? 联想前天那一日的告白,冰心提到游戏时,愔愔就似乎真被她给伤到了。冰心又不是木头人,纵然对自己的情爱迟钝,但经过翔的提醒以及这麽一个联想,就算不是自愿去想的,却也都丝丝了然。 如果他真的是真的…… 而又如果,愔愔「不顾一切」的动力果真是因为如此……冰心忽然就觉得愧疚他了,毕竟自己也不能回报他什麽,她就连他的天命是到底什麽也还捉不透。 作家的话: 某糖最近一直在想……标题真是个难取的东西。(正色) 不晓得从一开始取到现在,有没有真的撞过名…… 如果有,各位亲亲赶紧通知我,某糖尽快去改过唷!!≈ap;gt; ☆、193不对劲(下) 如若这样,他们两个现在尴尬的立场又该怎麽算呢?是不是一开始就把他给拒之千里外会要好的些呢?才不像现在这麽烦躁。毕竟冰心本来就只是想找他问问这些「天地游戏」的神只事情的,却没想他因为喜欢她,居然这麽义无反顾的帮忙她…… 犹自挣扎着,冰心在帮两个小家伙看诊时不小心给晃神了。更正,是只有看诊鬼女而已。 因为时子身体几乎完好,冰心不用担心,是以,只微微诊着鬼女。她三指诊在鬼女白皙、毫无健康态的肌肤上,只见都快诊了一刻钟还不放开,时子恐惧担忧的脸越加深重,好似就快被冰心异常的沉默和不自然的举动给吓死了,以为鬼女真有什麽不治之症。 到後来,是一旁的鬼女看不过去,悄悄的伸回了手,状似诚惶诚恐的道:「多谢主人的看诊,鬼女并无大碍。」 冰心回神,知道自己又走神,瞧着一旁担心鬼女担心得快死掉的时子,猛咳一声,故作自然状:「嗯,体内是复原的差不多了,不过稍嫌体虚,尚须进补。」 鬼女相当配合的顺着台阶下:「多谢主人。」 时子在旁才终终松了口气。 他天x单纯,连两次被冰心整都未发觉,虽然此次是意外,可他居然从不怀疑冰心,这种情况,也让冰心对这孩子莫名上升了许多好感。眼看他们可能没几日就要走了,她似乎有些不舍……偷眼打量了站外边等着的翔,那毕竟还是别人的人啊。 冰心暗叹一口气。 她想要自己的。 虽然,时子和鬼女原先是骷主的人,且鬼女更早前似乎还是黑郡主的手下,但是,至少他们和游戏无关,且他们原来的主人都残暴可恶,时子鬼女一定不想再跟随他们了,对他们更不会有原来的赤诚之心,故收在自己身边也不错。 可惜不能啊,事与愿违。 晚膳时刻,时子和鬼女依旧在房里吃。厅上只有愔愔和冰心,以及其他身边站岗的。 突然间,冰心夹菜的手一抖,让快到碗盘里的猎物不小心跌进了中途的r盘里,两菜合并为一菜,这……只见翔在後边轻咳了一声,夏茹夏蜻向前就要收拾,冰心侧脸微微道:「不用收了,这盘我吃就好。」 大户人家的规矩就是这麽g毛,事事要求俱到,不过就是别样菜不小心混着罢了,又没有什麽,倒掉?这太浪费了,与冰心的美学不符。况且跟愔愔吃饭就像在跟朋友吃饭,一点也用不着这样大架子。 边想完,愔愔的筷子已夹入了冰心预定、且宣示所有权的那盘r上,他笑道:「我也喜欢吃,可以和你一起共享吗?」 冰心吞了一口水,莫说这饭桌上的菜,她在这儿能有什麽不能和他「共享」的?毕竟这庄子本就是他的,他想要什麽,犯不着通过她一届客人的允许。 点了头,冰心继续吃着饭。 刚刚夹菜失手并非偶然,冰心感觉身子有些不对劲了,可这饭桌上说这个似乎不太好,况且,就算不对劲又怎样,等等就夜晚歇息时间了,这事都还没发生,能够缠着人不放吗? 冰心知道,那女医仙的针灸似乎就快要解开了,因为她明显感到点点痛意。 x前的裂伤还清楚摆着,这几日活蹦乱跳的,怕是大家都真把冰心当作一般完好无事的正常人了。起初被下针封住了x位痛感,现在只是渐渐的失效罢了,就算要补针,也得等全部时效都过,否则g本无法二度下针。 可是自己,等得了吗?就算等到了,那时又能够保有着意识,自己下针吗?冰心面对愔愔,有些不想开口再麻烦他了,况且也不知针x时辰完全解是何时,难不成让愔愔今日伴自己入睡,成天注意着吗?拜托,这也太伤神了。 不过,或许以前,没怎麽在想的冰心一定会毫不考虑这般做,可当前两日的事发生了,冰心感觉得出与愔愔的芥蒂,那虽然是自己造成的,可是要如何收拾也实在难度,情情爱爱的,没体验过的冰心自然处理的有些棘手。 夜间,冰心小心翼翼的睡到里间,看着平躺在外侧的夏蜻,她咽了一口水,叮咛道:「晚点我要是出了什麽状况,你就赶紧冲至愔愔房里叫他过来看看我。」 夏蜻疑惑,不懂睡觉还能出什麽事,但看着冰心一脸的凝重,也赶紧点头称是。 作家的话: 呼呼呼呼,某糖爽了一下下~ 鲜的海盗寻宝,又一地图被某糖给破解了~~~ 成就啊成就感作祟(喂喂) 然後某糖拿到了「虎克铁钩」 赶紧放在专栏上跟各位亲亲分享一下w ☆、194只认定你(上) 虽然不晓得今夜到底会不会发做,但还是以防万一的好。幸亏自己这间房离愔愔的不远,晚些若是稍有痛感,只要推推夏蜻,让她快点去找救兵,应该就会没事了。 若能承受得住,那更好,摆放在自己枕边的针灸包也能够派得上用场了。她刚把那天看诊完鬼女的针灸包给要来了,那时夏茹还一脸不解呢。 把它给放在枕边,自己才安心。 可惜冰心错估了这伤口的疼痛度。 当初只被c入一箭就让冰心在马车上哀号不已,现今这撕裂刀伤怎可与之相比?原本以为针x会渐渐被解除,可没想冰心夜间翻身之时,突然一强大的痛感袭来,这x居然是一起都解了! 强烈的痛感毫无预兆的来,冰心冒着冷汗,直喘着气,居然无力发出声音,她蜷曲着身子痛缩在一旁,熟睡的夏蜻离冰心距离稍远,起码一尺,似没有注意到。 冰心咬着牙想去叫她,可自己却痛得无法动弹。那晚低吟骂chu口的场景犹自想起,可她那时被砍时,之所以还可以说话,纯粹是刀子砍入体,痛感隔一会儿才来,就刚好是那段时间。 但现在,这痛竟是全都一起来,彷佛自己二度被砍似的。 完全疼的不像话! 冰心chu喘着气,正睹着要不要用尽自身全部力气,放声尖叫来吸引夏蜻注意时,门外却开始有吵杂声,不一会儿就有人连连敲门,很是急促,这声音倒是把夏蜻给敲醒了。 她揉眼起身,看着蜷曲在一旁背对自己、身子疼的颤抖的冰心,顿觉不对劲。 她瞌睡样全退,脸色发白,忙喊着:「姑娘!姑娘您怎麽了?啊!公子、要去找公子!」 她先是关心冰心,再来想起冰心睡前的叮咛,夏蜻花容失色的下床就想去找愔愔救援,她连鞋袜也不穿的直奔出,可才刚走几步,门就被人给用力推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就这麽冲了进来。 愔愔为首,翔和彩蝶殿後。他急着到冰心床边,手娟里翻开一褐色物体就想让冰心含着,可冰心紧咬着唇到出血地步,她紧闭着眼睛,痛苦的蜷缩在一旁,非常不配合。 「紫儿,快含下,这是麻片乾。」愔愔面有焦急的解释,冰心模糊的意识听见,微张开唇就把那片递至嘴边的东西给含住,先是舌尖毫无感,再是口腔,最後是整个口鼻,接着麻木感再往下,渐渐感觉全身痛感都减轻了,冰心身子不再紧绷。 愔愔抱着她往床上调整躺样,让她松开紧缩的手脚,视线一刻也没从冰心紧皱难受的脸移过。 一旁的翔早在这时间把针给烤火消毒完成,透过净布递至愔愔面前,彩蝶指挥着大夥儿行事,外间处已是拿着乾布棉纱和换洗衣裳等着的夏蜻,以及刚打热水回来的夏茹。 愔愔拿起针,轻握着冰心的手,温柔道:「会没事的。」 冰心闭眼似有感,反手握着愔愔的。 这一夜,愔愔依旧,片刻不离的守在冰心身边。 不知现在什麽时间了,冰心张开眼睛,发觉手脚有些僵硬,但还是能够动作,那该是稍早前含着的那麻片乾的因故。 她下意识的轻抚着自己身上伤口,发现原来的天蓝睡袍已被换过,成了个藕粉的,除此之外,她身子整个都很是清爽舒服。冰心推想是中间被愔愔行针时出了一身热汗,故之後让人帮她轻柔擦身後所替换的吧。 回想到更早之前,初从庄子里醒来的时候。冰心下意识转头看着床内,果不其然,看到了双手环着头,趴在冰心边、脸侧着对自己的愔愔。他似乎睡得不太安稳,俊眉微微皱起,眼窝下有一对微浅的青。 冰心想起发作前後隐约记得的事,心中一股复杂蔓延。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出事的呢…… 本就睡不深的敏锐人儿似乎注意到了看望的视线,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张开了眼睛,看见了盯着他、不知在想什麽的冰心,回以柔得似水的笑容,轻问:「还疼吗?」 床第间居然爆出这问话……冰心顿觉诡异和不自在,想歪的她偏过头,刻意不去看他。 按照以往愔愔也就任着冰心,但此次不同以往,他亲身向前,身子几乎整个都碰上了冰心,他漂亮的手指像是在捧着易碎的宝物,捧着冰心的头,让她轻转过来,正眼对着自己的。 他再问:「点头,摇头都可,别让我担心。」顿了下,再缓缓一问:「伤口还疼吗?」 冰心愣着看愔愔,终是张开嘴,不再想那些弯弯绕绕:「不会了,只是身体有些麻木,动不了。」 愔愔听闻,柔柔的笑了起来:「没事,再过半个时辰就都没事。」 作家的话: 总觉得如果不快点把冰心和愔愔的矛盾交代清楚 他们很难往前继续走下去~(会拖累故事啊(喂 所以接下来的这几篇,几乎是给愔愔的福利xd 众男角中,其实冰心第一个接受的是他(眨眼) ☆、194只认定你(下) 冰心点点头,看了愔愔半晌,突然开口:「我想侧睡着,你帮我翻一下。」 愔愔眸中黯淡,嘴边苦笑:「好。」 接着轻把冰心的身子给正脸翻至外边,她知道冰心不想看着他。可当这麽做後,冰心惊慌的声音却传了出来:「等等,我刚没说仔细,我是要面对里边的。」 愔愔一愣,手上毫无动作。冰心想起之前自己对愔愔的躲避态度,顿觉心虚,除非他也不想这麽对着自己看……故吞了一口水,微怯问:「不可吗?」 愔愔回神,虽是不解,但也如冰心所愿。 这麽一动作完,他发现她的一双水灵眸子从刚才就这麽瞧着自己,似乎不曾移过,那带有着不尽的认真与探究。认知此点,这让一向习惯成为众人注目焦点的他,脸颊微微泛红,居然感到有些难为情。 身子麻木,那也只是些微而已,可没规定手不能动。 冰心的手轻轻覆上了愔愔纤白的手指,问:「怎麽这个时间点,知道来我房里呢?」 冰心没这麽傻,才不相信他们几个闲闲无事,刚好夜间路过呢。以愔愔的聪慧,定是早就准备好守在一旁了。可是,问题是他怎麽时间抓得这麽刚巧呢?也是因为那「天眼」吗……不行不行,不能把什麽奇事都给归类在这「天眼」上,就此忽略了愔愔对自己的关怀。 况且,愔愔早说过了,这「天眼」不是什麽时候、地点都能轻易用上的。 愔愔单看着那灵巧的手,片刻不移,似乎想藉此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他淡淡道:「晚间用餐时,我就瞧出你的不对劲了。猜想你的x子,就算会有什麽你也定会独吞下去……我夜间让翔站岗,他有千里耳,一听从你房中不规则的呼吸声就知道有问题,他连忙让人通报我,我们才……」 愔愔边说着,无意中边转了视线,他想看看冰心的反应,却在看到她一脸温柔的笑着对自己时,後半段的话竟是失神遗落。 看着愔愔难得失神的反应,冰心苦笑,突然开口说了跟上一话题毫不相干的:「愔愔,从前我就跟你说过了,你值得更好的女子。更能呵护你、珍惜你、懂得你所有的好的女子。」 毫无保留的把一片柔情给了自己,冰心知道,那是完全的浪费。那时盼月谷崖下,或许是谦让、是为了让愔愔放手的推托之词,但现在,冰心却是认真的建议。 愔愔听此,知道这推拒之意,他抿着唇,垂下睫缓缓说道:「我心里就只认定你。」 冰心突然笑了,笑得一脸不解:「从不知道你这麽固执啊……怎麽这麽死脑筋呢?是因为盼月谷待的那一月吗?这就是喜欢上我的关键?那麽,如若我不是盼月谷使者,还碰得上你吗?你又会被我给吸引吗?」 冰心故意问这样非常刁钻的问题。 愔愔轻笑,并没有被话题给牵着走,他头轻抵着冰心的,言语毅然:「那是如果,可现在发生了。喜欢,就是喜欢。」 後半段这呢喃细语却又坚定的声音,几乎触到了冰心深处,狠狠的荡起了一片涟漪。 那率意而为的喜欢、不顾一切的喜欢,这样的x情,是冰心崇拜而欣赏的,也是「换做是自己」会这麽做的。 冰心曾经想过,哪天若自己心仪的、喜欢的人出现,心中认定的那个人:「啊,就是他了」这念头出现,就算眼前是个火坑,是条死路,她也一定会奋不顾身的跳下去,只为了得到心上人的回眸一眼…… 而现在的愔愔,跟她极为相像。 如此毫不犹豫,大胆言语,不在乎後果,更不畏惧自己是否会换来心碎结果的一再向她表白……如此勇往直前,是该佩服的,却也让人感到莫名心疼。 冰心颤声问着:「真的……是『冰心』吗?」而不是因为这游戏中的虚幻女神?紧盯着对方眸子,冰心探究的眼光毫不避讳。眼睛会说出真话,她想从里头找出她要的答案。 愔愔看着她,一瞬也不瞬,点头道:「在盼月谷开谷,也就是我们分离的那一天,当我走在路道上,我就发觉自己早已喜欢上你了。那一个月的相伴,对你来说或许不算什麽,但却是我这一生最珍惜、最宝贵的一个月。」 作家的话: 最近夜晚真的变好冷喔喔喔喔喔qaq 明明白天太阳这麽暖,居然是假像! 某糖彷佛回到去年不断哀叫的那一月夜晚…… 各位亲亲最近晚间外出时,真的要多加外套啊。 骑车时,某糖真以为自己要冷毙了……orz ps:哈哈不好意思,刚回到家看这篇怎麽都不顺眼,偷修改了一些xd 2013102402:52 ☆、195喜欢喜欢(上) 他高挺的鼻子轻触着冰心的,温热的气息全喷在她脸上,冰心没有闪躲,脸颊泛红,却不似娇羞,她只是垂睫,就像在思考些什麽一样。 愔愔补充:「那时,我甚至不知道原来你和这场游戏有关。」 就是这句话!冰心等到了这句话!她正眼看着愔愔眸中的认真,纯净,毫无虚假和欺骗,没有隐瞒和不实,只有一片坦荡跟真诚…… 他就这麽把他的真心给剖白在她面前,毫不掩饰。 怎麽会有这种人呢……怎麽这样完美的男子,会选择她呢?无关「虚幻女神」,愔愔他为什麽要选自己?又为什麽会选自己?这种事……能发生的吗? 这不是场以「攻略虚幻女神」为主的游戏吗……冰心心中千百个不解,脑中甚至感到混乱。 同时,原来心底下似有什麽曾被遏止不能继续生长的小芽,不顾旨意的悄悄展开,拉长了那与地面上相距的短短地身子…… 冰心笑了,笑容中带有着苦涩:「为何?到底为何?我是这般丑……」 「不对,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最美的。」 突然间,心脏彷佛被什麽东西给用力掐紧,就在自己认为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下秒,冰心却意外的发现原来她还有力气能够开口询问。而这询问的语气,竟是带了点委屈和哽咽。 「可是那天,你看我的眼神……」 冰心说到一半才惊觉自己的孩子气,突然後悔说出这麽幼稚的话,正想改口时,却被愔愔给用力紧抱着。 他声音满是忧伤,愔愔不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那时我的确是吓着了,对不起,我吓到的表情……竟是伤到了你……」 冰心微一呆楞,他却是捧起她的脸,柔声说道:「我不在乎你的外表,也不是介意或嫌弃你的脸,更不是对你无谓的可怜与失礼的同情。我是真的喜欢你,打从心底喜欢着『冰心』这个人、这个女子。是一个男子爱慕着一个女子的『喜欢』,是想要跟你白头偕老、携手同行的『喜欢』。你若不相信,我日日夜夜都会对着你说上一句,一百句一千句,我会说到你肯相信我为止……」 冰心看着一脸相当认真的愔愔,哑声开口,声音微带伤怀:「这是……为什麽?」 为什麽谁不好喜欢,偏偏就喜欢上她了呢? 愔愔一笑,回想着从前、不过去年才发生的事。他眼神是怀念、是向往,再看着冰心时,满是柔情。 「我喜欢你。」他再一次说。 那一秒,接受到诚挚火辣的眼神,冰心的心跳好似快了一拍。 「喜欢在茶馆里,故意与翔作对的灵动的你,甚至扛着一个男人还搂着我,毫不犹豫跳下窗口,自信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喜欢因为想看就看,随心所欲摘掉我面纱的顽皮的你,喜欢会为了其他不相干的人事而c手,惹上右司令的你。甚至在盼月谷相处时,我喜欢更多更多每天见到的不同面的你,这例子啊,我想我是怎麽举也举不完了。因为当我回神後,我脑海中满满都是你的倩影……那时我才恍然,原来我对你的『喜欢』,已无可自拔!」 一连串认真直白的喜欢喜欢,冰心就算再强的定力也无法掩饰掉脸上那抹殷红和不自在。何时难为情的角色,现在居然成了她? 愔愔继续道:「那天,你早知道那白粉是什麽东西了,却还如此拼命争夺,因而造就了这本不用你承受的罪罚……」轻轻摩挲着冰心的脸,愔愔苦笑:「而当我看到你的伤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自责与愧疚。看着你故作欢笑和毫不在意的洒脱,你可知,那时的我其实心如刀割!」 他深痛的说。 冰心倒抽一口气,眸中满是惊愕。 心如刀割…… 原本埋藏在心中的苦痛几乎都被愔愔连续的这几串话给解放了。那时,愔愔的惊吓原来是如此吗?原来竟是这麽简单吗?原来,是自己过不了这个弯的啊…… 愔愔说到此处,轻叹了口气,松了些力道,一脸感慨:「我那时就想,好好一个女子的脸却因我而毁了,而且是谁不好,怎地偏偏就是你呢?但是後来我也想通了,或许就因为是你,才使得我如此割舍不下、心心念念惦记着你的吧……」 「紫儿,我是真的喜欢你,从没有过对他人的这样『喜欢』。」 最後一句话落下,总结了所有。 有这麽一瞬,冰心从前的自卑,这张丑脸所带给的伤害,似乎都消失一空。她竟然因为愔愔的这几句话和重复的表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好似什麽长期压在自己心口上的庞大东西,被移开了,被打碎了。 好像,她自由了……能够呼吸了。 作家的话: 这篇稍微爆了点字数~ 没关系,下篇咱们缩回来(喂喂) 是说,上篇後来看不顺眼,小小修正了一下内文 至於这篇呢,某糖重修了有7~8次吧,看得都快没胃口了…… 一开始可能还会觉得新鲜啦,可後面越修越腻(太多的喜欢了?) 甚至浮起想偷懒、草草跳过这侨段的念头……(被愔迷揍死) 喔喔喔喔喔!某糖的礼物栏真的成了水果篮了,赞啊! 感谢小艾尔的水梨和behoe同学的柚子罗!!!!≈ap;gt; 3≈ap;lt; 现在时间:10/24的04:04(此为草稿留言) ☆、195喜欢喜欢(下) 眸中泛着泪光,冰心颤声道:「这些……真的都是你的真话吗?」 「最真、最真不过。」 只是这样一句话,冰心原来那讨厌的、恼人的记忆都过去了,似乎不再那麽重要了。 那些曾经看着她的脸,对她露出厌恶、恶心、想吐的脸孔,嘴里毫不客气的嘲笑、挖苦、讽刺的声音,以及那些故意谄媚和过度客套,对着她的脸说好看、喜欢她,甚至认为她样貌很美的人,统统都不再那麽重要了。 就算在这些人之中,他们有些是虚伪做作,又或者是真心的认为,但都没有人能够打破她这道心墙,让她平静接受。 那是就连拓、魅古老大、柳君诺都无法完全解开的她的心结。 比起被奥狄斯的曾经伤害和误会,愔愔今晚的话,终於让她释怀,让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憋在心中很长、很长的气。 冰心哭出了眼泪,但脸上神情却是笑着的,她双手环抱着愔愔的背,一脸无奈又喜悦:「真没想到,原来你才是我的系铃人啊……」 原来,她颈子上一直挂着她不知道的金铃,只要谁胆敢挥动,她就会下意识产生极大的反应,就是熟悉的人,也一律是对他们全然无视、跳过这件事而不给予任何回应。 原来,她是一直在乎、拘泥於这件事的。 甚至她一直都没有想到,她极度讨厌那些人嘴脸的这样自卑y影,居然是卡在愔愔身上,她不後悔也不哀怨自己当初为愔愔挡下的那一断容粉,毕竟这中间真的是自己技不如人的结果,却没想过,她其实这麽在意那天愔愔惊吓的神情。 现在事情都说开了,这铃铛,这下是解了。 对於她忽然反手回抱自己的举动,愔愔身子不免僵了下,他低下头看着冰心,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冰心虽然低头环抱着对方,但为了维持大女人的面子,嘴里不由得哼哼说着:「好吧,既然你都再三开口了,我也不是多寡情凉薄的人,你说的这麽多的『喜欢』,我就都接受了吧……谁让我这麽招人喜欢呢?没有办法。」 愔愔听了,笑了,极为欣喜。 冰心头靠在愔愔怀里,声音突然的有些伤悲:「可是,即使我都这麽说了,也下定决心要接受你的『喜欢』了,只是……我不知道怎麽爱人,我也不晓得我这样到底算不算是你希望的『喜欢』,可我想我是不讨厌你的,不然也不会这麽在意你的一言一语,甚至是一个表情……如果、如果能够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区分这样的差别,我或许……」 就算现在的心没有为你而鼓动,请再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个足以让心为你雀跃的时间。 或许,冰心届时就能与愔愔达到同样的「喜欢」。 眼角流下了喜悦的泪水,对於冰心的接受,愔愔喜不自胜,哪怕只是一点点,都是冰心为他跨越的一脚印。 他下颚抵在冰心头上,细长的手指缓缓摩挲那脸庞,愔愔微不可闻的叹息:「我给,要多少时间我都给,全都给……我会等你,一直一直等。」 只是幸福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这麽快,即使愔愔愿意用他全部的时间来等,但是,能不能够等到最後却是无解。 到底该怎麽样……才能够活下去呢?第一次,本就对自己生死早已淡然看开的愔愔,居然起了这般的念头。 而冰心呢?或许心结已被解开,加上不久前才受到病痛的折磨,在这样万物皆眠的夜晚,她没一会儿就在愔愔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愔愔察觉,突然的紧抱着冰心,像是抱着这世上最珍贵宝贝的宝物,之後也陷入熟睡,嘴角弯起的那抹笑容足以证明他正做着与冰心同在一起的美梦。 这一晚,幸福的过去了,明日崭新的一天将要来临。 事後冰心才知道,这晚上从不动怒发难的愔愔,差点就要下令责罚当时睡得不省人事的夏蜻了。是後来翔不忍心,悄悄拿「要是冰心知道了话」给带过去,才让愔愔当时的面色稍微好看些,此事也才悻悻作罢。 由此可见,愔愔原本要给的这责罚,绝不是像夏茹和翔那样的单单罚跪。 经过这一事後,从此夏茹夏蜻两人对待冰心时,更是一刻都不得大意、万不能松懈了。 作家的话: 晤,不得不说,在某糖打着这些时,突然有股想把天地王朝改成单p的冲动。 危险啊危险,愔愔果然是可怕的角色~(听你扯) 差点就要把拓+南g磷+柳君诺+魅古老大给通通抛弃了,真是好加在。 嗯?不晓得某糖这篇算爆料吗?xd 不过男角目前算算只有5位喔。剩下2个在哪里呢?亲亲们可以找找看~~~ ☆、196七空剑(上) 他们原本只当冰心是公子的贵客,现今完全是对待唯一主子的态度,口里不再喊她「姑娘」,现在都叫「小姐」了。 因为就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再不敢让冰心出事了。 冰心哭笑不得,同时也暗暗想着翔这家伙,好剔透的心啊,居然拿她名字塞给愔愔,当真是拿水浇火了。这样的聪慧人若是要驯服为自己手下,还是太勉强了些,不是冰心没有志气,而是比较现实。 毕竟之後没有了时子和鬼女,梅儿和翔又各有其心中之主,g本不能好好收。看来,得找些时间寻个有职业道德的伢子婆,或是去趟表面上被禁止的暗黑奴隶市场,走走看看了…… 不然,在没有属於自己的势力范围和交际圈子里,要找个对自己无害而又忠心的人,委实困难了点。 ———*——*——*——— 在庄子中的时光过得特别快,转眼已经到了第三天,柳君诺却还是没有回来。 至於翔之所以会提前回来,主要的是因为他在路途中接到愔愔的另一指令,加上岭已经前去迎接、并与柳君诺会合,他们正要一起前往梅儿几个所在的位置,故翔中途就脱身,快马奔回来给愔愔效命了。 所以君诺他们那边到底是发生啥事了呢?还是因为什麽而耽搁了?不然以这样的路程,不该这麽晚的啊……莫非,梅儿他们真跑得太远,误出了天地王朝的国界? 猛摇着头,这些可怕的就别再想了,既然愔愔都已派自己的心腹去带他们了,那就一定能平安带回。 真是没办法,时间转眼就到了,只能先去趟玄武国处理要事了。 微叹一口气,冰心在夏茹夏蜻巧手的简单装扮下,上了马车,後头另一车队是专给时子、鬼女和不会武的夏茹、夏蜻的,其他人则骑马护卫在两车队前後左右。 原本夏茹夏蜻是庄子里的人,专顾着那一屋子的。可想这玄武国一趟,路程虽不远,但短期间内也无法归回,带伤的冰心在生活上必有诸多不便。就算愔愔想时时帮着,可毕竟男女有别,时候未到,不是什麽隐私都可以不顾的。况且,把热爱自由的冰心给逼急了,这一向就不是愔愔所愿。 撇开鬼女,车队中唯一的彩蝶本是习武之人,愔愔再想,她chu手chu脚就不用说了,若是再让她服侍冰心呢?愔愔只会更加担忧。 因此下令,让夏茹和夏蜻一路侍奉着冰心。 另外,冰心这三天的看诊也告一段落,时子g本不像个「人」,已是完全康复……真的是好羡慕又好可恨的身体骨啊!冰心暗想。 至於病奄奄的鬼女也调理的差不多了,先别说时子,光是鬼女身上的蛊毒她就早已自行解除,除了体弱重伤的身子能让冰心有机会大展身手、大写几个笔墨补药外,其他倒不用怎麽担心。 相较於时子的体质,那些蛊毒基本上对他都没有用,g本侵蚀不了他。这也是当初那些大汉欺着时子时,血水对他们毫无用处的其一,只怪冰心当时太在乎时子手上拿的那瓶雪露丸了,才後知後觉这异样。 至於愔愔嘛,恐怕也是自当晚检查他伤势後,联想白日所发生的,这才让彩蝶着手去查阅他们的来历和那几个非常人的症状吧。 他们两个明明不是亲人也不是伴侣,却几乎是相依为命的天涯人,秉持着共身共死的信念……真让人感慨。从双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情爱,也没见时子对着鬼女喊着姊姊什麽的一个尊敬法,他们,不过是一起逃难的夥伴、y错阳差入了残忍的骷主旗下所生还的人啊…… 遥望着窗外,冰心又叹了口气,满是感慨。 早已坐在车上对面的愔愔见此,知道她还想着时子和鬼女的事。在这庄子中,冰心曾和他们的谈话,他是有能力「知道」的。他不想打扰冰心此刻的心绪,但也不希望她满面愁容,故只静静递给了冰心一本书,想让她转移注意力。 他微笑道:「要打发点时间吗?」 冰心接过书,却是放在一旁椅上,朗笑道:「谢谢,不过我想趁这会儿多看看外头风景,认识一下玄武好环境。」 愔愔只是温文一笑,看着自己原来的手上卷书,不再言语。 马车不快不慢的行驶,车内避震器良好,一点都没有颠簸的难受感,耳听着轮子滚动的声音,车中气氛是温馨且宁静。而且单就愔愔和冰心两人相处的这空间上,热度更是飙升得快。 冰心脸上微微泛红,没有察觉这热度源头,只当车子内本就闷热,故她大开车窗吹着外头清风,似是享受。 愔愔嘴角抿起,同是享受这样的时光。 作家的话: 喔喔!感谢芊凛同学和祈安大好同学的糖炒栗子w 这让某糖的水果专栏相当丰富且多元化唷!xd 看到有亲亲半夜等更文,某糖回家都会偷乐的w 希望更文+写文品质不要降,某糖会努力把关~~~≈ap;gt; 3≈ap;lt; / g毛的某糖下班回来,又看文不顺了 因此,对於此篇文章又偷偷增了一些设定 不过放心,侨段未改,请亲亲们包涵啊a 更改时间:2013102703:15 ☆、196七空剑(下) 马车行驶於玄武国境地,路上畅通无阻,只是从雪白树林一路看到现在,冰心看着看着突然间就有些伤神了。 现在六月快底了,依然夏季,瞧那原该绿油油、代表活力旺盛的田地,此刻却都布满白雪冰霜,不免感到有些遗憾。 「玄武国寒冷异常,怎的就种田呢?」真是暴殄天物啊! 顺着冰心扼腕的视线看,愔愔放下从刚刚就在同一页的书本,柔声道:「因为玄武国主一向自给自足,他不屑和其他国家互通流商。尤其是稻田大米,他非要国民自己种,好在玄武四季虽寒,不同的地区还是有春夏秋冬这点区分,加以善用农耕作息倒也不差。」 末了,笑了一声说:「别以为这些是废田,时後到了,他们照样能开田耕地。」 冰心没顾着後半段的解说,反是瞪大眼问前半段的困惑:「不跟他国流商?可我之前到过玄武国办公这麽多次都无碍啊。而且他们国内也的确有我冬悸酒楼的分店……」那些食材的导入也不曾遭逢困难过。 愔愔笑着:「魅古当家是玄武国主例外流商的其一者。中间用了什麽法子我没仔细过,不过知道的是,魅古当家的名声地位,在玄武国占的重量不轻,就连一朝宰相也不敢对他有所怠慢。」 冰心倒奇了,她是知道魅古老大行商游走五国,几乎到哪都吃得开,甚至在青龙皇g、怀二哥生辰宴上时,大家对他都是礼貌的、客气有加。甚至那时候,冰心隐隐察觉当自己与他手牵手踏入g宴场所时,几乎无意间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她隐约接受到现场人群的众多视线,有些是万分讶异,有些是不解困惑,更有些是嫉妒羡慕等等,总归多道视线就是复杂得让她难以言喻。 那时冰心还在想,美色当道,都是魅古老大那张俊脸惹的祸,却不料魅古老大今日的重量果还真有点玄机。 猛然想起魅古老背後的势力,那深不可测、一如幽黑潭水的谜样势力,不由得开口问着愔愔:「那『看得到』魅古老大身後的东西吗?」知道跟什麽人事物有关吗?冰心跟在魅古老大足足一年了,却是什麽都还不透。 就知道冰心会这麽发问,愔愔苦笑,微微摇头:「他身边的『暗毁』倒挺护着他的,神剑加持,连我这『天眼』都看不穿他。」 忽然想到柳君诺手上的「弑泉」,再想到愔愔的「璇玑」,虽然是把有自我意识的剑,但这「七空剑」似乎还隐藏各有其他能力?虽然是前世自己打造的,但没有了记忆的冰心还是试探一问:「听你这麽说,这『七空剑』好似还有其他蹊翘?」 愔愔听了一愣,笑着开口:「我是知道这些『蹊翘』,我以为你也该知道的。」 冰心不解,只见对方也不打哑谜,直接揭开了谜底:「还记得在盼月谷你选给我的书吗?其中一本就讲着他们的附属能力。」 冰心听到不禁惋惜,当时已被愔愔说好要借给的白虎国宝书给迷了神智,拿给愔愔的都是她看着封面顺眼,保养得好的书,是随意挑选的,她g本没注意到书名。 更甚至後来盼月谷被毁,里头的书都下落不明了,冰心虽是半个盼月谷主人,但却是连自己书都还没来得及看完啊。 不,不是下落不明,那些书此刻全在玄武国的贺兰府上……思及此,冰心眸中点点寒光闪过,终有天,那些东西她会一个不剩的全给拿回,一定会! 正这麽想时,愔愔已开口解释:「虚幻女神呕心沥血打造的『七空剑』,顾名思义有七把剑,『暗毁』、『弑泉』、『璇玑』、『琠璃』、『瑒荻』、『桦霁』,以及最後一把传说已经成功转换人形,且跟着转世下这块黄土大陆的『纯诀』。」 「『七空剑』凭依着虚幻女神给予的神力,另外造就了自己的附属能力,西方圣剑的『暗毁』可以感应出任何事物;东方魔剑的『弑泉』则可以追踪曾经接触过的气息;北方仙剑的『璇玑』是能够辨别良恶真假;未经主允许、直视南方妖剑『琠璃』的人,则都会被它给迷得脑子混沌不清;剩下的古方三剑则消失了踪迹,并没有在书中提及他们的作用。」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感谢瀴之音(悠颖?)同学的……狼牙b和女王鞭啊xd 某糖这水果篮真的非常丰富多元啊! (虽然看到「催文」这两字会有点心惊惊的)(被揍死) 是说,某糖月底要去韩国六天五夜,算了下目前手中草稿 似乎没有办法连连排上…… 人在异国,多半都是外出走路的行程 要碰电脑键盘弄个文字啥的,实在有些困难qq 这个月虽然点数没破百,但如果11月要连歇息个几天了话 某糖会在月底前加更一篇给各位亲亲做赔礼的xd(虽然杯水车薪就是) 然後因为某糖每次都是在前一天就准备好草稿(包括写这「作者的话」) 故有时传递的消息+速度都太慢,这些天研究了一下cbox,发觉似乎不错用(?) 所以申请了帐号去玩了,以後有啥紧急(?)要说的话,某糖直接在那板子上说了~ 各位亲亲若是想留给某糖的发言也可透过於此喔//// 不过某糖想必会很多废话就是了,到时请别在意xdd 哈哈,刚看到水果专栏又多个水果,感谢芊凛同学罗! 至於瀴之音同学(还是该称呼悠颖同学?)的单p愿望其实某糖看到了xd 单p剧是会有滴~不过会算是天地王朝的番外,虚幻女神vs万物神的那一世xdd 目前主要先把天地王朝的剧情顾好,番外部份某糖还在磨刀霍霍中 不过目前投票所票票高的是南g磷+拓,所以他们可能的会比较优先处理就是了xddd 时机时机,等待时机g~~~ ☆、197勾引(上) 「不过另本书上说,谣传虚幻女神把古方玄剑的『瑒荻』赠给了一位很要好的朋友……」说到这里,愔愔顿了下,看了眼冰心,见对方脸上毫无异状,才继续说:「是以没有入这黄土界。古方灵剑的『桦霁』和古方神剑的『纯诀』则是在转入黄土界後就下落不明。」 「瑒荻」送给了一位很要好的朋友,让虚幻女神把心整个奉上,却换来满身伤的朋友,比她的x命还要重的朋友。甚至愔愔猜想,自己曾做过的与神明有关的那一场梦中,虚幻女神就是为了忘掉这个朋友,才不惜以真身下凡玩这趟天地游戏的,只为了不再让自己的心继续「痴恋」这个朋友…… 愔愔把这些话自然的全给吞进肚子,因为现在的冰心再也和那位朋友无关,没必要再提及这事儿了。 冰心了然,原来七空剑还有这样的本事。 难怪那晚魅古老大与柳君诺发生冲突时,明明柳君诺身上有「赤羽」,却还是被魅古老大给逮得正着。事後柳君诺提起这事儿时,冰心只当真是一物克一物啊,感慨柳君诺的运气不好。 神剑、神器、神物什麽的,各有彼此牵制的功能,当这些东西都碰撞在一起,他们只能够放弃这些优势,用身为「人类」的力量来克服。 那天柳君诺撞上魅古老大,冰心认为这是场措手不及的意外,只因为原先他就太依赖「赤羽」的藏匿踪迹了,没想突然碰到魅古老大,双方优势归於零,若柳君诺当下不是为了掩护梅儿,否则这两人论心计和实力都无法轻言断定谁高於一筹。 有些时候,把这两人给想在一起时,冰心总有种他们本来就是背对背抗敌的好手,是彼此的竞争对手,也是难逢的知己……柳君诺妩媚妖娇、能言善道,魅古老大刚强体壮,果敢霸道,两人若不是背靠背而是面对面,或许能够迸出些什麽……呃,腐了腐了,别乱想。 总之说穿了,柳君诺那时河下可以拦截到冰心,也是多亏了「弑泉」和「赤羽」的配合帮助,两种相似功能所搭造出来的威力,不可小觑啊。当初朱雀圣兽拔了自己这有如此神力的羽毛给他,必然不是巧合。 不然若那时换了个人和其他七空剑,不见得谁都有办法救得了自己啊!想到这里,冰心颇有再度劫後馀生的滋味。 神剑护主,拥有同样神物之质的「天眼」未必能够恣意妄为,这世上果然没有这麽好康的事。 兀自思考到这儿,忽然马车一阵晃动,注意力集中在别处的冰心自然的没坐稳,往前倾,愔愔双手一伸,冰心额头免了喀到板子的命运,她在愔愔的怀抱里,非常顺其自然的……接受。 明明前些日子还躲着愔愔的,但现在既然都已决定接受了愔愔,冰心就毫无忌讳了。 愔愔看着冰心的目光一向柔和宠溺,他柔声问:「还好吗?」 冰心笑笑,手背顺势圈着愔愔颈子,暧昧道:「无事。我被你护得好好的,一点都无事……」边说这话时,她小脸抬起,边靠近愔愔脸庞。 冰心视线紧盯在愔愔开口说话的唇上,那柔软娇嫩的地方,片刻不移。 冰心虽对情爱迟钝且一向推拒,未到不必要时刻不会主动去想这些事,她一直都顺其自然,心海中曾经有着娶个如意郎君和生个一双儿女的美满图,但那也只是个预想,还不知道真正开始的时机点是在哪时呢。 所以,就算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机,但那又如何了?既然承诺过愔愔要让自己也「喜欢」上他,那麽她没有理由再有所推拒或排斥了。 自从愔愔表达了对自己的「喜欢」後,想通後的冰心也连带变得大胆、主动了起来。 想爱就爱,一旦看准了目标,狠狠的、顷尽全力的爱。这是冰心的情爱宗旨。 这不,光天化日之下,马上大胆的勾引了愔愔。 愔愔温柔的凝视着冰心,毫无反感,甚至可说这是他一直殷切期盼的。就当冰心以为自己得手,两唇将要贴上去,来个火热的狂吻时,翔不合时宜的声音却c了进来。 「公子,前面有一老一小的冲来拦车,我们该如何做?」 冰心连咳了几声,赶忙跳开,规矩的正坐在愔愔面对的椅上。她手煽着风,毫不在意看着窗外,只是脸上的绯红还明显着。 唉,这什麽时机呢?到手的温香软玉就这麽没了。冰心扼腕着,可有着这样想法的又何止是冰心一人呢? 只见愔愔原来如沐春风的笑容瞬间冷了,虽是面上在笑,但眼底可丝毫没有笑意,他道:「把他们给带离车道上,我们继续走。」 得,心情坏到了连他们冲来拦车的理由都不愿意知道了。 作家的话: 这章节还真的很长啊,十大隐者2到现在都还没完啊…… 而且讲的故事g本都是无关的(泪眼) 完全脱离了某糖当初命名这章节时所怀抱的那一纯粹小希望! (都是冰心你害的啦,好样的!q口q(喂) 好吧,某糖想想,或许早该在柳君诺带着冰心逃离空乐山的时候,就换一章节的…… 每次卷末都以冰心侥幸从生死关头归来,似乎是不变的梗了……(喂喂) 全书共八卷,冰心命中注定险死八次…… 呃,万一最後大结局也挂了,我这书就悲剧了(抹脸)得先从长计议啊~ 总之,我得先把前面「十大隐者」的名字给去除了(不然每次看到「2」就很不顺眼) 某糖再想想,章节名到底该取啥较好呢…… ☆、197勾引(下) 外边处的翔虽然没有进马车、无法r眼得知此刻冰心和愔愔的状况,可从後者似乎明显冷掉的声音来想……翔吞了一口水,长期跟在愔愔身边的他自然知道自家公子目前的心情好坏。 推想应该是马车造成的晃动让公子不满吧,於是赶忙喊一声:「是!」就着手去办。 马车不一会儿就缓缓移动,正当冰心松口气,偷眼打量面前重新拾起书本、一脸怡然自得的愔愔,正暗暗思考怎麽样才可以再造刚刚的气氛,继续未完的事时……一老妇凄厉的哭喊声音却是突然传来。 冰心皱眉,往窗外探头一看,只见老妇的眼对上了冰心的,她张嘴哭喊:「好心的姑娘啊……」 旁边的孩童也看望过来,看着冰心就是泪眼汪汪的直喊:「姊姊!姊姊!」 冰心对这场景楞了下,突然万分庆幸,好险这老妇不是喊她女儿,这小孩也不是喊着她娘亲……若是喊了,不晓得前天才刚跟她告白的愔愔会不会马上在这车里灭了她?呃,别乱想,愔愔是很大度的呢…… 挥开这些脑中不三不四的,冰心还是喊了声:「停车。」 愔愔从书中抬眸,了然的看着冰心。後者嘿嘿笑着,也不再解释些什麽了,只见她掀帘下车,清了清喉咙,问着那一老一童:「我说你们,大白天的都在哭些什麽呢?有何冤屈是不?」 不过居然还站车道上拦马车,他们可真大胆,就不怕驾马车的人狠心些,或是迟钝些,直接辗过他们吗?如若如此,那就算真没冤屈也实在够冤的了。 「好心的姑娘,我瞧你们这麽多人,又是带刀带剑的,不似一般商团或旅人,求求你们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帮帮我们吧!」年纪大概四十有,微驮着背的老妇边擦泪边说,哭得好不凄惨。 旁边才四、五岁大的男童见状,斗大的泪珠更是直掉不停,场面说有多哀戚就有多哀戚。 冰心蹙眉,深感这一老一童是否遭逢什麽生死大事,不然怎会如此?赶忙问:「等等啊你们,先别急着哭,到底发生什麽事,快点同我说说。」 老妇苍凉开口,叙述起始末:「我和我儿子媳妇孙子感情好,今天一家外出踏青赏荷,可在不久前路过那片林子时,就被野外山盗给袭击。我儿子身体刚强、年轻气盛,看着野贼只有几人就带着其馀家丁挺身对抗。可他们钢刀长剑,又好强善战,与我儿子他们打的一时难分高下,媳妇眼看不行,就先帮忙着我和孙子逃出,想去外道上看看是否有人路过,能够多找些人手帮帮我儿子他们。可谁知我一出了这片林子,居然见四处都无人,如今我不晓得他们的状况安危……实在忧心啊!」 她指着前方右侧的林子,那是和冰心他们欲前往的、截然不同的路。 冰心了然,弄懂了老妇的意思。 这里其实算是玄武边境,旁边多山多林,基本上若非什麽要事,或者需前往特定什麽地点,不然很少人会路经此处,说是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也不为过。 还在想时,那老妇拉着孙子跪下,连忙磕头向冰心求救。只因冰心他们虽然只有简洁的两辆马车,但四周护车的都是chu大汉子,且身上配戴刀剑,一看就是会武的人,所以老妇才会冒死想拦车求援。 冰心承受不了这礼,往旁边移了几步,再问:「可有看清野盗几人?」 「大、大概三四人而已……」老妇惊恐的说,但又补充:「不过我们要逃走时,山间处好像还有几个正要赶过来,若他们之後真又来了几个援手……」话未完,老妇就已啜泣,孩童鼻水吸了又吸。 冰心皱眉看往那侧林,若那里刚好是野盗巢x,自己这两辆马车大摇大摆的进去,里头万一设了些什麽埋伏,不等於羊入虎口吗?但如果只单单派几个人去帮助,若里头敌方人数还真不少,那里面发生些什麽悲事怎办…… 冰心正想上车去跟愔愔讨论、商量这事儿,毕竟这里人手多半都不是她的。却听翔在旁念说:「还是甭管了吧,那林子本是玄武恶马野盗的地盘,他们哪儿不经过,怎就偏偏路过那处呢?寻常人家进了去,不被生吃活吞才怪!也算他们倒楣了。」 作家的话: 呜呜呜要月底了,某糖成绩还没到,悲剧啊orz 公司的事得多加把劲了(目死) 喔喔!谢谢was feder同学的栗子啊~感谢喂食(≥▽≤) (众:喂你的心情悲喜转太快,似乎不正常了点……) ☆、198恶马野盗(上) 老妇脸色惨白,只听翔继续说:「就算你们有些钱财,有带几个家丁好了,不是武林人,只会个拳脚功夫,怎是野盗的对手?车上钱财大概被搜括一空,你儿子和媳妇这时也差不多……」 「翔!」冰心喝住多嘴的翔,虽然她刚刚也是在愁这件事,可这话怎能在忧心如焚的老妇面前说呢?翔真是不知分寸。 或许是这声音太大,也或者是看见冰心不悦的神情,总之那孩童居然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老妇赶紧回神安抚着。 翔带着些微责怪的眼神看向冰心:「我不过就是实事求是嘛,你又何必这麽大声的吓哭孩童呢?」 冰心傻眼,所以现在错的是她吗?翔这死小鬼真的是……黑的都可以被他给说成白的了!咬牙,这帐先记着。 愔愔听闻孩童啼哭,也下了马车看看这边燥动,冰心赶忙过去把事情前後左右都说了一番。 愔愔敛眉,微一沉思後便开口:「彩蝶,你带几个手下去那林子看看,一发现什麽不对就先回来。」 彩蝶领命,不说二话就分配了旗下人手,只带六位大汉就快马往侧林冲去了。冰心看着他们背影,犹自不放心:「我们果然是得留在这儿吗?」 若是可以,她其实也想跟上去的,只是冰心责任心作祟,认为自己就这样把愔愔他们给留守在这边,委实不太好。 愔愔点头道:「嗯,这车上不会武的有几个,若全部去了恐会发生些危险。」他知道冰心的心思,故特意提了这句「不会武的」,想藉此打消冰心念头。他不可能让冰心冒着危险硬往火坑里跳的。 不可能。 「那现在快马通报官府救命还来得急吗?」冰心再问。 愔愔摇头:「恶马野盗是玄武国边境的野贼,在这地方很是闻名。只有外来商家或车团,不小心误入他们地盘才成了他们的猎食。他们成立两年馀多,竟是完好安在,连玄武国都没去动他,这说明他们不是好惹的角色。」 冰心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所以是玄武国默许他们存在了?」 愔愔蹙眉,边思考边说:「这事儿还不清楚,各国各有隐忧外患,我们初到玄武国,很多事都了解不上,回头我再让人查查。」 愔愔虽然博学多闻,但恶马野盗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边境野贼,又不是像有着四百年悠久历史、甚至被天地王朝第一女帝所认可的「犬山寨」那样声名远播。 况且他们这几年兴起的野贼团不过是有些小风声罢了,与「犬山寨」相比可谓大巫见小巫,要想完全了解他们玄武国一小小野盗的毛事?的确难为了愔愔。 老妇看了又看骑去的人马,不由担心说:「这样行的吗?我看他们也只有几人,那野贼若来了援手,可是大批的啊!万一有个什麽不测……」 不想再让对方的话影响到冰心,愔愔微笑道:「您老先别忧心,他们行事素来谨慎,一人可抵五人。见苗头不对都能在最佳时刻做出正确反应,带队的又是彩蝶,她自有分寸。」 老妇看着愔愔,脸色微红,竟是不再言语。 坦白说从愔愔下马车的那一瞬,她眼珠子几乎都是挂在愔愔身上的,毕竟愔愔的俊美是男女老少通吃的,所以冰心不觉讶异。可是一想到「野贼」这种凶狠万分的盗贼,不免又有些担心。 冰心再说:「彩蝶轻功好的,我是知道。可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不如翔你也一块儿跟去吧。」 多一个人总是能帮上忙的,况且翔这麽鬼灵j,就算武功不济、脾气又坏、耐x又差、人小鬼大、不识时务……呃,现在不是偷骂他的时候,总之,这种时刻他总能随机应变、帮忙想个计策的吧?以这家伙的脑筋来说。这是冰心近日观察得来的体悟,对翔算是最好的一个评价了。 不料,本守在马车一旁的翔听到,愣了一愣,食指指着自己,貌似不敢置信的问:「我去?」 冰心一脸认真的点点头,她不懂翔的疑惑。 下秒,翔却是反应极大、一脸惊愕的回:「可我若去了,我家公子怎麽办?」 冰心突然很想对他翻白眼。 什麽怎麽办,你家公子不能没有你是不?离了你会怎麽样是不?况且你现在还是我家的……在心上忍了忍,冰心面若常色的开口:「没关系,愔愔这里有我守着,不会让他掉一g头发的,你就……」 话还没说就被翔给打断了,显然她并没有指望带伤的冰心能够护着自家的公子。他无助的眼神望着愔愔:「公子,您看这事……」 冰心挑眉,脸色已然不善。 作家的话: 好想睡觉好想睡觉好想睡觉…… 现在时间≈ap;gt; 04:51 某糖要趴了。 ☆、198恶马野盗(下) 这厮g本就没注意到他前晚才换了个主人。而且身为主人的自己开口了,连连下令了,他却还是只听着愔愔的话、顾着愔愔的意思。翔果然是个自主的仆,带不动啊带不动,冰心g本带不动。 思及此,她几乎是在心中狠狠叹了这口气。 「翔!你认清楚,到底这里谁才是你的主人!」愔愔观看现在发展,知道冰心的心情,故严肃张脸,冷问。 翔张大嘴,眼睛大大直直的看着愔愔,大有想不顾一切就说出他名字的冲动。毕竟他是打小就跟在愔愔身边的,他其实没有办法接受这「易主」的事实…… 没有办法啊。 他甚至不知道那一晚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会突然戏剧化的一个急转弯呢…… 但是,不管结果如何,他就是转不过啊!他不懂公子把自己让给冰心的理由! 但此刻碍於愔愔的权威下,翔低下头,他还是不得不说出冰心的名字。 那副口气那副样子,冰心听到且看见了,还真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饶是如此,面上不落下风的冰心双手环x,嘴上哼哼说着:「既然知道我才是你的主人,那还不快照我说的去?」 翔又看了眼愔愔,眸中满是担忧,接受到後者严厉的目光,他缩着肩膀,终是不情不愿的照做,骑着快马,冲了出去,愔愔末了还让他多带了大汉三人。 瞧那副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这卖菜的恶婆婆翔怎麽转变转得这麽大?冰心抚额,打断那些不营养的联想画面,在已经看不到翔背影的时候,直对愔愔叹了口气:「我说你这小仆人啊,一点都没有要离开你的意思,你把他推给我,他又不满我,这不是存心给我找罪受吗?」 愔愔面带尴尬:「抱歉,我会再多和翔说说的。」 冰心哭笑不得:「不是要你说啊,你也别继续『开导』他了,不然我立场总是难受。我想,你还是把他给拿回去吧,那一晚不过是一场闹剧,我相信若你没罚他,也是不忍他受刑的。还是别藉机把他推给我了罢。」虽然一开始,冰心是误打误撞要到的。 愔愔苦笑,把翔顺水推舟推给冰心的这事果然被发现了。他正待说些什麽时,艳阳下突感觉一股灼灼的视线盯着自己,那并不熟悉,愔愔能够很自然的判断,是欣羡和渴望。 他下意识顺着源头找去,发现居然是一旁牵着孙子的手,痴痴看着自己的那老妇。 这俊美的脸孔,老少通吃并不稀奇,但愔愔就是觉得不对劲。微一皱眉,电光火石间,他心事重重的再看往那片侧林。 冰心注意到他的神情,问:「怎了?想到何事?」 愔愔摇头苦笑,似乎在暗暗指责自己不该有的疏忽,他说:「或许就因为日子过得太安逸顺遂了,才会一时大意,忘记原该有的戒心的。」在冰心咀嚼这话的意味时,他掀起自己额前墨黑浏海,对冰心一笑:「你还没见识过我用『天眼』的样子吧?」 见冰心直点着头,眸光大亮,所有的好奇心都被勾起,就像只嘴馋的猫。愔愔笑着闭上眼睛,如她所愿。 沉思一会儿,当他再迅速张开时,眸中是片天青蓝。 有这麽一瞬,冰心彷佛觉得愔愔的眸色本该就是配合这样的天青蓝,如此深邃、冷静、沉着,好似那一潭带有着温度的天然泉水。 他只稍看一眼侧林,脸色微变,马上对身旁剩馀的其他汉子下指示:「快打青色响p,让他们速速回来!剩下人马分一半,一半过来我这里,一半守着後辆马车!」 剩馀其他人不说二话、不疑有他的开始行动了。 那原本伫立在一旁,自刚刚忧心人手不足、担忧的c上一句之後就默默站起到一边、彷佛成了背景人物的老妇,见到愔愔要召回其他人马,突然锐眼一闪,手指吹了个响亮的哨音,原来冰心他们要前往的那片林子就冲出了一群野贼。个个骑着快马,带着凶刀,一脸兴奋嗜血的样子。 冰心不是白痴,这下也都知道他们中计了。 原来这群野贼从头到尾、打定主意的目标就是冰心他们,只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且看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队伍,故认为难以夺手,才会想在他们进这片林子前,先想个法子引其他几人到侧林去,然後一口气攻击这剩馀的、现下几乎裁了人手一半之多的人马…… 是很老套的调虎离山之计啊! 作家的话: 晤,某糖的草稿果然赶不及某糖的出国时间! 这章如「196七空剑(下)」那时说得一样,给各位亲亲加更用的 感谢亲亲们10月对某糖专栏的支持~ (看到月底还有8千多的阅点数,其实某糖挺开心的,历届月份最高啊xd) 出国时间:10/31~11/5,正式更文大概会是11/6或11/7的凌晨12点恢复。 某糖才刚回国就要马上接早班……真的需要一点缓冲时间。(汗颜) ☆、199神物相克(上) 而那老妇和孩童居然都只是个诱饵! 认知至此,愔愔使了眼色,车队内剩馀的三五大汉团团围住老妇。孩童转头看了四周,看见杀气腾腾、狰狞脸相的大汉,他神色不安,突然间大哭起来。 孩子不会造假,他刚刚那明显惧怕的眼神也不似假,冰心有些不忍,想来他该是其中无辜的。 居然拿个不懂世事的幼小孩童做诈骗,这些人真是被猪油给蒙了心。 冰心朝那些大汉喊着:「你们若是可以,小心点,别伤到那个男孩……」 「呵呵,这话可真好笑,如今自身难保的是你们,居然还以为会伤到我的人吗?g本异想天开!」 老妇的声音突然不再苍哑,本就矮小有些驼背的身子挺直,她用袖子随手抹了脸上涂画的逼真老脸,显现出了脸样,那居然是个略为娇小的貌美姑娘! 她挂起嘲讽的笑容,眸中厉色闪过,挥出藏在衣带间的荆棘鞭子,猛力一甩在地上,娇叱:「我今日倒要看看,你们之中谁有本事伤我春无嬿!」 冰心瞧那注定是她克星的鞭子,不免吞了一口水。 她嘴中声势颇大,瞧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这姑娘在恶马野盗里,定也是个不小的来头,兴许,还是这野贼首领呢……冰心手掌心微微冒汗,居然大意、小看了这老妇,她後头的可是时子、鬼女、夏茹、夏蜻他们的马车呢。 刚刚早就叫人通报他们这老妇孩童遭难的事,让他们先在车内静静等待。可现在发生这种事,万一场面骚动大到他们下车来看,被这一看就不好惹、且够会计算的姑娘给设计伤害了怎办? 早知道就该听翔的,不要c手管这一事了。冰心咬唇,暗暗有些懊悔。 正寻思间,只见愔愔突然抓着冰心的手,神色严肃道:「紫儿,等等不要离开我身边,我的『天眼』能看得到即将发生在哪个人身上的事,却唯独我自己和你的……我看不见。」所以他才这麽不放心。 没料到愔愔突然说起这般事,冰心尚未反应过来,只下意识问:「为什麽……」 愔愔看着前方被团团包围、却是毫无惧色的春无嬿,以及後方来势汹汹的人马,只静静回答:「还记得『神物相克』的道里吗?这『天眼』本是神物,自你身上,一定有什麽神物在,致使我无法见到你的未来,哪怕只是一刻钟……」 不会是「鬼斩」的问题,因为早在山边那茶馆时,他g本就看不到冰心的命盘。 所以他不知道冰心在这下一秒後,到底会发生什麽事。他感到有些紧张,有些担忧,那就像是盼月谷被人硬闯、强迫开谷的那天,下秒会发生什麽样的事他无法预料,因此才感到格外不安。 自己就算了,但把她给放在了劣处,想来都是愔愔大意疏忽了。这是极度需要自我检讨的事。 冰心听完一顿,猛然想起当初他说的意思。 「这已是我要预测你位置的『天眼』的最大极限了。如若不这麽做,我或许要很晚很晚、很久很久才能找到你。」 「当然,也有可能在我有生之年都碰不上你。」 就因为愔愔「看不到」冰心的命盘,所以只能透由旁人,好比说宋晶晶的接触,才能够使之串连这条线,看到与她有关的一切。 恍然的冰心却是不解的再问:「我的身上有神物?我怎不知道?那会是因为『虚幻女神』躯体的关系吗?」依稀从魅古老大那处知道,虚幻女神的躯体是前世的自己所创做出来的「独一无二」,那应该也能被归类为「神物」吧? 只见愔愔摇头苦笑:「不是,她的躯体到底如何,与这场游戏其实毫无直接关系。因为若是虚幻女神早知道这突兀事,定也会想法子解决,以维持游戏的公平x。可我看不见你的命盘,那该是被你体内藏有的神物给打乱因故……」 所以,强如愔愔,却也无法看透冰心身上的神物到底是什麽东西。 在当初,他只能透过与冰心接触的人事物的那几个片段中,寻找着冰心,中间的思念和狂想,明知道她还活着,却不知道她在哪里、到底又该如何才能见着她的这份心情,愔愔若是不说,那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虽然不懂好端端的自己怎麽可能会有什麽神物,但看着紧牵着自己手的愔愔,甚至还把她给护在他的身旁,冰心虽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她懂愔愔想保护自己、珍惜自己的这份心情,但哪有让不会武的人护着会武的人的这种事啊?就算自己带伤也一样,太小瞧她了吧! 作家的话: 晤,某糖草稿这篇贴完就真没有了orz 这是最後一篇了,明天还要再看能不能生出来了……(抹脸) 然後,资料夹满100篇的文章限制又出来了 某糖改了些前面资料夹标题,颇有些古怪的说(?) 咳咳咳!总之第五卷正式展开罗!(太可惜了没有以冰心险死为结尾)(欸) 没关系,第4卷+第5卷都有些不同~或许未来还会有第5卷的「下」。 等咱们「四字标题」时结尾再安排冰心的险死~~~(洒花)(欸欸欸欸) 然後大家应该有注意到(?),冰心每一阶段/卷都有陪伴的人 第4卷上半是柳君诺,下半是愔愔,那第5卷呢?先声明喔,陪伴的未必都会是男角喔…… 嗯,总之目前要紧的就是等某糖生文出来。 只是某糖早班要连五天才休一次假,或许中间又会来个小乾旱了的说……′口` ☆、199神物相克(下) 轻拍了对方手,示意让对方放心。冰心毫无犹豫的抽出鬼斩,戒备的注意一前一後的动静。 她回头看着愔愔,一脸认真道:「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 愔愔一愣,眸中复杂的看着冰心,欲言又止。这样的情况,冰心不知道,这绝对不是他所希望的。 擒贼先擒王,於是他只好率先朝身旁三五大汉喊着:「都拿下她!」 对面的春无嬿听到,故作娇羞,一手捧着脸道:「讨厌,别这麽急嘛,反正你迟早都会是我的!」 得了,这涂厚粉的女人,把冰心当作不存在吗?紧咬了牙,看着其一大汉闪避不及,被春无嬿给甩鞭在地,冰心吞了一口水,就算鞭子是她的弱项又如何?事到如今哪管得了这麽多?总之拼了再说! 握紧了鬼斩,冰心喊着:「你们统统回来护着愔愔!我来抓这个贼!」 大汉犹豫间,冰心已然挣脱愔愔的手往前冲去,愔愔失声喊着:「不!」 春无嬿恨恨甩了鞭子,早瞧他们两人出双入对很不顺眼了,再加上冰心的平庸脸孔,她怎麽想都觉得冰心配不上这绝色的白衣美人,故挑衅道:「来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有,有鬼斩在手!本事大着呢!冰心一刀劈上去,春无嬿身手矫捷,竟是躲掉了,那一鞭抽回,冰心顿了一秒赶忙拿着鬼斩挡,鬼斩似乎会意到主人的停顿和不适,锋刃的刀竟是在与春无嬿过第二招时,狠狠断了那条鞭子。 明明以冰心那样招架鞭子的角度,要把这东西截断需要些运气,可鬼斩却还是替冰心做到了。 春无嬿花容失色:「啊!我的水击鞭!」 冰心瞄了眼鬼斩,话不多说,以卓越的轻功过去。她近身要夹持春无嬿时,後者却突然笑道:「骗你的呢,那种鞭子,我要多少就有多少。」一把匕首忽地划过自己x前,冰心急速闪退,不然差点就要二度重伤了。 鬼斩似乎在鸣叫着要砍了这女人,可冰心会意後却急急收刀,她要拿春无嬿做人质,杀了她,那批人多势众的马贼怎麽放了他们…… 怎麽有谈判的馀地?怎麽撑过等翔他们回来的这一时间? 冰心咬牙,额上开始冒汗。从刚刚的大动作来看,那大伤口微微让她不顺,愔愔会扎针,能够准确无误的麻木这伤势带给的痛感,虽然已是了不得的手法,但居然没有到那女神医要来的j细。 因此这伤或多或少的疼痛感还是会随着冰心的大动作而造成些微阻碍。 冰心头大了,到底该怎麽拿下眼前这个女人? 挣扎间,大汉那边已然开打。 马贼已围成一个圈圈包抄他们,愔愔被护在中间,眼看大汉在一群马贼中绑手绑脚的,因为他们若是闪避,那不长眼的刀剑一个不小心啊,可是就砍在了愔愔身上…… 冰心焦急着,那可恶的女人此时却是两手拿了半截的鞭子,娇笑道:「你看,我鞭子不能用了,匕首又这麽小和短,和你打我很吃亏的。瞧,你的男人陷入苦战了,再不过去就要见血了喔。」 该选哪边?愔愔?这女人? 忽然间,春无嬿高抬右手,一脸狡诈的大喊:「我的好兄弟啊!无论死活,我要中间那男人!给我奉上!」 所有马贼顿时响起「喔喔喔喔!」的声音,他们双眼染上了兴奋和面对危险而彷佛在享受的刺激感,他们团结一致,场面几乎伴随着他们热血的狂吼。而苦苦奋战的几个大汉感觉这事儿越来越棘手,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批杀人不眨眼,凶恶霸道且干过不少杀人放火事的野盗……看来,这就是人多势众的威力啊! 他们脸上嘻哈笑着,但是手中的兵器对待起剩下的大汉可个个都是毫不留情。 看着一名两名大汉被砍到重伤躺地,只有两秒的思考时间,冰心再也顾不及其它,她轻空跃起,一个劲的就是想直冲到愔愔那圈去,她舞着鬼斩,横扫那群敢打愔愔主意的马贼! 旁边的春无嬿毫无所谓的笑笑。 可是就算鬼斩再怎麽奋力杀敌,这群马贼就是有办法再蹦跳出来挡着自己……愔愔那边怎麽样了?愔愔! 大批骑着马的野贼缠绕冰心转,不让她抽身,她一焦急和恍神间,颈子上竟是多出了一口子伤。 作家的话: 不晓得突然放这篇还有人接得回来吗?上下两篇xd 因为当时下篇字数未凑到一章节,故某糖延迟了好久啊…… 感觉每次某糖悲剧都打不起来欸~ 不如来一段鲜血淋漓的愔愔剧本好了(????) 200-205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200叫你等等了!(上) 即使面对眼前这样劣势,愔愔依然不为所动,他担忧的视线只望着冰心的方向,直到从马圈中见到冰心那颈边伤口後,虽是细小,并不构成多大伤害……但他心下一紧,心中快速有了个决定。 他忽地大喊春无嬿的名字。 春无嬿看去,一脸垂涎笑:「怎麽?改变心意吗?从这庸俗女人不如从我……」 愔愔打断她,紧看着她,朱唇轻吐:「放我们离开。」 春无嬿笑脸一僵,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些什麽:「嗯?」 「我说,放我们离开。」愔愔盯着她,一字字说,声音清晰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春无嬿瞬间楞了,她也紧紧瞧着愔愔,两人就这麽对看了一段时间,接下来春无嬿说出口的话,几乎震惊了全场。 「好,就让你们离开……」 「首领,这……」大群马贼原来热血沸腾的情绪纷纷降下,他们停下动作,不解的看着发号施令的春无嬿。但後者一门心思都在愔愔身上,她眼未移,神情未变,只缓缓重复,一脸呆然:「让他们离开……」 冰心这时也觉得古怪了,不过还是趁机拿着鬼斩多砍了几个马贼。趁人不备,实在有够卑鄙的,可惜现在没有什麽人能够出来指责她。 「首领……」 「还不快照做!快放他们离开啊!」春无嬿突然语气暴怒的喊,可视线还是只在愔愔的一双深黑墨瞳上。 自从天眼的力量用完,他的眸色已恢复原来的黑潭,但即使是普遍的黑眸,却带着万分勾引的魔力,居然让春无嬿一瞬不移。 大批马贼听了春无嬿的话,就算心下再不愿也不敢继续忤逆。他们这才莫名其妙的散去,不再围成一圈朝愔愔他们下手。 就在情况以为被制住的同时,突然一瘦小马贼冲出来,他指着愔愔大喊道:「我、我知道首领的状况了!首领双眼无神,对於重复的事异常无耐心,甚至行为反常,语气暴怒,此种症状我明白,是瞳术啊!这家伙会瞳术啊!他的眼睛控制了我们首领!这是在西北名门流传下的独门瞳术啊!」 一矮个儿的马贼一听此,吹胡子瞪眼,马上冲向愔愔,口里大喊:「混帐!你对我们大姐做了什麽!」 「等、等等,您先等等……」瞧见这阵仗,冰心吓得轻功连连,飞跃上去,连踩了几个马贼的头狂冲,一心想制止这几乎就要一刀劈死愔愔的家伙。 愔愔神情淡然,额边微微细汗,这瞳术在於和他人的「对眼」上,对方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听令,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也是不能动的……万一让春无嬿动了,要想再次和她对上眼,恐怕会对已起戒心的她难上加难。 所以他选择直立不动。 当身边护着的最後一个大汉倒下时,他还是不动如山,丝毫不把拿刀逼迫过来的马贼放在眼里。 再一下,对面的春无嬿已从愔愔的眸中读取了暗示,她拿着匕首,指着自己喉咙,只要再一下,春无嬿将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群龙无首的马贼将方寸大乱,凭冰心和剩馀人马要撑到翔和彩蝶他们回来,并非难事。 只要再一下下……冰心因仁慈而下不了手的春无嬿,就要被他给了结了。 当春无嬿正朝自己要猛力刺下时,那马贼也举起一刀要砍向愔愔了,霎那间,冰心千钧一发的冲了过来。 最後呢?冰心当然是成功赶上了,可鬼斩虽断了马贼的刀,但自己却是用脸硬接了他一拳头…… 她怎麽就没想到马贼反应这麽快呢?瞧自己刀断了居然还可以随机应变,下秒就出拳头……而且,他居然该死的是左右手通用的家伙!在惯用左手的刀断了後,居然就右手出拳,因此,挺身相护的她刚好就是被揍的那一方…… 自己怎麽就这麽蠢呢!失策啊!够失策! 左边面上被揍了一拳,冰心嘴角渗出血y,因为火辣辣的疼痛而显得非常火大,冰心被打得偏过头的脸转回来,怒瞪那家伙骂道:「靠……老娘不是就叫你等等了吗!怎麽就不等、就不等呢!」 无意义的抱怨到此,她恨恨的用了剩下力气抬脚,狠踹了对方的……只是腹部而已,没办法,因为那家伙不怎麽高,不过嗓门大了点,气势强了点罢了,因此冰心卯足力气抬脚一踹,刚好就踹上他腹部了,见到对方被踹飞两尺处,她也直直跟着往後仰倒。 「紫儿!」看着为自己舍身挡拳头的冰心,愔愔再不管不顾,直奔去扶着她。 冰心毫无芥蒂的倒在愔愔怀里,颇有种久违的感受……半年多前也是这麽发生的吧?同样的怀抱、同样的伤处,只不过这次的伤口算是轻了,面积不大。不过……造孽啊还是造孽。 「紫儿、紫儿!」愔愔担忧的直喊着,脸上的神情满是心疼。 「嘶——我脸疼死了……」伤口肿痛,连都不得,冰心忽然想,只踹对方一脚似乎也太便宜了他…… 作家的话: 其实某糖差点受到冰心的鼓舞(?),在下一句话接:应该踹作者才对。 好吧,既然悲剧不了愔愔(舍不得),那拿冰心悲剧一下好了 不要让她太享受了(??)(冰心:真的很欠踹欸。) 喔喔,票票增多了,亲亲们加油,某糖草稿目前保留10天份的 快想办法让某糖全数奉上吧~(然後某糖假日就待在家拼死赶文……咳咳) 这个月虽然公司忙碌得紧,可是某糖也想坚持点,想来2013年尾了 最後一月某糖要大声说:12月的日更文,某糖不窗!请亲亲放心~多给某糖一些鼓励吧xd ☆、200叫你等等了!(下) 愔愔看着冰心的惨痛,眼神流转之间,居然迅速握起鬼斩。给他十秒,只要十秒,就算是没有内力的他,只要倚靠着从前习来的剑术,终是可以杀了对方…… 握起的瞬间,好不容易出那林子,快马奔来的翔看见,立即睁大眼,惊恐的喊:「公子,不——」 同时,鬼斩的声音似乎重重敲击在冰心心口间,它不愿意让愔愔使用,不是排斥,不是厌恶,而是担心。这浓厚的声音,居然是担心愔愔! 为什麽愔愔不能用刀? 电光火石间,冰心来不及细想,她猛然张开眼,握紧愔愔的手,顶着半边肿痛的脸,笑道:「虽然鬼斩是前世的你所造的,可既然你把它送给了我,那使用它该是我独一专权才对。」 愔愔微楞,冰心已然从他手中抽出鬼斩。她说:「不过是一拳而已,我痛叫几声就过,没什麽大不了。拜托你别再胡来了,我忧的连心都快蹦出来了。」 愔愔还想开口说些什麽时,冰心果断的移转注意力,她边着肿起的脸,边叹道:「唉,这易容面具本来就易容得没怎麽好看了,现下还被打成这样,真呕啊……」 易容面具这麽薄,一点都没有帮助她抵挡这拳头的冲击,反而还无端让自己心疼了一下这面具等等会不会破裂……人真是犯贱啊,冰心想,自己怎麽偏就是这种类型? 把彷佛是层皮的面具轻轻撕下,久违的冰心的脸孔出现。 在场众人瞪大双眼,连愔愔自己也不例外。看着朝思暮想的那样貌,经过一年时光,并且天天接受抹药美白的洗礼,冰心原来清丽的脸蛋更显得白皙水嫩,出水芙蓉、明艳照人。 冰心本不是最美的女子,可她的外表却也不容人忽视,以她的姿色,总是算得上一城前三。尤其是那一张笑得灿烂的脸,以及老是计算着什麽东西时候的眸光狡黠,是无法让人忽略的,动静皆宜的女子。桃腮杏脸、明眸皓齿,若真要说,冰心算属「清纯可人」的类型,不是绝美的让人神魂颠倒,但也不是最差。 恍神之间,只听後方马车开始燥动,居然是因为刚刚愔愔急喊着的那句「紫儿」,让後马车的夏茹、夏蜻察觉不对,主动掀开了帘子。正巧让时子看见了冰心被揍一拳的画面。 真是太不光彩了。 至於原来愔愔让其他留守在马车边的大汉三人,早在愔愔危险时就急撤回来,因此正眼看着冰心被揍的时子,满脸是愕然,下秒咬着牙,心里无端一股火冒出来。 「时子!」鬼女看着异样的时子,突喊着。 只见对方已什麽都听不见,他冲下马车,动作快得如头野狼,居然依照本能,朝着最近的、陌生的、不认识的春无嬿下手,他野x的直觉,一个劲儿就认为此刻才刚松口气,脖子上轻微血痕的春无嬿是敌人。 一钢爪狠狠袭上她毫无防备的背後,她惊叫一声就这麽失血倒地。 「你们是谁……伤我主人的?」时子散发杀气,冷冷的转过头,无情的眸子一一扫过眼前群龙无首的野盗。 转眼间,翔和彩蝶带着人马已顺利归回。他们本在广大的林子转,愔愔虽交代一发现什麽不对就撤回来,可是他们这路上什麽都没看到……正有股不安和隐约觉得不对劲时,才注意到天空那下令「急速回来」的青色响p。 只是即使大夥儿都发现了这样的陷阱,也都卯足全力冲回了,但远水依然救不了近火。 好在在现场人马和冰心的拖延下,他们终是在最後一刻赶到。一群人神色愤恨的包围那些剩馀的野盗,场面几乎一百八十度的逆转。 冰心轻按了按自己微肿的脸孔,头突然被愔愔小心移去,他细心的替她擦拭嘴角的鲜血。 翔看着此刻状况,又回想刚刚的惊险,要不是冰心,否则公子早已……思及此,他赶紧下马弯身,恭敬的问着冰心:「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作家的话: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阿翔,你会为你今天做的一切而後悔的……(抹泪) 认了冰心,是你踏上不归路的其一证明……(冰心:喂!) ☆、201不幸(上) 彩蝶在一旁瞪大了眼,还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幕。翔这出乎意料之外的举动让她还无法回神,因为平常这种时候啊,他一定都抢先第一个这麽问着愔愔的! 看来公子让翔易主了,就是真的易了,半点假都无……会意至此,她也忙下马恭敬的朝愔愔请示同样问题。 愔愔头也不抬,一门心思只在冰心脸上,他淡淡说:「都杀了。」 在彩蝶点点头,拔出剑要高喊指令时,冰心赶忙喊着:「且慢。」後又拍拍愔愔的手背,苦口婆心道:「愔愔啊,我明白你被调戏的心情,但这里怎麽说也是玄武国,在他们地盘大开杀戒总不好,还是把他们全绑着送去玄武官府那边,算是卖给他们一份人情吧。」 话到此处,冰心想了一会儿又说:「喔对了,那女头头的要慢点送,看她才被抓了一下,应该只是痛晕,我估算这血量啊,还没这麽容易死,她刚刚也不客气的欺我和挑衅我,不如我们晚点报仇好了,连调戏你的帐一起算。」 调戏…… 虽然不是因为这层原因,但愔愔总也是给冰心留了点面子,他没有反驳,只是哭笑不得的点头。 翔和彩蝶则都瞪大眼的看着冰心,神情中居然有一点佩服……因为她居然能让愔愔改口,甚至还毫不避讳的说出这失礼词……从古至今,冰心也算是第一个了。因为这话就算给翔和彩蝶一百个胆子,也没人敢说。 虽然不晓得刚刚公子是被怎麽样的「调戏」,但凭着春无嬿胆敢污蔑或亵渎他们公子的情况来看,这俨然是个死罪了,就是白虎国主能够放过,全白虎国人民都不能接受,派里的人更是! 所以他们在看着冰心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小小的崇拜,因为公子为了她而改变主意了。 後面少了首领的指示,加上翔和彩蝶的配合下,以及突然战斗力惊人爆发的时子,没一会儿,现场所有的马贼都被摆平。注意,是「所有」。 原来冰心的头大、头痛症状都消失了,她现在只是悠闲地,哼哼的躺在以愔愔为枕的腿上,就这麽待在马车里,掀开大帘看着外面的打打杀杀,实在是一脸无忧无虑,极为享受这份安宁…… 但同时,她却也得认命的接受涂抹脸上这红肿伤口的药膏…… 「嘶——」冰心脸抽痛着,小脸都皱在一块儿了。 自拿下易容面具後,原该好看的脸也硬是肿了半边,真杀风景。枉费冰心昨晚还想着既然愔愔已经接受了自己,估计算着,哪日挑个美好的时间,最好是遐想无限的夜晚,轻轻的在他面前拿掉这易容面具,然後让愔愔狠狠惊艳一把…… 呃,不好意思夸大了点。 不过可惜啊,这幻想泡泡都还没来得及实现,现实中的她一拿下面具後,却是肿了半边脸……好险,肿得不大,小肿而已。 但也算是个不幸的悲剧。 可,饶是愔愔上药再轻,冰心还是痛着,她突然一把抓着愔愔的手,哀求道:「愔愔,你可会针脸上x道?不如也一并把我给针了吧,一直抽痛着不是办法……」她快受不了了,这g本是和牙痛同样的等级,都在隐隐作痛着。 愔愔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脸上的x道何止细微?何况他也无法对冰心姣好的脸蛋下手。他幽幽叹了口气,一脸的莫可奈何。 瞧见如此,冰心一脸哀伤,叹了气後也只好认命了。这里荒郊野外的,g本没有冰块,只能暂敷药膏…… 不久战事消停,马贼已全部解决,并且附上绳子。毫无伤口的时子趴在车板上,小心翼翼的抬脸看着冰心,忧心问:「主人的伤口还好吗?」 冰心偷瞄了一眼,本想来个呻吟几句,换几个安慰来听听……可一想时子是个孩子,认真的孩子,还是个暂时成为自己仆人的孩子……冰心好歹也十八了,说什麽也是主,再怎麽不要脸也不是这样滴…… 故扯扯嘴角,她坚强的说:「不怎麽会痛了。」 愔愔以袖掩口,低低笑了几声。冰心拿手肘捅了捅他。 後方的鬼女小心翼翼的靠近,似乎还有些不甚习惯冰心原来的脸。冰心注意,这时才觉得毫无惊讶的时子似乎怪怪的,问道:「怎麽就你一个看我看得这麽自然呢?」 翔还好,毕竟他本来就见过冰心样貌,但连彩蝶和一票大汉都愣住了,连夏茹夏蜻都扼腕怎麽冰心不早点拆下这面具,让他们好好帮她装扮时……怎麽就时子一人好端端无碍呢? 作家的话: 今天9号罗~ 亲亲加油,快点逼某糖多放出草稿来\0皿0/ 这样某糖假日才会有危机意识(?) 会乖乖待在电脑桌前拼稿而不是跑去床上因为天冷而窝在棉被睡觉……(咳咳) ☆、201不幸(下) 时子微微偏头:「主人你有很奇怪吗?」 冰心被噎了一下,想开口时,鬼女声音却透着伤悲:「时子的视力因为修习『千炼』时而弱了,他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平日里,多半都是靠着听觉和嗅觉维持日常作息。」 冰心听完一愣,她抚着心口,忽然有些鼻酸。她看着马车顶,深呼吸了一口。 时子见自己的弱项被说出来,又看了冰心的反应,忽然有些紧张的解释:「眼睛是好的,没坏,只是看远方看不大清楚,近一点了话,也是行的,只是没怎麽j细而已,我……」 瞧见时子面上一红,急着解释的神情,冰心覆手在他的手背上,柔声道:「你别紧张,我不是嫌你。只是有点感慨,世人总说,喝下『千炼』的血水可治百病,可眼下你的眼疾该怎麽治呢?又该向谁治呢?」 时子难得的沉默了,鬼女也安静下来,愔愔怜惜的看着懂得怜惜他人的冰心。 冰心苦笑:「我还是你主人,有照顾你的义务。我懂医,虽然或许不是很完全……但如果你的视力退化只是一般的症状,我还是有把握能够让你恢复的,你要照着我的指示天天做那几个复健,只是之後对你有没有效益我比较不能肯定……」 冰心话才落,时子却突然抬头,不疑有他,他笑得一脸灿烂:「时子遵命!」 一旁的鬼女见到,微楞,坦白说她已经很久没看到时子笑得这麽开心了…… 这段小c曲终是告一段落,虽延误了行程,但总在天黑前赶到玄武下一城镇了,把这些恶名昭彰的恶马野贼交给了当地官府,同时也派人发信送往玄武国首都,玄王城。 就说,白虎国师代表白虎国,千里迢迢来为玄武国主祝寿了,至於路上制服的恶马野盗呢,只是个小小的伴手礼。 而当时现场混乱中的那无辜孩子,其实在碰上春无嬿前,他们车队就曾经遭山边雪崩过,个个都不幸罹难。这孩子是唯一的幸存者,恰好被春无嬿山边见着,心血来潮给捡回去养,故官府他们也愁着在找这孩子的家人,不晓得孩子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亲人能够接回,故暂住衙中。 至於贼心不改的春无嬿,依旧色眯眯盯着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的愔愔。这让冰心看了很不愉快,在下榻客栈前,硬是揍了她自傲的脸两拳,外加踹了两脚才解气结束。 两拳是为冰心自己出的气,两脚则是对她调戏愔愔的……总之冰心幼稚了一回才把两颊馒头脸和站不起身、只能被人五花大绑拖着走的春无嬿给交了官府。 愔愔摇摇头,笑得一脸无奈,冰心就是这麽心软。 太心软了。 翔也觉得太可惜,先别论对方胆敢对公子无礼的这行为来看好了,他很伤脑筋,怎麽自己的新任主子就是这麽仁慈呢?都不怕後患无穷吗?怎麽就不斩草除g呢…… 都没想过那些人万一回来搬了靠山、找了麻烦可怎麽办呢?以恶马野盗兴起这两年都没事的情况看,玄武国定是有人暗中帮着这群家伙,以至於他们才敢这麽嚣张。 冰心照理说也该知道这个道理才对。可她居然没赶尽杀绝…… 以後可怎麽过啊? 罗唆翔外加c心婆妈的x子突然开始发作,这夜,不好眠啊……除了倚靠在愔愔怀中呼呼大睡的冰心外。 *** 正式到达玄武王都时已是第五天了。冰心一到给外国使节住的驿馆就马上倒床呼呼大睡,天色酣黑,愔愔担心她做恶梦,故陪着冰心在床上。 来送饭菜和换伤药布的翔看见,一脸鄙视:「她怎麽又睡了呢?明明这些天在马车上睡得特别香甜。」 倒是苦了他,日日夜夜都在想着该如何面对新任的仁慈主子,以及未来可能会有的突发变况。 愔愔宠溺的看着冰心,笑了下:「翔,她的躯体独一无二,是虚幻女神j心制作的。」 翔听了一怔,瞬间恍然大悟。 难怪冰心受了那非人的刀伤,不过被点了几针x位和包扎完毕後,居然还能一脸完好无事的蹦蹦跳跳!想那次面临一票马贼啊,她都还能够冲上去砍倒几个人。虽然,他事後无意间听到几个野贼纷纷抱怨,从中知道了冰心有多卑鄙…… 算了,胜了就是胜了,事实胜於雄辩,况且冰心也不是面对每个人都来这招「趁人不备」的。故各送了一拳让那些说他新任主子坏话的野贼後,满意的看着他们不敢再开口的模样,翔当作没听到般的无事走过。 作家的话: 其实冰心和翔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护短! 最近某糖开始偏头痛 似乎是长期的、下班回家半夜时、洗澡後没吹乾头发就睡的因素…… 呜呜呜呜,半夜哪有人开吹风机的嘛,要开也是开一下下啊,又不能开太久…… 呜呜呜,这算不算一种职业伤害?(擦泪) ☆、202玄武国主(上) 回想结束的这时候,翔鼻子,颇有点懊恼自己刚刚的失口。 原在睡梦中的冰心突然翻了个身,迷糊张开眼,朝翔道:「嗯?你在我们房里做什呢?嫌这路途颠马颠得不够累吗?还不快洗洗睡下。」 翔得了个机会,赶紧应声离去,溜之大吉。 愔愔笑问:「刚听你那呼吸均匀,我和翔都真以为你睡去了。」 冰心背对愔愔,带着倦音回:「我原是真睡了,可听你那关键字又醒了。他……怎麽也知道『虚幻女神』?他知道这天地游戏?」 愔愔爱怜的着冰心秀发,半年多前的盼月谷,冰心虽偶有烦恼,但还算无忧无虑,晚上睡得更是深沉。但现下却因为这场游戏和「虚幻女神」的事伤透脑筋,冰心左一个担心,右一个牵挂,居然养成了半夜醒觉的习惯……愔愔不忍。 「愔愔?」只知道自己头发被人顺着,但迟迟听不见愔愔的回答,故冰心回身,再唤了一次。 愔愔躺下,收起刚刚的伤怀,笑脸对上冰心的,解释:「他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侍仆,知道这天地游戏没什麽好奇怪的。」 冰心楞了下。 好吧,天地游戏、神只转生又没什麽,反正这块黄土大陆的神话物语就是这麽多,四大国家和平盛事百年之久,一个国都不少,或许本身就是神明的奇迹了吧。 虽还不清楚愔愔的纸条到底写些什麽,但反正就算写得再多露骨,也总不会像冰心初时拿到的那张如此大逆不道吧?拜托,俯首称臣欸……她那时左右藏着闪着,倒是从没想过把这些事告诉给其他人,尤其是不相干的人等……她那时,就连魅古老大都没说。 哎,不想了不想了,省得夜长梦多,冰心卷着被子继续睡。 他们床上棉被一向是分两条的,因为冰心怕自己有抢被的坏习惯,万一冷着了愔愔,害了他感冒,不被彩蝶他们几个忠心随从痛殴才怪。至於翔嘛……哼哼,他现在是她的仆从,敢打她再说。 况且以前陪睡的丫鬟和後来的梅儿,哪个不是都分被子的?他们怕自己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个翻身就打扰了冰心休眠。 本来一路上是要维持夏茹或夏蜻轮流陪睡的,可这几天马车上都是跟愔愔坐一块儿,或许是感情加深了,也或许习惯了他身上的檀香味,故冰心若晚上换人在身边,似感觉有些不适……好在,愔愔似乎也没有想把冰心的陪睡权让给他人的打算。 反正愔愔这麽君子,都分两条被子了,又不会对她随便胡来。顶多就算胡来,冰心也会稍微意思意思的挣扎一下……至於後面呢,呃,假设x的问题是不准的,总之若真发生,到时再说好了。冰心昏昏欲睡的想。 当愔愔白皙的手指又轻了脸上已然消肿的冰心的脸,微不可闻的叹息後,他帮冰心盖紧被角,後拥着冰心一块儿入睡了。冰心起初身子还有些僵硬,但没多久似乎也喜欢旁边一个大暖炉陪伴,故沉沉睡去。 隔天一早,他们就去玄武皇g报到了。 冰心还是哈欠连连,j神委靡不振,愔愔几度开口想让冰心留在驿馆里,可冰心不愿,表示玄武国主可以说是挡在她游戏中的小boss,她不亲自去看看、好好会面一番实在不行。 虽然愔愔起初还听不懂什麽是boss……冰心认真解释:「就一个游戏关卡的恶魔,是可恶的角色,坏人的那一方。不过是小一点的,後面还有大一号的,大一号的就叫做大boss,最高最大的,则是终极boss,与众不同的,叫做特级boss,然後还有……」 愔愔哭笑不得的点点头,止住了冰心这不称职的解释,算是了解了意思。很勉强的了解。 照理说离玄武国主六十大宴还有五天时间,可既然已经来到人家地盘,还是赶紧拜见一下对方好了,代表一国的礼节形象是该顾着的。 不晓得愔愔从哪儿弄来了一身白虎g廷重装,还是女x的。哎,说到女人g装就是如此繁复,冰心本想充作愔愔的侍女丫鬟就罢,可人家偏偏不准……害得她大早起就被赶鸭子上架,被夏茹夏蜻照着白虎国g装的方式搞了将近一个时辰,快活活折磨死她了。 顶着头上的螺旋仙髻,留下两耳鬓,天生发微卷的冰心,背影远看颇有天仙的孤高之姿,近看,那白皙姣好的脸孔,轻轻噘起的嫩红小唇,和那秋水心怜的墨黑双眸眨了又眨,与其说是仙,冰心倒不如说是个让人百看不厌的j。 看到她清丽脱俗的装扮,愔愔眸中越发柔和。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好像怎麽睡都睡不饱…… 黑眼圈越来越深了,怎麽会这样……够囧的。 坐在电脑桌前(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的),常常都想瞌睡啊……orz (像今天休假原本要拼草稿,不小心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然後今天进度:0) 天哪~~~(怪叫) ☆、202玄武国主(下) 她上半身穿着双领素白兰纹衫,x前再一浅黄罩镶边金碎花缠着,下半身是轻快且有活力的荷绿花裙,长裙飘飘,最後系上云霞红束带,带上边处挂着几条金丝链,甚至一上好如意佩的末端还勾着个艳红流苏。 脸上微涂了香膏凝脂和画上远黛柳眉,抿上嫿柔红印,本是清纯可人的冰心在夏茹夏蜻的巧手下,被装扮得没有倾国倾城,却也是魅力风采不可小觑的落雁沉鱼。 出门前,愔愔亲自帮她带上雪裘围颈,不住夸赞道:「真美!」 冰心笑了,这一次,这是自己真的脸,所以这句话是真的在对自己说了吧。故低下头,她脸上娇羞,但嘴边可没有羞的意思,这麽道:「那是当然。」 不然她这一时辰的早起和夏茹夏蜻卖力的功夫可都不值了啊,冰心最讨厌的东西其一,就是「做白工」。 愔愔莞尔。 本以为这次只是单单的拜见玄武国主,就这麽个简单,可是这一拜,居然拜到六十大宴的那一天,冰心和愔愔却都还没能找个机会,寻着出g…… 好在彩蝶老早就听了愔愔的指示,不管发生什麽事都勿急勿燥,勿慌勿乱,她规规矩矩的待在驿馆,直到晚上才在翔偷偷带着情报回来时,总是联系了双方状况,知道目前两边情势。 愔愔可见是知情的,知晓会有这样唐突一番事。也难怪他一开始就希望冰心待在驿馆里养息,可是当冰心不肯,明确表达自己要跟去时,愔愔沉思了许久,最後才终於松口。 或许他也想,待在自己身边至少「看得见」,总比在广大玄武王g外,完全没有任何能够跟冰心扯上线的未知命运要好得多了。 进g的一共有愔愔、冰心、时子、鬼女、翔还有两个冰心到现在还记不起名字的大汉,他们带着简简单单的随从进g,才不会让一向猜忌甚重的玄武国主不悦。彩蝶等他们几个则都留在驿馆,听着愔愔暗中指示而行动。 还记得那天大堂上,高坐在王位上的玄武国主,戴着珠帘金帽,穿着黑袍金边玄武纹,他一脸慈祥和蔼,若不是知道他背後的y狠和凶残x子,恐怕冰心还真会把他当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呢。可惜,他偏偏背後背着的是个霸道无理的王之名。 愔愔身为白虎国代表国师,他戴着白面纱,一身白衣如雪,只有衣尾和袖口边有着黑色虎纹,金钩银线,x前淡淡印着的是瑞云。清贵而不俗的装扮,衬得他高雅而美丽。他束着高半头,几缕发丝左右垂下,白纱下若隐若现的容颜,几乎让人为之神魂荡漾……冰心怨恨啊,他整个装扮g本花不到半个时辰。 自从知道进入这游戏可以改变x别後,冰心就非常非常的羡慕能够选择「男身」下来的家伙,若是冰心也可以选,她一定想当个男人!毕竟比起女人,在各种方面上都不会是弱势的男人自然是好处多多的! 瞧,当男人可以理所当然的疼女人,可以正大光明的宠女人而不会有任何突兀,男人的体力力气都胜过女人,男人没有月事也不用生小孩……最重要的是,男人的衣饰不像女人得这麽繁复多变!头发也不用整这个弄那个的!这道理不管放眼哪个国家几乎都一样! 冲着最後一点,冰心就非常非常非常的想把自己给砍掉重练,然後下辈子当个男人……可惜她悲剧了,因为砍掉重练後她知道自己还得是个女人,那她此世还是乖乖的着鼻子,继续修炼修等下去好了…… g本是种r体循环的诅咒啊。 虚幻女神,前世的自己,男女好坏比例分不清楚的她……真不敢相信居然蠢成这个样子。冰心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 可是冰心也忘了,人家愔愔比她还早起。甚至在她折腾哀叫的那段时间里,愔愔坐在厅里,面上虽毫无异状,但他却是心神不宁的连连喝着茶,喝下肚的几乎都有一壶了……翔在一旁看到公子一口接着一口的喝,差点没冲进去把不断抱怨惨叫、活像遭到什麽不人道对待的冰心嘴巴给缝起来。 当然,是差点。因为这个「点」是可以改变很多事的…… 眼前的愔愔,轻柔的语气和庄重得体的谈吐,再次让冰心大开眼界。他偶有的肃穆神情,眉间参杂的淡淡微笑,不愧是长年在g中打滚的人儿啊,周旋的恰恰好处。他举止优雅从容,完全没有冰心现在的小紧张。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是虎克弯钩!(刚刚眼残不小心看成挂钩的某糖先到边边面壁一下) (面壁完……) 喔喔!恭喜红枫叶同学寻宝破关罗= =+ 也谢谢分享小礼物~ 真好~能够破关。某糖目前还在搜集材料中,小草+南瓜好难拿到喔!(咬手帕) 感谢woodchuck同学的良药w目前板子上有三颗,某糖会省一点努力拼下去的(?) g主夫人是指花璃吗?0w0 她的番外某糖也还在努力中唷! 虽然很想抢先放~可是正文不到10篇就又放番外,某糖怕被围殴致死(?) 所以可能要再耐心等一点点时间罗xd 谢谢支持。 ☆、203不嫁的(上) 毕竟现在面对的可是一国之王呢,未来,不,现在开始就可以说是敌人了。从他派y风楼来那山边处暗杀他们这些无辜的武林人士时,就是不折不扣的死敌了。冰心下意识拳头紧握。 她跟在後边,看着愔愔与一国之主交谈甚欢,虽然其中有很多的客套和体面话,可冰心再次领教了愔愔的独特魅力,她都快败倒在他脚边了。 因为那清冷至高、疏远却不刻意的国师形象,好几次都让现在的她的记忆中,跟昨天夜晚抱着自己时的那画面,产生了激烈冲突,造成了些微落差…… 喔不,更正,是大大地落差。 回想这几天的行程,每到隔天醒床,他们两人照样都规矩的躺在床上。他明明就不贪睡,却总是陪她赖在床上。他最常做的就是双手环在枕上,侧脸对她,微微地笑着。当她张开眼睛时,就是第一眼看见那含笑的双眸,听他温柔耳语的朝自己道声早安。 而那笑容中,好似能够包容天地万物的一切,是这麽宁静而美好,彷佛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是这副从容、老神在在的模样。(翔:如果没跟冰心扯上关系了话更是) 愔愔他…… 神游间,似乎听到愔愔又重复喊了自己几声:「紫儿?」 一旁的翔看不过去,故悄悄拿自己习惯着、随身携带的弹珠s去,硬是把冰心给打的回神了。 弹珠会痛欸!何况翔还有内功,到底懂不懂得运用啊?怎麽这麽拿捏不准那力道呢……这是公报私仇吧! 最诡异的是,他到底做什麽带弹珠啊…… 哀怨至此,回过神的她赶忙乾笑并乖乖道歉自己的无礼举动,冰心忍着不满,脑中幻想着等五天後出了g,她要仗着「主人」的威严,一遍又一遍的把翔给打趴在地上…… 可恶,真是疼死了她的腰喔!可现在又不能揉…… 那个时候,冰心还不知道等自己出g时,翔并不会跟着她出去。 「在想些什麽呢?」高坐上看似亲民、仁德爱国好形象的玄武国主,开口笑问。 冰心吞了一口水,忙道:「紫初次入玄武之g,望眼这g廷尽是雕梁画栋、美仑美奂的建筑,看得目不转睛,一不小心失了神,还望陛下大人大量,勿跟紫一般见怪。」 夸奖和赞美果然是无比受用的,就算是一栋建筑,屋主也是很高兴的。玄武国主听了龙心大悦,也同样夸了冰心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连蕙质兰心和温柔贤淑都能够讲出口了…… 虽然知道这些不过是个表面话,以冰心的本x来说,自己能够从中配上几点是心知肚明,所以这些词是万万不可信的……想是这样想,但是,冰心还是很开心就是了。 想她从前商场上的气势,老是被人当男人看待,一点女孩子家的感觉都没有。盼月谷後,虽然成了个女人,却是人人轻蔑的丑女…… 难得能够做一回美女,就算一切是假象和靠着这些妆「画」出来的,冰心也是乐爽在心底。末了,玄武国主好奇的问了一问她和愔愔的关系。毕竟他们两人同进同出,瞧着的人,没有人不感到奇怪的。 冰心脸上一红,这原先说好的关系嘛,还是让愔愔自己答吧,人要低调,低调的…… 「紫儿是我的未婚妻。」愔愔柔柔一笑。 这话一出後,让她是再也低调不起了。g中几名随侍在旁的仆从的惊愕目光,似乎都锁定在冰心身上,有些露骨点的还上下打量起冰心来了。 而玄武国主听完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後哈哈大笑:「原来赫赫有名的白虎国师,居然心有所属了啊!真是可怜了五国痴恋你的天下少女心啊!呐,依朕看现在季节不宜婚嫁,朕大宴一过,可要等多久才能喝你们喜酒啊?」 愔愔笑而不语,只神情柔和的看着冰心。 冰心会意,一愣…… 这、这变相的是要逼她说出一个迎娶日子吗?还没定啊……连一统五国的位置她都还没坐上,哪谈得了婚嫁的部份呢?况且当初就只说好先接受愔愔的感情的……哪能想这麽遥远的事啊? 从没有古代人早娶早嫁观念的冰心,自然的认为婚嫁离现在的自己还太过遥远了。 况且,居然就这麽突然的把这样难题给丢过来,愔愔你实在太邪恶了…… 哀怨再哀怨,面对一国之主的问话可不能当耳边风听听就过,得快点回答才不失礼!於是冰心鼻子,小声开口:「紫……今年十月过完,才满十九。」 满十九後那时再说吧。冰心不得已先投了个迷雾弹。 十九?为何要等十九?不是过了十六就能嫁了吗……玄武国主一听此,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冰心。 按照五国「十六能嫁,十九能娶」的定律……也就是说,眼前这一女子是不嫁的! 愔愔则看着被逼得如此窘、满脸通红的冰心,只低低笑着。 玄武国主见状,更是万般惊讶。 作家的话: 上个月绩效太过差 今天差点下班後被主任约去吃姜母鸭……qq(面谈意味) 某糖上个月真的很悲剧,事事不顺还要被「关怀」 这份工作想来撑得还真是有些……辛苦。 今年年底,不管是公司还是其他,某糖真的都要加把劲了! 目前首要做的,就是先把上个月的烂摊子都给收拾掉…… ☆、203不嫁的(下) 在白虎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音代表者国师,居然得落到等眼前这女子满岁後迎娶的地步?这消息说出去,别说白虎国了,几乎五国都会造成轰动。因为这事儿啊,可比国师突然有了意中人、有了未婚妻都还要来得大条。 消息一旦传去白虎国,恐怕都要连连震动了好些日子吧…… 场面鸦雀无声,就这麽僵着倒挺尴尬的。 总不能怪自己的回答吧,说到底都是愔愔四两拨千斤,拨到她身上的关系啊……於是冰心使了眼神给一直笑得温柔看自己的愔愔,想让他事情看着办。 忽然间,外头太监来报,说是司马家的公主——伊妃贝儿入g拜见了。玄武国主这才回神,传召下去。 愔愔趁此时c话,柔笑道:「等我家夫人满岁後,挑了个良辰吉日把我给娶回之时,请国主务必赏光,见我一生中一次的婚宴。」 一生中一次……居然说得如此绝对。 嫁娶的定义不单单只在於一般的谁主内谁主外,因为在这块大陆上,能够「娶」的人,就是一家的支柱。未来会不会再多添几个「能娶」的人其实很难说,但是嫁的这一方了话,一生中就只能嫁这麽一个……除非退婚或改嫁,才能够与另外一个人再享有下半生。 可此事兹事体大,不分男女老少,放眼整个天地王朝的风气来说,这都是个对人品道德极伤的事。 男女改嫁,同样会传来流言蜚语,也会成为大家背後指指点点的话题。但是面对铁了心、伤得痛、缘份尽的人来说,这些g本就不足以让他们却步,因此退婚或改嫁的还真是大有几个例子在…… 可愔愔因刻这番坚定的话却是意味着,一生中非冰心不嫁了。人生中不会再有第二场婚宴了。 这样宣誓的承诺,就没想过会把自己给逼到死绝的那一天吗?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时子、鬼女和其他两位大汉在g门外候着,现场只有被愔愔允许跟在後头的翔进来,一起面对这玄武国主。 而当愔愔话出口的下秒,立在一旁的翔猛吞了一口水,他知道公子此番发言的背後意义,也知道以公子的心x来说,就是如此,只能如此。 公子说一不二,不可能会有改嫁或娶第二位人生伴侣的举动,甚至在稍早之前,他还不敢相信自己公子居然是被娶的那一方……他突然有些胃痛,他很担忧公子未来的情况,他的眼神就这麽锁在冰心身上,他很是惶恐的想,若未来冰心真的负了公子,那他恐怕…… 下意识的握紧了腰上配剑,翔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他提醒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後面还在其他众人和玄武国主恍神时,愔愔礼貌周全的说想带着冰心下去歇息了,可这时玄武国主锐眼闪过,却是开口笑笑的挽留,请他们留在g中,说这驿馆的招待绝不比g中要来得好和贴切,故直白的留下了他们…… 愔愔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玄武国主的用意,明摆着拒绝,那才是傻人所为。於是他含笑接受。 冰心脑中还荡起着「司马家的公主——伊妃贝儿」这句话,连自己已经被愔愔牵着手走出殿门都没发觉。 在长长的g廊上,一抹碧蓝、婀娜多姿的倩影走来,彷佛是从时空的尽头,那遥远的地平线。她每走一步,冰心每向前一步,两人的身影就越来越清晰。 冰心认出了对方身影,张大了眼睛,停住了脚步,她不再迈出步伐。 而对面的她却是毫无停滞,随着每一步步的走来,过往那盼月谷点滴的回忆都一一浮上心头,冰心已经好久好久,都没看过贝儿了啊。甚至也久不闻她的消息,似乎是心底下刻意的避谈。 冰心只听说过最後一次的,也就是她在盼月谷那天,返回玄武国路上时,突然晕厥过去…… 那天,那一气的确出在了柳夕姬身上,对贝儿该是宽容和前嫌尽释的,否则,她能够原谅柳夕姬,跟着他空乐山处处跑,又怎能继续责怪贝儿呢?否则,这於贝儿来说,又何止公平……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票票又成长了~ 目前某糖看票票有68,再32票=16人,本月就可以加更一篇文= =+ 再100票=50人,就可以再「连更两篇文」,等於本月更3篇文喔! 换句话说只要有66人就可以完成本月的大挑战(?)很简单的喔!(??) 详细加更规则可到专栏首页的「更多……」里,点开後就有了xd 总之亲亲加油~~~(挥旗) 年底了,快来压榨某糖吧~~~(≈ap;gt;工作到疯了) ☆、204王g(上) 心思转了好几回,冰心提起笑脸,正要向迎面而来的贝儿打招呼时,对方却是在愔愔面前停顿了下,双方各施个简单礼,然後伊妃贝儿就这麽迅速的、毫无迟疑的越过冰心,连看都没看一眼。 冰心楞了,她了自己的脸,这是真的吧…… 否则,伊妃贝儿怎麽可能认不出来?是妆画得太好了吗?不像以往那因为嫌麻烦、故从不上妆粉胭脂的自己吗?不然怎麽会…… 正当冰心猛回头,想不顾场合时节大喊她名字时,愔愔已然往她手心塞了张纸条,他低声附耳道:「她刚让我拿给你的。」 什麽时候?她一门心思只注意在伊妃贝儿未搭理她的情况,自然是没有发现他们手下的迅速动作。在冰心愣着之时,愔愔继续笑说:「这里到处都是眼睛,我们回去再看吧。」 冰心听出话中意思,紧握着纸条,点了点头,继续让愔愔牵着手走。 她刚注意到伊妃贝儿那毫无情感的天蓝双眸时,心里头越发紧张,看到她从自己身旁而过,毫不理会自己……冰心彷佛有那麽几秒停止了呼吸,x口没来由的抽痛。 几乎不敢相信会有这麽一天,那盼月谷总是温柔可人、对自己举止万般忍让的歌姬小姐,会有对她不屑一顾,又或者拿那冰冷、看待陌生人的眸子对着自己的时候,虽然有这纸条作证,冰心明白这些都不是真的…… 但是,只要幻想着这样的「假设」,她的x口就没来由的烦闷得紧,感到无法适应。 *** 回到了被临时强迫好、招待住下的玄宝阁里,冰心一进里头,见四下无人就随便阖上了门,翔他们几个都在一边的房间。她忙打开纸条看,模样非常焦急。 只见纸条上赫然写着短短几个字。那耐人寻味的字:若是再看你一眼,我怕我会克制不住,想紧紧抱着你的冲动。 冰心愕然,所以贝儿那时才选择什麽都不看吗……原来是这样子的吗? 会意後,她失笑的摇摇头,就是拿这小妮子没办法,同时也暗暗说自己真蠢,怎麽会因为刚这点小事就慌乱、彻底动摇了呢。 看着眉间苦恼消散的冰心,愔愔苦笑,他双手握着冰心的,心疼道:「瞧你急的样子,倒是跟她一个模样。来,别杵在门口了,冬冷天寒的,手都冰了,我们进屋烤烤火。」 「嗯。」冰心笑着应声,显然是真松了一口气。 後面她也才从愔愔嘴里得知,原来他昨天就让彩蝶偷偷去司马府上通报了伊妃贝儿这事儿,原本是预估要等玄武国主六十大寿那天再相见的,想不到伊妃贝儿也如此迫不期待,一听到他们要先进g拜见玄武国主,就认为是个不可错失的好机会,故马上备好装扮也跟着出发。 这不,他们前脚才刚来,她後脚就到了,真是一刻都不愿多等。 「不过你们配合的可真好,我刚还以为这相遇真是个巧合!而且你们见面时,周遭气氛完全和谐,一点都不突兀。」冰心吹着热茶,回想起来还心有馀悸,她似乎差点就坏了贝儿的用心良苦。 愔愔笑着,温柔放下泡好的茶壶,开口:「在g中这圈子生长的人都是这样,处变不惊是基本,就算真有什麽喜事悲事也都不能明说,挂着虚假的笑容,与人客套上的言辞,刻意的周旋和对应,这些都很自然。」 冰心看着将这样沈重之事轻松说出口的愔愔,不由得呆了下,她放下茶杯,改趴在几上,一双骨碌大眼看着愔愔,问道:「白虎王g……也是这样的吗?」 遽闻现任白虎国师,是历年来待在白虎王g最久的一位。 愔愔刚拿起茶杯的手顿了下,看着冰心可爱的举动,抿唇微笑:「不尽然,各国王g依据不同心x的国主,在他们所治理统整的王g内,各有千秋。玄武国是个国势紧张的大国,一来他们有想吞并其他国家的野心,二来朝廷中也有分几大党派想取国主之位的人马……」 愔愔继续说:「玄武国主不是昏君,相反地聪明睿智,x中大藏野心版图。在他心中是非常的想把玄武三大家族给一一拔除,把他们的一切势力收归己有。可缺憾在於这百年基业,王族的权势长久下来已被三大家族给瓜分殆尽,历代玄武国主懦弱不才,被三大家族c纵成傀儡指挥。直到这代好不容易有些出息时,却是得承接这大片烂摊子。」 「朝上纠葛缠绕的牵制,使他有志之拳无法伸展,故开始走向y暗深沈的道路。他暗地里煽动各大家族叛变,让彼此反目成仇,这些年下来,不少血债冤孽都是从他手里诞生的,可他却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冷眼看着底下人马不断地厮杀。」 作家的话: 可恶,都看到现在90票了 某糖总觉得不快点更文总觉得良心过意不去(???) 空班时间跑回家搞电脑,好不容易开启我心爱的小z(电脑名)了(抹汗) 把文档整理整理,某糖直接贴稿了qq(有错字了话尽管跟我说,来不及留意请多包涵) 其他文件赶紧备份,某糖提心吊胆的继续使用这电脑…… 小z啊,你还未满4年,千万得给我坚持住啊…… (心痛的把一些可能是障碍的程式全数移除) ☆、204王g(下) 愔愔如此叮咛着:「别被他外表慈眉善目的假像给蒙蔽了,他是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是四国现任国主中,心机最重,最该小心注意的国主,不管他生在哪个国度,或是成了哪国之王,都是祸不是福,他会是想独坐称大的类型。」 室内火炉里头的木炭劈啪的响,这里温暖的让人昏昏欲睡。何况刚刚还暖茶下肚,冰心觉得现在整个身体都飘飘然,暖烘烘的。 今日本就特别早起,虽然昨天早些睡了没错,可现在这样的温暖……冰心眸中不自觉得有了些困意,但她还想再多听听这些五国之间的事。愔愔知道的,比自己这一年游走在外边听的还要更加深入,更加劲爆…… 而且搭配着他犀利j辟的见解,冰心似乎很快的就能进入这状况。她喜欢听愔愔说这类事情,就好像在讲睡前的床边故事。 歪着脑袋,冰心睁着朦胧的双眼再问:「所以他们都喜欢笑脸藏刀?肚皮装这些弯弯绕绕的?」 看着一脸想睡却又勉力不去睡的冰心,愔愔好笑的说:「玄武王g表面上风平浪静,私下却是暗潮汹涌,三大家族的司马、贺兰、伽蓝其实都各怀鬼胎,想击败王家,取代这玄武王之位。但他们又得维持着势力,彼此牵制,怕一不小心就成了螳螂。因为如此,他们自然得过得比其他家族要小心翼翼,不能让人逮到把柄。」 「那白虎国主呢?听说现任白虎国师四岁就入g,入了那g中的国师府……那你生长十八年的王g呢?又是什麽风景……」问到後面,冰心开始有些瞌睡了。 愔愔起身,温柔的把冰心抱起,温声说:「白虎国主有着一颗仁心,为人热血耿直,与玄武国主截然相反。他说话从不拐弯,很是直接,豪爽大义的x子,其实是不适合做这国主的……」 顿了下,他继续说:「但是他有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吸引了百官为他纷纷效劳效力,弥补了那些需为一国之王的缺陷。想来,这也是他个人为王的独特魅力吧。好在他虽x子莽撞,却也不是完全的匹夫,懂得轻重之理,白虎王g和这里不同,其实若真要『开始』,我是希望你能够一开始就回白虎国的……」 要成五国之王,就先从简单些的白虎国起头。 只是当时冰心无法完全放心、了无千挂的回白虎国,因为她有挂念不下的玄武国之人。 当初,她虽然问问自己的意见,苦恼的说不知道下一步该是见玄武圣兽还是黄金狮兽,但其实,她心中早已有了定夺……若三天後柳君诺没有回来,她还是会去玄武国吧,毕竟偏北,离他们迟迟不归的方向相当近。 她就是这样x子的一女子,无法理所当然的,抛下任何曾经对她好的人。 或许,她也是想碰碰运气,看柳君诺会不会先回这玄武国来吧?毕竟他虽被贺兰府给驱逐出玄武国,但听到探查出来的消息後,其实并非如此。 柳君诺只是表面上的离开贺兰府、留不得玄武国,但私底下他们却还是常有书信往来。隐密的、悄悄往来。 愔愔边说着上一段话,边想着其他心中事,也不知冰心到底听了多少,只见她「嗯嗯、嗯嗯」的敷衍了几声,眼皮就已整个阖上。 愔愔失笑,拿她没有办法,宠溺的看看她,边抱着她走进寝室。 才刚把她放下床,侧门外就传来恭敬地敲门声。 愔愔轻声喊了「进来」,只见翔端了一盘子,上头摆着膏药绷带。他瞪大眼的看着又在睡的冰心。 除了今日大殿外,他这几天几乎都没怎麽见着冰心,或是跟冰心讲多少话,因为每次翔来的时间都不对,都是冰心在睡的时候…… 每次。 好吧,虚幻女神的躯体不能够以常人的睡眠量来衡量的。可是…… 翔苦恼的问:「可是还没上药呢。」这伤口的药,一天好歹也要换个一次,不然冰心都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愔愔笑说:「我来吧,东西搁在那儿,等等我会处理。」 翔贴心的问:「需要我叫鬼女来帮你吗?」毕竟夏茹夏蜻并没有跟着进g,一行人中唯一的女x除冰心外,就属鬼女了。 作家的话: 昨天小z挂点,某糖几乎没睡多少,非常担心忧心里头的资料+纪录档…… 今天只好趁空班的时候试试运气,好在,小z非常争气…… 而且到现在都还没出啥问题(欣慰中≈ap;gt;已经用电脑两个小时了) 不过很怕一关机又开不起来,因此某糖迟迟不敢关机…… 哎,今天电脑维修店休假,某糖白跑了一趟……orz ☆、205不纯洁(上) 「不用了,我自己一人就行。」宠溺的看着冰心的睡颜,愔愔回答。 翔了然,自家公子都这麽说了,自己还是别继续待在这儿妨碍他才好。把东西小心放下,翔正要退出房门时,愔愔轻柔的嗓音却是开口,他没有回头,却无端让人感到一股压迫,这是独属於他们公子的。 「下次,你要怎麽叫她都好,就是别用弹珠了。」 声音虽然轻柔,但话中带着浓浓的警告,翔不自觉吞了一口水,低着头,怯声回应:「是。」 携带弹珠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因为弹珠在各种意义上都很好用。追人,打人,伤人,甚至杀人…… 一颗小小地珠子在灌输内力後,几乎坚硬无比,以他目前的内力来看,弹s出去的弹珠可以镶印在钢铁或是水泥上,更别说打穿一区区木头或木板了。 何况这袋弹珠还是以前公子赠送的,不只材质玄妙,不同於其他普通弹珠,甚至对他来说也意义非凡…… 翔有些心虚,那时候一焦急冰心的恍神,故下意识拿了弹珠s去,想藉此打醒她。但在凝聚内力时,不可否认的,他心底的确出现了想给冰心一个小教训的念头…… 公子毕竟知他、懂他x子,这不,马上看穿就给他点暗示了……哎,公子这下真是对冰心上了心了,未来可怎麽办啊……若冰心未来真的对公子做了什麽背叛或过份可怕的事,那他该如何是好? 心中非常希望……不要有一天,他得干出弑主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啊。 毕竟在「公子」与「主人」的这端天秤上,他其实还是比较偏向前者的,以前如此,以後也不会变……哎!再一声叹气,翔乖乖退下。 听到侧门响起的关门声,愔愔若有所思的看着翔离去的那一扇门,轻摇了头。 接着他拿出袖中匕首,轻划在自己白皙的手腕上,在鲜红的y体流出时,他唇覆上,吸允着自己血y,把这些含在口中,俯身口对口传递给了冰心。 一口过去,看见冰心本能的微张开口,甚至已把刚刚那些血红当成佳酿都全数咽下时,愔愔微笑,眸中柔情似水。 就这麽反覆,直到喂至第四口时,冰心猛然张开了眼,在愔愔还未有所反应时,她翻身把愔愔给压在自己身下,嘴还未离,相反地她热烈的回吻,不是一般的浅嚐即止,是带有着热情挑逗的吻。 小舌灵巧的穿梭,与愔愔的交互缠绵,几乎要把对方口里的香甜蜜y都收入口中,愔愔起初是惊愕,但没多久也阖上长长的睫毛,彷似忘我的享受在这场渴望已久的深吻之中。 直到感觉到冰心的些微分神,甚至已在他刚刚全力回吻她时,她把他手腕上的伤口给迅速包扎了……愔愔哭笑不得,轻推了冰心,无奈摇头:「我怎不知道你连对我也是声东击西的?」 冰心一听也了然,什麽事要想瞒过愔愔?那g本不可能。 故又扑上去吻着愔愔美好的颈子,微喘着气道:「我也不知道你这麽乐善好施,刚养好血又来捐血,小心我会嫉妒的。」 愔愔轻抚着冰心的头,苦笑:「嫉妒什麽呢?我只为你。」想拿到国师的血,甚至让对方心甘情愿的给,那几乎不可能。 冰心从愔愔身上抬起脸来,一双眼迷蒙:「可我也不是很缺血,我……」又不是想当已此为食的吸血鬼! 肚中的话还未完,愔愔的手指已向冰心前不久被划伤的颈子,又向冰心曾被打肿脸的嘴角边,最後轻抚在冰心那被划开一刀,到现在都还没结疤的伤口上……呃,那里是哪里呢?虽然有隔着衣料和绷带挡住,但冰心还是脸红了。 「你、你别一脸纯洁的做这样不纯洁的事好吗……」冰心鼻子,正要起身,却突然被愔愔给轻柔的压倒,他小心避开冰心的伤口,温柔笑道:「刚刚好像是你先做不纯洁的事的?」 愔愔变坏了!居然跟冰心回嘴了!後者脸上红更红,不服气的说:「那又怎样?既然我们都在做不纯洁的事,那乾脆大家都继续不纯洁好了!」 说完,居然双手搂着愔愔颈子,硬把他给拉下来、拉近自己。冰心柔软的唇再度吻上刚刚已把愔愔弄得红艳的唇,在愔愔还愣着冰心这句话,琢磨着意思时,冰心小手已开始不安分的捣乱起来,把愔愔的外衣给脱了…… 他轻按住冰心伸进里边的手,冰心的唇却突然离了他,一双眼含情,声音楚楚可怜,却带着饱含的情欲,委屈道:「给我嘛……反正你都说是我的人了,然後你还说等我来娶了……你甚至摆明了意思说,非我不嫁的……」 原来那时候,愔愔说的一字一句,冰心都是听在耳里,感动在心里的。只是那时候是被伊妃贝儿的事给弄得震撼了,後面细想後,才知道愔愔说出的那番话有多麽不得了…… 作家的话: 来了来了,冰心的暧昧戏份又来了xd 票数目前:92 快来破百逼某糖加更吧~ 不然……哼哼哼哼,某糖会特别把这剧情「好好」卡在这里的~ 好比说上不上下不下,只在中间反覆摩挲+g速发展得让人欲罢不能(?)的状态~ (一秒被亲亲们揍死) ☆、205不纯洁(下) 最重要的是,他才刚调养好恢复不多的血,没个几天,居然又想把它们奉献给自己……若说冰心没有被狠狠感动一把,那绝对是假的! 愔愔一愣,心里排山倒海的甜蜜涌来,他手轻抚在冰心脸颊上,疼惜道:「现下血y经过这些天调养,其实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没有关系,还欠着你半身的血呢。」 冰心把愔愔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含在口,诱惑十足。 尤其当他手指触碰到温润湿滑的小舌时,愔愔身子不住一颤,冰心满意的看着愔愔的反应,松口笑说:「哪来欠不欠呢?你从来就不欠我。」 愔愔别过头,不去看那带着百分百勾引意味的双眸,想转移话题。故他微叹了口气的道:「虽然轻松入了玄武王g,可接下来的这五天,可得委屈你与我同待在这小小一处了。」 玄武国主似乎不打算放他们离开,但也不会这麽简单让他们随意在玄武王g遛达,那麽要想去找到玄武国宝的北玉牙,以目前情况看来,确有难度。 冰心突然轻笑,非常不正经:「小小一处?指床吗?」 脸薄的愔愔面上一红,冰心顺势起身舔上他的耳珠,呼吸在他耳边,手也确实的入了衣夹缝隙,抚上了他温热的x膛…… 冰心继续说:「待在哪里有什麽关系?最重要的,是你就在我身边。」 愔愔心里一荡,吞了一口水。终於再也抵挡不住冰心的挑逗和柔情攻势,他俯身压在冰心身上,小心翼翼的避开x前伤口,他热情的吻着冰心,两人的双手也都缓缓的找着对方衣服上的衣结,帮对方给脱下…… 只有冰心比较无赖,在脱衣时,硬是多了愔愔身上的结实才松手离开。 冰心这时也才终於肯定,以前,愔愔是练过武的。他不是一开始就不懂武,一定是中间因为什麽原因,内力被废了,从他那次拿刀的方式,俨然就不是个初学者,他从前修过刀术,甚至练过剑术也不一定。 只是後来,或许因为了什麽缘故,他再也碰不了刀剑。 边想着,冰心调皮的手已到了愔愔的裤带边缘…… 愔愔身上到处都是秘密,冰心今天是存了心的想要一一挖掘,甚至完事後,或许可以来谈谈心,增进点彼此……突然间,愔愔轻握着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大胆举动。 愔愔取笑道:「从前怎不知你对此事如此x急?是平日都在忍?」 喷! 脸上标榜着一张「纯洁无辜少女」字样的冰心,眨了眨眼,脸上瞬间成了大红苹果,久不能语。 愔愔轻笑一声,吻在她锁骨上,大掌覆盖上x前另一饱满,愔愔还记得伤口的位置,他刻意避过一边。 就这麽被温柔抚上的瞬间,冰心倒抽一口气,虽然还有一层抹x和绷带给挡着,但是也足以让还没经人事滋味的冰心感到异样微妙。想来自己的x别在床上好像就注定被男人给吃得死死的?现下居然连一向温柔宠她的愔愔也要「欺负」她? 开什麽玩笑! 不甘示弱的冰心,於是刻意开口,想藉此找个机会扳回一成。 冰心轻喘着气,风情万种的说:「瞧你这技巧就不是生手,之前跟过哪几个女人练呢?啧啧,想不到就连清心寡欲的国师也……」 刻意抹黑的话还未完,剩下的,就被愔愔的嘴全数都给堵住了。他满眼满是笑意,长吻後,他离开她的,笑说:「这是在意了?不巧在下的确是生手,除了你之外,还没跟他人走到今天这样地步……」 他吻上冰心的脸颊,边笑边说:「国师也是人,也是有七情六欲,况且我只对你一人而展现……」 冰心别过脸,这愔愔就是总会说些让人这麽酥麻难耐的话,这厮太可恶了……耳边又听愔愔继续说:「不过你若真要问我从哪儿习来了话,可真拜你所赐。盼月谷时,你曾经向我开口要黄书和十八书,你可还记得不?」 冰心一惊,对方嘴里的笑意更甚:「我代你去典藏阁看了,确实是有……」最後四字低语在她耳边,一切的暧昧故意道不完全,只能这个时後用心体会……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票票真的到100了,某糖非常开心! 但是也很伤心,因为拖了两天稿了……(抹脸) 家中小z突然出现问题,这次开机+重启动真是花了某糖好~~~久的时间 哎,不是没想过要去修,一来某糖班次赶+忙,某糖g本没时间…… 况且南部最近爆冷飘雨的,若非工作出门,某糖想装死在家中…… (若非休假日,否则时间也搭不上电脑维修店他们的营业时间) 而且没了电脑,自然的就无法日更了…… 现在某糖都不敢关机了,这两天为了小z的事让某糖心情不怎麽美丽…… 不晓得能不能先撑到月底呢,虽然知道久病迟医不是件好事 可是某糖不想在休假的时间里跟小z分开……′ 3`哎,真讨厌。 满百加更文,12/20中午张贴! 还欠亲亲18+19的日更文呢,某糖会努力的qwq 感谢幽茶茶糜同学的大补汤////(你的腻称好可爱喔) 谢谢芊凛同学、羽忧同学、瓶中泪同学、woodchuck同学的圣诞树~ 这让某糖真的认为圣诞节大大来临了呀! 是说,迟未上,打开页面就看到这些惊喜小礼物,某糖原本郁闷的心情减了一大半~ 某糖会持续加油的~____+ 206-212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206保护欲(上) 冰心吞了一口水,好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逗不着愔愔,倒是让自己越来越无颜面对他了…… 看着底下冰心红了一张脸,抿着唇,一字都不说,愔愔也暗忖自己别太过了,冰心从来就不是吃硬的人。他笑着俯下身,对着冰心的双眼,真诚道:「紫儿,今晚这些,可真是你愿意的?」 现在这时候,他还能停,只要冰心摇头,他宁可自己去冲一身冷水澡来冷却这样已燃起火的情欲,也不愿趁此时强了冰心。 似乎看出他眸中的坚决,冰心又吞了一口水,这一夜对她来说也是生疏的,把第一次这麽郑重的给人,似乎也是个不错选择,可是第一次都会很痛很痛呀……针x在前一回伤口已封,现在再起似乎行不得…… 况且因为惧怕初夜的疼痛就推拒,或是点针x好像也很蠢……这似乎是每个有夫之妇都该经过的,虽然他们还没嫁没娶,但也迟早了。反正这王朝的风气并不会迂腐古板,先上车後补票的这事也没怎麽稀奇,怀孕嫁人或是完事後娶男人的例子更是不少,那麽这…… 犹疑间,眼看愔愔苦笑起身,要离开身上冰心时,後者再不及多想,乾脆的抓着他的肩膀,不放了!脸一抬,她霸道的强吻着愔愔柔嫩的双唇。 都不管了!一夜风流什麽的,都没什麽关系了!总比现在看着愔愔眸中带伤的离去,与之相比,那些都要好太多了!反正这都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就没什麽好顾虑的了! 把愔愔的最後一里衣也脱下,j壮结实的躯体就在冰心眼前。那是她接吻分心,偷眼瞄到的。 之前到底谁说他病弱的?人家身子明明就很健壮,这麽诱人……边想着这些不入流的,冰心双手边上他後背,紧紧环着,嘴上炙热的吻不断。在愔愔若有似无的带领下,原来霸道的吻顿时变得缠绵缱绻。 愔愔深情的回应的冰心,手上动作也没闲着。他轻摘下她的抹x,在两人上半身毫无衣物累赘後,他与她分开来,彼此唇中还牵着一条暧昧的银丝。他疼惜的看了眼x前缠满绷带的冰心,接着俯身,轻吻在她眉间。 冰心双腿微开,挺起腰肢,让自己的身体更加接触到愔愔的,对方知道冰心的用意,也知道她无可停止的情意,故掀开她衣裙,洁白的手顺着大腿抚而上,直到找到了那象徵女人身体秘密的地带。 在周边处温柔的索,在腿间、腿g处徘徊,一阵一阵的感触让冰心好几次都要发出那羞人的声音。 愔愔吻着冰心的眼脸,轻擦过嘴角,吻着小巧圆润的耳珠,吻着项颈锁骨,就连缠着绷带,散发药香味的x前也毫不含糊。 每一吻都结结实实的吻在了冰心心上。 她闭起眼去感受着愔愔缓慢的热吻,身子越加敏感,直到一手指缓缓入侵了自己身子,冰心不住嘤咛一声,双腿夹紧,愔愔手下却不慌不忙,不急不燥,他的吻游走在冰心的可爱的肚脐上,舌尖绕着一圈,让冰心麻痒难耐,微有些慌乱的心态中却意外的很是感觉……舒服。 察觉到身下的人儿不再感到不适,愔愔把原来在外处口索的手指更加往深处前进,冰心的腿放松了原来的紧绷,她一手握拳,微微含在口。 愔愔见到她雪白的牙齿似乎随时都要咬在食指关节上,一手空出来的手轻挪开她的。 冰心因为底下动作而微喘着气,她感到困惑,愔愔却是俯身,俊脸离她不到几厘米,他温柔建议:「手若没地方放,可以抓着床单,我的手臂,或是搂着我的背,别咬伤了自己……」 呢喃的话语还停留在冰心红通通的耳边,愔愔轻吻着她的脸颊,再说:「想喊什麽都可以。我喜欢听……」 被调戏成如此,冰心倒抽一口气,不客气的咬在了愔愔肩膀上。当然,也没多用力,至少只有个牙印,没到见血如此残暴的地步。 毫不在意的愔愔,手指节奏有序的在冰心敏感处捣鼓,没多久就泛起了一片蜜y,湿润不已。冰心松口,连连娇吟喘气,她双颊绯红,神情痴迷,十足的诱人。 愔愔微起身,与冰心拉了小段距离,他温柔的俯视着底下人儿,将那沾着蜜y的手指举在嘴边,在冰心迷蒙、不知其意的双眼下,柔笑的含住那指头,就像模仿冰心稍早前挑逗他、甚至求欢的样子。 冰心脸上腾的串起火红,她身子弓起,紧拥着愔愔,娇唇立刻吻上他的,亲热的狂吻,彷佛要把愔愔的嘴全数吞入自己口中,就像在惩罚他居然敢对她这麽不客气,敢大胆的取笑她…… 当然,这些都是冰心自己脑补所想的,愔愔实际到底怎麽想呢?身子和脑子几乎都在发热发烫的她,已经无法去理x的判断和公正客观的分析了。 作家的话: 某糖一定是白痴…… 都忘记草稿要先提前一天准备才能够放到「正午」的 orz 可能是太久没加更文的关系了。 (当然有一半也是因为某糖记x不佳…… 不过这样一想,某糖居然能继续写这种伏笔文还真神奇) 总之!某糖把中午要放的文挪到现在放罗! 此为第二更,是满百要给亲亲的!+++ (至於积欠的18+19文某糖还在准备……对了,可否用番外偿呢……orz) 喔喔!谢谢瓶中泪同学多加码(?)的圣诞树~赞啊!倒数五天就是欢乐圣诞节罗! 亲亲们准备好要去哪里庆祝or大吃大喝了呢?qwq (是说,鲜的活动:每日拿满3个圣诞好礼後,某糖每次确认文章时 礼物图示都挡在文字中间……总觉得特别碍眼…… 不点它又不消失,点了它又没礼物拿(因为拿完了)实在感到空虚啊…… 鲜小受还真是y险……(被鲜鲜迷揍死) ☆、206保护欲(下) 良辰美景,在旖旎暧昧的氛围下,火热的情线几乎要将这两人燃烧殆尽,他们相互拥着,心中都只想着彼此,如此缠意绵绵,就在下一步动作要来临之时,一道连拍的大门和焦急的声响传来……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啊!」 两人身子皆是一震,在冰心几乎还无法把脑中一团浆糊给凝聚成「脑浆」这种东西的时刻里,那chu吼完的男子却是推开了房门,脚步声「踏踏踏」的传来…… 越来越靠近自己所在的这间房了。 呃,刚刚那个没锁正门、只随便关门的混帐好像是自己?冰心脑子清醒了些,直到对方脚步声逐渐逼近这里,甚至已往寝室这方向走时,冰心彷佛一桶冰冷水从头彻底浇下。 这里是哪里?现在在做什麽?想透後的冰心彻底发现一个事实:他们两人此刻是全裸在床上啊……对方怎麽能够进来!!!! 「公子……」似乎是带着哭腔的大汉边喊着,边走向这边了。 冰心才想哭好不好! 心里一急,自己身子就罢了,反正x前都有大片绷带挡着,没怎麽怕人看。但是因为刚刚在享受的都是她,所以还没怎麽去轻抚和呵护愔愔呢……不对,是他的身子她都还没看个完全啊!在这种时候,他独属於自己的便宜怎可被别人轻易占去? 就算是他的部下、是个男人都一样!!!! 冰心奋力起身,所有的情欲早已消失一空,她拿了被子就先遮着愔愔,自己毅然的坐起身挡在他前方。 愔愔先是惊愕於冰心如此男x化的保护欲,下秒回过神,在对方一把掀起门上帘子要看到眼前冰心春光时,他赶紧一拉床边束带,一粉床帐簌地落下,遮起了两人的赤裸肌肤。 冰心眨了眼,暗骂自己愚笨,怎没想到有这床帐呢? 愔愔则松了口气,心中直叹道,冰心不愿意让人看光他,但他又怎可能愿意让冰心身子裸露在他人眼前呢……就算是上半身缠着绷带也一样! 两人心思电转间,原本还没搞清楚的大汉看着床帐里两个甚是交叠的影子,忽然脸色一白,他、他莫不是打乱了公子什麽好事吗? 正惊恐间,愔愔抄起衣裳,大展双臂,优雅的穿上,他把垂在身前的发丝以指撩拨放在耳後,刚喊着冰心名字而沙哑x感的嗓音已然恢复清冷,他扣着侧领,清冷道:「你最好有不经我允许直冲入这儿的理由。」 愔愔怎麽这样训人的时候,都这麽有魅力啊……也太x感了点吧……冰心呆呆的看着愔愔的侧脸,颇有种快要鼻血喷出的感受。 那大汉一吓,知道自家公子的心情不佳……立马跪下低头,他猛吞一口水,终是开口:「公子,衡也出事了!」 冰心脑袋飞快转起,这麽文雅的名字她终於想起来了,是另外一个大汉的,那几乎高冰心这个一百六十七公分要两颗头的大汉。 愔愔此时已穿整齐衣裳,他掀廉而下床,甚至在掀开帘子时,他刻意的、小心的避过了任何会让冰心可能走光的角度,他清冷的眉眼看着底下乖顺的大汉,淡问道:「怎麽出的事?」 这一说,才知道事情大条了。不只衡也出事,连冰心和愔愔他们也糟糕了。 因为衡也在g苑树林区,被人发现跟g中最受宠的嘉珍娘娘在一起,两人间还有所拉扯。大家想想,这月黑风高的,两人在这暗树林中还能有什麽事情?更别提他们这种让人浮想连篇的关系了。 敌国皇帝宠爱的妃子,以及同样敌国,却是备受重视的护卫,这样不能公开相恋的、暗地里的禁忌关系啊……挺有梗的故事呢。想远了的冰心忙晃着头,把思绪给拉回来。 总之,当这事被发现并呈报上去後,玄王大怒,不管衡也是否代表白虎国,一律都押入大牢,嘉珍娘娘则软禁在她的g殿中。 至於冰心和愔愔他们怎麽个糟糕法呢?因为被怀疑包庇下人,怂恿衡也跟嘉珍娘娘的私情,因此也一块儿被软禁在这玄宝阁中了,除非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又或者,等白虎国主下诏作主,给个交代,否则以玄武国主的脾气来看,是不会这麽简单放走他们了。 作家的话: 希望愔愔迷在看到这篇时,不要打某糖qwq(→最近都是这种哀伤脸) 没办法,会客室的票数胜於一切,愔愔的确以一票之差输了~~~ 冰心的初夜人选已经内定~接下来就顺其自然的从这两人中「二择一」了唷! (溜) ☆、207开战 兴许连五天後的六十大寿结束,他们都得继续待在这玄武王g。喔不,能不能参加这场大寿宴似乎还很难说。 冰心傻眼,衡也这个大块头居然会跟人家嘉珍娘娘玩在一起?这小子什麽时候有这本领的啊……而且居然还能够给玄王戴绿帽?怎麽可能啊……况且,就算要玩还选择在别人家地盘玩?就算要玩,也不玩得再小心些?居然还被人给抓包在场…… 怎麽有这麽倒楣和这麽蠢的事呢?冰心满脸写着「不敢置信」。 因为一切都诡异得太不合逻辑了!冰心艰难的想。但一想到上秒与愔愔发生的、那几乎无法控制的火热场景,似乎现在自己也只能选择相信,进而微微释怀了吧。 好吧好吧,毕竟偷情这回事,还真不是区区一个「常理」就能够解释的。可是「情不自禁」的动人家老婆,终究是犯罪的啊!而且送绿帽的对象还是一国君王,恐怕得以死谢罪了…… 愔愔叹息了,似乎知道冰心眸中的不信(他不知道冰心脑筋拐了几个弯,想到别处去了),他幽幽开口:「嘉珍娘娘本是白虎国望纸村的村长之女,跟衡也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进g前我就让衡也多留心自己的言行举止了,看来是没有用。」 走了两步,愔愔再说:「玄武堂堂一国之王,毁坏自己宠妾名声也不惜要我等滞留至此,这招着实太不入眼了。」语气中带着强烈的鄙夷。 他一点儿都没有吃惊的样子,看了眼底下依然惊恐畏惧的大汉,淡淡道:「绿林,让翔他们沉住些气,安静待在g中就好。若没白虎国主的交代,我相信他们还不敢拿衡也怎麽……充其量,他这两天可得吃些皮r痛了。你下去传我旨意,只要没我的指示就不准轻举妄动,违者,派规处置。」 对方领命,赶忙起身告退,冰心也急着想追出去,但注意到自己现在寸缕,故拿了个棉被裹着身子就下床。愔愔回头瞥见,一愣,他好笑的说:「别这麽急,这事也才刚开始。」 接着他快步走向冰心的临时衣柜,沉思衡量间就配了一套衣裳。 冰心哭笑不得的接过这套衣裳。 刚刚愔愔在对绿林下令时,连个停顿也没有,怎麽这思量间的事居然就用在配她衣裳上呢……算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冰心不是笨蛋,绿林这头脑简单的傻大汉自然听不清楚愔愔的意思,但她这个知道对方有「天眼」这样东西的转生神明,理所当然的明白愔愔话中的涵义。 「你说要委屈我留在这里五天,原来是这麽回事?」不然愔愔早知道衡也跟这嘉珍娘娘有所牵扯,怎还会哪个大汉不带,偏偏就带他呢?愔愔故意的吧! 愔愔眨了眨眼,看着冰心裹着被子到屏风後处,乖乖换上衣裳。他温声道:「玄武国主一直想找拌子让我等留在玄武王g,我不过就给了他这麽个机会,以免他下手困难,狗急跳墙,从中拿我身边人开刀……」 他担忧的眼神望着映照在屏风上的那抹身影。 他有天眼,他该知道事情大定走向,其实他可以一开始就选择不带衡也入g。可是他知道,玄武国主定是铁了心要留他们的,而冰心和他的命节却都是个未知数……愔愔不担心自己,但就怕在玄王面前与自己大展恩爱的冰心着了道。 但其实,迅速把冰心的位置给标明清楚,让玄王一个观念就是「国师最重要的女子」,也是愔愔的目的,如此一来,玄王才不会贸然动作,就算真要动作也会有所顾忌。 毕竟在一个大定走向中,突然加了两个未知数的人的命运,如此一盘棋都将弄散。与其如此,与其被动的让人出招,愔愔倒不如选择先发制人,先制造了这场机会。也因此,衡也於这场棋中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愔愔一定得带着他入g。 居然暗指玄武国主是狗……冰心边穿着衣裳,选择忽略那句。聪明的她只是没好气的回:「我有这麽笨吗?会走入他人设好的陷阱?」 愔愔苦笑:「话不是这麽说。人家在暗,我们在明又在人家地盘,防不可防,我宁可现在被关入大牢的不是衡也就是绿林。」 冰心停顿了下,x口不是甜蜜而是一股复杂,有种牺牲他们的感受,似乎是罪恶感……後她缓缓道:「那你说说,玄武国主强留我们在这玄武王g,到底想做些什麽?」 愔愔低垂敛着墨黑眉目,简短道:「开战。」 两字一吐,已穿完衣裳的冰心快步出来,满脸愕然:「跟谁?白虎?这麽快?」 冰心一身素白粉花裳和藕粉连纱长裙的确相当合身,如果再配几个通而不俗的灵透暖玉最好了,或许还需要再几个翠玉镯……思量间,愔愔面上轻声回应着:「除非他做好准备,否则现在这些都只是臆测。」 「所以六十大宴竟是场不归鸿门宴吗?他只独独针对白虎国?是借题发挥?」冰心忍不住把这样的臆测给越扩越大,她无法相信从愔愔嘴里出来的这些,都只是个简单的「臆测」! 愔愔苦笑,只好继续回答:「不,玄武最靠近的是青龙和白虎,中间的天地国环着海,可以暂且不提,我想他还没找到空档该先拿哪一国开刀,他不过在试探。」 顿了下,愔愔补说:「况且我的身份不比一般,他若要趁衡也此事大做文章,万一混乱中弄伤了我,消息传回去,他知道以白虎国主和人民共同信奉神明、那同仇敌忾的x子,定不会善罢甘休。」 「伤你?你会怎麽样吗?会有生命危险?」冰心没心思注意愔愔刚刚眸中对自己这身穿着的满意,她只是神情有着些许不安。不等愔愔答,她再急着问:「若玄武国主真要对付白虎国,那他是打算拿你做开战的序幕曲?」 毕竟消息指出,自从白虎国师预言天有命定的两位王者时,从不信神的玄王似乎就对愔愔有所反感了,想藉此机会除掉对方,威吓四国,血祭白虎,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瞧见冰心的慌张,愔愔心里一片柔软,他牵着冰心的手坐回床边,微笑道:「玄武国主还没这麽糊涂,这层利弊他不可能不知道。放心,他不会这麽快动我的。」 不会这麽快是什麽意思?之後呢?冰心要再说,愔愔却食指贴在冰心的唇,依然在微笑:「他在等白虎国主的动静,而这些,我会暗中照料好的。」 这也是一开始为什麽要彩蝶守候在g外的原因,让他们先按兵不动,等玄武国主出招。 看着愔愔云淡风轻的笑容,冰心总有股不对劲,愔愔到底知道些什麽?他说他看不清自己的命盘,那他到底在计画着什麽?拿自己的命吗……他早知道玄武国主有这层动静,那他又为何冒着危险来这玄武国? 玄王六十大寿,又不是非得要愔愔代表白虎国来……假设今天是白虎国一使节来,若强留、并且拿下对方作为开战理由,这份量就不够吗?为什麽是愔愔…… 吞了口水,冰心抬手移开愔愔的手指,她双手改握着他的,认真问:「别转移话题,你老实回答我,你会有事吗?」 愔愔眸光闪烁了一下,但他最终只是微笑着,没有开口。他没有肯定,却也没否定…… 愔愔啊愔愔,你究竟要把自己给埋得多深呢? 知道继续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况且现下也不会是个好时机。冰心轻叹了口气,打算把这些沈重话题先放置一旁,她该好好打算她下一步的计画,好比说,怎麽先「拜见」北玉牙…… 正起身要离去时,愔愔却突然从後抱着冰心,两人一动也不动。冰心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可感觉到愔愔就只是单抱着她,也没做什麽……冰心不由得感到困惑。 「我不知道。如果我老实的说,我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能预知任何事物的国师,能占卜占星的国师,独看不透自己和她,和这场游戏所有人的命运,说来也挺讽刺的。在这场游戏中,或许以他渴求的神力来说,g本就没有办法帮上任何一点的忙,无法帮上冰心。 偏偏,这还是他曾经日夜所追求的……甚至抛弃了所有能够自保的东西,得来的。 冰心了然,在他环着自己的手臂上拍了一拍,一脸哭笑不得:「我就这麽有心机和这麽刁钻难搞的吗?你说的话,我为何不信?我又有什麽好不信的?」 她其实只是不想太逼迫愔愔罢了,却没想对方也是有颗纤细敏感的心……又或者说,冰心隐隐察觉,他把自己给看得……很透彻。 愔愔脸只埋在冰心乌黑的秀发里,像似能从中找到点安心感,他未再言语。 坦白说,刚注意到冰心脸上的莫可奈何,听到了她的轻轻叹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愔愔心里没来由的一股强烈预感,若是此刻放冰心离开了,让她就这麽走出了房间、走出了自己的视线,那麽她将再也不会回来…… 作家的话: 这篇故事稍微严肃了一点点(?) 是说,这篇就用了上+下(3千多字),算是先补18号的那一篇了xd 接下来就剩下19号的……(哀愁的看着所剩无几的草稿) 喔喔喔喔!好感动红枫叶同学有去帮我会客室投票欸!太感激了~ 不过2楼的旧编号表我怕造成视觉混乱(?),故先删除之~ 想投票的同学尽管来吧,某糖还有再继续计票的唷!= =+ 感谢芊凛同学和瓶中泪同学的圣诞树~~~瓶中泪同学您加码三更了欸xd 芊凛同学是二更,看来你们的口袋满满都是圣诞树啊,某糖先谢谢好意罗! 然後最近天气爆冷的,南部也飙低温欸,虽然没有韩国的时候冷 但每次某糖外出都想痛哭一下(????)qwq ☆、208白日的访客(上) 那颗说好要为他敞开大门的心,不会再回来了。虽然毫无任何g据,但愔愔当下的确浮起了这般令他惧怕的念头。 鬼使神差间,他做出了超乎自己所想的举动,甚至在回过神後,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把所有的心事都给诉诸於口了……这还是从来就没发生过的。 这到底是怎麽样的一份,难分难舍的情感啊。 离不开了,这下子是完全离不开了。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离开冰心,可是,总会有个预感,冰心总有天会离开自己……那是不可避免的。 从一开始久别的重逢,日常生活的联系,床上的温情和担忧彼此的心理,他与她渐渐的相处下来……不是或许,他深深知道,自己是越来越离不开了。 他已经无法离开冰心了,更无法想像当冰心离开自己的那样时候。 怎麽活下去?到底还有什麽法子可以活下去?才能够一直陪在冰心身边呢……愔愔紧抱着冰心,闭着眼,他有些哀愁的想着。 ———*——*——*——— 外头下起了霜雪,冰心这两天都乖乖的待在这玄宝阁,距离玄武国主大寿倒数三天。 白天里,冰心百无聊赖的缩在椅上缝个彩花布包,她偶尔也是想走走大家闺秀的气质路线的,虽然不擅女红,但也并没有多糟糕,拿针扎到自己手指还平白无故流出一点血的蠢事,自己可还做不出呢。 愔愔陪侧在一旁椅上翻看着书卷,两人状似清闲,一点也没有被困在玄武王g的焦躁不安感。一旁的翔正感叹的看着眼前这些时,忽然听闻外头有人连连敲门,似乎很急躁,俨然与室内成了个反比。 这种尴尬时候怎麽还会有人来?而且居然没有外头看守的卫兵传报?玄武国主不是下令给他们禁足了吗?既然如此,还能够允许有人过来看望的吗?毕竟是被软禁在这玄宝阁里啊…… 那麽,到底是哪位白日的访客啊? 虽然困惑,但不用冰心和愔愔开口或给个什麽眼神暗示,翔想归想,还是很有自觉的去开了门。 啧!开门这种小事平常哪轮得到他?可偏偏绿林去给衡也牢中送饭了,时子和鬼女则不晓得窝在侧房里做什麽……冰心也真是的,就这麽宠着他们不管,完全放牛吃草。 然後玄武王g的太监啊侍女的,公子又不喜欢,况且让他们几个陌生家伙在跟前蹦达和自己面前走来绕去的,着实也不太好。 唉,谁让公子就是长得如此俊美呢……好吧,冰心生得也不错看,甚至自从她被公开为白虎国师的未婚「妻主」後,大家每次跟冰心拜礼时,都会偷眼打量她…… 说实在的,他还真看不下去当大家把注意力全给放在冰心身上,比公子还要多了这麽一点点视线集中力、甚至因此成为注目焦点的时候……拜托,真的看不下去啊!完美无缺、如神圣天神般降临的高贵公子,怎能是个做背景的命呢!就算只是一时被当作背景他也不能接受啊! 所以,不管如何,他把那些碍事的太监和侍女都给赶出g外,甚至毫不留情的全让他们给退守到屋外去了,尽管现在雪片飘飘的,翔也坚持他们得先去把脑子给弄得清醒点…… 因此眼下只有他这个任劳任怨、辛苦悲哀、满腹委屈的可怜中等仆能够去做这种开门的下仆工作了……唉!翔又叹了一口气,边碎念边走着。 冰心抬头望了眼他背影,又移开视线,继续埋首手上的针缝大业,她纳闷道:「最近这小子老伤悲春秋的,动不动唉声叹气,我看他这麽年轻,似乎都要把一辈子的气给叹完了……他是不是又哪g筋不对了?不然怎麽总让人这麽不着头绪呢。」 如果翔在现场,一定会边跳脚边强烈反应,甚至会把最後一句话给原封不动的奉还给冰心。 愔愔视线紧紧盯在手里的书页上,连翔刚刚那落寞的背影也没怎麽理会。他慢条斯理道:「别理会他了,他就是这样x子,放他过一段时间会自己好。」 「喔。」 公子啊,我听到了,您明知道我的耳朵……抹了一把无形的泪水,翔并没有想跟冰心多计较,但是公子的「毫不在意」却是让他小小心痛了下……之後,他把公子「并没有多在乎自己」的这份难过心情给拍散,他提醒自己要振作! 翔整理了脸上神情,神情傲然的去开门了…… 一见到来人,原本整理好的神情顿时崩塌,他有些错愕,失声喊道:「贝儿小姐?」 来人穿着一身白色斗篷,掀开头帽,是微微笑着的伊妃贝儿。她身後跟着一位侍女,不是奉命看守他们的玄武王g的人。 作家的话: 感谢羽忧同学的圣诞树,二更了呢(抄抄) 谢谢瓶中泪同学的肯定~某糖剧情上会努力加油的!≈ap;gt; 3≈ap;lt; 然後恭喜您第四更~(继续抄抄) (等等某糖算这个这麽认真干麽xdddddd) 对了,因为今天来不及修稿3千字(正常一篇的量) 所以预估是今日正午12点加更「下」(补19号那一篇的~) 然後……一下子修稿那麽多字,某糖眼睛疲乏不能 突然怀念起一年前10月更文时,某糖第一卷几乎都是未拆上+下的……(感叹) ☆、208白日的访客(下) 在房里,不会内功的愔愔都听到翔的惊呼了,那麽本就有武功底子,听力极佳的冰心自然也听见了,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她惊讶的抬头,手上那一针就这麽乾脆的刺进了自己的手指头上,她「啊」的一声跳起来,跺跺脚,颇为烦躁。 哎唷!刚刚有多惊,现在就有多痛了,怎麽刺这麽深啊…… 愔愔听到惨叫也吓得一愣,赶忙起身看看冰心手上伤口。 瞧着那红点不断流出来的小血,愔愔二话不说的把它全数给含在自己口里,冰心刷的一下脸上通红,不免回想起前天那样一个暧昧的、狂乱的、差点失去理智的夜晚…… 就差了一点点,天雷勾动地火,要一发不可收拾了呢。她就差了这麽一点点,就可以马上吃掉愔愔了……虽然在吃掉他之前,好似自己会先被他吃得一乾二净……冰心下意识吞了一口水。 猛得摇摇头,冰心力保振作。没多久似乎转移注意力转得很成功,她突然悲哀的想,明明前不久才刚从愔愔身体里拿到的血,现在居然就这麽乾脆的还给了他…… 靠,哪有这样的啊…… 「啊……」伊妃贝儿刚听到冰心的叫声,提起水蓝色长裙小步奔过来,却刚好见到这如此羞人甜蜜的一面,她捂着口惊呼一声,但也没有避讳的意思,就这麽直勾勾的看着冰心的手指、愔愔的侧脸,视线再往上,她往手指的主人看过去…… 终於再次见着了冰心。 愔愔感受到注视,放开了冰心的手,苦笑道:「血不流了,等等还是擦一些药,稍微清理吧。」 在冰心呆楞楞的点头後,一旁等不及的伊妃贝儿却是马上扑过来,紧抱着冰心不放。 「小紫、小紫、小紫……」她闭着眼睛,模样感伤,不断一次次的叫着冰心的假名,但现在俨然成为腻称了。 「我在呢。」冰心哭笑不得的回应,顺从的被抱住,也没推拒。她现在的视线只能够看到那久违的、灿烂的耀眼卷金短发。 「我们好久、好久没见了……」 「嗯,再三个月就都快一年了。」今日七月十四,玄武国主的生日在七月十七。 「我好想你,这些日子里我好想你……」 「我也……」也想她吗?会想贝儿吗?这些个月来,她g本是刻意的避开她所有消息…… 冰心吞了一口水,斟酌用词後,缓缓道:「我也偶尔、有些时候,会想起你……」 伊妃贝儿身子一愣,她默默离开冰心怀抱,那天蓝纯色、让人心生怜惜的大眸就这麽瞧着冰心,她神情委屈的说:「小紫你怎麽这样,我们都那麽久没见了,你居然诚实到连骗骗我都不愿意了。」 冰心苦哈哈道歉:「抱歉抱歉,我也是想这麽久都没见你了,一见你却还要骗你,实在不对啊……我会良心不安的。」 伊妃贝儿听此,松开哀伤的脸,她微微一笑,猛地亲了一口在冰心右脸上,笑道:「那这样,就当抵销了。」 冰心一愣,刚被愔愔含在口里的手指下意识着被亲过、彷佛还有馀温残留的面颊,对於伊妃贝儿的「抵销」,她还感到些许茫然。 伊妃贝儿这时感叹说:「其实你只要有想起我,哪怕一点点,一点点点,我都是很开心的。」 在冰心还要开口时,一旁的愔愔轻咳了下,视线扫过冰心面庞被伊妃贝儿亲过的那一口,他温婉笑道:「都别站着说话了,坐下来一起谈吧。」 接着,愔愔很顺其自然的牵着冰心的手而坐到塌上的方几前,伊妃贝儿看了那十指相扣的手,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直到身後侍女的点醒下,她拉拉伊妃贝儿的衣角,对方才恍然回神,一并跟着入内。 脱下鞋袜後,他们坐在高塌子上。 伊妃贝儿倚靠在冰心旁边,对面坐着的是独自品着香茶,悠闲的愔愔。桌面上已经布满一棋盘和两钵黑白棋子了,翔恭敬地退下。愔愔抬手布棋,没多久就恢复了原来上回和冰心讨论到一半的棋子情势。 冰心看着一旁认真盯着棋盘上代表特定位置的黑棋的伊妃贝儿,忍不住问道:「怎麽这会儿进g呢?而且还专挑今天,没注意外头还刮着风雪的吗?」 作家的话: 鲜小受太可恶了…… 某糖23:50要上传明日的正午12点草稿时,却被系统阻挡了…… 虽然知道鲜的时间一向过得很快 可是哪有这麽快的啦……10分钟欸orz 然後某糖只好先存放草稿在鲜上,等明日空班时,能碰到电脑时,再一并贴上…… 人工贴文(?) ☆、209伊妃王族(上) 她可没忽略刚刚侍女挂起那白色斗篷时,上头还有几片未融的雪花呢,虽然有些不太明显,但总也看得出斗篷的主人是冒着如何的风雪,特地前来拜访的。 伊妃贝儿面着冰心,微笑道:「因为我等不及了。」顿了下,她继续说:「得知你们被玄武国主给困留在王g中的那天,我心上就忐忑不安,不过看到你……你们两个都没事,我这才松了口气。」 中间字音的转变倒是有些突兀,愔愔依旧慢条斯理的喝茶。 冰心全当作没注意,只是好奇再问:「玄武国主会这麽简单的让你进g来看我们?」 伊妃贝儿笑道:「自然不可能。连我也是瞒着娘亲那边来的,至於要躲过这王g护卫的眼睛,可都多亏了小敏。」 说完,她笑脸盈盈地看着站在一边角落,毫无声息的一女子。 她脸上有些芝麻,面貌不美但也不太坏,很是平平的面容。冰心一时间对心底发自感想的「平平面容」感到有些熟悉,似乎这样的特徵很符合哪个人事物呢……哎,一时想不起来。 而她在听到主子的夸赞後,神情毫无变化,只有在对上冰心和愔愔那探究的双眸时,微微点头示意,算是回一个礼。 伊妃贝儿再开口:「别担心,她是爹爹嘱咐跟随我的好帮手,是个哑女,不碍事的。」眨了眨眼,她笑对冰心说:「是爹瞒着娘亲特意为我找来的,武功不错。」 因为不错,所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瞒着玄武王g士兵,然後把伊妃贝儿给悄悄带来这里吗?还是说玄武国主只不过是名义上的软禁,因为明面上打着「要把衡也和嘉珍娘娘的私事给查个清楚」,所以其实并没有多严厉的看守他们? 不过说到……瞒?冰心有些愕然这样一个词,讷讷开口:「你爹他……」 伊妃贝儿像是知道冰心的疑惑,她毫不在乎的说:「家父x子温和,不喜与人争执。他只是个小小地海商,一向就不管玄武三大家族之事……同时他也希望我能尽量避免介入。」 小?全大陆第一的海商算小?欲要开口时,对面的愔愔却是放下茶杯,恭敬的道:「贝儿小姐过於谦虚了,令尊的事业如何做得有声有色,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不过在下有个不解之题,今日荣幸得见司马家族的千金,还望请贝儿小姐能代为解惑,指点一二,在下定当感激不尽。」 伊妃贝儿神情禀然的看着愔愔,温声开口:「好说,阁下有话不妨明示,若贝儿能够帮得上白虎国高高在上的超然国师,不过一二个小忙,那才是贝儿的荣幸。」 冰心眨了眨眼,看着两人突然礼貌的客套,顿时有种不适感。 盼月谷时他们两人虽然也是礼尚往来的,可还没这麽生疏啊……哪有这句「贝儿小姐」呢?何况做什麽还特意提点彼此背後撑腰的後台呢?他们两人许久不见,是因为客套维持太久了、所以习惯了?还是在闹什麽别扭…… 那端还在想,愔愔这边已然提问:「听闻『伊妃』这样的姓氏很是独特,就如天地王朝『皇家』的姓氏一样。」看了眼伊妃贝儿,他再开口。 「东边青龙国,皇姓『东恒』,西边白虎国,皇姓『西烨』,南边朱雀国,皇姓『南g』,北边玄武国,皇姓『北典』。至於『伊妃』……若在下没记错,盼月谷里的禁书记载,那该是漫月王族的。」 冰心一愣,原来当初借给他的书里,还有这一本姓氏的书吗……自从天地王朝锁国,所有有关其他国家的书籍都被焚烧毁灭了,就连走在路上只是单单提到他们和稍微讲讲罢了,都会惹祸上身。尤其是在四百年前女帝独政的那时候啊,可都被归类为「严重的禁忌」。 那时管得可严了,一被人抓到,证据确凿,动不动就是来个永久下狱或是动刑砍头的……实在惨无人道。 偏偏那元年时期,大家除了这点很是对女帝愤忾和百般不能理解外,其他方面上都没有怨言。 因为他们五国百姓都被女帝给治理得有条有理,生活富裕安平。好比说大城中没有一个乞丐,乡镇中居然没有一个百姓是因为饥饿而死的,这五国鼎盛的时期,没有任何战乱和纷扰,更没有所谓的猜忌和勾心斗角……是太平盛世啊! 哪有像现在的五国分立,各自都想为大呢? 不过盼月谷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有这样的书,可真是一大收获啊。看来当初愔愔说盼月谷的藏书阁是个宝,还真不是没有道理呀! 在愔愔别有他意的举证这些皇族姓氏时,伊妃贝儿小脸就凝着,手上的拳头紧握,直到愔愔说完,以及绕回了这句话的主题时,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力压住自己的情绪,那是她身世的所有秘密。 作家的话: 每次在看这篇时,某糖都觉得愔愔好卑鄙喔xd 自己身世不好好讲,反而都去揭穿人家的xdd (被愔愔迷殴打) 不过也好啦~人家是国师嘛,还有天眼加持~ 本来就知道天地万物很多事嘛!他是「万物神」转世不是没有道理的= =+++ 所以就请各位亲亲谅解罗~~~(鬼扯中) 剧情未变,某糖偷偷在12/24的半夜02:55时偷偷修改了措辞xd ☆、209伊妃王族(下) 愔愔垂眼不去看那带着防戒的伊妃贝儿美丽的眸子,只淡淡道:「天地王朝锁国四百年,陆路全被封死。令尊却於十八年前开始致力於海上事业,甚至如愿成为了海界第一。他游走海外的船只数量多到能够布满天地王朝所有沿岸。在下以为,这是否是简单的障眼法?靠着沿岸的船做假象,实际上令尊所能够掌握的船只,在一片汪洋大海中,其实,与各五国交代的数量有段落差?」 黄土大陆上,天地王朝的五国占据最中和各四方,外边另有三大民风习俗截然不同的国家:东北为漫月王国,西边极北是y阳都,东南一角则是光领城和夜盘族的栖所,再来正南和西南下边为未开发的一片赤土。 就因其他所属国家的地盘都环绕着海,因此大陆第一海商若要停靠该国沿岸,都需上缴一定海关税和通报当地国家掌权者所有的停放船只,数量不可草率,不可鱼目混珠,以假乱真,否则一旦被查获发现,那是叛乱前兆的大忌,是无人能承担的死罪! 「於是在下想,那麽剩下的船只到底到哪儿去了?令尊隐瞒了那些船只的动向,向五国谎报了数量,莫非是想……」 这下换冰心都想倒抽一口气了,漫月王国血统的伊妃贝儿,掌握了天地王朝的海上船运,他们想干麽? 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区区玄武国司马千金的说明就能够了事的了,他们未来是否真会成为天地王朝的敌人,成为威胁,成为未引爆的地雷,关键居然就在这里! 如果是……那也希望不要是伊妃贝儿啊!冰心颇为担心的,覆手在她的手背上。伊妃贝儿原本抿着唇,游走的思绪瞬间归回,她对此先是楞了下,後闭起眼眸,缓缓吐了口气。 她不张开眼,却是冷静回答刚刚愔愔问出的这段霹雳事实。 她说:「家父的确和漫月王国悄有来往。但也极少,极少。一年不到三次。我们深知天地王朝的规定法则,我们也极力避免去贸然触犯……可不得已而为之,即使明知不可为,我们也别无选择。这是我们的情非得已。」 她抬眼,正色看着愔愔,清脆的嗓音毫不畏惧道:「家父是漫月王族的最小王子,我们『伊妃』家族的确是漂流在海外的漫月子孙。在天地王朝锁国的那一刻开始,是我们一族的最大悲剧。曾经漫月王国的神音就悄悄稍信,他为我们预言过,他说,我们是不得不被流放在他乡他国的王族血脉,但是只要能够诞出一位金发女婴,届时,就有着继承漫月王国之血的权利,可以被允许归国……」 伊妃贝儿反手握紧了冰心的,苦笑道:「我是漫月王国下任的女王候补者,这是我出生没多久就被告知的事。家父也的确在有了我之後,极力拓展海外事业,同时间也是为了与漫月王国保持联系,只要王国那边王储斗争的事情一被摆平,我们将彻底离开天地王朝,回到该所属的国家……」 她看着窗外飘起的细雪,状似感伤,缓缓道:「『伊妃』王族的孤苦血统,流落於天地王朝已经四百年了……无法归乡的心情,那种漫长的刻苦与无奈,深深烙印在一代又一代的王族子孙上。在第一代时,兄弟姊妹共有十馀人,不断繁衍後代,但他们怎麽也诞生不出一位金发女婴。」 苦苦笑了一下,她继续道:「第二代、三代、四代接连如此……所有的希望逐渐被磨灭,直到我这一代,除了上头同父异母的哥哥外,唯一的伊妃女子,就是我,只有我。他们这才终於有了重生的意念。因为这些现象种种都在宣示着四百年前神音的预言,也注定我不属於这个天地王朝。」 「我,将会是漫月王国下任的女王,唯一女王。」 冰心一手捂着口,另一手被伊妃贝儿给紧握着。 她、她这好狂大的宣言啊!这真的是当初她所认识的那天真善良的小女孩,伊妃贝儿吗?盼月谷前,盼月谷後,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吗?那麽在盼月谷无忧无虑的那一个月,就只是个逢场作戏?还是,那才是她抛弃所有包袱重担的真x子呢…… 作家的话: 喔喔!目前票数150欸!有希望喔! 若月底前真满200票,可望能连加更两篇文喔!请亲亲们加油≈ap;gt; 3≈ap;lt; 同时也感谢您们的活力票票~ 毕竟若现在不快点压榨某糖(?) 未来2014年还会不会真这麽勤奋更文,实在难说啊……(世事难预测) 话说,某糖文章的发表篇数有415了呢! 里头包涵公告+角色介绍+不养眼的熟图+杂七杂八的xd 每每看着真是有成就感w 感谢爱沙修罗同学的圣诞树w谢谢称赞唷! ☆、210试探(上) 越来越搞不清楚了,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伊妃贝儿?那天然而纯粹的伊妃贝儿,到底又到哪儿去了呢…… 愔愔并未抬头,也没像冰心一样被她这番话给楞着,相反地他很平静,非常的沈静。他只单单问着:「所以你恨天地王朝?恨四百年前的女帝吗?」 「呵呵,不要说我了,只要是被关在这天地王朝不断一代又一代轮替的『伊妃』血统的人,就都恨着。」忽然间,伊妃贝儿笑了,笑着看着冰心,居然是一脸洒脱。 她悠悠开口:「不过,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已跟我没有什麽关系了。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既然金发的王族之女已然诞生,我也渴望在不久的未来,带着我们『伊妃』血统的祖坟和亲人们,回到该属国家,算是成全这段百年心愿。也因如此,我们目标不在天地王朝,家父自然希望我不要卷入这玄武国丑恶的小小纷争。」 与漫月大国相比,元年的强国称霸者,玄武国这些家族啊、王位啊、内斗内乱的,g本算不上什麽。 她突然握起冰心的手,放至唇边,一字一字认真道:「但是,如果你想要这个天地王座,我为了游戏的使命也为了你,我一定全力以赴。」 在冰心愕然时,伊妃贝儿真诚的继续说:「而只要是由你作主的天地王朝,我也绝不会恨着,只要是有你在的天地王朝,我向你起誓,我活着的一天,永远也不会对你兵刃相向!」 在冰心还正努力消化这些字词,甚至在这种如此正经到如此肃穆的时候,突然「喀」的一声。 三人往传出声音的位置望去,只见小敏脸色有些发白,她绞着手指,似乎想向伊妃贝儿笔划些什麽。但是後者并不想理会,只开口命令:「小敏,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剩下的话,她不想再让其他人知道。 其实她今日来,本就只是想看看久违的、想念的小紫,倒没想过会被愔愔给问出这些……他真是一分一秒,连一个时机也不愿放过,他是准备好了才来这麽问自己的。她心里非常清楚。 兴许,他亲自来玄武国祝寿g本就只是个幌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知道,假使今日来的是其他人,敢跟她这麽面对面摊开一切,那麽这消息万一被传回娘亲那里,无论如何,对方都得有死的觉悟。 可他不一样,如果是白虎国赫赫有名的国师,是被变相囚禁在玄武王g里的白虎国师,那麽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因为除了玄武国主外,没有人能有杀他的权利。 而且,他不选择私下与她对谈,那玲珑的心思却是特意在冰心面前这麽问着自己……而自己也…… 最後,只能如实坦白了。 或许她先前都小瞧了他,被他温文尔雅的外表,和那谣传的慈悲为怀的x格给骗了,他其实是个城府心机,极重的男人…… 在小敏欠身告退时,伊妃贝儿微微侧脸,再次嘱咐着:「记着,今天这事儿,没必要再向『那位大人』报告了。你如今是我身边的人,应该分得出轻重。」 小敏乖巧的点头,欠身告退,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翔,你再退远一点,最好退到g外去。若是再听到房间半句……」愔愔不急不缓的声音开口,话到此处,他抬脸对冰心笑了下,继续说:「我就让冰心做主罚你。」 冰心会怎麽个罚法?从不罚人的冰心,一旦真罚起人来,到底会是怎麽个罚法?光是想像,翔就感觉一阵恶寒袭来。他无法去预测从不按牌里出牌的冰心的思考模式。 见话题又扯到她,冰心一愣,想开口时,只听外头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翔的回话:「公子、主人,我马上退!我先去外头巡视周边环境,待你们谈完了,记得要把我给叫进来啊,外头风雪交加的……」 声音渐渐消失到听不见。 有对顺风耳还挺辛苦的,隐密的事不能被听到,就得退到g外去。冰心同情着。但要是让她知道刚刚翔一秒浮起的想法时,她恐怕会把所有的同情心都给收回去。 「主人,我们……」侧房门微微开启,鬼女的声音犹豫着,时子躲在一旁,只有一边的肩膀出卖了他。 冰心一秒想到,若是把这两个小家伙也给赶到刚刚翔说的那「风雪交加」的外头去……怎麽舍得啊!会心疼的!於是她忙摇头说:「不用不用,你们就……」 话还未完,只见愔愔和伊妃贝儿微笑的神情就这麽注视着自己,直直的注视着。那笑容极为灿烂,好似有股隐形的字藏着,好似在说:我们都把我们的仆人给赶出去了,而你却这麽不配合? 冰心顿时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头上一大石,顶着。 作家的话: 谢谢kelly6666同学和芊凛同学的圣诞树xd 哈哈,瓶中泪同学也是xdd 没关系心意到就好,这几天有你雪中送圣诞树,非常的应景w(拇指) 虽然当你们看到这篇文时已经过了圣诞节…… 但千万要记得某糖都是「提前一天」存放草稿的! 所以现在时间也才12/25的03:30而已……(惨了某糖好想睡) 总之,还是要跟大家说声圣诞节快乐!(当个最後一位给予祝福的人的滋味也不错) 是说,这天没排到假,还要辛苦工作的苦命人,某糖跟你们握手,也为你们加油打气qwq 今天辛苦罗!!!! ☆、210试探(下) 她低着头,如坐针毡,一声不吭。心里实在非常抗议,拜托,你们的人是你们自己赶出去的,我没必要也配合你们吧,让他们听听这些又不会怎麽样…… 愔愔轻咳了一下,鬼女知道这是暗示,她看了眼只顾低头当聋子的冰心。其实鬼女不是惧怕他,只是不想造成冰心困扰,故她开口道:「我和时子在房里也待得腻了,肚子有些饿,不如我俩先去王g厨房看有什麽能吃的。」 被禁足软禁的可只有冰心和愔愔,顶多他们这些身边的侍女护卫,若要进出这玄宝阁时,得经过外头站岗的卫兵查检。 「咦?」冰心愕然抬头,想开口挽留,伊妃贝儿却已经笑脸盈盈地打岔:「如此甚好,若可,希望回头也能帮我们挑些好吃的带回来。」 鬼女不理会她,应都没应。她只看着冰心,若是冰心要他们留,他们就留,无论愔愔和伊妃贝儿多麽不乐意,那些都不会是她所顾虑的点。 见此情况,伊妃贝儿勾起了嘴角,她一点都不恼,转个头,笑着看着冰心。後者为难,只好努了努嘴,不情愿的说道:「好吧,就依贝儿的,记得帮我多带点好吃的……最好是糕类点心。」 「是。」鬼女恭敬的低头回答,牵着门後不敢出来的时子,他们就这麽往大门外走去了。 冰心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背影,顿时心里有些复杂。虽然时子才十六,可男孩子的发育就是好,身高都与自己同高了呢。一大一小的牵着走,就像一对兄妹,虽然,真正的主导权是在鬼女身上。 在现场毫无他人时,伊妃贝儿笑说:「这两个小家伙教育得真好。」 冰心悠悠叹了一口气:「再怎麽好,也不会久留我身边。」 愔愔接口,笑着说:「你也别怪我们狠心,接下来的事,其实他们没听见才是真的对他们好。我们只不想让他们知道太多,惹来杀身之祸。」 冰心吞了一口水,这样道理她也知道,刚刚鬼女似乎也挺不安的,这麽重大的事万一让他们都知道了,以後还怎麽放心安稳的归隐田园呢……哎。 不过「我们」?他们别扭结束了?刚刚突然产生而来的默契又是怎样啊? 「那麽,与漫月王国接触的事,你会告诉白虎国主?」伊妃贝儿突然问道。 愔愔摇了摇头:「我不用告诉,白虎国主早有眉目,我只是来试探你对天地王朝是否真怀有恨意……」 伊妃贝儿的笑容依然平稳:「哦?试探嘛……真讶异白虎国主不如传闻中那般见识chu浅,眼界狭窄。」顿了下,她又说:「是底下人的报告吧?塞外边疆的看守者……莫非是观氏一族报的信?」 在冰心有些讶异伊妃贝儿居然对白虎国主如此不敬的同时,她甚至还很佩服她居然对白虎国的地理位置和家族都有些许了解。 愔愔笑着开口回答:「不巧我们国主陛下虽然生x莽撞,样不成样,但偏偏他有良相忠臣,和一群肯为他付出牺牲的子民,他们团结一致,威力自然不可小觑。」 所以也才发展成今日谁也不敢贸然侵犯的泱泱之国,也才没有败政衰亡,没有迅速被想独大的玄武国主和怀有心计的朱雀国主给一口吞下。 面对冰心的困惑和伊妃贝儿一副的「洗耳恭听」状,愔愔继续说:「的确,观氏一族历代忠良、奉命守护白虎国边界。但使命可不只是单单监视着西方大地的光领城和夜盘族,他们也有在注意海岸线的动静。无意中看见了令尊的船只动向不寻常处,以他聪慧的心思更是发现了那些船只常绕着海路往东北上去,而且目的地是不是玄武国都还难说。」 「不寻常的可疑航线连续观察个几天就看出来了,以观氏大当家,观訾谨慎小心的态度,自然进g汇报陛下,我们一稍微推敲,这才敲了出来。」 伊妃贝儿脸上没有懊恼,只有深深佩服:「那可真是受教了。多谢告知,回头我定转告家父,让他再留意些。」 愔愔笑着点点头,场面一片融洽。 呃,等等,融洽? 现在眼前的融洽气氛到底是怎麽回事?这让冰心非常怀疑不久前的刚刚,两人似乎还带刺的问着漫月王国跟天地王朝到底有没有仇恨的……可现在怎麽回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这股落差是怎麽来的? 作家的话: 倒数4天要跨年罗!(可惜某糖31号休,1号就是没休……) 周四也开始寒流来袭,看气象报告,台湾跨年才会回一点点温…… 最近还是冷爆了,真想缩在床上温暖的棉被里≈ap;gt;”≈ap;lt; 然後一觉不起……(欸?) 谢谢沫希同学的礼物三连弹唷!原来你还藏着水果~哈哈,好久没见它们了(?) 也收到woodchuck同学的圣诞树了= =++++感谢你的打气唷! 谢谢瓶中泪同学的关心唷,最近心情不顺的时候的确都是身体不太好(抹脸) 这麽寒冷的时节,大家的身体可也要多多保重啊qwq 听说,抽礼物不只可以抽到圣诞树,还有圣诞袜+圣诞老人欸xd 不过中奖机率似乎很低(?),某糖连续4天都只有圣诞树xdd 哪天我抽到,放来专栏给各位亲亲欣赏~~~ ☆、211下丞相(上) 现在的风平浪静又到底是真是假?也是装出来的客套吗?如果是,坦白说自己还真有点吃不消啊……他们变脸未免也变得太快了。 在冰心沉默想着这些时,彷佛看出她脸上的不安,伊妃贝儿突然转过头,仔细道:「小紫啊,你别想太多,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既然我承诺你不伤天地王朝,那更没必要对此抱有敌意。」 愔愔拿起杯茶,接口道:「我并不怀疑漫月王国下任女王的话,既然没有敌意,我也无需有多此一举的动作。」 呃……明明还是後补,怎麽说得这麽笃定呢?是因为他也深信着伊妃贝儿最终会成为漫月王国的下任女王吗?虽然不晓得他们话题怎麽转的,还是冰心从头到尾都没入这话题、搞清状况?总之那些都不是重点了。 总之就是愔愔只是要考验一下伊妃贝儿,而後者如他所愿的通过了,两人间也再没发生啥事了……但怎麽就是有种气氛不一样的感觉?至少,与盼月谷时真是天差地远。 或许那一个月,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吧。抛下了所有国家大事和沈重使命,真心相处的一个欢乐之月…… 见到冰心点点头,没再多想时(她并不知道冰心反是换了个感伤和怀念的念头……),伊妃贝儿看着棋盘,抬眼,朝愔愔问道:「现在你们被困在玄武,是想光明正大闯出去,还是……」 愔愔微笑:「不,我和紫儿都要风风光光的出去。」 伊妃贝儿微楞,手捂着唇,呵呵笑了出来:「倒是挺像你的作风。」 话锋一转,伊妃贝儿手指轻捻了白色棋子,放在黑子前方,声音沉稳道:「那麽现在,就有第一个阻碍挡在你前方了,你若真想风光出去,想绕过是不可能的了。」 面对玄武国主正式的拘留,他们只有硬碰硬,直接对上! 愔愔不动声色,抬手捻起黑子,立在刚那一白子旁边,缓缓道:「无妨,玄武国虽是他的地盘,但那并不代表什麽,我们若真想飞,他也只能乖乖的放手。」 「不怕c翅难飞?我虽是站在小紫这一方的,可却不能代表司马家族的掌权者——我的娘亲,她能够如我所愿。」提起一白子,伊妃贝儿继续围困那孤守的黑子。 棋盘上,彷佛那白子就代表是「司马」,第一下的白子则是「玄武国主」,这是冰心能够从棋面上和他们说的话所辨别出来的。不过愔愔手中掌握的黑子她就想不出是谁了。 「无妨,只要你站在我们这边,我有九成的把握。」抬眼柔笑对着冰心,愔愔把上回立在边缘、那代表「伊妃贝儿」的黑子给挪过来,对立着「司马」的白子。 伊妃贝儿一愣,桌底下的手依然紧紧握着冰心的。她迅速连下了两白子,口里说道:「别把我看得太高。我在玄武国还没继承『司马』的名字,爹爹也不可能让我继承,我充其量只能继续扮演『司马家族的千金』……娘亲那边不好过。贺兰、伽蓝更是。」 冰心看着那两个白子围困在刚刚代表「伊妃贝儿」的黑子上,现在三对一,谁会被谁吃呢,似乎很明显……边思考这些,她没留意伊妃贝儿手上的紧张。 玄武三大家族名字都只是挂名,只有真正继承家中之主才可以另取新名,沿用此姓氏。好比说目前司马当家就是伊妃贝儿的娘亲,司马亲,年纪三十有五,也算得上是年轻一代的掌权者了。 原本他们想早早提升伊妃贝儿为司马继承者,可是因为她体内流有漫月王国下任候补女王的王血,她爹——伊妃恭尚是怎麽也不愿。因此目前的下任司马继承者,还未从偌大的家族中找到资质好、能够适任、挑大梁的人选。 贺兰的当家主母则叫做贺兰阡阡,年纪六十有二了,下任的继承者据说已经选出来了,会是伊妃贝儿同父异母的哥哥——姚天傲。姚天傲本算是司马家族,可偏偏当时伊妃恭尚迎娶第一位妻子时,娶的却是贺兰阡阡的女儿——姚蕾,所以姚天傲算是跟这两个家族的血脉有所相关。 伊妃恭尚与姚蕾本是萍水相逢,就像一般爱情小卷那样的,俊男美女一对眼,从此无法移开眼……他们在街上相遇,之後逐渐被彼此吸引,种下爱因。可惜好景不常,在病弱的姚蕾生下姚天傲时,她难产而亡,最终牺牲自己只保住了男婴,从此伊妃恭尚的心也在那个时候随之死去…… 是後来他在y错阳差下碰见司马亲,重新燃起爱情,生下了终於迟久而来的下任漫月王女,伊妃贝儿。彷佛就是冥冥中注定的…… 作家的话: 最近真是爆冷的,某糖稍微有些头痛′口` 是说黄土大陆的地图(城镇布局)某糖好像还来不及画欸…… 今年恐怕来不及了orz 亲亲们发挥想像力先自行想像一下吧~~~ 基本上首页图的介绍语还能顶用(?) 不过背景图好像也该换了……(用n月了) 某糖不晓得要不要像其他位作者一样,直接找替代的yy俊男美女图 稍微加工一下,然後给各位亲亲养眼…… 晤,年底到了,一堆事忙着乱着 天人交战啊~~~头更痛了。(抹脸) 某糖措辞看不顺眼,又偷偷修改了。 目前时间:02:03 ☆、211下丞相(下) 贺兰家并没有为此跟司马家撕破脸,毕竟姚蕾去世时,伊妃恭尚本也失去了求生意志,整个如行尸走r般过活。是自从有了司马亲和伊妃贝儿後,他重新燃起希望,想起自己「伊妃王族」的使命,故他开始振作,靠着玄武国两大家族的帮助,一手建立了海上世界,开始航运船只的物资买卖。 这些痛苦过程,贺兰家的他们都看在眼里,不是不能理解。 自此,司马家族和贺兰家族亲上加亲,很多事都是一块儿做的,甚至常联手对抗伽蓝和王氏一族,常藉故打压着他们,削弱他们的气势。也因为伽蓝和王氏他们各自保持的自傲,不愿携手彼此合作,所以常是司马和贺兰两大家族的手下败将。 「可渐渐开始,尤是这两年下来,我们与贺兰家族再也没有当初的那般好了。」伊妃贝儿叙述到此,轻叹了口气,又多添了一白子上来。 愔愔看着棋面若有所思,冰心忙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其实我们原来跟贺兰家族是挺好的,几乎同仇敌忾那y森森的伽蓝和狡猾的王氏一族。只不过在去年时候,我们两家彻底闹翻。」 去年?去年发生什麽?冰心灵光闪过,担忧一问:「是因为盼月谷那回事吗?」 伊妃贝儿楞了会,苦笑:「也不全是。其实就算是血统因素,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关系在,但也不能代表什麽……不能维持很久。之前就有发生很多小事了,种种摩擦都显示两大家族的不合迹象,只不过我们双方都没往心里去。但我想这次造成真正导火线的,该是……李氏一族才对。」 伊妃贝儿看着刚刚那颗白子,面目凝重。 愔愔手指敲在棋盘上,还在沉思:「我倒还没真正仔细过这个人,玄武朝堂上一向官职分明,先是以三大家族为首的『上丞相』,後面则是『下丞相』,按照能够影响政事权利来定位的,先是王氏、林氏、陈氏、包氏……」 他细长的手指敲到这儿,愔愔抬眼问道:「不过是排名最末的李氏,在百官眼里,无足轻重的他们是王氏一端的人马……他会是我们疏忽的地方吗?」 靠着愔愔的讲解,冰心听懂了,但也就是因为懂了,更是不解再问:「下丞相?不过是个下丞相,比得上你们这些上丞相的地位吗?他又有什麽能耐能破坏你跟贺兰家族的关系?」 「不,李氏并非王氏一端。那只是面上,因为他私底下跟贺兰是有在来往的。」说完,伊妃贝儿笑看着满脸狐疑的冰心,解释道:「虽是下丞相,但李氏可不是个吃素的角色,他面上装亲切善良,私下却为两边人马卖命。我和娘亲到现在都不清楚他效忠的对象到底是谁呢。他也是个不得不小心防范的双面人。」 「那你们到底是怎麽起的冲突?司马与李氏是明面上的对干?还是暗地里的耍诈玩心机?」 伊妃贝儿对冰心直白的提问感到有趣,她认真思考了下,缓缓道:「说来……这事儿也很莫名其妙。天x怪疑的李大当家,似乎听了什麽小人谗言,那小人也似乎跟我们司马有什麽深仇,居然指说李府混了个司马家族的奸细,甚至就这麽把他给拉出,当众处死了。然後我们这条鸿沟就这麽给挖下了。」 「他们居然不跟你们对质?私下处置那奸细?」冰心惊呼。 「是啊,李氏好大的胆子,俗话打狗看主人,他却是连看都没看。这番行径惹得娘亲大为不快,虽然我和娘亲彼此都知道,我们g本不会这麽无聊去动李氏……但这梁子怎麽也是跟李氏结下了。我甚至怀疑他们是故意闹了这桩事,是想藉机、彻底跟我们翻脸的吧,只是还不清楚是什麽原因罢了。」 「所以你们没有派人?」 「那是当然,我们就算真得做些小动作来防范未然,也不可能先动李氏,因为他背後有一半是贺兰,这些我们都心知肚明,自然没道理去找他麻烦……」顿了下,伊妃贝儿面对冰心的一脸认真,几乎哭笑不得的补充:「因为,这并没有好处啊。」 「那他们在处死那奸细之前,或是发生这事的前後,府上有什麽大变动吗?有没有想过指不定是谁,暗中想挑拨你们和贺兰家族的关系?」冰心再问。 作家的话: 通常,看完某某的番外,又看到这篇的人 都会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咳咳)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惹上伊妃贝儿,某某某你完蛋了,既然你已经痛快去领便当 那我等着把你的家族拖下来陪葬嘿嘿嘿~~~(一秒被揍死) 感谢瓶中泪同学的圣诞树qwq 高雄真的冷爆了,今天又碰到疯子,某糖觉得太心寒了~~~ 我孤单寂寞觉得冷……(抽鼻子) ☆、212偷跑者(上) 「嗯,我想想,明面上的是没有……不过私下嘛,在去年,李家府中大乱。」伊妃贝儿纤指着杯口,神情柔和,就像在讲吃饭喝茶简单的事。 「伽蓝的家主伽蓝略,不知何原因,铁了心的想除掉这排名下丞相之末的李氏,趁着国师预言的『天下地衣齐聚盼月谷』,趁着四国不再风平浪静的端口下,趁着李氏家主外出时,他们买通y风楼,决心杀光府上所有人。而不知从哪个管道里,早先知道此消息的李氏,聪明的却是转头聘雇了冷影阁,要他们杀光这一波前来李府的y风楼人马……」 冰心眨了眨眼,有些愕然,但一会儿也想通冷影阁本就是杀手行业,不杀人,那聘雇他们要干麽啊……保护人?别傻了,他们可没兼副业。 伊妃贝儿看着冰心的表情,好笑的继续说:「他们黑吃黑,在李府上大闹一场。那时y风楼和冷影阁纷纷出动,彼此展开了一场厮杀。李大夫人在混战中受了刺激,疯疯癫癫的,成天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出来。至於当时舍身替死的她的陪嫁丫鬟,李当家为感谢她舍命救爱妻之由,替她在李府後院造了个墓。至於其他嘛……似乎就没什麽玄事了。」 为一个壮烈牺牲的丫鬟在府中後院造墓?的确没有其他事比这更玄的了吧……冰心吞了一口水。 「其实司马和贺兰两家的轨道偏远,交情破裂,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背後的煽动者。可现在在所有状况都不甚明了的情况下,也只能选择保持沉默,静观其变。相当然尔,贺兰的主事者也不是摆着好看的,若她真有心与我们司马继续维持这份至戚世交,那麽心中也该有个明镜。只不过问题在於李氏……」 伊妃贝儿说到这里,的确有些伤脑筋,她无法衡量李氏的轻重,李氏当家的所作所为太让人不着头绪了。 「那麽以你见解,李氏必除?」从刚刚就在一旁静听的愔愔,突然问道。这些事他早有耳闻,详细状况都已了解,伊妃贝儿不过是重说给冰心听。 只不过玄武国的事,还是只有问土生土长的当事者比较清楚。 伊妃贝儿点头,但随之又是摇头,她这麽说:「这人是匹黑马,李氏当家李烙,自从上一代还能够跟王氏并肩排首的李丞相被伽蓝家族陷害,落得了断罪下狱、斩首示众的命运後,他们这一族就过得特别低调。但也就因为太过低调了才让人不得不妨。我担忧他们转眼会如黑马般冲出,冲到我们面前给个最快、最凶猛的一刀,但是娘亲是表示先放着,李烙这人未来可以好生利用。因此至今我们都还未对此动作。」 愔愔忽然轻笑出声,把代表「司马」的棋子挪过来到「李氏」和「伊妃贝儿」的旁边,道:「令堂的想法很有看头,你的顾虑也不错,如此一来,李氏会是个关键,能够藉机成为我们唯一出路的关键。」 在伊妃贝儿不解,低头看着棋盘上的棋子时,似乎注意到了某个地方,她忽然眼睛一亮,轻「啊」了一声。冰心被吓到,看着他们两人的举动,楞不开口。 「你想要利用李氏?」伊妃贝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见後者微微颔首,便开始劝道:「他不是个好捏好掌握的角色,他这人疑心太深,戒心太重,他……」 愔愔微微一笑:「我并没有要把他放在身边,如司马夫人说的,他是个好利用的角色。」话中的涵义冰心还未领悟完,愔愔就从棋钵里拿了颗黑子,挡在「李氏」的旁边。 那颗黑子又代表什麽?冰心咬着拇指指甲思考。 伊妃贝儿忧心的看了眼愔愔,知道劝不了,就改口道:「好吧,你若要玩,就去玩吧。」她看了眼冰心,再转头对愔愔说:「可你得忧着点,可不许中间出个什麽差错拖累小紫啊……」说完,她弱弱的往一旁冰心方向倒。 冰心顺手一接,还有些在状况外。 愔愔拿了杯茶,品着,补充道:「那自然,不过为了小心这个『差错』,後面可有事要劳烦贝儿了。」 不再多喊个「小姐」了,可见敌意已除,但这还是让伊妃贝儿有些不甘,因为他居然想派工作给她,而且还是拿小紫来要胁……真是卑鄙,弄得她若是不帮就好似对不起小紫一样。 忽然的,她开口问道:「你对这天地游戏到底透多少了?你果是三神其一,那又到底是什麽神只啊?」 作家的话: 感谢芊凛同学和瓶中泪同学的圣诞树w 谢谢瓶中泪同学的亲切问候,每次看到你这麽有j神的招呼(?) 某糖冰冷的心都有了一丝丝的温暖……(背景闪亮闪亮) 最近好冷好冷喔~南部最低温11度欸,去年和前年没这样的啊orz 某糖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生处於南台湾了…… 然後鲜的海盗寻宝这两天都坏死,某糖伤心了qwq 拜托快点修好吧~我还有几个地图要攻破啊~~~快让我拿宝啊!(哀叫) ☆、212偷跑者(下) 在她那场梦境中,听其他神只说过,此三神生x狡诈,卑鄙y险……今日认清了这事实,要说愔愔不是三神其一,伊妃贝儿第一个跳出大喊「我不相信」。 刚刚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眼看话题既然都缠绕在这游戏上了,原本不着头绪还没怎麽反应的冰心,马上来了个兴致。 她摇了摇伊妃贝儿的手,笑咪咪的问:「他是三神的其中一位没错啊,至於什麽神,贝儿你先说,我想先听听。」 看着从刚刚毫无参与棋盘意志的冰心顿时生龙活虎了起来,愔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笑着。 白虎国主不是成王的料,可却还是被辅佐成王。而不管冰心有没有资格当王,只要她想,一样的道里,他也能为她做到…… 看见冰心的热烈,伊妃贝儿也毫不隐瞒,毕竟自己此生最大的身世秘密都被公布了,天地游戏也算不上什麽。她起身,帮冰心抚平了刚刚躺着时袖子弄上的皱痕,开口道:「我前世是沧海神。」 冰心身子一僵,愔愔也一顿,两人的面色非常古怪。 伊妃贝儿注意到了,但也不解,劲直问着愔愔:「这下你可以说说自己是哪一神只了吧?」 愔愔握拳在自己嘴边轻咳了下,声音清楚道:「万物神。」 伊妃贝儿嘴上念了一下,也不觉得有异样,直到旁边冰心小小地补充:「在《神明狂想曲》一书中,神只的世界里,有个很有名的三兄妹,因是伟大的造物主最後所创,故被尊称『最後的三神』……」冰心吞了一口水,解释道:「首为万物神,二为天裂神,最末为沧海神。」 伊妃贝儿怔然,所以前世的神明世界中,她和愔愔是兄妹吗? 这真是种……复杂的关系…… 微低下头,伊妃贝儿一脸复杂,不再开口。对面的愔愔又往杯中倒了些茶,继续喝着,若无其事…… 怎麽了怎麽了?这种异样的尴尬和诡异的沉默是怎麽回事啊?冰心最受不了这种气氛,想转移话题,故开口问道:「所以你真是游戏的偷跑者?那又是被赋予什麽样的使命而下凡呢?如果说三神是为了跟虚幻女神连结一段情缘而展开这场游戏,那你又为何也要下来呢?当初那场梦境中,你是否也有梦到?梦得又跟我们一样吗?」 瞧见冰心对自己这麽好奇,问题连连,伊妃贝儿心情说不愉悦那一定是假的。 她摆脱刚刚的一脸复杂,微笑开口:「其实我算不上偷跑者,你看,以我的年岁,我是很晚才下来的。估众神之中,我是最晚下来的,赶在转世大门关闭之前。」末了,特意眨了眨眼。 冰心偏头,露出困惑。 伊妃贝儿爱极了冰心这可爱的样子,但也不愿吊着胃口让她反感,故继续道:「我在下凡前就知道『元年五百年』是虚幻女神正式开始转生的时候,因此我知道我若要参与这场游戏,就得在这一年之前下来。我是元年四百九十九的二月末冲下来的,生出来时,刚好卡在年尾和五百年初。所以我能肯定,我是最後一个以凡间之躯转世下来的神只。」 「至於我为何下来的原因嘛……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她低下头,遮住神色中的一抹苦涩。她说起这句话时,毫无任何不协调之感。 为了怕异样被发现,她继续说:「我的那场梦中,梦到的似乎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在个宏伟的白廷建筑里,四壁天蓝色的房间,对面是发着白光的『入口』,入口处一把典雅的白色剑刃,剑身通透,宝蓝色的剑柄刻满j致的符文,上头中间镶着水蓝色泽的顶级宝石,旁边有几颗天蓝色小碎钻做陪衬,从远处看,这把剑似乎隐隐散发着水气。」 「然後,我在那『游戏裁判』的指示下,写了一张纸条,喝了一碗白水,我提剑,毫无停滞的走入里头。」 「『游戏裁判』?那有看到他是何模样吗?」冰心之前只梦见听到对方的声音,但醒来後居然完全不记得那声音的特色……彷佛在她脑中变成了一字样灌入自己脑海,彷佛他从来就没有发过声音。 也因为如此,她更加好奇这「游戏裁判」是何面目,毕竟她的梦中一片黑暗,什麽东西都没有。 只见伊妃贝儿缓缓摇头:「没有,他全身上下都裹着白布,面上又披着白纱,头帽又盖住眼睛,他把自己包裹的连风都透不出,不晓得是刻意,还是本x……我连他什麽模样都没能看清。」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今天月底31了! 再24小时过後就是新的一年了! 回顾今年,大家有什麽未完未了的遗憾恩怨(?)吗? 某糖发现这年都在做蠢事,希望能够再长大些(?) 希望变得聪明,希望运气再好一点(2013真的很衰),希望……咳咳,好像在许生日愿望(?) 总之,也希望各位亲亲和我周遭身边的人都平安健康___+ 谢谢瓶中泪同学温热的大手~(等等这道谢方向好像xdd) 谢谢爱沙修罗同学的圣诞二连弹(三更了欸某糖都有在算(不你别再算了xddd 然後~现在说还有些早,不过还是想跟大家说2014再请多多指教罗! 虽然不能保证「明天」会怎麽样,但是在能够努力的状态下,某糖也会持续努力的≈ap;gt; 3≈ap;lt; 213-218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213红王血玉(上) 冰心听此,把希望的视线转向愔愔,只见後者苦笑回答:「我和贝儿看到的『游戏裁判』,自然是同样的装扮。」 「这样啊……」冰心有些扼腕,她还以为别人看到的或许会和她自己看到的不一样。结果……前世的自己g本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啊,g本不想让今世的自己能够寻找线索,到前世的端倪吧?真够小人的……咳,不行不行,就算骂了自己也并没有多痛快的感受。 「那游戏规则呢?向圣兽或远古幻兽许愿的『拜见程序』,这点你知道吗?」 伊妃贝儿楞了下,摇摇头:「或许因为不是正式入游戏的关系,所以你提的这些,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冰心瞪大了眼睛,终於发现不对劲的地方:「等等,你刚说你是在『游戏裁判』的指示下踏入游戏的,但是却不是正式入游戏……可这场游戏的报名者不就只规定那三神的吗?裁判没抓?他不只默许还从中协助了?」 那这样游戏怎麽公平啊? 伊妃贝儿也楞了下,後道:「关於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我也不甚清楚。毕竟我和你们都一样喝了那碗白水,洗去了所有前世记忆,只剩那场不怎麽清晰的梦中场景与我相伴。我对『游戏裁判』是否默认的这一事……也挺模糊的,我猜想,或许是游戏中间出了什麽差错吧。导致『不可以』的事还是被通融允许了。」 冰心困惑,实在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才可以这样「被通融」……感觉这游戏越来越不单纯,很多正轨都偏离了……从一开始有人偷跑下凡时就偏离了。冰心脑中不自觉想起南g磷,不晓得这厮下凡时又是个什麽情形…… 而且,他又是为了什麽才下凡的? 目前就冰心所知道的,非三神正式入场的只有南g磷、伊妃贝儿。 愔愔眸中却是微闪过一抹深沈。他看着认真的伊妃贝儿,或许她现在的表情是完全的真实而诚恳,但他却隐约的发现伊妃贝儿在闪这话题。 她在躲什麽?她没有把事情全说完全……这又是为什麽?静静喝着茶,愔愔依然不动声色。 冰心想说算了,若继续纠结於伊妃贝儿不知道的问题那也的确太为难人家了。虽然心中还好奇的想问她知不知道「转世前能够自己选择x别」的规则,但後来又想想问这题也不大对。 首先,伊妃贝儿选择了女体,如果她知道可以选择x别,那这次女体就是她愿意选的。但如果她不知道,那麽现在提出来,万一她当初是想选男体的,那不是白让她伤心和纠结吗? 这种事冰心纠结得几乎习惯了,已经变得稍微有抵抗力和心志练得坚强了……可不代表别人,尤其是伊妃贝儿也能承受啊!所以冰心决定把这件事给胎死腹中,就算有满满的好奇心也全都强压了下来。 她妀问:「那麽那把剑呢?後来你转世了,那把剑拿到了吗?」冰心直觉依照贝儿所描述的那般,那把剑定然不该这麽简单。 伊妃贝儿微微笑道:「那把剑我的确找到了,古方灵剑,它叫做『桦霁』,是虚幻女神j心打造的,七空剑其一。也是《传说兵器谱》上排行的第八位。」说完,她两手绕过脖颈,从後解开了扣链,把一条玉坠子给拿在手心里。 此玉石约有拇指大小,是块顶级纯良的碧玉,翻开背面,玉中一点血红。伊妃贝儿在上头用拇指轻轻摩挲,没一会儿,血红的边缘有隙缝,接着她以指轻轻的扳开,里头居然出现了东西! 原来这小玉坠子居然有这种机关!冰心愕然的看着伊妃贝儿从里头拿出了一张被折起的纸条和一颗天蓝色小水钻。 接着她依然微笑的把纸条递给冰心,後者双手微颤的捧着,彷佛捧个不得了的宝物,迟迟没有动作。 「你、你怎麽……」冰心结巴了。 怎麽伊妃贝儿就跟柳君诺一样啊,都这麽毫无所谓、毫不在乎的把这东西拿给她……就不怕过程中发生些什麽吗?这种莫名多馀的担心,其实也不能怪冰心,毕竟她拿到的第一张纸条就这麽「与众不同」和「惊世骇俗」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导致她之後在面对每一张纸条时,那面对的心态都是非常惶恐的。 看着冰心毫无动作,伊妃贝儿好笑的催促:「别担心,你就把它当作普通的一般纸条就好,拆开看看吧。」 说得倒简单啊!冰心有y影啊! 作家的话: 哇赛,亲亲们也太赞了,真的在最後一天破200了欸!xd 谢谢亲亲们的鼓励与支持~某糖马上兑现承诺,连更两篇~ 预计1/1正午12点和16点会发文= =+++++ 谢谢红枫叶同学的大补汤+圣诞树xd 热热的汤的确是某糖最需要的,外头虽气温比前两晚回温了,但还是会冷~ 某糖连在家里都是穿着外套的呢xdd 谢谢瓶中泪同学的圣诞树+鼓励w 明年一样会好好增加文中剧情的可看x的(?) 预计要把坏人逼出来+把月花g给写出来~ 啊对了,南g磷和拓可不能这麽简单放过,番外片要开始着手了xd ☆、213红王血玉(下) 哀怨的看了一眼面带鼓励的伊妃贝儿,又看了温柔凝视自己的愔愔,冰心吞了一口水,头上微微冷汗,她又是紧张,又是小心翼翼的拆开来看,只见没多久,纸条上赫然写着一行字:追随将成王的女子,不惜所有,助她达成最後目标。 果然啊……所以,伊妃贝儿没有选择同父异母的弟弟,姚天傲,她最後终是选了自己……虽然这些早在柳君诺当初的推测中都告诉她了,但面对摆在眼前的这张纸条,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有幸能够得到柳君诺、愔愔,以及伊妃贝儿他们三人的帮助。这成王的路上,对她来说,居然再也不孤单了…… 伊妃贝儿笑着说:「这就是我的所有了。红王血玉是历任漫月王国女王的证明,也是下任继承者的代表物,里头放了我所珍视的宝贝,也就是我这场游戏的使命,以及『桦霁』剑柄上的水蓝钻。」 「虽然我一开始是提着剑入了这天地游戏的,但是『桦霁』……我却用不上。」她噙着一抹苦涩笑容,继续道:「所以我把小碎钻拔下来,当作『桦霁』时刻伴着我、指引我的分身。」 也难怪在盼月谷第五机关的时候,伊妃贝儿就算拼死冒着危险也要拿回这玉坠子了。冰心还记得那时,她口里坚决说道「这是比她x命还重的玉坠子」。只因为里面记载了这麽重大的东西,那几乎是伊妃贝儿转世,以及生存在这个黄土大陆上的意义了。 冰心小心翼翼的再把纸条给折回去,双手交还了伊妃贝儿。後者微微笑着收起,重新挂在自己身上。 冰心看着现场都一派笑脸的两人,鼻子,道:「事到如今,若我再问你们『真的愿意助我成王』这一句,我想也太矫情了。」 见两人都温和的看着自己,冰心又感觉有些不自在,她看着棋盘,认真道:「你们如此护我,感激不尽,此份恩情我定会铭记在心。我也向你们起誓,成王这条路上,不论多艰辛坎坷,我也定会拿到,王位的冠冕,我希望能有你们为我亲手戴上。」 「那是自然。」愔愔双眼都是笑意。 伊妃贝儿也重重点头,她紧握着冰心的手,如此温馨而珍重的场合,原该是欣慰开心的她,只有眸中一忧郁迅速闪过,没有人发现。 ———*——*——*——— 其实伊妃贝儿此次下凡并不只是为了「伊妃」王族的血统和辅佐一女x当王,她同时,也要亲手杀了那个白发妖女,不,连帮凶的水莲仙子也不能放过,无论如何,那两姊妹必死…… 只有在想着那两姊妹的时候,脖颈中「桦霁」的分身才会如此炙热,回应伊妃贝儿当时下凡的那段誓言。 在当时讲解的梦境中,其实她并没有对冰心和愔愔说得很彻底明白。没有说出口,自己下凡转世的真正原因,其实更多是为了复仇。 老早一开始在盼月谷时,她不知道小紫就是虚幻女神,她那一个月,是真的想放弃这样的仇恨的…… 毕竟她连「伊妃」王族百年的恨意都可以抛下不管,前世自己是到底为了什麽原因下凡,她其实完成了一项,并没有连後面的二、三项都需要做到,那其实不包含在那张纸条里。因为前世的自己,就只是单纯的,想这麽做。 为虚幻女神报仇。 那时她还不知道柳君诺就是柳夕姬,她只是认为柳夕姬有成王的资质和本领,想拱她为王,这样她这世的使命就结束了,与小紫自由的生活在彷若世外桃源、与世无争的盼月谷里,并没有什麽关系…… 可是,愔愔却来告诉她,冰心不只是天选王其一的人选,还是虚幻女神的时候,她就愤怒了。 前世的虚幻女神,本该和那三神差距三年,她让他们提前三年在天地王朝里等她。却因为那个白发妖女坏事,逼得虚幻女神花了一年的时间「重生」,待依照轮回簿的指示,等虚幻女神重新转入这块黄土大陆时,游戏已延後了一年,与三神实际相差四岁。 元年四百九十六,报名参加游戏的三神:万物、暗夜、次元。 元年四百九十九,本该「转生」的虚幻女神却着了那妖女的道,变成元年五百整「重生」。而她…… 梦境中,还是神只的她,骑着象徵高贵洁白的独角兽,仓皇的来到了一个静谧空间。 前方是古纹双柱,她站在柱子面前,静静拿出了虚幻女神屋子的金色钥匙,凭空c入一转,结界顿时开启,待她牵着独角兽穿过,後方结界才又自己阖上。 作家的话: 来罗,第二更xd 伊妃贝儿的梦境开始w ☆、214转世大门(上) 看着熟悉的绵绵细雪,空气并不寒冷,这些都只是因为虚幻女神喜欢雪景而做的幻象。虚幻女神喜欢在自己的庭院里,撑着纸伞,顶着永远下不完的细雪,在温度微凉的情况下,默默赏景。 思及此,她眼眶微微泛红,接着再没心思理会周边一切,她快步穿庭而过,旁边的纸伞也没来得及撑,顶着一身细雪,她步上两层阶梯,再度用同一金色钥匙开门,进到屋内。 然後在屋内廊上开始奔跑,直到了主厅,本应烧得旺盛的壁炉已然烟息,顿绝屋内冰冷,就好比她现在彻底沁凉的心。 她揉了揉眼,反覆闭上眼睛,重新张开,不断做着此动作,直到心中一点一点的绝望。她想,她是再也看不到那总是坐在红色单人沙发上,抱着腿,盖着毯子,缩在火炉一旁取暖并看着书卷的虚幻女神了…… 她,这才相信了虚幻女神终於不在的事实。 在得知她下仆报告时,她原先还不信,千百个、千万个不信…… 邪神大战结束,本在养息中的虚幻女神,闲暇时接受了破坏神的邀请,下凡转生玩了一趟游戏。只是转生。 所谓的转生,是神明的躯体在神界里,凭着自我分割的意志,转世成人类,投胎为一个平凡人,待人类百年後归回尘土,或是中途寿命或天命已尽,落入轮回的循环时,该元神会追寻着定律,跨越世界,回到神界里,回到神明的躯体里。自然的,神明躯体毫无受到影响。只不过多了一段尘世历练的记忆。 就算死前再深刻的情感,不管是爱是恨是怨是恶,全部都会归为平淡,情感不会消散,只是会变淡。神明百万年的记忆,不可能因为一个短短人界百年的情感而受到波动影响。 原该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的! 可她听到的结果,却是虚幻女神「重生」於那场游戏中,用自己的真身下凡这趟游戏!而这一切,都是那白发妖女害的! 再也忍无可忍,伊妃贝儿拳头紧握,突然抬头大叫着,把自己所有的悲愤和不满全给吼了出来。 声音产生的波动,让屋内所有东西都在振动,她的外型也随之改变,原本短金卷发瞬间飙长,甚至长落於地面,但她伴随着破坏力声响的悲鸣却还不停止,眼看屋内东西开始g裂,那些虚幻女神千辛万苦、游走各界各地搜集回来的宝贝都要被毁之时…… 「停啊停啊!拜托你别哭了!这『家』都要被你给砸了啊!」一旁貌似刚睡醒的小童忙跳出来,年约十三十四,他戴着圆点图案的白色蓝点睡帽,穿着同色系睡衣直奔出来。 猛然想起这里的确是虚幻女神的「家」,在她家里发飙似乎也不太好……伊妃贝儿停下来,满脸都是泪,她觑一眼那橙发小童,冷声道:「你家主人发生这麽大的事,你倒还睡得安稳?」 橙发小童一听到,忙瞪大眼的委屈道:「我有什麽办法?事情既然都发生了,我又没法像主人那样,有本事可以扭转时空重新来过?我後天可是负责维持游戏公平的,忙得很欸,当然要趁现在多睡一点!」 旁边一整齐装扮的黑发童子也跑出来,额上颈上和双手臂上,都缠着绷带。那不是伤,那是他的武器,他是个连睡觉都不会放开武器的,谨慎的十三岁孩童。他忧心道:「贝儿姊姊,您先别生气,我们知道主人的意外,可现在奥狄斯已负责指挥,我们不过照他的指示,先行待命罢了。」 伊妃贝儿垂下眼睫,淡淡道:「奥狄斯……在哪里?」 「他在游戏入口。」边说,那橙发小童边着花瓶瓷器确认g裂没有到下一秒会碎的地步…… 了後,好险没事,抹些愈物灵膏应当是能抚平这些g裂……思及此,他心中不免松了口气。因为万一被之後回来的虚幻女神知道他看家看成这副德x,定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虽然,也不晓得最後虚幻女神是否真能平安归来。 话说伊妃贝儿也太有破坏力了,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古董欸,都是带有灵力仙力的,而她,居然硬是可以毁了他们千年j力,想用魔音震碎他们……这女人啊,也太过恐怖残忍了。 「我要进入游戏,你们指游戏入口的位置给我。」伊妃贝儿声音清冷。 「什麽?你也进去?拜托,在三神踏入前後,偷跑者就有几个了,你不过後跑的,做什麽去凑热闹……」 「闭嘴。」伊妃贝儿一甩衣袖,一水鞭幻化成型,马上横扫过去。 黑发童子见状,手上的绷带迅速如灵蛇般活动,抵挡了那泼水击,他忧心道:「『不能在屋内械斗、打斗、乱斗』,这是欣殿下订出的规矩……」 作家的话: 第三更罗!xd (12月票数破200的福利) ☆、214转世大门(下) 虚幻女神全名中,最末一字为「欣」,她不喜欢大家把她给叫得太老,虽然她的确是有被称老的资格……但她不服也不愿,故要求人家都尊称她「欣殿下」。 橙发童子拍了拍心口,心有馀悸说:「就是嘛就是嘛,而且你怎麽可以不说一声就开打,太过卑鄙了!」 所谓有其仆必有其主,瞧这仆的嚣张程度……可想而知都是心软的虚幻女神纵容的吧。伊妃贝儿贵为「最後的三神」,已是比高层的神只还要高阶级了,对方不过一个小神仆,居然还敢这麽气焰嚣张的对自己…… 微微叹了口气,只要一想到已不在的人儿,她还是感伤。 不过她收起身上的刺,缓缓道:「我要入游戏,也不是为了想争些什麽。我只是在想,既然她让欣殿下延迟一年才『重生』,想必那妖女是做了些什麽准备踏入此游戏了。她定是想逮着欣殿下成为凡人时的空档,伤害欣殿下……而我,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除非手刃他们……否则我绝不罢休!」 黑发童子似乎感受到她的哀伤和怒意,微微吞了口水,从旁拿纸笔,迅速画了幅简单的地图交给她,苦口婆心道:「就算你想入,也得看看奥狄斯肯不肯,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转世大门关闭的最後一天。 「多谢。」伊妃贝儿拿着这张极为隐密的地图,苦笑道。她牵着独角兽,落寞的离开了。 她孤单寂寥的背影,就像株找不到自己道路的浮萍,浮浮沈沈,让人看了很是不忍。她失去了欣殿下,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以及唯一的支柱。 她本不是如此无法独立的人儿,但却是在接触过虚幻女神後,变得再也无法独立了。明知有可能是毙命的毒,她却坚持靠近,饮下。明知这样的执着,最後或许会落得被烈火给焚烧殆尽的命运,但她却是毫不犹豫的往里头跳。 这样的改变到底是好,还是坏? 後边的黑发和橙发小童面面相觑,对她这般情况也是极为担心。 明明知道时间就在今天了,今天也是最後一天了,但伊妃贝儿还是没有显现多焦急的模样。她用双脚,一步步的走着地图上的路,用r眼找着那样位置,脸颊上未停歇的泪水也一滴滴沿着路落下…… 得知虚幻女神的死讯,她很伤心,非常的伤心。 待她走到临时出现的,宏伟的白色建筑物时,她微微苦笑,踏上高长阶梯,从正门进入。她看到在遥远的一端,红毯的尽头,那正在最前方等她的奥狄斯。 「我就知道你会来。」对方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一身的雪白。他如此说。 伊妃贝儿只是苦笑,眸中的泪水未乾。 「我接到消息,你差点把我和她的『家』毁了。」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就只是在叙述。 伊妃贝儿还是苦笑,什麽话都不说。 奥狄斯看了眼她,继续道:「当然,我也知道那是你的家……」 金色钥匙不只有一把,虚幻女神也不只给了她一人。 「别说了,让我进去吧,什麽游戏规则,我都可以接受。」说完,顿了下她又补充:「你会让我进去的吧,你就是为此,才在这里等我的,对吧?」 他并没肯定也没否认,只微微朝後方点头。 後方一面貌清秀的白衣童子躬身,端来一黑色花纹篓空长盘,盘上一碗白水、一早沾过黑墨的毛笔,和一张白色小纸条。 伊妃贝儿拔出了在独角兽鞍上的剑——桦霁,她狠狠的c入转世大门口前。郑重的看着那把剑,她认真的开口,一字一字道:「等我,我定会为你报仇。」 接着她毫不犹豫的拿起了纸条跟毛笔,但在看着空白的纸条时,停顿了下,她问道:「这事发生时,那踏入游戏的三神都不知道?更前面的那群家伙呢?」 奥狄斯微微摇头:「这不久前才发生的事,他们那会儿早已下凡。」後他看往别处,缓缓道:「她在转生前只去过一趟天地王朝,物色投胎的好人家。之後,她去见过霜晔他们,後面应当是发生了些什麽事,让对方有机可乘。他们知道她的弱点,砍下她的头,逼得她r体无法复原,只能『重生』。」 作家的话: 其实霜晔是某糖另外一部故事的女主角xd 某糖设定全书有三部,此天地王朝,其实是最後一部xdd 未来若有机会,是真的很想把这三部给完成啊。 可惜偏偏某糖自生难保(?),这天地王朝就是还没完成xddd ☆、215转生池(上) 缓缓叹了一口气,奥狄斯继续说:「我指引她的魂体按照银白神龙给的轮回簿,让她重生在这块大陆上,只可惜了她真身来不及替换,她这一世,怕是要受苦了……」 那比常人还要无法挨痛的体质。 「不。」伊妃贝儿倏然抬头,擦乾了眼泪,苦笑道:「其实想开了话,不是凡人躯体也好,至少大家不会知道她的弱点,那不同於一般人的致命伤。普通也好,致命的也罢,只要不是『那样的弱点』,就对她来说没有用。至於体质的事……她若是遇见了我,我定当尽力,会护她好好的。」 奥狄斯沉默了下,他看往别处,声音低缓:「或许其他早先下凡的神只还未发觉,但此刻的你该知道,她玩这趟游戏的真正心思……并不单单成王而已。也不是单纯的『只想选择』出自己想爱的那个人。」 事情没有很复杂,却也没有这麽简单。 因为她是虚幻女神。 伊妃贝儿勉强一笑:「我当然知道,但不论结果如何,成王,贤王,败王,错王,不论如何,我都追随,我只愿照着我的想法去做……对於她最终如何的选择,我只会接受,不会拒绝。」 接着她毫无任何犹豫,迅速於纸上写完後,折起,她放在了黑盘之中。 「那对祸乱人间的妖女和帮凶的水莲仙子,我定会亲手血刃,还虚幻女神一个公道。」 坚定说完,仰头喝下那碗白水,她右手重新提起那把剑,微微挥着左手,算是给独角兽的道别。只听她背後马声嘶嘶,似透露着不舍的哀愁。 她意志坚定的走向那个「入口」,那是一条笔直细长,彷若毫无尽头的道路。路面一尺宽,左右空无一物。这道路位於云端上,若未照着直路前进,从旁大意摔下或是逞勇跳下,一旦脱离了「正轨」,此仙或此神,都将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这「深渊」影s的又是什麽? 除了曾经上天下地,为寻找虚幻女神而跳入底下,唯一一个奇迹走出来的奥狄斯外,再没有人知道底下会通往何处,又或者,没有人知道底下会有些什麽。 伊妃贝儿以平常心走着,毫无畏惧。她走了一段距离,脑中的东西渐渐如影片倒带般的闪过,一幕幕的片段和记忆,居然唤起了沈淀已久的情绪。她突然间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同时,一股伤悲也正在悄悄蔓延。 她模样失落,喃喃自语着:「大哥、二哥都进去了,其实我知道我的踏入,是最没意义的。我其实也不想争些什麽,二哥也是,他只是不忍她受苦,想去陪她,除此之外也没什麽别的意思……因为我们都知道,不论她最後选择哪个,只要是真心所选,我们都会支持,都不会有其他怨言……」 她神色黯淡:「我只是不能忍受,竟有人胆敢坏了她好事,还逼得她在这游戏『重生』,万一过程中,真身又毁了,她再一次离开我们,我们还找得着她吗……『重生』过後的她不会有任何记忆,她定也不会记得我了……」 「我不想成为她生命中的一个小小过客。神族的一生何其漫长,若非终结自我元神,否则我们没有尽头……」泪水滴落,她连擦都嫌麻烦,每一步彷佛都用尽全力,才笔直的走着。 「自被她带离那小小的房间後,我的世界有了色彩。体会了万物平衡的奥妙和多采多姿的生活後,我就不想与她分开,可惜我那时无能为力,万祸缠身的她不忍拖累我,她避我而去……之後辗转百年,我偶然得到消息,我以为她真死了……我连她最後一面也没见着,我恨我自己的懦弱无能。」 她用着讽刺的口吻,轻声说:「那时候,我自暴自弃的进入十八高云塔的最下层。那是每个妖怪,尤其是强大的妖怪不想进入,却被战神给强制封印的地方。」 她笑容苦涩,泪水不断凝聚,一次又一次的在眼眶中打转,然後缓缓流下:「我当时,无视神格和那没有用处的神的自尊,我不顾他神眼光,我把自己给反锁在里头。有谁能想像,一个高阶级的神只居然愿意被关在这专门对付妖怪的铁牢里,甚至如家畜般被圈锁起来……」 「直到五百年後,她y错阳差成为个看守十八高云塔的小小狱卒,甚至舍身、愿意再带我出去时,我这心就几乎只向着她了,也发誓要一直一直的跟随着她,直到元神毁灭。我那时才终於明白自己的心,才觉得,这一生漫长的时光中,没有了她就像好少了些什麽,就不会是一个完整的我了……」 「与她相处的时间,哪怕只是一瞬……」她声音哽咽,说到後面泣不成声:「居然,都比不上我活过的千千万万年。」 作家的话: 其实伊妃贝儿的个x,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啊!xd 一旦下定决心就勇往直前~颇有点像冰心,可冰心比她还要再固执+任x了些。 是说各位亲亲会希望贝儿选哪边呢? 所谓男左女右,真想办个单独的投票让亲亲去选欸xdd 其实某糖有的时候也不出伊妃贝儿这小脑袋瓜到底在想些什麽w(摊手) 不好意思,这张某糖修改多了一些(抹汗) 发现有些事情草草带过不太好,我後面番外很需要他们(?) 所以改了多一些(?),亲亲们包涵啊xd 现在时间≈ap;gt; 02:17 ☆、215转生池(下) 奥狄斯微微叹息,他的声音在最远边的後方响起:「其实,踏入这场游戏中还有个权利,那就是可以自由选择x别,现在在你面前有两张白纸,左边男x,右边女x……」 原本这些是不该告诉她的,但是奥狄斯看着这样的她,也微微起了恻隐之心。 在白水的效益下,伊妃贝儿连眼前的东西都已看不清楚了,模糊的一片,脑中也有些昏昏沉沉的。这乍看之下没有尽头的道路,是因为底下是一片池水。 她在此时止步了,此刻的心里非常明白,自己若再往前一步,她就将落入转生池了。她知道奥狄斯的刻意提醒,用声音提醒,提醒她可以选左边还是右边。 「来,你要选那一边?」他再一次问道。 她抿着唇,下定了决心。 她缓缓伸出手,隐约中握到了自己想选的那一边,然後…… 她倏地张开了眼睛,心有馀悸的喘着气。 察觉到身边人的呼吸平稳,她松了一口气,好险自己没有吵醒她…… 侧身转过,伊妃贝儿看着她平静的睡颜,顿时有种想紧紧拥抱她、想哭的冲动。 之前的那场梦,从没有这麽完整过,可今晚这一场的,却是如此清晰。彷佛从神明时代那样迷恋虚幻女神的情感,与现今自己的交互重叠了,所以也才加倍的感受到这股痛楚…… 以前只认为是个梦,而且还是片段,所以她并没有多放在心里。但现在想来,除了梦中出现的人的名字和模样都想不起来外,其他的细节,居然都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包含对那俩姊妹的恨意。 她和冰心不同条被子。 和她隔了一点的这般距离,却对现在的她来说,犹如南北极星这麽遥远。她轻轻挪动身子,靠近了冰心,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点…… 当她的头发微微碰到冰心肩膀时,养成浅眠x子的冰心揉了眼,迷蒙的双眼张开,不解的看着伊妃贝儿。後者小脸微红,有些尴尬道:「我、我只是有点冷……」 「晤?被子不够?」冰心脑袋还没清醒,但也知道被子不够下一步该怎麽做的「常识」,故模糊的声音开口:「我去拿……」 她不想半夜把其他人吵起来,这种拿被子的事还是亲力而为吧。 「不,其实没怎麽冷了……」伊妃贝儿见她动作,忙轻压着她肩膀,别让她起来,她不想打扰冰心的好眠,虽然现在似乎有些迟了。 「嗯……原本我也没什麽感觉,但刚听你一说,倒还真觉得冷了。不然我把我借给你,你也把你自己借给我好了?」浑噩的脑袋,所想的都是很直接、毫不掩饰的东西。 在伊妃贝儿困惑时,冰心已然侧着睡,双手圈抱伊妃贝儿的身子,脸窝在她肩膀旁睡去了。後者会意,对冰心的投怀送抱显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嗯,这样就暖和多了吧!好了,快睡吧,我眼皮都张不开了……」冰心的确不再张开眼了,几乎眯着一双眼就这麽睡去。 伊妃贝儿哭笑不得,对这情况虽是尴尬,但又觉得很窝心……她抿了下唇,手环起抱着冰心。 这样子,的确暖和了…… 第二次入睡时,冰心居然入梦了。 不晓得是不是与伊妃贝儿重逢的情感太过强烈,或是间接造成什麽波动,或是那「桦霁」的暗示,总之冰心在第二次熟睡时,莫名入梦了。 她好久没入了,以往夜间一人熟睡时,没有安神药加持,她做的都是恶梦。可是她现在能够肯定,刚刚是抱着暖呼呼的贝儿睡的,所以这次,绝对不是恶梦,她稍微放心了。 不过如果不是恶梦,那会是什麽呢? 游戏的梦至今也只有两场,而且就只是个模糊又断续的片段,实际上对她的帮助意义也没怎麽大……那麽她,这次到底是为什麽而入梦呢?冰心百思不得其解。 在以往,无人陪伴的深夜时,她总会梦到天地万物所有毁灭的时刻。然後她哭着喊着,一个人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上,看着身边心爱的、心疼的人一个个倒下,那时候,有她爱的人,也有很多个爱她的人…… 作家的话: 晤,伊妃贝儿的小故事好像拖得有些长了(搔脸) 目前第83篇,再17篇就要换一个资料夹了…… 呜呜,剧情不能再拖,要快点把愔愔给替换掉才行(被愔迷揍死) 咳,总之某糖得在剩下的17篇中解决完玄武国的事才行……(吞一口水) 喔喔喔喔!瓶中泪同学居然还有圣诞树啊xd(虽然某糖也偷偷搜集了很多) 不过若是把我的和你给我的加起来,或许某糖可以组个圣诞森林了,哈哈。 谢谢鼓励w(眨眼) ☆、216假象(上) 最後她拼尽全力,不顾宇宙法则,仗着自己是天地初开、混沌中最初的神只,她仗着雄厚、彷若无边无尽的神力,她从时空女神那处,拿到了镶满钻石宝珠的金色沙漏,不顾对方的哀求叫唤,不理会对方口中的劝阻和带有威吓的「後果」,她酝酿神力,对其反手一转。 她彻底扭转了时空,成功逆转了所有时间…… 然後,她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了这违逆时空的沈重法则,就此毁灭了。 真是个恶梦啊。 尤其是亲眼见证自己身体逐渐破裂、毁灭却无能为力的那一时候。 她每次夜间一人独睡时,这诡异可怕的梦就不断重复。只不过那些都只有在梦里才会记得。梦醒後,她是怎麽也想不起自己到底做了什麽样的恶梦,只知道自己有个不愉快的梦境。 那如此逼真,绝望,无助,让人痛得快要窒息和崩溃的梦的感受,即便醒来,也是让她刻骨难忘。心里头隐约一股深深地恐惧,怎麽也说不明。 不过好在这次不是恶梦,好在。 她现在身处於一间温暖的大厅。 她蜷曲着腿,坐在缤花红梅的贵妃椅上,旁边是英式的j致壁炉,炉框边多层次的繁复雕刻,让人感到股大气华美。望眼四周,冰心发现,这是间英式乡村风情摆设的房间,但也不全是。 墙上老旧古雅的暗金摆钟,长针滴答滴答的走着,但声响不会很突兀。这里除了一般的英式小摆设和桌台茶具外,还参杂了点中国x代表的宝贝。 好比说,这儿素白花纹的壁纸上,处处都挂着古典字画、笔墨泼图,柜子里、矮几上,甚至地板上,则放着大小不一、图纹造型截然不同的古董花瓶,那些一看都价值不斐……真是个好昂贵的地方啊。 这厅上虽然不大,繁杂j致的东西却是都塞得相当充实,不会感到拥挤,反是显得非常丰富且多样化。看来这屋子的主人很会善用空间,什麽地方都舍不得浪费。 连墙上还挖了好几个镶入盒,盖上玻璃小窗,在它们後面的尽是些英式、中式的古玩小物,有一些冰心甚至分不出来那些奇模怪样的东西是什麽,也不知道它们除了美观摆设外,又各自有什麽用途。 鹅黄的灯光下,壁炉内明耀的火焰燃烧着「啪滋啪滋」的声响,这里带给她不同视界的观感。 此时梦中的「自己」正缩在椅子上,盖着膝毯,看着一本厚重书籍,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她是一个字都不认得。冰心不由推想,这似乎是哪种特殊的古文…… 忽然的,她听见梦中「自己」的声音这麽说:「怎麽了?杵在那儿做什麽?外面雪景虽是假的,但此季为冬,还是冷着的。快过来我这里烤烤火。」 说完後,「自己」起身,放下看到一半的书籍,她柔和的看着站在一旁,一脸茫然的伊妃贝儿。 伊妃贝儿留着长长的金色卷发,落至地板,却未沾任何尘埃。她似乎快哭出来了,就这麽傻傻的站在那里,手还抓着蓬蓬的水蓝白纹蕾丝裙子,貌似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她在看着「自己」,这点千真万确。但是她眸中的「不敢置信」又是为了什麽?冰心有些困惑。 毕竟,现在不就在「梦里」的吗?可她的神情却好似与自己一样,彷若不是这梦中的虚构人物……冰心知道除了自己还保有的「意识」外,其他的一切,都是梦中。明明成为了自己梦中虚构角色的伊妃贝儿,模样却看起来不属於这梦中……有这回事吗? 默默思考的同时,梦中的那个「自己」却已经有了动作。 「她」缓缓坐下来,坐在朱红边角黑钩纹的地毯上,微笑的看着伊妃贝儿,轻口道:「来,过来我这里。」 伊妃贝儿楞楞地点头,走到梦中的「自己」面前,优雅的坐下来,在「自己」双手温柔的牵引下,她身子侧躺在「自己」的双腿上。 而「自己」则温柔的拿起一旁的膝毯,覆盖在她冰凉的身上。梦中的「自己」轻抚着她的额头,顺势往上着她的秀发,一遍遍重复着。底下的她闭起眼,一脸恬静满足,似乎很喜欢这样温柔的触。 看着她渐渐安下心沉睡,「自己」则微微露出一抹笑容。 然後,冰心听到「自己」的声音这麽说:「你……如果连同这一次,共是重生了五次,转生了三世。每一次的重生虽然都是迫於无奈,但你却从没想过要牵连其他人一同下水……你明明这麽打算着,可惜却总是无法如愿。」 语气中透露着微微的嘲笑,些许的无奈,以及那最後沈重的叹息。 作家的话: 哈哈,圣诞森林因为大家的踊跃乐捐(?) 都成型了欸xd(鲜前八图都满了) 为了感谢各位亲亲2013的长期支持 某糖也特地在各位的专栏上留下了一排的代表足迹= =+ 有红枫叶同学、羽忧同学、小芊凛、小艾尔、小幻幻、暗夜秋风同学! 瓶中泪同学贡献太多,於是留两排(≈ap;gt;大小眼的某糖马上被揍死) 咳咳,不过有些可惜了woodchuck同学、爱沙修罗同学、沫希同学、幽茶茶糜同学 x77221同学、瀴之音(悠颖)同学、behoe同学、was feder同学、≠零x同学 s6425086同学、ch27同学、eklpfsd同学、晴小小同学、和小祈安 你们没有专栏,某糖送礼不过去qwq 其实各位亲亲给某糖的「东西」,某糖都有用喜欢的文字给保留下来~ (不过早期没顾虑太多,有些亲亲送的是什麽东西就没印象了orz) 某糖是非常念旧的人(好像很多喜欢写文的人都是这种x子?) 所以某糖不只连小礼物谁送的都有记下,包含2013的票票+点阅数,都有统计 (只可惜票票无法知道是谁给的) 某糖近日会整理好张贴出来,作为2012/10月10日开版~2013/12月底的纪念。 然後走向新的未来2014!(握拳+背景下着小花雨) ☆、216假象(下) 底下的伊妃贝儿没有半点回应,但对方却迳自说着:「你就是我,但『我』不会是你……这话,你能明白吗?」 伊妃贝儿似乎已然熟睡,但「她」却还是不断说话?而且,这话彷佛就是刻意说给自己听一样!冰心怎麽听就怎麽玄…… 突然的,「自己」打出了一响指,一面古朴典雅,周身玄黑的镜子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冰心从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看到了镜子上惊愕的自己的模样,黑鬈发黑眸,搭配着一张清丽的小脸,一点变化都无。 还不知道此刻梦中「自己」的用意时,下秒那镜子翻面,居然是个双面镜!冰心一惊,因为镜中的「她」与现在的她模样如出一辙,g本就是冰心她自己!但唯一和刚刚画面不同的,是眼前镜中那银色的长鬈发和紫色的眼眸,以及神情中老神在在、相当安宁悠闲的「自己」样子。 「她」沈静的眼眸,这麽看着镜中的冰心说:「你一定要明白。」 冰心迟迟开不了口,只听到对方继续说。 「你听着,『我』只是一个残存的意念,是你在被迫『重生』前,用了仅有的神力所留下的一个假象。今夜这梦一过,『我』再也不会以这样的形式与你梦中相见了。」 「其实,今日和这假象的『我』相见,并不在你当初的计算范围内。不该是现在。是这孩子暗藏仙力的『红王血玉』,与『桦霁』共鸣,引『我』提早出来的……这一次,纯属意外。」她着伊妃贝儿的头发,神情柔和。 她微微笑了一下,这麽对镜中的冰心说着:「你留下『我』,不是为了要替你作主、或是於游戏中抉择些什麽,你只是想对自己留一段话。因为你当初入这游戏实在入得太仓促,很多事情都来不及安排……『我』只是你临时制造的一个假象,是来提醒你的。」 「或许你游戏玩到现在,心中也隐约知道了这场游戏的不单纯……但你记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冰心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这句话时,似乎有些飘渺,而且非常的轻,好似风一吹就要断了。 对方依然笑看镜中的自己,继续说:「你之所以『重生』於这块黄土大陆,并不是你自愿的,发生了些你反应不及的事。但『我』此刻要提醒你的是,你不需要为自己报仇,或做些什麽无关紧要的,毕竟现在的你一点能力都没有。你本来就是要『重生』,不过是刚好着了别人的道,晚了一年,除此之外对你来说并没有什麽差别。或许你唯一该感到不服的,就是趁了他们的心意吧。」 「你现在,得想法子在三年内,不,是两年,赶快选出一个『对的人』出来,依照你心所想,所选的人……」 「算是完成『我』交代的使命,也是帮着你自己,把这场游戏给玩完。之後待你所有神力回来,再次回到这间屋子时,那帮家伙,相信你也定会亲自料理。」她神情突然冷冽的说。 「他们现在的确是下来这块黄土大陆了没错,但是高傲的他们不屑转身为人,是以『神之身』入这个黄土界。也因如此,若他们没有『媒介』相助,在四圣兽和远古幻兽控管的大陆上,他们不敢造次,况且也有那些可靠的小裁判盯着,是以,你不必理会他们。」 那些可靠的小裁判? 「但是我得告诉你,假使有一天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你就放血吧。你没有原来的记忆,但危机关头,这副身躯承载了亿年累积的所有,很多困难会依照本x和身体中的最初反应,迎刃而解。这也是你之所以选择『重生』而不是『转生』的原因。但是得记住,第七天,你需要补回原来的血量,不然这躯身体将会幻化成沙……」 「届时,游戏将迎来真正终结。」 欸?等等!这什麽深奥的理论啊?不能理解!尤其还放血什麽的,貌似有股要被宰杀前的错觉……还有什麽「那帮家伙」跟「那些可靠的小裁判」?g据伊妃贝儿的描述,那裁判该是「不小」的吧?而且不是只有一个吗?说得好像是复数的样子…… 到底什麽意思啊? 嘴巴张开想问出些什麽,却还是发不出音!冰心从刚刚就不断重复着这样的举动,可无论尝试多少次,却依然无法……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灵感乱来 许多章节跳着打,完全偏离了进度……(汗颜) 某糖首先打了月银雪跟她姊相认的那一情节…… 然後马上又跳到冰心跟小跟班的生离死别…… 然後,再然後……某糖头都有些晕了@@ 先睡了蛤~~~最近还是天冷,各位亲亲们要多多保重喔! ☆、217狼爪(上) 这g本只是场单面向的梦啊!哪有这样的……给她一场梦,说是要来「提醒」,却又不准她发问……靠之,这场梦境也太可恶了吧! 冰心抬手正要往那含笑、彷佛带有着小恶意看着自己的「她」给抓过去,手指与「她」的脸庞却突然传出「扣」的一声,那是碰到玻璃镜的声音。但下一秒,手指却穿过去了!然後她实实在在的抓住了某个柔软的东西…… 不会吧,真抓到那「假象」的脸了吗?可是有这麽丰满的吗? 心底的疑惑未完,忽然间镜面亮出白光,一阵天旋地转的黑朝自己袭来,不用张眼,光凭身下的垫子软度,冰心都知道梦醒了,已然天亮。而自己还身处於玄武国王g的玄宝阁内…… 「嗯……小紫……你、你别这样……」如此害羞、引人遐想的话,让尚未张开黑眸的冰心就感到一阵错愕,手中揉捏着软绵绵的东西,她的脸色渐渐发白。 这东西,不、不会是…… 冰心下意识又捏了捏,紧闭着双眼,心中不断重复念着:一切都是梦一切都是梦一切都是梦一切都是梦……她非常希望下一句「很快就会醒了」能够应验在自己身上。 可惜,毕竟没有。 「嗯……」伊妃贝儿因为冰心的一捏,难为情的声音依旧引人遐想般的传出。 虽然现在g本不是什麽遐想,因为冰心摆明了就是在对人家「x骚扰」…… 自己居然成了个对女人毛手毛脚的大色胚?不!冰心再也不能继续闷不吭声的当个瞎子聋子了! 她咬咬牙,迅速张开眼,结果看到自己非常失礼的手,不,那g本是只对曼妙女子贸然下手的可恶狼爪!此刻它果然五指张开,大大抓在贝儿饱满的右x脯上…… 不……不…… 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冰心惊声尖叫了。 不到一刻钟,门外响起了连续的敲门声,愔愔的语气居然有些慌乱:「紫儿?发生什麽事了?」 「呃、我、这……」看着因为自己尖叫而感到一脸受伤的伊妃贝儿,再往下看了她的衣衫不整,冰心忍住鼻血喷出的冲动,她虽心有愧疚,但却是支吾着、半句都说不出来。 事实上她此刻也正天人交战中,她正努力消灭刚刚那可耻的变态女色狼心理……她居然如此失礼,如此「强」了伊妃贝儿……她的形象!她的清纯!她的名誉……不不,是伊妃贝儿的名誉怎麽办啊! 冰心没有即时回应愔愔,甚至为了不让脑中的幻想越来越「丰富」,当下赶忙上前,自动自发的帮忙整理着伊妃贝儿的衣裳。 眸中无意间扫过伊妃贝儿侧腹的粉色伤口,那长形的伤疤约略五、六公分,似乎是剑伤,且还是新伤,似乎不久前才刚完全愈合的…… 匆匆一瞥後,冰心面对眼前情况居然开始头大了。她越想帮伊妃贝儿的衣裳拉好,手指却越发颤抖,反是弄巧成拙。因为她每一想到刚刚那柔软的触,甚至比自己的还要好……心里就感觉很是不对。 现在连只是单单的碰到伊妃贝儿的肌肤都会产生股莫名的害羞和燥动,自己到底怎麽搞的啊…… 伊妃贝儿原本还顺从的任冰心手忙脚乱的帮自己穿戴好,又或者越弄越糟。她不介意自己像个娃娃一般被冰心摆布,直到看见了那因羞愧和复杂而显得楚楚可怜的冰心眼神,以及那张红得彷佛要滴出血却又相当懊恼的娇态样子……那一刻,在她心中本就存在的一股异样感,居然越扩越大。 她忽然抓住冰心颤抖的手,一头埋进冰心的怀抱里,声音微微带着无辜和一点浓厚的鼻音,轻声唤着:「小紫……」 冰心身子一僵,大脑瞬间宣布罢工。 在外头迟等不到回应的愔愔这时真急了,难得的,他做出推门直入的失礼举动,这是家教良好的愔愔从不曾做过的,翔在後边默默想着,话不多说,也赶忙跟绿林一同进去了。 但进到里头时,却看见了床上交叠的身影。那是感到委屈和受伤而窝进冰心怀里的伊妃贝儿,以及脸上布满绯红尴尬,甚至跑去神游的冰心,再来就是伊妃贝儿依然的衣衫不整。 纵然是大军在前也面不改色的愔愔,此刻却彻底被惊住了。他在门外早已因为冰心的叫声而脑中瞬间转过千百个画面,也想了好几道该怎麽应对的法子,但实际看到这诡异暧昧的一幕,他却还是呆住了。 伊妃贝儿侧眼瞄到愔愔呆然的脸,想起盼月谷曾经的「那一回事」……接着,她把冰心的手给放回了自己x上,脸上神情委屈,吞吐着:「小紫,你刚刚对人家……」 作家的话: 哈哈,以後色魔女冰心(?)的定义在这篇真是应验完全了xd 各位亲亲再也不能怪当初可怜无辜的小桂圆这麽大反应了xdd 从208一路看到这篇,其实亲亲们会发现伊妃贝儿和愔愔都是很幼稚的 (当然若会记仇的,可以再重追第一卷xd)毕竟兄妹嘛,很多事都是该争一争的…… 只是他们「争」的手段都是瞒着冰心,都是私下在争的 简单说,冰心你这个女角实在太失格了,居然任人摆弄……(窃笑)≈ap;gt;一秒被冰心殴死 嘘,稍微小修小修~ 目前时间≈ap;gt;01:41 ☆、217狼爪(下) 碰到的那一霎那,柔软握在掌心,极度蛊惑的娇音如触电般让冰心回神,大脑接上电源被重新启动。 她看了门旁的愔愔,又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伊妃贝儿,倒抽一口气。只两秒时间,她用金蝉脱壳之术,留下外衣,再用轻功辅助而溜掉了。 伊妃贝儿会意已晚,双手用力一抱时,却只抱到了冰心的外衣和空气。 她转瞬来到愔愔面前,冰心面无表情的把愔愔外衣「刷」的打开,在众人愕然下,她一脸认真的盯视着「前方」,抬手就要袭x愔愔…… 後头惊呆的翔马上回神,跳出来抓住冰心的狼爪,嘴边恶狠狠道:「大清早的你到底在发什麽疯!」 冰心小脸无辜,也觉得在众人面前吃愔愔豆腐不太妥当,虽然他曾说过他就是她的……但果然还是不行,得帮愔愔在部下面前留点颜面! 既然如此,那就由「她自己的」仆人上好了!反正也是「自己的」! 思及此,冰心另只未被抓住的手,瞬间往翔平坦的x上扫过去,不过迅速又轻快的一「擦」过,这下可换纯情的翔红了一张脸,他如女子般「啊!」的惊叫了,双手赶紧放开女色魔冰心,改牢牢护着自己的x…… 後边的绿林一脸鄙夷的看着翔。 而冰心呢?看着自己成功偷袭翔的那只手掌,似乎有些平静了,嘴边喃喃道:「是平的,比我的还平……」 翔回神,听到这什麽怪发言,正想破口大骂时,後边的伊妃贝儿弱弱的喊了声「小紫」,冰心身子一抖,二话不说马上往大门方向冲出去了,还是红着脸出去的。 翔奇疑的看着床上早已整装完毕的伊妃贝儿,只见对方苦笑着一张脸。 刚刚那什麽香肩微露的衣衫不整的画面,哪里还有呢? 事实上第一个看到那一幕的也只有愔愔,翔和绿林在後边,见公子停下脚步就没怎麽上前了。所以只依据他们看到的一角的画面而擅自联想,但其实尺度有限,并没想得多糟糕。因此伊妃贝儿并没有在他们面前失这个礼。 愔愔迳自走入屋内,翔紧跟着上前时,却得他回头一冷眼。他只好止住脚步,一脸委屈。 翔心里实在受创无比,心中直怪道,早知道刚刚就不要妨碍冰心了,自己无缘无故被她吃豆腐不说,还莫名因此被公子惹嫌,他到底遭什麽活罪啊……他心情沈痛的想,并且刻意忽视绿林此刻看待他的异样表情。 面对愔愔不甚开心的笑脸,伊妃贝儿神情坦然的下床,淡问:「何事?」 愔愔垂眸,并无追究刚刚到底发生的诡异之事,只问着昨日的不对劲:「你该知道你下凡的理由,可为何却是对我们隐瞒?你下凡,到底又是为了什麽?」 没想到对方会开门见山的问,伊妃贝儿一愣,暗中想着,要想瞒过眼前这心灵剔透的男子,果然是无法的。 但自己也不想多说。那报仇的事……不愿对谁说。 因此伊妃贝儿只是微微一笑:「无可奉告。」 绿林在後边听见,马上瞪大眼喊着:「大胆!」 喝声刚落,一把利刃已经抵在他脖颈上,居然是脚步无声无息的昨天那哑巴侍女,小敏。 翔戒备的拔出佩剑,心中直有些惋惜,怎麽彩蝶就是没跟进来呢?若是他真跟这武功不低的小敏较量上了,谁来护公子周全?绿林的本事翔心里清楚,他可不敢冒险。 正暗自打量小敏的身手,翔以为下秒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会到飙最高点时,伊妃贝儿却让步了。 她轻巧的身子走过愔愔旁,对小敏淡淡道:「收下吧。」 小敏毫无犹豫,乖乖放下那短小尖锐的匕首。绿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伊妃贝儿再对愔愔说:「其实你也别太刻意对我,既然我站在小紫身边,就没想过要与你们为敌。我究竟瞒了什麽,你究竟又打算计画些什麽,我们不过……彼此彼此。」 别有他意的说完,伊妃贝儿神情清冷高贵的离去。 愔愔闭上眼睛,苦笑道:「是啊,彼此彼此。翔,收下。」 得令後的他不敢再造次,眼睁睁看着伊妃贝儿和小敏两人出了这房间。翔在愔愔旁边担忧一问:「公子,您看这事儿……」 「无妨,只要不会影响到这场棋局,就都随她吧。」愔愔毫无所谓的说完,也转头离开这房间,翔和绿林相视点头,随之跟上。 作家的话: 某糖发现自己真的很g毛,看不顺眼的文章地方,就会想去改orz 可如果只是单单的错字,不会太好笑(?)的,其实某糖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会乖乖纪录在错字笔记本上,未来若要修整文章时,务必重新改正…… 呃,这样来说某糖其实也蛮懒散的嘛?(望天) 哈哈,谢谢瓶中泪同学的关怀圣诞树罗w某糖收到你的心意了= =++ ☆、218再也不会了(上) 这个时候,冰心混乱的脑袋得想想,昨天那夜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首先是外头风雪傍晚时扩大,考量伊妃贝儿娇柔的千金之躯,於是冰心理所当然的邀了伊妃贝儿他们留宿一晚。然後伊妃贝儿坚持自己好久没见她了,要求同间房,一起说说女人家的小秘密…… 愔愔笑脸似乎在听到这句话时僵了一下,他以好几种理由做委婉的拒绝,就是想把伊妃贝儿给赶进风雪之中。但奈何在冰心觉得贝儿的提议颇有道理的状态下,一锤定音,总归同意了。 既然冰心同意,即便愔愔无奈也只能允许了。 於是那一晚和刚刚轰动的这早晨也莫名展开…… 原本睡觉都睡得好好的,就像盼月谷那时候一样,只是梦到一半时,贝儿说觉得冷,她也正好觉得冷,然後两人就抱在一起睡……嗯,莫非是因为自己的睡相差,所以才…… 不不,总归都是那可恶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梦境的关系!害得她一早就对贝儿非礼了,而且非礼完後,自尊心受到伤害的还是自己…… 靠,这年头到底都什麽破事啊…… 烦躁的在时子的床上翻来覆去,冰心完全郁闷了。 说来好险,鬼女和时子没有跟冰心一样睡懒觉的习惯,所以天一亮就到外头觅食或做啥啥去了,两人都不在,以至於没有听到她那凄惨的叫声和破格的举动…… 玄宝阁虽是王g客房,但其实也没有多大,自己无颜留在现场,想躲又没地方躲,好悲催啊……於是她只好窜进了侧殿的时子和鬼女房间。冰心边松口气的想,边无赖的在时子床铺上又翻了翻,背朝外,她把人家原本折叠好的被褥都给弄歪了还傻傻不自知。 忽然间,察觉到一气息靠近,冰心戒备转身,却在看到来人时脸又红了一遍。 伊妃贝儿慢条斯理的坐在时子的床上一边,浅浅笑道:「我找到你了。」 冰心看往别处,不自在的说:「玄宝阁也没多大,你找不到我才是奇事……」 伊妃贝儿重复的,缓缓说:「盼月谷之後,我终於找到了你……」 在冰心还未反应时,伊妃贝儿已俯身把冰心压在自己身下,她红嫩的唇轻吻着冰心的额,轻轻的一吻就离开,如蜻蜓点水一般。 她看着底下冰心,低语呢喃:「你选择了愔愔,是吗?」 面对这突然的举动所造成的突然冲击,冰心眨巴了大眼,一动也不动,就僵在这里。 她深情的看着冰心的反应,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真诚的再问:「如果我是名男子,你会考虑选择我吗?」 冰心倒抽了一口气,脸上一片错愕。她想像不出伊妃贝儿那玲珑有致、前凸後翘的柔软娇躯会是平坦的、硬梆梆的男子的……那身材甚至比她的都还要好!於是她彻底纠结了。 伊妃贝儿眸中的难过一闪而过,她手指轻抚在冰心的唇上,如此暧昧的举动,让冰心几乎大脑空白了一片,差点又要当机。此时,一个声音不断的在伊妃贝儿的脑中提醒着,不断回响着: 我其实也不想争些什麽,二哥也是,他只是…… 不想争些什麽…… 不想…… 似乎这坚定如铁的声音到最後两个字时,越来越大声,瞬间瓦解了她所有不该继续下去的念头。 伊妃贝儿轻吸了一口气,她笑脸依旧,慢悠悠的起身,也把冰心给拉起身,她一脸温婉的道:「怎麽了?被我这番戏言给吓着了?」 她甚至故意用着恶作剧的口吻。 冰心眨了眨眼,终於会意过来原来伊妃贝儿是跟她闹着玩的!没好气道:「大清早的,别开这种玩笑啊!我刚还真呼吸不过来!」因为这话实在太过震撼了! 伊妃贝儿苦笑,道歉连连:「抱歉啊小紫,我只是想说盼月谷之後,你後来没事却不来找我,也不告诉我,才起了这样恶作剧的念头……」 冰心哭笑不得:「你还说,若不是你当初别有他意的接近我,还跟玄武国主打小报告,否则我……」也不会这麽别扭了。 所以伊妃贝儿g本是恶人先告状嘛! 哀怨的话还没说完,伊妃贝儿就已一把抱住冰心,她口吻沈痛,神情忧伤,但却字字坚定的说:「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玄武国主爱怎麽斗就怎麽斗,三大家族要怎麽争就怎麽争,这些我都不管了!我再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了……」 冰心愕然,这原来玩笑打闹的气氛呢?怎麽不见了……怎麽现在变得如此沈重了…… 作家的话: 晤晤,最近冰心开始手痒,又想打番外篇了…… 当然,都和此部故事天地王朝有关的。 不过外篇之所以叫做外篇,代表也只有一些些相关…… 晤,为了後面的正剧,某糖想想要先从花璃还是月银雪下手呢……(沉思) ☆、218再也不会了(下) 伊妃贝儿怎麽了?她自盼月谷那次之後,也有解不开的心结吗?冰心想想,之前她遇到心结时,愔愔是怎麽对她的? 喔对了,坦然相对!先接受,再相对! 因此冰心也回抱着伊妃贝儿,那些什麽客套都不必多说,她只说出她现在心中的唯一想法。 她以认真诚恳的语气道:「那是当然,我既已跟你和好,可不容许你再有第二次……所以,我原谅你。」 冰心话才刚落,伊妃贝儿泪水就滴落,湿了冰心一边的肩膀。她直点着头,伏在冰心的肩上,小小声的抽泣。 冰心有些为难的看着天花板,拍拍伊妃贝儿後背,只好说些小笑话安慰这心思敏感细腻的大女孩了。 下午风雪稍停时,伊妃贝儿和小敏离开了。临走前,伊妃贝儿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但她的笑容比昨天时候多了抹真诚,有了真心的喜色,那不是刻意装作出来的。 「小紫,不久我们还会再见,玄武国主六十大寿,他定会放你们出来,那天我也会到……要等我。」伊妃贝儿笃定的说。 「嗯,你才是要等我,记得先到的要帮对方留一些好东西吃。」冰心笑笑提醒。 「好,一言为定。」再三的回头看着冰心,伊妃贝儿依依不舍,之後被小敏轻推着後背,护着走了。 临去那一眼,小敏微微向冰心点头,像是在致谢。冰心一愣,还没会意,两人身影却已经消失在这玄宝阁里了。 一直都在後边的愔愔上前,柔笑道:「等会儿就要用晚膳了,要喝点橘果茶开开胃吗?」 「好。」冰心回过头,被愔愔牵着手往厅里走去了,心里小小的另一个沈重负担,似乎也解开了,她感到一阵轻松和畅快。 *** 伊妃贝儿白日探访的这一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殿内隐藏的很好,殿外没有人知道司马家的千金居然在此留宿一晚。接下来这两天,冰心原以为自己可以悠闲地待在玄宝阁继续小小地逍遥和快活时,却在六十大寿的前一天,事情果然有变卦。 g中的太监总管来此宣布,为庆贺六十大寿,玄武国主不计前嫌,邀请白虎国师和未婚妻冰心一同共襄盛举。讲得有多伟大就有多伟大,好似他们两个都该对此睿智英明的决定痛哭流涕、连连谢恩的,好似这会是天大的荣幸。 冰心鼻子没啥反应,愔愔自始至终则都是维持一张淡漠清远的笑脸。 这让那颇有年纪的太监总管心有诸多不满,毕竟自己国主待他们算是极为厚道了,出了嘉珍娘娘那一事儿,居然不是对他们像看守犯人的那种成天监视,反而还给了他们在玄宝阁自由行动的权利,甚至还不妨碍他们的侍女小仆出入王g厨房…… 但转念一想,以白虎国神圣超然的国师x子,或许本身就排斥这类宴会吧,虽然对方在世俗良好的家教上,交际礼节g本处处完美,游刃有馀。毕竟国师的出身背景,可是白虎国古老世家的上官一族。虽然只有四年,但他们家族一向人才辈出,行事风范让人赞不绝口。 国师全名该为上官愔愔。 前脚才刚送走了神色微恙的这一位,後脚这一位就相当会挑时机,趁夜溜了进来。全身穿着紧身黑衣的彩蝶夜探入g,带来了个霹雳的消息。 为了摆明被困在玄武王g的白虎国师,白虎国主已经在前往玄武国的路上了,明日六十大宴即可到场。 愔愔蹙眉,反问:「我并没有交代他来,谁怂恿他做的主?」 旁边椅上,继续针织大业的冰心额冒一滴汗,心想,人家是一国之主,他想来就来,还需请示过其他人、得到他们的允许吗? 彩蝶也是满头大汗:「这是g里的人给我的消息,到我这边时,国主陛下已然出发……」 愔愔神情冰冷,在在显示着不悦。他今晚的情绪似乎因其他问题而起了波动,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的平静,就连现在也是。 虽恼白虎国主不经大脑而做的行为,但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他虽不平静,但不代表不能冷静,愔愔的面容没有任何笑意,就算是「装」也没有。他说:「调派门派的人暗中护着国主,不许他有什麽闪失,等他到了玄王城,就让他写信给我一个交代。」 冰心愕然,是听说过白虎国师的地位和白虎国主不相上下……可眼前这情况,哪里是平等呢?白虎国主g本就是愔愔的手下……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又一波带雨(?)的寒流来了 每次洗澡都好痛苦orz 洗的时候很舒服(温热水嘛),但完事後之前有多舒服就有多痛苦了…… 每次洗澡出来某糖都冷吱吱的′` 天气早晚温差依然大,各位亲亲多多保重呀。 感谢小瓶(不要乱叫)的圣诞树,某糖很惊奇的想 你之前累积的家底(?)似乎颇为深厚啊xd 不可小觑也!(被拖出去揍) 219-223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219一字之差(上) 对这奇妙的场景似乎早已家常便饭,彩蝶毫不奇怪,只点头领命:「是!」 冰心更是猛吞一口水,莫非白虎国实际掌权者真为愔愔吗…… 就在冰心呆然想时,愔愔眼尾不经意扫过,注意到了她对着自己的一脸愕然,不免楞了下。 愔愔刚让一进来的彩蝶就直接报告此等大事,并没有防范冰心,怕她听到这些因而产生误解,毕竟冰心之前曾提及过「傀儡皇帝」这事儿……事实上不只自己,他敢笃定不论是柳君诺还是伊妃贝儿,他们都不会这麽做,对冰心采以「架空王权」这种事,他们定连想都没有想过。 可就怕冰心起疑或是误解! 故他赶紧开口道:「一国之主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负责,白虎国主生x鲁莽,不瞻前顾後,居然为区区一个国师离开自己的安全王g,来到他人土地上……而且还是玄武王城,他这番行径已是偏离一国之王该有的举动了。」 所以才会这麽反感吗?冰心理解的点点头,但未来一想到若自己真得面临这样问题,那倒挺头大的。如果今日自己与白虎国主对调,愔愔照样被其他国给扣留,那麽自己又该会有何作为呢? 只为人民的国主……若不能容许自己的私情和其他旁事,这真是太残酷了。 彩蝶在後边听着,忍不住道:「公子,请恕彩蝶冒昧一言,国主陛下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他不想您有任何不测,他排除所有百官劝言,他愿冒险为您……」 「荒谬,国师和国主相比,何者轻重他会分不出来?」愔愔听完即打断彩蝶下一句还想继续的话,只冰冷回道:「一国之主该为人民百姓负责,不是为旁人甚至区区一国师。建达、黯辰又在搞什麽?国主乱来,臣子的他们居然放纵如此,不以自命谏言劝阻!」 几乎很少听到愔愔说如此重的话,为怕愔愔的担忧,冰心微低头,挡住眸中的惊愕。同一时间,愔愔此刻的话也在她的心中翻腾,一国之主若只能为一国百姓,那她身边未来会有的至亲至爱,又该摆到哪里…… 一国之主就已如此,五国之王了话,那她又该如何?人道帝王家无情,舍弃所有那些累赘,她未来的方式,得是如此吗…… 这事态的发生,已经不是一个「自由」之论就能够带得过去了。还记得在青龙王g时,她和怀二哥说的话,那时,原来是她把g中王权的一切都看得太过简单了…… 想成为王,这必要的牺牲和代价,事到如今她承担的起吗…… 这事後来以「再行商议」为由做结束,他们转移战场到其他偏殿去了。冰心也自知对这种事没多少拿捏,鼻子回卧房了。 当晚,冰心果然是睡不着觉的。 愔愔带着彩蝶和经过自己允许、出借走的翔,一起忙明天其他事了,因此今夜是鬼女床上做陪伴。 「主人,您何事烦忧?若不嫌弃,鬼女愿与您一同分担。」一旁的鬼女,侧着身子贴心说。 冰心苦笑:「抱歉啊,吵醒了你。」 她知道自己刚刚又在床上翻滚了,每次睡不着、有心事,她就是都这麽做,好似这样翻来翻去,似乎可以想开,又或者能够因为身体太过疲累而直接睡着了。所以每每和心情不明朗的她睡一旁的人都特别辛苦。 鬼女摇摇头,冰心感伤的说:「这几天你们跟在我身边,虽然避开了些,但定也听到了不少……我未来要成王,也笃定自己会成王,可今天这一事……我是说白天愔愔的那一事……我割舍不下。虽不明白白虎国主重视愔愔的程度,可今天若换做是我,我……定也出此下策。」 就算犯险,也要来玄武国。无法扔下愔愔在一群饿虎之中,孤立无援。当然他或许早有准备,但还是……放心不下。 鬼女静静看着冰心,静静聆听。 「你说,这样孩子气又极度任x,什麽都放不下又无法舍弃的人,怎能当好一国之王……」冰心突感到一抹哀伤,别说五国,一国就有得受了。 鬼女此刻却是摇摇头,一脸认真:「不会,鬼女认为不会。大家称王,都是有个中因素在,有人为天下百姓,有人为世间正义,有人为贪婪私心,有人为权利美女、荣华富贵,甚至有人只单单为了继承和延续……当王的理由千百种,谁又能笃定自己从此只有一种?」 她伸出被子里温暖的手,握在冰心冰冷的手上,继续笑道:「能够遇见主人,是我和时子此生最幸运的事了,这几天我们知道得多,也想得多了,虽然还不着主人的行动和意思,但论说到『王』,我们都相信着您成王之後的太平盛世,我们也愿意无怨无悔的帮助您、协助您完成大业。」 鬼女的笑容非常坦荡而忠诚,语气中有着无可比拟的坚定:「主人,除非您抛弃我们,不要了我们,否则我们会一直追随着您,时子和我就是这麽想的。」 作家的话: 嗯嗯,众位亲亲猜得不错(?) 冰心目前这两跟班入确实入袋了。 未来预计会有7个唷! 冰心得自己去找可靠的人手~ 某糖想让她壮大,所以之後一段时间就没有男角陪了(抹眼泪) 不过虽然没有男角陪,但是……(眼神漂移) 咳咳,再看下去罗。 ☆、219一字之差(下) 冰心心里一紧,反焦急问:「为什麽?你们归隐田园的梦呢?不想要了吗?为什麽会有这样鲁莽的决定?跟在我身边并没有任何好处,成王和败王,只是一字之差……」 鬼女再摇摇头,神情平静:「我放心不下时子,可时子不想离开您,坦白说我也是……主人,这是我们深思熟虑过的事,我们不是要任何的好处,只是想要有一个小小地容身之处,哪怕跟着您,最後是生还是死,至少我们从前漂泊流荡的心都能得到一生的满足。」 人生中,已经一个八年又八年的过去了。一开始,她不愿向命运低头,她在八岁时,心里就暗暗下誓要逃出这个束缚,掌握自己的命运。於是她耗费了第一个八年的时间,费尽千辛万苦、付出极大代价,终於从黑郡主那宛如铜墙铁壁的掌心中逃出。 再来是面对红骷主,她那时已走投无路,不得已做出了第二个选择——带着时子入南恒林山,却没想这样的决定却是让她後悔莫及,心如死灰。事後就算想弥补也全然无用,所以,她只能再次舍弃所有,沦为被囚禁在一个地牢的小丑,跳着舞,转着圈,完全被锁死在这里。那些拍手喝采的人,逐渐让她手上的血腥溢满了整个血池…… 「我本是厌恶杀戮,排斥那些黑暗。无奈命运开了个玩笑,让我兜兜转转了二十四个年头……手上的血腥已洗不尽,身上的罪孽更是背负不完。事到如今我和时子都已知道,我们……已经无法放下这些回到安静祥和的地方了,那会亵渎那样美好地方的。」她凄惨一笑,再说:「我和时子在接下来剩馀的时间中,都只想在这罪恶残忍的环境里,寻求一个容身之处,能够待在身边,放心、安心的地方……仅仅如此。」 冰心眸中水润,她隐约知道鬼女从前的难处,毕竟在四狂底下过活的人,从来就求生不易,那里头没有谁狠,只有更狠。在那黑暗的圈圈之中,他们手上的血污不可能会有洗净的一天。 当初鬼女下定决心要离开,中间的苦楚和坚忍,绝不可能三言两语就道得尽……看着比自己个子娇小,但心智年龄却比冰心大很多的鬼女,冰心露出了一张很复杂的笑容,揶揄道:「拜托,你们才几岁,人生一半都不到,说话说得这麽像个老婆婆……我承认你年岁比我大,看的比我广,吃的盐也比我多,可是、可是……你们怎麽就……这麽倔强呢,真是死脑筋。」 冰心吸了吸鼻子,声音极度的压至平稳,她继续说:「况且,虽然我们第一印象不太好,但後面我对你们这样满意,我怎麽可能不要你们……」顿了下,她一脸的为难:「那没办法了,你们要拉着我,我也不放手了。你们注定就得跟着我混了,以後想反悔,我也不许了……」 「多谢主人的成全。」鬼女笑着,眼角一滴泪滑过,冰心握紧她的手,轻叹了一声,苦笑道:「我还有事得解决,今晚抱歉,不能陪你了。」 「主人无须介怀。不论何时何地,鬼女和时子,一定都尊重您的决定。您不必担忧未来成王之後的事,无论如何,自我们的心中就只有您一个主人,也愿意相信您为王之後,所做的、所下的任何决定和判断。」 被人依赖如此,真是种强大的压力啊。 饶是如此想,但冰心还是喜开笑颜,重重点头「嗯」一声,穿起鞋袜,裹着外衣就出门了。 夜间的气温果然冰寒得可以,冰心再吸了吸鼻子,拍了拍脸颊,想藉此拍掉刚刚因为感动而快要控制不住的泪水,接着她提起j神,裹紧了外衣就往愔愔所在的偏殿方向去了。 有些事,果然还是非跟愔愔说清楚不可。 不晓得他们为明天的计画准备得怎麽样了?若还没完,没关系,她很大度的,她可以宽容的放弃睡眠,乖乖守在门外等…… 作家的话: 最近懒懒的某糖好想看文,不想写文了…… …… ……… ………………(装死中) ☆、220一厢情愿(上) 冰心边这般想着时,不一会儿就到了灯火通明的房间,才到门口,正想蹲坐在一旁时,房内就有声音传来。 「公子,您的病最近越来越重……我听岭说,您已经撑不过一年了。彩蝶不懂,既然那小鬼可以拿来炼百命药丹,兴许他可以帮助您的病,为何不藉机利用他那副身子……」 炼百命药丹的还能有谁?彩蝶这危险家伙,表面上一副笑口常开的爽朗x子,没想私底下,居然是偷偷打着时子的主意,想血祭他吗…… 不过比起对彩蝶提出的烂建议而感到不满,冰心更多的是惊恐愔愔的病…… 她捂住口,不敢置信耳边听到的这些,她若没做此动作,冰心差一点就要惊呼出声,坏了这事了。原来愔愔最近x情反常,有些焦躁,是因为病情加重,意识到自己大限的关系吗…… 猛然想起,在山庄的那一时候,愔愔命令彩蝶立刻杀掉时子时,彩蝶明显的犹豫,原来她是为了愔愔的病情而犹豫…… 愔愔到底得了什麽病?什麽叫做撑不过一年?冰心的脑中已经不只一次两次的闪过种种不协调的迹象了,可是都被愔愔给四两拨千斤的带过,导致她都现在都还不出个所以然来。诡异的事情一一串连,冰心直觉更加深刻了。 愔愔不能拿剑,内功被废,甚至无法撑过这一年的病情……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有着连带关系的吧,而这些,就是愔愔自始至终都瞒着自己的。 「住口!彩蝶,公子的事哪轮得到你来过问?」翔不满的声音传来。 「属下知罪,但彩蝶总是为了公子好,公子……」 「够了,都别再说了,我的病不是一个药丹孩童修炼成『千炼』就可以解决的。」愔愔冷淡的开口:「今夜让你留下,只是为了明日的准备,既然你都已知我计画了,退下吧,回去传达我的指令,不准任何差池。」 彩蝶慢慢的应声:「……是。」 那一字,似乎融合着不舍和沈重的哀伤。 眼看该散场的都散场,况且他们什麽机密任务的也灯谈完了,冰心再也忍受不住,她忽然冲出,推开门,直接问道:「等等,那到底是什麽样的病?一年生命又是怎麽回事?」 在场的人几乎愣住,下秒回神的愔愔,微带不悦的转头看向翔。 翔一脸无辜,纵使拥有顺风耳,可冰心轻功了得,屏除气息的法子又非一般人所能,甚至技巧还比那小敏要高,他怎麽会留意得到…… 「快说啊!到底发生什麽事?游戏三年,我的生命都还没尽头,怎麽就你先到了呢?」 翔瞪大眼,古怪的看着冰心。瞧冰心说这什麽话啊?怎麽好像在暗示他们家公子与她相比,更像是个「短命鬼」一样?命终长短,做什麽这样比较…… 冰心原来听听就罢了,却突然站出去问,别怪她为何沈不住气,只因为明天就是玄武国主的隆重大宴,很多的变卦都是从此而生……况且,她踏入这王g几天了,到现在可还没瞧着北玉牙呢。要不是不想给愔愔惹麻烦,否则她早就趁夜先行一步了…… 所以,当明日能够光明正大的出这玄宝阁时,她定然是不会好生安分了。 再说,事情都被听到这里了,不好好整个了解一番,万一明天真发生了些什麽措手不及的事,万一愔愔也躲着她不告诉她,那她怎办?况且凭她的好奇心,若今晚还是要不到答案,她g本甭睡了! 「紫儿……」愔愔漾起抹无奈的笑容,冰心刻意装没看见,她今天是铁了心的,打死也不退! 接着迳自问道:「愔愔,你要离开我了吗?你说助我成王,是骗我的吗?」 愔愔站起,忙道:「不,不是,在我生命到尽头前,我……」 冰心看着一旁地板,想起之前愔愔每次的悄然带过,突然冷笑一声,打断他的:「你觉得不到一年,我会坐得上五国之王的位置?是你太自负了,还是我一直小觑了你?又或者,事到如今,你还想只是单单的安抚我吗?」 冰心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未引爆的炸药,万一没头没脑的人接去,一个使用不当就是点火爆炸了。深知冰心x子的愔愔,绝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跟冰心争些什麽。 他抿着唇,对翔和彩蝶下令:「你们两个先下去。」 「是。」 翔是最後一个离去,还有些不愿。他神情担忧的看着自家公子,在对方凌厉的眼神下,只好关上门。他不甘不愿的守在外头,屏气听着屋内所有动静,万一冰心大怒,真对自家公子做了些什麽……一定要赶得上啊!千万得赶上!紧握着随身佩剑,翔一次次的在心中如此告诫着自己。 眼看所有人都退光,屋内只剩下这沉默的两人。 作家的话: 某糖似乎小感冒,连一个阿伯听到某糖声音都知道orz 唉,这什麽天气啊,某糖决定早早睡去了…… 感谢小瓶的圣诞树罗!(抱歉因为树都一样,某糖居然漏看了囧) 小瓶小瓶,这个称呼念着念着很可爱呢= =++++(马上被揍) 然後,不得不说你累积的圣诞树也太强悍了吧xdddd ☆、220一厢情愿(下) 愔愔语重心长的先是开口,打破这片诡异气氛。 他这麽道:「紫儿,听我说,虽然我无法伴你太久,但却是真心想与你长久……可无奈我命薄,如你说的,或许我看不见你成五国之王的那一刻,但在那之前,我会倾尽所有,我一定会让你坐上那个位置,相信我……」接着他向前,伸手想碰触冰心,冰心却是退步,刻意的绕过。 「紫儿……」愔愔神情哀伤。 冰心深呼吸了一口,微微冷静下来。她看着这样难过的愔愔,自己又何尝好过……她苦笑:「在你眼中,我如此为王位?如此的该牺牲你?如此的该坐在那冰冷无情的位置上?愔愔,我想成王,但不会是这样的王!是你不了解我,还是从来就不想走入我的心……」 愔愔还想开口,冰心彻底打断:「用血骨铺上来的王位,用牺牲你得来的王位,谁稀罕?你以为你给,我就会要吗?」她一步步的後退,失望的说:「你没有隐瞒着喜欢我的事,却对我隐瞒你自己的生命无多……愔愔,你要我亏欠你到什麽地步?你如此无条件为我,对我来说也是种沈重的负荷……而你再三的退让隐瞒,这於我来说,何止公平?」 「紫儿,我……」 「罢了,不用再说了,我出去一下。」冰心甩袖愤愤离去,愔愔赶紧追上,却在要碰到冰心时,她立时抽手,冷声道:「你留在这儿。」 说罢,看着绝望与失落的愔愔,冰心毫不留恋的扬长而去,外头还有她的声音:「你们别都杵在这儿挡我的路,该干麽就干麽去。」 「主人……」翔很庆幸冰心没有做些什麽,可是在这种时候她弃愔愔不顾就让他很纠结了。 其实翔如冰心当初推测的,真的是很有被虐体质,动不动就喜欢自寻烦恼,这样做了不好,但不这样做又感觉不对劲,说穿了就是个「贱」字。 他想代替公子挽留她,但冰心却不领情。 「快走!」 一声不耐烦後,接着外头再无任何声响。 麻木的坐在椅子上,愔愔脸色惨白。 他刚做了什麽?冰心眸中的失望和气愤,那对着自己赤裸裸的伤痛,他……到底做了什麽? 不然冰心怎会如此…… 是他一厢情愿吗?他把所有能为她做的,都给做了,事事想帮她规划个完全,计画周全,但是这些……不是她想要的吗?王位是她要的,是她该得的,可是现在,为何她却是不要了…… 愔愔百思不得其解,心也一寸寸凉。冰心离开他了,居然离开他了…… 不会再回来了。 眼前彷佛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见。喉咙处一股血腥要涌上,他深深压下,他紧咬着唇,脸上一片苍白,身体已是如此,但他却还是在想着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否则,冰心怎会有那副受伤的神情…… 茫然的想着,愣着,省思着。愔愔彷佛身在冰窖,全身都感到寒冷,眼前是一片漆黑,耳边什麽再也听也不见,直到那宛如天籁的、美妙的声音再次夺得他的注意…… 离愔愔又惊又悲时过没有多久,冰心的声音居然又从外面响起:「不是说别挡着了吗?都走开、走开!」 「可我们职责就是……」翔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委屈。 「翔,我以『主人』的身份再说一次,走开。」 「是!」迅速的声音,甚至还隐含笑意,丝毫没有一开始的不甘不愿。 愔愔正不解之时,只见房门突然被推开,出现的是抱着枕头棉被的冰心。愔愔下意识站起,神情是片愕然。 冰心一进来就越过愔愔,走至床铺开始放齐手上的东西。後者下秒会意後,神情转换成惊喜,但还是不敢置信,他颤声问:「紫儿,你……」 冰心铺被完成,回头对他道:「反正你们刚也谈完了,现在该换我跟你谈了。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也快点完成洗漱什麽的,快点到床上来吧。今夜不把话都给说完全,我定不让你好好安睡了!」 顿了一下,她一脸很是无奈的接着说:「当然,不能安睡的也包括我,我居然得牺牲睡眠大事到此等地步……所以,你只有一夜的时间,你得在天亮前把事情都给交代完全。」 她几乎是霸道强制的这麽说,完全不容人二话。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谢谢喵喵sa同学的魔法巧克力!看起来就好好吃喔!(擦口水) 爱沙修罗同学跟小瓶绝对是圣诞森林的推波人选= =++++ 谢谢你们的鼓励罗,发冷的某糖也会努力写文的qwq 虽然这两天都装死逃掉了,一切都靠着残留的草稿苦撑……咳! 版图应该要更新了,据说这次首版该是愔愔+伊妃贝儿才对,可他们的感觉太拿抓 文+图都卡死某糖了orz ☆、221恩准(上) 冰心没有稍早前的愤怒……可见刚出去一趟真是消气散心和去拿枕头被子的。 面对冰心如此强势的要求,这真是……甜蜜的折磨啊。愔愔哭笑不得,但心中却是欣喜万分的,因为冰心肯花一整晚的时间听他的故事。 至少,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叙说重头的机会。 他们两人此时就躺在床上,彼此侧身,面对面着。 愔愔面着已然心情平静的冰心,缓缓低头,好让自己的额亲腻的贴在冰心的额上。接着他温声开口:「我想你也差不多猜到了……这『天眼』,历代白虎国师没有的『天眼』,是我三年前用愿望跟白虎圣兽交换而来的。」 冰心吞了一口水,这样的联想她不是没有过。在伊妃贝儿说自己不清楚时,就已非常肯定,许愿的程序只有正式入游戏的三神和自己知道,以及那被紫衣女仙多嘴犯规的月花g夫人…… 在青王城时,她就已知道青龙圣兽的愿望到底给谁了。与柳君诺两手紧握的那一夜晚,她更是清楚知道梦中那五只红蜡烛所代表的事物,不如说是,有个很强烈的直觉,让她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了这样事情。 红蜡烛是由天地王朝的四只圣兽外加一个虚幻女神的坐骑,远古幻兽所组起来的。 另外更高阶那台上的黑蜡烛,照理说该有三只,那是代表另外三大国家的。y阳都的守护神兽为「银白神龙」,漫月王国是「雷鸣麒麟」,最後一个光日城则是「金火凤凰」,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属於自己的神兽神话,这些冰心都还能理解。 只是不协调的摆设上,都在在显示中间少了一只蜡烛的……那又是代表哪个国家的呢?毕竟这里是与外头隔绝已有四百年的失落王朝,冰心对这三只神兽的资料实在太少,尤其是他们喜欢站的位置,所以一时之间还不清楚。 还搞不清楚,到底哪个神兽因为什麽原因或状况,离开该守护的国家了? 遥远的还是先打住,总之,因为柳夕姬坦承过自己没有许愿,他不过是杖着曾经手下圣兽的「偷吃步」行为,拿到了那「赤羽」,所以剩下的就只有魅古老大跟愔愔了。 先撇开前者不谈,愔愔这神奇的「天眼」就非任何器物,他能够看穿任何事物的本质,以及下一刻那人会面临的事,这与愔愔当初和她解释的道理几乎吻合一致,而且他曾经说过这「天眼」本来就是神物……所以冰心实在找不出能够不相信愔愔其实已经许愿的理由。 或许其他人想依照这拜见神兽的程序走,实有难度。但以白虎国师的身份,愔愔他没有任何失败的可能。 游走他国,拜见神物,这对他来说并不会很困难。因为他不只是白虎国德高望重的国师,还是代表天地王朝的「神音」,只要是有着崇敬神明之心的传统人,没有谁能够亵渎、冒犯到他。 只是…… 冰心貌似艰难的问:「为什麽……要许愿?而你又牺牲了什麽重要的东西?」 向圣兽许愿的代价从来不斐,梦中的自己就曾暗示过「等价交换论」,许了什麽,就要拿什麽抵。「天眼」这种超乎凡人境界的东西,有脑袋的人一想,都知道付出的代价绝没有这麽简单。 何况还是白虎圣兽的左眼?冰心猛然想起在拜见西昂琴的时候,那左眼的帅气长疤,该是为了跟愔愔的愿望所交换的。 愔愔苦笑:「我从小为强身健体而习的武功,以及不能碰『任何武器』的誓言,还有,只剩三年的命。」 早知道代价的昂贵,但冰心实际听到还是不免倒抽了一口气。白虎圣兽好大的胃口,拿得样样都是如此过份的…… 没有了武功,万一遭逢什麽不讲理不信神的流氓盗匪,怎麽办?不能碰武器?那不就代表着连紧要关头的「自保」都做不到?最重要得是,为何还得加那三年的x命…… 冰心担忧急问:「白虎圣兽怎麽这麽贪得无厌?给你的两个代价就够重了,为何还要取你x命?你是哪年许的?彩蝶说你剩不到一年,莫非今年是你的极限?」 愔愔点头,苦笑:「我活不过今年年底。」 冰心脸色惨白,现在才七月,愔愔的生命眼下居然剩不到五个月了……咬咬牙,这样的代价说什麽也太重了! 冰心狠声道:「那白虎圣兽的什麽『愿望制』,不是为了游戏而布署的吗?你三年前许,或许今年的确是该结束……但现在也才五百一十九啊!游戏五百一十八年开始,玩三年,那麽你应该还有两年才对啊!这个『愿望制』明明就是为了游戏而设置的……平平都是游戏参赛者,他怎能提前夺你游戏的两年权限?他到底会不会算数啊!」 不公平!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作家的话: 喔喔15号了~ 其实某糖先前一直卑鄙的没有提醒票票(上个月大失血咳咳) 不过还是没想到半个月就到60了欸xd 看来以这样进度,亲亲们这个月还是看得到一场加更文w 谢谢各位亲亲的厚爱~~~ 然後要感谢小瓶、小祈安、小爱沙(?)的小礼物w 某糖专栏看起来非常丰富唷!≈ap;gt; 3≈ap;lt; ☆、221恩准(下) 看着冰心的忿忿不平,愔愔x口发暖,但也只能微微苦笑。 他缓缓开口:「能够预测『天意』,知道那个人下秒的未来,知道他下一刻会发生的什麽事……就已是神的恩准了。」 他的确过早许愿了,三年前各大世家的一场交叠更替,为了巩固白虎国主的王位,他不得不提前许愿,再加上为了迎接後面转世的虚幻女神,所以他极度需要这个「天眼」,他许的也恰恰就是这个「天眼」,无论什麽代价。 那个时候,他明知游戏开始的正确时间,但也别无他法,他只盼望在找到虚幻女神的那一年里,能够顺利完事。但结果却超乎他意料之外,因为在他有了「天眼」後,居然还是没能发现虚幻女神的下落,以至於自己毫无线索,时间一天一天的就这样过去…… 可是,已经完成的交易说什麽也不能再更改了。 他早该知道会有今天这样地步的,许愿前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才许的,所以,已使用了三年的时间,事到如今又怎能厚颜无耻的再多要求两年呢? 没有办法。 「什麽恩不恩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场游戏和那代价对你来说都太不公平了!愔愔你怎麽这麽大意,这种交易你也接受?圣兽可以提出需要付出的代价,难道你就不能拒绝吗?怎麽就这样接受了呢……」冰心依然恼怒说着,但其实更多的是担忧。 愔愔双手握着她的,柔声道:「因为我想『看见』你。为此,我不惜一切代价。」三年前那场许愿是最後一次机会,他不能再有任何耽搁。 冰心一顿,眸中恼怒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心疼,她双手反握紧愔愔的,哭笑不得的说:「那是你的纸条这麽先跟你说的吗?就因为想『看见』我?游戏五百一十八开始,所以你赌下了这一年?愔愔啊愔愔,可是如你先前所讲的,你看得见天下所有人下一秒会发生的事,却看不到我和其他游戏参赛者的『命运』,你看不见『我』……那你以这样的代价做交换,就没有任何的不甘或不服吗?」 愔愔垂下眼睫,苦笑道:「这话倒真是说到我的痛处了。」他轻吻着冰心的鼻,如蜻蜓点水般的一退,微微一叹:「撇开那些参赛的人好了,我从没轻敌到认为只单单换个『天眼』就能够摆定他们。只是,我起初还真不知道,原来虚幻女神也是可以拿着『神物』的……」 这就是他苦苦找不到虚幻女神,耗费一年又一年光y的一大败笔了。 所以虚幻女神照理说是不能拿「神物」的吗? 如果说经过第二次的纸条和留下的宝贝,这鬼斩真的是前世的她所带下来的东西,那可能也会因为造剑者是愔愔,因此让「神物相克」的道里而变得毫无效用吧?毕竟愔愔这麽会j打细算,前世的他一定不遑多让。 而第一开始的纸条,那百宝箱里的不过都是些融合古代、现代、仙界的生活用品抑或法宝器具,怎麽算也都只是辅助工具而不能当作「神物」……这件事,万物神早先时候肯定推断至此,所以才留那张纸条吩咐转世後的自己…… 没想却莫名栽了个大坑。 这场游戏,真是太多不如人所愿的了。感叹至此,冰心马上想起了梦中的那个假象说的「反应不及」的事……莫非这也是其中一环? 不过…… 冰心都快哭了,一脸哀怨恼怒,咬唇说着:「到底是什麽『神物』坏你大事的呢,要是我知道了话一切都好说,可我还真真没自觉啊!g本亏了我……」 自己有「神物」却没能发挥效用,还阻碍了愔愔的「天眼」,并且坏了他一场计画?这到底什麽跟什麽啊…… 冰心继续哀叹:「一年前我似乎被『重新洗牌』了,不然怎麽一点记忆都无?相信你也查出来了,我是被魅古老大在街边给捡到的,我还真不晓得原来我之前竟是落魄到成了小偷,还去人家王g或是庙宇,偷了什麽供奉神明的宝物吗?」 不然到底什麽「神物」呢?她听都没听过,一点印象概念都没有,只好从这个方向去想了。 作家的话: 刚刚某糖家发生小地震小摇晃 某糖那时在修文,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开启的文档全给存档。 并且随时戒备…… 好在,最後虚惊一场。 事後回想的某糖都觉得,若真发生大地震了话 某糖一定抱着钱包存摺信用卡外加一台主机逃出去吧? 完了,g本电脑中毒……差不多末期了orz ☆、222重新洗牌(上) 愔愔被冰心刻意装出的反应给逗笑了,他笑着答:「『神物』可是神明或圣兽的宝物,哪这麽轻易流落凡间或是被人碰触到呢?多半是你十七年前和他们有过接触吧,我也在想,你所谓的『重新洗牌』也不是不可能,兴许就是因为有过接触,甚至会让这游戏产生影响,所以就这麽重新来了也不一定。」 就因为重新来了,所以才留了第二张纸条和鬼斩?这麽算下来,虚幻女神一开始似乎就不打算带着鬼斩的?她本来就不想带着武器来这块黄土大陆的吗……是因为後面发现了那「反应不及」的事,所以才改变主意了? 这样的困惑圈圈越转越大,冰心索x叹气,不再想了。 她紧抱着愔愔,还有些为他不平:「如若如此,那真是太没神道了,我被他们就这样给任意摆布,真是伤自尊,回去後……」话到此处,冰心顿了下,神情中有着哀伤,但还是把话给说了个完全:「我若是回去,一定要找他们几个秋後算帐去。」 那股哀伤是愔愔不愿看见的,他搂紧了冰心,苦笑:「这事儿我本就不想告诉你得太过透彻,因为我也怕你这副模样。」他着冰心柔软的秀发,轻声道:「可你也得想开点,这只是场游戏,是我们都知道的神明游戏。我人间寿命已到,不过比你们提前一步回去天上罢了。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换个角度看,这只是短暂一别,其实你我都无须介怀。」 冰心闭起眼,埋脸在愔愔的肩窝处,闷声道:「是啊,我当然知道这只是场游戏。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你回去後,大概待个八、九十天,我们就满百年回去了。只是这对尚在人间的我,可是还有个八、九十年啊……我这时可真怨恨,人间的时间为何就不能跟天上同步呢?」 愔愔笑而不答,还是那张苦涩的笑容。 冰心叹息:「你说好要为我戴上冠冕的……」 如此委屈、如泣如诉的声音,让愔愔不免心疼,整颗心似乎都被揪得紧紧的。如果可以,他也想「选择」,不愿意「接受」……只是没有办法。 他把冰心脸庞的发丝轻拂至耳後,柔声道:「贝儿……会连我的份一起为你戴上。」 冰心皱眉,她想要的不是这样回答,故刻意开口:「也不一定能戴上,两年後我若无法成王也是死路一条,或许我也乐得早点结束这场游戏好回去……」话未完,却被愔愔食指给轻堵住口。 愔愔一脸郑重,道:「你不会死,这王位,我定会为你夺下。」 冰心一愣,眼眶一红,她重重叹了口气。 她要的,也不是这般回答。聪明的愔愔该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如她所想的说出来,这证明他也一筹莫展了……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圣兽的代价,这既定的事实,就真的什麽都改变不了了吗?难怪愔愔对自己生死看得这麽开,因为他的生命已经全数贡献给白虎圣兽了,早死晚死都一个样子,时间没差多少。 谁生谁死,百年後神明的转世都会回到同一处,只是现在人间的短暂道别……这些道理冰心都知道,可她就是无法不去伤心、不去难过,为愔愔接下来既定的死亡而感到伤悲。 明明这只是场游戏,但是大家都玩得很认真。 以至於面对这些生离死别,坦白说,冰心就是放不开。 看着似乎郁闷的冰心,愔愔耐心哄着:「这些天来每与你相处的一刻,我都格外珍惜,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抹灭这代价的法子,可惜我一无所获。游戏的规则,每个人都要遵守,既然我已做出了决定,就没有反悔的权利。」 原来愔愔也对自己这麽严苛,原来打从一开始,许愿的当下,他就没有为自己留下退路……呵,愔愔啊愔愔,你突然跑来扰乱她,在她愿意试着去爱你时,却又转身离开她?你怎能这麽残忍呢……冰心淡淡地想。 「爱」这种东西真是痛苦,无法面对「生离死别」,承受不了「悲欢离合」和「y阳两隔」,还没有完全爱上愔愔的冰心,现在只是稍有点「感觉」就这麽痛苦了,那若是等到最後,真的「爱」上了呢? 是不是自己就毁灭了、就完蛋了? 这样子的情感,与其说是给努力者的奖赏果实,倒不如说是诅咒的深刻烙印…… 怎麽会有人因为想要体会「爱」,还有得到这份「爱」而踏入红尘人间呢……前世的自己是不是也走投无路或者脑子坏掉了?不然怎麽会选择玩这场游戏…… 作家的话: 来为亲亲更文罗! 昨天鲜系统(?)的关系,被某糖了一天休假走xd 今天来更文罗w 多出来的那文章某糖就删除了~ 谢谢小瓶的的礼物,某糖都有看到喔~ 至於距离真相的脚步嘛……(眼神看边边),这文章到现在还没到剧情一半呢~ 还有点点远qwq 至少也要让各男角齐色「会面」才算大有进展~ ☆、222重新洗牌(下) 冰心讽刺一想,但嘴边还是淡淡的说:「好吧,我知道我的『任x』都没有用,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我什麽都无法改变……但是,你若真比我早先一步回去了,那就在我的小屋里……姑且等等我吧。」 最後一句话,她吸了吸鼻子,几乎是很艰难的才说完。 「嗯,我会在天上你最喜欢的地方,等着你,在八、九十天之後。」 冰心闭上眼,眼角一滴泪划过。 这一晚,她紧紧牵着愔愔的手,十指交扣着继续听愔愔的嘱咐,他们一分一秒都不愿意耗费,愔愔从白虎国朝堂上的事说到底下百姓的事,说起白虎国几个有名的古老世家,连同「上官」家族的秘辛和底细,也一并都告诉了冰心。 只希望未来,若未来自己真的无法陪同冰心走到白虎国,也要让她务必小心、多加注意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世家。 白虎国虽然没有玄武国这样暗藏狼子野心,面临内忧外患,但也没有像朱雀国那样独立分明、同仇敌忾的界线,更不像青龙国暧昧不明、摇摆不定和天地国错综复杂、无比诡异的臣与臣关系。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了,何况是「国」呢? 白虎国百年世家屹立不摇,规模有大有小,论实际辈份其实都与玄武国这三大家族同样历史悠长,其实难以统合。直到这任白虎国主满腔热血,多建学堂广徵人才,让各个年轻优秀又有本领的男子女子入朝为官,甚至听取忠臣良相的建议,恩威并施的统治,才终於把顽强棘手的世家都给一一搞定。 只是白虎国主终究过於仁慈,并没有把这些朝上的毒苗给连g拔起、彻底铲除。好在以目前愔愔门派的帮助和朝堂上的暗中调配,就是他们想不乖乖听话都难。 他甚至把那些带头叛逆和潜藏危险因子的人都一一除去,只单单用计,就把他们给封杀了,不见任何一滴血。 甚至有些被灭门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麽回事,就这样消失在人世上了。他们更有许多人,完全不知道这其实都是表面上圣洁无比的国师私底下让人干的…… 取而代之的朝上新秀,几乎遍布了愔愔的眼线。末了,愔愔还长叹一声,表示现在就算白虎国主再多麽昏庸无能,为他早已打下的基础和朝廷埋藏的苗子,百年间还无法让他败坏,就是他有心想坏,大家也不会让他坏起来…… 冰心吞了一抹唾y,几乎首次才认清了愔愔的这番好心机好手段,她不免再一次庆幸,好险愔愔是下凡的三神其一,好险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好险他对王座没什麽兴趣,好险她跟他曾经在盼月谷厮混过一个月,不是完全没感情的…… 否则,就算愔愔当初的纸条上明白写着要夺的是白虎王位,冰心也绝对毫无诧异、不会感到任何突兀!因为他的确有这个实力! ———*——*——*——— 总之,朱雀圣兽的愿望还是先暂停吧。 嘴上说好让愔愔在天上等着自己,但实际上……开什麽玩笑?冰心才办不到! 这白虎圣兽的代价说什麽也太重了!而且这事也玄乎得紧,一定得想想法子。愔愔想不到,不见得连自己也要被动的举白旗投降,说也想不到……有着现代「物」和些许片段的神明记忆,冰心可不能什麽事都没做就先说放弃了! 首先,愔愔换了个没有用的东西,却得付出这一生的代价?这说什麽都不合理。最可笑的是,问题点居然还是出在自己身上?这倒是让冰心无法接受了。 什麽「神物」呢?她体内到底有什麽「神物」?她怎麽会不知道?缺血体质经过魅古老大的证明,那是虚幻女神自己拥有的,那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特别的、与常人不同的吗? 莫非是那「百毒不侵」?可是那不也是虚幻女神的吗?毕竟这是特殊的身体啊……况且「神物」到目前为止,到底有没有显现出来冰心也无从判断。 真是愁死她了,站在跟玄武侍女要来的铜镜面前,冰心光着身子,左左右右的看了下…… 该死,这时代怎麽就是没有立身镜这种东西呢?一个人脸大的铜镜已经是那玄武侍女所能够准备的范围了……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让人造一个立身镜来。真是讨厌。 这时代的铜镜是以泥范铸造,用玄粉和白旃摩擦,虽然比起之前在博物馆看到的那般明亮,但却没有玻璃镜的那麽清晰。 作家的话: 某糖头有点痛,这两天几乎都睡得昏沉(好险有休假,睡得很爽(咳咳! 稿子进度目前还在努力囧 寒流又来了,各位亲亲夜间保暖真的相当重要啊~ 出门现在不要只加外套了,多一条围巾才是实在~~~ ☆、223鞭伤(上) 清朝时代就有玻璃镜了,可惜了这天地王朝,虽有神话圣兽故事,但文明器具却没发展到这样地步。冰心背朝铜镜,脸转过来看着镜子,g本没看到些什麽东西,反而脖子还转得挺酸的。 在外处等了一会儿的鬼女小心的敲了敲门,轻声:「主人?」 今天是玄武国主六十大寿,说什麽也得好好打扮。可惜了夏茹夏蜻不在,冰心又不想让玄武国的侍女碰自己,总归是认为身在敌人之国的关系吧,凡是都想自己来,所以跟愔愔特别说了一下,她就把自己给关在房里打扮了。 当然,其实愔愔更加明了冰心是不想再经过上回那残酷的体验了。女为悦已者容,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以冰心宁愿不要打扮,反正曾经化作丑脸的自己对於什麽样子的面容都能接受。只要别让愔愔太过难堪就好……哎,受人瞩目的国师伴侣也不是这麽好当呀。 於是她藉机审视自己一番,想找找看那坏了愔愔好事的「神物」到底在哪里……可是看不到啊看不到,看了半天冰心什麽发现都没有。 後面听到鬼女的声音,刚好把她叫了进来,自己就地转了一圈,让鬼女好好看着自己全身上下。 虽然同是女x,但冰心还是有这麽点不自在,何况之前还发生她动狼爪袭击伊妃贝儿的糗事……呃,算了算了,这些事过去了,先不要想了。 总之冰心要裸身在鬼女面前时,就叫她待会儿一定要张大眼睛全看清楚,千叮咛万交代,她就只转这麽一圈。 鬼女认真的小脸点点头,再三保证自己一定看得仔细,不会丢主人的脸,不会吃到主人的任何一点豆腐。 虽然纯粹是羞耻心作祟,不是这个意思……但冰心汗颜也没再说什麽。 就这麽转了一圈後,鬼女转身,不再逾越。冰心则躲到屏风处。 然後,什麽都没有。 鬼女说什麽都没看到,除了一些最近的刀疤伤口尚在外,什麽都没有。 冰心有些失望。 但不免想,那「神物」莫非是隐x的?不会显现出来?没有图腾文字符咒什麽的?再三不死心的询问鬼女是否有其他什麽可疑处,但却还是得到同个答案。冰心真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相当「低调」的神物啊…… 不过突然的,鬼女回想刚刚看到的画面,倒是提出了问题:「主人,容鬼女打断一下,您先前的新伤鬼女还有印象,不过您後面的淡疤……似乎有段时间了,这是怎麽伤的呢?」 冰心光滑白皙的背後,就只有这微微的淡疤显得特别突兀。 冰心一愣,问道:「在哪处的伤?」 「左处的背上,看起来就是鞭伤。」 冰心下意识着那地方,的确有些痕迹,不免叹道:「有段时间的疤?那该是我之前的吧……哎,小时候我一定顽皮过头了才会被教训,也难怪造成身体y影,害我长大这麽怕鞭子。」 冰心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催,不只有心理y影还有身体y影,这都什麽事啊……十七年前到底发生什麽事?冰心还真不愿去想起来。记忆中的奥狄斯和芸娘对自己那麽好,不可能是他们教训自己的,唯一有可能就是被抓去当「千炼」的那时候,或许是因为逃脱失败被抓回去狠狠教训了下吧。 虽然千炼的修炼本身就是个残酷的刑罚,也不晓得这样的鞭打是有何意义…… 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x冰心只能这样推测。她不想在鬼女面前提到那两个可怕的字,故也才刻意那样说。 只不过这左背上的淡疤好似跟记忆中什麽地方相冲到,不久前,三月,好像听谁有提起类似的话题过……似乎有什麽潜藏的东西要浮上水面了!而且还是连带的丝线! 冰心追着线的源头,就在快要看到尽头到底是什麽时,鬼女的声音忽然响起。 「主人,您看这时间……」她略带迟疑。 冰心回神,赶紧把什麽线索的全都给扔掉,反正之後还可以慢慢想,不差这一时。 大宴是傍晚开始,可今天睡到下午刚刚才醒来,现在在房里东搞西搞乱折腾的,估时间都要被她给用完了,还是赶紧把今晚的自己整顿一下吧。 冰心当机立断,开始穿起愔愔帮自己挑选的衣裳,怕自己忙不过来,最後头发还是让鬼女帮忙戴花簪钗子的。不得不说,鬼女虽是弄剑玩蛊之人,但也是有一双巧手。至少冰心就很满意今晚这身装扮,耗费的时间是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作家的话: 後面为响应亲亲的要求(?),安c了南g磷在卷四末进来 不然原本还不是时机,要把他给先晾一旁的说xd 欸?某糖这样算是爆料吗……(纠结一下了) ☆、223鞭伤(下) 清新淡雅的妆容,搭配一身不会显得太过华丽抢眼的衣裳,冰心粉色系列的衣裳都是愔愔亲手挑的,她不怀疑他的品味,几乎没想多少就全穿上了。等出来面对愔愔时,只见他眸中带笑,温柔的凝视自己。 冰心突然被眼前明亮耀眼的人儿给闪了一下,但下一秒,她看到他身上的洁白穿着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愔愔雪白上的花纹g本和自己这衣裙上的一模一样。对方白衣长袍,束着华贵不贵的银纹金线带,广袖迎风摇摆,俊美非凡的身姿,无需造作,那一股神圣而不可亵渎的气息就油然而生,使他看起来就像个转世降临的雪白神仙。 自己则淡粉丽装,头戴j美的珠花步摇,藕粉的衣带衬托出了往昔的俏丽艳姿,美眸顾盼之间,冰心微带腮红的面颊多了抹美艳的韵味。他披着雪裘,她拉上了暗红金纹的大氅,两人貌似神仙鸳侣,站在一起居然毫无突兀,完全匹配,尤其是衣裳上那同款的秋香色描银花纹,俨然就是「情侣装」的象徵。 愔愔细心的帮冰心拉上了白面纱,笑道:「好险你还需要戴这层面纱,不然你一入厅,我可得时时牵挂着是否有人打你主意了。」 冰心一双幽怨的眸子盯着,闷闷道:「别说我,我才要担忧你别随便被哪个坏女人给拐走呢。你这个俊美无双的国师不戴面纱,偏偏就只有我一人戴,我心里还真有这麽点儿不平衡……」 首次踏入玄武王g拜见玄武国主时,因为耗费时间已久的打扮与他相比,本就让冰心心生不平了,现在要戴面纱防着他人的还是自己?很好,她二度不平衡了……愔愔的俊美,虽然很有向大众炫耀的征服感,虽然也知道自己手上拿着他百分百的归属权,但老实说,冰心还真是对那些肖想愔愔美色的家伙感到一阵厌烦。 偏偏这也无可奈何。 玄武国主六十大宴,另外四国一定会派其代表出来相贺,拿之前怀二哥那范本就是了,偏偏那时还真给她遇上了南g磷和傅子升。现在身在玄武,万一又碰到熟人不就糟了?大家都知道盼月谷的「紫」已经死了,实在没必要再多添这一风波啊!何况还是在这y暗复杂的玄武王g内。 玄武国主和一些他身边的g仆早见过没有易容面具的自己了,现在若再易个容,万一被人看见还得了?所以冰心只能将就点,选择戴面纱了。好在未娶未嫁但已有伴侣的人要戴个面纱,实际上并不是很突兀,相反的这很一般。 愔愔是国师,表面上他神圣的面容不容他人轻易亵渎或观看。但因为今天可能会发生的事,愔愔思虑过後选择不戴面纱,只因为这样比较好方便行事。他懂唇语,要对底下人马在第一时间亲自下令了话,效用还是很大的。 於是就只好这个样子了。 愔愔听了冰心的担忧,眨了眨眼的郑重道:「只要有你时刻待在我身边,我没这麽好拐的。」 冰心挑眉,听出话中之意。这麽说他是想藉机把她给绑死在他身边的吗……黑啊,愔愔果然黑了。 听出这点的冰心笑而不答,也没再多扯些什麽,就这麽挽手和愔愔前往今天目的地玄德厅了。 怎能轻易的被绑死在他身边呢? 开玩笑,虽然她前面是想着要暂停一下朱雀圣兽的愿望,但暂停的也不过是「进度」,目前身处於玄武国的玄武王g,g本占尽了地利之便,还不抽时间去探望一下彷佛近在眼前的北玉牙?拜托,傻子才这麽干! 今天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了!愔愔不说,冰心却隐约知道了。 从他昨晚开始就肃着脸,以及今早特别早醒去准备事情的这几点来看,可见他已忙得够呛了。偏偏他布署的那些细节连她都没说,看来是料定那些都是她不懂的事儿吧…… 好吧,那也没办法了,对於不懂的事,冰心一向不习惯太过执着去了解,反正她只要相信愔愔就算是自杀也不会害她就行了。 况且昨晚愔愔也对自己说了很多。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几乎都清楚大概了,并不是一定要完全探究,毕竟谁没有隐私呢?不是多关系到她或是这类如此严重的生死大事,其实她是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 最重要的是,半个夜晚怎麽可能真把事都给讲完啊?现在是人又不是神,哪这麽神奇的?都不让人睡了! 作家的话: 听说寒流冷到24号,呜呜呜呜痛苦啊orz 某糖几乎每一年都要这样哀叫,每次看前面的贴文 看着某糖打上的「作家的(废)话」,就很有翻日记的感触…… 某年某月某日,某糖又在叫冷连天了。 类似这样哭笑不得又万般毫无意义哀怨的发言啊!某糖每次看了都很想笑xd 是说,看到小瓶2013最後一棵圣诞树罗~~~ 辛苦您了~感谢您无私的分享,让某糖建立了强壮的圣诞森林xdd 224-229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224白虎国主(上) 咳咳,言归正传,总之愔愔有事要忙,那麽睡到今天下午才自然苏醒的自己,还是乖乖着鼻子,别去捣乱了。不过,就只是去「探望」一下北玉牙这种小事,自己偷偷来就好,无需惊动到愔愔…… 心里早已打定主意的冰心,面上还是挂着一张若无其事的表情。 这些月下来,她惊奇的发现自己越来越有演戏的天份了,似乎演什麽都像。冰心此刻非常不要脸的想。 太阳西下,夜辰中已有点点星光开始闪烁。 他们到了广大的宴厅,只见里头早已备好了两排两席的座位,两人一桌子,且都面对着宴厅中间的大场。位置从王座阶梯下的最前方一路给排下来,甚至延续到外头大门的那一花院,大略算算,居然不下百位! 看来今天真的是很热闹啊……冰心吞了一口水。 愔愔和冰心的位置自然在最里面。 从一进宴厅起,大家在看到挽着愔愔的冰心时,纷纷都瞪大了双眼,现场惊愕不解,好奇复杂的视线不断投s过来,这种情况就宛如当初青龙国在帮怀二哥庆生时的那样,那时魅古老大牵着她的手……只是比起那时候的视线,这时候的却多了点冷冽的杀机。 谁啊?连白虎国师伴侣的主意也敢打? 偷瞄眼,冰心注意到了在高高座位上,玄武国主身後站着的一群女子。算一算共八个,看他们的装扮和年纪,应该是掌上明珠,玄武国的公主们。他们其中,年纪最大十六,最小也才十二,都是个会拜倒在愔愔风采底下的年纪…… 愔愔,你的惹祸和抢眼程度g本一点都不输魅古老大和柳君诺!冰心哀怨的瞪了眼他,对方像是感受到,只微微挽紧了她的手,朝她一无辜眨眼。恐怕这种情况也不是他愿意的。 才刚在玄武国主笑脸吟吟下,被招待入座,就已有g外太监拉着尖细嗓子,大喊白虎国主驾到。 玄武国主一锐眼闪过,笑眯眯的起身,对已踏入厅上的来人,客气虚礼道:「朕没想在六十大寿的这一天,居然还有幸能见得白虎统治者,实在倍感荣幸啊!」 白虎国主一身白廷重装,披着虎纹坎肩,腰带是月牙银丝所钩成的锦纹,坠挂着几撮有大有小的珍珠串白绒毛,他年立三十左右,chu旷的方脸和强健的体魄,在在击败了从前白虎国主的文弱形象。 他毕竟是武官起家,是後来在众多皇子中,得到愔愔的帮助,自三年前一跃而王,那也是愔愔正式成为当任国师的时候。 他大步流星走过,如风一般迅速,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斯文气息,却意外的让人觉得他沉稳健朗。後头跟着一票或文或武的白虎官。 他一见到热烈欢迎自己的玄武国主就朗声大笑:「哈哈哈!朕的国师在你g里作陪,朕若不来,还有谁能来呢?」 真是个直接的话啊,虽然已经拐弯说了,但拐的显然还不够。玄武国主什麽心思呢?自然会意。 玄武国主笑呵呵:「说起这个,朕爱妃的那事儿,已查了个水落石出。那天夜里是爱妃醉酒,误把恰巧路过的那忠勇侍卫给当成了朕,纯粹闹了场乌龙剧。朕就说,国师底下人的品行,怎敢起人质疑呢?这不,今天过後就算朕想再挽留国师陪伴,可没理由了啊。」说完,不知何意味的又自笑了起来。 白虎国主轻哼一声,但也是满面笑容:「外界都说,我国国师底下的侍卫可个个凶猛如虎啊,自尊心骄傲得跟什麽一样,这次事件一过,我猜他们心里定是受了不小的打击。澜兄,这场乌龙的主谋可不能轻易放过啊,我会在你给他们应有的处分之前,赖在你这儿不走的。」 白虎国主突然以「我」和玄武国主的「名」称呼,看来是有心热络,哪怕字词间居然是想逼玄武国主杀掉他的宠妃,嘉珍娘娘,以给他们白虎国一个交代。 玄武国主眸中一丝不悦闪过,但面上还是温和道:「这是自然,定帮你们讨回一公道。」 冰心察觉到愔愔拳头突然紧握,偷瞄了眼还是微笑模样的他,不免吞了一口水。 他这笑容的背後,连在场跟着愔愔有段时间的绿林都知道,是不满了。 只听愔愔喃喃,那是只有冰心距离才听得见的声音:「太不像话了,为一个弃子穷追不舍,并以此与玄武国主正面交锋有什麽意义?愚昧。」 似乎是感受到愔愔的不满视线,靠近白虎国主後边的一墨绿发文官上前,他面颊苍白,长相斯文,一股书生气质。 他擦了擦额上不知哪来的汗水,凑上前在白虎国主耳边说了些话,冰心几乎看到对方得意的笑容中有这麽几秒是僵住的。 作家的话: 呃!!!! 资料夹的文章不知不觉到100篇了! 可恶啊,又得新开资料夹了,偏偏这玄武g宴还没结束……囧 (不过有点奇怪,上篇资料夹的文章页数只有写99 不晓得为何鲜系统就是不让我把这篇放上去……@@) 好吧,反正後面还有乱斗要写,真是便宜了愔愔(就他出场量最多) 没关系,等他领完便当,之後咱们就换其他人j彩亮相了~(被愔迷揍死) ☆、224白虎国主(下) 「荣弟?」玄武国主面色一疑惑闪过。 忽然的,白虎国主又哈哈笑了几声,把话给扭回来:「澜兄,刚刚都是一些玩笑话,莫介意、莫介意。我还等着尽快把我们家尊贵的国师给接回来,给我白虎国子民一个交代,怎还有作客打扰的心情呢?澜兄的公平正直自然是有目共睹的,我留不留其实都没差。」 「荣弟,这话真是客气了。」玄武国主还是那张笑面皮,但笑得有些尴尬,似乎心底下也有些不准白虎国主的心思。 「参见国主陛下。」愔愔突然温和带礼的声音传来。冰心楞了一会儿,注意到众人看过来的目光,也赶快做出拜礼的样子。 愔愔说话前怎不先打个招呼啊,害她刚傻了一下,真丢脸。 白虎国主笑脸转过,虚抬手道:「免礼免礼。国师啊,白虎国果然不能没有你,不过短短几日,上至王g下至百姓,个个都想你了。」 就算真是实情,但这话有必要说得这麽露骨吗……让冰心恍然有种刚回到家的老公面对满脸欣喜的老婆,然後老婆亲腻的对着他说,孩子在他不在的时候都无时不刻想着他的错觉……呃,背後一阵恶寒,打住打住。 愔愔声音低缓,谦和有礼的回:「多谢陛下厚爱,愔和紫儿能够受到玄武国主的热情相待,实乃荣幸。」 「哦?她就是那位『紫儿』?」白虎国主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往冰心方向。可见之前白虎国师欲纡尊降贵嫁给一女子的消息还真传开了,不只白虎国,其他三国一定也都知道。 还不怎麽习惯成为大家注目焦点的冰心,被白虎国主一点,这下头低得更低了……这白虎国主还真是够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就这麽开始打量起人来了。 自从与愔愔的事公开後,冰心一般接触的不是羡慕厌恶的视线,就是怀疑奇怪的。他们都怀疑自己是否有这份能力被愔愔给看中,他们也都奇怪愔愔怎麽会选了她这个面貌不是最美的女子。或许在他们心中,最美的人儿就该配同样美的人吧。 呿,要比愔愔美?世上女人罕见,碰也不一定碰得到,碰到了也不一定会像他这麽喜欢她。若是还这麽挑,乾脆叫愔愔嫁面镜子算了?冰心那时边自恋、边不屑的想。 可是他们的这些话总归在私下说或是埋在心里,这几天她跟在愔愔身边,还真没有人敢这麽肆无忌惮的打量她呢。就连那天玄武国主面前,他那一会儿也都只是惊愕,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是现在却…… 接触到这一双彷佛被人赤裸裸打量的视线,冰心还真是无奈,同时心里也有些震撼,看来在白虎国主的心中,愔愔和他不只是基本的王和臣啊……似乎是个很微妙的关系。 黏在身上的视线突然消失。原来是愔愔踏前一步,站在冰心面前因故。 他脚步自然的向前,在众人眼中「刚好」挡住那些视线,愔愔微微一笑:「今日是玄武国主的六十大寿,白虎国主还杵在这儿看哪门好戏呢,别耽误人家时间,请尽快入座。」 这番话比白虎国主刚对玄武国主说得还要直接,几乎没什麽掩饰……玄武国主後边的一团女眷个个拿圆扇遮住自己的惊愕,四边的玄武臣子低下头,不敢直视两位国主尊容,但听到白虎国师的一番话语还是面上惊愕和不解。 国师能够这样跟国主说话的吗?就不怕白虎国主面子挂不住,当场翻脸? 白虎国主身後的使臣则是不断眨眼向愔愔,暗示内容大概是要数落国主尽管回白虎国去,别在玄武国这麽不给白虎国主面子啊!等云云。 愔愔面带微笑,不知是刻意还是「恰巧」,都没有留意到他们的暗示。 白虎国主被这样一揭,x子坦荡,倒也没什麽事,他哈哈玩笑:「还未嫁入门,倒是真护得紧呢。美人如此多娇,一时情不自禁让我耽搁了些时间,如此看来还真是美人的罪过了。」 听你鬼扯啦!自己头低成这样,你这种角度能看出她长得是圆是扁才有鬼啦!冰心很想抬头骂他,但想想这样做的後果……好吧,她没有愔愔的手段和威严,还是算了,让他继续牵拖吧。 作家的话: 真的不能把上篇文章移到「卷四下」欸!!!! 某糖分时段试,但还是没办法,系统一直告诉我文章上限达百章…… 虽然某糖没那功夫一一算,但页数明明就写99…… 把我少一篇文章的容量还来啊xdddddd 一个专栏只能放1000篇,某糖非常担心以这样的进度 这专栏1000篇到底够不够用……(抹脸) 是说,小瓶送礼物的心意某糖收到了xd 你的宣言太可爱了,感谢唷~~~ ☆、225吉祥三礼(上) 「国主,上座。」愔愔依然面带微笑的提醒。笑容似乎比刚刚还要灿烂了些……但凡离他近的、知他x子的人都知道他此刻心情「非常」不佳。 白虎国主额冒大汗,也看出愔愔的不悦,自觉自己玩得太过,哈哈笑着让大家都别太拘束,接着迳自走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後方的白虎臣子面面相觑,不住摇着头。回去白虎国,可有得国主受的了。 他虽然嘴上是夸着冰心,但也挑错说话的时机了,变成了不好笑的玩笑。先不论冰心想不想接受,但愔愔显然就不领这个情。 玄武国主面对刚刚突然的尴尬虽还有不解,但也是呵呵笑着掩饰过去,然後这场大宴华丽隆重的正式开始。 其实愔愔和白虎国主他们都算早到,後面几个小官一并来到,他们原以为自己会是早到的,但实际上看见主位上几乎都已坐满了人……顿时黑线,赶忙要自己下人去通报其他世家大族这种状况,就当是卖份人情也好。 没一会儿,风声微弱的几大家族官员都风风火火的赶来,大家脸上都是一片凝重,心里非常不解,明明离现在g宴时间算早了的,但他们却彷佛有迟到才来的错觉……顿觉压力倍增。 玄武国主见了百官陆续到场,想也没想的直接开宴,哪怕现在这时辰算是「提早开宴」了。 乐曲一响,几名舞娘婀娜多姿的舞进来,场面气氛一时热闹而沸腾。 伊妃贝儿老早就坐在自己位置上了,她正面对冰心和愔愔的那一桌,刚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司马亲在一旁淡淡喝酒,声音成一线,问:「你从哪条管道知道今天宴会是提早开始的?」 若不是昨晚伊妃贝儿派人告知,否则她今日也不会这麽早出门。 伊妃贝儿只微微一笑,头也不转的道:「娘亲,贝儿说是国师占卜的结果,您信还是不信?」她一直注视着前方冰心和愔愔的那一桌,神情有着抵挡不住的眷恋。 她离他们的距离,只有短短地十步。 司马亲微微一惊,白虎国师的占卜谁敢不信?但重点是,伊妃贝儿几时和国师有过联系的?而且瞧自家女儿那彷佛怀春的模样……莫非那一个月的盼月谷接触,竟是让她对白虎国师上了心吗…… 司马亲不动声色的看往和心上人有说有笑的白虎国师,心里是困惑猜疑不断。 冰心注意到了对面人儿的视线,停下与愔愔的对谈,大大朝她眨了眨眼,伊妃贝儿在远边微微一笑。她比他们早到,自然知道冰心的意思。故对後边招了招手,让那些g女送了几盘j致的糕点去白虎国师那一桌。 同一时间,青龙、朱雀、天地国代表祝贺的使节也纷纷到来,冰心眼尖,果然又看见了个熟面孔。 朱雀国的烈焰王爷啊,您故意老跟她做对的是不是?哀怨想着,冰心那口糕点还来不及咀嚼完全就「咕咚」咽下,在他经过自己桌子时,冰心赶忙低头装柔顺。怕就怕一个大意被他给认了出来,那当初诈死逃生就太没意义了。 其实若看南g磷这样的人也是不错的,交个好友或卖个人情都好,可偏偏他前世是名神只,也偏偏踏入了游戏,而且是什麽不好,还偏偏是个偷跑者…… g据从愔愔和伊妃贝儿那处得知的,因为虚幻女神此世天命就是要成王,所以踏入游戏的那三位正式参赛者,绝不可能与虚幻女神的天命相冲,不然惹得心上人反感或针锋相对,那还得了? 所以三位游戏参赛者的心态冰心还多半能放心,伊妃贝儿则公开了纸条,也表明自己决心是要辅佐她的,所以自然能被列入「自己这一方」的行列。但是……偏偏南g磷的谜团实在太多了,也还不知道他的天命是什麽,又为什麽要下凡?万一是虚幻女神的仇人,专门下凡来抢她天命的她不就完蛋了? 冰心扪心自问,短时间内还没有那份把握能够招惹对方并全身而退。 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诈死,让对方还不晓得自己存活在世。 那个时候,愔愔和伊妃贝儿都沈重点头,表示赞成。毕竟烈焰王爷背後的朱雀国主,心x狡猾和心狠手辣很是盛名,且据说对方也是对五国之位心有觊觎的人……在没有清楚他们的动向前,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依照之前推测看来,对他们恐会造成威胁的有玄王、朱王、天地二宰辅,剩下威胁较小的是青王和愔愔已搞定的白王。 把镜头拉回现场,南g磷身上的穿着,依旧是华美张扬的大红衣袍,边角处的j致刺绣,让左右两旁眼尖的人看了都纷纷惊叹不已。 他妖魅的脸孔和一身狂傲不羁的气势,充满自信的神采,嘴角边迷人的微笑,惹得在场青年和女眷不禁侧目,三国使者中,似乎就他一个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作家的话: 来了来了,小磷出场了~~~ 请亲亲好好爱护他(?) 哈哈小芊凛你也太强了xd 一登场就把某糖的专栏扩充完成了(??) 八图都满了,感谢小礼物罗~~~≈ap;gt; 3≈ap;lt; 然後刚刚要下线时赫然发现礼物图又更新了(想说怎麽冒出两颗胶囊???) 点进「作家简介」一看,小艾尔你也太可怕了吧xdddddd 一个月的量有些可怕欸~某糖x子温温吞吞的(?),咱们慢慢来就好~~~ (其实某糖看专栏八图都有排满就很开心了→因为想美化专栏) 不过你的心意着实让某糖惊了一下,留言自然没问题,书评某糖倒是不敢评啊xd 因为今天时间不太够,某糖明天再去你会客室拜访xdd (至於家中小z会努力教导他什麽是可为可不为的?让他以後多听话点~) ☆、225吉祥三礼(下) 若要到达王位处,必先经过三层梯。 阶梯不高,板面为宽,每一层也才五、六阶。最高第三阶自然是玄武国主的王座。第二阶左右边处为贵重人物的位置,好比说右方的白虎国主。而南g磷脚步自然而然的停留在第一阶梯,其馀比南g磷後到的他国使节或比他这王爷还要低阶的朱雀国人马,此刻都不能上阶,他们都清楚这样规矩。 南g磷朝玄武国主微微一拱手拜礼,并朗声祝贺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接着往下招手,让他的人马呈上了来自朱雀国的贺礼。 共呈上了吉祥三礼,一为紫檀雕螭盆,二为琉璃如意翠鸢瓶、三为昂龙端首古砚,每一件物品都有百两黄金重,完全一个大手笔。 在巧言如簧的南g磷讲解这些代表物的吉祥之意後,玄武国主忽然神情激动,他眸中似乎在渴望些什麽,尤其是看到琉璃如意翠鸢瓶时,完全一个龙心大悦,连说数声好。 他笑着让朱雀国的人都免礼,还让南g磷带话传回朱雀国,说是感谢朱雀国主j心准备的寿礼,他非常喜欢。甚至在最後一句,还别有用意的强调「改日必登门拜访」。 此时,南g磷嘴角弯起一抹弧度,但转个念头想,不禁也有些困惑。 他问出了那些明明早到,却彷佛成为迟到人的在场官员心声:「玄武国主今日甲子大寿,不料时间更改,身边小仆风声愚钝,尚有所不及准备完成,迟来参与国主之宴,还望国主大人大量,莫与晚辈见怪。」 「好说好说,其实朕今日也是临时变更宴会时辰的,莫说王爷小仆通报有误,是朕知会不及,王爷请勿多礼。」玄武国主一脸是完全的谅解。 有人寿宴临时变更时辰的?这一开始不就要算天时地利和人和吗?选个一天中最j华的拜寿时间,作为招待庆贺的福缘,那效果和未来运气才会是加倍…… 故南g磷怀着疑问,不耻下问:「斗胆一问,国主是因何故临时更改寿宴时辰?晚辈愿闻其详。」 玄武国主面带笑意的看了下正在豪迈饮酒的白虎国主,又顺着那一边,往下看到了白虎国师那一桌,笑道:「是国师大人为朕卜的卦。似乎今日会有其他杂事发生,寿宴提早开始和提前结束,才能拿捏的恰恰好。」 南g磷顺着一旁望去,看到了愔愔的面容和身边垂头不语的伴侣,眉一挑,脸色更是在看到覆盖面纱的冰心时,眸中一厌恶排斥表达无疑。 被点名的愔愔起身笑道:「在下昨晚心血来潮为玄武国主卜卦,发现的确有这意象,故天一亮就面圣通报之。」 话落,南g磷看着愔愔的神情更加沈重了,似乎在心间琢磨些什麽。还没等他再发话,一阶底下的人因为就这麽被晾在外边的感受实有不妥,故开口提醒。 「青龙国有贺礼呈上。」青龙国代表使节在下边恭敬道。 「如此,晚辈就不妨碍国主接受贺礼祝福,这就下去吃酒了。」心思细腻的南g磷自然知道现在什麽状况,他淡淡地收回视线,不再去探究那虚伪的国师心态。 「好,王爷风尘仆仆来到玄武国,一路奔波多有劳累。务必嚐嚐我国佳肴美酒,朕今日连尘封百年的佳酿都一概端出,务必喝得不醉不归!」玄武国主爽快一说。 「好!」说完,他躬身拜礼,与旁人同样程序的动作在他身上演练的几乎完美,他代表着朱雀国的排场和面子,礼仪端庄严谨,举手投足间都十分到位,不难想像烈焰王爷似乎天生就适合做个应酬的交际人。 曾经被派往青龙国皇子生辰使节的玄武国官员,突有此感悟,因为他回想起那时候烈焰王爷也有到场。 接着南g磷步履轻盈的到了阶下。 座位是按先来後到的国礼顺序排的,以玄王为中,右手边是他国使节一排,最高位自然是一国君主的白虎国主。次位,也就是台下第一阶前的旁边,是白虎国师那一桌,後头是朱雀国使节,再来青龙国、天地国使节等等,以及其馀的玄武国官职。 作家的话: 感觉这篇好绕口喔!某糖默念了好几次才变比较顺(等等这好像不对) 总之修了三、四遍,某糖能改的词都改了,虽然还是有些不太顺…… 晤,这古代的言情文还真难打啊……真是又够减弱某糖的写文意志的orz 座位的描述亲亲看得懂吗? 大堂最後方中心,为三层阶的王位,第三阶坐着玄王。 左右两边排列下来,右边第二阶坐白王,左边第二阶和第一阶都没人。 一桌几两人座位,横向排,面对正中大厅 一阶以下,右边是他国使节的顺序位置,白虎排第一,後边则是……咳咳咳。 左边则是玄武世家官员,伊妃贝儿受到愔愔通报,最早来,所以他们也是第一桌唷! 感谢小瓶的小礼物唷~~~ 的小礼物唷~~~被人称有梗感觉还不错的说(喂你) ☆、226龌龊了一下下(上) 这麽看下来……靠之,愔愔坐左边,那她坐右手边,不就等於是南g磷旁边了吗?只是与他桌几间隔三步而已……真想换个位置。冰心默然的想。 原本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但这样位置似乎要不扯上也有点困难?至少用餐时免不了又要受他视线骚扰……等等,用餐?看来等下用餐时务必得改个习惯吃了,万事都得低调再低调啊……哎,真是麻烦。 冰心郁闷的想,同时间南g磷也自然而然的经过白虎国师这一桌。却在此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南g磷微微打量了那一旁遮着白纱,垂头不语的女子,看着她连和他对眼的勇气都没有,他不屑冷笑。 看着还是那笑容依旧的白虎国师,他微弯下身,轻声开口,用着眼前两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这就是那个『紫儿』了?面纱下的丑陋,我光想就知道了。不过是这种货色,你也敢嫁?」 最後这句话是问着愔愔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和鄙夷。 就这个货色又怎麽了……她明明用真脸,上半场愔愔还夸她,怎麽现在不过盖个面纱,下半场还没到,你大爷的,连掀都没掀就给她掉身价了…… 冰心x口更加郁闷,但又不能开口自爆身份,只得强压着。 桌底下,愔愔大掌轻柔的包住冰心握紧的拳头,像是在安抚。他毫不畏惧的对上那双凌厉桃花眼,微笑道:「不劳王爷挂心在下婚事,您还是多想想您王府的妻妾成云吧,惹了这样多的女人,未尝是件好事。」 南g磷听了脸上更是不耐,冷哼了一声离开他们这一桌。 靠之,什麽态度嘛,这个到处惹花捻草、招蜂引蝶的家伙。若南g磷再晚一步离开,冰心还真想卷起袖子冲过去爆打他一顿……虽然自己武功比他弱了些,而且g内不能带刀剑,她连鬼斩都没拿,这样算一算,自己被他打着玩的机率或许比较高…… 可是!有些气还是想出的,这关系到不得不出气的人格问题!死妖孽,就不要让她有天逮到那个机会! 一旁的愔愔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微微叹息,冰心趁机附耳抱怨,气哼哼道:「这妖孽真是太不像话了,我都装得这麽低调和恭顺温婉了,他还这般不给我留面子!」 愔愔苦笑:「或许就是你这样x子才让他特别看不顺眼吧。」 毕竟从前的紫g本无视对方是否王爷的身份,盼月谷那时候,甚至还敢让对方缝制绣帕给她,或指使他端汤端饭菜呢。(冰心要是知道愔愔心中此刻所想,一定大喊冤枉了,明明那些都是南g磷自愿做的……) 换句话说,南g磷有多怨恨现在看到他就会怯懦的女人,就说明了他有多在乎以前的紫。 偏偏他还不知道紫其实没有死。他更不会联想到现在的紫就是冰心,除非破绽一出…… 在冰心还恍然原来南g磷是个别扭,需要人家摆脸色给他看,这厮心情才会愉快时,愔愔就建议道:「晚点我还是跟你换个位置吧。」至少中间挡了一个他,他会比较放心些。 「嗯。」想也没想,冰心非常乾脆。 待使节都献礼完成,乐曲再响,百官为讨得玄武国主开心,纷纷筹划了一系列的节目,大家把酒言欢,说得尽是恭贺国主大寿的场面话,中间停了一会儿,在各大世家都送上贺礼给玄武国主一一过目後,又重新歌舞升平了起来。 至於小世家或其他小官的礼物,自然搬不上台面,都暗中纳入玄王宝库了,不然百官一波又一波的贺礼,宴会都甭进行了。 冰心看着场中那些美人在如此冰寒的天气里还穿得如此清凉……好吧,顶多也只有水袖薄纱和露肚皮,但也就如此,冰心深深觉得舞娘这职业还真不好做。毕竟在这个冷得跟什麽一样的玄武国里,得遭受如此严苛对待,那於她来说g本就是场酷刑…… 看着他们发挥各自本事,自豪骄傲的旋转跳舞,扭着腰,摆弄各种迷色风情,冰心不免联想到柳君诺现在怎麽样了。 他是否也曾经在百官面前献舞呢?如果有,凭他姿色跳起舞来,就不知道那是怎样的销魂啊……冰心当初真是後悔,左拖右推的,就是没有亲眼见到柳夕姬的舞姿。 冰心现在光想到他一身风情万种的趴在地毯处,像只柔顺的猫,缓缓张开慵懒的金色眸子,然後向她缓缓爬来就觉得全身热血沸腾。 作家的话: 冰心这麽诚实,将来都不知道她是夫管严还是妻主了~ 不过也要看这些男主角有没有这份本事 来个只手翻天,从宠妻的妻奴变成……咳。 最近冷爆了,感觉不把自己给穿得r粽某糖都觉得很对不起自己了qwq ☆、226龌龊了一下下(下) 幻境中,在鹅黄色灯光的照耀下,室内气温明显上升。在这明亮而温暖的地方里,他半退的衣衫和x感的x膛若隐若现,黏在上头的红色诱人果实甚至无时不刻的扰乱她的心。 随着他每一步的爬过靠近,衣裳逐渐滑落……这种让人血脉贲张和怦然心动的情绪就越加明显。 尤其是当自己对上他那双热情如火的眸子时,看着他嘴角勾起的美艳笑容……最後,眼睁睁的看着他忽然朝自己扑上! 咳咳咳!不行不行,别乱想,这哪是在跳舞,说是柳君诺色诱她还差不多,快回魂回魂。 见着冰心忽然遮住自己的面容,脖子耳朵都红了,像是看到什麽难为情的东西? 愔愔不解,低头悄声一问:「紫儿,你怎麽了?脸好红。」 脸红?好红?冰心倒抽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终是选择对未来的人生伴侣诚实,道:「不小心……龌龊了一下下……」 虽然不知道冰心到底想歪了哪一步,但愔愔好笑的看着她。 把她挡在自己面容的双手给拿下,愔愔故意在冰心耳边吹了口热气,十足的勾引意味:「哦?看紫儿心虚成这样,就知道不是对愔龌龊,真是难过。愔倒宁可你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愔。」 「哪怕是乾净还是不乾净的……」最後一句话是完全x的攻击。 冰心楞看着似乎在认真勾引自己的愔愔,又不住吸了两口冷气,似乎只有肺部灌入冷空气的那时候她才能把彷佛着火飙升的体温给降低……愔愔见着满脸通红和发愣的冰心,再也克制不住,手握着拳状抵在嘴边,低声直笑着。 冰心知道自己被耍了,满脸黑线的看着他。 待体温差不多正常後,她刻意的窝进愔愔怀里,在对方腰部狠狠掐了一把,轻声说:「你就得意这会儿吧,晚点到床,看你怎麽继续得意!」 虽然这腰部隐隐犯疼,但愔愔听到冰心的「床上宣战」後,还是忍俊不禁,笑得更是开心了,肩膀依旧在抖动,完全不住自己。 冰心叹了口气,有些哀怨。自己被情人这样戏耍,虽然有点小甜蜜,但也得留个面子啊,她好歹日後也是个「主母」欸! 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冰心想转移注意力,她正要在愔愔耳边悄声询问中心舞圈的舞娘中,到底哪个舞得要好看时,转头却见到了隐在一旁梁柱y影下的岭! 冰心捂着口,差点惊声「啊」出来,是後来愔愔歪着头挡住,才少了这麽点视觉冲击。 好久没有笑得这麽畅快的愔愔,此刻已然平静,看着冰心的表情更是不解,问道:「紫儿?」 後来他顺着目光转头,看到了岭,这才知道冰心的惊愕。 「岭、岭什麽时候回来的?他回来不就代表君诺也回来了吗?君诺在哪呢?下一场g会舞秀会有他吗?」冰心此刻双眼居然满是期待,对美的极致她一向很重视,能够有养眼的机会就千万别放过,这也显露了她的原本色x。 最重要的是,君诺平安! 愔愔苦笑,知道冰心心底到底还是挂意着柳君诺的,不能够强求太多。毕竟那次月花g一事,也多亏柳君诺机智果敢,护冰心护得周全,不然早让她真葬身在空乐山上了,尸体会被月秋珣他们给怎麽凌迟万剐还不一定呢,更别说活着见着了他。 只因为她为了自己的去向,居然敢对月花g夫人动手,并拿她要胁了一向杀人不眨眼又十分护妻的月秋珣…… 想起这回事,愔愔x口暖暖的,原本的苦涩都淡了。他解释道:「岭是今早回来的,那时你还睡着,我不忍吵醒你,故没让人通知。」 冰心点点头,毕竟今天提早开宴,她一睡醒就去打扮了,换装完毕更是赶快赴宴,过程中的确和愔愔没说到多少话。 「至於柳公子会不会跳下一场,我敢肯定不会。」冰心不解的看着愔愔,等待下文,果然他後来顺着话继续道:「要能够得到舞皇的兰花公子一舞,现场百官中,还不够谁有资格。」 冰心脑中猛然翻到柳君诺曾经为了要逗她开心,轻口答应说要跳给她看的那一幕…… 愔愔的声音似乎从远边传来:「他从不在这样的官式场合跳。因为他只为自己的喜怒而舞,或许今日他心血来潮在这一酒楼跳,下月可能就会在另一城处见到他的随兴一舞了。他居无定所,从不在同一酒楼连待至七日。所以江湖上才有人说要寻得兰花公子,并看得他现场一舞实属不易,就是冲着他一舞掷千金,也不够份量请得起他为别人、为金子而跳。」 作家的话: 喔喔已经破百了~~~ 那麽某糖还是老样子,今日正午再加更一回罗!xd 草稿预备~ ☆、227顺风车(上) 冰心楞楞反问:「可是他是贺兰府上的舞娘……」有舞娘不跳舞的吗? 愔愔一笑:「这只是面上,私下谁真要他去跳了?就算玄武国主风声不错,对他实际身份心存多疑或者多有顾忌,但又怎可能放下一国君主的颜面,为一个小小舞娘而有所为难贺兰府上?就是他想,以贺兰府底下的潜在势力,倒也不畏惧。」 「那君诺他可真……率x啊。」冰心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越是听得清楚,知道柳君诺的这些越详细,她就越是不自在。 如果柳君诺跳舞只为自己的心情而跳,那麽那一天,他以「柳夕姬」的身份时,怎麽会如此理所当然的对她提出要跳「忘忧舞」的建议呢?而且说起这源头,居然还是为了想给她一解心中烦闷…… 这麽说柳君诺那个时候,就已经对自己上心了吗……或是有一点好感了? 冰心一脸哀愁,她突然发现自己答应接受了愔愔,但是同为游戏参赛者之二的柳君诺呢?他又该怎麽办? 原来在更早之前他就这麽在乎着自己了,本来冰心都只认为柳君诺对自己的好,不过都是因为「虚幻女神」,可是如果不是呢?如果他跟愔愔一样,或许起初的确是受到「虚幻女神」的吸引,但还来渐渐喜欢上的是「冰心」呢?那这样……g本没完没了啊! 他如此轻而易举的点头应舞,那时的自己却还傻傻不自知,不只错过了看他艳丽舞姿的宝贵机会,也错过了正视「柳夕姬」眸中的那份情感。以至於到了後面拆穿他完,把「柳夕姬」的假像给接回「柳君诺」时,冰心才毫无所感,一点反应都无…… 若是如此,把从前发生的种种事给计算出来,在愔愔和柳君诺之间又该如何抉择?继续这样牵扯不清的纠缠,会是好的吗?如果不好,又要该从哪处先行斩断呢…… 冰心脑袋有些沉,但还是打起j神继续听愔愔带来的珍贵消息。 这次岭的确找到了柳君诺,梅儿他们几个也都平安无事。 原本他们被骷主手下的红衣女童给追的死缠不放,的确逃往北处。打着想做假踪迹,让那些该死的追兵以为他们逃出天地王朝,被视为再不能回国的叛徒,然後就这麽放弃追杀他们的好算盘主意。之後等风头一过,他们几个再悄悄返回来跟柳君诺和冰心会合就好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这途中,梅儿因之前被时子钢爪所抓受到的毒伤突然复发,骷主的人马也紧追不舍,状况已迫在眉睫,小灯和阿科只能临时找附近树林掩护,看怎麽商量解决这即将面临的危机。 之前梅儿是因为有冰心硬塞的解药丸给撑着才没事,但毕竟爪上是骷主亲自混合出的蛊毒,解药丸g本不能完全g治。现在一发作下来,最多也只能勉强压住。 就在焦急万分的状况下,他们还是被一路尾随而来的红衣女童给发现了,双方人马立时开打起来。梅儿负伤不能战就罢,但小灯和阿科的身手说到底还是不错的。可惜在这不错的身手下要护着梅儿,且掩护擅长远距离对战的小灯,阿科不免也陷入了困境。 正当红衣女童人手充足且武功个个神出鬼没,以及他们出招更是以y狠毒辣为第一优先,小灯和阿科渐渐落入下风。就在无法应付、以为自己三人都要全军覆没,无法对公子一个交代时,另一边的白衣g仆居然也追来了。 看来是月秋珣报复心强,不甘月花g闷闷吃了他们几个这一亏,故也派了人马来击杀他们。好在那带头的月花g仆一见两边状况,二话不说就是选择和红衣女童给打了起来。看来是自大的他们以为先解决比较强大的敌人才做出此判断的吧。总之阿科一把扛起梅儿与扶着小灯他们趁势溜走,最後真到了末北的乡间客栈。 那时柳君诺和岭几个人刚好按照愔愔先前的「指示」赶到。 就在此时,原在该客栈歇息喝茶的碧绿女仙却忽然站起,居然开口向他们表明自己身份,并且自告奋勇的表示愿意医救梅儿手臂上那不寻常的蛊毒。 虽然那时小灯心有忐忑,毕竟碧绿女仙每一次的救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消息江湖上谁都听说过,其中代价有大有小,大的听闻是能够买下两座城池的钜额黄金,小的了话……还真是没怎麽听过了。 从他们几个扶着带伤的梅儿一到客栈里,这碧绿女仙就充耳不闻,完全自顾喝着茶没理会来看,可见她没什麽悬壶济世、慈悲为怀的善心,也没有想研究蛊毒、痴迷医术之道。那时她只是静静看着桌上地图的某一图标,似乎在暗暗打量些什麽一样。 是一直到自家公子和那位叫岭的侠客到来,碧绿女仙才换上欣喜的表情,才终於有了此番动作。 作家的话: 这是加更给各位亲亲的~ 望请笑纳(?) ☆、227顺风车(下) 若以此点推断,她定是看上了自家公子的美貌,又或是看穿了那侠客背後所代表的「权贵身份」,想藉机大敲一笔。 那一时候,心思灵敏的小灯只能这麽推想这些种种不合常理的事了。 好在冰心给的解药与一般市面的效果差很大。此药当真强势,伤口拖延了这些天时间,蛊毒居然还没有扩大到难以挽救的地步,否则若真等到碧绿女仙这会儿来医,梅儿那手想必是要真废了。 奇妙的一点是,在碧绿女仙诊治的时候,她的表情居然欢喜异常,口里不时喃喃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好比说,她表示好奇,想知道那能够压制这蛊毒的解毒丸,阿科点点头,替代已经诊疗完毕尚在沉睡的梅儿,把冰心给的那解药瓶递了出来。对方倒出一丸,低头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极度开心的喃喃:「是了,就是这个方子了,这就对了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虽然一群人不解,但看在碧绿女仙没有道理伤害梅儿,甚至还反着帮忙的情况下,大家也都忍着没对她这怪异的举止说话。 小灯和阿科虽然在先前与骷主手下的红衣女童战斗後伤痕累累,但总归无大碍。後面则是因为在回程途中,为了要帮梅儿寻找那株罕见药草以解此蛊毒蛊苗时,花了点功夫,这才延误了回来行程。 冰心听了啧啧称奇:「我说梅儿到底走什麽机运啊?先是碰了我这个『医皇』救命,再是碰了『碧绿女仙』救手臂?啧啧,看来她这一生一定福星高照,有贵人保佑呢!」 愔愔笑道:「我倒是对碧绿女仙为何会出现在末北的那乡间客栈很是纳闷,那里荒郊野外,什麽都没有,既没有珍宝也没有良草,而且还是在最危险的天地王朝的禁忌边界……正常人无事并不会想往那儿去。」 冰心好奇道:「那那个碧绿女仙医救梅儿到底是何目的啊?她狮子大开口,也同你们要了钜额黄金吗?」 愔愔摇头,面带沉思:「都没有,只是要求岭让她搭一场顺风车。」 「顺风车?她想到哪?也要来玄武国?」居然什麽东西都不要,就一个顺风车?这什麽理呢…… 江湖上可还没有听说碧绿女仙不拿「东西」的呢。这麽一联想,似乎每个医术不错的医者都喜欢在救治病人时,趁机拿走他们几样东西的? 好比说之前那医术高明的女医仙也是。几乎都是摆着「要救可以,先拿东西来」的态度。 与之相比下,她这个医皇可真要检讨了。虽然她每一次医诊也会收东西,可也都是让那些病人自愿给的,从没强求过。至少她就还没这麽要求那些「身外之物」呢。基本上反都是她先散财给他们急需用着的。 所以说,高人就是有高明的不同之处啊。懂得吃香喝辣,玩转人心。冰心略带羡慕又哀怨的想。 至於为什麽哀怨呢?因为她只要每一想到原本要还给「芸娘」的那两本正本医书,居然被柳君诺拿错,转赠给了那女医仙後就微微心痛……那两本虽泡过水,字迹模糊什麽都看不清了,但至少比她抄写一百本的医书都还要来得重要啊!就凭「芸娘」的名字! 可偏偏又找不到女医仙……冰心怕柳君诺愧疚,因此这些事儿她一个字都没对他说。 不然以柳君诺的个x,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女医仙给挖出来吧。这样还真是太对不起人家了,毕竟当初说好这样交易的,要来个突然反悔,的确不是人当的。 除非……女医仙表示自己看不懂,要求退还或是再做交换。如果真这样,那只能说明女医仙与医书上的奥妙j华擦肩而过,是以「无缘」二字了。毕竟想要修为大涨,有些真的都是靠运气的,有没有这份实力和肯不肯努力则在其次。 但不过,若她下次再遇见她,若那时她提起的是要完好的医书,冰心倒可以考虑把抄写本拿回去给她交换。因为这也说明了她能够从泡水书里看出了那两本的价值不凡之处,当得上「有缘」了!此刻冰心淡淡想着。 作家的话: 很快又要2月了~ 2月时间还挺短的,比1月少了三天 某糖可能会趁这个时候偷懒……喔不,是修整一下前面的文 剧情+角色会再小心琢磨一番~所以2月基本上不可能维持日更喔! (某糖要顾其他地方,就暂不顾鲜成绩(?)了xdd) 好在鲜首页没啥排名,某糖压力不大~ ☆、228接纳(上) 只不过在那之前,自己若是真见到了「芸娘」,短期间还拿不出什麽的她恐怕也没有脸相认了罢……两边都有救命之恩,她两边都不想得罪啊……事到如今,还是再抄写一份医书吧,以备不时之需。 唉! 边心底小小地打算着,冰心又听愔愔继续说。 他已经让一早得到彩蝶接应的岭告知柳君诺他们,冰心会前往玄王的六十寿宴,至於他们要不要跟着来,或是用什麽名头来,这都由他们自己看着办。毕竟柳君诺在表面上是被贺兰府给放逐的舞娘。 愔愔边解释着,冰心边不动声色的看往伊妃贝儿他们那一排的方向。 不知道这座位是不是也按先来後到的顺序排的?总之首席那一桌,是伊妃贝儿的。 一旁的司马亲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强势主义者,虽然已有些年纪,但不减她年轻时的光彩,她闭着眼,一口气喝下手中美酒,从此动作看来,冰心似乎能清她的强悍x子。能够带领司马一家走至今天这地步的,定是非同小可。 第二桌则是贺兰家族,掌权者是一位颇有年纪的老nn,脸上布满岁月留下的风霜,似一棵筋骨嶙峋的老树。但她张开眯紧眼的眸子时,仍然j芒四s,威权逼人。看来这就是贺兰府的当家主母,贺兰阡阡了。坐在一边的女x看似温婉甜美,年约十八十九,和自己差不多。应该是孙女或侄女那类的角色吧,总之冰心不认识。 不知姚天傲怎麽回事,这种要紧时刻居然没有到场,冰心有一半之所以戴面纱也是为了防止他认出呢。不过不来也好,省得她露出什麽马脚。 把她盼月谷的东西都给搬走的贺兰主谋就在前方,冰心打从进厅开始,就暗暗注意着他们了。 要不是知道柳君诺眼光不差,既然选择跟贺兰家联手,定是有其中缘由,否则光凭他们带走盼月谷的东西,光凭姚天傲这样一个家伙会是未来贺兰家下任继承者?冰心就绝对视为首要敌人,一定见面二话不说直接和他们开打了。 毕竟君诺曾说过要辅佐她成王,这和贺兰家其中一定有什麽关系,万一坏了君诺一直以来的布局才是最糟糕的,因此冰心忍着x子不发作。否则,光是怂恿玄武国通缉残冰公子,甚至向青龙国开口强要人,害她差点葬身碧波河下的这双仇,说什麽都不能放过! 第三桌是伽蓝家族的父女,他们笑容满面,身上的衣着打扮,说不出的雍容华贵。除了家族掌管者的伽蓝略外,他得宠的女儿伽蓝芳也一身j心打扮过来了,中间那好奇和不住探究的敌意视线,似乎就是从她发s出来的。她也好奇着、揣测着自己吗?看来白虎国师的魅力真是不同凡响啊,冰心暗暗摇头苦笑。 後面她继续和愔愔低声交谈,很没道德的继续聊着对面那一排玄武国几大家族的人品样貌,坐姿看个x等等,都在猜测推断。甚至无聊间还八卦说到似乎连那暗地闻名的李氏夫妇也一同前来了。 不远处站在一旁守着的岭,转头对着同样职守本分的翔,淡淡道:「我以为,既然公子已把紫姑娘托给你了,你就该全心照应,万事以她为重,莫有任何闪失。」 翔一愣,彩蝶去外边张罗公子吩咐的事,现场只有他们两个站最近,突然听到岭似乎训斥的口吻,翔有些不满,反驳道:「我有照顾啊,而且这几天我都很听她的话,就连公子要我过去一边商讨要事,我也都会先跟她报备一声,经过她同意才去。」 「我不是指你形式上的。」岭彷若一针见血的说。 翔吸了口冷气,脸上微微不安:「你看出些什麽了?」 岭冷哼:「有眼睛的都该看出来。你表面上注意力都在紫姑娘上,但心却是还往公子处跑。」 翔听了不免恼怒,压低声音,不客气的说:「这有什麽不对?我和你从小就是跟在公子身边的!我甚至待的比你久!我是服侍公子长大的贴身侍童,我心本就长在公子身上!现下突然被送去给那名义上的『主人』,我怎麽可能真有异心、又怎麽可能真会背叛公子!」 他甚至一开始还接受不来!直到马贼那件事,他是怀着感谢冰心的心态,也因为不想辜负公子的期待,才乖乖顺从了…… 可是,如果以命相比,没有什麽比公子都要来得重要!哪怕就算现在,公子只有短短地五个月了……他一生也只护着公子! 「但你却还是不想接纳她。公子为什麽是选择你到她身边,你g本从没想过要去了解。我听绿林说了,每次紫姑娘对公子发怒着,或是讲话激动、较不客气时,你的手就会紧紧握在剑柄上。在你心中,主人和公子这两端天平若是发生了冲突,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後者,你甚至想做出弑主的行为……翔,你到底有没有思考过这样子的後果?」岭冷冷的说。 作家的话: 翔这家伙其实很不好收拾~ 冰心驾驭不了他是其一,其二则是……某糖这章先稍稍埋个伏笔好了。 喔喔!感谢小瓶的暖暖包+红枫叶同学的圣诞树集合喔xd 居然用出清~真是太划不来了,至少该选贱卖才对(完全不对) 至於柳君诺的出场可能会耽搁一点点~(毕竟卷四下就已经完戏了xd) 目前以顺序来看:拓→魅古雅玖→柳君诺→愔愔→? 後面还有一些角色没出来呢~np正角+候补还没出完全~ 这部还真是某糖最长篇的故事了,某糖好几度都想直接跳结局给写了……(欸) ☆、228接纳(下) 翔不服,反道:「我当然有!但这有什麽办法?任何会危及公子的事我都得拦着!我们的命都是公子救的!我们还给他,遵从他,都是天经地义!如果今天那位名义上的『主人』真的要杀公子,我只会抢先一步冲到她面前对她动手!」 「你认为,紫姑娘会这样做?」岭看往大厅最前方,自家公子笑着和冰心低声交谈的那一桌,冷声问着。 他们两人都知道,愔愔发自内心的笑容在遇见了冰心後,是露出最多的,比以前要多很多、很多。 翔有所犹豫,故选择闭口不答。 岭继续说:「这几天路程,我虽没身在其中,但从绿林和其他人那处所听到的,也都知道个所以然来。公子底下从不聚集没用人才,绿林虽心思单纯,但他能够注意到的细节却远胜过你我。你g本还看不清。」 「你胡说什麽?我会不如绿林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翔反讽。 「就是,把他和你相比,简直是对他的污辱。」 「你……!」 「与紫姑娘相处下来,不是你眼瞎,就是你还没看透她到底是个怎麽样的人。我敢说其他同行的人都看出了,对她也保有着崇敬和尊重的心态,就你一个还是瞎子,什麽都看不到。」 「岭!你不要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就敢污蔑我到这种地步!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辈!」 「哦?那前辈你认为我有说错吗?如果有,你倒是可以指出来明说。」岭对翔的气愤毫无所谓,继续道:「首先,在那天盼月谷被迫开谷的混战里,她明知後方危险重重,却还是选择回头救出天下地衣者。她把公子小心给护在身後,面对杀机深重的歹人,她甚至能够舍身为公子挡那断容粉。你觉得,放眼整个天地王朝里,有哪一名女子敢这麽做?」 翔脸色难看,但嘴巴上还是强硬辩解:「或许那只是个意外,她本来就不是要舍身挡着的,她後来自己也承认,是她技不如人的结果,只不过恰好被这物给波及到……」 岭继续说:「翔,就算此事真如她所讲,那又如何?正常哪个医者一听到这断容粉,甚至认出它的功效後,会奋不顾身的与手拿此物的歹人周旋?何况还是为个只有相处一个月,彼此都还不甚熟悉、了解,更不知道背後底细到底是敌是友的人!」 翔想要再开口,但此刻嘴巴却像是被什麽给堵住了一般,居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为了让公子获救,选择牺牲一人落下这谷崖,再来为了公子,又冒险上魔头本部的空乐山,她甚至挟持月秋珣最宝贝的妻子,与他谈条件。她後面在马贼围攻时,眼看赶不到,她舍不得我们公子受到丁点伤害,居然用自己的脸去接拳头……翔,这样子勇气过人和舍已为人的女子,她到底有什麽地方会让自以为是的你认为,她会害公子?」 「天地五国虽然宣示男女平等,可传统风俗却还是烙印人心,比起那些懂得琴棋书画的富贵千金,比起那些骄傲大牌的公主小姐,你扪心自问,有哪个女子愿意把面皮当作不重要的东西,可以为公子舍弃至此?公子不是木头人,他有血有泪,紫姑娘做的一切他全看在眼里,他也是因为信你才把你留在紫姑娘身边的。」 翔看着地板,除了沉默只能沉默。 「可若哪天,当不知省思的你辜负他的厚望,胆敢率意做出伤害紫姑娘的行为时,你最好想想未来该怎麽承接公子的滔天怒火!这才是你对公子所谓的背叛!」 岭最後一句话说得虽是事实,但也重了。重到翔听完,身子不稳,不住倒退一步,他的脸色已然铁青。 「这麽几年夥伴了,奉劝你一句,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你那天咬牙的怒意,紧握剑柄的举动,不该只有绿林看出来,只是大家都选择面上不说。」 大家?那天在场的还有谁?除了公子外,离自己较近的就是冰心了……思及此,翔的脸色从原来的铁青,一点一点的变成惨白。 作家的话: 唉唉,某糖年节这四天就只休到新年这一天…… 原本想加更文章造福亲亲的也不能了(喂) 某糖宁愿休除夕啊……某糖想围炉吃大餐啊…… (↑强烈哀怨,自从高中某糖除夕至今就没有缺席过) 今年因为这份工作+抢休年假抽签,就真是把某糖给搞死了…… 最悲哀的是,当糖爸知道某糖休新年初一时 在某糖还期望糖一家人都能够贴心的把除夕围炉给延到「新年」时 糖爸却笑着要某糖放心,说会留些年夜饭菜给某糖的……剩饭剩菜啊!(痛哭) 哎,非常重视传统到绝不妥协故只能牺牲某糖的糖爸,某糖不知该说什麽了…… ☆、229不安好心(上) 「什麽?你是说那……」翔哑声开口,颤声问:「你是说主人也看出什麽来了?」 岭点点头,翔更是摆明不信,但眸中的惊恐却出卖了他。他如垂死挣扎般的说:「怎麽可能?『主人看出来』这话是谁说的?绿林说的?绿林他怎麽会有如此猜测……」 「并非猜测,他是亲眼所见。紫姑娘在对着公子发怒时,还是保有理智的。绿林见到她一瞬间的眸光闪烁,是注意着你的方向。而那个时候……就连公子也注意到了。」 翔不自觉又退了几步,直到背後是chu大的柱子,他才停止。任整个身子都靠在柱子上,翔心中惶恐无比。 公子知道了,他当时有想杀冰心的心,公子居然知道了…… 但是,公子却没有说出来。 以翔和岭在公子身边多年的x子,此刻都已知道公子是在给翔一个机会,是想让翔等着自己发现。假使今天没有岭这个旁观者的提醒,那这样的後果…… 他无法承受。 他几乎可以预想得到,如果有天他真为公子杀了冰心,平安无事的公子非但不会领情,反会责怪与愤怒,甚至会对他露出相当失望的表情吧……翔突然害怕那样的时候到来。公子为了他牺牲的恩情,他这一辈子,是怎麽也偿还不了的!他以公子为天为地,最不想让他用那样难受、失望的神情看着他! 如果真这样……翔再也不敢想下去,打从心底一股惧意袭身,他身子微微颤抖。 岭想着差不多也打击够他了,剩下的得靠他自己想开,故也不再多说些什麽了,他站至一边去,剩翔一个人茫然的、落魄的看着地板,背影有些凄楚可怜。 不远处的时子状似闲聊的与鬼女说话,但其实视觉模糊的他的耳朵却是非常灵敏,比一般会武的人听得还要广,虽比不上翔,但也不差了。 他悄悄把刚刚听到的这些都跟鬼女说,鬼女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後面越来越y沉。 舞娘转舞告一段落,现场左边一排人在吹着洞箫,右边一排则弹琴助兴,冰心观看四周,有些小酒量的官几乎都趴在桌上了,顿觉现下是个好时机。 以自己的轻功来看,大内高手不见得能发现到她,从小在盼月谷做过那种严苛机关修练的冰心,此刻非常有把握。 冰心正要起身,手掌一紧,又被拉坐下来。愔愔低声附耳问:「紫儿,你要去哪儿?」 冰心诚实回:「我跪坐的腿都麻了,我去外头透气,况且坐这位置有那家伙盯着,让我也不能好好吃饭,我等等回来再跟你顺其自然的换位置。」 愔愔顿了下,心中有番思量。 他知道冰心这些话纯半属实,毕竟她本就对这跪坐非常不惯,只是这夜色到外头去……愔愔再悄声叮咛:「好,那你别散心太远了,差不多就尽快回来,今晚会有事。」 冰心心下一个愕然,但面上还是故作沉稳,简单道:「好。」 原以为,让玄武国主宴会提前些时间开始,是因为愔愔已有其它计画,但没想这也有可能是真的…… 或许,就因为是非常时期,所以才会想在这之中趁机安c些什麽吧?昨晚不该避过「今日到底有什麽准备」这话题的,她都还没跟愔愔先串供呢。看来自己这下还是先乖乖听他的话比较妥当。 主意打完,冰心翩然从小角落踏出大厅。 眼尾馀光瞄见,南g王爷的座位竟是空的,这厮居然也不安分的继续坐位置了……愔愔刚也该注意到才对,却也没拆她的话……算了,跟她的目的没有冲突到就罢了。 月亮悄出头,外头静谧的夜色还真适合做坏事……咳咳!察觉到後边人的气息,冰心不用转头就知道是谁。 她只笑道:「都出来吧。」 鬼女和时子立即现身,单膝跪在冰心後边。冰心转头就见到这两个多礼的小跟班,不免觉得好笑:「不用这麽多礼,都起来吧,我之前让你们打听的事怎麽样了?」 觅食是一回事,以时子和鬼女两人的功夫,要游走这玄武王g不是多大的难事,毕竟他们曾是邪教有名四狂中的两跟班,暗地里藏匿声息和躲避踪迹的绝活做得很是顺手,看来骷主先前几乎是把他们给当成杀人工具养着的,从他们的功力来看,都快要能够媲美独当一面的杀手了。 这样好的人才,放到冷影阁还是y风楼都必定前途无量……不过冰心才不愿意让他们踏入那样的领域呢。 「回主人,都探听好了,玄武国国宝北玉牙,就在玄寿g。」鬼女恭敬说。 作家的话: 呜呜呜呜我的除夕夜啊……(抹泪) 没办法,时间过了就算,咱们要看向美好的未来…… 新的一年到了!为了恭贺2014农历年,某糖决定加更一回~ 老老样子(?),今日正午12点,放上新的一篇! 祝各位亲亲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年年有馀~ 3 ☆、229不安好心(下) 冰心看了看夜空月亮的位置,笑道:「好,我们时间只有半个时辰,赶紧带我去『看』一下北玉牙,看完後就马上回来。」 「是。」时子带头,但一旁的鬼女脚步却稍微停滞,冰心注意,疑惑的问:「怎了?哪儿不舒服?」 「不,只是小的刚和时子从愔愔公子那边的侍仆听见些事……」看着鬼女欲言又止的情况,冰心道:「没关系,有话直说无妨。」 「不是小的和时子心存偏见,只是那个叫翔的对主人不安好心,若让他从此跟着主人,小的和时子都非常不放心。」鬼女在说这句话时,神情有些y暗。 冰心一听,脸上只是了然,毫无气愤或悲伤:「哦?他啊,放心吧,他不会选择跟在我身边的,我要他来,他才不会愿意离开他们家的公子呢,我这热脸可贴不得他冷屁股。这事儿啊,不打紧。」 闻言,时子和鬼女相视一眼,都稍稍松了口气。 冰心好笑的把这担忧自己的两个小家伙的表情给看在眼底,心中想着,要是未来让他们跟翔这麽直接的人一同行动,倒挺担心的。反正……翔不适合跟着她,冰心很早就有自觉了,不过是面上都没说破罢了。 後来几个人轻功掠过,今日是玄武国主的大宴,很多卫兵都调到那玄德厅去戒备了,後g或是其他g的守备就相对的减弱,这对冰心他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从和愔愔在玄宝阁磨蹭的那几日开始,冰心无时不刻就在打着今日的主意。 就当他们要躲过下一批轮值的护卫,要冲上屋檐时,冰心直觉不对劲。这夜,太过静谧了……而且下头连片火光都没有,再者,冰心闻到不远处的血味。 「主人……」时子迟疑的声音传来,不愧是「千炼」,鼻子也这麽灵敏,这麽快也发现了不对劲。 冰心忙道:「别上去了。都躲在园地的假山旁,身子伏趴,没我指示不准起来。」 「是。」两人轻轻的声音坚定说着,此刻是几乎把自身所有一切都交给冰心主宰了。万一这种时候要以自身去诱敌,冰心要派他们去吸引敌方注意力,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冰心这一会儿还没想到两人居然是打着这种可怕的心里准备……没多久,三人都各自趴卧在花圃假山边,彼此有段距离。他们身子压平,尽量与旁边草同高,好为自己做遮掩。 紧接着,一群黑色的金边靴什麽地方不走,偏偏刚好路过冰心躲藏的那位置……好在没有灯光的夜色下昏暗不明,冰心屏气的功力也非同一般,谅是身经百战的对方一时之间也没给发现出来。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靠之,这不是冷影阁的人马吗?他们来这边干麽?冰心下意识腰带,好在今天虽然没有带鬼斩出门,但至少这冷影阁代表x的「令」牌还是在自己手中。 正琢磨着要不要出来问他们到底怎麽回事时,却听到不远处一男压低声音的说:「找到没?北玉牙在哪?」 喀登!冰心心里重重一击。原来,他们也是打着北玉牙的主意吗?究竟为何? 「禀报豪阳大人,北玉牙不在玄寿g。」那人恭敬回道。 男子惊奇的「咦」了一声,再问:「怎麽可能?有看清楚没?花花姊姊说一直是放在这里的啊……」 冰心嘴角抽了一下,花花姊姊又是啥东西,我还蝴蝶妹妹哩……等等,花花?感觉这好笑的称呼似乎那大魔头曾经喊过呢,好像是叫他宝贝夫人的吧……对了!拜托,冷影阁跟他们什麽关系啊!损友损友的称呼可不是白来的,该不会那月花g夫人把拜见圣兽秘密的程序给泄漏出去了吧? 好歹毒的女人,自己乱入许愿就罢了,居然还做这种泄密的y暗事!冰心相当鄙视对方。 现在可惨了。如果冷影阁真的要夺朱雀的愿望,冰心怎麽拼得过啊…… 乾脆亮出「令」牌,叫他们集体自杀或是不准打着朱雀愿望的主意,然後乖乖回去好了……不行,许愿这种事一般都不是小角色或跟班可以做到的,若真正要许愿的是冷影阁阁主,或是身为少主的拓呢…… 冰心纠结了,她没想过要为这种事与拓对立,甚至从没想过要成为拓的敌人……不管如何,还是先跟拓商量一下好了,若他也要许愿,就恐吓他圣兽取的代价有多麽丧尽天良、恶劣低级……总之就是要逼他打退堂鼓! 作家的话: 某糖其实想在玄武国篇中,把「大概东西」都给打出来 之後叙述的、j细的部份再未来慢慢琢磨…… 换句话说,现在先埋伏笔+栽种,之後某糖再来个痛快(?)采收~ 咳,话不多说,恭贺各位亲亲新的一年到罗! 在此跟春假期间还要与某糖一样悲苦的到公司报到的各位亲亲,说声:「辛苦罗!」 230-236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230紫之名(上) 若运气不错,也可以顺便问问他想许些什麽愿望,若是冰心能够有法子应付的,就卖他份人情,替他解决…… 不过之前落入碧波河时差点玩完,冰心意识清醒後就交代柳君诺去通报一声冷影阁,说自己平安无事,让拓别担心。後面也才从江湖风声中听见拓去地下暗g闭关修炼的消息,听说会很长,短时间内没有三、四个月是不会出来…… 这麽说想许愿的是霸道强势的阁主了? 拜托喔,那冰心怎麽打得过,也不晓得「令」牌对他有没有用……基本上是无用的吧,那牌还是他给拓的呢。冰心忽然有些焦躁。 「可恶,莫非玄王那老乌g把东西给移去别地方了?快,禀报阁主大人,咱们杀个厅上人马措手不及,今日势必得拿到北玉牙!」似乎是为首的那人愤愤说着。 後面她隐约听到「咻咻」的细小声音,在确定这方圆百里毫无他人声息时,冰心才站起,拍拍身上的草,一脸懊恼。 冷影阁阁主果然来了…… 若不想和冷影阁起冲突,就只能够抢先一步瞄一眼北玉牙,然後尽快去见黄金鼎和南阳镜,先抢到愿望权的人才算数! 不过他们也真大胆,拜见圣兽程序就罢,居然还想把东西给「拿在手里」吗……这样是不是代表,那位月花g夫人并没有把许愿的「看」的基本给告知完全?又或者,冷影阁阁主其实并不是来许愿的?他们只是在等着把东西给拿到手,好送回去给出关完的拓「看」? 所以到底是谁要许愿啊?拓吗?又到底是什麽愿望非得圣兽办不可?不行,再想下去脑子都要混乱了。 可是他们也真有勇气,明目张胆的挑衅暗杀,敢惹一大玄武国……就不怕後面遭来多麽残酷无情的报复吗?还是他们认为自己有本事抵挡得住玄王的全面围杀?如果只有江湖上残冰公子的拓一人,一定胜负不用说,但若是後面撑腰的整个庞大冷影阁呢…… 冰心边纳闷想着,就听时子小小喊着「主人」的声音。 喔,想得太认真,都差点忘了这两个小家伙。 冰心随口道:「没关系,已经没事了,你们都出来吧。」 鬼女起身,迟疑道:「这些尸体,您看……」 早闻到那些血味了,他们这些轮守的护卫被冷影阁人马暗中杀了之後给弃尸在这花圃。 冰心冷静道:「把他们藏到更隐密一点的地方去吧。冷影阁的人找不到北玉牙,要对厅里的人不利,我们快些回去静观其变,得空就抽时间先逼问玄王东西放在哪里。」 「是。」 正退回去时,冰心让时子和鬼女先回去。 她理理身上衣着,确定没有任何刚刚伏趴的痕迹,面纱也戴着牢固後,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至廊上,正转身要入厅时,却突然被人拉着手臂拖向转角处。 对方拉得太快,而且他站在柱子的y影下,一心注意自己衣裳是否有破绽的冰心还真没察觉到对方存在,不免着了道…… 看着对方近乎妖孽的邪魅俊脸如放大版的在自己眼前,闻着他身上的浓厚酒气,冰心有些哭笑不得。 这厮醉了,即便是醉了,跟她还真是够冤家,居然谁不找,偏偏就来找她麻烦…… 「哼,就凭你那面貌,也敢取『紫』这一名?」酒醉的他脸颊微红,鄙视人的样子居然很像那种小女孩家的「娇嗔」,光瞧那副样子,竟是别有一番的迷人…… 不过在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後,冰心再多有包容的心都没了。这醉鬼说的胡话,还真是人不喜啊!一见到她就劈头说这些! 冰心大翻白眼,心里很想骂道她面纱下什麽模样你都没看见,怎麽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个名啊?况且她喜欢叫什麽就叫什麽,哪来配不配的啊?有人的面貌要跟名字一样配的道里吗?那是不是自己成了个「紫色的脸」才可以配上这名啊?简直乱七八糟。 不过一个「紫」名就不满意,天地五国这种菜市场名又不是多稀奇珍贵,叫紫的人十个之中也有五个,你有种就每见一个,就让每一个人改名算了……冰心腹诽着。 她前面装做的恭顺只是因为在众人面前,自己是代表白虎国师未来的伴侣,不想让双方难看。可现在这里是没有什麽人会注意的角落,且对方又喝醉,再来也听愔愔说过他是个被虐(愔愔一脸苦笑:不,我没这麽说……),故冰心的口气也不是很好。 她甩开了对方手,冷哼:「是是是你大爷,这名字只能你一个人配!」 虽然之前明明在青龙国听见南g磷似乎有多厌恶、讨厌这类紫色的东西,但没想到他对紫之名这麽情有独锺吗?怪哉,怪哉。 作家的话: 呜呜年前到,某糖好忙好忙,好多事都得等着去做orz 谢谢小瓶的「元宝」+「一枚好梗」了~ 我也是新年快乐,也要请你和各位亲亲多多指教了~(眨眼) 不过这个月某糖可能会视情况小混一点(偷偷说) ☆、230紫之名(下) 似乎被敷衍的感觉让人不悦,又或者甩开自己手的那手臂明明这麽纤弱细小,居然有此本事…… 总之南g大爷单手撑着墙,挡住了冰心的去路,继续讽刺道:「我劝你最好离开那小子,那小子也不见得是多真心喜欢你。不知道国师『喜陋颜』的名声吗?越是丑陋的人,他越喜欢。大概也是因为你那张面皮下有多麽丑陋不堪,会让他想起那些无聊的愧疚,所以他才选了你吧?」 他看着呆楞的冰心,心里一片痛快,继续恶狠狠的说:「你那张脸是多麽恶心,我一点都不想了解,也对他的嗜好无半点兴趣,但你若要娶他,最好从此改名,我才不想你这种陋颜女配上『她』的名!」 南g磷没见过被毁容的冰心面貌,但只要光想到这个也对冰心有爱慕之心的国师,居然选择了眼前同为「紫」之名的女子,而且还是只能把容貌遮挡在面纱下,无法公然用完好脸孔来会见众人的女子,他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忍受! 那就像心里某个神圣、珍贵的东西被污辱、亵渎了一般!白虎国师爱嫁谁娶谁都没关系,唯独,就是不能够拿眼前这满是瑕疵的替代品来取代「紫」!若他有这般想法,那她就得改名!不过是个因为陋颜最糟糕才被国师喜欢上的劣等品,她不配这个名字!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冰心回神,面对南g磷凶狠的逼近,她下意识退後。 虽然早知道愔愔因为那断容粉的因素,的确是愧疚来着,可是愔愔喜欢自己是千真万确的,那个夜晚,他连连对她说了好多好多的喜欢……冰心也确实这麽坚信着。 虽然隐约知道「喜陋颜」的真相,但没想愔愔他…… 真是个傻人。 冰心没想对方居然会在意得这麽深,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神圣超然的国师形象。 崇尚神明信仰的白虎国还好,但他却甘愿被其他四国给暗中评论、被说有特别特殊癖好,还成了江湖人茶馀饭後的奇事之谈…… 就只因为那个表情。 他知道他那天在盼月谷的表情无意间伤了她,所以他逼着自己在往後的视界里,面对各种其貌不扬的女子。 是否,这就如同她因为愔愔的那一表情,内心产生自卑,即使面貌完好後也得拿着金面具和易容面具做掩饰,不敢再以真面目见人的这可悲心结呢?如若如此…… 真是傻,原来两人都很傻。 感动之间,冰心还是不忘思考现在的状况。 首先,前面南g磷的话多半能听,後面就g本无理取闹了。虽然不怎麽清楚南g磷口中的「她」是哪个府中妃子,但冰心就是喜欢「紫」这个字又怎样了?碍着谁了?实在懒得跟一个醉酒的人吵,同时冰心也想尽快回厅里,好想再跟愔愔聊一些事…… 既然前方被他挡路,她不介意绕点路走,反正等踏入大厅,她就不信他酒醉成这样,大家见着她的为难後会没有人来帮她!至少她相信一旁站边边的岭和翔一定会过来帮她解危。 兴许那个时候把事闹大了,连来自朱雀国的其他使臣都要和她陪礼道歉呢。真是个发酒疯的家伙,受不了。 看着眼前这女子对自己的毫不理会,甚至调头就走,南g磷是生着气的。 他连忙快步上前,正想要再抓着她的手臂强迫她面对自己时,却因为醉酒导致脚步不稳,居然踩上了冰心今天穿得略长的裙子。 冰心身子一滞,受到阻碍,她不想回头看见南g磷的酒脸,正在想裙子被踩住该怎麽脱身时,原本南g磷伸出要抓她的手,这会儿因为冰心的停滞,伸手的距离却是估算错误,身子前进太近,一个不稳,他为了保持平衡,不想与她连同摔倒在地上,居然下意识的,反是从冰心背後推了一把。 让她未来得及转身,被猛力一推,脚步一个踉跄,就这麽正面撞上一边的大红柱子…… 碰。 以上叙述不过就这麽一转眼的事,几乎只有一秒。但也就因为仅仅这个动作,导致後面发生的也够让人措手不及了,就算是有武的冰心也没能逃离这个难堪的命运。 听见那撞柱子的声音,南g磷酒醉的脑袋不免也清醒了些,一听就知道很痛呢…… 作家的话: 这一章某糖修了好久喔!(咬牙) 修到都不想再修了,快凌晨4点了,某糖要睡了啦讨厌……qq 2月新的一天了,工作绩效又得从头打拼了,得再加把劲了。 最近温度还是挺凉的,各位亲亲睡前记得盖紧被子喔! 像某糖中镖到现在都还没好(声音鼻音过重)就太悲剧了(掩面) ☆、231流鼻血(上) 南g磷还有些愕然眼前的情况。 回想刚刚,当脑袋短暂x的模糊过後,身子出於防卫本能,他因为不想就此跌下,故在推着冰心撞柱子时,几乎是用了身体所有重量,之後也因受到反作用力,不稳的脚步立时平衡了起来。 也因此,他完好无事,但她可就…… 南g磷呆然的看着冰心,更是对她撞到这chu大柱子後毫无反应而感到一阵茫然。 正常的人嘛,要嘛立即转头,气愤的破口大骂。正常的千金嘛,要嘛因为丢脸,改装昏倒,但没想冰心却是完全的不动……他才不相信对方有颗宽宏大量的心,会选择第三种的「一笑而过」呢。 南g磷脚步赶紧移开裙子,正上前,甚至认为冰心应该会选第二种装昏倒,所以他在後面随时待命。因为冰心给他的第一眼印象,就像个躲在愔愔背後的「柔弱的小女人」,故对於第一个选项他连理都不理。 他完全不相信白虎国师愿意执手一生的伴侣会有多麽泼辣刁钻、凶狠恶毒。 虽然他很不想要抱一个丑女,但怎麽说对方也是白虎国的人,被愔愔那小心眼的男人知道他推他女人去撞柱子……虽然这说辞有点好笑,但毕竟是事实,恐怕他又会在白虎国主或玄武国主面前说些什麽五四三吧。 事关朱雀国面子,也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了。 没想冰心呆楞了一会儿,居然是看着柱子发呆,右手抬起,她颤抖的着自己的脸,似乎在喃喃些什麽。 南g磷觉得奇怪,靠近一点听,然後听到对方这麽说:「我居然流鼻血了,因为这个破柱子,这条破裙子,就这麽流血了……」 不过就是一点血吗?这女的好像被撞得头脑有些问题。南g磷不免担心了起来。 这女子会被愔愔如此喜欢肯定是因为她的破相与当初的冰心恰有雷同,但现在的她却连脑子也不清楚,万一真成了个傻子,那愔愔可不会这麽简单放过他了。 这下他可闯祸了。故语气担忧问道:「喂,丑女你怎麽了……」 冰心毫无回应,依然沈痛在自己的思绪里。 「喂,丑女……」南g磷不死心的喊着。 冰心回神,她看着柱子上的血迹,又听到对方丑女丑女的叫,理智有些崩毁,转过头来,她愤怒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南g磷,冰心气到极致,一把扯掉被鼻血玷污的白纱,气愤低吼:「你大爷的!真是疯子、真是神经病!酒品不好就乖乖倒在桌上睡你的大头觉,不要出来发疯啊!」 连chu话都被骂出来了,可见冰心对这鼻血流出来的「原因」是有多麽不满了。 她流鼻血的原因,居然不是因为看到的美人太过色情惊艳,不是因为自己克制不住、把持不能,甚至在种种冲动又旖旎的场合下,这个那个又那个这个,而是因为撞柱子……就这麽一个简单的三个字。 撞柱子。 真是该死的无法接受! 骂完後,冰心还是忿忿不平。不管三七二十一,气在头上的她下秒踮起脚尖,就是拿自己的头壳猛力一撞南g磷的。 在对方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眼前这女子熟悉、那极度在梦中日夜想念的面貌时,他还尚未把对方的身影与当初用力刻印在自己心中的那抹紫色俪影给重叠时,顿觉额上抽痛,眼前一黑…… 南g磷剩下的什麽都还来不及想,意识消失,身子就这麽直直往後倒了。 他此刻也才彻底听清楚了,冰心j神饱满的声音。 刚刚醉酒,脑子一团混乱,导致於他居然没有细分出「紫」的声音……可惜这些念头总归昙花一现,闭上了眼,他的思考中已没有「下一秒」。 冰心同时也抱着头蹲在一旁痛。 这就是气得失去理智的後果啊……刚刚撞伤的是鼻子,现在是额头,也好,总比被其他人看到自己这模样,还得说是因为撞柱子要好得多了……好歹拿个地板滑或是恰巧没注意脚边石子就不小心摔跤什麽的还比较正常。 不然谁没事会走路不看路,自己去撞柱子啊!至少,地板滑和石子的出现都属於不可预料的范围内,不像这g柱子,那麽大的目标物杵在那里,还有人会去撞上?这说出来都够蠢的了!可恶,这醉鬼…… 恼怒的站起,她又踢了踢昏死的南g磷。 好在冰心有另一个鲜少人知道的强项:头壳硬。虽然自己会有些痛,但至少对一个会武的人来说,突然的头壳冲击比较让人难以防备。对方也肯定想不到还有这种「玉石俱焚」的方法…… 作家的话: 某糖昨天才发现原来鲜首页还有能够拿红包的活动! 呜呜呜呜居然从1/29开始~某糖都不知道~~~ 错过了三天没抢到(而且一天可以抢三次),怪可惜的qwq 还蛮好抢的,跟圣诞树那活动很像(优点在於不会挡在文前方,造成阅读障碍) 也不像之前那首页找小j灵一样,狂找了半天都没见到个影~ 各位亲亲有空可以去试试手气唷,鲜不管那一馆的首页就有~ 呼呼呼,某糖今天拿到经验400点~有用多了!:) ☆、231流鼻血(下) 冰心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没人,就把南g磷给翻身推下,让他滚落廊下的外头花圃草地去了。反正这家伙还酒醉着,醒来後也一定以为自己是看廊下美景时,酒意正浓不小心摔下去而睡着睡晕的。 虽然被他见着了自己真面目,但他大概也会以为那是在梦中吧?反正等等冷影阁要大闹,这酒醉王爷还是乖乖找花草掩护,别跑到里面去碍手碍脚就好。 想来,自己也真是好心啊,人家这样对她,她还不计前嫌,这麽努力帮他掩藏、找安全之处,真是菩萨心肠,不,该说是功德无量了……冰心沾沾自喜的想着x中那点宽宏大量,完全忘了刚刚气到失去理智的破口大骂,甚至带过了多踹南g磷那几脚的小事。 哎,酒醉睡着的人真好……用白面纱剩下乾净的地方擦了擦鼻血,这才确认无事,冰心小心翼翼的把东西给收进袖里。 姚天傲这家伙没来,碍事的醉鬼南g磷又睡着了,冰心不害怕大厅里会有谁再认得出「紫」的模样了。反正玄武国主和几个g仆也都认得自己真面目,就没必要遮掩了。 果断的下完决定,冰心毫无罪恶感的从那走廊穿过,回到了大厅。 其实,冰心还不知道南g磷早因为她撞柱子的这声音,惊得酒都醒了。要说之後头壳上的肿痛是一场梦?那才叫做牵强…… 愔愔一见拿下面纱,额头和鼻子还有些红肿的冰心,不免一愣,心疼道:「怎麽回事?出去一趟就弄成这样。」 接着他对身边g仆低语了几句,没多久一杯冰块恭敬递上来。他取出几颗,拿帕子包裹着,往冰心额头上轻贴。 冰心终於感觉好受了些,虽然原本是鼻子……敷了没多久,冰心抬手拿下那东西,示意自己来就可以了。她拿冰块点了点鼻子,见愔愔只是好笑的看着她的举动,冰心心神微动,她边冰敷着自己脆弱的鼻子,边把刚刚碰到的事都给说了出来。 当然,原本只想把事大概带过的冰心,在发生了刚刚南g磷的那一事……面对如此为自己着想和关心的愔愔,冰心连原要冒险去找北玉牙的事也都乖乖说出来了。 愔愔听了好气又好笑:「北玉牙不在玄武王g,你不必费心了。」 还没说到与南g磷发生c曲的份上,却突然听到愔愔这般答覆,冰心张大眼,惊愕的看着他:「不在?那我这趟g不就白来了?」 虽然来玄武国的原由是柳君诺,但之所以进g,一方面是放心不下愔愔,另一方面是想见见这位y险的玄王。但其实心中的打算还是在北玉牙上面。尤其是最近,冰心更是有了「非得拿到」和「不得不拿到」的觉悟……她一定得许愿。 「我一开始也以为在,三年前的确看到它静静的待在玄寿g里,可我这几天派人查探後,却发现它已不在了。据上回伊妃贝儿带给的消息,似乎是玄王半年前听信哪派人士的说法,也认为有人会对北玉牙心怀不轨,於是把它给悄悄运往别地了。」 原来愔愔也对北玉牙的事这麽上心,还以为他忙着收拾白虎国主的那些事儿,都忘了呢…… 冰心蹙眉,碎念着:「哪派人士?谁啊,又是这麽爱多嘴的。」後又再问:「那北玉牙到底在哪呢?被送出g了?现在又是送到哪儿去了?应该不可能离开玄武国的吧。」 玄武国的国宝被玄王亲自送离开了玄武王g?若还送出国,那这不只叫做大事,还叫做「耻」事了。至於被愔愔摆布的白虎国国宝,西昂琴,那是为了配合时机需求才出借他人他国的,这就不算了。冰心此刻非常偏袒的想。 愔愔苦笑的看向伊妃贝儿那一桌,缓道:「玄王不可能把北玉牙藏到其他国家去,贝儿上回说要协助调查,目前只能仰赖对玄武国地理位置有段了解的她了。」 其实那天当伊妃贝儿知道冰心来玄武国,甚至进g的目的大半是为了北玉牙後,她就已经着手派人去打探了,只是目前还有无消息?愔愔这一方还不得而知。 冰心点点头,看来出了玄武王g後,自己务必要到司马家去作客一趟了。不晓得司马亲又是如何看待她的呢?希望不要太讨厌她,不然她就得偷偷溜进司马府才能够去见贝儿了。 愔愔轻点了冰心的鼻尖,无奈道:「我说了会帮你拿到这『保命符』,你该相信我的。」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亲亲们2月似乎非常热情(?) 感谢sunnysu同学、羽忧同学、bear61163同学和小瓶的礼物了xd 这次的好丰富喔,某糖的专栏变得非常漂亮~~~(洒花) 专栏这麽闪,某糖想偷偷打混几天(偷懒一下)都觉得有压力了≈ap;gt;”≈ap;lt; 感觉偷偷休息就会有罪恶感+良心不安怎麽办xdd ☆、232尽人事听天命(上) 虽然愔愔知道冰心有自己的想法和计画,不能干涉太多,但想到她居然一直是打着玄武王g那不见已久的北玉牙主意,顿时真是哭笑不得。 冰心自知理亏,嘿嘿傻笑,语气中有些撒娇意味:「我也是看着你忙嘛,能做的我当然就自己动手先去做了。」 愔愔无奈一笑,冰心趁势说:「而且我发现冷影阁他们也在找北玉牙,今天甚至想在玄武王g大闹一场,逼玄王说出北玉牙的下落!」 冰心已经推算清楚了,拓在闭关,铁定是不会来了。 来的既然是阁主,那麽就算自己身上有这「令」牌也全然无用了。今晚……看来会是个不平静的一晚。 愔愔顿了下,神色凝重,缓缓道:「原本今日寿宴是到寅时,我从『天眼』窥见,现场这儿都将成一片血海,逃得人虽多,死的人,却也多。」 冰心惊呼,脑中瞬间想起稍早前大家的困惑:「所以你去跟玄王报信,让他这g宴提前开始,亥时就散场?」 好在这里歌舞音量过大,场面一片热烈快意,气氛被那些喧哗给盖过,没有人会注意冰心和愔愔这里正说着严重的事儿。至於对面的伊妃贝儿他们则被厅上下一波人马的舞圈和踏舞给盖过去了,很难从一群人移动的缝隙中看清楚对面的情况,更别说听了。就连他们稍早之前的对话也是。 十步虽近,却也不短。 「没错,他们是有备而来,我虽对玄武国没怎麽好感,但事关的人命太多,玄武国也不是每个都是恶臣霸官,再者,牺牲最大最惨的几乎都是做外花院的良善小官……我怎麽也不愿这种事发生。」 冰心呆呆的看着一脸深重的愔愔,继续听他说:「冷影阁找不到北玉牙不会就此罢手,在今早试探玄王时,我知他也不会时候一到就如实散场……如果说了冷影阁的风声,他有可能假借这场混乱顺理成章除掉一些碍眼的势力。不管站在哪一角度,受害者都会是最外头的人。以我绵薄之力,或许无法挽救这场悲剧,但至少能够争取些时间,让越多人早些离开越好。我已交代彩蝶在各个g内死角布下戒备,加强防范,事情若真发生,至少能够拖延他们几刻钟。」 「一切,尽人事听天命了。」愔愔看着冰心,叹息道。 楞了好一会儿,冰心吞了一口水,颤声问:「你自己从『天眼』看到的『命运』,能够自己更改吗?本该要死的人,如因为你做了这些举动而没死,不就算『窜改天命』了?而你……改了大多数人的命数,又会不会有什麽後遗症?」 愔愔苦笑:「这就是白虎圣兽赐予我的『恩准』了,我豁出这条命的代价,是值得的。」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岭和翔,温声开口:「他们是见证我妄动命数无数奇迹的人,如若没有这只『天眼』,当初连他们都难逃一死,更别说留在我身边直至今日,好端端没事着。」 「天眼」看到的结果,预定的结局走向,居然是可以更改的吗?看得到「未来」知道命运的「轨迹」,并从中加以改变……怎麽能有这麽霸道的事发生? 「这、这样啊……」看着眼前愔愔眸中的坦然,那一双温柔的眼,冰心想微笑附和,却是怎麽都笑不出来。 她x口一阵难受,她本还在想,白虎圣兽的交易代价如此不公平,她该为愔愔做争取。可是现在被愔愔这样一说,似乎就是……愔愔赚到了。 听他的说法,他做这回事儿肯定不是一、二次,这三年来,他兴许都以这样的方式转了那些普通人的命盘……他看不到自己、虚幻女神和游戏参赛者的,可是他却能够轻而易举的改变他人该到尽头的命数。 今日该发生的血海、该丧生却奇迹侥幸逃过的人,如若都活着,那这笔帐不就都该算在愔愔的头上了吗?如果是以他一人的生命来抵,那麽……的确不亏。 从心底蔓延出的悲伤,甚至为愔愔交易划算的喜悦是怎麽回事?不是忿忿不平的吗?不是替愔愔抱不平的吗?如果连自己也都认同了这回事,也认为愔愔这麽做是「值得」了话,那麽她之後究竟有什麽资格去跟白虎圣兽吵这不公平的交易? 怎麽这样……怎麽会这样…… 白虎国国师慈悲为怀,聪明睿智,处处为民着想。他拥有能够改变他人命运的权利,可是,他却不能避免自己的死亡……为什麽这麽不公平? 「紫儿?」愔愔转回头,不解的看着冰心,食指上擦拭冰心突然的泪水,愔愔有些慌了:「紫儿?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你不用怕,冷影阁来的时候会是亥时,我做的准备自然也包括你我,我会在那之前藉故从宴厅中抽身,带着你离开到安全的地方,我和你都会没事的。」 冰心茫然的看着前方的矮桌一角,连应都没应,耳边听着这些体贴关怀的话语,她泪水又一滴落下。 作家的话: 喔喔,票票到10了欸~ 谢谢各位亲亲的支持与鼓励~≈ap;gt; 3≈ap;lt; 若是有什麽想对某糖说的,欢迎首页版上或会客室留言喔~ 某糖都会仔细看+小心(不破梗)回覆的~~~ ☆、232尽人事听天命(下) 纵然处变不惊、心思灵透的愔愔这个时候也关心则乱,他不清楚冰心的想法,故继续道:「还是你是担忧贝儿他们?不用担心,这些事儿我昨晚都交代其他人去通知了,贝儿他们也会没事的,这一次的伤亡我有把握可以减到最小。」 愔愔从袖中拿起墨竹帕子,轻擦拭冰心脸颊上的泪珠,心疼道:「所以你……不要这麽伤心了……」他此刻拿冰心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冰心闭上眼,轻轻叹息。 她接过愔愔的帕子,自己擦起脸来了,蛮横chu鲁的乱擦一通,搞得脸上都红通通的後,冰心又吐了一口气,心中滋味万分复杂。 「紫儿……」愔愔俯身,把冰心搂在自己怀里,下巴顶在冰心头上,担忧的说:「到底怎麽了?可别吓我啊……」 「没事,我只是恨我自己三年前到底是在哪儿鬼混,怎麽没能早些时候认识你,多跟你相处些……」顿了一下,冰心继续说,鼻音特重:「不然,我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怎麽就这麽快。」 愔愔抚上冰心秀发的手一顿,此刻他也静下心来,略略知道冰心感伤的点了,但他只能苦涩一笑:「现在你能安然的在我身边,哪怕一时一刻,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了。今生今世,愔已别无所求。」 别无所求…… x口一股悲哀袭上,带着刺刺的疼,不断扎着自己,疼得让人难以忍受。 冰心忽然起身,心中一个临时x的决定已酝酿成型,她瞪眼道:「什麽别无所求?别乱说!以後我一定让你求我更多!」 在愔愔楞着时,冰心强横的继续说:「愔愔你听好,我不管你跟白虎圣兽的代价是亏还是不亏,划不划算什麽的,我通通都不管了!我决定不跟白虎圣兽吵架了,也不去额外找什麽旁门左道的,我会想法子先一步找到朱雀圣兽,我向它许愿,求你的寿命恢复常人百岁,既然青龙圣兽可以让人起死回生,没道理连你短短的寿命延长都没有办法!」 朱雀圣兽的愿望,冰心谁也不让!拓也好,冷影阁阁主也罢,她这下都豁出去了,不让就是不让! 「万万不可,朱雀圣兽的愿望是你的『保命符』!一人的生命跟关系到你成王之後天下人的x命,怎能相比?」愔愔一听,虽然心有感动,但一瞬间衡量後果完,却是在阻止冰心。 就算知道愔愔的意思,但冰心坚持不让:「不管,先找到的先算!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反正已许过愿的你不能够再许第二次,谅你也不能阻止我!我还记得,向圣兽许愿是不能找替代的,一定要真心所想的愿望才能算,我谅你也不会找其他人来挡我的路。」 向圣兽「真心许愿」这条定律他当然知道,就算想阻止冰心也不可能让第三人替代许愿……愔愔哭笑不得,想着用其他方式继续说服冰心:「我许愿的代价是把剩下寿命都给白虎圣兽,你向朱雀圣兽许的这条愿也不一定有效……」 「我也不管!现在不去做,谁知道以後会是什麽结果?」冰心铁了心的说。 愔愔此刻深情的凝视着她,他知道冰心一旦下定决心的事儿,就算天塌下来也动摇不了。冰心虽然老爱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但一旦认准的事,不论如何就是要完成。 但此事攸关重大,他不得不再劝冰心…… 愔愔正要开口,冰心却打岔:「『保命符』什麽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本就失去了记忆,中间一度想追寻,但後来也决定舍弃……我已没有什麽想恢复记忆的念头了。要不是你提醒,否则我g本就不想再去找什麽圣兽……」 冰心顿了下,缓缓道:「现下……你活下来就好,你若还不放心,那之後就充当我的『保命符』、伴在我身边也可以,反正有你在,我就觉得很安全、很放心,比起那些什麽毫无g据和方向准则的许愿愿望,我更需要你……」 愔愔一愣,他似乎很少听到冰心说出这麽情深意重的话…… 作家的话: 谢谢*葵葵*同学的圣诞树~ 某糖的圣诞树数量好猛,撇开之前12~1月消失的(被鲜吃了) 目前已经有43棵了xdd 是说,这篇标题乾脆打「冰心的告白2」好了? 呜呜呜冰心你就是这样~ (毫无知觉)的处处放电+对自己心里感受太过诚实(?) 所以你才注定没办法走单p的一生一世脚本…… 没办法,想看单p的亲亲只能仰赖为来的番外故事了~ 番外剧情铁定比正本少,出场的角色也少~ 配角一少,那能提拔当男角机会不大(?),既然不大,露脸也少(??) 这样冰心才没有机会到处去花心……(欸欸?这样结论好像哪里不对……) ☆、233刀舞(上) 「不要离开我,不要留下我一个……」 宛如哀求的话语,自第一次给拓以外,这是冰心第二次对人说了。她对愔愔这般说,她是如此祈望、盼望、希望……甚至奢望。 还记得那个时候,拓面上沈重的拒绝了她,虽然隐约知道他的隐忍和不舍,但其实对冰心来说打击还是不小的。她好怕这样一刻连愔愔也要拒绝她,故此时更是主动握紧他的手,今天非得给他逼出一个答案来。 只能好,不能坏。 「愔愔……」她再一次轻声呼唤。 愔愔眸中晶莹闪烁,他用另只手捂住口,不敢相信眼前这番哀求、示弱的话语居然是出自於冰心!是出自自己最爱的人的嘴里! 冰心正在对他诉说,她是如此低声下气的恳求着。 愔愔心里才刚起了天翻地覆的震撼,唇动了动,还没出声,却是对面伽蓝家的一女子声音突兀传来。 她语气惊奇,彷若刻意一般:「咦,这麽说白虎国国师的琴技当真天上有,地下无?那他未来的伴侣也该是旗鼓相当的?」 两人一楞,冰心脑袋更是飞快的转动着。 话说那「白虎国国师的未来伴侣」不就是自己吗……虽然知道大家对她很不乐见,但也没这麽快拆台的吧?而且做什麽话题谈到这里还随便乱c话进来啊?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着关系到将来彼此很严重很严肃的大事吗? 好吧,他们确实是不知道。 可此时……愔愔还没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啊!冰心哀怨的多看了苦笑的愔愔两眼。被打坏时机、气氛跟场合,她不满的转过头,看往声音来源。 「芳儿,胡闹。」 那位中年大叔烦请你训斥女儿时有点威严好吗?那不痛不痒的「胡闹」g本就只是表面上装装样子的嘛。冰心无力的想。 没一会儿,大家的视线都齐聚在冰心身上,眼见如此,玄王背後的那群聒噪小麻雀也纷纷附和,都想当众藉故寻她麻烦。 你们也真是够了,白虎国师会的东西,未来伴侣也都一定要会吗?这什麽执念啊,你们最好让愔愔跟自己的分身成亲啦……好似没有同样技艺和美色就不能站在一块儿一样?到底谁规定的啦!冰心心底更是无奈了。 「紫儿,别担心,你身边有我呢。」愔愔边轻声说,边对一旁的白虎国主使了眼色。 经过这一事儿,就算他们两人想要再多说些什麽话,看这情况也无法了。歌舞已停止,场面几乎鸦雀无声,说什麽话都很不妥。 白虎国主接到视线,再木讷也知道这个时候该开口,故他作势清了清喉咙,待要发声时,冰心却已然站起,白虎国主噤声,奇疑的看着她。 「紫儿?」愔愔不解的也望着冰心,他站了起来,朝冰心耳边问。 冰心故作沉稳的理了理衣裳皱摺,心底下则是对刚刚好事被打到一半的不满。她淡然开口,却也是悄声:「我若不露上一手来压压他们,看他们气焰怎麽继续嚣张!」 「可琴曲这一方面……」愔愔斟酌着用词,毕竟冰心在盼月谷时曾经听曲听到睡着,甚至看到曲本就打哈欠,可见是对这些事物不感兴趣。既然不感兴趣又怎会热衷学习呢?没有兴趣又没怎麽学习,那麽「露上一手」的这打算…… 「嗯,我的确对音律不太熟悉。但据说虚幻女神就算再怎麽不学无术,也会弹曲吹箫,如果这是虚幻女神存活亿年的躯体,总该有点本领吧。」冰心边思考边说。 既然身体还是同样的,照着身体的感觉和曾经所学而走,还是行得通的吧?不过就是缺少这麽几个必要的锻链和大展身手的时机罢了。 愔愔哭笑不得:「你要在这样的场合试验一下这个『本领』?」 虽然也不是不行,万一真出了些差错,也不是什麽多难解决的事……愔愔如此自信想着。 冰心却是轻轻笑了起来,双手摇了摇愔愔的,淘气的眨了眨眼:「那怎麽可能。」 现场对愔愔的美有着神圣而不可亵渎心态的女子,他们都羡慕又嫉妒的看着他俩悄声说话和亲腻的动作,就在快忍无可忍时,冰心才一手握紧了他的,面对在场众人,浅笑道:「紫不才,对这些琴曲音律不甚擅长,但是……」 她故意拉长了语音,看着堂下那几个对白虎国师心有眷恋的千金,冰心笑得一脸狡猾:「但我擅长的刀舞可非一般,虽然我没有预言占卜那样强悍的本事,但听说被我刀尖所指上的人,有某种神奇定律,一年内必死无疑。」 众人一听,神色大变,纷纷哗然。 作家的话: 感谢qaz011858同学的圣诞树xd 哈哈,目前某糖有45棵了~ 也谢谢小瓶的小金马~咦咦,愔愔帅惨了吗? 我以为他本来就很帅的了,看来以後要把他塑造「更帅一层楼」才行了(喂) 目前某糖努力把玄武篇先搞定~月花g的番外已经在候补等待了xd 得多加把劲了……不过在那之前,某糖家的小z速度越来越缓慢 打错一个字要砍掉还得等10~20秒,这什麽道理…… 真的要送修了,等送修日那天来临,就先充当某糖小偷懒的时候吧~ 目前还在搬运备份资料(在下订单买随身碟+跟维修人员拨时间出来) 短时间还不会送修……若要修,也会先公告在首版小聊天室里qwq 以上先酱子~ ☆、233刀舞(下) 白虎国主接受愔愔的暗示,却是哈哈笑了起来,直说冰心开了很好笑的笑话,众人才乾巴巴的附和,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面上僵硬。 其实,白虎国主也认为这事儿很不好笑,毕竟有哪个寿宴上的国主,喔不,一般人也是,到底有哪个人会喜欢在生辰上看这种要命的刀舞啊?这种场合下提出这种提议,g本是自找苦吃、找罪受。 原本要大声斥责冰心提议的这刀舞,但眼看白虎国主明显站在她身边……玄武国主和其他臣子只能把那念头给收回心中,他们脸上乾笑着,但私下正苦苦斟酌要用什麽理由或措辞,打断冰心跳刀舞的念头。 此时,冰心望眼四周,在厅堂上一瞬间展露出的凌厉气势,让养尊处优、深於闺阁而没见过大风小浪的众千金有些惧怕,不过有一人倒挺顽强,甚至还开口借题发挥…… 「如此有趣,芳儿愿看这一曲不祥刀舞。」那女子叫做伽蓝芳,不畏惧冰心的气势目光,傲然说着。 这似乎是个坑啊,说成不祥,冰心若真在玄武国主大寿之日呈现,日後指不定玄王发生什麽意外大难或是民间出现啥的天灾乱象,都怪到她头上去了?而且既然被视为不祥,怎敢拿出来献给玄王啊?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长……虽然这威吓的话原先就是冰心自找的。 首位桌的伊妃贝儿此时却是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许讽刺:「有趣?不会舞或武的你也觉得有趣?这倒是稀奇了,今日,伽蓝家的大小姐又想吹什麽风呢。」 司马亲一愣,自己孩儿x子说到底还是了的。伊妃贝儿一向以端庄贤慧和知书达礼闻名,若不是招惹到她,这般出言与人结怨的事也不会平白无故干的。 思及此,司马亲望向愔愔的位置,知道刚愔愔面对伽蓝芳的出言不逊而隐隐不悦,莫非这就是自家贝儿看着不忍,所以才出言相助?哪怕实际上其实帮助的是她的情敌,那个叫「紫儿」的女子。 如若贝儿用情至深,这可难办。天地王朝的神音怎能跟漫月王国的下任女王凑成一对?这说什麽都万万不可的啊……司马亲的视线完全跳过冰心,忧虑的眸子只倒映着那俊美无双的国师。 「伊小姐,这话可真刺耳!」伽蓝芳站起,咬牙说着。 他们三大家族是死对头,贺兰与司马表面上站一边,伽蓝每次都只能是被挨打的份,这样的不满已经积压过久,每每三方女眷一见,总免不了都要讽刺彼此、好好挖苦一番。 可只有伊妃贝儿例外,她就像站在与世隔绝的地方,从不参与其中。自家人受到欺负也不帮着还嘴,自家人趁势要欺负其他人时,也不趁机附和打落。久而久之大家也多少知道伊妃贝儿的x子了,若非惹着她,一般她都是冷眼避开的,如今居然这般…… 「那麽你的耳,疼不疼?」伊妃贝儿慢条斯理的说,毫无所谓。 「你……!」 「安静点!在国主陛下、诸位百官和各国使臣面前,岂容这般喧哗吵闹?不想待着就回去,别丢了玄武国的脸!」贺兰老太太厉声一出,现场人鸦雀无声。 伊妃贝儿轻轻端着杯茶,不受影响,但伽蓝芳已是脸色发白,被人当众叱喝,当真难看啊。 伽蓝略乾笑着圆场,直说女儿胡言嬉闹,给大家失礼了。说完,还颇有怨言的看着自己宠爱的女儿,人家伊千金能够沉得住气,怎麽自家的宝贝就总是落入这麽明显的圈套呢? 伽蓝芳就是禁不起刺激。 冰心眨了眨眼,对贝儿一向温婉的另一面感到有趣。後者会意,微微苦笑,轻抬手,像不远处的冰心敬了杯茶,接着朱唇轻启,自己一饮而尽。 谁都想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着优雅风度的,要不是伽蓝芳明显恶意,她也不会咄咄逼人。 眼看把场面弄得尴尬也不是冰心所愿,况且这刀舞跳一跳也没什麽,故开口笑道:「伽蓝千金可真心急,紫後半段的话还没完呢。通常来说,紫的刀舞的确如此诡异神奇,说是不祥也行,但即便不祥也是有破解之法的。若是此刀舞加上能够化解世间暴戾污秽,转成祥和、让心灵能安宁平静的国师的琴声,倒是绝配。紫愿与未来的夫君一同为玄武国主献礼!」 未来的夫君……这既定事实的一句话,就像一把小铁锤,敲得众女眷的心都成地上碎片了,他们表情止不住的微微失落。 作家的话: 最近天气变暖和了~ 可是某糖手脚+嘴唇还是乾裂,裂得都有些痛了 天气虽有在变,但人体跟上果然还是有些差距 只能多抹抹滋养霜+护唇膏了~ 各位亲亲老样子一句:多保重呀! ☆、234晏偃刀(上) 而冰心明显看到伽蓝芳的眼神在对着自己时,变得愤恨了。她刚被紫这样一说,现在脸色g本难看无比。 不过这会儿提到颇有名望的白虎国师,场面顿时又变热络了,谁也没空搭理她的神色佳不佳。 白虎国主率先拍手赞道有一出好戏可看、天籁可听了!并且还带有暗示的夸着愔愔的琴曲造诣极高、天赋如何如何,甚至还说,就算是在白虎国内,其他宰相官臣也未必能听得见愔愔的珍贵一曲。 玄武国主听了自然欣喜万分,连连叫好,马上让人清了场子、搬了琴台等器具,就要冰心和愔愔同台登场。 只有伊妃贝儿默然的放下手中杯子,神色闪过一丝黯淡。司马亲在旁看了不禁有些担忧。 毫不知那处情况的冰心吐舌,朝愔愔嘿嘿一笑:「原来不论是在江湖上还是白虎国里,要听你一曲都这麽困难?也是千金难买的吗?这次是意外就算了,我得想想,以後若没钱可花,不小心把你给卖了那可怎麽办?」 天下闻名的白衣琴师,本来一曲也难以听上,只不过自己占了盼月谷地利之便,不只关卡前听着他跟伊妃贝儿歌喉的美妙搭配,连那一个月,她还三不五时的,心情好或不好都蹭去愔愔那边听琴,就算听到最後她都爱困想睡了,也死x子不改。 冰心的这一行为完全失了听琴者该有的风范,这事儿若是被外人放大,拿到外处去说,冰心肯定会被天下人给唾弃的。 愔愔摇头,失笑道:「钱倒还好,国师府供得起你花费的。若你担忧,我让阿荣拿白虎国做担保,以後没钱就找他借去。」除非冰心败掉整个白虎国。 近在一边听到这两人对话的白虎国主,一口茶就这麽喷出。 墨绿色长发的文官男子急忙喊着:「陛、陛下?」後者脸上几条黑线,连连挥手,嘴上直说没事。 冰心有些同情的看着一边那白虎国主,不过也只有短短几秒,同情心不能给太多。毕竟刚刚这家伙可是非常刻意的打量她呢,似乎在怀疑她是否能够配上愔愔这超然身份?总之不管怎麽说,那阵怀疑的眼光就是让她很不快,纵使他最後想用一个不好笑的玩笑来打发。 边想着,愔愔继续柔声说:「不过你会这麽说也是有道理。未来我可得悠着点了,别让你有机会嫌弃我,找人替换我了。」 冰心眉眼一动,马上开口:「才不会!只要你好好的继续陪我,未来一年、两年、甚至十年,我不会弃你不顾!」 所以说,若无法陪伴着她,冰心就有可能去找别人了吗?愔愔摇头苦笑,这样的承诺换做在其他人身上还好,但对自己只有五个月的x命……愔愔连一句肯定的词都无法给她,更别说承诺了。 似乎看出他笑容中的无奈,冰心有些眼酸,她心底突然好害怕愔愔之後的答案,如若自己被二度拒绝,那她还真是没有丁点魅力和颜面了…… 怕归这样怕,但冰心面上还是表现出毫不在意。她上前,一把从侍卫恭敬呈上的刀架上,握起那黑柄钢刀。 上头有着金色花纹,她往旁用力挥舞了几下,刀声霍霍,煞是非常清亮。刀光周围似乎也甩起了点点的粉尘,如晶莹般剔透。 是把好刀啊……冰心又是感叹的同时,也想着等会儿要藉此般刀舞把自己心中的郁闷给统统甩开。 她看着那粉尘微微地想了一下,突然转头低语让那侍卫去王g中找六个羽绒枕头来。後者得此吩咐,赶忙照办。 在愔愔优雅的坐下中间临时铺好的垫子上,就着脸红的g女於盆中净手後,用乾布轻轻擦拭完,另一边的g女则开始焚香,俨然一个讲究的规模啊。冰心有些愕然,盼月谷的时候,愔愔一向随着自己x子所弹,哪这麽讲究。 愔愔抬眼,笑容中依然是对冰心的宠溺,就像盼月谷那时候一样。他笑眯眯的问着她:「今天,你想听什麽?」 冰心彷佛有种错觉,似乎回到了去年…… 思绪突被打破,她听到一些女眷看到愔愔俊美的笑容而小声惊呼和倒抽口气的声音。众女眷扼腕不已,他们多麽希望愔愔这如神仙般清丽非凡的笑容是对着自己的,多希望现在与冰心交替位置的,能是他们…… 冰心回神,微笑的掂量了自己手中轻质却极为纯品的「晏偃刀」,道:「当然都依你。」 亲腻的话一出,愔愔抿唇一笑,冰心俏皮眨眼。在场已有家室的男子女子,都纷纷羡慕的看着他俩,彷佛他们就是一对神仙眷属,恩爱非凡、默契相合的交颈鸳鸯。 作家的话: 其实冰心琴棋书画样样不j是有原因滴~後续会揭晓 绝对不是奥狄斯+芸娘两人的教育失败唷xd 哈哈,感谢小芊凛的金元宝~ ☆、234晏偃刀(下) 甚至冰心在没了面纱的遮掩後,脸上清丽婉然,如同一簇簇嫩绿的枝叶间绽放的玉兰花,透明清润如晨曦雨露,就连有些一开始都认为冰心配不上愔愔的人,这时也微微动摇,认为这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冰心没在乎其他人眸中的惊艳,她注意力只放在这把刀上。 只单单看了那刀身上的纹刻和刀柄样貌,以及了尾端不甚明显的图腾形状,她就知道这把刀的名字和来历了。虽然不是神明之作,比不上传说兵器榜的神刀神剑,但却也是流传百年的好刀。 是这块黄土大陆上,曾被誉为「顶级」的一代刀匠师所作。他不过是名普通渺小的人类,出身平凡一生平淡,但凭着他对「打铁」的执着,竟是在有生之年里造出了这把连神只也动容的惊世之刀。 冰心会意至此,不免有些感叹。 这具身躯可以说是记载了虚幻女神亿年所有,不只是知识,她的脑中就如同一大宝库般,藏有丰富的学识和世间万物的概念,基本法则和自然演算,她该是清楚明了的。 只可惜她还没有这样的本领去消化所有,冰心只能慢慢索其中东西,不得抄捷径而走。不然以自己这般脑容量,早就因为承载的记忆体太过庞大而崩溃了吧。毕竟她是个记忆被「重新洗牌」的人。 这麽说,冰心在还没梦到十八岁那场虚幻女神之梦,在还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神明转世之前,她就曾经幻想自己是其他世界的人穿越过来的,不然,挖掘百宝箱的时候,她怎麽对於一些这块大陆没看过和不知道的东西,都非常清楚明了呢?就连愔愔他们这些转世的游戏参赛者,也不见得都知道这些东西。 只不过冰心的这般「穿越假想」,最後果然还是成空了。那时她才知道,所谓的「穿越」原来不是这麽容易的,不是一些小说画本上随便说穿就能够穿的。这是个严谨而微秒的世界定律。 也好在,这一假想成空的并不算太晚,冰心并没有损失或错过些什麽。 虚幻女神锺爱世间刀剑,对此一道特有研究。她不只打造了七把着名的七空剑外,连那些心上人都赶巴巴的为她造剑赠与、讨她欢欣,由此可见她喜爱的程度了。 破坏神创造了两把刀剑,黑刀「昊昂」和白剑「绝灭」,是至高的神作。万物神则是赠给了她「鬼斩」,刀的稀有罕见和珍贵程度,并不亚於破坏神的。 思及此,冰心突然握紧了手上的晏偃刀,向旁踏出左脚,身子微左倾斜,膝盖略弯,晏偃刀很快就立在自己面前。她手腕轻转,刀面几乎快贴上了她的脸颊,也是那一刻,她原来微笑的神情瞬间变得无喜无悲,冷冽无感。 所有的上述动作不过在她身上演化一秒,众人被她突然之间的举动而楞着了,那贴着脸面的晏偃刀似乎闪烁锐利的锋芒,她就不怕手一歪,或是因为怯场,手腕一抖什麽的,自己那美丽容颜就马上报销吗…… 况且刚刚还带着面纱,此刻露出原来清丽样貌的冰心,搭配毫无情感的样子,居然是一股说不出的魅惑。她的清冷与艳丽,居然合而为一,让人别有种异样美感的韵味。 此刻的她的眸子,一一望去眼前一群人,似乎牢牢的锁定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但明明,她的视线就不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彷若她天生就该是这种神情,无心,无任何情感,无牵挂、无所在意在乎的事物…… 也因此,她无所畏惧。 愔愔见此情形,不由得一愣,但冰心只微微侧向扫了他一眼。他明明知道对方没有看他,但他居然像是被触动到一般,不只神情一震,连手指也开始灵活的刷过整个琴面,纤细白长的手指拨弄每g琴弦,一曲嘹亮婉转的音悠悠散开。 同时间冰心身子也随着琴音舞动了起来,每一出刀都十分用力,但收刀时却相当轻柔悠闲,步伐错开但依旧保有乐感,舞步行云流水,身子灵活柔软,只有那把在灯光下耀眼挥舞的刀子,刀面上似乎闪烁出冷冽骇人的光芒。 冰心柔和的舞段,却又带着刚强坚定的态度,每一次的旋舞都带了几分洒脱和快意,刀尖上的凌厉更是不甘示弱,来势汹汹。 作家的话: 感谢小瓶的金币~ 呜呜某糖知道了,最近真的变冷了,加上刚从糖姊那边听来这回事…… 呜呜呜呜,某糖夜晚被子又要盖牢一点了 明明人家小感冒都还没好的说……够妖兽的……q口q ☆、235把我给杀了再走(上) 似乎印证了「最後被刀尖所指上的人,一年内必死无疑」的传言,更加让刚被冰心「别有深意」看上一眼的众千金和公主们,忍不住往後一退,个个都感到惶恐不安。 但偏偏,他们就像着魔一般,怎麽也无法从冰心的刀舞中移开视线。就像无处可逃、只能缩在角落颤抖的小绵羊,毫无抵抗能力。 冰心的神情从始至终都为漠然,都为冰冷,让人隐隐感到股魄力。好似在眼前这一瘦弱女子的体内,似乎有什麽东西要在下一秒爆发出来,一股敬畏感油然而生。 坚毅,美丽,勇敢,强大,高贵。 无情,冷血,残酷,淡漠,恶意,这些种种矛盾之词居然巧妙的融合在这刀舞、在她身上,这就是众人所看到的冰心另一种样貌。 愔愔在後边弹琴,也忍不住抬眸看向冰心,只一眼,就已无可自拔。所有的注意力几乎是着迷般的被她旋转过的那匆匆一眼给吸走了。心神恍惚,难以自持,神魂荡漾…… 他猛然想起了他十八岁时候的梦境,模糊的梦中,却因为冰心的这一舞,让它变得清晰,越来越清楚了。但也同时,所有本该看透的,事到如今,却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他这才知道,身陷在这场棋中的,原来也包括了自己…… 想要冷眼旁观这场生死棋?再也做不到了。 他的任务一开始,本就是不计任何一切代价、不惜所有,让虚幻女神选择他,除此之外再没有什麽。其他的,另外的,他不想追究,也不再追寻。 包括虚幻女神是怎麽死的。 可现在,看清了梦中演变的他却是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每个人在下凡前的梦中,除了早就知道的游戏规则外,每场梦,都是独一无二。至少对愔愔来说就是。 他知道虚幻女神是被杀的。但是梦外的他,完全无能为力。 前世神明的他,曾经把自己毕生心血所打造的爱刀「鬼斩」赠给了虚幻女神,现世的他意外的从梦中取得了「鬼斩」的记忆,自然也知道虚幻女神原要转世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虚幻女神喜欢别人赠送的神剑宝刀,她把它们放在自己制造的虚空之中,任意拿取、需要时随兴使用。只是破坏神赠给的「绝灭」和「昊昂」,却因为自己使用不上,或是因为有更适合他们的主人出现,所以她割爱让刀,让给了其他人。 如今,伴她的只有鬼斩。 只有他为她造出的鬼斩。 那是个一片黑无的空间,只有中间一圈明亮的白光。光圈从上而下,由细而chu,由内往外扩散,形成了一圈净白之地。 圈中一金色长直发,竖着左偏马尾的女子,茫然的跪坐在地板上。她抱着虚幻女神j心打造的七空剑之首——古方玄剑「瑒荻」,也是七空剑中实力最高的一把剑。 她颤颤的看着从黑暗处走过来的虚幻女神。一头摇曳的银色长卷发,炯炯有神,甚至带些魅感的紫神之眸,她神情冰冷,彷佛毫无所感。 已经说不清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虚幻女神为了让她有自保能力,在当初七把剑一同诞生之时,她毫不犹豫的把七空剑中最强的一把,给了这金发女子。这些年来她甚至也在暗中小心翼翼的守着她、护着她。 直到金发女子已有自保能力,不再是弱小的一个人偶,不再是随便一神只都能够伤害的角色时,她已不再需要神力渐渐溃散和衰弱的虚幻女神了。 金发女子脸上此刻微怯,她有些害怕和不解的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笑容的虚幻女神。 「阿紫……为什麽带我来这里?」金发女子低下头,一脸哀伤的说。 虚幻女神轻轻的,细柔的声音这麽说:「今天过後,我想我会再次选择忘却,我要解开我的心,那因你而囚禁万年束缚的,我的心。所以我们之间,一定要有个了断。」 「阿紫,你想过,我们是为什麽走到这样地步的吗?」 虚幻女神心神微微一动,但很快的她压下了所有不舍和心疼的情绪,她神情依然故作淡然,她笑得云淡风轻,但此刻站在外边的愔愔却知道,她内心其实五味杂陈。 「我一直都想着,无时不刻的想着,这是我永远无法解开的谜。既然我无力抵抗,那我只能做出『选择』,我们不要两败俱伤,但是,总该有个了断。」 金发女子轻闭上眼,脸上一片痛苦。 「你知道的,我并不想杀你。但若我继续依了你,那最後爱我的那些人就得死了。不是你死,就是他们死……我又何尝能原谅如此自私寡情的自己?」 作家的话: 虽然这章可能会有点毁了虚幻女神的形象(?) 但某糖觉得以冰心的x格,还是早先播放出来好了xd 反正冰心不论是虚幻女神前还是後,本来就是这个调调……(喂) 是说,伊妃贝儿是第一个看清梦中,想起自己天命的人 愔愔则是第二个看清梦中,知道虚幻女怎麽死的人 接着第三个、第四个以此类推,等到一些参与虚幻女神下凡的神只都梦完之後(?) 真相就大白了xd 某糖差不多就可以开始全力冲刺剧情了~ 是说「神身」很重要,未来有些不可思议的事会发生xdd ☆、235把我给杀了再走(下) 金发女子听完,她只是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而让我更不能接受的是,造成这一切祸端的开始,那罪魁祸首,居然是我……」虚幻女神话到此处,苦涩笑道:「你知道的,以我x子来说,我不能接受,绝对不能。」话到後面,她几乎是一字一字的说着。 金发女子突然开口,神情还是那片哀伤:「那不是你的错!我……」 话没说完,马上被虚幻女神给快速截断:「对!不是你、不是我,这不是任何人的错!谁会爱上谁,谁又会喜欢上谁,没有谁能够未卜先知、没有谁能够预料!更没有後来的……谁对谁错之分!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同样的事情再度发生!」 金发女子愣着,一时语塞。 「我曾经扭转过一次时空,破坏了次元的法则……现下以我被分割、逐渐分化的能力,我已经无法再来第二次了……」虚幻女神顿了顿,继续说:「何况到最後,这命数若不从中更改,我们永远都得是这样的命运。我今天来第二次、第三次,明天还会有後面的四五六次……我们不能继续这样耗着。」 金发女子睁大眼,眸底是一片错愕和不敢置信。虚幻女神从来都把事情给一肩扛起,就算发生再大的事也都紧紧压着,自己解决。她从没在她的面前亲口说出这些过…… 看着这样愕然的她,虚幻女神此时露出了一张难看的笑容:「不能继续这样耗着,那我们之中,势必就得有一方去做改变。你说,最後得是牺牲你好,还是牺牲那些自始至终都护着我、爱我的人好呢?」 其实答案很明显,一个不爱你的人,和一群爱你的人,若只能择一边,谁又愿意选择对自己残忍残酷,让自己痛苦不堪又难以释怀的那一边呢? 只是割舍不下。 虚幻女神,放不下。 但是就算再放不下又有什麽用?如果只是一再重复同样的事情上演,默许一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如果一直把事情给耗在这里,把迟早都要面对的事物给僵在这里,那一切……到底又有什麽意义? 不等金发女子开口,虚幻女神竟是发了狠的这般说:「所以你得杀了我!在我还没把那些爱我的人送入无间地狱前,你得杀了我这个始作俑者!我不能毁了你,那你就得对我动手!我们三方中必须得有一方退场!所以,你得粉碎我所有妄想,狠狠的蹂躏我、践踏我!把我所有的美梦还给我,灭绝了我所有万年以来的痴心!」 「阿紫……阿紫……」金发女子看着表情异样的虚幻女神,甚至听到她越来越出格的话,开始有些惧怕,身子甚至微微地往後退。 「我想死在你的刀下,还是快给我一个痛快吧!」虚幻女神一脸哭笑不得的说,但是她的声音却是如此坚决。 金发女子紧抱着瑒荻,不断摇着头,她惊恐的把身子往後挪,眸中泪光闪烁…… 呃,似乎太过逼她了?正当虚幻女神暗暗有些苦恼时,一道声音传出。 「我拜托你这种时候多少正经点,别这麽吓唬她了好吗?」在金发女子後方的黑暗处,一黑色长发即小腿处的男子,缓步走了过来,他是一脸的无奈。 虚幻女神看清了来人,冷哼一声,言语不善:「碍事的小鬼,你闯入我的地盘想做什麽?就不怕我让你再也无法活着出去?」 「凭你这个衰老的身躯?」对方挑衅问着,完全不畏惧眼前「至高」存在的虚幻女神。 「呸,什麽衰老,我不过就是才刚跟邪神那一战给打完,伤都还没养好!说到底你还得感激我,要不是我从那一战中救了你的命,我看你今日还有什麽口气在这边大放厥词。」 那黑发男子忽然眯起眼睛,露出一抹莫测高深的灿烂笑容:「那时候呀?可还真是多谢你了啊。话说回来,我来这儿只不过是来带走我的霜儿的,反正那也是两码子的事了,你现在又不可能阻拦得了我。」 现在跟他打的确有点吃力……虚幻女神咬了咬牙,她还不想把力气浪费在这无谓的事情上。但眼睁睁看着他扶起那金发女子,就要走出自己的神力圈圈时,她又不甘! 她赶忙道:「喂你等等!要走可以,先让她把我给杀了再走啊!」 作家的话: 某糖声音还是沙哑着,囧死了。 每天早上上班都很讨厌自己的声音…… 哎,如鸭子般的声音,某糖自己都不能接受了的说orz 真难受。 ☆、236乖乖滚一边去(上) 「阿紫……」金发女子眸光点点的看着她,一副被整的样子,都要哭出来了。 黑发男子揉着额,神情为难的说:「你不要勉强我的霜儿做这种事好吗……不然这样好了,你若想死,我来帮你就是。」但说到最後,他语气似乎还挺期待的。或许他还在为邪神那战而耿耿於怀,为虚幻女神私心渐起,一度推他做挡箭牌,让他差点消亡的这一恨事…… 「呸!你算什麽东西?凭你也想杀我,乖乖滚一边去!」虚幻女神再次破口骂出,努力在众神面前维持的气质形象,此刻在碰到这黑发男子之後,一切所有早已荡然无存。 「我说……」 虚幻女神不想再听到他声音,冷哼一声,往旁一点之地轻踏右脚,从黑暗处的线条突然化成形体,冲着黑发男子直刺过去!从上下左右围攻而去,完全成了无法逃脱的包围。 对方「啧」了一声,一个响指打出,周围立时竖起一片由千万颗金色粒子所组成的空间,它们纷纷聚集,围成一金球,把他和金发女子给牢牢护在里头。然後把那些异样、有chu有细的谜样的黑色线条给完全挡在外头,让那些东西伤害不了他们一g寒毛。 「天真。」虚幻女神眸中一冷光闪过,话一落,刚刚的右脚往地一扭,被挡在外处的线条马上紧紧包裹着那金色光球。 众多chu细线条纷纷覆盖上去,硬是把金色光球给捆绑住,绑得密不透风,好端端的金球也因此瞬间成了个可笑的黑球。甚至还不只这样,那些线条开始紧紧的压缩,它们越绑越紧,直到光球负荷不了,形状不住往里头越缩越小,眼看躲在里头的人儿几乎都要被这些线条给压迫、或是捆绑束死了! 忽然间,光球爆出蓝色闪光,最上头本是空无一物的空间,莫名来了一道紫蓝色的雷,硬是劈开了那颗黑球。揽着佳人的黑发男子自这黑球破体而出,两人此时就浮在雷电过後的空中。 他拥有能够自由c控的重力。 他看着底下的虚幻女神,骂道:「你也太冷血了!对付我就算了,霜儿还在我身边呢!你想霜儿受伤吗?」 居然能够在短时间内,轻易的使用这般重力……他又进步了。虚幻女神先是眯紧了眼瞧他,再是像孩子般的扮出鬼脸,对上头的那黑发男子不屑道:「别傻了,这点把戏还会伤到现在的她吗?她现在可比我们两个体虚气弱的要强多了。倒是你这个爱面子的护花使者,好好保护公主啊!」 语罢,虚幻女神往地面再踏一次右脚,这次力道重了些。 忽然地面上,冒出黑色大小不一的黑球,一波又一波的往他们位置袭击过去。在黑发男子低骂「烦死了」之後,再次降落下的雷电接触到黑地後,瞬间变得庞大,紧接着一波又一波的雷击被召来,它们都以那些黑地的大小黑球为目标,不一会儿,一连串准确的雷电重重地直落下来,毫不间断。 这一连串雷光所带来的冲击,瞬间照耀了整个洁亮之地,场面一片紫蓝色的光芒。 那些黑色黑暗的东西,被这耀眼的强光给照得消失殆尽。 从虚幻女神所站之处,脚底一圈白光由小而大扩散,渐渐的笼罩了现场所有一切。眼前是一片分不清怎麽回事的炫白,一下子覆盖了原来嚣张的那片紫蓝光。 紧接着,再两声「铿锵」,胜负已分。 此刻,那些什麽的白光都已然消失,虚幻女神手持着鬼斩,右脚踏在还喘着气、撑在地面的那黑发男子的肩膀上。金发女子则挺身、大开双手的挡住,俨然母护小的气势。她跪坐在他俩中间,神情无比认真的挡在虚幻女神面前。 对准的刀尖就在她面前不到两公分之处,但她却毫不畏惧眼前鬼斩的凌厉刀锋和一股霸道刀威。 黑发男子尚来不及反应刚刚发生之事,只知道那时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看来是中了虚幻女神的圈套……他抬头一楞,看到金发女子的背影是百般不解:「霜儿……」 她从不加入这两人的战斗,可今天,或许她发现虚幻女神是动真格了,所以…… 虚幻女神眼见如此,心底无奈,但面上还是对着那黑发男子狠笑:「虽然我如今力量或许真不如你,不过你才这点程度,连三重魔法中的j华都没能领悟,连幻化一把剑或是盾都来不及做,像你这样半吊子,未来怎麽保护我的霜儿呢……」 金发女子原来面对虚幻女神的坚毅视线,在听到这话後,不禁心虚移下,她知道虚幻女神无时不刻的都在关心她,为她着想。她是在乎着自己的,但自己却是无法回应她…… 作家的话: 喔喔!感谢小瓶的又一个金币和jj107263同学的星星糖果罐≈ap;gt; 3≈ap;lt; 深夜时,看着那些金色闪亮的东西(?) 若不是某糖得顾着自己身材,否则早就跑去大快朵颐了一番……(吞口水) 最近冷得要命,每次早起上早班都是痛苦的一天q口q 好想休假好想休假好想休假好想休假好想休假喔……(怨念g) (上回休假拿去公司加班用了,为了绩效分数……(吸鼻子) ☆、236乖乖滚一边去(下) 「你也是,若你要出手就不要犹豫!刚刚就可在我攻击这小鬼时,从我的後边来一刀,而不是这样冒死的挺身挡着!若我没即时收手,我看你们也差不多挂的挂,伤的伤了吧?」 「阿紫……」被教训着的金发女子,只能淡淡地苦笑。 虚幻女神一愣,不自觉又回到很久以前的「相处模式」了……她再来想到今天应该要「解决」的事。 现在,不是像以前那样就好了的……自己得有所改变,一定得改变! 无论如何,只能狠下心来!无论如何! 虚幻女神咬了咬牙,认真道:「听着,霜晔,如果你今日不杀了我,如果你再像之前那样优柔寡断,我宁愿毁了我自己,我也得带走他!」 鬼斩神出鬼没的的刀尖此刻已越过金发女子,对准黑发男子的颈子,那一刀眼看就要下去…… 「不……阿紫,不!」金发女子慌张的抱住虚幻女神的手,哪怕她知道其实这并无多大作用,若对方真要下手,她只要挥开她,照样能够宰了这黑发男子。 虚幻女神是在逼她杀她,但是她不愿…… 如果能够推开就好了,就这样推开她,杀了他,或许能够激怒她,打击她,让她真的杀了自己。想是这麽想,但虚幻女神最後还是没有推开她。 她无法对她做出如此残酷可恶的事。 虚幻女神闭起眼睛,叹了口气的说:「我给你的那颗心,就算收回也已回不到我身上了,至少我得亲手毁了它。否则在我往後那彷佛『永远』的日子里,将再也容不下他人……你忍心让我变得如此吗?一个寡情无心、不懂爱恨滋味的愚昧的盲目神只。」 「阿紫……」 「我已经解决了末日浩劫和你的情关,你可以完成我的愿望,成全我的请求吗?」 「阿紫……我不能杀你……你知道的,我下不了手,我做不到,我不能……」金发女子低低的哭泣,语气中忍不住的哀求。 就像自己一样,也无法对金发女子下重手……但虚幻女神是因为对她还有该死的「眷恋」和「难以忘怀」。 可是金发女子并没有。 所以,她真是残忍,即便如此了也不愿松开她的手,让她重获原来所向往的自由和另外寻找一片新天地。 但是,虚幻女神也知道自己的残忍,明明知道以金发女子的x格来说是不可能杀她、不可能对她动手的,但她却还是要继续逼她。 因为已经没有办法了,她不愿意那从幻世之镜和深眠之梦中所看到的「未来」,再一次成真、重现! 「别说了,你若不杀我,那些爱我的人都得死,那麽眼前这深爱你的男人,我也就甭客气了!」 忽然间,狠了心的虚幻女神因为实在不想推开金发女子,於是选择一脚踹开了这黑发男子,把碍事又没有价值的他给狠狠踢到一边去。 「阿紫!亚暗!」金发女子惊呼,她松开虚幻女神的手臂,正要冲上去,却反被一冰壁给挡住,她只能焦急的看着对面那黑发男子因被踢中肺部,在剧烈咳嗽的状态下,抚着腹伤,缓慢撑坐起来。 虚幻女神淡然的回头,直看着金发女子,认真道:「选择吧,你手上抱的『瑒荻』是我打造,他们认我也认主,那是杀不了我的……这把『鬼斩』借给你,拿起它吧。」 「鬼斩」虽然认主,却是谁都可以杀。它并非虚幻女神亲手而造。 不是每把神之刀剑都像「七空剑」那样,对於「造出自己」的虚幻女神无法「动手」。 之所以无法「动手」,那是因为虚幻女神早知道自己因为某种特殊缘由,这一生再也无法驱使「剑」。所以在造出这七空剑时,她下了个命令,让他们永生永世都不得背叛她。伤她这个「造剑者」一g寒毛。 即便有主,也不得伤她。 因此,七空剑或许可以伤自己的主人,但却是不得伤她半g寒毛,那就像是一种浅意识、灌入剑身的一个信念,比铁还坚固。 她把鬼斩往金发女子的方向一抛,鬼斩像是有感应般的,刀尖朝下,立於这地之上不过一公分。说是小漂浮在这地面上也不为过。它笔直的刀身闪映着j美的纹路,释放出淡紫的光芒,俨然神圣而美丽的一把刀。 但在金发女子眼里看来,却是把可怕烫手的兵器。 作家的话: 感谢小瓶+沫希同学的小礼物~~~(洒花) 这种天气最适合休假懒在家中写文画图or躺在床上看影片了…… 图还没灵感,愔愔+贝儿的封面画到一半qwq 今天终於休假了,睡到1点多,真爽…… (然後真不想面对明天orz) 237-244 天地王朝的游戏 作者:Candy2012 ☆、237神核(上) 每把神刀神剑除了被创造者给命名的「名字」外,都还有个後来才添加的「称号」。 拿鬼斩来说,它就有「时空崭刀」之称。 原来一开始时,万物神一打造好此刀就专程赶来虚幻女神的住处,亲手赠与。虚幻女神一眼就中意这把鬼斩,自然含笑收下。那时众神也一致认为这是把上古名刀,无不羡慕好奇的。只有其中真正爱刀剑兵器者的神只听闻,则是纷纷摇头无奈,扼腕不已。 一把兵器的知名度在於未来的「称号」上,上古兵器更是如此。鬼斩才刚诞生不久,自然尚未有任何能够匹配或扬名的称号,可万物神送谁不好,偏偏是送给虚幻女神,是以他们才感到痛心。 因为虚幻女神手下分别有代表坐骑的银白神龙、贰尊和一古老原始的远古幻兽,与其他神只或他界人士发生冲突时,连说话和动动手指都不必,一切自然有他们给出面摆平。再加上她头上顶着「至高」的名义,背後又有同是「至高」的最终之神——破坏神的撑腰,没有哪个小神敢贸然顶撞。 在神界中,她几乎到哪儿都是备受众神的尊敬与崇拜,因为是混沌中最初的神只,换做在物品上,她已是「古董」阶级,她的价值和存在远高於所有众神。 所以能让她出战的时机少之又少少少,更别说出刀。 一个上好兵器 若最後只能用来当花瓶,就算空有一副好刀身跟灵力,那说到底也是成了个废物。 可千年的时间还没到,当他们从他处听到鬼斩已正名後,个个都是欣喜若狂。 每个被定义的「称号」後面一定都会有个历史,连虚幻女神也不例外。 「时空崭刀」之所以正名,那是在神界时候,谣传虚幻女神从十年的睡梦中醒来,脸色相当难看,她未带任何坐骑和神仆,匆匆的闯入次化神之一——时空女神的住处。似乎是与对方一言不合而打了起来。 虚幻女神在盛怒下拔出鬼斩,一刀劈开了时空女神的住处,甚至取了她的宝贝沙漏,拿在掌心上端详,但却没有强行占有。这古怪的行径也只能说是谣传,没有谁能证实,时空女神本身也不愿多说。 之後的情形更是没有被《神记》留下来,只知道鬼斩的第一战就劈开了时空女神自豪的时空锁,破了她的时空屋,故「时空崭刀」因此闻名。 所谓次化神,顾名思义是仅次於「至高」的第二存在,在下面的排行则是上古神,说来上古神里头就包含了万物、暗夜、次元等共十八位同样古老的神只。 话转回来,在外边宛如透明形体看着眼前这一切的愔愔,心中一股深沈的哀痛袭来,他着自己脸颊,居然已泪流满面。 为了虚幻女神,前世身为「万物神」的他,耗尽毕生心血所打造的「鬼斩」,原是要护她的,但她此刻却拿来自杀……这叫他情何以堪呢? 愔愔心中最底处,彷佛在疯狂的呐喊,求眼前这金发女子,千万不要拿起「鬼斩」…… 「拔刀。」 「阿紫……我……」金发女子往黑发男子的方向望过去,又看了看虚幻女神,面色哀伤,犹豫不决。 「拔刀!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金发女子被这喝声吓住,低下头来,她眸中惊恐万分,就像只可怜惧怕的小白兔,她悲伤,她也难过,她不知道为什麽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在虚幻女神冷着一张脸,要再开口时,金发女子眼眶已泛红,她又惊又怕,抬起头来想再与虚幻女神说话时,却顿时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阿紫……阿紫!」 此时的虚幻女神左x处,已被一把利剑给贯穿。 金发女子楞了,眼泪不住奔流,她正想上前去,却被皱眉的虚幻女神奋力一抬手,又一层由下至上覆盖的冰壁给挡住了,她居然前进不了。 「阿紫!」她担忧着,挂意着,却只能无奈被束缚在这两层的冰圈之中,她什麽都看不见,只有透过冰壁上,依稀看见的,模糊的那两个身影。 那一剑,贯穿了虚幻女神的心口,也是埋在心脏後的神核之处。 「你这个狡猾的男人……我刚刚真不该对你手下留情的……」虚幻女神手指颤颤,轻触着剑身,她喘着气,口吻非常愤恨。 指尖透过抚的剑身,她似乎可以从中感受得到,被刺入贯穿的神核已开始碎裂,再没多久,将彻底破碎。 「请原谅我……不,就算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无法继续看着你这般伤害她。」黑发男子几乎把剑柄抵在了虚幻女神的後背上,那沾着血迹的长剑狠狠的刺穿了她的x口,深入到底。 作家的话: 昨天是西洋情人节+元宵欸~ 大家玩得愉快吗?是吃了汤圆还是有加入去死去死团呢?(欸) 话说只有这个时期买巧克力很划算,某糖要赶紧多买几包或几盒来储藏 日後有的是时间慢慢吃,嘿嘿嘿~ 当然,冷天汤圆也不错吃!+++/ 祝亲亲们周末愉快唷! ☆、237神核(下) 恐怕他是怕自己这一剑会被虚幻女神给察觉,无法成功杀了她而反遭到她报复的攻击吧,故他才用尽了全力,把所有力量都给灌注在这一剑上。而最後,果然是成功了…… 其实他不知道,一心把注意放在金发女子身上的虚幻女神,却是完全小看了他那惯用的技俩——靠着重力提升後的速度,也因这份大意,才被轻易得逞。 此刻,虚幻女神左x处已是鲜血淋漓。 他在她耳边如此低声说着,双方身子非常贴近,不知情的人远看还以为是对为爱反目成仇的情人呢。那深沈的口吻,但却是一点歉意都没有,这让虚幻女神不禁有些恼火。 他坏了她的事。 「你倒真有良心了!我这样伤她,心里又何尝好过?可我找不到能够让我放弃一切,丑化这份恋情的理由……我有多爱她,我就有多痛恨我自己!」 话落,虚话女神猛地往後一甩袖,一强烈风刃紧接而出,黑发男子闪躲不及,被砸中倒回地上。地上是因背部重重滑过而摩擦的痕迹,此刻的他转眼已离她五尺之远。 嘴角的血丝鲜艳的流了下来,但虚幻女神也不擦,只是愤恨道:「三方中注定其一方得死,这是不能够改变的!我不可能对那些爱我的人赶尽杀绝,但我也杀不了她……如果得死,当然用我这副身躯是再好不过了!而既然要死,我当然情愿是死在她的手里,好断了我这万年来所有想望的情意……而那不该是你!」 最後一句坚定的说完,虚幻女神手伸向後处,忍痛拔出那把黑柄沉重的剑,身子藉力转了一圈,一波鲜血顺着圆弧挥洒而出。刺的多深,她拔出时就有多痛。 这无法承受痛击的体质让她头冒大汗,喘气连连,但即使如此,此刻的她却只是轻皱了眉头,强力忍下那快要使她晕眩的痛感,等定睛再看到那剑身的图纹和柄端上黑色宝石时,她一愣,又一波晕眩感来,她差点没气得昏死过去。 她转过头朝黑发男子怒骂道:「我靠!你这小子居然拿『亚帝斯』砍我!你这个不神不魔、不男不女的!知道『亚帝斯』的价值吗?它又不是我的剑,你居然让它背上『弑神』的罪孽!你这个毫不爱惜兵器的家伙!我回去一定要跟雅玖告状!他到底是怎麽当你老师的啊!」 黑发男子没有应声,此刻刚刚设下的冰壁突被破解,金发女子焦急的冲到黑发男子身边,担忧的扶起他,看看他的伤势。 这冰壁是用了复合式的隐藏魔法,而且虚幻女神还於刚刚抬手下了「两度」命令……要能够在短时间内破解此阵的神只,自她所遇到过的,少之又少。 虚幻女神知道,「她的」霜晔一直都很聪明,不仅天份高、领悟力极佳,连她把她当初所分的二分之一神力都善用得如此恰好。只要她肯用心学习、专心致力发展,她的未来将无可限量。 以她的「年岁」和拥有了自己的这份「神力」,她能够安然的并列上古神只之一……不,她早有承担「次化神」之名的资格了,众神再不能够轻视她、欺压她! 霜晔从前是她一手所带出来的,看着这样的她,虚幻女神很是骄傲。但不免也感到点心酸,因为她最後选择了她以外的人,甚至为了对方,选择离开了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金发女子一双水灵大眼都在黑发男子的伤口上,她只关心他、只在乎他,眼中也只有他…… 忽然间,虚幻女神看着如此亲腻的两人,缓缓开口,声音透着淡淡地哀愁:「我很喜欢你,在亿千年王国还未开始,在更早之前,我就喜欢着你了。只不过因为幻世被灭,你重新转生,在最初时忘了我,同时也接受了新的开始……」 虚幻女神嘴边露出抹怀念的笑容:「我还记得我们的最後一刻。月牙泉边,万里神树上,我伤痕累累的倒在树枝上,你遍体鳞伤的趴在树下,我不断伸出手臂朝下,想触碰到你,却毫无丁点办法。身体毁损的程度,远超过我所能动作的……我到不了你身边。而你,即使筋疲力尽,却还是想爬到这树边,爬到我的位置下。你不断抬高手,也想触我……那个时候,我相信我们都是彼此喜欢着的。」 作家的话: 感谢zzz8111006同学和小瓶的小礼物唷xd 某糖专栏前八图又排满了~谢谢支持~~~ 然後小瓶你都快成某糖送礼的常客了~ 小礼物的留言几乎变成了你对某糖的贴心关怀小叮咛了~ 实在感动啊~~~(抹一把泪) 最近还是冷吱吱的,某糖真想装死…… 月中了,时间过得非常快,某糖努力日更,2月还没来得及偷一下懒啊……≈ap;gt;”≈ap;lt; ☆、238消失了(上) 她凄惨一笑,看着金发女子,继续说:「所以,如果在那之後,你没有转生、没有遗忘了我,如果没有後来的人的出现,如果那个人没有这麽难缠又棘手,如果你不是与我一样都割舍不了……或许今天的你我,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金发女子神情动容,想张开口,却是什麽话都说不出。她知道自己与虚幻女神在一起的那段岁月,她有这份记忆,却再也没有那份情。是什麽时後改变了这样的「情」?她不知道。 她只有在遇到亚暗时,整颗心才会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其他人g本没有办法,就连虚幻女神站在她面前时也是。她想过,或许她以前真的、也是喜欢着虚幻女神的,可是在她「醒来」後,却再也无那样的情感了。 为什麽?是什麽原因改变了她原来对虚幻女神存在的那份「情」?没有人知道…… 「我也不晓得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可我喜欢你,却是千真万确的!」虚幻女神笑容苦涩,但言语坚定。 即使这个时候,她还是希望自己在金发女子面前是那样「坚强」、「果决」、「乾乾脆脆」。她不能露出任何代表自己「懦弱」的东西,甚至一个表情。她在他们面前,从来就是完全武装,站在金发女子面前更是。 她不能让他们看到她面具下那脆弱的一面,绝不能! 「可惜一切都该结束了,在今天就要结束!」无法停留在过去,那就得自己走出未来! 她嘴边又流下一痕鲜血,身子缓缓的跪坐下来,x口的血迹越扩越大。她抚着x口上的伤,抬眼,冷然的看着此刻神情一脸复杂的黑发男子。 「只是,在最後这种时候,总觉得被你这卑鄙小人得逞还真是让人不痛快。不过就只是这种程度的伤口,我还死不了。」话到此,她「呵」了一声,语气中有着嘲讽:「你以为,毁了我的神核我就该死了?真可惜,它就算碎了也还是会再组、再生。除非你再加把劲,把我的头给摘下……」 「是吗?我试试。」 一chu哑的声音从黑暗之中突然响起,盖住了虚幻女神那最後还未来得及说完的话。 虚幻女神脸上闪过一抹惊愕,同时也认为这股声音实在熟悉,正待想起时,她柔美的脖子就已出现一条细线。 她无法继续发出後半段的声音,双眼渐渐显得空洞,再无一开始的晶莹清澈。最後脖子被划开,鲜红色的y体大量喷溅,虚幻女神的头与身体就这麽分开了。 头往前掉落,少了支撑点的身子则往後仰倒於这片冰冷之地中,上头的血徐徐落下,几乎弄污了虚幻女神最喜爱的这套粉紫衣裳。 这突然的发生彻底震惊了两人,连在外边处观望的愔愔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头空荡荡的,彷佛有什麽东西,突然之间不见了…… 此事冲击过大,尤其是金发女子在看到这一幕时,几乎崩溃。她放声尖叫,眸中源源不绝的滚出泪水来。 虚幻女神的弱点她一直都知道,那是黑发男子所不知道的,她也从没告诉过任何人,就是黑发男子也是。否则後者在刚刚,绝不会拼尽全力只想着要毁了虚幻女神的神核。 也因如此,金发女子在面对亚暗刚刚那突然刺去的一剑时,才会这麽冷静镇定。她起初只是被虚幻女身上的伤口给吓着了,但後来在那冰壁中,她很快的就恢复该有的冷静,她知道虚幻女神不会有事,故也就放心了。 因此待破冰一出,她反而担忧的是内伤加重的黑发男子。因为虚幻女神就算摆明下手轻了,那「至高」的神力却还是让人吃不消。 可是现在,这麽明显的事就摆在眼前!这麽恐怖的事就真的这样发生了! 结束了!这下子……一切真的都结束了! 头落下的那一刻,虚幻女神真的就结束了…… 认知至此,一股恐惧从心底浮起,金发女子不断哭喊着那带有万分纠结情绪的名字:「阿紫……阿紫!阿紫!」 那万年来小心护着自己的背影。 一次次的闯入自己心中,挺身挡在自己身前,不论遭遇多困难艰苦的事,她总是能迎刃而解、游刃有馀,她一脸老神在在和笑容狡狯的样子,她就是过了万年也从没忘记过! 在她心中,虚幻女神是她伟大的「神」!没有师生之情、亲情、爱情、友情甚任何一种情能够区分她和她的关系!她是她的一切、她的主宰,是崇拜而遥不可及,那无法轻易触存在的「神」啊…… 现在却消失了。 看着在自己眼前消亡的虚幻女神,此刻的她痛心不已。 作家的话: 感谢bear61163同学的黄金元宝~ 话说小瓶那爱情花束也太让人害羞了////(被殴) 目前终於把冰心,喔不,是虚幻女神给写到领便当了 原本是想希望她领快一点的……(再度被殴) ☆、238消失了(下) 闭上了眼睛,在虚幻女神美丽的容颜要滚落於地时,却被来人chu暴的抓住了一把银丝长发,整颗头颅被迫抬了起来,浮在半空之中。 对方从y影处走出来,一头妖白杂乱的长发,她面目可憎,没被衣服掩盖的肌肤上都是烧烙过後的伤疤。 她笑得丑陋而恶意,chu哑的嗓音道:「真是谢谢你们给我制造的机会啊,这贱人想转世,我可不会这麽让她如意。既然杀不了她,那我要把她给封印起来,头和身体分隔两处,就像她对我二姊姊做的那般!」 「又是你……」看着双手遮住颜面,悲泣不已的金发女子,心疼的黑发男子细眯了眼,语气中隐含愤怒和杀机。 在对方露出狰狞的笑容,想再说些什麽时,突然一道金色之光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s过去,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瑒荻」却结结实实的砍中了她的x口。 她凄惨哀叫,金发女子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在她前方。她脸上挂着泪痕,声音此时却是带着完全的冰冷。 「伤害阿紫的人,我不放过!」 「哼!就这个东西?」那妖白长发的女子,用着那扭曲的脸孔恶意一笑,她忽然从空中把虚幻女神的头颅给抛出。 金发女子眉眼一动,但毫不分心,下秒马上翻转剑身去抵挡那从後颈卑鄙角度而来的黑色毒爪。约莫两尺的尖长指甲上,沾满了绿色剧毒,毒是特殊之物,连神只见了都退避三舍。 指甲下一秒被「瑒荻」给狠狠砍裂。抚着x上鲜血的女子却只是一愣,趁机连连退後,但也不住疑道:「你既然如此在乎这贱人,为何视线不肯跟着她?」 如果刚才真跟着她了,此刻受毒伤的就会是这金发女子了。 话才落,那女子她就後悔了。因为她看到虚幻女神的头颅好端端浮在半空处,一点也没有掉落下来的趋势,她的重力被控制住了,不,该说是这一带范围的重力全被控制住了。 能够控制天下有形物的重力之者……传说千年前还未闭关的天化端神,他就曾神卜过,那是将灭绝世间万物、毁灭所有神只的神魔之子。 不远处的黑发男子,以不屑的语气道出:「你当我是木头吗?霜儿後头有我,还担忧什麽?这种把戏,以为我俩会像万年前的破坏神一样,上当受骗、进而惨遭封印整整千年的结果吗?少瞧不起我们了!」 谣传在虚幻女神第二次死亡时,因为人类强烈反神,虚幻女神遵从人意,也认为「神」不该存在,故选择了自杀。人类为了躲避破坏神的愤怒,他们砍掉虚幻女神的首级,用身体先吸引破坏神的注意,再把头颅放在封神之阵中。 那时破坏神以某种原因为由,一直在避开虚幻女神。突然感应到她的消逝,顿时慌乱不已,匆匆赶来现场,当看到虚幻女神的身体时,他已是在濒临极端愤怒的临界点上,再受到暗示而看到一旁好端端的头颅时,他就算明知有诈,也奋不顾身的进阵,小心捧起虚幻女神的头。 当封神阵开始启动,他虽明显感到不适,但也不急着想法子脱困,破坏神一门心思只是在帮助虚幻女神身体与头颅的缝合上,好似帮她处理完这件事才是最该重要的,其馀什麽都无所谓。等到虚幻女神的身体已变得完好如初,身上血迹也被清理乾净,俨然就只是沉沉睡去的样子时,封神阵的前置时间也结束。 最後一抹残影,是他抱着虚幻女神,含笑的、安心的、满足的闭起了眼睛。 一封千年。 直到千年後不知哪一人类国家的没落皇女,准备以百人鲜血和活人祭神的方式来召唤传说中的神只,助她完成千秋霸业、成为一国之主。他们误打误撞唤醒了虚幻女神和破坏神。 史书上记载,不知道是虚幻女神还是破坏神,总之那沉眠醒来的其中一神,居然对「王」这个东西产生了莫名兴趣,他替代了人类皇女,顺理成章的成了y阳都第一位王。 原来那位要被血祭的人类则是得到赦免,从旁辅佐神,让他渐渐习惯成为「王」之後所面对的繁忙事物,那人类带领他认识g里g外的生活,功劳可说是不可小觑。 神明对此感到相当满意,降下所有荣华,让他们那一族享誉「圣灵」之名,代代备受尊崇、受人景仰,这也是y阳都「圣灵族」的由来。 作家的话: 晤,每次打这些历史(?) 都不知不觉打得多了…… 为了不影响正剧,以後这些东西还是都留给番外吧……(汗颜) 终於休假了,某糖今天要一整天的,懒懒的,赖在家中。 睡觉万岁!阿门~ ☆、239至高(上) 而从「圣灵族」里被挑选上的人,最後不是成为神之侍者就是神女,算是y阳都地位绝高的「神音」。甚至在之後无王的y阳都时代里,可说是该国最高掌权者了。 不过这些在愔愔所知道的史书里,都是些匪夷所思和毫无准则的事。 首先,虚幻女神自杀的点就很奇特,背後应该还有很多可以凝聚成「真相」的东西,只是以这块大陆所记载的珍贵藏书中,都只有片断和模糊不清、或是相互矛盾的内容,着作和印鉴的部份也被污损盖过,无从查起。 传说,神的笔迹和亲手盖上的印鉴都有「不可侵犯」的功能,不畏火烧水淹,无法给人伪造或涂抹,不会毁损而消退。由此可见,记载那些史书的着作者只是一般的人类,兴许有神缘,或是和那些神只有过其中牵连吧,才得以纸笔记下,成册保存。 这是目前的愔愔所能够推测到的。 在黑发男子边与她说话的同时,金发女子也毫不含糊,她不愿错过任何能够重伤她的时机,眼看又一剑挥下,正往对方腰腹砍下去时,对方会意,紧急念了口诀,因此在被腰斩的同一时候,她身子化作烟雾,直窜至顶。 就在她才刚脱身之际,刚刚她所站的位置,居然马上一个凹洞,约有一尺之深,足有一尺之广。可见她若是再晚一步幻化成雾脱逃,将要粉身碎骨了……这样千斤重压的控制能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使出的。 「这种能力……好可怕的人,还有你也是,真是怪物。让你们在一起,当真要万物毁灭了!若不是那贱人先前早压着你们,否则众神哪能够容许你们的存在?甚至实力做大至此……」 至高、次化、上古这些神只排名都已有了既定的顺序和「独一无二」的存在标记,或许他们可以因为某些缘由而消亡抹灭,或是因年事过於远久庞大,故神体神魂逐渐消逝於无形空间之中…… 但就是不许有神力能够匹敌、甚至超越他们能力的神只存在! 光是「存在的年份」与所拥有的神力不吻合就会被视为异种、是万恶的象徵!因为他们的存在会覆灭了所有神明间的定律,何况还是「神魔之子」这个异样又可怕的突变。 不论哪一界,只要谁私藏了他,就会被视为叛变的罪证!神界惧怕他,想杀了他;但魔界想要他,所以护着他。邻边其他妖界和邪神们更是对他有着觊觎之心,神魔之子本为天地不容,存在就是个祸患。 要不是早些时期虚幻女神杖着自己的年史和「至高」的名义,一手掩盖了所有,并且拒绝接受所有外界的谣传和劝阻风声,她独树一帜,自闭门户,否则不会到前些日子才只爆发了邪神那战这麽简单。 说到底,邪神那战的挑起点,也是因为金发女子和这神魔之子因故。 原本早已把他神他界的事物都给划清界线,早已对这些所有而置身事外的虚幻女神,本就没必要c手和搅和这一场。她只需像以往那般,一直待在自己的隐蔽空间里,悠闲地等待这一战结束就罢,像以前一样,等着一战又一战,事不关己的…… 可偏偏,她这次却是下水了。还在那场劣战中元气大伤。 提到虚幻女神,知道她先前苦心经营的铺设与安排,金发女子一滴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如此为他们着想,然而,今天却得是这般命运…… 提起「瑒荻」,金发女子俯身,正预备接下来即将的全力冲刺。 那一双与虚幻女神同样美丽的紫色眼眸,紧紧盯着上空。她要把自己化作被弓拉开到最大限度的箭,要让自己往空中、往对方的方向急速而去!一定要给对方一个无法闪避的致命一击! 哪怕对方的形体已成黑雾,她都要为虚幻女神报仇!用着虚幻女神曾经教育过的武技和对战要点,她决心,伤了她的人,都不能够放过! 「滚出去!念在王母娘娘昔日为你求情的份上,给我滚出去!」黑发男子突然暴喝,对方仰天哈哈笑了几声,如雾般的身影消失於这块黑空上方。 金发女子又惊又怒的看着上空:「不可以!不可以让她走!」她杀了虚幻女神居然想这麽一走了之?不可以! 在金发女子还要伸手召魔、要阻止对方离开时,黑发男子却是极快来到她身边,轻握住她的手,对她摇摇头。後者会意,吸了吸鼻子,泪上的珍珠又两颗掉落。 杀了贵为「至高」虚幻女神的这条罪,如果昭告天下,对方将永不得安宁,换来的会是众神的唾弃和满神只的追杀,她已形同自毁自路了,g本不必穷追猛打,多此一举。 况且,现下还不是个时机。 作家的话: 没红包可领了,某糖有一点空虚啊~(欸欸) 是说明天天气又要变天罗~南部似乎会下雨喔~ 提醒要出门的亲亲务必记得携带雨具…… ……呃,某糖是不是成了气象播报员了?囧 最近「作家的话」好像就常在说这类事情啊……(抹脸) ☆、239至高(下) 似乎知道他们两个的想法,暗空处的声音悠远响起:「哼,打从我要杀这贱人开始,我就没想过自己会有活路了。只是我到形神俱灭前,我怎麽也得为我大姐争一口气!因着『至高』的神权神格,她逼得我大姊魂飞魄散、不得超生,害了我二姐身体与心分割二处,受罚禁闭幽谷万年!我此生发誓,在我神识毁灭之前,我不会放过她!她想转生?那好,我就让她转!可她若还想再回来这地盘?我绝不会让她如愿!」 「我要她带着无尽的懊悔衰弱而死,又或者被封死在那个腐朽的古印上!千千万万年,再不得张开眼!哈哈哈哈!」 黑暗中的声音如此决裂响彻,金发女子颤抖的捧起虚幻女神的整颗头颅,闭上眼,把冰冷的她带入自己温暖的怀中,一脸悲痛。 愔愔此刻,神情淡然的看着眼前越来越透明的幻象,那个暗算虚幻女神的女子哈哈笑着,最後声音消散在这片黑暗之中,金发女子和黑发男子的身影也渐渐开始模糊。 而他的心中,彷佛是暴风雨前宁静的一片惆怅。 紧接着,幻境消失,白光闪过後是个纯白的g殿,一副全身白布裹着的人儿从远端缓步而出。 「你不该看到这些的。」那白色身影面对他,冰冷的声音这麽说。 「我以为这只是场单纯的梦,直到看见你,我才知道原来这是真实的。」想起梦中游戏一开始的「裁判」,愔愔不由得苦笑,他全身上下还是一片纯白,就跟刚开始踏入游戏,他与他站在一旁听虚幻女神讲解游戏规则时一样。 只是虚幻女神的面貌,完全模糊一片,梦醒後或许能勉强记些梦中事,但独独她的容貌就是想不起来。 「是真实又如何?不过是靠着白虎的『虎眼石』,和你那忠心耿耿的坐骑暗示才进来这儿的。这里的事……是在你转世下凡之後发生的,你不该知道。」最後一句话,似乎带了微微担忧。 担忧? 「呵,是担心我会气得失了理智,因此少了该有的冷静和判断,坏了这场游戏吗?」愔愔垂睫,缓慢道:「你放心吧,我除了对於鬼斩被拿来做自杀的工具而感到有些哀伤外,其他的,我什麽感觉都没有。」 现在的他,g本就不认识什麽虚幻女神,只是游戏要他取得她的好感,要喜欢她、要爱她、要豁出生命保护她,仅仅如此。至於她最後到底怎麽死的,是怀着愤恨、不甘、委屈、难过还是什麽样的心情迎接死亡,又或者在死前做了怎麽样的决心和觉悟,这些一切,他没必要知道。 他并没有多想知道。 在他眼里认为,虚幻女神就像个易碎的玻璃品,需要小心呵护的守着,如此娇弱惹人怜爱的女孩,其实在他心中见多了,还真没什麽特别想法…… 一切不过是为了这场不得不继续的游戏。那就像个义务一般的责任,除此之外,什麽也没有。 「如若无情……那自然是最好。」白布身影的声音依然毫无情绪,带着冰冷。但此刻这句话一出,却是微微地失落。 不是付出真心的人,怎麽可能得到虚幻女神的青睐?如若不能让虚幻女神在这场游戏中找到「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那这场游戏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罢了,神明的未来,从来就无法掌握衡量。他摇摇头,背影远去。 梦到此,终是告一段落。 那原先是愔愔所保留的态度。 在十八岁时,他也认为自己不可能会爱上早被贴上「胜利品」标签的虚幻女神,所以二十岁在千钧一发的情况下,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了与之後虚幻女神可能相处的未来两年。 直到遇见了冰心,认出她就是虚幻女神後,他的世界天翻地覆的由此而变。 每重新梦到这一场,梦得越清晰,他就越痛苦。尤其是清楚看到冰心那死绝的面容,他的心就犹如被利刃凶猛的划过,一遍又一遍,最後连心彷佛都疼得要碎了…… 梦境中,看着她的头颅被别人拿在手中,举高朝外,彷佛胜利般的被人炫耀着,知道她那双美丽的紫色眸子再也张不开来,面对她毫无知觉的这般「沉睡」,他一次又一次的哀伤而痛苦。 作家的话: 好了,不小心神游一点点(?) 咱们要回到正剧上了~ 大家打起j神来(????) ☆、240溢满的思念(上) 这时也才知道,原来爱上虚幻女神,爱上冰心,爱上紫儿,都是早已注定的,是他永生逃不出、也不愿意走出的一个圆圈,没有尽头。 即使这条道路是如此的永无止尽,但他却甘心沉沦。 「铮!」 梦中的场景回到现在,弹奏出最後一曲短音,愔愔抬眼,温柔的看着冰心,眸中是从未停止过的眷恋与宠溺。 他手上动作一切停止,就停在右手往上拨弄琴弦的那样子。而冰心转着舞,配合着最後一音的同时,左右两边早已待命的侍卫同时用了半分力气,往冰心的上空抛出了羽毛枕头。 共六个枕头,原本背向枕头的冰心侧着脸,也在此刻轻空一点,举刀一挥,快斩而过。 把那脆弱的枕头套给划开,里面轻柔的羽毛纷纷洒落出来。之後俐落翻身下来的她的动作,也保持在同一个位点,还是舞刀划破枕头完的那动作,与愔愔几乎是同时间的「静止」。 只有现场白色羽毛不受控制的,缓缓飘落在他二人之间。彷若似雪,白雪纷飞。 ———*——*——*——— 人群中,那一双翠绿大眸只看着冰心,尤其是当羽绒枕被冰心给砍破後,从天而降的羽毛当众洒落,李氏夫人一双大眼居然沾满了雾气,她似是不敢置信的看了又看,眨了眨大眼,紧接着一滴滴如豆大的泪珠瞬间滚落,没一会儿,她居然已是泪流满面。 冰心虽保持着姿势,但不代表也停止了思绪。她眼脸侧望的位置刚好在玄武国官职那一边,甚至眼角间能够注意到李氏夫人的状况。冰心虽还认不清对方到底什麽身份,但眼尾瞄到她那样子,心中也挺愕然的。 这女子表达情感也表达得太过丰富了吧?是感动吗?可有感动成这样的吗?瞧她那眸中隐藏的哀伤和怀念,该是触发了从前往事吧。 虽然不了解实际状况,但碍於目前自己正盘算等羽毛的美景落完的时间一过,再做起身和收尾。故冰心身子还是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愔愔也相当配合,乍看之下完全默契相符的两人,这完全的静止,此情此景让李氏夫人却是格外眼熟,她捂住口鼻,但泪水还是源源不绝,泪珠从手掌心里顽皮的滑出,落至地板上。 每一滴,几乎荡起了一波又一波思念的涟漪。 她站起身,似乎想上前一步,缓步想靠近他们,想触他们到底为虚为实。 是自己仅存的那片记忆,是那样黑白完美的画面,还是不再存在的一片妄想…… 「在下观无暝,此季秋叶甚红,为不辜负如此佳节美景,姑娘可否愿意赏脸,於红枫树下为之弹奏一曲?」 「小女子烎环,阁下诚挚邀约,盛情难却,不才琴艺若能得君入眼,当之我幸。愿与阁下共享秋月春风。」 风扬起,火红的枫叶应景飘零,风色优美怡然…… 耳边响起的声音,承载了溢满的思念与沈重的悲痛。 李氏夫人才站起走一步,就马上被後方注意到的丫鬟给拉住,劝坐了回去。李氏当家李烙本在不远处和其他人谈天饮酒,看到自己夫人这副情况,脸色也黑了又黑。 漫长难熬的时间终於结束,在最後一g羽毛也落於地面上时,冰心和愔愔默契般的也同时有了动作,愔愔起身走到冰心身旁,两人牵着手,他们对彼此的契合感到满意,相视一笑。再把视线给拉回众人时,大家纷纷从惊艳中回神,不住拍手赞美。 冰心的心不在这儿,下意识转头看往刚那情感丰富的翠眸女子坐的方向,却见李烙似乎在与她身边的丫鬟说些什麽,然後那翠眸女子低着头,就被其他丫鬟一前一後的护着走了,算是中途离场。 冰心看不清楚她的神色,只从她的背影知道她似乎很失望的样子。 之後连那个李烙也跟旁边的太监说了几声,再和其他人客气笑笑,拱手道别就走了。也是走得很匆忙。 冰心这时才认出了,原来那就是上回听到的,因去年李氏家族大乱,无辜遭受波及而变得整日疯癫且j神错乱的李氏夫人。虽然早听八卦说她会来了,可没想会是这样的退场。 莫非是病发了才如此?可是刚刚那带着怀念与渴望,欣喜与痛苦的泪水又是怎麽回事?让冰心看了她哭泣的面庞,心中忍不住也有些感伤。 你说,好好一个美人突然梨花带雨的哭,就是有本事让旁人都为她心伤心碎和心神不宁的。 在冰心挂着一张招牌笑容,私底下已神游到其他地方思考时,面对众人的叹羡,几乎是愔愔礼貌客气的周旋。愔愔牵起她的手,正欲走向原来座位,突然间,一阵刻意的风吹起,满厅上的灯火都被吹熄! 不,有听到一点的碎声,这些灯火是被人用暗器给打灭的! 作家的话: 喔喔喔喔!票票要到百了欸! 照这情况下应该会是2/22才加更吧?xd(2/21的来不及了,差一点点) ↑某糖都是凌晨验收的喔~目前为2/20的02点10分。 照旧得来一句,感谢各位亲亲的支持≈ap;gt; 3≈ap;lt; 还有谢谢小瓶的闪亮小金马(?)~~~ ☆、240溢满的思念(下) 面对突然降临的一片黑暗,全场哗然,尤其是女眷几乎克制不住害怕,纷纷惊叫了起来。 愔愔立时牵着冰心不再妄动,他喃喃着:「不可能,寅时没到,这不可能发生……」 他的语气中带了不敢置信。 因为这三年来都如此,就算他提前做了些什麽准备,只要在还没触到那「底线」时,就不可能变动!他也有把握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过份干涉或更动到些什麽。 因此今天这回事,说什麽也不该提前发生才对! 除非……除非对方的後头,也有着能够占卜预言的人!甚至知道自己的底细,於是特意的、临时改了这场原订计划! 是谁? 黄土大陆上有此本领的屈指可数!是其他国家偷偷潜入的神音,还是前代那文武双全、满脑子鬼灵j并跑去江湖逍遥快活的国师…… 愔愔边思考同时,渐渐觉得後者最有可能时,厅上突然有人大喊「快!保护陛下!」 接连的打斗声从冰心他们後方传来。後方有谁,数一数都能够知道。果不其然,紧接着听到了许多更凄厉哀叫的女声,该是玄武国的那些金钗公主们。 愔愔回头对着大门的出口方向,喊着:「甭管我,都去护好白虎国主!」 冰心原来就知道冷影阁有意对厅上人不利,故面对突然的黑暗,心思电转间就闭上了眼,此时虽然发生不到一刻钟,但冰心张开眼後,已经能够适应这片陌生的黑暗了,相信其他谨慎和本是心存戒备的人也都跟她一个想法。 冰心很清楚的看见,原本要冲往这儿的翔和岭,在听到愔愔说这句话时,身影立即僵住,他们对视一眼,竟是都冲往白虎国主那边。冰心楞了下,翔在冲去之前,似乎别有他意的看了眼自己与愔愔十指相扣的手。 是因为他们认为愔愔在自己这边,会比较安全?可是岭就罢了,翔这个以公子为命的,怎麽可能因为这命令就这麽简单离开了…… 伊妃贝儿也惊疑的站起,那日的丫鬟小敏不知不觉也来到了她身边,护在她正前方,左右戒备。厅外的时子和鬼女也感觉不对冲了进来,面对现场的混战,他们只独独搜寻着冰心的所在位置。 忽然两道风从冰心身边穿过,目标是更後头! 光是被扫到这股冰冷的气息就让冰心肩膀不住缩了一下,看来冷影阁那帮家伙目的真是玄武国主。他们都想拿到北玉牙…… 不行!不管是拿给谁,都不能让他们这麽简单把东西给拿走了!至少在要拿走之前,得先让她看一眼……这关系到愔愔生死的愿望,不可以被抢走! 冰心松开了愔愔的手,朝厅前喊着:「鬼女、时子!」 在双方急速报到时,她把愔愔给推去他们那里,紧接着自己璇身往刚刚那道风影的方向追去。 总算习惯这片黑的愔愔,赫然发现自己掌心成空,他看着冰心背影,惊喊道:「紫儿!」 一边处的伊妃贝儿听见这呼喊,也有不好预感,赶忙拉着小敏手臂道:「小敏,这儿没事,他们目标不是我们,你快过去那边!」 小敏一愣,司马亲马上阻挡,急道:「贝儿,你在说些什麽?他们是福是祸、是生是死都不是我们所能c手的,岂有把身边人撤走,反让我们置於危险地的道理?我们得先走出这片黑暗!」边说,她边拉着贝儿的手往外走。 一群司马家的护卫都在四周小心翼翼的开道,皇g不能带刀剑,他们凭的都是一身真才实学的武艺。 「娘亲,慢……」伊妃贝儿惊惶,但还是被司马亲给重重拉走,她哀求的眸子转看着小敏,後者会意,但她却是什麽也没做。她只看着地板,什麽都没做。 场面一片混乱,冷影阁又一批杀手冲进来,几乎都是往正前方走,只有一些路上想往外跑的官员刚好挡路,被他们顺手给砍伤了。原本护在外边的卫兵也纷纷冲了进来,人数不断增多,这一片漆黑的,双方已是开始厮杀,血迹遍地。 这场厅宴上,只有几大世家的人有权带丫鬟或是几名护卫进来,其他权势小而无法带人的,g本拿眼前这混乱景况无可奈何。 作家的话: 呜呼呼(?),来了来了,冰心终於快要结束这玄武王g一篇了~ 拖太长毕竟不是好事,快点到外头去吧,冰心!你还有你的使命要完成(??) 是说无名丫鬟那番外,总觉得放到末处那气势就弱掉了(?) 因为如果更前面的亲亲是最後才看到那一卷不就会有点不搭嘎吗(?) 於是某糖把卷五+番外稍微交换了位置唷~′ 3` 预计2/22的正午1200准时加更一篇,谢谢亲亲2月的鼓励与支持~(飞吻) ☆、241亲人(上) 他们有些躲在桌下,有些选择退在柱边,不会武的人对眼前一片黑暗尚无法适应,但都深知一个道理,贸然跑到正中厅上一定是去送死的! 故大多数人都选择留在原地,甚至往最角落躲去。 前方刀剑铿锵声和凄惨哀叫声不断传出,犹如一场黑暗的血腥派对,令人不住毛骨悚然,都不知道当灯光打亮时,眼前呈现的会是怎麽样的人间地狱了。 冰心此刻已踏上了一阶台,她看见玄武国主被对方点x,口里塞了个布给扛着带走,欲要追去时,後头一人影注意到冰心动静,连忙挥剑砍向。 刚跳完刀舞的这晏偃刀可还在手,还没归还呢! 故冰心二话不说就拿着此刀战斗,与对方周旋。可还不到五招,她就被对方凌厉又满是杀机的攻势给弄得有些狼狈。加上这里是台阶上,冰心很是忌惮,就怕一个不小心踩空摔下,那就太好笑了。 眼前一片黑,他们速度又快得如风一般,自己在这不平的台阶上要持续撑着攻击都着实困难……而且不知冷影阁人是才济济还怎样,连这个顾後方断尾的杀手内功都实在比她高,到底怎样啦…… 不能硬碰硬,如此一来,只有速度和反应才是先决条件! 脚步一旋,她才刚要一把抓住对方领子,想藉着台阶把他给用力摔过,却反被对方发现这举动。他凶狠的瞪了她一眼,右手一把剑再度挥下……可恶!这个戒心高的家伙! 再这麽打下去不是办法!况且自己也没想多跟冷影阁人马纠缠,若是想找他们比武练功,还不如跟拓来得好,至少拓没练到想取她的命…… 对了,拓!冰心想起她身上还有那块能够号令冷影阁上下杀手的「令」牌! 边提刀阻挡时,冰心也惊险的躲过那一带着万分雷霆气势的一剑。她轻功一点,往前一个空翻,立马与对方靠近了大概快二十公分的距离,她拿出腰牌,紧急喊着:「带我离g!带我去玄王那边!我不会妨碍你们的!」 只是会在问出北玉牙在哪时,抢先一步「看」一眼而已。这是冰心的计画,她不想跟冷影阁继续纠缠,所以表面上先这般说,想让他们放下戒备。 却见对方瞪大了眼,像似不敢置信的样子。他先是看着那块「令」牌,又瞪看着冰心。 玄王已被带走,就算速度再快也无法知道他们往哪儿走,追不上啊……而且这阶梯上都是那些近身卫兵的尸血,可见那群绑匪,喔不,是杀手,实力多强悍啊,连玄王的护卫军都拦不住。若他不肯老实带路,错过了这回,那她还真不知道该想什麽法子才能再追到玄王了…… 追不到玄王,又或者万一他死了,那北玉牙可怎麽办? 冰心一急,赶忙催促:「瞎了吗?这东西还认不出来?快照做啊!」 对方回神,他抬眼看着冰心,眼神忽然凶猛而锐利,甚至隐隐带着愤恨。在冰心还愣着,以为他该不会是冷影阁仇家,也就是y风楼卧底的人马时,後方一男子的声音却从突然响起。 似乎就是在花圃边听到的那个叫「豪阳」的男子声音。 他惊恐的喊着:「阁主大人!」 冰心一愣,望着眼前杀气腾腾的那黑衣人,头皮一阵发麻。 靠之,「令」牌居然谁不指挥,偏偏指挥到不能指挥的人,而且自己刚刚的口气还这麽不客气……心里os悲剧呐喊还没完,对方却突然抢过她的刀,一个拳头用力揍在她腹上。 在冰心乾咳连连,痛得快晕厥时,对方已一肩扛起,把她给打包带走了。 愔愔不顾旁边护着的时子和鬼女,他来到台阶下,抬眼,居然就是见到冰心被人打晕带走的画面。他急喊着:「紫儿!」 「主人!」时子和鬼女也急,再顾不上其他,双双紧追而上。 其实冰心还没失去意识,只是那一拳其势汹汹,且又凶又狠,让她被打得一时间痛得动不了,顿时就这麽被人给摆布了。不过也好,至少那些玄武国卫兵都会看见是他们绑走自己,而不是自己跟着他们走的…… 虽然,冰心原先是很想创造出「自己是为了玄王的安危着想,奋不顾身急追他们而去」的那画面…… 被扛着走的时候,冰心是面对那些紧追不放的玄武卫兵的。混沌的脑袋还想着自己到底会被冷影阁给搬到哪儿去的时候,忽然间,一边花丛冒出两个人影。 冰心张大眼睛,又惊又喜的看着最前方人影,那一头n黄色长发,月夜下艳丽柔美的男人! 「君诺!」 来人正是听到吵杂声,觉得不对劲而顺道赶往这边的柳君诺,没想却在这一刻见着了冰心。 而且还是被人扛着带走的画面!一愣过後,他正要提起脚步追上,後方一身影却急速越过他,那女声急急喊道:「小小姐!」 作家的话: 加更活动来罗! 请诸位亲亲笑纳~~~ ☆、241亲人(下) 她的身影快如鬼魅,急速冲来。 她轻功连施,居然能够跟上冷影阁他们脚上的速度,她不断接连的跳跃,靠着的是让冰心非常眼熟的步伐,没一会儿,转眼间她就到了他们的不远处……明明,那些比她早追赶的玄武卫兵都没能追上,甚至还逐渐被甩到了後头。 「小小姐!」她的声音似乎带有着哑音,急切而动听,让冰心猛的睁大了眼睛。 那奇异的步伐,似乎就是在盼月谷严苛的机关下所训练出来的!就像她曾经教导自己、亲自带领自己的一样!因为冰心身上的武学除了基本底子外,似乎有一半都是她和盼月谷机关的功劳,而那个人是…… 冰心喃喃念着:「芸娘……」 冰心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但又异常小心,她不敢奢望那些在盼月谷被她视为「亲人」的人会恢复记忆、想起所有、甚至想起她……可在冰心心底最深处,又忍不住的希望这般想。 她在这块大陆上,唯一的、仅存的、还念着她的「亲人」此刻居然就在眼前……冰心心中一阵汹涌澎拜,眼眶微微热意,她轻声、却又带着试探x的再度喊着,声线不免高了些:「芸娘?」 这里奔跑跳窜的位置已到廊下,四周都被y影给覆盖,就算是已出月亮的夜色下,冰心居然还是看不清楚对方的样貌。刚刚柳君诺恰好站在月夜下,容貌一目了然,但是对方却是从y影处奔出,甚至一口气直接的就往这儿追上,冰心g本无法看清楚对方。 但是,她却从对方欣喜的口吻中听出了这就是她记忆中的芸娘! 确实没错! 对方如此回应着:「对!是妾身!」 冰心身子微动,开始剧烈挣扎,她想推开这把她当货物一样扛着、不让她自由的人,她宁愿是自己走到北玉牙旁边,而不是在这种紧要时候被人给带着走!芸娘是认得她的,跟奥狄斯不一样!她是认得自己的!或许,她也渴望想起那片记忆,她也怀念着从前,想恢复到原来…… 就像之前的自己一样! 「真是难缠的家伙。」那扛着冰心走的冷影阁阁主冷哼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是刻意为之。 他用眼神暗示了身旁两个杀手,对方纷纷停下脚步,开始与差几步就能追上他们的芸娘纠缠。 杀手出招毫不手软,步步直逼要害,每一刀剑挥出都是置人於死地的招数,冰心看了一急,马上喊着:「拜托,不要伤她!」 「别碍事!」对方毕竟不是拓,g本不会理会冰心的话,甚至是请求。 冰心一恼,眼看着芸娘二对一的打斗,虽然还无法明显分出谁占高谁占低,但她一颗心还是紧张的跳上跳下的。渐渐的,一股莫名的渴望涌上,那是想与芸娘重逢的渴望! 在冰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举掌往对方背後给打下,甚至也不想管对方来头是什麽背景……就算是拓他爹又怎样?这蛮不讲礼的家伙没必要对他客气或者尊重! 那一时候,对方或许是察觉到冰心意图,又或者真觉得她很碍事,总之一手刀突然劈下,冰心眼前一黑,意识完全消失。 她的手无力垂下,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就挂在了对方肩膀上。 只剩後边,正面对着死不放行的两名杀手的芸娘,惊喊的声音充斥於空中:「小小姐!」 意识消失前,冰心想起来「小小姐」这个称呼,想起自空乐山脱逃後遇到过的那妙手回春的女医仙,想起了她的面容…… 原来,原来芸娘就是这女医仙,原来她的面容是长这个样子的……那时揶揄她的「小小姐」是个玻璃娃娃,没想到居然成了自己了呀…… 冰心简直就像个没有价值的货物一般被扔下来。摔至地上时,她头昏眼花,是被摔醒的。 「主人!」鬼女惊恐的声音让她大脑机能开始正常转动了。 她听到对方满含杀意的口吻:「又是你们这两个,从玄德厅一路追到这里来,真是死缠烂打。看来那女人功夫不错,对上了五号和六号,居然还能让你俩逮到机会闯过来。」 「废话少说,快把主人还回来!」那是时子愤愤的声音。 作家的话: 最近某糖手脚发冷,身体欠佳(?) 这波寒流到下礼拜还会继续欸……要命喔orz 南部天气如此,不晓得身在北部的亲亲怎麽样了?qaq 突然觉得在比南部更低温的你们,也实在太伟大了…… ☆、242再加第三个(上) 冰心抬眼一看,这里似乎是某座荒废的g苑,他们就在院落的内门旁,四周不是矮丛就是高树,很适合做障眼法,待在这位置还真容易掩人耳目。 夜晚的地上特别冰凉,冰心趴卧在一旁,身上连大氅和雪裘都没披上就被扛出来了,单薄的身子一接触到这样气温,忍不住微微发抖。 下意识手指动了动,身边没有刀能够傍身,自己还落入冷影阁手里……可真是惨了。冰心非常悲哀的想。 「令」牌只对杀手们有用,这杀机浓厚的阁主显然并不把它放在眼里啊……不然也不会揍她揍这麽狠。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背後的冰心已醒过来,他头也不回,声音冷冷的道:「哼,你已被我点x,全身上下再不能动弹,连话都无法说,还是待在那处安分点好!」 冰心楞了下,她反sx的又动了动手指,可以动啊……对方背後又无长眼,自然看不到,只要自己动静不过大,他g本不会发现自己的手指可以动! 那他……到底为何这样说?他是真点x吗?还是在威吓面前一脸戒备和担忧自己的时子跟鬼女呢?如果是,这麽做又是何必? 忽然间,脑海闪过了当初在盼月谷时,曾经为了愔愔与那叫什麽风雷虎的家伙斗,不慎伤了手臂,那时急速点x止血,因为伤口没怎麽糟糕,故也没再多确认……但是!空乐山上时,她似乎听到那月云飒见着了自己x口的大失血,也是急着点x想帮她运功疗伤,但却似乎没有多大效用,因为血还是一直流…… 莫非虚幻女神的这具身体,g本不怕被点x吗?那些x道x位什麽的,无法被「点」吗?是「点」不成功,还是天生体质骨骼特殊,掌握不到?不,若是後者了话,那点x者应该就会发现,而不会这麽放心的背对她了…… 所以说,这真是……有待商榷的一能力。虚幻女神的身体真是太可怕了。冰心推思後是一阵恍然,再是错愕又复杂的结论。 「紫姑娘!」不远处彩蝶的声音响起,冰心没中招的事现在还得隐藏,不能泄了出去。故她身子不动,嘴巴紧闭,眼珠子却是骨碌的转。 冰心看见在一边的石g灯旁,彩蝶衣裙上染着大小血渍,旁边还有衡也和绿林这好久不见的大汉。身旁则有两个倒下的冷影阁人马…… 冰心吞了一口水,看来这里刚好就是愔愔所指出戒备薄弱地方的其一,他派了人马在这边加强巡逻,果然逮到了冷影阁想趁势做乱的家伙! 「哦?居然能够守在这里堵着我们,看来那位大人说得真是不错,现任白虎国国师的『天眼』果然不可小觑。」 冰心心中一愣,对方居然知道愔愔的「天眼」……况且从厅上听到愔愔难以置信的口吻,可见他的计谋被识,绝不是巧合!对方背後似乎也有高人在,且他们对愔愔的能耐十分清楚……是谁在背後帮他们? 眼前的冷影阁,包含那为首的阁主和那个豪阳,就已经有六了,阵势依然坚强,在他们左侧的是彩蝶和衡也、绿林。右侧的是时子和鬼女。 六比五啊……不对,加自己,是平手。不过这实力悬殊还是差太大了,衡也和绿林样子都挂彩,彩蝶虽然面上倔着,但她身上伤口也不少,看来他们在之前是经过一番死斗……等等,冷影阁死两个?那那个趴卧在地上,但突然握紧了剑柄的家伙又是怎麽回事? 冰心一急,也顾不得原本是想怎麽样了,赶忙喊着:「彩蝶!快往左侧退两步!」 一听清这声音,二话不说照做的彩蝶刚好躲过了一把由下而上猛刺过来的剑尖! 那刀锋擦过面颊的时候,异常刺冷。她身子往後空处连跳跃两圈才停下。此时她额上已冷汗密布,差一点、差一点就是被对方由下颚而上的剑尖给得招了,那得是破相惨死…… 冷影阁杀人果然毫无人道,卑鄙残忍!彩蝶又惊又怒。 「四号,活不好好干,你做什麽在那边玩伏尸?」冷影阁阁主口吻悠闲的问。 那偷袭不成的男子,眸中冰冷锐利的看着彩蝶,淡淡道:「这女人杀了七号。」 阁主冷哼了一声,残酷道:「技不如人的下场就是咎由自取,怪谁?你若想报仇,刚刚就不该失手!」 「是。」对方低头谨尊教诲。 原来尚有一丝惧怕的彩蝶在听了这些後,此刻却是抛下那股畏惧心情,她气愤的骂着:「才杀你们一个算什麽?我们的人马倒是少了两个!」 「哦?那再加第三个如何?」冷影阁阁主的口吻依然悠闲,他侧身,剑尖一指,冰心脖子被顶着,动都不敢动,连大气也不敢喘。 作家的话: 某糖最近得养j蓄锐+早睡早起了。 现在时间:2/23的02点09分。 预计03点以前把大概东西给搞定,快快被窝睡下!(握拳) ☆、242再加第三个(下) 她刚刚发声後不是没有想过要逃,只是身旁那个乍看之下实力不俗的豪阳,却特意往这位置站了过来……他是有意的挡住了她眼前去路。冰心无法站起奔逃,故只能撑坐在地上。 因为手上毫无任何兵器的她g本过不去呀……冰心一瞄,顿时哀怨,那把晏偃刀此刻居然是在豪阳的腰带上! 「主人!」时子和鬼女纷纷惊恐,他们才上前一步,那剑尖就抵着冰心喉咙又一寸,此刻都已触碰上她了,再深一点就得见血……这情况迫使他们再也动作不了。 冰心面上毫无畏惧的看着那冷影阁阁主。他眸中尽是片残虐和恶意,可比起自己曾经与之僵持过的那恐怖魔头月秋珣,坦白说这个冷影阁阁主对她并没有造成多大威吓效果。 毕竟他们是快刀快剑的杀手,从来都是一击毙命,迅速俐落,没那麽多花招想法子来折磨目标猎物。好比刚刚阁主数落那四号的时候,因为没能成功一刀了结彩蝶,才带了些责怪的口吻。 他们杀人方式为了省时省力,以解决任务目标,故推崇乾净俐落、速战速决的手段,因此大半残忍残酷的杀法,都是首挑致命之处的关系,虽然乍看下那尸体伤口是惊悚了点,但细看会发现他们脸上并没有多大痛苦,死前几乎都是带着惊愕和不敢置信的神情。 至少,光凭这些来说,就比月秋珣那慢慢耗时间,并且打着让人生不如死的主意要好得多了。这也是江湖人的共识,宁愿惹冷影阁,也万万不能惹火月花g的大魔头,其次才是另外三狂。就因为月秋珣手段如此狠绝惊悚、令人胆寒,也难怪当初他年纪轻轻就坐稳了邪教第一魔头之名。 不过……冰心虽不怕冷影阁的威胁,反正都是伸头一刀的事,但眼看之下的这把剑就真的很危险。她可还有要完成的事,没那麽多j力在这里慢慢耗啊! 「你倒是不错,神不知鬼不觉的自我冲x了?虽不知你到底怎麽做到的,但是於我来说,聪明伶俐和多管闲事的人是最为讨厌的。」 他以为她是自己冲x的,但其实冰心什麽都没做,也当然不想有所解释。 冰心想了一下,嘴巴张开,示意想说话。 对方居高临下的轻笑了一声,剑尖也离开一分,他毫不把冰心这样的身手给放在眼里,也不信只是这短短地一分她还能做些什麽。 「玄王在哪里?」 在冰心张开眼醒来时,现场居然不见玄王身影,她那时候的心情就被彻底打坏了。为什麽玄王不在这里?他们把他带到哪儿去了?私下解决了吗?若真解决了,北玉牙问出了没?若真问出来了,就是冲着那块「令」牌,他们是否又会告诉她呢…… 冰心刚刚开始就非常烦躁的想着这些。 似乎没料到冰心一开口就是问这个,冷影阁阁主楞了一会儿,眯起眼,语气不善的问:「你知道这个做什麽?」 冰心正要开口, 忽然,冷影阁一人马从自己右侧出现,他单膝跪下,冷静道:「禀告阁主,问答北玉牙下落三声,玄王不应,已处理掉他,并且把他给扔在玄北殿门口了,侍卫很快就会发现。」 处理?扔?扔什麽?是成了尸体吗?那个玄王……真死了? 冰心脑中一轰,连原本静观其变的念头都没有了。下秒她手用力往地一拍,身子藉力弹起,她速度极快的起身,从一边最靠近自己的豪阳拔出原来带的那把晏偃刀,冰心就地翻滚,直扑在刚刚报告的那杀手身上。 刀面贴着他的脸,她怒声喊:「你杀了他?」 「主人!」 「紫姑娘!」 下秒回神的其他冷影阁人马,戒备的继续盯着左右两侧的他们。他们原要开始动作,但没想这群杀手如此处变不惊,一愣过後竟是继续做自己现在该做的,一点犹豫都没有。这素来冷静和毫无破绽的架势,可见冷影阁为江湖第一杀手组织之称,绝非空名! 时子和鬼女无奈,就只能在外头处喊喊主人,他们寸步难行,脸上都是挂着焦急和担忧。 就是连冷影阁阁主也才刚从怔楞中回神。因为冰心刚刚的动作实在过於突然,且变幻奇快,像完全不怕死似的。要不是他反应不错,手上的剑一抖,转眼再迅速收回,否则哪是现在冰心颈子上的一丝血痕能了的? 作家的话: 某糖目前……好想丢着正剧,先补补番外喔……orz 可是在这麽紧张的时刻(?)突然停下来,似乎太不够厚道了? 晤……某糖忍忍。 感谢小瓶的元宝和临玥同学的小金马+元宝唷!xd 专栏一看超喜气的~ ☆、243算什麽?(上) 万一刚真收手不及,被拓儿知道自己杀了这个他如此在乎的女人……冷影阁阁主光想想就背後一片冷汗。 他不是不知道他家拓儿的脾气。 「令」牌给了谁,他早听其他人说去了,也一直暗暗记恨在心里。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上对方…… 想到此,冷影阁阁主不耐烦的质问:「豪阳,为什麽让她这麽轻易夺刀?八号,你又做什麽不反击?」 豪阳苦笑,但却什麽也不能说。他的反应不比冷影阁阁主强,就连对方也急速收手才没刺得多深,又何况冰心是在自己生命受威胁的情况下呢? 他怎会留意,原来冰心一直打着抢回自己刀、甚至冒死做反抗的算盘呢…… 阁主大人一直都很冲动。 豪阳之所以会在冰心暗示完那女人闪躲四号出的杀招时,立刻移步到她身旁,主要也是怕阁主一怒之下就斩了冰心。 阁主大人最讨厌进行到一半的好事被破坏。就跟少主一样。 只是後者至少会保持理x并且在下一步做出正确判断,但阁主大人却是……却是相当冲动。因此往往在他冲动过後,都总做了一些让自己後悔莫及的事。 因此,每次阁主出任务时,豪阳都要随身在旁挡着,这也是阁主给他「名字」,代表对他此x格有多看中、多信任的含意。 不然一般冷影阁杀手,用的都是数字排号来称呼。无关实力高低,那只代表该人先後进入冷影阁的顺序时间,数字越少的,自然在冷影阁待越久。 还不只如此,其实心思细腻的豪阳更加知道,少主自从回阁里後,他的情绪波动比起以前就较有些变化,某些表达和思考的方向似乎也悄悄改变了,只是还不甚明显。 从踏入冷影阁就开始注意少主的豪阳,其实都默默把他的变化给看在眼里,虽然之後与回来的他相处时间并不长,少主就去闭关修炼了,但至少豪阳确切的明白少主是很在乎眼前这女子的。 所以……眼下,不是这女子心中已有领悟,知道冷影阁不敢拿她怎样,就是她可真完全豁出去了。若是後者,那是因为玄武国宝北玉牙的关系吗……她究竟想拿那样东西去做何用途?豪阳这端不住的推测猜想,另一端的冰心则左膝盖顶着地上刚来报信的那人腹部,恶狠狠瞪着。 被抓着领子又被难受的顶着腹部的八号,淡淡地看了眼贴在面颊的刀,以及冰心不满的表情。他依然没做任何反抗,只是再淡淡的说:「少主曾亲手交与她『令』牌。」破庙那时,他其实也在场,自然亲眼目睹。 八号只回答冷影阁阁主的问题,毕竟冰心现在也拿不出「令」牌来指使他。 是了,就算是现在没有「令」牌的冰心,但连八号都知道他们少主重视的是什麽了。 冷影阁阁主气在头上,一时没理清这回事,只恨恨道:「『令』牌算什麽?那东西现在可还在我手里呢!这算什麽?」 「烦死了,先让我问完啊!你一边安静点!」冰心回头骂着,自己这边还没搞定,他到底要不要这麽抢话啊? 接着她不顾冷影阁阁主释放的全身杀气,冰心继续抓着八号领子,凶狠的问:「快说啊!刚刚不是还在说吗?北玉牙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快同我说说啊!」眼见对方完全不怕她的刀,甚至还无视她,反越过她去跟冷影阁阁主回话……冰心更是急着。 可惜冷影阁的杀手素质就是这麽好,临危不乱,好似脸部神经统统坏死,完全一个面摊。八号完全没有任何点表情,他虽然不反抗,但也不理会冰心。 「你目标是北玉牙?你也妄想动北玉牙?」冷影阁阁主在後头追着问。 早知道冷影阁目的不是玄王而是北玉牙的冰心,还是没回应他的话。冰心只继续拿着八号的後脑杓猛撞地板,就是想逼他开口……这丫的,都撞一撞了还面无表情,是不是真的不会痛啊?那铁头功该不会练得比她还强吧……冰心忍不住腹诽。 「臭丫头,听我说话!」被人忽视的感受让他再是忍耐不住,冷影阁阁主的剑突翻转,又抵到了冰心下颚。 手再微一转动,那把利剑此刻所在的位置,不是会刺穿冰心的喉咙,也不是被剑尖指着,而是那锋利的剑刃就在冰心脆弱的颈子边! 只要此刻他手轻轻一划,那是会让冰心脑袋瞬间掉地的! 在豪阳也有点担心此状况,怕阁主真冲动错杀了冰心,他想开口劝阁主息怒时,突然一道惊恐的声音从後响起,那是愔愔的! 他声音急促,喊道:「别!快住手!」 作家的话: 写文写文,某糖努力努力写g@@ 最近休假要挪来排活动,草稿快到底了,库存比较紧…… 只能平常下班回家,看有多少就先写多少了~(抹汗) 某糖这篇又稍稍修了一下orz 目前时间≈ap;gt;02:33 ☆、243算什麽?(下) 众人顺着声响望去,也包含冰心。当他们看见尚喘着气的愔愔从另外一边匆匆赶来时,不免都愣住。 前面两边开路的是翔和岭,後边是当初跟着彩蝶的四五位大汉,另一边尾随的人,竟是三四位陌生、冰心没怎麽印象的面孔。看来愔愔是跟他底下的其馀人马会合了,虽然是在这玄武王g里。 当愔愔一看到冰心颈子上被架着的利剑,且喉咙处还留有一丝血痕时,实在满脸惊恐。 虽然回神後的冷影阁阁主已下意识悄悄的把剑挪移了一寸,但他心底一股深深地恐惧还是不断袭来。梦中那场景彷佛再现,取下了虚幻女神的头,冰心沉睡不醒的脸庞……不,那样可怕的恶梦千万不能成真! 冰心张大眼,何时见着了愔愔如此失态的时候?就连彩蝶、衡也、绿林和後方一票人,几乎都同时楞着了。 他脸上的担忧和惧怕,此刻居然全部展现出来。展现在那不怀好意的人群面前。 他再劝说喊着:「快住手!前辈有话好说……请先把剑移开。」 冰心猛然想起,在面对那票野贼时,愔愔见到她脖子出血时,就算只是一小擦划过的伤,他似乎也是又惊又怒的样子,浑然不像柳君诺从空乐山把她给带回,看到她那x口大伤时还要来得失态。 这是什麽……逻辑? 「什麽啊,原来一向足智多谋、聪明冷静的国师还是会有惊慌失措的一面呀?这样看起来才像个人啊!」那阁主哈哈笑着,有台阶下,他也没这麽不识相。手上的剑也顺从的缓放下来。 豪阳见状,偷偷松了口气。 而愔愔呢?原来光是看到冰心脖子上的那一血迹就要晕倒了。野贼的刀怎能跟冷影阁阁主的剑相比?若真一剑下去,愔愔差不多连心跳也会跟着停了吧。好在……都还没发生。 他只轻喘了口气,并不理会冷影阁阁主的取笑。 眼见着冰心现下的威胁没有,他得冷静思考,这时候一定得静下心来想想!良久,他轻闭上了眼,徐徐开口:「是师父他老人家……又出的主意吧?」 前任白虎国师?他也淌这浑水?怎麽回事?也都是冲着北玉牙来的吗……冰心惊愕在心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开始打量着现在状况。 「呵,不愧是白虎国历届相处最久的师徒,都这麽知g知底。」对方是笑着的口吻,看来跟这前代国师交情不浅。 「他老人家……指使前辈您来这玄武王g,究竟寓意为何?」愔愔斟酌着用词问。 前代白虎国师交友甚广,与自己一样,黑白两道都吃,不,该说是历届的白虎国师都得有这把刷子。他们面上是朝廷重臣,私下在江湖中则有属於自己的地盘。前代白虎国师的至交损友,那不被公开的其一,他与黑的一方——月花gg主和冷影阁阁主就是生死至交。 能够令冷影阁阁主亲自出马的,照常理说,不是月秋珣就是周神通! 而月花g魔头若真有心要大闹玄武王g,就该是自己出马,绝不是像喜欢一旁看戏的师父,老躲在後边处扇风纳凉!愔愔此刻已完全笃定的想,此一事绝对是师父他老人家干的,再不会有第二人选。 「别说『指使』这麽难听,我不过就是来玄武图个热闹,暖身一场,报报上回我儿的小仇。」话到此,他又冷哼一声:「不是我说,这玄武国主真是样不成样,到底凭甚麽称主?不如让北玉牙落入我儿手中,成为新代的玄武之王吧!」 冰心额冒着汗,都不知道要说啥了。 这冷影阁阁主是什麽想法啊?以为拿到国宝就是王了吗?如果真这麽简单,冰心之前的思考和纠结又该怎麽办啊……况且拓g本就没想要当王的吧?以他那x子,当王不只是惩罚他,还是虐待天下所有百姓的吧……再来,倘若江湖上第一杀手组织的冷影阁都能成皇家一国,另外四国的君臣都得胆颤心惊、不安好眠了。 最重要的是,弑君夺王的人,朝廷百姓也不会有人服他们。换句话说在这阶段杀了玄王,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恶化! 愔愔眯起了眼睛,沉声道:「你们冷影阁要怎麽闹怎麽报仇都可,但现下玄武国民情未稳,百姓仍是惶惶不安,你们不能在这个时候擅自易主!」易主事关重大,现下的玄武国禁不起这一磨难。 作家的话: 某糖心情很糟糕……非常糟糕…… 很低落……非常低落…… 某糖对自己的chu心大意外加严重迷糊都要受不了了。 每种错误,不是每次都能这麽被宽容接受的。 谢谢小瓶和小爱沙的礼物qwq 若这礼拜某糖撑不过去,3月可能会开始歇息。 原本是2月想偷懒的(天数少),但亲亲太热情了所以就撑啊撑的(?) 转眼又月底了,某糖得先走出这个槛才行(抹泪) ☆、244你要保重 无故失王的玄武百姓,朝上朝下将会秩序颠倒,玄王儿子未成年,後g皇后虽有威严,但毕竟久居深g,对朝廷细事一概不知。三大家族不管伊妃贝儿愿不愿意,势必都会在玄王驾崩时有进一步动作。 本就暗中分派的重心大族将会和那些小族结党营私,渐渐瓜分所有权势,造成王政衰败、无可挽回的局面。甚至最後,他们极有可能自立成王。 等到了那样阶段,就是邻国想c手干涉也实在有限,如此混乱……玄武将再也无人能压制。 百姓恐怕会如一盘散沙开始暴动,兴许他们待不住玄武国,不想整日担忧受怕,或是因为心里承受不住,会纷纷想着要移民,至少会想要搬到邻近一边、较和平的青龙、白虎或是天地国……无论如何,现下的另外三国,并没有那个馀力可以突然间容纳移民而来的庞大人潮。 何况若真玄武王都被做架空,五国之中少了这个「玄武国主」,这将是天地王朝的大难! 对未来要一统五国的冰心也不是件好事……愔愔担忧的看了一眼紧皱眉头的冰心。她也知道这事态的糟糕。 「哼,说得可真像是天地王朝的『神音』该有的发言呢。」冷影阁阁主撇撇嘴,继续说:「放心吧,我答应『他』,若是问答三声北玉牙在何处,那家伙不说,就这麽罢手了。今夜大闹,纯当我为小儿报的仇吧。」 江湖上六奇公子之一的残冰,自三月遭到玄武国的赶尽杀绝而消失了踪迹。不会有人知道,原来他是冷影阁少主,背後撑腰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整个冷影阁。 至於那个「他」不用多说,一定就是周神通。 愔愔听此,脸上的严肃才稍稍减低,好在师父离开神音的位置後,没有这麽荒唐胡来。 冰心也吞了一口水,玄王没事就好,北玉牙……他们既然还没到手,那也代表她还有的是机会!目前首要是把玄王所埋藏的北玉牙给找出来!既然连冷影阁逼问了三声,玄王也没说出来,这足以代表他的难缠x子。看来向玄王问出北玉牙所在的这一法子是行不通了。 目前只能仰赖伊妃贝儿的情报,不然,就是找个人暗中代买逍遥阁和御容堂的消息了。只是风险极大,这事儿若是弄不好,被玄武大国知道,会引来连带杀身之祸的……毕竟,别说玄王和朝廷命官了,哪一国家的百姓能容许他们国宝被别人虎视眈眈的? 其实冰心也不是想缺德的占有人家国宝,她目的只在於那该死的拜见圣兽的程序啊! 只要让她看一眼,再来就是天地国的黄金鼎、朱雀国的南阳镜,一下子礼节都齐全了……能够许愿了话,愔愔终会没事的。冰心望着他的方向,心里安慰着自己。 所以不能急,不能慌,还有五个多月…… 「不过还真是被你给碍事了,你若要离开玄武皇g,就趁这会儿吧。」冷影阁阁主瞥了一眼冰心,淡淡道。 冰心疑道:「我?怎麽出去?前、前辈您真的要带我出去吗?可这里该是皇g深处,你们还能带我往哪儿去?」 在衡量左右利弊下,冰心自然先选择了敬语。只是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况且她刚刚还很不客气的叫对方一边安静点。 可是没办法,谁让对方三番两次拿她小命来威胁、做恐吓呢?而且还妨碍了她跟芸娘相见的时机!冰心只知道她是野边客栈认识的女医仙,知道她长什麽样,可这天大地大人又多的,冰心对她目前的所知还是有限啊,错过这次,还会有下次吗?冰心没有把握。 正一边纠结时,这时冷影阁阁主笑了一声,样子似在怀念:「哈,我们岂会毫无准备的来?二十年前,一个天真单蠢的女人也说过要来这儿瞧一眼北玉牙,事成後她钻了狗洞想脱逃,却是失败。千钧一发之际是我们赶来接手,她才在绝地之境找到了就是玄王也不见得知道的、失传百年的脱逃机关。那时,我们是一起逃的……我自然知道那地方在哪儿。」 所以他才这麽有恃无恐、胆大包天的来玄武王g大闹吗? 冰心一愣,二十年前,真熟悉的关键字啊……知道要「瞧一眼」北玉牙的,听说都是许愿过的人……二十年,除了青龙被许走的愿望还能有谁?那月花g夫人啊,真是到哪儿都跟她有缘份欸!江湖人江湖谈,现在连在这玄武王g都还能听见她的事…… 冷影阁阁主双眼瞪着冰心,继续说,「你刚那会儿不是说,要我带着你走?可以啊,只要我愿意,我自有办法。」 冰心猛然想起一开始举着「令」牌对阁主说的话。虽然他似乎很不甘愿的样子……但眼下,除了他也真没人能带她离开了! 冰心只有五个多月了。不,只有五个月! 她神色犹疑的看了在场所有人,更是在接触到愔愔一双担忧着自己的眸子後…… 冰心咬牙,回身对他点点头,道:「没有错!前辈,我不能继续待在玄武王g浪费时间,今夜这遭过後,不论玄王最後是否安然无恙,我要出去一定得再费些时间,我不能等!拜托前辈,请您先带着我们几个走吧!」言语恭谦,态度诚恳,一般人照理说都很吃这一招。 冰心一口气说完自己需求,她看着时子和鬼女,视线是完全越过了翔。 「紫儿!我真的不要紧!与其看着你离去,不如还是待在我的身边!」愔愔自知自己的身份地位走不了,白虎国主现下也还在玄武王g内歇息,其他三国人马的使者也是,发生这样骚动,在还不清楚到底谁下的毒手时,各国都有嫌疑! 只有被扛着带走的冰心没什麽身份地位,虽是白虎国师的未婚妻,但哪有白虎国师或白虎国主的命金贵?捏造一场冲突意外,彻底在王g内抹灭掉「紫」这样的存在,并不难办。只是他不愿…… 「愔愔……我知道我们一分一秒相处的时间都很珍贵,可是比起现在,我想要的是未来!等我把『东西』给拿到手,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你可以尽管实现你的心愿!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答覆!」冰心神情柔和,但语气却又坚定的说,为了怕被发现端倪,她把愿望改成了东西。 「不……」愔愔张大眼,才上前两步,冰心说了声「你要保重」後,就忽然被不想继续拖时间的冷影阁阁主抓住肩膀,轻功跃起带走了。 欸欸欸,你自己看不惯别离伤感的场面也不能这样自私的妨碍他人啊,一看就知道愔愔还有什麽想对自己说、但却还没说出口的话,而她也有想叮咛和嘱咐的事啊……冰心几乎是扼腕又无言的被拖带着走的。 现场在阁主和冰心离去後,剩下的杀手也陆续离开。一旁的四号不再跟彩蝶僵持,只弯身扛起七号的尸首,对时子和鬼女暗示一眼,几人也是「咻咻」几下就走了。 愔愔知道事已至此,他已阻止不了冰心了。况且她刚刚眸中所表达的坚决……愔愔茫然的站在原地,突然他身子一晃,脚步不稳,竟是往後一倒。 想来从刚刚的死撑着,现在已经到达极限了,冰心也该是看出来的…… 一旁靠最近的岭赶忙扶着,却在此刻,愔愔往地喷了一口血水,面上是痛苦难受。 翔和彩蝶都焦急喊着公子,急跑到他身旁。但愔愔面上轻喘,额边冷汗涔涔,他轻睁开眼,脸上苍白而毫无血色,但却紧抓着翔的手臂,认真道:「快、快跟上去……至少……」 翔摇摇头,一脸是想哭不能哭的沮丧:「不可能了,主人……不,是紫姑娘,她已经拒绝我了。」 就在刚刚,冰心已经明确的表示出,她不需要翔了。 这点愔愔也知道,从她要离去时,她就只看着时子和鬼女……以冰心的x子来说,之所以跳过翔,并且毫无交代,她是婉转的拒绝了这个明面上是她仆人,心却不在她身上的翔了。 她认为,比起让翔待在她的身边,倒不如把他给留在自己旁照应着…… 哀伤的想着冰心的聪明伶俐和细腻心思,愔愔又咳了几声。如果可以,他是希望、是希望…… 尚未想完,突然眼前一黑,愔愔竟是捂着心口昏厥过去。 翔和彩蝶纷纷大惊,忍不住直喊着公子,是现场较有判断的岭和几名年长人士,赶忙让人把愔愔给小心抬回玄武玉殿中,并速速请来御医。 大家都知道,公子病情又恶化了,且拖不久矣。 ———*——*——*——— 冰心才刚一落脚,冷影阁阁主也才刚松手,还没看清四周什麽环境时,冰心肩膀就被一股重力给推去,被拍飞了一边。 「主人!」在後头紧跟着的时子和鬼女大惊,赶忙合力接起冰心。 只见冰心很勉强的弯身站好,双脚重新落地。她抚着肩膀伤处,一脸哀怨可怜的盯着好端端突然出手的冷影阁阁主。 作家的话: 各位亲亲,今天2月最後一天 来个加码放送了(虽然不小心修稿过头了,晚些贴文orz) 明天开始不用再等某糖了,因为某糖会歇息一段时间qwq 从前年10月走到现在,正文:244章(每篇约略3千字上下) 加上番外+外篇,虽然中间也一度二度歇息…… 但某糖绩效这阵子下滑,加上有大小疏失和错误 目前时间被压榨的紧,今天休假还特地跑公司加无薪班处理 已经不能再懒懒散散下去了,皮要绷紧点qwq 所以可能还是需再等某糖重新调适+调整好目前状况才能继续更文开始。 至於时间多久某糖无法保证……希望某天某糖回来後,还能再见到各位亲亲。 这篇的标题很有感触,亲亲保重,也祝你们开心愉快。